《大爷的华娱》


 第一章 面对现实

    “胖子是真不行了吧。”
    “事业线他不擅长，非得写。”
    “胖子别用那么多伏笔，以前你成绩好的时候大家还能接受。现在没人有兴趣看你挖坑填坑。”
    “上两本的糟粕全继承下来了。他擅长的情感却干脆放弃。”
    “我怎么感觉他情感描写也不行了。”
    “可悲啊。”
    “过气的写手太多了，这是我第一个亲眼看到过气的。”
    “胖子，做为你5年老书粉，找个班上吧。真不是嘲讽。”
    “胖子都多大了还找班上？”
    “他不永远25吗？”
    “他文笔永远25。”
    “胖子奔四了吧？”
    “起码35。”
    “胖子是真的老了。现在章节都能发错？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胖子总喜欢设定主角是他自己写书的，这谁能代入进去？”
    “就弄个穿越人设不好吗？年轻一点。”
    “他自己能代入进去？”
    “可他说他24啊。”
    “今年不是鼠年本命年吗？”
    “他写了9年了吧？一直全职？”
    “现在订阅够他吃饭吗？”
    “有盟主打赏吧。”
    “哪有了，500多人粉丝群，十几个人活跃就算多了。”
    “以前百盟入精还有黄金盟，收入也不少吧？”
    “胖子说了，家里出事，钱早没了。而且还欠债……”
    “哎……不行真找个工作吧。为以后打算。”
    “别的作者一直写到他这个年龄，要么成神要么转行了。”
    “胖子……哎。”
    “真想说加油胖子，永远支持你。可是感觉他……”
    “一听说胖子开新书就回来了。恋战是真看不下去，结果这个什么莽穿看了一眼……就这？！”
    “胖子……哎。算了。”
    嗨宁单山一里小区内一个四层楼的2楼。
    房间凌乱一看就是单身狗死宅男住着的氛围和风格。
    32寸却老旧的显示器上，书友群打开在正中间，聊天不时刷新。
    可是屏幕前却没人，在窗户旁地上坐着一个背影，手里点燃一支烟却没吸，就这么燃着。
    双手抱着膝盖看着窗外，不动不出声的发呆。
    “嘶~”
    直到烟烧完烫手指，他才下意识将烟抖掉。拿着旁边拖鞋碾灭。随手丢到墙角，那里已经一堆烟头。
    他又点燃一支，这次吸了。只是刚吸第一口，就剧烈咳嗽。
    “咳~咳咳~”
    “咳咳咳！！”
    咳了好久，好像上不来气一般，再抬头，一个皮肤白皙看着三十出头的男人坐在那里。
    长得一般，不丑也不难看更不胖。
    却正是书友群谈的胖子。（o(n_n)o）
    皮肤白皙，不是皮肤好，是常年宅着不见太阳以至于呈现出来的不健康肤色。
    看起来三十岁，实际上三十过半了。不是因为显年轻，是因为宅了十年不经世事，岁月的风霜不是怜惜他才不加诸于身，只是给他甩到了身后而已。
    他叫韩错。
    笔名胖子，曾经他很胖，后来瘦下来了。依然不是因为健身，而是因为糖尿病。
    呵呵。
    原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奢望不曾拥有的也会有。
    他看着年轻，不减肥也能瘦，皮肤也白，文质彬彬的。
    呵呵，呵呵。
    一边咳嗽，韩错一边笑。头靠在墙壁看着外面昏沉的天。哪怕很冷的风吹进来，他也感受不到。
    因为心比外面还冷。
    近十年的写作生涯，说起来却没有那么复杂。
    从开始的落魄到后来也有过高光时刻，一直到现在终于又跌入谷底。连续两本书一片骂名都没有，是干脆没有水花。只有一些老书粉看脸支持。
    终于到第三本的时候，韩错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职业生涯就真的完了。于是去年为了迎合市场，迎合如今更直接的文风，不矫情自己擅长的纠结风格，写了新一本华娱。
    结果没成功不说，如今上架都快半年了，再也不复当年成绩，骂的人越来越多。他也不时回头修改，几乎已经和原本的主线大纲截然不同。却依然无法挽回口碑和颓势。
    于是他彻底折戟了，在他从来不服输的性格面前，自己认输了。
    他不可能再在这个曾经自己倾注所有希望和心血的网文事业有任何冲顶的希望。
    曾经他以为他是特别的，现在看来他只是无数默默无闻无法走到最后的写手之一而已。
    而他最可悲最错的就是没有明白一个道理。
    以前他觉得每个人都会老，所以自己即便过时也会有市场。但他却忽略另一个事实就是，年轻人永远都有。
    没有人永远18岁，但是永远有人18岁。
    “叮~”
    “叮叮~”
    手机提示音让他回过神。拿起一看又放下，是手机qq的粉丝找他私聊，因为他没在群里出现。
    “胖子你真要想想以后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
    “不然你找找以前的盟主吧。”
    “这样不丢人。吃饭要紧。”
    “胖子你现在一个月稿酬多少？”
    “胖子，几百书友虽然每天上线就十几个，但是他们没退群说明还在的，找找他们吧。支持一下。”
    “胖子……”
    大概都是这些话，也许是韩错写书十年最后的收获。
    “叮~”“叮叮~”
    韩错不回话，但是还在响。韩错将最后一口烟狠狠吸进去，随后又长长吐出。
    掐灭烟头随后丢到一边。
    有些疲惫的起身支着膝盖缓了会，头有点晕。三高嘛，很正常。
    走到显示器前，群里今天特别热闹，在韩错看来是宣判了他职业生涯的终结。
    韩错调整表情，深呼吸一下，手放在键盘在群里冒泡。
    “打工人？哪位金主大大老板给介绍个工作。”
    “呦？胖子冒泡了。”
    “胖子，你现在稿费多少？”
    “胖子你能干点啥？”
    “胖子你什么文凭？”
    “胖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韩错眼睛有点花。就看到那些文字在自己面前闪啊闪的。
    韩错揉揉眼睛，敲了几句。
    “大专，国际贸易毕业。说实话竟逃课上网来着，也没学到啥。”
    下面再次议论。
    “这文凭有点低了。”
    “做文秘？”
    “男人做文秘？”
    “工作经验有吗？”
    “胖子宅多少年了？”
    “有啥特长吗？”
    韩错想了想，继续输入。
    “没啥特长，能熬夜？”
    下面议论。
    “打更去吧。”
    “哎。”
    “要不开车？”
    “胖子不会开车吧？”
    “书里写的，现实还能真不会？”
    “就是，都过去多久了？”
    韩错想继续输入“不会开车”，但最终犹豫一下，字始终没有敲下去。
    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几口又咳嗽，烟还熏到眼睛了。
    揉了揉，眼睛发红。看到下面企鹅图标在跳。韩错以为又是书友私聊，随手点开一看。
    有一个好友申请。韩错一般是不会加的。至少此刻自己情绪也不适合闲聊，想装都装不了。
    可或许对方也想到了。
    申请信息居然是……
    “我是举报你蹭神的那个人。”
    韩错瞬间表情凝固，甚至有些错愕。迟疑几秒钟，韩错点击通过。
    “你们已经是好友了，开始聊天吧。”
    提示话语出现在对话框，当韩错点击他头像进入聊天之后。可没等他输入文字，对方已经开始。
    “胖子，还记得我吗？”
    韩错看着他的资料和名称，龙辰。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了。
    “不记得……”
    韩错询问：“你举报了蹭神？”
    龙辰再次输入：“没错。是我。”
    韩错深呼吸，这么直接他一时之间反而有点不知道怎么反应。
    蹭神是他高光时刻的一本书，成绩最好的一本。百盟加上入精。说起来可能对于很多能入精的小神大神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就是事业的里程碑。
    因为从那本书开始，他的职业生涯急转直下。
    但也就是蹭神，是他唯一一本被404的书。原名叫娱乐能成神。
    “怎么？想骂我？”
    龙辰见韩错久久不回答，还主动询问。后面还带个吐舌头表情。
    韩错点燃一支烟，才发现之前那支还没抽完。
    于是两只一起熄灭，输入文字。
    “落井下石？”
    韩错输入：“我风光的时候你不说，我落魄的时候你主动过来告诉我？”
    龙辰输入：“你风光的时候也不理人啊。所以我问你还记不记得我？”
    韩错输入：“说的好像我不风光的时候就经常冒泡似的。”
    龙辰停顿许久，韩错还要继续输入，龙辰发来消息：“后来我也知道了，你是真正的宅。不止现实里，网络都宅。自己的群都不怎么冒泡也不怎么理会别人。一门心思写书。”
    韩错沉默，半响输入：“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件事什么意思？如果只是想落井下石气我，你目的达到了。骂你？都过去很久了，而且即便娱乐能成神被404，蹭神成绩不错。”
    “你也不该骂我。”
    龙辰输入：“实际上你就是借了明星名字，只不过用了谐音。”
    不说还好，韩错真的没怎么骂过人，现实和网络都算上。说骚话当然不在其列。可是这么一说韩错心口就发闷：“那么多谐音的你不去举报，就举报我？！”
    龙辰发了一个笑脸：“那些不红啊。而且近几年谐音名字的书也几乎没有红的。人家早就开始原创了，你似乎总是比人慢一步，现在想转型也没有那个粉丝基础，尤其你本身就不爱冒泡联络书粉。不懂得运营自己。”
    韩错竟无言以对。
    “你说完了吗？”
    韩错打算给他拉黑。内心感慨，好，只有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非常好。
    自己未来都找不到出路呢，没闲心理会这些。
    “你开心就好，永别了。”
    韩错也没骂人的力气，某种程度他说的也对。别人闯红灯没被抓到或者抓到没罚，不等于你也可以闯红灯。你闯红灯被抓到而且被处罚也别抱怨，算你倒霉。
    那时候看你眼红的嫉妒的不少，如今其实韩错恋战还有莽穿有的也用谐音了，但是因为没人看也就没人举报。
    因果循环，就这么现实。
    “曾经我想找你做编剧，不过你拒绝了。”
    当对方敲出这则信息的时候。
    韩错要拉黑他的手停顿一下：“你找我做过编剧？”
    龙辰输入：“当时你的书成绩好收入也高，看不上。现在我找你你会来吗？”
    韩错莫名胸口憋闷，点燃烟狠狠吸了口：“你意思……我现在落魄了，书也没人看得考虑吃饭问题，就会服软答应你？尤其还是你告诉我是你举报我书从而被404的情况下？”
    龙辰发出一个坏笑表情：“你想起我了？”
    韩错输入：“抱歉，还是没有。”
    龙辰发了一个流汗的表情：“大概2014年，你写胖韩的时候。我想请你来苝京做编剧，还发了我们组美女制片的照片勾搭你。你当时那么酷，心高气傲直接拒绝了。想起来了吗？”
    韩错愣了片刻，似乎终于想起来：“我有印象……不过是对那张照片。”
    大概写胖韩的时候，他邀请过自己。那时候自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后来虽然写了弃僧也扑街，但是随后又写了蹭神第一次入精然后百盟，依然很稳，这件事就放诸脑后。
    只是想起他刚刚刺痛自己那句话，“以前你成绩好收入高果断拒绝我的邀请，今天你还会拒绝吗？”
    “告诉你是我举报的，也不全是气你。”
    龙辰输入：“当时虽然也有点反感你飘了，膨胀了，觉得自己了不起。但更多的是觉得你太自视甚高，你的成功很大程度是建立在yy明星的前提下。包括胖韩，尤其蹭神。但是你自己的能力也不弱，可你偏偏执迷于此，还看不到未来需要架空和原创的转型趋势。白白浪费自己能力。所以我在你最得意的时候把你蹭神……蹭神前身那本书举报了。我以为你会清醒。结果老天不开眼，蹭神又火了。算我失策。举报你那本书居然变相帮你虐粉，刺激他们万众一心把蹭神捧起来了。”
    “呵呵呵呵~”
    韩错突然笑了，这几天少有的笑容。
    他不说自己都没想到，这么一说可不是吗？
    也许正常写娱乐能成神成绩也会不错，但未必会有蹭神那么好。
    结果一被举报404重开后，反而大家都支持韩错把成绩搞起来了，成就韩错至今为止，或许也是他网文生涯成绩最好的一本书。
    只是笑过之后，更多是苦涩。扑街就和年纪一样，不服输不行，不认老不行。
    韩错沉默许久，输入发言：“我从来不屑和谁解释什么，但今天你问我还是这个回答！我不想去是因为我们国家编剧地位不高，在忠国大多数编剧干脆就是导演演员金主手中的笔，剧情谁都可以改。那不如做枪手好了，做什么编剧？图意名称好听？”
    龙辰停顿片刻，似乎是也没想到韩错是因为这个理由没有去。
    许久之后，龙辰回话：“全世界的编剧其实地位都不如导演演员和出品方高。”
    韩错回复：“所以当时我没答应你做编剧。我想写小说，我也有成神梦，我甚至还想获奖。”
    “现在呢？”
    龙辰反问：“你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吗？成神？获奖？做文学家？”
    韩错手指紧攥又放松，却没有敲下去。
    龙辰追问：“总要恰饭的对吧？他们不知道，我算得出来。你月薪根本不够支撑你的花费，尤其你的年龄，你自己也没隐瞒。奔四了，没房没车没老婆，有没有医保劳保我不知道，你父母应该也老了。总有一天需要你照顾。你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这样的负担怎么背？你别和我说他们有劳保医保不用你照顾。”
    韩错沉默好久，还有其他书友的留言和@他也没有注意，只是死死盯着龙辰那平淡又刺眼的文字。
    许久之后，韩错呼出一口气，似乎背有些驼。
    敲了几行字回复：“那我问你。14年我成绩好收入高的时候你邀请我我没去，今天我成绩差成这样，我状态水准已经跌入谷底，我的风格已经彻底被主流热门风格淘汰。你居然还找我？”
    说完发个坏笑表情：“不是耍我玩吧？”
    这时候不明白他的意思，韩错也就真的活该落魄了。他居然还有找自己做编剧的意思？韩错不明白。
    龙辰继续敲击键盘：“正相反。做为小说作者，你不会包装运营自己，你状态太不稳定，你也太自我，太宅。淘汰是被注定的。可是做编剧尤其要进入团队的话，有对比有制度有规范，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还有机会能冲击一下。”
    韩错欣慰：“谢谢你，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安慰我，让我觉得自己还不是那么失败。”
    “你错了。”
    龙辰输入：“你的失败已经是事实了。你自己怎么觉得并不会改变现实，包括我说这些也不是安慰你，你行的话就是自己救自己，不行的话抱歉，也许我们比网站和书友更快淘汰你。也更直接。”
    韩错表情凝固。
    龙辰最后询问，就几个字：“机会就在这，来吗？”
    韩错胸口起伏，果然书友已经很甜了，他已经十年没有面对现实，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这么直接。
    “……”
    韩错输入。
    龙辰回复：“你没有考虑时间。明天你就去应聘，你不去我以后也不会再找你。还有马上我就要把你拉黑，毕竟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就是一个网文圈被淘汰的众多扑街写手一员。而且更可悲的是年纪还这么大了。没有什么值得给予特殊待遇的条件。”
    韩错：“……你特么？！”
    韩错终于还是骂出来了，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在动摇。
    不会是裤子，因为他是老魔导师了。
    那么，反而是心？

 第二章 考核

    !go    嗨宁市新锐影视制作有限公司，坐落在嗨宁城东和城南的交界。
    海州东路以南，麻径港以东，紧挨着知名小区四季香榭。
    要说关于影视和娱乐公司，大多数不是在苝京就是在上嗨。还有一些为了可以合理避税的都开在边缘省份，比如著名的霍尔果斯。
    在类似嗨宁这样的县级市有影视制作公司，本地人都没印象。虽然嘉.兴是文化之乡，名人辈出。
    比如徐志摩，比如查良镛，比如钱君匋等等。
    韩错在这里六年了，从最远的黑龙姜到这里。他有点迷信，因为三十年岁之前他一事无成，14年到这里就成就他人生高光时刻。
    所以一直没走。
    他以为自己最后的事业终结也会是这里，但是一个留言和邀约让他似乎有了可以走在人生分岔口的机会。
    而此刻韩错坐在马路对面就能看到那家新锐影视公司。
    忠国(折江)影视产业国际合作实验区基地。
    嗨宁市影视科创中心16楼。
    这是龙辰给他的地址，号称实验区基地，但这里目前也就这一家影视公司。韩错想着除了离上嗨近，这里似乎没有任何开影视公司的优势。或许也有什么合理避税和正府支持？他不知道，也没兴趣了解。
    在龙辰留下这个地址就真的说到做到果断把韩错拉黑了。
    几年前他成绩好龙辰邀请他的时候，不但用一个美女制片的靓图勾引他，还让他去苝京工作。可是现在韩错落魄了，他直接表示要去就只能在嗨宁当地的孤零零一家娱乐公司，或者说分公司应聘。
    约好的时间是第二天下午两点，可是韩错在早上九点就抵达这里。不是为了熟悉路线，只是为了呆呆看着肉眼可见在实验区基地孤零零就这么一家三层楼的影视公司。
    烟不离手，但没怎么吸，都是风干的。
    他在这想了一上午，看着影视公司发呆。没多少人进进出出，即便有也都是二十三四岁二十四五岁的男人女人。
    说说笑笑，或者开车或者骑着电动车。
    韩错感觉那仿佛已经和他是两个世界一般，但是距离他进入那个世界只是下午两点的时候他要不要走进这家影视公司。
    从宅了十年的自我世界，回归现实。
    “嘶~”
    “呼~”
    吸了一口，进肺再出来。
    弹弹烟灰，已经烧没了。丢到地上踩在脚下，韩错继续发呆。
    那一段不短不长但或许对人生最重要的十年，他在回想。
    如果说得知龙辰告知是他举报韩错书被404这个消息之前，他虽然颓废有点丧还憋着一鼓劲，但当他告知自己这件事又邀请他来做编剧的时候，他却好像瞬间轻松了。
    不是因为解脱，是因为一无所有，是因为那一刻，他真的认输了。
    不用非得死才可以盖棺定论，此刻他已经输得彻底。
    他为什么变成这么一个loser？
    不看周围，他群里的书友可以对比。
    同样36岁的年纪，他们有房有车有事业了，甚至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上养老下养小，在公司是顶梁柱。中高层或自己就是老板。
    可他呢？
    的确永远25岁，他的心态，他的心智，他的能力，也定格在那。
    没车没房，没女朋友，没结婚，没孩子，没钱。
    现在连事业也没了。
    这还不是最可悲的，如果是命运的不公他还可以把锅扣在时运不济上。
    但是这锅他甩不掉，他走到今天，回想一切，原来都是自己造成的。多少人劝他上班也可以写书不耽误，他借口自己做不到一心二用而没去，那时候又迷信自己的成绩和实力，赚钱也够花。
    从来没为以后打算过。
    也没有学一个技能，再考一个文凭。
    有时间学车他不学，有时间减肥他不减，有时间做任何事他都不做，就在家宅着。
    到了今天，一败涂地。
    锅甩不出去，老天都带不动他。
    可他或许真是老了，或许真是怂了，或许真的被磨平棱角了。
    他一夜没睡早上又早早来这里坐了一上午。
    很累很困很疲惫，却莫名亢奋，似乎又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铃铃铃铃铃~~”
    这当然不是心跳声，是他手机定得闹钟。
    拿起关掉，2020年3月20日下午13:50，星期五。上个月他刚过完36周岁生日，今年也是他本命年。年轻时候算虚岁，希望更大。现在就算周岁了，希望可以更年轻。
    此刻他来到这里。
    是进是退，前面不是一条普通的马路，或许就是他人生的分叉口。
    10分钟不是用来让他选择，可能只是让他彻底明白他没有选择。退回去已经没有希望，往前迈一步或许也不会成功，但还能有点悬念……吗？
    “呲~”
    用鞋踩灭烟头，一个一个捡起，丢进垃圾箱。
    湿巾擦擦手，嚼了两粒口香糖。
    13:55分的时候，韩错将口香糖吐掉，用力揉揉脸，整理普通但还算得体的衣服，迈步走向马路对面。
    就当这5分钟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只要走进去见到人，他也就等于被动做出了选择。
    或许没人能理解他迈出这一步为什么这么矫情和纠结。
    但那也都不重要了。
    ——
    “踏~踏~踏~”
    一步一步上台阶，好像每一步都能卡到心跳声的点。
    直到二楼拐角透明落地玻璃门旁边的前台，一个女孩坐在那里低头。韩错深呼吸，他似乎已经有点社交障碍了。却还是下意识开口：“你好……”
    “吓我一跳！！”
    女孩突然拍着心口抬头，略微带着埋怨和不太好的脸色看着他，但语气还是保持礼貌：“你好，请问找谁？”
    韩错有点不自然：“我是来……应聘编剧的。”
    女孩一愣，低头看看日程表：“姓名是……”
    “韩错。”
    果然人一旦和人交流并且具体做事的时候，就不会有那么多胡思乱想了。
    站在不远处等待女孩，女孩拿起旁边的电话，接通后开口：“喂？金秋吗？这有一位应聘编剧的，叫韩错……”
    对面说了什么，女孩挂断看着韩错：“稍等。”
    韩错道谢等待。
    大概一分钟，一个样貌清秀高挑的二十八九岁女孩走出来。
    用门卡在里面刷了一下，门咔嚓一响，她推开却没出来，打量韩错：“应聘编剧？”
    韩错点头：“是……”
    “进来吧。”
    韩错进去瞬间感觉里面很暖和的同时还有一些男女说话声传来。
    “这个要给宋经理吧？”
    “赵总急着要的。”
    “你帮我复印一下呗？”
    “自己去，我忙着呢。”
    “忙？都没转正呢，那么积极干什么？”
    “别想美事了，你实习资格都没有。”
    “明天下午……”
    “过来吧。”
    韩错没再注意听，那位女孩已经领着他来到办公区。
    一大片办公桌整齐又繁杂。
    韩错不夸张的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个房间，从入口看到尽头他是近视，居然看着模糊。
    不过好在就是公司大门进去第一块工作区左边，两排五张桌子，一共五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男女，看着穿着打扮就充满青春气息。
    一个个都好奇看着他，然后交头接耳。
    “这谁啊？”
    “应聘？”
    “看起来不得三十多了？”
    “是跳槽过来的？”
    “编剧？！”
    “金姐领着的。”
    “应聘编剧？”
    “那谁不是刚走没多久吗？”
    “没钱拿都有人来？”
    “看明星啊？”
    “儿童剧你能看到明星？”
    “童星，未来的顶流。”
    “反正我是没看到过。”
    “花点钱去个粉丝会或者活动就看到了。”
    “那不得花钱吗？”
    “你家又不缺钱。”
    两排中间靠窗的位置，和议论的那几个人座位摆放不一样一个单独办公桌。同两排保持一段距离和空间。
    干净整洁，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那里。对面有张椅子。
    女孩已经坐下，示意韩错：“坐。”
    韩错坐下，手放在双腿上。
    “资料简历带了吗？”
    对方开口，韩错愣住：“啊……”
    随即暗叹，果然自己二笔一般，跟闹着玩似的。他想说龙辰也没提醒他，可这种事用他提醒吗？况且他一直在那矫情来着，宅太多年和社会脱节这点基本能力和思维都没有了。
    好在对方看看他的样子似乎没带，也就没有过多纠结。
    “没关系。”
    女孩开口：“我叫金秋。是新锐制片部编剧组的组长。”
    “你好。”
    韩错开口。
    金秋看着韩错：“你是看到招聘广告了？”
    “我……”
    韩错直接说人介绍？不好吧？而且有招聘广告？
    “是有朋友……”
    韩错还在组织语言，金秋看他犹豫也没在意：“正常。其他职位招聘都不经常挂在网上，但是编剧是一直挂着。”
    韩错不确定：“编剧不好招？”
    看看周围，也四五个呢，不过都挺年轻。
    金秋没回应，而是看着韩错：“以前有过编剧工作经验吗？”
    韩错摇头：“没写过剧本。”
    金秋开口：“类似工作……以前你做什么的？”
    韩错表情平静，手轻轻在下面搓着：“写网文的。”
    “你看我就说……”
    “网文作者。”
    “来做编剧？小说扑街了？”
    “别这么说？很多大神也是兼职的。”
    “那是先有现实工作才写小说，没听说写小说再找工作的。”
    “你懂个六？”
    金秋皱眉看着韩错身后议论的组员：“剧本任务都完成了？别忘了都有各自定额的，不想转正了？”
    一个个都不说话了，继续对着电脑赶紧忙碌。
    金秋看着韩错：“方便说一下什么题材？什么成绩？出名吗？”
    韩错微微避开金秋的目光，沉吟几秒钟，摇头开口：“娱乐题材，订阅一般。”
    瞬间，金秋听到娱乐题材就没兴趣了：“这个题材没法出版吧。而且容易被举报或者被明星粉丝告。”
    韩错接话：“现在一般都原创名字，谐音的都不多。”
    金秋想了想，看着韩错：“那也好。娱乐题材，对娱乐圈多少也了解一些，来影视公司也算沾边对口。”
    看着韩错：“这样，大致情况我了解了。我们可以直接一些。”
    询问韩错：“我们这边情况你了解多少？”
    韩错摇头：“基本没什么了解。”
    金秋点头开口：“不能说我们编剧难招，而是因为进来容易留下难。待遇不高而且周期长。首先实习期之前还有一个考核。考核过了才能实习，实习过了才能转正。但是转正之前实习期没有一分薪水。”
    韩错下意识抬头：“那我吃什么？”
    “呵~”
    “哈哈！！”
    “果然！！”
    “谁来听到这都问这个问题。”
    后面又笑，韩错有点尴尬，看着金秋：“我意思是……”
    金秋也笑了，瞪了那些编剧组组员一眼，对着韩错：“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是现实，听我说完。”
    韩错没再插话。随着金秋的讲述，他也明白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安排进来。
    金秋看着他：“这个制度不会因为谁的质疑而改变，所以我就不讲为什么设立。”
    指着韩错身后：“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他们有些正在经历。”
    韩错回头看看周围，有几个看着他还笑。
    韩错心中暗自想着……没心没肺啊？
    这活不给钱还干得这么开心？果然年轻就是好，熬得起。
    回头继续听着，金秋打量韩错：“看你年龄……80后？”
    韩错点头：“是。”
    金秋开口：“那也一样，首先一个星期的考核。你要看着我们的定稿剧本然后写出一集质量文笔内容都可以过稿的。通过了才算进入实习期。但是实习期依然没有收入，等你过了3个大本5个小本之后才会转正，不过转正之后3个大本和5个小本会算钱给你在第一个月工资发到你手上。”
    韩错不解：“大本小本的意思是……”
    金秋示意：“大本就是一集45分钟的篇幅，小本一集20分钟左右。小本不多见但也有。尤其我们公司小本不少，之后你就知道了。”
    韩错点头：“了解。”
    金秋开口：“大本一个一千，小本一个五百。转正之后你写大本还是小本看你擅长和需要，但是转正之前大本小本都要写都要过稿，因为要确定你全面的编剧写本能力。”
    韩错不确定询问：“剧本……都是这个价？”
    金秋笑：“不都是。娱乐行业和在工厂工作不一样，明星价位不同，头部和十八线天差地别。编剧也一样，知名的自己可以开工作室做老板比如某正。不知名的可能1000都拿不到，比如……”
    “我。”
    韩错开口：“实习期都未必过。”
    金秋没说话，算是默认。
    韩错想了想，询问道：“那一个月……”
    金秋看着韩错：“一个月大概你能写多少不重要，重要是你能过多少。审核的人不是我，或者说我是初审，最后过审是嫂子。”
    “啊？”
    韩错疑惑：“谁嫂子？”
    金秋笑：“赵总的老婆是负责公司整体编剧工作的，公司成立的时候她年纪也不算大，很多员工都叫她嫂子。后来就承袭下来了。”
    韩错明白过来，金秋继续：“其实她才是我们编剧组的直属上司也就是主编，不过她基本不在公司坐班，我们算做制片组代管。一般我们在网上把剧本传给她。后续写本如果过了或者需要改或者干脆整本pass，她会发回给我然后我给出结果，pass的就要重写，需要改的地方她会标注。”
    想了想，金秋补充：“当然，大概一个月平均也就能过3个大本和5个小本，底薪800。加起来也五六千。前提是你要过了这个数。”
    韩错思索，那如果她硬是控制着不给你过那么多，编剧这种事，想挑毛病太简单了。尤其她还是老板娘。
    或许这就是套路？
    但此刻韩错还没有资格想这些。
    “我明白了。”
    韩错点点头。
    金秋看着那些写东西的手下编剧：“对了。我们编剧组也分为两个类别，都隶属于编剧组而且也在一起办公。区别是一个原创一个改编。你过了实习期或者说你过了考核之后就要想好你去哪个组。”
    韩错询问：“这两个区别……”
    金秋开口：“原创就是顾名思义。改编是我们买来小说ip版权然后改成剧本。改编几乎都大本，一个大本1500一集。”
    韩错疑惑：“改编反而比原创贵？”
    金秋点头：“因为原创不一定拍，但是改编是已经买下ip，会排在项目推进序列里。”
    随即开口：“不过这些还是要你过了考核才考虑，甚至是今天约你下午见面就是因为明天虽然是周六我们依然上班。当然条件我也承认很苛刻，只是实习期没有薪水并且还要每天坐班这一点就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停顿一下，金秋开口：“这也是我们新锐编剧招聘经常挂在网上的原因，很多人来，但走的更多。所以你回去考虑一下，如果决定要过来那明天早上9点准时上班，下午五点下班。”
    韩错沉默片刻，起身开口：“谢谢你了。那我先……”
    金秋也起身相送，送到门口门卡刷了一下开门：“因为我们是编剧，有些工作可以回去做，所以轻易不会加班。”
    半开玩笑：“这算是我们编剧组相对于其他部门来说为数不多的福利，回去好好考虑。”
    韩错也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看到前台那个女孩，韩错也点点头，和两人告别离开。
    走出去之后在外面，韩错下意识拿起一支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进来之前忐忑的心，颤抖的手，矫情的思绪，此刻都放松下来。甚至产生一种这也没什么的心态。
    不是因为真的过程简单，而是因为……待遇一般。
    他还想象着自己如同电视剧平凡的荣耀或者未生里主角一样，做为一个学历不高，和社会脱节，三十多岁的大叔，如同白痴二笔一般进入精英白领阶层，然后出洋相闹笑话，背负所有人的鄙夷和轻视，忍辱负重甚至复印打印都不会，实际上他也不会。
    显然他们的确不说光鲜亮丽至少年轻有活力。
    他好久没和年轻人在一起了，或者说好久没和人在一起相处了。
    但是过程比他想象得顺利，不是因为自己表现好，是因为人家不在乎。
    你行就行，不行人家也不损失什么。费点电脑的电钱。饮水机的一次性纸杯，当然还有公司里的空气。
    如果不用在你身上投入什么，也就不需要有期待。
    韩错将烟熄灭，坐车回家又倒车。他住在单山一里，距离这里不算远，不过倒车有点费劲而已。
    他算是半个路痴，加上死宅。但好在去火车站他是最熟的，不对，是唯一熟悉的。那么火车站坐6路，那里是公交车大本营，也好办。
    “胖子今天没更新啊。”
    “要太监？”
    “不能。胖子别的已经没有了，但是节操还是有。”
    “更新也不想看了。”
    “我早就弃了。”
    “还是为胖子惋惜。”
    “胖子不是找工作去了吧？”
    “还是找个班上吧。”
    “哎……喜欢的作者又废了一个。”
    当韩错回到家才觉得疲惫，昨晚没睡，今天又在外面呆了一上午，此刻回到家也快四点了。
    看着群里书友的留言，瞬间又特别温暖。多么可爱的书友啊，那就给他们一个惊喜。自己写书十年从来没断更过，今天就玩个赤几？
    躺在那不知不觉就睡了，睡前还在想，去不去？
    人都是虚荣的，如果今天面试不用换环境，还是这样的办公区以及人来人往，但待遇直接上万，估计韩错会战战兢兢患得患失。
    可此刻他倒是轻松了许多，唯一的纠结就是，即便没钱还有实习期都无所谓，自己就算过了实习期，以后的发展上限值得自己一试吗？
    不过转瞬间就睡着了。也不想了。
    还是那句话，他好像没选择。
    这一觉睡得很香，只是突然他就惊醒，窗外已经黑了，而且特别安静。他下意识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23:52……
    连滚带爬下床开灯开机。
    然后找了几章发到新书的章节。
    发完23:58，韩错才松口气。
    没人在乎他是不是断更，他在乎。
    面试的工作就算过了考核实习也没钱的话，他还得指着这点微薄的收入吃喝。
    用力揉揉脸，韩错关机睡觉。
    明天去不去已经不是问题。
    去！！
    必须去！！
    大爷的必须去！！
    ——
    “金组长，早。”
    “早……你来了。”
    第二天早上，韩错睡得足，精精神神利利索索还洗了个澡，刮了胡子然后收拾好日用品还有二甲双胍，格华止的。
    然后就去坐车了。
    车上，看着早起的学生，还有一些人坐车。嗨宁不大，但私家车多得是，开车上班都很平常，包括公司外面就停了不少。而且即便不开车，电动车摩托车也很多。
    只是韩错自己不习惯，他会骑自行车，可是电动车骑过一次差点撞到别的车，自此以后不骑了。反正也不经常出门。
    现在要坐公交车上班……呵呵。上班。
    对他来说多么久远又陌生的词汇。
    但他还是来了，忘却之前的纠结和矫情，为了恰饭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他早早来到新锐影视公司，不过没有门卡和职工卡。幸好9点上班之前大门是开着的，只有9点之后才会关上，想进出需要门卡。
    没地方坐，第二个来的是金秋。
    “来吧，你坐这。”
    金秋也没意外，和韩错打招呼之后指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位置，韩错也没在意就坐下。金秋随手把他台式机电脑打开，不算新，显示器也是32，看着还习惯。
    金秋拽着个椅子坐在他身边，开机之后用他鼠标找到一个文件夹。然后点开。
    “《少相甘罗》。”
    韩错念着。
    金秋打量韩错：“知道吧？”
    韩错点头：“战国时期政治家，秦国左丞相甘茂的孙子。”
    看着金秋：“上学时候语文课和历史课学过。”
    金秋开口：“那就好了。”
    看着韩错：“你的剧本考核就是这个。这是一部系列剧，安辉省阜洋市的一位旅游大企业的老板，看中甘罗故乡想要弘扬本地文化建成一个旅游开发区。所以投资两千万想我们专门写个以甘罗为主角的本子好做项目。”
    韩错疑惑：“不是为了拍成剧然后卖钱？”
    金秋笑：“你刚来很多圈内的事不懂。等你过稿确定获得实习资格再和你聊。”
    韩错也不多问了，金秋继续介绍：“然后这里是故事大纲，还有人物设定以及定稿剧本。因为是系列剧，所以大致类似阿凡提或者rb的一休，一集一个故事体现他的才能。每集45分钟左右。”
    韩错点头：“大本。”
    金秋开口：“没错。考核嘛，虽然你以前也没有过写剧本的基础，但没办法，考验的就是你写本的能力。能写大本就能写小本，这就是你的考核内容。”
    指着里面大概十几集，金秋示意：“一共要写50集。这是以前别人写的已经过稿的。你照着里面的格式还有故事风格，自己想一集故事。然后先出一集梗概给我，我觉得可以了你再写剧本，剧本如果可以了就算你过了。”
    起身回去：“一周时间记住了。过稿之后正式实习，但过不去那就没办法……”
    韩错点头：“我懂了。”
    金秋坐回自己位置：“你离我近，慢慢来吧。有不懂的问我。”
    “谢谢了。”
    韩错客气，随即就开始看了。
    陆续的已经有编剧组的来上班，看到韩错不由议论。
    “真来了？”
    “影视剧寒冬，网文也是吧？”
    “得多大了？”
    韩错随意看了他们一眼，他们见韩错看过来，也就不聊了。
    “青你2看了吗？”
    “昨天刚看完第二期上。”
    “这一季桃厂好狗啊，一期还分上下。”
    “不过lisa是真漂亮，信仰之跃再现，练习生超级激动。”
    “ikun也很帅啊。”
    “你说打篮球？”
    “滚！”
    “lisa身材的确好。”
    “刘海更好。”
    “哈哈。是啊，从来不动。”
    “来圈钱呗。”
    “钱没人嫌多，不过人家lisa的ins好像3000多万，不缺资源好吗？”
    “那么就话说回来了，钱没人嫌多，你自己说的。”
    “里面谁是真皇？”
    “雪儿会c位吧？”
    “够呛。她黑料多。”
    “蔡敏敏怎么样？”
    “哇哦~~”
    “作精人设立住了。”
    “她会唱跳吗？”
    “还可以吧。”
    “锦鲤会唱跳吗？”
    “靠！这都能拉踩？”
    “也是可以。”
    “海楠富婆实力也一般，不也差点c位？”
    “人家是正经韩国偶像组合出身。说一般就是杠了。”
    “那口牙我看嘴都要包不住了。”
    “偶像艺人那么有钱不做套好牙。”
    “听说拆了要重做的，结果发现还不如原来的好，又安上去了。”
    “这也行？”
    他们聊他们的，韩错看自己的。
    金秋看着几人：“说谁呢？火少组合不是快解散了吗？”
    有几个回应着：“6月。”
    金秋询问：“是不是今年选秀节目又要开始了？”
    其他开口：“鹅厂303。不过青你2先开的。已经播了一期半了。”
    金秋惊讶：“怎么还有半期？”
    结果金秋又和他们聊上了，看来编剧组的工作空间倒是挺自由的。
    但韩错没那个资格闲聊，先把故事梗概大致看了一下。
    角色性格还有故事设定。
    系列剧，一集45分钟，却不是描写他和吕不韦以及秦王之间的对手戏，反而是讲他六七岁时候在家乡做神童的事。
    不过韩错倒也明白了，既然是弘扬文化配合旅游项目的作品，自然不可能让他提早离开家乡去王宫浪。如果可能就做成柯南那样一直长不大一天一个事。
    果然，他看了第一集剧本，就是像一休和阿凡提那样从小对抗地主和昏官。领着一群小伙伴遇到什么不公的事，戏耍坏蛋帮助好人。
    但是风格却更像是武林外传。因为里面很多语言都是现代用语，根本不考虑当时的历史背景。
    对白里出现乘法口诀还有什么三八节五一节……
    韩错回头看看金秋低头写着什么，此刻已经上午10:00。韩错也算专注，不过也比较低调。
    见她不忙探身询问：“金组长。”
    金秋抬头，韩错指着显示器：“剧本里出现什么三八节五一节……这是类似宁财神的创作风格？”
    金秋点头：“是。大致是这样的，显得比较有趣。也容易吸引眼球。如果只是普通的那种历史人物传记小故事，也没什么人看。”
    看着韩错：“你能感觉出来是他的风格，那入手也容易了。注意一下格式，倒是没有电影剧本那么复杂什么灯光镜头分镜都要写的那么详细。你把场景还有黑白以及道具都分清标注下来就可以。对白和动作描写的准确点。”
    韩错答应着，然后回头继续看。
    格式肯定是要先一步了解的，因为他没写过剧本。
    果然剧本上都有显示，已经定稿就是这样。场景一二三四五必须标明。然后内景外景，还有白天黑夜，或者中午等等。
    倒是比想象中的简单。
    因为韩错还以为就是金秋说的那种电影剧本，不过或许电视剧也有那么写的，特别专业的术语等等。但是那些给导演发挥去吧。把故事对白写好就行。
    倒是降低了韩错一个门外汉迈进编剧行列的门槛。但韩错觉得以后肯定还是要学更专业的。此刻也暗暗记下这一点。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其他编剧组的人员说笑着就走了。
    金秋招呼韩错一声：“去食堂吃饭了。”
    韩错下意识起身：“这还有食堂吗？”
    金秋摇头：“有……对了。”
    金秋皱眉：“你不是正式员工，甚至不是实习生，还没法去食堂。”
    韩错一愣，倒也理解：“那我自己出去吃。”
    金秋指着外面：“这里离好几个小区不远，那里都有一些饭店或者兰州拉面之类的。”
    “我知道了。”
    韩错道谢却没离开，继续坐在那里看剧本。他目前还不确定是公司的一员，那就没必要将心思放在融入集体中。而且也不饿。时间过得也快，一上午就过去了。才想起来自己还一支烟没吸呢。
    不急着吃饭。
    探身看着尽头，洗手间在整个一层办公室最里面，距离编剧组也最远。当时看到好几个男士在洗手间旁边有个后门，然后进去后在楼梯口一起吸烟聊天。他还不熟所以没跟着一起。现在都去吃饭了，应该可以了吧？不然他还得去外面。
    点燃一支烟，谨慎为主。这栋楼面积大但楼层不高，一共两层，一层放点什么东西之类的大概他也不知道，第二层就是办公的。第三层就是露天天台。不过门锁着，一般估计也没人去。他就坐在靠近阳台门的台阶那里。
    吸了口烟，又长长呼出去。扩胸活动一下身子。
    这就是第一天上班的感觉吗？只是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韩错沉默片刻，突然笑了。
    不消耗体力就坐着也没有想象中第一天上班惊心动魄手忙脚乱。
    挺好的。他很知足。
    这的确是迈入这一行的好机会，尤其门槛比想象中的低，这机会不多。不然真是那种大明星所在的公司，然后学历要求都很高或者工作经验之类的，他估计面试和实习就不会有。
    在这里呆着熬过实习期积累工作经验，以后就是资历。
    非常好。
    他打算留下，果然树挪死人挪活，撸起袖子加油干。
    “吱嘎！！”
    “啊！！”
    这一袖子撸得？韩错很少给自己这么打气跟个二笔似的。
    结果就撸出事了。
    背后通往天台的开门声和尖叫声不约而同响起。即便分先后也可以忽略不计。
    韩错都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居然已经结束了，就如同他的针线活一样那么快。
    “不好意思！！”
    韩错自己吓一跳都不说了，刚刚推了一下好像锁着的所以他才放心坐在这里靠着天台门的楼梯台阶。
    结果突然开门一条美腿迈过来正好就蹭在韩错炽热的……烟头上。韩错盯着美腿看不是因为色，是因为丝袜直接烫个窟窿就算了，好像还烫到肉了。
    “对不起~”
    韩错手下意识要伸过去，对方吓一跳因为他手还拿着烟头。韩错赶紧又丢掉踩灭再伸手就反应过来，不太合适。
    一双白皙的手摩挲着丝袜的部分，韩错真的吓一跳：“没事吧？！要不去医院……”
    对方皱眉没回应，只是低头蹭着丝袜破洞那里。
    韩错抱歉：“不好意思……”
    “呵呵。”
    结果突然听到笑声。
    韩错抬头就愣住，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大概二十六七岁，看着韩错开口：“你别紧张。没事的。”
    不提还好，她这么一笑再一说话，尤其说的还是这句“没事的”，韩错下意识提着的心就放下来，才发现自己居然都出汗了。
    有些不自然直起身，看了她一眼，韩错年纪大比较传统，盯着女孩看不好，却还是盯着丝袜那个漏洞看。
    眉头不由又皱起：“烫伤了。”
    女孩手碰了碰：“回去擦点药就好。”
    看着韩错迈步下楼梯，手握着门把手就要进二楼办公区：“是我自己没注意碰到的，不怪你。”
    只是开门之际突然回头：“倒是这里好像不让吸烟，你是新来的不知道，之后要注意一点。”
    韩错一愣，下意识开口：“我看他们都在这吸，我就……”
    女孩眨眨眼：“那你刚来应该学点好。”
    韩错也笑：“老烟民了，去一个新环境习惯先找到吃口粮的地方。”
    女孩没多说，关上门又进去了。
    韩错松口气擦擦额头的汗，下意识拿起一支烟要抽一口压压惊，但是想起刚刚的事，顺手又塞回去。
    干脆也回去吧，走下二楼拉二楼工作区后门的门把手。
    结果……
    门锁上了？！
    !over

 第三章 闲聊？多嘴？

    “你是？”
    刚来第一天他居然有机会问别人这句话，韩错着实没想到。
    后门锁了，在那位丝袜美女从二楼工作区进去之后……
    没办法韩错只能从后门下楼绕一大圈来到前门，几乎穿过小区的大门，以至于也基本就不想吃饭了。
    今天运动量比往常一个月都多。
    呵，女人。
    韩错不信她是顺手锁上门，就算顺手也可以重新打开。哪怕是记忆只有7秒的鱼和自己对话结束不到三秒她就开门进二楼了。怎么可能不记得还有个人在二楼后门楼梯抽烟？！
    笑着大度表示没事的，又说什么是她自己不小心腿撞到他烟头上，结果反手就这个？
    呵，职场。
    放影视剧小说了这就是男女主角冤家模式。但放现实里他觉得他遭遇了职场冷暴力。虽然是他先热暴力人家的。
    不过谁让是他到底给人烫了呢。多走几步也活该，当赎罪吧。
    即便如此韩错也有点心疼是因为，丝袜不值钱或者说值钱也可以买。但是女人的腿如果落疤，尤其长那么漂亮，她可以那么淡然的就算了。放谁不得骂几句？
    挺帅挺飒的一个美女，赞一个！在家是看不到真人的。
    没吃饭，这口烟就抽饱了。回到公司上楼，还是尽快把剧本搞定再说。既然决定要做下去就好好做。告别过去在家工作的模式。
    结果刚走回编剧组，发现自己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人。就算第一天上班一上午的时间，他不认识那些可能还不算同事的几个编剧，但很确定几个人里没有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戴眼镜二十六七岁的男人。
    难道别的组的？
    “你是新来的？”
    听韩错询问，对方反而问他：“我以前也是这里的编剧，不过离职了。回来拷贝一些留在这里的东西。”
    韩错没等说话，金秋已经回来了，看到对方突然笑着：“你怎么来了？”
    “金姐。”
    对方客气：“我拷贝一点我留下的资料。”
    金秋点点头，放下东西看着韩错：“吃饭了吗？”
    韩错开口：“吃了。”
    金秋没多说又走了，去制片组和其他同事聊了起来。
    韩错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一边，对方一边弄着东西一边开口：“不打扰你吧？”
    韩错摇头：“中午休息。”
    对方示意：“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你的，我避开一些……”
    “你随意。”
    韩错开口：“我也是今天刚来。”
    对方意外，随即看着韩错：“感觉你年纪……”
    韩错没回应：“你以前是这里的编剧？”
    对方用u盘拷贝东西文件：“做了一年才转正，上个月离职了。”
    文件不大，但有点多。不过不耽误说话。
    询问韩错：“你是应聘来这的？”
    韩错开口：“我在嗨宁六年，第一次听说本地有这么一个影视剧公司。就过来应聘试试看。”
    对方看着显示器，摆弄鼠标弄文件：“总公司在苝京，老板赵总本行不是做这个的，好像是房地产还是什么。总之很有钱，所以这里他也不常来。”
    韩错疑惑：“那就一起在苝京好了，何必弄个分公司？”
    对方开口：“第一避税，第二这里是赵总岳父担任台长的地方。”
    指着窗外：“就在旁边，广播电视台。”
    韩错惊讶，他知道旁边是广播电视台，但没想到还有这关系？
    “嗨宁台？”
    韩错思索：“我都没看过。好多年前在电视上看了一眼，之后就一直只用电脑了。”
    看看显示器下方隐藏的剧本文档：“而且这种类似儿童剧的题材，要在县级地方台播放？”
    对方笑着看着韩错：“你是不是还想着看到大明星或者什么导演，还有网文大神的大ip小说等着改编？”
    韩错也笑：“是有点憧憬，不过吃饭要紧。”
    对方摇头：“还不如憧憬呢，因为吃不饱。”
    韩错也纳闷，既然公司规模大，总部在苝京，老板还特别有钱，还有关系，怎么这还离职了？不过一想实习期都没一分钱，所谓的吃不饱也能懂。
    对方看看周围没人，对着韩错：“嫂子卡剧本，一个月固定就过那么几个，控制在你收入三四千大概。其实不比在电子厂上班轻松多少，而且这么熬时间也没希望。”
    看看韩错：“年轻还好，当增长阅历了……”
    韩错询问：“所以你就走了是因为这里没发展？”
    “那倒也不是。”
    对方开口：“我是烦那个张盛。就不想干了。”
    韩错不确定：“……同事？”
    对方摇头：“你今天刚来还没见过吧？制片部的部长。”
    撇嘴看着编剧组再往里隔着过道的办公区，对方开口：“狗屁不是，就长得精神点，一天打扮得人模狗样儿的。赵总和宋经理面前溜须拍马跟狗似的，他们不在他跟新锐的人就摆领导架子。”
    看看电脑右下角的日期：“今天星期六了？”
    探身看了一圈，喃喃自语：“赵总会带着戚溪来吧？”
    “……”
    这好像不是和他说的。韩错也就没接话。
    看看韩错，对方开口：“每周六赵总会来，不过待会就走。走了之后编剧组可以去旁边看电影。”
    韩错茫然：“看电影？去市里？”
    对方开口：“金秋搞的活动。每周六也就是周日放假前一天下午看电影，找一些名片好片一起在隔壁的放映室看。那里设备好，因为赵总的关系公司可以使用。反正电视台周六用不到放映室，看完之后所有人还要发言讲述一下观后感。”
    “是吗？”
    韩错点头：“金组长挺有想法的。”
    编剧是应该多看看好作品，尤其是已经成片的电影，电视剧不可能一起看，那太长了。还是电影更合适，而且剧本更紧凑，尤其里面某些镜头语言还有意境之类的，多感受多了解过后再讨论，比你自己在家看完找豆瓣看影评强。
    对方大致拷贝完，对着韩错：“金秋……人还不错。就是有点应声虫的感觉。被张盛压制也不敢说话，加上是个女人，遇到这么一个强势装比的上司。你懂的。”
    韩错不懂，因为没经历。今天刚到张盛是谁都不知道。
    “对了。”
    对方指着一个文件夹，小声开口：“你今天刚来考核没过，少相甘罗剧本好几个是我定稿写的，不过有些梗概我想好还没给金秋看就辞职了。你要是觉得有用就看看吧，当你的想法也行。”
    韩错愣住，虽然不一定用，也很感谢他。
    “谢谢了……我叫韩错。”
    韩错伸手过去，对方失笑：“你果然岁数大了，什么年代还握手。”
    韩错开口：“什么年代都握手。”
    对方一顿，也和他握手：“沈楠。”
    此刻陆续那些编剧同时都回来了，他也就不多留了。
    好几个同事还认识他，笑着聊了几句，他也和他们互相调侃着，但他没马上离开。而是去一个单独办公室转了转。
    几个编剧倒是私下调侃。
    “找戚溪呢？”
    “他不就是为了戚溪同张盛吵起来才离职的？”
    “戚溪在总部，根本也不会看上他。”
    “不是看不上他，是谁都看不上。”
    “不过戚溪真漂亮，在娱乐公司还看什么明星？在总部她都是女神级别的吧？”
    “你把我们璇放在哪？”
    “就是，我们林璇身材颜值都超高，而且还年轻，妥妥白富美。”
    “呵呵。”
    “呵呵屁，嫉妒啊？”
    “戚溪来了？赵总没来？”
    “不应该吧？”
    “还是那么漂亮。”
    “我去你还拍照？！至于吗？”
    “你不觉得她和明星比也不难看吗？”
    “素颜应该不差，明星都有滤镜。”
    “谁啊谁啊？”
    “新来的没见过？”
    “嘁~也就那么回事~”
    “扯淡。你们就是嫉妒。”
    “你看她穿戴，赵总助理一个月就算高薪也买不起那么贵的包。”
    “你也买不起，你怎么知道人家包贵？”
    “呵，女人~”
    “滚吧你们！”
    “男人都一个德行，看到戚溪眼睛就挪不开。”
    “她不是戚溪，她是我女神。”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好像没男朋友吧？”
    韩错听了几句就不听了。校花班花这种生物距离他生命就是平行的。现在进入社会职场还有公花？司花？怎么叫？
    不过随意看了一眼，韩错突然惊讶。沈楠过去没话找话但对方没搭理，因为众星捧月坐在制片部的一个座位的身影，韩错看得很清楚。
    居然就是之前被自己烫伤的那个美女。
    原来她就是戚溪？他是着实没想到。
    “看什么呢？”
    突然耳旁一个声音。
    金秋居然回了，顺着韩错目光看去：“看戚溪呢？”
    韩错询问：“她就是戚溪？”
    金秋笑：“你第一天来编剧组的人都没认全就认识她了？”
    韩错笑了笑没解释。
    金秋开口：“赵总的助理，每周六也就是放假前一天赵总会带着她过来，算是巡视一番。如果赵总不来她就自己来。长得漂亮身材好，而且听说家境也不错。男同事心中的女神，女同事心中的……”
    “公敌？”
    韩错接话。
    金秋笑：“偶像。”
    韩错恩了一声，干脆埋头看着剧本，尤其是沈楠留给他的那些梗概。金秋都惊讶，这么果断就放开了？不再多看几眼多问几句？
    要么是装要么就是成熟。
    但她没想过第三种原因。
    “沈楠和你聊什么了？”
    但韩错真没想那么多，刚刚的小插曲，加上他本来这个年纪和细腻的内心，可以感受到这个戚溪不是表面上给众人的印象。尤其也不用感受，秘书或许是花瓶，但助理肯定不会是。
    不过不关他事，现实里他可没有什么主角光环。现在还是做好自己事要紧。正看着文件夹里沈楠留下的东西，当然是先粘贴到自己建立的文件夹。最起码做个参考。剧本人家定稿好几集了，对他一个新手来说要过考核还是很宝贵的经验和标准。
    结果金秋好像被他晾在那个话题，停顿片刻再次开口询问。
    “什么？”
    韩错疑惑看着她。
    金秋坐回位置，看着韩错：“沈楠和你说公司的事了吧？”
    韩错恍然：“啊……也没说什么。”
    金秋坐在那看看韩错：“没动摇你吗？”
    韩错秒懂：“动摇我也不会是他几句话就可以。”
    金秋点头：“你的确是刚来不了解情况。普通人平时刷斗音关注的是网红和明星，追剧的也就看那些头部的大制作或者四大卫视台的。但省台就有二十多个，还有很多地级市的电视台都有电视剧的需求。可那些大明星大制作肯定上星或者给几大网络视频平台播放。其他省台地方台的电视剧谁制作谁播？”
    韩错豁然开朗。怪不得什么少相甘罗别说找大牌艺人，这设定干脆就是儿童剧，甚至拍摄的意图都不是为了进军影视剧市场，而是为了那个投资方的旅游项目做宣传。居然也有人要投资？现在她这么一说，韩错懂了。
    写小说娱乐文设定情节又没成本，肯定几乎只描写四大卫视几大网络平台，然后大咖大花流量这些角色就往上弄呗。但现实肯定不可能娱乐圈演艺圈就那么几个头部活跃，背后是一大片产业网，养活一大批人。也有各种角度全方面的利益圈活跃。
    外行的确看得不是那么透。包括网文界不也是这样，盯着的就那么十几二十个大神，这还算上不同时期的，小神还有各种写手有的是，也都要恰饭的，也都继续混着，他不就是其中一个？
    金秋开口：“有空白市场就要填补这一块，所以我们整体来说不太缺活干，再说国家对省市电视台的电视剧市场还有补助的，从那些头部和热门影视剧那里的高额税收挪过来，毕竟我们国家的电视台都不是私营。”
    韩错明白，这话才是重点。只是有些不解看着金秋。
    金秋见那些编剧同事聊天，轻声示意韩错：“但是一直发展不起来也是真的。至少编剧组留不住人，和你说过不会因为你改变苛刻的考核制度，但是这个制度确实很难让人安心当一份正经事业去努力。”
    示意那些还聊着的编剧同事，金秋开口：“你看看。这家公司开了九年了，最后只剩下这么五个编剧，最长的也才做了一年半。好几个还在实习期。”
    韩错看看他们，好几个确实很年轻，脸上洋溢着朝气，没有一丝烦恼。韩错莫名很羡慕，都说80后是青春结束最短的时代，韩错觉得自己在他们那个年龄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快乐。
    房子不分配，工作不分配，第一代独生子女又赶上社会大变迁飞速发展。听金秋这么说，不由有些感慨。
    “他们年轻爱玩。”
    金秋开口：“家庭条件不错。好几个本地人，家里都有买卖和产业。过来就是想有机会见明星的，如果见不着随时也就不干了。”
    韩错失笑看着金秋：“特别秀是吗？”
    金秋没回应，而是看着韩错：“你给我感觉不一样。至少年龄不一样，我昨天都想着或许你是最果断不做的那一个，但是你今天来了，我相信你也不会轻易离开。至少离开也会和他们离开的理由一样。”
    “金姐。”
    此刻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大家各就各位。虽然还是聊天但没午休时候那么张狂了。好像沈楠离开，戚溪也不知道去哪。
    一个二十二三岁的男孩过来：“赵总没来，下午看什么电影？”
    韩错继续看稿，金秋探头看看制片部那边，眨眨眼：“去看看张部长在不在。”
    “不在。”
    男孩挑挑眉毛：“我刚刚去问过了，部长以上的高层包括宋经理都去了苝京总部开会。今天肯定回不来了，估计下周一。”
    金秋犹豫：“戚溪走了吗？”
    “走了。”
    一个女孩撇嘴：“赵总没来，她一个助理管那么多？”
    金秋看看电脑：“今天没什么事……”
    男孩失笑：“有事也没咱们编剧的事，再说我们剧本都弄好了。制片部的都在那胡侃呢。”
    金秋想了想，挥挥手：“轮到谁了，自己准备电影过去布置。”
    “喔喔喔~”
    几人开心还击掌，有一个起身拿着移动硬盘就朝着门口走去。刷卡出门。
    韩错想着这就是沈楠说的看电影活动？
    金秋看着韩错：“你就不用去了。帮忙看着点吧。毕竟你现在还是过考核要紧。”
    韩错倒也明白，他都还不是实习期员工，跟着浪什么？
    “看着点？”
    韩错不解。
    金秋笑：“没别的，他们手机都放在这。”
    韩错茫然：“不能带手机？干扰信号？”
    金秋摇头：“那倒不是。”
    韩错是真的不懂。
    金秋开口：“我和制片部部长张盛申请的，就是每周六编剧组都有集体看电影的活动，然后看完讨论把自己感受说出来。有助于对编剧以及剧情还有其他技巧的理解。只不过要躲着点赵总和戚溪，他们一般下午来到3点前就走了。”
    无奈示意：“但组员总用手机找豆瓣影评来说，根本不是自己想法。关机也没用，调静音偷偷打开。这不就没意义了吗？”
    韩错失笑：“何必呢？也不是考试，说得好说不好有什么所谓？是自己感受不就行了？”
    金秋摇头：“你说不听的。一开始都这么想，但后来被各种嘲笑各种杠，一个个就开始作弊了。”
    韩错恍然，的确现在年轻人生活在网络信息极度发达的时代，都有点键盘侠和杠精的基因。关键自己还没意识到，总觉得是自己的想法对，抱着你自己不行还不让人说的真理理直气壮的把骚话秀出天际。也是一种新时代新文化。
    韩错明白过来，点头开口：“好……那有事我怎么找你们？”
    “你……”
    金秋刚要说话，突然几个人已经过来：“金姐走啊。”
    金秋被拉走，示意韩错：“也没什么事了应该，手机帮忙看一下。”
    说完她自己的也放在那。
    韩错张张口，一个二十几岁女编剧很漂亮身材也超好，过来放手机，还挺可爱的晃晃手机壳对着韩错：“帅哥，帮忙看一下。”
    说完挥挥手，韩错感叹，都叫我帅哥了，那肯定帮你看啊。
    随即也就看着电脑屏幕，继续改剧本。再没看其他手机一眼。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
    抻着懒腰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差不多就要下班。你别说，韩错还挺感谢沈楠的。
    留下的资料很宝贵，至少对他考核来说。看大纲人设还有定稿剧本，也不如看一个实实在在写这部戏的编剧留下的资料更切入实际。
    韩错没打算用他的梗概，但是已经有了思路。
    起来活动一下，环望四周，其他座位人都是满满的，他这边就孤零零他一个。
    去个洗手间，在这办公区域的最里面。
    一路走过去偶尔有几个也看着他，而韩错不为所动。不过他也知道他们的目光含义。
    三十大几奔四了，要和那些小年轻一起从头开始，争取一个他们自己都不在乎的机会，可对于他来说或许就是稻草了。至于是救命的那棵还是压倒的那棵，天知道。
    “哗啦啦~”
    洗手间干净整洁都是马桶坐便。
    真好，真高级。o(n_n)o
    韩错一边擦手一边走出来，本来应该只有他在的编剧组，此刻多了一个纤细的身影在那，而且正坐在编剧组还就是他的位置。
    “……”
    或许是听到脚步声，没等韩错说什么。
    那个身影已经转身。随后下意识站起。
    近160的身高不矮了，但有点瘦。而且瘦的有点夸张，好像没长成似的。不过却感觉比例很好。戴着口罩脸看不到但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牛仔裤线条超好，衬衫下摆系在一起，小蛮腰若隐若现。领带若有似无搭在小腹遮住肚脐保守和时尚结合恰到好处。
    不过只是感觉，毕竟戴着口罩。
    “请问你是新锐的编剧吗？”
    对方开口就更甜了，听都能听出来如同小孩似的。估计也就十四五岁大概？怪不得看着没长成似的，实际上就是没长成。
    “我是。你……”
    韩错点头没等询问，突然金溪座位的座机响了。
    韩错很少用座机，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不过还是对女孩示意她坐，自己过去先接电话。
    “喂？”
    “金秋呢？”
    “你是……”
    “我是张盛。你新来的？”
    幸亏韩错之前听沈楠说起过，当然金秋也提了。编剧组直属上司制片部部长。
    “我是今天新来的编剧。我叫韩错。”
    韩错答着。
    没见面先通电话了。这是领导。
    “有个事需要你们编剧来做，我刚刚打电话怎么都没接？看电影去了是吧？”
    张盛很不耐烦。
    韩错恩了一声，心想你知道还问。
    张盛示意：“人是不是已经来了？”
    韩错看看自己座位：“有个女孩在这……”
    “那就对了。”
    张盛开口：“他们来你就先接待。也没多难，就是帮忙对一下剧本。很简单的。”
    韩错犹豫：“如果很重要的话是不是我去找金组长……”
    “我让人找她。人不是来了吗？就你一个编剧别给人晾在那。这都是人脉关系……我马上过来！”
    后一句好像是对别人说的，随后示意韩错：“你接待吧。不要怠慢，我让制片部的找金秋。”
    不等韩错说就挂断，估计也是那边有事。
    看着女孩，韩错心想一个女孩也就十四五岁这都是人脉了？还不要怠慢？
    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怠慢。看着女孩客气开口：“具体需要编剧做什么？张部长说来对剧本？是说的你吧？”
    女孩站起拿出u盘，结果门口进来两个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
    “甜甜。”
    叫甜甜的女孩看着两人打招呼：“吴制片，徐导演。”
    说完领着他们就来到编剧组。
    韩错不明所以，怎么又有两个人？
    “他是编剧吗？”
    其中被叫徐导演的男人看着韩错：“你是编剧？写东西用什么软件？”
    韩错开口：“word。”
    叫甜甜的女孩拿出u盘递过去：“很简单的。”
    是这个女孩的u盘，不过吴制片坐在那摆弄手机，徐导演过来指导韩错弄。
    “打开里面的文件。用word查找功能和统计功能，算出里面多少她饰演角色名字就好。”
    韩错有点懵，这也不介绍来龙去脉就直接吩咐。不过指示倒是很明确而且很简单，他也就不多问了。而且张部长已经表示去找金组长，自己就先弄呗。
    “我去趟洗手间。”
    徐导演对着吴制片开口。吴制片点点头，示意韩错：“搞快点。”
    说完居然点燃一支烟吸起来。
    这么没素质的吗？全公司吸烟都要去二楼的后门楼梯口，哪有谁在人家办公区就吸烟的？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又或者是打心里没把新锐当回事？
    韩错内心比较细腻敏感想得多，写手的职业病。
    不过今天高层都去苝京开会了，他今天刚来也没法说什么。
    做自己事呗。
    只是望着朝着洗手间走去的徐导演背影，又看看坐在一边摆弄手机没说话的制片。这就是传说中娱乐圈影视圈的导演和制片人吗？
    听着就是个头衔，自己对面过道的区域干脆就是制片组。
    至于旁边这个女孩，这么大点居然是演员？
    第一天就让自己碰到了吗？
    “坐吧。”
    女孩居然还站着看着韩错。韩错一边弄着word打开文档一边示意。女孩就拉着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韩错本来没那么八卦的，但是既然这是她的合同和剧本，就多句嘴：“你是演员？要演这部戏？”
    女孩点头：“是……我要和剧组签约然后进组演戏。其他合同条款的有法务去对接，剧本这一块要找一个影视公司专业编剧来走流程审查一下多少台词，是不是和之前原剧本说的一样多。不过因为我公司在苝京，之后还要去横惦拍戏，所以不想麻烦了。就近就……”
    声音很好听。
    韩错想着一切正要说话的时候，对方觉得这么说话有点闷，摘下口罩指着屏幕：“原剧本在……杨甜？”
    韩错突然惊讶，下意识开口。
    女孩很漂亮，那还用说吗？但颠覆韩错的预期，看年龄感觉或许不认识，毕竟太年轻就很红的女艺人几乎没有。
    但摘下口罩韩错一下认出来，虽然不是说多红但有印象。
    “你认识我？”
    杨甜也愣住。很纯净可爱……这是必须的。
    因为她是2007年出生，今年才13岁。
    “我看很多爆款剧里见过你。”
    韩错开口，杨甜挺开心的，因为她现在还不是能被人随便认出来的阶段。毕竟韩错所谓的爆款剧见过她是客气，爆款剧的确是爆款，但她大多数都是演女一号的小时候，要么干脆就是比龙套强不了多少的配角。
    不过韩错认识她还不止因为看电视剧，还因为她所在的经纪公司……也很出名。
    多少会觉得有些不真实。不是说很多冲着要见明星的同事进来发现居然是制作儿童剧的，然后很多辞职走了吗？结果自己第一天上班居然就见了第一个艺人。尤其他以前还是写娱乐文的，笔下写了那么多影射或者原创的明星，这是第一次见。
    那种感觉……有些复杂。
    转头看着显示器，韩错放下这些矫情的心态。如今已经坐班了不是自己在家的时候，工作要紧。
    “我查一下……”
    听她这么一解释，倒是也就明白了。的确不需要多麻烦，他倒是应付得来。
    正好她也坐在旁边，可能不需要非得编剧来做这个事，谁都做得了。不过涉及到合同，需要的是一个编剧的身份在双方监督下，表示查过了。实际上可能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走过场而已。
    几分钟就弄完了，徐导演去厕所都没回来。
    “就这些是吧？”
    韩错弄完，也不用证明什么，杨甜就在一边看着呢。原剧本有多少她演的角色名字，现在要签约的剧本也有多少。
    “这有什么意义？”
    韩错一边询问，一边见那个制片将烟灰弹到地上，随手把垃圾桶放过去。
    结果吴制片看看他，烟灰继续弹地上……
    韩错眉头微皱，不过随后当看不见了。只是看着杨甜随口询问：“原剧本就这么点吗？”
    杨甜开口：“对照剧本只看我的戏份就行了。”
    韩错觉得不太对，但先做事再说。
    “长歌行？！”
    韩错突然愣住，看着剧本的名字，韩错想着好像官宣了。
    “你知道啊。”
    杨甜询问。
    韩错点头：“知道漫画。”
    询问杨甜：“你演……”
    杨甜笑：“一个配角，戏份不算多。”
    韩错没再问，没多久就检查完。
    杨甜见状就要拔u盘：“谢谢你。”
    韩错示意：“别。这样拔可能损坏文件……”
    那边吴制片踩灭烟头询问：“弄完了？”
    “检查完了。”
    杨甜回头答应着，吴制片点点头：“那你去给你母亲打个电话说一声，之后我们就走了。”
    杨甜拿起手机要走的时候，韩错看了吴制片一眼，小声对着杨甜：“你说看看和原剧本是不是一样，没有原剧本那对照什么？”
    看看页数虽然不多，可显然原剧本当然不会就这么点。
    杨甜也跟着看：“这个……”
    吴制片起身：“这是正常的。走个过场而已。其他角色的戏份台词全剧本都有，避免提前泄露，跟她关系不大也就不用看了。”
    擦。
    防我呗？！那你拿给我检查个毛线？！你自己就能检查还非得从编剧这里过一手好像特别正式似的。
    韩错一顿，最后还是退掉u盘。
    徐导演回来，随便在谁桌上抽了几张纸抽里的纸擦手：“完事了？那给你母亲打电话签约吧，苝京那边也等着呢。”
    “她母亲签约？”
    韩错下意识询问。
    吴制片看看韩错：“你这编剧问题有点多啊。”
    徐导演看着韩错笑着开口：“她才13，还未成年。签约要监护人签合同才奏效。”
    韩错明白了。网文也一样，很多作者上传小说签约时候也是未成年，需要自己父母身份证才可以签合同。他就以为杨甜再小也是演员就当做是成人，实际上人家年纪更小。
    杨甜接过韩错递来的u盘对他礼貌道谢，然后拿手机去一边拨打。徐导演和吴制片聊着什么，韩错继续忙自己的，他该做的已经做完了。结果金秋还没回来，如果知道就这么简单他第一天来自己就能处理，倒也不用她回来了。
    只是坐在那里发会呆，韩错莞尔一笑。这才第一天就能遇到挺有意思的事，是不是回头能和群里的骚，货们吹嘘一下了？或许他们觉得是个童星不在意？
    应该不会，这边也就是网上骚浪贱，实际上估计也是没见过世面的一群货色。
    嗬~tui~（o(n_n)o）
    放下这些，还有很多现实属于自己的事要努力，没多久投入到工作，继续看着梗概也在适应定稿剧本的风格。
    只是大致看完不到一半的定稿剧本，他想试试弄个梗概出来。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叔叔。”
    韩错从剧本上挪开视线看着旁边。
    “……”
    看着杨甜的漂亮眼睛，韩错咧嘴，神特么叔叔？！还叫个没完了。我永远25好吗？可是……吗的永远25人家也才13，叫叔叔居然还是神奇的没毛病。自己不知不觉都这么老了吗？
    靠！！
    不过看看她的嫩脸。84对07……
    23岁就生孩子的话……的确也不算小了。
    再靠！
    “恩……”
    韩错开口：“还有事？”
    “打通了吗？和你母亲说了吗？”
    徐导演和吴制片见杨甜过来，开口询问。
    杨甜回头：“我妈电话没接通，估计正在谈。不过我发短信说已经检查完了，那边正常推进呢。”
    那就行吧，两人没着急走。轮到吴制片要去洗手间，徐导演带他一起去了，让杨甜等一下，一会回来就走。
    目送两人离开，韩错看着杨甜：“还有什么问题吗？”
    “叔叔你是新来的编剧？”
    杨甜随口询问。
    韩错开口：“对，今天第一天上班。”
    杨甜看他年纪，有点好奇：“以前在什么公司啊？”
    韩错想了想：“我……写网文的，在家宅着。”
    说完也就不写了，招待张部长人脉嘛，善始善终。两个制片导演都去洗手间了，剩下一个小女孩自己坐在这也无聊。
    再说其实韩错虽然不是好奇心特别重的人，但写了那么多年娱乐文，终于遇到一个娱乐圈的演员哪怕是个小童星，韩错也忍不住想探寻一下：“拍戏累吗？剧组什么样的？”
    杨甜笑，估计很多圈外人这么问过。想了想，看着韩错：“其实我这个年纪，也演不了什么戏份比较重的角色。加上平时在剧组都是我妈妈照顾我，我就是正常背台词然后走位演戏就好。”
    韩错询问：“那那些大牌明星呢？私下什么样？”
    杨甜抿嘴笑摇摇头没多说，韩错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探寻谁的隐私绯闻，我写网文的，题材……和娱乐圈有关系。但平时我接触不到，所以想了解一下。”
    杨甜开口：“没什么区别，都是普通人。当然都很漂亮，只是说面对镜头和闪光灯会有光环的感觉。工作起来都一样，背台词拍戏。”
    说了跟没说一样嘛。
    好奇看着韩错：“网文？什么题材和娱乐圈沾边？”
    韩错轻咳一声：“都市的。”
    杨甜拍手：“我也喜欢看小说。”
    嘟嘴嘀咕：“就是有时间都做功课补习了，我妈妈也不太让我看小说玩游戏。”
    韩错恩了一声：“防沉迷。”
    杨甜笑，看看洗手间那边，吴制片和徐导演还没回来。想了想，凑过来一些：“叔叔，你刚刚说要看全剧本，是发现有问题吗？”
    “那倒没有。”
    韩错摇头：“就是……”
    韩错看着她：“和你母亲沟通过了吗？她让你问的？”
    杨甜开口：“娱乐圈虽然我还无足轻重，但这里面的水很深的。既然你说了什么，不管是不是会发生在我身上，也要慎重。”
    看着韩错，杨甜询问：“我的戏份没改过，看不看全剧本有影响吗？”
    韩错摇头：“应该没有。”
    杨甜眼睛很漂亮，看着韩错：“应该？”
    韩错开口：“跟你关系不大。”
    看着杨甜：“主要是刚刚给你检查剧本我想起一件娱乐圈的事。”
    杨甜询问：“什么事？娱乐圈的？”
    韩错开口：“我写小说的，自己也关注娱乐圈的热搜。去年年末赵霁月发微勃嘲讽剧组改剧本的事你知道吧？”
    杨甜愣住：“知道。”
    韩错开口：“赵霁月是顶流，结果却要把剧组改剧本的事放到微勃上给剧组施压？”
    疑惑看着杨甜：“顶流都能欺负吗？是投资方要改的？”
    杨甜思索片刻：“对啊，私下解决好就不用闹到网上了。”
    韩错示意：“虽然我知道如今资本方平台方强势，不过顶流的话应该也不缺资源和平台，居然也能遇到这样的事。我以为都是小咖十八线才会遇到。”
    杨甜开口：“这还是比较少见的，一般还是私下协调好。不过演员公开发微勃内涵剧组，还是在拍摄期间。那应该就是进组之后才改的，事先……”
    看着韩错：“好像不是她的戏份，那个热搜我也看了。”
    韩错摇头：“现在都知道当时剧本改的也不是她的情节，是女三的。不过不改她的不代表对她没影响。不然为什么她要抵制？”
    看着杨甜：“原著也是网文ip，女三在小说里戏份少，和男主还没交集。结果给她加戏就算了，还弄到和男主有了更多接触的戏份。这无形中就削弱女主和男主的cp感。”
    杨甜低头不知道想什么。
    韩错继续开口：“如今电视剧男女主cp是吸引观众观看的最大卖点之一，毕竟都流行网络平台播放，需要观众自己点进去看进去才行，不像卫视台你看不看他都播放。偶尔你看几眼吸引进去也就看了。”
    杨甜突然抬头：“那你是说这部戏的剧本应该让扮演女主的迪姐注意？也重新看一遍定稿剧本？”
    韩错愣住，随即失笑：“我没那个意思，你怎么想到这的？再说我也不认识她。”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不过你要这么说的话，通常来说女配女三再怎么加戏也盖不过女主，尤其还是大女主女一番的戏。”
    看着杨甜：“但同样是配角，你的戏不改但增加其他配角的戏份，对你这样尤其戏份少的配角有直接影响。本来都是女配，此消彼长可能你变龙套她变女三了。”
    杨甜有些犹豫，韩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说多了？做宅男那么久不和人交流，今天遇到个小罗莉居然这么多话？
    “你别多想。”
    韩错开口：“闲聊而已，不用太当真。”
    这心理素质有待提高，不也是童星拍了很多爆款戏了吗？自己一顿胡比咧咧都能给冉冉升起的小童星给忽悠了？那他是不是应该很得意啊？！
    不过也看出来这就是背靠大公司然后还一直有妈妈照顾的只专注演戏的小女孩而已。估计都只是刚上初一的年纪，倒也正常。
    “我没多想。”
    杨甜不自然笑了笑。
    韩错开口：“我这只是胡侃，实际上我对娱乐圈的了解照你差远了。你按照你们自己圈子里的规矩办就好。”
    杨甜点点头：“谢谢叔叔了。”
    结果没等说完，正好金秋回来，还有一个同事，估计就是制片部派过去找她的。
    恰好吴制片和徐导演也回来，询问杨甜结果怎么样？毕竟走个过场大家也都还忙，差不多弄好就走了。
    “金组长。”
    韩错打个招呼，对着吴制片和徐导演介绍：“我们编剧组金组长回来了。”
    有对杨甜介绍。金秋和她点头，好像没认出是杨甜。不过也正常。现实中如果不是国民度极高的艺人，走大街上你也很难辨认出。
    “姐姐好。”
    杨甜礼貌开口，声音甜甜的。
    我去……她就叫姐姐，我就叫叔叔？
    金组长询问：“是要审核什么？剧本？”
    徐导演看着韩错：“这位编剧不是审完了吗？”
    韩错开口：“我是实习的。不算正式编剧，这里面有合同的事，那还是正规编剧合适一些。反正一分钟而已，她是我们组长。”
    说完韩错转身就走，去洗手间。有点烦那两个制片导演，又工作区域吸烟烟灰还弹地上。再说已经有责任人在那，他烟瘾也犯了，就不需要他一个刚来一天的滥竽充数。虽然这个临时任务也不算麻烦。
    走到尽头刚拿出烟要进后门，结果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好几个男同事抱怨。
    “怎么后门锁上了？”
    “禁止吸烟？！”
    “刚刚还没贴上呢。”
    “谁啊这是？！”
    “吸烟都不让了？！”
    “好像是行政部刚刚贴的。”
    “去问问吧？”
    后门已经锁上，并且贴上一张公告。禁止上班时间开后门，禁止上班时间吸烟。
    韩错摸摸兜里的烟，他觉得和那个被自己无意中烫了丝袜的美腿司花有关。
    不是毫无理由的直觉，而是根据她的“小心眼”推断。
    ——
    ps：因为还没上架，所以字多字少都免费，放在作家的话里怕大家看不到，就直接放在正文后了。新书时期更新不会太多，一天一章直到上架。每天中午12:00准时更新。
    有很多情节是根据胖子亲身经历而设定的，比如的确实习期没工资。我做了一年转正才开始有薪水。而且周六要上班，一周就休息一天。其他节假日倒是正常。
    看电影的活动也是真的，我以前做编剧每周六下午老板会来视察。但是不到3点就会走。一旦走了就会一起去会议室看电影。然后看完集体讨论说观后感。o(n_n)o
    还有……呵呵。
    估计你们还要诟病我把谁都要写吐了，每本都写她。
    不过这次我估计你们不到最后一刻不可能确定女主是谁！！
    o(n_n)o
    ps：这个儿童剧项目也是真的。名字避讳现实所以当然不是少相甘罗而是另一个，但项目真的有，当年山栋一个旅游集团委托公司做的，大概十年前吧投了一千万，如今都2020年了，两千万也正常是吧。
    o(n_n)o

 第四章 这锅不冤

    !go    “你是编剧组编剧吗？”
    韩错抽完烟刚要往回走，被一个不认识其他组的拦住。
    韩错点头：“我是。”
    那个组员指着不远处还没走的杨甜询问：“那是个艺人吧？看着有点眼熟，是童星啊？”
    韩错开口：“杨甜，乘风天下的。”
    组员有点懵，韩错示意：“楚乔传小楚乔，琅琊榜2小林溪。”
    “哦哦~”
    组员恍然：“有点印象了。”
    韩错开口：“她公司你印象也应该深，梁泌和……”
    “黎若迪公司的？！”
    组员拍手回头对着几人议论起来，韩错也就迈步回去。往回走还能听到背后议论。
    “年纪不大但一看就美人胚子了~”
    “可惜是童星~”
    “就是，要是能见到黎若迪就好了。”
    “梁泌也是那个公司的。”
    “梁泌就算了。结婚生孩子离婚一直浪，黑红。”
    “那让你见一面你见不见？”
    “那是lv包吧？”
    “家里有钱。”
    “人设吧？十三岁带lv包？”
    “带包还需要年龄？你到六十能不能买得上？”
    “我去，扎比了姐姐。”
    “不要脸~”
    “那个包真的，限量款。”
    “得十几万吧。”
    “明星能赚钱。”
    “她才13啊。”
    “现在孩子都怎么长得？13就这么漂亮而且个子不矮了。”
    “真人更漂亮。”
    “反正别长残的话我先入手了……”
    “你们变态啊？人家才13！”
    “小心三年起步啊！”
    “你们小声点，别让人听到。”
    “让人一听新锐的都什么素质？”
    “估计都习惯了吧？在娱乐圈混。”
    “还说新锐，当初听说是影视公司就想进来或许也能进圈见到明星，结果主拍儿童剧！现在想走又觉得可惜了。”
    “呵，你怎么不早说你是儿童剧导演！！”
    “哈哈哈哈哈！！”
    韩错一边走一边听后面议论也在那笑，儿童剧。
    走回编剧组工作区门口，杨甜和金组长在那聊。
    “回来了？”
    金组长见韩错回来笑着：“人家等你呢。”
    韩错惊讶：“等我？”
    杨甜之前就摘下口罩了，现在也没戴在手里拿着。
    “没什么，就是和你道谢。”
    杨甜礼貌开口，韩错询问：“签约了？”
    杨甜一顿，摇头开口：“差不多了，检查剧本只是一个环节，那边还谈着呢。”
    那倒也是，签约肯定不止是看个剧本，不过她的戏份不多，签约应该也快吧。
    韩为也没放在心上：“这是要走了？”
    杨甜看看门口：“想和你告别道谢的，他们先下去了。我要和他们一起走……”
    韩错不在意：“我也没做什么。都是金组长……”
    金秋手机响起，听着好像是张盛，走过去一边接电话。
    韩错看看她想了想，拿出手机：“要是真感谢……合个影怎么样？”
    杨甜一愣，倒是不意外：“可以啊。”
    韩错指指不远处还议论的同事：“你都被认出来了，人气不低啊。”
    杨甜拿过韩错手机：“我听到他们问你了，是你介绍的。”
    随后倒也大方，拿着手机然后和韩错合影。杨甜笑得甜美而且还手比v对着镜头笑。
    韩错看着合影暗自吐槽，这公司的都这么爱比v吗？
    收起手机，韩错开口：“我拿出去显摆不会侵犯什么肖像权吧？”
    杨甜笑：“我也不是什么大咖，十八线都算不上。”
    韩错摇头，有些怅然看着手机里和杨甜的合影：“你是我第一个亲眼见到的娱乐圈艺人。”
    想问问她怎么决定的，结果她手机也响了。都没接通就知道是谁：“催我了。那我先走了。”
    说完挥手很礼貌的朝门口走：“叔叔再见……”
    “……”
    韩错目送她离开，心中也默默和她告别……再见大侄女。
    “金组长。”
    韩错走到编剧组位置正好金秋打完电话：“搞定了吗？”
    金秋随意坐回去：“没什么搞定不搞定的，就是检查一下而已。”
    韩错开口：“刚刚张部长来电话打到你坐机是我接的。”
    金秋看看座机：“他来电话我也说了，就那么点事，检查个剧本而已又不用逐句对照。”
    没等韩错问什么，金秋看到地上烟头，很是不高兴：“这谁啊？还在这抽烟？烟头都扔地上了。”
    说完金秋抽了张纸巾给烟头捡起丢进垃圾桶。
    韩错开口：“那个什么吴制片，坐在那直接点烟就算了。我把纸篓推过去他面前他居然无视我和纸篓直接烟灰弹地上。”
    金秋嘀咕一声：“没素质……”
    看着韩错调侃：“这制片导演的，不也都这样吗是吧？”
    韩错笑了笑，看着时间：“快下班了。”
    询问金秋：“他们没回来？还在看电影……”
    “对了。”
    金秋无奈：“差点忘了他们。”
    看看手机：“也差不多了。我过去把活动弄完，你直接走吧。不差这一会了，明天休息后天上班。”
    韩错起身收拾东西也没客气，和她一起出门还询问，至少她不用看豆瓣吧，活动就是她发起的。而且她还是组长，为什么也不带手机。金秋笑，为了公平嘛。现在这些孩子哪有几个不是杠精的？
    韩错表示可能也不至于，随后出了大门道别，金秋过去广播电视台那个小楼，韩错等公交车，正好到下班时间车来了，韩错上车没话。回去又要更新又要码字。不过码完一章休息的时间，韩错看看手机里和杨甜的合影。
    说实话就是孩子嘛，但是的确也是艺人。
    韩错写了十年娱乐文把不管是现实的还是原创的明星yy得欲仙欲死的跟真事一样，结果一个真艺人明星都没见过。
    终于决定放弃网文这一行，第一天上班就看到活的。
    说不红也不准确，人家还没长开呢，距离事业巅峰期还早。才13岁而已。但是已经比很多十八线出名了，因为很多爆款剧人家都是演女一号的小时候。印象都不会太浅。
    想了想，韩错进群。
    “给你们看个照片。”
    他一冒泡，虽然四五百人的群就六七个上线，但每天倒也还有人。
    “胖子来了。”
    “看什么照片？”
    “爆照啊？”
    韩错一想吓一跳。不提醒真的就差点爆照了。
    照片上传然后涂鸦一下，自己的脸抹掉。
    然后发上去。
    “这谁啊？”
    “胖子侄女？”
    “胖子的女儿？”
    “他不是没结婚吗？”
    “看着眼熟……”
    “挺漂亮啊。”
    “这么嫩？谁啊？”
    韩错呵呵笑：“猜猜。艺人。”
    “等会。”
    “这不是……”
    “这是……杨甜吧？！”
    “是不是杨甜？！”
    “胖子你p的吧？”
    “扯。p一个童星合影？没必要吧？”
    “关键胖子给自己打码了，然后旁边一个十几岁小女孩。”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呢？”
    “男主一般不打码，打码的是旁边夫目前睡着的夫。”
    “我靠！！”
    “胖子！一会打赏100，对付着过别自甘堕落演什么夫。”
    “兼职吗？胖子给个联系方式，有钱一起赚。”
    “你哪怕演主角呢？”
    “不至于的胖子，这就下海了？”
    “打码的话，是骑兵吧？”
    韩错知道他们有多能扯淡，干脆公开：“杨甜。我见到真人了。”
    “我艹。”
    “真的假的？”
    “一个十八线。”
    “也别这么说，人家是童星啊。”
    “人家才……好像未成年吧？”
    “07的。”
    “旁边那个是胖子吗？还给脸打码了。”
    “说不定那就是胖子的脸，没打码。”
    韩错呵呵笑：“这都被你们看出来了？在我没出生之前，我脸遭遇过车祸。”
    “哈哈。”
    “胖子你在哪见到杨甜的？”
    “长得真水灵。”
    “胖子你个死宅男怎么可能碰到她？！”
    韩错打字：“这个先保密。不过第一个现实里见到的内娱艺人。还合影了。呵呵。”
    “胖子有点出息好吗？”
    “就是个孩子，你还搞得多荣幸似的。”
    “和她合影有什么了不起？”
    韩错输入：“不一样。我写了这么多年娱乐文，这是我碰到的第一个。而且你们说这没什么了不起，你们倒是找个艺人合影看看啊。”
    “这倒是。”
    “我还没遇见过艺人呢。”
    “这是我距离艺人最近的一次。”
    “毛线啊。你距离艺人近？那是胖子合影的。”
    “我认识胖子啊。”
    “你认识胖子吗？网络上认识算认识？”
    “至少是身边人认识吧？”
    “胖子？真人漂亮吗？”
    韩错赞叹：“真人更漂亮。13岁160目测，现在孩子营养真的充足。我13的时候都不知道有没有160。而且我小区也很多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但是不比不知道，就感觉现在05后怎么长的？吃可爱长大的。”
    “呦呦呦~”
    “我擦胖子三年起步啊！！”
    “07年13岁你都不放过？！”
    “一次性打出这么多字？比过去一年都多吧？”
    “心动了？”
    韩错咧嘴：“你们这帮臭不要脸的。简直畜生。”
    随即继续输入：“不过人家叫我叔叔……我特么……哎。”
    “哈哈哈哈！！”
    “那不是应该的吗？”
    “不对。你就应该告诉她，你才25，永远25，她应该叫哥哥。”
    “毛线，25也大12岁呢。”
    “吗的，这特么是三十年起步吧？胖子你长点心啊。”
    韩错笑着：“相信我的节操，我是一个老魔导师了。”
    群里面什么蛋都能扯，不代表现实的想法和言论。
    “杨甜不是和那谁一个公司吗？”
    “是吧？”
    “我明白了。胖子这是放长线啊！”
    “套路！都是套路！！”
    “谁啊？她什么公司的？”
    “乘风天下啊！”
    “啊？！杨甜乘风的？！”
    “不会吧？”
    “还真是。去年还是前年签的。”
    “那不是通过她有机会认识黎若迪了？！”
    “胖子你要遇到自己真爱了？！”
    “胖子你就是奔着这个去的吧？”
    “不过黎若迪自从淼后事件路人缘差很多。”
    “这两年恢复一些了。”
    “28了。”
    “颜值还是能打，而且流量高。”
    “我有点get不到她的颜。”
    “胖子再开书别把她做女主了吧？看腻了。”
    “让胖子写崩了，胖子就是她黑粉，我是发现了。”
    “黎若迪最大的黑粉。”
    “不是蹭神404过？里面叫什么名？”
    “黎若白啊。”
    “差一个字？那还不被404？”
    “原来就是真名，在娱乐能成神里。胖子自己作死也不怪别人。”
    “包千语呢？现实里赵霁月？”
    “蹭神啊，偶尔还翻出来看看。现在胖子的书真看不下去。”
    “恋战我们还帮起过名呢。”
    韩错本来要打字的手指，看到这几条信息，突然就停住了。
    沉默许久，韩错随手关掉q群。坐在那里发呆。
    许久之后，韩错看看和杨甜的合影，扯起嘴角无声笑了笑，关闭页面。
    起身拿过上班用的包，移动硬盘插入电脑，今天从工作电脑那拷贝的剧本资料打开。
    韩错全身心投入构思少相甘罗剧本梗概当中。
    不管是为了以后的出路，还是为了吃饭，又或者是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这个行业和这份工作。
    理由太过充足一个字撸起袖子加油干就是了。
    早点把梗概弄出来，在金秋那过了就可以着手写剧本。
    一周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然后明天周日放假，后天早上上班梗概给金秋，过了就开始写剧本。时间也不充裕，却也算够用。
    就这样，哪怕有私聊他的信息他也过滤掉，全身心投入到创作少相甘罗的剧本工作之中。
    一直到半夜，一直到第二天，一直到后天上班。
    ——
    “早。”
    “早啊。”
    “早。”
    韩错来的时候，算是比较早的。如今也关注了，门口好几个开车来的。然后进公司，有的也就二十几岁而已。
    以这个公司的收入应该是养不起车，估计都是家里条件好的。
    韩错在嗨宁也习惯了，如今北方可能也这样吧，普通员工都开车上班。南方就更普遍了。不过对于韩错来说还是很遥远。
    不想那么多。
    有几个同事已经来了，看到他也倒是打个招呼。
    韩错也客气回应坐下，之前说帅哥帮忙看手机的年轻小美女也过来，笑着询问：“帅哥，星期六那天有明星过来？”
    其他几个都看向韩错。
    韩错点头：“杨甜你们知道吧？小童星。”
    “不知道。”
    “来干什么？”
    “金姐也没告诉我们。”
    “长得漂亮吗？”
    韩错也和他们闲聊，顺手合影照片给他们看。
    嘚瑟呗。三十多岁了也是如此，关键没人知道他写娱乐文，能见到明星也愿意和人分享。再说和同事至少编剧组的，早晚还是要熟悉一些。
    最起码通过这样的闲聊他们都知道他姓韩，年纪毕竟大他们很多，叫一声韩哥不代表什么尊重，客气而已。倒也正常。
    “金姐。”
    “金姐早。”
    “金姐早啊。”
    等金秋来了，差不多也到了上班时间。
    “早。”
    韩错还不太习惯早上和人问好，但也不是难事。
    和金秋打招呼，等坐下韩错开口：“我梗概写好一个，一会给你看看？”
    “这么快？”
    金秋整理外套坐下，韩错开口：“也不算快，都两天了。一共才一周。”
    金秋点头：“行，你拿来我看看。”
    韩错用邮箱传过去。
    上班之后韩错也重新看了一遍梗概，等她看完一起讨论。
    这一集叫《种钱》，大致故事是这样的。
    主要人物自然是甘罗还有一群小伙伴。不过韩错取巧，这一集梗概没写太多人物。言多必失类似的道理。
    除了主角甘罗，韩错先写了反派就是地主老爷马老爷以及他的侄子马统。
    名字故意设计的，类似儿童剧你写太成熟也是个事。韩错也是模仿原剧本的设定风格还有主线写的。
    地点自然是zs县。就是投资方要开发的那个地方。
    大致的情节是颍上村（那时候还是村子）的最大地主马老爷涨了地租，把各家的钱收走了，甘罗和小伙伴的家里都很气愤却没办法。
    这时候体现小甘罗的智慧，因为之前种树时，树苗都被地主马老爷的侄子马统折断了，所以这笔账一定要跟马老爷家算回来。
    甘罗在祠堂里上演了一枚钱币变成两枚钱币的障眼法，成功地蒙住了村里受人尊重的顾长老，同时也惊呆了被引来的马统。甘罗表示自己得到了神的指示，跑到村口成功种出一枚钱币，并设计让马统也种出钱币来，既惊讶又兴奋的马统跑回家，将种钱的秘密告诉了马老爷，两人一商量，决定晚上种一袋钱，第二天就可以收获两袋钱了。
    马老爷种下钱后，甘罗借着夜色和烟雾，将两个家丁大饼和细脖耍得团团转，最后将钱偷偷拿走，分给了村民。
    气急败坏的马老爷要甘罗还钱，甘罗借顾长老之口说马统折断树苗，神灵要惩罚他，所以将钱都没收了。愤怒的马老爷让马统上山种一千棵树，借此请求神灵的原谅。
    想出整个故事对于韩错来说也挺痛苦的，看惯写惯网文的会觉得这写的什么玩意，但是你要看受众。
    “看完了。”
    金秋招呼一声，韩错挪着椅子过去。
    “梗概还可以。”
    金秋开口：“很贴切主线和人设，故事也挺有意思。”
    只是皱眉：“但是场景有点多了，你还特地标注？”
    显然其他没问题的，场景这里的确有点多。不过韩错是故意的。
    “这个我是这么想的。”
    韩错开口：“之前你也和我提过这个项目开启的初衷。那么在故事完整的情况下，主要目的侧重多宣传当地的一些景点。”
    指着上面标注的地方：“这里我上网查了一下，都找了照片对照。”
    金秋笑：“相当于广告植入呗？目光挺超前啊。”
    韩错也笑：“是这个意思。当然我们是编剧，先把文字写出来。具体拍摄的时候反正场景也不出zs县的话，多设定一些场景进入画面也起到宣传当地景点的作用。这可能也更符合投资方金主的要求。”
    金秋思索片刻，点头开口：“这个你别说，投资方没要求过，但我也的确没想到。值得借鉴。”
    “那金组长……”
    韩错询问。
    金秋想了想，看着韩错：“挺好的。这个梗概过了。”
    韩错笑了笑，别说真有点上班之后完成业务的那种畅快感。哪怕只是小小的梗概通过而已。
    金秋开口：“你着手动笔写吧。写出剧本再看。但是……”
    韩错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金秋摇头：“嫂子……对了，就是主编。我们叫嫂子，她一般不用太多场景。”
    韩错不确定：“那不是应该迎合甲方爸爸吗？”
    金秋开口：“场景多了成本也上升。”
    随即挥手：“你先写着吧。如果主编嫌场景多了大不了再减下去，其他没问题就不是大事。”
    韩错答应着，坐回去开始动笔。
    不过他没有急着写，而是再次把其他定稿剧本都看了一遍。虽然没有特别要求什么镜头什么技巧，但是至少场景，黑白，过场，对白这些还是有格式的。
    大致都感受一下，韩错也就开始写了。写作就是这样，好赖你得先动笔，一笔不动然后想那么多什么用都没有。
    一上午的时间，突然就中午到点吃饭了。
    韩错第一次感受到废寝忘食的感觉，一支烟都没吸。
    多工作一段时间估计烟都能戒了。
    “吃饭了，下午再写。”
    金秋示意韩错，韩错点点头：“好。”
    又不是一起吃饭，韩错坐在那里没动。金秋和其他组员去吃饭。
    终于韩错又用了点时间把初稿写完。初稿这肯定是不能给金秋看的，要修改。但至少大体完成了。
    去后门楼梯口想抽根烟，结果依然锁着。那干脆出去走走抽根烟，随便吃了口什么。等再回来的时候午饭时间结束，大家继续上班。
    韩错也坐在那里开始捋顺一遍，又过去两个小时，转眼下午三点。韩错一旦专注起来效率是不用提的。尤其写书十年练就的手速，韩百更是跟你开玩笑的吗？也就最近几年年纪大了精力不足百更不起了，但手速是没问题的。
    大致都写好，不用说非得磨个几天。其实也就是一万字嘛。
    结果就在他聚精会神弄剧本的时候，因为编剧组就在正门门口。突然一声推门响动，周围都听到了。
    编剧组这边包括制片部都下意识看过去。
    “金秋！！金秋呢？！”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长得高大帅气，一身休闲西装看着很像样。但是表情很是暴躁甚至有点强势的直接走过来。
    看到下意识站起的金秋，韩错都觉得金秋明明不算娇小的身材显得有点无助。
    “张部长……”
    金秋这么称呼，他应该就是编剧组从属的制片部部长，之前通话的张盛。
    张盛指着她：“你过来！！”
    说完回到制片部他的位置，他也没有单独办公室。听说只是公司宋经理和赵总有。宋经理他是嗨宁新锐公司的负责人，韩错目前还没见过他。
    金秋忐忑走过去，编剧组包括韩错都探身看着隔着过道制片部部长的位置。
    金秋站在他办公桌面前，张盛手里的包直接丢在办公桌上。
    “你眼里还有我？！”
    张盛指着金秋：“我让你办点事你办成什么样了？！徐导演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意思？！你替我回他？！”
    周围编剧组的成员讷讷不出声，都互相看着。
    其他编剧组成员不知道，但韩错隐约明白了什么，似乎是上周六徐导演和吴制片包括杨甜的事应该出了什么岔子。
    金秋被吼得一激灵，看着张盛：“我不知道什么……我那天就检查剧本，他们都没说什么就走了。”
    询问张盛：“是签约有问题吗？”
    张盛不耐烦：“她非要吵着看全剧本才签，人家剧组不给看，结果女主演员和她一个公司的，都已经签约了居然也提出要再次看剧本，这一提出看就出事了。因为没改杨甜戏份，却疑似增添了其他配角的戏，和原剧本不一样。”
    金秋松口气：“那不就行了？我们只负责杨甜的剧本审核，而且杨甜挺满意……”
    “她满意有什么用？！”
    张盛瞪眼：“又没改她戏份！！结果她告诉了女一号看剧本！搞得女一现在揪着不放！！”
    站起点着她肩膀：“你是不是多嘴了？！跟杨甜说了什么？！徐导演回到横惦打电话找我兴师问罪！！你在那给我得罪人呢？！”
    金秋声音都发颤：“我什么都没说。就是u盘给我剧本我就帮忙检查，检查完他们就走了。”
    韩错眉头皱起，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己都觉得自己较真想多了，不会这么忖吧？就真的剧本有改动？！
    这不叫主角光环啊，这叫夺命连环锅！不过张部长这么生气干什么？他不是介绍杨甜过来自己公司检查剧本的吗？真检查出问题也是立功了。
    “什么都没说？！”
    张盛瞪眼：“杨甜都承认了，是我们新锐编剧的提醒。她和女一是一个公司的！自然就告诉了女一……”
    指着金秋：“还不说实话？！”
    “我没有啊！！”
    金秋委屈：“我真的没有，我提都没提过。不知道杨甜怎么会，一个小女孩乱说……”
    张部长指着金秋：“不是你还是我？！你是不是不承认？！你意思我给你背锅？！”
    韩错终于明白了，杨甜把自己胡侃的话当真了。当真了不要紧，实际上她的剧情是没有改动的。但是也的确对她有影响，都是配角，戏份改动影响会很明显。况且还是瞒着女主改的？那人家能干吗？
    本来韩错也觉得好像没必要闹这么大。但不是小说是现实发生的赵霁月的事就时隔不久，那现在看来真的就是有点闹大了。真的改了剧本不说，女主演员团队那边发现了还揪着不放？
    关键是，你说是我提醒干什么？！谁么提醒你了？！
    这不把我装里面了吗？！
    我特么的……
    金秋都快哭了，低着头辩解：“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而制片部的，张盛下属估计都习惯了，同情的目光看着她。但是没谁说什么。
    包括那边行政后勤还有人事也都看热闹，被其他几个部门主管都叫回来。
    唯独……韩错沉默许久。
    做为普通人，趋利避祸是本能。
    但没怎么在职场和现实社会经历过的韩错，已经慢慢站起。其他编剧组同事也都看着那边，没有注意他。
    “我告诉你！”
    张盛指着她：“你别让我给你推出去，趁现在赵总宋经理还不知道，你自己承认我还能帮你说几句。你要是不承认那就是你背锅了，收拾东西走人吧你！！”
    金秋真的哭出来，揉着眼睛抽泣。
    “不关金组长的事。”
    突然一句话响起在身边，几个编剧组的小孩都愣愣看着韩错说了这一句就走到金秋面前挡住张盛的视线。包括金秋都抹着眼泪很意外的模样。
    当然此刻韩错是的确站出去了，不是他想多事。除了看不惯张盛一个男人给女下属就这么当这么多同事骂哭，还有一点事的确不是金秋做的。韩错就算阴暗点想低头把锅给金秋，过后张盛早晚还是可能会知道。何况他根本就没有主动多事，闲聊中他都没想到杨甜小小年纪脑洞那么大，倒霉的是偏偏剧组还真的搞事。
    张盛打量韩错：“你谁啊？”
    韩错开口：“我是新来的编剧韩错，那天你先通话的是我。”
    张盛似乎想起：“是你说的？！”
    周围都惊讶看着，这还有个头铁的不说撇开责任还主动往上凑？
    “我没说剧本的事。”
    韩错看着张盛：“那天通话是张部长你让我照顾好人脉关系。何况我就是……”
    “谁让你照顾她了？”
    张盛瞪眼：“徐导演吴制片才是我的熟人，谁认识一个小丫头？”
    韩错愣住，那还真是误会了。不过犟嘴嘛，谁能说自己错？
    “可当时你打电话的时候眼前就只有杨甜。”
    韩错开口：“徐导演和吴制片当时还没进来，而且你不提我也不认识他们。我以为他们是杨甜带来的。”
    “你有病？！”
    张盛看着韩错：“谁带谁来是重点吗？你在那乱说什么话？！”
    韩错开口：“我什么都没说，我检查完剧本就忙自己的了。她过来坐着随口聊了几句娱乐圈的事，没说多余的话。之后金组长回来交给她招待了。”
    “是啊。”
    金秋开口：“再说部长，女一号发现问题也是她团队自己发现，剧本的事看一眼很正常，这还用提醒吗？怎么也怪不到我们这来吧。”
    “都说了改的不是女一的戏份！”
    张盛指着韩错：“改了戏份的是别的角色。本来糊弄过去开拍就算了，等进组开拍之后都是内部事件，轻易也闹不起来。可现在没开机就打草惊蛇发现了，人家女一团队那边借此理由拖着不进组，甚至反过来要求剧组改回来！”
    瞪着金秋：“没开拍你给点破？！你这不是坏人家事吗？他一个新来的没做好就是你的责任。你……”
    “那怪他们自己。”
    韩错接话：“他们的确是瞒着女一改了剧本的话，就是他们自己不对。和新锐编剧有什么关系？”
    金秋也附和点头：“归根结底这是剧组没瞒住而已。何况我俩从始至终没提过女一的事，检查完剧本她就走了。”
    “你们懂什么？！”
    张盛瞪眼：“杨甜都说是编剧组的提醒，难道还是诬赖你？！她如果是自己想到的也不用多此一举非得放在你一个编剧身上。”
    韩错有点牙疼，这个逻辑是对的，是对的……
    靠。
    指着韩错：“你们还在那评价对错？徐导演和吴制片是我和徐总跑了多久才结识的人脉？甚至下部戏愿意给面子帮我们筹备。让你帮忙你就帮？！你不多嘴是他们自己背锅，你多嘴自然就挑你毛病！这社会这么现实，你年纪看着也不小了，这都不懂？”
    韩错看着张盛解释：“张部长，我再次声明我没多嘴，我也不知道他们真的改了剧本。他们自己没弄好用这么low的手段糊弄顶流艺人和专业团队，翻车了反过来甩锅？甩得出去吗？”
    张盛不耐烦摆手：“我不和你说这些。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金秋也劝着：“韩错说的对，这就是自己做错事人家压过来他扛不住，找我们撒气欺负人甩锅，部长你不能……”
    “你闭嘴！”
    张盛对着金秋：“我还没问你呢，一个新人接电话，你身为组长去哪了？手机也打不通！又去看电影去了？！”
    一股怒气上来：“一个月挣几个钱还玩小资那一套？！”
    回头对着编剧组：“以后看电影活动取消！！！”
    编剧组组员对视一眼，没说话。金秋低着头。
    “还有你！！”
    张盛指着韩错：“第一天来什么都不懂就敢过去在那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给公司带来什么影响？！”
    韩错语气诚恳：“其实具体事情……”
    “你现在马上走！”
    张盛指着韩错打断。
    韩错表情凝固：“走？”
    张盛点头：“你被开了，现在就走。”
    “部长！”
    金秋下意识抬头。
    “你一边呆着去！”
    张盛指着金秋：“再说一句你也走。”
    韩错不觉得他是开玩笑，因为自己如今在公司的位置，去留的确是部长一句话的事。
    韩错深呼吸，半响也不复刚刚的解释语气：“我走可以。”
    韩错看着张盛：“本来我就没有薪水，一分钱没拿公司的。合同都没签。”
    张盛起身过来站他面前：“是吗？说的那么硬气，真的一分钱不给你会来？难道你富二代啊？为了兴趣爱好？！你来这图点什么？”
    韩错笑：“图你乱喷口水毁我容。”
    “哈哈！”
    “我靠这大哥好给力啊。”
    “他嘴才是能毁容吧。”
    张盛脸色难看指着门口：“滚！马上滚出去！”
    韩错开口：“你说话客气点！严格意义来说我已经不是你下属了！”
    金秋上前劝着韩错：“你少说几句……”
    韩错摇头看着张盛：“我能理解你生气的原因。非得让公司背锅说我多嘴替公司得罪了你们辛苦结交的人脉。但话说回来，他们如果故意要用合同和剧本去套路一个顶流，这个漩涡你想卷进去都得被撕碎吧？”
    张盛冷笑：“你算干什么的？公司怎么做事还用你教？”
    韩错开口：“我没资格教谁做事，我只是想说结交人脉也要有原则，他们来这里我和金组长都感受到他们根本没把新锐当回事。反过来说这次我是多嘴无意中提醒杨甜而坏了徐导演和吴制片的蒙人计划？可杨甜是不是人脉？杨甜公司是不是圈内顶级娱乐公司？她个人如果不是人脉的话那她公司不是我们潜在人脉？我们这次帮忙点破他们剧组要改剧本影响女一戏份的事他们不领情吗？”
    周围同事议论纷纷。
    包括金秋也反应过来，上前附和：“那个吴制片很没素质在公司吸烟，而杨甜小姑娘不错，加上背靠大经纪公司……”
    “你还说！”
    张盛瞪眼指着金秋，金秋不敢开口了。
    张盛脸颊气红看着韩错：“这里没你事。收拾东西走人！！我没工夫跟你废话！”
    韩错沉默片刻，点头回去收拾包和硬盘以及一些私人用品，但嘴上不饶人：“怎么了？预感要被老板教训气不顺？”
    把包背在肩膀上示意张盛：“不就是背锅吗？”
    示意金秋，韩错对着张盛：“这件事和金组长没关系，是我和杨甜具体沟通的。现在我就走人你满意了？”
    “你背？”
    张盛追过来点着韩错胸口：“你还不配你知道吗？那不是你想背就能背的？你以为你谁啊？”
    韩错皱眉拨开：“你别动手动脚的，什么毛病？”
    吵架嘛。哪有说好听的？90后00后韩错不了解，但80后打工人只要不开除，你怎么说基本都能忍。但已经确定开除的情况下还能有什么好话？
    对错不管至少气势不能输。
    话说回来韩错不也的确是吃不上饭这里实习期不给钱都愿意留下。某种程度张盛说的对，不图点什么你知道不给钱你还来？
    但给张盛气够呛，韩错也是理解之前离职那个沈楠为什么和他怼过。也是缘分，他那天刚来用u盘拷走他自己的资料提了一嘴，自己马上要离职了，临走时候也和他吵一架？！
    张盛手直哆嗦，指着门口：“走！立刻走！！”
    韩错很是无语，我要走你追过来还要喷，现在你一句话让走就得走？你当我出来卖的？那你也没给钱啊。
    张盛瞪眼：“不走我叫保安了！”
    韩错不想理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哪有保安啊？实习生都不给工资把你们抠的！保安雇得起吗？！”
    到门口的时候韩错对着金秋挥手算是告别，看着张盛：“以后还是报警吧。不然报火警也行，他们肯定不收钱。”
    “噗！”
    “哈哈哈！！”
    “大哥给力！！”
    “奥利给！！”
    “哈哈哈哈！！”
    张盛脸都气青了，编剧组的直接叫好。因为他们就是在这种实习都不开一分钱工资的情况下上班，说是接受了才留下。但谁喜欢这样的制度？把人当傻比似的。
    张盛瞪眼看过去，金秋赶忙过去示意他们别起哄。可让他们不起哄，但不可能影响他们怎么去思考。毕竟都是年轻人。
    而韩错走出新锐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也是感慨。
    吗的以前自己都没吵过架没打过架，今天第一天从宅男回归到主流职场社会直接跟上司怼起来。不过不吵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碎嘴跟个泼妇似的。不对。自己不泼，还很淡定。
    “咔嚓。哐。”
    因为自己住，那么开门回家进去，灯也是关着的因为窗帘常年拉上的，所以很黑，而且屋内必然安静。
    “砰。”
    回到家的时候基本上也是正常打工人下班的时间，随手将包丢在一边，韩错自己给自己丢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突然憋闷得笑了。
    “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韩错感慨看着手机里和杨甜的照片，看着清纯可爱娇嫩。
    你说就说嘛，非得讲是新锐编剧提醒的？！
    再说我特么哪提醒你了？就聊赵霁月剧本的事嘛。
    走的时候还特地等他道谢，甜甜笑着还合影还聊了几句。
    结果背后就这么坑人？！
    靠骗！靠偷袭我三十六岁的老大爷！
    自己也是。
    的确是多嘴，主要是张盛没说清楚。韩错以为让他照顾杨甜，这是他的人脉。没想到居然是印象很不好的徐导演和吴制片？看着也不像人脉，一举一动都不拿新锐当回事。
    之前还想着撸起袖子加油干，现在直接干回来了。
    跟特么做梦一样。
    “咕~”
    韩错下意识摸摸肚子，才想起中午饭都没吃。
    一边烧水煮方便面，一边反思：“我到底图意什么啊~”
    不洗澡了！！反正年纪大了！
    开电脑吃面，然后发文码字吧。
    最终自己还得回来指着这行吃饭，别说自己没努力过啊。
    只是自己很傻很天真，什么闲事都管。没经验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或许真的因为小姑娘长得漂亮自己lsp血统上头了？
    靠。
    !over

 第五章 兴师问罪

    “你好。”
    “啊……您好。请问您找谁？”
    “赵一新赵总在吗？”
    “您是……”
    苝京新锐娱乐公司的办公地点，其实是在望京soho商业区的一个办公楼内的一层。
    现在叫银锋soho。
    地段是很繁华的地段，但是新锐娱乐的办公楼装修还算不错，可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公司。小猫两三只，还假假的弄个衣着得体美丽大方年轻的前台在那。
    就在前台和自己同事无聊闲谈的时候，一个30出头面容一般但气质不俗的女士站在那里，礼貌询问。
    同事离开只剩下前台小姐，礼貌询问。
    这位女士平静笑着：“他不在就算了，我没预约。在的话你就说乘风天下娱乐公司的人来找他，如果他不想见也无所谓。你通知到就好。”
    说完自顾自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前台小姐有点疑惑，不过还是说了句稍等就进去了。
    结果没多久，有脚步声传来。
    女士站起等待，一个170大概，好身材颜值也极高的二十六七岁女孩走出来，穿着职业套装却曲线玲珑，看着跟明星似的。
    或者说和明星相比也不逞多让，尤其是淡淡的笑容和淡然的气质，男女见面都心生好感。
    正是赵总的助理戚溪。
    “您好，您是……”
    戚溪主动握手：“乘风天下？”
    女士点头：“我是乘风天下的经纪人，我叫薛双。”
    戚溪愣了一下，突然惊讶：“黎若迪的……”
    薛双笑着：“对，我是她经纪人。”
    “哎呀~”
    戚溪笑着开门：“快请快请。”
    薛双跟着进去，戚溪领着薛双往一间会议室走，说完示意外面随便个谁：“倒杯茶进来。”
    有专门的职员起身倒茶倒咖啡，然后关门离开。
    会议室只剩下两人。
    “乘风天下。”
    戚溪开口：“那可是娱乐圈的大公司，也在望京附近，说起来和新锐离得不远却从来没什么交流。今天来我们小公司有何贵干？”
    “你们赵总……”
    薛双看看周围，戚溪礼貌笑着：“赵总不在公司。我是他的助理戚溪，如果有事你可以和我说。我会转达。”
    助理和秘书不一样，秘书更多是文职，但助理管的就很杂。甚至老板不在她有一定的行政权。尤其这样的小公司也没必要配个副总，副总就在嗨宁的公司坐镇。
    “你就是戚溪？”
    薛双惊讶。叫戚溪的女孩也愣住，笑着开口：“怎么您认识我？”
    薛双笑着：“美女制片嘛。倒是听说后来不做了。”
    女制片本来就不多，何况还是美女，还是那么年轻。
    戚溪谦虚：“什么美女？我就是个路人而已。你们黎若迪可是圈内外公认大美女，全球100名最美脸孔每年都上榜而且排位不低。”
    薛双摇头：“那种看人气的排名就不用说了。”
    看着戚溪，薛双放下茶杯：“也好。我也不是一定和他面谈，转达也好，通知也行，事情很简单。”
    戚溪丝袜显得腿长，说起来既然都因为美女制片这个名头出名了，是不是制片无所谓，但美女是一定的。尤其在娱乐圈路人素人幕后都能被称为美女，相比较那些滤镜美颜还有各种化妆才美的女明星来说，她颜值是很能打的。
    可不会只看她颜值，气质就不是花瓶。
    “有什么您说？”
    戚溪开口：“看看我们新锐有什么能帮的？”
    薛双笑：“帮？不坑我们就不错了。”
    戚溪语气一滞，刚刚热络的氛围急转直下，不过倒也不动声色：“薛经纪说笑了。”
    毕竟人家是大公司，很现实的降维莅临，说点什么难听的你得先听着。
    “我没开玩笑。”
    询问戚溪：“我们公司杨甜，孩子在公司跟小公主似的。都宠着护着。一部新戏进组之前签约，因为她在横惦就没让她回苝京。被剧组的徐副导演和吴制片带到你们新锐说帮忙检查一下剧本。”
    戚溪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薛双开口：“本来这个流程就是走个过场，幸好你们新锐有个编剧提醒，杨甜想要看全剧本这本来也无可厚非。可是徐导演和吴制片说什么都不给看，那我们杨甜只能先停下签约。”
    戚溪询问：“我没太懂这里何谈坑你们乘风天下一说？反而是我们编剧提醒是吧？”
    薛双开口：“你听我说完。”
    戚溪示意她继续，薛双开口：“你也做过制片，你知道剧组经常改戏。哪怕开拍之后也会随时更改，对演员来说影响很大。我们不谈金主改，演员改，导演改，那是另一回事。”
    戚溪点头：“改了杨甜戏份吗？”
    薛双摇头：“杨甜本来就年纪小，演得也是个配角。要说是偷偷改她的戏没必要，明着改也可以。反正戏份不多。”
    直视戚溪：“为什么是我来？因为他们通过这件事我们才收到风声，他们要改的不是杨甜的戏，而是另一个配角的。但黎若迪是女主，这对她肯定会有影响，至少不能瞒着我们。而剧组不想给她看就是因为杨甜和小迪是一个公司，怕打草惊蛇。”
    戚溪脸色一变，这事有点闹大的意思。可她居然还不知道？
    薛双很满意她表情细微的变化：“不提我们公司当家花旦梁泌。”
    看着戚溪：“她在娱乐圈的地位有目共睹，只说黎若迪是我们乘风天下的招牌之一，也是如今娱乐圈顶流之一。可以说90后女艺人在流量这一块无出其右。要比也是80后85后来比较。更不用谈她的商业价值，她的身价咖位。”
    戚溪看着薛双：“我听到现在依然都是你们演员和剧组的事，我们新锐只是帮个小忙而已。甚至那个新锐编剧提醒你们，不说道谢就算了，还兴师问罪是什么道理？”
    薛双打量戚溪，笑着开口：“美女真的不都是花瓶，做过制片再做助理气场就是不一样。”
    戚溪也笑着：“讲理嘛。大公司小公司都一样。”
    “是吗？”
    薛双反问：“大公司没欺负小公司就算了，到你这居然反过来了？徐导演和吴制片连同你们新锐影视一起坑我们杨甜和黎若迪，我们和你们新锐没有过交集，你们直接下手什么意思？”
    “这话不能这么说？”
    戚溪赶忙开口：“我重申是我们帮个小忙，编剧就是帮着对剧本而已。什么就联合坑乘风天下？而且不是新锐编剧提醒你们还蒙在鼓里。怎么反过来说我们坑你？”
    半开玩笑：“刚还说大公司讲理，现在就是要颠倒黑白了？”
    薛双开口：“本来我们当然要感谢那个新锐编剧的提醒，不然杨甜可能就直接签约了，我们更发现不了剧组暗中搞鬼影响小迪。”
    突然表情冷淡看着戚溪：“但就在不久前我们听说那位好心提醒杨甜的编剧被你们公司的主管一通骂，而且直接开除了。”
    戚溪表情凝固，薛双询问：“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是这个新锐编剧多此一举或者说多嘴坏了剧组的好事，你们恼羞成怒把多嘴的他给辞退让他背锅？”
    戚溪沉默片刻，平静开口：“我自己公司我都不知道他被开了，薛经纪居然先知道了？”
    薛双点头：“你知道为什么吗？”
    戚溪看着她没说话，薛双开口：“因为你们现在新锐影视在嗨宁的办公地点……是我们乘风天下没搬入苝京之前的公司旧址。”
    戚溪脸色半红半白，抿起嘴角没有说话。但是手指摩挲指甲，慢慢掰弯，可见用力之大。当然没多久又松开，不仔细看也没人看得到，包括她自己都未必注意。
    这话说出来是客观描述，但是听在戚溪耳朵里那意味就是五彩缤纷的。意思是你们还嫩，你们现在还呆在小城市的办公地点，是我们早就已经蜕蛇化龙不要了的地方。
    即便如此我们在当地的人脉还在，你们公司的一点风吹草动只要我们愿意知道一定打听得出来。只是不需要关注你们这个小公司而已，还觉得自己怎么样了？
    戚溪暗自深呼吸，抱歉开口：“这个有点惭愧，我还真不了解。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没有。”
    薛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张盛是吧？一个小制片经常泡在横惦各大剧组结交人脉，给你们儿童剧找导演攒剧组。在你们公司是个部长，可是到了外面真是难为他好不容易认识一个徐副导演和一个吴制片当做宝似的。被一个新来的编剧坏了好事让人家一通埋怨，回公司就给你们编剧组组长一通骂。那个新来的编剧更是直接开除了。”
    戚溪抿起嘴角，随即笑着：“其实事情我们还需要了解……”
    “你们慢慢了解吧。”
    薛双开口：“但我说的就是事实。因为是已经发生的，张盛脾气不小，当着公司上下直接开喷说新锐得罪了剧组，却只字不提剧组先背着我们乘风天下要改剧本还瞒着小迪的事。”
    看着戚溪：“你以为瞒得住吗？你们是娱乐公司又不是情报机构，还觉得上下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戚溪沉默许久，突然正视薛双：“好。薛经纪今天既然来了，又说了这么多。我不讲他的言论和态度不代表公司，那让人笑话。我就问既然你都调查清楚了，过来谈是打算怎么样？”
    轻笑开口：“我不觉得如果你想直接报复我们小公司还用通知一声？经纪人的地位看艺人，黎若迪在圈内是顶流女星，你亲自过来太给面子了。”
    “说的好。”
    薛双点头：“大公司也有大公司的准则，我们不会不问而诛。我现在就问你们是什么态度，是不是认了和《长歌行》剧组联合一起坑我们乘风天下。如果是我不谈了直接走。以后好自为之。”
    戚溪目光变幻：“意思还有不是的态度？”
    薛双开口：“如果不是，你们就要拿出诚意证明自己不是和他们一个立场来套路我们公司艺人。”
    戚溪开口：“比如呢？”
    薛双起身：“后天一早我们要在苝京乘风天下和剧组展开谈判。赵霁月之前的有匪就是例子。她产后复出第一部戏那么重要，剧组和金主都敢给女三增加戏份硬捧。我们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在我们小迪身上。”
    朝着门口走去：“到时候我邀请你们公司出面来证明你们的态度和诚意，你们站在哪边无所谓但是骑墙绝对没可能。不用送了，具体时间我通知你们。”
    戚溪下意识站起，但目送她直接离开，慢慢又坐下去。
    看着面前的杯子，随手推到边缘摔落在地上。
    秘书下意识开门进来，看到地上的碎杯又看到戚助理在那看着窗外发呆，只是默默拿着清扫工具把杯子扫走，然后悄悄关门。
    留她一个人在会议室，不打扰。
    只是当秘书走了之后，会议室套间门打开，走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很有点小帅，穿着打扮不俗的样子，十足的富二代小开架势。
    “走了？”
    男人整理衣领，坐在戚溪对面。
    戚溪没看他，只是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男人看看门口：“她没发现我吧？”
    戚溪看他一眼：“人家找你爸，又不是找你。”
    男人是赵一新赵总的儿子，赵杉何。中间的衫是族中这个辈分传承的字，何是母亲的姓，也就是主编嫂子的姓。
    “我爸在圈内混……”
    赵杉何咂嘴：“也要面对这些大公司的奚落？”
    戚溪反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杉何摇头。
    戚溪开口：“因为赵总的公司还不算进这个圈子。”
    赵杉何皱眉：“都成立七八年了，还不算进圈？”
    戚溪开口：“这种事哪有时间长短之分？和明星一样，有的一辈子都不出名，有的一部戏就爆红。导演也是如此，有的一辈子的戏加起来票房都没多少，有的导演一部戏票房二三十亿。网文也是如此。有的作者写了十年都是小透明，有的作者一书封神……”
    “懂了懂了！”
    赵杉何打断：“哪那么多感慨？你不说你美女制片的名头也是出道即巅峰，现在沦落到被人撵上门放狠话还得笑脸相迎？”
    “呵。”
    戚溪笑出来，随后也是调整情绪。
    赵杉何叹息：“我爸第一次交给我接手的公司业务就遇到这个。”
    看着戚溪摊手：“所以你说做个富二代容易吗？”
    戚溪沉吟半响，看着赵杉何：“这次有点麻烦，你也听到了对方来者不善。我看这次你就不要参与了。”
    “不行！”
    赵杉何表情严肃，起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外抱肩：“正相反。如果都知道我是赵总的儿子自然就觉得我是空降到公司准备接手。我从基层做起都不会有人觉得我是踏实肯干，只当我体验生活。”
    回头看着戚溪：“既然我爸都这么难，我做儿子的要接手干了七、八年都没进主流娱乐圈的公司，就要迎难而上才能服众。”
    戚溪失笑：“你电视剧看多了？还服众？这里小猫两三只，嗨宁就一个县级市。正式员工都不到实习生的3成，这还用服什么众？”
    赵杉何摆手：“不管。今天我父亲不在，他还忙圈外的产业。我是亲耳听到乘风天下的意思，我做儿子的不可能让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人当面把我父亲再奚落一顿。”
    戚溪无奈：“我说了，没必要服众，但这次的事很麻烦。尤其乘风天下，谁知道徐导演和吴制片的剧组居然背着黎若迪要给女配戏份，偏偏还是在我们嗨宁新锐捅破。”
    赵杉何挠挠头：“这也的确是个事。”
    看看地上没有扫干净在桌角的茶杯碎片，赵杉何开口：“看你和顶流经纪人对话有来有往不卑不亢的那么淡定，还以为你真能宠辱不惊呢，结果等人走了气得摔杯子？谁还不是个女神小公举了是吧？”
    戚溪抿嘴笑白他一眼，不过随后都是沉默。
    说几句笑几句无所谓，但是事情摆在那，还是要解决的。

 第六章 进京

    “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
    早上的时候，韩错才睡了几个小时就被铃声吵醒。
    没办法，刚上班两天就被辞了，重新回归黑白颠倒的码字怪打工人身份，继续熬夜干饭人生涯。不是我没努力过面对现实，是现实一耳光把我抽回来了。
    我是咸鱼我开心。
    “喂？”
    韩错以为什么补习班或者有钱花或者布拉布拉的推销，结果是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
    “韩错吗？我是金秋。”
    韩错一愣，揉揉眼睛坐起：“金组长。”
    金秋沉默片刻，开口道：“你今天真不来了？”
    韩错无奈：“你觉得我还能回去吗？”
    金秋试探开口：“或许你和张部长道个歉，我再帮你说说……”
    韩错心一暖，不过还是拒绝了：“我才来几天，实习资格都没有。当面怼了他一通其实口头上占便宜，实际上就是无能狂怒。我对公司对他都没有什么必要性。回去求他原谅只是自取其辱。”
    笑着叹口气：“弱国无外交，你懂的。”
    金秋沉默下来。
    韩错是真没觉得自己能回去，不说龙辰已经把他拉黑了联系不上。就算没拉黑的话韩错也不可能和他说让自己再回去。坦白讲吵架互怼的时候肯定各说各的理，但实际上韩错如果那天知道张盛的人脉是徐导演和吴制片，他不确定他即便发现杨甜让他对照查看的剧本只是她的部分不是全剧本，他会不会和她聊那么多。
    但事已至此了，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站在公司立场，你公司的员工却无意中坏了公司的事，还帮公司得罪公司不想得罪的人，最起码干不下去是一定的。
    这个锅他心里认可了，背得不冤。
    张盛当面给他开了，韩错还是第一次体会被人开除的感觉。
    但临走时候他撂下那几句话也是有点气人的，没什么转圜余地。
    “我得说声谢谢。”
    金秋开口：“那天我当着全公司挨骂，只有你过去帮我挡着。”
    韩错开口：“还谢谢？本来其实就是我惹得事，我还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别人替我背锅。你不怪我多嘴连累你挨骂就行了。”
    金秋示意：“最起码张部长也没点名是哪个编剧说漏嘴，你就是不站出来也赖不到你身上。”
    韩错失笑：“就咱俩接待的杨甜，不是你就是我。他不知道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金秋也笑：“得罪我总比得罪老大强。”
    韩错恍然：“学到了学到了，下次去别的公司我一定不会充大头。”
    “呵呵。”
    金秋笑出来，但随后又都沉默。
    还是韩错开口：“金组长，其实应该我说谢谢。你能打这个电话给一个才做几天的同事，尤其还费心想我回去，我以为看电影电视剧职场都很残酷，没想到还是好人多。”
    “别这么说。”
    金秋感慨：“不说公司，从编剧组做不多久就走的人多了去了。可你给我感觉不一样，我是真的希望你留下，但是事已至此……”
    韩错开口：“金组长，咱就别客气了。谁也别怪谁，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毕竟你也挨骂了。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如最后帮我个忙好吗？”
    金秋示意：“你说。”
    韩错开口：“我手速快，梗概过了我就写了剧本。本来昨天差不多就能给你看，但是结果张盛那么一闹就没有办法。一会我发给你，如果你觉得的可以的话就算是你写的剧本。反正我也用不上了，只是你递给主编就是嫂子过稿的时候，过去或者没过去，哪里有问题你能不能和我说一声？”
    金秋询问：“你意思是……”
    韩错开口：“总是做了一场编剧，哪怕脚迈进去就出来了。可我总得学点什么东西有些收获，不能白进来一场。我做编剧的身份在新锐合不合格我想知道。”
    “明白。”
    金秋开口：“你发给我吧，正好明天就该给嫂子发剧本审核。”
    韩错客气：“那谢谢了，不多说我现在检查一遍给你。”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韩错坐在那里看着手机发呆。
    不自觉又找出他和杨甜的那张合影，从宅了十年的娱乐文写手，迈步踏入现实社会还是有机会窥视娱乐圈的公司，最终干了几天只有这么一个收获。
    “其实……我挺想做编剧的。”
    屋子里一直只有他一个人，他却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突然想起胖韩里有这样的情节，好像是学开车。不过小说里可以臭不要脸的yy自己学会开车重回韩国追偶像腻乎，现实就是去你吗的滚回出租屋里干你那份很有前途的网文写手职业去吧。
    嗬~tui~
    揉揉脸下床洗漱然后打开电脑。然后把剧本拿出来再仔细检查一遍。随后给金秋发过去。
    “铃铃铃~”
    “喂？”
    “韩错吗？我是金秋。”
    “金组长，剧本看过了？”
    大概下午的时候，金秋打电话过来。韩错正在码字，毕竟之后还是要靠微薄的网文稿费吃饭的。或者再试试找别的娱乐公司做编剧？话说娱乐公司管制作管运营艺人，收编剧吗？应该收吧？
    “剧本我看了，挺不错的。一看就是经常写网文的老手。”
    金秋开口评价。
    韩错笑：“就别夸了。”
    询问开口：“行不行？”
    金秋想了想：“可以，不过还是那个问题。场景有点多。”
    韩错犹豫：“我们编剧需要考虑这些吗？不是应该以剧本还有剧情为第一？”
    金秋失笑：“你太理想化了，你要考虑国内影视圈编剧的地位几乎就是导演演员和投资方的笔。我们一切是以考虑他们为先的。当然前提也是剧情要过得去。不然你连考虑他们想法的机会都没有。”
    韩错恩了一声：“那你说吧，怎么改？还是……”
    金秋想了想，开口道：“算了。帮人帮到底，我就不改了。除了场景太多可能会给剧组预算带来影响，其他问题不大。从情节文笔还有节奏掌控都很好。我直接给嫂子让她审核，过不过或者哪里不能过她都会给出答案。这也是你想要的吧？”
    韩错开口：“没错，谢谢了金组长，那我等你消息。”
    “好的。”
    这次韩错是安心了。最起码在金秋这里来看，他做为编剧在新锐这个框架下写剧本是没问题的。至于嫂子那里也很重要，但不是说非得过，而是说让她一个在新锐编剧主编身份下给他挑挑毛病指点一下，这就是收获。
    就这样一天过得也很充实，尤其是码字结束还能抽时间上网找一找有没有其他娱乐公司招编剧的。反正龙辰那边是不太可能再联系他再介绍工作。不说他一句烂泥扶不上墙就不错了。
    不深究过程只看结果韩错是有点悲催，而且被开了也怪不着谁，怪他自己多嘴呗，被小朋友套路了。
    结果上网一看，至少新锐这样的影视剧公司还真没有。
    而大影视剧公司招编剧是需要学历的，还需要专业对口，还得有点拿得出手的作品，新人的话不是不可以，但是大学刚毕业的年龄人家要应届的。而且新人就算不是三大艺校的编剧专业，最起码也是二三线艺校或者艺术系的编剧专业。
    不管学历还是对口这两块他都不合格。
    还是有人好办事啊，韩错感慨。
    然而就在第二天早上，金秋来电话了。韩错还以为有消息了，接通之后开口：“金组长，这么快就反馈了？是没过吗？”
    他都不做了，过不过也不重要。他要的就是希望对方可以评判一下他写剧本的能力和资格还有一些缺憾，他好加以改正。至少在写东西这一块能有突破是好事。他好多年瓶颈都没突破了。
    结果意外的是，他看到是陌生的坐机号码以为就是金秋打来，居然不是金组长：“您好，请问是韩错吗？”
    “我是。”
    韩错回答。
    “我是新锐影视公司人事部的。”
    对方开口。
    韩错一愣：“人事部？”
    对方示意：“我想等着你上班和你说的，结果你一直没来。”
    韩错拿起手机看看时间，九点二十了。
    韩错疑惑：“我已经离职。前天就不做了，你不知道吗？”
    对方开口：“我没听说。”
    韩错开口：“那没事。你既然上班了，去策划部问问张部长或者编剧组金组长就好。”
    对方继续开口：“我做为人事部没有接到任何员工离职通知，而且我有个出差的工作需要和你交接。出差也涉及到人事调动，所以归我管。你看你现在是不是过来一趟，我们谈谈。”
    “开玩笑吧？”
    韩错不解：“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而且前天你在不在公司？当时张部长直接给我开了你同事没和你说？”
    对方依旧开口：“前天下午我去总部开会了，不清楚情况。今天来我的确没接到通知说你离职，反而是要安排你出差。”
    韩错有点懵逼：“不是……”
    对方开口：“而且就算离职也要办手续。我看你还是来一趟吧，我们面谈。”
    “我都没过实习期，甚至实习资格都没有。”
    韩错开口：“应该不用办离职，没签合同……”
    “你来吧，我们面谈。”
    对方开口：“可以打车，出差很急。车费报销。”
    说完没等韩错说话，直接挂断。
    韩错挠挠头，本来不想去的。不够对方这么一说也不像是开玩笑，皱眉躺在那看着天花板想了想，最终靠了一声，起身洗脸刷牙然后出去坐公交车。
    就当是当面问问金组长剧本的事，而且还说什么出差？有点好奇心是真的，但是不打车。万一去了不给报销怎么办？
    就慢悠悠的，反正你们找我又不是我找你们。
    快10点半的时候抵达新锐公司。
    来到门口还有那个前台小姐姐看着门，看到韩错没等说话，拿起坐机打电话。
    没多久有一个三十多岁女士过来，打开门迎他进去。自我介绍就是人事部刚刚给他打电话的职员。
    “什么情况？”
    韩错开口，对方朝前走：“临时有要求让你出差去苝京……”
    韩错停住脚步，看着周围：“我不是狗血的穿越了吧？”
    路过编剧组，几个编剧还在那议论什么。看到韩错也是愣住。还和他挥挥手。
    而金秋果然不在。
    韩错想问一句，被那位人事部女士叫走。编剧组的编剧看着韩错背影议论纷纷。
    集体失忆啊？
    韩错看着人事部女士：“我昨天……不对，前天明明被你们张部长直接开除的。”
    结果正说着，就来到策划部工作区。
    怎么就那么巧，张盛挂断手机回座位，和韩错面对面碰了个正着。
    “……”
    韩错等他说点什么，然而张盛只是看他一眼，随后跟不认识似的，回到自己座位。
    “啊这……”
    韩错更懵比了。
    不过随后还是先随这位女士去人事部。
    “先签字吧。”
    坐下办理手续，人事部的示意韩错签字。
    韩错没动笔：“这是什么？”
    人事部的开口：“你可以看，不长。”
    韩错看着，就是一张出差申请表。落款已经有签字，居然就是张盛？什么鬼？
    人事部的女士开口：“考核时间随着你从苝京总部出差回来解冻。”
    韩错皱眉：“我还没工资，而且被开除了。突然叫我回来还让我去苝京出差？住宿还有吃饭我还自理？！”
    人事部女士笑：“所以你签了字去财务部领取5000元差旅费，身份证手机号我们都有，马上给你订飞机票。不算在5000元内的。当然过去之后就是总部的人全权负责，你吃喝归那边管。”
    韩错果断签字，还有这好事？
    反正也不是复杂的合同有什么套。上面申请表背面没字，正面就那么几行字。
    ——
    策划部编剧组组员（实习）韩错申请去苝京总部出差。特此报批。
    ——
    “签完就能领钱？”
    韩错开口：“我合同没签，你们不怕我领钱跑了？”
    人事部看着电脑，随即开口：“一会注意手机上的订票信息。凭这个去机场取飞机票。”
    抬头看着韩错：“不至于吧？你是被总公司点名去出差的，再说这点钱在如今的年代算什么？值得你付出自己的信用和自尊？”
    那倒是，韩错当然开玩笑的。恩恩，一定是的。
    只是犹豫一下：“张盛签字？”
    韩错看着她：“我不知道你是开会不清楚还是电话里不方便说。我在星期一下午的确是因为有些事被张部长直接赶走了。今天你莫名其妙叫我来还让我出差？就事论事来说是你你也懵。”
    人事部的女士想了想，看着韩错：“其他我也不知道，让你出差是苝京总公司的意思，但我觉得既然是他签字让你去出差，他也要听总公司的安排。那你也就不用多想了。”
    说完看看时间，人事部女士对着韩错：“来回路费报销，但是这5000就是你的补助，领了就归你。去看看也不吃亏。最多真的有顾忌你再离职也不迟对吧？”
    韩错一想也是。
    正常来说都得罪领导了，给你撵走了，就算有办法回来以后会不会被穿小鞋？
    只是他犹豫在于居然是总公司让他回来还让他出差？
    总不至于在苝京埋伏刀手摔杯为号砍死他吧？
    不至于的。
    不过问问倒也应该。
    去了财务部真的领到钱，这就5000元到手了，还是现金呢。
    韩错真的就想回家买排骨吃去，那多香啊。
    不过都这么大人了，没有那么办事的。他当初也不想走，既然有转机了也不需要那么矫情。
    结果出去的时候来到策划部，发现张盛居然不在。问了一下策划部的人，有的对他还有印象。不过也只是表示他开车出去了。
    那韩错也不能等他，和编剧组的几个挥挥手打了招呼，金秋还是不在，那也就算了。
    韩错离开公司。虽然还是有点懵。不过手机上来了机票订购成功的短信，虽然是经济舱。一路坐车回家简单收拾几件换洗衣服还有装上笔记本电脑以及u盘硬盘之类的，再带上洗漱用具装好包就去了火车站。毕竟从嗨宁到上嗨也要坐车的。
    k开头的也就一个多小时，票价十几块而已。买票上车人也不多。坐飞机的时间还够，下午三点呢。到苝京应该也就是五点左右。
    之后一路抵达上嗨站又坐机场大巴去浦东机场。
    领机票过安检候机上飞机起飞降落都不提。
    下飞机看到苝京两个字韩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一次，来苝京。

 第七章 将功补过

    “是韩错吧？”
    “我是……”
    “我是新锐总部来接你的。”
    “谢谢了。”
    下飞机走出来的时候韩错还想着，之前没告诉自己公司地址，自己是不是还要打电话回去问问。
    这可是首都啊，那么大，自己第一次来。
    倒是幸好有人接他，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司机，开着一辆奥迪。韩错就一个行李箱，放到后备里面，他直接就上车走。一路上看哪都不认识不知道，却也觉得新鲜。
    问了一句司机是不是去总公司？因为显然已经是下班时间，不过司机点点头，是朝着公司开去。
    韩错也没话说。
    没多久就抵达公司地点，周围看着就是繁华的办公区域，各种办公楼林立。来到其中一个车开到地下车库，从车库里面坐电梯上去。到了13楼出来。
    看到新锐影视公司这个牌子贴在墙上的时候，韩错多少有点亲切感了。落地玻璃门和嗨宁差不多，刷卡进入不过前台位置没有人，估计已经下班。
    “进来吧。”
    司机示意韩错，韩错进去，随后看到没几个人在一个不大的办公区域，比嗨宁新锐可是小多了。只不过装修更上档次一些。
    直接朝着侧面来到一个玻璃门，上面写着会议室。
    敲门进去，司机站在门口：“戚助理，赵……”
    “来了吗？”
    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
    司机看着韩错侧身让他进，韩错进去看到两人。
    一男一女，男人有点帅，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现在人都长得年轻，实际年龄或许三十出头了。不过韩错注意力被另一个女孩吸引过去。
    过去开门，映入眼帘就是一个美女。身高170目测，而且身材特别好，气质出众。
    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一个知性大美女，面对明星都不逞多让。只是韩错之所以目光被她吸引不是因为长得特别漂亮，而是觉得看着她有点眼熟。
    “韩错？”
    对方开口，韩错点头：“我是……”
    对方开口：“我是戚溪，新锐苝京总部赵总助理。之前见过了。”
    “见过？”
    韩错疑惑开口，戚溪指着腿。
    韩错低头看过去，的确是美腿。也不用这么凡尔赛吧？
    结果戚溪开口：“丝袜~”
    韩错一愣，看着戚溪的脸恍然：“是你啊。”
    按理说这么个大美女应该过目不忘的，结果居然还傻比一般品头论足一通好像刚见面一样，却不记得自己的烟头和她的美腿亲密接触过。
    戚溪疑惑：“我是大众脸吗？”
    韩错下意识开口：“我那天只注意腿……不是。”
    韩错解释：“我那天只记得我烫到你，之后没……”
    “可以了~”
    戚溪没接话，只是打量他：“一共做了两天就被开除了？”
    这么会聊天吗？总部的美女说话真好听。
    “那你认识我吗？”
    好在旁边还有一个人，天才不至于聊死。
    那个男人不是如同戚溪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会议桌抱肩看着韩错询问。
    戚溪开口：“这位是赵总。”
    韩错一愣，这么年轻？
    果然对方开口：“我是姓赵，我也算赵总，但我不是赵总，你猜我是谁。”
    韩错想了想，试探开口：“赵总的儿子？”
    “哦？！”
    男人自然是赵杉何，惊讶看着戚溪：“我和好多公司员工这么介绍过自己，结果每一个几乎听完都是发愣，唯独他瞬间猜出来？”
    戚溪笑了笑，看着韩错：“他是小赵总，赵总的儿子。如今在总公司做事。”
    韩错点头：“赵总好。”
    赵杉何看着韩错：“挺聪明的人，看着也挺稳重……”
    轻叹口气：“怎么就那么不会办事替公司得罪人？”
    果然，入正题了。
    韩错没说话在等待，但赵杉何看着他：“你是看人家杨甜一个十几岁小姑娘长得可爱漂亮，所以不惜得罪公司人脉也要提醒她？”
    韩错无奈：“我再次重申我没提醒她，她自己脑洞大开而已。况且我不知道张盛所谓的人脉是徐导演和吴制片。当时他打电话让我帮着客人做事的时候徐导演和吴制片还没出现呢。只有杨甜先到了，我下意识就以为他说的客人是杨甜，而徐导演和吴制片是她带来的。”
    戚溪笑了一声：“听说你被张盛开除之前和他大吵一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韩错也笑：“我都已经被开除了，就没必要自责了吧？当然怎么气人怎么说。”
    看着戚溪：“其实开除我之前我和他认真解释了，他没听进去。”
    两人都不置可否，赵杉何询问戚溪：“薛经纪来通知了吗？”
    戚溪点头：“晚上7点凯悦酒店。”
    赵杉何看看时间，起身示意：“那走吧。”
    韩错开口：“我出差的目的……”
    “路上说。”
    两人一起走，韩错想了想也没多问，跟着呗。
    还是那个司机开车，韩错主动坐在副驾驶。
    赵杉何笑：“不是刚入职场吗？宅男还有这眼力见，能知道应该坐副驾驶？”
    韩错开口：“我不知道，但我直觉我连实习都不算，后面两个座位应该是高层坐的吧？”
    随即没等两人说话，韩错回头：“不管之前对错我已经被你们开除了，现在是你们把我找回来的。我不知道自己的作用有多大但你们还特地把我从苝京叫来找茬很影响我接下来的发挥啊。”
    “哈哈。”
    赵杉何笑着，看着戚溪：“他挺有意思的。”
    探身看着韩错：“你要发挥什么？”
    韩错开口：“不知道。但估计至少是最适合我去做的，不然你们自己早就解决了，轮不到一个开除的实习编剧还特地给补助叫回来。”
    赵杉何笑着没说话。
    戚溪看着韩错：“还想留在新锐就别再多嘴了，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韩错开口：“我就干了两天，而且一分钱没拿到……”
    “没给你差旅补助？”
    戚溪询问，韩错语气一滞，回头坐好：“有钱大嗮乜。”
    “哈。”
    赵杉何还是笑着，戚溪示意司机开车。
    不过说了路上说出差内容，可是偏偏又没多说。韩错也就不多问了，人家说别多嘴他就吸取教训。
    一路来到凯悦酒店，看着很豪华肯定是3星以上的，不过韩错也分不清。
    跟着一起进电梯然后进入房间，估计早就开好的。
    “这几天你就住这。”
    此刻韩错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本来开除了，然后又叫他来出差，又买机票又给5000，说实话他就是冲着5000块才来的。这比他一个月稿酬都多，而且提出是补助不是差旅费，不用多退少补。
    现在不但第一次来苝京，还第一次住五星级酒店？
    虽然只是个标准间也不便宜。
    还是打工好，做宅男也没机会经历这些。真开心。呵呵。
    两张床，看着是单人床其实都不小。独立卫生间洗浴之类的，然后还有冰箱电视和电脑。韩错从来也没住过，可以说是没出息没见过。
    毕竟宅男嘛，住酒店干什么？自己家小区几乎都不出。
    “大致情况我讲述一下。”
    戚溪没进来，应该是联系谁去了。
    赵杉何看着韩错：“你替公司得罪人，现在公司很被动，这次叫你来也是希望你将功补过。”
    韩错没意外，只是看着他：“很严重吗？”
    赵杉何反问：“你说呢？”
    韩错开口：“我不知道情况。”
    赵杉何开口：“因为你提醒等于坏了剧组好事，现在乘风天下却要找过来兴师问罪，两边不讨好。”
    韩错想了想：“我的确听张部长说了几句，不过女一是顶流也有自己团队。发现这些也不稀奇，再说问罪新锐干什么？”
    赵杉何开口：“开始是瞒着的，签约后改的。现在因为你多嘴提醒杨甜，反而让女一那边现在就发现了。自然事就大了。”
    长歌行女一号……是那谁吧？
    韩错沉默。
    赵杉何看着韩错：“现在人家剧组咬死就是你提醒的，其实目的不是出气是要甩锅。虽然这锅甩得跟弱智似的，乘风天下不会认，而且反过来还认为是剧组和新锐一起坑女一。这对我们来说都是压力。”
    见韩错不说话，赵杉何开口：“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现在就是这样，乘风天下已经找上门给了最后通牒，两边我们得选一个站队，想脱身说自己无辜是不可能的。”
    韩错清了清嗓子，看着赵杉何：“女一演员怎么知道剧本剧情已经改动了？”
    赵杉何点头：“思维清晰，很细心。我倒是对你有点信心了。”
    看着韩错：“女一的合约是最先签订的，不过现在已经打草惊蛇。所以乘风天下那边借口杨甜还没签约所以坚持要看全剧本才签约。不管是杨甜还是黎若迪，只要看到剧本没改那剧组的算计就白费了。可是如果剧本改了，哪怕不是改她的戏份，女一那边肯定会要求重新审核剧本判定是不是真的对她没影响。如果有的话很可能更改合同。估计还会追加限定条款，那剧组又被动了。”
    韩错愣住，不确定看着她：“不会是……想我代表新锐谈判吧？”
    赵杉何皱眉挠挠头：“很麻烦。人家点名要我们参与进来，是你挑破的你又是编剧，哪怕只做了两天。你来最合适。至于立场还不确定，最好是量不得罪。”
    韩错摇头：“我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没有我就揭不开真相了？简单的看个全剧本再签约不是正常流程吗？再说大不了就不合作了呗？”
    赵杉何开口：“长歌行是知名漫画ip改编，前期谈判还有准备工作都是一种成本投入，真的如果不能合作对两边来说都是损失。乘风天下不想放，但又不能任由人家改剧本搞事。表面上又要强势一些显示他们公司的体量还有艺人的咖位商业价值。可这部戏又是鹅厂的，人家是大平台方，这也是没法强压的原因。”
    韩错皱眉：“如果改剧本是鹅厂的意思，那还谈什么？我不信乘风天下敢有异议，哪怕是大娱乐公司，女一号还是顶流大咖。”
    赵杉何打量韩错：“你有点东西啊？不像是只做两天编剧的。你年纪应该三十多了吧？以前做什么的？”
    没等说话，门打开。戚溪客气的声音传来，好像带了谁进来。
    韩错看小赵总都站起，自己也就跟着站起来。
    只见戚溪领了一个人进来，韩错却认识。因为在路透图中见过，哪怕次数不错。
    薛双，乘风天下经纪人。

 第八章 史上最强黑粉

    “介绍一下。”
    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戚溪正式见过薛双的。
    小赵总赵杉何当时是在新锐总部会议室套间门后躲着，而韩错只是在照片上和网上见过和认识的。当时书里是用了真名，因为她不是艺人不是名人，倒是不需要和谐。
    “这位是薛双……”
    “乘风天下经纪人？”
    戚溪正要介绍，韩错第一个开口。
    薛双笑着：“认识我？”
    韩错点头：“机场还有活动路透图有你的身影，不过不多。”
    薛双开口：“正常来说我应该不入镜的。”
    询问戚溪：“这位是……”
    戚溪先介绍赵杉何：“这位是小赵总，我们赵总的儿子，如今回公司帮忙，赵总出差。这一次的事他来负责。”
    薛双只是礼貌笑了一下，随即看向韩错。
    “他是我们新锐的新人编剧韩错。”
    戚溪示意薛双：“就是那位……”
    “哦？”
    薛双恍然看着韩错：“你就是那位提醒甜甜的编剧？”
    随即惊讶：“新人编剧啊？看你……年龄……”
    韩错点头：“我以前写网文的，在家做宅男好多年。”
    “是吗？”
    薛双看着戚溪：“怎么？从买ip改编终于开始挖网文作者直接做编剧原创？”
    戚溪笑了一声没回应。
    薛双看着韩错：“谢谢你了。不是你提醒我们这次就中招了。”
    韩错摇头：“其实我真没提醒……”
    “都是误会。”
    小赵总赵杉何打断笑着：“都是误会。薛经纪是不是已经把剧组人请过来了？”
    薛双看了赵杉何一眼，对着戚溪：“之前我和你们电话里说的，你们同这位韩编剧讲了吗？”
    戚溪摇头：“怕你还有改动，所以等你来讲。”
    薛双点头：“那好。其实也没什么改动。”
    翘着腿看着几人：“已经确定了，明天上午10点正式去乘风天下谈事。一共三方，剧组一边，乘风天下一边，还有新锐影视算是一边。我和我们公司请的一个编剧代表乘风天下出席会议，剧组也是老熟人了，还是徐副导演和吴制片。”
    看着韩错，薛双直接开口：“至于韩编剧，既然是你提醒甜甜才有了后续一些事，一事不烦二主，你就和甜甜一起出席，代替她同剧组谈判。”
    “我……”
    韩错刚要说话，薛双询问：“口才怎么样？”
    韩错摇头：“比较内向，而且不善言辞……”
    “是吗？”
    薛双开口：“你被张盛开除的时候大吵一架听说给他气坏了，尤其还有同事叫好。”
    韩错惊讶看着戚溪，这你也往外说？
    戚溪也没法解释不是她说的，是人家自己靠着遗留在嘉兴嗨宁的人脉查了个底调，丢人也没办法。
    “薛经纪。”
    赵杉何礼貌开口：“既然没什么变动，我们回头想了一下，有个小小的提议不知道你这边怎么看。”
    薛双点头：“你说。”
    赵杉何看看韩错，但韩错一直看着薛双。不过他也没在意，笑着开口：“是这样。徐导演和吴制片是我们公司的朋友，当然你们乘风天下是大公司，我们也得罪不起。你看这样好不好？韩错其实真的就是实习生，而且只做了没两天。会议的时候身份介绍就说他已经被我们开除了，是你们乘风天下又把聘请过去给杨甜做编剧的。”
    薛双眉头一皱，正要说话。
    “你放心！”
    赵杉何表情严肃抬手；“我保证他这样反而可以彻底放开替你们乘风天下说话，一举两得其实更好。”
    韩错看看赵杉何，沉默不语。继续看着薛双。
    而赵杉何看看戚溪目光示意，戚溪也劝着：“是啊薛经纪。其实你们找韩错帮忙谈判的目的不就是可以证明对方真的不给杨甜看剧本，至于他是不是我们公司的编剧，没那么重要吧？”
    薛双看看赵杉何，又看看戚溪，轻笑开口：“你们是做出选择了？确定要这样骑墙？”
    两人语气一滞，戚溪开口：“没那个意思。希望薛经纪体谅我们，两边我们都惹不起。但编剧韩错我们本来已经开除，现在找回来了听你吩咐已经就是偏帮乘风天下了，您觉得呢？”
    “我觉得？”
    薛双笑着摇头：“我觉得啊，你们公司做了七八年还在嗨宁出不来，真的不怪别人。”
    正一直看着薛双的韩错此刻眉头一皱。
    果然明显戚溪和赵杉何表情有点不自然，赵杉何到底是男人，有点挂不住，但还在勉强笑着。倒是戚溪依旧笑容美丽大方听着：“是，没有乘风天下发展的好。”
    韩错沉默，心态有点慢慢失衡。
    这两人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时候哪去了？人家过来坐坐那笑眯眯的diss你俩diss新锐，你们居然还在那附和？
    但三人都当韩错透明的。
    薛双开口：“太小家子气了，就算想结识人脉也要看看人啊。一个副导演一个制片能给你们什么？”
    说完看向韩错，失笑询问：“你一直看着我什么意思？”
    韩错一顿，摇头开口：“我一直好奇娱乐圈的真实情况，见到你这样的顶流明星经纪人就多想多看几眼，抱歉了。”
    薛双不在意：“听说新锐编剧实习期都不给薪水？而且主编还控制剧本过稿的数量，最多维持月薪四五千不能再高了。”
    韩错当没听到，她显然话也不是对韩错说的。但也没人在意此刻韩错终于将一直看着她的目光挪开，再没放回去。
    见韩错没回应，薛双对表情尴尬的赵杉何：“主编好像是小赵总的母亲吧？新锐老板娘？”
    赵杉何抿起嘴角：“是，不过剧本薪水的事有误会。”
    戚溪开口：“也是公司的一种激励制度……”
    “呵。”
    薛双开口：“那最好别让你们员工看到赵总在外面是怎么和圈内人接洽的。各种宴会大小不管，只要是圈内的肯定能看到赵总觥筹交错的身影。”
    “你……”
    赵杉何有点忍不住了，这说完母亲说父亲，谁忍得了。
    可是看看戚溪的目光，赵杉何深呼吸，笑着开口：“做生意嘛，都不容易。”
    薛双摇头：“这两年赵总可能年纪大了，倒是没太多见。既然小赵总在新锐影视做事，那我做为混圈时间不短的经纪人提醒你们。如果你总想两不得罪，说实话只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两边你都得罪了，另一种就是其实两边都不在乎你。”
    询问赵杉何：“成为笑话有什么关系？和艺人一样，有人笑说明有人关注。连笑话都成不了是因为没人看得上。这一行钱还算钱吗？时间才宝贵。新锐影视开了6、7年了吧，至少乘风天下离开嗨宁差不多这个时间。如今子承父业还这么干？那不如早点转行吧。”
    戚溪和赵杉何都没说话。
    薛双毫不掩饰的嘲讽目光看了两人一眼，对着韩错开口：“你觉得应不应该听他们两个的想法，接受让你装作是被开除了再被甜甜聘请过来的身份？”
    韩错惊讶：“这里还能轮到我说话？”
    薛双笑着：“当然。明天你具体操作，是需要你发挥的。”
    韩错恩了一声：“我只讲一件事，因为我在新锐时间就两天。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周六我们编剧可以去隔壁的广播电视台看电影。然后看完讲述一下观后感。有助于提高我们对创作剧本能力和对故事的理解以及技巧的反思。”
    “很不错的企业文化。”
    薛双不解他为什么说这个，但还是随口夸了一句点头让他说。包括戚溪和赵杉何也是。
    韩错看着薛双：“也就是那天，因为我是新来的所以没去，杨甜和徐导演吴制片临时过来只能我接待。也才有后续这些事。”
    薛双疑惑：“打电话叫他们回来不就行了？隔壁广播电视台我知道，几步路的事。”
    韩错开口：“因为去看电影不能带手机，不然容易抄影评。”
    “哦哦~”
    薛双笑：“这么真实的吗？”
    疑惑看着韩错：“你想说什么？”
    韩错开口：“我想说其实目前来讲，我知道在编剧组过实习期转正赚工资的几乎就一两个。其他三四个人还都一分钱没能拿到手。”
    “韩错！”
    赵杉何提醒一句，给他使眼色。
    韩错没理会：“可他们每天还都能很开心上班，包括张盛因为我得罪人一气之下不让编剧组看电影了，他们还很惋惜。”
    对着薛双：“我不觉得他们是犯贱，没钱赚还这么开心还非得在新锐上班。包括我在内，我应聘的时候编剧组组长明着告诉我实习期都没工资我也愿意留下，我觉得一定有什么原因吸引他们。”
    薛双反应过来：“绕了一圈，这么忠心给公司说好话呢？”
    看着韩错：“怎么了？归属感这么强？你公司都不想承认你是他们的职员，非得推说是被开除再被应聘……”
    示意韩错：“不如你真的过来我们公司好了。我们至少不卡剧本，你能写多少就赚多少……”
    看看赵杉何和戚溪：“不会压工资线。”
    两人叹口气，想直接扯回话题。
    “不去。”
    结果韩错果断开口，薛双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去？”
    韩错点头：“你也不是真心请我，只是想借我奚落他俩，施压让他们改变主意。”
    三人都惊讶，薛双失笑：“果然是新人啊，直接挑破？”
    韩错开口：“旁观者清。我做宅男十年没进入社会反而看得透。哪一行都有捧高踩低以大欺小。”
    看着薛双：“我只是不懂。如果是公司之间有龃龉那公司高层过来沟通解决就好。你身为经纪人并不是行政部门的一员而是在明星身边工作的。你这样聊天不怕给你艺人带来声誉的影响？比如翻车的时候合作方都会下场踩过去说某某某顶流不好合作，团队很难沟通。”
    薛双打量韩错：“你考虑得还挺多？你意思我不配过来和你们对接？”
    收起笑容看着几人：“正因为我是她的经纪人，剧组联合你们新锐一起坑我家艺人，我身为经纪人代表的就是她的意志。”
    韩错点头：“我懂了，经纪人的咖位地位是根据自己手里艺人的人气热度而上升下降。”
    薛双笑：“这个年纪做新人是比别人领悟得快……”
    “但我觉得你还没资格奚落新锐影视。”
    没等她说完，韩错却直接开口。
    薛双惊讶，却还是笑着：“我没资格？”
    韩错探身：“不就是带着顶流黎若迪吗？”
    询问薛双：“忘了她第一部戏的时候被鞭子抽都不敢吭声浑身是伤的时候了？”
    薛双表情凝固。
    韩错开口：“忘了小龙套演配角各种卖萌讨好大咖还喝酒喝到胃出血的时候？”
    薛双抿起嘴角：“你别在那……”
    “不是她拍摄国民综艺各种蹭顶流热度组cp炒吃货人设，最后人家受不了自己公开恋情才甩开的时候了？”
    “你放屁！”
    薛双站起指着韩错：“你再说一遍？！”
    对着已经听懵了的赵杉何和戚溪：“这是你们新锐的态度？”
    “先别激动！”
    韩错后退：“是你自己说的过来奚落怒怼新锐也是你艺人的意思。我这还没说到最关键呢，你说人家小赵总爸妈的时候人家当儿子的都忍了，我只是说你艺人，难道她比你爸妈还亲？或者是钱更亲？事业更亲？”
    薛双深呼吸，慢慢坐下看着韩错：“娱乐圈说话要负责，不然你等着被起诉吧。”
    “是吗？”
    韩错平静开口：“那全国法苑不得忙死了？刚刚那些都不是我说的，而是网上看到的。你现在查都能查到，而且网络如今虽然没有实名制，但是在网上造谣也会被抓捕的。”
    薛双盯着韩错，没说话。
    韩错开口：“18年淼后事件，头天晚上获奖还自拍发微勃一切只是新开始，第二天全网黑直接自删照片销声匿迹半年多才敢出来活动，去个配音节目得了第一又被全网黑，吓得赶紧退出战战兢兢的如同小鹌鹑似的退掉第一名荣誉。总算熬过19年到20年好点了，但路人缘造成永久性的损伤，你们一通骚操作好牌打稀烂不说反省，还在外面踩人呢？”
    疑惑询问：“我怎么没看你们直接怼剧组呢？你们怎么不敢找鹅厂评理呢？！现在明明被人坑了还谈判干什么？你直接罢演啊。你闹大你起诉啊！你们也知道剧组和你们一起在鹅厂眼里也不算什么对吧？对人家不敢就过来欺软怕硬？！”
    看着薛双：“站得越高摔得是不是越狠我不知道，但是顶流的位置在我看就如同筛子一样浑身都是漏洞。不说好好藏着掩着，这边你在那嘲笑谁呢？”
    指着赵杉何：“理论来说好好发展赵总身价会越来越高。十年后比现在更有钱。我给你家顶流艺人不说十年，五年内我就敢保证她一定糊穿地心。都28快29了，空有个流量和颜值，结果一部爆款剧都没有。至今就两个小成本电影，第三个拍完好几年都没排挡。”
    薛双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半响开口：“说完了？”
    韩错点头：“最后一句……”
    平静看着薛双：“是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我们不会直接站在徐导演和剧组这边？我可以马上反口就说那天我看到了全剧本，是你们杨甜自己非得献殷勤在公司顶流前辈那里搬弄是非。”
    询问薛双：“信不信明天就在圈内传遍？你还用谈判吗？”
    薛双只是和韩错对视，戚溪碰碰赵杉何，赵杉何才从畅快的体验中反应过来，赶忙开口：“韩错你……”
    “呵。”
    “呵呵。”
    突然薛双笑了，看着韩错就这么笑：“比较内向，不善言辞……哈？”
    韩错一顿，瞬间恢复到腼腆内向有些怕生的气质，抱歉看着薛双：“薛经纪，你看明天我代表新锐就这个状态去和徐导演吴制片谈可以吗？”
    薛双看着他，就这么看着，半响拍手：“可以！！就这个状态特别好！！！”
    说完看看手表，起身开口：“那就先这样。我们回去也要筹备一下，公司也当正事办的。”
    “啊这……”
    赵杉何还有点没转过弯，但戚溪起身：“一起吃晚饭吧。我们就想着等你来一起。”
    “下次吧。”
    薛双客气走到门口，看看韩错：“期待你的表现，到时候开庆功宴。说不定还能有大红包。”
    “那太好了。”
    韩错笑：“如今你也知道了，我也就不用装假。实习期是真的没有薪水，虽然是制度但的确影响生活质量。”
    薛双摇头：“是有点惨……我先走了。”
    和两人客气告别，随后开门离开。戚溪和赵杉何送到电梯，反而韩错站在门口没过去。直到薛双进了电梯，韩错面对走回来的赵杉何和戚溪，两人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却发现韩错看着电梯门，有些发呆。
    直到电梯门关上，韩错才感受到两束目光直接怼在脸上。
    见两人看着自己，韩错笑了笑：“刚入职场，棱角还没磨平。”
    赵杉何讷讷点头：“那快点磨吧，再晚几年就退休了。”
    韩错咧嘴看着他：“和你很熟吗小赵总？diss我岁数大呗？”
    “那你跟人家很熟吗？”
    赵杉何摸着胸口：“吗的心惊肉跳的，刚说你给公司得罪客户，你这会干脆直接怼顶流明星的经纪人？！”
    “不是~！”
    韩错笑得憨厚，跟快四十岁的老大爷似的：“她问我口才行不行，我就现场给人打个样。”
    戚溪似笑非笑看着韩错：“你的书女主是她……我以为你应该是她粉丝的？”
    韩错摇头：“严格来说，只看颜值和身材我是古夕颜的粉。如果综合来说我是赵霁月的粉。她……有点异域。”
    戚溪：“……”
    赵杉何：“……”
    韩错：“o(n_n)o”

 第九章 选择

    出了酒店，开车离开，然后又去酒店。
    只不过酒店是不一样的。
    香格里拉五星级，薛双停好车进电梯到楼层。随后拿了房卡开门之后，本来就一直阴沉沉的薛双看到眼前一张发白只露出三个洞的鬼脸直接吓得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呵呵~”
    薛双拍着胸口，没好气地看着眼前的身影。看不到脸但是至少身材是绝顶的。
    如今的天气很热，加上还是室内，穿得比较凉爽，小背心和热裤，然后头发似乎刚刚洗过，柔顺的在背后。
    薛双没好气看她一眼：“烦死了！还没睡觉敷什么面膜？”
    此刻好身材的是一个美女，看不到脸但看身材依然年轻的。很瘦但该胖得该翘的地方依然有肉。
    声音也是甜甜的：“怎么了嘛~我想什么时候敷就什么时候敷。这你也管？”
    薛双没理会，丢开房卡到桌上，来到沙发直接背身躺下，随后突然用力把沙发桌踹了一脚，杯子都掉落，给面膜美女吓一跳。
    “干什么？”
    面膜美女停止拍打面部，走上前看着她：“发什么脾气？”
    这个自然是薛双带着的艺人，如果韩错在哪怕不看脸也知道是谁。况且薛双还能带着哪个呢？
    从还是助理就和她一起，然后她越来越红，薛双也从助理做到执行经纪人（高级助理），然后是现在的经纪人。
    但薛双没回应，拿着抱枕突然用力撕扯，是真的用力。薛双本来长得就一般，而且此刻是表情很扭曲的咬牙就想撕开。
    给面膜美女都吓坏了，后退看着她：“你从哪受气了？是章总说你了还是泌姐……”
    薛双见撕不开抱枕，随手丢在地上背对她。
    半响还是气不过用力踹了一脚沙发扶手。
    面膜美女小心走过去坐在侧边单人沙发，探身拿着一个按摩锤倒过来轻轻碰她身子。
    “别烦我~”
    薛双背对她拨开，突然笑了，回身白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面膜美女见她笑了，嘀咕一句神经病，翘着腿坐在那里继续仰头拍打面膜：“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薛双拿过桌上还剩下的一瓶水，打开咕咚咕咚喝了半瓶长长舒了口气。
    “刚刚遇见……”
    薛双表情怪异，不好形容。
    “遇见什么？”
    面膜美女声音甜，但是因为敷面膜说话嘴动不了太大幅度。
    薛双支着头摆弄抱枕，此刻又不撕了：“你的一个黑粉。”
    面膜美女不在意：“我黑粉可是不少，你遇到有什么稀奇？”
    看着薛双：“骂我了？还是骂你了？”
    “不一样。”
    薛双有点气笑了：“你知道网上那种或者随便遇到的喊什么脏话的，很多都是断章取义说什么都信。看到也不会生气，最多就是无语骂一句脑残或者想办法公关，可是这一个不一样……”
    揉着肚子：“气得我胃疼。”
    面膜美女惊讶：“是吗？我家薛经纪如今那么淡定，气场那么足都能直接去一个小娱乐公司挑场子。居然被我一个黑粉气成这样？”
    薛双深呼吸，随即开口：“关键我现在不知道改剧本是不是企鹅视频的意思，如果是的话反而不好办。留着他们先去和剧组扯皮，我去探探企鹅视频口风。如果不是的话等我腾出手看我不……”
    薛双做了一个发狠的表情：“还想骑墙两头不得罪？！想得那么甜！怪不得一直蛰伏县级市，原来乘风天下的办公楼给他们都浪费。”
    面膜美女笑：“难得啊，给我们圈内大名鼎鼎薛经纪气成这样？他们怎么敢？”
    好奇询问：“是那个小公司的人吗？里面有我黑粉？”
    薛双自己也笑了，平复情绪，皱眉思索：“关键他好像比你粉丝还了解你。”
    看着面膜美女：“你还记得你第一部戏被抽鞭子不敢和导演说的事吗？”
    面膜美女一顿，开口道：“怎么不记得，不过你不提我也想不起来了。”
    薛双思索：“我也是。不提我都忘了，第一部戏距离你红透成顶流已经多久了？快十年了吧？”
    看着面膜美女：“人家就能张嘴就来。”
    面膜美女不解：“可这有什么能黑的？”
    薛双没说话。
    面膜美女询问：“黑我卖惨？”
    “我去洗澡。”
    一想起这个，薛双平复的情绪又有些烦闷，摆手起身朝着卧室而去：“不说了，怕你自杀。”
    “我自杀？！”
    面膜美女看着她背影，嘀咕一句有没有那么夸张也就算了。
    至于洗澡的薛双特地用了凉水也没压下去那股憋闷。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说气话而已。真的找场子教训对方她还没那个兴致。因为这和黑粉还真不一样。
    不是人家黑谁，是她自己先怼人家的，哪怕不是怼那个编剧，却也的确有点自己怎么痛快怎么说。结果没想到被说的忍了，旁边当做小透明的直接怼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没话说。自从带着的艺人成顶流了，去哪都是捧着说从不呛话茬。
    现在碰到个愣头青就算了，人家还是全方位的反怼。
    先是说你仗着自己艺人是顶流当红有个屁用？自己屁股一堆屎没擦干净跟筛子似的，当时让人黑得差点翻车蛰伏半年才慢慢试探回归有了今天已经稳下来的人气和路人缘，还不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谦逊谨慎，反而出来踩人？
    然后又从另一个角度来点她，顶流怎么样？不还是没有爆款？靠颜值靠身材吸粉却不扛剧更演不了正戏甚至电影也少，快三十了还能红几年啊？说人家新锐六七年原地踏步，你们家的做了顶流这几年又有什么突破？
    而且只是在娱乐圈人家新锐一直混不起来，但单纯说财富的话，新锐老板在圈外的产业可能比你那个顶流艺人有钱。你怎么知道人家赵老板就这么一个生意？要真是这么一个生意7、8年都没做起来早黄摊了。怎么可能支撑这么久？说明人家其他领域有自己赚钱的买卖。你是片酬代言费高，而且代言也多。不和公司分成啊？不交高额个人所得税啊？
    你除了能在娱乐圈内大公司小公司这个区别来摆谱，你有什么资格怼人家？想让人家改变立场拿出诚意，高高在上在那以为奚落几句就能施压新锐站队？人家反过来可以站到剧组那边，反正本来新锐的人脉就是徐导演和吴制片，你有脾气？
    “哗哗哗~”
    干脆把水弄到最凉才压下来。
    随后又笑了。
    也是难得，要么是自己不在乎，要么自己是生气。可是能喷到不计较是她经纪人的立场，她都觉得句句扎心却怼得过瘾。
    估计现在他们三个就在房间里回味呢吧？
    ——
    “你怎么敢……”
    “说你爸妈你都能忍？”
    “你不怕人家打压新锐教训你！？”
    “新锐和我好像都是混了好多年没混起来！还能踩进泥里？！”
    “……”
    “…………”
    送走薛双关门进屋，结果这边还没完呢。赵杉何依旧数落他，戚溪也质问。可是韩错已经没耐心和他们扯皮了。
    “我很想听你们数落完我再讲。”
    韩错打算两人：“但我真没心情留在这了，所以听我说完就当是给你们一个交代。”
    两人面面相觑，赵杉何失笑：“你还有理了，在那装深沉呢？”
    韩错没理会，平静开口：“如果说之前在嗨宁公司我提醒杨甜导致公司人脉徐导演和吴制片改剧本的计划失败。虽然是他们下套做坏事，但我认了是我多嘴。”
    看着两人：“可刚刚虽然我怼了薛经纪，然而我觉得她说得对。”
    沉默片刻，韩错开口：“我的确没资格对新锐影视的事业发展说三道四。可我也不是没有进入过职场踏入过社会。”
    看着赵杉何：“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找文职坐班的工作没人要我。之后为了生活什么都做过。轴承厂磨床工，纽扣厂操作工，做的最多的反而是业务员，因为没有门槛，赚多少吃多少，赚不到没得吃。”
    赵杉何皱眉。
    韩错扯起嘴角：“我人生已经足够失败了，但是那一段岁月最晦暗。做宅男码字之后我就有意无意撇开那段岁月，对书友只说我大学毕业就宅家里写书。其实毕业后我一事无成才逃避现实回家写作。”
    屋内沉默。
    赵杉何没忍住：“你讲这个干什么？跟留遗……”
    没等说完，戚溪拉他一下。
    韩错回过神，看着赵杉何点头：“我想说虽然也许我没娱乐公司职场经验，可是短暂失败的社会阅历让我明白一个社会最现实的道理就是……”
    韩错开口：“一旦踏入社会你将面对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选择题。”
    指着自己：“小孩子才做选择那是段子。我每一个选项都没选相当于逃避。而你指望每一个选项都想选，就算是多选题这答案也是错的。”
    赵杉何点头：“给我们说教呢？！”
    韩错开口：“谁都不喜欢被人说教，好像自己活得多明白似的。包括我在内。”
    戚溪思索片刻，看着韩错：“你意思是之前所谓让你假扮开除的提议给杨甜做编剧去谈判，不可取？”
    韩错开口：“我不是撇开自己责任。但我觉得或许这一次意外反而是新锐影视突破的机会，不是为自己再次多嘴得罪公司人脉辩解。以前你们可以选择都不得罪，小心翼翼争取每一个可以争取的人脉没人说你们什么，但现实是7、8年没发展好离开嗨宁也能两头讨好只是因为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们。如果现在发生这件事已经怼脸了你们还选择两不得罪毫无原则，那就真的都得罪了。”
    韩错拿起5000块补助还没动的信封，随手放在桌上：“本来刚刚我是不想说话的。”
    看着两人：“我想着也轮不到我说话，你们高层在这我一个外行什么都不懂。可如果娱乐公司都得像你们这么干，对内部职员说开就开，对外低头哈腰只为了根本还没到手或者可能永远到不了手的那点人脉福利，我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赵杉何开口：“你说的容易。你知道我们费多大力气才走到今天。你也听到了我父亲蹭圈内聚会结交人脉……”
    “那不是应该的吗？”
    韩错对着赵杉何：“远的不说，乘风天下不就是例子？人家怎么起来的，曾经也在嗨宁。飞黄腾达之前很顺利吗？那是当家花旦靠着黑红路线混出来的，一路经历了多少风雨你们知道吗？牺牲付出了什么你们了解吗？”
    将钱甩在床上，韩错拎着包：“这是我一点点不成熟的个人想法，听不听随你们，补助我受不起，走了。”
    赵杉何看看钱，叫住韩错：“你这就是仗着我们非你不可在那摆谱呢？”
    韩错回头看着赵杉何：“我是不怕怼了薛经纪的。因为我要回家写书了，除非顺着网线找到我，不然她想找人打我都找不到人。”
    赵杉何瞪眼：“你惹了事又怼了人，你现在想走？！你是不是上天派来玩新锐的？！”
    韩错笑了笑：“可能是吧？”
    直视赵杉何：“可新锐明明也可以摆谱，现在是应该两边都求你们站队。结果你们非得自己把位置摆那么低，一边对你们甩锅埋怨，一边对你们冷嘲热讽，一直这么唾面自干没点脾气那何时能出头？”
    戚溪若有所思，拉住赵杉何，起身看着韩错：“说别人头头是道，你自己活这么明白也不至于三十几岁还要来公司实习，工资都没有。”
    “是啊。”
    韩错点头：“丢人的是谁呢？从薛经纪口中说实习生都没工资，她diss的不是我吧？”
    赵杉何愣住，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韩错开门回头：“不过你说的对，我做人做事都很失败。loser的建议就这么多，接不接受在你们。”
    指着装钱的信封：“开了我给薛经纪解气，然后毫不犹豫的站在乘风天下这边，让金组长过来陪杨甜谈判。那天实际上是她给剧本做的对照和检查，徐导演那边也并不清楚具体是谁提醒杨甜。”
    说完朝着电梯走去。
    “等等！”
    戚溪追上前来到电梯门口：“如果圈内知道我们和徐导演是朋友，却反而坚定不移站在乘风天下这边对付他们？圈内怎么想？”
    韩错狐疑看着戚溪：“你们在圈内吗？一个拍儿童剧的，谁逮谁都能怼几句。”
    按着电梯等待：“机会就在于新锐一定要站在乘风天下这边，因为看不惯徐导演和吴制片居然连杨甜一个13岁女孩都要骗都要套路，所以新锐明明是帮剧组，却还是给杨甜提醒了。”
    示意戚溪：“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和徐导演以及吴制片剧组翻脸，我不知道你们娱乐圈是不是做事也要脸，如果还要点脸他绝对不敢闹大也不敢怪罪我们。”
    “呵~”
    戚溪笑着看着赵杉何。
    赵杉何打量韩错一眼，半响也笑了：“这嘴真的是……你是loser？有loser这么嚣张的？”
    韩错没理他，看着戚溪：“而且徐导演和吴制片这条人脉你怎么选择都肯定是断了，既然如此过后新锐要借助公关，甚至让乘风天下一起在圈内闹大。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先让徐导演吴制片不敢报复又顺便赚了乘风天下的人脉。我觉得新锐一个有自己编剧制片的公司，获取拥有顶流艺人的公司人脉更互补。”
    电梯门打开，韩错进去挥手：“永别了。”
    赵杉何惊讶：“这么狠？”
    戚溪却看着即将关上的电梯门缝里的韩错：“你真不做了？”
    韩错点头：“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但短暂的进圈感受……我有点失望。”
    电梯门彻底关上，只留赵杉何和戚溪站在那里。
    许久之后赵杉何开口：“秀得我头皮发麻。”
    戚溪看他一眼，走回房间谁都没说话。
    似乎都在思考，等思考完了，想说的，或许会很多。

 第十章 原来是她？！

    “韩错吗？”
    “哪位？”
    “我是戚溪。”
    “你好。”
    “呵……你好？！”
    “……”
    离开酒店天晚了不能马上回去，再说下午刚到晚上就走也怪折腾的。随便找个网吧对付一夜，然后订了火车票。不过时间是中午才开车，所以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吃了早饭，韩错就在周围逛逛。
    毕竟来了一趟苝京，就算没法把多少什么景点都逛遍了，至少也走走看看。谁知道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
    坐高铁动车当然快但票价不也高吗？
    反正韩错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这份工作，还装比的把5000块补助还回去了。来的时候坐飞机，回去的时候坐普通火车。要19个小时从苝京到上嗨，幸好票价才150多，硬卧的话两百多。
    韩错狠狠心买了个硬卧，不然19个小时太难熬了。以后再也不出小区，他发誓！！
    苝京站的话，附近有天安门和王府井。韩错想着是不是去逛逛，但又不敢。怕迷路了再回不来耽误上车。苝京还是太大了，没办法，宅男在陌生大城市多少都是有些谨小慎微的。
    结果就在火车站附近转圈逛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戚溪。
    “在哪呢？”
    “在嗨宁了，昨天连夜回去的。”
    “真的假的？”
    韩错疑惑：“有事啊？”
    戚溪停顿一下，开口道：“昨天我和小赵总商量很久，最后把你的提议给赵总说明了。”
    韩错恩了一声：“你们随意。”
    言外之意不关我事。
    然而戚溪继续开口：“赵总否决了你的提议。也就是不想两边得罪人，宁可被看不起也不想参与进去。不然搅进去的话，我们体量太小。最先受到压力和代价的会是我们。”
    韩错开口：“那就算了呗。反正我已经被你们开了，随便……”
    “但我和小赵总决定按照你的想法参与进去！”
    韩错一愣，随即点头：“好，祝你们成功。”
    “等一下。”
    戚溪询问：“你不是要挂电话吧？”
    韩错恩了一声：“我昨天话说的很明白了，尤其此刻大老板都不同意的建议你们也敢做，除了祝你们成功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没等戚溪再说话，韩错开口：“而且也不关我事了。”
    戚溪沉默，随后开口：“我不打扰你，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就想放弃了？”
    韩错沉默片刻，开口道：“我是想做的，但不管主观还是无意，我的确可能有点不适合你们这个圈子。”
    戚溪开口：“昨天你说你对圈子有点失望，你知道我什么感受？”
    韩错没说话，戚溪开口：“矫情。”
    “呵呵~”
    韩错笑了，很真心的那种，甚至有点亲切，他写书十年了，书友说他什么的都有，唯一众口一词的就是这个评价。
    矫情。
    哈哈……
    不自觉有点感慨，虽然自己是扑街loser吊丝写手，可终究还是留下点什么在网文界的。
    “太情绪化，也太犯倔。”
    戚溪开口：“总是走极端，好牌因为你的矫情性格打得稀烂。两本百盟书，其中一本还有黄金盟。结果以前混得不如你的现在都是大神了，你再看看你还是lv5。”
    韩错表情凝固：“你知道我的id？”
    随即想起昨天忽略了，她直接提到自己的书还说以为自己是黎若迪粉丝，那显然就是看过的。只是自己当时没注意。
    戚溪开口：“你自己在家做宅男作者想怎么矫情都随你。反正赚多赚少少吃多吃是你一个人背负。可是混职场也这样就让人失望了。”
    韩错不解：“你是谁啊？”
    这不是反问，是疑问。
    听这意思可不只是自己入职公司总部老板助理那么简单。韩错才不信，她的身份会关注一个大龄新进公司的编剧。哪怕是昨晚现查询的都不可能，因为这总结很尖锐，不是一晚上可以做出评价的。
    “你对不起龙辰一直对你寄予的期望。”
    戚溪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就挂断电话。
    韩错瞬间明白，龙辰就是托她给自己安排到新锐的！！
    尤其韩错虽然年纪大记忆力差了很多，却有些事和记忆力无关在于，他终于想起自己第一眼看到戚溪有点眼熟。
    大概六年前，自己写胖韩的时候，就是龙辰说服自己去苝京做编剧的时候用一个美女制片的照片勾引自己。结果自己拒绝了，但照片上的美女，他没用烟头烫过也没只注意腿，所以可以过目不忘。
    突然一辆车停在韩错面前。
    韩错下意识避让，拿着手机看着车门打开。
    居然是昨天接他的司机。
    “韩编剧？”
    司机开口：“小赵总让我来接你。”
    韩错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司机笑：“你刚来苝京人生地不熟，就算想回嗨宁基本也只会在火车站附近。不难找的。”
    说完示意：“上车？”
    倒也不催促。
    韩错看看手机，最终进了车内。一路朝前开，又回到之前的酒店，还是那个房间，戚溪和赵杉何等着他。
    “票退了吧。”
    赵杉何笑着：“不管最后事成不成，我买机票送你回去。”
    随后将信封丢过去，还是昨天韩错还回去的那5000，原封没动。
    “一码归一码。”
    赵杉何收起笑容：“该给你的就是给你的，该是要你出力的你也别想跑。哪怕实习生不签合同，惹了事就走跟谁装酷呢？”
    韩错坐在那里没回应，反而看着戚溪：“龙辰让你……”
    戚溪开口：“他已经出国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你想报仇也没机会了。他让我转告你的。”
    韩错沉默，半响笑着：“他认定我能出人头地找他报仇？”
    戚溪摇头：“不说这个。时间紧……”
    赵杉何看着韩错：“我父亲没同意没关系，现在不说我们什么身份什么规模都不计较。此刻就当我们年轻人想闯一下拼一下。”
    “年轻人？”
    韩错笑：“我已经是不需要讲武德的年纪了。”
    赵杉何开口：“什么年代了？三十多岁正是干事业的黄金期，你自己蹉跎岁月别一杆子打翻所有80后。也别给80后丢人。”
    韩错看着戚溪：“金组长没来？”
    戚溪开口：“就不要扩大圈子了，赵总如今还不知道我们要冒险，这件事就是这么巧，推动到了这个局面摆在眼前。我俩都没嫌你刚入行什么都不懂就乱出主意，你如果再退我们的确没办法要求一个没签合同的新人，但你自己以后再起不来别怨天尤人别说没给你机会。”
    韩错沉默许久，赵杉何不耐烦：“别说那么多。”
    看着韩错：“我也才知道你是因为人家托关系才进来的。戚溪既然介绍你进新锐，而且还是你惹事打她脸，现在你怎么说都该好好补偿对吧？”
    “你俩不用说了。”
    韩错失笑打断：“一个老板助理还有一个老板儿子在这都不怕，我怕什么？”
    看着戚溪：“你确定真的需要我来做这件事？”
    戚溪开口：“除非你的确还嫉恨龙辰……”
    “正相反。”
    韩错开口：“明明是他举报我的书然后404了，但我很没皮没脸接受他给的机会来新锐应聘。现在我愿意尽最大努力，不看钱不看工作……”
    直视戚溪：“就当我还他人情了，谁也不欠谁。”
    戚溪疑惑：“你这么喜欢较真？职场还讲这些吗？”
    韩错点头：“我心里过不去。”
    戚溪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开口：“本来没谁计较人情，但看不上你这么矫情，我有点忍不住想说道说道。”
    直视韩错：“不管你口才多好诡辩不了一个事实就是这件事完全你个人多嘴惹出来的，现在你做什么都只是弥补自己的过错。你可以走可以留，但怎么就成你帮助我们渡过难关还人情了呢？真就年纪大不讲武德了呗？”
    “呵~呵呵~”
    韩错没忍住笑出来，还多少有点小尴尬。
    赵杉何赞叹：“真的好矫情啊，有史以来我认识人里最矫情的一个，没有之一……当然也有点无耻。你惹事然后将功补过反而还要别人领你人情？”
    不解看着韩错：“你真当自己是你小说里的男一号了？你预定自己未来有很高的成就？现在你有资格较这个真吗？”
    韩错摸摸鼻子，抱歉起身语气诚恳过去握手：“你说的太好了，一语惊醒梦中人，你不提我都差点飘了以为自己怎么回事呢。”
    后退示意：“抱歉我先走了不耽误你们工作……”
    “站住！！”
    赵杉何眨眨眼，反应过来，失笑叫住韩错。
    韩错面容平静看着他，赵杉何咂咂嘴，上前客气拉着韩错坐回去：“这次都靠你了。过后有大红包……”
    看着床边的信封：“5000块算什么？”
    戚溪在那笑着看，给人说的无地自容了还不许恼羞成怒吗？
    年纪大可以不讲武德但不能不要脸面啊？
    没多久电话响起，戚溪接通说了几句没再笑，示意两人：“叫我们过去呢。走吧。”
    韩错很淡定，但戚溪和赵杉何似乎都深吸口气，好像要撑着气场一样。
    韩错疑惑：“又不是你们去谈？压力那么大干什么？”
    关门一起等电梯，赵杉何拉着他：“一会进去好好谈，知道具体怎么发挥吧？”
    韩错摇头：“要先问问乘风天下的意思，我们是打辅助的。别给自己加那么多戏。”
    戚溪笑，看着尴尬的赵杉何：“过去再说吧。”
    一起进了电梯，赵杉何看着韩错：“你是宅男啊？你嘴怎么那么讨厌呢？”
    韩错笑了笑没多说。
    还是之前司机开车，这次三人一起去。
    没有多远，也还是在望京，就是银峰这一片商业区。
    来到一栋气派的大厦，乘风天下公司就在这栋办公大厦里的13层。
    进电梯刚要关门，突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
    “等一下。”
    那就等一下呗。有人要进电梯。
    结果一个身影进来气喘吁吁的，还背着书包。刚要抬头道谢突然欣喜：“叔叔~你来了~”
    韩错很是感慨。
    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娇嫩那么甜美。
    只是韩错看到她就想三年起步，不是真的猥琐，只是今天闹成这样，都是拜她所赐。
    但看着她毫无杂质的眼睛，韩错还能说什么？
    我来了~大侄女~

 第十一章 乘风天下

    杨甜笑得甜美：“叔叔好~”
    “真有礼貌。”
    韩错赞叹：“不枉我为你差点被公司开除啊。”
    杨甜表情凝住，随后很是自责开口：“叔叔对不起，我听薛双姐姐说了你的事，我很抱歉……”
    韩错摇头：“算了。差点开除，要是真开除今天也不会来这里。”
    杨甜还是愧疚，却下意识看着好奇看着两人的赵杉何和戚溪。
    “对了。”
    韩错开口：“我公司的小赵总，老板儿子。这位是赵总助理戚溪。”
    看着两人：“她就是杨甜。”
    戚溪笑着：“我当然知道了。明日之星，未来的流量。”
    杨甜道谢：“姐姐好。赵总好。”
    两人自然也知道这是今天谈判的当事方之一。
    “不对啊。”
    倒是韩错突然反应过来：“薛双年纪也不小了，肯定三十往上。你叫她姐姐叫我叔叔？”
    杨甜笑着也不说话。
    赵杉何调侃：“人家看着才十三四岁。不叫叔叔叫什么？”
    戚溪也笑：“就是。叫你哥哥你好意思答应？”
    韩错感慨：“可我吃亏啊。好不容易有个工作还差点被你……”
    “喂！”
    戚溪开口：“说过算了的，怎么又提？”
    韩错开口：“我有点小心眼，没办法天生的。”
    “呵呵~”
    杨甜笑出来，和电视剧里的酷酷的或者有气场的形象很不一样。不过也变相证明演技很不错，的确是未来有明星潜质的美人胚。尤其一笑的小虎牙让人印象深刻……长大别整牙拔掉就好了。
    抵达13楼之前就闲聊，把自己今天过来帮她谈判的事说了。她也提前知道，薛双讲的。之后怎么谈就靠他了，杨甜还是一个劲的道谢，很有家教很懂礼貌又漂亮又可爱又清纯的小女孩。
    正好和楼层一样的年纪。
    “小芸姐，认识的。”
    杨甜对着前台小姐开口，前台小姐肯定认识她了。
    也对着她笑着：“过来签个名吧。”
    杨甜过去签名，然后刷卡开门进去等待。
    而韩错却慢慢走着，因为打开电梯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梁泌的海报挂在墙上。之后就是一些眼熟的，至少韩错认识但是实际上不算一线的乘风天下艺人。
    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最里面一张是……
    “漂亮吧？”
    耳边传来声音让韩错回过神。
    看着杨甜也望着海报，韩错点头朝门口走去：“真漂亮~”
    戚溪示意：“已经来乘风天下做事，以后总有机会见到真人。”
    韩错更正：“我是古夕颜和赵霁月的……”
    “快进来吧！”
    赵杉何在那也开口催促，戚溪笑了笑，和韩错就进去了。
    “你们来了。”
    刚走进去就看到正在和一个职员说着什么的薛双一边打招呼一边过来。而韩错也看了一眼此刻乘风天下的工作区域。
    那真不是嗨宁新锐能比的。要说面积吧，也没说比新锐大多少，可是装修、环境还有人数不可同日而语。
    似乎是复式结构，此刻所在的一层是办公区域。一排排的大概五十多人在电脑前或者过道来回忙碌。偶尔还有用座机或者手机说话的声音。
    而到楼下有个环绕楼梯，下面当先就有台球案。还有吧台休闲区。
    薛双过来引领他们去的就是楼下一个偏僻的会议室，开门进去之后，倒是当先看看韩错，似笑非笑：“来了？”
    韩错摇头：“没有，在嗨宁呢。”
    “呵。”
    杨甜笑着，赵杉何瞪他一眼：“嘴就是不能……”
    “过来坐吧。”
    戚溪也无奈叫韩错过去，韩错坐在她身边跟没事人似的。好像赵杉何说的不是他一样。
    薛双看他一眼，轻声细语对着杨甜：“甜甜，一会你就跟着那位大爷进去……”
    “哈哈。”
    “大爷？！”
    赵杉何懵比，戚溪没忍住笑出来。
    薛双特地看看韩错。
    韩错只是摆弄手机没抬头：“呵~女人~”
    杨甜也捂嘴笑着看看韩错。
    薛双没理他，关上门坐下看着韩错：“好了既然你们来了，我大致讲一下情况。马上他们也要过来了。”
    大家没再说笑，毕竟虽然说不是多严重的事，但至少三方也都僵持不下的话，那也绝对不轻松。
    更别说如今赵杉何和戚溪决定要违背赵总的意思表明立场，幸好赵杉何是赵总的亲儿子，估计也是独生子，不然今天的决定就是开玩笑。敢违背老板的意思产生的影响轻则是开除，重则或许要承担后果。
    “因为实际上是我们内部清楚剧组要改其他角色的戏份，但是他们不给看我们也没有证据。”
    看着韩错，薛双开口：“所以甜甜的签约是突破口。当天你也是当事人之一你该明白的。”
    韩错摇头：“问题很简单吧。剧组要说改了自然要有说法。如果说没改你就把剧本拿出来看。有这么复杂吗？”
    薛双解释：“剧组不想担负背着演员偷改剧本的责任，但是又想说服我们演员接受他们改剧本。”
    戚溪思索：“意思是我们新锐不止要担负作证的使命，还要负责和对方……”
    “扯皮。”
    韩错皱眉接话，看着薛双：“你们一个大公司，已经知道剧组要更改剧本对你们顶流艺人有影响。你把所有工作交给第三方？那你们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呢？”
    薛双没等说话，敲门声响起。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帅气男人戴着眼镜头发偏长，走进来看着薛双：“薛姐。”
    薛双点头看着韩错：“介绍一下。这位是你同行，编剧郑亮。写过很多优秀的影视剧作品。”
    随后又介绍韩错和戚溪以及赵杉何。
    当然重点介绍韩错：“一会谈判你们互相配合。”
    薛双开口：“我不出席，因为这件事本身目前的确和小迪没关系。我要正常陪她去一个商演活动。郑亮就代表公司的编剧，你代表甜甜的……”
    看着赵杉何：“被新锐开除又被甜甜雇佣的。”
    赵杉何解释：“其实我们已经……”
    韩错拦住他，对着薛双：“既然你们有自己编剧，还要我跟他们扯皮干什么？”
    薛双无奈：“刚刚我说了。我们只是知道他们瞒着甜甜不给看全剧本的目的，其实不是针对甜甜是有可能影响到小黎。”
    “懂了。”
    戚溪开口：“反正咬死就是不能改剧本就得了。其他的事就见机行事。”
    薛双似笑非笑看着韩错：“我相信韩编剧嘴上是不会吃亏的。”
    韩错摇头：“难说。如果对方是个小心眼，就算嘴上说不过我也会时刻找机会怼我，防不胜防。”
    “呵~”
    戚溪没忍住笑出来，赵杉何看韩错皱眉：“马上就谈判了，别闹。”
    杨甜不知道韩错和薛双的事，但显然也感觉到好像双姐和这位编剧叔叔有些不对付。
    她下意识自责或许还是和自己有关，但其实不是她和剧组说因为韩错提醒，是母亲说的。而且母亲一开始没当回事，只是算让黎若迪提携照顾一下杨甜，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黎若迪还是当家顶流之一。
    只是没想到还真有事。那这就真的是剧组的问题，而且不看全剧本显然不完全是常态，韩错也不算提醒错。
    “薛经纪。”
    突然敲门声响起，一个职员过来：“该走了。”
    薛双起身：“好了。反正不可能一天谈完，今天先这样。”
    几人起身送她，之后坐下等待。
    戚溪和赵杉何议论着，韩错看着摆弄手机的郑亮编剧那里：“郑编剧是吧？”
    对方看看他，点点头，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本来想开口问点什么，但看他这样，韩错想那就不聊了。
    但是一想到既然是做事，还是尽力而为，别管是为什么。
    韩错一顿，还是开口：“一会是怎么分工？我……”
    “我只负责站在乘风天下立场。”
    郑亮摆弄手机看都没看韩错：“其他我不管。”
    韩错疑惑：“剧本不就是乘风天下和剧组的事吗？我们新锐才是帮忙的。怎么你这还其他都不管？”
    郑亮开口：“严格意义来说我不是乘风天下编剧，我是帮忙的。”
    一句话给韩错堵回去。
    韩错点头：“打扰了。”
    说完也坐回去。
    “怎么聊的？”
    赵杉何和戚溪询问韩错，韩错摇头：“他说他只负责站在乘风天下立场高高在上摆架子，其他不管。而且他不是乘风天下编剧，也是请来的。”
    赵杉何看看郑亮，疑惑开口：“这算什么意思？”
    戚溪想了想，看着韩错：“总之你自己发挥吧。我们也要防备对方再和赵总沟通。”
    此刻却是下楼梯的声音传来，刚刚那个职员敲门示意：“新锐编剧，还有郑编剧，甜甜……”
    意思是剧组的人已经到了。
    赵杉何和戚溪不适合出面的，昨天也说好了。
    那不多说了，韩错和杨甜一起出去，郑亮也收起手机一起。
    斜对面的一间会议室，走到门口正好看到徐导演和吴制片。
    “你不是被开除了吗？”
    徐导演显然也知道后来的事，对韩错也有印象。
    韩错平静开口：“进去说。”
    说完示意杨甜先进去，自己随后也进了会议室，徐导演和吴制片也进来，最后是郑亮。
    上了瓶装水然后关上门，谈判开始。

 第十二章 韩大爷和小甜甜

    “你不是被新锐辞退了吗？”
    进去坐下，关门秘书离开。只有三方五人坐在那里。
    薛双找来的编剧郑亮依然坐在那摆弄手机好像事不关己似的，韩错也不管他。
    反倒是徐导演再次询问，韩错刚要说话……
    吴制片打量韩错，又看看杨甜：“不是玩假辞退再被乘风天下聘过去那一套吧？要是这样你可就没那个立场代表新锐谈什么。说的话更没可信度了。”
    杨甜讷讷要说话，韩错平静开口：“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如果你们一门心思掩盖真相，我辞没辞退都没可信度。”
    “什么掩盖真相？”
    徐导演不高兴：“我还没说你呢。现在看来是你多嘴告诉杨甜的，没你也没这么多事。”
    韩错惊讶：“话还能反着说的？”
    吴制片开口：“签约是不是需要看完整剧本是我们剧组的事，再说杨甜的戏本来就不算多，改的也不是她的戏份。”
    “开玩笑吗？”
    韩错开口：“两人对赌，我亮牌了，你不亮牌直接说你赢了就要收走钱，是你你干吗？”
    徐导演看着韩错：“你现在算什么立场？”
    韩错开口：“新锐编剧韩错，重新认识一下。”
    徐导演和吴制片对视，半响询问韩错：“你意思你还是新锐编剧？没被张盛开掉？”
    韩错摇头：“他开掉我了。这是真的，不过他也不是老板，我们赵总知道这件事之后很不耻你们的行为。一个剧组居然骗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所以……”
    韩错侧身露出杨甜的身影：“乘风天下联系到我们新锐影视在苝京的公司，希望我可以代表新锐出面做个证明，你们和杨甜一起来新锐嗨宁公司检查剧本的时候，就是没给她看全剧本。”
    吴制片似乎要打电话，韩错打断：“不用确定了。”
    从包里拿出出差单，拍在两人面前：“我现在是来苝京出差，张部长亲自批复的。自己看吧。”
    吴制片和徐导演看到了出差单张盛的名字，韩错收回去：“确定立场了吧？可以谈了吗？”
    “无所谓。”
    徐导演和吴制片放开这件事，直接开口对着杨甜：“甜甜，我们说了剧本没有改动你和黎若迪的情节。这个我们和你母亲和薛经纪都说过的。”
    杨甜语气一滞，看着韩错。
    韩错开口：“那你们是承认改剧本了？只是你们自认为对她们没影响？”
    徐导演打断：“别抠字眼。我们什么都没承认。”
    韩错点头：“如果你们觉得没改，全剧本拿来看看。如果真的和当初投递给演员那版剧本一模一样，哪怕有几个标点符号换了都无所谓，杨甜的合同立刻就签。”
    吴制片不理韩错，看着杨甜：“你还小，入行晚。你都还在上学。合同你自己都签不了，不要纠结这些。再说合同也没写剧组不能改剧本……”
    韩错轻轻敲敲桌子：“两位，虽然不熟但也不是不认识。和我谈，我代表她……”
    “你算干什么的？”
    徐导演指着韩错：“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我们和乘风天下要谈事没提过有新锐参与。”
    韩错指着门口：“门在那。”
    看着吴制片：“不谈就走呗，拖着看对谁有影响。反正你们是建组了吧？艺人签约但也要按合同办事，至少拍戏那天你们一定得给演员拍摄用的剧本，到时候一样露馅。你看到时候再争论再罢演耽误一天进度谁损失大。”
    杨甜小手搅动着，明明自己没说一句话却很紧张。以前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不过看到这位编剧叔叔挡在那的，自己偏偏又好像有点觉得心安似的。
    徐导演和吴制片对视一眼，下意识看看那边还摆弄手机的郑亮。
    “郑编剧是吧？”
    郑亮抬头，对两人自然没有对韩错爱理不理的样子。
    点头开口：“是，郑亮。”
    徐导演开口：“你是代表乘风天下黎若迪一方，你有什么意见？”
    郑亮开口：“剧本如果没有改动我们旗下演员的戏份，其他我们不管。”
    韩错皱眉，结果吴制片眼前一亮：“我保证不会改动黎若迪和杨甜的戏份。”
    “等会。”
    韩错看着郑亮：“你确定这是乘风天下的意思？”
    郑亮看看他，摆弄手机：“薛经纪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韩错语气一滞，徐导演笑着看着韩错：“你也只是代表杨甜啊，黎若迪关你什么事？现在你没话说了吧？”
    韩错沉默片刻，平静开口：“我代表的是新锐，替杨甜作证你们没给全剧本。郑编剧怎么想是他的事，对我来说都一样。”
    吴制片开口：“实际上来说我们没动杨甜的，也没有动黎若迪的戏份。你们就没有资格要对剧本指手画脚，说破天也是你们不占理。传出去是乘风天下势大欺人，黎若迪耍大牌……”
    “听过蝴蝶效应吧？”
    韩错开口：“科学家都不敢说死的事，你们直接就下断言了？”
    杨甜看看韩错，又看看郑亮。
    “扯什么蝴蝶效应？”
    徐导演和吴制片相视一笑：“你是没话找话呢？在这胡侃？”
    韩错开口：“什么叫相对？你说你改剧本对她俩的戏份没影响，可是如果你所谓的改剧本是增加女配的戏份那相对来说其他的演员的戏份不算删减吗？到时候番位怎么算？有本事你把女配戏份加到比女一多你再和她说没影响，你看看女一能同意的话我们也没话说。”
    吴制片看着郑亮：“郑编剧？人家问你呢。你什么态度？”
    郑亮还是没抬头，摆弄手机：“只要不改乘风天下艺人的戏份，其他我们不管……”
    “你手机里有新番啊？！”
    韩错看着郑亮：“眼睛粘手机上了？！看个没完就会这么一句？！请你来做复读机的吗？！”
    杨甜下意识拉拉韩错衣袖，韩错挣脱。
    “哈哈哈！！”
    徐导演吴制片笑得不行：“急了！急了急了！”
    韩错压着脾气，看着也愣住的郑亮：“薛经纪跟你这么说的是吧？好啊我打电话给问问！如果乘风天下都觉得没关系那我一个外人操什么心？你们谁爱怎么改就怎么改！”
    “没有~”
    杨甜赶忙开口：“韩叔……韩编剧。薛双姐不是那个意思。”
    韩错示意：“那你去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意思。”
    随后看着徐导演和吴制片：“什么叫说破天？她13岁没成年我也没成年吗？你们就真当我也是小孩一样糊弄呢？”
    徐导演和吴制片没等说话，郑亮反应过来，看着韩错：“你是有点多嘴。我怎么谈还用你管？”
    韩错没理他，看着徐导演和吴制片：“牛不喝水强按头可还行？我们的要求就是当初投递剧本那一版不能变。如果你变了谁知道对剧情有什么影响？明明看原剧本好才接的戏，如果改动的话不满意了还非得签吗？你当剧本是盲盒呢？！”
    似乎随着郑亮的举动，徐导演轻松很多，也更轻蔑看着韩错：“实际上合同也没标明不许改动剧本。你们演员没权利和资格要求……”
    “你们又说合同了？”
    韩错点头：“好，那谈合同。”
    韩错手指轻轻点着桌子：“合同标明是签约的是这个定稿剧本而不是改动剧本。如果你们不征求乙方的意愿任意改动那合约就失效了。合约约束的只是签约时的那版剧本。你没法用改动后的剧本来约束艺人。还有……”
    韩错疑惑：“我就够外行了。你们说的话让我觉得你们好像也是才干没多久？”
    吴制片开口：“那恐怕影响乘风天下艺人的名声，可能我们还会索赔。甚至干脆不签约杨甜都可以，省得现在这么麻烦。她戏份不多咖位也不高，你确定做得了主？”
    韩错询问：“你们要敢踢走杨甜你们早踢了，戏份不多咖位不高怎么还要签她？我推测是因为她和黎若迪一个公司的，黎若迪带她进剧组提携自家公司新人，你们踢走她就不是改剧本的事了，现在是你确定你做得了主吗？”
    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
    韩错继续：“再说什么索赔？什么影响名声？”
    看着两人：“这个圈子不怕负面，就怕没人知道。你们这么一闹她先不说有没有理。可能瞬间就有热度了，加上乘风天下公关实力圈内有目共睹的，到时候再运作一下买个通稿，短视频头条快首上刷一刷，你们也知道乘风天下公司艺人的流量，顶梁柱那两位微勃粉丝加起来快两亿了。圈内外都让你们剧组上热搜。”
    “你确定？！”
    徐导演指着韩错：“真不怕打官司？”
    韩错平静开口：“你先把手放下，指人说话很不礼貌还有。”
    韩错开口：“吓唬谁呢？娱乐圈打官司能闹上新闻的有几个？真敢打官司不会和你明说的，直接起诉了就。”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我本人家里经历过这个。”
    杨甜正好回来，坐在韩错身边。
    韩错看着她，杨甜摇头轻声开口：“没接通。”
    “那算了。”
    韩错对着徐导演和吴制片：“真的官司输了也不怕，不过还要谢谢你们帮杨甜扬名。我是不信公众和舆论会站在你们那边diss一个十三岁小姑娘，一旦深挖之后知道你们剧组公然欺骗一个小女孩签合同……”
    “什么就欺骗？”
    吴制片开口：“你把话说清楚。”
    韩错点头：“那你就把全剧本拿出来对照，如果还是原版我道歉。如果不是那就是欺骗……不对。”
    韩错更正：“涉及到商务合同，那叫诈骗。”
    两人看看郑亮，韩错开口：“你们不用看他。我现在说的是杨甜的事，不是黎若迪的。”
    徐导演想了想，询问韩错：“你能做主吗？”
    吴制片看着韩错：“新锐编剧？”
    “这就不用你管了。”
    韩错开口：“新锐就是这个立场，说别的有什么用？”
    吴制片打量韩错，摇头开口：“你是东北人吧？你们东北话有一句叫忽悠，我倒觉得你是在用嘴忽悠人。”
    韩错点头：“可能是吧。现学现卖，你们一直不就是这样忽悠人的？轮忽悠东北人是祖师爷！又说没改剧本又不给看，然后还非得洗脑对方说改剧本也没影响。什么都让你说了，东北人没你能忽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呵~”
    杨甜抿嘴笑，她今天才知道这位叔叔这么能说。
    吴制片语气一滞，看了徐导演一样。徐导演抿起嘴角拿起手机出去打电话。
    韩错开口：“没错。轮到你们打电话了，我也不信你们剧组居然是你俩说了算，那这制作班底也不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吴制片看着韩错，韩错开口：“就是你想得那个意思。”
    吴制片仔细看着韩错，开口道：“你刚入行，说话这么不留余地得罪人，混不下去的。”
    韩错开口：“正常来说你们那天去新锐骗人，如果让你们得逞了我一样混不下去。你们在那挖坑结果新锐受牵连背锅，乘风天下意思是你们剧组联合新锐一起坑他们公司艺人。现在还好意思一口一个不关新锐的事，那你别来新锐检查剧本多好！你当我们愿意背锅呢？！”
    吴制片开口：“我们还真看不上你们新锐这样的小公司，是你们张部长求着我们去的。”
    韩错点头：“现在我们老板不高兴了。我们就是要站在乘风天下这边抵制你们这样无良的剧组。递剧本的时候什么都好说，结果还没签约呢就想搞事，还非得硬犟说对艺人没影响。有没有影响是你们说了算的？不是得艺人公司运营团队去判断？”
    吴制片摇头：“这就是强词夺理了，我们剧组掌控剧情的变化，对剧本更了解，凭什么剧组没有话语权？”
    韩错开口：“我给你一耳光，然后对你说没事不疼，来不信我再给你一下你试试，真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反正我手是不疼。”
    “哈。”
    杨甜笑出来，随后觉得不太好，捂嘴偏头笑。
    郑亮似乎都嘴角弯起看了韩错一眼，不过随后又是看手机。
    吴制片也没再多说，而是看着打电话的徐导演。
    韩错开口：“让徐导演问问你们投资方是不是确定要这么对待乘风天下的艺人？如果我们刚不过你们那就认了。但几句话就想把谁吓住，我不知道娱乐圈，但我知道现实社会可没那么甜。”
    郑亮都把目光从手机挪开看着韩错。
    韩错看着吴制片：“至少我经历过的，绝对没有。”
    吴制片沉默，许久之后突然开口：“新锐编剧？怎么称呼？”
    韩错开口：“韩错。对错的错。”
    “怪不得。”
    吴制片没再说话，似乎在等徐导演打电话回来，只是偶尔打量韩错，韩错却也在低头拿着手机给赵杉何和戚溪发危信，让他们联系薛双。
    都没人关注的时候，韩错看看杨甜轻声开口：“我这么说行吗？”
    杨甜一直看着他，此刻回过神，欣喜笑着白嫩小手轻轻拍，用肢体语言回应。
    “叔叔你是北方人？”
    杨甜询问。
    韩错点头：“黑龙姜。”
    杨甜好奇：“黑龙姜……”
    韩错开口：“最北方的省，和广栋正好一南一北，不过都在东边。”
    杨甜惊讶：“你知道我是广栋的？”
    随后笑：“我和很多东北演员接触过，都特别能说。”
    韩错摇头：“其实我性格内向腼腆……”
    “内向腼腆。”
    杨甜笑着，笑起来特别好看。13岁就这么漂亮，长大怎么得了？
    韩错微微退开一些，暗自感慨。
    人和人不一样。
    看看人家孩子吃什么长大的？气质颜值毫无瑕疵，身上的味道都那么香喷喷让人上头。
    自己身上是不是满满的大叔的味道？
    不过自己13岁的时候估计也没这么香吧？
    哎，代沟啊。生活条件啊，时代真的不一样了。
    “那你怎么来南方了？”
    杨甜开口：“对了叔叔今年多大？”
    似乎觉得直接问不礼貌：“方便的话……”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韩错一顿：“你看我像多大？”
    杨甜笑：“这种回应就是东北人那种。被问年纪就反问人家看你像多大。”
    韩错失笑，也认定她的确接触过不少东北艺人。因为这就是东北人被问年龄后惯有的回应。
    杨甜想了想：“应该是80后吧？”
    韩错点头：“84的。”
    “哇~”
    杨甜惊讶：“36了？你和我妈妈同岁。她也是84的。”
    “……”
    韩错胸口有股气淤积，却无言以对。许久之后开口：“高富帅年纪大的叫大叔，矮矬穷年纪大的叫大爷。”
    “大爷？”
    杨甜开口：“像是骂人。再说你也不难看啊。而且很高呢~”
    询问韩错：“那我……”
    “叫大爷吧。因为穷才是原罪。”
    韩错开口。
    叫叔叔总想起水浒传。而叫大叔，韩错又觉得像韩剧。现在都限韩了，就别大叔大叔的叫，她要是被器官贩子拐跑了自己难道也要放下当铺恢复特工身份一路杀过去救人？！
    杨甜觉得也好玩，因为好像现实中对长辈的称呼除了自己的亲大伯之外，很少有这么称呼的。于是也就真的叫了大爷。
    “那你叫我甜甜吧。”
    杨甜开口：“我身边人都这么叫我。”
    之前在嗨宁只是一面之缘，今天在会议室和剧组谈判针锋相对，杨甜一个小女孩也很感激，甚至隐隐有些依赖感。尤其看这位大……爷北方人的高大身材，在自己所在的省没那么普遍。
    “小……甜甜？”
    韩错惊讶，杨甜笑着：“没有小……”
    只是想了想，自己母亲和他年纪一样大：“不过我也的确年纪小。”
    韩错笑了笑。
    徐导演挂断电话回来，和吴制片聊了几句。
    吴制片看着韩错和郑亮：“导演说了，如果真的对剧本有异议，带着负责人和经纪人回剧组咱们具体谈。”
    韩错皱眉：“这还分主客场呢？踢球吗？”
    杨甜还是笑，倒是吴制片看看韩错，对着杨甜：“不过坦白说，你们一定要闹这么大，导演很不高兴。甚至有换了你的意思，你自己考虑。”
    杨甜下意识看着韩错，韩错点头：“非常好。我们小甜甜演过楚乔传，丽姬传，如懿传，琅琊榜，大明风华，狼殿下，不拍你们这部戏以后演艺事业就要中断了。”
    看着偷笑的杨甜：“瞬间就给我吓出一身冷汗，快回去和你母亲还有你公司说退圈不做艺人了。这部戏演不上终身不进娱乐圈。直接退圈做网红带货直播推小黄车。”
    “呵呵呵。”
    杨甜笑得不行。
    两人居然也笑了，吴制片看着韩错：“果然做编剧的，你这嘴是真能说啊。”
    韩错点头：“那是不是说到点上了？之前糊弄不过去，现在开始威胁了？”
    徐导演摇头：“按照原则剧本是不能改的，但是你也是编剧，剧本会在创作过程中频繁更改。导演，演员，投资方，甚至品牌方植入。避免不了。”
    “那就拼背景呗？”
    韩错看着杨甜：“如果真是投资方的意思那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其他的看你公司的力度和你自己在公司被重视的程度。”
    “我懂。”
    杨甜看着韩错：“韩大爷，很感谢你了。”
    “……”
    这听着……好像也有点别扭啊。
    还有点像骂人。

 第十三章 果然没过

    “徐导演，吴制片，慢走。”
    “行吧，横惦见了。”
    杨甜送走徐导演和吴制片，然后郑亮挥挥手说了一句我也先走了。就只剩下杨甜和韩错。
    朝着之前的会议室走去的时候，韩错有点疑惑。
    “你们公司高层呢？什么章总宋总的。”
    杨甜看看楼上，开口道：“应该是不在，她们也都很忙的。”
    韩错想了想，没多说一起进去。里面赵杉何和戚溪已经等很久了，不过倒也不无聊，一直谈着什么。
    见两人进来，第一时间开口：“怎么了？”
    韩错坐下喝口水，摇头开口：“第一回合结束，没什么结果。第二回合要去剧组。”
    询问杨甜：“剧组在哪？”
    杨甜开口：“在横惦。”
    韩错点头，那还得去趟横惦。早就听说了，自己娱乐文也写过n次，却是一次没去过。这次倒是有机会了。看来还是出来工作好，能有机会走走看看。不过还得看什么工作，大多数工作都是坐班，出差的机会都不多，何况还是能和娱乐圈有关的。
    至于这个结果也不意外，第一次就能谈妥那问题也就不会出现。因为说明不严重。可既然都闹到这份上，怎么可能轻易就解决？
    只是韩错觉得有点low啊这个问题，道理逻辑不通却偏偏还很粗暴一点都不细腻，跟真事似的还三方会谈还好像都挺有理。难道娱乐圈的工作对接就是这个德行吗？
    韩错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这些小人物谈他们自己的，就是他说过的真正的扯皮。
    而其实高层要么还没现身，要么就是等到时候这边小人物谈不下去几句话搞定？！只是他到底没入职场也没进过娱乐圈，靠想象没有什么依据。
    所以也就没说。
    “不过小甜甜。”
    韩错看着杨甜：“你尽快联系薛经纪，然后让她给我打电话。”
    杨甜答应着出去，两人具体询问韩错的情况。
    韩错大致讲明，其实也没意外。对方不承认剧本改过，但也不给你看。同时还要洗脑其实改动也不会对你们乘风天下艺人有影响，所以就别看全剧本直接签约吧。
    其实就是代理人战争嘛。杨甜不看全剧本不签约就说明黎若迪那边不同意。杨甜要是不看全剧本就签约了，也说明黎若迪默认剧本的改动。
    而韩错是咬死不看全剧本就是不签。因为事情能闹到这个地步黎若迪那边是肯定不会轻易妥协的。显然剧组打的注意就是后期改剧本在演员已经进组拍摄一段时间再透露。
    就比如赵霁月的有匪剧本女配加戏问题也是进组拍摄一段时间传出来的。只是听说她发微勃抵制之后剧组没再改。结果以为平息了却在即将拍摄结束杀青的时候，又改了。这一次赵霁月没有再发微勃闹大，而且也是因为这次是金主投资方要改。
    这对她一个顶流口碑人气国民度都超高的女艺人来说却不是第一次。
    之前她好多戏都是这样，如今却又要开始弄另一个顶流？
    只是以前他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不了解娱乐圈的真实情况。也是，赵霁月这身价人气知名度和流量都经常会被改戏改剧本，别的顶流多什么？只是没传出来而已，内部解决或者妥协了。
    “那个编剧怎么表态？郑亮吧？”
    赵杉何看看门口：“人呢？走了吗？”
    韩错摇头：“别提了。我想让他说几句话，他就在那玩手机。好不容易终于表态了，还不如坐着当摆设呢。人家剧组意思是我们不会改你们艺人的戏份，但是我们会改戏份。不会对你们有影响，郑亮说只要不改乘风天下艺人戏份其他不管。”
    “这什么话？！”
    赵杉何不高兴：“神经病啊？那还让我们谈什么？”
    韩错也感慨：“就在那疯狂卖你啊。”
    戚溪也不懂：“他不是薛双找来的吗？怎么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韩错摇头，没等说话，杨甜进来了。手机递过去，看来是接通了。
    “韩编剧啊？谈完了吗？”
    果然，薛双的声音。
    韩错起身来到窗前：“暂时谈完了，但是没有结果。意思是之后还要去横惦剧组谈。”
    韩错把过程讲了个大概，薛双听完之后沉吟片刻，开口道：“麻烦你了……”
    薛双饶有兴致询问：“对了我听甜甜说，你直接代替新锐表态，而不是装作被新锐开除又被甜甜聘请过来的。”
    韩错开了扩音：“我开扩音了，这是我们小赵总和戚助理的决定。”
    赵杉何探头：“薛经纪，这次你得领情啊。我们也承受很大压力直接站在你们这边和剧组对立面。更别说徐导演和吴制片还算是我们新锐的人脉。”
    薛双沉默片刻：“早这样不就好了？不过你打算让我怎么领情？”
    戚溪打断赵杉何，对着手机：“薛经纪。不求你领情，但是这次你该知道我们绝对不是联合剧组一起给你们乘风天下艺人挖坑的立场和身份。如果这还不能表明我们的诚意，那我们也无话可说。”
    薛双笑了笑：“我以为那天韩编剧的态度，很针对我们乘风天下。不过今天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韩错恩了一声：“主要是我也后怕，怼顶流的经纪人过后会不会找人打我？”
    “呵呵呵~”
    周围都笑，薛双也语气轻松：“你别说，算你转得快。不然我真有这个打算……”
    没等这边说话，薛双随意开口：“我开玩笑。”
    语气恢复平和：“你们意思我懂。只是之前大家并不了解，你们的确是徐导演他们剧组找到的给甜甜看剧本的公司。出了这事我自然就认为是你们一起的，不过既然你们用实际行动证明立场了，那我也了解和认可了。”
    韩错拿起手机示意两人，关掉扩音重新恢复正常通话。话不用说太多，事还没结束呢不知道结果，说这些太早。
    “薛经纪。”
    韩错开口：“你找那个郑亮编剧怎么回事？”
    薛双疑惑：“怎么了？”
    韩错开口：“他没给你打电话说明情况？”
    薛双茫然：“说了。不过没说太多，他说基本都是你和剧组在说。”
    韩错气笑了：“可不是我和剧组在说吗？他反复就那么一句只要不改乘风天下艺人的戏份，剧本怎么改都无所谓。这不是你们公司想要的态度吧？如果是我们就撤了，本来争论的就是不能乱改戏份，他这么一表态还代表乘风天下，新锐不是反而好像多管闲事似的？”
    “他是这么说的吗？”
    薛双惊讶。
    韩错不解：“是，而且他说是你的意思。给我搞得很被动，差点让他们两边给压住。到底谁和谁一伙的？不会现在反过来你们联合剧组坑我们新锐吧？”
    薛双失笑：“那还不用我们联合。”
    韩错开口：“可事实就是这样……对了。”
    看看杨甜，韩错开口：“杨甜没说话，我全权代表，但她是全程参与的，不信回头你问她。”
    “我信。”
    薛双开口：“外面找的编剧，我们自己公司没有。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回头会和他谈。”
    韩错开口：“你雇他是没花钱吗？所以不出力？如果花钱你不如都给我，真的他在那还不如不说话呢。没看起什么作用还差点坏事。”
    薛双开口：“总得有人代表我们乘风天下谈。”
    那边好像有人叫他，薛双应付几句，对着韩错：“那先这样。后续我们既然站在一边，就还是要麻烦你们了。等事情结束我们再好好聚一下，我请吃饭再谈。”
    韩错答应着。挂断电话递给杨甜，对着赵杉何戚溪：“那咱们也走吧。”
    “不要。”
    杨甜客气开口：“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表示感谢。”
    韩错看着她：“不用了。回去还有事……”
    赵杉何笑：“谈一场闭门会议，出来之后你倒是气场强大。成为我们领导似的。回去有什么事？”
    韩错询问：“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戚溪突然表情凝固，推着赵杉何：“赶紧走。给赵总打电话，别让他从剧组那先知道我们临时改变立场……”
    赵杉何也脸色一变，转身就走，都来不及告别。
    杨甜还要送，韩错示意：“没事。之后还要见呢，不用客气了。”
    “那……”
    杨甜挥挥手很俏皮的模样：“韩大爷再见~”
    “啊这……”
    韩错咧嘴，听着真别扭，还不如叫叔叔叫大叔呢。
    杨甜调皮笑着不等他说什么直接转身蹦蹦跳跳就走了。
    不过好在他那么矫情不想狗血，网上小说影视剧叫叔叔叫大叔的多了去了，早些年还流行一阵。现在过时了。
    叫大爷虽然不好听，但最起码另类是吧？
    写网文的，如今就是要标新立异才吸引眼球。
    算了，挺好，就这样。
    “韩错吗？”
    “金组长。”
    司机来接，韩错依然坐在前面。
    突然手机又响起，没再多说接通，后面戚溪和赵杉何聊。
    拿起一看居然是金秋。
    金秋开口：“听说你出差了，怎么样？”
    韩错开口：“还在弄。”
    金秋示意：“抓住机会，如果能总公司看到你的能力，那说不定就可以……”
    韩错恩了一声：“再说吧，找我有事？”
    金秋想起：“对了，嫂子那边剧本有回复。”
    韩错坐直身子：“怎么样？过了吗？”
    金秋犹豫一下，韩错就明白了：“没过？”
    金秋开口：“抱歉，的确还是场景的问题。太多了，她限制最多五个场景可以来回切换，不然增加成本。”
    韩错沉默片刻，开口道：“其他的呢？其他方面……”
    金秋笑：“其他的没什么，挑了一点小瑕疵，但是整体评价都不错。文笔故事还有台词设计都很好，不过稍微得再降一降年龄段，你懂我意思吧？但这些慢慢练就好了，你毕竟第一次写这种儿童剧。”
    这倒也是好事，韩错点头：“明白，谢谢你了。估计你也替我承担不少吧？是不是挨骂了？”
    金秋惊讶：“你怎么知道？”
    随后心一暖：“你心真细。”
    金秋是没说，但韩错懂事。
    场景太多这一点，递剧本的时候金秋就和他说过的。不过最后还是保留让主编过审，意思是韩错要求有专业编剧可以审核提点他写剧本的能力，就全权交给主编嫂子就好。
    实际上金秋知道忌讳却还是递过去，那嫂子肯定会觉得她审查不严格说她几句。
    现在这样的好人的确不多了。韩错也记在心里。
    随后那边也忙，聊了几句韩错表示剧本就归她了，改一改就能过，算她写的。
    金秋没答应，说不定他还能回来呢。
    韩错坚持，金秋也就没再纠结这些。
    这边也下车回酒店，薛双已经来电话和对方约了时间地点，那么他们收拾一下就要去横惦。等待去剧组第二轮谈判的事。

 第十四章 皮~

    “韩大爷~”
    “来了小甜甜？”
    “呵呵~”
    笑得那个甜，真的人如其名啊。
    尤其韩错想起她说她母亲和韩错同岁，自己如果争点气，是不是也能生个这样优秀的女儿呢？
    可惜没有如果。
    估计真的生出这样漂亮可爱的女儿，自己又没条件养，估计更难过吧？
    想多了。
    此刻是在苝京机场，韩错等来了杨甜。
    有个小意外是一起去横惦的话，杨甜母亲应该陪同。可是之前因为有点事就没出现在谈判上，需要薛双代理。此刻没到最后时刻敲定一切，她母亲那边有点事就没法过来。估计干脆也是听从公司的安排，而薛双本身还不方便走，就让韩错和戚溪以及赵杉何带着一起过去。
    不过反正韩错戚溪和赵杉何也要坐飞机，顺便给杨甜带上就好。
    意外在于，也不算意外。戚溪和赵杉何发现去了也不会参与谈判，毕竟是剧本的事还是编剧去谈就好，没看乘风天下也就找了个编剧当木偶？那么现在当务之急是赵杉何和戚溪第一时间去找赵总把事都谈清楚。
    因为等待薛双敲定谈判时间的时候，没有任何意外赵总给赵杉何在电话一顿臭骂。所以戚溪和赵杉何已经第一时间订机票飞上嗨。既然不是一班飞机就只能韩错独自带着杨甜去横惦了。
    韩错倒是不觉得这算多大事，除了因为他做不好也就是大不了不回新锐了，捞五千块钱外快呢，他不是很在乎。无欲则刚嘛，呵呵。
    况且今天如果他们三个是公司员工，同老板没有任何私人关系。敢公开就这么和老板唱反调私自更改老板对外政策，那就是开除都是轻的。简直是乱来，是职场最大的忌讳。
    可是赵杉何是赵总亲儿子还是独生子的话，尤其还在总公司做事，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人家亲父子俩回家怎么说都行，责任肯定推他身上还用说？
    不过赵总打死他也没用了，再想重新改变立场和徐导演吴制片以及剧组表明两不得罪已经不可能。那就太反复无常了。
    相信赵总一个成功商人不可能是这样的思维。
    更别说赵杉何回家敲边鼓一定能敲响。
    “那走吧。”
    韩错开口。机票是薛双订的。本来四个商务舱去义乌，但戚溪和赵杉何改了机票坐另一班飞上嗨了。
    韩错和杨甜汇合就去领机票呗。先去义乌然后还得坐大巴车去火车站，然后从火车站再去横惦。
    有点折腾，不过这倒是杨甜领路了，因为她以前就算是随着母亲一起不用操心，但到底是经常去的。
    “等会。”
    领了机票韩错突然想起，看着杨甜：“未成年还不到14岁的话，上飞机的流程和成年人有什么区别吗？”
    杨甜开口：“没什么。我和母亲经常坐飞机，我都会的。”
    韩错点头：“那就好。我也不经常坐飞机，更没和未成年坐过。”
    杨甜歪头看着他：“韩大爷你为什么强调未成年？”
    韩错干笑：“也……也是啊。”
    一起过去，倒是的确都正常。身份证没有没关系，反正机票已经领了。而且还有户口本上也有身份证号码，这是出生就有的。只是身份证要成年才能办。韩错记得自己办理身份证的时候16岁，至今也9年过去了。
    看着身份证再看看身旁的杨甜，很是感慨。
    “韩大爷，吃口香糖吗？”
    一起坐在候机室等待，杨甜主动递过来。别说虽然第一次听着别扭，但杨甜叫的好像很习惯，韩错听着也没那么违和了。
    “我不吃，谢了。”
    指着自己脸：“牙不好。”
    杨甜好奇：“怎么了？”
    韩错开口：“小时候蛀牙，怕疼一直没去看牙医。等看的时候已经晚了，两边下槽牙都有蛀牙。其中一个可以补，另一个只能拔掉。现在就一边好牙，而且偶尔还会疼。”
    杨甜恍然：“要注意保护牙齿啊。”
    韩错恩了一声：“你保护吧。我等到岁数了直接换假牙，估计也没几年了。”
    “呵。”
    杨甜笑：“韩大爷哪有那么大？”
    随即想起自己说过母亲和他同龄，收起笑容：“我妈妈知道差点害得你被辞退，还让我和你说声抱歉。”
    韩错开口：“没什么。也正常，毕竟的确和我有关。”
    看着杨甜：“再说我不也回来了吗？”
    杨甜想了想，看着韩错：“你真的是新人编剧？”
    韩错开口：“你去嗨宁新锐那天不是和你聊了？以前在家做宅男写网文，见你的那次是我上班第三天，刨去星期日休息只是第二天而已。”
    杨甜开口：“我妈妈说，其实你是应该帮着徐导演他们的。”
    韩错恩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要帮着徐导演，可是看到他们欺负一个小姑娘我的底线和原则不同意我这么做。正义感是我混了这么多年唯一的坚持。”
    “哈哈~”
    杨甜笑得开心，却白了韩错一眼：“骗人~”
    别说小小年纪眼梢还挺娇媚的。
    “走吧。”
    韩错也笑着起身，一起准备登机。
    来的时候是经济舱，再过去义务的时候就是商务仓了。一看明显就比经济舱上档次，最直观的就是没那么挤了。不过飞机和飞机是不一样的，至少这次航班两人挨着，之后和其他的乘客隔着很宽的过道。而且两人是靠窗。
    “我想靠窗~”
    韩错的座位是靠窗口的，结果杨甜看到就嘟嘴。
    韩错示意：“别闹。飞机不能随便换座位。”
    帮她把包放在上面之后坐下，见杨甜还是嘟嘴摆弄耳机线。韩错一边敷衍一边看着，他年纪大习惯用有线耳机，不过一般现在一般都用无线了吧？他也不知道。难得杨甜这么小也用有线的。
    “你这耳机……”
    韩错要问一句，杨甜将头扭过去。
    韩错失笑，看看周围，对着杨甜小声开口：“等起飞之后可以解开安全带再换。”
    杨甜这才笑出来，看着韩错：“谢谢韩大爷。”
    结果周围有路过的听到，都好奇看着这边。
    韩错平静点头：“不客气大侄女。”
    “什么啊？”
    杨甜咯咯笑着：“大侄女~”
    韩错皱眉：“人家都看着呢，以为我是怪蜀黍。”
    杨甜看看周围，吐吐舌头，随即询问：“那你说你是编剧才做两天，以前你一直写网文写了这么多年？”
    韩错开口：“职业宅男。”
    杨甜惊讶：“宅男？看不出来啊。那你成绩很好吗？稿酬很高吧？不然怎么做宅男？”
    韩错摇头：“成绩……一般。”
    杨甜不解：“成绩一般怎么做宅男？你靠什么吃饭？”
    询问韩错：“富二代吗？”
    韩错惊讶打量自己：“我？富二代？”
    询问杨甜：“富二代还能混不下去出来找工作？我有那气质吗？”
    杨甜摆弄耳机：“我随便说说的。”
    韩错表情凝固：“你不想换座位了是吧？”
    “没有~”
    杨甜赶忙开口：“大爷你最帅了，高富帅！”
    韩错赞叹：“现在的孩子为了一点好处原则都没有了。”
    杨甜嘀咕：“那你家孩子有原则吗？”
    韩错一愣：“孩子？”
    杨甜疑惑：“没有吗？你和我妈妈……”
    “同岁。你说过了。”
    韩错无奈：“同岁的多了，同岁不同命。”
    想了想：“不过你父母结婚生子也挺早啊。二十三四岁的时候也就是大学毕业刚一两年而已。”
    杨甜摇头：“我爸爸比妈妈大两岁……”
    看着韩错：“也比你大两岁。”
    韩错平静开口：“我知道你学霸算数好，算年龄的时候不用每次都带我好吗？”
    询问杨甜：“就不能把我当做同龄人？”
    “哈哈哈！！”
    杨甜笑得不行：“我可不敢把爸爸妈妈当同龄人。”
    “……”
    这天不就聊死了吗？还以为乖巧懂事可爱甜美，熊孩子都一个样啊其实。
    杨甜更是笑得开心：“韩大爷你生气了？”
    韩错思索片刻，好奇开口：“话说你母亲不知道你是单独和我坐飞机吧？”
    杨甜愣愣点头：“她不知道临时……对了。”
    杨甜想起要打电话，但是空姐已经过来要求都关机，没办法只能下飞机再说了。
    韩错开口：“她不担心我找个地方给你卖了。”
    杨甜扬头：“下飞机我就喊人！”
    韩错背身，决定这次真的，真的不理她了。背后传来得意的笑声。
    之后系安全带然后起飞推背到平流层可以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后背又有手指戳他。
    “韩大爷，换座位~”
    韩错：“呵呵。”
    杨甜催促：“换座位~”
    韩错回头背对：“换不了，睡着了。”
    没动静了。
    韩错等了一会回头，发现人家低头嘟嘴摆弄耳机线很不开心的样子。
    “来吧。”
    韩错解开安全带，结果杨甜看他一眼，偏头不理。
    “哎呀？”
    韩错点头：“不换正好。睡觉了。”
    “换~”
    杨甜赶忙起身，韩错笑了笑，和她换了座位。
    转眼杨甜就开心的八颗牙齿对着韩错笑，又看着窗外很开心。
    韩错看着杨甜的样子，疑惑开口：“你不是经常坐飞机嘛？一个靠窗位置有什么稀罕的？”
    杨甜听到这就不开心，回头看着韩错：“飞机经常坐，但都是我妈妈带我一起。然后不靠窗就算了，每次靠窗她都要坐过去，说怕我被风吹到。可我上网查过，飞机窗口怎么会有风？！其实是她自己喜欢靠窗。”
    “呵~”
    韩错笑喷，还有这样的母亲？
    不过一想也是。他还是老观念，以为母亲都是60后的那种，为了子女任劳任怨一切为子女付出。
    80后做母亲也会子女付出一切，但是时代不一样了。
    和子女抢座位却不是不可能。
    “你还笑~”
    杨甜看着韩错歪头。
    韩错轻咳一声：“没有，你看我不和你换了吗？”
    杨甜想了想，弯起嘴角甜甜笑着。
    韩错看着空姐定点送来饮料，示意杨甜：“喝什么？”
    杨甜眼睛都不舍得离开窗口：“橙汁。”
    韩错叫来空姐要来橙汁，自己要了水。随手递给杨甜，杨甜回头看着韩错：“谢谢大爷~”
    “噗~咳咳~”
    空姐还没走呢，她生怕谁听不到似的。
    空姐看着这边表情怪异，而韩错……呛到了。
    这大侄女~
    有点皮啊~

 第十五章 嘴脸

    “不对。”
    下飞机之后去火车站，去火车站再倒车去横惦。去横惦又七找八找才找到剧组，时间也不早了。已经下午。
    拎着行李箱就出来，走到出口杨甜目前知名度还不到轻易能被认出来有粉丝接机的程度。
    以至于韩错就以为两个素人出机场呢。
    可实际上好像不是啊。
    站在那等车的时候，韩错突然想起看着杨甜：“咱们住哪？谁安排？”
    杨甜愣住，摘下耳机揉揉头发，显然问她白问。
    “等我打个电话。”
    韩错拿起手机拨通，随后没多久接通，是薛双。
    “到了？”
    薛双询问，韩错开口：“到是到了，不过我们来横惦住哪啊？你们公司安排了吗？”
    薛双开口：“应该是剧组安排吧。虽然没开机但已经建组了，演员大多数也就位，如果不行那你们就先安排呗。”
    失笑开口：“这你也问我？好歹也是……”
    “你不了解情况。”
    韩错打断：“我和杨甜刚到横惦，但之前戚溪和小赵总同我们坐的不是一班飞机，他们是直接去上嗨找赵总了。”
    “什么？”
    薛双惊讶：“不是你们四个一起的吗？你自己带着杨甜啊？”
    韩错开口：“赵总那里他们得去交代一下，毕竟如今立场也变了。”
    虽然薛双不在场，但是当时开会过后就算那个什么编剧不交代，杨甜肯定也会复述的。何况电话里韩错和戚溪赵杉何也和她简单讲述了一下。
    “可别让她母亲知道。”
    薛双赶忙开口：“她母亲可是对杨甜宝贝得很，这次要不是家里真有事也不会委托我们。”
    韩错看看身旁的杨甜，询问开口：“现在……”
    薛双想了想：“你们去剧组吧。他们叫你们去谈判的应该可以招待。我给你地址。”
    薛双也还在忙，韩错也没多说。拿到地址之后打车带着杨甜就过去了。坐车的时候还调侃待遇不错。还没正式签约进组都能住上剧组酒店。杨甜也笑，毕竟是剧组安排第二轮谈判嘛。
    不过不管那么多，有安排的地方就好。
    结果……事与愿违。
    “你好，请问徐副导演或者吴制片在吗？”
    韩错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拍摄剧组，结果一次看个饱。过来的一路好多剧组还有好多群演好多演员都没脱戏服却四处逛。所以当初他哪怕不要钱都想留在新锐。不是因为没志气没自尊，而是因为有时候进一个圈子真的难如登天，但是一旦有机会就要把握住。
    比如这次加入新锐，哪怕有很多意外成分在。
    韩错写了这么多年娱乐文都没有真正接触过娱乐圈，却在新锐短短不到一周时间，见过明星，见过经纪公司，见过经纪人，还谈了圈内的很多事，现在又直观感受到一个剧组的场地是什么样。
    就差见识真正的艺人明星了，杨甜算半个。
    地址不难找，但是横惦嘛，这么多剧组建组在这里建，演员和幕后人员都方便来往。等拍摄一段时间进入状态，再去其他的偏僻场景。
    进门很容易，不过有一个区域是给剧组的。一打听就知道。毕竟就算剧组有酒店也要先来拍摄场地打招呼找人。
    “你们是谁？”
    随便找个人问，对方很是不客气的看着韩错和杨甜。
    结果看到杨甜好像认出来：“杨甜啊？”
    杨甜点头：“叔叔好。我是这个剧组的演员，刚从苝京来横惦。不知道剧组酒店在哪，徐导演和吴制片……”
    “你是剧组演员？”
    那个男人似笑非笑打断杨甜：“不是没签约吗？让签都不签还在那端架子。剧本改不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那点戏份一个小配角还要搞事。”
    杨甜有些怯懦后退，也不需要后退，因为韩错已经挡住她面对那个男人，看着胸口的工作证好像是个剧务。至于他的态度，有点意外但仔细一想也是情理之中。
    “这就和你没关系了。”
    韩错平静开口：“办点你该办的事，我们是过来和剧组商谈剧本合同的，你们导演发出的邀请。要么你现在给我们安排酒店入住，要么你就找管事的人过来。”
    “安排酒店入住？！”
    周围还有干活的人，韩错和杨甜站在外围。
    这个剧务一说，而且回头看着周围。周围哄笑起来，剧务也在那笑着。
    但这笑显然是不怀好意的。
    “蹭酒店蹭到剧组来了？”
    剧务看着韩错和杨甜：“你们惹这么多事现在也好意思过来要酒店住？”
    询问韩错：“是住不起吗？没钱就别再那起幺蛾子。”
    看着杨甜：“想让让剧组报销？”
    “你……”
    韩错皱眉要说话，身后杨甜轻轻拽着他。
    韩错回头：“没事，你……”
    结果看到眼圈发红的杨甜，轻轻催促：“算了韩大爷。我们走吧。”
    韩错愣住，看着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的杨甜，韩错沉默片刻，回头看着还在嘲笑的剧务：“贵姓？”
    剧务举着工作证：“怎么？还要告状？”
    韩错看着工作牌上的名字，刘于。
    韩错开口：“杨甜今年13岁，我打赌她工资赚得比你多。我都不知道你累死累活赚不够一个小女孩的薪水还好意思在那笑话人？是心理不平衡吗？也就这点本事吧？”
    刘于脸色一变：“你嘴挺碎啊。”
    “是贱。”
    韩错更正：“不过没你贱，你会付出代价的，信我。”
    说完轻轻拥着杨甜：“影视城酒店都让你们剧组包了？没你住不上了还？我们走。”
    刘于对着韩错背影叫着：“我付出代价？杨甜都要被我们导演开除剧组了，还好意思来要房间？！”
    韩错回头看他一眼，对着杨甜：“赚的卖白菜的钱，操的卖白.粉的心。”
    “呵~”
    杨甜破涕为笑，两人慢慢远走。刘于骂了几句，不过随后也就没当回事，他不知道，他真的会付出代价。
    “流落街头？”
    韩错和杨甜一起走出校门口，两人还都拖着行李箱。
    杨甜拿出手机：“其实我有钱……”
    “别闹。”
    韩错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和你母亲同岁，出门让大侄女花钱，你.大爷我丢不起这个人。”
    杨甜抿嘴笑：“听着还是像骂人。”
    将行李箱放在出租车后备箱，两人做进去。
    韩错对着司机：“去附近酒店。”
    司机按下计价器，表情怪异回头看看这一个三十多岁大老爷们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反复看了几眼，这司机眼神很有一种想让手指戳一下的吸引力，不知道为什么很费解。
    韩错疑惑：“师傅？”
    不过司机已经开车走了，韩错看着杨甜：“哭什么？至于吗？”
    杨甜摇头：“以前都是我妈妈安排这些，剧组的人对我都特别友善。甜甜~甜甜~的叫着。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冷漠嘲讽的态度对我。”
    韩错点头：“一瞬间就长大了是吧？成熟了很多。”
    杨甜噗的一笑，看着韩错抱怨：“大爷你真的嘴好碎啊。”
    韩错轻叹：“是啊。这就嘴碎了，开会时候为你据理力争时你也不这么说。”
    杨甜轻哼一声，随后看着窗外笑。
    横惦酒店正规的以三星为主，个别四星。国贸大厦、影星酒店、旅游大厦、国际会议中心大酒店、星河大酒店、影都宾馆、长征宾馆、东磁大厦等。另外也有小招待所、民宿等。
    随便找了一家杨甜住过有印象的。没多久就到了，星河酒店。距离剧组也就1.5km。
    两个房间，一共500多，也挺好。韩错还以为会更贵呢。他也没住过。两人一起拎着行李上楼。送她进了房间，韩错也来到自己的。
    进去打开灯，躺在床上休息。随手拿出一支烟点燃。韩错算是明白了，如果想戒烟就找工作上班。真的慢慢你就一天抽不了几根了，估计有时候还能忘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是薛双。
    不来还忘了，韩错接通：“薛经纪。”
    薛双开口：“入住了吗？徐导演和吴制片见到了吧？明天什么时候开会……”
    “你想多了。”
    韩错打断：“我带杨甜去了剧组，没等见到人呢让先怼了一通。说我们蹭酒店住，说我们自己花不起钱。还说我们早点签约多好，结果惹这么多事还想过来让剧组安排酒店？”
    “什么？！”
    薛双语调扬起，韩错开口：“别在那什么什么了，贵圈好现实。我说你们也是一个大公司还有顶流艺人，在外面就这么被人对待？”
    薛双沉默许久，开口道：“那现在你们……”
    韩错开口：“我自己找了酒店安排她住下了。反正看着像模像样几星级我也不知道，就这条件了。”
    薛双客气开口：“好。麻烦你了，你多费心吧。加个危信。”
    “我不用危……”
    韩错刚要说话，结果对方已经挂断。无奈只能上危信，果然有人加她。是薛双。
    他有危信，但从来没用过也没登陆过。怕手机通讯录里的通过这个看到他的动态再加他。社交主动为零嘛。
    只是既然她这么说自己也只能上来了，就看到对方打了10000块钱过来。
    韩错愣住，发了信息：“什么意思？”
    薛双回过来：“这几天辛苦你了。出门在外不能让你花钱。”
    韩错感慨：“这就10000了？果然娱乐圈钱好赚。”
    薛双开口：“还有之后的会议你多费心。”
    韩错皱眉回复：“你们大公司圈内都出名。而且两个顶流一众艺人，结果你们自己团队一个人抽不出来吗？”
    薛双开口：“这次不是情况特殊吗？只能上编剧去谈。后续我们肯定团队公司去运作，包括圈内公关。”
    韩错一想也就明白，没多说什么。只是表示让她和剧组沟通好吧。自己这边会照顾好杨甜。
    敲门声响起，韩错和薛双也结束通话。过去开门，杨甜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着可爱漂亮清纯，在门口看着韩错：“韩大爷，我饿了。”
    “饿了？”
    韩错赶忙拿门卡然后关门：“可别把我们小甜甜饿坏了，快去吃饭。”
    杨甜疑惑看着韩错笑：“韩大爷你怎么突然态度这么热情积极？”
    韩错按了电梯：“我之前不热情吗？”
    示意杨甜先进，韩错进去关门。
    杨甜思索：“很突兀的热情。”
    韩错面容平静看着她：“学习不错啊，突兀这种词用得这么自然？”
    杨甜歪头：“八年级。”
    韩错一愣：“八年级？留级两年？”
    “什么啊~”
    杨甜嘟嘴：“我上深阵龙岗上嗨外国语学校八年级，没有留级~”
    韩错茫然：“校址这么大吗？横跨深阵和上嗨？”
    “呵~”
    杨甜笑出来：“韩大爷，你以为你很幽默啊。”
    韩错看着她：“你一定没少刷斗音是不是？！”
    杨甜哼着歌朝前走，韩错后面跟着：“我小学时候就六年级。”
    杨甜按着电梯等待上来：“那得30年前了吧？”
    韩错深呼吸，半响看着杨甜：“你中文都没学好就学外国语？会聊天吗你？”
    “呵呵呵~”
    杨甜笑得可爱，牙齿很白：“你不喜欢人家说你年龄大，为什么还让我叫你大.爷？”
    韩错惊讶：“你骂街？！”
    “没有~”
    杨甜赶忙开口，抱怨看着他：“怎么这样？”
    电梯门打开，两人聊着就出去吃饭。
    倒也就忘了刚刚在剧组承受的一切。不过杨甜是忘了，韩错只是不提起而已。要提也是明天提。
    这或许就是成人和孩子的区别。

 第十六章 认床

    “坐，吃什么？”
    “emmm……”
    就在酒店附近，也不想麻烦了。下飞机又经历这些，韩错和杨甜都不想走太远。
    “你是广栋人是吧？”
    韩卲看着菜单：“粤菜的话……咕咾肉？”
    杨甜点点头：“好啊~”
    韩错看了看：“素菜的话……鼎湖上素？”
    杨甜茫然看着韩错：“那是什么？粤菜吗？”
    韩错呵呵笑：“是啊。不过我是网上看的。”
    杨甜菜单挡着小小的脸颊，小声询问服务员：“有吗？”
    服务员也笑：“有的。”
    杨甜笑着看了韩错一眼，询问韩错：“那你呢？”
    韩错示意：“我就来个锅包肉吧。”
    递过去菜单给服务员：“看看这里做的地不地道。”
    大酒店的家常菜几乎都有的。
    服务员离开，上了饮料之后，米饭估计会在菜上来一起上。
    “其实咕咾肉和锅包肉有点重了。”
    韩错看着杨甜：“虽然有区别，但异曲同工。”
    杨甜支着下巴看着韩错：“韩大爷，你懂得真多。”
    韩错摇头：“我懂得不多，再说如今这个网络信息轰炸的年代，哪有懂得少的？”
    “没有啊~”
    杨甜辩解：“我觉得你很厉害。不管是谈判的时候还是今天在剧组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别能怼人。”
    韩错笑了笑，看着杨甜眨眨眼：“装的。”
    杨甜瘪嘴不信的模样。
    韩错给她倒饮料：“或者说是赶鸭子上架。”
    看着杨甜：“我都快和社会脱节了。甚至都产生了社交障碍。”
    “开玩笑吧？”
    杨甜愣愣看着他，就他谈判时候的表现，以及在刚刚剧组的时候，都是对方被他怼得下不来台，这叫社交障碍？这叫和社会脱节？
    “你不信？”
    韩错开口：“我给你讲一件事。”
    杨甜点头等待，韩错喝了口水：“有一次我去建行办一张储蓄卡。我几乎都是网购，宅男不出门的。所以办卡同时我直接让职员帮我开了网上银行。开通的时候需要我手机去接收验证，我不会弄就让建行工作人员帮我。到了设置密码的时候对方提示我，我把惯用的六位密码脱口而出。”
    “哈？！”
    杨甜茫然：“密码不是自己设定不能告诉别人的吗？”
    韩错笑：“是啊。工作人员也惊讶了，对我说大哥你真实在。”
    （ps：真事。我还在群里和书友聊过的。）
    “呵~”
    杨甜也笑出来。只是随后看着他：“不应该啊。为什么我看不出来？你自己不说我都不信你是刚踏入社会工作以前做那么久宅男。尤其你那么能说会道，对方都被你怼得没话可说。”
    韩错开口：“我平时一个人话都很少说。因为也没人说话。你知道我后来都养成一个不算毛病的毛病，就是我写书码字的时候总是不自觉一边码字一边念出来。以前是没有这个毛病的，现在想扳都板不住。”
    看着杨甜，韩错开口：“或许是面子问题，我自己的话怎么都无所谓。可是如果是帮人做事，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失望的感觉，那种感受很不舒服。所以哪怕咬牙硬挺也要装出强势的样子。”
    杨甜看着韩错，轻声开口：“谢谢你韩大爷。帮了我这么多。”
    韩错想了想，无奈开口：“不然你还是叫我叔叔吧。大爷大爷的听着太别扭了。”
    “不~”
    杨甜歪头笑着：“就这么叫，这样很好玩，也很特别。”
    韩错叹息：“那就别怪我叫你大侄女了，你喜欢听吗？”
    杨甜无所谓开口：“可以啊。挺好的。”
    正好上菜了，韩错叫了米饭，南方除非外带，否则几乎米饭免费，人多了干脆不会按照人头上，直接盛一大碗放在那自己盛。
    此刻就是一大碗。
    韩错给她盛了一碗，自己也是。都饿了，就吃呗。
    “尝尝锅包肉~”
    “唔~”
    杨甜别看年纪小，从小家庭条件好，教养也优秀。吃饭很文雅，韩错越看越感慨，自己小时候身边孩子几乎都流鼻涕穿得埋了咕汰的四处跑着玩，女孩也穿得特别土气。
    你再看看现在的孩子，生活和长相都那么精致。
    一直没把结婚算进人生的韩错都不由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也有个孩子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即便有的话自己也养不起，勉强养得起估计也没条件养得出这样灵秀的孩子。
    你要说神颜也不至于，目前看不出来。而且年纪小有长咧的风险。但是一笑是真的治愈。
    “韩大爷~”
    一声叫声把韩错唤醒，韩错回过神：“恩？”
    杨甜开口：“你不吃饭看我干什么？”
    韩错点头：“吃饭，吃……我尝尝咕咾肉。”
    吃了一口，韩错皱眉。杨甜询问：“不好吃？”
    韩错摇头：“酸甜溜肉段。”
    杨甜没听懂，韩错开口：“我还是习惯东北菜，来到南方十年当地也有东北菜馆，不过吃不到太正宗的，有时候就自己做。”
    杨甜惊讶：“你会做饭啊？”
    韩错点头：“勉强能吃而已。”
    杨甜开口：“我就说你好厉害……对了你说你做宅男是写网文的？笔名叫什么？”
    韩错开口：“扑街写手，不值一提。”
    “别这么说嘛~”
    杨甜看着韩错：“我觉得韩大爷真的很强，看不出是新入职场的，尤其还是新进娱乐圈的。那些什么制片导演经纪人你不也都是侃侃而谈。”
    韩错开口：“所以我说装得嘛。我也不懂圈内的事，我只能按照我一个圈外人对娱乐圈的理解去讲理去谈事。对错都是我去谈，我只是尽力而为。”
    目光思索：“就好比你们乘风天下一个大公司，两个顶流若干艺人，每个咖位层次年龄的都有。运营团队肯定很庞大。包括运作和宣传还有公关等等。”
    看着杨甜：“为什么让我一个外人来？”
    杨甜疑惑：“之前双姐没和你说吗？因为你最能证明剧组想改剧本却希望可以蒙混过去。而且既然是以编剧来说事，我们公司没有签约编剧，让团队的人来不好名正言顺的谈。”
    韩错看看杨甜，半响摇头：“算了。”
    杨甜咬着筷子，看着韩错：“韩大爷，你之前让剧组的人等着，他们会付出代价的。你明天打算怎么做？”
    韩错惊讶：“我说过这话？”
    杨甜纯净的眼睛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
    韩错笑着：“你看过古惑仔系列吗？”
    杨甜摇头：“香岗老电影？”
    “老？”
    韩错一顿，随即感慨，对她来说是老电影了。
    韩错开口：“就是两方对峙的时候，一方打算退缩的时候又怕丢脸下不了台，所以说几句狠话显得没那么失败而已。”
    看着杨甜懵懵的样子，韩错拍手：“对了就是你们粤语攞尾彩差不多意思。”
    “呵~”
    杨甜笑出来：“韩大爷你好逗啊~”
    随即好奇：“你这么能说会道还那么厉害，怎么一直没结婚？”
    韩错嘶了一声：“和你很熟吗？问这种私人问题？”
    杨甜撇嘴，韩错询问：“那你呢？你这么漂亮可爱还是演员，你还在上学吧？学校校草可爱小男生有没有追你的？”
    杨甜拨弄筷子：“聊不到一块去。我说什么他们都不懂，他们说什么我又不感兴趣。”
    韩错开口：“帅就完事了，领出去有面子不就行了？”
    示意杨甜：“快吃，都凉了。”
    杨甜吃着东西，还是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椰汁：“倒是经常过来找我打听娱乐圈的明星隐私。我又不知道那么多，她们就问我泌姐和迪姐的事。其实我也不经常和她们见面，她们都顶流那么忙。”
    韩错一顿，给她夹了一块锅包肉：“真人漂亮吗？”
    杨甜想了想，点头开口：“真的好漂亮，泌姐不说，迪姐真人是比照片还要漂亮的。就是太瘦了。”
    韩错开口：“都说镜头里人显得胖，要想看着正常点，现实里就要更瘦才行。”
    杨甜惊讶：“这你也知道？还说自己是什么入职场的新人。”
    韩错笑了笑，询问杨甜：“私下有男朋友了吗？偷偷交往瞒着公众？”
    杨甜失笑：“你怎么也问这些？”
    韩错低头吃着东西：“好奇嘛。”
    杨甜疑惑：“你……你是迪姐的粉丝？”
    随即摇头：“不对，你比迪姐大多了。”
    韩错面无表情抬头看着杨甜：“是吗？大多少？我也和她爸妈同岁？”
    “呵呵~”
    杨甜白他一眼：“你怎么连我都怼？”
    吃着聊着，然后没多久结账。两个人三个菜，少吃饭的话，勉强不用打包了。
    韩错结账的时候还笑着：“还想买点什么？刚刚薛经纪给我打了一万块钱。”
    有些感慨：“果然娱乐圈的钱好赚啊。”
    看着杨甜：“要不分你一半？”
    杨甜赶忙摇头：“不用的，我已经很感谢了。其实这些都是应该公司或者助理和经纪人做的，一直麻烦你这么久很过意不去。”
    韩错按电梯让她进去，等门关上看着杨甜：“不用这么认真吧？你就直接说钱都归你我不要就行了。”
    杨甜笑着看着韩错：“你不要这么财迷好吗？”
    开玩笑询问：“韩大爷你很缺钱吗？”
    韩错看着楼层数字闪动：“不缺钱谁会这么大年纪从实习生做起？”
    杨甜看看韩错，想说什么，不过电梯门打开，韩错送她回房间门口看她开门进去，让她有事就叫自己或者打电话也行，反正早就交换了电话号码。
    杨甜也礼貌答应着，道了声大爷晚安。
    韩错也回了句大侄女晚安，回到酒店洗澡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他发现，他有点认床。

 第十七章 发散

    “韩编剧，甜甜。”
    第二天早上，剧组不给安排酒店，但是谈判地点和时间却通知得明白。
    剧组附近的一个商务会所，和杨甜一起打车去，上楼在一个房间在门口就看到徐副导演站在那里接他们。
    一起往里走的时候，徐副导演笑着开口：“昨天的事我听说了，剧组的人也是不懂事。我回头已经说过他们了，别往心里去。”
    杨甜下意识要说几句客气话，韩错看看她，杨甜没开口。
    徐副导演看韩错好像没听到似的，也不在意往里面请人。
    进去之后多了一个人，头发很长，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吴制片和他聊着什么，但韩错没在乎。不是不尊重，而是因为他居然又看到郑亮坐在那里。
    依旧摆弄手机。
    “你怎么又来了？”
    韩错询问。
    郑亮看看他，平静开口：“不然谁来？”
    打量韩错：“你以为你告状就能把请走？我说过我不是乘风天下的编剧，是他们请我来的。”
    吴制片似乎也知道，似笑非笑看着韩错：“想说你还是年轻，但岁数又不小了。可是偏偏娱乐圈的事你还没甜甜知道的多就非得往里掺和。别以为我不知道老赵的心思，觉得趁这个机会贴上乘风天下事业就有有突破，身份不够非得进来就是被搅碎的份。”
    韩错没说话，还是看着郑亮。
    直到杨甜拉着他袖子，韩错才回过神，让自己平静下来，坐下看着吴制片和徐导演：“人到齐了开始吧？”
    “还没介绍呢。”
    徐副导演示意身旁的长头发二十八九岁男人：“这是我们这部戏的首席编剧朱昌，漫画作者的作品他来改编成剧本。既然都是编剧来谈，我们自然也不能一直不让他出面。”
    朱昌看看韩错，询问开口：“听说你只做了一天编剧？”
    韩错恩了一声。
    朱昌开口：“那你有什么资格……”
    韩错打断：“下马威这套就不要来了。”
    看着朱昌：“我真没资格你们早给我赶走了，还能有第二轮谈判？我能坐在这里哪怕是个白痴说话你们也得听着。”
    看着几人：“一直说我新人没资格什么都不懂，我刚进来就遇到这种事，了解的娱乐圈真让我失望。遇到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一个小女孩去你们那问安排酒店的事，你不给就算了。冷嘲热讽。”
    询问徐副导演：“就是diss我们甜甜那个工作人员，他月薪有甜甜多吗？骂谁呢还蹭酒店？横惦哪家酒店是你们剧组的产业？”
    徐副导演皱眉：“韩编剧。刚刚进来之前不是道过歉了吗？”
    韩错询问：“我接受了吗？”
    看着朱昌：“我也没谈资格的事，你张嘴就来跟我扯这个。你赚稿费我没花到一分钱，请问你和我装什么比？你有经验有资历都要被你们导演制片拉来和我个新人平等谈事，那你之前是不是白混了？”
    杨甜表情怪异看着韩错。感觉他此刻情绪有点不一样，戾气有点重。包括郑亮都抬头看看韩错。
    朱昌脸色难看，摆手不耐烦：“今天是谈改剧本的事，没时间浪费和你扯这些……”
    “那你刚刚是放屁呢？”
    韩错看着他：“开口就问我是不是新人有没有资格？你资深编剧是这么做的？心思不放在作品上，混成给成名漫画家改编作品还觉得自己很骄傲？那是夏达画的漫画注意是漫画，你连枪手都不算还产生荣耀感了，怪不得这部戏你来改。”
    “你再说一遍！！”
    朱昌直接站起指着韩错好像要冲过来似的。
    韩错平静看着拽着自己的杨甜：“是他要打我你拽我干什么？里应外合啊？”
    随即对着朱昌：“冷静，我东北人。”
    “噗。”
    杨甜偏头笑。
    “坐下坐下！！”
    徐导演和吴制片拉着愤愤不平的朱昌。韩错穿鞋身高183，而且不胖但骨架大。加上毒舌和气势，倒是先开了一波大。
    吴制片皱眉：“韩编剧你怎么进来就开喷？大家都没说什么……”
    韩错点头：“你们在苝京邀请我们来谈事，结果昨天我们来让你们剧组安排酒店给我们冷嘲热讽赶走了。进门之后他直接问我是不是新人有没有资格，我要是不堵住下话肯定带节奏就质疑我身份。”
    疑惑看着两人：“然后是我开喷？！”
    “好。”
    徐导演开口：“我们道歉，不说你接不接受，咱们先谈事好吗？”
    韩错靠在那坐着：“谈吧。你们总导演怎么说？”
    吴制片看着韩错：“我们总导演的意思是……”
    对着杨甜：“甜甜这部戏就不要参与了。”
    韩错起身看着杨甜：“那走吧。”
    杨甜愣愣看着韩错，包括吴制片和徐导演也都下意识站起。
    韩错看着杨甜：“走啊。”
    杨甜讷讷起身，来到他身边小声开口：“真走啊？”
    她不意外，但是她哪怕年纪小也觉得对方肯定是有后话。为了之后提条件而做的铺垫。
    没想到这位大爷居然直接就走，话都不给他们机会说。
    “韩编剧……”
    徐导演开口，但韩错没理他。或者说没理任何人，只是在门口的时候回头仔细看了依旧摆弄手机的郑亮一眼。
    拉着杨甜离开房间。
    朱昌哭笑不得看着两人：“这新锐什么公司？找这么个新人岁数比我大多了，然后脾气这么爆，不按套路出牌跟神经病似的。”
    两人也坐下，随后徐导演站起：“不对……”
    说完就要追出去。
    吴制片也茫然：“这就走了？他负得起责任吗？”
    郑亮收起手机：“那还谈吗？”
    没多久徐导演走回来，皱眉坐在那里。吴制片询问：“走了？”
    徐导演点头：“进电梯也不说话就走了。我没追上。”
    郑亮起身：“那我也走了。还有其他的会面再通知我。”
    几人给他送走，面面相觑，前后都不到十分钟。进来就听他一通喷，最后就说了一句让甜甜不要进组了，意思就是不用你拍戏开掉了。结果人家直接就走，什么都不说也不谈？
    这是套路吗？
    “韩大爷，这是什么套路？”
    两人一起离开商务会所的时候，站在门口打车离开，酒店还没退房，毕竟不知道住多久。
    韩错一直皱眉低头，杨甜等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
    韩错看看她，答非所问：“我记得我和你们薛经纪已经说了郑编剧的情况，她为什么还让他来？而且还在那摆弄手机？”
    杨甜摇头：“我……不知道。”
    韩错打量她：“那你知道什么？”
    杨甜讷讷后退：“你不是连我都怼吧？”
    韩错开口：“我杀疯了还管那么多？”
    杨甜抿嘴笑：“吓到我了~”
    韩错却低头不语，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杨甜赶忙拿出手机开口：“我打电话问问她……”
    结果手机被按住。
    韩错却没看她，而是看着窗外：“不用。回酒店先。”
    杨甜放下手机，一路韩错都没说话。
    回去的时候让杨甜先呆在她自己房间，他回去打开笔记本电脑，联网搜索信息。
    他习惯在室内就拉窗帘，宅男的习惯。
    屋内有点暗，此刻坐在电脑前反射的光亮在他脸上，阴暗难明。
    直到“咚咚咚”一声敲门响，韩错才起身去开门。
    电脑屏幕上是度娘搜索网页，一条条的摆在那。
    ——
    “黎若迪合约即将到期，官宣几天后就来，细数和乘风天下的恩恩怨怨。”
    ——
    “娱记曝黎若迪合约到期后将离开乘风天下，或签成坤公司？”
    ——
    “黎若迪为什么突然被传和乘风天下合约到期了？”
    ——
    “你来了？”
    “你还没去谈呢？”
    “先进来吧。”
    戚溪来了，赵杉何没来。
    韩错侧身示意，戚溪进来，韩错将门关上。
    “怎么拉窗帘？”
    戚溪询问，韩错过去打开让她坐。戚溪开口：“还没去呢？”
    韩错摇头：“谈完了。”
    “什么？”
    戚溪惊讶：“这么快？那结果呢？”
    韩错开口：“他们剧组决定不和杨甜签约了。”
    戚溪皱眉：“意思是不用她进组拍这部戏了呗？”
    韩错恩了一声。
    戚溪想了半天，突然失笑：“你怎么谈的？谈成这样？”
    见韩错没说话。
    戚溪坐下抱歉：“不好意思，我也是有点急。我知道也不怪你……”
    “黎若迪是不是要和乘风天下解约了？”
    韩错突然打断。
    戚溪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韩错开口：“我很早之前就看到网上传了消息，不过今年传得最多。”
    戚溪开口：“所以你就信了？”
    韩错摇头：“我没信。网上很早说过她合约好像和乘风天下签了很久。具体几年不知道，但应该是不短。而且我相信红了之后补充协议或者分成会重新签合同，但是同样违约金也是成倍翻。合约年限不到期轻易应该走不了。”
    戚溪翘着腿：“所以呢？你自己都这么说难道有不同见解还是有真锤渠道来源？”
    韩错开口：“但有个关键问题。”
    戚溪洗耳恭听。
    韩错开口：“她是顶流女艺人，还是头部艺人。今年28岁，演艺事业处在黄金年龄。哪怕和公司对抗处于劣势，同想解约的十八线相比，区别在于她不需要自己对抗公司，大把其他公司或者资本可以支持她同公司对抗。”
    戚溪思索：“你意思她真的要解约？”
    韩错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说如果她想的话，处境不会是想象的那么被动。”
    说完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水。
    戚溪看着他拧开瓶盖递过来，接过喝了一口：“我不发表意见，毕竟圈内事很复杂。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但你想这些干什么？”
    韩错坐下：“如果她公司不想她走，会怎么做？”
    戚溪摇头：“威逼利诱，无非如此。”
    韩错开口：“但是如果都不奏效，闹大了会打官司，她的咖位还有流量应该走不到这一步，但谈不妥又不想她走，就尽可能的束缚她限制她或者给点教训让她熄灭离开的心思。就是……”
    “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
    戚溪接话，却是皱眉：“你是不是脑洞开太大了？”
    韩错不解：“难道圈内不是应该比我想得更复杂更现实吗？”
    戚溪想了想，开口道：“这些我们不参与。还是做好我们自己工作。现在杨甜都被踢出去了，接下来怎么办？”
    韩错惊讶：“你问我啊？”
    戚溪更惊讶：“我不该问你吗？”
    韩错眨眨眼，随即无奈：“对，是该问我。”
    只是，相对无言。
    因为似乎这个问题超纲了，他回答不了。

 第十八章 他笑什么

    “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
    韩错开门的时候，看到薛双……和另一个身影。
    曾几何时韩错也幻想过会见到明星。
    真的是幻想，因为一个自己小区都三五天才出门逛一圈，生活用品几乎都是网购的宅男，怎么可能遇到明星？
    关键是你就算不是宅男，明星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最多是跟着饭圈里的各种粉去堵机场，人家还可以走vip通道。
    或许是韩错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他才会觉得普通人和明星的距离隔着天堑。
    他也没想过自己如果遇到明星后会是什么心情？不动声色？或者有些激动？
    又或者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激动？
    可是在他最没想到会见到明星的时候，自己就可能有机会遇到了。或许还是对他来说有特别意义的一个。
    黎若迪。
    哪怕是戴着口罩，哪怕是背影，哪怕惊鸿一瞥就进入不远处的酒店房间。韩错却也认得出，那就是她。
    只是穿着普通外套看不出身材，的确比镜头前更瘦。
    “巧了。你们也住在这个酒店？！”
    薛双站在韩错酒店门口，她也来了。而且是陪着黎若迪一起来的。只是此刻或许是见面还不方便或者不是时候，没有过多介绍。
    戚溪能明白，已经偷偷问了薛双那是不是黎若迪，薛双笑着：“暂时还不方便见面，等事结束之后请你们吃饭答谢。”
    毕竟官面上韩错是给杨甜做代表的，黎若迪还不好出面。
    戚溪当客气话，7000万微勃粉丝的顶流，经纪人就可以代表了。很多高级局都不用出现，何况他们这些“小人物”。
    不过见韩错还看着那个背影直到开门进房间已经看不到了，戚溪碰碰有些发愣的韩错，侧身让薛双进来。
    韩错也收起思索的情绪，又看了薛双一眼，关上门进去。
    看到薛双坐在那里，韩错在她对面坐下。
    薛双也算和他熟了，半生不熟至少。坐在那里调侃：“你这个脾气真的是，都不算你是刚入职的新人。这个圈内我都没见过几个脾气这么爆的。”
    戚溪有点不懂，但是韩错看着跟着薛双一起进来的杨甜，知道她会把过程和薛双讲述。这也是必须的。一个公司的嘛。
    “说说吧。”
    见韩错居然少有的没说话，薛双开口：“怎么？真的气到了？”
    戚溪坐在韩错身边看着薛双：“到底也算办砸了，现在对方把杨甜踢出剧组的话，韩错包括我们新锐影视也不好插手了吧？”
    薛双摇头：“那倒也不意外，不能算办砸。”
    不过薛双还是看着韩错：“之后呢？你觉得有什么打算？”
    韩错看着她：“没什么用了吧？”
    薛双以为他还纠结关于把谈判结果谈成杨甜被踢出剧组的事，自然可能也就没法插手。
    “别这么说。”
    薛双看着韩错：“其实当着戚助理的面我也可以讲，让新锐影视改变立场站在我们这边的，一定是你。”
    韩错点头：“之后也真的没有我们新锐能做的了，已经到这个份上。不过你们可以开始布局圈内散布关于剧组恶意隐瞒篡改你们公司艺人剧本戏份的事。这压力就可以施加在剧组身上，至于以后你们是撤走还是有条件的妥协那是你们的事了。”
    薛双一顿，看着韩错：“也好。估计也拖不了多久，之后看我们的了。”
    起身对着韩错伸手，韩错看看她的手，也起身握了一下。
    “感谢。”
    薛双也和戚溪握手，不过还是看着韩错笑着：“倒是你这脾气我真的没见过，听说不止昨天剧组里的工作人员，今天来谈的几位让你一通怼。”
    韩错平静笑着：“初生牛犊嘛……老牛犊。太久没接触过社会没有那么圆滑。别人看我是脾气不好，我反倒觉得也许我在人眼里是个小丑吧？”
    薛双疑惑：“这话什么意思？冲我吗？”
    韩错摇头没回应，戚溪上前笑着：“怎么可能？不过之后我们怎么办？要不先回去？”
    “别。”
    薛双开口：“做事做到底，不差这几天，实际上也不能拖太长。到底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为了树敌。”
    韩错看着她：“这话什么意思？冲我吗？”
    “呵~”
    薛双笑出来，明显把她刚刚的话还回来了。但是戚溪看得出来，人家薛双明摆着一直是和韩错对话，对自己就是礼貌客气应对。
    “也感谢你照顾甜甜。”
    薛双揽着身后杨甜：“不过我得把你送你亲戚那去，这要是让你母亲知道你昨晚住酒店还没助理估计得找到章总那里，最后还是我被骂。”
    “不会的。”
    杨甜看着韩错：“韩大爷把我照顾得很好。”
    “韩大爷？”
    薛双和戚溪都表情怪异看着他，韩错平静开口：“意思就是我的年龄做叔叔都不配，只能做大爷。”
    “呵呵。”
    几人都笑也没在意，杨甜还想和韩错说点什么，却最终只是乖乖跟着薛双走了，韩错和戚溪一起进了杨甜房间，收拾好行李箱韩错帮忙拎在手，房间要退掉，毕竟用杨甜身份证号码开的。
    等送她和薛双一起进电梯下楼之前，在电梯里和韩错挥手：“韩大爷再见……之后请你吃饭。”
    韩错也挥挥手，目送两人进电梯下楼。
    估计是杨甜横惦有亲戚，只是昨晚的事比较突然，不方便打扰。现在都已经不管剧组是不是真的想踢走杨甜，但至少已经就是这样了，那就接受。反正感觉对薛双来说也没多大事。
    那么此刻既然这样，杨甜年纪还小，去亲戚那里也应该。
    回到韩错房间，就剩下两人的时候，戚溪看着韩错：“韩大爷？”
    韩错坐在那里耸耸肩：“避嫌嘛。毕竟小女孩……”
    “避嫌本身就说明有问题。”
    戚溪调侃：“人家才13，怎么都不是需要避嫌的年龄差。太刻意了也不好。”
    韩错看着她：“口下留德，我无所谓，人家小女孩……”
    “我是说你对薛双。”
    戚溪收起笑容：“有点明显了。我都觉得你自己想太多，但是我也不知道内情也没参与谈判不好说什么。可你是已经不信她了？”
    韩错摇头：“谈不上信不信的，皇帝不急……宰相急，毕竟是帮他们做事。”
    “宰相！呵呵。”
    戚溪笑着看着韩错：“有避讳是吧？写书就算不能提太监，但你直接挂宰相职有点过了。”
    韩错也笑，戚溪想了想：“不过你这么想就好。都是你自己乱猜，没有证据的话你说出来就是挑拨。”
    这是刚刚韩错根据最近谈判奇怪的事推测出的结论。韩错这次干脆都没问自己明明和薛双提过的那个出工不出力就会说一句的编剧的事，她说过自己会解决结果还是让他参加。
    关键是依然还是说着那些对黎若迪明显没有好处的事。
    跟卖队友似的。
    结合韩错的经历，根据戚溪的经验，得出结论就是。
    黎若迪要和乘风天下解约了，所以黎若迪的所有商务都是乘风天下对接，有问题也是乘风天下解决。但他们故意出工不出力。目的在于如果黎若迪真要走，他们自然不会让她就这么一身轻松的离开，肯定会制造麻烦打压她。如果黎若迪不走或者走不了，这样也是教训她让她老实一点。
    可能用处不大但是个意思。毕竟顶流不是十八线那么轻易就能拿捏的。没多复杂，当然这些都是推测。
    韩错停顿半响，随口询问：“提醒一下也不行？”
    戚溪打量他：“心疼啊？不是说颜值粉古夕颜，综合粉赵霁月，对她黑料倒背如流，而且太异域吗？”
    “呵。男人。”
    韩错憨厚笑了笑：“我自己吐槽好了。”
    戚溪开口：“知道就好。”
    韩错恩了一声，半响看着戚溪：“对了你不去开个房间？”
    戚溪摇头：“一会要回苝京。”
    韩错皱眉：“又都交给我？不好吧？”
    戚溪笑：“你不信任薛双，人家却一直只和你沟通信任你。”
    韩错没多说，戚溪就拿手机开始订机票。估计还得呆一段时间就不用另开房间了，在韩错这里呆着就行。她看来也是这个意思。
    只是突然没他什么事了，他却反而坐在那里发呆看着窗外。
    戚溪正在订票，拿着手机摆弄，突然听到脚步声和开门声。
    疑惑上前看着韩错出门的背影：“去哪啊？”
    韩错回头：“去外面抽烟。”
    戚溪疑惑：“这里你房间，你去外面吸烟？”
    韩错恩了一声：“这房间也没比公司后楼梯宽敞多少，我怕再烫到你又没多余替换的丝袜。临走之前再直接把房间门锁上我睡走廊。”
    砰地一声门关上。
    戚溪忍着笑白了门口一眼，低头继续订票。不过嘴角弯起的笑容倒是不需要隐藏，屋内没有第二个人。
    韩错在走廊尽头来回踱步，烟吸了一只又一只。掐灭丢进垃圾桶。
    直到那个身影出现的时候哪怕戴着口罩韩错都认得出是她。韩错背身想当做没看到，而她干脆就不认识韩错。并且很自然的走到电梯口那里等电梯。
    只是等了半天，韩错终于转身，表情带了一点冲动，之前来回踱步，此刻看到人已经来了等半天电梯，估计也快到了。
    最终在她走到电梯口按了电梯的时候。
    韩错走过去：“黎若迪。”
    对方好像吓一跳，大眼睛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有点防备也有点不明所以。
    然而韩错看着她，几次张口，却又都憋回去。
    黎若迪不确定：“有……什么事吗？”
    韩错看着她，最终低头呼出一口气，沉默许久，转身开口：“没事。”
    黎若迪探身不解看着他背影，突然发现他还扇了自己一耳光。
    “什么啊？”
    黎若迪疑惑不解。
    “叮。”
    电梯门打开，她下意识要进去的时候，突然撞到人。
    “看什么呢？”
    不是外人，是送走杨甜交给她亲戚的薛双。
    “这谁啊？”
    顺着黎若迪目光看去，薛双看到走远的韩错背影。
    黎若迪一顿，摇头开口：“好像你刚才打招呼的人。他过来叫我名字，我问他有事吗？他说没事就走了。”
    “哈？！”
    薛双看着他背影，突然惊讶：“这不是……”
    看韩错进房间，薛双笑着揽着她进电梯：“他就是你那个黑粉编剧，我跟你提过的。”
    “他？！”
    黎若迪惊讶：“看着三十多岁了，黑粉？！还是编剧？！”
    有些迷糊想着：“不会吧？看着挺面善的。”
    电梯门关上，薛双声音还传来：“面善？！你是不知道他多能喷人，从制片到副导演，然后到编剧。甜甜都吓坏了。”
    “有没有这么厉害啊……对了甜甜送走了？”
    “是，她亲戚来接人的。”
    随后电梯往下走，听不到什么了。
    韩错这边到自己房间开门要进去，结果突然发现戚溪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看着他。
    韩错一顿，也没什么尴尬的。随口询问：“这就要走？用我送你吗？”
    戚溪拎着行李箱：“不用，去吃饭吧。不过之后我就不上来了。”
    韩错帮她拎着行李箱，但是先确保房卡在自己身上。
    电梯内，戚溪抱肩轻笑开口：“没要着签名吗？”
    正低头的韩错茫然抬头：“什么？”
    戚溪询问：“我说，你去黎若迪那没要到签名吗？”
    韩错一顿，笑着开口：“这都被你猜出来了？那我得请吃饭了？”
    戚溪摇头：“也不难猜嘛。”
    韩错开口：“本来想要的，如果合影更好了，回去和书友还能装一下。不过她戴口罩拍下来也不知道是谁，我怕书友不认。”
    戚溪恩了一声：“反正我觉得经历过杨甜这件事，我也相信你不会再多管闲事再多嘴惹事了。”
    韩错沉默，半响点头：“当然，都还不确定都是自己推测的。没个十年脑血栓可做不出直接提醒谁的事。”
    戚溪笑着：“而且我觉得你说喜欢古夕颜和赵霁月，应该不会是她粉丝吧。那天当着人家经纪人的面还一通怒怼。”
    韩错摸摸下巴，抬头看着电梯指示灯：“下的这么慢呢？”
    戚溪也看了一眼：“电梯速度正常，可能是你年纪大怕时间不够用了，做什么都想急。其实过了追星年龄，余出的时间也够用。”
    韩错咧嘴：“你说够没有？”
    打量戚溪：“你倒是年纪不大，叭叭叭说个没完跟老太太似的！”
    “呵！”
    戚溪倒是不再说了。
    “叮。”
    电梯到一楼，戚溪走出去，韩错拉着行李箱跟着。
    两台电梯，也是巧了。韩错和戚溪一起走出电梯的时候正好看到黎若迪和薛双以及一个男人一起走出大门。看男人的架势估计是保镖。这倒也没什么意外。
    戚溪看着他望着那边的样子，轻笑开口：“你知道你从见到薛双直到见了黎若迪后的一系列状态和情绪让我想到了什么？”
    韩错恩了一声：“想到什么？”
    戚溪开口：“有点像时隔多年再次遇到前女友。”
    韩错愣愣看着戚溪，就这么看着。
    许久之后笑出来。
    戚溪也跟着笑，只是随后惊讶发现，韩错笑个没完。
    一起坐出租车去机场，他居然一直靠在窗前就笑，笑得脸发红身子发颤，司机都有点看神经病的眼神。
    可是渐渐的，戚溪从不接，到猜测，最后恍然明白了什么。
    看着韩错还在那笑，却也不说话。只是她自己暗自叹口气，这笑声，听着却让人有种像是哭的情绪。

 第十九章 一语惊醒

    “他……他笑什么？”
    司机终于没忍住，看着后视镜询问戚溪。上嗨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什么都很完备，包括如果有神经病也可以立刻送去相关的医院。
    真的，不全是开玩笑。大都市2000万人口，生活工作节奏超级快，正常人在这里承受的压力也是其他城市的一倍甚至几倍。他拉到客人好几次能看到默默坐车突然就痛哭流涕然后崩溃的男女。
    戚溪看看司机，没说话。司机疑惑看看韩错，笑总比哭好。所以也就没再问。
    不过韩错慢慢的也就不笑了，看着窗外，扯起嘴角发呆。
    不疯魔不成活。
    包括扑街的，包括成绩一般的，也更包括成绩好的小说。
    韩错总是标榜尽可能真实，他擅长的也是情感描写。有时候写着写着自己都能被情节弄哭。
    而代入最多的对象是谁？他写娱乐文的，对象自然是那些现实中的明星。
    早期是韩娱，因为是国外所以明星可以用真名。后来限韩了，他写华娱就是娱乐能成神。然后因为用真名被404了，但是再写蹭神避讳掉真名书友也都知道是谁了，所以他擅长情感和综艺，又写了那谁成为顶流的关键综艺。
    现实明星的情感加上在综艺里的粉红。
    十年的宅男网文写手生涯就这么过来的，他越写越投入，越写越忘我，写得自己好像真的和这些明星有什么亲密关系一般。三十几岁快奔四的人了还做着那么幼稚的梦，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最后怎么样？
    一语惊醒梦中人，现实是你自己在yy你和人家在玄学上应该有什么亲密关系，可实际上你连小区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些明星没有任何谁认识在这个世界还有你们这么一号奇葩。
    多矫情？呵呵。
    不管是去人家公司，还是看人家海报，哪怕见到真人，都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复杂情绪。
    戚溪一句话点醒韩错，你怎么搞得好像看到前女友似的。
    “哈哈哈哈哈~”
    想到这韩错又笑了。
    戚溪沉默片刻，没等司机看神经病的目光投过去，当先开口：“差不多可以了。”
    “原来小丑竟然是我。”
    韩错开口。
    戚溪看着他：“也别抹杀你自己的文笔和能力。现实中的明星也好，原创的人物也好。故事都是你写的，有扑街的也有成绩好的，和你写谁有关，但不是决定性的。”
    “哎~”
    韩错还是笑，却是笑着叹息：“你把我的梦给弄醒了。”
    司机手一哆嗦，差点撞到隔离栏。
    戚溪忍着笑看了司机一眼，随即开口：“说点实际的。回归现实也好，恰逢其会或者是能力显露，这一次的事也让你得到锻炼。以后在这一行好好发展，哪怕赚月薪写本子，生活稳定多和现实的人接触。社交圈扩大一些，再主动一点，找个女朋友成家立业，一切都会过去。就好像明星可以爆红也会过气但也可以翻红。”
    韩错靠在车窗：“我同学基本都已经结婚生孩子，有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有一次我同学费劲力气去嗨宁终于找到我，一起吃饭问我怎么还不找，我说不找个和明星一样漂亮的不结婚。”
    司机就当听不到，只是踩油门加速。
    戚溪笑了笑：“那也不难啊。明星基本都漂亮，但漂亮的未必都去做明星。你天天宅在家里难道等着漂亮女明星费劲千辛万苦打听到你家住址，然后主动找过来敲你房门说要嫁给你？”
    “呵呵呵呵呵~”
    韩错又笑了，这次司机都斜眼看了看韩错。
    韩错急正色和司机对视：“师傅你看不出我有病吗？别和我对视那形同于挑衅！”
    司机瞬间目不斜视看着前面开车，只是速度有点超了。感觉肯定会被拍下然后扣分，但此刻他不在意。只想快点到达目的地。
    “别乱说话。”
    戚溪埋怨一句，语气温和：“师傅，快到了吧？”
    司机开口：“马上。我比你急！”
    “呵~”
    戚溪笑得不行，韩错斜眼看着他，师傅当他不存在。
    戚溪笑了一阵，突然好奇：“你当初写胖韩的时候，也是软晶贤三女主爱到不行。黎若迪你写一本就本命了？那你挺博爱啊。还是说谁红写谁？这也痴情不到哪去是吧？”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你说对了。不管是泰妍，秀晶，徐贤，二姐。不管是古夕颜，赵霁月，凌珑，跟我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叹口气看着窗外：“借着人家的名声写书赚钱，没告我就不错了。写她们成绩好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个好作者，可以写到那么投入好像和她们真的有关系似的。限韩之后说不写不也就不写了？什么真爱什么这个那个的？她们不知道我是谁，我自然也是谁红写谁。说来说去我没入职场却从来也没真的隐居，都是一盘生意，都是混饭吃而已。”
    回头看着戚溪：“再说那么多明星，不红的我也没写过。这么势利现实捧高踩低的我，有今天扑街的报应真的是活该。”
    戚溪开口：“龙辰说想找你做编剧的那年，其实也介绍我看了胖韩。真的很虐，可是也真的有韩剧的节奏感。以至于我一直以为你本命是泰妍呢。”
    韩错摇头：“其实我写大命运恋战的时候最喜欢的也不是泰妍。只不过那时候韩娱女主她是主流，最多可以多女主后宫带上别的成员。写非泰妍女主的小说都是冷门，没几本特别火的。”
    “那不就是吗？”
    戚溪开口：“如果是一个演员，你就是最好的那个。可以入戏也可以出戏，收放自如。还没有到入戏出不来的程度，如果出不来你是不会换女主的。”
    韩错没说话，还是发呆。
    戚溪看着他：“而且你自己也说了你是苏灵韵的颜值粉，赵霁月的综合粉，那天当着薛总的面，如同一个绝代黑粉一般给黎若迪好顿黑。人家不当你是职业黑就不错了，她所有黑料黑点哪怕都是没经证实的你居然都能如数家珍。”
    韩错回头：“那还真是家珍。”
    看着戚溪，韩错开口：“别人是因为做粉丝才越来越了解艺人，我却是因为写书题材的职业需要。而且我发现写了这么多年，除了一些艺人的资料，我居然什么都没剩下。”
    戚溪开口：“你自己太脱离现实不留后路，不过好在现在也不晚。只是既然你不是黎若迪粉丝，而且情况不明的此刻就不要多嘴了。”
    韩错呵呵笑：“可能我为人比较正直，看不惯这样皮里阳秋两面三刀的现象存在。”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而且实际上我也没说出来。之前因为多嘴就惹出这么多事，这次最后我向现实妥协了。”
    戚溪恩了一声：“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
    韩错笑没再多说，戚溪也摆弄手机。司机总算可以安静开车，所以很快也就到了。
    “那你就回去吧。”
    韩错陪她取票托运行李，安检排队的时候对着韩错招手：“有事随时联系……对了。”
    走过来拿出手机：“钱还够吗？不够我再……”
    “够了。”
    韩错推拒：“除了之前5000块，昨天薛双还给我打了10000。”
    笑着开口：“贵圈钱还是挺好赚的，哪怕这件事之后我辞职也能花个半年。”
    试探询问：“10000块，不用还回去吧？或者给你？”
    戚溪笑：“自己留着吧。娱乐圈赚外快的机会还是蛮多的，好好做事这点不算什么。”
    韩错询问：“你薪水多少？”
    戚溪看他一眼，没回应，过去排队了。韩错目送她过了安检还对自己挥挥手，这算彻底告别了。
    转身离开，回去的时候韩错也没什么事了。也不赶时间，做机场大巴回去的。
    不过说实话，宅男的生活习性很难改，也没有想逛的地方。这几天真的好累，十年加一块也没有这么累的时候。至少做宅男除了码字，其他都很规律。
    那就还是回酒店吧，只是可能她俩都已经退房了吧？
    结果还是那么巧，进电梯就看到薛双，旁边是黎若迪，依然是便装然后低头摆弄手机。然后还有一个保镖。
    不是每个明星都有保镖，看有没有必要。露脸走大街上都没人认识你的话，估计你带个保镖，保镖比你显眼。
    但黎若迪这样的顶流一个应该都算少。当然也可能是司机兼任。
    被戚溪一句前女友点醒，韩错送她去机场笑了一路，机场回来又想了一路。今天被点醒的本身不是因为黎若迪，而是韩错所有写娱乐文十年的过往，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撕裂和切割，很现实很被动，也有点疼。
    但此刻韩错却觉得好像轻松很多，蜕茧成蝶不敢说至少在看的哪怕隔着薛双一个身位就站着自己yy了很久很深的活生生的黎若迪，韩错也可以很自然调整好情绪，只是对薛双点点头：“薛经纪。”
    黎若迪也下意识抬头看看他。但薛双却没有介绍黎若迪的意思，自己就装做不知道呗。
    韩错却手插兜低头，那个保镖已经按了一个楼层，和韩错一样。
    “刚刚听小迪说你找她？”
    薛双询问。
    韩错笑了笑：“是啊。想要个签名或者合影。”
    薛双似笑非笑：“粉丝？我不太信。那天第一次见面在苝京，你把我们小迪怼得不轻。”
    韩错恩了一声：“所以没好意思要嘛，自责羞愧的走了。”
    黎若迪美丽长睫毛的大眼睛看了韩错一眼，随后继续低头当没听到。戴口罩就可以当做是不认识也没认出来。
    薛双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着韩错：“对了郑亮编剧怎么样？这次是不是好了很多？”
    韩错看看黎若迪，她依旧低头摆弄手机。
    对着薛双平静开口：“没注意，你没问杨甜吗？”
    薛双摇头：“她还小，也有点被你吓到了。好像要打架似的。”
    电梯门到了楼层打开，房间分别在左右两个尽头。
    韩错告别：“我先去休息了。房间号还有手机号你都知道，有事找我吧。”
    薛双点头：“好好休息，这几天你也累了。”
    韩错没多说，随即突然回头：“啊对了。”
    黎若迪已经迈步走，保镖先去开门。
    薛双疑惑回头：“有事？”
    韩错看着薛双：“10000块花不完……是不是退给你？”
    薛双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半响笑出来：“不用。和韩编剧的帮忙相比，这不算什么。等事情结束之后会郑重答谢。”
    韩错摇头：“我也没帮到什么，反而还把杨甜的戏约搅黄了。别怪我就好，答谢什么的没必要。”
    薛双开口：“这种事不是这样看的。”
    韩错询问：“你好像很有信心解决？之后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大概需要多久结束？差不多我也该撤了。”
    薛双其实已经去和投资方也就是企鹅视频高层侧面沟通过，不是他们的意思。但想了想没有说出来内情，只是开口：“其实也不难。小迪到底是顶流，而且是剧组要改剧本不是资本方。施压一下总有办法，不是什么事都需要针锋相对的，你觉得呢？”
    韩错开口：“我就事论事。我活这么大岁数没和任何谁红脸过，也没有出口伤人的时候。这次都是人家先怼过来，我有要承担的责任和保护的人。”
    黎若迪脚步停顿一下，不过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薛双抱肩看着韩错，笑着开口：“你是指……甜甜？”
    韩错点头：“一口一个韩大爷叫着，和她母亲同龄。结果在我面前他们连一个孩子住酒店都奚落，我没吐他们几口就算对得起我大专文凭了。指望我说好听的也不太现实，谈判的时候还跟洗脑似的非得要我认可他们的逻辑，可爱到我想一屁股坐死他。”
    “呵~”
    黎若迪走到一半笑了一声，不过没回头。
    薛双也笑：“谈判嘛，其实和吵架也差不多。谁不是站在自己立场挑对自己有利的话说？”
    韩错皱眉：“可道理就那么简单。非得说转圈话给谁绕进去，我是没耐心了。”
    犹豫一下：“至于杨甜是不是真的就没机会重新进组我不好说，如果是我就不拍了，是我的原因造成她失去一个资源，我没能力帮她挽回，薛经纪如果有办法的话……”
    “这个不用你担心。”
    薛双开口：“她是我们公司的艺人。还是我们都很疼爱的妹妹。”
    目光变幻看着韩错：“你说剧组奚落她？说她蹭酒店？”
    韩错点头：“怪我不够份量，昨天就我跟着。如果你们自己公司的陪同，应该不会让她受这委屈。”
    薛双张张口要说什么，不过韩错说完告别，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刷放开进门。薛双看了他很久，半响也转身回到自己房间。走廊恢复安静，只有来回走的酒店服务人员重新出现。
    坐在那里沉思片刻，拿起手机拨打。
    这件事，的确没必要再托了。
    现实中这点事谈判三天，也应该足够。

 第二十章 轻松解决

    “盛导演。”
    “薛经纪？快坐。”
    横惦内《长歌行》剧组。
    导演所在的休息区域，第二天一早薛双就找过来并且走过去。对着一个四十出头的戴眼镜中年男人打招呼。
    而对方也笑着示意她坐，薛双也没客气，直接坐下。
    对面这位中年男人，正是这部戏的总导演。盛隆。
    “稍等一会，我去安排一下摄像。”
    盛隆开口，薛双点头看看时间：“不急。你忙吧，我十分钟就行。”
    盛隆一顿，平静坐回去：“十分钟？”
    薛双看着他：“差不多就定下来吧，你说呢盛导演？”
    盛隆开口：“要想定下来，一分钟就行。不过谈了这么多次了，一直也没有协调好。”
    薛双开口：“盛导演，我最后问一次，是不是出品方投资方要求改剧本。你如果说是，我过去问了之后他们也说是，没关系从此之后就是我们小迪和制片方的沟通，和盛导演无关。”
    其实她已经去找出品方试探过了，但话是不能这么说的。
    盛隆沉吟片刻，看着薛双：“如果就是我们剧组的意思呢？”
    薛双翘着腿：“那我一个就可以，都不用公司和小迪出面。”
    随意摆弄手机：“已经准备好了。圈内我会放消息，你们故意偷偷瞒着乘风天下修改合同要算计我们小迪。以我们乘风天下的公司规模还有小迪的流量热度施压之下，你的剧组包括你自己还能制作出s级的水准算我输。”
    盛隆皱眉：“一定要这样？”
    薛双失笑：“一定要哪样？你要改剧本还瞒着我们小迪，还期望我们无条件接受和理解。我们不同意就是我们一定要这样？”
    盛隆开口：“那你还问制片方？不还是因为抵不住他们压力？”
    薛双摇头：“说得好像你能抵得住似的。”
    打断盛隆要说的话：“盛导演，一句话。现在轮到我问你是不是非要这样？我们小迪又不缺你一部戏拍，何况这部戏我们小迪才是顶流也对得起这部s级项目，宣传都是以她为名头。盛导演你自己想如果不是非小迪不可，难道还能是非你不可？”
    说完就不说话，言外之意拍摄电视剧这个圈子如果幕后不是太出名的，换导演也不会换顶流啊。电影还可以看导演看出品方然后看演员阵容，电视剧如今几乎都是看主演。
    盛隆坐在那里思索，倒是不远处吴制片和徐副导演过来，对着薛双笑：“薛经纪。这么早过来难为我们盛导演？”
    薛双眯着眼睛看着他俩：“我听说我们杨甜过来问她住哪，被你们一顿奚落蹭酒店住。第二天谈判直接又被开除剧组了是吗？”
    两人对视一眼，徐副导演无奈：“误会。那位韩编剧刚入行真的太生了，不按套路出牌动不动还莫名其妙发神经……”
    “答非所问。”
    薛双看着盛隆：“杨甜都被踢走了，我今天还能过来给十分钟，盛导演我仁至义尽。”
    看着手表：“还有五分钟。”
    盛隆皱眉看着她：“别仗着你们大公司还是顶流就在这耍大牌。”
    “好啊。”
    薛双站起：“我们小迪成为顶流也有几年了，什么全网黑什么绯闻负评大风大浪都见过。你一句话就想逼迫人家顺从你？娱乐圈不是没有这样的存在，不过盛导演我觉得你才是耍大牌。因为你还够不着这个位置。”
    往外走，薛双开口：“看来靠沟通是不行了。那回去就碰一下。不占理的事在娱乐圈都能洗白，我还不信我们大公司加上顶流的热度占理的事反而被你们打压？”
    盛隆张张口，对着吴制片和徐副导演使眼色。
    两人赶忙给薛双生拉硬拽的求回来。薛双整理衣服倒也没有太挣扎，装模作样没有必要。
    “到底怎么说？”
    薛双看着盛隆。
    盛隆思索片刻，询问薛双：“那个新锐影视居然站在你们这边，过后我们可是要踩着他们当台阶。”
    薛双开口：“你随便。但是本来你们也没给人家什么资源，人家不管规模大小凭什么顾忌你们？”
    皱眉看着吴制片和徐副导演，薛双开口：“要不是《长歌行》是知名ip，我对你们这个团队的阵容实力真的很有保留。”
    徐副导演突然开口：“薛经纪，听说黎若迪马上可能和你们乘风天下合约到期。你现在这么维护她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
    “闭嘴！！”
    盛隆脸色一变，瞪着徐导演。徐导演轻咳一声，尴尬没再说话。
    薛双轻蔑看他一眼：“我刚说完对阵容实力有保留。”
    两人尴尬。
    薛双对着盛隆：“所以我也就是对剧本严格，其他的不是我不管是我不抱希望了。国内的顶尖影视剧制作团队还是少，大多数都是滥竽充数。像刚刚这种话都能从一个副导演嘴里说出来，有没有规矩？”
    吴制片不高兴：“薛经纪，这么说就过分了。这么瞧不起我们还在那和我们针锋相对……”
    “是你们自己搞事。”
    薛双不耐烦：“要不是顾忌投资方，只是和你们剧组幕后针锋相对你们配吗？”
    看着盛隆：“不废话了好吧？！要不然就一拍两散，不过最后的责任肯定不是我们担。那位新锐影视的编剧就等在酒店，你决定好我们就不签约你另找顶流女星替代，到时候因为你故意隐瞒背着小迪改剧本的事我们是绝对不隐瞒，锅你们就背死得了。”
    徐导演还要说话，盛隆挥手：“你俩先走吧。”
    两人互相看看，没多说离开。
    盛隆语气放缓，看着薛双：“薛经纪，这里就咱俩，你说句痛快话，这件事就没有别的余地了？”
    薛双摆弄指甲：“你想要什么余地？”
    盛隆探身：“这样。剧本我们还是改，但是可以签合同，改到你们乘风天下这边看着觉得满意为止怎么样？”
    薛双一顿，看着盛隆：“那我们也要进驻编剧。不然我和小迪都不是专业的，谁有精力被你们来回哄着玩？”
    盛隆松口气：“早这样不就好了？”
    薛双冷笑：“盛导演，你别高兴太早。我说了这部戏是知名ip，也就是知名漫画改编。投资方就是看准这位作者的ip和市场成熟度，你敢乱改最后别说我们小迪过不去，投资方可没我们这么好说话。换个导演甚至团队很轻松的。”
    疑惑看着盛隆：“这剧本到底有什么问题？之前我们都看过，原版剧本已经很不错了？”
    盛隆没说话，只是无意间看着不远处一个女演员。
    薛双秒懂，瞬间笑了：“盛导演。小心惹火烧身。”
    盛隆无奈：“其他再说。”
    薛双起身：“还有我们也要面子的，得多个条件。不然只是回到原点传出去谁都敢欺负我们小迪了。”
    盛隆头疼：“别太过分。”
    薛双开口：“也就是你。所以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开机之后再告诉你。到时候写进协议。”
    盛隆爽快开口：“可以。”
    薛双笑着起身：“那就这样。回头你们再受累找个替代杨甜的演员吧。”
    “什么话？”
    盛隆看事谈完，直接开口：“是那位新锐影视的编剧太不会办事，我们话还没说完呢，他先带人走了。”
    薛双只是笑了笑，示意盛隆：“之后我会让律师过来和你们重新修订合同。”
    盛隆开口：“杨甜肯定要回来，不过戏份删减到一集，而且最后才出场。”
    薛双面无表情看着盛隆。
    盛隆开口：“我们也要面子的，何况她本来戏份也不多。名义上从她开始的这些事，现在也从她这里结束。你们也不缺她那点资源。”
    薛双似笑非笑：“难得你们没去找新锐影视的麻烦。”
    盛隆摇头：“他们拍儿童剧的，也是怪我们轻视他们。一直就没愿意搭理，觉得儿童剧也跳不到主流。现在阴沟翻船了。”
    看着盛隆，薛双开口：“盛导演，我最后说一次。我仁至义尽了，再搞事随便你，但我不会再和你们谈了。”
    盛隆叹口气：“本来也没必要闹到这种地步的。”
    薛双没多说直接走，等于变相答应了。看上去好像杨甜吃亏，实际上来说她原本戏份也就三四集。缩减到一集也无所谓了，童星嘛，现在再重的戏份也不可能让她爆红。再说省下来时间拍别的戏一样的事。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人情黎若迪这边记得比什么都强。
    杨甜母亲当初把剧本的事告诉黎若迪这边不也是想要拉拢关系吗？只是没想到这边剧组真的要背着黎若迪改剧本。
    看薛双要走，吴制片和徐副导演想打招呼，薛双看都没看他们坐车离开。
    两人对视一眼，去找了盛隆，其余的事，其实也好像注定了。
    而韩错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薛双找过来韩错酒店房间并且进门讲述最后的结果。
    “这么快？”
    韩错疑惑看着薛双：“这么轻松就解决了，那还用我们谈那么久干什么？”
    薛双自然不会提探风投资方的事，只是随意开口：“没有你们把剧组私自改剧本的事撑下去，我们也不好施压。所以感谢韩编剧，一会请你吃饭。”
    韩错摇头：“不用了。不过绕到最后就是可以改剧本但是需要监督……”
    “今天已经敲定了合约，明确到合同里。”
    薛双继续开口：“但最重要的一条是我们乘风天下满意才行。否则不能改，或则改了也不能生效。等于我们不想闹大但保留闹大的权利。顺带还多要一个条件，目前还没定下来。”
    “什么权利我不懂。”
    韩错犹豫：“不过监督剧本的权利管用吗？”
    薛双轻叹：“哪有绝对的事？不让改也不现实，毕竟剧本在国内的影视剧项目中几乎谁都能改，我们只要确保改完的剧本对我们没有影响就行。”
    韩错开口：“那如果乱改影响整体项目的水准……”
    薛双笑：“你以为投资方是吃素的？”
    韩错恍然，随即开口：“好复杂，不过看来我一直死咬着一点都不能改也是不近人情的？”
    薛双开口：“不能这么说。这件事你做的对，你坚持的也是我们的诉求。只是我们顶流团队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影响，处理问题不能奔着谈判破裂的结果去，还是最终达到一个两边都接受的结果才好。”
    韩错沉默，许久之后看着她：“你真的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薛双愣住：“是啊……你还想我好好夸你一顿？”
    似笑非笑看着他：“之前你怼我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呢。”
    韩错笑了笑：“你能找到我再说吧。”
    看着薛双：“我们公司可是选择坚决站队乘风天下，现在结束的话，对方剧组不会找新锐麻烦吧？”
    薛双调侃：“你站队的时候没想过这些？”
    韩错没说话。
    薛双摇头：“都可以谈，而且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实际上你们做儿童剧的，对方想教训你们反而受限制。”
    韩错恍然：“弱到一定程度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薛双笑了：“不说这些。至于和新锐影视怎么谈……”
    询问韩错：“和你谈？你确定能做主？”
    韩错叹口气：“也是，应该和小赵总戚助理谈。不过吃饭就……”
    “叮铃。”
    突然门铃响起，韩错起身去开门。
    门口传来笑声：“韩大爷~”
    杨甜可爱的笑脸呈现，还可爱调皮的背着小包跳到韩错面前。
    看穿着打扮是还了一套更可爱的衣服。虽然才13岁，不过身材已经初显了。高挑青涩却纯净。
    韩错一愣，突然想起回头：“对了杨甜回剧组……”
    “当然签回去了。”
    薛双起身：“人家只是说说而已。”
    想了想，薛双开口：“不过杨甜的戏份被删减只剩一集，这也是条件之一。”
    “什么？”
    韩错皱眉：“杨甜好心提醒你们，最后事又圆满解决。两边居然妥协的办法是减少杨甜的戏份？
    这一点是韩错很不能理解。
    薛双耐心解释：“资源不止一个，而且杨甜母亲那边也很满意。以后在公司小迪还在的情况下，有戏有合适的角色都会带着她。毕竟如今我们小迪很多都是外戏了。”
    “是啊韩大爷。”
    杨甜见韩错维护他，笑着过去开口：“我没关系的。其实我都不想演了，但是妈妈说这样一来反而激化矛盾。不如就演一集轻松又节省时间。我戏约不断的，又不缺那一部戏。”
    “哎呀！”
    韩错赞叹看着杨甜：“我大侄女这么受欢迎呢？未来的顶流啊！”
    杨甜得意笑着，韩错也就和她笑闹没再多说。杨甜母亲都同意了，他一个外人就不用多管闲事了。这次不就是他多嘴惹出来这么多事？
    韩错叹息：“这就算尘埃落定了吗？”
    薛双疑惑：“意犹未尽？”
    韩错摇头没回应。
    杨甜开口：“韩大爷去吃饭庆祝吧。该好好谢谢你的。”
    薛双示意：“是啊。准备一下吧，一会我们就出去。”
    韩错张张口，不过在杨甜可爱纯净的目光下，最终也没拒绝。
    好聚，好散呗。

 第二十一章 一团和气

    “薛经纪……甜甜~”
    进门的时候韩错有点意外，因为不止他和薛双和杨甜，居然还有吴制片和徐副导演。
    “韩编剧，呵呵。”
    两人看到韩错，也是笑着招呼。在一家比较不错的酒店包厢。
    包厢很大，桌子就不小，却只占一小部分。周围还有很华丽的摆设还有沙发休息区。一看就是上档次的，至少韩错没来过。
    不过此刻韩错注意力没在这些，而是看着薛双。
    薛双笑着：“一切都结束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还要合作。一起吃个饭。”
    韩错一顿：“小赵总和戚助理不在。”
    “一直是你谈嘛。”
    突然角落一个声音响起，韩错看过去，平静点头：“你也来了。”
    居然是郑亮。但是因为看到他也从休息区起身过来坐下，韩错看看薛双，反而不再多说什么。
    饭菜很精致，包括还有酒。韩错表示自己血糖高喝不了酒，所以就没喝。大家也没有过分催促，毕竟还有孩子呢。
    上了菜服务员离开，就闲聊呗。只是韩错话不多。
    这么说得了，韩错很不适应。因为他印象中上一次和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个人吃饭最少也得10年前了。不算他同学把他从嗨宁揪出来那次。这么多年几乎都是自己在家里或者做饭或者叫外卖，然后一个人点开电脑找个电影一边吃一边看。十年如一日。
    当然还不止于此，老实讲就是和杨甜薛双也不熟，但是相对因为谈事一直一个立场，一起吃饭也没觉得什么。可是突然有陌生人，还是之前还恶语相向的两位副导演和制片，甚至还有一个自己看不过去甚至告状却未果的郑亮。
    不过郑亮没什么，一直坐在薛双身边。反而韩错和薛双还隔着杨甜。杨甜很自然的接受吴制片和徐导演关于剧组人员对她说难听话的歉意，杨甜只是笑了笑，比韩错表情自然多了。
    看着韩错，吴制片挨着他笑着开口：“韩编剧辛苦了。感觉不像新锐影视更像是乘风天下公司的职员。”
    韩错看看和薛双热聊的郑亮，点头开口：“初出茅庐没经验，太过代入了，给自己加了那么多戏。”
    示意吴制片：“之前谈事多有得罪，别见怪。”
    徐副导演探身开口：“你可不像怕谁见怪的风格，虽然了解不多，不客气的讲在新锐和你见面的时候是没在意的。只是没想到最后居然就是没在意的一个新人编剧把事情闹大了。”
    “那当然。”
    薛双那边看过来，笑着开口：“别看韩编剧是新人，气场横扫你们专业的电视剧团队，我也是没想到。”
    “那是那是。”
    基本上态度和之前真是天壤之别，包括对韩错的。
    他很轻易就能感觉到，或许只有他一个人把这件事看得挺重要。谈的时候各种针锋相对，谈完之后就一团和气。
    真开心。呵呵。
    韩错至此就不怎么说话了。干脆和杨甜聊着，虽然他也看出杨甜没有这个年龄所体现的那么单纯，但只是因为接触这个圈子早，不是为人复杂。毕竟也才十三岁，此刻莫名反而因为她的存在，让他这种别人没太察觉出来的不适感能放松很多，温暖很多。
    甚至有点丢脸的觉得，这个十三岁女孩能给一个三十六岁的大爷安全感和舒适感。
    所以一整晚韩错就坐在她身边没动，偶尔闲聊。
    只是他期待快点结束这个饭局，甚至结束后他想当晚就回嗨宁。
    “去唱歌吧。”
    “就是，时间还早。”
    终于熬过了饭局，韩错基本没怎么吃东西。一起走出来的时候当然不用他付钱，但他想回酒店。
    只是突然吴制片张罗着要去k歌，徐副导演也迎合。郑亮还是摆弄手机倒是没意见，韩错眉头皱起。
    “好啊。”
    薛双带着杨甜，看着韩错：“一起坐车……”
    “我不去了。”
    韩错理所当然的拒绝：“我有点累，回去收拾一下睡了。”
    “别啊。”
    薛双开口：“才几点就睡。放松一下唱歌玩会。”
    韩错和他们也不是朋友，更不是什么上司下属，尤其看着郑亮和薛双，韩错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当回事。他已经明白薛双不换编剧肯定不是因为误会韩错意思或者疏忽没听懂，她就是故意的。
    “不了。”
    韩错开口：“我一直都挺放松的。你们玩得开心点，我自己打车回去。”
    “别啊韩编剧。”
    徐副导演相对年轻，其实可能还不如韩错大。
    “听说你唱歌不错。去露一手。”
    徐副导演劝着。
    韩错一愣：“你从哪听说的？”
    我自己都快忘了。
    “还是你们去吧。”
    韩错已经决定不理他们劝阻就要招手叫出租车，薛双突然凑近过来，轻声开口：“小迪和导演以及剧组其他主演也在。”
    韩错下意识想说她在就在呗。
    不过他比较敏感容易多想，以为薛双的意思就是其实去唱歌也是善后的一个环节。如果是私人聚会他当然可以不管他们怎么想，可是如果还是带有工作的话，他就算此刻有点消极但终归是要善始善终。
    “走吧一起~”
    就是这样犹豫的一瞬间，杨甜拉着韩错：“我唱歌给你听，韩大爷你不知道，我唱歌可好听了。”
    韩错笑了，看着拉着他手臂的杨甜：“自己这么说真的好吗？”
    杨甜笑得甜：“如今的年轻人你不懂的，不流行谦虚了。”
    韩错点头：“那走吧年轻人，看你露一手。”
    就这样说笑也就没拒绝，一起上车了。
    “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
    “一生一世如梦初醒。”
    吴制片都四十了，正好是听这首歌的年龄。
    “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
    甜蜜的很轻易
    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
    在说我愿意”
    告白气球，周董的歌，徐副导演虽然三十多了，但比韩错还年轻，自然也是听这首歌的年龄。
    然后……
    “啊几根恰木累该机，得猪啊嘛喵test，me
    嫩不不den洗吧内，马麻辣no我了打秒
    oh，wait，til’i，do，what，i，do”
    “hit，you，with，that，ddudu，ddudu，du”
    “哇啊~”
    所有人都拍手。
    韩错就惊讶了。因为这个ktv包厢很大的，前面还有台桌。而且大屏幕很大，前面还有空间。
    不止韩语唱得还不错，薛双居然还在副歌高朝部分扭动起来。旁边的杨甜都跟着一起。
    玩得还挺开。吴制片呵呵笑，徐副导演用力鼓掌，郑亮都放下手机看着跟着节拍一起晃动。
    不过韩错也只是惊讶而已，吃喝玩乐都看兴致的。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
    “韩编剧~”
    一曲《dududu》唱完，薛双过来拉着他。
    韩错摆手：“不了。”
    “别扫兴啊。”
    薛双坐在一边推着他：“去吧。这么多人都唱了就你不唱，耍大牌吗？”
    韩错摇头：“我经常抽烟，嗓子都不行了。”
    不过没等劝，那边吴制片和徐副导演劝着郑亮过去。
    郑亮也没客气，很自然上去挑了一首歌。
    “talking to the moon 放不下的理由
    是不是会担心变成一只野兽
    walking on the roof 为心跳的节奏
    是不是会暂停在世界的尽头”
    郑亮相对年轻，才二十五六岁，正好也是唱这首歌的年龄……
    艹了！为什么每个人唱歌都要想一下年龄呢？！
    靠！！
    韩错也是无聊通过谁唱什么歌在那去思索谁的情怀和流行在什么时代。唱得很不错，怪不得一直玩手机。斗音肯定天天刷。
    可是直到他唱完，大家也都不唱了。齐齐看着韩错，韩错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什么啊。”
    杨甜不干了：“韩大爷你是不是生我气啊？”
    韩错疑惑：“我生你什么气？”
    杨甜轻轻咬着嘴唇看着韩错：“我给你添麻烦了。”
    “你给我少来！！”
    韩错看着杨甜，杨甜偏头笑，薛双看着韩错：“韩编剧……我知道你是宅男。自己生活习惯了，不太接触社会。但如今做事了，要适应的。”
    韩错很想说我不是因为宅男习惯才不合群，只是因为这些人他真的不想合群。
    但是看着杨甜的目光，还有薛双之前说的话，估计主创就在隔壁哪个房间。刚刚都去打招呼了，韩错没去而已。
    “蹬蹬~蹬蹬蹬~”
    正好因为没有点歌而顺播了一首，韩错看了一眼，点头走上前坐在小屏幕前面：“好啊。就这首吧。”
    大家笑着看着他，既然唱了就好了嘛。
    杨甜眨眨眼：“这首歌？”
    薛双看着杨甜：“会的不少看来，随机都会唱。”
    杨甜也眼睛看着屏幕：“还是粤语歌？”
    薛双笑：“甜甜不就是广栋人吗？听听看。”
    韩错客气：“唱的不好，大家见谅了。”
    薛双直接鼓掌，大家也都稀稀拉拉的拍手。
    前奏结束，韩错就坐在那里平静演唱这首顺播不是特地点的，却是韩错会的歌。
    《一生所爱》。
    ——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所有本来还没什么反应的在场人，都惊讶了。
    尤其杨甜瞪大漂亮眼睛站起拍手：“哇啊啊~”
    薛双也跟着拍手，看着杨甜：“没想到啊。”
    韩错说自己抽烟多嗓子不行，但此刻声音却真的配合这首歌，有点沧桑。
    可是他唱得不用力。手拿着话筒不动，而眼睛也只是看着小屏幕上的歌词。
    并且粤语特别标准。虽然只是唱歌。
    似乎只是两句，就已经把所有人带入到这个有些哀婉的氛围故事中。大话西游的爱情，最动人的就是遗憾。
    都在歌里了。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
    “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所有人已经认真听着。但韩错一直看着小屏幕，却没有看到昏暗的包厢，门口已经悄然走进一个戴口罩的身影，然后被薛双招呼坐下，还和其他人打招呼，然后就小声说了几句，一起看着大屏幕，听着歌。
    “苦海~翻起爱恨~”
    韩错眼中的小屏幕歌词，其实不用看他熟的很。
    但他眼中的画面却不是歌词也不是mv，是自己曾经写书的过往。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他写胖韩大家喜欢，打赏飘红，他还买了泰妍专辑并把附送海报贴在墙上。
    “相亲~竟不可~接近~”
    他写蹭神大家喜欢，打赏飘红入精，他也买了黎若迪头像的抱枕，甚至抱枕的头像就是他蹭神的封面。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他还拍了抱枕照给大家看过，但现在却坐在这里，和这些人一起。他以前以为自己可以一直避开和现实社会接触，可如今看来这也许才是现实，以前都是逃避。
    也都是回忆了。
    中间的间隔，韩错等待的时候目光还有些出神。
    直到再次一段，需要一些高音，韩错也能很自然婉转并且用标准的粤语唱下去。
    “苦海~翻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一曲唱完，但是伴奏却还没停。回荡在包厢内依然是这首歌有些哀婉的曲调氛围。
    或许韩错唱得好不好不评价，他也不是专业的。可是他的代入感太强，以至于已经感染了周围所有人。
    直到彻底这首歌没有声音，所有人才好像呼出一口气。
    “好！！！”
    “哇啊啊！！”
    “韩大爷真棒！！！”
    “好！！！”
    “啪啪啪啪啪！！！”
    所有人都鼓掌拍手，韩错也笑着此刻才抬头看着所有人。
    结果骤然就和一个戴口罩只露出的一双美丽眼睛对视之后，韩错才愣住。
    而那戴口罩的身影，眼睛又大又清澈美丽。
    她也轻轻拍摄白皙的手掌，看着韩错，称赞他的歌声。

 第二十二章 唱歌 （中秋节快乐O(∩_∩)O）

    “这首歌还得是男声来唱~”
    黎若迪评价了一句，在韩错走回来的时候。韩错看黎若迪还是带着口罩，只是笑了笑，算做回应。
    总有人说韩错的书是跪舔流，起初是调侃，那时候成绩好。等到之后的书成绩不好了，好多大能留言，包括自己的书友也和他说。大家不爱看跪舔了，或者从来也没人爱看过，太伤男人自尊了。
    韩错辩解几句人家直接怼过来，写得不好还不让说了？于是本来就不爱冒泡的韩错也更不冒泡了。他也反思是不是自己现实里真的是一个很没自尊喜欢跪舔的loser？
    不知道。
    没恋过，这辈子见到的女人包括大街小巷上到80下到6岁，估计都没别人认识的多。
    只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韩错很想和他们说一句。
    你们错怪我了。
    当你真的遇到你小说中写过的明星时你才知道不需要你跪舔，跪你随便跪，但舔的机会你一点没有。
    又或者喜极而泣？怒极而笑？
    一个道理。
    韩错此刻见到黎若迪，哪怕是戴着口罩，没有露出完整的盛世美颜给予暴击，韩错内心很平静。
    很浅显的一个道理，跪舔的就是loser吗？
    韩错都没机会跪舔，他已经是了。
    还有啊，人家年轻，漂亮，名气大，赚钱多，接触层面高又广。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到我了~”
    身边一句话，吸引韩错注意力。
    韩错看过去，杨甜已经走到前面坐在小屏幕前，对着韩错眨眨眼：“感谢韩大爷这段时间的帮忙和照顾。这首《桃花笑》送给他。”
    韩错笑着低头吐掉果皮拍手表示感谢。
    黎若迪惊讶看着薛双：“什么大爷？怎么骂人呢？”
    薛双笑着和她解释几句，黎若迪看看韩错没说话。倒是和对面的吴制片徐导演还有郑亮聊了起来。
    韩错不在乎，只是笑着示意杨甜唱。
    好像从来没人给他唱歌，因为他也不太去ktv。一个宅男嘛。
    这首歌韩错听过，也不算老。倒是欢快的曲风很适合她这个13岁小姑娘，但韩错没听过杨甜唱歌。哪怕斗音里的账号也没见过，反而是看她跳过舞。
    “月儿在手中开呀怀儿笑
    云儿在那眼前睡得早”
    开口跪，是真的。韩错没听过她唱歌这是第一次，开口两句韩错就惊愕瞪大眼睛，拍手叫好。
    “哇~”
    韩错看着杨甜，杨甜也带着点得意笑得那么可爱。
    “春风吹不倒，我的杨柳腰~”（杨甜还扭扭腰）
    “在这桃花源里蹦蹦跳跳”
    “少年你莫要归心太早”（杨甜手突然指指韩错。韩错憨笑看着。）
    “燕儿它也双双飞来了”
    “桃之夭夭，还绿了芭蕉”
    “管他雨打风吹夜潇潇”
    包括其他谁也都笑着看着杨甜唱这首《桃花笑》然后跟着节拍拍手。但是薛双忍着笑看着韩错，还示意黎若迪看。
    果然黎若迪看了一眼，口罩下面也是笑意。
    韩错自己沉浸其中是感受不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就觉得这首歌配上杨甜的美貌可爱，还有纯净轻灵的嗓音，真的是青春气息扑面而来。韩错就感慨自己在她这个岁数也没有过这样纯净的时候。不得不再次感叹现在的孩子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当然了，这些是他自己沉浸其中的感受，外人看到他是什么样？
    就是一个三十六岁的老吃汉眼睛发亮直勾勾盯着清纯年少13岁的杨甜眼睛都不眨手还轻轻拍着。
    关键重点来了啊。
    重点是什么？
    手掌五指分得很开跟青蛙似的，然后一下一下双手拍着。（真佩服自己的文笔，仅仅几句就勾勒出一个中年猥琐lsp的形象，跃然于纸上。至于拍手姿势，呵呵，大家可以试一下o(n_n)o）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笑喷，尤其徐副导演差点被酒呛到。都是薛双让他们看的，黎若迪瞪她一眼，自己也想笑。
    “花绽了新红也会凋”
    “少年的心儿永不老”（杨甜唱到这句对着韩错还摇摇手指。）
    但同样的是唱歌的杨甜那么青春活力也是一直对着韩错唱的。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沉浸其中，还有互动呢。
    “鸡犬相闻”
    “黄发垂髫”
    “我要划着桨儿水中摇”
    “一片片柳絮飘~飘过了~天之角”
    “你可曾~看到红尘纷扰”
    “回来跟桃花儿聊一聊”
    到此就是一段欢快的间奏，韩错虽然不会跳舞，但既然唱歌不错，节奏感是很强的。跟着鼓点很自然晃动，而杨甜此刻更皮的拿着话筒一边笑一边跟着节拍也扭动，包括黎若迪还有薛双等都拍手鼓励跟着一起附和。
    杨甜唱这首《桃花笑》的嗓音不像汪睿那版，更接近锦零的版本，锦零那版正好是韩错相对喜欢的。
    “韩编剧是吧？”
    间奏期间，声音在旁边传来。
    韩错下意识看过去，还是那双眼睛。
    韩错点头：“是。”
    黎若迪已经坐过来：“刚刚你那首《一生所爱》我也唱过。不过是国语的。”
    韩错点头：“我知道。大本营唱的。”
    黎若迪一愣，随后开口：“没你唱得好~”
    韩错笑笑没说话。
    黎若迪轻声开口：“那天电梯见过，不过私下在公共场所习惯戴口罩，也就没和你打招呼。”
    韩错开口：“没什么，本来也的确不认识。”
    黎若迪一顿，看着韩错：“感谢你最近这段时间帮了很多忙。薛双也经常提起……”
    韩错沉默，看看黎若迪：“她……做你经纪人很久了？”
    黎若迪没想到他问这个，也是下意识开口：“有4年了吧。起初两年是助理，后来升为执行经纪人。”
    看着韩错：“倒是听说你刚刚入行？以前是写网文的作者吗？”
    韩错点头：“扑街写手，写不下去了，出来打工混饭吃。”
    “别这么说~”
    黎若迪别过头发：“演艺圈这些年大趋势是拍摄网文ip，而且薛双说你很有能力和才华……”
    韩错眉头轻皱，看看那边和郑亮徐副导演吴制片聊着的薛双：“她才是有能力……”
    黎若迪不解，怎么一直提她？
    “韩大爷~”
    突然一声抱怨，从音响传来。
    韩错看过去，杨甜正嘟嘴看着他。
    韩错失笑，手举高高用力拍手：“好！！唱得好！！”
    周围也都笑，黎若迪也跟着拍手倒是不聊了。但是也唱完了。
    “好！！”
    “甜甜！！”
    “喔喔喔喔喔喔~”
    大家是真的拍手鼓掌，但也是起哄活跃气氛。
    杨甜面对其他谁还是有点腼腆，走回来坐下道谢，然后低头笑着再不抬头。
    坐回位置，正好隔开韩错和黎若迪。本来她也就是坐在这里。看着韩错笑着：“好听吗？”
    韩错竖起拇指：“青春洋溢，但遗憾的是没有让我想起自己的年少时光。”
    杨甜愣住：“这算夸吗？”
    韩错点头：“因为我发现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没有你这么青春这么阳光这么好。距离太远了天差地别的程度。”
    “嘁~”
    杨甜得意扬头，拿起饮料浅酌一口：“我早说了我唱歌好的。”
    “我唱什么啊？”
    韩错和杨甜聊的时候，那边也已经催着黎若迪也唱一首。
    就在这时，韩错手机突然响起。
    先是一阵淅沥沥的雨声，随后是悠扬的古筝琵琶前奏。但没等响多久韩错已经接通出去包厢外面。是戚溪的电话。
    “哎？”
    杨甜突然愣住，看着黎若迪。不过黎若迪还是和大家说话，自然也没有什么表现。
    “戚助理。”
    “叫我戚溪吧。”
    走廊安静很多，只是偶尔有服务员或者客人走动。韩错靠在一边，听她让叫戚溪，没有回应：“什么时候过来？”
    戚溪开口：“要等几天……那边怎么样？说是谈妥了？”
    韩错恩了一声：“可以改剧本，但是必须要乘风天下这边满意才行。算是各退一步吧。”
    戚溪恍然：“那倒也……想来也只能这样。”
    韩错示意：“之后新锐影视怎么办？你该过来和他们谈谈了吧？”
    戚溪询问：“你没探探口风？”
    韩错看看房间：“没机会啊。我提了一句，人家问我能做主吗？我当然做不了主，人家还是要和你们谈。之后徐导演和吴制片一直都在，吃完还来ktv唱歌，现在在包厢呢。我接了电话在外面……”
    戚溪想了想：“那不然等他们回苝京吧。反正我们公司都在这边，到时候或许要带赵总一起去的。”
    韩错答应着：“那行吧。明天我就回嗨宁了？”
    戚溪开口：“别啊。谁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苝京？你就留在那吧，有事正好也方便联系。随时把情况报上来。”
    韩错皱眉：“你最好还是给薛双打个电话定一下。我们本来就是帮忙还站队了，事结束怎么搞得很心虚似的？”
    “我会和她沟通。”
    随后戚溪笑：“你还真是有点缺少社会阅历，事情办成之后扭头不认账也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在之前谈妥也没用，新锐对比乘风是小公司，站队也是自己的选择。何况我们的确疑似帮着剧组骗人来着。”
    韩错点头：“好，我反正已经完成任务……”
    突然犹豫看看门口，韩错背对那边：“之前记得我推测薛双都或许和乘风天下一起因为黎若迪可能要解约的事而背后搞鬼。虽然只是推测……那他们真的愿意看到我们这么尽心尽力维护黎若迪利益？”
    戚溪开口：“这个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复杂也简单。搞鬼和解约这是人家内部的事，或许对外人家有分寸。可以搞点事但是绝对不可能真的让事黄了，那太明显了。”
    韩错沉默已对。
    戚溪示意：“行了先这样，我知道你也辛苦了。我们都没参与一直是你顶在前面，所以也就别操心那么多了。你放心事情结束之后，凭你展现出来的能力和本事，做个还没实习资格的编剧太屈才了。”
    韩错恩了一声：“事情办成之后扭头不认账也就在这个时候，站队也是我怂恿的。之前谈妥也没用，个人对公司终归是弱势。”
    戚溪笑出来：“不错。说你缺少社会阅历，马上就能学起来。”
    韩错也笑，又聊了几句挂断。
    韩错重新走回去，却是正好是之前手机铃声那首歌在大屏幕播放。
    见他回来坐下，黎若迪拿着话筒：“这首歌你会吧？”
    韩错一顿，平静开口：“会倒是会，不过照比茅不易还是有些差距。”
    “呵~”
    周围都笑，黎若迪笑着看着韩错：“很幽默啊。”
    韩错拿起话筒：“实话嘛。”
    杨甜看看他：“韩大爷你也不谦虚嘛。只是有些差距？”
    韩错笑了笑：“他之前也只是做护工的。”
    杨甜手刮着脸颊调侃韩错，吃着零食催促他。韩错本来也就是说笑。茅不易才是原唱，而且也是当红唱作歌手，唱得好那是当然的。
    黎若迪曲着眼睛看着大屏幕。前奏已经结束，黎若迪也就不去小屏幕那边了。就坐在座位唱起来，因为这首歌是男女对唱，而且本来就是她先唱的。
    同时，也是她的歌。
    《浴火成诗》。

 第二十三章 没忍住

    黎：“为我心心念念几个字，浅情人不知。”
    “赴不尽~这扑火退羽~几成痴”
    韩：“倘若唯唯诺诺在这弹指怕枉费一世~”
    合：“不浴火~不成诗~”
    “哇~”
    “喔喔喔~”
    所有人都惊叹拍手，这对唱这么默契的吗？
    包括黎若迪也看了韩错一眼，韩错却一直看着大屏幕。
    其实他没发挥好，至少一开始是。
    这首歌在刚随着那部电视剧播出的时候，他单曲循环好多天。后来设置成他的手机铃声至今也没换。
    也两年多了。
    可是音频里的声音通过耳机到耳膜同现实中她的声音到自己耳膜，距离其实差不多，但是真实感是天壤之别。
    以至于一开始他有点失真有点没唱好。虽然后来慢慢到副歌部分才适应了。
    黎若迪提升一个音调。
    “在这颠颠倒倒的乱世
    浅情人不识
    看不破这扑火退羽
    几成痴”
    韩错也很自然用他有些烟嗓的音质附和。
    “沁于山川湖海燃于笔纸
    再写你一次
    不浴火不成诗”
    黎若迪和他合唱：“不浴火~怎成诗~”
    其实后面还有更高朝的部分就是吟唱，也是这首歌的精华。不过或许因为这只是唱k，黎若迪已经笑了笑放下话筒。韩错也就不唱了。
    而且也没人点歌，黎若迪示意薛双，薛双起身对着徐副导演和吴制片开口：“我去导演那边坐坐打个招呼。”
    说完招手示意杨甜：“甜甜也一起。”
    这倒是应该，因为杨甜之前毕竟是被“踢出”剧组了。而且韩为能参与整件事也是杨甜剧本疑似和签约时不是一版为起始，现在就这么莫名其妙解决了又重回剧组，总要去那边打个招呼的。薛双从包里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包装盒递过去给黎若迪，他没看到。
    “我们也过去打个招呼。”
    因为吴制片和徐副导演也跟着去了。只剩下郑亮和韩为两个编剧同黎若迪一起。
    “这次剧本的事和剧组沟通。”
    黎若迪把两个一模一样的礼品盒递给郑亮和韩为。
    “这是我私人的一点意思。”
    示意礼品盒对着两人，黎若迪开口。
    郑亮笑了笑随口道谢，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模样也没推拒，显然这在圈内也不是新鲜事。
    韩为有些茫然看着包装盒，稍微有点不知所措。
    “你还……”
    韩错想问你还亲自做这种事？这不都经纪人和团队去做吗？
    或许看着韩错的一点意外，黎若迪已经离开韩错身边的位置，坐在两人对面的凳子上翘着腿很是优雅，哪怕唱完歌又重新戴上口罩也无法掩饰她的美艳风华。
    倒是白皙手掌轻轻夹在双腿间，比较接地气的习惯坐姿。
    “这种事说起来也不太好对圈外公开，甚至圈内都不好传出去。”
    黎若迪看着韩错：“韩编剧刚入行不懂，圈外都看到艺人播出的电视剧，可是拍摄之前和期间甚至拍完都会有很多流程和意外。”
    韩错没回应，只是看看礼品盒，又看看郑亮的。
    郑亮倒是已经打开，是一块表。
    郑亮笑着放下手机，看着黎若迪：“客气了。”
    比着表：“omega？这款……好几万吧？”
    黎若迪探身：“里面有收据，上面有价格。保修的时候用得着。”
    郑亮直接戴上，黎若迪也笑：“一点心意，小礼物别介意。”
    郑亮开口：“我也就是帮忙而已，其实也没做什么。”
    黎若迪诚恳：“已经感激不尽了。”
    郑亮也没有了开会时候的手机控复读机模样，表情丰富很多，至少自然外向很多：“问题也没想象那么复杂，幸好不是投资方要改。”
    黎若迪看着郑亮语气认真：“可是真的还是很感激你。薛双和我说过郑编剧……”
    “我和他的一样吗？”
    突然啪嗒一声，韩错的礼物盒被放在桌上。歌虽然没静音还有旋律，但毕竟没人唱了。所以不算吵。
    黎若迪疑惑看过去，韩错面容平静却看着她的眼睛，在询问。
    黎若迪点点头：“一样的……不过颜色不一样，但款式价格一样。”
    “恩……”
    韩错沉吟片刻，看着她：“我不能要。我公司让我来只是出差，太贵重了，而且无功不受禄。”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有些错愕，半转身对着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喂？”
    郑亮摆弄手机，从韩错见到他的那天起到现在一直盯着看。今天终于响了。
    接通之后侧身说话，韩错看看那边侧身将电话的郑亮。
    “是……对礼物一模一样不满意？”
    黎若迪半开玩笑询问。
    自己从她拿出礼物而且没说几句自己就拒绝了。虽然看起来好像表情情绪没有什么特别，但他却强调两人的礼物是一样的，所以是纠结这个？
    其实黎若迪的确从来不太亲自做这些和“圈内”工作人员沟通的事，除非是在镜头前或者是剧组内。
    但今天情况不一样，如果剧组私自背着黎若迪改剧本，或者是要做点手脚瞒过去而被发现从而黎若迪和剧组谈判，这对一个顶流艺人来说，圈内外知道都会产生不小的影响。
    所以要谨慎，不能如同日常商务对待。
    私下里处理更好，当然……还有另外的原因，却暂时不好也不需要说。
    “你们都是编剧也都帮忙了……”
    黎若迪解释一句。
    她实在没懂，眼前这个韩编剧入行晚但年龄已经三十六了，比泌姐还大两岁呢。应该挺成熟的年龄，就算不满意也不该这么直接吧？况且跟小孩似的，会计较一模一样这么有个性？
    所以编剧都这么矫情的吗？
    不过也难讲，圈内真的什么新鲜事都有。看起来都是做娱乐事业文艺事业的，其实为了点利益真的很赤果。
    似乎看到黎若迪美丽的大眼睛里有这样误解的眼神，韩错摇头：“我虽然薪水不高，甚至几乎没有。但我不是在意礼物……”
    看看还打电话的郑亮，韩错轻声开口：“我只是想问他在开会的时候到底有什么贡献可以收到和我一样的礼物？你别说他在编剧圈咖位高，坐在那里刷视频做复读机就能比我舌战群儒更有身价。”
    黎若迪眼神变幻，看看郑亮。
    郑亮下意识瞥了这边一眼，继续低声聊着什么。
    韩错看着郑亮，眼睛已经眯起。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门推开：“送了吗？”
    薛双带着杨甜回来，吴制片和徐副导演倒是还留在那边。
    韩错沉默，随后故作和黎若迪刚刚闲聊工作：“两次会议杨甜都参与了。如果你不明白的，薛经纪其实也是转述。具体的你可以问杨甜。毕竟她哪怕年纪小却是在现场亲身参与的。”
    说完韩为看着薛双：“我先走了。”
    “哎？！”
    薛双惊讶：“这就走啊？一起回去吧，都住一个楼层。”
    韩错摇头：“或许我还要逛一逛，总听说影视城却一次没来过。四处转转。”
    对着杨甜示意：“走了大侄女。”
    杨甜下意识招手，韩错在走廊转角就下了楼梯。电梯都不想坐。
    “什么情况？！”
    薛双看着思索着什么的黎若迪：“怎么了？”
    黎若迪没说话，倒是郑亮已经放下手机。侧身看着黎若迪：“迪姐，呵呵……果然是顶流啊。这怎么感觉随便谈判来个编剧，居然碰巧是一个大叔死忠粉？”
    黎若迪也表情怪异，似乎笑了。但是戴着口罩没有摘下。只是眼神里似乎有些异样神采。
    “小迪姐~”
    杨甜坐过去：“你们聊什么了？问我什么？开会的事？”
    黎若迪摇摇头没回应，而是看着薛双：“我先过去了。”
    薛双看到桌上礼物，皱眉询问黎若迪：“怎么？韩编剧没要吗？”
    黎若迪恩了一声关上门。
    薛双看着郑亮手腕：“你倒是戴上了。有功啊？”
    郑亮笑：“那位韩编剧，迪姐的死忠大叔粉也就是因为这个，背着我偷偷质问迪姐我到底做过什么有用的事，居然可以和他收的礼物一样。”
    “什么？！”
    杨甜惊讶，开门走出去看着走廊，但哪有韩错身影了。
    而薛双表情怪异看着礼物：“韩错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没要？”
    “他以为我打电话，其实我在那演他呢~”
    郑亮更是笑得不行：“第一天他就对我有意见，起初我还奇怪。觉得他是新人比较敬业认真，直到刚刚我居然听到他铃声是迪姐的《浴火成诗》，我才想到一种可能。”
    薛双表情怪异看着他：“你觉得他其实是为小迪抱不平告你状？”
    郑亮笑得直喘：“是啊。所以我装作打电话，果然他那边……哈哈。”
    薛双拿起湿巾砸过去，郑亮顺手接过。
    显然两人是很熟的，只是韩错不知道。
    杨甜走进来，看着郑亮，又看看薛双：“韩大爷真的走了。”
    薛双摆弄礼物，突然呵斥郑亮：“你还笑？！”
    只是说完，自己居然也笑了。
    看看桌上的包装盒，拿起摆弄起来。就觉得有意思，这个韩编剧浑身上下都透着怪异。
    似乎进娱乐圈太多复杂现实阴暗的事，她很久也没遇到这样的人了。

 第二十四章 又回来了

    “嘶~”
    也不是故意不坐电梯，反正楼层也不高，所以就当是散心了。
    离开ktv所在的大楼站在门口，韩错没有叫车而是随便找个方向点了一支烟朝前走。
    也不知道是一直在包厢有女士不好直接吸烟还是说因为别的什么。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来，韩错稍微冷静了一些，有点好笑。
    他以为自己适应能力很强，他以为自己挺能忍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什么不想多嘴，为自己的事业好，也不多管人家的闲事。
    但是看到黎若迪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等价礼物分别给他和郑亮，尤其是看到黎若迪十分诚恳姿态很低的和郑亮道谢，而郑亮居然当她面就戴上，还一副不客气的样子好像居功至伟一样。
    韩错劝着自己要忍，可是真没忍住。
    和什么礼物没关系，他没在乎这个。他要一切都为了钱的话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这么loser。
    最关键的是，如果之前只是推测，从薛双到郑亮在解决黎若迪可能损失剧本权益这件事上，站在公司那边对她个人虚与委蛇。但黎若迪诚恳对着郑亮道谢还说薛双和她说郑亮出了多大力，没有他就怎么怎么不行的时候。
    韩错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包括杨甜韩错都有些不解，薛双黎若迪甚至戚溪赵杉何都没有亲自参与过会议，可杨甜全程参与了。
    薛双不和黎若迪说，杨甜也什么都没说？
    虽然才13岁而已，但学话总会吧？
    招手叫来出租车，踩灭烟头进去报了酒店地址。
    不管了，已经做的事想太多也没用。
    也有点累。
    贵圈，真乱。
    韩错，真贱。
    ——
    “咚咚咚~”
    “……”
    “咚咚咚~”
    “谁啊？”
    “咚咚咚~”
    “来了~”
    早上的时候，韩错揉着眼睛去开门。打开一看，不止戚溪，赵杉何居然也来了。
    韩错惊讶侧身，两人进来。
    韩错愣住片刻，关上门穿外套。不是说在苝京谈吗？怎么过来了？韩错过去坐下看着两人，赵杉何询问：“有水吧？”
    韩错拿过去两瓶，自己在外面买的百岁山。
    打开喝了一口，赵杉何松松衣领，看着韩错笑着：“不错啊。听说已经解决了？”
    韩错开口：“赵总那边也解决了吗？”
    赵杉何一顿，看着韩错：“我爸想见见你。”
    “见我？”
    韩错感觉可能没那么简单：“不是兴师问罪吧？”
    赵杉何摇头：“当然不是。”
    揽着韩为肩膀现在坐在一边：“升职加薪没问题！我和我爸说了你这一次的表现。”
    韩错下意识看向戚溪，戚溪笑了笑没说话。
    “你看她干什么？！”
    赵杉何不高兴对着韩错：“而且公司之后捋顺好是交给我管，我爸就撤走回去管其他生意，那些才是他老本行。”
    韩错笑着：“那先谢谢小赵总的看重，以后跟你混了？”
    “跟我混吧！”
    赵杉何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短暂的相识接触，能感觉出是个不错的富二代。
    正好手机响起，赵杉何拿起：“我接个电话。”
    说完就出去了。
    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韩错看着戚溪：“怎么？有变故？”
    戚溪开口：“赵总还是有点保守，但已经是既定事实了，反正以后小赵总管事。”
    韩错思索：“意思其实对我不满？”
    戚溪摇头：“那倒未必那么明显。”
    韩错笑了笑：“意料之中的事，其实本来我都已经被张盛踢走不做了，是你俩把我叫回来的。”
    戚溪看着韩错：“放轻松点……”
    “我很轻松。”
    韩错开口：“我过来这边就是将功补过的，当然过程好像又弄大了，但既然结果你们能接受就好。大不了我重新回家码字好了。”
    随即询问戚溪：“话说回来。你才是赵总助理。结果跟着小赵总偷偷违抗他的命令……”
    “还命令，还违抗？”
    戚溪失笑，不过看着韩错：“当然你想得对。所以是我先打电话给赵总的，偷偷告诉他小赵总不听他话公然站队乘风天下。还问他怎么办是不是父子俩沟通一下统一意见。”
    韩错赞叹竖起拇指，戚溪很皮的挑挑眉毛。
    韩错觉得长得那么漂亮却又很接地气的女神有点致命。不怕女神高冷，就怕女神也特别聪明的话，不但魅力加成而且也轻易不容易被群狼蛊惑，估计往往还会形成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这种局面。
    不过韩错也不知道自己想这些干什么。
    或许是因为曾经那张平面二维的照片，慢慢充实成一个立体有血有肉还特别个性鲜明的人而感慨？
    “不过你觉得他适合做什么？”
    正好赵杉何打电话回来，还陶醉在这一次的成功中。估计不止是因为韩为这个谈判带来的结果，还有一种他能在自己家里父亲和母亲面前的那种做成事的欣喜？
    韩错也不了解，乱想的。
    戚溪看看韩错，两人都是目光带有笑意显然都能感受出来他的开心。那么其实这样的结果终归是解决了问题又获得了人脉，怎么看也不能说是坏事，以赵杉何的新锐太子和高层身份来说。
    至于韩错倒是没有两人那么多感触，因为他才在新锐做几天？而且还被开了后找回来了。没多少归属感。加上真正接触里面一些事的是他而不是戚溪和赵杉何。
    他如今的情绪，也有点复杂和落寞。
    “制片。”
    戚溪开口询问赵杉何：“你觉得呢？”
    赵杉何想了想：“他的小说还有编剧作品我没看到，但是这次的事我是觉得更适合做策划，或者……”
    赵杉何点头：“也可以。不过制片还是稍微有点局限，策划感觉更偏重他的写作专业能力。”
    随后询问韩错：“你觉得自己想做什么？或者适合做什么？”
    “写东西。”
    韩错点燃一支烟，平静开口。
    “做编剧啊？”
    赵杉何还规划未来接手新锐的班底呢，看着韩错：“做组长吧。”
    韩错笑了，咳嗽起来。
    戚溪白了赵杉何一眼：“你还没接手呢，飘了是吧？人家金秋做的不错，你开掉她？”
    赵杉何看着韩错：“这次咱们三个合作也不错，我觉得以后可以围绕我们三个组建班底。”
    韩错弹弹烟灰，赵杉何伸手，韩错丢根烟过去，又甩过火机：“烟都要蹭别人的新锐太子，你好像得在苝京总部吧？咱俩隔着一条包邮线，你是宏观调控吗？”
    戚溪也看着赵杉何：“嗨宁新锐是宋经理掌管，不客气的说赵总信任他多过你这个亲儿子，现在就开始画饼给韩错，你当他是二十六七岁的小年轻吗？”
    赵杉何吸了口烟，挠挠头：“也是。我得适应一段时间才能接手。”
    倒是韩错看看戚溪，平静开口：“其实二十六七岁也不算小年轻了。再过三四年也三十岁，估计现在家里就该催婚了吧？如果是女人应该已经结婚了。”
    戚溪抬头看着韩错，点头开口：“是，不过总不至于等到奔四。那就太惨了。”
    “哪惨啊？！”
    韩错看着戚溪：“一个人不知道多开心。”
    戚溪轻笑：“是啊，追星的话有精神寄托嘛。”
    韩错点头：“做人靠自己嘛，精神寄托人家未必知道也不影响什么。不过历史上能成为三朝元老的都不多……”
    赵杉何疑惑看着两人：“你俩是说工作的事还是说什么呢？”
    戚溪翘着腿摆弄指甲笑了笑，反正也是在那瞎聊，其实韩错倒是无所谓，如今他任务完成也不管那么多，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十点了。
    韩错突然惊讶：“我睡这么久？”
    询问两人：“对了，不是说在苝京谈吗？怎么又过来了？”
    赵杉何看着韩错：“你以为能休息几天？那抱歉了。现在才是关键时刻，看看最后我们能从乘风天下那获得什么。”
    韩错皱眉：“木叶下忍接任务呢？别的圈子或许回报更实际，这个圈子人脉更有价值。”
    赵杉何想了想：“那人脉放那不用……”
    “谁说不用。”
    戚溪开口：“薛经纪说今天让我们来谈，看看怎么谈吧。”
    说完拿起手机打过去，果然是打给薛双。韩错也多不说，过去洗脸刷牙。只是去之前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还是多嘴了。
    会不会造成影响不知道，有没有变数也未知。就算已经无可更改韩错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可至少得告诉戚溪和赵杉何有个心理准备。
    也没喝多啊？睡醒一觉就后悔，自己果然是loser，烂泥扶不上墙。刚解决好告一段落结果不长记性又多嘴，别再又惹出比之前还大的事，那特么他想走都不掂了。
    “恩……”
    韩错看着戚溪：“我昨天……”
    戚溪打电话呢，只有赵杉何回应：“你昨天怎么了？”
    赵杉何又不知道里面的事，韩错想了想，洗脸刷牙出来再说吧。也不差那么一会。
    结果等出来的时候，正好薛双已经过来了。
    韩错不动声色打招呼过去。可薛双看到韩错，当先拿出那个昨天自己没接受的礼品盒，似笑非笑看着韩错：“你昨天落下小迪送的答谢礼物了，我替你拿过来。”
    韩错看看表情怪异的赵杉何和戚溪。
    坐下对着薛双：“我说我不要的。之前你也给过我钱了，我就当是报酬，这表太贵我受不起。”
    薛双轻笑：“你放心。换了一块，和郑编剧的不一样了。是万国不是omega。”
    韩错半开玩笑：“一晚上时间就能重新换一块？”
    赵杉何询问韩错：“你就因为一块表和人家编剧一模一样就拒绝还转身走了？”
    “呵。”
    韩错没等说话，薛双没忍住笑出来。
    戚溪也看着韩错，也目光带着询问。
    韩错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但是此刻自然不好说明。只是怎么感觉薛双的情绪还有目光都似乎知道点什么似的？
    “你说对了。”
    薛双一边笑一边看着依旧不回应的韩错：“小迪家里好多商务活动送的礼品和纪念品，其中就有这么一块中性表。”
    看着韩错：“她戴着有点大，所以就戴了一次……”
    探身很是亲切询问：“你不介意她戴过的对吧？”
    韩错咧嘴，这么是磕碜他啊？埋汰他呢？diss他呗？！
    只是看着薛双调侃的目光，韩错目光一动，薛双看着戚溪和赵杉何：“你们记得那天第一次见面，他把我们小迪怼成什么样？亲耳听到了吧？”
    赵杉何赶忙开口：“那是误会……”
    薛双没理会他，对着戚溪：“昨天唱歌无意中听到韩编剧的手机铃声？”
    好奇拿起手机：“是什么来着？耳熟。我打一下试试……”
    “不用了。”
    韩错拿起礼品盒，询问薛双：“这个没有那么贵吧？”
    薛双笑着收起手机：“不知道，反正人家白送的。你不介意小迪戴过再转送你就行了。至少和郑编剧的绝对不一样。”
    韩错点头：“谢了。”
    说完看着几人：“那你们谈事，我回避？”
    “不用。”
    薛双起身：“我来就是送你手表的。至于谈事要晚上了，我要陪小迪进组……今天就是开机仪式。”
    韩错惊讶：“昨天刚谈完，今天开机仪式？”
    薛双点头：“原定就是月底，昨天也必须解决。不然真的就掰了。”
    “没关系。”
    赵杉何和戚溪也都起身：“那就晚上谈。”
    薛双看着两人：“刚下车是吧？正好也可以休息一下。”
    一起相送到门口，薛双突然看着韩错：“韩编剧睡得还好吗？不如白天房间让给他们，你有兴趣的话过来参加开机仪式？”
    “我？”
    韩错皱眉：“我也不是你们剧组的人，也不是你公司的……”
    “但是剧组很多人对你有印象了。”
    薛双询问：“怎么样？去见识一下。”
    没等韩错开口，赵杉何推着韩错：“去吧。薛经纪邀请你你还不给面子？”
    戚溪也点头：“机会难得，你刚入行，见识一下也应该。”
    薛双开口：“这话说对了。”
    目光变幻看着韩错：“韩编剧你口才好能力也强，不过毕竟刚入行不懂，其实很多事不是你想象得那样。”
    “我去还不行吗？！”
    韩错失笑：“我去好不好？”
    赵杉何瞪眼：“你还好像谁求你似的。”
    薛双也笑了笑：“那我去准备一下，你去电梯等我。小迪已经提前过去了，我是接了电话从剧组过来的。估计那边开机也快了。”
    韩错回头看着赵杉何和戚溪：“你俩是情侣关系吗？没有结婚证这里好像不让男女一个房间。”
    “滚吧你！”
    赵杉何愣了一下，笑骂推开他出去。戚溪也看他一眼，韩错本来就是报复两人一唱一和给他推出去了。
    不但耽误他休息时间房间也给霸占了。
    薛双笑着走回自己房间，韩错简单收拾一下也没什么别的，手机钱包带着就好。房卡留给他们。
    “手表直接戴上吧。”
    赵杉何追过来将礼品盒递过去给韩错：“以后进娱乐圈只要有能力，别说薪水多少，经常见老板明星都是非富即贵的。别那么小气，这点东西也不算什么。”
    “我知道不算什么。”
    韩错低头摆弄礼品盒：“所以我不是没要吗？”
    “别矫情了！”
    赵杉何推着他过去：“好好结交薛经纪，之后我们公司获得什么好处还得靠她呢。之前你还怼过人家，难得人家不在意反而还对你挺热情。”
    韩错看着那边薛双关门要出来，朝着电梯走去。
    赵杉何关上门，韩错等待薛双过来的时间，打开礼品盒。果然是一块中性表，感觉男女戴都一样。
    不过估计人家名牌手表男女分的很清楚吧？韩错也从来没有过这么贵的私人物品。
    但此刻随手就戴上了。
    等薛双过来一起进电梯，看到他手腕，无声笑出来。

 第二十五章 一眼万年

    “韩编剧真的是第一次做编剧吗？”
    电梯里，薛双询问。
    韩错疑惑：“我记得你好像问过。”
    薛双摇头：“我不是说你这两次谈判的表现，我是问你的本职工作编剧是不是真的第一次做？”
    韩错开口：“算是吧。以前我没写过剧本，只是写小说。这是第一次。”
    薛双询问：“写小说要到处体验生活吧？四处转转了解现实里的情况然后才能写好对吗？”
    韩错点头：“大神可以，赚得多有条件。扑街写手每月那点薪酬做生活费都不一定够，哪有时间和钱四处转？”
    电梯门打开，薛双走出去看着身边的韩错：“写小说我不知道，但是做编剧尤其娱乐圈的编剧，你是一定要了解圈里的事。不然容易闹笑话，被人当做菜鸟。”
    韩错皱眉，这话里有话啊。怪不得戚溪和赵杉和都不叫，非得叫自己去参加开机仪式。就算外人可以去，好像自己也没有那个人情和面子被她邀请吧？
    等门口的泊车门童把车开过来，上车后看着没回应的韩错，薛双系上安全带启动汽车：“怎么？不顺耳啊？”
    韩错沉默片刻，摇头开口：“你说的对。”
    轻叹口气：“我来这里之前其实已经要离职了，不过我还是想看看自己做编剧的实力，如果可以成功写出一个剧本，那以后应聘其他公司做编剧也算是一种能力的衡量标准和自信。”
    薛双静静听着：“然后呢？”
    韩错点头：“写了一个给编剧组组长看，组长觉得可以，不过提了一些意见。而我是有坚持的，何况我已经不做了，只是想衡量自己的能力而已，就没改发给主编了。”
    薛双一边开车，一边询问：“没过？”
    韩错摇头：“没过。”
    看着薛双：“就是你提的那个问题，只顾剧本，没有结合实际项目的拍摄情况。主编pass的原因不是文笔和内容，是里面场景太多了，会增加预算。这是我之前怎么都没想到的理由，也十足体现我的确是一个初入职场和娱乐圈的菜鸟编剧。”
    薛双点头：“你知道就行了，除此之外我倒是觉得你的能力还有人品都很不错的。只要慢慢积累经验绝对能闯出名堂。”
    “人品……”
    韩错其他的话没当回事。此刻沉吟看着她：“人品……在娱乐圈很重要吗？”
    “当然。”
    薛双开口：“勾心斗角撕比争资源那是工作范畴，可如果人品不好被人达成共识，那基本没有你立足之地。”
    韩错点头：“为了利益算是人品不好还是工作范畴？”
    薛双看看韩错，笑了笑看着前面。韩错也没再多说，路不远，没多久就到了。
    然后停好车薛双挂上工作证，随手也给他一个。
    韩错看了一眼，上面没写别的，就是写了一个现场人员。学着薛双的样子挂在脖子上，跟着她一起走。
    结果……
    “是吗？！”
    “来了吧？！”
    “进去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围两边都有围观的人拿着手机在那拍门口的地方。估计有很多就是专门来横惦看明星的，或者干脆是粉丝来看自己本命的。只不过因为有工作人员和保安把门口两边拦住，所以那里倒是通畅的。
    只见一辆黑色保姆车停下，然后下来几个人。其中打头的是一个高大帅气穿着背带黑衬衫的二十出头的男孩。
    戴着口罩低头往里走。
    周围突然的喊叫声给韩错吓了个趔趄，不是他胆小，而是声音太突然也太震撼。
    “谁啊？！”
    韩错嘀咕一句，薛双带着他低调走进去了，里面已经是剧组的范围。工作人员忙碌着开机仪式来回穿梭也算乱中有序，倒是没人在意他们。
    薛双一边带他走一边回头：“你不认识？”
    韩错看了一眼，他写小说总是有点天赋的，不是文笔是对娱乐圈的敏感度。几乎不管多不红多十八线多小透明的演员，如果韩错能看一眼他演的戏，记不住名字但再看到他的时候一定印象深刻。也一定觉得自己在哪部戏看见过他，还能准确找到。
    就这么点小天赋。
    何况，他好像也不是十八线。
    “是他啊。”
    韩错也不傻，都官宣了还不知道男一号是谁？
    “帅吧？”
    薛双询问：“有什么感触？”
    韩错平静开口：“口罩太厚没触进去。”
    薛双笑。
    无感，路人。韩错唯一的男偶像是星爷。至于女艺人嘛，喜欢的就太多了。
    而这一位自然这就是长歌行的男一号，伍垚。
    薛双笑过之后抱怨一句：“你这嘴真的是……”
    韩错笑了笑跟着进去。
    薛双询问：“你是第一次见到艺人吗？不算小迪。”
    韩错失笑：“你好像也问过一遍了。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结果没想到，还真有。
    “新人进娱乐圈工作的话，都要过这一关。”
    薛双点看着他：“就是你将会经常碰到并且合作圈外认为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艺人，可是圈内就是业务关系的打工人。”
    韩错愣住。
    薛双开口：“心里这一关不过去，你在娱乐圈做不好工作。”
    韩错想了想：“没什么感触……”
    突然韩错就不说话了，站在那里愣住。
    薛双回头看到黎若迪，就如同她刚刚指点韩错的，进圈不能把艺人大明星，否则工作是干不好的，圈也混不下去。她觉得天天和黎若迪在一起，熟到不能再熟，所以看到了也没觉得什么。甚至韩错之前也见过，还和黎若迪聊过一起唱了歌，应该也没事吧。
    却忘了一个小细节，黎若迪之前一直是戴口罩的。唱歌摘口罩韩错盯着大屏幕也没看到。
    今天开机仪式，黎若迪一身白色羽绒服，但是里面却是古装戏服。包括头上还戴着唐朝那种帽子。
    但是……没戴口罩。
    韩错甚至不自觉后退一下，当和她对视的时候。
    其实杨甜不是韩错见到的第一个明星，只是第一个内地的。
    这一刻尘封的记忆唤醒他想起大概十五年前大学暑假的时候。他在大.连母亲开的小饭馆打工然后送餐。
    路过金州开发区的路上，那天很晚，他居然看到拍戏了。而且也看到那个身材很好的美女穿着连衣裙，特别漂亮。但当时没注意，还要赶着送餐。
    一年后无意中看到那部电视剧，叫蝴蝶飞。他才认出来自己看到的那个美女居然就是这部戏的女主角，韩国女星金素妍。
    这是真的，他甚至后来写书之后在群里和书友说过。只是那时他们不信，估计也是因为金素妍是韩国演员不是idol大家不太熟，所以也没在意。
    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写书，而且应该写娱乐文。这就是命，这就是缘分。他也自得自己一个死宅男小区都不出最多超市菜店和住处三点一线。可终归他居然也能见过真正的明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突然想到这个。
    或许大脑觉得总要想点什么吧？不然一片空白太丢人了。
    “嘿~”
    “嘿！！！”
    薛双手在韩错面前挥舞，打断韩错，也将他惊醒。
    “不是见过吗？在ktv。”
    薛双看着韩错调侃，韩错难得有点尴尬，倒是黎若迪似乎习惯了人们这样的目光，笑了笑看着韩错：“来了？”
    正好那边有工作人员叫她，黎若迪示意薛双招呼韩错，直接就过去了。
    韩错暗自呼出一口气，却不由自主看着她背影。
    此刻倒是很多正常思绪都回来了，但他还是最先想起他可爱的书友们。
    他很想和他们说，猥琐点来讲，就是一个素人美女像韩错这样的死宅没见过世面的，都很难说见面这么近距离能做到气定神闲，大骂一句老子最讨厌女人了一脚踹开。
    何况，这不是一般美女。说声女神不为过吧？可能很多人会杠娱乐圈女艺人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都是资本和金主的玩物。
    实际上现实中你追捧的或者你撩着的身边女神或许还不如这些呢。你去大宝剑给你洗脚按摩甚至做点什么的美女，未来都是其他男人的老婆。估计在家还要老公洗脚伺候不高兴还要怼几句。
    反正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呗？但是韩错不辩解，坦白说看到图片视频里的平面他都觉得漂亮还用说。而见到真人的这一刻，冲击力还是太强了。哪怕他颜值粉古夕颜综合粉赵霁月。
    恩恩~
    “你先随便坐一下。”
    薛双示意韩错：“我去打个招呼，一会带你去现场。”
    韩错答应着，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随手拿出手机看着桌面壁纸。
    当然平面也是美的，怎么看都美无死角。可是此刻脑子里还是一直闪现刚刚看到的真人那张脸。
    一个奔四的老魔导师冲击成这样……
    薛双说的对，以后要是在这一行想真的做下去，早晚要学会适应。
    但此刻真的和跪舔无关不是辩解，他不信书友们谁见到黎若迪真人可以做到气定神闲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如果谁能做到这一点，韩错决定以后不再书里跪舔任何人，现实里干脆跪舔这位书友！
    德哥说你呢！你阅女无数一定可以！！
    我坚信，期待你为男人争光！！刚爸爹！！
    只是韩错下意识再次从忙乱的人群中寻找那个和工作人员聊着工作的身影……
    但如果是她，一定能适应得了吗？
    他有点，怀疑。

 第二十六章 原来小丑真是我

    “我真的可以站在这里吗？”
    开机仪式就要开始的时候，主创肯定站在最前面排成一排。
    韩错觉得自己能被薛双带进来也就算是里面有关系了，结果不但能进来，开机仪式站成一排的时候韩错居然也可以跟着一起？
    “你不是已经站在这了吗？”
    薛双听韩错询问：“剧组都没说不行你怕什么？”
    韩错皱眉看看身旁左边的伍垚，又看看右边的黎若迪，咧嘴看着薛双：“那也不用离男女主这么近吧？搞得我成c位了。”
    薛双笑了一声没再回应，韩错看着周围：“男二女二在哪？”
    薛双指指一旁，居然距离这边有点远。
    韩错侧身看了个大概，不过好像男二女二居然戴着口罩。官宣是谁来着？算了就站着吧，反正也的确好像没有谁说不让他站着。
    不说右边的黎若迪刚刚已经见过，左边的伍垚韩错只是进来之前远观了一眼，此刻就在身边，韩错看着确实挺帅的。能做到明星一定是有点东西。但很嫩，韩错就觉得什么都好，不吹不黑但是年龄稍微有点不搭。
    当然也听说原定不是他，是另一个翻车艺人。
    不过翻车了嘛，自然就被踢走，伍垚救场。大概是这样。
    伍垚无视了韩错，不是真的看不起或者自傲，是因为剧组工作人员太多了，他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就以为韩错也是什么剧组工作人员。因为此刻主演就四个，还分开站。但这一排十几二十个人都是工作人员，多韩错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上面主持人也刚刚走上去，开始致辞。
    “好的！”
    主持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帅气男人，穿着倒是随意简单。
    “《长歌行》开机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感谢今天到场的出品方和剧组主创以及记者媒体朋友。”
    “先出场的是出品方星创影视的总裁何尚申何总，有请……”
    “啪啪啪~”
    大家都拍手鼓掌，包括左边伍垚右边黎若迪还有黎若迪右边的薛双，韩错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拍手。
    之后走流程就是各种欢迎谁然后谁上台致辞讲话。有点像上学时候在操场开大会的模样。
    韩错自己也是一样，除了一开始的新鲜感，以前只是想象和视频中看见过的剧组开机仪式，此刻亲身加入进来，慢慢的好像也觉得没什么。
    和大家一起站着，等着一堆什么老总领导讲话完毕估计就该是这些明星主创们一起过去正式开机。韩错还在想那时候估计自己就不会靠前了吧？
    “你就是韩错？”
    一切结束，今天似乎还要拍戏。只不过象征性的拍几场热热身而已，明天开始才是正式拍摄。
    倒是薛双并不太需要跟着黎若迪。也是顶流了，入行也五六年了，在剧组怎么拍戏也是从小透明开始做起，那时候估计还没经纪人，就一个助理而已。
    现在都算成熟演员了，肯定不用照顾，而且剧组一般也不太喜欢经纪人跟着艺人一起。怕艺人事多耽误进度。
    但就在准备开拍前，一个四十多岁男人走过来，在薛双陪同下。来到韩错面前打量几眼，直接询问。并没有特别盛气凌人，但也绝对没有太和气。
    “我就是。”
    韩错开口，很是淡然的模样。
    薛双笑了笑，示意韩错：“这位是剧组总导演，盛隆。”
    韩错点头：“盛导演。”
    盛隆看看韩错，半响直接就过去了。韩错看看他背影，询问薛双：“吓死我了。”
    薛双看着韩错平静的表情知道他开玩笑：“怎么就吓死了？”
    韩错询问：“我多怕他直接过来第一句就是‘你瞅啥’，你猜我怎么接？”
    薛双笑：“瞅你咋地？”
    韩错惊讶：“你很了解我们东北‘瞅啥’大法的厉害哦？”
    薛双没回应：“快吃饭了。吃完饭休息一下，估计就要开始正式拍摄第一场戏。”
    韩错看看时间：“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薛双疑惑：“不再跟着看看？”
    韩错看看那边盛导演，还有早就看到他的吴制片和徐导演，对着他指指点点。
    “不方便吧。”
    看着薛双：“又或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就是一个小编剧，还是差点被开除的。不用迂回直接说吧，需要我传话给赵总以及戚助理，我至少不用像郑亮一样做复读机，能准确把意思转达过去。”
    薛双带着他往一边走：“还是怨啊。突然提起郑亮？”
    韩错没说话，有工作人员过来送了两份盒饭。
    薛双递给他一盒：“体验一下，剧组盒饭都没吃过怎么算是进圈？”
    韩错疑惑：“这是进圈标准吗？”
    下意识看着周围：“给我的？”
    薛双笑：“小黎不吃了，拍戏阶段管理身材。”
    韩错没多说，打开一看，还不错。三素一荤，还给了瓶水一个橙子。挺好的。
    “带你来的确不是所谓体验生活积累经验。”
    薛双吃着饭，看着韩错：“那是你公司该干的事。”
    韩错不置可否，等着继续听。本来嘛，再傻再没经验也知道人家剧组是谁能随便就带外人进来的？这不用她说明。
    见韩错没什么惊讶的样子，薛双喝口水，看着韩错：“终归这次我们和剧组之间关于剧本的谈判，你们新锐影视是站队了。并且站在我们这边。现在我们和剧组已经沟通达成一致……”
    “达成一致。”
    韩错看着薛双：“早知道我就不那么爆烈跟人大吵大闹，最后得罪人的也就是我们新锐影视。”
    “或许只是你。”
    薛双好笑看着他：“我怎么不信换戚溪和小赵总去谈，他们也会和你一样逮谁喷谁？”
    韩错无奈：“色厉内荏。我是新人，我不知道尺寸把握到什么程度。可是突然一个大项目就砸我头上谁都不参与让我顶着。矫枉过正也是必然。”
    薛双摇头：“我没责备你什么，实际上我很欣赏你的表现。再说了这也不是学校。没有什么做事标准，事办成就行。办不成也是自己承担后果。”
    看着韩错：“和信用还有道德无关，你站在我们乘风这边，过后我们就要护住你们公司。不然如果过河拆桥以后还有类似的事，谁会帮我们？”
    韩错点点头。
    薛双看着他，突然眨眨眼：“不过过河拆桥的事也不是不能做。以你们新锐的规模和实力来说，可以无视的。”
    韩错咧嘴：“正反话都让你说了。我信哪句？”
    薛双笑着：“还得练，哪个你都不能信，一切还是看大佬什么态度。俯视的视角，对你们小公司来说雷霆雨露都得受着。”
    韩错张口要说话，薛双摆手打断：“别抬杠别怼，听我说完。”
    韩错惊讶：“我这么容易被看透吗？”
    薛双看他一眼，将饭放下擦擦嘴喝水，喝了一口手里拿着水瓶晃着：“说回刚刚的达成一致。”
    薛双翘着腿低头看着地面：“娱乐圈最多的不是输赢，反而就是达成一致。因为输了不甘心要报复，赢了要提防报复。娱乐圈瞬息万变，利益点稍纵即逝。谁有闲心精力每天去勾心斗角？”
    望着韩错，薛双开口：“你看这次谈判耽误的时间，如果没有这事小迪早就进组了。当然这肯定不怪小迪，是剧组要搞事。不过不用弄成死仇，娱乐圈不是一个回合制游戏，是一直持续发展往前走的。不掉队已经很难了，一切为了利益。”
    韩错皱眉：“你特地叫我来，还站在黎若迪身边。就是给剧组看，你们乘风天下为新锐影视谈判中的立场背书？”
    薛双笑着没回应，算是默认。
    韩错不解：“为什么不是小赵总？哪怕是戚溪都比我合适。剧组不知道我的身份你知道的，我因为提醒杨甜直接被公司开除。是临时又给叫回来的，如今都不算新锐正式员工。”
    薛双开口：“还是那句话，不是没有不是不能，如果不得已的话，只会勾心斗角更狠。”
    看着韩错：“选他们来太正式了，好像炫耀似的打盛导演和剧组的脸。选你来就会缓和很多，因为我说了这是各退一步达成一致。不是哪一方赢了，而你从始至终都是代表新锐出面的，叫你来也是合情合理。当然也不会有人把一个普通编剧普通员工当回事。”
    韩错斜眼看着薛双：“我刚刚没感觉盛导演过来的态度像是没把我当回事。”
    薛双笑出来：“谁让你怼得那么狠？大局是达成一致，你还不让人带点情绪？可以说几乎这件事没有你，人家说不定就已经得逞了。我们即便最后可以解决掉也会比现在被动很多。”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懂了。”
    “你不懂。”
    薛双看着韩错：“你不懂的事还有很多。”
    韩错愣了，这么直接的吗？
    薛双开口：“我不是奚落你，之前的话有一句也是唯一一句，是我不算工作交代而是个人对你的诚恳态度。”
    韩错不解：“哪一句？”
    薛双直视韩错：“我很欣赏你。”
    韩错恩了一声：“欣赏我不懂的事还有很多，欣赏我还缺历练，路还很长？”
    薛双笑，这都是她刚刚对韩错有意无意露出的话。
    不过随后笑容慢慢收起：“你一直和我说郑亮在谈判中跟木头人一样，只知道摆弄手机然后复读机一般重复一句话。可是第二次谈判之后，你再也没有和我提过一句郑亮编剧的事。”
    韩错沉默，薛双开口：“你还点我一句，道德在娱乐圈重要吗？”
    韩错看着她：“你想多了。我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事和多嘴，不管怎么样你才是甲方，你满意就好。人也是你找的。”
    薛双点头：“违心的话都说得这么逻辑缜密，我就说我欣赏你。”
    韩错没回应，薛双看着他：“外面传闻已经不是偶然，关于小迪和乘风天下要解约的事。粉丝总是致信给公司管理层，抱怨公司对小迪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不作为，包括总拍公司自制剧还带新人。小迪解约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韩错抬头：“是真的吗？我听说她合约签了10年，要想合约到期得三十岁之后吧？”
    薛双笑了笑，没有接话：“第二次谈判你发现郑亮还在，在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复读机一点改变没有。你明明提醒我好多次了，我居然没有处理。”
    询问韩错：“你认定我其实原来是站在公司这边，私下勾结编剧和公司，在小迪和剧组剧本问题上蒙骗她？”
    看着要说话的韩错，薛双开口：“别否认。昨晚你在ktv和小迪说的话她都告诉我了。”
    韩错皱眉，这他也不是没想到。因为黎若迪对于一个陌生的外人，估计还是更信任跟着自己四年的经纪人。
    “所以呢？”
    韩错看着她：“你和我炫耀你同你家顶流的私人交情和信任好像没有必要吧？如同你说的，我也就是个多嘴的新人编剧，甚至还都没有过实习期。”
    “你想得没错。”
    薛双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看着不远处出来活动准备拍戏的黎若迪。放下碗筷起身示意韩错。
    韩错也有眼力见的跟上去，薛双饭都没吃完，但是黎若迪要开始拍戏了。她身为经纪人要照顾着。
    黎若迪看到薛双过来没什么话，倒是看着韩错，礼貌询问：“吃了吗？”
    韩错点头：“要拍戏了？”
    黎若迪开口：“第一场戏很重要的，争取一次过能有个好兆头。”
    那边化妆师都弄好，造型也都换上戏服。其实时装戏戏服也就是普通服饰，不像古装那么麻烦。
    没多久就开始，盛隆已经坐在显示器前：“准备……”
    第一场戏不是男女主角见面，只是单独的女主角而已。
    “开始！！”
    薛双拉着韩错后退，这里不能发出杂音，哪怕后期会处理掉也尽量不要。
    退到很远的距离，韩错小声开口：“这么远？”
    薛双点头：“小迪都拍多少部戏了，不用我多操心。”
    两人小声聊着看着前方，薛双接过刚刚的话：“你想的没错，郑亮的确是公司找的编剧。公司有没有什么特殊交代我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毕竟都是工作不能让彼此为难。但是郑亮的确是我认识的，很熟。公司不知道，所以当你第一次和我说过他在谈判中的表现时我就放心了。甚至我都不需要找杨甜确认。”
    韩错听到这里有些错愕，薛双看着他：“你以为他复读机模式对待谈判的态度是在坑小迪？其实正相反。他代表乘风天下，就要用最稳妥的方式来处理。而你代表新锐影视，言辞再激烈也不会有人往心里去。”
    韩错触动了。
    这就让他想起那句话，你弱小的时候趴谁耳边喊他们都当听不到。你强大的时候，一声低语别人都要侧耳倾听。
    忍着笑打量韩错：“前面有你顶着，什么事又都不让步。我也不需要让郑亮态度太强硬。而我才有时间去和出品方大平台企鹅视频沟通探风，确定只要不是他们改剧本而是剧组的意思，那一次谈妥就是必然，不需要经过几轮谈判那么费力。”
    “我……靠~”
    韩错咧嘴看着薛双。他好像不是没想到，但想不到那么深。也就是所有两场谈判都可有可无，都只是摆阵势，具体输赢不重要。确定对剧组对演员来说的大boss投资方平台方不下场，他们怎么都好解决。是这个意思吧？
    薛双笑：“我说你嫩，哪怕你都三十五六了比泌姐还大两岁。不局限娱乐圈，在每个职场都应该尽量不要让人把你看得太透，不要轻易展露立场。你代表杨甜就算了，你还想提醒小迪小心点？”
    “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
    脸红，心跳，发颤。
    韩错本能辩解，但深呼吸好几次之后，都没有压下那种丢脸到极致的情绪。韩错认了。
    “原来小丑真的是我。”
    丢人丢大了，关键这种丢人还不是经验丰富犯下低级错误的丢人，说好听是阅历太浅，说难听……就是傻比到冒泡的程度。
    “你也别这么说……咯咯~呵呵~哈哈哈哈哈~”
    薛双自己也是终于“图穷匕见”可以好好笑了。
    低头捂着嘴笑得快休克一般。
    韩错攥着拳头又松开，松开又攥起。这倒不是要打人，只是一种情绪上的缓解和发泄。
    虽然没什么用。
    “呵。”
    突然韩错自己憋到极致，居然也笑了。
    可悲又现实。
    所以才好笑。

 第二十七章 撒野

    “韩大爷~”
    “……”
    “怎么不理人~”
    “呵呵~”
    韩错已经想走了。灰溜溜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种。
    然后一上午没见到的杨甜突然出现，蹦蹦跳跳xiu的一声出现韩错面前。不过韩错不想理她。
    但又不能真的当看不见，毕竟丢人的是他自己。呵呵以之好了。
    “韩大爷你是小迪姐的大叔粉吧？”
    杨甜没想那么多，神秘兮兮的样子：“昨天唱歌我听到你手机铃声是浴火成诗，迪姐两年前给她主演电视剧献声的ost。我知道的。”
    韩错看看她：“那你知道郑亮的诡异行为其实有内幕的吧？”
    杨甜一愣，韩错开口：“然后你跟着他们一起看我笑话？看我怼天怼地跟个小丑一样？”
    杨甜茫然开口：“我不知道啊。”
    见韩错还看着她，杨甜赶忙解释：“我把郑编剧的表现都和薛姐说了，她说她知道。可之后第二次看到他这样我又说了。她让我不要多管，而后来也的确处理好了，我和迪姐都已经进组，剧本也不会背着我们修改。”
    询问韩错：“所以韩大爷你说的内幕是什么？”
    韩错看她纯净的眼睛，整个事件的始末也就说不出口了。她还小，就算问一些事薛双也不会和她说。一个13岁小孩子都忽悠不过去那干脆死了算了。
    就跟他此刻的心情似的。
    “没什么。”
    韩错看看不远处的薛双还有黎若迪，人家正在忙正事。还纠结什么？还不够丢人啊？还要再丢一遍吗？
    韩错示意杨甜：“你和她们说一声，我先走了。”
    “那我送你~”
    杨甜开口：“我的戏份删了很多，要之后才有我的戏份。”
    韩错也呆一上午了，如今人家开机仪式都完成，正式拍戏韩错也看到。所有一切事薛双也讲明白了，自己还留下干什么。
    韩错没多说，杨甜送他朝着剧组走去。
    里面复杂的关系不需要解释那么细致，知道郑亮其实和薛双很熟就行了。至今为止黎若迪要和把她捧红的乘风天下解约也只是传闻，内部如同薛双这样的贴身经纪人都讳莫如深。
    韩错脑洞有点大，人家是不是真的借着剧本背着黎若迪篡改的事，打压黎若迪让她不要有外心韩错不知道。只是他自己这么想，跟特么柯南似的还煞有介事觉得人家薛双身为贴身经纪人都站在公司那边帮着打压蒙骗坑害黎若迪。
    实际上自己不就是缺少阅历闹了这么一个大笑话？
    果然啊，现实没有主角光环，他以为自己好心点一下，结果在人家眼里自己是什么啊？
    呵呵。逗比而已。
    但是，韩错有所有人类的劣根性，自己丢脸就要认，自己偷摸蒙着被子尴尬就好。可是丢脸到一定程度实在无法承受就要爆了的时候，那么就要转移视角撒气，拉个垫背的。
    “你叫我大爷，然后是你迪姐大叔饭？那到底大叔还是大爷？”
    “是她大叔饭！我才是叫大爷~”
    “你这浓浓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你母亲造你这么皮吗？”
    “我才不皮~我可文静了~”
    “文静这种事是可以自己评价的吗？”
    “呵呵~”
    也不怎么那么巧？韩错印象深刻，当初特地看了工作牌，叫刘于。
    “甜甜~出去啊？”
    对方看到两人也是一愣，不过没事人似的温和看着杨甜：“记得带工作牌，这里已经被剧组围起来拍戏，很多游客会看。别进不来。”
    杨甜自然也记得他，不过到底年龄小有礼貌，只是点点头。
    韩错眼睛眯起，没有朝大门走去，反而走过来。刘于防备看着他。
    韩错本来长得就不矮，刘于也就175而已。韩错看着高他半头而且更壮。
    “这么热心？”
    韩错询问：“这才几天啊？不是杨甜蹭你们剧组酒店的态度了？”
    刘于一顿，倒也没什么不自然，都是老油条了嘛。
    看着杨甜：“之前大家有矛盾，话不客气也正常。”
    示意韩错：“那天你可也没轻喷是吧？”
    看看工作牌没名字，刘于询问：“怎么称呼？”
    韩错摇头：“编剧韩错。不过我不是乘风天下的编剧，我是第三方。我来回忙活那么久结果两边轻松就解决了，看着好像还挺和谐的。我有点不甘心。”
    杨甜拉着韩错手臂：“韩大爷~”
    韩错没理她，对着刘于：“可是你看啊，咱俩都是小人物。估计薛经纪和盛导演都懒得看一眼那种。”
    揽着杨甜肩膀推上前对着刘于：“我得从你身上找回来。”
    脸色撂下：“给她道歉。”
    刘于看看杨甜，干笑对着韩错：“别闹。黎若迪都进组了，杨甜也回来了。娱乐圈的事不要在乎细节。”
    韩错盯着他：“你不道歉我就闹大。如果每次甲乙方都能和谐解决问题，那第三方能捞到什么好处？！你不想做突破口就赶紧道歉！你也说了娱乐圈的事不要在乎细节，我不是为了她而是为我公司。不然你那么欺负一个小女孩只是道歉算便宜你了。”
    刘于犹豫，韩错呵斥：“快点！！我都不认识你，你以为我和你迂回呢？！”
    “韩编剧。”
    “要走了？”
    说谁谁来。徐导演和吴制片一边聊着什么一边看到这边。打了一声招呼。
    刘于脸色一变，杨甜有点紧张，拉着韩错：“韩大爷，算了。”
    韩错回头看着徐导演和吴制片：“是啊，要走了。杨甜送我。”
    两人看着刘于，询问韩错：“你们认识？”
    “你们不认识？”
    韩错惊讶：“第二次谈判的时候进来就说道歉，然后说剧组人不懂事。原来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谁diss杨甜蹭酒店？”
    两人面面相觑，看着低头很是局促的刘于。
    吴制片看着韩错：“你看，都过去了。”
    “什么就过去了？”
    韩错询问：“薛经纪和盛导演谈妥了，黎若迪进组了。你们这就算过去？从始至终没谁顾及一下一个无辜被删戏小女孩的感受？一个道歉很过分？”
    “不过分。”
    徐副导演呵斥刘于：“今天上午杨甜就来了，你没道歉？”
    刘于脸红，对着杨甜：“甜甜，那天叔叔嘴上没把门的，和你道歉，你别往心里去。”
    “不用……没什么~”
    杨甜也局促，吴制片看着韩错：“行了吧韩编剧？”
    徐副导演笑着推着韩错往门口去：“你和一个剧组工作人员计较什么？这样只是让杨甜为难，这才刚开机。”
    韩错本来也顺势要走，此刻站定看着他：“什么意思？他还能给杨甜穿小鞋？”
    回头看着刘于：“我说他不敢。今天这事传出去他居然欺负一个13岁小女孩，还是乘风天下大公司旗下艺人。看看谁先混不下去。”
    皱眉看着两人：“我发现你们三观问题比我严重，你俩这是威胁谁呢？又开始了？”
    “没有~呵呵。”“这脾气真的是……”“你们新锐真该重用你~”
    两人连哄带劝给韩错送出去，杨甜回头看看站在那垂头丧气的刘于，抿嘴笑了一声，小跑跟着韩错身边，直到送走才跟着徐副导演和吴制片一起回来。
    只是这一次，杨甜被徐副导演和吴制片在中间带着一起走，看都不需要看刘于一眼。
    “薛姐。”
    “甜甜啊……刚刚那边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韩大爷走了，让我和你们说一声。”
    “走了？”
    杨甜回来，薛双肯定要问。毕竟刚刚也看到了，只是不清楚。
    听杨甜一说，下意识走了几步朝大门口望过去，忍着笑回来：“呵~走就走吧~”
    黎若迪看看薛双，白他一眼也没多说。薛双已经把一切都和她说了，比和韩错说的更早。她自然也是从今天来看到他就知道一切。
    “甜甜过来~”
    黎若迪招手，杨甜走上前被黎若迪轻轻揽着：“我记得薛双讲，有人说你蹭酒店？”
    “对了！”
    薛双皱眉看着杨甜：“忘了这事。是谁说的？我带你找他！”
    杨甜甜甜笑着，开口道：“刚刚送韩大爷的时候碰到了，韩大爷让他给我道歉。”
    薛双愣住，黎若迪好奇：“他让那个剧组人员给你道歉？”
    杨甜点头：“起初那个人还犹豫，后来吴制片和徐副导演正巧过来看到，就被韩大爷逼着呵斥那人道歉。”
    犹豫一下，杨甜开口：“我知道他其实是为我抱不平只是嘴上不承认而已，毕竟那天是他带我来剧组，结果被人奚落我是蹭酒店住。”
    薛双不解：“嘴上不承认？那他给出的理由不是为你出气才让那人道歉吗？”
    杨甜嘀咕：“他说如果每次甲乙方都能轻松和解，那他第三方还怎么获取利益？但是也不好破坏已经达成一致的甲乙方关系，所以拿他出气就从他身上找突破口。”
    “什么？！”
    薛双看着黎若迪：“他是要搞事啊？恼羞成怒！”
    撇嘴摇头：“呵~男人~”
    黎若迪抿嘴笑，没理她而是看着杨甜：“应该的，我们公司旗下艺人还需要蹭剧组酒店？待遇不好都不一定住。”
    揉揉杨甜头发：“这次其实也要谢谢你，人家或许是冲我来的。不过让你受委屈了。”
    杨甜摇头：“我也不太懂这里面的事。韩大爷还埋怨我，说我也跟着瞒着他……”
    看着薛双：“里面有什么事吗？是郑编剧……”
    “你不用管那么多了。”
    薛双打断：“去吧，你戏份不多。之后有其他戏小迪姐带着你。但就算删减了，既然接拍就要拍好。回去把剧本好好看看。有不认识的字或者不懂的句子可以找……郑编剧，他还没走呢。”
    说到郑编剧的时候薛双表情语气有点怪怪的，黎若迪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情绪，也没多说。倒是杨甜乖乖答应着，让助理送她回酒店了。
    只剩下薛双和黎若迪两人的时候，对视一眼，又都笑出来。
    不过那边叫黎若迪拍戏，黎若迪过去之前看着薛双：“差不多你也回去吧。人家等了那么久，别非得晚上谈。”
    薛双答应着，就过去了。
    好像一切尘埃落定，但又或者，只是开始。

 第二十八章 领导谈话

    “韩哥？”
    “你回来了？”
    韩错走了，不告而别，只是被杨甜送出去。
    好像对应了整个事件的开始，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从杨甜出现韩错多嘴，才有了后续的这一系列纵观韩为三十大几生涯加起来也没有过的跌宕，最后荒诞丢脸收尾，依然只是杨甜和他告别。
    甚至韩错都没有回酒店，出来几天而已，他不喜欢带那么多东西。几条内裤牙刷牙膏毛巾放在包里就足够了。走的时候也是一个随身包，回到了嗨宁。
    要说啊，呆了快7年的地方，平时真没什么感觉。总想着自己北方人在南方只是暂住，可是再回嗨宁有种近乡情怯的矫情。然而招呼是要打的，只是面他不想和赵杉何戚溪见。
    哪怕他们估计也不知道关于韩为误会薛双的事。
    戚溪有点意外，但既然他人已经回嗨宁了，后续谈事和薛双他不在也无所谓。不能这件事从始至终都体现韩错的存在感，那不是显得戚溪和赵杉何这两位公司“高层”很没用？
    赵杉何因为韩错不告而别夸他识大体懂事，这样的人不该是没入过职场的。只是他想错了，韩为不是因为这些才走的，他是真的职场菜鸟，嫌自己丢人离开而已。
    而戚溪似乎感受到什么，却因为信息不对称所以估不出来。但索性也就让他去见赵总。他如今在嗨宁新锐公司等消息。
    难得他回到新锐的时候，居然编剧组的几个小年轻还认识他。不知不觉又一周，今天已经是星期六了。按照传统来说每周六下午赵总会来视察，他不来戚溪也会来。
    戚溪说赵总要见他，今天也是赶巧正是时候。
    韩错位置依然空着，随意将包放在那，和金秋打个招呼，没有闲聊就去了赵总办公室。不认识打听一下也知道。路过策划组的时候倒是看到了张盛，他看到韩错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依旧无视他继续和手下谈事。
    韩错没在意，来到赵总门口，敲门等待里面喊了一声进。
    随后就进去了。
    “赵总……我是韩错。”
    “进来吧。”
    和韩错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很有钱的公司老板都是西装笔挺很精神而且名表头发一丝不苟。
    此刻看着坐在那里的居然也是有西服但挂在椅背上，然后有点秃顶，白衬衫普通的西裤，倒是有点机关单位看报纸喝茶领导感觉，不像是一家影视公司老板。
    语气很温和，带着点笑容。
    “坐。”
    韩错关上门走上前，赵总示意他办公桌前的位置，韩错坐下等待。
    赵总没说话先看了几秒钟，好奇开口：“你……多大年纪？”
    韩错开口：“84年的。”
    赵总笑着：“本命年。”
    韩错也笑了笑，随后微微低头。
    赵总开口：“抬头啊。怎么低头呢？”
    点燃一支烟，示意韩错：“吸烟吗？”
    韩错犹豫，赵总笑着：“看你手指能看出来，每天两包吧？”
    “上班就吸得少了。”
    韩错倒是客气接过，拿出打火机点燃也吸着，随后长长吐出：“在家时候就自己，所以想起来就抽出一支点着，有时候两包打不住。”
    赵总点点头：“能戒就戒了吧。”
    韩错开口：“不点上写不出东西。”
    赵总好奇：“真的？”
    韩错点头：“以前是真的，现在是借口。”
    “呵呵~”
    赵总开口：“很幽默啊。”
    气氛他没想到。有点像闲聊，和路边大爷。没错这回得他叫大爷了，所以他突然觉得怪怪的，不确定看着赵总：“是不是……不太好？”
    赵总一愣：“你说什么？”
    随即明白过来笑着：“当着老板面吸烟？”
    韩错当然还是吸着。
    赵总把靠近他那边的烟灰缸朝办公桌中间推了推：“你不是一直和赵杉何戚溪强调你已经离职了吗？”
    韩错没说话，这是要拐入正题了，弹弹烟灰。
    却是突然敲门声响起，门推开，张盛刚要说话，突然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和赵总一起吸烟的韩错，不动声色礼貌对着赵总：“嫂子让您去个电话，说《少相甘罗》的项目有点波动。”
    赵总点头：“知道了。”
    张盛又看了低头坐在那手指烟还燃烧的韩错一眼，关门离开。
    赵总看着韩错：“你知道我当时听说你的事想辞了你的。”
    韩错看着赵总等待，赵总开口：“不过听说你已经被辞了……”
    “我本来也没签合同，更没工资。”
    韩错开口：“新锐制度赵总应该知道的。”
    赵总询问：“听说乘风天下薛经纪还当面嘲笑这一点？被你给怼回去了？”
    韩错点头：“没办法。她说乘风天下抠门，实习不给工资，转正要很久。我如果不怼回去就显得我有点饥不择食，不给工资都愿意做太失败了。”
    赵总饶有兴致看着韩错：“我以为你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懂圈里规矩乱来。后来我才知道你年纪不小了，以前只是在家写小说？怎么又想着来公司做编剧？”
    韩错轻叹：“没人看就写不下去了，我年纪大也过时了。”
    赵总皱眉：“这话我不爱听。和我比你还年轻，我都还努力做着事业呢，你就说自己老了？”
    不过也不等韩错说话，赵总也叹口气：“不过我也的确老了。很多浅显的道理你一个实习资格都没有的也能懂，我却一直想不通。”
    “哦对了。”
    韩错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看着赵总：“我直接就走了，如今站队了事也做完，但是乘风天下和新锐……”
    “我们争取谈成以后做乘风天下的承接方。”
    赵总开口：“说白了就是非正式的下属外包。”
    韩错有点懵：“下属外包？”
    赵总想了想：“嗨宁你知道的，是袜子生产基地，有很多袜厂。”
    韩错点头：“我知道，还有皮革。”
    赵总开口：“袜厂接订单，大多数是外贸单。有的大袜厂自己做，但是有很多工序。比如生产袜子他们自己做，但是缝头和拷头。（袜子生产出来脚趾位置是没有缝上的，有一道加工工序是把袜子脚趾位置用机器给缝上，手动的是缝头，机器自动的是拷头，一般找外面专门的小作坊来做。）”
    “我明白了。”
    韩错不确定：“那这算是……好还是不好？”
    赵总开口：“当然好，这样的模式在娱乐圈也是常态。你以为随便一个影视剧制作公司就都有制作影视剧赚钱的能力？任何职场一样，大鱼吃小鱼小鱼不被吃就要依附存活。只是很多时候你连依附的资格和机会都没有。”
    韩错还真不知道，以为任何公司不管大小或许会有合作但都是各做各的基本独立，没想到也和袜厂似的有外包和产业链上的上下游。当然或许很多人都知道吧，是韩错自己阅历还是浅。
    赵总继续开口：“以前我们做儿童剧，不算是娱乐圈演艺圈主流。如今根据我们的实力，让我们慢慢进入正常的影视剧类型制作。等通过乘风天下的提带我们可以自己有能力来独立承接了，那自然就是顺理成章融入到这个圈子。”
    看着韩错：“你功不可没。”
    “将功补过。”
    韩错开口。
    赵总将烟掐灭，韩错也顺势把烟放到烟灰缸里碾灭。
    赵总见韩错这么说，笑着开口：“人家经纪人没有记仇你怼他，反而一直夸你有本事。我感觉有挖人的意思。”
    韩错没说话，他也不信。刚在她面前丢了个大人，还挖什么？
    赵总开口：“不过乘风天下是大公司，不缺人才。我得把你留住，不能再无端放跑。”
    韩错抬头：“赵总，你不怪我当时多嘴得罪人就好了。”
    “怪不至于。”
    赵总又点燃一支烟，这次主动丢给韩错一支。此刻也才注意，利群钱塘。韩错也没客气，自己点燃了。
    “但你现在也知道了多嘴的后果。”
    看韩错低头抽烟，赵总开口：“不过挺好，也算是圆满解决，还帮新锐拓展业务。”
    看着飘起的烟：“没有这次的事，我都有点想结业了。”
    韩错惊讶：“结业？”
    赵总回过神，避开话题询问韩错：“既然立功了，还是人才。现在大公司都夸你，戚溪和赵杉何也说你能干，还让我给你升职加薪。”
    看着韩错：“你考虑过要升到什么职位？加薪多少？或者去苝京总公司？”
    韩错没入过职场，如果不是和戚溪在回来之前聊了几句，他或许真觉得老板是征询他意见。可戚溪说了赵总不喜欢整件事他们三个做的决定，只是已经先斩后奏了，他等于是被裹挟的，不可能公开表明和自己儿子不是一个立场。
    再说自己不懂职场的事，领导安排你工作会征询你意见吗？
    更别说刚刚他讲什么结业？自己估计没听错，他不小心露出来的？不过不管怎样，韩错没想明白也就不想了。因为他本来就有自己的决定。
    “不用考虑了。”
    韩错吸了口烟吐出去，抬头看着赵总，认真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在嗨宁新锐，从一个实习编剧做起。”
    赵总愣住，眉头皱起，目光流露很明显的审视。可是看着韩错真诚的目光，赵总不动声色。
    他感觉韩错是认真的，他只是，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套路而已。
    “说说理由。”
    赵总弹弹烟灰，询问韩错。
    韩错狠狠吸了口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看着赵总。
    “从结果看的确公司这次有收益。”
    韩错语气低沉：“甚至过程中我一度很膨胀的以为我可能真的主导了整件事。”
    赵总没说话，鼓励他继续。
    韩错微微低头：“但最后我才发现，我真的是个新人。彻头彻尾的职场菜鸟而已。”
    沉默持续了很久，赵总没回应，韩错也没说话。屋内陷入安静。
    许久之后，韩错抬头看着赵总：“不过我没想放弃，我反而觉得或许我可以走这条路。我愿意从头学起，不要什么升职加薪。我只要一个可以在这里从头做起的机会，你别觉得我以退为进，我这个年纪能给我这个机会就是莫大的鼓励和认可。我就要这个机会而已，希望赵总成全。”
    赵总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开口：“你想清楚。我虽然不太看小说，不过这听着明显就是故事里以退为进的套路。现实中不需要，如果你想慢慢磨练，从哪做起都是一样。”
    韩错摇头：“赵总不看小说也知道娱乐圈影视剧有重生的题材。”
    赵总点头。
    韩错开口：“从有网文那天重生文就跟影视剧灰姑娘王子套路一样经久不衰。原因在于每个人的人生不完美却不能重来一次。没人知道有机会重头开始这比你升职加薪都难得，因为没有才会珍贵。”
    看着赵总：“如果赵总愿意成全我，这就是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赵总看看韩错，突然笑着又丢来一支烟。韩错不知道赵总是不是老烟枪，但韩错是。所以来者不拒，而且自己别说买利群钱塘，他在小区的超市见都没见过。
    混烟抽虽然很low，但混老板的机会难得。
    确实绵和细腻，醇正飘逸。
    “你确定要从实习编剧做起？不用考虑了？”
    赵总看着韩错询问。
    韩错点燃吸了一口，点头示意：“准确说不是实习编剧，是从实习编剧资格都没有做起。如同时间拨回一周前。”
    赵总半开玩笑：“我听说张盛给你开除了，但迫于总公司压力又叫回来让你出差。那不是你上司，是你上司的上司。你不怕他打压你？原则上我是不会把这一周你处理的事说通报给嗨宁新锐知道的，这里太多隐私涉及到圈内职场潜规则，你应该明白。”
    韩错开口：“这点事如果处理不好，更说明我没什么能力胜任我成熟之后所在的更高位置去做更重要的工作。”
    赵总点头：“也不能找戚溪和赵杉何特殊照顾。”
    韩错笑：“那不是和找赵总一样吗？我不玩这种文字游戏。”
    赵总吸了口烟，看着韩错：“好，那我也不和人事部打招呼了。就当从来没有辞退你，其余的一切看你自己了。”
    韩错起身吸了口烟，烟头再次熄灭。就这么短短时间里面五六只烟头了。
    “谢谢赵总，那我先走了。”
    也差不多该离开，因为赵总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了。
    开门走出去。
    因为人不少，也都工作呢，至少赵总在这大家忙不忙都得装样子，所以也没太多人看到韩错是从赵总办公室走出来。
    但还是有心人看到了。
    比如张盛，也比如金秋。

 第二十九章 重新开始

    “赵总和你说什么了？”
    金秋也没有避讳：“你不会还是要走吧？”
    韩错摇头：“讲述一下出差情况。”
    金秋好奇：“你到底出差干什么？指明让你去。”
    韩错开口：“没什么，就是和两方解释一下误会，其余时间就呆着。”
    金秋大致知道误会是什么，这不是秘密，倒也不用隐瞒。至于具体的韩错本来也没打算说，这样也就能过去了。
    倒是本来就围着的年轻编剧同事此刻突然都站起。金秋看了一眼，也下意识站起还示意韩错。
    韩错回头，赵总在几个高层包括张盛陪伴下已经穿好外套朝着门口走去。看样子是每周六视察完毕就走了的意思。
    因为可以看到大家在他离开门口之后都松口气。氛围瞬间轻松很多了。而大概也就几分钟，几个高层都回来，张盛也跟着一起，看了这边一眼，坐回不远处策划组部长的座位。
    “应该是走了。”
    金秋看着几个组员：“工作都做完了吗？”
    几人组员都笑：“每周六哪有什么事？不是看电影吗？”
    另一个突然开口：“对了这周谁准备？”
    金秋无奈：“准备什么？”
    看了那边张盛一眼，金秋嘀咕：“部长都说不让看了。”
    瞬间几个组员都泄气，其实也不是说看电影有多喜欢，关键上班时间能看电影，而且还有美其名曰是提高编剧职业素养的逼格，这企业文化说出去也好听。
    可是此刻却不行了。
    韩错见几人目光都望着自己，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又都转移。
    一个组员开口：“金姐，之前部长只是气话吧？不然你去问问？”
    金秋瞪他一眼：“你坑我呢？”
    另一个组员过来怂恿：“不然谁去啊？你是组长嘛。”
    之前那个让韩错看手机的美女韩错也有印象，过去靠在金秋身边：“金姐~张盛其实挺好哄的。你去没问题。”
    金秋撇嘴：“你觉得好哄那你去吧。长得那么漂亮嘴还甜，你最适合做公关了……”
    韩错看着那边的张盛，坐在那里看电脑。沉默很久，突然笑了。
    “我去吧。”
    一个声音响起。
    几人惊讶看着韩错，金秋张张口，韩错看着几人：“是我的原因让大家没了福利，我去好了。”
    几人面面相觑，但是金秋反而站起：“你算了吧。上次你要离职之前怼得有点狠，虽然这次可能总公司让你回来出差却多少更打他的脸，他对你不可能有好态度。”
    “所以速战速决啊。”
    韩错开口“总要面对的。”
    说完迈步就走过去。
    策划组对韩错也有印象，在公司怼老大的人不是没有，但绝对不会是一个实习资格都没的编剧。
    就看他平静走过来，而且好像还是冲着老大？
    张盛也抬头，看到是韩错，不动声色目光随着他就这么走到近前。
    “张部长。”
    韩错开口：“想和你聊聊。”
    张盛没说话，继续看着电脑无视韩错。
    金秋捏把汗，因为亲眼看到韩错怼张部长，那气势那嘴，也突显脾气没有看着那么厚道。此刻这么明显的无视，别又炸了比之前矛盾更激化。几个组员也有点忐忑，别又背锅啊。
    不过一想好像也没什么能失去的了。本来编剧组福利就不高，归属策划组却也不受待见。
    然而让大家意外的是，韩错不在意他的无视，很自然拉开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哪怕部长也是和大家在一个大公共办公区办公，不过办公桌和椅子以及位置是更宽敞的。
    “张部长。”
    韩错开口：“我和你道歉。上一次的确是我多嘴惹事，我新入职场不懂规矩，而且言语上也有冲撞。”
    张盛继续无视，其他侧耳听着的员工都摇头，老套路了。没什么新奇，估计也没什么作用。
    部长这台阶下不来的话，那就不可能有缓和，何况台阶也不好找。
    然而韩错平静看着他：“张部长，我也希望你体谅我。我快奔四的人了，估计年纪都比你大。你已经是部长，我却是一个实习编剧，心里难免有落差，被你一骂就心态失衡敏感了一些好像刺猬似的乱扎人。你包容一些别和我计较。”
    瞬间所有人都回头惊讶看着韩错，金秋有些心里难受。
    包括张盛都愣住，看看韩错小声呢喃：“心态……失衡。”
    韩错笑了，但那笑容配合他刚刚的话，让人瞬间不说好感，但却都有些触动。
    “无知者无畏。”
    韩错开口：“因为新入职场什么都不懂，结果还以为自己混有理。说了那么多可笑的话，张部长你心里笑就好了。面子上就当体谅一下我做人做事这么失败，还要重头和90后甚至00后抢一个实习机会挺无奈的。”
    张盛坐直身子：“你多大了？”
    韩错开口：“84的，本命年。”
    张盛惊讶：“大我2岁。”
    韩错笑：“所以你看……”
    张盛盯着电脑屏幕，但至少说话了：“看你口才可不像新人。”
    韩错摇头：“那你看吵架嘛，你都开了我了，我能说好听的？就剩这点自尊了。”
    张盛也笑了一声，随即询问：“赵总和你……”
    韩错开口：“具体我不好说，你别为难我一个实习的。”
    凑近一些：“不过之后我估计绕不过去你，毕竟你是高层。做好准备或许公司会接一些外包。”
    张盛疑惑：“外包是指……”
    韩错示意：“有大公司项目，我们会参与制作。不过都是边边角角，但也算是主流影视剧题材，不再局限儿童剧。”
    张盛恍然：“你出差就是……”
    “那没多重要。”
    韩错开口：“其实还是过去解释误会的，毕竟的确是我多嘴惹事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太多。也就是需要的时候叫我说明一下情况，其他呆在酒店时间没我什么事。”
    张盛点点头，沉思一会，看着韩错：“行吧。既然赵总给你留下了，那你好好干。别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虽然年纪大，可终归也是新人。之前还因为经验不够惹了事……”
    “那当然。”
    韩错再次凑上前：“张部长，我偷偷说一句。传出去我不认。”
    张盛也凑过去，韩错轻声开口，哪怕其他职员支愣耳朵也听不到。
    “情况很复杂，我知道也不多。”
    韩错小声道：“但是总公司那边还是最终选择站在杨甜公司那边。剧组和乘风天下已经谈妥，你立场方面要调整一下。”
    张盛愣住，随后点点头：“知道了。”
    随后突然开口：“对了。你吸烟吗？”
    起身示意：“我好像看你去过后门。”
    韩错笑：“吸烟，不过算了。后门已经关上了。”
    张盛惊讶：“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韩错不解：“你这一周……”
    张盛开口：“我在安辉那边帮忙建组，今天刚回来。”
    韩错恍然，随即无奈：“没办法，上周六的时候我午饭时间去后门吸烟，不小心把戚助理丝袜烫坏了。”
    “什么？！”
    张盛惊讶，饶有兴致：“你把她丝袜烫了？”
    韩错摊手：“我都道歉了，她笑得很包容说没事。结果转眼把门锁上了，我从后门绕一大圈才从前门进公司，中间还想吸烟的时候后门彻底锁上还贴上纸。”
    张盛笑：“是她性格。”
    韩错点头：“谁说不是，那么小气。”
    周围似乎也都议论起来。
    “是戚溪啊？”
    “真是她？！”
    “我说呢？！”
    张盛点头：“好好做吧，虽然你职场没经验可以积累，但以前写小说那么多年肯定有点东西的。”
    韩错摇头：“不行了，跟不上时代。还是要多积累生活阅历……”
    起身要离开之际突然想起：“对了。”
    看着张盛：“今天编剧组看电影，赵总走了。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我没薪水也想留在新锐的一个理由之一就是这个活动。编剧真应该多集中看电影一起讨论，头脑风暴能产生不少火花。张部长你统管编剧组，有时间过来也指导一下我们。编剧不能闷头写，我写网文混不下去就是因为哪都不去，不懂的就度娘，写的东西一点代入感都没有。”
    张盛点头：“行，有时间我过去。”
    韩错开口：“那好。”
    说完起身往回走，突然就愣住了。
    戚溪似笑非笑站在策划组的入口处正看着他。
    韩错询问：“不是要在上嗨……谈事吗？你怎么回来了？”
    张盛看看韩错又看看戚溪，也开口：“小溪来找赵总？他刚走了。”
    戚溪看看韩错，对着张盛：“在上嗨听有人说我坏话，我瞬间就回来了。”
    “哈！”
    张盛笑出来：“瞬移呗？这都听得到？”
    看来应该很熟，也正常的。人家才是旧同事，韩错看两人聊着就回去编剧组了。至于她怎么过来了，或许一会还回上嗨。反正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倒也不用非得让戚溪和赵杉何谈出结果，估计也就是细节而已。
    韩错出差一周和做了一场梦一样，最后小丑一般可笑收场，不该管的事要学会不要管了。
    除非忍不住？
    “是你把后门给锁上了？！”
    “是啊，怎么了？”
    “抽烟还得绕路！”
    “不知道现在禁烟吗？！”
    “听说是因为你被烟头烫了美腿所以报复~”
    “你怎么知道？韩错告诉你的？”
    “话说他是谁的关系进来的？”
    “有关系你还敢开吗？人家自己本事不够？听说怼得你上不来气差点叫救护车？”
    “看他年纪大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戚溪一边和张盛闲聊，一边看着韩错的背影，目光异样。
    韩错坐回自己位置也不用说什么了，刚刚韩错讲的话，至少策划组和编剧组都听得到。
    此刻编剧组互相看看，突然要欢呼被金秋直接瞪眼给压下去。但一个个坐在座位全都是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而这份幸福感是可以传递的，却都递在走回来坐在的韩错身上。
    韩错笑了笑，对着金秋眨眨眼。
    只是金秋也笑着的同时，看着韩错的目光却很复杂。
    他用近乎自贬的方式铺台阶让张部长下来，金秋心里不好受。可是随后几句话就谈笑风生。只为了不经意随口把编剧组看电影的权利拿回来？
    为什么给她的感觉更像是哄孩子？
    难道只因为他的确年纪大？
    又或者是错觉？
    金秋不知道，她只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实习编剧大叔很特别。
    普通的外貌不小的年龄，却有太多让人未知的地方。
    有点神奇，也有点……

 第三十章 好好先生

    “韩哥，帮我看手机……”
    “我……”
    “呵~开玩笑……”
    “……”
    能一起重新可以看电影，就这么轻松被韩错随口就争取回来了，大家都看到还差点欢呼了。韩错都觉得爷青回啊。一个个在这工资都没有却这么重视精神生活，不比博人传热血多了？
    结果之前那个编剧组美女居然又让韩错帮忙看手机。给韩错瞬间整不会了。我么刚刚给你们争取回来看电影的机会，转眼又让我看手机啊？！
    倒是小美女笑着：“一起吧。今天……金姐。”
    小美女看着金秋：“韩哥争取来的重新开电影机会，让他推荐吧。”
    “好啊。”
    金秋也高兴，看着韩错却是犹豫：“不过没准备吧。有电影吗？”
    韩错点头：“我硬盘有很多，不过推荐什么我也不知道。”
    “随便。”
    金秋开口：“既然以后你也会参加，我就说明一下。只要不是所谓爆米花电影就可以，因为我们毕竟不是真的凑在一起看电影。那种电影回家看也行，我们就是要一起看一些有意义的能对我们编剧工作有帮助的片子。你能最后讲出来东西就可以。”
    韩错想了想：“那有很多啊。不过有的大家都看过……”
    “这都正常。”
    小美女对着韩错：“经典老片我们经常推荐，看过了正好可以更充分讨论发言。”
    韩错起身：“那好。能推荐的很多……”
    拿着移动硬盘跟着一起走，小美女询问韩错：“韩哥你推荐什么电影……对了我叫林璇。”
    韩错也是第一次知道，随后身边的也都各自介绍。
    年纪稍微大点的，和金秋差不多戴个眼镜稍胖的男编剧叫孔祥琳。还有一个二十五六岁长得一般的女编剧叫李玉秋。
    另外两个高大帅气的，一个半长发叫陈河。一个短发戴眼镜叫刘柏亮。
    最后这个就是最先和韩错说话的美女叫林璇，她自我介绍的。
    真的是美女，白皙的皮肤完美没瑕疵的颜值。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高挑长腿最少170估计还不止。气质也是爽朗大方。
    这是第一天说话叫帅哥的时候韩错就感受到的。没有普通什么校花之类的特别白莲花特别装，但是也不轻佻。恰到好处，可以说目前让韩错印象最深也最好的一个同事了，不算金秋的话。
    当然那句帅哥也很关键，韩错从来没被人这么称呼过，自然也是印象深刻嘛。
    “《好好先生》听说过吗？”
    韩错看着她开口：“一部……不算多经典但我个人对编剧工作很有意义，对人生也有意义的电影。”
    林璇茫然：“没有，谁的片？”
    韩错示意：“金凯利。”
    林璇摇头：“我就听说过《冒牌天神》。”
    韩错开口：“他近几年是不太拍戏了。”
    一起朝下走，韩错突然皱眉看着林璇。林璇发现，不由询问：“怎么了？”
    韩错思索：“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林璇轻笑：“是吗？比如上周在公司？”
    韩错点头：“你当我没说。”
    突然旁边陈河过来：“韩哥这有点old.school啊。”
    刘柏亮也过来：“我们现在不用这招了。”
    “什么招？！”
    韩错看着两人：“护花使者啊你俩？！”
    陈河开口：“这个词一听就有年代感。”
    韩错开口：“那你不也听懂了吗？”
    刘柏亮示意林璇：“不过我们璇倒是经常听人这么说，比如在哪见过你之类的。”
    陈河也好奇：“韩哥不是宅男吗？林璇来这边才一个多月。”
    韩错失笑：“我……呵。”
    他真的感觉林璇在哪见过，不过现在她们这么一说韩错能说什么？他自己都有点不确定毕竟平时一个宅男，美女怎么可能经常见？
    只是他又觉得自己少有的一点天赋就是只要某个人见一面几乎一定有印象。比如某个演员哪怕不知名的，他都能过目不忘慢慢会想起来他演过什么戏，最后一找一个准。
    结果现在……
    “走吧。”
    林璇没当回事，不过还是和陈河以及刘柏亮一起走。
    金秋来到韩错身边，看着韩错：“别在意。他俩对林璇是有点意思。”
    韩错摇头：“这叫有点意思？就差写着‘除了我俩生人勿近’了。”
    金秋笑：“小林是漂亮，而且好像家境也不错。那年轻人肯定都想追嘛。”
    韩错点头：“老年人不想追？”
    那边林璇回头看了一眼，韩错看着金秋：“好像听到了。”
    金秋看看那边，已经走出大门了，要去隔壁的广播电视台的放映室去看片。两家说起来也是友好合作关系，平时广播电视台有什么东西要渲染也会来新锐的这边用服务器，所以不算开后门。
    “就这里啊。”
    进去之后韩错一直跟着，放映厅还真挺大，而且设备之类的韩错都没见过。很高端的样子。
    其他几个组员都很熟悉了，除了陈河刘柏亮坐在林璇两边，其他也都找地方坐。
    韩错自然和金秋坐一起：“这些怎么弄？”
    韩错拿出移动硬盘，林璇推推旁边陈河，陈河主动上去：“我帮你弄吧。”
    韩错退开，陈河拿着移动硬盘找到电脑那边插上，这些韩错是不知道的。第一次来嘛。
    陈河一边安装一边调侃：“韩哥，里面不会有什么我们不该看的类型电影吧？”
    韩错秒懂：“没有，那些都在我家里台式机里了。”
    “喔喔喔~”
    刘柏亮起哄笑着，其他也都笑。
    林璇抱肩饶有兴致看着，弄好之后韩错就开始找。
    没多久找到，韩错回头：“现在就放吗？”
    金秋示意：“放吧。今天高兴，也放松一下，就不说什么了。一会结束后再说。”
    孔祥琳询问金秋：“不用等等张部长？”
    金秋不确定：“他会来吗？”
    结果就在这时，张盛推门进来。看着大荧幕：“放上了？”
    几人都起身，金秋开口：“刚放……部长你那边没事了？”
    张盛摇头，侧身示意笑着：“有大头顶着，我也来躲清闲。”
    果然居然是戚溪也进来了，笑着看着周围：“早听说这里了，你们倒是会享受……”
    随后皱眉看着张盛：“谁头大？！”
    张盛笑着：“没有。我头大，你官大。”
    几人也都附和笑着，因为放映了所以灯光有点黑，韩错主动去暂停了。大家一起都坐下，韩错被示意可以放映，这回人齐了一起看片。
    结果坐回去的时候，发现戚溪和张盛坐在自己位置，韩错就自然要去后排。
    结果被张盛招手：“过来坐。都在第一排……”
    韩错没多说坐下，正好就是戚溪身边。
    “你推荐的？”
    戚溪询问，韩错点头：“是。我是新人，大家照顾我。”
    随即突然询问戚溪：“你不会看完之后又偷偷回总部申请把这个活动停掉吧？”
    戚溪扫了他一眼，韩错笑了笑，一起看电影。
    张盛看着周围，对着金秋：“之前在这看电影不拿手机？”
    金秋无奈：“怕他们网上找影评，那就没意义了。”
    张盛皱眉：“你也找吗？他们不拿手机你也不拿？”
    金秋开口：“为了公平。”
    韩错看看金秋，果然张盛开口：“你是组长，本来就是他们的头，自己也下场这合适吗？那谁来执行规则？”
    金秋尴尬，韩错碰碰戚溪。戚溪转头看着张盛：“有点公德心，看电影呢别说话。”
    张盛没再多说。
    那边林璇目光变幻望着韩错和戚溪，主要是戚溪。两人的小动作她看到了。但是灯光昏暗戚溪也是第一次来，却和编剧组不熟，估计也就对金秋有印象。没想到这位新来的韩哥倒是和公司的女神好像关系亲近？
    不过也许自己看错了？电影开始不多想。
    金凯利的《好好先生》开始播放。
    其实这甚至都不是金凯利最出名的片子，更别说在所有电影史当中也没什么影响。
    不过考虑第一次推荐片子，有意义但是又看着没那么无聊。
    突然韩错想起：“英文原声，我个人习惯。不是装，我英文不好。只是我习惯原声语境更能契合剧情。”
    “挺好的。”
    大家都没说话，只有戚溪笑着回应，韩错就当是大家没意见。
    电影正式开始进入剧情，其实不算太复杂，很有趣。
    主人公卡尔是一个年近四十的普通男人，在一家银行做着房贷职员的工作，不算高层甚至中层都不算。
    生活中很没有活力很消极，每天就是在家呆着也不出去。甚至朋友的订婚都能忘，邀请他出去玩也不去。和前女友分手也没有再找，前女友找了个更好的男人，对他微微还有些贬低，所以一些有她前女友和前女友现任的派对就更不去了。
    生活消极颓废又不听劝，谁给什么建议几乎都说no。无意中碰到一个人拉着他去参加了一个类似成功学的演讲。
    结果因为他消极不配合，演讲大师当场给他洗脑了。并且定了一个契约，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许说yes不许说no。从这一刻他的人生就改变了。
    卡尔发现这种荒诞的契约居然真的让他消极充满失望和落魄的人生变得多姿多彩，甚至变得积极。重新收获了友情，爱情，事业，以及最普通的快乐和周围人的正面印象。他居然开始相信这的确是那位成功学大师给他定得精神契约。
    他最后觉得任何事说yes似乎都挺不错的，直到新交的女朋友想要和他同居，他内心是有些恐惧甚至不适应居然还是说了yes。
    却在过安检的时候一个小小的检查露馅了，女朋友发现他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因为他参加了一个什么成功学演讲对什么事都要说yes。于是和他分手。
    卡尔开始醒悟，要挽回这段感情就去找了那个大师希望解开这个契约。结果出了车祸，大师生气才说出真相。
    哪有什么契约？那只是当时他在台下特别不给面子特别拆台让他很难把成功学演讲进行下去耽误他生意，所以他当时必须要搞定他这个刺头才胡扯的。实际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契约。你现在的生活都是你自己的积极态度而改变的。
    总之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不过不太推荐大家看。因为大家都是对生活充满希望，而且现实中特别有能力有才华还长得帅的人。不需要o(n_n)o）
    “喔哦哦~”
    “这也行啊？！”
    “韩哥你又说那些动作言情片在家里台式机了？！”
    “是不是故意的？”
    “哈哈。”
    几个同事起哄，因为到了某些不可描述镜头，其实没有露点，就是比较搞笑的，比如老太太给卡尔咬之类的。
    不过都是年轻人要么就是成年人也没什么的。
    倒是陈河很“绅士”的在某些镜头下意识捂住林璇眼睛，被林璇拍开手周围都笑。韩错差点没尬吐了。自己那个年代泡妞好像套路都没这么小清新了吧？现在年轻人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的吗？
    总之这样的氛围虽然电影不是什么经典艺术片或者排名前十的电影，但还是看着有意思。
    一小时四十分钟结束了。灯也亮起，大家都笑着。
    那么此刻自然就是要开始编剧组看电影最本质意图，就是评论。
    “谁先说？”
    金秋对着韩错：“你的片子，你先？”
    韩错摇头：“正因为我推荐的电影，还是大家先来吧。”
    金秋没让张部长开口，因为一般领导都是后发言的。
    “那我来。”
    林璇直接举手，此刻电影也不放了，灯也开了，大家就坐在各自的位置发言，倒也可以更放松一些。有人开始就好了，说起来今天有三个第一次来看电影的人，但是韩错本来就是编剧组的，要适应。
    至于张盛嘛，那是老大啊，策划组的部长，下面涵盖编剧组，就是这些编剧的领导的领导。最后是戚溪，虽然职位上是赵总也就是老板的助理，但是比较超然还是总公司的。张盛都要客气。
    两人今天也是见识一下这个编剧组总是偷偷摸摸在周六下午过来看电影的活动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
    “这部电影看完我会觉得韩哥推荐的意义。”
    林璇开口：“因为听说韩哥以前是宅男，那多少会和这部电影的主角经历重合，有共鸣。”
    韩错点头：“这么明显的结论就不用再说一遍了，伤自尊。”
    周围都笑，林璇继续：“让人很有触动，甚至可以代入到生活里，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消极的时候，可是我们不知道我们选择其中一种生活方式，另一种我没选择的结局是什么。或许更好或许更差，但这部电影告诉我们其实选择什么生活方式的结果不重要。重要在于尝试。”
    随后侃侃而谈，讲得很不错。
    陈河在林璇之后也开口：“电影很有意思。尤其某些桥段，虽然看得出来是老梗了，不过鉴于片子本身就是比较老……”
    询问韩错：“应该是最少十年前了吧？”
    韩错点头：“07年拍的，08年上映。”
    陈河示意：“很多不符合国情的地方，但是宅男或者loser哪个国家都有。”
    “呵~”
    韩错笑了。
    陈河举手：“韩哥我不是说你，你最多是宅男。”
    戚溪看了陈河一眼，没有说话。
    之后刘柏亮也讲述：“其实或许就是loser，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一般不会这么生活。不管是主动还是积极，我们都习惯去进行扩大社交范围的举动。同学也好同事也好，这是组成进入社会人生的基本生活构成。如果是适应了，那这就是生活。不适应你就会被淘汰……”
    “等会！”
    韩错打断：“是不是我敏感了？我怎么感觉你们是在针对我胖虎？”
    “呵呵~”
    周围笑，刘柏亮开口：“没有。其实韩哥我们大家做同事也就几天你就出差了，大家也不熟。你是不是宅男我们也是听你说的。只是我想你推荐这部电影一定有这方面的意图。希望我们可以看到想到。”
    韩错点点头：“开玩笑，你继续。”
    “我说完了。”
    刘柏亮看看周围，孔祥琳推推眼镜开口：“幸亏韩错来了，不然我都觉得是在说我。以前我在编剧组就是年龄最大的。好像和他们很多生活习惯还有三观都有代沟。但是今天看这部电影我感触很深。有时候看着看着就思索平行世界的概念，自己生活的某个瞬间是不是换一个选择可以更积极主动一点，结果就会不一样。”
    看着金秋：“至于对我们编剧来说这部电影的意义，我暂时还没有想到。”
    金秋点头，示意李玉秋。
    李玉秋笑着：“我第一感受就是很多地方不符合国情，但这本来就是好莱坞的电影。所以暂时我还没有太多可以说的地方，要多想想。所以……”
    金秋也明白了，不过平时也这样。让他们扯犊子一个个扯一天都不带完的。不带手机不看书评的话，让他们看完电影说点什么一个个就蔫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算是发挥好的了。平时林璇不爱说什么，陈河和刘柏亮也不是太爱表现，可是这次好像都说得不错。
    “部长……”
    金秋示意张盛。
    张盛开口：“我讲几句。”
    大家认真听。
    张盛指着大屏幕：“这部电影不错，有个很深的道理也关系我们个人。就是说没有纯粹意义的loser，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可取之处，只在于你是不是能碰到机会而已。如果现实里没有机会你就会消极失望没有动力，那么电影告诉我们如果你积极的迎接生活，没有机会就自己创造机会，你将会拥有更正面积极的人生。好生活，事业爱情友情都是靠自己争取得来并且维系的。”
    金秋笑着鼓掌。其他也都拍手，张盛摆手：“几个人啊，还鼓掌？”
    大家都笑，戚溪却反而调笑的对他轻轻拍手。
    张盛无奈，不过随后继续看着众人：“我说句题外话，刚刚韩错还有金秋说，希望我过来指点一下。平时几乎我不管你们编剧组，都是金秋来负责。她做得很不错，包括和嫂子也就是主编的沟通问题。”
    大家都认真听。
    张盛开口：“不过编剧也不能坐在那里闷头写，以后我也建议除了这个看电影的活动，你们偶尔还要有机会去片场剧组实习一下。具体了解你们的编剧工作在剧组中是怎么实质展开的。”
    竖起食指：“理论结合实践。”
    大家都欣喜，这次自发鼓掌。
    陈河询问：“部长，能看到明星吗？”
    张盛皱眉：“你就这点出息。”
    林璇询问：“能碰到网红也行啊。”
    刘柏亮调侃：“你自己不就是吗？”
    林璇瞪他，口型给了个“滚”。
    金秋看着组员：“别闹。认真听。”
    张盛摇头：“我没什么说的了。”
    看看戚溪：“戚助理？你第一次过来感受的话，也说几句？”
    戚溪笑了笑，倒也没推拒：“人生是起伏的，但总有人在得意和失意间觉得那是自己的人生常态。会一直成功或者失败。又或者是一条直线平平淡淡。”
    周围都听着，戚溪开口：“可实际上每个人的人生都有顺境和困境，胜不骄败不馁这是我们上学时候老师总是会对我们说的一句话，可是如今的学生孩子更多是应试教育，是各种补课兴趣班，成绩还有特长的攀比。然而你要知道放在社会上个人的能力很渺小，一切都只是基础却不是决定成功和失败的关键。”
    看着周围：“心态。顺境的时候不要自大，要继续提升自己。困境的时候不要放弃，积极勇敢面对。战胜对方没那么重要，超越自己也就超越了胜负。”
    笑着看看韩错：“我说完了。”
    “好！！！”
    这次不是金秋，韩错第一个用力拍手：“说得好。”
    张盛也鼓掌，金秋跟着，其他编剧面面相觑也都拍手，林璇看看韩错又看看戚溪。
    戚溪对着韩错：“不用这么夸张吧？”
    韩错摇头：“简直说到我心缝里了。”
    戚溪忍着笑白他一眼没再多讲，倒是金秋示意：“韩错？该你了。”
    韩错看看金秋：“那你……”
    金秋询问：“你还真想压轴？”
    “不敢。”
    韩错组织一下语言，大家也都看着他。
    这氛围不错，哪怕韩错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公司活动，独属于编剧组他争取回来的。
    以往在家自己看电影，有什么都在心里。
    现在到可以发表意见可以分享观后感，挺好的。
    “大家能说的都说了。”
    韩错开口：“我就不说剧情方面的一些意思。这也不是什么艺术片，道理很容易就懂。”
    韩错想了想：“既然是为了编剧组可以对以后写作有帮助的活动，我就以编剧的角度分析这部电影的故事能给编剧什么启发？”
    看着周围：“代入感。”
    林璇看着韩错，人都是这样，自己讲什么的时候谁认真听就不自觉视线相对。
    韩错也看着她：“代入感是文字创作者最先要考虑的，尤其是我们面对观众和读者的时候。这很重要，说烂的我就不说了。这部电影代入感体现在哪？受众就是那些消极面对生活的人。如今我们国家也不少，宅男还有键盘侠就是其中一部分。”
    “你以为键盘侠在网络上活跃生活也如此吗？正相反，他在网上可以说的话可能都是现实中说不出来的。他在网上活跃或许现实中是一个沉默内向的人。”
    周围都不说话认真听着，韩错开口：“我不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但是我代表我自己来解析还是有资格的。”
    “有一个有趣的现象是这几年的改变。不擅长社交已经被不积极社交在偷偷替代。两者好像看似雷同但其实有本质区别，前者是能力不足但还抱有期望，后者是能力足不足未知，因为已经懒得社交。”
    韩错开口：“这不是个好现象。前者至少还在努力，努力就有希望。但后者几乎已经是放弃的状态，社会压力，经济压力，还有各种问题叠加等等等等。”
    林璇还是看着韩错，戚溪也点头，韩错看过去：“代入感在哪？”
    韩错指着自己：“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估计比你们任何谁都更能感同身受，就好比刚刚好几位同事都拿我举例子。”
    周围轻笑一声，韩错继续开口：“那么我觉得至少这部电影的编剧就是某种意义上成功了，他很轻易的写出一个剧本一个故事，让我可以有共鸣，有共鸣之后怎么样？故事好坏还有剧情演技几乎忽略，我会一直注意力集中看下去，带入到男主角身上。看着他改变自己之后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人生，那或许也是我能设想的，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积极改变能够获取的人生会是什么样。”
    停顿了一会，韩错开口：“我第一天来就听到同事议论。不是很明白我都奔四的年龄了，为什么选择这么一份工作。实习期工资都没有。”
    “韩哥……”
    金秋无奈。
    韩错摇头：“你别误会。包括张部长戚助理别误会。我不是说这个工作的待遇，我没有跑题。我想说编剧的意义对我个人来说多重要。”
    指着大荧幕：“就好像一部电影对你的影响，爆米花电影动作电影的特效我们不谈就谈故事。《好好先生》是我推荐的，我从中看到什么？代入感特别强之后这部电影对我的影响。我以前就是零社交，就在家写东西。甚至我很难接受别人的意见，不想走出舒适区，不想做出改变。面对任何选择都是消极对待，都是no。”
    韩错开口：“其实这部好好先生的英文原名就叫《yes.man》。对任何事说yes当然不现实也很荒诞，但是很多事要有勇气要积极面对，why.not？也许这是主旨。”
    指着自己：“最后你别管我是被迫的还是想做出改变，我迈出这一步。不去写网文或者不再专职写网文，而是来找这份工作。哪怕不给薪水也要留下来。因为我看到也深刻感受到，一个好的故事，一个有代入感的故事可以给现实中的人给予多大的影响力。”
    环视周围：“这是我推荐这部电影的原因，我预祝每一个编剧，在你没有离开新锐没有转行之前，都可以做到。”
    “啪~”“啪啪~”
    林璇轻声拍手对着韩错，随后陈河刘柏亮看看林璇也跟着鼓掌。
    随后戚溪，张盛点头拍手，金秋也跟着鼓掌：“说的好。以自身举例，讲述这部电影对我们作为编剧的意义和启发。”
    韩错笑了笑，举手示意：“ps！ps！”
    众人笑，韩错开口：“最后一点，也不能只看优点。这部电影不算成功，票房还有口碑都一般，为什么？”
    韩错示意：“其他原因我不懂不多说，有一点是我觉得很重要的就是。代入感强，但受众太小。”
    指着大屏幕：“这部电影给引起共鸣的只是那一小撮人，那么注定就不可能有多大反响，这也是我们编剧引以为戒的。不要自嗨，你要创作的作品是要感动别人不是感动自己。”
    沉默片刻，韩错开口：“我就是例子。”
    戚溪看看韩错，笑着询问：“ps这么长？”
    韩错没回应，起身站到众人面前：“不知道其他编剧组的同事，没薪水也愿意留下是为了玩也好有趣也好还是说家里条件好，又或者是年轻想增加阅历。我来的那天金组长就说编剧组的人员流动很频繁，经常有人走有人来。”
    示意众人：“但我已经过了为了玩为了兴趣而肆意的年纪，我家里条件也不好，尤其我也不年轻了。我喜欢也唯一能混口饭吃的工作就是写东西。谈热爱太假了，但不管是为了生计还是为了成就，这都是值得我去努力重新开始的工作。以后不管谁走谁留，谁做多久。我此刻在新锐编剧组年龄最大但作为一个新人，希望大家互相帮助多多关照，我愿意积极一次，抓住这个机会重新开始。”
    林璇看看周围，轻轻拍手，随后大家又拍手。
    戚溪笑着鼓励，张盛也点点头。
    倒是刘柏亮那边小声开口：“至于吗？”
    陈河示意：“能理解。没看网上段子说，30岁之后轻易别跳槽，可能去哪都没你位置了。”
    刘柏亮摇头：“希望我年纪大那天别这样。”
    陈河开口：“不过有点尬啊，就差鞠躬了。”
    林璇看了两人一眼，两人跟着拍手却继续笑。
    金秋也简单讲述一下对这部电影的观感，随后也就结束了。
    马上到了下班时间，戚溪询问韩错去不去吃饭，韩错表示去……回家去。
    戚溪问他不是yes.man吗？
    韩错反问我说no了吗？
    戚溪目送他背着包离开公司坐公交车回家，没有挽留。
    反正，一起只是开始。
    重新开始。

 第一章 麻烦事

    “韩哥早。”
    “早。”
    “韩哥早。”
    “早。”
    “吃早饭了吗韩哥？”
    “吃了。”
    新的一周，新的一天，韩错跨着包进入新锐影视的编剧组。
    已经来的几个编剧都和韩错打招呼。
    刚来的时候也有叫韩哥的，那只是因为他年纪的确大他们很多。但此刻除了因为这个理由，还有一点就是韩错和他们一起看电影后大家熟悉了一些，而且就算只是因为帮他们争取回来看电影的活动，大面上也过得去，保持一点对长者的尊重。
    毕竟大家真还不太熟，人之常情。
    坐在那里电脑开机，和几个编剧同事也能闲聊几句。
    如今也算是至少知道名字了，而且随着闲聊也能了解除了名字之外的一些背景。
    比如陈河和刘柏亮是大学同学，今年23岁，佳兴学院本科毕业的。新锐去佳兴学院招生两人也就一起过来了。去年一直做到现在。
    两人家庭条件都不错，不过好像照比林璇差一点……或者很多？
    嗨宁这个地方你别看是县级市，因为袜子和皮革出名，所以这里很富的，嗨宁人有钱的也很多。
    两人韩错没猜错，的确就是家里有买卖，所以倒也不是很在意养家糊口升职加薪赚钱。而且觉得这个职位不错，可能有接触明星娱乐圈的好玩机会而且编剧的职业说出去也不丢人，或许还有点神秘。
    陈河高大帅气，真的高富帅。刘柏亮娃娃脸戴着眼镜，白白净净。
    还有一个孔祥琳，女名却是个男人。年纪稍微大一些，平头微胖。三十左右，和金秋一样的正式员工，每月能赚个四五千大概。皮肤稍微有点黑，看着挺憨厚的，这是初印象其他不知。
    之后两个女孩，都是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一个娇小感觉才150出头的身高，长得也一般。叫李玉秋。
    另一个就是林璇。韩错觉得眼熟的那个。
    身材高挑，长得漂亮。是真的漂亮，如果不是韩错见到过黎若迪或者杨甜这样的明星艺人或者戚溪这样的美女之后，都会觉得她估计在学校在单位就是班花校花各种花的感觉。
    当然和戚溪有点风格不同，不只是在颜值，而是在气场和气质。
    哪里人暂时不知道，可能是上嗨的。因为她目前就读上嗨东华大学本科大四，比他早来一个月。说是来实习，7月份正式毕业。
    听说家境更好，刘柏亮和陈河都追她，天天黏黏糊糊的。韩错对她印象深不是因为漂亮，而是因为她是除了金秋第一个和自己说话的。就是那天让他帮忙看着手机还叫了句帅哥，这辈子第一个女人这么叫他，真开心。（o(n_n)o）
    最后就是新来的韩错，反而年纪最大。加上早就认识的编剧组组长金秋。
    周日休息的时候，总公司那边传来消息。赵总回到苝京晚上和高层开会。因为开会内容是和大部分员工息息相关的。哪怕是周日大家都休息也没有掩盖这两个消息给所有员工带来的热情讨论气氛。他们在公司群里讨论一天，韩错因为刚来实习生都不算所以没加，不知道这些事。
    倒是早上来也听到大家还一直讨论，韩错倒是不意外。
    两件特别重要的决定。
    第一件就是他儿子小赵总赵杉何今年年初从国外回来并加入公司，将接手新锐影视。赵总慢慢交接好就要撤离把精力重新放回他圈外的其他产业。
    第二件就是小赵总提了一项动议，4月1日，也就是这周三开始。废除新锐影视的实习生不再是没有底薪没有工资直到转正才能拿到钱的制度。
    从这个月算起，所有有实习资格的实习生全部底薪1200，转正之后和正式员工一样。或者是底薪加计件或者就是底薪加奖金。即时生效。大家对小赵总只是听闻见面很少，没有特别具体印象的此刻，转瞬间就对他心生好感。甚至心生期待。
    倒是张部长帮忙转圜一下，以前的实习生没工资只是一种激励，但随着时间发展这种激励有点变形。所以小赵总刚回公司旁观者清，直接重手改制度，给予所有实习生拥有底薪的资格。
    虽然不多，1200，可是最起码可以对外减轻很多舆论压力。比如亲朋好友的询问等等之类的。
    韩错在下面想着，之前的事和自己无关，他不认。但至少这次实习生有底薪应该和他有关。
    而且他感觉也是因为同乘风天下搭上线才会如此，以后要往主流走，这种容易被看不起诟病的公司制度，现在改还来得及。不然让人知道一定会嘲笑上不了台面。以前不在乎是因为真的没上台面，现在将不一样了。
    “韩哥手表怎么不戴了？”
    等都来了互相打招呼，林璇正好坐在韩错身旁，两人座位挨着。
    看看韩错的手腕，随口询问：“那天周六下午就看到，万国吧？”
    韩错下意识握着手腕：“啊，不是很……”
    林璇询问：“这个月开始实习生也有工资，所以心里有底了？”
    韩错皱眉说完：“今早洗脸之后就忘戴了。”
    林璇吐吐舌头笑，韩错疑惑：“我一句话都没说，你给我手表安排明明白白的，又什么心里有底又这个那个。”
    金秋也来了，调侃询问林璇：“万国？你还能认出牌子。我都认不出来的。”
    陈河询问林璇：“多少钱？”
    林璇想了想：“铂涛菲诺系列，保守估计三四万。”
    刘柏亮看着韩错：“韩哥还是富二代呢？”
    韩错失笑：“我这岁数还二代？！早点结婚孩子估计都上小学了。”
    林璇开口：“那就是一代。”
    韩错点头：“我房贷都没有还一代二代的。”
    林璇询问韩错：“多少钱韩哥？”
    韩错开口：“不知道。出差人家当礼品送的。”
    “是吗~”
    孔祥琳看着韩错艳羡：“老韩走运啊，刚来没多久就出差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他也三十出头了，所以叫哥不合适。加上他估计也开心有个更老的过来，直接老韩安排上。韩错也无所谓，这都是同事慢慢变得熟悉亲近的过程。
    不过韩错想起一周的经历，一块表真压不住。不是说价值，而是自己经历这些的复杂和深重。
    看韩错没说话，金秋对着孔祥琳：“什么就走运？你以为谁去都行啊？”
    孔祥琳有点不自然，他不是那种多话的刻薄的人，就因为如此说话反而不习惯修饰，想什么说什么。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孔祥琳开口，陈河看着韩错：“听说是和乘风天下有关系，而且那天杨甜都来了。韩哥见到其他明星了吗？比如梁泌……”
    韩错回过神，随意看着显示器：“难道我见到黎若迪她还送我一块手表的事也要告诉你吗？”
    “喔喔喔~”
    “就吹吧。”
    “韩哥醒醒吧。”
    “老大不小了还做梦……”
    韩错瞪眼：“谁说的？！什么老大不小了？！那你不叫叔叔？！”
    “呵呵~”
    金秋也挺喜欢这样的氛围，似乎韩错来了之后编剧组有很多不同的变化。尤其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他刚来没多久出差，一切透着诡异，最后公司把这么久的实习期不给工资的制度改了。感觉和他有关又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也不是坏事对吧？
    看看时间，金秋对着几个还闲聊的：“好了好了。到时间了。”
    大家没再聊打开电脑里自己的文档弄着剧本不说，韩错回过神，看着金秋：“金组长，我怎么办？继续写甘罗剧本？”
    金秋想了想：“继续吧。之前问题不大，不是文笔故事问题。你也知道情况，自己这次注意。”
    “我用重新想吗？”
    韩错询问：“要不把场景之类的删一删如何？”
    金秋想了想，摇头开口：“还是重新写一个。嫂子对你这个剧本已经有负面印象了。”
    韩错一点就通，没再多说重新构思不谈。
    不过正好手机响起，到底还是上班时间，韩错拿起见会议室空着，直接就进去了。
    “喂？”
    “上班呢？”
    戚溪。
    韩错坐下：“是啊，有事？”
    戚溪开口：“上周六又是看电影又是开会的，也没时间和你聊。”
    询问韩错：“所以你还是回归原样从实习期编剧做起？赵总没提升职的事吗？”
    韩错开口：“又不能公开出差内容，里面事太多。那你想我才来一星期就转正，用什么理由？”
    戚溪轻叹：“猜到了。”
    “什么？”
    韩错不解，戚溪开口：“实习生也发底薪的事听说了吧？”
    “当然。”
    韩错笑：“小赵总的提议，气氛高涨。人没来福利先到。公司都在热议小赵总期待他的到来或许会让新锐影视迈入新台阶，原来热搜真的是靠买的。”
    戚溪也笑：“你就别管人家了。想想你自己吧？”
    韩错疑惑：“我就这样了，有什么可想的？”
    “那……”
    戚溪开口：“好，知足就好。加油……”
    “别啊。”
    韩错再傻也明白，这是有隐情：“到底怎么了？”
    戚溪想了想，开口道：“赵总没提升职加薪的事？”
    “提了。”
    韩错示意：“他问我有什么想法，升职加薪或者去总公司。我说我还是想从头做起，因为我没觉得自己这次有什么功劳。”
    沉默片刻，想到自己在剧组观摩开机仪式后丢的所有的脸，开口道：“实际上我也觉得我还差远了，应该踏踏实实从头学起。”
    戚溪示意：“你们写东西的有个通病就是太感性。网文也好职场也好，讲情怀讲理念那都是初步实现财务自由或者可以解决温饱之后的事。你来新锐是赚钱糊口的，又不是来搞人际关系。和赵总说的再好不如他直接给你加薪来的实际。”
    韩错开口：“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这么大岁数了，还愿意给我一个进圈去提升自己的机会我已经很满足。”
    戚溪笑：“那和你自己想什么没关系，他要真想给你升职加薪你的想法不重要。他直接就通知了，估计也没谁信你说着想从头做起，但真的好事落在头上你会拒绝。”
    韩错摇头：“还真不一定……你到底要说什么？”
    韩错不解：“就说赵总实际上不是很满意我这次表现的事？那在上嗨酒店的时候你说过了。”
    戚溪开口：“除了本职工作，我想说多想点其他的。职场和你做宅男写书不一样，里面有很多人事关系要去疏离和思考。何况就算是写书你也要和书友以及责编打交道。别又学的群不开责编也不联系。你以为都如同你似的那么自觉不管责编要推荐？如果都这样责编还会在企鹅号的说说上特地标注不要管责编要推荐吗？那说明一直有人这么干。”
    韩错笑：“我知道。我也管不了别人，我要面子的。写的好自然给你推荐，写的不好给你推荐也没用。”
    戚溪哭笑不得：“你真是傻的天真，老男孩啊你？现在哪有绝对的好和不好？很多都是资源砸出来捧出来的。你观念太旧了，要与时俱进。早期的网文可以一书封神，那真是靠本事。现在呢？一切都是靠数据说话。”
    韩错开口：“我管那么多？我都已经退圈了，网文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如今是编剧。谁理那些臭写作文的？”
    “呵。”
    戚溪开口：“好，真好。”
    韩错也笑：“无所谓了，我已经是整个公司职位最低的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慢慢来呗。现在估计还涉及不到我。”
    “所以说你天真。”
    戚溪示意：“赵总本来就没想给你升职加薪，你以为你也没想过升职就没事了？赵杉何和赵总提出你立功有赏，赵总不好推脱，正好你提出要重新做回实习编剧，他顺水推舟给赵杉何有了交代。毕竟不是他不升是你自己选择的。”
    韩错不解：“那又怎么样？结果不相同吗？”
    戚溪耐心解释：“还有。赵杉何目前是在苝京总公司，离你很远也顾不上你。可是不升职上周你出差的过程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那就等于是上头不支持你这次惹的事。正常来说等待的可能就是张盛肆无忌惮打压你。”
    韩错愣住：“这么夸张？不过张部长……”
    “张盛是也没比你心思复杂到哪去。轻易被你自贬式搭台阶给搞定下台了。这我都没想到，不过赵总本来也没寄希望于张盛。”
    韩错不确定：“那他寄希望于谁打压我？”
    戚溪沉默片刻，询问开口：“你还没见到宋经理吗？”
    韩错疑惑：“没有啊。倒是听谁说了几句，我来的时间也不长现在还没见过。他是嗨宁新锐的负责人吧？”
    戚溪刚想介绍一下，不过想起他说的打压，不由失笑：“你还能悟到是打压？不管你是新人愣头青还是本来做事风格就这样，但以你在上周出差整件事的影响和表现来看，你这样的员工用好可以帮公司开拓事业，但是同样对于管理者来说也是个大问题。万一有什么决策你又要起幺蛾子呢？裹挟公司和老板按照你的想法前进……”
    “甩锅是吧？”
    韩错赶忙打断：“你们高层能做个人吗？好歹这还算是有个好结果，却还是算我头上了？我都要走了在苝京坐火车回嗨宁，是谁找司机给我拉回来的？说你们决定按照我的想法走，先斩后奏不让赵总知道？现在成我裹挟影响你们？！”
    戚溪笑：“实际上也是啊。我们就是受你影响才改变立场直接站在剧组徐导演吴制片对立面彻头彻尾帮乘风天下的。你只是没有圈内职场的阅历不懂这事有多严重。”
    “都是选择而已。”
    韩错开口：“我不懂没阅历你们也不懂？但你们是高层做了选择我底层小职员就往上冲呗？只听说失败了会背锅，成功也背锅？”
    戚溪恩了一声：“这就是职场，老板看在眼里的就是这些，不止是你能做事的能力这一方面，再能做事的人公司压不住那不如没有。”
    “我……”
    韩错感慨：“你光说新锐影视十年没做起，就这格局……当然我也没那个脸说你们。我自己也混了十年没出头，什么我都说不出来。”
    戚溪笑：“这才是常态，你太追求完美了。娱乐圈新锐这样的公司才是大多数。都能事事做好的那是顶级公司，你看一共才有几个？而且你站在圈外看，很多顶级娱乐公司也经常会有一些谜之操作。慢慢接受吧。”
    “又怎么样呢？”
    韩错询问：“所以就要针对我了？那个宋经理？！”
    戚溪开口：“不至于，放在这里继续打磨，等你棱角磨平正好赵杉何也完成对接，反手把你升职加薪。你不但感恩他的器重，棱角磨平又可以被他所用。”
    “哎~呀~！！”
    韩错咧嘴：“庙小妖风大啊。我一个实习生你们至于吗？！对我这么重视我都感觉头上有光环了？”
    戚溪开口：“所以才要打磨，在新锐影视未来头上能闪现光环的有且只有一个……”
    “赵杉何？”
    韩错接话：“小赵总？”
    询问戚溪：“这么大阵仗对我？我是脑后有反骨吗？而且我这岁数也摆在这了，棱角磨平那天我都吃劳保了吧？”
    戚溪沉默许久，好奇开口：“那天你跟薛经纪去剧组到底经历了什么？之后都不告而别就回嗨宁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自贬甚至觉得自己还差很远这特别难得了，要知道很多正式员工摆在那天你出差那个任务中，别说可以做到你这样能够顺利解决还获得乘风天下青睐，能不能承受住压力都难说。”
    韩错试探询问：“你意思我整体表现其实都还算可以？”
    戚溪失笑：“是谁让你觉得你表现不可以的？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不说其他新锐员工，我一个老总助理，赵杉何一个太子。我们三个一起面对这件事，但是高光时刻几乎都属于你。你做到了很多其他谁做不到的事，升职加薪是必然的。而且薛经纪流露出想挖你的意思你没感受到吗？乘风天下和我们一个小公司抢人，结果好像基本是没什么悬念，我都不好意思提醒你。但你有点真傻……”
    “哇~”
    韩错憨笑：“我写书这么多年除了百盟和黄金盟，其他时间都没觉得自己多了不起。总感觉是个扑街老loser，突然间给我这么大肯定……”
    “算了。”
    戚溪无奈：“你是真的年纪大了，三观都有点凝固。有时候我觉得你过度自贬很不好，极度不自信和自卑那么多年产生的对自己的固有自谦自我贬低。但现在明白你可能就是那种人，你真是只把自己当超越对象无视身旁任何明面和潜在对手。还活在自己的世界，认为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
    “深了！”
    韩错打断：“戚助理，再说下去可能我小宇宙快提炼出来了。”
    戚溪笑了笑，韩错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也无所谓嘛，今后就是这样。吸取多嘴的教训，我认真的。”
    韩错不由又想起薛经纪把真相展露他面前，自己如同小丑一般的那种羞愧：“我认真的。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用他磨我棱角，去墙上蹭也给自己蹭圆了。”
    “那倒不用……”
    戚溪开口：“真的磨平也不是你了。再说也可能影响你的能力发挥……”
    韩错哭笑不得：“我真没那么……我就感觉一路怼过去平趟，实际上跟个傻……那啥似的。我没什么能力你们想多了。就是一次偶尔事件得出了偶然的结果。”
    “又来了。”
    戚溪叹息：“你啊……”
    结果突然门推开，张盛领头挎着包进来，跟随的还有编剧组的金秋以及林璇。
    “我不说了。先这样。”
    韩错对着戚溪示意，戚溪答应着。挂断电话韩错打招呼：“张部长，早。”
    张盛点头看着韩错要离开，好像他们要开会韩错也不好打扰。
    结果金秋叫住他：“你也坐吧。”
    韩错茫然，张盛疑惑看着金秋：“他也写这个？”
    金秋点头，张盛摆手：“一起坐吧。开会。”
    韩错茫然坐在金秋身边：“我也开会？什么会？”
    金秋小声开口：“《少相甘罗》这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基本其他编剧都有负责的项目，少相甘罗是最近的一个。你是新人，过审剧本也要写这个，那就跟着一起吧。不然还得调别人。”
    韩错无所谓，第一这个项目相对熟悉。第二刚说完自己以后服从组织安排让做什么做什么，坐在那也就不出声了。
    人都到了门也关上，看着几个编剧，张盛摆手示意几人安静：“我简单说一下。早上来电话，赵总说这个项目投资方有点不满意。”
    金秋疑惑：“那和我们编剧组有什么关系？”
    张盛看着金秋：“这些没具体说，但这是两千万的项目。对公司很重要，必须要解决。”
    林璇询问：“这么严重？到底为什么不满意？提出来嘛。”
    张盛摇头：“总之你们回去把资料好好弄一下，对方可能会过来我们公司。你们既然是写少相甘罗的，那之后就是你们负责对接。到时候嫂子会过来带着你们一起和投资方碰面详谈。”
    摆手示意，几人起身离开。但金秋被留下，张盛和她单独谈。
    和林璇一起出去，两人还是座位挨着。林璇不高兴：“也不说为什么不满意，找我们编剧干什么？现在让我们挽回客户，我们怎么挽回？”
    韩错想了想，询问林璇：“主编就在家写东西？不来公司吗？”
    林璇开口：“来，不过很少过来。除非有比较重要的事……”
    韩错点头：“如今只到剧本环节，应该没建组吧？”
    林璇开口：“肯定建组了，而且定稿剧本已经拍了一集成片给对方看。不然人家投那么多钱，只是到剧本怎么行？”
    韩错思索：“投资方要是满意，最严重是撤资吗？”
    “呵~”
    林璇笑：“那还用说吗？”
    韩错开口：“剧本应该是最不容易出问题的环节。严重到客户直接过来，问题可能还不小。”
    林璇摆弄手机：“不管了，主编亲自来谈还担心什么，我们把资料都熟悉之后，其他的配合嫂子去谈好了。”
    韩错还要说话，另一边林璇挨着的刘柏亮询问她，林璇也简单说了。本来也没什么保密的。
    韩错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思索。
    没多久张盛出来，金秋却没有，而是站在会议室门口把两人重新叫进去了。
    关好门还神秘兮兮的看着两人，把一些不能说说出去也没人认的话和两人讲述清楚。韩错和林璇才发现刚刚很轻松的氛围没有了。
    为什么？
    因为张盛张部长私下和金秋交代了真实情况。
    果然林璇神色异样看着韩错，因为张盛和金秋说的情况正是投资方不满意剧本，但更严重的是嫂子有自己的坚持，会亲自过来谈。
    所以到时候到时候可能问题就会有点复杂。
    而韩错此刻听完这些的第一想法就是……
    黐鬼线~搞么嘢啊？！

 第二章 你不用进来

    !go    “还真是对剧本不满意？！”
    林璇家庭条件好，年轻又漂亮。此刻自然直接问起来。
    对着金秋，林璇开口：“不满意剧本什么？”
    金秋支着头苦恼：“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韩错询问：“张部长没说吗？”
    金秋摇头：“他知道也不多，因为明天客户来，嫂子会过来一起谈。所以我们跟着就行，但是要注意点。”
    看到林璇了，金秋开口：“韩哥来得晚，之前少相甘罗是你主要负责的，你回去和韩哥一起把大纲梗概都熟读，明天见客户听他们意见和谈判结果，具体记下来回头再商量怎么让客户满意。”
    林璇答应一声就没再说话。
    金秋一顿，对着韩错：“你也是，虽然你接触少相甘罗时间不长，但你想得比较深就多用心一些，明天看情况再说。”
    两人都点头，之后回去开始忙碌。既然是正式工作，韩错和林璇就一起开始弄梗概和大纲。不过好在剧本也没多少，大概十多集。定稿剧本每集也就一万字左右。
    而且不全是描述情节的，有不少是什么场景，转场，道具，标记等等描述比较细致。韩错有不了解不知道的就去问林璇，慢慢了解韩错也感受到其实林璇知道的也就那么多，这个项目本身不是她一开始跟进的，她来也没多久。基本上这些人里就比韩错早。
    那也无所谓，这剧本说实话比网文里千奇百怪的设定可是简单多了。就那么点东西而已。
    一天时间足够弄熟弄透，韩错还有空闲对那个阜洋市下辖的zs县做了详细的资料补充，只是到底还是度娘的了解。而且好像上面写着是上蔡人，就是今天的ft县。虽然和颍上距离很近但是两个地方。
    可是人家客户说要在zs县弄那就不管那么多了。
    等下班之前张盛又过来表示明天估计赵总不会谈，他在自己圈外的产业有关键项目要开会不能来。最多戚溪可能过来但有别的任务，《少相甘罗》客户这里是嫂子带队。
    这也没什么，反正人家夫妻俩是两口子，老板老板娘的关系，既然问题出在剧本上，就让主编带队也是可以的。没什么影响。
    结果晚上睡一觉，准备充足之后，就整装待发调整状态第二天早早过来带齐资料等待去见客户，变数就这么如期而至。
    所谓的嫂子今年也五十多了，韩错好奇看着，因为这就是赵杉何的母亲。但看着很年轻，有钱人保养的好看着年轻知性也很漂亮有气质，四十多岁的感觉。韩错还想着自己是新人编剧是不是需要过去认识一下打个招呼，又或者自己实习生不需要？
    可是人家倒是好像对他有印象。
    “你是新来的编剧？”
    主编也就是嫂子看到她也要跟着进会议室的时候，突然主动开口。韩错想着是不是赵总或者赵杉何和她提过，点点头：“主编你好。我是新人编剧韩错。”
    结果……
    “你不用进来了。”
    一句话说完就率先进去，韩错愣在那，张盛和林璇包括金秋都看着他。随后张盛进去，林璇小声询问金秋怎么回事，金秋摇摇头，含蓄对着韩错：“那你先回去写东西吧。”
    韩错回过神，转身回去了。
    这就来了吗？！
    其他编剧都看着这边，毕竟平时高层大老板都不来。包括经理也都经常出差而已。都是各个部门部长管理。
    韩错回去坐下的时候，陈河椅子滑过来：“怎么了？不是让甘罗编剧开会吗？”
    韩错摇头：“不知道。可能觉得我是新人对甘罗项目了解不多。不用我参与了。”
    其他几人都面面相觑，没多说又都回到自己位置。
    对韩错来说也是有点懵，不过倒也不至于觉得是被撅了面子。韩错这个年龄而且多年来宅在家里，习惯很多事自主完成，但反过来说也是不属于我的事或者不需要我做的事，我乐得清闲。
    分工明确是必然的。
    好像这么多年就只有一次是因为自己的章节碰到大环境净网需要自查，然后发了很多章节给书友帮忙弄。
    其余时间几乎都是自己弄自己的不假手于人。
    只是还是会想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她了？按理说也不应该吧，第一次见面而已。再说自己剧本是她pass的，总不至于觉得不满意到生气的程度吧？
    调整一下心态也就不想了。
    韩错慢慢的又开始构思新剧本，按照主编的想法去构思。
    “小赵总……”“小赵总。”“项总里面请……”
    突然声音响起打乱韩错思绪，回头看了一眼，赵杉何来了。
    西装笔挺一表人才的，和私下韩错见到的差距不大但是还是显得更正式一些。公司还是有人认识的他的，毕竟韩错来之前赵杉何肯定比韩错早从国外回到公司，只是几乎呆在苝京而已这边没来过。但肯定有人听说了。所以此刻嗨宁新锐也有包括上周韩错见过的人事部的那位女同事就认识他，还领着他进来。
    不过赵杉何却带了一个很气派的中年男人一起，周围遇到的员工主动打招呼他却没在意，只是点点头随后很恭敬的领着这个男人进了会议室。韩错想着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少相甘罗》投资方吧？也就是甲方爸爸嘛。倒是被赵杉何带来韩错没想到，不过也对。他真的对新锐影视感兴趣，慢慢接手这里业务也是应该的。
    此刻韩错坐在那里，大会议室就在大门口，而编剧组也是在门口进办公区第一排位置。赵杉何还接待客户，韩错从工位上离开打招呼显得太刻意了。干脆就继续对着电脑开始做自己的事。
    倒是赵杉何把客户送进会议室之后自己没进去，眼睛一扫就看到韩错的背影似乎有些愣住，不过韩错已经对着电脑继续码字没看这边，他也是随后就离开公司了。
    之后大概又是一小时过去，韩错把新梗概弄好。
    场景基本控制在五个之内，给韩错为难够呛。写小说习惯了一时扭转不过来，毕竟网文创作还管这个？基本上拍不出来的情节才是吸引人的，说明脑洞大。可是现实剧本还要涉及拍摄真的就要和很多环节对接。
    首先道具需要什么你都要特别备注，还要具体描述出来。
    金秋之前给韩错就讲过以前一个例子，就是曾经一个编剧，当然如今已经不干了。描写一集剧本中就原创了一个道具，就是某场景有一棵树，树上有个果，就没了。
    人家制作部门负责弄道具场景的过来问他，什么样的树先不说，什么样的果你得描述一下吧？结果那个编剧想了想，说七彩的果。给道具组同事都气疯了。
    （真实事件。o(n_n)o）
    韩错本来就细心，能做的都尽量会去做，都去先想到至少。
    就在仔细看着梗概还有场景和道具都设定好之后，基本可以动笔去写剧本了。
    “嘿~”
    突然耳边传来声音，然后左肩膀被拍了一下，韩错下意识往左边转头结果没人，又朝有别转头。结果正好是一根手指戳着他脸颊。就是那种电视上也看过的小游戏。
    韩错看着眼前笑容甜美的杨甜：“我对你们05后这一代很失望，以为可以更新潮点，结果还是我年轻时候玩剩下的东西真的好幼稚~”
    “嘿嘿~”
    杨甜带着得意：“那韩大爷不也上当了？”
    周围人都好奇看过来，议论纷纷但没有特别过来打扰，却肯定看着。说过的真实明星有的私下素颜真的就是路人，到有的你怎么看都是和路人有着明显的气质颜值区别。
    哪怕杨甜如今也才13岁而已。
    旁边林璇正好不在去开会了，韩错示意她坐下：“你怎么来了？”
    杨甜坐下：“我和薛姐一起来的，她今天过来谈事。”
    韩错抬头张望一下，果然薛双站在会议室门口，刚刚离开公司的赵杉何又重新出来，礼貌客气给她朝着最里面的赵总的办公室请。
    薛经纪路过韩错这边突然看到，笑着挥手：“韩编剧，好久不见。”
    韩错点头：“是啊。都好几天了。”
    “哈哈~”
    杨甜笑得不行，周围编剧都好奇看着。
    薛双也笑，示意韩错：“让甜甜跟着你，帮忙照顾一下。”
    韩错却看着赵杉何：“我上班呢。你当我老板面前这么说……”
    赵杉何也笑，过来询问：“你那天怎么提前走了？我爸叫你回来的？”
    韩错顺势点头：“是啊。赵总召见嘛，就直接回来了。”
    皱眉看着他：“你还做编剧？没……”
    “我自己要求的。”
    韩错打断，看了薛经纪一眼，对着赵杉何：“职场菜鸟，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薛双笑了一声，赵杉何示意薛双去办公室谈，此刻也不是和韩错闲聊的时间。倒是顺便问了一句：“你怎么没进去开会？不是说这个什么甘罗的项目也有你吗？”
    韩错自然开口：“我就写了一个剧本还被主编pass了。参与度不高。”
    赵杉何愣住，不过也没多说：“你认识杨甜，照顾好她。”
    韩错答应着，目送他带着薛双进去赵总办公室了。
    薛双不是明星，只是顶流经纪人，所以曝光度肯定几乎为零。没人把她和黎若迪联系起来。倒是杨甜那天被认出，好多同事已经探身看。
    没办法啊。公司儿童剧拍摄的多，想见成年明星见不到，见到杨甜这种爆款剧总能露脸的小童星多看几眼也好。
    杨甜对着韩错：“听到了吗韩大爷？你们小赵总都让你照顾我。”
    韩错点头：“怎么照顾啊大侄女，给你买糖吃？”
    杨甜放下包偷偷开口：“我想去洗手间……”
    “我带你去吧。”
    李玉秋看半天了，此刻主动起身。
    杨甜看看韩错，韩错点头：“这你看我干什么？总不能我领你去吧？”
    杨甜皱皱鼻子，韩错笑：“这是我们编剧组的编剧李玉秋。”
    杨甜过去礼貌开口：“谢谢姐姐。”
    李玉秋带着她朝最里面走：“你是杨甜吗？乘风天下的？”
    “我是啊~”
    “真是你……真人好漂亮~”
    “谢谢姐姐~”
    两人一走瞬间陈河刘柏亮还有孔祥琳都过来：“乘风天下？她就是杨甜吗？”“总演女一号小时候的演员？梁泌公司的？”
    韩错点头：“其实她来过。就是上次你们去看电影只留下我在这。然后她就来这里借地方谈剧本合同的事。等你们回来她已经走了。”
    刘柏亮恍然：“张部长那次是因为这件事发脾气是吧？”
    韩错没多说，反而孔祥林询问：“刚刚那位就是给实习生也发工资的小赵总吗？”
    韩错点头：“是，赵杉何。”
    “山鸡哥？！”
    陈河凑过来：“赵山河？！”
    韩错惊讶：“你这个角度……我着实没想到。”
    孔祥琳询问韩错：“看着你们好像很熟啊？”
    韩错摇头：“不熟。就是之前出差见过，戚助理介绍认识一下。”
    突然此刻会议室门开了，金秋快步走过来到自己办公桌用u盘拷贝什么，大家没在意。但是金秋看着韩错：“你那个……”
    “恩？”
    韩错不解：“什么？”
    金秋想了想，没多说拽下u盘又进去会议室了。韩错有点懵，不过没等多想，杨甜就回来了。
    看看周围，她虽然年纪小还不是什么流量也不算明星，但是周围还是会关注。她会不自在，一直暗示韩错。而且这也影响其他人工作。
    韩错干脆起身：“我带你出去转转吧，上次你来周围也没多看看。”
    杨甜欣喜起身，背着小包跟着就走。
    到门口韩错示意前台小姐，如果小赵总和薛双问，就说带她附近转转，一个电话就能马上回来。
    前台小姐自然知道这是来找小赵总还亲自接待的，只是有些意外韩错一个新人照顾。
    韩错没管那么多，一边走一边提醒杨甜：“把口罩戴上。”
    杨甜嘀咕：“我又不是明星。”
    韩错皱眉：“这话我不爱听啊。和你是不是明星有什么关系？就这颜值底子以后要成为顶流早晚的事，现在要开始习惯。省得以后骤然红了再适应有点晚。”
    “呵呵~”
    杨甜笑得开心，就将口罩戴好对着韩错：“韩大爷你有点渣男的感觉。”
    韩错惊恐看着杨甜：“我？！让你？！有渣男的感觉？！”
    一边下楼一边开口：“你不配你知道吗？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叫渣男？！”
    “嘁~”
    前台小姐探身侧耳听，这样的声音慢慢传到一楼直到开门就没了。她觉得好神奇，一个新来的大叔，好像有点特别的感觉。
    什么鬼？
    !over

 第三章 你进来搞定

    “吃雪糕好不好？”
    “好啊~”
    周围实际上也没什么好逛的，不过随便走走这里比较安静，倒也挺好的。路过一个超市，韩错询问杨甜，杨甜笑着蹦蹦跳跳就进去了。看起来的确如同小女孩一般开心的模样。
    过去挑了两支雪糕，韩错打开支付婊付钱，随口询问：“还要什么？喝的要不要？”
    杨甜摇头，韩错看看摆放的烟，随口示意：“一包老利群。”
    最近有点钱了，抽包十几块的。
    老板递过来烟，韩错刷了支付婊付钱。带着杨甜出去，撕开包装抽出一支要点燃，杨甜也拿出雪糕看着韩错：“韩大爷，吸烟不好。”
    韩错轻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我也知道，戒不掉嘛。”
    杨甜询问：“你戒过吗？”
    韩错愣住，看着杨甜：“很有哲理。你不提醒我都不记得，我好像真的没试过去戒一次。”
    杨甜把另一只雪糕递过去：“吃吧。有些什么分散注意力就不会想起吸烟了。”
    韩错看看雪糕，又看看杨甜纯净的眼睛，笑着将烟放回去，拿过雪糕：“好。给我大侄女一个面子。”
    杨甜笑得可爱，自己也一口一口吃着，边吃边走。附近小区本来就不是闹市区，而且还是上班时间，没什么人而且嗨宁好多校区远离市中心的那种，特点就是生活气息浓厚。几乎很多都是老头老太在小区内穿梭。
    “怎么？”
    韩错吃着雪糕，皱皱眉就塞回包装：“你爸是不是吸烟的时候你就这么劝他？”
    杨甜摇头：“我爸爸不吸烟……你怎么不吃了？”
    韩错无奈：“差点忘了，大爷我血糖高，不能吃甜的。”
    随即看着她：“你也离我远点，我怕血糖上升。”
    “呓~”
    杨甜抿嘴笑，只是有些遗憾：“那你人生不是少了很多乐趣？甜食让人快乐。”
    韩错想了想，看着杨甜：“看你用什么视角去判断。”
    小区公交车站有座位，两人一起坐在那里，杨甜不解看着韩错：“怎么判断？”
    韩错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血糖高？”
    杨甜摇头等待。
    韩错遥望当年的目光穿透了岁月：“那是我大概不到三十岁的时候，自己在家里宅着。那时候我倒不是喜欢吃甜的，但是我喜欢喝饮料，各种各样的越新奇越好。换着花样的喝，果汁，碳酸，包括格瓦斯，或者更偏重水果味的。”
    杨甜恩了一声：“我也是啊。”
    韩错开口：“可你知道吗？我喝饮料的程度，那时候太邋遢，饮料喝光的瓶子还有罐子堆了满屋，包括我的床底下还有脚边。”
    “哇~”
    杨甜有点不敢想象。
    韩错看着她：“突然有一天我觉得身体不对劲。口渴还尿频，也可能是心理感应，以前从来不去医院的我那次鬼神神差就去了。验血验尿验什么，你猜结果怎样？”
    杨甜讷讷摇头。韩错叹息：“血糖18.73。”
    “这……”
    杨甜茫然：“这是很高吧？”
    韩错点头：“正常是3.6到6.1。”
    “啊~”
    杨甜不知道说什么了。
    韩错看着她：“从那以后回去我就不喝饮料了。后来倒是偶尔喝零度可乐或者零卡雪碧解馋。从医院回来我把屋子里的塑料瓶还有易拉罐收拾收拾拿去楼下废品中心卖了，你猜卖了多少钱？”
    杨甜摇头：“不知道，不贵吧？”
    韩错笑：“那时候一个瓶子估计不到一毛钱，几分钱也就。我一共卖了50多块钱。”（真的，我糖尿病就这么得的。）
    “……”
    杨甜看看韩错，随即嘴里叼着雪糕板着手指数着。
    随后惊愕看着韩错呜呜叫，因为雪糕还在嘴里。
    韩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估计得上千个。”
    杨甜几口吃掉雪糕，还被冰到哈气。韩错拿出纸巾递过去，杨甜一边擦嘴一边看着韩错：“你看。非得得了病才戒掉，烟你现在还要吸吗？”
    韩错皱眉：“你这孩子说话这么直接呢？”
    雪糕递给杨甜：“你就不能说全世界都吸烟就只有我可以长命百岁？！就说不出口吗？！”
    “呵~”
    杨甜拿出雪糕直接吃，韩错想提醒自己也咬了，但她已经吃了起来，也就算了。
    “好。”
    杨甜看着韩错：“全世界都吸烟，大爷你可以长命百岁。”
    韩错笑了笑，然后拿出一支烟。
    “韩大爷~”
    杨甜瞪眼：“当着小孩子面吸烟很过分！”
    韩错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然后转过去背对杨甜。
    “什么啊~”
    杨甜抱怨着，韩错没理会点燃吸了一口，其实是因为周围有点风，他这样既可以给杨甜挡住风，还不会让风飘过去使她吸二手烟。
    杨甜坐在那里嘀咕几句，韩错弹弹烟灰，询问杨甜：“对了。不是听说你行程通告都是你母亲跟着吗？怎么一直没见过？”
    杨甜开口：“这次特殊情况。反正我暂时跟着薛姐就好，再说可能我戏份也不多，估计要空闲一些了，回头也要复习功课。”
    韩错好奇询问：“一部戏要拍多久？”
    杨甜示意：“不同项目时间也不同，开机到杀青，短则一两个月，长则100天以上，看项目评级和大小而定。s级的大项目自然是大制作周期会更长，小成本的就会进度快一些。”
    停顿一下，杨甜笑：“反正和我无关。”
    “恩？”
    韩错疑惑偏头看她：“你在剧组演戏，和你无关？”
    杨甜看着他：“我现在在任何剧组都只能演配角，比如女一号的小时候，戏份没多久也就拍完了。”
    脚轻轻蹭着地面：“真想快点长大。”
    韩错摇头：“千万不要。”
    杨甜疑惑：“为什么？”
    韩错轻叹看着烟：“因为小孩子有特权。”
    杨甜歪头看着韩错，好像没听进去似的继续蹭地面玩。
    韩错想起来，转身看着她：“那你不是要一直接戏才能保证不会有空档期没戏拍？”
    一边说着，一边扇开杨甜面前的烟，杨甜看着他的样子，甜甜笑着：“那也没什么。我还要上学，真的一点空间都没有我也会很累。”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也对。学业要紧，进入社会很难再回头上学了。”
    随即皱眉：“那什么时候能改变这种状况？非得上大学？”
    杨甜开口：“那倒不用。其实也没几年了。16或者18就可以接一些戏份重的角色。等我身形长一长的。”
    张开双臂看着自己：“现在让我演女一号我也演不了。”
    韩错随意按下她手臂：“不用伸手也看得出来，快放下不雅观。”
    杨甜嘟嘟嘴整理袖子，随意哼着歌看着韩错，半响开口：“韩大爷。总感觉你身上有种……颓废的气息。”
    好奇开口：“你明明很有能力，为什么总要表现得那么丧？”
    韩错笑着：“这你都看出来了？”
    对着杨甜轻叹：“和你这种青春活力满溢的少女比起来，我肯定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的发散出一股腐朽的猥琐大叔气息。”
    “怎么这么说？”
    杨甜眨眨眼：“是大爷。”
    韩错瞪眼：“就这个地方说错了是吧？！其他都对？！”
    “呵呵~”
    杨甜歪头杀，韩错靠在一边没理会，烟吸完踩灭要丢进垃圾桶。
    杨甜起身：“我来~”
    用雪糕包装纸装起烟头，随后走到垃圾箱放进去。
    韩错看着她活泼纯净甜美的样子有些出神，突然手机响起。
    是薛双谈完事叫他们回去。
    “薛经纪？”
    韩错接通开口，薛双的声音传来：“韩编剧，把我们甜甜拐哪去了？”
    韩错看看杨甜：“卖到双山小区了，正替我数钱呢。”
    “呵~”
    薛双开口：“一里还是二里？这么具体，你是住那吧？”
    韩错笑：“就在公司附近，叫我们回去？”
    薛双开口：“小赵总好像临时有点事，要招待另一个客户。那你请我们吃个饭？”
    韩错惊讶：“这么直接？点名我请？”
    薛双开口：“别人我们也不认识。”
    韩错示意：“好，等我吧。我带她回去。”
    挂断手机，杨甜询问：“是薛姐叫我吗？”
    韩错恩了一声，带着杨甜一起回去。
    结果刚到一楼门口，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年轻人怒气冲冲的迎面走来，差点撞到杨甜。
    韩错侧身给杨甜拉到一旁，看到几人骂骂咧咧的就上了一辆车扬长而去，虽然骂骂咧咧不是脏话，但显然有点气愤。韩错若有所思，因为他认出这好像就是早上主编也就是嫂子招待的客户。
    只是他没进去自然不知道怎么谈得，居然谈成这样。一般说不应该吧？乙方对甲方不说当孙子似的有求必应，但至少不可能气成这样。这怎么谈得？掀桌子骂娘了吗？
    “韩大爷~”
    杨甜叫了一声：“你认识他们？”
    韩错回过神，示意杨甜：“客户吧。我们上去。”
    杨甜没多说，跟着韩错一起回公司。
    两人一边上楼一边才聊起杨甜怎么来了，还跟着薛双一起。
    果不其然，杨甜不太知道什么，但至少是以这件事收尾来做个彻底的回访，韩错估计应该是为之后两家“合作”定个基调。同小赵总这个老板谈完，以后就是在苝京乘风天下和新锐影视两个总公司对接。而且听戚溪和赵总意思也是让赵杉何接手。
    完成接班没有什么比他能具体接下项目并推进下去更有说服力。而且估计也未必是薛双去对接。她只是经纪人而已。
    倒是戚溪居然没来吗？赵总去圈外产业了，估计戚溪也不懂吧。只是新锐影视这一块的助理，应该跟着赵杉何过来的。不过这些他都不管，已经尘埃落定自己也是沉淀下来总结自己的不足，化羞愤为力量从头来过。
    “韩错，你回来了？”
    金秋是组长，叫韩哥是客气和调侃，叫名字才正常。毕竟她年纪也不小了，还是领导。
    看着韩错和杨甜回来，路过会议室透过落地窗韩错居然看到赵杉何和主编在里面好像激烈争吵但听不到声音。
    韩错领着杨甜坐在自己位置上，走到金秋身边：“里面怎么了？我好像看到客户很生气上车了。”
    金秋无奈，倒是林璇撇嘴：“我也是长见识。嫂子真的好倔强，死咬着剧本不能改……”
    说完表情怪异看着韩错：“韩哥，你小心点。”
    “哈？！”
    韩错皱眉：“我又背什么锅了？”
    金秋抱歉：“你之前被pass的剧本某种程度很符合客户的要求，结果嫂子更生气了。说他们外行不懂剧本，不如换一家。这个剧本是pass的，而且写剧本的还是新人编剧没经验……”
    “啊这……”
    韩错很是无语，自己被pass的剧本自然在她那里有一份，怪不得之前怪怪的。原来是偷偷把自己被pass的剧本给客户看了。
    结果主编反而更生气……
    韩错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她咧嘴：“金秋你演我？！”
    “哈哈！！”
    林璇大笑，周围几个编剧看过来跟着笑。
    金秋尴尬，嗔怪看着他：“别不懂好赖。万一真能解决问题呢？”
    韩错指着会议室方向：“你把这叫解决问题？！”
    正好薛双走过来招呼杨甜。
    韩错也就叹口气放下这些跟着过去：“走吧带你们吃饭。要是附近的话就随便吃点，要是下午不急就打车去远点地方吃。”
    编剧组在二楼进门的最近的区域，而会议室就是在二楼正门和编剧组中间的一块地方。
    所以出门也要路过，让薛双看到此刻赵杉何和主编也就是他母亲吵架不太好。
    薛双开口：“不了。听说你有食堂，随便吃点早谈完早回剧组，刚开拍还没捋顺好，我不能让小迪自己单独呆太久。”
    韩错没等说话，薛双突然小声询问：“这怎么了？那是谁啊？”
    杨甜也看着韩错：“能和赵总争执的，应该是高层吧？”
    韩错摇头：“没谁，工作上的事，我们公司很开明的~”
    薛双笑：“随口问问而已，不想说就不说。”
    杨甜也笑，说完对着韩错：“韩大爷，带我们去食堂。”
    韩错无奈：“我不知道食堂在哪。”
    结果可能透过玻璃看到了韩错和薛双，赵杉何走过来开门：“韩错！带着薛经纪和杨甜等一会，我亲自招待。”
    韩错无奈：“她们要去食堂？”
    薛双开口：“不要走远了，早点谈完我回剧组。”
    “那……”
    赵杉何看着韩错，那意思是也不纠结了。韩错自然也不多说，正好编剧组看过来。尤其林璇在那探身看，见到韩错看过来，还口型询问他里面什么情况。
    韩错招手，林璇疑惑上前：“找我？”
    韩错对着林璇：“林璇，我不知道食堂在哪。麻烦你带我们到食堂一趟。这两位是小赵总客户。”
    赵杉何就在那看着，林璇自然没话说。
    韩错对着赵杉何：“那我们先上去了。”
    结果突然无意中和嫂子对视了一眼。韩错不想多事就和林璇要走，突然嫂子若有所思看了他几秒钟，迈步走到门口：“你等一下。”
    韩错听着应该是叫自己吧，因为不到吃饭时间，但一上午韩错什么也没干就是招待完杨甜又招待薛双，所以现在门口位置就他也没别人了。
    韩错站定等待，看起来她还很有点刚和赵杉何争论后情绪波动的意思。
    嫂子对着赵杉何：“我得罪公司客户是吧？你刚接手公司懂什么？！我是为公司省钱，结果回头到成了我的不是。”
    赵杉何无奈看着她：“妈！亲妈！！你还知道我刚接手公司？！然后你给你亲儿子拆台呢？！到现在你还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天天就知道在家里写东西，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死犟……”
    “你说谁呢你？！”
    嫂子指着赵杉何：“跟你吗这么说话？！我跟着你爸一起把新锐支撑到现在，现在你攀上高枝了嫌你吗给你丢人？！”
    瞪着赵杉何：“而且你以为你爸就真的想让你接手这个公司？家里产业大多数在圈外，你就跟他对着干吧！”
    赵杉何愣住。
    韩错下意识催促林璇带着薛双和杨甜上去，真特么的，都说家丑不外扬。这儿子和妈在公司门口就这么闹，闹走一个客户了已经，还要当着另一个客户面闹，赵杉何也三十出头的人了。这位也五十多了，果然是开影视剧公司的，对白这么狗血。
    “就别说这些了！”
    赵杉何要关会议室的门：“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示意韩错可以走了，林璇表情怪异看看韩错，薛双拉着杨甜已经先一步走出正门。林璇领着她们往楼上走，食堂在三楼。
    韩错当然想走。
    周围好像看热闹的更多了，尤其距离会议室最近的编剧组。
    结果嫂子用力把会议室门推开：“客户看好他剧本！”
    嫂子对着赵杉何：“那让他搞定吧！不是上周他帮你攀上乘风天下了吗？这个新人编剧给你搭上线这么能干你让他做？！”
    “妈！！”
    赵总叫着：“丢不丢人身为公司老板娘拿新人员工耍小孩脾气？”
    但嫂子不听，已经朝着门口走去。韩错让开位置，对方说是让他搞可是从始至终看都没看韩错一眼。
    韩错倒是不在意。毕竟他本来就是有点懵，什么都不知道。
    “哒哒哒~”
    最终嫂子还是走了，赵杉何松松衣领叹口气示意韩错：“上去吧。”
    韩错跟着一起，毕竟之前的事都是他去运作的，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包括和薛双还有杨甜同剧组谈判的事，现在人家来了，自己当然要作陪。
    只是……
    为啥又是我背锅啊？！
    为啥啊铁纸们！！
    搞么嘢啊！！

 第四章 紫青宝剑

    “见笑了。”
    因为不到中午吃饭时间，但食堂已经开始做并且饭做好了。
    空荡荡的倒也清净。
    薛双没有要求非得去什么饭店之类的，此刻就吃新锐的食堂也没什么。惯例韩错照顾好杨甜，饮料还是汤还是饭还是菜都弄好。一个小孩子也吃不了多少。
    饭打多了还给韩错拨了一半过去，林璇在一边看着。笑了一声陪着一起吃饭而已，这就是领着他们一起来食堂的特殊待遇。没多久赵杉何也来了，林璇主动过去打了一份饭过来，赵杉何很礼貌道谢，韩错也顺势把她介绍给赵杉何，毕竟小赵总嘛，未来的新老板。
    赵杉何没心思认识自己员工，打个招呼点点头就对着薛双很是抱歉：“事都赶一块了。”
    薛双摇头：“没什么。哪家公司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事，乘风天下面对甲方也是这样。”
    韩错和林璇不说话，就作陪而已。韩错有事忙，就是照顾杨甜。
    但是赵杉何没放过他，看着韩错调侃：“我妈说让你搞定，你行吗？”
    韩错给杨甜把汤里的香菜挑出来，她不吃香菜。一边挑一边看着赵杉何：“显然我不行。”
    薛双反而调笑：“男人不能说不行。”
    韩错咧嘴：“这还有小孩呢！”
    薛双笑着低头吃饭，林璇看看薛双又看看杨甜。也是没多嘴。
    赵杉何无奈：“我认真的。”
    小声示意韩错：“我本来正好就要从和乘风天下对接来接手公司，结果我怎么没想到先来的阻力来自我亲妈！电视剧都不这么演了。”
    韩错想笑，不过看着赵杉何的表情，轻咳一声：“我连甲方客户为什么不满意都不知道，怎么搞定？”
    赵杉何惊讶：“你不知道？这就是你们编剧组的事。对了我看你坐在工位没进去开会……”
    林璇小声开口：“本来韩哥要参加会议的，但是嫂子……主编没有同意。”
    “我想起来。”
    赵杉何松松领口叹口气：“她啊，天天在家写东西写了十几年，要说宅男宅女都是我们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她是我妈居然比我还宅，我也是……哎。”
    这话谁接啊？你们自己家的事，主编还是老板娘还是你母亲。
    赵杉何看着韩错：“我了解也不多，之前在苝京新锐总部没接手，具体和客户在制作上对接都是嗨宁新锐推进的。大致好像是客户对剧本不满意，说场景太少，而且植入也不多，没法起到宣传作用。倒是听说看了你那版剧本觉得还不错，至少方向对了。”
    “我的那版……”
    韩错想起好像刚刚金秋说了。不过以主编的态度来看，这就怪不得会都不让他开，只是之后气跑客户反而还要他去搞定去解决。
    韩错当没听到，示意杨甜：“香菜多好吃啊。小孩子不能挑食。”
    赵杉何却还是追问：“你能搞定吗？”
    韩错无奈看着他：“我就是个实习编剧，这一点您应该清楚。听说项目2000万，这主编都能给客户气跑。你让我怎么搞啊？！”
    薛双看看韩错，把自己盘子里的排骨给杨甜夹过去。
    赵杉何点头：“没关系，我立刻给你升职。”
    韩错失笑：“你家是遗传吗？！除了赵总之外，剩下两位老板开公司都跟闹着玩似的。一个职场菜鸟横冲直撞你非得当精英用，之前杨甜的事我就搞砸了吸取教训想着不再跳，你别难为我。”
    薛双突然开口：“之前的事不算搞砸。”
    韩错看着薛双：“喝汤，这汤可有营养了，听说在我们食堂最出名的。”
    薛双询问：“你不是一次食堂都没来过吗？还要你同事带路。”
    林璇笑，韩错点头：“所以我没来过都听说过，可见多出名。”
    “呵~”
    杨甜在那笑着看着韩错：“韩大爷，你在转移话题。”
    赵杉何摇头：“我也知道难为你，但不能不挽回。你就当试试好了。”
    韩错摇头：“公司的事你爸妈都是老板，你是他们儿子未来接班人，您安排我照办。但是主编也就是你母亲是我编剧组现在的顶头上司。轮到策划部张部长甚至轮到金组长也轮不到我。”
    赵杉何一顿，看着薛双无奈：“还是抱歉，让你见笑了。我们公司一直以来的确上不了台面，所以也总是走不到正轨。”
    薛双摇头：“没什么，当初我们乘风天下不就是在你们这个地方起家的？”
    看看周围：“不过当时一楼才是食堂，三楼是储物区。二楼还是办公室。”
    劝着赵杉何：“乘风天下当时比你们难多了。泌姐之前的公司对她解约单干不那么高兴，还打压过一段时间，不然早进京了。不像你们自己发展也挺好。”
    林璇一怔，看着薛双轻声询问：“您是……乘风天下的？”
    没等林璇说话，韩错想起：“没介绍是吧？”
    对着林璇：“杨甜你知道的话，这位就是黎若迪的经纪人，薛双薛经纪。”
    林璇恍然看着薛双，礼貌打招呼：“您好。我是林璇。”
    “薛双。”
    薛双看着林璇：“你是新锐编剧组的？真漂亮。你有能做艺人的底子。年记不大可以从配角新人做起。”
    林璇笑：“我就算了。兴趣不大。”
    韩错若有所思看着林璇，这话听着有点个性了。当薛双这个顶级娱乐经纪公司经纪人这么说，好像不需要的，不过听着好像林璇也不像是故意如此，薛双笑了笑没再多说。
    倒是赵杉何看着林璇：“你是编剧组的？”
    林璇点头：“我是林璇。”
    刚刚介绍过，不过显然赵杉何心事重没在意。而且她来的时间也就比韩错长一些而已，不熟也正常。
    赵杉何皱眉询问：“那你早上也参加会议了？主编到底把客户谈崩的？”
    林璇看看赵杉何，又看看薛双。
    薛双催促杨甜吃饭，赵杉何开口：“随便说，人都丢干净了，不差这点。”
    “呵~”
    韩错笑着重复一遍：“不差这点……”
    被赵杉何瞪了一眼，韩错没事人似的照顾杨甜吃饭。
    林璇组织一下语言，平静开口：“主要原因小赵总你也大概知道了，就是对方觉得我们剧本场景少植入也不多达不到预期宣传效果。但是金组长听到后想起韩哥的那集为了过实习期写的《种钱》剧本就是因为场景太多被主编pass了，此刻或许有点用。拿过去之后果然客户很满意韩哥被pass的剧本，可是主编不高兴了。觉得对方是……”
    犹豫一下，赵杉何开口：“是不尊重她的职业？而且她pass的反而对方觉得满意？对方不识货？不懂剧本？！”
    林璇眨眨眼，没说话。这就是默认了呗。
    “呵~”
    薛双突然笑出来，韩错看着她。
    薛双咳嗽几声：“汤有点咸。”
    “我吃好了~”
    杨甜用纸巾擦擦还蠕动的小嘴，对着薛双开口。
    薛双也起身：“那我们回你办公室等着！？”
    赵杉何也几口吃完：“我带你们过去。不然去酒店休息一会？”
    薛双摇头：“下午要回去了。小迪自己在剧组拍戏呢。”
    “那好……对了。”
    赵杉何突然看着韩错：“你去火车站接人。”
    韩错茫然：“我……怎么去？！再说接谁啊？！”
    赵杉何送薛双和杨甜过去，背对韩错：“嗨宁西，去你就知道了。就现在，找张盛弄辆车你开过去。”
    “我……”
    韩错咧嘴目送赵杉何背影：“我不会开啊？！”
    林璇也看看赵杉何消失的背影，对着韩错调侃：“果然老板都一样，只吩咐你做事，其他你自己想办法。”
    “是啊。”
    韩错叹口气：“钱不好赚呐。”
    林璇询问：“韩哥你和小赵总很熟啊？”
    韩错恩了一声，拿着手机皱眉：“上周出差去总公司认识的。”
    林璇点点头，随即疑惑：“你看什么呢？”
    韩错看她吃完，起身一起送了餐盘到洗碗池那里放好。和她一起下去：“我看看能不能叫来滴滴。”
    两人下楼到二楼门口，林璇开口：“不是让你找张部长弄车吗？”
    韩错看看她，无奈开口：“我不会开车。”
    林璇刚刚听到他嘀咕什么但没听清，此刻惊讶：“你……你不会开车？！”
    韩错点头：“很稀奇吗？”
    两人一起走回位置坐下，正好时间也快到饭点了。
    金秋在策划部张盛那里坐着，估计也是聊上午的事。
    其他几个同时已经准备好要上去了，看到林璇和韩错回来也打个招呼。倒是林璇随口敷衍刘柏亮和陈河的尬撩，对着韩错：“那你让张盛派个司机然后开车……”
    韩错面容平静看着她。
    林璇停顿一下，笑着开口：“是啊那用你去干什么？司机就接人了。”
    韩错开口：“而且你不觉得我们公司好像不可能专门配个司机开车吗？”
    看看那边张盛和金秋还在聊着，韩错看着手机：“毕竟是我自己不会开车，找张部长解决那不如我自己叫车呢。”
    林璇询问：“这里不好找车，而且滴滴什么时候能过来？！那边估计人快到嗨宁西了，来回都得一个小时。”
    这里地处稍微偏远一些，出租车一般都跑市里，过来是能过来，但如果是现在去的话，到嗨宁西得30公里，拖延一段时间人家自己都到市区了。
    “有事吗？”
    金秋过来的时候看着林璇和韩错聊着，韩错抬头：“没什么。”
    韩错点头：“说客户看我剧本觉得还行？”
    金秋无奈：“但嫂子不高兴了。”
    韩错不多说这个，转移话题：“小赵总让我去嗨宁西接人，我估计下午上班可能要晚点，和你说一声。”
    金秋询问：“接谁？”
    韩错摇头：“我也不知道。”
    随即示意林璇：“林璇也和我一起的，她能证明。”
    林璇看看金秋：“是，小赵总让去的。”
    金秋失笑：“我没有不信。”
    只是看着韩错：“你现在去啊？怎么去？”
    韩错无奈：“叫出租车呗。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好叫。”
    金秋疑惑：“你去找部长借辆车……”
    林璇开口：“小赵总也是这么说，但是韩哥不会开车。”
    金秋惊讶：“你不会开车？！”
    韩错摸摸眉毛：“这很稀奇吗？”
    林璇笑：“对现在人来说，不会开车的确有点少见。”
    “那怎么办？”
    金秋起身：“我和部长说一声？”
    林璇开口：“你怎么说？还派个司机跟着？！”
    金秋慢慢坐下：“这也是啊。派司机还用你去？”
    林璇看着韩错：“不然你和小赵总说你不会开车让他换别人。”
    韩错咧嘴：“还嫌丢人不够啊？他在那和薛经纪谈事呢，结果我过去……”
    “呵~”
    瞬间林璇秒懂，因为吃饭也是她跟着一起的。
    赵杉何当薛双面下任务，韩错现在过去趁两人谈事再说自己不会开车。结合上午丢的人……
    “哈哈！”
    林璇越想越觉得好笑。
    韩错无奈：“幸灾乐祸~”
    金秋看看两人，突然开口：“你找一个同事送你过去一起接人。”
    韩错回头：“那不还是找司机吗？”
    金秋目光示意林璇，提醒韩错。
    韩错不确定看着林璇：“你……你有车？”
    林璇也看到金秋的目光了，倒是无所谓笑着：“那是我的车，和公司没关系。”
    本来插不上话的陈河突然开口：“就是，林璇的车不是随便谁都能坐的。”
    刘柏亮也笑：“至今为止没有谁能打开我们璇的副驾车门。”
    金秋笑着看着他们闹，林璇扫了两人一眼，倒是没否认。
    韩错讷讷看着几人：“说得跟紫青宝剑似的。只有意中人能打开副驾车门？！”
    “哈哈哈哈！！”
    周围都笑得不行，林璇抬手比了一下。
    陈河拍手：“还真是？”
    刘柏亮点头：“有点那个意思了。”
    韩错摇头：“我觉那只是对于你们两个年轻高大帅气又有气质的，林璇才会不让坐。像我这种因为同事叫哥实际上年龄已经是叔叔级别差着十几岁的根本没这个避讳。”
    示意林璇：“而且我看得出来林璇是比较品德高尚心地善良的白富美。尊老爱幼就看不得岁数大的人为了工作劳心劳力遇到困难无助的样子。”
    “哎呀~哎呀~”
    金秋笑着拍手：“璇！这话都说到这份上，我看你是扛不住的。”
    林璇看着韩错：“又来这一套？你当我是张盛呢卖惨就能混过去？你们东北人的确能忽悠。”
    韩错皱眉：“别开地图炮！我代表东北人罚你送我一程去嗨宁西。”
    起身开口：“再说不是卖惨，是实惨。”
    到底还是金秋开口：“璇。送一趟，就当这任务是你俩的。”
    对着韩错：“韩哥没发薪水就记账，之后请吃饭。”
    韩错摇头：“请人开车接送那是必须加满油的，吃饭不算什么。”
    金秋竖起拇指：“就冲韩哥这口才，璇你去一趟吧。”
    林璇看着韩错，目光闪烁，半响很是不情愿的拿起车钥匙：“看组长面子……”
    韩错摇头：“你爱看谁面子看谁面子，反正你这人情我是记一辈子的。”
    “噗~”
    金秋笑得不行，旁边李玉秋和孔祥琳都笑。林璇白了韩错一眼，和韩错收拾一下就走了。
    结果陈河和刘柏亮惊讶：“真的送啊？”
    金秋看着两人已经出了门口，拍手示意：“吃饭了。”
    路过两人身边，金秋似笑非笑：“我说你俩要追林璇，口才差远了，真得和韩哥学学。”
    孔祥琳也点头看着两人：“不要看不起岁数大的男人，人家有经验的。”
    李玉秋笑着也对着两人：“紫青宝剑被拔喽！”
    两人面面相觑，半响笑着嘁了一声，也去食堂吃饭了。

 第五章 了解

    “苍啷啷~”
    韩错打开副驾驶车门，却自己配了宝剑出鞘的声音。
    “果然是紫青宝架……卡宴？！”
    韩错看看前面车标，对着林璇竖起拇指。
    林璇嗔怪：“玩bbox吗？还苍啷啷~”
    韩错看着林璇：“白富美开车上班就厉害了，居然还是开这么好的车。”
    韩错对车了解不多。毕竟这个岁数驾照都没有。
    保时捷，但是能在他认知范围内的车还说什么了？肯定是错不了的，类似suv应该是卡宴吧？
    “一百多万吧，算好车吗？”
    林璇开口，这话倒也没错。如今的年代好车多了去了，几百万的，上千万的几千万的都有。不过这么一听……这口气……
    就想拿紫青宝剑捅死。
    “要不我坐后面？”
    韩错要上来之前，站在副驾门前询问林璇。
    林璇笑了笑：“快上来吧。”
    韩错询问：“我要不要垫张纸巾？陈玄刘柏亮说你的副驾驶车门至今没人打开过。不让人坐？”
    他倒不是非得坐副驾，但是借人家车还麻烦人家开，结果坐在后面就把人当司机似的。不过陈河和刘柏亮的确说林璇好像不太经常让人坐车，韩错也得问一句。
    林璇打量韩错，突然开口：“韩哥你也不是老实人，在那撩我？”
    这么一说韩错也干脆就直接坐在副驾，关门系上安全带：“别闹。图我年纪大？图我不洗澡？”
    林璇调侃：“你不洗澡吗？”
    韩错摇头：“能拔出紫青宝剑的一定是个盖世英雄，会脚踏七彩祥云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过来救你。你见过大叔坐车女人开车的吗？low到爆了简直。”
    “呵~”
    林璇启动开走：“那谁让你不学的？”
    驶入主路，林璇开得很稳。韩错也靠在那休息，虽然一上午也没干什么。反而累，不如坐在那里就码字挺好的。
    下意识拿出一支烟，不过看看林璇没点燃，只是闻了闻。
    “没事，吸吧。开窗就好。”
    韩错抱歉开车窗：“那我不客气了，烟瘾比较大。上班之后少很多了，在家几乎不离手。”
    林璇随意开口：“注意身体啊。这个年纪了……”
    韩错无奈：“何必呢？非得提年纪，我跳车了啊。”
    林璇笑：“年纪不小气性挺大。”
    韩错点燃吸着，吐出车窗外：“你喜欢这种类型的车？”
    林璇点头：“我主要是喜欢保时捷，还有辆turbo在家呢，没开过来。”
    韩错弹弹烟灰，风吹得快。韩错嘀咕：“没吸几口风都给吹没了。”
    林璇弯起嘴角看着韩错，突然开口：“你怎么不学开车？”
    韩错一愣，看着林璇：“买不起车，学它干什么？”
    “这个理由……”
    林璇思索：“我居然没法反驳。”
    韩错摇头：“以后没活干去开滴滴拉客也能混饭吃。这还不好反驳吗？”
    “你这么喜欢自黑？”
    林璇笑，韩错示意：“然后我还能反驳。就是电动车是未来的大趋势。我就等着电动车普及替代燃油车之后驾照都省得考了，直接可以自动驾驶。”
    林璇疑惑：“电动车也要驾照吧？”
    韩错点头：“最起码好学嘛。”
    红灯来了，林璇慢慢停住：“韩哥我有点没看透你，也很佩服你。”
    韩错疑惑：“这两句话能连在一块说？”
    林璇看着韩错：“你那天在张盛面前道歉的话，我们也都听到看到了。把自己摆得那么低换取他原谅，反正我肯定是做不到。”
    韩错摇头：“那咋办嘛。”
    绿灯亮起，林璇启动汽车继续开：“但后来的套路我有点佩服，金姐都不敢去要求重新周六看电影，你随口几句话根本也没请求，直接就是邀请他也来看，还把捧那么高说指导编剧组对创作的感悟和经验。他什么都没说就答应后来还真去了。带着戚助理一起，好像忘记是他自己说的不许我们以后周六看电影，而我们了解的张盛性格绝对不是健忘的那种。”
    韩错想了想，看着林璇：“你很喜欢把人看透吗？”
    林璇继续开车：“之后看电影还郑重说了那样一番话，一份工作而已，去哪找不到？”
    韩错吸了口烟吐出去，平静开口：“上一周我经历了什么你是不知道的。这里有很多原因……”
    林璇示意：“你和乘风天下的经纪人很熟吗？原来你真的见过黎若迪，那天他们都以为你开玩笑说大话。”
    韩错点头：“现如今实话总是容易被人当玩笑。人们习惯隐藏自己的真实感受，和谁交流都猜来猜去的。”
    看着林璇：“at立场越来越强了。”
    “呵。”
    林璇笑：“eva啊？”
    看着韩错：“韩哥你很新潮嘛。”
    韩错弹弹烟灰：“拜托那是属于我们年代的东西好吗？”
    林璇摇头：“现在都是我们的。”
    韩错一愣，捂着胸口：“扎心了。”
    林璇挑挑眉毛，半响询问：“好看吗？”
    韩错疑惑：“你不是看过吗？不过eva的确也是有争议，看不懂的就会觉得……”
    “我说黎若迪。”
    林璇打断。
    韩错愣住，随后点头开口：“如果新闻中镜头内图片上你看到的是神颜，现实中要好看至少两倍。”
    “有没有这么夸张~”
    林璇不置可否嘀咕一句。
    韩错笑了笑。
    沉默片刻，林璇开口：“我没有觉得你怂的意思。毕竟之前我也亲眼看到你把张盛怼成那样，你绝对不是怂人。当然我是没想到之后你为了可以缓和关系……”
    “如果不把姿态摆到最低。”
    韩错开口：“之前图口嗨怒怼一气，之后不哄好他你还想留下就等着无数小鞋砸过来，无数眼药水照眼睛狂甩。”
    林璇不在意：“辞职呗。真有本事去哪都可以。”
    韩错摇头：“可惜我不就是没本事吗？”
    林璇询问：“你十年没入过职场只是写书？”
    韩错开口：“其实只要你开始赚钱吃饭养活自己，你就是进入社会。不在于你是工作在自己家还是和同事一起在公司。网络也是社会的一部分，甚至如今的人大多生活在网络中。现实职场里的事网络上也都会发生。”
    靠在椅背上沉默，林璇也认可。
    韩错突然开口：“不过说起来我也是失败的。”
    看看韩错，林璇笑着：“我很久没和人讨论失不失败的问题。”
    韩错恩了一声：“别装了，不是很久是你从来没讨论过。”
    “呵~”
    林璇笑，随后聊些轻松的话题。
    已经进入环线高速，倒是可以提速了。
    “韩哥你是东北人？东北什么地方？”
    林璇询问。
    韩错开口：“黑龙姜的，听过吧？”
    林璇想了想：“听过。但的确不是很熟。”
    韩错点头：“是啊，东三省好像就是一个省，这个省叫东北。”
    林璇开口：“还真是这样。反正统称东北人……”
    询问韩错：“你们三个省自己有区别吗？”
    韩错摇头：“黑龙姜和吉临区别不大，辽凝部分地区有口音。尤其在大联那边，有点山栋话的感觉。”
    韩错也询问：“你是白富美吧？家里条件特别好的那种？怎么跑来这里做个小编剧体验生活？”
    林璇开口：“今年7月在上嗨的大学毕业，到这算是实习吧。反正我只是要个实习单位开个证明，工资倒是无所谓。主要通过网上找到嗨宁新锐做了编剧，觉得有意思。”
    韩错惊讶：“你怎么跑嗨宁来了？上嗨不好找实习单位？”
    林璇开口：“其实我也不是上嗨人，我家是杭粥的。”
    韩错恍然：“我感觉你应该是浙江人，还以为你上嗨的。”
    林璇点头：“我家里要安排我回去实习，如果在上嗨也是他们帮我找。我说我自己又不是找不到，结果随便看到嗨宁这边有个新锐影视，我家在杭粥，上嗨上学，却没怎么来过嗨宁。听说这里不错，实习的话觉得还清净不用堵车也不用节奏那么快就过来了。”
    林璇偷笑：“他们不知道这边情况，我说我应聘做了一家影视公司的编剧，我家人都很惊讶。还真信了。”
    韩错也笑：“实际上编剧也的确是比较让人不太了解的职业，我一个写网文的在现实里有人知道还都说是作家。实际上谁都能写网文，我从来都把自己称为写手。”
    林璇点点头，只是半响收起笑容：“不过其实你来之前的几天，我已经有点不太想做了，都等不到实习期结束就想回去。反正不实习也不是没法毕业。”
    韩错愣住，倒也没多惊讶：“家庭条件太好，工作不是为了养家糊口，真的只是兴趣了。”
    询问林璇：“你专业是什么？”
    林璇开口：“专业也未必就是自己喜欢的。高三的时候你对那么多大学专业又能有多少了解呢？读了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想换个专业重读也晚了。”
    “考研啊。”
    韩错开口：“而且那你想干什么这个自己总知道吧？”
    林璇想了想：“做什么不重要，我就是想做点事。”
    韩错询问：“编剧不算吗？”
    没等林璇回答，韩错笑着：“好吧不算。天天往那一坐，写着剧本一写写一周然后周六看电影，周日放假周一上班再一周。”
    林璇看着韩错：“你也才来一周而已，这么感慨？”
    韩错开口：“我做写手的十年也是这么过的，每天周而复始码字。一本书完结就开新书，签约寄合同收合同，然后上架然后每天雷打不动三章。过年都不休息，再完结再开新书，周而复始。一直lv5。”
    林璇神色异样，随意开口：“可是我感觉上一周你过得应该挺充实吧？”
    韩错一顿，拿起一支烟点燃没有回应。
    林璇看看他侧脸，也没再问。因为距离到达嗨宁西也没多远了。

 第六章 都是套路

    “我还以为是什么贵客，原来是你啊。”
    “谁说我是贵客了？”
    “不是贵客那也是高层。”
    “有多高啊？好几层楼那么高？”
    林璇看着两人居然还聊上了，在嗨宁西站接到人的时候。
    一个认识也算不认识的人，赵总的助理戚溪。但是韩哥好像和她也很熟，上周六看电影的时候就发现了。
    林璇看着戚溪，虽然同样是美女而且是白富美更年轻的林璇来说不可能对女性认证对方什么女神的名头，但不得不说她一个人不认证是没用的。戚溪每周才来一次，但是对于新锐影视的这些土包子们来说就是女神。
    林璇来的晚，而且编剧组比较低调还年轻。
    戚溪颜值高身材好是公认，公司的员工都偷偷把她和明星对比发现，居然不差什么。明星还分素颜不素颜的，现实中的职员同事也化妆但大多自己随便弄弄，谁会找化妆师谁会用特别专业的化妆品。
    这都能保持这种颜值水准还有什么话说？
    况且还没有明星那种高高在上需要仰望，而是就在你身边的女神。说说笑笑做人大方，可是偏偏就是有距离感。人家也不高冷，可你又的确是不好接近的感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骄傲在里面。
    公司所有员工除了部长级的以外，其他的年轻男女员工和她说句话开个玩笑都不太好意思，而她好像也很少给部长以下员工接近的机会。这个倒也不是什么势利眼，而是她本来就是苝京总部的助理，来这里不参与管理，所以只和部长以上的高层沟通。
    无可厚非，但是韩哥一共才来几天啊？而且几乎一周都没在公司……难道又是上周出差见过的？
    她早就好奇他消失的一周是去了总公司出差到底是什么项目？
    “就自己打车过来呗。”
    韩错领着她去停车的地方：“还非得让人接这么娇气呢？”
    “哎？！”
    戚溪突然越过韩错走过去看着那辆车：“保时捷啊？”
    对着韩错笑着：“知道这么好的车来接我能自己打车去公司吗？”
    林璇拿着钥匙打开车门：“这算什么好车？”
    戚溪看过去，对着韩错：“这位是……”
    韩错恍然拍拍头：“忘了介绍。”
    示意戚溪：“这位公司编剧组编剧林璇……这位戚溪戚助理。”
    随即想了想，看着两人：“也是奇怪，所有新锐影视总部还是嗨宁我都是最晚来的一个，怎么总需要我介绍公司同事互相认识？”
    两人都笑，林璇解锁。
    戚溪看着林璇：“你的车？”
    笑着看着韩错：“我就说以前来新锐看到这辆还想着是公司哪个高层的车，没想到……”
    林璇接话：“是一个小编剧？”
    戚溪开口：“反正你做编剧的工资肯定赚不来这辆车。”
    林璇看着韩错：“公司让韩哥来接人，他不会开车，我和他都是编剧组的，组长就让我送他过来。”
    戚溪仔细看着林璇：“编剧组的，我有印象。上周看电影特别漂亮那个……”
    “哪有。”
    林璇开口：“戚助理才是公司的女神。”
    戚溪不在意：“公司还有女神？一天天累得要死……”
    韩错示意：“上车聊吧。”
    没多说一起上车，韩错惯例想坐前面，结果被戚溪拽着：“我说。有点风度，副驾驶不能让出来？”
    “这座位的学问真是多余。”
    韩错嘀咕一句坐后面去了。
    戚溪笑了笑，坐进副驾系好安全带。启动开走，离开嗨宁西朝公司方向而去。
    “你才更像是高层……”
    车上，戚溪回头看着韩错：“我俩一个开车一个坐副驾驶，你自己坐在后面多有气派？”
    “少来。”
    韩错开口。
    两人坐在前面都笑，戚溪回头看着韩错：“岁数大还是男人，别那么小气。”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她，突然询问林璇：“保时捷卡宴就没有什么弹射装置吗？比如你按个钮副驾座位就嗖一下飞到钱糖江的那种……”
    “呵。”
    戚溪笑着转过去不理他，林璇摇头看看后视镜：“韩哥也是钢铁直男。被公司男同事知道你敢这么对戚助理，你没得混了。”
    韩错开口：“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呵呵。”
    林璇看看后视镜笑，戚溪瞟了他一眼，看着林璇：“一几年买的？”
    林璇开口：“13年刚出时候就买了。”
    戚溪看着周围：“那是turbo s吧？顶配么？”
    林璇点头，戚溪开口：“女孩开这种车很拉风啊。”
    林璇无所谓：“还可以吧，有点累。”
    戚溪看着韩错：“想不到我们公司还有白富美呢。”
    韩错摆弄手机：“实习期不给工资，也就白富美能扛得住。”
    林璇失笑：“第一次发现韩哥说话这么噎人。”
    戚溪看看韩错，询问开口：“不是已经要发了吗？虽然不多。你要跟林璇这样条件的同事比是比不了的。”
    韩错收起手机：“没比。反正我和她买房都没压力。”
    “哈！”
    林璇听出来了，戚溪抿起嘴角看着韩错，突然好奇：“你怼我？！下火车到现在……”
    韩错疑惑：“副驾驶我都让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戚溪恍然看着林璇：“原来还记得这一茬呢。”
    林璇点头：“真小气。”
    两人说说笑笑的。韩错不和她们闹，只是忍不住探身询问戚溪：“你怎么没早上跟小赵总一起来？”
    戚溪回头：“我要先和赵总交接工作，毕竟是他的助理。所以赵杉何就先过来了，我交接完也就马上坐车往这赶。”
    韩错开口：“那送你去哪？公司还是去酒店？”
    戚溪询问：“薛双来了吧？”
    韩错开口：“杨甜也来了，谈了一上午。吃完饭就让我接你。”
    戚溪点头：“走了吗？还在公司？”
    韩错看看时间：“我走的时候还在，不过薛双说不能呆太久，黎若迪自己在剧组。”
    戚溪拿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要是已经走了我也不用急着过去。”
    林璇韩错没多说，戚溪拨通后等待，没多久赵杉何接电话。
    “喂？戚溪。”
    “我刚被韩错接到，现在我过去还是……”
    那边说了什么，戚溪开口：“他们走了？那……”
    对面又说话，戚溪询问：“你也走了？”
    戚溪听了一阵，开口道：“那我知道了。我一会自己找个酒店。”
    又说了几句，戚溪挂断看着韩错：“薛双和杨甜走了，赵杉何好像去了杭粥，我不去公司了，明天再说吧。”
    韩错开口：“那给你找个酒店先安顿下来……你还没吃饭吧？”
    没等戚溪说话，林璇询问：“现在去哪？”
    韩错看着林璇：“先回嗨宁市里找个酒店。”
    林璇询问：“那咱俩呢？”
    韩错想了想，看着林璇：“上午接待客户挺累吧？不然下午就不回去了。”
    林璇看着后视镜：“不回去？这才几点啊？”
    韩错点头：“回公司也三点了，你愿意就自己回去吧。”
    林璇抿嘴笑着看看戚溪，嘀咕开口：“能偷懒谁不愿意，但是你当着赵总助理面说这个？”
    韩错开口：“你愿意就行了。戚助理自己在嗨宁没有赵总在一边，我们身为下属得陪着跑个腿什么的。”
    戚溪看他一眼，倒是没在意这些，只是询问林璇：“你上午谈客户？什么客户？”
    林璇开口：“少相甘罗项目，客户不满意剧本，过来谈判。”
    戚溪看着她：“谈妥了吗？谁谈的？”
    林璇有些为难摇摇头，韩错却拿起手机拨打，没多久金秋的声音传来。
    “金组长？我韩错。”
    金秋询问：“接到人了？”
    韩错开口：“接到了，不过还要去酒店，之后还要吃个饭。我们这来回的时间就不好折腾了，而且也没车。我问了林璇她倒是愿意帮忙，今天我想着下午我俩就不回去了，陪着接待的人，你觉得呢？”
    金秋恍然：“是谁啊？客户吗？”
    韩错想了想：“不算吧。但是是公司高层。”
    倒是金秋这边示意韩错：“我知道了。之后我帮你们打卡记录，今天下午就不用回来了，省得折腾。就辛苦你和林璇了。”
    韩错答应着。挂断之后林璇笑：“韩哥说是宅男，这请假手段一看就是老油条了，当着高层面你这么迟到早退还说得真事似的。你哪宅啊？”
    戚溪笑了笑：“不可小看。”
    林璇煞有介事点头。
    韩错收起手机：“年轻人教你个乖，这种迟到早退的事就是要当着高层面说才行。你要是背后说性质就不一样了。”
    几人闲聊着，韩错也没避讳把上午谈判的结果说了。
    戚溪听了之后没表态，只是说了一句慢慢来吧。
    不过看着车窗外流露出淡淡的无奈。没多久进市区了，在文苑南路皮革城附近入住朗豪酒店。
    中午大概一点到的嗨宁西，回来一路加上进市里找酒店入住，此刻也的确如同韩错所说距离下午下班也没多久。反正在公司写剧本也是工作，在外面陪高层也是工作。加上林璇不知道，但韩错这一周和戚溪也的确算输了。
    开了房间在这里休息一下，到饭点就带两人去吃饭。
    “我去买包烟。”
    帮戚溪把行李箱拎进去，韩错招呼一声就出去了。
    “等我一下。”
    林璇想给车加油，那正好了，韩错请吃饭还要包油钱，林璇当然不需要，但韩错表示自己坚持。林璇也就不在意，一起说说笑笑去了电梯的时候，突然旁边客房门也打开。
    三个男人也过来这里等电梯，一边等还一边说话。
    “项总，董助理说管总已经到阜洋了，明天会来明辉谈事。”
    “管东祥怎么又回阜洋了？还来明辉干什么？”
    “听说是要收回大楼。”
    “狗屁！大楼是明辉集团盖的！”
    “但管总买下来了。只是又租给我们，外人不知道而已。”
    “他都去和肥了！还总回来干什么呢？！”
    “项总，会不会是你私下谈论他的事被他知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
    韩错没注意但是林璇看了一眼突然愣住，一边隐蔽拽了一下韩错一边看着三人中的领头那个：“项总。”
    韩错茫然，认识？！这么巧吗？
    不过他也看着有点眼熟。
    领头男人看着林璇，和身边两人没再说话。林璇年轻漂亮有气质，倒也没有抵触，只是开口：“你是……”
    突然回想起：“你是新锐编剧小林吧？”
    韩错这时候也终于反应过来，一面之缘，他就是今天被主编气走的客户项总。
    怎么这么巧？他们也住在这。但看着他们提着行李，似乎要走了？

 第七章 这不是消极

    “项总，介绍一下。”
    一起进了电梯，林璇客气开口：“这位是我们编剧组的韩错，也是编剧。”
    见对方不在意甚至有点不耐烦，她礼貌笑着：“今天看着您还算满意的那版剧本就是他写的。”
    本来不理会的项总此刻倒是看向韩错：“《种钱》剧本是你写的？”
    《种钱》就是韩错写好的剧本交给金秋帮忙让主编审核的剧本，不过因为场景多被打回来了。其实不算pass，但是金秋意思就是重写一个，所以等于是pass。结果今天又给客户看了，没想到对方满意结果主编不高兴了。
    韩错礼貌点头：“对，是我写的。”
    他身边一个助理模样的调笑开口：“结果还被主编给pass了？”
    韩错开口：“她有她的理由，我只是个新人，还在学习阶段。”
    助理还要说话，项总挥手拦住，抬头看着电梯楼层闪动不再说话。
    韩错看了一眼，开口道：“项总，我们是去车站接人无意中过来。不是死缠烂打找到这，但其实小赵总知道您看过我剧本后也希望能找机会再谈谈……”
    “是啊。”
    林璇开口：“既然这么巧碰到，项总就给个机会吧。中午吃饭的时候小赵总还一个劲抱歉说没招待好。您别着急走吧，嗨宁这边还有很多好吃好玩的，钱糖江去看了吗？我们招待您去逛逛？”
    项总看了两人一眼，对着林璇：“小林不错，有机会去我们那边玩我招待，今天开会你也挺认真的。”
    至于韩错，他看都没看。
    韩错愣了一下，也没再开口。电梯内一片静默。
    正等着韩错说话的林璇此刻就是打配合而已。因为项总看好的剧本的确是韩错写的。可是突然韩错偃旗息鼓，林璇惊讶看着韩错，赶忙开口：“项总，其实我们……”
    结果韩错突然对着林璇：“附近有加油站吗？”
    林璇下意识摇头：“不知道，一会看地图……喂！”
    林璇皱眉反应过来，他这是拦自己话头不让自己再说话。
    果然之后电梯内又都不开口了，包括韩错，不对尤其是韩错。
    “叮~”
    一共就是八九层而已，没有人的话就一路往下很快的。
    “项总！”
    出电梯项总三人直接朝门口而去，留下一个退房，项总和另外一个就已经出了大门。
    林璇叫都没叫住是一定的。韩错反而慢慢走着，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韩哥你怎么回事？！”
    林璇眼睁睁看着项总也不理会他们就走了，回头就抱怨上了。
    韩错开口：“我怎么了？”
    林璇示意：“这么巧在一家酒店碰到了，你怎么不趁机谈剧本挽回客户？！”
    韩错开口：“你跟人聊人家理你吗？你以为做推销呢？”
    林璇不高兴：“那这不就是推销吗？人家不理你你就犯倔还不让我说？果然自尊心强这么大岁数……”
    “喂！”
    韩错失笑：“知道我这么大岁数你尊重一些好吗？”
    林璇点头：“人家不尊重你就没事。就跟自己人来本事？”
    韩错开口：“那你也忽略了人家一个甲方爸爸的自尊心。主编刚给人怼完你一个小编剧就期望能和人家继续谈？主编不道歉不把得罪客户这一茬摆平你去谈什么都没用。”
    林璇语气一滞，抱肩偏头不置可否：“不试试怎么知道？！”
    韩错想了想，看着林璇：“怎么试？你有具体的策划文案和解决办法吗？而且主编那块是不是同意剧本以后按照我的版本写你还没敲定呢。”
    林璇看着韩错：“可刚刚在电梯里他跑都跑不了，就是不耐烦你说什么他都得听着。”
    “然后呢？”
    韩错开口：“现在明显只是一个剧本满意已经摆不平了，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体现诚意。你无意中碰巧遇到了又怎么样？给人说得更烦，最后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直视林璇：“当你没有在对方那里体现出任何价值的时候，你说的话对他是没有影响力的。”
    林璇一怔。
    韩错看着她：“倒是你之前都觉得做这行没意思要辞职，没想到现在挽回客户这么积极主动还陪笑脸，很难得。”
    林璇也是打量韩错，摇头开口：“我也看错了，还以为你说自己loser只是自黑，原来是说实话。自己不积极不努力总是怨天尤人混不出来能怪谁？”
    韩错愣住。
    林璇直接朝门口走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
    韩错咧嘴看着她背影消失，随即哭笑不得，但也没多说。转角去超市买包烟之后又回来酒店。
    坐电梯去戚溪房间，正收拾东西的戚溪看到韩错自己回来，探身望着门口：“林璇呢？”
    韩错弹弹烟灰：“说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
    戚溪愣住：“怎么突然就走了？”
    韩错拿起烟示意能不能吸？房间不小，估计高层出差入住酒店也有规格，所以有客厅有卧室的。
    戚溪指指窗口，韩错到窗前点燃：“突然有事就走了呗。”
    戚溪若有所思看了韩错一眼，看韩错吸烟很平静，也看不出什么。随口调侃一句：“才来一周和同事关系就处得不错？”
    戚溪整理行李箱：“把张盛哄得那么开心，说话办事很有一套的，以后就别总说自己是loser了。”
    韩错摇头：“差得远呢。”
    戚溪回头看着韩错：“车上有林璇我没问出口，今天怎么回事？还能把客户气跑了？”
    韩错开口：“我才是新人，你问我我问谁？”
    戚溪不解：“赵杉何不是在公司吗？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
    韩错想了想：“他一直招待薛双，我负责照顾杨甜，客户那边就是主编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嫂子负责。”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也应该是她负责。因为客户就是因为对剧本这块不满意。”
    戚溪无奈：“早知道我就早点来了。还能帮他缓和一下。”
    韩错疑惑：“按理说主编还是老板娘，小赵总的亲妈。不是应该比你更适合帮他维护客户吗？”
    戚溪开口：“你来得晚了解不多，嫂子写东西特别自我，不但是主编还是老板娘，几乎都是她过剧本她做主。以前是写儿童剧大差不差就行，但是这一次客户好像有特别的要求就是宣传即将开发的旅游景点为主，估计她是没当回事还是按以前那么写……”
    韩错弹弹烟灰：“能理解。”
    戚溪失笑：“你能理解？”
    韩错开口：“我和她的区别就是她写东西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不用考虑客户，因为她家里有钱经济自由。而我也是按照自己想法来却偏偏是为了混饭吃，结果不就是现在这样了？”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戚溪看着韩错：“走出来才知道自己的能力上限在哪。”
    韩错想起薛双在剧组给自己说的情况，将自己脸打得那个响，是怎么想都没法承认自己有什么上限。只是赵总还有戚溪包括赵杉何都不知道韩错曾经怀疑薛双是反装忠是卧底，最后闹那么大笑话。
    所以只是吸烟不说话。
    戚溪思索片刻，询问韩错：“你是过于谦虚还是在薛双谈判这件事上承受什么打击我不知道？按理说也不应该吧，就听说你一直怼人家来着。”
    韩错转移话题：“小赵总今天一直招待薛双，少相甘罗的客户他交给主编也就是他母亲谈的。现在薛双和杨甜谈完事送走了，之后小赵总是不是得找个机会去投资甘罗项目的客户缓和一下？”
    戚溪看着韩错开玩笑：“你不是说小赵总还问你意见了吗？而且人家客户正好反而对你被嫂子pass的剧本觉得不错很感兴趣。”
    “那没用。”
    韩错皱眉：“都气跑了，现在只靠这个也不够。”
    戚溪也没再多说：“明天问问赵杉何吧。这个项目利润不小，对公司很重要。”
    韩错轻笑：“没看出来。”
    戚溪白他一眼：“你这嘴真讨厌。”
    韩错收起笑容：“不过你说的对，不能只顾着薛双这边就忽略基本盘。”
    戚溪坐在行李箱上，看着韩错：“这个公司能坚持到现在真的是奇迹了，实习生没有薪水这个公司制度上周末才取消。可你知道吗？因为娱乐圈这样的公司反而算不错了，只是就跟明星一样，公众路人只盯着顶流艺人。其他的都不会关注却不代表不存在。”
    韩错恩了一声：“任何职场都一样，只有头部被关注。”
    戚溪开口：“这次能搭上乘风天下也是个机遇，如果合作顺利或许就能一举突破瓶颈进入主流。但反之可能就没有以前那样半死不活坚持下去的环境了。”
    韩错思索片刻，看着她：“你这话里有话啊。”
    戚溪摇头：“是现实状况。”
    看着韩错：“你总说自己是loser。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特别门槛低的公司能随便把你一个年纪大学历低没经验的吸收进来做编剧？哪怕是实习期没薪水，可你看即便这样的条件公司缺人吗？”
    韩错一想倒也是啊。
    谦虚太过就是妄自菲薄就是矫情。
    韩错只是习惯如此，个人性格，但是反过来想韩错也不是没暗自揣度，就这新锐的水准，真是什么条件都能叫影视公司吗？真不是看不起他。
    他之所以留下也是因为至少现实条件他也只能在新锐有机会让自己慢慢适应职场和与自己宅了十年相对对口的编剧职位。
    真正的影视剧公司不说要求学历要求作品，韩错这样的简历一片空白的条件铁定是初试都过不去的那种。
    “所以赵总肯定有其他产业。”
    韩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然以新锐为主业估计早赔光了，哪怕不给实习生开工资。”
    戚溪点头：“你在嗨宁这么久，嗨宁什么产业出名？”
    韩错开口：“那当然是袜子。”
    戚溪反问：“你确定？”
    韩错想了一下：“皮革？！”
    戚溪似笑非笑：“所以就你一个实习生好意思说新锐是主业早赔光的话？”
    韩错惊愕：“不是你先说新锐能做到现在是个奇迹？！”
    戚溪开口：“我是老板助理，您贵姓？”
    “非常好~”
    韩错赞叹：“话都让你说了。我坐副驾驶是抢你位置，我坐后面你又说我像老板。然后让我自信点别总把实习生挂在嘴边，之后又你是老板助理我贵姓？”
    戚溪偏头笑，东西收拾好起身示意：“饿了。不是吃饭吗？”
    韩错摇摇头也起身出去，戚溪笑着关上门，朝着电梯走去。

 第八章 机会只有一次

    “你们回来了？”
    “是啊。”
    横惦《长歌行》片场，大概下午四点的时候薛双回来了。
    杨甜戏份不多，而且拍摄地点也不可能是在这里，所以就提前送到副导演选景的地方，她母亲暂时还有事回不来。黎若迪这里抽调一个助理过去照顾。反正黎若迪如今顶流，团队人员也多。派一个过去也没什么，而薛双就第一时间赶往剧组。
    “还有几组？”
    薛双坐在那里陪着黎若迪：“没事吧？”
    黎若迪摇头：“挺好的。拍摄都很顺利……”
    看看时间，黎若迪开口：“还有一场戏，但是要等傍晚，现在补几个男一的镜头，我坐在这看剧本。”
    薛双点点头，倒是黎若迪询问：“去嗨宁了？谈得怎么样？”
    薛双听到这个笑了一声：“别提了。”
    她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这不是背后说三道四议论谁，实际上新锐影视这次真正结缘的可不是薛双，而是黎若迪。薛双是代表她而已。那么黎若迪自然应该知道这些事的。
    黎若迪听完也没表态，只是开口：“反正既然答应人家，能帮尽量帮。公司如果不在意，我们团队这边应该也够了。”
    这倒不是大话，自从红了之后外面传什么的都有。近一年总是传她解约，也有传她仍然没有自主权。其实哪一个传言都有点夸张，实际情况当然是没到任何一个极端的程度。
    不过一个顶流站在国内娱乐圈顶尖梯队的话，人脉是一定有的。想没有也不可能，人家都会主动来结交你。哪怕你性格比较谨慎不善交际也没关系。
    这个圈子和其他职场一样，都是生意和利益。
    “我知道。”
    薛双开口：“我也劝了小赵总，乘风天下以前也是这么起家的。可能比这还乱。”
    有些挠头：“不过我觉得其实真的差距很大，新锐管理上有问题，整个公司真的一团乱，特别不像样。”
    黎若迪恩了一声：“这些就不关我们事了，人家的问题自己解决自己处理。”
    薛双看着她：“我直说的。这次和剧组的剧本事件他们帮了我们，讲信用我们也会投桃报李。可是机会也只给一次，接不住别怪别人。”
    黎若迪没说话，显然也是这个意思。按理说不讲信用也没什么，制片和副导演就是和新锐关系好才带杨甜去那里弄剧本，说是新锐编剧提醒杨甜才叫停签约，实际上如果不是这个编剧是新人编剧，新锐肯定帮着自己的关系户，怎么会把杨甜一个孩子放在眼里。
    哪怕她是乘风天下这样大公司的艺人。
    乘风天下对比新锐影视是大公司但那是同行，影视公司和剧组和导演和制片才是打交道接触最多的。
    想到这黎若迪询问：“那位韩编剧怎么样了？”
    “他？”
    薛双摇头：“他一个新人编剧实习生，我正好碰到看了一眼，见客户谈判会议他都没资格参加。”
    黎若迪终于表情有所变化，带着惊讶看着薛双：“怎么会？他可是这一次事件的主导和关键，而且也立功了。这个新锐影视之前实习生不给工资就算了，现在有功劳也不说升职转正也不给，这么上不了台面？”
    薛双想了想：“这倒不是。我也疑惑所以直接问了小赵总，别的事我是外人不插话，但韩错可是和我们一直打交道最多的新锐影视的人，我自然要问一句。”
    黎若迪询问：“新锐老板怎么说？”
    薛双表情怪异：“他说他爸也就是赵总是答应过给他升职加薪的，当天韩错从剧组走了就是直接回嗨宁见他。两人聊了很久，最后是韩错说他自己还没经验也没有什么功劳。只是想堂堂正正重新回新锐做一个实习编剧什么都不变。”
    黎若迪愣住，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随即轻笑看着剧本没回应。
    薛双倒是感慨：“有点意思。”
    看着黎若迪：“你这个小迷叔虽然入行浅没经验，却很有能力。对娱乐圈了解的似是而非可是却懂里面的套路。只是缺少一些真实进圈后的基础认知。”
    黎若迪翻着剧本，突然失笑：“等会，小迷叔什么鬼？你自己创造的词汇？”
    薛双笑：“你不知道。杨甜和韩错关系特别好，很黏他。而且好像两人有什么约定的称呼，杨甜一口一个韩大爷叫着，韩错就大侄女那么回应，给买雪糕给挑香菜跟照顾女儿似的。”
    “韩大爷？！”
    黎若迪摇头：“这不太好吧？叫叔叔也行啊。”
    薛双挑挑眉毛：“人家还乐在其中呢，杨甜表示这是独属于她的称呼，电话号码的来电显示标注也是这个。”
    黎若迪白她一眼：“你看着点别让杨甜母亲见到，童姐那可是一个护崽狂魔，晒娃女帝。和陌生人尤其异性是不能接触的。更别说这么亲。”
    “不会吧？”
    薛双想了想，不确定开口：“韩错和童姐算同龄人，她会往那方面想？”
    黎若迪笑：“她那占有欲可不好说。”
    童姐就是杨甜母亲，倒是的确和韩错差不多大。公司都知道的，脱产陪着杨甜学校剧组两头跑，杨甜才13岁小女孩的确不能没有监护人。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杨甜护得特别安稳。这一次谈合同在苝京，之后有点实在没法脱身的私事才让薛双这边带着，而且后续还有其他谈判的事。没想过有什么波折，结果最终闹成这样。好在杨甜受委屈都是韩错护着。后面嘱咐了杨甜也没有告诉她母亲，不然肯定会闹。
    薛双煞有介事的点头，不过可能机会也不多了。
    就他那个实习编剧一点都没升职的地位，以后谈合作都是高层对接也轮不到他。
    “很有点骨气。”
    薛双想到这对着黎若迪：“要说放别的谁立了大功肯定借机会就爬上去了。先转正站好位置再说别的。又不是没能力也不是没有功劳，结果他居然主动拒绝只是恢复最底层职位。”
    看着黎若迪：“你说他是……是不是被我刺激到了？”
    黎若迪看着她：“你怎么刺激他了？”
    但随后明白过来，低头看剧本，只是嘴角弯起笑意明显。
    “那块表可没戴。”
    薛双坐过去开口：“倒是见面还挺自然的。早知道我就不拆穿他的yy了，居然怀疑我是卧底私下背叛你？！呵……”
    揽着黎若迪手臂：“我说是你小迷叔你还不信。”
    “是你跟我说的。”
    黎若迪嗔怪挣脱：“说他见你第一面就怼我，所有黑料他倒背如流。而且话怎么狠怎么说，给你这种能说会道嘴皮开炮的都说得哑口无言。我就以为不算黑粉至少也不是多友善。”
    想了一下：“或许人家只是对娱乐圈比较了解，并且出于职业道德提醒我，不是谁粉丝。”
    薛双恩了一声：“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有这么一个大叔粉其实也不是多值得炫耀的事。”
    “少来~”
    黎若迪合上剧本：“别以为你红就谁都是你粉丝，他是怎么惹事被公司解聘的？不就是因为多嘴提醒杨甜剧本的猫腻？难道他也是杨甜粉丝吗？”
    薛双愣住：“你这么一说……”
    薛双思索着，随即凑到她面前：“那他会唱你的歌，还用你的歌做来电铃声这怎么说？”
    黎若迪不耐烦推开她的脸：“行了。纠结这个干什么？”
    询问薛双：“新锐知道机会宝贵的话，想好要怎么合作了吗？”
    薛双摇头：“那怎么可能一下子想好？不过肯定要开始整顿了，第一件事我听说……呵呵。”
    薛双笑出来，凑过去开口：“从这周三也是4月份开始，新锐实习生……呵呵，有工资了。”
    说到这黎若迪也笑了，赞叹看着她：“我入圈时间也不短了，实习生不给工资可能会白干很久的事我第一次听说，见都没见过。”
    好奇看着薛双：“居然真有人能做很久？”
    薛双开口：“可能多少和娱乐圈沾边，有年轻的刚毕业的没有生存压力那种就希望通过这个公司能接触一下圈子。”
    突然撇嘴：“我之前就嘲讽了，结果你猜韩错怎么怼我？”
    黎若迪茫然：“不知道，你也没说过。估计很丢脸吧？”
    薛双白她一眼，开口道：“他说不给钱都有人愿意做，不就是说明这公司不错吗？”
    黎若迪别过头发，美腿翘起，舌头习惯动作的舔舔嘴唇口红：“这是抬杠吧~”
    薛双惊讶：“这当然是抬杠，你难道还觉得他当时怼你那些话是在讲道理吗？”
    黎若迪笑了笑，突然好奇：“他到底怼我什么了？你就提个第一部戏抽鞭子的事，可那时候我还不红。而且也没炒作……”
    “唔~”
    薛双摇头起身伸个懒腰：“你不会想知道的。而且你自己能被怼的事他也只是在网上看到找到。你自己算也算得出来。”
    说完看看那边，薛双拉着她：“没事回房车吧，别在这呆着了。皮肤再晒到保养可费了劲了。”
    “嘁~”
    黎若迪嘀咕：“我皮肤超嫩的好吗？”
    不过还是跟着她一起上了房车，至于房车外面的剧组，忙碌依旧。

 第九章 乱来啊

    “早。”
    “早啊。”
    “金组长，早。”
    “早。”
    第二天正常上班，韩错和同事打招呼。有的来了有的没来不多说，反正还没到上班时候。
    金秋是已经来了，见韩错打招呼不由询问：“昨天怎么样？”
    韩错笑：“其实是接戚助理。”
    “戚溪？！”
    金秋愣住：“接她啊？”
    韩错点头：“平时她和赵总一起来，不过上周赵总处理其他事，她在苝京总部跟着忙完下午过来的。”
    金秋明白过来，随后抱怨：“那你说得还好像接什么重要客户，还公司高层。”
    韩错询问：“那么实际上她是不是公司高层？”
    金秋示意韩错：“你就是偷懒借故请假是吧？”
    韩错点头：“有高层背书，我当她面打电话的。你一个小组长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好~”
    金秋笑：“好，韩错你好样的。”
    好奇开口：“工作保住了，开始皮了是吧？这个岁数了……”
    “这个岁数怎么了？！怎么了？！”
    韩错瞬间瞪眼：“吃你一口饭了？！花你钱了？！”
    “哈哈~”
    笑闹一阵大致都来了，那就上班吧。
    韩错想着询问金秋：“那现在做什么？《少相甘罗》还继续写吗？”
    金秋摇头拿起手机：“等我问问嫂子那边……”
    韩错想阻止，因为之前明显赵杉何和她不欢而散。那么现在找主编问这种事第一也没结果，第二估计也不会有好态度给你。不过金秋是编剧组组长，那么流程上金秋是必须要请示一下，而且还必须请示她，无可厚非。
    所以就看着她去用手机沟通，也好。省得用座机编剧组同事也都听得到，说几句难听的金秋也没面子。用手机就没事了，挨说也正常，那是领导嘛，没人听到就不丢脸了。
    倒是韩错突然看着右边座位空的，才想起大致都来了说明没有都来。林璇居然迟到？
    韩错询问隔着林璇座位另一边的：“陈河。林璇没来？”
    陈河看看她座位，摇头开口：“不知道……昨天不是和你一起出去接人吗？”
    韩错点头：“接了人后来下班时间就各自回家了。”
    刘柏亮也回头看看，突然笑着询问：“韩哥坐进车里了？”
    韩错开口：“不然我还趴车顶学成龙啊？”
    “呵呵~”
    李玉秋笑，孔祥琳看着两人也是笑了一声。
    正好金秋回来了，陈河询问；“金姐。林璇没来？”
    金秋开口：“本来我以为她迟到了，刚刚打电话给嫂子。说宋经理派她去了昨天少相甘罗项目所在地那里去重新沟通挽回客户。”
    回到座位对着韩错：“先等等吧。”
    韩错听完没在意剧本，反而惊讶：“她去项总那了？沟通挽回？”
    金秋点头，随即好奇：“你知道项总？林璇和你说的？”
    韩错皱眉思索，半响询问：“那剧本怎么写？按照主编的还是客户的要求？”
    金秋手指敲敲下巴，无奈示意韩错：“都是打工人，先按照嫂子的要求吧。”
    韩错没多说，只是打开文档光标闪烁却没有敲键盘打字，一直思索着。眉头紧锁无法舒展。
    金秋不是刻意关注韩错，不过离得近。
    好几次看着他坐在那里发呆，不由询问：“韩错？”
    金秋年纪也不比韩错小特别多，比如林璇陈河刘柏亮这都小韩错十多岁呢。而且她是组长，实际和名义都是韩错的上司嘛。叫韩哥是客气，叫韩错也正常。
    韩错回过神：“有事？”
    金秋指指他文档上的光标：“不知道怎么写？”
    韩错也看了一眼，摇头询问：“宋经理叫她去的？他回来了？”
    金秋恍然：“你没见过是吧？”
    韩错开口：“我就见过赵总，小赵总，张部长，戚溪，以及财务部和人事部……恩？”
    韩错愣住：“这么一说我差不多都见过了。就差这位宋经理？”
    金秋开口：“宋立明，赵总是老板，苝京总部还有嗨宁新锐都是赵总的不用说。宋经理就是嗨宁新锐的负责人，不过你知道总部没有实体，实体在嗨宁新锐。那边坐班联系业务，我们这里就是具体负责制作。”
    指指前面办公区：“你没看除了策划组，其他的导演部制片部都经常没人，就是因为包括张部长在内，宋经理和他们经常就是呆在影视城或者剧组所在地，总之就是负责拍摄工作。”
    韩错点头：“明白了。”
    看着金秋：“不过林璇和宋经理主动申请去的？”
    陈河那边听到，笑着调侃：“金姐。韩哥意思是应该他去的，毕竟他的剧本被客户看重。嫂子的剧本都不行。”
    金秋瞪他一眼：“乱说什么？”
    “戚溪？”
    “戚溪来了？”
    “宋经理呢？”
    “在里面打电话。”
    “那我等会……你们忙什么呢？”
    正好戚溪进来了，周围果然又被吸引注意力。
    韩错看看她，起身开口：“的确应该去……不过不是现在。”
    陈河看看他背影，嗤笑对着刘柏亮：“我说这位老大哥是不是有点太old.school了？”
    刘柏亮看着金秋笑：“是啊金姐，他刚来没多久就这么高调的话，你小心顶你位置。”
    金秋笑了笑没说话。
    孔祥琳皱眉看看两人：“现在年轻人这么直白吗？”
    陈河好奇：“老孔，他没来之前你一直是期待把自己划入我们同龄的，总说自己80后的尾巴，现在反而说我们是年轻人了？”
    “好了好了。”
    金秋看着陈河刘柏亮：“你俩是有点露骨，韩错来没多久都清楚你俩对林璇的心思。怎么对一个三十六七岁奔四的新人同事都这么防备抵触？就这点气度怎么追白富美？”
    “哈！！”
    李玉秋竖起拇指对着金秋：“金姐怼得好。”
    孔祥琳好奇：“你俩从来没防备我啊？觉得我根本不是对手是吧？有点侮辱人了。”
    刘柏亮笑：“没那个意思。”
    陈河摇头：“林璇能看上这位老大哥，我俩心服口服。”
    刘柏亮开口：“不过三观也会尽碎，再不相信爱情。”
    李玉秋撇嘴看着刘柏亮和陈河：“你俩来这里就是撩妹的吧？怼张部长你们不敢，申请看电影权限你们不敢，韩哥都把这些做过了，现在你们冷嘲热讽抵触他？谁是loser？”
    刘柏亮开口：“你是。你就是酸我俩没撩你。”
    陈河甩了一下头发，揽着旁边李玉秋肩膀：“秋，晚上ns.club，哥请你嗨。”
    “哈哈哈！”
    几人都笑，刘柏亮最大声。
    “嗨你妹！”
    李玉秋甩开陈河手：“滚！”
    陈河对着刘柏亮挑挑眉毛，ns.club是嗨宁排名靠前的夜店，说过的虽然嗨宁是县级市但很富，该有的一样都不落。尤其最近几年崛起的银泰城和爱琴海。
    不过这边聊什么韩错是不知道的，工作时间这么不严肃也算人性化。毕竟之前是实习期都没工资，那你也就不能要求特别高。编剧组的人除了金秋，其他几乎也都没太认真对待这份工作。
    金秋心里明镜的，能管成这样不错了。
    “早~”
    戚溪看到韩错过来，以为他是去洗手间，打个招呼和其他的女同事继续闲聊。
    韩错反而小声开口：“聊几句？”
    戚溪一愣，刚要说什么，结果办公室门打开，一个陌生男人招手让戚溪进去。正好和韩错对视一眼，只是谁也不认识谁，随后戚溪让韩错等会，自己就先进去了。
    韩错目送她进去，也没说上话。顺便上了个厕所，想再抽根烟，不过尽头后门位置已经被锁上了。就是之前给戚溪美腿丝袜烫个窟窿，嘴里说没事还小结果小心眼给锁上的。
    干脆趁着没人，打开窗户就在厕所抽了。实在憋得难受。
    一边看着窗外发呆一边吸烟，眉头慢慢皱起。
    这事有点莽撞了。
    你现在去谈能给什么条件用来挽回？当然或许林璇和宋经理请示什么，宋经理也私下和她聊过可以给多少权限？
    可一想到是林璇主动要求的，韩错又有点持否定态度。尤其林璇之前那个态度，他没想到做事这么直接。
    而且说实话，林璇一个小编剧还都不是金秋这种组长正式员工，哪怕金秋去都不够份量，何况林璇有什么资格让人家消气然后重新回归项目合作？
    但韩为觉得她莽撞的原因不是自己过去谈不成遭罪，而是谈不成反而让对方印象更差的话，那再谈的难度比现在还要增加许多。
    奔着崩去的。
    宋经理居然能同意？
    真是谜一样的新锐影视。
    “吱嘎~”
    有人推门进来，韩错下意识把烟头掐灭，然后出去扔到垃圾桶。洗洗手擦干，韩错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座位。
    一个小上午就这么平静过去，戚溪也没出来。直到快中午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四十出头，召集编剧组开会。
    这个男人韩错之前见过，就是对视一眼招呼戚溪进去的男人。
    此刻倒是知道他是谁了，或许也只有他不知道。
    嗨宁新锐影视的经理。
    宋立明。

 第十章 你们随便

    “这一次去挽回客户是林璇和我申请的。”
    “我也已经和戚溪说了，应该给新人机会。”
    “林璇年轻也有干劲，加上小女孩漂亮会说话，就交给她了。”
    “金秋你要支持。”
    “韩错……谁是韩错？”
    然后这个会开得韩错支离破碎，给他直接照脸上开的，都开懵了。韩错在那听着，越听越不对劲。
    宋经理找戚溪谈什么了？！看不出问题所在吗？戚溪也是，平时叭叭给他上课说他菜鸟要学会体察人情世故，结果业务上你谈出这结果？谈了个寂寞！
    还什么给新人机会？！还什么有干劲漂亮会说话就交给她了？！这些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吗？！
    还要支持！？韩错想不到她能提出要什么支持！
    结果他在那还发懵呢，却直接被点名了。
    “我是。”
    韩错抬手。
    宋立明看看韩错，打量几眼：“年纪不小了吧？看得出来，稳重是好事，但该出头还是要出头。”
    “……”
    什么鬼？周围都看着韩错，韩错也点头听着。
    宋立明皱眉：“而且年纪大阅历深是资本，可心思要用在工作上。”
    “我……”
    韩错疑惑。
    宋立明开口：“最近几周我都在外面也不太知道公司的事。之前听赵总提起过，没有职场经验冒失多嘴最后倒也将功补过，只是听说人家客户对你剧本满意，怎么反而有点不上心了？”
    韩错有点懂了，这不是林璇的话吗？
    那不难理解，估计和宋经理申请要去维系挽回客户出差的时候，也顺便上了个眼药给他？
    韩错暗自失笑，至于的吗？
    “宋经理。”
    韩错开口：“其实事情……”
    “而且听说脾气不好？”
    宋立明打断：“当着全公司的面顶撞上司？”
    韩错深呼吸，随即决定不说话了。
    宋经理见他不对视就看着金秋等人：“可能我比较古板，年纪摆在这。年轻人都比较有活力，自尊心也强。所以经常压不住脾气受不了委屈就以和上司对着干为荣。这在职场上是行不通的。”
    看着几人：“我也知道公司里面有很多家庭条件特别不错的。这里不打工就去别的地方，就算哪都不去在自己家也能过得不错。”
    扫了韩错一眼：“也要看自己条件和能力。年纪大条件也不好，都说三十岁了不要轻易转行，因为也许没你位置了……”
    “宋经理。”
    所有人都看着韩错，韩错抬头：“你念我身份证得了。”
    “噗！！”
    “呵呵！！”
    金秋和李玉秋几个都笑，尤其孔祥琳低头忍得很难受。
    宋立明轻笑看着韩错：“嘴是挺贫，东北人吧？怎么也要像怼张盛似的怼我一通？”
    韩错开口：“宋经理。张部长那里我道歉了，赵总那里我也反省了。你意思我也懂，现在开始金组长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让我做我绝对不多嘴不多事，长记性了。至于长什么记性您是高层是经理肯定知道的。”
    宋立明看看韩错，没有接话而是看着众人：“就这样吧。之后剧本正常写……你们先回去，金秋留下。”
    韩错第一个走出去，其他几个都表情怪异跟着。
    出去会议室回到座位，韩错坐在那里后仰把腰弯出几个响，随后深呼吸。
    李玉秋偷偷对着韩错竖起拇指笑着：“韩哥，怼得好。”
    韩错无奈：“谁怼谁啊？日了藏獒了。”
    陈河正好坐在那，看着韩错：“韩哥，别的地方真找不到工作吗？”
    见韩错看过去，陈河摆手：“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觉得韩哥你说话办事其实都挺可以的，想找个吃饭的工作不难。”
    刘柏亮回头：“是啊。如果不行我都能给你介绍一个。月薪最少五千。”
    孔祥琳询问：“你俩给我介绍一个呗？”
    李玉秋也撇嘴：“还是等等吧，你们女神在外面出差挽回客户呢，拿得出手的条件好像就是韩哥那版剧本，说不好还有用到韩哥的时候。”
    陈河开口：“话让你说的，好像我俩挤他走似的。”
    韩错对着李玉秋：“这你的确误会了。他俩自己都不在乎这个工作，刚刚宋经理也不是只说我。”
    看着陈河：“我也好奇，你们真的不在乎这个编剧职位？”
    陈河笑：“工资都没有，用爱发电啊？”
    韩错询问：“那你们还在这这么久？还反而劝我走你们又不走？”
    李玉秋调侃：“女神在这嘛。”
    刘柏亮看着李玉秋：“你说你自己啊？”
    韩错皱眉：“那这几率也不低啊，去哪打工碰不到漂亮同事？入职场找对象不靠相亲的话，就只能是同事或者客户的圈子碰到另一半。别的公司不也有美女吗？”
    刘柏亮看着韩错：“但是别的公司没有林璇。”
    “喔~”
    韩错恍然，其他几人也都起哄。包括陈河都拍手赞叹竖起拇指。
    韩错对着刘柏亮：“今天林璇要是在的话，你这一句就直接加50分不能再多了。”
    刘柏亮也嘿嘿笑着带点得意，韩错看着陈河：“刘柏亮金句频出，如今年代不同了，陈河你最清楚。只靠帅撩妹肯定不够的。”
    陈河好奇：“韩哥很多经验吗？”
    韩错笑：“纸上谈兵，你做个参考嘛。”
    陈河开口：“你还有心思操心我俩？”
    看看会议室那边，陈河干脆坐在林璇位置上凑到韩错身边：“张盛说实话城府不深，我们都感觉得出来。但是宋经理可不一样，公司赵总都只是觉得周六偶尔来，反正几个小时，应付走就完事了。可管理新锐的一直都是宋经理。也是嗨宁新锐真正的掌管者。”
    韩错目光一动，陈河手肘碰碰他：“薪水不高甚至没有，然后在这受气烧脑不值当吧？就因为你年纪大了，时间真不能奢侈浪费了。”
    这时会议室正好门打开，宋立明走出来。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陈河坐回自己位置，示意韩错：“自己想吧。”
    金秋没有过来，站在会议室门口：“韩错？来一下。”
    韩错起身过去，正好戚溪也走过来，估计是要离开公司了。宋立明一边陪同一边说着什么。
    路过韩错的时候，戚溪停下：“对了。”
    介绍韩错：“宋经理，韩错你见过了吧？”
    宋立明笑着：“见过，刚刚开完会。”
    对着戚溪：“挺幽默的。”
    戚溪开口：“之前也和你说了上周的事。”
    宋立明点头：“知道。”
    戚溪看着韩错介绍：“这位是宋经理，估计之前你没见过。他经常跑外，不过这里是他管。有事和他多沟通。”
    韩错开口：“我知道了。”
    聊了几句就走了，戚溪临走前看看韩错，韩错和她对视一眼，跟着金秋进了会议室。
    “坐。”
    金秋关上门，自己叹口气笑着：“宋经理话你别多想。”
    “还用多想吗？”
    韩错开口：“直接怼脸上了。”
    金秋指着门口：“你看到的。赵总每周就来那么一下午，这一次能呆几天就算是久的了。实际上这里成立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宋经理管的。”
    韩错点头：“县官不如现管，道理我明白。”
    金秋示意：“所以你怼了张盛，在他眼里就是他地盘的刺头。当然小赵总都知道你，看起来戚助理也和你很熟。”
    看着韩错：“宋经理透出口风说你实际上周是出差解决杨甜和徐导演吴制片的问题？还圆满解决？”
    韩错摇头：“我作用不大，本身人家也不可能闹掰，最后很和谐。”
    不愿多谈这个，韩错开口：“你叫我进来的意思是……”
    金秋开口：“剧本按照你的写，不过其他的……”
    韩错笑：“让我管我都不管了。我咋那么贱？费力不讨好。”
    金秋也笑：“话也别这么说。有点误会很正常，张部长都没计较之前的事，慢慢的宋经理总会解开对你的误会。”
    韩错摇头：“无所谓，我就是一个编剧，我把剧本写好就行了。”
    看着金秋：“你说我刚想好好做，上周下定决心还拜托各位多照顾多指点，结果现在得罪谁？老板娘主编，然后一个管公司的经理。”
    好奇询问：“或许我是真快干不下去了？！”
    “不至于。”
    金秋皱眉：“其实宋经理也没说什么，就是你怼张盛给他印象不太好，其他的至少小赵总和戚助理那里你也有印象。其他的慢慢来吧，他一个经理管着公司，剧本这一块还是嫂子管的，他一般也不过问。你就好好写自己剧本就行了。”
    韩错恩了一声：“他留你只是说我的事？还说什么了？就是让你敲打我压着点。”
    “你不配你知道吗？”
    金秋也开玩笑：“你现在还真不配，别怪我太直接。”
    韩错点头：“那就好。第一次觉得不配也不是什么坏事，狗在那里猥琐发育不要浪是真理。”
    金秋笑了一声，随后又聊了几句剧本的事。韩错除了询问敲定写哪个版本，是嫂子主编那种场景少省钱的还是客户喜欢的那种多介绍风景名胜的。
    其余的韩错再不搭话。尤其林璇出差的事问都不问了。
    直到出来的时候要回座位韩错手机响了，顺势留在会议室接通。
    戚溪。

 第十一章 意难平

    “韩哥，吃饭去啊？”
    “你们去吧，我一会外面吃。”
    “早点过本，一大一小，转实习就能去食堂了。”
    “呵~也快。”
    “那我们先去了。”
    “去吧。”
    中午吃饭时间，都去食堂吃饭。
    韩错坐在那里正好接电话，看着周围没人，接通站在窗口：“喂？”
    “你要和我说的事就是你们组那个美女编剧出差的事吧？”
    戚溪开口询问。
    韩错摆弄窗口：“本来是，现在不用提了。”
    戚溪倒也没问原因，似乎是知道：“宋经理你今天第一次见？”
    韩错恩了一声：“给我一顿怼，当着其他编剧的面。”
    “什么？！”
    戚溪开口：“你没怼回去吧？！我跟你说他和张盛可不一样。”
    韩错疑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好像我火药桶似的。”
    戚溪失笑：“你以为你不是啊？怼完张盛怼薛双，回头宋经理说你几句你脾气上来还管那些吗？”
    韩错不解：“我脾气真这么差？做宅男我一直很随和啊。这一辈子也没和谁红脸过。”
    戚溪开口：“那可能是你没施展的机会吧？”
    韩错否认：“不可能。我每天还面对网友书粉呢，他们喷什么我改什么，特别乖巧听话懂事，你认错人了那不是我。”
    戚溪笑：“好了不和你说这些。”
    示意韩错：“认真的。既然宋经理表示这件事他知道了，那就他全权处理。张盛就是一个部长，而且还年轻。但是宋经理你不知道吧？公司成立之初，他特别有传奇性。叼着一根雪糕就敢上楼找到赵总说我给你们当经理吧。结果一干就干了这么多年。”（ps：真人真事。）
    “啥玩意乱遭的。”
    韩错疑惑：“跟闹着玩似的。”
    戚溪开口：“所以很有传奇性。而且你别管弄得好不好，他不参与总公司管理和拓展业务，但是嗨宁新锐制作这一块他管得特别好。赵总也很信任他。基本上嗨宁新锐就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老板是赵总，但头儿就是宋立明。”
    韩错思索：“这听着怎么有点……”
    “像架空？”
    戚溪开口，韩错点头：“这么说你们也意识到了？”
    戚溪无奈：“多少人都这么说过，但是赵总不理，可见对他多信任。所以你想好好干就处理好和他的关系。当然你本身做编剧的，顶头上司是嫂子，加上你只是实习的，目前和他还不会有直接工作交集。先低调点慢慢来。”
    “我倒是想不低调。”
    韩错开口：“可人家直接点名说我不作为，说林璇积极。然后让我就写剧本得了，挽回和沟通客户的事交给林璇处理，金组长全力配合。这样够低调了吗？”
    “对了你说他怼你？”
    戚溪询问：“就因为这个？”
    韩错把昨天其实在酒店门口碰到客户的事说了，之后林璇就不高兴了。
    戚溪恍然：“我说人家怎么提前走，就觉得肯定有什么事。”
    笑着开口：“人家嫌你不积极，干脆自己去了。”
    韩错恩了一声：“年轻人有冲劲，我岁数大了就想安稳，之后就好好写剧本就行了。”
    戚溪无奈：“那也别这么说。”
    随后询问：“他怼你什么啊？你们不是没见过吗？就因为林璇告你壮说你不上心碰到客户都不理人家？”
    韩错开口：“我不是怼了张盛被开除了吗？之后你们又给我叫回来了。张盛倒是没什么，结果宋经理回来又给我一通说。估计是我怼领导也影响他经理的权威吧，觉得我是个老刺头。”
    戚溪笑：“真委屈啊，刺头就算了还老刺头。”
    安慰韩错：“你也别往心里去，他是公司的老员工，嗨宁新锐的班子都是他拉起来的。你来没几天就惹事，惹事完了还怼部长，怼完了还有功居然还没被开除，为了他自己权威肯定得敲打你几句。”
    韩错示意：“我没委屈，怼得好。我是有点飘，还以为什么难题都得我解决非我不可，实际上我不就是个实习编剧嘛？现在都没资格去食堂吃饭。”
    想到这韩错开口：“对了你吃了吗？这是要回苝京了？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等车呢。”
    戚溪开口：“行了，好好干吧。既然他接手了，那客户那边就他去沟通和挽回。”
    韩错恩了一声：“我知道……不过。”
    韩错皱眉：“真的时机不对啊。”
    戚溪思索着：“我知道你意思。不过既然他都了解情况了，应该是有能力去想办法的。再说如今还是和乘风天下的事更重要。至于这些传统制作流程的客户让宋经理忙活也应该。”
    “好。”
    戚溪都这么说了，韩错也得懂点分寸：“有你们高个顶着，反正我也才刚来没多久，项目和我关系不大。咱可不敢操心了，省得再被敲打。”
    “别那么小心眼。”
    戚溪劝慰：“知道你有能力也立功了。其实你反过来想，你真的只是实习生宋经理也不至于单独敲打一下。还是赵总也和他提过你。他自然多少会有些抵触。毕竟你别忽略一点，你是刚来但你年纪可不是二十出头了。”
    “这也行？！”
    韩错开口：“好。非常好，就很棒。还有歧视年龄的。”
    戚溪开口：“不是歧视，是……”
    “我饿了。”
    韩错示意：“我吃饭去了。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
    “呵~”
    戚溪笑着又聊几句挂断，之后韩错也不多说。吃饭休息下午开始写本子。不过韩错是不听宋经理怎么说了，还是问问金秋到底按照谁的风格去写，是客户的那种多场景突出景点还是按照主编嫂子的要求故事为主场景少点。结合现实省经费。
    反正在剧本这一块成本还涉及不到具体的拍摄。
    能过为先。
    可以兼顾但肯定要有侧重的，真的面面俱到体现在具体情节中就是什么都拿不出手没个主旨。
    果然金秋看看一旁偷偷告诉韩错。至少给嫂子过的本，涉及到你现在可以转为实习生的，自然就是还按嫂子的写。至于过了一大一小两个本可以成为实习生了，到时候就再说吧。
    估计那时候少相甘罗投资方项总那边也该有进展了。
    “金组长，帮忙看看？”
    随后韩错又用两天时间写了一个大本，也就是《少相甘罗》的剧本。这一集是新的，叫《谁动了土地像》。从故事梗概到初稿再到检查，一切弄好后给了金秋。
    万事开头难，从网文写手到编剧的过渡，任何人都不可能瞬间就完美转换。不过看个人能力和经验的话，其实也未必多难。至少对韩错来说他已经有一个本子受到肯定，虽然因为场景太多的问题被pass，但那也不是故事和文笔的问题。
    给了金秋之后，韩错没有增加场景。甚至说最多5个，韩错用了4个就搞定。至于整体故事也都很顺畅。他也不管那么多了，自己自作主张增加场景说是为了客户好，但是他已经不是网文写手，那时候他几乎就是直接面对的就是最终消费群体也就是书友。
    责编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参与你创作过程的。最多你有需要和谐的地方给你屏蔽，那也不一定是责编检查。但现在不一样了，剧本面对客户之前还要面对组长，还要面对主编，然后还要面临剧组根据具体情况的删改。
    要明白谁是最终决定人。
    也是有点滑稽，不过也很现实。在公司这样一个团体工作就不能只考虑个人感受，他要适应的地方还很多。
    “不错。”
    大概看了十几分钟，金秋对着韩错：“各方面都挺好。”
    韩错点头：“好就行了。食堂的饭菜还不错，而且还便宜。”
    金秋笑：“那就再把小本写出来，我一起送到嫂子那。她如果过了你就能转为实习编剧。到时候有工资了也能去食堂了。”
    韩错思索，看看旁边林璇座位依然空着，却还是凑近一些：“之前因为和客户闹翻同我的剧本也有些关系。你说嫂子不会看到我的剧本就有偏见吧？”
    金秋开口：“不会的。”
    韩错疑惑：“这么确定啊？！”
    金秋看着韩错：“嫂子这人其实就是宅久了，有点宅女的习气。别看年纪不小了，实际上心里跟小女孩似的。”
    随即板着脸：“不许乱揣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她不是那样人。”
    “我揣测什么了？”
    韩错开口：“既然你这么说，到时候金组长你帮我多说说好话吧。”
    金秋笑：“没事，只要你在我这过了，我觉得没问题的一般都可以。抓紧时间把小本写了。”
    嘱咐韩错：“小本你是没写过，虽然没有大本难，不过因为儿童剧加上风格也不一样。这次真的就是低幼看的那种，你自己调整一下，别难写的大本没问题反而小本过不去。”
    韩错答应着，他本来性格也不是自大的那种，凡事都做最坏打算。所以认真的看着以前已经定稿的小本，叫《星座宝贝》。
    讲述一个叫做星座村里发生的故事，里面有12个星座，大概三四岁的小孩子，不过都是按照星座的形象出现的。有点类似天线宝宝。
    而每一集也就是剧本里的每天都有一些比较玄幻奇幻的故事。
    韩错大概看着，其实倒是不觉得为难。
    命题作文嘛，你是做这个的，写出来就是你的能力。
    和演员一样，不可能每个角色都是你本色出演，肯定有和你形象气质性格内在不符合的，但需要你的话你演出来就是演技，就是你的业务能力是你的本事，别说什么不适应的话，这是你的职业。
    于是韩错思考了一天，开始出梗概。
    根据之前的定稿剧本，根据里面的故事风格，小孩子的对白方式，还有脉络主旨以及最后的扣。
    写出一集叫《玩偶奇遇》的，大致是因为魔法药水误用在风筝上，小伙伴们一起上了云彩上的奇妙冒险。
    估计这个项目应该挺费特效的，看着也是老项目，都做了五季了。常做常有，应该是公司的顶梁柱项目。
    写好弄好检查完给金秋看。果然这次没有马上过，给韩错指点一些地方去修改。不是大问题，还是之前说的。韩错就算尽力去把自己的思维降低到小孩子的世界，却终归还是年龄太大不适应。有些语句语气还有对白都依然不够“幼稚”。
    韩错最后写得自己三观感觉都扭曲了，比《少相甘罗》这个大本编剧还费时间，周围编剧同事都笑着看热闹。不过李玉秋却给了韩错很多指点，因为编剧组里她是主要负责《星座宝贝》的项目，她当初写一大一小两个剧本取得实习期资格的时候和韩错正相反。
    她小本写的好，大本过得特别困难。以至于现在取得实习资格也只是写小本，大本不碰。
    最终在周五的时候彻底搞定，然后给金秋，金秋满意没再挑出什么，将两个本子都发给了主编去过审。
    韩错再次提醒她帮忙说好话，因为得罪领导很轻松，想要消除负面印象就难了。
    跟得病似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实际上别说韩错怂，你是不是要在这干？不怕归不怕，你是不是要避免被领导“针对”？
    当然韩错自己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无辜躺枪而已。
    开会都不让自己去，加上剧本也不是自己主动给客户的，他就是躺枪而已。
    收拾一下下班回家，明天好像又要看电影了。
    只是扫了一眼林璇的座位，韩错眉头皱起一下，随即就和同事打招呼下班回家。
    终归，意难平。

 第十二章 护花使者

    终究意难平……
    个屁啊！
    你以为网文小说呢？！
    说实话韩错写网文的时候多少次也会觉得被无脑喷被人diss被各种冷嘲热讽心灰意冷就想着干脆退圈找个班上得了。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别的混饭吃的本事，他估计会更早不做了。
    网文小说里才有的主角光环，书里男一号各种意难平然后不甘心然后就去多管闲事或者情节推动他去做什么。
    而现实就是韩错从最底层做起，不该鼠目寸光也不该好高骛远。
    他不觉得自己见过杨甜薛双甚至娱乐圈顶流黎若迪就觉得自己已经踏入圈内了。他只是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然后亲手把门关严。自己还没到那个水准和阅历以及等级进去，早早参与进来只是丢人现眼而已。
    你就想去吧，一个宅了十年小区都不出的男人，他对外界的好奇心真的很有限。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才不会去谈判，现在尘埃落定他巴不得做好自己的事就得了。
    甚至最好别找上他才是。
    他现在就想着能把自己两个剧本一大一小过了之后就能名正言顺去食堂，饭菜便宜又丰盛还管饱，这是最真实也是最现实的。
    “早。”
    “早啊。”
    “早。”
    “今天谁放片？”
    “我。”
    “老孔，什么电影。”
    “无间道。”
    “好电影。”
    “什么啊。都看过多少遍了。”
    “这还用你放？”
    “可是我们没讨论过啊。”
    第二天早上韩错正常上班，一边整理东西等着开机一边询问。
    周六了，要看电影。
    韩错虽然只看了一次但不得不说这活动挺好。如今同事之间熟悉的也快，虽然韩错平时已经很久不和真人交流了，不过本身他不算外向但写手嘛，有个话题就能侃起来。
    侃着侃着大家也就熟了。
    此时俨然已经是入职员工适应了工作环境的模样，韩错还觉得自己或许可能挺适合职场打工？
    或许吧。
    那边陈河一边吃早餐一边抱怨：“这种片不用看了吧？直接讨论就行了。”
    韩错摇头：“好片多看几遍，说实话我都刷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也期待和大家一起讨论，其中就有意难平。”
    说到这一愣，韩错失笑，明明没这个心态居然不自觉又说出来。难道是潜意识影射别的事？
    “怎么意难平？”
    刘柏亮询问韩错：“各方面都挺经典，情节哪不对？”
    韩错开口：“说起来是题外话，那一届金像奖是梁朝伟凭借无间道陈永仁获得影帝。可我觉得应该给刘德华。”
    “为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几个看着，一边摘下包一边过来的金秋询问：“为什么是他？”
    “金姐早。”
    “金姐早。”
    “早。”
    金秋坐下看着韩错：“梁朝伟演技不好吗？”
    韩错开口：“好。但是好得理所当然，而且角色也不出彩。就是传统的卧底角色，港片黄金时期拍烂了。严肃的可悲的搞笑的各种各样的卧底形象不要太多。可刘德华的刘建明是第一个黑帮在警局里派卧底的，还是号称亚洲最安全城市和最强警队的香岗警察队伍。”
    陈河好奇：“是第一个吗？”
    韩错点头：“第一个。以前最多是警察和黑帮勾结。或者早期没有icac之前的探长时代金钱帝国。所以刘建明这个角色首先很新颖，很有突破。其次刘德华的演技在这部电影也有超常发挥。以前的角色大多数还是耍帅为主，就算暗战获得影帝也有点没脱离以前刘德华帅气模式。当然之后又凭借大只佬获得影帝，可无间道我觉得该是他。”
    金秋开口：“不能这么说吧？陈永仁在经历黄江惨死面前的情绪层次感，还有明里暗里身为卧底的无奈和压抑，都把角色诠释很好。”
    韩错看着她：“不够新颖，这是卧底应该有的情绪，没有意外。他只是诠释得很好，可是一个小混混打入警队结果步步高升，忘了自己的小混混身份。在这种黑白之间的挣扎，我们以前是看不到的。”
    探身示意金秋：“就算有勾结黑帮赚贿赂的警察，那也是警察强势，除非是被抓到把柄或者借了高利贷。”
    金秋惊讶：“这部电影你很有研究啊？”
    韩错摇头：“港片看得多，而且这部电影我吃饭的时候就坐在电脑前下饭。”
    金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而且宋经理也来了。对着众人：“行了下午看完再讨论，现在开始工作。”
    大家都不说了，随着自己进度开始写本子。
    金秋也不是撒手不管，每天早上也都问问大家的进度。每个编剧都有自己的项目然后推进。
    陈河和刘柏亮孔祥琳是改编的ip，具体什么不知道，不过不是低幼但也不算知名ip。估计知名的也轮不到新锐。李玉秋是写儿童剧的主力，目前主要负责的是《星座宝贝》，就差几个大本就转正了。
    之前了解说过的，她写小本没问题，甚至金秋都不用看直接发给嫂子基本都能过。嫂子都亲口夸过她小本儿童剧写的好，但是大本就不行了。缺乏构思一集大本的整体综合表现，要么主线断续要么就是故事乏味，要么就是其他大小毛病。
    不然早就转正了。
    不过目前来看也快，因为小本积累得特别多。就算大本差点，整体小本加起来也勉强过得去。这也不是机关单位而是私营的公司，过不过转不转正还不是嫂子说得算？
    金秋没脱产，不过可以赚其他编剧的分成。毕竟是组长嘛，还要做管理自然要分担她一些写作工作。她和孔祥琳是仅有两个正式编剧，所以写的是原创，但是还没拉来投资。
    《少相甘罗》拉来投资了，相对稳了，所以交给林璇。之后韩错来了也交给他。这就是目前编剧组的工作现状和进度。
    “我的剧本今天能有回信吗？”
    韩错坐在那里想着自己已经发给嫂子的两个本，金秋抬头看着他：“没太问题，放心吧。”
    随即笑着：“大风大浪都经历了，现在一个实习生资格患得患失。格局啊韩哥。”
    韩错点头：“大风不能吃，大浪不能喝。”
    “呵~”
    金秋笑了：“的确，都不如去食堂的资格。”
    韩错疑惑：“食堂我去过一次，味道不错。里面荤素还有菜量比饭店都实惠。这不合理吧？”
    金秋开口：“所以啊。这也是福利之一，不发工资再不给吃得好点，那简直倒搭钱……”
    随即无奈：“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保持了。”
    韩错一想也是，因为这个月开始实习生也可以有薪水了。那好像食堂没有理由再把中午这顿饭搞得那么好。哪怕员工一天其实就供一顿饭，早餐不管，晚餐下班自己解决。
    突然金秋电话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着韩错使眼色。
    韩错知道估计是主编嫂子的电话。
    虽然背过身看电脑不过还是听着，你要说韩错多在乎也有点夸张，但是事关自己的事总是要关心一下。
    实习生都不好听，却总顶着实习生都不算的名头，很多事都不好做。进入实习期才算真正进入公司工作序列，既然撸起袖子好好干，起跑线都没站上那算什么？
    “喂？嫂子。”
    这边刚接通，结果那边陈河的电话也响了。拿起一看也是笑着：“喂？林璇？”
    韩错下意识看了一眼，突然陈河起身往外走：“怎么了？”
    其他几人也看着，只有刘柏亮站起跟着出去。
    “怎么了？”
    李玉秋好奇小声询问韩错，韩错摇头：“不知道。可能客户那边有什么问题吧？”
    没等说完，金秋挂断电话笑着：“恭喜韩哥。”
    韩错回头：“过了？”
    金秋开口：“小本稍微有点对白上的瑕疵，不过我和嫂子说了，那是我改的。之后改过来就好，两个本都算过了。一会我去给你申请实习资格还有胸卡。”
    韩错笑着：“谢谢金组长了。”
    “恭喜啊韩哥。”
    几人也笑着调侃，李玉秋开口：“中午吃雪糕韩哥请。”
    孔祥琳叫嚣：“梦龙的。”
    “哇。”
    “很贵的好像。”
    “韩哥大气~”
    “别啊！”
    韩错抱怨：“什么就大气？！讹人是吧？”
    几人笑，韩错摆手：“不是我抠门。梦龙就算了，价格虚高配料也有点问题，对国内消费者不太友好。”
    其实几人也都是开玩笑嘛，总之韩错挺开心的，是真的。相比上周见了黎若迪，参与到顶级娱乐公司的事务，还亲眼进剧组看了看。甚至赚了块表，感觉那些都很虚幻不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此刻虽然只是一个晋升实习期资格距离转正还很遥远，但这些是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有种充实感。
    就在这时，陈河走回来，一边收拾东西好像要走的样子一边对着金秋：“金姐我申请出差去《少相甘罗》客户那里。”
    刘柏亮也收拾东西：“我也去。”
    金秋疑惑：“搞什么？对了刚刚林璇电话吗？那边进展怎么样？”
    陈河摇头：“没时间说了。”
    金秋皱眉：“什么没时间？正常工作你们申请出差跟我打个招呼就走啊？什么都不说清楚我怎么批……”
    “那算我们请假！！”
    陈河不耐烦：“反正也没工资嘛。”
    “你俩什么意思！”
    金秋起身，结果两人干脆直接收拾好东西背着包就离开了。
    孔祥琳和李玉秋面面相觑，都默默转身对着电脑忙碌自己的工作。金秋胸口起伏，慢慢坐下看着韩错：“你看，就是这样。不给人家好的待遇人家也不把工作当回事。”
    韩错思索：“他俩平时也不这样吧？”
    随后看着金秋：“既然是为了少相甘罗客户的事，你得和宋经理报备一下。”
    金秋没回应，手攥着钥匙链手指发白。
    韩错小声开口：“就算他俩不把工作当回事，你可是正式员工还是组长。张部长不在，宋经理批准林璇去和客户沟通挽回，你总要过去说一声。不然不就是你的不是了？”
    金秋看看韩错，呼出一口气点头起身就去找宋经理。
    韩错看着空座位，李玉秋对着韩错吐吐舌头：“他俩这次真有点过分了。”
    孔祥琳摇头：“贫富差距造成的矛盾真的已经渗透社会各阶层。”
    韩错开口：“那正好啊，给我这样的穷人省了雪糕钱，买排骨炖着吃它不香吗？”
    两人都笑，没多久就到了中午休息吃饭时间。
    金秋去和宋经理报备顺便还把韩错的实习资格申请了。胸卡明天能做好，但是今天韩错已经有了去食堂的资格。
    大家一起去，然后买雪糕，多开心？

 第十三章 强人所难 （今天加一更O(∩_∩)O）

    “韩错？”
    “我是。”
    “宋经理找你。”
    “额……好。”
    中午吃了饭回来，食堂去过一次，韩错不算陌生了。不过今天可以光明正大去，饭菜依旧不错，南方少见的北方菜干煸鸡柳，韩错好久没吃了。打饭的时候侧面了解一下，果然厨师居然是大lian人。
    还聊了几句。不过一嘴海蛎子味有点重，听不到乡音也就算了。
    关键不限量还实惠，韩错自从岁数大，可能去年或者前年开始，饭量就慢慢变小了。以前哪有吃撑的时候？现在吃一点就饱了。不过在食堂食欲还是很足的。
    在如今的各家公司里不供饭的都有，更别说用料这么大方。
    和同事一起去食堂，你别说还挺有点集体荣誉感的。
    吃完又一起出去买雪糕，一人挑一个没那么贵的，就是巧乐兹而已不是什么梦龙梦虎的，韩错又大方给每人买了瓶饮料留着下午看电影时候喝。然后再说说笑笑回来，原来打工人也可以很开心。然后下午继续写东西，不过没看电影。因为看得出来今天金秋心情一般，都知道是因为陈河和刘柏亮的态度。加上人少了一半，那也就算了。
    等下班又一起离开，回到家码字都有劲了，发文上传，洗脸刷牙睡觉。
    好像生活开始变得有规律，而且也没想象中那么不适应，至少不失眠了，沾床就想睡。只是临睡前韩错还是想着少相甘罗投资方那边的情况，三个小年轻就那么先后过去了，不知道进展怎么样。没去之前韩错是不抱希望，但既然已经去了，韩错希望他们能创造奇迹。
    或许甲方客户本来就不一定如同韩错想得那么复杂要求高？就好比他原本赶鸭子上架帮乘风天下谈判，可是实际上人家薛双一天不到就直接搞定。
    他也只能这么想了。
    周日休息。
    周一早上，惯例来上班，早上人事部的就把胸卡发过来给韩错。和孔祥琳以及金秋这样的正式员工一样的，只是里面的职称不是正式员工，而是实习生。
    如今有胸卡了，不用去后勤那里去登记，直接用胸卡刷卡就可以上下班记录然后去食堂打饭。将包放在那里，和陆续来的同事闲扯一会，别说突然少三个人后，孔祥林，李玉秋，韩错加上金秋，聊天说笑很和谐。
    不过就在正式上班不到一刻钟的时候，似乎是宋立明的助理过来编剧组叫韩错。韩错也没多想，迈步朝着宋立明的办公室而去。敲门推开，里面宋立明坐在那里。
    “宋经理，找我？”
    宋立明抬头看他一眼，招手示意：“进来。”
    韩错进去关上门，宋立明让他坐在对面椅子上。
    “少相甘罗客户那里，你还是得去维护一下。”
    宋立明看着韩错开口。
    韩错询问：“不是林璇已经出差维护去了吗？而且昨天陈河还有刘柏亮也去了。”
    宋立明开口：“到底是你的剧本符合项总的要求，所以还是你负责跑一趟。”
    韩错倒也没犹豫：“可以，那什么时候？”
    宋立明开口：“尽快，现在就收拾东西，争取晚上到。”
    韩错想要说什么，不过既然领导决定了，而且之前宋立明也对韩错有点误解，他就不想多说了，再让他误会自己多事。
    “好。我现在就去办手续。”
    对着宋立明：“没事我先出去了。”
    宋立明点头，只是韩错要出门的时候，宋立明随口道：“确保挽回客户，不要让这2000万的项目真的黄了。”
    韩错开门回头：“这我可不敢保证啊。”
    宋立明皱眉：“是一定要做到。”
    韩错表情凝固，站在门口看着宋立明：“宋经理，这有点开玩笑了。我昨天刚成为实习生，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宋立明询问：“客户满意的剧本就是你写的，按理说你当时在酒店就应该拦住他们好好争取再谈一下，结果林璇介绍你和项总认识你也没当回事。”
    韩错要关上门重新走回来，正好宋经理电话响了。
    接通之前看着韩错：“就这么定了，你也说你刚转实习，那就不是以前临时工了。在公司应该也有编制，服从安排吧。”
    说完接通开口：“是我，进展怎么样？”
    见韩错还站在那，指指门口示意。
    韩错呼出一口气，关上门离开。
    回到座位上，韩错靠在椅背上看着显示器发呆。
    如今除了背后的孔祥林，挨着近的林璇和陈河都不在，只有金秋离他近，看他这样联想起开会时候宋经理的态度，轻声询问：“怎么了？有事啊？”
    韩错看着她，将烟放在手机上一起拿走：“没事，烟瘾犯了，抽根烟。”
    说完起身走了，除了金秋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其他谁也都忙自己的没注意。
    来到新的吸烟地点，看看周围没什么人，韩错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随后长长吐出拿出手机翻找到戚溪的号码。摩挲片刻，拨打过去。没多久就接通，传来戚溪的声音：“喂？韩错？”
    韩错蹲在那：“恩……公司有个安排，我得和你通通气。”
    戚溪开口：“我听说你正式转为实习生，那就是公司在编员工，尤其如今实习生都有工资的现在，不能再这么总是走上层路线了。”
    “我知道。”
    韩错开口：“我也不想。我要愿意走上层路线还会只甘心从实习生做起？尤其之前宋经理开会就对我很是不满意，我感觉也有点觉得我能和上层通话让他很反感，加上我之前弄得那些事，不是不得已我也不会轻易找小赵总，不过找你还是不一样的。”
    戚溪好奇：“是吗？哪不一样？”
    韩错无奈：“他突然让我去挽回少相甘罗的客户。”
    戚溪疑惑：“林璇不是去了吗？”
    韩错开口：“我当时电话里和你说时机不对，可你说他既然同意林璇去就应该是有办法。现在倒好，林璇前天去，陈河刘柏亮昨天去，今天居然要我也去。去就算了，话里话外是我必须要挽回把客户重新拿下，不拿下就是我的责任。”
    失笑吸了口烟：“这锅我背得着吗我？我有多大的头能戴上这么大一口锅？！”
    戚溪不解：“这是有点……那你和他说啊。”
    韩错开口：“我没机会，他也不给我机会，直接就是交代完把我赶走了，意思就是我没在征求你意见，我是通知你。”
    示意戚溪：“我跟你说，让我干什么都行，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寒碜不怕丢人，但是责任要说清。当时多嘴得罪徐导演和吴制片那是我的锅，累死累活我将功补过心甘情愿。这次得罪少相甘罗客户的不是我，开会都没我的份，事后让我收拾残局，收拾不好还要我负责？”
    “好了好了。”
    戚溪开口：“我知道了。那你想我怎么做？”
    韩错皱眉：“我不知道。现在嗨宁新锐他最大，我除了和你说我还能和谁反映？反正我在你这报备了，让我去我就去，我只能说尽力，但是我可不保证一定成。”
    戚溪犹豫一下，开口道：“你也别把自己撇这么干净，有些情况你不了解，也不能让公司知道动摇军心。其实这个2000万的项目目前来说对公司很关键……”
    “少来。”
    韩错失笑：“你也开始了是吧？一堆正式员工一堆中层高层，让我一个进公司不到十天的没经验实习生去接手一个2000万的项目，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玩人一样嘛。”
    将烟头踩灭：“你是不是玩人戚溪？是不是……”
    “还得绕远。”
    “听说戚溪给后门楼梯门封上了？”
    突然有人说话，好像脚步声也朝这边来了。
    韩错压低声音将烟头捡起：“反正我是和你说了，其他的你们高层自己沟通，别难为我一个36岁还实习的老大爷，大不了我编剧都不做直接看大门去。”
    说完也不管戚溪说话，直接挂断。有两个不知道哪个组的男同事过来吸烟，看到韩错愣了一下，互相点点头不打扰。他们抽烟，韩错将烟头丢进垃圾桶，重新回去。
    “韩错？宋经理让我问问你怎么没去办出差手续。”
    中午一起吃饭，金秋询问宋经理找韩错什么事，韩错也敷衍过去。
    吃完饭重新回来工作，下午刚上班宋立明的助理就重新过来找到韩错。周围几个员工看了一眼，有点好奇出什么差。而金秋自然更关注的，直接问助理：“宋经理让他出差吗？我怎么不知道？”
    宋立明助理姓刘，二十七八岁。挺漂亮的，和金秋差不多大。估计平时也算熟，对她摇摇头，却还是询问韩错：“跟我走吧，我带你办手续。”
    韩错看了她一眼，平静开口：“刚刚我过去和宋经理谈工作，不过他有个电话进来就没谈完。很多事还没交代好，我等他不忙的时候再找我继续安排，不然我没法出差。”
    刘助理皱眉：“宋经理对我说的是已经安排好了。你办好手续就尽快过去。时间很紧……”
    “我劝你再问清楚。”
    韩错打断她：“可能是你们没沟通好。”
    刘助理失笑，声音也提高：“我们没沟通好？你一个实习生……”
    “你是不是都要说出来？”
    韩错看着她：“是的话我倒是不怕的。”
    刘助理语气一滞，金秋起身：“怎么了这是？”
    看着两人：“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和我说一句？”
    韩错对着刘助理：“你说还是我说？”
    刘助理看着韩错：“这没什么说的。给你安排工作，怎么安排你怎么做。”
    “我没说不做。”
    韩错开口：“我只是说还没交代好，没交代好这工作就没法做。”
    至少编剧组已经都看过来了，李玉秋偷偷询问孔祥林：“韩哥又怎么了？”
    孔祥林摇头：“不是要怼完部长怼经理吧？”
    韩错看着他：“别乱说，不然先怼你！”
    “呵！”
    李玉秋笑，孔祥林摆手：“怼不过你！”
    说完回头忙自己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
    刘助理很不高兴看着韩错：“刚做实习生，身为公司员工不服从上司的工作安排……”
    “你别乱扣帽子！”
    韩错皱眉看着她：“我再说一遍我等着宋经理交代工作，交代完我就去办手续出差。”
    金秋起身直接拽着刘助理：“你别生气，具体怎么回事慢慢说。”
    “说什么？”
    刘助理转身就走：“没见过这样的！”
    说完就走了。
    韩错倒是很淡定要继续码字。
    不过看着周围同事都看着他，他也知道不说清楚是不行的。
    但是，只能和金秋说。

 第十四章 有效沟通？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金秋看着刘助理气冲冲离开，对着韩错埋怨。
    “她肯定回去找宋经理告状去了。”
    金秋对着韩错开口。
    韩错摇头：“我跟你打赌，下班之前她会再找我的。”
    金秋觉得事不对，对着凑过来的李玉秋和孔祥林：“你俩写自己的，别什么都听。”
    李玉秋撇嘴坐回去，孔祥林离得近，但是他本来也不算太多事的人。就重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出什么差？”
    金秋看着韩错：“不会又是少相甘罗吧？”
    韩错没说话算是默认，金秋失笑：“什么鬼？我这编剧组快空了。三天去四个人？”
    韩错看着金秋还要追问，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
    第一其他几个同事包括林璇陈河刘柏亮家境好而且年轻，工资薪水待遇低，不把编剧组和金秋这个组长当回事，韩错这个岁数和阅历以及为人处世可不能这么做。
    况且这件事知道的人多或许对自己不是坏事，不然刘助理也不会偷偷过来催促自己去办出差手续却一直不和金秋说实情。哪怕其实她应该也知道，她不说韩错也会说。
    于是韩错大致讲述了一下宋立明的要求，让他出差去挽回少相甘罗客户这不难理解，但是让他一定要做成不然担责任这就过分了。
    事你们惹的，一个个还都是高层中层甚至还有老板娘呢。现在派出去一波又一波，处理问题的时候因为自己职位低因为对自己有偏见不听不理，现在又要落到自己头上反而让自己必须搞定？
    就离尼玛大谱。
    “我去找宋经理！”
    金秋起身：“这不是开玩笑吗？让你一个新来的就去搞定这么大的项目。搞不定还要负责？”
    “你先坐。”
    韩错示意金秋，看看身后李玉秋和孔祥林。
    金秋皱眉坐下，韩错开口：“我先谢谢你。不过在解决之前你不要参与进去，而且也先保密。这事有点乱而且也有点怪，先可我一个人来吧。”
    金秋沉默片刻，叹口气看着韩错：“怪我。当时就不该把你那版已经被嫂子pass的剧本给客户看。不然也不会让你卷进来。”
    韩错开口：“别这么说。等工作久了以后，什么编剧组的问题肯定都不会少得了我。避不开的。”
    示意金秋：“没事，没听说牛不喝水强按头的。”
    金秋犹豫：“那你……别再和宋经理怼起来。他和张部长不一样，张部长人不复杂，而且职位也只是部长。宋经理在嗨宁新锐可是说了算的。包括员工的去留他有绝对的决定权。”
    韩错笑：“没事。我又不是没被开过。”
    金秋好奇：“对了。你是不是上周就和小赵总戚溪认识了？”
    韩错无奈：“你就别打听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金秋失惊讶：“你很飘啊你？你一个实习生对编剧组族长说知道太多不好？”
    李玉秋和孔祥林看着这边笑，显然是听到了。
    金秋瞪他们：“笑？不是让你们别听吗？”
    李玉秋开口：“金姐就跟我来本事，那三个你都管不了就管我们。”
    金秋气笑了，不过也是感慨：“那能一样吗？”
    靠在椅背上对着几人：“我也看出来了。正好就是剩下的我们四个才是真正要打工赚钱吃饭的，那三个是真的不在乎工作。家里条件好你是一点道理都讲不了。”
    孔祥林一边打字一边背对几人：“这是个拼爹拼资源的年代。”
    回头看着金秋：“起步都不一样，拿什么比？”
    抻着懒腰，孔祥林叹口气：“我也想有个好爹，不然也不至于和女朋友现在都结不了婚。她天天催我换工作，说我这边也赚不了多少钱。可我换什么？我能干什么？”
    李玉秋回头：“可以去游戏公司做策划啊。我男朋友就介绍我过去呢，要不咱俩一起……”
    “喂喂喂！”
    金秋不高兴：“好歹尊重我一下好吗？当我面说跳槽的事？”
    李玉秋笑：“这不叫跳槽，叫转行。去别的公司做编剧才叫跳槽。”
    孔祥林开口：“就咱们这点资历阅历，估计离开新锐也很难去其他公司做编剧。”
    金秋轻笑：“你们知道就好。”
    李玉秋看着金秋：“金姐你不如也考虑一下，这里你赚得最多，但也只是相对我们几个来说……”
    金秋不确定：“游戏公司？靠谱吗？”
    韩错看着几个人就这么聊上了，自然也就转头重新写东西，也是想事。要说如今也挺适应的，认识金秋的时候还挺稳重，但是如今接触多了发现她其实也挺萌的。
    当然，同事都还不错，可是职场却让他有了新的感受。不打工不知道，还以为所有公司都是电视剧电影里演的那样，就算充满勾心斗角和坎坷波折，最起码运作上都是很规范的。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德行的公司居然还能存活十年，长见识了。
    不过幸好，下午3点的时候，宋经理助理再次来找韩错。
    金秋几人看着，都很关心的模样。然而让几人意外的是，刘助理好像之前没发过脾气似的。过来虽然没多客气但很平静表示宋经理找他。韩错看了金秋一眼，起身过去了。
    而金秋拉着刘助理去一边窗口说着什么。显然韩错都告诉她了，刘助理也没必要隐瞒。不过估计她知道的也不多，韩错是不管他们怎么议论，过去的时候已经做了防备，这次口风一定要紧，也绝对不给任何承诺。
    不管他怎么威逼施压，自己来公司愿意从底层做起哪怕有机会能安排一个好位置也拒绝了，就是想好好做点事学点东西，为以后网文界混不下去可以另谋一条路。
    结果，让韩错有点意外，也有点暗叹自己年纪不轻，但还是阅历浅。关上门没去办公桌前坐下，反而是在沙发那里坐，宋立明态度一反之前的排斥和强势，还给他倒杯水，笑容满面。
    “可以啊。”
    宋立明看着韩错：“和戚溪很熟吗？找她给我施压？”
    询问韩错：“就真这么不想去？”
    韩错语气平静：“她只是助理，不可能施压经理。何况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事让宋经理有了误会，可我觉得应该可以解开。毕竟前天才见第一面，如果宋经理对我有什么不满意……”
    “没有的事。”
    宋立明打断：“你想多了，真的。”
    宋立明看着韩错：“但不可否认我对你是有点排斥，不是针对你个人，而是你设想一下我这个位置，下面有一个员工可以直接怒怼上司。那只是他丢面子吗？是不是也算我管理有问题？”
    韩错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就行了。”
    宋立明开口：“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时候理由不重要。事做了就是做了对吧？”
    韩错沉默，半响开口：“的确。”
    宋立明推了水杯过去：“你理解就行，那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是吧？”
    看着韩错：“我也不对你有偏见，你也别再动不动就走上层关系。”
    皱眉摇头：“这是职场大忌啊，你该明白的。”
    韩错看着宋立明：“宋经理，你也设想一下我刚刚的处境。”
    宋立明想了想，笑着开口：“好，扯平。”
    好像气氛和谐很多。是个沟通的好氛围，这也是韩错期待的。总被一个领导带着偏见和排斥盯着，那你干不下去。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管谈成什么样。
    “其实真不是我说你。”
    宋立明看着韩错：“如果对别人我会说你还是年轻，但你年纪又不小了。”
    韩错坐在那听着，宋立明开口：“说让你负责你就负责？你看几千万的单子真的损失了，谁会追责员工赔偿几千万？最多就开除嘛。”
    韩错开口：“不是赔偿的事，关键不合理啊。”
    宋立明点头：“我知道。这件事表面看和你没关系，是金秋把你剧本给项总看，项总觉得好所以嫂子和他怼起来得罪了客户。后来又是林璇过去挽回。”
    韩错疑惑：“表面和我没关系？”
    宋立明揉着额头：“有些事不能和你说，但你说你又打电话给戚溪。搞到现在这么复杂。”
    询问韩错：“怎么了？如果我不找你谈清楚，你不是又想如同怼张盛那样怼我吧？”
    韩错无奈：“本来那也是误会，不是我怼他，是他要开我。我都已经不干了，至少场面话我得说几句吧？”
    宋立明开口：“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现在既然你非得要个交代，那我和你说。”
    看着韩错：“我最后知道是你谈成了和乘风天下的合作？人脉也是你搭上的。”
    韩错询问：“这怎么也不算坏事吧？”
    “可是要看自己吃不吃得下这个人脉资源。”
    宋立明看着韩错：“现在公司情况其实特别糟糕，只是因为你是实习生而且刚来公司，我不好和你说太多。”
    探身开口：“首先我们公司的构成本来就是少数的正式员工带着一群不发工资的实习生。”
    打断韩错：“你别管合不合理，如今因为赵总一句话，实习生都有工资了，这本身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现如今人工也是成本的一个大头。”
    韩错不置可否，工资都不舍得开的公司还有什么发展？
    尤其你已经开了十年了，不是刚创业那会。现在了还有这样的企业模式都成笑柄了说不过去。
    宋立明开口：“我知道你不服气，而且的确这也不是关键。”
    看着韩错，宋立明开口：“关键是什么？现在小赵总借着你无意中联系到了乘风天下的人脉，有点要意气风发大干一场的意思。逼着赵总安排他接手新锐影视……”
    韩错目光一动，逼着？儿子逼老子？
    这一般会动荡的。
    不过也没工夫想太深，韩错继续听着。
    “可实际上赵总有点不想再继续用圈外产业赚的钱填这个十年都没做起来的无底洞。”
    宋立明双拳一碰看着韩错。
    韩错理解的意思是病入膏肓还要用猛药，几率很小会直接治好，但更大几率就是一下暴毙。
    宋立明手指点着桌子：“而这2000万的项目几乎就是公司生死存亡的关键。”
    韩错不确定询问：“宋经理，你意思是乘风天下这个人脉资源来的不是时候？”
    “没错。”
    宋立明点头：“但是就如同你说的，怎么也不能算坏事。所以小赵总和戚溪都认为你有功，哪怕就算最终公司没把握这个机会，而传统的项目和收入来源也因为嫂子这么一闹而让甲方撤资造成公司难以为继他们也不会怪你，只怪自己把握不住。”
    指着自己：“可是身为总经理，实际上新锐的负责人。这公司也是我一手带着走到今天，你认为我对你应该什么观感？我也会和他们一样觉得你有功？”
    韩错表情怪异：“宋经理，我多嘴问一句。少数正式员工带着一堆不发薪水的实习生这种模式……不会也是你创立的吧？”
    宋立明沉默，半响开口：“说这些没有用，就说这次客户的事。”
    韩错失笑：“那还说什么啊？都生死存亡了，这时候派我过去能有什么用？”
    宋立明看着韩错：“只能派你去，因为只有你剧本符合客户要求这一点能和对方搭上话。”
    叹口气靠在那：“不过现在也没多大用了。”
    韩错要开口。
    宋立明摆手打断，语气和蔼：“如今你也知道公司的现状，我不再用什么做不到就你负责这种话给你压力。你尽量去做，能做到自然更好，做不到也不怪你。”
    韩错沉默，许久之后开口：“我之前就想建议不要去那么早，所以我才没有在酒店见到项总的时候沟通什么，结果林璇还误会认为我消极怠工不想处理。”
    “是吗？”
    宋立明询问：“理由呢？”
    韩错开口：“当天宋经理不在，你没看到主编那么得罪客户，只是因为我的剧本符合他们要求怎么可能让客户回心转意？你得有更多退让或者吸引人的东西……”
    “退让可不行。”
    宋立明皱眉打断：“没这2000万我们真的可能马上就维持不下去。那谈不谈也都没区别了。所以2000万不能退让。”
    韩错沉思：“那就只能是给出更吸引人的东西。”
    询问宋立明：“宋经理，张部长是策划部部长。怎么头脑风暴出一个更好的方案吸引客户回头，这应该他们建个小组专门跟进。”
    “来不及了。”
    宋立明看着韩错：“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林璇一申请我就同意她去？我难道不知道她年轻？我不知道嫂子得罪人，一个小编剧去挽回人家根本看不上？”
    “反而或许会觉得我们是轻视对方。”
    韩错询问：“所以林璇那边什么情况？我们编剧组另外两个陈河刘柏亮也过去了。”
    宋立明摇头：“好不到哪去，你就别管这些了。”
    看着韩错：“怎么样？现在我情况说明白了，而且我也不要求你谈不成后果自负了。可以接下这个出差工作去办手续了吗？”
    韩错不确定：“谈崩了也不用我负责？而且说实话几乎没什么希望，况且我和林璇一样也是实习生，人家不理我都很正常。”
    宋立明开口：“你也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尽人事听天命。”
    看看门口，宋立明眨眨眼：“而且话说回来，嫂子就是个宅女。这本来就是老板娘惹出来的祸，我还不高兴呢。要不是心疼我自己带出来的这个公司，我都想看热闹。”
    韩错笑了笑：“可以理解。”
    宋立明叹息：“可是不行啊。公司所有权不是我的，但是有我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落得这样的结果。”
    对着韩错：“而且说起来我是经理，实际上我和你都一样。老板惹事不就是我们这些打工的背锅收拾残局吗？”
    韩错点头：“还是有区别的。赵总把任务交给你，你把任务交给我。”
    “呵。”
    宋立明笑着指着韩错：“我是发现了，你这嘴的确应该做编剧。没点文采也不可能嘴皮子这么利落。”
    看看时间，对着韩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韩错起身：“没了。不过我具体要怎么谈？说是这件事交给我，我有多大的权限？”
    宋立明起身：“我也还是那句话，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再糟糕。只要2000万这个数字不减，也不增加我们额外的付出，其余的你随便谈。”
    韩错疑惑：“这是不是个套啊？2000万数字不减，也不增加我们额外付出，那我拿什么让人回心转意？”
    宋立明开口：“是难为人，但不是我难为你。你该明白的，而且我已经说了，你也不用勉强，如果最终还是没挽回客户就算了。不怪你。”
    韩错还想问什么，不过宋立明电话又响了。这次倒是没有借口接电话赶韩错走，反而等待他还有什么问的。
    韩错多少有点吃软不吃硬，这样一来反倒不打扰了。
    直接就出去。
    那么他一出去，也就意味着这个跟闹着玩似的项目出差任务……
    他特么又接了！
    不对为什么要说又？！

 第十五章 交底

    “这不是难为人吗？”
    韩错在火车上看着窗外倒流的景色，景色也倒映在韩错眼眸。
    甘罗是下蔡人，但今天属于zs县。隶属于安辉省阜洋市，而甲方客户项总的公司就坐落在市内，韩错没有选择坐飞机，而是坐火车，还是最慢的那种火车。
    目的就是为了可以有更多时间来考虑到底怎么挽回客户。
    两眼一摸黑，难为我一个宅了10年36岁的老大爷就过分了。什么都不懂，编剧都是实习的。突然要挽回两千万的项目还关系到公司生死存亡？
    不由又想起博人传了。
    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韩错想着自己到底还是逼着宋立明和他交底然后表态不管成败都不是他韩错的责任，让他轻装上阵放松心态去挽回甲方爸爸，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的确如果失败倒是不用他负责，可他怎么感觉压力更大了呢？
    想到这，韩错拿起手机找到戚溪的号码，随后拨打过去。
    “喂？”
    “是我，我在火车上了。”
    戚溪笑：“还是接了？宋经理怎么和你说的？”
    韩错开口：“他埋怨我走上层关系，估计这一点我也是洗不掉了。”
    好奇询问：“纵观历史，一个公司也是一个小朝廷的话，总要分帮结派的，我算是助理系吗？”
    “助理有什么系？”
    戚溪劝着：“你不用放在心上，其实我说起来是助理，公司因为是苝京和嗨宁两个公司，所以行政等级有点模糊。我是赵总的助理，所以可以和张盛宋经理平等对话，可实际上我也就是个员工而已。并不具体负责哪个部门甚至公司。”
    韩错开口：“我也这么想。所以我不会和小赵总联系，可有些事没办法，只是编剧的工作我完全不用找你。但是上周到现在，连续两个超出我能力范畴和职位范畴的大活落在头上，我怎么能不和你们请示沟通？”
    戚溪开口：“别想那么多，所以到底还是你去了？”
    韩错靠在那：“这次倒是好，他给我大致交底了，而且表明就算最后没法挽回客户也不怪我，可是2000万不能退让，然后我们又不能多付出什么。还要把客户重新谈妥，我……”
    韩错深呼吸，戚溪笑着：“别生气，做领导的套话，慢慢习惯就好。谁都希望只占便宜不吃亏的。”
    韩错开口：“这都不说了，关键如果客户真的无法挽回，好像结局挺吓人的。什么搭上乘风天下不算好事，很可能把公司拖垮。而这一次主编又得罪客户，2000万如果没了很可能就会让公司资金链断裂崩盘。”
    好奇询问：“这一点倒是和你说的一样。可是有这么夸张吗？我知道是挺了10年新锐也没大发展是很遗憾，但到要崩盘的地步了？”
    “没有吧？”
    戚溪语气也茫然：“少相甘罗2000万项目黄了公司会很被动。不过资金链断裂……宋经理说的？”
    韩错失笑：“你还有点懵是吧？所以我该听谁的啊？”
    戚溪开口：“虽然说一直不太盈利，而且赵总从别的产业贴钱进来。但也不至于说公司就崩盘。”
    韩错不确定：“你认真的？需不需要和赵总沟通一下？我这边自己公司情况都不清楚怎么去挽回更不了解的甲方客户？我都不知道自己手里有什么资源可以利用。”
    戚溪想了想，开口道：“这些放一边，他说什么？搭上乘风天下不是好事？”
    韩错示意：“他不是说不是好事，是说对于现在的新锐来讲，因为搭上乘风天下这个圈内顶级经纪公司，赵总有点不想管新锐这边的事，小赵总逼他让自己接手新锐，还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想借机腾飞，影射他意气风发心态作祟？”
    随即笑着：“等会。我这算不算背后打小报告啊？他告诉我这些又明知道我和你有联系，应该想到了吧？”
    戚溪沉默了，韩错询问：“怎么了？”
    戚溪叹口气：“先不说他讲的这些，不过和你说也没问题。毕竟你也算是帮忙牵线的。”
    韩错疑惑：“什么意思？和乘风天下合作出问题了？”
    戚溪无奈：“又让人笑话了，那天小赵总约薛经纪来嗨宁新锐，我是没去的。”
    韩错恩了一声：“我知道，还是我带着杨甜出去玩来着。中午吃了一顿饭，下午我去接你的。”
    “我也是后来知道。”
    戚溪开口：“你说你和人谈，可是具体让人怎么帮你你又说不出来。说出来的话又特别外行，搞得人家哭笑不得。”
    韩错不解：“怎么总是这样？就比如这次，就不能稳妥点想出个策划来再去挽回客户，人家头天被气跑第二天你就上赶着去，你要道歉让主编来也算诚意，你要是让编剧去你也得想个弥补的方案。什么都没有……真的是。”
    韩错都不想说了。
    戚溪开口：“也没办法，赵杉何是不是逼赵总说要接手新锐我不知道。但是的确因为以后怎么和乘风天下合作，和赵总想法不一致。然后嫂子这边又后院起火得罪了公司主要盈利项目。一边是他爸有点消极，一边他吗又拆台。赵杉何也头疼的狠，尤其乘风天下那边也在圈内透出口风，好像大概意思是嗨宁新锐虽然和原来乘风天下是一个旧址，但真的烂泥扶不上墙，基本就合作一次还了人情就算了。不然合作太多拉低他们的taste。”
    韩错疑惑：“拉低什么？”
    戚溪解释：“水准，品味，名声。”
    韩错笑：“不也是黑红路线成名的？之后自己开公司才有今天。”
    戚溪开口：“人家现在有资格说这种话，一个公司两个顶流，这不是一般公司能做到的。通常都是一个当家一线，其他带着一批二三线或者新人，那就是很不错的公司了。”
    韩错不置可否。
    “不说这些。”
    戚溪示意：“不然你和薛经纪聊聊？感觉她好像挺看重你的。”
    “是吗？”
    韩错随口答着。
    戚溪开口：“听说觉得新锐不行就是因为明明你是搭上乘风天下这条线的，而且前后也都是你在负责谈判，最后居然还是个实习生。黎若迪团队就有点意见。这也是赵杉何和宋经理特别介绍你的原因。”
    韩错没说话。
    戚溪开口：“反正现在嫂子又不认错，赵杉何又拿他母亲没办法。告诉赵总吧，赵总忙活自己其他圈外产业也没时间。加上乘风天下那边又明显依旧对新锐没好感，种种这些头疼的事加起来让赵杉何就有点手忙脚乱又好像毫无头绪。我跟在他身边有时候也能看出来，他多少是……”
    “不想干了？”
    韩错回过神：“那我还费什么劲啊？！过去转一圈得了。反正也不用我负责，事也都是他们一家惹出来的。”
    “当然不是不想干了。”
    戚溪开口：“再说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你这个心态可不对。公司真的没了你重新找工作？重头开始还有这些机会吗？你不要看做是负担，正常编剧也没有这个机会去负责这么大的项目。”
    “鸡汤就算了。”
    韩错打断：“我还没说呢。你们贵圈真的套路多，不提我都忘了，龙川当年就是用你照片忽悠我去苝京做编剧。”
    “呵！”
    戚溪笑起来：“我也没问呢，为什么你没同意？照片没选对吗？”
    韩错开口：“主要是我定力深，脱离低级趣味。”
    “你说谁低级趣味？！”
    戚溪突然质问。
    韩错讷讷开口：“没有，我就是吹嘘一下自己的品质。”
    “什么品质？”
    戚溪询问：“就觉得女的多漂亮只要不是明星你就看不上是吧？”
    韩错语气一滞。
    戚溪似笑非笑：“把自己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真诚都给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女明星。”
    韩错恩了一声：“算你说对了，再顶级的美女只要不是明星别说不搭理，干脆拿烟头烫。”
    戚溪嗤笑：“是啊。多贞烈？就为她们守节呢，如果不是这次出来工作一辈子都未必见到真人。这品质真的特别高尚是不是？”
    “哎？！”
    韩错皱眉：“过分了啊。还什么守节……”
    戚溪开口：“过分吗？我说是不是事实？”
    好奇开口：“看你书里偶尔单章和ps都自嘲自己魔导师，这不是守节是什么？一守守了四十年……”
    韩错深呼吸，随即坦然开口：“是三十六年，没到四十呢。”
    对着电话：“还有，其实有几次我妈也给我安排相亲，条件也不错，但我都没同意。我妈问我为什么，我说都不如明星好看，她照脸狠狠给我一下。没办法我也不是不切实际，就感觉现实的女人总让我恐惧，和明星有着距离反而产生那种美。还能激发我创作灵感，不疯魔不成话你知道吧？”
    戚溪开口：“就你一个老宅男，给你照片你都接不住。还什么看真人有定力深脱离低级趣味。还什么品质？”
    韩错回应：“就咱这条件什么样的都不可能跟我。那反正都是够不着，为什么不憧憬带着光环的明星呢是吧？”
    “拉胯就说拉胯。”
    戚溪开口：“把自卑说的那么清新脱俗，tui~”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我去……”
    韩错看着手机，已经传来嘟嘟声。
    “好样的。”
    今天可能也不是旺季，或者火车太老一般都坐飞机高铁了，此刻这趟火车也没几个人。
    看看周围也没谁注意，韩错对着窗口再次拨打，那边挂断了。
    韩错笑了一声收起，就很棒。
    不过随后手机又响起，这次是短信提示音。
    拿起一看自然是戚溪的。
    “放手去做吧，再创奇迹。反正一个项目而已，其他项目也都顺利推进运营着，应该没问题的。况且结果也不可能再坏了，任何收获都是赚的。如果有不确定的事随时保持沟通。”
    韩错也没再闹，又和她聊了几句公司情况还有这个项目的影响等等，还有手头上能挽回的资源。
    2000万如果不能少，公司能付出去弥补的好像也不多。
    就是一个影视剧制作公司，除了能给你做影视剧还能有什么付出？给你打扫卫生？发传单？或者是什么的。
    而做影视剧这有本身是新锐该做的，那不叫弥补。
    不过总之这些就是韩错要去考虑的问题了。
    收起手机韩错起身去火车连接处抽根烟，又顺便洗把脸。回来之后开始抱肩看着窗外。
    他想事的时候要么是走路，要么就是坐车看窗外。
    宅男的时候坐车看窗外的时候不多，那几乎就是在家里来回走，手里夹着一根烟就开始胡思乱想。
    人嘛，再lower总有一些自己擅长的事。
    怎么说韩错曾经也是有过自己闪光时刻，不能说是高光只能说闪光。一旦有了压力又有了挑战，还重新规划到自己擅长的范围，不如就做个可行性发展策划文案给对方。
    从源头去抓起，看看自己能做点什么来对人家有帮助。
    不过确定了方向，还要具体落地后根据现场情况来调整和校正。
    他之前还想人家既然是有目的性的投资找你们拍电视剧，你还是要实地考察一下再去弄。
    他相信宋经理甚至张盛去过是肯定的，编剧组去没去，或者说主编去没去，他不知道。
    估计是都没去过，可以在编剧组感受得到的。

 第十六章 街拍

    “这不是扯呢吗？”
    安辉省阜洋市。
    韩错按照地址找到项总的公司，而且确定这个叫明辉旅游产业发展集团的大厦就是人家项总所在公司建的。
    站在大楼前，打听到除了7层是明辉集团的总公司办公地点其他都已经租给别的公司的时候。
    韩错无限感慨。
    嫂子不该这么得罪甲方，简直是不懂事。你家公司打工的上下都各司其职为你们一家三口的新锐影视在忙碌，哪怕大部分一直以来都没有薪水。你们自己反而给自己拆台玩什么霸道总裁的戏码。
    可是谁怪嫂子韩错也不能怪，因为他最能理解一个宅女尤其还是老宅女对自己作品的坚持。
    哪怕这份坚持在韩错看来很是让人无语。
    你都明摆着减少场景节省开支想多增加利润，又怒怼甲方不尊重你作品？他不由跳出来回忆自己以前的坚持是不是在书友和责编眼里也这么可笑，你都后宫了还非得合理，你都架空了还非得贴近现实。
    坚持了个寂寞。
    哎。
    “请问7楼是明辉集团的总部吗？”
    “是的。请问您找谁？”
    如今身份都不一样了，虽然韩错还在码字，但是他或许以后会和很多作者一样，主业是职场的工作，副业才是写书。
    迈步进去到一楼大厅的前台，服务小姐特别漂亮年轻这是必然的。韩错过去礼貌询问，对方更礼貌回应。
    韩错开口：“我找项总。我是新锐影视的。”
    “那您稍等一下。”
    对方拿起电话拨打，没多久接通后和那边沟通。
    大致是说有个新锐影视的来找项总，对方说了几句挂断后让韩错去电梯到七楼就有人接。
    韩错道谢就过去坐电梯，一楼到七楼的过程还觉得有点过于顺利了。这是他没想到了。当然或许也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以为林璇没什么进展，又突然叫走两个护花使者，自己再过来对方也会礼貌接待？
    “叮~”
    七楼到了，韩错走出去就看到大落地门以及气派的logo站在在那里，明辉集团四个大字灿灿生辉。
    一男一女大概二十七八岁已经迎过来，但是看到韩错却有点错愕。随后发生的事让韩错明白，其实不是自己想多了，是想得简单了。
    事情的发展远比他预料的还要复杂和艰难。
    “你是……”
    对方询问，不动声色拦在门口。
    韩错礼貌开口：“我是新锐影视的编剧，我叫韩错。”
    拿出自己工作证示意一下，然而对方看都没看，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这笑容特别模式化的那种轻蔑都毫不掩饰。
    哪怕第一次见面都不认识。
    “新锐又来人了。”
    那个男人先是抱肩打量韩错：“没完了是吧？”
    “……”
    韩错没等说话，女孩也是笑。
    男人很是嘲讽看着韩错：“美女都不管用，又派了两个帅哥，结果现在又派来一个……”
    询问韩错：“你多大了？”
    韩错一顿，平静开口：“男女有什么分别吗？我是来找项总谈《少相甘罗》项目的。”
    “谁都这么说。”
    那个女孩胸牌也标识是明辉集团的员工。
    看着韩错开口：“项总不在，说白了就是不想理你们了。”
    韩错不解：“理由呢？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
    “什么诚意？！”
    一说到这男人就笑出来：“那个林什么的还算有诚意……到你这是张口就来？”
    韩错看着他：“我刚到阜洋就来这了，还没和公司同事沟通。是发生什么误会了？”
    “没误会……哈哈！！”
    两人前仰后合，韩错咧嘴后退，什么毛病这是？
    “那算了。”
    韩错开口：“现在主要是我负责，项总在嗨宁和我有过一面之缘。麻烦你们转达一声，他满意那版剧本也是我写的。”
    两人笑过之后，突然齐齐收起然后面容平静甚至有点冷漠。
    “项总没空。”
    女人开口：“刚刚说过的，不想陪你们玩了。”
    男人嗤笑：“当初真是，我们公司瞎了眼找你们这样的公司。你们自己不要脸也不要再过来骚扰我们了，回去吧。”
    说完两人不理他，自己就要进公司。
    韩错不动声色看着两人，突然开口：“那今天我不打扰了。不过我问一下我两个同事安排在哪入住？”
    男人不耐烦：“自己不会打电话问？不是你公司同事吗？”
    韩错晃晃手机：“没打通，我以为他们在这谈事呢。”
    女人挥手：“林璇在过了马路的白金汉大酒店。至于那两个估计也住一块。”
    说完两人就进去了，一边进去还一边笑着嘀咕什么。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韩错目送两人进去，叹口气笑着按电梯：“狗.男.女~”
    随后进电梯又到一楼，一边打电话一边朝着他们指路的酒店而去。还是没接，不过韩错也就不打了，找了地图一看，的确过马路就是。在酒店门口就能看到标识，很有规模的样子。
    “……”
    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在明辉集团门口有两个人进去大厅。一个看着五十左右，一个三十出头。五十左右男人很气派，三十出头的很干练。
    这也无所谓，擦肩而过而已。
    不过三十出头的那个男人好像掉了东西，车钥匙。因为要先走几步给五十左右男人开门所以没注意。
    “哥们。”
    韩错捡起来追进门：“你东西掉了。”
    两人走的很快，不像有急事倒像是五十左右男人就这个风格而已。因为脚步虽然快却还背着手，看到前台还有路过的人叫着管总。
    看着应该是很多人认识，或许是这栋楼里哪一层公司的老板？
    “哥们等会！”
    韩错在两人进电梯的时候追上，他刚出来暂时没人进去，倒是让两人赶上了不用等。
    结果三十岁男人回头面无表情看着韩错，一边在电梯里按了楼层一边开口：“叫谁哥们呢？认识你吗？”
    “我……”
    韩错愣住，然而五十左右的男人看着韩错手里的车钥匙，皱眉看着男人：“人家捡到东西要还给你。”
    三十岁男人摸摸兜，趁着电梯门还没完全关闭，对着韩错伸手示意。目光还带着催促让他快点马上门就关了。
    韩错把车钥匙递过去，放在男人手里的一刹那，弯腰语气诚恳：“抱歉，高攀了。”
    说完一甩手车钥匙在电梯门关上之际丢在电梯门外，然后转身就走。
    “哎？！”
    三十岁男人已经因为门关上看不到韩错，结果电梯楼层已经往上升。男人脸色很难看，倒是五十左右男人突然笑了：“活该！”
    三十岁男人尴尬：“抱歉管总。”
    管总看着他：“你跟我道歉干什么？听人家口音是东北人，看着和你差不多岁数，那边对陌生人这么叫没错。谁惯着你出门在外这么跋扈？人家好心捡回你掉的东西你就这个态度？”
    男人赶忙低头听训的模样，电梯到二楼他赶紧跑出去到一楼将车钥匙找到捡起来，此刻哪里还有韩错的身影？
    只能暗自骂了一句，跑楼梯去七楼。
    “请问有没有一个叫林璇的入住？”
    韩错找到了酒店，按照地图过去。
    不可否认他的称呼有点地域化了，但叫同志也是有点太老土。至于什么帅哥有点轻佻，老弟有点不客气。叫哥们不正常吗？
    而且知道我捡东西还给你，其他的应该也就忽略了。结果你伸个手二话不说等我递东西？
    我是你爹啊？我咋那么惯着你？
    当然韩错在楼上明辉集团受的气也是让他有点没压住火的理由。不过此刻也都不想这些了，来到白金汉酒店前台询问，找到林璇要紧。
    “我是林璇同事。”
    韩错对着前台服务人员开口：“能不能帮忙打她房间电话？她手机没打通。”
    “稍等。”
    前台不会透露入住客人房号信息，但是可以打电话帮你问。如果对方说认识你也同意你上去，你登记就上去了。有的酒店还未必这么严格，只要一起的有一个登记就行了，看地方看情况。
    打电话等半天，结果前台抱歉对着韩错：“没人接。”
    韩错开口道：“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不知道~”
    对方示意：“我们一般在客人没退房之前也不会限制进出，去哪也不会特地告诉我们。”
    韩错也不意外，点头开口：“谢谢了。”
    对方询问：“先生您要开个房间入住吗？”
    韩错想了想，摇头开口：“先不了。”
    说完离开这里，走到大门点根烟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来回跑的城市比十年加起来还多。
    而且进公司不到两周时间就接两个大单，吗的一个比一个难。尤其这次连人都见不到不由有点无语。那三个富二代搞么卵嘢啊？
    迈步随意走着，手里还拉着行李箱呢。
    看着手机里的地图，汽车站好像离得不远。过了这个路口去找辆出租车，他没想过会连人都见不到这么夸张，不过既然如此也不急了，他想去zs县看看。
    绿灯过马路，过去就路过一个购物大厦。来回行走的人还有马路的车辆，阜洋也是地级市，挺繁华的。
    尤其购物中心附近肯定人多，走着走着就发现有些人看着一个方向，韩错稍微有点近视，度数不大，一百多度。怕眼球变形平时一般不戴眼镜，除非需要的时候。
    微微曲着眼睛看到那边好像有用手机拍视频的。
    然后一个身材特别好的美女，美腿大长腿哪怕春天这么冷还露出来，秀发飞扬。
    韩错呵呵笑着，如今时代发展真不一样了。他天天刷斗音，不过看人家拍视频好像还第一次。
    结果走近一些越发觉得现在这年轻小姑娘都吃什么长大，白皙皮肤好身材，然后穿着也时尚。
    只是慢慢表情凝固，然后脚步也放慢。
    吗的人数是对了，两个男人用手机架拍摄那个走路的女孩。
    随着越走越近，韩错也才发现这个美女的脸能看清一些，也非常对得起这好身材的颜值，却很眼熟了。
    “甩头发！！”
    “璇！！发量这么浓密，你得甩起来。”
    “就是！咱江南美女是吧？震一震北方的这些lsp。”
    “步伐走出模特感……”
    “安辉分不出南北方吧？”
    韩错走过去站在两人背后听两人在那说，看着手机里的画面提示：“不用拉伸了吧？滤镜效果也不用开。”
    两人头都没回看着手机：“肯定要修，我们……璇你看什么呢？”
    两人发现手机屏幕里的绝代美女站那不动，也不摆pose了，就看着镜头，而且好像是越过镜头看什么。
    两人下意识直起身回头，就愣在那。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人出现了，韩错的笑容展现在两人面前。
    这两人是谁？
    刘柏亮和陈河。
    而那位绝代美女呢？当然是林璇了。
    “好兴致啊。”
    韩错看着两人：“大老远从嗨宁跑到安辉玩街拍呢？”
    两人一顿，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陈河先开口：“韩哥怎么来了？”
    刘柏亮开口：“金姐让你过来的？”
    韩错没接话，而是将目光投向林璇。
    林璇此刻也朝着这边走，周围路过的人见不拍了，也就不太看了。
    倒是韩错打量走过来的林璇：“这才四月份，不冷啊？”
    话刚说完，刘柏亮已经过去旁边的台阶上取过一件外套，林璇穿上，将秀发拢出来披散，看着韩错：“你不是不来吗？”
    韩错轻叹看着三人：“我倒是不想来，至少现在不想。不过已经没选择了。”
    陈河看看几人，询问韩错：“看你拎着行李是刚到吧？一会跟我们回酒店先住下，晚上我们商量策略之后明天再去找项总。”
    刘柏亮皱眉：“人家都不见咱们了，还怎么找……”
    陈河瞪他一眼，倒是韩错摆手：“不用，你们玩你们的。我本来是要去汽车站路过这边，见很多人都看着这个方向我也看热闹。没想到这么巧居然是你们。”
    说完拉着行李：“你们继续吧，我先走了。”
    林璇看着他背影没说话，陈河疑惑：“韩哥你去哪？总部就在阜洋离这不远。”
    韩错一边后退一边开口：“我去zs县甘罗村踩踩点。”
    说完转身朝前走背对他们挥手。
    结果……
    “你都来了，不听我们安排一起行动去谈项目？”
    林璇开口。
    韩错脚步慢慢停下，站在那背对几人。
    林璇也看着他，韩错低头沉默片刻，回头看着林璇。
    慢慢朝着她走过来，和蔼笑容已经没了。
    来到她面前，韩错询问：“听你们安排？”
    瞬间林璇有点回避他锐利的目光和有点过于贴近的距离，后退一步，陈河顶上前和韩错面对面：“璇是先来的，比我们了解情况。宋经理也支持她过来谈，我们都是来辅助她。有什么问题吗？”
    韩错看着三人，就这么看着，半响笑了。
    手，也松开行李箱的拉杆。

 第十七章 话要说明白

    “听你们安排之前。”
    韩错看着旁边的花坛台阶，坐在那里点燃一支烟看着几人。
    “我倒是应该了解一下你们的工作进展。”
    韩错开口：“其实我刚下车没去酒店，而是拎着行李箱去了项总的明辉公司。”
    几人面面相觑。
    韩错询问：“整栋大厦都是项总公司建的，买卖真大。”
    看着林璇：“你最先来的，还要安排我，那我问问你？”
    林璇也不傻，看得出韩错来者不善。抱肩扬起下巴等待。
    倒是陈河上前：“韩哥……”
    “你别说话。”
    林璇呵斥一声，陈河站定。刘柏亮碰碰陈河，两人嘀咕什么。
    韩错没理两人，看着林璇：“我不知道项总是不是在公司，人家说项总出去了。没时间陪我们玩，我连进都没进去，这也就算了。结果他们说什么？”
    好奇看着林璇：“说派美女也不管用，还说瞎了眼找新锐来合作，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总来骚扰。”
    林璇脸色不好看，韩错开口：“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林璇深呼吸，抱肩低头。
    “韩哥。”
    陈河不高兴：“你这么问什么意思？你是责怪我们把项目搞砸了？你刚来什么都不懂就别乱说……”
    “是我乱说？”
    韩错打断看着陈河：“这是他们原话。不然咱们一起过去再听一遍？我很确定他们说得不过瘾，只是我走得快而已。”
    林璇看了陈河一眼，陈河没说话。
    林璇对着韩错：“进展是不太顺利，或许对方有些误会……”
    “误会什么了？”
    韩错开口：“或者说你们要安排我了解情况然后一起行动，你们最起码得让我知道这三天你们到底怎么谈的，为什么让人有了误会？误会在哪？”
    刘柏亮询问韩错：“韩哥，你是宋经理派过来重新接手这个项目的？听你口气好像全权负责了。”
    韩错起身：“那是不是不用安排我了？各干各的你们拍你们的段子，我去做我的考察？”
    “你知道他们怎么对林璇的吗？！”
    陈河语调提高，林璇瞪他：“闭嘴！”
    陈河这次没管：“那个项总居然想对林璇骚扰！所以我俩赶紧过来了！！你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直接就是质问的语气！你以为你谁啊？！”
    韩错不动声色看着林璇：“他怎么骚扰你了？动手动脚了？”
    林璇看着韩错：“韩哥。虽然当初在嗨宁酒店我对你挽回客户不上心有些不满，现在一个女孩哪怕你不认识，经历这样的事你可以这么冷漠吗？”
    韩错摇头：“你意思我是幸灾乐祸？觉得你活该经历这些？谁让你当初给我甩脸子开车就走给我撂那了？”
    林璇看着一边：“不知道，本来也没多熟。”
    “所以就事论事。”
    韩错开口：“我直说其实你如果真的被骚扰我很遗憾也谴责，但我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你说什么？！”
    陈河过去指着韩错。
    刘柏亮下意识拽着他，韩错看看陈河，轻笑开口：“就跟自己人来能耐，项总骚扰林璇的时候你做过什么？冲过去打架了吗？”
    陈河脸憋通红，甩开刘柏亮用力踢了手机架一脚。
    韩错不理陈河，扳着手指对着林璇：“你一个美女觉得自己漂亮，人家项总多和你说了几句话，你觉得自己能有面子，又或者可以利用自己年轻漂亮会说话的优势，多和客户沟通几次就能挽回一个2000万的项目了。”
    林璇脸色发白，韩错看着她：“我说了我不意外。因为我想不到你除了这些外貌条件让人产生好感你还能用什么办法挽回？”
    弹弹烟灰看着林璇：“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如果真的是他对你有什么不规矩，一定是你给人的错觉。”
    “韩错！！”
    陈河脸色已经冷到一定程度，慢慢走过来：“你再说一遍！”
    韩错看看他，对着低头的林璇：“对不起，我不该和一个愿意用心积极工作的女孩说这样的话，但是你懂我意思。”
    林璇看着韩错，目光有些委屈和倔强：“你说的没错，我多少的确抱着这样的想法，觉得项总在嗨宁时候高看我一眼，尤其开会的时候也是我打圆场。我以为这次来凭借我给他留下的好印象，多说几句好话撒撒娇就过去了，但我绝对没有……”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
    韩错打断：“至少不可能是一开始就想只靠你自己的外形条件去挽回客户。因为凭你们几个总是挂在嘴边的家庭条件，新锐这点工资根本犯不上牺牲这么大。”
    林璇语气一滞，韩错开口：“但是入职场了，什么事都是不看过程看结果的。”
    林璇呼出一口气，拢着头发裹着外套：“结果就是我没谈成，我知道……”
    “让你别来你非来。”
    韩错开口：“来了就玩这一套？”
    韩错询问：“2000万的项目你利用外形漂亮多说几句好听的话多给暗示，人家一个大老板就能回心转意？这还是你没真的牺牲点什么原则的前提下。”
    林璇脸颊半红半白，陈河又要上前，被林璇狠狠瞪了一眼。
    陈河当然不怕韩错，却被林璇的目光吓一跳，后退嘀咕没多说。
    韩错起身看着几人：“你们不用这样，按照你们话来说，你们根本也不在乎这份工作，这点工资不够你们零花的。”
    对着陈河刘柏亮：“是不是欺软怕硬？是不是双标？你俩把金组长当什么了？直接撂一句不同意出差就当请假然后直接走了，”
    对着林璇，韩错开口：“我就不和你们说什么挽回客户的策划都没有非得急着来，又盲目自信把维护客户的工作搞成这样给公司带来的损失。反正你们也不在乎，一个个家里都有产业估计规模还不小。”
    示意几人：“我只是祝福你们自己家里的产业也有你们这样的员工，你看看你们家人是不是会和公司一样包容你们。”
    将烟丢掉踩灭捡起，韩错拉着行李箱看着几人：“还有话说吗？”
    几人不说话，韩错点头：“看来我的工作你们也安排不明白，那我就不陪你们玩了。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我也管不了。公司出问题你们可以甩甩袖子回家继承产业，可我还得混饭吃。之后各干各的互不打扰好吗？”
    韩错等了一会三人还是不语，韩错礼貌挥挥手转身就走。
    三人看着韩错，韩错突然停下，回头仔细看着林璇。
    林璇也看着他，张张口要说话的时候。
    韩错不解：“也二十出头了，也名牌大学毕业的，学历比我都高，家里还有买卖。应该见多识广的身份背景，你是天真啊还是落伍啊？最后用这么low的办法挽回客户？”
    回头一边走一边笑：“还保时捷卡宴不好开，还turbo在家里落灰，我真是……呵。”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都有牙印了。
    结果韩错一边嘀咕一边朝前走的时候，突然好像有个身影拦住他。他茫然抬头，其实韩错也不矮，光脚身高179，穿鞋也得182了。
    结果需要抬头的程度，对方最起码188。
    一身黑西装看着特别壮，拦住韩错。不说一脸横肉但国字脸三十出头的年纪，定定看着韩错很是凶狠。
    “……”
    韩错不解，对方已经开口：“没人能和我家大小姐这样说话，你是第一个。”
    韩错咧嘴：“谁……谁你家大小姐？”
    不过一边问一边回头看着林璇，果然林璇呵斥：“刘关！”
    叫刘关的男人下巴点点林璇示意韩错：“她就是！”
    韩错后退：“那你是哪位？”
    张强开口：“我是她保镖。”
    “哈？！”
    韩错惊愕看着林璇，又看着刘关：“真有这样的剧情啊？！”
    对着林璇韩错笑出来，牙花子特别明显：“校花的贴身高手呗？！”
    林璇抿起嘴角：“他……”
    韩错叫着：“拜托！！网文都不敢这么写！！不流行了喂！”
    说完笑着对刘关鞠躬：“对不住了！！让你家大小姐别怪我！早知道她都有保镖我哪敢乱喷啊我！”
    笑得有点发颤拎着行李箱：“借过借过！！……呵呵呵~”
    一边朝前走，一边笑得直打跌。还有各种话语传来，林璇就觉得自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哇！这也可以啊？！”
    “上赶着送槽点给我吐？！苦胆都吐出来了喂！！”
    “我去！保镖！！大小姐！！”
    “哈！！”
    刘关看着韩错就想过去揍他，但是大小姐没吩咐他也不好自作主张。哪怕刚刚已经主动拦住他。
    上前询问林璇：“大小姐。”
    林璇深呼吸看着韩错一边蹲在马路笑得直不起身，一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把行李放在后备箱，自己上车还有笑声传来，就感觉好像车都开走了笑声还能传过来一般。
    一直盯着出租车开走好远都混在车水马龙里认不清了，林璇喃喃开口：“为什么忠国要禁.枪呢？”
    刘关眯着眼睛轻声开口：“我能找到他，然后最起码揍他一顿。”
    林璇目光投在刘关身上，突然开口：“我想揍你一顿。”
    刘关愣住，林璇已经转身离开。刘柏亮过去：“璇？不拍了？”
    林璇没回应，径直朝着酒店方向走去。
    刘柏亮走到陈河面前：“那怎么办？回去吧？”
    陈河也不理会，直接跟着林璇回去。刘柏亮招手对着两人，两人都不理。他拿起手机架嘀咕着也回去了。
    从林璇裹上外套之后，路过的人就不看这边了。
    此刻这里更没谁关注，对路过的行人来说，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十八章 与众不同 （一会有单章，还有新群

    “林璇女士？”
    “有事？”
    回到酒店，刚进大厅或许是前台对这位漂亮的女孩印象深，记得她的名字。直接叫住。
    本来没什么好心情的她，涵养所致也停下回应一句。
    前台礼貌开口：“刚刚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找你，说是你同事。我打电话到你房间你没在。然后他就走了。”
    林璇愣住，随即点头：“谢谢，我们碰到了。”
    前台没多说，林璇自己按了电梯上去。也不管后面没多远就要进来的陈河和刘柏亮。
    “呼。”
    到了楼层回到自己房间，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门牌。
    林璇将自己摔在床上，明明就是拍个视频也没多累，莫名觉得浑身没劲，至少是不想动。
    胸口好像有什么堵住，难以承受。
    回来的路上她让刘关回去了，他想说点什么林璇懒得听。但是有什么用呢？话怎么狠怎么说，自己为什么居然没有了解过这位新来的老同事嘴都不是竹子，是真笋。
    漫山遍野都让他夺完了。
    莫名弯起嘴角，手却重重砸了一下床。气得想笑。她不想怪刘关强出头，那是他的职责。找他干什么的？
    但是真的好丢脸，至少刘关有一句话说对了，从小到大还没让一个人这么说过，她爸她爷爷包括她妈妈她哥哥没有一个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对她。她也第一次觉得，家庭条件好，不值得炫耀。
    ——
    “也二十出头了，也名牌大学毕业的，学历比我都高，家里还有买卖。应该见多识广的身份背景，你是天真啊还是落伍啊？最后用这么low的办法挽回客户？”
    “还保时捷卡宴不好开，还turbo在家里落灰，我真是……呵。”
    ——
    气得她肝疼，但又想笑。
    就是说如果今天换个人，被这些话怼得不是她而是别人。她估计能笑一辈子，但是这个人偏偏是她自己，情绪就特别纠结，她都怕自己提前绝经的程度。
    尤其那句“也二十出头了，也名牌大学毕业的，应该见多识广的身份背景。”这句最侮辱人。她现在想起来都一直堵在心头挥之不去，拳头攥紧又砸了几下床，除了赶走刘关除了这样发泄，她却做不出什么来。
    “我只是祝福你们自己家里的产业也有你们这样的员工，你看看你们家人是不是会和公司一样包容像你们这样的职员。”
    然而就是这些怼人致死的话一直萦绕林璇心头，让林璇慢慢静下心来。
    她一遍遍想着这句话，一遍遍去思考，最后心平静了许多。
    就在她看着天花板出神的时候，手机突然想起。拿起一看，林璇叹口气想不接，但随后沉默许久，还是接通了。
    “喂？二叔。”
    “璇，刘关说你要赶他回去？”
    “恩……”
    “他不是你叫去的吗？怎么又让他回来了？”
    林璇二叔，电话里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
    林璇随口敷衍：“这边事办完就让他回去了。”
    二叔开口：“璇，别瞒二叔。如果不是有什么事你也不会把他叫去，你出门在外一直不要人跟着的。何况他也和我说了。你实习工作是不是不太顺利？客户骚扰你，自己同事还怼你。”
    “没有~”
    林璇坐起：“刘关又乱讲话了是吧？”
    “呵。”
    二叔回应：“他也是为你好，再说你让他回来，他打电话请示我，他也为难。你孤身在外我们也不放心。”
    语气温和：“和二叔说，到底怎么了？”
    林璇沉默，半响开口：“也没什么，就是……”
    “要不早点回来吧。”
    二叔开口：“早和你讲还出去打什么工？家里那么多事不够你做的？随便安排你去哪都行，非得在外面遭什么罪？”
    林璇笑：“算了吧。七大姑八大姨都在，我就不凑热闹了。”
    “那怎么一样？”
    二叔语气不高兴：“家里产业大，养活亲戚也养得活。再说不安排他们高位，工作也都能做好。可你不同啊，这一辈就你爸我大哥生了个儿子，也就是你哥。以后产业也得交他手里，你是他亲妹妹，同辈你不帮他谁帮？都说企业做大不能弄成家族企业，几年前也上市了，就算人才外聘，不能一点自己人没有。你年轻，学历也不低，长得漂亮人又聪明，是你哥的好帮手。看你年纪小心思不定让你在外面玩，现在差不多就回来也可以了。”
    “我行吗？”
    林璇嘀咕：“我可什么都不会啊。”
    叹口气躺在那：“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不会慢慢学嘛。”
    二叔示意：“自己家的买卖怕什么？”
    林璇身子一颤，突然开口：“二叔，我问你件事。”
    “你说。”
    林璇深呼吸，半响组织语言：“之前我们开会招待客户，说我们公司的项目做的不好，结果主编也就是老板娘把客户怼了，客户生气回自己公司，好像项目要黄了。然后我觉得那个客户甲方对我印象不错，我就……就主动追到对方公司希望挽回。”
    林璇一五一十把这一次的经历说了，包括误会韩错，包括刚刚韩错怼她的话。最重要的是，她想问哪一句。
    “二叔。”
    林璇讲完这些，开口道：“你告诉我如果家里公司有这样的员工，你怎么处理？”
    二叔想了一会，突然开口：“刘关说你那个同事把你好通说，就是因为这次的工作？”
    林璇不耐烦：“二叔你别管这些！你就告诉我如果今天不是我，是家里公司的一个普通员工，你怎么对待他？”
    没等二叔说话，林璇开口：“二叔，好话我听多了。自己家人也都宠着我，我做事不管是不是为了赚钱，既然做了你知道我性格。我是想做好的，你老实对我说，我得知道我哪做错了。”
    二叔开口：“你想听实话？”
    林璇恩了一声。
    二叔笑着：“那其实说起来，你终归是想把事做好嘛。这一点是值得鼓励的。”
    “二叔！！！”
    林璇抱怨：“如果不是我呢？就是公司普通员工，是你部门的职员这么做事你怎么对待？”
    二叔笑着开口：“首先你公司有点问题。这么大项目我是不可能给一个实习生的。既然我交给他了，他做好做坏我也没什么期待，不过还是那句话，我怎么可能交给他？”
    林璇叹口气：“这么说人家怼我是怼得没错？”
    二叔开口：“怎么没错？那我家小璇是随便谁都能说的？要我讲刘关别回来，照他嘴狠狠抽几下，买卖也不是他家的，做好做坏关他什么事？”
    林璇笑着，语气也柔软下来：“二叔对我最好了~”
    二叔也笑：“总之啊。二叔最开心的就是你做事要么不做，做就一定会做好。绝对没有大小姐脾气，反而能听的进去话，这点比你哥都强。”
    林璇收起笑容：“那二叔，其实如果……是我那位同事这样的员工？你又怎么对待？”
    二叔开口：“我不都说了吗？你那两个同事我肯定不要，动不动把什么家里不差钱挂在嘴边。说白了不也就是啃老的废物，就知道跟着女孩后屁股转有什么出息？”
    “哎呀我不是说他们。”
    林璇打断：“我是说……怼我那个。”
    “他啊。”
    二叔想了想，笑着开口：“别的我也不了解。倒是挺稳重的，而且也挺有个性。嘴皮子利索的人没有老实的，我会观察一段时间，是人才就提拔。不过说实话，稳重又有能力，办事的时候又能顶上去，这基本都是公司最喜欢的。”
    林璇没说话。
    二叔开口：“而且我听出来了。应该是你说安排他做事的时候他开始怼人的，一开始都是和和气气。”
    “是。”
    林璇惊讶：“二叔你怎么知道？”
    二叔笑：“人家肯定是看出来你们办事不牢靠，但是又不愿意得罪人，哪怕是给你们收拾烂摊子人家也不说伤和气的话。可是直到你们自己不自觉还把自己当回事，试图安排人家领导人家的时候，这等于已经过了底线，侵犯人家的基本盘，人家必须得怼回来。不然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继续拖累人家……”
    “二叔！！”
    林璇叫着：“他也目前没什么好办法，就直接开地图炮！你还帮他说话，还我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二叔笑着：“你让我说实话，现在你又受不了。”
    随即开口：“行了。别在外面熬着了，赶紧抓紧时间就回公司。只要你想学东西，有的是人愿意教你，有的是职位让你做。何必在外面给其他公司打工，什么都捞不到。”
    林璇开口：“不行。我才不要这么走，家里根本也用不着我。在这一辈就我哥一个男孩，但女孩有很多。我堂姐不也在公司吗？”
    “你啊~”
    二叔无奈：“随你吧。不过刘关要留下，最多让他听话别多嘴多事。不然你要赶他走我直接让他带你回来！”
    林璇恩了一声：“那最多呆到我回嗨宁公司，在外地就随他吧。”
    二叔也答应，只是想了想，二叔开口：“小璇，这些孩子二叔最喜欢你，因为他们就知道玩，各种花钱。虽然你花得也不少，但你骨子里要强的性格比他们强多了。”
    林璇没说话，二叔开口：“如果你真心求教，要搞明白整件事，你不该问我，我也不了解情况。要强，骄傲，但如果也可以把这些自尊心摆一边去虚心求教，那就是长本事的时候。”
    “二叔~”
    林璇心暖，二叔示意：“这话二叔没和你其他什么表亲堂亲说过，包括我家你那个堂姐一天就知道臭美花钱我也懒得说。”
    林璇询问：“你意思我去……找他？”
    二叔开口：“最起码跟着看看，他到底只是会说嘴而已还是真的能办事。如果是前者你也不用觉得憋气了，耍嘴皮子的社会上不有的是吗？如果是后者，那你从他那能明白的事比问二叔更直接，也会感悟更多。”
    林璇沉默许久，开口道：“谢谢二叔。”
    又聊了几句挂断。
    林璇心里还是不好受，不过已经没那么憋闷了。
    因为这次不好受不是因为diss她的话，而是她外表是特别自然随意，但骨子里比较倔强和骄傲。
    只是阅历真的不深，偏偏犯这种low到爆的低级错误，还让人家直戳心窝里扎比一般的自尊心刺得粉碎。
    她心里真的过不去。
    但是她终归不是那种极端任性自大的性格，反而很倔强要强。
    犹豫很久，拿起手机摩挲，最终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才拨打他的电话。
    人性就是这样，明知道应该怎么做却偏偏抵触，明明抵触但知道应该这么做又要逼着自己做，如此反复……
    但没那么复杂因为。
    你不一定需要心跳加速纠结着对方接通后你怎么说。
    因为很大几率对方也会……关机。

 救救叔……不是，救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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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考察景点

    “出租车~”
    从颍上长途汽车站下车，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就上去了，不过行李先要放好。
    上车就摆弄手机，居然没电了。充电宝在行李箱里，想了想算了。等到住处安顿下来再充电。
    “去哪？”
    司机启动汽车询问，韩错开口：“附近找个旅店。”
    想起去陌生地方一般司机都会带看着就不是本地人的乘客去自己熟悉的住处，或许有提成。韩错当先开口：“别去太贵的。出差在外回去不好报销。”
    司机点头：“什么价位？”
    韩错示意：“两百左右的就行。”
    司机朝着一个方向开去，韩错也不用不懂装懂，第一次来既然人家也能看出来，你故弄玄虚反而让人看不起。
    “出差啊？”
    司机一般爱聊，不分地域。
    韩错其实打车从来不聊天，不玩手机也是看窗外。但如今进入职场潜移默化的就变得“正常”很多。
    “是……师傅问一下。”
    韩错开口：“听说甘罗就在这出生？”
    司机恩了一声：“墓地也在这，甘罗村那边。”
    看着韩错：“你也知道这个？”
    韩错点头：“甘罗谁不知道？不过和甘罗有关的景点不太了解。”
    看着周围：“在颍上应该不少吧？”
    司机开口：“也不多。八景里面就一个，其他七个和甘罗也没多大关系。”
    见韩错愿意问，司机也愿意说：“我们这里景点不出名，不像什么泰山什么西湖还有长城这些全国知名。”
    韩错开口：“这几个景点世界都知名。”
    司机笑：“世界知名吗？”
    韩错询问：“那这里风景区多不多？”
    司机摇头：“也不多。就一个八里湖是正经的旅游区，其他景点零零散散，就是给当地的区或者村增加个知名度，实际上创收是不太可能的。”
    韩错恩了一声，司机看着他：“你不是出差吗？来旅游啊？”
    韩错开口：“是出差，旅游的话说不好听的，外地我也不会刻意来这。有这个时间我去你说那几个西湖长城泰山多好？”
    司机开口：“那倒也是。”
    韩错不瞒着：“我是因为工作，要做一个和甘罗有关项目。过来想了解一下情况。听你这么说好像这里甘罗家乡也没什么甘罗太多景点？”
    司机示意：“甘罗村附近有几个，二贤祠，古柏，还有甘罗墓，那还有个甘罗像勉强算一个。也就这么多了。”
    司机虽然是出租车司机，但是本地人讲本地事还是了解的：“要说其实人物景点也分等级。历史名人是一档，然后上面有王侯将相一档，最上面就是皇陵。历史名人王侯将相也分人，你比如山栋的孔丘那景点知道的还有去的人都多。甘罗就是年纪小做宰相这一点比较出名，实际上其他的都一般，也就没什么人关注。每年黄金假期来这里的人也不算多。”
    韩错都默默记下来，虽然网上也有，但终归这是实地了解的第一手资料。
    没多久就到了一家酒店。标间宽敞明亮才159一位还包早餐，算是挺不错了。韩错先入住下来，然后手机充上电。不过开机之后他就去先洗个澡，毕竟一路坐车过来下车也奔波，到现在才能歇会喘口气。
    然后来电显示漏接电话也没看到，因为会有个延迟。
    等洗澡躺下的时候，看到了陌生号码，打回去对方好像又不接了。韩错也没理会，拿出电脑打开点出一个文档，韩错想了一会，在标题上打了四个字。
    “诚意为主。”
    他这次路上想了很久，最终敲定挽回客户的办法只有一个方向。
    做一个可行性的策划给项总，就是在2000万制作《少相甘罗》这部儿童剧，从编剧到建组到场景到演员到拍摄到剪辑到过审整个过程新锐应该做的工作之外，尽最大可能想出一个能为对方这个为了建立甘罗旅游风景区的整体项目有帮助的文案。
    开玩笑，所以韩错怼林璇。当然前提如果不是他们还要安排韩错随着他们继续谈，韩错也不至于多嘴多事。
    修改剧本是你应该做的，你拿这挽回人家客户？想什么呢？
    主编嫂子又不肯为了怼客户甲方爸爸而道歉的前提下，你要多付出一些才能让人家感受到诚意继续跟你谈。然后有可能回心转意，虽然希望也不大。
    你要知道宋经理又说2000万不能少，新锐又不能多付出什么。
    你玩呢？！
    那你指望什么让人同意继续投钱合作？
    这跟一个吊丝对本来看都不看你一眼的女神说坐上来自己动有什么区别？
    但是既然接了这个任务，韩错就不能轻易放弃和认输。尤其宋经理反而让他轻装上阵不要有负担大不了就是项目黄了的基础上，韩错这人性格有点怪。你给我特别大的压力我反而会谨慎小心，但是你安慰我宽心不抱希望，韩错反而会尽最大努力去做好。
    敲击键盘，把自己来到这看到的从司机那了解到的先记录下来。
    也没几句就记完了，韩错看看外面天气还不错，到底还是应该去看看再说。
    晚上的车，到阜洋也才中午11点。然后去明辉集团呆了没几分钟又无意间碰到林璇，之后坐汽车来颍上。
    此刻落脚洗澡之后写了几行字，也才下午三点。
    韩错想了想，时间不等人。他都宅了十年了，现在没压力公司也没什么催促监督的情况下，自主性还是很强的。
    起身穿上外套收拾一下，该带的都带好。
    手机插上充电宝也放在包里，韩错干脆拿着房卡就出门了。
    结果刚下楼门口还没等打到车，一辆别克suv就停在他面前。韩错下意识让了让，本来人脉关系网就特别窄的韩错，不信在颍上还能遇到熟人。那跟见鬼也没区别。
    结果车上下来的人，韩错还真有点见鬼的感觉。
    那个刘关？！保镖？！
    我靠！！
    “啥意思啊？！”
    韩错后退询问开后车门下来的林璇：“就非得追上来打一顿呗？”
    看着林璇：“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睡不着觉？”
    林璇看了韩错一眼：“打电话也不接，是谁小气？”
    韩错拿出手机晃了晃充电宝的连线：“关机和不接是两回事。”
    刘关要说话，不过最终看向林璇，感觉是被她嘱咐过什么。
    林璇沉默许久，手拢着头发看着韩错：“我不服气。不管你怼我什么，目前你和我一样在挽回客户这个项目上也什么都没做到。所以你得让我看看你比我又能多做一些什么才能让我知道我哪错了。”
    韩错摇头：“不用了吧。其实我乱说的，你别计较那么多。”
    对着林璇：“大小姐。你不如回去开你的保时捷兜风好了，我还要混饭吃，你没必要和我一般见识。不然你也怼我一顿扯平之后咱们各干各的，你玩你的街拍，我尽力完成我的出差工作。”
    没等林璇说话，韩错对着刘关：“贴身高手你打不打我？不打我我打车了？”
    说完要对着出租车招手，不过来了一辆已经有客人，直接就过去了。韩错一边等待一边询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刘关开口：“有门路的话，找个人还不容易？尤其知道你是要来颍上。”
    韩错恍然：“真厉害，还有门路……”
    “刘关！”
    林璇对着他：“我怎么跟你说的？”
    刘关不说话了，韩错询问林璇：“你家多大的买卖？都有保镖？”
    好奇询问：“是华为三公主吗？好像二公主要出道进娱乐圈来着，听说是。”
    林璇叹口气笑了笑，对着韩错：“还是怨啊。我错大了是吧？就非得一直怼？”
    好奇询问：“韩哥你大我十几岁，我还是个女孩。风度呢？”
    韩错呵呵笑：“所以你看，母胎solo三十六年，直男的倔强你不懂。”
    林璇抱肩低头踢着地面，随即看着韩错：“好。我先道个歉，的确是我没想那么周到直接就过来了，或许给公司挽回客户带来极大的被动。你让我跟着你做点什么挽回一下……”
    没等韩错说话，林璇打断：“韩哥，雇个保镖没多少钱。不需要家里有多大的买卖，都是工薪阶层而已。”
    示意刘关：“我一般没什么危险，他也就是帮忙拎拎东西做个司机。”
    对着韩错：“你打车去哪也不方便是吧？他开车带我们去想去的地方也省时间。”
    韩错思索，省时间这一点的确有点打动他了。
    有些不确定看着刘关：“人生地不熟，不会给我拉到哪处理掉吧？神不知鬼不觉的。”
    林璇失笑：“韩哥你说我什么贴身高手网文都不这么写的情节，现在你又开始发散思维了？明明很现实的风格非要往狗血都市剧情拐，谁更恶趣味一些？”
    韩错示意：“不也是被你带的吗？你知道保镖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尤其自称保镖就吊诡。”
    林璇嗔怪：“你就别怼了，留点精力办正事好吗？”
    看着周围：“你来这是干什么？考察项总的景点？”
    示意韩错：“好像剧组就在这里取景的。”
    韩错一愣：“是吗？那更得去看看了。”
    林璇对着韩错：“上车吧。”
    韩错看着林璇，平静开口：“你真的要继续跟我一起？其实没必要的。”
    “我确定。”
    林璇语气诚恳：“韩哥，我家里条件好那是天生的，是我的优势但我个人更应该比家庭条件一般的要努力。不然岂不是很丢脸？”
    韩错想了想，没说话。
    林璇等待片刻，韩错突然皱眉抬头：“开门啊！没眼力见呢？”
    林璇笑着开门，结果刘关在那么瞪眼要说话，韩错赶忙接过车门：“开玩笑。自己开自己开！”
    林璇瞪了刘关一眼，刘关没多说去开车。
    关门之际里面还传来韩错的声音：“不会真的给我处理了吧？我跟你说我手机有定位发给公司报备的，我出事一定知道我在这里。”
    “韩哥~”
    林璇抱怨，车启动开走，离开酒店。
    开始了考察景点的第一步征程。
    ————
    大爷的华娱群号：八九七六九八一零二。（喜欢书的小伙伴可以来集合了o(n_n)o）
    ps:昨天看了一下评论和章节说。大体上评价还是可以的，不过有几个问题。可能有没看单章的，所以集中解释一下。
    一个是主角年纪大。其实就跟胖韩似的，主角是个胖子。这本大爷的华娱是个奔四老大爷，这都是非主流的男主。注定会让很多看惯传统主角的书友不适应，这个既然已经这么选择了，是以我个人少得可怜的工作经历为蓝本的，也结合现实我的生活状况为原型，所以也没办法了。说声抱歉。
    第二是感慨多。这个怎么说呢，也是抱歉吧。除了我本来写书就这毛病，还有就是很多老书友可能不看了。里面很多梗还有感慨吐槽新看这本书的可能不会懂里面的过程，这也是我的疏忽。老书友跟我一起走来会看懂的，或者年纪稍微大点，有些耐心会理解里面的事。我会后面尽量减少。不过这本来就是一个loser想要在书里借力往上跑，从以前的逃避现实努力改变自己从而变得更好的过程。如果现实里无法做到，至少书里可以寄托一下。也怪我，书终归是写给大家看的，但是我夹杂了太多私活。毕竟比较多愁善感，反正尽力融合好，找个尺度。跪谢。
    第三对话多。这个……解释不了。就是我的毛病，写书那天好像就这样。我也试着改过，我也想过为什么。后来找到一个原因，就是我的书主旨都是人和人的互动，一个loser或者吊丝或者是男主角和女性角色或者其他人的接触，然后慢慢的走近的过程。需要靠大量的对白和少量的其他互动为主，其余的少部分情节做过渡。其实胖韩也这样，不对话怎么聊。不过不是找借口，后续会尽力改正。
    恩……但我觉得够呛。（o(╥﹏╥)o对不起我尽力）
    第四，也是很重要的。大爷的华娱，结果职场的部分很多。这个也是我着重去反省的，昨晚就这个问题我也没睡好，反省一宿。我甚至和前几本书似的，去想着是不是大篇幅砍掉章节，把职场的部分去掉。后来一想，其实也许改名更方便。当然不是说要改名，而是说这本书的名字叫大爷的华娱，大爷在前，华娱在后。一个老大爷，网文宅男loser，怎么可能开篇几章直接进娱乐圈。这本书有很多反思，照比之前两本的快节奏和凌乱有了很多沉淀。
    我真的思考了。现在快节奏是主流，或者说从开始有网文到现在都有黄金三章的说法。前三章不进主题就会让书友混乱看不下去。但我写了这么久，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节奏这个东西，快和慢没有绝对的好和坏，没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都有利弊。只是大家习惯了看快节奏的，觉得就应该这样。其实慢节奏坏处很明显，让人觉得进展慢。不过好处就是会更稳更扎实，铺垫会更多，后续情节更顺畅合理。
    我知道胖韩和蹭神节奏都很快，不是说做不到，这里也不是找借口。但既然立意这本书是以我为原型，然后一个失败者宅男在进娱乐圈之前是一定要先铺垫一下回归社会，这一步没人能理解我也明白。那不是容易的事。因为大部分不管是在公司做白领还是手机厂做组装，一直都是在社会内，没有宅过没有脱离过，就觉得进入社会很难吗？一直都在啊。
    换别的主角就正常了，比如宅男的主角我第一次写，包括韩过都不算是。
    既然选这个主角了，职场的过程肯定要有，或许还不少。只是慢慢会结合到娱乐圈内，不说顺理成章，至少更合理一些。就如同我单章讲的，如果说胖韩是娱乐圈的成人童话，那大爷的华娱就是披着娱乐圈外衣的成人loser救赎之路。
    前两本的教训也告诉我，太自我自嗨不好，太频繁改动也不好。立意定了就接受会产生的结果，作者也要有适当的坚持。
    好在每天九章，也快。上架前应该就重新会和主流圈接触。
    再次跪谢，今天九更开始。一直持续到上架前。
    o(n_n)o

 第二十章 团队成立

    “陈河和刘柏亮呢？”
    车上，确定目的地先去甘罗村。
    保镖看着导航开，而且做个工具人不再说话。
    林璇和韩错坐在后面，韩错想起来，随口一问。
    林璇开口：“我让他们回去了。毕竟不算出差算请假，就算不在乎工作，既然在新锐自然还是要遵守公司规章制度。”
    韩错笑：“是吗？这时候知道遵守规章制度了？”
    林璇解释：“我当时也是……总之回去我也会给公司交代。”
    韩错恩了一声：“他们走了谁帮你街拍？我先说明我刷还行，拍我可不会。”
    林璇无奈：“韩哥你又怼我。”
    韩错看着林璇，就这么看着，眉头皱起。
    林璇一顿：“韩哥，我是认真的，你就当是我虚心……”
    “我见过你！！”
    韩错突然开口，手指点着认真思索：“我好像刷到过你。”
    林璇愣住：“你说斗音吗？”
    韩错想了半天，突然拍手：“今天看你街拍我想起来了。有个抖主账号，好像杭粥的。粉丝得有个100多万，然后我刷到过。。”
    林璇拿出手机找了一会，半响递过去。果然斗音一个叫璇璇的账号，不过这类美女抖主多的是，大多也都类似的名字。而她账号里韩错看到一条视频正好是林璇在一个繁华的都市街道，美腿大长腿迈步走着，特别自信看了镜头一眼，笑容也是绝对的美女。甚至或者可以说是女神。
    “就是这条！！”
    韩错拿出自己手机找着：“我还留言了呢。”
    林璇惊讶拿过：“是吗？”
    “钢铁渣男？”
    林璇忍着笑：“韩哥你的id？”
    韩错点头：“经常换，不过这个用得最久。”
    林璇看着评论：“那你评论了什么？”
    韩错笑：“我说这身材还有这长腿明显是拉伸了，现实比例没有这么夸张。不过长得倒是没挑，不比明星颜值低。”
    林璇抿嘴笑，随手用自己手机给韩错的斗音号扫了二维码加为好友，又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只是看到韩错手机桌面的屏保：“黎若迪？”
    将手机递给韩错：“你是她粉丝？”
    韩错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小说女主一直是她，给书友都写吐了却找不到适合替代的。”
    林璇看着韩错别过头发特意后仰翘着美腿：“那现在你觉得拉伸了吗？不是说颜值不比明星低？”
    韩错手挡着脸表情严肃：“现实哪敢正眼看啊？被当做流氓让保镖打一顿就冤枉了。”
    “你又来了。”
    林璇嗔怪，随后低头看看自己：“也不比黎若迪差吧？”
    韩错随意开口：“是啊你比她漂亮。”
    林璇对着韩错：“韩哥，这个岁数了。明星更是有滤镜和p图的。不是我酸，卸了妆之后估计都没法看。”
    韩错恩了一声：“我见过真人。”
    林璇撇嘴，随即看着韩错：“现实不敢正眼看，网上倒是一直刷。”
    “我没刷这类的。”
    韩错辩解：“至少没有特意刷过。我也不知道我这种道德品质如此高尚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平台为什么总给我推送这类的视频。”
    林璇白他一眼：“那你该反思了。”
    随即突然想起：“我记得你好像刚来公司的时候说过你在哪见过我。”
    韩错点头：“是啊。你还说我是搭讪，说这一套不流行了。”
    指着自己的头：“就剩这点血继限界，只要我看到过的人，再见到我一定认得出。最明显特征就是影视剧里哪个演员，不管角色多小戏份多少多不起眼，我第二次从另一个影视剧作品见到他，一定会慢慢回想起来。”
    林璇竖起拇指：“这个年纪能记性这么好很难得……”
    “……”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她：“报仇？总提年纪干什么？”
    林璇摆弄手指当没听到，但笑容明显带点得逞和得意。
    只是沉默一会，韩错收起手机：“不过你确定真的要和我一起做这个项目？”
    林璇也不再开玩笑，抬头看着韩错：“最起码韩哥你得让我知道错在哪。”
    韩错摇头：“其实要说错，积极要把项目做成怎么也不能说是不对。尤其我很欣赏你就是这点，对比陈河和刘柏亮这种不定性而且有私心的富二代，你家世很好却依然愿意努力做好自己的事。”
    眨眨眼看着林璇：“不惜一切代价。”
    “韩哥~”
    林璇抱怨，带点撒娇和嗔怪。
    韩错后退：“别，项总定力强，我没经历过这个。”
    林璇叹气：“你对我误解好深，但我不怪你。是我先误解你的。”
    “没误解。”
    韩错开口：“公司没有强迫的情况下，如果这么牺牲有效果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能说什么。不过你不了解这里面的状况，看上去就特别天真单纯。”
    保镖开着车，一直不说话却也看了后视镜几眼。
    林璇低头，韩错看着她：“我刚刚在你们街拍的时候的确说话过分了点，虽然我没觉得我说错什么，可是你能压下抵触情绪找到我，就凭这一点真的让人很佩服。”
    林璇抬头：“前提是韩哥你得让我服气。”
    韩错摇头：“无所谓。因为的确咱俩都是实习编剧而已，公司高层惹出来这些事，做好做不好和咱俩利益关系不大。”
    看着林璇：“但是既然我接了这个项目，我自然要尽力去做。”
    表情认真，韩错开口：“你愿意跟着这个项目，其实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我不说你哪对哪错，我想你跟我一起做这个项目之前，了解一下如今公司的情况。”
    林璇愣住：“公司的情况？”
    韩错无奈：“说起来和我也不是没有关系。上周你都知道我出差，却不知道我具体去干什么。过程我不谈，总之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公司搭上了乘风天下这条人脉资源线。”
    林璇惊讶，随即明白过来：“怪不得那天薛双带着杨甜……”
    韩错点头：“就是谈合作的事。乘风天下欠公司人情，会给个机会提携一下。而新锐影视你比我知道，10年了毫无寸进。所以小赵总年轻，接手之后也想借机拿下这次合作成为自己立威之资。如果可以说动乘风天下这样圈内顶级娱乐公司帮助我们推动新锐上个台阶，那资源还有资金都要朝这边倾斜。可是偏偏出了甘罗项目得罪客户可能要撤资的事。”
    思索片刻，韩错补充：“这些是宋经理和我说的。如果这次项目不成，公司有可能……”
    “倒闭？”
    林璇失笑：“不会吧？十年都挺过来了……”
    韩错开口：“戚溪也这么说，但宋经理具体掌握嗨宁新锐，你也知道苝京新锐总部就是空壳，所有制作环节的产业都在嗨宁。他不可能无的放矢，而且我也想到或许着急让你来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等不了了。”
    林璇脸色变了：“那你意思我现在冒然过来等于可能断送……”
    韩错摆手打断：“不要想那么多，我只是和你说我们面对的现实情况。不计较责任。”
    挠挠头，韩错开口：“而且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宋经理虽然没给我压力，当然是我自己争取的。但我们要解决这个困境的限定条件也已经交代了。”
    竖起食指：“第一2000万不能为了让对方消气原谅新锐接待项总到来产生的摩擦而减少一分钱，同时我们还不能额外付出更多。”
    “那不开玩笑吗？！”
    保镖突然开口：“你们公司老板娘把客户得罪了，又不减少对方投资的钱，又不额外增加什么付出让对方消气回心转意。这限定条件还比不上让我们……林璇过来陪笑脸呢。”
    林璇呵斥：“你别多嘴。”
    韩错没在意，看着保镖：“所以我没说她错，我只是说她这么做没什么用。本来也不该着急的，要想好对策。但是她提前来了又给不了什么实质的补偿，现在我接手过来比之前要难更多。”
    林璇有些苦恼，其中自责肯定有，更多也是在思考这种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
    突然林璇看着面容淡定的韩错：“韩哥你有办法的对吗？”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不能说办法，但至少有尽力的方向。”
    林璇目光期待：“什么方向？”
    保镖也好奇看着后视镜等待。
    韩错开口：“我身为写了十年书的网文写手，最讨厌的说法就是我们属于无本生意，键盘电脑每天耗电其实不需要花几个钱，至于创造力还有码字的速度这些不算成本。”
    林璇不解：“这怎么说到这了？”
    韩错摇头：“创造力，创意，想法，这些就是我们的成本，至少是我们文字工作者创造出来的价值体现。”
    林璇开口：“那当然，这些不就是你吃饭的本钱？每月的稿费可以用来吃穿住行，有什么问题？”
    韩错皱眉：“但这一次我们要做一次无本生意了。”
    看着林璇：“我要好好考察这里的场景，他们拍电视剧的目的不就是宣传未来明辉公司要在这里搞的甘罗主题旅游区吗？我们要在这上面下功夫，如果可以做出一个改善甚至能让他们动心，对他们旅游项目有帮助的策划打动他们。那挽回客户的希望可以提升很多。”
    林璇愣住：“用这个挽回客户？”
    韩错点头：“你也打算加入的话，帮我想想2000万不能少，又能额外多付出的情况下，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客户回心转意。”
    摊手开口：“我就是个写手，还是个失败的网文作者。我也就这么大本事，我能做到的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尽最大努力。”
    保镖撇嘴：“还以为什么办法……”
    “你闭嘴！”
    林璇瞪他一眼，看着韩错：“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韩错笑：“不会。他开车的确去哪都方便。”
    林璇沉默一会，语气坚定看着韩错：“我跟你一起。”
    韩错询问：“不多考虑一下？因为现在你跟着刘柏亮和陈河回公司，这个挽回客户的艰难任务就和你无关了。”
    林璇摇头：“不用考虑，我不在乎这份工作也不在乎薪水，但是我做的事要有始有终。”
    低头开口：“何况这个项目搞到现在更被动，我要负很大责任。”
    韩错看看她，就看着。
    林璇也看着韩错，许久之后韩错伸手：“好！”
    林璇抬手要和他……
    突然保镖开口：“击掌就算了吧？”
    韩错呵呵笑着收回手，林璇白了保镖一眼，拉着韩错手拍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挽回客户的公关团队，正式成立。

 第二十一章 调查报告

    “就是这吗？”
    抵达甘罗村的时候，倒是让韩错有了一些追忆。
    话说韩错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村子里生活，还是二十几年前小学的时候。韩错是住在镇子里，他印象那就是村子了，可结果放暑假去父亲朋友家玩，父亲朋友住的村子叫湖水屯。韩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村子。
    都是平房，靠种地为生。当时估计是98年大概。那个村子还没通电，每一次父亲朋友到镇里去采购必须带两箱蜡回去。晚上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是点着蜡烛打扑克，不过白天倒是有些玩的。湖水屯嘛，那里有个小湖。
    冬天就冻上了，可以滑冰。
    偶尔谁家还能杀个猪大家一起去吃饭，很热闹。
    不过此刻已经2020年了，叫着甘罗村但是也就是个比较小的镇子。通电是必然的，通网也是正常的。然后有商店还有一些建筑还有村子里的环境卫生都特别好。
    打量周围，韩错对着林璇：“你别说，地方很幽静。”
    林璇也跟着看了几眼，别过头发对着韩错：“韩哥，有句话我想说，怕打消你积极性。”
    韩错点头：“你说。”
    林璇不确定：“咱们不是专业的，2000万拍一部电视剧为了宣传而已。估计要打造这个甘罗主题旅游区可能耗资更大。咱俩就这么考察调研后做的一个所谓的策划真的对人有帮助吗？”
    韩错点头：“真有帮助我还不干呢。如今创意是最值钱的。”
    林璇疑惑：“那你的意思……”
    韩错笑：“你想多了，这没打消我积极性。你不说我难道不清楚自己不是干这个的，至少旅游产业我不懂。”
    对着林璇：“那你说主编只是怼了客户几句，皮不疼肉不痒的，为什么你带着按照客户要求更改的剧本过去人家却不同意了？”
    林璇开口：“那怎么一样？面子问题。”
    “对啊。”
    韩错开口：“第一，我们做这个策划也是面子问题。给他们面子，也体现我们想要努力挽回的诚意。2000万一分不能少，然后又不许额外多付出，我们只能从这一块来想办法让对方感受到我们要争取他们回心转意的诚心。”
    林璇皱眉：“可是真的很敷衍没什么效果的策划，能起作用？”
    韩错看着她：“所以我觉得你和陈河他们不一样。”
    林璇也笑，却认真听。
    韩错摸摸兜拿出烟盒要抽一根，结果里面居然没烟了。
    看看周围，韩错朝着一家便利店走过去：“我买盒烟。”
    林璇也自然跟着一起，保镖把车停到不挡路的地方，然后也不远不近跟着。
    “我们还是要尽力。”
    韩错开口：“没人是全能的，做任何事我们都要尽量把问题拖入我们擅长的地方。以我们个人专业的领域和视角去想办法。”
    林璇不解：“我们专业领域和视角……”
    韩错询问：“咱俩是做什么的？”
    林璇开口：“新锐编剧。”
    韩错恩了一声：“那新锐是做什么的？”
    林璇笑：“影视剧制作。”
    韩错开口：“项总和新锐的业务合作又是什么？”
    林璇似乎明白了一些：“合作《少相甘罗》电视剧的投资和拍摄。”
    韩错进去便利店，开口询问：“7块钱红塔山。”
    卖货的是个老板娘，站在柜台里看看韩错：“没有。”
    韩错低头看了看，有点近视没戴眼镜：“7块钱的有什么烟？”
    老板娘开口：“高山流水。”
    韩错好奇：“哪个？”
    老板娘拿过一盒丢在韩错面前，林璇皱眉看看老板娘。
    韩错没在意拿起，随即拿出手机：“两盒。再来三瓶水，支付婊。”
    老板娘指着一旁冰柜：“自己拿吧。”
    韩错收起烟自己拿了一瓶水，看看旁边插着棒棒糖，随手拿了两个示意老板娘。老板娘扫了韩错的支付婊二维码支付，韩错又递了两瓶水给林璇：“给贴身高手一瓶。”
    林璇道谢，两人一起走出去。
    林璇看着韩错：“怎么非得7块的？”
    韩错疑惑撕开包装抽出一支看着她：“便宜啊。还能为什么？而且红塔山劲大。”
    随即笑了笑：“我烟瘾大。所以一般抽便宜的，不然每月烟钱支出就不少。”
    林璇看看韩错点燃烟吸了一口，没在说这个，而是开口：“你还没说效果呢？”
    将水丢给保镖，林璇等待。
    韩错和她一起四处走着，突然看着喝水的保镖：“对了，贴身高手怎么称呼？”
    保镖看看韩错，林璇开口：“他叫刘关。”
    韩错点头，回答林璇：“效果嘛，就是以编剧的视角，阐述我们能再多做些什么给对方拾遗补缺。拍摄的时候投资金额不能减少，又不能增加剧组多余的负担，我们可以在电视剧拍摄范畴对他们整体旅游宣传环节有什么增益。”
    弹弹烟灰：“越具体越有效越好。”
    林璇点头：“怎么个具体法？”
    韩错打量四周：“公司主业之外的补偿我们没办法，职位之内的工作和公司主营业务内的，就是尽最大努力为他们的旅游项目提供帮助。哪怕最后做出来的策划和他们原本的整体旅游项目策划有差异甚至完全不一样，能提供参考价值也就算达到目的。”
    林璇恩了一声：“我懂了。”
    看着韩错：“那现在我们做什么？”
    韩错看看她：“你能做什么？”
    林璇开口：“你能做的我都能做。”
    眨眨眼看着韩错：“只说编剧职务，我好像比你还先来新锐的。”
    韩错询问：“那我都交给你做你也愿意？”
    林璇深呼吸：“尽管吩咐，只要是为了这个策划。”
    韩错点头：“和周围村民了解一下甘罗村的情况，这里有多少人，多少住户，多少房子，多少商店，饭店。”
    林璇拿起手机：“网上都有吧。”
    韩错开口：“诚意。而且都来了，第一手资料最重要。类似这种不是很热门的资料，网上的词条估计很久没更新了。”
    “不就是市场调查嘛。”
    林璇将水放进包里：“大三的时候早就做过。”
    韩错看着她的脚：“你没别的鞋啊？已经那么高了还穿高跟的。走路不累么？”
    林璇瞟他一眼：“你个直男就不要关心这些了。”
    随即询问：“不过问人口干什么？”
    韩错摇头：“这里环境不错，但是如果真的旅游区搞大了，也要看这里的人口能承载多少客流量的服务。或许还要弄些民宿之类的，便利店甚至饭店包括一些衣食住行的都要扩充。不能不提前考虑。”
    喝水的刘关愣了一下，看着韩错：“玩这么大？这不是超出编剧和新锐影视的范畴了？”
    韩错没理会，对着林璇：“就这样了，开始行动吧。”
    刘关询问：“那你干什么？”
    韩错指着他手里的水：“我买的。”
    林璇呵斥刘关一声，迈步就过去了。
    有不少穿着比较朴素的村民此刻走走停停的，也看到两人。倒是多看了几眼，尤其是林璇。高挑的颜值气质顶级的美女一定回头率飙升还用说。
    刘关肯定跟着林璇的，韩错也就朝另一个方向走。
    “您好……”
    “我是来这里旅游的。”
    “甘罗村这里，有什么相关的景点吗？”
    “那有多少人呢？”
    “在哪啊？那边？”
    “谢谢您了。”
    科学证明外形条件突出的不分男女，都是比较大方自信的。
    林璇就这么随意走着，有路过的村民多看她几眼，她也就顺势过去询问一下。叫着大哥大姐，或者大叔大婶的。
    长得漂亮声音好听，嘴也甜。穿着气质打扮也看着就不一般。
    即便村民夹杂着乡音，最后这点简单的问题也就问出来。就感觉特别轻松，不自觉对比自己这些天来到明辉集团的迷之行为，好像有了方向感，也觉得踏实了很多。
    也不会在进展不顺利的时候最终就逃避然后去自拍街拍散心。
    还很没安全感的叫了两个同事过来不算，又叫了保镖一起。
    刘关跟着一起走，一路问了不少人。林璇很认真的询问和记录，刘关在一边看着。
    直到问完的间歇，刘关询问：“那个姓韩的编剧靠谱吗？听着跟吹牛也没区别。”
    林璇白他一眼：“你懂吗你？做你的司机得了。”
    刘关笑：“我肯定不懂。”
    看看周围：“不过感觉这样能比你那么沟通客户有用？”
    林璇不理他，突然疑惑：“人呢？”
    刘关也看了看，指着一个方向：“刚刚看他朝那边走了。应该是二贤祠的方向吧？”
    林璇迈步：“我们也过去吧。”
    两人该问的也差不多了，因为本来这里就是个小村子而已。打眼一看也都看差不多了，最多问几句印证一下。
    一边朝着刚刚问过村民的甘罗景点方向走着，林璇用手机低头记录资料。快要到的时候，就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林璇下意识抬头，看到一个场景。韩错坐在二贤祠门口的一块石头上，翘着腿询问一个7、8岁的小孩。小孩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嘴里还含着一个。好像就是韩错刚刚随手在便利店买的。
    “所以这里是埋着甘罗和他爸？”
    “吸溜~恩~”
    “一起埋的？”
    “不知道~”
    “为啥埋这？”
    “不知道~”
    “那你知道啥？！棒棒糖还我！”
    林璇忍俊不禁，抱肩站在那里看。刘关也看了一眼，走过去开口：“那么大岁数，还抢人小孩棒棒糖。”
    小孩要哭，韩错随手又把抢回来的棒棒糖递给小孩打发他走了，对着刘关：“我买的。”
    刘关对他印象始终不好，倒是林璇笑着走上前：“韩哥很有童心啊。喜欢小孩？”
    韩错叹口气，看着二贤祠的牌匾：“以前不喜欢。最近几年不知道是不是岁数到了，就挺喜欢小孩的。”
    林璇开口：“这和岁数还能有关？”
    韩错笑笑没接话，示意两人：“进去看看吧。不知道要不要钱。”
    林璇迈步进去：“要就要呗。”
    韩错嘀咕：“最好还是别要嘛。”
    林璇只是笑，三人一起进去，考察甘罗村里和甘罗有最直接关系的景点。

 第二十二章 完成策划

    “韩哥你看那边。”
    进去逛了一圈，说实话有点难为人的。
    这里真的不是什么热门旅游景点，如同出租车司机说的。包括本省本市几乎都不来这里。要去也是去黄山，九华或者巢湖之类的。而且就算本市的也是去离这里没多远的八里湖风景区，那是正式的旅游景点。二贤祠不算破旧，也有甘罗的石像。除此之外就是甘罗的墓地。
    真没什么可看的。
    不过林璇觉得有点难办，韩错反而觉得还行。
    如果一切都很完善他这个策划也不好写，现在就这个模样，韩错用用心写点更具可行性的建议，至少诚意方面可以体现更多。
    当然进去没要钱，可是几个女村民软磨硬泡非得让烧香。
    香是比较贵的，但是既然为了踩点嘛，该花的钱得花。只是有点不值，绕了一圈就逛完了，没几分钟就出来。
    只是林璇看到了什么，突然指向不远处。
    韩错看过去，莫名觉得不陌生。那里好像是一个剧组的搭建场景区域，韩错之前参加过开机仪式。
    “就设在这啊？”
    韩错跟着一起走过去，没想象中那么大。一眼就能望过去的感觉。估计是场景之一。
    “没人吗？”
    韩错看看周围，林璇开口：“应该项目暂停回公司了吧？”
    韩错皱眉：“那也得有人看着啊。”
    林璇指指一旁一个看着这边的村民：“应该就是雇人看着。”
    韩错点头：“我说怎么项总那边对于剧本和场景太少不满意，就在人眼皮底下人家肯定什么都先知道。”
    林璇示意韩错：“还看什么？”
    韩错开口：“刚刚那小孩说有古柏树，不知道和甘罗有什么关系。但是估计也是主场景之一，我写进剧本过。”
    林璇笑：“我也写过，不过没亲眼看到。就是看照片。”
    不多说了，一起去看看吧。
    这里还算热闹，很多村民在。古柏很粗，五个主干，其他还要分叉。周围还缠着红布，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而且也不让靠近，靠近估计也得花钱。
    这个倒是不用近距离看了，随便找个村民一问都知道，2100年寿命，韩错不知道树能活那么久吗？果然林璇眼力好，还拍照。有一块牌子介绍，上面显示700年树龄。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已经很难得了。果然应该出来旅游。
    长见识，长见识。
    “你那边问得怎么样？”
    基本都转完了，林璇对这个所谓旅游策划不抱什么希望。但是这毕竟和新锐影视没关系，他们收钱拍电视剧就好了。
    韩错也不想那么多，只是这次了解了第一手材料之后，怎么把策划做得更有诚意，至少让项总愿意重新谈就好。
    一起往回走，今天刚下车就忙这么久，天也不早有点累。该回去了。一边上车韩错也询问一下林璇的了解。
    林璇拿出手机：“人口大概6000人，土地6015亩，两所小学，有一座清针寺，还有一个小型交易市场。农户以种植业为主，畜牧业是牛羊养殖，有技术的村民对养殖的牛和羊进行屠宰加工，销售全国各大城市。”
    韩错询问：“商店之类的……”
    林璇看了看，继续道：“三个超市，一个便民店。便民店是你买烟的地方，超市在三个方向。其中比较远的是专卖牛羊肉的超市。另外两个一大一小就是普通超市。大的在村中心位置。然后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饭店。民宿好像没有。”
    对着韩错：“韩哥你怎么看？建立旅游区应该不好接待住宿吧？”
    韩错摇头：“那也没什么，如果不能那明辉可以自己建。而且这里就在县区周边，真有愿意来的可以如同我们这样，在县里住宿，然后坐车或者开车来。”
    林璇失笑：“知名旅游区，游客不嫌累也会来。但是跋山涉水来到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费那么大劲不如在家呆着。”
    韩错开口：“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询问林璇：“你来这几天没了解一下他们对于这个旅游景区的开发策划？”
    林璇开口：“人家的项目策划我一个外人怎么看得到？”
    韩错叹口气：“那就没办法了。回去开始弄吧，争取越快越好，弄完就找人家谈……对了。”
    询问林璇：“我也一直没问，项总把你怎么了？”
    林璇一顿，看着韩错：“需要我给你讲细节吗？”
    韩错惊讶：“都到细节的程度了？”
    林璇抬手比了一下，别过头发嗔怪笑着：“反正是我给的暗示，吃亏也活该。”
    韩错无奈：“别那么小气。”
    刘关看看后视镜：“你问这个干什么？”
    韩错轻咳一声，示意林璇：“现在你要见他应该比我容易吧？”
    刘元面无表情，转头看着韩错。
    韩错指着：“车！看车！”
    对着林璇：“都是为了工作嘛。”
    林璇似笑非笑：“韩哥真现实啊，之前怼我被骚扰是主动给暗示，现在居然又要我帮忙见到项总？”
    韩错摊手：“你爱干不干。好像我能赚多少钱似的。要不咱俩就都回去，反正至今为止谁也没拿过新锐一分钱。”
    林璇白他一眼，呵斥刘关：“好好开车！”
    刘关哼了一声继续朝前开，韩错询问林璇：“这么脸谱化的保镖哪找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我也想活得这么单纯通透。可臣妾做不到啊。”
    “韩哥你真是……”
    林璇失笑：“你这嘴啊，还宅男呢，主持人都没你能说。”
    韩错点头：“你这话是说对了，就网上那些键盘骚话小能手，如果能有主持人的大心脏面对镜头和观众不紧张，说不定真的比主持人能说。”
    林璇收起笑容：“韩哥，策划你有谱了吗？”
    韩错也认真了一些：“晚上就弄，你过来一起吧。我说了我们不做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就以电视剧为核心。以此展开对他们项目背后旅游区更好宣传作用的文案。”
    示意林璇：“第一，首先场景肯定要增加的，这个不能说是给剧组增加额外付出，我想宋经理也不至于揪着不放。但仅此肯定不够你也知道了，那么就是再此基础上，片头片尾可以加两三分钟的内容，比如古柏拍进去，用字幕或者小演员的画外音做个介绍。每一集都要有，重复都没关系，可以加深印象。”
    林璇点头：“这个好。而且也不算增加什么，拍几个照片几个镜头的事，小演员配音也不用额外加钱。毕竟也算拍摄工作的一部分。”
    韩错继续开口：“还有刻意一点植入进去，明辉公司的明辉两个字，可以设计成一个形象正面的商铺或者机构。你比如看《龙门镖局》里，平安银行直接就是平安票号了。还是男主角的家世背景，频繁出现在剧情中。”
    林璇笑着拍手：“正好我们本来就是按照《武林外传》风格写的剧本，不用太按照传统来。”
    韩错示意：“最后就是必须把甘罗村这个未来明辉公司选定的旅游地点的具体地址要每集重复宣传。让不知道这个地方或者哪怕不想来的也可以通过电视剧了解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毕竟甘罗本身的知名度国民度也不低，全国我想很多人很多网友不分年龄都知道历史有个小宰相叫甘罗。通过这个加深观众印象，对我们新锐来说的影视剧拍摄制作也不算是额外付出。”
    林璇低头都记录着，对着韩错称赞：“韩哥不愧是写了这么多年网文的，文案点子说来就来。”
    韩错摇头：“没用。这么多年我也明白一个道理，不看过程看结果。结果达不到理想的性价比效果，付出再多都是无用功。”
    皱眉靠在椅背上，韩错下意识拿出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诚意为主。至于文案效果其实跟闹着玩差不多，就看你怎么说了。”
    林璇有些惭愧：“至少比我什么都没有，干巴巴过来挽回客户强。”
    韩错呵呵笑：“事实证明在娱乐圈里，外形条件好会起步更高，但是最终还是要有作品撑腰，要做内容。不然只是花瓶。”
    刘关再次看着后视镜，瞪着韩错。
    “又来了。”
    韩错对着林璇：“贴身高手又瞪我。其实我这是夸你对吧？”
    林璇也笑着看着韩错：“花瓶至少外形好，内涵可以慢慢积累。”
    随即不耐烦看着刘关：“你能不能好好开车？！显你长耳朵了？！”
    刘关没说话，韩错对着林璇：“不懂好赖啊？人家真心维护你，你总这么怼人家干什么？”
    林璇只是笑，没多久来到韩错所在的快捷酒店。
    没说的，林璇也在隔壁开了个房间，刘关也是。吃了饭之后就来到韩错房间内，两人开始整理策划和文案。
    点子想好，还要具体去包装。
    从华丽的辞藻尽可能专业一些。
    围绕车上说的三点。
    1：片头片尾的特定甘罗村景点画面宣传，小演员配音介绍。
    2：将明辉公司植入到剧情里，巧妙一些正面一些。
    3：具体甘罗村未来旅游区所在地址要频繁让观众产生印象。
    至于如何包装写出像样的文案，韩错其实也没写过。倒是林璇有经验，大学的时候也做过。
    人家正经学历比韩错高的，弄起来反而不是问题。
    两人就这样分工，韩错做内容，林璇做修饰。
    干劲十足熬到半夜弄好，然后赶紧回去休息。
    第二天林璇用最后的面子争取带着韩错可以见到项总谈一次。
    至于行不行，两人都尽力了。
    无愧于心。

 第二十三章 竞争者

    “董姐~项总在吧？”
    “小林来了啊。怎么这两天没见呢。”
    “去甘罗村转了转。”
    “是吗？都看到你街拍了。”
    “那你给点赞了吗？”
    “你那么漂亮，不缺我一个。”
    “那就是没点呗？亏我买唇膏都想着你。”
    “呀，送我的？！”
    明辉集团，还是那一层，还是那天见的女职员，韩错都不知道她姓董。而且听两人对话互相斗音号都有，唇膏送出去也不拒绝。
    韩错就想笑，果然生活处处是哲理。
    东方文化背景下一般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互动是很含蓄的，轻易不会破口大骂或者撕破脸皮。甚至大部分会很客气，也就是这几年或许生活节奏快或者社会变迁频，一个个戾气都很重的样子。
    不过好在网络发达，大多数都发泄在这上面。
    整理好资料，重新有检查一遍错别字，然后u盘有一份，电脑有一份，又找了复印社打印钉装了几份，林璇还弄了特别好看的封皮，像模像样的，就带着韩错一起过来了。
    现在一看那个正眼都不扫韩错一下的“董姐”，昨天的两个把他堵在门口的就有她，只是那个男职员没在。要说韩错把林璇叫进这个所谓的只有两人的团队也不是因为她是比较特别的白富美，有一点确实不能忽略就是，她比韩错早来好几天。而且真的和项总以及下面这些员工打过交道。
    韩错哪怕是打着新锐的头衔来这边都未必能见到人，在人家公司明显对新锐没好感甚至鄙夷的情况下。可是林璇就不一样了，女孩年轻漂亮气质好，不像韩错一个老大爷，颜值比平平无奇的古天乐都还低一点。肯定不好沟通。
    如今看来果然林璇是有点东西的。
    和人家有说有笑，那天所谓的鄙夷嘲讽好像不是她说的一样。
    不过韩错站在一边就跟没事人似的等待，却也知道没那么容易就见到甲方客户。
    果然……
    “唇膏姐就不要了。”
    董姐对着林璇叹口气：“小林，别怪姐说话直。你在新锐职位也不高，看你家庭条件也挺好。今天的事明摆着是你们高层的锅，你过来化解显不出诚意。”
    林璇点头：“董姐……对了。”
    回身示意韩错，韩错背着包走过来。林璇对着董姐：“这是我新锐同事编剧韩错。”
    又给韩错介绍：“这位是项总助理董影董姐。”
    韩错开口：“你好，那天见过了。”
    董影看了韩错一眼，点点头依旧没理会，而是看着林璇：“知道你也是为了挽回客户，大家都是打工的不容易。哪怕你条件好既然接了这个出差工作，背后我们都想笑可以也没为难你。不过总是这样就没意思了，小林你说呢？”
    林璇语气诚恳：“董姐，所以这两天我没来。我们韩哥也说我了，什么都没有就过来想让项总回心转意，幸亏我年轻，可以当我没阅历不懂事。如果岁数大点就会觉得我是没诚意逗项总玩似的。”
    看着董影：“但是现在不同了。和韩哥昨天真的在甘罗村考察了一下，我们还做了个策划。不是很完美也不专业，毕竟我们不是干这个的，然而针对项总公司投资的电视剧，以这个为核心我们想了很多或许可以让项目更好的想法，很希望项总抽出点时间和我们谈一谈。”
    没等董影说话，林璇开口：“董姐，你千万别说项总不在的话。你也说我俩都不算公司的高层，只是项总因为剧本不满意才生气，我俩身为编剧，而且也是负责《少相甘罗》这个项目的，必须我俩来。”
    从包里拿出策划：“这是我们写的，我们这次绝对是带着诚意来。”
    董影似乎感受到林璇这次是下了功夫了，不再是一味的靠“个人沟通能力”强势挽回。就有些犹豫。
    韩错此刻上前：“董助理，你说大家都是打工的不容易。我们不为难谁，也知道最近打扰你们了。来之前我们高层宋经理也说过，放别人估计早就黄了，见都不会见。项总仁至义尽我们理解，谁让我们老板娘也是不会做生意，我们身为员工既然派出来了就尽力。”
    竖起食指，韩错语气严肃：“我保证就谈一次，过后如果还是不行我们也不再打扰了。”
    “是啊董姐。”
    林璇不动声色一管唇膏塞进她兜里，韩错不懂这些但是知道林璇的白富美身份。肯定不会便宜的。而且这也是她在韩错来之前，估计是比较擅长的做事方法。
    这不算坏事，甚至韩错都觉得这方面他就不行。不会送礼在如今的社会真的吃不开，因为送礼本身就没有褒贬，看你会不会送。
    果然董影要拿出唇膏，却被林璇按着。
    董影无奈：“小林，不是我不帮你。其实如今事态……”
    “叮~”
    突然电梯响起，董影看了一眼，突然不动声色将两人让到侧面。很自然走上前：“你们是……”
    “你好，我是彗星传媒的苏庆一。和你们电话联系过。”
    “你好。我是董影……”
    电梯里走出来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七八岁。
    三十多岁的叫苏庆一，主动握手，董影开口：“好像电话联系过？”
    苏庆一也开口：“对。和项总约好……”
    “里面请吧。”
    董影领着两人到门口用胸牌开了门：“项总等你们呢。”
    说完叫来一个人，正好是那天那个男职员。
    “齐哥。”
    林璇点头打招呼，那个叫齐哥的男职员看她一眼：“小林又来了？这两天没见你。”
    很自然的又无视了韩错。韩错都习惯了。
    不过这次没等林璇说话，叫齐哥的已经转身领着苏庆一和那个同事进去了。两人也只是看了韩错和林璇一眼，不过也没多说。毕竟不认识。
    倒是齐哥对着转身要回来的董影耳语几句：“赶紧打发走吧，新制作方都来了。”
    董影点点头过来了，韩错和林璇也多少听到一些，对视一眼，目送齐哥把两个人领进里面，不过再就看不到了，毕竟两人只是在门口。
    董影走过来，林璇开口：“董姐，公司有新项目？”
    董影看着林璇，拿出唇膏：“小林，不瞒你了。这就是找过来的要做《少相甘罗》项目的新制作方，实力也不错的。”
    林璇脸色一变：“董姐，这意思是项总真的要放弃新锐影视了？”
    董影开口：“人家很有诚意，给出的策划和条件都特别好。当然剧本肯定也要重新写，我估计如果我们撤资你们剧本也不会卖的。你们主编就是怼我们项总的老板娘，现在和你我这些底下打工的职员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林璇犹豫一下，看着韩错。韩错也眉头紧皱，这就是出变故了。韩错也是阅历浅，没想到会有有人要横插一杠子，可是仔细一想也应该。为啥要急着过来挽回客户？
    2000万在韩错写的很多娱乐文中，真的对于一部影视剧的制作费用来说不值一提。就比如黎若迪的一部戏身价也不止这些，何况这制作费用是包含所有一切的。
    可是在现实里这不是小钱了。
    如同你写书一样，不要盯着每月晒稿费的截图，大神一个月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实际上真正一月几千的才是大多数，甚至都不算大多数。更多的是一千多或几百都有。
    那么谁拿钱谁是大爷，上赶着抢买卖的有的是。不过韩错突然觉得哪有点不对劲，就在刚刚听到的消息里面。
    就因为想这些，低头沉思没说话。林璇看他也没理会，重新将唇膏塞进董影兜里：“董姐别骂人了，一个唇膏而已。我不在新锐也会去别的公司，咱们各处各的。能给我们透个信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一个唇膏也的确不算什么，董影也没再拒绝，只是想了想：“不如这样吧。你们等等看，如果有机会我再问问项总。不过如果他这次说死就是不用你们了，估计也是最后的决定。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也就不要再过来磨了。”
    “谢谢董姐……”
    “不用了。”
    韩错突然开口，礼貌对着董影：“今天我们就不打扰了，这时候如果要问估计肯定是没有好结果。可能你也会被说几句，不如我们回去再重新调整准备一下。”
    那就更好了，董影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的事。
    半开玩笑看着两人：“你们想好了，今天不说估计之后我也就不敢说了。”
    韩错也笑：“还是谢谢董助理。”
    林璇虽然不懂韩错的意思，可是既然他这么说了，林璇也和董影道别。看着韩错和林璇叫电梯上来进去，她也刷卡进公司开始工作。转眼估计就忘了两人的事。
    然而进电梯的韩错一直沉思，而林璇却不解：“韩哥是发现什么了？”
    韩错回过神，好奇询问：“这次你倒是没认为我打退堂鼓？”
    林璇靠在一边皱眉：“韩哥就别逗我了，如今怎么办？项总已经真的找到新制作公司做少相甘罗的项目，我们是做编剧的，知道写剧本不用花费多少资金。人家明辉集团没什么损失，我们就等于彻底失去这个2000万的项目和客户。”
    “项总找的新制作公司？”
    韩错摸着下巴思索，随即再次看着林璇：“可我刚刚是不是听到，那个彗星传媒主动找的明辉，是我听错了吗？”
    林璇茫然：“这有什么区别吗？”
    韩错抬头看着电梯楼层指示灯：“区别……大了。”

 第二十四章 要坏事

    “额……你们回来了？”
    “恩？你们还没走？”
    一路回到白金汉酒店，昨晚住在颍上，早晨才回到阜洋。此刻自然还是要重新住在白金汉酒店。不过林璇白富美嘛，根本也没退房，可以直接回来，甚至包括陈河和刘柏亮的也没退。让他俩直接走，这个房间给韩错住就好。
    结果发现两人居然还没走，依然留在这。
    不过此刻韩错和林璇的表情都不好，也没在意开了房间门就进去了。韩错也跟着一起，行李箱刚刚就是放在刘关等在楼下的车上，此刻算拿上来的。
    刘关也跟着进了林璇的房间，看着韩错很自然的低头进去就皱眉。但是也没多嘴，陈河和刘柏亮对视一眼，默默跟着进去。
    门关上，里面五人。
    “啪。”
    韩错点燃一支烟，不过想起是林璇的房间，抬手示意。
    林璇开口：“随意。”
    韩错过去把窗户打开，靠在窗口烟可以飘出去：“林璇，你回忆一下，到底是那个彗星传媒找过去的，还是项总找他们的？”
    陈河询问：“怎么了？你们刚刚去明辉集团了？”
    刘柏亮开口：“项总见你们了吗？”
    林璇摇头没理会，思索片刻看着韩错：“我没注意，但我听董影的语气是项总下定决心换制作方了。”
    询问韩错：“韩哥，有什么问题吗？”
    韩错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是不是我想多了。”
    拿起手机：“等我先给宋经理打个电话问问。昨天到现在还没和他通报进展呢。”
    一边拨打一边放在耳边等待接通，韩错看着陈河和刘柏亮：“你俩没回去吗？”
    两人没回应，韩错继续询问：“不然我顺便和宋经理说一声？让你俩回去？”
    陈河皱眉要说话，林璇看了两人一眼，对着韩错：“算了。估计我们也待不了多久了，一起回去吧。”
    这边已经接通，里面传来宋经理的声音，韩错也就没理两人。
    “喂？”
    “宋经理？我是韩错。”
    “啊，怎么样了？”
    宋经理语气温和：“见到项总了吗？怎么谈的？”
    韩错想找烟灰缸，林璇找到纸杯接水递过去。
    韩错弹弹烟灰：“宋经理，情况不太好。”
    宋经理询问：“怎么了？没见到？”
    韩错恩了一声：“昨天我到的，直接就去了明辉集团找项总。结果没见到就算了，今天我和林璇一起又去明辉集团，正好碰到有新的制作方过去明辉集团。项总助理也没瞒着我们。透露消息说明辉要把放弃和我们合作，重新找这个叫……”
    林璇提醒：“彗星传媒。”
    韩错抽了口烟：“对。彗星传媒你听说过吗？好像要找他们来重新做这个项目。”
    “是吗？”
    宋经理沉声询问：“彗星传媒啊？”
    韩错开口：“宋经理知道？”
    宋经理想了想：“不熟，但也算知道。开的不算早，但实力还不错……项总找了他们要谈合作？意思要放弃我们？”
    韩错无奈：“林璇沟通能力很不错的，那个项总助理和她也处得还行。本来是要想帮我们最后找机会在问问项总的意思，但是她也表示估计这次都找新的制作方来承制这个项目，我们这时候再问估计不会有好结果，我就干脆先算了，没让她这时候问。至少拖一下，问问你意思。”
    宋经理沉默许久，语气温和：“你做的对。而且你们也算尽力了。将心比心，走之前咱俩也聊过。嫂子身为主编和老板娘直接把客户得罪了，赵总忙活自己圈外产业的事。小赵总又不好让自己亲妈去给客户出气的情况下，现在派你们两个去其实也没什么诚意体现出来。这个圈子生意不好做，2020年了，多少大小影视剧公司抢饭吃，拿钱出来的就是老板，有钱找什么制作方找不到？还来我们这受气？”
    韩错开口：“是这个道理，不过现在怎么办？”
    宋经理想了想：“你没和小赵总说吗？”
    韩错失笑：“宋经理，我也就和戚溪熟一点，那也是因为之前一起出差工作过。至于小赵总他忙着和新锐沟通。这时候你就别逗了。”
    宋经理也笑了笑：“那行吧，我和赵总说一声，把问题讲明白。毕竟事关主编也就是嫂子的关系，让他自己决定去吧。你们先等一等，我到时候给你们信，估计也不会太久。”
    “那好。”
    韩错掐灭烟头：“那我们等你消息。”
    宋经理示意：“不行你们就让董助理问问项总的意思，已然如此了，谁都不想这样，可就算是最坏的结果我们也要面对，毕竟都有心理准备了。”
    韩错答应着，突然一愣：“董助理？”
    宋经理开口：“不是你说的吗？”
    “对。”
    韩错开口：“行，下午我们过去试试。问明白了也就靴子落地了。”
    “辛苦。”
    宋经理安慰：“你们都辛苦，到时候回来再说吧。反正有我呢，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你们都尽力了。”
    “应该的。”
    又聊了几句挂断，韩错皱眉思索，董助理？自己提过她姓董吗？可能提过吧忘了。
    或许能和项总这样的老板身边递话的最少也是助理？
    韩错没多想，因为几个人都看着他呢。
    “你们也听到了。”
    韩错开口：“宋经理意思让我们等着，不过说实话也没抱希望。明显项总都要放弃了。”
    陈河开口：“到底什么意思？我听着是有什么别的公司被项总找到要把新锐撇开？”
    刘柏亮不高兴：“林璇便宜他白占了？”
    “你闭嘴！”
    林璇回头瞪他，韩错好奇：“到底占了什么便宜？到哪一步了？”
    刘柏亮坐在那没说话，林璇嗔怪看着韩错：“你又问了一遍，韩哥你真的很想知道细节吗？”
    韩错惊讶：“真的有细节啊？！”
    “咳~”
    刘关突然咳嗽一声，手还扇扇风。
    韩错抱歉对着林璇：“这你房间是吧？”
    示意几人：“我先开个房间吧。估计今天肯定走不了了。”
    “不用。”
    刘关对着韩错：“我自己住一个房间，还有一张床。”
    韩错点头：“可我看你好像不习惯二手烟，我怕老烟枪呛到你。”
    刘关开口：“谁能习惯二手烟？”
    韩错笑：“你也抽烟的话，咱俩对着喷就抵消了。”
    “好了。”
    林璇示意刘关：“再开个房间。”
    随即看着陈河和刘柏亮：“你俩也辛苦了，过来帮我结果现在还是没有挽回客户。”
    陈河询问：“你去都没见你？”
    林璇摇头：“没有。没说吗？还看到那个叫彗星传媒的制作方过去和项总谈了。”
    “身份证。”
    刘关找韩错要，韩错拎着行李箱：“我自己去吧。”
    林璇面无表情看着刘关，刘关没多说跟着去了。
    陈河见韩错和刘柏亮走了，对着林璇：“你昨天跟他一起去哪了？就留下让我俩回去的话人不见了。”
    林璇也有点疲惫坐在那边：“去了颍上，到甘罗村现场看了看。而且连夜做了一个有诚意的策划准备今天好好谈的。”
    停顿一下，指着两人：“别坐我床！”
    两人起身：“坐的另一张，你的没碰过。”
    林璇瞪眼：“你怎么知道我睡哪张？！”
    刘柏亮开口：“这里有摄像头，连着我俩手机。”
    林璇嗤笑：“你们要有这本事我还真没话说了。”
    陈河不高兴：“那你跟着的韩错有什么本事？最后结果不都是没拿下？”
    林璇开口：“那也是我浪费了宝贵机会，如果不是我来的这么早，多点时间把策划做好说不定还有希望。”
    陈河询问：“谁做策划？宋经理和张部长都没管，甚至嫂子身为老板娘自己惹的事都不道歉？我要是项总我也早就撤资了，有钱做项目谁不是上赶着来新锐受气？最后还是我们实习生给擦屁股。”
    林璇白他一眼，不耐烦挥手：“赶紧都回去吧。我昨天没睡好要补个美容觉。”
    两人嘀咕什么回去了，没多久韩错也开房回来。不挨着但是同楼层，刘关过来和林璇表示已经开好房间，不过差不多也要到饭口了。一起下去附近吃饭。
    林璇换了衣服跟着几人一起下去，期间又聊了聊。
    只是回来的时候各自进了房间，陈河进去前询问林璇估计待不了多久了，要不要再去街拍？
    林璇本来没心情去的，因为心里压着事。随口问了韩错一句，韩错却无可无不可的表示出去走走也好。最近大家也都辛苦了，一起出去散散心。陈河刘柏亮有点不自在，因为韩错第一天过来就看到他们自拍来着，还辛苦什么？还散什么心？
    然而林璇不一样了，她和韩错一起考察景点，一起写了策划文案，又一起面对了明辉集团的项总重新找了制作方。她自己都感觉压力很大，自然也明白其实韩哥只是不说而已。实际上他或者自己都不希望这件事就这么失败。
    哪怕明知道接手的时候就很难，两人假假的也付出了努力。
    所以没多说，表示进去收拾一下，那天因为韩错在没拍完就匆匆回去。反正现在也没事了，就继续吧。
    不过在陈河和刘柏亮眼里就有点纠结了。怎么他来了说什么你听什么还那么尊重？
    只是当然也没多讲，很熟练的找到手机架之后，等林璇收拾好一起陈河和刘柏亮就重新到了楼下。这里本来就算是中心区，之前那边还有个花园广场。
    然而韩错坐在旁边又点燃一支烟，看着林璇玩街拍却目光好像穿过她在出神。
    不过偶尔陈河和刘柏亮看到韩错就盯着重新换了一套短裙的林璇美腿看……
    撇嘴对视一眼，仿佛闻到了lsp内味儿。

 第二十五章 失败的边缘

    “嘿！韩哥？！”
    “眼睛都直了嘿！！”
    韩错回过神，就看到眼前陈河和刘柏亮调笑看着他。
    韩错疑惑：“怎么了？不拍了？”
    那边林璇也走过来，陈河看着韩错笑：“还怎么拍啊？都让你看羞.射.了。”
    “滚~”
    林璇抬起美腿踢他一下，陈河不在意扑扑裤子对着韩错：“宅男？在家就看视频，没见过真人美女在线直播是吧？”
    刘柏亮也笑：“好不容易吃顿饱饭，也不能撑坏了？”
    陈河询问韩错：“眼睛看到美腿都挪不开了是不是？”
    “是……”
    韩错讷讷看着两人，轻声唱着：“是……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哈哈哈！！”
    林璇捂嘴大笑：“韩哥你好尬啊！！”
    陈河和刘柏亮很是无语。
    韩错也呵呵笑着：“我想事呢。”
    指着双眼对着林璇美腿：“我想事的时候视线是穿透的！灵魂是升华的！”
    刘柏亮好奇：“穿透衣服？”
    林璇急正色踢他一脚，刘柏亮在一边笑。
    陈河点头：“韩哥你告诉我你看着林璇美腿能想什么事？”
    刘柏亮附和：“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陈河皱眉瞪着刘柏亮：“错了！说不定就是好事。”
    韩错似乎明白什么，自己刚刚想事比较入神。视线估计盯着一处，可能就是不小心盯着林璇美腿了。然后两人以为自己是lsp，可算找到机会了在这里冷嘲热讽。
    “你俩德云少年吗？！”
    韩错又点燃一支烟，刚刚的已经烧完了。
    吐出烟看着两人：“一捧一逗的。”
    示意林璇：“腿长她身上她都没说什么，你俩管那么多？”
    轻笑开口：“好像你俩少看了似的。”
    林璇嗔怪：“韩哥，我一直觉得你挺正经的。”
    韩错点头：“本来是，十年老魔导师了。才加入新锐不久就变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刘柏亮惊讶：“你意思还是我们给你带坏了？”
    韩错开口：“那你说我和你俩能学到什么好？工作不好好干，一天天仗着家里条件好也不把赚钱当回事。就跟着女神后面给人家扛着手机架玩街拍。出差都要跟着。”
    陈河皱眉：“我们开心啊，我们愿意……”
    韩错疑惑：“对。我看一眼就不行，说你们就是你们愿意，老双标了是吧？”
    两人语气一滞，林璇开口：“行了行了。韩哥不是那样人，再说我都没说什么，你们多什么事？”
    斜眼看着两人：“而且韩哥说的对，好像你俩少看了似的。”
    刘柏亮看着林璇：“我和陈河不一样，我俩是正人君子。”
    韩错对着旁边：“呕~”
    林璇忍着笑，陈河看着韩错：“你什么意思？”
    韩错好奇：“你们什么意思？你俩正人君子，意思我小人？”
    陈河深呼吸：“韩哥，忍你很久了。尊重你是个岁数大的……”
    “哎呀我！”
    韩错咧嘴笑出来：“就这么尊重我的？嘲讽我lsp又嘲讽我小人？那对比一下你俩到底做了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林璇也脸色撂下看着陈河：“你就这点出息。”
    刘柏亮拽着陈河：“行了。韩哥其实也没什么的。”
    看看韩错：“毕竟也这个岁数了，估计不会对林璇有想法。”
    “你放什么屁呢？”
    林璇看着两人：“要不你俩给我滚！回嗨宁去！”
    陈河皱眉看着林璇：“璇，不选我俩没关系，你也要认清人……”
    “喂！”
    韩错哭笑不得弹弹烟灰：“是我过时了还是现在年轻人真这么直接啊？我小说都不写这么直白狗血的情节……”
    正好韩错手机响了，要拿起接通之际陈河还看着韩错：“你要愿意做自己做好了，我俩不在乎工作不差钱，她家庭条件比我俩还好，更不会……”
    “我打电话呢！”
    韩错看着陈河：“你要不要这么执着？！你想做舔狗自己做去嘛。你当谁都和你一样不用为赚钱吃饭努力反而有闲心撩妹？！”
    “你说谁舔狗？！”
    陈河就要过去，被刘柏亮拉住。韩错懒得理他，接通后传来宋经理的声音：“韩错？”
    “宋经理。”
    韩错询问：“有什么指示吗？”
    宋经理语气平静，不过能听出有点无奈：“赵总已经亲自给项总打电话沟通过了。那边也没有瞒着，表示重新找制作方来承接《少相甘罗》的项目。或许还要把先期款200万追回来。如果不给就走法律程序。赵总是不想闹大的，只是那边说的很死，赵总虽然还不想放弃，但我也把情况说了一下，他其实也明白了。”
    韩错坐在一边，不自觉又摸出一支烟。伸手拿火机掉在地上，一只手捡起来点燃打火机送到韩错面前。
    韩错看着是林璇，陈河和刘柏亮已经扛着手机架朝酒店回去了。还能看到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的背影。
    韩错凑过去点燃烟，开口道：“那现在我怎么做？直接回去？”
    宋经理安慰着：“还是和你走时候我和你说的一样，这件事到了现在其实肯定不怪你。甚至说起来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如果当时没有你的那版客户很满意的剧本可能当时就黄了，都等不到现在。所以最后没有办法你也尽力了。不行就回来吧。”
    韩错答应着：“我知道，那我……”
    宋经理开口：“那不然你再给小赵总打个电话说一说？我是给赵总打电话的。”
    韩错失笑：“宋经理，都这时候了你这……”
    宋经理也笑：“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放宽心。你才刚来公司，加上之前出差解决的事，其实能力很强，而且做得已经足够了。不用放在心上，差不多就这样吧。林璇还有那两个你们都一起回来吧。”
    “好的。我知道了。”
    “辛苦了。”
    又说了几句宽心的话，随后电话挂断。
    “宋经理？”
    林璇看韩错放下手机，开口询问：“他怎么说？”
    韩错吐出一口烟，扯起嘴角：“宋经理把我们这边情况和赵总说了，而赵总随后也打电话和项总沟通，项总没瞒着，说的确要找新的制作方。并且还要把打给新锐的200万退回去，不给就要走法律程序，感觉态度很强硬。”
    林璇抿起嘴角不自觉抠着指甲，低头开口：“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结果，怪我。”
    韩错踩灭烟头丢进垃圾桶：“谁也不怪，宋经理也说了。其实事情的源头还是在高层那里。我们不背锅就好，至于解决问题大家都尽力了。”
    林璇看着韩错：“那现在我们回公司？”
    韩错示意她往回走：“收拾收拾回去吧，宋经理说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了。”
    林璇跟着韩错走：“要不再试试？策划还没看呢。”
    韩错摇头：“如果没有其他制作方横插一杠，或许我们的策划还能有点诚意和对方谈下去。但现在我们策划做的再好比不过人家制作公司高层亲自去谈。毕竟咱俩什么身份？正式员工也只是编剧而已，何况还只是实习编剧。咱俩知道自己的事，做策划都不是你我的专业。再递过去跟闹着玩似的，更让人笑话。”
    “那……我去订票吧。”
    林璇还能说什么，一起往回走。韩错回到自己房间，手机又响了。本来要开门进房间的林璇看着韩错这边，也停下来。韩错看了一眼是戚溪，想要关门林璇听到电话声以为有转机，已经走过来。
    韩错看看她也就没多说接通。
    “喂？”
    韩错说话，戚溪语气沉重：“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韩错失笑：“你确定你不知道原因吗？”
    戚溪沉默，半响开口：“真的没希望了？”
    韩错询问：“宋经理和赵总说了，赵总也和项总沟通过了，他没告诉你？”
    “他告诉我了。”
    戚溪开口：“我就在旁边的。”
    韩错开口：“那还有什么说的？我来的时候在火车就和你讲了。”
    戚溪也叹息：“我还以为你能再创奇迹呢。”
    韩错开口：“我要真能创奇迹也不在新锐创，我自己写书的时候创成大神多好？”
    “我问过赵总了。”
    戚溪沉默很久，轻声开口：“公司这些年真的一直亏空，这一次这个项目要是黄了，可能公司真就没了。”
    “哈？！”
    韩错表情凝固：“之前你火车上还信誓旦旦的说……”
    “我知道。”
    戚溪开口：“我也没想到。所以回头我找总公司查一下，账上没钱了。如果还要运转下去就要赵总从他其他的买卖那里挪资金过来。但是搞成这样赵总也是焦头烂额，还继续弄下去已经没意义了。估计就会关掉。”
    韩错询问：“小赵总怎么想？不是还意气风发要大干一场吗？”
    戚溪示意：“是。所以他现在正在坚持，不然赵总其实有点不耐烦了。”
    这回轮到韩错沉默，一时间感慨万千。
    责任肯定不在他这里，但是他也是感觉自己总是如此。写书的时候不是没有过可以往上升的机会，可因为很多原因，客观的或者主观因素他就又沉下去了。蟾蜍爬滑石一样，不爬掉下去，爬又爬不上去。
    关键还有一点他特么有点方。
    一般写谁谁塌房，现在是进公司公司黄？！
    艹的还跨越位面了。
    “那现在你和我说这些。”
    韩错许久之后开口：“你想我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
    戚溪笑：“我也马上失业了。”
    韩错皱眉：“别闹。你年轻漂亮有能力，找工作轻松。不如你带着我怎么样？去哪我都跟着。”
    “呵！”
    戚溪开口：“我还没着落呢，这些年在新锐其实也没学到什么。我也有时候后悔怪自己没有趁着年轻多做一些，得过且过活在舒适区。现在外面公司竞争激烈压力也大，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从头干起。你看薛双其实身份应该和我对等的，虽然她是大公司带着顶流。但是人家为人处世还有气场还有头脑以及经验阅历我能比吗？”
    韩错恩了一声：“你想多了。的确不能比，人家有顶流，你有啥啊？这是命不是能力问题。”
    “你是看公司要黄了是吧？”
    戚溪嗔怪：“现在开始怼我了？”
    韩错莫名有些郁闷：“就别说这些了。”
    戚溪开口：“也是，反正你先回来吧。我也会和赵总过去嗨宁新锐，就算要结业也要把账目算明白。”
    韩错答应着，实在也是没什么说的了。两人大致沉默10秒钟，最后戚溪挂断电话，韩错也默默首先手机甩到一边躺在床上，皱眉看着天花板。
    旁边林璇一直都在的，想问却看着韩错此刻的情绪，也没开口。
    只是默默坐在那里，各自出神。

 第二十六章 如果你不甘心

    “咚咚咚~”
    直到敲门声响起，打破沉默。让两人从出神中惊醒。
    林璇离得近就去开门了，还对着韩错：“估计陈河他们。”
    韩错开口：“他们不会来我房间找我的。”
    结果进来后，果然不是陈河，居然是保镖刘关。
    “是你啊。”
    林璇把他让进来，刘关将手里一个黑塑料袋递给林璇，林璇问了一句：“两条？”
    刘关点头靠在一边电视柜前坐下。
    “韩哥。”
    林璇坐在另一边床上将塑料袋递过去，韩错不解坐起：“什么？”
    打开一看，居然是两条中华。看顶部居然还是软中。
    “给我的？”
    韩错欣喜询问，林璇看他开心自己也笑了：“一点心意。”
    韩错凑过去还闻闻，根本都没拆条闻不出来什么，韩错却也很满意的样子。刘关看了一眼，抱肩没说话。
    韩错叹口气递回去：“心意领了，不过无功不受禄。无缘无故送我两条中华干什么？这得一千多块呢。”
    “无功不受禄你还领什么心意？”
    刘关开口：“我们林璇给你你就拿着。”
    韩错呵呵笑：“怕抽习惯了，再抽便宜的喇嗓子。”
    看着林璇：“尤其出差任务也失败了，眼看就要回公司，你花这冤枉钱干什么？有钱也别浪费啊。”
    林璇重新把两条烟放在韩错身边：“韩哥。我怕说了你不信，其实我挺在意这次出差挽回客户的任务。不是和你较劲，我是想自己做成一点事，如果在这样的小公司普通职位的工作我都做不好，家里有钱有势我却是个草包花瓶不是更丢脸吗？”
    韩错皱眉：“林璇，刚刚是戚溪的电话。她如今也确定了，这一次这个项目拿不下来，赵总的资产不至于缩水或者就破产，毕竟他其他领域挺赚钱的。但不会继续投资新锐了，可能会结业。”
    林璇抿起嘴角，低头开口：“我也多少听到了。”
    韩错重新躺回去，看着天花板：“好不容易可以离开宅男生活进入主流社会和职场，带着年龄和阅历以及经验都很欠缺的劣势被公司初步接受，结果公司马上要黄了。”
    长叹一声：“我这个命啊！”
    林璇笑出来，韩错枕着手臂：“我本是天煞孤星，注定……”
    “不然你来我家公司吧。”
    林璇突然开口，韩错转头：“你家也有影视剧公司？”
    林璇摇头：“没有。”
    韩错开口：“那我去干什么？做个编剧至少还对口，其他的我真的是什么都不会，而且最可悲的这个什么都不会就是字面意思。”
    林璇笑着：“也别这么说。”
    语气诚恳：“其实我也和你学了很多东西。”
    韩错失笑：“就这么两天就学到很多？”
    林璇询问：“你当初除了来新锐，没去找找别的工作？”
    韩错恩了一声：“我想着去做出租车司机来着，不过一个宅男路不熟。”
    刘关皱眉：“多跑几圈不就熟了？开车也不累。”
    韩错开口：“是啊，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个最大的问题。”
    刘关询问：“什么？”
    林璇忍着笑看着刘关：“他不会开车。”
    “我靠！！”
    刘关看着韩错：“我是看出来了，你是就会耍嘴皮子，其他什么都不会。”
    韩错开口：“那咱俩是不是正好互补？”
    刘关疑惑：“我和你互补什么？”
    林璇开口：“他意思你没脑子。”
    刘关瞪着韩错：“你是这意思？！”
    韩错呵呵笑，林璇瞪了刘关一眼，刘关语气一滞，平静下来：“我跟你说，我还是看不起你。”
    韩错挑挑眉毛摆弄手机跟没听到似的。
    刘关开口：“来的第一天你给我们林璇一通怼，说她影响工作进展。然后她放下身段主动找你诚恳认错学习，结果怎么样？”
    拍拍手对着韩错：“你不也是忙活半天没办成吗？”
    林璇脸色撂下：“你懂个屁？”
    韩错却点头：“你说的对。”
    林璇惊讶：“韩哥……”
    韩错拿过那条软中华，直接拆开笑着：“没想到我也有一天不用自己花钱就能抽到软中华。上一次还是开席的时候我妈给我带回来半包，我10天才抽完。”
    林璇笑着，刘关不屑。
    韩错拆开随手丢给刘关一包，刘关又丢回去：“我经常抽。”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他，突然对着林璇：“不然我给你干保镖得了，你把他辞掉。”
    没等林璇说话，刘关开口：“就你？你很能打吗？”
    韩错摇头：“所以说你脑子不够用还不服气，真的到了需要你动手保护林璇的时候，人家肯定有备而来。你一个人再能打有什么用？”
    刘关握着指响：“你这样的我打两个没问题。”
    韩错惊讶：“哎呀？！叶师傅？！你咋不打十个呢？！你换袋大米也好啊！软中华都是这么赚来的吧？”
    “呵~”
    林璇笑着看着憋闷的刘关：“活该。你不知道韩哥把我们部长都怼得没脾气，就你还在那总是挑事。”
    “就会耍嘴皮子。”
    刘关开口：“还没耍明白。你怼我们林璇你自己倒是把事办成。现在不还是一起灰溜溜的回去？”
    韩错点头：“所以你能打有什么用？就你自己的这个逻辑，超过2个以上我这样的你就应付不了了，换我给她做保镖，能不能打有什么区别？”
    示意刘关：“反倒是平时她没事不需要你动武的时候更多。我觉得我反而更适合给她做个什么助理办个事或者之类的。哪怕陪她说说话都比你有共同语言。”
    刘关扬起下巴：“你会开车吗？司机你都做不了，还讲别的？”
    韩错开口：“她会开啊。我就乖乖坐着，我这个岁数可知道好歹了，咱还系好安全带，特别懂事不给人添麻烦。”
    “呵呵呵~”
    林璇笑得不行，挥挥手让刘关回去了。
    刘关转身就出去，韩错挑挑眉毛看他背影，对着林璇：“就剩一张嘴，再说不过谁真的low到家了。”
    拆开包装点燃一支抽了一口，长长吸进去，然后重重吐出来。
    韩错一脸陶醉的闭眼，赞叹开口：“假的啊。”
    林璇笑容凝固，惊讶询问：“假的吗？！”
    韩错叹息：“我妈带回来那半包是假的啊。”
    “噗！”
    林璇捂嘴笑得不行，韩错弹弹烟灰，过去把窗户打开就没过来，靠在那开口：“亲妈都靠不住，就这社会了。”
    林璇嗔怪：“她肯定不知道的，怎么能怪她？”
    韩错笑了笑：“我没说怪她，我说靠不住。”
    说完低头沉默，林璇愣住，随即也不笑了，只是询问：“韩哥，真的就这么严重吗？回去之后公司就要结束？”
    韩错点头：“本来我不可能比先来公司的你知道的多，但之前我出差经历了一些事，也认识了戚溪和小赵总。包括这次来之前宋经理也和我谈过。”
    对着林璇：“对赵总来说很多事赶一块了，其实继续投钱公司应该能运营下去，一个项目黄了而已，还有别的项目。再说谁讲的开公司每一个项目都能争取下来还能圆满完成？只是他可能没有心思继续做了。”
    林璇有些自责：“还是怪我。韩哥你可能觉得我不在乎工作所以就不上心……”
    “不会。”
    韩错打断：“我理解你。”
    林璇抬头：“你理解我？在你眼里其实我和陈河刘柏亮也没什么差别吧？仗着年轻家里条件好爱玩，出差都在公园玩街拍心思都不在工作上。”
    韩错摇头：“就因为你不在乎工作，所以接到手里才会认真对待。不然当初你都不会直接就请示宋经理然后主动要求出差。不为钱不为工作还能为什么？反而更纯粹就是要把客户挽回过来。”
    看着林璇：“其实我也不甘心。本来我和你说过我没打算过来，都搞成这样了让我来，还说如果我不能挽回客户就要担责任，我当然没同意。所以我都没接。”
    林璇询问：“那之后你怎么又接了？”
    韩错抽到烟屁也不舍得扔，狠狠吸了一口都烫嘴才扔进烟灰缸按灭：“之后他见我真的不去，叫我到办公室把公司内部的困境和危机说明白了，然后让我放宽心，能不能做好都不怪。”
    挽起袖子韩错笑：“我也是怪，我不是怕担责任，我只是有点较真。是谁的责任谁就担，不是我的我干吗做大头？可他这么一说我反而轻装上阵倒是没有负担了。心无旁骛自然就一门心思想要挽回。就好比现在。”
    韩错开口：“我明知道回去也没责任，但我反而有点不甘心。”
    “我也是！”
    林璇抬头：“韩哥！不为公司，没那么深的感情。就说为了自己，为了做好一件事，我还是觉得想试一试。就一点办法没有了吗？”
    韩错沉默，林璇等了一会，看着韩错：“我总觉得你肯定还是有点想法的。”
    韩错靠在窗口，许久之后看着林璇：“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与其说是不甘心，反倒是有一个地方我没想通。”
    询问林璇：“你是不是真的还要努力一下？”
    林璇开口：“咱们不是一个团队的吗？不能昨天成立今天就解散。”
    韩错语气郑重：“那这样，明天上午你再去一趟明辉集团，找到那个董助理套话。”
    林璇点头：“套什么话？”
    韩错竖起食指，目光直视林璇：“去套出来到底是项总主动找的彗星传媒还是彗星传媒找到他们。”
    林璇愣住：“你之前提过一次，这里到底有什么区别吗？”
    韩错摇头看着窗外没回应。
    林璇想了想：“就算是彗星传媒主动找过去挖墙脚，那也正常。新锐公司当天那么多人看到嫂子得罪客户，过后传出去让彗星传媒知道也不稀奇。”
    韩错回头：“不一样。”
    看着林璇：“首先不说是项总主动找彗星传媒。如果是的话那咱们没说的了，回去就得了。”
    林璇恩了一声：“如果是彗星传媒主动找的明辉集团呢？”
    韩错坐下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对着林璇：“你想啊。如果是知道主编得罪项总然后再去挖墙脚希望从我们手里抢走甘罗这个项目。你想……”
    韩错直视林璇：“甘罗是很早就被新锐拿下的项目，那么就算当时有竞争者，谁闲着没事非得盯着这一个已经敲定的项目？哪怕我们拿下了他们也盯着？就不去找别的项目继续做？”
    林璇思索：“正常逻辑应该是没抢过就算了，找别的活继续做。公司不可能停止运转死磕一个甘罗项目？可不可能专门让一个人不工作就盯着甘罗项目的变故，浪费人力没必要的。”
    韩错点头：“你应该比我清楚，从你来就写少相甘罗剧本，更别说建组之类的。这最起码一个多月了吧？就算不甘心他们怎么可能盯那么久？就那么自信这个项目最后嫂子会得罪项总然后黄了？”
    “这不可能。”
    林璇也好像觉得有点不对劲：“正常来说肯定不会盯这么久。”
    韩错吸了口烟吐出去，继续开口：“而且嫂子得罪客户这才几天？就算让他当天知道，一个能打动项总的策划那么容易做出来的？”
    指着自己和林璇：“咱俩不一样，咱俩策划做得快是因为第一那本来就不算是特别专业的策划，你我心里有数。只是仗着我们是制作方希望给点诚意能继续谈。第二这个项目咱俩也了解，哪怕来新锐时间都不久。但我来的时候梗概大纲和定稿剧本都在，我在有这些资料基础上熟悉自然就快。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几天之内从了解从策划从头脑风暴就能弄出一个打动项总的文案？”
    “除非他们准备很久了！！”
    林璇表情严肃接话：“韩哥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韩错点头：“这几个不合理的地方，有什么前提条件能变得合理通顺？”
    林璇拍手：“他们早就有所准备，随时取代新锐去和明辉集团接洽，等待机会从新锐手里撬走这个项目。而且他们很自信新锐保不住这个项目？”
    韩错弹弹烟灰，用力吸了口烟掐灭：“再大胆点。”
    林璇询问：“韩哥你的想法……”
    韩错看着林璇：“那他们凭什么觉得新锐一定会保不住这个项目？换句话说他们怎么就能随时掌握公司这个项目和明辉集团的对接沟通情况呢？”
    林璇惊愕：“公司……有内鬼？！”
    韩错失笑：“是啊停止交易。”
    林璇也不好意思笑出来，但随后就皱眉看着韩错：“韩哥这就是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韩错看着林璇：“再往深想一下。我不觉得嫂子，也就是主编得罪客户也是他们计划内的，这应该是个随机事件。但是我觉得他们不需要等，甚至可以主动暗中破坏这个项目，不会太明显，可以潜移默化的。有这个事是他们走运赚了，没有他们也会找别的机会在内部把这个项目搞黄，然后让早就准备好的彗星传媒接手。”
    手指虚点：“就是现在。”
    林璇眨眨眼，又想了半天，揉着头发失笑：“我有点懵。跟柯南似的推理破案吗？”
    韩错点头：“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虽然最后结果一样，但是如果是被人这么算计，新锐最终倒闭一定是人为因素，真未必是经营问题，或者不止是经营问题。”
    林璇沉默许久，看着韩错：“韩哥你心真细。你不像宅男，像是职场老手。”
    韩错扯起嘴角，走到窗边：“谁跟你说宅男就是远离职场的？”
    林璇不确定：“听你语气好像自己经历过类似的事？”
    韩错回头笑了笑：“被人算计？为了利益被人针对被人怼？那这倒是的确有过经历。”
    看着林璇：“所以如果不甘心，我能接受公司自己作死把项目搞黄，但很难接受被人背后拆台使坏而失败。有本事真刀真枪来。”
    林璇还想问什么，韩错摆手：“不一定就是我们想的这样，总之你去套话回来再说。”
    林璇内心其实已经倾向于韩错的说法，因为如果是彗星传媒主动找到项总，但是只是在嫂子得罪客户后知道的这些。时间这么短就过来要从新锐这里抢走这个2000万的项目，一定和自己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准备就在那硬撩。
    这个年代了，而且不说别的行业，本来娱乐圈做影视剧的和生产手机或者电视冰箱这些实业不同。
    你的创意还有作品甚至内容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这些其他都白搭，她不就是例子吗？
    起身看着韩错，林璇语气认真：“放心，我一定搞清楚。”

 第二十七章 实情

    “董姐？”
    “额……”
    “是我，小林。”
    “啊，是你。这么早……”
    早上的时候，林璇和刘关开车就出去了。
    电话互相留过，所以林璇在7点的时候就给董影打了电话。
    不能每个城市都和北上广深或者省会比，至少阜洋市做为地级市挺不错的了。
    林璇自然是接到韩错的任务，韩错交代的让她来和董助理交流一下。韩错觉得他出现就不方便套话问点什么私事了，而且两个女孩私下交流也说得来，但还是问林璇需不需要他去。
    林璇当然觉得不需要，虽然做事一些策略她想得有点简单，但为人处世除了家境好带来的自信，颜值高年轻也让她显得待人处事更加大方自然。所以她表示自己完全可以，让韩错在酒店等消息就好。
    那么此刻坐在车上打电话开始就是今天的任务启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问出彗星传媒的事，其他都是为了这个目的铺垫而已。
    “是有点早。不过我估计你应该也醒了，如果正常上班的话。”
    林璇客气开口：“而且我是有点事请教，上午你上班，所以早餐我请。你说的个地方我开车接你，或者你自己有车可以开过去？”
    “哎呀，不用麻烦……”
    董影这么一说，林璇笑了：“那我去接你，我不去你家，你家附近哪方便。”
    董影没直接答应，而是询问：“你们公司没通知你们吗？你们赵总好像和项总已经沟通说明白了。你这是……”
    “我知道。”
    林璇开口：“其实也是告别，公司也通知了我们。下午就要走了，和董姐认识一场告个别。”
    见董影犹豫，林璇笑着：“说实话，不是我凡尔赛，姐你也该看出来我家境不错。一份工作我其实也不在意，自己家也有买卖，倒是能多认识一些人，说不定以后还能遇到呢。”
    “那倒是。”
    董影一听到这就没那么犹豫了，第一不用再应对她过来“磨人”，下午就要走了，等于这个任务也就放弃了。再一个也能看出来这女孩白富美，多少有点羡慕嫉妒恨但表面上也不会太冷脸，最重要的是对方除了做事策略有点天真缺少阅历，办事挺敞亮的。
    自己手里还有她送的小礼物呢，一出手那唇膏不下两千。
    工作职场角度来说就是除了不做内容其他都行，是公关好苗子。
    “那行，我一会给你发个定位。不知道你离得远不远。”
    董影询问：“你住白金汉是吧？”
    林璇见能约出来就迈出第一步了：“没有。我出来了，而且开车方便。”
    董影笑着：“租的？”
    林璇也笑：“肯定啊。上午还回去，下午可能就走了。”
    说笑几句挂断，发了个定位。这边是9:00上班。7点起床收拾一下出门还要吃个早餐的话，再提前到准备一下老板今天的行程和工作，时间倒也是来得及吧。
    洗脸刷牙化妆找到今天要穿的衣服背上包带上日常物品就下楼，这样一来没多久车就到了。
    果然董影年纪不大还是自己打拼的话，目前也没男朋友。自然也就还没有车，不过也预计今年年终奖金发下来就考虑要买，不然如今都这个年代，她假假的也是个白领还是老板助理，怎么也要有一辆代步才方便。
    毕竟二十年前私人汽车的确是身份象征，到现如今不算什么。
    上车之后坐在后面，是一辆类似suv的车。
    看着司机，董影疑惑：“这位……”
    “我……朋友。”
    林璇想了想，开口道。
    董影突然笑了：“你保镖吧？”
    林璇有点不自然点头：“算是。家里派来的。”
    董影当着刘关面没好意思说什么。
    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不是路边摊不是小店。是当地很有名的一家早餐。有特色但是又装修特别气派的。
    进去看着就干净敞亮而且座位很多。
    林璇要付钱，但是不知道这怎么买。董影客气表示她请，林璇没客气但是也没要什么吃的。就要了一杯手磨豆浆而已。表示一般早晨她不吃饭。都是女人还都年轻能理解，女人在职场保持身材哪有吃过饱饭的？
    刘关干脆就没进来，在外面车里。
    一起坐下，董影要了包子和一份蛋花汤，一边吃着一边开口：“小林，认识一场，其实你人不错的。这么年轻却会说话会办事，不过你知道你之前和我们项总的沟通过程，明明是你主动要博取好感，结果你先害怕了。还找人……”
    “董姐。”
    林璇无奈打断：“就别说这个了。”
    有些失落：“来的那位同事，韩哥已经说过我了。我也知道自己有点想问题简单，果然最后还是没成，也是怪我。”
    “那你也别这么说。”
    董影开口：“你们公司那个老板娘也就是主编真不是我说，没有这样做生意的。我们拿钱投资拍戏，我们都没摆甲方架子也没提过分要求，结果她在那还发脾气了。说是编剧第一要考虑自己作品的完整性，那你少写几个场景省制作费用这算什么为作品负责？说白了不还是一盘生意？”
    林璇摇头：“董姐，别说你了。我们自己接这个差事也是怨气满满。他们当老板的可以任性，最后背锅做事挽回客户的是我们。我们跟谁说理去？”
    董影好奇：“你不是不在乎这份工作吗？还这么尽心尽力？”
    随即询问：“还有你说那个韩编剧？是你编剧组组长？他倒是的确来过，不过我们也给打发走了。毕竟项总的脾气其实也不太好。这次去你们那出差，你们给他得罪透了。”
    “都明白。”
    林璇摆弄豆浆，看着董影：“可是不甘心。你知道吗董姐？前天我和韩哥一起去甘罗村考察，晚上熬夜弄了一个文案策划，包括还有我自己做的封皮以及内容，就想着可以这次带着诚意好好谈。结果面没见着就算了，还让其他同行把项目给顶掉。”
    董影笑：“我也理解，不过没办法。”
    看着林璇：“正常来说我们项总2000万都投资下去，合同也签了。自然是希望好好做也信任新锐的，结果你们对不起我们的信任。项总主动过去你们新锐，然后你们不说好好接待，他只是要增加场景多宣传我们未来旅游区开发的景点，就这点要求你不同意就算了，你好好说嘛，结果……”
    “明白。”
    林璇开口：“活该。真的，我是这个公司的我都这么说。但既然接了这个工作也要尽力。”
    董影摇头：“现在你也不用尽力了，彗星传媒的人和我们项总谈得很好，而且和你们赵总也沟通过。我倒是希望你回去带个话，200万不算多，还回来这事就算了。我们项总真的不打算过多追究，不然真闹得太难看，传出去真的对你们新锐不利。”
    林璇开口：“我还管那些？说不定回去我就辞职。这工作做得烦。”
    董影笑了笑：“家境好的就是让人羡慕，不用为了生活奔波劳累。”
    林璇示意：“所以董姐，我不是为了工作。今天找你除了告别是我个人想不通。那个彗星传媒怎么回事？”
    董影一顿，擦擦嘴看着她：“怎么了？打听这个做什么？”
    林璇失笑：“我还能做什么？你们项总和我们公司都闹成这样，还有隐瞒必要吗？但是被人截胡总是没那么舒服。”
    示意董影：“当然了。如果是你们项总自己找的，那我们肯定没话说。毕竟我们主编先得罪了项总，项总找别的制作方也理所当然。”
    董影一想也是，而且那天彗星传媒过来她和那个韩编剧也在，都看到了的。
    喝了口汤，董影开口：“你要说是项总找的，还真不是。”
    林璇心一紧，询问董影：“这话怎么说？”
    董影看着林璇：“是苏总主动联系我，然后我和项总提了一句。项总本来就在气头上，你这边又来了却没什么实质的提议，就是除了道歉然后给那一版他觉得不错的剧本，其他就是……”
    就是靠着“色.诱”搞事，当然肯定不是真的诱。董影也没说出来，林璇也能听明白。
    “所以彗星联系上的你？”
    林璇暗自想着，果然韩哥是在意这个吗？
    “是吧。”
    董影开口：“你是觉得有人挖你们墙角？”
    笑着点头：“明白了。你过来套话就是为了这个？”
    林璇平静开口：“套话不至于，董姐我不就是直接问的吗？你说不说无非也就这么两个结果，要么项总主动找的，要么对方找过来。”
    董影不置可否：“那也要从你们自己那里找原因。估计就是谁知道你们得罪我们项总了，见缝插针就找过来。职场都这样嘛，哪行哪业竞争都激烈。”
    看着林璇：“人家彗星准备的很充足，坦白说项总很动心。”
    林璇豆浆洒了一些，拿着纸巾一边擦拭一边不屑笑着：“我们主编得罪你们项总也就这几天的事，他们就是得到消息开始策划做项目文案也不可能这么快。尤其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大纲梗概剧本花费几个月创作出来，剧组都在甘罗村搭建了。他们准备充足？我不太信。”
    董影愣住，思索片刻，摇头开口：“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也参与了项目会议，他们也是大纲梗概都有了，甚至定稿剧本都给了两集。完全是按照我们项总的要求创作的。包括项目的策划文案，成本的运算还有广告植入都很合理。”
    笑着看着林璇：“比你们便宜，也是巧。1800万，少两百万。正好就是给你们那边的先期款去掉的价格。”
    林璇拳头紧握，表面上还故作轻松：“是吗？那还真是有备而来。”
    董影点头：“所以你们就死心吧。反正说实话项目也不是就我们这一个，你们公司做十年了，肯定有自己成熟的盈利项目。”
    吃完早餐，董影把嘴擦好又补了口红，正好就是林璇送她那个。
    董影见林璇看着口红，笑着开口：“谢谢你了。这个色号真的很适合我，一看小林你就是有品位有见识的。”
    “小事。”
    林璇面带微笑：“反正我也要回去了，他是不是挖墙脚是不是准备充分，你们谈得好也和我们没关系了。”
    有些无奈开口：“对我个人来说有点遗憾是真的。”
    董影开口：“别这么想。这算什么？哪有谁做生意一直成功一帆风顺的？再说你只是职员而已，东家不做做西家，还那么年轻条件那么好。”
    看看时间，董影示意：“我要去公司了，早上项总有个会。”
    “我送你。”
    林璇起身，董影也没客气。一起出去坐车又闲聊了几句。董影可能因为口红的关系又多说了几句彗星传媒和明辉集团的项目进展，那真是一味迎合我们项总，而且各方面策划文案都是围绕宣传甘罗景点主题而设定。
    实话实说比新锐影视有诚意多了。
    就是估计没有主编得罪项总的事，可能最后也会选彗星传媒。
    当初和新锐合作多少有点外行看名头选的意思，如果再细心选一下估计未必是新锐。只不过新锐的确对比彗星要开得早，做儿童剧经验丰富，彗星只是这几年做的。
    也做儿童剧但是不多，而且在上嗨，所以新锐知道但也没当回事。利益冲突不大，但这一次就算刚上了。
    到了明辉集团，林璇没下车被她同事看到不方便，就在车内和董影告别。只是目送她进了公司大门，林璇表情有些沉重，全都被韩哥给说中了。
    那问题就变得更复杂。
    关上车门示意刘关开车，回酒店找韩哥。
    把这些事都说出来。
    看他怎么做。

 第二十八章 咚咚咚

    “咚咚咚~”
    “……”
    “咚咚咚~”
    韩错自己在屋内抽着烟，行李箱就放在一边。
    也许自己想多了，没那么复杂跟柯南破案似的，等林璇回来说明情况，如果和想的不一样其实也没有什么留下的理由了。车票都订好直接就去火车站然后回嗨宁新锐。
    偶尔打开手机看看时间，然后也不刷视频就再次锁屏放到一边。
    不过看烟灰缸里的烟头，抽了好几根了。
    就在这时突然敲门声响起，韩错掐灭烟头就过去开门：“回来了？情况怎……”
    结果一看不是林璇，更不是陈河和刘柏亮。居然是……赵杉何？
    “你怎么来了？”
    韩错惊讶，不过看着他也是拎着行李箱还有些气喘的样子。
    韩错侧身让开，等他进来关上门。
    “有水吗？给我喝一口！”
    赵杉何坐在那里，韩错拿了瓶水递过去：“装什么风尘仆仆？再说有电梯你喘什么？”
    赵杉何喝了口水，放在一边看了眼行李箱：“幸好你还没回去。”
    示意韩错：“烟？火车上抽完了，下车就这边赶也没买。”
    韩错拿出中华抽出一根递过去，赵杉何笑：“软中华呢？来公司没几天档次上去了。”
    拿起火机点燃，赵杉何长吸一口又吐出来：“看来出差补贴费肯定不少，那你就看在这个的份上别走！努努力再争取一下！”
    韩错自己也点燃一支，看着赵杉何开口：“还怎么努力？你母亲惹事，你父亲也给客户打电话基本上确定就是没法合作，甚至人家还索要先期200万的制作费。我听说嗨宁新锐都开始整账要结业了，你现在过来和我说让我别走？”
    询问赵杉何：“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为什么这个项目会黄了？甚至公司都要干不下去，我不走留下干什么？！”
    赵杉何烦躁弹弹烟灰：“我不就为这个来的吗？我爸妈也是，哪有这样的？！我好不容易想回来好好做点事，一个怼客户一个想放弃！我真是……”
    韩错耸耸肩不置可否。
    赵杉何抱怨：“而且公司也有点乱，一直我想搞个项目和乘风天下对接，不然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结果后院着火还赶在这个时候。我真是无fu.ck说。”
    韩错笑着：“我第一次有点庆幸自己不是富二代。”
    赵杉何语气诚恳：“韩错，再使使劲。其实放任何时候这个项目黄了都无所谓，可是现在和乘风天下对接合作的时候，说不定公司就能迈入新台阶。结果这时候……哎。”
    韩错皱眉：“不是还有《星座宝贝》吗？也不指着《少相甘罗》一个项目活着。再说你求我有什么用呢？你自己知道现在的情况，人家都已经找了新制作方了。而且听意思接触时间也不短，赵总和项总打电话沟通过，基本就是放弃合作的节奏。”
    示意赵杉何：“要我说你不如找对重点，要是还真想做下去，劝赵总别结业。那慢慢再找项目，一个少相甘罗也黄得起。你来阜洋有什么用？人家见都不见我们，和新制作方也谈得挺好。”
    赵杉何揉揉头发，深吸口烟掐灭烟头：“我爸也尽力了，被我妈这次闹的，现在我妈犯倔，我爸根本也没心思弄这些。圈外的生意还一堆呢，而且因为我和我爸告状，我爸也把我妈骂了。两人就差闹离婚了，我还敢多说什么吗？”
    “噗！”
    韩错表情怪异：“离婚？！你都这么大了……不过也不稀奇。”
    赵杉何瞪眼：“这还不稀奇？！韩错你骂人是不是？！”
    韩错摇头：“我大姨和大姨夫都六十了，去年离的婚，好像我大姨夫后来又找了一个。我大姨和我表姐一起过，给他们看孩子。”
    赵杉何愣住：“你认真的？”
    韩错恩了一声，赵杉何好奇：“怎么每次你都很有生活很有阅历的样子能和人共情，却又听着像在编故事。”
    韩错无奈：“我最希望自己身边一件奇怪的事都别发生。没办法都让我赶上了。就包括我妈……”
    “你吗怎么了？”
    赵杉何接话询问，韩错停顿片刻，摇摇头：“没什么。”
    赵杉何也没心情聊这些，低头叹口气，很是疲惫的松松衣领。
    “我是真想干这个。”
    看着韩错：“真的。我爸别的产业我试过，很没意思不说。学起来也觉得枯燥。反倒是做影视剧在娱乐圈，和你还有戚溪在上次和乘风天下的事情上我觉得大有可为。”
    韩错开口：“别怪我太坦白，我印象中一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和对方剧组谈判，没你俩什么事。”
    赵杉何笑：“好，你了不起。”
    看着韩错：“那你这次就再超常发挥一下呗！再创奇迹！”
    韩错失笑：“你和戚溪是不是地下情啊？说的话都一模一样。还再创奇迹？那是你说创就创的？！”
    对着赵杉何：“你要真想挽回就脚踏实地。先搞定你爸妈不要让新锐结业，之后……”
    “我能搞定还说什么了？！”
    赵杉何不耐烦打断，来到窗口打开窗户看着窗外。
    韩错沉默片刻，拿起烟弹出一支示意赵杉何，赵杉何推手拒绝：“刚抽完，没你烟瘾大。”
    韩错拿在手里开口：“行吧。那你就先等会，林璇就快回来了。到时候听听看再说。”
    赵杉何回头：“对了她先来的是吧？去哪了？等她回来听什么？”
    韩错正要说话，结果敲门声再次响起。韩错示意：“可能回来了，我让她再去明辉集团找人了解一下情况。”
    结果走到门口开门，居然又不是林璇。韩错觉得或许真能了解点东西，不然不需要这么久。
    当然，也把陈河和刘柏亮迎进来。
    “我们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林璇回来了。”
    两人进来的时候，韩错关门之际，陈河看到韩错手里的烟：“呦？”
    陈河笑：“软中华啊？”
    韩错看看烟，又看看陈河：“来一只？”
    陈河摇头：“不吸烟。”
    刘柏亮也调侃：“韩哥舍得买软中华，出差不报销吧？”
    韩错看了两人一眼，平静开口：“早起整活啊？又开始捧逗了？”
    两人笑着进去，结果就看到赵杉何皱眉回头，询问韩错：“谁啊？”
    韩错随意坐在一边：“不认识吗？小赵总。”
    两人这才想起，见过但印象不深。此刻都打招呼，赵杉何听到两人调侃韩错，打量两人一眼。
    对着韩错：“我先去开个房间。”
    说完离开出门了，留下三人在。
    刘柏亮好奇目送他离开，询问韩错：“韩哥，小赵总来干什么？”
    韩错摇摇头，没等说话，陈河皱眉询问：“今天不就要回公司吗？你又给林璇支哪去了？”
    韩错摆弄烟，看着陈河：“去明辉了解点情况。”
    刘柏亮看着韩错：“还不放弃啊韩哥？工作就这么难找吗？”
    陈河开口：“宋经理都说可以回去了。小赵总来也没用吧。”
    刘柏亮也笑：“不行韩哥去我家厂子吧。我找个活给你。”
    韩错恩了一声：“我去你家厂子做编剧？”
    陈河开口：“也就新锐这种十八线的影视公司能不要学历不看年龄甚至不给工资也让你做，去另外一家你都不用想了。”
    韩错懒得和两人废话，对着陈河刘柏亮：“林璇回来我叫你们。”
    两人摇摇头嘀咕着离开，正好赵杉何也开房间重新回来。
    等门关上，赵杉何坐下看着韩错：“刚刚我也听到了一点，盼着公司结业似的？！”
    韩错开口：“不至于吧？当然归属感肯定很低。”
    笑着看着赵杉何：“我都觉得你们新锐是玩套路呢，刚敲定这个月开始给实习生也发工资，结果没到月底就要结业？！”
    “靠。”
    赵杉何张嘴要反驳，停顿一下，郁闷拿出韩错一支烟：“靠！！！”
    只是点燃吸了一口，看着韩错：“那他俩说话也有点不是东西了。”
    韩错点头：“不都是你家公司招来的吗？”
    赵杉何不解：“我听着意思主要是对你还有点嘲讽diss？”
    韩错点头：“林璇嘛。年轻漂亮有气质，两人在公司追她呢。甚至追到这来了。”
    赵杉何愣住：“和你有什么关系？”
    韩错开口：“两人有点没自信，好像除了他俩之外任何雄性生物靠近她他们都集体排斥。”
    “那倒是？”
    赵杉何询问：“林璇我见过，说话办事也不错，可没他俩那种习气。”
    韩错点头：“也就你们富二代能评价富二代了。”
    赵杉何开口：“不过diss你？！林璇年轻漂亮有气质，可能大概大学刚毕业。”
    看着韩错，赵杉何好奇开口：“你？就你？一个奔四的废柴大叔他们都防备？”
    韩错面容平静点燃一支烟，看着赵杉何就这么看着：“她给我买的。”
    “哈？！”
    赵杉何被烟呛到咳嗽几声，惊讶看着软中华：“你说烟啊？”
    韩错挑挑眉毛：“两条。”
    赵杉何发懵看着韩错：“真的假的？”
    韩错过去行李箱拉开侧面拉链，两条软中华露出，一条拆封了。
    随手丢给他一包，韩错重新拉上坐回去，翘着二郎腿吐着烟。
    “我去……”
    赵杉何看着烟：“确定不是你自己买的然后装比？”
    韩错点头：“理论上有可能，但实际上可操作性太难。”
    赵杉何不解：“怎么难？”
    韩错瞟他一眼：“我舍不得那个钱。”
    “靠！”
    赵杉何拆开烟抽出一支又点燃，他烟瘾不大，没韩错大。但是被韩错一带就又想抽了。烟民都这样，只要凑一块很快就会磨合成一个频率。
    “这么说这个小姑娘对你……”
    赵杉何有点八卦的模样凑过去询问。
    韩错皱眉：“当然没有。人家女孩家境也很好，不知道你家这破公司怎么这么邪性，就我们一个编剧组三个富二代。”
    弹弹烟灰：“林璇和刚刚那两个可完全不一样，那两个你也看到了，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林璇虽然也不是很在意这份工作，但在意这个出差任务和项目。而且能听进去建议，还能塌下心做工作。”
    “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打断韩错，韩错起身：“这回肯定是她回来了。”
    过去开门，果然这次是林璇站在门口，只是看表情，韩错心下沉。
    ————
    ps：九章送上，明天继续。
    对了漏了一个问题，不多好像就一个这么说的。
    情节有些地方尬到抠出两室一厅，开始我虚心接受，后来一看里面有点误会。
    或者说前面某些作者的话大家没细看。
    昨天在群里也聊过。这本书很多经历是真实发生的。
    比如实习期就是没有一分钱工资，转正才有。我当时同事有10个月还没转正的，让他走都不走。是真的，我印象深，也是个胖子，比我大几岁。家里好像条件不错，在哈市电脑城有两个摊位，主要是团建的时候打保龄球把我赢了，那次拼了1个小时，遗憾一分落败。他就是十个月没转正，而且做的一般，他的部门主管想劝退他，他说不要钱也干。
    还有下午看电影也是真的，每周末赵总下午过来，然后呆三点就走了。编剧组去看电影。而且他岳父的确是电视台的大领导。
    再就是《少相甘罗》这个项目也是真的，当然名字不是，要避讳现实。1000万的项目，也是在山栋的一个旅游集团好像。花钱为了给那个地方的名胜古迹做宣传。项目是项橐不是甘罗。这里改了一下。而且我做编剧，实习开始写大本小本这些也是，写的够了就转正。后来我做到编剧组组长。
    还有，戚溪也是真的，不过不是我同事，也不是叫这个名，叫什么我不知道。是龙辰邀请我做编剧，用一个美女制片照片勾引我。我看了一眼，的确很漂亮。不过现在找不到了。毕竟过去太久了。当然举报不是龙辰举报的，这里道个歉，情节需要嘛。
    嫂子也的确是老板娘，而且负责编剧组。
    最后，因为很多事都是真的，尬的话只能说现实就是这样。我会尽量把不是真的地方结合到娱乐圈，毕竟本身那里的事大家都不知道嘛。而职场的几乎都是很多亲身经历的。
    感谢大家，明天见。o(n_n)o

 第二十九章 我也能打两个

    “……”
    房间一片静默。
    赵杉何靠在窗边眉头紧皱，韩错坐在沙发边吸着烟，也在沉思。
    倒是林璇偶尔看看两人，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打破沉默。
    直到赵杉何想抽烟，拿起一支点燃，打火机的声音让几人都看过去，赵杉何看着韩错：“所以你意思是公司有内奸？”
    韩错点头：“而且位置应该还不低。”
    赵杉何很是烦闷：“那你觉得会是谁？”
    韩错失笑：“我才来多久？人都认不全。高层至今就认识张盛和宋……”
    韩错突然停顿下来。
    林璇看着韩错：“我倒是觉得，理论上知道少相甘罗的人都有可能，未必是高层吧？”
    赵杉何反而替韩错解释：“不，绝对是高层。”
    看着林璇：“普通打工的会串联彗星传媒一直盯着这个项目？我觉得他不止是为了把《少相甘罗》这个项目撬走，他是处心积虑在新锐影视等待机会，和彗星传媒借着这个机会里应外合搞垮新锐影视。”
    韩错回过神，摇头开口：“现在不想这些，既然情况就是这样，那怎么决定看你自己。”
    赵杉何开口：“当然是必须要挽回这个项目，这已经不是说我们是不是放弃的问题。我们绝对不能让对方得逞把新锐影视搞垮逍遥自在的走了，人都没抓到。”
    过去看着韩错，拿起一支烟递过去，很殷勤的给他点烟。
    “韩哥……”
    “别！”
    韩错吐出一口烟：“小赵总你不用这样，我没说不做努力。”
    赵杉何松口气，用力拍他肩膀：“好样的，如果真的能挽回客户，升职肯定的，至少绝对有奖金！！你知道我家有钱，只是我妈这么一闹，我爸也没心思做了，所以要结业。”
    停顿一下，赵杉何开口：“或许我爸不只是没心思做了。”
    说完对着林璇：“小林你呢？”
    林璇开口：“我也当然要留下为挽回客户做努力。”
    说完有些自责：“说起来也是我来之前想得太简单了。”
    疑惑看着两人：“可如今已经搞成这样，我们还能怎么努力？”
    赵杉何对着韩错：“你有什么打算？不是你一开始发现这些细节的吗？”
    韩错刚要说话，敲门声又响起。
    韩错过去开门，陈河和刘柏亮已经拉着行李箱走进来，一边进来一边吵着：“璇回来了吗？该走了吧？还磨什么？”
    刘柏亮也皱眉：“赶紧回去得了，呆得也够久的了。”
    赵杉何一听就很烦，这两个傻，比之前就过来一通哔哔哔叨叨叨，现在还这样。
    林璇看着两人：“你俩回去吧。我和韩哥……”
    “又是韩哥。”
    陈河打断看着韩错：“你到底给林璇下什么药了？”
    韩错看了陈河一眼，对着赵杉何：“那现在开始我就不客气了。你不了解情况就做我们后备支援。”
    赵杉何点头：“当然你负责。跟上次谈判似的。”
    韩错对着林璇：“那你就是组员了。”
    林璇答应着：“具体计划呢？”
    韩错摆手：“一步一步来，我们每个人都有任务。”
    对着陈河：“先从你俩开始。从这一刻你们就不是嗨宁新锐影视的人了，回去或者辞职或者开除，反正你俩也是实习生。”
    “韩哥……”
    林璇下意识开口，陈河和刘柏亮互相看看，突然笑了。
    “辞职？！”
    陈河开口：“小赵总在这呢，你说开除就开除吗？”
    刘柏亮点头：“虽然我俩一直不是很在乎这个工作，但辞不辞职要看我俩心情。”
    小赵总吐出一口烟：“对，他说开除就开除。”
    “凭什么？”
    刘柏亮看着小赵总：“我俩好心出差来做项目，是嫂子……”
    “你管谁叫嫂子？！”
    小赵总不高兴：“那是我妈！意思我还得管你叫点啥呗？！”
    林璇偏头笑，刘柏亮尴尬嘀咕：“公司都这么叫。”
    “别说这些了。”
    韩错摆手看着刘柏亮和陈河：“攻克难关项目之前要保持团队高效凝聚力，先剔除不安定因素开始……”
    “砰！”
    “啊！！”
    没等韩错说完陈河直接一拳打向韩错，他其实已经忍很久了。韩错趔趄一下后退，林璇都捂嘴轻叫，用力推搡陈河：“你干什么？！”
    赵杉何扶住韩错，脸色难看指着两人：“你俩也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当我面直接打人？！”
    陈河开口：“我俩一份工资没拿过，在我们面前充什么老板？”
    刘柏亮也开口：“好像谁家没产业似的。”
    “再说一遍？！”
    赵杉何就要上去动手，然而韩错直起身按下他的手：“行了，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是公司老板，和这些小年轻一般见识干什么？”
    随意推开赵杉何去一边，林璇脸色难看指着两人：“那你俩也是没把我当回事是吧？”
    陈河语气一滞，有些埋怨对着林璇：“璇。对你有意思，大家都同龄人。你不能真把我俩当舔狗了。”
    刘柏亮开口：“这公司还呆着干什么？不然咱们三个自己管家里要点钱开公司算了。你不是想在短视频平台上发展吗？不行小红书也可以。快手也不错。”
    “跟你俩？！”
    林璇嗤笑：“不是看不起你们……”
    “好了。”
    韩错上前将还在指责陈河的林璇拉开：“没事没事。”
    陈河很是不屑看着韩错：“那你是看得起他呗？一个lsp……”
    韩错笑着让林璇和赵杉何避开，突然一脚踹在陈河的肚子上。
    陈河没有意外，早就防备而且不是林璇他也直接冲上来了，根本没想着打一下就算了结果……
    “砰！”
    赵杉何和林璇惊呆了。
    因为哪怕陈河有防备甚至身体还有前冲的态势居然直接被韩错的一脚踹飞了，撞在身后的刘柏亮身上两人一起摔倒。
    “你吗……啊！”
    陈河咬牙捂着肚子正要坐起，结果头嗡的一下，自己耳朵都能听到很清脆又有点闷闷的声音，然后有一片烟灰就落在脸上。
    只见韩错随手抄起烟灰缸砸在陈河的侧脑太阳穴那里。
    “砰！砰！！砰！！！”
    一下一下砸着，陈河用手抵挡都没用，甚至刘柏亮要挣扎站起被韩错顺手也反手给了一烟灰缸。
    “韩哥！！”
    “韩错……”
    林璇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上前要拽着他。赵杉何也哭笑不得，还和林璇说着没事没事。还和他说三十几岁的人别和小年轻一般见识，你这比我三十几岁的年纪都大，这直接你就一挑二了？！
    然后林璇拽着韩错的时候，韩错突然回头，表情居然特别平静只是目光有点冷：“你要帮同龄人啊？”
    林璇下意识松开手，慢慢后退摇头。
    就在这时门突然推开，刚刚可能是没锁。刘关进来：“怎么……”
    结果看到这个场面也愣住。
    韩错站起身丢开烟灰缸，陈河和刘柏亮捂着头坐起身。
    看着韩错，陈河指着他：“你……”
    砰又是一脚，直接踹在他脸上。这还没完，韩错居高临下不给他们站起来的机会就是踹。哪怕陈河也是高大用力冲一下也能给韩错冲开找机会站起，但是不行。
    因为他头已经肿起一个包，此刻被韩错刚刚几烟灰缸砸懵。
    “刘关！”
    林璇突然叫着，刘关反应过来，过去用力抱住韩错要拉开。
    “别打了！！！”
    突然刘柏亮抱怨对着韩错叫着：“我又没动手！！”
    结果就是这一句，倒是让韩错停下手，而且还忍不住笑了。
    好真实啊。
    韩错喘息后退，看着两人。刘柏亮被陈河压着，倒是反而还挨了几下。
    陈河已经有点懵了，被刘柏亮扶起的时候，韩错突然再次拉着他领子直接轮到墙壁抵着，甚至双脚脚跟都离地。
    “你听我说。”
    韩错直视陈河有些回避的视线：“幸好没出血但你要理解我，不是谁都如同你一样不愁吃穿。这次这个项目我打算最后努力要挽回一下，回公司你要报警或者讹我哪怕拘留我都认，但不是现在。我没时间和你扯皮。如果你非得现在闹我出来一定找到你不管你是回家还是躲在哪。”
    轻轻拍着他脸颊：“明白吧陈河？”
    陈河看着韩错，又看看周围的人，没说话。
    韩错点头放开他，给陈河整理衣领回头对着林璇：“我们几个的车票都退了吧。赵总你陪他们一起回嗨宁新锐坐镇，顺便好好安抚一下他俩。”
    赵杉何点点头：“啊……啊，好。”
    赵杉何不但消气了，揽着两人出了门口，此刻他对两人的情绪已经缓和多了，甚至还有点同情。
    刘关拉着两人行李箱出去了，神色怪异看了韩错一眼，关好门留下韩错和林璇。但随后又不放心把门敞开。
    林璇也有些防备后退，目光复杂。
    韩错随意坐在她对面，看看自己刚刚被扯坏的袖口：“原来怒气值真的能影响战力的。”
    见林璇不说话，韩错开口：“他先动的手你看到了。”
    林璇看着韩错：“你们东北人都这么打架吗？”
    韩错摇头：“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打人。”
    呵呵笑着，特别憨厚的样子：“没打过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能打。”
    林璇扯起嘴角：“谁信啊。”
    韩错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对着林璇：“你看我手都抖，其实我也挺紧张的。”
    林璇张张口要说话，韩错吐出口烟：“说正事。小赵总带他俩回去，你留在这里hold住项目进度，而我离开阜洋一趟。”
    林璇愣住：“你离开阜洋去哪？”
    韩错弹烟灰，低头看看烟灰缸好像哪缺个口。
    “现在没有别的路了。”
    韩错对着林璇：“唯一可以挽回项总的办法就是我们的项目策划一定要更专业，最少要比彗星传媒要更吸引项总。咱俩的水平根本做不到，哈市我老家有个同学在文创公司工作，负责的就是做游乐园和主题打卡景点项目的包装推广。不过他好像现在在外地出差，我去找他根据我们现有的手里资源做个更专业的文案。”
    林璇讷讷点头：“我……我知道了。”
    韩错看看时间，拎着行李箱：“你就留在这里继续拖住，和董影搞好关系。继续从董影那找突破口，最好能把关于少相甘罗的旅游项目内容套出来一些。”
    说完迈步出门，林璇坐在那里发了会呆，才发现这是他的房间。
    追出去还有很多话要问，韩错已经进了电梯：“有事电话联系。”
    “……”
    林璇目送韩错进去，最终也没多说什么。
    摩挲肩膀站在那里一会，低头嘀咕几句什么自己都没听清，转身朝着陈河和刘柏亮房间而去。
    推门看到刘关帮忙给两人处理瘀伤，赵杉何呵呵笑着和他们聊着，两人多少有点尴尬，毕竟之前刚当着小赵总的面说公司的坏话，也透露出对工作的不屑。
    只是当林璇进来之后，看着她忍着笑的模样，两人更不自在了。
    就想立刻走回嗨宁回家，他们想家了，想妈妈。
    ————
    ps：抱歉，昨天熬夜了。而且定时更新的话会留下很多时间痕迹，去掉很麻烦。所以只能手动。明天开始九更大概晚上18点以后更新。反正白天大家要上班上学，晚上看正好。o(n_n)o

 第三十章 白富美的品格

    “叮铃~”
    电梯门打开，在明辉集团所在的楼层。
    项总和彗星传媒的苏庆一一起走出来，直接左转朝着门口走去。
    “所以我说要尽快。项总您也清楚已经耽误不少时间。”
    “的确是，不过做生意嘛，没有一帆风顺的。”
    “那我们尽快敲定项目策划。”
    “说归说，你们的策划还是做得很充分的。”
    “现如今的职场，竞争激烈。还看项总给不给机会了。”
    “我现在要求特别低，只要比新锐影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拿着文件在一旁跟着的董影提前走了几步用门卡开门。
    然而就在这时，项总突然停下脚步，皱眉看着靠近门口的一个角落那里，一个熟悉的身影窈窕又美好，脸蛋也漂亮，笑容也可亲。
    但是项总看在眼里眉头却紧皱，有点不耐烦，还有些好笑。
    之前的事……懒得提。
    “项总。”
    这个身影，自然就是林璇。
    项总没回应，只是对着另一个职员摆摆手。这个职员就是那天韩错第一次来到这里碰到的两个之一，一个是女助理就是董影，另一个男职员就是他。
    董影有些目光复杂看着林璇，当没看到一般礼貌示意项总和苏庆一进门。苏庆一好奇询问项总的声音还能传出来：“项总？这位是…”
    “新锐传媒的，已经跟他们说了终止合作，这还没完没了的。不是我背后说人坏话，这新锐影视我合作一次遇到这么多奇葩……”
    “呵，圈内倒也听说了。可能项总不知道，这个新锐影视创办10年，至今是不给实习生薪水，只有转正才给。”
    “什么？那这些实习生靠什么活着？”
    “梦想吧？不知道啊。”
    “这真是……为什么不给薪水？”
    “因为正式员工才不到3分之1，但大部分活是实习生做。”
    “省钱？！果然啊。就他们那个老板娘也是剧本总编，说是为了保持剧本完整性，其实故意少写场景还不是为了节省开支？”
    “这我也是有耳闻……”
    再多余的就听不到了。因为董影看了宋璇一眼，叹口气将门关上。
    留下那个男职员对着林璇很不客气的走过去。
    “齐哥。”
    韩错不认识他但先来几天的林璇认识。他叫齐新勇。林璇还是那么有礼貌，但也知道对方这个情绪估计没好话。
    果然，齐新勇松松衣领看着林璇：“小林，你说你长得漂亮外形好。还挺气质的，我真不愿意说难听话。”
    皱眉指着门口：“干什么呢这是？你们公司就真的缺这个项目不做活不下去了？！就算是这项目也是你们自己作没的，怎么就这么没皮没脸……”
    林璇脸红了一下，但还是淡定开口：“齐哥，都是为了工作。”
    “你说谁没皮没脸？！”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刘关已经从电梯门走了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过来指着齐新勇。
    齐新勇失笑指着他：“这你保镖吧？”
    看着林璇：“小姑娘家境还不错都能雇得起保镖？”
    挥手示意：“那就别在这玩什么体验生活了，真正打工人是你们这么任性的吗？而且还特别粗鄙过来靠颜值身材就想把我们项总的项目搞定？你以为你拍短视频呢？配个舞曲扭几下就能获取好感喊点赞？刷个火箭线下维护榜一大佬？人家不看你的胸和屁股还有美腿人家早划过去了，这个年代一切都要快都要简单直接有效，靠磨叽非得死缠烂打……”
    “你再说一遍！”
    刘关拽着他领子，林璇瞪着刘关：“松手！！”
    刘关哼了一声，林璇示意：“你去楼梯口，进去把门关上。”
    刘关还要说话，林璇瞪眼：“过去！”
    刘关看了齐新勇一眼，转身去了楼梯门那边开门进去又关上。一般有电梯没谁走楼梯，尤其今天快节奏的生活之下。
    齐新勇整整衣领，看着林璇：“我就想笑。你过来靠颜值身材期待打动我们项总，然后又怕他真的做点什么还雇个保镖。你就没点别的东西了？就指望这个挽回项目？”
    指着门口：“不是看到了吗？我们已经找了新的制作方。”
    打量不说话的林璇：“而且你们赵总也和我们项总通话了，这个项目已经彻底结束合作，你就是新锐一个普通编剧而已，听说还是实习的，有必要这么拼？”
    林璇抿起嘴角，半响还是带着美丽的笑容对着齐新勇：“齐哥。你说的……”
    林璇深呼吸，轻笑开口：“都对。所以我也吸取教训，这一次我们韩编剧过来，就是为了做内容希望在项目策划上弥补之前我们主编给项总带来的不愉快，期待可以在整体甘罗旅游区的开发上，以我们新锐影视的角度可以为明辉做点什么。”
    看着齐新勇：“他去找了专业人士，结合我们手中掌握的资源，期待可以做出一个完美的吸引项总的策划，弥补我们这一次整个不愉快过程中带给项总和项目的损失。”
    诚恳对着齐新勇：“齐哥，你给我们点时间，也给我们个机会……”
    “好了。”
    齐新勇打断：“真的小林，外形条件在职场是优势。但不是绝对的，现在你也看到了，做决定的不是我。项总对你那一套包括对你们公司的印象已经跌入谷底。而且和彗星传媒的项目合作进展也算很顺利，你就算了吧？”
    林璇沉默，随即笑着：“好，齐哥我不难为你。我就在门口等项总行吧？我也不打扰你们。”
    “你别这样。”
    齐新勇已经很不耐烦：“非得让我说点难听的做点难看的？你虽然年轻也是成年人了，真让我找保安给你请出去你脸上也挂不住吧？没有必要嘛。”
    “齐部长。”
    突然一个职员推开门示意：“项总叫你开会。”
    “来了！”
    齐新勇答应一声，回头对着林璇挥挥手：“就这样了。”
    随即不顾林璇的挽留转身就进门，还对前台小姐示意：“不行找保安。”
    前台小姐咬着嘴唇答应，目送门重新锁上，对着站在那里的林璇：“你别在门口呆着了，不然……”
    林璇别过头发掩饰发红的耳根，对着前台小姐笑了笑：“那我去走廊尽头的窗口那站着行吧？”
    前台小姐为难：“你这样没必要的。”
    现在谁都认识林璇了，至少在明辉集团这里。也都知道为了什么来的。
    前台小姐劝着林璇：“我们项总如今提到你们新锐传媒就生气，不想看到你们。现在你这样还这么赖在这不是更让项总讨厌吗？”
    林璇无奈：“要是没有彗星传媒横插一脚我也不至于这样。现在我只能用这样没皮没脸的办法刷存在感。他讨厌我我就消失那不就真的就没戏了？”
    前台小姐失笑：“你这样不是越搞越糟？”
    林璇笑了笑：“这是个笨方法我承认，不过也是唯一刷存在感的方法了。”
    说完指着楼梯门那里：“那我进去等，大不了露个门缝好吧？”
    前台小姐皱眉：“那也是我们公司的楼梯口。”
    林璇语气温和：“也是楼上或者楼下公司的楼梯口吧？”
    前提小姐不高兴：“整栋楼都是我们明辉集团的。”
    林璇陪着笑脸：“那人家不是早买走了吗？”
    前台小姐看着她：“你要是这么说……”
    “你放心。”
    林璇开口：“不让你为难，而且估计也就这一两天了。”
    拉着她手：“回头加危信，给你红包。”
    “我可不要。”
    前台小姐开口：“我在自己老家找个稳定工作可不容易，现在谁沾上你们让项总知道没个好。”
    说完挥手示意：“不要出现在我们项总视线还有我们公司范围，不然我也难办只能叫保安了。”
    “我现在就过去。”
    林璇朝着楼梯门口走：“绝对不让你难做。”
    说完关上门，露个门缝。前台小姐哭笑不得，很是无语。
    第一天来项总还算热情接待，而且看着颜值身材气质都特别好，自己还艳羡很久。尤其看着就是包包衣着以及首饰化妆品都是名牌，就觉得不一般，不和明星比现实职场或者生活里也是妥妥的女神。
    结果现在跟乞丐一样那么低三下气死皮赖脸。真的让她平衡了很多。也就懒得管了。
    “呼。”
    进了楼梯口没有人只有刘关在吸烟，林璇也不顾形象坐在楼梯台阶上手揉着头长长呼出一口气。
    刘关弹开烟正要说话，林璇头都没抬：“闭嘴。让我静一会。”
    刘关欲言又止没说话，只是沉默大概一分钟，还是忍不住：“你干吗那么听韩错的？他都走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就那么信他回来就能拿出好的策划搞定明辉集团挽回项目？！”
    林璇没说话，刘关继续：“家里那么大公司，从小被那么多人宠着，什么时候你遭过这样的罪？！”
    看着不说话的林璇：“我看回去得了，你有这个吃苦决心不如为自己家公司多好？到时候接手家里产业买卖也有说服力也让人服气。为了这么一个公司，老板得罪客户都不在乎，你被一个前台小姑娘都能数落一顿图意什么？”
    林璇斜眼瞪他，只是随后摆弄手机，随意甩过去。
    刘关疑惑接过，随后愣住，是韩错和她的短信通话。
    “短信？！”
    刘关嘀咕：“现在还有人用短信吗？不都用危信……”
    “让你看内容！”
    林璇开口，刘关继续看着。几乎都是林璇问那边进展，那边表示会尽快。随后又问问林璇这边，林璇也把打算说了。
    但刘关随后看到最后一句韩错的短信，估计也是林璇让他看的。
    “我虽然看不到但能想到你估计会很难。既然交给你了，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只是我想说，我一直都表示同样是95后或者说98年出生，但和你同岁的陈河以及刘柏亮比起你差得很远。”
    “如果你吃不了这样的苦我能理解。但如果你愿意坚持我也会鼓励。最后如果你受不了想放弃，我送你一句话。”
    “坚持的可贵就体现在经历痛苦和磨难的时候。顺风顺水脑满肠肥要你坚持什么？也许就在你坚持到最后才能让你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这也是你突破自我的道路，因为没有捷径。”
    “加油，我这边也算很顺利，会尽快回来。”
    随后就是林璇的笑脸表情。
    刘关手机递过去：“就知道洒鸡汤，有本事他来试试。”
    林璇将手机拿回来，看着刘关：“要么说你这辈子就是个保镖。不学无术，小赵总要回去安抚即将崩塌的新锐局面。韩哥做的是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项目内容，相比之下我这边做的这些反而是最轻松的。只是丢些自尊而已。”
    起身有些疲惫的活动一下身子：“为了工作，为了目标，自尊就不算自尊。”
    撇嘴嘀咕：“如果是为了我自己……嘁。”
    说完突然门好像又响起，赶紧朝着门缝看去，第一时间整理表情面带笑容走出来。
    因为项总又送苏庆一出来了。
    “项总~”
    林璇很是优雅站在那里打招呼：“最后给我们新锐一个机会好吗？多一个选择总是必要的。”
    项总已经彻底失去耐心。很是不高兴看着齐新勇。
    “怎么告诉你的？！”
    齐新勇对着讷讷的前台小姐：“叫保安！！”
    “不用了！”
    林璇笑着：“是我躲在这的，和他们没关系。我走好吧？”
    说完都不坐电梯了，回身重新走进楼梯口。刘关冷眼扫视包括项总和苏庆一的所有人，跟着一起下楼。
    哒哒哒的脚步声还能传来。
    苏庆一失笑看着项总：“坚持的态度值得肯定，多久没见过这样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可以为了一个项目这么执着。现如今我们公司很多95后那可真是，有一点不顺心说辞职就辞职，哪有什么归属感？”
    项总也是哭笑不得，电梯门打开示意他进去。
    一起下楼的时候，项总开口：“这女孩……有点天真幼稚，不过看起来也是家庭条件不错，能吃这个苦也算可以了。”
    苏庆一目光一凝，看着项总：“不会影响我们项目推进吧？不如我邀请项总去我们公司考察一下？”
    “那个以后再说。”
    项总示意：“我们倒是可以去甘罗村看看。实地考察一下，也对我们项目完善可以更贴近更完整。”
    “好啊。”
    苏庆一开口：“其实我们都去过的。当然在项总带领下估计能看得更多更透彻，毕竟您是本地人，也更了解这里的甘罗文化。”
    一边聊着一边到了一楼直接出去了，下去也就不在回来，直接去颍上去实地考察。
    而刚刚从楼梯抵达一楼的林璇却是还不知道，依然选择在这里，默默的等。

 第三十一章 达成

    “小姐，盒饭。”
    “你才小姐呢~”
    林璇接过盒饭，顺便瞪了刘关一眼。
    刘关没多说坐下，林璇打开盒饭，此刻就坐在明辉集团大楼前的台阶那里。因为距离门口有点远，倒是没有保安过来赶她走，倒是很多进出的人看着她。
    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坐在这里吃盒饭？拍短视频呢？
    但林璇没有在乎别人的目光，虽然吃着却依旧斯文，一小口一小口的，偶尔喝口水。
    看着有些无语的刘关坐在那里抽烟，林璇手挥了挥烟：“你礼貌吗？坐在人身边抽烟。”
    刘关退开一些：“韩错在你面前吸烟你从来都不说，还主动买烟给他。”
    林璇开口：“你能和他比？人家从来都会开窗户，不能的话也避开上风口。哪像你这个直男，也就孙姐看得上你。”
    刘关呵呵笑，退开一些。
    林璇白他一眼低头继续，只是随意看着刘关：“你怎么不吃？”
    刘关摇头：“在这里吃不下，跟要饭的似的。”
    林璇放下盒饭看着他：“你怼我？”
    刘关无奈：“你有脾气别找我发啊，中午吃饭时间你也没必要等在这里。”
    林璇低头继续：“说了你也不懂。”
    刘关叹口气：“我是不懂，你就那么信韩错？至今为止他也就是比你能说一点……”
    停顿一下，刘关开口：“当然打架也挺厉害，果然是东北人。”
    林璇跟没听到似的，毕竟刚刚在楼梯口已经和他解释过一次，可他未必是不明白或者不懂，只是角度问题不想懂而已。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的付出和牺牲自尊跟耍赖似的在这磨人是不是有意义，最后对结果是不是会有用。
    但每当动摇的时候，看看韩哥发的短信，她就好像有动力了。
    这个道理多么浅显？
    就好像地下工作者被敌人抓到严刑拷打之前，每一个都发誓可以为了格命事业而牺牲毫不动摇并且绝对不会泄露任何秘密。可是上了刑架开始要折磨你的时候，百态尽现。
    或者求饶的，或者发抖的，或者叛变的，或者吓死的。
    这些都能理解，因为恐惧是人们无法控制的。惜命也是人的本能。可所以才能体现那些视死如归哪怕牺牲也坚决不会动摇不出卖战友的英雄。
    从出生到现在她什么都不缺，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名牌包包一面墙。开跑车住豪宅，应有尽有。
    坚持什么？她没有什么需要坚持的。要什么有什么得来都那么容易，所以她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
    她原本以为也很无聊的新锐编剧工作，眼看就要辞职了。结果来了一位自称废柴loser大叔的同事，然后遇到这么个项目，不自觉做到现在经历了人生中几乎从来没有尝试过，目前来讲最全面的丢脸事件。包括现在坐在这里吃盒饭是她想都没想过的。
    她生活轨迹基本都已经敲定的，哪怕是最糟的未来或许也是无所事事爸妈养着然后开着跑车四处兜风或者去国外旅游采风，然后邂逅个看得上眼的帅哥展开恋情，没感觉之后果断甩掉再启程。
    但现在出现了意外的分岔路，他也体会不一样的人生。
    “不许告诉我二叔和我爸！”
    突然想到这林璇看着刘关警告。刘关将烟头踩灭叹口气：“知道了。现在说也没用，你是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的。”
    林璇看着烟头：“韩哥至少会捡起来丢进垃圾桶，我观察过就算没有垃圾桶他会直接揣兜里。”
    “呵~”
    刘关笑着捡起，背对她朝垃圾桶走去：“韩哥韩哥，一天天就是韩哥韩哥。”
    回来看着林璇：“我说你从小家里那么有钱，什么人你没见过？一个三十多岁快四十的废柴你整天挂在嘴边。”
    林璇点头：“你啊，你懂个shit。”
    刘关和她不说一起长大，但是她上初中的时候刘关就来了。在他家做保镖很多年，跟亲人差不多。不然不会派他来，所以没外人的时候说话很随便。
    刘关皱眉：“不会让陈河给立了flag吧？你对那个韩错……”
    “在这吃饭啊？”
    突然一句话在身后响起让两人回头。
    林璇拿起纸巾擦擦嘴起身：“董姐。”
    董影叹口气：“有必要到这种程度吗小林？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家里条件好何必过来遭这个罪？齐新勇出名没风度嘴还狠，一定没轻怼你。”
    林璇笑了笑：“还好。为工作我倒是不在乎。”
    董影摇头：“关键你这有什么意义呢？”
    林璇开口：“如果我不在这，估计项总就彻底把新锐pass掉了。现在我在这天天刷存在感，哪怕再烦也能明白我们没有放弃的意思。”
    董影好奇：“你们老板都放弃了，你们几个员工这么坚持图的是什么？”
    林璇没说话，这里也不适合说。
    董影示意一旁：“走吧，请你吃饭。”
    见林璇看她身后，董影开口：“别看了。你从楼梯下楼的时候，项总已经和苏总从电梯提前下去，而且下午要到甘罗村考察，今天不会回公司了。”
    林璇沉默，随即开口：“是吗？”
    董影揽着她朝一边走，对着刘关：“一起啊？”
    刘关摇头：“我吃过了，不过开车送你们。”
    董影示意：“就在附近不用开车。”
    说完把林璇盒饭拿过来，丢到垃圾桶里。
    “吃吧。”
    一个小饭店的角落，饭口人多这里却相对安静。
    点了两个菜然后两份米饭和饮料，董影对着林璇开口：“别客气。”
    林璇拿着筷子拨弄一下，抬头看着董影：“董姐。彗星传媒和项总在项目上进展怎么样了？”
    董影开口：“细节还要考察，但是大方向基本敲定。一旦都弄好就会签合同，已经都打印出来了。现在两边开始对条款呢。”
    林璇语气郑重：“董姐，不让你为难。但是凭心而论你觉得他们的策划文案真的很有竞争力吗？”
    董影轻笑：“和谁竞争？目前就他们一家和我们谈。”
    看着林璇：“你们好像没有任何策划文案。那还谈什么比较？”
    林璇无奈：“其实那天我和韩哥……就是我同事编剧就是要递文案过去的。结果看到你们找了彗星传媒我们才没有浪费机会。”
    董影倒也知道这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对着林璇：“你也就不要再天天过来到公司一坐给项总添堵，真的找保安给你丢出来，你一个女孩还这么漂亮不嫌丢脸吗？”
    林璇摇头：“所以我们韩编剧已经去找专业人士去做策划，回来之后才是最后决定结果的时刻。”
    董影疑惑：“这么自信？”
    林璇笑着：“当然，明知道有竞争者，我也相信人家彗星传媒有备而来，目前来讲一定比我们新锐能给到明辉集团的会更多。既然如此我们自然还是要在内容上下功夫。”
    见董影不置可否，林璇开口：“董姐，我知道当初你和齐哥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年轻脑子里没东西，就知道撒个娇期待项总对我印象好然后就能挽回项目。韩哥也说我了，做编剧本来就被外界诟病是无本买卖，我们不具体生产实物商品，内容对我们这一行来说才是至关重要的，也是核心竞争力。”
    董影若有所思看着林璇：“所以你才这么放下脸面和自尊也要刷存在感，怕项总彻底把你们放在脑后干脆不理会了？”
    林璇点头：“董姐，如果可以的话，彗星传媒的项目重点能不能透漏一下。”
    “你开玩笑呢？！”
    董影皱眉：“你真以为影视剧啊，我可没主角光环，泄露商业机密是真的会追责的。”
    林璇开口：“我不为难你，我也没资格。但实际上策划大家都有，而且能付出的代价也都是差不多的。我没有要抄袭的意思，这一行要减价竞争也不现实。我只是想心里有个底，如果我们的更好你就立功了。如果我们的策划还是竞争不过，那其实你也没泄露什么。”
    董影想了想，一边吃饭一边开口：“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就想着肯定比你们新锐好一些就是了。”
    看着林璇：“你该知道，我们项总要求并不高，就是要求剧本多增加一些甘罗村的场景，就这你们主编还不同意。颇有点我们不缺活干，你们拿钱就好其他别管的意思。现在人家彗星传媒特地在这个时候找上门，价格便宜，剧本创作出来要交给我们明辉集团来敲定才算过审。至于其他方面都是细节，会配合我们的旅游景点进行宣传。”
    林璇想了想，突然拿出一份策划递过去：“董姐你看看。”
    董影用纸巾擦擦嘴，打开看了一眼。半响点头递过去：“差不多。不过比你们这个更细节，而且人家也能做得了主的。”
    询问林璇：“这就是你们做出来要给项总的策划？”
    林璇收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董影摇头：“没用。都差不多，但是你们主编得罪项总，而你过来又来那么一出，现在就算一样好也会选他们。”
    对着林璇：“何况你们的策划说起来很简单，很飘。”
    林璇不解：“你不说差不多吗？”
    董影笑：“你们缺少的环节就是和我们项总谈，他们可以一边谈一边修正，你们连见面机会都没有。”
    林璇明白了，看着董影：“谢谢你了董姐。”
    董影表情严肃：“不用谢，我可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透露。”
    指着策划书：“实际上我也的确什么都没说，只是针对你的项目给点评价而已。”
    林璇开口：“已经足够了。”
    呼出一口气看着董影：“如果项目可以重新夺回来，我一定重重表达感谢。”
    董影疑惑：“你们真这么有信心？”
    林璇沉默许久，看着董影：“其实没有。但是我们有不能放弃的理由。”
    董影轻笑：“是吗？听着倒是更飘了。”
    “赵总都放弃了，董姐你也知道。”
    林璇开口：“为什么我还坚持？”
    董影愣住：“还真有什么特定理由吗？”
    林璇开口：“如果没有彗星传媒，那项总就算放弃和我们合作我们也认了，毕竟是我们主编也就是老板娘搞砸的。我们只是员工而已，没必要这么拼。”
    董影点头：“是啊。可是为什么你们还……”
    “我们怀疑我们公司有人和彗星传媒通风报信，故意在这时候插我们一刀。”
    林璇把韩错发现以及自己确定的彗星传媒抢项目的契机说了出来。董影也才恍然，虽然这理论上不关明辉集团的事，但是却也可以理解新锐还不放弃的原因。
    被人背后捅刀，肯定不会这么算了。

 第三十二章 千钧一发

    “对。大概意思就是和我们做的策划差不多。”
    白金汉林璇酒店房间内，林璇穿着休闲装坐在窗口拿着手机拨打。那边是韩错。
    刘关坐在一边听着，不过听不到那边韩错说什么，只能根据林璇的话来反推。本来没必要如此，但是刘关觉得从小养尊处优又聪明有个性的林璇如今受的委屈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也不符合她身份的，根本不需要遭这样的罪。
    可是从来不把陈河和刘柏亮这两个同龄人而且家庭条件好的放在眼里的她，如今对一个老大爷有点言听计从的感觉。他自然要多关心一下即便，即便是管不了，也要找机会反映给她二叔甚至是她父亲。
    当然，要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做选择，好在他好像明白就会回来了。而林璇再遭罪，也就最后这一天。
    “她是这么说。”
    那边韩错问了什么，林璇脚踢着地面靠在窗口：“是差不多，但咱们不是见不到项总嘛？人家彗星传媒一直跟着的，随时可以调整对接。我们这边就算一样也不行，人家项总对我们印象太负面了。”
    那边韩错又说了什么，林璇笑着：“我啊，我没什么。都挺好的。”
    韩错说话，刘关凑过去要听，被林璇瞪了一眼指着门口，刘关坐回去却没走。
    林璇继续开口：“你不用担心我，总之我就等你了。这边我不会受什么委屈的。你就放心做好自己的事吧。”
    那边继续说了几句，林璇叹口气：“能理解。估计赵总也是有点失望了。”
    深呼吸一下，林璇开口：“那现在压力就在项目内容上，其实也等于都在韩哥你身上，希望你能做到最好，明天等你回来之前我一定稳住他们。”
    随即又说了几句，林璇开口：“好，那先这样。明天等你过来……”
    之后告别挂断电话，林璇将手机丢开，看着刘关：“大晚上你在我房间干什么？！赶紧回去自己房间，我要洗澡睡觉了。怪累的。”
    刘关看着林璇：“你还说你没受委屈？人家撵你走跟撵要饭的似的。这些你不和他说？”
    林璇皱眉：“韩哥过去就没睡觉，一直熬夜弄项目。他朋友帮他一起做，还要参考公司现在手里能用的资源。小赵总稳住公司，但是现在公司几乎空壳，能给的资源其实彗星传媒也都能给。韩哥才是最辛苦的，你和人家说这个？！”
    刘关还要说话，林璇不耐烦挥手：“滚！！”
    刘关语气一滞，起身开口：“反正如果这次不成，我一定和林总汇报。到时候你别怪我多嘴。”
    林璇看着他背影嘀咕：“你本来就跟个事儿妈似的。”
    刘关失笑回头：“你一个南方人，说话怎么这么多北方词？”
    林璇轻笑：“人家北方文化输出做的好，斗音一大堆俏皮话用你管？多学习多上网吧，不然年纪大了还能做保镖？年轻的时候脑子也不管用，干啥啥不行。”
    刘关点头：“对，你眼里能看上谁啊？”
    关上门离开，林璇拖鞋甩过去。随即干脆收拾东西去洗澡，然后好睡觉。
    “哗哗~”
    要睡觉，就不泡澡了，怕在里面睡着。
    淋浴洗完，裹上浴巾要出去，路过镜子的时候突然停住。
    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将湿气擦掉，顺手又慢慢将浴巾丢到地上，里面呈现一个身材爆好比例超黄金完美的曲线。
    而配合那张同样完美又纯天然的脸蛋，22岁的年纪，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丽质。
    满意扭扭身子，林璇弯起嘴角：“这么美艳无双气质超绝的女神……遭那个罪干什么？”
    只有自己能听到，因为这里只有她。或许也是心声。
    每当刘关这么说的时候林璇都会反驳，但此刻没有第二个人在的时候，她也会扪心自问。
    只是叹口气看着里面的自己，弯腰将浴巾重新围上。走出浴室。
    坐在落地窗等待头发干，以前手机不离手的她此刻却穿着睡衣抱着膝盖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而灯，也没开。
    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她也心高气傲。其实没人知道她经常会特地避开家境好给予她人格魅力的加成，希望很多事可以不因为条件优越也能做好才是她的真本事。
    所以她在大学几乎没闺蜜没朋友，不是因为她各方面优秀而被嫉妒，而是因为她不靠家里条件也可以很多事都做得比别人好，所以让女同学更来气。
    至于男同学追她她都习以为常了。她总觉得他们看起来傻傻的。没钱的家庭条件一般的傻，有钱的富二代一样傻。
    拍短视频反响不错。甚至偶尔还有代言邀约找她帮忙植入小h车带货。她不缺钱所以推拒了。甚至粉丝要求直播也不做。
    她知道自己未来还有很多没尝试过没挑战过的事，她也有自信都能做好，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回想起来怎么就跟自己以前觉得那些很傻的人一样那么天真幼稚。
    以为外形条件好气质不错待人接物也算大方就能来挽回客户。
    被韩哥一通怼一通骂，人生第一次尝试。
    而现在面对的这个即将被客户被公司都放弃的项目，让她有些患得患失。
    如果真的不成功呢？自己会是什么情绪？估计怅然若失吧？
    可是如果真的成功了呢？
    可以在这样极限的条件下还能挽回的话，身为这个“团队”的一份子自己会不会激动万分？
    揉揉头发，想了这么半天不知不觉头发都干了。
    起身去床上睡觉，闭眼后感觉疲惫，一切都看韩哥的了。希望一定可以成功，而我也会尽我最大努力去做到我该做到的事。
    加油……
    只是她不知道，很多事不会按照她预想的去推进。
    或许她通过韩哥来到这里第一天的那通怼已经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在面对的时候，依然觉得无力。
    “林璇。起来了吗？”
    “唔……董姐你说。”
    “不然你继续睡吧，我只是想和你说……”
    “没有董姐，我醒了，你说吧。”
    早上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看时间，反正天是亮了，是不是昨天有点累所以睡过头了？但直接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也就接通。
    是董影。
    睡眼惺忪头发还有点变形，林璇拍拍脸让自己精神一些，听着董影要说的话。
    “我正往公司赶，刚刚项总通知我……”
    董影叹口气：“今天上午上班就会签约，明辉集团和彗星传媒就甘罗这个项目。”
    “什么？！”
    瞬间林璇就精神了，董影也开口：“你们那个韩编剧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赶紧把项目策划传过来给项总看，不然的话我怕来不及了。”
    “我马上过去！！”
    林璇直接挂断手机开始穿衣服穿鞋，甚至只是简单洗个脸没刷牙，一边用漱口水漱口一边跑，刘关她都没叫。太颠簸差点咽进去。
    一边下楼一边给韩错打电话，只可惜关机。连着打了很多遍都没接通，林璇最终很是无奈放弃。因为昨天通话已经说了，估计早上会弄好，然后坐最早的车过来，那估计也是最快中午能到。
    可如果真的是中午才能到，那怎么来得及？！
    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下电梯直接就冲出去，幸好这里离明辉集团本来也不远，开车去几分钟而已。
    结果钥匙还没带。
    “恩~！！！”
    林璇抱怨一脚踢了轮胎一下，脚还有点疼。回身要取钥匙却正好看到钥匙在眼前。
    同样睡眼惺忪的刘关站在她面前：“起这么早干什么？”
    林璇推着他：“快开车！！董助理说了上午上班就签约！”
    刘关一愣：“这么快？！”
    “赶紧开车！”
    林璇已经坐上去，刘关不多说，启动开走。
    结果也是巧，赶到的时候刚停好车，就见苏庆一和助理一起在门口要往里走。一旁董影和齐新勇陪同，没看到项总，应该是在公司等。
    “董姐！！”
    林璇直接叫了一声，几人一起回头，董影有点不自然。
    齐新勇不耐烦：“你没完了？！就这么没皮没脸的？！你们公司缺这个项目就活不下去了是吧？”
    苏庆一表情怪异笑了笑，看看齐新勇，和助理示意董影进公司。
    “你站住！！”
    林璇突然指着苏庆一，苏庆一疑惑回头：“叫我？！”
    此刻根本没有什么心理活动的时间，林璇也豁出去了：“我一直没好意思说你，今天我忍不住了。你们公司勾结我们新锐的人把这个项目撬走，圈内规矩都不顾了吗？”
    “呵~”
    苏庆一点头：“是吗？那你说说我勾结你们公司谁了？”
    林璇语气一滞，她也不是不知道这需要证据。哪怕不是破案也不能空口白话。原本根本也没打算说出来，那显得更丢人。只是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然而人家一句反问，她就没话说。
    齐新勇对着苏庆一：“苏总别理她！这是要撒泼了是吧？”
    刘哥指着他：“你说谁撒泼！？你再说一遍？！”
    “保安！！”
    齐新勇已经真的没有耐心了。都来到门口了，明辉公司整个都是他们的，怕什么？
    几个保安叫过来，齐新勇指指刘关。保安过去要驱离两人。
    一直都是让刘关别乱来的林璇突然叫着：“刘关！别让他进去签约！”
    但是没办法，刘关也就一个人。这里是人家地盘，保安可以源源不断的。
    “小林！”
    董影都看不下去了：“你这是干什么？”
    林璇过去拉着要进门的苏庆一：“你不能进去，你没资格签约。”
    苏庆一失笑挣脱：“你别动手行么？”
    齐新勇感慨：“林璇。也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居然做到这么地步。别说工作，做一个人你这样不丢脸吗？”
    林璇对着齐新勇：“你信我！他真的是故意和我们公司的人勾结抢走这个项目的！他没资格……”
    “我们还管这些？！”
    齐新勇推开林璇：“那也是你们活该！我们就愿意跟抢走你们项目的公司合作！！”
    林璇跌踉跄坐在地上，看着齐新勇和苏庆一进去了。
    董影看看她，无奈摇头也进去。至于保安还在和刘关推搡。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眼圈发红。突然挣扎发力要站起继续追。
    “啊~”
    轻叫一声，脚腕有点痛。可能是刚刚踢到轮胎的时候伤到了。
    疼痛和委屈还有无力一起涌上心头，从小到大一次没哭过的林璇此刻就觉得眼角似乎有什么要冲出眼眶滑落。
    直到……
    “这是干什么呢？！”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项总从大楼内走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对着林璇：“又是你？！”
    “项总。”
    “项总~”
    齐新勇和董影都过去礼貌开口，项总对着苏庆一：“见笑了。”
    苏庆一点头：“是有点想笑，但不是对你们，而是对她。”
    看着项总：“新锐怎么这么low？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项总看着和保安推搡的刘关：“这怎么回事？”
    没等齐新勇说话，项总已经很烦躁了：“报警！！”
    指着要站起的林璇，项总语气上扬：“也是爹生父母养的，这么大个女孩就这么不要个脸面吗？！”
    瞬间涌出的泪水却又倔强的收回，林璇站起身看着项总：“彗星传媒和我们新锐里的职员有勾结，故意挖走……”
    “活该！”
    项总瞪眼：“你们新锐早该倒闭了！！被挖墙脚那是报应。”
    指着林璇：“就你们公司还怎么能开到现在？！老天不长眼！”
    林璇被项总逼得后退，一瞬间看到董影目光中的可怜，齐新勇的厌恶，苏庆一的嘲讽，还有项总出离愤怒的视线。
    全部涌在她一人肩头。
    这一刻她彻底失去力气，加上脚上的扭伤，还有面对这一切崩溃了。后退就要重新坐在地上的时候……
    “不用这么拼吧？”
    一双手臂将她扶住，熟悉又温和的声音响起耳畔。
    回头看过去，两个憔悴大黑眼圈的韩错出现在她面前。
    “韩哥~”
    林璇讷讷开口，韩错看着齐新勇董影和苏庆一，最终将目光投向也看过来的项总，话却是问的林璇：“你不是说你没受什么委屈吗？”
    没等林璇说话，韩错将林璇挡在身后。
    扫视所有人，目光投在项总身上：“什么素质啊？还大老板呢？在你们家乡，你的公司门口，一起围攻个女孩还要叫保安还报警？”
    齐新勇抬手推了韩错一下：“你又哪冒出来的？！”
    “你别动手。”
    韩错避开指着他手：“你们这一套就对付南方人可以。法治社会打架赢了进法苑，输了进医院。”
    看着齐新勇：“你想进哪？”
    齐新勇嗤笑：“是吗？你不看看这是哪？”
    韩错回身揽着林璇肩膀：“那你不问问她是谁？”
    看着项总：“不为了你们这么个项目人家家里条件那么好犯得着到你这受气？”
    项总挥手示意：“进公司，别理他们。”
    “往哪走？”
    韩错叫住他。
    项总回头冷眼看着他，韩错开口：“这些天人让不见还各种冷嘲热讽，我们新锐影视的人唾面自干。甚至不惜熬夜找人一起做出来策划只希望感受到我们主编得罪你的诚意。现在看来真是犯不上。”
    “齐新勇！”
    项总呵斥：“给他们弄走！！”
    韩错看着他：“不用，自己会走还有！！”
    指着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人均自媒体的时代手机都拍着。要不要集团形象了？”
    苏庆一看着韩错：“新锐影视的？得面对现实啊，不能玩不起是吧？你们……”
    “你牛比。”
    韩错打断：“我也不撂什么走着瞧的狠话，只是希望你们知道里应外合把新锐影视搞垮了，但是赵总产业可不止新锐影视。真把你们揪出来，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会不会找人报复你自己想清楚。至少那个揪不出来也就算了，你是在明面上的。”
    此刻林璇就讷讷看着韩错单身一人却宽厚的背影将她挡住。
    又是怼项总又是diss挖墙脚的。一瞬间有些失神。
    董影看着韩错：“闹够就走吧，是小林过来故意拽着苏总不让进去签约谈合同……”
    “董助理口红什么色号？”
    韩错突然开口：“虽然我不懂但很适合你。”
    董影下意识摸摸嘴唇，韩错看着项总：“彗星传媒联合我们公司内鬼撬走我们项目，主编得罪你之前他们就做准备了。你都不细想估计也不在意，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我们没话说。”
    让出林璇面对项总：“一直诟病嘲讽我们林璇靠卖弄外形博取你好感觉得她幼稚，今天拦着你们签约也是我们不对在先。但你要知道我和她都是编剧不是公关不是销售。身为编剧哪怕在业内地位不高谁都能指手画脚改剧本，但我们是创作者不是商人，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尊严和坚持。”
    齐新勇冷笑：“死皮赖脸就是你们的坚持？尊严体现在哪？”
    韩错拿出手中的文件随手丢开落在地上，封皮题目一闪而现，写着《少相甘罗》旅游开发项目策划书的字样。
    韩错看着几人：“尊严体现在如今不是你们pass我们新锐影视，是我们两个代表新锐影视对你们说这项目我们不做，你们明辉集团我们也不伺候了。这就当是替嫂子还给你们的。”
    “韩哥~”
    林璇表情怪异，终于回过神拽他一下。
    项总脸憋通红，手指指韩错对着几人：“弄走！！”
    “自己走。”
    韩错开口，对着林璇却语气轻柔：“说够没有？”
    “呵~”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忍住笑，看他一眼：“说够了。”
    “那咱们走。”
    韩错轻轻拥着她示意，回身对着几人：“虽然还是你们地盘但劝你们不要乱来。这里是你们地方，可你打听一下我们林璇家里在买卖更大。在这随便欺负我们没关系，有本事一辈子别去杭粥！！”
    苏庆一笑出来：“这么嚣张吗？杭粥你家的？”
    韩错点头看着苏庆一：“就跟阜洋姓项似的。”
    “你到底谁啊你？！”
    项总对着齐新勇：“新锐怎么这么多傻比？”
    一个大集团老板不是不会说脏话，但此刻也表明他的情绪估计糟糕透顶了。不怪他，他够有涵养的了。但屡次三番遇到新锐传媒这么多奇葩肯定很无语。
    韩错不在意看了他一眼，扶着林璇就要走。因为刚刚的精神刺激还有坐在地上的无助，一个小女孩面对这些还是不够从容。
    只是苏庆一望着丢在地上的文件夹，董影顺着目光看去，犹豫一下，走过去要捡起地上的文件夹。
    “还捡它干什么？！”
    齐新勇看到，很是不高兴开口。
    项总也看到了，董影开口：“项总……”
    “扔垃圾桶！！”
    项总沉声开口，董影为难：“项总，要不您看看……”
    “我让你扔了！！”
    项总呵斥，董影叹口气，朝着躺在不远处的策划书而去。
    几人不管她进了电梯，齐新勇捂着手追着项总：“要不要找几个人教训他一顿？”
    项总瞪他一眼示意旁边的苏庆一，意思还有外人别说这些。
    “明白。”
    齐新勇开口：“先对合同。”
    项总倒是没再多说，一起进了电梯。反倒是苏庆一笑了笑，却回头看看韩错离开的方向，摇摇头等待电梯门关上。
    但很明显没人等董影回来，反正离得近一会自己上来就好。
    “这谁啊？”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董影面前，先一步将策划书捡起。董影抬头一看，下意识礼貌开口：“管总。”
    安辉管乐旅游开发集团的老板，如果说项总的明辉集团是阜洋市龙头企业，那么管乐集团就是整个省排得上号的大集团，甚至手里有许多和当地正府合作的在全国都声名鹊起的景点开发景区。
    比如黄山，巢湖以及各种古道。
    在国内也是大型旅游集团，名列前茅的程度。明辉集团不能比。
    “管总还没走呢？”
    董影还有点紧张，因为管乐集团驻扎和肥。但管总家乡是在阜洋，尤其管乐集团发家也在这里，后来才随着业务拓展搬去省城。才有了明辉集团发展壮大，所以也算有点渊源。
    今年五十多岁，年富力强，像四十多岁似的。看着也特别精神有气场但却很温和。
    “在附近见见朋友。”
    他身后还有个助理，看起来其貌不扬却很平静。就站在他身后。此刻如果韩错看到会有印象，其实他们就是韩错第一天来阜洋明辉集团的时候捡到两人车钥匙。
    果然管总一边翻策划书一边对着身旁助理：“那不是那天捡钥匙那个小伙吗？怎么总喜欢扔东西？”
    助理开口：“岁数看着不小了，还喜欢装酷。”
    管总呵呵笑，董影不确定看着两人：“管总？你们认识刚刚那位……”
    管总叫管东祥，没有理会董影，而是看着策划书：“岁数多大不知道，脾气是不小……这是旅游项目策划？”
    上面写的不算详细，应该是时间不够。但是几条创意好像很打眼的样子。管东祥皱眉看了几眼：“有点意思。”
    “管总……”
    董影干笑开口，指指策划书示意要拿过来。
    管东祥开口：“不是要扔掉吗？我替你扔？”
    董影尴尬：“管总您别为难我了。”
    “谁为难你？”
    管东祥助理看着董影：“怎么着？明辉集团现在在阜洋这么霸道？扔了都不给我们？报复我们管总要收回明辉大厦……不对。”
    管东祥助理皱眉：“谁让你们改名的？！那是我们管乐集团买下来的，你们只是租而已，凭什么改名还对外宣传是你们集团的大厦。”
    董影倒是不怕这个助理，偏头嘀咕：“那的确是我们明辉集团建造成的。”
    “废话！”
    管东祥助理瞪眼：“他建的就是他的？！你意思每个地产商等工人盖完房子还得一人分一套呗？！那还用卖吗？都不够分的。”
    董影斜眼看着他：“你有本事当初别租啊。大厦租金是不是都花出去了？”
    “那是你们项总跪着求我们管总把大厦租给他！”
    管东祥助理开口：“不然他没面子，我们都去了省城了他还发展不起来，丢人现眼自然要收回！这明辉大厦可是我们管总家乡标志性建筑，怎么能给他？”
    董影开口：“你自己不也说这是明辉大厦。”
    “你……”
    管东祥助理还要开口。
    “呵~”
    管东祥背着手笑：“就喜欢看你们年轻人吵架。”
    两人都不说话，董影尴尬：“管总我不是冲您~”
    管东祥摇头：“但我觉得你俩加起来都不如刚刚那个小子那张嘴能说，尤其那脾气我们也见识过了。”
    看着助理又问了一遍：“把车钥匙丢了那个是不是他？”
    这回轮到助理尴尬了。
    董影好奇：“管总认识韩编剧？”
    “编剧吗？”
    管东祥疑惑：“编剧和你们明辉集团这个旅游公司有什么业务往来？”
    “emm……”
    董影为难：“说来话长。”
    “没关系。”
    管东祥对着助理：“回去查查。我的确挺感兴趣，这次回来还以为又平平淡淡的走，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多外地人过来带了些热闹。看来阜洋旅游产业发展潜力还是有的，只是明辉集团开发不出来。”
    助理赶忙答应着。董影尴尬。
    要说起来管总和项总的渊源，两人不熟也不是朋友，但却在早期都是阜洋人，然后在老家一起发展。就好比娱乐圈，两人同龄也同期出道，一开始发展得齐头并进，但某一天其中一个就爆红，然后另一个一直蛰伏缓慢发展。这时候身价咖位还有影响力就天差地别了。
    只是此刻董影也没办法，管东祥别说在阜洋，在整个安辉都是大集团知名企业级知名老板。
    “给你。”
    管东祥将策划书给了董影。
    董影莫名松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有病是怎么着，项总都说把策划扔掉，可是自己居然还要往回要，要不回来还担惊受怕。或许就是因为因为对方是管乐集团老总吧。
    “谢谢管总。”
    董影抱歉：“您忙吧。我先回去了，还要开会。”
    助理看着董影：“叫你们项总不要躲了。我们管总生意做得不比他大得多？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他浪费？”
    管总开口：“这话不是开玩笑，和他说我再给他三天时间。三天过去他还躲着不见我那我也就不谈了，明辉大厦直接收回。”
    “管总……”
    董影赶忙要说话，管总不理会已经迈步离开。董影只能一边躬身等候。这也就是阜洋是管总家乡，他经常回来所以大家都不算意外。可是其他市来说这就是本省传奇人物。轻易见不到的大佬，目送他离开，董影犹豫一下，转身回去。
    策划书本来就是要扔的，至于所谓的你们项总不要的项目一般都是好项目这句嘲讽她是不敢转述，但事必须说到了。

 第三十三章 盖世英雄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紫霞仙子：我没说过！_||
    “喝口水吧。”
    此刻情绪经历大起大落的林璇，还有点懵懵的。
    直到一瓶常温水摆在面前被她接过，才好像从浑浑噩噩中醒来看着周围，居然还是之前那个街拍的公园水池台阶上。
    接过水下意识拧开，才发现已经盖子已经松动，显然提前拧开。
    喝了口水，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身体机能才恢复正常。
    “让你受委屈了。”
    韩错轻声开口，一句话让她恢复正常的身体机能也无法控制早就失控的眼闸。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偏头避开韩错的视线，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留下来。
    又好像坚强得不肯哭出声。
    “已经发生的就没办法。”
    韩错拿出纸巾递过去：“但是我也帮你顶回来了。”
    林璇擦拭眼泪，看着韩错哽咽却努力不哭泣：“顶回来？从小到大我第一次经历这样人格和自尊的羞辱，可这是我自找的。我一直告诉自己为了工作，这样不丢人。可我还是忍不住……”
    韩错点头：“人之常情。你很难得了，如今95后00后，老板话说重一点直接辞职走人。”
    林璇纸巾擦着眼睛：“00后工作了吗？大学都没毕业。”
    韩错开口：“我大学的时候是扩招的第二届，至今也快二十年了。即便如此你以为谁都能上大学吗？很多偏远省市高中甚至初中毕业就来沿海城市打工了。”
    看着林璇：“估计你家厂子里都有不少00后上班的工人。”
    林璇嘀咕：“你又不知道我家里是做什么的。”
    韩错恩了一声，看着林璇：“早知道我能再提前五分钟到就可以帮你挡住这些事。毕竟我一个男人面对这局面还是可以从容一些。”
    林璇沉默，韩错皱眉：“你也是。人家签约你都拦着，道理不在咱这边，不然我能怼得更狠。可惜啊……”
    韩错叹口气。
    结果林璇看看他，突然询问：“韩哥，借你个肩膀靠一下？”
    “哎？！”
    韩错退开看着林璇：“是彼此信任的好同事，但不能过线。”
    整理衣领：“我可是母胎solo三个本命年的大魔导师。”
    林璇噗的一声笑出来：“韩哥你仿佛在逗我笑。”
    韩错沉默片刻，直视林璇却没笑：“你叫着我韩哥，但理论上我大你十四岁，不开玩笑的说那一年我使使劲也能生孩子了。所以其实我也可以把你当孩子看，而实际上你也的确是。”
    “什么啊~”
    林璇低头开口：“22的孩子，大学都快毕业了。”
    韩错摇头：“我大学毕业的时候跟个高中生也没区别。基本什么社会阅历都没有，照比你差远了。”
    叹口气有些感慨：“平时我在网上或者现实遇到的95后很多。他们怎么说怎么做什么三观都不关我事，可这一次我也没想到你会经历这么多。我总觉得我对你有份愧疚和责任在里面。虽然现在说这话不合适，但我真的的确没想到你可以拼到这种程度。”
    “你不就会马后炮毒鸡汤吗？”
    突然一句话，两人都抬头。刘关站在一边看着韩错，抱肩冷脸。
    韩错惊讶：“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刘关坐在林璇另一侧，看着韩错：“要靠肩膀也是我，我几乎看着她长大，我才是她的家人和长辈。”
    “tui~”
    林璇推开他：“滚。”
    韩错也瞪他：“就是。让你滚，你还年轻这局面很深你把握不住。不要把路走窄了。”
    说完拍拍肩膀对着林璇：e，on。”
    “韩哥~”
    林璇笑着：“你刚刚又说什么不能过线？”
    韩错开口：“刚刚没人抢嘛，你也没选择了我还不端着点？”
    刘关站起摇头：“璇，你还信他？我那边打架的时候都看到了，他把什么策划文件丢在人家，再好的文案人家也不可能接了。”
    韩错看着刘关：“万一能成呢？”
    林璇惊讶：“没有版权吧？”
    韩错笑：“没事。里面好多条款没我们他做不到。”
    刘关疑惑：“你都把客户得罪死死的，比你们嫂子得罪得狠，还想着项目能成？”
    韩错皱眉：“你还说？还什么保镖，看你家大小姐被人推倒在地围攻你干什么呢？说好的贴身高手！贴身呢？！几个保安就把你拦住了，一天天就知道怼我！”
    刘关指着韩错要说话，韩错对着他：“嗬~tui~”
    “哈~”
    林璇捂嘴笑，拦着瞪眼的刘关。
    刘关看着韩错：“这时候你还嬉皮笑脸？林璇付出多大的牺牲和努力，你随手就破坏掉还在这说风凉话……”
    “你走开！！”
    林璇叫着对着刘关，刘关憋闷看着笑而不语的韩错一眼，对着林璇：“我告诉你爸！我一定告诉他！”
    这次林璇懒得发音了，干脆给他一个“gun”的口型。
    刘关忿忿离开，林璇对着韩错：“你别理他。”
    韩错恩了一声：“那你得理他。”
    林璇愣住，韩错开口：“别不懂好赖，别伤害你身边真正对你好的人。实际上他说的没错，罪基本都让你遭了，我几乎就是耍嘴而已。”
    林璇摇头：“别这么说。”
    韩错皱眉：“还哭不哭了？”
    林璇看着韩错笑：“你总逗我我还怎么哭出来？”
    韩错轻声开口：“那你要是不哭我就哭了。”
    轻轻拍着自己肚子：“看你遭遇这些，哥心里难受。”
    林璇眼圈发红却还笑得不行：“你那是心吗？”
    韩错恩了一声：“胃也难受……早上没吃饭。”
    林璇白他一眼，只是却发现他没笑就看着她。慢慢的林璇也不笑了，坐在那里沉默，许久之后突然轻轻靠在韩错肩膀但没任何暧.昧。
    第一年龄不合适，一个大叔一个女孩。
    第二颜值不合适，一个平凡一个完美。
    第三，就算前两者很牵强不重要，但好像导电一般，当林璇脸颊贴在韩错肩膀的那一刻，她痛哭失声没有任何缓冲。
    而随后哭声越来越大，想咬牙坚持都再也坚持不住。
    韩错也不动，甚至不看她，只是看着周围看来的走走过过的行人。
    甚至很多人内心还猜测，看女孩这么漂亮哭得这么惨，是不是昨晚被人下药然后欺负了，在长辈这里寻求安慰？
    （ps：呵呵，有一次就是。大概我二十出头在大联机械厂打工。我手机丢了，知道是谁偷的。而且当时丢东西的不止我一个，大家一起报警去派出所做笔录。平生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进派出所，在大厅等待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孩领子拉高遮住脸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当时和我一起去的还有其他丢东西的同事，我就小声指着那个女孩对同事说，会不会是被人qj然后过来报案的？他们看了看也说可能是吧。我真没坏心眼，因为看着那个气质还有情绪真的好像。直到1分钟之后，有派出所人员喊她去补办身份证拍照片……我靠！！）
    那些远远看过来的人心中想着，果然底层人面对上流社会的欺辱就是这么无助。不由得也想起自己生活琐碎的事遇到的困境，眼角湿润然后也哭出来……
    好吧这都是扯淡。
    好几个反倒是掏出手机拍摄，一脸好奇八卦的模样站定。
    韩错没管这些，直到大概5分钟之后，林璇哭声才渐渐减弱。但身子也有点哭软了，头依然靠在他肩膀。
    “韩哥你身上有味。”
    林璇抽噎着，轻声开口。
    韩错恩了一声：“熬了一夜坐火车过来，我还爱出汗。”
    林璇抬头看着他侧脸：“你不是说中午回来吗？我早上接到董助理电话说上午签约还打电话给你，想你把策划赶紧传过来。但你手机也关机了。”
    韩错开口：“本来是早上坐车中午到，但我感觉或许会有变数，而且几乎我同学能帮忙的地方也都帮差不多了。我就昨晚连夜坐车往回赶，路上我自己把策划完善一下。但需要网络，手机用到没电，充电宝也没电了。”
    林璇恩了一声，突然笑着：“身子崩那么直干什么？特别僵硬不自然。”
    韩错尴尬：“没经验嘛。”
    林璇好奇：“没交往过女朋友？都36了……”
    “你退群！”
    韩错直接推开她：“走开老子最讨厌女人了！！”
    林璇揉揉眼睛嗔怪捶他肩膀一下：“那你还能喜欢男人？”
    韩错也笑：“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坐远一些，韩错开口：“我抽根烟。”
    林璇坐直身子，拿着纸巾整理自己哭湿的脸颊。
    韩错一边拿出烟一边看着：“妆都哭花了？回酒店补一下吧。”
    “哪有妆？”
    林璇开口：“早上走得急，就洗把脸出来了。”
    “是吗？”
    韩错点燃烟，打量林璇赞叹：“还真是天生丽质，不化妆素颜都这么美。当时评论你视频真的是我过分了，不但没拉伸也没有开美颜，你应该能做个粉丝超多的网红，比她们强多了。”
    林璇点头：“可以了，我哭过之后好受很多，不用再夸了。”
    韩错笑了笑：“实话嘛，没夸。”
    林璇揉揉眼睛，起身丢掉纸巾后回来坐下，看着韩错的侧脸。
    韩错疑惑：“怎么了？脸也脏啊？”
    林璇轻叹：“真庆幸和韩哥是队友，亲眼看你怼人真是霸气十足。”
    韩错摇头：“狐假虎威，有你在我不怕他们。”
    “我？！”
    林璇惊讶：“我那么没用都快被说哭了……”
    韩错开口：“那是你素质高，喷人的话看口才不看背景。如果没你在我再能说几个保安就把我收拾了，说不定真的报警。出来后再找人打我一顿。”
    看着林璇：“这里到底是他们地盘，人脉盘根错节的。”
    “那我能怎么样？”
    林璇不解：“我在那，他们不是喷得更狠？”
    韩错摇头：“项总估计也知道你家境不一般，所以不敢太过分。当然我们的确得早点回去了。”
    林璇失笑：“韩哥你好像总是把背景啊，家世啊，看得很重要。觉得有钱有背景有家世就可以为所欲为？”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恩？我好像还真这样。”
    林璇惊讶：“就承认了？！”
    韩错笑着：“我都这个岁数了，三观有点定型了。”
    看着林璇：“我小时候成长的环境，很多法制法规没现在这么成熟。当时求人办事是一种风气，送礼找人，有关系家里人脉广有钱有势就觉得特别厉害。从小到大的印象一直这样。”
    点燃烟，韩错开口：“现在想想自己过时过气也不全是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或者不了解新鲜网络用语。也许更多的是三观和现在时代不契合了。”
    吐出一口烟：“有时候自己特别想成为这样的人，有钱有势的，家境背景好，还有公司。哪怕我不在家里公司打工，到公司到工厂也叫声韩总或者小韩总。”
    呵呵笑着：“想想都美滋滋~”
    林璇也抿嘴笑：“那么虚荣呢？你自己这么有本事，根本也不需要这样吧？”
    韩错叹息：“活着太累，不想努力了。”
    “呵~”
    林璇看着韩错：“听着像是应聘？”
    韩错看着她：“我都这岁数了，要啥没啥。也就在书里设定类似的情节过过干瘾，结果书友这都不爱看了。过干瘾的机会都不给我，逼着我重新走进社会迈入职场。”
    说到这很是不忿：“tui~一群臭吊丝还嫌这嫌那的~tuitui~”
    林璇笑着看着韩错：“韩哥你真可爱~”
    韩错弹弹烟灰。
    林璇想了想，开口道：“你三观没错，早期是你说的那样。包括现在也是，只是或许有钱人多了吧，反而就不会显得更特别。”
    看了一眼他揣进兜里的烟盒，突然询问：“不是中华吗？”
    韩错看看自己手里的林海灵芝祥瑞，笑着开口：“幸亏这次去那边碰到了，这烟一般只有北方有。还不是都有，好多年没抽这个烟真是馋死我了。整整买了十条回来，差点没过安检。”
    林璇看着他：“送你的烟不用留着，出门办事总要有点排面。再说软中华也不是最贵的烟。”
    韩错点头：“是。所以我把其中没打开的一条送给我同学了。算是这次帮忙的报答。”
    林璇听到这，沉默下来。许久之后犹豫开口：“韩哥，其实我知道你也付出了很多心血。只是现在因为我，就真的这么放弃了？”
    韩错弹弹烟灰，许久之后看着她：“你知道我这么多年经过起伏学到什么道理吗？”
    林璇摇头，韩错开口：“人生不是小说可以到处有奇遇，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而且即便是小说也有tj和烂尾。”
    看着林璇：“我不知道你们家庭条件好的如何，我就知道对普通人来说，有时候失败比成功更有意义。因为奇迹在普通人的人生中不常出现，相比成功的喜悦和提升，我们更需要面对失败的勇气。”
    林璇看看韩错，咬着嘴唇：“有点深了。”
    韩错开口：“没法感同身受的当然不会有共情，但你知道对我来说很简单的道理。每次开新书我自己以为写的不错，甚至很多好玩的情节提前想出来就等着签约上架成为大神走上人生巅峰，可很多次开书审核都过不了，更别说签约上架了。”
    笑着看着燃烧的烟，韩错开口：“后来我慢慢校正现实和想法的比例，将自己的要求越降越低，从成为大神到可以维持温饱，到可以签约下降到可以过审。写了十年的老作者，多少有些粉丝或者在责编那里有印象。可我每次开书都怕没法签约。因为我习惯把事想到最坏的结果，这样预期可以轻易满足，鼓励自己往前走。”
    林璇看着韩错的侧脸，就感觉好像有点忧郁。
    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情绪？还能出现在男人身上？还是快四十岁的老大叔？！
    至少林璇现实里从来没见过。她见过更多的是爸爸叔叔不管多辛苦好像总有办法解决问题一般。实际上也可以。
    如果对比来说韩哥应该是失败的，但是林璇却觉得此刻的他更让人觉得亲切，真实。
    “也许还是怪我……”
    林璇最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轻声开口：“韩哥……”
    “也没什么。”
    韩错看着她：“你尽力了，有功无过。怪你什么？”
    丢掉烟头，踩灭捡起丢到垃圾桶，韩错看着她：“尽力就好，我们做了该做的。”
    突然皱眉低头，林璇起身看着他：“韩哥……”
    她以为他最终还是有些失落。熬夜又找同学努力做策划，只可惜最终比主编得罪客户还狠，但他当然不是为了得罪人过瘾，而是因为林璇被欺负受了委屈才直接放弃选择怼人给她出气。
    “没有。”
    韩错被她叫了一声，看看她自责的表情，摇头开口：“我在想……刚刚时间不够，有些话怼得不过瘾，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怼一次。”
    “呵。”
    林璇笑，随即询问：“回嗨宁？”
    韩错恩了一声：“走吧。别真让人腾出手找过来教训我们一顿，人家地盘我们白吃亏。”
    “坐飞机好了。”
    林璇跟着一起：“我请，不用公司报销。”
    韩错叹口气：“还报销？回去公司开不开得下去都难说。”
    拿起手机摆弄：“我还不知道怎么和小赵总说这件事。”
    林璇又自责起来，韩错看着她：“不用这样。也不是卖给新锐影视了，我做这么多付出这么多辛苦几乎都是私人原因。”
    林璇询问：“什么私人原因？”
    韩错摇头：“离开新锐影视我很难轻易进入这一行，之前出差回来我决定要好好借这个平台做下去。现在没机会了。而且以前我写书的时候也……”
    林璇好奇：“也什么？”
    韩错一顿，没回应：“回去吧。希望他们不会找到酒店教训我们，也希望刘关别就跟我来能耐。”
    林璇自信恢复很多：“既然不合作不是客户了，让他们来吧，看看谁怕谁？”
    韩错满意点头：“替你怼人我怼了，那人家回头找人打我们你得保护好我。”
    “一定~”
    林璇很是淡然笑着。
    突然想起：“对了策划你就丢给人家了？”
    看着韩错：“彗星传媒的也在，不会偷看偷学吧？”
    刚刚问过一次了，现在既然都不合作了也不想便宜别人。
    韩错拿着手机拨打：“不会，这个策划是可惜了。因为里面的项目文案让他看他都做不到。”
    林璇惊讶，还想再问的时候，突然林璇手机响起。
    拿起一看，林璇吐吐舌头看着韩错：“我爸。”
    韩错看着林璇：“贴身高手还真告状啊？”
    结果这时看到手机响起，韩错咧嘴示意林璇。林璇看过去，也是无奈。说谁谁就来电话，也是小赵总。
    “喂？”
    韩错接通迈步朝前走。
    林璇抱怨刘关一句，却也没办法擦擦脸接通，让声线变得正常。也跟着韩错一起，一前一后不并排但步调一致而且都是手拿着电话在耳边。
    各说各的。
    林“喂？爸。”
    韩“小赵总？”
    林“你别听他乱说……”
    韩“你怎么这么快知道了？”
    林“现在处理好了……”
    韩“我已经拒绝了，实在是谈不下去。”
    林“我回去干什么？！还有工作呢！”
    韩“我知道，我俩明天回去具体和你说。”
    林“你不用打招呼！你又不认识！”
    韩“谢谢理解吧。公司那边怎么样？赵总还是想放弃？”
    林“这种事怎么讲理啊！而且也是我们公司先得罪人家了。”
    韩“不是我挑拨，你爸妈对你事业的支持简直了……”
    林“那我毕竟还是公司的员工嘛。”
    韩“不过不知道甘罗的主题我们继续做算不算侵权。”
    林“哎呀你就别管了！我又不是做坏事？！”
    韩“那怪我了，我也不知道赵总这么坚决……”
    两人都听不到对面说什么。
    然而突然韩错站定回头，林璇差点撞到他。
    韩错拿开耳边手机对林璇：“和你父亲说再等一天。一天之后我送你回家解释一切……”
    对着她眨眨眼：“顺便应聘。”
    林璇抿嘴笑，哪怕那边父亲还在问谁说话。
    而韩错说完继续对着手机：“我和林璇说话……”
    回身往酒店方向走，手里还拖着行李箱。
    韩错呵呵笑：“那你家都不干了，我还不得提前找好下家吗？”
    林璇的思绪已经随着那个背影而去。
    韩错一边聊着一边慢慢走远：“我是故意的？你是没看到我俩在这遭了多大罪。尤其林璇，她是几乎被项总带人狂喷，她自己也坐在地上了。我看着都不忍心，给多少钱啊为你家出这么大力？人家可是白富美！钱不比你家少。”
    林璇听着他的声音慢慢随着脚步走远而听不清，此刻却有些恍惚，在自己最无助的那一刻，就是这个身上有味高大却不宽厚的肩膀用手臂将她撑住。
    然后挡在她的面前将辛苦做的策划丢在他们面前的地上。
    “璇？！小璇？！”
    “听到了吗？！”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她思绪回归，对着手机林璇随便敷衍着，小跑跟上韩错一起往回走，而回应的语气也比之前坚定更多。

 第三十四章 真的找过来

    “项总。”
    会议室正在开会，而且两边律师也都在，开始对细节准备签合同。
    就在这时董影突然推门进来，一脸严肃的模样。
    几人都看过去，齐新勇皱眉：“扔个东西扔那么久？！”
    项总也指指一边：“坐吧。”
    随即继续和苏庆一头挨着头谈论项目合作。但是董影没理会，直接走到项总面前将刚刚韩错丢掉的项目策划放在他面前。
    “项总，我建议您看看这个项目策划。”
    项总目光冰冷看着她，齐新勇目光很不友好：“董影，早看出你和那个新锐的林璇关系不错，一直挺照顾的。口红怎么回事？”
    本来还研究之后签约结束这个项目敲定，他找几个小兄弟去教训那个新锐编剧一顿。开玩笑阜洋不是沿海大城市，但反而他一个明辉集团高层在当地也是个人物，也有点关系人脉的。
    现在董影这么一闹，进程还要耽误。
    “你先等会！！”
    董影打断齐新勇，齐新勇要说话，项总当先开口：“小董，你是不想干了？”
    苏庆一也是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对合同的两边律师和工作人员也看着这一边。
    董影深呼吸，看着项总：“你可以开除我，甚至我辞职。但项总你平时对也照顾，我就算离开明辉集团最后也不能失职。所以开除我或者辞职我才更要劝你……”
    将韩错项目策划书打开放到项总面前：“看完再做决定。”
    齐新勇呵斥：“董影！！这里还有客户呢！别给公司……”
    项总突然抬手打断，齐新勇不说话了。项总仔细看着董影：“你认真的？”
    董影点头，看看苏庆一，走过去对着项总耳语几句。
    项总很是烦躁：“他特么就盯上我了？！大买卖去和肥做去呗！总回阜洋惦记我大楼干什么？！神经病一样就显他生意比我做的大……”
    “项总。”
    董影轻咳一声提醒，那边齐新勇好奇看着。苏庆一低头看合同好像没关注一般，但这么近的距离怎么会没听到？
    项总压住气，将策划翻开。
    董影开口：“写的不细，但大致清楚。不用多少时间，看完你怎么处理我都行，但我是为了公司为了项总你好。”
    苏庆一眉头皱起，试探询问：“项总，不然今天先搁置，等你处理完这些事……”
    “不用不用。”
    项总示意：“让他们对他们的细节，对好之后我们现场签约。”
    拿起策划书：“给我点时间，我就在这看一眼。”
    说完瞪着董影，对着苏庆一：“让你见笑了。这和新锐影视接触过的就跟传染病似的，一个个都变得精神不正常。我自己公司的也这样，真是没话说。”
    苏庆一笑了笑，却是盯着他手里的策划书。
    项总坐在那里随意看着，只是没多久，很是不耐烦丢开：“这写的什么东西？一看就是业余外行！我要做旅游景区他弄个儿童乐园干什么？！还找童星找顶流还什么文创公司。”
    董影开口：“项总，管总都觉得有点意思……”
    “你别提他了！！”
    项总很是暴躁打断：“现在开始什么新锐什么管乐都给一边去。早点把合同和彗星敲定就完事了！”
    不耐烦走回去：“拖这么久烦死了！！”
    董影看着丢开的策划，叹口气过去要捡起。被一只手先捡到，董影皱眉看着，齐新勇面无表情拿着策划翻都没翻，直接踩开垃圾桶的盖子，慢悠悠把策划当着董影面丢进去。
    董影瞪着齐新勇，然后项总头都没抬继续对合同，苏庆一看了董影一眼，笑着和项总继续谈。
    齐新勇随意走回去坐下，董影深呼吸，回头开口：“项总，我去洗手间。”
    项总没看她，挥挥手示意。董影扫了齐新勇一眼，直接离开。结果一上午都没再回来，但是项总也没理会，齐新勇更是没提。
    “铃铃铃。”
    苏庆一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来电显示“姐夫”这两个字。
    “项总我接个电话。”
    项总示意他自便，苏庆一走出会议室接通。
    “签约了吗？”
    接通就出门，对面姐夫传来声音。
    苏庆一看看里面：“马上了，都对细节呢。不过出现了一点突发状况。”
    对面询问：“什么突发状况？”
    苏庆一开口：“也没什么，你们新锐一个年轻漂亮的编剧叫林璇的？早上来明辉集团大闹，拽着我不让签约，项总生气要赶走，之后又冒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编剧又赶到给项总一通喷，把他气够呛。”
    那么沉默片刻，询问开口：“谁？三十多岁？”
    苏庆一笑着：“是，估计也是新来的吧？然后还真丢下一个策划案，说是做了几天了。”
    姐夫询问：“那怎么样？项总看了吗？”
    苏庆一开口：“一开始给扔了，结果他助理又捡回来给他看。”
    姐夫追问：“然后呢？看了什么反响？”
    苏庆一开口：“放心，看了一眼项总又给扔了，如今在垃圾桶呢。”
    “那就好，不用管了。”
    姐夫也应着：“总之这边嗨宁新锐开始准备结业了，你那边签约成功这边估计也没多久就要黄摊。倒也省得撕破脸的环节，落个善始善终的名声。”
    苏庆一恩了一声，随即疑惑：“也不至于就结业吧？这么突然？”
    姐夫笑：“过程不会那么快。苝京新锐总部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结业的是嗨宁新锐这边，我吹了点风给赵总，加上他好像和他儿子也有点意见相左。还有嫂子那边，他自己圈外产业，林林总总加起来。”
    苏庆一懂了：“那到时候你直接过来吧。结业的话就涉及不到竞业协议了，我给你打下手，这个项目1800万谈下来，以姐夫你的人脉四处筹备一下，咱能赚不少。”
    “再说吧。估计推进也要一段时间，慢慢来。合同先签了就好。对了到时候我劝他把项目再卖给你，你注意接手。还有一些有价值的员工能聘也都聘过去。”
    苏庆一答应着，那边又嘱咐几句挂断。苏庆一重新回去开始弄合同，进程很快。
    下午吃完饭又对了一遍，随后两边法人正式签约，这一次的少相甘罗项目正式交给了彗星传媒。至于新锐那边本来投资方就是项总的明辉集团，如今很多资金也没打过去，撤资项目也黄了。重新交给别人也涉及不到侵权问题。
    而韩错和林璇已经离开了，没坐飞机而是坐的高铁。阜洋西到上嗨虹桥。所以并不知道已经签约的消息，而且其实也能猜到的。
    小赵总这边和韩错谈了一阵也就挂断，没有什么埋怨的地方。因为整件事的逻辑很简单。
    就是下层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在努力，但惹事的和松劲的却是高层。老板娘先得罪的客户甲方，然后赵总忙自己圈外产业没精力管这些，最后这边也耽误了，项总最后宣布放弃还要索回前期款200万，他意兴阑珊就干脆想把新锐影视结业。
    这父母俩都跟闹着玩似的，尤其在韩错刚刚帮着结交了乘风天下的此刻，只有小赵总一直还尽心尽力意气风发想要大展拳脚，可是他接手的有点晚了。也起不到什么决定性作用。
    关键是对他来说，接手新锐影视也是接手，但新锐影视结业人家还有别的买卖一样接手。只能说有点遗憾，对韩错来说就是失去一个迈入娱乐圈能正经在职场做点事的最合适他的切入点和机会。而对林璇来说她尽力了，刚干得有点滋味就这样。
    “唔……”
    当韩错咕哝一声醒来的时候，高铁商务座。别说这个豪华堪比飞机头等舱的座位，就是高铁韩错也是第一次坐。
    不过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四点，看着窗外明显南方的建筑特色，估计快到上嗨了。这一路一点感受体验都没有，上车就睡觉到了现在才醒。林璇是单独靠窗的，一排三个座位，韩错和刘关坐两个挨着的，他靠窗。
    不过醒来之后发现居然是林璇坐在旁边表情怪异看他：“醒了？”
    韩错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快到了吧？”
    “靠！！”
    刘关那边抱怨一声看着他：“睡觉跟喊似的！比醒着还躁动！”
    韩错愣住，随即明白过来，他打呼噜。而且声音还不小。
    韩错看着林璇：“那你坐过来干什么？以毒攻毒啊？”
    林璇笑没说话，刘关看着韩错：“为了你，璇和人差点没打起来。”
    “哈？！”
    韩错真是，熬了这几天，尤其昨晚坐火车一夜没睡就算了，而且还是用手机和电脑工作来着。
    此刻困不行了上车就睡，真的死猪一样，估计开水都浇不醒。肯定不知道什么情况。
    “怎么了？”
    韩错不解询问，林璇摇头：“没事。”
    说完看了刘关一眼，刘关撇嘴没多说看着那边窗外。
    “我想了一下，还是怪我。”
    林璇转移话题，却也还是有些失落。
    韩错喝了口水，呼出一口气：“祥林嫂啊。都说了你尽力了。”
    突然手机又响起，韩错拿起一看，愣住微微侧身：“喂？”
    “韩编剧？”
    “薛经纪，你找我？”
    薛双。
    声音传来，薛双直接询问：“刚刚打电话你没接。”
    韩错抱歉：“火车上，睡着了。这几天熬夜……”
    薛双没在意：“我怎么听说你们新锐影视要结业？那之后和乘风天下的合作……”
    “额……”
    韩错想了想：“具体我不清楚，我刚出差结束还没到公司呢。明天吧，我回公司看看情况再说。”
    薛双笑：“是为了之前得罪那个客户的事？到底还是你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韩错开口：“也别这么说，我刚来不久人微言轻就总是给我这么重要的任务也是对我的栽培。”
    “你就别替他们遮掩了。”
    薛双开口：“老实说其实新锐影视这样的公司在娱乐圈我见多了，很多还是空壳。今天开业明天注销，要么就是挂在那很久只为了走账而已。真正做影视剧的可能一部做完没等审核播出就已经先倒闭了，资金回流慢又撑不住。”
    韩错笑：“我也不懂，薛经纪来电话就是说这个？”
    薛双询问：“如果新锐影视真的结业了，你有什么打算？重新找工作做编剧？”
    韩错开口：“这个再说了。”
    薛双笑着：“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可以考虑来我团队怎么样？”
    韩错一愣：“你团队？乘风天下……”
    林璇就坐在身旁听着。此刻也是看过去。
    “不是。”
    薛双开口：“我的团队和乘风天下是两回事，说起来小迪也红了两三年了。如今这个咖位和知名度还有人气早就自己建团队了。早期说白了也不是秘密，大多数是公司的人。但是慢慢的就开始一点点换成外聘的，和乘风天下没什么直接关系的，你懂我意思吧？”
    “恩……”
    韩错懂，很正常。
    不过韩错不懂的是：“我能做什么？”
    韩错看着窗外：“尤其在你面前我可是丢过最大的脸，如果年轻还值得培养，我都这个岁数了……”
    “那有什么的？”
    薛双开口：“经验阅历嘛，慢慢来也不急。”
    韩错不置可否。
    薛双能感觉他不热衷，也是神奇。比韩错年轻条件好学历高有经验的都抢着进来，但是韩错这样一个年纪大没经验没学历条件也比不上其他的，薛双就反而有兴趣。
    “怎么？你别还端起架子了。”
    韩错笑：“我这辈子也没有过能端起架子的条件，尤其是在你面前。况且善始善终。不到新锐影视最后一刻我还是不能走。因为这个进圈和薛经纪接触认识的机会不管怎样也是在新锐获得的。小赵总还有戚溪也都对公司尽心尽力保有一份希望。”
    “明白。”
    薛双示意：“那就这样了。反正如果不需要还新锐影视人情也好，本来这个人情就是记你身上的。”
    韩错叹息：“谁都不用记，我也是将功补过。”
    “哪有什么功过？”
    薛双笑着：“都是利益。你要适应，不能那么书生气。”
    “还书生？”
    韩错咧嘴：“好几十岁没中举，一中举就噶一下抽过去那种吗？”
    “呵呵。”
    薛双开口：“好了不多说了，我先去忙。”
    “好。再见。”
    客气几句挂断。
    “这就找好下家了？”
    刘关等他挂断电话，似笑非笑看着韩错很是嘲讽：“不是还巴结我们林璇要去家里厂子打工吗？”
    韩错无所谓收起手机：“本来嘛，最好还是能对口。靠人情谋求的工作最终也干不长。”
    林璇看着刘关：“你还有脸说？”
    指着窗口：“你跳下去！快点！”
    刘关笑：“高铁窗户不让开。”
    随即看着韩错：“我越看越觉得你更像新锐影视内奸。我们林璇受那么大委屈把人拖住，你过去一顿怼玩帅装酷就给搅黄了。”
    韩错咧嘴：“你还真有脸说。贴身高手在小说里那都是扮猪吃虎的主角，结果耍帅机会你非得留给我一个龙套我有什么办法呢？自己不争气怪谁？”
    刘关看着韩错：“你就是这一张嘴有本事，黑的说成白的。这件事不是怪你冲动……”
    韩错指着窗户面无表情看着他：“你再说一句？！我居然让你说我冲动，信不信我跳下去？！简直奇耻大辱！”
    “呵~”
    林璇在那笑：“高铁窗户不让开！”
    刘关很是嘲讽。
    韩错毫不尴尬：“不是每件事努力就能成功。根儿上就是一步错步步错，老板娘得罪客户，老板该维护，结果他不知道忙什么没时间。本来可以等等，然后好心又漂亮身材颜值完美的美女小编剧过来让人更是抵触。”
    林璇尴尬偏头，刘关哼了一声：“说来说去就只有你对是吧？”
    韩错皱眉：“没什么对错，你一个贴身高手就不要总管这些了。做好你保镖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去吧。”
    林璇看着刘关：“说你也不懂。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没法和一个根本上看不起你抵触你的人沟通。”
    突然对着韩错，林璇开口：“不过韩哥，如果我没那么冲动拦着苏庆一就好了。再等一会你就会来的话，他们其实签约也不可能马上就签，至少一上午时间法务也要对合同细节。涉及到上千万的项目不可能那么草率。”
    韩错摇头：“第一你不知道我回来这么快，第二其实明辉有和新锐影视合同的模板，对起来也不用多久。”
    林璇也好奇询问：“刚刚电话谁的？薛经纪？”
    韩错开口：“现在也能说了。之前在食堂一起吃饭你也见过的，和杨甜一起来公司的那位。她是黎若迪的经纪人，掌控黎若迪的业务运营团队。不知道怎么收到风新锐影视要结业，打电话问问我。”
    林璇一顿：“连她都知道了？”
    韩错摇头揣起手机：“嗨宁新锐影视是人家乘风天下搬去苝京之前的办公地点。平时没兴趣知道，但只要想的话很轻松的。”
    林璇突然指指他手机：“不过我看到你的屏保了，黎若迪的美照。”
    “是吗？”
    韩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我还以为合成美女呢。”
    刘关询问：“不是ai换脸？”
    韩错惊讶：“你还知道这个？没少看吧？”
    指着刘关：“一脸火疖子，多喝加多宝去火。”
    刘关起身就走，看样子是去洗手间。林璇抬美腿虚踢他一脚：“你还有脾气了。”
    此刻已经有广播通知前方到站终点站上嗨虹桥，请各位旅客布拉布拉不拉，没多说，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终于还是辛苦一趟回来了，只是最终也的确没有搞定这个项目。
    而公司还陷入结业风波，何去何从，明天回去才能具体知道。
    ——
    阜洋白金汉酒店。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冲出来五六个男人，最后走出来的居然是齐新勇。
    “606！”
    齐新勇瞪着几人：“给我敲门！进去别说话直接打！”
    几人答应，结果过去不用敲门，因为门开着，正好有酒店服务人员在里面打扫房间。
    几人愣住，看着齐新勇。齐新勇询问：“这里人呢？住客退房了？”
    服务人员有些不知所措：“走……走了啊。退房了。”
    “吗的！”
    齐新勇骂了一句，几人看着他：“齐总，那现在……”
    没等齐新勇说话，突然不远处电梯又响了。本来没注意，但打开后脚步声朝这边走来。齐新勇和几人到门口走廊一看，突然愣住。
    而来人也愣住，好奇开口：“齐新勇啊？！你在这干什……”
    结果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人眼前一亮：“还真找过来了？！要打人一顿？！”
    齐新勇有些不自然：“你来干什么？！”
    来人嗤笑：“阜洋你家的？！我来这你也管？”
    结果几个男人中，一个领头的突然客气开口：“管哥。”
    “让开！你谁啊？”
    “我老六啊。杨老六……”
    “想起来了，还道上混呢？！什么年代了？！一边去！”
    “嘿嘿~”
    几人让开，一个身影出现在606门口。居然是管东祥助理。就是韩错检车钥匙还回去对方很不客气，韩错就干脆把钥匙丢掉的那个。
    “人呢？！”
    管东祥助理皱眉走进去看着，服务人员都懵了。这个房间中午就退了，现在这么多人找他们？
    齐新勇看着管东祥助理，显然两边肯定认识。这几天管东祥就带着助理一直来明辉大厦谈要收回来的事，结果项总一直躲着。
    “你也找那个姓韩的编剧？”
    齐新勇询问，管东祥助理没理会，皱眉拿起手机往电梯门走。其他几人都恭敬目送。
    突然管东祥助理回头：“对了。你有他联系方式吧？”
    齐新勇摇头，开口询问：“你找他干什么？”
    管东祥助理打量他：“用你管？”
    说完电梯门打开，直接进去。齐新勇皱眉看了一眼，杨老六松口气，看着齐新勇：“这事管哥不会管吧？齐总我先说明？如果他管了我们可不敢管。”
    齐新勇没好气看着他：“怕他干什么？！”
    杨老六不置可否，齐新勇不耐烦朝前走：“现在人估计都回南方了，算他走运。”
    其他几人一起跟着离开，只留下打扫卫生的服务人员，一脸懵比。

 第三十五章 奇怪的氛围

    “早啊~”
    “……”
    “金组长早~”
    “额……早。”
    “…………”
    抵达上嗨又折腾回嗨宁已经晚了，自然直接各回各家。
    韩错好好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抽烟晒鸟。就自己一个人住，不管冬天还是夏天，韩错都是习惯一条四角大短裤的。当然必须有空调，不然作死一般。
    至于洗了澡之后身上湿，没法马上穿短裤，晒一会也是习惯。哪怕窗帘一年四季都是拉着的，阳光也晒不进来，不过台灯光也足够。
    周围又恢复了安静，似乎静得有点不适应了。想起这几天一直忙活的事，好像几天而已，但是韩错却觉得过了很久一般。
    没多久烟抽完但韩错感觉有点累，闭眼就睡着一觉到天亮。
    印象中好像写书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轻松入睡的时候，总是辗转反侧脑子里胡思乱想很久都睡不着。然后睡着了觉轻，有点风吹草动就醒。
    等睁眼的时候，阳光照射进来。不知不觉都四月份了。
    起床洗脸刷牙然后坐公交车，好天气又是新一天的开始，进去之后好像觉得有点陌生的感觉，不过可能起的有点晚，除了韩错其他编剧组的人都来了。
    包括林璇也已经坐在那里，至于陈河和刘柏亮却没在。
    “早啊~”
    “……”
    “金组长早~”
    “额……早。”
    “…………”
    韩错一边互相问候一边坐在那，但包放下才敏感发现好像编剧组的成员一个个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而且氛围也有点怪，韩错坐下看看周围，一个个视线都和他回避。
    疑惑询问林璇：“怎么了？”
    林璇扯起嘴角摇摇头，韩错看着金组长：“金组长？怎么了？”
    “恩……”
    金组长犹豫，韩错自以为明白过来，恍然开口：“对了。是陈河和刘柏亮的事你知道了？”
    对着金组长：“其实我在阜洋……”
    “韩错？”
    那边突然有人叫他，韩错站起一看，居然是小赵总在赵总办公室。只是看着有点憔悴，胡子也没瓜，好像昨晚就睡在这似的。此刻手还叼着烟，对着他招手。
    韩错对着金组长点点头，起身过去。可是奇怪的是，编剧组的人就算了，熟悉一些。其他组包括策划包括制作包括行政等等部门的人好像也在看着他。而且已经上班了人也齐了，一个个却都好像不工作很随意的或站或坐然后指指点点。
    没错，不止是议论，还指指点点，对韩错。
    什么鬼？
    韩错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关注，还是全公司？
    不过距离赵总办公室也没多远，敲门进去之后发现不止赵杉何在，宋立明居然也在。
    “小赵总，宋经理。”
    韩错关门打招呼，宋经理和蔼笑着：“坐。辛苦了。”
    韩错坐下，赵杉何却没回头，站在窗口抽烟。
    韩错一顿，对着宋立明：“我也想着早上过来汇报工作，到也正好你们两位都在。”
    “我多少也听说了。”
    宋立明叹口气：“项总已经和彗星传媒签约，这个项目归他们。”
    韩错愣住：“这么快听说了？好像就昨天的事。”
    宋立明开口：“我做了这一行十年了，赵总一直在苝京不太和这些公司打交道，一般都是我接洽。圈子也不大，彗星传媒我也算说得上话，何况其实你走之前我没说，这个项目圈内也都盯着看热闹呢。都想着或许可以自己接盘，没想到彗星传媒先人一步。”
    韩错开口：“我还是要说声抱歉，总之最后还是我没完成任务。”
    “这不怪你。”
    宋立明打断：“你走时候我就说了，你尽力就好。”
    看看外面，宋立明示意：“你和林璇都辛苦了。”
    韩错觉得奇怪，怎么赵杉何一句话不说，明明是他叫自己进来的，然后他站在那里扮忧郁扮颓废？
    “小赵总？”
    韩错示意：“抱歉了，还是没能挽回少相甘罗的项目。”
    赵杉何摆摆手，却好像还是没说话的力气。
    宋立明看着韩错：“尽力就好，尽力就可以了。小赵总也能理解。”
    这就没话说了，但是好像又没让他走的意思。
    韩错看看外面，就当闲聊笑着询问：“宋经理，外面气氛有点不对劲啊。而且一个个怎么……是我敏感了吗？”
    好奇开口：“看着我的眼神……”
    “呵。”
    宋立明笑出来，一脸就等你问的表情，韩错可能看错了。
    “他们啊。”
    宋立明无奈摇头，看了小赵总一眼，对着韩错：“我和小赵总知道是没有因果关系的，但是在他们不明真相的普通职员看来，那就是你去了一趟阜洋不但没有挽回项目，还把客户好顿怼……”
    “不是~”
    韩错下意识开口，宋立明打断：“我知道，我和小赵总自然知道。不是因为你没挽回客户还怼客户才让公司面临结业，他们也面临事业重新找工作，尤其在已经开始施行实习生也有工资制度的第一个月。”
    “不对啊！”
    韩错越听越不对劲：“宋经理！！不是不让我背锅吗？！这怎么居然这次还是全公司的职员都这么认为？！”
    宋立明无奈：“我当然一直在和公司解释，包括找部长开会稳定人心的同时也说了这次你是尽心尽力，本质上公司结业和你个人挽回客户表现没关系的。估计外面同行也是收到风声落井下石，很多比如一直在外面工作的导演还有出差的人员也都能从同行人脉那里听到公司的事。”
    “同行人脉？”
    韩错很是上火：“公司的事，员工居然从外面收到风声？！”
    宋立明点头叹口气：“人心散了，而且公司如今赵总的意思可能要结业不想做下去，相信你也有耳闻。走之前我也和你透露过，然后没挽回的话，现在主观客观原因都要面临公司结束，所有职员要……”
    失业。
    韩错倒是没有什么实感，要说亏也就亏了这一个月而已，因为也就这个月实习生开始才有工资。而正式员工本来也就占到不足总员工数量三成而已。新锐影视因为大多数实习生以前没工资所有人员其实是不少的，林林种种加起来有将近100人，正式员工加起来也就30左右大概。
    看韩错不置可否的样子，宋立明沉默片刻：“不过你放心，他们也就是误会而已，公司自然不会对你和林璇追责。”
    无奈看着韩错：“当然目前这个状况，奖励也是别想了。我目前也要尽力帮忙处理这些事，有始有终。”
    大致好像都交代完了，宋立明皱眉看着赵杉何：“小赵总，接韩错没过来的时候我说的话，如果你还要坚持继续做下去，你留在这边没有用，这里我最熟悉业务，哪怕结业我也能处理好。你不如回去找赵总看看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小赵总勉强笑着点点头，宋经理起身看着韩错，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和鼓励：“你也劝劝小赵总，我去忙了。”
    看着韩错：“不如你放两天假休息一下，正好也让他们消化对你的负面情绪。”
    韩错摇头：“我不在乎，我又没做错什么？”
    宋立明埋怨：“不过韩错，我是没怪你，我说过的。但是林璇拦着人家不让签约就过来了。还有，陈河和刘柏亮怎么回事？好不好的你撵回来就是了，怎么还打人呢？跟两个小年轻一般见识。”
    韩错呵呵笑着：“小赵总和你说的？”
    宋立明也笑着指指他：“我知道他们不懂事，你也看不上。不过又传回公司了……”
    “等一下。”
    韩错疑惑打断：“这件事是在酒店发生的，同行人脉不可能知道吧？”
    狐疑看着赵杉何，宋立明平静开口：“陈河和刘柏亮不会说吗？”
    韩错语气一滞，宋立明摇头：“休息一下吧。或者有时间你也带小赵总出去散散心。”
    韩错看看赵杉何，从始至终都是站在窗口看着窗外而已。
    “我知道了。”
    韩错起身目送他离开。等关上门之后，对着赵杉何就随意多了：“干什么呢？！”
    抽出一根华子递过去，赵杉何接过韩错拿火机点燃，韩错自己也抽了一根：“你是扮忧郁还是真忧郁啊？”
    赵杉何长长吐出一口烟，看着窗外：“你要说我对新锐影视有多深的感情那也是扯淡，不过的确是遗憾和不甘心。”
    看韩错不在意，赵杉何笑：“没共情是吧？那我和你说件事。”
    韩错摇头：“不是，怎么就到结业的程度了？我在外面一直没回公司也不清楚，什么星座宝贝不是项目推进的很好吗，一直稳定盈利，然后可能还有别的项目也在推进，公司不可能指望一个少相甘罗……”
    “两千万不少了。”
    赵杉何打断：“这样的项目其实也不多见。”
    韩错点头：“然后您的母亲还怼客户……”
    “你没怼啊？！”
    赵杉何瞪他：“那是我妈也是你们编剧组上司，你客气点别背后议论。”
    韩错叹息：“就护着吧。公司都要整黄了，关我什么事。”
    赵杉何抽了口烟，看着韩错：“其他项目是盈利，但本身做的早，而且关键是赚得钱除了开支的部分，其他早就拿出去了。”
    韩错咧嘴，意思就是就算盈利了，除了工资还有其他开销的部分，其余的都被赵总或者嫂子收走了，现在没有任何可以周转正常运营的余钱？
    “对。”
    赵杉何开口：“一团乱，加上这才是没法继续下去的根本。”
    看着韩错：“然而你知道，宋经理一直期待可以保住员工的工作，当然是正式员工那部分。另外他意思如果真结业，不管是人还是正在做的项目都要继续的，这不可能因为你结业了项目也不做了。人家还不同意呢，毕竟钱都给你。”
    韩错似乎明白什么：“要卖了？其他做儿童剧的影视公司接手？”
    赵杉何笑着，胡子拉碴的：“你知道卖给谁吗？”
    韩错表情凝固：“你别说是彗星传媒？！”
    赵杉何笑得那个开心，用力拍着韩错肩膀，烟灰都掉落。
    “正是！”
    “我靠……”

 第三十六章 躺平

    “所以你就答应了？”
    “他们直接找的我爸，说的很诚恳。”
    “那你是干什么的？除了他们就没人接手了吗？”
    “他们价格给的公道，而且正好把少相甘罗的项目接过去了。”
    “好……就很棒！”
    “韩错！！我也没办法啊！”
    “你随意，你们老板都躺平了我们职员能说什么？”
    “什么叫躺平？！正常的商业……”
    “你不知道彗星传媒把我们顶了？！你卖谁也别卖他们啊！”
    “我没法做主……”
    “那你就别在阜洋说的那么热血还让我和林璇做什么努力！”
    “喂！你够了啊！你们最后不也没成功吗？！还说我？！”
    “我们为啥没成功？！不还是主编自己得罪客户吗？！”
    “你别说我妈！！”
    “我谁都不说！我们没抢回来客户我们认，但你结业都把家底给抢我们客户的彗星传媒！我真是没看懂！”
    “我不是说了……”
    “你什么都不用说，不讲我付出什么。林璇家里不比你家差，人家为了挽回客户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
    “其实宋经理……”
    “你是不是个男人？！你亲妈惹事拆台！你亲爹你做不了主，你说话份量还不如宋经理，那你还干什么干？！”
    “你说谁不是男人！！”
    “我说你！！！”
    “你是男人？！你特么就知道怼怼怼！从部长到经纪人到客户，现在老板你也怼！除了怼人你还会什么？！”
    “你是老板吗？有什么都说了不算的老板吗？！”
    “那也比你强！出了几趟差抖起来了。觉得自己是精英了你？！”
    “我不是，那你们还什么事都找我去做？”
    “……”
    “没事我出去了！”
    “韩错。终归大家都没做成是吧？谁也别怨谁，理解一下！！”
    “我说了，你们随便。反正买卖是你们家的。”
    “你别走……韩错！！”
    砰地一声，门推开又关上，韩错走出来却下意识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停顿一下，韩错面容平静迈步朝着编剧组走过去。
    显然要么是门没关严，要么就是外面突然很安静，要么就是两者兼有。以至于韩错和赵杉何的对话外面也大致听清了。只是具体没太听懂，但也明白这是怼起来了。
    韩错都懒得看此刻整体公司的员工氛围就是军心动摇随时都会散伙的感觉，可最终这关韩错什么事？
    “韩哥……”
    林璇开口，韩错却拎着放在那还没打开的包，对着金秋：“金组长，宋经理说给我和林璇放几天假休息一下。”
    “哦……好。”
    金秋愣住，随即犹豫片刻看看他：“你们……”
    “林璇没和你们说吗？”
    韩错看着周围孔祥林和李玉秋，对着金秋：“你们也该知道我们出差的经过了。”
    “我们当然知道。”
    金秋无奈：“不过没想到这么复杂。而且其他人……”
    指指外面，本来编剧组就在最里面，此刻看过去就好像正好被包围在角落，偶尔窃窃私语然后指指点点对着这边。
    韩错不在意背着包：“我和他们又不熟，别说他们失业不关我事，就是我弄的我也没什么愧疚的。”
    迈步要走，路过林璇敲敲她桌子：“还不走啊？留这干什么？”
    林璇也下意识收拾东西跟着一起：“去哪啊韩哥？”
    韩错和林璇一起离开公司走出门口：“兜风。”
    几人面面相觑，孔祥林叹口气：“这事说来也不怪他俩，都知道是嫂子把客户得罪了，结果他们不出面却让韩错和林璇去挽回。”
    李玉秋也开口：“不明真相的会觉得就是他俩让公司结业的。毕竟他俩也是编剧组的，还是负责少相甘罗项目。”
    金秋嗔怪：“那意思我也得负责呗？”
    两人都笑，只是李玉秋看着空荡荡的编剧组，对着金秋：“走了两个，又走了两个，编剧组快没人了。”
    金秋支着下巴愁眉不展：“我们仨也快了。”
    孔祥林思索：“公司真要结业吗？那我们怎么办啊？”
    金秋开口：“还有进行的项目的，不可能就这么中断，估计会被谁买过去。”
    看着两人：“你俩放心。尤其李玉秋虽然没转正，但是《星座宝贝》的项目一直是你在主抓，而孔祥林是正式员工，应该也有安置。”
    这么一说两人稍微放了点心，不过具体如何如今高层比如老板甚至宋经理还都没有告知。都是大家听到了本来就没多严密的风声胡乱猜测的，随后宋经理招呼所有目前还在公司的部门负责人都进了会议室开会。可惜金秋也想去，但只有张盛有资格。偏偏张盛又不在，只能等其他部门开完会之后她再去打听吧。
    “……”
    车上，韩错肯定副驾驶，开着车窗手夹着烟，吹没了也没吸几口，就这么看着窗外发呆，好像真的就是兜风。
    林璇车速没那么快，偶尔看着韩错，想问什么，最后也没问出口。
    直到……
    “公司可能会部分拆卖。”
    韩错将烟头掐灭揣进兜里。
    林璇恩了一声：“我也听说了。”
    韩错看着她侧脸：“那你知道要卖给谁吗？”
    林璇皱眉摇头：“不知道……卖给谁？”
    韩错弯起嘴角：“彗星传媒。”
    “你说什么？！”
    林璇瞪大眼睛很是激动，韩错无奈指着前面：“看车。”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感觉呼吸都有点粗重。在前面路口拐个弯，靠在路边熄火拉住手刹看着韩错：“是真的吗韩哥？”
    韩错又点燃一支烟，这次没有风自然就是自己吸，吐出一口烟到车窗外：“说是苏庆一已经在我们走之后和对方签约了。就在昨天下午咱俩可能还在车上，他已经主动打电话给赵总致歉讲明这个项目的事。不是他抢我们项目，是项总选择他们。”
    “明明就是……”
    林璇激动，韩错伸手：“别激动。”
    林璇憋闷低头，韩错继续：“然后也听说赵总要结业，苏庆一一边抱歉的同时，一边表示愿意接收新锐影视的全部项目。”
    “他想得美！”
    林璇嗤笑：“和我们公司的人里应外合抢我们的项目，现在得了便宜卖乖还想把公司吞了？！”
    韩错笑：“人家没吞，你全给人家人家还不要呢。全部项目接收，然后部分正式员工……说白了就是看好什么买什么，不看好的不要。”
    林璇不明白：“赵总就答应了？还有小赵总没和赵总说是彗星传媒联合公司的内奸才把项目顶掉的？”
    韩错摇头弹弹烟灰：“说了，有用吗？得罪人的确是嫂子得罪的，和有没有内奸没有因果关系，而且我们也是猜测没有证据。人家彗星传媒就说是项总找的，赵总也没二话。里面有个关键……”
    韩错看着林璇：“人家苏庆一可不像对咱俩似的冷嘲热讽，实际上他好像也没有。都是项总对你我发脾气，反倒是你直接拦着人家不让签约闹了笑话，但这人家也没说什么。一边给赵总赔不是，一边表示如果真的结业愿意施以援手……”
    “施以援手？”
    林璇开口：“得便宜卖乖？”
    韩错沉默许久，叹口气：“是真的施以援手，至少表面上看没有任何能挑出毛病的地方。既然结业，那肯定能卖的都卖，不然砸手里也是事。其他项目比如星座宝贝也是有甲方的，你之前收人钱，按照合同该制作的剧集哪怕结业也要完成。圈内同行就算有想收的也等你临近万不得已的时候过来收，那样价格可以压到最低。现在彗星传媒主动找过来，而且按照市场价去接收，等于是让新锐影视在卖产业上少吃很多亏，赵总反而还要感谢人家。”
    “这什么事啊？！”
    林璇抱怨：“那我们忙活这么一阵算什么？！”
    韩错笑，看着林璇：“算我们贱，早说了人家老板老板娘和太子爷的事，我们小职员尽力就好。”
    看看窗外，韩错开口：“这次该轮到怪我了，还逞强要做好项目内容，还让你受委屈，最后落得这样的结果。公司好像都把结业算在我头上，仿佛是我没有挽回好客户，不知道怎么就把我怼客户的事传回来，也不管之前的事了。”
    林璇看看韩错，低头开口：“真没意思。”
    突然手机响起，拿起一看，居然是赵杉何。
    林璇示意韩错，韩错没理会，林璇接通。
    “喂？小赵总？”
    那边说什么，林璇开口：“我没什么受委屈的，就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有点遗憾。”
    那边又说话，林璇看看韩错：“韩哥，他……”
    韩错直接开门，踩灭烟头连带兜里的一起丢进垃圾桶，随后坐在路旁的一个台阶上重新点燃一支烟吸着，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林璇一顿，客气开口：“韩哥去买烟了。”
    那边说着什么，林璇低头：“小赵总，你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毕竟韩哥也说过，这不是柯南不是刑侦片，没有什么根据线索抽丝剥茧然后破案的结局。现在这样彗星传媒和赵总都谈妥了，那些事估计也就是要都放下了吧。”
    那边又说了一阵，林璇看看窗外：“韩哥还没……”
    停顿一下，林璇开口：“他啊。或许是……”
    皱眉不高兴：“小赵总，不管谁传来的消息。公司上下凭什么觉得是韩哥最后搞砸项目导致公司结业？再说本来是我先去的，要怪也是怪我，他凭什么背锅？”
    那边说话，林璇听了一阵，呼出一口气：“那你尽力就好，反正既然结业新锐影视也就不在了，我俩是怎么都不可能去彗星传媒的。估计人家也不会要。”
    那边又说什么，林璇看看韩错：“我知道了，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又聊了几句挂断，林璇收起手机，开门下车，坐在韩错身边。
    他吸烟，她陪着。

 第三十七章 结业

    “郑春生。”
    “方华。”
    “李驹……”
    韩错离开后，中午吃完饭，下午赵总也带着戚溪过来了。
    戚溪和宋立明商量什么，赵总直接和赵杉何进办公室。
    没多久戚溪从宋立明办公室出来进了会议室，而宋立明走出来念了不少名字，大概得有十几个，随后示意周围：“我叫名字的过来会议室跟我开会。”
    念到名字的都起身进去，剩下的员工都议论纷纷。
    孔祥林神色复杂看着坐在那里发呆的金秋：“组长。听说了吗？”
    金秋回过神：“什么？”
    孔祥林开口：“我们新锐可能要卖给一个叫什么彗星传媒的公司。项目全部接手，但是人员要挑。宋经理是不是就是在挑人？听说今天彗星传媒的老板也会过来。”
    金秋有点烦闷：“不知道。”
    李玉秋划动椅子过来：“金姐，真的结业你什么打算？”
    金秋一顿，看着李玉秋：“之前你说游戏公司招策划？”
    李玉秋开口：“是，不过你需要吗？你到底是编剧组组长，彗星传媒接手项目肯定也要编剧啊。”
    孔祥林看看不远处：“张部长还没回来？都快结束了外面有什么项目需要跟进？”
    李玉秋开口：“公司结束，但项目可不行，不是彗星传媒都接手也一样要和甲方对接。估计张部长应该是第一批被聘过去的吧？”
    结果没等说话，突然会议室门打开。戚溪探身对着三人招手：“金秋，你们三个过来。”
    没错，戚溪来了，自然赵总也来了。至于做什么，不用多说。
    金秋下意识起身，指指李玉秋和孔祥林：“我们？”
    戚溪点头招手，三人欣喜起身过去。戚溪看了编剧组一眼，询问金秋：“韩错和林璇没来？”
    金秋一愣：“他们说和宋经理请假了，让他们休息……”
    拿起手机：“用给他们打电话吗？”
    “不用了。”
    戚溪示意：“进去。”
    三人都进去，戚溪看看赵总办公室一眼，里面百叶窗关闭，但是不时能传来争吵声。
    戚溪低头拿出手机找到韩错的手机号，只是犹豫一下。又放回去。转身进了会议室。此刻里面已经坐了十五六个人。
    金秋猜得没错，这基本已经是公开了，就是决定带谁过去彗星传媒。一会彗星传媒老总也会过来和赵总商量交接项目和人员的事。他现在和戚溪就是一起处理。
    公司一共就这么将近一百人，但很多都是实习生没工资。正式工不到三十，这里已经是大半。当然李玉秋还没正式转正但是一直主抓顶梁柱项目《星座宝贝》，那自然也可以破例招过去，估计以她对项目的熟悉度，过去应该就能转正。
    “砰！！”
    突然赵总的办公室门打开，赵杉何脸色难看用力甩手一关。
    但议论纷纷的员工们在也没有了往常本来就不多的纪律性，继续闹哄哄的。赵杉何快步朝门口走去，结果前台已经开门让两个人进来。如果韩错和林璇在一定认得出这就是彗星传媒苏庆一和他助理。
    看到赵杉何苏庆一下意识愣住，正要打招呼结果被气冲冲的赵杉何无视直接走出嗨宁新锐影视的门。然后下楼梯的声音也很急促。
    苏庆一目光闪动，结果靠近门口的会议室门打开，宋立明礼貌开口：“苏总来了。我们赵总在办公室等你。”
    果然，那边赵总办公室门口，站在那里手还夹着一支烟招手。宋立明嘱咐戚溪先开会，他领着两人过去，然后跟着一起进了办公室。
    至于谈什么，也没什么意外。
    就这样到中午吃饭一直到下午，别说员工了，主管也都不管事了。有的甚至都没来，什么活都不干也没谁去督促。一个个就在那议论叽叽喳喳，宋立明戚溪甚至赵总看到也都不多说什么。
    直到下午三点的时候，赵总才走出来，宋立明拍手让大家安静。组织几分钟才安静下来。
    就在赵总门口，宋立明戚溪还有赵总以及苏庆一还有他助理都站在那，其他所有员工来的都坐在原位看着这边。
    “听我说几句。”
    宋立明先开口：“这几天大家心都乱了，但事情还没处理好。所以暂时也没有和大家说。”
    伸手示意：“今天彗星传媒苏总来了，包括赵总还有戚助理都在在这。我们现在开始谈一下现在公司的状况和未来的安排。”
    看看赵总，宋立明后退。
    赵总走过去，对着众人：“首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跟随新锐影视这么久付出的辛苦和努力。虽然新锐影视不是因为破产结业，但是终归是要结束了。接下来就将和彗星传媒进行项目业务的对接以及人员的聘用。项目已经都接手了，至于人员要不了那么多。”
    众人议论，宋立明皱眉：“都安静一下，听赵总说完。”
    大家安静，赵总继续：“彗星传媒也是一家不错的公司，而且这次很有诚意过来接手。去的人可以放心，当然你们是去彗星传媒还是再找工作这个你们自己决定。而不去的，公司结业会正常按照合同进行工资补偿。实习生从这个月起有薪水，不过因为公司结业没到一个月，我个人承诺依然结算一个月的工资，算是感谢大家。”
    侧身示意：“接下来彗星传媒的苏总给大家讲话。”
    苏庆一上前，微微躬身：“新锐影视如同赵总说的，不是破产清算，只是因为个人事业布局选择结业。先感谢赵总为这个行业做的贡献，也感谢他可以信任和谅解彗星传媒。招聘的事还没有结束，虽然我们不可能每个员工都要，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不会只在正式员工里筛选。今天开始我和助理也将驻扎在这里进行彗星传媒和各位员工的双向选择，最终愿意继续在这个行业和彗星传媒一起并肩同行的，我们将大力欢迎。并且承诺在原有基础上涨百分之十的薪水，将随着我一起去上嗨工作。当然你也有自己的选择，实习生去我们那里也将直接转正。希望大家多多配合沟通。”
    话都说完了，宋立明留下安抚和解答这些员工的疑问。赵总带着苏庆一以及助理继续回办公室谈事。
    进去之前赵总询问戚溪：“赵杉何呢？”
    戚溪摇头：“不知道，直接就出去了。”
    拿起手机：“我给他打电话？”
    赵总一顿，摆手开口：“不用了……”
    说完转身进去，戚溪也跟着赵总，只是突然赵总停住，戚溪也站定：“赵总？”
    赵总回头，随口吩咐：“我和他谈吧，你去找找赵杉何。”
    戚溪愣住，随即开口：“我知道了。”
    拎着包直接离开新锐影视，拿起手机给赵杉何打过去。
    “喂？你在哪？”
    一边走出门口下楼梯一边询问。
    而还在公司的宋立明也被一堆部长主管甚至老员工围着，如今结业的事实已经通过赵总亲自说出来，那也就不用议论也没悬念了。
    新锐影视注定成为过去，未来要怎么做，是不是能被彗星传媒挑中，挑中了是不是要离开嗨宁去上嗨工作。或者没挑中要重新规划找新工作，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咔~哐。”
    开门进大厅，韩错租的地方是单山一里的一栋小楼二层的一个房间而已。书里经常提到过的三层小楼，当地住户从平房翻盖的。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干净整洁，一排排几乎都一样。
    迈步上二楼来到自己房间门口，开门进去。
    将包丢在一边，屋内安静，自己躺在床上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之后手臂搭在床边就燃着。
    看着飘起的烟，韩错在发呆。
    说是兜风也没什么好兜的，送韩错到小区门口，林璇也表示既然这几天放假，家里也催促她赶紧回去，想来刘关也早就把之前发生在阜洋的事都说了。自然是对她在外的工作不放心。只是刘关估计还不知道公司已经开始真的推进结业清算进程。
    韩错询问林璇是不是需要自己过去帮忙解释，林璇笑着表示不用。韩错也就没坚持，第一当初虽然不是随口说说，但现在韩错自己也是没情绪。第二也是可能不太方便。
    再一个林璇也是成年人了，虽然年轻但显然为人处世没毛病。自己应该也能解释清楚。毕竟自己家人嘛，出于关心又不是要为难她，最关键的是，公司结业林璇就是还想坚持做下去也没意义了。
    那家里也不会再劝说什么，只是估计很大概率就是回学校等7月份正式大四毕业，然后就回家里产业做事不会再出来，林璇邀请韩错过去玩，等她安顿下来给他安排工作。
    韩错笑了笑，没有回应。
    还是那句话，他能做什么？不会开车不能做司机，没有过任何工作经验就会写点东西，难道这个岁数一个大老爷们去做秘书和文员？
    但林璇似乎很认真，韩错也没敷衍，表示等她安顿自己会过去。
    其实短暂的从网文的世界回归现实走了这么一遭，韩错又有点退缩逃避社会回归网络的意思，只是他不说没人知道他怎么想。
    拿起烟吸了一口，结果烟灰掉落，原来都烧了一半了。起身扑扑胸口的烟灰，手机摆在一边。
    韩错停顿片刻，拿起开屏找到一个号码。
    他用手机这些年，一直也没设置锁屏。因为宅男就自己在家也没第二个人，不需要防备谁。久而久之也没那个锁屏习惯。
    很容易找到薛双的号码，韩错才发现十年来就自己母亲还有快递的号码存进去，再就没有多余的手机号了。
    结果短暂的职场生涯，就存了四五个手机号，比这些年存的都多。就这么看了一会，照着薛双的手机拨打过去。
    别说多少有点紧张。
    因为你笨想想没什么工作经验的普通宅男入职场没几天就可以去顶流明星团队做事？小说都不这么写了，这么写肯定被书友说脱离现实太yy。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总是患得患失容易想太多而且逃避现实找借口也习惯了。所以这次他没有中途挂断，或许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不是说说自己又能去做什么呢？
    但最后居然没人接，估计对方再忙吧。韩错反而松口气，随手丢在一边。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接通还是庆幸没接通。
    但好像过去心里那一关，我不是没打过，我不是逃避，我努力争取过，人家没接那就不怪我了。
    呵呵，呵呵……
    o(n_n)o

 第三十八章 还你的

    “大姐，请问一下。韩错是住这吗？”
    因为没开电脑很安静也没戴耳机，所以韩错在这里躺着就听到楼下的声音。
    卧室到客厅有一道门，夏天冬天开空调会关上。但如今4月份了，也不需要了。窗户是开着透气的，听得很清楚。
    一个女声询问，韩错听着耳熟但有点不确定。
    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了，除了房东大姐收房租的时候会敲门，平时基本上都没人来找他。包括送快递是去菜鸟驿站取，外卖的话韩错一般看手机里定位，外卖小哥快到了他顺便提着垃圾袋提前下去等待。
    “韩错？二楼倒是住户姓韩……”
    “写书的。”
    “那就是他了，你们是……”
    “我们是他同事。”
    “他有工作的吗？住在我这六七年了，几乎天天在家。”
    “呵……是。他在吗？”
    “在吧，刚刚我在楼上窗户看到他回来了。你们进去吧。”
    “谢谢了。”
    房东大姐和一个女声的对话，韩错已经听出是谁了。不过因为是在大厅敞门说话所以没看到人。干脆就开门等着吧，没想到她会来，只是更没想到的是，果然是戚溪但还带着一个人，赵杉何？！
    “你听到了？”
    戚溪看到韩错等待门口，笑着开口：“不打扰吧？”
    见韩错看着赵杉何愣住，赵杉何打量周围，很自然迈步走进去：“你就住这啊？”
    韩错看着他进屋的背影：“我让你进了吗？这么没礼貌呢？”
    赵杉何背对他摆手：“别那么小气。”
    戚溪对着韩错抱歉笑了笑：“他也要来。”
    韩错没多说，侧身示意她进来。
    总共加起来三十多平，然后还要分客厅，卧室，卫生间以及厨房。卫生间和厨房分别就大概四平，加起来八平。然后剩下的是卧室和客厅分，客厅稍大，十平出头，卧室也就十平大概。
    就这么个格局。
    路过冰箱的时候韩错拿出两瓶水，不过询问戚溪：“没有常温的。行吧？”
    戚溪看他一眼，没接水也没回应。
    韩错也没多说又进去递给已经探身进了卧室的赵杉何。倒是找来暖水壶洗了个杯子倒了一杯凉白开放在餐桌上。给戚溪那瓶那就自己喝呗。
    屋里摆设电脑桌靠墙挨着大床。然后电脑桌后面也是靠墙的地方是一张餐桌，不过一般韩错不用。都是在电脑桌前一边看电影一边吃饭。餐桌那里有两张小椅子，旁边还有两扇门就是和卧室一体的洗手间和厨房。
    赵杉何随手接过水打开，站在卧室中间疑惑询问：“这么暗呢？”
    韩错过去把窗帘拉开，瞬间亮堂很多。
    戚溪笑着：“这就是你书里总提的单山一里小套间？”
    韩错知道戚溪多少可能看过他的书。过去找个椅子让两人坐下，自己坐在电脑椅看着两人。
    “你们怎么来了？”
    韩错坐下：“还居然能找到我家，谁给你们地址的？”
    戚溪翘着腿坐在那里：“你在人事那里有资料，上面有现住址。”
    韩错一顿，也坐在那里拿出烟，甩过去给赵杉何一只。结果赵杉何却示意戚溪。
    戚溪从包里拿出两条利群阳光放在床上。
    “给你的。”
    戚溪开口：“小赵总买的。”
    韩错看了看，没说话。
    赵杉何无奈：“还生气？”
    韩错随手将烟放回去，拿过一条撕开掏出两包，一包甩过去一包自己打开抽出来：“还是上班好，总有人送烟给我。”
    戚溪询问：“还有谁送烟给你？”
    “编剧组拿过小美女。”
    赵杉何也打开抽出一支：“送韩错两天软中华……火。”
    韩错随手丢过去一个火机，自己用黑冰点燃。
    “靠。”
    赵杉何点燃吐出烟看着韩错：“待客之道呢？给我一次性的，自己用zippo？”
    韩错随意摆手：“别那么小气。”
    赵杉何笑，这就是还回来自己刚刚那句话。
    戚溪站在卧室门口挥挥手扇去烟味，看着韩错开口：“林璇吗？她给你买烟干什么？”
    韩错思索片刻，对着戚溪：“崇拜我吧？我也不知道。”
    “哈哈~”
    赵杉何笑得咳嗽，戚溪抱肩白了他一眼：“公司都让你搞黄了，还嘚瑟呢。”
    韩错咧嘴看着戚溪的美腿，戚溪避开：“看什么？”
    韩错开口：“看你今天穿没穿丝袜，再烫你一下。”
    赵杉何惊讶看着戚溪：“再烫一下？以前他用烟烫过你丝袜？！”
    来回看着两人：“我一直没想通，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网友。”
    韩错开口。
    戚溪看着韩错：“怎么去了趟阜洋变得这么轻浮呢？”
    韩错咂嘴：“这词可有年头了，我都没怎么听过。还轻浮？”
    随即看着赵杉何：“阳光啊？第一次抽，挺不错的。”
    赵杉何收起笑容，半响开口：“有点对不住你，我也只能意思一下。再说也是第一次登门……”
    韩错开口：“那我以后可不敢去你家，买不起这么贵的烟。”
    靠在椅背上：“而且估计也没机会登门了吧？”
    看着两人：“公司什么情况了？”
    赵杉何哼了一声没说话，戚溪看看赵杉何，把情况说明。包括苏庆一已经来了，和赵总也谈完了。新锐影视正在做的项目和打算做的项目一起打包给彗星传媒接手，具体价格多少赵总和苏庆一也大致谈妥，之后就是找时间和项目合作方谈一下交接。
    至于公司人员也开始筛选，选好的去彗星传媒，没选中的，实习生补发一个月的薪水。正式员工按照合同补偿。
    韩错平静听完，看着两人：“那你俩来我这干什么？不说在公司帮忙交接？”
    戚溪摇头：“也没什么可交接的。”
    下巴点点闷头抽烟的赵杉何：“他和赵总大吵一架跑出来了，我本来要继续跟着谈的，赵总让我来找他。找到之后就一起过来了。”
    赵杉何不忿看着韩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亲生的，亲妈搞事把客户得罪了，项目也黄了。结果我爸也不管我搭上乘风天下的人脉，直接顺势就结业。”
    “你也别怪赵总。”
    戚溪皱眉：“阜洋项总这边的项目刚停掉，到公司一查才发现几乎已经无以为继了。几个项目赚的钱刨去成本，盈利的部分也都好像陆续被赵总提走，其实嗨宁新锐早没钱了。”
    韩错询问：“你们这么快结业也不查查账之类的？”
    赵杉何看着韩错：“苝京没那么快，结业的主要是嗨宁这边。一共将近100个员工，有六七十是实习生不发工资，那只是30个员工做的事倒是固定能查到。可是那六七十个员工因为不发薪水，具体做了什么工作很难查他们做过什么，做了多少。”
    韩错失笑：“果然凡事都有利有弊。不发薪水倒是省钱了，可是也难对账。”
    询问戚溪：“不过我不懂，就算不发薪水的实习生，做什么也该有记录吧？”
    戚溪开口：“不给钱就不好要求他们做多少，而且你管太严就辞职然后经常来新人经常辞职，虽然总数差不多。可是特别不稳定，职员更替太频繁……”
    看着赵杉何：“六七年了，刚打算实习生不开工资这个制度改革一下，结果就出现阜洋项目停掉的事，公司就结业了。”
    韩错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像是宋经理最开始提议用实习生不给薪水的方式运营的吧？我记得我问过一次他没回应。”
    戚溪失笑：“你问？你俩很熟吗问这个？”
    韩错弹弹烟灰：“话赶话，还是去阜洋之前的事。”
    赵杉何摇头：“不说这些。”
    对着韩错：“你生气我理解……”
    “你不理解。”
    韩错打断：“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实际上结不结业是老板的自由，不需要理由。”
    看着赵杉何：“我当时也是有点激动，其实回头想来最不该怪的就是你，因为你才是最想要好好做的。却是主编和赵总有点不上心。和你没什么关系。”
    赵杉何叹口气：“你要这么说……烟灰缸。”
    韩错放在床头两人中间的地方，赵杉何掐灭烟头对着韩错：“你要这么说我更惭愧了，在阜洋酒店说好各司其职。林璇受委屈被人奚落驱赶最后还围着骂，只为了拦住彗星传媒不让签约。你去找你同学做策划熬夜好几天，只有我回公司要稳定后方就该是我做的，结果我也没做到。”
    韩错开口：“我和林璇不也没做到吗？”
    赵杉何还是气不过：“我都和我爸说了，公司有内鬼还联合彗星传媒的事，他却说马上结业了不想追究。就是没有这事公司也其实没多大发展，而且也没证据。苏庆一态度很好，给的价格也公道，比其他等着看热闹落井下石的要诚意得多。”
    韩错掐灭烟头，思索片刻，看着两人：“其实我有怀疑对象……”
    两人看着他：“谁？”
    韩错想了想，摇头开口：“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看着两人：“你俩之后有什么打算？”
    对着要说话的赵杉何：“富二代没问你。”
    戚溪看着韩错：“我们来就是想问你呢，你还问上我们了？”
    韩错开口：“主要是问你。你跟着赵总去他圈外产业工作？”
    戚溪叹口气：“我是做他助理，但只局限娱乐圈。当年也是龙辰介绍我来的，还想着好好能做一番事业，结果蹉跎了六七年岁月，一事无成我自己也没积累什么有用的工作经验。”
    赵杉何斜眼看着她：“有怨气是吧？新锐耽误你前程了。”
    戚溪瞪眼：“还就是。”
    赵杉何嘀咕什么没多嘴，韩错询问戚溪：“你不想去圈外工作？”
    戚溪开口：“如果离开这一行，那我回家工作就行了。也不用非得继续熬。”
    “我去！”
    韩错很是无语：“现在年轻人凡尔赛都这么不遮掩的吗？一个个混不下去都得回家继承家业了？我么也是多余问这么一嘴。”
    两人都笑，戚溪开口：“所以过来问你。我们工作都好安排，唯独你刚做了几天就结业了……”
    想到这，戚溪疑惑：“你是不是命有点硬啊？”
    韩错点头：“知道为什么实体店干不过网店吗？就是我总网购给剋的。”
    “这么厉害？”
    戚溪笑着询问：“那还是在家呆着吧，别出来祸害人了。”
    韩错开口：“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两人愣住，要说话的时候，韩错开口：“我还是更喜欢写书，所有工作一个人在家就能完成，不用四处跑四处和人接触。”
    赵杉何不高兴：“这么大人了，别一遇事就逃避。找工作有什么难的？我就能给你安排……”
    “不用了。”
    韩错打断：“其实大家也不是那么熟，我来新锐时间不长，更没做过什么。你们没必要也没义务给我安排工作，公司那么多人呢。”
    赵杉何要说话，戚溪打断对着韩错：“我有义务。龙辰介绍你来，是我安排你到新锐做编剧的。如今没做几天公司黄了，我自然也要重新安排，毕竟这不是你的原因让公司结业。而且也看到了你的能力。”
    韩错摇头：“我没逃避，就算是也的确是真的打算回来写书。”
    看着两人不信任的目光，韩错开口：“真的。这短短的职场生涯我倒是可以当做体验生活，遇到和经历很多事。认识了你们，认识了赵总，认识了林璇，甚至是认识了杨甜还有薛双以及黎若迪。所有这些人这些事给了我灵感，可以重新开一本书。”
    想了想，韩错拍手：“就叫《大爷的华娱》。”
    赵杉何不耐烦还要劝着，被戚溪打断。
    赵杉何干脆再次拿出一支烟吸了起来，走到客厅阳台看着外面。
    能感受到其实最不甘心的是他。
    戚溪看看赵杉何，对着韩错：“别管他。和你比他有的是去处。倒是你……”
    戚溪语气郑重：“认真的？”
    韩错点头：“成绩会不会好我不知道，但这次我写的东西是我亲身经历的，应该多少会有代入感。至少我写着的时候心态应该可以拔高一些。”
    戚溪皱眉：“我劝你别写，我一直也关注网文。如今不比以前了，现在几乎就写搞笑轻松开车的，你把你真实经历写出来太丧了。老书友都未必接受，新人就更看不上，说不定给你一通喷。到时候你再想找工作进职场都没机会了。”
    韩错沉默片刻，平静开口：“这也是短暂职场经历学到的。比如不执着成败，不计较名利。就算将来有一天我真的吃不上饭，至少我得给自己留点什么。”
    戚溪询问：“一本百盟韩娱，一本入精华娱，甚至还有个大神才有的黄金盟，这都不能算是给自己留下过什么？”
    韩错开口：“你知道吗？反而就是这两本几乎都没有大纲和存稿，我写了第一章就发出去的。当时的心态就是写着玩而已，没想到成绩很好。反过来我认真写的书，累死累活结果挨骂大家不喜欢。我自己也没赚到钱，反而还越混越惨。”
    点燃一支烟，韩错眨眨眼：“这也是命，我疯起来自己都剋。”
    “呵~”
    戚溪也笑，却不想再劝了。
    只是突然客厅赵杉何回身越过戚溪：“那好不容易从乘风天下那里结交的人脉还有落下的人情不就浪费了吗？”
    韩错没等说话，说谁谁来。电话响起来电显示居然是薛双。
    两人也都看到了，毕竟手机就是放在床上的。韩错拿起看看两人，等了一会接通：“喂？薛经纪。”
    “韩编剧？刚刚打电话给我了？”
    薛双的声音传来。
    韩错开口：“是，不过你没接。估计你在忙。”
    薛双呼出一口气：“给小迪办事去了，刚回来。你有事啊？”
    没等韩错说话，薛双开口：“我收到消息，嗨宁新锐已经开始交接项目了，真的要结业了？”
    韩错恩了一声：“嗨宁新锐是的，今天已经开始，估计都谈完了。就等和第三方以及合作方交接。”
    薛双笑：“那你怎么打算？之前我和你说……”
    “我继续写书。”
    韩错开口：“我觉得还是更适合写小说。”
    薛双开口：“你再考虑考虑，邀请你不止是因为之前你帮了我们，你自己的能力……”
    “说到帮忙。”
    韩错随口接话：“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帮过什么，你知道的我在你面前也丢过大脸，这个不提了。也可以说将功补过。但是我可以推荐一个人去你那里应聘，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能给个机会。”
    赵杉何下意识看着戚溪，而戚溪自然也想到韩错为什么这么说。
    薛双愣住，失笑开口：“我想找你来，你反而推荐别人？”
    韩错开口：“薛经纪。我就是个宅男，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神写手。进职场几天就一跃成为顶流明星团队中的一员，有点欠缺真实感。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倒是确定有比我更好的人选。能力年龄学历各方面肯定比我强。”
    薛双一顿，笑着开口：“是吗？谁啊？”
    韩错看看戚溪：“你认识的，也见过。就是新锐赵总助理戚溪。”
    “她啊。”
    薛双开口：“我当然见过，美女制片我知道的。”
    韩错好奇打量戚溪：“美女制片……她当初挺出名啊？”
    戚溪随意笑着整理裤腿，薛双开口：“还行。毕竟六七年前乘风天下也不是什么大公司。”
    能听明白，那时候他们不是大公司，所以听说过美女制片戚溪的名头。但如今乘风天下手握两个顶流，戚溪却还是那个戚溪。甚至发展倒退了。
    “那就行了。”
    韩错开口：“人你见过，长得漂亮，办事能力也摆在那。还有圈内多年工作经验，薛经纪不为难你。如果不缺人就算了，她也不是找不到工作，只是想找个更合适更好的。”
    薛双想了想，笑着开口：“行吧。她有我联系方式，到时候让她方便时候给我打电话。”
    韩错道谢：“薛经纪，谢谢你了。”
    薛双感慨：“韩编剧，你年纪不小了。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错过这个机会就很难再遇到……或者我介绍你去哪个公司做编剧也行，这也不算脱离你本行。不敢说公司多好，肯定比新锐影视强多了。”
    韩错犹豫：“那你给我介绍之后……戚溪这边你还搭理她吗？”
    “呵~”
    戚溪背身笑一边，赵杉何也强忍着。
    薛双笑出来：“还是这么幽默啊？”
    韩错也笑：“没有，开玩笑的。”
    慢慢收起笑容：“我还是喜欢写书。也很荣幸认识薛经纪，如果有一天我的小说也能拍影视剧，我到时候或许会求薛经纪给我个机会能合作。”
    薛双看出来韩错也是决心已定，笑着开口：“好。”
    只是想了想，薛双半开玩笑：“不过一码归一码，之前我就没看得上新锐影视，果然也就结业了。扶不起来而已。现在你既然推戚溪过来，那这个人情我就算还上了。你别后悔，要不要再考虑？”
    韩错惊讶：“激我？我最怕别人激将法，我要是懂得取舍早混起来了，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惨。”
    “是吗？”
    薛双询问：“这么有个性？”
    韩错呵呵笑：“吹一下嘛。难得你这话头给得这么恰当，我想忍都忍不住的程度。”
    “呵呵呵~”
    薛双笑着，那边好像有人叫她，薛双示意：“那就这样了。让戚溪给我打电话，我还有点事……”
    “好，不打扰你。就这样了。”
    说完挂断，韩错看着戚溪，戚溪开口：“你没必要……”
    “我有义务。”
    韩错打断：“我在网文混不下去，龙辰给我机会让你安排我进新锐，如今新锐结业我重新回家，也安排你去薛双团队，算我还给你了。”
    戚溪看看韩错，目光复杂。
    赵杉何来回看着对视的两人，突然一激灵摩挲肩膀：“好特么矫情啊你俩。”
    “滚！”
    戚溪瞪他一眼，韩错笑了笑，起身示意：“没吃饭吧？！”
    赵杉何揉着肚子：“你别说还真有点饿了。”
    看着两人：“附近有饭店吗？要不开车去爱琴海海底捞。”
    韩错去了客厅冰箱前看着两人：“我正要做饭呢。开车去怪远的，回归宅男生活就是不想出门不想动。”
    戚溪拿着手机：“要不叫外卖……”
    “就不想尝尝我手艺？！”
    韩错看着两人：“都是富二代就不能与民同乐？！”
    两人都惊讶：“你会做饭？！”
    韩错嗤笑一声，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新鲜的蔬菜还有保鲜的肉。
    一副大展身手的气势！

 第三十九章 反转？

    “赵总。”
    “小宋？进来。”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赵总自然还是在自己办公室。
    这次没有等所有员工来，而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提前到。第二个来的是宋立明。
    看到赵总居然这么早在办公室，没有先去自己的，而是敲门进去打个招呼。
    赵总招手让他进来，宋立明进去关好门客气坐在对面。
    “对接情况怎么样了？”
    赵总惯例要询问，而且实际上赵总平时不来。结业了自然要善始善终，等这边都处理好再走。
    “其他没问题。”
    宋立明交代工作：“我已经帮着彗星传媒尽力把我们员工推过去。正式工人事部的没要，制作部的都带走了。编剧组的除了两个实习生没要，组长还有一个正式工以及一个一直写星座宝贝的实习生都接收了。还有后期的……”
    赵总点头：“就是除了行政的其他技术类的都带走了？”
    宋立明无奈：“行政人家不缺人，而且也不是都愿意去上嗨。嗨宁消费不低，但比上嗨还是差远了。”
    赵总恩了一声：“那不走的多给点补助吧。”
    看着宋立明：“从之后项目交接买断的钱里扣，别跟着新锐一场最后什么都捞不到。”
    “不用。”
    宋立明示意：“我也想跟赵总说呢，剩下没走的员工。按照实习生一个人1200工资，正式工按照五千算，彗星传媒都包下来了。然后彗星传媒苏总到底还是多少有些愧疚把阜洋少相甘罗项目给接手了，所以他表示那200万他会和项总谈。如果一定要交那就彗星传媒替我们还给项总。”
    赵总愣住，随即笑着：“那太客气了，之后我得当面谢谢他。”
    宋立明点头没说话，赵总看着宋立明：“小宋，那你呢？”
    宋立明摇头：“我等赵总安排。”
    赵总好奇：“你没跟苏总过去彗星传媒？”
    宋立明开口：“不瞒赵总，他第一个邀请的我。不过我说我要等赵总的意思。”
    赵总叹口气：“要不你跟我去杭粥吧，我在房地产公司给你安排个职务。”
    宋立明低头：“那就算了吧。我也不会做房地产的工作，再说其实我也挺愧疚的。赵总把公司交给我这么多年，我没做好反而最后还结业了，是我工作不到位。”
    赵总摆手：“别这么说。”
    拿出一支烟，宋立明起身帮他点燃。
    赵总吸了一口，看着宋立明：“也是我这个头没开好，后来精力总是放在圈外产业，对娱乐圈内的情况了解没那么透，等赵杉何回来想好好弄，我又没精力了。加上他母亲那么一闹，真的是……”
    宋立明询问：“昨天看小赵总直接走了？是不是对公司结业有点不高兴？毕竟刚打算接手，还联系上乘风天下的人脉……”
    “什么人脉？”
    赵总打断：“我打听过了，其实整件事和乘风天下没关系。章总都不太知道，只是黎若迪的团队一直对接处理。”
    宋立明疑惑：“那也是顶流啊。”
    赵总摇头：“不说这些了。”
    看着宋立明：“那既然这样，你就去彗星传媒吧。项目和人员已经交过去了，除了给你一点经济补偿。其他的你看看嗨宁新锐影视还有什么你能用得上的就带过去。人家也更重视你。”
    宋立明开口：“什么都不要，我也没脸要。”
    赵总皱眉：“那你要是这么说就是怪我没给你个好的安置。”
    “那当然不是……”
    宋立明赶忙否认，犹豫一下，看看周围：“那这里……赵总你打算怎么处理？”
    赵总一愣，笑着指着周围：“你说这办公地点？”
    宋立明开口：“租约还有三年，赵总是打算转租出去？”
    “钱已经给了。”
    赵总看着宋立明：“我倒是没打算退，你要是有用就用吧。”
    宋立明不好意思：“那您给我便宜点。”
    赵总不耐烦：“谈什么钱？租约到期之前就归你用了，之后定个合同。”
    只是询问：“不过你要去上嗨彗星传媒工作的话，这里你用来干什么？”
    “还不知道呢。”
    宋立明皱眉：“有感情了，而且如果在那边不顺心，我自己拉个队伍在这重新做。”
    看着赵总：“什么时候赵总或者小赵总还有心回这一行，直接就能接手。”
    赵总目光温和，摇头开口：“虽然我不打算回这行了，赵杉何我也干脆让他适应杭粥那边房地产业务，不过我领情。”
    宋立明叹口气，不再多说。
    赵总让他去把之前租房合同找出来，拟了一个合同，等于二次出租。不过这里本来就是找人租下来的，转租也无所谓没人管。赵总毕竟在这里还有点人脉。
    合同签完后，嗨宁新锐的这两层小楼就正式属于宋立明了。而且还没花租金，虽然只是三年但也不短了。这一整栋楼只是租金加起来也小一百万。而且什么设施都有，装修完备。
    “然后就剩下和我们项目合作方的交接。”
    宋立明一边收起合同一边示意赵总：“到时候合作方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条件或者不满意之类的，苏总说了他也不认识，还是要赵总帮忙搞定才行。”
    赵总点头：“这个正常，上午交接完之后，我和他一起过去。人都约好了，再说其实你也认识。具体都是你负责的，你出面也行。”
    “我试试吧。”
    宋立明开口：“如果可以的话就不麻烦赵总了，我知道您杭粥公司的业务也忙。如果不行我再打电话请您帮忙。”
    赵总挥手：“都是小事。”
    宋立明起身：“那我不打扰了，苏总也快过来了，我和他最后收个尾。”
    赵总恩了一声，宋立明开门要出去。
    “宋？”
    突然赵总叫住他，宋立明回头：“赵总还有事？”
    赵总看着他，询问开口：“赵杉何跟我说公司有人和彗星传媒里应外合才让少相甘罗的项目黄了从而被抢走，你怎么看？”
    宋立明一愣，随手关上门，重新走回来坐下：“这个之前赵总也提过一嘴，我想着应该是不可能的。”
    赵总点点头：“说说原因。”
    宋立明示意：“就只一点，嫂子得罪客户的事这谁能想得到？有人里应外合也不可能控制得了嫂子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如果嫂子不得罪客户，就算想里应外合也没用。毕竟推进的都还很顺利，项总过来也只是觉得剧本对他开发的景点宣传少而已，没有太高要求。”
    赵总想了想，看着宋立明：“不过彗星传媒准备的也太充分了。好像提前知道我们少相甘罗的项目会被客户给砍掉似的。你觉得呢？”
    宋立明开口：“我也侧面套过话，不过这种事苏总肯定也不会说太多。其实我自己分析……”
    看看门口，宋立明示意：“赵总，实习生有点多。又没工资，加上这个圈子外界关注都是大公司，可我们自己内部互相小圈子都认识。打听个消息传得也快，尤其这样的事。而且要说策划准备，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本来少相甘罗还没启动建组拍摄，只是剧本阶段。那需要准备的也未必太多。”
    赵总掐灭烟头，看着宋立明：“你意思就是，赵杉何可能想多了。”
    宋立明笑：“那我分析是这样，或许小赵总有自己的理由。”
    试探开口：“又或者他只是因为刚接手新锐影视结果就遇到这样的事，有点不甘心？”
    无奈开口：“那天您没来，当然我也不在。小赵总带着乘风天下的人过来谈事，赶那么巧项总也来。然后嫂子接待，小赵总顾及不到，嫂子和客户谈崩了，他身为儿子也不好说太多。”
    赵总皱眉：“是，那天我要是在就好了。”
    看着宋立明：“要不是房地产公司那边有点状况，我也不至于把这边就结业了。毕竟自己亲儿子想做点事，那边还打开局面联系到乘风天下，最后这样的结果他不理解我，我也说不了什么。”
    宋立明开口：“赵总圈外产业不比新锐影视大多了，小赵总也三十多岁国外学成归来，早点接手家里主营业务才是真的。赵总你也能早点清闲下来。”
    赵总笑了笑：“清闲？估计还早呢。”
    宋立明突然询问：“对了。公司结业嫂子怎么办？剧本这一块……”
    赵总哼了一声：“她还有脸提要求吗？不是因为她得罪客户，这个项目也不至于就黄了。公司也不会无以为继……”
    不耐烦摆摆手：“反正这娘俩都够让我头疼的。”
    宋立明点头：“如果愿意的话，不如继续写剧本，同彗星传媒以合作的形式继续。”
    赵总摇头：“就算了。虽然我也不觉得彗星传媒里应外合，而且苏总态度一直不错，给的价位也合理。但终归是一成一败，差不多就得了。”
    宋立明没多说，见赵总没事了，起身出去。赵总看着门口方向，若有所思。不过没多久彗星传媒苏庆一带着自己接收团队就过来了。赵总也就不再多想，出去迎接然后推进。
    决定结业了，就越早结束越省心。终归投入了六七年的人力物力财力和精力，落得这样的结果总不是件好事。
    一上午的时间，所有员工把该交接的资料都准备好。然后彗星传媒的人过来接收拷贝保存。
    之后就是开始发补偿金，不管是实习生还是正式工，不管是部长还是普通职员都有份。只是实习生就是1200元，但这也是好事了。因为之前那么多年实习生是一分钱没有的，转正才有。但大多数是没熬到转正就辞职了。
    正式工按照合同补偿协议进行补偿，是苏庆一公司的财务会计现场发放的。
    每个人都领钱了，签了字留下一个补偿证明就走了。钱领到签了字那一刻，在新锐影视的工作正式结束。可以回家开始找工作。包括人事部也是，因为他们行政这一块彗星传媒没要。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交接完又拿走补偿金签了字的近百名员工已经基本都走了。
    戚溪还是在的，但是赵杉何依然没来。
    “赵总，那我们就先撤了。”
    苏庆一过来和赵总握手，那边宋经理也跟着。
    “慢走，和小宋一起去交接，他就可以处理。如果有问题再给我打电话。”
    赵总也和他握手告别，苏庆一答应着，赵总询问宋立明：“还有谁没来或者没领补偿金吗？”
    宋立明很负责的看看员工名单，对着赵总：“编剧组有两个结业前就离职了。刘柏亮和陈河。但还有两个没离职只是请假，之前去阜洋出差的韩错和林璇。”
    苏庆一点头：“这两位我知道，在阜洋见过。”
    赵总看看戚溪，戚溪摇头：“林璇回杭粥了。家里好像条件不错，估计也不在乎这1200百块钱。至于韩错……”
    赵总开口：“那个年纪大的编剧是吧？挺有想法的，这次也是尽力了。”
    苏庆一笑着：“我还想见见呢。两位编剧都很有能力，可惜没见到。如果联系上也可以来我们彗星传媒试试。”
    其实是客气话，不过赵总还是表示感谢，苏庆一和宋立明又聊了几句，和赵总告别离开。
    上午该说的都说了，而且赵总表示虽然以后不是一个圈子不是一个公司，但上嗨离杭粥也不远。赵总只是结业自己旗下一个公司而已，又不是破产。正经发家的房地产买卖很大的。不然也不会有余力去开个影视公司，没开起来结业也正常。
    再说之后项目交接还要见面的。只是嗨宁新锐这里赵总不会回来了，短期内宋立明也不会过来。
    “赵杉何呢？”
    赵总询问戚溪，戚溪开口：“我给他打电话了，他本来想过来的……怪我多嘴说了句嗨宁新锐这里也租给了宋经理，他觉得您做得有点绝，让我转告您他直接回杭粥了。”
    赵总沉默，随即看着戚溪：“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支持他。明明让他接手嗨宁新锐，结果没多久他母亲得罪客户，他父亲直接把公司结业？”
    戚溪一顿，都要结束合作关系了，自然说话也直接：“起初我也没想通，但现在我有点懂了。”
    赵总询问：“是吗？说说明白了什么？”
    戚溪看着赵总：“从一开始你就想他接受家里房地产公司，而不是从一个您自己都要放弃的影视公司开始。只是你不好打消他积极性，尤其和乘风天下联系上的此刻。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才会觉得你和嫂子身为父母不帮他还拆台。”
    赵总没说话，戚溪继续：“当然如果早两年能搭上乘风天下的人脉，您肯定尽心尽力把握机会用心发展。可惜在您要放弃的时候，搭上乘风天下就反而显得不合时宜。”
    赵总叹口气：“的确是机会来得有点晚了。”
    戚溪到底跟着他身边很多年，全盘考虑是别人做不了的。
    但她一直没和赵杉何说也没和韩错说，父子俩的事没必要的。
    赵总感慨一会，看着戚溪：“心里埋怨我吗？”
    戚溪摇头：“选择不同而已。再说对赵杉何来说也不是坏事。”
    赵总开口：“可惜了这个人脉，不过不是自己的终归不是。”
    询问戚溪：“对了你怎么打算？跟我回地产公司继续做助理。”
    戚溪笑着：“人脉不可惜。”
    看着赵总：“薛经纪给韩错打电话，其实听说公司结业想让他去黎若迪团队。不过韩错拒绝了，反而把我推荐给了薛经纪。这个人情韩错用在我身上了。”
    “是吗？”
    赵总想了想：“韩错和你……”
    戚溪没再隐瞒：“我介绍进来的。”
    赵总恍然，不过也没在意。一个实习编剧当时也还没给实习生工资，老板助理安排进来那算什么大事？
    “我是众叛亲离了。”
    赵总开口：“你也不跟我走，小宋也不跟我走，估计赵杉何也是不情愿的跟我回去。”
    戚溪客气示意：“我当初被龙辰介绍到新锐就是打算好好在这个圈子里做下去，在新锐四年，结果今天结业了，也有我的责任在里面。不过我也不会别的，做生不如做熟。房地产我不懂，再说如果要转行当初我就不进圈了。”
    “行吧。”
    赵总开口：“我也知道你家庭条件不错。既然找到合适的位置，以后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公司没做下去也耽误你的青春了。”
    戚溪笑：“我年纪也不大啊。”
    赵总摇头：“你年纪是不大，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戚溪笑而不语，赵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询问：“对了你和赵杉何接触过，年龄也差不多。没有点感觉吗？”
    戚溪惊讶：“我哪敢啊？那是小老板，我一个助理忌讳这个吧？”
    赵总点头：“现在不用忌讳了，你要是能和他一起，以后辅佐他管理公司我也能早点退休，说实话这些年对他我都不放心，但我放心你。不考虑看看吗？”
    戚溪没接话，反而询问：“赵总您要回苝京？”
    赵总站定：“我也去杭粥。”
    “那我回苝京。”
    戚溪开口：“至于那边的新锐总公司……”
    赵总想了想：“我得明后天再过去，这还得看时间上……”
    戚溪示意：“苝京人少好处理。您要没时间我去就行，弄好之后您签个字就完事。”
    赵总点头：“行吧，最后就麻烦你了。那你现在是去火车站？”
    戚溪开口：“我已经订好票晚上的飞机，一会去火车站到上嗨再去机场。”
    赵总示意戚溪：“锁门吧，上车我送你……”
    “不了。”
    戚溪看看周围：“我再最后整理一下一会自己走，这里叫快车也方便。”
    赵总也是赶时间，对着戚溪：“那好吧。不和你客气了，也没什么整理的。差不多锁门就走吧，苝京那边你多操心，善始善终。”
    “我知道的，赵总放心。”
    目送赵总离开，戚溪出神片刻，叹口气重新又检查一遍。
    要说她几乎只在苝京新锐总部工作，这边也就是周六下午和赵总一起来而已。
    只是当初也是带着一腔热血想要做好，那时候美女制片名头多少也很响亮，在小圈子有点知名度。到新锐影视也是属于外聘低就，结果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公司一直停滞不前，她自己也就沉迷于舒适区做个老板助理就浑浑噩噩到今天，终于现实不会给你任何侥幸。
    直接结业了。
    最后都看了一眼，将赵总办公室一些资料整理好保存。关好电闸还有水表之类的，将玻璃门锁好。这么大个办公区平时人多近百不觉得，突然间一个人没有哪怕白天也有点静得可怕。
    也没多逗留，来到门口锁上门之后就朝下走，背着包拿着手机准备找了快车过来送她去酒店，取了行李退房去火车站。
    低头摆弄手机叫车软件没注意，撞到人之后才轻叫一声下意识抬头。一个温和声音响起：“小姑娘走路看手机费眼睛。”
    戚溪看着一个高大的五十多岁男人，特别气派气场也强大，但是笑容很和蔼。旁边还跟着一个三十出头年轻男人。
    戚溪道歉：“不好意思。叫车呢没注意……你们是？”
    因为居然才想起是在新锐影视的门口，这里没有另外的单位了。那显然他们是来找新锐影视的？
    而且听口音虽然是普通话却有点外地口音。虽然她其实也是苝京人，从小在苝京长大也不好确定。
    “这里是嗨宁新锐影视吧？”
    那个年轻男人看着招牌询问一句，不需要戚溪回答对着旁边气派男人：“管总，就是这里了。那牌子上写的。”
    叫管总的男人点头，看着戚溪：“小姑娘，你是从里面走出来的。是新锐影视的人吗？”
    “我……”
    已经结业了，不过戚溪想了想，开口道：“我是。您是有什么业务还是找什么人？”
    “有个叫……”
    年轻男人想了想：“韩错？名挺怪的，说是新锐影视编剧。”
    询问戚溪：“认识他吗？”
    戚溪点头，狐疑看着两人：“你们是……”
    高大男人笑着背手直接走进新锐影视大门，戚溪没等拦住，年轻男人一张名片已经递过去。
    和肥管乐旅游集团董事长助理：管崇明。
    戚溪茫然抬头，手轻轻指指门口，意思是进去那位难道……
    管崇明点头：“我们董事长管总，管东祥。”
    戚溪眨眨眼，感觉有点反应不过来。
    结果突然二楼似乎传来洪亮的声音，哪怕是在里面也能清晰传到门口两人的耳边。
    “闹鬼啊？！怎么一个人没有啊？！”

 第四十章 感兴趣

    “我去……”
    韩错迈步进酒店房间的时候，看到管崇明第一眼不由停住带着防备后退。
    “追到家来了？这么小心眼的吗？！”
    管崇明似笑非笑看着他：“全忠国都解.放了，跑得了你？”
    早到一步的林璇已经坐在那里笑，至于戚溪神色异样，赵杉何也来了，更是显得有点激动。
    倒是另一个眼熟的，韩错也认出来了。虽然年纪大记忆力不如年轻时候，但他那个小特长依然在的。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只要是见过一面的，再次见到的时候一定有印象。
    不过能不能想得起来看当初那一面有多深刻。
    嗨宁钱江君庭酒店。
    坐落在盐官靠近钱塘江的江边建立的别墅型酒店。拥有中西餐厅而且环境清幽，酒店房间的窗口直接就能观潮的。但是，当然不在韩错所住的地方附近。
    被通知说两位从和肥来的旅游集团老板，因为韩错之前丢在项总门口的策划感兴趣所以就过来了。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
    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他上一次遇到这么狗血的事，还是上一次。
    不了解具体情况，但肯定算是个机会？
    那过来看看呗。
    戚溪又没车，赵杉何倒是有，但需要用来接待管总这两位，所以给了韩错地址让他打车来。可谁能想到重新做宅男的韩错是舍不得打车的。只能找地图找公交路线然后慢悠悠的赶到这。
    反而是在杭粥的林璇先一步到了。
    “你居然比我早？”
    既然人家来了，自然不会因为韩错在阜洋电梯口丢了人家车钥匙就过来找茬报复。坐在林璇身边韩错随口询问，结果赵杉何第一个不高兴抱怨：“你还好意思说？！”
    指着韩错：“最先通知你的，结果最后你最晚到大家一起都等你。”
    韩错还不高兴呢：“嗨宁装不下你了？那么多酒店你不住非得安排盐官这。”
    赵杉何瞪眼：“盐官不是嗨宁的吗？”
    韩错开口：“大兴还是苝京的，和三环能一样吗？”
    管东祥在那呵呵笑，戚溪看着两人：“差不多行了，还有客人呢。”
    微笑询问管东祥：“管总，您要找的韩错是他吧？”
    管东祥点头：“是他。丢我车钥匙的小伙……”
    “我没有。”
    韩错辩解示意一旁的管崇明：“是他不懂好赖，那我当然也就别费力不讨好了。倒是您一直挺客气的，我当时不是冲你。”
    管崇明开口：“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和你这个小美女同事坐车回嗨宁没多久，明辉集团的那个姓齐的就叫人去酒店你房间找你了。算你走得快，不然你得挨打。就你那嘴我跟你说早晚的事。”
    韩错呵呵笑：“那谁让你架不住咱跑得快？你自己都说了。”
    “哎呀好了！”
    戚溪哭笑不得看着韩错：“说正事。”
    韩错疑惑看着抿嘴笑的林璇：“什么正事？”
    对着戚溪：“对了公司不是已经……叫我来干什么？”
    “你那个策划我看了一眼。”
    结果没等别人开口，管东祥一句话，大家居然瞬间都不闹了。
    只有韩错看过去：“策划？我记得我当时丢在明辉集团门口了。也没看见您啊，怎么看到的？”
    管东祥点头：“那天你和这个小姑娘……”
    管东祥指指林璇，对着韩错：“在明辉集团早上项来……就是你们《少相甘罗》的甲方你叫项总。”
    管东祥开口：“当时我和我助理也都在旁边正巧路过看到。你把策划随手丢了转身带着小姑娘走了。项来让助理把策划丢掉，我拿过来看了一眼很感兴趣。让我助理去酒店找你谈谈，结果你俩已经回嗨宁了。我在那边还要处理一些事，顺便也需要打听一下，处理完之后也打听到你们所在，我决定亲自过来听你说说。”
    “那个策划……”
    韩错明白过来，想了想摇头：“太有针对性。是专门为明辉集团和《少相甘罗》项目做的，就算感兴趣……”
    “别的你不用管。”
    管崇明打断韩错：“管总就看了一眼，没太了解。现在你自己讲讲，如果真的很不错，其他都不是大问题。”
    “让你说你就说！！”
    赵杉何呵斥韩错：“哪那么多事？！”
    韩错平静看着他：“我现在不是你公司员工了，跟谁俩呢你？”
    “呵~”
    林璇笑，看着韩哥的侧脸。明明才分开一天而已，就感觉此刻如同回到之前在阜洋的日子。
    她都没意识到在杭粥果然家里不让她再离开，只等她七月份大四正式毕业就安排工作在自己家的公司里，她还为以后不能和韩哥这样有意思也有意义的“同事”一起工作而怅然若失。
    没想到，居然还有反转。
    赵杉何脸色一变，赶忙带着一点哀求小表情双手合十。
    戚溪没理会两人胡闹，对着管东祥：“管总，天也不早了。到了饭口至少一起吃顿饭吧，边吃边聊也让韩错组织一下。”
    管东祥无所谓，戚溪起身拽着赵杉何：“你去安排。”
    赵杉何很是热情离开去安排包厢，不过临走时候还是看着韩错使眼色。韩错为难：“我来不及也没带策划，在我电脑里了。”
    管崇明示意：“那回家去拿。”
    韩错摸摸下巴：“不是，这社会等级这么严重的吗？我都自由工作者了怎么谁都能指挥我？！”
    “呵~”
    林璇拉着韩错手臂：“我开车了，载你回去。”
    “不用。”
    管东祥笑着：“你自己做的策划还记不住吗？先和我聊聊，如果真的不错之后我再详细看策划。而且没有比你来讲述更能深入了解内容，间隙中还可以交流一些细节问题。”
    韩错点头：“那倒是，不过有点长。”
    “越详细越好。”
    管东祥迈步走出去，示意韩错跟着，其他几人陪同。
    “里面这个儿童乐园的概念，前景是根据什么做的结论？”
    “我同学在哈市一家文创公司管理两个部门，是专业的。其中类似的主题乐园或者活动有很多成功的案例，网上能找到。”
    “是吗？你是特地跑到哈市请他帮忙一起制作策划？”
    “他没在哈市，是在青导出差。我找过去了。毕竟我可以出点子，但打动客户需要的不只是创意。还有实现创意的条件步骤和可行性。”
    “就是说以你同学公司专业角度来讲，大有可为？”
    “这个看投资力度还有宣传力度。很细致的一环套一环……”
    “对。我记得我看了一眼，要请明星拍戏？”
    “不单纯是这样，只是这样谁都能做了。”
    前面在聊着，管崇明陪同，赵杉何引领。后面戚溪和林璇落在身后，林璇偷偷询问戚溪：“戚助理，这什么情况？”
    戚溪疑惑：“你俩一起在阜洋，你不知道？”
    林璇茫然：“我不认识他们。见都没见过，韩哥几乎天天和我一起的，我也没见他认识别的人。”
    戚溪想了想：“听管总说，是他去明辉集团下电梯的时候和他们在门口碰到捡了管助理的车钥匙。追上去要还的时候，语言上因为地域不同有点小摩擦。结果……”
    戚溪讲到这就笑：“结果韩错直接把车钥匙在电梯门关上之前丢在外面。让管助理只能等电梯门到了楼层打开又跑下来再捡。”
    “噗！”
    林璇笑喷：“果然，这很韩哥。”
    戚溪也笑，却看了林璇一眼：“共事不久，你很了解他？”
    林璇随意开口：“韩哥看着温和，那是没惹他。惹到他之后真的，又能怼又能打。”
    “能打？！”
    戚溪看着林璇惊讶：“打架啊？”
    林璇无奈：“陈河和刘柏亮，就是跟我去的那两个。在阜洋酒店就是被他打跑的，然后小赵总带回公司。等我回去他俩已经辞职了。”
    “哎呦~”
    戚溪没想到：“这个老宅男还总能给人惊喜吗？”
    林璇笑：“人家自称老大爷。”
    随即收起笑容：“戚助理……”
    “别叫助理了。”
    戚溪打断：“公司都结业。今天所有员工领了补偿金签署收据就都走了，以后也不会回来。”
    看着林璇：“叫我戚溪吧。”
    林璇恩了一声：“戚姐，那你看这管总过来是不是项目又反转？”
    戚溪摇头：“不知道，具体要看谈得怎么样。不过我上网查了一下，网上有管总的资料和照片，都能对得上。而且管乐集团比明辉集团大得多。在安辉省甚至全国的旅游集团里都是很有实力很出名的。”
    林璇松口气，欣喜开口：“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还以为明辉集团那被彗星传媒截走项目我们彻底没希望了。没想到峰回路转……”
    戚溪也感慨：“是啊。没想到……”
    林璇开口：“如果早点的话公司也不用结业了。”
    戚溪摇头：“不可能。现在还没谈成呢，谁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感兴趣。”
    林璇深呼吸：“看韩哥的了。”
    目视前方进电梯还和管东祥聊着的韩错背影，林璇攥着拳头：“我对韩哥有信心。”
    戚溪狐疑打量身旁的林璇，林璇看到，不自然的别过头发抱肩低头朝前走。
    之后一起进电梯，然后进了一个气派豪华的大包厢。点菜服务都是上档次的，不过这里尤其两位客人谁在乎这个？
    赵杉何忙前忙后的管东祥都没看一眼，反而直接安排韩错坐在身边，管崇明另一边，至于其他几个怎么坐怎么安排怎么点菜随便。
    等饭菜上好服务员被要求没叫她们别进来。
    直接开谈。
    ————
    哎。书写的多好？不识货一个个的。tui~
    o(n_n)o

 第四十一章 儿童乐园

    “甘罗的主题不变……还要围餐巾吗？”
    韩错刚要开口，餐巾摆在面前其他几个都拿起掖着。
    韩错询问旁边的林璇：“脖子还是腿上？就在电视见过。”
    林璇笑着拿过来探身放在他腿上：“放在这就好，中餐不用放在领口。”
    韩错叹息：“太高档没见识过，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觉。”
    林璇嗔怪：“快讲吧，管总等着呢。”
    果然韩错看过去，管东祥笑着催促：“你讲好了去安辉我招待，想怎么吃怎么吃。”
    其实林璇也没见过这个策划，因为当天直接就怒怼了，策划也被韩错丢掉。知道也没意义就没关注。
    “是啊你就直接说吧。”
    赵杉何开口：“我们都等着听。”
    韩错也没再管什么餐巾和饭菜，对着管东祥继续之前的话题展开讲述。
    “原策划是这样，那块地也不变，至于其他将和原本的项目策划完全不同，我也不管彗星传媒给明辉集团的文案什么样，我甚至也不管明辉集团旅游策划怎么设定的。”
    韩错倒是喝了口水，下意识拿出一支烟，却不自在看着周围。有客人还有女人，不过包间空间大。所以在犹豫。
    “抽这个。”
    管东祥拍在桌面一包烟，拿出一支递给韩错，没见过。好像是黄山天都，黑过滤嘴。
    韩错没客气点燃，顺手给管东祥点燃一支。
    示意林璇：“离我远点。”
    “呵。”
    周围都笑，林璇倒是没动：“习惯了。”
    戚溪看看林璇，不过大家没在意，赵杉何还是催促韩错说。韩错指指赵杉何，又指指烟盒。示意他也试试。
    管东祥笑呵呵的也抽出一支给了赵杉何丢过去，其他女士也作势让让。赵杉何哭笑不得，这时候你倒是能想起我来。
    “我说过这个策划针对性很强。”
    韩错吐出一口烟，对着管东祥：“所以现在先以我的设想为准。”
    管东祥点头：“你尽管说。”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我去找了我高中同学帮我设计这个策划，你们可以查，黑龙姜省哈市古洋文创传媒有限公司。他们主营的项目就是为各大商场商城或者景区围绕主题以及衍伸文化设计文案，哈市松果小镇就是他们公司的作品。还有乐松广场里的节日活动都是他们在做。”
    管东祥点头，示意管崇明记下来，毕竟他来出差最起码电子设备包括ipad还有笔记本都带齐。
    韩错开口：“以现有的资源为基础，拍摄电视剧依然会继续推进，但是配合甲方对甘罗为主题的旅游景区的宣传将会有极大的变化。首先不再是单纯的儿童剧，我们将请有人气的童星来做为主角参演。这里我们拟定邀请出演过楚乔传，丽姬传，琅琊榜2以及如懿传等大热剧集女主小时候扮演者杨甜来主演，以及乘风天下当家花旦之一的黎若迪……”
    “黎若迪会演儿童剧？！”
    管崇明没忍住打断。
    韩错看着他放慢语速：“客串……”
    示意管崇明：“我没说完之前不要打断，过后会给你们提问时间。”
    “呵~”
    林璇咳嗽一声，手挡着脸笑。
    管东祥也看了管崇明一眼，管崇明指指韩错：“好样的。”
    韩错没理他，管东祥对着韩错：“继续。”
    韩错开口：“杨甜一定会来，因为她本身年龄限制不可能主演某部传统影视剧，但是她在这些大热剧集是配角甚至客串，知名度不是普通儿童演员可比，那么到了这种纯粹的儿童剧就是降维打击。何况我只是以她举例，如今娱乐圈和她一样年龄大但是频繁参演大热剧集的童星很多。价格应该也不贵，可以负担得起。”
    管东祥询问：“黎若迪是当红明星吧？我不关注娱乐圈也都知道的，她客串的意义……”
    韩错恩了一声：“我马上就要说了。”
    管东祥伸手示意，意思你继续。
    韩错开口：“找她俩的目的都很简单，借用她们身上的流量先让更多的人关注和认识到甘罗村这个地方。这只是开始，甚至只是一环。之后甲方要做的是推翻之前干瘪无肉鸡肋似的景区开发策划文案。”
    看着管东祥：“不要面向所有年龄层的旅游人士，要限定为儿童乐园，这也是紧紧围绕甘罗这个少相的主题以及甘罗村这块地皮的意义。在整个村子打造一个儿童主题乐园，这一块我同学的公司会负责。我再次重申他所在的公司就是专门负责这一块业务，而且名声在外。当然过后你们找别的公司也行，但也一定要是拥有这一类主营业务的公司。”
    管崇明快速记录着，韩错喝了口水，继续讲述。其他人倒是边吃边听，却没人说话都很认真。
    包括戚溪都若有所思，她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策划，更是第一次听这个策划内容。显然韩错的确用心了，虽然还没听完。
    “如今的年代，第一是讲流量，第二是讲噱头。”
    对着众人：“我们林璇在斗音短视频注册账户就有100万粉丝。”
    林璇一愣，没想到突然cue她。还被大家关注。
    抿起嘴角看了韩错一眼。
    韩错却是随口提起而已，对着管东祥阐述：“如今的短视频作者都会频繁并且更替制造一些热门段子，然后一堆抖主会跟风。未必一定是第一个做出来段子的就会最火，而且很多抖主都会在当地甚至各地找一些可以打卡的地方。”
    韩错手指比了一下打卡两个字：“这是重点。而且网红一定没有艺人身价高，要价也不贵。但是现在在斗音直播带货还有植入广告的特别多，不但要让他们植入广告，而且要将这一块地方成为他们打卡的存在。”
    再次敲敲桌子：“这时候杨甜和黎若迪的作用显现出来。而且我建议《少相甘罗》不要只做一季，要尽可能多做。因为面向儿童成为主题乐园，吸引儿童的同时，父母一定会跟着过来。随着杨甜和黎若迪的流量把这里宣传出去，再用斗音抖主和网红打卡，最后……”
    韩错竖起食指：“盲盒的玩法很新潮也很吸引人。因为是儿童剧，一定会找很多儿童演员来演。甚至会找一些儿童群演参与拍摄。儿童不需要太高的演技，所有父母带着孩子旅游过来，将会以抽签的形式选择某个孩子进来参演，虽然时代不一样了，但是能上电视能演电视剧的依然是少数人。这会极大的吸引一些家长甚至儿童。”
    手指划着圈：“形成一个循环……”
    “异想天开！！”
    管崇明看着韩错：“我还以为多震撼的文案，解释之后不也就是这样？”
    管东祥笑着没说话，似乎也在听韩错怎么解释。
    管崇明看看自己记录的一切，对着韩错：“你怎么确定网红一定来一定会来打卡？你怎么确定孩子一定会让家长带他们来这里？你知不知道这样一来会让甲方增加多少投资预算？”
    韩错开口：“我要能做出百分百成功的策划我自己就去银行贷款做了，还用在这受你的气？！”
    看着管东祥：“管总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早就放弃了，现在就在家里码字等待明天上传写网文赚钱吃饭。”
    管东祥对着管崇明：“有事说事，别带情绪。”
    “是吗？”
    管崇明没理会，对着韩错：“你那天丢策划的态势可没这么消极。”
    韩错开口：“因为当时我已经真的不想做了，而且做不下去的原因也不是策划内容本身，是很多外部压力造成的。”
    指着自己：“我是做内容的，我不是公关也不是销售。我要早知道我们林璇会在明辉集团受这个气，我都不会跑去找我同学熬夜弄出这个策划。”
    停顿一下，韩错看着抽烟的赵杉何，随意开口：“也不是我家买卖也不多赚多少钱，我们凭什么来遭这个罪？”
    “咳~咳咳~”
    赵杉何躺枪，直接被烟呛到。
    戚溪也笑，却看着林璇。林璇还是惯用支着下巴的姿势微笑看着韩错，她知道韩哥其实一直对她在明辉集团门口受欺负的事耿耿于怀。但严格来说也不算受欺负，是她自己去人家集团拦着老总和客户签约的。
    多少也有点无理取闹和活该，但韩哥“没原则”的站在她身前挡着她保护她，她领情。
    韩错不理会他人，对着管崇明：“而且你没搞懂，这个策划好不好是不是吸引人不是我说了算，你要真的不当回事也不会从和肥大老远找过来。别说是我邀请你们的，我只是看出你们很想知道策划具体内容。”
    “好了！！”
    管东祥敲敲桌子看着管崇明：“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示意韩错：“你继续。”
    韩错继续讲解。
    “大致说完，我整理一下顺序。”
    韩错思索片刻，开口道：“首先这个策划制定出来的时候，那块地已经被明辉集团买下。”
    韩错开口：“而如果就算不按照我的想法设计建造一个甘罗儿童主题乐园，其实他们动工后也会需要投资去改建。所以相比原本的策划内容，我的策划一旦实施投资会增加但不一定会超出预期太多。”
    看着管东祥：“然后杨甜主演，这是我们新锐影视身为制作方的范畴，我们负责邀请。包括黎若迪过来客串我们来搞定。黎若迪粉丝7000万+，一个晚会活动的造型都可以上热搜。除了客串还可以让她帮忙在微勃或口播宣传一下主题乐园，相信一定会带动流量到这里。”
    众人点头认真听，韩错开口：“然后是古洋文创公司，我暂定用他们。他们主营工作就是将主题乐园包装推广给游玩者，其中会有一系列的策划文案还有设定，会把甘罗村这个主题乐园设计出各种项目吸引小朋友，反之盲盒选择小朋友拍戏只是附带。包括网红和抖主打卡也只是附带。”
    对着管东祥：“不局限黎若迪，如果只是客串也可以找其他顶流明星，就像除了杨甜也可以邀请其他知名童星一般。而且童星也会长大，在娱乐圈男女明星越来越年轻化的现在。5年之后杨甜就18岁了。而五年对你们旅游项目来说还是初期阶段。”
    手划了一下桌子：“注意。请顶流客串，请知名童星拍摄，是我们新锐能做的。然后主题乐园的设计和策划也能找到古洋甚至类似的公司，不过我要声明这很少，大多数都是自己公司设计和运作，但是效果都一般。或许性价比不高。”
    最后韩错抢过管崇明的笔和纸写下。
    “流量，乐园，打卡，盲盒。”
    递给管东祥：“四个关键点，顺序可以调整。会随着推进磨合来找出最佳循环效果。”
    将目光投向管崇明：“不是我说话难听，如果不懂就不要轻易发表意见。那显得你很low。”
    管东祥看着四个关键点词汇沉思头都没抬也没理会。
    管崇明看着韩错：“如果策划不成，你这辈子别去和肥了。”
    韩错好奇：“你知道孙晓果吗？”
    示意管崇明：“再这样下去你就快了。”
    “韩错！”
    赵杉何瞪他，目光示意他客气点。别文青病爱怼人的毛病又犯了。
    倒是管崇明笑着对着韩错：“就嘴硬，你说你跑什么？给人怼完那么解气怎么直接就回嗨宁了？都不等人家下午去酒店找你们。”
    韩错疑惑：“你碰到了？”
    管崇明点头：“我也去找你，正巧碰到齐新勇带人也去你酒店房间。那几个人我还认识，都是阜洋一些小地痞。收钱办事那种……”
    韩错靠在椅背上，将林璇的身影露出来：“知道我们林璇什么身份吗？”
    “韩哥~”
    林璇也直起身哭笑不得。
    管崇明看看林璇，韩错开口：“有种让他们来杭粥，直接沉西湖底驮石碑。”
    “呵~”
    “韩错！”
    “韩哥你真是……”
    赵杉何不耐烦，戚溪笑，林璇很是嗔怪拽他袖子一下。
    管崇明也笑：“怼人的是你，找她一个小姑娘干什么？你怎么不说有本事让人家来嗨宁找你呢？”
    韩错没等说话，管东祥看着韩错：“这个策划听着很不错，但是有点飘不接地气。”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管总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我是写网文的，写了十年。网文最不缺的是好的创意和点子，但是很多优秀创意可以开始很火，最后大多数虎头蛇尾，为什么？比好的创意点更重要的是你要有那个文笔和掌控能力压得住才行。”
    管东祥点头：“看来你很懂，那你有解决办法吗？”
    韩错指着字条上四个关键词：“管总才是内行。其实这个策划有价值的地方不是所谓天马行空和超出影视剧公司和旅游景区公司的运营范畴，而是即便超出了也并不会追加太多投资就能运营策划，而且还增添了很多可行性。”
    看着管东祥：“我们算过了，这个策划如果运营，增加的成本就是杨甜的片酬和黎若迪的客串片酬，当然或许还有口播和宣传的费用。杨甜整部戏因为是童星片酬都不会太高，黎若迪是客串自然也不用太多钱。”
    管东祥点头：“那做主题乐园呢？”
    韩错开口：“那么这看你决定。本来主题乐园就花这些钱，你用不用我策划只要决定做了都不会因为我的策划而额外增加成本。反而配合我的策划可以更有可能成功。”
    看着管东祥：“明辉集团原本的计划，找新锐拍儿童剧只是宣传。他们自己就是拿下甘罗村的地就直接对外开放进行运营旅游。以旅游区开发来讲，做主题乐园的费用比原定策划要多，但不至于太夸张难以接受的程度。何况一分钱一分货，至少这个主题乐园建起来你们本地本市的孩子就会过来玩，而不是原本他们的策划本地人估计都未必愿意去。因为早就不稀奇了，我在zs县坐出租车司机和我说的。”
    管崇明询问：“那请什么古洋公司的钱也是额外的吧？”
    韩错开口：“我依然极力推荐他们除了因为我同学在这家公司负责两个部门，还因为你们可以上网查到，他们已经成功给很多企业和商场做出过很受当地欢迎也频繁打卡的游乐景点。不信你们……”
    “已经查到了。”
    戚溪打断，把手机放在几人面前。管东祥凑过去看着，韩错也过去看了一眼，点头开口：“就是这家。”
    管东祥思索片刻，询问韩错：“收费的话……”
    韩错开口：“我问过了，不少，但绝对合理。而且相比你们一个旅游开发项目的宣发费用应该算是不大的开销。”
    看着低头思索的管崇明：“你还有什么意见？”
    管崇明开口：“你这还是让人追加投资，相比明辉集团原来的策划来说……”
    “至少比原来的好。”
    韩错看着管东祥：“我第一天上班在新锐影视就接手《少相甘罗》剧本创作项目，以一个键盘侠的口吻我先说我不懂，可至少听说他们只是为了宣传旅游项目才找我们做这部戏，我就觉得他们的钱和打水漂没区别，但是有钱任性我管不着。”
    停顿一下，韩错看了一眼赵杉何，对着管东祥：“可是后来经历我们主编得罪明辉集团的事，我们过去阜洋挽回这个2000万项目，费劲心力连不是我们新锐影视负责的部分都考虑到了，结果回来就看到他们围攻欺负我们林璇，坐地上都不放过。”
    管东祥点头看看林璇：“我在旁边看到了，你们没看到我而已。”
    林璇多少明白过来，结合之前戚溪讲述的韩哥和人家管总车钥匙的缘分交集，那么加上那天亲眼看到韩哥和自己在明辉集团门口，所以才看到丢掉的策划感兴趣追到这。
    很通顺了。
    “吃饭。”
    管东祥想了一会，笑着示意：“都饿了吧？”
    赵杉何回过神，开始活跃气氛：“是是，只听韩错在那胡侃了。大家吃饭……我让他们热一热。”
    赵杉何起身去找服务员，服务员进来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拿出去加热。
    “最后一个问题。”
    等待的时间，管崇明开口：“你怎么能确保请来黎若迪还有那个什么杨甜？”
    韩错看着管崇明，想了想，对着戚溪。
    戚溪明白他的意思，探身开口：“黎若迪和杨甜在不久前和新锐影视有一次私人的合作。对方欠公司人情，所以确定会帮忙还有。”
    管崇明疑惑：“可你们公司已经结业了……”
    戚溪伸手示意韩错，对着管崇明：“就是他去具体执行的，人情欠在他身上，只不过他在新锐工作，所以算新锐的。”
    管崇明目光变幻看着韩错：“可以啊。”
    韩错摇头：“也不能说人情，但你正常请的确不好请。”
    管崇明开口：“你能让她打折？”
    韩错无奈：“所以你不懂。限薪令下来后一亿片酬的明星不多了，但赚得依然不少。关键就算你有钱也请不到，因为她值这个价的同时有更多高大上的资源等她挑。不需要为了钱来你这里还是客串个儿童剧，有那个时间接个代言钱不少还高大上还节省时间。”
    管崇明想了想，没再多说。
    正好服务员把热好的菜重新上来，大家没再多谈策划的事，而是开始闲聊两地风土人情。还有关于共同了解的明辉集团一些趣事，也彼此讲述了各自公司或者集团一些情况。
    最后一顿饭吃完，宾主尽欢。
    安排两人入住的同时，也开了两个房间，他们也住在这。
    赵杉何和韩错一起，林璇和戚溪一起。
    不过不约而同的，还是聚在赵杉何和韩错的房间。
    主要是，聚集在韩错身边。

 第四十二章 真的是大宝剑啊！

    “没想到啊。”
    韩错和赵杉何的房间内，戚溪和林璇也坐在那里。
    有水有饮料有零食有水果摆在那，但是谁都没吃……韩错倒是点燃一支烟，还以为上班之后烟能少抽几根。现在看来数量没减少，档次倒是上来了。不是软中华就是利群阳光，要么就是什么黄山天都，刚刚很没出息的用手机查了查，100块一盒，其他地方不一样，最少也得8、90差不多。
    怪不得都不喇嗓子，真开心。o(n_n)o
    结果林璇此刻翘着美腿坐在那里支着下巴看着韩错笑：“早知道策划这么好，其实不需要结业也不需要非得找明辉集团。出去拉投资商也不是那么难。”
    韩错摇头：“哪那么简单，说了针对性很强，只是不知道管总说其他不用管是不是真的不用。”
    戚溪也笑，咬着水果：“这一点林璇说的没错，策划真的是很好。”
    赵杉何也不高兴：“早你不拿出来，还什么直接甩出去了。你也不怕被人看到抄过去！”
    韩错开口：“这倒是无所谓，也因为针对性强，给别人都未必做得到。再说也不是没风险，以前没有过类似的多次元结合的商务项目，都是拼拼凑凑弄起来的，看管总的意思了。”
    林璇弯起嘴角，看着韩错：“男人果然还是有才华更有魅力。”
    “哇~”
    戚溪赞叹看着林璇：“我刚刚就发现，林璇你不是这么重口吧？”
    赵杉何也看看戚溪，又看看韩错：“你俩在阜洋……有事啊？”
    林璇笑着摇头：“没有~”
    韩错看着林璇，甩了一下寸头有点油腻：“帅吗？”
    “哎呦呦~”
    赵杉何捂着胸口：“我想吐~”
    戚溪也似笑非笑看着韩错，至于林璇捂嘴笑着，看着韩错点头：“帅。真的。”
    韩错挑挑眉毛，随即感慨看着戚溪：“我居然也有能耍帅的一天，眼看奔四了来的有点晚。”
    对着林璇：“你知道吗？我15的时候和我舅坐公交车，旁边有个大叔问我多大，我有点生气，说我25，特么的人家还真信了。”
    戚溪和林璇笑得不行。（是真的，在牡单江上中学的时候。我记一辈子我艹！o(╥﹏╥)o）
    “韩错。”
    赵杉何一直想事没参与，此刻看着他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这策划真的成了，我们能不能有希望做起来把新锐影视重新盘活？”
    韩错想了想，看着戚溪：“我做内容不太懂，项目的事你做过制片应该知道一些吧？”
    戚溪手扳着膝盖沉思，半响开口：“别的我不敢说，至少目前看这个策划，电视剧投资肯定比之前少相甘罗项目要高多了。最起码2000万是打不住的。当然其中我们做的部分应该也比之前只是写剧本建组拍摄电视剧也要付出更多。”
    看着赵杉何：“如果能做成，或许比以前我们新锐加起来的项目都要盈利赚钱。”
    韩错点头：“那这么说新锐影视结业也不是坏事，不破不立。”
    林璇犹豫片刻：“可是现在结业了，包括嗨宁新锐的办公住址也转租给了宋经理。就只有苝京的新锐娱乐还没来得及结业。”
    韩错一愣，看着林璇：“转租给宋经理了？就那栋小楼？”
    “靠！！”
    赵杉何烦躁：“别提了。提起来我就有气，我就感觉内鬼是我爸。不在乎公司亏损，账目不清不楚，也不在乎有人里应外合抢走项目，更不在乎我们刚刚结识乘风天下人脉，急不可耐的就非得结业。”
    “噗！”
    “呵呵！！”
    林璇和戚溪都笑出来，韩错也忍俊不禁甩过去一支烟：“不是没有道理，但基本不太现实。所以想开点，如今借着这个机会白手起家，这次赵总估计都拦不住你飞黄腾达了。”
    赵杉何看着韩错：“飞黄腾达？”
    韩错点头：“有点夸张，但戚溪不是说了吗？如果管总真的愿意投资这个项目，可能比新锐之前加起来的项目都赚钱。而且这个项目超脱了儿童剧甚至影视剧的范畴，未来推进的可能性和可行性很多。”
    “那就拼了！”
    赵杉何站起看看时间：“才晚上八点。应该安排一些休闲活动或者节目之类的。”
    林璇看看赵杉何，笑着没说话。戚溪皱眉：“有必要吗？”
    韩错看着林璇：“啥意思啊？什么休闲活动？不都休息了吗？”
    林璇没回应，而是看着赵杉何：“附近不远倒是有个不错的会所。”
    赵杉何看着林璇：“是吗？你知道啊？在什么地方？”
    林璇拿出手机找着：“朗廷会所，在这开车大概也就二十多分钟。”
    赵杉何看着她：“你去过？”
    林璇开口：“连锁的，杭粥也有，我是那里的会员。”
    “那走着吧。”
    赵杉何搓手：“我去叫他们。招待客户总得到位啊，这是关系到新锐影视能不能起死回生的大事，必须招待好。”
    “等会！！”
    韩错皱眉叫住他：“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请人家大宝剑啊？！”
    “呵呵。”
    “韩哥还是懂。”
    “大宝剑~”
    林璇和戚溪笑，赵杉何看着韩错：“什么大宝剑那么low，会所……对了。”
    赵杉何看着林璇：“那会所怎么样？档次可以吗？”
    林璇拿出手机已经查到里面的资料和图片画面。韩错凑过去看，就觉得高大上，不过林璇去过的话，她这种白富美都是会员，档次不管高低招待客户肯定是够了。
    “喂！！”
    韩错拽住赵杉何：“不是，你招待客户没关系。别扯别的淡，人家大老板集团老总什么没见过，你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再搞崩了。”
    赵杉何不耐烦挣脱：“你一个老宅男少掺和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弄好你内容得了！”
    “我不去了！”
    韩错直接坐回去：“有点累，而且还没更新呢。这月全勤不知道还能不能发……”
    其实现在全勤都没了。
    “呵~”
    戚溪笑了一声，迈步先出去了。
    赵杉何赶忙过来：“韩哥我错了！！主要得是你招待！人家不理我，只是和你聊。”
    韩错恩了一声：“老宅男不掺和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韩哥没去过吧？”
    林璇调侃：“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都能去你也可以的。见识一下怎么样？”
    韩错看着林璇：“对啊，你和戚溪都能去吗？”
    林璇哭笑不得：“你把会所想成什么了？很高档的地方不是什么大宝剑。”
    赵杉何很是鄙夷看着韩错：“真是个土包子。”
    不耐烦挥手：“林璇你搞定他！一定要去不然怎么陪客户？”
    说完出去了，韩错狐疑询问林璇：“没有……女公关陪着吗？我以为这样大的娱乐场所……”
    “有。”
    林璇拉着他手臂拽起：“虽然肯定是娱乐场所，最起码消费高档次在，而且你想要就有，不想要不强求。可以唱歌打台球或者喝酒谈事……走吧。”
    韩错犹豫：“不是……没去过这种地方。不太习惯，我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
    林璇笑着拿起他外套：“又不用你花钱。”
    韩错接过外套披上：“再说这种地方再有人报警把我给捎上，一世英名……”
    “什么和什么啊。”
    林璇无奈推着他后背：“快走吧。”
    拿着房卡将门锁上，顺便放在他兜里。而那边果然，赵杉何和戚溪已经把管总和管助理叫出来了。
    林璇小声开口：“我虽然工作经验不丰富，但也和我爸一起去过会所招待客户。有些事公开谈不好谈，私下反而容易沟通。”
    韩错一想也是，倒也就不抗拒了，说实话还有点小激动和小期待。
    群里德哥动不动就去嗨皮，还总在群里凡尔赛，给韩错都馋坏了，可惜他也没那个条件也没那个胆子和门路能去得了。
    就是不知道今天去的和德哥去的是不是一个档次。
    林璇和戚溪坐着林璇的卡宴，落灰的turbo还是没开出来。
    赵杉何的车是租来的别克suv，坐的人也多。韩错副驾驶，赵杉何开车，然后管总和管助理在后面。估计这样的场合人家经常事，所以没拒绝就出来了。的确时间还早，而且估计也如同林璇说的，有想谈的事。
    “小韩。”
    管总开口，韩错回头。
    管总询问：“你算过这个项目投资大概预算多少？”
    韩错想了想，没理会赵杉何使眼色：“我没算过。不过其实都是分拆的，被我结合在一起。那也能大致算出来。比如电视剧制作这一块之前是明辉集团给了2000万，现在应该还要追加一些，但不会太多。至于我同学文创公司那一块，如果你们真的需要，他们收费也合理，因为不是新公司，是业内知名的。然后就是儿童乐园在风景区的建造，这一块你们是旅游开发集团，是专业的应该比我清楚。其余的边边角角的投资都不是主要项目。”
    管总恩了一声，没再多说。
    倒是管崇明看着韩错：“带我们去哪？这里县级市会所能是什么档次？”
    韩错平静开口：“嗨宁gdp2020年是1000亿。而且临近杭粥和上嗨两个超一线和一线大城市。”
    管崇明嗤笑：“和肥gdp可是1万亿。”
    管总皱眉看他一眼，韩错呵呵笑回头不说话了。
    管崇明看着管总：“怎么了？”
    管总叹口气：“你一个省的省会和人家一个省的县级市比？”
    赵杉何也瞪了韩错一眼，管崇明没好气看着韩错，没再多说。
    大概半小时就到了朗廷会所，一路上也闲谈也不算无聊。
    只是下车之后韩错仰头看着朗廷会所那金碧辉煌车水马龙的大门，不由就感叹。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靠！

 第四十三章 全面发展之学着陪客户

    “林璇啊。”
    两辆车，都被门口的接待人员礼貌给开走停好了。
    一起被引领进去到大厅，赵杉何叫过林璇：“你有会员也来过这里，那你就全权做主安排吧。过后我报销。”
    林璇随意开口：“小事。”
    赵杉何热情引领管总和管助理往前走，戚溪特地落在后面拽住还四处看的韩错：“我和你说几句。”
    韩错停下看着她，戚溪失笑轻轻推着：“边走边说……别紧张。”
    韩错少有脸红：“谁紧张了。”
    戚溪收起笑容，示意前面管总和管助理：“很明显看得出来，人家管总两人见过大世面。对赵杉何也是不太搭理，只有你能说得上话。一会活跃气氛也好还是说事都好必须你主打。”
    韩错咧嘴：“不是……你先扶我一下，我现在走在这里的地面上都腿软。”
    戚溪笑着捶他一下：“别没出息。”
    皱眉看着他：“没跟你闹。”
    指指那边安排包厢还有一切的林璇，戚溪开口：“这里赵杉何是一定想要重新把新锐影视盘活的，而林璇看得出是听你意思，想和你一起把这个项目也做成。至于我，如果能真的把项目拿下，需要薛经纪和杨甜以及黎若迪的帮助，去他们那工作的人情肯定用不了。我也会跟着一起重新把新锐影视做好。”
    韩错恩了一声：“我知道。”
    戚溪开口：“你知道什么？”
    韩错愣住，戚溪询问：“之前你说想重新写书回归网文继续做宅男，我没有劝你，也接受你把介绍工作的人情还给我。现在机会重新来了，失败就不说了。如果人家真的喜欢这个策划并且投资做下去，你怎么决定？”
    韩错想了想，叹口气：“那如果可以走入社会做个正常人，而且也是在我能力范围内去工作，我当然也不会较真非得宅回去。”
    “那就好了。”
    轻轻推着他：“一起进去吧，进入社会你会知道工作不是写小说自己顾自己就行了，那是和人打交道的社会。”
    韩错无奈：“关键我也不会啊。我又没来过，我也没陪过客户。”
    戚溪笑：“你就正常来就行了，人家挺吃你这一套的。”
    没法再多说，因为已经进入包厢。
    韩错看了一眼就感慨，这个包厢不算大的，因为人不多。就这么六个，当然没算一会叫公主的人数。但是比韩错住的整个卧室加客厅还有洗手间和厨房都大多了。
    看着就敞亮。
    大沙发靠墙，屋内各种水晶还有吊灯以及装饰，韩错都说不上来。都不认识，就知道有电视有沙发，真是三炮。
    “韩错。”
    那边先坐下的管崇明似笑非笑：“做内容弄策划你有点东西，陪客户看看你是不是也在行。”
    韩错没等说话，赵杉何过去客气询问坐在那里的管总：“有什么需要您说话。必须招待好。”
    管总笑了笑，管崇明皱眉看着赵杉何：“不是听你安排吗？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都到会所了要什么不要什么心里没数？”
    赵杉何干笑，韩错看着管崇明：“你总怼他干什么？！”
    周围都看过来，包括开始简单布置包厢的工作人员。
    韩错打量管崇明:“在阜洋我就发现了，好心给你捡车钥匙好像我该你似的。人家现在客客气气招待你你不懂好赖啊？”
    管总笑着指着管崇明：“人家小韩说的对，就不该给你好脸。”
    韩错示意管总：“人家当时管总一直都笑呵呵的，明显气质就高大上特别包容随和。你再看你，也姓管估计就是走后门上位的。格局特别low。”
    管崇明看着他：“你说谁走后门？！”
    管总开口：“算是本家远亲，我发迹之后很多亲戚都想把孩子送到我身边希望提携一下。他算升得最高的一个。”
    “就这？！”
    韩错皱眉打量管崇明，管崇明瞪眼：“就这怎么了？不比你强？”
    韩错看着管总：“怪不得都说家族企业要不得，全社会招聘人才和家族内部招聘人才，基数没得比。”
    “呵呵呵~”
    管总一直笑呵呵的，管崇明也气笑了：“好样的。你行。”
    赵杉何对着戚溪眨眨眼，显然戚溪和韩错说的话，同赵杉何是有过交流的。
    没多久一排公主就进来了。
    直给！
    一点缓冲都没有，韩错都愣住了。下意识凑近管崇明。
    管崇明发现新大陆似的对着韩错：“第一次来？！这个岁数了，还有点害羞？”
    管总呵斥一句：“怎么说话呢？”
    管崇明不管那些，还是看着韩错：“虽然我是客人，不然你先挑？”
    韩错摇头：“不好吧？”
    但是眼睛有点看直了，说实话韩错不是lsp，真不是。所以没经历过这个自然就心理素质差点。
    一排大高个，韩错就喜欢高个，168是最好的，当然再高也看着巴适。这些几乎都170以上。然后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旗袍主题还是平时就这么穿，清一水的开叉到肋骨……好吧夸张了。开叉到大腿，肋骨那部分韩错自己帮忙用眼睛开的。
    然后颜值都超高，各种甜美的，御姐的，妩媚的，高冷的。
    应有尽有，而且身材比例都很好，曲线特别翘。
    居然有个白人美女，高挑鼻梁还挺。关键骨架不大，看着身材和东方美女差不多，不过的确是外国人的长相。而且这里唯一一个没穿旗袍而是红色晚礼长裙露胸露腿的就是她，韩错不由多看一眼。
    但不自觉的有人递过烟在眼前打断韩错的审美，看着是管崇明调侃的目光，烟也是他递来的。
    “抽一根压压惊。”
    韩错也没客气，不过不是黄山天都，居然是黑杆的。韩错英文一般，但居然看得出烟盒是black.russian。
    “不是。”
    韩错摆手对着两人：“你们挑。我就不要了。”
    赵杉何在那边瞪眼：“别闹。”
    韩错想起戚溪说过调节气氛，娱乐场合扯扯淡呗。他东北人最会扯淡了。
    很是不高兴开口：“公司都结业了。省点钱推进项目吧。”
    询问等待的服务经理：“不许自带酒水是吧？”
    服务经理礼貌询问：“酒水？”
    韩错开口：“我们就不叫公主了，这里正好两男两女都是旧同事，两位女士漂亮，两位男士也帅气。自产自销性价比最高。省下一笔开销……”
    看着管崇明：“还押韵了。”
    “哈哈哈。”
    管崇明笑，随手指了一个就过来。但是没理会管总，而赵杉何起身要说话，韩错看他一眼，他也没多事。
    因为明显管崇明就算是管总亲戚，但职务是助理。何况从见第一面到现在都看得出，管总气场很强的，而且管崇明也是很尊重他，对管总很恭敬。
    他自己先挑却没理管总，显然是管总不想要公主作陪，不过没打算直接说。那自然就是管崇明来处理。
    赵杉何笑：“不要个脸，你和我们三个明显外形年龄不是一个档次的。”
    林璇也抱怨：“韩哥你当我们是什么了？”
    戚溪开口：“这里最需要公主的就是韩错了，不如我们给他众筹叫一个吧。”
    “不用！”
    韩错询问服务经理：“既然非得要也行。就只有公主没有王子吗？我们这还有两位女士呢。”
    服务经理也笑着：“有，不过叫少爷，如果有需要的话……”
    韩错开口：“你就看我们这两位女士这么漂亮，这是不是得你们少爷反过来给钱。”
    “韩错！！”
    “韩哥！！！”
    戚溪瞪他，林璇也嗔怪，干脆过来坐着韩错身边：“想要就直说，不用胡扯来掩饰。”
    韩错呵呵笑：“被你看出来了。”
    那边管总也笑着看，对着管崇明：“在阜洋就看出来，小韩一看就东北人，太能说了。”
    韩错探身：“不是，管总我在东北人里算是内向的。”
    管崇明也拿出一支烟，不过他叫来的公主已经到位了。主动拿起烟给他点燃。管崇明吐出一口烟看着韩错笑：“快选吧，管总等着和你谈事呢。”
    韩错摇头：“要谈事就不选了，我怕忍不住怠慢管总。注意力没法集中。”
    “呵呵~”
    管总摆摆手，韩错也不多说。那边赵杉何作陪给他倒酒，但显然只是作陪，要聊天是找韩错的。
    而赵杉何已经挑了一个看起来有点高冷的。戚溪嘛，自然不会挑。
    林璇手指点着嘴唇思索，最终倒数第三个：“就她吧，韩哥看半天了。”
    韩错看了一眼，咧嘴看着她。
    正好就是那个白人美女。
    不过无所谓，韩错本来不想选，而且他本来打算在角落里扮低调或者一会他们聊天自己唱会歌也行。
    可居然让他主打陪客户调节气氛，并且真的是关系到这里几个人未来的工作和事业，那也就不用说了。
    “大哥东北人吗？”
    白人美女坐过来陪着韩错，结果林璇根本不动地方，她只能坐到另一边挨着管崇明了。
    一边给韩错倒酒递烟灰缸，一边好听的声音开口询问。给韩错吓一跳，纯正的东北口音？！
    “你这……”
    韩错惊讶，对方笑着：“我绥芬和的，爷爷那辈从海参崴过来。”
    那的确就可能是俄罗斯人了。
    韩错开口：“我牡单江。”
    “老乡~”
    女孩笑着：“我叫阿琳娜。”
    韩错看着林璇不确定：“是什么时候……需要给小费吗？”
    摸着兜：“我没带现金。手机支付……”
    “这才刚开始。”
    林璇哭笑不得：“你怎么那么实在啊？”
    不过按住韩错的拿手机的手，递过去五百给阿琳娜，阿琳娜笑着给韩错倒酒：“谢谢哥。”
    韩错有点看懵了，气质高贵身材高挑五官深邃，结果一开口就东北口音。
    我特么……有点着不住啊！

 第四十四章 有点东西赵杉何

    “管助理？我怎么称呼你？”
    一切都弄好之后，韩错发现自己也没想象得那么跟美女一起就紧张，刚开始认识戚溪和林璇的时候是因为吃饭都成问题，饱暖才会思***。而现在都快老了却第一次来这种成人娱乐场所，却也因为正事而顾忌不到。
    也明白一个道理，多愁善感都是因为闲出屁来才有的情绪。
    每天累死累活沾床就着那也没工夫矫情。
    当然也或者因为韩错习惯身旁戚溪和林璇的存在已经增强了免疫力？似乎这些公主都带着一些风尘味，哪怕穿着打扮都很漂亮有气质，韩错也没有多心多想。
    只是看着管崇明询问。
    “你说我叫你哥们有什么问题吗？”
    打开话题也是旧事重提，韩错让旁边俄罗斯血统的老乡老铁老妹过去唱个歌开始进入氛围，然后也顺势凑近。
    管崇明看着韩错：“我们那边方言是不这么论的。你入乡不说随俗至少也避讳一些。”
    没等韩错说话，管总皱眉看着管崇明：“你就少在那吹毛求疵，说来说去还是给你惯的。”
    韩错笑着看着尴尬的管崇明：“那怪我，我就应该叫同志。反正土是土了点但肯定不会错。”
    林璇好奇探身：“我听戚溪姐说过，但是具体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在阜洋你不是和我一直一起的吗？”
    韩错示意一旁管崇明对着林璇：“我刚到阜洋没去找你而是先去了明辉大厦。然后人家项总不见我我就下来了，在走出大门的时候正好碰到管总和管崇明同志……”
    “呵~”
    管总听到他这么说就笑，倒是赵杉何在那边开了两瓶韩错不认识的洋酒。说实话就是国内的酒韩错也不认识，最多认识商标的字，但没有什么概念。只是觉得白酒实在太辣，何况他本来也不喝酒。啤酒基本都不喝。
    “管总，尝尝这个。”
    赵杉何打开后：“威士忌，朗姆，还有白兰地。一样一瓶您试试看，不行咱们换。”
    管总拿过威士忌看了一眼：“苏格兰的？我试试。不过别给我加冰，容易冲淡。”
    赵杉何笑着给他倒酒，随即示意韩错给管崇明倒。
    韩错会错意：“我不喝，高血糖。尤其是白酒更是……”
    结果管崇明反而给韩错倒了半杯：“陪客户不能说不喝，最多不难为你，就这半杯。”
    韩错为难，赵杉何笑着过去给管崇明加冰，只是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你特么给我心里有点b数！项目拿不下来我跟你拼了！！”
    韩错咧嘴看着他：“你也就跟我来能耐，跟你母妃父皇闹去啊！还新锐太子呢，tui~”
    林璇就在旁边，听到两人对话就想笑。赵杉何目光示意林璇让她照顾点，韩错有点太自我，他处理问题赵杉何总是心惊胆战的，虽然最后结果都能峰回路转，但他怕死在路上看不到结果。
    林璇拿过韩错的杯子：“没事，我替韩哥喝。”
    管崇明探身：“这还一口没动呢就替酒吗？”
    韩错拿过来：“那我就这半杯吧。”
    管总皱眉：“崇明，不能喝别过分逼人家。”
    管崇明笑着没说话，却看着韩错举杯。
    韩错也不在乎，和他碰了一下抿了一口。他也不是没喝过白酒，只是很少而已。不然怎么会知道白酒他受不了？
    “恩？”
    突然韩错愣住，居然又抿了一口。他已经做好辛辣烫喉的准备了，甚至龇牙咧嘴的表情都做好，结果居然没有想象的那么辛辣。当然味道也没说多好，毕竟他不是会喝酒的人，但这份对比落差就显得洋酒味好像对他来说没什么。
    “不对啊。”
    韩错看着管崇明：“怎么和我喝的白酒不一样呢？”
    拿过那个白兰地的瓶子，看不懂英文看得懂度数，居然也不低啊。
    管总开口：“你是说国内白酒是吧？那和洋酒是不一样。洋酒讲究蒸馏的纯度，国内白酒是开放式发酵，微生物比较多。越陈越香，比较辣口。洋酒这方面就比较温和一些，而且国内白酒还要加一样很重要的发酵物酒曲，也是六大蒸馏酒中唯一的一个。自然也是和洋酒有很大区别。”
    韩错明白过来，虽然不懂原理，但是显然的确是有区别。
    “那我自己来吧。”
    韩错又倒了一点在杯子里，对着林璇：“女孩在外面少喝酒。”
    林璇翘着腿笑，看着阿琳娜唱歌没回应。
    韩错也没多说，回头看着管崇明：“还没说呢，那怎么称呼你应该？在你们老家方言那里。”
    管崇明想了想，看着韩错：“助理不就行了？现成的嘛！”
    韩错语气一滞，看着管崇明：“我捡起你钥匙的瞬间脑子里就能闪现你的公司还有职位信息是吗？！”
    “呵呵~”
    林璇笑得不行，管崇明也是尴尬，管总笑着：“小韩你别管他。我去过东北，叫什么都有。但是哥们是没错的，你看着也和他差不多大，或许还大几岁。是他自己的问题。”
    韩错也开口：“你说入乡随俗。你知道我进公司第一天林璇怎么称呼我的？人家不认识我就直接叫我帅哥，我虽然心里也委屈但我也忍了。知道人家是客气话。”
    林璇惊讶：“叫你帅哥你还不高兴啊？”
    韩错辩解：“你管不帅的叫帅哥会让人觉得是diss和嘲讽。”
    林璇看着韩错，随意开口：“其实你长得也不差啊。再说脸也白皙看着像三十出头似的，一点也不像奔四……”
    “可以了。”
    韩错打断：“可以了。真的。”
    “呵~”
    林璇晃着酒杯抿了一口，催促韩错：“说啊。你怎么认识管助理的还没说完。”
    “对。”
    韩错开口，结果管崇明看着林璇：“他捡我车钥匙，后面喊我哥们又拍我肩膀，我正好陪着我们管总进电梯，就觉得不舒服。回头就说了几句不好听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林璇忍着笑：“他把车钥匙丢在电梯外了？！”
    管崇明看着呵呵笑着抿着酒的韩错：“真的，给我气坏了。什么人这是，我第一次碰到。还得我跑楼梯下去赶紧捡回来，再想找人已经找不着了。”
    林璇看着韩错笑：“韩哥你这脾气真的是……”
    对着管崇明：“他其实跟我们也这样，你看到他怼明辉集团的人。其实当天丢你钥匙之后转头就找到我，给我们一通怼。气得我……”
    林璇攥着拳头脸发红，好像想起那天就特别激动。
    戚溪凑趣过来，看着林璇：“那是你们没看到。璇……记得他和薛经纪也很熟吧？”
    林璇点头：“知道，黎若迪经纪人。”
    戚溪开口：“我们韩编剧怎么认识薛经纪的知道吗？当天给薛经纪都一通怼！”
    赵杉何嗤笑：“还有徐导演和吴制片。”
    韩错被酒呛到一口，看着几人：“别这样好吗？搞得我好像逮谁怼谁似的，我是个内向温和包容的人。从小到大没打过架没吵过架。”
    “呓呓呓~”
    林璇赵杉何都撇嘴，管崇明也开口：“真没看出来。你这样的能没挨过打算你命好。”
    管总也笑着听，韩错想起，询问管崇明：“管助理，你说那天我和林璇从明辉集团离开就回嗨宁了，齐新勇真的带人去酒店找我们了？”
    赵杉何疑惑：“齐新勇谁啊？”
    林璇开口：“明辉集团副总，项总手下。”
    说完也看着管崇明，管总也皱眉：“齐新勇带人找小韩？去干什么？报复？”
    管崇明轻笑看着管总：“他给人家一通怼，而且当着老板的面。为老板为自己，那齐新勇在阜洋至少是有名号的，找几个人弄他们一下，他们外地人肯定吃亏也是白吃亏。”
    管总摇摇头：“项来这个公司……”
    随后也没多说。
    倒是一曲唱完，阿琳娜又回来了，林璇依然没动，但韩错和管崇明也挨着，她没法硬插进去。但是难不倒人家，坐在酒桌旁一个小椅子就给韩错倒酒。然后还给他拿烟示意他是不是吸一支。
    韩错接过递给管崇明，管崇明没客气，旁边他挑的公主给他点烟。
    韩错却示意管崇明：“换一根？我抽你那个黑杆的味不错。”
    管崇明随手递过去：“送你了。多见见世面，大男人一个不要总是那么横冲直撞的。”
    韩错拿过black.russian抽出一支，阿琳娜要给韩错点燃，不过林璇已经拿出韩错的zippo黑冰火送过来。韩错没理会谁的火机，点燃看着管崇明：“你说你自己啊？我要是也如同你跟着管总这样的大老板，我估计比你飘。”
    停顿一下，韩错疑惑：“不对。是不是说反了？”
    “好了。”
    管总笑了笑，突然开口：“小韩，我也看出来了。”
    指指戚溪林璇还有赵杉何：“这四个人里，就你家庭条件一般。但偏偏策划内容还是你主笔。所以我就有点疑惑，一个比一个家庭条件好，却一起在一个新锐影视这样的公司，怎么明辉集团的项目没做成回头就结业了？”
    瞬间几人都没说话，韩错看看几人，刚要开口。
    “因为我爸不想我做这行。”
    赵杉何少有的平静，看着管总：“他想我回圈外产业接手，但是偏偏我突然又对新锐影视感兴趣，他不明着阻拦我，却也借着这个机会就把公司结业让我顺理成章的回去。”
    韩错惊讶，下意识看着戚溪。戚溪赶忙摊手，意思我没告诉他。但随后又想起，自己好像也没韩错说过，意思韩错原来也早知道这个理由了？
    不过不管怎样，原来一直咋咋呼呼忙忙碌碌的赵杉何，其实也不傻。他心里已经明白为什么他爸赵总做出这样的事，就是因为，还是不支持而已。
    而这边赵杉何没有理会韩错和戚溪的目光交流，坦然给管总讲述了新锐影视从开启那天到结业的过程。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戚溪在，也被她叫过去补充。
    后来尤其关于母亲把项总得罪的事，韩错和林璇去阜洋挽回客户的事，甚至发现有内鬼和彗星传媒里应外合处心积虑截走项目的事都说出来，然后回头发现公司难以为继，他父亲因为不想他继续把精力投入到这个半死不活开了七八年都原地踏步的新锐影视，草草结业等等都说出来。
    “咕噜~”
    仰头喝了口酒，周围都沉默。赵杉何放下杯子看着管总：“做生意我不懂，但是这个时候其实管总该看到的也看到了，想查到的也能查到。这就是我们的现状，不隐瞒不保留。”
    起身笑着：“之后的事，策划内容问韩错，公司情况问戚溪。我去唱首歌助助兴。”
    韩错第一次发现赵杉何笑容挺干净的，但对比此刻他心里什么都明白，韩错有点不是滋味。
    有钱人未必幸福，以前他觉得是一句调侃。
    但现在看着赵杉何，高富帅和吊丝宅男的天然隔阂和差距却好像没那么明显。
    而想到这韩错才意外发现，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感觉到差距和隔阂。他这么敏感的性格都没察觉到，那么其实这个赵杉何，有点东西的。

 第四十五章 妥协和坚持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痛哭一回~诶诶诶~”
    韩错扯起嘴角，很是无语。
    刚觉得他有点东西，很接地气一个富二代，又心里拎得清。结果转眼间韩错得出另一个异曲同工的结论就是，他依然很接地气，但不是因为有点东西。
    而是因为他特么就是个逗比。
    玩个深沉之后你玩到底啊，转眼你唱个什么《男人哭吧不是罪》？
    当然他也三十出头了，80后的尾巴90后的开头会这首歌也正常。
    不管他了，韩错看着管总：“所以管总这么问，是对我们公司如今的情况和实力有点怀疑是吗？”
    戚溪正话反说，嗔怪看着韩错：“那还用问？公司都没了，需要怀疑吗？”
    管总什么阅历和位置，能听出来人家这是探口风。
    他的身份对韩错这几个人倒是不需要虚与委蛇，有什么说什么就好。真能成的话，这个项目管乐集团也的确就是甲方。
    “这个倒也没什么。”
    管总晃晃酒杯，喝了一口。管崇明没再闹，很平静起身让开位置，让他身边的公主坐到另一侧，让韩错坐在管总身边。
    “我说过如果策划我真的感兴趣，其他都不是问题。”
    看着韩错：“但是如今你们手里除了有策划，其他几乎等于什么都没有。那其实我不如买下这个策划自己做行不行？”
    询问戚溪：“你是你们老板助理？你觉得呢？”
    戚溪想了想，开口道：“结业的只是嗨宁新锐，苝京新锐影视还没有。”
    管总开口：“我听说嗨宁新锐才是一个制作团队，苝京新锐只是负责联系业务和走税的总部而已。”
    林璇插话：“管总。我是公司的实习生，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司百分之三十才是正式员工，百分之七十是和我一样的实习生。而且如今公司的主营项目被彗星传媒买走，还接收了一小部分的公司员工。彗星传媒在上嗨未必都会跟着去。刚结业没多久，如果想要拉起团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管总摇头：“这不是非你们不可的理由。”
    看着韩错：“你一直没说话，记得你提过你的策划当着明辉集团的面甩出去也不怕。因为没人能照做。现在你怎么说？”
    韩错平静开口：“我仔细想了想，如果管总真的想做，集团实力又比明辉集团强上一档，那这个策划只要你想的确自己就能做，不是非我们不可。”
    “韩错！”
    戚溪下意识开口，目光示意他别乱说话。
    倒是管总感兴趣：“是吗？没说完吧？”
    韩错抿了口酒，你别说没有白酒辣韩错反而能喝点。
    看着管总：“但反过来，今天你能大老远找到嗨宁，反而也印证一件事，我们策划也不是非你们不可。”
    “韩哥！！”
    林璇都吓一跳，戚溪揉着头很是无语叹气。阿琳娜和管崇明的公主也都看着这边。今天这波客人明显和平常的不太一样。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看着各种不协调，偏偏坐在一起不是应酬不是玩，是真的在谈事？！
    “韩错！”
    管崇明脸色慢慢撂下指着他：“你又开始了是吧？”
    韩错没理他，只是平静看着管总。
    管总抬手示意管崇明，似笑非笑看着韩错：“你是有点横冲直撞，知不知道可能这么不客气的话说出口就丢了一单大生意？”
    指指韩错：“我在阜洋明辉集团门口可是亲眼看到你把项来和他手下一通怼，某种程度的确是你们得罪了客户才黄了生意。”
    对着林璇：“尤其你。其实你们不占理，人家要签约，你去人家公司拦着不让签。人家也没动粗，你去我公司试试？哪怕你是女人还挺年轻漂亮也一样不会让你好过。”
    林璇咬着嘴唇低头，管总看着韩错：“还有你。如果是在我公司，你没机会说话。事后也不会让你轻易走掉。”
    戚溪脸色一变，想笑着说几句缓和一下。结果管总只是随意看了她一眼，瞬间戚溪就有点说不出口。那眼神狗血点说，有着上位者的威严，不复之前见面以来一直是和蔼长者的模样。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赵杉何这个逗比还存在他深深的歌声里。
    只有韩错平静笑着：“我知道啊。可是吵架嘛，哪有讲理的？”
    对着管总：“我都这个年纪了，早没了计较结果和成败的天真。我只知道我家林璇被围攻，一个女孩被一个集团的高层那么多大男人欺负，杀人不过头点地嘛，我也不信管总这个位置会是讲理的人。讲理也走不到今天，能听你讲理的只是同等地位的人。”
    管总看看韩错，随后突然笑着和他碰一下杯。
    韩错仰头把酒干了，给他看看杯子，意思你随意。管总倒也真是随意喝了一口：“你是真能说啊。”
    戚溪松口气，包括林璇也是。
    一首歌唱完走回来的赵杉何还陶醉在自己想做一件事却受到各种阻碍的伤感了，也是仰头喝干酒根本不知道刚刚氛围有多压抑。还叫公主给他倒酒，随手揽着公主肩膀，却被戚溪瞪了一眼。赵杉何嘿嘿笑松开手，还以为戚溪是因为他在女人面前这么“不检点”，实际上戚溪哪管他这个？
    管崇明看着管总没计较，哼了一声看着韩错：“我跟你说啊，你是宅男我信了。不然你这张嘴要是在社会早就被打一百遍，牙都给你打掉。”
    韩错看着管崇明：“不会的，我更正一件事。我不是公关，不是销售。我对客户一般不会直接对碰，如果和客户交接如同今天这样。我也是尽量解释客户对内容的疑惑或者阐述自己对策划的一些理念和想法。”
    管崇明喝了口酒，韩错对着管总：“做人要找准定位，做销售的如果特别耿直不懂变通，那是灾难。同样如果做内容的如同销售一样各种妥协虚与委蛇也做不出好内容。一样完蛋。”
    “哦？”
    管总打量韩错：“听说你也才入职场没多久，说得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很难让人信服。”
    韩错开口：“管总你都说我没有他们三个的家庭条件好。做宅男也要吃饭啊，不是说在家里不出门就没踏入社会。我是写网文的，反倒是手停口停。我上本书失败有很多原因，如今回想起来最核心的一个就是太过于妥协。”
    喝了口酒，管总认真听着。包括戚溪和林璇都是。
    韩错呼出一口酒气，脸有点红润。突然看着林璇：“这酒后劲有点大……”
    “呵！”
    戚溪笑着白他一眼，林璇嗔怪捶他手臂一下，指指管总，意思你怎么说话说半截？
    管总也笑，韩错回头继续：“以前我写书很自我的，从来不看书评也不理书友的意见。闷头就是写，给自己写嗨了就好。后来之后几本书一落千丈，我又怕吃不上饭，每一章一条一条看评论，只要书友有意见我马上回头改。一章一章一条一条的修改内容，结果最后弄得四不像，成绩依然不好，而和我原本的大纲主线相比，这本书已经成为另一个故事了。”
    管总想了想，开口道：“写书我不懂，我不是什么文化人。不过你意思我明白，做销售可以变通要懂得技巧和妥协。但是做内容的要有自己的坚持。”
    韩错笑着：“林璇就说过我，我好像总习惯拿网文的事举例子。没办法，我这几乎小半辈子就一直在网文圈泡着。也不懂别的职场的事，只能遇到任何情况都往我经历过的领域套。”
    管总开口：“那你写书可以和书友妥协？对我就是硬顶？”
    韩错摇头：“管总，刚刚你说不是非我们新锐不可，我也回了一句不是非你们集团不可。”
    赵杉何脸色一变，瞪着韩错：“你又乱说什么呢你？！”
    “呵呵~”
    戚溪和林璇无奈，这次管崇明都笑了，对着赵杉何：“你说的有点晚，刚刚唱歌太投入了不知道这么发生什么是吧？”
    赵杉何还要说话，被戚溪瞪住哼了一声。
    韩错没管，只是对着管总：“我不是和您抬杠，也不是硬刚玩个性。而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这个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只是会不会转得更好或者更差的问题。”
    管总开口：“离了你们策划我们也可以做，但让你们来做会更好。是这个意思吗？”
    韩错点头：“同样。这个策划你们能看重，那说明别人也能看重。但只要条件一致甚至哪怕你们的稍微苛刻点我们也能接受，因为是你管总在我们几乎已经放弃甚至要结业各奔东西的时候，主动找过来给我们机会。这不只是机会，也是一份让我们起死回生的希望。不管你是不是在乎，至少对我们来说我们会抱着感恩的心去努力做到最好。”
    管总笑着：“你不是说做内容的要坚持自我吗？还感恩？”
    韩错疑惑：“管总你应该懂的，销售和公关面对客户工作压力大，kpi也需要完成。变通和妥协的同时反而顾及不到太多情绪化的东西。而做内容因为不用顾忌这些，反而可以把主观情绪带入到里面。”
    管总看看韩错，就这么看着。半响点头：“能说会道，又言之有理。你很不错……”
    韩错询问：“管总，是不是比这三个家庭条件好的还不错？”
    “哈哈~”
    管总大笑：“小心眼。还记得这句话呢？”
    周围也瞬间都笑出来，不管是不是真的想笑，都要烘托气氛。
    管总看着周围：“怎么不唱歌了？唱啊。”
    韩错看着赵杉何：“你唱完了？”
    回头询问：“该谁了？戚溪啊？”
    戚溪笑着没动，林璇很主动：“我去吧。韩哥你想听什么？”
    韩错疑惑：“听什么你都会吗？”
    林璇随意开口：“差不多，只要你说。”
    韩错摆手：“给你个机会预判一下我喜欢听什么……”
    随即对着管总：“但我不是乱说。你找替代我策划的未必能比原本的效果更好。”
    林璇嗔怪拽着他打断：“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唱什么？”
    韩错想了想，看着林璇：“那我不点歌了。你就唱一首，能把我镇住的，一激灵一激灵的，让我半身麻痹的，震撼心灵的。直接唱扑街那种！”
    林璇抿嘴笑着看他一眼，走过去点歌：“那我选一首适合你这个年纪听的歌。”
    那边赵杉何戚溪和管总管崇明聊着，直到一个前奏响起，正要凑过去继续聊着的韩错惊讶转头看着大屏幕，最后目光落在林璇身上。
    他以为林璇会唱一首老歌，所以说才适合韩错的年龄嘛。
    可是没想到，居然是这首？
    歌词尤其歌名的确适合韩错，只是这首歌，不是新歌。

 第四十六章 没有如果

    “写一首十几岁听的情歌”
    “可惜我没在那个时候遇见你”
    “否则我努力活到百岁后”
    “就刚好爱你一整个世纪”
    “被我抓在手心里的秘密”
    “总有一天会亲手交给你”
    “再行不通我就要穿越回过去”
    “刚好爱你一整个世纪”
    《零几年听的情歌》是一个内地女歌手杨佬叁在年初发行的歌。在斗音上最近很火，经常被用来做视频段子的bgm。韩错也很喜欢这首歌，因为不管具体创作者歌词含义表达的是什么，韩错的理解就是这首歌应该有点怀旧的意思。
    韩错这个年纪早就怀旧了。凡是和情怀有关的，哪怕沾边一点都会上头。而且多少还有点那个意思就是，很多年轻人现在都觉得上一代老土，过时了。包括上一代的作风三观以及喜欢的东西。这首歌却是想借着写一首十几岁还小的时候听过的那时流行的情歌怀念谁。
    乱想的，呵呵。
    yy嘛，韩错就是专业的，就干这个的。
    看着那么漂亮的林璇一边唱歌一边都不用看大屏幕的歌词，就站在众人面前，韩错的正对面一边唱一边随着节奏摆动。这首歌多少有点说唱的style。
    那边都鼓掌拍手，然后开始聊着。
    赵杉何借机和管总讲述公司的情况，还有他打算接手时候的意气风发还有未来发展理念。这有点飘，不过幸好有戚溪。可以往回圆一圆，讲述一下如果策划可行的话，合作之后新锐影视这边要怎么开展工作。但对管总来说，这些他不关心。
    套话他听太多了，乙方谁不是尽力夸自己公司的实力还能力。签约前什么都做得到，签约后各种问题各种借口。而且他现在不关心这个，他俩说的天花乱坠，可是管总想听韩错说。
    “喂！”
    管崇明探身叫着看着林璇唱歌的韩错，是的，看着林璇唱歌，不是听着是看着。
    “你真是来娱乐消费的啊？！”
    管崇明失笑询问。
    韩错摆手都没回头：“你们先聊我听歌。”
    “oh真的太糟糕
    跟踪又被发现了
    你居然对我笑
    电流直击我大脑
    整个世界都能听的见我的心跳
    我想都没想转身我就跑
    第二次遇见你
    你居然又对着我笑
    假装不在意假装我没看见你
    其实我的心里已经开心到冒泡
    对镜子里面的自己傻笑
    my god 你别再对我笑
    笑得我的小心脏在扑通乱跳
    我不敢抬头害羞到脸红通通
    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
    韩错也随着节拍轻轻舞动，唱到间隙的时候还笑着鼓掌竖起拇指，旁边的公主也都拍手鼓掌认真听。林璇甩了一下头发。
    “呵~”
    “韩错！！”
    管崇明笑得不行，赵杉何瞪眼呵斥叫韩错！戚溪看看唱得特别投入美艳可爱的林璇，又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韩错，对着赵杉何耳语：“公主陪在身边都没这么大吸引力，还真是自产自销吗？”
    赵杉何没接话，推着戚溪示意：“给他叫过来，陪客户呢让他来玩的啊？！”
    “不用。”
    管总摆手：“出来玩嘛。不要那么严肃……对了。”
    看着赵杉何：“既然你爸爸也不支持你做下去，这个策划如果真的通过，你们打算怎么运行推进这个项目？”
    赵杉何不理韩错了，对着管总：“这样，韩错也没个正事，我学一下他的风格和管总坦诚一些。”
    示意管总：“这个项目我和戚溪也分析过，如果能接下来那盈利还有规模比以前项目加起来还要更大。我不信我爸还会不支持我，那就有点极端了。再说既然有项目找过来，我们等于起死回生。这个机会都不要怎么可能？”
    对着管总：“您放心，我们保证做到最好。这是我们新锐影视该做的事，一定不让管总失望。”
    管总笑着点头：“好，好。”
    只是随后也不说话了，居然看着韩错，也看着林璇唱歌，好像投入其中似的。
    “听着滴滴答窗外滴滴答
    在这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看不见书本上开始模糊的字体
    在不知不觉中在慢慢靠近你
    你会不会刚好也喜欢我
    甚至偶尔也会想起我
    每天每分每秒只想见到我
    早就开始幻想你也拥抱我”
    不知不觉果然是在斗音混过的，有一百多万粉丝。还会互动呢。
    韩错也完美展现一个天天刷斗音的老……老粉丝的模样，也挥手回应。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现场粉丝太热情了，最后一段林璇干脆过来坐回韩错身边，给韩错吓一跳，身体绷直没敢动就有些后退侧身看着林璇。
    “你~你好~”
    “你说很高兴我能够遇见你”
    “想要坐在你的旁边请问可不可以
    “我瞬间激动到我不能自已”
    旁边俄罗斯老妹都笑着看，风尘女子什么没见过，但今天这个氛围她好像没看透。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边，不过反正今晚的活挺轻松的。刚开口认个老乡就500到手，这还不算整晚做陪的费用。
    “写一首十几岁听的情歌”
    “可惜我没在那个时候遇见你”
    “否则我努力活到百岁后”
    “就刚好爱你一整个世纪”
    “被我抓在手心里的秘密”
    “总有一天会亲手交给你”
    “再行不通我就要穿越回过去”
    “刚好爱你一整个世纪”
    一首歌唱完，韩错第一个拍手叫好。
    “好！！”“啪啪啪啪！！”“好！！！”
    其他包括管总，管崇明还有戚溪赵杉何都拍手鼓掌，林璇笑着看着韩错：“怎么样？这首歌适合你的年纪听吧？”
    韩错感叹：“真好。果然是又有外在又有内涵又有家世背景又有跑车还有会所vip会员……”
    “什么啊~”
    林璇白他一眼：“韩哥你是没什么可夸了吗？”
    韩错惊讶：“我这夸得还不全面？”
    结果没等林璇和韩错继续说话，赵杉何不耐烦拽着韩错过来：“赶紧的！等你半天了！！”
    韩错疑惑：“等我干什么？”
    随即对着戚溪：“你还没唱吧？别停啊。燥起来！”
    戚溪看他一眼，倒也大方笑着过去。不过公主不会让氛围停下，所以在林璇下来之后已经唱歌了，戚溪要等会。
    韩错开玩笑：“客人和公主抢唱歌，也是没谁了。”
    戚溪看他一眼，公主也都笑。唱歌那个有点尴尬。
    赵杉何客气对着管崇明：“管助理不去献歌一首？唱着玩嘛。”
    管崇明看着韩错笑：“我们是客人。得你们东道主唱开心了才轮到我们。”
    赵杉何尴尬，韩错拿着酒杯：“又开始了是吧？”
    对着管总：“不是我挑拨，管总你这个助理太跳了。还是换一个吧。不然容易给你惹事。”
    “哈哈！！”
    管总笑得开朗：“没你能惹事，我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谁面前吃瘪的，就冲这一点还得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现在道行还是浅。”
    管崇明没好气看着韩错：“你别忘了现在我们是甲方，至少又有投资项目的意向。不说好好捧着点就算了，还在那挑事。”
    韩错给他倒酒，笑着碰杯：“来，捧着你。先干为敬。”
    管崇明看着韩错把小半杯酒喝掉，调侃道：“自己想喝就说自己想喝，还什么先干为敬？”
    不过随后自己也把酒干了。
    那边赵杉何把林璇叫过来陪着，林璇也很自然坐在韩错身边，反倒是俄罗斯老妹再次闲置了。其他几个公主倒是觉得清闲。
    今天这波客人真的好正经啊，就谈事别的都不干也不是来玩的。倒是自己唱了好几首歌，也没让公主唱几首。
    “小韩。”
    管总收起笑容询问：“刚刚你们小赵总说了，如果这个项目能成，他回去要找他父亲重新把新锐影视开张，然后还要点支持。理由嘛自然是这个项目利润或许比以前项目加起来都高。你觉得可行吗？”
    韩错看了赵杉何一眼，摇头开口：“赵总是个成功的老板，做的决定不会轻易更改的。不阻止就不错了。”
    赵杉何语气一滞，要辩解几句。
    韩错打断：“而且要点志气吧。这次项目说实话如果能成，完全和新锐影视和赵总甚至宋经理都没有任何关系。你能做下来哪怕再苦再难也是你自己的本事，我想赵总也不会再限制你了。你在他面前也会更硬气一些，到时候要什么支持都会给你。”
    “你说得……”
    赵杉何下意识反驳，不过看看似笑非笑的管总，对着韩错瞪眼却语气放低：“你说得容易，公司都结业了，新锐影视的小楼都转租给宋立明，就算赵总真的投资项目，我们怎么接得住？！”
    管总点头：“对啊。”
    看着韩错：“你们小赵总问你呢，公司结业，办公楼都租给别人了。怎么接得住？”
    韩错开口：“我是这么想的，我没经验，但是根据了解的事实来讲，项总的项目2000万谈成，之后率先打过来200万预付款。那管总如果投资这个项目，估计不会少于这个数。以前新锐没结业前是要负责整个近100人团队的营收，不过有了这先期预付款，我们拉起一个制作团队开始弄，可能会紧一点但可以运作起来。”
    赵杉何张张口，林璇先询问韩错：“韩哥你具体想过吗？”
    管总也询问：“不能张口就来。”
    韩错开口：“我说过我不是销售公关和行政，我是做内容的。后期会有具体的计划，我们几个一起商量怎么做。”
    伸手示意：“不过目前我们四个配合很合理，林璇年轻点做过编剧，但公关这一块没问题。小赵总算是核心也是老板，戚助理以前是美女制片，应该算是制作团队里的多面手和专业人士。至少我们如今就可以各司其职，不说没有短板但不瘸腿。”
    管总想了想，看着韩错：“还是那个问题，如果假设我投资这个项目，你打算怎么推进这个策划。”
    韩错刚要开口，突然一个轻灵的声音响起。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后是悦耳乐器声，再然后就是吉他伴奏。
    居然是《月牙湾》。
    韩错看过去，管崇明失笑：“喂你不是又要听完再说吧？！”
    韩错回过头，对着管总开口：“这个没有如果，我说了策划是有针对性的，针对的是明辉集团《少相甘罗》的项目。管总你说是都不算问题，我也不知道你具体要怎么处理。是把项目抢回来还是重新找个地方再开一个。你这边不确定我们怎么开展？”
    然后又看向戚溪那边，赵杉何都气没劲了。
    林璇也咬着嘴唇看看管总，而韩错却是跟着《月牙湾》的节拍轻轻拍手，前奏之后，戚溪唱起了这首歌。

 第四十七章 投其所好

    “敦煌天空的沙粒，带着我们的记忆”
    “我从半路看回去，这秦关漫漫好蜿踞”
    “梦想穿过了西域，包含了多少的禅意”
    “爱情像一本游记，我会找寻它的密语”
    戚溪在唱歌，唱得特别好。是真的。
    因为韩错了解这首歌，不是一般人可以唱得好的。听着好像没那么复杂没那么难，可是因为原唱首先音色就空灵，而且嗓音很高。关键高音时候还完美转音那是特色。
    一般人要么是唱不上去，嗓音不够。要么是唱得上去却不够圆转，听着有点金戈铁马的意味，少了空灵感和苍茫感。
    “呵~”
    管总想了想，看着听唱歌的韩错，突然笑了：“说的也是。”
    之后就没再说，笑着也看着戚溪唱歌，赵杉何都急冒汗了，瞪着韩错韩错却根本不看他。对着林璇使眼色，林璇咬着嘴唇拽拽韩错手臂袖子，韩错根本没反应。还顺便拿支烟，结果俄罗斯老妹要给他点烟，林璇随手拿过火机给韩错点燃。
    从始至终韩错的目光也没离开戚溪，就等着高朝部分听她是不是可以诠释得出色完美。
    “看，月牙湾下的泪光，在丝路之上被遗忘~”
    赵杉何很是无语，让你提醒他你还给他点烟？谁都指不上了！
    管崇明一直看着想笑，凑过去对着赵杉何：“有这么个员工也够受了是吧？小心以后功高震主，现在就开了吧。”
    赵杉何也气笑了，叹口气：“我真特么的……”
    拿起酒杯和管崇明碰了一下，想要和管崇明说点什么，结果管崇明也是看着戚溪唱歌。
    韩错烟含在嘴里都没吐出来，因为高朝来了。
    “是谁的心啊，孤单的留下……”
    就在这一句的时候，韩错甚至暗暗帮着使劲。
    “他还好吗？我多想~爱他~”
    韩错眼睛一亮，用力拍手，差点烫到自己：“好！！！”
    戚溪也笑着看他一眼，继续唱着。
    “那永恒的泪~凝固那一句话~也许可能蒸发”
    韩错再次等待。
    “是谁的爱啊，比泪水坚强”
    “轻声呼唤就让我融化”
    “每一滴雨水演化成我翅膀”
    “向着我爱的人追吧”
    韩错再次拍手叫好，这次看到旁边有摆放专门献上去的鲜花，这个是开包厢的时候就说过的。除了必须消费之外还有的选择消费项目。拿着就送过去了，递给戚溪手里。
    戚溪接过笑着比了一下，韩错当面拍手：“好！！除了斗音还有原唱，你是我见过现实里第一个唱得这么完美的！！”
    戚溪笑了笑，韩错也回去。间奏结束继续下一段。
    “韩哥你怎么没给我献花呢？！”
    林璇歪头询问，韩错讷讷开口：“忙着互动嘛不是？没等我献花你先走下来了。”
    俄罗斯老妹在一旁笑出来：“大哥真幽默。”
    林璇看了阿琳娜一眼，阿琳娜看着大屏幕没再关注这些。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一曲唱完，林璇和戚溪长得都漂亮身材好，唱歌也都好听。
    但是赵杉何在几人拍手欢迎她走下来之后反过来批评两人：“今天管总管助理是客人，你们一个一个还唱个没完了？”
    “呵~”
    林璇偏头笑，戚溪看他一眼：“是你先唱的吧？还给自己唱哭了。”
    管总和管崇明也笑，韩错瞪着两人：“怎么跟小赵总说话呢？假假的也是我们老板对吧？”
    皱眉开口：“而且我还没说你们呢。抢着唱歌就算了还专门挑我爱听的唱偏偏还唱那么好听，你俩是不是有毒啊？”
    两人都笑没理他，赵杉何瞪了韩错一眼：“你还不如她俩呢。好意思说？”
    韩错抽着烟，跟没说他似的。
    赵杉何无奈，客气看着管总：“管总，您点一首歌。”
    管崇明已经上去了，不过是搂着公主唱了一首对唱的。
    管总摇头：“我都这个岁数了，会的歌都很老，就算了。”
    韩错询问：“那管总以前去会所不唱歌吗？”
    管总笑：“一开始唱。也是和同岁朋友一起，不然小姑娘那么年轻，我那些歌也都不会。”
    旁边赵杉何的公主赶忙开口：“我们都是专业的。只要这里能点到的歌我们基本都会。老板你唱什么我们陪你。”
    管总摆摆手，正好管崇明唱完回来。赵杉何叫停：“你们先别唱了。”
    随即看着管总：“管总来一首。”
    管总类似的场合肯定经历很多，再说既然大家一起出来玩，他是甲方客户倒也不用顾忌什么。
    那就点一首吧。
    结果……
    《十送红.军》？！
    林璇茫然看着韩错，戚溪也看看赵杉何。赵杉何推着旁边的公主：“去啊。不是能点的都会吗？”
    公主有点尴尬：“这也……太……”
    林璇皱眉：“太什么？什么服务态度？”
    公主吐吐舌头，示意一旁的公主。包括阿琳娜都不太会。
    这不是小事，会不会唱不说，之前牛比吹出去了，明显她们最会察言观色，今天管总年纪最大但也是贵客。一堆人都围着他一个，看气派也看得出来。
    结果现在真的不会？
    林璇戚溪不会唱有情可原，年轻而且是客人。
    你们公主不会唱？那你吹什么牛？万一帮着得罪客户怎么办？
    “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
    秋风（里格）细雨（介支个）缠绵绵
    山上（里格）野鹿声声哀号
    树树（里格）梧桐叶……”
    结果这边管总已经唱上了，突然发展周围很安静，回头一看果然大家都面面相觑。
    管总笑：“我就说嘛。歌太老了，一般年轻人……”
    “问一声亲人~红.军~~~~啊~~”
    突然清晰响亮的男声响起，所有人下意识看过去，包括公主在内。更别说赵杉何林璇戚溪都惊讶。
    韩错拿着话筒对着管总眨眨眼：“几时（里格）人马~（介支个）再回山~”
    间奏响起，韩错起身坐在管总身边。
    管崇明都目光变幻看着和管总并肩坐在大屏幕前的小椅子上的身影。突然随着节拍轻轻拍手。
    赵杉何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笑着也一起拍手，还对着其他公主示意。公主都松口气，更是兴奋的拍着。
    至于戚溪和林璇对视一眼，忍着笑没说话。没拍手却都翘着美腿支着下巴看着。
    两人并肩坐一块，都身材好又漂亮但气质不同。林璇美腿是不穿丝袜的，又白又长又直。戚溪却是穿着丝袜。
    只不过目光都看着前面。
    间奏没完韩错还有时间回头用话筒调侃刚刚赵杉何的公主：“只要能点出来的都会唱……哈？！”
    赵杉何的公主捂着脸笑，间奏结束，韩错回头继续。
    管总因为有韩错唱，也有兴致了。
    “三送（里格）红.军（介支个）到拿山
    山上（里格）包谷（介支个）金灿灿
    包谷种子（介支个）红.军种
    包谷棒棒咱们穷人搬
    紧紧拉住红.军手红.军啊
    撒下的种子（介支个）红了天”
    这首歌间奏很长，但是很悠扬。又一段结束，管总好奇看着身旁的韩错：“可以啊。你不但会，唱得也好。”
    韩错开口：“这首歌是老，但是有一位我年轻时候伟大的歌手叫刀狼，他翻唱过很多红歌还有民族风味的作品。也就是我那个年代流行的。”
    管总点头：“他我知道。的确唱过很多老歌，唱得好。”
    随后间奏结束，再次一起唱。
    “五送（里格）红.军（介支个）过了坡
    鸿雁（里格）阵阵（介支个）空中过
    鸿雁（里格）能够捎书信
    鸿雁（里格）飞到天涯海角
    千言万语嘱咐红.军啊
    捎信（里格）多把（介支个）革命说”
    又是间奏，管总唱得开心，揽着韩错肩膀笑。
    林璇目光没有挪开，却悄悄头凑到戚溪这边：“戚姐，韩哥绝了。这也行的吗？”
    戚溪抿起嘴角笑着：“做宅男天天无聊，有的是时间研究唱歌。”
    林璇看看她，那边继续唱着。
    “七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五斗江
    江上（里格）船儿（介支个）穿梭忙
    千军万马（介支个）江畔站
    十万百姓泪汪汪
    恩情似海不能忘红.军啊
    革命成功（介支个）早归乡”
    周围赵杉何管崇明都拍手，公主也都笑呵呵的看。唱这么老的歌还能唱得这么开心。管总和韩错还能随着节拍轻轻左右晃着。
    也是可以。
    “九送红.军上大道
    锣儿无声鼓不敲鼓不敲
    双双（里格）拉着长茧的手
    心像（里格）黄连脸在笑
    血肉之情怎能忘红.军啊
    盼望（里格）早日（介支个）传捷报”
    韩错听到后面的拍手声，回头看了一眼。管总还拍拍他肩膀指着大屏幕提醒。最后十送开始了。
    “十送（里格）红.军（介支个）望月亭
    望月（里格）亭上（介支个）搭高台
    台高（里格）十丈白玉柱
    雕龙（里格）画凤放呀放光彩
    朝也盼来晚也想红.军啊
    这台（里格）名叫（介支个）望红台”
    一曲唱完，所有人欢呼拍手。
    管总笑着却没走，反倒询问韩错还会什么？
    韩错很自然表示：“您就可你想唱的点就行了，我会不会的都陪你。”
    管总有点无奈：“我做知.青的时候是在青海那边，有一首歌我很喜欢，王剑林也唱过。不过我唱不上去，有点遗憾。”
    韩错示意：“直接点，我唱歌一般但嗓音不低，应该可以的。”
    管总有兴致挽起袖子：“那来吧。”
    回头叫着管崇明：“崇明过来给我点。”
    公主要去管崇明都没让，显然知道哪首歌，直接过去点了。
    韩错一听前奏就稳了，不但会也喜欢。
    《西海情歌》，早该想到的。

 第四十八章 不让带走？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当韩错唱高音的时候，管总自己都不唱了，攥着话筒好像给韩错鼓劲似的，听他直接拔高音唱上去好像自己更过瘾一样。
    如同打败了王剑林一般。
    而这首歌公主都会，因为降央卓玛翻唱过，在斗音也火过。不过自然没人抢了，依然拍手叫好。
    “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韩错一边唱一边看着管总鼓励他一起。果然管总提着气，跟着韩错唱第二段。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就好像跑步有人带着你似的，你可以比平时跑得更快。韩错带着管总，高音时候管总虽然还是唱不上去。但却勉强唱下来，显得很过瘾一般。
    这边管崇明笑着示意赵杉何喝酒，赵杉何一愣，欣喜和他碰杯随后管崇明还开始闲聊。今晚第一次他主动和自己喝酒还找话题，而前面的韩错和管总就没人管了。但是明显没人管两人却更开心。
    至少韩错唱歌没问题的话，管总就尽兴了。今晚来到这里一直笑呵呵坐在那，不怎么喝酒也不叫公主就坐在那。直到现在才稍微有点放开。
    而稍后点的歌也巧了，韩错都会。唱得都好，管总就跟着被韩错带着烘托着，外套脱了一身汗，攥着话筒不松手。公主送来酒都挥手不要，就和韩错一起唱。
    公主都惊呆了。管总会什么无所谓，年龄摆在那了。韩错看着也就三十多岁不到四十，什么都会不说还都能唱好？抢饭碗吗？走公主的路让公主无路可走。
    “这个韩错在你们公司多久了？”
    “他这么大岁数是实习生？”
    “他以前是宅男？谁信啊？”
    “他都写过什么书？”
    “什么是百盟？”
    管崇明的确是主动和赵杉何喝酒也找话题聊着，但是基本都围绕前面陪管总唱歌的韩错。
    赵杉何也就挑一些韩错和乘风天下交接的趣事说了，戚溪在一旁也补充点韩错入职前的历史，至于林璇知道的是在阜洋的部分。
    “他一路就是这么怼人怼过来的吗？”
    管崇明听完总结一下，询问三人。
    三人愣住，随即也都笑了。但是戚溪开口：“说实话，这个策划内容我是真没想到。我了解的只是他之前写过一些不错的网文小说。”
    林璇想了想：“他是去外地找他同学了，里面儿童乐园的部分应该是他同学帮了忙。不过结合手上现有的资源人脉还有人情，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极致……”
    停顿一下，林璇嘀咕：“可惜明辉集团不识货。”
    赵杉何也附和：“我就不信彗星传媒给他们的策划能比这个好。”
    看着管崇明，赵杉何试探开口：“管助理。那你说管总感兴趣，最后会不会投资这个项目？”
    管崇明晃晃酒杯没说话，赵杉何坐直身子：“还有什么问题提出来，我们都尽力解决。”
    管崇明看着前面，赵杉何看过去，发现韩错已经站起身。
    “不唱了。”
    韩错开口，管总看着韩错愣住：“怎么不唱了？”
    韩错笑了笑：“今天如果给管总陪高兴了，转眼也就不记得我。”
    “呵。”
    管总笑得爽朗：“留个扣是吧？”
    拍大腿站起：“好。今天其实挺不错，凡事不能做尽要留有余地。”
    示意韩错：“之后去我公司，我招待你的时候再唱得尽兴。”
    韩错询问：“那意思我们还能去你们公司再谈策划呗？”
    管总笑着摆摆手没回应，坐回去喝了点酒，吃了点水果。明显比一开始放得开了。
    “也差不多了吧。”
    管总看看时间，对着几人：“今天就到这吧。”
    赵杉何也没多挽留，主随客便也应该。只是到了这个环节，赵杉何询问管助理：“带出去吗？”
    戚溪随意起身离开坐在一边稍远，韩错离得近，下意识询问林璇：“带什么？酒水？”
    林璇抿嘴笑着看他一眼：“你说带什么？”
    那边管崇明没有什么兴致，但是看韩错问不由笑着：“韩编剧，还是处吧？”
    韩错皱眉：“这么没礼貌的吗？”
    管总看着管崇明：“怎么说话呢？”
    管崇明笑着对着管总：“他们戚助理说的，说他不但没谈过恋爱而且还是处，都快四十了。”
    “哈哈~”
    瞬间有公主就笑，但是发现氛围不对就忍住。然后却也交头接耳。
    韩错看向戚溪，戚溪赶忙开口：“我没说！！”
    对着韩错解释：“我没说你是，管助理想了解你以前写书的事，我顺便说了你和书友互动总是和书友这么调侃自己，我没说现实也是。现实我又不知道……”
    管总看着管崇明坐直身子：“你是不是喝多了？”
    管崇明尴尬笑着，对管总他还是畏惧和尊敬的。
    赵杉何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有些埋怨看着戚溪。戚溪也委屈，韩错本来就是自己不要脸总说自己永远25，还总在书里说自己没恋爱过也是处，男，同书友互动都不嫌丢脸。
    谁知道管崇明说话这么直，可能有开玩笑的成分但也是有点diss他。
    “呵~”
    许久之后韩错点头看着管崇明：“我是发现了，你这人啊只要吃点亏是没完没了，不找回来场子就心里不平衡。”
    管总看着韩错：“还真是。”
    皱眉看着管崇明：“回去之后我是得好好收拾你了。”
    韩错摆手：“别的管总，放着我来。”
    对着管崇明：“我还就不惯你这毛病，我问你，洁身自好什么时候就成了丢脸的事了？”
    管崇明惊讶：“洁身自好？”
    韩错开口：“我找不到女朋友只是我自身条件不好，不管经济条件还是外形条件，当然也有我性格内向腼腆是一方面。”
    “噗~”
    “呵~”
    “哎呦~”
    林璇是真的笑喷，戚溪是失笑，至于赵杉何不管是不是真的觉得好笑都要笑出来。至少氛围随着韩错这么一说缓解很多。
    管崇明打量韩错：“你？内向腼腆？”
    韩错摇头：“这不重要，自身条件不好找不到对象做单身狗可怜但不丢脸吧？现在做单身狗的很多啊，大部分都是宅男。至于是处有什么好嘲笑的？”
    示意周围公主：“这里美女们不是干这个的，就是陪酒唱歌而已。而且我也消费不起我承认，但做个大宝剑破一下的钱我花得起，可我从来不去，这不叫洁身自好吗？”
    管崇明摇头：“你是不敢吧？”
    韩错恩了一声：“被你看出来了。主要是不想便宜她们，我四十年的童子功轻易破不得！你懂什么？”
    “哈哈哈哈！！”
    男人都笑得畅快，公主也都掩嘴笑，俄罗斯老妹突然还拍手叫好。被其他几个都推搡打闹。
    “韩哥~”
    唯独林璇嗔怪推他一下：“你是不是喝多了你？！”
    韩错没理会，拿过一根black.russian点燃吐出一口对着管崇明：“再说谁告诉你我没恋爱过？那是骗书友的。”
    管崇明开口：“别硬撑了，写小说的现编故事是吧？”
    韩错摇头：“我大学同学，初恋，不过的确很快就分手了是真的。”
    “还分手。”
    管崇明笑着：“编，继续。为啥分手？”
    韩错弹弹烟灰，看着管崇明：“她说我进展慢，两个月了手都没牵过。”
    “喔喔喔喔喔喔！！！”
    “哇啊啊啊！！！”
    瞬间公主都爆笑拍手：“学废了！学废了！！”
    林璇也是赞同笑着：“韩哥你真行。”
    戚溪也笑着看着林璇：“有点渣男内味了。”
    赵杉何都看着韩错佩服竖起拇指，管总也笑着，对着管崇明：“还不服气啊？”
    管崇明也哭笑不得起身：“服了！！”
    对着韩错：“至少你这脸皮厚度我是平生仅见，算你狠。”
    韩错也呵呵笑，随即很随意的开口：“后来有一天我看到她和一个男的一起从学校附近小旅馆出来。”
    瞬间都不说话了。
    表情都凝固，林璇和戚溪都看着韩错。
    只有赵杉何沉默几秒钟，大笑拍手：“还没完呢？！”
    一瞬间，又都笑了。韩错看看管崇明：“这回满意了吧？”
    管崇明笑了笑没说话，管总示意：“差不多了，回去吧。”
    那还说什么？收拾东西走呗。经赵杉何插科打诨大家都以为韩错是为了让管崇明“找回场面”故意开玩笑。
    不过随后到底没带走谁，首先韩错不知道，大概意思是这里高档会所和普通夜店或者夜总会或者大宝剑不一样。
    第一你想做点什么不能发生在这里。类似这样高档的场所都是被相关单位监管的。所以在这里只陪酒唱歌玩骰子，或许会动手动脚占点便宜但不会发生实质的。
    所以要发生就带出去，不算在会所内。而且也不能公开是会所让的，就是要公主自愿。然后第二是要花不少钱，至于之后回来是不是分成，估计会的。但一定不会记在账面里。
    只是说来说去，肯定可以带走的。不过都是钱嘛。
    “大哥。”
    一起出去的时候，公主相送。
    突然看到一个眼熟的公主，好像是陪赵杉何那个。正被一个类似经理的人训斥。韩错本来没想多事，但是走到旁边突然听到对方对话。
    “什么歌你不会？！不会你吹什么牛？！”
    “我……”
    “还有，你和客人抢着唱歌？！还让客人等？！”
    戚溪正好和韩错一起走，因为赵杉何和林璇去结账了。
    戚溪听到好像是说她，看了韩错一眼，没多说朝前走。但韩错一顿，停下走过去：“是说我们那个包厢吗？”
    经理愣住，那个陪赵杉何的公主看了韩错一眼，委屈低头。
    “就刚刚那个……”
    韩错指指包厢门。
    经理明白过来，礼貌开口：“抱歉。我也刚听说里面的事，已经骂过她了。”
    “不是……”
    韩错开口：“我多嘴开玩笑而已，没那么严重。我们聊天谈事她们唱歌活跃气氛，这很正常。”
    戚溪看看韩错，突然笑着走过去拿出五百块递给那个陪赵杉何的公主。
    公主看看经理，经理呵斥：“接着吧。客人不怪你还给小费……”
    随即堆着笑脸对着韩错和戚溪：“欢迎再光临。”
    戚溪没理会，示意韩错离开。公主收下钱也跟着相送，倒是一直跟在韩错身后俄罗斯老妹看到这一切。
    突然过来询问韩错：“今晚你一直忙着业务，咱老乡也没机会说上话。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哈？！”
    韩错哪经历过这个，懵了一下然后想了一会才明白。
    “我去……不是，我不去。”
    下意识一句“我去”就发现有歧义，改进改回来。
    “呵。”
    戚溪笑出来，韩错看着她：“笑什么笑？”
    戚溪没回头，慢悠悠朝前走，把韩错自己留下了。
    韩错就有点麻爪，回头看着俄罗斯老妹：“别闹，我嘴笨不太会聊……”
    俄罗斯老妹凑过来：“那不聊更好，干点别的。”
    韩错下意识后退保持距离。
    “有什么可干的？”
    林璇插话走过来，他把卡给赵杉何让他去结账，看了阿琳娜一眼，对着韩错：“韩哥，你喝酒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韩错松口气对着俄罗斯老妹：“你看到了，我是跟着蹭来的，没有自主权。”
    俄罗斯老妹没强求，笑着拿出手机：“那咱加个危信？”
    韩错拿着手机：“我没危信。”
    俄罗斯老妹似乎判断韩错是不是借口，现在还有人不用危信的？
    “真的。”
    韩错开口：“我以前自己在家也不用危信，没什么联系的人……”
    “你还聊上了？”
    林璇失笑拉着他手臂：“走吧。他们都出去了。”
    俄罗斯老妹开口：“那没事，留个电话……”
    林璇眉头慢慢皱起，打量阿琳娜。随手拿过韩错手机：“我手机没电了。用你的打个电话。”
    然后目光一直盯着阿琳娜。
    阿琳娜一顿，后退礼貌没再跟着。韩错告别转身走，却被阿琳娜长手臂塞了一张纸条在手里。
    韩错下意识拿起一看，林璇转身看着阿琳娜，拿过纸条砸过去：“你没完了是吧？”
    指着阿琳娜：“是不是不想干了？”
    那边经理刚把陪着赵杉何的公主打发走，看着这边有事，不由皱眉又过来：“怎么了？”
    韩错看着林璇，又看看阿琳娜。
    林璇拉着韩错手臂走，却还一边回头直视阿琳娜，阿琳娜终于有点尴尬，也有点怕那个经理。
    “你们今天这个包厢怎么回事？”
    经理直接对着阿琳娜开喷，不过好在他过来之前韩错和林璇已经走出大门。
    阿琳娜自己随口敷衍过去，临出门前韩错稍微有点担心回头还看了一眼，不过看着阿琳娜表情淡定，韩错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毕竟看着不像新人，应对这些有经验。
    ——
    ps：也是亲身经历。当初大概20岁？还上大学，放假去大联我一个亲戚那，是我一个哥。他在大联集成电路厂上班，有一天招待两个深阵来的客户，带我去见识一下。
    算上客户还有我哥包括我5个男人，我还小没叫。他们一人叫了一个陪酒的。我就是唱歌吃东西，也没没管那些。我还记得从小姐那学会了一句话“青导不倒我不倒。”说的是青导啤酒，意思是能喝。
    结果我记得是，一个类似服务员的男的，也就是安排进包厢开酒点单的。我以为这个男服务员和陪酒小姐应该是同事，没想到通过这个小细节明白私下里应该是对她们态度很差的。对那几个打扮靓丽的陪酒小姐脾气很不好。
    小姐走进来慢一点，他直接瞪眼呵斥：“快点！！”
    而陪酒小姐被呵斥一声都一激灵，感觉很怕他。
    印象特别深刻。

 第四十九章 房间夜话

    “怎么了？”
    “……”
    “什么情况？说话啊？”
    “我哪知道？”
    因为不同车，回来之后在电梯又送管总和管助理回去，一直都是赵杉何招待的。
    只是随后送进去两人住下再回头发现，好像氛围有点不太对。林璇抱肩挎着包直接进了房间，戚溪看看韩错，笑了笑也进去了。倒是韩错也是默默拿房卡刷门进去之后，赵杉何回头看看两边，跟进去关门询问韩错。
    韩错直接躺在床上，不过没睡。脸颊有点红，他喝酒是上脸的。所以天然就不是能喝酒的料，尤其喝多喘不上气，心砰砰跳。但此刻居然酒有点上头又有点没醉，反而更难受。
    清醒着遭罪。
    丢过去一支烟给韩错，韩错接过是利群阳光，笑着点燃吸了一口倒是松快多了：“你别说，抽了天都和黑俄罗斯，居然抽阳光都有点不对味。”
    “呵。”
    赵杉何坐在自己那张床盘腿笑着：“这就对了。以前你做宅男怎么做的我不知道，总说自己是loser一身颓丧气，实际上做人还是得接触社会有追求才有进步。好在你的岁数也大不了我多少，现在还不算晚。”
    凑过去示意：“韩错，好好把这个项目拿下。真的这几个人也都指望你了。”
    韩错弹弹烟灰：“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力，管总都说了，除了我你们谁家庭条件都好。没这个项目也能过得很不错，唯独我又要回去做宅男写书混饭吃了。”
    支着头侧身看着赵杉何：“人也是怪。我做了十年宅男觉得适应了，可是进职场没多久再回去就觉得似乎有点待不住。”
    赵杉何点头：“贱。”
    韩错恩了一声：“是有点。”
    赵杉何也吸着烟：“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人都贱。”
    韩错一顿，看着赵杉何：“你居然知道你爸是故意不想你接手新锐影视，目的是逼你回去接手圈外生意才顺势结业的？”
    赵杉何笑了笑：“我也不傻。”
    看着韩错：“你和戚溪也看出来了？”
    韩错点头：“谁都不傻。”
    赵杉何叹口气：“直说嘛，亲父子之间，一边支持我接手新锐影视，一边又故意使绊子。”
    韩错思索，半响开口：“我不知道，但我猜测和我有关。”
    “呵。”
    赵杉何看他一眼，意思你以为你谁啊。
    韩错示意：“真的。如果没有和乘风天下搭上线，让你做也没什么。毕竟也没什么起色，过一阵你觉得没意思了或者熟悉业务了就回圈外家里产业了。可是搭上这根线，不管未来是不是能做起来，但你显然要投入更多精力和时间在新锐影视。短期内不会回家里圈外产业。”
    赵杉何愣愣看着韩错，许久之后开口：“有道理。”
    只是却不愿意谈这个，反而追问：“对了你和林璇怎么了？我看你俩后出来的，结果之后回酒店一路谁也不理谁。”
    韩错反而不愿意谈这个，敷衍开口：“是她不理我。”
    赵杉何挑挑眉毛：“是不是你想带走那个俄罗斯公主，结果林璇不想给你付钱？”
    “靠。”
    韩错瞪他：“睡觉好吧？！”
    “别啊！”
    赵杉何赶忙开口：“不闹。你觉得管总会不会投资这个项目？”
    韩错想了想，回身开口：“如果不感兴趣也不会追过来，不过我们承接项目的实力确实有点不像样了。不走运的是哪怕他早一天公司还没结业，看着也还能有规模。结果刚结业锁门的当天人家亲自过来亲眼看到，直接见证了新锐影视的完结？”
    赵杉何无奈：“谁都没想到的事。”
    韩错示意：“不过我之前在会所说的也是真的，对你来说这不是坏事。赵总的选择一定是为你好，但你也三十多岁了。如果不靠他自己做成什么事，以后说话也有底气。我想他也能放心把一切交给你，不会在替你做选择。”
    赵杉何拍手：“不破不立！”
    对着韩错：“人家明显就只搭理你，你现在主要任务就是说服他一定要投资这个项目。你也说了林璇我戚溪三个都不一定离开这个项目就活不下去，但是你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就又得回去写书赚点微薄饭票养家糊口。”
    韩错摆手背身：“现在决定权在人家手里，该说的也说了。你以为盗梦空间呢？那么大一个集团老板，我们很难左右人家的想法。”
    赵杉何掐灭烟头：“行吧。我去洗个澡……”
    结果洗澡回来看着韩错还是没睡，四处翻找什么。
    赵杉何擦着头发坐在那：“你找什么呢？”
    韩错思索：“我手机怎么没了？”
    赵杉何看着周围，想拿起手机拨打，结果发现没电了。充电器还没带：“不是落会所了吧？明天去问问丢不了。”
    韩错揉揉头躺回去：“洋酒喝着没白酒冲，不过后劲也不小。头懵懵的想不起来了。”
    赵杉何笑：“见点世面吧，人家管总都说了。工艺不同，但度数是一样的。”
    之后没多说，关灯又聊了一会，就睡了。
    ——
    “你先去洗澡？”
    “你先吧。”
    林璇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询问一句。戚溪坐在那里让她先去，林璇没多说，从自己行李箱拿出日用品来。戚溪看了一眼，都是名牌。
    等林璇进去后，戚溪也找出换洗衣物日用品摆放，等一会也去洗澡。没多久林璇出来，戚溪进去。林璇也看了一眼戚溪敞开的行李箱，居然也都是名牌。
    怪不得管总说了三个人都家庭条件好。她自己不用说，小赵总是赵总儿子，至于戚溪一个助理她却不了解。只知道是新锐的女神，不过如今新锐都没了。
    出神半响，躺在床上摆弄手机。
    看着散落在沙发上的外套，起身过去拿起要挂上，突然发现兜里有什么。拿出一看，居然又是一部手机。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戚溪也擦着头发走出来。
    两人都是素颜，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发现对方很……有点漂亮。
    不过也是转瞬间就避开这个想法，戚溪看着她手里的手机有点眼熟，又看看她床头充电的手机，笑着开口：“两部啊？”
    林璇摇头：“韩哥的。”
    “哈？！”
    戚溪惊讶：“他手机怎么在你那？”
    林璇想起之前自己手机没电借过他的，结果那个俄罗斯公主纠缠不清就忘还了。
    戚溪见她没说话，坐在那里询问：“之前你俩落在后面，和那个公主说什么了？之后好像就生气了似的。”
    林璇坐在那里随意开屏：“没有，那公主看韩哥是第一次来，就想套路他……没锁屏？！”
    林璇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戚溪：“韩哥手机不锁屏的吗？”
    对着戚溪晃了晃：“果然是黎若迪。”
    戚溪看着才想起为什么眼熟，韩错手机屏保的确是黎若迪的美照。所以才眼熟，哪怕没开屏。
    “还回去吧。”
    戚溪开口，林璇本来是要起身，听她这么说，随意又坐下：“太晚了，明天吧。”
    戚溪见林璇打开手机看着什么，手指还划动，皱眉示意：“看人手机不好吧？”
    林璇随意开口：“他自己不锁屏怪谁？”
    见戚溪还看着她，林璇一顿，随手放在一边：“好像也没什么。”
    戚溪笑了笑：“主要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就尴尬了。”
    林璇也笑，等着头发干不想用吹风机，盘腿坐在那里：“戚姐，你和韩哥很熟吗？”
    戚溪也擦着头发等着干，两人是女士，今晚也没怎么喝酒。实际上大家都没怎么喝，反而韩错因为洋酒味不错也不冲，倒是多喝了点。
    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戚溪开口：“也没多熟，他来公司我也是第一次见。”
    林璇轻笑：“好像韩哥说了，是你介绍他来公司的。”
    戚溪一顿，看着林璇：“这他也和你说了？”
    林璇点头：“那天刚回嗨宁新锐上班，结果知道要结业，公司还都觉得是我俩把项目搞砸才做不下去，韩哥和小赵总吵了一架，之后和我去兜风散心了。路上闲聊说的，反正也要做不下去了，没什么隐瞒的。”
    戚溪笑：“刚刚因为他想带公主出去要你付钱，你不高兴了？”
    林璇摇头：“我有什么不高兴的？韩哥应该也不是那样的人。”
    戚溪不置可否。
    林璇看看她，开口道：“再说你之前在喝酒的时候和管助理说他没谈过恋爱，而且还是处……”
    处，男。林璇倒不是不好意思说这个词，只是到底要避讳一些。
    戚溪无奈：“那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说的。”
    林璇疑惑：“你不是他来公司才见面的吗？”
    戚溪开口：“我是公司才认识他真人，不过之前看过他的书。他写书有个不算毛病的特点，总是容易夹带私货，还是他自己的人生经历，美其名曰是有代入感。比如他写过他住在单山一里，其实……”
    “双山一里。”
    林璇笑着：“我送他回过家。”
    戚溪点头：“然后他也在书里总标榜自己一次恋爱没谈过，却可以把感情戏写得比言情作者都更深入人心。”
    “真的假的？！”
    林璇撇嘴：“不太信，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
    戚溪开口：“应该是真的。”
    林璇笑：“吸粉的人设吧？”
    戚溪摇头：“他也不是女明星靠单身没恋爱吸粉？一个大男人奔四了，没人笑话他就不错了。靠这个吸粉辣眼睛。”
    “呵呵~”
    林璇笑得不行，戚溪说完自己也笑。还看看门口。
    半响沉默之后，林璇好奇：“他写书不好吗？怎么总说自己失败。”
    戚溪想了想：“感情戏不错，不过太虐了。是真的虐，至于还有别的优点就是综艺写的好。很多是现有基础上原创，感觉比本来的还有意思。”
    “是吗？”
    林璇笑着：“找机会拜读一下。”
    戚溪看着她：“其实他一直不说也未必是成绩不好，只是题材有点说不出口。”
    林璇疑惑：“题材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戚溪无奈：“不是传统的仙侠玄幻都市，甚至都不是游戏。而是都市一个见不得光的分支。娱乐明星。”
    林璇茫然：“这……意思是娱乐圈的故事？”
    戚溪指指手机：“黎若迪是女主角。”
    林璇想了想，撇嘴开口：“怪不得……黎若迪大叔粉吗？”
    戚溪笑：“他说他是古夕颜的颜值粉，是赵霁月的综合粉。黎若迪有点异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林璇嗤笑：“那还把人写成女主角？”
    戚溪恩了一声：“他意思是黎若迪几乎是唯一一个没在娱乐圈公开过恋情的顶流女明星了。其他的都公开过甚至结婚过，就算如今粉丝不介意明星恋爱，但是写进小说了多少会掉粉。”
    林璇点头：“合情合理。”
    沉默片刻，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来。
    许久之后，林璇询问：“我问过他写什么书我也看看，他没说。”
    戚溪开口：“他就那样，有点矫情。这个从写书就看得出来，私下也是性格有点怪。不爱进群和书友胡扯，如果写自闭了干脆企鹅号都不开，不看书评也不和书友交流。”
    林璇皱眉：“那怎么行啊？现在都是粉丝经济，包括直播拍视频还有带货都要靠互动才有成绩的。”
    戚溪开口：“所以混不下去了嘛，开始出来找个班上了。”
    “说到找工作。”
    林璇不解：“这次去阜洋我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包括他写出这个策划都能把管总吸引过来，按理说以他的本事早该出来了，偏偏在家写书宅着。”
    戚溪摇头：“其实他之前说过一次，他不是毕业就写书。他换过很多工作，工厂操作工，还有公司销售。包括在饭店点餐做服务员，熬夜到凌晨三点。只是那段日子很晦暗，写书之后就不提了。一宅宅这么多年，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力，他有时候特别自我，有时候又谦虚过头了。”
    林璇开口：“是有点不好形容和界定。”
    支着头侧身躺着，林璇摆弄床单轻笑：“说内向吧？却挺幽默的，偶尔还皮一下。说是宅男没入过职场总说自己是loser，却在大事上很放得开又扛得住，也让人信任依赖。”
    看着戚溪：“说性格温和吧，可是怼人的时候真的好狠，打架的时候也是干净利落。”
    “打架？！”
    戚溪正笑着听着，突然惊讶看着她：“谁打架？”
    林璇开口：“小赵总没和你说吗？在阜洋酒店的时候刘柏亮和陈河先动手，结果他反而把两人打了，还领回嗨宁，不过回去之后就辞职不做了。”
    戚溪眨眨眼：“他还真没和我说……”
    看着林璇：“韩错打架？！还一打二？为什么啊？”
    林璇无奈：“他俩总是看不上韩哥……”
    戚溪思索：“不会因为你吧？”
    许久之后，戚溪看着林璇：“感觉你对韩错很感兴趣？”
    林璇新时代女孩，年轻95后，倒是不在意这些：“要说感兴趣……我的确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身边一个都没有。不管是亲戚还是同学还是熟不熟的，他是让我印象很深也很特别的一个。”
    说到这，她随手又拿起韩错手机，这次戚溪看她也没用。她干脆背过身去。
    戚溪一顿，摇摇头：“关灯了？”
    林璇恩了一声，灯关上。只有林璇那边还有微弱的亮光传来。
    戚溪也翻过身背对她，谁都没再说话。
    只是没多久林璇回身看看戚溪，见她不说话也背身不动。随手把韩错手机关掉放在床头柜子上。
    也睡了。
    背对背。

 第五十章 怎么过来的？

    “咚咚咚！！”
    “咚咚咚咚！！”
    “戚溪？！”
    “咚咚咚！！”
    早上大概六点钟的时候，戚溪房间的门就被狂敲。
    戚溪揉着眼睛过去开门，看到眼睛发红头发凌乱如同狮子似的赵杉何站在门口：“你有病啊！大早上敲什么敲？！”
    戚溪直接推开她进去：“不行我受不了了！！”
    戚溪回身：“喂！！”
    结果里面传来尖叫：“啊！！”
    赵杉何摆手躺在沙发那：“对不住了林璇！！我就睡沙发！！”
    戚溪追过去，看着林璇也揉着眼睛抱着被子，不过好在两人行李里都有睡衣，虽然暴露点但也是衣服，倒也没什么。
    但这里毕竟是女孩的房间，而且还一大早就闯进来！
    “你搞什么鬼？！”
    戚溪过去低头看着躺在沙发的赵杉何：“你不回自己房间睡来这睡沙发？！这里是女孩房间你直接敲门闯进来像什么话？！”
    赵杉何背身烦躁摆手：“受不了了！我忍了一宿！！”
    戚溪眨眨眼，好像明白什么：“韩错打呼吗？！”
    赵杉何开口：“他不打呼！”
    回头瞪眼看着戚溪：“他特么的直接喊！！”
    “噗！！”
    林璇忍不住笑着起身：“又来了？”
    赵杉何随手甩过房卡，戚溪没接住还掉在地上。
    “我去看看。”
    正好还要还手机，林璇穿着睡衣披着一件外套，拿着手机就过去了。戚溪无奈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赵杉何：“不然你去我床上睡吧。”
    赵杉何回头看看床：“不好吧？”
    戚溪开口：“反正今天也退房，让你一吵我也不想睡了。”
    赵杉何也不客气：“那我对不住了。真的是……”
    戚溪忍着笑不管他了，也好奇拿过自己屋房卡穿上外套出去。果然林璇已经在开房门，看看戚溪开门进去。戚溪也跟着。
    “哇~”
    进去之后就已经感受到了。
    还没再玄关看到床上的人，已经先听到声音。
    “吭~~~~”
    “吭吭~~~~~~”
    “吭~~酷~~酷~~~”
    “吭~~~吭~”
    还特别有节奏感，但也的确很响。因为没来得及关上卧室门，门外已经有人喊：“谁啊？！大早上吵什么？！”
    林璇瞬间收起笑容：“不让打呼啊？！睡你的得了！！”
    戚溪赶紧关上门才好一些：“你还跟人吵架啊？！”
    林璇不理会，瞬间又忍着笑过去看着韩错踢着被仰着头睡得那个香，嘴张开，就这么“吭吭~”打呼噜，真的好响睡觉跟喊似的。
    “噗~”
    林璇坐在韩错床边椅子上笑得不行，戚溪也是忍着笑：“这可真是，没想到啊。”
    林璇看着戚溪：“在火车上就是，周围乘客都受不了了。”
    戚溪无奈：“打呼很正常。打到这种程度……呵。”
    林璇拿起手里的韩错手机开屏找到摄像，直接拍着韩错睡觉打呼的模样。（真的。我有一次也是和原来工作的公司编剧同事出差，然后睡在一个房间。第二天早上一醒，他在卧室外的客厅沙发睡了一夜。说我实在太吵了，睡不着。搞得我还挺尴尬的o(n_n)o）
    戚溪无奈坐在一边：“怪不得赵杉何受不了，这谁要能在他身边睡得着那神经太粗大了。”
    林璇抿嘴笑着拍摄，突然敲门声响起。
    林璇看着门口对着戚溪：“不会有人找上门投诉吧？”
    戚溪摇头：“我去看看，要是投诉就叫醒他。”
    林璇皱眉：“还没完了？”
    戚溪没说话，开门一看，居然是管崇明。看着好像是刚醒：“刚怎么……我去！”
    开门就能听到。
    戚溪忍着笑：“管助理醒了？”
    管崇明迈步进去，看着韩错躺在打呼：“真是人不可貌相，怼天怼地连自己都怼，睡觉睡得这么悲愤的吗？”
    林璇忍不住又笑，管崇明好奇：“你还拍啊？”
    随即坐在一边：“拍下来好，一般打呼的人醒过来都不知道自己打呼，说都不承认。”
    林璇看着管崇明：“他这个不承认有点难。”
    管崇明抱肩看着：“怪不得唱歌嗓音高。打呼练出来的。”
    “呵呵~”
    林璇和戚溪都被逗笑了，随后戚溪想起来：“管总也醒了吗？”
    管崇明点头：“管总年纪大了，睡眠不多。而且这些年一般都是早睡早起。”
    “那我带你们吃早餐吧。”
    戚溪示意林璇：“我去洗漱一下换换衣服带管总他们下去。”
    林璇答应着，两人一起出去。
    关门之后在走廊，管崇明开口：“白天我们就要回去了。”
    戚溪一顿，看着管崇明：“那这个项目……”
    “没那么急吧。”
    管崇明和她一边出去，一边开口：“你们自己公司的事也得处理，结业后总要有个团队的。假设真的做的话，当然如果是我们管乐集团的投资决定你们是不是要重新建立团队，那你们也只能等。”
    “我知道。”
    戚溪要进自己房间门之前，询问管崇明：“那除了等，你看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管崇明想了想，开口道：“如果你们除了等也没别的事了，不如让韩错再去一趟安辉，我们一边商量项目是否可行的过程他也可以随时解答，毕竟策划是他做的。”
    “明白。”
    戚溪示意：“我去洗漱一下，一会见。”
    管崇明摆摆手回自己房间，戚溪也进了自己的洗漱然后换衣服收拾行李。赵杉何还睡呢，韩错也是。不过好在整个接待过程两个男人都顶上去了，现在睡一会也没什么。
    “唔~”
    那边戚溪洗漱完换了衣服收拾行李就带着管总和管助理去餐厅用餐。这样的大酒店供应早餐是必然的，再说档次一定也不低就不提了。只说韩错这边。
    做宅男这些年有点神经衰弱。入睡很困难，不到困得不行的时候几乎躺床上就胡思乱想，翻来覆去很久才能睡。而且他睡觉其实很轻，有什么响动或者异动就容易被惊醒，一旦醒了又很难睡着。
    比如此刻就是的。
    感觉身边有人有声音，虽然很轻微，实际上林璇自己坐在这里也并没说话。拍了一会没意思就放在那了。只是翘着腿支着下巴看着韩错打呼，就觉得有意思。
    打呼没什么稀奇，打成这样的第一次见。当然火车上也见过了。
    她爸也打呼，刚结婚的时候总被她母亲受不了叫醒。甚至还差点逼着他去做手术。说是什么什么肥大引起的。他爸坚持没去，以分居为要挟，最后也就忍了。一忍忍这么多年，她和她哥都大了。现在偶尔父亲出差不在家，她听不到还不适应，谁睡觉时候房间太静了。
    想着这些入神的时候，韩错就突然醒了。第一时间抬头看着旁边林璇，就这么看着。眼神还有点懵。
    林璇也愣了两秒钟，讷讷看着他。
    直到韩错呼的一声又躺下闭眼，不再睡了但要缓一缓。
    “你怎么进来的？”
    随即再次惊讶坐起：“不对啊！我昨晚是和赵杉何睡的吧？！”
    林璇白他一眼：“是，想什么呢你？”
    韩错恍然躺下，疑惑看着她：“那你怎么来了？他人呢？！”
    “噗。”
    林璇笑出来，拿出韩错手机递过去：“果然啊，管助理说的对。”
    韩错疑惑：“怎么他也冒出来了？”
    林璇示意：“你找找。里面我录了你睡觉视频。”
    韩错一顿，突然看着手机：“我的？！”
    对着林璇：“昨晚没找着，你在哪看到的？”
    林璇开口：“昨天在会所我借你手机带回来就忘还给你了。”
    韩错点点头，翻找着视频：“真的是……找什么啊？对了赵杉何起这么早？”
    随即埋怨开口：“没礼貌，拿人手机录什么？”
    林璇翘着腿手臂支着床笑着：“你有礼貌？你给他吵得跑我们那去了。”
    韩错惊讶：“我打呼这么响吗？！”
    林璇不耐烦过去拿他手机翻找，找到后坐在他身边侧身示意：“自己看。”
    韩错拿着手机看着视频。
    “吭~~吭吭~~”
    “我……”
    韩错看着不忍直视：“第一次知道我睡觉这么奔放啊？”
    “呵。”
    林璇笑得发颤：“你以为呢？”
    韩错看看林璇，叹息开口：“我大学时候和同学一起住不打呼。做宅男再也没和谁一起睡过，自己自然就不知道了。”
    林璇看他一眼：“又来了是吧？”
    看着韩错：“韩哥你有点渣男的意思了，之前第一次坐我车接戚助理的时候就感觉到。”
    韩错无奈：“我这样都能当渣男？”
    林璇撇嘴没回应，韩错看看她，开口道：“昨晚你误会了，我没有要带那个公主走的意思。”
    林璇随意笑着：“我有什么误会的？”
    摆弄睡裙：“我反倒怕你觉得我坏你好事生我气呢。”
    “我生什么气？”
    韩错皱眉：“倒是你，回来的时候一直绷着脸。”
    示意林璇：“你昨晚给我镇住了。还以为你就是被人围攻坐地上哭要么就是被我怼还能主动过来和我组团队，没想到跟人家公主气场可强大了。”
    林璇斜眼看着他：“又怼我？”
    韩错呵呵笑：“实话嘛。”
    示意林璇：“你还好意思提接戚溪？开车送我们，遇到项总他们觉得我不积极，开车你就走。这不是你？”
    林璇偏头笑，嘀咕开口：“这你都记得，小心眼啊。”
    韩错起身去洗手间，门是敞开的，洗脸嘛：“反正你不误会就好。我不是那种人，是的话还用等今天？自己找大宝剑又不是找不到。”
    林璇起身靠在洗手间门口，好奇询问：“韩哥，那你……这么多年了……不找大宝剑……”
    “你不用问下去了！！”
    韩错用毛巾擦擦脸，一边挤牙膏一边面无表情打量她：“和你很熟吗？！小女孩家家的什么都敢问？”
    林璇忍着笑：“你自己都好意思讲，怕人家问啊？”
    韩错接水开始刷牙不理她。
    林璇板着手指：“算20岁成年，然后36岁这就是16年。”
    韩错恩了一声，含糊不清：“你看神雕侠侣就什么都懂了。”
    “神雕侠侣？”
    林璇看看韩错：“杨过啊？”
    似笑非笑：“独臂吗？”
    韩错点头：“但是你说小龙女是怎么熬过来的？”
    林璇后退：“你好污啊韩哥，果然男人都得挂在墙上才老实。”
    韩错嗤笑：“做鬼都风流，还挂墙上？”
    林璇还要说什么，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看是戚溪，听到没声音了，询问林璇：“韩错醒了吗？”
    “醒了。”
    韩错漱口之后擦擦嘴从洗手间探身：“不过你们回避一下呗。我要代谢了。”
    “呵~”
    林璇抱肩迈步走出去，戚溪看着韩错：“快点。管总和管助理吃了早饭就要回去了。你最好也跟着过去，他们讨论项目是不是要投资的过程可以随时问你，反正现在也没事了。”
    韩错愣住，刚要说话。戚溪探身到门外：“林璇。你也收拾一下，一会一起送管总。”
    “知道了。”
    毕竟她早上起来还没洗漱收拾自己呢。
    戚溪没多说，回身看着韩错：“你刚刚要说什么？”
    韩错开口：“我想说这次没有报销了吧？”
    戚溪失笑：“你现在考虑这些？”
    韩错开口：“那我考虑什么？管总都说你们三个家里条件最好。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戚溪点头，突然又探身叫住开门进去的林璇：“之前项目你和韩错一起的，要不你也陪着去吧。”
    “额……好啊。不过我和我家里说一声。”
    戚溪答应着：“但是这回没补助了，你考虑一下。”
    “呵~”
    那边干脆就是一声不在意的笑，随后直接开门进房间。
    戚溪挑挑眉毛看着韩错：“这回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吧？”
    韩错无奈看着她，但基本就这么定下来了。

 第五十一章 在路上

    “小韩一起去吧？”
    “好啊。”
    “还有我呢管总。”
    “呵，一起。”
    要订票的时候，去杭粥坐高铁到和肥会更近。2个小时而已。
    而且开车嘛，这里距离杭粥也不远。林璇就是杭粥的，对那边也熟。吃了早饭聚在一起，赵杉何给韩错这通埋怨，管崇明在一边也笑着调侃。
    韩错无奈表示反正咱俩也不会结婚，你以后再有住酒店的机会就单开个房间好了。
    周围都笑，不过也要商量接下来的进程。
    韩错还是和林璇一起，毕竟这个项目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韩错和林璇一起去做的。那么本来也是在等着管总回去在集团商量推进这个项目是否投资的问题。
    开玩笑，之前明辉集团找他们做个儿童剧都得两千万。如今这个策划弄得更大，不管说分给新锐影视多少，但肯定不会小。管总虽然是集团创始人也是董事长或许还是总裁，一言九鼎。一个集团做这么大有自己的管理层，有自己的运作机制。有自己的风险评估等等。
    不是小事。
    反正也能等，而且必须等。他们叫韩错过去随时询问，但同时对新锐影视来说，这也是随时可以影响他们决定的机会。总比他们在家里干等却什么消息来源都没有要强。
    至于总提新锐影视，赵杉何和戚溪就是要回苝京总部但不是为了听从赵总临走时的吩咐说要结业，而是稳住。嗨宁新锐已经结业了，等于苝京新锐是个空壳。
    但即便是空壳也是存续的公司，有法人和职务等等合法权利。
    包括做账走账等等，真的项目下来没有一个公司去对接也做不了，也不像话。
    至于赵杉何戚溪和赵总怎么说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两边四个人分成两个团队，一个具体对接项目，一个去把后顾之忧都重新解决掉。分工明确。
    收拾一下退房准备走的时候，韩错来得急所以先回嗨宁取行李再回杭粥和他们汇合，可以先订票，去杭粥就直接坐车了。
    “那我们是蹭了一趟高铁吗？”
    韩错询问，管崇明看看他：“说什么蹭不蹭的？”
    韩错好奇看着管总：“听说大集团老板肯定是坐最高等商务座的，这个也能蹭吗？”
    “呵。”
    管总笑，赵杉何看着韩错：“有得坐就不错了，还挑呢？”
    管崇明看看韩错：“就一张商务座了，肯定给管总。委屈一下韩编剧坐一等座吧？”
    韩错叹息：“难为管助理了，为了不让我们坐商务座，自己还得去一等座陪我们。”
    “哈哈。”
    管总对着管崇明笑着摆手：“都坐。”
    管崇明无奈：“真没了，就一张。”
    韩错示意管崇明：“要不你们坐高铁，我和林璇忍一忍坐飞机头等舱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滚吧你！！”
    赵杉何瞪他：“差不多行了。”
    管崇明把身份证还给韩错两人，赵杉何示意林璇：“你还笑？快给他领走回去取行李，别让管总还等着你们。”
    林璇笑着拉着韩错离开，韩错还很遗憾的模样。
    戚溪看着管总开口：“管总别介意，估计他还没醒酒呢。”
    管总摆手：“这样挺好的，不客气的说，他自己都说做内容的还是爽快点好。有些想法上的问题对接起来也容易。”
    见管崇明订好票了，一会和韩错林璇一起在杭粥上车，那就不用告别了。至于赵杉何和戚溪自然是要给两人送到杭粥，他们却要坐高铁去苝京的。
    “韩哥。”
    坐着林璇的车，林璇看着韩错：“之后去出差的消费我包了。”
    韩错正想着事，突然紧张后退：“你要包什么？！”
    “呵~”
    林璇白他一眼：“我说出差的消费。”
    韩错摇头：“不用。其实省省也用不了多少钱。”
    调整一下坐姿，韩错开口：“反正如今是艰难的时刻，努力把项目做下来最好。”
    林璇恩了一声，随即思索：“韩哥，你说戚助理和小赵总能把苝京新锐保下来吗？”
    韩错摇头：“问题不大。”
    林璇皱眉：“可是小赵总说了，嗨宁新锐结业这么快除了资金压力还有项总项目黄了，其实和赵总想让他回去接手圈外公司有关。”
    韩错开口：“现在新锐影视已经结业，尤其是制作团队这一块。就剩苝京一个接业务的空壳而已。这你收回去也没意义，小赵总随时可以拿点钱注册一个新公司。所以赵总明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不可能再继续做那么绝，毕竟需要小赵总心甘情愿回去，而不是结仇。”
    林璇叹口气：“我还不知道怎么和我爸说呢。”
    韩错想了想：“你要7月份正式毕业吧？现在还是实习期，我相信到那个时候项目肯定早就确定了。不行就回去呗，行的话我也信你爸会支持你。毕竟这等于真的是你凭自己本事参与和拿下项目。”
    林璇笑：“希望如此吧。”
    韩错看着她，随后沉默。
    林璇发现了，开口询问：“韩哥你要说什么吗？”
    韩错开口：“有一个道理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不对，你做参考吧。”
    林璇点头：“韩哥你说。”
    韩错示意：“人不需要想太多。自己如果把本事学会，能力越来越强，那你什么事都不用怕。说话也有底气，不论跟谁。”
    林璇沉默片刻，好奇开口：“这道理对啊，你怎么还不确定？”
    韩错看着窗外：“我写书的时候……抱歉又得提到我写书。别的领域我也没经历过。”
    林璇笑，随后听着。
    韩错开口：“我一开始就这么想，别人都找编辑要推荐位，或者自己四处跑去其他热门书书评宣传自己的书。又或者是找网上刷票。每章末尾都找书友求推荐求月票却打赏和订阅。”
    林璇看看韩错：“意思你没有？”
    韩错呵呵笑着：“我有点抹不开面子。哪怕是网上我也做不到求人家点什么。我成绩最差的时候都没要过推荐，也没找书友要过打赏还有其他。至今写书这么多年，为数不多要过首订，也只是首订而已。”
    林璇恩了一声静静听着，韩错开口：“我就想着，你写的好，什么都找得到你，写的不好的话，你要人家也不给。再说写的不好也没脸要。我一直这么做的，我也有几本书成绩不错，当然更多是成绩差的。我秉持这个理念到今天，可是最后我失败了。”
    看着林璇：“我有时候其实也在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想，是不是如今时代变了。好不好你都得主动一些，如同直播打赏带货似的，你得一直找人求着要什么，你得讨好他们来买你东西。我也想是不是我不够主动才有今天的失败。我是不是该把写书的精力分一部分出来放在这上面，因为别的作者写的也很好，或者很多写的都比我好，但人家依然很主动去宣传去运营。我多个什么？”
    林璇想了想：“那你可以试试啊。时代是不同了，现在拍视频不也要粉丝多点赞多吗？直播带货也要有流量。至于写书的话我没写过但是看过，很多作者其实写书也是为了娱乐书友，书是不是好反而不重要，能让书友开心有吐槽的点，能嗨起来是王道。”
    韩错点头：“试过了，就是上一本开始的时候。我很久不在群里了，突然就回归。天天都进群发个斗音视频，不过因为好久没回来，里面冒泡的没几个了。在每章后面也开始求打赏求订阅求各种票。”
    林璇询问：“效果怎么样？”
    韩错笑，但林璇能感觉到韩错的笑容有点苦涩。
    “最后我没坚持下来。然后书还是那样了。”
    林璇没说话，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韩错深呼吸，随即郑重看着林璇：“所以我还是坚信我写的不好。我过时了，或者说我原本水平就一般，只是因为以前吃了可以写明星更容易带入吸引书友的红利。”
    韩错开口：“我自己也看书。书不好的作者，求票求打赏我一般都无视的。将心比心轮到自己，自己写的不好怎么求也没用。最多老书友看脸给支持，不过因为几本书都不行了，所以估计也早就不关注了。或者他们年纪也大了，不太看书了。现在都是新人，讲究快节奏。”
    林璇笑着：“无所谓嘛，反正你现在也用靠着写书赚钱吃饭了。这些也不需要想那么多。”
    韩错点头，开窗突然对外面大叫：“去你妹的！！老子现在找到工作了！！不用你们这些low咖，爱特么看不看不看滚！”
    “呵呵~”
    林璇笑得不行，韩错也长舒一口气：“我早想这么说了！可是一直要靠写书吃饭不敢。今天好爽。”
    （ps：我错了！！情节需要别当真！！各位金主爸爸不要走！！）
    （大不了……我哭一个给你们看看。o(╥﹏╥)o）
    一路回到韩错住处，韩错上去林璇在下面等着。快点收拾行李不过这次估计不知道在那边呆多久，多拿点衣物之类的换洗。然后日用品反正早就放包里了，包括笔记本电脑ipad还有充电器u盘乱七八糟的。
    结果等下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好多人站在门口对林璇的车指指点点。而林璇抱肩靠在那等待，不是周围关注韩错都没注意。
    170以上的身高，黄金比例。
    然后美腿呈现又白又直又长。
    虽然戴着墨镜也掩盖不住的颜值美貌。
    一头黑长卷在身后。
    配上帅气拉风的紫青宝剑……
    他拔过。
    “收拾好了？”
    一句话响在耳边，让韩错回过神。
    拎着行李箱走过去，林璇主动开了门让他放在后面。
    “哇~”
    韩错赞叹开口。
    “哇什么？”
    林璇看着韩错，韩错指指周围：“进进出出六七年了，没有一个认识我的。”
    林璇也看着周围，估计早就习惯了被围观和注视，随即笑着上车系上安全带。
    “刚刚那一刻我感觉全世界的目光都注视着我。”
    韩错呵呵笑，林璇看他还在那叭叭呢，探身给他拉起安全带系好启动开走：“以貌取人我最不屑了。”
    韩错皱眉：“凡尔赛是吧？你自己有貌才会这么说。那句话怎么讲？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林璇开出小区：“是吗？韩哥你觉得我有貌？”
    韩错惊讶：“等我夸你呢？我能夸一天不重样。”
    “不用一天。”
    林璇开口：“夸到杭粥就行。”
    韩错摇头：“算了。怕你太激动车开沟里去。”
    “嘁~”
    林璇撇撇嘴，韩错拿出一支烟，林璇开了车窗。
    突然手机响了。还以为是管崇明催促，结果居然是金秋。
    “喂？金组长？”
    “呵，还什么组长。新锐都没了。”
    金秋笑着开口，韩错无奈：“我就想着是不是我给方的，刚进公司没几天公司就结业了。”
    金秋开口：“你只是编剧组新进来的，其他部门在你前面后面都有人进公司。”
    韩错恩了一声：“没想到那天回公司直接就请假走了，那一别竟然是永别。”
    “呵呵~”
    金秋开口：“这么不吉利，怎么就永别了？”
    林璇看看韩错，口型询问是金秋？韩错点点头，随即开口：“那金组长你现在在哪？去了彗星传媒了？”
    韩错也听戚溪说了，毕竟嗨宁新锐结业她是从头跟到尾的。
    “是……对了。”
    金秋询问：“你和林璇走了，没找机会和彗星传媒接触一下？他们在公司筛选带去上嗨的员工你们也不在。”
    韩错开口：“我俩就算了吧。毕竟在阜洋的时候和对面那个苏庆一也见过面，氛围不太好。”
    金秋想了想：“那要不我和宋经理说一声？”
    韩错一顿，随意询问：“宋经理也去了？”
    金秋恩了一声：“还是做经理。”
    韩错笑着：“算了，至少我就不去了。至于林璇……”
    韩错看看她：“她也回杭粥了，你知道她家庭条件好，自己家里有产业。眼看大四毕业实习期一过估计也就回家里公司了。”
    “那倒是……”
    金秋叹口气：“没想到啊。那你怎么打算？”
    韩错开口：“我？我回去写书呗。反正短暂的职场经历，我倒是有了灵感和素材。”
    没等金秋再问，韩错询问：“金组长你做的得怎么样？那边给你待遇好吗？”
    林璇也认真听着，韩错干脆就把扩音打开。
    金秋想了想，开口道：“待遇倒是提了，不过我本来就是正式工还是组长，幅度不大。但你知道嗨宁的消费和上嗨不能比。虽然我本来也不是嗨宁人，可现在也有点……”
    韩错恩了一声：“慢慢来吧。可能刚开始还不适应，那么多外地人去上嗨打工，慢慢不都好了吗？眼前的这些倒是没什么，看未来发展前景。看自己也看公司。”
    “公司……还行。”
    金秋提到这倒是一副很看好的样子：“这次彗星传媒把新锐影视的项目和部分制作团队员工接手，那实力的确是大涨。在这个圈子内也是传遍了。如今体量和实力一跃上升为儿童剧这一块的top。除了自己原来的项目，还有从新锐带过去的项目，现在很多做儿童剧的都主动找过来。完美消化从新锐带过去的人。”
    对着韩错开口：“所以之前筛选没要的很多员工，最近也都重新让我们这些人联系，因为刚在新锐离开，重新回来很快就能接手工作。我就想到你了，或许你也可以来试试。”
    韩错皱眉：“额……你这么说我先谢谢你。然后我也和你说实话，我和林璇在阜洋同苏庆一见面了，不止是氛围不愉快，基本上是得罪人家了。如果我俩不是特别重要的职员，估计人家不会同意的。你最好也干脆不要提，容易影响你。”
    “啊？！”
    金秋不确定：“是吗？只听说你和林璇同项总那边没谈妥，和彗星传媒也有冲突吗？”
    韩错无奈：“有。当时彗星传媒在我们谈的期间和明辉集团联系，我们一着急就和人怼了几句。”
    “这样啊。”
    金秋叹口气：“那没办法了。”
    韩错恩了一声：“还是谢谢你能想到我。对了你没给林璇打电话吧？我劝你也不用打了，第一她未必去，第二和我一样，你和领导一提或许领导容易对你产生误解。”
    “好，我知道了。”
    金秋笑着：“也没什么误解。这点容人之量应该有吧？毕竟他还主动和赵总联系，新锐的一切都卖给他了。你们两个员工他或许未必能真的计较。”
    韩错轻咳一声：“那他要是不计较，我俩还受不了这个委屈呢。前脚得罪人，后脚进公司，我们心虚。”
    林璇抿嘴笑，金秋无奈：“那我明白了。有别的机会我再看看，到时候通知你。反正你不也是在家写书吗？”
    “谢谢了。”
    韩错示意：“有机会吧。我自己反正也找找看，或许可能重新去哪个影视公司碰碰运气。”
    又客气几句，随后挂断。
    林璇开口：“金姐人不错，公司结业几乎就没联系了。只有她还能想着咱俩。”
    韩错也同意：“祝福她吧。”
    林璇笑：“我突然有种优越感，这些都是蒙在鼓里的人。”
    韩错点头：“信息不对称，这才是人和人最根本的区别。财富多寡只是衍伸而已。”
    林璇愣住，看看韩错，恩了一声。
    随即好奇：“你怎么不和她说我们可能接个项目新锐或许会盘活。”
    拉着手刹停车等红灯，林璇开口：“搞得好像咱俩是被淘汰的loser似的。”
    韩错摇头：“是不是loser不是靠说的，感激她好心还能想到我们是一回事，但如今她已经是彗星传媒的人了。事情没办成之前不要节外生枝。”
    红灯过去绿灯闪现。
    林璇启动汽车：“也是，最起码要确定管总投资签了合同再说。”
    随即询问：“loser不是靠说的？那你天天把loser挂在嘴边？”
    韩错呵呵笑：“或许我自己内心并没有真的这么认为？”
    看着窗外嘀咕：“好歹哥也是有过高光时刻的。”
    林璇好奇：“一直问你写了什么书你总不说，戚助理说你写娱乐文的，就架子这么大吗？想拜读一下都不行？”
    韩错摇头：“不至于……有机会的。”
    叹口气看着林璇：“再说我做事习惯把问题往最坏想，也要做好人家不投资的准备。”
    “你怎么总这样？”
    林璇失笑：“不是一次两次了。”
    韩错没多说。
    林璇摇头：“我觉得凡事都要抱着最大的希望，而且我对韩哥的策划有信心。简直找不到死角又有创新。管总要是不投，我劝我爸投。”
    韩错疑惑：“你家也做旅游的？或者做房地产？”
    林璇沉默，半响开口：“人民币不都一样的吗？”
    韩错点头：“你有钱你大噻。”
    林璇抿嘴笑：“认真的，这次项目做成到时候再把金姐还有其他员工叫回来，反正听她意思显然好像对去上嗨工作有点不适应。”
    韩错看着她，就这么看着。
    林璇不解：“怎么了？我说错了？”
    韩错开口：“从上嗨到苝京。区别在哪你告诉我？”
    林璇摇头：“不是嗨宁……啊对了。”
    林璇吐吐舌头：“嗨宁新锐没了，以后要去苝京总部。”
    见韩错表情，林璇逞强辩解：“那现在不还是已经不适应了？”
    韩错开口：“现在适不适应都可以退回嗨宁，折江这边整体都富，机会也更多。去了苝京不行你让他们退哪？再退回南方？”
    林璇皱眉：“我没觉得大城市小城市有什么区别。杭粥不错，嗨宁我觉得也挺好的。”
    韩错恩了一声：“你当然不会觉得有区别。白富美去大城市生活能有什么影响，但普通人如果月薪变化不大，县级市和超一线城市那就是天壤之别。可能那点房租都得和人合租才租得起。更别说每月交通费还有吃饭花销等等。”
    看着林璇：“这些估计你都没算过吧？”
    林璇实在被怼得没话了：“别总这么说嘛。”
    嘀咕开口：“我有时候买东西也要攒几个月才买得起。”
    韩错疑惑：“你还用攒钱买东西？买什么？”
    林璇拍拍方向盘。
    韩错想了想，面无表情：“哎林璇？！你信不信我拉手刹咱俩一车两命？”
    “呵呵~”
    林璇笑得不行：“最好有弹射装置按一下按钮嗖一下弹到钱糖江？”
    韩错看她一眼，直接点燃烟，顺手把车窗关上。
    “快打开~”
    林璇嗔怪，韩错又吸了几口才重新开了车窗。
    林璇手还扇扇风咳嗽几下，抬手捶他手臂一下。韩错对着窗外吐出一口烟，有些感叹。
    才回来没几天，居然又要去那边了。
    入职场和做宅男的区别，就是时时刻刻……在路上。
    ————
    ps：大家没发现一个细节吗？每天九更，但好多章节不止3000字，甚至四五千乃至到六千都有。够不够诚意？不夸夸我吗？！o(n_n)o

 第五十二章 新构思

    “干吗又去阜洋啊？”
    到了和肥，不了解。
    韩错还想着这地方住下来，等待的时间和林璇再实地考察一下。管乐集团总部在这，旅游项目在本省是做大了。那么最起码这个项目韩错是照着阜洋写的，怎么也不会离开安辉，很大程度要在和肥做的。
    结果管总下车之后交代几句上车就走了，留下管崇明买车票带着两人都没出火车站，直接再次朝着阜洋而去。
    买了票才知道，韩错肯定要问。
    管崇明疑惑看着韩错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是你策划写的针对阜洋这个市，不去那去哪？”
    韩错茫然看看林璇：“我说只能在阜洋做吗？”
    林璇也询问管崇明：“管助理，那边有了明辉集团和彗星传媒做少相甘罗了，这个策划肯定要改的。去那边还做的话，剧本版权也是个问题，何况……”
    管崇明摇头：“先上车。反正说招待你们，没说在哪吧？”
    韩错看看林璇，犹豫询问管崇明：“我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如今快四十了也是乖老爷们，一辈子没惹过事就在阜洋有了仇家。你不是要带我们交给明辉集团吧？”
    管崇明斜眼看着他：“你都不值一张车票钱，还交给他们？”
    看看林璇，管崇明调笑：“倒是林璇值得，但他们不配。”
    这么一说林璇笑了笑，反而轻轻拉着韩错手臂跟着一起检票上车了。这次倒是更快，本省内嘛。
    没多久就到地方，而且关键还是不陌生的城市。
    “没想到……”
    下车林璇还觉得轻松，抻着懒腰呼出一口气：“以为上次项目失败离开后不会再回来。没想到这才几天……”
    韩错想了想，看着周围询问：“林璇，有没有口罩？”
    林璇回头：“没有……要口罩干什么？”
    韩错皱眉：“一个大美女白富美，出门不带口罩呢？”
    林璇轻笑：“谁说白富美要带口罩出门？戴上谁还看得到了？”
    “你怕什么？”
    管崇明嗤笑看着韩错：“怼人挺过瘾，过后也知道怕是吧？”
    韩错笑：“不至于怕，我自己没什么，林璇一个女孩……”
    林璇抿嘴笑：“韩哥别拿我说事好吗？我可从来没怕过。”
    管崇明摇摇头，迈步朝前走。林璇也嗔怪推着他：“哎呀快走吧。管助理在这里一看就说话管用，绝对护得住我们。”
    韩错一边走一边嘀咕：“你们北方什么治安啊，这个年代还有拖马打人的？”
    管崇明回头：“你东北比安辉更北好吗？还你们北方？”
    林璇在一边笑，随后有人提前开了一辆路虎揽胜过来，很是客气恭敬叫着管哥。管崇明恩了一声很有范的上了副驾驶，韩错和林璇到底是客人嘛，来到后座坐着。
    时间也不早了，毕竟就算两个小时，加上等车加上检票等等，又要从和肥来阜洋，所以先在酒店安顿下来。
    居然还是那家白金汉酒店，而且管崇明调笑表示上次的房间是不是还在，对服务员来说韩错她是不认识的，但是林璇刚走也没几天。记不清也有印象，毕竟那么漂亮。
    加上管崇明在本地那也是有名头的。
    登记用身份证，一查也想起。居然还真的空下来，昨天人刚走今天还没有人入住。那正好就是三间，韩错和林璇原来那间，管崇明就随便在隔壁也开一个。
    “你就故意的。”
    韩错一边拎着行李箱上去，在电梯里对着管崇明：“你有毒。是不是报复？！之前在会所还没解气？”
    管崇明笑：“明显你说看到你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开房是编的，我怎么解气？再说我让你住原来房间就是报复？最多就是恶趣味嘛。”
    韩错叹息：“还真是恶啊。”
    示意管崇明：“我是看出来了，你比那个齐新勇更可恶。”
    “呵。”
    管崇明煞有介事开口：“你别说，他和我比都没得比，他不配。”
    韩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林璇反正在旁边就笑着呗。
    一起进去收拾一下，管崇明叫两人去吃饭，韩错表示别去太远，就这个酒店就行。本来也有餐厅。
    管崇明就是笑，反倒是林璇嗔怪：“韩哥你怕什么啊？之前你怼人打人都那么直接那么狠，现在怎么这样？”
    管崇明好奇：“他还打人呢？”
    林璇白了韩错一眼，没有说出他的光辉事迹。
    “怪累的！”
    韩错也是岔开话题，抱怨对着管崇明：“你是客人我是客人？！就在这家吃吧别折腾了。”
    “行。”
    管崇明没多说，就在白金汉的二楼饭厅直接找了个包厢。
    饭菜上来但这次韩错没喝酒，他那天要不是觉得洋酒味道还不错，基本都不碰的。
    包括此刻还要吃药。管崇明好奇看了一眼药盒，格华止二甲双胍。
    “这个药……”
    管崇明开口：“伤肾啊。”
    韩错没好气拿过来：“都没用过！怎么伤？！”
    “哈！！”
    管崇明没有管总在身边，就放飞了，非得“找茬。”
    看看那边林璇，管崇明探身对着韩错：“听说糖尿病影响生育，而且那方面也有影响。”
    韩错平静开口：“本来也不行，无所谓了。”
    “韩哥~”
    林璇嗔怪推他一下：“吃饭吧。说这些干什么？”
    韩错惊讶：“你听懂了？！”
    “哈哈哈！！”
    管崇明越发有兴致了，对着韩错：“林璇也不小了。大学都快毕业……对了。”
    询问林璇：“男朋友呢？不会也毕业死吧？”
    林璇一边夹着菜很优雅吃着，别过头发笑着：“就怕毕业死，所以上大学就没找过。找了也白找。”
    管崇明皱眉：“不可能。这么漂亮白富美怎么会没人追？”
    林璇大方开口：“追倒是有人追。不过我看不上，一个个要不就是打球一身臭汗在那显摆肌肉，要不就是各种撩其实就是骗你去开房。当女人都是傻子。”
    管崇明摇头：“那也别这么说，什么年代了。现如今女孩比男孩可是更放得开，也就是被追的时候矜持一些。男人现在喜欢打游戏，反而被女孩抱怨……”
    “你有完没完？！”
    韩错瞪眼：“我们林璇可不是这样庸脂俗粉，你少在那硬尬。”
    管崇明打量韩错：“还你们林璇？”
    林璇抿嘴笑着吃东西，韩错摇头：“到底带我们来这干什么？和肥不是你们集团大本营吗？本省都做开了反而要回这里？和明辉集团抢？”
    管崇明收起笑容，看着韩错：“要是真的能抢回来呢？是不是你策划执行起来就好做多了？”
    韩错思索：“所有一切啊？”
    管崇明开口：“你一直也没问，那天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明辉集团。”
    林璇抬头：“对啊。我没见过你，但韩哥和你见过。而且那天我们去明辉大厦拦着他们签约，你和管总也是在旁边看着的。”
    管崇明喝了口饮料，拿出烟递给韩错一支。
    韩错接过点燃，避开林璇一些。管崇明看了看，干脆挪个位置，两人一起和林璇隔开愿意的。
    “明辉大厦？”
    管崇明开口：“那是明辉集团建立的，但是建完之后被我们管总买下来了，之后转租给他们。”
    韩错惊讶，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事。
    看着韩错，管崇明嗤笑：“所以我们管总说其他不是问题，这不是随便说说的。”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那……我倒是觉得……没必要。”
    管崇明皱眉：“没必要？你意思不用做甘罗？那也不用甘罗村？”
    韩错开口：“第一，做生意不是结仇。当然你们愿意我们也不管，主要是第二。我倒觉得重新开个项目也不是坏事。至少有一点……”
    管崇明点头：“你说。”
    韩错示意：“我肯定要找杨甜主演，至于黎若迪的话，人家给面子来客串一下，不给面子也无非就是不客串。主要是杨甜参演，然后配合一系列的举措，这个策划你看了，你也知道。”
    “恩。”
    管崇明开口：“和做不做少相甘罗的项目有什么区别？”
    韩错弹弹烟灰：“少相甘罗听名字也知道谁是一番，即便杨甜出演也只是女一，但番位顶天第二。可是如果重新创作剧本以杨甜为女一番，第一更吸引她。第二对于项目宣传也更主打更直接。”
    “重新创作剧本。”
    管崇明想了想，对着韩错：“你说你做内容的，你不就是编剧吗？你早就想过了？”
    韩错拿出手机找了找，随后递过去：“来的路上我找了一下，安辉省很多历史名人，当然女名人不多。除了甘罗再就是小乔大乔了。”
    管崇明茫然看着韩错：“小乔大乔？！”
    “你听我说。”
    韩错语气认真：“王者荣耀很火，而且是企鹅集团的主打手游。而黎若迪和企鹅视频有战略合作关系。加上带点这个元素的故事，会吸引人目光关注过来，又完美结合安辉是小乔出生地的代入感。王者荣耀小乔14岁，符合杨甜年纪。大乔20岁，黎若迪可以客串。当然主要讲小乔的故事。”
    林璇都咬着筷子听呆了，不是一起坐车过来的吗？是看他摆弄手机，一路上自己就看风景来着，韩哥已经想好给杨甜打造的故事了？
    管崇明愣了片刻，坐直身子开口：“仔细说说。”
    韩错开始讲述自己的想法，不过也先声明，只是一路上来这里想的，不够详尽，过后他希望去安辉的前山市，那里是小乔大乔的故乡。

 第五十三章 冤家路窄

    “其实《少相甘罗》的剧本……”
    “咚咚~”
    “进。”
    韩错正要继续说着，敲门声响起。
    一个服务员进来，开口询问：“客人您好，有人找一位……”
    “璇啊。”
    一个男人走进来，韩错愣住，刘关。
    下意识看着林璇，但林璇不意外，看着管崇明：“管总，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
    管崇明点点头打量刘关：“你好，怎么称呼？”
    刘关客气：“我叫刘关，林璇保镖。”
    “哈？！”
    管崇明看看林璇，林璇有点不自然，韩错开口解释：“你们阜洋不太平，不是被老板骚扰就是被员工找人打，林璇这么漂亮不找保镖不行。”
    管崇明失笑：“我以为你不信我？结果找保镖的是小林？”
    “没有~”
    林璇赶忙解释：“不认识你之前他就跟着我的。”
    管崇明恍然：“对了，我见过他。那天在明辉集团门口他和保安对峙来着。只是印象没韩错那么深刻。”
    刘关坐下，林璇也回应。
    见韩错看着她，林璇无奈：“我爸答应我毕业前继续在外面呆着的条件就是刘关跟着。”
    韩错叹口气：“这回可以光明正大打小报告了。”
    刘关对管崇明客气，对韩错就是看了一眼，随意开口：“你不是继续回家做宅男吗？见识过花花世界舍不得回去了？”
    韩错开口：“更正，我是十年前见了花花世界觉得不适应才做了宅男。做宅男要是能吃饱饭你当我愿意出来？”
    管崇明好奇看着：“你们很熟啊，看来是我想多了？”
    林璇面无表情对着刘关：“你跟着就好，不要多嘴。我没危险的情况下你就给我消失，别秀存在感。这次项目真的是韩哥的功劳管总和管助理才有意向要投资，你再diss韩哥我真翻脸了。”
    刘关一顿，靠在一边：“饿了，吃口饭可以吧？”
    林璇让服务员上碗筷，示意刘关：“多吃点没关系，把嘴堵住。”
    管崇明饶有兴致看着：“不像保镖那么简单。”
    韩错解释：“类似英国古堡皇室管家，就是may，i，help，you，sir那种。特别装比……”
    “韩哥~”
    林璇嗔怪捶他手臂一下，管崇明也呵呵笑。
    刘关看着韩错，询问林璇：“他要是怼我怎么办？”
    林璇瞪眼咬牙轻声开口：“你算个什么还他怼你？！一直以来人家都让着你的，做好你保镖得了。你不多嘴都当你不存在！”
    刘关不说话，盛饭吃菜。
    林璇对着管崇明抱歉：“他是保镖是粗人，多加几个菜给他嘴堵上，这顿我请。”
    “别闹。”
    管崇明皱眉让服务员加菜：“来这吃饭还吃不饱就骂人了。”
    对着刘关：“哥们，别客气多吃点。”
    刘关点头，管崇明对着韩错：“你继续。”
    结果韩错摸着下巴皱眉思索，管崇明疑惑：“怎么了？”
    韩错看着他：“哥们？！”
    指着他韩错开口：“管崇明你有点双标了吧？！我叫你哥们你嫌我高攀，你自己随便叫？！”
    “呵呵呵！！”
    管崇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摆手，还咳嗽起来。
    林璇没有什么看到当时场景，但后来也听说就是一个称呼引发的小龃龉，结果韩哥这么小心眼，那么敏锐细腻的就抓到话茬。
    “我不管。”
    韩错看着管崇明：“做人尤其做男人要讲道理。这次不把项目投资个五亿十亿的我轻易不会原谅你。”
    林璇笑着看，管崇明咳嗽完，又甩给韩错一支烟：“那还是别原谅我了，正常推进就好。”
    韩错叹息接过烟对着林璇：“现在外地人都不好忽悠了。东北人的优势在慢慢丧失。”
    管崇明自己也点燃一支烟笑，随手也甩过去一根给刘关：“哥们？”
    刘关道谢接过，发现黑杆烟，对着管崇明点头：“有品位。”
    这边管崇明催促韩错：“继续继续。”
    韩错看着管崇明：“少相甘罗这个项目，至少剧本这一块我当初个人有点保留意见的。不过当时我刚来，加上的确有人投两千万拍一个儿童剧，那么我想着有市场就是道理，而且我刚来也没什么话语权，所以就跟着写。”
    示意林璇，韩错开口：“包括林璇都比我早来一个多月，也比我先写的这个剧本。但如今新锐结业，这个项目也被彗星传媒弄走的话，对我个人来说我没觉得可惜。剧本重新写，策划其他的部分都可以转到新剧本新地点。”
    管崇明点头：“没关系，这个都是选项而已。哪个好考虑哪个。”
    询问韩错：“小乔大乔，和甘罗比的话……”
    韩错摊手：“不说高大上的话，你开发旅游项目目的是什么？别跟我说弘扬民族文化？振兴旅游事业？其实还是为了多吸引游客过来旅游景点来消费。”
    服务员上菜，韩错等了一下。习惯而已，对外人轻易韩错不太表露什么。管崇明也看出来，皱眉对着服务员：“快点。”
    服务员脸一红，赶忙放下饭菜又出去把门关上。
    韩错咧嘴看着他：“脾气这么躁呢？给我整紧张了都。”
    管崇明催促：“你也快点。”
    韩错恩了一声：“客人别急，我放下饭菜就跑。”
    林璇笑，随即看着管崇明：“管助理，韩哥说的前山市你了解吗？那边有什么旅游项目？”
    管崇明想了想，摇头开口：“有，天柱山。不过全省知名景点都得在正府名下或者参与合作。”
    看着林璇：“不过没事。各市都邀请管乐集团去投资，只要我们有意向，当地一定给予各种政策。”
    韩错开口：“知名景点也不用你宣传，从古至今都名声在外。黄山可是五岳之一，历史传记小说影视剧也经常都会提及甚至取景。用不着你开发或者抢着开发。如果没人关注的地方可以做起来，那利润肯定丰厚。”
    掐灭烟头：“当然我也不太懂做生意的事。还是说回剧本。”
    管崇明给他倒饮料：“你说你的。”
    韩错想了想：“我的策划你看了，当时其实是另一版先出来的。不过就简略很多，没想到横空杀出一个彗星传媒抢少相甘罗这个项目，所以我下了苦工，没有只从我们新锐影视的角度还有影视剧的立场去制定，而是一个全盘的计划。”
    看着管崇明：“要考虑的是方方面面的。首先如今孩子早熟，再说孩子只要6岁和14岁之间都算。不到6岁的几乎不懂事，14岁以后15岁大多数也都开始有自我意识了。”
    手比着一个区间：“我们要把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为主要客户目标，然后这个区间孩子的家长也愿意带孩子出来，太小带出来不够麻烦的，也没旅游的心思了。太大的话估计自己有的是玩的东西，也一般不会吵着找家长来旅游。这个定位找准……”
    竖起食指：“王者荣耀短期内将是一个契机。国民度广，大一点的会偷偷玩，小一点的也喜欢里面的人设和世界观。魔法战斗还有炫酷的技能以及人物形象。尤其关键我不是冲着王者荣耀为主打，而是我查了也是巧，安辉这里女名人不多，小乔大乔算是两个。而这两位又很合适，第一是美女。第二也是王者荣耀的人物。并且还就在安辉。”
    对着管崇明：“之后14岁符合杨甜年龄，而王者荣耀出品的企鹅集团，名下企鹅视频和黎若迪也是有亲密合作关系。好多部s级项目都是找她担纲。这种种一切来讲，我觉得都是一个好兆头。”
    管崇明听得认真，不过听到这突然笑了：“说这么半天，只是个好兆头？”
    韩错无奈：“那么你现在什么都定不了，你让我能做什么？”
    指着刘关：“跟他似的就闷头吃饭？”
    刘关面无表情抬头，林璇看他一眼，忍着笑手轻轻下摆示意吃他的饭不许多嘴。
    管崇明想了想，看着韩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们赶紧定下来。”
    韩错摇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们赶紧投资，定下来也意味着有可能是确定不做。这当然不是我们期待的结果。”
    管崇明手指点着桌子，许久之后看着韩错：“所以你的意思是，剧本变成围绕杨甜的女一番大女主剧情。然后地点也从颍上转到前山市，至于其他不变。依然可以按照策划推进？”
    韩错开口：“我记得我第一个剧本写出来给主编结果没过审，她意思场景太多，但我写的时候考虑的是这部戏出品的目的，是宣传客户的旅游景点，自然越多越好。”
    对着管崇明：“不过我也学到一件事，就是编剧的工作是从无到有的创造过程，可是具体实施的时候一丁点变化就能影响很大，但也可能你多费费心就能事半功倍，节省开支又能效果拉满。”
    管崇明明白他的意思：“目前这是最合理也最恰当完美转变策划针对管乐集团投资的方案了。”
    韩错开口：“那如果的确抢回来少相甘罗更有利，那你们随便。不过我只是和你说没必要，抢回来也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不如和新锐影视似的不破不立。干脆抛开少相甘罗的项目，对我们新锐承接这部分工作来说，杨甜将是整个策划的关键点，自然是倾力围绕她打造这个项目的剧本。”
    管崇明沉默一会，笑着示意：“吃饭，都饿了。”
    对着韩错：“我会回去和管总沟通，然后好好研究一下。”
    那就不多说了，吃饭呗。不过闲聊一些别的，主要是林璇居然还找保镖。不是说花钱的问题，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如今国内治安各地还是很不错的，当然齐新勇找小兄弟过去打人这另一回事。
    韩错帮忙解释几句，毕竟林璇是女孩，家里宠着也正常。而且只是称呼保镖，实际上就是家里派来亲近的人跟着护着而已。什么职称不重要，而且也很狗血。
    一起吃完饭结账往外走，也不怎么就是命吧？本来就是低调点所以没出去吃，就在入住的白金汉酒店内部的饭店吃的饭。出去进电梯就能上楼回到自己住处，管崇明提议出去转转也没去，毕竟聊起来听说林璇还有斗音账号，粉丝还不少可以去自拍。
    林璇笑着表示今天算了，可是啊。
    迎面一起也有一拨人朝电梯走来，等待的时间就碰到了。
    多目相对。
    “额……宋经理~”
    “林璇？”
    这边韩错林璇管崇明刘关不说了，对面也四个人。
    苏庆一，宋立明，齐新勇还有一个可能是助理？
    林璇下意识开口，结果齐新勇突然指着韩错：“你居然还敢回来？！”
    韩错感觉牙疼，倒不是怕，之前确定努力好几天的项目最终黄了，末日狂欢一通喷一通怼，怼完就跑可特么赤几了。
    结果现在又因为这个项目重新转回来，一切以项目为主节外生枝不好。今天金秋打电话韩错都没明说，就不想先透露消息。可是现在真的就这么遇到了，韩错无fu.ck说。
    刘关下意识挡在林璇面前，目光直视齐新勇。他还记得这个二比，当时就是他派保安给他拦住，然后群起攻之朝着林璇一个年轻小美女。虽然后来被韩错又怼又骂给喷回去。
    “韩错你也在？”
    宋立明没理会齐新勇对韩错的不客气，笑着询问：“你们这是……过来旅游？”
    说是这么说，但目光已经有了一些变幻。
    至于苏庆一更是眉头皱起，这两人他都快忘了。可是再见面才发现记忆深刻。终于拿下少相甘罗项目，最终新锐影视都结业他几乎接收了全部，这一刻又看到他俩来了阜洋，总觉得内心隐隐不安。
    其实这些心理活动都只是一瞬间的事。
    管崇明扬起下巴看着齐新勇：“你有点目中无人了，我站在这呢你是没看到啊？”
    齐新勇其实看到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对着管崇明不自然开口：“管助理，你和他们认识？”
    想起那天他带着人找过去，结果齐新勇也找上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还是见面看到他们在一起，他也觉得莫名其妙。
    “叮。”
    电梯门响了一声打开，齐新勇看他一眼，迈步进去：“阜洋你家的？他们来不行吗？”
    韩错和林璇对着宋立明笑了笑，和刘关都进去了。
    其他四人也下意识要进来，管崇明已经按了电梯门：“你们坐下一趟。”
    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直接关上门。
    苏庆一和宋立明愣住，那个助理不高兴：“什么人啊？！”
    齐新勇下意识拦住，结果门关闭几秒，突然又打开，管崇明看着助理：“你说谁呢？”
    “没有没有。”
    齐新勇按着电梯：“管助理先请。”
    宋立明和苏庆一虽然都做了高层老板不短时间，但这个年纪阅历察言观色很会。齐新勇明显惹不起，而这里是阜洋人家的地盘。
    来做生意的，别多事。
    管崇明还是看着助理，助理被几人拦住，避开视线没多说。
    电梯门慢慢关上，然后上升。
    留下四个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第五十四章 毫无意外的找过来

    “林璇。”
    “韩哥？”
    到了门口，韩错示意：“你一会把我的策划网上发给戚溪，让她最快的时间以我和苝京新锐的名义注册版权。”
    对着林璇：“虽然策划这种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注册。”
    林璇点头，接过韩错递过来的u盘：“我知道，可以的。”
    只是询问：“之前你丢掉策划也没在意，说他们就是看到也做不了。现在怎么……”
    韩错开口：“实际上现在他们也很难模仿，主要是里面的杨甜和黎若迪这一块。不过当时这个策划的出现是为了弥补主编怼项总而挽回客户用的，本身就是给他们也不需要注册版权。”
    林璇恍然：“对。你说过编剧也不是没成本，只是这一次我们要做赔钱生意。”
    韩错开口：“但如今客户不一样了，如果被管总看重投资，虽然他们是甲方但我们是合作关系，这一点不能变。何况新锐制作团队都结业了，就剩苝京一个空壳。手里如今有的就一个策划还不赶紧确定归属权？那我们怎么继续谈？”
    林璇恩了一声，韩错示意：“尽快……管助理？”
    说完转身叫住管崇明，跟着他一起进他的房间：“聊几句？”
    管崇明示意他进来，随后关上门。刘关看了那边一眼，跟着林璇也进她的房间：“越来越能装了，跟个领导似的。新锐没结业的时候他去的也比你晚，何况如今都已经倒闭了。”
    “你有完没完啊？！”
    林璇一边拿出电脑一边找着手机号不耐烦看着刘关：“我一天就是管你都管不了吗？在外面一直在那多嘴多舌，以前只是对着韩哥他不计较就算了，如今客户都在。”
    刘关抱肩靠在一边：“我知道，我也没说什么。”
    想了想，看着林璇：“不过能行吗？你距离正式毕业也就两个多月，这么大项目你确定能完成？”
    林璇拿着手机等待接通，皱眉看着刘关：“我也不是被我爸圈禁了。只是他不想我在外面遭罪而已，如果我真能靠自己本事做好一个项目的话，他会支持我为我高兴的还有！！”
    林璇慢慢抬手指着刘关：“我都很尊重的韩哥，外人怼他我都不高兴，你却在那总是针对他？！这还是我自己保镖？你要明白我只答应我爸有人跟着我，这个人却不一定是你！”
    刘关摸摸鼻子：“你现在和他比和我近了都？不是好现象。”
    “你也配？！”
    林璇嗤笑：“你就一个保镖，可韩哥的策划管乐集团都看重。今天能有希望把新锐盘活都是靠他……喂？戚姐？”
    这边接通了，林璇指指他，又指着门口。刘关嘀咕着离开她的房间，重重将门关上。
    林璇下意识起身，不过又坐下。先办正事，一会和他算账。
    “戚姐，我给你把电子版的策划传过去。你尽快注册版权。”
    “……”
    “对，韩哥要求的。得尽快……”
    “……”
    “也没什么。之前是给项总的，所以白给不需要版权。现在是和管总一起，如果版权也给他们，我们怎么谈合作？”
    “……”
    “行，明天也行。总之尽快，现在反正管总刚把策划拿回去，但是明天才开会研究。”
    “……”
    “相信他们不会这么做，但你要防着就明早上第一时间去办。”
    “……”
    “我们没在和肥，被管助理带到阜洋来了。”
    “……”
    “呵，你别说。就那么巧碰到苏庆一和宋经理了，还有之前明辉集团的一个副总，就是管助理说找人打我们那个。”
    “……”
    “我们没事。那个齐新勇好像挺怕管助理的。”
    “……”
    “那他不是新锐员工没签合同，不能注册吗？”
    “……”
    “那先注册成为他个人策划嘛，反正他还能有外心？”
    “……”
    “那好。你尽快吧”
    ——
    “有事？”
    刚刚在饭桌，有些话简短说完了。今天休息明天继续，或者是去前山看看。
    但明显韩错还有别的话说。
    丢过一支烟，也看得出韩错烟频。搞得他自己也比以前吸得多。
    韩错点燃，坐在他对面床上：“管助理。之前没详细说，你也没问过在那天明辉集团我和林璇为什么和项总怼起来？”
    管崇明吸了口烟，摇头开口：“也侧面了解过一些，赵杉何也说了，不过肯定不如你知道的详细。”
    韩错恩了一声：“不管有没有影响，如今你们有诚意找过来嗨宁谈策划，有些问题不瞒你。”
    管崇明笑了笑：“你说。”
    韩错示意：“之前你碰到的两位，一个是彗星传媒苏庆一，一个是以前嗨宁新锐影视没结业时候的经理，叫宋立明。”
    管崇明开口：“苏庆一我印象，那天在门口看你们吵见过。”
    韩错恩了一声：“另一个没见过的就是宋立明。”
    开口讲述：“在嗨宁的时候，项总带人去了我们公司谈项目。其中一个要求就是剧本场景太少，对他们的旅游景点宣传不够，估计还有点别的条件都类似是为了这方面的诉求。”
    管崇明点头示意他继续。
    韩错开口：“结果我们主编，也就是小赵总赵杉何的母亲，负责公司剧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给项总得罪谈崩了。于是才有林璇和我先后来了阜洋试图挽回客户。不过出差条件苛刻，首先2000万不能减，其次新锐各方面付出不能增加。”
    管崇明皱眉：“那不是闹呢吗？这还怎么挽回？就用嘴？”
    韩错摇头：“这些就不说了，起初我写的不是这个版本的策划，而是一个相对简单没这么全面没这么跨界的。结果要送过去的时候，彗星传媒出现是我们没想到了。他们居然横插一杠对接，以项总当时对我们公司的负面印象，同样花钱找谁不是做？我们压力更大了。”
    管崇明想了想，好奇询问：“所以才有这个策划？”
    韩错摊手：“2000万不能少，而额为付出不能多，除了在策划这方面想办法，我也想不到别的还能在彗星传媒出现的情况下怎么挽回。我连夜去了哈市找我同学帮忙弄策划，当时新锐影视后院也不安稳，似乎要结业。林璇就留在这里拖住客户观察情况。”
    管崇明恩了一声：“都是逼出来的，我没想到这个策划是这样产生……那后来呢？”
    管崇明询问。
    韩错开口：“后来你就看到了。没想到他们提前要签约，我还没回来。林璇没办法只能很失礼的去直接拦着人家不让他们签约。我随后赶到但已经这样，好像也没意义继续下去了。策划我也丢了，带着林璇一通怼完出了气就走了，离开阜洋回嗨宁。”
    管崇明疑惑：“这么说来，你们早该放弃了。不需要等到还弄个新策划出来，还让林璇被人家一通羞辱。”
    指着韩错：“不过管总说的对，你们其实没道理。”
    韩错笑：“这个不说了，反正也怼完了。人家也叫人找我们要打一顿不过我们运气好躲了。”
    收起笑容：“我要讲的就是这个。其实有彗星传媒之后，宋立明就打算让我们回去了。包括赵总和项总联系也已经说明合作结束，对方还想把我们200万先期款要回去。”
    管崇明愣住，不解看着他：“那两边老总都谈妥不合作了，你们员工还在那费那么大劲干什么？”
    随后补充：“虽然你们如果不是还坚持，也没有这么好的策划。”
    韩错示意：“因为我们发现一个细节，不是证据是细节。就是按照正常的时间推断，彗星传媒是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提前准备好一切然后趁机取代我们接了项总这个少相甘罗项目。”
    管崇明看着韩错：“你意思是……”
    韩错把里面时间差的道理讲了一下，管崇明做到高层助理对这里面的事秒懂：“你们公司有内鬼，而且位置还不低。”
    韩错点头：“这也是我和小赵总说了，他可以接受失败，不能接受被公司的人搞鬼里应外合给弄垮。”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有之后的努力。”
    管崇明掐灭烟，看着韩错：“你想说什么？”
    韩错开口：“如今嗨宁新锐影视结业了，甚至项目被彗星传媒全盘购买，部分新锐制作团队员工被彗星传媒接收。彗星和新锐的对比是此消彼长，一举成为儿童剧这个领域的top公司，或许未来转型进入主流影视剧领域也有了潜力和资本。”
    看着管崇明，韩错没说话。
    管崇明还等待，见韩错一直看着自己，刚要催促，不过随后反应过来笑着：“我明白了，你意思是，或许我们集团会不会考虑拿下策划然后找更有实力的其他公司去做，比如这个彗星传媒？”
    韩错摇头：“策划我已经第一时间让林璇发给戚助理去注册。当然我不是跟你们抢时间，总是要注册才好谈的。我们现在反正也就是等待，其实和闲置差不多。如果你们真的想绕开我们做这个策划，有的是办法可以做到。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
    管崇明开口：“如果你是通过阐述让我们对彗星传媒的信誉产生什么怀疑而拒绝和他们合作的可能，那没多大用。因为第一这不是你几句话可以做到的，第二信誉在生意场有时候是根本，但有时候也可有可无。”
    “我知道。”
    韩错语气郑重：“我只是想你清楚我们新锐的实力就摆在这。我们会尽力，但尽力在你们集团眼中也是可有可无的，或者可以忽略的。如今赚钱竞争压力大，一切看结果。有些事早晚要说开，趁早不趁晚。希望你们也把这个带进去，省得到时候再去考虑，搞得大家都扫兴。”
    管崇明看着韩错，就看着。许久之后笑了：“你还真不是做销售的，人家都是尽量避免自己劣势被曝光，甚至还要试图掩饰夸大。你倒是很坦然的都亮出来给人看，然后皮球踢回去？”
    韩错开口：“没有什么营销标准，只有成功和失败。失败了谁都能说你几句这不对那不对的，成功了可以掩盖所有的劣势，包括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最强最完美。”
    管崇明撇嘴：“你哪那么多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随手从包里拿出一包寿百年（black，russian）甩给韩错：“进口的，就两盒了。下次让他们带几条给你。”
    韩错接过：“还有下次？”
    询问管崇明：“意思基本上是能定了投资这个项目了？”
    管崇明笑出来，指着韩错：“你别顺杆爬。”
    韩错一顿，也是笑着：“好吧我有点膨胀了，别往心里去。”
    挥挥手示意：“我先回去了。”
    管崇明看着走到门口的韩错：“明天怎么安排？去前山？”
    韩错一边开门一边回头：“当然。不管你们是不是要做，是不是要改在那真的写小乔，我们去看看也没什么。不然呆着也无聊。”
    管崇明点头没多说，韩错关门离开，回到自己房间。
    没多久林璇也敲门进来，韩错开门：“办完了？”
    林璇开口：“我和戚助理说了，明天一早就打印然后去注册。”
    韩错询问：“可以注册吧？我不知道策划有没有版权。”
    林璇笑着：“肯定有啊。”
    坐在一边：“不然谁公司写个策划没版本被泄露怎么会被追责？”
    韩错点头打开电脑：“那就好了。还有小乔大乔这个，我写完也发过去，可以的话一起注册。”
    林璇恩了一声，询问开口：“你去找管助理干什么？”
    韩错一边打开策划文档，在基础上修改，一边开口：“把我们和彗星传媒以及明辉集团的事说一下。”
    林璇下意识坐直身子：“啊这……”
    韩错回头：“不说人家想打听也知道，或许早知道了。”
    林璇一想也是，韩错开口：“要瞒就瞒能瞒得住的事，瞒不住的就坦诚一点，谁都不是傻子。虚与委蛇藏来藏去的反而显得格局小。”
    林璇笑：“您总有道理。”
    韩错也呵呵笑回头：“管助理也这么说，就玩一张嘴。”
    结果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韩错咧嘴看着林璇：“如果是刘关我告诉你我会打他，天王老子都不好使。”
    林璇嘀咕：“我跟你一起，不然你打不过。”
    结果一开门，林璇突然愣住，随后一声“宋经理”让韩错惊讶回头。果然，宋立明走进来，看了韩错笔记本电脑上的文档一眼，韩错背身合上笔记本电脑，对着宋立明起身：“宋经理？”
    “来你们这坐坐。”
    宋经理看着林璇：“正好林璇也在。”
    询问两人：“出去吃个宵夜啊？”
    林璇没等韩错说话，开口道：“我减肥，就算了吧。”
    韩错干脆没接话茬，直接对着林璇：“去拿水，房间应该配备。”
    林璇过去拿，韩错招呼他坐在沙发旁边。这里很多不同标准的房间，上次来肯定住没那么贵的。但这次管崇明带着两人，要面子自然是住好的。除了两张床还有一个小玄关以及一个休闲区有沙发的。其中还有办公桌以及冰箱。
    当然冰箱里面的东西是有数的，吃用要另付钱。
    但没想过，会花在宋立明身上？

 第五十五章 基本可以确定了

    “谢谢。”
    接过林璇的水，宋立明放在沙发上没喝，而是随意坐着：“自从上次你俩回去请假就休息了，接过就直接没再见面公司结业。”
    询问两人：“你俩过得怎么样？”
    林璇坐在一边笑：“本来也没几天啊，宋经理好像好久不见似的。”
    宋立明感慨：“不瞒你说林璇，真的有点恍如隔世一般。的确没几天结果新锐没了，我还带着公司那些人加入彗星传媒。现在还有点不适应呢。”
    韩错摇头：“我反正没有太多感触，毕竟我前后在公司也没多久。”
    看着宋立明：“倒是反而短短的时间惹了不少事是真的。”
    好奇询问：“不会如今新锐员工还觉得是我和林璇把公司搞得结业了吧？”
    宋立明皱眉摆手：“都已经各奔东西了，他们怎么想还重要吗？”
    韩错恩了一声，随即开口：“宋经理过来是和苏总推进少相甘罗项目？”
    林璇开口：“也是。耽搁那么久，中途还出了这么多事。如今定下来的确得赶快推进了。”
    宋立明开口：“那毕竟是从新锐影视接过去的项目，我肯定要帮着跑一下。人家彗星传媒原本的项目自然有他们自己公司的人跟着，轮不到我管。”
    韩错疑惑：“你和苏总一起过来不留一个在彗星？如今刚接手新锐的项目和人员，这么快就梳理好了？”
    宋立明笑：“有后勤和人事部呢，再说张盛在那也管着。都是制作团队居多，人也没有都过去，好安排。”
    韩错点头：“那就好。”
    宋立明一顿，突然好奇开口：“你俩怎么过来了？阜洋还有事？”
    林璇看着韩错，果然，转入正题了。
    她还在思索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应对和敷衍过去，最好和韩哥打个配合。但一时间又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结果……
    “有个客户看重我之前那个策划。”
    韩错开口：“就是那天我原本要给明辉集团项总看的，结果把人惹急了也不看。”
    林璇看着韩错，韩错不在意。林璇也明白了。估计是只瞒瞒得住的事，瞒不住的就坦然一些？不过是不是要分人啊？
    “是吗？！”
    宋立明惊讶：“这么巧啊？”
    韩错调侃：“宋经理你猜怎么着？跟电视剧似的。我生气随手一丢，结果被一个比明辉集团还有规模的管乐集团老板给捡走了。”
    宋立明下意识开口：“捡走了吗？不是被董助理带回来还是给项总看了。随后丢掉……”
    突然停住，林璇好奇：“宋经理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宋立明开口：“苏总当时在场，后来和我讲过这件事。”
    笑着指指两人：“其实啊，他对你们两个都有印象。尤其你韩错。”
    宋立明目光变幻：“你那天居然连人家项总都怼了，当然好像也说了他几句。”
    韩错摊手：“没办法。我也不认识他，再说至少从表面看的确是他抢走我们项目，不过如今新锐影视都没了，我本来也没进公司多久，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宋立明看着林璇：“林璇受委屈了，不过你也是有点太较真。让你们回去来着结果不回去。去人家公司拦着人家不许签约，你听说过这种事吗？”
    林璇翘着腿摆弄指甲，跟没听到似的。
    宋立明一顿，对着韩错：“刚刚见面很惊讶，一起下去和苏总也谈过。他提起你们来着，让我问问看你俩如今离开新锐之后有没有找到的新的地方工作？如果没有的话可以来彗星传媒……”
    林璇不是没想到，但是很惊讶。至少还是出乎意料。
    韩错也是疑惑：“不说他格局这么大，可是项总我俩得罪那么狠，回头他居然把我俩签进公司，明辉集团不会不高兴吗？”
    宋立明摇头：“你还真说错了，明辉集团是不是高兴反倒不是多大的事，倒是苏总格局的确很大。觉得你俩是人才，至少出差的表现特别有执行力，而且也很有想法。”
    林璇到底年轻，询问开口：“宋经理，那怎么之前筛选员工没想到我俩？刚刚碰到才想起来？”
    宋立明什么阅历，很自然笑着：“你看你自己不都说了吗？那时候忙，你俩居然还是请假没来公司。自然就是没想起来，刚刚碰到想起来了，对你们的工作能力也肯定，就让我过来问问。”
    韩错打断还要继续说的林璇，对着宋立明：“那是我俩格局不够了，他能包容我俩，我俩却有点心虚不太敢去，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俩也不是多高职位的，多我们两个不多少我们两个不少。”
    “哦？”
    宋立明看着两人：“韩错你能代表林璇吗？”
    笑着调侃：“出差一趟你们倒是更熟悉了？”
    有韩哥在，林璇就不说了，见韩错拿出一包寿百年抽出一支递过去，宋立明接过点燃，笑着看看烟：“烟上档次，你俩这关系我也看不透了。林璇我印象来公司心高气傲，知道家庭条件好，一般人也看不上，对张盛背后都直呼其名。”
    林璇笑了笑：“韩哥教会我很多东西，我有的人家不稀罕，人家有的我想学。自然就要殷勤一点。”
    看着韩错：“我认韩哥做师父的。”
    韩错吐出一口烟，平静看着宋立明：“我没收。怕她给我当唐僧肉吃了。”
    “呵呵~”
    宋立明笑：“没发现韩错你这么幽默？”
    林璇也白他一眼：“你当我女妖精啊？”
    韩错没说话，宋立明看看燃烧的烟头，对着韩错：“真的不考虑一下？”
    韩错点头：“不是，刚刚还没说完。”
    对着宋立明：“就是管乐集团管总，估计项总更熟。他们看了一眼，但是策划的确被明辉集团的人又拿回去了。现在是扔了肯定的。然后管总他们感兴趣找到嗨宁新锐……”
    想了想，一拍手烟灰都掉了，下意识扑了扑，林璇的手过来。
    韩错没理会对着宋立明：“好像就是结业那一天。戚溪锁门正要走，赵总先走一步，这时候管总和管助理一起找到嗨宁新锐的地址。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宋立明思索：“就是说之前你写给项总的那个挽回策划文案，被管总看到感兴趣追去嗨宁。然后联系上你……”
    看着林璇：“还有她。你们一起重新开始谈？”
    “我，小赵总，戚溪，林璇。”
    韩错开口：“我们四个在嗨宁谈。谈了一天之后，又随着管总他们过来。”
    宋立明不确定：“来阜洋？可那是你们给明辉集团写的项目，管乐集团能直接做吗？”
    韩错摇头：“我也这么想，我还提示他们了。他们表示这都不算事，让我不用担心。我只管把项目内容落实到具体推进的时候就行。”
    看着林璇：“对了。是不是说过明辉大厦其实所有权在管乐集团这里？”
    林璇点头：“建是明辉集团建的，而且也的确叫明辉大厦。不过被管乐集团管总买下来又租回给明辉集团。只不过外界可能不知道。”
    宋立明皱眉沉思，韩错想了想，询问宋立明：“宋经理，对你们彗星传媒和明辉集团的合作项目应该不会有影响吧？”
    宋立明回过神，笑着开口：“那要看管乐集团要怎么做了。”
    看着韩错：“如果真的按照你的策划去运作，肯定直接冲击的就是少相甘罗这个项目。毕竟你本来就是给明辉集团写的，围绕的也是甘罗这个主题。”
    韩错无奈：“这就没办法了，我只是写了策划。新锐影视都已经没了，在人家甲方面前我们没什么话语权。具体人家通过什么手段把这个项目弄到手也不会告诉我们。”
    林璇知道，至少小乔大乔的想法韩哥没有说。
    忍着笑看着他，难道是吓唬？恐吓？可听着都是真的。
    宋立明深吸一口烟，熄灭笑着：“这烟真够劲。”
    韩错也掐灭烟头：“还行吧，早期是女士烟。”
    宋立明想了想，语气诚恳对着韩错：“好好考虑一下。当然去上嗨工作的话，薪水肯定是要加的。不然也无法应对超一线大城市的日常开销。不过钱不重要，主要是未来的发展机会。”
    对着两人：“尤其我知道林璇是不差钱的。”
    询问韩错：“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项目做不了的话，最起码有个工作可以做别的项目。你们来彗星传媒继续跟少相甘罗，项总那边苏总和我会处理。”
    林璇笑着：“谢谢宋经理了，我们还是不甘心想试试。这个项目如果做不成我们再过去彗星传媒。”
    宋立明笑了笑没说话。
    韩错皱眉看着林璇：“看来我还真得教你点什么。”
    示意宋立明，韩错对着林璇：“宋经理的意思是，我们和管总的合作同项总的少相甘罗有冲突。要加入彗星传媒就应该带着策划加进去，这样不管做不做得成我们大家都不矛盾也都有收益。你等确定我们和管总合作不成功的那天可能影响也造成了。苏总格局再大，宋经理再有面子，我们自己都不好意思过去上班。”
    林璇眨眨眼：“没听懂。”
    宋立明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严重。”
    思索片刻，宋立明开口：“你们可以去问问，比如以前的同事。如果同金秋还有联系的话就知道，我们现在因为项目多，所以之前没选中的员工目前又开始重新联系希望加入。如果晚了的话人够了，真的就是不好安排。哪怕叫你进来也没有好的机会和项目跟进，就拿个底薪也没意思。那毕竟是上嗨对吧？”
    看看时间宋立明起身：“行了。今天先这样，之后我们如果都还在阜洋能呆几天的话，那有空出来聚聚。是不是一起工作放一边，毕竟都是那边的人，能在这见面也是缘分。”
    韩错和林璇相送，宋立明拍拍韩错肩膀，语气诚恳：“我也想好好和你们聊聊的。当时你俩回来我忙着结业的事，也就冷落你们。这里还是要道个歉。”
    韩错摇头：“冷落我们的不是你，是那些不知好歹不明真相的员工。”
    “呵。”
    宋立明和他握手：“韩错我发现我了解你太少，你很有点东西。接人待物说话办事不卑不亢还特别细腻替人说话着想。”
    韩错笑着：“这个岁数了毕竟，我三十六了和责编沟通还发表情卖萌呢。”
    “呵呵呵~”
    宋立明笑：“有空好好聊聊。你们休息吧。”
    对着林璇也挥挥手，随即迈步去了电梯。见两人还目送，宋立明开口：“回去吧。”
    正好电梯来，见他进去两人才关门。
    林璇已经没忍住，直接看着韩错：“其实那个内鬼……是他吧？”
    林璇也不傻，都到了现在还想不明白也对不起她白富美的身价以及与刘柏亮陈河的区别了。
    韩错笑了笑，在他心底其实早就肯定。新锐结业前没来得及纠结，新锐结业后也没必要纠结。
    至于现在，韩错回头坐在电脑前继续码字改策划。说再多不如去做。
    林璇很是愤懑：“一个公司的经理居然联合外面坑自己公司，那新锐还真是活该结业了。”
    “还没呢。”
    一句话让林璇回过神：“什么？”
    韩错回头看着她：“我说还没死透呢。”
    手指敲敲笔记本屏幕：“这不就是起死回生的机会吗？”
    说完回头继续，林璇愣在那，半响看着韩错不算宽厚和高大的背影，却弯起嘴角，觉得异常安心。

 第五十六章 现实 （盟主叫我麦兜谢谢加更O(

    “不错啊。”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管崇明带着韩错和林璇以及刘关就来到前山市。毕竟从起床到收拾到坐车到抵达，肯定也需要时间的。
    中午到了前山市先租车，林璇让刘关去。虽然说是管乐集团管总邀请他们过来，理应他们招待。但是什么钱都让人家花也看不过去。
    何况在林璇这里本来也不看重钱，反而她多少也看出韩哥是要面子的人。其他忙她帮不上，这点事算什么大事？管崇明也没在意这点小问题，有个车也方便，租车也用不了多少钱。
    既然有了车那都要去看看。先吃了饭休息一下，然后就坐车去了二乔公园。果然不是韩错瞎掰的，人家这里已经有了关于大小乔的风景区。看着感觉还很不错。
    2017年才开放，四周都是水，由桥连接。旁边还有塔，一共占地107亩，其中最显眼的是两尊立在水中央高大的大小乔姐妹的雕像。很高大，但是……
    “就是这大小乔差点意思。”
    韩错摸着下巴看了几眼，叹息对着管崇明：“照我们林璇差远了。”
    “呵呵~”
    管崇明点头：“可能古代就这水准了吧？”
    林璇抿嘴笑，甩了一下头发嘀咕：“那还用说？”
    管崇明看着他笑，韩错惊讶对着林璇：“过分了啊，当着人家家乡还是人家命名的公园，你谦虚点好吗？”
    几人说笑朝前走，随后出去就开始不止浏览二乔公园，虽然主要是看这里，不过其他地方肯定也顺路就要看一看，结果越看越觉得特别不错。这前山市虽然是县级市，但好多风景名胜都在这里。
    除了二乔公园，还有山谷流泉文化园，三祖寺，金紫山，前山博物馆，张恨水纪念馆，黑虎瀑，查冲生态园，白马潭景区。
    而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管崇明说过的天柱山。
    “真不戳。”
    一起在山上楼梯走着，如今的天气4月份不到5月，最舒适的气候。不冷不热的，慢慢走韩错都觉得特别惬意。烟瘾都没犯，就觉得空气都挺清新。
    看着两人，韩错开口：“以前我在家宅着，都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一到节假日就非得出去旅游，又折腾又挤又闹听。”
    指着周围：“今天能感受到了，果然人应该多来这些景区看看，回归大自然。”
    管崇明询问：“还回归？你是从大自然出来的吗？”
    韩错开口：“我老祖宗来自大自然行不行？”
    管崇明笑：“那得多老的老祖宗？猿人啊？”
    韩错跟他扯犊子：“事实证明人的出生一定是精卵结合，而既然如此你的存在可以追溯到有人类起源的时候，不管是几万年还是十几万年，中间不可能断代，不然肯定不会有你，如果这都有你那就是时空悖论了。”
    “谁跟你扯这个？”
    管崇明朝前走，对着韩错：“你是耍流氓呢？在人林璇面前说什么精卵结合？”
    韩错下意识回头，林璇手插兜不在意笑着，韩错好奇：“林璇怎么脸红了？”
    林璇白他一眼：“韩哥你看着老实，其实挺坏的。”
    韩错呵呵笑：“我当你夸我了，做坏人总比老实人不容易挨欺负。”
    迈步朝前走，韩错叹息：“只是有些感慨，十几万年前传承给我基因的老祖宗，到我这里基本要断了。”
    “呵呵~”
    管崇明看着韩错：“活该。自己天天标榜自己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过女朋友，一语成谶了吧？”
    韩错平静开口：“谶这个字你能写出来吗？”
    林璇嗔怪轻推着韩错后背：“不要乱说了，快走吧。上去歇会。”
    几人说笑看风景，然后走到中间有个歇脚的小亭子。刘关等不及几人那样慢慢逛，提前到了坐在那里等他们。看几人过来，提前准备的水一人递过去一瓶，林璇是喝了，但韩错和管崇明一起坐下先吸烟。
    也是憋半天了。当然这里是有吸烟区的，其他地方不让吸。
    丢给韩错一支，管崇明自己点燃：“算你有眼光，这里是天柱山，又叫皖公山，安辉的皖就是从这里得名的。”
    韩错吐出一口烟：“是吗？”
    看着周围：“快五一了，那应该留下看看。这里客流量一定不少。”
    管崇明摇头：“不少，不过肯定没有黄山多。”
    韩错开口：“那当然了，我宅男都知道黄山，却不知道什么八里河什么天柱山的。”
    林璇笑：“黄山可是世界级的文化物质遗产。”
    沉默几秒钟，管崇明弹弹烟灰，突然开口：“中午的时候管总给我打电话了。”
    林璇拿下水瓶看看韩错，随后等待。刘关抱肩靠在柱子上。
    韩错恩了一声：“我看到你打电话了。”
    管崇明笑：“你确定就是他来电？”
    韩错没多说这种无聊的话，等待他的结果。
    管崇明摇头：“对你们来说不是好消息，简单召开一个会议。都没上管理层公开讨论，是他关系比较近的高层。结果都持反对意见，最起码是保留态度。”
    林璇心下沉，还是看着韩错。韩错却平静笑了：“意料之中。”
    管崇明狐疑打量韩错：“你是故作镇定还是失望到极点？”
    韩错摇头：“那没有用，我的情绪对事情的进展没有任何影响。反倒是容易被结果影响我，那又何必呢？”
    思索目光看着管崇明：“而且你接到电话还陪我们一起过来四处看看，肯定不是因为买卖不成仁义在吧？”
    管崇明笑了笑没回应，韩错开口：“只要还没彻底推掉，都还不算是最坏的结果。”
    管崇明看看林璇，掐灭烟头朝前走。
    韩错起身跟着，林璇也要起身，韩错看看她，林璇明白什么。拉着要跟过去的刘关一起跟在后面保持个大概十步左右。
    “什么意思啊？”
    刘关皱眉看着前面韩错背影，对着林璇：“你还要回避吗？”
    林璇白他一眼：“我是不是应该就在你胸前贴个名牌。上面写着保镖两个大字？！”
    刘关摆手：“好。我不说，你能受得了我不多事。”
    林璇轻哼：“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刘关随意笑着，两人那么熟，几乎刘关看林璇长大的。跟家人也差不多，话说多狠也都受得了，就好像刘关也总是“多管闲事”一样。至于前面的韩错和管崇明，当然听不到后面的事。
    “旅游景区开发你不懂。”
    管崇明慢慢走，开口讲述：“这个策划当然好，不然管总不会带我直接去嗨宁找你。但是问过很多高层意见，其中绕不开一个问题。”
    韩错询问：“什么问题？”
    管崇明开口：“儿童乐园需要客流量。风景区大多数都是开发商和当地正府联合一起。当然如今时代发展，更多是独立开发。不过也离不开当地正府的支持。有个风景区在管辖县市内，不盈利也好看。”
    对着韩错：“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就是前期开发，有点类似房地厂商。只是我盖的不是房子，是打造风景区。之后运营和收门票大多数就归当地正府，对正府来说不存在资金链的问题，他们靠得起。最多我们靠我们的专业团队帮忙运营，实则也是打工。”
    韩错思索着，没有说话。继续听他讲。
    管崇明等他消化一下：“现在你说要搞儿童乐园，这就脱离景区范畴属于商业项目。而且你选择在县级市来做，吸引不了一定数量的旅客，当地客流又有局限，正府也不会替你扛着。就等于开发期不短，盈利期很长，还会锁住资金链。”
    韩错的确不懂旅游景区开发，管崇明也知道，所以用韩错能懂的道理深入浅出，韩错也就明白了。
    “所以呢？”
    韩错询问：“你知道我不懂的，那你们看重这个策划自然也是有你们的理由。这是一个取舍，完美的东西不存在。或者你现在和我说这些需要我做什么？至少我清楚还没放弃对吧？”
    管崇明皱眉：“其实要说风险，这个道理我们比你们懂。也不是说就扛不起，这些年管乐集团风里雨里的发展不是没有赔本过。甚至失败的项目比盈利的多。”
    看着韩错：“第一你这个策划好是好，或者说挺惊艳的。但也很大胆，以前没人这么做过。”
    韩错点头：“我当然不是专业的。这个策划……”
    韩错忍着笑看着管崇明：“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管崇明也笑：“大聪明吗？”
    叹口气开口：“到了管总这个位置，不能让人最后觉得他是卧龙凤雏。那对公司对集团都是打击，影响很大的。赔点钱的冒险无所谓，但是如果是策略失败……”
    韩错收起笑容：“我懂了。”
    管崇明看看他，笑着开口：“当然，管总包括我还是那句话。看重你的策划也是因为这一点，毕竟如今国家任何领域各行各业几乎都做得很成熟了。传统的商业项目大家都在抢着做，有时候其实就是薄利多销的道理。”
    示意韩错：“而你的策划如果真的成功那就是另辟蹊径，走出一条别人没走过的路。独门生意自然最好赚，哪怕后面有人跟风我们也是头部。”
    突然站定，看着前面，管崇明似笑非笑，下巴点了点望不到边的山顶，脚踩踩阶梯：“还要上去看看吗？”
    韩错也望了一眼，但是看不到。因为近视，他又不喜欢戴眼镜。
    沉默一会，韩错摇头：“改天吧。”
    说完往回走，管崇明笑了笑，也跟在后面慢悠悠的走。
    林璇不解迎过去：“韩哥……”
    “回去吧。”
    韩错越过她，或许因为是下坡，所以走得很快。
    只不过这不是山顶的下坡，而是中途。
    “咦？”
    一起往下走的时候，氛围很沉默。
    韩错一直不说话在前面走，倒是管崇明背着手很是悠闲的模样。
    林璇也不知道问谁，但这个氛围让她很不舒服。
    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自从管助理讲述这个策划在管乐集团管理层那里很不顺利甚至有被腰斩的风险，就变成这样了。
    她也能理解，只是她本能的觉得韩哥总有办法去扭转局面，就如同之前一样。可是她却不想看到这样的韩哥，因为这些天来过得很刺激，却也很有意思，让她第一次觉得上班工作这么有滋味。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突然走到下山山底的路口，发现有一群人围着一个穿戴泼酒道袍的老头，头发胡子发白如同古装剧里看到的道人一样。
    但是这身道袍真的，淘婊花一百块钱买的那种都比这个好。旁边还竖着一个脏兮兮的旗子，上面就一个字：“算！”
    林璇笑着开口：“这里有人算命吗？”
    管崇明站定看了看，又望着山顶，若有所思。
    韩错还是低头朝前走，林璇叫住：“韩哥！”
    韩错回过神，皱眉回头：“怎么了？”
    林璇招手，韩错深呼吸，迈步走过去：“干什么？”
    林璇笑着指着那边几个人围着：“这里能算命。”
    韩错看着她：“所以呢？你不是想帮衬一下吧？”
    林璇嗔怪拉着他手臂：“来这里一趟，总要消费一下拉动内需嘛，马上我们就要参与旅游项目了。”
    回头看着管崇明：“管助理？”
    管崇明伸手：“随意。”
    韩错开口：“算了，一会回去……”
    “去嘛。”
    林璇笑着拽着他到近前：“算着玩怕什么的？当花钱买几句好话听也是吉利的。”
    韩错摇头：“那你给我吧，我写书的时候书友都说我嘴开过光。写谁谁出事……”
    “韩哥~”
    林璇抱怨，韩错没多说。
    拿出一支烟点燃吸着，林璇凑过去：“大爷，算命怎么算？多少钱？”
    看着周围围着人：“我要排多久啊？”
    然而那个老道却只是看着韩错，突然开口：“后生，你烟不错。”
    韩错点头：“是，寿百年。”
    “呵呵。”
    老道开口：“这个名好，不过有几个能寿百年？”
    韩错搭话：“是啊，不抽就寿百年，抽了就越抽越短。”
    “呵呵呵~”
    老道缕着胡子：“你有点意思。”
    随即看着林璇：“不用排队，因为不是他们找我算，是我觉得和谁有缘就给谁算。”
    林璇惊讶：“不看钱吗？”
    韩错叹息：“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也有饥饿营销，果然都是生意。”
    “韩哥别这么说嘛。”
    林璇询问老道：“大爷您是附近山上的？”
    老道一直看着韩错没说话，倒是周围人开口：“三祖寺的，特别灵。”
    “是吗？”
    林璇催促：“那快给我算。”
    韩错咂咂嘴，看着林璇：“你问问他卖不卖翡翠。”
    林璇茫然看着韩错：“什么翡翠？”
    韩错无奈：“段子你没听过？和尚庙里有老道？！”
    刘关一直跟着，此刻也有点怀疑。林璇也噗的一声笑出来，白了韩错一眼。周围人也笑，嘀咕着什么果然没人信，也就在本地的才知道。
    林璇不明所以，不过看着老道笑：“明目张胆骗人？”
    老道摇摇头没说话，林璇随即开口：“无所谓了。怎么算？多少钱？”
    结果发现老道没回话。
    “大爷？”
    林璇疑惑抬头，发现老道一直看着韩错，询问一声。
    老道突然指着韩错：“你烟给我一支，我今天给你算。”
    韩错翻出烟盒，随即对着老道打开，里面空的。
    老道不在意：“你嘴里抽的那支给我，我给你算。”
    韩错看着老道，就这么看着，半响嘴里的烟悠闲抽着，显然没想理他。
    你个老玻璃，挑逗我？！臭不要脸的还我嘴里这根给你？！
    管崇明站在一边看半天了，此刻走过来掏出烟盒。其实韩错手里的烟都是他给韩错的，不过烟没韩错瘾大，所以还剩半盒。直接递过去：“老道。”
    然而老道根本不要，摆摆手推拒，指着韩错：“我就要他的。”
    韩错叹口气，低头踩灭烟头，丢进垃圾桶，背对几人下山：“你们慢慢算吧，我过去车里等你们。”
    “韩哥……”
    林璇表情凝固站起，最终看着他走远。咬着嘴唇低头。
    刘关皱眉：“又特么开始装了，真烦他这点。总想打他一顿。”
    林璇看看他：“你闭嘴吧。”
    说完也迈步朝前走去，没理会管崇明。管崇明没在意，林璇也就是对韩错客气，除此之外看得出来家里条件好，从小就是比较自我比较任性的那种。此刻才多少流露出一些。他自己就这样，所以不在乎。
    反而随手把烟放在老道身边，老道这次倒是没拒绝，而是开口：“他不结善缘，回去会有个伤灾。”
    管崇明一愣，看看那边：“老道，这不好吧？”
    老道笑了笑：“不是什么大灾。”
    说完收拾摊抽出那支烟点燃，不理会周围人的围观，扛着东西一边抽烟一边走了。
    管崇明自然也不在留，也朝着山下车那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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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叫我麦兜谢谢成为本书盟主，鞠躬致意，加更一章以示感谢，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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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隔五分钟再发，看看会不会锁后台，锁了就去找责编帮忙解锁。
    ——————
    2p：哇，好久没打这句话了，加更一章以示感谢。o(n_n)o
    印象中一年前老书友支持的莽穿有盟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怪我。
    这是一本好书，或许不完美或许什么黄金三章不合格，但是本好书。我反复这么说不是洗脑不是宣传不是营销，不看这本书的也看不到这章更看不到ps，说给谁听？
    之前不先多说也是不想让大家觉得胖子落魄了，所以反而话多了，给自己找借口无病呻吟，色厉内荏。因为胖子是要面子的人。风光的时候各种晒脸嘚瑟，落魄时候就自己眯起来，然后努力奋发。今天盟主加更是个契机，时隔多久有新书友进群催更，然后打赏盟主。恋战新梦和莽穿都没有过，一直是老书友看脸支持而已。我也没脸要支持，因为书确实写的不好。
    但这本不一样。
    我是从大命运和恋战星梦走过来的，最低谷的时候我有过，所以一直没忘初心。相比那时现在也算好多了。而且非常感谢这位书友，他让我更有信心曾经那个胖子一定会回来的，历经迷茫和失落，却没有认输，就算不是这本，也会是下本。哪怕有一点点好转都是进步，都是回归。
    真心诚意感谢一直对胖子没有放弃的老书友，也真心感谢这位新书友。
    胖子会更努力，不愧对大家。跪谢。
    ——————
    3p：我发现了，我在群里就没人说话，就我自己在那白活。只要我不在群，消息动不动就99+。我特么……你们是不是针对我？就好像上次和上上次我在群里，每次都是这样。净群使者！你们特么的过分了我靠！o(╥﹏╥)o

 第五十七章 触动

    “我不吃饭了。”
    回去的时候刘关开车，这回氛围彻底压抑了。所以想说话也顾不上，就是一直后视镜里瞪着韩错。
    林璇低头摆弄手机，韩错看着窗外，管崇明倒是偶尔和刘关聊几句。暂时也不回阜洋，也不去和肥，那边管总只是通知管崇明，但没有和韩错通话，所以他们也不好有动作。
    回到酒店的时候，韩错开口表示自己不吃饭了，然后径直就要去自己房间。
    几人看了看，管崇明只是笑着对林璇：“你去不去吃？”
    林璇看看韩错背影，沉默许久摇摇头也回到自己房间门口。
    她也不想吃饭了。
    管崇明不在意，他是董事长助理又不是招待人员，他们自便就好。
    刘关却忍一路了，追过去揪住快到自己房间门口的韩错：“你站住。”
    韩错很是强忍着烦躁回头：“放开。没心情跟你闹，我要回房间做策划。”
    说完又要进门，刘关用力给他扯回来，揪着他领子：“你以为你谁啊？现在新锐都没了，谁从属谁？而且就算新锐有的话也是林璇比你来的早。你俩是同事不是上下级，对你一口一个韩哥叫着你还真摆起架子来了？”
    韩错扯开他的手：“我摆什么架子？你们算你们的，我回车上等着还不行？”
    林璇走过来：“刘关！”
    刘关见韩错要拉开他的手，反而挑衅着用劲：“哎呀？哎呀呀呀？！跟我较劲呢？！天天码字的手能有劲吗？”
    韩错的确没他劲大，但是林璇眼看着韩错表情都变了。似乎打陈河和刘柏亮的时候都很轻松淡然。惨此刻他脸颊慢慢有些发红，明眼人看得出来这是情绪要爆发的征兆。
    “刘关松手！！”
    林璇用力扳着刘关手臂撕扯，但刘关和韩错较劲呢，两个都是大男人她一个女孩怎么有力气？！
    可是刘关松手了？
    因为他惊恐发现，韩错冒着自己手指要被掰断的风险也要和他角力，实际上好像也看到手指弯曲的幅度有些不对劲。他要是继续用力，韩错手指一定断。
    可明明不是刘关的手指，他先被吓到松开，不敢置信看着韩错。
    那边管崇明没进去，迈步走过来。
    韩错捂着手看着刘关：“你松手干什么？断的也不是你的手指。”
    刘关讷讷后退没说话，林璇第一时间用力推开刘关：“你神经病啊你？！”
    说完赶忙拉着韩错已经被掰红的手指：“韩哥你没事吧？”
    韩错随手推开她，林璇一个踉跄靠在墙壁。韩错不再理会几人，房间也没回直接从楼梯就走了。
    “怎么了？”
    管崇明走过来就看到韩错推开楼梯的门，询问两人。
    林璇胸口起伏，回头面无表情看着刘关：“你现在马上滚。我爸那里我会打电话跟他说还有！以后你也别跟着我了！”
    说完直接回房间开门用力把门关上。
    管崇明失笑看着几人：“你们自己人还打上了？”
    刘关挠挠头，表情怪异：“不是……我就想教训他一下。没想到他这么莽？”
    管崇明开口：“你是有点过分了。不是说对错，关键你一个保镖那么多嘴又多事。”
    刘关无奈：“在家跟宝贝似的，在外面受气我能干看着吗？”
    管崇明想了想，点头开口：“也能看出来，她家境好。而你也不是一般的保镖。”
    示意林璇的门：“现在人家让你回去，你怎么办？”
    刘关叹口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管崇明似笑非笑：“你一直看韩搓不顺眼，不止是因为林璇受气吧？”
    刘关看看管崇明：“管助理也看出来了？”
    管崇明笑：“这个年代，男欢女爱有什么复杂的？”
    刘关皱眉：“不复杂吗？你确定啊？这合适吗？”
    管崇明摇头：“合不合适不是你判断的，首先得人家自己觉得。再说人家也有爸妈。多亲近的关系你一个保镖也应该有个限度。”
    刘关沉默。
    管崇明点到为止：“现在也是，能理解韩错的心情。”
    叹口气回去：“休息吧。都静一下。”
    管崇明也回到自己房间：“沉不住气啊。”
    刘关沉默片刻，过去敲林璇门：“璇。我就是想教训他，没有真的要打他的意思。”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门。随后林璇一声尖叫，都破音了：“滚！”
    明明隔着门刘关都觉得好像东西砸在他身上，那声“滚”在耳边似的，后退一下摸摸鼻子，刘关也想回去了。
    的确如同管崇明说着，大家都先静一静。之后再说。
    “呼~”
    前山是县级市，比不上阜洋，但酒店也不错。各种景点也多，自然文化气息很浓厚。韩错也没走远，就在酒店附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在台阶上。想拿烟才发现之前老道要的时候已经抽完了。
    看看自己颤抖的手，还有有些肿胀的手指，不是气的，是生理上真的太用力所以此刻发抖，加上还有些疼，倒是没断但一定是扭伤了。
    四周看好像没有便利店，韩错重新坐下，突然笑了。
    一切从老道开始，林璇要算命韩错就有点不耐烦。心里有事呢。但是勉强站在那没多久，老道跟神经病似的。
    韩错平时很淡定，但入职场时间不长，一次又一次的风浪他有点累了。毕竟宅男那么久每天生活极致的简单。突然经历这么多忙忙叨叨的，加上这一次管总通过管助理的口告知韩错这个项目的难度。
    韩错真的有点蚌.埠.住了。
    不过和刘关的认知相反，刘关认为韩错居然宁可自己手指掰断也和他较劲，是个狠人。但韩错觉得要有本事就把对方压服，伤自己算什么本事？无能狂怒的小丑。
    “哗啦啦~”
    手机响了，还是那个来电铃声。
    韩错没有马上接，他此刻想多听一会。直到那个唱腔响起第一秒，韩错才接，对面传来戚溪的声音。
    “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戚溪询问，韩错沉默片刻，戚溪似乎预感什么：“怎么了？策划没通过？”
    韩错开口：“倒不是没通过，不过管乐集团高层有点不看好。”
    戚溪无奈：“也算意料之中。”
    韩错没说话。
    戚溪安慰：“好了。也正常，不可能一帆风顺的。我想你策划总还是要改，毕竟你也不是专业做旅游的。总之人家怎么提问题你就给意见就好了。其余的他们会有权衡。”
    韩错恩了一声：“我知道。”
    戚溪犹豫一下：“还有。那天你和薛经纪推荐我过去，如今管乐集团又找过来谈策划。那你说那边怎么回复？”
    韩错一愣，差点忘了：“那要不我打个电话……”
    “别啊。”
    戚溪嘀咕：“要是这边策划真的不行……”
    韩错失笑：“是啊。别耽误你前程是吧？”
    戚溪也笑：“你安排的前程，我领情。”
    随即示意：“不过你也不用非得说这个事，但是要提前打招呼吧。我那天在嗨宁谈的时候就想提醒你来着。结果晚上唱歌，第二天又直接各奔东西没有时间。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围绕杨甜打造剧本，又请人家黎若迪客串，那么你确定你一请人家就能来吗？”
    韩错疑惑：“薛经纪之前说要帮新锐的，至少还个人情。我正常邀请杨甜拍戏也给薪酬甚至或许还比平时高，这她都不同意？至于黎若迪客串，咱也想到人家不演这种戏。所以才客串。”
    戚溪开口：“那都是你想。娱乐圈哪有人情？有的只是相互利用互换资源。再说那件事也过去了，新锐也结业了。本来薛经纪就明显看不上我们公司，现在……”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这你别找我。或者现在别找我。策划还没确定是不是推进，我怎么和人说？”
    “那……”
    戚溪想了想：“那怎么办？”
    韩错示意：“你和赵杉何不都认识薛经纪吗？苝京新锐还没结业的话，那公司也算是有了大变动。你们可以找机会和人家见个面聊一聊，人家笑话你，你自己说破无毒说不定人家了解情况还能理解一些。顺便也透透风。”
    “也是。”
    戚溪开口：“这回倒是离得近了，不用两头跑。不过估计她不在苝京吧？陪着黎若迪拍戏？”
    韩错开口：“你问问嘛。这也要我教？再说经纪人不一定非得陪同，估计也是在外面跑业务或者在公司对接资源之类的。”
    “知道了。”
    戚溪好奇：“情绪不太好？说话这么冲呢？”
    韩错看看有点疼的手指，下意识摸烟没摸到：“没什么。就是有点累，我到底只是个网文写手，结果从入行来新锐第一天就开始接好多超纲的工作任务。而且每次都是跌宕起伏的。当然这次能不能伏起来不知道。”
    戚溪沉默，半响开口：“也不是坏事。锻炼你的能力，激发你的潜力。为以后担任要职做准备。”
    “呵呵。”
    韩错起身一边打电话一边走着，顺便找个便利店买烟。
    “鸡汤是吧？空头支票。”
    戚溪笑：“你那边不是有林璇吗？我才不信她跟着你能让你累着饿着？又是保镖又是司机的，还供你烟抽。”
    提起林璇，韩错愣住，随即沉默。
    戚溪想起：“对了。林璇怎么不接电话？通了就是没人听。她在你旁边吗？”
    韩错开口：“没有。在自己房间吧。”
    询问戚溪：“有事？”
    戚溪示意：“不就是你让她通知我策划注册一下。我弄好了想告诉她一声。她没接我就打给你。”
    韩错想着刚刚的事或许正是尴尬的时候：“那你就直接打给我呗。人家也不是我秘书，大家都是同事。”
    戚溪笑：“对，她不是你秘书，但她是你小迷妹。”
    韩错叹口气：“戚助理，我现在的确情绪有点不好。心里压着事，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
    戚溪开口：“你写书自己宅在家，几乎都是亲力亲为。也不需要人家帮忙自己就做完了，现在进入职场到处都是团队。要么你是跟随者，要么你就是领头者。想单打独斗不可能的。”
    韩错询问：“什么意思？要我负责什么？”
    戚溪示意：“现在说还早，等策划做下来再说。不过是不是能成我劝你都不要回去了，你身上有很多潜力和优点甚至能力是你自己在家里呆着写书发掘不出来也看不到的。你不出来混职场可惜了。”
    “恩~”
    韩错开口：“除了我还有人不混职场的吗？还什么可惜不可惜。”
    戚溪开口：“你知道不就好了？”
    戚溪示意：“如果真的新锐能接下这个策划，除了我们要招收人手，但我们四个肯定要开始更多承担责任。你那天说的对，不破不立也不是坏事。赵杉何已经和赵总摊牌了，这次不行就回家接手家里买卖。但这次要是行了赵总要支持。而赵总估计也是有点愧疚，所以很畅快的同意了。”
    韩错疑惑：“承担责任？这话听着耳熟，好多电视剧……”
    迈步朝前走：“成不成都不一定呢，不成我去哪打工？要不你把薛经纪的机会还给我？”
    “突然有点困了。”
    戚溪示意：“我先休息了，有缘再见。”
    韩错笑出来：“好样的。这就是职场，我还没说你呢。那次不小心给你丝袜烫了，嘴里笑呵呵说着没事，下一秒直接把后门锁上害我绕了一大圈，你就故意出气报仇是吧？职场冷暴力。”
    戚溪笑着抱怨：“你说过一次了，咱俩谁小气？”
    韩错叹息：“算了。不和你抢机会。给你的就是给你的，虽然我没本事但男人嘛，不和女人抢东西。”
    说到这韩错想起：“我们还见到苏庆一和宋立明了。”
    戚溪疑惑：“在哪？阜洋？”
    韩错恩了一声：“那么巧住在一个酒店，在上电梯的时候碰到。然后当天晚上宋立明就来找我和林璇，其实是套话，不过用的名义是想叫我俩去彗星传媒。”
    戚溪嗤笑：“你们怎么说的？”
    韩错开口：“没怎么说，他也不是很认真，不在乎我们怎么回复。”
    戚溪沉默一会，询问韩错：“其实你和赵杉何说公司有内鬼，位置还不低。现在看来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韩错开口：“都现在了还避讳什么？人家都去了彗星传媒继续当经理，还带走所有的新锐影视的项目和部分精锐职员。”
    戚溪无奈：“我能明白赵总的目的，但不是很理解他的做法。”
    韩错开口：“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咱们也不知道。你别说你跟赵总时间长，可你一直在总公司。赵杉何刚回来没多久……对了你怎么怀疑他的？”
    戚溪示意：“之前你在火车上第一次去阜洋给我打电话说了公司情况，我就觉得奇怪。公司是没发展，但也不至于马上就要出现问题。结果回头一查才知道，资金链早就断了。最后的稻草就是少相甘罗的项目。那么问题就来了，账怎么做的？想要好好查，结果百分之70是实习生没有薪水的。可工作却是他们做的，这里面产生的利润又不好顺着线索追了。”
    韩错道：“我问过你，好像是他提议的实习生没工资制度是吧？”
    戚溪恩了一声：“后来赵杉何和赵总说，赵总不信。说其实一直以来新锐赚点钱就被他抽走了，现在资金链断了也正常。”
    韩错开口：“那老板都这么说，那我们多什么嘴呢？”
    戚溪无奈：“是啊。现在也就赵杉何不忿，一直说这事没完。也是争这口气想把这个策划做好。”
    韩错叹口气：“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不过一路都赶鸭子上架，压力真的好大。之前在家写书虽然也发愁怎么混饭吃，但入了职场才感觉到，真的不是人干的活。”
    “我们不是人吗？”
    戚溪示意：“再说有林璇帮你，别总当人是小跟班。人家也是佩服你的能力所以一直跟着你做事。”
    韩错失笑：“我？能力？就一个死……”
    “你不要总把宅男loser挂在嘴边。”
    戚溪不高兴：“说多了也就腻了。”
    韩错疑惑：“我说了很多次吗？再说我本来就是。”
    戚溪无奈：“你要么就是神经粗，但是看你写书还有为人处世察言观色内心很细腻的，那么就是你不自信也没想过。”
    韩错不解：“想什么？”
    戚溪开口：“你不知道吧？那天管总带管助理过来谈策划，赵杉何是先叫了林璇才叫你，本来赵杉何没多想觉得你俩一起做这个策划，一定是叫就会来。结果赵杉何没明白里面策划当时有什么关键作用，说半天林璇就是不来。”
    韩错没想到，是真的：“她原本没打算来？”
    戚溪回应：“她觉得没意思，话里话外还觉得公司对你不公平。你明明那么努力最后落得这样的结果。公司反而怪你弄黄项目还得新锐结业。赵杉何劝她这不就是可以盘活公司的机会？但林璇干脆就是不同意要挂电话，赵杉何无奈抱怨一句本来丢了的策划人家找过来结果你们不来多可惜。”
    韩错慢慢站定。
    戚溪等了一会，继续开口：“然后要挂电话的林璇才追问是不是那天你丢的策划？随后二话没说直接过来了。”
    韩错沉默，许久之后询问：“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戚溪开口：“我知道你压力大，不过尽力做吧。相信你自己，还有林璇对你很信服，家境好长得漂亮，眼高于顶心高气傲看得起谁？之前被你打跑那两个，你看放在她眼里吗？”
    “不说别的，以后你要做事，你这个年纪了也不能一直都是底层职员，这次新锐结业除了赵总谁都不想，但也不能说是坏事，重新开始把项目做成。以后你也转变观念不是独来独往了，要学会建立团队甚至管理团队。林璇一直这么支持信服你，你也要好好对人家。”
    韩错没说话，戚溪又说了几句会和赵杉何去找薛经纪聊聊，最起码也是沟通和维系一下人脉关系，就挂断了。
    韩错站在那里，正好旁边有家便利店。等进去买了烟出来，撕开包装抽出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来，看着对面的一家家常菜饭店发呆好久。
    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帅哥，帮我看一下手机。”
    “韩哥，你撩我？”
    “还以为你有点不同，没想到也是这样。”
    “你怼我没关系。但你自己也没做成，我得跟着看看你怎么做。”
    “呵呵，韩哥你怼人好狠~”
    “韩哥你真逗~”
    “韩哥，这两条烟给你。”
    “韩哥……”
    深吸几口，韩错直接丢掉半截烟踩灭捡起丢进垃圾桶，迈步朝着对面饭店过去。
    他饿了，他还没吃饭。

 第五十八章 保镖讲道理

    “咚咚咚~”
    林璇躺在床上，侧身背对门口。
    少有的没睡觉也没摆弄手机，如今年轻人的生活就是这样，除了工作和出去具体玩什么之外，只要有点空余时间，坐在车上，或者在家里，都是拿着手机刷长视频或者短视频或者社交平台等等。
    林璇也不例外，但今天没有。
    看着窗外发呆，手机放在床头柜子上，看都没看一眼。
    直到敲门声响起她也没动，不理会。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继续，林璇很不耐烦回头：“滚！！”
    敲门声停下，林璇以为对方走了。只是没想到敲门声再次响起，然后没等她再骂人，居然听到门口传来声音。
    “林璇，是我。”
    林璇下意识坐起，定定看着门口几秒，随即起身缕了一下头发走过去，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装着塑料饭盒的口袋。
    韩错一只手敲门，然后用嘴叼着塑料袋。另一只手垂在侧面。
    “……韩哥你这是？”
    韩错用敲门的手拿下叼着的饭盒，敲门也可以拿着饭盒敲，但容易洒了。
    看着林璇，韩错开口：“吃饭了吗？”
    林璇讷讷摇头，韩错开口：“巧了，我也没吃。路过饭店叫了外卖，一起吃点？”
    林璇看看韩错，咬着嘴唇侧身让开，韩错进去，林璇将门关上。
    “放这里吧。”
    林璇过去把床头柜拉到两张床的中间，两人一边坐一张床面对面。韩错把塑料袋餐盒放在中间桌上，林璇帮忙把里面餐盒打开。
    四个菜两盒饭。
    菜量不大，所以四个菜看着多，实际上也没多少。
    一一打开之后，韩错询问：“都是家常菜，没有太多地域特色的。凑活一下吧？”
    林璇恩了一声，一个黄瓜炒蛋，一个豆腐丸子，一个椒盐虾，还有一盒切好的酱牛肉。
    打开之后又拿出筷子。一人一盒饭吃着。只是林璇看看韩错，小口吃着米饭，韩错一手端着饭盒，却差点掉了。随后换一只手，但筷子又掉了。
    林璇皱眉：“韩哥……你手没事吧？”
    其实不用问，韩错的右手除了拇指和尾指之外，中间三根手指手背骨节那里已经红肿了。肉眼都能看出来，也不需要问。
    “没事。”
    韩错惯用手是右手，但右手三根手指都有点疼，还发麻用不上劲。刚刚韩错没当回事，以为就一根手指有事。结果没过多久都肿了。
    “我去洗洗手。”
    韩错因为饭菜差点掉了，弄了一手菜汤。起身去洗手间，林璇有点担心要过去，被韩错拦住：“你给我饭里泡点汤。”
    林璇低头看着菜：“什么……汤？”
    “哪个有汤泡哪个。”
    林璇小心把菜盒端起来倒进韩错的饭盒里。等韩错出来之后，筷子丢掉用塑料勺泡着菜汤挖着吃，倒也方便了。
    林璇自己没吃，用酱牛肉蘸着酱料放进韩错的饭盒里，偶尔又夹了虾也放进去。
    就这样在林璇的照顾下，韩错就着菜汤一盒饭吃完，倒是菜也没少吃。
    “你慢慢吃，我抽根烟。”
    韩错自觉去窗口打开窗户，用左手点燃烟，右手垂着。
    林璇咬着筷子，看着韩错：“一会去医院吧？”
    韩错摇头：“不用了，也没断。之后就好了。”
    没等林璇说话，韩错开口：“刚刚戚溪打电话给我，说打给你没接。”
    林璇看着手机，又重新放下：“调静音了。”
    韩错恩了一声，随后又陷入沉默。只有林璇小口咀嚼饭菜的声音，而且也并不大。而韩错吸烟的声音更小了，却莫名的，吸烟声和吃饭声很和谐，不会显得尴尬。
    只是林璇慢慢眉头皱起，看着韩错的手红肿已经能肉眼辨别了，放下筷子擦擦嘴，上前开口：“韩哥，去医院。”
    韩错摇头：“没事……”
    林璇过去看着他的手，有些自责：“韩哥，我替刘关和你道歉。”
    韩错看看林璇，笑了一声：“又道歉？”
    思索片刻，韩错开口：“你知道吗？我就觉得其实你俩是一起演我？”
    “啊？”
    林璇不解：“我怎么……”
    “你品。”
    韩错打断：“你细品。就是每次他怼我你都拦不住，然后过后道歉又不痛不痒。结果我怼也受了，现在都上升到肉.体伤害。里外里我什么也没落下全挨了。”
    “噗。”
    林璇偏头笑：“我没有……”
    但一想好像也是，每次刘关怼他自己都会呵斥刘关闭嘴，但没什么作用。过后道歉又没实际上阻止到刘关怼他甚至现在都动手了。
    慢慢收起笑容，林璇表情认真：“我已经让他回去了。这次是真的。”
    结果……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璇啊，我是刘关。”
    “呵呵~”
    韩错呵呵以之。
    林璇尴尬对着门口：“滚！！回杭粥去！”
    不给她做脸。
    韩哥不提还好，一提真的是，自己该果断一些。
    “……”
    门口沉默，随即刘关开口：“璇，我刚刚听到韩错进去了。我和他道个歉。”
    林璇一愣，看看韩错。韩错没反应，林璇走过去开门。
    对着门口的刘关没好气：“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刘关讨好笑着侧身挤进来：“警察也不管这事……手肿了？”
    都说了肉眼都能看出来，刘关上前开口：“怪谁啊？你自己非得较劲……”
    “怪我。”
    韩错开口：“我就该顺从一点，当时跪地给你磕一个痛哭流涕求饶求放过！”
    刘关无奈：“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放屁呢？！”
    林璇脸色撂下站在门口开门：“滚！立刻马上！！”
    刘关吓一跳，不解看着林璇：“怎么突然戾气那么重？”
    林璇不想废话，指着门口示意。
    刘关看着床头柜上的饭菜餐盒：“吃着呢？”
    林璇不高兴：“别转移话题，我认真的。”
    刘关沉默，随即点头：“好。我最后说几句，如果说完还是决定让我走我也不留。至少尽到心意了。”
    林璇看看韩错，韩错没有多说，林璇哼了一声关上门却没过来，抱肩靠着门随时让他走的意思。
    刘关对着韩错，拿出一支烟递过去。韩错右手惯用手下意识要接没接住，刘关无奈捡起：“怪我。”
    放在他左手给他点燃，刘关自己也点燃一支对着窗口：“实话实说，自从你去阜洋找林璇，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之后林璇跟着你哪有一天好日子过？为了这个破工作，为了这个破公司，人家老板都结业你们还不甘心，让她遭罪挨骂受委屈。”
    看着韩错：“你别说你在外面弄策划辛苦，你一句阜洋交给她，结果她被人家跟乞丐似的赶来赶去，从小到大哪遭过这个罪？”
    韩错愣住，看看林璇，林璇嗔怪对着刘关：“你跟韩哥说这个干什么？谁没有自己的职责？谁工作没有自己的困难？”
    刘关摇头：“好，这些不提。”
    看着韩错：“林璇佩服你，家里早安排好工作体体面面的还是大老板千金小姐。结果一个电话听说是你的策划被管总捡到了，直接开车就过来。到了这边一直尽心尽力配合你工作。凡事以你为首，这些都不讲，今天看到你心情不好，林璇故意去找算命的想活跃一下气氛，你看你那个态度？”
    皱眉开口：“你别忘了你俩是同事，她还比你早去公司一个月。你又不是她上司，对你尊重点你还抖起来了？”
    质问韩错：“你说我怼你教训你是不是你活该？！”
    韩错看着林璇，没有说话。
    林璇却误以为他是又提醒之前说的话，林璇过去指着门口：“好了说完了，你走吧。”
    刘关没理会，只是直视韩错。
    林璇拽着刘关：“你不是也逼我动手吧？然后我手也扭断？来你试试？”
    刘关被林璇拽着起身，摇头朝门口走去。
    “你是她爸吗？”
    突然一句话，朝门口走的两人都回头。
    刘关皱眉：“你说什么？”
    韩错示意：“你不是要讲道理吗？那心平气和我问一句，你是林璇她爸吗？”
    刘关语气一滞，韩错开口：“那你学历比林璇高？或者哪怕和她一样高？”
    刘关看看韩错：“那我是……”
    韩错打断：“她成没成年？大四的话7月份毕业，今年22了。虽然年轻但是不是成年了？”
    林璇白了刘关一眼，坐在一边倒也没拽他。
    韩错询问：“是，我有千般不是，让她受万般委屈。怎么样呢？要怼我要打我也是她来，她爸都不能替她做主，你还过来和我说什么？说讲道理？我和你一个保镖讲得着吗？”
    刘关挠挠头，看着韩错：“我是他保镖。”
    韩错恍然：“我宅了十年，社会进步这么大吗？保镖都不是保护人身安全还包括防护精神伤害？甚至伤害过后还负责找场子报仇。”
    打量刘关：“你黑科技啊你。”
    “呵~”
    林璇笑，看着刘关。
    刘关也是笑了：“你就会玩嘴……”
    “那也跟你玩不着啊。”
    韩错看着刘关：“我就觉得你们有钱有势的家庭思维都有问题。”
    示意林璇：“她吃苦受难是自愿的，我没强迫。我和她是同事一起工作而已，分工不同罢了。不然当时让她去做策划？我留下好吗？”
    刘关看着他：“那是……”
    韩错打断：“今时今日至少证明我的策划吸引了管总，哪怕当时是直接丢在地上的情况下。”
    询问刘关：“她自愿的，她吃苦受委屈。然后呢？你管不了她你跑来管我？！还跟我说你讲道理？”
    刘关思索着，没说话。
    韩错开口：“贴身高手。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给林璇骂回去？”
    晃晃受伤的手：“我就是没陪她算命而已，换来的已经是这结果。”
    林璇收起笑容起身：“韩哥，别和他扯了。我带你去……”
    刘关叹口气：“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示意林璇：“我开车。”
    “不用了。”
    韩错对着林璇：“你开车送我，我不想让他送。”
    林璇弯起嘴角笑得特别柔美：“好~我知道了~”
    回头瞬间变脸：“去把车钥匙拿来。”
    “太晚了~”
    刘关不放心：“我送你们去……”
    “不用。”
    韩错打断，对着刘关：“我也是发现了，人不能太讲理。蹬鼻子上脸。”
    过去站在林璇身边，韩错看着刘关：“璇，你说就是太晚了，开车可能有危险，甚至人生地不熟再碰到劫道的可能，然后图财图色……”
    “深情”看着林璇：“你陪我去吗？”
    林璇忍着笑：“刀山火海不在话下。”
    韩错非常满意看着刘关：“她愿意的，你要不告诉她爸？要么你管她？！但是你别管我。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儿子我都不认识你。你管天管地你管不到我头上你懂吗？”
    刘关气得脸发红，韩错把没受伤的左手递过去：“来，再断个手给刘保镖助个兴，狠点掰听个响。”
    “呵呵~”
    突然门口传来笑声，管崇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估计也是看半天了。原来刚刚让刘关走结果没走，林璇门也没关严。
    “耍青皮呢？”
    指着韩错：“你给我掰我可真敢。”
    韩错没理他，对着刘关：“你一个保镖学人讲道理，不看剑谱看上兵法了？”
    “呵~”
    管崇明推着要爆发的刘关：“你回去吧，我送他们去。”
    韩错探出门口：“别总管那么多事，容易掉头发。”
    “韩哥你行了吧你？”
    林璇拉着他哭笑不得：“手疼不耽误怼人是吧？”
    韩错恩了一声：“能缓解疼痛，有布洛芬成分。”
    刘关进房间又出来，把钥匙丢给管崇明，瞪着韩错但却这次不说话了。
    韩错还体贴询问：“打不打我？要打趁早，反正去医院就一起治了。”
    “快走吧。”
    林璇也过去穿外套拿包和手机房卡，关上门推着韩错后背。
    刘关重重将门关上，管崇明笑着和两人去电梯，下去取车按照导航开去医院。
    只是看看韩错的手，管崇明皱眉：“林璇保镖弄的？”
    林璇解释：“是……他没个轻重。”
    “其实我自己弄的。”
    韩错开口：“他拽我不让走，我劲没他大。然后我就自残吓唬他。结果就真给他吓唬住了。”
    管崇明看看后视镜，开口道：“你的手还要写策划吧，不快点弄好……”
    “林璇替我写。”
    韩错却突然开口。
    林璇一愣，惊讶看着韩错：“我替你写？”
    韩错恩了一声：“如果有需要的话，关于大小乔的策划要按照少相甘罗基础上重新改好，而且还要尽可能想出怎么说服管总继续做下去的理由。”
    林璇看看管崇明，管崇明没说话，好像没听到似的。
    韩错直视林璇：“我和你把策划聊透，你斟酌用词写出来，然后整理校正。”
    林璇慢慢回过神，看着韩错：“韩哥……”
    韩错开口：“我习惯和以前写书似的，都是自己写自己检查自己发上去。其他人只是看而已。但现在是团队了，不能停留在口头上。要头脑风暴群策群力。”
    林璇看着韩错，就看着，半响弯起嘴角，重重点头：“我一定尽力。”
    韩错没多说，不一会开到医院，挂号就诊，不在话下。

 第五十九章 让他自己来说

    “甜甜？戏拍完了去哪？”
    “有戏拍就继续嘛，没有的话就回学校上学了。”
    苝京机场，薛双带着杨甜回来了。
    杨甜母亲自从上次就没出现过，是因为外公生病，好像还有点严重。杨甜父亲要工作，所以母亲身为独生女肯定要去彻夜照顾的，貌似最近病情有好转，她过一阵子就要回来了。
    不过如果不拍戏杨甜也就回学校上学了，倒也不用特别跟着照顾。只有在圈内拍戏的时候杨甜母亲才会跟着的。在横惦杨甜拍完自己那一点点戏份就被顺便也要回苝京办事的薛双带回来了。
    她那点戏拍完不叫杀青，就叫拍完而已。
    “等我帮你找找吧。”
    坐在公司保姆车上，薛双揽着杨甜：“上次的事让你受委屈了，戏份也删了很多。现在估计也就一集，回头我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作品给你送进去。”
    杨甜笑着：“谢谢薛姐。”
    想了想，杨甜开口；“而且也没受委屈，韩大爷保护我保护得挺好的，倒是我反而觉得在他身边一直看他怼人来着。”
    提起韩错，薛双也笑。想到杨甜可能还不知道新锐结业，韩错已经不做了，正要随口提一句，结果手机响起。
    “喂？”
    薛双接通，陌生号码。
    “薛经纪？我是戚溪。”
    薛双看着陌生号码：“戚溪……戚助理。”
    薛双明白过来，笑着开口：“怎么了？联系我了？你那边公司的事都处理怎么样？”
    戚溪开口：“劳您费心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或者是不是在苝京，改天请您吃饭面谈。”
    薛双以为她是要和自己谈韩错推荐她过来工作的事，那必须见面了。不管是不是用她，基本不可能不用，就是要具体看看她适合做什么，能力怎么样，对方吃饭那是请客要和她谈来做事的目的，而她同时也是要面试。
    “巧了。”
    薛双开口：“我刚回苝京，正坐车回去。不过今天有点晚了，不去公司。要是有时间的话今天晚上就行。”
    “那太好了。”
    戚溪也是没想到，刚和韩错挂断电话，没多久就是下班时间。
    “就是怕你太累……”
    戚溪还客气一下，薛双示意：“累倒是不累。就是一直坐车，你等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咱们约个地方。”
    “那好。定好我通知你。”
    戚溪开口，薛双也没多说挂断。
    看着杨甜，薛双询问：“新锐的戚助理，说找我吃饭。你要没事也过去？”
    杨甜在苝京也会有住处，毕竟公司就在苝京。哪怕她母亲带着她也要有地方住。
    杨甜一听新锐，笑着询问：“韩大爷吗？他在苝京了？”
    薛双摇头：“没有吧。他应该还在嗨宁，只是新锐的赵总助理约我见面吃饭。”
    杨甜没兴致了，开口道：“那我还是回去做作业吧，很多功课都落下了。”
    薛双一顿，看着杨甜：“刚刚忘了和你说了。其实新锐已经结业，至少嗨宁新锐结业了。”
    杨甜一时没懂：“结业……”
    薛双开口：“和倒闭结果一样，区别在于是赵总自己不想继续做下去了，卖了项目遣散了员工，当然或许苝京总部要慢一些。听说嗨宁新锐已经完成结业，办公地址都没人了，大门也锁上。”
    “那……”
    杨甜这才明白：“那韩大爷呢？！他去新公司了？”
    薛双摇头：“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要回去写小说。我劝他加入我团队，或者介绍合适的工作室给他他也拒绝，倒是推荐了这个戚助理。找我就是估计谈加入团队的事。”
    “怎么会？！”
    杨甜坐直身子：“韩大爷那么有本事，为什么又回去做宅男了？”
    “是写网文。”
    薛双被逗笑了，不过好像也没人对他写了什么或者以前做什么的有特别深的感触，只是觉得他以前就是个宅男。印象更深的反而就是他短暂职场娱乐圈走了一遭而已。
    “那他为什么拒绝啊？”
    杨甜询问：“再说怎么就结业了？”
    薛双没再多说：“你感兴趣就和我一起回家换衣服晚上一起吃饭，然后问问戚助理。她肯定知道更多。”
    杨甜点头：“我去。”
    那就不用讲，也不用回杨甜宿舍。直接就去了薛双住处，换衣服洗澡休息一下，没多久戚溪来了电话，说订好了一家不错的私家菜。因为了解薛双大概好像住在cy区，那就在三里屯找了一家。
    给她发了定位，这样也好。第一次吃饭又不好问太多，那叫炒菜没问题的，因为反正点菜可选择的多，总有你能喜欢的。只要档次不低就行。熟了之后可以找点有特色的地方去，比如韩国烤肉，日式料理，泰式美食或者火锅之类的。
    薛双自然无可无不可，约好八点，不过戚溪肯定会提前到。
    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表示小赵总听说了，所以也要过来，不知道薛双是不是介意。也是巧了，薛双也带着杨甜的话，至于谈戚溪来自己团队工作也不是多需要保密的事。
    倒也无所谓，只是薛双收拾好等了一会带着杨甜开车过去的时候，有点奇怪的感觉。谈她来自己团队工作不需要保密，但也不用带个多余的人过来。
    她带杨甜没问题，她才是决定戚溪加入的决策者。
    难道……不是谈她来自己团队工作的事？那还能是什么？嗨宁新锐不是已经结业了？
    反正去了就知道，开车也方便，马上也就抵达地点。戚溪已经提前在门口等着了，之后见面客气一下，又和杨甜打招呼，随后上去一个小包间，四个人坐正好。
    环境清幽，私房菜也不开那么多座位，价格不便宜，当然也不至于贵的离谱。
    “薛经纪，甜甜？好久不见。”
    赵杉何起身，笑着打招呼，虽然之前剧本的事韩错是主要谈判人员，但是事先和事后大家也都见过面认识了。尤其薛双带着杨甜还去过嗨宁新锐，而且被赵杉何招待过。
    “叔叔好。”
    “快坐。”
    杨甜礼貌开口，一起坐下。赵杉何还调侃：“听说你管韩错叫大爷，叫我不能是赵大爷吗？”
    杨甜甜甜笑着，却不回话。
    服务员没来，有在线菜单。都是年轻人会摆弄，赵杉何示意：“一起选吧，薛经纪和甜甜你们来。”
    杨甜不太会，正好和薛双凑一起就好。
    两人一人点一个菜，然后赵杉何和戚溪点了一个。
    四个人四个菜一个汤一个甜品，都是这里比较有特色。不过主要也不是来吃饭的。
    点完菜就有服务员上茶水果盘之类的，怕等着无聊。旁边还有wifi密码贴在那里。
    “韩大爷呢？”
    杨甜小孩子心急，等服务员走之后，直接询问：“听说你们公司结业了？韩大爷也不做了吗？”
    戚溪下意识看看赵杉何，结果赵杉何笑着：“做啊，谁说不做？”
    对着薛双：“嗨宁新锐影视结业了，不过苝京新锐娱乐没有。”
    薛双惊讶：“什么意思？”
    看着戚溪：“没太懂。苝京不就是一个……联系业务的吗？”
    其实她想说苝京新锐娱乐是空壳，真正制作团队就是在嗨宁。嗨宁的新锐影视结业了，那留着苝京空壳有什么用？
    死撑？赵总才是老板，他都不做了，儿子还死撑什么？
    有点奇怪。
    但杨甜不管这么多，笑得开心：“我就说嘛。韩大爷那么厉害，怎么会继续回去做宅男？”
    “是啊。”
    薛双疑惑：“彗星传媒最近四处传，什么实力扩充，甚至还要等稳定在儿童剧市场之后要进军主流市场。引起了一点热度在圈内，不就是把你们新锐项目还有部分人员都接收了吗？你们一起过去了？”
    戚溪要说话，赵杉何不屑：“我怎么可能过去？”
    随即对着戚溪：“让我说，那天你没来。薛经纪和甜甜反而在。”
    戚溪没多说，示意他讲述。
    赵杉何看着薛双：“那天就是你们来嗨宁新锐，结果我母亲也就是主编把客户得罪了，你们亲眼见到的。见笑了。”
    薛双笑着吃了一个水果：“没什么见笑的。”
    赵杉何开口：“就是那个客户，过后我们得挽回啊。2000万的项目，开始是一个编剧去的。之后不行就让韩错去了。去了之后没等谈呢，发现彗星传媒和甲方谈上了，要顶我们。”
    薛双皱眉：“还有这事？那你们赵总还……”
    赵杉何摇头：“家里的事，不提了。”
    薛双点头：“然后呢？韩错挽回了？那也不会结业了吧？”
    “当然没有。”
    赵杉何开口：“韩错知道有彗星传媒之后，就下功夫还找了做文创的同学连夜做了个新策划，涵盖内容和领域更广也更有诚意。赶到要给甲方看，结果晚了。人家要签约了，而且我们之前那个编剧过去要拦着被对方一通欺负，正好被韩错赶上。”
    说到这赵杉何跟亲眼看到似的：“你猜怎么着？韩错你们了解。眼看也谈不成了给人一通怼，之后策划书当着人家面直接甩地上了。拉着编剧转身就走，一个死宅男入职场没几天还没转生实习生而已，跟霸道总裁似的。”
    “呵。”
    薛双笑着点头：“能想象。我是亲身经历的。”
    杨甜手捧在脸颊：“哇，韩大爷好帅~”
    赵杉何突然收起笑容：“甜甜。你是不是对帅有什么误解？”
    甩了一下头发：“要说帅你不觉得应该是我这种吗？”
    赵杉何虽然有点逗比但要说颜值身材身高，妥妥的高富帅。
    结果杨甜捂嘴笑：“不觉得~”
    “呵。”
    戚溪和薛双都笑出来，赵杉何轻哼一声看着杨甜：“你审美歪了，趁年纪小快点扳过来吧。”
    杨甜不理会吃着水果。
    赵杉何继续开口：“回来之后，公司正好也就趁着这次项目黄了，直接结业。”
    薛双恍然：“那不还是结业了吗？”
    “之后我说吧。”
    戚溪对着赵杉何：“正好那天是你不在，我在。”
    薛双失笑：“这还能接上吗？”
    戚溪开口：“很神奇。结业不说了，持续了几天。然后韩错回去当天公司人还有点觉得结业是因为他没把项目谈成。”
    薛双表情怪异看着赵杉何：“貌似原因应该是……”
    赵杉何摆手：“他们不明真相，反正已经都走了。不理他们。”
    薛双点点头，对着戚溪：“之后呢？”
    戚溪开口：“该遣散的都遣散了，该交接的也都交接了。最后就剩下我和赵总在，安排一下他提前离开，我要锁门马上也要走了。就在这时特别狗血的桥段，有另一个也是和之前客户一样的旅游集团但是规模更大，老板亲自带着助理过来找到嗨宁新锐，说是看重这个策划，感兴趣要过来谈谈。”
    薛双惊讶：“正好就是结业这一天？”
    戚溪笑着：“应该说是完成结业的一瞬间。不然如果是结业中还没完成找过来，说不定还不结业了。”
    杨甜眨眨眼，听得认真：“策划？是韩大爷丢的那个？”
    戚溪笑了笑：“是，不过不是捡到的。而是他们正好去甲方公司谈事，结果看到这一幕。好奇看了一眼被人捡回去了，虽然也丢掉。但是就是这一眼觉得有意思。”
    “那还真是……”
    薛双不好形容：“所以呢？现在你们打算接下？”
    赵杉何开口：“正在谈，韩错和另一个编剧同事去了对方的公司。我俩回到这里把苝京新锐先维持下去，如果真的能谈成，这一次的投资估计不止2000万，虽然里面我们赚到的肯定不是全部但也足够我们继续做，他也不用回去做宅男写网文。”
    薛双笑着：“峰回路转……”
    看着戚溪：“那天在打电话和我说你的事，他自己不来推荐你过来。好像距离现在也没多久吧？”
    赵杉何插话：“其实那天我俩也都在，看他不回来而且萌生退意我俩第一时间肯定找他。结果他说他不想回来了，正好你来电话他就推荐了戚溪。”
    薛双明白了，戚溪看着薛双抱歉：“之前也是打电话，觉得说应该提前告诉薛经纪这些变动。不然不礼貌，今天约你吃饭也是把这些事说明一下。”
    薛双点头，正好饭菜上来。赵杉何招呼大家边吃边聊。
    “什么样的策划啊？”
    薛双开口：“如果还涉及到旅游，那对韩编剧来说不是超纲了吗？居然能吸引一个大集团老板的话，应该是写得不错吧。”
    赵杉何要说话，戚溪下面不动声色踩他一下。
    赵杉何没动，薛双似乎看出来，笑着开口：“保密，能理解。”
    戚溪摇头：“正相反，其实要说策划，也不完全脱离韩错的工作范畴。我们依然还是围绕新锐影视能做的工作内进行构思。最后打动对方这也是关键。”
    薛双疑惑：“倒是听说他们用2000万拍儿童剧是为了宣传旅游项目？那你们还能怎么构思打动对方？”
    戚溪看看杨甜，笑着开口：“韩错还是有能力的。其他先不说，目前也没定。但是有一点，这次的儿童剧他有意向是要请杨甜来主演，如果可以的话，也想请黎若迪。”
    “哈！”
    “我？！”
    薛双直接笑了，倒是杨甜惊讶指指自己鼻子，正吃着菜呢，菜都掉了：“韩大爷找我演戏？”
    戚溪点头，杨甜还要问什么，薛双看她一眼，杨甜低头没说话。
    薛双似笑非笑看着戚溪和赵杉何：“我没别意思，但是首先儿童剧肯定不合适小迪。其次合适的话，就算给你们个友情价我也怕你们预算被撑破。”
    “这我们当然知道。”
    戚溪的脚挪开，赵杉何开口：“所以最多客串，真请她也请不起。况且儿童剧黎若迪顶流也不合适。”
    示意杨甜：“重点是甜甜。”
    杨甜下意识抬头：“我演。”
    薛双嗔怪揪着她下巴：“你演什么演？吃你的饭~”
    杨甜微微嘟嘴又低头。
    薛双看着两人：“虽然杨甜的确是儿童，但是也13岁了。何况至今为止她就算演不了主角，参与的却都是s级大项目。突然要演儿童剧，我了解的新锐影视承接的都是地方台甚至是县级台。儿童剧不然还能放在哪？cctv14吗？”
    戚溪也赔笑：“当然，这是他的构思嘛。我们过后可以商量……”
    赵杉何开口：“我知道，薛经纪一直看不上我们公司。而且主要都是和韩错接洽的。现在我们也是说明了我们公司的现状，这时候不敢说当初提过帮忙的事，只是想薛经纪您看在如果要求不过分的情况下拉我们一把。这里到底还是说我们不想就这么被彗星传媒吞了，然后黯然离场。不看公司看个人，我们加上韩错也是想搏一搏，如果这个项目策划能推进，已经半结业的新锐也算盘活了。”
    薛双笑而不语，杨甜好奇：“半结业？”
    戚溪解释：“嗨宁新锐的确没了，但是苝京新锐还有。”
    “我明白了。”
    薛双打断杨甜的话，擦擦嘴角看着两人：“今天请吃饭我还以为是要谈戚助理加入我团队的事。闹了半天不但不来，还提要求帮你们公司是吧？”
    戚溪摇头：“我俩当然没资格提要求……”
    说到这戚溪也故作嗔怪：“韩错也是，定不下来的事先写到策划里去忽悠人家甲方，人家万一信了怎么办？”
    赵杉何故作埋怨：“你也别这么说。策划不都这样吗？慢慢推进，慢慢谈。”
    示意薛双：“不说帮忙，条件也可以提。”
    薛双靠在椅背上看着两人，半响收起笑容，平静开口：“黎若迪如果降维打击去演儿童剧哪怕客串，容易引起业界热议。说不好还会被嘲笑。普通人路人素人被嘲笑无所谓，黎若迪这样的顶流混的就是名声，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商业价值的升降。”
    似笑非笑询问：“没记错的话，当时他怼我的时候你们也在。说小迪被群嘲全网黑好不容易挺过来，应该知道收敛。这关系自己利益转眼就能卖出去？”
    赵杉何赶忙开口：“这可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两码事……”
    戚溪示意他别说话，赵杉何不开口了。
    薛双停顿一下：“再说甜甜的事。她13岁已经演过许多s级大ip项目中的重要角色，声名鹊起未来可期。不缺戏拍而且还要兼顾学业，我们对她未来是很看重的。一个儿童剧她又不缺，就算想演也不是就你们一家何况！”
    薛双重点强调：“何况如今业界儿童剧top好像是刚刚接收你们新锐项目和部分员工的彗星传媒。”
    两人面面相觑，都赔笑没说话。
    薛双看着杨甜：“吃好了吗？”
    其实饭吃到一半而已，不过勉强也可以结束。
    杨甜擦擦嘴点头，看着赵杉何和戚溪想说什么，不过薛双已经起身拉着她的手：“谢谢招待了。明天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
    赵杉何起身挽留：“饭还没吃饭，就是闲聊……”
    戚溪拦住他，笑着开口：“薛经纪，我送你？”
    对着赵杉何：“你结账吧。”
    两人去一个也行，赵杉何和两人一起下去结账，提前告别。而戚溪送薛双和杨甜出去。
    迈步朝着薛双的车而去，快开门的时候，薛双突然回头：“对了。”
    看着戚溪：“说到之前的人情，既然你们总强调不用记在你们和新锐头上而是韩错的意思。”
    笑着开口：“看来他不来我这，你现在有了这个项目也不会来了。”
    戚溪调皮眨眨眼：“如果最后项目不成，薛经纪能兜底吗？”
    薛双摇头：“说实话，你的年龄还有外貌条件以及能力，你不缺机会。倒是被新锐耽误了好几年。我还是觉得韩编剧更应该走出来。”
    戚溪点头：“当然。”
    薛双上车等杨甜上车系好安全带，对着戚溪示意：“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让他自己和我说。”
    砰地一声关上车门，随后开走。
    只是调头之际正好是杨甜坐在副驾驶，对着戚溪比了一个放在耳边打电话的手势，戚溪愣了一下，车已经开走。
    赵杉何结账出来，正好看到车离开，示意戚溪：“这算什么？没谈妥？”
    戚溪笑：“嫌咱俩不够份量。”
    转身也往自己车走，戚溪开口：“人家让韩错自己和她说。”
    赵杉何皱眉：“不会吧？韩错就一个实习生，上次还怼过薛双。最后怎么都得绕到他这？”
    戚溪沉思片刻，对着赵杉何：“因为内容为王永远不会错。”
    “哈？！”
    赵杉何一边上车一边不解看着戚溪：“什么内容？”
    戚溪白他一眼系上安全带，也没理他，拿起手机拨打。
    没多久接通，对面传来的声音，自然是韩错。

 第六十章 孤陋寡人

    “恩……”
    “是吗？”
    “这样啊？”
    等待看病的时间，已经挂号了。
    这么晚居然还有排队的，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不过随后为了确保情况，去拍了一个片子。这也是医生让的，要看看是不是骨折，没有的话当然更好，也知道怎么治疗。前面也快没人了，管崇明没进来，之前没吃饭，趁这个机会吃点东西。想等两人看完一起去，结果两人居然偷偷吃完了。管崇明失笑抱怨几句，加上来到这了，看病哪个城市医院不都一样吗？
    林璇也客气表示她自己陪着就好，让管崇明去吃饭，等结束了正好他也吃完了，不耽误。
    轻轻挽着他受伤的手臂拿着拍好的片子排队，看病的人总觉得自己不经常去医院，医院就没什么人。实际上只要你去一次就知道，病人很多的。各种各样的，长病短病慢病急病内科外科各种科真的。
    （我去医院次数不多，估计一个巴掌数得过来。但每次去都好多人，各种年龄各种情况真是……_||）
    等待的时间电话来了，韩错接通自然是戚溪。
    “要我亲自和她说？”
    林璇听不清，一开始韩哥还很平静，直到这里才有些惊讶。
    对面戚溪说了什么，韩错失笑：“一个助理一个老板请吃饭说都不好使，我一个实习编剧找她聊就管用吗？”
    对面继续说着，韩错叹口气：“行，我知道了。只要不是明面拒绝就还有的谈。至少让我找她不可能是拒绝的意思，不然就是耍人玩。”
    对面又说了几句，韩错呵呵笑：“不会了吧？我当初是怼过她，不过她后来的态度好像也变了。不像要报复我的意思。”
    那边说了什么，韩错开口：“当然你们女人都小心眼，就比如你也是。我也不好说她就特别大气，不过不要找人打我了吧？我今天刚被打一顿……”
    林璇咬着嘴唇拽他一下，韩错看看她笑了笑，前面没人排队了。
    林璇拉着他进去，示意他差不多就挂断了吧，她不是很想听了。
    “没被谁打，我开玩笑的。杨甜让我打电话给她……”
    林璇嗔怪推他进去。
    韩错对着手机：“好了我知道了，先这样。”
    手机挂断，韩错已经被林璇按在骨科主任医师的问诊室座位上。
    将拍的片子递过去，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看了一眼：“没骨折。”
    韩错把伤的手递过去，医生询问：“感觉怎么样？”
    韩错摇头：“有点疼，有点麻，发抖，用不上劲。”
    刚刚就看了一眼就让拍片子去了，也没问。此刻片子拍回来就要正经看诊：“怎么弄的？”
    韩错一顿：“说实话吗？”
    医生开口：“当然。不然怎么看病？”
    韩错点头：“是这样，我和人起了争执，他要拽我不让我走，我力气没他大。然后他就握着我的手，我和他较劲宁可自己掰折……”
    “呵~”
    别说林璇笑了，医生都笑：“我没问具体事情，我就问怎么弄的。”
    韩错干笑：“不经常来，有点紧张。”
    “韩哥~”
    林璇嗔怪：“你故意的吧你？”
    韩错也尴尬，跟特么有病似的，算了，诙谐嘛。
    不过也听懂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症状。
    看看肿的情况，再看看片子，又用手握了一会问问韩错的感觉，之后就开始写病历单，然后开药给医嘱。
    “我给你开药，外用内服。”
    医生开口：“注意不要过度用力，大概几天能恢复。如果情况有变故再过来。”
    韩错答应着，林璇询问：“医生，那他几天内不能动了吗？”
    医生摇头：“最好不要动。”
    “那工作呢？”
    林璇开口：“他需要打字……”
    医生示意：“你看他手都肿成这样，就是想打也打不了，最起码三天之后能好转，但是不注意也会延长康复时间。”
    “明白了。”
    韩错想说话，林璇当先开口。
    医生继续：“而且以后也要注意安全，看你手是没有骨折骨裂，但是片子上显示已经稍微有点错位了。”
    对着韩错：“我看你手也能看出来，包括皮肤还有粗细，应该是经常打字工作的。”
    韩错惊讶：“这也能看出来？”
    医生没理他，只是开口：“注意保护自己。情绪上也要有所调整。”
    思索片刻：“你有点轻度抑郁症的自残倾向，我不是专科，有时间你去看看，真是抑郁症会很麻烦的。”
    “啊？”
    林璇吓一跳，看着韩错。看个手怎么看出抑郁了？
    “知道了。谢谢医生。”
    但韩错没什么意外，平静道谢离开。还有别的病人，大致说完就去开药付诊费。
    之后取了药也付了钱，正好管崇明而已吃了饭过来。询问韩错的情况，林璇帮忙讲述：“没什么大问题，小状况。不过一周内是要好好养着不能动。就是抑……”
    “没什么。”
    韩错看她一眼打断。
    管崇明一愣，这个小状况提醒了他，觉得耳熟。不过没多说，开车载着两人回去的时候，离开医院的瞬间，管崇明响起那个老道说的伤灾。
    看着后视镜林璇一边摆弄小袋子里的药品一边和韩错说着什么，管崇明突然开口：“其实那个老道真的是三祖寺的。”
    两人下意识抬头，韩错惊讶，林璇不解：“老道？今天算命那个？”
    韩错失笑：“三祖寺？和尚寺庙有老道？”
    对着林璇：“现在段子都能硬凹了？”
    林璇也笑，却看着管崇明。
    管崇明点燃一支烟，甩过去一只给韩错。韩错没接到，林璇捡起给韩错，帮忙点上，然后打开窗户。这个车suv嘛，空间还是很大的。
    韩错吸了口烟吐出窗外，看着管崇明：“你认真的？”
    管崇明恩了一声：“天柱山是名山，古代很多历史名人都打卡过。”
    示意韩错：“你不是内容工作者吗？去度娘一下不就知道了？”
    韩错拿手机不方便，唯一的手还夹着烟，林璇拿出手机查找。
    一边看一边读着。
    大致意思是，天柱山是和黄山九华山并称的安辉三大名山。
    其中山峰就四十多个，还有各种怪石各种松，以及云海等等。
    很多历史名人都来过，包括西汉汉武帝封天柱山为西岳。李白、白居易、李翱、李德修、王安石、苏东坡、黄庭坚、陆游、杨万里、李元阳、胡缵宗等都来过。
    最关键是，这里因为山峰多风景秀丽壮观，也是人杰地灵。宗教这一块甚至有“三千道人八百僧”的称号，在最辉煌的时候。当然后期随着时代发展慢慢就落寞了。
    可你听这句话，说明之前是道人比和尚还多。那么今天三祖寺这一块有个老道一点都不稀奇。或许人家道家更有底蕴。
    “我……靠？！”
    韩错摸摸脸颊，结果一想到是右手受伤，就用左手，结果左手夹烟忘了，不小心烫了一下还叫出来。
    林璇赶忙放下手机帮他扑着，管崇明笑着看着后视镜：“怎么了？脸疼想烫一烫缓解一下？”
    韩错干脆把烟掐灭，轻咳一声开口：“不至于。是我孤陋寡人了，不过文化人的事不算丢脸。”
    林璇笑，管崇明开口：“老道是山上三祖寺旁边的一个道观的。但是这个道观已经没名字了，不对外开放也不以旅游景点为盈利。就算偶尔下来算个命也不为钱。我虽然没怎么来过前山市但也听过这里的一些趣事。这就是其中一个。”
    看着后视镜里愣住的韩错，管崇明开口：“今天林璇也是活跃气氛才找了老道算命，但老道不算骗人。如果骗人也应该看出我和林璇更能掏出钱。”
    林璇恍然，韩错沉默不语。
    随后林璇就和管崇明聊起老道的事，一直到回酒店上楼梯还在聊。问管崇明老道这么说还挺神秘的，是不是真的算得很准？
    管崇明在进房间之前，突然看着韩错：“其实今天你俩先走，我最后。老道说你如果不结善缘会有个伤灾，当然这个伤灾不大。”
    林璇惊讶捂着嘴，看着韩错受伤的手。
    韩错咧嘴看着被医生上了药包扎好的手，又看看管崇明：“有没有那么神啊？你自己杜撰的吧？”
    管崇明用房卡开口：“我没那么无聊……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毕竟你俩都先走了。”
    询问韩错：“如果是真的呢？”
    说完开门进去，韩错看看林璇，突然开口：“璇，明天跟哥砸场子去。脚踢皖山老道馆。”
    林璇愣了一下，抿嘴笑着没多说。结果突然背后有声音：“你管谁叫璇呢？”
    两人看过去，刘关抱肩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对着韩错：“璇是你叫的吗？”
    林璇瞪他正要说话，韩错挠挠脸，突然对着林璇：“璇，一会洗完澡来哥房间。哥指导你工作。”
    说完用房卡开门进去。
    “你么……”
    刘关又要过去，林璇嗔怪：“干吗强调洗澡？”
    韩错关门之际开口：“不然影响工作效率。”
    林璇笑，只是回头瞬间急正色看刘关：“你就是讲不通了是吧？”
    刘关却突然笑了，对着林璇眨眨眼：“主要是下不来台。”
    没等林璇说话，刘关开口：“你放心我以后只朝林总告状，尽量不针对他了。”
    “你放……”
    林璇瞪眼：“你告状？！你现在给我滚……不对。”
    林璇拿起手机：“我自己跟我爸说，我就不信难道你还是他私生子？听你的不听我的。”
    刘关赶忙追进去：“别啊。”
    “你滚！”
    林璇重重将门关上，结果差点夹到刘关手臂。
    刘关啊的一声捂着手，林璇倒是没再关门，瞪着刘关：“活该！报应！！”
    刘关哭笑不得：“谁跟你近啊？！我不说看你长大也这么多年了，他手坏了你夹我手再说我报应？！”
    林璇还要关门，刘关叫着：“璇！我不多事了！这次认真的，再有一次我自己走。”
    林璇倒是没拨打，拿着手机看着他不说话。
    刘关点头：“不过开玩笑斗个嘴不算在内吧？他的嘴也不怕别人怼他。”
    “滚。”
    林璇关上门，刘关放心了。知道林璇不会再拨打，回头看看韩错房间的门，抬腿给了一脚，转身跑了。
    韩错开门疑惑看看走廊，没人，随即无奈关上。
    也猜到是谁踹门了。
    真特么幼稚，活该你一辈子做保镖。
    tui~

 第六十一章 小甜甜的温暖

    “咦？还真洗澡了？”
    当敲门声响起，韩错一边将手机贴在耳边，一边开门。
    结果看着林璇头发还没干，抱着笔记本电脑包就站在那。韩错侧身让她进来，林璇进去看韩错打电话。
    “喂？”
    电话那边传来声音，稚嫩又清脆。
    韩错指指座位，自己站在窗口点燃一支烟：“是大侄女吗？”
    那边回复：“呵呵~是我啊韩大爷~”
    韩错恩了一声：“是特别可爱清纯笑容治愈的小甜甜大侄女吗？”
    “呵呵呵~是我啊~”
    韩错继续：“是小小年纪就演了特别多s级大项目演技一流魅惑万千的未来顶流甜甜大侄女吗？！”
    “呵呵呵呵~韩大爷，你好尬啊！！”
    对方当然是杨甜，说着尬却笑得不行。
    结果那天什么东西砸在韩错身上，回头看去。林璇却是穿着连体睡衣翘着美腿打开电脑看都没看这边，好像随时准备工作一样。
    韩错也笑着弹弹烟灰：“好吧。其实我还能夸半个小时的。既然这么尬就算了。你也知道韩大爷是个宅男是吧？不懂和美女交流。”
    “tui~”
    杨甜给了一口回应。
    韩错皱眉：“小小年纪不要学这些坏毛病。”
    吸了口烟：“你跟戚溪说让我打电话给你？”
    杨甜瞬间语气认真：“韩大爷，你要找我拍戏吗？”
    韩错恩了一声：“是，戚溪和你们说了？”
    杨甜有些失落：“韩大爷，我是特别想演的。你以前那么帮我，你需要帮忙我也会帮。可是我年纪小，这种事我说了不算。不止我妈妈会管理接戏的事，薛姐是公司经纪人目前顺便带着我，她也是做决定的。所以……”
    韩错打断：“那好了。反正你又做不了主，我还有事就不和你说了。直接和薛双谈……”
    “什么啊~”
    杨甜抱怨嘀咕：“韩大爷怎么这样~”
    随即叫着：“我生气了！！”
    韩错呵呵笑：“别啊。”
    叹口气：“有你这句话，哪怕最后这件事没成大爷也记得你这份心意。至于其他你不用管了，既然薛经纪需要我亲自出面，到时候我去和她谈。”
    “好。”
    杨甜示意：“我和妈妈也会提前说一声。”
    韩错开口：“那也不用，至少别那么直接。万一她说不行反而没有转圜余地了，你倒是可以试探一下。”
    杨甜询问：“儿童剧？我还没怎么拍过，而且我都13岁了，某种程度不算儿童了吧？”
    韩错失笑：“那你算什么？”
    “少年。”
    杨甜得意开口，韩错想了想，开口道：“你别说。其实我要构思的剧本和角色，适合你。你玩王者吗？”
    杨甜好奇：“王者荣耀？玩是玩，但我没时间。段位不高，玩的也一般。”
    韩错开口：“无所谓，我都不会玩呢。”
    杨甜笑：“那你和我说什么？”
    随即惊讶：“韩大爷你都这么大了，不会玩王者荣耀？我爸爸天天玩，搞得我妈妈总是骂他。”
    韩错叹口气：“我老了。反应跟不上了，也就玩玩csgo。”
    杨甜疑惑：“那是什么游戏？”
    韩错开口：“反恐网络版。”
    “哦哦哦~”
    杨甜明白了，反恐的国民度多高？那是国内电脑还没流行上网的时候，网吧必备的游戏。可以网吧内联网对战。只是后来网络兴起，之后传奇奇迹还有梦幻西游大话西游还有剑网3魔兽然后是撸啊撸或者王者农药等等才顺序流行。
    过程或许落下一些其他游戏，不过也不用那么刻意了。
    “不说这个。”
    韩错示意：“我们这有一个项目，甲方是旅游集团……我给你简单说说？你有时间吧？”
    “有。”
    杨甜开口：“我在双姐家住。你等我一下我关门。”
    说完脚步声响起，等待的时间韩错随意回头结果吓一跳，不知何时林璇已经走到自己背后正看着他。
    韩错后退疑惑看着她，目光示意。
    林璇口型示意：“扩音。”
    韩错皱眉，林璇直视：“要不我无聊。再说不是工作的事吗？”
    韩错一顿，开了扩音，只是让她别出声。
    “好了。”
    杨甜的声音甜甜的传出来，虽然扩音就显得有点旷，但还是抵不住声音的好听。
    韩错却是认真起来：“甲方是旅游集团，开发景点是在安辉的某个山清水秀的县级市。这里名人古迹我不说了，其中有个主题就是大小乔的故乡。”
    “大小乔？”
    杨甜询问：“就是三国的大小乔吗？”
    韩错开口：“对。不过也可以是王者农药的大小乔。这个待定。因为是旅游集团找我们创作并且拍摄儿童剧，所以我们会以宣传这里旅游景点为目的创作。《小乔传》，暂定命名是这个。想找你演小乔，因为农药里的小乔正好14岁的话，你今年如果能拍完，播出的话明年你也14。”
    “哇~”
    杨甜笑着：“我演小乔？！那大乔呢？”
    韩错示意：“她不算主角……”
    “迪姐吗？！”
    杨甜自顾自说着：“戚助理说要找我主演，然后迪姐客串。她客串大乔是吧？”
    韩错恩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那你负责请她。”
    “什么啊。”
    杨甜嘀咕：“我哪请得动？我自己都做不了主呢。”
    韩错皱眉：“甜甜，这我就要批评你了。”
    杨甜疑惑：“什么？为什么批评我？”
    韩错开口：“谁在你这个年龄没有个叛逆期？不同意就作，就闹，就满地打滚！！你就是太乖太懂事太有礼貌，人美心善每天跟个小仙女似的，青少年没有叛逆期，人生是不完整的知道吗？”
    “噗！！”
    没等杨甜笑，林璇先没忍住。
    “谁啊？”
    杨甜询问：“韩大爷你那边有人？”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林璇：“没有……我看电视呢。神雕侠侣，里面有傻姑的镜头。”
    林璇瞪了韩错一眼，杨甜笑着：“这个借口好耳熟啊。看电视？”
    停顿一下，杨甜突然询问：“韩大爷，我听说你们公司结业了。你原本打算回去写书。”
    韩错一愣，林璇也没再笑看过去。
    韩错恩了一声：“没办法嘛。我命犯天煞孤星，鼓足勇气回归社会结果没几天给人公司都剋没了。”
    “别这么说~”
    杨甜开口：“我听小赵总讲幸好这次是旅游集团老板看到你的策划，当初做的很辛苦结果因为你们主编得罪客户，人家看不上。被你给丢出去又让人看到才找到你们的。”
    韩错笑：“这他都和你说了？”
    杨甜语气认真：“韩大爷，你以前帮过我，还保护过我。而且你能力很强，人也好。你一定会成功的，我也会尽最大努力帮你。薛姐那里我没办法，但我妈妈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她同意。”
    韩错愣住，林璇也表情怪异看着她。
    韩错沉默片刻，张张口要说话。
    “甜甜？”
    突然杨甜手机里传来敲门声。然后好像是薛双的声音传来：“你母亲来电话了。说占线，问你给谁打电话呢？”
    杨甜赶忙对着手机小声开口：“韩大爷，之后再聊。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
    “额……好。”
    韩错答应着，那边已经挂断。
    出神片刻，韩错笑了笑将手机放在一边。却发现林璇正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韩错一顿，埋怨开口：“扩音扩音。一扩人家不聊了。”
    林璇轻笑：“韩哥，你可能真不是好人。”
    韩错坐在一边掐灭烟头：“我怎么不是好人了？”
    林璇开口：“人家不聊是不是你太能撩了？”
    韩错秒懂两个liao的区别，随意开口：“别闹。我和她母亲同岁。”
    林璇点头：“可以长大的嘛。”
    韩错感慨靠在一边看着天花板：“但我不能等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哎呀！！”
    林璇抬手比了一下：“有点恶心了韩哥。”
    韩错看她：“不是顺着你话说的吗？！”
    看着周围：“刚才你拿什么打我？！”
    林璇摆弄指甲：“我有吗？。”
    韩错皱眉：“那是鬼啊？”
    看着林璇造型：“还是女鬼。”
    林璇似笑非笑：“不是傻姑吗？”
    随即嗔怪：“快开始工作吧，要我做什么？”
    韩错手还单了一只，此刻坐在那也没再闹：“今天你知道了。管总给管助理打电话说了情况，估计也是给我们传话。这也是叫我们一起过来的目的，随时可以调整策划。”
    林璇点头：“韩哥你是这么想的。”
    有点担心：“会不会其实是给我们施压？”
    “那是一定的。”
    韩错开口：“我不懂做生意，但任何领域都是一样，利益最大化。只不过有的是图钱，有的图名而已。看看是不是还能让我们帮忙把问题都解决好他们就省心了。”
    林璇疑惑：“他们直说也可以啊，没有必要这样吧？”
    韩错摇头：“我问你。你说管总管助理都能亲自找过来，一个大老板到嗨宁和我们几个谈。来之前他会不知道这些问题吗？”
    林璇愣住，想了想，开口道：“他一个旅游集团大老板，能找过来说明很感兴趣。而且问题也都会看到，不过或许他们是没看到全部策划只是感兴趣就过来？有权有势就任性？”
    韩错开口：“不排除这种心态，但也不重要。”
    示意林璇：“我们不用想太多，其实还没有结束也不至于就放弃。只是我们现在给的还不够，或者说我们应该再多想一些理由说服对方能做下去。他们提的这些问题，我们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至少得有个方向。”
    拍拍手，韩错开口：“动起来吧。我u盘里有策划，估计你也有。以原本策划来更改，把地点改到前山市，把剧本改成《小乔传》。至于其他改完再说。”
    林璇找出策划：“这简单，是不是查找替换一下就行。”
    韩错被烟呛到咳嗽起来，林璇走过去拍着他后背：“怎么了？”
    韩错好不容易缓过来，还一边轻咳一边避开她的手侧身看着她：“你是认真的吗？是你说开始工作别闹，现在你干什么呢？”
    林璇反应过来，坐在那咂咂嘴：“对啊。好像没那么简单。”
    “好像？！”
    韩错惊愕：“你还有点保留？你以为就有几个错别字呢？查找替换就行？首先剧本就换了，其次宣传地点也换了。那么主题公园的设计要不要换？”
    “我知道了~”
    林璇不好意思，随即示意：“那……”
    韩错摆手：“锻炼自己的自主能力。如今策划你也懂，今天天柱山你也去了，就是改动一些其实也不算大。你自己先弄着，不确定的地方问我，我想点事。”
    林璇答应着，倒也的确不算难。查找替换肯定是闹呢，但是能这么想说明她也没当回事。但显然这还不够。
    一边弄一边询问：“韩哥你要想什么？”
    韩错弹弹烟灰，叹口气：“怎么说服人家做下去。之前说了两件事，一个是客流量的问题。旅游景点那全国各地出名的话都会来，而且实际上还有正府承担风险。可是儿童乐园就不一样了，那是集团自己投资自己建造自负盈亏，更多是需要当地的客流量。外地的谁大老远来这个游乐园玩？那毕竟不是迪士尼。”
    林璇皱眉：“也是啊。迪士尼在上嗨一个，香岗一个。一个2000万人口，一个六七百万倒也都够了。而且还有外省市的慕名而来。在这么一个县级市哪怕地级市建个儿童乐园，只是靠大小乔或者甘罗的名头……”
    韩错失笑：“是啊，管总到底一开始是看好策划的哪部分了才感兴趣找到嗨宁？”
    林璇抱怨：“韩哥，不要遇到点问题就自我怀疑，你总这样。”
    韩错茫然：“总？”
    林璇没多说：“你想吧，我弄着。”
    韩错恩了一声：“要是时间长你回去弄也行，明天给我就好。”
    “也……好。”
    林璇想了想：“不过你还是和我说一下具体改什么。”
    韩错大致说了一下，其实主要目的是把少相甘罗改成小乔传。其他工作都是围绕这一点来进行，就是说策划大致不变，但随着剧本和景点变了，其中一些细节也要变化。不出bug。
    那这工作倒也没那么繁重，林璇又问了几个问题，搞明白之后就回去自己弄了。
    韩错坐在沙发上腿搭着沙发桌，不自觉又点燃一支烟。
    他习惯把事往坏处想，不是天性如此。是一次又一次的期待最后化成失望，让他一点点降低预期，最后降到底了。
    此刻他依然不敢想是不是自己时来运转，进入职场虽然说跌宕起伏而且最终还把公司剋黄了。
    但是他遇到很多好人，包括甜甜都是。
    从一开始他只是为了可以吃上饭而离开宅男生活回归社会，现在或许他觉得，自己曾经受到挫折而逃避职场社会十年，有些偏激和胆小。
    除了混饭吃，回归职场尽力留下来，让韩错有了别的理由。
    比如冰冷现实中少有的温暖。
    或许自己命变好了？
    对了说到命，韩错看看自己受伤的手，想起管崇明的话。
    我命由我不由天！
    明天，砸场子去！

 第六十二章 谁砸谁？

    “早韩哥。”
    “早……这么早？！”
    “不是你说去砸场子吗？”
    “真去啊？！”
    早上的时候，韩错被敲门声搞醒。
    虽然说入职场后作息规律很多……但也没理由早上七点叫人醒吧？不过林璇已经拿着笔记本走进来，还带了份早餐。顺便又提了再去天柱山找老道的事。
    韩错也不管那么多，洗脸刷牙上厕所之后出来也快七点半了，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林璇的策划。
    “还不错。”
    韩错通篇大致看完，挑了几个修改的地方：“前山市这里你要重新做个数据调研，这个到时候看看时间。能去当地了解就去当地，不能的话就在网上度娘搜索先顶着。”
    林璇答应着，韩错继续：“然后如果要做《小乔传》的剧本设定，那就要考虑选取哪几个主要场景进行创作和拍摄，也可以更能宣传大小乔的主题景致。”
    对着林璇：“还有。如果真的成了，就算要招人，估计咱俩得写剧本。从大纲到梗概到具体每集剧本创作，要么都写。要么可能我不写你写，这些资料自己注意搜集，越详细越好。写的时候也可以更贴近，要知道我们最开始咱俩的那个策划，其实就是针对宣传旅游景点而创作电视剧，应该是编剧和承接的制作团队该做的。”
    林璇点头：“我知道。”
    韩错推回笔记本：“把错别字检查一下，然后规范好。到时候发给戚溪让她注册策划版权。”
    林璇拿过来：“我尽快……”
    突然敲门声又响起，林璇去开门，结果看到管崇明站在那，看到开门的是林璇，惊讶打量里面：“方便吗？”
    林璇疑惑侧身：“有什么不方便的？”
    管崇明没进去，还是探头看：“我找韩错还有你去吃早饭，去你房间敲门你没在。过来韩错房间……”
    “进来啊？”
    房间不小但也不大，听声音也听出来。韩错叫他进去，管崇明走进一看：“都吃上了？不叫我。”
    韩错开口：“林璇起的早，过来谈工作就带过来的。”
    管崇明看看两人，林璇突然反应过来，看着管崇明失笑：“我早上刚过来，不是在这住的。”
    管崇明呵呵笑，韩错惊讶：“不是……你们这对话里是不是有我的事啊？可我没太听懂。”
    林璇白他一眼：“你不用懂。”
    管崇明坐下，随手也拿过一份三明治吃着。估计是林璇从酒店拿的，不是出去买来。
    林璇收拾笔记本，询问管崇明：“一会我们还去天柱山的话，能看到昨天的那位老道长吗？”
    管崇明惊讶：“真要去啊？”
    林璇抿嘴笑着：“韩哥要去砸场子，可能觉得他的手受伤就是被那个老道长给方的。”
    “呵呵。”
    管崇明开口：“不知道。其实那些道士也有点神神叨叨的，虽然目的不是赚钱，不过故弄玄虚也有一套。”
    示意两人：“那去看看呗。”
    对着韩错：“不过你想得怎么样了？关于管总提的几个问题。”
    韩错无奈：“那么容易想出来也轮不到我了吧？”
    起身抽餐巾纸擦嘴，单手不好抽，林璇帮他拿出来。韩错看着两人：“就当散心了。”
    管崇明点头：“无所谓。反正其实打算今天回阜洋的，管总也会过去。你们见面具体聊吧，但你得心里有个大方向上的应对。”
    林璇疑惑：“管总去阜洋了？为什么你们集团在和肥，总去阜洋？那里是你们工作重心吗？”
    管崇明开口：“收楼。明辉集团的那栋。上次遇见你们和项来吵架就是这个目的。不过因为管总对你们的策划感兴趣，我查了一下就和他过来了。这件事暂时先放在一边，现在和你们也联系上了，这件事自然要继续做。”
    林璇想起，好像之前董影提过一次。而且明显林璇也懂，管总这是功成名就集团上轨道，所以倒也算清闲。
    “咚咚咚。”
    又是敲门声，刘关拎着早餐不高兴站在那里：“一猜你就在这。”
    林璇没等说话，管崇明开口：“无视我？我感觉你是有点针对韩错。我也在这你不当回事？”
    刘关笑了笑没说话，不过早餐吃完，开车就去呗。
    本来可以晚点，但既然之后要回阜洋和管总见面，那早点去，见不到也就算了。
    刘关开车，路上林璇倒是闲着没事询问管崇明关于管乐集团和明辉集团的事。
    韩错在一边没插话，一边听着一边也想着自己的事。
    两个问题，一个是儿童乐园和旅游景点运营的本质区别，旅游景点有当地正府背书和分担风险，儿童乐园就是另一个性质，不做到迪士尼那种规模的话，就和景点不沾边。只是一个游乐设施而已。
    那么不同性质自然就有不同的风险和问题，这个怎么去解决。
    再一个就是这个策划有点非常规，一个集团老总就是要打破常规才能出奇制胜。不过也不能这么头铁乱来。赢了当然好，输了因为地位越高也会摔得越狠，人家或许不在乎钱，但在乎业界声誉。
    这两个问题都不是小事，对韩错来说依然超纲。可是现在他也不考虑这些了。进新锐那天到现在，一件又一件超纲的事推着他走到今天，他昨晚才感受到小甜甜的温暖。有收获就要有付出，不想这些。
    只是也没个头绪，支着头抽着烟丢给还同林璇讲述明辉集团和管乐集团纠葛的管崇明。
    他一边点燃一边对着林璇：“其实是纠葛，不是恩怨情仇。集团规模和事业涵盖范围都不对等了，早期管总和项总还是平齐的，一起创业一起做旅游项目，后来管总做大了到了省会和肥，甚至做到安辉龙头覆盖全省。可是项来却一直没离开阜洋，明辉集团也就在阜洋和附近的周边县市弄着。”
    韩错也放开心神，看着管崇明：“真的地位不对等那就干脆无视他了。还总过来和明辉集团纠结，本身说明在乎吧？”
    “在乎他？！”
    管崇明嗤笑：“明辉集团算个什么？只是管总并不提，却是项来动不动人前人后总说以前和我们管总怎么怎么样，现在他又怎么怎么样。很不要脸。”
    韩错一愣，看着林璇：“就是总cue管总蹭热度呗？”
    林璇拍手：“还真是。”
    “总之。”
    管崇明摆手吸了口烟：“管总听到一次两次也不在意，一笑了之。可次数多了，好像谁都觉得他和我们管总真的是一个层面，只不过暂时落魄。甚至传着传着还说我们管总当初坑他，不然他明辉集团早就和管乐集团平起平坐，甚至或许还能超过他。”
    韩错疑惑：“管总不能忍了吧？”
    管崇明开口：“管总都什么身份了，你也看出他很有威信和气场的，忍了这么久鉴于以前的确一起创业，虽然彼此不熟或许还有竞争加上是同乡。忍这么久够意思了，就回来找他想聊聊，让他适可而止。结果背后一通说，当面居然不见我们管总，总躲着。”
    “什么啊。”
    林璇失笑：“自己惹的事，人家找上来就躲？”
    韩错调侃林璇：“是不是想想自己曾经还撩过这么一个老板，就觉得恶心？觉得错付了？！”
    “韩哥！”
    林璇抬手捶他一下，结果正好捶到受伤的手。把韩错烟都捶掉了。林璇吓一跳，赶忙找烟头，又疼又烫的。
    被韩错不耐烦推开，自己拿起烟头掐灭。被刘关又从后视镜瞪着。
    林璇吐吐舌头笑着，看着韩错：“活该！”
    不过你别说，被林璇搞得，手疼烟头烫，倒是让韩错脑中突然闪过什么，但不完全。
    追问管崇明：“管总什么意思？这次是用收回明辉大厦逼他出面谈妥？”
    管崇明点头：“不是逼他谈妥，都说身份地位都不对等了。直接收回来给他个教训。”
    韩错思索，喃喃自语：“大人物的教训就是深刻，直接收回大厦够他们受的。”
    “黄了才好呢。”
    管崇明皱眉：“自己丢人就算了，越做越回去。还总蹭我们管总。”
    林璇突然疑惑看着韩错：“韩哥我怎么觉得即视感似的。就是想不起来……”
    韩错回过神，看着林璇：“就是乘风天下对新锐影视的看法。”
    “对了！！”
    林璇拍手笑：“薛经纪好像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新锐影视的不屑，戚助理还说嗨宁新锐办公地址就是曾经乘风天下在嗨宁时候的地方。我说这么这么像……也是这种看不上？”
    韩错笑了笑没说话，不过马上也就到了。
    开到山脚昨天的地方，估计往上走没多久也就能看到。如果在就在，不在正好也就走了。
    结果转角就看到熟悉的“算”字破旗子飘荡。
    周围还是一群人，感觉闲着没事过来遛弯似的。
    “真的在啊。”
    林璇欣喜，不过管崇明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个。”
    林璇一愣，迈步过去看着，随即笑着回头看着韩错：“是他。”
    韩错叹息活动身子：“那就没办法了，我有个小灾，那么论因果的话今天轮到他有小祸了。”
    林璇笑：“韩哥你不是真的要打老道吧？”
    刘关看了韩错一眼：“他能把另一只手弄断吓死老道。”
    “我靠！”
    韩错指着刘关对着林璇：“让他走！！”
    管崇明笑了笑，林璇也挽着韩错手臂推着他，知道刘关嘴贱而已。都没当回事。
    管崇明迈步过去：“老道？”
    人群围着老道，他还是坐在那闲聊但是不给任何谁看。听到管崇明叫了一声。
    回头看去突然笑了，却不是看管崇明，而是指着韩错的手：“这手怎么了？”
    韩错迈步过去：“你不是能算吗？你算算我手怎么了？”
    老道驱散周围人，人们不走但也都让开，好奇看着。
    “不结善缘。”
    老道笑呵呵的缕着胡子，对着韩错：“烟呢？今天给不给？”
    韩错拿出烟递过去，老道皱眉：“不是昨天的？”
    韩错无奈：“你还挺挑嘴？那是进口的，国内不卖。你以为想抽就能抽到？”
    老道点头，默默从兜里掏出寿百年，打开抽出一支，闻了闻然后点燃，对着管崇明点点头：“你是本省人，咱俩缘浅，信的话回头我赠你几句。就当是谢你的烟了。”
    韩错嘴角抽动，你自己有还管我要？而且听意思是管崇明给的？
    管崇明笑着拿着小板凳坐下了，不过中间位置是留给韩错的。林璇觉得有意思，年轻人本来就爱玩，喜欢新奇。
    拿出手机询问老道：“我能拍照吗？”
    老道摆摆手没在意，看着韩错：“坐。”
    韩错坐下，林璇在一边拍着，但不是拍照是拍视频。刘关站在一边自己抽烟。他对这个兴趣不大。
    “你出生具体时间还记得吧？”
    老道开口，韩错点头：“凌晨5点25分。”
    见管崇明和林璇看着他，韩错开口：“我妈告诉我的。”
    老道伸手：“出生年月日……”
    韩错开口：“19……”
    “身份证。”
    老道打断：“你愿意告诉谁告诉谁，但不能因我透露出去。”
    韩错无所谓，拿出钱包，身份证抽出来递过去。
    老道一边看一边掐指算，随即皱眉：“不对。”
    林璇疑惑：“韩哥，身份证假的？”
    管崇明笑：“林璇你这脑回路……”
    林璇吐吐舌头，却还是看着韩错。韩错吐出一口烟：“是真的。”
    老道继续算，随即递过去：“生日不对。”
    对着韩错：“这应该是阴历，不是阳历。”
    韩错手一顿，愣愣看着老道：“额……老道你有点东西。”
    林璇和管崇明惊讶，包括刘关都看过来。
    韩错将身份证放进兜里：“我农历生日二月初五，不过当时是在一个小镇。报户口的时候我妈顺口报得农历，结果身份证上就写了2月5日，其实按照阳历算我是3月7日出生的。”
    “哇。”
    林璇看着老道长，也觉得有点厉害了。只看一眼算一下就能算出不对来。
    没有凳子，刘关凑过来蹲在一边。
    老道倒是觉得无所谓，掐指算着：“那就是了。你八字是……甲子，丁卯，庚子，丁卯。”
    林璇拿出钱包，她年轻人自然是喜欢用支付婊或者危信转账。不过有钱嘛，身上总是带着现金的。
    拿出一沓也没数，放进老道旁边的一个类似笸箩的东西：“老道长，那你给他算算命。不是说有缘吗？不收钱也没关系，就当是香火。”
    老道对钱无所谓，只是疑惑：“算命？谁说我算命？”
    林璇茫然指着旗子：“这不是写着……”
    “那只是算。”
    老道开口：“我不算命，也没人能算命。人的命数是不定的。如果该富的就是富该穷的就是穷，那人也不打拼了。生下来命就定格也没有算的意义。”
    “恩~”
    韩错点头：“这鸡汤加人参了，通体滋润顺畅。”
    林璇笑，管崇明开口：“那算什么？”
    老道继续掐指没理会，半响看着韩错：“你有大才大智慧……”
    “噗，咳咳！！”
    韩错咳嗽起来，看着老道：“你会算之前是不是应该先会看？”
    打量周围几个人，指着刘关：“哪怕他都比我看着有出息，更别说这两位了。我年龄最大混的最惨……”
    “我还没说完。”
    老道平静打断，管崇明和林璇也笑。倒是刘关瞪着韩错：“什么叫哪怕我？！”
    韩错呵呵笑，当没听到。
    老道不理他们，看着韩错：“命不能算是因为会受到很多内因外因影响。甲和子分别是天干和地支的首位，其中十天干十二地支，60轮回得一甲子，这不容易。”
    韩错点头，其他人也听着。
    示意韩错：“你沉稳却轻浮，正直光明但阴沉偏激，心善助人却阴狠暴戾，用情至深却好色如命……”
    “我特么……”
    韩错叹息丢掉烟头踩灭：“老道你不信不信我单手都能把你摊子掀了？！”
    “呵~”
    林璇捂嘴笑，刘关也笑得不行：“算得准！算得真准！”
    管崇明也笑：“这个好色如命……也是可以。”
    老道也笑出大黄牙：“这是你的命，你的生辰八字特点就是对冲和矛盾。”
    韩错起身：“我今天过来就是个矛盾，不该来偏要来。”
    对着老道：“有缘再见……不是，有缘也别见了。前山市这辈子我不会再来。”
    “韩哥你坐~”
    林璇嗔怪拉着他，自己都笑得脸颊红润。
    管崇明也顺势拉着他，见老头烟也抽完又递过去一支。虽然不是寿百年却也是黄山天都。
    老道拿起一看，闻了闻，夹在耳朵上看着韩错：“我说了，命不能算，随时在变化。而其中你的命数是变化最大的一种。”
    掐指算着，摇头开口：“可惜。不管你是自己冥冥中大智慧意识到什么，还是造化巧合，自己将自己拘了十年不入世。福祸难料。”
    管崇明看着韩错思索，对着老道：“准。他是自己在家呆了十年。不过为什么福祸难料？”
    韩错都当没听到了，自顾自抽着烟。倒是林璇偶尔笑着看着他侧脸，就觉得韩哥太逗了。哪怕是对方这么算的，也是韩哥有意思。
    “因为或许他早点入世就搅动风云，但同时也可能是粉身碎骨。”
    老道开口。
    “呵。”
    韩错嗤笑：“入世。这个词真是……”
    林璇拍他一下，对着老道：“那老道长，你觉得他之后呢？”
    管崇明也开口：“就是，别说什么女人了。他事业怎么样？”
    老道摇头：“我没乱说。人都算三样，事业，家庭还有情感。他这三样都和女人有关。”
    “呵呵~”
    林璇又笑，但是老道看着韩错：“你刚刚提到你母亲，我算了一下你父母健在，应该是单亲家庭和母亲一起长大。”
    韩错一顿，没有回应。
    管崇明林璇都看着他没再笑闹。
    老道继续算着：“而且你不是一直落魄，有过风光的时候，但风光也是因为女人。包括现在你有了新工作，自然也和女人有关。”
    韩错一想自己两本百盟书都是因为写女明星，算是说得准了：“我就说老道你有点东西。”
    看着老道：“甚至我都觉得你可能查过我，不过我又不出名，这个地方我又是第一次来，不可能的。”
    老道摇头：“这都是小术。大道是逆天改命，不过我没这个本事。”
    林璇询问：“那老道长，过去不提了，之后他的事业你算算吧。”
    老道开口：“过去不能不提，我说了命随时会变，因为外因或者内因。包括他以后的命也看他个人的性格，态度，还有选择的变化。”
    看着韩错：“我赠你两句……命犯桃花，孤老终生。”
    韩错深吸口气，看着老道：“刚夸你两句，转眼又非得让我手痒。”
    老道不理会：“这两句就是你以后人生。事业，感情，家庭的写照。都包含其中。”
    直视韩错：“不过话说回来，我说了你命格是矛盾和对冲。那么唯一的变数是这两句也可能是反过来。至于什么结局，还是那句话，看你的选择。”
    林璇不解：“反过来有什么不同？”
    管崇明思索：“如果反过来，意思是……前半生一直孤独，但后半生命犯桃花？”
    老道笑了笑，不再多说。
    刘关突然插话：“老道长，你赠我两句？”
    老道看看他，随意开口：“一个武夫，不过生在和谐社会，倒也可以一世平安。”
    虽然简单，但这也算好话。
    老道打量他，开口道：“慎言忌口。”
    “噗~”
    韩错看着刘关：“不然你就不是像我这样遭遇小灾，你会闯大祸。”
    刘关瞪他一眼，却没敢反驳，而是看着老道。老道点头：“这不是算的，谁都该慎言忌口。”
    管崇明看着老道笑，但是没说话。
    老道开口：“你不用多说。一世富贵，就是脾气要收敛一些。”
    管崇明点头：“谢了。”
    林璇期待的目光看着老道：“老道长~”
    甚至带点撒娇。
    老道想了想，指指笸箩：“不够。”
    林璇一愣，想都没想手里的现金都丢进去。加起来也得五六千了。
    老道却看都不看一眼，对着林璇：“你和他一样，一世富贵。”
    这个他当然不是韩错和刘关，而是管崇明。
    林璇也继续听着，毕竟这不用算。
    老道开口：“不过记住。遇事不决，随心而动。否则最后虽然依旧富贵，却也落得一副皮囊。”
    林璇茫然：“啊这……”
    老道摇头开始收摊了：“你现在当然不懂，遇事的时候自然会明白了。”
    韩错起身相让，老道站定指着韩错：“你的家庭影响你的性格，随后你的性格影响你对事业的心态，而最后事业的失败又让你求生求变。”
    手掌反复：“但这其中，你家庭对你性格影响有好有坏，你性格影响你对事业的心态事业也是有好有好坏。最后事业失败让你求生求变，说的就是你现在。那么之后你也会有收获和牺牲。这就是对冲命格的特性所在。”
    韩错恩了一声：“还是要说谢谢你了，老道长。”
    将手里之前赵杉何送的没抽完的利群阳光递过去一包：“我没她那么有钱，昨天因为烟认识的，今天也用烟了结。”
    老道看看烟，随手推过去没要，突然把笸箩里的钱拿出来，反倒是放在韩错手上。
    韩错茫然：“这什么意思？嫌少管她要，你给我干什么？”
    老道笑着：“应该我给你。结缘不止是我给你好处，也可能是你给我。”
    韩错惊讶：“我能给你什么？烟你都不要。”
    周围也惊讶，老道看着韩错：“其实你的生辰八字也算特别，但不至于让我很关注的程度。你的命格特别在于三个生肖轮回，你居然可以没有过男女之情，没有过男女之事，却还能至情至性。”
    笑着开口：“说句直白点的话，古代这样的男人都不多。更别说是如今这个开放的年代，一般人想做都做不到。除非是和尚或者道士，所以咱俩有缘。今天我能算你一次是我的际遇。”
    “噗！！”
    “哈哈哈哈！！”
    “啊啊啊我不行了！！！”
    林璇笑喷，但是到底是女孩，捂着嘴蹲在那肩膀耸动不让自己笑得那么夸张。努力举着一直拍摄的手机，也都有点无力晃动甚至还掉落在地上。
    但是管崇明就不用在乎，大笑出声。
    可相对来说还属于正常情绪发泄，然而刘关干脆就是有点故意夸大的程度。
    包括周围看热闹一直不说话的围观群众都指指点点笑得不行。
    至于韩错，就想一把把手里的钱丢在老道脸上。
    曹尼玛的老逼灯，你不就想说我是快四十岁的老处难吗？！大魔导师的信仰你并不懂好吧？
    但老道已经收拾东西走了，背对脸色难看的韩错挥手：“切记！你命格的变数是顺序，成功再失败和失败再成功，结果是完全相反。我不算命，命在你身。”
    随后韩错突然发现老道转眼就消失在上百米的山脚拐角，就跟电视剧里那些高人一样好像凌波微步或者闪现一般。
    只是随后突然发现老道突然从一个地方站起身扑扑裤子。拎着散乱的东西有点尴尬看看这边，一边走一边继续扑着裤子，过了大概几分钟才转入拐角不见。
    原来，是摔了一跤而已。
    韩错嘴角抽动拿着一沓钞票看着这一幕。
    活该！！

 第六十三章 大方向

    “呵~”
    “呵呵~”
    “呵呵呵呵~”
    这次回去的车内氛围比昨天可是欢乐多了。
    就是少数服从多数的话，也是除了韩错其他三人都一直笑。
    林璇和管崇明不用开车，可以一直看着韩错，刘关开车偶尔看着后视镜，管崇明在副驾驶回身，林璇离得韩错最近声音也最悦耳。以至于韩错瞪了管崇明一眼，无奈对笑着看着他的林璇：“有完没完了？就这么好笑吗？”
    林璇忽然叹口气：“韩哥，我有点自责。那天在会所我不拦着你就好了。今天也不至于……呵呵。”
    说完林璇又笑。
    管崇明接话：“林璇，这就是老道说的。性格决定命运，一个决定就可能影响未来。如果那天他选择带着那个俄罗斯公主出去，也没有今天被老道怒怼的机会了对吗？”
    “我么……”
    韩错看着管崇明：“还什么风景名胜！我看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呵呵~”
    管崇明还是笑，韩错不理他，从手里拿出那一沓钞票塞林璇手里。
    “干什么？”
    林璇表情凝固：“怎么给我？”
    韩错惊讶：“你的钱不给你给谁？”
    林璇退回去：“我给他了，这钱是他给你的。”
    韩错皱眉：“别闹。无缘无故……”
    “谁闹了。”
    林璇认真：“你没听他说，我想他赠我两句，他说钱不够。说明他给我的批示很重要。”
    韩错瞪眼：“听那个老神棍扯淡。他也就要你的钱了，我和管助理不都没要吗？”
    管崇明赶忙开口：“实际上他也没赠我，一世富贵这还用他说。至于脾气方面我自己也知道。倒是你……”
    管崇明忍着笑：“他不要你钱甚至还你钱，这不是无缘无故，是你用前半生的坚持换来的！”
    “我靠！”
    韩错指着管崇明：“姓管的！信不信我让你后半生被动坚持？！”
    “哈哈哈哈！！”
    刘关和管崇明笑得不行，林璇也脸颊红润把钱偷偷捋好放进他包里。
    韩错发现，皱眉抵挡：“别！五六千块钱呢这可是，我去算命一趟不花钱就算了，还赚钱？”
    林璇嗔怪：“你不收就不灵了。”
    刘关嗤笑看看后视镜：“管助理不是说了吗？这是你自己换来的。不然我反正是第一次见过算命的给被算命的钱。”
    韩错将钱包放在背上夹住，手也插着兜：“林璇！别闹了！”
    林璇咬着嘴唇，摆弄着钱。
    管崇明看看两人，笑着招手：“林璇你过来。”
    林璇疑惑过去，管崇明小声和她说了几句话，林璇眼睛一亮，看看韩错，坐回去把钱揣好，没再说给他的事。
    之后闹了半天也该忙正经的了，之前买好票，也退了房，行李都在车上。不过车是租的，按理说要去租车地方还车。不过如今的生意做得很成熟了，服务特别好。
    打电话有人会到指定地点去取车，当然只要你付出一些劳务费就好。对这几个人来说也不是事。
    等人上门车钥匙给过去，钱都付好几人买票上车，本来要去和肥更近，因为和肥在阜洋和潜山微微偏一点的中间。不过管总已经过去阜洋了，那就买了去阜洋的票。但得去安庆坐车，不然在天柱山车站只有快车，要六个小时。
    过程不提。随后又在阜洋下车。
    “不是去白金汉酒店？”
    有专车接就算了，但路线好像不是白金汉酒店。
    不是说这里就这一家好酒店，而是如果是去明辉集团办事，自然那里最近也上档次。
    管崇明看着韩错，这次就不是刘关开车，是一个不认识的司机。
    他依然坐副驾驶，回头开口：“管总有别墅在这里。他老家就是这的。”
    韩错恍然，也不远。没多久就到了，别墅嘛，管崇明林璇甚至刘关都没在意，但韩错特地打量一下。他没见过，就在影视剧上或者网上看几眼。
    大草坪然后中间是矗立的大别墅。后面还有什么花园泳池之类的，进院子也得开车一段时间，不然走着会很远。
    等之后一行人进去还有佣人管家之类的，叫管崇明也不叫助理叫二少。
    韩错咧嘴看着林璇：“二少？大小姐？”
    林璇忍着笑瞪他一眼，知道他是调侃当初第一次见到刘关的时候，刘关就这么称呼的。
    “来了？”
    管总穿着简单家居服从二楼走下来，除了佣人好像也没别人，比如夫人子女之类的。
    看着韩错，管总对着管崇明：“让他们安排一下，之后住这。”
    刘关林璇没说什么，韩错开口：“不方便吧？进出都是。”
    管总开口：“没什么不方便的，出行都有车。再说你还有别的事要进出吗？”
    韩错犹豫一下，没再多说。佣人已经把几人行李都提上楼了，倒是管总招手示意几人去客厅沙发坐下。
    等什么茶水饮料糕点都上来，管总笑着询问韩错：“去看了一趟，觉得怎么样？”
    直起身示意：“小乔大乔。这个题材倒也贴切。”
    显然是管崇明和管总电话里说过。
    韩错开口：“暂定。具体需要构思，当然也要看这边的进度随时调整。”
    管总思索：“所以你还是不建议去做《少相甘罗》的项目？”
    询问韩错：“你是不信我的能力？觉得我说其他不是问题但具体处理上不好拿下？”
    “那倒不是。”
    韩错开口：“我说了这个策划是迎合项总少相甘罗项目做的，但未必是最好的。当时急所以只能这么设定，可如果请杨甜甚至黎若迪过来，还有一系列操作不仓促不急了，自然弄到最好最合适才行。”
    管总开口：“既然是迎合《少相甘罗》做的策划，自然已经是最好最合适的吧？”
    韩错摇头：“少相甘罗，一听就是甘罗一番。但演员不一定。杨甜怎么也比随便找的甘罗小演员要出名，国内就是这样。娱乐圈里童星一般女的出彩的多。没听说特别优秀的男童星，至少这几年少见。”
    “不是有伍垚吗？”
    林璇插话：“和黎若迪在横惦拍戏那个？”
    韩错开口：“她都能和黎若迪搭戏了，早就不算童星了。”
    林璇吐吐舌头不再多说，韩错对着管总转移话题：“至于说客流量和营销的问题，以及策划成败率的问题。时间短我没太想好，不过大方向其实有个规律，很多事未必是旅游圈，有什么政策要实施，但没经验也不确定的时候可以找个试点试一下。这样一来好坏一目了然，营销又不会如同全面铺开那么大。”
    管总一愣，失笑开口：“有道理。不过本来这个项目也没有铺开的打算，能找试点就直接做了。”
    韩错没说话，因为这也的确是一句废话。
    如果是连锁店，你怕不成功可以先开一家试试。这个项目就是只开一家，你怕开一家都不成功那还怎么试？
    韩错继续转移话题：“至于另一个客流量的问题，我觉得可以在原策划的基础上，结合天柱山周边本身风景区的影响力，至少虽然不像黄山那么全国出名，但在本省应该还是有知名度的。在我看来其实是有把周围景点都盘起制造影响力的机会。”
    管总笑：“你这嘴啊，是真能忽悠。”
    韩错不在意：“这方面您是专家，我也只能是有什么说什么。况且有个道理是这样，公众对娱乐圈的流量现象是嗤之以鼻的。可是为什么资本都趋之若鹜？现在没有企业能离开娱乐圈，因为想宣传自然要靠公众人物。不止是局限娱乐圈，什么作家，什么运动员，包括大公司老板自己亲自直播带货。流量能给一个产品或者地方带来的知名度是立竿见影的。”
    对着管总：“电视剧拍完播出看效果，里面的演员包括这部戏本身还有包括能让家长带小演员过来盲盒拍戏的周边。结合一起都有自己的作用，或许1+1+1大于几那种。”
    管总手拍拍腿，半响笑着：“你可以再细化一下，不急。”
    韩错点点头没多说，倒是林璇开口：“管总，韩哥说你们旅游集团做这些是专业的，现在让我们不专业的来做……”
    管总平静开口：“让我们来做那已经有结果了，就是不行。”
    林璇表情凝固，管总却还是看着韩错：“和你们我不需要虚与委蛇，我个人的确很喜欢这个策划。只是当时看了一眼不详细，去和你们谈之后觉得想法很好，也很特别。”
    林璇见韩错沉默不语，继续开口：“管总，那天我和韩哥也聊过。那么其实您到底看上这个策划的哪个部分吸引您找到嗨宁？”
    管总探身：“如今不是几十年前，那时候有一个叫做下海的词。”
    林璇疑惑：“下海……”
    她印象中下海的意思是……
    韩错瞬间看着她：“你脑子里不会想到rb的下海吧？”
    “呵~”
    林璇偏头笑，脸颊粉红瞪他一眼。
    但韩错有正事，看着管总：“我知道。改革开放后下海这个词指非商业工作职位的人选择离职经商。”
    管总点头，没纠结rb下海什么意思，看着韩错：“她年轻应该没听过，你的年龄知道是很正常的。”
    对着林璇：“那时候卖茶叶蛋都比机关单位赚钱多。所以很多人就选择辞职经商，那个年代早期真的是，只要你肯干做什么都能赚钱。和现在的经商环境不能同日而语，为什么？开放几十年了，所有商业领域早就积累十足的经验，粗放式的经营和管理都被淘汰。你有的招别人也有，那么大家互相都要想新招才能赚钱吃饭。”
    林璇明白过来：“这个策划不是传统的旅游策划，所以您看重的就是里面新奇的地方？”
    管总开口：“没错。不过话说回来，不切实际的新奇谁都会，可以顺利推进的才能提上日程。不然只能永远搁置。”
    林璇咬着嘴唇，心有些沉重。压力也扑面而来。只是看着韩错，突然理解那天走下山算命结果他没理会先走了。他那时候的确没心情想这些，因为压力都在他身上。
    可依然能克制到那种程度，直到刘关找茬他才爆发……
    果然说到爆发，管总疑惑指着韩错的手：“怎么受伤了？”
    对着走回来的管崇明：“没照顾好？”
    管崇明不背锅，指指跟着的刘关：“他们内讧，不关我事。”
    管总看着刘关：“这位是？”
    林璇开口：“我家人看我都没公司了还乱跑，不放心找了朋友跟着我。”
    管总一听就明白，笑着看着林璇：“我早说过，你们几个家世都不一般。”
    林璇笑了笑，管总起身：“吃饭。吃完饭休息，我和崇明要去办点事。”
    “是去明辉集团吗？”
    韩错突然开口。
    管总愣住，倒也没在意：“是，崇明和你们说了？”
    韩错笑了笑：“讲了一下你们管乐集团和明辉集团的纠葛。”
    管总皱眉，好像不愿意提似的：“什么纠葛？被缠上了。”
    管崇明转移话题对着韩错调侃：“要不要带你们去一次？上次你们在人门口又是被保安打又是被高层围着小姑娘骂，这次跟着我们狐假虎威去拿个台阶下。”
    管总也笑，倒是林璇赶忙摆手：“就算了吧。现在他们和彗星传媒合作了，彗星传媒又收了我们新锐影视的项目和职员，我们新锐影视又结业，不想看他们……”
    “对了。”
    管崇明对着管总：“人家好像交接工作呢，我带他们刚回阜洋的时候，酒店还碰到《少相甘罗》承接方，就是什么彗星传媒的也在。”
    管总点点头，也是笑着询问韩错：“怎么样？要是没事的话跟我们去转转。不管咱们成不成，这面子我帮你们找回来。”
    林璇开口：“不好吧。为了我们得罪他们……”
    管总不在意的笑，管助理皱眉：“他们也配？还得罪？”
    “好啊。”
    突然韩错开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璇不解：“韩哥？”
    林璇和刘关都狐疑看着韩错，他俩是那天在明辉集团和项总以及手下纠葛的当事人，听管总说的这个理由倒是合理。但两人却没感觉到韩错是为了这个原因要跟着去，那就有点不明白了。
    不过林璇向来也不多说，最开始的教训，怀疑韩错不积极所以主动请缨去了阜洋明辉集团挽回客户，结果自己也是很傻很天真，想得太简单，做法也跟脑子缺根弦似的。
    但韩哥最后虽然也没成功，可过程让他信服。
    韩错不理两人，只是好奇询问管总：“您能说说和明辉集团项总的关系吗？我有点好奇，如果方便的话。”
    管总提到他有点皱眉，目光和眼神表情都有点厌恶和不屑。
    “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我不太想提他。”
    韩错顺势开口：“我们东北话叫犯膈应是吗？”
    “呵~”
    管总笑：“这句话我也听过，你们东北在文化输出这一块做的真好。很多如今原本你们东北的土话却都能传到其他省份并且被使用。至少在语言天赋这一点，应该是这么多省名列前茅的。”
    韩错摇头：“根本原因在于我们东北话其实是以普通话为基础的。虽然也有方言发音，但去各个省大多数都听得懂。而其他省讲惯外省听不懂的方言，再转回普通话虽然也能交流，但少了灵魂。”
    管总想了想，开口道：“有道理。东北话或许是方言和普通话融合最好的。”
    韩错不动声色开口：“不过管总我能听出一点口音，项总我是没太听出来。就感觉脾气爆发之后语速有点卡壳而已。那天在他们明辉大厦门口……”
    管总摇头不耐烦：“他啊。丢人现眼。”
    对着韩错：“我如今集团规模和身份地位按理说不该这么讲，但和格局心胸无关。他那个明辉集团，要我说早点黄了好。”
    管助理嗤笑：“黄不黄的，还总拿管总说事。”
    韩错一顿，若有所思。
    倒是管总摆手：“不说了，吃饭。愿意去下午一起去。”
    大家也没再多说，吃完饭休息一下，坐车朝着明辉集团进发。

 第六十四章 故地重……第一次游

    “项总？想见你可是费了劲了。”
    “……管总？大驾光临。”
    不废话，下午休息一下就过去了。这次自然不用带着刘关，而且韩错还是特地不让他跟着的。刘关就觉得他小心眼，韩错也没否认。你特么怼我多少次了，我凭什么被动承受不怪你？我又不是你爹。
    刘关憋闷，但真的就没法跟着。林璇对他也没好气，尤其自从自己弄伤韩错的手……其实也不是他弄伤的。结果林璇对他就比以前真的态度更强硬了。
    少有的，或者说从来没有的。
    那就留下吧，管崇明表示在阜洋这个地方，跟着他们一起真的用不上保镖。
    管总无所谓，上车开车就走了。
    路上还和气的询问管崇明带他们去天柱山都玩了什么，不说还好，一说林璇和管崇明还笑。韩错很是无奈，想不让他俩说吧，林璇还好，管崇明也不是他手下也不是他同事，反而是管总的助理。
    添油加醋的就讲出来算命的事，然后林璇偶尔插句话。
    管总反而没笑，而是惊讶追问是不是三祖寺附近的破观老道。管崇明也收起笑容表示，估计还是破观的主事人，最起码是个长老。
    林璇好奇，原来还真门道。管总都知道的，管总就当故事给他们讲。这个破观很神奇的，好多大人物都去，结果人家玩“饥饿营销”就只是主动给谁算，只看缘不看钱。
    有的看着就是破衣烂衫的，他们就给他算。像类似管总这样的大人物，看着就一身气派家财万贯前呼后拥的，多虔诚给多少钱都置之不理。缘份这种事，你用英文都没法准确翻译，何况在国内东方文化背景下就是玄之又玄。
    有的富商后来甚至换一身破衣服过去想是不是就能混过去给算一下，结果人家眼毒，一看就看出来。
    最后传得更神。其中有一件事让他们彻底“爆红”在安辉境内，就是因为他们不看钱不看富贵，所以才偶尔也会给有钱人大老板算，要真是说只给穷人算就反而刻意了。
    而给大老板算无一不中，都更感谢了。所以香火一直不错，没有观名也不主动敛财却也能过得下去。直到有一次一个富贵人很不高兴的找人过来砸场子。倒是没打人但是把破观差点给拆了。
    因为没算准让他遭了一次大灾。这时候有算得准的有钱人听说了就过去维护，结果老道还没用人家帮忙。只是询问了几个问题，最终对方恍然大悟，是因为老道给的嘱咐和指点他一时疏忽忘了做一条。
    但是神就神在事先老道不知道对方遭遇什么事，也不知道他遵没遵守什么，甚至老板一开始不承认，可人家就是能给一一较真点出来，你不承认都不行。
    当然最后这个闹事老板灰溜溜跑了，不了了之。可是道观也就因此地位更超然。估计如果不是人家低调随性，可能会更红。人家也说了，虽然说道家之法是国粹，是几千年文化沉淀。但是推演算卦都是小道。做大了也算封建迷信，可能会被国家取缔。
    山中一破观，名都不取。
    这样一来反而不管经历多少朝代都能传承下去。这么一说老板们甚至当地普通人都很佩服了，而且也不希望这么神的地方被外界知道，国人多少都有点护家护短，好事也不张扬。那么破观就叫破观，然后什么文化营业执照还有什么名还有乱七八糟的，都有好心的老板帮忙维护。
    听说，传言。
    当地每一任领导都会去。不过偷偷的，不然也不叫听说和传言。
    林璇听完才明白是大有来历，看着韩哥都替他庆幸。不说别的，那都是故事没亲眼见过。但是靠看他身份证就能算出那是他的农历生日，这就有点东西了。
    不过随后管崇明又把韩错人品高洁和好色如命的评语讲出来。
    管总笑着看了无奈的韩错一眼，却也帮着圆了一句。如果风流而不下流的话，那好色不算什么坏毛病。
    结果这么一圆还不如不圆，林璇跟得了宝似的念叨一路。
    风流不下流，风流不下流。
    韩错悄悄凑近问她，刘关不在身边，我能打你吗？
    林璇笑着躲开，风流的男人可不打女人。再说你都单手了，就歇会吧。韩错叹息，不过这么一路说笑就来到明辉集团。
    看起来管总心情是不错的，估计也是真的没拿明辉集团当回事。毕竟小咖蹭大咖热度的事，哪个领域都有。甚至上电梯的时候管总还惋惜对着韩错说羡慕。因为管总去了多少次，遇到老道就都说没缘，一直不给他算。
    好在他也算经历风浪但有惊无险最后也混到今天成为安辉龙头旅游集团。尤其最后算完没听说对方还反过来给被算的人钱，这变相说明韩错的确不会是一般人。未来可期。
    韩错随意笑着，他都这岁数还在底层赚吃饭钱，哪有什么未来了？管总没等再说几句，已经来到明辉集团，开门之后似乎早有人提前通知。项总已经走到这边迎接，然后顺势就看到了韩错和林璇。
    林璇偏头当没看到，她为人处事没问题的。但在家里小公举，为了工作受委屈总会有点小脾气。那天不是韩哥维护自己给他们一通怼，这亏估计吃一辈子也白吃，甚至管总后来也说当天的确是林璇不对，没有你拦着人家谈客户的理由。
    结果韩错却突然主动过去握手：“项总。记得我吗？”
    项总没抬手，韩错也没在意：“上次立场不同，说话不客气，您大老板见谅。如今你们和彗星传媒也合作了，我们公司也结业了。现在我也算无业游民，别和我们计较。”
    项总打量韩错，又看看管总：“如今攀上高枝了？我听齐新勇说见到你们又来阜洋，原来是和管总有业务？”
    管总皱眉，管崇明不客气；“别说这些废话，今天我们来收楼的。你一拖再拖什么意思？”
    其他高层也都过来了，项总不自然：“我们都有租约合同……”
    “扯什么淡？”
    管崇明不耐烦：“我们按合同违约赔钱。”
    指着项总：“你不还试试，你在阜洋也呆不住……”
    “崇明。”
    管总打断：“好歹人家也是集团老总，你客气点。”
    管崇明果断道歉。包括那边高层也提醒项总这里是门口，虽然整个7层都是明辉集团的，可是也容易传出去。
    项总侧身：“进来吧，进来谈。”
    韩错林璇跟着管总和管崇明进去，韩错打量周围，示意林璇：“你进来过吗？”
    林璇抿起嘴角白他一眼，韩错开口：“我是第一次。”
    前面齐新勇回头看他一眼，林璇瞪回去：“看什么？又要找人打我们？”
    结果一句话，惹得前面都回头。
    “对了。”
    管总站定，其他人包括项总也下意识站定。
    指指后面韩错和林璇：“我的两位小朋友，过来找我的。”
    好奇询问项总：“听说你还叫手下找人教训过他们？你们是旅游集团吗？”
    项总瞪了齐新勇一眼，齐新勇避开视线。
    “没有的事。”
    项总伸手示意：“里面谈。事多过去了，我们也要找到新的合作方，他们自己都说公司都结业了。不至于的。”
    “呵~”
    管总笑了一声，摇头迈步朝前走。
    路过一间会议室，里面走出来两个人。林璇看到，突然碰碰韩错手臂。韩错看过去，居然是苏庆一和宋立明。
    明显今天他俩在这里谈事，刚到阜洋那天也见过的。
    两人看着管总前呼后拥的，也知道是人家来了大“客户”或者客人。倒是目视没打扰，项总也是挥挥手，毕竟甲方嘛，也不和乙方客气：“你们先在那等一会……让小董招待你们。”
    “董姐？！”
    林璇看到一个身影从另一边办公位置过来，笑着打招呼。果然是董影，董影也是眼睛一亮，很是欣喜，不过此刻不是闲聊的时候。先去招呼宋立明和苏庆一。
    韩错目光变幻，突然叫住：“管总等一下。”
    管总回头，韩错对着宋立明：“宋经理，你过来。”
    宋立明不明所以，但离得不远就过来了。
    韩错客气对着管总：“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之前新锐影视的经理，宋立明。”
    管总点点头，伸手过去，宋立明客气握手，韩错开口：“这位管总，管乐集团董事长。”
    宋立明故作恍然，明明不知道管乐集团，但是看项总对他的重视程度，更是客气：“您好您好。”
    韩错对着管总：“你们聊正事，我和林璇不适合进去。正好碰到以前我们经理，我们自己进去闲聊等管总。”
    看看项总，韩错笑：“你们和管总谈事，估计他们也要先歇一会。”
    管总温和笑着：“那你们老同事叙旧吧。”
    看看项总，项总对着董影：“小董你招待好。”
    “好的项总。”
    说完管总和管崇明就被项总带着齐新勇迎到另一间更气派的会议室，韩错跟着宋立明一起进了他们之前和项总谈事的那个。韩错无意间注意到，之前接待管总时候是齐新勇，没有董影。包括现在谈事也没有她，而依然是齐新勇。
    按理说你看看管总的助理管崇明，不说一个姓有亲戚关系，最起码一个助理是最贴近老板的。对着林璇耳语：“她好像被边缘化了。”
    话不用明说，林璇点点头，不动声色却更亲热的挽着董影进去。反正她也不是很想和宋立明甚至苏庆一有什么交流。
    她甚至不太懂为什么韩哥还居然主动把被项总更大的客户管总介绍给宋立明，难道说韩哥真的要“找后路”了？
    可是那天宋立明要挖两人去彗星传媒，韩哥已经敷衍过去。但是林璇对韩哥的信任已经很深了，他说什么自己做就好。
    “董姐，过得怎么样？”
    两人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董影还要招待苏庆一和宋立明，不过韩错已经跟着两人坐下，还随手发烟点燃抽了起来，这边林璇又亲热挽着她手臂，她也就懒得过去了。
    “还行……你呢？”
    董影询问：“怎么回来了？刚刚那是管总吧？”
    林璇笑：“有个项目……也是巧了。”
    示意董影：“就是上次在门口韩哥生气把策划丢了，结果对方看了一眼，就找到嗨宁去。”
    董影惊讶：“还真找过去了？”
    林璇更惊讶：“董姐你知道？”
    董影无奈：“当时扔了，我捡回来项总生气让我扔掉，结果就是管总从我手上要过去看了一眼。”
    “哎呀~”
    林璇道谢：“那还多亏董姐了。”
    董影摇头：“其实后来我也重新拿回去给项总看，项总看了一眼就又丢掉了。这次是真的丢掉。”
    林璇一顿，看着董影：“刚刚迎接管总还有进去开会，好像都没董姐你。你可是项总助理……”
    董影笑了笑没回应，林璇自责：“是不是就因为我们害了董姐你……”
    “没有的事。”
    董影随意开口：“一份工作嘛。”
    林璇低头：“对不起董姐，之前也是我胡闹非得过来拦着。项总齐新勇都无所谓，但是董姐这里因我而被冷落……”
    “没有。”
    董影开口：“我自己也有点……不说了。”
    对着林璇：“听说你们不是结业了吗？”
    指指不远处：“好像就是被彗星传媒给接收过去的，那位就是你们之前的经理吧？现在也给彗星传媒打工。”
    林璇看了那边一眼，随意开口：“是结业了。”
    说完笑着：“你知道多神奇？那天我们正好结业关大门，然后管总找过来了。”
    董影惊讶：“这么巧啊？”
    也替林璇高兴：“说实话，管乐集团可是比明辉集团规模大多了。能被他们看中还投资的话，比你们的《少相甘罗》项目可是好太多。”
    只是皱眉：“不过那个策划我也看了，我觉得项总不做也有理由。管总如果看上，即便那么大集团董事长也是够有魄力的。”
    林璇示意：“所以我们过来继续谈，目前还在推进当中。”
    两人就这么聊着，而那边聊的，也大致都是这个事。

 第六十五章 一团和气？

    “管乐集团？”
    这边韩错把烟递过去，给宋立明点上，隔着他另一边是苏庆一，苏庆一客气接过烟，自己点。韩错也就不够着了。
    他自己也点上之后，三个男人吞云吐雾说话氛围倒也不错。
    宋立明询问韩错：“就是你们项目那个老板？”
    苏庆一思索：“我听过。好像在和肥也是旅游集团。规模更大。”
    韩错点头：“就是之前其实和项总一起发家的，也都是在阜洋做旅游集团，不过之后管总做大了，做到省会辐射整个省，黄山还有知名的景点他们都有参与，省内龙头企业。”
    两人对视一眼，苏庆一笑着：“之前也没了解过，倒是见了面。韩错是吧？”
    韩错叼着烟伸手过去：“韩错，对错的错。宋经理知道我。”
    他叼烟握手不礼貌，但是手伤到了。就单手没办法。
    果然苏庆一也和他握手，看看那边林璇：“我倒是对这个小美女印象特别深。”
    韩错收回手夹着烟：“璇啊？过来一下，和苏总打个招呼。”
    林璇看看那边，当没听到，继续和董影聊着。少有的对韩错的招呼没理会。
    韩错呵呵笑，不在意看着两人：“苏总可能不了解，宋经理知道。林璇家里条件不一般，自己家买卖很大。公主脾气加上上次也是受了点委屈。不像我皮糙肉厚的。”
    苏庆一笑着弹弹烟灰：“皮糙肉厚也只见你怼人了。没见你吃亏……不对。”
    疑惑看着韩错：“刚刚那位管总说什么？齐经理找人打你们？”
    韩错失笑示意苏庆一：“就是那天。苏总你记得我和林璇堵大门在明辉集团，结束之后我俩回酒店收拾一下就坐车回嗨宁了。后来听管总身边管助理说，没多久齐新勇就叫了几个人直接找到酒店要堵我们，不过我们已经走了算是逃过一劫。”
    “真的啊？！”
    宋立明皱眉，看着苏庆一：“有这事？”
    苏庆一摇头：“我不知道。”
    看着韩错：“不过那天你也是有点……你不止骂了项总，还把人齐经理面子给下了。”
    指着韩错的手：“你这手怎么回事？不会就是之前我们在酒店见过之后他们又找人了吧？”
    韩错笑着：“这个是之前和管助理去旅游区玩不小心弄的。”
    宋立明对着苏庆一：“不可能。韩错总提的那个管助理，那天你看到了多嚣张？明显齐经理都顾忌。”
    苏庆一点头：“倒也是。”
    不确定看着韩错：“管乐集团在和肥。来这干什么？听宋经理说你们有业务往来？”
    韩错开口：“宋经理很您说了吧？就是那天丢了的那个策划，结果不知道怎么让他看了一眼就感兴趣了。”
    示意宋立明：“也是巧。就是我们正式结业那天，戚溪关大门往楼下走。管总就带着管助理一起找到新锐影视了。这才谈成的。”
    宋立明也笑：“早知道晚点结业了。”
    苏庆一目光变幻看着韩错，突然询问：“之前你们放假没在新锐，我去那里挑人也没看到你们。如今再遇到，我对你的能力和做事风格印象深刻。宋经理提过要找你过来彗星传媒，考虑怎么样？”
    韩错犹豫：“我入职场不久，所以我不瞒着你们。毕竟你们都是职场精英，我也瞒不住。”
    苏庆一摇头：“什么精英，不过直白点好。也知道你入职场晚，有什么说什么。”
    韩错看着宋立明：“还是想试试。说实话我有点介意公司最后说我的原因没谈成少相甘罗项目最后把公司弄倒闭了。”
    “结业。”
    宋立明更正：“而且也不是你的原因，如今各奔东西了，能不能碰到也不一定，本来你和以前这些同事也没多熟，在意这些干什么？”
    韩错摇头：“还有小赵总也不甘心。所以机会摆在这，还是要尽力去弄。如果弄不好了我再过去，不过我也知道你们心里也不舒服，或者根本也不在意。毕竟我也不算什么人才，还有点生瓜蛋子的感觉。只是我不想瞒你们，敷衍也没诚意。这反正就是我真实想法。”
    苏庆一笑了笑，看着宋立明：“是有点直白。”
    宋立明也笑：“但是挺痛快。”
    苏庆一恩了一声，看着韩错：“我很欣赏，真的。如今哪怕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都未必有你这么性格爽朗，尤其我是亲眼见过你在项总公司门口发脾气。很有性格。”
    宋立明思索：“而且……丢掉的策划也能被大老板看重。”
    对着苏庆一：“说明才华也是够的。”
    苏庆一想了想，看着韩错：“真心邀请。认真的。”
    宋立明抬手打断一下，苏庆一停顿没再说。
    韩错看了一眼，倒是宋立明开口：“小韩，虽然你年纪不小但入职场晚，我叫你声小韩。”
    “应该的。”
    韩错掐灭烟。
    宋立明笑：“就算做成了，对小赵总有好处。不过实际上有些事我没和你说。赵总明显不太想做下去了，不然不会结业那么快。”
    示意一旁苏庆一：“不信你问苏总。一个公司结业那不是小事，哪有几天处理完的？”
    韩错思索：“我也想到了，小赵总也回去和赵总谈过。不过……”
    笑着开口：“这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事。”
    宋立明开口：“就是这个意思。当然就算做成了也是让小赵总翻身。他是答应给你股份还是说工资能有多少？这种事毕竟我们不是说销售公司还有业务员提成对吧？”
    询问韩错：“多考虑一下自己。”
    韩错沉默不语，苏庆一继续：“问一下，那个策划你注册版权了？”
    韩错点头：“之前刚让戚助理让苝京新锐名义注册的。”
    苏庆一疑惑：“不是以你名义？”
    韩错茫然：“这个不是应该公司……”
    宋立明无奈：“你啊，没经验。你都没签合同，还是临时工就结业了。估计现在也没签吧？那还算什么公司的？”
    苏庆一想了想：“而且目前你们手里不就是这个策划吸引人吗？至于公司规模还有团队实力，苝京新锐就是空壳。”
    “不一样。”
    韩错开口：“这里有别的问题。”
    两人不置可否，但还是示意他聊。
    韩错生怕两人不信似的：“这个策划你们不懂，我没别的意思。他不是单纯如同《少相甘罗》那样，以前他们给2000万，我们新锐承接制作其他不管。要真是这样也不至于一个项目就让新锐盘活翻身。”
    卖弄一般看着两人：“我是知道当时苏总过来和明辉集团谈，所以普通策划当然不可能被生嫂子的项总看上。所以这个策划我特地找了我同学帮我一起弄。他是做文创的，专门设计一些活动景点还有各种商场乐园的吸引客流的项目。而我的策划也是结合这些涵盖了整体的运营，包括对方旅游项目投资，我们怎么找顶流或者知名童星来拍摄带热度然后炒作。甚至后续或许我们和小赵总可以借着这个策划和管总谈合作，不再是只收钱承接而是共同开发我们也投资……”
    “韩哥！！”
    那边林璇似乎听到了，嗔怪叫了一声。
    韩错一愣，笑着弹出一支烟。两人刚熄灭韩错也没让，自己抽了起来，顺势也就不说了。
    “烟瘾挺大。”
    两人笑着调侃，无视林璇打断的举动。
    韩错开口：“老烟枪了。一直想戒也戒不掉。限制过自己一小时抽一支，结果也没扛多久。”
    宋立明皱眉：“一小时一支也不少了，你这现在是刚撂下就点上。”
    韩错笑：“没办法。做宅男天天在家，也不像上班这么约束。结果没干几天给公司干倒了，就更郁闷又恢复以前的量。”
    苏庆一看看韩错的烟：“利群阳光？几十块一包。按你现在的量一天最少一百，听说你是写网文不赚钱才出来找工作的。你这工资烟钱都负担不起吧？”
    韩错看看烟：“小赵总给的。两条。你别说我自己在家写书赚钱也没人送个烟。倒是工作不久经常有人送，在家就抽六七块的，现在都有点不习惯了。”
    宋立明和苏庆一也笑。
    随后突然苏庆一回头：“小董，之前我记得上次签约时候，你还把策划拿回来给项总看过？”
    和林璇聊天的董影想了想：“就是那位韩编剧丢掉的？”
    韩错尴尬：“董助理别刻意强调什么丢掉。”
    董影笑了笑，苏庆一点头：“对。就是那个……”
    董影开口：“项总……觉得有点……”
    苏庆一明白，丢进垃圾桶了，不过当着韩错面不好这么说。
    宋立明一顿，突然开口：“你刚刚说可以和甲方谈共同开发？一个影视剧公司还是儿童剧为主营业务，怎么合作？”
    那边林璇又看过来，两人也注意到了。韩错笑了笑：“其实还没谈，没和管总说过。现在讲这些还太早。”
    突然那边会议室，管总带着管崇明一起走出来。
    看样子是没谈好，管崇明骂骂咧咧的，看到韩错在会议室，招手示意。
    韩错掐灭没抽完的烟，对着两人：“先走了。之后联系。”
    说完叫林璇，林璇也和董影告别，不过没理会苏庆一和宋立明。
    两人下意识站起，看着韩错和林璇出会议室跟着去了。站在门口还听到管总助理的话。
    “就这点时间，再拖我们走法律程序。”
    项总走了一半就不走了，皱眉目送也并不再送。
    倒是齐新勇赔笑着跟着出公司玻璃门：“管总，好好谈嘛。你们也是在阜洋出去的，和我们项总一起起家……”
    “少说这些废话！”
    管崇明不高兴打断，一边按电梯一边对着齐新勇：“你们也配。我们管总都去和肥发展多少年了？你们还一直把这点事挂在嘴边。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没完没了。”
    管总看着管崇明：“好了。你跟副总计较什么？明显也就是个应声虫。”
    看都不看尴尬的齐新勇，迈步进入电梯，韩错和林璇也跟着。
    管崇明进去关电梯门前指着齐新勇：“最后一周，之后不过来交接我们也就不谈了。直接等着法苑谈吧。”
    “别啊。”
    齐新勇无奈：“这大厦我们也租给别人了，再说……”
    电梯门关上，几人下楼。
    齐新勇挠挠头，回去找到项总。但项总居然又重新和宋立明以及苏庆一谈《少相甘罗》的事。
    “项总？”
    齐新勇失笑坐在会议室，董影已经提前离开了。毕竟让她做招待工作也做完。
    “您还有心思开会啊？”
    或许那句应声虫刺激他情绪波动，这种话按理说不该当着外人讲，尤其客户面前。
    但项总情绪明显也不稳定，哼了一声看着齐新勇：“有什么的？走法律程序？有租约合同摆在那，他说赔偿就能违约？！我不同意就没用。”
    齐新勇无奈：“那不是和管乐集团对着干吗？您有人脉关系，人家只会比你更广……”
    “你闭嘴！”
    项总终归比他沉稳，周围宋立明和苏庆一还在，瞪他一眼。
    齐新勇语气一滞，叹口气也不再多说了。
    项总平复一下，先不谈工作，转移话题慢慢进入：“刚刚那个什么编剧？不就是上次来这闹的吗？”
    看着宋立明：“倒是对你很客气，还叫过去特地介绍一下给管东祥。”
    宋立明一愣：“管东祥……那位管总？”
    笑着开口：“其实他来新锐时间也不长。挺有个性是真的，不过人都要吃饭嘛。他都奔四的人了，写书写不下去来我们公司做编剧。如今公司结业了，他一开始也要回去写书，不过……”
    “上次那个策划。”
    苏庆一突然询问：“项总你还保留了吗？”
    “什么策划？”
    项总疑惑：“谁的策划？”
    齐新勇不确定：“就是他丢那个？被董影又捡回来了？”
    苏庆一看着项总：“刚刚那位管总看了一眼，结果相中了。跑到嗨宁找到新锐影视和他们谈，如今又带过来的。”
    项总惊讶：“不是结业了吗？”
    宋立明点头：“就是已经结业关大门的一刻，那么巧就过去了。不过其实也不算巧，新锐在苝京的总公司还没结业呢。”
    苏庆一询问：“项总？记得当时是您看了一眼？你觉得那个策划怎么样？”
    项总不耐烦：“乱七八糟的，我都懒得看。”
    宋立明笑了笑，示意苏庆一，苏庆一不说话了。
    突然齐新勇拍手：“项总！”
    “你有病啊？”
    项总不高兴看着他：“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齐新勇皱眉思索：“这个，本来写给我们的策划，结果项总您因为生气也因为写的看不上，他丢了之后被管总看中还去谈。”
    询问项总：“之前他就来追大厦要收回，可没有今天这么强硬。那么会不会和他要做这个策划有关系？”
    苏庆一和宋立明对视一眼，他们俩的心里觉得齐新勇有点浮，好忽悠。所以一般愿意和他谈，但是这一次他倒是给出一个很有可能也很有道理的推断。
    项总想了想，看着苏庆一和宋立明：“之前苏总也在，亲眼看到的。加上还是和这个项目有关的话，不是外人。你们觉得是有个这个原因吗？”
    苏庆一要说话，宋立明随手拦住笑着：“不知道，我们都不清楚这个管总和您集团有什么纠葛。”
    项总有点不自然：“他就是做得大，看不上我原来一起起家发迹。”
    宋立明看齐新勇偏头模样，显然这不是真相。
    不过这也不重要：“他来这次谈什么？我们不多嘴，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们也要分析是不是和项目有关。刚刚和我以前那个同事谈过，管总把他和那个小姑娘一起带过来似乎就是要谈那个策划的项目。而且如果是当初围绕《少相甘罗》项目写的……”
    宋立明皱眉想了想：“项总，不是我夸大。如果他们真想做，那这个剧本还有拍摄地点以及开发的甘罗村景地，都是要从你手里抢过去的。”
    “他敢？！”
    项总瞪眼：“他以为他谁啊？去了和肥了不起？！他走了之后阜洋是我的地盘！！所有开发权还有地权甚至《少相甘罗》项目的版权都是我的。”
    “项总。”
    齐新勇无奈打断：“可是大厦是人家的。”
    项总没回应，齐新勇开口：“您也说了他走了这里才是您的地盘，明辉大厦对我们明辉集团有象征意义，可他收回去再把我们赶走的话，我们损失的名声不是钱能弥补的。”
    “你还说？！”
    项总呵斥，齐新勇叹口气不多说了。
    项总示意苏庆一和宋立明：“不说这些，咱们继续谈这个项目，剧组好像就在甘罗村了吧？之后过去看看，差不多就推进。”
    随即抱怨嘀咕：“拖这么久，事还这么多。是不是找皖山破观的老道看看算一算？”
    两人没注意听，因为今天透露这些信息好像有很多值得仔细推敲。不过项总要谈工作，两人也就没有多说。
    各怀心事谈工作，谈完回去两人再商量。
    第一商量这个管总和韩错的项目，对《少相甘罗》是不是有影响，毕竟2000万呢，而且刚吃掉嗨宁新锐的项目和人，虽然实力扩充是必然的，但开支也加大了。
    步子迈得稍微有点快，这是当初也没想到，至少没想到这么快接收新锐影视的东西。所以很多投入都是背着债，当然不可能让其他员工和高层知道。
    再一个，赚钱无非两点，开源节流。
    节流却要在开源的基础上才有意义。
    那么借着今天这些事这些机会，他们隐隐感觉或许还能借机会捞到好处，而且似乎近在眼前。
    他们还有点把握能参与和掌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背后算计阴谋诡计就算不遭报应，结果还能好事临门？
    不过一想之前韩错在酒店的态度就模糊，但今天似乎有点动摇。
    倒也算，合情合理。

 第六十六章 我能想到的办法

    “韩错？”
    “……”
    “韩错？！”
    “啊！？”
    走出明辉集团，突然管总管崇明还有林璇要上车的时候，发现韩错没上来。
    回头才发现韩错居然就站在那里仰头看着明辉集团的大厦发呆。
    管崇明叫了两声他才回应，招手示意：“你看什么呢？”
    韩错一边往回走还一边回头看，指着大厦询问管崇明：“这得有十七八层吧？”
    管崇明示意他上车，关门开走：“20层。”
    韩错开口：“你们建的？归你们管乐集团是吗？”
    管崇明摇头：“明辉集团建的，但我们买下来了。之后因为主要业务慢慢挪去和肥甚至各省，这里就租回给他们。”
    韩错恍然，管总看着韩错：“你问这些干什么？”
    韩错笑：“好奇。对了……”
    询问开口：“这大厦得多少钱？”
    “呵呵。”
    包括林璇都笑，管崇明和管总自然不用说了。
    “韩哥。”
    林璇开口：“你是问建筑价格还是建完售卖的价格？而且和办公楼和商业住房还不同，包括结构装修每平米的价格都不一样。”
    韩错不在意：“不说别的，就这栋建造多少钱？之后卖又多少钱，现在卖或者抵押贷款能有多少钱？”
    管崇明开口：“各地的地皮也不同，这里和北上广深没得比。不过整个20层建下来怎么也得2亿。至于卖的话……”
    “小韩。”
    突然管总开口，管崇明自然也不说话了。
    韩错看过去，管总轻笑打量他：“之前不是说带你们过去找回面子吗？怎么感觉你和对方还很客气？”
    韩错一顿，笑着开口：“以前各为其主，如今公司都没了。我也年纪不小，不至于一直还那么小心眼记仇。”
    “韩哥~”
    林璇嗔怪：“你是拿话点我呢？”
    管崇明也笑：“主要是你没吃亏对吧？站着说话不腰疼。看看人家林璇遭罪自然要记仇一些。你哪有仇？人家记你而已。”
    韩错呵呵笑：“也可以这么说。”
    林璇看看韩错，偏头不理会。
    管崇明挑事：“你看林璇都不高兴了。”
    然而管总目光锐利：“而且你把你们原来公司的经理还特地介绍给我什么意思？”
    韩错开口：“就介绍一下。”
    说完抱歉：“不好意思管总。你要是觉得失礼那我道歉，以后我不会了。毕竟我也没怎么在职场混过，很多规矩不太懂。”
    林璇一听管总计较这个，也是赶忙开口：“管总。可能韩哥要面子，不想让人觉得……”
    管总看看她，林璇不说话了。
    目光投向韩错，管总询问：“是不是觉得我有可能不投资你的策划项目，你先给自己留后路？”
    林璇脸色一变，看着管总：“韩哥不是这样的人，项目做不做无所谓，我都能帮他安排工作。管总你不能这么看人。”
    管崇明皱眉看着林璇：“小林，没你指责的份。”
    韩错也赶忙呵斥林璇：“别闹。给管总道歉。”
    林璇翘着腿偏头没回应，跟没听到似的。管总摇摇头笑了：“没什么道歉了。我就随口一说……”
    之后车内的氛围有点压抑，管崇明最近和韩错以及林璇是混得挺好还挺开心，但立场是站在管总这边的。而且听管总这么一说，他也狐疑看着韩错，毕竟这种事不算意外，他见到的就有多少。
    最关键是这种事也不是坏事，人要吃饭总是要想以后，想现实的东西。而管总早说过四个人里就韩错的家庭条件不好反而年纪最大。他考虑这些后路倒是合情合理。
    虽然管崇明下意识觉得韩错不是这样的人。是的话还用靠到现在才从家里走出来回归社会？只是人心隔肚皮，他不好妄下判断，更不会如同林璇这样无脑信任他。
    韩错之后也没解释。一直到回别墅，各自回房间。刘关等在那，询问林璇怎么样，对方有没有再欺负人，或者说几句难听的。本来觉得跟着管总去不应该会发生这样的事，结果林璇脸色不好看，直接就进房间。
    刘关问韩错，韩错自然也不理他。
    那就去问了管崇明，管崇明没多说，反而表示韩错和对方很客气。那这就是问题关键，但是刘关也吸取教训没有去找韩错，而是敲开林璇的门追问。
    林璇不想说烦得很，不过她不觉得韩哥是真的和对方客气。
    毕竟那天宋立明找他俩的时候，韩哥也很客气没有说冷嘲热讽，反而自己年轻绷不住几次差点要怼几句，还被韩哥话头拦住。
    那客气也不代表什么。
    不过她倒是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个策划万一真的还是不行，那韩哥又要回去写东西了。以前开玩笑说跟她混，那这次是不是她该提前准备后路，给韩哥在自己家里安排个工作。
    她相信她对韩哥的了解，还有一起办事时候的发现。韩哥是有本事的，不管能力性格还有想法尤其！尤其是看事物心特别细。当初本来被彗星传媒插一杠子谁都没多想就要回去了，是韩哥从里面细节发现了彗星传媒和新锐影视有内鬼里应外合。
    实际上现在也已经大致知道是谁了，只不过新锐影视都结业了。老板都不理会不在乎，他们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追究，实际上也追究不了。公司没了，人家也带着一些精锐过去了，甚至原本新锐的项目也归彗星传媒了。
    他们还能做什么？
    “哎呀你别烦我了！”
    刘关还在那叨逼叨叨逼叨，他倒是听进去韩错一句话，看不惯林璇总跟着我，那你就去和她说，你让我远离她，你算哪根啊？！
    所以他现在不找韩错，只是在林璇这边跟长舌妇似的说韩错这不好那不对的，她听了也烦。直接出门就要去找韩错，不管韩哥是不是会留后路，她先把话说前头。
    他如果没工作，自己帮他找。如果工作不合适，自己家里不是做娱乐圈影视圈的，就和一起去找。
    倒是听说他把薛经纪邀请可以进她团队工作的机会给戚溪了？
    嘁~
    显你大方啊？自己什么样了还怜香惜玉装绅士？tui~
    结果……
    “恩？！”
    敲门没人应，拧开门把手开门，里面也没人。
    这都快晚上了，不到五月份天还不会黑那么晚，已经有点蒙蒙灰，人呢？
    下去找了一下，没人知道。问了管崇明，他在自己房间弄一些工作。毕竟跟着管总一起离开和肥集团总部也有段时间了，肯定那边工作他要交接然后汇报给管总。
    管崇明让她打电话，别是别墅太大乱跑跑丢了？
    林璇也想笑，打电话接通，结果韩错表示自己随便走走。
    林璇还体贴询问是不是真的走丢了？过去接他别在人家管总别墅丢人。结果韩错反问你不也第一次来？别咱俩一起走丢吧，然后就挂了。林璇嘀咕几句没多说，却不知道韩错当然没走丢。
    因为他正和这栋别墅的主人在一起，想丢都不可能。
    “找我？还避开其他人？”
    就在后花园，被花坛挡在中间一个圆形的小空间。
    周围鸟语花香在桌前还有茶和点心，看着慢慢下山的夕阳风景，很惬意。
    两人坐在桌旁椅子上，管总披着一件衣服，袖子系在脖颈很休闲。韩错询问能不能吸烟，管总让他自便，等待他说什么。
    “恩……”
    韩错组织一下语言：“我不是专业的，但我想之前管总提到的两个问题，我有了方向。”
    管总点头：“我就知道你今天有点怪，他们是不是看出来我不知道，但我明白你一定有什么想法。”
    收起笑容看着他：“说吧，我听着。”
    韩错沉思片刻，对着管总：“我假设，您提到的关于策划两个问题，一个策划本身的冒险性，还有因为太过冒险或许失败后影响您声誉从而影响一个集团。这两个问题是一个问题。”
    管总想了想：“可以。第二个问题也是因为前面问题衍伸出来的。”
    韩错继续：“之前我提过，您说跟没提一样。就是找个试点试一下，好了更好。坏了也无所谓，反正是试一下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策划的可行性。具体哪里不可行或者有难度，哪里可以更加深投入，试过之后一目了然。”
    “对。”
    管总开口：“如果是连锁，那么找一个地方试一下还可以。但本身就只做一个那你怎么试？”
    笑着摇头：“我的确有钱也有实力，不过我也和你说了我在乎不是钱，是后面的那个问题。声誉。”
    韩错询问：“其实不是不能开连锁，全国这么多值得投资的景点。甚至这个策划好就好在不需要非得是知名的那种风景名胜，或许是个大计划可以持续开发很久。”
    管总要说话，韩错打断：“抱歉，这个当然是后话。另说的。”
    管总恩了一声：“继续。”
    韩错看着管总：“不过今天我觉得，或许眼前有一个现成的可以做为我们试点的地方。”
    管总愣住，一点就通：“明辉集团？”
    韩错开口：“我反复强调《少相甘罗》这个项目本来就是明辉集团和新锐影视的，虽然现在被彗星传媒接手但变化不会太大。而我的这个策划也是针对《少相甘罗》而用心做出来。给他们继续做理所应当。”
    管总思索片刻，直起身开口：“我先不问你怎么让他们做，我就问为什么要让他们做？”
    韩错摊手：“很简单，给我们趟路。好不好他们一试我们就知道了，之后我们重新调整就可以推进这个策划在前山市。”
    管总看看韩错：“你这想法也算大胆了。”
    韩错开口：“我说了我不是专业的，所以我需要和管总谈。其他的您凭借您的专业社会阅历去纠正。”
    “斧正。”
    管总开口：“你有想法，我先听你的。”
    韩错点头：“目的就这么简单，不复杂。有明辉集团推进我针对《少相甘罗》写的这个被管总您看重的策划，那么失败了也是明辉集团承担损失，对你的声誉没有影响。而你又可以从中积累经验，不再是之前所谓的觉得太冒险不好贸然在自己公司高层强行推动。那么实际上积累了经验又减少了阻力，加上管总又真的觉得策划好。我认为管总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管总笑了笑，看着韩错，半响开口：“老道会挑人，至少所谓的有缘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你很不错。”
    韩错没在意：“所以管总觉得这个方向我们能达成共识？”
    管总摇头：“不行。”
    韩错淡然开口：“您说。”
    管总示意韩错：“失败了的话，说明策划不能冒险也没有推进的意义了，为什么我没有理由拒绝？”
    韩错开口：“我入行时间短，但周围人很轻易找到一个不算毛病的毛病，就是我习惯做事想事可能以前生活经历的阴影作祟，一定会做最坏的打算。如今我算是慢慢改正……”
    看着管总：“的确不是没可能最后发现项目不行，实在不值得推进。不过那也说明我的策划就是纸上谈兵没有任何价值，那我何必坚持呢？”
    管总点头：“倒也不用这么说，是冒险了一些。也是以前没有过的策划，不过可取之处一定有，不然我不会亲自追到嗨宁找到你。”
    韩错开口：“那当然最后总结他们失败的经验后，我们有收获并且改正之后推进自然更好。这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我们也是为之在付出努力，至少我现在是想到秃顶才想到这么一个方向，而且还是短期内，太长时间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但管总又等不了。”
    管总笑着摆手：“已经很好了。”
    随即皱眉：“失败不说，可万一成功了呢？我再去做第一会不会有版权问题，第二会不会有拾人牙慧的负面评价？”
    看着韩错：“那也是影响声誉的事。”
    靠在椅背上，管总开口：“而且虽然我不至于打压明辉集团，可至少我也不会给自己养个对手。背后很多人跟着我吃饭，包括正府都需要我纳税。他们一旦成功开发出这个项目，如果再弄连锁，说不定就会……”
    “这不可能。”
    韩错打断：“他们不会成功的。”
    管总看着韩错：“不会成功？”
    失笑看着韩错：“不是你自己说的？你的文案的优势不是突破传统的创新模式，而是即便突破传统创新，在原本他们策划基础上这个新文案也没有增加太多预算和成本开支吗？”
    韩错点头：“那是在管总没有参与的情况下。如果说您参与进去，成功您可以收割果实，失败了他们自己承担，您积累经验。”
    管总眯着眼睛看着韩错：“你打算？”
    韩错开口：“我本来就不看好他们原本的策划，用儿童剧给旅游项目做宣传，花两千万大头一般。但人家花得起钱，怎么花是人家的事。谁说我想好这么多就能轻易成功的？如果真这么轻松也不用试点了，您的团队也不会持保留意见。而以管总的经验丰富，一定可以有魄力直接做就好。”
    管总点头：“那当然。”
    韩错示意：“如果这个策划管总真的满意，我们新锐不打算只是承接影视剧制作部分，我们要分股一起合作。至于多少您看着给，这些和赵杉何商量，我觉得如果真的策划能成功，我是说前山市的那个。那里虽然是县级市但是景区文化氛围和景点的密集程度值得一起做，毕竟后续我们也不只是负责制作部分。”
    管总点头：“这个再说，我也没想过只是让你们做电视剧的部分，那也不需要一定找你们。”
    只是看着韩错：“不过说回投资……”
    “大厦，我今天问过。”
    韩错开口：“但我的确不是专业的，所以这些我给个方向，哪怕您不用都行。但您得自己想办法做到不会投资太大但是又占据主导地位，进可收割成功果实，失败也可全身而退。”
    探身开口：“比如大厦他们一定想要的话，你可以说卖给他们。不过前提是当做投资，而且是做成之后再交易。最多大厦给个好价钱，建造都2亿，卖的话最少翻番。那么给打个折估计也是几千万不是小数，最好是他们有这个凭借可以去银行贷款……”
    “嘶~”
    管总皱眉吸气：“你不懂归不懂，但是有点阴狠。”
    韩错憨笑：“其实如果接受建议，真正去执行的是管总。而是不是留明辉集团一条生路也在于你。”
    管总摇头：“你的立场针对的肯定不是明辉集团……”
    看着韩错：“是抢走你们《少相甘罗》项目的公司？”
    管总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不成功不是因为策划不行……对了你在里面是什么身份？”
    韩错开口：“管总慧眼，他们的确其实在邀请我去彗星传媒打工。”
    管总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笑着开口：“你果然是做编剧的，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韩错恩了一声：“其实我看电影多一些，而且也大多数是老片。”
    管总打量韩错：“你行吗你？”
    韩错收起笑容：“我行。不过暂时就咱俩知道。”
    管总询问：“你凭什么自信自己可以？”
    韩错开口：“我以前经常磨练演技，在工作中。”
    管总失笑：“张口就来，你不是写小说的吗？还是宅男。”
    韩错点头：“就是写小说磨练的，我找到一个诀窍，也不算我找到的，忽悠书粉给你打赏订阅投票，而忽悠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分假九分真。”
    见管总不说话，韩错解释：“写小说，我好成绩那两本就是卖惨虐粉获得的。我说我家世不好，说我宅男，说我没朋友没获得过荣誉也没有女朋友，还是单身老处难。书友都信了，所以给我打投。不过您可能不关注这些不太懂。包括打赏飘红，包括帮我拿下某项荣誉。”
    管总皱眉：“实际上你没那么惨？”
    “不。”
    韩错开口：“惨是实惨，我没骗他们。我也不做这种事。”
    管总失笑：“不矛盾吗？既然说的这些都没骗他们，那一分假是什么？”
    韩错直视管总：“一分假是我不觉得自己真的惨……我还可以出头。”
    管总愣住，看着韩错，半响慢慢笑出来。
    “我懂了。”
    管总开口：“你是真的要加入他们公司，也是会全心投入这个项目，会尽最大努力把项目做好。这是九分真，而那一分假……你内心没把自己真的当做是他们员工？”
    韩错没回话。
    管总思索：“我听赵杉何说过，你们公司有内鬼，里应外合同彗星传媒把公司掏空最后搞垮。虽然你们赵总没在乎自己想结业，但是赵杉何一直耿耿于怀，貌似还是你最先发现这个线索。而且也是最后依然失败了，彗星传媒接收一切并壮大。”
    狐疑看着韩错：“不过至于这么毒吗？”
    韩错摇头：“管总，这都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承认。再说一切都是看自己是不是贪心，老老实实做项目赔不到钱，最多不赚。”
    管总想了想：“你把赵杉何会参与投资合作的意向也告诉他们了？”
    韩错耸耸肩摊摊手。
    管总笑了：“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不过你今天的想法颠覆我对你的初始印象。”
    韩错开口：“我只是提议，具体操作至少前期需要管总执行。”
    看着管总：“因为您之前提到怎么让他们做这个策划项目，我说先略过不提。实际上是我做不到，我递过去的项目他们丢开不做，也只有管总你又重新捡起来做他们才会关注。同样的项目，不同的人有意向，产生的影响和可信度也不同。”
    管总摇头：“我没有心理负担，我又不认识那个抢走你们项目和你们新锐内鬼里应外合的影视公司。不过……”
    看着韩错：“只有你我知道？我倒是没问题，他们三个……”
    韩错开口：“再说吧。戚溪赵杉何先不讲，林璇我不想她参与。年轻白富美小姑娘，干干净净的做事，不要碰这些阴暗面。”
    管总笑：“你刚刚还说做事的是我，都推倒我身上。原来你也知道这是阴暗面？”
    韩错沉默许久，低头看着地面的草地：“我也是第一次构思这种事，以前包括我写书的男主角都比较莽比较跳脱，不玩这些阴谋诡计。我还以为自己想不到这些，因为我自己性格也不是这样的人。”
    管总看着韩错，轻叹口气：“不好受吧？”
    韩错想了想，笑着开口：“不知道。害怕？自责？惭愧？不过还有点兴奋和激动。”
    看着管总：“其他真不知道，不过兴奋和激动好像是确定的。或许我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以前没机会。”
    沉默片刻，韩错开口：“当然我也知道我没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对人家。只是他们当我路了，或者这么说恰当，是我需要垫脚石，他们正巧就滚到我脚下，我在犹豫踩不踩，这毕竟和我这么多年来做人做事的原则有冲突。”
    管总点头：“有时候事推到那了，为了目的也顾不了那么多。”
    也是有些感慨：“我现在是过来人，但曾经我也不是天生就如此。”
    起身拍拍韩错肩膀：“好自为之。”
    韩错没说话，许久之后也起身和他走出花坛：“总之就是这样。主要目的是用别人的钱和精力为我们做试验，我们只要其中的数据就好。您可以以收楼的名义逼迫他们交出《少相甘罗》项目，他们为了保住大楼一定会着急挖我，因为《少相甘罗》您看中的策划版权已经注册了，我和新锐影视都没签约，所以应该算我个人的。而彗星传媒借助挖我过去给项总解决问题，估计会借机起价占股合作……”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当然如果他们不参与只是继续承接制作影视剧部分算他们逃过一劫。”
    “呵。”
    管总手插兜笑着：“你希望他们是承接还是占股？”
    韩错没回应：“而我们真正的目标放在前山。新更改的策划在林璇的电脑里，我还没来得及注册。等我带着《少相甘罗》这个策划过去彗星传媒，您可以让戚溪和赵杉何带着林璇驻扎在前山继续实地考察把策划完善。我这边随时把《少相甘罗》的试点结果资料传给你，以便策划随时调整，而管总您自己的公司资源也可以开始调动调配，随时准备启动，毕竟一个大项目筹备也需要时间，不可能说干就干。”
    管总似笑非笑看着韩错：“明辉集团在你认知里就可以说干就干？”
    韩错笑了笑：“我还管那么多？”
    管总没等说话，倒是此刻林璇终于还是找过来。看到两人一起从小花坛走出有点意外。
    不过管总越过她只是点点头，韩错停下看着林璇，笑了笑：“我也不是你亲哥，没必要这么不放心还真的找过来？”
    林璇看看管总背影：“我怕你走丢丢脸。毕竟你要面子我已经了解了，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和管总一起？那是真丢不了。”
    韩错迈步朝前走，林璇跟着：“你找他干什么？”
    韩错随意开口：“今天车上你说话呛了人家一句，你白富美任性可以不道歉，叫我一声韩哥我得给你平事。”
    “嘁~”
    林璇嘀咕：“要不是为了项目我都想搬走，别墅又不是没住过，什么了不起的。”
    韩错笑没说话，听着林璇闲聊什么就慢慢走回去。
    却是背后夕阳的余晖慢慢消去，一朵乌云悄悄遮盖天边。
    天气预报，明天有雨。

 第六十七章 四方会谈

    “唔……”
    “起来了？”
    当林璇揉着眼睛下楼的时候，发现有点起晚了。
    不过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刘关坐在那里看手机，看到林璇下来，自然也就起身：“管总说了，你起来就吩咐佣人做早饭就好。”
    林璇吐吐舌头：“管总呢？吃完了？”
    刘关笑：“人家都走了。”
    林璇无奈：“最近有点累？起这么晚。”
    随即埋怨坐在客厅：“你也不叫我。”
    虽然是人家的别墅，不过林璇很自然的该去哪去哪倒也很熟悉。
    “我去叫你你就说滚。”
    刘关示意佣人帮忙拿早饭，两人坐在餐桌前，没有主人也没有其他人自然也随便点。
    林璇白他一眼，突然想起：“对了，韩哥呢？”
    刘关一顿，摇头开口：“出门了。”
    林璇点头：“和管总他们一起？”
    埋怨刘关：“你看你。都不叫我，他们可能有事……”
    “分开走的。”
    刘关皱眉思索：“他说出去有点事，管助理要送他他都不用。自己叫了出租车。”
    “恩？”
    林璇疑惑：“不是和他们出去的？他自己在这能有什么事？”
    刘关摇头：“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吧。”
    林璇拿起手机拨打，一边嘀咕：“他也不叫我……”
    结果没多久，里面传来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林璇看看手机，随手挂断放在一边：“怎么还关机？”
    不过早餐上来了，吐司煎蛋和牛奶。那就吃呗喝呗。
    而此刻白金汉酒店，韩错的身影在门前。看了看大门，深呼吸一下，迈步进去，随后上楼找人
    “咚咚咚。”
    “咔~”
    在六楼一个房间门口，敲门开门，宋立明的身影呈现，笑着示意：“进来。”
    韩错点头进去，里面苏庆一也在，看到韩错笑着开口：“韩编剧来了？”
    韩错开口：“苏总叫我名字吧。”
    苏庆一伸手示意他坐，拿出一支烟递过去。短暂接触其他不了解，但是韩错老烟枪的功力基本属实了。给烟没有不抽的时候。
    果然韩错点燃，苏庆一又给宋立明一支，一起坐在屋内的沙发区吞云吐雾。昨天晚上也是好事，至少省事了。宋立明主动打电话过来给韩错，兜兜转转绕圈子，不过最后还是表露出意向就是，邀请他明天来酒店他们房间谈谈，如果方便的话那个策划希望也能带来让他们看看。
    韩错意料之中，简单问了几句故作疑惑你们看这个干什么？
    宋立明半开玩笑表示，就是看看。也是打脸，之前主动送过去人家项总都没要，现在一个更大的老板相中这个策划就是香饽饽。他也想见识一下。听说注册版权了，那也就不怕看了吧？
    那就给呗，韩错答应明天会过去和他们谈，而此刻就是第二天早上，韩错避开管总和管崇明，包括还没醒的林璇，自己叫了出租车就出去了。这里不好叫车，不过多给点钱用软件还是可以的。
    将策划递过去给宋立明，一个档案袋。宋立明一边坐在那里一边认真看起来。
    韩错扫视两人一眼，同样都没看过，因为苏庆一如果看了就不用还叫他带来一份。那么此刻反而是宋立明先看，苏庆一在这陪他坐。两人其实身份定位一目了然。
    倒是苏庆一似笑非笑：“策划都给我们看，似乎已经决定来我们彗星传媒了？”
    韩错平静摇头：“你们也知道，第一版权在我这。第二看了也没什么，很多事你们未必敢做，也未必做得到。”
    苏庆一还没看过，不过此刻宋立明已经看完了。策划很详细，但是重点就那么几点。看过之后能聊就行，不用看那么仔细。
    宋立明起身过来，苏庆一过去看。
    宋立明坐下询问韩错：“那你就行吗？”
    宋立明笑：“黎若迪这样的顶流，别说曾经的新锐影视，就是现在的彗星传媒年收益有没有她一个广告代言多？”
    韩错看着宋立明：“至少有希望，我也说的上话。我没要求太高，客串而已。杨甜我能保一些，当然排除很多不确定性，这个圈子哪有一定的事呢？”
    苏庆一也正好看到这，不解开口：“既然是客串，我们也可以……”
    宋立明先否定了，对着苏庆一：“人家不缺这个钱，更不会自贬身价来儿童剧客串……你先看完吧。”
    苏庆一一顿，继续低头看着。
    宋立明询问韩错：“所以还是说回来了，你可以？”
    韩错开口：“我也还是那句话，没有一定的事。不过我邀请的话成功几率比你们大，甚至不能比。他们欠我人情，至少有谈的希望。你们打电话给经纪人人家估计说不几句就挂断，干脆也不可能继续聊下去，说不定还以为你们是骚扰电话捣乱的。”
    “呵。”
    宋立明笑出来，吸了口烟思索：“你的人情？”
    询问开口：“不是新锐的？”
    韩错无奈：“如今新锐也结业了，苝京的是个空壳。我也不怕说，人家薛经纪不止一次表露出对新锐影视的不屑。按理说这样的儿童剧公司人家不放在眼里，被人家不屑的情绪新锐都不配有。只是因为乘风天下旧址就是我们嗨宁新锐之前的办公地点所以算是有些纠葛。”
    指着自己：“不过我个人她表达过感谢，人情可以记我身上。”
    宋立明点头还要问什么，韩错打断：“宋经理，该我问了。”
    疑惑看着两人：“我不是没想过或许有人找我，但没想到是你们两位。因为这个策划或许项总因为管总的压力会关注一些。你们只是承接影视剧，拿钱做事而已。你们对这个策划感兴趣……什么理由？”
    苏庆一也大致看完，走过来开口：“算是项总委托吧，估计今天他也要接待管总谈明辉大厦回收的事。”
    看着韩错：“策划我大致看了一下，没太看懂。又不是旅游项目，又不是纯粹的影视剧文案，又有什么儿童乐园，还什么盲盒又可以让小朋友在剧组演戏？这策划……”
    韩错摇头：“苏总，我以为宋经理没经历那天的事不懂，您应该懂吧？”
    苏庆一询问：“你意思是……”
    韩错开口：“那天我带着这个策划去找项总，结果你们看都没看直接丢垃圾桶，甚至董影捡回去项总看了一眼又丢垃圾桶。可是今天有比项总还大的老板看好这个策划，项总包括你们又重新找过来。”
    起身过去把策划拿回来，晃了晃之后放包里：“其实策划从来没变过，一字没动。”
    苏庆一要说话，宋立明点头：“是这个道理。我们是乙方，策划项目的好坏甲方说了算，也是他们来定。”
    韩错开口：“所以今天叫我来……还是想我去彗星传媒？”
    “是要解决整个问题。”
    苏庆一看着韩错：“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有没有个直观的认识？”
    韩错摇头：“我就一个刚入职场没几天就又被打回去的网文作者，我都不知道自己能走到现在。什么都没经历过，有点蒙圈。”
    两人都笑，不意外，宋立明开口：“现在就你这个策划。真的把几方都卷进去了。”
    韩错愣住，随即开口：“那真是抱歉，我其实都没想过……”
    宋立明摆手：“和你没关系。”
    看着韩错：“管总要收大厦，两个集团都做得大。当然我们也了解过，管总的事业比项总大多了。不过不代表项总不顾忌集团和个人声誉。在阜洋明辉大厦就是明辉集团的标志，而不说这些，想买回去项总资金链会有问题，况且人家不一定卖。不买回去就会更被动，总之影响彗星传媒2000万的这个项目。”
    韩错不解：“不是彗星传媒把星座宝贝还有很多项目以及新锐人员都收过去接手做了吗？不差这一个吧？”
    苏庆一开口：“两回事。”
    对着韩错解释：“关键你这个策划也是等于原本《少相甘罗》这个策划的升级版，涵盖了拍摄这部剧本身的项目……”
    “不说这个。”
    宋立明打断，苏庆一停下话头。
    宋立明开口：“韩错。其实你说实话，管总那边是不是很想做这个项目？”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那是当然的。他都直接找到嗨宁去了，这么大一个集团老板……”
    “但是他公司高层没同意吧？”
    宋立明笑得自信，韩错沉默，没说话。
    宋立明开口：“是他自己没放弃对吗？”
    韩错点头：“我反正入职场晚，还没学会虚与委蛇，既然你们也知道，我不瞒你们。他自己想做，不过《少相甘罗》这个项目包括甘罗村的地皮都是明辉集团的。就是我这个策划也是针对围绕明辉集团的《少相甘罗》项目而做的文案。”
    苏庆一笑：“就是说版权就算是你的，如果不能做《少相甘罗》这个项目，那也没用对吗？”
    示意韩错：“其实这才是你敢给我们看的原因，我们看了做不了放一边，但别人就算看了能做也没有版权去做，因为会侵权甚至地皮也在项总手里。”
    韩错摇头：“我不知道那么复杂的事，不过我劝过管总可以按照这个模式去别的地方做。”
    两人表情微变，韩错没看到，继续开口：“或许是改的策划不满意，他不同意。因为第一阜洋是地级市，第二这里是他老家。他的人脉还有个人财力可以脱离董事会和集团高层在这里不受影响，其他地方就不好说了。”
    两人一想，这个道理一目了然，逻辑也畅通无阻。
    “小韩。”
    宋立明又递过一支烟，刚刚抽没注意。黄山新世界，黑包装黑过滤嘴的。
    宋立明帮韩错点燃，很是亲切的模样坐在他身边：“现在你的策划是关键。项总手里握着甘罗村的开发权和少相甘罗这个项目的影视剧制作权。而你的策划又是量身给明辉集团打造的，理应让明辉集团来做。”
    韩错失笑：“我可不是想给他做吗？结果呢？宋经理你最清楚，他们选择了苏总的彗星传媒，所以新锐影视才结业，现在都并到彗星传媒，包括宋经理你都过去了。”
    “我清楚，我清楚。”
    宋立明也笑：“不说这个，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事情就赶到这里了。怎么办呢？为了生活为了生意，也顾不上这些了。”
    韩错皱眉；“那你们的意思……”
    宋立明示意：“你看这样。你呢，就算跟着小赵总和戚溪包括林璇你们四个，想要重新组建个制作团队不是不行，但短期内是不可能的。同样我们的少相甘罗马上就拍了，你如果短期内不行，以后组建在我们开拍后一样不能拍这个，但是管总又偏偏要在这里做对吗？”
    韩错举手：“有点乱，你们等我想会。”
    宋立明开口：“不急，慢慢想。”
    韩错吸着烟沉思，许久之后开口：“我捋差不多了，不过所以呢？”
    宋立明继续：“管总要是找你们合作，现在推进不下去也是因为这个版权在项总这里，而管总又非得在阜洋做这个项目，换别的地方不行你自己也说了。我看不如就大家一起合作怎么样？”
    韩错茫然：“这个大家一起……”
    宋立明点头：“我们找你的同时，其实项总也约了管总。他和管总谈，我们和你谈。其实说的是一个事。”
    看着韩错：“有些情况你不知道，管总为了要做这个项目，收回大厦的决定变得强硬。项总已经明白就是为了施压让他把这个项目让出来。”
    “这样啊~”
    韩错恍然：“我说怎么……”
    看着宋立明：“我劝管总好多次，我说反正策划摆在这，管什么甘罗什么其他人物都一样，去别的地方也不是没选择，怎么非得在甘罗村干上了？而且版权和景点开发权都在人家那。他一直说这个不用我操心，我也不知道他具体要怎么做，没想到……”
    苏庆一疑惑插话：“你那天不是和他一起收楼去了吗？你不知道他是为了这个施压项总？”
    韩错摇头；“我那天和你们在会议室聊天来着，不知道他们谈什么。再说据我所知我代表新锐去明辉集团谈项目的时候，好像他们已经在进行回收大厦的事。我也没往这方面想。”
    “这个的确。”
    宋立明看着苏庆一：“新锐影视还没结业的时候，我派林璇和韩错去之前管总已经和项总谈明辉大厦要收回的事。”
    苏庆一没多说，宋立明起身：“韩错。你得做个决定，就算管总同意了，但是你们的团队撑不起来这个项目。反之找我们彗星传媒名正言顺，我们实力也够，而且我们本来就是少相甘罗这部戏的承接方。那么现在你不来我们彗星传媒都不行了。”
    韩错失笑起身：“那我倒是不觉得。虽然我对新锐影视没什么归属感，不过还不至于为此就踢开他们……”
    “不是踢开。”
    苏庆一皱眉：“本来他们也没那个实力加入进来。整个策划实际上管总要的也只是你。”
    宋立明点头：“有没有赵杉何戚溪林璇没什么意义。”
    见韩错还要说话，宋立明打断：“走吧。他们也在，我们四方一起开个会，到时候你再做决定。”
    看着韩错：“而且我们说话你不听没关系，管总如果是这个意思，那是甲方。他同意这个策划但是你们团队实力不够一样做不了，你以为他也能等你？尤其如果他和项总谈好之后，你和你手里就剩策划了。没有策划你都参与不进来，更别说已经是空壳的苝京新锐。”
    韩错愣住，张口要反驳，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苏庆一和宋立明对视一眼，客气拥着他过去。一起出门下电梯然后坐车去明辉集团再上电梯进会议室面对管总还有管崇明以及项总齐新勇和董影，加上旁边的宋立明和苏庆一。
    韩错被外人看着就好像发懵似的，一路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就坐在这里，就面对这么多人。
    当然还有管崇明以及董影怪异的目光。
    “意思是你们不同意的话，这个项目我就不能做？”
    “毕竟包括甘罗村开发权是我们的，少相甘罗电视剧也是我的。”
    “可这大厦是你的吗？”
    “管总，所以叫您来谈。彼此也没什么大恩怨，早知你有兴趣就早拉你入伙了。”
    “我不和别人合伙。”
    “但这个项目你本人想做吧？我听说你们管理层没过？”
    “行啊，在这等着我呢？你信不信我做不了你也别想做？”
    “那何必呢？大家一起做更保险。”
    “保险？记得你比我先看到这个策划的，你直接扔了？”
    “我是觉得有点跳，不过管总都敢做，我怕什么？”
    韩错“发懵”在持续，偶尔听都他们谈论什么，当然他们也没意识到韩错是“发懵”的状态。
    直到他们一直商讨很久，管总将目光投向韩错：“小韩你说呢？”
    “韩错？”
    苏庆一推推发懵的韩错，韩错回过神：“什么？”
    管总笑：“没休息好吗？”
    韩错回过神，突然皱眉：“不行。”
    众人惊讶，项总脸色一变，目光示意宋立明和苏庆一。
    苏庆一要说话，被宋立明打断，询问韩错：“怎么不行？”
    韩错看着管总：“我们在嗨宁谈好的，是和新锐合作。不能踢开他们。”
    几人互相看看，管总也愣住，随即突然一起笑了。只有韩错没笑，有点倔强也有点孤独的站在那里。
    管崇明也没说话，倒是董影看着韩错，低头沉默。
    笑过之后，管总开口：“小韩，之前我一直没说。不过你们新锐小赵总得有自知之明。我去找你们那天没想过你们居然制作团队结业了，现在就剩个空壳。”
    大手一挥：“如今做事时间最重要。项总有意向让我以大厦作价卖给他们的条件算我投资，这个策划还是项总联合彗星传媒来做。”
    指着韩错：“我要是你，明智一点带着策划加入彗星传媒，给自己多要点高价薪酬是正经。”
    停顿一下，管总开口：“当然。这是你的私事，也是彗星传媒和你之间的事，我不管那么多。”
    韩错摇头开口：“策划版权是我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们做不了。”
    瞬间管总眼睛眯起，项总也笑出来。
    管崇明指着韩错：“你是不是飘了？跟谁说话呢？不看这是哪？”
    “没有没有~”
    宋立明拉着韩错：“韩错你先坐……”
    韩错倔强不动，看着几人：“没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
    宋立明拉不住他，起身凑到他耳边：“韩错。你不会真以为旅游集团就是正经做生意的吧？靠旅游发家的和房地产差不多。很多生意怎么来的你没阅历也要心里有数。”
    韩错更是站在那里不动，然后就在这时，管总摆手。
    宋立明坐回去，管总语气温和看着韩错：“小韩。我能理解你。不过有一点你要想好。”
    韩错没说话，还是毫不避让看着管总。
    管总开口：“我们这几方，退一万步说谁不做这个项目都一样过得很不错。包括我，包括项来，包括那两位经理老板。”
    指着韩错：“而你算什么？”
    韩错愣住，下意识张口，却说不出话。
    管总继续：“不说我们，就说另外三个。我也不是没见过，赵杉何戚溪林璇，不做这个项目家里条件都不错。最关键都比你年轻。”
    韩错低头沉默。
    管总开口：“你都快四十了，一事无成。自己都顾不上反而替他们抱不平？”
    起身整理衣领，管总笑着：“欣赏你才对你说这么多，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示意项总：“去会所吧？”
    看着周围：“别说我不松口，去那再谈。其他具体的事我请大家去会所吃个饭放松一下，顺便探探意向。”
    项总起身附和：“都去吧。会所是管总开的，大家都去。”
    其他人也陆续起身。
    管总走到门口看了韩错一眼，倒也没催促他。
    只是突然想起对着管崇明吩咐：“对了。回别墅把小林接过来一起。”
    他站定其他人也不可能走，都围在身边。
    管崇明点头，项总突然拽住他：“等会。哪个小林？”
    管总开口：“就是和韩错一起那个小姑娘，被我安排住在我别墅。”
    项总失笑：“她啊。那个女孩真是……”
    管崇明不动声色拨开项总的手：“你们好像还找人去酒店要打人家呢，被我撞到了。”
    询问尴尬的齐新勇：“是不是齐总？”
    项总瞪了齐新勇一眼，宋立明和苏庆一对视，又看看坐在那不动的韩错。意思是我没说错吧？那么大集团做旅游发家，这里还是人家地盘。真惹急了的话跟你闹呢？
    管总也知道这件事，皱眉看着项总：“我说。之前你们欺负人家小姑娘也算你在理，不过如今怎么也是韩错的人，你们得给点面子。”
    “当然。”
    项总伸手示意他朝前走，回头吩咐：“谁？那个……小董你去接吧。管总身边也不好离开管助理，你和林璇正好还熟，找辆车把她接到会所。”
    “知道了项总。”
    董影答应着，就没跟他们一起走。
    苏庆一示意宋经理：“这韩错还是挺被管总看重的。”
    宋经理点头：“策划毕竟是他写出来的，还是有才的。这一点我接触他太晚，倒也没想到。”
    苏庆一停顿一下，就想回过去叫韩错，被宋立明拉走。随后也都跟着进了走出办公区。唯一没离开的韩错不但没有跟随也没有相送，反而在这一刻，慢慢坐在椅子上。
    管崇明看了他一眼，跟着管总离开。同样身为副总的齐新勇干脆看都没看韩错，肯定第一时间跟在项总身边。
    会议室只剩下韩错一人，所有人送管总离开路过会议室也都看着他坐在那里的背影。
    倒是留在最后的董影看看他，叹口气去找车联系林璇接人了。
    韩错背影似乎有些落寞，也勾起他们的感慨。
    谁的人生遇不到这样的事？他们自己是什么时候像生活妥协的？
    不记得了。

 第六十八章 转弯

    “董姐？”
    “林璇，我在你别墅门口，你收拾一下出来，接你去会所。”
    “去会所？怎么去那？”
    “恩……你还不知道吧？你出来我们路上说。”
    “不是……你不说明白我怎么去啊？要不你先进来吧。”
    “不了。我这也是任务，你别为难我。”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
    别墅大门外，董影打电话给林璇。没多久林璇出来，穿着打扮靓丽就不说了。
    同样是女人，董影也不得不感慨，林璇年轻漂亮身材好，气质也是出挑的。到哪哪怕进娱乐圈也绝对妥妥的小仙女一枚，尤其还是白富美的那种。
    看人家拎着的包都是限量款的，她天天看，也从来不敢下单。
    倒也不是不敢，反正下单也买不起。
    “什么情况啊？”
    真有辆轿车在那，不过林璇没上去。身后刘关还跟着。
    董影看着林璇：“今天开了个几方会议，基本敲定了。管总将以大厦可以被明辉集团收购为条件，同明辉集团一起合作韩编剧的那个策划。而另一方是彗星传媒负责承接制作相应的影视剧制作和宣传的部分。反正策划你也知道，你应该比我明白。”
    林璇眨眨眼，一时有点懵：“怎么……几方……彗星传媒？”
    刘关皱眉走上前：“韩错也在？”
    董影点头：“他是和彗星传媒的苏总以及宋经理一起过来的，在这之前是管总去明辉集团和项总开会商定这件事。”
    林璇还没反应过来：“那我们新锐影视……”
    董影无奈：“没有新锐影视的事，本来不是已经结业了吗？也没有实力承办了吧？”
    林璇还是不懂：“可是策划是我们的啊。”
    刘关嗤笑：“璇，还没听明白吗？韩错已经跟彗星传媒联合一起，把新锐影视踢出去了。”
    林璇瞪他：“别乱说话。韩哥……”
    然而看着沉默的董影，林璇心一颤，不确定询问：“董姐？”
    董影叹口气，拉开车门：“现在基本谈妥了，他们去会所放松，顺便估计也是推敲意向。管总让管助理接你过去，项总派我来的。路上说吧？”
    林璇心下沉，抿起嘴角看着她：“董姐。韩哥已经……”
    董影失笑：“还没有，不过他的身份在这么多方大佬面前，有他做决定的份吗？”
    林璇深呼吸，看着董影：“他人呢？！在会所？”
    董影一愣，想了想：“至少我走之前他还在会议室。”
    看着林璇劝着：“其实可以理解，他也不好受，但是……”
    “我去找他！”
    林璇直接上车，刘关要跟着一起，林璇挡住：“你别去！”
    刘关无奈：“我能不去吗？”
    然后林璇不说话，就看着他。最终刘关犹豫，董影开口：“放心，有我呢。”
    随手把门关上，开车离开别墅。
    刘关目送车开远，喃喃自语：“我是不放心他。”
    “吱嘎。”
    车停在明辉大厦门口，虽然一路上董影也把韩错在会议上的坚持，倔强，孤独和无助都讲了，可是林璇依然眉头紧皱没有任何释怀的举动。
    版权是你的，大不了不做。为什么还是要妥协？
    她不懂，她不信韩哥会怂，而且明知道宋立明就是内鬼，不报仇也就算了毕竟没有什么归属感对新锐影视，可是你却投敌？在这种关键的时候？
    一定是假的，骗人的，有苦衷的。
    她要亲自问他。
    所以没有去会所而是来到明辉大厦，她要找他当面问清楚。结果也是巧，她刚下车，韩错已经背着包从明辉集团一楼大门走出来。一个上台阶一个下台阶，彼此碰到都停住脚步。
    隔着台阶的坡度对望。
    林璇带着审视和判断的目光看着他，但韩错只是对视几秒钟回避视线，慢慢的面容平静，也看着林璇和她对视。
    随后更是主动走过来，对着她开口：“来了？正好一起去会所吧，管总他们都在。”
    说完越过她就要朝车走去，看着董影点头：“董助理。这车是送我们……”
    没走几步，手臂被拉住。
    韩错回头，自然是林璇拽住他还用说。
    “怎么了？”
    韩错平静询问，林璇看着他，就看着，半响开口：“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韩错一顿，摇头开口：“董助理全程都在，该说了路上都和你说了吧？”
    林璇错愕，只是看着韩错平静的表情有点刺眼，最终不自觉的放开拉着他的手。
    “你真的同彗星传媒合作了？”
    林璇问完这句话，有点没力气。却还带着点期待看着韩错。
    韩错却没什么犹豫：“轮不到我选择。新锐影视没有办法快速组建一个制作团队，而且说实话管总又坚持要在阜洋甘罗村开发这个项目。项目版权和景点开发权都在明辉集团手里。如今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已经决定合作开发这个项目，刚刚吞掉新锐影视的彗星传媒正好有实力承接……”
    “你还知道？！”
    林璇瞪眼打断：“你还知道是彗星传媒把新锐影视吞掉？”
    韩错沉默，随即点头：“是啊。怎么样呢？”
    看着林璇：“你也没比我来新锐多久，而我就时间更短了。我一开始也是下意识抵触彗星传媒，可我仔细想过你我都没有什么理由对彗星传媒有什么爱恨情仇。毕竟工作嘛，生意而已。也不关我们底层普通员工的事。”
    “韩哥！！”
    林璇叫着。
    韩错后退，皱眉开口：“你只是斗音播主，别把自己当演员了。戏那么多呢？”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看着他：“他们给你什么好处了？真的做不下去我都说了帮你安排工作……”
    “你是我什么人？！”
    韩错突然语调上扬：“还有你安排的工作我不喜欢。”
    从包里拿出策划对着林璇：“我要面子的。我这么大人了，我爸妈我亲朋好友要帮我我都不用，我靠你一个认识没几天的白富美给我找工作？！我自己吃不上饭吗？！”
    林璇错愕看着韩错：“可你就为了面子背叛……”
    “背叛谁？”
    韩错反问：“新锐影视自己结业的。老板都不在乎被宋立明骗了钱坑了公司挖走项目，我特么管那么多？！”
    林璇讷讷张口，却说不出话。
    韩错平复情绪，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什么叫背叛？”
    看着林璇：“你以什么立场来判定做什么是背叛？”
    指指她指指自己：“你和我都没有帮新锐影视敌视排斥抵触彗星传媒的理由。你来公司多久？我又才来多久？”
    林璇也慢慢平静下来，直视韩错：“所以你就决定和彗星传媒合作？踢走新锐影视？只为了你能把这个策划推进？”
    韩错弹弹烟灰：“只有这个策划是我自己写的。也是我真正靠自己的本事有可能走上成功的机会。带着新锐影视一个空壳真的做不起来。我策划本来就是写给项总挽回客户用的，如今回到明辉集团和吞掉新锐影视的彗星传媒手里，这才叫名正言顺。”
    林璇低头不语，许久之后抬头：“你这次是真的吗？不会还有什么苦衷吧？”
    看着韩错林璇明明有点难受却勉强微笑：“韩哥，以前我不信任你。最后发现我错了，从那时候我很佩服你的。你总说自己是loser，可是我却发现你身上有很多优秀的人身上都没有的闪光点。”
    询问韩错：“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有什么不得已？我也听董影说了，她在会议室看到你坚持过，也被压制过。如果你承受不住，有压力有问题一起解决面对，你也不是一个人。你明明说过以后分摊给我一起做的。”
    韩错看看她，半响丢掉烟头踩灭，轻声开口：“我早说过我其实就是个loser，一个失败中年大叔而已。你也好戚溪也好，包括赵杉何也好。就是那个段子说的，如果混不下去只能回家继承家产了。可对我来说，我只想我的策划能顺利推进完成。”
    林璇盯着韩错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些什么。只是最终韩错平淡的目光和平静的表情，都让她最终慢慢放弃。
    林璇低头沉默，韩错叹口气：“林璇，你也只是打工的。和赵杉何甚至和戚溪都不一样。我不知道你坚持维护新锐影视的原因是什么，不过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去彗星传媒，我可以带你过去一起。”
    林璇答非所问：“韩哥，如果你做的这些是真的，我对你很失望。”
    韩错点头：“可以理解。但我也希望你们理解我，你们有好家世，不工作家里也养得起。你们不需要机会，自己家里什么机会都能给。但是我不行。”
    越过她朝等在那的轿车走过去，背对林璇：“想过来随时打给我。不想来就把你笔记本里的那个前山版本策划改好算你自己的，或许管总能等你们有实力做好小乔项目，未来我们还有机会合作。”
    说完迈步上车，韩错示意董影：“她不会去的。我们走吧。”
    董影犹豫一下，最终无奈上车开走。
    韩错看着后视镜，林璇慢慢蹲下，把韩错踩灭的烟头捡起。
    韩错下意识坐直身子回头，林璇已经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那是韩错每次在户外吸烟都会习惯做的。
    韩错出神一会，重新坐好再没往回看一眼，直到车在路口……
    转弯。

 第六十九章 一次两个

    “我去那边停车，你先过去吧。”
    “会所不是有代客泊车的吗？”
    “还得等不方便，我就停路边。”
    “好。”
    韩错下车，看着董影把车停在拐角的路边，自己下意识先朝着会所走去。
    和嗨宁朗廷还是不一样的，这家好像更隐蔽一些。所以韩错往里进的时候，刚到大厅就被拦住了。
    “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
    韩错愣住：“我找管总……”
    随即看着周围：“你们这找人才能进吗？”
    打量自己：“我不像来消费的？”
    可能是个经理？穿着打扮看着就不一般，手里拿着对讲机，和其他的服务生都不太一样。
    还算礼貌开口：“我们会所需要有vip会员带领登记才能进。”
    “那我……”
    韩错拿出手机，结果关机了。一边等待开机的时间，韩错开口：“其实你问问管总就行，就说有个叫韩错的过来了。”
    经理打量韩错，背身用对讲机询问一下。随后很快回头：“抱歉，管总带人来了，没嘱咐会有其他客人。”
    韩错叹口气，开机也不想打了。虽然明明是和管总商量好的，但是刚刚面对林璇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太开心。
    “打扰了。”
    韩错转身朝外走，他一直想着，是不是真的需要如同狗血的电视剧情节那样，明明有内情明明有其他计划，却偏偏背负什么误会什么误解负重前行搞得自己悲情英雄似的。
    有必要吗？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而且韩错的目的很简单。不想林璇沾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至少想到未来彗星传媒和明辉集团有可能承受的结果，哪怕只是有可能，韩错还是那个想法。
    干干净净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离这些东西远点吧。
    “韩编剧？”
    正好停了车进来的董影走进来，看到低头要走出去的韩错不由拦住：“怎么了？”
    韩错没说话，迈步还要出去。
    经理看得出董影好像是本地人，眼熟。实际上也是，跟着项总出入会所招待客户，本来也很平常。
    经理善于的就是记人，而且今天还真不怪他。第一管总是老板，谁都能见吗？其次管总的确没交代还有客人来，最后这韩错看着也不像是能进这种高级会所的人。
    “怎么回事？”
    董影一边拽住韩错，林璇没接来就算了。韩错能来说明刚刚会议室里的条件他接受了，男人都需要台阶，能主动过来就算妥协。不管实际上韩错如果真的强硬到底管总和项总要怎么逼他就范，可是能不逼迫总是好事的。
    结果这居然是疑似让经理赶走。
    “您好。”
    经理过来示意韩错：“这位先生要找管总，但管总带客人来的时候没交代还有别的客人。”
    董影无语，韩错已经轻轻挣脱：“那算了吧。是我打扰了，你进去和管总说一声我先回去了。反正今天也有点累……”
    “别啊！”
    董影赶忙拉住：“你可别为难我。”
    随即瞪着经理：“你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客人你问一下不行？”
    没等经理说话，董影突然看到会所内朝大厅有人走来，正好是管崇明。
    “管总还让我接你俩呢。”
    董影松口气，放开韩错对着管崇明：“幸好你来了。”
    经理有点坐蜡，一直没看走眼过，今天估计要摊事了。
    管崇明上前：“怎么了？”
    随即催促韩错：“走吧，都等你呢。”
    韩错也不是非要走，也不是非要留，有点随风飘摇的意思。所以管崇明揽着他肩膀一推也就跟着进去了。
    董影也跟随，经理犹豫之后，迈步跟着。与其等待事找上头，不如亲自去处理。
    只是不敢进去，目送韩错和董影跟着管助理一起进了最豪华的vip房间。
    “来了？”
    里面已经热闹上了，看得出管总比在嗨宁放得开。也对，毕竟自己开的会所，这阜洋也是自己的地盘。自然东道主。
    见管崇明把韩错带进来，没理会董影，招手示意：“过来坐……小林没来吗？”
    此刻才看向董影，董影犹豫一下，不知道怎么说。
    韩错已经坐在管总身边：“她不会来了，刚刚过来找我谈了一下。”
    管总一愣，点点头示意韩错：“你总算来了是吧？”
    韩错笑，拿了饮料打开喝了口：“你们人不让我进，说我不像管总朋友。”
    叹口气开口：“我也想通了，这里几方合作单位，我也就是个小人物。有台阶就下来呗。”
    “什么？”
    管总眉头皱起：“谁不让你进？”
    管崇明脸色撂下，想起刚刚门口的事，询问董晴柔。瞬间笑闹吃喝的项总还有苏庆一宋立明也都不说话了。而且他们身边也都有公主作陪，马上噤声。
    今天这里的不是客人，是老板带来的朋友。虽然看不透后来的这个普通中年男人什么特别，可是明显老板很看重。
    门外等着的经理前列腺都提到嗓子眼了，赶紧主动推门进去态度恭敬对着管总：“不好意思管总。之前没交代，我以为没客人了。这位先生进来的时候我就问了一句没有多余的意思。”
    韩错看看他，没有反驳。他此刻没什么情绪，实际上他也没怎么不客气，但韩错有点懒得解围。
    “你……”
    管总很少生气的，至少不表露出来。
    此刻皱眉指着他一个“你”字就没再多说，可是经理知道这次或许不止被辞退那么简单了。额头都冒汗，战战兢兢的。
    韩错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有点可悲。不是可怜他，而是想着再光鲜亮丽外面有头有脸，回家和父母亲朋甚至老婆孩子也能摆着高档会所前台经理架子的男人，此刻面对老板就跟狗似的等待处罚。
    真不是骂他，真不是。
    推己及人，原来社会真的这么现实残酷不好混。
    “你不跟我道歉吗？”
    韩错觉得自己终归还是好人，没忍住主动开口。
    经理愣了一下，赶忙对着韩错行礼：“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管崇明一边吃着腰果，一边眼睛不眨看着他，就等着管总一句话。不过韩错既然开口了，管总也等着韩错继续。
    果然韩错笑着：“那就罚你给我找个这里最漂亮的公主！”
    看着周围：“你们都有了，这次没有林璇管着！我要挑两个！！”
    “哈哈哈哈！！”
    管总大笑：“两个就两个！！怕你受不住！”
    管崇明也笑：“弥补林璇的离弃啊？”
    气氛随着管总大笑和管崇明开玩笑，重新恢复过来。项总好奇询问宋立明：“原来林璇和这个韩编剧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宋立明笑着解释：“应该不是，不过两人关系应该随着上次一起来阜洋有了交情。刚刚估计也是林璇过来质问韩错有了纠纷，林璇已经离开了。”
    项总无所谓，不来也好，省得自己还得虚与委蛇。
    只是皱眉看着齐新勇，瞪他一眼。
    齐新勇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客气端着酒杯上去：“韩编剧是吧？”
    韩错一愣，点头开口：“齐经理。”
    “客气了。”
    齐新勇顺势坐下：“之前在明辉集团门口有点误会，如今转一圈又要合作了，过去有什么得罪……”
    和韩错碰一下杯：“给你道个歉，都在酒里。”
    韩错这边正和管总抱怨说他在嗨宁讲过到阜洋做东一定招待好。管总不多说，算是韩错给他求情，就让经理把会所最好的两个公主叫过来。
    “额……好。”
    韩错也爽快和他碰杯，一饮而尽之后才发现是饮料。
    不过算了，对他印象一般，虽然自己没吃过亏但他也对林璇一直不太客气。想到林璇，韩错又出神。
    “管总。”
    齐新勇见韩错没有再理他的意思，也就识趣回去了。
    倒是管崇明挂断电话，看了韩错一眼，对着管总：“林璇和保镖从别墅搬走了，然后佣人和您说一声。”
    管总点点头，拍拍韩错肩膀：“别想那么多了，男人做事业往前看。”
    管崇明表情怪异看看低头的韩错，又看看管总，笑着从包里拿出两条寿百年递过去：“朋友带回来五条，给你两条。”
    韩错呼出一口气，随意笑着接过：“反正我要是送朋友东西，自己有五条送三条给人家，自己留两条。”
    “哈哈哈哈~”
    管总笑出声，管崇明也凑趣：“行，回头那三条我都给你。”
    韩错也笑了笑，撕开包装拿出两盒随手示意不远处苏庆一：“苏总，还有宋经理……尝尝鲜。”
    两人接过一看，苏庆一笑了：“寿百年。哪弄的？”
    宋经理看到管崇明给韩错烟，倒也点点头：“谢了。”
    韩错没问项总更没问齐新勇，自己撕开包装递给管崇明一支，自己也叼在嘴里。管总是不抽烟的，至少现在不抽了。
    这里的公主就身材比较高大了，没有嗨宁那么娇小。不过如今地域性也没那么强，都是天南海北往发达城市跑。反倒是阜洋这里都是周边地方来的，很少有外省市的过来做这个。
    “我让自己公主点。”
    管崇明的公主给管崇明点烟后又要给韩错，韩错叼着烟避开：“我有自己公主……怎么还不来呢？”
    管崇明笑着对着管总调侃：“管总你看，韩错在嗨宁第一次去会所，如今到这就跟熟客似的。男人这种事真是天生自来熟。”
    项总宋经理苏庆一也多少看出来了，这管总对韩错是真的欣赏，对他们都没这么客气，韩错坐身边管总时不时就笑出来。很畅快的样子。
    “别急，她们不坐班，要打电话叫过来。”
    管总身边这个年纪稍微有点大了，韩错看了一眼，特别温柔风韵的女人，并不是漂亮到极致的那种，就是很耐看，大概得40左右了，比韩错大点有限。
    但是就让人觉得很舒适，轻轻偎着管总身边但没有多余动作。
    对着韩错也语气温和，韩错干笑点点头：“没有。开玩笑的。”
    刚刚让他别急说不坐班就是她说的。
    女人拿起火机给韩错点烟，半开玩笑：“那就不用非得等她们过来点烟了吧？”
    韩错凑过去点燃，随后道谢。
    就在这时，门推开。经理殷勤笑着带着两个女孩进来。
    是女孩，不是公主。
    因为韩错哪怕明知道她们是也无法把她们归类的程度，可想而知两人的颜值和气度。
    一个大概22岁左右，清纯黑长直如同邻家小妹一般，漂亮不用说，无死角无瑕疵而且皮肤白皙，眼神也纯净。笑容看着俏皮又灵动。
    另一个大概26岁左右，整体气质非常知性温婉，半长发甚至穿着都毫不暴露，还是平底鞋。
    这么说吧，22这个如果算清水出芙蓉，26这个就算天然去雕饰。
    但两人居然都如同每个人的初恋一般。
    简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程度……
    只可惜今天她们棋逢对手。
    如同每个人的初恋一般……可如果韩错没初恋呢？！
    你们怎么破？！

 第七十章 不讲条件

    “我靠！”
    如同初恋一般温暖甜蜜是吧？
    那没有初恋的你有什么办法呢？！
    所谓棋逢对手……
    韩错还在那信誓旦旦看着两位美女的时候，烟突然从嘴上掉下来，然后差点烫到裤子。
    而随后他手要扑掉烟的时候，又烫到了手。他本来手就有一只受伤。
    现在那只好手都烫了，还棋逢个鸡毛？！
    “噗！！”
    “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爆笑，尤其离得最近的管崇明完全不给面子笑得靠在他公主身上。公主也是笑得不行。
    韩错尴尬的脸红，两位美女也忍俊不禁顺势坐过来。
    帮着韩错整理，韩错赶忙开口：“自己来自己来。”
    看着还笑得发颤的管崇明，韩错瞪眼：“笑屁笑！没完了！”
    管崇明头抵着自己公主胸口：“真是不知死活啊。小璐和陈茵是我们会所头牌，一个就够你受的。老处难还一次两个？”
    那边管总身旁美妇也笑着，凑到管总耳边询问什么。
    管总瞪她一眼没回应，美妇也不在意，嗔怪看着管崇明：“什么头牌不头牌的？你当这里青楼呢？”
    管崇明抱歉笑着：“不好意思敏姐，说错话了。”
    看着应该是这女人肯定和管总关系不一般，不过管崇明这态度说明还是很有地位的，至少在管总这里。
    韩错也调侃：“我说管总在嗨宁的会所一个公主不叫，原来是看不上是吧？”
    这么一说管总笑，那位叫敏姐的也开心。挽着管总的手更亲密。
    “好了。”
    管总坐直身子：“韩错也来了，公主也都陪着的。吃吃喝喝的，咱们也不说太严肃，不过有些事还是要谈的。”
    大家也都直起身认真听着。
    管总看着项总，随意开口：“项来，我不是非你不可。你知道的，你手里这个甘罗村开发景点我能抢回来。至于彗星传媒的《少相甘罗》这个影视剧项目，他们跟谁做都是做。毕竟是乙方而已。”
    项总一顿，点头开口：“那当然。当初管总和我一起在阜洋发家，但是现在你已经去了和肥，明辉和管乐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了。”
    管总目光闪过不喜，不过或许因为韩错弯腰倒酒被挡住了。当然只是一刹那，因为一个公主就给你伺候卑服的，何况两个。此刻一个点烟一个给他倒酒。
    管总不动声色；“你知道就好。”
    看着项总：“我不勉强，我也不瞒着。管乐集团高层看了这个策划有所保留，但我个人要推进。当初你看不看好韩错这个策划我不在乎，现在你要说只是因为我回收大厦的压力勉强接受这个策划，之后失败了我可不同意。”
    项总犹豫，看着管总：“先不说我是不是个人看重，但是哪有做生意只赚钱不赔钱的？”
    齐新勇也附和看着管总：“这个我们可不敢保啊。”
    管总点头：“所以……”
    拍拍韩错肩膀，管总示意：“韩错我是看重的，如今国内的各行各业要发展壮大，最不缺的就是钱而是好项目。韩错是有才的，这个项目也是因为他才开启。所以现在韩错是去彗星传媒打工也好还是怎么样也好，以后这个策划肯定他主要负责。”
    指着几人：“你们不要说接手这个策划然后自己投资去做就把他踢出去。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几人面面相觑，随即宋立明笑着：“那当然。没他也玩不转。”
    韩错摇头：“管总，我自信自己有能力不被踢出去，不需要什么勾心斗角。这个策划是我写的，当初写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让项总同意和我们新锐继续合作，所以内容很多是非乙方不可的。只不过……”
    韩错看看苏庆一，感叹开口：“现在是从新锐换成彗星而已。”
    齐新勇不确定：“韩……韩编剧。”
    询问开口：“我不知道哪里是非你……你们彗星传媒不可？”
    韩错探身：“乘风天下你们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把黎若迪请来客串，杨甜请来主演。我可以把乘风天下黎若迪经纪人薛双的电话给你们，你们试了之后如果请到了，策划我白给你们另谋出路。”
    几人互相看看，项总轻笑：“当时就看出来，韩编剧性格很强硬。”
    管崇明似笑非笑开口：“人家自己都说了，他不是做销售的还虚与委蛇，人家是做内容的，有自己的傲气和自信。”
    项总看看苏庆一，苏庆一要说话，宋立明不动声色拦住，看着项总：“的确是。因为项总不懂娱乐圈演艺界，类似黎若迪这种顶流，你能给多少钱别人也能给，同样价钱的情况下，人家会挑更好的更合适自己的。旅游项目和明星离得稍微有点远，而且一个儿童剧哪怕客串人家也未必来。说白了一秒钟几十万上下的，那时间都浪费不起。”
    项总疑惑看着韩错：“所以你就可以？”
    韩错没说话，宋立明继续：“乘风天下欠他人情。”
    “哦？”
    项总更好奇了：“怪我有眼无珠，当初韩编剧几次过来我们明辉集团，而且还倾力打造被管总都高看一眼的策划，结果我熟视无睹。原来本事这么大？”
    韩错开口：“机缘巧合。”
    齐新勇眼睛一转，顺势询问：“那意思韩编剧是肯定能把黎若迪和杨甜请过来了？”
    韩错失笑：“你们项总说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而你也说这个你不敢保，到我这就是肯定能请过来？”
    “呵呵~”
    管总呵呵笑，不参与却看着。
    齐新勇倒是脸皮厚，也是赔笑看着韩错：“性质不一样嘛。我们项总出钱出地，承担风险也是他的。但是韩编剧要主导这么大个项目，之前又没什么经验，不拿出点什么非你不可的证明……”
    “好！”
    韩错开口：“不能证明我自己价值我不用你们，策划白送我自己走！不过话说回来……”
    韩错看着几人：“今天虽然在这个娱乐场所，大家很放松。不过有些话也要说明，如果我可以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不争权夺利，管助理说了我是做内容的。我要保证这个项目严格按照策划执行，过程中我需要为管总对我的看重负责。”
    对着项总：“当然也是要对项总负责。”
    管总举杯示意：“不多说。都是拿出真金白银的，谁都是希望项目做好。难道还故意拆自己台不成？”
    苏庆一笑着举杯：“没错。不可能自己拆台自己。”
    一起举杯喝了一口，韩错品着酒，看着管总：“这比那天喝的好像口感更好。”
    管总笑：“韩错虽然你没经历这些，但是灵性和适应力真的很高。”
    韩错拿过一瓶酒，都是英文……不对。好像是法文。
    当然不确定。他也就认识英文，勉强认出俄文，但什么意思不知道是必然的。
    “这是法国波尔多南部产的。”
    管总开口：“这种品牌估计已经几百年历史了。而且运过来的都是珍藏20年以上的白兰地。”
    “是吗？”
    韩错赞叹：“所以不能做宅男啊，不出来的话这种酒……”
    拿出寿百年：“还有这种烟，这辈子都没机会碰。”
    管总笑着放下瓶子，旁边小，就是年轻的那个22左右女孩给他倒酒，陈茵就是26左右那位给韩错点烟。
    跟特么于谦似的，烟酒不离手还得聊天，再闻着美女不俗的香气还有挨挨蹭蹭，哇，不够他忙活的了。
    当然不是他想蹭的，他又不是综艺男神。
    “还是你有本事。”
    管总开口：“不是谁想出来都可以的。”
    韩错无奈：“我满打满算到现在入职场也就一个月而已，从进来那天就一直好像被推着走，没有安安静静自己坐在那干点什么。做的事都不是原来会的，也不怎么就到现在这个程度了。”
    管崇明探身：“时也命也。”
    敏姐突然看着韩错：“韩编剧？”
    韩错点头：“叫我韩错就好。”
    敏姐询问：“管总很看重你，那你说说这个项目做好了真的会给他带来收益吗？不管是钱上还是其他……”
    管总皱眉看她一眼，她却不理会看着韩错。
    韩错先来个小，开口道：“做不好就不说了。如果做好的话，我觉得这个模式可以推广。不敢高攀迪士尼乐园，人家做了百年了。但是我们可以慢慢来，连锁的模式。这样就可以走出安辉，或者以加盟店的形式，在全国各地选择合适的场景去建造。”
    对着管总：“而且关键一点，不用非得选择景点土地，只要是有景点在附近就好。儿童乐园本身就能玩，借助一点文化和景点的素材，加上配上每个地方都可以开一部儿童剧，到时候对影视制作公司来说也是一个根本不愁没戏拍的大项目……宋经理？”
    没等说法，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宋立明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听着。
    管总也看过去，宋立明笑着：“抱歉管总，我过来是想找韩错谈谈他之后的工作安排和待遇问题。”
    “对了。”
    管总点头示意宋立明：“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公司不做影视剧不算你们圈子的，小韩我是一定要招到公司重用。虽然我不管你们之间怎么谈条件，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不过你一定要诚心以待，如果不是他的策划我真的不一定找你们。”
    宋立明笑着：“明白明白。”
    示意韩错去一边，韩错和管总打招呼离开，项总趁机占据韩错位置，和管总继续推敲关于大厦和投资的事。这些韩错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但是韩错当时表示给管总的提议，就是收放自如。
    即不付出真实的投资，又能有话语权。还能催逼他们去银行贷款或者把公司的资源都倾斜到这个项目里。到时候不管成功失败套牢的只是他们自己，不可能是管总。
    大厦就是一个最佳筹码。进可攻退可守，回收以及售卖还有抵押或者高地价的差值，相信管总可以玩得转。这些不是韩错专长，相信管总可以处理好。
    “韩错。”
    过去和苏庆一坐一起，宋立明也面对他：“甲方都是爸爸，既然你背靠管总，咱们谈谈你的想法，看看有什么要求。”
    苏庆一询问韩错：“编剧组组长怎么样？副组长如今是金秋，你过去当个正的。反正原来组长也不想做了。”
    韩错掐灭烟又点燃一支，真的烟顺口有瘾。寿百年抽不够。
    那边两位“头牌”没过来，这边的公主也被打发去一边唱歌了。显然知道他们是要谈事的。
    “或许你是要股份？”
    宋立明思索：“这个我们要……”
    “别。”
    韩错吐出一口烟：“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看着两人：“不用太麻烦，我没背靠谁。如果策划让管总不满意他会管我吗？你们也未必理我。所以说用事实说话。”
    两人笑，韩错开口：“这个项目要马上推进，但时间不会短。而且也离不开我，新锐影视我都没呆多久，所以彗星传媒我短期融入不进去，也没我位置。我意思我不回去上班，我留在这里当做出差。”
    两人倒也认可，只是询问：“待遇呢？提提要求。”
    韩错摇头：“差旅费还有吃饭住宿费报销，如果能干脆提供住宿费都差旅费都无所谓。剧组来了我跟剧组一起吃住都可以。”
    苏庆一挠挠头思索；“就这些？”
    韩错吐出一口烟：“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多大的胃吃多少的饭。在这个项目没有真的做成之前我不谈条件。做成之后我也相信你们会给我应有的待遇。”
    两人不太信的样子，宋立明开口：“小韩。稍微……有点装了。”
    “呵。”
    韩错点头：“是有点。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了。”
    宋立明不解：“以前也有人这么说？你不是一直做宅男吗？”
    韩错弹弹烟灰，看着两人：“你们不用理解，就当我都这个岁数了。我吃过苦也受过罪，有过坎坷和挫折。知足常乐，而且脚踏实地。”
    宋立明叹口气：“小韩，我不知道该佩服你人间清醒还是有点太过天真幼稚。”
    苏庆一摆手：“不多说了。”
    看着韩错：“之后还有事要忙，还要推进。既然韩错你这么要求，我身为老板我做主了。底薪七千，写剧本另算。你在这边出差主要负责少相甘罗的项目，差旅费报销并且有补助。”
    对着宋立明：“你也该看出来，韩错如今眼界高，本身格局也大。这边管总也看重，估计那边也会派管助理监督。谁都不差他那点花销，先把事做好。”
    韩错无所谓：“随便。不过策划的事……”
    韩错掐灭烟头，吐出一口烟低头：“我不想和赵杉何戚溪交接。如果你们都能负责的话，就都办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也能理解。在会议室的时候，韩错居然还想坚持一下，结果他就算再有个性哪怕策划他写的也没用，在这些大佬面前只有妥协的份。何况这个项目策划再好，是依托在明辉集团《少相甘罗》这个项目之上的。脱离这个项目没法独立存在，考虑别的地方管总又不同意。
    所以这些也不多说了。
    “没事，我们和小赵总沟通。”
    宋立明拍拍他肩膀：“之后那就靠你了。”
    苏庆一示意：“到时候我让公司把和你的劳务合同发过来，签订之后你个人的策划也就算公司的了。”
    韩错点头：“应该。肯定要转给你们的，不然你们的立场不好界定。”
    宋立明看韩错：“立场？”
    韩错打量两人，犹豫一下：“你们还想继续2000万承接影视剧制作的项目？至少这里没包括把杨甜请过来还有黎若迪客串。也不包括后续的盲盒，还有安排旅游的孩子过来参与演戏。甚至包括后续对儿童乐园的宣传……”
    两人对视，苏庆一犹豫：“你提过说想让新锐影视以合作形式同旅游集团一起开发这个项目。”
    宋立明看着韩错：“你刚刚说了这可以做成连锁……”
    韩错恩了一声：“都还只是设想，看看少相甘罗能不能做起来。做起来就可以考虑其他了，做不起来也可以积累经验嘛。”
    对着两人：“你们自己考虑，现在几乎就跟我无关了。我只是因为策划我写的，包括黎若迪杨甜也要我负责去找。今天定下来之后我就该和乘风天下去对接，你们要做的事就是建组。”
    看看那边聊着的管总和项总，韩错开口：“我说了我不发表意见，我只是提醒你们要想参与合作就尽快去谈，等两位老板敲定了你们想参与进去都未必可以。”
    “策划版权！”
    苏庆一拿起手机起身走，宋立明明白。版权赶紧拿下来放在自己公司名下的话，才有和项总管总谈入股合作的事。
    韩错咧嘴：“你们不商量一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宋立明笑：“商不商量这版权你加入彗星也算我们的。除非你不同意的话……”
    韩错思索：“我想想，我捋一捋。如果不给彗星传媒给别的影视剧公司做……”
    宋立明不动声色开口：“儿童剧这一块，至少国内彗星传媒在接手新锐影视项目以及人员，已经是最好的。而且我们已经和明辉集团签订合同。”
    韩错点头：“但还是有策划在手更保险？”
    宋立明笑：“现在后悔提条件了？没关系，还有效。”
    韩错摇头抽着烟：“不至于。”
    示意宋立明：“其实版权是戚溪注册的，在苝京那边。说是属于我，但是具体怎么弄我也不懂……”
    “这些你不用操心。”
    宋立明打断，看看那边管总，目光有些急切，只是询问韩错：“你现在算我们员工就可以了，我可以拿版权说事。”
    想了想，宋立明示意：“底薪一万，补助另算。差旅费报销，项目结束回公司策划部副部长。”
    “呵~”
    韩错笑着吐出一口烟：“不用这样。”
    起身示意：“跟我来。”
    宋立明跟着一起，韩错过去打断管总和项总：“两位老板，我已经和宋经理和苏总谈妥加入彗星传媒，这个策划版权两位没有什么想法吧？”
    两人互相看看，随即笑着看着韩错：“我们也不是影视剧公司，再说这本来就是你的策划，你愿意给谁给谁。”
    韩错让开身子对着宋立明：“那你谈吧宋经理。”
    韩错开口：“宋经理参与进来是应该的吧？”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韩错对着管总：“我也相信管总不会惦记这个策划，因为我记得我和您提过新锐也要参与合作入股的事。当然股份你们自己商量。”
    管总点头：“我知道，你提过的。”
    看着宋立明，管总开口：“那意思现在彗星传媒要参与合作？”
    宋立明笑着坐下：“那是当然了。新锐影视也没有实力承接，再说策划我们看了，后续很多是需要我们影视剧制作公司来制作的，也超出很多范畴的话……”
    示意项总：“您给我们个机会带带我们？”
    项总明白过来，似笑非笑：“小宋，意思就是你们也想和我一起做老板？”
    “不敢不敢。”
    宋立明皱眉：“项总，赏口饭吃给个机会。我们又不动旅游这一块的业务，不过这个策划这么大，2000万只是负责影视剧部分，其他的再提加钱我们也不好意思，但是不加钱我们要额外付出的。”
    “应该。”
    管总看着项总：“我不信他们想跨界做旅游，地皮他们都弄不到。”
    项总无所谓看着宋立明：“随便。不过占多少股得看你们自己投入多少。”
    韩错突然插话：“不是1800万的制作费用吗？”
    示意宋立明：“当然我乱说的。”
    项总摇头：“那也不算什么。”
    宋立明一顿，笑着开口：“不就是在谈嘛，只要给机会就行。”
    那边苏庆一也回来，对着韩错：“会尽快搞定。”
    韩错摇头：“不急，已经谈上了。”
    让开位置示意苏庆一也坐下，韩错反而来到那里点歌唱歌。
    管崇明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却示意一旁摆弄手机的陈茵和小璐：“干什么呢？有你们这么陪客人的吗？”
    两人看他一眼，笑着没理会。
    但是敏姐探身看着两人，两人马上将手机放下，却嘀咕着：“人家都见过顶流女明星，看不上我们。”
    敏姐瞪了小璐一眼，话是她说的。
    陈茵附和：“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韩错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敏姐呵斥：“是不是给你们惯坏了？客人你们都敢议论？”
    两人笑着起身还嘀咕：“她当然不用陪客了。”“就是，都做了老板娘。管总一来就霸着，生怕我们勾走。”
    “我……”
    敏姐直接就要起身教训她们，两人嘻嘻哈哈赶紧坐在韩错身边贴紧：“编剧是吧？你真的见过黎若迪？”
    韩错询问：“你们不信？看不起我？”
    “没有~”
    陈茵开口：“我们还能看不起谁啊？”
    韩错呵拿出手机找到图片，随即找到杨甜图片：“看到了吗？这合影里的笑容多么灿烂？”
    两人凑过去：“谁啊？小女孩？”
    陈茵笑着看着韩错：“怪不得看不上我俩，还以为见惯明星了。原来是好这一口？”
    小璐也笑着贴着韩错：“文化圈就是乱，这么小看着估计也就十几岁而已，小心三年起步。”
    韩错点头：“是啊。娱乐圈是乱，可乱轮也轮不到我啊。”
    陈茵询问：“只有这个小姑娘，是艺人吗？不是说认识黎若迪？”
    “她……”
    韩错找了找，想起没有合影过。
    随即逞强亮出手腕：“这表她送的，她还戴过呢。”
    小璐凑过去：“真的假的？”
    陈茵示意：“倒是好表。值个几万。”
    韩错开口：“当然了。你看我浑身上下就这么一个值钱的，没点特殊意义怎么会这么突兀带着？”
    管崇明没参与他们讨论，一直笑着看韩错和两位公主闲聊胡扯。明明知道他不是这么“跳脱”的性格还给人看合影亮手表，慢慢收起笑容，也想到他今天的选择和处境。
    倒是那边陪着韩错的陈茵笑着：“别惦记明星了，不也就是高档点的公主？”
    “我……”
    韩错收回手腕的手表：“人家比老板有钱，做谁的公主？”
    小璐开口：“都有金主，估计在大佬面前还不如我们自在呢。”
    韩错打量两人：“话说你俩看着也不像公主。走外面大街上妥妥的女神，一堆人要危信估计。”
    两人笑，陈茵年纪大点：“那韩编剧愿意追我们吗？”
    韩错想了想，摇头开口：“不愿意。”
    小璐撇嘴：“也就是不像是吧？实际上还是在乎？”
    对着陈茵：“男人。”
    韩错惊讶：“你这论调我有点不理解，好像不接受你们是男人的错一样？有本事你倒是洁身自好啊。到时候凭你们这颜值气质身材，好男人还不随你们挑？”
    陈茵开口：“真的爱我们为什么在乎过去？”
    韩错咧嘴：“可此刻不是过去吧？不正是现在吗？再说爱是相互的，你指望人家不计较，要是也爱对方为什么不能为了他止损斩断过去？”
    小璐贴着韩错：“韩编剧，那我现在为了你离开这里，你愿意接受我吗？”
    韩错果断摇头：“不愿意。”
    “呵~”
    笑声响起，三人回头。管崇明已经起身坐过来，点支烟开口：“人家是处难，比触女都金贵。你俩想美事呢？”
    两人之前听过一次，以为开玩笑。
    此刻惊讶看着韩错：“真的呀？！”
    跟看到动物园熊猫似的。不对，熊猫都不算濒危物种了，但是这个岁数的老处难可是绝无仅有。
    韩错无奈看着管崇明：“你没完了是吧？”
    管崇明递过去一支，陈茵拿过火机给韩错点燃：“那你还真是嫌弃我们？”
    小璐也好奇：“有触女情结？”
    “我没嫌弃。”
    韩错开口：“我不是因为你们做什么工作才拒绝，我只是不想接盘。”
    “tui~”
    “说什么呢？！”
    “果然男人没好人。”
    两人嗔怪，小璐似笑非笑：“跟你说着玩的。想追我们颜值还有能力都够我们还得挑一挑呢。”
    陈茵也开口：“你还看不上我们？自己有本事现实里就***了，看着也三十多岁了吧？”
    小璐年轻，而且一看这两位就不是普通的公主，比较敢说话。
    打量韩错，小璐示意：“不知道我俩身份，现实里遇到一定都不敢追吧？我是大学生，这位是老师，是不是想不到？”
    韩错呵呵笑，点歌要唱。
    被小璐哼了一声抢过来。
    别说，头牌级别的公主不会一味逢迎，偶尔怼几句有点小刁蛮配合自己的颜值气质倒是显得立体亲切很多。
    “你俩还真别小看人。”
    管崇明看着和她们也熟，弹弹烟灰开口：“不说明星，你们这种级别的美女人家认识不少。而且都是白富美。”
    两人惊讶，看着韩错：“真不真啊？”
    看着管崇明：“你就替他吹牛吧。”
    管崇明嗤笑：“我说的你们都不信？”
    看看低头抽烟的韩错，管崇明也收起笑容：“不过如今他倒是和她们都吹了。”
    推着两人贴韩错更紧：“现在他就剩你们俩，今天好好安慰他吧。”
    “陪老板吧。”
    韩错挣脱开：“抓住机会趁年轻赶紧找个人傻钱多的嫁了。”
    “钱多的谁傻啊？”
    小璐开口：“再说我也不急。”
    陈茵叹口气：“我倒是到岁数了，不过找不到。”
    韩错皱眉：“不能吧。你们这颜值气质在外面找个条件好的老板找不到吗？”
    小璐笑：“我们俩也是普通人，天生丽质而已。周围哪能碰到那么多老板？”
    陈茵也看着韩错：“是啊。所以你觉得哪里老板更多？”
    韩错试探开口：“会所？”
    两人都笑，韩错犹豫一下：“但是会所的老板会娶你们做老婆？”
    两人语气一滞，管崇明笑得咳嗽出来。
    两人瞪他一眼，对着韩错：“当然。你看我们敏姐不就是跟着管总然后做了这里的老板。”
    韩错不确定：“她……是管总老婆？”
    “噗！！咳咳~”
    管崇明瞪着韩错：“你是找死是不是？”
    韩错摊手：“我问问嘛……你们去哪？”
    两位美女突然起身，韩错问了一句，两人异口同声：“洗手间。”
    管崇明笑得不行，不过看看韩错，揽着他肩膀：“别想那么多了，唱歌！她们不陪我陪你！！”
    韩错没多说，点歌就唱呗。
    结果等两位公主调整好情绪回来后，看着人家两个大男人搂着肩膀唱歌还喝酒还抽烟，只能重新坐回去。
    “不让你们陪客人吗？！”
    敏姐见她俩又坐回来，瞪了两人一眼。
    管总那边聊天也不人陪着，唯独她倒是可以一直坐在管总身边，不过见她俩回来也就坐过去她们身边。
    “气人~”
    小璐嘀咕：“也不知道什么来头，管总还那么在意。”
    陈茵也失笑：“不带贬义客观形容，真是一朵奇葩。”
    敏姐倒是没在乎，只是思索片刻，示意两人：“管总很重视他，最起码应该是可以给管总在事业上有所推动和裨益。你俩今晚或许要招待一下……”
    “我不行。”
    小璐第一个举手：“我今晚有约了。”
    陈茵也不置可否，显然不太想。公主是不是要陪客人出去本来就是半自愿的性质，尤其这俩还是“头牌”，为了彰显她们的地位，也给了她们选客人的权利。
    然而敏姐看着两人：“他不是客人，我说了他对管总未来事业很重要。”
    凑过去示意：“你俩最好还能套点话出来，帮着探探底。”
    两人对视一眼，也凑近询问：“管总的意思？”
    敏姐摇头：“管总没说，但我是这个意思。”
    看两人犹豫，敏姐翘着腿：“怎么？老板的客人都不是很情愿招待？你俩现在是有点膨胀了。”
    “没有。”
    陈茵见敏姐好像话有点重了，当然开口：“我是想怎么拿下。”
    小璐嘀咕：“这人有点怪。”
    敏姐询问：“怎么怪？”
    两人互相看看，都无语。
    还是陈茵开口：“就是，看着好像……还是个雏，但又这么大岁数了。而且感觉是没什么见识，底层人而已。偏偏又好像管总管崇明都特别看重。”
    小璐手指戳戳敏姐指着那边：“你看。陪他唱歌呢，还给他烟。管崇明那么傲气，什么时候对别人这样过？”
    敏姐看了一眼：“那倒也……”
    陈茵示意：“一直没太摸准他脾气，也没摸准他位置。看着好像挺不谙世事的，按理说应该一撩就上手。我俩隐约碰了他几下了，身子是僵硬，但从来都避开。”
    小璐询问敏姐：“管崇明还说他是处难？他是不是不行啊？！”
    “闭嘴。”
    敏姐开口：“我不管那么多，你俩都搞不定以后也别在那摆架子要特权。”
    起身示意：“这就是任务。拿不拿下无所谓，今晚给我尽可能套出东西来。”
    小璐笑：“一般都能套出东西。但是不是敏姐你想要的就不知道了，通常都是丢进垃圾桶。”
    “滚~”
    敏姐抬手比了一下：“才22你看你个老司机的德行。怪不得嫁不出去。一辈子你就干这个吧。”
    小璐嘀咕：“敢情你是上岸了。”
    陈茵笑，敏姐美腿要踹她，小璐赶忙绕到陈茵身后躲开。
    敏姐指指两人示意认真点。
    等敏姐走后，两人对视一眼，起身过去陪着韩错。
    既然任务都下达了，还说什么呢？
    上吧！
    拿下这个奇葩！

 第七十一章 对我而言矫情的他

    “我们为什么还呆在阜洋？”
    刘关拿着门卡拎着行李箱跟着低头抱肩挎包朝前走的林璇：“而且还是住在这家酒店？”
    林璇不说话，默默在走廊走。
    刘关来到一间房间的门口看看门牌号，刷卡开门叫住林璇：“往哪走？这个房间。”
    林璇站定，回身低头走进去。
    刘关也把行李箱拉进去，门没关，这里是林璇房间。
    林璇把包丢在一边，直接躺在床上，背对刘关。
    刘关把她行李箱放好，自己先不急回房间，而是看着她：“直接就坐车或者飞机回杭粥吧。”
    林璇呼出一口气，背对他：“太累了，明天走。”
    刘关张张口，看着她的情绪，没说话。
    要说韩错在的时候，他是半拉眼看不上他还总怼他，甚至把他手弄伤了。虽然过了几天消肿如今是可以行动自如……
    早知道弄废多好？
    但此刻想说也说不着了，你不是看不上人家吗？人家就是真的不带你们玩了。
    “那你先休息吧。一会一起吃饭。”
    刘关转身要走，林璇示意：“我不吃了。”
    刘关没多说，把房卡放在桌上，轻轻关门离开。
    林璇已经从管总的别墅搬走，他都已经决定跟着彗星传媒去做了。自己还留下干什么？
    就算过程中自己没有全程参与，但想来昨晚自己看他和管总从花园出来，一定就是谈这些事。
    项目在前山的规划和推动不顺利，管总不想等也不想放弃《少相甘罗》在阜洋甘罗村的开发计划。那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和拥有甘罗村开发期以及《少相甘罗》影视剧版权的明辉集团合作。至于收回大厦的举动，虽然是在看重策划之前就开始的，不过现在可以赋予新的意义就是逼迫项总去执行这个计划。
    而新锐影视又没有实力短期内组建一个可以承接这个复杂项目的团队，甚至只是制作《少相甘罗》这部儿童剧的实力都没有。大部分实习生已经都开了补偿薪水解散了，正式工和小部分实习生被彗星传媒接去上嗨。
    包括所有项目也都接手。
    最重要的是她第一次从阜洋离开的时候，还过去闹。还要拦着他们的不就是签约仪式吗？如今肯定正式签约了，从实力和名义上，彗星传媒才是制作《少相甘罗》以及运行推进新项目策划的最好选择。
    这么想其实也想得通他为什么最终还是妥协，投入彗星传媒那边。只是道理想得通，情感上接受不了。
    如果你早就想去彗星传媒的话，你也不用多此一举跟侦探似的发觉出新锐影视有内鬼和彗星传媒里应外合。不谈对新锐影视的归属感不谈对彗星传媒的同仇敌忾，可是也不该这么决定。
    “铃铃铃~”
    苹果手机的铃声一般都是那种自带的。
    林璇懒得接电话，不过随后耐不住一直响，接通的时候也是觉得或许没有什么该不该，都只是选择而已。
    “喂？”
    “林璇？”
    戚溪的声音传来：“那边什么情况？！怎么彗星传媒和我们联系，说韩错已经去他们公司了。而且那个策划版权也被他给了彗星传媒。将和管总以及明辉集团一起推进这个项目？到底怎么回事？”
    林璇沉默。
    戚溪催促：“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林璇开口说话，可能好久没说了，有点沙哑。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林璇开口：“韩……他决定加入彗星传媒。因为管总有点急不想等，不想改到别的地方。借用收回大厦的条件，让项总接手这个策划，并且委托彗星传媒去承接影视剧以及相关的制作部分。”
    戚溪愣了片刻：“那新锐影视呢？！”
    林璇扯起嘴角：“哪还有什么新锐影视了？我们不算他也才三个人而已，其中一个还是老板。另一个是大学实习生，都还没毕业。”
    “啊……”
    戚溪思索：“意思就是把我们新锐踢走了？！只保留韩错策划那一部分？”
    没等林璇说话，戚溪开口：“不对。是只有韩错和策划这一部分被对方看重，而如果一定要做少相甘罗，还一定在阜洋做。自然就是明辉集团和彗星传媒来推进？管总投资在幕后？”
    林璇没说话，算是默认。
    戚溪笑了：“韩错去彗星传媒了？”
    林璇疑惑：“这不是最开始该确定的事，然后才有后面这些？你都问完前面的，还不确定他去彗星传媒？”
    戚溪没回应，转移话题：“他怎么说的？我联系不上他。你俩也是，要么打你电话不通他的通，要么是他的电话不通你的能打通。”
    林璇坐起身，看着窗外：“我去找他了，他也确定要和彗星传媒合作。至于我们……他给个建议。以之前他的策划为基础，地点和项目改成前山市以及《小乔传》这个策划还没注册。他提议让我们注册成为苝京新锐版权的项目文案，然后去找管总。或许我们可以一边准备一边推进，管总有了少相甘罗，或许也会投资我们这边。毕竟我们重新建立团队还有框架也需要时间。”
    戚溪沉默许久，随意开口：“好，我明白了。不过这么大事电话说不清楚，我连夜过来，明天早上或许能到。”
    “我……”
    林璇犹豫：“还继续吗？”
    低头开口：“我是冲着他来的，当然他也叫我去彗星传媒。只是我没想过去，有点觉得没意思。既然他都这样了，我还是回杭粥吧。毕业家里……”
    “你等我。”
    戚溪开口：“我过去再说，就算真是这样也要见面谈妥才行。”
    林璇觉得哪有点不对，刚要说话戚溪已经挂断。
    林璇看看手机，随手放在一边。哪不对？
    她情绪好像没有那么气愤激动，或许是城府深没表露出来？不过林璇也懒得理会了，这件事到现在，总算也都两边交代了，他给自己交代，自己也给了戚助理交代。
    至于是不是清楚，是不是更乱，她不想管了。
    睡觉吧。
    “咚咚~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林璇感觉自己才睡了一会，结果有点起床气的揉眼睛去开门：“谁啊？”
    开门一看是戚溪？
    不说风尘仆仆，但能感觉出来，也是坐了一夜的车。
    看看窗外还是天黑的，不过已经有点要亮了。
    “你这……”
    林璇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侧身让开。
    房间是双人标准间，正好可以多一张床。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早上六点。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
    “我坐晚上9点50的z开头的车，7个小时到这边不到五点。火车站又打车过来。”
    林璇点头：“喝口水吧。然后洗个澡换身衣服睡一下。”
    戚溪摇头去洗手间：“车上睡了……我洗把脸。”
    林璇神色异样，就说觉得不对，过去靠在洗手间门口：“戚姐。你还能睡得着？”
    戚溪疑惑扑着脸：“怎么睡不着？”
    随即擦擦脸，笑着看着她：“怎么？韩错投敌了，我该一边担心一边气愤？”
    林璇犹豫：“戚姐，我也想认为这件事不是真的，但是是我亲自去找他，他也亲口和我承认。”
    戚溪摇头：“林璇，不怪你。你并不了解他，我百分百确定他绝对没有背叛谁更不会去投敌到彗星传媒。他宁可不做都不会去那。”
    林璇似乎心口松动，但其实只是一点侥幸，因为真正和他对话的不是远在苝京的戚溪，而是自己。
    “我问过他了。”
    林璇坐在那里给她递了瓶水：“可是他说的对。”
    叹口气靠在床边：“开会的人有一个明辉集团的项总助理我认识还很熟，她也参加会议。起初他不想答应，但是两个大老板逼迫，加上新锐影视也没有实力承接。版权和开发权都在明辉集团，他最终不得已，需要推进项目策划，只能放弃新锐影视。”
    看着戚溪：“而且他也说了，这里我们三个没有这个策划都会过得很好，只有他不行。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呵~”
    戚溪笑了，看着林璇：“我说了你不了解他。他如果真是懂得变通的人早不是今天的loser废柴大叔，然后宅男都做不成只能出来打工。”
    林璇不服气：“戚姐，你和他认识时间好像没我长吧？他是去苝京总公司才和你见了第一面不是吗？”
    戚溪开口：“可是我看过他的书啊，他宅男生涯所有一切都在他书里了。包括他对书的态度，对粉丝的态度，对成绩的态度，对推荐位对拉票要打赏等等的这些都能了解他是个什么人。实际上他也用他真实做法去印证他的性格。”
    林璇心思活动，目光也有了神采：“戚姐。你意思是他没有……”
    随即皱眉：“不对啊。可是他真的已经……而且会都开完了。管总已经决定这个策划交给明辉集团，到时实际执行根本也骗不了人。”
    戚溪摇头：“我不考虑这些，我确定他不会投入彗星传媒的话，这些他都会考虑到。”
    起身看着窗外，戚溪皱眉：“我唯一有点犹豫的地方……”
    “什么？”
    林璇询问，戚溪看着她：“反推一下，我百分百确定他不会去彗星传媒更不会给他们打工便宜明辉集团，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
    别过头发，戚溪表情怪异：“玩这么大吗？这我倒是真没看出他是这样的人。”
    林璇以为她是说他投敌的事，低头开口：“果然你还是不确信。”
    戚溪没多解释，开口道：“电话不通，能找到他在哪吗？”
    林璇想了想，对着戚溪：“差不多吧。我说了有个明辉集团项总助理我熟，昨天他们一起开完会去会所了，结束之后应该是去管总别墅住。这几天在阜洋我俩就是住这的。”
    戚溪摇头：“最好不要惊动太多人，我们和他单独谈。”
    林璇拿起手机：“那等一会早上我给那边董助理打个电话问问。”
    戚溪恩了一声，回头躺下放松一些，枕着手臂思索。
    林璇也侧身看着她，半响轻声询问：“戚姐。你要和他谈，有什么条件能让他回来？”
    戚溪失笑：“你就不是不信他没过去是吧？以为我过来要挽回？”
    看着林璇：“你不笨的话自己想想，真的因为条件问题而考虑去留，他开始就不会和我们三个一起接待管总。”
    还想继续说什么，戚溪张张口，随即躺在那：“算了。现在说你也不信也不理解，等见了他之后你就明白了。”
    林璇也不多问，的确她说绝对不信又说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反倒是他那边给的理由，不管是坚持不住后对两个老板的妥协，还是现实新锐影视客观的实力条件，还有这三个家境不错的人不做策划都没事他却需要把握机会。
    入情入理合乎逻辑，让人无话可说。
    “戚姐你不困？”
    林璇开口：“还有点时间，我最早也得7点打电话问。太早不好打扰人家。”
    戚溪开口：“不困，车上将近7个小时，而且直达几乎不停，所以睡得不错。”
    林璇恩了一声：“那要不……”
    支着头侧身：“你不如和我说说吧，怎么能在书里就了解他的一切？从而分析他绝对不是这样的性格？”
    说到这戚溪就笑：“其实最该难受的是你对不对？”
    也侧身看着她：“小迷妹被偶像抛弃了？或者是偶像塌房人设翻车了？”
    林璇也笑：“我可不像他，那么大岁数了还粉什么娱乐明星。”
    戚溪开口：“所以你粉废柴大叔？”
    林璇皱眉：“戚姐，废柴这个词有点不太好吧。”
    “哎呀？”
    戚溪笑：“还维护呢？都塌房了也不回踩？”
    林璇无奈：“我能理解他的选择……”
    戚溪开口：“你能理解的他才不会去做。”
    见林璇还是看着她，戚溪想了想，开口道：“具体我一时不好说出来。”
    示意林璇：“你不如看看他的小说，不用太多。看他成绩最好的两本就行。尤其单章也看你就都明白了。”
    “对了。”
    林璇拿起手机：“我问他好几次他写过什么，他都说不值一提。然后也不告诉我。”
    戚溪示意：“他就是矫情。你在他身边一起做事都没发现吗？”
    林璇想了想，茫然摇头：“没有啊。倒是挺能说的。”
    打开阅读app，林璇询问：“叫什么？”
    “胖子的韩娱。”
    戚溪开口：“还有一本娱乐能成神。”
    林璇找了一下：“韩娱？”
    戚溪恩了一声：“他早期写韩娱的，限韩了就写华娱了。”
    林璇找着，突然疑惑：“娱乐能成神404了？”
    戚溪拍拍头：“蹭出个综艺男神，那本被封了。”
    说完笑出来：“你记得是我介绍他来公司的。”
    林璇一边找一边点头：“他说过。”
    戚溪开口：“其实娱乐能成神就是蹭神的前身，结果因为用了明星真名所以就被举报然后封书了。”
    林璇眨眨眼看着她：“娱乐文我倒也听说过，没怎么看过。写真名会封书？”
    戚溪恩了一声：“早期不会，明星不当回事。后来网络发达而且小说网站也做大，影响力不能同日而语。自然也要盯着，不过现在都原创娱乐圈架空。”
    林璇点头：“然后呢？”
    询问戚溪：“这和你介绍他来工作有什么关系？”
    戚溪忍着笑：“就是举报他那个人介绍他来的，那个人和我原来在一起工作……但其实具体举.报操作是我操作的。”
    “哈？！”
    林璇瞪大眼睛，戚溪点头：“别告诉他。其实我也只是具体操作，让我这么做的是介绍他来的人。”
    “哇~”
    林璇笑着：“他不知道是你？”
    戚溪支着头：“他只知道是那个人举.报他，不知道具体操作的是我。其实也就是去找小说网站客服投诉一下。”
    林璇低头笑没回应，随即惊讶：“这么多盟主。”
    她也看小说，也打赏过盟主，毕竟白富美嘛。只是因为白富美可以娱乐的太多，小说看得没普通人那么多。
    林璇一边翻着，一边查看：“得有100个？”
    惊讶对着戚溪：“百盟？！”
    戚溪恩了一声：“你说蹭神？看看另一本。”
    林璇继续低头看着，估计找到胖韩了，结果瞪大眼睛：“这……这是……黄金盟？！”
    看着戚溪：“我没看错吧？一般大神才有啊。”
    又看了一眼：“他才lv5？！”
    戚溪开口：“而且是娱乐文，都市的小众。”
    林璇眨眨眼：“那他怎么……他总说他是loser扑街写手！这一个黄金盟就得5万，加上百盟的话，我看了还好几个白银呢，这还两本书。”
    戚溪摆弄枕巾：“他好像透露过，不过是章节末尾。他家里出了点事，好像不但赚得钱没了，还欠了钱。”
    想了想，戚溪开口：“但他不太提自己私生活的事。除非一些调侃自黑。当然后来他群都不怎么进，甚至还解散过。”
    林璇愣住，随即低头：“那怪不得了。”
    失笑开口：“这成绩已经很难得了，他怎么还……”
    看着戚溪恍然：“怪不得你说他矫情。”
    戚溪收起笑容：“但是他家里不出事，事业失败也是真的。”
    林璇不解看着她，戚溪开口：“你不会觉得近十年时间他就写了两本书吧？”
    “额……对啊。”
    林璇低头继续查找，戚溪支着头开口：“早期他就不太爱加群，玻璃心而且情绪化。动不动就潜水不冒泡。”
    失笑看着林璇：“现实里做宅男算什么？人家在网络里也是宅男，自己的书友群都不活跃。偶尔心态崩了还直接把群解散。”
    “什么？”
    林璇不解抬头：“我不知道写书的作者，我只看不加群。但是做直播做抖主做带货哪有不去线下维护的？”
    戚溪开口：“不止如此。人家都去找责编要推荐，书粉让他也去找责编争取。他就跟老师让学生叫家长似的，推三阻四。说什么人家责编签名写了，莫问推荐。”
    “哈哈哈~”
    林璇笑出来：“他好可爱，哈哈~”
    戚溪也笑：“这也就算了。本来责编就不会因为谁要就给。”
    叹口气对着林璇：“他说自己是loser是落伍过时了，其实也不算自黑。是真的。”
    林璇听着。
    戚溪开口：“早期的网文没现在发展这么大这么快，责编还是根据个人的判断和喜好同作者沟通交流。可现在大数据的时代，大神都要卖力宣传，没推荐也是个废。因为网文市场太繁荣，越来越多的新人被捧起来冲击老作者的位置。”
    林璇疑惑：“戚姐你很懂网文啊。”
    戚溪开口：“现在你们都有斗音了，有小红书有快手，更别说企鹅视频奇异果这些，还有王者农药各种游戏。这些也都极大占据了看书的空间，在五六年前这些还都没有的时候，网文算最火的。基本时间精力也都投入进去。自然了解得多。”
    林璇点头：“倒也是。”
    戚溪示意：“也因为如此，现在推荐位根本也不看责编个人喜好，只看你作品的跟读还有黏粉程度，给你推荐之后看你数据增长，达不到目标果断撤掉，不管你是新人老作者还是大神。只看数据说话。”
    林璇表情凝固，看着戚溪，没再开口。因为这对作者来说就是很现实的东西。
    戚溪有些慵懒：“他后来成绩就不好了，也有点迷茫。他还活在过去，实际上他过去也没混明白。书粉让他多找找以前的老粉盟主之类的要支持，他都惨成什么样了，还在那装呢。说什么？你写的好人家自然就什么都给你了，写的不好自己也没脸要。”
    林璇看着戚溪：“怎么可能？现在视频3秒不吸引我瞬间我都划走。关注的博主两个段子没意思我就取关。太多太多的信息每天怼你脑子里，记忆都比不上金鱼。你不经常提醒不经常要支持，人家很快就被新人新作品吸引走，谁还记得你？”
    戚溪开口：“所以说矫情是一方面，不懂变通也是真的。都说人35岁左右三观基本不可能再变了。他失败是必然的，只不过是现在才接受然后去想办法重新进入社会。”
    林璇张张口，没有说话。
    戚溪继续：“以前两本书的成绩好也没什么用，他一共写了多少本了，不能一直火下去就注定被同期的甚至后写书的新人越过。同期的要么都转行了，要么就是成小神。只有他lv5一直多少年了？”
    林璇沉默不语，许久之后不解：“可我接触的韩哥不是这样的。”
    弯起嘴角摩挲手机页面：“稳重，幽默，有担当。而且有能力又能说会道的。”
    看着戚溪：“你说的韩哥是我认识的那个吗？”
    戚溪开口：“要么是他经历太多失败的落差，慢慢转变了想法。不过这个不太可能……”
    看着林璇：“更接近真相的或许是他把这一切都掩藏起来了。”
    笑着开口：“所以我说他不太可能投敌，为了所谓的什么让自己的策划推进，什么我们都是富二代还年轻，想要做什么都有家里支持。他自己年纪大又没家里帮衬只能靠自己这些屁话你别信。”
    林璇低头：“我也不想相信。”
    看着戚溪：“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过时了，不懂得变通，那的确……”
    “他很善于隐藏的。”
    戚溪再次强调：“这么多年了，除非他自己为了书逼真有代入感，故意把自己年龄住处单身的事说出来，那也是他内心深处的一点点皮，男人致死是少年嘛。”
    林璇笑：“戚姐，你还说我是小迷妹。以你对他的了解，妥妥的死忠书粉了。”
    戚溪点头：“这我倒是不否认，至少看胖韩的时候又虐又爽。那时候真的觉得他写书好厉害。有点被圈粉了。”
    林璇疑惑看着手机上的胖韩页面：“真的这么好吗？一本韩娱而已。”
    戚溪对着林璇：“当然这些我的确是书里还有单章了解的。除此之外他自己的私事很少说，而且所谓他家里出事也是流露出来的，至今没有书粉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谁出事，多大的事。他也不太和书粉说这些，当然脚痛风，或者一边码字一边还得念出来这些他都当玩笑放在章节末尾了。”
    伸个懒腰，戚溪靠在枕头上：“主要是他可能观念比较老旧，觉得家丑不能外扬？我没说吗？他如果自闭了玻璃心了，群都不冒泡。企鹅号都不上，还不用危信。就是每天自动更新章节，除了小说内容，多余的话都不说。”
    林璇表情怪异看着戚溪：“戚姐，你这些都是看他书了解的？”
    失笑开口：“这也不算少了，还什么掩藏自己不多说？”
    戚溪看看林璇，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没办法。别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的生活几乎就剩下书了。可是最后连写书都写不下去。”
    背对林璇：“我眯一会，你自己看吧。看了就都知道了。”
    林璇恩了一声，靠在那开始要看胖韩，因为这个比蹭神写的早。
    只是突然戚溪回身：“别看莽穿啊。”
    林璇茫然：“什么？”
    戚溪示意：“不要看我要莽穿娱乐圈。”
    林璇疑惑：“为什么？”
    查看韩错作者号下面的作品，的确有个叫《我要莽穿娱乐圈》的书，好像就是正在连载的。
    “怎么了？”
    林璇不见诶，戚溪皱眉：“简直不像他写的，而且特别污。对女性也特别不尊重。”
    背身啐了一口：“难怪会扑街写不下去出来找工作。tui~活该。”
    “呵~”
    林璇笑了一声，不过戚溪已经不回应了。
    随后她也沉浸其中，房间也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林璇偶尔翻身声，还有指甲碰触手机屏幕的声音。

 第七十二章 啊我无醉我无醉我无醉

    “唔……你们扶我去哪啊~”
    “去休息啊……慢点~”
    “唔~”
    “想吐啊？！”
    “没有……心跳得厉害~”
    “呵~不是因为我俩吧？”
    “唔~”
    会所有vip房间不是什么新鲜事。也是怪了，平时韩错滴酒不沾的，尤其主要是啤酒苦，白酒辣，红酒酸。
    然而一喝洋酒就总觉得对劲，是那个味。总不免多喝几杯，但实际上也架不住之后那两位一直不太“搭理”他的美女公主头牌开始特别热情就灌酒。
    吗的韩错喝多了才反应过来，人家灌酒可有技巧了。
    你都意识不到的。不过或许也怪韩错自己小气，因为眼看着她们自己也没少喝。他很确定在大魔导师面前，她们洒酒撇酒的魔法是无所遁形的。
    那你一个老爷们喝不过俩女的，你也别说别的对吧。
    所以什么时候散的不知道，就感觉管崇明坏笑着让两位公主今晚把喝醉的韩编剧留在会所vip房间休息，然后伺候好，重点是伺候好。
    随后那些人就散了，搂着公主去哪也不知道，倒是韩错就被她们两个左右搀扶着进了房间。
    都没细看进房间还能走那么久，然后才被摔在床上。
    韩错捂着心口，脸红心跳。
    脸不是一般红，通红。
    心不是一般跳，巨跳。
    结果就在他闭眼躺在床上嘀咕什么头左右晃动的时候。
    突然睁眼然后定定看着，哪怕眼神有喝多的迷蒙。
    他看着，两只纤纤玉手，一个解他胸口衬衫扣子，一个解他裤带。
    “你们干什么？”
    两人愣住，陈茵笑着：“你喝醉了，我们帮你脱衣服睡得更舒服。”
    小璐也点头：“是啊，脱了衣服睡更舒服，特别舒服~”
    结果韩错两只手按着她俩的手，没让她们动。
    “我喝多了，但没喝醉。”
    两人失笑拨开他的手：“是是，你没喝醉。”
    说这种话的男人太多了，或者说每一个都是。只要喝多都会说自己没醉。
    但韩错费力翻身避开两人，要说两人也是厉害。就这么几秒功夫韩错就得系胸口扣子还得提着裤子。
    因为已经解开了。
    “我认真的。”
    韩错晃悠着靠在窗口：“我是喝多了，却没醉~唔~”
    结果窗户不知道怎么开着，估计也是平时多开窗让空气流通。
    一股冷风就吹到韩错流汗的脑门，这么一激韩错就有点晕。随后忍不住反胃，直接就要吐。
    “这边！！”
    小璐脸色一变过去拽他，韩错踉跄跟着朝前走，却因为裤带松了被绊倒，差点就吐出来。
    陈茵赶紧搭把手给他扶到洗手间，之后趴在马桶就吐了。
    陈茵年纪大，虽然眉头也皱着却拍着他的背。小璐站在门口嫌恶捂着鼻子对着陈茵：“日了哈士奇了！你我今时今日还能伺候醉鬼？进房间估计早就干正事了。”
    陈茵白她一眼：“你才做多久？还是今时今日？”
    小璐嗤笑：“出道即巅峰好吗？”
    陈茵没等说话，吐得难受的韩错还知道将马桶冲掉秽物，靠在那喘着，眼睛都睁不开：“嫌有味是吧？”
    手无力挥动：“你们……走吧。我不用你们照顾……”
    陈茵要拽他没拽动，韩错还以为她要继续脱自己衣服：“我真的，没醉！”
    韩错眼睛发红显然喝多了，但眉头皱着看着陈茵不让她动手：“我没醉……”
    小璐嗤笑：“男人这时候都这么说。”
    拿着手机偷笑：“应该给你录下来……”
    对着陈茵眨眨眼：“明天正好给敏姐看。”
    陈茵瞪他：“你小心以后被人家拍。”
    小璐拿着手机跳了摄像功能：“嘁。又不是没拍过，我又不是明星。反正加钱就行呗。”
    韩错没理会，只是摆手：“真的。我爸妈离婚早，我从小在我奶家生活。我二叔……就是我爸弟弟。喝多了就撒酒疯，我亲眼看着的，那时候我就……我就想。以后没必要，绝对不碰酒。如果碰，哪怕喝多也不让自己醉。”
    陈茵和小璐对视一眼，慢慢收起调侃嘲讽笑容，静静看着。
    韩错靠在那闭眼：“我做到了。真的……后来上大学喝酒……最多三瓶的量……心砰砰跳……自己躺在那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声……我知道自己难受……但我没醉……我绝对不让自己丢脸到那种程度……我要面子……”
    陈茵看着小璐嗔怪：“还拍？！过来扶他去床上！”
    小璐吐吐舌头，手机放在兜里和陈茵一起费力将韩错扶起，韩错还是嘀咕着什么，不过这次两人将他放在床上，没有再动手动脚，而是陈茵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小璐把窗户关上。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韩错身边，小璐凑过去，也不在意他身上嘴里的酒气，轻声询问：“韩编剧。你是处难吗？”
    “是……”
    韩错闭眼嘀咕：“丢人嘛。男人找不到女朋友……丢人到极点，自黑就好了，反而能缓解……”
    陈茵也靠在一边询问：“那你去大宝剑嘛。也不贵吧？”
    韩错呼吸急促，手捂着心口：“跳……喘不上气~”
    陈茵手放在他胸口，帮他轻轻揉着。
    韩错好了一些，小璐又问：“你也没女朋友，也没老婆。我们两个帮你破了吧，还真要留到40吗？”
    说完手又要往下摸：“你是不是不行啊？”
    “别……”
    韩错眼睛也睁不开，手按住她的手：“我大学，有个女朋友……其实可能不算吧……我太纯了……几个月也不牵手……后来她和我分了……第二天和她高中同学……开房去了……从那以后……我就不想找了……对现实女人不想看了……追星了……喜欢女明星……虽然也没好人……但光鲜亮丽……离得远……距离产生美……”
    两人面面相觑，小璐的手，慢慢拿开。
    陈茵给他擦着汗，轻叹开口：“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小璐出神看着他，突然嗤笑：“我想说他真可怜，但是我居然也没比他好哪去。甚至至少人家活得挺纯的。”
    看着陈茵：“大学？他快四十了，那就是20年前？那时候那么开放吗？分手第二天和男人开房？”
    陈茵皱眉：“什么时候没有？以前网络不发达，这种事只是比较隐蔽轻易不会被发现。”
    小璐看着韩错，突然开口：“我帮你解开心结，其实这事可有意思了。”
    “不……不用……”
    韩错嘀咕：“我能……自己解决……”
    “噗~”
    “哈哈哈！！”
    两人都笑喷，陈茵还矜持点，小璐笑得前仰后合，凑过去亲了他脸颊一下：“你好可爱……”
    贴着韩错：“我跟你说，感觉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咬着他耳垂被韩错躲开：“你试过就知道了。”
    韩错避开皱眉背对小璐，反而贴在没那么主动的陈茵怀里。
    咕哝一声：“飞.机.杯能加热……”
    “她说什么？”
    小璐没听清，询问陈茵。陈茵忍着笑：“他说飞.机.杯能加热。”
    小璐愣了一下，照着韩错屁股用力一拍：“我靠！！你也是个lsp！”
    还晃了晃身子，没理她，只是头埋在陈茵胸口更紧。小璐这才想起自己兜里的手机还录着，不过刚刚估计只是录音没法录像。此刻重新拿出来，觉得这也是段子，奇葩和极品。
    虽然是有故事的极品。
    “那你怕什么？”
    小璐凑过去：“不就那点事吗？20年了你走不出来啊？”
    “走出来了。”
    韩错咕哝：“偶尔我也想去……破个处……但怕出事……仙人跳……我要面子嘛……”
    陈茵轻轻揉着他头发，她这样的级别肯定有很多客人，而且不乏社会地位高的或者老板或者之类的。
    “呵~”
    小璐看着陈茵：“这理由这么接地气的吗？”
    陈茵开口：“要说胆子大，都说女人胆小，但是这种事上，男人有时候真没女人胆大，怕这怕那的。”
    小璐撇嘴：“还以为多了不起，不也这样？”
    “不是~”
    韩错还嘀咕着辩解，或许觉得有点闷，脸从陈茵胸口拔出来，呼吸几下，韩错开口：“就是觉得一直留这么久都没破了，也不差这几年了。总想着或许是不是到了40能突然触发个什么系统抽奖就走上人生巅峰！或者天降祥云说我百年难得一遇的童子身，可以坐地飞升那就真的……”
    “呵~”
    “哈哈！”
    小璐笑得打跌：“哇……吗的果然是做编剧的，写小说呢还系统还飞升？！哈哈！”
    揪着韩错鼻子：“你怎么这么可爱？”
    对着陈茵：“我对他真的有点兴趣了！”
    陈茵也笑，叹息起身给他盖上被子：“算了吧。把这样的人拿下总感觉作孽。”
    小璐也感慨：“多少男人压我身上我都觉得他们脏，唯独面对他……我就觉得自己不配似的。”
    陈茵调侃：“那还用说吗？没有比他更干净的了。还得等到40？！”（o(╥﹏╥)o）
    “众筹~”
    突然韩错还嘀咕，小璐凑过去：“什么众筹？”
    韩错含糊不清：“40还不破，书友给我众筹大宝剑。”
    小璐眨眨眼看着陈茵：“什么意思？”
    陈茵想了想，开口道：“书友……他写书的吧？网文？”
    小璐恍然：“说他是编剧嘛，以前写网文的？”
    随即起身：“算了走吧。”
    “等会！”
    陈茵皱眉：“忘了敏姐让咱俩干什么来着？”
    小璐拍拍头，继续拍摄。
    陈茵凑过去轻声询问，给他揉着心口：“韩编剧。管总的策划如果推动，你心里有底吗？”
    韩错睁眼，看着陈茵：“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茵一愣，韩错目光迷蒙，但表情带着思索：“管总让你们问的？”
    “不是~”
    小璐撇嘴：“敏姐让问的。她一颗心挂在管总身上，小三当出夫人的代入感了。真的是……”
    “喂！”
    陈茵瞪他，随即看着韩错仔细辨认：“你……真没醉？”
    韩错又闭上眼睛背身：“你们女人啊，就操心这些。其实压力都在男人这，男人做事心里有数的。把心都放肚子里……”
    突然回头看着两人，韩错开口：“有时候都羡慕你们，长得漂亮就是资本，美女不是人，是资源。男人有没有本事都会争相占有。”
    靠在一边翻身去找水没找到，小璐拿过一瓶打开递过去。
    韩错喝了一口，似乎清醒一些：“你俩那么漂亮，应该也赚不少了。趁年轻离开这里，去外地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碰到老实人接盘嫁了，结婚生子好好过日子，用手里攒下的钱做个小买卖，哪怕做个微商电商也好。”
    “哈！”
    两人对视一眼，小璐笑着拍摄：“你还操心我们呢？！”
    韩错摆手：“我有资格操心谁啊？”
    挣扎起身：“我亲戚我朋友都不联系，打电话给我都不理。我知道谁离开我都能过得很好，也不是非我不可……我能把自己混明白就行了。”
    陈茵很确定他的确没醉，至少没醉到撒酒疯的程度。
    但是话多也是酒喝多的必然标配。很多平时不会和任何谁说的话，放在心里借着酒劲脱口而出，因为酒会麻醉人的自控力。
    “你们走吧。”
    韩错开口：“让敏姐别操心。做生意管总才是大老板，是专业的。我都是菜鸟，不是驿站是真的菜。”
    “呵~”
    小璐笑：“你不是菜你是萌。萌大叔~”
    陈茵附和：“这岁数是大爷了。”
    韩错瞪眼：“谁大爷？你们不配叫大爷！这只能小甜甜叫！”
    “我去？”
    小璐抬腿虚踢一下：“你还有个小甜甜呢？陪你看月亮？”
    韩错不耐：“你们走吧。我要睡了，心跳得难受，喘不上气……”
    陈茵示意：“我们在这睡，你别难为我们。让我们陪你我们中途走了之后会挨骂的。”
    “那……”
    韩错挣扎起身：“我去沙发，你们睡床吧。”
    陈茵拽着他：“你睡吧，这里有套间。”
    说完拉着小璐走，小璐还拍呢，觉得好玩：“真不用我们陪你啊？”
    韩错躺在那摆手不说话了，没多久真的想起鼾声。
    小璐犹豫：“给他办了得了！我忍不了了！第一次有大活在会所内还是咱俩一起的，居然什么都不做？别惯坏我了。”
    “算了。”
    陈茵开口：“别作孽了。”
    给韩错整理好衣服，脱了鞋盖好被子，床头倒了杯水，陈茵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那呼吸均匀的韩错，将灯关上。拉着不甘心的小璐去了套间。
    此刻，也已经凌晨三点了。

 第七十三章 是或否

    “戚姐？”
    “唔~”
    “戚姐？醒醒。”
    “恩？”
    戚溪醒来的时候，揉揉眼睛看着林璇坐在身边，天已经亮了。
    “几点了？”
    戚溪询问，林璇开口：“7点半。”
    戚溪坐直身子，拿着床边水喝了一口：“我怎么还是睡着了？”
    看着林璇：“问了吗？是不是不好打听？”
    林璇摇头：“问出来了。昨天和管总一起去会所，不过走的时候好像喝多了，留在会所睡的。会所地址我也问出来了。”
    “那走吧。”
    戚溪起身下去洗把脸，出来之后看着林璇：“晚了他再走掉。还能找到他可能就不好单独聊了。”
    林璇没多说，她已经穿戴好。手机插上充电宝。
    这个细节戚溪发现，笑着也穿戴着：“看到哪了？”
    林璇也笑：“没多少，第一场演唱会。喊着泰妍‘擦狼哈密达’，然后还要爬上去。”
    戚溪想了想，没想起来：“在前面吧？”
    林璇点头：“公众章节。”
    戚溪开口：“太久了，有点忘了。”
    示意林璇：“反正前面有多甜，后面有多虐。”
    林璇轻笑：“什么虐的我没见过，现在的人天天被各种影视剧和视频轰炸。”
    戚溪笑：“真不好说。现在的人压力大，自然影视剧还有视频博主抖主也都迎合，不会做太多虐的内容。此消彼长，你等着看吧。”
    林璇还不太服气呢。
    只是随意开口：“他写个主角是胖子？”
    戚溪开口：“他以前挺胖的，后来才瘦下来。”
    林璇眨眨眼，恍然点头：“我说嘛，看他好像不胖，但总觉得有点壮的即视感。”
    “走吧。”
    戚溪收拾好和她一起出门，这时候正好刘关也出来，看到戚溪一愣：“什么时候来的？”
    戚溪笑：“凌晨。”
    林璇示意：“走吧，去找韩……”
    “哎？”
    戚溪隐蔽拽她一下，林璇会意停顿，对着刘关：“车钥匙给我。我开车。”
    刘关皱眉：“你们两个女人，还是去找韩错。我肯定……”
    “不用！！”
    林璇打断：“车钥匙给我。”
    刘关不解看着戚溪：“你们知道韩错已经投敌了吧？去了彗星传媒把你们都撇下了？去找他不会发生冲突吗？”
    戚溪看看林璇笑，没回应去了电梯那。
    林璇看着刘关也不多说，伸手过去。刘关这次租的也是商务车，不过慢慢开林璇戚溪都有驾照。跑车都代步的，商务车有什么问题？
    刘关最终沉默，还是把钥匙给她了。
    不过林璇要接过来的时候刘关又拿回去：“你就是不长记性，是不是又觉得有什么侥幸苦衷之类的，还要说服他回来？我跟你说男人都一样，眼中还是利益更……”
    “你滚吧你！”
    林璇不耐烦抢过钥匙：“你是不是男人？你也一切为了利益？！那我干吗信任你？”
    刘关嘀咕：“我能和他一样吗？”
    戚溪招手示意电梯来了，林璇过去背对他：“你老实呆着我一会回来。”
    进电梯之际林璇从电梯内探身看着他：“不许跟着。我认真的。”
    刘关目送她进去，转身回到房间。随她吧。
    也不怎么那么巧，赶到会所的时候车停好。两人看着会所大门就要往里进，结果就看着韩错被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左右挽着手臂就走出来了。一个22岁左右，一个26岁左右。
    然后八目相对。
    因为韩错是揉着头，感觉宿醉的疼那种，都有点没力气挣脱两人的挽着手。不过反正马上就要分开了，无所谓。以至于没看到眼前多了两个美女。
    突然发现两人停住脚步，韩错顿了一下收回前倾的身子：“干什么……恩？”
    结果不用问了，林璇和戚溪已经走到面前。
    戚溪抱肩笑着打量韩错，林璇眉头皱起，看着两位美女。
    “你俩怎么来了？”
    韩错愣了片刻，随后平静挣脱开陈茵和小璐挽着的手臂，拿出一支烟要点燃，小璐已经用打火机帮忙点着，却看着两位美女偷偷询问：“这两位美女你认识啊？哪个是小甜甜？”
    手指指林璇：“是年轻这个吗？”
    陈茵也惊讶，想起昨晚管崇明说的，还以为是吹牛。结果还真有两位颜值气质超高的，而且看挎着的包绝对是白富美，当然如果不是同行的话。
    她都没舍得买，腻了一个老板好几天也没腻下来。
    “这么潇洒啊？”
    戚溪笑着：“韩编剧离开新锐影视就放飞自我了，一夜两个？”
    韩错恩了一声：“厉害吧？”
    戚溪嗤笑摆弄指甲，林璇走过去：“韩哥，注意保护措施。外面的不干净……”
    “你放屁呢你？！”
    小璐一听就炸了，因为这种话也没少听。指着林璇就骂。
    林璇直起身看着她：“你说谁呢？”
    “我说你怎么样？！”
    小璐指着林璇：“你以为你什么好东西？！”
    对着戚溪：“不也两个一起吗？！”
    林璇指着会所：“这里是管总开的吧？他会所的小姐就这素质？”
    “你才小姐！！”
    瞪着林璇：“我靠自己赚钱。不像你靠爸妈！！”
    林璇笑：“你还知道我靠爸妈，你有没有啊？爸妈把你生出来让你做这个丢人现眼。”
    “你再说一遍！！”
    其实说话都难听，但是看谁更淡定，显然小璐就是色厉内荏，林璇对这种工作性质的女人有天然的压制。
    戚溪看两人吵架也不管那么多，刚刚虽然也把她带上了，却跟两个“公主”解释不着这个，走过去对着年纪大点的陈茵：“他昨晚不会又没给小费吧？”
    从包里掏出一沓估计一两千差不多：“我不知道阜洋的价什么。这是一点意思……”
    陈茵看看钱，没接，礼貌询问：“你们两位是……”
    “我们是他同事……人呢？”
    四个美女突然发现，韩错不见了。
    回头找去，反正会所门口也是大片空地，韩错居然一手插兜一手叼着烟慢悠悠的要走到马路边好像要叫车似的。
    几人有点蒙住了，这么淡定的吗？
    这男人？！果然是快四十岁的老魔导师，四个美女为他吵架，他居然好像事不关己似的，直接去找车要走？！
    “喂！”
    “韩哥？！”
    离得也不远，几人走过去，林璇嗔怪，陈茵也哭笑不得。
    韩错回头看着几人，戚溪走过来：“没你事啊？！就走了？！”
    小璐也抱怨：“我们为你吵起来！你没事人似的还要溜吗？”
    韩错弹弹烟灰：“为我吵架？”
    吸了口烟吐出去，目光从四人脸上来回扫过，随即询问：“四个美女没一个是我女朋友，我没想明白有什么可吵的？”
    “……”
    几人互相看看，突然都笑出来，又齐齐瞪他一眼。
    韩错摆手对着陈茵和小璐：“你们回去吧，该问的该说的反正也能交代了。”
    看着戚溪和林璇：“你俩也回去吧。找我也没意义了，事基本都定下来，我做不了主的。”
    说完真的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上去就要走。
    戚溪也不拦他，也不好看。
    探身弯腰对着坐在里面的韩错：“开手机，不然我去和宋立明谈。把你的事都说出来。”
    韩错愣住：“我什么事。”
    戚溪笑着眨眨眼，还帮他关好门。
    目送车开走，回去找林璇发现她居然和那个同林璇同龄的小美女拿着手机摆弄什么。
    戚溪疑惑询问陈茵：“这什么情况？”
    陈茵开口：“你们是他什么人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做这行的也没那么贱。昨晚的确没发生什么，而且他喝多了很有意思，我们录下来了。视频发过去给你们看，做个证明。省得过后找我们麻烦。”
    戚溪笑：“没必要，我们真的和他没关系。同事找他谈事……”
    “随便。”
    陈茵不在意，询问小璐：“传好了吗？传好就走吧。”
    小璐答应着，随即和林璇又说了几句什么收起手机。戚溪拿着刚刚的钱放在陈茵手里：“一点意思。我俩找他的事也最好别说可以吗？毕竟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
    陈茵看看钱，没客气点头收下。随后互相告别，陈茵一辆奥迪tt，小璐一辆mini库珀，然后开走了。
    两人也上车，之后戚溪直接就拨打韩错电话，倒是打通了。
    “喂？”
    韩错疑惑开口：“什么你就说出去？你知道什么？”
    戚溪开口：“让司机找个偏僻地方，定位发给我，我们私下谈。”
    韩错沉默，那边摆弄一下，之后发个定位算是约好。离会所远点，毕竟是管总开的。离明辉集团还有白金汉酒店都远一些。
    “什么视频？”
    车上，戚溪坐在副驾驶询问。
    林璇手机开了密码递过去：“那个公主知道我们不是韩哥女朋友，就说昨晚没事。把录的视频给我们了。”
    戚溪接过手机：“还录视频了？”
    随即明白：“也对。这些公主也怕男人正主找上来，能少个麻烦比什么都强……是这个吗？”
    比了一下给林璇看，林璇看了一眼点头继续开车。
    戚溪打开开着。
    “应该给你录下来……”
    “明天正好给敏姐看。”
    镜头里自然就是韩错在会所房间里洗手间的视频，而刚刚戚溪说了几句的公主也就是陈茵一边瞪着镜头一边拍着韩错的背：“你小心以后被人家拍。”
    没出镜的画外音就是拍视频的小璐：“嘁。又不是没拍过，我又不是明星。反正加钱就行呗。”
    “呵~”
    林璇笑：“没少喝啊。”
    催着戚溪：“韩哥喜欢洋酒，以前是没机会所以滴酒不沾。原来只是国内的酒不沾。”
    戚溪点头看着手机：“崇洋媚外。”
    镜头里，韩错含糊不清，看着就是醉了，眼睛和脸颊都发红：“真的。我爸妈离婚早，我从小在我奶家生活。我二叔……就是我爸弟弟。喝多了就撒酒疯，我亲眼看着的，那时候我就……我就想。以后没必要，绝对不碰酒。如果碰，哪怕喝多也不让自己醉。”
    本来笑着戚溪和林璇，慢慢收起笑容，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手机里，韩错靠在洗手间马桶旁闭眼嘀咕：“我做到了。真的……后来上大学喝酒……最多三瓶的量……心砰砰跳……自己躺在那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声……我知道自己难受……但我没醉……我绝对不让自己丢脸到那种程度……我要面子……”
    手机里，陈茵看着小璐：“还拍？！过来扶他去床上！”
    林璇开口：“戚姐，放前面。”
    戚溪把手机放在车前方中控台的手机支架上：“本来就没画面了。好像揣兜里。”
    林璇没说话，戚溪也静静听着。
    之后很久都是对话却没画面。
    ——
    视频：
    小璐声音：“韩编剧。你是处难吗？”
    韩错声音：“是……丢人嘛。男人找不到女朋友……丢人到极点，自黑就好了，反而能缓解……”
    陈茵声音：“那你去大宝剑嘛。也不贵吧？”
    韩错声音：“跳……喘不上气~”
    小璐声音：“你也没女朋友，也没老婆。我们两个帮你破了吧，还真要留到40吗？”
    一阵摩挲的声音：“你是不是不行啊？”
    “别……”
    韩错声音：“我大学，有个女朋友……其实可能不算吧……我太纯了……几个月也不牵手……后来她和我分了……第二天和她高中同学……开房去了……从那以后……我就不想找了……对现实女人不想看了……追星了……喜欢女明星……虽然也没好人……但光鲜亮丽……离得远……距离产生美……”
    ——
    吱嘎！
    车突然急刹车停下。
    后面车差点撞上，越过的时候还骂了几句。但看到林璇是个美女，而且目光很不友好，也就开走了。
    戚溪捡起掉落的手机，画面已经因为掉落碰到哪而停下了。
    林璇一顿，启动汽车靠边停下，拿回手机重新调回去视频，并且再次听到刚刚韩错含糊不清的声音。
    ——
    视频：
    “我大学，有个女朋友……其实可能不算吧……我太纯了……几个月也不牵手……后来她和我分了……第二天和她高中同学……开房去了……从那以后……我就不想找了……对现实女人不想看了……追星了……喜欢女明星……虽然也没好人……但光鲜亮丽……离得远……距离产生美……”
    ——
    看着戚溪，林璇深呼吸：“韩哥说的居然是真的？”
    戚溪也抿起嘴角看着视频，前不久在嗨宁朗廷会所招待管总和管崇明的时候，开玩笑说他大学有女朋友，结果因为进展太慢就分了。结果没多久就把他绿了，他亲眼看到对方和另一个男人从旅店出来。
    当时都以为开玩笑，只是自黑让管崇明下台阶，毕竟在阜洋韩错丢过对方的钥匙。但是没想到醉酒后的话验证了，这种事不可能酒后吹牛，没人酒后说自己被绿的事。
    那么很可能就是酒后吐真言。
    询问戚溪：“戚姐，这事你……”
    戚溪回过神，失笑开口：“我怎么会知道？！”
    看着视频：“我俩没多熟。”
    林璇咬着嘴唇不说话，皱眉继续看着。屏幕实际上依然没有任何画面，只是有声音而已。
    ——
    视频：
    陈茵声音：“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小璐声音：“我想说他真可怜，但是我居然也没比他好哪去。甚至至少人家活得挺纯的。”
    小璐声音：“大学？他快四十了，那就是20年前？那时候那么开放吗？分手第二天和男人开房？”
    陈茵声音：“什么时候没有？以前网络不发达，这种事只是比较隐蔽轻易不会被发现。”
    小璐声音：“我帮你解开心结，其实这事可有意思了。”
    “不……不用……”
    韩错声音：“我能……自己解决……”
    “噗~”
    “哈哈哈！！”
    ——
    “呵~”
    林璇和戚溪也笑出来，对视一眼，林璇撇嘴嘀咕一句，戚溪饶有兴致继续看着（听着）。
    ——
    小璐声音：“你好可爱……”
    小璐声音：“我跟你说，感觉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小璐声音：“你试过就知道了。”
    韩错声音：“飞.机.杯能加热……”
    小璐声音：“她说什么？”
    陈茵声音：“他说飞.机.杯能加热。”
    小璐声音：“我靠！！你也是个lsp！”
    ——
    林璇看着戚溪：“飞……飞机……杯？”
    戚溪脸颊稍微有点红润：“你不知道？”
    林璇忍着笑：“我有点推测到应该是……成人用品。”
    戚溪啐了一口没回应，林璇找出ipad查了一下，随即赞叹：“真是lsp啊。怪不得戚姐你说韩哥隐藏得深！！”
    戚溪当没听到，林璇咂咂嘴退出页面，后来想想按了两次home键，直接把页面删掉。随后和戚溪继续看。
    ——
    “那你怕什么？”
    小璐声音：“不就那点事吗？20年了你走不出来啊？”
    “走出来了。”
    韩错声音：“偶尔我也想去……破个处……但怕出事……仙人跳……我要面子嘛……”
    “呵~”
    小璐声音：“这理由这么接地气的吗？”
    陈茵声音：“要说胆子大，都说女人胆小，但是这种事上，男人有时候真没女人胆大，怕这怕那的。”
    小璐声音：“还以为多了不起，不也这样？”
    “不是~”
    韩错声音：“就是觉得一直留这么久都没破了，也不差这几年了。总想着或许是不是到了40能突然触发个什么系统抽奖就走上人生巅峰！或者天降祥云说我百年难得一遇的童子身，可以坐地飞升那就真的……”
    “呵~”
    “哈哈！”
    （林璇和戚溪也笑。）
    小璐声音：“哇……吗的果然是做编剧的，写小说呢还系统还飞升！哈哈！”
    小璐声音：“你怎么这么可爱？”
    小璐声音：“我对他真的有点兴趣了！”
    陈茵声音：“算了吧。把这样的人拿下总感觉作孽。”
    小璐声音：“多少男人压我身上我都觉得他们脏，唯独面对他……我就觉得自己不配似的。”
    陈茵声音：“那还用说吗？没有比他更干净的了。还得等到40？！”
    韩错声音：“众筹~”
    小璐声音：“什么众筹？”
    韩错声音：“40还不破，书友给我众筹大宝剑。”
    小璐声音：“什么意思？”
    陈茵声音：“书友……他写书的吧？网文？”
    小璐声音：“说他是编剧嘛，以前写网文的？”
    小陆声音：“算了走吧。”
    “等会！”
    陈茵声音：“忘了敏姐让咱俩干什么来着？”
    小璐拍拍头，继续拍摄。
    ——
    画面重新回来。
    戚溪看着林璇：“什么敏姐？还有目的吗？”
    林璇茫然：“我不知道，估计会所的妈妈？”
    两人没多说继续看视频。
    视频中。
    三人已经在床上，不过主要是韩错躺着。
    床尾是拍摄角度，估计是那个年轻公主拍的。然后床上年纪大公主凑过去轻声询问韩错，给他揉着心口：“韩编剧。管总的策划如果推动，你心里有底吗？”
    床上。
    韩错突然睁眼，看着陈茵：“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茵一愣，韩错目光迷蒙，但表情带着思索：“管总让你们问的？”
    “不是~”
    小璐画外音：“敏姐让问的。她一颗心挂在管总身上，小三当出夫人的代入感了。真的是……”
    “喂！”
    陈茵瞪着镜头，似乎嫌她多话，随即看着韩错仔细辨认：“你……真没醉？”
    韩错又闭上眼睛背身：“你们女人啊，就操心这些。其实压力都在男人这，男人做事心里有数的。把心都放肚子里……”
    戚溪看看林璇，开口道：“我说什么来着？”
    林璇咬着嘴唇：“我还是年轻，想简单了。只是他演技太好，而且逻辑又通……”
    戚溪摇摇头没回应，继续看着。
    视频里。
    韩错突然回头看着两人：“有时候都羡慕你们，长得漂亮就是资本，美女不是人，是资源。男人有没有本事都会争相占有。”
    靠在一边翻身去找水没找到，小璐拿过一瓶打开递过去。
    韩错喝了一口，似乎清醒一些：“你俩那么漂亮，应该也赚不少了。趁年轻离开这里，去外地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碰到老实人接盘嫁了，结婚生子好好过日子，用手里攒下的钱做个小买卖，哪怕做个微商电商也好。”
    “哈！”
    陈茵看看镜头，随即笑出来。
    镜头外小璐画外音：“你还操心我们呢？！”
    韩错开口：“我有资格操心谁啊？”
    挣扎起身：“我亲戚我朋友都不联系，打电话给我都不理。我知道谁离开我都能过得很好，也不是非我不可……我能把自己混明白就行了。”
    戚溪和林璇又沉默。
    “你们走吧。”
    视频里，韩错开口：“让敏姐别操心。做生意管总才是大老板，是专业的。我都是菜鸟，不是驿站是真的菜。”
    “呵~”
    小璐画外音笑：“你不是菜你是萌。萌大叔~”
    陈茵附和：“这岁数是大爷了。”
    韩错瞪眼：“谁大爷？你们不配叫大爷！这只能小甜甜叫！”
    “我去？”
    小璐抬腿虚踢一下：“你还有个小甜甜呢？陪你看月亮？”
    戚溪愣住，随即瞪眼：“不要个脸的他……”
    林璇不解：“怎么了？这个小甜甜是谁？”
    戚溪斜眼看着她：“你不认识？”
    林璇茫然：“谁啊？”
    戚溪开口：“杨甜。”
    林璇想了想，瞪大眼睛：“谁？！！！！”
    指着视频里的韩错，林璇不敢置信：“那个……那个13岁小姑娘吗？跟着薛经纪一起来过公司的！？”
    戚溪看着视频没说话。
    “我……”
    林璇难以言表，虽然觉得可能是醉话但是……这个老东西！！
    视频中。
    韩错不耐：“你们走吧。我要睡了，心跳得难受，喘不上气……”
    陈茵示意：“我们在这睡，你别难为我们。让我们陪你我们中途走了之后会挨骂的。”
    “那……”
    韩错挣扎起身：“我去沙发，你们睡床吧。”
    陈茵笑着拽着他：“你睡吧，这里有套间。”
    说完起身走出镜头外，镜头开始晃动，小璐声音响起：“真不用我们陪你啊？”
    韩错躺在那摆手不说话了，没多久真的想起鼾声。
    小璐声音响起，但是镜头已经对着周围家具，并且还不固定。估计是随着自己手里拿着走而变幻。
    “给他办了得了！我忍不了了！第一次有活在会所内还是咱俩一起的，居然什么都不做？别惯坏我了。”
    “算了。”
    陈茵声音：“别作孽了。”
    给韩错整理好衣服，脱了鞋盖好被子，床头倒了杯水，陈茵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那呼吸均匀的韩错，将灯关上。随后视频正式结束。
    林璇重新又放了一遍，两人一起听着。
    之后结束没再放，倒是林璇看着戚溪：“要不要给韩哥看？”
    戚溪摇头：“你说呢？”
    林璇犹豫，戚溪开口：“他都说他自己要面子，里面讲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就算了，可是大学时候……”
    看着林璇：“删了吧。”
    林璇恩了一声，拿起手机，结果这时戚溪手机响起，拿起一看笑了。对着林璇晃了晃，居然是韩错。
    “喂？等急了？”
    戚溪接通，林璇看着手机里视频是否删除对话框，看着背对自己靠着窗口接电话的戚溪。
    最终，选择的了否。

 第七十四章 水……戏真多

    “跟定位还能来那么慢……你们看什么？”
    就在一个僻静的小区外面一个花坛空地，韩错烟都抽好几根了，出租车司机早付钱打发走了。
    坐在那里显然等了有一会。
    宿醉醒得早，脑子还有点懵呢，在这里等人。
    最讨厌等人了，五脊六兽的。
    结果终于两人晃荡晃荡的下车过来了，韩错刚要抱怨一句，就发现两人直钩地瞅着他。
    给韩错瞅毛了。
    下意识看着周围后悔这地方选得有点偏啊。
    “你没带刀吧？”
    韩错防备看着戚溪：“非得强调找个偏僻地方要砍死我？”
    戚溪笑了一声，倒是林璇斜眼看着韩错：“韩哥，你和杨甜……”
    戚溪拽她一下，林璇咬着嘴唇，偏头不语。
    “杨甜？”
    韩错疑惑：“她怎么了？”
    看着戚溪：“和你打电话了？说拍戏的事？”
    戚溪嗤笑：“你还关心这个吗？”
    韩错一顿，坐回去重新点燃一支烟吸着：“说吧，找我干什么？”
    戚溪抱肩开口：“可以啊。小说扑街，现实要戏如人生？还要演无间道呗？”
    韩错也不傻，也不绕了，抬头看着戚溪：“你确定我不是真的加入他们公司？就这么自信？”
    戚溪收起笑容，目光深沉看着他：“我唯一不确定是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而你也没有理由和动机这么做。”
    林璇看看韩错，又看看戚溪，知道他们说的是韩哥加入彗星传媒的事，但没懂这里难道还有什么深层次的意义吗？
    韩错沉默，吸了口烟吐出去：“我不是故意的，但他挡路了。或者说碰巧就撞上了，如果他们不贪心也就算了呗，算他们走运。如果他们自己贪心那不怪我了。”
    戚溪走过去坐下，看着韩错：“你也建议赵杉何和我们一起同管总入股合作而不是承接，难道赵杉何也会因为资金问题套进去？”
    韩错吐出一口烟，笑着看着林璇：“四个人，三个富二代，这都能套进去那买卖得是干成了多大？”
    戚溪看着林璇：“你看我说吧，哪怕就是为了利益他也不可能放着我们三个不跟，跟着那两个背后鬼祟的。”
    林璇有些欣喜，坐过去看着韩错，不确定开口：“韩哥……”
    韩错看看林璇，轻叹开口：“你年轻，温室花朵。这种事不是很想你经历，我就想着你跟他俩去前山把前期工作做好就行了。不用跟着我在泥潭里滚一遭。”
    林璇不解：“我跟着你怎么了？什么泥潭？”
    戚溪没理会，看着韩错：“你确定要这么做？”
    韩错开口：“实际上我已经这么做了。”
    看着戚溪：“你看出来我倒也不意外，不过其他一切照旧吧。管总是知道的，至于管崇明知不知道我不清楚。”
    戚溪看着韩错，突然笑着：“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演一场狗血剧里的桥段，什么我哭着问你为什么这样，你忍辱负重冷脸以待，没想到这么痛快的承认了？”
    “呵~”
    韩错笑了，踩灭烟头要扔掉，被林璇捡起来走过去丢进垃圾桶又坐回来。
    韩错看着戚溪：“第一你不可能哭着问我，第二也不算忍辱负重。实际上现阶段我去彗星传媒的确比在新锐影视更好。不止是待遇，还有可以推进的速度以及团队的制作能力。”
    戚溪思索，半响轻叹：“算你了。有头脑又走运，赶上这个时候。关键是……”
    神色复杂看着他：“韩错，认真的。龙川推荐你来新锐只是想你走出舒适区，从网文作者转型编剧好好写东西。他没想过……我也没想过最后还要你这样。”
    不确定询问：“你……能狠得下心？”
    林璇起身看着两人，仔细看着：“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们别打哑谜好吗？”
    韩错没回应，只是看着戚溪：“话说你从哪看出来我不是真的投敌？”
    戚溪笑：“还用看吗？你愿意做这种事还用等到快四十了？你也不是说今天才扑街，蹭神之后你成绩就不行了，可你改了吗？你还不是依然不上线不求票什么都不要？就自己在那闷头写。”
    指着韩错：“我早就看穿你的心肝脾肺肾了！”
    韩错恩了一声：“说得你多了解我似的。”
    打量戚溪：“和你很熟吗？”
    戚溪白他一眼笑了笑，随即起身按着林璇坐在韩错身边：“不说这些，既然你决定了，那也别单打独斗，总要有个人配合你。或者哪怕只是陪着你，林璇是白富美，见多识广，只是经验少。你不需要以自己想法替她做决定，再说也没必要非得那么狗血。”
    林璇一听到这也不追问了，埋怨韩错：“韩哥你真是的。我一直那么推崇你跟着你，做无间道的机会你甩掉我？信不过我演技？”
    韩错看看她，半响摇头：“你别后悔。”
    林璇还是不解：“这有什么可后悔的？我还觉得挺好玩呢。”
    戚溪看着韩错：“既然你也说了，已经开始了。那跟我去见宋立明，把戏做足吧。策划版权我带着呢。”
    结果正好韩错手机响起，就是宋立明。
    韩错接通之后，那边询问他在哪，是不是起来了。劳务工作合同已经拟好，过来签字就行。
    韩错答应着，看看戚溪，表示她也来了。想见见你。
    宋立明一愣，倒也无所谓笑了，这么快就过来，昨晚是连夜坐车，那正好答应韩错帮他解决，虽然已经见面了没法让他回避掉，那就还是交给他就好，一起过来吧。
    韩错没多说，起身示意一起上车，回到白金汉酒店。
    然后来到宋立明房间，敲门开门。
    “戚溪啊。”
    “呵~宋经理。”
    戚溪抱肩进去，林璇也跟着，对着宋立明点点头。
    宋立明不解看着韩错，不是说林璇和他也“闹翻了”吗？
    韩错无奈没回应，也无所谓。
    关上门之后，从冰箱里拿出水递过去。
    都接了但也都没喝，放在一边。只有韩错拧开猛灌了一口，宋立明调侃：“怎么？昨晚很热啊？”
    韩错叹口气伸手示意戚溪，示意搞定她先。
    宋立明一顿，坐在戚溪对面：“我倒也不意外你过来，不过你找我说什么？”
    戚溪看着宋立明，就这么看着。宋立明也不在意，等着她说话。
    许久之后，戚溪笑了：“宋经理，很多话新锐影视都结业了，至少嗨宁新锐分公司结业，我不愿意多说。但今天好像你有点过分了。”
    宋立明轻笑：“是吗？怎么过分了？”
    指着韩错，戚溪开口：“你可能还不知道，韩错是我介绍到新锐影视的。你一直还以为他和赵总和赵杉何有关系？”
    宋立明惊讶看着韩错，韩错拿出烟点燃，不回应也不看人。
    不过宋立明也才明白为什么韩错之前在会所表示让他们去处理和戚溪对接，最好能不让他出面和他们接触就不要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韩错表现的有点不情愿，原来根结在这里。他是戚溪介绍到新锐影视的，但是现在又来到彗星传媒。以前还可以说不算背叛，但现在有这层关系那多少就算了。
    不过宋立明什么城府？
    点头开口：“那又怎么样呢？”
    询问戚溪：“你也说了新锐影视嗨宁分公司都被赵总结业了，只剩下苝京新锐总部一个空壳走流程。他身为一个编剧，甚至一个策划，在苝京新锐又能做什么？靠你找工作不也就是个没有工资的实习生吗？现在他靠自己的策划加入彗星传媒，待遇都谈妥了。甚至未来对他的职务都有安排，你如果为他好，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宋经理？”
    戚溪眯着眼睛：“避重就轻？非得让我把话说难听？”
    宋立明一顿，笑着开口：“戚溪，一起共事的时候关系好像还不错，可是公司结业是赵总的决定。我们做不了同事也不是因为谁辞职彼此就对立了，有什么难听的话呢？”
    戚溪直视宋立明：“你不碰韩错我还不多说。的确是赵总想结业，我没话讲。但是你现在把韩错挖过去，新锐影视嗨宁分公司怎么结业的，别人不知道我不清楚？”
    嗤笑开口：“那账乱七八糟的，大多数是实习生还没薪水这么多年。反正都是干活，到底是给公司干还是给你自己干私活？账面是查不到的还有！”
    正好苏庆一和宋立明是住在一个房间的双人豪华间，此刻刷门卡进来，并且拎着一些东西。
    看到这个局面也是愣住。
    “都在啊？”
    不过随后也就坐在那里，韩错也顺手丢了一只烟过去。
    苏庆一也没客气，点燃后看着戚溪：“倒也省得找你了。韩错策划的版权因为没和新锐签工作合同，所以应该算他个人。是你办的话做好交接。倒也省得麻烦一趟。”
    之后拿出合同给韩错：“看看。劳务合同，主要是薪酬和待遇这一块仔细看看。”
    韩错接过放在一边，无奈示意那边戚溪。
    苏庆一一顿，看着戚溪：“还有什么事吗？”
    戚溪轻笑指着苏庆一对着宋立明：“他是你小舅子，对吧宋经理？实际上这个公司是你的，股东是你。他只不过算法人，你这些年一直偷偷把公司资源交给他，等于是用新锐影视的血肉壮大了彗星传媒。甚至新锐影视结业都要糊弄赵总全盘接手新锐的项目，包括大部分正式工和小部分临时工。”
    韩错不动声色坐在那里抽烟，林璇却惊讶看着戚溪，又看看苏庆一和宋立明。这些她是真没想到，她只是知道或者预感到就是宋立明里应外合同彗星传媒一起坑公司的《少相甘罗》项目，其他真没想到这里居然这么复杂严重。
    （ps：这也是真的。我原来工作的那个公司，经理就是偷偷让公司员工给他干私活。我去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做好多年了，而我一共呆了一年多。神奇的时候直到我辞职走了三个月，他才被人举报让公司给开了。在那之前居然没有人举报。后来我也想过，是因为利益均沾。因为我们编剧组的组长就是给他写私活剧本的，他在每个部门都有一个类似心腹的人给他做事。当然赚钱后他拿大头，其他人拿小头。但也等于是有外快。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是他用着公司的机器，设备，还有名头，让公司员工在正常工作的情况下给他个人做私活赚钱。公司知道了肯定不会高兴，只是给他开了就算是轻的了。）
    屋内氛围沉默。
    许久之后宋立明笑了：“戚溪，一大早上没睡醒，昨晚赶火车太累了是吧？”
    询问戚溪：“说这些我都听不懂。”
    戚溪开口：“没必要吧宋经理，也这个位置这个岁数了，敢做不敢认？”
    宋立明开口：“你也说了，这个位置先不讲，这个岁数了跟小孩似的，不管真假，你说我就认？我那么白痴吗？”
    示意戚溪：“而且不说都已经离开新锐了，现在各自有各自的事做。说这些都没必要。但你如果证据今天拍出来，说我宋立明真的做这种下作的事，我去赵总那道歉谢罪。”
    询问戚溪：“有吗？”
    戚溪沉默看着他，不发一语。
    宋立明点头：“那没有证据谁都长嘴了。你说我？我还说你呢。你和两位赵总到底什么关系？”
    苏庆一笑了一声，韩错无奈看着宋立明：“宋经理。没必要和女孩说这些了。”
    看着戚溪：“我也和你讲了，其实和宋经理也没关系。是我自己要过去的，新锐今天如果还有能力接这个项目，我累死累活还人情都和新锐一起吃下来。但是管总不等人，而他又不想做阜洋之外的地方。甘罗村开发权在明辉集团，《少相甘罗》的剧本立项在彗星传媒。你让我怎么选？”
    宋立明摆手：“小韩，说这些没意义。”
    看着戚溪：“你就算留住韩错你能给他什么？也发薪水？从赵杉何的零花钱里扣？能发多久啊？你能养着他，他一个大男人写出这么个策划管总这样的老板都看重，有本事的男人不用别人养着。”
    韩错叹口气低头，猛抽烟。
    戚溪深呼吸，起身走过去来到韩错面前。
    韩错愣住，抬头看着她不明所以。
    戚溪沉声询问：“你确定要离开新锐去彗星传媒？”
    韩错犹豫，恩了一声：“抱歉了。我知道是你介绍我入这一行，没有你我也进不来。你理不理解都好，就当我欠你个……”
    “啪！”
    突然戚溪直接给他一耳光，把他的话打断。
    “戚姐！！”
    “戚溪！！！”
    林璇下意识过去拦住戚溪，宋立明也皱眉过去挡住。
    苏庆一失笑，干错坐在一边看热闹。不是不管，而是这毕竟是“新锐”员工之间的纠葛。
    “你特么是不是戏太过了？！”
    韩错捂着脸反应半天，指着戚溪就要过去，被林璇死死拽住。宋立明也推开戚溪：“这就没意思了。都是社会成年人，谈不妥就动手？”
    戚溪胸口起伏，扬起下巴不服不忿的看着韩错不说话。
    韩错指着她：“你还看！你自己卖给姓赵的我没有啊！”
    拽着宋立明指着戚溪：“宋经理问你呢，两位赵总和你什么关系？！父子俩你都能摆弄得住你可以啊！”
    指着自己：“可你能卖身我能卖什么？！我一个大老爷们卖屁股人家也得要啊？！”
    “噗！！”
    林璇抿嘴偏头笑，嗔怪抽他一下。
    苏庆一也呵呵笑，宋立明也第一次见识到韩错怼人厉害的传说。
    戚溪瞪眼：“你放屁！我卖身？！我卖什么你不也是靠我关系进来的？！”
    “有个屁用啊？！”
    韩错抱怨：“我进来才发现整的跟真事似的。结果不发工资就自己干喇，那特么还用你介绍？！我自己都能进来！！”
    戚溪点头：“对，你现在找到好工作了。说什么都行。”
    韩错开口：“你自己公司没实力了，你都该好好考虑后路。现在四个人三个富二代，就我一个老loser找个混饭吃的位置还得考虑你们感受？！你们考虑我了吗？你们都有有钱家庭有钱爸妈让你们啃老，我呢？！手停口停没工作就吃不上饭！你跟我说什么忠诚？！我一共进新锐几天啊？！”
    戚溪沉默，宋立明看着戚溪，叹口气：“戚溪。别闹了。韩错说的句句在理，你不能只在自己立场想问题，你也得考虑韩错的工作和事业发展。再说你俩什么关系？不就是介绍工作吗？我就是嗨宁新锐经理，我还不知道那工作还用介绍？反正都是不转正不给工资，谁来不是来？”
    戚溪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
    半响突然走过去，韩错皱眉后退：“喂你别来了。女人我不动手，但你也别过分。”
    戚溪走到他面前，这次没动手，只是询问韩错：“确定了，就是去彗星传媒不留了？”
    韩错狠狠抽了口烟沉默几秒钟，直接熄灭烟头避开戚溪视线：“其实昨天就定下来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考虑的余地和意义。”
    戚溪看着他，半响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用力丢在韩错头上。
    朝着门口：“林璇，走。”
    韩错看着戚溪背影，宋立明捡起资料看了一眼，递给苏庆一。苏庆一一看，松口气。
    韩错《少相甘罗》策划书注册的版权。
    结果走到门口戚溪居然发现林璇没跟上来，下意识回头：“林璇？”
    林璇犹豫一下，对着戚溪：“戚姐。韩哥有句话说的对，我也就比他早来一个多月。他没卖给赵家，我当然也没有。而且你知道我家里不差钱，反而我挺佩服韩哥能力的。之前我一时想不通，现在我觉得……如果新锐能做大。今天当宋经理面我都可以说，需要我我还会回去。不过现在我回去也没什么用吧？”
    宋立明肯定不会把林璇说新锐做大就回去的话当真。
    那最多就是客气话。真有做大那天，林璇呆在彗星传媒的时间肯定比在新锐长多了。
    原来对新锐也没什么归属感，以后也不可能有。
    而且实际上他也不是很在乎林璇的去留，韩错能留下就行。
    “好。”
    戚溪点头，看着几人：“好样的。”
    示意宋立明：“宋经理。以后或许还有机会碰到，今天这个版权书我给了韩错，咱们以后碰上就没人情了。”
    宋立明无奈：“赵总自己都同意结业，你又没什么证据说是我把公司弄黄的。结果你这么大怨气我也是不懂，不过随便你吧。慢走不送了。”
    戚溪重重将门关上，韩错看着林璇：“璇……”
    林璇开口：“不用说了韩哥，跟着你身边我能学东西。”
    对着宋立明：“宋经理……对了苏总。”
    林璇笑着：“之前在明辉集团门口我还拦着你们签约来着，苏总身为老板，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孩计较吧？”
    苏庆一开口：“我一会让那边打印一份合同过来。你和韩错待遇先一样，正好他这边也需要人帮着，我还想让谁过来。你能和他一起那更好了。”
    宋立明笑着：“那就这样？”
    韩错叹口气，揉着脸颊：“我就说我不想和她接触，结果还是闹成这样。”
    掐灭烟头拿着合同：“我先看看，等她合同过来一起签。”
    “随意。”
    宋立明示意：“上面苏总签字了，你想通签上就好。一式两份的。”
    没法复印就是因为有苏庆一亲笔签名和盖章，你想篡改里面的条款也不行。因为盖章能复印亲笔签名不行的。
    “你们先去休息，不还是住在这吗？”
    送两人出去，宋立明笑：“韩错你也是。今天早上她就来了，来了就找你，找你你就见面，你还怪我们没处理？”
    韩错无奈：“我怪谁啊？怪我自己，从小到大真的是，被女人打脸除了我妈没别人。”
    宋立明笑着安抚，目送两人回房间。
    关好门之后看着策划书：“是他版权吧？”
    苏庆一点头：“是。他签合同版权也就同时属于彗星传媒了。条款写着呢。”
    “那就行了。”
    宋立明呼出一口气：“等他签完就正式属于咱们人，一起和项总还有管总谈入股的事。”
    苏庆一犹豫：“咱们刚吃下新锐影视，现在再入股这个项目，资金方面……”
    宋立明开口：“做事要大胆。不然彗星怎么起来的？”
    苏庆一一想也是，新锐发展的时候还没彗星传媒呢，后来怎么样？不但借着吸血新锐壮大，最后还反过来吞下了新锐。
    人由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干吧！
    奥利给！

 第七十五章 一家人

    “你应该认识律师吧？”
    回到自己房间，合同递给林璇。
    林璇接过：“认识，怎么了？”
    随即笑着：“这种合同用找律师吗？”
    韩错捂着脸颊：“保险点好……靠！”
    感觉脸有点疼，按理说戚溪的手也不重。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天天宅在家皮肤嫩？（o(n_n)o）
    结果去洗手间镜子看了一眼，韩错叫着：“这娘们好毒啊。”
    林璇嗔怪过去：“你背后这么说她？我给你……啊。”
    林璇吓一跳，刚刚没注意，居然有几道血印。显然是指甲划的。
    林璇赶忙过去看，韩错拿起手机不管她直接拨打，没多久接通，戚溪笑声传来：“怎么样？那一耳光是精髓吧？”
    “精个毛线髓精髓！还么精华呢！”
    示意戚溪：“你是报复是吧？！我脸都让你划坏了！！有几道血印！”
    “啊？！”
    戚溪惊讶：“是吗？！”
    韩错开口：“报复呗？！我给你美腿烫了，你毁我容？！”
    戚溪笑：“就你那颜值，你的脸还不如我腿呢。”
    没等韩错说话，戚溪赶忙开口：“扯平！！之后我回苝京了，然后把前山《小乔传》改的策划注册，这次我以苝京新锐名义，没问题吧？”
    林璇去找药箱，被韩错拽住指着合同。
    林璇点头没多说，拿手机给合同拍照，然后也打电话联系谁，估计是律师吧。
    她家条件好肯定能接触到，不像韩错这种底层的小百姓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律师什么样。
    “没问题，不过……”
    韩错开口：“你非得给林璇推我身边来，我还打算让她以编剧的名义去前山弄策划实地考察再写剧本的。”
    “这些你别管了。”
    戚溪开口：“实际上你的选择也对，管总就算真的对前山《小乔传》感兴趣也未必会等得了我们把团队组建起来，这的确需要时间。所以先让项总和宋立明把《少相甘罗》做了，过程中成败心里有底。”
    随即询问：“不过管总怎么脱身啊？还有万一成了呢？”
    韩错示意：“他肯定有办法，我们不管了。而且万一成了也是项总成了，彗星传媒以旅游业来说体量太小还非得往里进，更别说他们刚刚吞了新锐影视还没消化好就急于跨界，有点飘了。”
    戚溪犹豫：“他们会上套吗？”
    韩错开口：“已经上套了，在谈投资比例呢。”
    戚溪叹口气：“韩错，我和赵杉何都有理由这么做，可你的话……”
    韩错皱眉语调提高：“所以谁让你把林璇推进来的？！我本来就没想带她，你抖什么机灵？”
    戚溪苝京人，肯定也听得懂苝京话。反正韩错也就会那么几句。
    “怜香惜玉啊？”
    戚溪似笑非笑：“自己都什么样了？我们三个谁用你做选择？”
    韩错也笑：“好。随你怎么说吧。”
    又聊了几句沟通完，韩错挂断电话回头正好差点撞上站在门口的林璇。目光定定看着韩错，韩错疑惑跃过去：“问完了？找到律师了？”
    林璇看着他，恩了一声：“我爸公司有法律顾问，我拍照片发过去了，一会有消息。”
    韩错开口：“别的不用看，主要是确定我们签完以后，随时可以辞职而不用被彗星传媒索赔。”
    林璇咬着嘴唇：“韩哥，你不带我进来是想我回避什么吗？就是过去给彗星传媒打工然后其实是帮管总找个试点对吧？”
    韩错沉默，突然惊讶：“真这么容易看透？”
    林璇失笑坐过来：“就这点事，你也太小看我了？虽然我没在家公司帮忙，也不至于这都想不通，你何必还玩无间道呢？”
    韩错笑了笑没说话，林璇自己脑补：“也是。明知道是试点，人家怎么可能同意呢？”
    看着韩错：“所以这些都是演戏？”
    韩错点头：“你知道也好，如今跟我一起过来了，就如同你刚刚在宋立明那里说的，你也没卖给赵家，也才比我进公司早一个多月，给谁打工不是打。”
    说完摸摸脸，还真有点痒。
    林璇顾不上问了，过去看着他脸：“去医院吧。她有指甲油，别再感染了。”
    “不……”
    韩错下意识要拒绝，不过犹豫：“会吧？”
    看着林璇：“丧尸吗？挠一下我也变身？”
    林璇不理会他吐槽，拉着他开口：“去吧。”
    也无所谓，很多事既然终于还是和戚溪达成一致，韩错甚至都没问赵杉何知道后什么感想，是不是也觉得他真的投敌了。现在看来啊，或许当初就不该瞒着。
    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想林璇卷进来。其他也没考虑那么周全，果然啊，卧底都没好干。一点漏洞不能有，他这临时起意结果搞得跟筛子似的，戚溪一眼就看出来了。
    自己这么容易被看透吗？
    “出去啊？”
    结果和戚溪要关门去医院的时候，碰到宋立明正好上来。把林璇的合同送到她手里。
    林璇接过但只是随手放包里，宋立明也看到两人是要出去。
    韩错侧脸示意：“给我挠坏了。”
    “啊？！”
    宋立明赶忙上来关心看着，随即失笑：“这么狠啊？”
    疑惑看着韩错：“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进来是戚溪安排的？难怪她好像比小赵总还生气。”
    韩错一脸无fu.ck说的模样。
    结果正好刘关出来，看着韩错和林璇：“你们……”
    韩错没等他说话，对林璇使个眼色。林璇指着他：“你闭嘴。”
    刘关的确不太明白现在什么情况，之前林璇还和他闹过，结果现在又和好了？只是因为戚溪过来一趟？
    “不用你去！我自己开车送韩哥。”
    宋立明也听说过这个保镖，询问林璇确定后，笑着开口：“久仰了倒是。”
    林璇看着刘关：“我和韩哥一起加入彗星传媒了。你以后对韩哥客气点。”
    这次韩错倒是没多说话，只是扫了宋立明一眼。
    宋立明示意：“正好。我送你们去吧，路上我也有话和你们讲。之后的工作安排咱得有分工。”
    “那走吧。”
    韩错主动提出，宋立明下楼回房间穿外套拿东西。
    正好韩错推着林璇，林璇知道肯定要把刘关这里讲明白，别从他这里漏出点什么。林璇还有点小激动，如今真跟无间道似的。
    拽着刘关去一边，简短说了几句。至于其他倒是不用太详细，毕竟刘关再怎么看不上韩错，那也是林璇自己的人，甚至家人。他既然了解情况不明白也不会多事。
    相比于讨厌韩错，林璇话里话外都看不上宋立明吃里扒外的情况，他自己当然也看不上。只是没想到情况还有点复杂和诡异。不过他一个保镖就算了。不想这些。
    可是赶他走又不可能，那是父母对孩子的一份心意。越是有钱越惜命，哪家千金小姐不去做白富美下来体验生活来了。
    韩错不理会，她那边快速处理好让他等着不要乱说话。
    其实他也不认识宋立明，而且对苏庆一也见过面却没说过话。
    宋立明打电话表示已经在一楼等着，那两人也就下去了。至于刘关自从被韩错怼了之后，加上林璇也真生气了。就算还总diss他，也不再那么没分寸了。
    “我懂。”
    刘关答应着，对着韩错：“你又怎么了要去医院？这次被谁打了？我得和人家聊聊心得。”
    韩错看着他：“想打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林璇笑着扶着他进电梯，韩错咧嘴挣脱：“我脸受伤了，你扶我手干什么？”
    林璇开口：“你手不也没好利索呢吗？”
    “也对啊。”
    挑挑眉毛对着刘关，话是对林璇说的：“那不快扶着？”
    林璇抿嘴笑，刘关摇头：“放心，我知道分寸了。璇我也劝不住，你既然又把她忽悠过去了，就别坑她。”
    韩错恩了一声：“看你表现吧，你坑我我就坑她，富香伤害啊。”
    “快走吧~”
    林璇笑着推他进去，转头对刘关却冷脸指着他：“别乱说话别多事，呆房间里谁叫都别出来。”
    刘关目送两人进电梯，嘀咕着回房间。你当我愿意搭理他们呢？
    “你和戚溪什么关系？”
    车上，也没用宋立明开车。林璇自己开，宋立明和韩错坐在后面，开口询问。
    韩错知道他肯定会问，也没什么瞒着的。
    “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
    韩错揉揉脸：“我也是来新锐才第一次见她，以前和她一个朋友在网上认识的。我写书她朋友看书，觉得我还不错想叫我去做编剧。结果我没去。”
    宋立明恍然：“网友啊？”
    “算书友。”
    韩错开口：“大概5年前了，最近这一两年我写书也没成绩，快吃不上饭了，突然有一天没想到她朋友还关注我，问我现在来不来。我也没选择了，就被她朋友拖她介绍到新锐做编剧。”
    林璇没说话，这些她都知道了。戚溪说的，而且她知道的比韩哥还多。就是关于他那本书被举报，其实是戚溪自己操作的。只不过是听那个人安排而已。
    但韩错还以为就是那个人举报，没想过是戚溪。
    不过她也不会说出来，至少现在不会。
    “是这样~”
    宋立明算是明白了，看着韩错：“行吧，反正其实也没多大人情。你来新锐的时候实习期都不给工资，再说实习期之前还有考核，除了给你介绍进来，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特殊照顾，现在这样就别想了。”
    韩错不高兴：“她不挠我这么一下我还有点愧疚的，这一下就算还上了……”
    摸着脸颊：“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宋立明笑：“没事，去医院看看。估计是手指甲有指甲油那些化学成分，谨慎点好。也没多大事。”
    收起笑容：“不过韩错。”
    宋立明凑过来：“管总有很急的意思，不然也不会没同意你把策划放到别的地点开新的剧本。现在咱们也都算归属妥当了，下面就要开始具体去操作。我们怎么安排……”
    “我得尽快去和乘风天下敲定黎若迪的客串和杨甜的参演。”
    韩错开口：“这个是项目策划里所有环节的重中之重。”
    宋立明点头，昨天他们又把策划过了一遍，有些细节也更改一下。但大致没有变。知道韩错说的对。
    “而且这个只能我去了。”
    韩错看着宋立明：“因为我能说得上话。要讲商务合作，其实有乘风天下或者薛经纪联系方式就能谈，不用非得认识。不过我们这次的策划活动非得和旅游项目联系起来，那就不算是一般商务。我得具体解释，还要用点人情。”
    “明白。”
    宋立明开口：“这是肯定的，那其他的……”
    韩错突然笑了：“宋经理，如今我和林璇是打工的，签了合同就是彗星传媒员工，怎么安排应该是你和苏总两位老板高层做决定。”
    “这时候你说这话？”
    宋立明开口：“不需要的。别的项目你肯定和林璇听安排，但这个《少相甘罗》项目几经周折最后还是绕回来，管总也信任你，而且策划都是很多需要你去衔接，我们只说齐心协力把项目做好，其他的都不要计较细节。”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宋经理，我一直没问过。如果不是管总逼迫项总，你们真的看好这个策划的前景吗？”
    “恩……”
    宋立明沉吟片刻，对着韩错：“其实你现在问这个问题有点多余。你自己都说了是管总逼迫项总，而项总是我们甲方，大家都没选择。”
    韩错点头：“也是。”
    宋立明看着他：“当然话说回来，抛开这些，单纯说这个项目，如果没有管总看好我们还是觉得很冒险。包括里面一些细节如今我们一起商议一下也做了很多更改，大致是没变。”
    “是吗？”
    韩错疑惑：“什么地方更改了？”
    宋立明笑：“旅游的部分，这些你不太懂。比如很多知名景点是被国企旅游集团持有和开发的。还有，建造一个游乐园，不是说儿童的就会比正常的小。相反，游乐园本身就是针对儿童的，迪士尼大不大？那一开始就是针对儿童设计的。”
    “明白。”
    韩错开口：“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多问，专业的事就该专业的人来做。我也就是提供这么一个大方向，有低级错误你们随手就改了。”
    宋立明开口：“说实话。有点冒险，但既然有上面两位老板顶着，那风险也就是机会。如今很多领域都已经做到成熟得开始内卷了，出奇制胜。好项目难得，不冒险怎么吃第一口螃蟹？”
    林璇看看后视镜，嘴角翘起。
    韩错示意：“好。宋经理这么说我也不客套了，就你说的我们共同目标是把项目做好。所以现在我提一下我的意见？”
    宋立明点头：“你说。”
    韩错开口：“首先我和林璇去找薛经纪。其次还有一个就是哈市我朋友的文创公司，虽然这肯定不是说非他不可，但本来策划关于儿童乐园项目部分就是他帮我设计的，我还是肯定倾向他。不过你要找别人也是你们老板的权利……”
    宋立明摆手：“这个小事。”
    看着韩错：“不过是不是要你去谈？”
    韩错摇头：“这个不用了吧，你正常派人去谈。也正好省得好像我在两边怎么样似的。你们自己谈好就行，就当我牵线。谈好谈不好的我也都不用为难。”
    宋立明开口：“行，那你打个招呼吧。”
    韩错答应着：“实际上建组已经建了，这也是我带着林璇过来的原因。新锐影视已经被彗星传媒大部分接收，那么儿童剧制作团队这一块肯定实力没问题。着手开始让金秋还是谁，我不知道如今编剧组谁负责。尽快把杨甜的角色弄进去，并且一定要弄好。虽然说甘罗是男一番，可是杨甜有多重要不用我讲了。”
    宋立明点头：“这是必然的。”
    询问韩错：“不过你确定能把她请来？”
    韩错开口：“黎若迪我不保，杨甜的话……”
    韩错想了想，对着宋立明：“可以，没问题。我就先说句大话放在这，不行也得行。”
    “呵~”
    宋立明笑：“没必要。”
    韩错皱眉：“但是宋经理，其实这些都是小问题，都可以谈。毕竟我们才是甲方，哪怕黎若迪杨甜是明星，那也是我们找她们拍戏。我同学也是接活做事的，钱给到也是他服务我们。”
    宋立明看着他：“那你觉得有问题……”
    “你们真打算参股吗？”
    韩错突然开口，林璇愣愣看着后视镜，听说一嘴没往心里去。
    这个项目最早期新锐影视就是拿2000万然后制作影视剧，其他的没关联。这怎么还直接参股了？
    不过韩哥在她也不多问，已经到了医院。
    停好车下来去挂号之类的，都是林璇去做了。肯定也是她做，不过也算轻车熟路，这里的医院她来过的。
    韩错和宋立明等待的时间，继续聊着：“如果你们决定了，这才是大事。其实我都没想过项总真的同意你们参股，估计也是想着你们也拿不出多少钱。但如果2000万……或者1800万的制作费用不收算是投资，那也不算少了吧？”
    看着宋立明：“其他我们来做就好，你和苏总两位老板高层得去谈这件大事。上面两位大佬，相对来说彗星传媒那点资产算什么？”
    宋立明沉思，随即看着韩错，笑容温和：“你和管总说得上话，可能到时候还得……”
    韩错摇头：“可我和项总说不上话，这件事其实主导是项总。还得你们自己商量。”
    宋立明拿出一支烟，不过发现周围不合适吸烟就放回去。
    笑着示意：“的确是项总主导，但是管总说话有份量。”
    韩错犹豫一下，推拒不了，干脆也爽快开口：“这样，你们先谈。我和林璇去找薛经纪。然后等我们回来看你们谈成什么样，你也不能指望管总一个大老板盯着你们的谈判进度。”
    “那是。”
    宋立明开口：“关键时刻说句话就好。”
    停顿一下，宋立明表情怪异看着韩错：“你不像是宅了很久的，这些事都通透啊。”
    韩错笑着：“纸上谈兵，低级错误估计不会少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不是管总找过来，我如今也等于入职场失败重新回去做宅男了。”
    宋立明点点头：“没事，好好干。能感觉出韩错你是人才，慢慢积累经验，以后大有可为。”
    韩错不接话只是继续和他谈策划推进。
    没多久林璇也过来，一起陪着韩错看脸。
    简单弄一下也没什么，开点药就回去了，每天按时吃药。
    之后回去休息，各自回房间之前宋立明笑着催促尽快合同签了，然后好开始出差推进项目。
    回到房间一边和刘关谈事，那边律师也打过电话。两份合同都没问题，制式合同而已。而且关键是想辞职随时可以，提前一个月就行。但实际上一般情况下不是特别大的公司也不太会纠结这个。都是辞职之后办理手续就能走。
    也没什么赔偿。韩错让林璇确定到时候没问题，就带着林璇和合同去找宋立明和苏庆一，当着他们面签了。
    一式两份，一边一份各自保存好，如今正式成为一个公司的人。
    苏庆一身为老板叫韩错和林璇去吃饭算是欢迎，结果一整天没打电话的管崇明打来电话，那边项总也找苏庆一和宋立明，显然大家都忙。韩错表示如今都自己人了，推进项目要紧。
    所以没吃饭各自离开，而韩错和林璇去和管总见面的同时，让刘关把票订好，一起去找薛经纪。
    她不是让韩错当面谈吗？

 第七十六章 读剧本

    “走！哥带你去见黎若迪！！”
    坐高铁从阜洋到金华南，然后再辗转去东阳横惦。
    订票的时候已经确定薛双不在苝京，又带着杨甜来了这里。本来她是不用陪在黎若迪身边，回公司办点事。不过正好好像有别的剧组有戏份给杨甜，所以又带着杨甜折返到横惦。
    又不是第一次来，这次倒是韩错可以带路。
    林璇倒是没来过。至少没和韩错来过。
    抵达横惦的时候，提前也联系了薛双。这次是韩错来找人家办事，就别想着什么安排酒店之类的。最多是问她住在哪个酒店，下车他们也就坐车过去入住就好。
    也方便见面谈事。
    韩错这边也是感慨万千，3月20号入职场，到现在是4月18号，其实也才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不夸张的说比他过去十年的经历都要丰富多彩跌宕起伏。
    当然这种感慨自己内心泛起也就算了，顺口吹了句牛算是轻松一下。说实话黎若迪记不记得他都不知道。林璇轻笑一声，好像也对见黎若迪不是很在意。
    却是询问：“韩哥，薛经纪知不知道我们去了彗星传媒？”
    韩错愣住，应该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林璇这么问的意思。之前还是戚溪和赵杉何去谈关于邀请杨甜甚至黎若迪来这个《少相甘罗》项目的事，但是此刻转眼他来谈就是代表彗星传媒？
    至于她是不是知道彗星传媒坑过新锐影视也不重要。
    至少表面看韩错是“背叛”了。观感会不会差很多以至于影响邀请的成败，谁知道呢？
    不过韩错安慰林璇：“人情在地位不对等的时候就是良心账，指望这个谈事也不现实。”
    林璇犹豫：“那……你打算指望什么谈成？”
    韩错笑：“钱。”
    林璇惊讶：“韩哥你开玩笑呢？人家会缺钱？”
    韩错摇头：“黎若迪不缺，杨甜家庭条件我不知道，可就算不缺，目前她的戏份也不多。”
    对着林璇：“不过她一个孩子拍儿童剧应该不算掉价，就算他们有所保留，把价格提起来。”
    林璇试探开口：“你……故意的？”
    韩错恩了一声：“是又怎么样？杨甜正常片酬就算被项总和宋立明知道，但是看情况来说人家杨甜本来是不打算来的。不缺戏拍，这不马上就又要进组了？是看我面子加钱才来的，不然给多少都不来。浪费时间拍儿童剧也没法出圈。”
    林璇想了想，无所谓开口：“不管，又不是花我们钱。”
    随即询问：“那他们会派人去哈市和你同学联系？”
    韩错点头：“我也和他说了，价能要多高就要多高，不过前提是他自己得圆的回去。”
    林璇笑着：“真开心。让宋立明和苏庆一也尝尝被人吃里扒外坑公司的教训。”
    韩错瞪眼：“谁吃里扒外？！没你份啊？！”
    林璇白他一眼：“我是跟你的，你顶在前面。”
    马上要到酒店了，拿着手机准备给出租车司机付账。
    宋立明已经提前打了一万算做两人出门活动经费，之后吃饭之类的拿发票报销。
    刘关跟着的，不过下车就去租车了。而且这次好像没存在感似的，只是跟班办事而已，多余的话都不说，应该是有了教训，而且私下也是林璇和他认真谈过的。
    林璇真发脾气他肯定也是要听。
    “你好，两个标准间。”
    横惦没五星级酒店，四星级是贵宾楼。但是国贸大厦和丰景嘉丽是明星和剧组经常入住的酒店。国贸大厦老一点不过有篮球场，而且也翻新过。丰景嘉丽新建的，很多年轻艺人愿意住这。
    不过也要看剧组安排在哪。
    此刻就是在丰景嘉丽，林璇过去开房入住，等刘关过来自己再用身份证开吧。来的急没预定，而且估计这样的酒店也不缺住客。
    韩错还怕会不会没有房间，结果对方拿了身份证看了一眼，韩错的还回去：“韩先生是吧？您已经定了房间，这是您的房卡。”
    “啊？”
    韩错疑惑：“谁定的？”
    林璇笑着接过自己的房卡付了钱：“还能谁啊，薛经纪吧。”
    果然对方表示是一位叫薛双的女士定的。
    韩错一顿，没多说拿着房卡和行李箱跟林璇上去。不是一起定的也不住在一个楼层，但也离得不远，所以韩错想送她去房间。
    电梯内，林璇开口：“不错啊。还以为对你观感会变，看来还是挺照顾的。”
    韩错恩了一声：“估计不知道你来，所以没定你的。”
    林璇摇头：“就见过一面。可能都不记得我。”
    送她进房间，放下行礼就跟着韩错一起来到他房间。还不错，也是标准间，两张床。
    坐在那点燃一支烟，韩错拿起手机拨打，没多久接通：“韩编剧？来了吗？”
    韩错开口：“客气了，还给我订房间，本来是我找你办事的。”
    薛双开口：“剧组就在这个酒店，我订房间有优惠。”
    随即询问：“所以已经入住了？那等我晚上过去找你吃饭，你先休息一下。”
    “好，你忙你的。”
    韩错挂断电话，靠在窗口吸烟。
    林璇询问：“什么时候见面？”
    韩错开口：“晚上过来接风。”
    想了想，韩错示意：“不过具体什么变化，到时候再说吧。”
    林璇点点头，突然敲门声响起，林璇惊讶：“谁啊？”
    韩错摇头：“服务生吧？”
    林璇离得近，过去开门，结果门刚打开，一个笑声传来：“韩大爷……咦？”
    看着林璇，声音开口：“林姐。”
    “你认识我？”
    “是啊，一起在新锐食堂吃饭嘛。”
    “对对……快进来。”
    关上门之后，一个身影走过来，居然是杨甜。
    韩错惊讶：“你不是薛经纪带你谈新戏吗？”
    “已经定了。”
    杨甜笑着坐在那：“开机2天了，一个小角色。”
    突然想起：“对了。韩大爷你是来找我拍戏的吧？我新剧组的戏份正在安排，不会太多的。”
    韩错笑：“无所谓。反正我是非你不可的，你要是今年能拍上就拍，成年能拍上我也等你。”
    “哎呦~”
    杨甜咯咯笑着：“这么有诚意吗？！成年的话……”
    突然疑惑扳着手指：“还需要多久？”
    “5年。”
    林璇突然开口，但是目光是看向韩错的。
    韩错一愣：“5年就5年你看我干什么？”
    林璇抱肩笑了一声没回应，倒是杨甜看着林璇：“抱歉，林姐也来了。我不知道，不然就定两个房间了。”
    林璇疑惑：“你定的？”
    杨甜得意看着韩错：“这里没人说我蹭酒店，而且我刚签了这个角色就可以跟剧组沟通提要求。反正房费从我薪酬扣嘛。”
    “厉害厉害。”
    韩错掐灭烟，询问杨甜：“之前电话说……薛经纪不同意？”
    杨甜摇头：“她倒是没明说。”
    看着韩错：“因为我虽然角色小戏份少，但公司给我的规划就是多参与s级制作，慢慢积累曝光度和演技，等我身形和年纪大了，就可以顺势尝试重要角色。但是不能离开s级项目，哪怕只是演配角。”
    韩错点头：“那没什么难的，我们也把我们的项目定位s级，或者哪怕s++++都行。”
    “呵呵~”
    杨甜笑：“你们又不是平台方，怎么评级？”
    韩错询问：“自己评不算？”
    杨甜笑得可爱治愈：“不过我特别期待和韩大爷一起拍戏。小乔？韩大爷你真想得出来，有剧本吗？”
    林璇就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偶尔靠在那发个声响两人瞬间都看过来，然后重新挪开继续聊着。
    林璇有点忍不住了：“额……甜甜。”
    杨甜回头看着林璇，林璇对着她清纯干净的眼眸，有点说不出口了。一些话是要和薛双说的。
    结果……
    “先拍《少相甘罗》。”
    韩错开口：“而且剧本已经紧急制作了。”
    杨甜回头：“不是小乔吗？”
    韩错点头：“小乔也拍，两部戏呢。一次两部开不开心？”
    “什么啊~”
    杨甜抱怨嘀咕，小腿踢动着：“我天天想着小乔自己怎么扮演。而且我王者荣耀建了一个新号就是用的小乔。”
    “巧了。”
    韩错开口：“我也把我csgo的名改了，我认识未来顶流杨甜。你看这不是……”
    “韩哥。”
    林璇表情怪异打断，韩错呵呵笑。杨甜也笑着：“骗人~”
    歪着头看着韩错：“未来顶流？”
    韩错瞪眼：“那你现在是吗？不对……”
    韩错抱歉：“你现在也是。童星中的顶流，没有之一。”
    “呵呵~”
    杨甜笑得开心，韩错突然看到：“你手拿着什么？”
    杨甜看看手：“剧本。我正在看……对了。”
    示意韩错：“有些词还有对白之类的，我自己看不懂。有些字也不认识，韩大爷正好来了，帮我看看？”
    韩错点头接过，接过杨甜也正好发现：“韩大爷你手怎么了？”
    又看看韩错的脸：“你脸……”
    林璇真的想回去，从小到大不说众星捧月，到哪也没这么缺失存在感的时候。可是她有觉得怪怪的，不太好回去吧？
    “没什么。”
    韩错接过剧本：“平时谁帮你？”
    杨甜开口：“我妈妈。可她一直……”
    “我知道。”
    韩错看着剧本，《玉楼春》？
    “你外公生病了，她在照顾。”
    询问杨甜：“还没好？”
    杨甜摇头有些失落：“妈妈说了，这样的病照顾起来，一两个月能好，但一两年也有可能。”
    韩错开口：“祝福他……”
    正好手机响了，韩错接通，还是薛双。
    “对了。杨甜也在。”
    薛双开口：“正好她要看剧本，估计不太多。你要有时间帮她看看，我就不见外了。”
    韩错答应着：“她刚刚过来了，现在就在这呢。”
    停顿一下：“不过我能看吗？外人不怕剧透啊？是不是还要签保密协议？”
    薛双笑：“你倒是比我们谨慎。放心吧，估计甜甜会给你看她自己的部分，全剧本不需要了。她戏份少，和其他角色串联也不多。”
    韩错点头：“好，小事。”
    “那行了，晚上一起吃饭。”
    薛双笑着，韩错开口：“你忙吧。”
    随即挂断，林璇询问：“薛经纪？”
    韩错点点头，对着杨甜：“巧了，她也说让我帮你看剧本。”
    林璇不知为何松口气：“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
    杨甜和韩错已经凑在一起，看都没看挥挥手，林璇几步一回头的离开，关门回房间。
    又想走又想留是什么心态，自己都有点懵。不过正好刘关也租车回来了，不多说让他自己开个房间，等着晚上。
    屋内不理林璇的两人，杨甜给韩错指点自己的戏份在哪页有书签，对白场景还有其他都划线了。
    一看就是很正规那种，和韩错写的《少相甘罗》都不一样。
    感觉更复杂的样子，好在这方面杨甜比韩错懂，比如什么景，什么角度，什么表情，什么前提，她都会看。
    只是有些字不认识。
    也难怪的。差不多高中开始才能完成常规阅读和书写，一些常用字也差不多都学过了，至少够用了。
    杨甜今年才初一吧？13周岁的话，7岁上学也才小学刚读完。剧本也不可能根据她的文化程度去降低难度，也做不到啊。已经都是简体字了，难到写一二三四五六七？
    “这次人家又没给你看全剧本？”
    韩错一边看一边调侃，剧本只有薄薄的一沓，肯定不是全剧本。杨甜也笑：“原剧本有，不过我只看自己的部分？”
    看着韩错：“所以还是谢谢韩大爷，之前要不是你，人家肯定也是奔着迪姐去的。”
    韩错摇头：“不说这个，都过去了。”
    停顿一下，韩错看着剧本：“不过新锐影视结业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
    杨甜手支着沙发扶手腿踢着玩：“上次你们公司小赵总还有戚助理吧？她们请我和双姐吃饭说过的。”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我不在新锐影视了，去了一个叫彗星传媒的公司。”
    杨甜恩了一声：“你电话里说了。而且吃饭的时候小赵总也说过的。”
    韩错疑惑抬头：“我意思是……就是邀请你拍《少相甘罗》的这个彗星传媒，是我新加入的公司。”
    杨甜疑惑：“怎么了？你不是没工作了吗？找新公司不正常吗？”
    韩错失笑：“你是没想明白吗？我和戚溪还有赵杉何，就是小赵总也掰了，不是一个公司了。”
    杨甜看着他，耸耸肩：“我只是觉得你又回去做宅男很可惜，但你能力那么强，找工作没问题的。你不找我还想着可能双姐会安排你去她的团队或者什么合适的位置。你自己找到了也好，喜欢就行了。”
    韩错张张口，随即失笑继续看剧本。
    杨甜嘀咕：“不过这么快？之前才在苝京吃饭，那时候你们还是一起的吧？怎么之后没多久就辞职了？”
    韩错点头：“是啊。”
    具体原因就不说了，韩错几下就看完，询问杨甜：“没了吧？”
    杨甜开口：“我本来戏份就不多。然后大多数是穿插调节氛围的。”
    过去翻着：“有两场戏比较重，一个是孙家遭难我被家人送走去乡下，还有一场戏是最后结局，我有点没看懂。但结局很重要。”
    韩错恩了一声：“遭难逃走的戏没什么，反正剧本里写的是你年龄小最受宠，所以家里打算把还是孩子的你送出去。你还想着要和家里共患难，但最终拗不过还是被常嬷嬷抱走了。”
    杨甜点头：“我知道。”
    皱眉看着结局，只是孙小仙的，就是杨甜的角色。
    实际上也不怕泄露，其他角色的结局也不会写在杨甜的几页剧本戏份上。
    杨甜见韩错突然不说话了，凑过去询问：“韩大爷，怎么了？”
    韩错点燃一支烟，起身去窗口。剧本放在一边，韩错一边抽烟一边想：“恩……结局是。”
    “去乡下了。”
    杨甜看着韩错：“昨天双姐给我说了一遍，家里遭难，给我送到乡下避祸。等家里危机解除，哥哥要接我回去，但我没回去。觉得乡下好……”
    “节奏慢。空气清新。”
    韩错接话，杨甜笑：“古代有空气不清新的地方吗？”
    韩错还是吸烟，半响看着杨甜：“然后你和你哥说还是适合乡下生活，然后就不回去了。转眼出现一个放牛郎，你对他说我已经不回家了，以后你养我啊。”
    “哈？！”
    杨甜吓一跳，站起看着韩错：“这倒是……”
    韩错重新拿回剧本：“我给你读一遍孙小仙结局剧本。”
    杨甜也认真听着。
    不过没过来，因为韩错不让，他手里还拿着烟呢。

 第七十七章 看情况吧（求首订O(∩_∩)O）

    “怎么这样啊？”
    杨甜听完韩错的讲解后，嘟嘴摆弄剧本。
    大致故事韩错也不知道，但是杨甜这一部分的剧情是这样的。
    暂定一共43集，最后41集时候，也是她最后出现在这部戏。
    在四奶奶林少春的帮助下，孙府成功渡过了危机。梅姨娘提议把小仙从乡下接回来，全家人都很想念她。而当孙玉楼准备把小仙接回来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
    孙小仙的原剧本对白说：“以往在家里吃喝不愁，我以为那样的日子就叫作快活，可是到了乡间里，我才知道，我自己缺了什么。”
    到这还觉得这小孩经历了家族的兴衰磨难，让她也长大了，知道自己的价值与想要的是什么。
    可下一场戏就是一个牵牛的矮矬穷出现了。
    原来孙小仙不想回家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关键她哥孙玉楼还满脸宠溺，表情祥和，真的将自己亲妹妹交到这么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土鳖手里。
    就很迷。
    “韩大爷。”
    杨甜开口：“我觉得不太对，你具体说说你的想法。”
    韩错恩了一声：“这样。我也不是编剧也不是制作人，也没什么经验。我就以一个观众的视角分析一下，个人见解。”
    杨甜点头认真听。
    韩错掐灭烟：“第一。我没看全剧本，但都把你送出去了，肯定这不是抄家也差不多。不然不用送人走。可是大难过后你就算再想留在乡下生活，最起码得回去一趟看看亲人父母兄弟姐妹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是吧？”
    “呵~”
    杨甜笑，韩错开口：“人之常情嘛。”
    看着杨甜：“那个年代交通不便利，通信不便利。如今在外打工一年，春节的时候挤火车那么费劲也要回老家一趟看看爸妈是吧？过完年再费劲回来。”
    杨甜点点头：“何况那时候也没有电话，也没有视频，什么都没有，还是刚遭大难，只是听说没事了就不回去了。有点不懂事。”
    “不是不懂事。”
    韩错开口：“真不懂事怎么会那么早熟早恋为了一个放牛的就留在农村了？这爱情感天动地啊！”
    “韩大爷~”
    杨甜嗔怪却忍不住笑，感觉是说她似的，不是说角色。
    韩错没理会，继续开口。
    “而且你心有点大，上一集还全家生死攸关，自己被送走前还说同生共死。下一集就为了一个男人不回家了。”
    看着杨甜：“你这是乡下无聊谈个恋爱散散心解解闷。不然承受不住家里的变故？”
    “韩大爷！！！”
    杨甜抱怨，脸都红了：“你又开始了是吗？！嘴真讨厌。”
    韩错笑了笑：“你怪我？你不说编剧也是把你放生了，只认识4天就非他不嫁，接也不回去差两集大结局就下线了。”
    示意杨甜：“而且关键在古代，你还是一个小姑娘，那么多三从四德的道德枷锁比现在女人背负得多太多了，结果说什么？如果父母不同意就当没这么个女儿？”
    看着低头沉思的杨甜：“还用我多说吗？”
    杨甜摇摇头：“那……”
    韩错摆手：“当然全剧本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这点剧情产生的感触，或许是以偏概全了。回头你让薛经纪看看全剧本，或者有机会问问编剧或者导演。如果这么写是有深意就算了，不然能改就改改。反正你戏份也不多，几笔的事。”
    杨甜摆弄剧本，半响询问：“如果不能改呢？我这么拍对我有影响吗？”
    韩错思索片刻，开口道：“只能说有影响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你如今的确不可能演主要角色，即便不讨喜也不至于被黑。”
    看着杨甜：“但你要考虑一个性价比和效率值问题。你本来就因为年纪小，演什么戏都是戏份不多也不重的。如果不能在很少的戏份中出彩也就算了，反而还要被诟病一下那你积累的人气，知名度，还有好感演技认可等等，会不会降低我就不知道了。这得你们公司的专业人士分析。”
    随即疑惑拿过剧本：“对了这部戏编剧是谁啊？出名吗？还是大ip改的？”
    杨甜嘀咕：“余政。”
    韩错失笑丢开剧本：“他啊。”
    杨甜低头不语，韩错一顿，开口道：“你怎么还这样？一有点事就担惊受怕的。”
    杨甜笑着，歪头看着韩错：“什么叫还这样？和你很熟吗？”
    韩错瞪眼：“没礼貌啊，亏我还帮你分析剧本角色。”
    杨甜哼了一声：“没分析出什么好的评价。”
    韩错惊讶：“怪我咯！？”
    杨甜嘿嘿笑，韩错看看她，开口道：“剧本先放一边，现在既然明白了，交给薛经纪处理就好。我和你说说我那部戏。”
    杨甜斜眼看着韩错：“什么《少相甘罗》我不喜欢。我喜欢《小乔传》。”
    韩错点头：“必须的。我还想着呢，《小乔传》我亲自动手，然后随时联系参考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
    杨甜惊讶：“我可以参与……”
    韩错开口：“你口述就好，毕竟你也不会写。字都认不全跟文盲似的。”
    “你才文盲！！”
    杨甜抱怨：“我只是年纪小而已。”
    韩错笑了笑，随即看着杨甜：“你说你的事业你母亲做主，公司做主，那你有没有对自己资源的自主权或者说影响力？”
    杨甜看着韩错，摇摇头：“不知道……”
    韩错无奈：“一点都没有吗？”
    杨甜歪头笑：“韩大爷，如果一点都没有，你是不是马上就要甩掉我和双姐去谈？”
    韩错摇头：“正相反，我还是希望和你谈。你年纪小也没关系，因为这都是你要经历的。戏毕竟是要你拍，哪怕剧本别人帮你读也是你自己演。”
    看着杨甜：“所以和你谈妥比什么都强。不过不可否认你也没自主权的话，你母亲或者你公司给你接资源的时候会考虑更多更全面。只是我觉得你不需要自主权，你现在年纪小也还需要监护人。但最起码你能表达一下你的意愿……”
    “你就直说让我劝我妈妈或者双姐接受你的邀约不就行了？”
    杨甜突然笑着打断：“绕那么远差点没听懂。”
    韩错也笑：“差点是吧？我都快给自己说懵了，你只是差点？给你厉害的。”
    杨甜得意笑着，只是随后为难：“我只能尽力，虽然我妈妈在照顾外公，但我很多事务她也是一直电话来掌控的。不过我会尽力说服她，可是双姐这边代表公司我就没有办法了。实际上她也不是我正式的经纪人，只是最近情况特殊她带着我。”
    韩错点头：“明白。那我们就默契一些打配合，不过别太露骨。”
    杨甜坐在那翘着腿在沙发扶手：“那你得先让我喜欢这个项目才行。”
    随后皱眉不高兴：“什么《少相甘罗》，我满脑子都是小乔了已经。结果你突然让我演别的戏。”
    韩错摇头：“既然重视对吧？就要好好演。先用《少相甘罗》练练手，戏份虽然不是大女主但是片酬不会低。多点零花钱给自己买东西不好吗？等这部戏拍好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小乔传》那边。毕竟还没开始创作，你就是提意见不也得多想想吗？现在让你提你能给出什么意见？”
    杨甜想了想，有些无奈：“倒也是。”
    韩错看着她，突然疑惑：“你是不是长高了？”
    杨甜愣住，看着自己：“有吗？”
    笑着开口：“才一个月不见而已。”
    韩错点头：“那可能我看错了。”
    随即皱眉：“不要翘腿，发育期间影响脊柱。”
    “哼~”
    杨甜嘀咕一句，翘着的腿放下。
    别说，可能就是这个错觉，翘腿的瞬间让韩错觉得她好像少女一般，放下来才回归13岁小女孩的感觉。不过如今孩子都发育的快，营养和生活条件照比早期几十年前那是天地之差。
    黄毛丫头估计也不存在了吧。
    就这么说说聊聊，韩错也顺便把这个项目和她谈了。其余的不多说，但是最起码和拍摄有关的都要讲述一遍。有些地方杨甜没听懂，韩错还要仔细解释一下。
    比如说除了拍戏，还得给当地的旅游景区做一些口播，宣传，之类的。当然这些都在剧情中，不用说另外去拍摄。
    但还有可能就是以后会有旅游来的小朋友客串一下，和她一起拍戏。或者不说客串，而是小朋友也过一把拍戏的瘾。长大了或许不在意，小时候对小孩子来说能拍戏上电视那可不是小事。
    （ps：之前说我在那家公司，经理做的私活，其中就有一个区某个什么领导，为了给儿子高考加分，花钱找我们公司做了一个短片算是他儿子做的，然后去参赛。运作一下获个奖就可以。）
    她了解的更多的话，也能帮韩错敲边鼓。
    知道他对少相甘罗不喜欢，小孩子嘛，还是情绪化多一些。
    韩错就多讲一些《小乔传》的构思，还鼓励她提意见。比如穿越题材，比如她和黎若迪就可以扮演自己。穿越之后到这里被认为是大乔小乔。结果她是没问题，但黎若迪穿越之后就昏迷了，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这倒也是省事了。毕竟客串嘛，不能有太多戏份。
    而之后就是小乔（杨甜）要想办法找到回去的路，不然的话迪姐就一直醒不过来了。
    而找路的过程中就有很多好玩的事了，也遇到好玩的小伙伴。
    她本身又好像穿越到王者农药类似的世界观里，她就是小乔很有本事。其他的再编，就这么说得开心的时候，杨甜也各种开脑洞给建议，大多数都是没法实现的，乱七八糟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的那种。韩错也都附和着。
    直到薛双来都惊讶发现杨甜一下午干什么呢？
    脸颊红润还出汗，特别兴奋的样子还微微有点发喘。
    （谁说我不会开车，最多是开夜车。hen~o(n_n)o）
    跟着过来的林璇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激灵。但看韩哥好像表情脸色其他一切都还算正常才放心一些。
    然后不多说一起去吃饭，很多事，吃饭的时候，正式谈。

 第七十八章 又邀请

    “薛经纪~”
    “怎么？”
    “黎若迪老师会来吗？”
    “她啊？”
    刘关开车，如今他也算是“懂事”了。只开车不多说话，对韩错也并不流露出任何diss的情绪。毕竟林璇认真发火了，他一个保镖再是和他们一家人到底也还是打工职务。
    第二韩错怼他也是真不客气。而自己擅长的武力居然还刚不过他。此刻也才明白其实韩错一直以来都挺包容他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但能明白隐隐的，韩错对他“武夫”身份的清高态度。
    有车也方便，薛双反而没车。之前借节目组的，离开时候还回去了。这次突然来的还是到《玉楼春》剧组给杨甜送进去，杨甜的咖位和角色也不是说多重要，薛双也不至于麻烦剧组。
    倒是一起就过来了。
    也初步了解林璇的确家世不一般。
    所以此刻林璇询问，她也耐心：“我倒是告诉她了，不过她在另一个剧组。”
    言外之意人家不会过来。
    林璇虽然没期待，但是也斜眼看着韩错笑：“韩哥下车还跟我说呢，说跟哥走，带你去见黎若迪。”
    “呵~”
    韩错脸皮的厚度嘛，很玄学。自尊心超强，源于扑街写手的自卑。但是在调侃范畴从来不怵谁，就是因为互怼的时候脸皮薄的肯定先输。写网文的就剩一张嘴了，这一块基本盘韩错不能怂。
    所以此刻是他说的，就笑呗。你能把我咋地？
    “是吗？”
    薛双也笑，迈步朝饭店内走。要了包厢的，她在这也熟。陪着黎若迪拍戏呆了好多年，有vip会员的。打个电话就行。
    “上去吧，二楼。”
    薛双领着几人一起，韩错示意杨甜对着林璇：“咋地吧？见不到现任顶流？让你见见未来顶流就便宜你了。要知道以年龄来算，以后的娱乐圈是属于我们甜甜的。制霸华娱。”
    “呵呵呵~”
    杨甜笑得开心，林璇白他一眼，跟着薛双一起进去了。
    包厢不小但桌子不大。林璇挨着韩错坐下。薛双和韩错中间隔着杨甜。
    服务员进来点餐，薛双问韩错和林璇，两人也都无所谓的。毕竟不是单纯来吃饭，倒是韩错听说有拔丝香蕉，给杨甜叫了一份。杨甜问有没有鍋包肉，然后也给韩错叫了一份。
    韩错呵呵笑着看着杨甜，杨甜也甜甜笑着看着韩错。
    林璇有点打冷颤，薛双看看两人，把杨甜叫过去坐在另一边，她自己和韩错挨着。韩错无所谓，本来要谈事的。杨甜嘟嘴坐过去了。
    随后点了一桌菜要了饮料果盘之类的，服务员就走了。
    “这位是……”
    薛双是没去过阜洋的，之后也没见过林璇了。此刻见到林璇倒是认识，但还有一个陌生人跟着，方便谈事吗？
    还是说那个项目的投资方？
    韩错主动介绍：“林璇的保镖。刘关。”
    “保镖啊。”
    薛双看着林璇：“我说嘛，之前说让你做艺人你也不是很在意。原来是白富美啊，保镖都配上了？”
    林璇无奈：“我不想他来的。”
    “她还没毕业。”
    韩错解释：“实习期。7月大四结束，所以家里不太放心就安排人过来护着，估计等她正式大学毕业的话……”
    看了刘关一眼，韩错随意开口：“应该就不用跟着了吧？没听说出去打工的还得带着一个打下手的，工资也不够分啊。”
    “呵。”
    林璇笑，刘关看了韩错一眼，的确没还口，难得。
    “带着保镖去打工？听着像小说似的。”
    薛双也有点懵。
    “你别乱说了。”
    林璇本来不想说话，此刻也忍不了了：“没有的事。就是跟我家亲戚一样的关系，过来陪着我。”
    薛双也没纠结，虽然这解释跟没解释一样。
    倒是看着韩错脸突然惊讶：“韩编剧这脸怎么了？”
    杨甜开口：“还有手。”
    薛双看着他手：“是啊，手怎么也……”
    韩错用受伤的手摸摸脸颊涂了药却还是能看出来的划痕：“恩……手是被人家保镖打的，脸是被美女挠的。”
    正好抬手露出手腕：“表是顶流送的。”
    “呵~”
    薛双笑着：“你这个顺序有点问题，是不是先看到顶流送的手表，然后被美女挠你脸，然后又被人家保镖打了？”
    一边说一边是看着林璇的。杨甜也狐疑看着她：“林姐？”
    “不是我挠的。”
    林璇下意识开口，结果韩错无奈看着她。
    果然，薛双和黎若迪都愣住：“还真是被人挠的？”
    林璇逞强看着韩错小声嘀咕：“你自己先说出来的，怪我咯？”
    韩错摇摇头，对着几人：“不提了。”
    犹豫一下，韩错要说话。结果这里饭菜上来的速度倒是挺快的。服务员已经端上来。
    也是大饭店练出来了。
    “慢用。”
    要的东西两个服务员都送上来之后离开了。韩错示意林璇：“去关门。”
    林璇起身过去把门反锁回来，其他谁也不在意。
    “韩编剧刚刚要说什么？”
    薛双看到韩错刚刚要说话被服务员上菜打断，大家一起吃喝着就询问。还顺便招呼刘关也多吃点别客气。刘关答应着但不多说。
    韩错想了想，看着两人：“之前戚溪和赵杉何找你们谈了？”
    薛双轻笑：“你想找我们甜甜拍戏，又找我们小黎客串。结果让他们来谈你自己不过来？”
    韩错开口：“他们一个是助理一个是老板，比我身份高。当然要他们去谈，我就是个编剧而已。”
    薛双恩了一声，吃着东西询问：“找小迪客串？”
    看着韩错：“你们不是拍儿童剧吗？”
    “大乔！！”
    杨甜笑着揽着薛双手臂，其实以前两人不熟。或者说年龄不同咖位不同也见不到。所以其实那一次杨甜剧本的事，多少和杨甜母亲有关系。既然已经加入乘风天下了，两个当家花旦能接触到是再好不过的事，如果可以就两个都接触。
    如果不行的话最起码一个也可以。
    梁泌是老板，至少股东之一，一般不好接触，要讨好她的多。反倒是黎若迪在圈内甚至自己公司的朋友都不多。也不轻易和谁有私下接触，如果可以借助这次的关系能搭上线那多好？
    结果居然还真是走运了。现在黎若迪通过之前长歌行改剧本的事，对杨甜也很有好感。而薛双也算是在杨甜母亲有事把杨甜托付公司后就带着她。
    以后说不定杨甜母亲回来也就是个助理角色，真正做她经纪人的顺势也就交给薛双了。
    “什么大乔？”
    薛双看着揽着自己手臂的杨甜：“三国？”
    “王者荣耀。”
    杨甜笑着：“迪姐演大乔客串，我演小乔。”
    “什么啊？”
    薛双不以为意笑了笑，吃着东西。不是轻视，而是这种乱七八糟的项目还有有点像闹着玩的邀约，她怎么重视啊？
    “薛经纪。”
    韩错示意林璇，林璇从包里拿出一份策划。就是《少相甘罗》的策划，不是前山不是小乔传的。
    当然是已经注册的《少相甘罗》。
    “我也知道你可能会有点不理解。”
    递给薛双：“这是整个策划，你看完就明白了。”
    薛双接过看了一眼，此刻也不是看的时候，倒是笑着放在一边：“这策划可不是下午甜甜给你看的剧本，只是她那部分没什么的。整体项目策划给我外人看？”
    韩错摇头：“找演员拍戏不得先把本子递过去吗？难道害怕演员把剧本透露？”
    指指策划：“再说这策划其实注册版权了，虽然有点复杂但总体是一个类似旅游项目的文案。你们做影视剧运营艺人的不搭噶，看了也没关系。”
    薛双恩了一声：“好。我回去看看再聊。”
    韩错开口：“不急。反正我是带着诚意来的，而且其实今天不谈具体项目也好，有些事我也想和你通通气。”
    薛双看着韩错：“你说。”
    韩错开口：“我和……新锐影视已经分道扬镳了。”
    “哦？”
    薛双吃着东西的动作停下，随后不动声色放进嘴里嚼着：“几天前戚溪和小赵总才找我谈的，你今天过来就说分道扬镳？那你现在是……”
    韩错开口：“给彗星传媒做。”
    薛双思索看着杨甜：“这么耳熟呢？”
    杨甜吃着拔丝香蕉，还把锅包肉推给韩错近点：“之前小赵总提过的那个坑了他们新锐还截走项目的公司。”
    薛双恍然，似笑非笑看着韩错：“怎么？给把你原来公司的搅黄的对家打工？”
    韩错摇头：“本来我也不想的。这个项目估计赵杉何和戚溪已经和你说了，已经是彗星传媒做了。而且地皮也是归甲方，就是我们没谈妥被彗星传媒顶替的旅游公司。我想着换一个地方，也在安辉。然后重新写个本子……”
    示意杨甜：“就是甜甜说的《小乔传》，她演小乔，黎若迪老师客串演个大乔。但戏份不多，露个脸就行。”
    薛双点头：“结果呢？什么管总是吧？不同意？”
    林璇示意：“其实这个项目有点冒险，管总的集团很大很正规。走稳妥路线扣下了没过。但是管总很看好，可是如果他靠自己的人脉和资金也不是不能做，就没有一个集团的选择那么多。而且阜洋是他家乡，少相甘罗就是在他以前发家的市内。他个人倾向还有选择方向都要至少是先做这个。至于前山的，等少相甘罗做出来再考虑。”
    薛双恩了一声：“理所应当的。不过这样一来，少相甘罗项目不是那个甲方的吗？就是……”
    “对。”
    韩错开口：“明辉集团，老板是项来。甘罗村那块地的开发权是他们的，而《少相甘罗》这个影视剧项目也是彗星传媒的。”
    薛双明白了，毕竟老经纪人了，还是大经纪公司：“那你和小赵总也等于没选择。”
    韩错没说话，想点燃一支烟，不过都是女士，幸好包厢大，去了靠窗的位置远离他们。
    薛双不解，林璇坐过去：“薛经纪，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对韩哥有看法，他也是不得已。就如同你说的，他和小赵总都没什么选择。韩哥只是写了策划，但是投资方还有项目的开发权以及拍摄权都是明辉集团和彗星传媒的，他已经拒绝想要带着新锐影视，但是做旅游的您也知道，不是一般人。威逼利诱之下韩哥没什么选择。”
    “哈。”
    薛双失笑看着韩错：“没必要。我本来对新锐影视就没什么好感。再说苝京新锐是个空壳了，就是让小赵总做，重新筹备制作团队重新写剧本建组都需要时间，而且人家甲方也不想改策划，难道还等你们重新弄起来？”
    韩错吐出口烟，看着薛双：“理解万岁吧。说实话小赵总一直不服气，还标榜公司有内鬼和彗星传媒里应外合把新锐搞垮，可结业是赵总主动结业的。包括新锐影视的项目还有部分人员也都是他主动给彗星传媒接手的。他做不了你老子的主，过来为难我……”
    薛双皱眉看着他脸：“你别说手和脸是小赵总以及戚助理弄的？”
    林璇顺势开口：“脸是。小赵总没露面，戚姐倒是过来了。最后给了韩哥一耳光走了。”
    “什么啊？”
    薛双嗤笑：“这格局可就不太大了。”
    林璇抿嘴笑着：“这个……有隐情。主要是韩哥进新锐影视是戚姐给弄进来的。”
    “是吗？”
    薛双惊讶打量韩错：“那就怪不得了。”
    韩错摸摸脸：“我活该。不过说实话已然如此，解释也没必要。毕竟事都做了还说那么多干什么？”
    对着薛双：“不管薛经纪怎么想，反正我是如实告诉你了。”
    薛双大气摆手：“不关我事。我自己都想挖你呢，是你不想过来而已。那你跳槽去别的公司我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示意韩错：“策划回头我看看，然后具体再聊。反正这几天我也没什么事，等着剧组排杨甜的档期拍戏。”
    韩错恩了一声，掐灭烟头坐回去：“说到杨甜的戏……”
    杨甜也抬头：“对了薛姐，今天韩大爷帮我讲剧本，发现点小问题。”
    “怎么了？”
    薛双看着两人：“不是又删剧本改剧本了吧？”
    “呵~”
    韩错开口：“我倒没那么妨人好吗？”
    薛双笑出来，韩错示意：“就是大致剧情，本来没什么复杂的，毕竟她也戏份没多重。但是结局有点……”
    韩错就把剧情讲了一下，虽然薛双看了，但是本来她也不是演员。而且一个小角色大致看一下就行了。
    结果听韩错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个结局是有点……”
    看着韩错思索：“或许因为年纪小？”
    韩错皱眉：“年纪小就不该早恋啊。再说这里矛盾就在于，年纪小不懂事但不可能不知礼吧？现代家里孩子遇到这事也不可能说忙着处对象不回家。何况你敢赌吗？你赌观众会理解？说孩子年纪小不懂事？”
    薛双叹口气：“能理解已经是最好的了，估计大多数是骂的。”
    “骂倒是不至于。”
    韩错开口：“有多爱有多恨，前期这个角色好像也戏份没多重，观众对她的感情也没多深，最多结局不是很能理解。但对杨甜个人来说有之前积累的好感度败掉的好感。就算不会，那至少也赚不到什么。曝光度已经不用想了，如果不能有限的戏份多捞点好处，白玩一般。”
    薛双点点头，突然笑着看着韩错：“你不会是为了让甜甜接你的戏危言耸听呢吧？”
    韩错摇头：“本来两部戏也不耽误，她这边拍完我们那边估计剧本还没全弄好呢。再说你管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我说的如果有道理你就不可能为了和我对着干而让杨甜受损失。”
    薛双也是开玩笑，有些苦恼放下筷子：“不好办啊。这次等于我们让人家改剧本了。”
    笑着看着韩错：“多双标啊？刚在长歌行剧组因为他们改剧本我们一通闹，现在我们在这个剧组要求人家改戏？”
    韩错想了想：“我不知道具体的，我就是提意见。具体怎么弄当然你们公司做主，不过我倒是有点想法。”
    看着薛双：“你当做参考？”
    薛双开口：“你说。”
    韩错示意：“虽然我没余政出名，但是我也是编剧。听他们说的天花乱坠，什么这个深意什么这个坑那个扣，其实有些地方改起来很容易。就比如这个结局其实都不用改，只要在她哥接她时被拒绝走的时候，给孙小仙安排一个懂事又合理的理由。比如说目送他哥离开来段孙小仙喃喃自语说：我不想每次危难时候成为家里的累赘，所以这次我干脆就彻底避祸在乡下。如果有一天家里需要我的时候，乡下就是家里避祸的隐地，我也可以算做是家里的后路。布拉布拉的……”
    “呵~”
    薛双笑出来，杨甜嘴里的拔丝香蕉也掉落，惊叹看着韩错：“韩大爷。这么一来瞬间孙小仙高大上了，而且还隐藏很多深沉和牺牲在里面。”
    韩错点头：“而关键就是一两台词而已，又能体现出她经历家庭变故变得成熟一夜长大了，还能给自己这些无厘头的举动做出合理解释。甚至画外音旁白的形式出现都行，根本不用你动嘴。目送你哥回去的时候，5秒钟镜头完全足够演绎了。”
    对着薛双：“费劲吗？什么都不耽误也没增加额外开支吧？除非编剧本身写孙小仙就是为了要写成这样，否则他一笔就能把这里补上何必非得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呢？孙小仙不也是他笔下的人物吗？”
    薛双开口：“有道理。”
    皱眉思索：“不过你们公司小赵总母亲被甲方要求改剧本都发脾气，何况余政是这部戏的编剧和制片人，还是知名的那种……”
    “我知道。”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我还要说一点，就是你们公司梁泌老师真正爆红成顶流的那部戏，就是余政的戏吧？”
    询问薛双：“两人近年不合作了，也是因为梁泌老师自己有公司，一直扛鼎公司的剧带新人，而不是说两人闹不和，至少没从网上听说。一句话的事……”
    薛双摇头：“不行。万一余政顺杆爬让泌姐客串怎么办？”
    韩错一顿，平静开口：“顶流那么容易客串的吗？那不得身为编剧主动过去梁泌老师剧组有见不到人，只能和她经纪人见面，求着请着才能屈尊降贵吗？”
    “韩哥！”
    一般韩错说话的时候林璇自然不说了，何况是谈这个剧本的事，林璇下午也没一起看。
    结果就说到这，她赶忙叫住。
    “呵~”
    “呵呵~”
    杨甜笑，薛双也是看着韩错：“拿话点我呢？”
    “没有。”
    韩错也笑出来：“主要是我和余政份量能一样吗？咱都不配比是吧？除了没抄袭过，其他的成就我都看不到人家尾灯。”
    薛双瞟他一眼，思索片刻，对着杨甜：“先不许告诉你母亲。我想想看。”
    “我不会的。”
    杨甜赶忙开口：“工作的事她交给薛姐了，我还多嘴干什么？”
    笑着揽着她手臂：“薛姐才是专业的，我妈妈就是保姆而已。”
    “哇~”
    韩错赞叹：“甜甜你也不是一般人啊，为了讨好薛经纪可以这么豁得出去吗？”
    “韩大爷~”
    杨甜歪头瞪他，韩错呵呵笑。
    倒是薛双看看两人，突然开口：“不如你干脆这个项目也别做了，来乘风天下不比一个什么儿童剧为主业的制作公司强？”
    揽着杨甜：“和甜甜也投缘，给她做经纪人。目前她业务也不算多，正好你们共同成长。等你成熟了，她也长大了。正好是你俩双飞的时候。”
    “好啊！！”
    杨甜抱怨：“妈妈什么都好，就是还把我当小孩子。不像韩大爷，坐飞机窗口都让给我。”
    韩错笑：“一个窗口位置就又给你母亲卖了？”
    “才没有~”
    杨甜笑着询问：“韩大爷你来不来？你来了的话做我经纪人，那我拍什么戏都是你安排。”
    林璇看看韩错，没说话。刘关也表情怪异和她对视，被她瞪了一眼，自然也吃饭不多事。
    韩错随口话题岔过去，不过之后也只是闲聊，一顿饭也吃完，今天算是接待嘛。
    之后薛双还是要去黎若迪那看看，不用一直陪在这里是一回事，但是既然来横惦了，肯定要去瞅一眼。
    正好韩错和林璇让刘关开车送她俩一起去黎若迪的剧组，薛双邀请韩错和林璇进去看看，不是说想带着林璇去看黎若迪吗？
    结果林璇意外的是，韩错婉拒了。只是让她看过策划之后，空闲时间好好谈。
    薛双也没强求，互相告别和杨甜挥手。车启动开走，薛双和杨甜也进了黎若迪的长歌行剧组。
    其实，韩错来过的。
    只是，不想进去了。

 第七十九章 不像

    “甜甜也来了？”
    “迪姐~”
    面对黎若迪，杨甜有种被血脉压制的感觉。就没有在薛双身边那么自在。毕竟不但是公司的顶梁柱，而且还是娱乐圈当红的顶流艺人。还是和她同样的女艺人，也是仰望的对象。
    所以杨甜很乖巧打招呼，黎若迪也揉揉她头发。知道薛双带着她过来横惦安排戏，其实还是她无意中听导演透露过的，才给薛双发了消息让她带着杨甜试试。
    杨甜说是妈妈把她当孩子，不过私下母女俩肯定什么都会谈及。
    就比如黎若迪这个当家花旦，娱乐圈当红明星，哪怕和公司的艺人都不远不近，更别说公司外的。
    这次能碰巧搭上她的关系，未来她是不是离开公司不知道，但是至少离开之前，照顾杨甜几年杨甜也就差不多17、8岁了，可以接一些主流的戏了。
    很多童星尤其女童星不都是这么成长起来的？
    当然考艺校也是必然的，不过已经有了这么多顶级作品露脸的机会，还小有知名度。肯定是加分项录取不困难。
    “刚和韩编剧吃了饭，给你带回来一些。”
    询问黎若迪：“你多久收工？吃了吗？”
    黎若迪坐在那里揉着肚子：“吃了点，不好吃。再说要减肥……打包的？”
    黎若迪拿过来看了一眼，还凑过去闻了闻。
    薛双摇头：“我让他们特地做好临走时带着的。新的没吃过。”
    失笑看着她：“能给你带剩菜吗？”
    黎若迪示意：“送我房车上吧，我也快拍完了。”
    “那正好。”
    薛双开口：“我也去看点东西……对了。”
    揽着杨甜坐下，黎若迪此刻在准备，一会才拍戏所以有点时间。
    薛双开口：“甜甜的那部戏，剧本人设有点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办，你看着……”
    说完示意杨甜：“甜甜你找小刘把这个策划带过去房车，我一会过去。”
    “好~”
    杨甜乖乖拿着策划过去了，小刘是黎若迪的助理之一。还有个保镖一般不太出现的。黎若迪到这里哪怕女一号也不能带太多人，毕竟企鹅视频出品的s级项目。进剧组都是等级过的，都是团队的人也不好随便更换。
    “什么策划？”
    黎若迪询问：“对了，韩编剧来了？”
    薛双开口：“是，就是关于邀请甜甜以及你客串的那部儿童剧的文案。”
    “呵~”
    说到这黎若迪就笑：“儿童剧？我客串？”
    薛双也笑：“人家还说让你演大乔呢，甜甜演小乔。不过你露个脸就行，知道请不起你，请你也不会来。能客串露脸就行。”
    黎若迪没接话，反而询问：“甜甜怎么了？玉楼春是吧？”
    薛双皱眉，把韩错之前分析的剧情也都讲了一下。
    黎若迪思索，随即开口：“是有点不讨喜，倒不是大问题。像是编剧不太重视这个角色，所以随便就写下线了。估计本身戏份也不多，是没在意吧。”
    薛双点头：“韩编剧也是这么说的。说作者写东西是一种文字创作。有时候不太把配角当成立体的人，可如果涉及到具体拍摄就是每个真实的演员去演。那把平面文字演成立体的角色，就会显得其他方面有点单薄或者没考虑周全。”
    黎若迪笑：“当然了。不然为什么谁都能改剧本？除了编剧自己。”
    薛双示意：“他给了个建议，我倒是觉得可行性不太强。他也说了他不懂圈内的事，只是觉得以编剧角度来说，不太难。”
    黎若迪疑惑：“不矛盾吗？不太难又可行性不强？”
    薛双无奈：“就是让编剧把甜甜的戏份稍微改动一下嘛。改动不难，可行性不强是因为……编剧是余政。”
    “啊这……”
    黎若迪看看薛双，也是无奈。
    不是说余政多了不起，而是因为他不止是单纯的编剧。还是制作人，甚至是知名影视剧工作室的老板。出品很多优秀的爆款剧。包括乘风天下另一位花旦顶梁柱梁泌的成名作就是拍他的戏爆火成顶流的。改不是难事，让他改可行性不高。
    “不对。”
    黎若迪看着薛双：“他会不知道余政？那应该是他们年轻编剧的天花板吧？自己写剧本，还自己做制作人，甚至自己做老板。”
    薛双笑：“他知道，所以他的意思是让泌姐和他打个招呼就行。两人关系应该不错，至少差不了。”
    “呵~”
    黎若迪笑出来：“编剧张张嘴，别人跑断腿。”
    薛双开口：“不过他也就是建议，而且他说了这是他自己的看法，说不定人家导演有深意呢。”
    黎若迪不置可否，这剧情知名编剧不可能对一个这么小的角色也考虑周到，不是做不到，说不定人家有地位有身份了，不管那么多。
    “用不着。”
    黎若迪开口：“他估计是不清楚，以余政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肯定不需要自己亲自动笔，最多给个大纲挂个名而已，很多枪手或者编剧给他具体创作。”
    想了想，黎若迪开口：“不过编剧这一块业务他给的意见还是很中肯也很细心。”
    示意薛双：“你去打听一下这一集谁写的。偷偷改动一下，只要对整体剧情没有大的影响，具体怎么操作你自己就可以了。”
    薛双一想也是：“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黎若迪白她一眼：“跟我也耍心眼。你不就是想着或许通过我乃至泌姐能递个话就更方便了，省得你跑来跑去的。幸好我想到这个主意，不然被你绕进去了。”
    “呵~”
    薛双笑：“记得韩错还差点以为我背后跟着公司一起坑你来着。你小心点我跟你说，哪天你对我不好我真的……”
    黎若迪抬手比了一下，薛双躲闪。两人差不多大又一起这么多年了，熟到不能再熟。
    “对了。”
    薛双抵挡几下，突然想起：“韩错已经离开新锐了。”
    黎若迪疑惑：“新锐不是已经结业了吗？就剩苝京的空壳。”
    薛双开口：“我上次没跟你说吗？无意中韩错的策划被另一个老板看到还挺喜欢，然后追到嗨宁去了。结果就是那天结业，这一来就让他们看到希望了。可是人家老板等不了他们东山再起，韩错也拗不过对方，他毕竟就是个编剧而已。”
    “所以呢？”
    黎若迪追问，薛双笑：“所以他就跳槽去另一家公司了，好像之前和新锐影视敌对的。”
    摸摸脸颊：“被戚溪给打了一耳光。”
    “啊？”
    黎若迪惊讶：“怎么还打人？戚溪是谁啊？”
    薛双开口：“就是之前新锐影视的赵总助理，在苝京和横惦谈判其实新锐是三个人出面，只不过具体谈的是韩错而已。”
    黎若迪明白过来：“那为什么打人？就因为去对家公司了？”
    “不全是。”
    薛双示意：“他能进这行去新锐当编剧，是戚溪介绍的。”
    黎若迪笑：“不是听说实习期都没薪水吗？不介绍自己也能去吧？还是难道说哪怕我们实习期不给薪水也不是谁想来就能……呵呵呵~”
    一说到这黎若迪就笑得不行，薛双也是笑。
    如果韩错在这就该知道其实自己真的想多了，背后说起新锐影视主流没几个知道的，但是就因为乘风天下原公司地址就在嗨宁新锐所在，所以不但知道，还挺了解。
    结果就趁机给笑话了。
    “是啊。”
    笑过一阵，薛双开口：“他还怕我多心，对他有看法。我说我本来就看不上新锐影视，倒是希望他能来我这里打工，可是他偏偏又不来。”
    黎若迪询问：“你邀请他了？”
    薛双示意：“早就邀请了，听说新锐要结业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他。结果他居然自己不来推荐戚溪，现在投敌了，还被戚溪打。”
    随意摆摆手：“乱七八糟的。”
    说完看着黎若迪，抬手推她手臂一下：“你也不行啊。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人气下滑？说是你的大叔粉，结果邀请他来你团队，一个宅男扑街老编剧宁可投敌都不过来。魅力不如当年。”
    “你滚~”
    黎若迪给她个口型自己体会。
    薛双就笑。
    结果看着黎若迪随后沉默，薛双看着她，以为她有想法：“怎么？你觉得他这样不好？我觉得没什么。新锐都结业了，而且这次能被老板看重的机会也是韩错自己策划被青睐，实际上是新锐一直沾光他。他怎么选择都没错，结果还挨打……”
    “我没想这个。”
    黎若迪开口：“他那个公司是有点奇葩，离开也没什么。再说结业了也不存在什么敌对不敌对的。”
    思索片刻，黎若迪摇头：“我只是觉得短暂的印象，他应该不是这种人。”
    看着薛双：“忘了他怀疑你联合公司蒙蔽我都能主动过来告诉我。轮到他自己怎么会这么做？”
    “是这样。”
    薛双大致上把韩错自己也据理力争但最终胳膊拗不过投资方大腿，而且苝京新锐是空壳了，制作团队要么被彗星传媒收走，要么就是原地解散。再想拉起来一个制作队伍不算磨合期都要很久，再说影视剧版权和景点开发权也都在对方手里。
    而新的投资方又不想还地方。
    总之乱七八糟的，弄成现在韩错根本没选择。
    “什么策划啊？”
    黎若迪明白了，但还是觉得不对劲。不过也不问了，只是更好奇的就是一切都围绕这个策划转。
    如今居然还能到薛双手里，这么了不起吗？
    正好一个二十出头女孩过来，招呼黎若迪拍戏。薛双起身：“正好，我要去看看这份策划，怎么就非甜甜不可，还得你客串。”
    黎若迪笑：“非甜甜不可就涨价。不然她母亲也不太会同意。”
    薛双皱眉：“不能老让她掺和，杨甜年纪也不算小了。”
    黎若迪不多说去拍戏，薛双也去了黎若迪房车等待。
    顺便，仔细看看策划。

 第八十章 生日

    “韩哥。梁泌真的会给余政打电话吗？”
    “够呛。”
    “哈？！那你还建议……”
    “呵~建议嘛，尽到心意就行了……你这什么眼神看我？”
    坐车一起回酒店的时候，惯例时间还不算晚，林璇肯定去韩错房间呆一会。实际上刘关如今真的不太管了，只是看了一眼就回到自己房间去。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韩错就想笑。
    挺好，起初韩错是想让林璇给他弄回去的，自己再能说每次也浪费口水，尤其对方那脑回路，你家大小姐做什么都对。错的是别人是这个世界反正绝对不是她。
    但是现在既然老实了不碍事了，韩错本来性格加上这个岁数也不是多事的人，毕竟人家关系显然也不是普通的保镖和老板千金那么简单。都说了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也不知道人家有钱人社会人际关系结构是怎么个情况。
    “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
    坐下点燃一支烟开窗户，吃饭的时候都是女士也不好太吸烟。哪怕去一边离她们远点也是室内。就不如在自己家的时候想怎么样怎么样，但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林璇笑着坐在一边：“我什么眼神？反正甜甜小甜甜那么叫着，结果背后就是敷衍人家心意到了就行？”
    韩错摇头：“我本来该帮的忙就是剧本，之外的事我又不懂。当然明知道不懂咱也给点建议算是善始善终。做人做事都该这样。”
    林璇开口：“善始善终那你还不写网文出来找工作？”
    韩错抽了口烟吐出去：“实际上我现在还在写，每天定时更新。不然你以为才一个月时间我靠什么支撑。就那点外快虽然也够了，可终归不可能是稳定收入。”
    林璇愣住，随即开口：“那你现在能赚多少？每月稿费……”
    韩错摆手：“不说这个，没多少反正。”
    “你还说~”
    林璇突然想起：“韩哥你是不是扮猪吃虎呢？”
    韩错茫然：“吃不吃虎我不知道，国家也不让吧？但是我扮猪了吗？”
    说完对着林璇：“吭哧吭哧~”
    “呵~”
    林璇笑着手比了一下：“韩哥你不是老实人。我就越来越觉得天柱山老道的评语或许不是无的放矢。至情至性，好色如命。”
    韩错叹口气：“这就叫什么？落井下石，我都这个样了，不说给几句好听话……对了。”
    韩错皱眉：“我是不是钱没给你？老道还把钱给我了……”
    说完就要找。
    “好了~”
    林璇抱怨：“当时车上就给了，我也收了。”
    韩错点头弹弹烟灰：“那就好。”
    林璇开口：“韩哥你别转移话题。以前问你写什么书你都不说，总讲不入流，扑街写手。后来戚助理告诉我你写的，两本百盟一本黄金盟！！多少大神都不一定有呢，你太谦虚了吧？好像谁图你什么似的藏着掖着。”
    韩错沉默，半响吸了口烟：“又怎么样呢？不还是扑了吗？”
    林璇不高兴：“你不要总说这种话，如今年轻人不爱听了。”
    韩错笑：“你爱听又怎么样？你给我打赏啊？”
    林璇开口：“我已经打赏了。一个白银盟……”
    “哈？！”
    韩错皱眉拿起手机找着：“哪本？”
    林璇示意：“胖韩。”
    韩错看着，大概都完结五年了，他也没再回头看过页面。而且总改版本也懒得弄。
    果然上去一看，韩错询问：“璇璇是你？”
    林璇失笑：“白银盟也不少，你一下认出这个是我？”
    韩错恩了一声：“其他白银盟我都记得。这个是最新的还有……”
    晃晃手机：“有打赏时间记录的。”
    “呵~”
    林璇偏头笑了一声，看着韩错：“等我看完的，我也给你飘个黄金盟。让你一本书两个。”
    韩错皱眉：“不要浪费钱，都完结那么久了。”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而且你这么打赏我只能拿一半，不如线下交易多好？我还能一对一进行粉丝维护。”
    “嘁~”
    林璇白他一眼，韩错也笑：“那些打赏不算我的本事，只是我借助偶像和明星的人气才拥有的收益。某种程度来说书友也不是冲着我写的好打赏，而是因为把对偶像和明星的喜爱都投入到我的书上。跟消费明星周边差不多。只不过明星没有找我要分成，也没有告我。”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写娱乐文。”
    林璇开口：“人家怎么没有这个成绩？”
    韩错开口：“人家都开始原创了。不借助现实明星的人气，人家才是靠真本事的，我混不下去怪自己活在舒适区，现在想转型市场也不给时间了，我自己也老了。”
    “韩哥~”
    林璇哭笑不得：“你这种丧都到骨子里了。平时也看不出来啊，怪不得都说年纪大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老年味，不是乱说的。”
    韩错恩了一声：“没看一根接着一根抽吗？掩盖这股气息呢。”
    林璇无奈：“你这嘴是真讨厌，好像说你什么你都有话接着。”
    “那你就别说了呗！”
    韩错抱怨：“我妈都不管你看你一个95后在那么碎嘴还说我嘴讨厌。”
    林璇看他一眼，起身去拿水。
    只是顺便给韩错带了一瓶后，翘着腿坐在那看着韩错：“刚刚薛经纪让你进去，你怎么没进去？”
    似笑非笑看着他：“说是带我见顶流，结果人家邀请你却拒绝？”
    韩错点头：“就是她教我的。在娱乐圈如果要混饭吃，素人学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适应。圈外看明星光环加身高高在上，但圈内来说都是打工人赚薪酬而已。”
    林璇愣住，收起笑容听着。
    韩错开口：“而且之前你知不知道，有个不太受关注的新闻。顶流都给自己交社保。”
    林璇眨眼：“是吗？当然我也有……”
    韩错看着林璇：“你有没有想过，你家庭条件好。没有生存压力的情况下，你自己想做什么？”
    林璇错愕，没想到韩错这么问。
    韩错摇头：“我没有跟你走心的意思，我是说如果你考虑在这个圈子里好好做的话，不管做什么，你要先学的也是这个。”
    笑着开口：“当然我短暂接触感觉你好像也没有什么偶像。毕竟你比偶像有钱多了吧？”
    “那倒不是这个原因。”
    林璇想了想：“是因为我能知道一些消息。虽然我没进圈，可是你知道我们……”
    “明白。”
    韩错思索：“距离产生美。你们了解太多他们也就真的是普通人，很难迷住是吧？”
    林璇开口：“也分情况，说是白富美也分等级的。1亿家产的老板女儿是白富美。10亿的当然也是。100亿的更不用说了。资产少位置相对低一些，见识和格局就小很多。”
    看着韩错：“关键是如今很多有钱白富美高富帅这些富二代也要进圈，不管是为了玩还是真要在圈内发展，那艺人掌握的资源不是你新人有钱能比拟的。”
    韩错被说懵了：“所以啥意思啊？你了解他们所以不粉他们，但是你又说白富美要进圈又要巴结他们？”
    林璇笑：“矛盾吗？”
    韩错想了想，倒是也……不矛盾。听说很多艺人不管是小有名气的还是什么，总能传出谁是富二代谁是富婆之类的。不过大多数好像都是偶像圈里传得多。
    “那挺好的。”
    韩错开口：“我就是这意思。你如果想的话，那就慢慢适应。”
    打量林璇：“要么你自己做艺人也行。不是还在斗音上拍视频直播吗？”
    “我没直播。”
    林璇开口：“也不接商务，我又不是奔着那些去的。”
    思索片刻：“做艺人嘛……”
    有些感慨：“感觉会有点累，而且有点复杂。”
    韩错掐灭烟头笑：“你要是做艺人，正好我可以试着给你做经纪人的话。这样新锐什么都有了。赵杉何老板管行政，戚溪做回制片人老本行，我管内容，你就做艺人。什么都全了。”
    “呵~”
    林璇笑着：“想得挺好。可惜我没有那个想法。”
    看着韩错：“以前不是专业的还可以顶上，现在你三大艺校表演系毕业都排不上资源，何况我这种门外的？”
    韩错也听出她的确没这个意思，他自己也没有说非得怂恿人家做什么的想法。
    说着玩的嘛。
    “那韩哥你呢？”
    林璇坐在沙发，不自觉抱着膝盖让自己舒服一些。
    “我什么？”
    韩错又点燃一支烟，林璇开口：“你打算做什么？”
    韩错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但随后就笑了：“我刚说完你是没有生存负担的，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职业和事业。我哪有选择？能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做就回去写书。熬到吃劳保那天就算完事了。”
    “什么啊。”
    林璇失笑：“韩哥你又来了。还吃劳保？那得多久？以你的年龄尤其以后万一退休年限延长了，你还等将近三十年？！”
    “呵呵呵呵~”
    韩错也笑出来，特别憨厚的模样：“就问你提前量打得大不大？”
    林璇白他一眼，支着下巴看着韩错：“其实或许用不着吧，你现在想混口饭吃很容易的。薛经纪都想招揽你过去，何况还有赵总。”
    示意韩错：“再说不是还有我呢吗？实在不行你去我家公司做个产品宣传文案也可以。”
    韩错笑而不语。只是有点感慨靠在沙发上：“之前啊，写书的时候。那时也年轻，书成绩也好。我妈说给我交保险，我还嗤之以鼻。说什么男人晚年如果以后混到靠社保活着，真没意思了。”
    出神看着墙壁：“结果没几年啊，钱没了，还欠债了。年纪大了，书也没人看了。”
    对着林璇笑：“如今社保每月比谁交得都积极，准时准点。生怕国家不接受。”
    林璇没笑，咬着嘴唇看着韩错，半响开口：“韩哥……”
    韩错没说话，林璇也不知道说什么。
    就看着烟飘着，顺着窗户到窗外，灯光下看着还挺清晰。
    “铃铃铃~”
    突然林璇手机响起打破沉默。
    接通之后明明没开扩音结果那边声音居然大到韩错都听得见。
    “璇璇~生日快乐！！”
    “噗！！咳咳咳~”
    韩错呛到了，惊讶看着林璇。
    林璇也茫然看看手机，随即笑出来，对着韩错眨眨眼：“你们还记得呢？”
    结果敲门声也响了，韩错去开门是刘关。
    探身看着：“她还没回去？”
    韩错侧身：“她生日今天？”
    刘关一愣：“璇和你说了？”
    韩错关门指指手机：“有朋友打电话说的，我刚听到。”
    刘关点头坐在一边，林璇拿着手机侧身靠着沙发扶手，刘关皱眉看着她脱掉的鞋，不过没多说。
    “你去哪了？”
    那边开口：“不是说你回杭粥了吗？去你家找你又说不在。”
    林璇恩了一声：“我出差呢，在外面。”
    笑着开口：“横惦。”
    “去那干什么？你又不追星？”
    听声音不止一个人，好像一起开扩音和她通话。
    也是女孩的声音挺好听的。
    “对啊，你不是实习呢吗？就快毕业了，直接回你家公司做不就行了？”
    “听说你实习的公司都黄摊了。林璇你咋那么妨呢？”
    林璇嗔怪：“都滚！！一个个的就知道臭美也不干正事，你当姐像你们呢？”
    “又装了是吧？”
    “不过你的确好像视频都不更新了，忙什么呢还出差？”
    “说到妨人。你是不是躲齐仲星呢？”
    “不然你去他家公司，他家更大。你给他家妨倒了也就不用追你追那么紧了。”
    韩错没听太清楚，毕竟林璇这边不是扩音。
    下意识看着刘关：“你找她过生日啊？有安排？”
    刘关摇头：“听她意思。我想着买蛋糕来着，她不喜欢。我一个保镖还能想到什么？”
    韩错掐灭烟：“这我也不知道，买礼物天也晚了是吧？”
    刘关看看他：“跟你跑前跑后的也没捞着什么好，全都遭罪了。你自己看着办呗。”
    “我……”
    韩错皱眉打量刘关：“又开始了是吧？一边总说她跟着我，现在又我得有什么表示。”
    刘关笑没多说，那边说了几句挂断了。
    结果没多久又有人打电话，林璇接通：“爸~”
    然后就是笑，估计那边也是问了什么。这次林璇穿上鞋小跑着出去了。
    韩错想了想，对着刘关：“那也没什么特别的，出去唱歌庆祝呗。我请怎么样？”
    刘关无所谓：“听她意思。”
    韩错开口：“那你去办，我付钱就是了。这些我也不太懂。”
    这倒没什么，没多久林璇进来了。韩错示意：“生日快乐。不过我也不知道，出去唱歌庆祝吧。”
    林璇笑：“不用了，怪麻烦的。”
    “不是。”
    韩错打断：“我是没怎么给人过生日，你是客气话还是真不想去？那不想去我和刘关买蛋糕回来就在酒店庆祝？”
    看着刘关：“也不像话是不是？”
    刘关对着林璇：“时间也不晚，再说我陪着你怕什么？”
    “谁怕了？”
    林璇看他一眼，年轻人也爽快：“去就去。”
    说完回房间：“我准备一下。”
    韩错示意：“贴身高手你就安排一切吧。过后我转账给你？”
    刘关也不差钱，出去就收拾。韩错倒是没什么，拿着烟钱包房卡还有手机，就这么简单一身完事。
    倒是等林璇等了很久，出来一看……真是她过生日。
    不到5月份，虽然是南方在东阳。
    你一个露脐小背心加短裙不冷吗？
    而且女人这么喜欢穿黑丝呢？越是女神级别的颜值身材越喜欢。
    韩错对黑丝倒是无感，好好的大白腿多晃眼？
    或许因为韩错还不是真正的男人？
    不懂黑丝的好？
    恩恩，可能是这样的。
    恩恩~

 第八十一章 下饭

    “哇~”
    看了两遍策划，薛双才琢磨出里面的脉络。
    然后看完第三遍都不由感叹。
    “真敢写啊。”
    薛双合上策划书，看着窗外捉摸着。黎若迪已经准备收工了，正好她也看完。这个策划书并不长，感觉是一个没怎么做过文案的人写出来的，所以也的确就是韩错的手笔。
    这倒没什么。
    就觉得太过天马行空，说是影视剧的制作文案？牵扯到旅游业。可你说是旅游？居然还有儿童乐园。然后你说这是儿童乐园，里面还有“盲盒”拍戏的玩法。
    就是一圈绕过来还能呼应上，又各自好像有些互不统属。
    偏偏你以为这些文案都要四散八方合不到一起要飞出天际的时候，他备注了每一条解决办法还都能给重新压回来。最后从投资，从文创设计，从儿童乐园建造，从艺人拍戏，从口播植入甚至宣传，等等一切。
    大家都比原来工作多做了一些，但又好像都没脱离自己的工作范畴。然后合在一起似乎又能把事做好。
    “怎么了？薛姐？”
    看剧本的杨甜也询问薛双，她等待也不是因为无聊被放在这。而是也知道薛姐过来和迪姐商量怎么给她剧本改动的事。不过这些具体的怎么做她是不会和自己说的。
    可是杨甜很适应。这个年纪的小孩不分男女，慢慢开始有空间感了。不止是对自己隐私的要求，也是对外界给予她的信任。不是对小孩子那种照顾，如同她母亲那样。
    “没什么。”
    薛双随口嘀咕一句，正好黎若迪进来，呼出一口气坐下喝了口水。
    “拍完了？”
    “恩……”
    随即看着杨甜：“急不急？不急我吃点东西。”
    杨甜摇头：“迪姐饿了，那去吃饭吧？”
    “我吃过了~”
    黎若迪笑着把薛双带来的饭菜拿出来：“拍戏的时候就一直想着这个。差点背错词。”
    杨甜咯咯笑，黎若迪一边打开一边询问：“甜甜。妈妈什么时候回来陪你？”
    杨甜开口：“外公身体恢复还不错，但是要回复正常医生说要等一些时间。所以可能还要……”
    黎若迪点头：“没事的。如今医疗都很发达……”
    结果吃着东西的时候发现薛双一直没说话，目光示意杨甜，杨甜即便年纪小也是女孩，却依然近距离容易被迪姐大眼睛给闪到。
    避开目光看着薛双：“薛姐看策划呢。韩大爷的。”
    黎若迪笑：“大爷……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叫了？”
    杨甜带点这个年纪孩子的得意，结果黎若迪发现薛双居然依然看着策划：“什么啊？比剧本还好看吗？”
    薛双终于抬起头，把策划递过去：“给你下饭吧。”
    说完拿起手机拨打，黎若迪接过放在小桌上，一边吃饭一边看。杨甜也凑过去一起，偶尔不认识的字还问黎若迪。
    而这边薛双接通电话，那边传来韩错以及吵杂的声音。
    好像是歌声？
    “喂？薛经纪？”
    “韩编剧……你在哪呢？”
    “啊，我在……等我一下。”
    那边传来走路声和关门声，之后声音小很多，却有走廊里服务生的声音。比如几号房送酒送零食水果等等。
    “我和林璇在外面呢？策划看了？”
    韩错开口询问。
    薛双示意：“你这写的……没见过这样的文案。”
    韩错无奈：“没办法。其实一开始的文案，我去阜洋的时候要挽回客户嘛。做的就是围绕我们新锐影视可以做到的以及工作范畴去写的，比如怎么宣传，怎么植入，怎么在剧本剧情里突出甘罗村场景。结果没等递上去就被彗星传媒截胡了。除了放弃就只能做个更吸引人的去博一下。那只从编剧甚至制作公司的角度打动对方不太可能了，所以出奇制胜扩展一下。”
    薛双笑：“给我们扩进去了？”
    韩错开口：“我不否认，当时你知道公司的意思是我们得罪客户是我们老板娘的举动，不过原本的制作费不能退让，然后新增加的付出也不许有。就等于你靠嘴皮子给人哄回来，其他条件都不能答应。”
    薛双询问：“你公司有点太自大了吧？你以为你谁啊？得罪甲方还指望靠嘴哄回来？”
    停顿一下，薛双开口：“不过是韩编剧的话，或许有可能。”
    韩错笑：“别diss我了。之后我就下功夫弄出这么一个策划，至少我是尽力了。各方面都考虑到，而且额外支出没有多高。”
    薛双思索：“额外支出没有？就杨甜的片酬比其他小朋友加起来都要多吧？更别说还有黎若迪客串。”
    杨甜看过去，黎若迪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策划，好像没听到似的。
    韩错开口：“杨甜也值这个身价啊，她又不是一般小朋友。这应该叫追加投资，不能叫额外支出。至于儿童乐园，他们那个甘罗村虽然是在阜洋地级市下辖，但是其实稍微有点远。本地人都不怎么去，外来的人也是奔着八里河风景区……”
    “什么八里河？”
    薛双询问。
    韩错开口：“八里河是当地相对知名的旅游景点。不如干点实惠的。文创公司设计儿童乐园的钱，这也是追加投资。”
    笑着开口：“而且实际上编剧或者文案不就是做这个的？先把策划想出来，是不是能落到实处再研究。毕竟只是敲门砖，当时是想着要先打动对方往下谈，对方是专业做旅游的，我们不班门弄斧。结果连见面的机会都没给也就算，没想到无意中被另一位大佬看到。”
    薛双感慨：“是。同样的文案，有没有大佬投资，份量天壤之别。”
    韩错附和：“同样一部戏。演员戏份剧本阵容都没变，女一是十八线还是顶流，这个项目的评级也是天壤之别。”
    “呵~”
    薛双被逗笑了，韩错也呵呵笑。随后突然又听到开门声然后传来音乐，不过随着关门不到一秒又没了。
    那边还问，好像是林璇的声音：“谁啊？”
    韩错回了一句：“薛经纪。”
    薛双疑惑：“你们……你们是出去唱歌了？在ktv？”
    “啊……”
    韩错笑：“是。”
    薛双也笑出来：“哎呦~我招待不周，吃了饭就回去了。都没说带你们出去玩玩？”
    韩错客气：“哪没有ktv？横惦的也不见得比苝京上海好。主要是今天巧了，林璇过生日。我也是回去酒店才知道，饭都吃完了只能是来ktv唱会歌玩一会，我消费的，算是心意了。”
    林璇也笑，突然凑到手机那：“薛经纪，愿意的话也过来一起。”
    没等薛双说话，韩错不高兴呵斥：“跟你很熟吗？你这么一说人家不来又不好意思，来了不带个几十万的表做礼物又拿不出手。你真不懂事，还白富美呢。tui~”
    “啊……韩哥！！”
    薛双笑着：“妈呀，讹人是不是？！几十万的手表真的是……”
    韩错也笑。林璇凑过去：“薛经纪你别听他的。我没别的意思，知道你也忙还要陪着黎若迪老师。估计也抽不开身就没多说。”
    薛双叹口气：“本来想去的，结果这几十万的手表给我吓到了，不敢去啊。”
    林璇开口：“也就韩哥在意手表，宅男没见识。薛经纪能来比什么都值钱，只是就怕你忙没时间。顶流经纪人不好做，还带着一个孩子。我们也不好打扰，自己玩的事。”
    随即没等薛双说话，林璇示意：“这样。我地址发过去，你有时间就过来，我们欢迎。”
    薛双也能感觉到人家林璇和普通年轻人是不一样的。那份自信从容上次从新锐食堂就感受到。
    再说人家也不是不热情，而是身份不对等，盛情邀请可能会给这些带来一些困扰之类的，所以一切都是以为对方考虑着想。
    “明白。我一会看看吧，安排一下时间。”
    薛双答应着，挂断电话没多久收来短信定位。
    杨甜询问：“韩大爷吗？”
    薛双恩了一声，询问杨甜：“带你去唱歌，今天林璇生日。他们在ktv呢。”
    “是吗？”
    杨甜欣喜过去，她又不累，还没进组呢。再说待一天了。
    小孩子还有不爱玩的？
    薛双看着黎若迪：“你去不去？”
    很可爱咬着一块牛肉的黎若迪大眼睛看着她：“我？”
    薛双也笑：“那就算了。”
    示意黎若迪：“策划看得怎么样？”
    黎若迪摇头思索：“没太看懂。互不相干还能联合到一起，拍影视剧还是儿童剧给旅游项目做宣传？有这种操作吗？”
    薛双开口：“有大佬投资不就行了？”
    黎若迪笑着：“真有钱。”
    薛双知道她意思，正常来说这文案她们不是专业的不好评价。但是投资这么一个文案也是要花钱的。结果就要开始找演员开始推进了？肯定是老板已经开始投资要做，不然韩错也不是老板，没有得到上面意思怎么会这么主动过来？
    都不试一下都不研究就直接上马？
    “怪怪的。”
    黎若迪想了想，看着薛双：“你要去哪？给谁过生日吗？”
    薛双开口：“和韩错一起来的同事，挺漂亮家世好像也特别不错。”
    “然后呢？”
    黎若迪不解：“攀高枝啊？姐赚得钱不够给你分成的？”
    杨甜都笑，薛双白她一眼：“实际上我攀上去人家也不给我分钱。”
    示意黎若迪：“我跟你说，长得特别漂亮。单轮颜值至少和你没有断层。”
    黎若迪嗤笑一声，吃着东西。
    薛双知道她是很自信的，哪怕公开采访总说不觉得自己漂亮。但是女人嘛。尤其颜值著称出圈公认的，肯定有小心思。
    薛双平静开口：“可能今年夏天大学毕业，刚二十出头，特别嫩特别年轻。”
    黎若迪面无表情慢慢抬头，大眼睛看着她。
    “噗~”
    杨甜背身捂嘴笑，黎若迪看过去：“甜甜你是在笑吗？”
    “没有~呵~”
    杨甜否认，赶忙下车：“我透透气……”
    黎若迪看着薛双：“你要带甜甜去？人家只是内部同事过生日，还真把自己当东道主了？”
    薛双思索片刻，对着黎若迪指着策划：“不管怎样，大老板有傻子吗？没看懂归没看懂，至今我都觉得他是个人才。”
    整理衣服，薛双叹口气：“你做你的顶流不用操心这些，我得为团队打算。”
    黎若迪皱眉：“人家都找好工作了。你还没死心呢？”
    薛双嗤笑：“一个儿童剧公司，在自己领域是top又怎么样呢？我这里可是顶流坐镇圈内一流影视剧制作公司，不碾压一个做儿童剧的？怎么选我觉得他应该清楚。”
    黎若迪点头：“是吗？那人家怎么现在没过来呢？新锐影视结业了也是去了另一家。”
    薛双语气一滞，迈步出去：“吃你的剩饭剩菜吧。”
    说完开门出去了。
    黎若迪笑，不过随后没人了，继续看着策划。
    你别说，还真挺下饭。

 第八十二章 你好毒

    “薛经纪来了？”
    “还有我~”
    刘关在外面接人，进来的时候林璇过去打招呼，杨甜蹦蹦跳跳的过来手捧着一个蛋糕。
    临时知道的，而她们才是目前要被邀请的一方。意思一下就好。不用太刻意。所以一个蛋糕足以。
    两边都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就如同林璇说的，人能过来就行了。
    “生日快乐~”
    杨甜把蛋糕送给林璇，林璇笑着：“谢谢甜甜。”
    杨甜随后就跑到韩错身边：“韩大爷，唱歌。”
    “你唱吧。”
    韩错开口：“喜欢什么唱什么，今天也没外人。”
    薛双坐下疑惑看着韩错：“外人？你说小迪啊？”
    韩错茫然：“那天不止有她吧？”
    薛双笑了笑，对着林璇：“没想到你生日，早说的话还能准备一下。不用只是吃饭，这边玩什么我都能安排。”
    林璇开口：“如今都工作了，哪有什么生日不生日的？”
    随后嘱咐刘关：“去叫饮料啤酒果盘零食，甜甜吃什么？”
    杨甜摇头：“饮料水果就好。”
    刘关出去准备了，此刻已经有啤酒零食之类的。还可以送，不过自己去选更自在。
    “就唱歌啊？”
    薛双笑着看着林璇：“你这一身真漂亮。明显应该去夜店啊。”
    韩错恩了一声：“照顾我，我过年限了，夜店不让进。怕影响整体的动感氛围。”
    “呵~”
    薛双看着韩错：“这么喜欢自黑？夜店有年限吗？”
    韩错看着林璇：“就是什么？那个斗音里的段子，大哥没文化，大哥也不会说话，但大哥能把钱付了，其他就不能陪你了。”
    “是吗？”
    薛双询问：“有这段子？”
    林璇忍着笑看着韩错：“有。不过韩哥是反着来的吧？大哥有文化，大哥也会说话，但大哥没有付账的钱，就只能这么干陪着了。”
    “哈哈哈哈！！”
    薛双笑得不行。
    韩错拿出手机；“这就是什么？这就是骂人。我支付婊信用积分683，这是十年网购攒下来的，用支付婊花背就够付的了。”
    林璇摇头：“没事。来之前宋经理不是给我们一万差旅费吗？”
    韩错没抬头：“他的钱不配给你过生日。”
    林璇低头笑着。
    “喔~”
    薛双看看两人：“你们同事感情真好。”
    正好刘关进来，然后两打啤酒，反正啤酒也不算东北大棒那种，一瓶也就几百毫升，跟漱口玩似的。
    倒是给了杨甜果汁，还有两个大果盘，两份冰激凌船。还有一些零食之类的。
    “点歌。”
    韩错示意：“林璇去唱歌。”
    林璇抿嘴笑着看着韩错：“今天我生日……”
    “就是。”
    薛双附和：“今天林璇生日，应该是你唱歌给人家。”
    “我酝酿一下。”
    韩错开口：“找一首合适的。”
    杨甜好奇：“这也能有合适的吗？生日歌？”
    韩错笑着催促林璇，林璇也没多说，这么漂亮还是白富美肯定自信的。
    再说薛双带着杨甜来，吃完饭没多久就再相见，说是庆祝她生日，但也是有事打电话咨询策划的事才知道的。来这里肯定不止是过生日那么简单。
    “那我等着了。”
    林璇过去拿着话筒对着韩错：“你看一会你要找不到合适的……”
    韩错挥手，林璇选歌唱。
    招呼杨甜吃东西，韩错询问薛双：“策划看了？”
    薛双点头：“看了。该问的你也在电话里说了，其他我还要想想。”
    “别想了。”
    私下场合，韩错递过零食和果盘：“我做主，黎若迪老师客串什么价位再说，杨甜的片酬比她正常片酬翻倍。”
    薛双愣住，看着韩错：“你能做主吗？”
    那边刘关也看了他一眼。
    韩错开口：“你就这么要价就行，对方如果不打听的话就算了。打听的话你们就和他们说，正常价位是给s级项目的，因为杨甜在很多爆款剧中露脸，价位合理。但是给你们一个儿童剧拍摄，这个价位还是看在韩错的人情上，不然给多少都不来。”
    薛双失笑：“这个你好像饭桌说过一遍了，我以为你是客气话。”
    韩错示意：“这样你也不为难了，她母亲估计也好说一些。至于所谓的影响杨甜发展路线，正常的剧集每年压着都有多少，儿童剧更不是主流，能看到的也不会多，更不会有人特地找。”
    薛双不解：“那你还拍它干什么？”
    韩错开口：“有地方台甚至县级台或者中央儿童台可以播放。”
    “懵谁呢你？”
    薛双斜眼看着他：“你还说要把那里做成网红打卡地方，还要炒出热度来。儿童乐园还要弄成盲盒去让演员拍戏。”
    韩错开口：“弄成网红打卡地方这个需要多方面的配合，而且黎若迪老师的作用更大，虽然她只是客串。而杨甜是基础，还有王者荣耀题材这一块。”
    薛双皱眉：“这个你是不是有点冒险了？如果是王者荣耀题材，你得给企鹅集团版权费。”
    “我就那么一说。”
    韩错示意：“真的要版权费我就不那么写呗。但是大乔小乔怎么也算历史人物，比企鹅集团早的多。怎么没人告他们侵权？”
    薛双笑：“你不如和楠山必胜客碰一下？”
    “不敢。”
    韩错也呵呵笑：“万一不得已又得回去写书，那也是我金主。”
    有些感慨：“如今企鹅集团在国内和韩国三星也差不多了。生活中好像很难有能离开他们产品的。”
    薛双开口：“扯远了。剧本好改，但是你说的那些……”
    “都可以谈。”
    韩错开口：“只要你答应，其他条件你就开嘛。”
    薛双疑惑打量韩错：“你这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人家都是尽可能维护自己公司利益，你这是能让就让。”
    韩错点头：“虽然说不是没其他选择，比如刘楚甜更年轻颜值还高……”
    突然手臂发疼，韩错嘶了一声回头，就看到杨甜面无表情看着他。
    “哈哈哈~”
    薛双笑得不行，韩错也轻咳一声：“谈判技巧……”
    语气郑重看着薛双：“但是非杨甜不可，只能你们怎么提条件我们怎么答应。”
    韩错回头给杨甜递饮料，杨甜跟没看到似的也不接。
    韩错呵呵笑着放在她手边，她特地还给挪开。
    “好吧。”
    薛双开口：“其实整个策划和我们演员拍戏倒也没太大关系。尤其你还说了可以开双倍片酬。”
    看着韩错：“不过这策划前后不到一个月就推进启动？少说也几亿的项目这么草率的吗？有点心里没底。”
    韩错点头：“正常。主要是你不了解里面的情况。”
    看着薛双：“其实这个策划也没什么神奇的，基础是在早就成立并且早就推进的另一个项目《少相甘罗》的旅游文案基础上衍伸展开的。包括原本就是正常拍，是我吹牛我认识杨甜和黎若迪还有顶级经纪人薛双……”
    “哼~”
    身后一声轻哼。
    韩错看看杨甜，吃着果仁面无表情也不看韩错。
    韩错要说话，薛双笑着：“等会再哄，先说完。”
    韩错没办法，又转过来：“至于其他比如找文创弄儿童乐园这的确是原本项目没有的。但是旅游景点嘛，这个也算是升级了。从原来单纯的宣发和包装变成具体的乐园项目。是增加了投资，但也多了一个具体可以玩的地方，原本的宣发和包装也可以适当调整到这边。”
    “我明白了。”
    薛双点头：“就是说原本这个项目已经成熟到推进了，包括人家旅游公司自己那一部分。但是你这里衍伸一下，加上那个什么管总给另一个施压，而项目和版权以及开发地点也都在这个集团手里……”
    “差不多这个意思。”
    韩错开口：“虽然有点乱但估计也容易理清楚。不然也不可能一个项目策划写不到一个月直接几亿投资开干，有这样的大头我真就开心了，实际上不可能有的。”
    薛双笑了笑，喝了口酒，看着韩错：“正常来说我们只看剧本，然后看项目。其他的我们不管，不过后续我们还是要配合宣传旅游项目和景点，以及儿童乐园的运营……”
    “代言。”
    韩错开口：“杨甜给儿童乐园代言，这不正好吗？她还是童星，代言应该合适的不多。”
    看着薛双：“只要你们答应拍戏，其他的细节都可以一条一条谈。做什么事就收什么钱。价格优先保证满足你们的提议。”
    薛双眨眨眼：“万一他们真的找刘楚甜呢？”
    韩错无奈，果然那边杨甜干脆离开韩错身边坐在林璇身旁。
    “那我就不干了。”
    韩错特地说得大声一些：“非杨甜不可，他们找杨甜这个项目我退出，彗星传媒我辞职。而且我拉着老板做另一个项目，这次是为了杨甜量身定做的。就是《小乔传》。反正本来也我不喜欢《少相甘罗》项目，甘罗扮演者估计就是个小透明，居然敢一番真能胡闹……”
    探身询问：“是不是大侄女？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别人不配。”
    杨甜回头，面无表情看着他，然后：“tui~”
    “哈哈哈！！”
    薛双笑的不行，韩错叹口气：“这还哄不好了？”
    转头背身的杨甜支着下巴，嘴角翘起。
    倒是林璇一首唱完，对着韩错：“韩哥，想好了吗？”
    韩错摆摆手：“你们先唱，让大侄女唱。我大侄女唱歌可好听了。”
    林璇没听到刚刚韩错怎么把杨甜惹到了，不过还是招呼她唱歌。杨甜倒也不怯场，毕竟也是小艺人了。这点场面算什么？
    韩错对着薛双：“反正如果你要是还能记得人情，就当还了。如果不记得的话，我们条件也真的丰厚了。”
    薛双笑了笑，喝了口啤酒：“人情的话，可以不算。毕竟这个项目如果真的能给这么高薪酬，也能交代过去了。唯一的难点在于对杨甜事业规划的确不是去拍儿童剧，但她年纪也的确不大。如果再加个代言的话……”
    看着韩错：“问题就复杂了。万一这个儿童乐园没做好再连累我们甜甜。”
    韩错摇头：“除非说儿童乐园有什么项目对儿童有害或者有风险，但这有市场监管局监督的。不然就算是不景气关闭也对杨甜没影响。能把片酬和代言费赚到手，就算对她事业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也能充实她如今还演不了主角的空闲时间。而且就当磨练演技了，总和那些成年演员拍戏也压力大。剧本都看不懂……”
    “韩大爷！！”
    突然一声叫，透过话筒传递到音响然后炸在韩错耳边。
    韩错下意识捂着耳朵咧嘴看过去，杨甜拿着话筒站在那：“这首歌送给你。”
    韩错无奈：“不要了吧？今天你林姐生日。”
    杨甜看看林璇：“替林姐送给你。”
    林璇没在意，看着杨甜笑：“什么歌啊？”
    结果点出来一看……
    张学友的，《你好毒》。

 第八十三章 又得哄？

    “你会得还不少。”
    韩错惊讶：“这首歌流行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杨甜轻笑：“是啊。我从我爸爸那听的，老歌了。”
    “呵呵~”
    “哈哈哈哈！！”
    林璇笑，薛双更是笑得歪倒，刘关也看着韩错。
    因为老歌的“老”字咬得很重。
    韩错呵呵笑，没多久已经开始应该唱了。结果杨甜还是看着韩错没开口，手攥着话筒好像要握碎似的。
    “这么大气性吗？”
    韩错笑着：“我就随口一句话而已，大侄女别那么小气。”
    “哼~”
    都已经到副歌了，杨甜直接拿着话筒指着韩错：“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你越说越离谱~我越听越迷糊~”
    一边唱一边还很得意的样子。
    韩错附和拍手：“真难听，真难听~”
    “韩哥！！”
    林璇哭笑不得。果然杨甜不唱了，慢慢放下话筒还看着韩错。
    韩错笑着拍手：“果然你还太小，这是我和你爸那个年代的歌，精髓你把握不住。”
    说完起身过去拿过话筒：“来，大爷给你唱首歌。”
    “嘁~”
    杨甜气哼哼坐回去。几人都笑，韩错都唱歌了还说什么？
    果然坐在那，韩错一边让林璇点歌，一边看着杨甜：“之前在横惦，估计也是这里。可能不是这个房间。”
    杨甜小小年纪身长却不短，敲个腿支着下巴还挺有点小女人的感觉。就那么看着韩错，情绪缓和一些。
    韩错继续：“然后甜甜给我唱首歌，好不好听先不说，至少给予我莫大的鼓励，一直没机会感谢。今天我也给甜甜唱一首还回去。”
    林璇看他一眼，抿嘴笑着没多说。
    薛双故作警告：“别唱那些情情爱爱的，我跟她母亲不好交代。”
    韩错一顿，不高兴看着杨甜：“所以甜甜，早点长大吧。就不用被爸妈管着了。”
    “哼~”
    杨甜皱皱鼻子，歌选好，韩错开口：“我们东北人都这样，不太会说话。不是在酒里就是在歌里，这首歌送给我们甜甜，然后歌词也是想对她说的话。”
    男人嘛，东北人嘛，哄人获得原谅说不出口的。
    小孩子小气一点不是应该的吗？大人都不一定大气呢。
    “好。”
    薛双笑着看着这首歌前奏：“还不错，算你选得对。”
    《你笑起来真好看》。
    也算新歌，而且是一家三口唱得，没有什么至少男女的情爱，所以也不算不合适，再说歌也好听温馨，杨甜年纪听着唱着都合适。
    杨甜跟着节奏轻轻晃着身子，双手捧着下巴花托似的，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韩错还没唱的，杨甜已经有所缓和了，嘴角都弯起等待。
    至于其他人……
    “想去远方的山川”
    “想去海边看海鸥”
    “不管风雨有多少”
    “有你就足够”
    林璇捂嘴偏头：“噗~”
    然后忍住。就是什么感受呢？一个油腻大叔在那也轻轻左一下右一下歪头，带着自以为憨厚温和的笑容，用故意勒着的嗓音唱着这首特别纯洁阳光的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一个13岁清纯小女孩。
    那画面真的辣眼睛，除了当事人的两位。
    “呵~”
    薛双也捂着额头笑出来：“不行受不了~”
    杨甜这个年轻，轻轻随着节拍摇摆身子不是正常的吗？小女孩就该天真啊，可你一个快四十的油腻大老爷们你也这样，还跟人互动上了，左右摇晃的节拍都一个方向。
    “我特么……”
    刘关牙疼，就这份辣眼睛他都日了平头哥了！
    “喜欢看你的嘴角”
    “喜欢看你的眉梢”
    “白云挂在那蓝天”
    “像你的微笑”
    结果对韩错杨甜来讲旁若无人，因为副歌要来了。
    韩错干脆指着杨甜，就如同曾经杨甜唱歌给他“少年的心儿永不老”一样：“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杨甜似乎默契一般笑出来，很治愈很甜的模样。
    “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
    “统统都吹散”
    韩错继续左右摇摆身子跟着节奏：“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夏天的阳光。”
    “整个世界全部的时光”
    “美得像画卷”
    一段结束，所有人松口气。
    薛双推着杨甜：“快我受不了了！甜甜你去唱净化一下我眼睛和耳朵还有心灵。”
    韩错被怼无所谓，杨甜有点美滋滋的过去拿着话筒和韩错坐在一起，等待下一段的时间还微笑对视。
    韩错还挑挑眉毛，被林璇拿起一块苹果砸过去：“韩哥我报警了！”
    韩错斜眼看着几人，对着杨甜：“不理他们。不懂我们最纯真最本源的美好，都是俗人。”
    杨甜歪头笑了笑，开始唱歌。
    “想去远方的山川
    想去海边看海鸥
    不管风雨有多少
    有你就足够”
    瞬间齐齐赞叹，可能也是因为对比吧。这首歌本来就该这样漂亮阳光纯洁的小女孩来演唱的。所以杨甜往那一站，颜值嗓音那都是比原唱小女孩要更高的。
    加上刚刚韩错把这首歌唱“稀碎”，他们自然此刻听到杨甜的声音就真的净化了。
    而此刻韩错不管那么多，轮到他和杨甜对唱了。
    “喜欢看你的嘴角
    喜欢看你的眉梢
    白云挂在那蓝天
    像你的微笑”
    两人终于融入一个世界，面对面唱歌。杨甜歪头唱着。
    “你笑起来真好看。”
    “像春天的花一样。”
    “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
    “统统都吹散”
    两人一人一段，配合默契。谁唱的时候另一个都笑着看着对方。
    轮到韩错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夏天的阳光。”
    “整个世界全部的时光”
    “美得像画卷”
    随后等待最后一段的时间，韩错询问：“大侄女，还生气吗？”
    结果忘了自己是拿着话筒的。
    “哎呀！！”
    “韩错你真的……”
    “韩哥……”
    杨甜捂嘴笑着背身，韩错疑惑看着几人：“怎么了？本来就是哄甜甜不生气才唱的？”
    但是韩错意识不到刚刚那个画面在别人眼里什么样。
    本来就高大，坐在那里和杨甜齐平，侧脸拿着话筒带着“油腻”微笑询问杨甜还生不生气？！
    而杨甜的侧脸很美很纯也带着笑容，嘴角一颗痣显得让年纪小的她更好像有一种柔美。
    “你笑起来真……呵呵~”
    最后一段，终于没撑住。杨甜自己唱不下去了，丢开话筒跑过去投进薛双怀里。
    她不唱韩错也就不唱了。
    坐回去喝了口水看着林璇：“干什么？又不是什么情歌，哄小孩嘛，你们一个个什么表情？”
    林璇目光有些怪异看着韩错：“韩哥……是不是单身太久都把自己搞变态了？”
    凑过去轻声询问：“是不是恋.童？”
    “我特……”
    韩错叹口气，看着林璇：“严格来讲你的年龄对比我都算是女童你知道吗？”
    林璇嗔怪捶他手臂一下，韩错询问那边脸颊红扑扑的杨甜：“大侄女，原谅大爷了吗？”
    杨甜哼了一声，却弯起嘴角靠在薛双怀里不理他。
    薛双思索看着韩错：“韩编剧结婚了吗？”
    韩错无语，看着薛双没回应。
    薛双询问：“有女朋友了吗？”
    韩错拿着话筒：“母胎solo，咋地吧？”
    “母胎solo。”
    林璇笑：“韩哥你什么都懂啊。这网络词……”
    韩错看着她：“那是韩娱传过来的词。”
    薛双恍然：“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韩错瞪眼：“我忍你很久了薛经纪！！什么就怪不得你说清楚！”
    薛双笑着去选歌唱，不理他。
    林璇陪着，刘关看着韩错，竖起拇指。
    “我给你掰断信不信？！”
    韩错瞪他，刘关看看他还简单包扎的手，笑着点头表示相信。
    “一群神经病。”
    韩错坐过去对着杨甜，杨甜还是笑着摆弄衣角的模样很娇羞。
    韩错突然手指支她头一下：“你也神经病。13岁小屁孩在乱娇羞什么？还挺早熟的，表情给得那么到位搞得他们都误会。”
    “什么啊？！”
    杨甜抱怨：“你又怼我~”
    偏头不理他：“我还没原谅你呢。”
    韩错一顿，无奈开口：“刚才就是谈事的时候随口说的嘛，你还当真啊？”
    杨甜突然看着她：“不是你说刘楚甜比我颜值高还比我年纪小？”
    “我没说……”
    韩错想了想，好像是说了。
    杨甜哼了一声：“韩大爷。我要说其他网文作者比你年轻但比你成绩好，你心里舒服吗？”
    灵魂拷问！
    真特么问到灵魂深处了。
    男人永远不该在女人身边提另一个同龄女人，哪怕是小女孩，童星艺人小女孩，也不能提竞品。
    刚刚也是没意识到。此刻将心比心，谁在韩错身边总提某某和他同期写书的作者都成大神了他还扑街呢，他倒不至于嫉妒，毕竟也辉煌过。但是总归不那么自在舒服就是了。
    “那也……呵~”
    韩错张张口要说几句，没等说自己先笑了了。
    杨甜得意看着他：“说啊。韩大爷你不是很能说吗？换做是你你怎么想？”
    韩错摸摸下巴靠在那沉思，杨甜也不催促，自己吃着水果喝着饮料。韩错想了半天，瞟了一直偷偷看着这边的刘关一眼。
    无奈开口：“首先不是我说她比你颜值高。只是话赶话，我不解释了吗？谈判技巧。”
    杨甜哼了一声：“可你就是说出来了，说明心底你就是觉得她比我漂亮比我咖位高是吧？”
    “你俩还有咖位呢？”
    韩错咧嘴：“内卷是吧？童星还有咖位？！”
    杨甜本身笑，但回过神还是努力板着脸摆弄衣角。
    但是，她今天穿的裙子。
    韩错不动声色给她裙子拉下来遮住腿，推开她手：“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但即便有我举例子你瞬间就能明白。”
    “什么例子？”
    杨甜被吸引过来，韩错示意：“上次唱歌，薛姐唱blackpink的《dududu》你知道吧？”
    杨甜点头。
    韩错开口：“就是你看。jennie是四个里面我觉得最难看的一个，可是结果怎么样？她人气最高最红，而且总被别人说特别漂亮高级脸，特别又时尚感。我一直没搞清楚，甚至被洗脑慢慢觉得她的确挺漂亮的，只是长得比较有个性。后来我一琢磨，你知道什么原因？”
    “什么？”
    杨甜听进去了，那边刘关也看着他。
    韩错示意：“就是辨识度。”
    示意杨甜：“颜值来说对普通美女很重要，但是做艺人辨识度比颜值更重要。想火的女艺人娱乐圈漂亮的那么多。但是爆火的你自己看，没有一个是普通的漂亮。都是有特点的漂亮。”
    指着和薛双唱歌的林璇对着杨甜：“你看你林姐漂亮吧？颜值完美。但是放进娱乐圈显不出来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薛经纪两次邀请她进圈都婉拒了。说是家里有钱不稀得进圈，实际上就是不敢。”
    杨甜狐疑看着林璇，突然捂嘴笑出来。
    因为林璇不唱了，面无表情看着韩错，话筒放在嘴边房间都听得到：“韩哥，我可比她难哄。”
    “哈哈哈……”
    薛双一边唱歌一边都笑出鹅叫声。
    韩错双手合十抱歉，林璇背身不理他。
    韩错对着杨甜：“我跟你说我用我余生的寿命做赌注，她俩演戏绝对不如你电影演得多。你这脸天生就是演电影的脸。”
    杨甜似乎有些动心了，只是还撇嘴：“说来说去还是说我长得丑不如她俩呗？”
    “谁说的？”
    韩错皱眉：“辨识度的基础是你要漂亮，不然你找一堆丑女进娱乐圈那倒是有辨识度了，谁还看啊？”
    杨甜抿嘴笑：“不是丑？是高级脸？电影脸？”
    韩错点头：“实际上后来我也觉得jennie不丑，反正现实里要跟我表白做我女朋友我也能昧着良心接受。”
    “tui~”
    杨甜很不给面子的感叹词配合一声。
    刘关喝了口酒，也笑了一声。
    韩错看他一眼，对着杨甜：“而且我要敢在网上说她丑估计一堆人人肉我地址弄死我。可是红她是真红，至少组合里是top。而且舞台上她是辨识度最高的。”
    “哼~”
    杨甜美滋滋。
    韩错开口：“再说了，魅力这东西和颜值也不是说有本质联系，你就看jennie时尚感还有整体的魅力，组合里目前她恋爱次数最多。还都是男神，那几个都白费。”
    林璇唱歌的时候，薛双站在那用话筒询问：“你很懂韩国偶像圈啊。还尤其blackpink？”
    林璇笑：“你不知道我们韩哥以前干什么的。他最了解的是少女时代。”
    薛双看着韩错：“你以前不是网文作者吗？为什么这么了解韩国偶像？”
    “你们唱不唱？”
    韩错没回应，只是询问。
    两人都笑，背身继续。
    韩错看着杨甜：“你说呢大侄女？”
    杨甜犹豫一下，最终好像很大度的开口：“这次就算了，但以后你别再用其他女童星和我比较，我不高兴。”
    韩错沉默，杨甜看着他：“把你和其他网文作者比你也不舒服的。对吧？”
    韩错点头：“是。不过我保证不了。”
    杨甜惊讶，其他几人都看过来。
    韩错看着杨甜笑着，目光有些失焦：“大爷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但是你不同，你还年轻就背靠大公司总演爆款剧。你的未来严格来说还没正式开始，在娱乐圈以后面对这样比较的事是在所难免的。”
    杨甜愣愣看着韩错：“韩大爷~”
    韩错回过神，突然发现薛双和林璇唱完歌了，默默坐回位置。
    韩错笑了笑，揉揉她头发：“童星有很多，但你是我唯一认识的一个。她们好还是不好和我无关，但我衷心期待也祝福你在未来可以碾压她们一骑绝尘。不回避比较，不逃避竞争。正面把她们都打败。我也会如同有代入感似的，pick你的成功如同我自己的一样。”
    杨甜愣愣发呆，薛双看着韩错：“这都能让你圆回来，韩编剧你真的可以。”
    韩错笑了笑，看着杨甜：“没事了吧？是不是哄好了？”
    杨甜哼了一声，靠在薛双怀里。
    薛双揽着她询问：“那甜甜你说，原谅他吗？你说不我马上带你走，这个邀约也就不答应了。让她找刘楚甜去吧。”
    杨甜一顿，对着韩错重重点头：“你放心！！我一定比她们好！不会逃避也不会怕谁！！”
    韩错竖起拇指：“棒棒哒~”
    “哎呀~哎呀呀~”
    薛双咧嘴抱着笑着也竖起拇指的杨甜，重新把他手按下来：“受不了了。甜甜以后还是和韩编剧保持距离，太油腻了。”
    韩错嗤笑：“真的，活这么大，经历的生活比你们加起来都绿色环保没有一丝杂质。还油腻？！哼哼~”
    薛双笑，揽着杨甜：“甜甜，差不多的话，之后我意向是同意接这部戏。后续会对接，你有什么想法？”
    杨甜开口：“我当然同意，不过我妈妈那里……”
    “我去说。”
    薛双开口，然后既然有意向接了，也和杨甜谈论一下策划。
    这一块韩错松口气，也就不打扰。
    呼出一口气坐在林璇身边，仰头喝干半瓶水：“总算啊，意向同意也是好事。”
    “……”
    韩错继续开口：“就是不知道黎若迪那边对客串的想法……”
    “……”
    韩错疑惑怎么不回话，回头看去林璇坐在那里翘着美腿喝东西，和没听到似的。
    “林璇？”
    韩错询问，林璇看他一眼。
    韩错开口：“和你说话呢，怎么了？”
    林璇平静开口：“我这颜值放娱乐圈里也就一般，韩编剧见惯顶流神颜电影高级脸的，我哪怕白富美也不配和你搭话啊。”
    “呵~”
    “哈哈哈！！”
    那边薛双杨甜都笑出来，刘关也是呵呵笑着，饶有兴致看。
    “我……”
    韩错叹口气捂着胸口：“璇，别这样好吗？韩哥这岁数你体谅一下，一晚上哄两个神颜女神着不住啊。”
    杨甜美滋滋笑，林璇不为所动：“我可说过了，我没她好哄。”
    韩错起身，一口气把一杯酒又喝掉。
    看着酒瓶，韩错眼神很暖。
    他就知道外国酒叫洋酒，分不清什么牌子。但是他也就洋酒能喝几杯，白酒太辣，啤酒苦还涨肚。红酒太酸涩。
    结果今天到这，贵贱先不说，林璇能点洋酒，包括平时陪在他身边一起跑业务见客户，也都可以细心照顾到。
    韩错以前从来没体会过的。
    “行！！”
    韩错挽起袖子走过去：“林璇今天生日，而且我这嘴也是。总惹女神生气，我也不会什么。就唱歌还能拿得出手，我选一首合适的歌，专门为林璇祝寿。”
    杨甜突然询问：“歌词也是唱给林姐的吗？”
    薛双嗔怪拍她一下，却调侃询问：“韩编剧？看你本事了。”
    “当然是！！”
    韩错坐在那里，已经开始选歌。
    林璇不为所动翘着美腿：“一首歌？除非你原创的，不然歌词能应景我生日还打动我可不容易。”
    “呵~”
    韩错嗤笑：“就这点本事了，自留地基本盘不接受质疑。”
    结果前奏突然想起，大屏幕也显现这首歌的名字。
    几人惊讶，林璇目光异样。
    韩错指着大屏幕：“就这首！！祝林璇生日快乐！！”
    大屏幕上的歌手显示是陶喆。
    歌名。
    《二十二》。

 第八十四章 开心就好

    “哒啦啦啦哒啦啦啦啦呜呜~”
    “喔喔喔耶耶~”
    e，on！”
    “哒啦啦啦哒啦啦啦哒啦啦喔喔~”
    “oh，yeah~”
    节奏就不错，陶喆的歌嘛。
    韩错就坐在那里带着笑容看着林璇，很洒脱的模样。
    不过一个“油腻”大叔很洒脱？看着他们都想笑，不过本来就是玩嘛，开心嘛。
    结果唱起来情绪就都不一样了。
    “春天是她最爱的季节
    当微风随意吹乱她的头发
    她并不在意身边世界的吵杂
    只想著自己生命中的变化
    还有十五分钟才午休
    从早到晚没有想像中那么好过
    安定的日子不一定就是幸福
    忘不掉她在心里做过的梦”
    这些还听不出什么，但是节奏和旋律很不错，很轻快的。
    尤其如今的确就是春天嘛。所以节奏感很强，大家也轻轻随着节拍动着。但下面歌词就不同了。
    “她今年农历三月二十六号刚满二十二”
    刚甩掉课本要离开家看看这世界
    却发现许多烦恼要面对.oh.yeah”
    “噗！！”
    “哈哈！”
    “哇对上了对上了！”
    几人笑着拍手，林璇也忍俊不禁。农历三月二十六，正好是4月18日今天，林璇的生日。原来《二十二》这首歌的歌词在这等着呢。
    结果杨甜突然拽着薛双指着大屏幕：“不对不对！歌词是三月六号，硬尬的！！”
    薛双大笑，瞬间韩错瞪眼对着杨甜，杨甜还做鬼脸回应。林璇也白他一眼，继续听着。
    “她常会想望能回到那年她一十二
    只需要好好上学生活单纯没忧愁
    她就像一朵蓓蕾满怀希望”
    正好第一段结束，中间间奏。韩错对着杨甜：“看透不说透。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字都认不全就认数字是吧？”
    “哼~”
    杨甜得意笑着。
    韩错询问林璇：“这首歌怎么样？应景吧？”
    林璇笑着没回应，第二段开始。
    “秋天是忽然间就来临
    青春虽然有本钱可以洒脱
    一场恋爱二十二个月就结束
    才知道有些感情不值得赌
    九月天气还是有点热
    她想公车再不来就走一走路
    她开始明白等待未必有结果
    一个人也能走上梦的旅途”
    这首歌听着就不错，当然是老歌，估计之前也没陶喆其他歌那么火。反正韩错喜欢的都很偏，奈何他听得多。会的也就多。
    “她今年农历三月二十六号刚满二十二”
    “哈哈哈！！”
    “一定要尬吗？”
    “非得对上？！”
    唱到生日这里几人又笑，倒是林璇一直弯起嘴角听着看着。
    韩错不理会，继续唱着。
    “刚甩掉课本要离开家看看这世界
    却发现许多烦恼要面对.oh.yeah~~”
    “她常会想望能回到那年她一十二
    只需要好好上学生活单纯没忧愁
    她一直满怀希望”
    但随后的一段好像真的给林璇唱的似的，也不闹了，就是看着她。
    “人生偶尔会走上一条陌路”
    “像是没有指标的地图”
    “别让他们说你该知足”
    “只有你知道什么是你的幸福~~~”
    林璇也看着韩错，又看看歌词，这首歌她的确没听过。但是因为名字叫二十二正好是她的年龄。她也的确就要离开学校踏入社会。她记得和韩哥聊过自己未来的展望，也许他都记得。
    借着歌词来给她祝福？！
    太扯了吧？！
    “oh.她应该得到幸福”
    “如此的简单的梦”
    “有没有……实现~~”
    一曲唱完。
    “喔喔喔~”
    杨甜晃着摇铃，薛双也笑着拍手。刘关也面带笑容。
    不过看着唱完的韩错回了，刘关开口：“我觉得不过关。”
    询问林璇：“璇你觉得呢？”
    林璇笑着吃着水果没回应，韩错看着刘关：“你觉得不过关？”
    刘关点头，韩错询问：“那什么轮到我觉得？”
    “呵呵~”
    几人笑，韩错赞叹：“你又开始跳了是吧？”
    刘关开口：“本来就是啊。就一个歌名二十二勉强和璇年龄对得上，其他生日都是你现改的。我们璇什么时候坐过公交车？！”
    “哎呀~”
    韩错后退：“那是我对不起了？没有结合现实？！”
    抱歉看着林璇：“没办法，人家陶喆娃娃填词的时候也没想到白富美也能有二十二岁的年纪。”
    “什么话？！”
    薛双看着韩错：“那不然活不到吗？”
    韩错呵呵笑：“跳过去，逢二就过。公交车地铁都不坐……”
    看着杨甜：“还押韵了？”
    “咯咯咯~”
    杨甜笑得不行，林璇嗔怪：“韩哥~我生日~而且你还没哄好呢就开怼了？”
    韩错眨眨眼，看着薛双：“我差点忘了，我是唱歌给寿星，而且还带着哄人性质。”
    “是啊。”
    薛双点头：“所以这首歌能不能过关的确要林璇说话。”
    韩错询问：“这首歌有诚意了。歌名都叫二十二。”
    林璇摇头：“不算具体，毕竟二十二岁的女孩有很多。”
    韩错开口：“这样吧。回头我专门以你为原型写本书吧。不然别的我也不会，只怪那些创作歌曲的也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和身份，要不我也不用这么为难。”
    “你又来？”
    林璇看着韩错，刘关拍手附和：“韩编剧。拿出点诚意，不然人家想下台都为难。”
    薛双也开口：“生日嘛，人少但得嗨起来。你动不动就走心那太清淡了。”
    对着刘关：“一看就不会玩。”
    杨甜也煞有介事点头：“不够劲……”
    韩错皱眉看着杨甜：“你懂个……”
    杨甜扬起下巴：“韩大爷！”
    韩错深呼吸，没说话。薛双在一边笑得不行，今天林璇生日，她觉得特开心。就看韩错憋闷到难受，杨甜刚哄好，林璇还要哄。谁都惹不起。
    “好！！”
    韩错又坐回去了：“别的还真能为难我，但是唱歌这一块，我还真是会的不少。”
    看着林璇：“二十二不够明显是吧？”
    林璇笑，本来也是闹嘛。看韩错有点置气了，缓和语气：“算了吧。再唱一首随便什么都行。”
    “别啊。”
    韩错示意：“要说本来这是陈河刘柏亮做的事，今天轮到我这个油腻中年来做，那就别怪我了。”
    点了一首，韩错过去倒了杯洋酒，喝了一口坐回去，一手酒杯一手话筒看着林璇：“酒壮怂人胆，那你别玩不起。”
    “哎呀？”
    林璇对韩哥是尊重和推崇，但她本来就是心高气傲白富美。
    “你随便。”
    林璇饶有兴致翘着腿：“我看有什么我玩不起的！！”
    突然大屏幕又显现一首歌，韩错点的。
    “恩？”
    众人突然笑出来，韩错对着林璇开口：“一首胡彦斌《林妹妹》，送给林璇。你韩哥祝林妹妹生日快乐。”
    指指耳朵：“注意听歌词哦，哥不好意思说出来。都在歌里了。”
    “喔喔喔喔喔喔~”
    “怎么总是这些不太熟的歌？”
    “代沟吧。”
    大家一边拍手一边笑着调侃，都挺偏的。
    林璇白他一眼，等着听。
    “呜~呜呜呜~~~”
    “yeah~yeah~”
    林璇笑着看着薛双：“有什么说什么，韩哥唱歌的确可以。”
    薛双惊讶：“你不知道吗？”
    林璇疑惑：“你们听过？”
    薛双开口：“上次也是在这，估计不是个ktv，忘了。她和我们一起出来玩过唱了。”
    杨甜对着林璇：“浴火成诗呢，和迪姐一起。”
    林璇愣住，之前就听他唱什么《西海情歌》还有《十里红军》，那种也听不出好坏。
    但是今天《二十二》唱得好，这《林妹妹》的过门也不错。
    而这边韩错已经开始了，结果第一句就有点烦人了。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掉进我酒杯化成了水~”
    一边唱还一边对着林璇晃着酒杯，看着脸也有点红了。
    林璇抿嘴笑，想起他喝醉的样子，今天是比平时跳脱一些。
    “喔~”
    薛双笑着看着几人：“有内味了。有了！！”
    林璇支着下巴看着韩错。
    “烛光猜不透你的心思”
    “只有我能尝出你的滋味”
    唱到这，韩错还直接抿了一口酒，对林璇眨眨眼。
    “哎呀~”
    “油腻了~”
    “甜甜别看！辣眼睛！！”
    薛双捂着杨甜的眼睛，杨甜拨开手指继续看。
    林璇忍着笑：“继续，不要停！”
    “都说你行动好比风拂柳
    娴静犹如花照水
    他们只能在路边看风景
    只有我在你窗前给你敞心扉”
    几人都看着听着，显然气氛起来了。
    果然……
    韩错轻轻晃着跟着节拍。
    “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
    “掉进我的怀里你就别后悔”
    唱到这还拍拍胸口，林璇只是笑。
    “爱不爱哭我都无所谓”
    “我不叫宝哥哥你也心醉”
    “喔喔喔~”
    几人起哄。
    “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
    我不会讲故事但能带你飞
    天涯海角都无所谓
    有你这真实也比梦美”
    一段唱完了，韩错将酒喝干，对着林璇：“怎么样？氛围够不够？”
    林璇过去拎着酒瓶，韩错后退：“别啊。玩不起是不是？”
    林璇白他一眼，将他酒杯倒满：“就这？恩？韩哥你老了，这就算撩啊？还是你本身太纯了？”
    韩错惊讶：“那你们年轻人现在能玩得多开啊？”
    林璇笑而不语，一首歌唱完，果然薛双也开口：“有点尬了韩编剧。就这吗？”
    “好好好！！”
    韩错回去坐下：“那你们来，我看你们能玩成什么样？！”
    “mimimimimimimi！！mimi，only，mimi！！”
    “mimimimimimimi！mimimi~sexy！me！！”
    “喔喔喔~”
    正好一首《mimimi》响起，林璇主动走到ktv包厢的大屏幕前空地对着薛经纪：“来啊薛经纪！！”
    薛双笑着起身，她也才30出头，如今的年代30出头依然是年轻人。尤其动感的节奏韩错这种不会跳舞的老大爷都跟着节拍能晃动。林璇对着杨甜招手：“甜甜也来！”
    果然杨甜不怯场。跑过去一起三人就开始浪上了。
    至少对韩错来说，斗音经常刷到美女在一个节奏下各种扭动。但是亲眼看到冲击力还是很强。
    杨甜太幼，薛双颜值一般，那么只有年轻又漂亮身材好的林璇，加上今天的穿着，简直东道主一般特别有气势特别动感。
    韩错赞叹看着，人家也不唱歌。随着节奏就是跳就是摇就是甩。搞得韩错可能酒喝多了，心扑通扑通跳。
    然后人家还玩出花了。
    “林璇！！”
    突然薛双和杨甜撤开，好像给谁solo机会似的。
    林璇站在中间哇那尺度，那动作，那个妖娆，那曲线真是。
    “喔喔喔~”
    几人拍手欢呼尖叫，之后不用叫。林璇让开就是薛双。薛双之前唱过《dududu》虽然没有跳舞但也是很有节奏感的。果然也跳了个freestyle，众人拍手。
    “甜甜！”
    杨甜也有机会？虽然很稚嫩但一点不怯懦，说跳就跳。
    舞步还有身体不太协调，真很正常。13嘛，发育还不完全。但是已经可以看出长腿长手的那种漂亮的潜力。
    最后林璇指着刘关。
    韩错这次惊讶了，刘关真就上去。而且没想到一直比较低调没存在感的贴身高手居然也可以啊？跳得非常不错，反而把气氛烘托到最高。
    但是此刻韩错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拿着烟和火机偷偷要溜。
    吗的果然一点没猜错。
    “韩大爷！！”
    “韩哥！！”
    “往哪跑？！”
    到门口的韩错被杨甜和林璇一起拽过来，尤其刘关都跳了，肯定过去给他拉到中间。
    “别闹！！”
    韩错这次真是怕了，要说唱歌真的没惧过谁，跳舞他就是个拉。
    拉稀的拉。
    “这个真不会。”
    韩错抵挡着，音乐还mimimi呢。
    林璇拽着他防止跑掉：“韩哥，我生日。你之前两首歌表现可有点一般。”
    薛双也怂恿：“就是。不会跳没关系，要的是个氛围。人家保镖都跳了，不是说今晚你请客？”
    “请客归请客……”
    韩错解释，杨甜抱怨：“这首歌都快结束了，你再说几句也真的不用跳了。”
    韩错惊讶：“这都被你拆穿……”
    “韩哥~”
    林璇看着他，杨甜也催促，薛双笑着看。
    “mimimimimimimi！！mimi，only，mimi！！”
    “mimimimimimimi！mimimi~sexy！me！！”
    “我真……哎。”
    也是有点喝多了，平时的羞耻心和自尊心都有点被酒精麻醉。
    尤其此刻林璇几人都看着他给他围中间，动感极强的节奏也放着。林璇继续跳，杨甜和薛双也是，三人围着他一起随着节拍动感节奏跳舞，意图带起他也来。
    韩错慢慢手还真不自觉随着节拍动了。
    最后心一横，眼一闭。
    那就来吧！！
    “噗！！”
    “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阵爆笑，三人分散着趴在沙发上或者干脆蹲在地上。
    笑得喘不上气。
    为什么？
    就看韩错真的跳，他真的跳了。他闭眼睛跳得有点像赵四。手脚并用乱踢乱晃。
    听到几人笑声睁眼一看，大概也就几秒钟几个动作，韩错深呼吸回到座位，突然也脸埋进沙发用力捶了几下。翻滚到地毯上也是身子发颤。
    “哈哈哈！！”
    “韩大爷！！”
    “哈哈！！”
    几人笑出眼泪，薛双扶着杨甜站起来：“差点踢到我！”
    不说还好，一说刚刚坐起的林璇再次歪倒在一边笑得咳嗽。
    刘关也是捂着额头笑得肩膀颤抖，抽烟都呛到了。
    “我真是……”
    韩错靠在沙发上腿上，因为坐在地毯上嘛。
    指着林璇，韩错脸还发红瞪眼：“你给我记住了。今天我真的是，你生日我不说什么。你等我生日的……”
    “呵呵~”
    林璇笑得发软，点头算应承。
    “真的……没劲了。”
    薛双坐回去，拿着饮料喝了好大一口。杨甜也是脸颊有汗，气喘吁吁的。除了因为笑得原因，也是自己也跳了一会。
    大家玩得都很开心，尤其韩错这么一“抽风”。
    “差不多了吧？”
    林璇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薛双和杨甜无可无不可的，今天过来事也谈差不多了，玩也尽兴了。
    收拾一下可以结账走了。
    结果突然这时一个熟悉的旋律响起。
    “蹬蹬蹬蹬蹬~”
    “蹬蹬蹬蹬~”
    韩错惊讶看着大屏幕：“这首歌这个ktv居然有？”
    几人看过去，薛双知道：“《我爱台妹》？”
    杨甜询问：“这首歌怎么了？”
    薛双笑：“禁歌。”
    杨甜眨眨眼，韩错走过去拿着话筒：“不是说我两首歌表现不够劲吗？这首禁歌应该可以了吧？甜甜捂住耳朵。”
    杨甜当然不干，还好奇看着。
    林璇抱怨：“韩哥。小孩子在。”
    韩错已经面对屏幕坐下拿着话筒：“所以让她捂耳朵……我的阿妹妹快来跟我跳阿哥哥go”
    面对屏幕是这首歌不是慢歌，是一首饶舌歌曲。能唱下来但要看着字幕了。
    “我知道你看到是我你不会说no
    我不是油头叶教授
    我的homiez都叫我热狗4.sure
    女孩就喜欢你台台
    等等去家里home.pa要不要来
    只怕你挂的太快
    明天要去庙里收惊拜拜
    how.high!.we.can.kiss.the.sky
    人生海海我们不会知识stand.one.night
    one.night.in.垦丁我留下许多情”
    “韩哥！！”
    林璇嗔怪过去打断，韩错回头见薛双捂着杨甜耳朵。杨甜好奇看着听着。
    韩错笑了笑，喝了口酒起身开口：“走！！”
    几人一起出去了，韩错主动把账结了。林璇过去：“韩哥我来吧。”
    韩错皱眉：“我说了，彗星传媒的钱不配给你过生日。”
    林璇笑：“彗星传媒给的是差旅费，我也不可能结ktv的账。”
    薛双和杨甜已经被刘关领着去车上等着，这种花销她们不会抢。虽然说是东道主，玩得也开心，不过一码归一码。有押金的，所以后结账。
    等消费账单拿出来一看，五千多，押金不够。
    韩错不动声色手机亮出二维码示意结账人员：“支付婊。”
    然后一只手捂着胸口。
    林璇看着：“怎么了？”
    韩错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心痛到无法夫息。”
    收银员都笑，结果林璇坚持刷码后行礼：“慢走。”
    韩错皱眉：“怎么真这么看不起我？”
    林璇笑着扶着稍微有点摇晃的韩错手臂：“之前老道算命把我钱给你你不要，但是那给我批命就不灵验了。这次你当帮我，算是我消费在你身上了。”
    韩错无奈：“你们比我矫情。”
    林璇笑着：“还有下次生日，再说你过生日我还请你。比这好十倍的。”
    凑到韩错耳边：“可以带公主出去的那种。”
    韩错皱眉推开她：“骂谁呢？我是那样人吗？”
    林璇撇嘴：“我都看见好几次了。”
    韩错瞪眼：“总共两次你看见好几次？！”
    林璇就笑，韩错和她一起上了商务车。
    “什么老道？”
    杨甜一起听到几句，此刻好奇询问。
    车开走，林璇笑着：“在安辉天柱山下有个老道，算命特别准。”
    “哪准啊？！”
    韩错看着她，林璇忍着笑：“不承认啊？”
    杨甜看着韩错：“韩大爷，给你算过？算了什么？”
    韩错开口：“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嘁~”
    杨甜抱怨：“小孩子你还唱禁歌。”
    “就是~”
    薛双看着韩错：“过分了。”
    韩错看着ktv 的招牌，拿起手机拨打：“你们说的也是。”
    几人不知道他打给谁，结果接通之后都惊了。
    “喂？110吗？”
    那边说了什么，韩错开口：“我刚刚在……嘉华ktv里唱歌。突然发现有《我爱台妹》这首？”
    “噗！！”
    “韩哥？！”
    “哇！！”
    几人惊呆了。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笑。
    但是韩错继续：“这首歌你不知道吗？《我爱台妹》是禁歌，上了黑名单的。他们居然能放出来？”
    那边又说话，韩错恍然：“你们不管？那我应该去哪举报？”
    那边又说了什么，韩错开口：“那……行吧。”
    随后挂断，手机要揣兜里，被林璇拿过来，结果一看对着几人：“真是110？！”
    几人也看着，刘关都对着后视镜：“你好贱啊！人家放禁歌关你什么事？”
    林璇忍着笑看着韩错：“你居然真的举报？”
    韩错随意开口：“110不受理。说要给什么文化局还是什么部门的举报。”
    说完拿过手机：“算他们逃过一劫。”
    薛双疑惑看着他：“你是喝多了吗？这算是什么操作没看懂。”
    韩错笑：“我被人举报过，所以深刻反响自身错误之后，我遇到类似情况也会积极展现一个社会优质公民的公德心。为社会主义和谐做贡献。”
    “是吗？”
    薛双揽着笑着的杨甜：“要不重新考虑要不要接这部戏吧，感觉韩编剧脑子有点问题是不是？”
    韩错呵呵笑，对着杨甜眨眨眼。杨甜也笑，靠在薛双怀里不说话。
    倒是林璇看着韩错，暗自想起戚溪和她说过要保密的事。果然现在看来让韩哥知道是戚助理亲自操作举报他的，就这小心眼和神经质，真的不知道能做出什么。

 第八十五章 本命

    “duang~”
    “吱嘎~”
    先有duang，再有吱嘎。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刘关也喝酒了。但是喝得不多所以就没叫代驾。今天是林璇的生日，林璇不会不喝酒，而杨甜小孩子，薛双是客人，韩错不会开车。
    说这些的意思是什么？就是把人家车给怼了。
    “吗的……”
    刘关直接解开安全带下车，韩错不会开车也看得清，是前面一个急刹车。以至于刘关追尾。尤其本来是这样的，刚刚过去一个红灯所以没心理准备，以为对方过红灯就该加速往前开了，毕竟红灯路口的地方该转弯转弯该变道变道该等继续等。
    谁能想到红灯过去往前开不到10米突然急刹。碰瓷一样。
    “你们呆着。”
    韩错也下车了，林璇拽着他：“让刘关搞吧，你又不会开车。”
    韩错挣脱：“站在旁边撑个场面也好。”
    示意薛双：“让杨甜戴上口罩。别认出来。”
    杨甜笑着：“只有韩大爷当我是顶流明星。”
    薛双调侃拿出口罩：“那刘楚甜呢？”
    “薛姐~”
    杨甜抱怨戴上口罩，韩错将车门关好就过去了。结果那边已经吵起来，对方很蛮横。
    “你瞎了？！你怎么开车的？！”
    “你急刹车我来不及停……还有你说话干净点？！”
    “不干净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车里还有小孩呢？！”
    “那你还急刹车？再说谁车里没小孩？你不在乎车里小孩我们还在乎呢？！”
    “你特么再说一遍……”
    韩错赶紧过去拦住，因为他下车过去的功夫，对方已经出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司机之外，下来两个壮汉。看着至少比刘关更像保镖。
    倒是刘关扫了两个壮汉一眼，嗤笑看着对方。就等着动手呢，但他今天也喝了点酒，虽然不影响开车但如果闹大也影响薛双杨甜，毕竟这两位是客人。
    “不是！”
    韩错拦住推开刘关，对着那个司机：“就当我们开车不小心，解决问题嘛。”
    看着也是一辆商务车，韩错示意：“是赔钱还是走保险还是说叫交警过来处理，渠道多的是没必要动粗是吧？”
    “你谁啊你？！”
    司机推开韩错，突然愣住，指着两人：“你俩喝酒了？！”
    对着刘关：“酒驾是吧？！”
    韩错就怕这个，他虽然也不是特别爆烈的脾气，但是从来倒也不怕事，可是关键车里有黎若迪经纪人还有小童星杨甜，就算不是她俩开车，但刘关酒驾会不会影响人家也不好说。
    至少你不能冒险。人家是客人坐你顺风车你就弄这事也不好。
    “不是……”
    韩错示意：“就这么点小事，没必要的。”
    询问对方：“撞得不严重，赔钱私了，骂你也骂了是不是？”
    结果司机不依不饶，拿出手机：“我打电话举报。”
    看着车牌号：“你们酒驾。”
    刘关指着他：“你报警试试。”
    司机嗤笑：“试试就试试。”
    两个壮汉已经过来，刘关眯着眼睛就要上前。
    “马跃！！”
    突然保姆车打开，露出半张脸，手一边好像抱着什么，一边正要戴口罩。
    也是韩错一点鸡肋天赋，大概不到一秒的时间她戴上了，但惊鸿一瞥韩错就好像认出。但惊鸿一瞥嘛，一瞥不足以确定。
    但已经让韩错打开思路。
    “哥们。”
    韩错拦住司机：“车里有孩子，而且……”
    韩错暗示：“这里是横惦，动不动就能碰到明星。媒体也经常驻扎在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家不认识也没仇。闹大没必要吧？”
    司机还要说话，里面又传来声音，这次韩错好像又确定一些。
    这声音印象深。
    “马跃！！回来！！”
    结果林璇已经开门下来了：“可看是横惦了是吧？真的横着走吗？多大腕儿啊？”
    韩错看着她：“你下来干什么？”
    林璇抱肩过来：“我又不是明星？我怕什么？”
    看着司机：“要不报警吧。”
    薛双也透过开着的门探头往外看，司机还要不依不饶，结果这次反倒里面的女人不喊了，可有孩子哭声传出来了。
    叫马跃的司机哼了一声，示意两个壮汉：“走。”
    随后一起上车，不到十秒车开走了。韩错若有所思看着保姆车离开，推着骂骂咧咧的刘关回车里。
    林璇也跟着回去：“怎么那么横？不就剐蹭一下吗？”
    薛双侧身让她上车劝着：“你不知道这里拍戏明星的狗都能咬人？”
    林璇笑：“谁家的狗都能咬人，看能不能管好而已。”
    说完关上门，启动汽车开走。
    坐在车内，刘关开车还嘀咕：“不是看我们车里也有孩子，两个人我就他撂倒。”
    林璇嗤笑：“是啊，一直没你用武之地是吧？一个保镖天天就知道碎嘴diss这个怼那个的。”
    但是话里话外却没有怀疑刘关战斗力。
    刘关没回应，而是看着后视镜里的韩错：“就知道和自己人显本事，怼天怼地自己都怼那么狠，看到外人就突然这么怂了？”
    韩错没理他，抱肩沉思。
    薛双笑：“还以为能看到韩编剧给对方怼哭。结果真是意外……”
    林璇赶忙开口：“甜甜在这，再说薛姐你不该露头。毕竟你是黎若迪老师的经纪人，被人认出来容易误会。”
    薛双随意开口：“我们小迪不惹事也不怕事，当顶流白给啊？”
    韩错呼出一口气，点头看着薛双：“就是。收拾一个剧组改剧本的事都雷厉风行的。给人吓到偷偷改都不敢公开……”
    “哈！”
    几人都笑，薛双斜眼看着他。
    刘关开口：“薛经纪，我没说错吧？就怼自己人的本事。”
    薛经纪哼了一声：“早发现了。”
    林璇无奈推着韩错手臂：“你别和薛姐这么说话。”
    韩错疑惑：“一晚上一起happy跳舞甩头，这就叫上姐了？”
    林璇失笑：“我你都怼？”
    韩错嗤笑：“还差谁？！”
    对着杨甜：“差你了是不是大侄女？”
    杨甜抱怨：“我你都不放过吗？”
    韩错呵呵笑：“我家大侄女最好了，我怎么可能怼你呢？”
    “嘁~”
    杨甜撇嘴：“你自己说过，你杀疯了还管那么多？”
    薛双揽着杨甜不服气要回怼几句：“叫姐怎么了？你不也一起跳舞了吗？你也可以叫啊。”
    说完一起笑，杨甜和林璇都笑得不行。因为一回忆起尼古拉斯韩四的舞步就觉得销魂。
    “哈哈！”
    杨甜也笑着歪倒在薛双怀里，韩错点头：“好吧大妹子。”
    薛双摇头：“你真是……”
    示意韩错：“你猜出里面有明星啊？我都没看出来，不过一般也的确是艺人用的那种保姆车。”
    韩错收起笑容思索：“主要是里面的女人我看了一眼。戴口罩的瞬间。”
    “是吗？”
    林璇询问：“那你看到是谁了？”
    韩错想了想：“好像是我本命。”
    “谁？”
    薛双惊讶：“小迪？！不可能！！”
    杨甜也愣住，韩错表情怪异看着她，点头开口：“所以我可能看错了。”
    林璇也看着韩错，似乎想到戚助理和她说过的事。不过此刻看薛双在这，也就没多说。
    一起回到酒店各自回房间。
    韩错喝得不多，但林璇还是给他送回房间。薛双她们也住在这里，告别各自回去不多说。
    刘关嘱咐林璇早点出来，被林璇骂了句滚就进去了。
    “本命？”
    林璇进去扶着韩错坐下，倒了杯水递过去也坐在对面：“不可能是黎若迪吧？”
    韩错喝了口水，轻笑开口：“我没说我本命是她。”
    林璇不确定：“戚助理和我说过，你好像是写黎若迪为主角的华娱。但你坚持称自己粉的女明星另有其人。”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最近……《有匪》是不是还在横惦拍？”
    林璇愣住：“是吧。汪博和……”
    林璇突然惊讶：“你是说……赵霁月？”
    韩错恩了一声：“还抱着孩子。我看着像她，声音也是她。”
    失笑靠在那：“哇，我才进圈一个月，见到两个顶流了。还都是我比较喜欢的女艺人。”
    林璇眨眨眼，看着韩错：“你确定？”
    韩错摇头：“不确定。看着像，声音也像。”
    林璇想了想，拿起手机查着。半响开口：“好像还真是，不过快杀青了。”
    韩错看着她：“网上找的消息吗？”
    林璇放下：“是，但别的不准，在这拍戏还是准的。”
    看着韩错笑：“又赵霁月是你本命了？烟雾弹吗？”
    韩错开口：“什么烟雾弹？我又不是大v，本命是谁who，care？”
    林璇笑着：“那看来真是了？喜欢她什么？颜值？演技？！”
    突然抱怨：“人家都结婚了，孩子都生了。韩哥你不是有触女情结吗？！”
    “他俩长不了。”
    韩错开口：“这话我放在这，不是咒他们。赵霁月事业心很重的，但马尚峰家教好，估计是不太会能容忍的。”
    林璇失笑：“长不了？这还不是咒人家婚姻？你是有多喜欢她？”
    韩错感慨：“她是唯一一个我喜当爹都愿意的女明星还有……”
    突然拽着林璇手臂：“谁说我是有触女情结了？！你给我编的？！”
    林璇笑着挣脱跑到门口：“你自己都快四十了还是老魔导师，如果不是有这个情结早就破了吧？”
    “我……”
    韩错思索：“混熟了是吧？！大晚上喝醉酒在房间和我开这个玩笑？”
    林璇拉开门：“没开房就行……早点睡韩哥。”
    “……”
    韩错抬手比了一下，林璇关上门笑声还传来。
    韩错躺在沙发上，半响笑了。
    点燃一支烟支着手臂看着天花板出神。
    还真的是，树挪死人挪活，入职场才多久？
    一个半顶流见到了。
    那半个虽然惊鸿一瞥，那感觉错不了。
    韩错知道，是他的小月月。

 第八十六章 顺流逆流

    “喂？”
    “怎么了？”
    给杨甜安顿好洗脸刷牙睡觉，毕竟还是孩子，13岁嘛。
    之后薛双就回到自己房间，时间看着也不算晚，薛双就打电话过去。没多久接通，黎若迪声音传过来。
    “你晚上出去了？”
    薛双直接询问。
    黎若迪有点懵：“没有啊。在房车呆了一会我就回酒店了。”
    薛双想了想：“那你车被人撞了吗？”
    “我……”
    黎若迪深呼吸：“你是要跳槽啊？你能盼我点好吗？”
    薛双不解：“你真没出去？”
    黎若迪好奇：“你到底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薛双沉默片刻：“那可能真是看错了。”
    “到底什么事啊？”
    黎若迪追问：“你不是去过生日了吗？”
    薛双开口：“没有。一起唱歌，之后就开车回酒店。结果路上不小心追尾一辆保姆车，是对面急刹车。司机下来就大吵大闹，韩编剧和林璇的保镖下去和对方理论。结果对面露出来一个戴口罩的脸，韩编剧说看着像是你。”
    “什么？”
    黎若迪疑惑：“他是看错了吧？”
    询问薛双：“再说你是不是傻，我就算没出来，我保镖我司机下车你身为我经纪人，你不认识啊？！那都是你带的团队？”
    薛双开口：“我也这么想，但是他说看到好像是你。而且车里还有婴儿哭……”
    “你神经病啊？！”
    黎若迪开口：“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有孩子吗？再说他认出是我还不把你叫下来？还用费劲沟通解决什么？！”
    薛双一想也是，笑着开口：“那不一定。或许你背着我成立个小团队，为了踢走我或者和公司解约做准备。”
    黎若迪恩了一声：“你倒是提醒我了，韩编剧之前误会你和公司一起蒙骗我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你是公司派给我的经纪人，合约还是同公司签署的，不是我个人找的。”
    薛双开口：“随你怎么说。”
    疑惑询问：“他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虽然接触几次感觉爱开玩笑，但这种事不会。”
    黎若迪询问：“他怎么说的？说看到我了？戴口罩都认识？”
    “恩~”
    薛双开口：“他说他好像看见他本命了。”
    “……”
    黎若迪沉默片刻，轻笑开口：“你怎么就感觉突然降智了似的？你就没想过他说的本命不是我吗？那是不是一切都解释通了？”
    薛双不屑：“怎么可能……额。”
    薛双表情凝固，黎若迪笑：“怎么不可能？就你和郑亮在那瞎猜，觉得人家铃声是我的歌，还和我一起合唱，偷偷提醒我可能编剧和经纪人联合蒙我，就觉得人家是我大叔粉？”
    “不是……”
    薛双开口：“他之前怼你就体现出对你了解很深，比粉丝还深得多。后来种种迹象也表明他其实是想帮你的。看到你可能被坑也要提醒你，加上铃声，唱歌，还有……哎呀我去？！”
    黎若迪开口：“怎么了？自己也意识到了吧？自作多情，自恋。以为是顶流人家就都是你粉丝？骂我的人也不少吧？真的是……”
    “本命不是你能是谁？！”
    薛双突然抱怨，黎若迪疑惑：“真好笑，就非得是我？人家都多大岁数了，说不定谁的粉都不是。”
    薛双眯着眼睛：“我明白了。和扮gay撩妹是不是一个性质？！”
    “哈！！”
    黎若迪笑：“你这么说也不是没可能，为了和艺人这边对接顺利，就说是对方粉丝提前做个了解……哈哈哈哈。”
    越说越想笑：“你这情绪怎么跟被欺骗感情似的？”
    薛双也笑，只是目光很阴沉：“好，非常好。给我等着。”
    “等着什么？”
    黎若迪开口：“你自己想多了还怪人家？再说是不是我大叔粉有什么关系？不是的话就不合作？”
    “不是没关系。”
    薛双开口：“那还在那玩什么一往情深？”
    “人家有吗？”
    黎若迪好奇：“什么时候？我第一印象好像是你跟我说他怼我，说是我黑粉。至于之后怎么就转成我大叔粉了都是你们说的。我反正没体会到。我觉得人家面对我的时候言谈举止很正常，没有特别热情也没有特别疏远更没什么紧张的。”
    “扯淡！”
    薛双开口：“近距离看你摘下口罩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就差流口水……”
    “呵~”
    黎若迪轻笑：“那也不说明什么。”
    嘀咕一句：“看我流口水的男人不是太多了？”
    薛双愣住，随即啐了一口：“我呸！自恋，洗洗睡吧你。”
    黎若迪笑：“我自恋？对了你们谈得怎么样，策划我看了……”
    结果薛双不想听，直接挂断电话。
    手机丢一边自己躺在那，好，好样的。
    一个死宅男刚入职场进圈几天就敢玩套路，你是没经历社会毒打或者还没打够，明天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复杂的娱乐圈。
    同一时间，另一家酒店。
    《有匪》的剧组人员还有演员都在这家入住。
    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一个戴口罩帽子穿着风衣的身影抱着一个孩子朝着电梯那里走。后面跟着三男两女一起。
    进电梯上楼层到房间，其他都回自己屋，唯独抱孩子的女人进去，之前那个司机也跟着。
    关上门之后，口罩摘下。帽子丢在一边，露出漂亮的脸。
    身材稍微有点娇小瘦弱，但其实身高不矮，虽然也不高但165肯定有了的。只是娇小瘦弱显得矮而已。
    85后顶流，赵霁月。
    孩子是她结婚后1岁的儿子。和同样是圈内艺人老公马尚峰结婚生的。好像是未婚先孕。
    公开恋情到结婚到生子到现在产后付出。顶流嘛，她的一切一直是媒体和公众甚至粉丝议论的对象。
    对她婚姻意难平，主要是她的黑点负面不少，但绯闻不太多。而且演技还有爆款剧都可以的。
    没结婚之前还是小圆脸，走可爱清纯路线。结婚后复出圆脸没了，但反而更有女人味和气场了。
    此刻就抱着睡着的孩子轻轻拍着，但是目光却直视司机。
    比司机他哥也就是赵霁月老公还红的话，有点回避视线不好对视。只是有些不自在的样子，浑身。
    “你哥派你来跟着我，是照顾孩子还是给我惹事的？”
    赵霁月语气还是那么平稳，直接询问司机也就是马跃。
    他是马尚峰的堂弟，也跟着他哥团队混饭吃，这次是被他哥派来送孩子给赵霁月带着。
    还有十多天《有匪》在横惦就杀青了，提前送孩子过来和她聚一下，她也想孩子了。
    “嫂子~”
    马跃辩解：“我不也是因为对方吓到孩子所以过去和他们理论？”
    “是谁急刹车？！”
    赵霁月开口：“人家说错了吗？你知道有孩子在车上你急刹车，你还反而下去怪人家追尾？！你第一想法是什么？不是我不是孩子，是面子？”
    马跃脸上有点挂不住，开口道：“我不也是维护你和孩子……”
    “维护？！”
    赵霁月打断：“你跟你哥的团队时间也不短了，就这么做事的？都是艺人都是演员，都在娱乐圈有一号。真的闹大有什么好处？”
    马跃嘀咕：“那孩子不是重要的吗？为了名声还能不顾孩子？”
    “谁不顾孩子？”
    赵霁月询问：“你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是人家先追尾吓到孩子还是你先急刹车差别把孩子撞到？！”
    马跃已经有点不高兴了，抿起嘴角不说话。
    赵霁月开口：“你都比不上人家对方还知道车里有孩子顾忌一下。你这做堂叔的，还是你哥派来护着的，在那挑事不依不饶。”
    “嫂子！”
    马跃皱眉：“我急刹车不也是因为侄子哭要小便吗？”
    赵霁月开口：“有尿片你怕什么？”
    马月还想说两句，孩子kenken~好像要醒，赵霁月哄了几声，对着马跃：“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马跃恩了一声，转身就走。
    赵霁月看看他背影，摇摇头拿出手机，拨打没多久，对面接通。
    “你堂弟你让他回去吧。怎么办事的？”
    那边说了什么。
    赵霁月开口：“刚刚差点出车祸，孩子就是哭闹一声好像要尿了。结果他一个急刹车差点把孩子撞到。这就算了，因为他急刹车后面有车追尾，他还下去要找人不依不饶……”
    那边又说话。
    赵霁月皱眉：“我不管，我这里的团队什么人都有了。不差他一个，他一个大男人又照顾不了孩子，我这里司机保镖都不缺。”
    那边说了几句。
    赵霁月狐疑：“你是不放心孩子还是不放心我？孩子不是我生下来了的吗？好像我是他后妈似的？！出门你做父亲的不放心当亲生母亲照顾孩子？！”
    那边又说话。
    赵霁月嘴角抿起，面部棱角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生硬。
    “我给马家传宗接代？孩子生下来就是你们马家的新丁，我就是送货的是吗？”
    那边说了什么。
    赵霁月气笑了：“我是外人，也对。你们都是一个姓的，你母亲也姓马吗？还在那天天教孩子说爸爸他都不叫？他先叫了妈妈叫不出爸爸，说明和妈妈更亲，你羡慕不来！”
    那边语调杨高。
    赵霁月开口：“怎么了？我问一句你母亲是不是姓马就是不尊重长辈了？！要么就是让我息影在家照顾孩子，要么就是宝贝孙子。活该现在孩子都不叫爸爸，在你家太压抑了！孩子有感受只是说不出来！知道爸爸护不住他！！干脆也就不开口了。”
    反正听着这话，小刀之名也是名不虚传。
    果然那边又激烈说了几句什么。
    赵霁月惊讶：“我说话狠？！那你说你承受什么压力了？！你把孩子送到亲妈这里还要承受压力？！这是私生子吗？！我见我亲儿子你做父亲的承受什么压力？你爸妈不让我看孩子？！”
    那边又说了几句什么。
    赵霁月要说话，突然就看着手机，对面已经挂断。
    赵霁月抱着孩子呼吸粗重，许久之后深呼吸，才平复下来。
    小心将孩子放在床上，面部线条才柔和很多。慢慢弯曲躺在那里侧身支着头护着孩子，凑上前在粉嫩脸蛋亲了一下。
    只是许久之后，目光却有些忧郁。
    不知道出神多久，突然敲门声响起。可能知道有孩子，所以很轻。
    赵霁月慢慢起身小心走到门口开门，是她执行经纪人，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女孩，长得一般，但是看着很沉稳。
    “姐~”
    “怎么了？”
    赵霁月抱肩站在门口，晚了，而且有孩子，就不让她进去了。
    经纪人也理解，开口道：“马跃让我和你说一声，他哥叫他回去。”
    赵霁月一顿，随意开口：“回去就回去吧。”
    说完要关门，经纪人拦住：“等会。”
    赵霁月回头看看里面，对着经纪人：“还有事？”
    经纪人犹豫一下，开口道：“今天下车两个保镖是咱们自己人，刚刚其中一个和我说。好像今天追尾的那辆车，一个人露头他看了一眼有点眼熟。路上没想起来，但刚刚过来告诉我，好像是……”
    “谁？”
    赵霁月靠在门口：“艺人？”
    经纪人点头：“薛双……黎若迪的经纪人。”
    赵霁月愣住，沉默片刻，看着经纪人：“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过来和我说。”
    经纪人答应着离开，赵霁月停顿一下，随手将门关上。
    夜，终于安静了。
    ————
    ps：十更结束，明天起每天三更。10:00，15:00，20：00。感谢大家o(n_n)o

 第八十七章 我多想回到家乡

    “韩编剧，遗憾和你说，甜甜的合作可能要等一阵子了。”
    “什么？！昨晚说好的今天开始对接？为什么等一阵子？！”
    “呵~对接也需要时间，谁说不能等啊？”
    “不是……”
    “嘟嘟嘟~”
    韩错看着手机已经被对方挂断，茫然坐在那里，挠挠头。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韩错过去开门，林璇走进来，顺便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因为屋里烟味很大。
    而看到林璇拉窗帘开窗户好像提醒了他似的，点燃一支烟要拨打过去，已经关机。
    “我去……”
    韩错把手机丢开，吸了口烟朝着窗口吐出：“什么套路？”
    林璇不解：“怎么了韩哥？”
    随即看着周围：“起来洗漱，过去吃早饭，我们叫薛经纪一起，把意向敲定好安排人对接。”
    韩错恩了一声，示意门口：“你去她房间叫她吧。我抽完这支烟，洗漱很快的。”
    林璇也没多想，出去没多久又疑惑回来：“不在？这么早去哪了？甜甜房间也没人。”
    结果没多久，林璇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接通笑着：“薛姐，去哪了？去你房间找你人也不在……韩哥？！”
    韩错一跃过去抢过手机：“薛经纪！搞什么鬼啊？！怎么……”
    “嘟嘟嘟~”
    听到是他又挂电话，韩错惊愕瞪大眼睛，半响随手甩过去，失笑来到窗口，那也不着急洗漱了，肯定哪个环节出问题。
    “怎么了？”
    林璇也意识到，再次拨打过去，结果那边关机。
    不解看着韩错：“什么情况？”
    “我问谁啊？”
    韩错回头：“早上我还睡着呢，电话给我叫醒了，然后就听她说抱歉和甜甜的合作要等一阵子。没等我问就挂电话，打给你我说几句她又挂断。”
    林璇又试着拨打，随即皱眉坐在一边：“关机了。”
    狐疑看着韩错：“是不是你又哪惹到人家？”
    “扯呢？！”
    韩错看着她：“昨天咱们一起回来，之后你和我来我房间。我还能等你走了去敲她门怼她一顿再回来睡觉早上起来合作黄了？！我那么贱吗？！”
    林璇低头笑，撇嘴嘀咕：“不好说。”
    “什么？！”
    韩错看着她，林璇笑了笑，随即抱怨一句：“那现在怎么办？”
    韩错挠挠头：“她……她自己无所谓，但甜甜都带走应该不会没溜到故意躲我带她去网咖吧？”
    林璇白他一眼，突然明白过来：“对了。甜甜是不是要进组了？今天一大早就走，可能就是送她过去吧？”
    韩错开口：“不是也得是啊。”
    林璇起身：“我去查。”
    韩错叫住她：“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查？”
    林璇自信开口：“韩哥，这就是我该做的事。”
    韩错好奇：“那你能不能顺便查到再进去找到她谈妥？我没睡好补个觉。”
    林璇关门：“好啊你睡吧。”
    韩错张张口，见她已经离开，干脆去洗脸刷牙。韩错也不是开玩笑，如果真能找到她的话，看她主动给林璇打电话，至少这件事可能没那么严肃。最起码她还能愿意见林璇，可以有沟通渠道，明显是自己哪又惹到她了？！
    虽然林璇这么问韩错怼回去了，可是她走了韩错不由也犯嘀咕。
    是不是自己梦游啊？
    去洗漱，之后也不管那么多了。
    还想着和宋立明汇报一下工作呢，这居然又出变故，还是等等看吧。不过也不能一点不说，洗漱完毕打了个电话。
    宋立明接通：“小韩？谈怎么样了？”
    “还行。”
    韩错开口：“意向是不错，不过人家也有顾虑，走之前我说过的。”
    “行，你多努努力，不过尽快。”
    宋立明开口，韩错答应着，随后转移话题：“你们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宋立明停顿一下，示意韩错：“你同学那个文创公司，古洋是吧？我已经找人去对接了。齐新勇还有张盛一起去的。估计明天能到，到时候你和你同学打个招呼吧。”
    韩错开口：“这个当然，一会我就打电话。我还以为你们要等一阵呢，没想到也是进展挺快？”
    宋立明笑：“快什么啊。合作的股份分成还没谈妥。”
    韩错疑惑：“哪方面没谈妥？比例方面还是……”
    宋立明开口：“苏总的意思是那1800万就不用先给我们了。算做我们入股，但是项总说没五千万别惦记这个事了。”
    韩错惊讶：“张嘴就来啊。用不用得到五千万？”
    宋立明开口：“苏总也是这个意思。”
    之后就询问韩错的意见。
    韩错不能多说，只是表示人家不可能是找你承担风险故意讹你，你彗星传媒有多少家底人家心里还没数吗？
    那么多余的不讲，点到为止就够了。
    随后宋立明表示想透透话，但不好找项总。但管总也是做旅游的，可以去问问。不过和管总也搭不上话，言外之意韩错也懂。管崇明还是好沟通的，但是只限于韩错。联系几次都不搭理他们，希望韩错也帮忙说说。
    韩错也答应了。
    “那行，你忙吧。”
    宋立明开口：“你同学还有管助理这两边你都别忘了。”
    “我马上，现在挂断我就给他们打电话。”
    韩错和他又聊了几句，说完挂断。
    直接给管崇明打电话。
    “喂？”
    管崇明接电话就笑：“行啊，出差见明星也不说带我去。”
    韩错开口：“别闹。就你这种人家捡车钥匙还你都跟该你欠你似的，见明星你别把人强了。”
    “我是那种人吗？”
    管崇明嗤笑：“明星也就那么回事。”
    随即突然调侃：“倒是你啊。那天一夜两情嗨不嗨皮？”
    韩错开口：“我才是你说的不是那种人。我喝多了就睡了，没碰。”
    示意管崇明：“不闹啊。那边人家宋经理约你聊聊你也不见，电话打我这来了。你给个面子和人聊聊。”
    “聊什么？”
    管崇明开口：“你还真有归属感了？刚加入彗星传媒几天？”
    韩错开口：“这样才是好员工，去哪都把公司当家，这叫职业道德。人家主要是有些事不好问项总，也不是说套什么商业机密，就是想了解这一行一些事，他们毕竟是外行又想进来吃一口，项总都同意了，管总也没意见的话，咨询点问题。”
    管崇明沉默，随即突然询问：“是不是你和管总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韩错一顿，平静开口：“什么事？”
    管崇明开口：“我问了管总，他也不说。就让我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那就是没事嘛。”
    韩错示意：“这面子给不给？人家还说我能和你们沟通，所以现在很把我当回事。那我要是这点作用不起，在新公司也不好开展工作。”
    “行。”
    管崇明开口：“反正目前我也在旁观阶段，不算忙。”
    韩错开口：“那不正好吗？你和他们沟通一下，之后策划推进很多事要他们来做的，包括艺人过来拍摄，后期宣传，还有代言儿童乐园等等。你插手沟通哪怕只是旁观监督，能和他们沟通好很多工作不也好开展吗？”
    管崇明恩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之后让他们联系我吧。”
    “你得了吧。”
    韩错皱眉：“还不知道你们高层德行，推脱借口都可专业了。你就直接找他们不行吗？人家一直都把你们两个集团当甲方，够着你们讨好你们，见面谈谈人家也是尊重的。还摆架子呢？”
    “呵。”
    管崇明笑：“行。我联系他们，之后别忘了有机会带我见见明星。”
    韩错开口：“你自己又不是见不着？也是富二代还是大集团的，随便花点钱找个谁代言，别说见面，陪你一宿都不是没商量。”
    管崇明惊讶：“就是那个什么黎若迪之类的？”
    “tui~”
    韩错嗤笑：“人家赚钱不比你们少多少，你不配。”
    “呵呵~”
    管崇明笑：“我都不配你就更不配了，听说你一直单身其实是想找女明星？谁该吐谁啊？”
    韩错叹口气：“和你们这些粗人说不通的，你们不懂艺术。”
    管崇明询问：“就是东京很热那种吗？”
    “不跟你扯了。”
    韩错示意：“别忘了啊。”
    聊了几句挂断。
    韩错点燃一支烟，翻找着一个号码，上面写着低配彭于晏三个字。
    随即拨打过去。
    “喂？”
    “是低配彭于晏吗？”
    “滚！！”
    “呵呵。”
    韩错笑：“不骗你，我备注就是低配彭于晏。”
    对面一个低沉男声传来：“给面子。你最近可以啊，一个月内连着两次联系我，比过去9年加起来都多。”
    韩错恩了一声，点燃一支烟：“我不联系你，你就不能主动联系我吗？”
    不说还好，一说对面直接崩了：“我特么怎么联系你？！电话你不接！qq你不回，去嗨宁找你你居然躲起来我艹的！！你特么也叫个人？就好像我能图你点啥似的？真几把狗我艹。你别叫韩错了你叫韩狗吧。”
    韩错抽着烟呵呵笑，听着他开喷。
    高中同学，彭于，取父母的姓。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学室友八个，早就不联系了。反而是高中同学一直不错。
    都这个岁数了，毕业得20年。韩错自己到嗨宁就与世隔绝，慢慢的几乎社交为零，所谓的几乎而不是干脆为零，就是因为他。
    可能也因为是在同一个镇子的高中一起三年，然后走到大城市上大学，所以算是有根脚的。
    其实韩错虽然躲着他不联系与世隔绝，但是内心还是感激他的。
    自己都惨成这个样了，还能有个人想起你记得你，能说什么呢？
    包括上次去哈市写文案就是找的他帮忙，古洋文创公司的重要负责人。也是小高层了，在公司说一不二的。
    公司规模不小，也是很有成绩。
    “对了。”
    韩错看着手里的烟：“喷完没有？喷完和你说点正事。”
    “什么？”
    彭于不说了：“那个彗星传媒的联系我了，说是你工作的公司。不是旅游吗？怎么又影视公司了？还是做儿童剧的？”
    韩错开口：“是……你知道寿百年吧？”
    “啥？什么百年？”
    彭于询问。
    韩错嗤笑吐口烟：“山炮，寿百年都不知道。还高层，我呸。”
    彭于开口：“没你牛比行了吗？啥玩意？”
    韩错示意：“就是老炮儿里面吴签抽的那个黑杆的烟，国内一般买不着。”
    “那个……”
    彭于恍然：“你咋有的？”
    韩错开口：“哥认识几个朋友，然后弄过来几条。之后我给你邮过去两条你抽着看。”
    “擦~”
    彭于开口：“这次又让我干啥？又照顾你公司的？”
    韩错收起笑容，掐灭烟头：“这就是正事。至于那些你看着办，问你什么说什么。别说哥不照顾你，你把价格能提多高提多高，不过最好你能圆过去，哪怕人家找同行去比较你也有话说。”
    “我去？”
    彭于好奇：“这什么路子？”
    韩错一顿，开口道：“背后不是影视公司，是旅游集团要做这个儿童乐园项目。他们有钱，而且不太懂文创这一行。我在外面把你们公司和你一通吹，你别掉链子就行。当然如果最后你提的价格对方没接受你再找我。但如果能接受你自己怎么赚是你的事。”
    “你这么狠了吗？”
    彭于开口：“你意思我提完价跟你分点？你开窍了你？”
    韩错嗤笑：“你先自己能分到再说吧，好像公司是你的似的。你不也就是个打工的？”
    彭于开口：“这不用你管了，我有我自己的能力和办法。不过你这倒是……”
    韩错开口：“这些你别问了，之后有时间和你聊。还有，儿童乐园你别指望省钱，能搞多大搞多大，不过还是那句话，你得圆回去。”
    “哎呀？”
    彭于笑着：“这还是个大活。”
    韩错皱眉：“但有一点你得保证。设计开建建成装修，一切要快。你做好后续还有活等你，搞不好还是个长期的。但现在只是我和你说，所以你也别露出去。总之做好你那部分就行了。”
    “好。”
    彭于示意：“意思就是可劲搂钱，能圆回去，而且速度周期要快。是这个意思吧？”
    韩错恩了一声：“雪怎么样？你都有儿子了，上次去青导不是去哈市，都没看一眼。孩子在你们那我也照顾不到，就当是给他的娶媳妇钱吧？”
    说完韩错哽咽了几声。
    “你特么给我滚！”
    彭于叫着：“吗的那是我儿子，你给什么娶媳妇钱？”
    “呵呵~”
    韩错笑。
    彭于开口：“你就是憋坏了，老处难也特么不结婚。不找明星就一辈子单着，现在开始惦记别人媳妇了？”
    韩错开口：“不想伤害你，其实有一次坐公交车，那时候是冬天，车里冷而且外面还黑，我俩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座……算了不说了。”
    “我去你吗的！！”
    韩错直接挂电话，也不听了。
    没多久发来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
    “烟寄过来。”
    韩错笑了笑，起身拿了两条烟，找了前台服务员帮忙邮寄。这里酒店上档次的是有这种服务的。
    反正叫个快递员取件然后手机填单的事，越来越方便。
    从管崇明那里拿来五条，拆了一条，还剩四条。两人各自两条。
    梁雪是他媳妇，大学同学。
    不过也是很早就认识了，性格挺好也挺爱闹的。韩错除了自己交不到女朋友，其实其他女性都关系不错。
    那时候就总这么闹，彭于就在那干看着。
    看着烟寄出去的时候，韩错有点感慨。就好像总觉得单着也没什么，但午夜梦回的时候偶尔也觉得孤单。在嗨宁那么多年不联系，可是偶尔也会觉得愧疚。也觉得自己狗。
    此刻，他也怀念那时候的日子。
    因为混得不好他远走他乡，人家也没忘了他。
    他，却总想躲藏逃避。
    现在，不知不觉的，他重新回归社会。
    是不是一切，也可以进入正轨？
    希望吧，希望可以。
    “你送的餐车？”
    “呵~一点心意~”
    “会办事。”
    “应该是比韩哥会点？”
    “别提他！提他我就生气。”
    “呵呵~”
    要么说韩错还是看好林璇的，这边他打了几个电话的功夫，林璇已经找到杨甜所在剧组，还顺便订好餐车赶着中午午饭之前送过去。
    关于杨甜所在的剧组很好打听，今天也有戏拍。
    在中午的时候准备好这些送过来算做应援，这样一来杨甜有面子，在剧组会过得很舒服。然后顺理成章的薛双一定要出来最起码表达一下感谢，然后还是面谈。于情于理。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什么问题，没等谈呢先缓和一下。
    之后就更顺理成章，甚至就是这样的举动，也是维护客户关系的一种投资嘛。对长远来说都有意义，一举多得。
    所以此刻韩错还不知道，但第一个对林璇认可的就是走出来的薛双，在剧组周围的一个空地上，要了两把椅子坐下。清净又可以谈。
    “可以啊。”
    薛双打量林璇，好像第一次认识似的：“你们新锐影视这么多年实习生工资都没有，跟火影下忍似的净出人才呢还。”
    林璇翘着腿笑着：“那不也是被薛姐拿捏了吗？”
    “拿捏……”
    薛双轻笑：“这个词用得好。”
    好奇询问：“要说我不进圈，瞬息万变。昨晚唱歌都挺好的，还赏脸过来过生日，怎么早上就突然就只是考虑一下？是哪招待不周吗？薛姐你说就好了。”
    没多久一个年轻女孩过来送了一盒饭，正好是林璇餐车给的。
    薛双询问：“剧组都吃呢？”
    女孩笑：“都说杨甜有面子，果然大公司的，第一天进组那么小个角色就能有人应援送餐车。杨甜也美滋滋的……”
    说完看了林璇一眼，薛双平静开口；“所以你就拿一份？觉得是人家林璇送的，不用吃是吗？”
    女孩抱歉转身离开，没多久又送一份。
    “客气了。”
    林璇无所谓的，吃不吃都行。而且本来自己送的，但是明显薛双要陪着杨甜在这至少待一天，适应了再离开。
    自然中午也在这吃饭。
    “看到了吗？”
    薛双无奈：“和你差不多大，应届毕业生。说话办事跟新人似的，都做了几年了，还是这样。”
    示意林璇：“要是有你一半的头脑还有办事能力……”
    林璇笑着：“做事的是她，你自己人。薛姐这么说她不好吧？”
    薛双吃着东西：“我管那么多，我团队的人得合我心意……不错。”
    看着林璇：“这餐车负责剧组这么多人的午饭，不少花费吧？”
    林璇摇头：“没多说。这次给的差旅费反正我都花了。”
    “啊？！”
    薛双惊讶：“你跟韩错学坏了你？故意拿话点我？”
    林璇茫然：“我点什么啊？”
    薛双不解：“差旅费花完……能继续申请？”
    林璇恍然，随即笑着：“那点钱我不在乎，薛姐你知道我的。”
    “我倒是知道……”
    看着林璇的包：“就这个包就得不少钱。你工资一年都买不下来，那你说你这条件出来遭罪干什么？”
    林璇开口：“我没觉得遭罪，我觉得反而很充实。跟着韩哥一起可以学东西，一起做事。韩哥有本事，但有本事的人多了。关键他不像那些有本事的人，7分本身就吹成12分，还各种装。”
    薛双嗤笑：“别绕了。”
    白了林璇一眼：“我当然就是冲他，又不是冲你。”
    林璇笑：“我也知道，不过薛姐你既然冲他就没必要不接他电话。你想拿捏他又不见面那还怎么拿捏？”
    随即好奇：“到底因为什么？昨晚我们都一起的，就出了个小交通事故，但是一切都正常。我是没想明白……”
    “拿捏他未必需要见他。”
    拨弄饭菜看着林璇：“如果我想拿捏他，你见到我也没用。”
    林璇语气诚恳：“所以我想知道，他哪又得罪薛姐了？”
    “又？”
    薛双笑：“这个又字就很精髓了。”
    突然放下饭盒，薛双看着林璇：“他本命是谁？”
    林璇惊讶，眨眨眼：“本……本命？”

 第八十八章 反装忠

    林璇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里出了问题。
    而且就算哪怕薛双问出来她也依然想不到这里有什么关联。
    “本命怎么了？”
    林璇询问。
    薛双开口：“昨晚他说看到他本命了，他本命是谁？”
    “不是……”
    林璇不解：“不是黎若迪老师吗？”
    看着薛双：“他手机还是黎若迪老师的桌面美照。这怎么了？”
    薛双开口：“你确定真的是吗？”
    林璇叹口气笑着：“就因为这个？当然是啊。他铃声也都是黎若迪老师的歌，这怎么了？我们周围都知道。”
    随即询问：“是不是昨晚你回去问黎若迪老师，她说她没出去。你觉得韩哥是在乱说？”
    薛双开口：“我本来也以为他是看错了，可是后来我一琢磨不对。”
    看者林璇：“他说的本命根本就不是黎若迪。”
    林璇没明白：“就算……不是。又怎么了？”
    试探询问：“你们…只和黎若迪老师的粉丝合作？还是大叔粉？”
    薛双哭笑不得，张口要说什么，半响泄气：“你不知道……这里的事很复杂。”
    林璇是有点懵。
    薛双看着林璇，心想既然他都不是，那还为他瞒什么？
    就把他去帮忙谈判的前因后果过程都谈了，前面林璇知道，但后面林璇不知道。
    此刻听薛双一讲才恍然大悟，她还以为韩哥只是不自信或者总是太谦虚。原来他是在那次出差“吃了大亏”，所以觉得自己不算成功甚至很失败很丢脸。
    这才不愿意提及也不愿意被林璇推崇觉得他有能力。
    “这真是……”
    林璇不知道怎么反应了：“这他从来没说过。”
    “他好意思说吗？”
    薛双嗤笑：“多嘴一次还不够，不长记性甚至怀疑我串通我们找的编剧懵黎若迪？！结果被我拆穿后他直接就跑了也不和我们见面。”
    “没有啊。”
    林璇想起：“之后你不是带着杨甜又去嗨宁新锐，然后小赵总和我还有韩哥一起接待你们还吃饭来着。”
    薛双点头：“那只能说他脸皮厚度和他年龄相符。”
    “呵~”
    林璇笑：“所以薛姐你觉得他这等于变相还回来了，你们一人丢脸一次，你气不过？”
    薛双忍着笑：“我不至于。但是……呵。”
    说完她自己也笑了。
    林璇此刻充分能理解薛双的心情，毕竟都是女人。
    这件事和性别有什么关系？
    其实就是被韩哥反装忠了嘛。
    只不过这是一次优秀的无意识的反装忠。
    女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一点，就好比明星可以接受黑粉却接受不了大v脱粉还回踩。其实结果不都一样是被人黑吗？但因为身份的不同情感很难接受。
    从一开始韩错怼黎若迪当她这个经纪人的面，不管是不是特别反感甚至厌恶，但至少先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而之后办事却又毫不拖沓甚至特别强势的维护乘风天下以及黎若迪和杨甜。又让人觉得反转和踏实。
    直到之后他居然用黎若迪的歌做铃声，用她图片做桌面。
    但其实她俩都忽略一点，年龄。
    韩错36了，经历的时代是从bp机，然后大哥大，然后掌中宝，然后各式传统手机，然后才是苹果开创智能机时代。
    年轻的几乎没经历这么多，几乎第一部手机就是智能机了。
    你算算10年之后慢慢普及智能机。林璇98年出生，10年才12岁。95年出生，2010年也才15岁。
    基本90后就是智能机的时代，或许赶上了传统手机的尾巴也没用几年就换智能机了。
    而根据时代变迁，那时候还有和弦铃声，16，32，64和弦就很牛逼了。加上手机屏幕分倍率低，而且屏幕小。能用上歌曲当铃声就更高端，用个美女做桌面也很牛了。
    韩错就是这种老观念遗留下来的习惯，用歌曲做铃声。用明星图片做桌面。其他的年轻人用手机要么是自己自拍要么是自己猫狗自拍要么是自己和女朋友的合拍。
    没谁这么low还用明星做桌面那么老土。
    韩错是不是喜欢黎若迪那就另说，但黎若迪肯定是美女。
    以至于这也能成为她们判断韩错是黎若迪粉丝的标准，实际上韩错当时到底是出于正义感还是私心提醒黎若迪，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现在薛双很确定韩错的本命居然不是她的话……哪怕是随口一说，之前她主观认定韩错是因为身为黎若迪大叔粉所以多她冒险提醒就有了天然的好感。
    可是这些居然一瞬间疑似翻盘？
    韩错在她面前丢了个大脸，现在她也等于在韩错这里被欺骗“感情”，女人很小气的，尤其面对男人这么做。
    更是很难过得去了。
    “薛姐。”
    林璇能秒懂，然后就笑了：“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反过来想。”
    薛双拿着饭继续吃：“想什么？”
    显然没想把她的话当回事。
    林璇不在意：“因为是黎若迪老师大叔粉才提醒她，但是粉丝这回事，没有太多忠诚的。尤其男粉早晚爬墙甚至一脚踏几船都经常事。有一天不粉她甚至回踩不是更让人不喜欢？”
    薛双嗤笑没说话，林璇示意：“但是如果他纯粹因为正义感或者说是看不惯而提醒的话，那么他就不会因为粉谁不粉谁去做事。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他依然会这么做，不会受其他影响。这不是更让人放心和信任吗？”
    薛双笑着抬头：“我真是小看你了。能说会道的……”
    停顿一下，哼了一声：“比韩错强。”
    林璇无奈：“薛姐……”
    “我不管。”
    薛双打断：“这口气我出不去可是有点就难受。当时是他自己自作聪明，可不是我耍他。现在反过来倒是他故意暗示我他是黎若迪大叔粉博取我人情，那我可不让。”
    指着林璇：“你回去替我问问他，他本命到底是谁。想好了过来找我谈，不然就没得谈。”
    说完起身要走。
    “薛姐~”
    林璇赶忙拦住：“你可能不在乎，但对我们来说就是工作上的推进，而且环节还很重要。你现在因为这点事就……”
    “这点事？”
    薛双开口：“我们根本可以不用还人情的，不管是不是当初新锐影视联合剧组要改剧本瞒着小迪，我们可以直接扣帽子就当你们是。你们过来帮我们也是在将功补过。但就因为他的出色表现以及对小迪的热心提醒，我才欣赏他。包括小迪也愿意帮一把，哪怕今天你们新锐影视都结业了，我们也不反悔。结果现在玩这一套就等于推翻之前赚人情的过程。”
    林璇笑：“薛姐，用不用他把表还回去？”
    薛双摇头：“你也不用拿话点我。”
    看着林璇：“我也让你放心，我如今没变卦，我依然倾向给杨甜接这部戏。但得看他态度，我愿意帮杨甜接这部儿童剧也是因为他的诚意。可是现在诚意没了，我自然要有所保留。”
    示意林璇：“如果他很在意的话，以他的口才和头脑，一定能给我一个圆满交代。”
    林璇无奈：“薛姐。你知道他爱开玩笑。实际上我确定他见都没见过赵霁月。”
    犹豫一下，林璇点头：“好吧我也不瞒你。昨晚回去之后我也问了这个问题……”
    “他怎么说？”
    薛双看着林璇。
    林璇为难。
    薛双笑着：“你知道是谁？”
    心里也是暗骂韩哥太讨厌，虽然是开玩笑的事，但一线艺人有小事吗？
    拍个照都要争c位，拍个电视剧也要争番。
    你还当你是一个普通宅男大叔粉呢？
    现在你邀请人家顶流和童星过去给你拍戏，那是实打实的工作。
    在车上你多那么句嘴干什么呢？
    而且还让人听到了？
    关键好像还和自己说了。不然打听《有匪》剧组干什么？
    灵机一动，林璇想起他好像也没直接承认。摇头开口：“我不确定，他也没真的说出来。”
    见薛双不信，林璇开口：“你知道他的人，他至今小说写过什么一直都没告诉我。这还是他的工作，至于私事他不想说你问不出来。”
    薛双点头：“所以啊。我也不问，看他怎么想了。想好就过来找我。反正住在一个酒店是吧？”
    说完直接回去了。
    饭也没吃。
    林璇想追着，不过最终进不了剧组只能作罢。
    想了想，把盒饭都丢在垃圾桶，做好分类。
    和刘元往回走。其实也多少放心了。
    至少对方没有真的要放弃的意思，就是拿捏一下。
    都说了她身为女人居然也能在得知所有事之后，理解薛双的做法。那也就不再多说。
    目送她进剧组，自己也不多留了。
    反正餐车等午饭结束自己收拾好就回去了，刚刚在进组的时候已经付了钱的。
    回身上车往酒店赶，赶紧把事告诉韩哥。
    本来谈得好好的非得节外生枝，你说你本命如果不是黎若迪就不是呗，你昨晚非得嘴贱说出来。
    结果被人拆穿了吧？
    活该！
    看你怎么圆……人呢？
    回到酒店，居然不在。而且手机，居然也关机。
    又玩消失吗？！
    不是又去会所了吧？！
    林璇无语，只能等待。

 第八十九章 了解的情况

    “赵姐？”
    “进来吧。”
    上午拍戏，赵霁月把孩子带到剧组。
    导演还有主演之类的都过去逗弄一下，然后就让助理送到房车去看着，她继续拍戏。
    这也没什么的，反正快杀青了。而且她官宣结婚都两年了，孩子也周岁了，这也不是秘密。只要不给媒体曝光就好。省得孩子被外界持续关注，未来也可能有压力。
    老公是艺人，自己也是当红。孩子是普通人。
    快到中午放饭时间，一组戏拍完，上午就没她戏份了。
    进房车照顾孩子，然后执行经纪人就敲门进来了。就是昨晚敲门告知马跃离开的那个。真正的经纪人不用坐班的，包括薛双就是执行经纪人。虽然也不用每天都跟着黎若迪，而且权限也不小。
    只比公司经纪人总监要小一些，也只是因为经纪人总监统管和调配资源，执行经纪人只管一个艺人。加上赵霁月新加入的公司也是合伙人的身份，她如今的咖位和知名度，自主权是很大的。
    不用赘述。
    “么么……”“么么……”
    进去就听到小孩也就是赵霁月儿子叫着。
    赵霁月满脸柔情的模样，棱角都柔和贴着儿子放在床上给他换尿布：“哎~再叫一声~”
    “么么~”
    “哎~乖儿子~”
    赵霁月一边给孩子擦拭屁屁用专用湿巾，一边用柔软毛巾擦干，还凑上去闻了闻，然后亲了一下。之后找到干爽尿布换上。
    期间孩子白嫩粗壮小腿还踢动。
    “会叫妈妈了？”
    执行经纪人笑着坐下：“就是不太标准。”
    赵霁月煞有介事：“一般孩子在1岁左右开始无意识叫着妈妈爸爸，1岁半开始就能有意识说一些简单的词。”
    突然对执行经纪人眨眨眼：“不过现在还不能管你马哥叫爸爸。天天教也没用。”
    执行经纪人也笑，换好尿布赵霁月给孩子抱起来轻轻拍着：“还是跟妈妈更亲是不是……”
    凑过去贴着脸逗着：“是不是~是不是~”
    “嘎嘎~”
    孩子笑了，赵霁月也笑。看着执行经纪人：“他爸还抱怨呢，怎么教都不叫。”
    经纪人开口：“那都是积累，说不定哪天突然就叫出来了。”
    赵霁月一愣：“那不在他爸身边他叫谁？”
    “赵姐你真是……”
    经纪人哭笑不得，不过跟着久了也知道，私下的赵姐就是有点心直口快的性格。
    赵霁月也笑了：“再叫了别人我事就大了。”
    随即看着经纪人：“过来有事？”
    “对了！”
    执行经纪人开口：“你昨晚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有点意思。”
    赵霁月惊讶：“怎么有意思？这么快就查到能准吗？”
    执行经纪人关好门，凑近开口：“你记得之前也是隔壁《长歌行》，好像传闻黎若迪到时间也没进组。”
    赵霁月想了想：“倒是听说了，不过也不熟就没关注。”
    询问执行经纪人：“有关系？”
    “有。”
    执行经纪人看着她：“昨晚露一面的是不是薛双不确定，但下来的两个人，其中岁数大看着三十多的。是一个叫新锐影视的公司编剧。公司在嗨宁。”
    “所以呢？”
    赵霁月不解拍着孩子，见他抓自己胸，将窗帘拉上，敞开衣领给他喂奶。执行经纪人也是女人，过去锁门就好。
    赵霁月一个顶流，可是农村出身。坚持有机会就给孩子喂母乳，也不怕变形也不怕变黑，这是一个母亲的伟大，反正拍戏也拍不到这些。她不在乎。
    执行经纪人询问：“快断奶了吧？”
    赵霁月皱眉：“只要还有的话就给他吃，我复出后总忙，加起来其实也没给他吃多少。”
    执行经纪人不多说，断奶早晚没限定的。
    “继续啊。”
    倒是赵霁月看她一眼，执行经纪人继续：“我是找到一个自媒体了解的，关系不错。但她和乘风天下也有战略合作关系。”
    这个赵霁月太了解了，越是大公司有顶流或者一线艺人的，营销和公关必不可少。自己有条件开个公关部，但大多数需要外界的媒体，平台，还有公关公司去做这些。
    肯定大小公司或者艺人都有自己的资源人脉在营销和公关这一块，有时候就交叉了。毕竟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她跟我说。”
    执行经纪人开口：“之前薛双那边打招呼了，要找她营销个通稿。不过最后没有真正落实，她反正也收到红包又没得罪人，乐得接受。所以知道一些内幕。”
    赵霁月看着她：“什么内幕？”
    执行经纪人皱眉：“就跟这部戏似的，《长歌行》的一个投资方想要给某个女演员加戏，背着黎若迪偷偷改剧本。其实瞒得不错，但无意中有个叫杨甜的小演员……”
    “小楚乔吗？！”
    赵霁月笑着：“是不是她？”
    执行经纪人也笑：“是。她就在《玉楼春》剧组拍戏呢，今天可能刚进组。之前看了群演头问了一嘴。”
    赵霁月看着孩子吃得那么香，有些感慨：“当时她还是小孩子，转眼我自己儿子都有了，她也该长大了吧？”
    执行经纪人开口：“十三四岁了。”
    赵霁月笑了笑，突然看着经纪人：“和她有关系？”
    “有啊。”
    执行经纪人开口：“就是她引起来的。”
    看着赵霁月：“她在横惦，母亲在苝京等着签约。实际上是和黎若迪那边一起最后敲定一下就进组顺带着的。杨甜没回去，就跟着剧组副导演和制片去嗨宁新锐去弄一下剧本。差不多没改动就通知苝京她母亲签约了。”
    这倒是正常，赵霁月亲身经历的，剧本没弄好不就是闹到微勃上了。她还是顶流的。只是如今没想到，疑似黎若迪也经历这个？
    现如今资本进入娱乐圈越来越狠了。
    “然后呢？”
    赵霁月给孩子换到另一边继续吃。
    执行经纪人开口：“结果就是这个编剧发现没给全剧本，因为是新人所以提醒一句，这一提醒不要紧，就惹出后面的事了。”
    “新人？”
    赵霁月惊讶：“看着和我差不多大了，新人编剧？”
    执行经纪人示意：“这个我后面说。”
    看着赵霁月：“之后就是引起黎若迪那边的警惕，毕竟你的事去年年末才出，圈内多少也警醒。结果这一警惕不要紧，对方跟你当初似的，改的不是你的剧情，是另一个女演员的，给她改戏加戏。那黎若迪这边也不干了，本来要进组的也就没进。”
    赵霁月恍然：“那那个编剧不是嗨宁那个公司的吗？剧组能带杨甜去那，这个公司的人不该多嘴坏事吧？”
    “所以说他是新人嘛。”
    执行经纪人开口：“他年纪是不小了，好像三十五六岁。然后以前是网络小说作者，收入不高就出来找工作。结果刚做没几天就惹事，之后就被开了。”
    赵霁月疑惑：“可现在他不是……”
    “是。”
    执行经纪人开口：“但黎若迪那边薛双出面了，直接找到这个嗨宁新锐在苝京的总公司，上来就质问什么意思。是不是和剧组联合坑黎若迪。”
    赵霁月笑：“有理有据。提醒杨甜反而被开掉，这不就坐实是和剧组一起坑黎若迪吗？”
    执行经纪人示意：“所以没多久又给招回来了，然后就代表杨甜和剧组谈判。”
    “什么？”
    赵霁月愣住：“新锐转台这么快？”
    执行经纪人开口：“这就是薛双让我那个自媒体朋友等着发通稿的原因。新锐影视可以证明是剧组故意隐瞒黎若迪偷偷改剧本，看不惯剧组的行为所以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这个新人编剧就代表新锐的立场。然后两场谈判，苝京一场横惦一场……”
    “等会。”
    赵霁月不解：“这个自媒体怎么了解那么清楚？”
    执行经纪人笑：“你不知道。苝京和横惦那场，其实会议都是内部的。但是过程肯定不那么友好，只是你想不到不是剧组打压这个新人编剧和童星杨甜，反而是这个新人编剧给剧组一顿怼。包括在横惦也是，剧组人多，这两个嘴也不严，传来传去也都知道了。”
    赵霁月想了想：“没看出来。昨天就他在那一直压事，不然马跃和对面那个司机早打起来了。”
    执行经纪人皱眉：“姐，你是不是忘了。他话里话外一直在暗示马跃车内有明星，让他别自找麻烦。那也是变相威胁。”
    赵霁月笑了笑，没回应，只是拍着孩子。
    执行经纪人继续：“虽说之后就是薛双打听到这不是星空视频平台方的意思，估计只是制作方要安排演员或者其他出品方要捧人。所以和导演也摊牌，改可以，不过得黎若迪团队敲定不影响她才行。各退一步算是。”
    赵霁月明白了。
    执行经纪人开口：“所以昨天不确定是薛双在车上，可是确定是那个编剧的话，那车上八成就是薛双。然后估计杨甜也在，因为薛双带着她安排进组《玉楼春》拍戏就不可能给她自己丢在酒店。”
    赵霁月想了想，开口道：“那个编剧呢？最后什么结果？”
    执行经纪人摇头：“新锐影视没多久就结业了。”
    “什么？”
    赵霁月皱眉：“乘风天下这么狠吗？”
    执行经纪人笑：“跟乘风天下没关系，是他们自己有个项目没做成，然后不知道怎么可能资金链就断了？然后转手项目都卖给另一家公司，部分人员也都被带走。”
    赵霁月开口：“那意思就是这个编剧跟着薛双团队做事了？”
    这倒也正常，出了这样的事，黎若迪团队带个编剧，还顺便还个人情，而且在这次事情中，也看到他的能力以及立场。
    在新锐影视结业后，把他吸纳进来合情合理。
    “这个不知道”
    执行经纪人开口：“这都是之后的事了，那个自媒体朋友也不知道。剧组也没再关注了。”
    赵霁月想了想，好奇询问：“所以你把这些说这么详细，只是为了让我知道通过这个编剧，可以确定车上那个真是黎若迪经纪人？”
    执行经纪人茫然：“你不就是让我调查这个吗？”
    赵霁月点头：“那倒是……”
    执行经纪人询问：“我知道你意思，不是我啰嗦。而是我觉得，现在其实不确定薛双是不是认出来了，我估计没有。但是以防万一，我可以通过这个编剧探口风。不惊动薛双的同时，还能有个确定。”
    赵霁月疑惑：“你接触他，被薛双认出你怎么办？”
    “我又不是明星。”
    执行经纪人开口：“别说碰不到薛双，碰到她也未必认识我。我可没她那么出名，跟着赵姐也才两年。不像她是从黎若迪不红的时候跟到现在，圈内多少都认识。”
    赵霁月惊讶：“你意思是说跟着我出不了头是吧？”
    执行经纪人笑：“我可没那么说。”
    赵霁月看着孩子吃着吃着就睡了，睡着手里还抓着她胸口。
    慢慢拽下来示意执行经纪人：“那你自己和他接触还不自我介绍吗？”
    执行经纪人开口：“可以先不说嘛，看看情况。”
    赵霁月不置可否：“你给带回去吧。这里房车闷，外面还吵。”
    执行经纪人开口：“那我还怎么办事。”
    赵霁月示意：“你带个保镖和助理过去看着。”
    执行经纪人皱眉：“那你这边怎么办？剧组一般不让太多人跟着，尤其之前你还因为剧本的事和剧组有点僵。虽然顾忌你是顶流身份没太多话，但也悄悄限制只能一个保镖一个助理跟组。”
    昨天两个壮汉还都是马跃带的。走的时候也都带走了。赵霁月倒是没在意剧组的限制，反正快杀青了，以后也拉入黑名单不合作了。
    不过执行经纪人说的也有道理。
    “那就保镖留下，助理跟着回去。女孩照顾孩子细心。”
    示意执行经纪人：“这边快杀青，戏份都差不多了。我也没有太多事，反正一下午而已，结束我就回去了。”
    “那……行吧。”
    执行经纪人示意：“我办完事也会尽快让小魏过来。”
    小魏就是助理，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开房车门小心给孩子抱在怀里，赵霁月嘱咐助理小魏回酒店照顾孩子。之后路上说都没事，赵霁月过去吃饭，一切正常。
    直到下午拍戏。

 第九十章 突发事件

    “韩错？韩编剧？”
    “我是韩错，编剧不算。”
    韩错就是这么实在，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新锐影视已经结业，苝京那边走流程呢。至于彗星传媒，合同是签了，但也没敲定他是什么职务。
    再说眼前这人谁啊？
    在他下楼找前台要邮寄烟给彭于的时候，有一个二十八九岁的耐看女人走过来，直接询问。
    韩错也答了几句，弄好之后收了回执看着女人：“您是？”
    女人笑了，拿出名片递过去。
    韩错看了一眼，名字，号码，然后是松鹤传媒的字样，再就是个邮箱，其他就没了。
    “许映岚？”
    名字没什么，但是松鹤传媒，韩错目光变幻：“赵霁月的公司。”
    看着许映岚，试探询问：“她经纪人？”
    许映岚一顿：“公司不止她，还有很多艺人。”
    韩错放下名片夹在回执里：“吕冰冰，年轻的有周野。还有一些知名艺人，合伙人模式很新潮。”
    许映岚点头：“还说自己不是编剧？对我们公司很了解。”
    韩错疑惑：“对你们公司了解是编剧的认证条件吗？”
    许映岚语气一滞，看着韩错：“说话有点噎人，看来传闻不假。”
    韩错茫然：“我都有传闻了？！在娱乐圈？！”
    说完笑得憨厚：“真开心，呵呵……”
    许映岚也笑：“传闻不多，因为你刚进圈才一个月。但是刚进来就做个大项目，小范围内至少要查还是查得到的。”
    韩错询问：“那你查我干什么？”
    许映岚看看周围：“找个地方坐坐？附近有个不错的咖啡厅。”
    没等韩错说话，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找你呢。乱跑什么？”
    刘关手插兜走下来，许映岚看着他，就更确定了。
    主动走上前：“你好，我是许映岚。”
    名片递过去，刘关接过看了一眼：“我没名片。”
    看着她：“你是……”
    又看看韩错。
    许映岚开口：“两位，昨天的追尾事故还有印象吗？”
    刘关明白过来，倒是韩错没意外的表情。
    “你是昨天……”
    “我在车里。”
    许映岚示意：“请两位去咖啡厅坐坐？”
    韩错低头看看拖鞋：“不方便吧。要不就……”
    “坐什么？”
    刘关反而询问：“还找上门来了？没完了是吧？”
    许映岚开口：“你别误会，就是上门解释道歉的。”
    看着韩错：“只是你们车里好像也坐着……圈内人吧？”
    韩错恍然：“原来如此。”
    许映岚没接话，只是语气诚恳：“昨天……总之咱们去聊聊，这里不方便。”
    说完笑着：“我一个女人，你们不是还要顾忌吧？”
    刘关嗤笑一声直接迈步出去，韩错失笑：“你就做主了？那你去吧，我补觉。”
    刘关回头：“走吧。大男人怕什么？有埋伏都无所谓。”
    许映岚失笑看着两人：“你们两位好像对社会治安有很大误解和不信任。”
    “走吧~”
    韩错无奈，谁怕了？还埋伏？
    不过反正事安排给林璇了。而且其实他是唯一一个好像看到点什么的那个，今天人家就找上来了。但明显是薛双也探头那一下也被认出来了。
    尤其她还没有戴口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天黑，居然就能眼睛都那么好使。不过也别人说人家，韩错自己不也惊鸿一瞥了？本来还觉得有点不懂，事都过去了还找过来干什么？
    但现在多少明白一些，涉及到两个顶流之间的事，尤其横惦也不大。就这么巧以前至少公开没什么交集的两位，现在这么一点小误会也要谨小慎微。
    倒是符合韩错对娱乐圈的构想。
    顶流无小事，一旦有点什么争议的事传出去，都可能被对家放大。
    “坐，喝什么？”
    果然是一家不错的咖啡厅，居然就在主路边。车水马龙的。停车都不好停。
    不过有车也方便，今天林璇没开车，是刘关送她去又派回来的。联系餐车也就顺便给她接送了，毕竟客户嘛。开车也未必方便，而且韩哥不会开车，把刘关和车留下也方便他进出。
    这些韩错是没意识到的，但刘关知道。虽然一直嘟嘟囔囔的没好话，却一直谨记林璇的吩咐。所以韩错去哪他肯定跟着还得开车接送。
    而因为正好许映岚也没开车，留给照顾孩子的助理了，也方便那边有事可以照顾到，毕竟目前孩子最大，比赵霁月都重要。
    不过她坐在咖啡厅二楼的座位就比较熟了，估计经常来。问两位喝什么，韩错看了看，点了卡布奇诺。
    许映岚表情怪异但没多说。
    卡布奇诺不是女士咖啡，但传到忠国女士特别爱喝。尤其咖啡里放牛奶在喜欢咖啡的人眼里那是玷污咖啡的灵魂。
    男人喝卡布奇诺就有点娘。
    但对于偶尔喝几口雀巢速溶咖啡的韩错来说，就是想尝尝经常电视里看到的这种咖啡，没别的意思。
    刘关倒是点了黑咖啡，然后斜眼看着韩错：“娘泡。”
    韩错看着他，赞叹开口：“真的，我要不是咖啡没上来，我就先泼你脸上。”
    刘关笑：“我就说你娘泡，大男人咖啡泼人脸上？你自己想想那个画面？”
    韩错想了想，打了个哆嗦：“我去，辣眼睛。”
    结果两人忘了眼前还有个“外人”，严格来说刘关对韩错来讲也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没遮拦了。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虽然刘关说出许映岚心中所想，但她肯定要圆一句。
    咖啡上来，她自己点了拿铁。
    “昨天的事我解释一下。”
    许映岚看着两人：“先说声抱歉，的确是我们急刹车所以你们追尾。而且他们下来态度也不好。”
    刘关无所谓：“昨天听意思也听出来了，是个艺人，估计咖位还不低。不然说话不会那么横，不过道歉就不用了，反正最后用这样的人，看看谁吃亏就是了。”
    韩错也没说话，他知道对方叫他们来喝咖啡不是想说这个。真的互相都是普通人或者一方是的话，就那点小误会估计就当没发生就是了。偏偏不巧都不算，而且还都可能疑似把对方认出来，又不确定。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许映岚一顿，对着刘关：“其实下来那几位包括司机都不是我们团队的人。”
    刘关以为她推脱，许映岚解释：“其实是……私人关系。而且昨晚被我家的给说了，已经连夜走了。”
    刘关看看许映岚，觉得不像是假话，而且也不需要。毕竟昨天看似差点打起来，但实际上这个意外本身不算大事故。其次彼此都被收拢住了，各自开车离开也没有索赔报警之类的。
    互相干脆都不认识，睡一觉就忘了。没必要还查到还找来……
    “对了。”
    刘关疑惑：“你怎么找到我们的？这么神通广大吗？”
    没等许映岚说话，韩错开口：“你认识车里露脸的人，然后查了一下她又查到我，所以就找过来了？毕竟在横惦你们经常驻扎，有自己的人脉和消息网。”
    “认出谁了？”
    刘关还不太懂，但许映岚看着韩错：“所以车里的的确是黎若迪的经纪人薛双？”
    韩错询问：“所以你是赵霁月的经纪人？”
    许映岚摇头：“我没这么说。”
    韩错惊讶，皱眉思索：“我捋一下，有点乱。”
    试探询问：“你找过来，想问我车里是不是薛双。但你自己又不想承认？是这个逻辑吗？”
    “呵~”
    许映岚笑：“你这么一说……”
    “赵霁月？”
    刘关看着韩错：“有点耳熟呢？”
    韩错随意开口：“自己用手机查。”
    刘关拿着手机：“zhaojiyue？哪几个字？”
    韩错摇头：“输入法应该能联想。”
    刘关查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她啊。”
    看着韩错：“也是一线明星了吧？”
    韩错恩了一声：“比黎若迪粉丝多一千多万，比梁泌粉丝少一千多万。”
    许映岚一直没说话，此刻看着韩错：“你的确不像普通编剧。编剧就写剧本未必多关注明星，你好像……”
    韩错开口：“不提了。所以你过来确定薛双是不是认出你们了？看看有没有必要沟通一下，把小误会消弭？”
    许映岚搅动咖啡喝了一口：“昨晚的事不大，但牵扯起来有点复杂。尤其对两边来说，虽然我们急刹车，但你们的确追尾。”
    对着刘关：“我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韩编剧应该知道，在娱乐圈如果媒体传出来，对错不重要了。看风向怎么吹？”
    刘关不置可否：“就这么点事还值得找一趟。明星过得真累。”
    许映岚笑了笑，也确定刘关不是圈内人。
    韩错开口：“放心吧，其实我看了一眼，有点认出来了。至于薛经纪干脆就没看到，我也没说。就算我说了也没用，无图无真相。”
    对着许映岚：“就这点事而已。双方都不计较，当时也没有拍到什么，也没有违章闯红灯。”
    许映岚懂韩错的意思：“那……”
    端起咖啡示意：“你能做主吗？”
    韩错指着外面：“其实那辆车你也看到了，是我们的。那天薛经纪只是坐车而已，我们都不是她团队，只是代表我们自己公司去和她谈业务。她就是知道也没什么，你是和我们发生交通意外，同黎若迪和薛双以及她们团队都没关系。”
    许映岚想了想，笑着开口：“那我就放心了，再次表达歉意。”
    如同刘关说的，就这点事而已。自己身为顶流经纪人一顿咖啡处理一下就完事了。再纠结就矫情了显得也不符合顶流身份，主要是如果没有认出薛双的话，干脆咖啡都省了。
    倒是许映岚看看韩错，反而询问：“韩编剧之前帮黎若迪和长歌行剧组谈判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具体不知道怎么找你刚入行的谈，或许以前你就很知名只是没进圈？”
    刘关惊讶看着许映岚：“这你也知道？”
    “因为黎若迪知道的。”
    韩错感慨：“顶流就是顶流，什么事都会被关注。我是顺带的。”
    刘关想了想，喝咖啡没多说。也没兴趣。
    “也别这么说。”
    许映岚开口：“至少剧组对你印象深刻。”
    好奇询问：“具体是怎么回事？代表你公司和她谈业务？听说你原来公司新锐结业了，没结业之前也是做儿童剧的？有什么业务？”
    韩错开口：“你要这么问的话，那赵霁月之前汉堡剧本的事解决了吗？”
    许映岚笑了笑喝咖啡，韩错点头：“对。问你什么都不说，完了你就好奇人家的事。”
    询问许映岚：“你怎么跟美国似的？”
    “美国怎么了？”
    刘关开口，韩错和许映岚都没说话。
    刘关看看时间：“完事了吗？林璇该回来了，走吧？”
    韩错点头起身：“那我们先走了，不用放在心上。一个小意外。”
    许映岚也没挽留，只是询问韩错有没有联系方式。
    韩错也只有手机号，其实不太想给。谁知道你是不是赵霁月的经纪人，名片谁都能印。
    不过一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人家惦记的。
    给就给了，用手机互相联系。
    刘关还装模作样问问要不要送她，看样子这里不好打车。
    不过许映岚表示不需要了，她也没急事。再说好像停车地方有点远，就算了。
    韩错等他开车过来接自己，正好许映岚接了个电话。
    省得还得尬聊。
    只是没想到韩错上车前还过去和带电话的许映岚打招呼表示自己上车走了。
    她打电话没法回应只是点点头挥挥手。
    韩错上车后刚关门系好安全带，结果突然敲窗户声音响起给他吓一跳。
    一看是许映岚，很焦急的样子。
    韩错开车窗：“怎么了？”
    “麻烦你们送我去个地方好吗？！”
    说着就上车：“拜托我有急事。”
    刘关看看韩错，启动开走。刚刚说要送她没用送，现在看来是真有急事。
    坐车后又打电话，车开走，许映岚一边给个地址，一边等对面接通。说话语气都变了。

 第九十一章 尿性

    “刘总和牛总来了？”
    “是啊，已经进组了。”
    车上，哪怕压低声音，但车内环境封闭，所以这边压低能听清，那边说话也能隐约听清。
    “怎么搞的？！”
    许映岚看看开车和副驾驶的两人，顾不得这些了。
    “那你还不过去？！那边就她一个人怎么应对？！”
    对面也无奈：“姐啊！我看孩子呢！你让我放下孩子一个人过去？”
    许映岚呵斥：“那你就抱孩子过去呗！？车都留给你了。”
    对面哭笑不得：“你还嫌赵姐不乱啊？人家就是来挑刺的，你拍戏呢哪怕快杀青了，你还带着孩子来剧组？！哪有这么干的？别人没事她的话估计又会被针对！马上就要拍完了……”
    “真是。”
    许映岚叹口气，随即示意：“你还是先过去吧。大不了先在房车里呆着。到时候让小邓在车里看孩子，你跟着她支应着。”
    “去是行。不过估计来不及了。小邓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哪是提前知道？是已经在吴导演带领下上进组了。”
    许映岚皱眉：“到底谈什么啊？怎么又要改剧本？”
    韩错下意识回头，许映岚看他一眼，侧身对着窗口小声询问：“都快杀青了，神经病啊？”
    对面无奈：“姐，就是因为要杀青了，她管不了那么多。她杀青人家戏份可以继续加继续拍。到时候赵姐都已经离组还怎么干涉监督是吧？人家就是要打这个时间差，但又不想偷偷摸摸的。好像怕了谁似的，现在抓住这个机会过来谈。估计也是压她一头。毕竟之前赵姐把事闹到微勃上也是有点公开化了。”
    许映岚抓抓头发，开口道：“行了。也没什么错的，反正你要去就赶紧过去吧，我也往那边赶呢。”
    “房车进不去了。”
    对面开口：“我就是赶过去孩子放哪？”
    “你先过去吧！”
    许映岚不耐烦，随后挂断电话沉思。一脸愁容。至于刘关两人也没多说，只是距离也不远，毕竟为了拍戏方便的话，这里本来就是个镇而已。没多久就到了。
    “《有匪》剧组……2号场？”
    刘关一边开车一边询问许映岚：“是这里吧？”
    许映岚看了一眼，对着外面突然挥手，随即回应：“是这里。”
    刘关找个空地停车，这里倒是挺宽敞，估计剧组已经限定区域。
    停好车后，许映岚道谢下车，就奔着一个站在剧组外抱着孩子的二十四五岁女孩过去。两人聊着什么，韩错看了一眼，对着刘关示意：“走吧。”
    刘关恩了一声：“打个招呼？”
    韩错对着那边：“许经纪，我们走了啊。”
    那边许映岚挥挥手，结果看着车启动，突然叫住：“等会！”
    刘关停下车，韩错打开车窗：“还有事？”
    眼看着许映岚抱着孩子过来，韩错咧嘴，不会吧？
    这应该就是赵顶流的孩子，你抱过来干什么？
    果然，许映岚自己也犹豫：“韩编剧……”
    “让她看着呗？”
    韩错没等她说话，直接指着一边女孩。
    许映岚无奈：“团队人不多，上次的事……我俩都得进去。这一次对方来……哎。”
    她也是为难，这是私密的事还涉及顶流不好说出来，可是不说你怎么让人帮忙？而且她自己也为难，孩子多重要？交给外人看着？
    “周围你找不到人了吗？”
    韩错示意：“剧组人这么多。”
    许映岚失笑：“剧组中午都见过孩子了，但是现在是出品人投资方过来，顶流都被人盯着呢，你送上门的把柄给人家，不更不好谈了。”
    韩错开口：“那你有保镖吧？昨天也见过了，让他过来上我们车……”
    “哎呀废什么话？！”
    刘关倒是不管那么多，示意许映岚：“就放车上，我俩看着，你们快点就行了。”
    韩错咧嘴：“你知道这谁孩子吗你就敢看？你不怕担责任啊？”
    我都够收敛的了，《莽穿》都要完结了，你这还无缝对接呢？
    “我让他出来！”
    那个女孩催促，许映岚示意：“我让他过来，不过我得进去了。”
    孩子给韩错转身就要走。
    “等会。”
    韩错孩子递给刘关，从车上下来，把身份证递过去。
    许映岚愣住，心微暖。
    韩错示意：“拍个照。我和孩子。”
    抱着孩子站在车牌照前，示意许映岚。许映岚明白他的意思，说了声抱歉又说了谢谢，手机拍照之后拿了韩错身份证就进去了。
    韩错回到车上关好门，车窗摇下来通气。
    结果刘关突然开口：“这小孩一直看着你。”
    韩错低头，果然孩子圆溜溜又漂亮的眼睛看着韩错。
    韩错笑了笑，拉开他小被子看看双腿间，弹了一下：“果然。”
    刘关询问韩错：“你推脱什么？看个小孩而已，谁像人贩子？还递身份证还拍照留证据的。”
    “赵霁月孩子。”
    韩错看着刘关：“所以总说让你不要瞎掺和做好你保镖得了，刚刚喝咖啡的时候你听什么来着？”
    “她……”
    刘关惊讶指着不远处：“这……她真敢啊。赵霁月孩子就敢给两个大男人看？万一真拐跑了……”
    “说啥来着？！”
    韩错失笑：“一直说啥来着？！不就说这个吗？！”
    刘关呵呵笑也不反驳，好奇凑过去看着，随即撇嘴：“顶流孩子？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韩错抱着孩子放腿上颠了颠：“可能因为他爹不是顶流吧。”
    刘关指着韩错：“怎么这么说话？”
    随即思索：“昨晚你说你本命在车上。今天看你好像知道是赵霁月也不意外，所以昨晚你就知道了？”
    看着韩错：“你本命是赵霁月？对了什么叫本命。”
    韩错深呼吸，看着刘关：“真的，我和你沟通可费劲了。以后少单独在一块，对彼此都是折磨。”
    刘关只是笑，韩错看他：“你不用笑，看着态度可好了。一涉及到林璇的时候就各种神经病，都懒得说你。”
    刘关点头：“我知道，你差点要给我赶走。我态度不好一些，林璇如今基本被你忽悠瘸了什么都听你的。你当我傻看不清形势还硬顶？”
    “靠！”
    韩错摇头：“跟你我真是无fu.ck说。”
    刘关还得意的一副傻机灵的模样，过去逗着孩子：“叫爸爸！叫爸爸快点！”
    “你特么滚！”
    韩错皱眉推开他手：“孩子估计才一岁，正学说话的时候，你真让他叫出来被人父母听到事大了。”
    刘关皱眉：“你看你那个怂样，就知道和林璇来能耐！和顶流沾边的事那么小心谨慎就跟那是你祖宗似的。顶流有什么了不起？！什么黎若迪什么赵霁月的，跟我们璇比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还本命？还大叔饭？！”
    韩错要说话，刘关开口：“tui~”
    “我艹！！”
    韩错后退：“真的这要是我孩子我直接就砸你脸上讹死你！”
    “来啊！”
    刘关示意：“不是你孩子才不用心疼呢。”
    停顿一下，刘关直接扎心：“你也够呛能有了。都这个岁数还处难呢，你注定无后了！”
    “你特么……”
    韩错胸口憋闷，真是他不算秀才，但这个傻比也不是兵，是个老痞子臭流氓。嘴也挺狠啊原来。
    “你之前怎么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呢？”
    韩错也好奇：“就那天被我怼的直接回房间捂被子哭，今天这么勇猛吗？这几句词想多久了？！”
    “呵呵呵~”
    刘关看韩错这样就得意：“你总说人家是筛子，完了狂怼让人上不来气。就看不到自己也是一身洞吗？”
    板着手指：“loser，老处难，事业无成，一无是处，啥也不是。这都是可以怼的槽点。”
    韩错气笑了，孩子居然嘎嘎乐，拍着小手拽着韩错的脸。
    手还挺有劲。
    指着刘关：“你行，你给我……靠！！！”
    突然一股热流正好呲韩错脸上，刘关都吓一跳赶紧躲闪，眼睁睁一股水柱在嘎嘎乐的孩子双腿间划过一条幽美的曲线。
    从脸到嘴再到身上衣服。
    “不是……”
    韩错也躲不开，又不能把孩子扔了。
    眼睁睁，真的眼睁睁看着孩子一泡尿兜头尿完，刘关笑得不行。
    “活特么该！！哈哈哈哈哈！！”
    刘关拍手：“跪舔！！叫你舔！顶流没舔上！先舔人家儿子的尿！！”
    刘关笑得手指拍车笛，韩错深呼吸，扯开已经被重开的尿不湿，估计一开始就因为频繁被谁报来报去已经松了。
    “哈哈哈哈……唔！！”
    刘关还笑得不行，韩错拿着尿不湿，突然横着拍在刘关脸上，直接给他连嘴带笑声都堵住。
    “呸！！呸呸！！”
    刘关赶忙扯下瞪眼看着韩错，韩错举着孩子颠了颠：“好事不会忘了你，你也尝尝顶流儿子的尿。”
    “真特么恶心~”
    “tui~”
    刘关也不好拿抱着孩子的韩错怎么样，只是擦着嘴，打开车窗把尿不湿丢掉。
    韩错皱眉：“有点素质。捡起来丢垃圾桶。”
    刘关骂骂咧咧下车，孩子嘎嘎乐。别说挺健康活泼的。
    韩错也没带换的衣服，不过好在正好许映岚走过来了。
    韩错下车要把孩子递过去，许映岚满脸笑容接过，韩错却表情凝固。因为这笑容看着不像是问题已经解决的情绪，更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开口就直接邀请。
    “韩编剧。进去帮个忙怎么样？”
    那神情，即视感一般。好像之前经历过？

 第九十二章 本命

    “牛总，刘总。来了？”
    孩子交给韩错，拿着身份证许映岚和助理赶紧跑进去。
    房车就在剧组内部空地上，这没得说。
    另一位年轻的人气男一号房车停另一边，但是此刻他们还在拍戏，选了赵霁月没有戏份的场次去房车谈，有备而来。
    里面除了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女人，女人就是牛总。牛振清，未来文化传媒的老板，出品人之一。中年男人是第一出品方传说影业的老板刘志。
    还有两个青年男女，估计助理之类的。
    而赵霁月坐在那里，倒是很淡定。看到两人进来房车也没什么表示。还有两个男人可以忽略了，一个是导演吴静源也在，另一个是这部戏的编剧之一，也是总编剧张继。
    “小许啊？”
    两人也认识许映岚，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氛围不太好，很明显。谈的事本来就不太愉快，现在没有经纪人缓和关系的话，以赵霁月在圈内外比较耿直的性格，那容易谈崩。都说顶流的经纪人可能会狐假虎威，但实际上真的让顶流去谈事反而因为经验不足容易以自己身为和咖位去做底气。
    那往往不会有好结果，这也体现经纪人和经纪公司的作用。
    “谈什么呢？”
    许映岚坐在赵霁月身边，无意识摆弄韩错身份证：“都快杀青了，提前过来送我们赵姐？”
    她是明知故问，肯定等对方说的。
    刘总没等讲话，倒是牛振清开口：“小许你也来了，大家时间都宝贵，我们也不废话了。”
    指着赵霁月：“劝劝小赵。差不多就得了，哪怕她是女一号，戏也不是她一个人的。现在都要杀青了，我们也是礼貌过来打个招呼，戏份我们是要加的，又不需要她来带着。拍完她就走，我们就增加两三天的戏份，身为投资方我们都不说什么，她总在那仗着自己顶流身份……”
    “我仗着什么身份了？”
    赵霁月打断：“我要真有身份你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要加戏？给女三快加成女二了。”
    刘总询问：“那你是替谁抱不平？是替自己还是替女二？”
    许映岚要说话：“刘总，其实……”
    刘总摆手，示意吴静源和张继：“导演和编剧都在这，今天就说通吧。我们两个投资方，剧组总导演和总编剧都同意的事，小赵你戏份都快杀青了，还是……”
    “我还没说呢。”
    赵霁月开口：“怪我发微勃用公众和粉丝舆论施压？如果不是我扛不住的话，我也走不到这一步？过分了吧？私下谈谈不拢，到底责任在谁？我是看重原著和签合同那版剧本才签约进组的，结果你们改成什么样了？合同写着不能随意改剧本，我不同意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几人：“现在你们两位老总过来，又裹挟导演和编剧……”
    “怎么叫裹挟？！”
    牛振清旁边的女助理起身：“你话说清楚，什么叫裹挟？！”
    赵霁月也扬起下巴：“我和吴导演楚乔传就合作了！他是什么为人我不了解？！你们现在逼着他过来，不是裹挟是什么？！”
    “好好。”
    许映岚拉着赵霁月：“不要吵。”
    凑到她耳边：“不要亲自下场。”
    赵霁月瞪眼：“那你倒是下场啊！在外面干什么……对了！”
    看着周围：“泡泡呢？！”
    孩子小名叫泡泡，大名一直保密的。而且孩子还小，叫泡泡挺好的。许映岚示意：“找人看着呢。”
    “你们也不用说了。”
    刘总打断：“张继是编剧，改剧本的事还是让编剧说话。”
    赵霁月助理也不高兴：“你们不就是看我们赵姐戏份快杀青了，编剧也早撤了，所以找编剧谈？”
    赵霁月点头：“我也打赌，我只要不能马上把自己编剧叫来，你们今天就要敲定，理由还得推我身上。”
    牛振清开口：“小赵，这部戏不是你一个人的。虽然你算是当红演员，但也不能剧组围着你一个人转。”
    赵霁月一顿，思索开口：“这话耳熟。”
    看着两人：“对了。就是我之前微勃发出来之后，大部分支持我，少部分网友留言就是这个口吻，好像话都没怎么变。说我小气容不下其他配角有更多的戏份。”
    笑着询问：“营销号吧？”
    “你说谁雇水军？！”
    刘总的助理不高兴质问，赵霁月好奇：“我说雇水军了吗？”
    “好好！！”
    许映岚打断，正思索此刻怎么化解。自己来得晚，想拦住代替赵霁月谈已经晚了。那么此刻让赵霁月谈下去估计也是往崩了谈，她是顶流没错，也有国民度，但对方是资本，是投资方。更别说背后是不是还有金主还不知道。
    毕竟女三也只是个咖位不高的女新人，估计也是木偶。背后有人捧很明显了。
    摆弄身份证，突然看到身份证韩错的头像和名字。
    你看这不是巧了吗？
    “既然是剧本的事。”
    许映岚突然笑着，将身份证放在赵霁月手里：“那我看不如就找编剧来帮我们主谈怎么样？”
    刘总和牛总都愣住：“你们不是没带编剧吗？”
    许映岚起身：“也是巧。附近正好有一个，就在门外。我叫他来。”
    两人想拦没拦住，许映岚已经开门下车了。
    赵霁月不动声色摆弄身份证看着，回头又询问助理。
    助理知道也不多，但还是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韩编剧。”
    外面许映岚找到韩错的时候，有点客套请求的意思：“你帮帮忙，也有经验是吧。过后肯定道谢。”
    “什么啊？！”
    韩错当然是拒绝的：“前后什么我都不知道，突然你就让我谈。而且《有匪》原著我也没看过，我怎么和人谈剧本？”
    许映岚示意：“你就正常谈就行，难道你看过《长歌行》小说吗？不也谈得挺好？！”
    韩错咧嘴：“《长歌行》是漫画，而且我还真看过。虽然那时候没完结是连载……这不是一回事。”
    对着许映岚：“现在你想谈什么？这次是投资方要干预，那我觉得你们还是就躺平好了。”
    许映岚收起笑容，看着韩错：“韩编剧，你给黎若迪谈剧本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谈的吧？上到导演副导演下到制片编剧包括一个场务你怼个遍，咬死就是不能改一个字，到我们赵姐这里就躺平了？”
    询问韩错：“因为我们赵姐没黎若迪年轻漂亮？！”
    韩错笑：“你说对了。自从赵霁月女士劈叉否认恋情然后突然又官宣领证我就无感了。毕竟如果是粉丝的话只粉没恋爱单身的。而这都结婚孩子都有了，有事找她老公去，我算干什么的？！”
    扯淡嘛，闹嘛。
    你几句话又得给我推前面去？这次人家是投资方来不是剧组的意思。怎么怼？尤其吸取教训，当时薛双之所以一天谈妥就是因为打听到不是平台企鹅视频的意思才敢硬顶，否则的话其实也得躺平。
    但许映岚明显装糊涂忽悠韩错，吗的你忽悠一个东北人？！
    你怎么想得？
    忽悠这个词不知道哪传出来的吗？！真能闹！
    “韩编剧……”
    许映岚看韩错油盐不进，尤其也的确是不像新人几句话就能忽悠上头那种，也是有点觉得小看他了。
    “你正常谈。”
    许映岚开口：“不要求一个字不改，那也不现实。而且临时找你帮忙，你就自由发挥就行，最大限度的保证我们赵姐不吃亏。”
    韩错摇头：“都这时候了，她快杀青对方赶过来，明显就是要你们屈服，你们也没别的选择。硬挺也没时间了，人家在你杀青离组继续拍你也不知道，你也管不了。”
    许映岚点头：“事是这样，但明面上不能这么怂过去。”
    韩错还是不为所动，写书的时候跪舔被网友骂多了。那时候还不是跪舔赵霁月，至少在书里不是。结果今天先舔了顶流儿子尿不说，现在还要给他推上去顶雷。
    我像是那种体质的人吗？
    衰是衰了点，也不能这么给人填坑啊。
    结果今天真的是，刘关就跟上了封神榜似的，心血来潮就在那疯狂卖你啊然后推动剧情。
    手插兜迈步朝里走：“顶流也有人欺负？见识一下！”
    许映岚欣喜道谢，看着韩错目光期待。
    韩错惊愕指着他，随即深呼吸笑着：“没事，其实你让进去和放条狗进去对事情进展没区别。让他谈吧，他脾气不好反而压得住。”
    “你说谁是狗？！”
    刘关回头看着韩错：“没有比你更狗的了！该怂的时候你不怂，该往前顶的时候你缩回去。”
    好奇询问：“你是不是真不行啊？不然怎么三十六了还……”
    “你闭嘴！”
    韩错指着他：“你信不信我让林璇给你撵回去？”
    刘关嗤笑：“你就会这个。”
    说完迈步走进剧组，被拦住还示意许映岚：“得要通行证？”
    许映岚看着韩错，孩子还伸手够着韩错头发拽。一岁的孩子看着挺壮实，感觉不是娇小的赵霁月能生出的孩子。
    “韩编剧~”
    许映岚语气请求带着催促，韩错看着孩子对着他用力叫着，脸憋通红，半响失笑：“你是不是私下和他认识啊？”
    许映岚看看刘关，笑着开口：“不认识，但感觉是好人。”
    韩错叹口气：“对，能给你填坑的都是好人。”
    说完迈步也跟着进去，许映岚笑着一起：“韩编剧你放心。过后绝对不亏待你。”
    韩错摇头：“算了。我其实也就是个路人，倒也不怕得罪谁。”
    一边走一边等着许映岚给通行证：“不过一旦谈起来我容易搂不住，你得保证我人身安全。对方都是什么老板，找人灭了我不敢说，打我一顿还是应该可以的吧？”
    许映岚从营销号朋友那里听过。而且《长歌行》剧组也有认识人，都了解过。知道他上次谈的过程。
    随意笑着：“就是赵姐脾气也不好，对方算准我们没编剧所以硬是让编剧对谈，你就帮着缓和一下。”
    韩错不置可否。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话有局限性。如果都把进攻当防守，那还有防守存在的必要吗？
    不过如果已经被人攻得疲于应付，那么这句话倒是有作用了。
    此刻感觉就是这个情况，虽然还没进去。
    房车就在进去剧组的转角，打眼一看剧组忙忙碌碌的，话说韩错也就真正进组一次，还是开机仪式。但此刻居然有种不新鲜的感觉。
    自己年纪大吗？他很怀疑。
    这适应力比年轻人强多了吧？
    暗自臭屁了一会就被带上房车，没有什么意外的，第一眼也是唯一看在眼里的，就是坐在那里的娇小身影。
    而对方没看他，而是先看孩子。
    韩错都来得及吐槽这不还是能带着孩子上来吗？刚刚还给他们看着干什么？尤其还尿他一身。
    不过此刻来不及吐槽是因为“至情至性”韩大错又被吸引了目光。
    看着和之前的网上印象不同，没有滤镜也当然很漂亮，然而脸没那么圆了。从可爱变成御姐的感觉。
    尤其那双眼睛特别有气势的感觉。
    而她在接过孩子之后，终于也目光投向韩错对视。
    一眼万万年。
    比之前的一眼万年多了个万，因为这才是他真正的本命。
    综合粉的人。

 第九十三章 跌宕起伏近十年，唯有开光伴吾身

    “怎么一股尿骚味？”
    韩错没想到赵霁月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还想着又见到一个顶流该是什么情绪，自己有什么感慨，对方是不是要客套几句。
    这么接地气的吗？
    韩错也就结束了还没开始的感慨和情绪，下意识闻闻自己衣服，对着她怀里孩子：“问你儿子吧。”
    “呵呵~”
    赵霁月笑了，特别好看：“他尿的？”
    随即低头：“不对啊。他有尿不湿的。”
    韩错开口：“可能顶流儿子身体就是壮一些，尿布湿都冲开了。或者看我太不顺眼，哪怕冲开尿不湿也得呲我。”
    想了想，韩错示意：“两种都合理，长大你自己问他吧。”
    赵霁月笑：“怕他自己都记不起来。”
    韩错询问：“尿的人太多了？自己都不记得？”
    “呵呵~”
    赵霁月又笑。
    周围人都看傻了！不是说不认识临时客串的吗？这怎么还聊上了？套路吧？
    许映岚都表情怪异打断：“赵姐……韩编剧，谈事吧？”
    赵霁月突然看着许映岚：“你是让他看着孩子的？”
    许映岚抱歉：“是，身份证押我这了。还照了照片。”
    赵霁月白他一眼，身份证还回去。
    韩错接过对着对面：“要谈剧本吗？和谁谈？”
    “你是哪位？也是编剧吗？”
    一直没说话跟透明的编剧张继突然开口，有点不客气。
    当然韩错刚进来也不知道他之前跟小透明似的不存在一般，此刻反问这个三十出头的眼镜男：“您是……”
    对方开口：“张继，这部戏的总编剧。”
    韩错点头，突然拿着身份证对着众人：“我叫韩错，编剧，这是我的证件……”
    “呵~”
    赵霁月笑，结果怀里孩子要伸手够着他身份证。
    韩错就坐在她身边，必然的。毕竟代表她谈。
    身份证随手递给孩子摆弄，韩错笑着看着众人：“没有。看氛围有点紧张，开个玩笑方便融入进来？”
    询问赵霁月：“这几位……”
    许映岚主动介绍：“导演吴静源。然后两位出品方老板，牛总和刘总，那两位他们助理。”
    “随便叫来个什么人拿着身份证就说是编剧啊？”
    牛总看着韩错，对着赵霁月：“就非得这么死顶着不松口？”
    没等赵霁月说话，许映岚轻笑示意：“他可不是随便什么编剧。月初的时候，隔壁《长歌行》黎若迪也经历了改剧本的事，就是这位韩编剧代表她和剧组谈的，最后还谈成了。”
    韩错咧嘴看着她，轻声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什么仇什么怨？恨我不死啊？”
    “哈哈~”
    但是只有她听得到，却还有个人听得清，就是离得更近的赵霁月。一边笑一边掐了许映岚一下，许映岚也只是笑。
    果然，韩错都没想到，自己知名度小范围还真不低。
    “听说过。”
    刘总开口：“就是你谈的？”
    估计应该是因为黎若迪才听过，毕竟这个圈子不小也不大，顶流就那么几个，如果要合作要赚钱，肯定都要关注的。这部戏赵霁月，说不定下部戏就可能是黎若迪。
    牛总显然也听过，看着韩错不质疑他编剧身份，反而嘲讽：“怎么了？现在专职给顶流做谈判？代为和投资方对抗？”
    韩错一愣，突然开口：“这倒是个门路啊。”
    笑着看着赵霁月：“不过也就忠国能冒险一试，日本就不行。那边黑摄会合法的，敢这么钻空子恰烂钱容易被买起。”
    赵霁月询问：“买起？”
    助理在她耳边解释什么，韩错对着刘总和牛总：“幸好在新忠国的红旗下，应该不会因为这些纠纷出现恶性事件吧？”
    牛总要说话，刘总开口：“那看情况了。”
    韩错笑了笑，随即询问赵霁月：“谈到哪了？怎么谈？”
    赵霁月看着对方，平静开口：“他们依然坚持改剧本，给女三加戏。我不针对女三的演员，她应该也是被迫的。捧红她也是为了从她身上赚钱，这些我不管。”
    赵霁月轻轻哄着孩子，拿出他嘴里满是口水和咬痕的身份证：“我今时今日的位置，和很多同咖的艺人不一样。我是从最底层走上来的，我也不是科班出身更不是靠经纪公司。甚至我成名的那部戏差别被前经纪人推掉。”
    牛总打断：“放狠话了？”
    询问韩错：“你要怎么谈？”
    韩错犹豫一下：“其实你们误会了。黎若迪经历的改剧本事件看起来和赵霁月的一样，但是有个本质不同是，黎若迪是进组前要改。而赵霁月现在都快杀青了，你们过来说要给女三加戏。”
    赵霁月更正：“我进组前就要改，只是我选择……”
    “我知道。”
    韩错开口：“但是今天还有个区别，黎若迪是剧组要改。投资方和平台方不知道。然而这里是出品方要改，也就是金主甲方的意思。”
    询问赵霁月：“如果人家真的就非得改了，你已经闹上过一次微勃，还要再闹一次吗？”
    刘总和牛总对视一眼，等待赵霁月的回答。
    “韩编剧……”
    许映岚要说话，赵霁月直视韩错拦住许映岚。许久之后开口：“凡事有底线有原则，我敢说我从龙套走到今天，没有那么高的起步线，忍受的不公比任何同咖艺人都多。也正因为如此，很多事我不能一忍再忍。”
    看着刘总和牛总：“如果今天谈不拢，我认了闹大大不了退圈也一定都公开。”
    “你想清楚。”
    刘总指着赵霁月，牛总嗤笑：“真把自己当什么大人物了？顶流不有的是吗？如今竞争这么激烈，年轻艺人那么多。你一个退下去一百个人等着上来，你确定你拼一下值得？”
    “好。”
    韩错回身挡住两人，赵霁月低头哄孩子。
    牛总看到孩子，对着赵霁月：“如果撕破脸，那没办法。拍戏还带孩子进组，这就是顶流演员的素养和职业道德？”
    果然，不抱孩子进来是对的。人家不抓而已，抓就是把柄。
    可大可小呗。顶流也没有小事，谨小慎微还会被放大镜曝光。
    “谈完再说这些。”
    韩错示意：“基于我老板的这个原则，咱们开始谈吧。”
    “你知道里面的事吗？”
    编剧张继在两个老总示意下，直接看着韩错：“还穿拖鞋过来？真是随便拉过谁就能做编剧？这么不值钱吗？”
    韩错看他：“我今天哪怕就是个路边要饭的，赵霁月给我洗干净晾干拽过来坐在这说我代表她那你们就得跟我谈。不是我多值钱，是她的名气和咖位值钱还有！”
    韩错打量编剧：“编剧身价不就是你这种人拉下来的吗？导演能改剧本，演员能改剧本，投资方能改，唯独粉丝观众的意见你是一点听不去，在他们面前装得跟真事似的。”
    回头对着赵霁月：“看到了吗？编剧地位都不如狗还在这内卷呢，我打赌进来之前他肯定说话的份都没有对吧？”
    赵霁月忍着笑，没搭话反而看着许映岚：“名不虚传。”
    许映岚有点无奈，欲言又止看着韩错：“韩编剧，稍微婉转一些……”
    “你再说一遍？！”
    张继站起指着他：“你说谁是狗？”
    韩错伸手示意：“坐。房车不够高，你是不是没上来过？”
    张继下意识看着棚顶，被吴静源拽住，他没有话语权，但因为和赵霁月熟，所以多少还是站在她这边。
    “是挺能说。”
    刘总看着韩错笑：“不过说再多也没有用。”
    “但我今天过来肯定不是怼人的。”
    韩错开口：“两位都是出品方，不说找人买我命，打一顿还是很有可能实现。偏偏我怕疼……呵呵。”
    刘关一直站在一边，这时候他知道分寸不说话。
    只是撇嘴，但这个微表情也被赵霁月看到。可她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是认出是那天司机。许映岚见她目光看过去，也偷偷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刘总点头：“那你老板都放话了，今天不退让你有什么想法？”
    韩错想了想，看着两人：“有个前提，如果两位真的就是钱多了花不出去打水漂的话，我现在就走。”
    笑着示意：“不过你们告诉我你们把钱丢哪，我去捡几张。”
    牛总皱眉：“你胡扯什么？东拉西拽的……”
    倒是刘总觉得有意思：“如果不是呢？”
    韩错疑惑：“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有的比如钱比如势，赵霁月不如你们，但是赵霁月有的流量和影响力，你们不如她。至少在这个圈内各自都有优势，结果非得对抗？合作不能共赢吗？”
    牛总看着赵霁月：“流量？有多大啊？现如今对流量，公众嗤之以鼻。”
    “那你还用她？”
    韩错询问：“我就不说难听的又当又立这种话了。事实你就要面对。她哪怕8000万粉丝有5000万是死账号，还有3000万持续关注。这影响力你们就比不了的。要认清这个现实啊，不然你还找她？真的不在乎的话直接就改了，还来谈什么？”
    刘总笑：“5000万死账号？你干脆说一亿多好？”
    韩错挠头回身看着赵霁月：“也是啊。你混这么久还底层出来的，最后欠人心浪平台2000万粉？”
    赵霁月也笑：“所以得赶紧复出，不然死账号都养不起。”
    韩错也呵呵笑，牛总不耐烦对着韩错：“别废话了，你自己问她，进组开机前我们是不是和她好说好商量？”
    “态度没有用。”
    赵霁月要说话，韩错先开口：“和笑眯眯的捅刀子相比，还是能接受冷言冷语的好心。”
    “这什么意思？”
    刘总助理看着韩错：“什么叫笑眯眯捅刀子？”
    韩错开口：“好说好商量有什么用？你得看结果是不是对她有好处。或者至少没影响。”
    指着张继：“他刚才质问我说我根本不懂里面的事就瞎掺和。我坦白说赵霁月这个汉堡剧本我反而比谈长歌行的时候了解。实际上长歌行剧本也不是我搞定的，我被推上前挡枪而已。很多内幕事先和事后我都不知道，可是有匪这个剧本随着她的微勃已经几乎圈内外皆知。关注一些的也基本都能明白内情。”
    对着刘总牛总：“你们怎么捧人不要紧，可是女三的戏份都快加成女二了，到底是打着谁的旗号招商的？别说男主也是顶流，但这部戏的原著是大女主的戏，讲述周翡励志的故事。”
    “女二怎么了？”
    牛总开口：“女二和她有什么关系？”
    韩错摊手：“这就是利益关系啊。你们不是不知道吧？女二扮演者和她如今一个公司的，给自己公司的演员加戏能理解和容忍，给一个不相干的加戏然后占据其他两人份额，你们做生意的考虑不到？”
    赵霁月皱眉：“我不是……”
    韩错看她一眼，许映岚也拽她一下。赵霁月哄着孩子没说话。
    韩错回头看着两位：“我觉得你们有钱有势有投资，那对剧本是好事。而她已经成名了对吧？也是以她为女主招商的，你们顺带捧一下女三借着她流量走一波无可厚非，但不能本末倒置。”
    询问两人：“所以我开始就问了，两位是不是有钱没地方花就要撒着玩？宁可赔钱或者收益低也要捧女三？你们就算有钱没地方花去别的剧组哪怕去河边都行，这部戏对赵霁月很重要。产后复出第一部戏，粉丝观众都等着看呢。很可能……”
    韩错停顿一下，语气放低：“很可能因为发挥不好让观众粉丝失望。如今观众粉丝的选择很多，或许就因此脱粉了。她慢慢名气降低再回不到巅峰……”
    抬头看着两位老总：“到时候你们谁还理她？谁还把她当顶流对待？你们当然不在乎，你们还能继续坑别的顶流。所以人家看透这些，她是为自己负责。你们还自以为好心征求她同意？现在等于是割她肉去喂别人，还洗脑一般告诉她不疼，忍忍就好死不了。”
    “呵~”
    赵霁月女助理笑了，但是不合时宜大家都看她。赶紧捂嘴轻咳一声忍住。
    牛总和刘总对视一眼，牛总开口：“绕这么久，直说吧。”
    韩错示意：“我的意思凡事都能谈。她快杀青了，你们捧谁她其实也管不着。但是最后大家目的都是这部戏可以更好，而她是顶流也是女一还是大女主，她好这部戏才好。这部戏好你们捧女三的效果也会更好。”
    摊手看着两人：“退一万步说，今天你们逼着赵霁月同意随便你们改剧本，就算她没招让你们随便改了。你们乱改削弱她戏份然后强捧女三，最后可能出现的效果……”
    韩错竖起食指：“我没说一定，你们自己赌。我只说可能出现的效果，她的表现差强人意。观众不喜欢，粉丝咬牙看。然后原著粉一通骂，这部戏不扑街也达不到预期收益，你们赔钱或者赚的少，女三也因为这部戏反响不大而没法捧起来。最后三方全部闹掰，钱没有，名气没赚到，人脉也受影响。”
    看着两人：“赌不赌？”
    两人没说话，韩错开口：“都是大老板，做生意赚钱都有风险。两难的时候看眼光和魄力，但也看取舍。”
    牛总没说话，和助理小声说什么。
    倒是刘总看着韩错笑：“你是真能说啊。”
    结果韩错没等接话，那边刘关笑了一声。
    韩错皱眉看着他：“又给自己加戏呢？那边那么多微表情以为我没看到？你有什么意见吗？”
    韩错忍半天了，他是没说话。可是就站自己旁边，自己一说什么他就撇嘴要么就是嗤笑要么就摆弄手指。
    就不够他嘚瑟的了。
    “我能有什么意见。”
    刘关调侃：“你在金主爸爸面前挺乖啊。没有平时那么怒怼一气的霸总气场，我有点意外。”
    “呵呵~！”
    实际上这话也不算错，调侃氛围挺好的。瞬间牛总和刘总就都笑了。包括导演也感觉氛围差不多可以缓和几句这件事就都下台阶。
    可是意外总是这么发生的。
    听到刘关金主“爸爸”这个字，好像孩子收到信号似的。一边抓着韩错身份证，一边对着韩错突然叫着：“爸爸~”
    韩错起初还没在意，因为是背对孩子的。
    结果他见韩错不理一直叫，赵霁月都懵了，下意识把孩子往怀里捂，孩子不高兴还伸手拽着韩错头发：“爸爸~”“爸……”“扒……”
    韩错头发疼回头，看着他又叫了几声，这才惊讶明白他是叫自己的吗？！
    一瞬间脑海炸了。
    不是别的，而是想起自己和林璇随口调侃她是自己唯一一个生孩子都愿意喜当爹的艺人那句话！
    吗的我艹！！！
    韩错一瞬间百感交集。
    跌宕起伏近十年，唯有开光伴吾身。
    不管自己的书成绩什么样，是百盟还是无人看。
    可是开光的嘴总是这么的灵验。
    如果真的可以，他祝福所有看他书的书友……
    学业有成，前途似锦，百年好合，万事如意。
    o(n_n)o

 第九十四章 要做就做好

    “别乱叫~”
    赵霁月不知道这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学会叫爸爸了？！
    在家先学会叫妈妈之后，他爸不甘心就天天教，跟孩子爷爷奶奶一起，就在孩子耳边天天爸爸爸爸的叫，只是听的话不知道到底是谁爹。
    就感觉会叫妈妈都小半年了，那么剩下将近半年时间的洗脑灌输应该就快了。
    结果今天偏偏就在这有了突破！
    居然是叫别的男人？！
    让他亲爸知道还得了？！
    但是孩子才一岁，长大能不能记得都未必，你能怪他吗？
    周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爆笑。
    而牛总一边笑，一边目光变幻看着韩错，又看看赵霁月，突然开口：“不是说不认识吗？这怎么还叫上爸爸了？”
    “……”
    笑声突然中断，互相面面相觑。然后看着赵霁月。
    果然瞬间赵霁月脸色一变，韩错离得最近自然看得到。而且也理解，做母亲的谁能容忍拿她孩子开玩笑？
    “牛总……”
    赵霁月脸色已经冰冷，正要说话的时候。
    “身份证给我咬出牙印了！！”
    韩错突然抱怨一声，把赵霁月要爆发的情绪打断。
    赵霁月看了一眼，随手擦了擦身份证又对着牛总：“你……”
    “这么客气呢？”
    韩错用身份证刮着孩子脸蛋：“叫得再好听也得让你母亲给钱啊。我又不是白干的？”
    “呵呵~”
    周围笑出来，不过都看着赵霁月。尤其是牛总抱肩似笑非笑。
    赵霁月冷冷扫了韩错一眼，对着牛总：“你这话……”
    韩错突然回头对着牛总刘总摊手笑着：“虽然这么叫我我倒是不介意。”
    “哈哈哈哈！”
    牛总笑得开怀，感觉是故意的。能看到一个男人调戏女顶流，尤其还是一直和自己对着干的女一号，自然畅快。
    结果赵霁月忍不住了，抬手推了韩错后背一下：“你放什么屁呢？”
    韩错惊讶回头：“你怪谁啊？你自己儿子不争气乱叫爸爸……”
    对着刘总和牛总开口：“怪我咯？！”
    “呵呵呵~”
    刘总摆手：“好了好了，别拿人家孩子开玩笑。”
    说完扫了牛总一眼，牛总坐在笑那没说话。
    赵霁月还要对着韩错说什么，被许映岚拽住安抚。
    赵霁月胸口起伏，但韩错不理会，只是看着两位老总：“是这样。我提议之后让赵霁月找个专职编剧。”
    回头看看她，对着刘总无奈：“估计一会谈完我就会被拉黑，之后不是我谈。到时候你们改剧本和赵霁月的编剧一起改。在确保对她戏份没有什么影响的情况下，你们怎么加戏都无所谓。”
    刘总开口：“这个我们之前就保证……”
    “显然你们没做到。”
    韩错打断：“而且我是编剧，我知道这也不好做。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也不用闹僵。”
    牛总轻笑：“绕了半天就这提议？”
    韩错开口：“这是各退一步，招不新鲜但有效。还有……”
    韩错想了想：“接下来是我个人提议不代表两方。你们自己商量，就是我觉得给女三加戏不要加到男一那里，如今都讲究古偶现偶炒cp吸粉带收视和点播。估计这部戏也不例外，那么就不能削弱男女主之间的cp感。但是如果女三想受捧加戏，女主戏份不受影响。那不如加在女主身边。女主总有和男主不在一起的时候，就把女三戏加在这里。即不会让女三和男一有太多互动影响cp，也不会让女主因为女三加戏而自己戏份受影响。而且两个人一起互动会更多。”
    几人互相看看，若有所思。
    韩错等了一会，询问开口：“你们考虑考虑？”
    几人点点头，吴静源身为导演拍手：“我觉得可以。这个想法很不错。”
    拍拍身旁张继肩膀：“就是辛苦编剧。”
    韩错突然开口：“加钱呗。”
    张继面无表情看着韩错，韩错笑：“其实编剧也是活该。写东西是胡扯，但是胡扯有魅力。编剧是所有环节里唯一可以创造从无到有过程的一个职位，其他包括导演都要根据编剧的作品来拍摄。这个胡扯有魅力，但居然仅限于编剧手里。所以导演，投资方，演员都眼馋，都要参与进来一起胡扯。”
    “呵呵~”
    刘总看着韩错：“你有意思，你这才是胡扯，偏偏还有点道理。”
    韩错点头：“这就是编剧，我们不算学者不需要严谨，有意思就行了是吧刘总？”
    看着张继：“但是编剧苦在于，你们抢了我们的创作权，但你们手里赚的钱我们却没有多分多少。既然要改是注定的，编剧也不能只赚辛苦钱。”
    “有道理。”
    对着张继：“那小张。你就辛苦一下，过后有红包。”
    张继赶忙开口：“我应该做的。”
    韩错看他一眼，没多说。却是此刻突然敲门声响起，从里面打开之后，门口出现一个中年女人的身影。其实很年轻，看着很有韵味，不过年龄骗不了人。
    感觉应该四十多了。
    刘关一直看着韩错而已，很多事没看懂。倒是韩错看着门口，一眼认出来。
    吕冰冰。松鹤传媒的老板。也是国内知名一线艺人，不过70后，很早的那批了。
    但身边另一个却很年轻，看着和林璇差不多。
    韩错依然认出来了，小花旦周野。
    凭借一部电影的反派算小有名气，看着很漂亮是一定的，关键是年轻，长得也是很嫩清纯风格。
    “刘总？牛总？都在呢？”
    两位老总此刻也下车，空间太窄。在外面方便。
    “冰冰。”
    “你怎么来了？”
    两位老板下来，就都下来了。
    赵霁月自然也是，吕冰冰不仅是她新经纪公司的创始人，还是娱乐圈的大前辈。
    “冰姐。”
    赵霁月也开口，吕冰冰笑着逗弄孩子：“泡泡也来了？是不是想妈妈了？”
    周野也过去逗着：“我抱抱~”
    赵霁月把他送过去抱着，手里拿着什么周野也没注意。
    因为此刻大家关注的目光都还是两位老总和吕冰冰身上。
    吕冰冰和两人握手：“知道赵霁月快杀青了，过来顺便看看。没想到你们两位老总也来了？”
    韩错和刘关也下来，不过此刻已经没人关注他们了。
    那边等了半天，吴静源身为导演也带着张继过去。第一时间韩错和刘关把手机开机。
    结果好多未接来电提醒还有短信，都是林璇的。
    “怎么关机？”
    “在哪呢？”
    “你俩是不是在一起呢？”
    “韩哥你去哪了？”
    刘关刚要回电话，结果韩错这边手机先响了。
    拿着电话接通，果然林璇抱怨的声音瞬间响起：“韩哥！又宅了是吧？又自闭了？！然后就不管不顾关机不接电话？！”
    韩错无奈：“都关机了怎么接电话？我这边有点事……”
    “你在哪呢？刘关也不见了。”
    这边或许引起说不上话的周野注意，看着韩错背影，好奇询问许映岚：“许姐，那位是谁？也是从房车走下来的。”
    许映岚正站在赵霁月身边陪同，听她一提醒，差点忘了。
    直接走过去。
    韩错见她过来，直接对着手机：“我俩在一块呢！”
    说完手机甩给刘关，刘关嘀咕几句，自己要给林璇打电话，一起开机果然她居然是直接打给这个老编剧的。真是……
    “喂？”
    “我俩在剧组……”
    “地址是……”
    “你会在附近？”
    “你还用得着满横惦找？！”
    那边说什么不管，许映岚无奈看着韩错：“你刚刚拿孩子开玩笑有点过分了。”
    韩错恩了一声：“我故意的。”
    许映岚惊讶：“为什么？”
    韩错看着和吕冰冰谈笑风生的吕总和牛总：“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对着许映岚：“不过不管是不是都无所谓，让赵霁月因为孩子和两位老总翻脸，那不止这部戏彻底没得谈，说不定以后在圈内这仇也解不开了。”
    许映岚错愕，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犹豫一下，许映岚开口：“可是孩子对母亲来说……”
    “我知道。”
    韩错打断：“所以我没拦着她，只是引到我身上。这样她为了儿子脾气也发了，又没和他们当场翻脸。至于过后她是依然坚持原则不许改剧本还是找几个人让牛总满身大汉都无所谓。那是她的事。”
    许映岚想了想，看着韩错：“你比想象的有本事，我会和赵姐说的。相信她会理解。”
    韩错摇头：“不用，我也不是为了她。”
    许映岚表情怪异：“那你是……”
    韩错开口：“我没想接的，但是既然接了我要谈好。”
    看着许映岚：“我混了这么多年不算成功但也明白一个道理，和写东西一样，你和书友观众解释你的剧情多合理多巧妙有什么深意其实都无所谓，失败的时候和成功的时候，理由都无足轻重。最后只看结果是成是败。”
    许映岚失笑：“你这么多道理？果然是做编剧的。”
    韩错听到编剧两个字，看着那边张继：“其实人活着都是在活道理，只是生存压力大自己意识不到而已。”
    没等许映岚说话，结果那边突然一声召唤：“韩哥~”
    韩错回头随即惊讶：“你怎么这么快……”
    林璇居然走过来，还有点脸颊红润，估计也是急的。
    林璇抱怨：“你怎么乱跑？！”
    韩错失笑：“我还能走丢吗？”
    许映岚询问：“这位……我见过。”
    看着韩错：“正好昨天就是你们三个下车？”
    林璇疑惑：“这位是……”
    韩错介绍：“赵霁月的经纪人，许映岚许经纪。这位是我同事林璇。”
    林璇一愣，果然看到不远处，吕冰冰还有赵霁月还有一个眼熟的同龄女孩。
    林璇当然没有刘关那么没见识，肯定认得出来。
    惊讶看着韩错：“韩哥你可以啊。这居然……”
    “带烟了吗？”
    韩错打断，示意刘关：“我憋坏了都。房车又不能抽烟还有小孩，下去送个快递就被接走……”
    刘关摸着兜：“在车上。”
    “我有。”
    林璇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烟和火机，韩错惊讶：“你怎么会有……又是软中华？”
    林璇笑：“寿百年我也托人给我带了，你先对付抽这个。”
    韩错感慨拆封：“寿百年抽多了，软中华喇嗓子。”
    “我靠！！”
    刘关虚踢一脚：“你这个比装到太空了。”
    韩错呵呵笑，林璇也白他一眼。倒是给许映岚晾一边了。
    不过无所谓，因为许映岚一直看着林璇……的包。
    她不抽烟也知道软中华不便宜。可是这包装这烟，她在算着能装多少？估计装满也买不起这么一款包，这同事哪位啊？
    再看气质，对着韩错笑得那么甜美，但是对别人总有一种若有似无的优越感和气质。包括刚刚介绍完也就打个招呼，看赵霁月吕冰冰也都没有太多路人看明星的新奇感，只是惊讶一下之后目光就一直放在韩错身上。
    “走吧韩哥。”
    林璇拉着他要点烟的手：“这里人家剧组，办完事我们先回去吧。薛经纪那边……”
    提到这看看许映岚，背对她小声开口：“那边还有事呢。”
    “好。”
    韩错闻着烟对着许映岚：“我们先走了。”
    “别啊！”
    许映岚拦住：“还要道谢的。今天帮大忙了……”
    韩错摇头：“人家都说我的建议其实没多高明，就算了。那边我也不到招呼了，你帮忙……”
    突然停住，韩错从林璇包里拿出三包软中华，迈步朝着张继过去。
    几人不明所以。
    就见韩错走到张继面前，张继看着他，当没看到。
    韩错招呼：“张编剧。”
    张继回头：“没怼够？”
    那边吴静源也下意识站起看着，韩错摇头：“聊几句？”
    张继开口：“有什么可聊的？你和狗能对话吗？那你是什么？”
    “呵。”
    韩错笑：“你看你这心态还能自黑呢，不挺好的？”
    张继冷脸要说话，韩错走过去，几包烟拍在他手里：“刚刚抱歉了。我不是有意针对你，话赶话就到那了，多多理解。”
    张继推拒：“我不吸烟。”
    韩错点头：“你送给别人也好，一点意思。”
    张继没再推，看着韩错：“你也是编剧，话说那么狠何必呢？你说我内卷，咱俩谁卷谁？”
    “我知道。”
    韩错开口：“其实我写网文的，五六年前我也能做编剧被邀请过。但我拒绝了，那时候天真认为编剧就是投资方导演演员的笔，自己没有自主权，还是写网文更畅快。”
    张继一愣：“你写网文的？”
    韩错点头：“但是后来进入职场我知道，其实人混不起来，在哪都是被摆布。也没人听你说话。”
    张继沉默，许久之后开口：“你刚刚最后让刘总给编剧加钱，我不领情。”
    “不用。”
    韩错开口：“我们都一样，小人物而已。你比我知名多了，口才也未必比我差。只是这个环境位置还有周围的大佬压制，不好多说什么。包括其实他给不给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只看他心情，这个没办法。”
    吴导演慢慢坐下，因为张继没跟着韩错去一边聊聊，所以此刻在这很多人都听得到他们对话。
    韩错看看周围，对着张继：“不打扰了。互相理解，我先走了。之后剧本好好改，其实虽然我们是别人手中的笔，但至少别做个傻笔是吧？”
    “呵~”
    张继笑了：“你这还是骂我？”
    “也包括我自己。”
    韩错开口：“共勉吧。走了。”
    说完挥挥手离开。
    朝着林璇那边走去。许映岚重新走回吕冰冰还有赵霁月身边，看到韩错路过就招手。
    韩错挥挥手没过去，和林璇还有刘关一起离开剧组。消失不见。
    “赵姐……”
    许映岚提醒：“韩编剧走了。”
    赵霁月一顿，随意开口：“走就走吧。之后别忘了给他劳务费。”
    许映岚张张口，但此刻不好说别的。
    反倒是周野抱着孩子目送林璇离开，对着许映岚突然开口：“hermes，kelly32，天竺葵红。”
    许映岚愣住：“什么？”
    周野开口：“99新拍卖得38万。”
    许映岚看看门口，已经看不到人了：“你说包吗？”
    周野见她没看到也不提了，好像要一起去吃饭。她自然做为小跟班就负责抱着孩子跟着就好。
    只是上车后看到孩子手里的东西才发现是身份证？
    拿起一看，是那个女孩身边的男人。
    84年的？
    好老啊。
    韩错？
    名字好怪啊。
    “许姐。”
    “怎么了？”
    吕冰冰和赵霁月在前面说事，周野不插话，不过看着坐在一旁的许映岚，将身份证递过去。
    “妈呀~”
    许映岚无奈：“这个忘还给人家了。”
    随即揣起，想起之后肯定还要找他的，到时候还给他吧。
    倒是终于坐车有时间，周野也问了一下：“这是谁啊？”
    其实不是问韩错，是问整件事。只是顺着这个线问下去而已。
    许映岚想了想，说出整件事。
    因为已经知道吕冰冰和周野不是路过，是听到消息刘总和牛总要找赵霁月继续谈剧本的事，特地赶来的。

 第九十五章 低血糖

    “韩哥你可以啊。”
    车上，林璇和韩错坐在后面。刘关在开车。
    刚刚经历的这些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也不是时候。倒是此刻终于上车启动开走，林璇看着开窗吸烟的韩错，估计也习惯了。似笑非笑打量着：“总说自己什么loser什么宅男扑街写手，结果呢？这才入职场一个月连着见了两个顶流了？”
    韩错吐出一口烟，也是呵呵笑：“天赋异禀吧？谁知道呢？”
    林璇好奇：“这是不是就好像你写的小说里讲述的，天选之子？”
    韩错摇头：“那就有点夸张了。”
    林璇示意：“有你夸张吗？人家或许一辈子见不到的，你连着见了两个？”
    韩错想了想，感慨道：“心诚则灵吧？这是用我十年小说生涯换来的。除了娱乐文我基本没写过别的。”
    林璇恩了一声：“《弃僧》不就是异界玄幻吗？”
    韩错惊讶：“这你也知道？”
    林璇靠在一边没说话。韩错开口：“那本也算是娱乐衍伸文。”
    刘关看看后视镜，韩错想了想，示意林璇：“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主角光环太严重了。”
    林璇抬头：“然后呢？”
    韩错表情严肃：“然后我否定了这个设想。”
    看着林璇：“因为能够遇见白富美的林璇已经用尽我前半生积累的所有气运，至于所谓见黎若迪赵霁月这样的顶流，只是遇见林璇的沿途风景。”
    刘关嘴慢慢咧起。林璇也抿起嘴角看着韩错。
    车内继续沉默。
    许久后韩错淡定弹弹烟灰：“想笑就笑呗。”
    “噗！！”
    林璇笑喷，捂嘴靠在椅背上。
    刘关反而皱眉：“好油腻啊，而且璇你笑什么？一个要啥没啥的老大爷撩几句耍流氓你至于这么开心吗？”
    “我靠！！”
    韩错无奈对着刘关：“人艰不拆啊！再说你就一天不找茬你屎忽刺挠是吧？”
    果然林璇也慢慢看着刘关，刘关笑着：“璇我为你好。”
    “滚~”
    林璇给他个口型，随即笑着看着韩错：“说得好听，可人家顶流儿子管你叫爸爸什么鬼？！”
    刚刚过程，刘关已经讲述给林璇听了。当然林璇为什么最先关注的反而是韩错又认识一个顶流的神奇这就不清楚了。
    都知道横惦剧组多明星多顶流多，也没说多到随便逛逛就能碰到的程度。而且还不是韩错主动碰，人家找上门的。
    “你问你家贴身高手！”
    说到这个韩错就来气，干脆烟头掐灭指着刘关：“么神经病似的。在车里看孩子的时候教人叫爸爸！结果当时没叫在房车里当那么多人面居然叫上了。”
    “呵~”
    刘关笑出来，林璇也捶他一下，自己忍不住笑。
    “怎么怪我？！”
    刘关开口：“叫最多就是叫而已，可他冲着你叫着就神奇了，屋内那么多男人怎么不叫别人？”
    韩错叹口气：“无所谓，无所谓。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
    将车窗关上，询问林璇：“对了你那边怎么样？薛经纪什么鬼？”
    林璇开口：“巧了，她让我给你带个话，就是想知道你那天车里说的本命到底是谁。”
    韩错惊讶：“啥意思？”
    林璇点头：“你懂的，不过现在我也懂了。”
    看着韩错忍着笑：“原来赵霁月才是你本命，不然孩子怎么……”
    韩错眨眨眼：“不是……薛经纪就为了这个？！”
    林璇翘着美腿摆弄指甲：“反正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韩错深呼吸，靠在一边：“我靠……”
    “呵~”
    林璇笑出来，刘关也笑。
    韩错感慨：“还说气运，还天选？我呸！”
    靠在那边韩错开口：“现在好了，两个顶流都得罪了。”
    看着林璇：“这个圈子变态似的，扭曲了都。”
    林璇笑得不行，只是随即凑过去：“那怎么办啊？”
    韩错没说话，林璇开口：“反正薛经纪也和我说了。你之前还误会她和公司一起坑黎若迪，后来被她拆穿之后，人家也觉得你可能是黎若迪大叔饭才愿意提醒。所以对你印象一直不错，结果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本命也不是黎若迪。”
    韩错笑了一声。
    林璇看着韩错嗔怪：“你还笑？我今天也知道了你本命是谁。”
    好奇询问：“韩哥你嘴开过光吧？之前说她是唯一一个有孩子你愿意喜当爹的，结果今天……哈哈哈！”
    想起孩子真的叫他爸爸，哪怕是刘关无意中搞出来的。也是特别有喜感的事。
    韩错没好气看她一眼，林璇还是笑得东倒西歪。
    “随便吧。”
    韩错不耐烦挥手，林璇皱眉：“怎么随便？现在去哪？”
    韩错揉揉肚子看着周围：“饿了。”
    “那找个地方吃饭。”
    林璇示意刘关，韩错突然额头冒汗，拽着林璇包：“有没有糖？”
    “糖？”
    林璇打开包：“我……有瓶咖啡。”
    韩错拿过来拧开，却没力气。林璇赶忙拧开递过去，韩错咕咚咕咚灌进去半瓶，呼出一口气。
    林璇拿着纸巾给他额头擦汗：“韩哥你怎么了？”
    刘关看了一眼：“低血糖吧。”
    林璇看着韩错，韩错恩了一声：“糖尿病。”
    林璇疑惑：“糖尿病不是高血糖吗？”
    刘关开口：“糖尿病是血糖不稳定，突破正常区间。可能高可能低，低血糖就容易没劲甚至眩晕……”
    对着林璇：“你二婶不就是吗？”
    林璇疑惑：“她是吗？看不出来？”
    刘关示意：“她有钱，自然保养得好。而且每天要打胰岛素的。”
    林璇看着韩错：“韩哥你……”
    “我不用。”
    韩错开口：“不过我得吃药。”
    推着林璇手臂：“找地方吃饭，早上也没吃。”
    林璇回想起来好像也是，本来要叫薛经纪一起吃饭的，结果薛经纪不在还拿捏。她就急着出去办事，至于之后韩错吃没吃，看来就是直接被人找到，然后就一起过来了。
    “就这吧？”
    车也没开多远，附近就有一个还算挺气派的饭店。看着好几层，上面几个大字，什么烤鱼店。名字不是叫什么，而是因为有点看不清。好像是q版字样。
    “鱼啊？”
    韩错犹豫：“不是很喜欢吃鱼。”
    林璇开口：“里面估计有炒菜。”
    刘关也停好车对着韩错：“现在是补充血糖，你以为让你过来品尝美食呢？”
    不多说了。其实这里也不算中心位置，剧组也不一定就都在中心区域。无所谓的就进去吧。
    “有位置吗？”
    人还不少，也是到饭口了。
    “您好几位？”
    服务员礼貌询问，林璇示意：“三位。”
    服务员用对讲机问了一下，随即抱歉：“大厅没位置了。”
    林璇点头：“包厢呢？”
    服务员这次不用问，很是礼貌开口：“对不起，4人以下开包厢要收费的。”
    这也算规矩，林璇明白：“该多少是多少。带我们过去吧。”
    没多说，服务员叫了人过去带他们去包厢，她肯定还要迎宾的。一起进了个包厢不算太大，但是清净。
    韩错揉着肚子坐在那里，有病怎么办呢？还是这种病，你说要么干脆大点一次性治了，要么就是慢慢自己好了。偏偏糖尿病得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去不了根又好像没大碍，但平时保养不好就跳出来膈应人，都说是富贵病。
    也是不知道有没有直接关系，韩错在家宅着的时候，倒是没什么犯病的机会。但是出来这么忙叨一个多月，反而偶尔就会犯。
    出汗、饥饿、心慌、颤抖、面色苍白，这些是低血糖的症状。不过对于常年高血糖的糖尿病患者来说不太多见，至少韩错很少有低血糖的状况。
    今天也是难得……
    “有炒菜吧。”
    林璇询问服务员，服务员点头，随即还要推荐烤鱼。
    林璇看着韩错捂着肚子脸颊贴在桌上爬着，催促刘关：“你点几个家常菜，快点的。”
    刘关拿着菜单，点菜的同时询问有没有什么甜点水果之类的先上来。林璇这边过去询问韩错症状，不行去医院吧。
    服务员出去后，刘关失笑：“那么娇气吗？低血糖去医院？”
    见林璇瞪他，刘关一边拿出烟一边嘀咕：“自己二婶糖尿病都不知道，关心一个外人……”
    “你是不是又……”
    林璇指着刘关：“我还没说你呢。要不是你在车上乱来教小孩喊爸爸，韩哥还能背锅吗？”
    刘关笑了笑，甩给韩错一支烟：“低血糖啊？还能抽烟吗？”
    韩错坐起拿起烟，林璇给他点燃：“骂谁呢？”
    刘关询问：“人家发脾气你扛着干什么？”
    林璇也看着韩错，韩错吐出一口烟，看着两人：“贱。”
    “呵~”
    刘关点头：“无懈可击，这个回答。”
    林璇也白他一眼，正好服务员先把果盘还有一个空心麻球弄上来了。林璇催促韩错吃点垫一下。这些也都有糖的。
    只是几人不知道，就在这时，又有一帮人进来，也上了三楼的包厢专层，而且就在隔壁。

 第九十六章 尊重

    “所以这部戏找小赵就找对了。”
    开心鱼烤鱼店。在横惦也算有名的。
    因为是赵霁月和另一个知名女星合开的。
    此刻已经下车然后朝着大门而去，刘总和牛总走在前面，吕冰冰和赵霁月一起陪着，其余的跟在后面。
    对着赵霁月：“拍戏能顶流一线，然后副业还做得这么好。”
    牛总看着周围：“这里我倒是没来过，不过听说了。”
    询问赵霁月：“是你开的？”
    赵霁月抱着孩子：“和梁粉一起，拍《青云志》的时候熟悉的。”
    刘总开口：“那也是顶流了。”
    赵霁月笑了笑，前台经理已经过来。
    “赵姐。”
    赵霁月点头：“包房留好了？”
    经理伸手示意：“三楼。”
    到了赵霁月的这个烤鱼店，自然她是主人了。领着几位一起上去，前台经理走在最上面领路。
    落在后面的吕冰冰和赵霁月一起，吕冰冰轻声开口：“霁月，退一步算了。已经杀青了，以后大不了注意点。闹太大不好，去年年末已经上了一次微勃，这次干脆是出品方过来，背后还有资方。”
    赵霁月恩了一声，车上就聊过。
    此刻也开口：“我知道。之前也谈好了，改就改吧，不过我用我的编剧。”
    吕冰冰开口：“那你也考虑一下，就是说如果可以的话，让女三加戏在你女一这边，反正避开和男一的戏份，你自己带着总比加到那边要好，避免对方和男主炒cp，又可以增加你自己的戏份，何乐不为你觉得呢？”
    赵霁月笑了笑，算是默认吧。
    倒是进了包厢的刘总突然想起：“对了。”
    看着进来的赵霁月：“之前那位韩编剧呢？挺有才的，也能说会到，要说剧本的事人家做编剧的专业，出的主意也好。”
    询问许映岚：“没一起请过来？”
    许映岚犹豫一下，笑着开口：“人家客串的，还有事就先走了。”
    吕冰冰好奇：“哪位啊？刚刚没注意……”
    周野看着吕冰冰：“姓韩。就是一起下来的那位三十多岁的男人。”
    吕冰冰看看赵霁月，她没说话。
    倒是刘总看着牛总：“是个人才。”
    牛总笑：“反正挺能说的。”
    对着刘总：“也难怪，人家把黎若迪的事都处理得妥当。”
    牛总助理耳语几句，牛总惊讶：“是吗？”
    刘总好奇：“怎么了？”
    牛总开口：“刚刚问了几个营销博主，说《长歌行》剧组传出来。人家谈的时候把剧组上下怼个遍。”
    刘总愣住，拿着湿巾擦擦手：“没看出来，和我们谈的时候挺客气的。”
    牛总助理笑：“估计知道我们是投资方吧？看人下菜碟。”
    刘总皱眉：“这叫什么话？这个圈子谁不这样？这不是贬义。”
    刘总助理笑着附和：“当然不是，会说话会办事能解决问题。”
    刘总看着两个助理：“你们且学着呢。”
    说完对着赵霁月：“我们过来也不是说就非得对抗，那个韩编剧说的对，大家一起才能把这个项目做好。有问题双方立场不同，就想办法调和解决。”
    赵霁月抱着孩子：“那当然。如果当初不是说……我也不会发网上。毕竟这部戏对我很重要。”
    牛总开口：“对谁都重要。”
    赵霁月要说话，正好就上菜了。几乎横到大桌上的一条烤鱼，看着就有食欲，热气蒸腾喷香四溢。
    之后就是几道炒菜也各有特色。
    此刻喝酒吃饭，其实投资方都来了，剧组自然没话说。哪怕其实下午还有赵霁月的戏也要调和。
    吕冰冰近几年不怎么拍戏了，倒是总往好莱坞闯荡，也是趁着即将流逝的演艺寿命完结赶紧能闯多远闯多远。不过她们这一辈的演员不管有什么争议，几乎都挺有正事。早早的就成立自己的公司不说，还开始培养新人。
    除了赵霁月这样的顶流一线合伙人，也有类似周野这样的二十出头的新人。包括这部戏的女二也是公司艺人。
    “我去个洗手间。”
    刘总起身示意，助理要陪着，被他留下。
    刘总年纪也不大，看着五十出头的样子。来到走廊尽头，包厢的话洗手间也挺气派，而且因为包厢人不多，所以洗手间大但也干净清净。进去之后小便，背后有人出去他也没在意。
    出去洗手的时候，随意看了旁边一眼，突然惊讶。
    “刘总？”
    对方也惊讶，居然是韩错。
    “您这……”
    韩错疑惑。
    刘总笑了：“真是巧，刚还提到你呢，怎么提前走了？”
    说完擦擦手示意：“一起过去吃饭，大家都在。”
    韩错推拒：“我就不去了。”
    “在隔壁啊？！”
    刘总看韩错要往一个屋进，惊讶发现就隔一道墙。
    “快一起……”
    门推开看到刘关，林璇他不认识，但刘关一直在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一起吧。”
    刘关疑惑：“刘总？”
    韩错知道那屋是谁了，婉拒开口：“不去了。那么多人我也不认识，你们聊你们的。我职责范围内的工作也结束了。”
    “怎么就结束了？”
    刘总开口：“你不能提出建议之后就甩手吧。”
    韩错想了想，干脆开门：“不然你来我们这坐吧。”
    刘总这样的人物，也不至于矫情。
    见韩错比较坚持不过去，也就跟着一起。林璇已经在两人推拉的时候问了刘关才知道是投资方老板，主动起身找服务员要了一套碗筷又上了几道菜。至于是不是吃得上再说，不差钱就不会差事。
    “你也在这了。”
    刘总开口：“你知道这是赵霁月的饭店提前过来等着？一会要私聊吗？”
    “她的饭店？！”
    韩错疑惑：“这里……”
    刘总一愣：“你不知道？”
    韩错开口：“我是要回酒店的，但是我糖尿病，早上没吃饭之后去又谈事，结果就低血糖了。就近找了一家……”
    随即恍然：“对了烤鱼。我是看网上说……”
    刘总笑：“那就是巧了。”
    看着韩错：“你这小小年纪糖尿病？”
    尤其看到韩错桌前的格华止二甲双胍：“这都是岁数大的人得的病，你这么不注意身体？”
    韩错失笑：“刘总？我还小小年纪呢？都快40了。”
    刘总点头：“那也是年轻。”
    “刘总请用。”
    林璇将碗筷递过去，又要了瓶水。刘总道谢，韩错介绍：“这是我同事林璇。”
    刘总点点头：“挺漂亮。”
    林璇笑了笑，刘总看着韩错：“你和赵霁月……”
    “孩子不是他的。”
    刘关突然开口，林璇偏头笑。
    韩错咧嘴看着刘关：“你不说人家不知道是不是？马尚风听说家里挺有钱的，不做艺人也能回去继承家产，知道这事找人砍死我我一定带走你！”
    “哈哈哈！！”
    刘总笑，看着韩错：“刚刚其实我看出来了，你也是懂事。”
    韩错摇头：“这些无所谓的。”
    他知道刘总的意思，依然分辨不出牛总是不是故意用孩子开玩笑要挑起赵霁月发脾气从而谈崩，毕竟投资方不是一个。
    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刘总肯定也意识到韩错之前做的缓和之举。而好像是牛总单方面的举动，之后刘总一句话压下去了。算是韩错和他打了个配合，至少说明他和刘总是不希望谈崩的。
    “你有点本事。”
    刘总看着韩错：“我就想着能给另一个顶流黎若迪谈剧本还最后谈成了，肯定得有点东西。”
    韩错沉默，半响看着刘总：“传言也不能当真，况且其实不是我有本事。我给的办法不算新鲜，大家都想得到的事。只是都希望尽可能别碰自己的线。不过互相迁就妥协一下，之后还是要看编剧。”
    询问刘总：“我走之前好像张继编剧和导演回剧组工作了？导演你们没叫，张继叫没叫来一起吃饭？”
    刘总开口：“让他忙吧。”
    韩错示意：“刘总。编剧没地位是公认的，但你既然要做改剧本的事，还是找专业的来做。我不了解张编剧，但我了解自己。他实力比我强，经验也比我丰富。”
    刘总不置可否。
    韩错开口：“只是因为上到投资方，下到导演演员，几乎都把编剧地位压得很低。加上如今几乎都做网文大ip改编，原创不多了。所以都觉得他只是过一手帮忙把小说改成剧本，并没有别的多余本事，自然也就形成固有印象，显得毫无存在感。”
    刘总若有所思。
    喝了口水，林璇给韩错把烟递过来。
    韩错抽出一支软中华给刘总，帮他点燃：“你适当给点尊重和红包，他绝对有能力处理好这些。投资方自然最大，所以找自己组的编剧解决名正言顺。”
    刘总吸了一口烟，看着韩错：“照你说法，能解决早解决了。”
    韩错笑：“你也得给压力啊。平时估计太压制的话也就没积极性。而且也怕改完你们都不满意他背锅。现在除了给尊重和红包的同时也给压力，我最懂编剧。名利和压力下，他们潜力巨大。改编又不是原创，累不到哪去，他们有的是办法。”
    刘总想了想，看着韩错：“赵霁月那边好像稳妥了，不过过后要是她找编剧对剧本监督的话，会不会在那卡着？”
    韩错摇头：“没必要的事，其实我觉得两边的诉求很清晰也不算对立。共同目标都是拍好戏，私人目标你们有捧女三的意思，女一这边也希望自己戏份多出彩。你就把这个任务往张继身上一压，给权限给加薪，然后就让他必须保证女一戏份不削弱还能出彩的同时增加女三戏份。我相信赵霁月没理由拒绝。”
    刘总恩了一声，韩错继续：“再说了。她自己都讲她混了这么多年到这个位置，而且估计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也最懂这个圈子里的生存之道，投资方除非必要谁也不愿意得罪。当然我也觉得你们拿钱进圈也是为了让钱生钱，不是让钱生气的。今天你压服她一次，下次不合作了。同时圈内也知道你们连顶流都能压制的话，一二线更不敢合作。你有钱都没地方花。”
    刘总笑了笑，突然看着韩错：“我听说你帮黎若迪谈剧本的时候，脾气没这么好。”
    韩错点头：“是啊。所以我说传言不可信，最后也不是我谈成的。是薛经纪套出内幕不是平台方企鹅视频要改剧本而是剧组的意思。那自然各让一步迎刃而解。我就跟个小丑似的上跳下窜。”
    “韩哥~”
    林璇嗔怪：“对外没必要这么说自己。”
    刘总也笑：“是啊。谦虚的人如今少见，但也不需要妄自菲薄。”
    韩错开口：“的确经验不足，这次吸取教训。毕竟都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为了怼人的。真的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话，谁惯着你？都不让你说话直接牙打掉。”
    刘总笑着看着韩错，掐灭烟头起身：“行，我明白你意思了。”
    韩错也起身，刘总和他握手：“那以后有业务再联系。”
    怀里掏出名片递过去，韩错接过无奈：“我没有名片。”
    林璇已经拿着一张纸写了韩错的号码和名字。刘总接过，夸着林璇：“字不错。”
    林璇道谢，刘总指指韩错：“你需要印名片了。”
    说完走出去，韩错看看名片，递给林璇：“收着，我没兜。”
    林璇接过开口：“韩哥你是该印名片了。”
    韩错皱眉：“应该你印，我做内容，以后你学着做制片。跟戚溪似的。”
    林璇推着饭菜过去：“我才不做。”
    韩错不解：“那你做啥？”
    示意林璇：“你也不能一直跟在我后面，而且实际上你也不需要和我学什么，自己早点独当一面更好。”
    林璇愣住，看着韩错把菜汤泡在饭里一起跟盖浇饭似的在那大口吃：“韩哥你意思……”
    韩错嘴鼓鼓的，含糊不清：“现在开始你负责和薛经纪对接，后续剧组那一块我盯着。不做制片人没关系，那你就跑业务做公关负责对接项目。其实也是制片人的活，不过分拆成两块，你外我内。”
    林璇咬着嘴唇，纸巾递过去：“慢点吃~”
    刘关嗤笑：“说白了就是被人薛经纪拿捏你不好动弹，干脆就推给林璇了是吧？”
    林璇面无表情看着他，刘关开口：“你放心，我以后不动粗。但是怼人他怕过谁啊？你总觉得他会吃亏就护着？”
    林璇开口：“我是让你尊重他一些，我都尊重的人你居然一直……”
    “哎呀行了！”
    韩错皱眉：“怼完你才说，又唱双簧呢？”
    林璇抿嘴笑，韩错对着刘关：“你说的对。又怎么样呢？”
    指着自己：“我不就是吗？进新锐想做个小编剧，结果连着两个活一个比一个大都推我身上，干到最后公司都干黄了，但我也学到很多东西。人就是这样，机会给到你的时候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示意刘关：“至于给机会的人你别管他目的是什么。”
    林璇开口：“韩哥你别跟他废话，他一个莽夫懂个六？”
    韩错笑，看着低头吃饭的刘关：“官方吐槽最致命。”
    而那边刘总回去隔壁自己那桌坐下，饭菜已经上齐。
    刘总坐下看着几人笑：“巧了，就念叨刚刚的韩编剧，结果就在隔壁吃饭。”
    对着赵霁月：“是私下要找你说什么？”
    调侃赵霁月：“没给人家结算费用呢吧？”
    赵霁月一愣，抱着孩子笑了笑，看着许映岚。
    许映岚更惊讶：“他在隔壁啊？正好我……”
    看着赵霁月：“身份证还没还他。”
    赵霁月点头：“请他过来。”
    许映岚起身过去，就在隔壁嘛。结果没等出门，听到刘总对着助理：“把导演和编剧也请来吃饭，导演没时间就让编剧过来。”
    牛总疑惑：“编剧……”
    刘总开口：“过后还是得让编剧把剧本好好弄一下，必须先慰劳。”
    牛总不置可否，导演她都不看在眼里，何况编剧？不过也不至于为这点事说什么。
    从这一点上只能说刘总比较特别，而不是韩错有什么光环。
    从始至终除了刘总，其他谁都没怎么把编剧当回事。包括韩错在内。同样是这部戏的两个出品方，甚至刘总感觉份额比牛总还多，刘总就是干实事的人，牛总有点算计还眼高于顶，但其实牛总这样的在圈内才是常态。
    不是韩错替张继说话，早说过的5年前韩错就被邀请做编剧但他没去。他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亲身经历，他就是觉得当时编剧环境不好，除了某些头部但出名的五根手指也数的出来，其余的编剧总是不被尊重甚至剧本乱改。
    你看那些有话语权的编剧，除了少数纯粹的编剧，其余大部分要么是小说作家出身，自己写小说自己改成剧本，要么就是余政那种自己做老板和制片人。
    他一个网文小lv5不可能拗过大腿，干脆就不去呗。
    听刘总吩咐，刘助理打电话去联系，而这边许映岚已经拿着身份证到了隔壁敲门进去。
    韩错正好吃完一碗饭拍着肚子回气，接过林璇纸巾擦嘴的时候看到许映岚敲门进来，自然不意外。刘总回去肯定会说。
    “你们知道这里是赵姐的饭店？”
    许映岚笑着看着韩错，韩错摇头：“知道就不会来了，哪怕昏倒直接进医院？”
    许映岚无奈：“别有脾气，我还没解释呢。其实……”
    “韩哥说的是真的。”
    林璇拿着二甲双胍抠出一粒药递给韩错，又倒了水过去：“韩哥低血糖，附近找了这么一家饭店赶紧吃点饭。我们不知道是谁开的。”
    许映岚看看药，但林璇已经放进包里。
    韩错喝了水送下药，很是瞪大眼睛拿着身份证：“哎~~呀~~！？”
    几人惊讶看着他，韩错一脸苦相。
    包括林璇都没见过韩错为一件事可以这么不淡定的时候。
    “怎么了韩哥？！”
    韩错真的苦恼：“身份证……哎~呀~！！”
    林璇过去看，都是咬痕。显然是被小孩啃过。
    许映岚以为他借题发挥，失笑开口：“我们还没谈费用。不然……”
    “这怎么谈啊？！”
    韩错抱怨看着身份证：“要补办还得回去。找人代办那边还没人！有多少钱有什么用啊？！”
    对着林璇：“你看这不影响正常使用吧？！”
    林璇看着：“好像名字和脸都有点被咬到看不清，可能得补办。”
    “我……”
    韩错靠在椅子上，泄气踢踢腿。
    林璇看他跟小孩似的，抿嘴笑着：“韩哥你至于吗？”
    韩错出神看着天花板：“我十年没回家了，就包括换二代身份证的话时候，人在哈市但要去大lian办我都懒得去。托我姐夫帮忙代办邮过来的，现在他们都去广粥了。”
    林璇失笑：“就为这啊？之前你宅，现在你天南海北的跑了好几个地方了，还这么懒？”
    韩错出神：“我现在还不想回老家……”
    林璇张张口，看着韩错复杂又好像追忆的目光，似乎能感受到他什么情绪。
    刘关当然不懂这些，直接开口：“你之前不是为了做项目文案回去……”
    林璇瞪他一眼：“那是去青导！不是回老家！”
    随即疑惑：“韩哥你不是黑龙姜的吗？怎么又出来个大lian？”
    韩错摇头：“我毕业协议签到那边的一个单位，户口就落那了。”
    随即还是愁容满面看着身份证。
    结果许映岚听懵了：“你真的因为身份证要补办苦恼？！”
    示意韩错：“不然我……”
    林璇打断对着他：“我帮你办，不就这点事吗？”
    韩错兴奋坐起：“真的？！”
    不确定又带着期待：“我可以人不用去，你就直接帮我办了？可以吗？！”
    “不用你去。”
    林璇开口：“小事一桩。”
    韩错身份证拍在林璇手上：“我不管了，说话算话。我等消息。”
    林璇放进包里，许映岚隐隐觉得这个漂亮女孩对她有点排斥，想起周野说她的包，看了一眼，至少可能的确很值钱。而且显然或许人家内部沟通过了，赵霁月对韩错的态度也明白。
    “韩编剧。”
    身份证的话题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直接邀请：“过去坐坐吧。”
    韩错看着她：“不了。要过去刚刚刘总叫我我就过去了。”
    没等她说话，韩错示意两人：“吃饱了吗？”
    刘关擦擦嘴起身，林璇也早就吃好了。她又不太饿，而且美女一般也不吃太多东西的。
    许映岚无奈：“那你还是介意……”
    “我没有。”
    韩错开口：“是你别介意了。而且不管我什么目的，话说回来也的确是我有点不尊重拿孩子逗趣。顶流也是人，也是母亲。自己孩子被人家调侃生气也应该，我反正做到自己该做的事了。今天本来就是帮忙而已。”
    对着两人：“走吧。”
    一起下去，林璇开口：“你们先走，我买单。”
    “不用不用！！”
    许映岚开口：“我过来就是想商量给韩编剧的报酬，这里自己家饭店还用你们买单？”
    韩错摆手告别，林璇笑了笑：“还是自己来吧。”
    说完也越过下去。
    许映岚追不上，赶忙嘱咐在那的服务员：“用对讲机告诉下面，这桌我们请不许他们买单。”
    服务员答应着，她自然认识老板的经纪人。
    用对讲机吩咐下面。
    许映岚没办法，只能先回去坐下。
    赵霁月看她自己过来，询问开口：“人呢？”
    许映岚无奈：“走了。”
    赵霁月愣住，随即点头：“走就走吧。那桌我们请……”
    许映岚开口：“我吩咐了。”
    结果就在这时，刚刚服务员进来，对着许映岚抱歉：“我让前台收银说不用买单，她留了一沓钱就走了。”
    牛总笑：“这编剧果然脾气挺大，对我们的确收敛了、”
    刘总点头：“有本事的人都有性格，挺好的。”
    赵霁月抱着孩子，看着许映岚：“怎么好像我不对了似的？”
    吕冰冰看着赵霁月：“到底怎么了？”
    赵霁月摇头：“没事，吃饭吧。”
    许映岚无奈，半开玩笑：“主要是你儿子把人身份证咬烂了，还得补办。”
    赵霁月失笑，显然不信就因为这个。
    倒是许映岚心里想你没有不对，但人家也不一定就错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却忘了自己之前也和周野提过这件事的过程。
    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清楚韩错之前那么做的目的。
    下意识看看门口，对那张身份证，印象更深了。

 第九十七章 护叔宝之甜甜尽力了

    “你可能就是那位编剧口中的不为生钱为生气的。”
    “呵~我怎么了？”
    剧组只要签了保密协议，很多事基本都不可能传出来。除非如今数码时代太过先进，代拍和粉丝神通广大。
    可以抓点路透也就是了。
    但是，如果没签保密协议，当然这不现实。所以通常情况下，不属于保密协议范畴的，想传就传了。而且传得特别快，尤其这种剧组扎堆的影视城，很多剧组互相之间演员认识合作过，甚至幕后制作团队都可能有很多交叉的，那就更是迅速。
    更别说如果刻意为之呢？
    韩错谈判就不属于保密协议的范畴，因为是临时叫来的。他不属于剧组工作人员也不属于赵霁月团队。
    吃完饭就开始工作，包括已经叫来的张继，投资方少有的，平时他也见不到。今天不但见到还叫来一起吃饭，甚至语气和蔼，表示之后剧本的事拜托了。尤其可以加薪的同时，但一定要把所有双方都在意的问题处理好。
    张继拍胸口保证，差点喝多失态。
    但是居然主动提出好多建设性的意见，照顾到双方的诉求同时，还可以锦上添花，让原本剧本有更多的张力和发挥空间。
    刘总都惊讶了，包括赵霁月那边也是。许映岚还故作埋怨表示早这么写多好？现在都快拍完了，按照现在这么设定，拍出来肯定效果比原本更出色。
    大家也都称赞，张继笑呵呵的，挨个敬酒。
    但是刘总看在眼里，却越发觉得这个一面之缘的韩错是个人物。所谓术业有专攻，他的专业能力目前还不知道太具体，但是这个情商真的挺像东北人那种“能白话”“能忽悠”的感染力和说服力。
    因为这些都是韩错提醒他才愿意低头去给张继一个表现的机会。事实证明这个喝多了开始乱秀的张继并不知道这个机会是他同行给的。尤其看着他发了一圈的软中华，自己却没抽。
    想起韩错给他递的烟也是软中华，都抽烟就不算巧合。但是张继却碰巧一种烟，很可能就是韩错给他的。那么说明谈完之后他又去找了张继。
    面面俱到，不错。
    结果就在第二天要继续开始推进剧本的时候，毕竟赵霁月马上就要杀青了。没法等，结果就收到消息。
    在剧组传开，肯定也传到外面。
    一个叫韩错的新人老编剧，新人是进圈才一个月，老编剧是岁数大了。却一直没混起。而他也就是曾经替黎若迪去和《长歌行》剧组谈判的那个。昨天也替赵霁月和《有匪》剧组投资方谈判。但这一次没有出现什么神来之笔，反而谈崩了惹了老板赵霁月不快。直接踢走连饭都没吃上薪酬都没给。
    如果只是前面，他还觉得或许是谁一知半解的听说这事以讹传讹。但是后面连饭都没吃，薪酬也没给。
    他都不用多想，这个阅历了，尤其昨天他心里清楚牛总或许就是故意调侃赵霁月儿子的事，目的自然是让她翻脸那么所谓的谈判就不需要了。赵霁月和投资方翻脸尤其在即将杀青的时候，以后如何不讲，这部戏肯定她理亏。
    谁管你因为什么和投资方翻脸？哪怕你有理也不行。
    这就是圈内的潜规则。
    那么你就得顺从投资方去谈，得让步。结果被韩错给拦下来揽到自己身上。刘总都看得出来，但是他毕竟也是和牛总一个立场和阵营，所以没有表态也没有阻拦。
    可是已经事后了，牛总到底是个女人，怎么还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没错，不用什么迹象线索，就是她干的。
    而且她也没有不承认的意思。
    “我以为刘总应该看出来。”
    刘总直接质问，牛总没有否认是她故意找人在剧组散布这个消息的事。她也是投资方之一，让自己剧组散布一些消息很正常。
    此刻在酒店，牛总对着刘总：“不管赵霁月是不是真的生他气，但是他离开赵霁月我们还是更好谈。有他在的话，可能会是个麻烦。”
    刘总开口：“意思你也是挺认可这个小韩的能力？我怎么看你一提他就满脸不屑？”
    牛总摇头：“我不是看不上他，我是看不起编剧。尤其一个个改编网文大ip而已又不是原创。就靠一张嘴能说会道，反而坏事。”
    刘总沉默。
    牛总示意：“虽然赵霁月有退让的意思，而且吕冰冰也来了。但最终还是刚开始推进，没有最后敲定剧本。少点意外更好，你说呢刘总？这算生钱还是生气？”
    刘总想了想，皱眉起身：“下不为例。我们是做买卖的，都这个身份了，不要搞这些小动作，怪不得人家顶流不信任又看不上。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顶流未必比你钱少。”
    牛总笑了，也没多说跟着一起出去。
    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那还有什么下不为例的？
    本来看样子已经没法合作了，赵霁月生那个姓韩的开她儿子玩笑的气，姓韩的也挺有性格。隔壁吃饭居然不过来，要请他一顿不用买单人家撂下一沓钱又走了。
    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回头人家想明白了，冰释前嫌怎么办？
    不如釜底抽薪，提前传播消息，就算互相误会解开，但这个传言也等于加深了印象。想合作也不好再找了，有一方误会解不开都难。那么对方随便派来个编剧都是体制内的，好掌控的。
    不会如同昨天一样找来这么一个混不吝。
    刘总对昨天结果满意，但牛总不满意。她觉得赵霁月就该无条件服从，或者至少你不管不问，任由他们投资方怎么改剧本都行。而不是还要监督还要掺一脚还让你们来检验。
    当然这边已经这样了，刘总也没说别的。那就继续谈吧。
    倒是的确很快消息传出去了。
    《玉楼春》剧组，杨甜休息的时候就听这些“哥哥姐姐”工作人员说起这件事。不是韩错多出名，再更正一遍不是他有主角光环，而是涉及到顶流比如黎若迪比如赵霁月，只要是圈内人想不关注都不行。那么杨甜没想明白为什么韩大爷居然又和赵霁月认识了？
    可是没多久就不高兴了，因为这次的消息不是好事。
    韩大爷疑似工作没做好得罪了赵霁月团队？听说当时房车里面赵霁月都骂上了，最后一排除，她不可能骂两个出品方大佬，也不可能骂两位大佬助理。更不会骂自己的经纪人，不是因为不能，就是因为可以所以经纪人或者她的助理一般不会做让她直接骂出来的事。
    毕竟是顶流还是做母亲的人了，总要有气度格局和素质的。
    最后剩谁？
    一个没存在感的司机，和一个编剧叫韩错的。
    “喂？妈妈。”
    “额……甜甜？你不是拍戏呢吗？”
    “正好休息，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你说吧？是不是问你外公身体？稳定多了……”
    “我想拍一部戏。”
    杨甜干脆打断。
    那边有一个温柔女人的声音好奇询问：“你不是拍着呢吗？”
    杨甜咬着嘴唇：“另一部。儿童剧，我会是女一号。”
    “什么？！”
    温柔女人的声音瞬间不温柔了：“你在和我开玩笑？谁给你接的？儿童剧？！还女一号？！”
    此刻自然就是听了这些事，杨甜想了想，咬牙就在休息期间朝薛姐派来的助理要来自己手机，给妈妈打了电话。
    结果不意外。
    “妈妈你听我说~”
    杨甜少有的会和妈妈争执，通常都是妈妈安排她的工作。但这次是不同的。
    “是韩大爷的戏。特别好，而且想得周到，给的薪酬也多。”
    杨甜努力组织不多的语言去说服母亲。
    “什么乱七八糟的？”
    结果越说母亲越生气：“谁的大爷？！还薪酬？你如今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吗？我才离开多久你就居然还关心薪酬了？哪周到啊？”
    “不是……”
    杨甜焦急辩解：“妈妈你听我说……”
    “薛经纪呢？”
    杨甜母亲打断：“她在你身边吗？把手机给她！”
    杨甜有些失落：“她不在。我和助理在玉楼春剧组，她给我新安排的角色。”
    杨甜母亲语气缓和：“玉楼春我知道，余政的新戏。所以你应该多上这样的制作，我听着好像也不是薛经纪给你安排的儿童剧。你是不是被谁哄了骗了？她怎么照顾你的？！”
    杨甜张张口，杨甜母亲不高兴：“算了。挂断吧，我给她打电话。”
    “妈……”
    “嘟嘟嘟~”
    那边已经挂断。
    杨甜慢慢放下手机，眼圈也有点红，抱着膝盖坐在那里。
    “怎么了甜甜？”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杨甜下意识抹着眼睛回头，一个身材高挑长相柔美的二十六七岁女孩走过来，惊讶上前：“怎么哭了？”
    说是对着杨甜说，但却是问她助理的。
    助理无奈：“和母亲打了个电话，可能……呵呵。”
    这么一说就理解了。
    姚欣，这部戏的女几忘了，不太重要。但也算是知名女艺人。在爆款剧里演女五出名的，只是没其他几个发展那么顺利。但也还不错。年轻漂亮就行呗？
    坐在那里搂着杨甜：“和妈妈吵架了？早点长大多好是吧？”
    杨甜笑了笑，这个姐姐她喜欢。温柔可爱但是又大气，脾气很直爽。尤其两人戏份都不多又偏偏一起等，其他配角觉得和她一个童星等有点尴尬，可唯独这位姐姐不在意，一起等戏就拿零食过来给她吃。而且这些零食好像都很贵的样子。又特别好吃。或许也因为她好像和韩大爷一样都是东北人，还是老乡一个省的？
    想到这，杨甜又有点不高兴了。
    “韩大爷会不会被封杀啊？”
    杨甜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姚欣惊讶：“谁？！什么大爷？骂人呢甜甜？”
    杨甜想解释，但一想又不认识。不过好在马上要拍戏了。哄了她几句一起准备上场。
    等待的时间姚欣还问了杨甜是不是角色剧本改了？
    杨甜顺口说是韩大爷提醒的，薛经纪帮忙找了编剧说了一句。
    姚欣愕然？怎么又是这个大爷？！什么鬼啊？！

 第九十八章 护叔宝之小迪的霸气

    “哈哈！！”
    “哈哈哈哈！！”
    此刻在《长歌行》剧组黎若迪的房车内，一组戏结束她休息。然后助理跑过来把之前听到的隔壁《有匪》剧组的传闻说了。因为是特意传的，而且还是和韩错有关。
    助理就把传闻有模有样学给黎若迪和薛双说了。
    黎若迪听完皱眉问了几句，比如怎么又和赵霁月搭上了？怎么又去代表赵霁月和投资方谈剧本了？为什么没谈好还能发脾气？
    但是薛双这边听完之后就一个反应……
    “哈哈哈哈哈！！”
    黎若迪和助理都无语看着她，薛双还是忍不住笑。
    “不是……呵呵~”
    薛双坐在那对着黎若迪：“现在还不明白吗？他真正本命是谁？”
    拍手开口：“昨天……不对，前天晚上撞车。还有孩子，明显就是赵霁月啊。他估计早就发现了，只是要么不确定要么就是故意瞒着。怕说出来给他本命造成影响！结果呢？！呵呵！！哈哈！！”
    薛双笑得不行：“给他本命干活还打着给你谈过剧本的名号，最后被人家给嫌弃了吧？！哈哈！”
    说完拿起手机：“不行我得和他聊聊。”
    助理看看黎若迪要说什么，被她挥手示意离开。
    房车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黎若迪刚要说话，薛双那边已经接通：“喂？韩编剧吗？是本命为赵霁月的……林璇啊。”
    薛双瞬间情绪就低了一些，不过还是笑着：“怎么是你啊？这不是韩错手机吗？”
    那边说了什么，薛双笑着：“不方便？还是说不好意思接啊？昨天还给我打电话还用你手机打，今天我主动打过去他倒是不接了？”
    那边又说话，薛双瞪眼：“我不管。这边都传开了，他给他本命赵霁月谈剧本结果谈崩了，惹得赵霁月团队很不高兴……”
    那边询问什么，薛双开口：“剧组都传过来的。是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不管怎么样……”
    那边打断，薛双嗤笑：“还用想吗？那天追尾车里面就是赵霁月，他随口说了句本命我还以为是黎若迪。现在多明显？他早知道里面是谁，我也知道了他本命是谁。”
    那边又要说话，薛双不耐烦：“我不管！让他过来和我谈。不然这些事就落实不了。”
    说完不管不顾挂断电话。
    薛双笑得畅快，结果慢慢不笑了。因为黎若迪面无表情大眼睛看着她，就那么看着。
    “怎么了？”
    薛双皱眉：“你不也默认了吗？”
    黎若迪看了她一会，拢着头发：“他没事的时候你拿捏一下当开玩笑了，现在他出事了你还拿捏是不是有点不讲究？”
    薛双一顿，摆弄手机：“那不也是他……”
    “他怎么了？”
    黎若迪询问：“刚刚小刘也说了他既然被投资方知道是代表我和剧组谈过剧本，如今被赵霁月嫌弃？那我面子往哪摆？”
    薛双沉默，正好手机响起，拿起一看，对着黎若迪：“甜甜母亲。正好我和她说一下剧本的事……”
    正好黎若迪翘着腿拿起剧本一边看着一边开口：“不用说了。你就讲给杨甜接了个儿童剧，薪酬翻倍。她不接不强求，以后杨甜在公司我不管了。”
    薛双无奈：“没必要这么……”
    “我客串的事也同意了。”
    黎若迪翻着剧本看着，薛双语气一滞：“公司……”
    黎若迪抬头看着她一眼，薛双收起表情，认真起来。接通电话出去，没多久回来。
    黎若迪开口：“她怎么说？”
    薛双轻咳一声：“还能怎么说？听说你都客串了，她也就同意了呗。”
    黎若迪放下剧本：“你现在就去找韩编剧。说他的条件我们都同意了，让他们公司法人和我们团队一起走合同对细节然后签约。流程多长无所谓，细一点是必然的。但意向达成了。”
    “好。”
    薛双不闹也不开玩笑了。因为黎若迪这么多年来哪怕爆红后至今也快三年了。一般对她工作很信任，平时脾气也好她都能怼几句。但她如果认真的时候不要顶。
    圈内公认的她不是没负评，但几乎都没有关于私生活或者职业道德的绯闻和耍大牌传出去，最多就是曾经的获奖算黑点之一。
    就因为这样，说明情绪控制得多好？内敛轻易不表露。
    能做到这点都是狠人，是狠人你就得知道怕。
    下房车之前，黎若迪的声音又传出来：“把我和杨甜同韩编剧合作的消息也放出来。隔壁剧组怎么传过来的，你怎么传过去。”
    薛双愣住，开口道：“我知道了。我让小刘做。”
    黎若迪再没说话，薛双将门关上，呼出一口气，嘀咕几句什么，叫来小刘吩咐。小刘是黎若迪的助理之一，这次跟刚刚派给杨甜那个一起进驻剧组陪着她。
    消息是她从那边收到的，这边有消息也可以传过去。
    吩咐完之后，薛双直奔酒店而去。
    敲门之后进来找韩错。
    韩错坐在那正抽烟呢，跟林璇聊着什么，见到林璇开门把她领进来，韩错咧嘴烟差点掉了。
    “就非得找上门来怼一气？”
    韩错询问：“就躲都躲不起了是吗？”
    薛双笑着：“误会。没有要怼谁的意思，过来和你谈合作嘛。你们也忙，赶紧推进下去，别在这耗着。”
    韩错惊讶张大嘴，这次烟是真掉了。
    林璇赶忙给他拿走嗔怪扑着裤子，然后掐灭。
    韩错没在意，反而默默拿出手机摸着：“手机壳还烫呢，就是你刚刚打电话一顿喷给喷热的，是我的错觉吗？”
    薛双平静坐下开口：“是你错觉，你该换手机了。用苹果就没事。”
    “不！”
    韩错表情严肃：“手机我只用华为，哪怕芯片紧缺。”
    薛双好奇：“你这手机也不是华为啊。恩？”
    惊讶上前看，突然笑了：“oppo.r17？这不是我们小迪代言的那款吗？”
    林璇也惊讶，她之前还真没注意看。
    韩错果然承认：“唯一一次因为谁代言而买的产品就是这部手机。上了大当了，纯粹就是高宣低配的典型。”
    薛双失笑：“到底谁是你本命啊？唯一因为谁代言买的产品就是我们小迪的r17？”
    韩错抱怨：“我岁数大了腿脚不好！你还不让骑个墙吗？！结果非得在那纠结这个，我又不是什么大v还需要你们顶流争取？除非我是平台方或者投资方……不对。”
    突然皱眉：“你刚刚电话里不是说什么传开了，赵霁月团队不满意我，现在小范围内都知道？那你居然能这么快过来直接谈合作？尤其是喷我拿捏我的电话刚撂下？这什么套路？”
    “没有套路。”
    薛双无奈：“开玩笑嘛，不过话说回来，咱俩都是打工的。”
    林璇一直没插话，此刻惊讶：“是黎若迪老师……”
    薛双不耐烦：“到底推不推进？”
    指着韩错：“我跟你说，咱俩的账之后算。这次你真得领情，小迪知道你被赵霁月团队排斥，直接就定下杨甜的片约，包括她自己都同意客串。只是细节需要敲定，这个只要意向达成一致，其他会走流程。公司法务也会跟进。”
    韩错愣住，看着薛双张张口，最终沉默。
    林璇看看韩错，对着薛双客气：“那替我们谢谢……黎老师。有机会见到的话当面谢也好。”
    薛双斜眼看着韩错：“本来真没那么快的，这次算你因祸得福。”
    韩错没说话，林璇转移话题：“薛姐。你说什么传开了？你就是这么知道赵霁月团队不满意韩哥的表现……”
    薛双点头：“感觉是故意传出来的。不过也难怪，毕竟韩错也不是剧组的人也不是赵霁月团队的人。他的事不在保密协议范畴。”
    说完起身：“走吧，去剧组接甜甜。然后你们这边也该出个合同模板了，别在酒店躲着了。”
    林璇笑，拉着韩错要走。结果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林璇过去开门，结果惊讶看到门口站着许映岚。
    “林璇？韩编剧在吗？”
    “额……”
    许映岚已经走进来，对着韩错笑着：“韩编剧，就让你不要着急嘛，我今天刚和赵姐解释了。她也明白你的苦心，让我请你过去。”
    打断韩错要说的话：“不是摆架子，她照顾孩子不方便。真心诚意的……哎？”
    突然看到一旁的薛双：“薛经纪？”
    薛双疑惑：“你是？”
    许映岚和她握手：“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我是赵霁月的执行经纪人，许映岚。”
    名片递过去，然后薛双也还了一张。
    林璇关上门想起什么，突然忍着笑拿过自己的包。细心的许映岚发现，居然不是昨天那款，但这一款依然是名牌。
    拿出一沓名片，抽出两张分别递给两人：“我们韩哥昨天也印名片了。两位经纪人收好。”
    “是吗？”
    “我看看。”
    两人都笑着看，结果发现，只印了名字（韩错），职业（编剧）。至于公司什么的都没印，然后就是手机号码还有邮箱。163的。
    “误会？”
    收起来之后，薛双看着许映岚：“我收到消息说，你们团队对韩编剧昨天的表现很不满意啊。”
    “消息？”
    许映岚看着薛双：“你们也知道了？”
    结果这时候她手机响起，抱歉接通没多久走回来，表情怪异看着薛双：“巧了，我也收到消息。却是《长歌行》剧组高调传出黎若迪宣布和韩编剧的业务正式接洽并走流程推进，而且好像是定向传到我们剧组的？”
    林璇走到点燃一支烟靠在窗口吸着好像事不关己的韩错身边，偷偷开口：“韩哥~怎么弄？”
    韩错没回应，看着两人：“你们不先从追尾说起吗？”
    “对了。”
    许映岚抱歉看着薛双：“既然见面也就不隐瞒了，那天你们追尾的时候，我们赵姐抱着孩子在车里。”
    薛双点头：“今天传出消息的时候，我也猜到了。不然哪那么巧韩编剧就能和赵霁月老师联系上还帮她谈判？”
    似笑非笑看着韩错：“可以啊。还想着能这么还个人情，结果人家那边也只是个误会？”
    许映岚疑惑：“什么人情？”
    看着薛双：“黎若迪老师那边也欠韩编剧人情？倒是听说他的确帮黎若迪老师谈过剧本，还顺利解决。”
    薛双没回应，而是看着韩错：“两边都有业务，两边都要对接。韩编剧现在跟谁走啊？”
    “韩哥~”
    这两大顶流还真的顶上了。
    所以此刻林璇倒是有点为难，平时那么会说话办事也有能力还白富美有见识，但这种时候就下意识依赖韩哥。
    韩错掐灭烟头，直起身询问林璇：“两位老师的微勃粉丝数多少，你用手机查一下。”
    林璇隐蔽瞪他：“不用查。差不了多少。”
    韩错自己登陆查找，林璇拦都没拦住。看着微勃账号韩错瞪回去：“差一千多万叫没差多少？”
    推着林璇过去：“这样，赵霁月粉丝八千多万，黎若迪粉丝七千多万，我去粉丝多流量大的那位，另一个流量少的你去对接。”
    “韩编剧！！”
    薛双不敢置信看着他，许映岚忍着笑，觉得不太好呆，轻咳一声往门外走。韩错拿起外套手机房卡跟着出去。
    “韩错！！！！”
    薛双语气犀利，定定看着他背影。脸都气白了。
    林璇也哭笑不得，拽着韩错：“韩哥你别玩脱了！”
    薛双也抱肩看着他：“我跟你说合同没签呢。”
    韩错挑挑眉毛：“拿捏啊？咋不拿捏了呢？没用了！我又不是只认识她一个顶流是吧？！”
    说完跟着许映岚走，结果许映岚还得探身：“没那意思薛经纪，韩编剧开玩笑爱闹。”
    薛双故作随意：“我知道，我认识他比你早。”
    “呵~”
    林璇都忍不住笑，也有点懵。
    许映岚笑了笑，就带着韩错走了。
    而薛双深呼吸一下，林璇小心陪着：“薛姐。他和你熟，就好像你拿捏他似的，开玩笑不用当真吧。”
    薛双坐在那里，半响示意：“你不是有车吗？送我去接杨甜，她下午没戏，我们可以谈细节。”
    “谢谢薛姐，马上。”
    平时林璇不在乎见顶流，昨天又不是没见过。也就那么回事。
    但今天薛双此刻至少没失去理智，那她就得附和。
    出去叫了刘关开车就送薛双回去，至于韩哥是许经纪接的，肯定有车。
    不过过去之前，先给薛双送到黎若迪那里。当做信任的表现，让她自己去接杨甜，反正也认识，而且给了林璇杨甜身边助理的联系方式。大家都住在一个酒店内，无所谓的。
    “我……”
    回到房车内正好中午吃饭了，黎若迪在房车内，小刘也在。聊着什么。见她回来，黎若迪让小刘去取饭。
    “不吃了！”
    薛双坐在那：“气饱了！！”
    黎若迪疑惑：“不是让你去谈对接的事吗？都已经答应了怎么还能气成这样？”
    薛双深呼吸，随后又气笑了：“我就说你别那么霸气护着，打脸了吧？我没等谈完人家赵霁月经纪人过去说是误会，人家赵霁月很感激他。客客气气给人家请走了。”
    黎若迪愣住，随即笑了：“那也没什么，误会解开不是更好。”
    “你知道更可气的是什么吗？！”
    薛双抱怨：“之后我和赵霁月经纪人一起等他，问他跟谁走。”
    “呵~”
    小刘没忍住笑出来：“跟抢亲似的？”
    黎若迪看她一眼，她吐吐舌头还是笑。
    黎若迪也饶有兴致询问：“他跟赵霁月经纪人走了？”
    很明显跟薛双走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薛双开口：“这还不是最气的。他装模作样问林璇，也就是他同事。问你和赵霁月谁微勃粉丝多，查了一下发现你七千多万，赵霁月八千多万，他直接把他同事推给我，说他去流量更高的，你这种流量低的他同事应付就好。”
    “什么？！”
    小刘不高兴了：“迪姐好心帮他，他还这么跳的吗？有没有良心。”
    “你懂个六？”
    薛双皱眉：“你去给我取饭去。”
    小刘嘀咕着下车了，薛双看着黎若迪：“当然，他估计也是开玩笑。毕竟怎么选都不好选……”
    黎若迪沉默许久，轻笑开口：“还真是本命啊。”
    薛双知道她没往心里去，也没再闹：“但我没太懂，我说了是你故意维护她所以才会答应这么快，包括你同意客串的事。可是他听完之后也没道谢也没说话，突然就沉默了。”
    黎若迪看着她，点头开口：“结合后面他去了赵霁月那里，这不就很明显了吗？”
    薛双好奇：“什么意思？”
    黎若迪翘着腿：“他不想我因为支持他再得罪赵霁月。”
    “什么？”
    薛双茫然，随即明白过来：“也是。不是误会的话，你这么公开支持他自然没什么。现在人家解开误会又找他过去，那你这边就显得有点强硬了。两个顶流如果因为他怼上……”
    皱眉看着黎若迪：“不过他脑子能转这么快吗？”
    黎若迪开口：“感觉是个人精，怎么可能是个宅男loser？”
    笑着拢着头发：“我是不是在意和对方怼起来先不说，不过其实明显还有一点。”
    薛双询问：“还有什么？”
    黎若迪嗤笑：“他不想领我情。”
    “哈？！”
    薛双不解：“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他还很欣赏他，可是实话实说你已经算是国内圈内外算上都是社会名流，而他这么大岁数还只是个普通底层普通网文作者，做编剧才一个月公司还结业了。放别人巴不得要这个顶流人脉都要不到，他不领你情？”
    黎若迪想了想：“我也不懂这什么逻辑，但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看着薛双：“你说他是我黑粉我不信，说我是他本命是我大叔粉现在看来好像也不算。可是为什么就总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我呸！”
    薛双瞪眼：“你傻了还是我傻了？！”
    黎若迪揉揉头发，半响也是无语。正好小刘取了盒饭，不想了。
    直接吃吧，反正事办完就行呗。
    最后结果是好的，那也无所谓了。

 第九十九章 重新认识

    “呵~脾气还挺大？”
    “没你大，你还怼我后背一下，都有内伤了。”
    “你以为你很幽默啊？”
    “呵呵~”
    很神奇的是，韩错见赵霁月第一面时就没有说见黎若迪那么悸动。再见面就好像年龄相仿的普通人交流似的。对方没有摆顶流架子，韩错也没有见顶流的那种紧张，都好像很随意。
    一见如故？
    所以才说神奇嘛。
    如果按照社会地位还有财富来说，一个天一个地。
    或许就是薛双讲过的，要适应。而韩错见过一个顶流了，再见一个就没有之前那么手足无措或者之类的情绪。
    但此刻韩错还是不由自主仔细打量赵霁月。曾经写娱乐文时候经常关注的明星就真实出现在眼前。昨天因为要谈事都没来得及回味人家就“生气”了。
    今天误会解开，他进来说话也随意，反正你先的嘛。
    却是仔细看着眼前的赵霁月。
    也三十几岁了，就比韩错小三岁。但是看着就跟二十多似的，一点皱纹都没有，素颜都好看。
    抱着儿子夸张点说跟抱着弟弟也差不多，当然的确有点夸张。
    而且，真好看。
    哪怕已经结婚了，是孩子的母亲了，韩错也要这么说。
    她是那种长在韩错审美点上的，不是说古夕颜那种完美，黎若迪那种异域，两者都会让人有距离感。
    她却没有，或许这也是“一见如故”的原因？
    当然他没意识到，他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也在楼上看你？
    赵霁月也是漂亮眼睛看着韩错从上到下打量，奈何两人之间，有个孩子。
    “啊……爸爸……”
    “……”
    “别乱叫！！”
    一瞬间，两人都停止。
    赵霁月嗔怪抱着怀里够着韩错的泡泡，而许映岚送他过来就接电话进卧室，只有两人在客厅……两个半。
    哄着孩子按住他要够着韩错的手，抬头看着他：“你也别怪我。我回头也想了，怎么能无缘无故孩子就这么乱说话？他自己没意识还是学话的时候，刚会叫妈妈而已。”
    质问韩错：“是不是你们抱着他在车上的时候说了什么？”
    “……”
    韩错想笑，苦笑。
    吗的刘关一天除了人事什么都干。可是韩错能说吗？
    但是这么个表情和回应，反复等于默认印证了赵霁月的想法。
    “所以我生气不应该吗？”
    赵霁月看着韩错：“不说知道是我的孩子，谁家孩子你也不能乱教对吧？”
    韩错不解释不行了：“不是我。”
    示意赵霁月：“昨天跟着我的有个男的，虽然存在感特别低，但不干人事的也是他。”
    赵霁月点头：“那也是你的人对吗？”
    韩错开口：“所以刚才我没反驳，就是因为他做的也代表我做的。”
    赵霁月询问：“那你现在又解释？”
    韩错示意：“他虽然算我这边的人，但我和这件事没关系。我是参与到你的工作了，不想因为这个还继续产生误会。”
    赵霁月想了想，也有道理。
    看着韩错：“昨天你是故意拦着我的？”
    好奇询问：“你脑子转得很快啊。瞬间就想到对方是故意激怒我然后让我发脾气翻脸？”
    韩错摇头：“我反应没那么快，我至今都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的。不过我很肯定一个母亲面前孩子被调侃，那放谁都生气。”
    看着赵霁月：“所以我也没有因为这个觉得委屈，的确后来是我主动接过话头调侃得更过分，而对方其实就只是开始说了那么一句影射孩子和我有关系的话。”
    笑着开口：“谁让你孩子小而且真的乱叫人呢？你做母亲的就得受着，不能一味怪别人。”
    赵霁月低头也咬了儿子脸蛋一下：“让你爸知道打死你。”
    有些无奈嘀咕：“本来就有点不愿意他过来我这……”
    韩错也好奇：“你都快杀青了，没几天就能回去看儿子了。为什么非得接过来折腾？”
    赵霁月摇头：“谁说我杀青就能回家？”
    轻轻拍着儿子：“我因为结婚生孩子都沉寂一年了，很多工作要恢复，这部戏杀青之后很快就要有别的工作要做。就算不是无缝进组也是有其他商务。”
    “啊啊！”
    孩子还在够着韩错，结果一直够不着就突然kenken要哭了。
    赵霁月无奈只能把孩子放在韩错身边的沙发，韩错也很自然护着孩子。孩子一周岁了，手脚也健壮，翻着就趴在韩错腿上，仰着脸看着他。
    “身份证都给我咬坏了。”
    韩错好奇低头：“一岁就长牙吗？”
    赵霁月开口：“半岁就长了。”
    看着韩错：“你好像比我还大三岁，你没孩子？”
    韩错抬头：“人艰不拆。”
    赵霁月笑了笑：“身份证我也听说了，需要我帮忙吗？”
    韩错逗着孩子：“不用，交给我同事帮我办了。”
    赵霁月也弯腰探身给孩子整理衣服。
    正好许映岚打电话出来，看到这一幕有些错愕。先不说这画面莫名的和谐就很诡异了，关键是两人的氛围也好像没有那么生疏。
    一瞬间她都有点恍惚昨天牛总的调侃难道不是无风起浪？！
    但转眼就晃晃头走过来，瞎扯淡就是。
    “韩编剧见多识广……”
    许映岚下意识却还是忍不住试探一下：“以前见过我们赵姐？”
    韩错摇头：“我在家呆了十年写小说，写不下去了才出来。见是见过，不过都是在电脑或者手机上。”
    许映岚坐下：“那就是见过黎若迪这样的顶流，所以见到我们赵姐也好像很熟悉很自然似的。”
    韩错思索片刻，不确定看着许映岚：“我刚听出来，好像你意思我见赵老师第一面得先磕一个表达见顶流的敬意？是我敏感了吗？”
    赵霁月也看着许映岚：“我听着怎么也是这个意思？不会我也敏感了吧？”
    “我哪有啊？！”
    许映岚赶忙解释：“就是刚刚也碰到黎若迪的经纪人了。感觉他们很熟，所以就觉得或许韩编剧不是新人……”
    韩错想了想，看着赵霁月：“要这么说我也有点抱歉。好说也是一线大咖，我却没有一点紧张和激动……”
    表情严肃：“但绝对不是因为不尊重不当回事，我也很好奇……”
    赵霁月摇头：“这才正常。”
    看着韩错：“我虽然走到今天的位置，但我不是科班出身，我也不是一炮而红。我出生算农村，而且是从最底层的群演龙套混起的，那时候说不好听话，还不如现在的你。所以我身上应该没有那种所谓的明星距离感。”
    “那也不是这么说。”
    韩错开口：“我也看过你的商务活动，商场人满为患拿着手机拍摄。你一出场所有人都尖叫。”
    赵霁月笑，拢着头发：“他们是年轻，你都这个年纪了，应该不会了吧？”
    韩错一顿，恩了一声：“是啊。经常抽烟嗓子也喊不动了。咱们都差不多大，应该淡定一些。”
    赵霁月愣住：“你是在影射我也年纪不小了是吧？”
    韩错笑：“没有，你至少看着年轻。”
    赵霁月摇头：“没有距离感是一回事，你这有点自来熟了。”
    韩错收起笑容看着她：“是你儿子先的。他还尿过我呢，尿之前他认识我吗？”
    “呵~”
    赵霁月笑，许映岚也笑出来，随即碰碰赵霁月：“不多说了，先谈正事吧。”
    韩错疑惑：“不就是过来把误会解开吗？”
    看着赵霁月：“当然了，既然昨天被我拦下来，我也劝你一句。虽然对方说话不好听调侃你儿子，但也只说了一句。我说的更多，你都能释然我调侃的话，和对方也别节外生枝了。”
    赵霁月平静开口：“你意思我儿子被她调侃我都忍了？”
    韩错开口：“我要是没拦着引到我身上，那你不忍也应该。我既然揽过来了，你再去追究对方我不白做这些了？”
    赵霁月没接话：“这个再说吧。叫你来除了表示感谢还有解释昨天误会，还有就是一事不烦二主。张继要帮投资方给女三加戏的事，我这边临时找编剧了解情况也麻烦。不如就你替我去和对方沟通。”
    示意许映岚，许映岚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这里是两万，算是昨天帮忙谈判的感谢。结束之后还有红包。”
    韩错接过，却放在一边：“抱歉，我也不熟这部戏。而且我目前还有工作，谈成我就回去了。”
    赵霁月点头：“我知道，你是来邀请甜甜去拍儿童剧的吧？”
    韩错惊讶：“你也知道？消息这么灵通？”
    赵霁月开口：“我认识甜甜估计比乘风天下早。”
    韩错想起：“楚乔传？”
    好奇询问：“不过看来你帮黎若迪做的工作也很顺利，听说我这边对你不满意，她直接放话力挺你。”
    韩错开口：“都是我的甲方，主要我售后好。自然有回头客。”
    许映岚看两人又聊上了，跟昨天似的即视感，赶忙打断：“也用不了几天。你分配一下自己的行程。哪边不都是工作？”
    说完开玩笑对着赵霁月：“而且刚刚在酒店房间，我和薛经纪一起。问他跟谁走，他表示赵姐的粉丝多流量高，直接给薛经纪撂下就同我过来了。”
    “是吗？”
    赵霁月询问：“这么给面子？”
    “呵~”
    韩错想说话，不过没忍住笑出来：“不是，我没想到过来是给我活干。人家那边都答应我的邀请了，我开个玩笑无所谓的，但是真的接了活那就过分了。”
    许映岚还要劝，赵霁月开口：“算了。”
    对着许映岚：“别难为人。”
    示意韩错：“我还是邀请你，不过你可以回去处理一下。见到黎若迪或者她经纪人也可以说，平时不熟但也没有什么过节。今天这事其实是个误会，那天开车出了点小事故也是意外。”
    这话说的很明白，意思就是两边不会因为他有什么摩擦。
    他也就不用那么难办，不管之前是不是撇下黎若迪经纪人跟自己经纪人过来是不是开玩笑，这都可以圆场了。
    “那……”
    韩错犹豫：“其实……”
    “就这样吧。”
    赵霁月将钱递给他：“不多。不是给不起，只是不能哄抬价格，毕竟对方也是编剧。传出去你多他少也不好。”
    韩错摇头：“这都多吧？我也不知道价……”
    “收着吧。”
    赵霁月把孩子抱起：“不嫌少就好，再说昨天你帮忙我们也没道谢。要请你吃饭你还拍钱一沓钱够买单两桌的了。”
    韩错开口：“我同事付的。”
    赵霁月起身：“我还有戏拍，之后你安排好了就过来找她。”
    她自然指的是许映岚。
    韩错也不耽误时间，只是看着赵霁月，突然开口：“其实，我是你粉丝。咱能合个影吗？”
    赵霁月点头：“可以啊。”
    好奇把孩子递给许映岚：“你和黎若迪没合影？”
    韩错一愣，好像还真没有。而且他怎么都没想过提一句？
    赵霁月也不多说，主动拿他手机找到拍摄功能然后合影。韩错笑着：“我能拿出去显摆吗？”
    赵霁月笑：“随意。不过我状态也不好。”
    “明白。”
    说完韩错就走了，孩子还大眼睛看着他。啊啊叫了几声，不过韩错也没理会，都他搞得事，不然哪有这么复杂？
    许映岚送他出去，要找车给他，不过韩错不用，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告别坐上出租车，韩错看着两人的合影，突然有些欠缺真实感。
    所以说就是有点神奇。
    面对面聊天的时候一点没有不自然不自在的地方，就觉得好像特别舒服亲切没有距离感。
    然而此刻分开之后坐在车里看着这张合影，那顶流的气质反而显得好像特别失真似的。
    什么身份地位财富条件各方面等等的落差全部回来了。
    那份普通人对待明星的紧张激动也都随着加速的心跳而上头。
    “什么鬼？”
    韩错咧嘴摸着砰砰跳的心，这算反射弧过长吧？
    见面不紧张，分开反而回归正常？！
    想了想，韩错还是笑了。
    看着黎若迪的封面，韩错沉默许久，笑容慢慢失去。
    半响却将自己和赵霁月合影的照片用做桌面，然后继续傻笑。
    不过想了想又换回去黎若迪桌面，虽然是顶流是一线也合影了，但是人家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吗的自己变态吗？整的跟他女朋友似的。
    再说你把自己和一个结婚生子的女明星合影放桌面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跟寝曲一般，他这么高尚的人品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那不能够。
    虽然说他从早期就习惯用明星做桌面，现在真的和明星合影，用在自己手机上也没人看到是不是？
    下意识看看司机，司机正常开车。
    搞得韩错还挺心虚的把手机揣回兜里，明明只是想法也没人知道，怎么自己还偏偏做贼似的？
    结果没揣进兜里多久转瞬间又要拿出来，因为要扫码付车费。
    靠……

 第一百章 江湖传说

    “你好，我是薛经纪叫来接杨甜的，我叫林璇。”
    “我知道，她说了。进来吧。”
    来到《玉楼春》剧组，林璇打电话叫出了杨甜助理。互相客套几句就被领进去。
    要说林璇比韩错来新锐时间都长，结果新锐结业了她一次剧组都没去过。昨天是到了《有匪》剧组没错，但也只是在赵霁月房车附近，远远望了剧组一眼而已。并且没多久就离开了，赶个尾巴而已。
    这一次杨甜是没房车的，而且每次进剧组戏份也都是最少的一批，所以挂着一个临时工作人员的胸牌穿越整个剧组才抵达杨甜所在的休息区。
    一边走助理一边介绍：“薛姐是说了，不过你知道甜甜戏份不多但是还要等别的演员的空档。所以还有一场戏，你可能要在这里等一会才能接走。”
    “那没关系。”
    林璇坐下：“我等一会就好，你们忙你们的。”
    助理离开，随后林璇也四处看着。
    没多久杨甜就穿着戏服回来，原因就挥手笑着：“林姐~”
    “甜甜~”
    林璇也挥手，看着跑过来青春洋溢的杨甜。每次却都不由自主回想起韩哥醉酒后说的只有她能叫大爷，别人不配。然后就是韩哥哄着杨甜两人说笑的诡异画面。
    为什么诡异呢？
    不多说了，杨甜已经走过来坐下，还拿了一瓶水递过去。
    “薛经纪让我来接你。”
    林璇开口：“你们公司基本同意你接下《少相甘罗》这部戏。”
    “我知道了。”
    杨甜开心：“迪姐接了客串，我妈妈也就不说什么了。”
    偷偷凑过去：“我给妈妈打电话说想接这部戏，结果她还没同意。”
    “嘁。”
    低头脚蹭着地面：“就当我小孩子，也不尊重我意见。”
    “甜甜，又等戏呢？”
    一个声音响起，然后两人回头，杨甜打招呼：“欣姐。”
    姚欣在这部戏里，戏份比杨甜多点也有限。其实不止两人要等重要演员和角色的戏份拍完才安排她俩，但是姚欣愿意和杨甜一起等，她年纪小一起呆着反而舒服。而杨甜更是有人陪就好了，妈妈也不在，只有助理姐姐。
    有同组演员一起也开心。而且她也喜欢姚欣姐姐，比较直爽又温柔。两种性格气质特别完美融合。
    突然坐在那里愣住，看着林璇那么漂亮，但随后目光却关注在她的包上。
    “哇这一款……”
    姚欣好奇：“17年我想买来着，结果没赶上。最后一个被抢走了。”
    看着林璇笑：“不会是你吧？”
    林璇也笑着：“不是我，我也没赶上。这是二手的，我平时不用别人用过的，但这一款我太喜欢了，她说99新没拆封我就买下来。”
    姚欣皱眉：“我能看看吗？”
    林璇递过去，姚欣看着外面：“二手估计也得20万以上。”
    林璇开口：“24万，主要我喜欢红色系的。但是一般也不出纯正的红色系。”
    “对，我也是。”
    姚欣凑过去：“你说红色是主色，偏偏都不爱出。”
    林璇轻笑：“可能就因为是主色，所以觉得没个性吧。”
    姚欣开口：“个性本来就不能是刻意的，喜欢就是喜欢。随大流而掩藏自己还叫个性吗？”
    杨甜看看两人，包包这种事她不是不懂，只是没两人懂这么多。
    她家条件也是非常好的，只是到底没到女人可以深刻理解包的那个年龄。虽然自己背的也是名牌。
    简单对话之后，两人又重新看向对方，要先大方开口：“我是姚欣，怎么称呼？”
    林璇礼貌开口：“林璇。是一名……”
    林璇想着怎么介绍自己，杨甜帮忙：“璇姐是影视公司的编剧。”
    姚欣惊讶：“编剧现在这么赚钱吗？”
    林璇笑着：“也不算编剧，就是跑跑腿做一下对接工作。”
    杨甜看着林璇：“欣姐也是人气演员，林姐你认识的吧？”
    林璇一顿，姚欣面无表情看着杨甜：“甜甜，姐教你个潜规则。这么伤感情伤自尊的问题就不要问了。”
    杨甜笑得可爱，却偷偷对着林璇给了“欢乐颂~”的口型。
    林璇恍然：“五美，里面的……关关？”
    姚欣笑：“这么多年，居然还是只有这部戏里的角色让人记得住。”
    林璇解释：“主要我平时也不太爱追剧。但是欢乐颂我看了。”
    杨甜询问：“那林姐里面你喜欢谁？”
    不用杨甜提醒，林璇开口：“喜欢关关。”
    姚欣笑：“这么客气，有点冷门哦。”
    林璇轻笑翘着腿：“真的。五美相比之下关关存在感很低比较普通，但也就是相比之下才喜欢她。其他那四个……”
    林璇板着手指：“捞女樊胜美不说了，或许有人能理解她，但喜欢不起来。andy也是，精英女强人，专业能力很强。背景复杂，经历坎坷。这都算了，做到那个高度又不是技术工种，情商那么不稳定有点假。至于邱莹莹，女人恋爱脑无所谓，可是白痴到那种程度一冲动跑出去和渣男同居，我真的是……”
    姚欣发现她居然是认真的。
    好奇开口：“曲筱绡可是都喜欢的吧？人气很高的。”
    “我最烦她。”
    林璇摇头：“势利眼太明显。五美其实不该是五美，因为andy至少有一点让人很欣赏，她不会因为财富和地位同其他几个不均衡就看不起谁，反而当她们是朋友每次都关心帮助她们。而曲筱绡真正佩服和想结交的人只有andy一个，其他就算不是看不起也是隐隐带着一点俯视。如果不是因为住得近，她估计只搭理andy，其他三个都不会理会的。”
    姚欣眨眨眼：“你好认真。所以相比之下关关倒是显得正常一些。”
    林璇开口：“她平时很乖，但骨子里又有点叛逆。至少算是很正常能接受的范畴。”
    想了想，林璇笑着：“不过或许就是说，演唱会的歌手明星都要化浓妆才容易被看到，电视剧里的角色不管是不是有争议至少要个性鲜明。不然就如同关关一样，引不起热度和关注。”
    见姚欣低头，林璇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不自觉话有点多？
    不会是受谁影响了吧？
    放下翘起的腿，林璇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谈角色，不涉及到现实演员。”
    “没有。”
    要先回过神看着林璇：“很有启发。”
    不管是不是有启发在不在意，林璇也不多说了。转移话题对着杨甜：“这部戏的行程，甜甜你需要多久？我们那边对接的同时剧本还有剧组都建立了。到时候可能根据你的行程我们来安排和调整。”
    “没多久。”
    杨甜开口：“具体我不清楚，不过也就那么几天。”
    林璇示意：“我只是了解一下，你按照你的时间安排。能来参演我们项目已经算是帮忙了。”
    杨甜笑得可爱：“可以帮到韩大爷，这回他不用被别的剧组和演员嫌弃了。”
    林璇一愣，笑着开口：“先谢谢你，不过都是误会，已经解开了。那边还叫他过去。”
    姚欣突然疑惑看着两人。
    “谁啊？”
    杨甜询问：“赵霁月姐姐吗？其实我认识她的，不过没怎么见过。”
    有些失落：“如果可以更熟一些我还能说上话，但是当时还小，也没有联系方式。”
    林璇看看她，点头示意：“没什么，等你长大就好了。到时候你做顶流……”
    停顿一下，林璇忍着笑：“你韩大爷也老了。”
    “什么啊~”
    林璇嗔怪：“林姐干吗这么说？”
    对着林璇：“那估计他也是知名编剧了，到时候我就做顶流拍他的戏多开心？”
    “等会。”
    姚欣打断：“昨天就听你说什么韩大爷……”
    看着林璇：“怎么你也认识他？”
    林璇疑惑：“他就是我同事啊。”
    随即明白过来，看着杨甜：“你私下也谈过他？”
    杨甜开口：“是，聊了几句。”
    姚欣好奇：“谁啊？”
    林璇开口：“我同事，他才是一名编剧。”
    杨甜凑过去对着姚欣：“剧组不是有消息吗？就是帮着赵霁月姐姐谈剧本的那位编剧，之前也帮着迪姐和长歌行剧组谈剧本，我就是那时候认识他的。”
    “是吗？”
    姚欣眨眨眼：“对了，最近传的消息倒是了解一些。不管长歌行还是有匪……”
    看着两人：“昨天今天听你们又谈起他，就感觉他不在江湖，江湖都是他的传说。”
    “呵呵~”
    林璇和杨甜对视一眼，随即都笑出来。
    没多久叫她俩拍戏去了，不一定是一场也不一定是一个场景。拍戏还是很复杂的，所以等待时间林璇也和杨甜助理闲聊，问点比较基础的情况。
    毕竟韩哥也说如果可以的话，她也跟戚溪似的学着做制片人。当然或许不做制片人做个公关做个助理或者做个经纪人，这些方向都能发展。目前她还没定，她还是觉得做接人待物的工作更合适。
    尤其这目前短暂22岁的人生，有一个心理阴影就是去接洽项总的出差任务，结果low到一败涂地的感觉。
    她个性也很骄傲不服输的，哪里跌倒也要在哪里爬起来。
    倒是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她也了解个大概，也看到许多。杨甜回来了，今天她的戏份结束，但剧组显然没收工。她可以先走。姚欣也下来，但她不能走。
    林璇主动试着过去和她留个联系方式，对方也很爽快互相加了危信。随后告别离开了。
    但目前也没人想到，韩错无意中真的就这么因为三个剧组之间互相传递消息，有刻意有无意，然后小范围名声散播开。
    初次品尝了一回流量的感觉，在不短的时间，以后。

 第一百零一章 再帮顶流谈剧本

    “韩大爷~”
    “甜甜来了~”
    到底是接回来了，自然把东西放回自己房间就跟着林璇跑到韩错这里。本来以为他还没回来，结果看屋内烟气缭绕，估计回来时间也不短了。
    反而韩错打开窗户透气，询问林璇：“怎么去那么久？”
    杨甜坐在那：“我要等戏，先紧着戏多的演员拍摄。之后轮到我。”
    韩错明白过来，过去冰箱：“喝什么？”
    要说韩错以前酒店都不经常住，何况酒店房间自带的东西都贵。
    可现在或许生活水平提高了？拿着也顺手。（o(n_n)o）
    给杨甜一瓶果汁，然后又给林璇一瓶。林璇接过发现是冰的，就放在一边。
    韩错也没在意，拿出两万块，随手甩给林璇一沓，也就是一万。
    “干什么？”
    林璇不解？
    韩错开口：“之前又是买烟又是住酒店又是吃饭钱都你拿的，没听说工作还得自己搭钱，我也过意不去。”
    林璇手一顿，看着韩错：“韩哥，我不是谁都给买烟付钱算账然后租酒店的，在家我也是被人伺候惯了。愿意做这些不是因为工作职务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呀嚯？”
    韩错讷讷后退看着杨甜：“突然就告白上了呢？一万块钱引发的血案。”
    杨甜询问：“为什么有血？”
    韩错惊愕，林璇表情怪异看着懵懂目光的杨甜，没法说什么。
    “放回去吧。”
    林璇看着韩错似笑非笑：“不过等有一天我把你身上东西都学会之后，恐怕对你就不会这么尊敬了。现在年轻人都很现实的，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韩错恩了一声把钱收好：“那我真得趁着还干得动，多攒点钱养老了。”
    林璇白他一眼，随即皱眉：“对了。你接了赵霁月的工作，那《少相甘罗》怎么办？”
    韩错想了想，看着杨甜：“你多久这边能结束？”
    杨甜开口：“你也问我，林姐刚刚问了，我不知道，不过最少也得几天吧？”
    韩错点头：“那正好啊。我就在横惦一边谈一边等你，谈完了估计你也拍完，我就接你去阜洋怎么样？”
    “好啊！！”
    杨甜开心：“那韩大爷就做经纪人了？！”
    韩错摇头：“我一边帮赵霁月谈剧本，一边等你。你拍完我接你去阜洋……”
    杨甜疑惑：“你干吗重复一遍……呸！”
    杨甜也聪明，瞬间反应过来，韩错的意思就是他重点是等待她的时间去谈剧本，不是留在剧组给她做经纪人。
    哼了一声对着韩错：“我也认识赵霁月姐姐，我让她开掉你！”
    “啊对了！”
    韩错才想起：“你俩可不是认识吗？一起拍的楚乔传是吧？不过你拍小时候的话，她和你有对手戏吗？”
    杨甜扬起下巴：“至少在剧组见过她。”
    韩错对着林璇：“群演也在剧组见过她。”
    “噗~”
    林璇抬手打他手臂一下：“韩哥！又来了是吧？”
    杨甜胸口起伏，抿起嘴角看着韩错：“韩大爷我发现你一个特点，喜欢翻脸不认人。”
    “没有……呵呵。”
    韩错起身：“今天赚外快了开心，请我们甜甜吃大餐。感谢你在我危难之际突然就答应邀约力挺我。”
    “哼~”
    杨甜起身：“这还差不多。”
    只是看着韩错：“那不等薛姐了？”
    韩错示意林璇：“之后那边乘风天下和谁谈，是去苝京还是去阜洋，你负责联系对接。”
    林璇拿起手机：“我知道，我也跟薛经纪说一声。”
    韩错也拿出手机，也给宋立明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好在有刘关在，带着杨甜一起上车之类的，去哪吃饭之类的。也不至于因为韩错林璇各自打电话就冷落她。
    林璇那边简单，去苝京还是去阜洋都可以，等她那边法务团队定下来再说也不迟。意向容易达成，但是涉及到具体项目合同都是要讲究敲定细节的，这个也正常。
    韩错这边就多说了几句，比如和他同学那边的进展，这个韩错表态自己不管。而且那边主要谈儿童乐园的事，这个不影响电视剧的拍摄。不是说分先后的，所以那边该谈就谈，这边电视剧既然定稿加上建组了的话，韩错来之前就筹备很久，那敲定杨甜就可以进组开拍。
    先把杨甜搞定就好，而且还有黎若迪也答应了客串。
    “然后你要干什么？”
    宋立明不解询问：“让林璇去对接这些？你留在横惦干什么？”
    林璇那边也看着她，包括杨甜。
    韩错平静开口：“人家杨甜和黎若迪都还有戏拍，这边还是要留个人才好。”
    宋立明笑着：“那也是留林璇啊，你得跟着具体负责合同谈判，包括和你同学那边的儿童乐园构思……”
    韩错询问：“宋经理我给你个机会再说一遍，现阶段哪头重要？”
    宋立明一顿，哭笑不得：“是，你那边盯着演员重要。那边有变故，谈成什么样都可能推翻。”
    韩错开口：“不就是吗？”
    看着林璇，韩错对着手机：“而且林璇能力也强，为人处世言谈举止加上外形都赏心悦目，我这么大岁数了，形象气质体力都不行。交给年轻人吧。”
    “呵~”
    杨甜笑着看着林璇，林璇也瞪他一眼，倒是刘关看看后视镜，询问去哪吃饭。他不就干这个的吗？
    这边就留韩错等着杨甜戏拍完再回来，之后是林璇等薛双那边敲定团队，宋立明这边也要敲定各种细节，然后一起对，对好就签合同，签合同之后就安排时间进组。
    唯独林璇发现韩错没有把给赵霁月做事说出去，就当是私活吧。
    她也和薛经纪说了韩哥要给赵霁月去谈剧本的事，薛经纪只是嗤笑一声，倒是没说别的。
    “薛经纪之后不会说出去吧？”
    等韩错挂断电话，林璇询问。
    韩错疑惑：“说什么？”
    林璇示意：“你给赵霁月谈剧本的事，没告诉宋经理。”
    韩错开口：“那本来也和公司无关，告诉他干什么？”
    林璇不置可否，因为他说的对，但肯定不是这个理由。不过本来之前也误会韩哥真的跳槽投敌，但后来发现他不是真心要给彗星传媒做事，疑似无间道，所以她才跟来。
    那不管什么原因，不说就不说，还什么事都让他们知道吗？
    进去饭店，没多久薛双带着杨甜助理也过来了。
    韩错呵呵笑，一改之前在酒店嚣张的气势，过去给薛双敬酒道谢之类的，又自己把要去给赵霁月谈剧本的私活邀约也讲述了。薛双各种调侃嘲讽，韩错笑眯眯接着一点没有还口。
    以至于最后薛双都暗叹见好就收吧，她是亲身经历韩错这怼人功力的，那嘴要是怼人你都想不活。
    吃软不吃硬嘛，韩错能被另一个顶流“青睐”也替他高兴。再说今天黎若迪一解释她也反应过来，当时韩错也只是不想因为他让两个顶流有什么龃龉，但实际上也不算韩错引起的。而是刘关和那个马跃两人开车撞车才有这么多事。
    那么随后就是谈谈具体的流程。
    介绍杨甜助理给韩错认识，助理姓廖，廖冰。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看着长得一般，人倒是还不错，也很客气。
    其实目的也是让韩错有时间去剧组比如帮忙读剧本等等，和照顾杨甜的廖冰有个照应。因为薛双也不会一直呆在这里，她已经打招呼让剧组编剧帮忙把杨甜的戏给修改了一下。有韩错在还是好的。
    再一个就是，其实黎若迪的剧本问题也不算结束，只能说开始。
    当初说好的，各退一步，不是不让改，只是得让黎若迪这边满意，还保留一个不大不小的其他权限条件。那个权限条件是什么无所谓，但是具体盯着对方剧本的事，也不是黎若迪一个顶流加演员亲自过问的。没想到之前一直陪笑脸任由薛双调侃的韩错，此刻谈到这个直接变脸。他没时间，而且他有更好的人选推荐。
    那个编剧完全可以胜任给黎若迪监督剧本的工作。
    这个编剧叫郑亮。
    杨甜笑喷，林璇和刘关不太明白。
    毕竟薛双给林璇讲过这些，也不至于具体到这么细节的程度。
    薛双憋闷看着给杨甜夹菜挑香菜到自己碗里的韩错，
    “别不识抬举！”
    看着韩错：“怎么了？又认识别的顶流了，不稀罕了是吧？”
    韩错呵呵笑：“没有啊。俺一直可稀罕顶流了。”
    林璇偏头笑，薛双瞪着韩错。
    韩错示意：“又要拿捏？又要说再考虑一下？也是大经纪公司，大咖经纪人，不至于一招鲜吧？”
    薛双气笑了，随意开口：“好，随你。”
    韩错示意杨甜多吃点，照顾得无微不至，这边事算定下来了。而另一边，张继带着编剧团队，也准备开始按照两边要求去改。
    他是很有动力的，因为不止得到尊重，还有直接的经济利益。韩错这边倒是不急着和他碰头，主要是张继改，韩错代表赵霁月监督提意见而已。
    而搞定这些的刘总和牛总，也打算离开。
    “定下来了？”
    在机场。
    刘总这边派了助理留在剧组盯着剧本改动的事，牛总也是。
    两人又不可能一直盯着一部戏，毕竟都是出品方大老板，在《有匪》之前和之后都有其他项目。
    就好比新锐一个小公司做儿童剧的，不同时间段也有不同的项目在同时推进，比如星座宝贝比如少相甘罗。
    两人都是坐飞机，不过航班不一样。一个苝京一个青导。
    这边和张继谈完之后，交代了剧本要加戏的方向，其他反正过程中还有助理盯着，会随时反馈给这边。如果不是要和顶流女一号赵霁月这边谈，也不用两位老板出马。
    现在既然都谈妥了，赵霁月这边也让步。那两人就回去呗。
    只是刘总先一步登机，进安静去候机室之前，这边牛总突然来了电话，听着好像是说剧组剧本的事。
    等她接完电话，刘总也问了一句。
    牛总沉默片刻，收起手机：“赵霁月还是找了那个姓韩的来代表他谈剧本。”
    刘总笑着：“那个小韩啊？不错。这样我倒是放心了。”
    牛总看看他，示意刘总：“是啊。都放心。”
    对着刘总：“你飞机先起飞，那我送你安检候机去吧。”
    “不用送。”
    刘总开口：“之后或许剧本改完还要再碰面。”
    牛总没多说，目送刘总离开。只是在他过了安检然后消失在候机室入口的时候，牛总收起笑容，拿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留在剧组的助理。
    “喂？是我……”
    “你帮我把消息传得远一点……”
    “马尚风那里……”

 第一百零二章 亲爹知道了

    “韩编剧。”
    “呦，张编剧。”
    “来跟华子。”
    “你不是不抽烟吗？”
    “呵呵~刚会~”
    “送你烟之后会的？我造孽了。”
    “哈哈，韩编剧，做人要厚道。”
    你别说，韩错和张继不说成为朋友了，但却见面开始笑呵呵的。不是虚与委蛇，张继也明白刘总这些投资方突然对自己态度转变的原因。所以没说感激的话，但再次各站立场碰面合作的时候，对韩错也特别客气。
    而因为张继是整个《有匪》编剧团队的负责人，那么其他团队的编剧就算不了解韩错也都客客气气。因为好奇所以打听情况，而碰巧剧组又一直有传言。
    才知道这位韩编剧不是圈内一般人，给两个顶流谈过剧本问题。
    而且莫名的两战两胜，不看出战次数只看成功率那是百分百。
    声名鹊起，当然还要加上有人刻意散播消息，有人因为好奇又打听消息，还有人无意中得到消息。
    渐渐形成了一股圈内小流量，之前提过的。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在微澜之间。
    如今韩错就是这样，林璇已经跟着薛双去了苝京，相信过不多久就又要一起带着团队去阜洋颍上甘罗村剧组谈细节。横惦这边，黎若迪身边一个助理，杨甜身边一个助理。
    《有匪》剧组酒店这边单独开个商务房间给编剧们一起谈事。韩错没有搬过来，还是和杨甜住在一块。此刻真的就只有韩错自己然后和杨甜以及杨甜助理了。
    只不过平时有事去有匪剧组酒店和张继碰面，然后看看进度反馈给赵霁月。或者赵霁月有什么疑问和意见，韩错再和张继沟通。这是最好的状态，任何谁对剧本都能提意见，但你要让编剧解决而不是自己就瞎几把改。
    这真的很打击编剧和创作者的积极性和自尊心。
    久而久之如果没有宣泄和扭转的办法，那么就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大多数就是在沉默中死亡，失去创作者的灵魂成为资本金主大咖和导演手里的一支煞笔。
    那么现在不同，刘总和赵霁月都充分给了编剧尊重和信任的话。
    而剧本又本身根据大热ip网文改编，对几个编剧来说就是命题作文，命题作文比自由创作更简单。
    大家头脑风暴一下，往往就有更好的效果。
    韩错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和同行在一起，虽然也经历过勾心斗角，但是觉得似乎自己有归属感。
    只是因为这份舒心，韩错手里林璇临走时留下的几条软中华没几天就发出去一半。
    他烟瘾大，又和同行一起开心。以往在家都宅着，自己群都不上，企鹅软件都不开启，更别说和同行交流。混了十年几乎作者一个不认识，能说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了，虽然是一起做事，但立场不一样。他这边又直接一个人代表了赵霁月，不像那边一个团队。而且张继对他也客气，韩错东北人要的就是一个面。
    哥开心，软中华可劲甩。
    一个团队7个人，写东西的很少有不沾烟的。抽一根几乎就甩半盒出去。抽两根一盒没了。那不管，大家也都开心，开心就好。
    今天又来了，反倒是张继给韩错先丢根烟过来。
    点燃之后就扯皮，因为进度也是需要时间的。昨晚刚刚讨论好一个构思，今天是实施的时候。韩错惯例只是溜一圈，有事就多呆会，没事的话就去走呗。
    “那你们慢慢写着吧。”
    韩错和他们扯会皮就要走，大家也熟了，和他笑闹打招呼。这老大哥岁数大，奔四的人了。不像张继三十出头，剩下几个都不到三十，有的才刚毕业。
    要说以前觉得他们年轻，但是后来他也明白。这不叫年轻，只能说各行各业随着时代发展，年轻人早熟，也更容易有能力担纲以往总要年纪更大才能担当的重要位置。
    就好比韩错写书的时候，开篇就是借鉴现实里的奔跑吧第一季。这样国内聚集好多一线大咖成为固定成员，甚至捧红未来顶流的一线综艺节目，总导演才不到30岁你敢想？
    “不过还是注意。”
    韩错走到门口回头对着送他的张继：“咱们既然被信任就要有立场。不能真的自甘堕落做木偶。一切尽善尽美别偏帮。不然我难做你也不好收场。”
    “放心。”
    张继语气严肃：“其实那天我想了，你在房车说的话也没错。我是没勇气也没能力对抗大环境对编剧职业的压制，可是如果有机会也不能就这么躺平。”
    韩错道：“那就好了。我知道不容易，但坚持的可贵不就在这了？”
    张继摇头：“你是真会煮鸡汤，虽然有时候也是毒鸡汤。”
    韩错笑：“不是毒舌就行。”
    “你还不毒舌？！”
    张继瞪眼：“那天喷得我心窝着疼。”
    韩错呵呵笑，又扯了几句要走，结果迎面碰上两位出品方老总助理。可能也是受他们老板影响，刘总助理对他很客气。但是牛总助理对他总是若有若无的疏离，甚至偶尔还要嘲讽几句。
    只是韩错口才现在做事嘛，懂的收敛。不像第一次给黎若迪谈的时候赶鸭子上架，前几天还是十年老宅男，之后突然就给顶流去剧组谈剧本。肯定是过犹不及。
    现在有经验也不至于那么“色厉内荏”，但也不是惯孩子人啊。
    “呦~”
    牛总助理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有点娘的感觉。你就听这一声“呦”这能是一个但男人发出的感叹词？就差一根兰花指配合了。可能跟着的老总是女人有关？
    “韩编剧总是这么勤快，挂上顶流是不一样。”
    询问韩错：“是因为顶流孩子突然管你叫声爸的原因吗？下意识亲近就愿意为人家鞠躬尽瘁？”
    张继皱眉，但身份插不上话，人家虽然是助理却代表出品方。
    刘总助理看着他没等圆场，韩错平静开口：“是啊，我虽然年纪大但容易引起这样的男女误会。不像你在风韵犹存的牛总身边，再亲密一起出差住酒店人家也不会多心，或许觉得是好姐妹？”
    “噗！”
    张继不意外，早见识过了。
    牛总助理脸色变了，指着韩错：“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
    “你又来了。”
    这时候刘总助理也哭笑不得拦住：“明知道怼不过还总每天找一次不自在。”
    “他居然敢说牛总？！”
    牛总助理一边被刘总助理推着一边进编剧所在会议室。
    刘总助理开口：“你眼里只有牛总，人家可不是。再说人家代表赵霁月是一线，你这么当人面说这些人家不怼你留着你？”
    “和他……”
    “好了别双标了，办正事。”
    一起进去关门，张继失笑看着韩错：“你这嘴和脾气也是……”
    韩错手插兜看着门，叹息开口：“万恶的资本……艹。”
    说完转身走，张继也笑着，不过回去的时候轻咳一声把笑收起，他可没韩错这个立场和本事敢怼投资方代表。人比人气死人。
    但也更坚定韩错曾经点化他的一切。
    下楼就要回酒店，杨甜有时候工作半天。剧组有人照顾的话，那么韩错自然也就不去了。不方便，帮她读剧本在酒店就可以。
    不过今天他有点想法，想去找赵霁月谈谈。结果刚走出电梯就碰到了赵霁月和许映岚回来。
    韩错惊讶：“不是拍戏吗？”
    赵霁月开口：“上午拍完，下午就没了。快杀青我的戏不太多，不过因为剧本要改……上去说吧。”
    “也好。”
    韩错干脆也没出来，就跟两人一起上去：“我找你们还有事呢。”
    “什么事？”
    进电梯赵霁月询问，韩错开口：“后续还有剧本要改的情况下，先等等错开时间。或许还要多拍一些，反正也不多耽误多少时间。”
    总比自己杀青走了，瞒着自己乱改乱剪辑面目全非的好。
    “那边改得怎么样？”
    赵霁月讲述了一下之后，惯例也询问进度。
    韩错开口：“都不错。昨天有个新点子，今天正好他们要具体推进。所以我没留下耽误他们。”
    看着赵霁月：“而且我这两天看了原著。改编后的剧本你听我意见的话，周翡做为女主角经历坎坷，成长过程励志。可是因为外部因素比如男一号扮演者也有流量也红，加上要炒cp，所以总还是有点偏重男女感情了。”
    赵霁月沉默片刻，笑着看着韩错：“你现在说有什么用？我都快拍完了。”
    韩错没笑：“不一样。这次正好给女三加戏，但要把你带进去而且撇开男主。那么我想着就正好借着给女三加戏带着你的机会，把比重偏小的励志情节都加回来。最起码比原版剧本只炒cp强。”
    许映岚打断：“这不行吧？太明显了。”
    电梯门开，一起进去赵霁月房间。
    屋内有助理看着孩子。
    见到赵霁月进来就伸手，而看到韩错又要叫。
    “闭嘴！”
    韩错当然指着他：“再乱叫人我当你娘亲面打你了！”
    许映岚笑，孩子能懂什么？
    赵霁月看他一眼，过去抱着孩子进了卧室。
    韩错疑惑，还要谈事呢，她进去换衣服？那带着孩子干什么？
    结果发现即将关上的门缝内赵霁月是脱衣服然后把孩子放在胸口，韩错暗骂自己一声，目不斜视和许映岚聊着。
    “喂？”
    屋内，一边给孩子喂奶的赵霁月，突然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是老公马尚风，也就接通了。
    “听说孩子会喊爸爸了？”
    马尚风轻笑开口，声音传来。
    赵霁月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笑着将手机凑到儿子面前：“来，叫一声给爸爸听听？”
    “啊……啊啊~”
    孩子还吃奶呢，看了眼手机叫了两声，然后继续吃。
    “快点~爸爸等着听呢~”
    终归是夫妻，之前因为他堂弟被赶走的事，电话里也小吵了一下，之后一直没联系直到今天。
    夫妻相处之道，有了孩子就是缓冲，毕竟是结晶嘛。
    结果孩子不叫不说，孩子父亲倒是先开口了。
    “可能只是不叫我吧？叫别人倒是挺痛快的。”
    赵霁月也不傻，还以为是温馨呢，结果是质问？
    瞬间表情凝固，一边喂着孩子一边拿起手机：“你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赵霁月思索：“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马尚风开口：“你在横惦拍戏都能传到我耳朵里。你觉得呢？”
    好奇询问：“到底谁啊？我儿子第一声爸爸叫别的男人？也是可以的。我说怎么快杀青了还得赶紧抱过去，我以为是你想孩子了，原来是他亲爹想？”
    赵霁月也笑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和你不也是在剧组擦出火花的，然后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我就怀孕了，还是先有孩子后办证。现在重新付出拍戏再和别人剧组擦出火花也正常。反正我不就是这么滥交水性杨花吗？”
    马尚风语气一滞：“那不可能。你是和我一起怀孕的，就算现在和别人擦出火花，孩子也是我……”
    “那你还放什么屁呢？！”
    赵霁月突然爆发：“你还知道孩子是你的？！那你算出来我之后在剧组有没有跟别人？！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也是四十的人了，这种事你还需要算？！”
    “呵~”
    马尚风也被骂笑了，那夫妻俩嘛。说话不顾忌也正常。
    至于是不是玩脱也是两人的事，过日子哪有剧本还管什么出格不出格？不都是可自己顺心来？
    不然哪那么多离婚的？何况两人都算是大牌演员，曾经马尚风也是顶流很火的，只是年纪大后继无力而已。
    倒是赵霁月哪怕结婚生子热度和人气也不减。
    但马尚风除了圈内的人气和咖位，其实家庭条件也不错。
    “那你说谁儿子第一声叫别的男人爸爸他会高兴？”
    马尚风笑完抱怨：“你是我你怎么想？”
    赵霁月也毫不相让：“他要是懂事听话，你不早就听到他叫你了？你自己儿子不争气叫别人你现在怪谁？你怪我啊？！”
    马尚风开口：“不怪你怪谁？！你不给他抱去他能遇到亲爹吗？”
    “呵~”
    赵霁月气笑了：“亲爹可还行？”
    询问马尚风：“那么你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不过终归条件不错。不然你不认这个孩子我自己养，你再和别人生一个。这次生下来千万别离开你身边，直到第一声爸爸叫的是你为止好吗？”
    马尚风沉默，许久之后开口：“我也不是怪你。只是……”
    “你等会！”
    赵霁月突然皱眉打断：“你是怎么知道的？剧组传也传不到你那去，除非有人……”
    赵霁月眯着眼睛：“特地传到你那让咱俩吵架？”
    马尚风示意：“这我倒是没想，不过或许是你得罪人了吧？”
    赵霁月思索：“是牛总！除了她没别人了！而且当时我们谈剧本就是她先调侃你儿子叫别人爸爸的。”
    马尚风开口：“这些先别说，关键是不是真的？是真的我就不舒服，别管谁传过来的。而且我听说是你请的一个什么谈剧本修改的男编剧？”
    赵霁月不高兴：“结婚前没见你这么不讲理脑子有问题。现在真的有点无语了。我问你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呢？所以他叫谁爸谁就是亲爹？1岁的孩子出个意外而已，你不想着谁故意使坏调侃你儿子反而怪我怪外人？你配做爸爸吗？你儿子被人欺负了你反过来在窝里横？！你有没有点血性？！”
    “我没血性！？”
    马尚风失笑：“我要是又血性第一个先让你退圈回家带孩子！这样什么事都没有了！又不缺你吃不缺你喝的，你不复出你不急非得要保住位置还会出这么多事？孩子刚周岁你就迫不及待出去拍戏。”
    赵霁月开口：“我小时候就知道一句话，靠山山倒靠水水干。再说我自己又不是不赚钱，我凭什么让你养着给你带孩子？你现在还没我红呢，好意思说养我？你家有钱你爸妈还在那，那钱是你的吗？我还没吃你的喝你的就开始把我当家庭主妇生育机器，这我要是靠你养我干脆做保姆得了。”
    马尚风开口：“可事实上你现在做妈妈也不称职对吧？我儿子被欺负我做爸爸的给他报仇，但是你自己也说一岁孩子不懂事，那到底我儿子被欺负是因为谁？！是不是因为你？！”
    赵霁月语气一滞，半响开口：“对。出去磕了碰了难免，每次有事都怪我行了吧？”
    “那你这就叫不讲理。”
    马尚风示意：“磕了碰了算意外，你这事是意外吗？”
    赵霁月语调提高：“那不是意外是什么？你意思除了你，他到大街上见男人就都能叫爸爸？这才不叫意外？”
    马尚风不耐烦：“我不跟你扯这个。马跃我重新派过去了，孩子我要接回来。还有……”
    马尚风示意：“那个编剧给我开除！没商量！”
    随后直接挂断，赵霁月还要说话，结果传来嘟嘟声。
    别的没听进去，她此刻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第二次了，他又先挂断我电话。
    不会再有第三次！！！

 第一百零三章 太侮辱人了

    “我天天发烟，都给他们抽迷糊了。”
    此刻外面的韩错在和许映岚谈这几天的进展。
    “潜移默化灌输这一点，明面上是给女三加励志戏，告诉他们这肯定是捧女三让观众看到后对女三的角色喜欢。但是女三再励志，戏里是女主表妹，戏外盖不过女一。她励志得先让女主励志，而且她励志得是跟着更励志的女主才行。”
    “呵~”
    许映岚笑了：“你挺腹黑啊。”
    韩错摇头：“不过已经两天了，我能做的已经到极致。我今天想找赵老师聊聊，就是她该出面了。”
    “我出面干什么？”
    卧室门打开，赵霁月已经抱着孩子穿戴好出来。
    韩错开口：“我意思你离得这么近，编剧所在的头脑风暴改剧本会议室就在你同楼层走廊尽头的商务套间。这就是优势，不要说交代给我了就不出面。这么好的优势利用上，平时买个盒饭买个水果买饮料就让许经纪送过去。”
    凑过去笑着：“一线大咖不差钱的话，偶尔给他们发点红包，我这边顺便敲边鼓引导一下。不然那边两个老总助理天天看着，我也不好明说。有你这样的女一号一线演员虚怀若谷，那么我可以试着让他们自己推论得出这个逻辑，然后开始猛写。”
    赵霁月抱着孩子打量韩错：“你心眼挺多啊？”
    韩错笑：“业务范畴。主要是我就算不是成功网文作者，但也懂写书里的门道。”
    赵霁月点头：“姜还是老的辣。”
    “噗。”
    许映岚偏头忍着笑。
    韩错看着她，平静开口：“姜老了就应该辣，就怕姜老了也不辣。”
    赵霁月拍着孩子茫然看看他，随即笑了：“你是怼我呢？”
    韩错看半天没看出来，有些无语：“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中就能出口成脏？”
    赵霁月疑惑：“平卷舌不分？章？”
    韩错摇头：“脏，脏话的脏。”
    “我可没有。”
    赵霁月解释：“我都有儿子了，要给他做榜样。”
    韩错点头：“没太做好。”
    赵霁月询问：“不说这些，你说给多少合适？”
    韩错示意：“两万吧，不用多也不用少。然后平时水果宵夜还有饮料甜点这些小福利别断，反正也没几天了。肯定要集中在你杀青前拍完。不然多一天就是一天的薪酬，你的价位可不低。”
    “可以。”
    催着许映岚：“你安排。”
    韩错对着许映岚：“最好是现金，转账没真实感。”
    许映岚点头出去了，助理照顾孩子。
    赵霁月看着韩错，半响开口：“辛苦你了。真的很用心，不止是剧本的事。”
    韩错摇头：“应该做的，收钱办事就要尽心尽力。当然如果可以的话，给助理也一份。”
    “牛总？！”
    赵霁月瞬间变脸：“你还敢提她？”
    韩错茫然：“我只说助理没提……”
    以为她还生气呢，失笑看着她：“那你随便，其实我也没打算给牛总助理。他一直嘲讽我，而且每次拿孩子叫我爸爸开玩笑，就刚刚见面又说了，被我怼回去。”
    “他还敢说？！”
    赵霁月声音冷厉：“你知道吗？刚刚孩子爸爸给我电话，他都已经知道孩子管别人叫爸爸的事了。”
    “啊这……”
    韩错皱眉：“不是都说剧组一般不外露一些事吗？怎么就关于我的跟四面漏风一样可劲的传？”
    赵霁月看着韩错：“你还没想明白吗？”
    韩错思索：“不会是刘总，他是真正想推进的。而且对我态度不错，虽然老板很多都两幅面孔，但是我的位置对比他一个大老板来说还不需要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赵霁月开口：“我还没找她呢，她还没完没了了。真当我好欺负是吗？”
    “就是。”
    韩错附和：“真当我们还是当初跑龙套的小配角吗？早就是顶流一线好多年了。”
    赵霁月看他一眼，韩错解释：“不是，我意思是就这次。”
    赵霁月没说话。
    韩错开口：“你就是给牛总助理钱也是白给，说不定还借题发挥。干脆就不给，第一省钱，第二解气，第三也是通过他警告牛总。压事是为了大局，但不是怕事。你是投资方但我是一线大咖，至少在娱乐圈大家各有优势，差不多收敛点。别当谁好欺负，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看着赵霁月轻声询问：“我也这么觉得。”
    看着韩错：“等许映岚回来就过去。”
    正好这时有人敲门，韩错疑惑看着赵霁月：“这么快？”
    赵霁月抱着孩子也疑惑：“刚走吧？怎么可能？”
    结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门还敲着。
    韩错起身：“你助理也不在吗？”
    赵霁月开口：“可能跟着去了吧？”
    韩错失笑：“多少钱啊？还怕抢得跟着人？这边孤男寡女的多不好？一线女明星还是要注意一些。”
    赵霁月看着他：“就算我平易近人好歹也这个咖位，你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明星当回事了？”
    随即抱着孩子颠了颠：“再说我还有儿子在呢，你不算他一个？”
    韩错一边开门一边笑：“你儿子还管我……”
    结果门打开韩错愣住了，他不知道叫什么，但是见过。
    “这是……”
    对方正是那天追尾后下车叫嚣的男人。背后还跟着两个保镖。然后又有两个女人，三十几岁的样子，带着很多婴儿用品。
    “赵霁月房间吧？”
    他看看门牌号，韩错侧身：“是。”
    结果对方没进去，反而皱眉打量：“你是谁？”
    韩错示意：“我是赵霁月雇来的编剧，为她谈剧本的事。”
    “谁啊？”
    赵霁月走过来，看到是他，随意开口：“先进来。”
    男人示意两人先呆在外面，走进去之后对着赵霁月：“嫂子，我哥跟你说了吧？我来带泡泡回去。”
    赵霁月却没有理他，而是先对两个女人点头：“徐姐，刘姐。”
    两人笑着点头。显然认识赵霁月也客气。
    倒是抱着孩子看香马跃的时候，笑容收起：“他说带走就带走？他以为他是谁啊？我是不是孩子的母亲？”
    男人一顿，开口劝着：“这里是剧组，照顾孩子不方便……对了。”
    指着韩错：“泡泡就是管他叫爸？！”
    揪着韩错衣领：“你配吗？”
    韩错面无表情：“松手。不然性质就变了。”
    “你以为……”
    男人想要嘲讽几句，突然疑惑：“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
    韩错扯开他的手：“那天追尾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有点不压事，后来认识赵霁月我以为你只是不在乎你嫂子，现在看来你是挺膨胀。给你哥惹事你都不在乎吗？他好歹也是知名艺人。”
    男人恍然：“对了！！追尾下车的就是你！”
    看着门口：“那个司机呢？挺高那个，他没过来？！”
    “过来又怎么样？”
    赵霁月打断：“马跃，就你有保镖？你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就能横着走？别说忠国，娱乐圈都不是你哥的，家里买卖大怎么了？跟谁都能这么横吗？”
    马跃皱眉：“嫂子，你和我哥过日子的事我不掺和。但这次有点过分了，还拍戏呢非得把孩子抱过来。大伯大娘都不高兴，但我哥也劝住了，让我送过来给你。结果你看惹这么的事……”
    “惹什么事了？”
    赵霁月询问：“再说我也不是小孩，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又不是我的，我一个成年人怎么做事他管？”
    马跃开口：“那孩子是你们共同的，现在孩子受委屈我哥也受委屈，你就不管不顾？”
    韩错打断：“你们自己说事，我先走了不掺和。”
    “你等会。”
    韩错开门要走，马跃叫他，结果开门两个保镖横在那。
    韩错皱眉回头：“怎么地吧？”
    赵霁月走到门口看着两人，两人没拦着她。
    赵霁月站在走廊，去隔壁敲门。门打开，两个也同样高大的男人走出来，不用说话，直接和门口的对峙。
    “嫂子。”
    马跃走过来：“分不出里外吗？”
    赵霁月询问：“我算里算外？你带人来我酒店直接要接孩子。而且站在门口干什么呢？禁锢人家人身自由？你把我当自己人了吗？”
    马跃一顿，韩错示意：“我先走了，明天再谈吧。”
    “你等会。”
    马跃追上来，韩错没理会继续走。
    正好电梯门打开，许映岚和助理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懵了：“什么情况？这就要走吗？”
    也正因为如此，就把韩错挡住了。
    马跃拿出手机，突然对着韩错拍照。韩错没来得及挡住，不解看着他：“你干什么？”
    好奇询问：“拍下我照片发给打手到时候找人弄我？”
    赵霁月看着马跃：“你别乱来。”
    结果这边马跃没听到似的，背身操作手机。
    赵霁月对着韩错：“你先回去吧，有我在他不会的。”
    韩错越过许映岚要走，结果马跃对着手机发了语音危信：“哥，这就是那个编剧。照片我发给你了。”
    韩错咧嘴回头：“这么幼稚的吗？”
    结果马上他笑不出来了。
    一个陌生又有点耳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不是说新人编剧吗？我还以为小鲜肉呢，看这岁数也不小了，还没混起来？”
    韩错愣住，赵霁月一把抢下手机丢在一边。结果那边又发来一条危信语音：“那就算了吧。让你嫂子继续用他，不用开掉了。”
    马跃没生气，捡起来对着韩错：“没事了，你走吧。”
    韩错抿起嘴角，拳头慢慢攥紧。
    但是马跃看着韩错拳头：“现在你想动手啊？”
    韩错深呼吸，看着赵霁月：“你老公让你开了我？”
    赵霁月没否认，倒是许映岚此刻就算刚刚没再也明白什么了。赶忙过来劝着：“马哥乱说话的，你别往心里去。最近他们两口子因为孩子置气呢。”
    韩错看看她，又看看笑着的马跃，半响也笑了。
    韩错对着赵霁月：“前面的剧本问题我大致和张继谈完了，后续按照我说的，你发发钱给点福利，然后让许经纪盯着剧本就行。不用她写，看应该会看。”
    说完朝电梯走去，直接进里面，声音传出来：“我就不做了，要准备回公司工作。”
    赵霁月要说话，电梯刚上来所以进去也快，直接关上就下去了。
    许映岚无奈要追出去，但是这边又离不开人。
    赵霁月沉默一会，回头突然推开马跃进了房间。马跃要跟进去，结果突然一个孩子塞进他怀里。
    赵霁月没让他进来：“你带孩子回去吧。”
    对着外面的许映岚：“用手机录下来他把孩子带走了，然后替我发给马尚风。不然如果再出状况他家人又会怪我。”
    说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许映岚也明白赵霁月是发脾气了，而且是真的生气。
    马跃也脸色一变，敲敲门想说几句什么，结果许映岚目光暗示，两个保镖已经站在门口。
    马跃一顿，拿着手机一边拨打一边把孩子递给两个女人。两个女人小心哄着，然后也离开了。至于电话肯定是打给马尚风，只不过许映岚，包括屋内的赵霁月，不在乎了。

 第一百零四章 手机桌面

    “禁止吸烟。”
    司机提醒一句，韩错把烟叼在嘴里看着司机：“我吸了吗？”
    司机看看他，没多说。
    出门就叫了出租车，车来了上车往回走。下意识要摸出烟结果被司机说了句，韩错自然也就不吸了。
    韩错靠在窗口看着窗外，这是他习惯动作了。
    是不是要改？
    至少不能感慨了，书友说过的。他总是喜欢很多感慨。
    喜欢靠在窗口看着窗外不用改，书友又看不到。但是感慨太多影响观感体验，这个自然就不行了。
    所以韩错此刻只是沉默，有多少心理活动也都不表了。
    只是没多久，韩错有点烦躁。突然对着司机：“停车！”
    司机看看他：“单行线。”
    韩错点头：“找个能停车的地方停车。”
    司机大概开了一分钟靠边停车，韩错拿着手机要刷支付婊，可几次密码都输入错误。
    最后干脆拿出一百元现金拍在那，没等找钱就下车。
    “哎找钱？”
    司机叫着，结果门已经砰地关上。
    司机皱眉嘀咕一句神经病，韩错回头：“你再说一遍？”
    但司机已经启动汽车开走，韩错走了几步，但随口愣住，又笑了。
    果然人都这样，在别的地方被人羞辱没法还回去，那就在别的地方找平衡，欺软怕硬？虽然那也没多硬。
    随便找个街边马路牙子坐下，看着周围人群还有车流以及偶尔的说话声商铺促销音响声，倒是烦躁的心被抵消了些。
    既然不让感慨，那就讲个正事吧。
    刚刚在酒店马尚风的事让韩错想起一个真实的过往。大概自己二十八九岁的时候，自己的同学，就是之前邮寄烟的彭于。
    然后还有另一个不错的同学，三人一起吃饭喝酒。
    突然就提起这里就韩错没对象，而正好彭于有个妹妹，比他们小个四五岁。之前在老家上高中的时候，彭于带着他妹妹还来过韩错家里。不过就一次，印象也不深，长得还行吧。
    但是他妹妹家庭条件好，自己文凭也高。找得工作也不错，而韩错那时候工作也不稳定，加上人也一般。本来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而且平时也知道人家妹妹心气高，因为条件好自然也就眼光高。
    韩错没往这方面想，彭于也没往这方面想，包括人家妹妹当时不在场，更不可能有这方面的想法。可是那个同学算是好心，吃饭时候彭于聊起他妹妹。不是亲妹妹，他姨家的表妹。
    就说哎呀？正好你妹妹没对象，胖子也没对象，就给他俩喇咕喇咕呗？靠，结果整得彭于很尴尬。他当然和韩错是好朋友，不代表人家妹妹也会觉得韩错不错。而且和彭于当朋友是一回事，处对象那又是另一回事。标准都不同。
    而韩错呢？
    他又不能说这个朋友是说坏话，不是好心。但是这真的就让人很尴尬了。韩错那么敏感，几句话就能听出彭于说他妹妹的事就能感觉出人家妹妹条件好心气高。本来跟我又没关系，结果你这么一说，彭于尴尬也不好说人家看不上韩错。
    只能说不喜欢这个类型。可韩错又明白这个意思，除了让那个同学别提了，又不能明说。
    那份憋屈真的是，无妄之灾，凭空砸头上。
    当时韩错就想掐死那个朋友。
    一支烟抽完，韩错起身慢慢往回走。也不管周围是哪离酒店远近，就走呗。找不到地方再打车。
    只是慢慢走着走着平静了一些，有点心疼刚刚装比了。100块钱最起码能打两次车了。
    结果司机白赚钱还骂他神经病我擦。
    “去哪？”
    “这个酒店。”
    终于还是走累了，又招手打车然后上去把地址给他看。
    司机肯定知道这个地址，开车就走。没多久就到了，韩错这一次倒是认真付钱，毕竟平静很多嘛。
    不是愤怒，或者也是，不单纯是。
    手插兜走进酒店然后上电梯，回到房间躺在那里。
    吗的你儿子叫我爸爸也不是我让的，我还真的能嘴开光的话，大老远的过来撞你老婆车然后认识了然后帮着谈判然后你儿子突然中途那么客气管我叫爸？！
    我嘴真这么好使我诅咒你俩过不长！早晚离婚！
    但此刻韩错也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不让感慨了，因为越想这些越憋闷，有点精神胜利法的意思。
    要说陈河刘柏亮都因为韩错和林璇离得近所以最后爆发被韩错反杀，韩错不生气，反而隐隐还觉得有点优越感呢。甚至刘关也总觉得韩错和林璇走得近，林璇对自己尊重也总找茬。
    韩错依然不生气，还有点得意呢。
    之后是黎若迪送块表，还知道他被赵霁月团队不满意，直接表明立场支持。薛双一直也对他青眼有加。加上杨甜也是一口一个韩大爷叫着，包括管总也高看一眼。
    去算命也是只给他算。
    不可否认这一段加起来的经历让韩错有点飘飘然了。
    偶尔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直到今天被赵霁月老公这么说，韩错有一百句话可以怼回去，有一百种办法让自己不在意。
    但此刻没有任何卵用。
    “咚咚咚~”
    “……”
    韩错背身当听不到。
    “咚咚咚~”
    “韩大爷？你回来了吗？”
    韩错沉默，随即起身去开门。杨甜跟小学生似的背着包进来了。笑得甜甜的：“我回来了。下午没戏，对剧本吧？”
    韩错随口回了一句：“夜光的吗？”
    杨甜茫然：“什么？”
    韩错咂咂嘴，偷偷抽了自己嘴巴一下：“没什么。”
    杨甜耸耸肩坐在那。
    正好韩错手机响起，拿起一看，许映岚。随手挂断然后调了静音丢在一边。
    杨甜想问，不过没多嘴。只是看着韩错：“韩大爷你怎么了？”
    韩错躺回去：“我怎么了？”
    杨甜歪头想了一会：“你好像情绪不高，出什么事了？”
    “没事……”
    韩错呼出一口气，拿起一支烟：“甜甜。”
    杨甜恩了一声，韩错开口：“你戏份也不多，该对的剧本也对了。之前还帮你标注拼音，今天就算了吧。大爷昨天没睡好。”
    “啊……好。”
    杨甜也看出韩错好像有事。
    只是突然手机屏幕又亮了，因为是静音所以没声音。
    “韩大爷……”
    杨甜收拾东西的同时要提醒：“你手机来电话了。”
    韩错恩了一声：“骚扰电话。”
    杨甜虽然还是初中生但也不至于不认识字。上面明明写着许经纪三个字，是来电显。
    骗人~
    撇撇嘴杨甜不多事把拿出的剧本放包里就要走。手机突然自动挂断了，然而被一条未接来电提示遮挡的桌面吸引杨甜注意力。
    杨甜看看韩错背对自己吸烟，对着开着的窗口是他面对其他人在场尤其女人女孩吸烟的时候会有的一些绅士风度避讳。
    自然也没看见。
    杨甜偷偷划开发现居然没有密保锁屏，那么那个桌面映入眼帘。
    “什么啊？！”
    杨甜一声抱怨，韩错刚刚在想心事，此刻回头惊讶：“你还没走？”
    杨甜嘟嘴指着手机：“你和赵姐合影了？”
    “啊？！”
    韩错看了一眼手机桌面，轻咳一声掐灭烟头：“是……之前谈修改剧本时候拍的。”
    杨甜不高兴：“韩大爷，是我先和你合影的，你还问可以拿出去显摆？现在人家比我咖位高，所以我的合影就不用做桌面了？”
    韩错恩了一声：“主要你未成年，放桌面怪怪的。”
    杨甜询问：“赵姐结婚有老公，孩子都有了。你放你们桌面合影就不怪吗？”
    韩错点头：“主要是你没她咖位高，和她的合照放桌面更有牌面。”
    “呸~”
    杨甜轻哼：“之前你用迪姐的做桌面你怎么不说？她咖位也低？”
    韩错开口：“那不是合影，那只是我网上下载的照片放桌面……不是你哪那么多事呢？！”
    韩错突然坐起叫着：“哪都有你？！我爱用谁用谁要你管？！”
    杨甜委屈看着他，似乎要哭了。突然背着背包转身就朝门口走。
    韩错张张口，重新躺回去。结果被烟烫到手，随手掐灭看着窗外。
    沉默许久，靠了一声起身朝外走。正好手机又亮起韩错干脆拿过来给对方拉入黑名单。然后随手拿着手机就出了门。
    之后来到杨甜房间敲门。
    敲了几声有人来开门。
    是助理廖冰，见韩错过来站在门口就笑：“你怎么又把我们甜甜惹哭了？”
    韩错惊讶探身看着：“哭了？！”
    廖冰没回应，只是侧身让他自己看。韩错进去看着杨甜坐在床边看着窗外，这就是在剽他……不是，剽窃他的习惯。
    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眼泪带眼圈的。见他来了又转头回去，只是手背蹭了一下眼角。
    韩错无奈过去：“也是童星，演过那么多大项目，和那么多顶流合作，至于吗？”
    “哼~”
    杨甜转过头不理他，韩错坐在一边，廖冰示意：“我去定外卖。”
    韩错故作不高兴看着她：“定什么外卖？！那健康吗？我们甜甜长身体的时候，小公主小仙女一般会吃外卖？！一会出去吃，她想去哪就去哪！！”
    “呵~”
    廖冰竖起拇指，意思很明显，你有一套。
    “那你们快点下来吧。我先去寄个快递。”
    廖冰说完就出去了，嘱咐杨甜别忘拿房卡。
    “哎？小甜甜？”
    韩错凑过去：“也是大姑娘了是吧？别那么小气还动不动就哭。和你同龄人比你是见过大世面经过事的，总和小孩子一样？”
    “你是拿我出气。”
    杨甜突然开口：“你心情不好就对我发脾气！”
    “我哪有？！”
    韩错开口：“实际上不就是？我用谁做桌面自己还做不了主了。”
    杨甜看着韩错：“那你先和我合影的，却用赵姐的合影做桌面难道不是歧视我？”
    韩错无奈：“那因为你太小未成年。”
    杨甜质问：“那迪姐不是成年了吗？你之前还用来着？”
    韩错开口：“那是因为只是网上下载的，不是真正和明星的合影。”
    杨甜不认同：“赵姐都结婚有孩子了，你她合影做桌面合适吗？”
    韩错点头：“因为……我去！！”
    韩错瞪眼：“这不又说回来了吗？！刚刚问一遍了穿越啊？！”
    杨甜偏头笑，哼了一声：“反正你也就这些话吗？一问到这就直接发脾气！是不是没话说？”
    “好好好。”
    韩错拿起手机：“我干脆谁的也不用行了吧？我用我自己的！！”
    拿起手机拍个自拍想要换成桌面，结果突然愣住。
    照片里，虽然依然看着没那么大年纪，可是好像头发因为这段时间忙碌长长了……两边长长了。中间头顶部分，和他的颜值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
    慢慢坐回去，韩错就看着，杨甜也偷偷看着他的动作。
    突然韩错抬头，杨甜赶忙转头不看他。
    韩错开口：“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杨甜惊讶看着他，随即摇头：“没多老，感觉比我爸年轻一些。”
    “是吗？”
    韩错笑了笑，之后不说话了。
    沉默一会，杨甜看着韩错：“韩大爷，赵姐结婚了，和你合照你都能放在桌面，为什么不用我的？”
    韩错失笑：“你未成年啊！你让我说多少次？！万人让人看到传到你爸妈耳朵里我不得被他们怼死？！”
    杨甜询问：“那被赵姐老公看到你用他们的合影做照片，他就不会怼你了？”
    韩错一顿，点头开口：“已经怼过了。”
    “什么？”
    杨甜惊讶，韩错没回应，摆弄半响，拿起手机晃了晃：“满意了吗？”
    杨甜看了一眼，韩错已经将手机揣进兜里：“走吧。出去吃饭。”
    “嘁~”
    杨甜起身：“我都没看清。”
    不过还是美滋滋笑着拿着房卡跟着一起出去了。
    因为至少刚刚看到的一眼，很清楚。
    最初去新锐影视的时候要离开之前和他合影的照片。
    那时候新锐还在，此刻已经结业。
    物是人非？
    不，是一切都在朝前走。
    包括，两人的年纪。

 第一百零五章 态度

    “赵姐。”
    “……”
    “钱取回来了，还去不看编剧们？”
    “…………”
    坐在房间里，赵霁月躺在那看着剧本。其实也没剩下多少戏份了，不过这是最近改过的，韩错之前都整理了修改的地方还有意图以及利弊给她看，整理得特别精细整洁，一目了然。
    她文化程度不算高，不拍戏的人是不会了解这对拍戏有多少影响。就好比总有人忽略其实童星要拍戏，剧本认字就是个问题。因为不管你多天才，正常传统的升学年教育没学到就是没学到。
    而且拍戏更没空余时间去额外补课的话，只能说是在暑假时间大家都放假，你赶紧抽空学习追上课程。但如今孩子的家长谁会真的让孩子放假就去玩呢？也都是各种补习班兴趣班。
    好在赵霁月学历不高，但也没说低得夸张。加上这么多年的磨练还有私下用功，应该没问题的。不过有些事是这样的，读剧本你等于看故事。是不是能看出深意也要有标注。而有了详解你还得自己能不能理解到位。
    这些是演员必须做的，理解不到位你就演不好。演戏不止是外在的表演，还有内在的心态和理解。
    但是，此刻许映岚都能看出来，赵姐没看进去。
    她也不多说，起身去收拾一下东西。孩子刚刚被抱走，按理说可以住到杀青的，所以买了不少婴儿用品可以用到那时候，结果现在孩子走了东西没用了。那就收起来吧。
    想到这里她也埋怨马尚风，你以为真的夫妻俩结婚有孩子了，各自团队就真的彼此跟一家人似的？开玩笑。
    利益有时候在这个圈子比婚姻都要更重要。而且两人都是明星有身价的话，各自的团队那都是后面一批人围绕着明星一个吃饭。谁知道彼此会不会因为夫妻关系就给对方让利之类的。
    那是直接影响各自团队利益的。
    就好比此刻，韩编剧多好的编剧？出主意帮着改剧本，尤其最开始如果不是他帮忙，不一定就和刘总牛总闹掰，但是一定结局也不会这么完美。
    现在呢？因为他这么一闹，韩编剧不干了，赵姐孩子被抱回去了。失去一个得力的编剧帮忙，赵姐状态也受影响。最后动荡的是谁？还不是她带着的团队里的每个人？
    “赵姐，这些扔了吧？”
    收拾好之后，许映岚询问。
    赵霁月茫然抬起头：“什么？”
    许映岚比着那些婴儿用品，赵霁月摇头：“怪浪费的。”
    许映岚开口：“周围也没有别的演员有孩子带进组。”
    赵霁月突然放下剧本：“你什么意思？”
    许映岚平时尊重她，但是身为经纪人该说的也要说。
    坐在那里，许映岚开口：“赵姐，我开始就不赞同你带着泡泡进组。但不是因为会影响你拍戏，而是我早就知道你看着强势，但马哥那边一家人却更传统。这孩子你抱过来也不可能安心带着，对面三天两头一定会来闹。就算不是找你也是找马哥说小话。”
    赵霁月沉默，半响开口：“那是我家事，不关你事。”
    “那韩编剧呢？”
    许映岚开口：“这个不是家事了吧？马哥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霁月看着她：“哪过分？那是我老公……”
    许映岚直接询问：“那泡泡怎么管韩编剧叫爸爸？！”
    “你也放屁！”
    赵霁月气笑了：“一个小孩子叫人……”
    “所以啊！”
    许映岚开口：“小孩子怎么叫，叫谁你又管不了，结果之前你责怪韩编剧。后来解开误会又是马哥责怪他！责怪就算了，现在又羞辱人家？”
    赵霁月沉默，半响开口：“那毕竟是我老公……”
    “又不是我的！”
    许映岚有点生气了：“赵姐！一个团队跟着你吃饭呢！这些年谁不是尽心尽力？！是聘一个人是开一个人这和团队无关？！结果现在因为你老公这样……”
    赵霁月失笑：“你意思我团队我还不能开一个人？”
    许映岚深呼吸，坐下去看着她：“能，你能。你能开每一个，包括整个团队都能开。”
    赵霁月疑惑：“你这是……埋怨我？”
    许映岚摇头：“我是埋怨你老公，你自己最知道从底层走上来多难。团队也是。一个专业的团队那么容易就组成呢？里面的人精挑细选每一个都能干，而且忠心也经过考验的。”
    “话说明白！”
    赵霁月打断：“我老公后来是赞成留人的！”
    许映岚摇头：“赵姐你也有一天会强词夺理？这真不是你性格。圈内圈外都知道你耿直，而且因为不是科班出身心理没那么多弯弯绕，现在有老公了结婚了也开始偏颇？！”
    质问赵霁月：“不就是欺负韩编剧起步晚没名气吗？今天你放第二个人试试？马哥敢这么说吗？敢这么说人家会这么算了吗？”
    赵霁月沉默，半响突然好奇：“你是给他抱不平？”
    许映岚开口：“我错了。”
    赵霁月惊讶：“道歉这么快？”
    许映岚看着她，表情严肃：“他不是没名气，其实随着给黎若迪谈判剧本的事，随着给我们摆平投资方改剧本的事，加上两边剧组互动有意无意的散播，引起很多业内人士关注。只是还没太大的反响，包括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不就是流量形成的过程？”
    示意赵霁月：“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在两边都证明了他的能力。至少在剧本这一块还有围绕剧本的很多事他很有点东西。趁着他还没意识到我是想把他渐渐吸纳到团队的。”
    对着要说话的赵霁月：“别说你不在乎，这部戏开机前你不就是因为剧本的事吃了亏吗？你看公开发微勃怼剧组改剧本的顶流有几个？不就是你一个？赵姐你不会觉得这是光荣的事吧？现在我们需要一个人，而他又正好合适。”
    赵霁月开口：“我再次重申后来我老公没让他走。”
    许映岚叹口气：“那我也再次说一次，那种羞辱还不如直接让他走说不定他还能留下。”
    看着赵霁月，就好奇看着。
    赵霁月不高兴：“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许映岚不解：“我跟你时间不长，只是一个执行经纪人，但我对你的事了解不少。早期你承受类似的羞辱肯定比他都多，现在因为是你老公所以你已经忘了自己也有过类似经历，站在自己老公那边？”
    起身开口：“倒也能理解，还是老公孩子更亲。自己事业无所谓，毕竟女人嘛，事业做多大都要回归家庭。”
    赵霁月听出点不同：“你什么意思？既然我心思不在事业上，至少偏向家庭和家人，所以你们团队也要动荡了？人心不稳要考虑跳槽去别的团队？”
    许映岚笑着：“想招我的不少，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自己都不上心不公平，那以后我们还哪有安全感和归属感？”
    询问赵霁月：“赵姐我就说一句，韩错的确不算团队的人，但也是被你聘用的。你老公一句话就开掉，不说你同没同意，至少他是没怎么看你面子尊重我们，只是觉得花钱雇我们干活。那今天是韩编剧，以后换我，换团队别的人，你也站在你老公那边吗？反正圈内人多的是，你又是顶流不怕招不到人。那你随意呗。”
    “你这话说得真狠。”
    赵霁月开口：“你要给韩错背书吗？力挺？”
    “我不是力挺他！”
    许映岚回头：“今天是韩错李错张错随便谁，随便男女多大岁数都无所谓，我是力挺这件事的立场，和是不是他没关系。”
    摊手看着赵霁月：“团队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讲究集体不讲究个人，我们一起做一件事配合默契，团结一致。今天你的态度还影响不了团队的团结，可是你老公的态度却让我们觉得未来很有可能发生这种事。他又不是顶流自然不用在意这些，至少他现在不是了。你呢？你从底层走上来的，你现在也变成这样。让我说什么？”
    赵霁月眨眨眼，突然开口：“你三观好正啊，正到我都脚趾能抠一套大平层了。”
    许映岚笑：“以前没这么正，就觉得娱乐圈只是看利益甚至自尊都能出卖。但自从跟了你以后受你影响，我慢慢变成这样。现在……”
    看看赵霁月，许映岚没多说走出去了。
    赵霁月瞪眼：“现在怎么了？！”
    开门声响起，许映岚拎着收拾好的儿童用品要出去扔。
    “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砰地一声门关上，甚至还有一句笑声传来。
    赵霁月憋闷拿着小拳头捶了一下床，躺在那看剧本，只是起伏的胸口非常急促也表明此刻情绪。
    然而没多久胸口的衣服突然又湿润了。
    她下意识坐起才发现，溢.奶.了。
    “你给我回来！！”
    她又追出去，因为好像看到她把吸纳器也装进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
    “嘿嘿~”
    一起去吃饭，也没说特别挑地方，找了一个饭店要了角落位置。反正也没谁是明星，杨甜目前还不算，不怕认出来。
    然后坐在一起，点菜嘛。地方既然没随便挑，菜随便点。
    三个人四个菜，然后呢？
    鍋包肉，咕咾肉，番茄炒蛋，拔丝香蕉。
    “你不知道我高血糖吗？！”
    韩错看着偷笑的杨甜：“四个菜一个比一个甜……这边还坐个更甜的小甜甜。”
    瞪眼看着她：“想甜死我啊？！那你一个不就够了？！”
    “哎呀~”
    廖冰咬着筷子咧嘴看着瞪眼的韩错和笑得更甜脸颊红扑扑的杨甜，对着韩错：“韩编剧？”
    “恩？”
    韩错回头：“什么？”
    廖冰就说一个数字：“十三。”
    “哈？！”
    韩错还没明白，廖冰摇头：“没什么。”
    “你说岁数啊。”
    韩错干笑坐回去，还挪开一些距离：“你不说我总忘。”
    对着杨甜：“不是我批评你甜甜。有点成熟了，不像13、4岁的小女孩，倒像是17、8岁小仙女，而且特别懂事乖巧又识大体也不任性不闹人，总让我不由自主忽略年纪。以为是和成年人交流沟通。”
    “呵呵呵呵~”
    杨甜笑得开心，本来不小的漂亮眼睛此刻眯起看不到一般。
    然后突然对着服务员：“一个红烧排骨，一个溜肉段。”
    都是韩错喜欢吃因为一起吃饭时候点过的。
    韩错突然看着她：“你果然是故意的！！”
    “哈哈~”
    杨甜笑得歪倒，廖冰在一边看着，也开心。
    除了因为爱屋及乌，身为杨甜临时助理，有韩错无条件的帮忙分担，只有跟组的时候不在，但那只是一小部分时间。大部分收工的时候，自己倒是可以清闲，因为几乎都是这位韩编剧和甜甜一起读剧本，自己虽然也会跟着一起。
    不是防备谁至少也要注意点。但也仅此而已，不用自己陪聊天陪照顾甚至吃饭都不用操心。
    加上貌似好像他刚刚表示如今没工作就等杨甜结束这边戏份接走去阜洋那边。那明天干脆他都能去剧组帮自己看着，然后收工接回去再呆一起，自己是不是可以请假休息一下？
    最近听说家里有事，却又故意不让她知道。她有点担心。
    毕竟什么圈外圈外的，都是普通人，都有七情六欲酸甜苦辣，都有七大姑八大姨都要生活都要处理和面对。
    不过笑过之后就吃饭，韩错却没怎么动。之前不是没在吃饭的时候点过锅包肉咕咾肉或者番茄炒蛋，但也没有四个菜都这么甜的？别说二甲双胍，八甲双胍也抵不住啊。
    好在红烧排骨和溜肉段上来，韩错倒也不在乎没有素菜。
    现在吃素是有钱人的养生方式，普通人本来就不太吃肉，还是素菜为主，哪怕已经不是买不起了。生活习惯问题。
    “韩大爷，你今天为什么情绪不好啊？”
    一边吃着东西，杨甜一边询问：“是在赵姐那工作出了问题吗？”
    韩错摇头：“正常结束了。明天我去剧组陪你你不高兴？”
    “高兴。”
    杨甜开口：“只是我觉得你不像是正常结束工作，倒像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韩错恩了一声：“是，不过廖助理在这，不方便让她听。”
    “呵~”
    廖冰正吃饭呢，无辜被cue到。
    看着韩错：“都说如今年轻人很直接，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韩错看着她不高兴。
    廖冰只是笑，韩错低头继续吃饭不理她。
    廖冰突然开口：“是赵霁月儿子又管你叫爸爸了？”
    “噗！！咳咳！！”
    韩错呛到了，一边不敢置信捂着喉咙咳嗽一边看着廖冰。
    杨甜体贴过去给他拍着后背，却惊讶对着廖冰：“赵姐儿子管韩大爷叫爸爸……”
    一只手给他后背拍着顺气，一只手在那比着，好像在算关系。
    “呼……”
    喝了口水顺进去，韩错喘息片刻看着吃饭的廖冰：“你怎么知道的？这在房车里的事……”
    廖冰笑：“但房车里肯定不只一个人吧？”
    皱眉思索：“而且显然有人刻意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虽然没什么意义也传不到圈外。但横惦好多剧组里的群演是流动的，容易把很多小道消息传出去。”
    杨甜歪头看着韩错：“为什么赵姐儿子管你叫爸爸？”
    韩错一顿，眼圈有点红润：“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瞒着……其实……”
    韩错捂着额头声音发颤：“我们差距太大，注定不能……”
    “你少来~”
    杨甜忍着笑用力推他手臂：“我给你告诉赵姐！让她封杀你！让她找人打你！！”
    廖冰也笑着看着两人。
    结果杨甜手机响了，白了韩错一眼，接通手机瞪着韩错意思还没问完，韩错笑着吃着饭。却在下一刻没动了。
    “喂？”
    杨甜接通，随后惊讶：“谁？！赵姐？！”
    廖冰也愣住，看着杨甜口型询问：“zhaojiyue？”
    杨甜点点头，却看向韩错。
    “说我不在……”
    “他在我身边……”
    “呵~”
    廖冰又笑出来，看着杨甜和韩错互相对视，就觉得特别有喜感。

 第一百零六章 共情

    “赵姐~”
    “赵老师好~”
    “甜甜，好久不见……你是？”
    “我是她助理。”
    “你好。”
    赵霁月打电话自然就是要问问韩错在哪，问完之后自然是要找他的。韩错是不接电话，杨甜当然会接而且和赵霁月还认识。想让她别说都晚了。所以按照地址过来的时候，进来就和下意识站起的杨甜以及廖冰打招呼。两人也都客气。
    韩错没站起来，不是因为生气或者没礼貌，而是下意识看着她身后和窗外的车。
    这里毕竟不是酒店，进大厅就有保安还有工作人员给你保护隐私。车能直接停路边就可见是一般的饭店而已。
    关键她居然还没带人一起，就这么戴口罩和墨镜找来了？！
    打量赵霁月：“自己啊？许经纪呢？！”
    赵霁月等服务员上来碗筷后就走了，赵霁月摘下口罩：“她没来。我自己来的。”
    韩错咧嘴看着周围，起身示意她坐靠窗位置。
    外面角度问题拍不到看不到，而屋内的话因为被韩错高大的身影挡着自然也能减少被发现的几率。
    “什么意思？”
    韩错让她进去后不解询问：“微服私访？体验生活？”
    赵霁月拿着筷子：“你是不是骂我？还生气呢？”
    廖冰是不说话的，她还不是经纪人只是个刚毕业没几年的普通助理。平时见到黎若迪都有点紧张，当然轻易也见不到。她还够不着能贴身的，那是要跟着一起做几年才行。
    所以薛双说艺人顶流一线圈内私下也是人，要适应不要当明星看，那都是扯淡的话。
    倒是杨甜看看两人，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反而赵霁月很自然看着菜：“都挺硬啊。就一个素菜？”
    韩错恩了一声：“不然给你再叫几个？”
    赵霁月摇头夹了锅包肉：“4个人6个菜够了。”
    咬了一口笑着：“这个不错啊。我以前吃过，不过很少去东北，之后吃不到正宗的了。”
    韩错开口：“这也不正宗……”
    “赵姐，你是找韩大爷有事吧？”
    杨甜询问，赵霁月点头：“有点事……韩大爷？！”
    赵霁月疑惑看着杨甜：“这什么称呼？”
    杨甜笑得可爱：“专属称呼。”
    赵霁月看看两人：“你们为什么交情那么好？”
    “表达尊敬。”
    韩错看着赵霁月：“毕竟她还没爆红，还不是顶流也不是一线，所以还能看得起我。”
    杨甜要说话，廖冰下面拽拽她。
    赵霁月笑了笑，虽然年纪大而且有了孩子，脸上胶原蛋白没了。以前的小圆脸也瘦削更有气场了。但是颜值还是很能打的，笑起来也能恢复一些柔和。
    “还是怨啊？”
    赵霁月吃着东西，喝了口饮料。
    这时有服务员过来送了果盘，韩错疑惑：“没叫啊。”
    服务员看看赵霁月，笑着开口：“老板送的。”
    随后递上纸笔：“我是你粉丝，能签个名吗？”
    赵霁月要接过，韩错拦住看着服务员：“给你签完能藏着点别让人看出来吗？她今天不太方便。”
    “好，一定。”
    服务员很理解的模样，其实已经有一些人看着这边。不过不确定。而且好多估计不是演员也是群演或者之类的游客。
    签完美滋滋走了。
    韩错看着赵霁月：“你要真有事叫许经纪一起吧。我也不是专业的，别到时候狂热的粉丝扑过来再把我踩死，眼看奔四了犯不上。”
    “呵呵呵~”
    杨甜笑，赵霁月也看他一眼，忍俊不禁。
    廖冰没有，只是低调静静看着听着。这是习惯，韩错没有真实感受，但是身为助理的廖冰做了两年了，知道规矩。
    “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
    赵霁月开口，杨甜好奇：“我就说嘛，回来之后韩大爷就情绪很不好，原来真是……”
    “甜甜~”
    廖冰拽着她，杨甜轻哼：“本来就是。”
    对着赵霁月：“他还拿我撒气呢。”
    赵霁月笑着：“是吗？怎么这样？”
    韩错没什么表示，只是看看时间对着几人：“要不打包吧。”
    廖冰笑了笑没动，杨甜开口：“我还没吃完呢。”
    赵霁月看着韩错：“一顿饭都不让吃？”
    韩错皱眉：“我回头也想了，其实性质属于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那种，实际上也不算是多大的事。以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最多没这么直接而已。睡一觉就好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赵霁月平静询问：“那你能回来继续做我编剧和他们对剧本吗？”
    韩错笑着拿出烟，不过没点燃，只是放手里玩着：“那我倒还没那么大度，也没那么贱。”
    赵霁月放下筷子，喝了口水，用纸巾擦擦嘴。
    “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让你就这么算了。”
    赵霁月看着韩错：“毕竟那是……”
    “喂！”
    韩错看看杨甜和廖冰，对着赵霁月：“你不是想就在这说吧？”
    赵霁月看看杨甜和廖冰，廖冰想回避，催促杨甜离开。杨甜晃晃身子不动，支着下巴眼睛瞪得圆圆的。
    赵霁月一顿，看着韩错：“如果你不介意她们听到，那我也不介意。这件事错就是错了，避讳别人显得没诚意。”
    “我介意行了吧？”
    起身看着杨甜和廖冰：“我俩先走，你送甜甜回去。我一会回来。”
    “好。”
    廖冰开口：“韩编剧你忙你的。”
    “什么啊~”
    杨甜嘟嘴，韩错已经先离开去结账，赵霁月也戴上口罩，揉揉杨甜头发：“长大了啊~好奇心更重了？”
    杨甜吐吐舌头低头笑着，赵霁月和两人挥手，两人也和她告别。不这次倒是不需要提前走了，慢慢吃吧。
    只是目送两人离开，廖冰若有所思。
    杨甜也看着那边，没了食欲。只是询问廖冰：“冰姐。他们怎么了？还有你说孩子管韩大爷叫爸爸？难道是……”
    “怎么可能？”
    廖冰揽着她，刮了她鼻子一下：“他俩之前都不认识。”
    杨甜嘀咕：“你怎么知道？”
    廖冰开口：“要是认识韩编剧能今天才进圈？有一个顶流罩着早起来了。”
    杨甜其实自己也知道，只是觉得两人很奇怪的关系。
    “那孩子……”
    杨甜还是纠结这个，廖冰开口：“她孩子才一岁，正好是学话的年纪。不小心叫错人也很正常，不过顶流的事没有小事。所以传出来了，至于别的就不清楚。”
    杨甜询问：“那不叫亲爸，也不叫别人，为什么就叫他？”
    廖冰一顿，看着杨甜：“我怎么知道？再说叫了这个人正好是韩编剧你认识所以你这么问。别人不认识韩编剧也会觉得意外吗？”
    示意杨甜：“快吃吧，吃完我们走。”
    杨甜没多说，也不想吃了，不过还剩很多饭菜，杨甜主动叫了服务员帮忙打包。廖冰夸杨甜懂事，但杨甜表示韩大爷其实也没吃，而且钱是他付的，带回去给他宵夜也好。
    廖冰惊讶，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打包之后就一起回去了，至于韩错和赵霁月去哪，没人知道。
    “你要带我去哪？”
    韩错上了赵霁月的车，以为随便带他去哪个咖啡厅或者之类方便谈话的地方。
    结果开了有一段时间了，居然越来越僻静。
    韩错下意识紧了紧安全带靠在车窗：“不是，欺负人到家了？你老公鄙视我而已，又不是我骂他。你还要带我去哪灭口吗？”
    赵霁月笑：“你真是编剧，这都想得出来？”
    韩错皱眉：“那就是你自己警惕一些，别去人少的地方。一个单身女演员还那么大牌，万一我不小心做点什么怎么办？”
    赵霁月看着他，开口道：“你真不把我当明星是吧？我有那么不严肃吗？让人很容易就不尊重？”
    韩错开口：“你要是尊重自己就别走太远了，事也没多复杂，说几句各回各家得了呗。”
    赵霁月沉默，韩错无奈也没多说。
    不过没开多久就慢慢停车了，这里没人。不过好像是个什么拍摄景点。而且横惦肯定到处是这种地方还用说？
    看着类似宫殿。
    “这里。”
    赵霁月下车，口罩也没带。周围一大片平地，景点不让随便进去，就在门口也能望到里面。
    不远处有人，但韩错不近视也看不清，倒是可以聊天，不过韩错赶紧她特地带自己来这里，有用意。
    “我曾经跑龙套的一部戏就在这拍的。不过网上你找不到，因为没播出。”
    赵霁月开口，韩错看看周围，那还说什么？
    只是不解：“所以呢？”
    韩错看着她：“叫我来这看什么？”
    赵霁月沉默，慢慢往前走。韩错没办法，只能跟着。不过点燃一支烟，避开风向，这里是户外倒是不会影响。
    “本来其实我不想来的。”
    赵霁月手插兜慢慢走，韩错也不意外。
    赵霁月看他一眼，继续走着：“因为就算我知道是你受委屈了，但第一如同你说的那样，侮辱性极强但伤害不大。他也没有说粗口，而且表面上也没让我开掉你，还让你留下。”
    “呵~”
    韩错笑了一声，吐出一口烟。
    赵霁月开口：“我知道，都是成年人了，言外之意什么意思都清楚。他是看不起你。”
    韩错疑惑打量她，张张口，随后沉默。
    赵霁月继续：“说到底他也是我老公，孩子的父亲。我知道是他不对，也知道其实事不怪你，还要感谢你。但是这时候我站在他这边也是……”
    “人之常情。”
    韩错打断：“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没必要再给你做事了，仅此而已。”
    看着赵霁月：“我以为大家心里有数。就不联系了。你刚刚也说你本来没打算过来的，为什么还来找我？是哪个地方反转了？”
    “也不算反转。”
    赵霁月踢动脚下石块：“许映岚不高兴了，除了维护你也是维护这个团队。我老公这么不尊重人，尤其你虽然不是团队的，但至少是我聘用的。不尊重你以后是不是也会不尊重其他团队成员？包括许映岚本身。”
    韩错茫然：“拿钱做事，你不就是团队的老板吗？”
    赵霁月笑：“哪有那么简单？”
    看着韩错：“是拿钱做事，但是如今进圈的艺人多，被捧的也多。缺团队缺有经验有能力员工的艺人也多。供需关系随时变化，很模糊怎么看都行。”
    韩错理解了一些，但也感激许映岚，至少为自己说句话。而不是如同他想象的，肯定是许映岚就算心里觉得韩错委屈，赵霁月老公不对，但立场和赵霁月一样，所以只能就这么算了。
    毕竟对比赵霁月这个一线女艺人的明星演员老公，对比韩错一个普通宅男新人编剧，这么取舍韩错自己都了解。感觉如果是他都未必能轻易做出这么“公正”的选择。
    “但这些都不是让我主动来找你的原因。”
    赵霁月突然停下，脚踩踩地面看着周围：“就是这了。”
    韩错疑惑看着她脚下，又看看周围，好像没什么特别。
    赵霁月沉默片刻，对着韩错开口：“那是我跑龙套的时候。”
    韩错恩了一声：“然后呢？”
    不确定看着她：“不是有什么共情经历在这吧？那我好荣幸啊。”
    赵霁月开口：“是。”
    对着韩错：“那部戏女一号如今早就息影退圈了，因为混不下去。但当时她是女一号，我就需要仰望，甚至想着什么时候能像她那样也主演一部戏。”
    韩错点头：“然后呢？”
    赵霁月示意：“那一次挑群演演戏，需要一批有舞蹈功底的。我想着或许我不行，没有舞蹈功底。但那时候我不是科班出身，所以机会对我来说特别难得。我也过去试了一下。”
    韩错静静听着。
    赵霁月笑，看着韩错：“可能……我离得近。故意挤过去的。所以听到一些她和主管找演员群演的副导演的话。”
    韩错知道重点来了，静静等待。
    赵霁月低头：“她说不能找太漂亮身材太好的。”
    对着韩错：“然后突然看到我，指指我……这个就不错。不会太抢她镜头。”
    “我去……”
    韩错不确定看着赵霁月：“她以为你没听到，你还要装作真的没听到？”
    赵霁月笑：“你知道更憋屈的是什么？”
    韩错不解：“这还不够憋屈吗？”
    赵霁月开口：“最后我依然没有上这场戏，反而被副导演安排去了这里。”
    脚踩踩地面：“这里有个古代作战大场景的群演戏。”
    韩错惊讶看着旁边：“这里……不应是男群演吗？”
    赵霁月点头：“那个副导演把一个很漂亮身材也好的女群演推荐给女一号了，虽然不高兴但也接受。只是安排角落看不太清楚的地方。听说……”
    赵霁月开口：“那个女演员和他睡过。”
    韩错笑：“不意外。”
    捡了个石头丢出去，韩错做了几个扩胸：“我好久没来这么宽敞的地方了。小区内都是小楼，去市里也都是各种车流人群，坐火车倒是能看到平原田地，不过没下去过。”
    赵霁月狐疑看着他：“怎么？我说这些不算有共情吗？”
    韩错开口：“有。但还不够。”
    赵霁月失笑：“我得更惨一些是吧？”
    韩错开口：“所以你没必要过来，还专门说这些。”
    赵霁月想了想，看着韩错：“如果我说。后来女一号对副导演讲就要我这种看起来一辈子红不起来还有点土的，站在第一排最显眼的位置才最合适。”
    韩错看着她：“不用硬尬吧？”
    赵霁月笑：“真的，只不过这一次是当我面讲，不是我偷听到。”
    韩错开口：“你老公看到我照片就放心了，为什么？因为我又老又难看，又这么多年没混起来是个loser。这是你自己刚刚说的经历能比得了的吗？不是一回事。”
    对着赵霁月：“你和我说什么你年轻时候跑龙套遭到的羞辱就想引起共情抵消我被你老公瞧不起的事？你现在可以坦然说出来不是因为你放下了，是因为你已经是一线了。你实实在在用咖位人气打了当初那些人的脸，不管他们能不能看到。”
    指着自己：“我呢？别说我现在还没有任何能力反驳你老公的轻视，关键你这是事业上的打击，而你老公对我是性别上，是男人对男人的一种俯视和羞辱。你根本不可能体会得到这种没有男人能忍受得了的事。还玩什么共情？”
    赵霁月想了想，算是默认。
    韩错继续：“在你心里估计这么想，你一个大咖一线对一个新人编剧可以弯腰亲自过来安抚，算是特别给面子特别有诚意了。我没否认这一点，但是本质原因你根本不明白这个结要怎么解开。”
    “你这么说不对。”
    赵霁月辩解：“除非你没自信，当初我也很难过，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还要不要坚持下去。或者干脆退圈回家转行。可是最后我做到了，你就算不一定做到也要坚持。”
    韩错摇头：“重点不是这个。”
    看着周围没什么人，韩错笑得有点猥琐：“你不该挑这种地方你知道吗？”
    赵霁月不解：“为什么？”
    韩错开口：“你老公鄙视我的不是我的事业，他是鄙视我的男性魅力。如果也是新人编剧但高大帅气年轻，然后你儿子还管他叫爸爸。你看你老公不找人杀过来直接打他一顿？”
    赵霁月忍着笑：“那也不一定……”
    韩错干脆不理她的没营养的话：“看我照片才结合我的经历，发现我都这个岁数还没混起，那以后也够呛了。而且我年纪没他大但也奔四了，而且看着比他还老更没他帅，哪怕儿子管我叫爸爸他也都能释然了，因为我根本对他的婚姻和家庭造不成任何威胁。”
    示意赵霁月：“我不知道你是没懂还是装不懂，这才是你老公对我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主旨。归根结底他还是只在意他儿子管陌生男人叫爸爸的事，这个男人还是他老婆聘来的人。”
    赵霁月点头：“有道理，是我疏忽了。”
    韩错询问：“那你还疏忽什么了？”
    赵霁月看着韩错：“疏忽什么？”
    韩错开口：“就是我要打你老公脸不是要做到事业以后能混到好，地位有多高。”
    看着赵霁月，韩错自觉笑得真诚但是在赵霁月眼里有点阴暗。
    “而是要真的把他家庭拆散，把他老婆撬走才是打他脸。”
    一阵沉默，风吹过彼此的脚面。
    然后……
    “呵……”
    “呵呵……”
    赵霁月就不是一般一线大咖，此刻反而很淡然的笑：“就凭你？”
    韩错沉默，随即看着赵霁月：“其实我觉得，从你俩官宣结婚的那一刻，我就判定你俩早晚得离婚。”
    赵霁月瞬间脸色难看对着韩错：“你说什么？”
    韩错后退看着她：“你看你看。双标是不是？”
    赵霁月愣住，咬着下唇似嗔似怪。
    韩错呵呵笑着：“针不扎到肉是不会痛的。”
    赵霁月停顿片刻，对着韩错：“过分了。诅咒人家的婚姻？”
    韩错瞪眼：“我过分？！就刚刚你那句‘就凭你’说明你们夫妻俩一个德行！都是从心底没瞧得起我！！而实话来说居然还是你们儿子自己不争气非得管我叫爸爸！”
    询问偏头回避视线笑的赵霁月：“你们一家玩我是不是？！钓鱼执法呢？！你儿子先坑我，然后爸爸不高兴羞辱我，然后妈妈过来安抚我，最后被我一句话刺激的，还‘就凭你’？！”
    “没有……”
    赵霁月笑着看着韩错：“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说什么了？”
    韩错后退：“你们啊，就是在明星公众人物身份站得太久，对路人素人就有一种天然俯视感。不会太在乎他们的感受，偶尔在乎一次就先把自己感动了，就觉得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你怎么还不泪流满面跪地接受？！我都等不及了！”
    赵霁月笑得弯腰：“至于吗？好吧说实话其实我就是想你回来继续帮我做事，许映岚已经明确表示想你加入我们团队。”
    “那我的回复是……”
    韩错看着她：“tui~”
    “喂？！”
    赵霁月躲闪一下，却看到韩错已经转身走了：“你别走啊？！”
    韩错手插兜不理她朝前走。
    赵霁月追了一下，突然开口：“那你不在我身边，哪有机会把我撬走打他脸？！”
    “我靠！！”
    韩错一个趔趄摔倒了，是真的摔倒。多少年了，他怎么谨慎的性格下楼梯都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手还得把着栏杆。
    此刻摔在地上，膝盖都好像碰破了也顾不上，不敢置信回头看着笑着的赵霁月：“果然都说贵圈真乱，真的是……”
    “呵呵呵~”
    赵霁月笑得可爱，咯嘎的。就算胶原蛋白没了，但仿佛看到曾经的小圆脸。
    过去伸手拽他起来，很接地气的帮他扑扑衣服：“我认真的。”
    韩错点头：“那更无耻下流龌龊。都结婚有孩子了，居然这样？”
    示意她：“而且你挑个人啊也，找我？！”
    赵霁月失笑看着他：“所以怎么样？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是吧？都不信自己的魅力，那你怪我老公羞辱你？只能说他讲到你心里去了，是你也没法回避的，或者是一直回避不敢面对的。”
    韩错避开她的手扑着自己的衣服裤子：“难道我有个白富美的小迷妹这种事也要告诉你吗？”
    赵霁月点头：“那她一定是欣赏你的才华，不是你这个人吧？”
    韩错咧嘴看着她：“我是发现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你老公一个比一个嘴狠。”
    赵霁月笑：“你刚刚还说我俩长不了早点离婚呢。”
    拿出纸巾递给韩错，赵霁月语气诚恳：“真的。是不是加入团队先不说，至少你帮我把这件事做完。和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我很久都没有过了，尤其红了以后。谁见我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显得假但我能理解。唯独你，和我见面说话就很自然，不像是装的我能感受得到，而且我做人做事情商有点问题，可是和你说话就很舒服不用掩饰自己。”
    韩错点头：“捧着你说的人太多了，这话夸张了吧？”
    赵霁月瞪眼：“你捧着我说了吗？！近五年时间怼我最多的人就是你，再没有第二个。我老公都说不过我。”
    韩错恍然：“那你等于花钱想雇个能陪你说话聊天的？！”
    赵霁月推着他：“先聊十块钱的，帮我把剧本弄好。之后的事你不加入团队也没什么，需要的时候再找你。价格你开。”
    韩错皱眉回头：“我还没……”
    “那你得有机会我和我接触才能慢慢找到打他脸的办法是吧？”
    赵霁月看着他：“你要是回避和我接触就等于接受他的羞辱自己生闷气但放弃打他脸的机会了是不是？”
    韩错防备看着她：“你这不是情商的问题啊，你这是道德品质的问题。而且为了我一个没名气的老新人犯不上吧？”
    “那就不用你管了。”
    赵霁月开口：“问题关键就是看我到底有多希望你能过来帮我。你看着好像我是顶流，但我跟你说娱乐圈想要好团队帮衬的艺人太多了，好的有潜质的人选真没几个。有的也早就被人高薪聘走，我只能找有潜质的。”
    停顿一下，赵霁月试探开口：“而且我能感觉到，你对娱乐圈很了解的同时，好像也是我的粉丝？看你对我的事都很了解，不是特别关注哪怕我的身份和热度都不错，也不至于了解这么多。”
    韩错看着她：“你认真的吗？”
    赵霁月点头：“既然决定想要你回来帮忙，那不付出点能让你解气的也不现实。感觉你也挺倔的，和我差不多。”
    韩错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值。”
    赵霁月开口：“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韩错看着她：“你要参加中餐厅啊？”
    赵霁月笑着拉开车门：“是啊你怎么知道？之后这部戏杀青可能就要去录制。”
    随即开口：“可惜你是编剧，可能没接触过综艺。不然到时候有时间你也跟着我一起。做我具体的综艺编剧参与策划我个人在里面的表现也挺好的。”
    我没接触过综艺？！
    你对哥综艺纸上谈兵的能力一无所知好吗？
    韩错要说话，赵霁月不耐烦推着：“快上车吧。”
    韩错犹豫一下，就上车了。
    主要是这地方也不好找车，用网上app叫车也要等好久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接单的。
    只是这一上车，就已经算是默认，要回去了。

 第一百零七章 威逼利诱

    其实这也是一种羞辱吧？
    这也是没把韩错放在眼里嘛。然而神奇的是相比他老公的那种，韩错居然愿意接受这个。
    贱不贱呢？
    本来嘛，他总号称自己是母胎solo三个本命年奔四的老处难对书友从来没避讳过，也是一种自黑。就跟总有人说自己是吊丝一样，但自己说可以，别人说不行。终归这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这个岁数了没女朋友没对象没结婚没孩子都还说得过去。
    吗的你连处都没破过，不管是人家的还是自己的，你特么还好意思写娱乐粉红题材？还好意思粉红情感见长？
    怪不得你越来越扑街，tui~
    但是因为如此，此刻居然有机会一步到位不但可以破坏人家家庭对方还是顶流女星还有孩子了，这对韩错一个这么品德高尚没恋爱没破触脱离低级趣味绝对不挖墙脚的绝品好男人来说简直是……
    太赤几了！！
    “你不是撩我吧？！”
    韩错坐在副驾驶看着赵霁月：“我真是没敢想，你为了招人一个顶流一线女星需要付出这么大吗？现在圈内团队这么缺人啊？”
    “呵~”
    赵霁月笑：“那出轨也不是单方面的，除了自己守不住底线，也有外界挖墙脚防不胜防的时候。”
    看着韩错：“你要有本事那我认了。”
    “我去……”
    韩错坐直身子看着她：“几面之缘，我能力也没多突出，是我值得这么做还是你……”
    “我为人就这样？”
    赵霁月平静接话。
    韩错犹豫一下，坐回去开口：“那当然不是。至少你公开回应的恋情没有，绯闻有几个但也不多。而且负面新闻和基本没有和感情相关的。官宣就是你老公，然后就是认真在剧组拍戏并且综艺都很少参加。是我想多了。”
    赵霁月开口：“我还是觉得，可能就是缘分。但我一般对朋友挺真的，不会因为对方和我咖位身份各方面条件有很大差距就不理人家，也不会因为对方咖位和我对等我就和人关系亲密。”
    开车等红灯，赵霁月开口：“可能我出身她们不一样，我本质就是个农村人。而且也没上过艺校表演系，骨子里还没觉得高人一等。曾经为了红我也不是没有模仿过，但最终没成功我也走出另一条路，我也不需要和他们一样。”
    对着韩错：“你虽然现在年纪大却是新入行，经验各方面还要积累。但我看好你能力足够，以后一定能飞黄腾达，而且会是我的好帮手，或许以后可以效仿余政自己开工作室自己制作影视剧然后自己写剧本做制片人。”
    韩错点头：“承蒙看重了。”
    “真的。”
    赵霁月示意：“他红也是一炮而红，没红之前也没多高的地位多大知名度。后来梁泌和他合作的戏红了，之后我也拍过他的戏。他就是从编剧做起的，之前也蛰伏很多年。”
    韩错沉默，许久之后叹口气：“早遇到你多好。”
    赵霁月询问：“那之前十年你干什么来着？十年前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再往前大学毕业二十一二岁，五年时间也该有点成绩了。就算没有也该确立方向对吗？”
    韩错恩了一声：“那时候就立志做宅男了嘛。”
    “我听说……”
    赵霁月看绿灯亮了，启动汽车开走：“许映岚查过你好像是一个网文写手？还找了你的作品让我有时间看。”
    “别！！”
    韩错吓一跳：“别。”
    赵霁月愣住，随即笑着：“怎么了？成绩不好也不用这么避讳吧？见不得人吗？”
    “主要是见不得你。”
    韩错嘀咕。吗的被正主抓到那真就是攥在手心里了。到时候还会像今天这样过来跟你玩共情劝你回去？
    你回不回来？不回来我拿你书告你去了！说你影射我！
    让陪个几十万上百万的，你也赔不起！！
    快过来舔脚趾。
    你说舔不舔？不能舔嘛。韩错也不是这种人啊。
    是不是和责编商量一下，胖韩不说，蹭神该下架就下架吧！不行自己再举报自己一次，逼着上面施压让点娘给他书封了怎么样？！
    “什么见不得我？”
    赵霁月还没看，所以不懂，韩错轻咳一声：“主要是写得太高深了，怕你技校毕业看不懂。”
    赵霁月面容平静，轻声开口：“是不是混熟了？什么你都敢说了？不拿我当一线也没关系，至少说话客气点。”
    韩错欣喜：“我改不了了。不然就算了吧，什么合作又加入团队的，其实我有公司的。我有自己工作，现在就是客串……”
    “我知道。”
    赵霁月没再闹的时候，面容是有些冷峻的，至少侧脸看着。
    “玩笑归玩笑。”
    赵霁月开口：“大家也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又不是什么小男孩小女孩的。今天台阶我给的可以了，我认真的。我也觉得你该包容也可以试着包容一下。说正经的，我的确就是想找你过来。别问是不是值得，那么多人想进团队我未必看得上，够都够不着。我也觉得你暂时兼职也不错，毕竟黎若迪那边对你也有意向。她是比我年轻，流量也高。但没有爆款剧。所以你可以慢慢考虑，对你个人来说。”
    韩错没回应，也知道她认真了，自己也不能闹。
    说白了她说所谓的什么有本事尽可以试试挖墙脚然后打脸她老公这些话，什么如果不一起工作回避接触互动哪有机会挖墙脚等等。一个顶流还是女星还结婚了，哪怕是开玩笑，愿意说这种话让人“消气”也是够意思的，不然你以为你谁啊？
    今天放另一个，和她同咖位的。韩错能保证她绝对不会这么有耐性。估计会硬顶或者干脆就不理。
    “当然如果你最后还是拒绝我能理解。”
    赵霁月开口：“但我也尽力做到最多了，那么以后不管你事业有成还是原地踏步，你别来求我，我也不认识你。”
    韩错惊讶看着她：“突然就绝起来了呢怎么？”
    赵霁月笑：“但如果你同意，这次编剧的工作你做完，以后就算你表现没有第一次这么好，差强人意。我也会尽可能帮你。”
    看着韩错：“你可以去圈内打听一下，我就是这么对朋友的。我同咖位的好友真的不多。”
    韩错点头：“我知道，章含蕴你一直帮她。包括戏里戏外。”
    赵霁月惊讶：“你真知道？”
    随即开口：“也别说帮，她也有红的时候。不过转型不太成功。”
    指指前面：“要到路口了，我也不送你回酒店。附近打车也容易，回去你自己想清楚然后明天过来。不来我就当你是放弃了。”
    韩错摸摸眉毛，看着赵霁月：“共情又撩拨，威逼又利诱。你这叫情商低吗？被你拿捏死死的？”
    赵霁月笑：“情商低是相对同咖位来说，你目前估计刚一只脚迈进圈子而已，这都拿捏不了我真的应该回家看孩子了。”
    韩错点头：“算你狠。”
    赵霁月没再笑，停车拉了手刹看着韩错：“先是人，之后才是明星，过程中还有成名前的积累。除此之外我也是个普通人，我有自己的性格优缺点，什么气场强大，光鲜亮丽，那是给……”
    “粉丝公众看的。”
    韩错接话：“我明白。”
    赵霁月摇头：“你不明白，那是给投资方品牌方平台方看的。粉丝公众看到的样子没那么重要，他们很盲从。”
    “好的东西没人看没人关注大家也就不觉得多好，但是都说好的东西大家自己没觉得多好却也会随大流都去追捧。偶尔有清醒的也会被大势淹没。然后大家反过来就会说好的东西为什么没人看？说明还是不好。其实他们自以为清醒，却不知道一直被什么宣传还有营销在当做羊群操弄，当韭菜再割。”
    韩错看看她：“你信不信我把你这番话告诉媒体和记者让公众知道你瞬间翻车。”
    “呵~”
    赵霁月催促：“下去吧。我等你消息，不要想什么身份咖位顶流一线又自己新人年纪大之类的。我是从最底层走上来的，什么三教九流都见过也经历过，私下为人没有那些女星那么仙那么有涵养。”
    看着韩错：“你就是想太多，可能职业病。这些也是我经历过的，想什么没有用，表达出来的才是人家看到的你的样子。你就当我是一个也面临结婚生子年纪大即将迎来过气危机的艺人就好，我想再挣扎一下，没人永远红。过气之后我就是普通人了，没有任何光环。但是你不同，你的职业或许可以做很久。你又不用靠脸吃饭，我说的脸不是单指颜值，演技也需要外形去展现。”
    韩错沉默片刻，没多说下车。
    只是临下车之前韩错突然开门：“最后一个问题。”
    赵霁月愣住，随后点头：“你说。不过快点问，不关门容易被认出来。这里已经算闹市了。”
    韩错开口：“很简单。就是为什么你儿子会管我叫爸爸？”
    没等赵霁月说话，韩错示意：“别懵我，你不可能不知道。”
    赵霁月一顿，笑着开口：“其实我也意外，但或许时机不对。”
    看着韩错：“他先会叫妈妈，但一直不会叫爸爸。家里也好我也好谁都好，有时间就教。来到我这之前都还没教会，不过我想着或许是积累够了，到你那误打误撞就……”
    韩错沉默片刻，看着赵霁月：“我不介意了。”
    赵霁月瞪眼：“你放屁你！！轮得到你介意？”
    韩错笑：“我没说你儿子叫我爸的事，我是说他爹瞧不起我的这次。”
    赵霁月白他一眼，不耐烦开口：“关门！我走了！明天过来！”
    韩错关门之际：“但你们两口子小心，人在做天在看，别立了flag还自觉得意呢。”
    砰地一声门关上，韩错反方向走了。
    倒是赵霁月想了一会反应过来，呸了一声笑着开车离开。
    她是没放在心上的，不是看不起他，至少不是说如同她老公身为一个男性对另一个男性的鄙视和无视。
    但她对自己有信心。正因为经历坎坷所以对感情没那么滥情。
    事实证明她的黑料大多数和感情无关。不是没有过恋情，肯定有只是没公开过。
    但都算认真，不会如同其他女星乱来。
    因为同样的东西她得到会比别人更费力，自然也更珍惜。
    不会因为任性和放纵让自己失去来之不易的机会和位置。
    至少目前，他没机会的。

 第一百零八章 业务能力

    “这样真的好吗？”
    “你们自己决定。”
    “就这么办！！”
    “……”
    第二天早上，韩错来了。赵霁月特地把戏串到下午，就是为了和韩错一起亲自到走廊尽头的商务会议室，也就是几个编剧头脑风暴所在的地方进行亲切慰问。
    以一个顶流的身份。
    许映岚当然是跟着的，取来的钱也是分好了红包。当然给刘总助理的那份要更多。不过人家本来就是公司高层得多给点，不然给少了人家不当回事还觉得是羞辱。
    编剧不会挑理，第一他赚这种外快的机会没其他职位那么多。因为剧本是第一个出的环节，也因此几乎出完齁制作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不过这只是常规的过程，就比如这部戏快杀青了他们也要忙活。不过所以才有外快嘛。
    但是，分钱装红包也有区别。
    刘总助理5万，不多但也不少了。张继3万，比韩错多1万。毕竟他是组长负责人嘛。这样也好看。其他编剧两万，和韩错一样的。这之后韩错也会说。
    重点是，牛总助理没给。而且要当面区分对待。
    许映岚有点犹豫，问了一下出主意的韩错。韩错表示他只是出主意，最后决定是你们老板的事，他也只是被雇来的。而没等许映岚询问赵霁月，赵霁月直接迈步进去，那许映岚无奈，只能跟着一起，也明白这件事是定了。
    “大家好啊。”
    “……”
    “赵姐。”
    “赵老师~”
    “赵老师来了~”
    怎么叫的都有，叫姐也应该，她都33了。孩子都有了。叫赵老师也正常，圈内如今惯用的称呼。
    演员又没职务，叫名字不合适，叫哥叫姐人家也避讳，叫美女帅哥太轻佻，叫老师其实未必恰当，但目前是最合适的。
    刘总助理，牛总助理还有张继以及一些编剧都在。
    赵霁月和韩错私下什么样，的确如同她自己讲的，普通人，她自认为。但是对外人，不管圈内圈外，气场和气质就都出来了。
    面带微笑不失礼貌又很有些压迫感，然后长得漂亮不用说。至今没有顶流不漂亮的。在女演员来讲。
    大家都客气，也稍微有点无所适从。第一是没想到她突然来，第二平时他们几乎也接触不到，接触到也说不上话。
    赵霁月也看出来，她在圈内经历那么多，什么不懂。早习惯了，反倒是更加客气。
    “今天我上午没戏。”
    赵霁月看着众人：“所以有点时间就过来看看进度。”
    伸手示意：“大家坐，我不是过来催促监督的，就是了解一下情况。大家坐。”
    编剧都坐下，除了张继，其他都年纪不大，三十左右有的还不到。毕竟是改编剧本不是原创，用不到知名编剧，知名编剧也不会来给大ip改编。
    坐下后轻松一些，刘总助理和牛总助理身份相对高，所以笑着过来：“赵老师今天上午不忙？那一起看看进度，也了解一下提提意见。”
    “那不敢当。”
    赵霁月开口：“我也不懂，我就会演戏。对了……”
    赵霁月对着许映岚：“大家辛苦了。”
    下话没说，需要做。许映岚笑着拿出一沓红包，先递给刘总助理：“一点意思，大家辛苦。”
    “哎这没必要！”
    果然刘总助理先抵挡，赵霁月开口：“你和刘总说都没关系，他不会怪我或怪你。也没多少钱，就是个意思。买点补品营养品之类的。”
    刘总助理还要推拒，赵霁月笑着过去拿着放在他手里：“也是老总助理了，别这样推来推去的吧？”
    这么一说，刘总助理笑着道谢，没再拒绝。是不多，但当红包来说也不少了。
    他没想过自己在这能有红包收，尤其之前刘总牛总和赵霁月这边闹得也不怎么愉快，手一摸就感受到，如果面值是一张一百的话，这大概有个五万了。
    五万也是一摞，拿着不方便，但是这个红包很大。平铺就能铺个三四万，不到两层就差不多了。
    牛总助理笑着要说点的时候，结果赵霁月和许映岚有意无意绕过他，开始给张继还有其他编剧发送。
    其他编剧也预感到自己也会有，但当然不会想着和刘总助理一样。然后张继3万，其他2万，拿着也方便，而且也实惠。
    “谢谢赵老师~”
    “谢谢赵老师~”
    “赵老师客气了~”
    他们可以没有什么推拒，地位高低先不说，这等于发福利。大家其实都没从属关系也不是击关单位。
    人家愿意给自己愿意收就行了。只是一般没人给编剧。
    “一点小心意，大家辛苦了。”
    赵霁月见发完，对着张继：“张编剧别嫌少，韩错我也只给了两万红包。”
    张继客气笑着，要说也是。自从韩错出现之后，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待遇，不管是尊重上还是实际收入上，直线上升。
    韩错在一边点燃烟吸着，主意是他出的，可是进来之后非常低调。只有赵霁月cue到他的时候，他才对着张继点头：“分我五千，算潜规则了。”
    “呵呵~”
    张继笑：“你不提潜规则我就真分你了。”
    大家也笑，气氛特别好。
    钱是小事，虽然也不小。但借机可以和赵霁月搭上关系，或许也不是坏事。
    只有牛总助理有些不自在，看看刘总助理。
    到底都是投资方一个阵营，虽然刘总助理对他没好感，但也不能不说话。
    “赵老师……”
    刘总助理目光示意一旁的牛总助理，意思不给他吗？
    赵霁月没回应，倒是许映岚拍拍头过去：“哎呀！！钱居然没取够。”
    故意翻着包：“没了！！真是……”
    对着牛总助理抱歉：“我的疏忽。要不下次补上？”
    牛总助理也不傻，此刻脸有点红，下不来台。而张继和其他编剧面面相觑，也不说话了。默默把钱收好吃瓜。不然他们也没资格参与进来。倒是张继来到韩错身边，偷偷询问什么。
    韩错耸耸肩没回应，但张继秒懂。这显然也不可能是真的忘了，那就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
    “手机能转账吧。”
    刘总助理刻意提醒。
    许映岚拿起手机，抱歉开口：“没电了。”
    对着牛总助理：“下次吧，下次一定补上好吗？”
    刘总助理哭笑不得，但也没话说了。再说下去人家借口有的是，但牛总助理更丢脸。
    “你们忙，我先出去了。”
    牛总助理显然很不高兴，不是差这点钱，但今天明显有备而来就是针对他的。还留这干什么？
    “你看你们……”
    刘总助理要追，被许映岚悄悄拽住。轻轻推着他就去了隔壁套间关上门，显然要单独解释。
    “开始吧。”
    韩错示意张继，牛总助理不在好开展。刘总助理也不在，那就更好了。
    张继一愣，看看笑着的赵霁月：“开始！”
    坐回去对着编剧组：“那我们先开始吧。今天赵老师也来了，我们就汇报一下工作。”
    “张编剧。”
    韩错打断，走到赵霁月身旁坐下：“今天我们赵老师来了，我说几句应该吧？毕竟刚刚大家手都有点发酸，先休息一下活动活动手。”
    “呵呵~”
    几人都笑。
    赵霁月看着韩错：“两万块就手发酸啊？没见过世面吗？”
    但随即收起笑容，语气诚恳认真：“感谢各位的辛苦，其实别的事你们或许不知道，但涉及到剧本的事怎么会瞒过你们？”
    看看那边还聊着的刘总助理，赵霁月开口：“一开始就要捧另外女配角，狂加戏狂改戏。我也算有点名气了，居然也逃不过这种事。但这不是第一次了，去年年末我没办法，只能通过微勃舆论施压。但是我以为解决了，可是到了快杀青时候他们又来？”
    张继和编剧都不说话。
    赵霁月笑着摆手：“不过这和你们没关系。”
    对着一旁韩错，赵霁月开口：“韩编剧在之前房车内，张编剧也在。已经有一个算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让加戏的女配角最好每次加戏都有我出现一起。具体怎么操作是你们的事。”
    张继想了想，看着赵霁月：“其实我们最近就是忙这个，而且很有成效。今天赵老师来的意思……”
    “你别误会。”
    赵霁月开口：“你们估计见的明星演员也多了，我和别的艺人还是有点区别的。我不喜欢转弯，今天就是慰劳大家而已。如同你们说的，我来不来你们不都是这么做吗？”
    大家也都点头。
    这时韩错接话：“是我有个问题，所以趁着她来我和大家说一声。”
    看着张继：“就是这部戏啊，不能让外因影响内在。说实话这是我们编剧最忌讳的事。只是现实条件打压我们底线越来越低，我也是编剧，我知道不怪我们。就比如这部戏，明明原著大家都看过，是大女主遭遇坎坷后，然后为了振兴家族，然后各种闯荡。是有点励志的，而感情方面占据的部分不大，至少没这部戏这么多。”
    张继开口：“这我们知道，但是既然改编成古偶的话，那就得突出男女主的感情。”
    韩错打断：“这些就不讨论了，已经都拍完了是吧。”
    张继好奇：“那你意思……”
    韩错指着他们电脑：“现在不是加戏吗？而且还是加到女配那里，却必须有女主出现。”
    对着张继：“房车里就这么商量的，当时你也在。”
    张继果然专业的，恍然拍手：“没错。这里是新戏，而且还有女主在。我们倒是可以做做文章。”
    一个编剧开口：“我赞成。如果各方面篇幅失衡，那这部戏说实话真的容易扑。我们做不到主就算了，但现在有机会我们得从别的地方好好往回拉一下。”
    韩错随手丢过去一支烟，然后发了一圈。
    大家因为赵霁月在不好意思点燃，韩错过去开窗户：“我们来窗户边抽，赵顶流不介意的。”
    “呵~”
    “赵顶流~”
    赵霁月白他一眼，其他谁倒是都笑呵呵的过来。
    这里烟瘾和韩错一般大的好几个呢，说实话也是韩错愿意和他们一起的原因。不然和谁抽烟都是他最频繁，就有点闹心。
    “哈~”
    赵霁月笑，翘着腿指着几人：“站成一排跟罚站似的。”
    几个编剧站在窗口互相看看也都笑。
    “就这样就挺好。”
    一个编剧也因为氛围好被尊重，尤其在一线女星面前也展现一下自己的专业能力：“不需要多。画龙点睛吧。”
    “那就看我们的了。怎么用这么少的篇幅多增加一些励志情节。”
    “是。后续剪辑好的话，有一些就够了。”
    “到时候观众看了我们也有话说。”
    “我们绝对不只是男女主谈情说爱。”
    韩错：“可是一直是女配加戏怎么励志？”
    “女配加戏，但有女主跟着。励志的戏也是女主带着女配。”
    “就是。女主带着女配，女配不知道多高兴。”
    “女配加戏多是外在因素，写到剧本里怎么都不可能越过女主。”
    “肯定是女主励志，然后女配受到感染跟着一起。”
    韩错：“投资方不会有想法吧？”
    “怎么会？加戏我们也加了。”
    “而且还是正面的戏份。”
    “总比过去总安排和男主有对手戏抢女主风头好。”
    “这样如果能红，不也名正言顺吗？”
    赵霁月抿起嘴角，忍着笑。
    编剧一通侃，她如果不是韩错事先说过都意识不到。
    几乎编剧头脑风暴的过程，韩错就说了两句话。看似是一起参与进来，但是这两句的关键就是把之前韩错和赵霁月的说，所谓的引导让他们自己想到那，就不算是赵霁月把想法强加的。
    这人怎么这么精明？甚至有点坏的感觉。玩弄人心有一套。
    韩错掐灭烟头坐回来，干脆不说话了。反而另外半盒华子丢给张继，他们又发了一圈开始继续顺着韩错刚刚的话头往下侃，韩错自己不参与了。
    只是对着赵霁月眨眨眼，赵霁月笑着看他。
    今天的目的，完美达到。
    “你们过分了。”
    而进屋的许映岚也有自己的任务。
    刘总助理进去就无奈坐在那里直接表示：“知道你们和两位出品方不太友好，那也不用这么当面羞辱吧？”
    “你说错了。”
    许映岚语气严肃：“不太友好是一回事，那也是为了工作的事。今天我们对你刘总的助理诚意满满，而且一直也没有说对你或者刘总不客气的意思。”
    刘总助理失笑：“那你这就是分化啊？故意给我不给他？”
    “那也不至于这么low。”
    许映岚开口：“单纯针对他而已。”
    刘总助理思索：“因为房车里牛总对赵老师孩子的调侃？”
    皱眉示意：“有点小气了吧？好歹一线女星也是大咖……”
    “只是因为这个吗？”
    许映岚质问：“当天你也在，实际上到底谁有诚意谈事，谁想要直接压服，你们刘总和牛总是一个立场，但为人处世区别也很大。”
    刘总助理没说话。
    许映岚坐在一边：“你自己也知道的，如果不是当时我们韩编剧把调侃揽在自己身上，估计我们赵姐或者哪个母亲能忍受自己孩子被人这么说？我不管她当时是不是故意的，如果真的就翻脸了，我们是没好处，你们就捞到好处吗？”
    刘总助理点燃一支烟，想了想，开口道：“那也不用这样，不都过去了吗？”
    “过去了？！”
    许映岚看着他：“你确定？还是你不知道？”
    刘总助理疑惑：“知道什么？”
    许映岚脸色难看：“这件事在房车里发生，剧组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都在这个圈子里，不一定传出横惦，至少没这么快。可结果呢？你知不知道我们赵姐老公马哥直接就打电话质问，对这边的事一清二楚。”
    刘总助理惊讶：“那怎么……”
    许映岚开口：“要不是你刘总，那就只能另外一个。实际上也不需要证据，马哥至少从哪知道的很容易弄清楚。”
    刘总助理看着她：“你意思是……牛总派人搞鬼？”
    许映岚不高兴：“还是你自己说的都过去了，现在真正想过去的是谁？是你们刘总是我们赵姐，可牛总呢？不依不饶的，损人不利己。不给点回应真当我们好欺负了？我们赵姐也不是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有老公有公司背后也有关系不错的老板。你们出品方合作不也就这一部戏吗？有什么了不起还能只手遮天啊？”
    “那和我们没关系！！”
    刘总助理赶忙解释，许映岚摆手：“不说了。我知道和你们没关系，很确定就是牛总。所以今天算是给个小小的回应和提醒，以后不要再来了。不然真的掰了，别以为谁好欺负。”
    刘总助理沉默，半响开口：“行吧，我和刘总说一声。让他和牛总沟通。”
    许映岚要出去，刘总助理叫住她：“不过你们是不是回头把红包给牛总助理？你们不差这点钱，他也不差。但这个事……”
    “不差钱。”
    许映岚开口：“但差事。之后再给他他也不会说我们好话，说不定在谈剧本的时候还更加拦着。牛总是不是因此就罢手谁也不知道，看结果吧。这次事反正不是我们不对也不是我们挑衅。”
    很是不耐烦看着刘总助理：“什么人品啊？工作的事都挑唆到人家家里去了。差别把韩编剧气走，这可能就是牛总的目的吧？要这么low谁没个亲朋好友，牛总也是个人物，想丢脸不是更容易？以为不是公众人物就跑得了？”
    “好好。”
    刘总助理笑着：“放心，我们刘总有诚意的，对现在的进度也满意。我转告他，他会处理。”
    许映岚没多说就出去了，刘总助理无奈，掐灭烟头，拿出手机拨打。没多久接通。
    “喂？刘总。和您说个事……”

 第一百零九章 甜的

    “韩大爷真讨厌~”
    玉楼春剧组在忙碌。演员导演还有摄像等等剧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这不用说的，基本在剧组没有清闲的人，但是总有特例。
    比如戏份不多的杨甜坐在那里休息的时候，支着下巴嘀咕。剧本哪怕标注拼音还有注解含义，她也不想看。
    越看越烦躁。好像就想起那张讨厌的脸。
    廖冰在一边看着她，知道原因过去劝着：“别这样。韩编剧有事忙，再说这里剧组进出他也算外人不方便。而且剧本你的台词戏份就那么点，马上都要拍完了，该给你读的剧本早读完了，人家是等你拍完接走去另一部戏，不是你助理。”
    “嘁~”
    杨甜开口：“他说没工作了，今天会进组陪我一起的。”
    廖冰解释：“赵姐都亲自找他了，他肯定回去的。”
    杨甜哼了一声：“人家叫就回去？呵，男人。”
    廖冰失笑：“你懂什么男人？”
    “哪个男人啊？”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杨甜回头看着，瞬间欣喜：“韩大爷你来了？”
    果然，韩错挂着工作牌走进来，之前廖冰就给过的。只是韩错觉得不太好，而且也不需要。但今天自然就过来了，坐在一边看着周围，忙忙碌碌的也认不清主演之类的。
    这部戏听说过，而且余政的戏出名的不用顶流或者一线，大多数捧新人或者等待冲击提咖和翻红的艺人。
    比如这部戏算大女主的戏，女一号还可以。白鹭。
    其余的也都是二三线，但也都不错。
    不过看了一眼没看到，韩错自然对着杨甜：“小小年纪谈什么男人？不许早恋知道吗？女艺人忌讳的就是过早公开恋情，尤其容易受影响，多少女艺人明明发展势头猛烈，就因为公开恋情折戟，最后遇到渣男还直接甩掉这都是好的。万一结婚生子结果还不公开，离婚之后男人一身轻，女人带着孩子事业又没了，多惨？”
    廖冰无奈：“韩编剧，甜甜还小，不用说那么深？”
    韩错认真：“年纪小才好灌输早点注意，年纪大更不好管了。估计还会叛逆~”
    “韩大爷。”
    一边听着的杨甜突然好奇：“你是说我呢还是说赵姐呢？”
    韩错嗤笑：“你和她比？她结婚了就都一堆人祝福，早就不是会被恋情影响人气的程度了。你能做到这点那真随便你，做不到就要注意。”
    杨甜偏头：“泌姐也是。”
    韩错倒是不否认：“没错你们公司顶梁柱梁泌也是，结婚生女离婚都一样红。说白了必须得有爆款剧傍身，作品还是第一位的。”
    杨甜好奇：“你是说迪姐吗？一直单身是因为没爆款。”
    韩错皱眉：“对。反正说谁就没说你是吧？”
    “呵~”
    廖冰笑，杨甜也得意摆弄剧本。
    “甜甜。吃不吃？”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廖冰都习惯了，很客气起身让座。推让一下对方也坐下来了，拿着零食给杨甜。看着零食包装好像就不一般，反正韩错都没见过，也不认识。
    倒是对拿着零食的人愣了一下。
    果然，对方也看着韩错，然后目光示意杨甜。
    “欣姐。”
    杨甜拿着她的零食，顺手给韩错一个：“这位就是韩大爷。”
    韩错对着对方：“你好，编剧韩错。”
    “你就是韩大爷？”
    对方恍然：“我是姚欣。”
    “我知道。”
    韩错客气：“知名女星。”
    姚欣摇头：“哪知名啊？客气了。”
    韩错疑惑：“不对，你认识我？”
    姚欣笑着：“我不认识，但是杨甜天天挂嘴边说什么韩大爷。”
    韩错看着杨甜：“天天？我说我耳朵这么热呢？”
    杨甜低头笑着：“哪有天天？”
    姚欣惊讶：“你口音，还有这说法，东北人？”
    韩错开口：“我知道你哈市的，我牡单江的。”
    “真的啊？”
    姚欣笑着：“老乡。”
    随即无奈：“不过我好久没回老家了，我家里人也都搬出来。不是上嗨就苝京。”
    韩错一顿，不确定开口：“冒昧问一下……网传你家里特别有钱？是真的吧？”
    是有点冒昧了，不过老乡嘛。而且对方也没特别红的程度，年纪也不大。韩错如今也有点圈内人的感觉，所以闲聊嘛。
    姚欣摇头：“还行。”
    韩错恩了一声：“懂了。东北人都很谦虚不吹牛，一般都是有9分说6分，这个还行应该就真的是很行了。”
    “哈~”
    姚欣看着韩错：“有点地域黑的性质？很谦虚不吹牛？就是能白活能忽悠？”
    韩错也没多说，只是看着手里的东西：“这什么？”
    姚欣示意：“巧克力。”
    杨甜看看韩错，随手拿过来。
    姚欣疑惑：“甜甜，我这还有。”
    杨甜开口：“他不能吃甜的。”
    姚欣茫然，韩错看看她：“偶尔吃一下没事的。”
    廖冰轻咳一声：“韩编剧，既然你来了。赵老师那边没事了？”
    韩错点头：“快了。不过后续也不太用我……”
    询问杨甜：“你还有戏吧？”
    杨甜看看姚欣：“欣姐拍完了？”
    姚欣起身：“马上还有一场，估计你也是吧。等很久了。”
    之后两人聊着戏，韩错自己看着手机。
    果然没多久就有戏拍，韩错也不打扰就在那看着等着。其实他过来也没必要，只是那边的确没什么事了。
    今天已经出了改编后的剧本，不过需要时间看，看完之后明天会具体谈。赵霁月和许映岚都在看不用说，既然因为是修改的剧本，也涉及到对这部戏以及对赵霁月本人是不是有影响，韩错加入进来的目的就是这个。明天就是检验结果的时候。
    听说牛总和刘总也会亲自到场。包括导演包括编剧都会碰头，这次就不是在房车内了。
    虽然赵霁月房车不小但坐六七个人还是很窄的。
    要说这么多编剧，加的戏也不能算多。头脑风暴时间多一些，真的写很快的。
    此刻都看完之后，明天一起过一遍，如果都没意见就行了。
    杨甜下午拍了戏之后今天就没了，和韩错廖冰一起离开。姚欣过来又聊了一会，然后想和韩错加个危信。除了因为是老乡之外，也因为韩错其实因为连着给两个顶流谈剧本算是小范围有名气了。何况还有杨甜这边一直聊着。
    她对事业也很看重的，只是一直没其他四美那么红资源那么多。
    韩错倒是没想法，老乡嘛，而且说实话五美里面他反而最喜欢她。就是那种没有距离感的，现实中要娶就娶这种。乖巧懂事长得漂亮身材还好还文静。
    当然那只是以观众角度来说，不是真的有什么想法。
    今天能碰到也挺意外的，不过如今韩错通过和赵霁月的接触也对明星比较免疫了。就她那个样韩错真的是……不好形容。
    当然对黎若迪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每次哪怕不接触，只是听到谁谈起就总好像有些悸动。或许就是戚溪说的，跟前男友似的不要个碧莲。故意瞎他么矫情。
    只是韩错表示自己不太用危信，有点尴尬。因为每次他和谁解释都要表示真不太用不是不想加。好在以前没谁加他危信，但此刻也思考以前是宅男不用就算了，如今入职场是不是得开一下。毕竟还是方便吧，姚欣听说韩错不用危信也很惊讶。
    不过好在杨甜解释几句比如韩大爷以前是宅男用不上这个，韩错倒是突然想起自己有名片来着，就顺手递了一张过去。
    这样也挺好的，比加危信有诚意。
    杨甜发现韩大爷居然有名片，也要了好多张。韩错好奇一张不就够了？而且本来就有联系方式，杨甜白他一眼，说帮他发。
    韩错失笑，不过也是道谢。
    好像明天就是杨甜最后一场戏了，虽然不是严格意义来说的最后一场，具体怎么剪辑看导演的。挺轻松，而这边赵霁月也快完事了，大概都是明天，那也正好。
    不过晚上的时候韩错帮杨甜过了最后一场戏的剧本后，就在自己屋内看着有匪加戏剧本。
    结果宋立明打电话，不过也不意外。
    只是正常惯例询问韩错这边什么时候接人过来。韩错大概说了时间反正是快了，但是如今反过来很多进程是在彗星传媒以及明辉集团这里的。
    宋立明也回过头和韩错讲述一下进程。
    别说韩错说话就是管用，他打个电话之后，一直不愿意见面的管崇明就主动找他们了。韩错没在意这个，询问各方面推进情况怎么样。
    宋立明表示推进还在继续，和韩错抱怨价格还是有点贵，以为童星能便宜点。而且黎若迪客串的价格也不便宜。这个韩错当然知道，正想着说辞，不过宋立明也表示算了。
    一个字，值。
    韩错都懵了，还想着他会让自己再沟通一下，自己都想好怎么应付，这边自己就说服自己了吗？
    但随后宋立明也讲述过程，韩错才明白。的确有些事不用他操心，他就和薛双点了一句价格要高点，现在估计那边也是沟通过，薛双自己就搞定了。也对，人家才是正规做了多年圈内经纪人，别说韩错，宋立明苏庆一这些也算圈子内的都不如她主流。毕竟只是做儿童剧的。那应付他们两个还不是手拿把攥的？
    倒是另一边和韩错同学彭于的对接沟通也在继续。
    这个宋立明倒是和韩错说了一声，是不是价格能商量一下。不过对方的确对这个项目给了很实在也很专业的建议，不过只是针对儿童乐园。当然周边衍伸的，包括童星拍儿童剧顶流来客串也都考虑到了。甚至剧组后期怎么宣传这些人家都给了意见。
    只是要具体实施拿出干货，需要达成意向至少推进到正式谈判合同细化的部分才可以。不过已经拿出来的也足够吸引人。
    韩错没急着应对，反而询问有没有找其他类似的公司对比一下？
    宋立明也没隐瞒，找是找了，不过有的觉得接不了，有的给的意见都比较业余，有的倒是很专业，但是需要时间考察。因为类似结合儿童剧结合旅游结合儿童乐园的项目，他们也没结果这么复杂的。
    结果也就是这样，叫价比韩错同学都高。
    那就更不用谈了。
    韩错也就明白意思，宋立明还是倾向韩错同学的公司，不过希望能砍一些是一些，毕竟他们如今如果决定要自己投资进来，资金压力也不小的。
    韩错表示，试试吧，毕竟是他同学。但实话实说，他们自己也对比过，要么能力不行，要么要的价比他同学都高。他同学已经算是看他面子给压了不少了。
    宋立明也客气说自己知道，反正让他试试。
    韩错没多说，又聊了一些情况，自己这边也快带人过去进组，那边希望也能快点敲定，没有说合同不敲定就进组的，宋立明表示自己也明白，之后就挂断了。
    这边韩错没什么事，也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早去了赵霁月所在酒店和她碰个面，她当然没问题了。因为韩错提醒她给编剧发钱加上韩错自己引导，剧本她很满意。有种感觉不是给女配加戏，是给女主加戏。整体剧情女主的角色厚度深度比原版还好。而且加入了励志的环节。
    她原本在剧本去年年末乱改之后已经有点担心了，复出第一部戏会不会因此受影响，反应很差。结果快拍完又来一次她基本都不抱希望了，反而经过韩错一谈一弄，倒是比之前更好，希望又燃起。
    韩错倒是没她反应那么大，提醒她等出品方也都同意再说吧。
    赵霁月一想也是，问韩错会不会那边不满意。韩错表示不知道，谈了再说。尤其是牛总的态度比较重要，他让她先等着，刘总牛总估计还没来。他自己去编剧商务会议室发了一圈烟。
    然后坐在那里沉默，以他自己的人生经历，没有事会这么顺利。
    到底最后能不能和平解决，谈了再说。

 第一百一十章 还是没忍住

    “刘总~牛总~”
    “刘总，牛总。”
    “两位老总~”
    “呦？这不是小韩吗？”
    “呵~”
    “我岁数不小了，奔四的人。”
    “呵呵。也不大。”
    当刘总牛总一起进来的时候，导演吴静源，张继也跟着。他倒不是耍大牌，估计也是从剧组过来。
    然后赵霁月也跟着，倒是一直说加戏的女配没来。不来也好。
    再就是编剧组这些人，也不需要太多了。能决定事的几方在这就好。赵霁月和许映岚自然是来到韩错这边坐着，刘总助理和牛总助理也都跟着各自老总。然后导演吴清源和张继坐着一起，反而平时和韩错能一起抽烟聊天的那些编剧组的坐在后排。
    “既然人都到齐了。”
    刘总身为出品方之一，还是相对投资比较高的，此刻开口坐在主位。结果牛总第一个开口：“我先说吧，我忍不住了。”
    刘总看看她，倒是没有拦着。
    许映岚一顿，看着赵霁月，这明显来者不善。不过也有心理准备，看赵霁月很平静，难得的是韩编剧也很淡然。
    她也就不多说了。
    “这剧本改得什么？”
    牛总直接开口：“叫我们过来就是浪费时间。”
    赵霁月询问：“那牛总不还是来了吗？”
    牛总没等说话，韩错皱眉看着赵霁月：“快九千万的粉丝了，混这么多年的一线艺人，对撕这种事亲自下场多丢脸？雇我干什么的？不就是干这些脏活累活的？”
    “呵~”
    赵霁月笑，伸手示意。意思你来你来。
    牛总助理不高兴：“什么意思啊？我们牛总讲剧本就是丢脸？”
    韩错开口：“分什么事吧。讲剧本不丢脸，不过做别的不一定了。”
    “韩编剧~”
    许映岚吓一跳，人家都没提你先说出来。
    但是赵霁月看她一眼，许映岚讪讪不语，还不由嘀咕那你俩不怕事我还省心呢。
    结果牛总挥手示意助理，看着韩错和赵霁月：“这什么意思？我开口谈剧本，你们直接话里有话谈别的？”
    韩错点头：“这个先不说，牛总觉得自己浪费时间过来，我们却都很满意这版剧本，不知道你不满意在哪？”
    刘总也看着牛总：“我看着还不错，今天是有几点意见要提。倒是你这边好像要全盘否定？”
    牛总失笑：“我说刘总，你是真不知道还装不知道？”
    刘总淡定开口：“你指的什么？”
    牛总指着赵霁月：“仗着离剧组近，酒店和编剧所在商务会议室也一个楼层。结果过来挨个发钱给编剧……对了。”
    看着刘总助理：“还给刘助理发了。好像还不少？”
    刘总助理笑了笑没说话。
    刘总开口：“这我也知道，他和我说了。”
    看着牛总：“不改剧本赵霁月倒也不至于花多余的钱，编剧都有薪水。现在要改剧本加戏，还涉及到她的部分。她自然上心一些让编剧好好改。”
    “那这不就是问题吗？”
    牛总开口：“他给钱，编剧肯定倾向谁。”
    韩错打断：“牛总不好意思。你是说我们彼此是对抗的关系？那在房车那天的确是浪费时间白谈了。你是当时表面认同，私下其实一直没有觉得那是共赢的好办法？”
    牛总看着韩错：“扯远了。还有……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他说话态度怎么了？”
    赵霁月看着牛总：“我没觉得他态度有什么不好？”
    韩错也开口：“你和刘总虽然一个立场，都是出品方。但我觉得你有点一直以势压人的感觉，谁都要仰望你。反倒是刘总一直是认真想推进的。我不知道谁的态度有问题。”
    牛总看看两人，突然笑了：“倒是不差那点钱。不过当时怎么除了我助理没给，其他都给了？这是针对我们吗？”
    赵霁月张口要说话，韩错看着她：“气质，大咖，拿捏起来。”
    “呵~”
    赵霁月笑，翘着腿伸手：“你继续。”
    对着牛总刘总：“韩错是我临时聘用的，剧本这一块一直代表我跟进，今天也是代替我来谈。他就能代表我……”
    尤其对着牛总：“他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牛总要说什么，刘总皱眉摆手：“好了好了。扯远了。”
    手指敲敲桌子：“牛总，我剧本看过，觉得这戏加得不错，尤其张继还特地发了备注解释为什么这么改，这么改的好处是什么。”
    询问张继：“你没发给牛总吗？”
    张继赶忙开口：“发了。副本都是一样的。”
    牛总摇头：“我看了，但我看不出是给女配加戏。我只看到女主的戏份比女配更出彩。”
    “呵~”
    韩错突然笑了，牛总看着他：“好笑吗？”
    刘总也看着韩错：“小韩，好好谈。”
    韩错无奈：“刘总我忍不住啊。”
    询问赵霁月：“我没经验不知道，你演这么多年戏，难道女主的戏份比女配更出彩这不是应该的吗？身为出品方不希望这样？”
    赵霁月看了牛总一眼，开口道：“我也是第一部戏遇到这样情况。开眼了。”
    刘总语气一滞，也觉得好笑看着牛总：“你这……哎。”
    韩错看着牛总：“你别太明显了牛总。你有本事开拍前叫赵霁月进组做女一号的时候你就对她说，赵霁月你注定身为顶流一线就是进组给女配做衬托的，戏没她多也没她出彩希望你能理解和接受。你看她给不给你演？你不也就是骗她进组之后然后偷偷改剧本。”
    牛总摇头：“这些现在没必要说了。那天说好的就是给女配加戏，只是女主可以一起而已。而不是说给女主加戏比女配更多更出彩。”
    韩错询问：“那意思就是女主可以出场，但就做背景布是吧？不说话不走动甚至都……”
    对着张继：“牛总的办法不是很难实现。你就把剧本改成女主受伤昏迷了，加给女配的戏都是背着昏迷的女主自己拍的。女主就跟布娃娃一样。”
    看着赵霁月：“反正她生完宝宝体重依然不高，背得动应该。”
    “呵~”
    张继忍住了，赵霁月没忍住，看他一眼笑着没回应。
    吴静源也是哭笑不得，对着张继说着什么。
    牛总脸色不好看，刘总笑着打圆场：“真的是编剧，这嘴这么能说。还背着女主……”
    看着韩错：“亏你想得出来。”
    韩错惊讶：“怎么是我想的？是牛总想的，我只是沿着她的思路给出具体办法。”
    其实自从刘总助理在收红包那天给刘总打了电话，他基本就全明白这里的事了。包括当时机场分开的时候，牛总也没听劝又搞小动作的事。但他也没必要和稀泥，只是这版改过的剧本的确不错。
    不想因为这些旁枝末节影响进度。
    “我看这样。”
    刘总示意：“我说几句，这里除了……”
    看看韩错：“除了小韩，其他都是剧组人。小韩也不算外人，既然代表赵霁月来谈。”
    对着牛总：“我们是要捧女配的演员，但其实不是你我自己公司的，也是我们的出钱投资方要捧。但这不能是主要任务，尤其小韩说的对，女配有人捧也不能拉来赵霁月给人家当衬托。不能不分主次，你以为她是苏糖呢？入行就能找大咖给她搭戏？那也是她身为女一的情况下。”
    牛总要说话，刘总举手打断，对着赵霁月：“你这边也是。有些事我看，马上杀青你也有别的行程。听说是综艺，你好像几年都没参加了，时间都挺宝贵，混圈也这么久了。有些事看大局能放下就放下。”
    看看韩错，刘总开口：“别浪费当时小韩在房车的一片苦心。”
    对着周围：“当然还有导演和编剧一直以来的辛苦和努力。”
    韩错开口：“我们一直想谈剧本。”
    吴静源还有张继更没话说。
    刘总刚要低头看剧本：“就比如我觉得可以……”
    “你们现在这么默契？”
    牛总突然笑了，看看韩错，又看看赵霁月：“小孩子乱叫人当然做不了准的，不过看来倒是契机。韩编剧借机也搭上顶流了，要加入这个团队吗？”
    探身询问：“也没几天吧？感觉小许都说不上话了。”
    许映岚坐直身子：“牛总……”
    “又说这个？”
    赵霁月面容冷峻，打断许映岚对着牛总：“没完了是吗牛总？”
    刘总也有点不高兴了，将笔丢在桌上看着牛总。
    牛总不理会，只是笑着：“什么有完没完的？我说什么了吗？”
    赵霁月直接开口：“你真以为……”
    “哎？”
    韩错回身打断：“说什么来着？格局，气场，咖位，拿捏住。”
    赵霁月拨开他：“非得说这个，我自己来。”
    韩错拽住她：“你坐好，我说了脏活累活我来。这不就是你聘我的目的吗？我来完你不满意再自己来怎么样？”
    赵霁月一顿，靠在背后。
    韩错看着牛总，牛总询问：“你的确能自己来，这也有你的关系。”
    韩错没理会，对着刘总：“时间还够。要不刘总你再看看剧本，我感觉今天不把牛总说通，有她在也推进不下去。”
    刘总没说话，算是默认。
    韩错重新看向牛总，周围也是，感觉气场落在他和牛总之间。
    韩错仔细打量牛总，笑着开口：“真的，牛总你是我亲眼见到的第一个女老板。我不知道你具体年龄，但看着很年轻。四十出头又有身份又有地位，长得还漂亮。”
    牛总点头：“谢谢了。”
    韩错语气诚恳：“你说的对。不是搭上赵霁月我在现实里一个小编剧，我估计都够不着你这个位置和你能搭上话，你看不起我也是应该的。”
    牛总不置可否，显然是认了。
    许映岚想说什么，被赵霁月看了一眼拦住。
    韩错面容平静看着牛总：“事业成功，有钱有背景有气质，很多人注定和你没法比，全世界七十多亿人口，你估计也是站在顶层的一小部分让人仰望的。”
    牛总不耐烦：“这些就不要说了。总之……”
    “但是啊牛总。”
    韩错继续开口：“让我有点失望。”
    牛总一顿：“你失望什么？”
    韩错皱眉：“你知道我写小说总被我书友说我书中配角都降智了，好像只为了突出主角似的。我也在反思一个精英人物一个大老板一个高层应该什么样，有智慧，有城府，有格局，有气场。”
    打量牛总：“可在你身上我一点没看到。我都不知道你那么多钱那么多阅历还有能力走到今天是怎么只剩下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说什么？！”
    牛总愣住，似乎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而牛总助理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韩错叫嚣。
    韩错挥手：“不要这样。所以我失望嘛，一个老板都降智了，助理更是太过脸谱化。动不动就是这个。”
    看着牛总助理：“想打我啊？想打我的助理多了，你排不上。”
    “呵~”
    赵霁月笑看着韩错：“真的？”
    韩错也笑：“我估计你偶尔都想打我，何况助理？”
    赵霁月点头：“你对自我认知很清醒嘛。”
    许映岚脸色发白：“喂！！”
    这是直接翻脸了？！你俩还闹呢？好歹是出品方，你说什么下三滥？！还是对一个女老板？
    “刘总！！”
    牛总也反应过来，除了气愤还有些得逞的样子：“你看到了？”
    刘总为难对着韩错：“你这……”
    “刘总。”
    韩错打断：“你不一样。如果说大老板让人高不可攀，那天你知道我在隔壁能主动过来找我聊一聊。”
    韩错开口：“我佩服你。真心的。你和牛总虽然都是出品方，但你们格局气度还有睿智都差太远了。我是不知道你怎么找她合作，真不是挑拨。”
    刘总失笑：“现在你说这个？”
    韩错看着牛总：“你是不是当谁傻？以为自己目的别人不知道？明明可以双赢的事，你非得压赵霁月一头逼一个一线顶流屈服你资本。话说回来，她的确要屈服资本，但你却代表不了资本本身。”
    牛总目光锐利看着韩错：“你知不知道你跟谁说话？”
    “又来这一套？”
    韩错询问：“我就不说你是不是全忠国最有钱有势的，又怎么样呢？这里是忠国不是西方，有钱不是大嗮的。”
    指着自己：“就算是，你也只是对比我这种小人物觉得能拿捏，然后呢？你自己有没有亲朋好友？你有没有家人，有没有父母子女？如果走到最后你也只能是威胁人身安全这一条路，那不需要多少钱也不需要非得是老板。”
    指着赵霁月：“她就出得起钱把事做绝！”
    刘总皱眉：“不至于……”
    “至于。”
    韩错看着刘总：“而如果话说回来，她也只是靠资本打压赵霁月甚至我，她不够格。刘总我也劝你离她远点……”
    直视牛总：“是不是要闹大？不说在车里你开那么句玩笑差点让谈判崩了，我自己往身上揽回来！！”
    指着周围：“除了几个编剧，其他几位那天都在房车现场。都知道我说的意思。”
    皱眉开口：“这就算了。结果之后你做了什么？”
    牛总嗤笑：“我做了什么？”
    韩错皱眉：“我说你下三滥刘总还不高兴，你居然偷偷把房车里一个一岁小孩乱说话的事告诉人家在上嗨的亲爹。闹得人家夫妻俩吵架，孩子被接走，我也被人家牵连差点不做了。”
    看着牛总：“你是只要手段管用，所以下三滥也不在乎是吧？”
    刘总看着牛总：“我不是让你不要再搞事了吗？”
    牛总看着他：“你信他说的话？”
    韩错手指点着桌子：“我说，这不是什么悬疑剧侦探片还需要正经。而且我说了，你别把别人当傻子就你最聪明？”
    看着牛总：“没关系，你不承认我直接点。我先猜翻脸之后你能做什么，无非用自己的人脉资本和势力打压我和赵霁月。赵霁月我先不说我不了解，但是我事业上不指着你吃饭，我在圈外也有老板支撑。你自己去查，我做个项目是旅游的，和圈内有关系但不大。”
    牛总不屑，韩错继续：“你可以找人打我，甚至弄死我。也没关系，那你弄死就好，弄不死我也会找到你家，看看能不能报复回来。都到这一步了咱谁也别说别的了。”
    “不至于~”
    刘总失笑打断：“小韩你是编剧，你怎么好像耍青皮似的？”
    韩错反问：“不是我青皮，而是刘总我反正想不到翻脸之后她还能对我怎么样？除了做这些？”
    刘总看看牛总，没等说话。
    韩错继续：“然后我说赵霁月。”
    看着牛总：“我再次重申这是娱乐圈不是警匪剧。不需要证据。不用你翻脸找机会打压赵霁月了，离开这间办公室之后，你公司将在圈内出名，你牛总怎么对待顶流也会在圈内出名。你先是嘲讽顶流儿子爸爸另有其人，然后偷偷又找人告诉孩子爸爸，孩子管别人叫爹。”
    编剧那边不明白的窃窃私语还问吴静源和张继。
    两人呵斥他们别多嘴。
    牛总摇头看着韩错：“那么天真，说就信吗？”
    “说就信。”
    示意身旁的赵霁月：“这叫顶流，而且她身上不就是例子？她的很多黑料负面新闻有几个真的，我不是给她洗白，真的事也未必能爆出来。这个圈子内外都一样，在乎真假吗？但是你要知道你是出品方，任何职场行业做生意都需要信誉，你自以为没证据就没事，但忽略了一点，这里是娱乐圈，这里很特殊。在这里证据不重要，所有演员剧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牛总脸色变了。
    韩错对着刘总：“您还和稀泥呢？希望息事宁人把剧本谈妥各自安好？离她太近对你名誉也有损。她都这个样，和她一起出品的公司和老板能好到哪去？这一定会是不明真相的人第一想法。”
    刘总看看牛总，没说话。但不说话就是一种态度。
    牛总看着韩错，还是很淡定：“就靠一张嘴，就靠说就行？”
    韩错询问：“你自己不就是靠一张嘴差点把人家夫妻挑拨吵架，把我劝退了？我说了你别把别人当傻子，你能做到的事别人为什么做不到？只是不想理你，借用不给你助理红包的事提醒，你怎么一点委屈受不了？谁反而都得照顾你情绪？都得顺你心意？”
    示意身边：“赵霁月，我，许经纪，刘总，谁是吃你饭长大的？谁花你一分钱了？有今天都是我们自己努力的，谁该你欠你的还有！”
    对着牛总：“除非你是任正飞，两位马总，以及许老板，王老板这些大鳄们的份量。不然论知名度论在娱乐圈的影响力，你们自己也看到去年年末她一个微勃就逼迫你们剧组投资方停止乱来。那么不说圈外就说圈内，她的口碑和咖位说一句话让所有演员警惕你们公司，我觉得你会百口莫辩。”
    牛总看着韩错，还是笑着：“试试看呗。”
    韩错摇头：“这些成败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什么？为了扭转你的口碑，你以后再找演员可绝对不敢像对待赵霁月这样。说不定还要客客气气钱方面也不能少，甚至比以前多付出很多。不然只要你敢继续这样，那么所谓的传闻就坐实了。”
    笑着看着赵霁月：“牺牲她一个，幸福娱乐圈。还顺手救赎一个圈内毒瘤公司，真开心。”
    赵霁月也点头：“就当为退圈前给娱乐圈做的贡献。”
    “呵~”
    张继要笑，被吴静源看了一眼。
    倒是刘总摇摇头看着两人，尤其对韩错：“先不说你这些话的可行性，就感觉你说这么多，筹划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韩错开口：“职业病，我睡觉的时候习惯想事，想不通就睡不着。就会一直想一直想……”
    随即看着赵霁月：“我说完了，用不用自己来一遍？”
    “呵呵~”
    赵霁月笑得特别可爱，看着都不像有孩子的。
    点头看着韩错：“挺好的，我说的肯定不如你。”
    随即对着许映岚也笑，许映岚额头都冒汗了，此刻也没法安心。只是看着刘总和牛总。
    “噌~”
    突然牛总起身，椅子和地面摩擦声音刺耳。
    看看韩错，又看看赵霁月，最终对着刘总：“我不谈了。”
    说完迈步离开。
    韩错无所谓，赵霁月也没在意，许映岚下意识站起：“牛总……”
    说完抱怨看着赵霁月：“这……”
    刘总倒是笑着没在意，起身开口：“没事，我去看看，你们先谈。”
    说完也追着出去，牛总助理表情怪异看着韩错，也跟着出去了。
    刘总助理自然也跟着。
    等四个人都出去，好像周围都长长输了口气。
    张继偷偷对韩错竖起拇指，韩错丢了包华子过去。自己也点燃去窗户抽了一支，结果张继和几个编剧肯定都围过来。
    而许映岚焦急和赵霁月聊着什么，赵霁月却没在意。
    至于吴静源过来很是感慨对着赵霁月：“你请来这个编剧……反正估计也是你自己的意思。不然你早拦着了。”
    赵霁月看着吴静源：“拦什么？她以为她是谁？都得围着她转？你尊重我我也尊重你，大家一起合作也没从属关系。你不尊重我我也不怕谁。”
    吴静源能说什么？
    倒是看着那边的韩错，对着赵霁月：“那你注意保护他吧。知道人家手段下三滥还敢这么翻脸得罪，人家如果继续下三滥呢？”
    赵霁月看看那边的韩错，目光锐利：“有我在……我看谁敢？”

 第一百一十一章 要人不要钱

    “呵~你那天能忍住不怼我老公，看来真是搂着脾气了。”
    赵霁月笑着看着韩错，许映岚也神色复杂准备红包递给他。
    之后刘总回来了，但是牛总没回来。
    不过却继续谈，没有说非得等她来的意思，也没说她去哪。大家都明白情况也就不多提了。
    显然牛总生气走了，但是刘总不知道说什么，她不回来只是不参与，但不会继续搞事。
    大家心照不宣，既然可以继续推进也就不用非得那么僵。
    包括之后赵霁月不说话了，韩错也不说了，更别提许映岚。
    这样一来进展特别顺利，刘总提的要求还有一点小意见和疑问，张继带着编剧组当场化解，然后吴静源也给了意见。
    直接敲定让刘总更满意。
    也对编剧这个职业有所改观，觉得的确任何一行都很重要。当然这都是后话，而让他对编剧改观的主因韩错，也让他印象更深刻。
    临走前还叫去嘱咐几句，以后还是要搂着点脾气，毕竟年纪也不小，在圈内还是新人。虽然代表一线明星去谈事也不能这么毫无顾忌。但是，言外之意牛总那边让韩错不用放在心上。
    都走了之后，表示一起去吃顿饭。
    韩错当然和赵霁月许映岚一起去了，牛总和她助理依然没出现。
    觥筹交错韩错没怎么喝酒但是抽烟不少，就没挨着赵霁月。所以席间主要是和刘总谈剧本的事。虽然敲定了，之后就会按照这个拍摄，不过韩错还是表示不放心，除了对牛总是不是会真的不报复之外，也有一点是她会不会在私下怂恿刘总去改剧本。
    刘总表示不可能的。
    因为这个剧本他都满意的话，牛总还能怎么改？
    当然捧女配的另有其人，两人也都要顾忌。可是就如同他说的，还是自己的项目为主，不能牺牲项目放在其次，主要去捧她？那不是本末倒置了？而且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可以了。
    真以为有钱了不起啊？
    女配而已，真的那么捧她如同苏糖似的，直接找大咖演配角，让她做主角多好？
    至于报复让他不用怕，韩错也表示不是他怕，他真的目前还够不到让她打压的程度。倒是赵霁月刚复出，自己怼得爽了，怕她受影响。
    这个刘总表示，那让赵霁月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刚刚她也没拦着，那么话说回来也是她自己的意思。
    一顿饭吃完，刘总也就走了。毕竟还有事要忙，尤其此刻吴静源即将要开始做事。剧本定稿就要开拍的话，导演自然是要执行。
    韩错也功成身退，也喝了点酒，毕竟也不能不喝啊。随后因为和赵霁月也要做个告别。在她酒店房间内。
    席间没说话，此刻倒是进门赵霁月直接第一句就是这个。
    韩错坐在一边点燃烟离她远点，那边接过许映岚递来的水醒酒。他一般不让自己喝醉，此刻晕乎乎的，也不算醉。
    至少没接茬只是认真嘱咐：“就跟核蛋似的，都知道谁都不能真的投出来。但你要做出随时能投随时敢投的姿态，所谓的核威慑就是这个意思。”
    赵霁月笑着继续：“位置不高，脾气是不小。”
    好奇询问：“你是真不怕得罪她？”
    韩错摇头：“那她怕不怕得罪你呢？咱先不说怕，如果她不顾忌的话也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看她对除了你和刘总之外的人什么态度？导演和张继包括我她正眼都不看一眼。”
    赵霁月直视韩错：“我是说你。”
    韩错愣住，想了想开口：“说到底是你雇了我，如果收钱做事也先考虑自己得失以后也没人雇你了。需要的就是你随时能冲上去，这个位置就是这样。你看我怼牛总的时候人家助理瞬间就站出来……”
    许映岚表情怪异看着韩错：“雇你看剧本的，没算怼人的钱吧。这方面业务你自觉自发的承担下来了？”
    赵霁月看她一眼，许映岚没说话了。其实最开始是许映岚对韩错很欣赏然后背后帮着他说话让赵霁月把他拽回来。结果真的重新拽回来之后，今天上午在会议室这么一开大，她回想起来好像故意不给牛总助理红包也是他给的建议。
    就有点……不得劲了。
    不是职务被侵犯，一个临时工还不至于。
    但是感觉有点要把赵霁月“带坏”的意思。
    可韩错下一句话让她理解到，或许不是“带坏”，是“宠坏”。
    难道他俩……真的……
    “那么你到底是老板嘛。”
    韩错笑，算是回答许映岚，但是看着赵霁月说的：“员工不就是老板意志的延伸？我也了解到也问过你是不是要这么做，你既然都背书了，我自然要贯彻下去。”
    赵霁月点头：“你真是好员工。不惜自己会被报复也逆流而上。只为了员工的自发自觉和职业道德？”
    韩错吐出一口烟：“所以牛总偃旗息鼓只是这部戏就这样了，有刘总在我相信他不会被牛总再怂恿改变主意。但你要在圈内混，只有千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我刚刚在会议室威胁牛总的话，你可以不做也不能做。但要让她感觉你会做。还有如果她敢找事要做到随时可以反击让她损伤的准备。”
    赵霁月看着韩错，就看着。
    韩错摸摸脸：“我脸红了吧？喝酒上脸没办法。”
    “知道了。”
    赵霁月回了一句，对着许映岚，许映岚拿着一个大红包，目测比之前给刘总助理的多。
    “客气了。”
    韩错说着客气，却没客气的接过。知道这是报酬。
    “不算多。”
    赵霁月开口：“我想多给点，但是圈内有圈内的规矩。如果我给多了，以后其他投资方和剧组给编剧的钱没法给，你懂我意思吧？哪怕私下我偷偷给你……”
    “该多少是多少。”
    韩错开口：“这也不是打赏呢。讨你欢心啊？”
    一边想要打开红包看着，一边扫了赵霁月一眼：“我是正经来做事的，我也做好了。”
    赵霁月笑着看看他，翘着腿开口：“其实这几天我和我老公又聊了一下，他知道是有人作祟，也知道你是真的帮我。”
    赵霁月开口，然后许映岚惊讶看着她，果然韩错拿钱的手一顿。
    没等打开，也没等许映岚拦着。
    “这里是十万。”
    赵霁月示意：“你自己说的现金看着更实在。里面一半是我给的，一半是我老公给的。想和你说声抱歉。”
    “赵姐~”
    许映岚哭笑不得，虽然认识韩错时间不长，但能感受到有本事的同时，是有点倔的。
    尤其你看今天的脾气，也没把什么牛总当回事啊。
    现在你不说还好，说这个……
    “他给的？”
    韩错看着赵霁月，赵霁月愣住，看看许映岚，也意识到什么，看着韩错解释：“是，他给的一半。另一半我给的……不是。”
    赵霁月开口：“他也明白了，知道自己误会。而且主要问题在有小人作祟，所以也是借机表达一下歉意。”
    韩错恩了一声，将大红包放回去：“就不用了。”
    赵霁月看着他，摇头开口：“这是你的酬劳，我不信你为了置气，10万虽然不多也是你劳动所得，你不要？”
    韩错起身没找到烟灰缸，用手掐灭烟头，火星还溅落一些。
    许映岚吓一跳，倒是赵霁月疑惑：“你这……”
    韩错开口，似乎还有酒气：“今天又怼了个老总，我现在特别膨胀。”
    示意赵霁月：“十万是不少，可我真不是没赚过。你转告你老公这事不是钱能过去的事还有你！”
    韩错指着赵霁月：“那天我们说好的！我不要钱！我要人！”
    “哈！”
    赵霁月忍着笑看着他：“还真是挺膨胀……”
    突然脸色撂下：“爱要不要！”
    韩错直接就走，许映岚叫着：“韩……”
    韩错已经开门离开，砰地一声门关上。许映岚一顿，坐下看着钱，又看着呵呵笑着拿过红包的赵霁月：“你们又搞什么？”
    “那你去送给他！”
    赵霁月将红包放在她怀里，许映岚第一次推拒：“我不去。你俩现在有点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上午开会他那么怼牛总，最后不还是你背书？你也不考虑我们团队吗？现在你给钱就给钱，非得和他说什么是马哥给的。”
    赵霁月思索，半响看着许映岚：“你也没多了解他，你为什么就觉得说是他给的，韩错就不会要？”
    许映岚开口：“100万1000万我不敢保，10万在如今不算多少钱。人家不是跟你之前就是新人，人家先给黎若迪谈过剧本的。而且现在也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工作，帮你谈剧本只是客串。再说人家说了，自己也不是没赚到过。”
    赵霁月摇头：“不对，还能自己的劳动所得自己不要？以前还是现在不都是自己赚到的吗？”
    许映岚无语：“你当然不在乎了，你老公把他diss了，你是不会感同身受的。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把他又拉回团队给你做事，但我保证肯定不是为了钱。那份屈辱哪有男人能轻易短时间内就释然？”
    随即疑惑：“而且不对啊。你跟他讲过什么？他要人不要钱？”
    “呵~”
    赵霁月私下其实周围人了解，但都保护得很好。所以圈外不知道而已。但做综艺偶尔能感受出来，一般也不会给她接综艺。除非不得已，比如这次的中餐厅。
    那么私下周围人比如团队了解什么才给她保护很好？
    就是她多少有点没心没肺。
    虽然很有正事很专注自己的演艺事业，可是这是事业，和为人处世和性格无关的。性格都能改的话，那还叫性格吗？
    “我跟他说……”
    赵霁月笑得可爱：“我说你如果不回来给我继续做事增加接触时间，怎么有机会挖墙脚打我老公的脸？！结果真的奏效，他就回来了！”
    “呵呵呵~”
    许映岚嘴角抽动，慢慢后退看着赵霁月还臭得意咯咯笑的模样。
    她除了有点没心没肺，笑点也有点怪。
    这事……哪好笑啊？
    一点都不好笑啊喂！！
    但许映岚都懒得说她了，靠在那有点不想动。
    虽然感觉韩错没有特别出格的地方，不过钱都不要，难道还真敢要人？许映岚也笑了。她肯定也不高兴马哥diss他，但是要说韩错真能做到，尤其长得一般，地位一般，关键是年龄都不小了。
    图你啥啊？也不是小鲜肉也不是六块腹肌，更不是什么大老板富二代或者之类的。
    不对，自己这么想本身就是个问题。
    然后那边赵霁月还没心没肺的笑，将红包丢过去：“你去追上去给他，劳动所得别置气。他估计是喝多了。”
    许映岚不管：“那等他酒醒之后自己过来要吧。”
    赵霁月见她走了，就自己给韩错打电话，结果正好马尚风来电话，还让儿子和她说话。她就进房间转眼忘了。
    韩错也离开酒店，回到自己酒店住处房间进去就有点不行了。被风一吹头疼想吐，果然不能喝白酒。
    吐完就去床上睡觉。
    再醒来干脆这件事，就忘了。
    加上杨甜的戏份也终于杀青，特别开心找他过来。
    等到第二天韩错就和杨甜一起收拾一下去阜洋，都已经上高铁了赵霁月发现他真的不来，就问了他一声。
    然而韩错才想这回事。毕竟有时候就算喝了酒不让自己喝醉那已经是极限了，但是睡一觉忘事是很正常的。他都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实际上就是想起来也无所谓的。韩错是要面子的人，有时候面子比钱重要。
    赵霁月知道后也没多问，只是要直接打到他卡上，但是韩错不用危信也没给过她卡号。
    最关键是一想起是他老公给的一半就犯膈应。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赵霁月表示给你5万好了。
    韩错才把支付婊给她。
    然后她打到韩错支付婊里，聊了几句挂断。
    看着车慢慢驶离这里，目的地是阜洋。其实哪一个都不是家乡，瞬间就有种孤立感。
    果然啊，手里有点闲钱就矫情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甜甜的母亲

    “韩错？”
    “呦？张部长！！”
    故人重逢，虽然其实根本也没多久。但总觉得恍然隔世似的。
    再见面想感慨可惜书友不让。
    韩错也就和他挥手：“介绍一下。乘风天下未来顶流杨甜。”
    说完对着身边杨甜：“这位是彗星传媒制作部部长张盛，也就是这次你所在剧组的……”
    说到这看着张盛，张盛笑着点头：“制片人，你好杨甜。”
    “张部长好。”
    杨甜客气着，对外人稍微有点认生。
    韩错对着介绍之后，示意张盛：“我先安排她落脚，回头聊。”
    “行。”
    张盛还是那样，心机不深，就感觉可能真有聊的：“到时吃饭。”
    此刻是在白金汉酒店，韩错带着杨甜下车就先落脚在白金汉酒店。结果和张盛居然在门口碰到了，一进一出。那肯定他是来找宋经理或者苏庆一汇报工作的。
    这么大个项目，如果确定投资的话，肯定两边是留一个人在这，另一个在公司坐镇负责主营业务和其他后续的工作。韩错推测应该是宋立明在这边，第一他倾向要入股，第二他也是经理不是老板，而且刚来彗星传媒，专门负责一个项目应该。
    至于酒店还是白金汉，至少在阜洋的话不是就这一家，之前说过因为离明辉集团近。背后管总是用什么办法和明辉集团置换股份股权咱不知道没关系，至少明面上整个项目的投资方大老板就是明辉集团的项总，那自然包括总部包括一切都要在这里设立。
    当然剧组是在颍上甘罗村，到时候剧组的住宿肯定在那边而不是阜洋市里。不过张盛本来就不是导演而是制片人的话，那么此刻来回跑业务也正常，导演和主创才需要扎根剧组不多说。
    房间已经提前开好了，董影现在负责安排这些事。
    林璇和薛双各代表一方对接，目前都住在这里。韩错带着廖冰领了房卡就上去。
    “韩哥。”
    然后就看到林璇已经等在那，薛双也在。
    “薛姐。”
    杨甜跑过去抱着薛双，薛双笑着揉揉她头发，然后廖冰也过来：“薛姐。”
    韩错看着薛双：“谈得怎么样？”
    薛双失笑：“不提了。呵~”
    韩错无奈：“你别笑，你们自己乘风天下也是小作坊起家，现在谁都看不上了，这么现实的吗？”
    “哎呦？”
    薛双惊讶看着韩错：“几天不见这气场见长？”
    韩错嗤笑看着林璇：“难道我刚刚怼了一个出品方的事也要告诉你吗？”
    “韩哥你又怼人了？！”
    林璇失笑拿着他房卡刷开门推着他进去：“你别叫韩大爷了，你叫韩大怼吧。”
    “这什么破名啊？”
    韩错看着林璇：“好尬啊。哪怕我这个岁数都觉得尬到飞起。”
    林璇回头看着韩错：“薛姐说的对，你这几天不见好像没那么丧了，活泼了很多。”
    韩错恩了一声：“晚上我就去跳广场舞。”
    活动身子：“就感觉精力充沛到无处安放的程度。”
    几人都笑，杨甜下意识跟着进来，薛双拽着她手臂：“你往哪进？先回自己房间。”
    “好吧~”
    杨甜转身和廖冰一起去房间了，还小嘛，自然助理跟你一起住。
    “也能想象得到。”
    薛双进来坐下，韩错随手把行李箱一丢，先开窗户点支烟。
    薛双看着他：“听说你给赵霁月谈剧本，她这个比小迪的还复杂。小迪还没进组，怎么都好说。而且也不是平台方的意思。但是赵霁月的却是出品方的想法，不过……”
    打量韩错：“给人家出品方都怼了？你是真不怕死。”
    韩错弹弹烟灰：“里面情况有点复杂，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薛双笑，看看林璇。
    林璇神色异样：“韩哥，我都知道了。听说喜得贵子？”
    “噗！！咳咳~”
    韩错呛到了，还是被烟呛到的，多难受？抽烟肯定有体会。
    “咳咳咳~”
    正常来说咳几下表达事情的突发性就算了，结果因为是被烟呛到咳起来没完。
    薛双就笑，林璇无奈过去给他拍着后背，又拧开一瓶水给他喝。
    韩错喝了一口又咳了几声，声调都生理性的降低一些看着林璇：“你都知道了？”
    林璇调侃：“韩哥嘴是开过光的，说过那是唯一一个喜当爹你都愿意的，结果真的就心想事成了呗？”
    薛双摆弄指甲：“开玩笑。什么叫本命？”
    对着林璇：“那意思就跟自己的命一样，或许比自己的命还珍贵，喜当爹算什么？”
    看着韩错，薛双开口：“要说当时小迪那么霸气护着你也是多余，原来这是本命和顶流之间的区别。外人就是多事。”
    韩错点头：“可算让你抓到一次了，女人就是小心眼。”
    林璇恍然：“对了，韩哥也怼过薛姐？”
    薛双失笑：“韩编剧真是横空出世，一个底层岁数大的职场新人，结果一路怼到今天流量声誉越来越响。”
    韩错无奈：“我说了你们不知道里面的事。这些估计也是牛总让剧组故意传出来的。”
    薛双一愣：“牛总？就是投资方？”
    “之一。”
    韩错开口：“还有个刘总，幸亏他还有正事。那个牛总我真是无fu.ck说。就喜欢玩那些下作手段。”
    韩错把她做的事都说了，既然都知道了，而且也有牛总故意传出来的意思。只是圈外不可能知道，就是剧组和圈内人的范围，你说出外人也没谁信。尤其还要改剧本的事让圈外知道，都不用赵霁月发微勃施压，出品方和剧组还是会混乱。
    小范围传播控制的很好，也更说明是她故意的。
    “那还真挺下作的。”
    听完韩错的讲述，薛双也不闹了，皱眉开口：“拿人家孩子调侃。听说赵霁月脾气也没那么好，肯定忍不住吧？”
    林璇的不高兴反而是另一块：“她老公还是个男人吗？人家调侃他孩子他不找对方讨说法，反而怪你一个背锅的？”
    韩错当然不会讲赵霁月老公diss他的过程和具体的话，但事是说了，毕竟有关联嘛。
    “我不怼她能行吗？”
    韩错开口：“这次真是逼不得已。当时开会就差最后定稿了，她一直也不提剧本就在这乱七八糟的事上绕，其实也能明白一开始她就没想过两全其美的办法，她就是想要捧女配还顺便压赵霁月一头。”
    薛双开口：“能理解。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微勃发汉堡的事让出品方应该很没面子，她是要在快杀青的时候找回来。”
    韩错一愣，果然人家是专业经纪人，这一块韩错是没想到。
    原来前后呼应的，不过也难怪，当时韩错没进圈，当瓜吃来着。现在进圈后就没联系上也正常。
    “那那边算结束了？”
    林璇询问韩错，正好杨甜已经放好东西还换了一套休闲装走进来，好看的孩子怎么都好看。
    直接上前：“韩大爷我饿了~”
    韩错点头对着林璇：“这不我把她都带过来了吗？”
    示意杨甜：“饿了吃饭。”
    看着几人：“还差谁啊？”
    “我呢？不等我了？”
    宋经理带着一个不认识的二十六七岁男人进来，笑着对几人打招呼。尤其看到杨甜的时候，宋经理惊讶：“这么漂亮。”
    杨甜看着韩错，韩错开口：“宋经理，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杨甜。”
    “知道。”
    宋经理开口：“我们女一号嘛。未来的大明星。”
    杨甜笑，韩错对着杨甜：“这位是我们公司宋经理，我领导。”
    “宋经理~”
    杨甜打招呼。
    宋经理看着几人：“韩错和杨甜来了，得接风啊。吃饭的事都不叫我？”
    韩错开口：“我也刚下车，想着收拾一下过去和你汇报工作。”
    宋经理摆手：“我不跟你客气了，是很多事要等着做。”
    有些感慨：“倒是你这边进度干净利落，我们这边真是……”
    说完对着薛双：“薛经纪见笑了。”
    “正常。”
    薛双开口：“大家以前没对接过，而且也没什么不利落的。慢慢来细一点好。”
    这当然客气话，韩错示意：“那我洗把脸。稍等我一下行吧？”
    宋经理示意：“你整顿你的，那我先……”
    薛双起身：“一起吧。我也带甜甜洗漱一下，一会下去。”
    “行。”
    宋经理往外走：“我楼下等你们，顺便饭店定个房间。”
    几人都送着，韩错拽着林璇：“我做私活的事没和他说吧？”
    林璇一愣，摇头开口：“当然没说。之前你和他打电话谈工作都没提，我知道你不想说。”
    韩错恩了一声：“别让他知道我又搭上赵霁月了，节外生枝。”
    林璇一想好像也是，随即偷偷指指带着杨甜走出去的薛双，韩错开口：“薛经纪不会说的。杨甜在路上我嘱咐过了。”
    没多讲，薛双和廖冰杨甜离开，然后林璇倒是在他这陪着。她又不用收拾什么，只是有一句没一句陪韩错说着话。
    包括在那边发生的一切，互通一些两边分开的后各自的工作进展。
    洗脸之后然后收拾一下，一起往出走。
    看了林璇一眼，韩错突然停下。
    林璇不解看看自己：“怎么了？”
    韩错摸着下巴：“也没几天，林璇你……好像气质更好了？”
    “呵~”
    林璇也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按着电梯询问：“韩哥你变化才大呢，现在都有心思关注女人了？”
    示意韩错：“我也不是今天就这样，可以前你从来不多看我一眼，我就感觉你没把我当美女，就是当同事。”
    韩错突然瞪眼：“我现在也是把你当同事！”
    “快进去吧~”
    林璇笑着推着他进电梯，韩错也笑，电梯门关上之际嘀咕一句：“夸你都不行？”
    “行。好好夸……”
    “恩……没了。”
    “韩哥~”
    “呵呵~”
    薛双和杨甜廖冰比韩错林璇先下去的，一起等着韩错和林璇。那不多说了，人齐了就走呗。
    杨甜正埋怨韩错下来那么久是不是洗澡了好慢，她都饿坏了。韩错笑着表示可别把我们女一号饿坏我肯承担不起，一会想吃什么随便她点。杨甜撇嘴，这一套不管用了，每次不都是她随便点？结果点了四个菜他还不高兴。
    周围都调笑询问为什么他不高兴？嫌点得多吗？
    毕竟这里女一号还是孩子，都要哄着。
    结果还没等走出去，突然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走进来，一身套装看着新潮时髦又知性。
    “甜甜~”
    摘下墨镜看着也特别漂亮，目光只注视一个人。
    居然是年纪最小的杨甜。
    杨甜看过去，突然惊喜直接跑向女人然后直接扑在怀里：“妈妈~”
    而女人笑着将她抱住，第二个注视的人，就是韩错。
    因为刚刚杨甜“缠着”韩错抱怨她都看到了，也猜到他是谁。
    “童姐。”
    薛双走过去开口打招呼，女人点头：“薛经纪，这段时间辛苦了。”
    看着廖冰：“小廖，你跟着甜甜呢？”
    廖冰也笑：“客串一下。”
    然后就是将目光继续投向韩错，薛双见她目光一直看过去，刚要开口介绍。
    “对了。”
    拉着母亲的手，杨甜对着韩错：“韩大爷，这是我妈妈童芸。”
    对着母亲：“这就是韩大爷，他叫韩错。”
    “你好。”
    韩错主动打招呼，童芸好像此刻才认识似的，伸手过去：“你就是韩编剧，之前剧本的事一直没机会感谢你。”
    韩错和她握手一触即分：“我应该做的，将功补过嘛。”
    结果杨甜此刻看看两人，突然补了一句：“妈妈，你俩同岁。”
    “……”
    韩错嘴角抽动。林璇背身笑，薛双也是忍俊不禁。
    倒是童芸看了杨甜一眼，避开这个话题看着几人：“你们这……”
    “吃饭去。”
    宋经理走过来：“正好一起。”
    童芸看看他，韩错上前：“这是我公司领导，宋立明宋经理。杨甜这部戏就是我们公司制作的，他是这边项目负责人。”
    “是吗？”
    童芸也和他握手：“你好，童芸。”
    宋立明也打招呼，随后不多说，然后一起开车去吃饭。
    倒是童芸揽着杨甜母女俩有说有笑的，但杨甜也下意识招呼韩错过来这辆车坐，韩错只是笑了笑，就坐林璇的车一起了。
    杨甜还嘟嘴不高兴，童芸看在眼里，皱眉呵斥杨甜怎么变得不懂事了？那么多人，这边都坐着女士怎么方便？
    杨甜嘿嘿笑，然后贴着母亲等着车出发。
    薛双表情怪异看了刚上林璇车的韩错一眼，关上车门。朝着饭店而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最后捋顺

    “韩错。介绍一下。”
    坐在一个大包厢内，大家都在。
    韩错倒是没看到刘关，林璇表示他最近闲着没事，跟管助理混一起去了。两人年纪相仿，自己这边也用不上他，所以他偶尔就会过去。韩错一想，自己还差点忘了给管总那边说一声，就让林璇告诉刘关，顺便也让管崇明知道。
    而这边坐下后开始点菜，杨甜和童芸自然坐在主位和薛双挨着。宋经理陪同，不过顺便给韩错介绍身边的人。
    就是那个二十五六岁年轻的，是宋经理的新助理。
    之前宋经理也有助理，就是姓刘那个美女，不过她男朋友在嗨宁，所以结业就没跟过去上嗨。好在这个新助理是彗星传媒的，那用过来也正常的。
    叫于书勇，和齐新勇一样都叫勇，不过没什么关系。
    一个山栋人，看着好像有点冷傲。说话倒是还算客气，就是表情没那么亲近，韩错没多想，毕竟刚认识也正常。
    “韩大爷你吃什么？”
    “随便……让你母亲先点。”
    杨甜这边还要问韩错一句，左边妈妈右边廖冰，然后廖冰挨着韩错，她越过廖冰问他。
    韩错随口回了一句，这边宋立明介绍完于书勇就开始和韩错讲述两边进程的问题。
    “这个韩大爷不能吃，太甜了~”
    “酸的可能也不行吧？”
    “这个有点硬，他牙不好~”
    是对于杨甜甚至廖冰来说，都不算稀奇。引起这段时间一起吃饭的话，韩错有一些身体上的问题和饮食上的避讳别说杨甜，廖冰也知道一些，虽然可能没杨甜那么在意。
    不过看在母亲眼里，就有点不是那么舒服。
    “甜甜~”
    童芸不动声色拿过菜单随手递给宋立明，一边笑一边开口：“你是孩子，不要只顾着自己点菜不礼貌。”
    那边说事的宋立明愣住，看看韩错。
    韩错倒是没拒绝，只是笑着：“是，这样不好。不过在今天没关系，娱乐圈就是这么泾渭分明。此刻甜甜虽然年纪最小，却是今天的主角，未来这部戏的女一号。经常参演s级项目却来到儿童剧主演简直降维打击，以她为中心就是工作需要，不是照顾孩子。”
    说完不等童芸说话，对着宋立明示意：“你说对吧宋经理？”
    宋立明笑着：“那当然。”
    将菜单递过去，对着童芸：“女士和孩子都在这，你们自己做主。我们男人吃什么都行，你们吃好是最应该的。”
    童芸还要客气几句，不过薛双已经接过菜单嘁哩喀喳点完就算了。随后拉着杨甜过来坐着，说那边烟味大，离韩大爷和男人远点。
    果然，这么一说韩错摸出烟来。
    不是软中华了，黄山天都抽出给宋立明然后又给于书勇，给宋立明点上不过于书勇隔着人就算了，自己点吧。
    童芸看着吞云吐雾的韩错，若有所思。
    倒是此刻杨甜还是那么天真纯洁，拉着母亲的手：“妈妈。外公病好了吗？你以后能继续跟着我了？”
    童芸回头，皱眉揽着她：“不行啊。你外公病情虽然稳定，但短期内还是离不开人。只是你签约需要我过来，所以让你爸爸先照顾一下，我帮你签了约之后还要回去的。”
    童芸有点不高兴，不过随后很懂事开口：“妈妈你放心，我会在外面好好拍戏的。等我拍完戏也回去看外公。”
    童芸笑着揉着她头发：“我对你一直放心，不过功课也要抓紧。”
    表情严肃：“不能落下知道吗？”
    “知道。”
    杨甜得意：“我成绩一直最好的。”
    突然嘟嘴：“就是韩大爷总diss我说我文盲不认字。”
    薛双忍着笑看着她一眼：“那是开玩笑。什么diss？果然外国语学校的你。”
    杨甜呵呵笑，童芸一顿，看着廖冰：“小廖，在横惦的时候你是从小黎老师那里调过来照顾甜甜的吗？”
    叫黎老师有点太过，毕竟她年纪大而且也只是杨甜母亲又不是圈内的工作人员。但叫黎若迪也不礼貌，直呼其名人家一个大咖公司顶梁柱之一。那叫个小黎老师倒是合适，又显得尊重又没那么正式。
    “是啊。”
    廖冰开口：“不过……”
    对着薛双：“那之后我是……”
    “你暂时留下吧。”
    薛双对着她示意，看着童芸：“这边你也看到了，宋经理都说降维打击的话，几乎都是把她护着捧着的。那么有廖冰在也足够，再说之前小迪也说以后会照顾甜甜。”
    童芸欣喜笑着：“那就好。”
    对着廖冰拉着手客气：“我也是家里有事。照顾老人的话，女儿也是亲人，父亲也是亲人，找护工找保姆也一定要有亲人陪同。尤其我是独生女……”
    “明白。”
    廖冰开口：“这是我工作。童姐你放心吧。”
    童芸笑了笑，只是随后还是看着韩错，询问廖冰：“那你们一起从横惦回来？”
    “是我让的。”
    薛双暗自好笑，知道她绕来绕去要问什么：“他其实在那边也是等着，而且要帮甜甜读剧本，他本身也是编剧。不过日常起居包括在剧组跟着都是小廖。对了。”
    示意童芸：“包括《玉楼春》这部戏，杨甜的几个场次戏份因为他发现了问题给予改动。改动不大但画龙点睛，瞬间扭转不利的形象，也是帮了不小的忙。”
    “是吗？”
    童芸点头：“之前我也听说了，是该好好道谢的。”
    随后好奇：“他不是剧组的编剧，也能改剧本吗？”
    薛双摇头：“他提意见，具体操作是小迪和我弄的。要不是那边余政是制片人，我们随便弄一下就行。”
    “多谢了。”
    童芸开口：“我也听说算是大制作。”
    这边正聊着，突然门推开，上菜的同时而已有人进来。
    童芸是不认识的，但是其他谁都认识。
    宋立明下意识起身，韩错随后也跟着站起。
    刘关手插兜进来，管崇明在前面：“你心里是不没个数了？”
    笑着指着韩错：“回来不说过去给管总报道，反而在这开始又吃又喝的？”
    韩错皱眉：“不是没倒出功夫吗？再说谁心里没数啊？”
    揽着宋立明肩膀推着：“这是我现在老板，给我开工资的，您哪位啊？贵姓啊？”
    “呵呵呵~”
    宋立明笑着示意管崇明坐，让服务员拿碗筷。
    “管助理和管总才是大金主，韩错你别闹。”
    管崇明笑着挨着韩错坐下，反正桌子大，足够坐了，串串都行。
    只是串着座位的功夫，看到几个生面孔。廖冰先不说，杨甜和童芸他都没见过。不像薛双来阜洋韩错是没跟着，但是林璇跟着一起的。肯定管崇明或者宋立明估计齐新勇甚至项总都会接触到的。
    “这两位……”
    管崇明询问，韩错起身：“介绍一下，杨甜。这部戏的女一号，知名童星未来顶流。”
    管崇明点头：“这么漂亮。一看就家庭条件好……”
    韩错恩了一声：“那这个你问她了。”
    示意童芸：“这位是童芸女士，杨甜的母亲。”
    管崇明笑：“是吗？看着年轻，不太像。”
    童芸也笑，倒是杨甜开口：“韩大爷和我妈妈同岁。”
    “呵~”
    林璇又笑出来，宋立明好奇偷偷问林璇：“这什么梗？怎么总说同岁的事？”
    倒是管崇明惊讶看着韩错，又看着童芸：“这是真不像了。你像三十出头，韩错有点像四十。”
    韩错摆手：“你们高兴就好。”
    倒是看着在那笑得不掩饰只是比较低调的刘关：“你笑什么？之前我在的时候你是寸步不离林璇，现在我不在她身边你倒是可哪四处浪了。”
    刘关点头：“你不在她身边，她最安全。”
    “滚~”
    林璇呵斥。
    韩错叹口气对着宋经理：“这还有个好吗？我这工作怎么展开？一个个都这么没溜。”
    那边杨甜笑，童芸面容平静看着她，杨甜嘟嘟嘴不说话了。
    薛双凑过来：“甜甜你也是，总提年纪干什么？你不知道女人避讳年纪的同时……”
    看着那边的韩错：“一些大龄中年男人也避讳。”
    韩错咧嘴看着薛双：“我是团欺吗？一个个都拿我找乐？”
    薛双笑：“不是我们开心就好？”
    “好好好。”
    韩错随意：“继续不要停。”
    对着众人：“饭菜都上来了，大家吃着喝着……宋经理？”
    询问宋立明：“您提一杯？”
    服务员也出去了，宋立明举杯示意：“女士喝饮料，还有孩子呢。不多说，大家吃好喝好。之后咱们还要合作，自便。”
    特地对着薛双和童芸：“自便。”
    又亲切嘱咐杨甜：“甜甜吃好，尝尝这边特色。”
    杨甜道谢，这边女士坐一边开吃，男士那边开始聊着。也喝着酒，韩错不喝白酒，啤酒也不喝。血糖高嘛。
    结果管崇明随手放在桌上一瓶威士忌。
    韩错看着有点眼馋了。
    “你不是不喝酒，你是看不起国酒。”
    管崇明打开笑着放在那，宋立明眼神示意于书勇倒酒。
    于书勇没多说起身给两人倒上，到韩错这里韩错示意自己倒他也就不推了，坐回去。
    林璇看了一眼，抢过韩错手里的威士忌倒了半杯：“别多喝。”
    韩错笑着没说话，管崇明对着那边刘关：“你看，回来之后这又开始了。”
    刘关过去要拿走威士忌瓶子，被林璇白了一眼不给。就放在手边。
    “现在具体什么情况？”
    韩错甩给管崇明和刘关一支烟，看着宋立明。
    “人我已经领过来了，至于黎若迪那边客串而已，而且人家是大明星自然要配合人家时间。这边进展如何？”
    宋立明开口：“你也看到了，杨甜监护人，她母亲过来签约。那基本上细节对完了，之后的话剧本也差不多快定稿了。而且没都写完也没什么，已经出来十多集定稿剧本了。足够杨甜拍的，建组你也看到张盛了，他那边在项总还有公司支持下重新把团队弄过去，导演还有摄像还有各方面人手包括演员都在。”
    韩错思索：“是不是也有成年演员，比如甘罗爸妈或者小伙伴爸妈，还有反派还有马老爷这些。”
    宋立明点头：“这些当然有，没人说儿童剧就没有成年演员。不过不出名就是了。总之马上进组就能拍，不过杨甜估计要提前熟悉剧本。我还想着那边忙就先给你传过去，你这边倒是先把人接到了。”
    韩错恩了一声，随后看着管崇明：“那和我同学那边谈判这个情况你知道的吧？”
    管崇明喝了口酒，点燃烟开口：“我没去，宋经理派人和明辉集团的人去的。”
    看着宋立明：“不是也快谈成了吗？”
    宋立明开口：“是，不过韩错你不是说了？儿童乐园可以往后放，不耽误拍戏就行。”
    韩错想了想，板着手指算着：“那现在就是，剧组马上可以拍摄。儿童乐园的文创也对接差不多，而建造以及规划也能提上日程。之后就是……”
    韩错开口：“磨合还要开个会，过程可以分开弄，但最后要合在一起形成良性循环的效果。”
    宋立明示意：“那这个可以同时进行的过程中具体开会研究。”
    对着韩错：“之后你负责吧。看看哪个环节需要谁配合，反正几方都信任你，策划也是你写的。”
    韩错思索着。掐灭烟头：“还要提早。有些东西在过程中就要植入的，不然都弄完了回头再重新搞，整体都显得突兀。”
    那边吃着这边聊着，韩错接下来的工作也确定了，会更繁重。
    不过此刻推进到这里，前期工作基本也就差不多了。后续就是进入真正各方面制作的时间。
    包括儿童乐园这个概念，如果用了韩错同学彭于的公司弄，相信很快会根据之前的策划做一个针对儿童乐园具体设置的一个详细文案出来。其中肯定会包括用顶流客串和知名童星的噱头，以及电视剧中植入的宣传广告来配合，还有具体在儿童乐园本身实施的吸引点。斗音直播打卡等等。
    会更累，但也终于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真正做事的第二进程。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各自纠结的事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去剧组看看。”
    吃了饭之后，韩错就被管崇明带去见管总了。其他人都没带，包括刘关和林璇。这也正常，人家管总就信韩错。说实话没有他也没有今天这个项目的推进。
    当然了，项总的明辉大厦也保不住。
    所以谁都没有多心，送韩错上车，管崇明找了代驾，毕竟都喝酒了嘛。韩错嘱咐林璇把杨甜还有童芸都招待好，毕竟一个是他带来的，一个是杨甜母亲。
    林璇让韩错不用操心，自己这边都应付得来。至于宋立明笑着说我一个经理你都不放心，还交代林璇。
    韩错也只是笑就跟着走了。
    而宋立明和林璇招呼这些人一起回到酒店就各自休息。毕竟童芸和杨甜娘俩刚下车嘛。
    有事明天再说，包括签约的事，包括熟悉剧组，包括研读剧本等等。不过童芸正好就和杨甜一个房间了。然后廖冰就过来和薛双一个房间。至于林璇，就算没有廖冰来她也不好和薛双一个房间，毕竟是客户嘛。
    再说还差这点钱？
    “好，明天说。”
    这里反而薛双就成为乘风天下的代表，和宋立明招呼一声，两两回房间了。那边杨甜母女分别这么久自然有话说，而廖冰其实收拾东西过来之后，看看那边杨甜和童芸。关好门也有想法要和薛双沟通。
    “薛姐。”
    廖冰简单弄了一下行李后，坐在自己那张床开口：“以后我不会就照顾杨甜了吧？”
    薛双一愣，失笑开口：“你还有想法？”
    廖冰皱眉：“薛姐，我不应该有想法吗？”
    薛双思索片刻，坐在一边：“不想？”
    廖冰摇头：“薛姐啊，杨甜是好孩子，我不是针对她是针对这个事。我也做了两年，我年纪不大也不小，我一直跟着迪姐团队的。未来她能红几年我不知道，可我不想中途调到给杨甜一个13岁童星身边。就算是想也不差这一会。她能有多少行程和商务需要专门一个人跟着？”
    薛双想了想，看着廖冰：“说白了还是不想？”
    廖冰开口：“薛姐。那你理解我一下，换你是我你怎么选？”
    薛双点头：“我也能明白。”
    看着廖冰：“但是其实公司有意借这个机会就让杨甜母亲渐渐不要参与进来，做监护人陪着可以，不过以后杨甜业务和事务公司负责，不想和她母亲商量。这种事哪有家长掺和的？尤其现在童星和小花真是进圈越来越早，甜甜很有潜力的。未来……”
    “薛姐。”
    廖冰打断：“如果只是暂时我一点问题没有，但是如果以后就把我派过去跟着她的话，别说公司的要求，团队这里我不能说说我的想法吗？除非是你们不想让我呆在迪姐的团队，那我也不强求。我再找别的团队，怎么也不至于现在给她做保姆。”
    薛双无奈，她也能明白。
    杨甜未来就算百分百成顶流，也不需要现在就组团队跟过来。那团队都是有奖金工资和提成的，肯定跟着的明星越红越好。人家当初冲着黎若迪进来，熬了两年站稳位置。
    和是不是看好杨甜未来发展没关系。是个人选择是另一回事。
    正好手机响起，薛双一看是黎若迪，对着廖冰：“行，我明白。暂时先跟着，之后再说。不让你一直跟她。”
    廖冰点头：“薛姐你别误会，我不是难为你……”
    “我知道。”
    薛双摆手：“我理解。”
    说完去了洗手间接电话，廖冰也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妈妈，你是怎么同意我演这部戏的？”
    这边房间，杨甜也和母亲聊着。躺在床上抱在一起，杨甜13岁，其实处在孩子和少女之间的过渡期了。可以是孩子但身条已经偏少女，等时间而已。
    童芸揽着她嗔怪：“你以为我怎么答应的？还不是你们薛经纪话递得太硬，我不接不行。”
    杨甜有点不懂，童芸揉揉她头发没多说，只是询问：“和妈妈聊聊，我不在的时间过得怎么样？”
    看着杨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杨甜摇头：“没有啊。都挺好的。”
    童芸恩了一声，看着杨甜：“我不在的时间一直是薛经纪带着你？你和那个韩编剧也经常见面吗？”
    “也不是……”
    杨甜想了想：“就是上次剧本谈过之后，直到上一周他才过来找我的。然后你说答应邀约，他就等我玉楼春拍完接我一起过来。”
    童芸点头：“他现在是什么职务？还负责出来找演员？刚刚那个宋经理是新锐的……”
    “不是了。”
    杨甜坐起：“新锐影视都结业了。”
    “什么？！”
    童芸不解：“这距离之前长歌行剧本的事不也才一个多月吗？什么结业？”
    “妈妈你不知道。”
    杨甜开口：“这一个多月韩大爷经历特别坎坷。”
    然后侃侃而谈的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和母亲说了。童芸也才明白还真是经历坎坷，就是因为目前这个《少相甘罗》的项目没谈成才结业的，但又是因为这个项目，起死回生才又找到杨甜的。
    至于这其中经历多少，真的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个中滋味了。
    “真没想到……”
    童芸听完也有点感慨，只是突然皱眉坐起，表情严肃：“甜甜。妈妈在你身边没多久，怎么变得这么没礼貌没家教，吃饭的时候叽叽喳喳的，然后说话的时候也是。”
    杨甜嘟嘴低头摆弄被子，童芸好久没见宝贝女儿自然也不想说她，但从小对她寄予厚望，尤其还是在娱乐圈要成为公众人物的话，言谈举止必须礼貌有教养，情商智商都要高。结果今天一看就感觉骤变。很不适应但当时没说，此刻忍不住了。
    “而且什么大爷大爷的？”
    童芸不高兴：“电话里我就和你说过不要这么讲话。你还叫着挺开心的。”
    杨甜嘀咕：“他都同意了，我也觉得好玩特别亲切……”
    “学会顶嘴了还？”
    童芸皱眉，杨甜咬着嘴唇不说话。
    “亲切？！”
    童芸语气发冷：“小女孩在外面，妈妈怎么和你说的？要懂得保护自己！现在社会多复杂？你知道人家和你接触目的是什么？”
    杨甜抬头：“韩大爷是好人。”
    “你懂什么好人坏人的？”
    童芸看着杨甜：“你一个小女孩太单纯，逗你开心就是好人。然后呢？不还是过来找你演什么儿童剧来帮忙？”
    手点着她额头：“薛经纪递话过来我同意，因为她是成年人能为事负责。你居然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说你想接个什么项目？你才多大？人家一说一哄你你就同意就帮忙？”
    杨甜眼前发红：“韩大爷……”
    见母亲瞪眼，杨甜扁嘴：“他帮我很多的。之前长歌行剧本他护着我，不然你知道剧组的人都说我蹭酒店住。他帮我骂回去了，还有之前玉楼春的剧本也是……”
    “你说什么？！”
    童芸打断：“谁说你蹭酒店住？！”
    杨甜愣了一下，下意识捂嘴，不过已经晚了。
    “怎么回事？”
    童芸拉开她捂嘴的手，她用另一只继续捂着，只是漂亮眼睛看着她，带着忐忑和坚定。
    童芸气笑了，也觉得问题有点复杂了。
    自己女儿居然那么纯洁的眼神能同时拥有两种情绪了吗？！
    “我去问薛双！”
    童芸直接起身就离开，杨甜下意识拽着她：“妈妈你别去！我答应过她们不说的！！”
    童芸挣脱：“什么不说？”
    不耐烦推开她：“你在这呆着！！”
    杨甜怎么可能就这么呆在屋内？焦急跟着都要哭了。
    眼看母亲只能跟着到薛姐门口，心特别忐忑，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第一想法就是韩大爷可以过来，第一时间帮自己。
    但她知道不可能，韩大爷被人带走去谈事了。
    “小廖也不愿意跟杨甜……”
    而这边洗手间的薛双还和黎若迪聊着呢。
    黎若迪那边说了什么。薛双听了一会，开口道：“我知道你缺人，尤其这部戏很重要。之后还要去沙漠……”
    黎若迪又说了什么。
    薛双失笑：“那怎么办啊？你之前那么霸气说不答应接这部儿童剧以后你也不管了。现在杨甜母亲接了，你还能真不管吗？”
    黎若迪说了什么。
    薛双等了一会：“不行找个人应付一下？”
    黎若迪那边语调提高，薛双无奈：“我知道不能随便叫谁？不过团队人也不少，谁都能客串不是吗？”
    黎若迪又说话，估计很强势。
    薛双哭笑不得：“对对，我身为经纪人和团队的leader，我不该说出这么不专业的话。”
    黎若迪似乎语调降低，薛双继续开口：“我也知道，这部戏大制作，对男女一号都有要求不能太多团队人员跟着。也涉及到费用问题，尤其之前谈了剧本的话，多少人家会较真。”
    黎若迪这次语调提高到不用开扩音也听得到：“你什么都知道！！然后呢？！那还用我说什么？！”
    薛双无奈：“那行，我大不了给甜甜雇一个总可以了吧？让小廖先过去帮你……反正她也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结果就在这时门敲响，她倒是离门口近，不过打电话不方便，估计廖冰回去开门。
    但是开门之后，就听到童芸的声音：“薛双呢？”
    直呼其名？很不客气啊。这是杨甜和她说了什么？
    “童姐来了，我先不说了。”
    随即挂断，薛双开门出去：“怎么了童姐？”
    结果看到跟在童芸身后有些自责的杨甜，薛双暗叹估计还是她说错话了，小孩嘴上没把门的，不牢靠啊。
    “蹭酒店怎么回事？”
    童芸直接质问，薛双关门：“进来说。”
    童芸进来：“我就问你为什么这句话会说到我家甜甜身上？”
    “妈~”
    杨甜拉着童芸手臂，童芸皱眉挣脱：“你走开！”
    薛双无奈看了杨甜一眼，但是本来就小孩子嘛。再说是她遭遇这种事，不说也是给大家减少麻烦，但和妈妈说自己的委屈也应该。
    “是个意外。”
    薛双开口：“当时谈剧本谈得有点崩，影响剧组进度。所以剧组人员也是有点上火，说话也不好听……”
    “那怪谁啊？！”
    童芸打断：“那不是他们自己要私下改剧本被发现了所以才影响进度？！最后不敢说黎若迪，居然说我们杨甜蹭酒店住？！”
    揽着杨甜：“也就是她年纪小，我们不敢说以后她是不是一定能红，这个看命没关系我们尽力就好。什么叫蹭酒店？”
    指着杨甜：“她爷爷就是做酒店的，她外公做房地产的，缺房子住吗？！”
    “童姐你别急。”
    廖冰都吓到了，虽然知道杨甜家条件好，但也没想到童姐平时盛传是护女狂魔，但今天有点脾气大了。但是薛双想笑，平时看着特别有气质有涵养，但突然提什么爷爷做酒店外公房地产的，就有点炫富一般的感觉。
    “过来坐。慢慢聊嘛。”
    拉着童芸就过来沙发，童芸一甩手挣脱倒是坐下了。
    杨甜这时候几乎就没有任何存在感和作用，哪怕居然是说她的事，可谁让她未成年呢？薛双看到这倒也理解了，有涵养是自己的事。但涉及到孩子的话，母亲什么都做得出来。
    赵霁月不是刚刚因为孩子，居然背书韩错怼出品方。
    做父母的自己无所谓，牵扯到孩子真的没道理可讲。
    “聊什么？”
    童芸看着薛双：“签了乘风天下，我一直跟着。对黎若迪对梁泌对章总，我哪一个不是客客气气的？”
    指着她：“你一句如果我不答应黎若迪以后不管了，我二话不说直接答应这部儿童剧？为了谁？！”
    童芸开口：“为了杨甜而已。”
    失笑开口：“如果是为了我自己！长这么大没人跟我这么说过话。”
    薛双表情凝固，勉强解释：“童姐，我可没说过如果不接这部戏小迪就不管了。”
    “她小。”
    童芸抱着杨甜：“我是小孩吗？我听不懂话里的意思？”
    摆手打断薛双的解释：“但没关系。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早早就不做事了，家里的生意她爸爸打理。我就专门陪着甜甜，她喜欢这一行，我也想她做这一行。做个演员挺好的，不然做别的也闷，都太轻而易举了，对孩子不好。”
    皱眉开口：“说这些育儿经你们也不懂我也懒得废话。所以一直以来公司怎么给甜甜安排任何工作给任何待遇我没二话！要不是你们说孩子太小我不好自己给她组建团队。我差那点钱吗？我缺雇个团队的花销吗？”
    薛双坐在那里没说话，廖冰开口：“童姐……”
    童芸看她一眼，廖冰张张口，没说话。
    童芸看向薛双：“孩子就交给你们一段时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公司一直不满意我跟着她一起参与她的发展！可她13岁啊，离18岁还有5年，能离开监护人吗？！这我都忍了，结果呢？！你们做好自己的事了吗？！”
    “妈~”
    杨甜真的哭了，童芸回头语气一滞，给她擦着眼泪：“是妈妈不对，不该离开你。”
    薛双终于有气口了，对着童芸：“童姐。事已经过去了，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呢？”
    童芸开口：“你们过去了，没关系。我不难为你们，谁说我们甜甜蹭酒店，你告诉我我自己找他。”
    拉着杨甜起身：“走，这部戏不拍了！黎若迪不管就不管吧，也没怎么管好。”
    “不是童姐！！”
    薛双脸色变了：“她管不管不说，现在她还在剧组拍戏呢。事情已经平息了你非得现在去闹，那不是又……”
    “所以你只在乎她。”
    童芸回头：“我也是看出来了。没人把杨甜当回事。”
    对着廖冰：“别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娱乐圈不也是职场吗？今天说让你照顾杨甜我看出你不情愿。我们杨甜是童星离红还远。不如跟着顶流，否则白进团队两年？”
    “……”
    廖冰尴尬，这怎么又集火我这里了？！
    薛双脸色撂下：“童姐，你要这样我真不高兴了。我知道你疼甜甜，虽然我们也不是她什么直系亲属但也不会放任她被人欺负。那只是个剧组随便的什么工作人员，被我们也骂了，也说了，也道歉了。你这不依不饶的还非得影响小迪和整个剧组的氛围进程……”
    “你不高兴？！”
    果然，童芸此刻就听到这开头的一句话，后面完全忽略。
    打量薛双：“你不高兴又怎么样呢？”
    揽着杨甜：“封杀我们甜甜？还是合约到期之前不给任何行程？”
    指着薛双：“你试试看！！她解约费可没多少，你要天价我们给得起，你等真解约咱们重头来！！”
    薛双憋闷，吗的现在孩子怎么生活条件都这么好？
    那你就回家继承事业呗？来娱乐圈这么复杂的职场搅和什么？
    这边薛双和童芸刚住了，廖冰趁机拿着手机示意杨甜。
    杨甜愣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见母亲和薛双对峙，自己侧身用手机偷偷发了个消息。
    趁母亲没发现赶紧揣兜里，发送都是在兜里点的。
    都不知道，是不是发出去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这次走心

    “怎么了？”
    韩错敲门进来的时候，就廖冰是正常的。但脸色也有点发白。
    包括他自己都是脸红红的，虽然已经初步醒酒了。
    然后薛双和童芸各自抱肩坐在客厅两端不说话也不看对方，表情都不好。童芸自然点，但是薛双明显很压抑至于杨甜。
    给韩错发信息说出事了，让他来救场。韩错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肯定要过来的。
    此刻杨甜眼泪带眼圈的，已经哭着要跑过来：“韩大爷。”
    但是被童芸看了一眼，就坐在那不敢过来，只是委屈看着他。
    他正在和管总单独汇报工作呢，另一套工作。避开明辉集团彗星传媒他同学的文创公司还有薛双的团队。
    所以管崇明都不在只有两人。
    正进行一半就收到消息赶紧赶过来了，因为早说过的，目前还有之后杨甜参与进来是核心，才能推动其他项目。而她偏偏又是童星自己没法做主自己的事，经纪公司和她监护人其实目前对她都有管理权。她这边什么事都不是小事。
    至少明天正式签约之前都不能疏忽。
    管总也理解，所以让管崇明送他回来，只是此刻看到这个情景，韩错觉得问题有点大。
    “没怎么。”
    童芸看着韩错：“韩编剧怎么突然过来了？”
    韩错揉揉脸：“没什么。就是正好也是谈完工作回来住嘛。”
    看着几人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了？”
    童芸开口：“没什么，就是这部戏我们不想接了，好在还没正式签约。”
    “童姐。”
    童芸这么一开口，薛双也不可能再沉默：“别闹。个人情绪别带进工作里，你也说杨甜是孩子你不是。”
    “所以我是认真的。”
    童芸起身拉着杨甜：“跟妈妈回家。”
    “不是等会。”
    韩错揉揉头打断：“我喝了酒虽然醒了一些但多少有点懵。”
    询问两人：“吃饭期间没发生什么吧？之后我们就分开了，是你们自己有什么争执吗？那也别牵连这部戏啊。”
    说完对着管崇明：“管助理，你去门口看着。别让林璇刘关还有宋立明或者项总的人过来。”
    管崇明知道轻重，自己不好参与那就做点有用的事。过去门口没出去，倚着门看着，可以当做不存在。
    “坐下说好吗？”
    韩错看着童芸：“真不想拍这部戏，也没谁敢拦着你带杨甜走。总要说明情况吧？”
    童芸皱眉坐下：“我还没说你，你居然自己就带着杨甜从苝京跑横惦？然后还让她被人说蹭酒店？！一个剧组普通工作人员都能说到她身上？”
    指着杨甜：“就这她还夸你对她好对她维护？我跟着这么多年一次类似的话都没让她听到过，哪怕是说别人。结果到你们这直接让她自己经历这些？”
    韩错愣住，恍然看着杨甜，杨甜咬着嘴唇：“我不小心……”
    “你故意的也应该。”
    韩错开口，却看着童芸：“不过这件事不是过去了吗？那个工作人员也受到教训了，所以你是才知道气不过想要再找回去？”
    童芸询问：“不应该吗？”
    薛双皱眉：“那牵扯到……”
    “你先别说了。”
    韩错摆手打断：“薛经纪，我来之前你肯定都聊过了。现在看来效果不好，换我试试好吗？”
    “呵~”
    薛经纪笑，挥手示意你来你来。廖冰其实对韩错了解也不少，在阜洋其实就她和林璇以及韩错一起呆着来着。
    不然也不会提醒杨甜找韩错，而且这件事也的确得找韩错。就是因为杨甜受委屈童芸身为母亲才发脾气，严格来说真正和杨甜一起经历这个的不是薛双，是韩错。他才是正主。
    “应该。”
    韩错开口：“我先道个歉，我也没有孩子，宅男一个自己都照顾不好。当天也不是托付我，是还有另外两个人，一男一女。四个人一起薛经纪才放心，但是临时那两位有事所以我是带着杨甜到了横惦才告诉她，她也才知道。”
    “道歉就不必了。”
    童芸打断：“不过韩编剧你也有点过分了。”
    “啊？”
    韩错揉揉脸尤其眼睛，得让自己清醒点：“哪过分了？”
    揽着杨甜，童芸开口：“我从小就陪在她身边，她特别乖特别懂事特别有礼貌。结果就离开一段时间，再见面说话咋咋呼呼的，然后没礼貌没眼力见还开始顶嘴了。”
    看着韩错：“我以为是薛双不上心，但她口口声声说什么韩大爷，我才明白是你的影响。”
    “我？！”
    韩错惊讶：“我影响力这么大吗？！”
    “不怪韩大爷……”
    杨甜辩解：“他做人做事……”
    “你懂个什么？！”
    童芸脸色难看：“你才多大？你懂什么做人做事？”
    对着韩错：“你看到了？”
    指着韩错：“你对她有什么人情都抵不过给她带来的这些负面影响。道歉不必了，但我也没有想谢谢你的心思了。”
    韩错沉默。
    童芸开口：“你毁了我对她这么多年的培养，我真的很生气。”
    看着周围都不说话的众人，童芸起身：“我现在就要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看着薛双：“还有，我要做的事一定会做到。只要是为了甜甜，至于你们公司我也不觉得杨甜非乘风天下不可。何况这件事我觉得未必是章总和梁泌都知道。”
    薛双点头：“好。你自便。”
    说完看着韩错发现他还是低头不语，薛双也明白碰上童芸这种母亲，早在之前她就和黎若迪讨论过了，结果现在真的也不算意外。只是没想到比想得的还爆烈。
    “甜甜你先回避。”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杨甜亦步亦趋的还回头看着韩大爷还期待。但是让她不解的是，韩大爷说话了，显然是要有什么话去挽回。不过让自己走什么意思？
    童芸看了韩错一眼，对着管崇明：“麻烦让让。”
    管崇明看着韩错没让，童芸后退没怕却不解对着薛双：“禁锢啊？什么年代了？”
    薛双无奈看着韩错：“韩编剧？”
    韩错回头对着童芸：“就是这么绝呗？就要带杨甜走这部戏不签了，谈好的意向就都不管不顾了？”
    童芸转身看着他：“是，怎么了？”
    韩错示意管崇明：“放杨甜出去。”
    “你有什么话就说。”
    童芸拉着杨甜的手：“但想挽留我们不可能了。”
    韩错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她听到接下来的话，因为不太好听。”
    童芸失笑：“你能说出什么不好听的？”
    结果说完她就懵了，因为不管是管崇明，薛双，廖冰，全都一副神色异样忍着笑的模样。
    包括她自己的亲女儿都好像明白什么欲言又止，对着韩错：“韩大爷，她是我妈妈。”
    “呵~”
    韩错笑：“我知道，开玩笑的。”
    对着童芸：“童女士，看你也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真的不想签这部戏也没人能逼你。可终归我们一起达成意向也努力很久，你一句话说走就走没关系。”
    指着薛双：“她们为了挽留你可能做过努力，但我还没有。而且这件事本身我们才是邀请方，你给十分钟。如果不行我们好聚好散，开车买票送你们走。”
    杨甜抬头看着韩错：“韩大爷……”
    “还叫？！”
    童芸呵斥。杨甜身子发颤低头。
    韩错眉头皱了一下，不过没多说。而是看着薛双：“薛经纪，还有廖冰……”
    对着管崇明：“我也有房间。你带她们先去我那坐坐。”
    薛双没多说，迈步离开。廖冰也是，管崇明自然不再看着了，也关好门。
    但童芸没过来，只是看看手表。对着韩错：“十分钟，开始吧。”
    韩错恩了一声：“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其实当时我也一样，在杨甜被那个剧组工作人员diss的时候。”
    “你能理解我？”
    童芸疑惑：“听说你没结婚，孩子也没有。”
    韩错询问：“那我曾经是不是孩子？你曾经也是。我们都是从孩子过来的。”
    看着童芸：“你如果说只有做父母有孩子才能体会父母的心情，你回想过你做孩子的时候，希望的父母应该是什么样的？”
    童芸张张口。
    韩错点头：“没错吧？父母再好，但终归总有些疏忽错漏的地方，他们要工作，也有自己的生活和社交。就算全心全意辞掉工作陪着你，可是你们三观不同的，而且会随着孩子的长大，这份差异越来越大。”
    童芸摇头：“所以我尽力把她保护好。”
    韩错开口：“我说了我理解你，就是因为没保护好。人家打你一巴掌，过后你把他杀了报仇也没用。这一耳光已经打完了，不管你把对方怎么样都不会抹去指痕。”
    童芸看看韩错，揽着杨甜看着手表：“还有五分钟。”
    韩错一顿，点燃一支烟，反正她们站在门口距离远。
    “我喝了点酒。”
    韩错开口：“说对说错你别心里去。直接点。”
    童芸点头：“最好是，你时间不多。”
    韩错吐出一口烟，询问童芸：“其实你一开始就不想接这个儿童剧对吗？”
    童芸没说话，也没否认。
    韩错开口：“后来因为什么接了我不知道，估计是薛经纪说了什么你不好退却。那么此刻除了替你女儿抱不平，有没有借机也想让她退出这部戏的想法？”
    童芸轻笑：“我还不至于利用女儿的委屈经历做契机……”
    “不是利用。”
    韩错打断：“是一举两得。又能给女儿受委屈的经历找场子，还能借机推掉你认为对她事业没什么帮助的戏。”
    童芸看着韩错，突然开口：“所以你意识到了。”
    韩错点头：“对我的排斥。除了所谓我对杨甜接触造成的影响，还有我和她或者说她对我的亲近。”
    弹弹烟灰：“至于所谓的因为之前我保护她谈判提醒她剧本的事而表示感谢，不过一句话而已。”
    童芸看看韩错，没说话。
    杨甜也靠在母亲身边沉默。
    韩错掐灭烟头，语气放缓：“杨甜之前说咱俩同岁我觉得尴尬，你怎么对她随你的便，谁让你是她母亲呢？我爸妈从小就打我骂我，才不会像现在00后的父母知道讲理知道孩子叛逆还哄着。”
    童芸开口：“我爸妈没有过。”
    韩错点头：“所以你有点自我为中心了，人家对你女儿好表面一句谢谢，内心觉得是应该的。好像你做为母亲对她好别人也应该做到和你一样，所以一句谢谢就完事了。但是如果别人没做到你就发脾气，就开始责怪别人没有保护好她。”
    童芸失笑：“我应该把感谢变现是吗？”
    韩错摇头：“至少应该可以抵消一部分我们的过错，前提是那算我们过错的话。那天我不觉得如果是你在，对方因为你是她母亲就不会diss她。最多你当场闹大而已，可她该经历的不会少，不会因为你在场就回避掉。”
    童芸看着韩错：“你说反了，因为我是母亲，你们能接受的我接受不了。”
    韩错看着童芸：“我没有和你争辩的意思，我知道做母亲的孩子就是命。我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爸妈离婚的时候巧了……”
    韩错笑着看着杨甜：“我也13岁，和杨甜一样大。然后跟着我妈一直到今天。”
    童芸愣住，看着韩错：“今天？”
    韩错开口：“小时候跟着她，大了之后她跟我。”
    对着童芸：“反而我爸在离婚之后就重组家庭了，我基本和他没联系。”
    “韩大爷……”
    杨甜看着韩错，目光有些难过。
    韩错语气停顿片刻，招手示意：“杨甜，过来。”
    杨甜突然被cue到，不知所措。只是抬头看着童芸。
    童芸沉默一会，慢慢放开手。
    杨甜跑过去：“韩大爷，对不起……”
    “童女士。”
    韩错没理她，反而对着童芸：“十分钟过去了吧？还想留下就坐下聊？”
    童芸看看他，慢慢走过来坐在一边。杨甜似乎放松很多，至少没看到担心的场景，她亲眼见识过很多次韩大爷怼人的，可此刻没有。
    反而是韩大爷走心了。
    韩错看着童芸：“我知道做母亲的辛苦，为子女的一切付出。也承载了父母的期待。”
    韩错给她倒水，笑着开口：“我曾经也是孩子，可长大后我很失败，我母亲对我的一切期望我都没有实现，所以我们各在一边，她在老家我在南方，我除了打点钱都不敢见她。”
    童芸沉默片刻，语气放缓：“那你应该更能理解我……”
    “我一直都说理解你。”
    揉揉杨甜的头发，韩错少有笑得这么温柔干净简单：“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杨甜的时候都羡慕，我曾经都想着自己这辈子够呛会结婚了，甚至肯定无后。但那一刻我都想如果我有孩子会不会也像她这么优秀，但我不敢想，我没有条件能给孩子更好的，那干脆不让他出生遭这个罪受父母连累。”
    童芸看着韩错，喝了口水。
    韩错却没看她，只是重新点燃一支烟，不过看着娘俩在，却只是夹在手里：“当然我不是说我爸妈没给我什么好生活，这个他们不背锅。”
    “呵。”
    童芸笑了，捧着水杯：“想吸烟就吸吧。甜甜爸爸也吸烟。”
    杨甜看着童芸：“韩大爷吸烟都去窗口的，在外面的话都是避开风怕我被烟吹到。”
    童芸看看她，没说话。
    韩错去了窗口对着杨甜：“以后不要在你母亲面前提我，你还看不出来你越提我她越厌烦？”
    杨甜茫然看着童芸，童芸只是笑。
    韩错摇头：“不过你还小，不懂也正常。”
    对着童芸：“也是巧了，你知道吗我之前刚给一个顶流做个私活。不过不是黎若迪，当然也是谈剧本。”
    童芸愣住，不知道他说这个干什么。
    杨甜突然拍手：“赵霁月姐姐嘛。”
    童芸惊讶看着韩错，韩错也没否认，笑着开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是为了说服你硬尬。因为你知道吗？她也有儿子今年一岁，刚要学说话，只叫妈妈不叫爸爸。家里人一直教了很久都不会，前不久抱去横惦，我给她谈剧本看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突然管我叫爸爸。”
    “真的啊？！”
    杨甜第一时间惊呆，韩错疑惑：“你不是知道吗？”
    杨甜吐吐舌头：“我妈妈不知道，我替她做反应。”
    韩错表情严肃指着她：“你以后一定是个好演员。”
    杨甜得意扬起下巴，童芸似乎看出来女儿和这个“韩大爷”一起真的很开心，似乎和自己的时候都不怎么有过，更别说和她爸。她都有点嫉妒。
    “后来他爸知道了。”
    韩错对着童芸，童芸回过神：“知道什么？”
    突然反应过来：“知道他儿子第一声爸爸是叫了别的男人？”
    韩错笑：“你知道吗？至少你只是隐隐对女儿同我亲近很抵触，但是他儿子管我叫爸爸，他知道后直接让赵霁月开了我。”
    “怎么这样？”
    杨甜不高兴，童芸倒是没表态。
    “当然了。”
    韩错开口：“也是有小人挑拨，不过不重要。本来我没当回事，赵霁月也没告诉我。直到她老公那边叫人要接走孩子的时候无意中说漏嘴了，可是这还不是最狠的。”
    童芸不解：“除了开掉你还能做什么？”
    笑着询问：“找人教训你？”
    “妈妈~”
    杨甜拽着她手，童芸抱歉：“是我说错话~”
    韩错却不在意：“比这还狠。”
    两人都意外，韩错抽着烟：“那边把我照片发过去了，然后危信我也能听到。他老公看到我照片又结合了解我的情况，居然说不用开掉了。原来年纪这么大还没混起来，又不是小鲜肉也不是什么金主，他很放心，让赵霁月留着我吧。”
    “……”
    童芸表情凝固，看着韩错笑着讲出这样的事，目光复杂。
    而杨甜却还有些懵懂，没太听明白里面的意思。
    沉默一会，韩错烟头掐灭。
    “今天看到你这样因为杨甜在外受委屈而发脾气，我反而是有点羡慕。”
    手插兜看着童芸：“就算我妈每个对我的期待都没做到，现在她什么都不会埋怨我。最多说一句……不行就回家吧。”
    韩错将没完全掐灭还燃起的烟死死按灭，不然有点熏眼睛：“我一直在外面都没回去，我说我混不好一辈子都不回家。”
    童芸轻轻揽着杨甜看着韩错。
    韩错开口：“我已经成年了，我应该是保护她的年纪了。我相信如果她在当场一定也会帮我骂回去而不是因为我年纪大了就不保护我了。所以我说我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
    低头叹息：“不过我是有点想回家了，也有点想我妈……呵呵。”
    韩错笑着摇头：“这么大人了，快奔四了。想家，想妈，呵呵……”
    童芸看着韩错，突然开口：“我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这已经是侮辱人了。”
    杨甜似乎突然反应过来，站起看着韩错：“他是说你不值得他在乎？他是小看你瞧不起你？”
    “甜甜~”
    童芸呵斥拉着她坐下，杨甜还是不忿却依然看着韩错。
    韩错没理会，对着童芸：“我以为我算是讨小孩子喜欢吧，不过现在看来我不太讨小孩子父母喜欢，你不是第一个因为孩子排斥我的。甚至对比他你很客气了。”
    皱眉开口：“唯独有一点，童女士。如同我母亲不会因为我年纪大了就不保护了一样，杨甜也不会因为年纪小就接触不到这些复杂的事。哪怕你给她保护得特别好也没用。我妈早就不在我身边了，我成年了嘛。而你也总有一天不在她身边。”
    对着童芸：“你会老，你最终除了留下银行一些数字和一些房产，你还能留给杨甜什么？”
    “韩大爷~”
    杨甜还停留在韩错讲的屈辱里：“他凭什么那么说你？！他以为他是谁？！”
    韩错笑了笑，看着杨甜：“最起码人家有儿子，我没有。”
    杨甜要说话，韩错没理她，对着童芸：“我不知道你一定让她不接这部戏的决心有多大，可我一定会尽力挽留。其实她的片酬已经是她平时身价的两倍了，而且你也看到全剧组上下内外都对她特别客气照顾，可以做到无微不至。”
    童芸没说话，只是揉揉杨甜头发。
    韩错开口：“这部戏无所谓，她之前承受这些虽然意外，就当做磨练了。不然有一天她被坏人坑，被渣男骗。被你保护得太好自己不知所措就吃亏了，告诉都不敢告诉你。那时候你才后悔莫及。”
    童芸揽着杨甜，抽出纸巾给她擦脸，许久之后看着韩错：“为了挽留我们，你也算声情并茂不惜自爆了。”
    韩错点头：“我说了，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我隐瞒最多大家不知道，可至少我知道。”
    示意童芸：“如果能让你有一点点触动的话，反思教育孩子的方式……你知道为什么杨甜跟我关系不错吗？”
    童芸摇头：“我倒是想知道。”
    韩错开口：“我没把她当孩子，是真的。虽然她的确是孩子，可是如果娱乐圈的事她知道的比我多。我会在生活中照顾她，比如带她坐车坐飞机……”
    突然眨眨眼：“飞机靠窗座位换给她。”
    “呵~”
    童芸失笑：“这她都和你说了？”
    随即回头点点杨甜鼻子，杨甜嘿嘿笑，偎在母亲身边。
    韩错开口：“至少她早就知道飞机窗口是不可能漏风的，不然舱内外气压失衡大家就都开天窗了。”
    童芸忍着笑揪揪杨甜下巴，杨甜偏头得意。
    韩错看着母慈女孝的氛围，慢慢收起笑容：“童女士。”
    童芸看着他。
    韩错开口：“家境好坏都一样。外地来沿海打工的80后90后甚至00后，家境或许不好。但家人也都放他们出去闯荡，他们没有那个好家世被保护的命，在外面孤身一人，酸甜苦辣都要自己经历这些。或者公司做职员或者机械厂电子厂手机厂打工，或者骑车送外卖或者送快递，他们也会遇到自己的酸甜苦辣。有的还真大不了杨甜几岁。”
    童芸开口：“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她不经历这个，至少那个剧组人员敢diss我们甜甜蹭酒店……”
    “那你当时不要让她提醒黎若迪剧本的事就好了。”
    韩错打断：“这才是根源。”
    已经不止十分钟了，早过去了。而且此刻童芸似乎抱着杨甜也没有了再走的意思。
    杨甜虽然年纪小到底是灵秀的。
    有些期待和忐忑的拉着母亲的手：“妈妈，别走了。这部戏都接下来了，让我拍吧。”
    童芸看着她，没说话。而韩错却没催促也没期待，只是面容平和看着她，并不再说什么了。
    许久之后，童芸开口：“她被那个剧组的工作人员diss蹭酒店的事，没完。不过和这部戏无关。”
    韩错没回应，在等待。
    童芸直视韩错：“你既然那么通情达理，又说理解我。杨甜可以留下拍这部戏，但我有个条件……”
    韩错询问：“你说。”
    童芸轻声开口：“你……不能留在这里。”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这章一句对白没有

    敦煌是旅游胜地。
    这是韩错坐上去西域方向g铁后第一时间的想法。
    然后他就想笑。果然做一行就容易积累阅历然后思维也受影响。现在的项目和旅游沾边，他去个陌生地方第一印象就是景点。
    5月1日的小长假即将到来。
    既然是旅游胜地，肯定去的人也多。
    韩错想着自己登上火车的时刻，估计也是杨甜进组正式拍摄的时刻。所谓让韩错不要留下的条件也不算苛刻，或许除了杨甜不太高兴之外，其他谁都能接受。
    包括薛双听到之后都特别生气要过去找童芸继续争论。
    被韩错一句话逗笑也就作罢。
    你打死她都随便你，你的自由。但是签约之后再搞事。
    韩错都这么说了，薛双还能说什么？只是这一次有点无奈在于，一直以来薛双都高高在上各种鄙视新锐影视的一切，什么烂泥扶不上墙，什么狗肉上不了席面。
    虽然这些俏皮话没韩错那么多，但意思是这个意思。
    可这一次让韩错看笑话了。
    自己公司的艺人，还是个童星不算什么大咖，这人家母亲都能大闹，乘风天下也是大公司了，也两个顶流了，也市值几十亿的。结果真的是，自己笑话人就新锐影视各种烂，自己公司这么大这么正规不也有处理不好内部问题的时候？
    韩错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好奇表示原来杨甜父母家境也不一般。薛双倒也没否认，好像他爷爷是开连锁酒店，外公是做房地产的。都在广栋那边。两家还是世交呢。
    韩错都无语了，本来嘛就只是想安静做个吊丝宅男而已，结果一进职场入圈身边都是富二代。是不是自己给国家添累赘拖后腿了？烦啥来啥。就这么招这个吗？
    林璇是，戚溪是，赵杉何是，现在杨甜都是？！
    薛双也笑，反正我不是。而且你有点思维过时了，以前娱乐圈那不限贫富。有的是家庭条件不好混娱乐圈反而混出头，比如赵霁月这种。但是后来90后或者现在00后的孩子，演艺圈娱乐圈压力大，都往里进就开始内卷了。
    谁家庭条件不好都挤不进来。
    不说签入什么大公司去运筹去谋划，自己家庭条件不好都支撑不起子女去进圈混这个。现在流量，营销，还有各种资源，哪一样不需要背后的实力背景去弄？
    已经筛掉很多家庭条件一般的了。
    等于是以前小红靠捧大红靠命，现在是小红大红都靠命，因为哪有不被捧的？公司不捧自己家里也出钱砸。
    看谁砸得过谁。
    韩错感慨，也没话说。反正牛不牛比和他也没关系。
    不进组就是了呗，本来韩错不一定需要留下。这个剧本还有整个剧组都是彗星传媒的。包括金秋都在，韩错还私下同林璇找她和张盛吃了个饭，这里他们四个正好就是新锐影视的人。金秋知道他居然还是和林璇签进来了也替他高兴。
    还调侃说打电话找你要加入彗星你还拒绝，结果之后居然走宋经理和苏总的门路进来了。韩错表示就是因为通过他们才能进来，你俩都不够份量。
    两人都笑，如今虽然又做同事，但是已经不是原来的公司。加上韩错和林璇的职务比较模糊，虽然不算中高层或者部门主管，但是却负责具体这边这么大的项目。
    金秋也出差，和张盛是韩错在新锐几乎唯一认识的剧组的人。肯定要问这项目怎么回事？怎么因为这个项目又来彗星了，韩错大致挑一些主线讲了一下，两人也都感慨。没想到里面有这么复杂的局面。
    不过之后也没多聊，毕竟分开也没多久，或者说在新锐做同事的时间也没多久。等韩错和林璇这边项目稳定可以回上嗨坐班，那还是重新开始以同事关系相处。
    这次张盛自然也没摆什么部长架子，毕竟也看出来韩错除了年纪就比他大，而且自己能琢磨出这么一个项目策划还真弄起来了，总投资比彗星传媒和新锐影视加起来的资产都更丰厚。
    明显宋立明对韩错说话都客客气气的，张盛至少了解到这里很多人脉关系包括老板老总之类的高层，他都没韩错说话有面子。更别说之前和乘风天下的人脉关系，今天真把杨甜请过来了。
    至于黎若迪的话人家也答应了，虽然也是客串而已。
    金秋更不用说了，本来她的性格就不够强势，看着就是一个编剧而已。其次当初她也挺照顾韩错的，比她也大也叫着韩哥。现在韩错居然加入公司不说，好像位置还挺重要。
    她为他高兴也为自己高兴。
    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个忙甚至有个依靠。
    一起加入彗星离开新锐，其实他们多少有点不适应，你说自己辞职离开之前公司重新到新公司应聘，慢慢也就成为其中一员。这一次包括经理部长还有小主管和正式员工都去彗星传媒，多少会有一些新锐标签摘不掉，然后被其他原本的彗星传媒员工隐约疏离。
    言语之中也透露出羡慕韩错和林璇能在这里挺好，在那边就感觉哪都不舒服。张盛还好点反正制作部嘛，经常在剧组，带着的也还是大部分自己团队。
    韩错听到这若有所思，林璇对韩哥也心有所感，就好奇询问都谁在，自己认不认识之类的。反正闲聊嘛，分开没多久也没什么新变化可聊的，而且如今一个公司了。
    聊聊未来的工作。比如之后剧本方面，专门针对杨甜打磨。角色还有各方面倾向围绕她。要说杨甜的确在儿童剧是降维打击的，主演男一番甘罗的演员十岁，看到杨甜来跟看仙女似的。
    天天缠着她玩，杨甜都懒得理他。
    当然十岁嘛，能玩什么？就是小孩子心态。杨甜长得漂亮而且也白皙，看着家庭条件就好。各方面说话穿衣还有用度等等横扫所有这些孩子。家长陪同看着都羡慕。
    鹤立鸡群。
    本来杨甜因为韩错被母亲强制“驱逐”剧组就很不高兴，还是韩错劝着说你这也是帮韩大爷，能在这拍戏就比什么都强。至于是不是进组，他本身就是编剧，不是制片也不是导演，不进组正常。
    杨甜因为能帮到韩大爷，而且母亲也算是不再阻止。她也就忍了。
    可心情不好是真的，自然也不会给那些孩子好脸色。进组适应，看剧本拍戏。林璇是高校大四学生，而且也是编剧。韩错让她进组陪她读剧本，廖冰照顾她。
    然后听说黎若迪那边也缺人，本来是要调廖冰过去的。但现在人家母亲也不同意韩错留在这，林璇身为编剧陪着读剧本，金秋还要写所以没时间，廖冰照顾日常，薛双就干脆提议让韩错过去。
    也是好心，希望韩错和黎若迪能多接触然后慢慢融入团队。
    她还是没绝了让韩错加入团队的心。这也算是制造机会，事实证明韩错都能给赵霁月谈剧本还谈得挺好，那边很满意都传出消息了。那已经说明他有能力。
    不过话说回来，赵霁月能找他也是因为他之前给黎若迪谈过剧本。所以也算是有了名气和资历。而黎若迪当初剧本的事是韩错谈的，但不算完。人家改完要给黎若迪团队看。谁来看？
    当然是当初替黎若迪谈剧本的韩错看。
    你说这事多吊诡？
    在哪个圈子混，如今的年代都是讲究名声的。实力反而是其次了。
    其实林璇去最合适，首先女孩，去了也方便。加上漂亮年轻，和黎若迪这样的顶流接触对她未来在这个圈子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
    何况这边韩错不进组一样忙。
    和管总的对接私下谋划，监督项总项目推进，还有包括韩错的同学彭于也会参与到儿童乐园的规划设计和建造，包括后期采购等等。还有管崇明这边同宋立明的接触，未来彗星传媒的投资比重，等等一切都需要韩错在中间为核心去谋划。
    韩错也和薛双提了让林璇去，因为他也不想林璇在这里面卷得太深，未来结果也怕对她有影响。薛双同意，但是唯一一个变数导致最后还是换韩错去了。
    这个变数就是……林璇不想去。
    靠！
    韩错给她骂了，出来享福的吗？！这不去那不去的。不是还要拍短视频吗？！如果和顶流处好了给你出个镜你别说做网红，你就是进圈都容易了。
    结果林璇平时对韩错言听计从，这次很是不情愿。第一她没想做网红，谁说斗音拍段子就都是想赚钱的？她又不缺钱？
    就是觉得自己这么漂亮身材好，只是周围人知道太可惜了。
    不如通过网络通过短视频让大家一起欣赏，通过自己的美让大家都可以赏心悦目。
    第二点就是……她一个南方人。在南方土生土长，去外地没关系，反正条件好在哪都一样。可她也没伺候过人，去敦煌旅游还可以，去做助理？！她怕自己都照顾不好，花用比黎若迪如果都要费事的话，那简直是添乱。
    再说剧本当初韩哥谈的，现在让我去我什么都不懂。
    一事不烦二主。所以……
    你说韩错这暴脾气的！
    本来你不听安排韩错就上火，你还给这么两个理由？！
    不是薛双拦着韩错差不点给她怼死。
    你咋不要个脸呢你？还赏心悦目？！还通过自己的美？！
    我呸！我tui！！
    刘关又要忍不住打人，林璇脸红扑扑的就听着。但就是不去。
    最后薛双笑着打圆场，林璇说的也有道理。
    而且看出来人家没有进圈的心思，况且就算是客串，是替廖冰去，毕竟韩错不进组，这边一个人没有也不好，童芸好不容易答应不闹签约了，廖冰必须在，现雇也来不及也未必信任。
    黎若迪那边，团队说实话人有的是，但大多数是为了商业活动或者某些行程用的。他也给赵霁月谈过剧本了，应该知道哪怕顶流剧组客气，可是有规矩。一个演员不能带太多团队进组，第一费用谁出是个问题。
    第二费用你自己出也有个影响问题。
    剧组一般演员进组带人多少有规定，有的剧组严有的剧组宽松。不过再宽松也有个限度，尤其s级项目肯定严格，你顶流也得服从安排。一个萝卜一个坑。
    韩错必须去了，因为黎若迪的助理过来陪杨甜，说起来也是因为当时赵霁月团队疑似不满韩错，黎若迪直接一句话拍板施压让杨甜必须进组，她也会客串。
    她说话就算，那自然说完杨甜进组了，她也要照顾到。这边抽调一个助理过来，那边就少一个。然后在横惦还算了，熟悉。去外景最麻烦也最累，她要拍戏肯定其他顾及不到都要助理安排。
    保镖能做的事不多。
    那还说什么了？
    这次就是因为场景已经转了，按照这部戏里剧情的规划，是有很多戏份在甘素敦煌要取景的。这个漫画韩错看过，那时候唐朝刚建立的时候，突厥的确是大唐的一个主要外敌。
    李长歌在大唐境内是不好躲藏的，辗转去了那边也正常。男一号阿诗勒隼也是那边的人。
    韩错想着，也好。
    不管是在敦煌还是在哪，韩错想跟完。
    本来管总不理解，但是韩错说了自己想法他就同意了。
    为什么？
    因为说到底这个项目不是真正管总甚至韩错要做的项目，目的是为了借着这个项目试推行一下。然后为前山《小乔传》的整体规划做一个参考。
    只是这个参考太贵了。
    或者之前就是花钱去做个市场调查就行，现在直接几亿投进去。
    不过不是管总投资他管那么多？能让明辉集团因此陷入被动甚至困境才好呢。至于把彗星传媒也陷进来，欲擒故纵。好几方都是韩错牵动的，他得懂得抽离。
    不然太刻意也不好。
    当然曾经表示韩错跟着一起的话，可以随时掌控动向。
    这个也不是非韩错不可，管崇明加入进来可以起到一样的作用而且名正言顺。
    韩错避开总是给宋立明提意见，避开自己同学和自己接触也可以算做避嫌。过犹不及的道理他也是写书那么多年才懂。
    说到底就是事情怎么变化都不为人的意志的为转移，但只要人可以根据变化随时找到妥善的办法去引导和归正就好。
    管总听完韩错的理由也夸他懂事，前期按照项目策划，韩错其实该做的都做了。后续就是监督而已，可实际上这里他的经验，不管是做旅游做乐园还是制作影视剧，都是最浅的。
    监督也不如管崇明名正言顺，他可以去做点别的事。
    因为未来黎若迪的身份不止是客串，包括和企鹅视频这个大平台谈王者农药的设定借用这一块，或者是反而能宣传王者农药这一块，都可以通过她来谈。
    这需要你多帮忙才能多结交人脉，彼此互惠互利。
    管总说他懂事也是因为这个，以他的手段其实明辉集团还有彗星传媒他足够去弄，只是韩错当初提议如此，而且也是他给了管总下了这个决心和套路。
    他做就够了。
    而且韩错一门心思其实还是为了前山《小乔传》的项目，根本不是为了《少相甘罗》和甘罗村儿童乐园，这是有正事。
    这边剧组建立杨甜也开拍，儿童乐园彭于和明辉集团也签了初步意向书，等着出策划而且价格也谈妥。管崇明被管总安排正式加入，林璇也留在剧组学着做制片也好，帮着研读剧本也好，总之都有事干也都妥当了。
    走之交代完这些，韩错就上车离开了。
    各种坐车倒车最后拎着自己行李箱，回阜洋没多久再次来到外地出差。
    也还是自己第一次来到的，敦煌。
    再一次见到那位顶流艺人。
    自己书里的女主角。
    黎若迪。

 第一百一十七章 抵达剧组

    “来了？”
    “没……来了。”
    放平时，韩错下意识回一句没来在家呢。
    但是面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韩错就正常了起来。至少表面淡然。说过的嘛，和赵霁月相反。一起的时候总感受不到她是什么一线大咖还是顶流。相处自然虽然被他老公羞辱，可自己也能在她身上找回来。偶尔开个玩笑哪怕认识时间没多久应该也不熟。
    况且她粉丝比黎若迪还多，当然爆款剧也比她多。
    韩错应该当她是大明星多少会尊重一点紧张一点，可从来没有。
    也难怪，她儿子都管自己叫爹嘛。呵呵，呵呵o(n_n)o
    可是遇到黎若迪的时候，尤其靠近身边多少米的范围，那就不一样了。或许这就是演员和明星的区别。
    你别管黎若迪有没有爆款剧扛鼎座，身为一个女人来说一个明星来说，是应该近距离给男人压迫感的。
    尽管黎若迪第二次见韩错，也依然很淡然客气语气也很轻柔。
    身旁两个保镖，一个兼任司机开房车。还有就是孤零零一个助理，感觉脸都晒黑了。看着也有点疲惫，尤其是韩错来了之后她好像比谁都高兴，眼睛里闪光一般。
    “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韩错转移话题也避开她眼睛，直接对着那个二十六七岁的瘦高助理询问。
    黎若迪看了一眼，笑着开口：“介绍一下。这位韩编剧，过来帮忙谈剧本。顺便帮一下忙。不过你不要什么工作都交给他自己省心，人家是帮忙你懂吧？”
    那个助理还是笑，黎若迪这么说她也没有消散眼神中的那份期待。起身对着韩错：“你好，我是迪姐助理。我叫刘珝……”
    “我去！”
    说完突然有点踉跄，幸好韩错接住。
    不确定看着黎若迪，黎若迪也过去看着她：“你没事吧？”
    韩错目光带着点狐疑，刘珝笑着，嘴唇有点干裂：“我没事。”
    黎若迪嗔怪捶她一下：“你是不是玩我？让人家看到以为在这吃多少苦呢？”
    韩错就是这么想的，黎若迪倒是一如既往溜光水滑容光焕发的，可是给人助理整得这么憔悴？
    “她在这经历了什么？”
    韩错询问：“看着吓人。”
    “呵~”
    黎若迪笑，看他一眼，给刘珝倒了杯水：“人家问你呢，在这经历什么搞成这样？”
    “没有。”
    刘珝解释：“我其实是有点不适应这边的气候。尤其这里还是草原，平时住酒店，但拍戏的时候还是要在这边场景里拍。有时候距离太远不折腾了，要么呆在房车要么睡在帐篷。”
    韩错愣住，看着黎若迪：“是吗？那挺辛苦。”
    黎若迪开口：“我倒是还行……呵。”
    说到这又笑，对着刘珝：“辛苦你了，不过没办法，你也不能因为韩编剧来了就什么都交给人家，他是帮忙的，不是专业助理。”
    “没事。”
    韩错开口：“我一个男人应该体力更好一些。”
    对着刘珝：“你多休息吧，有不明白的我问你，你指挥就好。”
    随后询问：“指导工作应该不那么累了吧？”
    刘珝只是笑，那不多说了。
    此刻其实就是拍戏呢，韩错却也知道因为在这里取景的话，不是都市剧而是古装剧，不在影视城拍而是实地取景那就真未必住酒店了。所以他没有急着入住，而是直接找过来。
    让他们安排。
    “韩编剧来了？”
    “是啊。徐导演。”
    “怎么又来了？”
    “呵~吴制片不欢迎？”
    这边没呆多一会，因为是剧组嘛，所以以前韩错差点忘了这里还有熟人呢。
    除了伍垚因为一起参加开机仪式见过，此刻时隔一个月再次见面的，有之前的吴制片和徐副导演。还有一个眼熟的工作人员远远望着，韩错想起叫刘什么来着？
    刘于好像。
    如果不是童芸闹这么一场韩错都快忘了他了。
    “这次来呆多久？”
    两人顺势也就坐下，看着好像和黎若迪也已经没什么了。只是黎若迪不太和他们说话，只是叫刘珝过去和她聊着之后韩错的工作安排。两人也好像老熟人似的和韩错聊着。
    “之前为了新锐跟我们硬顶。”
    徐导演笑着：“现在怎么样呢？新锐都没了。”
    吴制片故意呵斥：“现在你还没看出来？人家当初是为了新锐？”
    徐导演点头：“是。为了谁一目了然。”
    对着吴制片：“当时看着那么莽还以为职场菜鸟，原来都是套路。”
    “呵~”
    韩错笑得温和：“天晴了雨停了，两位觉得自己又行了是吧？”
    活动活动下巴：“我这刚下车一路奔波，是得赶紧进入节奏，也是好久没和人玩脱口秀了。今天就拿你俩写段子算是给我接风。”
    “别别~”
    两人赶忙推拒：“领教过。一会吃饭再接风，你们忙。”
    黎若迪在那边忍着笑看着两人走开，刘珝没经历这些，毕竟处理完之前黎若迪是没进组的。所以她们也不会跟着进组了解什么，好奇询问韩编剧还认识他俩？
    她又不知道韩错替黎若迪谈判是跟谁谈。
    韩错目送两人。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什么恩怨情仇，之前真的是各种怼各种对抗，如今已经尘埃落定大家一起向前看，过来叙个旧也不是坏事。
    毕竟之后要在剧组扎根了，有认识人在剧组说得上话也不是坏事。
    “我具体要做什么？”
    韩错询问：“不是要拍戏吗？一会吃饭再拍？”
    黎若迪摇头：“今天戏份在晚上。”
    看着刘珝：“她总和我熬夜所以没办法，是憔悴了一些。”
    刘珝笑着看着韩错：“你来就好了，我们一人一次夜班……”
    “不用。”
    韩错询问：“你夜班辛苦是吧？”
    刘珝疑惑：“谁夜班不辛苦？”
    韩错开口：“我。我习惯熬夜了，晚上我更适应，所以以后你不喜欢夜班你就交给我。白天你照旧，我抽空看看剧本删改情况。”
    黎若迪看着他没说话，刘珝犹豫：“你别客气了吧。刚来能帮忙已经很感谢了，不用这些难做的……”
    “他以前写东西应该是经常熬夜。”
    黎若迪打断：“就这么安排吧。”
    刘珝听她这么说也不多说了。
    倒是韩错看着黎若迪：“今天戏份在晚上？白天不用拍？”
    黎若迪开口：“是，等着天黑。”
    韩错不明白：“可是这时间不浪费了吗？你可以白天拍摄白天的戏份，早点收工不好？”
    黎若迪笑，刘珝解释：“有配角的戏份也要集中拍摄，这是统筹。”
    韩错思索：“我以为就是先拍主角的，配角还有没主角的戏份之后可以集中拍摄。”
    刘珝无奈：“最好大家一起杀青，差距时间不能太长。不然为了配角的戏可是剧组还不能解散，那才是浪费钱。”
    “……”
    韩错尴尬，果然自己没进娱乐圈，很多低级错误就是这么无知。
    “打扰了打扰了。”
    韩错不再问，倒是黎若迪看看他，对着刘珝：“你去休息吧，今晚你们一起的话，你至少还要熬夜教教他，不能今天刚来就让人家值夜班，到时候不会的还把你叫起来？”
    刘珝也不客气，现在休息都是为了工作。但好在她松快很多，起身交代韩错：“那中午吃饭叫我起来，我去取盒饭。”
    韩错开口：“你睡你的吧，我去取就好。”
    刘珝摇头：“你不认识，怕他们……”
    “我有认识人。”
    韩错指着一边：“刚刚还找我叙旧呢。”
    黎若迪看看韩错，笑着挥挥手让半懂不懂的刘珝走了。
    只剩下两人，黎若迪还穿着戏服。
    韩错突然就有点没话了，因为刘珝离开。
    此刻就是在敦煌草原取景，不过因为白天要等天黑，她没在房车，就在房车旁边放了桌子还有阳伞以及椅子，这也是工作态度嘛。
    这边倒是气候不错，而且草原嘛。
    周边都搭好了架子还有营帐总之就是戏里的一切，这部戏剧本韩错也没看过，漫画毕竟是要改编的。
    不知道应该什么样，反正就是现在这个样吧？
    黎若迪看着韩错，轻声开口：“其实不是因为甜甜母亲的要求才换你过来的，公司的决定也不是她一个监护人就可以说拒绝就拒绝，至少下次不会了。”
    韩错看看她，开口道：“倒也没什么。本来我也不用进组，何况甜甜还小，身边有女助理照顾更方便。”
    询问黎若迪：“不过我也才知道杨甜也是家境不错的。”
    “那没用。”
    黎若迪开口：“在这个圈子里没用。”
    看着韩错：“薛双跟我说了过程。这次情况也是特殊，儿童剧的确不在我们公司的规划范畴。我平时也不太管公司的事，所以让她闹一次。但没有下次。”
    韩错沉默，半响开口：“其实也感谢你之前力挺我，在横惦剧组传出赵霁月团队疑似不满我的事。”
    黎若迪半开玩笑：“你这次过来不是为了还这个人情吧？”
    韩错开口：“和你做的相比，我这些不算什么吧？”
    黎若迪很随意的样子，似乎也有点没睡好：“不用想那么多，叫你来主要是剧本后期要改，当初说好得给我看了之后才能过，所以当时你谈完不算结束，此刻过来帮忙审核改过的剧本才是收尾。”
    这个倒也是。
    之前薛双也说过的，所以韩错来也不只是因为童芸。人家人情还得那么干脆，自己这边当初尽了点微薄之力，此刻也要善始善终。
    没毛病。
    黎若迪说完靠在那，剧本盖在脸上：“其实我比刘珝累，不过我只是拍戏熬夜而已。先睡一会，吃饭叫我。”
    “额……好。”
    一个在外面睡，一个在里面睡。
    然后呢？！
    他刚下车就过来行李都没安顿好，直接就给他撂在这？
    那也别说了，进入角色吧。
    倒是好久没吸烟了，找个地方反正不是城市也有空地，倒是觉得四周空气挺清新的。
    点燃一支烟也不走远，看着那个刘于偶尔路过还是看着他。
    韩错想起这次能过来，好像多少和他也有关系。不管童芸是不是没劝住会过来闹。
    那边停下，然后犹豫片刻走过来。
    似乎还煞有介事的模样：“韩……编剧。”
    韩错打量他，半响递过一支寿百年，这次回阜洋管崇明又给他几条。还调侃说抽别的就算了，寿百年不算什么好烟。只是不好买。韩错自己连抽带送的，他这边不差钱但毕竟要托朋友从国外弄，搞得跟倒卖烟土似的。
    韩错也不好意思，给钱吧？不是给不起，刚挣了五万，但是好像自己还没到抽这个烟的经济水平。
    但是又挺好抽的。
    他不知道自己隐藏基因还有点崇洋媚外吗？酒得喝洋酒才咽的下去，烟得寿百年黑俄罗斯才不喇嗓子。
    “不用不用……”
    刘于拒绝，韩错没再让。
    “上次……是我不对。”
    刘于开口：“我多嘴。”
    韩错摇头：“无所谓，反正我也骂过你了，你也道了歉了。”
    刘于赔笑。
    韩错皱眉：“不过我跟你说啊，但人家母亲已经知道了，听说她母亲家里有钱，娘家婆家做房地产做酒店的在老家。”
    刘于愣住：“这……”
    韩错开口：“公开来剧组挑事应该不会，但你要说背后查你也好查，找几个人套上麻袋打你一顿你也得受着。”
    “……”
    刘于一顿，笑了笑：“行，那是我活该。”
    随后询问韩错：“韩编剧这次……”
    韩错示意那边睡着的黎若迪：“她团队缺人，而且你们这边还不让多加。只能我过来了。”
    刘于不解：“只是剧组规定人数，但她自己团队人应该不少。随便找个谁补一下就好。”
    韩错开口：“正好我也要来谈剧本删改的后续事宜，进组名正言顺。别人的话临时抽调也要适应。再说还是外景，来了还遭罪。”
    当人也包括接人过去阜洋客串的事。这才是关键嘛。
    不过不用和他说那么多，刘于开口：“之后有事就和我说吧，我在剧组里就是剧务。”
    韩错也没客气：“一会吃饭盒饭去哪领？这个我没做过也没进过组不太清楚。”
    刘于示意：“不用，之后我送过来就行。”
    韩错皱眉：“不好吧？搞特殊的话，人家都来领。”
    刘于摇头：“顺手的事，正好我管这个。”
    韩错笑着：“会不会盒饭里吐唾沫？”
    刘于一愣，失笑开口：“韩编剧真幽默。”
    韩错又递过一支烟，看过他手指知道他抽烟的。而这次刘于倒也有接了，抽了之后夸赞这烟好抽。
    韩错看看手里还有半盒，直接都给他了。刘于也没嫌，别的普通烟给一条都不算什么，这种烟国内不好弄，给半盒抽个新鲜也足够了。
    只是他不知道，其实黎若迪睡了一会剧本掉落就醒了，想重新要睡的时候半睁眼突然就看到这一幕。
    嘴角弯起。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两条烦恼丝

    “韩编剧，黎老师。”
    “额……”
    “谢谢了。”
    “慢用。”
    中午的时候不用韩错去取饭，刘于那边分发完就送来三份。每份一瓶水一个橙子还有一盒盒饭。
    刘珝还在那睡着呢，所以给她留一份。韩错也有点饿了，此刻和黎若迪就一起吃着。
    黎若迪有点懵，一般都是取的。虽然是刘珝取不用她。而保镖的饭是不供的，一般保镖也不进组。不过因为在这里也不是横惦，自己去吃饭不好找，所以这些人集中起来付钱吃饭倒也不用黎若迪这边管什么。韩错挂着早就制作好的工作牌在脖子上。
    等刘于送来道谢他也就走了。
    “怎么了？”
    韩错拆开筷子互相磨了磨，询问黎若迪。
    黎若迪摇头：“没什么。”
    看着韩错：“他很少给人送饭，都是坐在那里发。”
    韩错恍然，随意开口：“那倒是没什么。之前给他发了半盒烟。”
    黎若迪询问：“半盒烟就这么管用吗？什么好烟？”
    韩错将兜里新的寿百年放在桌上：“就这种。烟还行，没多贵。主要是国内一般买不到。抽个新鲜。”
    黎若迪点点头，拿过去看了看：“那你这是……”
    韩错吃着饭：“朋友从国外弄的，管……”
    管崇明买的，但她好不知道。
    黎若迪开口：“管总的助理？”
    韩错愣住：“是……你知道他？”
    黎若迪放下烟：“听薛双说了，你的策划我也看过。”
    询问韩错：“你写的？”
    韩错开口：“见笑，也是没办法逼出来的。”
    黎若迪表情怪异，大眼睛满是好奇：“赵霁月的孩子管你叫爸爸，怎么回事？”
    “噗~咳~”
    韩错呛到一下，喝了口水正要说话，黎若迪笑：“不用说了，我也不是那么八卦。”
    韩错暗叹，不八卦你还问，关键你还什么都知道？
    “唔~”
    突然不远处房车内，刘珝开门下来。伸着蓝颜走上前看着盒饭，笑着开口：“一醒来就有饭吃，自从做助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了。”
    黎若迪看着她：“是啊，委屈你了。”
    刘珝呵呵笑，拆开筷子打开饭菜，却看着黎若迪：“没你爱吃的。”
    韩错停住，看看饭菜。黄焖鸡，然后炒青菜，土豆丝，反正还算可以吧。无所谓喜不喜欢，但韩错口比较挑也能吃。
    不过怪不得黎若迪和自己聊着也不动。
    “不然我去看看……”
    韩错放下筷子：“有没有别的菜。”
    “不用~”
    黎若迪开口：“你别那么代入角色，客串而已。搞得好像真的助理似的。”
    刘珝也笑着趴着饭：“在这就算了。横惦不喜欢自己可以出去买吃的或者叫外卖。”
    黎若迪看她一眼，对着韩错：“没事，反正我晚上的戏份。”
    刘珝开口：“吃完我继续睡。好久没睡这么好了。”
    韩错呵呵笑着吃着东西，黎若迪看着刘珝：“你没完了是吧？我不好伺候？”
    刘珝笑得可爱，长得一般，但看起来性格好，可爱型的。
    “真的去啊？”
    吃完之后把饭盒扔到附近垃圾箱里，结果刘珝纸巾擦擦嘴，就进房车里了。
    韩错看看黎若迪：“真的这么辛苦吗？搞得我都有点心里没底。”
    黎若迪笑了笑，突然开口：“客串我答应了，你还是过来，除了童芸的原因以及帮我审核修改剧本的收尾工作，还有别的事吧？”
    “emmm~”
    的确有，但刚见面还没熟不好说。
    突然起身：“对了。洗手间在哪？我想……”
    黎若迪没多想，想叫刘珝带他去。不过刘珝已经回了房车。
    “没事，我自己找人问。”
    说完韩错就走了，黎若迪指着不远处：“大概是那边，不过……”
    “我知道了。”
    韩错挥挥手走远，黎若迪没说完。大概是那边，但她一般去房车方便。而且好像男女不在一个方向。
    不过这么大人了，自己问吧。
    韩错想简单了，就以为好像顺着人走，随便问谁就行。
    结果人少不说还都是女的。
    男人问女人厕所在哪是不是不太好？不过也好久没社交了，最终想着反正上厕所有什么猥琐的？找了一个好像群演似的穿着宫装就问呗。
    “你好问一下。”
    对方下意识回头，韩错就愣住。
    这哪是群演啊，这脸看着也不像啊。特别漂亮不说了，关键还比以前瘦。韩错还认识。
    女二李乐嫣的扮演者，那么进驻在这不是只看开机仪式的话，那注定会遇得到。开机仪式那天反正是没参加。
    甚至韩错不确定当时要改剧本加戏的是不是她？
    赵晨曦。
    98年出生，也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小花。虽然经常演网剧。
    韩错印象很深是因为之前看过她一部网剧什么十二星宿还蛇夫座那个，里面她演得特别好。那一嘴东北话还有骑马江南style都很有意思。
    但是就当韩错觉得挺有好感的时候，各种营销骚操作出来了。
    韩错这么大人了，也关注娱乐圈这么多年。倒也不至于就反感，毕竟营销嘛，都是为了红为了事业。可以理解。
    只是多少会路转路一些。
    此刻再见到真人，没有镜头视频中脸那么圆润。不知道是刻意瘦脸过还是私下就是比镜头要瘦。
    “……”
    对方还等待呢，韩错也只是愣神功夫没多久：“我问一下，洗手间在哪？”
    这里不是影视城，是在敦煌某地取景。虽然一定要临近城镇至少是有人区，不过不会像横惦那么多配套设施。
    “男厕不在这边……你是新来的？”
    赵晨曦声音也挺好听的。
    韩错点头：“今天刚来。”
    赵晨曦看看他胸牌也看不出什么，示意一个方向：“男厕在那边……”
    韩错一个老宅男小区都不出，车也不会开。方向感真的好差。除了左右能分清，东南西北得看太阳。如果太阳在正中间韩错又不好分了。不过不能露怯~
    “好……谢谢。”
    韩错道谢迈步走，赵晨曦拎着长裙朝前走。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韩错回头，赵晨曦开口：“我也往那边走……而且你帮帮我。”
    “什么？”
    韩错不解，赵晨曦低头：“这裙子有点长，还是在草上。你帮我提着后面一点。”
    工作人员嘛，哪怕不是她助理。
    指使一下也没什么。
    “好。”
    也不是多麻烦的事，而且人家也指路了。
    韩错拎着她裙子，突然赵晨曦笑着回头压一压：“不用这么高。”
    韩错尴尬微微弯腰：“抱歉，手就有点……”
    赵晨曦开口：“是我对不起了，我有点矮。”
    韩错失笑：“我没那么说。”
    没再多讲，韩错微微弯腰就跟着她走。
    一直也没说话，毕竟不是很熟嘛。
    快到地方人多了，韩错询问：“是不是快到了？”
    赵晨曦回头：“是……”
    韩错递过裙子：“我还是放下来吧。看着感觉怪怪的。”
    赵晨曦愣了一下，随后也笑：“好像是啊。”
    随后指着不远处：“就在那边……”
    “哎呦？”
    突然熟悉声音响起，徐导演果然提着裤子从不远处过来看到。显然男厕离这边不远。
    “你们居然……”
    徐导演走上前怪异看着两人。
    “徐导演。”
    赵晨曦打招呼，徐导演看着韩错：“老远看着你拽人裙子，不知道还以为尾随呢。”
    韩错开口：“我问男厕，结果走到女厕去了。”
    赵晨曦开口：“我让他帮我提裙子来着。这戏服太麻烦。拖着草地……”
    随后惊讶：“徐导演你认识这位工作人员？”
    “你让他帮你提裙子？”
    徐导演似笑非笑看着赵晨曦：“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我先过去了，谢谢。”
    韩错对着赵晨曦开口，说完越过两人就朝男厕那边走。
    赵晨曦看着他，也感觉好像不是普通工作人员。因为说话很淡然不像普通工作人员看到剧组重要演员那么客气。说话带着点程式化。
    赵晨曦茫然看着韩错走远的背影：“普通工作人员嘛。三十几岁，长得一般。难道是某个演员我没认出来？”
    有些无奈：“那就讨厌了。让人知道以为我没礼貌……”
    “他不是演员。”
    徐导演看着赵晨曦：“他是编剧。”
    赵晨曦不确定：“编剧我见过，好像不是他。换人了还是编剧团队里的？”
    徐导演开口：“开机前代表黎若迪和剧组关于剧本谈判那个韩错。”
    赵晨曦愣住，神色复杂：“是他？”
    看着徐导演：“他怎么又……”
    徐导演开口：“黎若迪的一个助理调去给杨甜拍另一部戏了。剧组规定进组的团队人数，临时抽调也不方便，就让他客串。毕竟开机仪式和开机前谈判他都在，再说剧本只是说改了给黎若迪那边看，没说不改。”
    对着赵晨曦笑：“之后你的戏份是不是过，大概率还是要看他。毕竟这是剧组答应黎若迪的，黎若迪既然让他来肯定要参考他意见。”
    赵晨曦笑了一声，没回应拎着裙子回到自己的休息区。白天她的戏份多，去方便一下回来准备之后还要拍戏。
    徐导演也没在意忙去了，倒是赵晨曦偶尔看着黎若迪那边，这是平时她很少做的。
    倒是韩错那边终于找到男厕，大的小的一次过。轻松愉快洗手回来却偶尔也回头看着那边的剧组，看看能不能找到赵晨曦。
    也巧了，他看过去的时候，怎么那边居然也看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也一触既分。那边继续拍戏，这边韩错继续往前走，就回到黎若迪这边。
    黎若迪依然坐在那里看剧本，见韩错回来了，也随口问了一句：“找到了？”
    韩错点点头，随后突然打量黎若迪，她也是戏服而且发型和妆容都是做好的。
    眉头慢慢皱紧，眼神随着她两条龙须飘动，而飘动。
    两条烦恼丝。

 第一百一十九章 避免艳压

    这是剧情的定妆造型，也是漫画原著女主的造型特征。
    韩错也知道。
    只是犹豫一下，周围没人，韩错开口：“晚上的戏？”
    黎若迪看看他，没回应。刚刚问你话你不说还上厕所回避？回头你反而还问起我来了？没话找话？
    韩错看看不远处的剧组还在拍摄，随即询问：“你的造型……”
    黎若迪眉头轻皱，更突显大眼睛：“怎么了？”
    韩错想了想：“我记得薛经纪在之前我和剧组谈完同我也提过一嘴，就是剧本可以改但是你们过目，除此之外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特权？好像是什么造型建议？”
    黎若迪放下剧本：“有什么问题吗？”
    韩错犹豫：“其实上次在剧组发布会你也是带着造型开机的吧？”
    黎若迪点头：“有什么你就直说。”
    韩错开口：“我刚刚看到女二了。”
    黎若迪愣住，随即笑着：“她没说你什么吧？”
    韩错疑惑：“说我什么？为什么说我？”
    黎若迪摇摇头只是笑。
    韩错没理会：“我看过她以前的戏，脸有点圆。跟早期赵霁月似的，挺可爱。但这次脸瘦了，感觉颜值一下上来了。当然本来也漂亮。”
    黎若迪大眼睛看看他，随后继续看剧本。
    但韩错一个老宅男老处难老直男，一般也不懂女人面前避讳谁别的女人，尤其还是颜值这一块。在之前杨甜ktv吸取的教训，显然是只到脂肪没往心里去。
    “然后一对比的话……”
    韩错指着黎若迪的头发：“你的这两个龙须……”
    黎若迪缕着额前两绺头发：“你说这个？怎么了？”
    韩错询问：“这个已经定妆了吧？”
    黎若迪开口；“当然，都拍一个月了。”
    见韩错欲言又止，黎若迪开口：“你觉得不好？”
    韩错想了想：“去掉是不是好我不知道，但留下有点不合适。”
    黎若迪坐直身子：“这是漫画原著的造型，照扒下来的。”
    “我知道。”
    韩错开口：“漫画我看过，夏达作品。”
    黎若迪催促：“你直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
    韩错无奈：“第一天来，我怕你误会……”
    黎若迪摇头：“不会。”
    韩错看着她，干脆开口：“不适合你。”
    没等黎若迪说话，韩错开口：“不是说你不好，只是不适合。”
    黎若迪不解放下剧本：“哪里不适合？”
    失笑开口：“你把我好奇心勾起来了，然后又不说明白？”
    韩错为难揉着额头，避开视线：“显脸大。容易被艳压。”
    突然就没声音了。
    韩错等了几秒钟，然后慢慢把视线挪过去。暗叹没有意外的，黎若迪面容平静但是眼睛却不眨看着他。
    “我说了……”
    “你是得说。”
    黎若迪打断：“还得说清楚。”
    指着自己：“我会被别人艳压？”
    靠。
    韩错感受到那份隐藏在平静下的不爽，顶流有脾气。
    自己又多嘴了。
    但既然说了，索性也有理有据吧。
    从包里拿出ipad，找了几下。随后过去蹲下给她看。
    黎若迪却目光一直随着他挪动，哪怕韩错把ipad放在她面前了，她也是盯着他几秒，才慢慢把大眼睛挪到ipad上。
    “看什么？这是谁？”
    黎若迪询问。
    因为上面图片是一个女孩，挺漂亮的。
    韩错开口：“孟雪儿，青你2第8名出道的。是这一季我pick的练习生。我还打投过。”
    黎若迪呵了一声：“pick啊？心态真年轻。”
    韩错咧嘴看着她，脱口而出的怼咽回去了。
    好，和“显脸大”抵消了。
    “不是说这个。”
    韩错开口：“她长得漂亮，但是有一次我发现一个评论。说她脖子和脸一样粗。”
    黎若迪疑惑仔细看：“有吗？”
    韩错点头：“这张你看不出来，你看下一张。”
    韩错找了一下，结果发现好像还真是。
    “好像是。”
    黎若迪不解：“为什么两张照片有区别？”
    她来回换着跟找茬似的，最后韩错提醒：“头发。”
    黎若迪到底是专业的，被人摆弄造型和外貌尤其头发多少次了，一提醒就明白，不过不怪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头发挡住侧脸的时候感受不到，角度还有光线问题平时看着很正常很漂亮，但是某个角度头发拢起来就会发现不一样。
    真的是脖子和脸一样粗，连接处没有坡度。
    黎若迪想了想，ipad还给韩错：“你意思我也是？”
    韩错摇头：“正相反，她是没有头发显得脸和脖子一样粗，当然也不影响颜值和魅力。而你就是如果龙须挂在脸的两侧，那么龙须就成了对比线。会显得你的脸和头……”
    “胡说。”
    黎若迪面无表情大眼睛看着他：“原著漫画就是这样的，我也看过。造型一模一样，她脸小我脸大？”
    韩错干脆坐在草地上，看着黎若迪：“那你只看过一部吧？”
    黎若迪疑惑：“长歌行有第二部？”
    韩错摇头：“我说夏达的漫画。”
    黎若迪点头：“是……我都不认识她。怎么了？”
    韩错开口：“她的风格就是人物形象比正常人偏瘦，不是一般的偏瘦。”
    打开ipad，又找了一下。随后递过去，黎若迪看着里面李长歌的漫画形象，但随后又有其他不认识的漫画。虽然她不太看，但是也能感受到风格很相似。
    黎若迪明白过来：“你意思漫画原著作者风格习惯把里面任何人物都画得比正常人瘦削，在她脸上合适的龙须，在我脸上不合适？”
    韩错恩了一声：“漫画里李长歌出场14岁，要是杨甜的话……”
    “啪嗒~”
    没等韩错说话，ipad突然甩过去，韩错咧嘴接住，黎若迪拿起剧本朝着房车走去。
    没多久，刘珝揉着眼睛和头发茫然走出来，皱眉很是不解看着房车门从来面关上。
    走到韩错这边坐在黎若迪椅子上：“她怎么了？”
    韩错收起ipad，呵呵笑着：“耍大牌……”
    询问刘珝：“你没经历过？”
    刘珝摇头思索：“从我加入团队那天起，就没见她发过脾气。顶流中她算特别和善的了，就算每月那几天也从来不会发脾气，平时都很好的。”
    韩错惊讶：“这你也和我说？”
    刘珝笑了笑：“都成年人了，有什么的？”
    韩错点头：“哪天？”
    刘珝愣住：“什么？”
    突然反应过来看着他：“韩编剧，过分了吧？！”
    韩错好奇：“不是成年人吗？不是没什么的吗？”
    随后开口：“你说你从加入团队那天起，我是问你哪天来的？”
    刘珝狐疑看看韩错，不过还是开口表示大概两年前，和廖冰差不多。也没多说，韩错就和她聊着之后做助理的注意事项。
    包括晚上需要准备什么。
    韩错也静静听着，既然来了嘛，别说别的。就好好做吧。
    再说也有求于人，欲将娶之必将与之。
    主要是王者农药这一个题材，有和没有，对项目的影响差距有点大。先提点小意见，之后才好说。
    毕竟之前所谓谈剧本的人情，人家也用杨甜的参演和自己的客串……还完了。
    “说我脸显大？”
    但是外面刘珝和韩错是不知道黎若迪进房车后坐在桌前，看着镜子就开始嘀咕着。
    一会把龙须别在耳后，一会又把龙须放下，时而凝眉时而思索。
    许久之后随手拽了龙须一下。
    “啊~”
    给她疼得皱眉，但是其实镜子里的那张脸，已经被世人证明是好看的。韩错说的对，合不合适的问题。
    揉揉额头，不耐烦把镜子扣在桌上，然后躺在床头看着剧本。只是有点看不进去，没多久又下床到桌前拿起镜子仔细端详。
    如此反复多次。
    在外面闲聊了解工作范畴的韩错，突然看到自己行李箱还在，想起自己还没让她们安排住宿呢。
    “我今晚……”
    韩错正要问，结果房车突然打开：“刘珝，过来。”
    黎若迪叫她，刘珝答应一声赶忙就跑过去，韩错也就没多说。点燃一支烟起身活动一下。
    其实助理好像也没什么可做的，助理不是经纪人还管资源和工作的事，助理更多偏重于满足演员的个人要求。把人伺候好就行。那么韩错来这里除了因为童芸的意思，韩错想先答应下来不想节外生枝。
    第二部《小乔传》就好说了。
    毕竟第一部《少相甘罗》拍过大家也有默契了，应该不会有那么多事，而且黎若迪似乎比薛双强硬。可能也不敢有那么多事。
    而且这次除了请她去客串提前接人，最主要是《小乔传》才是真正想让她加入的戏份。而且如果说真的写一些王者农药的题材和内容，是不是要给版权费？
    给也无所谓，韩错是希望可以搭上线，最好能和企鹅集团这个王牌游戏有战略合作那就更好了，比给版权费好。
    可是如果没有她牵线的话，直接上门谈人家一个全世界五百强的企业，或许能看管乐集团的名头。可偏偏又不是管乐集团的项目，是管总个人的，那变数就很多了。
    再说最好是能更融洽一些。毕竟买版权给版权费也不是大事。只是或许能在企鹅视频如果播出的话……韩错想得有点大有点远，却没有和任何人说。
    野望嘛。
    慢慢来。
    至于剧本修改审核，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改了。刘珝和黎若迪也都没说。是不是也该主动问问？
    结果突然房门推开，刘珝走过来，韩错要说话发现她只是匆匆路过而已，随后又带着两个三十多岁很有气质的女人，不过穿着好像是剧组工作服，然后被她又领进房车关门。
    感觉又有突发状况似的，这什么鬼？

 第一百二十章 她变了？不，她没变~

    “这怎么说啊？”
    “但我觉得有道理……”
    “你有造型师的立场吗？”
    “不是照搬原著就是好的。”
    “可这次是漫画不是小说。”
    “那人家自己这么想，你有什么可讲的？”
    “不管。导演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吧。”
    “就是。管那么多？”
    两个造型师没多久走下来了，然后韩错也就愣愣看着两人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离开。
    没多久刘珝也下车了，但随手将门关上，黎若迪还是没出来。
    只是这次刘珝有点苦恼的模样，坐在韩错身边唉声叹气。
    韩错都想了自己这次绝对不多嘴，所以明明有点好奇也不想多问。可不知道刘珝是不是故意的，长吁短叹但也难不倒韩错，拿出烟想走远点静一静。
    结果……
    “哎。”
    这次差点就到韩错耳边了，而且回头之际发现刘珝哀怨看着韩错。韩错无奈：“怎么了？有事你说话。”
    刘珝看着韩错，就看着，许久之后轻声开口：“她变了~”
    韩错嘴角抽动：“你是说黎老师？”
    刘珝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的变化比之前两年还多。”
    韩错恩了一声：“人都会变的。”
    绝对不接话不嘴贱。
    刘珝看着韩错：“但我觉得和你有关。”
    韩错干脆原地点烟：“是吗？”
    刘珝开口：“她要改造型，把龙须去了。可是周期将近四个月，这已经拍了一个月四分之一了。尤其龙须的造型是原著漫画女一号的标志，说去掉就去掉？”
    韩错点头：“真任性是吧？”
    刘珝没接话，只是看着他：“她说当初谈剧本的时候，导演答应薛姐除了剧本以后修改要我们过目，还给个不大不小的特权。她选择用来改造型。这是之前说好的，所以她交给我放心去和剧组谈。”
    韩错表情诚恳：“祝你成功。我觉得你可以的。”
    “真的吗？”
    刘珝好奇：“听说当初剧本谈判是你帮忙谈下来的？”
    韩错摇头：“我没起到作用，主要还是薛经纪打听到改剧本的要求不是平台方的意思，所以自己私下和导演谈好了。我就是走个过场。”
    刘珝不解：“那为什么好像说欣赏你，还欠你人情。似乎还已经还上了？再说这次叫你来除了后期审核删改剧本，主要也有帮忙做助理的意思吧？”
    韩错沉默，看着刘珝：“别绕了？是不是她让你过来找我的？”
    刘珝忍着笑：“她没有，最多是侧面提醒。”
    韩错熄灭烟头。
    “呵呵呵~”
    刘珝笑得不行，起身客气开口：“那交给你了韩编剧。不然只能薛姐来，但我感觉你来也一样。”
    “她变了？”
    韩错嗤笑：“不，可能没变过。”
    “哈哈哈~”
    刘珝一边笑一边离开，朝着房车过去。韩错叫住她：“到底谈什么啊？就去掉龙须呗？”
    刘珝背对他挥手上了房车，那估计就是这样了。
    再靠……
    那还说什么了？不过如今虽然还是新人但绝对不算是菜鸟了。大场面也不是没经历过。
    从包里拿出几包寿百年，说过的这烟没说多好，主要不好搞。而且看着也另类，抽着玩挺好的。
    几个兜都揣几包，韩错抽个时间那边好像没拍摄中场休息，韩错晃晃悠悠就过去了。
    “盛导演。”
    韩错过去打个招呼，盛隆正和其他人说话呢，看了一眼，突然愣住：“倒是听说你来了。”
    上下打量他：“怎么？黎若迪到底派你来打擂台了？”
    韩错随意坐下：“不至于。怕你们群殴。”
    盛隆开口：“没事。那一个一个上。”
    指着旁边的徐导演和吴制片：“这俩你熟，之前也和我说你过来了。让他们先上？”
    “手下败将而已。”
    韩错拿出烟。
    徐导演和吴制片失笑：“哎呀？！”“这么嚣张啊？！”
    韩错呵呵笑把烟送过去，盛隆摆手：“不用……哦？”
    突然愣住，接过烟开口：“我说呢，刘于之前给我几根，问他从哪弄的也没讲。原来你给的？”
    说完拿出剩下没几根的烟盒，显然是不远处刘于转手给他了。
    韩错丢给刘于一包，对着盛导演：“以前我不懂事，职场菜鸟。一路莽过去得罪人了，现在虽然也没多少经验，不过终归大家都是为了戏好嘛。”
    “呵~”
    吴制片笑：“是不一样了。”
    看着韩错：“新锐都已经结业，你反而成长了？”
    韩错递给徐导演一包，徐导演摆手：“我不吸烟。”
    韩错甩给吴制片：“吴制片吸烟的，当时特别有礼貌在新锐办公区直接点上，烟灰就弹地下，我给纸篓人家都不用。”
    吴制片无所谓，拿过烟就拆封。
    但周围人，不管演员还是工作人员都看着，隐约围观。
    自然也有赵晨曦以及伍垚还有男二，男二也认识，好像是网红歌手。不过之后就进入主流圈发展不错。至于其他的配角就不熟了，或者也没那个心思去认。
    “盛导演你忙。”
    韩错开口：“我不打扰。那你看找谁能做主我们去一边谈。”
    盛隆摇头：“我能做主，但我不同意。”
    皱眉看着韩错：“我一猜就你出的主意，果然也派你来了。你还什么成长了？还是菜鸟一个。造型定妆是开机前就要设计的，何况现在都已经开机一个月了你现在要改？”
    韩错语气平和：“都是为了戏好。两个龙须有点太出戏了，就是定造型也不能完全照搬漫画，要考虑演员的适配性，随时进行调整。”
    “哎呦？”
    盛隆开口：“你现在在教我拍戏？”
    韩错示意：“那你是导演我是编剧，咱对于造型都是外行。都可以各抒己见嘛。”
    看着几人：“那么我们编剧的剧本谁都能改，现在造型的意见我编剧可不可以提？”
    盛隆摇头：“你能，但我说了我不同意。”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导演，我记得薛经纪说过之前你们讲了可以给黎若迪一个……”
    “我什么都没说！”
    盛隆皱眉：“再说这也不是小事，还是合同怎么签怎么办。”
    韩错无语：“合同签了不能改剧本，然后呢？你们改没改？”
    吴制片笑着：“来了来了，又要开始怼了。说什么现在不一样了。以前没经验，如今一切为了戏好？”
    韩错看他一眼，对着盛隆点头起身：“那行。我回去看看合约和补充协议，上面怎么签再看看怎么谈。”
    “等会。”
    盛隆叫住他：“你意思是从别的地方找茬借题发挥？”
    韩错失笑：“那你看到底是不是要按照合同办事？不是你们说的口头不算数，要按照合约来吗？”
    盛隆开口：“至少合约说演员不能随便更改造型。”
    韩错点头：“没事，我一会去房车就按住她把她龙须捡了，你们先报警等着，到时候我自首说我故意的，她是受害者。”
    “呵~”
    周围都笑，赵晨曦也忍俊不禁。
    徐导演开口：“我们有假发套。”
    韩错示意：“那我过去偷偷放把火都烧了。”
    吴制片开口：“她只是龙须没了，还可以抽别的头发出来。黎若迪老师发量浓密。”
    韩错发狠：“那我用推子给她剃光。”
    “你敢！！”
    突然一声话语，周围看过去都哄笑。包括伍垚也是靠在一边看着。
    黎若迪在忍着笑的刘珝陪同下走过来，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韩错没说话，侧身示意，黎若迪坐在他的座位，盛隆面对她自然不能如同对韩错的态度。
    语气温和：“小迪，要换造型？”
    黎若迪点头，声音又甜又细又奶：“导演，我看了原著漫画。不止一部。作者风格就是人物形象比正常人偏瘦。”
    说完拿过自己手机找了图片递过去，然后凑到导演身边：“漫画原著作者风格习惯把里面任何人物都画得比正常人瘦削，在主角脸上合适的龙须，在我脸上不合适。而且漫画里李长歌出场14岁。”
    盛隆不动声色看着，黎若迪询问韩错：“你觉得呢？”
    韩错开口：“和我的想法一字不差。”
    “呵~”
    赵晨曦笑出声，想法还能带字的吗？肯定是他的想法，不过是从黎若迪嘴里说出来而已。
    黎若迪忍着笑看他一眼，随即和盛隆继续说着什么：“而且我也问过造型师了。两个龙须在脸颊两侧就是对比线，漫画里的发型还有造型可以跟没有后遗症的整容似的随时用笔画到最好，甚至有点不符合正常人的骨骼比例和棱角曲线。现实里演员脸没法变，只能让造型屈就脸颊。这就会出现很多违和感。”
    盛隆看了一会，没表态将手机还回去。
    吴制片开口：“小黎，换造型不是小事。你不是指望几句话就让盛导演同意吧？牵扯整部戏整个剧组甚至投资方的投资。”
    韩错点头：“其实我刚刚问过，龙须也不是从头带到尾，晚上可以试一下看看效果。而且我是编剧我知道，剧本中也随着她的阅历和经历，造型随着不同时期和心境也会换。”
    对着所有人：“牵扯整部戏或者整个剧组这话别说那么大，黎若迪是顶流，至今为止所有商务活动还有平台典礼的造型从来没有塌房过，每一次都是艳压全场，直接热搜出圈。那么找外边的造型师给个评价才是公正客观的。”
    “喔喔喔~”
    周围突然想起起哄声，黎若迪也笑着回头看他一眼：“可以了。这个不用说都知道……”
    “哎呦~”
    周围继续哄，黎若迪摆手笑。
    盛隆也调侃：“意思小迪你是说，不是你造型驾驭不了，是这个角色不该选你？”
    黎若迪平静摇头：“那不能够，这个角色舍我其谁。”
    说完突然嘿嘿笑着：“不是。开玩笑~”
    看着她特别娇憨奶萌。
    周围也笑着，氛围不错。倒是吴制片开口：“那就等等？等外面造型师的意见，然后我们也继续商量一下。”
    韩错点头：“我等你三个月杀青后？有结果说应该去掉龙须你再后期抠图？”
    赵晨曦看看旁边的男二，两人差不多年龄，倒也说得来。
    “说话这么给力的吗？”
    男二也是东北人，两人平时对手戏也多，点头开口：“口音是我们东北人。”
    赵晨曦目光变幻：“我也看出来了。”
    吴制片笑着要说话，黎若迪对着盛隆：“导演？”
    盛隆想了想，开口道：“不急，晚上试一场看看效果。而且……”
    黎若迪开口：“已经拍完的就算了。韩错也说了，不同时期的剧情，造型不一样也正常。顺序场次不对的后期剪辑处理一下也好。”
    盛隆看着黎若迪，询问开口：“你确定了？”
    黎若迪无奈：“导演。今天不是他，换别人提意见你接不接受？我自己的颜值特点我知道，两个龙须我看了，真的显得有点……尤其是上镜头人更宽，导演你专业的。我造型不好也影响整部戏。这毕竟不是正剧算是古偶。”
    盛隆沉默许久，点头开口：“反正不急这一两天。”
    黎若迪也不多说，不然显得强势。再说毕竟那是导演，大家商量着来，轻易还是不要总对立互怼。
    说完打招呼，也耽误很久人家要正常拍戏。带着韩错和刘珝就要走。
    结果韩错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将吴制片手里烟抢走：“拿来吧你。”
    “呵呵~”
    吴制片哭笑不得，周围也笑。因为的确吴制片一直敲边鼓也没怎么说好听的，能理解立场肯定站在盛隆这边。
    不过韩错这举动也是让周围都笑出来。
    反而盛隆也笑，随手把自己手里那包寿百年甩给吴制片，这件事就暂时先这样。
    吴制片徐导演张罗着继续拍戏，一切，等之后再说。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人淡如菊

    “你觉得之后盛导演会怎么决定？”
    “嘶……”
    “怎么了？”
    “没事，有点疼。”
    回到那边的黎若迪休息区，黎若迪坐在那里询问也跟过来的韩错。当然刘珝也在一边不过就静静坐着。
    韩错倒也无所谓，站在那里点燃烟。反正户外嘛，避开风向别吹到人家就行。
    黎若迪坐下就询问，韩错没回话只是捂着胸口。
    “疼？”
    黎若迪不解：“是怎么？”
    看着也不像啊，还悠闲抽烟呢。
    果然，韩错吐出一口烟：“不知道，就是刚刚没人的时候发现疼掀开衣服看，居然有个很规整的印子。”
    黎若迪询问：“什么印？被什么碰到压出来的？”
    韩错一愣，恍然看着黎若迪：“好像是。有点……”
    手比着：“长方形，还有点扁平。”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煞有介事：“会不会类似什么电子产品？”
    韩错惊讶：“真的有点像，但不是手机。”
    黎若迪探身：“那ipad呢？”
    韩错恍然：“真的是。好像就是……”
    黎若迪点头：“我进房车之前甩得那一下是吧？”
    韩错摇头：“那不知道，反正就有点疼。”
    “妈呀~”
    黎若迪开口：“这么严重啊？”
    示意已经笑得不行的刘珝：“你快带韩编剧去医院看看，可别刚来第一天什么都没干先躺下了。谁伺候谁啊？”
    “哈哈哈哈哈！！”
    刘珝歪倒在一边，韩错平静开口：“那倒不用去医院那么严重，不过可能造型谈判的事就顾不上了。就做点伺候人的助理工作就好。”
    助理两个字咬得很死。
    黎若迪也没忍住笑瞟他一眼，对着刘珝呵斥：“笑什么笑？让你做的工作你推别人身上。”
    刘珝干脆翻身还在笑，韩错也不高兴对着刘珝：“就是。你是助理我是助理？都说了我客串的，你估计是不知道，但是黎老师和薛经纪都是清楚。我本来就因为帮着团队谈判剧本让剧组都有点排斥我，尤其盛隆导演干脆就冷暴力。如果是黎老师肯定不会让我去负责谈，就是你自作主张偷懒耍滑……”
    “我可不背锅！！”
    刘珝听到这哪怕脸还是红扑扑的，赶紧甩掉：“这锅我不背。明明就是……”
    下意识指着黎若迪，黎若迪隐蔽瞪眼。
    刘珝撇嘴，随即坐直身子：“那现在怎么办？”
    看着韩错：“说是等，谁知道有什么变故？”
    黎若迪也看着韩错。然后氛围沉默了十秒钟，韩错故作惊讶：“不是问我吧？！”
    刘珝开口要说话，黎若迪挥手：“好了你先回房车休息吧，别晚上又盯不住，喝口热水都找不到人。”
    刘珝嘀咕什么去房车了。韩错正好烟也抽完，丢在地上踩灭，黎若迪眉头看了一眼，但随后韩错又很自然将烟头捡起看看周围，随手揣进兜里。
    黎若迪示意韩错：“坐。”
    韩错摇头：“腰疼，站一会。”
    黎若迪没在意，看着韩错：“欲擒故纵？你是不是有什么除了客串的事求我帮忙，所以先提醒我造型的事。这样也好说话？”
    韩错一顿，笑了笑揉着胸口：“好像缓解很多。”
    黎若迪也笑：“你才该来演戏，不但戏多还特别自然。”
    韩错呵呵笑没回应。
    黎若迪示意：“坐。”
    这次韩错没拒绝，坐在一边，黎若迪开口：“其实薛双一直没有放弃叫你加入团队，你知道吧？”
    韩错点头算是承认。
    黎若迪开口：“我听说好像赵霁月那边对你的工作也很满意，有没有抛橄榄枝？”
    韩错开口：“抛了，但是我和他老公关系不太好。打算偶尔客串接私活，加入团队就先算了。”
    黎若迪笑：“那还解不开了？人家儿子第一次开口叫爸爸居然是你一个外人。”
    韩错摇头：“解不开也不是因为这个。”
    看着黎若迪：“不说了。这个项目耗时很长，而且我想做好。不过目前能做的我都做了，团队嘛，不是以前我写小说了。自己写自己查自己发到网上就完事。他们可以做其余的事，不管这个团队还是这个项目都离不开娱乐圈的支持，我也打算进来做内容。那我自然也就驻扎前线积累人脉不离开。从中也找一些机会反哺公司，不然自己闯荡娱乐圈耍单帮也不是个事。”
    黎若迪开口：“你说吧，想我帮什么忙？”
    韩错沉默，半响开口：“其实你看不看网上评论？关于你颜值的？”
    黎若迪疑惑，自己主动提出，他又转移话题？
    不过也不多说，既然造型的事是他提的，是谁提无所谓，关键黎若迪上心了，那现在就是她想要改造型。
    这不是别的什么微观的问题还需要思想碰撞，造型就是外在，很主观直接的。一目了然，所以做决定也不需要多久。
    “你说吧。”
    黎若迪示意：“别总让我问。而且薛双讲你对我很多事都了解……”
    突然眨眨眼：“但本命是赵霁月？”
    “呵呵。”
    韩错笑：“我就是个普通的路人，是明星我都粉。”
    黎若迪点头：“那你还胸怀挺宽广？”
    韩错恩了一声：“不然ipad也打不出印。”
    黎若迪失笑：“你咋那么能对付呢？说什么都有接着的。”
    示意韩错：“你该去说相声。”
    韩错摇头：“说回来。就是你的造型，尤其现代剧还好。古装有点出戏，第一你颜值异域，第二你五官轮廓有点分明。以东方文化背景下的古代审美来说，白幼瘦是主流。”
    看着黎若迪：“白和瘦可以后天通过美白瘦身做到，你也能做到并且已经做到了。但幼不是真实年纪小，而是要看着年纪小。”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轻声开口：“对。之前只是显脸大，现在岁数都显大。”
    韩错无奈：“我是总结，这是网上评论。不是我个人意见。”
    黎若迪还是看着他：“你总结完不就是你个人意见？”
    韩错开口：“意见嘛，可接受可不接受。”
    黎若迪询问：“不是建议才是可接受可不接受？意见……”
    “你纠结这个？”
    韩错示意：“我一包烟能和你侃一天，你确定咱先聊十块钱的？”
    黎若迪翘着腿，没再多说。
    韩错继续：“但是这些本来就是个人特点，没有必要迎合白幼瘦。既然你演了古装剧了，你自己接受大家也就接受呗。只是最后要做到尽善尽美，没有必要为了还原原著女主设定而反而让效果变差。”
    “至于是差吗？”
    黎若迪打断。
    韩错开口：“颜赞任性，这说的对。可以让颜赞的人锦上添花，最起码是保住基本盘，此刻不是你自拍发网上粉丝怎么都喜欢，是为了让这部戏的人都能接受。是不是人越多越好？而你自己做得越完美越好？”
    黎若迪沉默，随后看着他：“所以你意思就是龙须要去掉就是让自己完美？”
    “是止损。”
    韩错更正：“除非有一天演一个西域大女主的戏，女主不是汉人。你去演就绝了，但只要古偶大制作的背景是汉人为主，你就要在造型上下功夫。时装剧也就是现代戏还可以用各种造型服装来扩展发散你的整体外貌优势。古装戏本身戏服就不是现代的，也很难突显一个人的整体美，发型也不能太夸张，那么就一张脸可以让观众觉得熟悉并且入戏，你只能也必须在这方面下功夫。”
    想了想，韩错开口：“也不是坏事。现代戏连身材服饰都要考虑，古装戏就只考虑发型和脸就行了。”
    黎若迪点点头，突然疑惑：“说半天你只是说服我要这么做，你没有说怎么去做到让他们同意？”
    韩错开口：“说服你就够了，我说话没份量。但你只要下决心，加上之前薛经纪也和盛导演谈过的小特权。你女一号的身份当红女星的咖位，除非平台方企鹅视频强压，不然不算大事。”
    “不算大事？”
    黎若迪开口：“你想得太简单了。”
    韩错开口：“任何事要处理好都是尽可能复杂问题简单化。不考虑什么压力，就单说这件事。你自己明白去掉龙须就是比保留好，然后你再事实证明给别人认同这一点，其他都是次要的。”
    “我……”
    黎若迪想了想：“我自己其实已经初步认同你的说法。毕竟去掉龙须和保留的对比很容易看出来。”
    随即询问：“奇怪的是，之前为什么我没想到？”
    韩错摇头：“自信吧。觉得什么造型自己都能驾驭好，或者是薛经纪也不把这些网上评论给你看，又或者你觉得网上评论都戾气重，都没事闲得，也不能全信，又可能……”
    “可以了可以了。”
    黎若迪点头：“我其实问自己呢。”
    韩错笑没多说。黎若迪看看不远处：“反正，晚上试试吧。”
    然后就到了晚上，毕竟等一天了嘛。
    期间黎若迪又挑起话头问他还有什么事找自己帮忙，韩错也没多说，只是表示这次事过去再讲。
    黎若迪也没再说，因为造型师来了。
    晚上的戏不少，毕竟等一天了嘛。然后黎若迪下午睡了一觉养足精神，正常来说就等着就好。但因为要改造型的话，说了试试。造型师也听了导演的安排过来了。
    别看只是两条龙须，以为去掉就好。那是扯淡。
    韩错经常自己工作不被别人尊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他很尊重别人的工作，哪怕不理解不懂。
    造型是一个整体的事，在娱乐圈对艺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真的影响可大可小。
    龙须不是单独存在，是配合整体的衣着脸型还有发型弄出来的。
    你说去掉就去掉哪有那么简单？其他部分就要大幅度调整。而且这是个临时的活。需要时间和精力。
    刘珝在一边帮忙看着，说几句客气话然后给点意见。
    韩错发烟都习惯了，不是软中华就是寿百年。主要他自己喜欢抽，也只抽过寿百年这么一种进口烟还是人家送的。
    只是两个造型师是女士，发烟也没意义。
    韩错叫过刘珝偷偷示意，周围有什么超市之类的，你买东西。贵贱不说是个心意。哪怕人家造型师是剧组的，给演员弄造型都是应该的。但这一次也不一样，算是临时的活。
    你表示一下最后人家好处还是落在黎若迪身上。
    刘珝犹豫一下，看看那边的黎若迪。黎若迪偶尔也听到几句，造型师不好说什么毕竟是私下聊天。
    所以黎若迪只是开口让刘珝听韩编剧的。
    刘珝也就离开了。韩错不解，到底还是年轻。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差那点钱吗？
    随后她走了韩错过去，看着人家倒也不至于忙成什么样，偶尔插句话。
    “老师？能不能发型稍微膨胀一些，显得脸小。”
    “呵~”
    两个造型师都笑，倒也不全是因为他外行，而是瞬间黎若迪大眼睛就看向他，哪怕此刻做造型不能动，眼睛都要横出眼眶。
    “你是不是有执念？”
    黎若迪询问：“薛双说的没错？其实你真是我黑粉吧？我就是脸大是吗？”
    韩错呵呵笑：“跟我比还是我脸大！”
    “哈哈！！”
    造型师笑得不行，按着下意识想动的黎若迪：“这是你新助理？”
    黎若迪看看韩错，坐好位置：“幸亏不是。”
    说完有点不耐烦对着韩错：“那边房车有改过的剧本送过来审核，你去办点正事吧？”
    韩错惊讶：“还真改了？”
    黎若迪看着他：“不然谈判干什么？”
    韩错下意识要过去，不过随即皱眉：“不好吧？我上你房车……”
    几人又笑，黎若迪开口：“还挺传统？”
    韩错询问：“没有什么避讳不该看的，让刘珝回来收拾一下？”
    黎若迪终于不顾造型直接转身：“你是不是混熟了？我气场就这么弱吗？”
    “没有~”
    韩错转身就走，两个造型师看着他背影，笑着询问：“他我们听说过，帮你和剧组谈剧本的那位编剧是吧？挺逗的。”
    黎若迪自己也气笑了：“我也是没想到……”
    失笑开口：“我多少年了，情绪没说波动这么激烈。一直都人淡如菊……”
    “噗！”
    正要上房车的韩错喷了一下，然后就上去了。不仔细听没人会联想到他喷出来是因为黎若迪那句“人淡如菊”，但莫名黎若迪就能直接认定。
    面无表情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上车了。
    造型师也觉得好玩，之后做得更用心了。还能有额外的礼物估计之后还有点小外快，这边氛围还挺开心的。
    不戳不戳。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因果循环，我挺爽的

    “还真是人淡如菊啊~”
    韩错的第一次给了黎若迪了。
    还是好几个第一次。
    第一次上房车，第一次上明星的房车。第一次上黎若迪，的房车。
    因为黎若迪白天不拍戏所有休息区就在房车旁边不远，不用锁门。打开就上来，迎面就能闻到屋内的香气。
    好像真的是菊花香？
    反正他其实也没怎么见过真花，香气也分不出来。估计就是空气清新剂吧？不知道。
    韩错还闭眼用力闻了闻……感觉有点变态呢？
    睁眼打量四周，韩错觉得自己有点恍惚了。
    也不知道本命的意义怎么判定。
    是如同赵霁月那样，她哪怕公开了恋情韩错也能坦然祝福这叫本命。还是说黎若迪这种有点绯闻韩错就多少会揪心才叫本命。
    一个看似不在乎一个看似在乎，按理说应该后者是。
    但是真正粉了谁不是应该哪怕她公开恋情也还是喜欢才算吗？
    不知道。奔四大叔粉吗的比人家小年轻还感性，凑不要脸。
    tui~
    也没说在哪，里面空间不大，一个沙发一个桌子，然后其他配套设施比如什么洗手间浴室这些看不到。
    然后就是有张床，旁边还放了一些行李。
    韩错当然先要去书桌找，结果没有。然后又去了沙发，好像也没有。之后奔床头去了，这个不好翻找吧。还有好像刚刚换的衣服？不算女士内衣，但也挺贴身了。
    一瞬间韩错以前不理解那种偷拍裙抵或者闻内衣那些变态，被发现了还要抓进去拘留罚款。有那个钱做大宝剑多好？什么瘾都能过。
    但此刻似乎有点共情？！
    tuituitui~
    开始翻找，也没有！
    韩错挠挠头，打开房车门：“放哪了？没找到啊。”
    黎若迪想回头回不了：“你四处找找，就在车里。”
    韩错开口：“找了。没有啊。”
    黎若迪扭着头，造型师也跟着转。
    黎若迪皱眉：“肯定就在房车里，空间也不大。”
    韩错回身看着：“是啊，在房车外空间就大了。还更不好找呢。”
    黎若迪干脆起身，造型师也笑着停下。
    “你怎么总那么多话？！”
    黎若迪迈步上去，起初跟他相处还有点气场，真的一起做事才理解薛双的感受。
    人菜话多。
    至少你找到再说别的，找个剧本你都找不到还可能对付了。
    “你来这是辅助我的。”
    黎若迪上车：“什么事都要我亲力亲为那要辅助干什么？”
    韩错无奈：“我又不知道你们放哪了？”
    “不就在……”
    黎若迪翻着书桌，沙发，然后床。的确都没找到，然后随手开了洗手间门看了一眼要关上，结果突然又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剧本对着韩错：“这什么？！”
    质问韩错：“找没找到？”
    韩错一顿，打开车门：“记者，导演，工作人员！！黎若迪不尊重电视剧，把剧组的剧本放洗手间里！！”
    “呵呵~”
    造型师一直知道这些事的，都笑。
    黎若迪也忍着笑想要把剧本甩过去，韩错喊完也平静回头看着她。黎若迪点头递过去：“看吧看吧。”
    韩错接过：“都说娱乐圈复杂，看来是偏见。我想秃顶也想不到你进洗手间不带手机带剧本这么用功。”
    黎若迪当没听到坐回去，但脸颊微热。
    没多久倒是刘珝回来了，拎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看起来还累够呛，脸红扑扑的。
    韩错就觉得牙疼。
    下意识要点燃一支烟还被刘珝抱怨都不过来接一下。
    现在工作生活节奏快，自己刚来一天，几乎这两位都不熟，却早不把韩错当外人了。
    “你……”
    韩错看着东西，的确是不少，还琳琅满目的。
    “水果，零食，还有酸奶……”
    韩错打开看了一眼，询问刘珝：“你是自己喜欢什么买什么是吧？你们顶流和顶流助理都这么自我的吗？”
    “我怎么了？”
    刘珝不解。
    韩错摇头没多说，过去放在黎若迪面前的椅子上给她自己看。
    黎若迪看了一眼倒是笑了：“果然是我家小珝，都是我爱吃的。”
    “呵~”
    韩错在一边点烟，直接坐在房车门台阶看剧本。
    两个造型师看了一眼也笑。
    倒是刘珝还要过去和造型师说什么，黎若迪已经拿出工作手机示意两位造型师：“加个危信吧。”
    两人当然客气加了，她们就是普通造型师，虽然不缺活但缺人脉。谁说和顶流一起在剧组就一定能结交上，最多有这个机会。如果不是韩错突然提议改造型，也没有这个私下结交的空间。
    加完之后，一人转了五千过去。
    “客气了。”
    “没必要的~”
    两人说是这么说但都收了，也应该，这的确就是剧组要求的范畴之外的工作，而且还是实验而已。
    韩错抬头看了一眼，笑了笑没多说，开始专注看剧本。
    说实话原著没看过，原本的剧本也没看过。
    倒是上面已经标注在哪里改了，有对比的。
    慢慢的专注进去，直到感觉有点看不清才抬抬头，原来天已经黑了。结果就在这时，韩错突然愣住。
    朦胧之间天黑还没全黑的此刻，不远处黎若迪的侧脸若隐若现。
    棱角分明的好处就是侧脸都那么清晰。
    而且明明光鲜不好，明明韩错还近视。可是好像眼睫毛都可以看清一般。很玄学。
    然后，就是去掉龙须，又重新整体调配的造型。
    这一刻似乎戏服是不是古装都不重要了。
    几乎从来不拍照也不自拍的韩错，慢慢拿出手机然后调整一下。对着此刻那个侧脸，按下了拍照键结果……
    “不能拍照！”
    “吓我一跳！！”
    韩错手机掉地上，咧嘴看着刘珝。一直萌萌哒还有点憨憨的刘珝此刻表情严肃还声音有点凄厉。
    把没注意的造型师和黎若迪都吸引过来。
    看韩错捡手机，又看刘珝的表情。
    似乎明白什么。
    黎若迪没说话，造型师对韩错其实挺有好感的，不止因为人有意思，而且也算间接让她们有私活也有外快以及有和黎若迪非工作交流接触加危信的机会。
    “剧组没拍完戏之前不许拍照。”
    造型师解释：“除非剧组内部专职人员可以拍摄花絮。避免造成造型外泄和路透。”
    韩错看看手机，屏幕好像有一道横着的裂缝。
    刘珝也觉得是自己没告知，过去语气放缓：“对不起韩编剧，我也不是有意的。不过容易给迪姐惹来麻烦……手机坏了？”
    韩错叹息：“一辈子不喜欢拍照也不喜欢拍别人，今天第一次就被你一声呵斥给打消了积极性。”
    看着刘珝：“你可能毁了一个未来的顶级摄影师你知道吗？”
    刘珝撇嘴：“赔你个手机嘛。至于说那么严重？”
    黎若迪看看这边：“没事，刚刚估计光线也看不清什么。”
    结果刘珝蹲在那惊讶和韩错一起看着：“谁说的？好美~”
    看着韩错：“说不定你真可能是未来顶级摄影师……”
    随即皱眉：“就是年龄太大了。”
    “哈哈哈~”
    黎若迪听到突然大笑，造型师也忍俊不禁。
    韩错疑惑看着黎若迪：“黎老师，至于笑得那么夸张吗？有钱人未必幸福？顶流也未必快乐？”
    黎若迪看他一眼没说话，倒是刘珝拿着韩错手机凑过去：“迪姐你看！真的好美……”
    两个造型师也看过去：“真的啊~”“很上镜~”
    四个女人凑过去，看着韩错手机。韩错反而成外人了。
    黎若迪看了一会，随意摆手：“别大惊小怪，日常而已。”
    “呵呵~”
    几人都笑，刘珝称赞：“造型改对了，手机裂缝都影响不到那份美，反而还平添了忧郁。”
    韩错咂咂嘴，看着刘珝：“你做编剧得了。”
    居然放在一边：“手机裂缝都影响不到那份美……为了kpi也是拼了。”
    “嘿嘿~”
    刘珝就笑，还偷偷把这张图片传到自己手机里。
    结果发现没危信。
    “韩编剧怎么不用危信？”
    刘珝询问，黎若迪皱眉：“手机给人还回去。”
    随即看看手机屏幕裂缝：“之后买个新手机给……r17？”
    黎若迪回头看看韩错，刘珝过来递过去，韩错接过揣起：“是啊，广告做的好。就是配置一般。不过也不贵。”
    黎若迪笑了笑没多说。
    基本弄好了，那边已经过来询问情况。
    造型师左右看看，半开玩笑也明白韩错不是真的助理，而且改造型的提议也是他的意见。
    “韩编剧过来看看？”
    韩错真的走过去，果然，去掉龙须之后又整体调整一下。
    非常好。
    把她的劣势给掩盖，然后优势突出。
    网上对她颜值是有争议的，不是争议漂不漂亮，是这份美是不是能get到，很多get不到也正常。不过漂亮肯定还是漂亮的。
    “挺好。”
    韩错开口：“我也不懂，反正比有龙须好就行了。这毕竟是电视剧拍戏不是什么晚会活动。”
    黎若迪看看韩错：“挺好？那什么叫不好？”
    几人又笑，女人嘛，尤其颜值高的那种，她说韩错有执念，其实她自己才有。一直纠结。
    韩错却很认真：“不好的就是以后不要做头发贴头皮的造型，会突出整体的脸。最好头发能支起来。反正我不会形容，就是那个意思。而且尽量我说过的，反正头发长发量浓密，就把头型做的比正常大一些。扩展一些。”
    “显得脸没那么大，你说过了。”
    黎若迪敷衍开口，对着造型师：“问问导演怎么安排场次，之后试试。”
    造型师笑，就离开了。韩错倒也没在意，只是看着剧本：“我早该想到的。”
    “想到什么？”
    黎若迪不用坐着不动了，起来活动一下看着韩错又点燃一支烟：“你烟瘾好大啊。”
    韩错恩了一声，看着黎若迪：“原著是没有李乐嫣的。”
    黎若迪没说话。
    刘珝想开口，黎若迪看着她：“把这些东西拿放车上去。”
    此刻没人了，黎若迪开口：“怎么想的？买这些送造型师？”
    刘珝吐吐舌头，拎着东西上去了。
    韩错看着黎若迪：“所以所谓的加戏，李乐嫣是原创的人物。而皓都原本角色单薄，在这里就开始要和李乐嫣组cp了。”
    黎若迪恩了一声：“说是目的想多增加一些剧情和感情戏。让这部剧别那么单薄只有男女主互动。”
    看着韩错：“那你觉得会不会冲淡主线？”
    韩错沉默，半响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咳嗽。
    黎若迪疑惑：“哪好笑？”
    韩错看着黎若迪，强忍着：“你自己应该比我明白吧。”
    黎若迪惊讶：“为什么？”
    韩错看着她，笑着开口：“十里桃花记得原著没有东华和凤九，当时强加进去原创很多两人剧情，然后你火了。这一次……真是因果循环。”
    黎若迪深呼吸，瘪了口气，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也笑出来。
    但一边笑一边目光特别不友好的看着他：“报应不爽是吗？”
    韩错笑着摇头靠在一边：“没有啊，我挺爽的，呵呵……”
    黎若迪咬着嘴唇看着他，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轻声询问：“笑够没有？”
    韩错咳嗽一声停住：“差不多了，再等会。”
    不过当然就不笑了嘛。
    黎若迪给他一个大白眼，强行转移话题：“赵霁月也是这个情况吧？你怎么给她谈的？好像听那边剧组传出消息，很不错。而且已经开始按照修改增加的剧情拍摄了。”
    韩错果然没再笑，而且眉头皱起：“情况不一样，你这个更麻烦。这部戏的皓都和那边有点像，都是原著人物戏不多想加戏。但是李乐嫣干脆就是原创的话，戏份是多是少和原著也没个对比。”
    踩灭烟头：“有点麻烦。”
    黎若迪恩了一声：“那你的意见是……”
    “我要想一想。”
    韩错开口：“我今天第一天来，多嘴提醒你造型的事，然后还有剧本的事。”
    黎若迪点头，随后那边过来客气表示可以拍戏了。场次之前也都问过，她也看了一天剧本。毕竟专业的，不多说。
    过去开拍。韩错也一边看着一边思考。
    毕竟是来做事的，助理工作只是顺带。

 第一百二十三章 说定了？！别双标！

    “这造型还真的可以啊。”
    “本来黎老师就神颜嘛。”
    “还是团队给力。”
    “那个编剧也不是她团队的。”
    “想是就能是啊。”
    “不过龙须是原著的……”
    当黎若迪走过去的时候准备拍戏，已经有工作人员除了盛隆之外开始夸张了。管他虚情假意呢，但至少也是一种观点和态度。
    盛隆其实目光也流露出惊讶，随后很认真审视。
    他是不会轻易表态的，而且其实这件事他也不是完全能做主。说白了谁投资谁话语权大。涉及到企鹅视频做为出品方还是播出的平台方甚至还是发行方。
    那不用提了，很清晰谁话事一目了然。
    不可能试都不试就直接拍板，试过看看效果。
    但是还有个人，赵晨曦快收工了，她拍白天的戏。晚上拍黎若迪的，这几天就是这么安排。不过此刻却没走。在不远处看着众星捧月的黎若迪，黎若迪也微笑应对着这些夸赞，跟着讨论他们的意见和观点。
    “伍垚？你觉得呢？”
    突然盛隆开口，伍垚本来在旁边围观而已，此刻被cue到也是疑惑：“我？”
    见盛隆周围看着他，伍垚男一号不过还年轻，当然也很红。
    想了想，笑着：“都不错。反正迪姐本来就漂亮。”
    黎若迪看着他：“说了跟没说一样。”
    “呵呵~”
    周围附和笑着，伍垚也笑。本来嘛，改造型如果不涉及到他自己，他不需要给意见。自然也就不会表达立场得罪人。
    盛隆看看周围，询问黎若迪：“韩错呢？”
    黎若迪也回头，指着房车：“那边。”
    对着刘珝：“叫他过来，说了盯夜班。”
    刘珝跑过去，结果没多久跑回来，就自己，表情怪异。
    “人呢？”
    黎若迪询问，刘珝看看盛隆：“他说……盛导演看着他烦，他躲远点就不过来了。”
    “呵~”
    盛隆笑出来，其他也都笑。
    盛隆示意黎若迪：“还挺自觉？”
    徐导演也开口：“谁家助理这么有个性？顶流都压不住吗？”
    黎若迪笑，看着刘珝示意去叫过来。
    刘珝又过去，这次韩错倒是晃悠悠来了。
    “还得两次请才行？”
    吴制片调侃：“这次再不来盛导演就得亲自请。”
    韩错随意坐下：“主要是我的身份很模糊，说是新人助理吧大家也就都习惯了，慢慢融入。可是偏偏又都认识我，还有点烦我。我这人又要面子不想人家看着烦，低调点呗。”
    周围又笑，不是因为好笑，是顺着盛导演黎若迪而制造和谐氛围。
    看着韩错，盛隆询问：“听说造型师弄造型的时候你也给意见了？你还真是什么都懂。”
    韩错开口：“导演，都是文艺创作者，名气不同而已。但工作性质一样，谁提意见不重要，看你是不是接受了。”
    刘珝拿出手机突然展示给盛隆：“导演，这是刚刚无意中韩编剧拍下来的，造型刚弄好的瞬间……”
    “喂！”
    黎若迪皱眉，刘珝想起来，吐吐舌头。
    果然盛隆接过却随意开口：“剧组不能随便拍照片。”
    韩错拿出手机：“是，我不知道。只是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只能用镜头记录下来。果然就一张照片把手机屏幕都照碎了，太低端承载不了神颜。”
    “哎呦呦呦~”
    “手机屏幕照碎了？”
    “承载不了神颜？”
    “画面太美不敢看~”
    “歌词吗？”
    男二扮演者对着赵晨曦吐槽，结果发现她只是看着那边不说话。
    黎若迪也笑着看着他一眼。倒是盛隆没追究这个的意思，尤其看着他手机屏幕的确有裂缝：“倒也不至于……”
    然后叫来徐导演：“你看这构图是不错。尤其配合光线……”
    徐导演和吴制片也都凑过去，放大又重点看着。
    没多久手机递过去给刘珝：“那试试戏吧。”
    看着徐导演：“你去安排……晨曦啊？”
    无意中看到不远处不参与低调的赵晨曦，笑着开口：“平时你挺爱闹的，今天这么安静？快收工了有点累？”
    赵晨曦笑着摇头没说话。
    盛隆目光变幻，突然开口：“你觉得小黎新造型怎么样？”
    瞬间都不说话了。
    黎若迪若无其事的也看着刘珝手机的图跟没听到似的，而所有目光都看向赵晨曦。
    赵晨曦惊讶：“我？！”
    她经纪人其实也在一边，带着助理一起。
    韩错要过来的消息其实提前几天就传过来了，毕竟要报备也要登记制作工作牌。关键是他也不只是客串助理那么简单。
    他过来就代表之后改剧本，黎若迪那边要开始审核了。所以不跟组的经纪人自然也要过来帮忙跟进打点一下。
    今天还想过来认识他的，不过一直没离开黎若迪也不太方便。结果此刻就被cue了，但是和刚刚问伍垚的性质就不一样。
    “我……”
    赵晨曦要说话，突然她经纪人也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长得一般但是会打扮，看着也会说话。
    客气拦住她开口：“没有。导演你别闹，伍垚是男一号就算了，和黎老师对手戏多有资格评价。我们晨曦女二，不方便说什么。”
    然而盛隆开口：“随便说说嘛，这件事也不是大家决定。就是多吸收一下意见。”
    经纪人为难，半响开口：“晨曦有点累了，导演我们先回去……”
    “我觉得都挺好的。”
    结果赵晨曦突然开口，经纪人瞪她她也没在意，看着盛隆：“迪姐漂亮，圈内外都出名。什么造型都能驾驭好。”
    但是没人在意，这和伍垚一样说了等于没说。
    但显然她可以避开却主动开口，不会是想和稀泥。
    “就是就是……”
    可经纪人想和稀泥，拉着她不让说要带走。
    盛隆点头：“那你的想法呢？”
    盛隆追问，赵晨曦看看低头没听到一般看着手机和刘珝讨论什么的黎若迪，想了想，开口道：“不过我想着是不是，原著这么设定造型有她的深意？反正多余的我也不懂了。”
    “我去……”
    “这就开始了？”
    “嘘~别说话~”
    周围窃窃私语，经纪人瞪她一眼，但已经说出来了，反而也就没什么了。黎若迪和赵晨曦私人没什么仇怨。偶尔还能拍个花絮，但是涉及到两个团队以及工作事业，那就不一定局限一部戏。
    赵晨曦刚有点小爆的苗头，但是黎若迪团队看不惯她团队影响的骚操作。又是手滑又是蹭热度或者各种拉踩艳压。而反过来赵晨曦团队也是看不惯，觉得这不都是你们曾经走过的路吗？现在是顶流了开始洗白装高贵了？
    按理说如果不是这部戏，彼此也没什么交集。但是现在不但一部戏，而且之前因为剧本剧情的事还有过谈判。
    虽然当时黎若迪团队针对的是剧组不是赵晨曦，但根本原因最后不还是她吗？
    关系复杂，但娱乐圈本来就复杂。
    黎若迪笑了一声没怎么理会，反倒是刘珝皱眉要说点什么怼回去。结果……
    “认真的？”
    一个声音打破沉默。
    所有人看向声音来源，坐在黎若迪身边的韩错。
    包括一直淡定的黎若迪都看过去。
    韩错面容平和看向赵晨曦，还带点笑容：“你确定尊重原著？”
    赵晨曦和他其实中午见过还有交流，此刻明显各自立场不同，也是平静开口：“尊重原著不是常识吗？”
    这就是套话了。
    韩错却看着导演：“你们都听到了？这是她说的。”
    盛隆似笑非笑：“所以怎么了？”
    韩错示意黎若迪：“不改了，龙须留下，再难看也尊重原著。”
    黎若迪看他一眼：“再难看？”
    韩错没理会，却是看着赵晨曦：“原著没有李乐嫣，原创的。尊重原著的话，退了片酬然后退组？”
    “噗！！”
    “哈哈哈！！”
    黎若迪差点没忍住终归还是忍住了。但是刘珝很不给面子大笑出来，然后周围也被带动了。
    盛隆都愣住，随即也是哭笑不得。
    但是赵晨曦经纪人脸色一变，赔笑开口：“意见嘛。意见而已。”
    韩错没理她，笑着看着也是有些错愕的赵晨曦：“别双标，你刚刚自己说尊重原著的。”
    然而赵晨曦深呼吸，突然语气诚恳对着黎若迪：“我仔细又想了一下，迪姐你这个新造型特别好。就是能把你优势完全突显出来。”
    拍手跳着：“哇这部戏一定爆款，好期待~”
    “哈哈哈！！”
    “哇这也行！！”
    “晨曦你可以的！！”
    “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这次真的爆笑，伍垚和男二扮演者李宇星都笑得不行。对她竖起拇指，赵晨曦也呵呵笑着，看着可爱娇憨，包括韩错自己都忍俊不禁，好像看到曾经她那部星宿电视剧似的。
    “就是就是……”
    最后经纪人也松口气，笑着开口：“这部戏一定爆款，一定红。”
    赵晨曦看着韩错：“这个回答怎么样？”
    韩错也挑起拇指：“就是从我提起你裙子那一刻我就觉得你注定会红。”
    经纪人笑着：“我们晨曦已经红了好吗？”
    韩错补充：“爆红。”
    结果黎若迪突然惊讶：“提裙子？”
    刘珝也看着韩错：“你提赵晨曦的裙子？什么时候？你不是今天刚来吗？以前认识吗？”
    韩错讷讷开口：“就今天中午无意中碰到……”
    对着徐导演：“对了，徐导演看到了。”
    徐导演点头：“我只看到你放下晨曦裙子那一刻，之前提裙子我没看到。”
    “喔喔喔~”
    “哇啊啊！”
    “剧组都能吃瓜了？！”
    “哇哇哇~”
    所有人爆笑吐槽起哄，都知道肯定有隐情，但是此刻谁管那个？
    赵晨曦都脸红笑着：“你们过分了~”
    经纪人倒是喜欢这个氛围，因为明显她得意的是，剧组里赵晨曦更活跃更被喜欢。黎若迪反而有点端着女一号和戏外顶流身份，不太和其他谁有非工作的交流。
    韩错看着周围也明白了：“你们故意的？”
    看着赵晨曦：“盛传你团队强大，这也不行啊？明显这都是职场姓骚扰了，经纪人吧那是？还在那笑呢？”
    赵晨曦也半开玩笑看着他：“不是你说话有歧义？”
    韩错指着自己：“怪我？！我有说错什么吗？”
    经纪人此刻终于找到机会，笑着询问盛隆：“导演，还没介绍。这位是……”
    其实她当然知道韩错是谁，不然的话她就直接问黎若迪了。
    盛隆开口：“韩错，韩编剧。”
    吴制片附和：“就是之前叫停你们剧本戏份的……”
    “你不用这样吧？”
    韩错看着吴制片打断：“每次都要挑一下何必呢？”
    吴制片笑：“谁让你把给我的烟抢走了？”
    韩错点头：“我也看出来，给你你也不会说我好话。就知道挑事。”
    赵晨曦有些嗔怪：“还用他挑么？中午还是我好心告诉你男厕在那还带你去，结果刚才你不是怼我了？”
    韩错开口：“你不说我给你提裙子走了一路，腰差点没给我累折。”
    赵晨曦摆弄指甲嘀咕：“那么累还有心思提意见改造型。”
    韩错点头：“那反正脑子也没长腰上，不耽误事。”
    “呵~”
    盛隆笑：“可以了可以了。”
    黎若迪也偏头笑，果然如果是对内也这么能对付话就有点上火，对外的话看着就挺过瘾的。
    看着两人：“你俩还聊上了？”
    看着赵晨曦：“中午就认识了？”
    赵晨曦看了韩错一眼，笑着开口：“韩编剧嘛。”
    “你好。”
    经纪人此刻终于找到机会，递名片过去给韩错：“赵晨曦的经纪人，李蜻。”
    韩错接过点头，也下意识拿名片，被刘璇皱眉拽了一下。
    韩错愣住，结果李蜻不在意，主动弯腰从韩错手里拿过名片。
    刘珝不高兴要说话，倒是黎若迪先开口：“没多久不见，有名片了都？事业有成。”
    韩错要说什么，盛隆拍手：“好了。准备一下开始拍戏吧。”
    示意徐导演：“差不多清场。”
    韩错自然也要离开，结果刘珝寸步不离的。
    那边李蜻几次想过来都没找到机会，最后倒还是赵晨曦拽走了她。韩错一边承受刘珝不高兴的埋怨，也没往心里去。站在拍戏范围外，看着这一场试戏。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未来规划

    !go    “好！！！”
    其实有什么试不试戏的？
    可能韩错不专业吧，所以有没有龙须在韩错眼里区别很大。
    但是在镜头前韩错就不知道了。反正跟肉眼看到的区别不也差不多吗？最多在镜头前脸显胖一些。显胖只是导火索，根本是她五官异域棱角分明鼻子比男人还高。这演古装太出戏了。
    去掉龙须也不可能治本，但是最起码可以让造型更多样化，回转的空间更大，那就会扬长避短。
    之后拍了几场戏下来，导演也很满意了。
    和黎若迪说着戏，此刻其实摄像师才更有发言权。毕竟不管什么造型都是要拍出来才能给观众看到。
    黎若迪的新造型上镜是不是好看，那还是摄像师的意见很重要。
    下来之后黎若迪也站在镜头前，和摄像师以及盛隆一起围着看。然后一起讨论之后，盛隆算是初步肯定了意见。
    毕竟就算是私下或者个人情绪主观如何不提，只是为了电视剧为了作品而言去考虑，盛隆觉得好还是不好都有理由。
    所以几场戏加上ng加上一些休息之类的，两个小时过去了。一般不会拍太晚，人都要休息。但是如果真的赶到夜场戏就要熬夜加班加点去做。
    制片就是干这个的？统筹和监督进度。为出品方负责。
    刘珝已经打着哈欠，被韩错给劝回去了。反正大概除了熬夜也挺清闲，就是黎若迪休息的时候递剧本递水或者服务一阵，大概也就十几分钟重新拍戏。其余时间就是等着。
    也没太多事。
    吃的喝的用的都弄好，自然也应该就没什么。再说刘珝就睡在不远处的帐篷内，也都是专业的。刘于所在的剧务组负责，不然领工资干什么的？
    不远的话有事问她就好。再说还能打电话。
    “韩错。”
    黎若迪挥手叫他，韩错懂事自然不会影响拍摄，每次都站得很远。不叫也不过去。
    叫了韩错就上前。
    盛隆没理会，对着黎若迪开口：“这个造型我初步满意。不过今天先这样，明天换回原来造型拍摄。然后我会上报给出品方和平台方，这个必须还是要让他们了解一下给意见。”
    这是好听的话，其实不是给意见，是做决定。
    随便一个配角什么造型不造型的，是用是不用也是导演一句话的事。但是女一号尤其咖位高的话，改个造型不是小事。不说咖位番位就说她在作品里频繁出现在镜头前的次数和时间最多。
    以作品而言也要慎重。
    黎若迪能理解，倒是韩错开口：“盛导演，没别的意思。如果上面同意了你再改回来也麻烦，如果不同意其实你也可以说这个时间段剧情就是这个造型。大不了以后用回以前的。”
    黎若迪一顿，看着导演：“也是啊。弄造型怪麻烦的，明天改回来，之后再改，麻烦造型师不说也挺伤头发的。”
    “呵~”
    盛隆笑：“跟我耍心眼呢？”
    韩错开口：“总之反正也不可能我们这边商量好就能定，也要尊重出品方……对了。”
    看着黎若迪：“出品方都有谁？只是企鹅影视吗？”
    黎若迪摇头：“还有华测影视以及一个小出品公司。”
    韩错没多说，盛隆摆手：“行，那就这样吧。”
    指指韩错：“你这是催我尽快上报要结果是吗？”
    说完就走，韩错也只是笑。然后和黎若迪一起回去休息区，这次就近很多了，因为要拍戏嘛，就没弄到房车那去。
    黎若迪坐下，韩错递过保温杯。黎若迪接过看着周围：“刘珝呢？怎么就你自己了？”
    韩错开口：“她还是有点累的感觉，让她先回去了。”
    黎若迪喝了一口，舒了口气：“热水。”
    韩错点头：“你不是说连口热水都喝不到吗？”
    黎若迪开口：“能喝到，但是要去很远打水。开车不方便，走着去又太慢。”
    韩错皱眉：“去超市买个水壶啊，或者买个可以插电然后烧水的。”
    对着黎若迪：“她就买什么酸奶水果零食，这些都不想着？”
    黎若迪看看他，点头开口：“可能还是年轻吧？想得没那么周到。”
    韩错摸摸下巴：“也没什么。反正伺候顶流嘛，差不多就行了，年轻人还是不要拘束，自己累不着就好。”
    黎若迪笑：“一句不让。”
    韩错疑惑：“怎么就非得到了让不让的程度呢？正常交流也非得夹枪带棒，我自问来这这么多……小时了，做事尽心尽力吧？”
    黎若迪平静开口：“不但尽心尽力，还挺受欢迎。”
    看着韩错：“人家赵晨曦经纪人都给你抛橄榄枝了。”
    韩错开口：“那我第一不算你团队的人，第二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当然第三……”
    对着黎若迪：“我知道她的意思。从最初剧本审核权归你之后，那么我代表你去审核剧本身为编剧的话，某种程度等于代表你决定她的戏份多寡和改动。虽然只有否定权没有更改权，可是也是一种限制和束缚，人家希望和我搞好关系自然是有这方面的态度。”
    黎若迪喝着水：“那你想好了吗？”
    看着韩错：“你说你需要时间想，不过进圈之后你该知道很多事都是突发的，而且大部分情况下节奏很快。需要你应变能力。”
    韩错点头：“岁数大了，反应迟钝。”
    黎若迪看看他，没理会。保温杯放在一边，随意拿着剧本：“还是不说你找我帮什么忙？”
    韩错开口：“帮我联系上企鹅集团。”
    “恩……恩？”
    黎若迪惊讶，第一是他这次说了，第二是……玩这么大？
    不解看着韩错，韩错笑：“身为出品方之一和平台方肯定知道你要改造型的事，这也就是机会。我也正好就说了。”
    黎若迪思索看着韩错：“所以你提醒我改造型……故意的？”
    韩错皱眉后退：“我还没那么神吧？”
    黎若迪不置可否，韩错开口：“当然不否认我想先卖个好然后再求人帮忙更好说话一些。”
    黎若迪询问：“你联系他们干什么？”
    韩错示意：“就是我那个项目，可能设定到时候会和王者农药沾边。又可能借助里面的设定和题材。”
    黎若迪想着：“那个什么《小乔传》？杨甜小乔我客串大乔？”
    韩错开口：“对。而且如果可能的话，杨甜本来要再大几岁才能主演一些大制作或者重要角色，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把新剧本弄成儿童剧。借助王者农药的设定吸引人，那么很多小学生也玩。同样能宣传儿童乐园，如果企鹅视频平台能播放，那受众会更广。对杨甜，对你，对我们制作公司，对旅游公司，对项目，都是升咖的好事。”
    黎若迪开口：“是啊。你想得倒挺好。前提是设定和平台甚至人脉以及投资都要靠人家企鹅集团的话，你知道多少企业个人想借助一下人家的力量让自己事业升空？你哪位啊？贵姓啊？”
    韩错笑：“事在人为，而且企鹅视频也不是没好处。我们也为他们宣传王者农药了。”
    黎若迪询问：“人家用你宣传？人家王者荣耀的知名度不比你那个儿童乐园广？谁宣传谁啊？”
    韩错不解：“这么说企鹅集团的所有产品和平台不用代言人？你顶流粉丝好像也没有企鹅用户多，人家不还是用你做了推广人？”
    黎若迪摇头：“你再能说和我讲也没用，你当人家是傻子？口才再好能说动人家才可以。”
    韩错恩了一声：“是，我说话当然没用。”
    黎若迪等了一会，但是没等到下话。
    沉默几秒钟，惊讶看着他：“你不是指望我吧？”
    韩错呵呵笑：“你看，你和企鹅战略合作是吧？然后到时候还会客串，里面还有王者农药的题材和设定。”
    黎若迪点头：“我直接给你钱得了呗？你别费事了绕这么一圈，不是靠我就是靠企鹅视频然后把钱赚了。又何必非得弄个项目呢？”
    韩错的脸皮说什么了？要面子是自尊方面的事。
    韩错开口：“所以我之前力促你改造型不就是示好吗？”
    黎若迪开口：“你等于是给我一个棒棒糖让我给你买辆车。”
    韩错要说话，黎若迪更正：“而且还是小孩子拿着棒棒糖给大人让他买辆真车给自己，哪怕小孩子都不会开，都不知道车里面的构造，也不知道干什么用。就知道车好，而且一定明白车比棒棒糖贵多了。”
    韩错煞有介事：“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黎若迪老师。准备好拍下一场戏。”
    “来了。”
    黎若迪看他一眼，笑了笑过去拍戏。一直到晚上收工韩错也没再说别的。也能想到她这个反应，其实韩错以前也没这么求过人的。所以只是尽心尽力把她服侍得特别好。
    不过他知道还不够。就递个水就送个暖宝有什么用？
    有用，作用不大。
    “休息吧。”
    “睡草原吗？”
    终于收工了，看着黎若迪也很累似的。
    韩错也知道了拍戏的辛苦，本来不想再麻烦她的，但是不说不行啊。尤其黎若迪不解看着他是不是又怼人的时候，才发现他是拖着行李箱的。
    拍拍额头很是无语：“怎么忘了给你安排住宿？”
    看着周围：“这小刘也是。”
    韩错示意：“你们正常怎么安排？开车回酒店住？”
    黎若迪皱眉思索看着旁边：“不行有点远……住帐篷。”
    说完迈步走：“算了我叫小刘帮你安排。”
    “她睡了吧。”
    韩错看看时间：“快12点了。”
    黎若迪点头：“那我让人给你安排。”
    “行了。”
    韩错开口：“我自己安排吧。反正我也认识人。”
    “那……”
    黎若迪犹豫，其实一句话的事。累不说，而且也感觉韩错的确不是新来的普通助理，什么导演副导演制片都认识，包括剧务也是。
    “那行吧。”
    对着韩错：“有事再叫我。”
    韩错开口：“说反了，你有事叫我吧。”
    黎若迪一顿，似笑非笑看着他：“你在说完求我办的事之后，好像比之前更殷勤了。我很感谢，但似乎你指望这样就能让我帮忙不是很现实。那真是要搭人情的，哪怕你说的好像照顾多方的诉求。”
    韩错笑：“我尽量完善。一定让各方都能看到利益。”
    黎若迪没多说就走了。
    韩错目送她上了房车，叹口气也转身拎着行李箱找人。
    结果无意中碰到刘于，疑惑看着韩错：“这么快就要走啊？而且也晚了。”
    韩错无奈：“走什么啊？我还没住的地方，白天忙忘了，现在黎若迪和刘珝都回去休息，我自己来找剧组想办法。”
    “嗨。”
    刘于失笑：“我以为什么呢。”
    对着韩错：“住帐篷你要是不嫌的话，那有的是地方。”
    韩错犹豫：“有单间吗？小点也行。”
    刘于为难：“单间恐怕没有。”
    韩错瞪眼：“那叫有的是地方？”
    刘于笑着带着他走：“最少两人。倒是能找出空床，不过不可能有单间。除了导演。这个你不能比。”
    指着一边：“就在那一片。要不我目前房间没人，你跟我住吧。”
    韩错摇头：“主要是我打呼太响了，影响人休息。”
    “我不怕。”
    刘于开口：“我一个大男人怕这个？”
    韩错跟着他没多久就进去了：“那行吧，反正就一夜。明天的话尽量给我安排一个单间。不然的话加钱也行。你要做不了主我去找导演说。”
    “不用。”
    刘于示意：“我尽量，包我身上。”
    随后带着韩错熟悉洗漱，上厕所，还有充电等等地方。
    你要说野外弄帐篷住，这边这么大的一个剧组取景，照明还有设备还有很多都是需要电的。没有不是开玩笑？
    不过听刘于讲述，这就是他们剧务的工作。平时在横惦那种配套设施齐全的影视城显不出来他们本事。
    但是到这种不是影视城而且偏远地区取景才能体现他们剧务的本事。上到用电，道具，还有安排剧组人员以及演员等等吃穿住行这一切，下到盒饭，用水，洗澡，以及上厕所等等事务。
    为什么外景都要更耗资巨大？
    因为这个年代了，一切都能用钱解决，让你在哪都能过得更好。
    韩错也是走出来进入新时代见识到了。
    真的几乎没有任何的生活方面的滞涩和阻碍，而偏偏环境又远离城市喧嚣高楼大厦，能清晰看到星星。
    韩错都弄完反而不太想睡了，自己出来坐回，当然顺便打个电话。
    “喂？好久不见了。”
    “现在你就见到了？”
    “呵呵~”
    戚溪。
    韩错打给她的。
    “听说你去黎若迪那伺候顶流了？”
    戚溪笑：“适合你啊，你早就想了吧？”
    韩错恩了一声：“她现在从吃饭到喝水哪怕发型都要听我安排，更别说剧本方面非常依赖我。烦都烦死~”
    “少来~”
    戚溪笑骂：“伺候到凌晨都甘之如饴，谁非谁不可？再说你这么重要，怎么人家杨甜母亲非得要给你赶走呢？”
    韩错开口：“看她和我同岁却女儿都那么大了，不和她一般见识。”
    随即示意：“好了不扯了。她拍夜戏刚收工，我也刚安顿下来。我这边今天和她提了一句未来希望借助企鹅视频的帮助，但是当然了，人家目前不可能答应。所以我会继续完善我们的策划，最好几方诉求利益都顾及到。”
    戚溪也不闹了：“《少相甘罗》刚开机，儿童乐园好像也刚定了设计，你现在就和她提……是不是太早了？”
    韩错开口：“不早。《少相甘罗》那边有童芸这个契机更好。本来我也该低调了，只是原本想着林璇过来，结果她也不过来。那我干脆抽身也好，之后我不会再过问，反正都有专业的人去运作。有明辉集团，有彗星传媒，还有管崇明监督。提早要开始私下进行我们前山的《小乔传》。”
    戚溪答应着，半开玩笑：“那好吧。你有什么指示吗？”
    韩错语气严肃：“我跟你说，你记住了。这次我玩大点，行不行不说目标先定高。虽然还是乐园，不过我不打算《小乔传》弄成儿童剧，最多杨甜主演女一番。而且我想借助王者农药设定，然后最好能在企鹅视频播放。”
    这些其实之前韩错私下和戚溪沟通聊过的。
    只是戚溪没想到真玩这么大：“你这……行吧。”
    戚溪开口：“我也不能说你这么想不好。如果成了当然是好事。做内容我们信任你。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首先是剧本。”
    韩错示意：“我是没时间写了，估计林璇也够呛。况且王者农药我也不会玩，你找个年轻的，文笔好的，现在就开始打磨剧本。”
    戚溪犹豫：“都还没定呢，万一人家企鹅不让我们借用……”
    韩错开口：“杨甜还拍《少相甘罗》呢，所以你先写着，真到最后不行改也来得及。不耽误拍。至于其他的你按照之前更改的策划来，私下和管总商量。不过注意不要让明辉集团和彗星传媒的人看到。”
    “我明白。”
    戚溪开口：“我和赵杉何如今就在这驻扎呢。”
    韩错恩了一声：“对了还有。”
    韩错想了想：“未来因为这个项目，新锐能盘活。那么我自然就是公司的一员，而且最好借助《小乔传》能在企鹅视频播放而且也不是儿童剧题材这个契机，干脆我们就做个主流影视剧制作公司。一步到位别再儿童剧市场弄了。”
    戚溪答应着：“然后……”
    韩错开口：“然后我估计啊，我算公司一员。不过我可能会常年呆在各个艺人身边接私活，主要目的是多积累人脉，多拿资源。这个反正我推了林璇她不来，如果你有兴趣到时候……”
    “我明白。”
    戚溪开口：“如今公司几乎一无所有，全靠你的项目还有一阵忙活才能盘活。如果开了公司的话，你不是员工，你和我还有赵杉何甚至林璇我们都是合伙人。你出力了，我们三个富二代自然出钱。但你依然有股份也是老板之一。那就不存在是不是给别人打工，你自己在外面拉资源也好积累人脉也好，你要想的话也可以带我们谁过去帮忙，反正不存在其他的分歧就好。”
    韩错笑：“别再自己心里不平衡一起把我踢走。”
    戚溪也笑：“你先别自恋。”
    叹口气：“当然其实是我们绑着你，我知道赵霁月团队还有黎若迪团队都想挖你过去的。你跟着他们比跟着我们强多了。之前我是不信你会离开新锐去彗星传媒。但是现在我真有点担心你会撇下我们去攀高枝。”
    “哎呦？”
    韩错笑着：“我现在这么重要的吗？给我整膨胀了。”
    “行了。”
    戚溪嗔怪：“晚上回去捂着被子膨胀吧，估计也用不了多久就不膨胀了，然后好好睡一觉，记得第二天好好洗漱。”
    韩错皱眉：“戚溪你是开车呢吗？还是我误会了？”
    “自己想吧。”
    戚溪笑着挂断电话。
    韩错也坐了一会，回去休息了。毕竟有点晚了，第二天还要继续。
    “韩编剧。”
    韩错小声进屋，然后躺床上就要睡。
    屋内已经关灯，结果突然刘于一句话，给韩错吓一跳。
    “还没睡啊？”
    韩错回了一句，刘于转身看着韩错，突然开口：“杨甜母亲知道之后，不会真的找人打我吧？”
    韩错一愣，呵呵笑着：“你还知道怕啊？一个小剧务你就老实做自己的事得了，嘴那么贱干什么？”
    刘于笑：“我嘴能比得上韩编剧？”
    韩错开口：“那你要看背后有没有人站着，我当时代表黎若迪。但盛导演给你背书吗？你还自己有归属感似的说人蹭酒店？现在能童星就进圈的，而且签约大公司拍摄的都是s级大项目，这是普通家庭能供得起的吗？你自己不长点眼……”
    刘于没说话。
    韩错躺在那：“放心吧，应该不会的。不是没能力，是影响不好。毕竟事情已经平息了，黎若迪还在拍戏。”
    刘于沉默片刻，开口道：“谢谢韩编剧了。”
    韩错开口：“你不嫉恨我就行，但是我也是的确怼你了。过后还逼着你道歉。”
    刘于开口：“社会嘛。这都不是事。”
    “睡吧。”
    韩错示意，之后没再多说。渐渐进入梦乡，直到早上……!over

 第一百二十五章 搭不上话

    “来韩编剧！这是你的单间！”
    “不是……”
    “自便！！自便啊！！”
    “我……”
    早上醒来的时候，刘于不在。碰到之后看着黑眼圈，韩错想问的时候直接拉着韩错就走。
    距离住宿区的帐篷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单独一个帐篷。
    跟送瘟神似的直接就给韩错带这来了。
    韩错明镜的，因为他看过林璇用手机录下来的睡觉场景。估计刘于也是太过自大，觉得一个打呼噜算什么。
    结果昨晚被震到了。早上着急忙慌招呼剧务就给他把帐篷弄好。还特地靠别的帐篷远一点。
    靠。
    不过此刻韩错也明白了，刘于估计不是普通的剧务。就算不是剧务的头也是一个主管。
    无所谓了，其实社会嘛，他说的对。
    要是同学吵架估计互相就冷战一直不对付不理会，更不会有谁还道歉？但是社会里，一句道歉白开水一般，却有时候真的必须有。因为有了道歉就可以继续推进。
    这就是现实。
    韩错以前也挺小心眼的，如今进职场之后不是性格变了，是事多了，就不会那么矫情胡思乱想多愁善感。因为事多了你就顾不上了。
    收拾好安顿好一切，反正韩错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
    今后就算驻扎在这了。
    如今宋立明或者项总或者林璇也都不会太打电话给韩错。他们各自也都忙，韩错的离开虽然没明说，但走时候也交代。他能做的都差不多了，之后各司其职推进就好。
    包括彭于也去了阜洋，但也只是手机通话。两人也没见面，韩错的态度就是公事公办。我给你联系活，你好好干就完事了。之前早就交代过，也就不多讲。
    只是韩错打算等事情进展到一定程度，会偷偷让林璇带彭于去一趟前山和戚溪赵杉何汇合。把那里的地点考察一下，然后儿童乐园好好设计。
    根据剧本根据项目。
    这些再说。
    收拾妥当一切就去找黎若迪。今天她或许不是只有晚上的戏了。打招呼叫了早饭，结果没等走近就看刘珝和黎若迪说着什么，一边指着韩错就笑。
    韩错不解看看自己穿着，普通却干净，没什么值得笑的。
    “怎么了？”
    韩错看着两人，坐在面前：“我有什么不对吗？”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睡觉跟喊似的？”
    韩错无奈：“刘于真是，比我嘴贱。”
    黎若迪开口：“不是他说的，是你帐篷附近住着的人听到的。”
    刘珝笑着：“怪不得你帐篷那么远。你晚上睡觉一定要关好，小心把狼招来。”
    韩错看着她：“我会劝它去你帐篷找你，我岁数大了肉比较柴。你年轻肉质好。”
    “嘁~”
    刘珝哼了一声。韩错年纪大又看着温和，说话有意思。不卑不亢的，所以也算一个入职场之后发现的小优点，就是大家熟悉的快。
    开开玩笑嘛。
    倒是想起肉质，韩错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回头望了望自己单独小帐篷。虽然离得远但是不可能太远，不然水电这边都统筹的，拉不过去。不过远也有好处，周围好像有个木栏，可以放点什么杂物在外面。
    再说如今都五月份了，虽然是在敦煌但也不算太冷。
    韩错看看黎若迪，想着什么。随即询问：“附近有超市？大吗？”
    刘珝询问：“挺大的。里面什么都有，你要买东西？我能开车去。”
    韩错想了想：“我能和你一起过去吗？”
    刘珝犹豫看着黎若迪：“这得留人吧？”
    黎若迪摇头：“我上午没戏，下午开始。你们要去就上午去。”
    刘珝埋怨：“早说啊，昨天和你一起了。今天又折腾一趟。”
    韩错点头：“对。你就是希望能有大把时间睡觉，连我宿舍都不安排，保温杯丢给我就跑。”
    “嘿嘿~”
    刘珝笑，看他一眼：“在迪姐面前给我上眼药？”
    韩错开口：“应该上眼药的是她，只要眼睛没问题这助理早该开了，留着过年啊？”
    黎若迪也笑，看了刘珝一眼：“是，我也算眼瞎。”
    一早上说说笑笑的，然后吃完早饭就一起去了。保镖其实也有两个，只是平时没露面韩错也不认识。
    之所以没让保镖去而是让两个助理离开，因为保镖是什么时候都不能离开的。这是规矩。实际上也是，一时间没助理还能应付过去，但是如果保镖不在，万一出事呢？
    谁负责？
    “你要买什么？”
    开车的话还不算近，终于到了靠近的市内。别说超市还是挺大的。毕竟选景的时候也会考虑到这些。
    进去之后推着车就开始走，但不是去找什么零食什么水之类的，反而韩错在找一些餐具。
    “我吃不惯这里的盒饭，打算自己做。”
    韩错一边挑选一边开口：“对了剧组能收快递吧？他们会送到剧组吗？还是放驿站？”
    刘珝开口：“放驿站，剧组剧务会开车去统一取。”
    韩错笑：“那就好了。之后你把地址写给我。”
    刘珝好奇：“你会做饭？”
    韩错恩了一声：“家常菜。”
    看着刘珝：“你喜欢吃什么？到时候做给你吃？”
    刘珝虽然有点呆萌，助理负责艺人的个人事务就好。不像薛双许映岚这样的经纪人就要有自主力和判断力还要有经验和头脑。
    但是她终归不傻。
    “你是做给我吃？”
    刘珝笑：“还是给迪姐吃？”
    韩错随意询问：“她也吃吗？不知道她吃什么。”
    “嘁~”
    刘珝朝前走：“套话啊？”
    韩错示意：“反正咱们三个一起在剧组，有好事能撇开你吗？”
    “也是。”
    刘珝退回来：“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做，好不好吃。”
    随后无奈：“我和迪姐都有点不适应，但是她怕被人说耍大牌，偶尔吃几口当减肥了。我也挺担心的，怕薛姐知道教训我。”
    韩错不解：“她教训你干什么？不是你不让吃，盒饭还是统一的。”
    刘珝吐吐舌头：“她嫌我懒，不去市区买回来给她。反正开车也不费力。”
    韩错茫然：“那么你为什么不去市区买回来给她？反正开车也不费力。”
    刘珝哼着歌朝前走，韩错赞叹：“你能不被开掉真的是……”
    “我也很辛苦好吗？”
    刘珝不甘回头：“我到这身体也不好，也不适应。然后还要一直陪着，再说廖冰又去跟着杨甜了，连分担的都没有。而且离不开人，我也不能偷偷走。”
    韩错点头：“算你有理。”
    一起逛了一圈，有些东西没买，可以在网上买。
    今天先这样，买了一些吃用的。盒饭是定制，而且送上门。吃饭问题剧组倒是不用自己弄，还能雇个厨师团队吗？
    昨天戚溪还偷偷给他打了一万，让他在外面不要抠抠搜搜的。陪着顶流不要小气，该花用的要花用。
    韩错表示不用，宋立明那边都会给的。
    但是戚溪强硬坚持，韩错也就算了。
    开车一起回去的时候，帮着把一些东西就放在了帐篷周边，反正离主要住宿区也远，一般没人过来。
    也正好中午了，差不多要吃饭。过去吃饭然后拍戏，不过今天不能等，下午到晚上黎若迪拍戏。刘珝也跟着。白天韩错不管那么多，反而自己坐在那里看着剧本。
    这才是他主要工作之一，晚上的时候让刘珝提前回去。他开始值夜班。昨天一天也适应了。所以一切照旧，韩错没再提企鹅视频牵线的事，脸是多大？
    好意思开口就不错了，还能反复磨人吗？
    韩错也不是这性格。当然黎若迪也没提，反倒是和韩错一起谈着剧本，并且表示造型的事已经上报给出品方了，可能会过来。谈造型的时候或许也要谈剧本。
    到时候问题就有点复杂了。因为有平台方和出品方参与。
    韩错表示了解，反正来了再说呗。一直又忙活到晚上，这次没到12点，10点收工的。韩错回去洗漱睡了，睡前按照刘珝给的地址买了一些东西。而且白天也找刘于帮忙弄了一下周围，都是小事。
    关灯锁帐篷睡觉。
    之后这样过去几天，韩错慢慢适应了。和刘珝一直配合井井有条的，对剧组也熟悉一些。要说韩错的适应能力还是不错的。该懂的该了解的该避讳的也都掌握。
    那边拍戏也按照去掉龙须拍，而且造型师也不是说去掉龙须就完事。有龙须的造型也不止一个，去掉龙须的话，其他造型也要重新修改或者设计。
    这些都慢慢来，那边已经通报给上面等消息呢。
    阜洋也经常打电话互通消息，进度都有条不紊。
    直到今天早上打电话韩错表示自己不吃早饭也不过去了，要看剧本。那边也没多说，中午的时候不过去是不行了。
    结果过去找黎若迪的时候，刘珝赶忙叫他过来，韩错不解看着好多人在那等。
    果然没多久，来剧组的路上就看到两辆车开过来。
    随后前面的车下来两个人，领头的四十出头。高挑漂亮有气质，虽然不可能比得上女明星，可是气场强大，但笑容温和。
    而盛隆领头，其他很多演员比如伍垚，黎若迪，赵晨曦还有李宇星都等着。吴制片徐导演有头有脸的也都在。
    “高总。”
    “高总来了。”
    “高总好。”
    “高总~”
    领头女人身边的年轻，看着好像也是助理。二十七八女孩。
    侧身让女人走在前面，女人也笑着过去很客气：“怎么都迎接啊？好像领导似的，我不也是打工的吗？”
    大家都笑，没谁当真。
    韩错偷偷询问刘珝，两人不可能靠前：“谁啊？”
    刘珝凑过去：“企鹅视频的副总裁，高娜。”
    韩错目光变幻，这算是正主吧。终于还是来了，看来还是很重视的，自己把造型想简单了？
    “我带了应援车。”
    高娜对着身后助理：“小唐，你带剧务去接一下。”
    盛隆笑：“高总客气了，那边坐？”
    然而高娜看着黎若迪：“这造型不错，就是你想改的？”
    黎若迪笑：“也不算是。”
    招手示意韩错：“你来。”
    韩错过去，黎若迪介绍：“高总，这是韩错韩编剧。目前在我团队帮忙。”
    又对着韩错：“这位是企鹅视频副总裁高娜高总。”
    “高总你好。”
    韩错握手，对方很亲切和他握手：“你好。”
    但是韩错有点感慨，之后就没凑过去。
    做人嘛，要懂得察言观色。
    韩错最不怕当初管崇明，或者刘关，或者陈河刘柏亮这种公开鄙视他的，反倒是之前马尚风的那个危信让他有点伤自尊。
    同样的是，高娜如果真的很轻视或者无视都理解也不在意，可是特别亲切让你感受不到没被尊重，却又好像有距离。
    那这本身就说明问题。
    果然啊，进圈以来虽然有波折，但人脉也越来越广，也备受肯定和欣赏。
    实际上，你以为还能谁都高看你？
    而韩错不凑过去的原因也很简单。
    搭不上话。

 第一百二十六章 开小灶

    “你怎么好像瘦了？”
    “是吗高总？”
    韩错瞬间眉头皱起，回头看过去。
    和对黎若迪的客气不同，高娜路过赵晨曦的时候直接揽在怀里抬起下巴看了一眼。
    这么随意的动作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显然好像和赵晨曦的关系是不一般的。以她一个出品方之一和平台方副总裁立场来说，很清晰的侧面表达了什么。
    果然赵晨曦经纪人李蜻也凑过去：“是吧？专门瘦脸了。”
    高娜皱眉：“不是打针了吧？”
    李蜻开口：“高总开玩笑，我们晨曦才多大就打针？”
    随即下意识对着一旁黎若迪：“黎老师别误会，我不是说你。”
    周围都笑，黎若迪没说话。刘珝看着她：“我们迪姐年纪也不大。”
    李蜻笑：“我没那个意思，就是和我们晨曦比……不是。我也不是想说这个。”
    说完抱歉：“你看我这嘴。”
    刘珝有点生气：“你还经纪人呢，嘴会不好使？根本就是……”
    “小刘！”
    黎若迪轻声呵斥一句，刘珝不高兴退后。
    高娜笑了笑：“就是，你还经纪人呢，嘴不会说话？根本就是故意的对吧？”
    李蜻尴尬，赵晨曦自然笑着：“没有。李姐就这样，总是说错话得罪人。”
    “一起过去坐。”
    盛隆打圆场，就过去坐下。
    黎若迪看了圈外韩错一眼：“韩编剧，一起吧。”
    韩错一顿，就跟过去了。
    人家看不上归看不上，以前写书还要志气，万事不求人。现在入职场那一套不行了，咱别那么露骨就好，但有机会接触表现还是要的。当然这是黎若迪给的机会。
    一起过去坐下，老板来了，而且这个出品方可不一样。人家本身还是企鹅视频这样的大平台方代表就更不同。
    那边戏该拍还是拍，不过是拍一些边边角角的。
    找了一块空地摆了桌椅饮料零食的，然后也就开始吃饭了。因为应援车也到了，刘于带着剧务的人交接。没多久这边都按人头送来一份不多说。
    黎若迪笑了，突然看着韩错：“韩编剧，刚刚李经纪人说我老，说我打针了，你怎么看？”
    “我可没有……”
    李蜻赶忙开口，但黎若迪不理会。只是看着他。
    瞬间都看过去，只有高娜还揽着赵晨曦说着什么。
    韩错其实刚刚只是在外围没凑过来，实际上情况也听到看到了。要说刘珝到底还是年轻只是助理，这种场面有点掌控不了。放薛双这样的估计就不软不硬处理好了。
    找韩错也可以，不过韩错到底是男人。会怼回去，但效果好不好就不知道了，当然韩错知道黎若迪叫他的意思。
    “不可能吧？”
    韩错随意开口：“黎老师的脸就是老天爷追着后面喂饭吃，打针就能打成这样，那针早脱销了。”
    “喔喔喔~”
    “又开始了。”
    周围隐隐有起哄声，隐隐，毕竟高娜还没表态。
    但是和高娜说话的赵晨曦，慢慢看过来。
    李蜻也脸色一变，对着韩错干笑：“那是。黎老师的颜值出圈的，不知道作品也知道人漂亮。”
    韩错摸摸下巴看着她：“那倒是。时代在变，以前都是卫视台为主，网络不发达，都觉得在网上播放不算正途。但现在网络发达了，更多年轻人上网用电脑用手机在网站刷剧，网剧早晚也能进入公众视线。人漂亮作品也会被知道。”
    赵晨曦看着韩错：“韩编剧看不起网剧演员？”
    韩错疑惑：“我有吗？这部剧不就是吗？要在企鹅视频播放的。黎老师是主演。”
    刘珝看了那边一眼，对着韩错：“网剧也分很多种。企鹅视频是大平台，在这上面播放的只是网上播放，不叫网剧。网剧是那种小成本的集数少的，受众小的。”
    韩错愣住，随即抱歉：“那我真不知道。”
    看着李蜻：“你看我这嘴，我不是那意思。毕竟我的确刚进圈是个新人，嘴不会说话才是正常的对吧？”
    李蜻很不自在，赵晨曦只是看着他。高娜饶有兴致微笑不说话。正好那边高娜助理表示已经交接好了应援车。
    这时盛隆挥手：“吃饭吧，吃饭。边吃边聊。”
    随后剧务也都把盒饭送过来。
    黎若迪倒是心情好，笑着看看韩错，跟着一起动盒饭。
    韩错打开看了一眼，暗自点头果然应援车就是不一样。肯定比盒饭高了不知道几个档次。
    色香味俱全还管饱。
    对着刘珝偷偷开口：“今天黎老师能合胃口多吃一点了吧？”
    刘珝笑着点头，也偷偷回应：“怼得好。”
    韩错恩了一声：“但你怼得不好，这是你该干的。学不会这些以后怎么升经纪人？”
    刘珝嘿嘿笑，不往心里去。
    还以为吃饭会聊什么，结果就是随便闲聊也没说正事。吃完饭之后高娜就和导演四处看看，包括成片剪辑的片花，包括其他一些画面等等。
    因为出品方来了，剧组停个一天半天也没什么。反正很多边角料的戏份不太需要主角配角出现的，就是留在这个时候拍。毕竟主演有时候也要出去参加活动的话，就要串戏。
    “你看不出来赵晨曦和高总的关系不错？”
    黎若迪也先闲着了。中午吃完饭也是要休息一阵的。
    韩错回到自己帐篷附近开始修整准备迎接来的东西要怎么放。然后黎若迪就过来了。
    韩错抬头：“什么？”
    随后明白过来，点头开口：“知道。不过没办法，我立场天然站定了，现在想骑墙都来不及。”
    黎若迪打量周围：“你还有骑墙的打算呢……怎么帐篷这么小？”
    韩错回头看看：“无所谓了。够睡就行呗。”
    黎若迪看看他，半响开口：“过来又服侍人又遭罪的，你做助理屈才了。我也不敢保，只能尽量吧。找机会看看……”
    “不用。”
    韩错打断，无奈看着她：“今天看到高总，我知道我想简单了。人家对我客客气气的，但那是个人礼貌。职位和地位的差距太明显，这是无法忽视的。”
    黎若迪询问：“那你是放弃了？”
    韩错摇头：“那倒不至于。我说不上话但你可以。”
    黎若迪失笑：“我刚刚说尽力，你说不用，现在又说我可以？”
    韩错也笑：“我意思是不用你搭人情，但如果可以大家都获利，那我去说和你去说其实份量不同。就好比我丢了的策划项总看都不看扔垃圾桶，但是管总喜欢项总就要重新重视。其实策划没变。”
    黎若迪点头：“那说来说去还得我帮忙？”
    看着韩错疑惑：“你忙活什么呢？”
    韩错挑挑眉毛：“明天……最迟后天你就知道了。”
    黎若迪也没多说，转身就走了。至于造型的事和剧本的事也没提，估计是高总那边也没给信。
    等她离开韩错又忙活。
    其实也没什么秘密，就是开小灶做饭。
    以前书友说跪舔韩错认了，这一次韩错也认。但是是带有目的性的舔，不是干舔而是要湿舔……
    或者舔.湿？
    当然指望这个也不现实，但终归是辅助。
    那边的策划韩错也要好好弄着。
    其实年纪大也有个好处就是看的东西多，很多现在网上找不到的，韩错都经历过。比如有一部老片韩错小时候看的，《武夷仙凡界》。张秋歌和如萍演的。都是好演员那时候也出名。
    干脆就是写武夷山的大王峰和玉女峰的神话传说。
    这其实也是一种景点宣传嘛。如果玩大点为什么非得是弄成儿童剧呢？都告诉戚溪和赵杉何干脆就弄成正规主流影视剧公司，这就是第一部新锐制作的影视剧。
    而且背靠管乐集团投资有保障，如果能拉来企鹅视频和企鹅游戏参与的话。这等于是捧杨甜提前一步主演主流影视剧。说不定乘风天下都愿意。
    当然了，想的好，做内容做编剧的就靠想。付诸行动很多路要走，说不定就折在哪个不起眼的环节了。
    不管那么多先，时间还有。淡定嘛，这些年经历那么多，他其实很多棱角也磨平了，至少脾气性格没以前那么爆烈，知道隐忍和蛰伏的时候需要心稳。
    慢慢来。
    之后一下午的时间，韩错也没怎么过去。反正黎若迪此刻的戏也暂时不拍，导演带着高娜四处看呢。
    韩错考虑周围，在户外几乎就不用抽油烟机了。
    不过煤气罐还有燃气灶这些就不影响，也不是用电的。
    以前韩错用过电磁炉，但是可能不会用，连个普通的韩错喜欢吃的摊鸡蛋都做不好。直接沾锅底，所以还是用了煤气灶的火觉得更有锅气。其实韩错会做饭但没有小说里写的跟特么大厨似的那么牛。
    但会肯定是会。
    而且也不用太多花哨，就一个简单的排骨就够了。排骨要冷水抄一下，不然肉柴。除此之外糖色有条件就熬，没有条件也就算了。然后闷上一锅吃着它不香吗？
    至于鍋包肉韩错是不会做的，太麻烦了。其中很多工序你错一样就难弄。不过也没必要，溜肉段相对简单一些。虽然只是相对。
    不过韩错攻克了溜肉段却没攻克锅包肉，溜肉段挂糊就行，但是锅包肉不但要挂糊不能露，还要炸得酥脆，哪怕之后重新回锅上浆也不能软或者硌牙。
    这就是学问了。
    这道菜谁发明的呢？真特么有闲心。
    结果就在这时，出现突发状况。
    刘珝，好像病了。
    关键是黎若迪也开始拍戏了，因为人家高娜不住帐篷，坐车回市区找酒店落脚的。
    其余事晚上或者明天再说，今天的戏继续拍。
    好像没否定让黎若迪回归龙须算是好事？
    对韩错来说顾不上了，因为这边刘珝病了，躺房车里。
    黎若迪拍戏的时候韩错就要上房车给她送水送药，黎若迪拍戏间隙休息韩错又要给黎若迪端水送暖。
    有点忙叨。

 第一百二十七章 喧宾夺主

    “你是不是被赵晨曦经纪人气到了？”
    可能不好意思？
    在车上休息的刘珝挣扎着从房车下来坐在那好像坚守岗位似的。
    但裹着衣服脸红扑扑的歪在那，看着真的就马上要不行了一般。反过来大家还得照顾她。
    韩错给她送水又量体温，黎若迪也关心着：“中午还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刘珝咳嗽着摇头：“没事。可能就是这些天积累的……”
    黎若迪瞪眼：“积累什么？！给你娇气的！”
    刘珝就笑。
    韩错皱眉：“不行你去医院吧？”
    刘珝拒绝：“我不去。我没事。”
    韩错忍不了了：“你以为我是心疼你呢？！”
    起身开口：“我才是客串的，你是真的助理！结果我才来几天，伺候黎老师就算了还得伺候你？！”
    “呵~”
    黎若迪笑出来，大眼睛看他一眼。
    刘珝也不好意思笑了。
    韩错看着两人：“薛经纪天天半拉眼看不上新锐影视。结果你们这还顶级公司，这还顶流团队！强在哪了？！”
    黎若迪抬头：“委屈你了。”
    韩错指着刘珝：“至少比她强吧？真是长见识了，以后薛双再在我面前鄙视新锐，你看我不喷她一脸？！我直接啐她！tui！就这种！”
    “呵呵呵~”
    刘珝没心没肺的笑：“我给你拍照。”
    韩错瞪眼：“剧组不许拍照！！”
    刘珝撇嘴对着黎若迪咳嗽：“真小心眼。”
    “你躲我远点！”
    黎若迪后退：“你再给我传染了事真就大了！”
    刘珝还辩解：“我只是高烧。”
    结果这时候盛隆过来了，难得的亲自过来。
    此刻已经是快晚上要放饭的时候。
    “小黎。”
    “盛导演。”
    盛隆过来，突然看到刘珝：“怎么了这是？”
    韩错开口：“中午让赵晨曦经纪人气的，一病不起。”
    “你少来~”
    刘珝挣扎坐起：“谁说的？！她不配！！”
    “呵呵~”
    盛导演笑，随即开口：“那正好。”
    示意黎若迪：“高总晚上请主创吃饭。今天不拍那么晚。一会就收了，我们一起去市里，顺便送她去医院。”
    “好。”
    那就没说的了，黎若迪都去吃饭，助理也就别强挺着了。而且还是去市里的话，早点治疗早好。
    “我陪她吧。”
    韩错开口：“没人陪不行。”
    盛隆走了，黎若迪想了想：“那……”
    “不行。”
    刘珝自己拒绝了：“一起吃饭，高总赵晨曦还有她经纪人还有导演这些都在的话。你不陪着谁帮她说话。”
    韩错平静开口：“自己下场吧，早期不也是从不红的时候过来的？那时候谁帮她？”
    “你……”
    黎若迪看看韩错，不确定询问：“是不想我帮忙了？”
    “但是现在顶流了。”
    韩错开口：“身价不一样，自己下场不好看。我还是大叔粉，必须要维护。”
    看着刘珝：“就委屈你了。”
    对着黎若迪：“不行分个保镖陪着。”
    两人没好气笑，韩错当没看到。不多说了，收拾一下，也只能分个保镖了。
    此刻韩错才见到，一个高大一个瘦小。但瘦小的感觉才是两人的头。说话办事也沉稳，都三十出头的模样。
    让瘦小的陪着刘珝，然后高大的陪着黎若迪，至少看着唬人。
    平时也不露面，现在没办法了。一共就一个专业助理，然后还病了，真的是。
    “坐。都坐吧。”
    晚上，在一个高档饭店的大包厢。桌子也大。
    提前开车去的，把瘦小保镖和刘珝放在医院，然后高大保镖开车带着两人去市里的预定地点。上楼后进去按照位置坐好。
    以高娜为中心，黎若迪在左，导演在右，然后黎若迪这边赵晨曦。李宇星和伍垚没来，留在剧组拍戏。另一边是吴制片，然后还有一些。
    徐导演没来，留在剧组拍摄。
    毕竟不能当着出品方的面停了戏，那都是钱。再说今天也都知道，说是请吃饭，其实是谈事。所以没叫太多。
    可能因为要说话要陪同，李蜻韩错既然都来了，自然挨着，所以韩错左边是黎若迪右边是和赵晨曦挨着的。李蜻是和吴制片坐一块。
    人齐了，然后上菜吃饭。
    非公开场合，饭桌上有些话就可以说了。
    “你们可以啊。”
    高娜先举杯喝了口饮料，她会不会喝酒不知道。但今天的没有谁是她必须陪酒的。她就自便了。
    那其他谁也不会非要喝酒。
    看着两人：“一个要改剧本，一个要改造型。”
    好奇看着两人：“这么不满意吗？得表扬啊，s级项目也要精益求精是吧？”
    李蜻笑着开口：“不是被韩编剧叫停了吗？”
    高娜看了一眼，没接话，而是看着盛隆：“不过那个造型不错，看着的确又把小黎的颜值优势展现出来了。”
    盛隆点头：“也是韩编剧提醒的。”
    韩错又牙疼，明显人家高总没有太把他当回事，不是那种轻视无视或者蔑视，而是见的人多了。可是这几个人总提他就有点捧杀的意思。好像要借刀杀人。
    不过好在高娜真的不在意。
    包括韩错总被cue到，还总被黎若迪带在身边她也视而不见。
    有点烦或者排斥说明还是在意，像这种来不来随便才是真的不在乎。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没有。”
    黎若迪主动开口：“也不是谁提醒，就是薛双也经常把网上的评论给我看。我颜值特点就是五官稍微有点硬朗，棱角也分明。这一两年又瘦了就更突显一些。如果龙须在的话，总有些……再说镜头拍出来放在网上看视频也显得宽很多。”
    李蜻好奇：“听说是当初进组前薛经纪和盛导演达成的什么口头协议？说可以改造型？”
    高娜惊讶看着盛隆：“是吗？”
    “没有。”
    盛隆看着李蜻：“你又听谁说的？”
    “不说这些。”
    高娜打断：“是不是一定要改？”
    看着盛隆：“你们剧组的意见呢？”
    盛隆想了想：“反正效果高总你也看了，这也是你过来的原因。我们摄像师说看着确实不错，但是也的确不符合原著。”
    询问高娜：“高总是出品方，看看是不是问问原著作者，这个龙须有没有什么深意。”
    高娜点头：“我会问的。”
    看着盛隆：“那剧本呢？记得开机前后好像薛双过来找过我。”
    似笑非笑看着黎若迪：“现在明白了，旁敲侧击呢。”
    黎若迪只是笑，开口道：“也没针对谁的意思。主要是去年年末赵霁月关于剧本的那条微勃让我们也有点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在自己头上的话，她和我们泌姐是一个时期的，而且也有爆款剧也有国民度。可她都被这么对待……”
    李蜻点头：“对了，韩编剧刚给赵霁月谈完剧本。”
    瞬间都看向他，韩错嘴里正咬着一块羊排。此刻掉落，看看李蜻，将羊排的盘子放在她面前。
    李蜻好奇：“韩编剧这是……”
    韩错开口：“我以为我抢你爱吃的菜了，总cue我干什么？”
    “呵呵呵~”
    盛隆笑，其他也都笑出来。李蜻也尴尬又给羊排推回来。
    高娜倒是第一次看了韩错一眼，不过还是没和他说话。
    韩错也不管，拿筷子继续夹菜。高娜和盛隆还有黎若迪聊着什么，至少明面上这次是提改造型的事才会直接飞过来的。
    结果胳膊肘被撞了一下，到口的肉就又掉在盘子里。
    韩错看着赵晨曦：“给你经纪人报仇啊？”
    赵晨曦笑：“我左撇子。”
    韩错质问：“那你不能现在改过来吗？”
    赵晨曦惊讶：“惯用手能现在改过来吗？怎么改？”
    韩错开口：“我岁数大了改不了，你经纪人说你年轻，年轻不就有无限可能？”
    赵晨曦反问：“我要是改得不好反而把桌子弄塌了谁负责？”
    韩错开口：“让你改惯用手不是让你改成脚。”
    低头看着：“又想让我给你提裙子？”
    赵晨曦用桌布挡了一下腿：“你东北人啊？这么能说呢？”
    韩错恩了一声：“就剩一张嘴了，想吃东西堵住人家还不让。”
    李蜻看那边谈着，偷偷凑过来：“韩编剧，有机会咱们聊聊？”
    然而赵晨曦意外的是，韩错点头：“好啊。”
    李蜻都惊讶：“额……什么时候？”
    韩错开口：“随时可以。我帐篷你们知道。”
    看着赵晨曦：“不过别单独来，影响不好。”
    “我呸~”
    赵晨曦性格也年轻，演戏也放得开，多少要么是从剧里带进现实，要么就是现实这样，带进剧里一点。
    看着韩错：“感觉你也有点不正经。”
    韩错惊讶：“这个‘也’就很有灵性了。”
    李蜻不耐烦拽着赵晨曦：“胡扯什么？你坐那边去！”
    赵晨曦让开，李蜻赔笑坐下：“韩编剧。既然是原创的人物，你看就无所谓什么加戏改戏了对吧？其实我早想和你谈谈……”
    看看那边黎若迪，李蜻小声开口：“但是黎老师咖位高人气高，话递得硬。剧组也没办法，所以现在需要她同意。不过她需要你看剧本，那你看你是专业的。就一步不让吗？”
    韩错摇头：“实际上没不让你们改，只是要看是不是影响了黎若迪老师。就算想红没关系，各行各业要工作，谁不想成为top？但不能这么踩着人肩膀上。”
    “哎呀~”
    李蜻笑着：“我们哪敢啊？那是我们想踩就能踩的？”
    “你们能。”
    韩错平静开口，李蜻和听着的赵晨曦都愣住。
    韩错询问：“别怪我说话直，她没红之前的戏我真看过。就是那个蛇夫座。我觉得她演技特别好，至少在同龄人来说。当时我没进圈，我还打算以路人粉一直追她剧来着。还各种看好她发展。结果后来团队骚操作太多给我看迷了。”
    赵晨曦喝了口饮料没说话。
    李蜻要解释，韩错看看赵晨曦：“我知道不一定是她的意思，可能是你们团队想营销。但我就是例子，因为她团队有多少人都是谁我不知道，最后网友会把这印象放在她身上。可能你分析过利弊知道这个结果不在意。这些我也管不着我也没资格。”
    指指一边的黎若迪：“但这部戏不行……”
    没说话，发现黎若迪这边也看着他。包括盛隆和高娜都不聊了，看着这边。
    李蜻干笑，赵晨曦反而突然看着韩错开口：“听说你也给赵霁月老师谈剧本来着？”
    看看黎若迪，之后对着韩错：“先是迪姐，然后是赵姐。你只帮顶流谈？”
    “是只帮女一号谈。”
    韩错更正：“不然呢？我帮着女二女配去撕女一？最好把戏份撕得比女一还多？娱乐圈再乱也不至于乾坤颠倒吧？这也不符合各方利益除了你们自己。”
    “没有没有。”
    李蜻笑着看着周围：“我们没那个意思。”
    韩错皱眉：“别一说什么你都没有没有，然后私下该怎么做怎么做。谁也不傻，刚刚你一直把我cue出来想吸引火力，私下又陪笑着要跟我聊，正反态度无缝切换太脸谱化了。”
    指着赵晨曦：“我现在确信那些骚操作肯定不是她弄的。她至少性格还挺直爽，肯定都是你带着团队弄的。”
    对着赵晨曦：“你把你团队开了吧，我给你做都比她们强。”
    “呵~”
    赵晨曦爽快开口：“好啊。”
    结果李蜻也笑：“好。你来我让位置。”
    “哎呀我去……”
    这次韩错被肛……刚到了。
    后退去黎若迪那边找找安全感。结果被黎若迪推了：“你要倚我身上了。”
    韩错推开一些：“故意的。”
    “什么？”
    黎若迪看着他，韩错解释：“不是，我是说突然有点怕有点冷。在爆火的顶流身边找找温暖。”
    又都笑。
    唯独盛隆无奈：“韩错。”
    韩错看过去，盛隆目光示意：“高总在这，你们改天再谈这些。今天谈的是造型。”
    韩错看看高娜，高娜却还是饶有兴致看着不说话。
    韩错不说话了，直接吃东西。
    黎若迪看看李蜻和赵晨曦好像还要找他聊什么，他却只是摇头吃东西，再不回一句。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东西到了

    结果刘珝没接回来。
    好像要住院。
    说是伤风了，这虽然不严重但是因为水土不服，加上劳累熬夜，乱七八糟的。打个点滴还没好。
    而且现在这样如果继续回去工作，那么只会越来越遭。
    水土不服这个问题可大可小，一般人没经历过。因为都不至于。可不是不存在。
    病不得到自己身上都觉得好像很新奇是不信还有这种病会有这么严重。就好像电视上看篮球比赛，打到第四节扣篮都没劲了，但是观众不累，都不会有太深的代入感把球员表现归结到体力上。
    因为肉眼看不出来，而且也无法感同身受。
    又不能离开人，所以干脆瘦小保镖留在那。韩错干脆就从客串的助理转正了，还是唯一的。
    靠。
    他倒不是嫌累，只是有点不懂这算什么事啊？
    反正当晚回去就是这样，五个人去的，三个人回来。韩错没办法，不能不叫刘于把自己的帐篷再搬到黎若迪的房车附近。不能真的没人陪在她身边，万一有什么需要呢。
    说得难听点，或者想得阴暗点。
    韩错离得远，保镖也离得不近。
    有什么群演或者配角冒个险晚上偷偷来到房车内把门撬开……
    “你想什么呢你？！”
    安置帐篷的时候韩错跟保镖煞有介事说出这个理由，黎若迪直接说了一句，保镖看着高大但憨厚，就呵呵笑。
    韩错也笑，甩给他一盒烟互相通了姓名。
    他知道韩错，韩错不认识他。王铁柱，这名一听就敦实。像什么刘关那种一听就是个娘泡，tui~
    “没事的。”
    王铁柱开口：“我这有对讲机，离得也不远。”
    看着韩错：“我就是做这个的，真有这样的事是我的失职。”
    韩错恩了一声：“你失职不要紧，万一黎老师……”
    “你还说！”
    黎若迪看着他：“你是不是真的要过去给人组团队？你能盼我点好吗？”
    韩错只是笑，王铁柱拿着烟道谢也不多说。问了黎若迪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就走了。毕竟他只是保镖，其他也做不好。
    “一晚上就看你在那说了。”
    就剩两人的时候，黎若迪询问：“想引起高总注意吗？她可是公开私下一次没提过你。”
    韩错无奈：“必然的。”
    看着黎若迪：“造型的事……”
    黎若迪摇头：“没定。但是也没有要否决的意思，不过还是要多看几场戏考量效果。”
    韩错没多说，这也应该。
    倒是黎若迪询问：“剧本呢？你还没想好？”
    韩错开口：“想好了。至少大方向也没有什么难的。”
    看着黎若迪：“按照和赵霁月谈的一样，取得双赢对谁都好。毕竟合作总比对抗强。”
    “是吗？”
    黎若迪好奇：“我一直也没问，你怎么给她谈的？听说倒是双方都满意，她那边补几场戏也就要杀青了。”
    韩错大致讲述一下，比如可以尽情的给女配加戏，但是每场戏都有女主一起。这样即可以防止线下赵霁月的粉丝撕她和剧组，也能让女配通过和女主的互动，让观众不会看到她就跳过去她的剧情。
    最后反而女主的戏也变相增加了，相对来说大家距离还是保持原样没有缩短。剧情上又可以给女主升华。
    黎若迪眼睛发亮，仔细看着他：“你想的办法？”
    韩错点燃一支烟，今天吃饭都没抽：“群策群力。”
    黎若迪笑着：“好办法。有才啊。”
    皱眉思索：“但是这部戏我和女二很早分开了，各自有各自的路线。恐怕要改动就会很大。”
    韩错点头：“再想。再商量。”
    看着黎若迪：“这边只是检查，不涉及到改动。咱也是监督，只是终归有点对立的意思。和赵晨曦无所谓，但是和剧组或者你也提醒我了，高总和她关系不错。”
    黎若迪似笑非笑：“那你要不要干脆转头去她那帮她，让她帮你搭上高总的线？”
    韩错摇头：“那也要瞒着你偷偷做，成年人了哪能那么直接。”
    黎若迪表情凝固看着他：“似乎有所考虑？”
    韩错呵呵笑：“双赢嘛。不对……”
    韩错更正：“一举多得。”
    黎若迪看看他，起身进了房车。
    韩错愣住，笑着抽完烟踩灭扔到垃圾桶，也回自己帐篷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错看着，自己东西到的也挺快。在当地至少一些电器用品都有货仓的。韩错嘱咐刘于注意帮自己捎过来。
    不过刘珝不在，韩错就得早起了。反正就睡在黎若迪的房车边上。
    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黎若迪有点难为人了。
    “记得帮房车加水。”
    “额……怎么加？我不会。”
    “让铁柱帮你。”
    “好吧。”
    “然后污……”
    黎若迪说了一句，犹豫一下没说。
    “污什么？”
    韩错对这个字很敏感，所以听到了也追问一句。
    黎若迪摇摇头没讲，但韩错想了想，突然惊讶：“污水箱……我去！”
    这个韩错不能忍了，虽然对房车不是很了解，只是进去过。但是斗音看过抖主自驾游用房车。
    污水箱，不就是……夜香桶吗？！
    韩错惊讶看着黎若迪：“你一个顶流好意思说出口啊？你真当我是你助理了？！”
    黎若迪多少也有点不自在：“我没说出来。”
    看着韩错：“不过这的确是刘珝负责的。”
    韩错思索：“她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得病的吧？”
    黎若迪眼睛微微眯起：“你就非得一直这么怼怼怼吗？不分敌我的那种只求自己痛快？”
    韩错笑：“那你看槽点都甩我脸上了，不吐不快啊。”
    黎若迪看着他，平静询问：“不求我办事了？”
    “那也分什么事吧。”
    韩错看着黎若迪：“不是，你就让铁柱都干了不就行了吗？一事不烦二主是吧？”
    黎若迪看看韩错，突然询问：“薛双说赵霁月是你本命，那么我要问了。如果是她的你倒不倒？”
    “倒。”
    韩错二话没说，都没思考。
    黎若迪看着韩错，就看着，半响轻笑：“是吗？我7000万粉丝都理解不了你们死忠的心态，她的就干净一些？”
    韩错摇头：“至少人家身为一线大咖不聊这些屎尿屁的东西。”
    叹息看着黎若迪：“距离啊，果然是一种滤镜。看着镜头里都跟仙女似的，不吃饭只喝露水。现实里也得用到房车洗手间。”
    黎若迪起身就走，早饭也不吃了。
    “不是……呵呵。”
    韩错对着她背影：“我用别的方式回报你好吧？”
    黎若迪没听到一般就走了。
    韩错呵呵笑，随即过去找了王铁柱就吩咐下来。一盒烟也管用，再说他也表示这些他来做也正常，毕竟保镖也不可能天天能碰到艺人需要被保护的事，开车也不经常的话。不做点什么真是白领工资了。
    爽快。
    韩错拍拍他肩膀，肯定没他大。以后你的烟我供了。
    铁柱开心，韩错表示但不一定是寿百年。这烟只是他爱抽，没多好但不好弄。别的国内能买到的就无所谓了。
    不过有需要开车需要体力活的就他来。
    甚至之后开始不需要他还额外花钱来剧组买饭，饭他也供了。
    铁柱更开心，看着就憨厚。这样的人社会也不多了，拍胸口保证以后有事尽管招呼。人也实诚简单。
    上午几场戏下来，然后韩错按照助理的标准准备好一切。但是黎若迪不怎么理他，韩错笑也不在意。
    中午的时候刘于惯例送盒饭蹭烟，韩错丢过去一整盒给他。
    他也开心。
    黎若迪看在眼里虽然还是不理他，但也感觉很神奇。明明最开始开机前什么徐导演吴制片刘于这个剧务头都被怼了，包括盛隆对他也有点排斥。
    现在才来没多久而已就都能处好，更别说刘珝还有王铁柱。
    她都想着，别哪天联合她团队给她排斥了。因为薛双是最先欣赏他的。
    不过她不理韩错，韩错就忙自己的事。
    给管总，宋立明打电话说点公事，给自己同学也打电话问问进度。然后给戚溪打电话表示剧本问题方向要更改，虽然还是定杨甜为女主，不过不能按照儿童剧那么制作。
    其实可以把宝压在剧本上。
    如果剧本能得到黎若迪的认可，或者乘风天下的满意，然后推荐给高娜为代表的企鹅视频，很多事就能迎刃而解。
    毕竟说过的，他是做内容的，不是做销售更不是做助理的。
    不过要先做厨子。
    “韩编剧。”
    刘于走了一会又过来，叼着韩错的烟对黎若迪打招呼，然后开口：“你东西到了。”
    “好。”
    韩错起身跟着过去，黎若迪好奇看着，但他都走了也没问。
    看看中午的盒饭，其实她不是挑食的人。横惦的盒饭她经常吃的，偶尔几顿不吃也不是不好吃。
    毕竟顶流有特权，可她也不怎么用。但是这边到底地处偏远，口味就算再迎合也有点怪。
    再说盒饭能多好？
    但是她没想到，晚饭的时候居然有惊喜。
    下午继续拍戏，三点的时候休息下来。结果热水水果还有其他都有，就是人不在。
    包括铁柱也早就给车加好水又弄好污水箱放回去。
    此刻看黎若迪回来，王铁柱也过来了。
    “你怎么……韩错呢？”
    黎若迪不解，平时保镖是不出现在片场的。都是助理跟着。
    王铁柱开口：“韩哥过去有点事，让我在这盯着。有事吗？”
    “没……他有事？”
    中午就神神秘秘的，好像来快递。
    王铁柱点头，黎若迪一顿，三点的休息时间稍微长一些，她询问王铁柱，干脆就跟着过去了。
    还是帐篷那个位置，只是不在那住，搬到房车附近。
    但现在那边已经开始归置。
    “你忙什么呢？”
    就看韩错自己在那弄着，黎若迪不解过去。
    韩错抬头，手和脸还有点脏：“你休息了？有事么？”
    黎若迪摇头：“来看看……这都什么？”
    韩错起身：“小冰箱。燃气灶，液化气罐。锅碗瓢盆菜板菜刀超市买的。”
    目光诚恳看着黎若迪：“黎老师一个顶流，每次拍戏那么辛苦还要熬夜。结果饭都吃不好，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像你这么伟大的演艺工作者怎么能这么不照顾自己身体？我没什么本事，为了演艺圈有这样的好演员好艺人可以有更好的状态对待每一部作品，我要尽一份心意。”
    王铁柱呵呵笑。
    黎若迪平静别过头发：“不求回报？”
    “emmm~”
    韩错沉吟。
    黎若迪追问：“你确定比盒饭好吃？”
    “这个……”
    韩错犹豫。
    黎若迪规劝：“万一吃了比盒饭难吃，印象更差了呢？”
    语气诚恳：“别得不偿失。”
    说完转身走了，韩错挠挠头，自然看不到背对他的黎若迪，嘴角翘起。

 第一百二十九章 蹭饭

    “你……”
    “吭哧吭哧吭哧~”
    “我……”
    “吭哧吭哧吭哧哧~”
    “呵~”
    黎若迪在那笑，自己也小口扒饭，但随口就把一个排骨吸走，然后光滑的小骨棒丢在桌上。
    晚饭的时候还是盒饭，不一样的是，三人所在的小桌子上。
    一大盆红烧排骨摆在那。
    没错，今天东西都到了，就露一手。不过试试手感不做太麻烦的。有人说红烧排骨还不麻烦？那是你不会做。
    排骨如今买过来都是切好的，一小段一小段。如果你直接是包装好的精排那就更整齐了。
    买回来，再准备一点配料就完事。
    过程简单，下午韩错还是提前弄的，四点开始，六点放饭，时间足够。毕竟就这一个菜嘛。
    冷水下锅，开锅抄一下也不能太长时间。
    之后爆锅炒糖色，葱姜蒜弄好开始咕咚去吧。有高压锅其实更方便，但那玩意韩错不会用。怕爆了。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肉不柴。这也是多次失败实验后最终练成的。都说一个loser失败写手吃得起排骨？
    跟你说吧，比叫外卖便宜多了。20块一斤，弄也不费事不消耗什么。不像外卖买回来没几块肉，死贵，还不算全城送的配送费更特么不便宜。
    还行，没说东西新到就不好用。很成功。
    色，香，还有关键是味。不咸不淡，爽滑香嫩。骨棒用嘴就能把肉完整剥下来，不用像肉柴的那样还得撕还粘牙。
    说好供饭的嘛，盒饭你继续买也没几个钱，加菜你就吃得香了吧？之前因为刘珝在保镖就不出现，但是现在刘珝和瘦保镖在医院，韩错就热情叫铁柱过来一起吃。
    韩错不是心疼东西的人，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护食。
    但你也太实诚了，比我热情。
    一半几乎都让他吃了，这还是没吃完的情况下。
    吭哧吭哧的。
    韩错忍不了了，凑过去叫停：“柱子。”
    男人熟的快，再说韩错大他不少，加上他也实诚。
    “唔？”
    王铁柱抬头，嘴里还嚼着，一边看着韩错，一边把骨头吐在桌上，还发出当啷一声响。
    韩错眼角动了一下，看着铁柱语气和蔼：“认识企鹅的高管吗？”
    “啥企鹅？”
    王铁柱又要夹，被韩错拦住，王铁柱询问：“南极的？”
    “呵~”
    黎若迪笑，小口吃着排骨，还有米饭。盒饭其他菜没怎么动，最多喝点送的汤。
    韩错开口：“你还知道是南极的哈？”
    客气询问：“王者农药，游戏公司你有熟人吗？”
    王铁柱摇头：“倒是找过几次客服投诉，但也没理我。”
    韩错瞬间急正色拉过排骨盆放在黎若迪面前：“那你就差不多点。先紧着黎老师吃好吧？”
    王铁柱疑惑：“不是说管饭吗？”
    “好了。”
    黎若迪吐出骨头擦擦嘴：“有点腻，我也吃不了几块。给他吃吧。”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她面前桌上的骨棒，因为短所以肉眼可查都不止十个了。
    黎若迪顺着他目光看去，大眼睛看了一会见他还不挪开，下巴点点桌子：“你要不要趴桌上仔细数数？”
    “不用了。”
    韩错笑：“是有点腻。知道你们顶流控制身材，所以……”
    询问黎若迪：“下次我做个排骨冬瓜汤吧？不腻还有营养。”
    黎若迪随意开口：“今天吃排骨，明天还吃吗？”
    韩错示意：“刀鱼，这个我也会做。”
    黎若迪好奇：“你还都能会做麻烦的菜？”
    韩错摇头：“是看似麻烦的菜。不会之前我也以为麻烦，但是会做之后就简单了。刀鱼是看我妈做过，就是每一块煎一下再放各种调料和葱姜蒜炒。”
    询问黎若迪：“你能吃辣吗？香辣比红烧好。当然也可以油炸刀鱼，这个得挂糊。”
    黎若迪将排骨盆推过去给王铁柱：“你会的还不少。”
    王铁柱又低头吭哧吭哧了。
    黎若迪没反对，韩错也不说了。现在的正事就是伺候好她，除了说有目的之外，本来她在剧组就是拍戏也没别的事。不然还能干什么？当然除了造型，主要的正事还是剧本。
    结果说来就来。
    赵晨曦端着盒饭慢悠悠穿着戏服过来，看到一大盆排骨惊讶询问：“迪姐，我们那边怎么没有排骨？”
    韩错开口：“只有女一才能有。”
    “你别乱说。”
    黎若迪对着赵晨曦：“他做的。一起吃。”
    赵晨曦看着韩错：“我能吃吗？”
    韩错开口：“只有女一才能吃。”
    “呵~”
    黎若迪看他一眼，赵晨曦坐下看着韩错：“你咋那么爱怼人？”
    韩错摇头：“有本事你也怼回来。我就不明白这个，自己不行总说别人太行。”
    赵晨曦恩了一声：“你年纪大了，我尊老爱幼就算了吧。”
    “呵呵~”
    黎若迪看着韩错：“活该。”
    韩错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啊，吃着人家的东西还损着人家。”
    随即突然看着王铁柱：“她抢你排骨吃？！你不抢回来？”
    赵晨曦笑没多说就真的坐下了，反倒王铁柱推了推排骨过去。
    很懂事礼貌，毕竟赵晨曦就是外人了。
    黎若迪看着韩错：“不服输是吧？第一次有人拿年龄怼你？”
    韩错摇头：“谁都会老，这其实也不叫怼。”
    赵晨曦看着韩错：“但我永远比你年轻。这一点不会变。”
    韩错突然看着黎若迪：“她好像在影射你。”
    “我没有！”
    赵晨曦赶忙开口：“别挑事。”
    黎若迪平静看着韩错：“我也永远比你年轻。”
    “哈哈！！”
    赵晨曦笑着和黎若迪击掌，黎若迪也笑着和她拍了一下。
    韩错点头：“好。好样的。”
    赵晨曦吃着排骨，随后惊讶：“真的不错。你还会做饭呢？”
    韩错开口：“我们那一代人生活条件差，没外卖可点。自己生活要早早学会做饭。”
    赵晨曦将骨棒放在桌上：“现在会做饭的男人很少了。”
    韩错看着她：“你说反了吧？大厨几乎都是男的，而且相比以前女人做饭，现在年轻女孩会动手才是不多了。”
    随即看着王铁柱：“真不吃了？”
    王铁柱擦擦嘴：“韩哥你会做鸡翅吗？”
    “鸡翅……”
    韩错思索，王铁柱开口：“以前在家，我妈做鸡翅一大盆。我一边看球一边就都能吃了。”
    黎若迪和赵晨曦都笑，这也正常。保镖嘛，就是体力活。男人身强力壮多吃点应该。
    “我试试吧。”
    韩错开口。
    黎若迪询问：“这个没做过？有点难？”
    韩错摇头：“做菜做饭其实找到窍门就简单了，荤菜比素菜好做。因为肉怎么做都好吃。你煮熟之后就随便你摆弄了。”
    赵晨曦吃着排骨：“有道理啊。”
    黎若迪疑惑：“荤菜比素菜好做？”
    韩错开口：“你觉得素菜好做只是因为这些大部分生吃都没问题，但想要素菜做得好吃就难了。”
    板着手指：“因为你算，茄子土豆黄瓜豆腐番茄圆葱甚至青菜，这些都是不容易入味的。但是因为不容易入味，你就要在烹饪技巧上去琢磨。但是荤菜相反，生熟是关键。”
    示意两人：“一块牛肉，煮的熟烂又有嚼头。不用炒，出锅切一下你就是蘸蒜酱也好吃。”
    “哇~”
    赵晨曦又吐出一块小骨头，看着韩错：“你好有研究啊？”
    随即沉默：“但是我不信。”
    看着韩错：“除非你明天弄一块牛肉我尝尝。”
    “你爱信不信！！”
    韩错开口，黎若迪笑。
    韩错看着也笑着的赵晨曦：“还明天？讹人是不是？当红小花冉冉新星过来蹭饭吃？”
    赵晨曦脸颊红润：“吃你口饭嘛。再说饭我自己的，吃几口菜。”
    看着韩错：“那我买牛肉你做？”
    韩错摇头：“至少在这个剧组杀青之前，我整个人都是黎老师的。不伺候第二个。”
    黎若迪笑也不说话，倒是王铁柱吃好问黎若迪有没有事，黎若迪指指房车让他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弄的，王铁柱不多说去做事。
    “嘁~”
    赵晨曦继续吃着排骨，韩错把排骨盆推过来示意：“吃吧，都吃了。反正最后一顿。”
    黎若迪看着韩错：“第一次接触你跟绅士似的，特别装说话办事很客气。没几天熟了之后怎么感觉这么烦人？”
    赵晨曦附和点头：“为老不尊。”
    韩错瞬间将排骨盆拉开，赵晨曦对着黎若迪：“迪姐~”
    黎若迪白他一眼抢回来，示意赵晨曦：“无所谓的。不过别声张，虽然是自己做的但也不太好。剧组这么多人呢。”
    “我知道。”
    赵晨曦答应着，看着韩错：“干吗？觉得活多了？”
    韩错没说话，退开一些距离点燃一支烟。
    赵晨曦对着黎若迪：“羡慕迪姐，韩编剧有才有能力，还会做饭。”
    停顿一下：“就是岁数大了点。”
    “呵~”
    黎若迪看看韩错，韩错吸着烟笑着摆摆手，表示不和你一般见识。
    赵晨曦询问黎若迪：“我怎么找不到？花钱都雇不着。”
    黎若迪似笑非笑看着韩错：“有条件的，他求我办事。”
    赵晨曦疑惑看着韩错：“是吗？”
    随即无奈：“不过估计我能给的条件迪姐也都能给。”
    黎若迪摇头：“还真不一定。”
    韩错疑惑看着黎若迪，赵晨曦好奇：“不一定？什么条件？”
    黎若迪开口：“韩编剧其实自己有公司的。也想做影视剧，还是大项目。不过方向上是需要一些企鹅集团的支持，包括企鹅视频和企鹅游戏。只是他搭不上线……”
    “……”
    韩错弹弹烟灰，目光询问黎若迪。
    黎若迪大眼睛避开视线。
    果然赵晨曦好像有点自信：“这个啊。”
    对着韩错：“迪姐和高总不熟，但我和她还说得上话。或许我能帮忙……”
    “牛肉啊。”
    韩错开口：“其实以前我不知道。我以为牛肉都好吃又劲道，后来才发现必须得是牛腱肉才可以。牛腩的话的咬嘴里稀碎，一点意思没有。”
    “呵呵呵~”
    黎若迪和赵晨曦对视一眼都笑出来。
    韩错还若无其事的吸烟：“明天买一块试试，也好久没吃了。”
    两人再没理他，谈着戏的事，韩错也没再多说。
    只是看着两人聊得你们愉快，他也笑了

 第一百三十章 明天想吃什么

    “我没太懂。”
    赵晨曦吃完东西就离开了，黎若迪也准备一下要拍戏。
    韩错没多说，只是默默收拾这些东西。
    琢磨了很久也没琢磨明白，直到晚上黎若迪收工的时候回来卸妆之类的，韩错身为男人还是不太方便。
    等她弄好之后要上去休息，韩错才叫住她。
    黎若迪看看韩错，似乎也知道他要问什么，披着一件衣服坐在外面帐篷边的休息椅子上：“没懂什么？”
    不过没等韩错问，黎若迪开口：“我主动给你和赵晨曦牵线？”
    韩错不解：“我还想着是不是我开玩笑过分了，让你当真。不过一想好像也不至于，最起码不会赌气主动这么就……”
    “赌气。”
    黎若迪看着他：“你也知道是气我？”
    韩错笑：“不可否认我是写书写习惯了，入职场时间不长还没调整过来。有点自来熟是真的。”
    “也不算。”
    黎若迪开口：“至少很有分寸。”
    韩错看看她：“那……”
    “我也想过了。”
    黎若迪看着韩错：“别说你不是团队的职员，就算是也可以跳槽。未必就是真的闹什么矛盾才走。而且再见面也未必是敌人。这个圈子不小也不大，有时候我这里离开的人说不定就去其他艺人团队。或者新人或者老人，或者男艺人或者女艺人。当然我团队也有在别人那里做过的。”
    韩错愣住，黎若迪继续：“况且你有自己公司和工作。未来如果要在圈子混，没必要立场那么明确，多结交人脉是你现在应该做的。本来大家也没什么仇怨，一些工作上的纠纷。”
    看着韩错：“借着这个机会多认识一些艺人不也挺好吗？如果她真能帮上忙呢？你再把剧本好好弄一下，只要不影响我的话，她那边你都可以满足。人脉不就是你帮我帮你，互相有结交机会慢慢建立起来的？”
    韩错看着黎若迪，张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只是默默拿出烟，点燃吸着。
    黎若迪支着下巴：“怎么？很感动啊？”
    韩错摇头：“其实我也没帮你什么。没必要的。”
    黎若迪开口：“造型的事……”
    韩错抬头：“我不信别人没提过。”
    黎若迪开口：“还真就没人提，包括薛双。”
    低头开口：“不过不怪她，艺人如果到了一定位置，周围都捧着他。听不到什么真的话，而且不说作品，只说颜值这一块，我也不吹嘘的说，造型好坏见仁见智。她们捧着我也不能就说是瞒着我。”
    韩错皱眉：“那也……”
    “但我自己偷偷看过评论。”
    黎若迪突然开口，对着韩错眨眨眼：“我其实挺玻璃心的。只不过走了这么一路练出来了。”
    韩错失笑：“我也是，巧了。”
    只是突然愣住，自己练出来了吗？一个普通网文作者，就算有过高光时刻，但配有玻璃心吗？
    人家顶流都适应了，你算个什么？
    黎若迪开口：“然后你说的那些意见，我不是不知道。甚至你说的时候我不服气甚至有点生气，可是我想过。不服气和生气说明我内心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干脆就不会在意。”
    韩错无奈：“不服气我理解，生气的话……”
    黎若迪白他一眼，摸着脸颊嘀咕：“被人说脸大，还太异域。以前都是网上看到，现在当面说……”
    看着韩错：“你真的年纪大了，头发都有点稀疏……”
    指着自己头比着：“尤其头顶这一块~”
    韩错表情凝固，看着黎若迪：“你信不信晚上你睡着的时候我把你房车掀了？”
    “呵呵呵~”
    黎若迪笑得不行，小奶音也出来了。指着韩错：“你看吧？”
    韩错也笑了，看她一眼继续抽烟。
    笑了一阵，黎若迪低头脚蹭着地面：“我也反思如今我除了缺代表作还缺什么。”
    看看夜空：“钱赚到了。名气也顶流了。算是全国最红的那一批，颜值也是顶尖梯队。”
    对着韩错：“可能缺一个说真话的人，还得是从圈外来的。”
    “我……”
    韩错开口。
    黎若迪笑着摆手：“我也会找机会，不过赵晨曦的确是被企鹅力捧的。和我不一样，我不可能深度捆绑，而且我咖位人气也不允许。她年轻，可以完全听话。不管是不是能捧红，但是和企鹅关系是不错的。这点倒是没乱说。”
    无奈开口：“我有点……认生。圈内朋友不多，人脉虽然有，但没有特别深交的。总是习惯性的保持一些距离。”
    韩错点头：“我不太会说话。”
    “啥？”
    黎若迪斜眼看着他。
    韩错笑了：“我不太会说正经话。”
    收起笑容看着黎若迪：“谢谢我就不说了，毕竟这人情也不是谢谢的事。反正以后不管我能做到什么，你的事我随叫随到。”
    黎若迪看看他，摩挲肩膀咧嘴：“妈呀突然有点冷呢？”
    韩错笑着掐灭烟头，随即询问：“明天想吃什么？”
    “你真以为你食神啊？！”
    黎若迪起身好笑：“谁缺你一顿排骨牛肉鸡翅？”
    韩错摇头：“我知道，但我也没别的了。”
    黎若迪看看他，朝着房车走：“自信点。真没别的谁理你啊？不止我，不止谁，包括你自己会理会一个真的没用的人吗？”
    韩错错愕看着她。
    黎若迪上车之前，回头开口：“趁着还在剧组我需要帮我审核剧本，趁着人家赵晨曦那边还需要你抬抬手。那就多多结交互相熟悉一些为以后做打算。这只是一部戏，别说她还年轻，我以后还会拍很多。这点剧本的事算什么？更不谈你自己都是刚起步，以后的路对谁来说都还长呢。”
    韩错点头，目送她回房车。
    但是黎若迪最后一句话：“哪怕你年纪不小了。”
    瞬间把韩错给整得凌乱。
    随即也是失笑。
    是啊，除了自己，或者说现在谁是差那一顿排骨牛肉鸡翅的生活？至少黎若迪和赵晨曦都不是，已经实现财务自由了。
    赵晨曦片酬没黎若迪那么高但也是小有名气的。赚得钱够花的。
    收拾一下，韩错也躺回帐篷。
    未来的路还很长呢，哪怕……他年纪不小了。
    “晨曦。剧本怎么回事？”
    晚上的时候，悄悄的，李蜻给赵晨曦送到市里酒店住了。
    虽然不是高娜让的，但来了她也没说别的，只是让李蜻离开，单独留下赵晨曦了。
    “也没什么。”
    经纪人的话不能听，如果艺人自己知道，自然直接问她。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艺人自己未必知道那么多，毕竟肯定有自己的工作忙。
    但至少这次剧本的事，她知道。
    “就是原定剧本。”
    赵晨曦看起来确实和高娜熟，虽然不代表她和所有企鹅视频的高层都关系好。但捧她是真的。圈外路人网友都看得出来。
    “然后想加点戏。”
    两人坐在那里也很休闲，还有杯红酒。
    不过赵晨曦没喝只是抱着膝盖看着高娜，大致讲述一下。
    不复杂，除了主角，其余的角色谁不希望戏越多越好。如果能超过主角就更好了。但是除非少数情况，否则主角演员一般都比配角红这简直是废话。
    你想做什么？人家也不是白给的。
    “需要我说几句话吗？”
    高娜听完也没多问，赵晨曦犹豫一下：“恩……目前不用。”
    看着高娜：“而且也给高姐添麻烦吧？”
    “麻烦不至于。”
    高娜想了想：“不过本来这个角色原著没有，特地原创这么一个角色，也要考虑黎若迪那边的感受。”
    看着赵晨曦：“等于是非得给你原创个女二还要借着她的人气和热度在这部s级项目里露脸，慢慢把你身上网剧标签撕下来。借着人家往上爬，还要爬人头上人家当然不干。而且传出去对你也不好。”
    赵晨曦恩了一声：“我也这么想。”
    高娜询问：“那你是放弃了？”
    赵晨曦停顿一下，对着高娜：“那个韩编剧，其实挺有意思。”
    高娜笑了笑：“倒是挺能说的。你们加起来居然都没说过他？”
    这就是韩错无力的地方。
    人家不主动提你名字，也不主动问你的事。但是人家提起来她也不回避，很自然的就谈几句。
    这才是真正的无视。
    有其他任何正面负面情绪对一个人的时候，你没有办法说你不在意对方。那不客观也不现实。
    “东北人我接触过。”
    赵晨曦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挺能说，但和李姐接触过，并不排斥沟通。而且态度也没有说很鲜明要给我减戏。”
    高娜恩了一声：“那就是好事。反正既然是黎若迪找他来的，估计也是被黎若迪推在明面上。代表黎若迪的态度。黎若迪那边你不好沟通的话，艺人之间也不会直接说这些，那你多和他接触。”
    赵晨曦点头：“我知道。他……”
    今天还说要帮忙，虽然还没达成什么协议。
    随口提几句也可以。
    只是突然之间就猛住了，好像真的不熟也不了解。想提几句都不知道说什么。
    那怎么就觉得好像很熟，对话互怼之类的。
    这是错觉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她先发现的！

    “哇~”
    赵晨曦第二天中午就准时来蹭饭了，但地点改在了韩错原来的帐篷处，不是黎若迪的房车附近。
    自己吃就算了，再招来一个人一起。
    渐渐人就多了，而且黎若迪本来就是女一还是当红明星，剧组上下时刻关注的。就在房车旁边吃太显眼。
    反正韩错原来帐篷因为打呼被刻意安排到很远的地方，但也不是说特别远。
    中午休息时间也不短，就过去一起吃。走几步而已。
    有了盒饭的配合，韩错也轻松。一天只是做一两个菜就好办多了，可以更精致。而且对他们来说也是锦上添花。
    所以早早买了牛肉，不过煮好的。不然中午现煮现弄中午来不及。
    一大块牛腱肉，鸡翅也买了，放在冰箱里准备晚上吃。
    牛肉切成片然后就跟水浒传里三碗不过岗武松在店里那种吃法。弄了蒜酱牛肉切好摆了两大盘。一份单独给铁柱的，他能吃。一份就三人吃。也够了。还有盒饭呢。
    等黎若迪和铁柱过来后，赵晨曦也走过来。
    看到就赞叹：“真买了？”
    韩错看着她：“不用跟做贼似的。被发现了就说你自己开小灶。”
    赵晨曦点头：“无所谓。我反正也没迪姐红，加上口碑也一般。债多不压身。”
    韩错恩了一声：“然后反手把黎若迪老师卖了，蹭一波热度。”
    赵晨曦看着韩错，黎若迪也看他一眼，韩错摇头：“别这么看我，你做不出来，你团队可以。”
    “吃吧。”
    黎若迪开口，赵晨曦还是看着韩错，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嚼着。看着挺可爱的。
    “你就不应该进圈你知道吗？”
    赵晨曦一边嚼着一边开口：“名气不大怼人怼得飞起。”
    黎若迪只是笑，随即皱眉：“蒜酱吗？下午拍戏嘴里有味。”
    韩错啪的一声，左手一瓶漱口水，右手口香糖。拍在桌上。
    当然还有一份老干妈装碗里：“我坚持认为酱牛肉不蘸蒜酱是没有灵魂的，甚至有点反人类。”
    两人都笑，结果黎若迪是蘸老干妈，但赵晨曦不在乎，就蘸蒜酱，然后竖起拇指：“真的不错。”
    韩错点头：“你演技也不错，也是当红小花好像第一次吃酱牛肉似的。”
    “这是礼貌啊。”
    赵晨曦惊讶：“夸你都怼？”
    韩错抱歉：“习惯了。不好意思。”
    赵晨曦疑惑看着黎若迪：“迪姐你哪找的人啊？民间高手真是，我就感觉能发掘这样人才的那位一定也不一般。”
    黎若迪笑，吃着酱牛肉还有盒饭。至于铁柱嘛，早就吭哧吭哧了。
    感觉真的吃出了武松的范儿。
    “必须得顶流才行。”
    韩错开口：“普通十八线小透明看都不看一眼。”
    “哎呦~哎呦呦~”
    赵晨曦斜眼看着韩错：“妈呀~地球装不下你了~”
    韩错点头：“得洪荒才可以，就是你知道封神榜的时候，周文王访姜子牙。愿者上钩，不然……”
    黎若迪平静接话：“和姜子牙岁数倒是差不多，都是大器晚成。”
    “噗！！咳咳！！”
    赵晨曦呛到了，背身笑得不行。
    韩错也不吹牛比了，面无表情看着黎若迪，好奇询问：“哎？顶流被蒜酱碗扣脑袋上是不是也得洗头？”
    黎若迪舔舔嘴唇，这是她的小习惯，粉丝也都知道。
    很是不带情绪看他一眼，至高的无视。
    “你别说。”
    赵晨曦喝了口汤，看着韩错：“昨晚我想到你的时候……”
    韩错不确定看着她：“我给你个机会重说一次，好好组织一下语言。你年轻刚红不急着传绯闻……”
    “呵~”
    赵晨曦笑，对着黎若迪：“迪姐，不能因为岁数大长得一般也没什么社会地位就放松警惕。这样的反而会撩你知道吗？”
    黎若迪点点头：“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韩错拽着牛肉盘子拉过来，黎若迪瞬间瞪眼，给韩错吓一跳。
    黎若迪也忍着笑白他一眼把盘子又拽回来。
    “认真的。”
    赵晨曦开口：“我就想介绍你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居然一点都不了解你。”
    黎若迪疑惑：“跟谁介绍？”
    赵晨曦看着韩错：“就是你让……”
    韩错打断：“我本来也没什么，大学毕业宅了十年写书，然后写不下去就出来找工作。至今一两多月……”
    赵晨曦点头吃着牛肉等待，黎若迪先笑了。
    等了果然十秒钟，赵晨曦看着韩错：“没了？”
    韩错开口：“是啊，生平简单，活得跟一张白纸一样。”
    黎若迪看看韩错：“砂纸。平滑的一面对着自己，喇手的一面对着别人。”
    韩错笑：“你说反了。我其实……”
    “你打算让我这么和高总介绍你？”
    赵晨曦打断：“不是你让我帮你搭线的吗？”
    韩错愣住，语气诚恳拉着椅子坐过去一些。赵晨曦失笑退开一点距离。
    韩错开口：“在1984年2月……3月7日的凌晨，随着太阳一起出生在遥远黑龙姜省牡单江市临口县刁翎镇……”
    “按你这个速度介绍。”
    黎若迪开口：“介绍完你也到退休年龄了。倒是不用打拼直接领劳保吧。”
    “哈~”
    赵晨曦对着黎若迪：“迪姐还得是你，不然就看他怼人了。”
    黎若迪看了韩错一眼：“韩编剧连我都怼。”
    韩错摇头：“不闹。说正事，就是其实我有个……”
    铃铃铃。
    突然手机响起，韩错如今也出来做事了，自然手机随身携带。不过不揣兜里放在桌上，大家都这样。
    因为离得近，赵晨曦不是故意的，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来电显示居然是……
    “恩？”
    黎若迪坐在对面看着是倒着的，所以没看出来。
    韩错也愣住，不过马上接通：“喂？”
    然后看看两人，起身背对这边走了几步。
    黎若迪看着赵晨曦：“你认识？”
    不可能吧？不过不然为什么赵晨曦会惊讶。
    赵晨曦用口型示意黎若迪：“赵霁月~”
    黎若迪一顿，笑了一声：“还香饽饽呢。”
    不过韩错也没听她们说话，因为赵霁月的来电，一如她的性格。开篇就有点让人震颤。
    “我看你那本书了。什么《蹭神》的。黎若白是黎若迪吧？！”
    “……”
    韩错下意识看看黎若迪，迈步走远一些：“你……看了？”
    这不认也没用，那本书就是他写的啊。只是他一直和谁都没说过，现实里的名字也不是笔名。谁关注呢？
    但是没想到，终归可以查出来。真特么神通广大。
    “你不怕她告你啊？现在明星团队很关注这些事的。”
    韩错恩了一声：“你就看到她了？”
    赵霁月疑惑：“不然还有谁？对了。”
    赵霁月开口：“倒是好像有个女角色和我很像，不过名字叫包千语。和我没一个字相同。这样告起来有点麻烦，要找一些影射的环节。”
    韩错笑了：“我没黑你，我也没用你的名字。”
    “没黑我？”
    赵霁月询问：“你好像影射我包了个小奶狗，这也就算了。我居然还被小奶狗给踢了？！”
    示意韩错：“你本命到底是谁啊？看着也不像是我吧？这锅背得真冤。”
    韩错无奈：“反正名字叫包千语，要告你就告。”
    “这么硬气的吗？”
    赵霁月笑了：“在外景给人黎若迪做贴身助理，就觉得有靠山？”
    韩错疑惑：“怎么我书你也查得到，我人在哪你也知道？”
    赵霁月开口：“这个圈子不大的，你进来了就跟进了蜘蛛网一样。只要想查过往一目了然。这不算什么，网友更厉害。只要你出名了，你无所遁形。”
    韩错恩了一声：“那么当时你和马尚风老师领证然后有孕，官宣之前网友居然都看不出来。是因为你还发照片下腰证明自己没事吗？”
    “你等着收律师函吧。”
    说完挂断。
    韩错看看手机，挠挠头有点无奈。
    有点飘了自己，现在对人对事，是该怼还是该哄，一律都平推过去，收放不自如。
    犹豫一下，别的事可以刚。但是这要真是被她告了，自己又不是企鹅集团每场必胜是吧？
    重新打过去，倒是接了。
    “还有事？”
    赵霁月语气平静，韩错笑着：“不是你打电话过来就和我聊书吗？而且……”
    韩错疑惑：“也没分开多久，以你的阅读能力不可能这么快……”
    “你说什么？”
    或许韩错和她的年龄的确相差不大，而且还是比她大几岁。加上两人特别的缘分和互动，以及各自的性格，还有“共同”的孩子，所以说话倒是挺随便的。
    “不是……”
    但目前韩错是弱势方，得哄：“阅读速度。以你的阅读速度几百万字不该看那么快吧？”
    赵霁月停顿一下，随意开口：“的确不用看完。许映岚告诉我看跑男综艺部分就行，后面的情节都是垃圾。”
    韩错皱眉：“那么所谓垃圾的说法我是不认同的。再说这需要大专以上的学历才能看懂，中专就差点……”
    “中专有没有资格起诉侵权？”
    赵霁月询问？
    韩错深呼吸，随即开口：“有。赵一线您有什么吩咐直说吧。”
    “我说了。”
    赵霁月开口：“你综艺写的是不错，至少我都看得进去。除了一些圈内的拍综艺过程你是不了解有些低级错误，不过这不重要。要的是你的想法。”
    “然后呢？”
    韩错不解。
    赵霁月示意：“我这边杀青了，然后要去拍摄《中餐厅》新一季，这次是在国内。你过来给我做个编剧参考吧。”
    没等韩错说话，赵霁月开口：“而且实际上你知道的，圈外网友有些也清楚，不需要瞒着。我如今进组拍影视剧或者综艺都带着自己编剧的。之前那个自己写东西结束合作了。加上他综艺不懂，之前一起谈有匪剧本合作不错的，现在发现你综艺桥段设计也可以，不如以后给我做专职编剧吧，价格好谈。”
    韩错恩了一声：“不行，我要伺候黎若迪。”
    “伺候？”
    赵霁月笑出来：“你是真的好意思说出口了？直接就是伺候？”
    韩错开口：“对。我换本命了。”
    “你是猫吗？”
    赵霁月询问：“九条命？经常换？”
    “是啊这才两条。”
    韩错敷衍，看看表：“你别闹。那么多专业做综艺的团队，不比我一个靠yy写书的强多了？你找我真是……”
    “我不看这些。”
    赵霁月开口：“我自己就不是科班出身，照你这么说没人找我拍戏了。我不是专业的。可是我也混到今天这个位置？”
    韩错无奈：“你知道我有自己公司，我也有自己项目。”
    “那你还跑那么远伺候人？还助理？！”
    赵霁月说话可从来不像其他女明星那么好听，柔声细语的。
    那不存在。
    怼得韩错没话，直接一句“我愿意”，但是律师函警告，韩错没敢。
    “我……我能力不够。”
    韩错还推拒：“你找别的做综艺的策划或者编剧。你有人脉而且花得起钱。”
    赵霁月开口：“别的综艺不会参与其他综艺，这是规矩。而节目本身的编剧和策划会单独帮我？人家立场在节目本身和电视台。”
    那倒也是，道理不难懂。
    韩错还在犹豫。赵霁月示意：“芒果台你知道的，剪辑太狠。我怕又弄不好给我乱剪，加上我说话也容易起争议。许映岚都担心。这是我时隔3年再次固定综艺。”
    韩错皱眉：“对了，芒果台啊。你知道还敢接？”
    赵霁月开口：“不能因噎废食嘛。”
    韩错惊讶：“你居然……”
    “还知道这句成语？”
    赵霁月开口：“是不是求着你了？摆架子呢？！你现在还没在圈内打响名气呢，你以为你余政啊？！他都没你那么飘！”
    韩错呵呵笑：“好吧我说实话，我怕你老公不开心。我也怕我为了打他脸做出我自己都鄙视自己的事。”
    “呵~”
    赵霁月也笑：“其实上次你真误会了，我老公也不是坏人，毕竟混圈这么久不是不懂好赖。只是因为儿子的事他真的在乎，加上有小人挑拨。”
    停顿一下，赵霁月开口：“不然我让你俩见一面，让他给你道歉。”
    “不用！！”
    韩错打断，随即无奈：“行吧。不过我不能呆太久，而且这几天也不行。因为这里助理病了，就我自己。”
    “你安排时间吧。我这边也是要等6月30日正式开拍。”
    赵霁月示意。
    韩错愣住，沉声开口：“你不是说你杀青之后就要拍吗？”
    赵霁月理所当然：“我是要接触啊，哪能说拍的那天就直接去？之前也是要了解过程的。”
    韩错不解：“那不还早着呢吗？”
    赵霁月开口：“不早，要开谈了。等快开拍你过来还谈什么？”
    韩错无奈：“好，我尽快。”
    赵霁月也答应着：“那你安排吧。不行我就催你了。”
    韩错失笑，又聊几句挂断。
    等韩错回去坐下之后，不约而同的，都看着韩错。
    只有铁柱还在吭哧吭哧，氛围很和谐。

 第一百三十二章 骗狗杀

    “找你有业务？”
    黎若迪随意开口：“没事。有工作你就去忙，毕竟人脉越广越好。还是要慢慢积累名气才会更多人找你。”
    韩错恩了一声：“我说了，至少这部戏杀青之前我只在黎老师身边，再不为任何人守候。”
    “呵~”
    赵晨曦笑，黎若迪看着他：“你以为你情圣呢？岁数也不小了，过霸总瘾吗？”
    赵晨曦就吃东西，没发现看着仙女高贵典雅的黎若迪顶流，私下怼人也是够劲。
    韩错看着赵晨曦长叹：“终究……是错付了啊~”
    “哈哈哈哈！！”
    赵晨曦起身：“不行了。我不吃了……呵呵。”
    说完一边笑一边离开。
    黎若迪看着韩错，韩错皱眉：“不是……哪有情的事这里？”
    黎若迪没理他，放下筷子擦擦嘴也不吃了。小口喝着汤。
    韩错思索：“倒是说到情……”
    韩错轻声询问：“你还没红的时候去参加过程伟庭演唱会而传出绯闻。话说是真的有一段吗？”
    黎若迪端着碗突然停住，大眼睛看着韩错：“你混熟了是吧？”
    韩错开口：“那记者呢？和你都很熟吗？问过的不少吧？”
    黎若迪询问：“你是记者吗？”
    韩错疑惑：“你只告诉记者？”
    黎若迪握着汤的手攥紧，韩错第一时间起身退开：“不是。是也好不是也好，做为圈外人对顶流的好奇。我也不会传出去。怎么问一下就生气呢？”
    黎若迪看看他，喝了口汤放下，擦嘴就走了。
    韩错开口：“晚上留肚子，吃鸡翅就能饱。盒饭就算了，大米也是高热量。”
    黎若迪没理他，韩错重新坐回去，看着也正好吃完满意拍拍肚子的铁柱：“吃饱了吗？”
    铁柱笑着擦擦嘴：“等晚上鸡翅了。我买了那么多。估计有一百只。我能吃五十只。剩下五十你们分了。”
    韩错点头：“谢谢啊。”
    铁柱还贴心帮忙收拾碗筷，韩错点燃一支烟，也懒得动弹。
    他理解主父偃了，原来被人怼的滋味不好受，他将倒行逆施。
    应激反应嘛。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飘了，不尊重顶流。再说都是美女，总还嘴干什么呢？
    人家还对他那么好。
    反思了一下，韩错就不多说了。午饭完事就是晚饭，弄鸡翅吧。
    下午还要跟着黎若迪，几次想找机会说话人家也就是看剧本不理。偶尔赵晨曦晃过来还口型询问韩错几句，韩错也只是笑不多说。下午三点休息时间过去之后她拍戏韩错就开始弄鸡翅了。
    可乐鸡翅嘛。
    下午他不在，就让铁柱看锅。一样鸡翅不能弄柴，也是一撸就下来最好。这个弄好了其他步骤都简单，就是麻烦一些。毕竟一百只，都是鸡翅中。
    加热平底锅，加入油和生姜。
    当油变热后，将鸡翅两面油煎至金黄。
    煎完所有鸡翅后，取出生姜，将老抽和可口可乐倒入锅中。
    煮至沸腾，然后调到中火，炖30分钟左右，直到鸡肉可轻易从骨中取出。
    试味，如果酱油不够可再加。若正好，高温煮几分钟来收汁。
    确保鸡翅表面包裹了可口可乐和酱油。
    根据口味可适量加酱汁。
    摆盘上菜。
    这些是从网上看到的，先弄了五六只做着，完事之后让铁柱尝尝，竖起拇指嘴一漱就剩骨头了，肉丝都没多少。
    那就是成功了。
    然后剩下九十多只开始弄，办法通就是费点事。来吧。
    等到正好放饭的时候两大盆端上来，半盆是铁柱的，半盆三人吃。但是……
    “迪姐呢？”
    赵晨曦又晃过来，坐下一边抱怨会变胖一边还是吃着。只是这次也没带盒饭，就带了汤。
    不过看着就韩错和铁柱，不由望着周围。
    韩错叹口气，找了个饭盒装了十几只进去。然后也拿着一份汤和筷子朝着房车走。
    赵晨曦知道好像自己中午离开后，估计又说了什么惹到她了。
    也是。韩编剧这嘴啊，好贱。
    按理说这么大岁数了，应该稳重温和，说话不伤人。
    他正好反过来，是不是叛逆期压抑，如今岁数大有机会了放飞自我？不是怼明星，人家是挑顶流怼。
    目送他过去，赵晨曦却想了一会。挺有意思的，不然怎么会掌控自己剧本情节删减的权限？
    虽然，是代表那边的团队。
    “黎老师？在吗？”
    开玩笑，目送她进房车就没出来。当然在了。
    但是里面也是理所当然的没回应。
    韩错端着饭盒，站在门口：“我道歉。中午的时候我是有点晒脸。”
    里面没回应，韩错找个凳子靠在门口坐着：“其实你知道，按理说我这个岁数了，不该这样不成熟的。但是没办法啊，我是东北人。你可能不了解东北的特性，就觉得嘚瑟这个词传遍大江南北，但其实还有个词……对了。”
    韩错开口：“你在东北上过学，你应该了解。就是有个词才能反应东北人骨子里的特性和基因。不是实诚火爆不是嘚瑟，是晒脸。”
    习惯里面不说话，韩错自顾自说着：“这个词我给你解释一下。就是自己嗨了就不顾别人感受，然后特别爱表现自己。看不出火候，也没眼力见。我给你举个例子……”
    韩错开口：“就是你看电视呢，结果突然有人过来换台。你很生气瞪他，还阻止他。这时候他不但不停下，反而还一边乱换台一边做鬼脸去气你，这就叫晒脸。”
    里面依然没反应。
    韩错继续：“所以我道歉，但只是晒脸道歉也不够。我不该问你和程伟庭的关系。不过至今你传这么多绯闻，大多数都是假的。都是媒体炒作，唯独这个有鼻子有眼的，你们还都没澄清。”
    里面还是没说话。
    韩错一顿：“当然了。即便如此我也不该问，那是隐私。何况还是明星顶流的隐私。”
    沉默片刻，韩错开口：“而且我也相信，出道至今的黎老师是个工作狂。一心为了事业，上进心特别强。不会去在这时候考虑私人问题。应该被尊重和信任。”
    捧着饭盒：“就如同有一个帖子，我有一次在网上发现，说你的。”
    靠在那边：“帖子是这么说的。”
    “说黎若迪就像书剑里的香香公主，天龙里的神仙姐姐，仙剑里的女蜗后人，洛水赋里的宓妃。具有文化精神内核的理想型女性。”
    “她温柔，善良，真诚，纯真，但还比她们多了热情，感染力，她身上有很多看似矛盾的面融合的刚刚好，身材如此火爆偏偏性格十分保守，长相如此的明艳有攻击性偏偏又如此的是软萌。”
    韩错开口：“至今这个帖子我觉得说到心缝里去了。而且我居然记得每一个字……然后我就很好奇看看发帖人。”
    对着门：“才发现居然是我一年前发的帖子。”
    “呵~”
    里面传来笑声，韩错也笑了：“那个……心情好了就吃吧。一会凉了。”
    结果窗口传来声音，原来她一直都能看到韩错坐在那里。
    “门没锁。”
    韩错开门看到里面坐在书桌前的黎若迪：“锁本来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我就不进去了。以后你自己在的时候别让异性进去。”
    黎若迪轻笑：“你没事，我自己和外人看到都不会有任何想法。”
    韩错一顿，莫名想起马尚风对他的那种羞辱和这句话的意思如出一辙。不过中午反思过不要应激反应那么强烈，人家是顶流也是美女。韩错笑了笑，上来将饭盒放在桌上转身要下去。
    黎若迪惊讶：“这次不还嘴了？”
    韩错站在门口回头：“你说的对。也不是怼我，本来就是事实嘛。别说你别说别人，我自己都没敢往那方面想过。”
    说完示意：“对了。赵霁月找我帮她弄个综艺，我答应了。不过我说这边缺人，一会问问刘珝那边的情况。好了的话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这边我会先谈完个大概再走。”
    笑了笑，韩错关上门离开，黎若迪张张口，透过窗户看看他在转角消失。
    打开饭盒，热乎乎香喷喷的可乐鸡翅。
    又看看汤，却没动。
    “迪姐吃了吗？”
    见韩错回来这边饭桌，赵晨曦询问。桌前一排小鸡骨头。
    韩错没回应，只是坐在不远处点燃烟：“你们明星不是要严格管理身材吗？有时候就吃水煮菜和鸡胸肉。现在可以这么吃？”
    赵晨曦开口：“一般都是拍戏的时候集中管理。要是一直这样，那累死了。不是没有做到的，我是够呛了。”
    韩错恩了一声，看着赵晨曦：“那你多吃点。”
    赵晨曦咬着一个鸡翅没动，斜眼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韩错吸了口烟：“我还能说什么都是怼人？”
    赵晨曦嘀咕什么继续吃。
    韩错想了想，看着她：“不过你们团队到底要把你的戏改成什么样？还要加多少？”
    说正事了，赵晨曦回头看着他：“自然越多越好。”
    韩错询问：“比李长歌还多呢？”
    赵晨曦忍着：“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韩错想了想，弹弹烟灰：“可以。”
    “啪嗒。”
    赵晨曦嘴里的鸡翅掉落：“可以？！！”
    韩错点头：“你知道赵霁月有匪的剧本问题和你这边类似，但比你这边严重。那边是投资方要改，而且是开机时候改了一次才出现汉堡剧本的微勃。然后她戏份快杀青了又改一次，这次差点就没抗住。”
    赵晨曦恩了一声，讷讷看着他：“我也听李姐说了，你搞定的。”
    “不算搞定。”
    韩错抽了口烟：“应该说双赢。我把女配的剧情加到女一身边了，这样哪怕女配加一万场戏，女主一样也会增加一万场。毕竟两人都是一起出场的。”
    “啊这……”
    赵晨曦揉揉头发：“这行吗？”
    韩错开口：“可以。这边其实容易一点，李乐嫣本来就是原创的，不会让观众觉得和原著违和。而且如果一直在李长歌身边的话，也不会分散观众的注意力。同时你和黎若迪一起出现在画面，愿意看她的观众也会看到你。而且你俩如果互动写的有爱一些，你也会随之获得观众好感度。”
    赵晨曦点头：“这方法的确简单有效。不过……”
    看着韩错：“现在改来得及吗？”
    韩错摇头：“不知道。但你要清楚这是你和编剧的问题，我们不参与改编，我们是有审核权的。与其你们乱改拿过来再退回去对谁面子都不好，而且还耽误拍摄。毕竟现在是正拍着呢，不到四个月的周期过了一个多月了。”
    赵晨曦思索：“我……知道了。”
    韩错开口：“之后我可能出去几天，不过没关系。改剧本也需要时间，意向我是说了。你们耍心眼也没关系，到时候真的说过不了，你别说面子下不来。”
    赵晨曦不自在：“不会的~”
    “你不会。”
    韩错皱眉：“我说了我对你以前印象很好的。我也相信未必是你自己的意思，可你团队真的很……可能我不是圈内人。所以我真看不惯这样的营销。你自己做取舍吧，毕竟和我也没关系。”
    赵晨曦脸微微红润：“我明白，谢谢你了。”
    看着韩错：“至于说高总那边……”
    “需要时间的。”
    韩错示意：“我那边也要弄。”
    对着赵晨曦：“这也不算交易。你是不是能帮忙我这边都是这个态度。当然我代表黎若迪，所以还是要她认可剧本。”
    想了想，韩错开口：“不过我个人在另一点上劝你自己慎重考虑。”
    “你说。”
    赵晨曦认真。
    韩错示意：“龙须在这部戏真的就跟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一旦去掉的话，她颜值优势就回来了。你如果大部分加戏都在她身边的话，她杀疯了你被艳压别哭。”
    “嘁~”
    赵晨曦撇嘴正要说话。
    结果正好突然看到韩错背后，黎若迪站在那里，笑着。
    “你是知道迪姐来故意的吧？”
    赵晨曦开口，韩错下意识回头，也愣住。
    赵晨曦擦擦嘴也不吃了，起身就走。
    那么认真听他建议，把狗骗进来再杀吗？！
    韩错避开黎若迪视线，询问赵晨曦：“用帮你提裙子吗？”
    赵晨曦回头白他一眼，不但没回应还小跑起来。
    韩错笑了笑，看着也拍拍肚子面前一堆鸡骨头的铁柱，人家还特别有礼貌的把鸡骨头都用筷子推进空盆里。
    “当啷~当啷啷~”
    韩错抽着烟看着黎若迪：“不够吃啊？这里还有。”
    黎若迪没理他，反而走到铁柱面前：“吃饱了吗？”
    铁柱笑，对着韩错竖起拇指。
    黎若迪开口：“给刘珝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能好。”
    铁柱一愣，擦擦手拿出手机打电话。
    没多久就回来，告诉黎若迪今天再加强一下输液几瓶，明天应该就可以。
    黎若迪没多说，只是让刘珝和韩编剧联系做交接，然后转身离开。
    铁柱不解询问韩错交接什么？这是要走吗？
    韩错没回应，铁柱也只能再打电话给刘珝。然后就开始帮忙收拾碗筷。
    倒是韩错站在那里，没多久手机响起。
    刘珝的电话。

 第一百三十三章 拎不清

    “有机会和他见面，你给人家道个歉吧。”
    “你说什么？！”
    上嗨的一栋别墅。
    赵霁月在和马尚风的家里的卧室。
    孩子已经被楼下爷爷奶奶看着了，而两人是在卧室。
    马尚风也是圈内的知名艺人，甚至比赵霁月红得早。和梁泌一起成名的顶流，不过后来慢慢就回落了，不如赵霁月红得持久。当然家里条件很好，不做艺人也有买卖。至于长得帅不帅先不说，至少看着的确比他小的韩错年轻太多了。而且不帅也不可能，就是帅到什么程度而已。毕竟做了明星甚至做过顶流的。
    当然，是做过。
    就夫妻俩的此刻，赵霁月刚打完电话他就从楼下上来了。还和赵霁月笑着抱怨孩子现在是会叫爸爸了，乱叫。
    赵霁月顺势想起之前的事，就提了一句。
    一点没意外，马尚风瞬间就懵了。指着自己鼻子：“你让我给他道歉？！那个编剧啊？！”
    赵霁月开口：“实际上你之前对人很不礼貌。道歉不也应该吗？”
    马尚风打量她：“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失笑开口：“你俩真有事吧？！虽然我不太信，照片我也看了。资历我也知道，可是你是我老婆，居然让我和外人道歉？”
    “和内外无关。”
    赵霁月看着他：“做错事就要道歉嘛。”
    马尚风坐在一边看着她：“你要是这句话是真心的，我真怀疑你怎么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赵霁月平静开口：“我是什么人你了解的。我要是那种很复杂很有心机的人也不会走那么多弯路。”
    “少来。”
    马尚风开口：“你走弯路只是因为你不是科班出身也没什么资源背景捧你，我承认你的确走到现在不容易，但和什么单纯有原则无关。就因为你从底层爬上来，你应该什么都见过。”
    赵霁月摇头：“不扯那么远。”
    看着马尚风：“至少就按照你的说法，你可以不理一个小编剧，但是他对我事业有帮助。你缓和一下就当帮你老婆都不行？”
    马尚风不屑：“有什么帮助？就帮你谈成一个剧本，办法也没多新奇。”
    赵霁月要说话，马尚风不耐烦：“再说道歉的前提是我做错事。你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
    赵霁月也不满：“你要真说让我开掉人家人家也能理解，结果看了人家照片又听说人家这个岁数也没混起来，就居然说不开掉了。言外之意你是太瞧不起人家了。”
    马尚风点头：“是啊。但这算错吗？”
    询问赵霁月：“打人骂人是错，瞧不起人也是错？没听说过。”
    赵霁月看着他，就看着。半响皱眉：“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马尚风开口：“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为一个外人，认识没几天的，回头让自己老公孩子的爸爸给他道歉？你是不是自己人？你分不出里外吗？”
    赵霁月开口：“是我分不出吗？”
    起身指着马尚风：“你羞辱他的的经历我曾经也遭遇过！你等于连你老婆都看不起！”
    马尚风语气一滞，过去揽着她语气温和：“但是……”
    赵霁月抱肩起身避开站在窗口。
    马尚风表情一凝，但还是笑着：“但是你不一样啊。你最后站起来了，还站在顶尖了。可是他不值得我看得起。”
    起身走过去：“而且说实话，我心里这个结还没过去呢。”
    揽着她肩膀，赵霁月晃也没晃开就算了。
    马尚风开口：“你知道我家多喜欢这个儿子，我多喜欢这个儿子。可是教了那么久的爸爸也不叫，却叫了另一个男人？”
    “那你怪谁？！”
    赵霁月转身挣脱他手臂：“怪你儿子！！是他乱叫人！”
    马尚风不高兴：“怪我儿子？还是怪我儿子的妈？你不抱他过去他留在家里就算晚点，叫的也不可能是另外的人。”
    赵霁月点头：“我一猜又得推我身上。”
    示意马尚风：“那要是管爷爷叫了爸爸呢？！”
    “你看你！”
    马尚风皱眉：“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不过脑子！”
    “我不过脑子？！”
    赵霁月开口：“这不是按照你逻辑说的吗？！”
    马尚风要说话，赵霁月走过去坐在梳妆台前：“还有。我真的很不舒服你们这个态度，你爸妈喜欢你也喜欢，我本来很高兴。可是唯独对我特别排外，我就是个送货的吗？”
    马尚风过去：“没谁这么说。那孩子不是先管你叫妈妈？之后叫了爸爸……”
    说到这又不高兴：“结果还是叫了别人。”
    “又来了。”
    赵霁月有点没耐心：“随便你。”
    马尚风不解：“我说。你这个身价，咱们这个条件。我看不起一个年轻的真不敢。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头？但一个快四十的刚进圈的，怎么就那么让你看重？我不信那么多圈内专业人士比不上他能帮你忙？”
    赵霁月平静开口：“我是顶流，这些是我的选择和评价，你不懂。”
    马尚风瞪眼：“你别嚣张，顶流我也做过。”
    赵霁月开口：“知道，和梁泌一起嘛。可如今她还是，我也是。”
    询问马尚风：“您呢？”
    “嘿！？”
    马尚风看着她：“你这是看不起我？”
    赵霁月笑了，对镜子里的马尚风：“被人瞧不起的滋味怎么样？”
    马尚风哭笑不得：“你真的是脑子瓦特了，你为了给外人找平衡怼自己老公？”
    “你别总跟我说上嗨话！！”
    赵霁月回头看着他：“再说你脑子才瓦特了！！”
    马尚风摸着下巴思索许久，这次有点郑重了：“你是不是真的和他有事？”
    赵霁月也认真了，看着马尚风：“你是不是真的怀疑？”
    马尚风看着赵霁月的表情好像有点冷了，知道她生气了。
    摆摆手后退：“好了不吵了。为了一个素人编剧不值。”
    看着赵霁月：“但是道歉别想了。我俩也没机会碰到……”
    结果就在这时，突然赵霁月手机响起。拿起一看，走到阳台接通：“喂？韩错？”
    本来马尚风是要走的，结果听到是韩错的名字就站在那里了。
    赵霁月背对他知道没走但也没在意，几乎都是工作的事有什么避讳的？赵霁月不会和马尚风一样对一个男人从性别和魅力上去鄙视。也不需要，她结婚了，有孩子了，不往哪方面想。但何必说这些话去刺激人呢？
    虽然她也知道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不该带孩子来横惦拍戏就不会发生后续的事。但话说回来，你堂弟要不是急刹车，也不会出现这些事。
    “你调整好时间了？”
    那边韩错说什么。
    “我还在上嗨家里呢。”
    那边又说话。
    “那你定……”
    赵霁月看看马尚风，干脆开口：“你定去常沙市的机票吧。之后我和许映岚去那边正好和主创开个碰头会，你也一起参与。然后我先让她把这一季的资料发给你。”
    那边又说什么，这次很短。
    赵霁月开口：“行。之后你们联系，反正你也认识许映岚。”
    又说了句就挂断了。
    马尚风开口：“谁啊？那个小编剧？”
    赵霁月看他一眼：“他比我都大。还小编剧……”
    马尚风询问：“你要去常沙？”
    赵霁月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一边开口：“是啊。谈中餐厅的事。”
    马尚风皱眉：“又找他？娱乐圈找不到编剧了？再说他不是儿童剧编剧吗？综艺你找他干什么？你还说和他没事……”
    “哗啦！！”
    突然一沓纸丢过去，赵霁月语调升高：“自己看吧！张口闭口小编剧，人家有自己作品！！有自己的荣誉！！”
    马尚风躲闪随后捡起，幸好是订书机订上的。
    a4纸打印出来的文字。
    看了一下，标题好像是书名。
    “蹭出个……综艺男神？”
    马尚风不解：“这什么？”
    赵霁月没好气：“他写的网文小说。里面的综艺特别有意思。”
    马尚风愣愣看着赵霁月，随即不敢置信：“我就说你脑子瓦……”
    赵霁月通过镜子直视他。
    马尚风到底没说出口，却是低头看着：“你脑子是真的坏掉了。这么说他就是个网文作者做了编剧，然后在网文里写了个综艺。你就觉得他懂，然后就叫他陪你去芒果谈？！”
    看着赵霁月：“你神经病啊？你是不是产后抑郁？！一孕真的傻三年吗？！”
    赵霁月回头看着他：“写书的和拍戏的，不都是靠作品吃饭吗？你和梁泌那部戏没红之前谁认识你？还不是作品火了你也火了？人家也是一样，你当看书的傻吗？不好看会去订阅打赏吗？”
    “那他也……”
    马尚风哭笑不得：“他就是编的，他从来没进过圈，这你都信他有能力帮你？”
    “我也没那么傻！”
    赵霁月坐回来面对他：“实际上他真的就帮过我把剧本的事谈好，这是之前那个专业编剧还有剧组导演编剧都解决不了的。”
    打断马尚风的话：“好你当我是眼瞎，可是在我之前人家帮黎若迪也谈过剧本，也妥善解决了。”
    马尚风语气一滞，看着那打纸：“真这么神吗？那还能蹉跎这么多年？”
    赵霁月没好气回身继续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现在换我说了吧？你要是真心问这句话那你就是白混了。娱乐圈沉浮多少好演员出不了头？你这种三观有问题人品也一般的居然还红过？真的是……”
    “喂！”
    马尚风看着她：“你是越来越不尊重我了。我人品一般你和我结婚生孩子？”
    看着赵霁月：“我早想问你了，你是真的喜欢我然后和我结婚还是因为到年龄了，需要结婚了生孩子了，随便就找我了？”
    “呵~”
    赵霁月笑着叹口气：“你真的问出来了。”
    马尚风没回应，问完也觉得有点过，可是看着那沓打印出来的小说，就觉得刺眼。
    都他惹出来的。就算不在意无视蔑视轻视，因为他而引发夫妻吵架是事实，无法扭转不能倒流的。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然后推门。一个富态的女人打量里面：“吵架呢？”
    赵霁月强压内心的不舒服，勉强笑着：“没有，妈。进来啊。”
    富态女人六十多岁，但看着五十多似的，推门就进来了。还抱着泡泡。
    递给赵霁月：“找妈妈。”
    赵霁月看到儿子就开心了，抱着孩子哄着。
    结果赵霁月突然想起：“对了妈，明后天我要去外地。泡泡麻烦你照顾吧。”
    马尚风母亲皱眉：“哎呀~刚回来又要走啊？”
    赵霁月解释：“有个综艺要谈。”
    马尚风母亲看着儿子询问：“不是刚结束一部戏吗？”
    马尚风看着小说没回话，突然看着赵霁月：“这个黎若白……是黎若迪吗？”
    赵霁月看着他：“白和迪你分不清？”
    马尚风皱眉：“这个小说……写的娱乐圈的事？”
    马尚风母亲不高兴：“问你话呢。”
    马尚风看着书没抬头：“你就看着孩子吧，和我爸都不愿意和孙子在一起吗？”
    马尚风母亲给泡泡整理口水：“孩子太小不能离开妈妈的。”
    赵霁月一顿，笑着点头：“我要抱过去你们不是不让吗？”
    马尚风母亲坐下：“那你就不要出去了嘛，也不需要你赚钱养家。”
    赵霁月平静开口：“我爸妈需要。”
    马尚风母亲语气一滞，马尚风抬头看了一眼，对着母亲：“你别管她了。她事业发展到今天不容易……泡泡。”
    起身过去：“不要缠着妈妈，跟奶奶去玩好吗？”
    泡泡离开赵霁月就叫着，赵霁月继续抱不松手。
    马尚风母亲开口：“你看孩子还是不能……”
    “妈我饿了。”
    马尚风推着母亲：“去准备饭吧。”
    “哎呀真是的……”
    “别说了~”
    最后两句好像上嗨话，赵霁月看看门口，拉开衣襟给孩子喂.奶。
    孩子吃得开心，赵霁月也是刚刚和马尚风吵架那么久，此刻第一次露出笑容。
    却也有对孩子的歉意。

 第一百三十四章 讹人的味道

    “你看我要是被起诉的！”
    常沙，富豪大酒店。
    上档次，入住的时候已经帮忙开了一个房间。
    然后还有个商务小会议室。
    落脚休整一下就进去，赵霁月和许映岚都在，还有助理保镖。
    韩错先对赵霁月点点头，随后直接对着许映岚：“到时候告得我倾家荡产我就拽你一起跳大楼。”
    许映岚就是笑：“我以为你东北人都是跳大神呢!”
    赵霁月也笑出来，韩错瞪眼：“你以为你幽默啊？！”
    许映岚示意他坐，韩错没好气坐下，看着赵霁月，此刻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
    韩错也不多说，坐在小会议室的桌上：“说正事吧。”
    对着赵霁月：“许经纪发给我的中餐厅新一季资料我看了。想不想听实话？”
    助理保镖都看了看，赵霁月对着几人：“你们先回去吧，有事叫你们。”
    助理本来也不跟工作的事，照顾艺人本身。保镖连照顾都不需要，是只保护她人身安全。走就走了。
    只剩下三个人，韩错疑惑看着门口：“这实话杀伤力这么大吗？”
    询问赵霁月：“怕他们不好承受？”
    赵霁月开口：“至少你的实话肯定不好听。”
    韩错更正：“谁的实话都不好听，夸奖的夸和夸张的夸是一个字，不过是在实话的基础上而已。实话很客观，照顾不到情绪。”
    看着资料：“实话就是我不看好这一季中餐厅，至少不看好你在里面能获得什么加成。”
    许映岚不确定：“你意思这一季中餐厅会扑？”
    韩错摇头：“瘦死骆驼比马大，扑不一定会，但是赵霁月的身价尤其又不怎么固定综艺，进去如果只是为了把不扑当目标那本身就是失败，至少性价比太低。”
    赵霁月看着韩错：“具体说说。”
    韩错示意：“首先这就是早期14到17年国内密集借鉴韩综的产物之一。那几年抄个遍，所有火爆的综艺都是抄韩综的。爸爸去哪了，还有跑男，极挑，还有亲爱的客栈，向往的生活，包括中餐厅。”
    对着赵霁月：“抄来的先不管，火爆就行。但是第一季有新鲜感，然后呢？几乎后几季越来越差，都是炒冷饭。只有收视和曝光没有用，你都不是新人了。你本身就有流量，你要做一个项目不管影视剧还是作品都该是给自己加成增光，反之就没必要浪费时间。”
    赵霁月沉思，许映岚看看她，询问韩错：“就一点好处没有？”
    韩错看了看资料，想了想，开口道：“你不是让说具体的吗？具体就是你参考跑男第五季……”
    许映岚笑：“就是你书里写的那个？”
    韩错点头：“那一季其实我也不喜欢，我就没喜欢过跑男。我看那一季只因为黎若迪。”
    “嘁~”
    许映岚打量韩错，赵霁月也看着他：“这么直接？”
    韩错开口：“认真的。我知道节目性质不同，自然不能比较。至少在我眼里的话，除了第一季，过往中餐厅搞笑有点尬，看做事又有点假。都是靠固定嘉宾和飞行嘉宾人气撑起来的。现在节目观众没那么多高大上的想法，娱乐嘛，就是看个有趣。不搞笑也很假不带入，就剩下一个粉红吸引人。结果里面三男两女，三男两个结婚了，一个素人。两个女孩一个结婚孩子都有了，另一个干脆太年轻。”
    赵霁月看看韩错，突然开口：“白小明也有孩子了，比我的还大。你为什么不直说？”
    韩错随意摆手：“男人有孩子看不出来也没影响。”
    “我就能……”
    赵霁月探身开口，许映岚笑着拦着。韩错只是低头看资料当没听到没看到。
    许映岚看着韩错，开口道：“就这些？”
    韩错抬头：“化学反应也不够。固定成员前几季留下的就三个，而且两个中一个爱惜羽毛闹不起来，另一个也不是搞笑担当。然后一个素人厨师，还有个新人小女孩，能不怯场就不错了。”
    对着赵霁月：“关键这季还是在国内，也没有了中餐厅在国外可以宣扬中餐文化和老外交流的趣味性以及代入感。在国内那可不就是中餐厅吗？”
    赵霁月开口：“你不要总说这里的问题，你说说有什么好的建议。”
    韩错开口：“不说问题怎么解决问题？”
    赵霁月失笑：“你有点太认真了吧？把自己当节目的总策划了？”
    韩错靠在椅背上：“恩，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许映岚嗔怪：“赵姐！”
    赵霁月就笑，许映岚看着韩错：“韩编剧。叫你来还没商量薪酬，之前你也……”
    “我不是为薪酬来的。”
    韩错打断：“我是被威胁来的。”
    许映岚茫然：“威胁？”
    韩错下巴示意赵霁月：“赵一线说我不来就起诉我小说侵犯她名誉权和名称权。”
    “我没有！”
    赵霁月看着他：“真想告你还让你来这？”
    许映岚看看两人，好奇询问赵霁月：“也是啊。之前韩编剧走了之后就没表示再过来，而且听说在外景陪着黎若迪谈剧本来着。赵姐你怎么把他劝来而且是马上就过来。”
    赵霁月没理她，对着韩错：“你不要挑刺了，说说办法。问题你提了一大堆，你怎么解决呢？”
    韩错惊讶：“你这是又把我当总策划了？真是一线大咖自己角色切换自如，现在人家的角色也可以吗？”
    赵霁月开口：“你就怼吧。早晚出事……”
    “谁怼了？！”
    韩错皱眉：“上赶着……好好。”
    韩错开口：“现在就给我个策划大概，一季12期吧？也没有任何具体的每期任务和主线以及方案。你让我说什么？”
    赵霁月询问：“就是你提的问题，你至少拿出解决办法。”
    韩错想了想：“那么化学反应，没有搞笑担当也没有合适cp，任务这一块好像也没什么代入感。目前就这三样。那么我先说这个化学反应方面。”
    看着几人：“第一季因为白小明和另一个女固定成员不但是大学同学而且也都是一线了。两人的话题度还有化学反应以及互动就会很自然很带入，还找过他们老师来做节目忆过往。那么这一季如果可以的话再找个和你们互相都熟悉的人。如果不能就找个搞笑的，可以制造槽点大家一起吐槽的固定成员。”
    赵霁月点头：“基本不可能了。”
    “呵~”
    许映岚笑，就觉得这俩都够受的。
    韩错看她一眼也没在意，继续开口：“至于任务这一块，如果说中餐厅开到国外可以和老外通过我们传统美食互动，争取征服他们的味蕾让我们有自己的荣誉感。其实这一季是国内，也未必做不到。”
    赵霁月好奇：“在国内……怎么做？”
    韩错嗤笑：“忠国比欧洲的总面积也小不了多少，而人口比欧洲总人口都多。我们的美食天南海北也很博大。”
    探身开口：“要我说你们沿途在从崇庆出发沿长江而下最终到达捂汉，还要做符合当地人口味的菜不是班门弄斧吗？哪怕是国际大厨到这边来，如果不是专业菜系也未必比当地人吃的地道。我提议不如干脆把其他省份的菜系为主打做出来给当地人尝鲜。这才是舌尖上的交流互动。”
    “等会！”
    赵霁月突然看着韩错：“你……你这话是不是开车？！”
    “噗！！”
    许映岚也反应过来，笑喷靠在一边。
    韩错很是纠结皱眉看着两人：“你们能不能有点正事？！娱乐圈还顶流的，这钱让你们挣了真是……”
    许映岚和赵霁月对视笑着。
    韩错无语了。
    不过也不想多说，毕竟和他们说也没用。
    但是赵霁月表示还真未必，因为她来这里不是为了见他，而是为了一起开会的。
    之后几个主创也要过来，一起把内容熟悉了解谈妥之后，就可以回去自己去弄。之后拍的时候大家也不会觉得陌生。
    韩错想了想，也是。随即表示让赵霁月开会的时候可以和总策划或者节目组反应一下，当然了如果对方不同意就再说。
    “其实……”
    一起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在酒店走廊门口，韩错想起什么。
    许映岚先回去了，赵霁月回头等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韩错慢慢走回来，皱眉想着。赵霁月等待也不催促。
    韩错抬头：“如果你有能力的话，你可以做这个化学反应的催化剂。同时也可以做一个调节氛围的担当。这个节目大变动没有的话，小情节小细节你可以试试自己弄。”
    “我？！”
    赵霁月没想到，指着自己：“我做节目真没有什么天赋。就是勉强不怕生就是了，说几句快人快语而已。再说我也没什么幽默感。”
    韩错开口：“先不说你不能做到，如果能的话一切迎刃而解。第一这个节目更好了，至少有意思了。就算没有大起色，你个人也会受到观众喜欢。那么这个节目好不好都值得，至少你想通过节目让自己曝光度话题度和好感度都增加的目的达到了。你又不缺也不需要综艺代表作。”
    “关键不就是怎么做到吗？”
    赵霁月失笑看着韩错：“你有办法？”
    韩错示意：“这毕竟不是现场直播，是录播而且还是马上播。可以剪辑也可以ng，随时都可以停不是连轴转。就算没有每句台词都要一模一样的剧本，但是大方向要做什么事每期都知道。提前想好细节或者临场思考，之后不用你自己想，你演还演不出来吗？”
    赵霁月看看韩错，突然开口：“不然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开会吧。”
    韩错愣住，后退看着她，熟悉的味道回来了。
    什么味道？
    讹人的味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双簧

    “就是我觉得既然挪到国内了。”
    “我们国内的饮食文化也是博大精深。”
    “小明哥是山栋人，我是河苝人，然后还有厨师幅建人。另外两位也是苝京人。可以说我们完全能把我们各自的地方特色菜也给沿途尝尝鲜，传播我们的美食。”
    芒果台的一个会议室，除了赵霁月还有白小明那也是顶流。虽然近几年年纪大了，也有争议，但是国民度是很高的。不过主要就是他俩人气名气高，其余的张谅是模特不算是演员，当然也有知名度。通过综艺来说。另一个99年的，新人吕昊菲不说了。
    然后一个素人大厨很出名，那是专业厨师给g20财长做过主厨。
    加上还有两位总导演沈琳和总策划（编剧）李汉东。
    然后还有策划还有编剧还有制片一大堆不说了。
    本来今天开会，幕后主创是要说得特别多的，毕竟给这些到场的主要五位固定嘉宾讲解。每一个都带了助理或者经纪人，然后加上主创也多，韩错就不显眼了。
    倒是说完之后说说意见，每个固定嘉宾都讲讲。其余几个客气几句，毕竟之前也就赵霁月和吕昊菲没有参加，另三位至少是上一季的老成员了。随便讲了几句客气一下。
    结果到赵霁月这，哐哐哐的不但说的认真，说的还有见地。
    “霁月可以啊。”
    “看来是下功夫了。”
    “前几季也看了吧？”
    白小宁咖位年纪资历是比赵霁月要高很多的，所以说话也自然。其他主创，导演沈琳和策划李汉东也都笑着夸赞。
    赵霁月平静开口：“之前也看过，也想了很多。就想着今天开会我谈谈想法。包括就是或许有谁能放得开的话，多提供点笑料和槽点，大方向上还是主创用心，小细节也可以设计得有趣。”
    大家一阵议论，许映岚忍着笑，看了旁边韩错一眼。韩错捂着脸低头有点没眼看。
    介娘们看着可不像好人呐~
    吗的没羞耻心的吗？！
    说的那些不只是昨天特么听我说的？！你倒是记忆力好，没说生完孩子衰退了？！现在顶流都这么无耻的？！
    整的跟真事一样。
    还什么赵小刀，为人耿直。就这啊？！tui~
    他还能说什么？不过也的确是他让赵霁月今天和主创节目组沟通一下这些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公开，那也无所谓。
    不知道是不是有感应，或者自己也心虚？不，应该有感应。心虚不存在的。赵霁月也下意识回头看了韩错一眼，韩错面无表情和她对视。赵霁月抿起嘴角翘起一下，回头继续若无其事和大家侃。
    “我觉得霁月说的有道理。”
    果然，刚刚客气几句的固定成员，听了赵霁月的话也受到启发。
    白小明咖位高资历也高，对着主创导演和编剧：“你沿途做当地的菜系去迎合当地人口味有点班门弄斧了，也没意思。人家天天吃，我们做再好也不如本地人。就算可以做到一模一样人家也不稀奇。”
    张谅也点头：“我也这么想。虽然我们有主厨，但他幅建人。就算擅长那个菜系也不够接地气。第二有什么意思？反倒是我们把我们各自其他省市擅长的菜系摆上来让他们尝尝鲜。”
    吕昊菲年纪小不表态了，厨师林素伟也开口：“的确是。因为沿途给当地人吃菜的话，国内虽然这几年旅游越来越普及，可是到底没离开当地的人还是不少的。通过我们把外来的一些菜系菜色摆上来，给沿途的当地人尝尝鲜。”
    白小明拍手：“这一季在国内的立意就又不输于国外了！”
    几位主创都面带微笑倾听，韩错能理解。就是说让你们提意见是给面子，真正的创作拍摄工作还是人家团队说了算的。
    不过如果有道理了的话不妨吸取和接受，抵触心态和自矜身份不是工作的专业态度。
    赵霁月此刻听了大家也都附和自己意见，笑着开口：“通过这样的沿途行动，他们不懂我们的菜，我们做出来卖给他们，然后再介绍。再比较当地菜系和我们的菜系的区别，这就是交流，这就是宣传。这长江行21天才有意义。”
    沈琳和李汉东互相聊了几句，对着几人笑着：“感谢几位的宝贵建议。我们都会慎重考虑。”
    对着赵霁月：“其实我们也没有说做当地菜。还是说要根据我们大厨以及张谅老师掌握的一些，只是迎合当地口味。”
    赵霁月愣住，恩了一声点头好像继续听似的。
    韩错拿出手机摆弄，没多久赵霁月手机亮起。但没声音大家也不会注意，赵霁月看了一眼。
    随即停顿片刻听着对方说话，继续开口：“我也是想过。”
    赵霁月对着沈琳和李汉东：“就是我们比如那边沿岸喜欢吃辣，这肯定是当地口味。可是辣椒本身传到忠国也不是说先传到什么云贵川那边。我们各地各省都有自己独特的辣菜。你喜欢辣我们迎合，但是菜系的话，还有菜品我们可以挑选一些我们各自省份代表性的辣口味的菜。”
    “哎呦？”
    白小明笑了：“霁月你今天真的可以。”
    竖起拇指：“这次找你找对了。”
    赵霁月恩了一声：“我要是做事，反正就特别认真。我会自己研究去找到自己的想法。”
    “呵~”
    许映岚低头笑出来，她也不瞎。她亲眼看到这段话是韩错用手机发给赵霁月的。
    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赵霁月隐蔽看她一眼，她也是强忍住。也是佩服韩编剧，这么淡定的。从始至终这么低调。
    或许是那边沈琳和李汉东也没想到，以为随口应付几句就完全掌控得住场面。但是此刻都有点认真了。
    因为赵霁月这几个建议先别说好到什么程度，可是不认真随便想出来的，谁也不信。那就是有心想要对节目真的给点意见？甚至做出一些改变？
    那这问题就不好说了。
    “赵老师……”
    沈琳不确定但稳重：“意见真的很中肯，我们会好好主创们研究。”
    所以此刻氛围也有点不对，白小明也狐疑看着她。
    倒是赵霁月手机屏又亮了一下，不动声色隐蔽看了一眼，赵霁月笑着：“当然，我没有那个意思说要改动什么。你们是大台，我就是个艺人，你们自信一点。”
    “哈哈！！”
    这么一说都笑了。
    但随后赵霁月没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之前就是刚杀青的剧组就改戏，然后我没办法发了微勃。大家都知道的。”
    众人都点头，赵霁月开口：“我经历过这些，所以我也不会说反过来到别的项目做自己曾经讨厌的人。尤其应付还应付不过来，之前剧组快杀青时候又要改。”
    “什么？”
    白小明是知道微勃汉堡的事，这个圈外都知道何况圈内。多少都经历过，但是快杀青也要改就不知道了。
    “怎么还要改？”
    询问赵霁月：“都快杀青了。”
    赵霁月开口：“而且这次是投资方过来的，不是剧组了。压力更大。”
    白小明关心询问：“那你怎么办？就接受了？”
    赵霁月笑：“找了个编剧帮忙谈，最后倒是挺完美的，两边的利益都照顾到了。也算妥善解决。”
    “这也能妥善解决吗？”
    沈琳好奇看着她。
    白小明也开口：“是啊。他们要改，或者说给谁加戏。你不同意的话，只能一方退让。还能妥善解决？是不加那么多？”
    赵霁月开口：“就是加戏随便加，不过都加到我身边。每场戏都得有我，这样避开她和男一炒cp剧里互动，我的戏相对也没少。而且用我流量还能带动她，一举多得。”
    “好办法。”
    众人议论，白小明看着赵霁月：“你自己找的编剧？挺有才。”
    赵霁月笑：“还行吧。办法其实也不算新，人也不算知名。”
    韩错一顿，默默将要输入的话删除，然后随意把手机揣进兜里。翘着腿抱肩就低头坐着。
    “呵呵呵呵~”
    这一切，只有许映岚一个人看得最清楚。
    果然之后赵霁月频繁看手机，结果再没有消息。回头看了韩错好几眼，因为助理这些人是坐不到会议桌主位的。都是靠墙靠窗的一排椅子。
    回头看韩错好几次都发现他只是看着窗外很悠闲甚至有点无聊。根本也不看她。赵霁月最后目光投向许映岚示意。
    然后回头对着众人：“但是这个编剧和我有点像。也是底层出身，年纪不小经历坎坷，进圈时间短却也很有能力。算是我捡到了，不过现在很多艺人不乏一线顶流也都认识他还找他帮忙。”
    “这么厉害？”
    白小明笑：“有机会介绍我认识。”
    突然李汉东笑着：“赵老师，今天这些意见不会是……呵呵。”
    他想说背后有高人指点，但是也不好明说好像赵霁月自己提不出来这些意见似的。
    不过赵霁月只是笑，也没多说。随后手机好像又亮了，但这次看了一眼，没再多说。
    因为上面没有别的话，就三个英文字母和一个符号。
    “tui~”
    赵霁月没回头也没回应，又聊了一会。今天就差不多了。
    “6月30日正式拍摄。”
    沈琳身为总导演，此刻收起笑容没再闲聊，算是通知：“到时候大家集结。在此之前有什么变动我们随时沟通。总之大家新一季聚集一起好好拍摄，拜托大家了。”
    众人一起都客气着，今天会议到此为止。
    距离6月30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所以目前大家各自都可以有其他安排，只是把这个档期留下就好。
    送走所有人之后，赵霁月和白小明几人也都聊着然后告别。反正之后还有一整季21天节目要做，倒也不在乎。
    结果赵霁月带着人也要走的时候，就被沈琳和李汉东留住了。
    “赵老师。”
    两人都笑着，没其他人了，两人开口：“背后是不是有人指点？”
    赵霁月也笑：“我自己提不出这些意见？你是这个意思？”
    两人笑没承认，但显然是这个意思。
    李汉东转移话题：“咱们再聊聊？”
    赵霁月点头：“那别在台里了，去我住的酒店。那里也有个小会议室。”
    两人没多说跟着，只是看着后面的韩错，突然好奇：“这位是……您保镖？还是司机？”
    其实想问是不是别的。人有点敏感的。
    好像意识到什么。
    不过韩错只是笑，赵霁月没介绍：“我们回去聊。”
    两人自己有车，赵霁月韩错许映岚加上保镖和助理也上了保姆车。朝着酒店进发。
    显然私下要谈的，就不是敷衍应付的话。
    不乏探底的意思，但是这就是赵霁月或者对方想要的节奏。

 第一百三十六章 自己拆台

    “你后面怎么不给我发消息了？”
    上车赵霁月就问：“还啐我？”
    韩错看着她，平静开口：“我是你我都想啐自己。”
    “呵~”
    赵霁月也知道：“你不就是因为我盗用你的话当做自己的？既然为了沟通还是我说出来有份量，你目前没人认可，甚至都没人认识。”
    韩错点头：“就是代笔呗？很稀奇吗？”
    赵霁月开口：“别生气。我不也后来夸你了吗？小明哥还对你很感兴趣来着。之后一起做节目你跟着我，我介绍他跟你认识。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人脉很广。国民度更高。”
    韩错抽出烟，不过没抽。放在鼻子下面闻：“一会谈的时候注意配合，不要让他们有任何抵触心里。”
    赵霁月想了想，看着韩错：“不至于吧？意见如果有用就应该提。”
    韩错开口：“那没写在合同里。就好比你不能因为谁都可以改剧本就认为这是你应有的权利。同样如果人家有抵触心里，不但不会接受你的意见，甚至最后你自己都说剪辑权在他们那。故意给你剪得引起争议，便宜得只是他们赚眼球和流量热度。”
    许映岚回头：“赵姐，你听韩编剧的。”
    赵霁月恩了一声：“我知道。”
    随即看看两人：“我在你们眼里真的这么莽吗？”
    许映岚笑，韩错没多说。
    没多久就到地方了，上去之后进了小会议室。不多说，就谈呗。
    “这位就是韩错韩编剧。帮我做事。”
    “原来就是这位……”
    “沈导演好，李编剧好。”
    到了酒店会议室的时候介绍才知道，原来一直跟着的。
    沈琳和李汉东都客气坐着，然后第一句询问韩错：“有过什么作品？和赵老师合作过？”
    你看，不就问住了吗？
    “我……”
    “人家以前写小说的。”
    赵霁月让许映岚弄饮料弄其他之类的，倒是韩错想抽烟。拿出来示意两人，沈琳是女人不抽。
    李汉东是不会，韩错抱歉：“我离远点开窗户，刚刚憋坏了。”
    两人示意他自便，其实看着好像也不出名，所以还是来这里看赵霁月的面子。
    不过赵霁月却开口：“我比较直，之前人多。现在不怕承认，的确是韩编剧的意思。”
    “哦？”
    两人重新看着他，李汉东询问：“是在哪个节目做过编剧吗？”
    韩错笑着：“没有。你们别误会，我进圈时间不长。以前是写小说的，现在是做编剧。没给任何节目或者电视剧做过，只是和赵老师认识，给我机会带着我。”
    沈琳笑：“看着年纪可不像新人。”
    赵霁月开口：“那是写小说的时间长。”
    李汉东询问：“是什么小说？说说我们也拜读一下？”
    娱乐圈电视剧和综艺的知名团队不多，就是能让观众叫得上名字的电视剧导演或者是综艺导演包括编剧也没几个。所以要说尤其芒果台一般都自制综艺很多年了，因为走娱乐路线更早。都是台里的编制赚工资和奖金。咖位没有艺人这一块这么清晰。
    倒也客气。
    “不用多说。”
    韩错开口：“资历经验我也都不多，而且今天赵老师的意思也不是讲要争什么话语权或者更改剧情，没有这个意思也做不到。还是说希望能够更好。”
    语气认真诚恳：“因为说实话，其他几位固定不讲，对赵老师个人来说，《有匪》是她产后复出的第一部戏，而《中餐厅》这一季也是她产后复出并且时隔几年后的第一个固定综艺。对她个人回归演艺事业的意义很重大，所以就比较重视。”
    “恩。”
    “这个我们也理解。”
    两人都回应。
    韩错想了想：“是这样，赵老师我接触，人比较直爽。而我是新人也还没学会绕圈。”
    看着两位：“我就直说了。都说芒果台喜欢剪辑，但是如果说谁能轻易把这个权利分走也不会有这个传言了。”
    两人互相看看，都笑。
    韩错继续：“可我觉得事情分怎么看，没有哪个芒果台节目是为了坑艺人所以恶性剪辑，终归只是为了节目更好，有时候牺牲一些固定嘉宾的名声……”
    两人要说话，韩错摆手：“但是这些我们不多说。我认为客观现实就是只要剪辑权一直在芒果台，我弄个天花乱坠也没用，你都剪掉之后一切都白来。所以……”
    “所以希望两位不要对我们提意见有什么抵触。”
    赵霁月接过话，看着总导演和总策划：“既然我们明知道最后剪辑权分不走，我们注定不是要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我个人复出的项目而更尽心尽力，希望我更好……”
    韩错接话：“她更好节目就更好。”
    两人相视而笑，沈琳开口：“也不用说的这么客套。我们也不至于说就接受不了任何意见。”
    李汉东开口：“既然赵老师带着编剧过来，编剧就应该是维护赵老师形象和份额的。那么我也不矛盾，立场也不冲突。”
    沈琳收起笑容：“但是一样的话，好的建议当然吸收。不好的建议你再客气我们也会保留意见。”
    赵霁月要说话，韩错已经掐灭烟坐回来：“那当然的。我也从来不觉得以一个观众角度看到剪辑就觉得那是坑谁。只是说为了一些爆点还有冲突吸引观众看下去甚至能看完就是唯一目的，当然过后又好的评价就更好了。”
    “行。”
    李汉东到底是男人，而且总策划嘛。具体就是做内容的。
    所以也很痛快：“那韩编剧和赵老师有什么好的想法具体说说。我知道开会的时候赵老师也没说那么透彻。”
    两人也没含糊，把昨天讨论的还有之后的都讲了。期间沈琳和李汉东也认真讨论，许映岚做着一些重要记录。
    其他都沟通很顺畅，包括说做一些其他地方的菜和菜系，给沿岸当地居民品尝。然后形式和内涵也承接前几季，这个不用更新。而且主线也不复杂。
    就是靠开餐厅赚钱完成任务，当然过程是交流。
    唯独有一点……
    “这是个问题。我们也想过。”
    李汉东思索：“要说主线不是搞笑也说得通，就是比较有一件事大家一起做就可以足够了。搞笑更好，不搞笑也无所谓。至于cp的话，我们毕竟不是跑男极挑那种游戏节目。”
    韩错想了想，没多说。
    沈琳看着韩错：“韩编剧有想法？”
    韩错摇头：“不多请人也不换人，这个我也能理解和认同。而且也没话说，除了那个新人就是赵老师了，其他三位上一季就在。谁都不好动。”
    看着两人：“不过不炒cp就算了，不搞笑的话，我觉得不能就这么放任。至少要尽力，搞不搞笑放一边至少把态度拿出来，闹起来。不要一个个都端着架子。”
    “呵呵。”
    两人一直客气，此刻听到这多少有点……不说轻视吧，至少觉得很外行了。
    “赵老师是顶流一线，白小明也是。”
    沈琳询问：“韩编剧觉得请嘉宾做节目是以什么为先？”
    韩错开口：“合适为先。”
    “呵呵呵呵~”
    两人又笑。
    沈琳开口：“文学性和商业性兼顾，就好比口碑和票房双丰收。谁不想做到呢？我们是娱乐节目，我慢要保证艺人的名气咖位还有流量为先。”
    李汉东也摇头：“这两位流量最高咖位最大，其他三人也不合适表现得过于压制他们两位，不讲他们个人有没有这个搞笑能力，能不能豁得出去。”
    示意赵霁月，李汉东询问韩错：“你就是给赵老师做事的，你先问问她能不能为了节目可以最大限度的搞笑或者闹起来。”
    韩错开口：“她……”
    “不可以。”
    突然一句话，让韩错惊讶的是，不是赵霁月说的，而是许映岚。
    一直很客气态度也友善，对韩错也尊重。
    但此刻仿佛变了个人，平静看了韩错一眼，对着沈琳和李汉东开口：“我们赵姐做不到。”
    “呵~”
    两人都笑，仿佛早就料到。
    而韩错眉头皱起，看向赵霁月，发现她居然也没表示。
    那韩错还说什么？又拿起一支烟点燃。
    倒是李汉东和沈琳互相耳语几句，随即起身：“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聊得不错。之后我们回去考虑一下，吸取宝贵意见。之后有情况随时沟通，就先走了。”
    三人一起起身相送，赵霁月和许映岚都客气送到电梯，韩错也慢悠悠跟着。直到电梯门关上。
    三人一起回会议室，许映岚果然先开口：“抱歉韩编剧，我不是故意拆台。”
    “我知道。”
    韩错点头：“你肯定有你理由，毕竟我也没经验。”
    看着两人：“但是叫我来干什么？”
    许映岚解释，赵霁月拦住对着韩错：“这里很多事你不明白。”
    “我没必要明白。”
    韩错开口：“我只是想问，你们自己又不肯改变路线，不肯做牺牲和冒险。而节目组我又没有话语权，来这提几个意见还怼我说不要只说问题不谈解决办法。”
    摊手看着两人：“你们到底是不是有诚意要做好？或者你们有没有那个决心？”
    两人没说话，韩错摇头：“没我事我明天订机票就走了。我来回跑几趟没关系。就是我也很抱歉没能帮上什么忙。”
    说完出去会议室回到自己房间。
    生气谈不上，给你做事你接受意见那我尽心尽力了。
    就是韩错说的，生气不至于，但有点遗憾。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异想天开

    “喂？”
    “呵~韩编剧~”
    “薛经纪。”
    回到房间，韩错接到电话，点燃一支烟和她聊着：“找我有事？”
    薛双似笑非笑：“怎么我一过去你就开溜？还想着看看你把我们小迪照顾得怎么样，结果偷工减料的。干脆还跑了接了外活？”
    韩错也笑：“你过去敦煌了？”
    薛双开口：“我刚来就说你前脚走了，怎么了？才帮忙照顾几天就这么不耐烦了？总拿微勃粉丝说事，可我们不是更年轻更漂亮？”
    韩错恩了一声，对着一旁：“赵老师你听到了？这可不是挑事。”
    果然瞬间薛双那边沉默，随后开口：“你骗谁呢？”
    韩错询问：“你声音虚虚的哦？有点不确定是吧？”
    果然那边传来笑声，但不是薛双的，是谁的韩错也听得清。
    “听到怕什么？”
    薛双也有底气一些：“说的不是真的？”
    韩错皱眉：“不要这样吧？背后说人家不好。”
    “哎呦？”
    薛双惊讶：“这就维护上了？果然是有外心啊。”
    韩错茫然：“那我内心应该是什么？怎么分得里外？”
    薛双语气随意：“里外怎么分？就是我们小迪顶住压力给你拍板让杨甜拍摄儿童剧自己还客串。然后呢？你过来照顾小迪几天也不是白照顾，因为本来你就要接她等她空闲时间客串戏，而且主要还得谈剧本。现在你不说盯着点就因为人家是你本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这么上赶着？”
    韩错叹口气：“我要说她威胁我我才妥协的估计你也不信是吧？”
    “你？”
    薛双笑：“韩编剧你是有点飘了，人家一个成名已久的顶流威胁你啊？呵呵……”
    韩错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也不多说：“怎么样呢？现在打电话什么意思？催我回去？”
    “5月中旬她有个剧要播出，然后要去拍摄综艺做宣传。顺便或许有个一天时间可以过去。”
    薛双说着，突然敲门声响起，韩错一顿，走过去开门，一边想着估计就是爱情高级定制要播了。然后去做节目宣传这肯定就是正常的套路。也就是演员现在再剧组偶尔就要请假离开的原因，因为肯定中途有些别的工作或者别的戏要播了就要宣传。尤其这样的当红演员。
    结果正要回应，开门却见赵霁月拿着什么进来。韩错打电话没多看没多想侧身示意然后把门关上。
    薛双开口：“还有什么叫催你？是你本来就应该留在这的，让你做助理很委屈吗？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说好的事？”
    韩错无奈：“我没忘。我这边也快谈完了，明天就回去。”
    本来赵霁月不打扰，听到明天不由皱眉看着他：“不行。”
    韩错摆手，背身开口：“总之尽快吧。那边刘珝不是已经回来了吗？而且还有铁柱。”
    薛双开口：“你倒是混得熟。刘珝还抱怨呢，说你给铁柱做了好几天好吃的，结果一次都不往医院送。”
    韩错恩了一声：“我就该她的，我去就打个辅助而已，突然就给我顶上去，真的。你们团队那几个人，伺候黎老师然后还得替刘珝干活，回头还得给铁柱做鸡翅！没你们这么欺负编剧的！圈内对编剧最多就是改剧本不重视而已，你们这是当打杂的用了！”
    薛双笑：“愿不愿意呢？逼没逼你？听说饭菜你自己买的东西又网购的然后自己主动做给我们小迪吃的。”
    韩错叹口气，半响也笑：“心甘情愿。”
    那边又笑了一声，韩错无奈：“到底要说什么？”
    薛双收起笑容：“我说，背后说坏话？我听说人家老公都不高兴了对你，后来又羞辱你。小迪也是在我来之后才知道的。你犯得着那么舔吗？本命也不至于啊？人家都结婚也有孩子了。你是不是动机不纯啊？”
    韩错下意识看着赵霁月，离开一些：“我说你别乱说话。”
    偷偷开口：“这次她真的在。”
    “狗屁！”
    薛双也是混熟了：“又来这套吓唬谁呢？”
    结果韩错偷偷的话，赵霁月听到了，性格比较直：“说我呢？”
    瞬间薛双真的不说话了，赵霁月询问：“聊我什么？”
    韩错哭笑不得，黎若迪的声音传来：“赵姐真的在？”
    而赵霁月正好过来，多少听到黎若迪的声音：“谁？黎若迪？”
    韩错能说什么？就一个破手机屏幕都裂了，现在被赵霁月拿过去，承载两个顶流的对话。
    撞你吗的鬼哦。
    这热度oppo.r17能着得住吗？
    “赵姐？”
    “小迪啊？”
    两人拿着开始聊了，赵霁月开口：“去年年末活动同框了，但一直没怎么聊过。”
    黎若迪也笑：“是啊。不过活动见得也不多。”
    赵霁月开口：“我这边有点综艺的问题想找他帮忙，给了不少意见。如今还在谈，你是急着让他回去？”
    黎若迪开口：“也不是说多急，韩编剧找我客串一部戏。正好月底有个活动，可能过去顺便就把客串的部分拍了。”
    赵霁月笑：“韩编剧是有才的。我还想有机会给他拉入我们团队做我专职编剧。”
    黎若迪恩了一声：“不行吧？”
    赵霁月看看韩错：“不行？”
    黎若迪开口：“薛双认识他的时候就想过，但是他一直有自己的公司和工作。而且也有自己对事业的规划。”
    赵霁月笑：“是吗？的确好像挺有坚持的。”
    黎若迪询问：“之前有点误会。”
    赵霁月开口：“是误会。主要是投资方那边……”
    “我是说追尾？”
    黎若迪开口，赵霁月一顿：“你说那个，那也不是你经纪人的车吧？”
    黎若迪笑：“也是巧了，韩编剧认出你，你经纪人认出我经纪人。”
    不知道为什么，三十几岁的老大爷此刻额头有点冒汗的感觉，是不是现在天越来越热了？毕竟长杀还是很南方的。
    “行吧。有机会咱们活动见，过几天就让他回去了。”
    赵霁月半开玩笑：“也别急嘛。给谁做不是做？”
    黎若迪开口：“她们也是闹，主要是韩编剧在这边开小灶给他们都喂馋了，就想吃他做的饭。”
    赵霁月惊讶看了韩错一眼：“他还会做饭呢？而且你们不是有盒饭吗？”
    黎若迪开口：“有。不过这边敦煌口味我们有点不适应。偶尔就不想吃……”
    赵霁月看着韩错，笑着开口：“好。大材小用了，我希望他帮我谈剧本，你们就是想他回去做饭啊？”
    “那当然不是。”
    黎若迪开口：“造型方面韩编剧也有独到见解。而且赵姐应该也知道，我这边剧本也有删改以及加戏的问题。所以他正好在赵姐这里积累经验用到我这了。我还开玩笑说你这钱赚得省事。”
    赵霁月开口：“你那边还是比我轻松，我这里是投资方的意思。怎么那边现在也对你施压了？”
    黎若迪笑：“施压不至于，出品方一个是华测，同我有一些人脉合作。企鹅视频自然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还是希望可以妥善解决。毕竟……”
    黎若迪半开玩笑：“我也没赵姐的这份魄力，真有这样的事我可不敢发微勃，本来我就一直被诟病。”
    赵霁月点头：“有作品就不怕被人说，演员嘛，还是以作品为主。”
    黎若迪开口：“是。但我不一样啊，我有点事总是会被黑。一定是拿着放大镜去找你的漏洞。”
    “我手机没电了。”
    韩错突然开口，赵霁月看看她，对着黎若迪客气：“那就这样。有机会见，到时候聊。”
    “好。那边让他尽心吧。你跟他说我这边不急。”
    赵霁月答应着，随后挂断。将手机丢到床上，韩错要拿回，突然赵霁月惊讶拿过来，看着屏幕：“这谁？”
    对着韩错：“不是甜甜吗？”
    韩错点头拿过来：“是。我俩的合影，第一个圈内认识的女艺人。所以显摆一下。”
    赵霁月笑：“你不是和我合影说显摆吗？”
    韩错开口：“那你不是说你那天状态一般，言外之意不能轻易显摆。再说我和你一个有老公有孩子的合影放在私人手机桌面不太好。”
    赵霁月指着手机：“和一个未成年小女孩合影放手机桌面就好？”
    韩错将手机放在那充电：“都聊热了。果然是顶流，这热度。”
    赵霁月见他没接话题，就换了一个：“你还会给人做饭？”
    询问韩错：“这就是所谓的售后好，所以才有回头客？”
    疑惑开口：“可是我也是你回头客，你没做饭啊？”
    韩错恩了一声：“分人……你到底有事没事？”
    韩错坐在那看着她：“不是都不接受意见吗？”
    赵霁月想了想，开口道：“不是不接受，是不能轻易接受。一个艺人的人设不能轻易破坏，我终归不是要做综艺咖，只是刷个热度。现实里的娱乐圈没你书里写的那么容易跨界，因为综艺火了就可以去拍戏。”
    韩错询问：“跑男里不都是火了就有戏拍？”
    赵霁月摇头：“我和他们性质不一样。再说那里能拍戏的不做节目也能，不能拍戏的有机会也没拍好。尤其里面的邓潮我也合作过，综艺对他的影视形象影响很大。”
    韩错举手：“不要说了。”
    坐在那里点燃烟，韩错开口：“你一定有你的理由。你在娱乐圈的位置和见识以及对自己事业的理解我是绝对比不了的。你不需要说服我。”
    赵霁月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韩错疑惑：“给我的？”
    拿过来一看：“这什么？”
    撕开包装，居然是台苹果手机。
    “先用着。”
    赵霁月开口：“看你手机坏了。这是最新发布的se2。你嫌屏幕小之后换个大的，比如其他款。”
    “挺好……”
    韩错笑着看着，尤其他喜欢红色。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喜欢的颜色是红色，也是不太好意思说。
    尤其其实他喜欢小屏幕的。毕竟大屏幕他手指又没那么长。这款颜色大小还有型号都挺好。
    不对。
    韩错抬头：“我不好意思收这个，也没做过什么。”
    赵霁月摇头：“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很多，我也就是有点钱。能用这个表达，意思一下不算什么。”
    韩错点头，一个完美借口给出：“对不起我只用华为。”
    赵霁月也用一个完美理由击破：“但你现在用的是oppo。”
    韩错无言以对。
    赵霁月开口：“先用着。不就是手机嘛？”
    不过韩错是真喜欢，看着光滑精致，骚红骚红的。
    一部手机不到一万在顶流眼里算什么？而且这一款估计也不贵，网上他知道的，不算正式系列，有点算是怀旧版？
    “你还会做饭？”
    赵霁月表情怪异看着韩错：“好像听你说过。”
    韩错摆弄手机：“是。不过自己能吃就是了。”
    看着赵霁月：“你又问过一遍了。”
    赵霁月突然笑着：“其实……不如你也加入这个节目如何？”
    “我？！”
    韩错惊愕，赵霁月，却很淡定。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定角色

    “韩编剧回来了？”
    “是啊。”
    “送给你的。”
    “什么？”
    “你手机不是被我吓到摔坏了吗？黎姐让我买一个给你。”
    “……”
    书里和现实的区别在于，写蹭神的时候韩错要构思情节，前面铺垫后面接洽然后怎么互动然后让他进入这个综艺更合理。
    现实就是赵霁月想一出是一出而且不需要韩错去说什么去做什么去谋划什么。直接让他回去了，这边她来安排搞定，到时候通知就好。他除了不需要谋划什么，甚至似乎都没有决定权？
    都还没说答不答应你运作个……什么？
    但是人家都说没事让他回去等着，韩错能说什么？
    吗的书里一个十八线进顶级综艺都费劲，但好歹还是艺人身份。现实里自己一个这么大岁数进圈没多久的素人，就一个写小说身份能和娱乐圈文化界沾边，能直接进中餐厅做一个固定嘉宾？！
    你顶流了不起啊？这你都能运作？
    不过无所谓，能成是人家的本事，不成反正也不是自己想进，没什么期待感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直接告别就回来，说实话韩错是有点狗。说着用华为装得跟人似的。火车上那苹果se2就没离开过手。骚红喜欢然后尺寸合适，不像之前大屏幕手机，尺寸太大韩错单手有时候罩不住的。
    这一款就好了，可以随意摆弄特别听话。
    巴适。
    结果刚一路颠簸路上也把所有旧手机的东西都研究明白挪到新手机上。用了很久的oppo.r17就淘汰了。
    回来就看到刘珝，没等韩错说话就送他一个新手机。
    理由倒也合情合理，按理说比赵霁月的都合理。可你说你自己送的就行了呗，韩错那么敏感自恋的人。结果你非得说是黎若迪老师送的。这就……
    “啊……谢谢啊。”
    韩错想拒绝，但是摸摸兜里的手机，你拒绝这个，那兜里的也别用了。你接受人家的不接受我的？
    普通人还能解释，顶流之间尤其那边那通电话，吗的没点文化学历还听不懂呢我擦。
    其中一个学历还不高，你来我往还刀光剑影的。
    韩错不觉得是因为他，只是觉得或许顶流之间尤其女顶流，说话还是多少有点攻击性。平时毕竟被团队都捧惯了。都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即便再收敛有格局涵养，也多少会有棱角碰撞。
    怪他自己。
    韩错收起手机，结果刘珝第一时间笑着拉着他到了房车：“薛姐！！迪姐！韩编剧回来了！中午吃什么？！”
    房车门打开，韩错面无表情看着刘珝：“盼着我回来就是做饭？”
    刘珝笑，韩错甩手就要把手机丢出去。
    “你干什么？！”
    刘珝吓一跳赶忙拉住，韩错当然不会扔。倒是薛双看着韩错：“舍得回来了？”
    “我……”
    韩错无语看着她：“还敢乱说话？”
    薛双知道他说的什么，轻笑揽着黎若迪：“我们黎老师怕她吗？听到又怎么样？”
    黎若迪看她：“你的确是乱说话，替我得罪人。”
    薛双惊讶：“是你自己得罪的好吗？”
    “谁也没得罪谁。”
    韩错开口：“我回来了。之后那你们是不是定下来要在月底活动的时候顺便去阜洋把客串的戏拍了？确定我就和他们说。”
    薛双点头：“你和他们说准备着吧，不确定。”
    韩错下意识拿出手机要打电话，幸好没拿出来，因为她这句话。
    疑惑看着她：“不确定你让他们准备什么？”
    “你先把行李放过去吧。”
    此刻是中午也吃完饭了，所以倒也不用做饭什么的。再说本身那就是加菜而已。
    黎若迪倒是说话了，薛双也没多说。
    韩错转身拎着行礼走回去，既然薛双过来了，刘珝也回来了，韩错还是回到自己远离据点的那边帐篷安顿。
    “……”
    坐在帐篷里，看着两个手机。
    一个虽然便宜但最新的也是喜欢的骚红se，一个是目前最新型号也是最贵的iphone11promax金色的。
    “去个屁的！！”
    两个一起用。成功人士尤其能挂上两个顶流的老逼灯一般都是要用两个手机的。一个联系工作一个私人使。
    给就用呗。还能卖了？
    要说自己如今也是，开局穿裤衩，装备全靠捡？
    一块几万手表带着，如今两个iphone肾，可以的可以的。
    “两个新手机？！”
    “吓我一跳！！”
    帐篷就这点不好，都不用敲门。
    韩错下意识捂着两个手机，但是赵晨曦在身后已经看到了。
    “不知道敲门吗？”
    韩错询问，赵晨曦站在外面：“这有门吗？”
    韩错开口：“找我有事？”
    “没有~”
    赵晨曦别过头发蹲在门口：“谈剧本的事……我能看看吗？”
    韩错倒也没推拒，递给她……11promax。
    “真不错。”
    赵晨曦摆弄几下，韩错开口：“你没有啊？那么有钱手机不是最新款的？”
    赵晨曦看着韩错：“谁那么有钱了？”
    随即看着韩错手里拿个：“这是……se2吗？”
    韩错一顿：“我其实喜欢这种，就是我岁数大。iphone4流行的时候那真是万人空巷。可惜我没钱买，而且我手小又怀旧，加上这款又便宜，颜色我也喜欢。”
    赵晨曦惊讶：“你一个男人用红色的？别的颜色买不到？”
    看着韩错想确定：“红色？！你？喜欢？！”
    韩错不解：“男人不能喜欢红色吗？”
    “呵~”
    赵晨曦点头：“能。随意。”
    看着韩错收起的se2，好奇询问：“你是喜欢颜色还是喜欢这个型号啊？se？色？”
    韩错看着她：“人家英语不按拼音读……你以为你很幽默啊？”
    赵晨曦笑着起身：“没你幽默。”
    韩错收拾好走出去：“谈剧本？写好了？”
    赵晨曦想了想：“不能说写好，按照你走之前的大概想法，我们整理出来了。”
    韩错恩了一声：“那我看看吧。”
    赵晨曦看着韩错：“对方听说是你，真的有点不想见。我以为是内卷，结果好像也不是。”
    韩错笑着：“你说那个编剧是吧？叫什么我忘了。”
    对着赵晨曦：“他可能有点烦我？”
    “很明显啊。”
    赵晨曦不解：“但理由呢？”
    韩错没多说，拿着剧本示意：“我看看再说，然后和黎老师商量一下好吧？”
    赵晨曦点头，随即看着他：“晚上有加餐吗？”
    韩错失笑：“我刚回来还有！”
    看着赵晨曦：“我记忆点就是会做饭是吧？”
    赵晨曦只是笑，挥挥手离开。
    韩错回到房车附近的椅子上，薛双和黎若迪谈着什么。韩错过去：“赵晨曦把改好的剧本给我了，我先看看。之后再聊。”
    反正也有助理，甚至经纪人都来了。韩错也不用跟着作陪。
    “等一下。”
    黎若迪叫住韩错，看看薛双，薛双起身和刘珝离开了。
    韩错坐下：“有事？”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韩错，突然开口：“人家老公那么看不起你，你还和人家老婆腻乎？”
    “不是……”
    韩错不解：“腻乎这个词就过了吧？工作嘛。”
    黎若迪开口：“本来打算开掉你，那个出品方挑拨故意把消息透露给马尚风，然后他堂弟就是那天追尾下来那个，把你照片发过去，情况也介绍一下，结果人家很放心就让赵霁月留下你。”
    韩错一顿，笑着开口：“也不算是看不起，实际上以我的条件的确不会引起人家的误会。虽然人家了解我真实情况之后就不开除我了，反而我自己没想通还闹别扭。”
    黎若迪回头看看房车，想起那天他送饭自己让他上来的话。
    似乎都有类似的意思，只是自己不是有意。
    韩错疑惑：“怎么传这么快呢？”
    看着黎若迪：“你远在敦煌都知道？”
    “薛双告诉我了。”
    黎若迪开口，果然。
    韩错没再多说，只是询问：“你确定之后真的可以在中旬就过去剧组客串？那我让他们准备。”
    下意识要拿手机，幸好黎若迪点头：“准备吧，虽然不一定。”
    这一句让韩错停下，差点把那个手机拿出来。
    “不一定还准备？”
    韩错不解，黎若迪笑：“随时准备着不也应该吗？”
    韩错恍然：“对，顶流来客串当然应该随时准备，我不就是在这一直等着接人的吗？”
    黎若迪看看他：“不是你说的，只是一个镜头可以用很久，估计还昏迷的。那随时都可以拍摄，当然是根据我的时间准备和调整。”
    “恩……”
    韩错差点忘了，让她演大乔。但是现在是少相甘罗啊。
    反正也好，时间还早。告诉剧组那边随时准备到了就能拍的同时，肯定儿童剧和黎若迪的咖位对比，谁等谁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顺便也把这个角色弄得更恰当一些。
    “不过我的角色虽然客串。”
    黎若迪开口：“但不能太夸张。尤其造型还有其他方面……”
    看着韩错：“你理解吧？”
    韩错点头。
    甘罗……嬴政……
    韩错看着黎若迪：“丽姬你演过的，要不还演她？”
    黎若迪一愣，笑着开口：“你还看过呢？”
    韩错没多说，只是想了想：“其实我想把重要精力放在第二部。”
    黎若迪惊讶：“儿童剧还有第二部？”
    韩错摇头：“《小乔传》。”
    黎若迪恍然：“之前你说过，不想做成儿童剧。”
    看着韩错：“也是你现在公司要做的吗？”
    韩错想了想，随意开口：“再说吧。我通知他们……你要是觉得丽姬可以的话？”
    黎若迪看看他，没说话就算默认。然后韩错离开去打电话，回来之后黎若迪看剧本，韩错坐在一边，也在看剧本。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用你负责

    “初步看了我觉得不错。”
    “迪姐看了吗？”
    “他和我说了。”
    “就是有个小地方要注意，就是因为改动大就不要出bug。”
    “那肯定。”
    “还有就是大体上说得通能圆回来，不要出bug的同时也要让剧情可以更圆润。就是打磨一下你懂吧？”
    “明白。不然你和他沟通？”
    “我们只是审核，而且他不想看到我。”
    “到底为什么？”
    “呵~”
    第二天的时候赵晨曦又来蹭饭了。当然韩错也看过了剧本，又和黎若迪和薛双都重点讲述了一下改动的地方和效果。
    编剧一张嘴，别人跑断腿。编剧才是这样的工作，而尤其张张嘴让别的编剧去写东西的编剧更是如此。
    韩错此刻就是这样。他提建议，剧组编剧去改。过来审核后，提意见继续改，如此往复也很轻松。编剧应付人的话太多了，说的高深莫测的。不管是想做什么和不做什么都给你完美的理由。
    但这招对方同样是编剧的就没用了。
    在别的外行那能扯得犊子在我这你别扯。第一我要求你把女二加的戏都加到女一身边来。至于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女一身边这么多场次，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而且你还必须得圆回来，甚至要更精彩。
    至于其他的，管你呢？
    有时候写作的很能扯也很懒，韩错要求之后就不管了。
    至于为什么对面编剧不想看到韩错，韩错也不想看到他。不是说烦他。万一他拉着自己一起弄，自己现在这么忙。
    笑的是薛双，她虽然没在场但也听郑亮说了。当然黎若迪也知道韩错把人怼过。
    今天人就多了，刘珝回来了，还有另一个保镖肯定跟着铁柱一起吃饭。名叫徐彻。然后薛双也来了，这就多了三个人。之后就是赵晨曦黎若迪韩错还有铁柱。
    不过一样，多做点。各自带着盒饭，最多韩错就是多做点。
    今天是红烧刀鱼，不过又过油做了个油炸刀鱼。
    人多嘛，做了两个，看着没那么多了，还有个选择。红烧的泡汤吃很好吃，油炸的刺都能直接吃。
    “韩编剧手艺真不错。”
    赵晨曦见他们都不说也就不想问了，反正和那个编剧也没多熟。
    也是神奇，都是编剧。韩错明显还是新入行的，可是给人印象比其他编剧都深多了。也好像更立体。
    一边吃着，一边询问韩错：“是不是会的菜基本都快做完了？”
    韩错随意笑着，对着赵晨曦：“你对东北人吃的执念一无所知。”
    几人笑，薛双点头：“确实是名不虚传。之前听铁柱说特别好吃，而且还过瘾。今天见识到了。”
    黎若迪吃着刀鱼很是优雅，大眼睛看着韩错，轻声开口：“别吹牛了，之后你还能做什么？”
    韩错开口：“就是你杀青之前我可以每天不重样。”
    几人不信，黎若迪开口：“你别杀青之前，那还有两个多月呢，你就说这周怎么不重样。”
    韩错板着手指：“晚上油炸素丸子。明天中午木须肉，晚上……”
    韩错停顿一下，赵晨曦惊讶：“这就没了？！还杀青前？还一周？”
    几人都笑，韩错摆手：“等我快递的东西过来的，就看着吧。”
    几人都不信，结果就在这时……
    “抓到你们了。”
    “居然偷吃？！”
    伍垚和李宇星居然一起过来了，笑着看着几人，手里也端着盒饭。
    韩错看着赵晨曦，赵晨曦赶忙开口：“我没有！”
    随即看着两人：“你们怎么跟过来的。”
    此刻吃饭自然是在韩错帐篷附近，这里本来就偏僻一般人也不会过来。毕竟只有韩错住在这。
    黎若迪很自然招呼：“一起坐下吃。”
    “哇~”
    “刀鱼啊！”
    李宇星也是东北人，坐下夹了一块，赞叹开口：“家乡味。”
    赵晨曦惊讶：“你能吃出来？”
    李宇星看着韩错笑：“是韩编剧做的？”
    韩错点头：“两种。红烧和油炸。”
    李宇星竖起拇指：“会吃。”
    好奇询问：“叫外卖？”
    黎若迪招呼伍垚，他年纪小还是男一号：“坐下吃。”
    伍垚稍微有点腼腆，不过随后夹着吃了一口也称赞。
    “韩编剧做的。”
    赵晨曦开口，几人惊讶。伍垚好奇但没说话，李宇星开口：“看不出来啊，手艺真不错。”
    薛双看着两人：“韩编剧说东北菜可以一周不重样？”
    李宇星笑：“何止一周啊，杀青之前都不带重样。”
    韩错呵呵笑，赵晨曦看着两人：“你们还真是东北人，吹牛的剂量都一样？又是杀青之前？！”
    李宇星放下饭盒：“你看。杀猪菜，溜肉段，锅包肉，排骨，小鸡炖蘑菇，还有各种炖。”
    摇头开口：“说的我都有点馋了，最近几年忙很少回去。外面的东北菜也不地道。”
    韩错开口：“口味无所谓，东北菜没那么讲究也不是菜系，主要是外面的不实惠。怕吓到南方人。”
    李宇星竖起拇指认同韩错的话。
    赵晨曦开口：“怎么吓到？”
    对着韩错：“菜码大？”
    韩错笑：“反正南方给我吓到了，第一次知道玉米可以穿串烤！”
    “哈哈哈！！”
    李宇星笑出来：“真的，在东北敢这么干能被打死。”
    其他几人也笑，黎若迪开口：“玉米粒怎么穿串？”
    韩错示意：“就是……你不是在东北待过吗？”
    韩错对着黎若迪：“我们那边就是一整棒玉米穿起来烤，这边是把玉米粒剥下来穿成一串，估计也就十几二十粒烤。倒是精致。”
    “是吗？”
    黎若迪看看薛双，薛双摇头：“我不知道啊。”
    一起说笑吃着东西，赵晨曦想起：“问你们呢，你们怎么来了？”
    伍垚开口：“你每天都偷偷的吃饭时候走，然后过几天恢复了。结果今天又不见了，我俩就想看看你怎么回事。结果跟到这里还以为你是来谈剧本一起吃饭，却发现好像有两个大盆。我们就觉得你应该是和黎老师偷吃东西了。”
    “偷吃……”
    黎若迪笑：“我们自己做的，也不是买的。”
    “你们？”
    伍垚看着韩错，随即明白过来：“对了，他是你团队编剧是吧？”
    就在这时韩错的手机响起，下意识拿出来接通起身走。结果突然几人愣住。
    因为看出他是用的se2。
    “手机怎么……”
    “不是11pro吗？”
    薛双看着黎若迪，黎若迪摇头对着刘珝，刘珝赶忙开口：“我没买错，你们不是看到了吗？”
    赵晨曦看看几人：“你们说手机啊？他有两部啊。一部11pro一部se2。”
    几人看着她，黎若迪询问：“你怎么知道？”
    韩错不在的时间薛双回来了，也发现黎若迪和赵晨曦关系很不错。也慢慢就熟悉了，毕竟不管是不是真的做朋友，至少这部戏合作愉快氛围好就行。
    而且也有剧本上的交割，沟通总比对抗好。关于黎若迪去掉龙须的事，高娜也基本同意了。不过还是没走。因为说过的，去掉龙须其他相关造型也要更改。
    当然自由度也更高了。韩错其实意思也是这样，本来原著的龙须为了个性所以长得夸张，但是黎若迪的龙须就是自己头发顺下来的，不够长就显得脸大。
    也不够飘逸。
    “我昨天听说他回来就找他聊剧本，看他在那摆弄……”
    随即好奇：“你们知道11pro？你们送的？”
    刘珝开口：“他之前手机因为拍照，被我提醒吓到掉地上摔坏了。黎姐就让我新买一部给他。”
    赵晨曦点头：“是他说了。他以前喜欢尺寸小的，不喜欢大屏手机嫌握不住……呵。”
    突然笑了：“而且他喜欢红色。”
    “呵呵呵~”
    几个女孩互相看看，也都笑了。伍垚也看着李宇星：“没想到。”
    李宇星不确定：“一个……男人，这个岁数……喜欢红色。”
    黎若迪忍着笑看着他：“东北人。”
    “哈哈哈哈！！”
    李宇星大笑：“有点辣眼睛了。”
    当时几人是背着韩错说的，韩错打电话也没听到。因为他在消化另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
    韩错没想到，以为听错了：“你推荐我进综艺人家没同意，然后反手你给我塞节目组里做现场策划？”
    “之一。”
    电话是赵霁月打来的：“就是挂个名，方便你做事。”
    韩错不解：“我做什么事？”
    赵霁月开口：“帮我在节目里提升表现力。”
    韩错失笑：“你是不是搞反了？关键得你能执行才好，不然给你提任何意见你顾忌人设都不执行的话，给我安排成芒果台台长也没用吧？那安排一个节目组策划的身份有什么意义？”
    赵霁月沉默片刻，随即开口：“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韩错茫然：“有什么需要我懂的事吗？”
    赵霁月示意：“之前不听你的不想冒险，如今你是节目组的一员那我听你的不是理所当然？”
    韩错惊愕：“这个逻辑……你掩耳盗铃呢？我有这个节目组一员的身份不也是你安排的吗？！只因为我安排进去了你就听我的？这个身份这么有威慑力？”
    赵霁月笑：“你不懂啊？我自己其实信你，但是为了团队我不好冒险。所以这样的话，我对团队有交代。”
    “你只是对自己有交代吧？”
    韩错拆穿：“许经纪又不傻，看到我进节目组肯定是你安排的。那我给的建议和私下的提议有什么区别？”
    “所以嘛。”
    赵霁月开口：“松鹤传媒又不知道，给我自己心里安慰，也给团队和公司交代。”
    语气诚恳：“但这次就看你的了。”
    “别。”
    韩错皱眉：“做艺人又不是赌博？走之前我也说了，我能理解。我毕竟纸上谈兵而已，又不是专业做节目的。说不定我就是又犯低级错误了，你听我的乱来我负不起责任。”
    “我不用你负责。”
    赵霁月开口：“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说完就挂断，韩错还想说什么，回头吓一跳。
    刘珝端着盒饭吃着刀鱼站在他身后好奇询问：“是赵霁月吗？不用你负责？”
    “没礼貌。”
    韩错越过她回去，刘珝跟着：“你手机怎么回事？害得薛姐以为我给错了。”
    韩错愣住，坐下看着自己手机。
    结果薛双好奇：“我能看看吗？”
    说完拿过去，黎若迪也看了一眼，没说话。
    早晚的事，所以韩错也不至于。看就看呗。
    “果然是红色。”
    薛双对着黎若迪展示，黎若迪开口：“还给人家。”
    薛双调笑递给韩错，韩错收起，其他几人也笑。
    韩错看着几人：“吃着我的鱼嘲笑着我，你们娱乐圈的人真的是……”
    李宇星开口：“你现在也是圈内的。”
    韩错不置可否。
    倒是黎若迪突然看着韩错：“赵霁月买的？”
    韩错吃着刀鱼起身：“我跟你们说。明天如果我网上买的能到，你们都给我等着！！”
    韩错自信开口：“我一道菜扫平你们！！”
    “哎呦呦~”
    几人起哄笑着，吃人嘴短要捧场。
    “我们等着！！”
    几人笑着，韩错擦擦嘴吃好去抽烟了。也是在想事。
    至于黎若迪的问题，也就不用回答了。

 第一百四十章 终于结识了

    “来，都尝尝。”
    第二天上午就到了。
    因为韩错不需要陪同了，那就做饭就好。至于剧本提了意见赵晨曦回头肯定还是要去说的。
    不过当然投桃报李，也讲述了关于韩错的事给高总听。高总依然没什么回应，韩错也无奈表示，反正留个印象就行，太过频繁虽然她不会表露出来，估计容易产生逆反心理。
    意思是就先不用说了。
    赵霁月也明白，就答应着。然后韩错让他们第二天中午准备吧。
    不用陪着黎若迪，当然薛双也不会一直呆在这边。主要是杨甜那边捋顺好了，也进入状态开始拍戏。留个廖冰就行了。杨甜母亲也已经回去了，见韩错真的走掉而且一次都没回来过，哪怕杨甜一直很不高兴，但是杨甜母亲也算里子面子都有了。
    突然想起，韩错也有点伤感。
    所有这些事，围绕着杨甜开展。但是每个成年人都在权衡利弊做出最妥善的决定，唯独忽略了她一个小女孩的感受。
    不知何时韩错都不知道自己成了这样的人。有一瞬间韩错突然想马上飞到阜洋第一时间见到杨甜然后把她狠狠拥在怀里……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好好安慰一个晚辈，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去安抚一个孩子受伤的心。
    当然最终韩错没有这么做。
    不是理智控制了他，是因为他尽力促成黎若迪在月末参加活动的时候去客串，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见到她。说不定可以借机留下几天。
    到时候，再送她个礼物。
    “都尝尝。”
    中午大家都听到召唤，自然一起围过来。这次多了两个人，是伍垚和李宇星。薛双也高兴，黎若迪为人处世没毛病，就是有点“高冷”。一般很难和谁亲近，尤其是同行。
    合作过的明星很少有最后成为朋友的，当然也肯定不会是敌人。
    和她性格有关。
    每一次剧组和大家都和平相处也不摆架子，但仅此而已。可是这一次在剧组不一样了，不说赵晨曦，伍垚和李宇星也都凑过来，虽然是因为韩错的菜。但韩错毕竟是黎若迪的人。
    也等于是黎若迪聚集了这些人。
    围坐一起，然后各自端着盒饭。盒饭里自然有饭有菜，而且荤素搭配还合理呢。看着也不便宜。
    但是他们都当饭吃，里面的菜偶尔碰一下就当添菜。主菜已经是期待韩错的每顿一个新推荐。
    “东北榛蘑，小鸡炖蘑菇。”
    韩错对着所有人：“开整吧。”
    所有人早等着了，笑着开动。赵晨曦看着那个几乎占了一个桌子的大盆：“这是洗衣盆吧？”
    韩错看着她：“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这是嘲讽我还是嘲讽自己？”
    伍垚也夹着榛蘑和肉在饭盒里：“就是。”
    对着赵晨曦：“为什么盆这么大你心里没点数吗？”
    赵晨曦咬着鸡肉看着伍垚：“是啊，为什么盆这么大你心里没点数吗？”
    对着平时对手戏很多的李宇星：“还有你。心里没数吗？！本来没你俩的知道吧？怎么就蹭过来了？”
    两人都笑，薛双开口：“什么蹭过来，大家一起吃嘛。”
    黎若迪也吃着榛蘑，偷笑看着几人：“我怎么预感距离导演找过来的那天不远了。”
    “呵呵呵~”
    几人笑得不行，赵晨曦看着韩错：“反正累得也不是我们。”
    韩错没多说，只是凑到黎若迪身边轻声开口：“你试试喝汤，一会试试汤泡饭。”
    黎若迪一愣，拿着勺舀了一口汤看了一眼，有些犹豫：“一层油。”
    韩错示意：“我没放油，这是肉本身的油还有蘑菇的汤。”
    黎若迪小口喝着，随即眼睛一亮：“好鲜。”
    随即对着几人：“你们……”
    韩错偷偷拽她，其他人看着黎若迪，黎若迪开口：“多吃点。不要剩了。”
    伍垚开口：“剩不了吧。”
    李宇星点头：“小鸡和蘑菇都不占肚子。多吃蘑菇好。”
    对着韩错：“这是黑龙姜的蘑菇。”
    韩错点头，示意黎若迪：“他们不会吃。这营养都在汤里了，熬得越浓越好。你告诉他们自己就喝不了几口了。”
    黎若迪看他一眼，没多说一边用勺喝汤一边闷头吃饭。
    倒是李宇星看着韩错：“我家在丹栋，距离朝鲜近。我那边能弄来最正宗的冷面。韩编剧会弄吗？”
    韩错点头：“会。泡一下再一煮过个冷水。主要是汤。”
    李宇星拍手竖起拇指：“马上6月份了，应该差不多。”
    韩错对着黎若迪：“你爱吃冷面吗？你在东北待过，那边的饮食应该也了解适应一些了吧？”
    黎若迪想了想：“不说全部吧，大概家常饮食都可以的。”
    赵晨曦咬着筷子看着两人窃窃私语，突然开口：“韩编剧，你做菜做那么多大家吃，为什么我感觉你只是伺候我们迪姐一个呢？”
    韩错咧嘴看着她：“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对着低头吃着饭笑着的黎若迪，韩错示意众人：“我本来不就是只给她做的吗？”
    茫然站起后退看着众人：“怎么突然多这么多人？！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韩错指着几人：“你们谁啊你们？！我认识你们吗？！贵姓啊？！”
    “哈哈哈！！”
    众人一起笑，结果这时候突然有脚步声走来。众人看过去，晚了。
    “我说怎么一道中午吃饭你们就不见了？”
    盛隆带着徐导演和吴制片，关键是中间围着高娜。
    “干什么呢你们？”
    高娜好奇过来：“吃小灶啊？”
    对着盛隆：“你们这盒饭不行啊，四位主创集体受不了。”
    盛隆无奈看着几人：“有问题就说嘛，怎么就自己偷偷聚集起来叫外卖？”
    赵晨曦拉着高娜坐下，就唯在她身边继续吃：“导演。你见过能给你送洗衣盆份量的外卖吗？”
    “那这是……”
    高娜好奇，薛双和刘珝已经起身，叫铁柱和徐彻之后再吃先让地方给他们坐。毕竟桌子不大。
    两人只是保镖，这现在一个导演一个出品方都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吃饭了，当然也明白事让出位置。
    并且刘珝也不吃了，过去拿碗筷。
    “不用~”
    高娜推拒着，不过还是被赵晨曦拿着筷子放在手里。盛隆和其他两位导演制片也坐下，都给了筷子。刘珝更是被薛双招呼快速去多取了几份盒饭过来，吃不吃是他们的事，不能看着。
    “高总你尝尝。”
    黎若迪开口：“这不是外卖，是我们韩编剧自己做的。从网上老家买的食材。”
    “是吗？”
    高娜看看韩错，笑着开口：“还会做菜呢？”
    韩错点头：“一直单身，就得自己学会做饭做菜。反正对付能吃。”
    刘珝过来一人发了一份饭，刘于帮着送的。结果看到这一幕，有些懵：“这里怎么有大盆鸡！”
    “哈哈！！”
    “新菜名啊！！”
    “大盆鸡！哈哈！！”
    这么一说几人都笑了，刘于也不好意思笑。盒饭放在这也没走，这基本是这部戏的主创都在这了。从出品方平台方，到导演，制片副导演，然后是男女一号和男女二号。
    身为剧务的头得伺候好。
    韩错随手丢了一支烟过去给刘于，虽然说不针对他。但是他管盒饭的，结果每天过来偷偷自己做着吃似乎也有嫌盒饭难吃的嫌疑……个屁啊。
    就是嫌盒饭难吃嘛。不然加菜干什么？
    刘于不在意，离远一些点燃。
    高娜打开盒饭没吃了面的菜，只是用盒饭接着点，吃得很文雅。
    反而是盛隆徐导演吴制片也不客气了。
    盛隆一边吃一边惊讶看着韩错：“你单身？！是一直还是……”
    “一直。”
    韩错想离远点吸烟，被黎若迪不动声色拿走烟好像好奇似的低头玩着，韩错一顿，就坐在她身边了没离远去抽烟，坐近聊天。
    “你这岁数……”
    吴制片看着韩错：“有什么说什么，是得考虑了。”
    高娜看着韩错：“今年……”
    韩错示意：“本命年，第三个。”
    高娜恍然：“36……那就比我小三岁？”
    韩错笑了笑，不知道今天怎么开始关注他了。
    果然，高娜对着黎若迪，却是随手揽着身旁的赵晨曦：“效果我看了，也拍了这么多天。龙须去掉好坏见仁见智，但的确造型可以更多变。所以去掉就去掉吧。至于拍摄的就算了。”
    黎若迪笑着：“多谢高总支持理解。”
    这是话术，就算去掉龙须明显效果很好也不能直接说，只是以更多变为理由去掉。不然你一个演员哪怕是顶流是女一，每次提意见这边都无条件接受那不是很没面子？
    高娜笑着：“都是为了作品好。”
    看着几人：“所以我也该回去了，过来再看看你们。”
    失笑开口：“结果人都不见了。去你们房车找也不见人。”
    众人都笑，高娜看着韩错：“倒是这位韩编剧，这几天晨曦有时间就和我提起你。”
    韩错看看赵晨曦，赵晨曦也笑。
    盛隆和吴制片徐导演吃饭没反应，显然其实也不是不知道。
    结果就在这时，伍垚看着韩错：“你一直单身这么久？为什么？”
    “噗！！”
    “哈哈哈！！”
    几人都笑，赵晨曦吐槽伍垚：“你反射弧有点长了。”
    伍垚自己也笑，韩错对着伍垚：“而且你吃惊的表情有点伤人。”
    “呵呵~”
    还是一片笑。不过许久之后韩错开口：“其实我妈在我年轻时候也给我介绍张罗过。”
    黎若迪低头笑：“年轻时候……”
    韩错看她一眼：“但我都回绝了。”
    赵晨曦好奇：“为什么？”
    韩错看着她：“没什么为什么。就是那时候写书想成神，就觉得自己精力不够天天在家呆着也没时间。结果她不信……”
    薛双询问：“后来不张罗了？”
    韩错点头：“我想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几人好奇，韩错停顿一下，韩错开口：“我说素人我看不上，不找个女明星我这辈子不结婚。”
    “哎呦~”
    “哎呦呦呦~”
    众人调侃，尤其伍垚和李宇星。
    “我都不敢想。”
    李宇星竖起拇指：“东北骄傲。”
    高娜也笑，对着赵晨曦：“挺有意思的。”
    赵晨曦看着韩错笑：“你不是找女朋友，你是把女明星物质化了？”
    “资源化。”
    韩错开口：“还是地球顶级资源。”
    “嘁~”
    赵晨曦吃着东西没回应。
    黎若迪看着韩错：“然后呢？就不管了？”
    韩错点头：“虽然很痛苦，但结果我还能接受。不张罗了。”
    黎若迪好奇：“痛苦？”
    韩错笑：“听完我的理由，我妈指着我鼻子一通喷。说你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女明星？你是有点什么大病。脑子有问题。骂骂咧咧退群了。”
    “哈哈哈！”
    几人又笑，只是笑过之后，黎若迪喝着汤，随意开口：“女明星也有演艺寿命的。演艺寿命结束年纪大明星光环就消退了。到时候不就还是普通人？”
    韩错一顿，小声开口：“那就离婚再找，反正娱乐圈总有新人。”
    瞬间黎若迪大眼睛看着韩错面无表情，随即轻声询问：“你以为你很幽默？”
    韩错呵呵笑，找了个空碗把盆里的汤都一小勺一小勺盛出来放在她面前。黎若迪还是看着他，韩错只是笑。
    黎若迪开口：“晒脸了又？”
    “呵呵呵~”
    韩错笑着示意她喝汤。
    黎若迪瞟他一眼，小口喝着。
    “不对啊。”
    赵晨曦突然看着黎若迪：“怎么这汤能直接喝吗？”
    “唔~”
    黎若迪轻咳一声，结果赵晨曦已经用盒饭配备的勺子舀了一口，突然瞪大眼睛示意一旁高娜：“唔唔~”
    意思是让她喝汤。
    高娜也舀了一口：“有点油吧？”
    结果喝了口，也是点头：“很鲜，鸡肉和蘑菇的味道都在其中。”
    几人都互相看看，也都喝了口。
    突然李宇星笑着看着韩错：“你肯定知道的。”
    韩错当没听到，黎若迪低头喝汤也不抬头。
    “过分了。”
    赵晨曦抱怨：“就算我们是蹭饭的，也不至于这样吧。”
    伍垚突然开口：“对了刚刚黎老师好像要提醒我们什么，然后没说话了。估计就是告诉我们汤好喝，但是被人拦住了。”
    至于是谁拦住还用说吗？
    薛双已经不吃了，站在不远处也不插话，和刘珝一起。毕竟位置让给他们了。结果两人都在那笑，刘珝还耳语几句，被薛双捶了几下。看着韩错笑而不语。
    “自己团队的。”
    高娜也饶有兴致翘着腿看着韩错和黎若迪：“你们蹭饭就不错了，好东西当然留给人家老板。”
    韩错附和：“高总说的对，肉和蘑菇多贵？都留给你们了。我们喝点汤都不行？”
    李宇星对着赵晨曦：“你知道中药吗？”
    赵晨曦点头又摇头，中药谁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李宇星指着鸡肉和蘑菇：“这些都是药渣，真正的药是汤。”
    “哇~”
    赵晨曦拍手，好像高总在她也活跃很多，赞叹竖起拇指对着李宇星：“你这么一说瞬间就都通了。”
    伍垚附和：“是吧？比喻特别恰当。”
    黎若迪脸红扑扑的，她还没韩错脸皮那么厚。
    韩错无所谓开口：“倒也可以这么说吧，不然药渣也得倒，这样不浪费。”
    “哎呀~”
    “就一定这么嚣张吗？！”
    “就非得这么霸总？！”
    几人调侃抱怨，韩错不当回事，干脆抢着把汤都舀到黎若迪碗里，现在发现了也不需要遮掩了。
    黎若迪咬着嘴唇瞟他一眼，随手把汤碗里的汤倒进菜里。反正空碗干净的也不怕谁嫌弃。
    对着高娜：“高总，他不算我团队的，自己有公司。”
    “是吗？”
    高娜看着韩错，黎若迪对着韩错：“名片。”
    “啊……”
    韩错反应过来，拿出名片礼貌递过去。当然顺便其他在座的也都礼貌发了一张。
    倒是盛隆看得仔细：“没有公司名？”
    吴制片看着韩错：“不是去了彗星传媒吗？”
    韩错随意开口：“之前印的，我工作还是比较自由。上面是我的名字手机号还有邮箱。”
    几人都收起，韩错也看着高娜。
    高娜也随手递过去一张名片，韩错礼貌接过坐下看着。
    企鹅视频副总裁。
    手机号。邮箱。危信。企鹅号。
    高娜。

 第一百四十一章 真丢脸

    “原来是快本啊。”
    还以为是录制什么节目宣传新剧，也难怪。基本上有作品宣传的艺人首选是快本。毕竟国民度高嘛。
    当然能上得去的也得是有知名度的艺人。
    黎若迪上快本很多次了，当然几乎都是宣传电视剧而已。
    此刻在后台有其他演员，韩错和薛双默默坐在一起。本来韩错不需要来的，但是之后就要守着时间陪同她一起去阜洋，自然也不差最后一哆嗦了。
    黎若迪还特地表示要带他来，介绍人脉给他认识。
    但是看着薛双欲言欲止的样子，韩错来了这个综艺才知道为什么薛双这个表情。
    “她自己跟他们也没多熟是吧？”
    韩错随意开口，但目光看着和黎若迪聊着的那个男人。
    薛双笑：“是……她有点怕生。哪怕这个咖位……”
    韩错没说话，就看着那个男人。
    爱情高级定制的男一号，和黎若迪在今天热播的剧里演对手戏的。5月17日首播，今天来录制，估计播出一半左右会播出这一期，就是起到宣传作用。
    王景余。
    就是这个男一号演员。
    不知道是不是韩错第一部进剧组看她拍戏就是长歌行。而男一号居然是伍垚。韩错的眼里还有年龄来说，那都是童星长大，和黎若迪没有太多cp感。显得很嫩。
    当然早就盛传原定的男一号不是伍垚，是另一个出事的艺人。演流浪地球那个。用手机线抽后背的照片韩错还偷偷保存来着。可特么赤几了。
    所以伍垚只是来临时救场。
    但是此刻看着这个高大帅气有型的男人和黎若迪聊着。韩错就觉得还是挺养眼的。一个帅一个靓，好像还同岁。
    电视剧男女一号还是这样配一些。
    “你别多心。或许一会有机会……”
    “我先走了。”
    韩错起身对着薛双，薛双愣住，看着韩错：“别啊。小迪知道还以为是我故意说什么怪话让你走。毕竟你性格也挺极端，而且心思也挺敏感，自尊心还很强，脾气还有点倔……”
    “你很了解我啊？”
    韩错看着薛双：“是不是也到岁数该找男朋友了？”
    “韩编剧！”
    薛双面无表情：“长嘴就非得怼人吗？”
    韩错开口：“你没怼我？不是你先说的？”
    薛双笑，偏头开口：“我也没说错。”
    韩错恩了一声：“我也只是疑问句，不是肯定。”
    薛双眯着眼睛看着韩错，韩错笑了笑：“走了。跟她说一声。”
    结果那边黎若迪看着要出门的韩错还发现了：“你去哪？”
    韩错回头：“抽根烟。”
    薛双嘀咕几句坐下，没有解释他不是抽烟是真的离开。黎若迪也没当回事，回头继续聊着。
    结果直到后台几位主持人过来打招呼，直到录制节目，直到都录制完了也没见韩错。休息期间问薛双，薛双才说出来。至少她俩的关系也不至于瞒着。
    黎若迪看看薛双，最终倒也没多说。
    “呼~”
    离开芒果台的韩错，回头看看卫视大楼。跟着黎若迪以团队身份一起进去就很轻松，出来问了路也没人多管什么。
    再说之前居然没多久才刚刚来过，只是是去会议室而已。
    现在对韩错来说，去过一次的地方再去都不稀奇了。只是站在大门路边的位置，没有急着走，而是点燃一支烟在那吸着。某种程度来说，他说是抽根烟也不算错。
    “呵呵~”
    抽着抽着韩错就笑了，还有点咳嗽。
    到底谁是本命呢？
    赵霁月都结婚了，孩子都一岁了，老公对他还很轻视。结果韩错对赵霁月的印象一直没变，都特别喜欢欣赏。
    就是那种不管你是不是单身都不影响粉丝喜欢的那种心态。
    看着黎若迪的时候就有点，哪怕和一个高大帅气男人聊天都有点酸。不是男人那种，就是可能粉丝那种？
    这个韩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当初他写韩娱的就是粉少时啊。看到她们传绯闻和男人走近点互动暧昧点都不高兴。当然其他作者是写到书里虐他们，韩错从来没那么做过。
    唯一写过的李胜利如今也出事了。膈应他也不是因为他和哪个女idol走得近，只是单纯觉得他有点让人讨厌。事实证明韩错也没错。
    “买礼物去喽。”
    反正还有时间，之后就要去阜洋了，韩错也掐灭烟头招来出租车，之后就打听地址过去。买了礼物回酒店，等她们回来之后也马不停蹄就去阜洋。
    这一次开始，薛双可以稍微舒心一些。接下来就是韩错正式接手她的行程。因为此刻黎若迪去阜洋就都是韩错的工作了。
    路上车上，黎若迪都没问韩错怎么抽根烟就直接走了。韩错也没说。一路闲聊包括去那边的工作还有其他事宜，确保最短的时间做最多的事。不止是客串的几个镜头或者对白。也包括后续还有一些口播以及宣传。这些之前也说过的。
    下车的时候，林璇和管崇明过来接的。
    “……”
    林璇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黎若迪。哪怕戴着口罩身材也是超级好。但是当上车摘下口罩互相介绍之后，林璇第一次有点怔住的模样定定看着黎若迪。
    韩错都不稀奇了，自己当初也这样。只是没想到怎么白富美自己颜值也那么高身材也那么好，却也这个德行呢？
    “喂。”
    韩错碰碰她手臂：“介绍呢。”
    林璇回过神，脸颊微热开口：“黎老师您好。之后入住酒店都安排好了。然后我们就可以派车去剧组，临时也租用了房车给您做休息用。确保马上就能结束。”
    黎若迪笑了笑：“谢谢你了。林璇？”
    看着薛双，薛双点头，黎若迪开口：“早听韩编剧和薛双提过你。说特别年轻漂亮，现在看来真的是。”
    林璇客气：“没有。照比黎老师差远了。”
    韩错好奇：“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林璇咬着嘴唇，手偷偷掐了他手臂一下。
    韩错呵呵笑：“好久不见，工作还适应吧？”
    林璇隐蔽白他一眼，不过这也都被黎若迪看到了。
    韩错看她目光，恍然开口：“对了。管助理……管崇明。”
    开车的是司机，而管崇明坐副驾驶：“管乐集团的董事长助理。自己也是富二代。”
    管崇明回头看看黎若迪：“你好。”
    “您好。”
    黎若迪也客气，韩错开口：“也是这个项目投资方之一的代表。管乐集团在安辉是旅游大集团，上网你能查到。”
    黎若迪点点头，倒是韩错对着管崇明：“之前你不是说想和我去横惦见顶流吗？现在见到了，怎么样？”
    管崇明笑：“的确漂亮。”
    韩错瞪眼：“你就只看到漂亮啊？！出尘的气质呢？！那站在顶峰的气场呢？！还有……呵呵。”
    黎若迪大眼睛看他一眼，韩错就笑着停下。
    管崇明开口：“烟我带回来了，走时候你带回去。”
    韩错无奈：“你就这点出息了，平时就说嘴的货！”
    管崇明也只是笑：“是你有点嘚瑟了。”
    韩错挑挑眉毛，管崇明回头没理他，但酝酿着什么。
    去酒店落脚，这次不是白金汉，是阜洋最好的酒店。必须的嘛，顶流按理说也不会太来这种非一线或者超一线城市。二三线或者十八线才会到这走穴。这不是什么鄙视链，任何职场都一样。
    管乐集团不也是在阜洋做大去了和肥了吗？之后也没回来。
    安顿下来，毕竟黎若迪今天来客串是抽时间，不是在计划内的。只是有空闲赶紧弄好还要回去拍戏的。
    好在韩错就打电话提前让他们一切都准备好调整好。目前来说去那就能拍。当然要换造型服装等等，这些都正常。一个儿童剧一个客串，她颜值压得住就行了。
    结果安顿休息一下收拾好就去颍上县甘罗村。
    等到下车的时候，韩错瞬间无语。
    “我……”
    一条横幅横跨村口，然后很多村民围观。
    “热烈欢迎黎若迪女士抵达《少相甘罗》剧组！！”
    韩错看着林璇，林璇茫然摇头。韩错又看着管崇明，管崇明失笑：“我一般不过来。”
    “呵~”
    薛双靠在黎若迪肩膀笑，黎若迪也忍俊不禁看着韩错：“不用这样吧？”
    “你还愣着干什么？！”
    韩错推着林璇：“留在你这工作就这么干的？！这要让人拍到黎若迪不丢死人了？！不被对家抓着嘲死？！”
    林璇咬着嘴唇看黎若迪，小跑着进去。管崇明踢了司机小腿一脚，意思你也过去。
    韩错无奈回头：“见笑。”
    “呵~”
    黎若迪抿起嘴角：“怎么感觉更丢脸的是我？”
    韩错也更尴尬了。能说什么？
    结果就看到那边条幅撤掉，然后没等看到谁过来，突然一个身影飞奔朝着韩错：“韩大爷！！”
    韩错接住才看出来：“……甜甜？！”
    杨甜笑着，但随后突然脸色撂下用力推开他，跑过去扑在黎若迪身边揽着她手臂：“迪姐你来了。还有薛姐……”
    黎若迪揉揉她头发，看了韩错一眼。
    正好此刻宋立明带着齐新勇董影，然后张盛金秋，还有林璇一起过来。后面好像还有剧组人员围拢。
    一起朝着韩错这边。
    “等会。”
    韩错上前拦住宋立明：“宋经理，这条幅怎么回事？”
    宋立明笑着：“这不是……意思一下。”
    韩错深呼吸：“宋经理我真是……”
    “别这样。”
    宋立明示意：“撤下来了。”
    对着那边黎若迪：“先介绍一下？”
    韩错示意：“先去剧组啊。这里这么多村民再拍个照之类的。”
    “对对。”
    宋立明对着齐新勇董影示意，这里可是他们地盘，自然能料理事。找人把村民驱散分开一条路就进去。韩错对着张盛金秋打招呼，带着戴口罩和帽子的黎若迪就进去了。
    一群人围着，黎若迪倒是习惯了。还好奇看着周围询问薛双什么，薛双毕竟来过的嘛。但对黎若迪来说很新奇了。
    多少年了，她去的最多的几方就是上嗨苝京杭粥横惦象山，或者偶尔有个外景这些地方。当然长杀偶尔也去的。
    张盛和金秋后面跟着，小声议论。
    “真的是吧？”
    “一会摘口罩不就知道了？”
    “韩错可以啊。我都混这么多年还在儿童剧这里内卷，你看看人家？和顶流都挂上了。”
    “是啊。早就看出不是一般人。”
    “你咋看出来的？”
    “部长你还说我？之前你还骂过人家你忘了？”
    “少来！不也没骂过吗？”
    “呵呵~”
    两人带着艳羡和复杂的心情跟着一起进组了，至于韩错几次想跟杨甜说话都不理他，那么幸好买了礼物。
    一会给她！

 第一百四十二章 更丢脸

    “甜甜？”
    “哼~”
    大部分剧组的人员包括导演韩错都不认识。
    韩错也不想认识。包括导演在内，居然都很激动的围观。真特么丢脸死了。
    虽然韩错也理解黎若迪到儿童剧客串的确是降维打击。对于这些一辈子只制作过儿童剧的剧组上下来说，也真的是应该激动的。
    自己当初那个德行也好不到哪去，但是那个横幅真给韩错干木了。尼玛你当迎接领导呢？！
    真的是……
    所以韩错之后交给薛双林璇张盛金秋宋立明总之就是自己不管了。现在的此刻所有戏份都是围绕黎若迪为主，所以杨甜的戏份反而要靠后。除非一会还要和她有对手戏的话。看怎么安排。
    总之此刻是上午而已，韩错把一切交给他们对接沟通，估计也是他们求之不得的。看着宋立明那副丑态韩错也是无语。如今格局的确不一样了，之前还觉得是个人物，现在看来真的是。
    “你生我气啊？”
    和廖冰打了招呼，廖冰笑着也不在这多留。
    此刻天气不错，毕竟快六月份了。就在外面有休息区，现在都围着黎若迪转呢，整个剧组上下。包括那些小演员和小演员的母亲都是，争取找机会合影。
    韩错已经交代林璇给我强硬点。不许任何谁骚扰到黎若迪造成什么影响。虽然说客串儿童剧是她的决定也不至于说保密或者丢人，但是能尽量不私下传出去就不能传。
    林璇见韩哥认真又不想搭理其他谁也知道这次剧组真不给他做脸。她知道韩哥过去守着黎若迪客串助理就是为了可以最确保能第一时间给她接过来阜洋客串。
    结果这边真的掉链子。
    “你生我气？你母亲不让我留下，你现在又生我气？”
    韩错看着不理他的杨甜：“里外里你们娘俩一起玩我呗？”
    杨甜一顿，也知道事情前因后果，毕竟当时最后就他们三个在场。她是唯一一个知道母亲和韩大爷怎么谈的。
    见杨甜有些难过，韩错暗骂自己又特么较真了。
    “怪我怪我。”
    韩错哄着：“叫着韩大爷，自然什么都摆平。我就应该说服你母亲释然的同时还能接受我和你相处。”
    杨甜低头，半响抽噎：“对不起~”
    抬头的时候已经哭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是我妈妈不让你在这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我也……”
    “哎呀哎呀~”
    韩错赶忙过去，又不好动手，拿着纸巾递过去她也不接。
    那咋办嘛。
    看看周围没人，就给她擦着：“别哭了。这么点事！”
    见没用，韩错板着脸：“好！”
    杨甜抽泣看着他，韩错开口：“这部戏就这样了，你母亲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也做到了。仁至义尽。下部戏小乔传我是一定要陪着你的，耶稣都帮不了她我说的！！”
    “呵~”
    杨甜一边哭一边笑：“你是阿伟吗？”
    韩错没好气纸巾塞她手里：“你懂得梗还挺多？”
    杨甜得意哼了一声，眼泪还挂在那。
    韩错示意：“快擦擦。让人看到传你母亲耳朵里又是个事。”
    杨甜擦着眼泪，随即看着他：“你确定？”
    韩错愣住：“什么？”
    杨甜抱怨：“你哄我！你都没往心里去！你说你下部戏……”
    “就这点事嘛！”
    韩错皱眉：“韩大爷如今身价也不同了，经常给顶流做事，还以为以前一个小编剧被你母亲拿捏？以后或许是她求着我给资源。”
    “嘿嘿嘿~”
    杨甜笑着点头：“我就知道韩大爷了不起，一定会事业更好。”
    伸出小手指：“拉钩。”
    韩错瞪眼：“是不是新一代的年轻潮人？那么萌还拉钩？老不老土点？！”
    杨甜摇头：“我有一天能被一个和我母亲一代人的说我老土，还没长大就不想活了！”
    “我现在就成全你！！”
    韩错抬手，杨甜咯咯笑着跑开。还刁蛮虚踢一下歪头看他。
    韩错也笑，年轻就是好啊。这种年轻和黎若迪甚至赵晨曦还不同，具体的差别就是……更年轻。
    “过来。”
    韩错招手，杨甜防备笑着不过去。
    韩错语气放轻：“来，我知道这次我和你母亲达成协议，反而却只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对。”
    杨甜慢慢走过来，嘀咕开口：“干吗这么说嘛。”
    韩错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盒：“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算是赔罪。”
    “哇~”
    杨甜开心，小孩子哪有不喜欢礼物的？或者说是人哪有不喜欢礼物的？
    “这是……手机？！”
    杨甜惊讶：“iphone吗？这个型号我怎么……”
    韩错示意：“打开看看。”
    杨甜打开，随即看着里面骚红的iphonese2瞬间就喜欢。
    “好小巧啊。”
    也对。iphone1发布的时候杨甜刚出生。自然这种小尺寸的没用过。可是显然知道是最新型的。
    “甜甜。”
    “恩？”
    韩错开口，杨甜目光依旧没挪开，开机然后开始摆弄。
    韩错见她喜欢，也开心：“这款苹果是目前所有系列最便宜的。”
    杨甜抬头：“怎么了？”
    韩错示意：“不是大爷买不起贵的，而是送你这款也有特殊意义。”
    杨甜愣愣看着他，认真听。
    韩错笑，看着手机：“韩大爷也是俗人，说着只用华为，实际上哪个好用哪个。只是好的自己喜欢的也用不起，比如在我年轻那会，接近十年前了。iphone4横空出世，算是我们那一代人的回忆。”
    杨甜查找什么。
    韩错询问：“你懂吧？”
    杨甜抬头，恩了一声。
    韩错想着就算不至于感动杨甜，至少也能有点触动。不过或许可能没代入感，韩错继续：“所以送别的手机感觉就是贵点但和我无关。可这部手机不一样，承载我的一些情怀在里面，就会显得又诚意一些。有心意的才叫礼物对吗？”
    杨甜眨眨眼，犹豫片刻，点点头：“谢谢韩大爷。”
    然后继续摆弄手机。
    韩错不解：“是不是不喜欢啊？还是和你用的撞型了？不太可能吧？你是想……”
    杨甜见韩错问，还是开口：“韩大爷。出去之后你可不要这么说了好吗？”
    韩错茫然：“说什么？”
    杨甜将手机页面对着韩错，上面是历代iphone的型号图片和发布时间：“se是16年出的，这是se2。”
    韩错一愣，勉强辩解：“是……有点2。不过这是重点吗？”
    杨甜继续：“还有就是……iphone4是经典机型我认识。se有点像，se2更像是iphone8。”
    韩错抢过看着，深呼吸一下，默默还回去。
    老话说的是对的，尤其东北有一句韩错印象深刻。
    笑话人不如人，提溜裤子撵不上人。
    意思就是说你笑话人家很可能就是flag，之后你身上会发生更让人嘲笑的事。
    今天来到这就各种看不上眼各种觉得他们丢脸，甚至羞于他们为伍自己躲到这里来和甜甜过二人世界多开心？
    结果……
    还没完。
    杨甜眨眨眼，看着韩错灵魂拷问：“其实韩大爷你是不是没用过苹果手机？”
    “谁说的？！谁说的？！”
    韩错突然炸毛咆哮拿出两个手机：“这是什么？！一次两个！！骂谁呢？！”
    “哇~”
    杨甜看都没看11，因为她自己用的就是这个。直接越过11去拿se2，也是红色，一模一样的。
    “情侣款？！”
    杨甜笑着，韩错瞪眼抢过：“情什么侣款情侣款？！你懂什么情你？！你不配你知道吗？！”
    “嘁~”
    杨甜摆弄自己的，却看着韩错的红色se2还是开心。
    捧着手机对着韩错：“谢谢韩大爷，我最喜欢了~”
    韩错也收起手机，重新恢复情绪：“好，喜欢就好。也算弥补我对你的亏欠。”
    杨甜低头：“我知道不怪你，是我妈妈的意思。”
    犹豫片刻，看着韩错：“那下部戏你真的可以……”
    “没问题！！”
    韩错开口：“说到做到。”
    杨甜看着韩错：“那听廖姐说你还在敦煌剧组给迪姐做好吃的来着，你也会给我做吗？”
    韩错点头：“必~须地~”
    杨甜咯咯笑，抱着膝盖：“我都吃不下饭在这里。你又不在。”
    韩错看着周围：“要有东西现在都能做。”
    杨甜惊喜：“有方便面。”
    韩错摇头：“那有什么营养？你长身体的时候。”
    “先试试嘛。”
    杨甜跑过去，韩错手边正好有个小电热锅，也是巧了。
    “那行吧。”
    韩错也有兴致：“最好有鸡蛋和火腿肠，只是方便面不行。”
    “有！”
    杨甜又跑过去，翻找一大堆零食。其中就有卤蛋和火腿肠。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她：“你这叫吃不下饭吗？只吃零食是吧？”
    杨甜给他个歪头杀，笑得甜到极致。
    韩错不多说，用矿泉水倒进去然后烧开就打开方便面，然后火腿肠一段一段的，鸡蛋也打好。打鸡蛋不散弄成荷包蛋是必须要盖盖闷一会，不然容易出沫子。
    之后搅动，尤其是最后汤汁最好收到面里。看个人吧。有的爱喝汤，清淡一点就多水，有的喜欢浓一点就汤少一些。
    “好香~”
    杨甜凑过去揉着肚子：“我早上就没吃饭。”
    韩错见差不多了，拔掉电影。周围也没锅，毕竟这里不是做饭的地方。
    拿着筷子和锅盖递过去，示意杨甜：“学韩国似的就这么吃。”
    “呵呵~”
    杨甜笑得开心，和韩错蹲在那里就吃面。小嘴稀溜溜的，偶尔要加一筷子给韩错，韩错不想吃。但是耐不住杨甜皱眉就要给。不吃就不高兴。
    那能大侄女不高兴吗？
    必须得吃。
    外面开始围着黎若迪拍戏各种围观，但是这边就两个人。
    好像和外面，是两个世界一样。o(n_n)o
    无意中廖冰过去取东西，远远看到这个画面也站定。
    踌躇不前的时候也下意识在想，之前童女士不让韩编剧留在剧组大家都不理解。可是此刻她突然觉得或许甜甜母亲不让韩编剧陪着杨甜……也许不是错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合影

    “这回该我劝你了。”
    保姆车上，韩错对着黎若迪：“多认识一些大佬是好事。谁说非得娱乐圈的是吧？”
    黎若迪笑没说话，薛双有点犹豫。
    一天很快过去，客串就几场戏都没ng。秦皇的丽姬还不是丽姬的时候，公孙丽和师兄走散了。于是无意间在这里歇个脚遇到甘罗。而且还被官兵追。
    甘罗和杨甜一起遇到，看到小姐姐这么漂亮。就给她藏起来，把官兵骗走了。然后公孙丽表示感谢，然后剑是不能给的。但是随身一把匕首给了甘罗，一块玉佩给了杨甜表示感谢。
    之后就赶紧又逃走了。
    就这么一个小情节。客串拍完完事，和男女主有了互动，然后还能留个公孙丽也就是黎若迪的道具一直在整部剧，完美。
    当然口播没做，倒也不是别的。而是做口播就等于植入，是另一个价格了。主要是现在儿童乐园刚开始建，还不确定未来什么宣传策略，但是对甘罗村是做了一些详细的解说，这些会放在片尾。
    以黎若迪的身份介绍了这里的一些名胜古迹。
    总之完美，并且也没用多长时间。
    本来马上就要回去，毕竟剧组那边虽然通融你可以给你其他活动和商务的时间，但今天这个客串是额外的，不算行程内。
    结果管总打来电话，知道已经结束要请黎若迪吃个饭。别人就算了。哪怕项总这个面子不给就不给，可是管总不一样。可以说那是韩错目前的金主。而且一直也很看重支持他，如果没有管总找到嗨宁，韩错估计现在还是重新回到家里宅着写书一个月一百多个订阅吃饭都是问题就不说了。
    而且只是为了韩错的面子当然不至于，以她工作为主回去就回去。但现在管总的实力还有这次合作接触的机会，认识一下不是坏事。
    黎若迪笑没说话，薛双有点犹豫看着韩错：“大佬？吃饭？没别的意思吧？”
    韩错摇头：“估计很多人呢。项总还有宋立明还有这些主创。大家都想见见顶流嘛，一起吃个饭说出去也能吹一下。”
    对着黎若迪：“这些你不用管，管总不一样。首先他是幕后大佬，这个项目之前我也和薛经纪说过。项总在他面前都要低头哈腰，而且对我帮助很大。再说你以为娱乐圈的金主大老板投资方都是圈内人？现在很多都是圈外资本进入，借着圈内这些娱乐公司的壳赚钱。多认识有钱老板是好事。”
    “这些我知道。”
    黎若迪依旧没表态，薛双开口：“就是问你对方会不会是对小迪有别的意思。”
    韩错眨眨眼，明白过来：“管总结婚了。年纪也不小，再说就算他娶你的话你也不亏啊。人家那么有钱……”
    “屁！”
    薛双哭笑不得，黎若迪也看过来：“这波不亏？是吗？”
    “这波……”
    韩错下意思看看她胸口，不过就扫了一眼0.1秒都不到。随即不解：“那你们什么意思？”
    “谁说就非得结婚了？”
    薛双开口：“有几个大老板愿意和明星结婚的？就是会不会要求……反正我们小迪可不是这样的明星。顶流了也不需要。”
    韩错看看两人，半响终于是懂了：“思想那么复杂呢？你就问是不是……”
    黎若迪笑了笑，对着薛双：“就去吧。过来合作客串，人家投资方见面你不见？”
    薛双嘀咕：“那也不一定，毕竟就一场戏有必要吗？”
    韩错摸摸下巴，不看黎若迪看着薛双：“有点自恋了吧？除了我这种底层老loser把顶流当女神，人家几十亿几百亿身家的，估计女明星都上赶着嫁入豪门人家都未必要的。还把自己当回事了？真的今天还说人家拉横幅丢人就一种俯视感就在那……”
    “直接回敦煌吧。”
    黎若迪突然打断，也是不看韩错看着薛双：“现在就去车站，买最早的车走。以后不过来了，客串的钱也不要了。”
    铁柱和徐彻也跟着的，刘珝在剧组看车。回头都笑着看。
    薛双看看两人，后退开口：“无所谓。你俩直接对话好了，不用拿我过桥。”
    韩错呵呵笑着：“我没那个意思，不想去就算了呗。”
    黎若迪大眼睛看他，倒是没再多说。
    “管总。”
    “来了。”
    肯定还是去了，最好的饭店定了一个大包房。里面豪华富丽，而且在韩错带着黎若迪和薛双一起抵达的时候，管总已经到了。
    然后项总，齐新勇董影，宋立明还有于书勇，张盛金秋林璇，廖冰杨甜，至于其他导演还有甘罗演员都没来。这么一看也没外人。
    “介绍一下。”
    韩错主动过去：“管东祥管总，和肥管乐旅游集团董事长。”
    随即对着管总：“黎若迪，乘风天下影视公司旗下顶梁柱。当红艺人。”
    “你好管总。”
    “你好。”
    两人握手，特地在管总身边留个位置，黎若迪不多说就坐下。毕竟今天主要是请她。而韩错坐在她身边，因为他是沟通的桥梁。薛双还有廖冰依次坐下，保镖不上桌这是规矩。也在旁边留好了台子给助手之类的不多说。
    管崇明肯定是作陪的。项总在管崇明下面。
    韩错又介绍一下，其他的也都今天见过认识了。明星也是人，演员是工作。工作就需要对接互动的，只要不公开不被圈外人看到就一切正常和普通职场没区别。
    人来了，上菜之类的。
    边吃边聊。
    “这么知名的演员给我们一个小制作客串，也是我们的荣幸。”
    管总对着黎若迪：“以后来和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话。”
    黎若迪客气：“我一般也不会固定呆在那。好多年了几乎都是住酒店，一部戏接着一部戏。偶尔去个地方也是参加商演或者活动，呆一天也就走了。”
    管总点头：“是吗？”
    看看韩错：“那也是很辛苦啊。”
    韩错开口：“无缝对接，因为当红的话太多人找你邀约或者是电视剧或者是综艺或者之类的活动。分身无术不可能都接，那最大限度把时间排满。”
    看着管总：“就包括今天的客串其实就没算在周期里，昨晚熬夜坐火车到这里拍完就要走。不然这多出来的时间剧组可不好安排。”
    “是这样。”
    管总举杯：“那还是感谢。”
    “也没有~”
    黎若迪拿着饮料碰杯，管总对着项总：“那你们赶紧给人家片酬打过去。别等着分期又拍出来再说的。人家都已经过来又拍完了，别显得我们小家子气。”
    项总点头：“是，今天晚了。明天就办。”
    对着薛双：“薛经纪是吧？咱们也见过。之后再联系对接。”
    薛双客气答应着，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林璇和廖冰照顾杨甜，杨甜懂事，知道今天黎姐是主角。韩大爷陪着也正常。
    结果林璇询问杨甜吃什么给她夹的时候，突然看到杨甜一直摆弄手机，有点新。
    “甜甜买新手机了？”
    林璇给她夹菜，廖冰笑：“送的。”
    林璇惊讶：“谁啊？”
    杨甜笑得那么甜：“韩大爷。”
    林璇笑，这倒是不意外，虽然是女一号但终归是童星年纪不大。而且看起来人家家里也不缺钱，只是给片酬怎么行？人家也算是韩哥的私人交情出演的。
    还经历风波。买个手机做个礼物，自然也应该。
    “他自己都不舍得换手机……”
    只是无意中看了韩错那边一眼，他手机也放桌上了。
    居然不是原来的oppo了？
    “恩？”
    林璇离着他也不远，探身看了一眼，还真换了？
    “这手机……”
    又看看杨甜的，又看看韩哥的，仔细确认了好几遍。
    “我俩的一样。”
    杨甜知道她的意思，得意晃晃手机：“新出的se2，都是红色。”
    “……”
    林璇神色复杂，揉揉她头发，嗔怪瞪了那边韩错一眼。
    是不是故意的？应该不是。所以你搞什么鬼？和一个小女孩用同款手机就算了，还都是骚红？！
    你咋那么骚呢你？！
    但韩错当然没看到，还是和管总以及黎若迪聊着。
    “管总，我也是求黎老师帮忙的。”
    既然来了，韩错肯定也有很多事要处理一下。虽然这些都有人跟进了，可是和管总私下的一些事还是要沟通。
    “《小乔传》，我有新的想法。”
    韩错示意黎若迪：“我也没瞒她。”
    管总点头：“你说。”
    韩错开口：“是这样的。我不想做儿童剧，一步到位吧。我是想做成正常的影视剧，而且如果是可以带着王者农药题材的话，就会更炫酷更吸引人。到时候受众群体更广，影响也更大。”
    管总询问：“好啊。那有什么问题吗？”
    韩错无奈要说话，黎若迪开口：“企鹅集团拥有企鹅视频和企鹅游戏两个主要盈利项目公司。一个是播出平台，一个是题材版权。这都需要人家同意你拍摄，拍好了人家才买才播出。目前来说人家是不是需要还不知道。会不会同意拍摄也不知道。”
    管总想了想：“企鹅集团，那可是大集团。”
    韩错拿出高娜的名片递过去：“有时间有机会管总可以试试。反正我是尽力了，人家不搭理我。”
    黎若迪皱眉看他一眼，倒是管总似笑非笑拿着名片，管崇明看了一眼，调侃韩错：“这就给我们了？不是你自己努力积累的人脉吗？转手送人可还行？”
    韩错摇头：“人家说实话不怎么搭理我，我拿着名片不叫人脉。我还不够份量。就是不知道管总大集团董事长和人家有机会沟通更多话，是不是肯定比我要容易一些。如果这些解决了，其他一切都会畅通无阻。”
    管崇明看看韩错，随手递过去一个包裹。
    韩错也接过没看，肯定是五条烟。不对，这次是十条。
    黎若迪听了韩错的话，停顿片刻，也笑着看着管总：“她就是我目前拍摄这部戏的出品方之一，还是之后播出的平台方企鹅视频副总裁高娜高总。之前因为工作问题来了剧组，前几天刚回去。”
    “行。”
    管总随手把名片递给韩错：“我知道了。这些我来办，你把自己事做好就行了。”
    对着韩错：“就是前山小赵和戚溪……”
    正好宋立明过来要敬酒，管总看了一眼，就没再说。
    黎若迪注意到这个细节，看看宋立明又看看韩错，韩错也随意停住话题给宋立明介绍。之前是认识，但现在私下结束工作吃饭，自然也是结交人脉的时间。
    不过韩错还顺势喊来了张盛和金秋还有林璇也一起。
    请示黎若迪是不是能合个影。
    黎若迪倒是无所谓，倒是其他几个表示一起吧，反正人也不多。再说在酒店也不是什么其他不良场合。
    “咔~”
    一张合影呈现。
    黎若迪管总站在中间，旁边韩错，项总。然后管崇明齐新勇是负责拍照的，董影林璇，杨甜金秋张盛宋立明。
    刘关没在，说是回杭粥了。估计是家里也知道林璇工作“稳定”了，加上韩错也不在她身边，倒是能放心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要坏事

    “去会所坐坐吧？”
    一起吃完饭，管总提议。
    看着黎若迪：“今天很晚了，回不去了吧？”
    黎若迪没等说话，薛双看看时间，抱歉开口：“我们要赶回去。”
    项总皱眉：“不至于这么严格吧？昨天晚上熬夜，今天还熬夜？我们也过意不去啊。”
    韩错犹豫：“会所啊？她去了不方便。”
    黎若迪小声询问：“哪种会所？”
    韩错开口：“你不能去的那种。”
    黎若迪眨眨眼，似乎明白什么：“意思你能去？”
    管崇明过来笑：“他何止去过，还……”
    “你给我滚！”
    韩错推开他，对着管总：“万一传出去，对她影响很大。”
    “明白。”
    管总随意笑着看着黎若迪：“我自己的会所，没人敢。”
    薛双赔笑：“也不是说不能去，就是我们已经买了车票……”
    管总点头：“其实或许还要谈点业务。”
    询问薛双：“你是经纪人，不会谈业务也往外推吧？”
    韩错开口：“还真不一定。如今顶流的话，反正都是上赶着。要谈得是人家有时间才能谈，或者直接和经纪人谈。”
    “韩错！！！”
    薛双瞪着他，黎若迪也瞟他一眼。
    韩错笑，对着黎若迪：“想不想去？不想就算了。”
    黎若迪没理他，对着薛双：“那去坐坐吧。今天就算了，在这里也不好走。跟剧组说回公司一趟，在从苝京去敦煌好去……”
    薛双见她这么说，只能点头：“那我和剧组沟通吧。”
    有新剧播出，反正宣传上也有时间。其实没她说的那么紧，或者说很紧，但是顶流还是有话语权。
    “那走吧。”
    管总开口：“到时候是坐火车还是飞机我们安排。”
    管崇明已经提前一步打电话过去了。让会所那边安排。
    “甜甜你别去了。”
    坐在那吃饭自然不会一起，但出去的时候杨甜就跟在韩错身边。韩错看到她直接对着廖冰：“带她回剧组。那种地方……”
    “哪种地方啊？！”
    管崇明安排完过来看着韩错：“你自己都点两个，回头就开始嫌弃地方脏？没你这样的。”
    “我靠！”
    韩错瞪他：“别乱说话行吗？”
    杨甜好奇看着管崇明：“什么点两个？”
    管崇明笑着看着杨甜：“果盘，过18的不要。”
    “你给我滚！！”
    韩错轮着十条烟的袋子砸他，管崇明笑着躲开：“你拿我买的烟砸我？！”
    杨甜还是不太懂，却撇嘴嘀咕：“估计不是好话。”
    对着管崇明：“我不管，我要去。”
    管总开口：“去，都去。”
    示意管崇明：“安排好。别弄乱七八糟的。人家当红明星不好被人拍到。”
    管崇明认真点头：“已经告诉敏姐了。”
    不多说，一群人就过去了。会所嘛，不是夜总会不是夜店。还是相对这些地方来说至少投资投入方面和迎接客人方面是相对高档的。
    会所一般很多老板或者有头有脸的去也正常。
    黎若迪也不是没去过，不然不会问是哪种。身为顶流哪有宅的？避不开的很多事。
    一路来到会所，然后戴着口罩从侧门进去，根本没有客人只有服务员客气的带着他们一行去了二楼包厢。整个一层都没客人。
    估计也是提前安排的。
    “韩编剧来了。”
    “来了。”
    还是那个经理，这次认识韩错了。也更客气了。
    黎若迪和薛双一直跟着的，保镖跟在后面。看着韩错，薛双表情怪异：“人家都认识你啊？”
    韩错呵呵笑着敷衍过去，进里面就更富丽堂皇了。
    黎若迪坐在那里也打量周围，然后一个特别雍容的女人走过来招呼，自然是敏姐。
    “哎呦？”
    看到黎若迪，敏姐对着韩错笑：“还真认识。”
    韩错也点头：“是啊。一起工作嘛。”
    管总已经坐在那，对着敏姐：“乱七八糟的别来。什么饮料和零食果盘上来就好，今天有艺人还有孩子。”
    敏姐见管总认真，自然也是不开玩笑答应着。
    之后服务员开始上着什么，项总笑：“那今天咱这公主也叫不了了是吧？”
    对着董影和齐新勇：“你们去唱歌吧。别等人家了。”
    薛双看看韩错：“公主……”
    韩错恩了一声：“还有少爷呢，你要不要？”
    薛双给他个口型：“滚~”
    随即拽着他：“小迪什么身份你知道，老板能来她不行。你看要出事的韩错我跟你没完。”
    韩错无奈；“不至于，有我呢。”
    管总笑着看着黎若迪：“不是真的坐坐，是有一些业务的。”
    黎若迪也笑：“不知道管总是要进军影视圈？”
    管总摇头：“没那个想法，但现在什么事是一定的？”
    对着韩错：“如果你那部戏真的不做成儿童剧，那黎若迪小姐也就不用因为是儿童剧就不接了吧？”
    询问黎若迪：“你们报价多少？不便宜吧？”
    薛双过去偷偷给了个报价，管总没多说，管崇明咂舌：“现在艺人这么赚钱？”
    黎若迪只是笑，薛双开口：“不是所有艺人都可以。我们小迪走到今天也是吃了很多苦的。到这个位置，想降也降不下来。打乱报价规矩别人怎么报？管总这样一个大老板应该理解的。”
    管总点头：“各行各业都这样……韩错？”
    拿过一瓶酒：“这我家里拿来的，你喜欢洋酒。打开尝尝？”
    韩错看看黎若迪：“今晚要伺候顶流，不好喝酒。喝多误事。”
    管崇明吃着坚果看过来：“今晚伺候顶流？喝酒误事？！”
    指着韩错对黎若迪：“这不是我猥琐啊，他自己说的。”
    黎若迪看了韩错一眼，没回应只是喝了口饮料。
    韩错对着黎若迪：“理解一下，男人到什么环境就变什么样。如同管总这样的大人物定力很强，身边的小鬼就原形毕露。”
    “呵~”
    黎若迪笑，管崇明拿着坚果皮砸他。
    韩错挡着：“你别砸到别人，给你嘚瑟的。”
    杨甜已经跑过来，硬挤在韩错身边：“韩大爷唱歌。”
    韩错点头：“你去吧。让他们陪你唱，想吃什么就要。”
    杨甜撇嘴：“我都听到了，你们商量下部戏要用黎姐顶掉我是不是？就背着我谈。”
    “呵~”
    黎若迪揉着她头发：“不是你演小乔我演大乔吗？怎么顶？”
    韩错也语气温和对着杨甜：“她替你还用顶吗？你不配啊甜甜。”
    “哼~”
    杨甜瞪他：“你又怼我。”
    韩错笑：“那你坐，坐我旁边。”
    管总也笑着看，只是随即对着黎若迪：“倒也不是我嫌你片酬贵，我也知道你们圈子不会乱报价。我不是你们圈子的，没想到是这个价格的话，那占据项目制作费用也不少。”
    黎若迪开口：“其实邀请我的时候，项目策划我也看了。我觉得很新奇，虽然我也不懂正常来说是应该怎么做。”
    管总惊讶：“是吗？你也看好这个项目？”
    黎若迪开口：“我也听韩编剧说了，管总是主动找到嗨宁的。一个大老板看到好项目不考虑其他，肯定是做事的人。也有自己的风险评估和前景分析，所以我这次来也是参与一下，力所能及帮点忙。”
    管崇明凑过去：“听说你们和韩错有点人情？”
    韩错开口：“也还完了。现在我还人家……”
    薛双笑着：“没什么人情，韩编剧有才有能力，我们合作的时候看到的。很欣赏他。虽然事业坎坷但是如今也算有机会出头了。”
    管总点头：“这当然。”
    看着韩错：“大家都看重信任你，你有什么想法？”
    韩错思索片刻，开口道：“管总，你有资金。而黎老师的团队有人脉也有门路。合作机会其实大把，很多圈外老板都把资金投入到圈内，大致上也都是找个自己信任的公司或者觉得值得投资的艺人把钱放在上面。然后钱生钱。具体很复杂，但大方向上很直观。”
    杨甜拽着韩错：“他们唱完了，我们去唱歌。”
    韩错起身：“我倒觉得你们或许可以谈谈，对彼此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意向。”
    薛双瞬间明白，背后有个大老板或者说多个大老板支持当然不是坏事。现在哪有艺人尤其当红艺人没有老板和资本的？黎若迪的就和企鹅视频还有华测关系不错，当然哪怕进圈韩错也不知道那么具体。
    两边都是各自领域里的顶尖人物，话不用说透，韩错点了一句就都能明白。薛双也不急着走了，能认识一个实力强大的大老板，尤其还是通过项目合作而接触到的，增加了解的机会会更多更深。
    管总的话，不管是不是进娱乐圈，认识个顶流也是拓展人脉。
    韩错带着杨甜过去坐下唱歌，今天没少爷没公主也就自便了。
    那边黎若迪和薛双同管总以及管崇明自己聊着。
    宋立明总想过去可是过不去，管总谈着呢他哪好凑上前？
    韩错居然还领着另一个小女孩去唱歌，真是没正事啊。
    只能和项总继续聊着进度，张盛和金秋干脆就靠不上前，倒是和林璇一起聊得开心。吃吃喝喝的。
    “唱什么？”
    韩错和杨甜一起就开心，杨甜也是。
    或许对彼此来说，杨甜年纪小那么可爱那么单纯那么美好，会净化韩错内心压抑很多的负面情绪和隐藏的极端。而对杨甜来说，和韩大爷一起，不会给她大人对小孩的压抑和陌生感，反而很舒适。总之就是什么都好。
    最开始认识就是他提醒自己，之后谈判他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前面保护自己。有趣又幽默，但是偶尔还能给她怼哭气哭。
    又哭又笑，又开心又生气。这情绪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矛盾，却好像就在他身边就最巴适。
    “你说唱什么？”
    示意杨甜：“唱给我们甜甜听。”
    “emmm~”
    杨甜手指敲着嘴唇思索，韩错凑过去：“喜不喜欢听韩文歌？”
    杨甜惊讶：“韩文？你会？”
    韩错嗤笑：“大声告诉我韩大爷姓什么？”
    “韩！呵呵。”
    杨甜笑：“我还姓杨呢，我又不会咩咩叫。”
    韩错点头：“会叫就行。”
    “什么？”
    杨甜询问，韩错摇头：“我是说你喜欢听就好。唱别的歌没意思，你太小听不懂。唱韩文的就当听着乐怎么样？”
    “好啊！”
    杨甜拍手，韩错感慨：“韩大爷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
    “嘁~”
    杨甜撇嘴，却还是笑得开心。只是询问：“唱什么？blackpink？”
    韩错咧嘴：“你就知道这一个女团是吧？”
    杨甜开口：“twice！！”
    “别都女团啊。”
    韩错开口：“女团我怎么唱？”
    杨甜想了想：“那咆哮？exo的。”
    韩错打量杨甜：“你知道的还不少。那是唱跳舞曲。”
    杨甜笑着：“韩大爷你不是会唱跳吗？”
    说到这就笑得不行，甚至吸引了薛双黎若迪管总和管崇明的目光。包括林璇也看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林璇看到韩哥和杨甜在一起总是不由自主就警惕。果然看着杨甜跪坐在地毯上双手撑着凳子仰头看着韩错笑得那么甜美的模样，韩错也低头和她对视笑着。
    就觉得头皮发麻。
    太特么秀了关键。
    “韩……”
    林璇刚要开口，那边薛双笑着：“每次和我们甜甜在一起，甜甜都笑那么开心？”
    甜甜歪头杀，韩错回头：“我们最纯洁的世界你们这些俗人不懂。聊你们赚钱去吧。”
    管总笑着，管崇明摇头：“他有点飘了。”
    黎若迪也笑，对着薛双：“或许童姐让他离甜甜远点不是没道理。”
    薛双也煞有介事点头：“韩编剧有点看不透。”
    管崇明探身：“什么看不透？就是一个闷骚猥琐的lsp。”
    “呵~”
    薛双和黎若迪都笑，管总皱眉：“别乱说。”
    随后继续和两人谈着，这么被打断，那边也点好歌了。
    结果本来大家都没注意，突然因为歌声居然把大家吸引了。
    金秋第一个惊讶：“韩文歌？这不是……”
    张盛好像也听出来：“继承者的……”
    “不是。”
    金秋更正：“来自星星的你。”
    张盛恍然，林璇惊讶：“韩哥还会唱韩文？”
    金秋点头：“还是小看了，原来还是个宝藏男孩……”
    林璇忍着笑：“宝藏老大爷。”
    韩错面无表情拿着话筒回头看着林璇。林璇笑着喝着酒不看他，好像不是她说的一眼。而此刻已经前奏结束，韩错也开唱。
    “普亚你内给他卡帕”
    “康撒阿娜就库”
    “搜龙膜拉你帕拉博大空能嘛啊呦”
    “空搜给搜吗苏巧噶头七古耨内牙啊呸”
    所有人惊叹，随即拍手。
    “哇啊啊~”
    薛双看着都惊讶：“不错啊。”
    黎若迪大眼睛也看着韩错背影，更别说杨甜特别甜美模样看着韩错眼睛都不眨。
    等了一会，副歌高朝要来了。
    这首歌其实是女声原唱。孝琳的《再见》。
    韩错写胖韩的时候正好就是这两部剧热播的时候，继承者和星星的你。金叹和都敏俊爆火亚洲的时候。
    自然就有了解和接触，虽然此刻周围没有谁会韩语，但是都能听出唱得很标准很好。再说就因为不会韩语的话，差不多就行不影响听。
    尤其孝琳声音有点烟嗓，韩错居然也是有点。高音能唱上去就行呗？韩错在家自己对照音译歌词和原唱一点点练的。
    为什么练呢？
    闲的。
    “撒浪一挖能得
    哭得都耨得 ki大lio能得
    to朴素噶后得”
    吸了口气。
    “怒pabo巧（啊）咯~”
    “胡路nun弄莫林马逮”
    “昂nio你借 goodbye”
    “hello hello hello”
    “hello hello 呜~”
    停顿一下。
    韩错看着杨甜挑挑眉毛：“塔西曼娜康nuai俩mun就”
    “困掐那阿钮~”
    “喔喔喔~”
    所有人都拍手，韩错看了周围一眼根本不在意，只是对着杨甜：“好不好听？”
    杨甜支着下巴点头：“好听~”
    管崇明思索看着韩错，对着薛双：“你们就这么看着？这么无耻小姑娘都撩，你们公司管理这么松散的吗？怪不得人家母亲不放心大吵一架最后结果是给他赶走。”
    对着管总笑：“做母亲的还是直觉更准。”
    薛双笑着看了看：“或许我也误会童姐了。”
    黎若迪推她手臂一下，管总也呵斥管崇明。不过两人都没当回事。继续看着韩错和杨甜把第二段唱完。
    尤其黎若迪抱肩听着他唱歌，最后的时候情感还有高音居然都特别饱满。好像很投入似的。感觉或许内心也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
    个屁！
    tui~
    这是无缝对接到薛双那边的想法，转头和管总继续谈着。合作目前没什么项目但是意向都不错。管总通过对薛双讲述而了解了娱乐圈一些状况。
    比如怎么投资怎么赚钱之类的。
    而薛双也得知管总的实力，还有一些产业规模和布局。
    “喔喔喔~”
    一首唱完，韩错还不回来了呢。
    和杨甜霸着话筒继续点歌。
    “还喜欢什么？”
    韩错询问杨甜，林璇突然开口：“韩哥。”
    韩错回头，林璇似笑非笑：“小女孩未成年，唱情歌不好吧？”
    韩错点头：“所以我唱韩文的，她听不懂嘛，你们也听不懂。那不就好了。”
    林璇一愣，失笑开口：“你连这都算到了，我还能说什么？”
    韩错想了想，询问杨甜：“关她什么事？”
    杨甜只是笑，韩错看着林璇：“用你说什么吗？你哪位啊？贵姓啊？！”
    张盛笑着看着低头摆弄指甲翘着腿的林璇：“韩错是飘了。”
    金秋也点头：“膨胀了。”
    管崇明突然对着韩错：“你小心人家母亲又过来怼你！你还得跪着赔不是。”
    韩错给他个口型，gun！
    杨甜也白他一眼，很不开心他提这些。
    “呵呵。好。”
    管崇明看着两人：“继续吧。继续。”
    起身去厕所干脆，看着辣眼睛。
    这边韩错对着杨甜：“我还不唱韩文的了，甜甜喜欢听什么？”
    “下雪。”
    杨甜轻轻晃着身子：“喜欢听这个。”
    韩错茫然：“下雪？！”
    随即想起：“《雪落下的声音》是吧？”
    杨甜点头：“恩恩~”
    韩错失笑：“还下雪。你倒是会省略，文盲就是文盲。”
    “韩大爷！！”
    杨甜瞪他，韩错呵呵笑：“唱唱。”
    杨甜白他一眼，随即又笑得甜，轻轻别过头发在耳后。然后干脆坐在凳子上翘着腿。
    一直关注的林璇心都发颤。
    明显这些女人化的动作在一个13岁女孩身上真就有点早熟了。
    而那边也已经开始“下雪”。
    “轻轻，落在我掌心，
    静静，在掌中结冰。
    相逢，是前世注定，
    痛并，把快乐尝尽。”
    所有人都开始听，除了薛双和管总继续聊着。
    林璇无意中看了黎若迪一眼，她翘着腿也是别过头发，然后支着下巴看着韩错唱歌。
    这就不违和了。甚至是感觉女人模板就该这样吧？
    哪怕她很不想承认。
    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极尽唯美哪怕身为女人身为白富美的她，也都能感受到那份魅惑和女人味。
    尤其侧面看着睫毛都那么长，却绝对没用假睫毛。
    那高挺的鼻梁和诱人的红唇。
    已经把她对韩哥和甜甜的关注吸引过来。
    她看着风景，风景看着韩哥唱歌。
    “我慢慢地品，雪落下的声音”
    韩错也快唱完了，看着杨甜：“仿佛是你贴着我叫卿卿”
    杨甜笑得好像没那么甜了，因为从甜似乎慢慢在蜕变成柔美。
    “睁开了眼睛，漫天的雪无情”
    “谁来赔这一生的好光景？”
    最后了。
    韩错看着看着屏幕：“恩~~~”“恩……恩~~~”
    “喔喔喔~”
    “哇！！”
    宋立明都笑着拍手，对着林璇：“韩错唱歌这么可以的？多才多艺啊？”
    韩错也笑着和杨甜离开。不能一直霸着，杨甜乖乖回去，韩错也坐在那里。那边宋立明顺势过来，要聊几句。瞬间韩错和管总包括管崇明都不多说什么了，又重新聊到《少相甘罗》这里。
    薛双有点懵，这差点给她闪到。但终归有经验就没说下去。而黎若迪也不傻，之前吃饭就发现了。
    觉得明明韩错和管总同她谈的好像是另一个项目，但是宋立明似乎不知道。而且有意瞒着他。可是介绍的时候明显宋立明才是韩错的直属领导。一个是彗星传媒签约员工，一个是彗星传媒的经理。
    “我们韩错在你们那没添麻烦吧？”
    聊来聊去也没什么可聊的，宋立明最后还是要转到韩错身上才有话题。对着黎若迪开口：“黎老师是顶流，他在身边你多提携。”
    黎若迪笑着点头，薛双开口：“添麻烦？我们都不想放他走！可屡次邀请他加入我们团队都不同意。”
    看着宋立明：“对了你是原来新锐影视的经理吧？你们办公地点就是我们乘风天下以前在嗨宁办公的地方。当时我们甜甜去你们公司看个剧本，你们居然联合长歌行剧组一起坑她？”
    宋立明尴尬：“过去这么久了，新锐影视也没了。薛经纪真是……”
    说完看着韩错指望他打圆场。
    韩错平静吃着零食，对着宋立明：“看我干什么？人家是顶级影视剧公司。教训我们是拿钱放我们口袋。”
    宋立明笑，薛双斜眼看他：“难道不是吗？你不服气啊？”
    “服气。”
    韩错对着宋立明：“对了领导我得跟你汇报一下，你是不知道我去那都干了什么。学到很多东西在大公司顶流团队这里。就你比如一个助理两个保镖，我是客串的，结果最后助理晚上不值夜班交给我这就算了，没几天生病一个助理没有。我这边伺候顶流那边还得伺候助理，包括保镖的午饭晚饭都得我负责。”
    “呵呵呵呵~”
    管总都能听得到，包括杨甜也知道韩大爷的风格，这是又怼人了。
    语气诚恳看着宋立明：“你看人家那么大公司那么一个顶流的团队都这么节省。整个团队在剧组的运营靠一个外人串联。省钱省到家了。”
    思索片刻：“可能和限薪令有关？”
    “你说够没有？！”
    薛双脸颊红润瞪他。黎若迪只是笑，其他几人也都笑出来。
    只有宋立明不确定看着薛双，怕她生气。但好像韩错自己又不在意？好奇询问：“做饭？”
    “没有没有。”
    薛双赶忙解释：“我们有盒饭的。只是韩编剧……”
    斜眼看着他：“不知道有什么事要求人，平时姿态特别清高，没想到求人办事的时候可以压那么低？做饭给人吃的套路都用得出来，老不老土点？”
    韩错叹息：“没良心啊。不是吃我饭，能每天中午把那么多人聚过来？”
    示意一旁黎若迪：“真正清高的是黎老师，人家只保持基本客套。从来不和人过多交流，保持适当距离。”
    黎若迪对着管总：“抱歉，可能我今晚真的不该来。有点不受欢迎，我还是先走……”
    “我错了！！”
    韩错瞬间开口：“黎老师我错了！！”
    “呵呵呵~”
    周围笑，杨甜看着韩错：“韩大爷你道歉好快。”
    管总笑着看，倒是敏姐也就亲自作陪在他身边好像很没存在感。因为今天知道请的客人是不能玩那些乱七八糟的。要低调避开身份。
    韩错瞪她一眼，杨甜得意笑着。
    “你们不能进来！今天有重要客人！”
    “我们怎么不能进来？！不是敏姐叫我们来的吗！？”
    “上次那个韩编剧也来了吧！？”
    结果就在这时，门打开又关上又打开，管崇明和两个女孩声音传进来。最后还是打开了，除了管崇明走进来，还有两位极漂亮的美女也跟着一起。一个二十六岁一个二十二岁大概。
    “妈呀~”
    “真的是黎若迪？！”
    一句话，瞬间都愣住。黎若迪疑惑看过去，下意识要戴口罩。薛双也皱眉抵挡看着韩错很不满。
    但韩错根本没看她，而是惊讶看着两个女孩……
    “你俩怎么来了？！”
    居然是小璐和陈茵。
    会所的头牌。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也不是好人啊

    “你俩进来干什么？！”
    敏姐赶忙起身呵斥，结果两人硬挤过来，到韩错面前。
    特别好奇的模样对着韩错：“哇~原来你真的认识黎若迪？！还能带过来？！我们真小看你了。道个歉先。”
    韩错很不自然看看黎若迪，黎若迪不确定凑过去：“她们是……”
    管崇明偷笑，被管总瞪了一眼：“你叫来的？”
    管崇明摇头：“我没叫，我只是碰到了偷偷说了一句。上次她们说韩错认识黎若迪是吹牛，我说今天人家真的带来了。她们不信要过来看看。”
    管总指指他，却是对着敏姐使眼色。
    敏姐赶忙过去拽：“你俩别闹！赶紧出去！！”
    “出去干什么？！”
    “我们是黎若迪粉丝！！”
    两人不走，就搬着小凳子坐在韩错和黎若迪对面。黎若迪忍着笑靠在韩错身后，韩错无奈：“我说……看也看到了。我是不是吹牛无所谓，你们先请好吗？”
    小璐到底年轻，很是不高兴：“韩编剧。上次一起的时候还劝我们从良，这次怎么了？有顶流在身边就嫌弃我们身份？！大家不都是人吗？”
    陈茵也开口：“是啊。我们在外面也有身份，职业地位也不低。”
    “我……”
    靠。
    韩错无语，看着管崇明：“你早晚会被人打死，真的。”
    管崇明笑得不行，项总宋立明几个却都认出来，那天毕竟就是在这一起喝酒。
    倒是薛双看出问起，揽着黎若迪远离韩错：“韩编剧……这两位美女和你……”
    小璐嘴快，对着薛双：“韩编剧上次来会所点了我俩，然后晚上喝多了我俩一起伺候他。”
    “哈哈！！”
    “呵呵呵呵！！”
    管崇明笑得发颤，宋立明到底觉得这样不好吧？别影响韩错和黎若迪的关系，那毕竟也代表彗星传媒和黎若迪的关系。推着也笑得不行的林璇：“你还笑？赶紧过去。”
    林璇不想管，不知道为什么看的特别解气。但是既然宋立明都提醒了，她也只能过去。
    “我么……”
    韩错捂着杨甜耳朵瞪着两人：“你俩没完了？！这里还有孩子呢没看到啊？！”
    两人都抱歉，随即看到杨甜漂亮的眼睛好奇看着她们，两人也惊讶过去。
    “小甜甜？”
    “杨甜？！”
    两人又坐下，敏姐也拽不动啊。管总干脆也笑着挥手让她坐回来，毕竟现在拽走也没什么用了。何况这是公主也不是少爷。
    杨甜看着两位漂亮“姐姐”：“我是杨甜，你们认识我？”
    小璐笑着：“韩编剧一直提起你，原来长得这么漂亮。”
    “是吗？”
    杨甜就高兴了：“韩大爷提起我什么？”
    “大爷？”
    陈茵目光变幻，和小璐对视一眼。想起那晚他说的话。只有小甜甜能叫他大爷。
    “是啊。”
    杨甜笑：“韩大爷说好看的年纪大的叫大叔，不好看的年纪大的就叫大爷。”
    “你们还聊上了？！”
    韩错看着两人，对着管总：“不是……”
    管总示意黎若迪：“不好意思，这两位也是我们会所员工。不过被惯坏了，见笑。”
    敏姐呵斥：“还不出去？！你等回头我不把你们皮揭下来。”
    陈茵见也差不多了，毕竟再继续敏姐管总真生气了。拉着小璐就要走，真生气的话管崇明也挡不住，虽然知道他没安好心爱闹，但她们也是真想看看顶流是不是比自己多个奶纸或者镶金边了。
    拉着小璐就要走。
    小璐不情愿嘀咕：“嘁。之前装得跟个人似的，现在提了裤子不认人。”
    “我么……”
    韩错指着两人：“我自己脱自己提，我需要认识什么人？！”
    “呵~”
    黎若迪忍着笑看着薛双：“自己……呵呵~”
    薛双揽着黎若迪离韩错远点，嗤笑开口：“男人啊。天天自称loser老宅男，结果不也是过后就嫌弃人家。”
    韩错无语看着薛双：“你这嘲讽的背景设定就有点迷。什么你都不知道呢还。”
    两人真的就走了，只是小璐不知道怎么，和林璇之前差点打架，这次走的时候居然还和林璇打个招呼。林璇也笑着挥挥手，韩错看到看着林璇：“你现在学坏了你，看热闹啊？”
    林璇笑，对着薛双解释：“薛姐，不至于的。韩哥来过这里，但只是唱歌，别的都没做。”
    薛双点头：“是啊。两个公主作陪，什么都没做。”
    对着黎若迪：“颜值真高。”
    看着管总：“估计是这里最漂亮的吧？”
    项总笑着：“那当然，管总对韩编剧很看重，当天我们都在，最漂亮的反而都给韩编剧了。而且是两个。”
    韩错喝了口酒，笑着举杯示意。
    吗的。
    哪特么有好人啊？把我顶流人脉搅黄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黎若迪看着薛双：“这是不是翻车了？人设塌房。”
    薛双大笑点头：“早翻了，之前说什么本命的时候就翻了。”
    对着韩错：“就是你总用的一个什么感叹词？”
    故作想不起来，等韩错看过去的时候，薛双拍手：“想起来了。”
    对着韩错：“tui~”
    “哈哈哈。”
    周围都笑，张盛和金秋凑不过来，却偷偷议论：“韩错可以啊。这场面都经历过，很受看重啊。”
    金秋点头：“男人啊，果然都得挂在墙上才老实。刚来新锐那会多认真多诚恳？”
    结果就在这时，薛双突然拉着黎若迪：“今天也差不多了，我们先走了。”
    管总起身：“这才刚来啊。”
    薛双抱歉开口：“还要赶车。”
    韩错也起身，结果薛双对着韩错：“就留下吧。小迪那你也不用过去了，客串都结束了。”
    韩错愣住，无奈开口：“我真没有……”
    “有没有也和我们没关系。”
    薛双疑惑看着他：“你解释这个干什么？”
    黎若迪也笑：“是啊，很正常的。”
    薛双开口：“再说你做没做都自己说，又没有视频谁知道？”
    韩错笑：“也怪我，没那个癖好。不然拍下来就好了。”
    “嘁~”
    薛双看他一眼，倒是黎若迪对着韩错：“我们要回趟苝京，你就不用跟着了。”
    韩错沉默，管总皱眉看了管崇明一眼，管崇明干笑蹭蹭鼻子。本来开玩笑嘛，看韩错跟在黎若迪顶流面前狗腿似的，又居然无耻的有点膨胀的，不长记性趁人家母亲不在又撩人家小姑娘。尤其想起他在会所大叫要两个的画面对比现在这么能装比，就想逗逗他。
    “先走了先走了。”
    拉着黎若迪薛双示意众人，随即瞪了杨甜一眼：“一起！！”
    杨甜吐吐舌头，孩子聪明知道什么时候不能闹。过去也被薛双牵着，然后看着韩错挥手：“韩大爷再见。”
    “薛姐~”
    林璇也看好像有点闹得不欢而散，赶忙要去送。
    催促韩错：“韩哥~”
    韩错反而坐下了，喝了口酒不理会。
    林璇无奈追出去。管总其他谁也都送到门口，嘱咐好用车之类的。
    项总无所谓，本来也不是干这行的。齐新勇和董影也都不多事。宋立明都不敢埋怨管崇明，最后看着韩错也是哭笑不得。知道也不怪他。倒是敏姐坐在那里对着韩错抱歉。
    韩错失笑：“人呢？过来吧，正主都走了。”
    敏姐也笑，示意韩错：“回头我收拾她们。”
    对着韩错：“估计是管崇明弄的。这俩就是被当枪了。”
    果然，管总和管崇明回来的时候，皱眉训斥：“胡闹什么？！不看看火候？”
    管崇明无奈：“韩错和人家也不是那种关系。”
    管总不高兴：“不懂事啊？人家关系不错的，知道韩错这样的话，会不会影响以后的交情？你胡搞！！”
    管崇明摊手：“那怎么办？”
    对着韩错：“不好意思，我玩笑开大了！”
    韩错看看他：“你就是个大傻……”
    “哎哎？！”
    管崇明笑：“不用说出来了！事毕竟都是你自己做的。”
    项总在一边开口：“我看不至于吧？”
    对着韩错：“你和顶流关系不也就是工作上吗？私生活去个会所也是谈工作，这有什么生气鄙视的？”
    宋立明无奈：“项总你不懂吗？如今娱乐圈讲究人设，韩错之前给人印象好估计也有这方面原因。今天发现原来私下也这么混乱的话，人设崩了，人家怕影响自己顶流名声，估计也要考虑是不是保持距离。”
    齐新勇撇嘴：“惯的。顶流有什么了不起？过气了和普通人一样。再说娱乐圈哪有干净的？好意思鄙视别人？”
    韩错看了他一眼要说话，管总坐下摆手：“行了别说了。”
    对着敏姐：“把她俩叫来。”
    敏姐嗔怪：“你助理搞事她俩当枪，现在你出事怪女人？”
    韩错笑：“让她俩过来陪我！”
    敏姐白了管总一样，出去叫了。
    管总看着韩错：“人家说不用你跟着了，反正客串结束。你留下呆几天再说。”
    韩错点头没说话，敏姐回来笑着：“两个臭丫头，居然跑了。估计知道要被训……”
    管崇明笑：“敏姐，你放跑的吧？”
    敏姐瞪他：“你还说！”
    突然坐在韩错身边，敏姐拿出手机示意：“不过她给我个视频，说是真说不清也没关系。那晚上录下来了，你可以用这个自证清白。”
    “哈？！”
    韩错惊讶接过：“还录下来了？！”
    管崇明也好奇凑过去：“什么视频？”
    韩错避开他看着，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管崇明还是凑过来。结果一起看了一眼视频里自己的丑态还有说过的话，韩错赶忙丢开：“不行！！不至于的！这个不能看还有！”
    韩错不高兴：“虽然我不是明星，以后还在娱乐圈混。这个东西涉嫌隐私的……”
    越过敏姐对着管总：“那晚……管总？！”
    管总看了一眼，对着敏姐：“你们是有点事多了。我这谈正事呢，告诉你安排好。搞什么？”
    敏姐见管总生气了，吐吐舌头从管崇明手里抢过手机：“我删掉，让她们也删掉。”
    韩错喝了口酒叹口气：“也好。倒是可以休息几天了。你们当伺候顶流很轻松吗？”
    “就是就是。”
    管崇明笑着过去给他点燃一支烟：“休息几天，多大点事？”
    韩错没好气看他一眼，倒也不至于真的揪着不放。他什么德行韩错最清楚了，捡车钥匙还给他都跟欠他似的，可能自己带黎若迪回来是有点飘了，在他们眼里无意中可能就流露出来。
    别人还就算了，管崇明肯定想办法弄他一下。
    只是没想到玩大了。
    黎若迪薛双不一定在意韩错一夜两个，但是他的人设多少崩了的话，以后的人脉关系和距离肯定要调整。
    也等于之前做的一切都要重新归零。
    不过这是私人的问题，对工作没影响。客串也客串完了，宣传也拍了。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还是看到了

    “薛姐！！黎老师！！”
    “林璇你不用跟着了！”
    出门薛双就有点不耐烦，和保镖一起护着黎若迪出去。马上就要到车上了，管总也送到大门口安排好一切就回去，只有林璇一直跟得这么紧。
    到了车门口都拉住薛双，倒是没法直接拉黎若迪。
    “林璇啊。”
    薛双开口：“不至于生气，他怎么做是他的事。毕竟也是成年人了，你这好像搞得我们……”
    “是不至于生气。”
    林璇也打断：“但是薛姐是不是明显对韩哥有点疏离？会不会因为这个影响以后的合作关系？”
    黎若迪坐在那里没说话，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两个保镖坐在副驾驶那里也不参与。
    薛双笑：“任何事都会影响，或者更好或者更差。你纠结这个也没有必要的。”
    看着林璇：“刚刚在屋里你们还闹来着，还觉得好玩。现在你追出来这么紧张干什么？”
    打量林璇：“你也不像是这性格。”
    “薛姐。”
    林璇开口：“真的没有！韩哥不是这种人。而且……”
    “小林是吧？”
    突然一声话语，轻细甜腻，但是林璇下意识就停口。
    口罩已经戴上，只是露出两只动人心魄的大眼睛，直视着林璇就让她想说的话屏住呼吸般得停顿。
    “说过没有其他人进来，结果两位公主进去。”
    黎若迪轻声开口：“我没有，也没资格看不起任何谁和职业。但我的位置要谨小慎微，这也是我性格。她们进来我们就不好继续呆了，仅此而已。”
    薛双也没说话了。当黎若迪说话的时候。
    看着林璇，黎若迪询问：“如果我们是劣迹艺人呢？哪怕还没翻车，你们会不会不带任何主观情绪继续和我们保持人脉关系？”
    示意林璇：“如果你能，那韩编剧是不是叫了公主是不是过夜了对我们来说没影响。而如果你们也不能……”
    黎若迪开口：“将心比心，不要双标。”
    林璇张张口，半响低头。
    黎若迪还看着她：“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璇摇摇头，黎若迪开口：“让一下吧，我们要开车了。”
    林璇下意识后退，薛双随手将门关上，黎若迪对着林璇：“再见。”
    林璇一句话都没说，门关上了。
    林璇目送车离开，才恢复情绪。似乎有些羞脑，也有些失落。羞脑是因为自己那么心高气傲怎么瞬间被一个女人压制了。失落是为了韩哥，也知道他去剧组伺候人，还做饭还这个那个的。
    帮忙监督修改剧本，私下还得填小灶。睡帐篷又帮着联络人脉。
    最后只因为这个就……
    “管崇明！！！”
    进门林璇也不管这些了，直接将包摔过去。
    管崇明躲开愣住，林璇脸色难看：“你能干点人事吗？！”
    说过的，林璇人家在杭粥家里有一号的。有句话韩错没说错，就是有本事去杭粥，看谁敢嘚瑟。林璇笑但也没否认过。如果不是为了工作，她也就敬重韩哥一个。
    其他谁她才不会给面子！
    管崇明讪讪笑着，看着韩错：“她刚刚不在是吧？出去送完人刚回来？”
    宋立明看看那边，赶忙起身：“林璇！！又任性了是吧？！”
    林璇看着管总：“过河拆桥啊？！拿捏啊？！就不想韩哥好是吧？！韩哥辛苦结交的人脉你弄黄对你有什么好处？！”
    管总当然不会和她一般见识，何况的确是管崇明自己乱来。
    笑着安抚：“小林。你骂得对，我也刚刚骂过他。”
    管崇明嘀咕：“也不是恋人关系，还管得着人家找公主开房吗？”
    林璇瞪眼：“人家问了！如果人家是劣迹艺人呢？！我们是不是能抛开感情和利益因素和人家继续合作？！如果不能那将心比心！！这关系不受影响吗？！”
    韩错一直没说话，此刻抬头：“实际上我不就是找了吗？至于是不是睡了也不重要了吧？”
    “韩哥！”
    林璇不敢置信看着他，金秋被张盛推着上前。过去连拉带拽的把林璇给带回去坐下。
    林璇不忿挣脱开，倒也没再闹。翘着腿抱肩脸色难看。
    韩错笑了笑，对着管总：“无所谓的。今时今日的我还差一个顶流了？！赵霁月知道吗？之后我就去她那帮她做综艺。多大点事？”
    管崇明笑着揽着他肩膀：“又吹是吧？”
    管总瞪他一眼，管崇明嘿嘿笑着拿开手。
    管总凑过去给韩错倒酒：“不过人家说的对。如果她是劣迹艺人只是没公开的话，我们私下知道会不会也忽略只看重流量不管那么多就合作？如果我们能做到那关系就不受影响，如果我们也做不到，或者会慎重保持距离，人家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管崇明皱眉：“就因为他找公主啊？这算事吗对男人来说？”
    管总看着他：“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韩错和顶流艺人保持良好关系凭什么？是他有钱有势有名有才？肯定还是因为韩错的人不错，人家高看一眼。现在造成这个误会，有才的多了。他也就不稀奇了，人家还会高看一眼吗？以后人脉关系受不受影响？”
    管崇明看看韩错，韩错笑着喝了口酒：“没事。哪个顶流不是一身骂名负面新闻缠身？不照样登顶人人追捧。真真假假没那么重要。”
    和两人碰杯：“混起来就好了。反正也客串完了……”
    说完抱怨对着敏姐：“小璐陈茵呢？！我没做过的事非得影射我做了！那我就真的做！！叫她俩来！！我今晚要睡她们！！”
    “呵呵呵~”
    管总笑得和蔼慈祥，敏姐也笑着，却看着管总。似乎在确定是不是要叫她们过来。
    “不用了！！”
    突然林璇起身看着韩错：“找她们干什么？！今晚我陪你用不用！”
    “林璇！！”
    金秋拽着她，林璇挣脱开，韩错也愣住：“你……”
    林璇开口：“你不处难吗？！巧了我也是触女！！今晚咱俩一起研究就都破了吧！！”
    “呵呵……额！”
    齐新勇笑出来，但是被董影看了一眼，尴尬没再笑。
    场面一阵压抑，管总打破沉默看着林璇：“小林是真生气了。”
    说到这埋怨的看着管崇明：“你今天真是……”
    管崇明也尴尬对着林璇：“还没完了是吧？”
    宋立明对着金秋使眼色，金秋过去拿过林璇的包推着她：“璇你喝多了，我们回酒店！”
    林璇还要挣脱，但还是看着韩错。不过最终还是被推出门。
    众人互相看看，突然韩错拍着胸口呼出一口气：“妈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呵呵呵~”
    管总笑着指指他，其实说起来，就跟林璇曾经对刘关似的。骂管崇明还是骂，但说白了是心里也没当回事。
    这会所就他开的，男人玩个公主有什么问题？你别没睡，睡了又怎么样？特么不睡会所怎么赚钱？虽然他不指着这个赚钱养家。但是上下员工还有公主不都指着酒水还有出台费？
    就因为这个就嫌弃？你娱乐圈又干净到哪去呢？谁嫌谁啊？
    不过实际上是对韩错的人脉有影响，不过也已经客串完了。至于之后，他已经是社会成功人士，倒是不需要够着谁保持关系。至少不会是一个艺人。如果是马老板或者任老倒是值得。
    说白了各自领域不同没有共情。
    之后不多说了，至少韩错表面也没表现出什么来。一起喝酒抽烟唱歌。而且因为黎若迪杨甜都走了，这回可以上公主了。一个个陪着欢声笑语，然后陈茵和小璐真带回来。
    被韩错一人给个爆栗还推搡几下。
    两人都笑着承受，就贴着韩错。韩错这回也放开了，两只手臂一边搂一个。陈茵和小璐开心了，这还开窍了？
    偎在韩错怀里陪着唱歌，让管崇明有多远滚多远。现在两人也不傻，知道被当枪使了。
    氛围重新活跃起来。
    “你们照顾好韩错。”
    “知道了管总。”
    “你俩！！”
    “放心吧敏姐。”
    韩错又喝多了，也正常。一旦碰到洋酒韩错就容易飘容易过量。所以不要轻易判断一个男人到底是好是坏，用优质好生活试一下，就更真金需要火炼一样。
    滴酒不沾或许因为不是洋酒。说好用华为的，只是因为买不起贵手机。不碰女色只是不碰一个，一次两个就开心了。
    散场了，大家各自领着公主就走了。反正管总请客嘛。
    反倒是金秋提前和林璇走了，然后董影无所谓，就是本地人。项总也没叫，也都回去了。今天本来就是陪顶流来的。
    反正陈茵和小璐都有车。晚上陪这位韩编剧也是将功补过。管总还有敏姐都招呼着，这次就不在会所开房间了。带出去随便去哪，照顾好就是了。
    “坐你车？”
    “你车放这吧，上车扶着他。我开车照顾不了。”
    “行吧。”
    陈茵的车稍微大点，所以让韩错进后座，小璐照顾他。
    结果刚要启动，就吱嘎一声停下。
    “有病啊？！找死是不是？！”
    一双美腿就挡在车前，陈茵皱眉探身出来，结果愣住。
    “谁啊？”
    小璐不耐烦也探身看着，结果惊讶下车。
    “林璇？！”
    没错，林璇抱肩站在那里，定定看着两人。
    “喂。”
    小璐感觉来者不善，下车开口：“这次可不是我们勾着他，是他特别让我俩陪着的。”
    陈茵也下车笑：“不是我俩要去搞事，我们也是被管崇明给骗了。”
    林璇看看两人，迈步走过去打开车门，拉着已经迷糊歪倒的韩错：“韩哥，下来。”
    两人也没拦着，虽然没看到但听说了。
    今天林璇发脾气，当着管总的面都没客气。也知道人家不是普通美女，直接给管崇明都骂了。
    自然也就不拦着。
    “干什么？”
    韩错迷迷糊糊下车还抱怨：“走不走了？！车坏了吗？！”
    林璇费力扶着他，对着两人：“***的话，你俩不配。”
    “喂！”
    小璐皱眉：“何必呢？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没羞辱你们的意思。”
    林璇打断：“要破也是我破，我是第一次。把韩哥给交给你俩是便宜你们了。”
    “哈？！”
    小璐惊讶看着陈茵，陈茵也和她对视。
    随后两人侧身相让，小璐还竖起拇指，然后轻轻拍手。
    目送林璇扶着韩错离开，小璐对着陈茵：“太特么秀了。”
    询问陈茵：“咱俩怎么办？”
    陈茵叹口气：“上车吧。人家初叶都献祭了，咱俩拿什么比？”
    小璐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有些感慨：“吗的老娘信了你的邪！！”
    陈茵也笑了：“可能有些男人就是这样，或者金絮其外败絮其中，或者是反过来。”
    小璐摇摇头上车了，两人相继开走，居然还能看到林璇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扶着韩错上车，至于去哪？
    反正两人家也不在这，肯定是去酒店呗。
    至于是单纯的开房还是有目的的开房。
    至少，房肯定是得开了吧？
    还真是自产自销啊。多浪费？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不行

    “怎么是你？！”
    韩错是醉了，但也没醉。
    就如同他自己醉酒后说的那样，他可以让自己喝醉，但绝对不允许自己醉到不省人事耍酒疯。
    他真的能做到，违反生理神经系统的本能。
    迷迷糊糊被扶着到了酒店房间，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点发晕。
    但等手摸到身上要解开他扣子的时候，韩错瞬间睁眼。虽然脸还发红眼还是迷蒙，但是目光却定定看着眼前的林璇。
    “你不是走了吗？”
    林璇也正好弯腰伏在他身上，此刻看着他辨认是不是醉了，看起来好像是目前清醒，不由似笑非笑看着他：“我说了今晚陪你的。”
    “别闹。”
    韩错推开她的手：“那俩呢？”
    林璇皱眉坐在他身旁，用湿巾给他擦额头，被韩错自己拿过来。
    “她俩不干不净的。以后再说以后，但既然韩哥要破触，就别找她俩了。”
    韩错不解：“所以呢？”
    林璇别过头发轻笑：“给谁不是给？我帮你！”
    “你给我一边呆着去！”
    韩错挣扎坐起推开她：“你看哪凉快你去哪歇会。”
    “呵~”
    林璇笑着坐在一边：“我认真的。”
    韩错恩了一声：“所以才吓人，你神经病。你脑子有问题。”
    挣扎去洗手间，林璇陪着一起。
    韩错挡着：“我要吐，有味别进来！！”
    果然，韩错怕在马桶上就吐出来，是有味，但林璇屏住呼吸进去给他拍着后背，又用毛巾拧湿按了马桶扶他坐在地上给他擦嘴。
    韩错吐了一下，吐的过程感觉要窒息了。因为气管和食管功用一个开关，这个打开那个就关上，高中生物课学过的。
    坐在那里喘气，然后擦着脸。别说喝啤酒白酒，多了真的头疼恶心。但是喝完国外的酒就是有点晕有点心跳加速，倒是头不疼。
    吐了一阵也好像恢复一些神智。但是不想动。狭窄的洗手间里……不对。洗手间不狭窄，还以为是自己的小屋呢？
    这里也很宽敞而且干净。靠在浴缸边上喘息着。
    林璇也蹲在那里给他擦拭。
    突然握着林璇擦拭的手停下，韩错看着她：“生气了？”
    林璇一顿，低头开口：“你自己都不在乎，我生什么气？”
    韩错问：“我在乎什么？”
    看着林璇：“我瞬间也是想解释的。然后呢？”
    林璇看着他，轻轻拥着韩错：“我懂，我走出去之后也想通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着韩错：“别说没做，做了又怎么样？男人在外应酬也好还是怎么样都好，你也没结婚也没女朋友。不找公主难道还自己撸吗？”
    “靠！”
    韩错看着林璇：“你不是触女吗？懂得还不少！”
    挣扎站起，林璇也笑着扶着他出去躺在床上，自己在床边坐下。看韩错手里掏着什么掏不出来，随手从他兜里拿出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放在他嘴边点燃。
    韩错吸了口吐出去，林璇将窗户打开，但是窗帘拉上。怕风吹到他。韩错看着天花板也感受不到这些，只是觉得安静惬意。
    身边还有人陪，其实挺好的。
    “我想解释，又觉得解释不着。”
    “不去解释，又觉得自己冤得慌。”
    “当然我自己问心无愧，解释不清的意思不一定非得说你就做了，为什么不能信我就是没做呢？”
    韩错自言自语，林璇也起身倒了杯水给他。静静听着。
    看着林璇，韩错开口：“也是那一刻我发现，人家没有信我或者不信我的必要，本来大家也就是人脉关系。还是咱够着人家，信还是不信，甚至在不在意都是一念之间的事，真相不重要。”
    弹弹烟灰：“就如同我以前和你说的，忘了和你说没说过。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你是小人物的时候大喊大叫都没人看你一眼，你是大人物的时候咳嗽一句大家都侧耳倾听。”
    林璇给他盖着被子：“好了别那么多感慨了。有本事的人早晚出头，不用在意别人的脸色。”
    韩错呵呵笑，掐灭烟头：“是啊，再感慨又没人看了。”
    拍拍身边：“来啊。不是给韩哥破触吗？”
    林璇脸颊微热，嗤笑开口：“你敢我就来。”
    韩错恩了一声：“没事慢慢研究，咱俩都是第一次。费点劲而已。”
    不耐烦催促：“来啊。林璇我看不起你，你也是敢说不敢做那伙的是吧？”
    林璇看着他，拢着头发突然跨在他身上。
    “呀嚯~”
    韩错吓一跳，下意识要坐起，被林璇双手按在胸口：“现在怎么了？你怕了？”
    “不是……”
    韩错示意：“你先下来。我晕高快点！”
    “呵~”
    林璇白他一眼：“你晕高？！”
    说完翻身，不过却真的侧躺在韩错身旁，闻着他身上的酒气，似乎自己也有点醉了。
    就靠在他肩膀。
    韩错可能也是喝酒了，不是胆大是自控能力肯定下降。
    也将林璇揽在怀里，但是说的话，却让林璇绷紧的身子慢慢放缓。
    “放心。”
    韩错呵呵笑，拍拍她肩膀：“不要怕。哥撸多了，不行了。”
    林璇也笑，看着韩错：“是吗？我试试？”
    韩错按着她的手：“别闹。挺纯洁的友谊别整乱了。”
    林璇询问：“男女有纯友谊？”
    韩错恩了一声：“有。不过不是彼此界定，是各方面条件差距拦住的。”
    林璇皱眉：“你又来了。”
    支着身子看着韩错：“我现在是明白，韩哥你就是自卑。而且不是一般的自卑，你所有这些丧都是源于刻在骨子里的这一切。”
    韩错笑没说话。
    林璇想了想：“就是好像你知道吗？你身体一块地方发霉了烂了，散发的恶臭弥漫全身甚至周围一接近就能闻到。可是没人敢接近也就不知道到底哪发出来的恶臭。”
    韩错恩了一声：“那还不躲我远点？”
    林璇笑：“现在是你搂着我。”
    韩错突然好奇：“你确定我那天晚上没碰她俩？你又没……”
    “没什么？”
    林璇询问，韩错想说视频她没看，那两个小碧池居然还录下来。果然是专业的，就是会玩。
    但当时林璇不在会所包间，倒是就不用说了。
    “没有。”
    韩错躺在那闭眼：“自卑吧？也算。你说得可能对，男人嘛，自信的根源是男性能力和魅力，魅力咱没有，男性能力也不行。又不长也不持久。我妈介绍相亲给我我就想，万一真成了到了那一步，突然发现满足不了，然后就开始埋怨，然后出轨，然后这个那个的。想想就丢人还麻烦。”
    “噗！！”
    林璇笑喷头抵在韩错胸口，笑得发颤。
    韩错瞪眼抽她后背一下：“笑？！你笑话我？！”
    “不……呵呵！！”
    林璇抬头笑得脸红：“没有！！哈哈哈！！”
    “靠！”
    韩错推她一下也没推动，又要点燃一支烟。
    “躲我远点！”
    韩错不耐烦：“我抽烟~”
    林璇没躲开，还给他点上。随后自己也点燃一支吸了口，咳嗽起来。
    “我去……”
    韩错随手拿开她嘴里的烟：“小女孩抽什么烟？让人看不上。”
    林璇笑重新躺回他肩膀，轻声开口：“韩哥，不是所有女人都在乎这种事。”
    韩错恩了一声：“呵呵~”
    “不说别人，就说我。”
    林璇轻轻拥着他：“我也算漂亮，年纪也不小了。加上我条件还不错，追我的男人很多。我真的在乎这种事，或许哪怕没什么感情也先挑个帅的顺眼的尝尝，至少把触女破了是吧？”
    韩错吐出一口烟：“那是你还没开荤，开荤之后你就知道了。一发就不可收拾。”
    林璇失笑：“你不也没开荤吗？你怎么知道开荤之后就会贪恋了？”
    韩错看着她：“我只是没和女人打过配合，但自己完成过很多次了。”
    “呵呵呵呵~”
    林璇凑到他耳边：“感受能一样吗？”
    突然询问：“飞机.杯能加热？”
    “恩？！”
    韩错惊讶：“你还知道这个？也是个老司机，还说什么第一次？”
    林璇就笑，支着头躺在那里。
    韩错坐起看着，随手把她裙子往下拽了拽遮住美腿：“回去吧。韩哥没事。”
    起身活动一下身子，发呆看看窗外夜色：“我想说我是真心过去和人交朋友的，可既然带着目的，关系再好也有杂质。今天有没有这个事都该保持距离。”
    林璇不确定也坐起：“韩哥，你不是真的暗恋人家黎若迪吧？虽然说你总讲身份地位我听烦了也不认同。破开等级地位身份条件甚至次元壁的才叫真爱。但是你俩差距还是有点……”
    “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结婚。”
    韩错答非所问，林璇静静听着。
    韩错笑着抽了口烟：“有一次我妈帮我相亲，找人家来我家吃饭。吃完饭之后我妈问我我说不同意，他们还劝我。后来过了几个月，有一次我妈和我说，人家已经和人订婚了，房子都买好了。”
    林璇惊讶看着韩错：“是吗？这么快？”
    韩错点头：“不过我妈说其实过后人家没觉得我不好，是我自己没同意。我妈给人家的理由是如今我没钱没房子什么都没有，年纪也不小了不好耽误人家。人家没在意这个，说两人一起就凑活着慢慢来呗。”
    林璇嗔怪抽他后背一下：“你怎么这样？人家都不在乎，你不是又嫌人家不如明星漂亮吧？”
    韩错呵呵笑，只是目光有些深沉的遗憾：“我啊。有点怕。”
    林璇不解：“怕什么？恐婚？”
    韩错摇头：“我们这一代人，家庭条件好的不多。不少都是从县镇来到城市上学然后毕业自己打拼。本来起步就低，想做成点事太难了。我周围同学都已经结婚，孩子都有了。”
    看着窗外：“大多数都算过得不错。可是我一想到我自己也是，找个随便什么人处几天就结婚了，然后生孩子，然后照顾孩子各方家长，然后孩子长大，长辈走了。自己也老了，再看着孩子长大。再操心孩子的事，孩子上大学毕业，自己慢慢退休，等着孩子养老。”
    林璇愣住，看着韩错想笑他的言论，但是发现韩错侧脸的迷茫，笑不出来。
    “人一辈子多快啊。”
    韩错开口：“一眼看到八十岁，我有点害怕。我不想那么过，就算最后孤独终老一事无成，我至少也没随波逐流。”
    林璇喃喃开口：“你这是用生命来玩个性。”
    韩错呵呵笑：“你成功了这就是个性，你失败了这就是为你找不到对象结不上婚找借口。”
    突然手烫到，烟烧没了。林璇探身给他扑扑烟灰，韩错还要拿出一支烟，林璇帮他点。
    韩错沉默片刻，默默按下她的手，没抽。
    “我不在乎我能在哪个位置停留多久。”
    韩错开口：“我只在乎我努力冲刺能到达的高度。”
    看着林璇：“至少咱也和顶流共事过，还把人忽悠过来客串了。是吧？这波不亏。”
    林璇扯起嘴角：“是吗？你给人做助理，各种伺候，然后又帮人谈剧本，又要给人下厨做菜。现在人家看到你真面目不理你了，这波真的不亏？”
    韩错笑得憨厚，也是因为醉意吧？平时没这么萌的。
    林璇看着就觉得可爱，凑过去亲了一下。
    韩错皱眉躲开：“别闹。白富美尝鲜啊？撩拨奔四老汉？万一我动真感情了怎么办？”
    “嘁~”
    林璇撇嘴。
    韩错咬着烟：“都无所谓，咱有咱自己的目的，做什么讨好人家都是应该的。”
    出神看着窗外夜色，韩错烟掉落也没在意。
    “只是我那道保留大菜……还没来得及做呢。”
    林璇看着韩哥的侧脸，有些深沉的遗憾，让人难受。
    轻轻从后面抱住了他，才发现韩哥的背，很宽阔。
    也很温暖。
    自己遇到他之后，他总是给自己扛事，总是帮自己怼人，然后逗自己开心，帮自己避开很多事。
    看着也爱笑，也很淡然，很有安全感。
    或许是个暖男？但不完全是。
    不是因为他嘴狠，而是因为他宽阔的背可以让人依靠，给人温暖。
    却好像没法让自己依靠，也温暖不了，自己。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为他做点什么？

    “韩错……”
    “啊？”
    “……”
    “说话啊！”
    之后倒也好。韩错需要一些时间捋顺这边的状况。
    不说少相甘罗这边，杨甜的拍摄顺利，然后黎若迪也客串完了。那么一切正常推进就行。而且韩错也是问了宋立明，他反而没明说。但韩错也知道，应该是已经投钱了，而且还不少。这也不是瞒着韩错，只是显然苏庆一除了1800万没要算投资，又从公司内外渠道贷了3200万投进去。
    那就可以了。随便你们吧。
    现在韩错应该更多精力关注前山那边。戚溪和赵杉何一直就在那里，只是比较低调没人知道而已。韩错一般都是电话联系，也没有和他们见面谈。这次这边捋顺好，然后也没他什么事了，韩错打算偷偷过去看看。
    所以在阜洋呆了几天料理对照一下策划推进情况，又把需要的数据也都搜集了交给管总。包括过几天他同学彭于也会来，具体看看儿童乐园怎么建造怎么设计，顺便也得去前山看看。
    今天就先让管崇明带着自己和林璇过去那边和戚溪赵杉何碰个面。结果开车过来，上车一起。和之前一样，只是没有了刘关。韩错还带了烟，如果碰到老道就给他几条。他就喜欢抽这个烟。结果去了还没见到，一路上管崇明就欲言又止。
    到地方开了房间，林璇去联系赵杉何和戚溪。
    结果就剩两人的时候，管崇明看着韩错，想说什么又说出来。跟便秘似的。
    “你有病啊？！”
    韩错不解：“你要跟我告白吗？！国内大环境不接受耽.美，你很黯然说不出口？”
    管崇明笑了笑，看着韩错：“你……”
    但想了想，管崇明过去：“算了。这次是哥们不对。”
    “啥？！”
    韩错后退看着他：“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管崇明摇头：“就是黎若迪过来那次我……”
    “这个啊。”
    韩错开口：“都过去了。你后反劲吗现在才道歉？再说这也不是你性格，你会觉得自己错？”
    管崇明沉默，正好林璇回来，还带着戚溪赵杉何，管崇明对着韩错：“不多说了。这次我不对，以后找回来。”
    韩错不解他突然抽什么风，不过人都来了也不多说。
    对了，顺便一提。那晚当然和林璇没什么，之后韩错就睡了，她也就走了。
    只是第二天早上开始对他不知道为什么，和以前一样叫着韩哥还很贴心的模样。不过这次还带点别的什么，韩错也没经验就没懂。或许变化不大，反正都是挺尊重他的。
    那也就无所谓了。都是小事。
    “呦。”
    戚溪笑：“这不是搅动风云的韩大编剧吗？怎么有时间亲自过来视察了？不用给顶流做饭带孩子？”
    韩错点头：“这波可以。做饭带孩子两个顶流的事你一箭双雕，顺便还给我雕进去了。”
    林璇也笑：“戚姐你怎么知道的？”
    戚溪白了他一眼，对着林璇：“好歹我也在圈内混过，何况这次的事好像没多保密。”
    韩错表情凝固：“没多保密什么意思？你都能打听到？一个儿童剧公司还倒闭的loser女助理。”
    “靠！”
    赵杉何给他一下：“我还在呢，什么倒闭什么loser？有一天能被你这么说真是耻辱。”
    “韩编剧。还认识我吗？”
    结果居然还不止他俩，有另一个人。
    韩错疑惑看了一眼，有点眼熟。
    “我是沈楠。”
    对方是个男孩，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笑着看着韩错。
    韩错一顿，林璇看着他：“你不是有个小特长吗？看一眼就能记得，还吹来着？”
    韩错思索片刻，恍然开口：“你是那个，我第一天来你到公司拷贝东西还暗恋戚溪的编剧！”
    “咳~”
    沈楠有点尴尬：“是我。”
    林璇惊讶：“暗恋？！”
    戚溪也看着沈楠：“是吗？”
    沈楠呵呵笑，韩错对着林璇：“估计是明恋，我第一天来就能知道。可想而知了。”
    戚溪点头：“也不稀奇，当时在公司暗恋我的不少。”
    “哎呦~”
    韩错点头：“说我飘？你也挺膨胀啊。”
    戚溪摆弄指甲：“我说的是事实。你嘛……”
    管崇明开口：“你们叙旧结束没有？不说正事吗？”
    韩错看着他：“主要你插不上话是吧？”
    管崇明也笑，随后不多说，开始抓紧时间把《小乔传》的项目赶紧碰个头谈一下。
    大问题没有，包括那边搜集的数据也都给这边一份。
    主要是韩错那边的调整，如果这边可以推进，公司就不是儿童剧而是正常的主流剧。那么剧本就非常重要，也是韩错的要求，戚溪找来了沈楠。也是怕走漏风声。因为沈楠是早就离开的，不是说结业后去的彗星传媒或者没去。
    所以和谁都没联系，可以放心。加上沈楠文笔可以，关键是韩错要求找个王者荣耀会玩还了解的才能写，韩错不会玩啊。沈楠玩得好，关键是懂。毕竟年轻嘛。
    韩错把想法说出来，到时候不但要企鹅游戏王者荣耀版权支持，还或许在企鹅视频这样的主流网络视频大平台播放。
    这样找杨甜主演，黎若迪客串就很正常了。
    这是影视剧方面，到时候还要配合把儿童乐园做好，包括周围的这些景都可以写进去，到时候就在这拍，然后借机实体是儿童乐园，带动的是可以让更多本省甚至外省旅游的游客过来。
    其他的策划不变，怎么运营怎么盲盒怎么让网红打卡等等。
    那么现在变动就是，只有沈楠还不够。剧本一定要打磨好，不管和企鹅高管比如副总裁高娜关系如何，怎么能搭上线。关键是剧本才是第一个要打动对方的。
    写的好不说，目前都是对管总的投资和策划有好处，对企鹅视频和企鹅游戏呢？或者对企鹅集团这个项目有什么好处？
    要多想想这方面的点子，多动脑。这些当然不用一步到位，但你得先期有吸引人的地方。
    比如说韩错就给个提议，如果说这部戏已经提升了，不算儿童剧而是让受众更广。那么儿童乐园是不是也别只面向儿童，可以弄个王者乐园。
    小乔所在的家乡弄一个以她为主题的，又拍了一部戏。
    那么以后其他英雄的家乡是不是也可以去开发？这样的话就算不是管总的管乐集团去外地开发，也可以是当地买下这个类似连锁版权交加盟费去开发？
    那不就玩大了？！
    韩错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吓一跳。包括管总都竖起拇指，赞叹你真特么敢想。之前的策划就够天马行空了，现在你越玩越大？
    韩错呵呵笑，那反正就是说编剧就是想，行不行大家再讨论嘛。
    果然沈楠思考一下，提出一个很接地气的建议。现在家长都不喜欢孩子玩游戏，尤其动不动就花家长那么多钱充值买皮肤。搞得家长频繁抱怨不满甚至慢慢引起社会现象了。
    你现在把儿童乐园弄成王者乐园，会不会反而被家长抵制。
    韩错表示不是不可能，但看你怎么营销呗？孩子嘛，沉迷游戏在家里玩手机当然不好，先不说充值的事。
    但是如果可以走出来，到乐园里，又能玩王者主题游戏，还能身体力行，让还没发育的身体得到锻炼。就好像把网购的人重新拉到实体店里。
    你顺着这个角度衍伸一下，是不是就觉得可行性高很多？
    果然，大家互相看看，这次都认可韩错的想法和能力，果然是有才的。那就不多说了，韩错的想法就是这样，具体实施他们大家自己弄。一定要弄好，当然管崇明也在这，代表管乐集团的话。回头他也会把新想法和管总说，自己也能和他谈。
    不过顺便韩错也把之前电话里和戚溪讲的说明白。沈楠去写剧本，管崇明去给管总打电话汇报。
    只剩下四个人，有些话公开谈。
    韩错是没钱，最近是赚了点外快，那也就是几万几万的。
    他自己信用卡欠的钱都未必能填满。
    但是既然四个人合伙，是继续用新锐的牌子还是干脆重新注册一个，反正四个人，他们三个拿钱，韩错也占股份。这个等之后少相甘罗完事再说，或者这边小乔传启动再说。
    不过定了的话，韩错也是老板之一。就不一定非得需要打工了。
    以前不是他想做，他是想做内容的。戚溪或者制片老本行或者协助赵杉何管理，赵杉何是老板，行政和出面。
    林璇年轻漂亮有阅历家里有钱有见识，公关能力也不错。韩错想给她推到圈里去积累人脉，如果可以还能出个道露个脸。
    不过她自己不愿意，那只能韩错自己做了。实际上韩错也是无意中认识两个顶流，而且之后会认识更多人。包括林璇，戚溪和赵杉何都赞成韩错以后就在圈内拉人脉关系然后反哺公司。
    因为如果做正规影视剧或者综艺都好，没有圈内人脉是不行的。
    林璇表示自己还是愿意做这些事，但是韩哥在前面，她具体执行和操作。
    那也无所谓了，韩错年纪不小，但还能干得动。林璇的话自然还年轻刚毕业，锻炼几年也需要。
    这些说完，赵杉何单独叫走韩错抽烟闲聊。
    因为上次韩错直接转投彗星传媒只见了戚溪，但是和赵杉何这是第一次在那之后见面。
    他也详细问了韩错的意思，韩错还是那句话，不是故意坑他们，毕竟没理由。但他们挡路了，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的选择。
    赵杉何拍拍韩错肩膀，男人嘛，多余的话不说。反正你够意思我更够意思。至于其他的，比如说他会让他爸找关系，毕竟儿童剧的市场虽然新锐影视结业了，可是播出渠道赵杉何父亲赵总的岳父，赵杉何的外公也是有点本事的。
    毕竟是体制内的人。哪怕退休了也有人脉。到时候播出的时候压一压，晚点播或者干脆不播。让项总或者说主要是彗星传媒的资金压力更大，也就更容易断裂。
    他都打听到了，3000万是抵押公司很多项目贷款的。
    实际上公司现在运转的资金链已经很紧。韩错恍然，怪不得问宋立明，之前还主动说，现在问都不怎么说。
    韩错不管那么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又等了几天韩错同学彭于来了，介绍给大家认识。分了几条烟给他，朋友嘛。不过可惜老道不在，韩错去了几次都没看到，特地带着彭于去考察地点顺便看的，彭于听说了也想让老道看看，可惜一次都没出现。都是一些小道士，看着就是逗闷子那伙的。估计真的辈分很高，不轻易出来。被韩错给无意中碰到，也是缘分了。
    此刻其实人都在，再瞒着也没必要。估计管崇明也是知道了。
    所以韩错也就把自己想法给彭于说，不需要太清楚内幕，就是把他其实想和这些人做这个项目是认真的，少相甘罗只是趟雷的。
    这么一说彭于就明白了，管崇明可能管总也早就打过招呼。
    彭于很是惊叹，韩错变化这么大。之前宅男十年，朋友找都不出来。现在发达了不说，还玩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不过他当然不知道，韩错也没说。结果或许不止是那么简单。
    “你看韩错正常吗？”
    “哼~”
    管崇明看着韩错和戚溪赵杉何沈楠甚至彭于交代任务，大家一起又逛着天柱山附近。
    走在最后，管崇明凑近一直看着韩错的林璇。反正她一直都是关注他，一口一个韩哥叫着，有韩哥在的地方不看别人，大家都习惯。
    “认真的。”
    林璇当然不理他，还要迈步追过去，被管崇明拦住：“我也爱闹，也没当回事。但是直到……”
    林璇看着他：“直到什么？”
    管崇明叹口气：“我不知道……那是真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璇皱眉：“但你过分了。我能理解，毕竟我也是家庭条件好就比较自我任性，可是韩哥不是啊。他经历了多少有了今天这点成绩，而且他内心敏感极端还要面子，自尊心强。你这么一来……”
    林璇摇头：“懒得说！”
    管崇明少有的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也……”
    和林璇一起朝前走，看着前面和几人聊工作和想法的韩错：“你看他现在是不是隐藏着什么？故作轻松？”
    林璇看着他：“你看不出来吗？”
    管崇明摇头：“看不出来。这次我真的有点触动，也第一次觉得有点对不住谁。”
    林璇沉默，开口道：“韩哥经历坎坷，心思重。老道不都算了吗？至情至性，也容易受伤。”
    管崇明思索：“他不是真的就想追明星吧？所以人家现在因为这个不搭理他，他难受，但自尊心作祟也不主动去解释？因为没理由是吧？”
    林璇没说话，半响看着他：“你这不都知道吗？尤其对方是黎若迪，他本来在这方面几乎有点木，有点内向被动。万一是起了不现实的心思，结果还是好不容易起来的，被你这么一弄直接又打散了。再又下次估计还是三个生肖轮回。那都七十几了。”
    管崇明笑：“真不是一般人。一个底层宅男大叔暗恋顶流？”
    林璇摇头：“也未必是暗恋。不过挺喜欢的明星，还能在身边做事，还能拓展人脉让人家帮帮忙，这样多开心？被你这么一搞，一切前功尽弃。他还不好再过去解释什么。”
    管崇明点头，突然看着林璇：“那天怎么回事？你是把陈茵和小璐赶走真的和他开房去了？”
    林璇恩了一声：“怎么样呢？”
    管崇明笑：“他也是眼瞎。要么一辈子不找做处难，要么就是直接攀顶流。身边漂亮年轻的白富美都不动心？”
    林璇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发生什么？”
    管崇明挑挑眉毛：“我阅尽花丛几十年，是不是破了我一眼就看得出。”
    “tui~”
    林璇嗤笑：“男人。”
    管崇明指着韩错：“他也是，你也鄙视他？”
    林璇开口：“你配和他比？没有家世背景你能做到他做到的这些？”
    管崇明难得没反驳：“是个人物啊。”
    林璇看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慢慢朝前走，却不约而同看着韩错依旧侃侃而谈的背影，内心飘起一句话。
    为他做点什么。

 第一百四十九章 突然的邀请

    “韩编剧？”
    “额……薛经纪？”
    “呵~我们小迪马上生日了，你不过来帮忙庆祝一下。”
    “恩……哈？！”
    之后一切很平淡，韩错嘱咐他们低调的时候，至少要对明辉集团和彗星传媒保守秘密。
    其他的就交给他们继续了。
    只是韩错对彭于表示，这次这个项目是他自己团队的。所以你不能如同之前给明辉做的时候要高价。而且你要的高价就当是弥补了，这个小乔传项目你得给优惠，认真的。
    彭于点头表示了解，现在也几乎明白大概了。那还说什么，赵杉何知道是韩错朋友和同学，也知道之后乐园的文创部分也是人家团队来弄，自然要客气表示在前山他招待好，让韩错放心。
    韩错就和林璇同管崇明回去了。
    之后和管总私下也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管总自然同意又夸了韩错一通，然后和他具体讨论可行性。至少这样一来企鹅视频和企鹅游戏就有利益在里面，可以有兴趣谈一下。
    等剧本弄出来，策划弄出来，韩错就去找高总谈，或者让谁帮忙递过去打个招呼。
    之前黎若迪还可以，现在的话，不是不能找赵晨曦，但估计更僵。倒是管总看到管崇明居然也少有的很歉然，安慰两人你们都尽力做好自己的事，那他也不会干看着。毕竟真正的老总是他。
    还不信企鹅集团财雄势大就这么眼高于顶？
    不行他亲自去谈，你们就弄好就行。韩错也笑，没多说什么就继续忙碌。
    包括赵霁月那边，韩错也要了详细的中餐厅策划。不能两个顶流都没了？幸好赵霁月结婚有孩子还是底层出身，应该，大概，或许，估计，可能，不会计较他一晚上找两个公主的事吧？
    当然韩错也没贱到还主动和她说？
    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本来嘛，这种事黎若迪和韩错就是个合作关系，虽然韩错很感激黎若迪其实暗中帮了他很多次。韩错没去解释也没说挽回，多少也有点觉得或许让人家对他人品人设有点失望。
    那就别去丢脸了。
    却没想到6月1日儿童节这天，韩错要带点礼物去看看杨甜的中途，一个莫名的电话打过来。
    是好久没联系的薛双。而且开口就是邀请韩错过去给她过生日？
    扯什么犊纸呢？
    是自己岁数大了对时间不够敏感了吗？
    突然就时空断层了？
    “啊这……”
    韩错有点懵，此刻是坐在车上，管崇明开车。林璇也在。
    下意识两人都看着倒车镜，当然林璇不需要，回头就行。
    韩错没管他俩，不解询问：“什么意思？我去给黎老师……”
    “别这个那个的了。”
    薛双嗔怪：“赶紧过来吧。都6月1日了，3号就是她生日。尽快坐车赶到。”
    韩绍疑惑：“你们不是之前说不用我过来了吗？”
    薛双开口：“别那么小气。剧本的事不杀青怎么能算结束？赶紧啊！”
    说完就挂电话，韩错咧嘴看着挂断的手机：“什么鬼？”
    然而管崇明开口：“黎若迪那边找你了？看来是管用了。”
    “你说啥？！”
    韩错敏感，看着管崇明：“什么管用？你又背着我做什么了？”
    管崇明笑，林璇也表情怪异看着他：“你……”
    不过马上就到剧组了，也不好说什么。
    “韩大爷~”
    “我……”
    这边又一个，韩错想着或许自己礼物送出去，杨甜会开心。
    结果还没送呢，突然用力奔跑然后不顾着周围的人，直接扑进他怀里抱着他。
    脸红扑扑的特别开心。
    没送呢！你就这么热情吗？！自从黎若迪离开，韩错呆在这边半个月了，也经常见杨甜。至少那天在会所的事没影响她，估计也是因为年纪小周围人也不会和她详细讲明。
    所以她对韩错还是关系那么亲。
    也不至于今天这样啊？
    “大姑娘了。”
    韩错轻轻挣脱开：“周围还有人呢，女一号的格局还有气质拿捏住不要动不动就往男人怀里扑还是老男人。”
    结果杨甜不管，还是抱着韩错手臂往她的休息区那边拽。
    偎着他坐下，此刻才看到韩错手里的礼物。
    “这是……”
    既然发现了，林璇和管崇明也都一边看着。
    “送你的。”
    韩错笑着递过去，一个一米高的龙猫公仔。
    “儿童节了嘛。”
    杨甜开心抱着：“为什么是龙猫？”
    韩错笑：“你属猪，我属鼠。正好龙猫像猪又像鼠，多有意义……我去！！！”
    没等说完，杨甜直接扑过来差点给韩错脸一个香吻。
    好在韩错躲开了，但也感受那温润。
    “你今天是不是有点……”
    韩错摸着脸起身看着脸颊红润抱着公仔的杨甜，退开一些质问：“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没消化好啊？！”
    杨甜咬着嘴唇看着韩错：“韩大爷。那个视频我看了。真的只有我才能叫你韩大爷是吗？”
    “恩？！”
    韩错疑惑：“什么视频？！”
    杨甜指着林璇：“就是林姐给我发的那个。”
    杨甜终归还是年纪小，所以不知道收敛直接说。
    但是韩错下意识看着两人的时候，管崇明和林璇更惊讶对视。
    “你发给杨甜？！”
    “你也有视频？！”
    管崇明发是给黎若迪，而林璇是希望通过杨甜再给黎若迪。但目的都一样。
    两人都愣住，韩错似乎明白什么：“你说的视频……”
    韩错咧嘴：“不会是陈茵小璐拍的那个吧？！敏姐和管总都让删了！为什么不删？！”
    管崇明笑：“我管小璐要的。她删了已经。”
    林璇也开口：“我是之前就有。戚助理也看过，只是……”
    “我靠！”
    韩错指着两人：“你们不是给薛双和黎若迪也发了吧？！”
    林璇疑惑看着杨甜：“你给她们发了吗？”
    杨甜摇头：“视频文件有点大，我想等杀青之后遇到她们再给。”
    随即看着韩错：“所以那天薛姐和迪姐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走了？”
    韩错没回应，看着管崇明：“那你是……”
    管崇明开口：“我是邮寄u盘过去的。估计收到了吧？”
    “我……”
    韩错深呼吸坐在那捂着脸：“哎呀我艹……”
    “韩哥！”
    林璇嗔怪忍着笑：“有小孩子在。”
    杨甜不在乎，笑着抱着公仔偎着韩错：“都说喝醉酒说真话，你视频喝醉了，她们叫你大爷你都不让，只能我叫是吗？”
    韩错不耐烦推开她，杨甜嘟嘴不高兴。
    韩错站起对着林璇：“你也是没溜！么天天提醒我她是小孩才13，结果你自己把我和那两个一起在房间的视频给她看？！你是不是有病你？！”
    林璇偏头笑：“我不是为你好吗？看你这几天看似正常实际上却因为黎若迪那边误会而难受。”
    “我难受个屁啊？！”
    韩错又看着管崇明：“你也有病！我跟她解释得着吗？！她是我什么人啊？！我别我没做，我三十多快四十了，没结婚没女朋友，我找两个公主休闲放松一下怎么了？！”
    管崇明笑：“有小孩在呢！”
    杨甜哼了一声看着韩错：“别以为我不懂，我都13岁了。韩大爷你不是好人，那天那两个姐姐认识我就是因为晚上和你一起……”
    “闭嘴！！”
    韩错打断指着杨甜：“给我删了！让你母亲知道能砍死我！”
    杨甜得意晃着头：“不。我留作纪念。”
    “我……”
    韩错仰头，杨甜抬起下巴：“打我？！”
    韩错一把抢过她怀里公仔：“不删不给你了！”
    杨甜看着韩错，扁嘴就要哭。
    林璇嗔怪过去抢下来塞给杨甜手里，杨甜不要，就看着韩错。
    管崇明过来：“如果私人关系你不在意，那就当是解释清楚把事业上的人脉关系重新维护好。”
    对着韩错：“没做就是没做，难道比做了还丢脸？”
    “少来！”
    韩错看着管崇明：“视频我看了，我说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话呢。你就这么给人……哎呀我去。”
    韩错无力坐下：“就没想过相比之前，是另一种破坏人设吗？”
    管崇明笑：“我不觉得。这人设更难得，毕竟……”
    管崇明收起笑容，看着韩错：“我不知道你被前女友绿了的事是真的。”
    “哎？！”
    韩错指着他看着周围，管崇明只是笑。
    随即皱眉看着林璇：“你也知道了？！”
    林璇忍着笑：“可能比他早。而且戚助理也知道。”
    “哎呀我去！！”
    韩错捂着脸用力跺脚：“我靠！！”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住了。至少别当面笑。
    “绿了？”
    杨甜一边揉眼睛，一边看着韩错。
    韩错叹口气将公仔塞给她，对着两人：“我要死也是被你们玩死！算你们狠。”
    两人可以放肆笑了。
    杨甜也开心起来。
    只有韩错仰天长叹。
    自己写书一直做不到委屈自己快乐别人。
    但是现实里居然做到了，一圈好像都觉得有意思，只有他自己想多全世界说一句……
    我太难了，老铁们我最近压力好大，布拉布拉布拉……

 第一百五十章 生日直播

    “韩编剧回来了。”
    “怎么离开那么久？”
    “没你吃饭都不香了。”
    “迪姐生日，你回来了。礼物呢？”
    当韩错回到《长歌行》剧组的时候，这也一个月了，这边的取景也结束。韩错可以直接回横惦，不用去什么敦煌了。
    那么酒店自然也就安排在和黎若迪同楼层。包括薛双还有刘珝以及铁柱还有徐彻都在。
    这些不多说，甚至抵达的时候是晚上，所以也都收工了。大多数演员工作人员都认识他，韩错呵呵笑着打招呼，到了事先给他订好的房间，用一楼去的房卡开门，先把行李箱放进去。
    有一个逻辑你想一下就明白了。
    不管韩错来还是不来，视频人家都看过了。也就是说你来不来都不影响你脸已经丢干净的事实，那肯定还是要来的。至少丢脸归丢脸，那一晚解释清楚他的确没和两位公主做什么。
    如果不来不是白丢脸了？
    而且说实话至少现在韩错要不了什么志气，你需要这个人脉。你以后还有自己的公司自己的项目自己的事业。
    况且说实话韩错内心怎么想，感慨的时候大家能知道。但是不想看他感慨的话，那么是他自己因为这些原因而来，还是不需要任何原因人家叫他就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坐在那里点燃一支烟，看着刚刚在楼下酒店取的快递。
    还是很快的，6月1日定的，6月3日今天到了。用的最快的快递，不差钱一定要快。
    这就算是，生日礼物？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韩错过去开门，没有意外的是薛双。
    韩错做了心理准备，至少薛双和黎若迪看过视频。所以此刻自然也就等待她们的嘲笑。
    但是没有，甚至哪怕隐藏的笑意都没有。反而看起来更真诚自然，韩错有点不解。
    “来了？”
    进来之后，薛双坐下：“小迪今天生日，一会有个直播。大概不到一小时。剧组打算给她过生日，她推拒了。毕竟大家拍戏忙也累，再说你不在，她也有点怕生。”
    韩错恩了一声：“剧本谈得怎么样了？”
    薛双点头：“还不错。有一部分已经拍上了。”
    韩错沉默，半响还是主动开口：“那个视频……”
    “没什么。”
    薛双语气诚恳：“其实那天也不是说针对你，只是你答应过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结果那两位是公主吧？进来一通闹，不是我们谨慎。有心人拍照把小迪和两个公主同框的话，现在网络信息那么发达，一旦查出来的话，事可大可小。”
    对着韩错：“如果说生气也只是这方面生气。至于你的私生活我们没有资格管。”
    韩错皱眉：“怎么还是这个语气……”
    “我们知道。”
    薛双笑着打断：“也相信你没有做什么。毕竟这个年纪了，做了也正常。但要做早做了是吧？不用等这么久？”
    韩错表情不自然：“等这么久……”
    薛双起身：“一会你也过来去看她直播吧。不然也没什么事不是吗？然后帮我一起看看网上留言，尽可能删减一下不礼貌的或者是恶意的。”
    韩错思索：“会有吗？”
    薛双点头：“有的是。不过我们有点小特权，顶流在某个平台直播，会给我们一些权限比如删评论之类的，屏蔽关键词。包括平台后台也会帮忙。顶流就是顶级流量，给他们带来好处他们自然也要辅助我们。”
    韩错恩了一声：“什么平台？”
    薛双开口：“微勃。”
    示意韩错：“我带你去见见她吧？”
    韩错想了想：“我去不去也正常。倒是我那些东西呢？”
    “都在这。”
    薛双示意：“我们也从敦煌回来没多久，所以这个房间让你过来的时候就开了，把你之前敦煌买的东西也都放在这里。”
    指着不远处笑着：“还特地给你找了一间带厨房的房间。”
    韩错也笑：“我就是跑不掉做饭了是吧？”
    “你随意。”
    薛双开口：“已经回到横惦了，盒饭也能合口味一些。”
    对着韩错：“其实小迪也会做饭，她从不出名的时候就是在酒店做饭的。只是没你菜那么硬。”
    韩错点头：“那好，我收拾一下。你们是专业的，我去不去都一样是吧？”
    薛双看看时间，对着韩错：“八点吧。你不来就别来了，因为敲门容易让直播听到。”
    韩错明白过来，这都是人家的工作，没别的意思。
    只是平静询问：“那她吃饭了吗？晚上不聚餐就随便吃点？”
    薛双笑：“会吃蛋糕吧。不过今天既然她不去聚餐过生日，导演也放了她半天假，下午吃的，到现在没吃也不饿。直播结束吧。”
    韩错点头表示明白，薛双往外走表示你饿了就先吃。
    韩错恩了一声，送她出去之后，掐灭烟头开始忙碌。既然酒店有自己的厨房，很多东西就没必要用了。
    把行李箱打开，里面居然没多少日用品和衣物，反而是一份两斤精排。然后各种调味料和葱姜蒜。
    然后还有米，5kg的那种。放在行李箱拖着也不沉。
    看着厨房一些用品，韩错思考片刻，然后开始弄。淘米做饭。闷上后配料切好调料装好，等在那之后韩错开始拿过快递打开。
    里面是五斤东北油豆角。新鲜的。
    倒出一半，另一半放在冰箱。
    然后开始摘豆角，两边的豆角丝都要去除干净。油豆角，又称开锅烂，正好还是一点红的。
    找了盆和纸篓开始坐在那里弄，屋内一阵安静，韩错摘豆角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他不禁扪心自问，自己在干什么？
    可是不耽误他做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如今只有一个目标，把东西弄好。
    时间是七点了。
    饭自己跳闸再闷一会就行，但是菜自然是不可以的。好在这厨灶先进，居然可以定时的话，就不怕锅烧干引起火灾。
    一通弄之后。马上就要八点的时间，韩错也将排骨都抄好，然后葱姜蒜爆香，都叫下锅炒熟，之后是添水加排骨。
    算算时间，小火慢慢熬一个小时，大不了到时候自己跑回来，估计也该差不多了。
    掐着时间韩错过去敲门，薛双开门让他进来。韩错走进去结果黎若迪已经坐在直播手机面前了。
    大眼睛看了他一眼，韩错也看着她。随后她目光挪开，若无其事的开始进行直播。
    刚刚好的时间。韩错也不动了，和薛双刘珝坐在镜头外的沙发上，然后看着各自手机。
    果然韩错不需要帮什么忙，有薛双在，刘珝也足够了。韩错自己偷偷手机登陆微勃，然后找到黎若迪的微勃账号。
    她的直播已经开始。头上带着一个happy.birthday发卡。长得好看怎么打扮都差不了。
    韩错也看着手机里的直播间已经人满为患，各种发言各种祝福生日快乐。黎若迪也正式回应。
    “hello大家好。”
    黎若迪对着镜头笑着，大眼睛和双眼皮都很明显。开没开美颜不知道，估计也不用吧。
    “今天是我的生日。感谢大家来到我的直播间。”
    黎若迪笑着：“好惨啊，生日还要直播。”
    下面一堆问题，刷太快韩错也来不及看。
    倒是突然恶趣味发作，发了一条：“黎若迪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但是黎若迪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回答问题：“我最近身体很好。”
    不管是没看到还是忽略。
    韩错继续发着：“黎若迪你现在私下有交往男朋友吗？”
    一边发一边小心看着薛双，自己还呵呵笑。
    黎若迪看着手机屏幕，继续开口：“我现在在横惦拍戏。所以没有办法去开粉丝会。很抱歉……”
    然后韩错还要继续发的时候，突然发现账号被封。
    “靠……”
    刚说完韩错赶紧闭嘴，黎若迪看他一眼，薛双皱眉示意他噤声。
    韩错看着手机，哭笑不得。靠，自己中招了。
    之后韩错也不敢捣乱了。，也捣不了乱了。看着黎若迪正常的大概不到一小时就结束了直播。和粉丝们告别。
    基本模式也就是这样的，毕竟没法去现场参加粉丝会。韩错看过一次就是在她18年的那场。还是很隆重粉丝也很热情的。拍戏就没办法了。
    “你靠什么？”
    结束下播之后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但是问题是薛双问的。
    “再让粉丝听到！”
    薛双抱怨，韩错笑着要解释，突然想起，赶紧往外跑。
    几人面面相觑，薛双对着黎若迪：“是不是之前刺激有点大，现在怎么神神叨叨的？”
    黎若迪笑了笑，随即示意：“饿了。吃饭吧。”
    薛双恩了一声：“反正你又不让他们给办生日会。”
    黎若迪摇头：“其实也不熟，都是客气。”
    薛双无奈：“你就是这样，那人脉朋友不都这么交起来的？谁能生下来就和谁熟？”
    黎若迪只是笑，倒是刘珝已经把生日蛋糕拿过来，还插着蜡烛都点燃了。
    黎若迪也开心，突然看着门口：“去把……”
    两个字，但刘珝知道。过去要把韩错叫过来，你到底是让人又重新回来了嘛。
    刘珝跑过去，结果敲门时候正好韩错也出来。
    “迪姐叫你。”
    韩错点头关门过去，刘珝看着他空空的双手，撇嘴开口：“礼物都不准备的吗？”
    韩错恩了一声：“来的匆忙。”
    刘珝笑着：“也是。”
    一起进去，就听薛双拿着手机抱怨：“刚刚有一条真讨厌。一直问你有没有男朋友，还在那刷。当没看到就还继续问是不是私下有交往男朋友。”
    黎若迪拍手：“我也看到了。想着跳过去结果又刷出来了。差点带起节奏让其他粉丝也问。”
    韩错一听就轻咳一声：“之后没刷了？”
    黎若迪看着韩错：“来了？”
    韩错恩了一声：“来好几个小时了。”
    对着黎若迪：“生日快乐。”
    “谢谢。”
    黎若迪笑了笑：“你也看到了？那条评论。”
    韩错点头，薛双开口：“估计后台给封账号了吧？”
    韩错随意开口：“人家也只是就问个男朋友，就封账号会不会有影响？说你们耍大牌？”
    薛双嗤笑：“就一个有什么关系？”
    韩错开口：“那也别封太久，会造成抵触心理，或许人家也是粉丝，关心个人生活而已。”
    黎若迪看看他，对着薛双：“有道理。去看看给人解封，账号叫什么来着？”
    “草蟒英雄。”
    韩错下意识开口，瞬间都看着他。
    韩错看看几人：“不是我印象深，因为也问了我想问的问题。”
    薛双在后台操作，韩错看着蜡烛数着：“怎么只有十根？”
    刘珝解释：“两根高的代表20。8根短的代表8。”
    黎若迪看着刘珝：“你不用解释那么清楚。”
    韩错就笑，突然手机响起提示音。拿起一看，解封了。
    其实一个微勃账号，韩错平时也不用。偶尔看看谁的动态才用上。
    “果然是你！！”
    就听韩错耳边一个声音。薛双直接瞪眼拽过他手机对着黎若迪：“就是他！！我说他突然靠什么？”
    韩错呵呵笑要拿回来了，黎若迪已经拿在手里他就不好抢了。
    一边看着一边大眼睛瞟他一眼。
    除了笑，韩错还能说什么？
    呵呵，呵呵。

 第一百五十一章 礼物

    “给你闲的~”
    黎若迪随手手机丢过去，韩错笑着收起。
    薛双对着韩错抱怨：“捣乱呢？！还以为你是粉丝网友呢？！”
    “不是……”
    韩错开口：“参与嘛，捧场嘛。显得热闹。”
    “用你吗？！”
    薛双对着韩错：“缺你这一个啊？！”
    刘珝疑惑：“草蟒英雄？为什么起这个名？”
    韩错平静开口：“就是因为草根嘛，又是loser。但有一个上进的心。”
    刘珝想了想：“我好像看到，蟒是蟒蛇的蟒？为什么？”
    韩错点头：“你很细心。没错是换了个蟒。”
    对着几人：“因为草莽英雄有人注册了，这种名字不少的。又想用的话，就换个谐音的字。”
    几人没多想。
    一起切蛋糕唱生日歌。在剧组又不聚餐，给她串了半天戏就当休息了。所以其他几位主演都没回来。一样的事，之后黎若迪也要加班把戏补回来。
    “happy……”
    “祝你……”
    生日歌，只有韩错突兀的中文。
    其他几人看着他，韩错皱眉：“这里是忠国。”
    几人笑不多说，真的改口。一曲唱完吹蜡烛拍手切蛋糕。
    韩错悄悄凑到黎若迪身边：“少吃点。”
    黎若迪一愣，但薛双和刘珝已经递过来。韩错推拒：“我不能吃甜的。高血糖。”
    这个也听说了，就算了。
    大家一起吃，黎若迪小口吃了几口，薛双看着她：“不是饿了吗？”
    黎若迪摇头：“吃点就行了。太甜会胖。”
    薛双开口：“那我给你叫外卖？今天下午你也没再剧组，盒饭我也没给你带。”
    “不用了。”
    看看时间，也九点了。黎若迪示意：“今天不吃了。”
    黎若迪这么瘦其实肯定经常节食减肥，采访时候说不用刻意那也只是相对其他健身狂魔来说。
    “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成年人了，而且有些事不好直接说，就干脆互相避开吧。
    所以黎若迪就随口询问韩错那边工作进展。
    韩错想了想，对着黎若迪：“有些变化。就是我们剧本包括乐园都有变动。比如说建造王者农药主题乐园，但是要结合当地的风景名胜。这个题材比例具体再说，不过已经可以和企鹅去谈了。”
    黎若迪听了韩错新的构想，有些惊讶：“你想的？”
    韩错点头：“群策群力。”
    但是黎若迪能感觉到这是他的想法。只是犹豫：“游戏主题乐园，挺好的。不过国内的手游尤其这个游戏，很多都是未成年或者年纪不大。家里都反对，可能会引起抵制。”
    韩错开口：“这个好解决。在家躺着摆弄手机，不运动手机还有辐射，终归是不好。你出来主题乐园玩，身体得到锻炼，而且这也等于什么？游戏里得到的快乐要有个宣泄的渠道，在游戏里玩，然后去王者主题乐园这么消耗精力，完美循环畅快了心情好了，或许学习也有劲了。”
    黎若迪笑，薛双开口：“你想得倒是挺好。”
    韩错示意：“都是想法，慢慢具体实施。而且你可以采用一个噱头，就是家长领着孩子，拿着成绩单才能来玩。成绩好的可以玩什么游戏，成绩中等的可以玩什么，成绩差的只能玩什么。”
    “哇~”
    刘珝都拍手：“这你也想得到。”
    黎若迪询问：“那成绩差的也不好意思来了。”
    韩错点头：“那正好。家长逼着他来，就是他让受辱然后要么不玩了，要么好好学习。反正怎么来都是花钱。他不来就要答应家长一些不平等条件。家长对游戏也没那么抵触，来了也就是消费了，而且还有教育意义。”
    黎若迪眨眨眼，看着几人，想了半天：“这还真……”
    韩错开口：“做好你这份顶流有前途的职业吧，术业有专攻，我们会弄好的。”
    “哎呦呦~”
    黎若迪笑，薛双撇嘴吃着蛋糕看着韩错：“给你能的。不用我们小迪帮忙牵线了是吧？”
    韩错开口：“那人家不理咱了，咱就得靠自己嘛。现在也带上了企鹅游戏的诉求和利益，至少有的谈。不是之前只能求人家给个版权的时候。都有诉求一切就好办了。”
    薛双似笑非笑：“你意思是不用小迪了是吗？”
    韩错呵呵笑：“也没那个意思。求人帮忙的前提是你自己也得拿得起来。不然不叫帮忙叫养活。”
    “行吧。祝你成功。”
    黎若迪开口，随即看看时间对着几人：“差不多就行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一会也该睡了。”
    几人没多说，明天还拍戏呢。艺人尤其顶流几乎都是超负荷工作，而且常年的。有时间睡一天都能。
    韩错先回去了，薛双和刘珝陆续收拾一下蛋糕还有其他也走了。
    韩错回到房间，刚刚炖好，鲜香汤浓的菜找器皿装好。然后一碗饭也盛好，然后用东西盖上。探身看着走廊发现没人，跟做贼似的小心去了黎若迪房间。一路上还要和工作人员打招呼。
    无所谓，来到黎若迪房间。
    轻轻敲门然后还周围看，至少刘珝薛双不在就好。
    等随后门打开，韩错顺着门缝挤进来。
    “做贼似的？”
    黎若迪也这么说。不过关好门之后跟着进去，韩错觉得烫手。放下之后手在耳朵摸了摸，掀开盖子示意黎若迪。
    “哇~”
    黎若迪凑过去，香气四溢。米饭晶莹透亮。
    “这是……”
    黎若迪别过头发看着客厅桌上的饭菜：“排骨炖豆角？”
    笑着坐下：“我好久没吃了。”
    韩错点头坐下：“我知道你在东北上过学，你肯定识货。”
    示意黎若迪：“时间仓促，就只能做这一个菜。”
    黎若迪笑得眼睛眯起：“就这一个菜一大盆。”
    筷子已经夹过去，但不是肉而是豆角，吃了一口突然看着韩错：“油豆角？只有东北有的。”
    韩错点头：“来的那天我网购的，加钱用了顺丰。好在你们没在敦煌而是横惦。所以快了很多。”
    黎若迪看看他，笑着低头吃着豆角：“谢谢了。”
    示意韩错：“一起啊。”
    韩错示意：“你来吧。我也没什么礼物，这也不是什么贵的东西。”
    停顿一下，韩错看着黎若迪：“但对我来说这就是我的保留菜色。”
    黎若迪没说话，韩错看着周围：“我能抽支烟吗？去窗口。”
    黎若迪示意他随意，然后拿着米饭就吃了起来。
    肉烂汤浓，豆角也香。
    而且黎若迪是会吃东北菜的。这个也有说法。东北菜的口味其实菜系源自山栋。当年很多山栋人闯关东过去的，菜系也带过去了。但是那里也有很多原住百姓，加上靠近俄罗斯，还是满族发源地。所以一融合也有自己口味的。
    这个口味就是咸、香、浓、重。
    重油重盐量大。
    吃惯了的无所谓，但是吃不惯的就会觉得拿人。
    毕竟不是你觉得好的人家就接受，但是菜系的风格影响，如果排骨炖豆角清淡点就不是这个菜该有的味了。
    不过看着黎若迪吃得香，韩错也笑意呈现，就这么看着。
    恍惚间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感慨。就是有些欠缺真实感。曾几何时自己只能笔下描写的人物，都没想着这辈子能见到。结果此刻不但见到了，还做饭给人家吃。
    倒也不是跪舔，就是觉得很失真。
    “咚咚咚~”
    “小迪，我来取东西。”
    突然一下给两人惊醒。韩错赶忙掐灭烟头看没有地方放，只能揣兜里。而黎若迪也下意识找刚刚韩错拿来的塑料袋先盖上。韩错直接躲到卫生间。
    黎若迪擦擦嘴，去开门。
    “你不是有钥匙吗？”
    韩错听到对话。
    “给你们收拾的时间。”
    “啥？”
    韩错听到这不对劲，结果卫生间门已经打开。薛双似笑非笑看着韩错，韩错倒是没尴尬，只是疑惑：“你神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薛双嗤笑：“我从14年给她做助理，距今6年了。你当我这经纪人和团队负责做假的？她的情况我比她都清楚。”
    黎若迪笑拉着她：“好好，你厉害行了吧？”
    薛双看着两人：“搞得跟偷，情似的你俩。”
    “喂！”
    黎若迪瞪眼：“胡说什么？！”
    薛双开口：“你自己不觉得像吗？他躲卫生间，你把什么盖起来了？进屋都能闻到香味。”
    韩错跟出来：“奇怪，薛经纪你这个说法我居然一点都不介意甚至有点窃喜。”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又开始了是吧？”
    韩错呵呵笑，薛双惊讶看着菜：“我就说一定有小灶。韩错这么细心的人怎么可能不准备礼物。只是非常规而已。”
    坐下拿着筷子看着里面：“刘珝和我说韩错没准备礼物，我瞬间就明白肯定是等我们走了单独给。”
    对着韩错：“我能吃吗？”
    韩错开口：“鉴于我背着你们，偷偷做好，单独送给黎老师这些举动来推断……”
    对着薛双：“或许你可以吃吧？”
    “呵~”
    黎若迪笑着坐下：“没事，这么多呢。”
    薛双斜眼看着韩错，夹起一块排骨。
    韩错牙慢慢呲起：“呃呃呃……”
    “哈哈！！”
    黎若迪捂嘴笑，薛双看着韩错忍俊不禁：“护食啊？！”
    对着韩错：“那也没听说护给别人的。”
    一边说一边把肉放在嘴边比着，观察韩错的表情。
    韩错眼睛就盯着她筷子上的排骨，敢进去就咬的姿态。至少要摆出来。
    “行了。”
    薛双把筷子放下，排骨自然也回到盆里。
    黎若迪嗔怪：“你吃吧。”
    薛双笑：“人家给你生日特地做的，我就别没眼力见了。”
    韩错过去窗口重新点燃一支烟：“算你识相。”
    薛双皱眉：“你……是不是暗恋我们小迪？”
    “呵~”
    黎若迪也不客气，拿着碗筷接着吃，主要是油豆角。排骨随处可见的，但油豆角只能在东北有。最多可以网购。
    韩错一顿，平静看着桌上的饭菜：“哪暗啊？！还不够明显吗？”
    薛双饶有兴致：“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小迪？！”
    韩错摇头：“不喜欢。”
    黎若迪都看过来，然后继续吃着。
    薛双惊讶：“不喜欢？”
    韩错点头：“是爱。爱你懂吗？”
    “呵呵呵~”
    薛双笑着，黎若迪也弯起嘴角，吃着东西。
    韩错示意：“从我出生那一刻，整个大地都在我耳边呼喊一个名字……黎若迪。”
    “魔兽吗？！”
    薛双好奇，黎若迪没太懂，问了一句这什么梗。薛双解释几句。
    韩错也惊讶：“你还玩过这个呢？”
    薛双没理他，示意韩错：“继续啊。”
    黎若迪瞪她：“还闹？”
    薛双支着头笑：“然后呢？”
    韩错开口：“然后我就知道我这一生就是为她而守候。哪怕一辈子碰不到，我也会孤苦一生不找第二个人。”
    “嘁。”
    薛双嗤笑：“那你在大学不还有一个女朋友……”
    “……”
    黎若迪慢慢抬头，看着薛双。薛双吐吐舌头，看着韩错：“不好意思，我乱说的。”
    韩错弹弹烟灰在手里笑，看着薛双：“你不还是看了吗？”
    “看什么？”
    薛双摊手：“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说完直接出去。
    屋内一片静默，只有韩错抽烟和黎若迪吃东西的声音。
    可想而知有多静默。
    不过莫名的安逸和谐也没谁打破。
    不压抑，挺好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工资

    “哇，好饱~”
    终于还是黎若迪打破了沉默，也是在她吃完的时候。擦擦嘴伸了个拦腰，笑得眼睛眯起揉着肚子：“感觉吃得这么舒心好幸福~”
    韩错过去看着有冰箱，帮着她放进冰箱里。
    询问黎若迪：“你想每天都这么幸福吗？”
    黎若迪一顿，面容平静擦擦嘴，还舔舔嘴唇：“你决定要加入我团队了？”
    韩错表情凝固，好奇询问：“加入你团队怎么着？还得会做饭？”
    黎若迪笑：“你以为？”
    板着手指：“做助理其实薪水不高的。3000到5000不等。还要会英语会开车会做饭。”
    对着韩错：“你也就只符合一样而已。而且几乎就是东北菜。”
    韩错疑惑：“真的假的？薪水这么低？”
    黎若迪点头：“当然奖金还有分红或者年终艺人给的不算。而且新人是这样，熬几年会往上提。不过有个原则。”
    韩错询问：“什么？”
    黎若迪看着他：“不能要粉丝来做，因为真是用爱发电。也只是打工人辛苦钱而已。”
    “哇~”
    韩错坐在桌前：“我没想到……我还以为可以分红。”
    黎若迪摇头：“经纪人可以，助理就是打工的。行规就是这样，我不能给太好，不然都过来我这也破坏规矩。让人家怎么雇人。所以偶尔偷偷私下给点，或者报销的时候多给一些。”
    韩错恩了一声：“你算是不错了。”
    黎若迪笑了笑没接话，而是看着韩错：“等你策划弄好之后，我帮你约一下高总。”
    韩错开口：“先谢谢了。不过我肯定也不能让你白搭人情再丢脸，所以到时候策划弄好剧本写好我先给你看看，你帮着评价一下。”
    黎若迪想了想，开口道：“好不好我不评价，我也不懂旅游景点开发的事。”
    看着韩错：“就是觉得有点大，不能说异想天开，但的确有点太理想化了。”
    韩错点头：“那过程中肯定要校正。”
    对着黎若迪：“你也拍完了，不怕和你说。前山小乔传才是管总真正想做的项目。少相甘罗也是一种试水。”
    黎若迪眨眨眼，看着韩错：“怪不得，我觉得你和管总好像背着宋经理谋划什么。但实际上你不已经是彗星传媒的人了吗？”
    韩错随意开口：“管总看重我也是明面上的，没瞒着谁。”
    黎若迪没多问，只是开口：“王者荣耀主题乐园？能做的话人家企鹅游戏不早就做了？完全可以撇开你们去做。有什么是人家必须和你们合作的。”
    韩错开口：“也没那么容易吧。主题乐园只是一部分，重点还是背后的景点开发。迪士尼可以不考虑地点，选香岗上嗨就好，因为人家做了百年，七八十年代通过动画片卡通片这种软文化就让我们国内一代又一代的人熟知，什么米老鼠唐老鸭白雪公主灰姑娘等等。这些年也没闲着，各种动画片还有干脆是电影也都在输出。”
    黎若迪点头：“你以为我们借着的这种软文化传播给国人就是各种也深入人心的国内名人古迹？”
    韩错点头：“但是这比较老套，所以再借助王者荣耀这个流行游戏的结合，让大家通过对游戏的喜爱，进而去深入了解国内传统名胜古迹和名人轶事。格局和趣味还有主题都有了，还能无限拔高和衍伸，照顾多方利益。”
    黎若迪支着下巴，看着韩错：“你之前的策划不是这么想的。”
    韩错笑：“随时校正嘛，我说了的。以前构思书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层层的想，一层层的贴，最后大纲主线越来越厚。也越来越圆满。”
    突然皱眉，黎若迪询问：“怎么了？”
    韩错感慨：“但是我有不太好的预感。一般我认真写的书成绩都不好，我随便写着玩就发上去的反而大家喜欢。”
    “呵~”
    黎若迪笑：“碰巧了吧？那你以后就别太认真不就好了？”
    韩错摇头：“但这也不是做事的态度啊？”
    “看你怎么选了。”
    黎若迪开口：“工作和生活有时候就是对立的。互相要妥协，有时候要取舍。”
    韩错恩了一声：“你说的对，所以之后他们去弄。我不参与了，大方向我是给了。群策群力嘛。”
    黎若迪点头：“你不担心如果真打动企鹅集团，或许他们的体量自己做或者侵占你们原本的份额……”
    韩错摇头：“不怕。首先安辉省内管总应该守得住，这个基本盘就够他吃了。其次进军一个陌生领域，哪怕企鹅集团这么庞大也不是说那么容易的。再说不是随便在哪建都行，要根据人物来敲定。还不一定是知名景点。比如李白家乡在那？赵云家乡在哪？里面也不是每个人物都能开发主题乐园。而且更不可能是一个主题乐园只有一个人物，肯定只是主打而已。”
    黎若迪思索：“那不管如何，反正在哪都要拍一部戏？以王者人物结合当地的景点来构思？”
    眼睛一亮，看着笑着的韩错：“你们就不缺戏拍了，而且也不缺平台播放，更不会缺演员来演。甚至是个原创大ip，圈内都会觉得是顶级资源。”
    韩错呵呵笑：“你觉得可行吗？”
    “哇~”
    黎若迪弯起嘴角看着韩错：“可以啊。你居然蹉跎很多年？早怎么没出来？”
    韩错继续笑得憨厚：“早之前我也不知道我这么有才华，这么横溢，压不住的感觉。现在好像封印刚解开，我也才知道。”
    “呦呦~”
    黎若迪支着下巴笑：“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韩错也笑，随即想起：“对了。赵霁月那边，帮我弄了个综艺策划的身份，6月底我得过去节目组帮她弄一下。”
    黎若迪恩了一声：“崭露头角，生意兴隆。”
    “呵呵~”
    韩错点头：“借你吉言。不是……”
    韩错表情严肃：“没有黎老师的提携，没有我的今天。不管以后走多高，飞多远，有多大能力，是不是用得到。只要黎老师一句话，水里水里游，火里火里去。”
    黎若迪笑：“也没必要这样。水里火里我都没业务，不用你帮什么忙。”
    随后又聊了一会，天也晚了，韩错也告别离开。倒是黎若迪表示饭也没吃完，排骨豆角也没吃完。
    韩错表示放冰箱明天吃，到时候隔夜饭炒一下，配合剩菜吃着更香。黎若迪笑，那明天期待了。
    韩错也笑着和她告别，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点燃一支烟，肚子有点饿了，但是排骨豆角做好就端过去了，一点都没给自己留，可饿也开心。
    随即觉得不对劲，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下。
    书里跪舔就算了，现实里也这样？点燃一支烟让自己冷静冷静，但随后好像不受控制似的，嘴角又不自觉翘起，烟都叼不住也都意识不到。
    有理由的。
    需要顶流的人脉，需要人家帮忙牵线。
    所以不管怎么服侍都是应该的。恩恩，一定是这样的。
    似乎自己算是转运了吗？树挪死人挪活了？
    掐灭烟头，韩错居然不想睡觉。看着删改剧本，也积累很多了。甚至好像大致都要改完。而且赵霁月那边也要看，还有沈楠那边也要看。挺充实的。
    果然男人还是要忙一点。
    挺好。
    “韩编剧回来了。”
    “这次还能做饭吗？”
    “不是说杀青之前不会有重样的？”
    “你们行了吧？他也不专门做饭的，还有别的要忙。”
    横惦剧组继续拍戏，韩错也重新进入。
    看到赵晨曦伍垚还有李宇星过来，黎若迪还调侃，韩编剧不在谁都不过来。比我有人缘。
    大家也是笑。
    韩错中午昨天剩饭用鸡蛋和葱花炒了。
    不加胡萝卜火腿丁之类的。就是鸡蛋和葱花。这才是真正的蛋炒饭的灵魂。反正韩错是做不到一个蛋花十粒米的程度。
    但吃起来也香。而且从东北网购了香其酱。
    至于中午的排骨豆角被黎若迪要求热了之后拿到剧组韩错也没拒绝，毕竟已经吃过第一口了。
    韩错还弄了点新鲜的生菜和黄瓜洗净。至于葱就算了，毕竟吃完有味不好拍戏。
    就这样中午都吃得香，蘸酱菜嘛。
    还有剩菜排骨豆角，然后还有本来就有的盒饭。盒饭几乎没怎么动，炒饭蘸酱菜排骨豆角，就足够了。
    尤其李宇星会吃，看到豆角就吃出来是油豆角。干干净净都没剩，蘸酱菜清爽，香其酱也香。
    多好？
    然后顺便谈谈剧本，删改不大。参考赵霁月有匪的改动办法，其实一举多得两全其美的事。
    不过吃饭的时候韩错总是有意无意看着黎若迪，大家也发现了。笑着询问是不是分开太久，再次回来就看不够？
    黎若迪只是笑，倒是韩错表示，造型还是换对了。至少有了更大的调整空间，不会被两条龙须束缚。
    加上剧情也改得很好，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觉得这部戏肯定能火，祝几位主创增加一部爆款。
    大家也都开心，好话谁不愿意听？
    总之一片和谐，韩错却因为林璇一个短信，而吸引了注意力。
    “韩哥。我们的薪水，是不是该发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苗头

    “宋经理。你在阜洋吗？”
    “啊……我刚回去。你走我也回上嗨彗星传媒了。有事啊？”
    韩错晚上的时候，给宋立明打了电话：“我就是问一下。我和林璇签合同进公司，距今也肯定一个月了。薪水没打到我俩账户吗？”
    其实都一个多月了。
    韩错笑着：“不是说还要压一个月工资吧？那都是嗨宁一些工厂对工人愿意这么做的。”
    “呵呵。那不至于。”
    宋立明询问：“等钱用？”
    韩错开口：“问问。”
    宋立明想了想，开口道：“稍微延后一下。过几天就发。”
    韩错不确定：“是我和林璇这样，还是大家都这样？”
    “都一样。”
    宋立明示意：“最近公司周转有点……”
    随即叹口气：“其实我也想和你说来着，不过你先去横惦，我之后回上嗨才知道。”
    好奇询问：“对了。你又去横惦干什么？黎若迪不是已经过来客串了吗？”
    韩错失笑：“宋经理，过河拆桥也要看对象。黎若迪什么人？国内娱乐圈顶流，对彗星传来来说这人脉不值得结交？别人想来人家都不用呢，我这过来你还觉得有点浪费时间和精力？”
    “那没那个意思。”
    宋立明笑容面前：“只是现在我有点顾不上了。不如我去找你一趟，我们具体说？”
    韩错皱眉：“倒是没问题，不过什么情况？公司有困难吗？”
    “等我到了说吧。”
    韩错点点头：“那好，等你。”
    韩错挂断电话把酒店地址发过去，至于去接他就算了，韩错自己也不开车也没车。这个宋立明也知道的。再说现在也不计较这个。只是看着手机，韩错叹口气。
    看来是有苗头了，他们还是触觉挺灵敏的。不过贪心专治各种不服。任你再聪明再灵敏再如何，终归都会被贪心吞没。
    就这么忙着，上嗨距离横惦也近。毕竟一个省嘛。
    第二天下午就到了，韩错也没再剧组，就回酒店和宋立明见面。看着胡子干净，一如既往体面，但能感觉出眉宇间有些憔悴。
    “宋经理，怎么了？”
    韩错坐下递过一支烟过去，还给他点燃。自己也点燃一支。
    宋立明吸了口吐出去，腿抖动得快速，显然情绪有些波动。
    “韩错。”
    宋立明皱眉：“压力太大了。资金链紧绷到随时断裂。”
    韩错平静开口：“宋经理，延迟发工资已经是断裂了。不过这些你们之前应该考虑过吧？”
    宋立明摇头：“没想到这么慢。那边儿童乐园虽然也快建好了，毕竟都是买来现成的搭建，加入一些甘罗主题。估计要等一个月之后才能弄好，然后上剧宣传各方面还是投入。到时候还要看情况看效果看营收才慢慢回流。”
    韩错想了想：“之前你们投资这么大，当时没有这方面的备选方案去应对这些问题吗？”
    宋立明无奈：“怪我。他说留五百万做周转资金，我就头脑一热，补足凑够五千万。主要是项总的态度太强硬，5000万都嫌少，再少的话就不想带我们玩了。”
    韩错失笑：“那你们也有点太冒险了。你们应该知道这个项目周期不会太短，就算儿童乐园不是迪士尼，而且可以临时搭建。但是那毕竟是圈外产业。”
    宋立明狠狠吸了口烟，掐灭又要了一支。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宋立明犹豫片刻，韩错给他点燃烟，他吸了口咳嗽起来：“韩错，你觉得或许我们……让项总回购股份怎么样？”
    韩错点头：“你们自己决定，不过前提人家项总得同意啊。”
    宋立明挠挠头很是烦躁：“他没反对，但是他现在也拿不出现钱。需要等。估计比盈利等得还久，那我们还卖什么？目的就是把钱快速收回来周转的。”
    韩错思索：“那你们这不是跟闹着玩似的吗？开始要投资参与合作，现在没多久又要卖股份？尤其这部戏应该快拍完了。现在你撤？”
    宋立明低头：“是啊。苏庆一也这么想，我俩总是反着。”
    韩错安慰：“也别这么说，其实都有道理……”
    突然敲门声响起，韩错去开门。黎若迪低头拿着剧本一边看一边进来：“我今天戏份杀青。这是刚刚改完的剧本，已经基本就没有了。咱俩一起看看……”
    突然发现还有外人，黎若迪愣住，对着宋立明点点头。
    “黎老师。”
    宋立明客气熄灭刚点燃的烟。
    黎若迪看着韩错：“不打扰吧？”
    对着剧本：“有点急，晚上有场戏要拍。”
    “没事没事。”
    宋立明示意：“你们忙你们的，我也马上回去了。”
    韩错打开窗户放出烟味，让黎若迪坐下看着宋立明：“回去？这么快啊？”
    宋立明点头：“这也是忙里偷闲过来和你谈谈，问问你意思。”
    韩错想了想：“那你现在需要我做点什么？”
    宋立明犹豫一下：“坦白说我也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
    宋立明无奈：“问问管总是不是能用现金收回我们股份。哪怕是一半也行，让我们缓解一下。”
    韩错开口：“好，我问问吧。不过我不敢保，人家看重我只是策划，和我让人家拿钱买股份是两回事。真的愿意要也不会带你们玩，你该明白的。”
    宋立明恩了一声：“你试试吧。”
    起身就要走，和黎若迪告别，黎若迪也点点头看着剧本。
    突然到门口，看着相送的韩错：“好像在安辉，有人看到赵杉何和戚溪了。”
    韩错疑惑：“是吗？在哪？阜洋啊？”
    宋立明摇头：“不是，别的什么市还是县。”
    韩错询问：“他俩还在那干什么？”
    宋立明反问韩错：“是不是你们当初被管总pass掉的策划？”
    韩错想了想：“不知道。不过可能会贼心不死？”
    看着宋立明笑：“你现在不会还在乎他们吧？”
    宋立明没多说：“你费心了。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你忙你的。”
    韩错还是送他到电梯，目送他进去关门才回去。
    进门就过去看剧本，黎若迪随口询问：“他是你新公司经理吧？阜洋见过的。”
    韩错恩了一声，打开剧本：“哪场戏晚上拍？”
    黎若迪过来指了一下，韩错看了一会，询问黎若迪：“你看到哪有问题了吗？”
    黎若迪想了想：“目前没有，所以给你看。”
    韩错低头继续，半响开口：“我也没看出问题。虽然你和李乐嫣在一块，但是实际上你俩台词还有互动，你都算可以的。尤其如今你造型都变了，龙须没有的情况下，她是没法艳压你的。你还有女主角身份加成。”
    看着黎若迪：“没办法，李长歌出场14岁，真有妹妹也大不过14去，结果弄个李乐嫣出来。原创的让她自己发挥去吧。”
    黎若迪笑了笑，却是看着韩错：“他找你来干什么？看起来挺急。”
    韩错看着剧本，随意开口：“没什么。就是我问我工资怎么还没发，他以为我催他就直接找过来了。”
    翻着剧本看着：“我随口说说，没想到他那么重视我。”
    黎若迪翘着腿：“你和我说的《小乔传》项目要找企鹅集团合作。但是好像没有彗星传媒的事。”
    韩错恩了一声：“那是管总的项目，算我接私活。”
    黎若迪支着下巴看着韩错：“刚刚他离开的时候说什么赵杉何和戚溪？是你原来新锐同事吗？薛双还见过他们，在苝京的时候。一个是老板的儿子，一个是老板助理。当时你还没离开新锐去彗星传媒。”
    韩错点头看着剧本：“这个地方改得不错。”
    黎若迪看看他，撇嘴笑着：“不说算了。”
    ——
    韩错一愣，抬头看着她笑：“不是不说。是关于非娱乐圈的情节书友不爱看，所以我就少说。”
    黎若迪询问：“那书友重要还是我重要？”
    韩错笑得憨厚：“那要这么说的话……”
    韩错表情严肃：“虽然看我书的不多了，而且照比以前的成绩差远了，跌进泥里。但是书友最重要！！你要靠边！！”
    黎若迪看着韩错：“你确定？！”
    ——
    好吧这些都是韩错的内心想想。
    现实是，韩错乖乖就说了：“他们投资甘罗村项目金额有点大，现在资金链扛不住了。想要明辉集团买回去。但是人家同意了，可是暂时也给不了现钱。他希望我能说服管总给现钱买回去。”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韩错：“你会和管总说吗？”
    韩错抬头：“什么？”
    黎若迪开口：“你会和管总说吗？”
    韩错耸耸肩：“会。不过我估计管总不会同意。要是想要他的股份当初就不会分给他。再说项总是甲方都不会给现钱，何况管总和彗星传媒没什么交情也没直接的甲乙方关系。再有钱那也是几千万，不是这么随便给的。”
    黎若迪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
    韩错询问：“你很感兴趣吗？”
    黎若迪摇头：“记得当初薛双和我说你踢开新锐跳槽彗星，而且是几乎弄倒新锐的彗星传媒。我就觉得你不会，但是最后你真的这么做了。”
    看着韩错：“里应外合，和彗星传媒一起弄倒你们公司的内奸是谁现在是不是也该知道了？”
    韩错看着剧本：“没证据，不好乱猜。而且也已经结业了，都是过去的事。我又不是赵总儿子我也没在新锐呆多久，轮不到我管。”
    没等黎若迪说话，韩错起身过去坐下：“大致都可以。有几个地方或许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黎若迪看看说剧本的韩错，也就不提其他的了。
    和他一起看剧本，然后准备晚上那场戏。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中餐厅

    “韩编剧到底还是来了？”
    “到底？”
    这个口吻韩错还是得说道说道。
    尤其是沈琳和李汉东两人的态度，不说明白之后合作起来很难相处，那也没有意义了。
    6月30日就要正式录制了，提前两天韩错来到了巴东。这里就是录制的始发地。这一季是要沿着长江坐船走。
    其实来之前的一个月韩错一边服侍黎若迪一边也和赵霁月通话或者和节目组沟通，关于节目设定的变化。
    所以现在录制了，是必须要来了，自然也就和黎若迪说一声就来到这里。而在黎若迪那边剧本几乎都改完的情况下，韩错也就没什么事了。但因为以后还要通过她来和企鹅集团联系，最起码和高总有个顶流介绍人的话更有份量。
    那么韩错自然也应该要继续留下。
    实际上来说，就是没有理由韩错也愿意留。每天看着黎若迪，吃着自己做的菜，慢慢变熟，变得更了解，关系更近。尤其因为变熟就更能开玩笑了。
    韩错以为自己可以稳占上风至少在口才上。
    但小看人了，顶流哪有一般人？人家黎若迪也挺能说的。也挺能怼人的。特别聪明。真的。其实在这之前也发现了，韩错被她怼过不知道多少次。
    只是或许韩错意识不到，又或者是女人没占便宜就是吃亏？
    她的立场就是韩错混熟了没个数了总怼她气她。其实这种说法不也是亲近的表现吗？
    薛双问韩错是不是暗恋黎若迪，韩错用开玩笑摺过去了。而韩错问黎若迪是不是愿意每天都那么幸福？黎若迪问他是想通了要加入团队？实际上无所谓的嘛。
    不考虑那么多，反正臭嘚瑟呗，晒脸呗？
    人啊，尤其男人。极度自卑内敛之后遇到机会就可能走另一个极端。人生三大错觉就是这么来的。
    甚至韩错都想了，赵霁月的团队因为她老公马尚风的存在，韩错会随时来帮忙但肯定不会加入。但是黎若迪的，等自己这边项目的事还有赵杉何一起公司的事都稳定了，至少提上日程了。
    可以就考虑加入。
    因为也没关系，就好比赵霁月是松鹤的合伙人或者艺人，但他自己不也是烤鱼店的老板吗？
    他就算是公司合伙人或者老板之一，也可以加入这个团队。
    没什么影响嘛。至少在这个圈子里。
    但是不加入赵霁月归不加入，她需要帮忙，于公于私韩错如果能帮得上，自然就会过来。而且也感激，看了自己的小说纸上谈兵瞎几把写她都能信韩错有能力做好。
    韩错也感激这份信任会更努力。
    以前书里说过的，估计书友不在意。韩错不怕别人对他无视或者是轻视，他反而怕别人对他抱有期望，因为他怕自己做不到，对方对他失望的感觉。
    他会尽力做好。
    当然了，以前写书还有书友，他总说自己争口气把写好是为了不让书友提到是他书迷而丢人。
    现在他的书友基本也都没了，早不看他的书了。
    还能说什么呢？
    反正都不写书了，tui~爱特么看不看。（o(╥﹏╥)o口嗨，我错了。）
    “还是抵触呗？”
    韩错抵达在酒店入住安顿下来，然后没找赵霁月先找了他们两位。因为赵霁月和其他几位固定嘉宾都是当天或者前一天才来。不像节目组肯定提前安顿好一切，所以会更早。
    也无所谓。韩错这么大人了，还需要赵霁月护着？
    结果韩错正要和他们好好谈的时候，突然敲门声响起。然后就看到许映岚进来，身后跟着赵霁月。
    “谈事呢？”
    赵霁月坐在那里，看起来好像刚到。
    韩错惊讶：“你不是明后天才来吗？”
    赵霁月没说话，许映岚撇嘴：“还不是怕你被欺负？”
    韩错看看赵霁月，笑了。果然是一子之缘……
    “你说什么？”
    赵霁月看着他，韩错惊讶：“我说出来了吗？”
    沈琳笑着：“难道传言是真的？”
    李汉东也询问：“什么一子之缘？”
    韩错平静开口：“不是。一字之缘。就是巧了，赵霁月叫赵霁月，我笔名叫清风。”
    赵霁月点头：“你看我要是发现你笔名不是这个的。”
    韩错示意：“我随时都能改。”
    赵霁月看他一眼，许映岚皱眉：“没良心啊？这么惦记你你居然说这种话？”
    韩错不高兴：“我意思就是提醒你们别说这么暧.昧。她有老公有孩子，搞得对我比对他老公好。传出去像话吗？”
    赵霁月笑：“你从哪看出我对你比我老公好？”
    沈琳摇头：“行了。”
    看着赵霁月：“赵老师说什么怕他先来受欺负也先来了？说给我们听的？我们欺负他什么？”
    “我正要说这个！”
    韩错对着沈琳：“这个节目我声明，不管好还是不好，我不需要任何名字出现在片头或者片尾职员表了。这样你们还不放心吗？”
    赵霁月眉头皱起，却看向沈琳和李汉东。
    李汉东开口：“没必要。你这样不是让我们得罪赵老师吗？”
    韩错开口：“我不介意。只要你们能不抵触我，那么赵老师的表现好，或者整个这一季成员表现好，我就任务完成，其他我不在意。”
    赵霁月看着韩错：“你没必要这样。”
    韩错摇头：“有必要。”
    对着沈琳：“你们两位这次应该彻底放心吧？我们没有立场冲突的地方，就不应该因为外因影响彼此合作。我知道你们心底看不起我，不是针对我个人，是我没有经验和名气。我一直强调，如果我的提议不好或者没道理，你们不接受我也说不出来什么。如果我的提议可以尝试或者有道理，为什么非得看重我的资历和经验？真的就是熟手才能做好吗？不见得吗？那么多综艺都失败了，难道都是节目组没经验的原因？”
    韩错他们不在意，但是赵霁月的目光一直看着两人。
    两人不表态也不行了，沈琳开口：“我们也不是看不起你，只是你的目的是让赵老师的情节有变动。”
    “所以呢？”
    韩错询问：“有矛盾吗？他的变动和发挥如果更好，增光添彩的不是这个节目本身吗？而你们怕我给的建议真的不错你们没面子，我也说了我不要加我的名。至少圈外看节目的根本不知道有个叫韩错的策划给节目组提过任何意见，而且我又不出镜。”
    看着两人：“我是实在找不出你们为什么还抵触我的理由。”
    李汉东想了想，对着韩错：“你这是诡辩。谁能保证你给赵霁月老师的建议就是好的？”
    韩错好奇：“那你们能保证你们给她安排的情节剧情是好的？”
    沈琳开口：“我们可以负责。你能吗？”
    韩错摇头：“我当然不能。但你们能为节目负责，你们能为赵霁月的表现会不会收获曝光度或者好感度负责吗？”
    李汉东皱眉：“但是我们本来就是花钱请来各位嘉宾，所以大家也该听我们节目组安排。”
    韩错拍手笑着起身：“说到这就不用说了，我无话可说。”
    坐在赵霁月身后：“该你了赵老师。”
    赵霁月看看两人：“这里没外人，我不客气了。”
    询问开口：“有钱了不起？我缺你们给的制作费？而且你们芒果台是四大卫视给的片酬最低的。我图你们点什么？听你们的安排，哪怕乱剪辑剧情不出彩还可能有争议？！”
    “没那个意思。”
    沈琳和李汉东无奈。
    许映岚示意：“我看折中一下吧，大家都没这个意思。到时候反正又不是直播是录播，过后还要剪辑。当初韩编剧说过剪辑权最终也是在你们那，好不好你们都能剪。就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觉得韩编剧的意见和赵老师的表现不好，还是因为抵触情绪。”
    “你们总提这个抵触情绪干什么？”
    沈琳不解：“大家也都不是小孩了。都是三十几岁奔四的人了。为什么反复强调这个？”
    没等韩错说话，赵霁月解释：“很简单。看不起他又不得不接受，你们不会先从节目考虑，只会想着怎么避开他对节目的影响，尽可能消除。第二位置或者干脆都不会想他给的意见是不是更好更合理。”
    示意两人：“你们真的一点这个想法都没有当我没说。”
    突然韩错拉拉赵霁月衣角：“饿了，吃饭吧。”
    赵霁月回头，随即笑着：“好。”
    看着沈琳李汉东：“你们两位一起？”
    “不了。”
    沈琳开口：“你们吃吧。我们其实还有工作，不然不会提早过来。而且马上就开拍了。”
    不多说，韩错和赵霁月回去。赵霁月也是安顿好了，所以一起进了韩错房间。让许映岚要了room.service。
    “你有想法？”
    赵霁月直接询问，默契嘛。韩错拽她吃饭肯定不止是吃饭。
    韩错点头：“何必孤军奋战，我本来也没想过只做你的份额。而且你的份额也需要固定嘉宾配合。”
    赵霁月不确定：“你的意思是……找他们几个？”
    韩错摇头：“不用几个，太多也兼顾不到。找最有份量的一个就够了。两个一起能带动整体。”
    赵霁月看着韩错：“白小明？”
    韩错恩了一声：“如果是你俩都同意的剧情，你说服剧组压力就会小很多。他们抵触情绪也会少很多。”
    赵霁月犹豫：“我自己我都觉得冒险，你让我说服小明哥？”
    韩错开口：“多大牌都要考虑一个性价比的问题。同样的时间和劳累，他需不需要更出彩？”
    赵霁月询问：“你确定是更出彩？”
    韩错点头：“有句话李汉东说的对，是不是好他们能对节目组负责。同样的，如果白小明觉得好，最后效果好不好，也是他的选择。”
    赵霁月点头：“那我叫他提前来。”
    韩错恩了一声，就是这个意思，不需要明说。
    许映岚看着两人都懵了，什么玩意嘚啵嘚的就要提前把人大咖叫到这谈？
    你俩真的靠谱吗？！
    但是赵霁月已经打电话，韩错已经拿出自己设计的剧情文件。
    好像就要开谈的意思。
    自己这个经纪人……不存在吗？！
    你们俩当我透明的？！
    那我走？！

 第一百五十五章 开拍

    “提前一天叫我过来干什么？”
    果然第二天，白小明就到了。然后找到韩错的房间。
    没错，是韩错的，不是赵霁月的。
    艺人尤其大牌大咖要避讳。在韩错房间谈事就会方便一些，尤其你没听他坐下说吗？
    “害得我家那位以为咱俩有什么事，提前过来约会。”
    “呵。”
    白小明坐下嘀咕，他老婆也是艺人，很年轻很漂亮也很红的女星。圈内外自然都知道。如此看来其实没外界传言关系那么不好，而且白小明也没有特别耍大牌，为人还是很有意思的。
    韩错笑出来，被赵霁月踢了一脚。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因为她看着好像是翘腿之前韩错的腿挡住她翘腿的路线。
    而且她也没道歉，只是看他一眼。
    无所谓了，韩错拍拍裤子：“白老师，就是……你说吧。”
    韩错示意赵霁月，毕竟和白小明不熟，而且身份不对等，说了也是白说。人家凭什么信你，虽然之前开会的时候也认识了，表达了意愿。但现在韩错是节目组的外聘人员。
    “说什么？”
    白小明看着两人：“对了，韩编剧你又重新进节目组了是吧？”
    赵霁月递过一份策划过去：“不用说了，小明哥你先看看。”
    白小明接过去，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那肯定韩错去开门，这里是他的地方。
    只是韩错一边开门一边想着：“不会是知道白老师来了，导演策划也过来了吧？这边还没谈呢。”
    白小明摇头：“不会。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可能是我经纪人。”
    果然开门是个女人，三十出头长得一般。韩错见过，就是白小明执行经纪人。他现在早就不在任何公司旗下，自己有公司和工作室的。自己做老板。
    “你好……赵老师。”
    进来之后不解看着白小明几人，不过没多说坐下。
    白小明看了一阵，写的不多，简单明了。笑着开口：“不错啊。”
    看着韩错：“出自你的想法？”
    韩错笑了笑，赵霁月开口：“我和他提前去了拍摄地点看了一眼，那个台阶真的是……”
    白小明不解：“至于吗？”
    赵霁月表情严肃：“至于。台阶好长，而且说实话你不用拎着行李只是自己下去就累死了。何况我们谁都得拿个最少两三件行李箱。”
    “啊这~”
    白小明不是不信，只是没亲眼看到：“如果这样的话……”
    继续看着韩错的策划：“会不会观众觉得我们不够吃苦耐劳啊？”
    对着韩错：“如果按照你的这么做。”
    韩错摇头：“我先不说没有两全其美的事，那么实际上如今的娱乐圈，大众的观点你任何项目，影视剧或者是综艺，尤其综艺。有意思是第一位的。吃苦耐劳怎么样呢？如果大家觉得看这个没意思或者甚至有点替嘉宾觉得累，他们会喜欢这样的情节吗？”
    白小明点头：“保一样，是这个意思吧？”
    随即突然疑惑；“我是不是看错了？”
    笑着对着韩错：“你不是赵霁月找来的吗？而且安排到节目组我也听说了，现在你好像在给我设计情节是吧？”
    看看策划：“还有不少台词呢。”
    询问韩错：“你也把综艺当拍戏了？”
    韩错开口：“综艺我是没做过，但是圈外人观众都知道肯定有剧本。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其实有没有剧本不重要，还是那句话，观众觉得有意思，自然就会主观代入情绪，谁有质疑都不用节目组和嘉宾去解释，他们自然就维护了。”
    白小明看着韩错：“你真的很懂啊？”
    韩错摇头：“纸上谈兵。我要是真懂我就自己做了，不用现在还特别卑微的去试图让沈导演李策划接受和认同。”
    白小明想了想，询问赵霁月：“那你们提前叫我回来的意思……”
    笑着开口：“怎么？拉拢我一起和节目组对抗？”
    韩错这次没说话，倒是赵霁月开口：“就是不想对抗才找小明哥你。韩错也不可能5个嘉宾都照顾到，但是照顾咱俩就可以了。我们发挥好就能带动节目，而且我到底是女艺人，很多话很多情节我不好说出口，尤其咖位和身份，你是队长，好几季的老成员。你来说你来做更合适，我配合。”
    韩错点头：“前提是，摒弃外因，就是只看情节。如果有意思，白老师你也觉得好，我们就试试嘛。只是怕他们抵触故意不做，或者碍于你俩情面做了，但后期再剪辑掉。”
    白小明把策划递给旁边执行经纪人看，想了半天，对着两人：“芒果台的话，真不好说。就是再好也可能剪辑掉。”
    赵霁月开口：“所以我明白韩错的意思了，必须让他们不抵触，那么如果情节好就会为了节目而保留。”
    白小明调侃：“现在拉上我或许人家更抵触了呢？”
    韩错无奈：“那没办法。你如果太妥协了人家是不抵触了，但也不当回事了。目标是和平，但以妥协求和平，和平失。以斗争求和平，和平存。”
    “哎呀~”
    白小明笑得：“都用上兵法了？！”
    赵霁月也笑着看了韩错一眼，随即询问白小明：“那小明你意思呢？觉得……”
    “不行！”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几人看过去，居然是存在感一直不高的执行经纪人。把韩错策划放一边，执行经纪人对着赵霁月：“抱歉赵老师。”
    看了韩错一眼，经纪人对着白小明：“小明哥，稳妥点好。忘了之前芒果台乱剪辑，结果你明明那句话是希望对方听话去看病。最后剪辑处理只是体现你霸道专横。所以我觉得……”
    白小明摆手打断，指着门口：“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出去买几份饭过来我们一起吃。现在。”
    “呵呵~”
    韩错又笑了，赵霁月也笑。包括经纪人都无奈笑着：“你考虑一下。不要任性……”
    “快去！”
    白小明呵斥，不过看着两人肯定很熟，毕竟自己人嘛。
    经纪人无奈出去。
    白小明对着两人眨眨眼，韩错突然开口：“其实，白老师很幽默的。只是没有办法在节目里放得开，而且还要顾忌形象，就总会容易给人一种开玩笑但意犹未尽的尴尬感。”
    “真的啊？”
    白小明笑着看着韩错：“他们都说我尬，搞笑的时候很尴尬。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韩错示意：“就和喜剧电影一样，找搞笑演员来演自然是应该。但电影肯定不是临场发挥，甚至本身就是台词都写好，你几乎一字不差演出来。结果电影有意思大家还以为是搞笑演员的功劳，实际上导演和编剧的功力体现在哪？”
    白小明点头：“你这个策划，至少开头地方给我很多灵感。”
    韩错摊手：“你自由发挥好了，我只是给个办法和梗。其余的不比你拍戏话语权和发挥空间更大？”
    对着赵霁月：“然后你配合。”
    白小明想了想，对着两人：“我看这样。先不用告诉节目组，我们明天就按照这个设定来试试。效果好我和赵霁月一起努力，甚至……韩错是吧？”
    直呼其名，反而说明关系近一些。毕竟白小明比韩错大好多岁呢。而且咖位身份更不用说。叫韩编剧反而疏远。
    韩错点头，白小明示意：“赵霁月没和你说？我俩应该有拍完之后的观看权，就是剪辑后的版本有没有对我们不利的地方。”
    韩错惊讶看着赵霁月，赵霁月笑：“我不怎么拍综艺。这应该是我第二个做固定成员的。”
    韩错不解询问白小明：“那之前的争议……”
    白小明摇头：“那个地方我没觉得自己错，而且我还忙别的事。你也不好一直过去盯着好像不信任似的，人家毕竟也是大卫视台。”
    韩错想了想，无奈看着两人：“那就没办法了。反正希望是可以一切为了节目，我甚至要求不署名。就是不知道人家……”
    “那怎么行？”
    白小明很直接：“既然是为了节目好，就应该署名。不然谁给你白干活？还费力不讨好？”
    韩错没多说，倒是敲门声响起。不过这次白小明随手把策划递给赵霁月让她收起。
    果然韩错开门发现白小明经纪人空手回来，但是沈琳和李汉东也进来了，对着白小明打招呼。
    韩错暗叹果然混到今天，人家肯定有点东西。第二次敲门居然已经预判这次不止他经纪人，所以提前策划收好，先别暴露出来。
    “白老师也这么早？”
    “不算早了。”
    白小明开口：“后天就要开始录制，我是队长提前来一天准备一下也应该。”
    两人没多想，示意他们一起出去吃饭。
    之后闲聊什么，却和赵霁月一样没有任何要透露出来的意思。反而韩错差点暴露出来。
    被赵霁月看了一眼，白小明也调笑对他眨眨眼。
    韩错尴尬，无所谓了。干脆不说话。
    不过也觉得有意思，至少白小明没实际上公开评价的那样争议。那些事不谈，就说真人接触挺不错的。
    有点偶像包袱是真的，但能感觉出是想搞笑想幽默的，可是这种事是天生，练不出来。
    又因为他的咖位还有身份多少要端着点，整夹生了。
    但不重要，韩错能写策划他接受就行。
    之后的两条就没有任何讨论，韩错也吸取教训不多事不打草惊蛇。直到6月30日这天正式录制。
    ——
    “巴东大桥~”
    镜头先是幽美的宣传和介绍部分，这些不谈。毕竟没有嘉宾出镜，后期播放的时候会加入。
    此刻就是五辆车在巴东这里，朝着目的地行驶。
    也就是船停泊的地方。
    白小明坐在那里，接受副驾镜头和工作人员的采访。
    “这一季小明哥有什么期待？”
    如今天气快七月份了，也热了。
    白小明穿着凉快又帅气，坐在后面：“如果说之前几季是中餐厅去哪，那么我想这一季在国内，应该阐述的主旨是中餐厅从哪来？”
    工作人员画外音开口：“小明哥说的好。那这一次你知道有谁会和你同行吗？”
    白小明想了想：“我知道有霁月，然后其他几个老伙伴，还有个新人是吧？”
    另一边。
    同样的采访同时进行。
    张谅惊讶看着镜头：“不许带钱包？！”
    工作人员画外音笑着。
    张谅摇头拿出钱包：“你不用笑，早猜到了。”
    工作人员画外音还是笑。
    随后大厨林素伟这边。
    “哇早知道我带点过来了。”
    林素伟一脸懊悔的模样。
    工作人员画外音示意：“没有办法。”
    林素伟想了想，开口道：“但我们有手机。”
    工作人员画外音也笑：“那你愿意自己花钱我们没意见。”
    林素伟也笑了：“哇你们真是……”
    转到吕昊菲这边。
    吕昊菲看着镜头因为年纪小所以经验少，此刻比较乖：“反正我就跟着哥哥姐姐们就好。”
    工作人员画外音：“你知道都有谁吧？”
    吕昊菲点头：“之前开会见过，都认识……”
    工作人员画外音笑，似乎还比着什么。但是只有吕昊菲看到，不确定询问：“不能说出来？”
    吐吐舌头尴尬摆手：“不是……听说！听说都有谁！”
    随后自己还笑。
    最后，镜头到了赵霁月这里。都是坐着保姆车朝目的地开。
    “吃货？”
    赵霁月很自然看着镜头：“我不是吃货。”
    工作人员画外音：“你不喜欢吃东西？”
    赵霁月开口：“也不是说不喜欢，但吃货的程度应该达不到。”
    工作人员画外音：“那你什么时候喜欢吃东西？”
    赵霁月想了想：“就是想事的时候，比如一部戏或者一个剧本我需要去理解，还有一个角色甚至一场戏我要怎么去诠释的时候。”
    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就拿着各种吃的，表情自然目光淡然的吭哧吭哧全都给吃了。
    字幕出现特效。流汗的表情。
    然后一句话……
    “拍戏费零食系列~”
    画面定格，随后上摇俯瞰，一分为五，五辆车从五个不同方向。
    先后抵达目的地。

 第一百五十六章 勤劳后面有智慧

    “哎呀~”
    白小明手搭凉棚看着下面。不由赞叹一声。
    他是最先到的，此刻看着个台阶都眼晕。长就算了，还宽。
    就是能看到下面的轮船，可是中间隔着这个楼梯，就有望山跑死马的感觉。
    “这……”
    保姆车已经把他几个行李箱放在那里了。
    白小明看着周围，对着镜头：“我要把行李送下去吧？有人帮我吗？节目组帮忙……”
    画外音vj笑着：“没有。现在开始一切要你们自己来了，我们只负责拍摄。”
    白小明点头：“好。真好。一到这时候你们就只负责拍摄了。”
    画外音vj还是笑。
    但随后导演画外音示意，同时也在镜头前给予了bgm特效还有字幕。特别高大上。
    ——
    “我们中华民族五千年传承，经历过许多波折和坎坷。”
    “但是不管任何困难面前，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得，甚至以国外对我们给予的印象都是勤劳和刻苦。”
    “这一季中餐厅也将秉持这样的精神，让中华文明得以传承。”
    ——
    “好了好了。”
    突然bgm卡碟一般停止，白小明嘀咕着：“先别拔这么高。”
    对着镜头：“中华文明的精神也有中庸之道和量力而为……”
    说完拎着一个行李箱：“我先试一个吧。”
    ——
    此刻字幕再次出现流汗特效，并且又一行字。
    “这一季小明哥好像有点变了？”
    ——
    “喔~”
    当终于费力到了最下面的时候，白小明已经一身汗气喘吁吁了。
    而且还要走一段平路从岸边到轮船上，提着行李箱进船上楼到户外再到上面。
    随着他的行走，镜头也大致拍摄了轮船的内部布局。
    特别豪华，有大厅，有十几个单独的房间，还有户外的露天休闲区摆设。最后抵达了上层，然后中餐厅第四季的轮船长江行的船长，四十多岁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制服和他握手。
    “你好店长。”
    “你好船长。”
    两人客气互相介绍，白小明开口：“这台阶好长啊。”
    船长笑：“辛苦。”
    示意周围：“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船上的环境……”
    “等会船长。”
    白小明开口：“你先找人帮我拎一下行李好吗？在最上面还没搬完，我怕一会丢了。”
    “不会。”
    船长开口：“我先给你介绍环境……”
    “不是。”
    白小明开口：“先帮我把行李拿下来吧。”
    于是两人争论半天到底是先拿行李箱还是先介绍，最终还是船长以自己的身份保证绝对丢不了，白小明才接受先介绍周围环境。跟着一起看因为累也因为行李还在上面，多少有点敷衍。
    “这个不错。”
    直到船长拿出一套店长的制服，实际上也是船员制服一身白。白小明才欣喜接过：“我早就盼望有一身这样的制服，特别帅。”
    随后和船长道谢，才催促开口：“帮个忙吧，哪怕大副也好。就他一个帮我搬下来。太重了。”
    船长也热情找来大副跟他一起把剩下两个行李箱搬下来。即便如此也很累了。
    蹲在那里浑身是汗，喘息对着镜头：“观众朋友，真不是我体力不行。而是你找棒小伙过来，哪怕健身教练真的一样很累。”
    字幕出现流汗特效。
    看着台阶，白小明无力站起朝上走还拿着手机：“我得等他们一下。估计都得很累，尤其两位女孩。”
    一边往上走，一边给赵霁月和吕昊菲发微信。
    “霁月？我是小明。一会你要到的时候提前给我发消息。因为这里台阶真的很陡很长。我怕你们拎行李很费劲。”
    “吕昊菲，我是小明哥。一会你要的时候提前十分钟给我发信息。我来接你一下，这里台阶很长。”
    而另一边。
    还在车上接到信息的赵霁月笑着对着镜头：“你看我就说吧。小明哥想得特别周到。”
    随后示意司机：“那我们快点去吧，别让小明哥等着。”
    司机加速，另一边吕昊菲也是一样不提。
    而白小明发完信息之后走到台阶最上面累得手支着膝盖，结果一辆车已经到了。
    “小明哥。”
    大厨师林素伟到了，热情和白小明打招呼。白小明有些无力挥手：“你带多少行李？”
    林素伟下车开后备箱，不解笑着：“怎么见面第一句问我带多少行李？”
    白小明摆手：“你自己去看吧。”
    林素伟没管后备箱，先去看了。
    结果惊讶：“这么长？！”
    白小明开口：“你看我一身汗？我行李找大副帮忙拎下去，这都累成这样。”
    起身过去看着他后备箱，白小明惊讶：“这……这都是你的？！”
    镜头特写，居然有十几箱？
    “你……”
    白小明看着他，林素伟尴尬：“上一季你都带三十多件，我想这一季我带十几件不算多吧？”
    白小明泄气蹲下，很卡通的模样。特效也跟着渲染。
    “那怎么办啊？”
    林素伟过去：“没人帮忙吗？”
    询问节目组：“节目组不帮忙搬一下吗？”
    然后节目组的回应是……
    ——
    “我们中华民族五千年传承，经历过许多波折和坎坷。”
    “但是不管任何困难面前，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得，甚至以国外对我们给予的印象都是勤劳和刻苦。”
    “这一季中餐厅也将秉持这样的精神，让中华文明得以传承。”
    ——
    白小明笑得坐地上：“又放一遍？！”
    询问节目组：“你们这是道德绑架吧？”
    林素伟回头：“又放一遍？！意思刚刚放了一遍了？”
    白小明点头：“我刚来的时候问节目组会不会帮忙，他们就是把这一段旁白放出来。而且bgm都一样。”
    林素伟叉腰看着镜头：“你们过分了！”
    特效一阵笑声，镜头给到摄制组很多人在镜头外都笑。
    “搬吧。”
    白小明无力起身：“这天还热，台阶还长，行李还重。”
    林素伟手搭凉棚看着下面：“就我们俩怎么办？”
    白小明无奈：“那也得搬啊。”
    结果就在这时，又一辆车过来。林素伟拉着白小明：“有帮手有帮手。”
    “hello啊！”
    车还没停，张谅已经开门挥手，随后挺稳下车：“hello，好久不见啊两位。”
    “好久不见。”
    两人也都回应，张谅疑惑：“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随即指着白小明：“你怎么浑身汗？”
    白小明袖子蹭着额头：“你自己看吧。”
    张谅走过去，结果惊叫：“我去……”
    甚至感觉有回音一般。
    “我去……”“我去……”“我去……”
    一阵乌鸦飞过特效音，镜头从张谅那里拉远到轮船这里的视角，阶梯两百多阶，感觉都看不到张谅了。
    “这么长？！”
    张谅回头看着白小明两人：“这就是不拎行李走着下去都累啊。”
    白小明开口：“还得走上来呢？！你一次能拿多少？！”
    林素伟想着：“不然我们就一点点挪，争取一次弄下去。”
    张谅走到林素伟的车：“你带多少……这都是你的？！”
    后备箱已经有司机把林素伟的行李箱弄下来，十多个。
    “你疯了你？！”
    他们都是前几季都在的，早就认识熟悉了。
    林素伟也笑：“我以为上一季小明哥拿了三十几件，这次我只是十几件不算多。”
    白小明上前：“张谅你别说别人，你多少件？！”
    “我五件……”
    张谅过去卸下来：“反正也不少。”
    随即询问：“店长你的已经送下去了？”
    白小明开口：“我最先来的，而且这次我行李少就四件行李箱。还是找了大副帮忙。”
    张谅拍手：“那大副呢？再找他……”
    林素伟过来：“现在不是找人的事。找谁这些都费劲。”
    “小明哥~”
    结果就在这时，又有两辆车陆续过来了。可能因为接到白小明通知就加速开，赵霁月和吕昊菲在特效掌声中下车还给个特写。因为两人是这一季的新成员。
    “小明哥好。你们好。”“大家好！”
    两人都礼貌过来，司机把行李箱也拿下。
    “哇~”
    白小明和几人看着：“6件，4件。”
    看着张谅和林素伟：“这又是10件？”
    赵霁月不确定笑着询问：“怎么了？多吗？”
    白小明摇头：“多倒不是太多，都差不多。”
    指着林素伟：“除了他。”
    林素伟尴尬叉腰笑，赵霁月和吕昊菲过去：“十多件？”
    随即看着几人：“那往下搬吧？不是上船吗？”
    吕昊菲开口：“小明哥发消息说什么台阶？”
    白小明笑着指着：“你们自己看。”
    赵霁月和吕昊菲过去，结果吓傻了。
    “这么高这么长？！”
    “这怎么下去啊？！”
    两人一起回去，赵霁月开口：“我感觉我俩都没行李箱重。”
    吕昊菲有些腼腆：“怪不得小明哥说得接我们。”
    白小明叹口气，费力支着膝盖起身：“行了人到齐了。搬吧。”
    张谅无奈：“那怎么办啊？果然中餐厅肯定第一期给你设道坎。”
    林素伟拦着：“不是。我们要考虑怎么搬，这么往下拿太累了。”
    张谅抱怨：“你还好意思说？”
    林素伟笑，白小明附和过去拎着赵霁月一个箱子：“就是，数你拿的最多。”
    张谅大叫：“自己管自己的。”
    赵霁月和吕昊菲都笑。
    结果白小明突然惊讶踉跄：“好重啊。”
    询问赵霁月：“这里什么？”
    赵霁月也开口：“是有点重。我没想过……对了！”
    看着镜头：“工作人员不帮忙搬一下吗？”
    劝着白小明：“小明哥太重了，你先放下。”
    白小明没放：“不用找了，人家不管。”
    赵霁月失笑看着工作人员：“你们就蹲那看着？那么多人帮忙几下就拎下去了。”
    吕昊菲也笑着：“就是啊。”
    结果节目组的回应是……
    ——
    “我们中华民族五千年传承，经历过许多波折和坎坷。”
    “但是不管任何困难面前，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得，甚至以国外对我们给予的印象都是勤劳和刻苦。”
    “这一季中餐厅也将秉持这样的精神，让中华文明得以传承。”
    ——
    “哈？！”
    赵霁月有点懵，因为第一次听。
    但是白小明和林素伟都笑了：“果然！”
    林素伟无奈：“又播一遍。铁心让我们自己来。”
    张谅询问：“好几遍了？”
    对着几人：“搬吧，节目组就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难为我们。”
    说完扛起一个行李箱往下走，很是激昂：“我们不能给中华民族丢人！优良的吃苦耐劳传统不能丢！！”
    白小明也咬牙扛起赵霁月的行李：“没错。中华民族创造璀璨的文明靠的就是这些优良传统。”
    “不是……”
    赵霁月讷讷看着白小明：“中华民族的传统除了勤劳，不还有智慧呢吗？我们非得这么硬扛？”
    一瞬间，周围安静了。
    张谅慢慢放下行李箱，看着白小明。
    而白小明也放下行李箱，看着赵霁月。
    吕昊菲轻轻拍手：“姐你好有内涵。”
    赵霁月忍着笑后退：“上学课文学过啊，勤劳和智慧从来都是一起的？不是这么说的吗？”
    几人面面相觑，白小明一脸郑重。他的表演，开始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齐心协力

    “停！”
    “停一下！！”
    沈琳身为总导演，无奈叫停拍摄。李汉东也是站在一边等待。
    和拍摄影视剧一样，看的时候都是无缝衔接的剧情，实际上中途都是一场戏拍摄完事休息再开始另一场戏。
    综艺也是如此，很少有一镜下来的。中间还要商量剧情，还要有其他的空间。反正最后剪辑掉就好。
    此刻就是这样，先叫停了。只是正常来说这里不需要听，往下搬就是了，尤其人已经到齐。
    “你们是即兴发挥吗？”
    张谅还不知道，和林素伟以及吕昊菲一起下来询问走在前面的白小明和赵霁月。下面有空调，轮船里，天热大家进去谈。一会再上去。
    “这船不错啊。”
    赵霁月看着周围没回应，白小明看着张谅：“你想就这么搬吗？”
    张谅无奈：“没想到啊。累死了要搬的话，我估计中途我得歇好多次。”
    吕昊菲年纪小咖位低不说什么，林素伟一个素人大厨无所谓，也不在娱乐圈吃饭：“你们这次过分了。这么多行李就往下搬累死了。”
    张谅也附和：“还有女孩呢，人家都说了，估计没行李重。”
    沈琳和李汉东敷衍笑着，但目光注视最前面也是咖位最高两个。
    白小明和赵霁月。
    “我说两位……”
    沈琳开口：“话头不对啊。也不是按照情节往下走的。”
    赵霁月笑：“我就说个智慧，而且本来就是嘛。”
    白小明也开口：“我不管，太累了。这么多行李台阶这么多，你们又不管。”
    两人回应截然不同但天衣无缝，一个以情节来说，一个以节目之外的困难来讲。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望着不远处在镜头外空地吸烟的一个身影。
    “韩编剧？”“韩错？”
    拿着对讲机，然后不远处的韩错被通知到，踩灭烟头揣兜里，小跑着过来询问：“导演？李策划，有事？”
    沈琳轻笑看着韩错：“是你的主意？”
    韩错茫然：“什么？我没听懂。”
    李汉东笑：“我说白老师提前回来。而且当天去你房间和赵老师都在。现在看来是私下有沟通？”
    韩错不解：“我不明白两位说什么。”
    沈琳皱眉：“这样就没意思了。”
    李汉东示意赵霁月和白小明：“这两位好像有点不愿意搬行李的意思，是你怂恿的吧？”
    韩错看着赵霁月和白小明：“你们两位不想搬行李？”
    赵霁月摇头：“我们不搬谁搬？你们节目组还不管。”
    白小明开口：“我们的意思是想办法可以省力一些。”
    李汉东看着韩错：“肯定是你想法，你还说不让我们抵触。结果现在偷偷摸摸的把白老师都拉进来？”
    “我辞职！！”
    韩错举手：“我声明我不是缺你们这个活。你们芒果台了不起我认，但我不是没有别的工作。我可以去伺候另一位顶流也可以去别的卫视台！”
    看着两人：“不过希望我辞职之后你们能找到另一个甩锅的。或者说你们惹不起两位顶流就找我麻烦，现在我走了你们直接和他们对碰吧。”
    两人没说话。
    韩错对着赵霁月：“对了你给我塞进来，我好像工资多少都没谈。这么费心费力到底为了什么？！”
    张谅几人早见过韩错，只是没想到已经算是节目组的人了。
    沈琳对着赵霁月无奈：“你们两位不能随便这么改啊。”
    赵霁月面容平静，熟悉的知道是认真了：“哪怕改过之后比原来更好都不行？”
    白小明也不解：“什么年代了？这么死板的吗？芒果台做娱乐一直是先行者，靠的就是新颖和先走一步。现在就非得咬死什么都不能改，然后我们就得遭罪？”
    沈琳一顿，看着韩错：“韩编剧。对你没太多意见，但你这已经严重干扰我们正常拍摄了。”
    韩错点头看着沈琳：“我先问问，导演你们叫停的理由是什么？”
    指着赵霁月几人：“挨累的不是赵霁月一个，甚至她一个女士更多是男士帮忙搬行李。现在有更好的办法不用，必须就得费力去搬还伟光正的说体现中华民族的吃苦耐劳精神，想省点事想办法不这么累搬行李都不行？顶流大咖也不好使，你就得跟老牛似的给我下搬？”
    “呵~”
    张谅笑，但他们三个也没多说。
    明显是白小明和赵霁月顶在前面。
    李汉东无奈：“这里有一个升华的东西……”
    “是什么？”
    白小明询问：“你别以为就你们会做节目会写策划，你当谁傻？中华民族勤劳刻苦，然后就得一辈子吃苦？！什么事都是走最难的路？！人家赵霁月都说了，勤劳后面还有智慧呢？！你们自己傻就算了还得让我们傻？还得拍出来给全国观众看？！”
    指着沈琳：“你们芒果台势大也不能这样啊？！之前那一季乱剪辑就给我名声造成多大影响？！你们不是一次两次了？！就仗着自己大平台谁都不放眼里？！”
    赵霁月笑着拉着他：“小明哥。扯远了扯远了。”
    李汉东无奈：“是啊。就事论事就说这一季……”
    “不过也是。”
    赵霁月看着白小明：“记得有一次我花千骨都爆了，然后上芒果台综艺。结果那一期有个韩星过来，全场几乎都围着韩星转。我们几个国内艺人都没多少镜头。”
    白小明开口：“这么过分？捧着韩星？不是限韩吗？”
    赵霁月开口：“那时候还没限韩呢。芒果台捧得最多，就是小明哥你说的，总是走在前沿，先行一步。”
    “哈哈哈！！”
    张谅几人笑得不行，吕昊菲也是坐在一边笑。
    林素伟不太懂这些圈里的事。问张谅，张谅小声说着什么。
    沈琳和李汉东表情都不好看，倒是韩错不高兴站出来：“两位老师也别说风凉话好吗？这么看不上我们芒果台你们怎么这一季又齐聚在这拍节目？！”
    白小明失笑：“你们芒果台？！”
    赵霁月看着韩错：“这么狗腿的吗？”
    瞬间氛围就舒缓很多，包括沈琳和李汉东也笑，看着韩错：“韩编剧你少来。”“就是，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们会领你情，本来这些就是你搞起来的，你现在装好人啊？”
    韩错也笑，示意两人：“不要被害妄想症，好像你们做节目谁给点意见谁改一点情节你们就觉得是要害了这个节目。”
    指着脚下：“就像此刻，我们都在一条船上。都是为了节目好，节目如果不好，谁都跑不掉损失。而且相比你们节目组，两位顶流的损失更大。最起码做个节目性价比会超低。”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
    白小明开口：“我也入行这么久了，节目也做了不少。你们不就是怕我们意见有点多会影响你们制作的权威吗？”
    看着沈琳和李汉东：“今天话就撂在这，也是我和霁月的太多。如果现在你们还坚持说一定要按照你们的情节拍摄，我们不会有异议，至少会认真按照你们要求拍摄。至于我们私下怎么想，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了。”
    赵霁月开口：“没错。职业道德我们还是有的，我们在拍戏的时候也会和导演讨论一下某些剧情的不合理的地方。或者某些剧情可以怎么拍更好。毕竟剧本是一回事，真正要拍要演是另一回事。可是如果最终不能达成一致，肯定还是要听导演的。”
    韩错也开口：“是这个意思。”
    对着沈琳和李汉东：“按理说这里我资历最浅，轮不到我说话。但是如果一切为了节目好这个能达成共识，其他都是小事。”
    示意白小明和赵霁月：“人家两位是专业演员，人家没打算转行到幕后做导演做编剧做策划，人家抢你们话语权干什么？有什么意义吗？人家自己顶流大咖做的好好的。说白了还不是想自己在节目里表现更好一点，节目更有意思一点，播出之后观众粉丝也更爱看。他们能有更多正面收益。这最终和你们的目标也不冲突。”
    白小明笑，对着沈琳和李汉东：“除非你们和我们有仇。明明把我们情节设计更有趣一些是你们该做的事，现在有人帮你们做了也不求名不图利，你们不说支持还反对，还在那想着是不是我们现在和未来的话语权要被侵占。”
    赵霁月附和：“格局小了。”
    “呵呵。”
    韩错笑着看着赵霁月，赵霁月挑挑眉毛抬手。韩错和她拍了一下。
    “好好。”
    沈琳身为总导演笑出来：“让你们这么一说无地自容了。”
    示意李汉东：“那就拍吧。”
    赵霁月开口：“反正之前韩错也说过，最后剪辑权在你们那。你就当我们这么拍有意思，至于之后是不是播你们说了算。”
    两人笑没说话，白小明开口：“但是我不是威胁你们，我确实觉得有些情节这么拍有意思。你们说按照你们的就算不知道好坏你们能负责，但我觉得你们不能。至少我俩拍出来播出的效果好坏你们不可能负责得了。”
    对着两人：“我不是威胁你们。拍完剪辑完之后我会找你们台里的领导，我也认识一些。就让你们自己台里的高层看一下，如果觉得我们的情节不好，那就算了。至少我们开心就行了，可是如果他们觉得好，听说你们当初不支持。那么到时候你们背锅挨训别怪我。”
    两人哭笑不得：“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李汉东开口：“如果都是为了节目好，回头还要到总桔审核。当然之前是我们内部要看一眼。”
    白小明开口：“懵谁呢？看也看你们剪辑完的，我们即兴发挥那些你们说不定已经剪辑掉再给领导看。”
    沈琳询问：“即兴发挥？”
    白小明也笑，看着韩错：“韩错是有才的。”
    指着两人：“你们就是嫉妒他。怕他资历浅却能力强盖过你们，你们没得混了。”
    韩错咧嘴：“这就内卷了呗？不是一个阵营的吗？说卖就卖啊？”
    “呵呵呵~”
    白小明笑得还挺得意，赵霁月附和：“我也这么想。”
    韩错瞪眼下意识推她肩膀一下。
    赵霁月啊的轻叫抬手看着他，韩错抱歉：“对不住，刚刚一瞬间情绪上来就冲破了等级和道德的枷锁，忘了你是高高在上顶流。”
    “呵~”
    几人都笑，白小明好奇：“等级枷锁我懂，一个顶流艺人一个新锐编剧。可是道德枷锁是什么？”
    赵霁月嗔怪看了韩错一眼，韩错轻咳一声：“不是……说顺口了。就是你知道和勤劳智慧一样，等级后面也一般跟着道德。”
    白小明询问：“硬尬是不是？”
    韩错也笑，不过此刻氛围重新好起来，不多说了。
    按照这个想法继续录制呗。毕竟在这里说这些的也没太多外人。传不出去也就没谁会损伤面子。
    几人重新走上前，然后准备接着之前拍摄。
    赵霁月提醒大家勤劳后面也有智慧，白小明要开始自己的情节。
    ——
    “说的对啊！！”
    白小明擦擦汗，看着几人：“赵霁月说的对！！”
    张谅和林素伟以及吕昊菲也过来：“是啊。中华民族不是只有勤劳刻苦，我们还有聪明智慧。”
    吕昊菲看看几人：“那现在什么意思？”
    白小明突然语气郑重，而且表情也严肃。
    他本来就长得帅，而且不笑的时候是很标准的那种帅哥脸。
    此刻对着镜头也是剧组方向，声音慷慨：“我们伟大的民族不是只有勤劳，也有智慧！只有勤劳我们走不到今天，只有智慧我们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勤劳和智慧相辅相成！”
    赵霁月也语气郑重站在他身边：“没错！！勤劳刻苦的意义不是什么事都要去扛过去，而是说如果一定需要我们刻苦和勤劳，我们不会逃避，而是一定咬牙坚持！！”
    此刻好像bgm都响起，如同那种激昂的风格，镜头也将两人拍摄得迎着风衣裙飘荡的仰角，让两人特别形象拔高。
    白小明看着前方：“聪慧的意义告诉我们！！我们如果一定要吃苦，但不能是所有人跟我们一起。我们要用勤劳的双手和超凡的智慧，一代又一代的子孙带领我们更多人前行！走向……”
    两人一起伸手：“走向幸福的生活！”
    “不就是想省劲搬行李吗？！”
    突然bgm卡碟一般戛然而止。
    张谅抱肩面无表情看着两人：“至于演得这么夸张？”
    白小明和赵霁月对视一眼，两人忍着笑，白小明开口：“看出来了？我觉得我挺投入的。”
    赵霁月笑：“我自己都快尬得抠出三室一厅了。”
    吕昊菲和林素伟在那笑，张谅上前：“真的是顶流啊，戏说来就来。不过你们说的好！”
    对着镜头节目组那边：“你们拿什么勤劳刻苦在那绑架我们非得往下搬，可是我们也有智慧。”
    吕昊菲上前：“那就是想办法省点劲……呵。”
    突然要笑出来：“刚刚演那么夸张。只是为了这个？”
    赵霁月也笑，白小明开口：“那怎么办？节目组不帮忙就算了，还在那说风凉话？！什么中华民族都出来了，我们怎么办？！”
    赵霁月突然举着小拳头：“不顶不是忠国人！呵呵~”
    几人也爆笑，赵霁月看着镜头：“我也是好久没做了。现在节目套路这么多吗？让你累死还得说不出话，敢请不是你们搬。”
    张谅看着下面台阶：“可是用什么办法啊？”
    对着白小明：“店长，还有那位演员。体现你们智慧的时候到了。”
    白小明和赵霁月也蹲在那往下看，赵霁月很娇小的样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就可爱。
    “最好是能……”
    白小明对着赵霁月：“就是我们坐火车或者飞机，然后出站的时候楼梯旁边有个斜坡让你拎行李的。”
    赵霁月点头：“或者我们包着个棉被或者海绵软的东西，把行李推下去。”
    吕昊菲犹豫：“不现实吧？这里旁边哪有斜坡和软的东西。再说行李那么多那么重……”
    张谅举手：“不管了，反正是不能这么往下拎。”
    林素伟开口：“我试了一下，真的会累死。这么热的天，而且这么长的台阶，行李也多还重。”
    白小明看着节目组：“勤劳和智慧，我们达成共识吧？想办法弄下去，反正只要行李下去就行，你别管我们怎么弄。”
    镜头给到节目组，沈琳和李汉东都笑着挥手示意。
    张谅看看头顶，对着几人：“这里有坡度，其实拴根绳弄个高空通道把行李一件一件滑下去。”
    白小明否决了：“这个不太现实。”
    “也是。”
    张谅开口：“上哪去找连接点？而且太危险了。”
    白小明摇头：“不是这个问题，关键你要做到高空通道得多麻烦？其中我们几个肯定做不到的，然后你还得找节目组或者谁帮忙？只是为了省事运行李？”
    林素伟也附和：“是啊，那不如节目组多派几个人下来搬完得了。”
    赵霁月看着楼梯：“最好是，可行性比较强又简单的办法。”
    几人一直讨论着，吕昊菲自己在一边若有所思的走。突然眼睛一亮，回头开口：“我有个办法。”
    几人看过去，吕昊菲示意：“找一块板子铺在台阶上，把行李滑下去。”
    林素伟开口：“倒是个办法。”
    张谅摇头：“哪有那么长板子？”
    白小明也附和：“没有那么长板子。这得200多阶。”
    吕昊菲也不说话了。
    然而赵霁月起身看看，突然回头：“可以。”
    几人惊讶，赵霁月指着：“这台阶不是一次下去的，中间都有平台隔断。看起来没多长。”
    白小明恍然：“对。我们一点点弄。先滑到一个平台堆起来。”
    张谅拍手：“这个办法可行性很强。板子也不需要那么长。”
    林素伟询问：“那意思是我们滑一段再把板子搬到下面？”
    白小明开口：“至少比一趟一趟拎行李省事多了。”
    林素伟点头：“我知道也是这么想，不过没想到板子。”
    “那试试吧。”
    赵霁月看着周围：“不过哪有板子啊？”
    张谅也笑：“是啊。已经是很低的要求了，但是木板也不好找。”
    “那边有！！”
    白小明突然指着下面：“我下去过！！从下面岸边到船上是铺着木板的！”
    赵霁月看过去：“蓝色的？！”
    白小明迈步：“下去看看！”
    几人一起下去，张谅示意：“你们两位女士不用下去了。”
    林素伟也点头：“看着行李。”
    赵霁月和吕昊菲没下去，但也站在那里继续看。
    “真的可以！”
    “一块不够吧？”
    “那就两块。”
    果然三人下去，发现木板的确结实，不过一块不够长，哪怕只是一个楼梯平台的距离。
    “是不是有点重啊？”
    张谅试了一下：“不轻。”
    白小明开口：“一起抬，我先问问船长。”
    白小明进去了，找到船长说了一下，船长无所谓，只是表示你们抬走之后要抬回来，这是大家上岸的木板通道。
    几人没多说，招呼赵霁月和吕昊菲也下来。
    两人劲不大，但是要保持平衡。两人抬一头，一块板子倒也轻松。然后再抬一块拼接一起，倒是正好可以从上面下到一个台阶平台那里。
    “喔喔喔~”
    所有人欢呼，赵霁月对着镜头节目组那边得意：“这就是中华民族的智慧体现！！”
    几人也笑，白小明也举手：“没错！！不能只有勤劳，还要有智慧。”
    张谅开口：“两位顶流，先不要得意。”
    两人笑着过来，张谅示意：“做了再说。先试试。”
    拿着一个行李，林素伟举手：“是不是得有人接着？”
    结果没等说完行李滑下去了，但是偏了。中途就掉在一边，还是要捡起来。
    “这不行。”
    白小明拍手：“等会！听我说！！”
    所有人停下，白小明开口：“我们分配一下任务。齐心协力！”
    所有人都听着，白小明示意：“我和赵霁月从上面往下滑，然后张谅在中间确保行李不要偏，可以顺利滑到下面。然后昊菲和林厨师在下面接着行李放到一边。”
    “好！！”
    所有人一起按照分派去弄。此刻节目组也开始认真拍摄起来，因为哪怕他们都觉得这一段不管是搞笑表演，还是群策群力，再一起动手，以及分派任务。
    从主旨上的拔高，还有真正的可行性实施。都看出味道和意思。
    但是他们又不参与，只是拍摄。现在都是五个人在进行。
    尤其轮船上的船长和大副还有工作人员都好奇看着，很是感兴趣他们在干什么，能不能做到。
    果然。
    “慢点！”
    “张谅你腿长手长，优势发挥出来！”
    “你们别那么快啊！我手长腿长我没长八肢！”
    “哈哈哈！！”
    说笑着弄，一开始还是错乱，但是因为已经分派好各自的位置和任务，虽然手忙脚乱，但是磕磕绊绊的就是成功了。
    “继续继续！”
    “抬板子！”
    几人把几十件行李箱弄到第一个台阶平台，之后重新上来把板子抬到下一个台阶和平台。
    如此反复，倒是慢慢越来越熟练。
    而且省力很多。前后只用了半小时就来到最后一个台阶。
    “最后了！！”
    “大家加把劲！！”
    所有人都气喘吁吁的，也满头是汗。但是没一个人累，反而都很兴奋也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不用招呼直接各就各位。
    最后齐心协力，将所有行李运到船边码头。
    “呼……”
    所有人擦了把汗，不由自主都回头望向那么高的楼梯顶，再看着几十件行李箱就这么被他们利用木板一点点一段段滑下来。
    突然都笑着欢呼。
    “喔喔喔~”
    随后甚至齐齐击掌。而节目组的镜头特地从最下面的行李箱特写，一直摇拍到最上面。
    bgm和特效出现。字幕也呈现在上面。
    ——
    “中华民族不止有勤劳刻苦，还有智慧。”
    “新一季的开篇一个小小的困难，就被所有五位成员想办法齐心协力轻松解决掉。”
    “未来还有更多的困难。但相信他们依然可以轻松解决。”
    “新一季中餐厅开始。”
    “祝福也期待他们，可以乘风破浪！完成这一次的长江之行。”
    ——
    镜头在他们欢声笑语中上摇，显然此刻也是告一段落。

 第一百五十八章 风格统一很重要

    “我们逗逗她们吧？”
    “好啊怎么逗？”
    一起把板子重新铺在原来的过桥位置，大家把行李挪进轮船大厅。这样一来就轻松很多了，毕竟只是平地到轮船而且也不远。
    因为刚见面的生疏，反而因为齐心协力搬箱子。每一个成员都参与进来，而且都各司其职最终一起把问题解决。
    所以开篇大家就瞬间变得很熟络了，也没有生疏感。
    没有什么比一起做一件事可以更快让大家亲近起来的，刚刚又短暂暂停一阵，李东汉和沈琳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开篇的确比之前原定的就是辛苦搬箱子有意思多了。
    而且也有意义，更能让成员有化学反应。
    那韩错反正没多说什么，大家觉得好就好呗。他就低调点。
    以至于三位男士走在前面，两位女士也走在后面各自热聊着。然后不太累反而加上都熟了，反而有心情玩闹。
    比如张谅提议逗逗两位新成员，给她们上一课。
    这个提议就是扔箱子。
    等五个人都到了轮船第一层大厅那里围在箱子前，而旁边就是栏杆以及船外的海面。
    “有个事和你们说一下。”
    张谅煞有介事看着赵霁月和吕昊菲：“你们这些箱子都有用吗？”
    吕昊菲愣住，年纪小下意识开口：“有两个有用，另一个……”
    林素伟附和：“是这样。因为我们很多行李是要进厨房，但是空间没那么大，而且轮船载重也有定额。所以有不用的箱子就要丢到海里去。”
    “什么？！”
    吕昊菲惊讶，赵霁月狐疑看着几人：“真的假的？”
    张谅指着白小明：“不信你问店长。”
    白小明挥挥手算是回应。
    “不可能。”
    赵霁月开口，张谅示意：“真的。店长已经扔下去一个了。”
    赵霁月摇头：“你们骗人。”
    林素伟询问吕昊菲：“哪个箱子没用？”
    吕昊菲讷讷指着一个：“这里是衣服……”
    赵霁月看着几人：“所以就是我们费力把箱子弄下来，最后如果哪个没用还得扔掉？那为什么不在上面扔呢？”
    几人都笑出来，白小明却看着赵霁月：“你不信？！”
    赵霁月笑着：“我不信。”
    白小明突然举起赵霁月一个箱子就要丢下去，赵霁月尖叫拉着他手臂，白小明询问：“信不信？”
    赵霁月哭笑不得：“你扔你自己的我就信。”
    白小明惊讶看着张谅和林素伟：“还真没唬住？”
    张谅指着吕昊菲：“她信了。”
    吕昊菲捂嘴笑，林素伟示意白小明：“要不真丢下去一个试试。”
    赵霁月抱怨：“你们都累成这样了还演戏呢？！”
    三人笑得不行，赵霁月对着林素伟：“而且你一个厨师不钻研菜谱开始学表演了？”
    “哈哈哈！！”
    欢声笑语，之后就不多说了。
    接下来的录制韩错没参与太多，因为流程就足够吸引人。不是说多精彩而是讲设定的阶段，观众肯定会用心看。
    比如这一季到底有什么规则，怎么个玩法。
    白小明已经穿上帅气的店长制服，给大家念着。首先是行程，没一段地区驻留就要开始营业。
    然后先是介绍了一下整个旅程的山水文化，就是拔高一下。之后是大家营业的分工，包括起始资金等等。
    当然首先大家都累了，中午叫了外卖吃了顿饭。
    但因为已经通过一起做事搬行李而熟悉，氛围特别融洽。分配任务也很顺利。其中赵霁月是管钱，起始资金是2000元。中午饭吃完就是下午去采购，因为明天就要开始营业的话。
    今天就要把食材准备好。明天菜式准备好，还有定价等等。要忙的事也不少。这些不用加情节，因为具体做事的时候大家肯定可以吸引人来看的。
    直到晚上的时候，食材用具等等都买好。
    晚上要做一桌菜招待船长和船员来吃。赵霁月做事比较认真，为人也有点直。虽然说综艺有剧本，可是也能流露出来。
    赵霁月几次想提醒大家赶紧把菜式定好，然后把价格定好。结果三人嘻嘻哈哈的都没当回事。吕昊菲年纪小还刚来，也没有话语权，赵霁月就显得有点沉闷。
    回到宿舍躺在那也有点担心的模样。韩错一直没说什么，倒是此刻沈琳和李汉东觉得情节到可以稍微暂停一下。有些话要说。
    大致重新安排完，看着一边的韩错，笑着询问一句：“韩编剧有什么想法？”
    沈琳和李汉东至少表面上对韩错要客气很多，也尊重许多。
    不过该做的韩错和赵霁月以及白小明都做了，韩错没有只是给赵霁月加戏，也给白小明设计。那么白小明还挺接受的话，自然要领情而且站在这一边。
    “其实这三位不当回事并不是没在意。”
    韩错听到主动问了，倒也当仁不让对着赵霁月：“只是他们做过好几季了，所以有经验，驾轻就熟。而且我知道你是很认真，但是观众看着也会跟你一样觉得担心和压抑。其实不如你也轻快一点，前后的人设一致。有问题想办法，不要在那给观众一种沉闷的感觉。”
    赵霁月点点头，结果沈琳开口：“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时候第一期第一天要结束了，留个扣吸引观众看下去。就是想看到接下来第二天该怎么去做。”
    韩错开口：“我知道。不过没有两全其美的，我也没说自己对。我只是觉得取舍嘛，是一整季秉承就比如今天开篇搬行李那里，闷头搬又累又热，最后搬完嘉宾状态也受影响，太累都不愿意说话。观众是不是愿意看？但是一起齐心协力想办法做事，大家不累，还开心，还轻松解决问题，还让彼此变得熟悉。”
    询问沈琳和李汉东：“这个头开的很好，现如今的综艺或者影视剧都是这样，影视剧不说有深意和深度在里面。但综艺几乎就是让大家觉得有意思，轻快搞笑有趣就行。这个氛围和节奏重要还是说一个扣重要？”
    几人沉思，赵霁月开口：“我知道了。”
    白小明也开口：“实际上一个定价轻松解决的。当然我们知道赵霁月是按照情节去推进，去担心，去体现她一个新人在进入状态融入节奏。不过开篇已经很不错了，这个问题不用放大。”
    其他几人惯例不说话，韩错继续：“而且我觉得扣也不是非得用在这。比如明天拍摄肯定具体会遇到更多问题，你可以防着下期预告里，这样也能吸引大家具体在营业上遇到的问题，大家怎么解决。这个才是观众愿意看的，而且不觉得压抑，顺理成章代入进来的情节。”
    举手示意：“我说完了。大家讨论一下吧，我重申我是提议而已。毕竟目前来说我一分薪水没拿到，反而比谁都尽心尽力。”
    “呵呵~”
    几人笑出来，沈琳开口：“比谁都尽心尽力？”
    李汉东也询问：“意思比我俩也是？”
    韩错摊手：“相比于你们的身份还有待遇，的确是我超负荷工作的，提建议上也是。”
    几人笑，白小明想了想，开口道：“那就这样吧。之后什么昊菲发现赵霁月有点沉闷担心，提醒我去和她谈谈的环节就算了。担心可以继续担心，不过可以用开玩笑的方式。”
    赵霁月点头：“比如背后和昊菲吐槽，现在都不定价的话，之后明天看他们怎么办之类的。”
    吕昊菲也笑：“这样很好。”
    既然都这么说了，沈琳和李汉东也没觉得是大事。而且实际上的确是秉持开始的风格，就是开心，积极，热情。困难问题一定有，但解决的态度就和搬行李一样，群策群力，勤劳和智慧并行。
    最后问题解决了，大家不但不觉得累还很开心，还有一种满足感。
    这不就又拔高了吗？
    重新拍摄，但是白小明，是白小明不是赵霁月。看着韩错笑：“真的挺有才。感觉你应该去做综艺的，内涵还有搞笑还有趣味性……你以前做什么的？”
    赵霁月开口：“就是宅男网文写手，混不下去了被迫进圈。”
    白小明惊讶：“反过来是吧？网文混不下去被迫进娱乐圈？”
    韩错谦虚开口：“赵老师有点夸大了，如同我这种人才在哪都能发光，也无所谓进圈退圈。”
    “哎呦~”
    白小明笑着，竖起拇指：“可以。就凭这份自信……”
    赵霁月也看他一眼，干脆不理他示意白小明：“那就等明天了，分派任务怎么去揽活？”
    白小明点头：“推进快点，一会就说这个事。”
    那就没什么了，继续拍摄。
    “大家聚一下，我开个会。”
    重新拍摄，饭菜吃完，船长大副也都离开。大家把盘子碗收拾好洗干净重新坐在大厅。
    白小明看着几人：“是这样，明天我们正式营业。时间应该是晚上这一餐。那么白天我们要分批去揽客。”
    大家点头，白小明看着张谅和林素伟：“你们两位本来就是负责后厨的对吧？那么明天要做什么菜，怎么定价我们现在就要确定。”
    两人答应着，白小明对着赵霁月和吕昊菲：“然后你们两个负责前面，比如端菜比如招待等等。”
    两人也答应着，白小明开口：“那么我就是两边跑，给两边打辅助，并且也要统管。”
    对着林素伟：“然后林师傅是大厨，那么后厨你是领班，张谅打下手好吧？”
    两人点头答应，随后白小明对着赵霁月：“霁月你年纪大，前面你负责。昊菲也归你调派，你们一起把前面负责好。”
    两人也应承。
    这样分工完成了，自然随后就是定菜定价，大家一起商量。
    然后把菜单还有菜价都制作好标记好还拍下菜色照片。今天也累一天了，大致准备完，收工休息。
    等待第二天的，正式营业。

 第一百五十九章 打电话打了一章

    “喂？”
    “你在哪呢？”
    “拍综艺啊，你不是知道吗？”
    “什么时候回来？”
    “恩……20天后？”
    “这么久？”
    “呵……想我了？”
    “喂！混熟了是吧？”
    “呵呵。”
    节目组人多，所以一定要在附近住。船上住不下。
    但是一共有十个房间的话，其实还有空余的。所以导演和策划是住在这里的，方便和固定嘉宾一起在结束的时候也讨论一些问题。
    韩错虽然地位不高，可是身份特殊。不止赵霁月，白小明也帮着申请让他也住进来。只是他还摆架子表示自己必须住单间。因为他打呼实在太响。本来李汉东要和他一起住，可是韩错表示他的打呼专治各种不服。
    已经把两个和他同房的都半夜震跑了。
    说到这，怕他们不信，还拿出手机里保存林璇给他拍下的睡觉打呼的视频放出来。众人一听一阵爆笑，而李汉东也赶忙表示你住单间就好，听这声音我可不敢跟你住。
    那也不多说了，晚上要休息的时候，韩错接到电话。
    信号不太好，而且也想凉快一下，就去了扶手那里吹着风。
    黎若迪的电话。
    “撩我啊？”
    黎若迪询问：“几斤几两？什么身份？什么条件？”
    韩错呵呵笑：“抱歉我膨胀了。”
    黎若迪开口：“那也有个过程啊。从一个扑街写手自卑到极点，这么大岁数也没恋爱过，孩子都不敢要。然后呢？瞬间就要撩顶流艺人，比你年轻比你有钱然后还神颜。这你都敢想？多少什么富商什么圈内俊男我都没同意，你就敢撩了？还想你了？！”
    韩错收起笑容：“黎老师，混熟了是吧？”
    黎若迪笑：“轮到你说这句话了？”
    韩错开口：“那么你要承认我是那个每天把你肚子搞大的人。”
    “你说什么？！”
    黎若迪语调提高。
    韩错语气平静：“每天做饭给你吃，你比平时吃得多，然后肚子就变大了。”
    “呵~”
    笑声传来，但不是韩错也不是黎若迪，居然就在旁边。
    韩错下意识看过去，赵霁月支着下巴在那笑，手里也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刚打完还是正要打。
    “嘟~”
    那边电话挂断。
    韩错无奈喂了几声，对着赵霁月：“笑点那么低啊？偷着乐呗。你看我来不及解释人家生气了吧？都怪你！”
    赵霁月开口：“你现在和黎若迪那么熟了吗？什么想你了，什么肚子搞大这种玩笑都能开？”
    韩错呵呵笑，重新拨手机等待：“顶流也是普通人嘛。也有七情六欲的。”
    赵霁月开口：“祝你成功。”
    突然好奇：“你不会已经和黎若迪一起了吧？偷偷的？”
    那边手机又挂断，韩错只能发危信。
    没错他现在用危信了，不过里面只有一个人。
    是谁还用说吗？
    “不是……”
    韩错按着手机发语音：“刚刚赵老师在，男人嘛你懂的，就是突然装起来飘起来，就想体现我如今的人脉关系。我和外面吹同你特别熟他们不信，然后……反正你别生气。回头我赔礼道歉。”
    diu~一声发过去了。
    赵霁月看着韩错：“哇，真的如同恋爱的感觉。”
    韩错叹口气靠在栏杆上：“咱也配不上，不是说自卑。就是抛开什么经济实力还有社会地位这些不说，只说一个年龄就不合适。”
    停顿一下，韩错看着海面：“有时候我也想自己真是飘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居然还yy起来了。”
    赵霁月恩了一声：“但是不想停下来，比你烟瘾还大是吗？”
    韩错呵呵笑：“我都不知道在娱乐圈能走多远，也许有一天混不下去又做宅男了。就算是梦幻泡影，戳破的刹那也是短暂碰到过。哪怕只是海市蜃楼。”
    “哎呦~”
    赵霁月摸着身子：“这么冷突然？拽词呢？”
    韩错点头：“是啊。就我这样的，没什么优点最普通的一个老男人，想起自己这样都有点恶心。”
    赵霁月一顿：“那也不用这么说。”
    支着下巴小脸看着韩错：“不过你不是要挖墙脚吗？还说是我本命。然后那边撩着人家黎若迪？”
    韩错愣住，茫然看着她：“也是啊。难道我这还能劈腿两个顶流吗？其中一个还是结婚了有孩子了……”
    “渣男。”
    赵霁月回身往房间走，韩错呵呵笑：“你我更不敢想了，怕你老公找人买起我。”
    赵霁月没回应，韩错笑着目送她回去。随即看着手机突然回来危信，不夸张的说心突然就揪一下，手脚都发酸的程度。
    欣喜打开，却不由皱眉。
    “那个宋经理又过来找你了。听说你离开还问薛双你去哪了。”
    韩错打电话过去，对方不接。
    韩错继续发危信：“他没骚扰你吧？找我干什么？”
    黎若迪发来危信：“不知道。自己问他。”
    很是不耐烦的模样，韩错也不高兴，神经病啊？你找不到我找她干什么？不过一看好像也的确给自己打电话了。
    回过去之后，宋立明果然接通：“韩错？怎么不接电话？薛经纪说你出去有点事，你在哪了？”
    韩错随口回应：“在外面。宋经理有事吗？那边又有状况。”
    宋立明掩饰不了的憔悴和焦急：“韩错，管总那边你说了没有？要不要收我们股份？”
    韩错开口：“说了，他们说要考虑。但是我感觉基本就是回绝，只是没当面讲。”
    宋立明叹口气：“韩错，你再和他们说说。”
    韩错皱眉：“之前我就讲了，人家要收的话当初都不给你们机会。现在可收可不收的情况下，你们还这么急？明显有点不看好的意思。人家也不傻还是大公司，不可能就这么遂你们心意。”
    不解询问：“就这么扛不住了吗？戏都拍完了，儿童乐园听说也快完工了，宣传一下就能营业，就等不及了吗？”
    宋立明开口：“情况很……复杂。韩错你帮帮忙，这也是关系我们彗星的生死存亡。”
    韩错咧嘴：“不至于吧？我去新锐没几天就结业了，我刚来彗星不到两个月又生死存亡？”
    示意宋立明：“不行你还是问问项总。”
    宋立明急躁：“他们现在收回股份都不想了，更别说什么之后退股金的事。”
    韩错一愣，这个他是真不知道：“项总那边……”
    宋立明无奈：“他们现在资金链也出现问题。虽然比我们公司规模庞大，但是他们承担的资金压力也更重。儿童乐园建造快，但是买的都是现成的游乐设备，那些都不少钱。听说管总那边有什么动作，大厦好像也有变动。现在也很被动。”
    韩错沉默，还以为要等到至少儿童乐园营业才会开始初显，没想到管总也是够狠，现在就开始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
    韩错开口：“离开剧组之前我就说了，能做的前期工作我都做完。具体实施你们都各管一摊。现在《少相甘罗》拍完了，儿童乐园快建完了，我的作用也基本没有了。”
    “韩错你先回来！”
    宋立明不高兴：“都这样了你在外面飘什么不务正业的。”
    韩错失笑：“宋经理！之前人脉这一块我和你说过的。”
    宋立明开口：“黎若迪都客串结束了，你还过去给人帮什么忙？再说现在顾得上什么人脉？”
    韩错平静开口：“实际上当初人家答应过来客串，还分了一个助理给杨甜，我要给人谈剧本还要做助理都是约定内的。最起码她的这部戏杀青之前我离不开。”
    示意宋立明：“宋经理，我也理解你的压力。但你不能失了方寸开始不顾名声得罪人啊。”
    宋立明不耐烦：“我还在乎这个？公司都快撑不下去了。”
    韩错开口：“那我就是回去也没什么用。真有事打电话也可以，人家不同意我当面也说不通。你还是从其他方面想想办法，比如彗星原本的项目还有接收新锐的项目都可以卖几个周转一下。”
    宋立明叹息：“已经抵押贷款了，卖不出去。”
    “什么？”
    韩错愣住。
    宋立明一顿：“没什么。先这样，你尽快回来。认真的。别在外面甩手，这些都是你跟着的，结果后期怎么跟消失了似的？你不是故意的吧？”
    韩错没等说话，宋立明已经挂断。
    韩错没什么反应，只是又打电话确认了一下。
    首先是管崇明，果然管总比自己想得都狠。当初大厦根本没算投资，只是给个空头承诺。就是你算我股份，我大厦以后可以市场价或者打折卖给你，就是这么个承诺，实际上什么都没付出，但项总却答应了。
    第一因为大厦对他太重要，第二也是自信自己的资金流可以撑住。只是没想到韩错把所有的费用能提的都双倍提，尤其他同学那一块设计方案根本也没考虑投资。
    能整多大整多大。
    本来项总还能缩减一下，毕竟他才是投资方。结果管总又不同意，项总只能按照方案投资。这一下就多增加了一两倍的支出。偏偏能承担风险的没有，5000万对彗星传来来说算多，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就这彗星传媒现在都不想干了。
    第二，能拖延的钱都不算是大钱。延期付款也不解决什么。而且还没法拖延。首先1800的制作费用已经算做股份，其次杨甜黎若迪还有韩错朋友的片酬和费用都必须提前结。
    现在管总又好像拒绝把大厦出售，理由是手里有了别的项目要开展也需要钱。如果你要买就拿现钱，不买我就变现给别人。
    这是小事，大事在于消息走漏，给项总贷款的银行都开始警惕追债。所以导致他们之前还说可以买回彗星传媒股份但晚退股金，现在干脆就是不回购了。虽然承担不了多少，可是多一个总是分担一些。
    以至于宋立明这边更急了。
    随后韩错又给赵杉何打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不用说太多，赵杉何会知道怎么做的。
    “铃铃铃~”
    “喂？”
    瞬间就接通，在和赵杉何挂断电话之后。
    只是里面传来的声音，不是他想听的。
    “呵~又怎么把我们小迪惹生气了？”
    薛双开口：“我发现男人真是都一个样，不熟的时候和人家说话都提着心，把人当女神似的仰望。现在怎么了？混熟了什么都敢说，也不当顶流了？！”
    示意韩错：“你当我们小迪是你在会所给你点烟的公主呢？”
    没等韩错说话，听到那边好像薛双轻叫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丢她身上，她也笑了。
    韩错自然就知道，黎若迪应该是在那边。
    “不是……”
    韩错开口：“我以前就宅，很少出去陌生地方。今天来到这里就不适应，就有点觉得孤独，觉得心慌。突然听到黎老师的声音特别亲近，以至于我平时说话那么收敛的人，都有点上头了。”
    示意薛双：“你把手机给她，我和她道个歉。”
    “不用。”
    薛双笑：“我们黎老师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韩错开口：“我理解。那我想听听她的声音。就是也奇怪了，明明分开没多久，到这我就心乱，就跟戒断似的，特别难受。”
    “呵~”
    薛双笑：“哎呀，男人都得挂墙上才老实。平时看你都不近女色的，都不敢想什么个人生活的事，自卑到极点。现在说这些撩妹的话一套一套的？之前问你是不是暗恋我们小迪，你怎么说来着？”
    “我说是爱。”
    韩错示意：“喜欢是人对人，爱是人对神。黎老师就是我女神，我知道我岁数大了也不配是吧？但是神需要俯视，人需要仰望。刚刚我有失对神的尊敬，我用最虔诚的心祈祷。”
    “哎呀哎呀！！”
    薛双叫着：“我受不了了！！这得是多无耻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种话？！真的无语……”
    韩错平静开口：“你当然理解不了了，你不配你知道吗？这些就是就不是说给你这种凡人听的。”
    “呵~”
    终于啊，韩错通过薛双的电话听到熟悉的笑声，也松口气。
    但是薛双声音冷下来：“韩错你翻脸不认人这一点，就是无缝衔接容易给人闪个跟头你知道吗？”
    韩错不耐烦：“挂断吧。我要和黎老师谈心了。”
    说完挂断，马上给黎若迪打电话。结果那边瞬间挂断。
    韩错发危信：“薛双！你把她电话给我放下！然后开门出去在外面把门关好！！”
    随后等了一会再次打电话，这次接通，传来黎若迪的笑声：“你这人真的是，这张嘴就该被雷劈。”
    韩错恩了一声：“如果是你在天上降下的雷，我张嘴接着。”
    “哎呀~”
    黎若迪也咂嘴：“够了啊。可以了。”
    韩错呵呵笑，随即开口：“对了。我给宋立明打电话了，你不用管他。之后让薛经纪接待就好。”
    黎若迪恩了一声：“本来他也没见到我，是薛双支走的。也没说你去哪。”
    韩错开口：“就说我还是要留在你们剧组等待拍完才行，毕竟最开始我是要谈剧本的，肯定要跟到最后。”
    黎若迪沉默片刻，开口询问：“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剧本基本完成了，我们也达成共识。你留下的确没意义了。”
    韩错愣住：“你想我走？”
    黎若迪语气轻柔，看看时间也的确是拍完戏回到房间准备休息了：“不是……我是问你在躲什么？”
    韩错沉默片刻，开口要解释。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黎若迪开口：“我也不是说非得知道，只是之后还要进行别的项目，要是有关系你得提前告诉我。不然对企鹅视频高总有隐瞒，最后坏事你别后悔。”
    韩错笑：“那不会。和那个项目没关系。”
    黎若迪也有点慵懒嘀咕：“其实如果项目真的不错，企鹅视频也愿意投资合作，那我也未必非得客串。”
    “真的？”
    韩错欣喜：“这样，别的我不保证，不过如果可以评为s级项目，你接就不掉咖了。而且片酬不说，剧本我让你看，你满意才定稿。你不满意就改。毕竟其实谁都保证不了哪部戏爆款，但是定级和剧本你要是满意是不是就能接了？”
    黎若迪笑：“那也不用这么迫切。”
    韩错开口：“那不行，顶流说话算话，不然影响声誉。”
    “你说什么？！”
    黎若迪语气又拔高？
    韩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声誉，声音的声，荣誉的誉。这次你真想多了，不怪我。”
    黎若迪开口：“那意思之前你是故意的？”
    “不是……”
    韩错示意：“这不重要。就是说不再是《小乔传》客串大乔，干脆再写一部《大乔传》，反正杨甜先拍，之后你档期肯定排很满，挪在后面拍。”
    黎若迪哼了一声，突然开口：“我买了油豆角了，在网上。”
    韩错疑惑：“怎么？让我做？”
    黎若迪开口：“我自己做了一下，也不难吃，但好像没你做的味道。你要在那呆21天？那我这部戏距离杀青也不远了。”
    韩错开口：“如果黎老师不嫌弃，下部戏我也可以跟着进组。”
    黎若迪笑：“下部戏也不需要改剧本了。你进来就是做助理和厨师？大材小用了吧？”
    韩错轻声开口：“在我这里，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就是在《长歌行》做舔……不是，做厨师和助理的时光。”
    “舔什么？！”
    黎若迪开口：“你现在真的是有些膨胀了吧？”
    韩错叹口气，看着海面：“那么如果你确定真的知道我要说的是哪个词，就该明白这不但不是膨胀，反而是卑微了。”
    黎若迪沉默，半响随意开口：“所以尽快事业做起来吧。人就不自卑了，一切都有可能是吧？”
    韩错疑惑：“我不确定你这是……回应我吗？”
    黎若迪笑：“我不在乎钱，不在乎颜值，不在乎条件差距。差不多就可以，但也不能差太远。当然也是不是现在，我也不是对你回应。是我总体的选择条件。你自己也知道，也总自嘲条件不够不敢想。那你要么就真的别想，要么就付出努力。不然一边撩一边又原地踏步，耍流氓一样。而且耍到顶流头上？”
    韩错深呼吸，努力保持平静但语气多少有点发颤：“我会努力的。小迪你等我。”
    “我呸！！”
    黎若迪气笑了：“你真会顺杆爬！什么啊就小迪了？！你不配你知道吗？！”
    韩错就呵呵笑，哪怕已经挂断了，还在那贴着手机好像声音还在周围回旋。
    许久之后手机好像凉了才叹息拿下来。
    他不管如今写书有过高光时刻还是扑到泥底。
    有一点真的不服不行。
    他已经将跪舔流走到极致了，整个网文界不管是白金大神还是lv1新人。
    舍我其谁，谁与争锋。

 第一百六十章 初营业遇到的问题

    “哇~下雨了~”
    “不会吧？”
    “这怎么去宣传拉客人啊？！”
    “过分了！”
    第二天早上准备营业的五位中餐厅嘉宾，看着外面的大雨。
    集体懵逼了。
    但韩错居然还笑着，以至于沈莱和李东汉都以为他是幸灾乐祸。
    实际上当然不是了，而是昨晚的电话让他一夜没睡，可是却莫名的亢奋。
    虽然韩错总不要脸说自己永远25岁，心态也是。包括一直没恋爱过也是处难所以总把现实的恋爱搞得好像偶像剧似的那么甜那么不接地气。可是他也理解。
    黎若迪都快三十了。他也奔四了。
    成年人的情感有时候真的不需要那么多暧昧粉红心动之类的，那都是电视剧演的，或者20岁左右还不用为生存事业吃饭发愁的年纪才有。
    可能韩错真的飘了，流露出这个意思。
    又或者干脆外人看来已经很明显了。所以要么就是黎若迪回避不谈，真的谈的话也没有什么需要迂回和避讳的。
    当然他也相信黎若迪说的那些择偶条件不是针对韩错，因为以她的各方面条件面对韩错也不需要，这是现实韩错不是不能面对。
    但也等于侧面给了个机会。或者说机会太牵强，应该说给了个回应。至少不算拒绝吧？当然也不是接受。
    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韩错想过自己为了任何理由去上进去开拓事业。
    但是自己写了那么多的粉红暧昧恋爱在书里，自己在现实也算是第一次为了女人而浑身是劲。
    当然一句话说的对。
    男人不管有多大成就，几乎都离不开女人。
    “你笑什么笑？！”
    结果一句话给韩错惊醒，韩错疑惑看过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暂停拍摄。然后赵霁月白小明几个固定嘉宾都围在这，并且沈琳和李汉东都看着韩错面带调侃。
    而呵斥的自然是赵霁月：“幸灾乐祸是吧？不说提个意见还在那笑什么？”
    白小明指着韩错思索：“他这个笑容……我似曾相识。”
    张谅点头：“我看着也眼熟。”
    吕昊菲通过昨天一天也敢说话了，尤其知道韩错的实际身份，揽着赵霁月手臂：“什么眼熟？就是陷入恋爱的那种笑容嘛。”
    “对对对！！”
    张谅拍手对着白小明：“我说怎么眼熟？”
    白小明也点头：“没错。恋爱的笑容都这样，尤其男人脸上。”
    韩错平静开口：“对，你们似曾相识，你们眼熟。”
    看着两人：“说明你们距离这种感觉已经很远了。所以一时间没想起来是吧？”
    “哈哈！！”
    吕昊菲笑着头抵在赵霁月肩膀，白小明指着韩错：“哎？！这话太伤人了。”
    张谅也开口：“这就是东北话叫嘚瑟是吧？”
    赵霁月看看韩错，也是嗤笑一声没多说。
    “谁啊？”
    林素伟不是圈内人也不了解，询问韩错：“是老婆的电话？不会刚结婚吧？感觉还能这么深？”
    “人家刚恋爱。”
    赵霁月开口：“估计对方还是特别漂亮那种……”
    “不是我什么时候成c位了？！”
    韩错疑惑打断：“下雨天都闲着了？讨论我一个老透明的情感生活还聊这么嗨？！”
    “呵呵~”
    “老透明。”
    “这定位很清晰。”
    几人笑着，沈琳开口：“好了好了。”
    对着韩错：“既然回过神了，韩编剧不谈谈今天的计划？”
    韩错看着天气：“今天也得去啊。不然还能歇一天？”
    赵霁月开口：“勤劳和智慧是吧？那么我想想办法……”
    “不用想了。”
    韩错打断：“老祖宗已经把这一块的智慧想到极致了，就是披雨衣和打雨伞。你再想就是偷懒就是逃避。”
    几人又笑，韩错开口：“先出去逛着吧，之后回来再说。我也的确有点想法，但现在还不现实。”
    李汉东笑：“怎么突然感觉韩编剧此刻那么主动。”
    沈琳开口：“好像气场都有点不一样了，特别积极的感觉。”
    韩错点头：“好。无所谓，你们开心就好。”
    “呵呵~”
    大家又笑，欢快氛围中，分成两队一起出去拉客人了。
    石牌村和巴王寨两个村镇都可以拉客，所以兵分两路。赵霁月和白小明一起，其他三个人一起。打着伞或者穿着雨衣拿着传单就出发了。一路走来，有点尬。
    韩错和节目组都在看着。
    挨家挨户的去，然后都是普通的村民，素人都不算。因为平时上节目的素人也是有过专门的培训的，会接一些什么。但是这些就是存粹的镇民，倒是很客气，但是有的就推拒了。有的给了理由，有的干脆就是不来。
    白小明和赵霁月也是很礼貌，但是大致就是过去说。
    “您好……我们那边有个轮船刚开业。”
    “上面是可以有一些各地的菜系。你们要去试试吗？”
    “当然，是要付钱的。”
    “最好是一家一起去。”
    “就是百阶梯那边。”
    “家人没回来？”
    “那给您一份传单，晚上家人回来可以一起。”
    “最好是一家人来。”
    大致就是这一套说辞，随后似乎又路过一家当地的饭店。
    赵霁月提醒白小明，上面居然是菜单。而且价格比他们自己轮船定的要贵很多。少说也贵个20块钱平均。
    “那怎么办？”
    逛了大概一个小时，两人的收获不多。赵霁月拿起手机：“我问一下那边怎么样。”
    白小明示意：“我们靠一个房檐休息一下。”
    两人靠过去，赵霁月打电话询问，张谅接的。
    “你们那边怎么样？”
    赵霁月询问。用了扩音。
    张谅声音传来：“没什么人来，主要是下雨了。你们那边呢？”
    赵霁月无奈：“我们这边也是。下雨天一般都不爱出来。”
    张谅开口：“店长没说怎么办？”
    白小明对着手机：“店长也没办法，你等我求老天先把雨停了。”
    “呵呵。”
    赵霁月张谅都笑，随即开口：“那继续吧，还能怎么办？”
    赵霁月恩了一声：“那先这样吧。对了……”
    赵霁月笑：“我们看到一家饭店，好像菜价比我们定得贵多了。”
    张谅也开口：“是！我们这边也碰到了，菜价平均贵20块。我们回头是不是要改改？”
    赵霁月看着白小明，白小明开口：“回去再说。”
    赵霁月也附和：“一会回去再说吧。”
    “那好，先这样。”
    张谅挂断电话，结果韩错居然少有的主动示意沈琳暂停一下，他有些想法。
    既然如此，也看出韩错今天好像有点积极和主动，没都叫过来。因为跟在白小明和赵霁月这边，另一头是李汉东带着一组负责的。
    “韩编剧有想法？”
    四人聚在一起，也正好就是这边韩错负责赵霁月和白小明。能说得上话。
    “这一路我看了，有点不接地气。”
    韩错说话直接了很多，白小明都笑，赵霁月碰碰他：“委婉点好吗？注意你身份。”
    韩错开口：“所以这里就我们四个，没其他谁知道。包括另外三个固定嘉宾。”
    大家见他这么认真，也都不调笑了。
    沈琳询问：“什么不接地气？”
    韩错开口：“将心比心，推己及人。下雨天，花得钱不少，还要自己走着去，最好还带着一家人。”
    看着沈琳：“这都能去的话那肯定节目组雇的人，那也太假了。人家冲你们什么去的？你哪怕天好一些都可以，人家去当溜达当见个明星都合理。”
    沈琳笑：“那下雨天说不定白老师和赵老师的人气也能吸引人家过来对吧？”
    韩错开口：“沈导演，那你节目到底是主打中餐厅还是主打明星？你要这么说，真的是赵老师和白老师粉丝，拖家带口风里雨里下百阶梯看明星花钱不吃饭都值。”
    白小明看着赵霁月笑：“韩错今天有点……”
    赵霁月点头：“这就是真面目。”
    沈琳看看韩错，开口询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韩错开口：“不管最后能来多少，你得让观众看到他们是尽心尽力了。”
    “我给几个提议。一切都基于下雨天这个恶劣因素的应对。”
    韩错扳着手指：“首先你们最好把你们的菜色都做出来一份，用小盒装上一点，现场给他们看，也给他们试吃。这才有诚意，只是宣传单起不到什么作用。”
    几人没说话，赵霁月看着他：“还不止一个提议？”
    韩错没理她继续，赵霁月对着白小明撇撇嘴。白小明却点头：“继续说。”
    韩错开口：“然后交通问题是下雨天最大问题。这里本来道路就不平整，下雨天说不定路况更严重。你看这些家的人也不像都有汽车的样子，说不定就算去轮船吃饭也要打算步行，还是拖家带口。那么你们应该雇一辆或者两辆车，统计一下谁来，晚上一起就都拉到轮船这边。”
    白小明点头：“有道理。”
    看着赵霁月：“我们只雇着自己的诉求，说话再客气没用。你得解决人家现实问题。”
    韩错附和：“白老师说的对，本来就都知道你们是明星，没谁在乎钱。所以你们营业就有点假，觉得是演戏。结果你们还不真的付出努力，为了做生意不替顾客考虑，最后能来多少？来也是疑似节目组找来的，不是因为你们的诚意打动人家。”
    赵霁月看着韩错：“你说得轻巧。雇车的钱呢？这不又超支了？”
    对着沈琳：“每人可以送把伞。”
    韩错咧嘴：“你再送双鞋呗？人家缺你那把伞啊？上面雨浇下面路滑，敢请你们在船上呆着等人来就好，人家冒雨来又要冒雨走。你们又赚钱又省心，你当是你们粉丝呢？无条件的爱你们无条件付出。”
    “呵~”
    沈琳笑出来，白小明表情严肃指着韩错：“我跟你说，恋爱没什么了不起，你不要太膨胀说话客气点。”
    “哈哈哈哈！！”
    赵霁月笑得不行，手捧着脸也是习惯动作，哪怕都当妈了。
    韩错也笑着摆手：“不是……我尽量克制收敛。”
    “还有呢？”
    沈琳询问韩错：“说完再道歉。”
    韩错摇头：“也差不多了。”
    随即惊愕：“我做错什么了就道歉？！”
    起身开口：“我为了谁啊我？！爱听不听不听拉到，反正播出之后拉胯的也不是我。”
    白小明也笑，对着赵霁月：“有才的人脾气就是不好。你怎么找到他的？”
    赵霁月平静开口：“从最底层挖掘的，现在有点忘本。”
    韩错语气诚恳：“所以一直感激赵老师。当初就没我这么幸运，都是在底层结果我还能被您挖掘帮助，您才是真正的从民间走到演艺圈主流的艺术家。”
    “哈哈哈哈哈！！”
    白小明笑得差点坐在地上，沈琳也忍俊不禁。
    倒是赵霁月小脸绷紧，看着韩错：“你是……”
    “我错了！！”
    韩错大叫：“赵老师我是有点兴奋！！我管不住自己你别撩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赵霁月忍着笑慢慢放下指着她的白嫩手指，白他一眼看着沈琳：“这次我不给他背书，导演你自己决定。”
    韩错呵呵笑，白小明举手：“我觉得有道理。”
    沈琳想了想：“的确拉近了和顾客的距离，也是一个营业的餐厅该有的服务态度。关键最突出的一点就是不费什么事。”
    赵霁月开口：“但是租车的钱哪来啊？”
    韩错开口：“第一你们都看到这里当地的饭店菜价了。首先厨师不是名厨，而且看门脸也不是大饭店。这都敢要这个价，你们也要重新拟定菜单的价格。租车费不就出来了？而且也不可能每次营业都下雨，不下雨就可以酌情考虑用不用车接，今天是特殊情况。”
    看着两人：“而且你们也可以考虑说，和司机讲讲价。说你们的饭我们餐厅请了，能不能减免一些租车费用。毕竟餐厅的预算也不多。还能讲价都不讲的吗？”
    赵霁月没话说了，白小明拍手：“就这么定了。”
    对着沈琳：“导演你说呢？”
    沈琳起身：“你们现在应该回去，别等一点了。五个人一起商量一下按照这个想法。当然是赵老师提醒白老师说出来这些观点都无所谓了。也的确体现你们解决问题的态度和能力。”
    于是不多说，重新进入拍摄。
    这次是白小明主动打电话让另一边不要拉客了，集体回去碰头开会。反正时间还足够，才刚刚上午10点半而已。
    回去之后就开会，当然了这些韩错的想法肯定就交给赵霁月和白小明去讲述出来。
    其他三人觉得有道理，不过提前做菜当样品有点不现实。第一太多，第二增加成本。这一块就取消了，只要有车就足够。
    那么就是重新分两头，白小明和赵霁月拉客，然后张谅三人去租车。顺便还要砍价。
    尤其最后韩错临时又增加一个提议。就是如果家里就一口人，要么老要么少的话，就干脆不收钱。拉过来餐厅请客吃一顿。
    就当捧个人场还车接车送。同时也体现出中餐厅的温情，照顾老幼和独自在家的。
    果然按照个办法，不止客人同意来的多起来，而且因为韩错的提议说只有一口的不方便出来的，接送而且免费。让整个村镇都热络起来。好像开始有点带起节奏愿意凑热闹的感觉。
    这样一来赵霁月白小明也高兴，但是菜价提升也亏不到哪去。
    关键是那边租车也顺利，就是当地的司机。路熟悉人也熟悉。价格要的不高，甚至表示如果带着一家几口一起过来吃饭免费的话，车费也不要了。毕竟能参与节目还能顺便宣传一波露露脸凑个热闹。
    看着挺好玩的。
    这不就更好了吗？
    于是下午1点全搞定。预计要来的人比之前寥寥无几可是多了去了。而且司机这一块也找到，现在开始可以备菜。
    就等着晚上到时间，把人用车都接过来。
    哪怕此刻还是下雨天，好像一切都不方便。但是通过这样的几个环节的改善，不管是餐厅的人还是要来吃饭的人，都开心顺畅很多。
    立竿见影。

 第一百六十一章 扮猪吃虎，防不胜防。

    心态很重要。
    同样一件事出同样的力，心态不同最后效果也不同。
    既然租了车接送客人，那么也要认真拍摄呈现出来。每辆车到晚上时间去每一家把客人接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有的是单独的老人或者小孩，被接上来也开心。
    然后周围都是邻居也都认识，帮着自己就照顾，笑容特别真诚质朴。而中餐厅的各位忙碌和准备，但每一个人都笑容洋溢，都好像很准确和积极找到自己该干的事。
    不会手足无措。因为很明确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来的客人需要什么。怎么会这样？从早上冒雨拉客人结果寥寥无几，到中午开会后再出马就呈现客人暴涨的趋势。
    亲身面对困难，又亲自找到办法解决问题，最后立竿见影。
    秉承开篇搬行李的风格，最后会有一种成就感和满足感。这样的心态之下又怎么会觉得累呢？每个成员都觉得自己的努力解决问题，每个成员都有自豪感和归属感。
    那此刻都是期待好好迎接客人，而不是完成任务。
    最后宾主尽欢，又开车送回去。收拾好之后大家开个会，白小明高声宣布今天的营业额是，3925元。
    比预期要多了将近一半。因为如果按照上午那么招，也就2000多元而已。而这还不算请了老人和孩子免费吃的。
    那么显然这第一次开张又成功了。
    “真要感谢韩编剧。”
    最终私下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白小明很认真开口。
    韩错呵呵笑：“还是沈导演李策划的功劳。”
    白小明不屑：“他俩……没有没有。”
    白小明笑着：“开玩笑。”
    沈琳和李汉东也看着韩错：“听说今天气场极强，我们沈导演都被压制住了。”
    韩错好奇看着沈琳：“有么？”
    沈琳只是笑，赵霁月开口：“他要学的还很多呢。”
    “哎呦~”
    几人调侃，白小明看着几人：“霁月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明确告诉你们！韩错我的人！！”
    韩错笑，赵霁月也笑着：“本来就是。”
    张谅惊讶：“本来就是你的人？”
    好奇开口：“我听说……没事了！”
    张谅抱歉摆手，赵霁月似笑非笑：“你听说什么？”
    白小明看着赵霁月：“你俩要保持距离，不然马尚风或许会吃醋。”
    “我？！”
    韩错惊讶看着白小明：“他吃我醋？！那是给我面子！咱何德何能能和人家比，又帅又有钱还是一线明星。”
    “啊？”
    白小明更惊讶：“你还真比过？”
    赵霁月低头笑着听他们调侃，氛围好无所谓嘛。
    之后导演和策划都鼓励大家继续再接再厉，大家也都各自打气，时间不早该休息了。
    倒是沈琳突然叫住韩错，笑着开口：“李宇星，韩编剧认识吧？”
    韩错点头：“我来这里之前就是在《长歌行》剧组呆着的，你提起他是有事吗？”
    沈琳开口：“我们节目组拟邀他过来做飞行嘉宾。既然韩编剧认识，那我们就定下来。”
    “哈？！”
    韩错愣住，随即失笑：“别定！”
    对着沈琳：“这个人情我不搭！你爱定不定！有本事别让他来！”
    沈琳询问：“认真的？不考虑了？”
    韩错摆手往回走：“我真的是，逗我呢？”
    随后回去睡觉，也没当回事。本来嘛，他什么身份？抵触还来不及呢，现在请飞行嘉宾都和他打招呼？再说本来肯定早就定下来了，只是因为他认识随口一说。
    之后继续拍摄不多讲。
    偶尔有时间给黎若迪发个危信之类的，每天讲个小笑话，有点内涵那种又不算太低俗。被黎若迪一顿骂，为老不尊臭不要脸。韩错就呵呵笑呗。
    撩顶流多开心？
    直到7月3日这天，韩错刷到黎若迪出去参加一个活动。那如今，或者说之前就挺关注的，如今……就更关注了。
    昨天也就是7月2日黎若迪作为御本本的亚洲代言人出席高级珠宝展开幕仪式，一袭黑色抹胸长裙，优雅自信，珠宝衬托下更显富贵。
    果然，一到这种自由发挥的场面和活动，黎若迪yyds。
    一身黑色礼裙，蓬松的头发在两边。加上现如今她也慢慢开始习惯露事业线了，虽然一如既往还是要捂着的。
    但韩错的关注视角这么会这么浅白？
    “恩？！”
    突然发现一张图，韩错好奇保存下来然后放大，噗的一声笑。
    随后玩心大起把图p了一下，其实就是加了字幕。然后发给了在剧组的薛双。昨天的活动今天肯定回到剧组继续拍戏还用说？估计彼此一样都是在忙只是中途休息。
    毕竟不好直接发给她，第一谨慎怕露出去，第二怕她受刺激。
    p完发完之后韩错就继续跟组忙碌了，而另一边在横惦《长歌行》剧组坐在那里看着黎若迪拍戏的薛双，突然收到一个危信，然后是图片。放大之后正喝水的薛双也是喷出来还直咳嗽。
    刘珝和已经离开杨甜归队的廖冰都好奇凑过来：“怎么了？”
    薛双摆手擦嘴，手机递过去。两人一看，也都笑出来。
    “笑什么呢？”
    黎若迪回来，一个经纪人加两助理都不理她只在那笑，造反啊？
    “迪姐你看！！哈哈！！”
    黎若迪坐下去，拿着薛双手机看着图片。
    上面本来没什么稀奇，是一张她昨天参加珠宝活动穿着礼服的宣传照。都已经结束了，肯定这种图片全网都是。
    不过这个放大了，是一张她手捂着胸口的照片。毕竟现如今她不管自己性格多保守但年龄和流量摆在这，礼服一般都是露胸的还用说？也没什么稀奇。
    “怎么了？”
    黎若迪不解，薛双凑过去，两根手指在屏幕上一划放大了图片。
    黎若迪的手是捂着胸口，但是却位置太靠上。仔细看就发现事业线根本没捂住，反而是因为手放在脖颈下面让事业线更突显。（真的有这张照片。我看到过。还评论来着，o(n_n)o）
    而这个图居然下面还有字幕。
    “捂了个寂寞。”
    黎若迪看看字幕，又看看图片，深吸口气，随即也笑出来。
    “哈哈哈哈！”
    其他都跟着一起笑，黎若迪抱怨把手机甩给薛双，她手机黎若迪还不认识？
    “你有病啊？！”
    黎若迪笑骂：“给你闲坏了！你要无聊去给我对下部戏剧本！”
    这部戏要杀青了，下部戏以她的身价流量肯定无缝进组早等着了。自然也需要薛双去弄。
    “不是我！”
    薛双抱怨：“我不会这么仔细关注你事业线。”
    黎若迪大眼睛横了刘珝和廖冰一眼，两人笑着后退：“我们是在薛姐手机看的。”
    黎若迪看着薛双：“那是谁？”
    薛双调笑：“谁观察角度这么刁钻你自己想吧？”
    黎若迪一顿，又看看照片，也不用想。谁转发的能看到。
    咬着嘴唇嘀咕一句：“又晒脸~”
    “谁啊？”
    刘珝不解，廖冰示意：“韩编剧啊。转发不是看到了吗？”
    刘珝恍然，随即开口：“有点想他了。没他加菜盒饭都吃不下去。”
    薛双瞪着两人；“人家来就给你们做菜的？”
    示意两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两人都笑着离开，薛双看着黎若迪：“话说你俩现在什么关系？”
    黎若迪惊讶：“我俩还能有什么关系？”
    薛双撇嘴：“我跟着你几年了会不知道？你如果没给点笑脸，他应该不会这么露骨。至少之前肯定不会。”
    黎若迪翘着腿笑着：“那估计是我顶流气场不够强，没镇住呗。”
    随即看着薛双：“你身为我经纪人，谈这种事这么淡然？不是应该严防死堵吗？”
    薛双点头：“按理说应该。毕竟你事业还在上升期，虽然这个位置但争取还是要有部代表作。”
    停顿一下，薛双笑：“这居然也是之前他说过的。那时候一顿黑，现在果然真香。”
    黎若迪给她一个“gun”的口型。
    皱眉开口：“我还没说呢。你们在我身边也不好意思讲真话是吧？这些他不说你们就不知道吗？”
    薛双开口：“我以为你自己都心里有数嘛。”
    黎若迪哼了一声，看了看图片，随手手机又甩过去。
    薛双示意：“不过你也这个身份，年纪也够了。只要别公开的话，私下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黎若迪笑了笑没说话。
    薛双询问：“是不是真的……我也看出来他对你的意思。不过也没想到他真的敢表露出来？”
    黎若迪摇头：“也没表露。”
    薛双点头：“那你还是感受到了。”
    询问黎若迪：“之前在敦煌那边你们接触多，是那时候……”
    随即失笑：“这么多年和你合作的各种当红小生也不少了，居然一次都没有被撩到过，而且你还很谨慎和谁拍戏都保持距离。这次为什么……”
    黎若迪拿起剧本看着：“别乱说了。”
    薛双嘀咕：“扮猪吃虎，防不胜防。”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她，轻声开口：“有完没完？”
    薛双笑着起身：“不承认算了。连我都防着。”
    黎若迪嗤笑：“你自己都说防不胜防。”
    薛双耸耸肩，黎若迪白她一眼，继续看着剧本。
    不过思绪嘛，飘到哪，不知道了。
    结果就在这时，李宇星居然找过来，打破她的遐想。
    说的事，也让她惊讶。
    “我得罪韩编剧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名声在外

    “你搞什么鬼？”
    晚上的时候，韩错休息之前惯例给她发个危信撩骚。
    哎你说以前韩错也不用危信，这么多年都不用。如今这危信这么好用的吗？一天都弄一下都睡不着的程度。真特么贱。o(n_n)o
    结果电话直接过来了。
    那不更开心？
    “怎么了？图片看到了？”
    韩错呵呵笑：“我发现问题就给你提醒嘛。”
    “你角度还挺刁钻的。”
    黎若迪似笑非笑：“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韩错开口：“那你看，你穿得性敢但总是捂胸，网友有一些说你假正经装纯，要么你就别穿，穿了就别捂。”
    “你说……”
    黎若迪刚要开口，韩错打断：“当然我是知道的。就是你们出席活动的礼服尤其顶流往往反而自己没法做主。但是你指望我这样明白这种内幕的有多少？”
    示意黎若迪：“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么要么挨说你就捂好，要么就是别捂着，本钱足是吧？咱大方发福利。”
    “你还说？！”
    黎若迪开口：“又给你好脸了是吧？”
    韩错笑：“你听我说完。但是你又挨说捂着，实际上又没捂好。这就等于什么？两头吃亏里外不讨好。”
    停顿一下，韩错疑惑：“或许这是新套路？又让大家觉得你纯洁保守，但实际上又透出缝隙把魅力散发出去？”
    抱歉示意：“那真是我不对了。”
    黎若迪轻笑：“好。特别好。”
    对着韩错：“你如今怼我都是日常了，韩编剧现在是地位飙升自然气场强大，不再是当初看我一眼就浑身发抖的模样。话都不好意思说的程度。”
    韩错笑：“我当初也没看你一眼就浑身发抖。”
    语气深沉：“我是干脆无法呼吸，周围好像都没了声音，如同陷入一个漩涡，只有我的世界。而你就在我眼前，可是又好像离我很远。我们不在一个维度般……”
    “哎呀你行了吧你！”
    黎若迪开口：“你好尬啊。”
    韩错呵呵笑：“岁数大了，三观凝固。见谅。”
    随即疑惑：“不对，你话里有话啊。什么叫我地位飙升？怎么飙升了？从何说起啊？”
    “你还说！”
    黎若迪语气放轻：“李宇星怎么回事？”
    “李宇星？”
    韩错不解：“怎么突然提到他？”
    黎若迪开口：“他要去你现在的《中餐厅》做飞行嘉宾。结果那边说因为你的原因，节目组要重新考虑。”
    “什么？！”
    韩错茫然：“不是，你笨想想我有那个本事吗？我能进来都是赵霁月疏通的，我有权利觉得谁能不能做飞行嘉宾？”
    随即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黎若迪开口：“还我怎么知道？李宇星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得罪你了。”
    韩错挠头，突然明白过来：“我去……”
    “怎么了？”
    黎若迪询问。
    韩错无奈：“之前沈导演过来问过我，我就……”
    韩错把大致经过给讲述一下。黎若迪抱怨：“你乱说什么？”
    韩错无奈：“这不是我乱说，本来我没来之前肯定就定好嘉宾了，怎么可能是我来之后再问我？你自己也做过综艺你该知道的。”
    黎若迪沉默片刻：“你说你没本事影响人家飞行嘉宾去留，那你有能力让人和你开这种玩笑？”
    韩错语气一滞，黎若迪开口：“我不管。总之不管是不是玩笑你得解决掉。不然的话成什么了？尤其你和李宇星还没仇，关系还不错。李宇星就算没多红，至少在你入圈之前人家在网红界或者主流都有一号的，比你年轻比你发展的早。”
    “行。”
    韩错无奈：“我知道，我来解决。”
    黎若迪一顿，随意开口：“如果你自己份量不够，反正赵霁月给你带进去的。那你不如找她帮你。”
    “那我……”
    “嘟嘟嘟……”
    韩错看看手机，挂断了？
    不过也不多想了，韩错直接去找沈琳。
    “韩编剧有事？”
    “何必呢？”
    韩错无奈坐下：“你是自己不想找李宇星了？看我在长歌行和他有过交集，借我得罪人给他踢走？”
    沈琳笑着：“哪有的事？”
    韩错点头：“不绕了，我也没想到这都能算个坑。”
    对着沈琳：“以后你要觉得我话多，节目之后我不参与了。”
    示意沈琳：“我辞职都行，你放心赵霁月那边我说。绝对不让节目组背锅。”
    “没有没有！！”
    沈琳开口：“你看你。就是个玩笑，你还当真。”
    韩错开口：“可能是玩笑，但我开不起。您敲打得透彻，瞬间我就摆正位置了。以后见你和李策划，或者说见芒果台我绕着走。”
    “什么芒果台？”
    李汉东走过来：“怎么还有我的事？”
    沈琳无奈：“开个玩笑，韩编剧当真了。”
    韩错起身：“那李宇星这边……”
    李汉东好奇：“本来不就邀请他吗？怎么了？”
    “没事。”
    沈琳开口：“韩编剧真是，还是入行浅闹不起？”
    韩错笑：“是是，我闹不起。”
    说完转身走了。
    第二天又一天正常过去，赵霁月发现韩错话少了。但是发现整个节目组都已经采纳和执行韩错在开篇制定的勤劳智慧并重的欢快风格，所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中午抽空问了一下，韩错也表现得很正常。
    当然她不知道这里的事，韩错也无谓搞大。
    果然晚上的时候黎若迪来电话：“可以啊，一句话搞定。不过你这是敲打李宇星吗？你俩有什么问题？”
    韩错叹口气，把事情说了。
    黎若迪听完沉默，许久开口：“那你还呆在那干什么？回来吧。”
    韩错示意：“善始善终吧。反正也就21天，现在也就剩半个月了。别让赵霁月为难。”
    黎若迪轻笑：“这么说这次没用她？自己就解决了。”
    韩错无奈：“进圈做点事真难，不像写书的时候成绩好不好书友检验自负盈亏。”
    黎若迪开口：“写书不也有推荐吗？不也要看数据吗？”
    韩错开口：“那你书好数据不就好吗？”
    黎若迪开口：“不推荐都看不到你的书，怎么叫好不好？”
    随即询问：“对了你到底写了什么书？问你一直不说。薛双也没时间找，怎么回事？保密啊？”
    韩错恩了一声：“就别丢人现眼了。看了笑话。”
    黎若迪示意：“如果能做成ip的话，你不就更名正言顺进圈了？”
    韩错开口：“我现在不够名正言顺吗？”
    “嘁~”
    黎若迪开口：“你现在要是名正言顺人家还会敲打你？而且还是用了你策划之后再敲打。”
    韩错呵呵笑：“无所谓。用了就好，咱也不在乎这个，如果能证明自己有本事的话，其他都是小事。”
    “哎呦~”
    黎若迪笑：“格局这么大？心胸宽广。”
    韩错恩了一声：“那你看，一只手捂不住的程度。”
    “滚~”
    黎若迪骂了一句，然后挂断。你说人多贱，被骂了被挂电话，韩错还呵呵笑着。
    果然没几天，李宇星做为嘉宾出现了。
    不过当天也很晚，没有拍摄什么情节，就是来了之后和大家打个招呼，然后就休息了。第二天开始正式以飞行嘉宾的身份录制。
    当然晚上的时候不录制了也要开会讨论明天的情节。
    尤其白小明之前是离开节目组去其他节目录制，赵霁月临时担任店长的情节也很有意思。
    所以才有李宇星来帮厨。当晚白小明也回来了。
    大家一起坐在那讨论明天的综艺情节，然后韩错当然也参与，都谈完了大家闲聊。
    李宇星看着韩错笑：“韩编剧过分了。”
    韩错无奈：“没跟你解释吗？”
    李宇星点头：“我知道。黎老师和我说了几句。”
    赵霁月好奇：“你俩认识？”
    李宇星开口：“之前在《长歌行》剧组，韩编剧代表黎若迪谈之后剧本的事。然后一直驻扎在剧组。”
    赵霁月明白过来，沈琳笑：“韩编剧有能力，这些我也听说了。好像还帮赵老师谈剧本。”
    白小明看着李宇星：“就算是在剧组，你们有交流？”
    李宇星开口：“我俩都是东北人，然后韩编剧厨艺高超，经常做菜给大家吃。”
    韩错恩了一声：“主要是给一个人吃，你们都是蹭饭的。”
    “呵呵~”
    李宇星点头：“这倒是。”
    赵霁月看着韩错：“你还会做饭？”
    张谅也开口：“是啊，你还会做饭呢？”
    韩错摇头：“就是东北菜家常菜，照比你俩差远了。”
    赵霁月看着李宇星：“他在剧组什么样？做菜又谈剧本感觉不搭尬啊。”
    李宇星开口：“其实之前不认识，但是印象的深的是第一天来从导演到女二还有副导演和制片，从上到下怼了一遍。一个没放过。”
    “哇？”
    “真的？！”
    几人惊叹，韩错无奈看着李宇星：“别乱说。他们该信了。”
    李宇星笑：“这也不是秘密，你当时也没背着人。”
    “真的啊？”
    沈琳看着韩错：“在我们节目组好像没有啊。”
    韩错点头：“不太敢，芒果台嘛，而且两位顶级导演和策划，把我压死死的。”
    沈琳笑着：“还是怨啊。”
    韩错没说话，倒是张谅拍手：“我听说过。”
    几人看过去，张谅示意：“我回去问过我经纪人，说韩编剧现在圈内有点名气，就是先后给黎若迪和赵霁月两位顶流同剧组谈剧本的更改问题。尤其黎若迪那边，一通怼过来，新人身份一战成名。”
    韩错呵呵笑：“说得我还挺热血的。”
    吕昊菲年纪小，此刻也忍着笑举手：“我好像也听我经纪人说过。”
    李汉东惊讶：“是吗？”
    看着韩错：“可是在我们这就很低调了，脾气收敛起来？”
    白小明摇头：“我倒是隐隐能感受到韩错的那份怼人的洪荒之力，虽然在低调隐藏，但偶尔透露出一点。”
    韩错无奈：“我哪敢啊白老师。”
    赵霁月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嘴里咬着一个小苹果，绿色不大但清脆养眼：“你在帮我谈的时候怎么那么平和？给黎若迪谈的就一通怼，为什么呢？”
    “呵~”
    几人都笑，白小明看着赵霁月：“吃醋了？”
    赵霁月也笑，却还看着韩错：“我人气没她高，没她年轻，所以犯不上为我这么拼？”
    “哈哈。”
    所有人笑却看着韩错，因为韩错不敢置信看着赵霁月，赵霁月也忍着笑等他回答。
    韩错看着周围：“不是……有没有摄像机拍着？”
    高声大叫：“马尚风老师？！能管管你老婆吗？！都结婚的人了还在那撩？！”
    “哈哈！”
    众人爆笑，赵霁月瞪他：“谁撩了？！”
    韩错不高兴：“你收收心好吗？都有孩子的人了，你好意思吃醋呢还？再说你也不挑个人？”
    “呵~”
    白小明看着韩错：“过分了。在那边又是怒怼维护又是做饭给人家吃，在我们这边好像也没给霁月做什么。”
    张谅开口：“就是。双标了。”
    韩错看着赵霁月：“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赵霁月咬着苹果：“什么都不做。”
    韩错瞪眼：“那你还在那酸？！”
    赵霁月笑着丢苹果核到垃圾桶：“苹果酸。”
    “呵呵。”
    没再多说，又聊了一阵就都回去休息，因为韩错接到电话。
    许久不见的甜甜。

 第一百六十三章 顺势回剧组

    也没什么。
    其实自从两人分开后，实际上每天都联系的。
    至少韩错送给杨甜的手机她母亲就不知道，就好像成为两人专属手机一般。
    经常发个笑话，发个有趣的图片，逗得杨甜开心就好。
    反正开了危信嘛，也就不那么麻烦，沟通随时可以。至于今天也没什么，7月9日了。行程过半，但实际上21天分12期播，那也是三个月呢。
    今天就是杨甜的生日，韩错记得呢。
    然后买了礼物提前邮寄过去，她如今没戏拍了，干脆要上学，不过也马上放暑假了，那么就要补课。毕竟将来也要考艺校的话，文化课也还是要考。最起码剧本你得认字得会看。
    避免她母亲知道也不好，所以没寄到家里，而是寄到学校。
    这不就有面子了？而且礼物虽然不贵重但她喜欢。
    一只仿生机械狗宠物，花了八千多买的。说实话这部戏拍完还有下部戏才是重中之重。韩错不是心疼钱的人，自然也送得开心。双鱼座本来就是比较注重浪……浪漫的。
    当天收到拆开就开心，然而后就玩起来。同学都围过来，真有面子。而且还是韩大爷送的。
    韩错笑着表示，你家也是富二代，又不是买不起。
    网上更贵的都有，等她下次过生日自己有钱的话就买更贵的。
    小孩子不都这样？听到这就更开心，还嘀咕韩大爷拍完戏就不管她了，只是偶尔发危信而已。就闹着想他来看自己。韩错表示去广栋那是你爸妈的地盘，我怕去了走不了。
    反正就一通扯呗。
    你别说韩错和她一起时间长觉得自己也年轻很多。真的好像25岁似的。只是……
    吗的25岁也大她一轮生肖，靠。
    不服老不行啊。
    之后的时间继续拍摄，但看着韩错越来越低调赵霁月也不傻。问他问不出来就问了李宇星，结果才知道原来之前还出了这么个事。也发现韩错一个特质，平时特别能说。但不想说的真的问不出来。
    所以赵霁月也没点破，同时也有点没拍摄的兴致。后期也不太表现自己，节目组沟通几次没办法，这时候倒是想起韩错来了。
    韩错过去询问赵霁月，赵霁月却也没提这件事，反而开始愿意把一些来的飞行嘉宾介绍给他。
    比如之后又来的一位很出名的，梁超越。
    “哇~”
    来的那天韩错在节目中也看到了，其实火少里韩错没get到她的颜值，但近距离看到真人发现还是高挑漂亮娃娃脸。很精致的感觉。
    不由自主和林璇对比，林璇已经正式毕业了。
    98年和梁超越同岁。韩错还是觉得身材颜值林璇更高，但是好像没梁超越那么白幼瘦。林璇更成熟一些，身材和气质都是。
    不过本来想着远处看看，等着不拍摄中途休息的时候赵霁月介绍认识。结果人家梁超越听说是韩错，居然认识他。
    “你就是那个……爱怼人的编剧？！”
    梁超越看着韩错：“看着不像。”
    此刻就他们三个，赵霁月其实和梁超越也不熟。但终归咖位摆在那，而且梁超越情商也高会来事会办事。
    韩错惊讶：“爱怼人的编剧？！”
    赵霁月好奇：“你认识他？”
    梁超越笑：“不认识，但是来之前我经纪人说了，剧组有一个给黎若迪老师还有赵霁月老师谈过剧本更改的编剧，这都是大事。但是都让他摆平了，而且还一路怼怼怼平趟过去。”
    韩错呵呵笑，看着赵霁月：“我现在也挺有名。”
    对着梁超越：“都是谣言。我什么身份还敢怼谁啊？”
    梁超越表情怪异看着他：“我经纪人提醒我，我这种黑点争议多的偶像出身艺人注意点，如同你这样资历不深的新人编剧估计就是会把我当目标怒怼刷存在感提升咖位。”
    “哈哈！！”
    赵霁月笑得不行：“资历不深的新人编剧……”
    韩错也表情凝固，看着周围：“你经纪人来了吗？！”
    “呵~”
    梁超越也笑，韩错看着她：“这简直是逼我，想低调一下都不行？谁怼谁啊这是？！我招她惹她了？”
    梁超越解释：“没有。我也和她说，我又不是多出名，偶像出身而已，人家都未必认识我。”
    赵霁月看着韩错：“认识吧？多出名啊？”
    韩错点头：“当然认识，锦鲤嘛。那一届我还pick过。”
    梁超越笑：“是吗？那你pick谁？”
    看着赵霁月：“我打赌肯定不是我。”
    韩错开口：“的确不是，你票那么高不缺我一票。”
    赵霁月询问：“那是谁？名次比她低的？”
    韩错叹息：“没出道。意难平。”
    “是吗？”
    梁超越失笑：“言外之意我占人家位置了？”
    韩错摇头：“没有，她唱跳也不算专业，比你强点。估计你认识。”
    梁超越更好奇了：“哪位？”
    韩错开口：“齐砚笛。”
    梁超越拍手：“她啊！太认识了。”
    韩错笑：“标准的忠国美人脸。完颜。”
    梁超越笑：“当然，她是真漂亮。”
    对着韩错：“不过不用意难平，她本来就是表演系毕业的，而且还签约大的经纪公司。主攻就是演戏。”
    “谁啊？”
    赵霁月好奇：“被韩编剧说漂亮的，那错不了。”
    梁超越拿着手机找了一下，递给赵霁月。赵霁月看着，随即对着韩错：“果然。你就喜欢这种身材高挑长相完美的。”
    梁超越惊讶看着两人：“你们……这么熟吗？”
    随即自己圆话：“对了，谈过改编剧本。”
    韩错皱眉看着赵霁月：“收敛点，别让人看出来咱俩私下有事。”
    “我呸！”
    赵霁月看着韩错：“你也配。”
    “哈哈哈！！”
    梁超越笑着摆手：“放心我嘴最严，我一定不会说出去。”
    韩错斜眼看着赵霁月：“话说那么暧.昧，再说有谁不喜欢身材高挑长相完美的吗？”
    赵霁月笑：“是。身材娇小长相一般的没人喜欢。”
    梁超越询问：“这是说我吗？”
    韩错对着梁超越：“知道你情商高，不过不用为她遮掩。其实她就说她自己呢，个子也不矮，看着就是不显个。以前圆脸可爱，结婚生孩子之后不知道遭受什么，就感觉疲态尽显。”
    “哇~”
    梁超越后退：“果然擅长怼人，话说这么狠的吗？”
    起身扑扑裤子：“我感觉我不适合呆在这了，你们慢慢聊。”
    赵霁月没理她，而是眼神定定看着韩错。
    韩错呵呵笑：“抱歉，顺口了。”
    赵霁月皱眉：“你要是能把这怼人的劲用在沈琳导演那也算你有本事，结果那么低调认怂了，就知道怼自己人。”
    韩错一顿，看着赵霁月：“咱俩是自己人吗？”
    赵霁月面无表情看着他，韩错轻叹：“如果是自己人就不该给自己人惹事，也剩不了几天了。好好拍完就好。”
    赵霁月看看他，低头开口：“我从底层混到今天，什么没见过？”
    “不要总说底层混起来了。”
    韩错开口：“底层混起来才更要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成就。”
    看着赵霁月：“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用继续留到最后。也没什么意义，一会我就去和导演说我不做了，反正也就后面那几天。你自己做也差不多了。”
    赵霁月没说话，半响看着韩错笑：“归心似箭，让你找到机会了是吧？”
    韩错点头：“是啊。心长草了，已经不在这了。回到遥远的横惦，那里有我心爱的顶流。”
    “呵~”
    赵霁月起身：“好。祝你成功。”
    韩错好奇：“你说如果我真的追到黎若迪的话，算不算另一种角度打脸你老公？毕竟真的挖墙脚，我这么高尚的人品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是吧？”
    赵霁月笑了笑：“算。黎若迪比我漂亮比我年轻。圈内至今没有确定的绯闻。能追到她真的就是本事。”
    韩错无奈：“我随口说说嘛，你也不用这么小气是吧？”
    赵霁月没理他，转身离开。
    果然，下午韩错就和沈琳以及李汉东表示自己不做了。即刻离开。
    两人还要挽留，但是韩错决心已定，不陪你们玩了。倒是李宇星表示自己正好今天也要回去，不如等等他一起。
    那没话说了，韩错也不留在节目组，直接呆在酒店。
    沈琳过来询问赵霁月什么情况，赵霁月看看她和李汉东，没有回应。两人似乎也明白什么，最终没再多说。
    等到晚上的时候，李宇星回来，两人一起买车票回横惦。
    一起做个伴还挺好的，当然韩错也和白小明张谅吕昊菲林素伟告别了，都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包括梁超越韩错也主动过去留了名片加了危信，倒是梁超越开玩笑，不是我来了你就走吧？
    因为不想和我同剧组？
    韩错只是笑，随后和李宇星坐上火车。
    韩错路上也解释了关于之前他的飞行嘉宾的事，李宇星表示自己其实后来也明白，肯定有点什么复杂原因。
    现在这么一说就更清楚了，倒是劝着韩错，你如果没本身人家也不敲打你。
    还是说明你有能力有才华让人家有压力了。
    韩错也不多说，正好顺势一起回剧组。
    其实，早想回来了。
    有老公的顶流和没老公的顶流……区别还是很大的。
    呵呵，呵呵。
    韩错飘了。o(n_n)o

 第一百六十四章 那我辞职好了

    “我回来啦！！”
    注意是“啦”不是“了”。
    两个语气词有明显的情绪区分。
    尤其还张开双臂搞得自己好像特别青春阳光似的。
    刘珝和廖冰都笑，但是薛双撇嘴看着他的目光，其实只是注视黎若迪而已。
    黎若迪点点头，此刻在剧组休息区看剧本而已。
    结果发现韩错还是一直看着她笑，那眼神真的是……
    “回来就回来呗。”
    黎若迪也剧本掩着嘴笑，只是露出大眼睛眯起一条缝。
    “嘿！嘿！嘿！！”
    薛双过去手伸在韩错眼前晃着：“你这个目光收敛点，别给我们小迪制造绯闻。”
    然而韩错惊喜指着自己询问薛双一脸期待：“我配吗？！我也可以和黎老师传绯闻吗？”
    “喔喔喔~”
    说过的，韩错6月3日黎若迪生日那天来的，然后直到6月27号走的。这一个月期间大家一起真的就更熟了。
    只是两人隐约感觉只是韩编剧和黎老师更熟了而已。但薛双是知道里面一切变化的。
    韩错坐在一边行李都不管，拿出几袋东西坐在黎若迪身边：“我还带了特产。”
    薛双打开看着：“什么啊？桔子，脐橙，猕猴桃？”
    韩错看着她：“三峡那边的特产。”
    对着黎若迪：“我剥一个给你吃。”
    黎若迪忍着笑后退：“好了可以了。”
    韩错不管就是拿着一个猕猴桃剥着，看着周围，深呼吸：“哇回家的感觉真好，空气都是那么香甜。”
    “哎呀~”“哎呀~”
    廖冰和刘珝都摩挲肩膀：“受不了了。”
    薛双无奈：“韩编剧，嘿！”
    薛双碰碰他手臂：“你再这样我们报警了。”
    韩错只是笑，薛双好奇看着黎若迪：“不过脾气好多了，以前说一句顶一句，现在就知道傻笑。”
    黎若迪看看周围，对着韩错：“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坚持到拍摄完吗？”
    韩错笑了笑，薛双对着刘珝和廖冰：“韩编剧回来了，晚上估计要加餐，都准备好留着肚子。”
    果然，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没多久因为李宇星回来，大家也知道韩错回来了。赵晨曦过来，然后刘于，然后还有吴制片和徐导演等等不说了。
    反正都是表示韩编剧回来又有好吃的了。
    韩错看着几人蹭饭那么理直气壮，但是身边黎若迪在，韩错也只是笑着表示无所谓的。
    黎若迪倒也顺手把水果分给众人。其他都一人拿一个意思一下，男人一般对水果都是不吃想不起来买。但女人尤其美女是离不开水果的。赵晨曦多拿了几个，韩错不会因为只是给黎若迪买的就心疼。这一点黎若迪和薛双也都议论过。
    只要给你了，你愿意给谁给谁。因为行使分配权也是接受的一种表现。说明你把我给你的东西接受并当做自己的了。
    现在还拍戏呢，所以不到聊的时间。等晚上吧，现在已经不是敦煌是横惦。韩错先回酒店把行李安顿下来，然后准备晚上做的菜。
    在这边条件好了，毕竟是市里而且配套都完全。所以不用只做一个菜，愿意的话多做点。只要晚上正常收工不那么加班的话，那么盒饭不吃了，就回来酒店吃也没关系。
    “韩错！”
    突然发现宋立明又追过来了，韩错刚要离开剧组就看到他居然也在。很是无奈皱眉看看这边，迎着他去了离剧组拍戏的地方远点。
    “宋经理你怎么还在这？”
    韩错开口：“这边耽误人家拍戏。”
    宋立明此刻憔悴不说，感觉头发都有点白了：“你耽误我多久啊？怎么才回来？”
    韩错疑惑：“我回不回来有什么能帮忙的吗？电话里都说过了，这些事得你们自己想办法啊。”
    宋立明见韩错拿出烟，上前要了一支点燃。韩错慢悠悠给自己烟点着，宋立明开口：“项总打听到，好像管总要弄个新项目所以才要撤开《少相甘罗》和儿童乐园的项目。”
    韩错点头：“是吗？那也难怪。人家毕竟集团比明辉的大……”
    “是几乎同样的项目。”
    宋立明直视韩错：“而且就在附近前山市。有人看到戚溪和赵杉何也在，同管崇明一起。”
    韩错愣住：“谁看到的？”
    宋立明吸了口烟，看着韩错：“你确定不知道？”
    韩错笑：“宋经理，这什么意思啊？”
    询问宋立明：“如果涉嫌抄袭，《少相甘罗》的项目策划版权已经给彗星传媒了。你起诉他们就好，估计没谁敢继续做下去。”
    宋立明语气一滞，韩错询问：“怎么？不敢？”
    看着宋立明：“如果管总撤资或者不玩了，那也无所谓怕他了。”
    宋立明看着韩错：“你这话的立场我不明白。”
    韩错失笑：“我站在彗星传媒啊。反正我们拍完电视剧就没我们事了对吧？毕竟彗星传媒也不是做旅游的。”
    说完无奈示意：“宋经理你回去吧，在这有什么用？影响也不好。”
    宋立明打了韩错：“你怕影响？影响谁啊？”
    韩错示意一旁：“黎老师……”
    结果发现那边黎若迪还有薛双都看着这边。
    韩错一顿，和宋立明又走远一些。哪怕宋立明就走了几步。
    韩错失笑：“宋经理。你这……”
    宋立明开口：“你是装糊涂还是忘了？我们也投资这个项目了，而且还不少呢。”
    韩错眨眨眼，点头开口：“这倒是。”
    宋立明指着韩错：“你后期就不在这个项目了，然后天天往外跑到黎若迪这里。要么就是去别的地方也不报备。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公司员工，签了合同的。”
    韩错皱眉：“宋经理，我走之前每次都和你说好的。是你答应之后又动不动总是过来找我又叫我回去。”
    宋立明开口：“你得听安排啊。工作随时有变动。”
    韩错点头：“好！我就是跟你回去阜洋，我能起到什么作用呢？项总和你比跟我更熟，他都不回购你的股份。如今管总都要撤了，大厦也不卖了，你觉得我能有多大作用？！”
    宋立明指着韩错：“你别推脱，这件事你也有责任。”
    看着黎若迪那边：“你是不是有外心了？要加入她团队？”
    韩错笑：“宋经理，不瞒你说。我要加入早加入了，当初新锐结业薛经纪就邀请过我，如果不是管总找到嗨宁，我说不定早就是黎老师团队一员。”
    好奇询问：“而且即便是，人往高处走，这很难理解吗？你不也是新锐结业就去了彗星传媒？到我这就不行？”
    “韩错！！”
    宋立明语气严厉，韩错示意：“好好。不说这些。”
    看着宋立明：“在新锐的时候就这样，我一个新人总把我派去完成各种艰巨的任务。但是你不能因为我机缘巧合都完成了，就认为我真的有本事解决一切事。何况当时明辉集团挽回项总的任务和我林璇失败了。”
    “不管行不行。”
    宋立明开口：“当初你是赞成和怂恿我们入股的，你别当我傻。现在资金链出问题了，你得解决。”
    “呵。”
    韩错笑：“又甩锅是吧？又来这一套？！新锐的时候你就这么玩，宋经理你换个套路行吗？”
    宋立明看着韩错：“别的不多说。既然你不去阜洋没关系，你回上嗨到彗星传媒上班，这是公司的命令。”
    韩错点头：“我也看出来了，你这就是逼我辞职呗？”
    对着宋立明：“又要把公司出问题的责任放我头上，那随便你。当我辞职也好或者开除我也好，你回头就和公司说资金链的问题是我造成的。”
    说完韩错拉着行李箱就走。
    宋立明嗤笑拽着他：“韩错。合同你签了，想走就走？”
    韩错随意挣脱他的手：“你自己说的，哪有公司把责任真的推给一个普通员工身上的？何况还是没有证据表明是我该背责任的情况下。大不了我不用你们赔偿薪水，我自己辞职离职而已。”
    宋立明看着韩错，就看着：“没那么容易。”
    韩错不接话了，只是皱眉开口：“但是以后别再来剧组了。以前你打我名号来这里，现在我不是彗星传媒的人了。你再来进不去的，尤其剧组保安也不会让谁随便靠近这里。”
    宋立明定定看着韩错，丢掉烟头用力踩灭。转身就走。
    韩错也要拉着行李箱离开，结果那边薛双叫住他。
    韩错一愣，又走回去。刘珝和廖冰被薛双打发走，看着韩错：“什么情况？好像有点不愉快？”
    韩错看看黎若迪，果然她虽然拿着剧本，大眼睛却也瞟向他。
    韩错摇头：“不知道，狗急跳墙吧。资金链因为之前投资项目现在要断了就后悔，想项总和管总买回去股份人家也不买。这就缠上我了，希望我去和管总说一声买回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就总以自己立场考虑问题。”
    薛双恍然：“那找你干什么？投资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事，现在赖上你了？好像态度也不好。”
    “真的和你无关？”
    黎若迪突然开口，看着韩错。
    韩错一顿，薛双疑惑：“和他有什么关系？这种事都是老板决定的，韩错能干预什么？”
    但黎若迪没理她，只是看着韩错等待。
    韩错起身笑着：“让他一耽误，真的是……正事都忘了。”
    对着薛双开口：“看着黎老师不许吃晚饭，我今天多做几个菜。”
    薛双笑：“别只做她爱吃的。”
    韩错摇头：“我也不想，但是我做的时候手不由自主就一定往她爱吃的菜上拐，一点办法都没有。”
    “嘁~”
    薛双撇嘴，随即目送韩错离开。
    回头笑着对黎若迪：“这已经很露……你怎么了？”
    结果发现黎若迪还是看着韩错的背影若有所思。
    见薛双询问，黎若迪摇摇头，薛双又看看那边消失在拐角的韩错，不明所以。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杀青

    “来吧，尝尝。”
    晚上的时候，当然不会太少人。
    除了廖冰刘珝薛双黎若迪之外，赵晨曦也过来了。
    回到横惦的话，伍垚和李宇星就收敛很多，不会到黎若迪房间吃饭。而且本来到横惦伙食也会比敦煌好很多。
    赵晨曦原本不来的，但黎若迪也叫她了。她也就来了。
    因为至少杀青之前剧本的变动还是要和这边沟通，所以善始善终。而对韩错来说，高娜那边赵晨曦的确更能说得上话。
    而且韩错也领情，知道黎若迪也是有意无意帮两人拉关系。对剧本有利只是其次，毕竟这部戏快拍完了。主要是对韩错未来的事业有帮助，尤其他的项目。
    虽然电话里黎若迪和他讲了某些条件。不是说你达成就接受你，是你达成之后才有了勉强进入视线的资格。可是实际上暗地里黎若迪帮了韩错很多。只是她不习惯去张扬要人情而已。
    韩错想笑，都有一点就是娱乐圈那种，男人没女人名气大，然后借助女人上位。他也有点这种感觉，虽然他知道当然远远不是。就是他yy而已。
    当然宋立明的事，韩错也给林璇打电话。她上嗨东华大学毕业，正好就业协议签入上嗨。户口是集体户口，没多大用但也很可以了。其实打回原籍也无所谓，原籍也不差，是杭粥的。
    再说对她家庭条件来说，户口算什么大事吗？没影响的。
    林璇知道这些都无所谓，她心态轻松。不过因为一直在阜洋，所以容易被宋立明直接见到安排。所以已经回到上嗨彗星传媒坐班了。毕竟之前大学毕业仪式也要参加的。
    听韩错和宋立明翻脸，自己也想辞职。但韩错让她先不急，提前一个月走流程。省得合同里有什么弯弯绕，虽然之前找林璇律师看过合同就是普通就业合同，没太多约束。但也没打草惊蛇直接辞职那么狠。毕竟也不算翻脸。因为韩错只是不听安排不听指挥，宋立明目前还不完全知道韩错在里面的角色和作用。
    “一起吃吧。”
    人多就要菜多，但韩错中午就准备，也不用去剧组陪着黎若迪。自然时间充裕。
    一个溜肉段，早就该做了。然后土豆茄子，火爆大头菜，家常凉菜，锅塌豆腐，尖椒肉丝。
    还有一个硬菜，韩错知道黎若迪是新江人，虽然是新江的汉族人。
    这个他真不会做，新江菜民族性地域性很强。他挑了一个比较容易的手抓羊肉。这个只要煮熟蘸盐蘸蒜酱或者之类的就好。当然注意去膻味。
    但是看着就有食欲。不用加任何调料，其实如果条件够，直接用刀自己切就好。可惜这里也不合适。（吃过一次，用刀的，还是小时候。有点不习惯。）
    “做这么多？”
    赵晨曦开吃：“都很不错啊。”
    看着韩错：“你不是说素菜不好做吗？”
    韩错开口：“是做好不容易，好在这些我比较拿手。”
    赵晨曦看着韩错：“你有不拿手的吗？又会谈剧本又会做菜。”
    好奇询问：“听说唱歌也好听。”
    韩错惊讶：“你怎么知道？”
    甩了一下稀少的头发：“我真是，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呵~”
    几人笑，黎若迪看着韩错：“再低调就真的老了，还是高调点吧。”
    “哈哈。”
    赵晨曦看着韩错笑得不行，随后突然惊讶：“韩编剧不还口啊？”
    韩错只是呵呵笑，赵晨曦好奇：“之前我亲眼看到的，迪姐说一句你顶一句，还给她气得不吃饭自己又跑过去哄，这现在是吸取教训了是吧？”
    黎若迪抿嘴笑，吃着东西没回应。
    韩错点头：“岁数大了，哄不动了。就少惹点事呗。”
    “可以可以。”
    赵晨曦吃着溜肉段：“这个不错。”
    对着韩错：“那你那边项目怎么样了？”
    韩错看着她：“快了。剧本快完成了，其他准备也差不多了。我就想着……”
    赵晨曦开口：“我能帮你联系高总，当然是不是见面就再说。我尽力吧。”
    黎若迪随意开口：“其实或许杀青那天她应该会过来。”
    看着韩错：“还有半个月大概。”
    赵晨曦点头：“应该会过来。到时候我出面请她吃顿饭，这个还是能做到的。”
    韩错想了想，对着赵晨曦：“那谢谢了。我到时候也试试，前期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把管总也请过来。”
    赵晨曦疑惑：“管总？”
    韩错点头：“就是项目投资方。”
    赵晨曦明白过来：“在这等你那个什么经理他就是投资方的吗？”
    瞬间几人都看着他，尤其黎若迪。
    韩错笑着：“你也知道了？”
    推着菜盘示意赵晨曦吃菜：“抱歉了，打扰剧组。”
    赵晨曦疑惑：“你跟谁说啊？这里有剧组的人吗？我们只是演员而已。什么鬼？”
    韩错没回应，之后一顿饭吃完。和赵晨曦又聊了一会策划，其实她也有点兴趣，而且也该告诉她。毕竟黎若迪出面搭人情，如果赵晨曦可以的话，自然就不要黎若迪出面，或者主要出面。
    一听说是旅游项目赵晨曦觉得好像和自己没关系，但是再听说有王者农药题材而且还是有电视剧，最后可以评级。赵晨曦不解为什么不找我啊？
    只拍一部吗？王者农药那么多角色呢。
    韩错一愣，也笑着如果能成不止一部，人物你挑呗。当然前提是我们黎老师挑剩下的归你。
    赵晨曦叹口气表示，就是这么直接。就是这么狠。当面说一点都不避讳的，事还没办成呢为什么要这样？
    韩错只是笑，随后赵晨曦表示其实策划挺不错的，当然具体要看剧本还有整个项目内容。当然等那天高总来了吃饭再聊，如果可以的话把那个投资方拉过来更有份量也更有诚意。
    没多久走了之后，廖冰和刘珝也离开。薛双看看韩错和黎若迪，一个没有走的意思一个也没有要他走。薛双提醒别太晚就出去了。至少外人看来韩错算是黎若迪团队的编剧，负责谈剧本的。不会有人多心多想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黎若迪看着韩错：“之前问你几次你都回避掉。我不多事也不多问，现在要推进新项目，你别因为这些事有影响。”
    韩错想了想，看着黎若迪：“其实真的……”
    但是黎若迪大眼睛看过来，韩错就走到窗边开窗户点燃一支烟。
    “真的和你无关？”
    黎若迪别过头发，看着韩错。
    韩错沉默片刻，询问黎若迪：“如果和我有关呢？你会改变对我印象吗？”
    黎若迪轻笑：“我对你什么印象？”
    韩错目光有些飘忽，回身趴在窗口背对黎若迪。
    黎若迪愣住，这情绪在他身上少有。最后犹豫一下，黎若迪最终还是选择不问。但是她不知道，她不问，也早晚会知道。
    “杀青喽！！！”
    “杀青喽！！！”
    3月末开机拍摄，到7月末杀青。历时四个月，对一部戏来说，真的不算短了。
    关键是这部戏开机就历经波折，比如谈剧本的事。
    然后就是改造型，还有具体李乐嫣情节等等。不过最终还是如期杀青，并且感觉质量更好。
    所以本来高娜也会来，但这一次就更积极一些。干脆和几位出品方投资方一起出面来搞个杀青仪式。
    韩错跟着一起，毕竟几乎从头跟到尾，而且也算是黎若迪团队甚至剧组的一员。只不过偶尔看着和几位老总聊着的高娜，其中华测影视的老总好像和黎若迪更熟一些。
    这个之前在圈外也有传闻说可能如果解约乘风天下会去华测。但也没有实锤。不过真正的合作是不少的，后期黎若迪这一两年很多戏都是华测出品的或者华测联系的。
    总经理赵一芳是为四十岁的气质女性。
    其他行业不说，但是娱乐圈的公司女性高管老板真的不少。
    两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就好像赵晨曦和高娜的似的。
    晚上有杀青宴不说，这个必然的。参加完就散伙，之后拍摄的镜头开始剪辑和后期特效制作，等着过审之类的就是剧组的事了。和演员没什么关系。
    而管总和管崇明也提前来了。
    被韩错也让薛双搞了两张证件进来，今天肯定谈不了。但认识一下还是可以的。
    尤其这个场合这么多人，也未必有谁特地关注。
    “高姐，给你介绍一位老板。”
    “哈？”
    找个机会，赵晨曦看高娜大致应酬完了，过去偷偷开口。
    高娜茫然：“今天来的老板有哪个我不认识？”
    赵晨曦拉着她手：“你来就知道了，圈外的很有实力。”
    高娜恍然，这个不难理解。如今想进圈的资本太多了，包括企鹅视频如今制作剧集，靠在大平台和企鹅的招牌分担风险，都是也拉着投资方投资，他们用他们钱制作。
    “你还有这人脉呢？”
    高娜笑着跟她过去，结果看到的不止两个陌生人，还有韩错也坐在那里。而黎若迪和赵一芳居然也在。
    那就差我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说破无毒

    “管总。”
    韩错下意识起身，管总和管崇明也起来。
    “高总，介绍一下。”
    赵晨曦让开，韩错礼貌示意：“管东祥，管总。管乐旅游集团的董事长。那位管崇明是他助理。”
    高娜握手：“管总你好，企鹅视频副总裁高娜。”
    管总也点头：“你好。坐。”
    高娜坐下，思索片刻：“管乐集团，安辉的那个管乐？”
    管总笑：“应该就是了，至少省内没有第二个。”
    高娜笑着：“久仰，听说过。不过因为不是一个行业，接触不多。”
    看着韩错，又看着赵晨曦：“今天这是……”
    黎若迪抱歉：“是我帮忙让两位进来的，也是想见高总一面认识一下。”
    高娜摇头：“这都是小事。”
    询问管总：“是和我们企鹅视频有什么业务要谈吗？”
    管崇明名片递过去，高总也抽出一张递过来。
    管总开口：“今天是没机会详谈了，只是先认识一下。希望明天或者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具体谈谈。我们有个项目的确有需要借助企鹅集团的地方，看看高总有没有意向。”
    高娜摇头：“旅游……我们不涉猎啊。”
    看着管总笑：“而且据我所知这个行业地域性有点强。”
    管总对着韩错：“小韩，策划给高总一份。”
    韩错从兜里拿出一份文件夹和一个u盘递过去，高娜接过：“这里是……”
    韩错开口：“一份电子版，一份打印出来的。都是策划和剧本。您正好回去看一眼指点一下，回头我们可以详谈。这里是我们的项目策划，还有一整部剧本。”
    “剧本啊？”
    高娜接过，笑着看着韩错：“我就说嘛。”
    揽着赵晨曦：“晨曦和小迪一直在我身边介绍你，看来果然是有影视剧项目？”
    韩错也笑：“您是忙人，没准备好之前我们也不打扰。如今都准备就绪，倒是叨扰高总了。”
    高娜看看管总：“别这么说，都是大公司，有好项目合作的话不能错过。”
    收起u盘和文件袋：“行，我回去看看。”
    这就算搭上线了，之后也就是看完不论如何，都会谈一次。
    “韩错！！”
    “……”
    “韩错你出来！！”
    “……”
    “韩错你特么坑我！！”
    然而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韩错想不到的，不狗血因为就是电视剧好像也没这么演过。
    在这个杀青宴，剧组上下台前幕后，还有几位投资方出品方都在。一般都是黑粉闹艺人，可是这一次韩错居然成了被闹的对象。
    只见一个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衣着错位的男人闯进来，因为在这里一般宴会有保安。但不多。所以两个保安拉着他都没拉住。
    大家都吃喝聊天的此刻，就被这个突发状况打断了。
    所有人都分开看着他。
    宋立明？！
    韩错看着他，哭笑不得：“赶紧弄出去啊？！”
    管总皱眉看了管崇明一眼，管崇明点头：“我叫保镖搞定。”
    结果被韩错随手拦住，管崇明不解，不是你让弄出去的吗？还拦着我？
    结果拽着管崇明的韩错却没有看他，而是无奈看着周围盛隆导演还有剧组的人，以及高娜还有赵一芳，去都关注这边议论纷纷。尤其赵晨曦居然认出宋立明，还在高娜这部耳语。
    “晚了。”
    韩错叹口气。
    管崇明看看周围，也是很不高兴。吗的漏算这个了，虽然也不算漏算，管总包括管崇明都没把他甚至彗星传媒当回事。
    谁知这家伙平时看着好像很有城府的模样，最后怎么搞到这个程度跟神经病似的。
    “韩错！！”
    宋立明眼睛通红指着他：“我今天就让你身败名裂。我把你做的那些缺德事都公布出来！！”
    看着管总和管崇明，宋立明开口：“被我抓到了吧？！你暗中勾结管乐集团把彗星和明辉都坑了！！你还不承认？！”
    黎若迪下意识看着韩错，其他几人都有点懵。
    盛隆此刻终归还是导演，过来皱眉看着韩错：“这怎么回事？”
    管总对着高娜：“抱歉高总，一点私事和误会。不然我们先借个保安带出去，打扰你们杀青宴了。”
    高娜见多识广，虽然也好奇，但点点头没多说。
    然而此刻韩错笑着：“算了。”
    对着高娜：“正在谈项目之际闹出这种误会，不敢强求高总留下，但是希望能一起说通，不然真的就误会了。”
    管总皱眉：“韩错，不合适吧？”
    韩错看着管总：“娱乐圈也是职场，但有它的特殊性。你现在回避让大家乱猜更麻烦，以后我没法混是小事，影响项目是大事。”
    管总没说话，韩错对着高总：“就这吧，角落沙发。”
    高娜看看几位，第一次正视韩错，笑着开口：“你确定不怕我们知道？实际上真有什么纠葛只要不涉及到我们，不影响合作。”
    韩错开口：“但终归还是解释清楚好。毕竟我们项目还没谈。”
    高娜仔细看着他好像不是说笑，伸手示意。
    韩错让两位保安放开，过去拉起坐在地上的宋立明。
    宋立明推开他的手，管崇明居高临下：“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宋立明没回应，只是看着韩错。
    韩错出神片刻，低头再次伸手：“宋经理，先起来。你不是就想把我丑事爆出来吗？这边是企鹅视频高总，还有顶流黎若迪，当红小花赵晨曦，大公司华测影视的总经理赵一芳，甚至还有导演。越多人身份越高知道越好不是吗？”
    宋立明也惊讶，不确定被他扶着站起。
    韩错对着薛双：“帮忙倒杯水，温的。”
    此刻韩错的淡然少有的也让薛双有些尊崇，过去倒水之后，韩错已经拉着不知所措的宋立明坐在中间。
    高娜饶有兴致和赵晨曦坐在一起，不关她事，她也可以走。而且明显这是韩错或者这个管总背后把这个闹事的人坑了。
    一般都会赶紧回避处理掉别影响谁，可是韩错反其道而行很淡然的让他就坐下还态度友好随便说什么的架势。
    既然还留她在，她也没必要坚持回避。
    “来，坐。”
    韩错把水递给宋立明，宋立明喝了口水，看看韩错，张张口，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反而有点没跟上。
    大家重新坐下，渐渐人也围过来。
    但是好像也没谁说赶谁走，就都看着。
    韩错示意宋立明：“调整一下情绪，这里人都在。想闹大不是吗？你从头到尾说说我把你怎么了？”
    结果就在这时，廖冰带着几个人过来。
    急匆匆的模样。
    “韩哥~”“韩错！”“真特么……”
    林璇，戚溪，还有赵杉何也来了。显然是听到消息，不过看来还是来晚了。
    韩错看看他们，点头开口：“找地方坐吧。”
    几人无奈，靠着管崇明这边坐下。
    韩错对着宋立明，语气平和：“说吧宋经理，有什么委屈冤屈虽然这里不是什么法苑，但他们都是大人物。比你报.警对我影响都大。”
    宋立明又喝了口水，看着韩错：“你坑我！！”
    韩错点头：“是吗？我怎么坑你了？”
    见韩错似乎真的给他机会爆他的“丑事”，宋立明有些激动指着韩错还有林璇：“你俩就是卧底！是故意的！！你们明着是帮我们做少相甘罗和儿童乐园项目，实际上你们偷偷就是在做前山的《小乔传》。”
    高娜看看资料打开，果然有《小乔传》的剧本。
    皱眉思索，说的就是这个项目？
    韩错平静开口：“就算是，又怎么样呢？《少相甘罗》这个项目，该我做的我做没做？”
    板着手指：“请黎若迪客串我请了，请杨甜主演我找来了。儿童乐园的文案，价格有点贵但你也接受。眼看也收工了，我怎么坑你？”
    宋立明指着韩错：“你故意怂恿我让我投资，实际上是骗我进坑。然后中途让管总撤资，项总套里面，我们资金链断了。现在……”
    对着林璇戚溪和赵杉何：“现在你们暴露了吧？还不承认吗？你和戚溪就是演戏骗我，你们根本没闹掰！”
    韩错点头：“的确没闹掰，的确演戏。但是如果你和苏总自己不贪心，只是制作少相甘罗电视剧，不但不会赔钱还会赚钱。这你能怪谁呢？”
    询问宋立明：“是我按着你的手把钱转过来入股的吗？”
    宋立明激动站起：“你就是下套！你就是给我下套！！”
    说完要扑向韩错，赵晨曦吓一跳，李蜻也站在一边护着。
    倒是管崇明不耐烦推开他，赵杉何也挡过来，韩错倒是平静整整衣领，对着几人：“没事，都坐。”
    对着宋立明：“你有点激动也说不清楚，不如我来说吧。”
    宋立明喘息坐在那，韩错看着他：“你要还是个男人现在也该承认了，当初新锐影视还没有结业的时候，是谁里应外合同彗星传媒苏庆一一起把少相甘罗项目从明辉集团挖走？”
    直视宋立明：“如果你还好意思不承认，那你现在也没资格质问我！是吧宋经理？”
    宋立明瞪眼：“是我又怎么样？！”
    看着赵杉何：“赵总说是对我器重！实际上我给他打工十年！！他给了我什么？！股份没有！每月薪水不到1万！！甚至连年亏损就算了，我每次努力帮公司做业绩的时候，刚有点周转资金他就拿走。他根本没想做大！！他把我的心血当做什么了？！”
    赵杉何一愣，下意识张口，却被戚溪拦住。
    高娜有点不懂背景故事，倒是盛隆询问徐导演和吴制片，两人多少和新锐影视熟一些。被叫过去给高娜讲述情况。
    韩错点头：“你承认就好。”
    韩错询问：“你能做初一，为什么人家不能做十五呢？就只有你可以把人家公司慢慢搞垮肥了你自己偷偷开的公司，别人不能给你下套是吗？”
    宋立明语气一滞，指着韩错：“你承认了？！”
    韩错开口：“我没有你对新锐那么多的爱恨情仇。我也没有故意要为新锐报仇，只是你挡我路了。当时《小乔传》项目还不够成熟，管总也拿不准主意，数据太少，策划太非主流。所以我们决定让你们启动少相甘罗项目，顺便把儿童乐园建起来。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成功，而是为了实验，我们要收集数据。”
    “我靠~”
    “玩这么大？”
    “韩编剧？”
    “还有这样一面吗？”
    周围人议论纷纷，而就近的几人包括黎若迪和赵晨曦都没想到。
    至于林璇此刻似乎也明白什么，看着韩错目光复杂。
    “但是你可以不跳进来。”
    韩错开口：“你拍你的电视剧就好。不但不会赔钱还会赚1800万。你自己非要入股合作，现在你怪我？”
    “是你！！”
    宋立明咬牙看着韩错：“是你故意透露原本你们就是要和管总合作的关系，我们才会投资而不止是制作。”
    韩错点头：“是我故意透露的，但我也没骗你。”
    指着林璇戚溪和赵杉何：“未来这个项目我们是要入股合作的。管总也答应了。”
    宋立明看看管总，不敢置信。
    管总当然不理他，但是管崇明不屑：“怪你自己贪心，怪你自己有眼无珠，跟着项来那种low咖注定跟着跳坑，现在你怪谁啊？”
    宋立明跌坐在那，韩错看着他：“而且我记得我一直提醒你，我说你自己拿主意。我不给意见，你非得追着我问。”
    宋立明双目失神。
    韩错开口：“针不扎到自己的肉是不会觉得痛的。赵杉何父亲赵总外面有产业，你把他坑得嗨宁新锐结业了，他不会破产。可我不觉得你有这个良心如果他会因此破产你就会放过他。现在轮到你自己，你怪这个怪那个，你没想过这是报应吗？你自己做过的事理直气壮各种理由？现在人家这么对你就是人家的错？里外里你自己最无辜？”
    “韩错！！”
    宋立明突然反应过来，跑到韩错面前跪下：“韩错！！！我错了！！你拉我一把真的！我错了我给你跪下！！”
    韩错躲闪一下，但没有故意避开。不是说就受得起，而是觉得这样太难看。
    “你不用这样。”
    韩错拉着他起身，但他不起来，还是跪着哀求都哭了。
    “韩错！！”
    宋立明开口：“我这些年的心血！我所有钱都投进去了！！现在银行知道消息都过来要追贷款，项目的甲方知道我们抵押项目也来追责！我们不但赔光钱我们还会欠很多！！韩错你救救我！我错了！你高抬贵手你可怜可怜我！！”
    “呵~”
    韩错笑着拉着他：“有点尬了。”
    指着周围：“这些都是影视圈大佬，要么投资方要么导演要么顶流或者大平台总裁。你问问他们经手的电视剧都没这情节。”
    但是韩错是笑着，其他人却没笑。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有点颠覆认知，原来平时爱说笑幽默最多怼人而已，实际上为人很温和甚至做菜吃的他，这时候还能笑出来？
    把人搞得破产了，背了一身债。还能这么淡然？
    尤其林璇此刻终于知道当初韩哥为什么不让自己进来，而是哪怕让她误会都要把她撇出去。甚至还说过你别后悔的话。她起初还觉得无间道好玩，以为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已。
    却怎么也想不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
    也等于她也跟着韩哥参与了这个坑死宋立明和苏庆一甚至彗星传媒也要破产，所有员工都要失业的结果？

 第一百六十七章 风凉话

    “韩哥……”
    林璇要说话，被戚溪拉过来。
    韩错对着宋立明：“我想说几句话对你，但我怕你以为是风凉话，我先给你个建议。”
    指着一边的赵杉何：“你找错人了，他才是被你坑的正主。如果你要帮忙，你也该找他。”
    宋立明看看赵杉何，下意识张口。
    “我们四个会成立一个新公司。”
    赵杉何对着宋立明不带情绪：“是直接进军主流影视圈不做儿童剧。所以我们只会挑少数一部分人接收。”
    管崇明看看管总，对着宋立明开口：“你儿童乐园的股份我会让项来购回，但估计不会是原价不会是现钱。你不同意就算了。”
    “同意！！”
    宋立明赶忙开口：“同意！”
    赵杉何看着宋立明：“你背着千万的债然后退圈。这件事就结束了，也是你吸血新锐最后又害新锐结业的报应。你要不同意现在就自便吧。”
    宋立明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最后看着韩错。
    韩错失笑：“你还真等我说啊？”
    点头开口：“赠你几句。”
    指着自己：“我钱最多的时候估计都没你现在多。我最惨的时候也没谁能帮我。现在我自己走出来了，奔四的人一切从零开始。你没大我几岁，我可以做到相信你也可以，失败不怕，但别失去推倒重来的勇气。”
    拉着宋立明站起，给他扑扑裤子：“听着像风凉话吧？”
    宋立明看着韩错，欲言又止，最后目光复杂，转身离开。
    所有人分开一条路给他，韩错停顿一下，突然叫住：“等等。”
    宋立明回头。
    韩错询问高娜：“高总，还有什么细节不明白的，趁他还在您尽管问。只要别对我和管总的声誉产生误会，从而对项目带来影响。”
    “emmm……”
    高娜没想到自己吃顿瓜还没尝完滋味就被cue到。
    不够想了想，看着韩错笑：“以前我小看你了。”
    韩错笑没多说，示意赵杉何：“你们去送送他吧，之后具体我们和高总见面谈。”
    赵杉何和戚溪自然要收尾。
    但是林璇没走，过去有些失神坐在韩错身边：“韩哥……”
    韩错恩了一声：“没事，都过去了。”
    林璇低头贴着韩错，韩错安慰她的模样。
    薛双看到了。
    当然，她都看到了，她旁边的人，也就看到了。
    她旁边的人，当然就是黎若迪。
    她也是今天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有哪个正常的社会自然人，有着良好的社会关系和发展人脉。然后愿意曝光自己的阴暗面？
    除非逼不得已。
    “那我们先走了。”
    管崇明示意管总，管总起身，韩错也跟着一起。高娜相送，韩错看着黎若迪，黎若迪也大眼睛看着他。
    韩错隐蔽比了个电话手势，但黎若迪低头喝了口香槟。
    韩错想说什么，但此刻不是时候。
    一群人朝着大门走，周围隐隐分开，韩错哭笑不得。但就当是他们尊重管总了。
    林璇亦步亦趋的跟着韩错，轻轻挽着他手臂。
    韩错也一边走一边安慰：“我早让你不要进来的，不听还觉得好玩。现在还好玩吗？”
    林璇摇摇头不说话。
    韩错继续安慰：“你家条件那么好，这种事见多了吧？别放在心上，如今的年代还不起钱也不会逼死人，这里失业也可以去别的地方找工作。”
    “靠。”
    管崇明失笑：“你这叫安慰吗？还是像风凉话。”
    韩错瞪他一眼，一起出去坐车回酒店。
    管总不在意，只是问韩错：“你安慰小林？你自己心里好受吗？”
    韩错沉默，半响捂着心口：“其实强忍着自责和愧疚……”
    “呸！”
    管崇明皱眉回头：“老道批语我有点信了。说你沉稳却轻浮，正直光明但阴沉偏激，心善助人却阴狠暴戾，用情至深却好色如命……”
    “喂！”
    韩错看着管崇明：“都怪你没处理好！不然他也不会跟过来还闯进来！今天不是我的话，就算能合作以后名声也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你还在那说？”
    管崇明要说话，管总好奇看着管崇明：“老道这个批语？怎么都是反正话一起说？”
    林璇靠在韩错身旁，轻声开口：“韩哥。我也参与了让彗星传媒破产，一百多员工失业的事实？”
    韩错看着她：“没有。你什么都不知道，真正做这些的是我。”
    林璇脸色发白，显然这安慰不起作用。她家里有钱有产业却没参与其中过，不然当初去和项总谈挽回也不会手段那么简单粗暴low。
    就算平时心高气傲也只是个才毕业的22岁女孩而已。看着宋立明这个样子，哪怕知道他活该，可想起之前才见过的上嗨那些同事。不熟赚得也不多还很累压力很大，此刻却已经要面临新锐即将结业甚至是破产的结果。
    造成这一切的，居然也有她一份。
    那是真正的事业和破产，甚至还要背债。
    她以前当然不会同情宋立明，甚至看不起他。要不是韩哥要玩无间道她早就不理那边了。但真的发生这些，她压力好大。心特别沉重。关键是经历这些阴暗，好像心情更压抑复杂了。
    “没事。”
    韩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让她别进来还是进来了。最终面对这个结果他也早就意料到，只是没想到最后她似乎比想象得无法承受。
    随后林璇居然哭了，靠在韩错肩膀，眼泪甚至眼影眼线都蹭在韩错衣服上。
    韩错揽着她肩膀拍了拍，让她哭得舒服一些。
    管崇明皱眉回头：“至于吗？”
    管总看他一眼：“你多大？她多大？一个女孩承受这些，平时心高气傲那是家里养出来的，可这些社会的阴暗和冰冷她怎么可能经历过？尤其里面还有她的原因。”
    管崇明撇撇嘴没多说，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份情绪。
    也不需要，韩错至少觉得这样的林璇才真实。平时吃穿用度大气，心高气傲又有点目空一切，但此刻的林璇却接地气。更立体了很多。
    不然这都能坦然接受还觉得解气那她才是有点可怕了。
    可是韩错呢？
    “也大学毕业了。”
    管总难得安慰几句：“不是小孩了，进入社会早点经历这些也不是坏事。”
    随即注意力还是在韩错这里：“不过这批语，正直光明但阴沉偏激，心善助人却阴狠暴戾。”
    看着韩错：“老道是有点东西的。批得很准。”
    韩错无奈：“管总你也跟着管助理一起玩笑。哪准啊？”
    管总打量韩错：“正直光明心善助人是给新锐以及你们四个小团队的。阴沉偏激阴狠暴戾是针对彗星传媒和宋立明的。”
    韩错沉默，随口询问肩膀上的林璇：“你同意管总的评价吗？”
    林璇抽噎着。
    韩错皱眉顶顶肩膀：“你蹭够没有？”
    “呵呵~”
    管崇明笑，管总也忍俊不禁。
    林璇揉着眼睛直起身，嗔怪捶他手臂一下。
    这件事已经发生也已经这样，除了接受还能如何？
    “韩哥~”
    林璇看着韩错：“会有大批人失业的。”
    韩错恩了一声：“有本事去哪找不到饭吃？”
    林璇询问：“那要是真的找不到有困难呢？”
    韩错看着前面，面容平静：“那就是自己活该。”
    林璇咬着嘴唇：“韩哥，你心真狠。”
    韩错摇头：“没有市场狠。”
    看着林璇：“市场要淘汰你的时候招呼都不会打，何况我又不认识他们。所以我也一直不去彗星传媒上班。”
    林璇张张口，韩错打断：“你要是不忍心就去彗星传媒把你觉得顺眼的挑进我们新公司来。”
    “我？”
    林璇愣住，韩错开口：“这里四个人就你真正去过彗星传媒，虽然只是上了几天班。”
    看着林璇，韩错语气轻和：“毕业了，正式踏入社会，别再做一个打工都带着保镖的富家千金。未来你家我不是诅咒，但总要经历风浪。想想今天的一切，你不至于手足无措。或许还能帮上家里一点忙。”
    林璇目光慢慢恢复神采：“韩哥~”
    “靠！”
    有司机开车，管崇明副驾驶回头：“吗的正反话都你说了。”
    管总不掺和年轻人的事，只是笑着看。
    对着林璇：“我跟你讲小林，和今天经历这些相比，你离韩错远点。不然他以后对你的伤害估计比今天可要大得多。到时候你说不定自杀都有可能。”
    管总呵斥：“怎么说话呢？”
    管崇明呵呵笑，看着林璇。
    林璇白他一眼不理他，对着韩错擦擦眼泪，给他整理肩膀：“韩哥。在这边是不是钱不够用？我给你打点……”
    “哎呀！”
    管崇明咧嘴，韩错失笑：“不用。”
    管崇明看着林璇：“你真给富二代丢脸，什么白富美什么高富帅没见过？一个老大爷老宅男还这么low长得一般一看就肾亏，这种你都当个宝似的，言听计从不说还主动养着。”
    管总都笑。
    林璇扬起下巴：“我愿意。”
    不过主动说这些，不说释然，至少已经接受压心底，以后会慢慢放下。车一路开回酒店，没多久赵杉何戚溪也回来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肩膀怎么了？

    “我靠……”
    酒店房间里。
    见面赵杉何直接给韩错一个拥抱，被韩错不耐烦推开：“你去妹的！现在抓玻璃不知道吗？！”
    几人都笑，但赵杉何还是激动，用力和韩错握手：“我知道你没理由给新锐报仇，甚至我爸都不追究。但我赵杉何谢谢你。”
    韩错挣脱手：“来点实际的。股份多给我点，工作环境宽松一些，让我自由一些就行了。”
    赵杉何点头：“你占一半，做真正老板。”
    韩错看着管总：“emmm……管总您是大集团老板，您觉得这是不是有点没溜？”
    “呵呵。”
    管总坐下，此刻在韩错的房间：“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谈吧。”
    韩错示意：“每人百分之二十五吧。公平合理。”
    “噗！咳咳！”
    抽烟的管崇明咳嗽起来，指着韩错笑喷。
    戚溪林璇也笑，赵杉何无奈：“哪有公司股权这么平均的，以后怎么管公司啊三炮。”
    “靠！”
    韩错尴尬了。
    “我和林璇沟通过。”
    戚溪坐下看着几人：“我俩象征性百分之五的股份。然后高薪高位加奖金。至于股份赵杉何你占大头，毕竟你是出钱的那个。韩错没出钱，所以给百分之二十，也是拿薪水但职位自由，年底有奖金分红。”
    赵杉何看着韩错：“你觉得呢？”
    韩错皱眉看着戚溪林璇：“我股份比你俩多？”
    林璇开口：“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
    韩错询问戚溪：“你也不在乎？”
    戚溪开口：“不想和赵杉何捆绑太深，赵总总想撮合我们。”
    赵杉何点头：“其实我在国外有女朋友，今年回国会带回来。”
    韩错恩了一声：“洋妞吧？不然怎么不让你爸妈知道？”
    赵杉何惊讶：“这么聪明的吗？”
    林璇询问：“那我们新公司叫什么名？”
    戚溪笑着：“问老板吧。”
    林璇看着赵杉何，赵杉何犹豫看着韩错：“我还是想，用苝京新锐……”
    韩错愣住：“我倒不反对，不过为什么？不是说开新公司走新路吗？”
    赵杉何开口：“之前是这么想，怕大家提起还是对新锐有儿童剧不主流的印象。但今天经历这些，我相信你的事没多久就传出去。那么新锐反而比以前更有知名度的同时，也顺理成章走进主流。”
    戚溪点头：“有道理。我也赞成。”
    林璇开口：“我听韩哥的。”
    韩错摆手：“随便，以后我也不太会经常在公司，你们自己弄吧。”
    “你们聊够没有？”
    管崇明丢给韩错和赵杉何烟：“管总等半天了，一个宋立明算个什么东西？现在谈正事。”
    几人都坐下，韩错点燃烟看着几人：“你们怎么过来了？知道宋立明找我？”
    赵杉何无奈：“早知道，他也发现我们了。只是没想到他来闹，结果还是晚了。”
    看着管总：“您觉得会不会有影响？”
    管总思索片刻：“原本肯定会，但韩错也是将错就错，拉住宋立明讲明白事，那高娜也不是一般人一般位置，能明白里面的前因后果，至少不会觉得韩错是什么诈骗坑人，最多是有点偏激阴暗……”
    “我退出！”
    韩错举手：“管总你再说偏激阴暗之类的词我回家写书去。”
    “呵呵~”
    管总笑，管崇明看着韩错：“你爱干不干，你以为谁都跟林璇似的把你当宝？”
    林璇什么性格？还会那么小家子气娇羞？
    翘着腿靠在韩错身边看着管崇明，很是无视的模样。
    倒是戚溪惊讶：“都公开化了吗？管助理都看出来了？”
    管崇明开口：“估计瞎子都能闻出味了。”
    韩错嗤笑：“管崇明你别怪我太嚣张，宋立明就是例子。小心我给你们管乐集团也挖坑。到时候……”
    “我可没对不起你啊。”
    管总笑着打断，跟这些年轻人做事，自己也好像年轻了。不过他除了过来和高总谈事，以后肯定还是交给年轻人做。
    看得出来这些人，其实能做事。而且氛围和谐，这比什么都难得。
    大家说笑之际，戚溪神色复杂也有些感慨看着和几人热聊闹着的韩错。虽然当初知道他玩无间道的时候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可是如今真的接受和面对的时候，她也有点恍惚。
    一个死肥宅死脑筋就快吃不上饭的loser大叔写手，如今才几个月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已经成为现在的模样。他有没有回头看看过去的自己和现在对比，有没有感触？甚至未来会如何？想没想过？
    而戚溪也没想到，针对宋立明坑害嗨宁新锐这件事，谁都比韩错有理由去生气厌恶甚至憎恨，可是也就是韩错最后坚持到了最后。其他人似乎早就面对甚至放弃了，不管情绪大小层次的不同。
    只有他不声不响，去做而已。
    她也第一次发现，原来她曾经熟知的只是写书的那个网文作者。
    真正的在id背后那个韩错，她从来不曾了解过。
    “我真是有点怕你了。”
    韩错谈完，肯定要去找黎若迪，其实第一时间就想了。只是终归不能给管总他们撂在那。
    谈完之后赶紧就过来，结果薛双倒是肯定在。看着韩错，目光复杂说了这么一句。
    而黎若迪在一边没说话，摆弄手机而已。
    和管总大致谈完就各自休息了，毕竟说实话今天这一出说到底最后影响的更多是韩错个人。就是哪怕高总真的对韩错的声誉有别的情绪，踢走他一样可以推进项目。
    包括这部剧本的编剧都不是韩错，只要不踢掉赵杉何戚溪林璇就一样可以继续运作，韩错不参与也能分钱。何况高总好像也没表露出对韩错有负面情绪的意思。
    明天谈完再说。
    没多久黎若迪就回来了，杀青宴结束理论上马上连夜可以走，但当然她没走。除了因为或许明天和高总谈还会用她出面，也因为其实肯定薛双也要和韩错谈谈。
    这还涉及到以后要韩错加入团队呢，对他的能力已经毋庸置疑了，可是新出现的问题让薛双有些犹豫。这逼做事这么狠的吗？平时人畜无害最多怼谁几句，至于在黎若迪这样的“本命”面前就变成老奶狗了，各种做饭各种舔。
    是不是舔多了印象就是温顺？突然呲牙直接把人咬死了？
    谁不怕？
    韩错张张口，看向黎若迪，见她不理会，对着薛双：“没什么吧？”
    薛双皱眉：“我说当时我虽然觉得无所谓，可是总觉得哪里奇怪。你不像是随便投敌的人，什么没在新锐待过太久，而且为了项目之类的去彗星传媒还和戚溪闹掰。现在才明白，原来你这么狠？”
    韩错失笑：“你是为彗星传媒抱不平？”
    薛双疑惑：“你一点都没有自责和愧疚吗？还敢当着剧组上下把事都说出来？你不怕外界对你有什么负面看法？”
    韩错摇头：“不怕，我没做错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
    薛双惊讶：“你把人家公司坑倒闭了，把人家坑得负债累累。以后退圈不说未来到死能不能还上这比债都难说。人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一辈子的日子就这么定下来了。你影响了多少人的生活和命运？”
    停顿一下，薛双开口：“这还不算那些因此失业的员工。”
    韩错点燃一支烟，去了窗口。以前薛双还抱怨几句，在黎若迪房间，女士房间，顶流房间，你还抽烟？
    但现在薛双没多说。只是看着他等他回应。
    “第一他坑了新锐结业了，这是他之前种的恶因，现在只是结了该有的果。”
    对着薛双：“第二，是他自己贪心。我没逼他甚至还劝过他要慎重，所以不背锅。”
    弹弹烟灰：“第三，我说了我不是报仇，只是他挡了我的路……”
    “哇。”
    薛双赞叹：“你听你现在的口气，回头看看几个月前的你。”
    韩错笑：“几个月前怎么了？几个月前我也是顶流照怼，当着顶流经纪人的面。”
    看手机的黎若迪大眼睛看他一眼，韩错瞬间呵呵笑可憨厚了。
    黎若迪却随即低头继续看手机。
    薛双语气一滞，对着韩错：“第一，你不能因为他杀人了你也就杀人吧？第二，我才不信他自己贪心。他也做那么久了，资金链会断他想不到吗？一定有你的作用在暗示或者怂恿甚至给错觉。”
    失笑开口：“第三，还挡了你的路？有人挡路你都撞死？没有红绿灯的吗？”
    韩错平静开口：“他杀人我不能杀人的前提是有法律会制裁。如果没有法律制裁就应该以暴制暴。而不管我给过什么暗示怂恿甚至错觉，自己贪心就是自己的原因。网络炸骗那么多，也没见所有人都上当。自己活得不小心你甩锅给别人？”
    吸了口烟，掐灭烟头揣起：“最后。我说错了，不是他挡我路。是我要推进项目的路上正好就能撞到他。”
    薛双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半响开口：“怪不得小迪一直和我说，他觉得你不是投敌的人。但是真没想到最后反差这么大。你真的好极端而且有点阴暗狠戾……”
    “这俩字你会写吗？！”
    韩错皱眉：“还狠戾？！一个经纪人就别卖弄文采了，你可怜他？谁可怜新锐啊？”
    薛双开口：“人家接收新锐的项目还有人员，最大限度保证减少新锐的损失。”
    韩错沉默，半响直视薛双：“在我来看，那才是最大的羞辱。对我来说，尊严比利益更重要。”
    “好了。”
    薛双还要说话，黎若迪打断薛双，丢开手机看着韩错：“你肩膀怎么回事？”
    终于黎若迪说话了，只是居然提这个？

 第一百六十九章 警告？

    “怎么了？”
    韩错下意识看着肩膀，黎若迪下巴点了点：“好像眼线和眼影。”
    韩错扑了扑，刚刚过来急忘换衣服了。
    看着黎若迪：“林璇也被动参与了，但是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有点接受不了就哭了，我也安慰了她。”
    轻叹口气：“当初我没想过让她参与进来的。毕竟太年轻，不该经历这些阴暗事，尤其还是亲自参与。”
    薛双笑：“她的反应就正常了，而且你也知道这很阴暗？”
    韩错要开口，突然疑惑看着薛双：“你不能离开一会吗？我和黎老师想单独谈几句，而且以往你不会这么没眼力见的。”
    薛双点头：“以前我敢放你和小迪一起，因为你让人放心。但今天和以后我不敢了。”
    对着门外：“铁柱，徐彻！进来！”
    “呵。”
    黎若迪笑，韩错咧嘴：“我去……”
    果然，铁柱和徐彻进来，廖冰和刘珝在门口偷偷往里看。
    韩错不耐烦：“看什么看？！不认识啊？！”
    刘珝点头：“以前认识，现在有点拿不准。”
    “我……”
    韩错抬手比了一下，毕竟一起几个月也熟了。结果两人啊的轻叫退开，却还是偷偷露头小心看着。
    韩错开口：“还挺萌是吧？漫画少女啊？那需要颜值支撑的。”
    “韩编剧！！”
    “你有颜值？”
    刘珝抱怨，廖冰嘀咕。
    韩错点头：“我不需要颜值，我有才我阴损我有手段就行了。”
    指着两人：“你俩给我等着。回头我不给你俩坑得倾家荡产再把你们推入火坑……”
    “你还说？”
    黎若迪突然开口，韩错语气一滞，呵呵笑着看着她。
    黎若迪看他一眼，对着几人：“你们都出去吧。”
    薛双起身看看韩错：“别做出格的事，这里是忠国。”
    “你信不信我拉你一起跳楼？！”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薛双，薛双摇头：“现在我信你能给我推下去。”
    韩错想了想，语气温和：“薛经纪，如果要扭转在你那里的负面印象……”
    探身轻声询问：“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呵~”
    “哈哈哈哈！！”
    廖冰和刘珝都笑，黎若迪也忍俊不禁白他一眼。之前隐秘的角落热播，这个梗也流行。
    薛双吓一跳后退：“有有有！你把小迪哄好就行，我先走了！！”
    一边跑出门一边叫着：“太吓人了。”
    几人笑闹着离开，经纪人都走了，铁柱也和韩错笑着打招呼也和徐彻出去。
    屋内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
    黎若迪拢着头发翘着腿看着韩错的肩膀：“怎么安慰的？靠在你肩膀哭啊？”
    韩错愣住，还是这个话题？
    “那她……一时接受不了……”
    韩错解释，黎若迪询问：“听说是白富美，平时心高气傲，薛双说的让她进圈都不进。这点事接受不了？”
    韩错皱眉：“我记得我问过你，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阴暗的事，会不会影响你对我的观感。”
    黎若迪开口：“我又不是白富美。”
    韩错摇头：“但你比白富美要咖位高太多，自己赚钱那么多不靠家里，然后颜值在国内顶级，世界都能排上。最后社会地位还是名人，顶级流量那种。”
    “呵~”
    黎若迪笑：“是吗？”
    看着韩错：“以前我不会这么想，不过听薛双说这个女孩眼高于顶，谁都话都不听，谁都不放在眼里。但是一口一个韩哥叫着，言听计从。”
    “那其实……恩？”
    韩错突然反应过来，走过去坐近。黎若迪皱眉后退：“烟味。”
    韩错呵呵笑：“你说的对，以后我会和她保持男女距离。主要是我没往那方面想，我比她大十几岁呢，人家又是白富美条件好又漂亮，跟着我只是想学点东西想做点事。不过你这一提醒我觉得是该注意一点是吧？”
    黎若迪好奇：“大十几岁？没往这方面想？”
    韩错点头：“大于八岁和小于八岁的我都不考虑。”
    黎若迪嗤笑：“轮得到你考虑吗？”
    “呵呵，呵呵~”
    韩错就是笑。
    黎若迪继续：“不过都是成年人，无所谓是不是注意。”
    看着韩错：“但是你知道吗？你送杨甜的玩具狗已经被她母亲没收了。”
    “我……”
    韩错皱眉：“至于吗？”
    黎若迪开口：“或许童姐做母亲还是有先见之明。”
    “什么先见之明？！”
    韩错起身：“不是，何必这样呢？！我做过什么不检点的事总让你们误会我是个lsp？”
    对着黎若迪：“你不是看那天视频了吗？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没恋爱过也没破过身甚至至今都是……”
    “喂！”
    黎若迪失笑：“破身？！一个男人说出口？！辣耳朵！！”
    随即嘀咕：“破身？真是……”
    韩错也笑着凑过去，黎若迪后退：“你离我远点。”
    韩错只是笑，黎若迪后仰的曲线就在眼前，真的好美。
    “这个我的确要提醒你。”
    黎若迪被看也习惯了，对着韩错：“杨甜13啊。小女孩心智不成熟，世界还没那么复杂。你给点什么都喜欢都接受都新奇。万一出现点什么状况……”
    韩错摇头：“放心，她没我劲大。”
    黎若迪茫然：“这和劲大小有什么关系？”
    韩错开口：“能有什么万一？只要我不同意不接受，她强迫都没用。这种事我虽然没经验也知道不是一个人单方面可以的。”
    “你放屁！！”
    黎若迪抬手给他一拳：“你真有点无耻，而且阴暗不说，心里有点变态。”
    韩错点头：“那也是你逼出来的。”
    看着黎若迪：“我做过什么让人误解的事？居然是我？！一辈子见过的女人没你们认识的多，怎么这种争议能落到我头上？日了东北虎了。”
    黎若迪看着他：“你够得着吗？”
    韩错一愣，惊愕看着偏头笑的黎若迪：“你开车是不是黎老师？老司机啊！压我脸上了！”
    黎若迪看他一眼，收起笑容：“总之第一你现在该保持形象了。因为相信你自己都没有掩藏，明天剧组这么多人，这件事估计会传出去。别再想自己是做儿童剧的，你之前已经小范围随着帮我和赵霁月谈剧本出名了。”
    韩错没说话。
    黎若迪翘着腿继续：“至于影响好坏都有。好的一面就是会让人认可你的能力，会正视你。但坏的一面或许没人愿意和一个这么狠的圈内人合作，谁不担心被坑？”
    韩错点头。
    黎若迪支着下巴看着他：“不过也不一定。有很多想红想被力捧的团队或许会希望找你过去。因为明显你能帮忙开拓和维护，说白了你是个狠人，怕你又想用你。娱乐圈不是没有你这样的事，比这更狠的都有。只是终归没有太表露出来。我能理解你今天留下宋经理说破的理由，是不想高总误会。既然如此，负面的影响你也要面对。”
    韩错等了一会，黎若迪说完了。
    抬头看着她：“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会怎么看我？”
    黎若迪咬着嘴唇拿着手机，韩错开口：“我意思是我或许会加入你团队，别人的我也不考虑。所以你怎么想最重要。”
    黎若迪看着他：“你不是要开公司自己推进项目吗？还加入我团队？”
    韩错开口：“给我百分之二十股份，而且以后我不会坐班，只会在娱乐圈打拼然后结识人脉反哺公司。这是我未来的作用，不影响我加入。”
    黎若迪思索片刻，失笑低头：“坦白说我不知道。以前我以为接触几个月对你的印象有初步认识，今天这一切老实说给我打懵了。”
    韩错点头：“无所谓。我不签合同也行，你对外也不用承认我是你团队的人。我就做事就好，工资不要都行。反正新公司会给我开工资，估计待遇还不低。”
    黎若迪弯起嘴角：“那你图什么？”
    韩错一顿，看着黎若迪：“我以前说过，黎老师是娱乐圈不可多得的好演员，我为了娱乐圈为了观众可以长久看到这位好演员的成长巅峰甚至突破，要尽一份力。”
    黎若迪点点头，看着韩错：“tui~”
    韩错呵呵笑。
    手拉着她的手。
    “哎？！哎！？！”
    黎若迪后退指着他：“我报警了！”
    “不是！”
    韩错开口：“你误会了。就是刚刚你tui~那么一下，有口水落在你手上。我不允许你的一切被任何沾染，哪怕你自己都不行。这是为了娱乐圈和粉丝，不是为了你更不是为了我。”
    “可以了你出去吧！”
    黎若迪指着门口：“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没第三个人在场咱俩别见面要避讳一下。”
    韩错下意识看着她小腹：“第三个人……”
    黎若迪低头看看，指着韩错面无表情。
    “我走。”
    韩错起身：“黎老师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滚~”
    黎若迪呵斥，韩错呵呵笑，到门口挥手：“晚安。”
    黎若迪没理他，他关上门。
    黎若迪坐下看看手，随即也失笑。
    倒是韩错走出去回忆一下自己的表现，之前好像都有个奔四成年人的涵养和城府以及内敛，怎么现在好像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说白了，还是特么晒脸。
    tui~

 第一百七十章 告一段落

    “如果说主题乐园的话，这个项目有点大也有点突然。”
    高娜看着管总：“我们需要考虑。”
    管总点头：“应该的。”
    高娜笑着：“不过这个剧本题材的版权问题，我想不是太难。毕竟就算主题乐园不做的话，你们也是变相宣传我们集团的手游。”
    管总也笑：“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反正合作肯定是合作，只不过到底是大是小的问题。”
    此刻已经是第二天，大家重新找了一间酒店的商务会议室开始接洽。高娜把所有的策划包括剧本大致看了一眼，反正能理解个大概足够去谈就可以了。
    早上人到齐碰面开始谈，高娜此刻就自己，虽然是谈但没多正式。也无所谓的，能有个高层明白项目策划内容就足够。回去如果真的有兴趣就和企鹅视频的总裁来讲述，甚至告知集团都可以。
    如果不感兴趣最起码买你涉及到王者农药题材的版权费也可以。
    估计不会太高，太高不接受也没关系。可以去掉王者农药题材，其实韩错这么设定，主要是希望可以摆脱儿童剧的限制，而且也不要非得弄成旅游项目。可以更贴近娱乐圈一些。
    这样流量也大。
    “其实我想着。”
    高娜似笑非笑：“这个王者荣耀题材的选择不是那么必要，包括王者荣耀主题乐园也未必是你们想合作的。只是你们希望借助这两点来吸引我们企鹅视频甚至游戏或者干脆是集团参与进来，从而给你们这个项目提级，进而干脆在我们企鹅视频播出？”
    几人面面相觑，高娜很自然看着韩错：“我猜就是韩编剧想到的这些是吧？”
    韩错呵呵笑：“以前高总看都不看我一眼，这次怎么能认定是我的想法呢？”
    黎若迪瞪他，高娜失笑：“还挺小心眼。”
    管总想起什么，对着高娜：“倒是有件事，不管你们有没有兴趣，我们可以给你们个参考。”
    高娜点头：“管总请说。”
    管总开口：“昨天《少相甘罗》这个项目的始末，估计高总也知道大概。”
    高娜不在意笑了笑。
    管总示意：“高总也是大集团高层，这种事见多识广。我不说这些，只是说这个儿童乐园我们已经收集到足够的数据，包括这个项目的运营各个环节的具体落实资料都很详尽。绝对不是说随便弄个项目就做起来。”
    对着高娜：“有时间有兴趣可以去阜洋考察一下。”
    高娜点头，笑着看着韩错：“这个肯定是你的主意了，把人两家忽悠进坑，用他们的钱推进项目，给你们自己另外的策划收集数据。”
    好奇询问：“拉企鹅视频和企鹅游戏不会也是这个想法吧？”
    管总摇头：“高总说笑了，他不敢。”
    高娜看着韩错，韩错点头：“主要是题材游戏版权包括平台都是你们的，坑不了。”
    “喂！”
    黎若迪看着韩错，高娜笑：“言外之意坑得了早坑了是吧？”
    韩错开口：“王者荣耀坑的人更多，要么是家长要么是孩子。我们也算是为民请命。”
    高娜收起笑容，看着韩错：“话别乱说。”
    “韩哥~”
    林璇无奈揉着头，即视感一般，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几次了。
    倒是管总很淡然，目光还鼓励看着韩错。而薛双皱眉看着黎若迪，黎若迪只是大眼睛看着韩错，不动声色。
    “高总，你别不高兴。”
    韩错开口：“虽然你企鹅视频高管，但肯定也懂企鹅游戏的事。多少未成年孩子用父母的银行卡刷了上千上万买皮肤，斗音甚至新闻都播出来不止一次。而你们一直在更新补救，要么防沉迷要么是两小时或者体力值之类的限制他们玩。其实治标不治本。”
    高娜看看韩错：“你们的策划可以？”
    韩错点头：“高大上的话我不说，其实百姓民众怎么想不重要，关键看上面是不是出台政策或者点名批评。你们从来也不怕公众，只怕上面。既然如此就迎合，现在青少年有太多电子设备，以至于户外运动就会特别少。你逼着他们去外面玩，踢球打篮球运动都未必去。哪有电子游戏好玩？哪有视频好刷？哪有小说好看？”
    高娜沉思。
    韩错开口：“但是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户外运动增强体质，还能减少游戏时间，又能更过瘾的玩电子游戏的户外主题乐园。一举多得，还迎合了上面要求，缓解公众家长的抵制，顺便又赚了钱，还或许会让游戏增加更多的玩家。”
    高娜笑了，看着韩错：“你是真能说，我早见识到了。”
    “但你不会重视。”
    韩错开口：“因为当时我没有让你重视的资格和理由。不过现在不同了，我说的这些对你们企鹅集团的实力来说不算事。随便拿个十亿出来试一下，不行的话损失十亿对你们集团也是小意思。如果行了的话不止一家，王者荣耀里面那么多人物都有迹可循。你尽可以开在很多地方有不一定非得是名胜古迹或者大城市。”
    高娜看着韩错，轻轻拍手：“说的好像一切都是为我们考虑似的。”
    韩错点头：“那我觉得没有真正的诈骗，只有自己信不信。有时候是骗你但你信了，有时候人家说真的你不信。”
    韩错也笑着拍手：“反正现在我对高总除了说恭喜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项目如果是我我肯定做。”
    “呵呵~”
    高娜笑出来：“就说小看你了。”
    林璇也松口气，倒是黎若迪弯起嘴角看着，一直也没多说什么。
    管总开口：“我看这样。”
    示意高娜：“回头呢，电视剧的游戏题材版权的事，我们对接。至于说你们是不是考虑合作主题乐园，找机会带着你们高层一起来安辉，我全程负责接待。就算是合作不成交个朋友。”
    高娜点头起身和他握手：“我回去和公司以及其他高层商量，或许如果有结果可以和集团说一声。尽快给您答复。”
    “那好。”
    管总开口：“随时欢迎。”
    之后就不多说了，一起相送。只是临走时，高娜回头来到韩错面前，笑着伸手。
    韩错也和她握手。
    高娜看看他，转身离开。
    “你是不是傻大胆啊？”
    都离开之后，薛双赶紧过来看着韩错：“你跟谁谈判都这么谈？”
    韩错恩了一声：“咱有内容咱怕啥？如果到时候真有利益你看谁求谁。”
    薛双好奇：“人家不能撇开你自己去做？企鹅集团那么大那么有钱。你确定离不开你？”
    韩错点头：“能离开……”
    “但是旅游业不是那么好进的。”
    管总开口对着薛双：“在我们领域也有很多大集团，规模未必比企鹅小，只是没他那么出名。就好像别的行业要进企鹅集团的领域也不容易。”
    薛双赶忙开口：“我和他开玩笑。”
    管总看着几人：“那就这样，我们先回安辉了。之后你们安排一下再联系。”
    韩错点头，管总和黎若迪握手：“谢谢黎女士。”
    “您客气~”
    送管总和管崇明离开。戚溪赵杉何林璇都在。赵晨曦之前就走了，不过打电话表示该做的她做了，之后有好项目别忘了她。韩错表示如果企鹅集团不合作他们也有影视剧项目，只是她别嫌弃就好。赵晨曦笑着表示那就再考虑了。
    韩错嗤笑，跟蹭饭似的，只占便宜不吃亏。反正也熟了，开几句玩笑呗。
    “那我们也走了。”
    薛双开口：“都杀青了。”
    韩错下意识询问：“你们去哪？”
    黎若迪笑，薛双打量韩错，指着其他三人：“这几位是你同事，我们去哪自己决定就好，后会有期。”
    “不是邀请我进团队吗？”
    韩错追问，薛双揽着笑着的黎若迪回头：“有机会的。有机会。”
    “我……”
    韩错目送她们朝电梯走去，下意识追过去：“黎老师你不要我了？！！”
    黎若迪忍着笑，薛双回头看神经病似的，赶紧推着黎若迪进电梯。至于廖冰和刘珝都先进去了，笑着看。铁柱和徐彻已经先带着行李下去退房等待。
    “黎老师？！”
    韩错要进去。
    黎若迪躲闪，薛双推着他：“你神经病啊？！”
    电梯门关上，韩错扒着门：“小迪？！”
    电梯往下降，韩错跟着弯腰甚至蹲下对着门缝：“若若！！！”
    “呵~”
    似乎听到下降的电梯传来笑声，还有骂声。
    半响韩错无奈起身，结果戚溪似笑非笑，林璇忍俊不禁，赵杉何鄙夷看着他。
    韩错也笑着和几人一起回到房间。
    进去点燃一支烟，给赵杉何丢过去。
    赵杉何看着韩错：“尬不尬啊？！四十岁人了！要点脸吧。”
    韩错只是笑。
    戚溪神色异样看着韩错：“你和黎若迪的关系突飞猛进啊。”
    对着林璇笑：“现成的例子，不能把对方当做偶像。那样你永远拉不近距离。林璇别做小迷妹了，不然你韩哥永远不把你当女神。”
    林璇随意笑着：“韩哥要是真能追到顶流，我斥巨资支持。”
    赵杉何对着林璇：“韩错可能拿你当备胎，林璇你心里有底数。”
    “我决定退出公司，加入黎若迪团队。”
    韩错举手：“你们几个有多远走多远，哥不带你们玩了。”
    “呵呵~”
    “抖起来了。”
    赵杉何笑，戚溪白他一眼。
    林璇询问：“韩哥你之后真的加入黎若迪团队？”
    韩错开口：“不一定签合同，不过无所谓。反正都是在圈内混。”
    看着几人：“倒是你们之后怎么做？比如彗星传媒的接收问题，还有之后怎么弄我就不管了。赵杉何你和管总一起弄吧，毕竟你是老板，我不参与了。”
    赵杉何点头，戚溪看着林璇：“你呢？”
    韩错开口：“她先去彗星传媒挑人。儿童剧和主流剧肯定不一样，找能力够的。”
    林璇低头，赵杉何询问：“林璇你还要去彗星？”
    林璇没说话，戚溪犹豫：“她去不好吧？这次的确是你的原因让彗星倒闭的。林璇会被埋怨。”
    韩错点头：“那更好，这样林璇就没那么愧疚了。”
    林璇看看韩错，最终没多说。三人一起回去处理问题，韩错打电话询问黎若迪到底去哪。
    黎若迪正好和薛双坐车，薛双拽着黎若迪电话就不想说。
    最后黎若迪笑着拿过手机表示要去苝京，之后两个月肯定能要参加各种活动，等待9月底《你是我的荣耀》开机。
    韩错心里有数了，自己倒也有时间处理一些其他问题。
    然后就是随着她的行程，安排。

 第一章 麻辣编剧

    “你说那个编剧叫什么来着？！”
    “韩错，怎么了？”
    “你听说了吗？”
    “什么？”
    赵霁月录制完中餐厅又参加了几个活动，之后回上嗨也差不多是《长歌行》杀青之后的时间。只是她和这个项目也没什么瓜葛，如果有也是韩错如今应该伺候完那个神颜顶流了，是不是还要继续跟着进组，赵霁月也不知道，回头问问。
    结果惊讶的是，回到上嗨住处抱着儿子亲昵，却发现老公马尚风过来居然主动提起这个之前他一直不屑还瞧不起的编剧？
    难道又是要纠结自己和他的事？
    “你不知道啊？”
    马尚风坐下看着她：“他不是和你一直在综艺里面吗？”
    赵霁月摇头抱着孩子：“他之后就提前走了，回长歌行剧组……你问他干什么？”
    看着马尚风：“他有什么事还能让你关注？”
    马尚风思索：“我可能真小看他了。”
    “什么？”
    赵霁月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羞辱他的是你，时隔多久？也就一两个月，发生什么了居然承认小看他？哪方面小看？
    马尚风见赵霁月真的不知道，就把自己了解的一些情况说出来。
    赵霁月抱着孩子的手都差点松开，眼睛瞪大表情也不敢置信。
    “当然我也不是特别去了解的。”
    马尚风说完开口：“只是这次好像是公开的，人家找到杀青宴去闹了，企鹅视频的高娜也在。他没说把人赶走反而当着剧组几百人还有好几个出品方和高层面把事剖开，他既然没有隐藏，大家传得就快。而且之前也算小有名气了，蹭了你和黎若迪的热度。这一次更是。”
    看着赵霁月皱眉：“我说你也得看清人啊，随随便便找个谁就过来给你谈剧本，知不知道他什么底细？入行没多久给一个公司坑破产了，欠债几千万。人家一个老板给他跪地求饶……”
    然而赵霁月什么脑回路，突然笑着亲亲儿子，看着马尚风：“怎么？你怕了？”
    “扯淡！！”
    马尚风站起：“我怕他？！一个小赤佬！”
    “喂！”
    赵霁月皱眉：“背后这么骂人很没素质。”
    马尚风坐下看着她：“我依然看不起他，不过这一次是有点质疑他的人品。你不要和他合作了，到时候说不定也坑你一把大的。”
    赵霁月弯起嘴角抱着儿子，跟没听到似的。
    反而赞叹开口：“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居然也没想到他有这么阴暗的一面。”
    看着马尚风：“你说真的？传闻不会是夸张了吧？”
    马尚风不耐烦：“你不是和他有联系吗？你自己问啊。”
    赵霁月点头，听不出什么好赖话，拿起手机拨打：“你提醒我了。”
    “靠！”
    马尚风抱着孩子就走，赵霁月一边手机贴在耳边，一边指着他：“你靠谁！”
    马尚风回头：“靠你！！不然孩子怎么出来的？！”
    赵霁月要骂他，不过那边已经接通，马尚风也抱着孩子走了。赵霁月自然就不理他了。
    “喂？赵老师？”
    这边韩错是不知道夫妻又议论他了，他此刻在去苝京的路上。
    追随黎老师的脚步嘛。
    要说所有人都想往上爬，成为人上人，那么显然就是因为只要你不是最底层的，很多事都可以交代下去就有别人去办。
    包括林璇戚溪赵杉何说实话和韩错是合伙的，甚至目前苝京新锐都只是个空壳就他们四个。但韩错几乎就是交代一下，其他事他们去办。包括剧本可以是别人写，包括解决彗星传媒的问题韩错也可以让林璇去。至于杂七杂八的琐事就是赵杉何和戚溪处理。
    韩错现在在职场的工作告一段落了，以后专心在圈内混。都说他小有名气在圈内已经，但是他是没什么实感。毕竟他的观念不管写手还是编剧你得有自己作品。
    现在自己算什么？给人谈剧本？这种事也不多见？除此之外自己能干什么？不过加入黎若迪团队的话，那边也认识赵霁月甚至赵晨曦，慢慢认识更多的人，目前阶段主要给黎若迪办事，其他的就是结识人脉。
    这也是他想通的事。
    有时候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不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当然作品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不是以编剧角度而是公司合伙人之一，或者说做内容。内容涵盖剧本但不局限剧本，比如项目策划不就是吗？
    这次的《小乔传》的项目就是韩错一点点校正添加修改最后现在可以去和企鹅集团谈。慢慢之后合作推进越搞越大，背后还有管总这样的大老板金主支持。
    这个项目就是他的作品。以后如果不止拍一部的话，或许就要结识更多的圈内人来做。总之吧，这就是他现在开始以及未来的事业和路线规划。
    挺好的。他也挺适应的。
    已经从之前宅男的丧的心态和行动转变过来，很积极也很有行动力和想法了。感觉好像进职场进圈也没什么嘛。
    稳步前进又游刃有余。还能和最“欣赏”的顶流一起工作。
    真开心。
    这不就打来电话了，赵霁月的。
    韩错接通后那边就这么一句：“你可以啊？把一个公司给坑破产还背了几千万债务？”
    “额……”
    韩错无奈：“你也知道了？”
    赵霁月好奇：“听说你也没瞒着，人家来闹你不但没赶走还邀请人坐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出来。那别人想知道不是很容易吗？毕竟当天不止你不止别人，还有顶流还有高娜还有出品方还有很多剧组的人。”
    韩错恩了一声：“具体的事……”
    询问赵霁月：“你打电话就说这个？”
    赵霁月语气严肃：“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我团队。”
    韩错也收起表情：“我正式拒绝。”
    “你都不考虑一下？！”
    赵霁月疑惑，韩错开口：“不开玩笑没别的意思，你和你老公只要婚姻存续一天我就不会加入。当然我也没那个资格和你婚姻比价值，我也不是说小气就过不去。可如果你老公不转变态度，咱俩合作起来早晚还得发生矛盾，与其那样不如就这么偶尔帮你个忙之类的倒是可以。”
    赵霁月沉默，半响轻叹：“我也明白你的意思。”
    询问韩错：“那你有什么打算？”
    韩错笑：“我可能去黎若迪团队帮忙。”
    “呵~”
    赵霁月笑：“果然啊，年轻就是有优势。”
    韩错皱眉：“更正，是单身有优势。”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当然对比你来说她也的确有年轻的优势。”
    “嘟嘟嘟……”
    电话挂断，韩错看了一眼，随即笑着。然后发过去危信，解释几句或者发个什么表情，虽然不回，也是个意思嘛。
    “韩总。”
    “呀嚯？”
    给韩错吓一跳。抵达苝京的时候，赵杉何说你可以去公司落脚看看。毕竟既然决定不重新开新公司而是把苝京新锐继续做起来，那以后这也是他们四个的公司。
    而且还是在苝京，几乎娱乐圈的所有活动都是在北上或者杭粥或者姜苏或者胡楠卫视。
    有就别浪费嘛。
    韩错也记得上次来过一次苝京总部，不过也就一次。
    还想着怎么和前台小姐说，他当然知道苝京新锐一直没结业。虽然人员不多了。
    结果到的时候刚想是不是给赵杉何打个电话让他说一声，前台漂亮女孩二十三四岁，居然之前站起微微行礼，甜甜的叫了一声韩总。
    韩总？！
    韩错就肿了。
    “叫我啊？！”
    韩错指着自己，女孩笑：“韩总好，我是苝京新锐影视前台。”
    说完刷卡开门，带着韩错进去，一边进一边开口：“赵总已经提前交代过了。说你也是公司的股东，而且是第二大，还是负责内容的高管。”
    看着人好像还不多，就四五个。然后听这个前台介绍，就都站起打招呼。有男有女，韩错少有的有点尴尬：“你们好……”
    几人都笑，但也没多说。
    倒是有个熟人韩错就自在很多。
    “韩总。”
    “是你啊。”
    韩错示意小胡去忙，眼前这个男人四十岁大概，就是那天接送韩错的司机，在韩错第一次来苝京来公司的时候，还有过几句话的交集。韩错不说过目不忘但几乎都可以记得起。
    “我姓王。”
    男人开口：“赵总说你在苝京用车的话可以安排我。”
    韩错没拒绝，因为他的确不会开车也没车并且还有时候会需要车，既然公司有就别浪费。
    “麻烦你了。有事我叫你。”
    韩错示意，王司机带着韩错：“那边是赵总给你准备的办公室。”
    这个倒不是现在弄的，本来赵杉何和戚溪在管总找到嗨宁的时候，韩错和林璇去阜洋，他俩就一直在苝京。偶尔出差完了还要回来，既然知道韩错和林璇早晚进来，当然也在这里有准备。
    办公室不大不小，但对韩错来说很新奇，这辈子第一次有自己的办公室。
    而且老板椅，还能转？！
    真开心。
    通过落地窗能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和地面的车水马龙。
    丢给王司机一包烟：“我在这能抽烟吧？”
    王司机笑：“你是老板，这是你办公室。”
    韩错也笑：“你忙吧，我先感受一下。”
    王司机没多说关上门离开，韩错点燃一支烟，长长吸进去，然后吐出来。
    随后拿起手机拍摄照片，然后发了过去。
    没多久对方回复。
    “你来苝京了？”
    韩错也笑着回复：“是啊，还有自己办公室呢，你看怎么样？”
    对方自然是黎若迪。
    没多久黎若迪也发来回复：“可以。了不起。麻辣编剧。”
    韩错愣住，疑惑干脆拨打过去：“什么？！什么麻辣编剧？”
    黎若迪接通：“薛双说你在圈内出名了。因为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编剧，特指是编剧把一个公司通过无间道的方式坑破产还背债几千万，还举重若轻的让人下跪求饶。”
    韩错无奈：“你也在，你知道情况不是这样的。”
    黎若迪笑：“实际上当天的情况就是这样，你只能说内幕有出入。或者说你这么做有理有据，但事实就是如此。”
    韩错张张口，最后询问：“血手人屠怎么样？”
    “什么？”
    黎若迪发懵，韩错开口：“麻辣编剧真难听，血手人屠还霸气点。”
    “呵~”
    黎若迪笑：“外号好像不是自己取的。”
    只是没等韩错再对付，黎若迪突然开口：“对了。泌姐对你很感兴趣，想见见你。”
    “谁？”韩错疑惑。
    黎若迪轻声开口：“梁泌。”

 第二章 投资意向

    “你来公司看看啊？”
    “我去不方便吧？”
    “没什么不方便，离得近而且人也不多。”
    “emmm……”
    “没事就过来呗。”
    “呵~”
    “别笑啊，你估计也有事和我说吧？”
    “我看看吧。”
    “等你啊，不见不散。”
    “呵，什么年代的词了？”
    聊了几句挂断，等着她来再说。
    梁泌见韩错估计也是因为听黎若迪提起，当然圈内也有传闻了。
    当然韩错是等黎若迪回公司几天后才追过来的，那都是之前的事。现在梁泌不在苝京，自然不是马上见。
    并且意思好像是梁泌提点了黎若迪什么。没有想象中两个当家花旦顶流之间的关系不好。两人一直都不错，只是黎若迪红了之后两个顶流都忙，而且公开没有太多交集，私下却很好但公众也未必知道。
    梁泌是股东不算大股东也不算是真正的老板。
    挂着她的名而已，当然她也算是老板而且带新人。黎若迪不就是她带出来的。私交很好，黎若迪为人本身也没毛病。
    韩错听出她有话说，那自己如今在公司也韩总了，男人嘛，不管什么性格什么年纪，有时候在女人面前就爱臭显摆，哪怕没什么可显摆的。
    和韩错以前不喝酒而且抽烟7块一包一样，后来接触到洋酒才发现自己只是不适合白酒口味，抽了寿百年和软中华天都等等，抽别的烟喇嗓子。
    以前低调温和，如今也麻辣了，也能装能摆也飘了。
    tui~男人。
    “韩大爷！！”
    等了没多久，外面有个女职员过来说有人找。
    韩错亲自去接黎若迪戴口罩就算了，廖冰跟着一起。结果先扑过来的居然是杨甜？
    韩错表情怪异看着黎若迪，不是你提醒我和她保持距离？现在你又带她过来？
    黎若迪笑：“不是我带的。”
    韩错疑惑看过去，果然还跟着一个人。童芸？
    “韩编剧，不请自来。欢迎吧？”
    童芸不动声色拉过杨甜，韩错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欢迎。快进来。”
    随即带着几人进去，看看周围：“谁是帮忙端茶送水的？”
    “呵~”
    黎若迪失笑：“有你这么吩咐的吗？”
    结果刚刚那个女职员笑着：“我就可以。”
    韩错道谢：“麻烦你了。”
    “好的韩总。”
    女职员离开去弄，韩错让几人进办公室的休闲区坐下。
    “韩总？”
    黎若迪惊讶看着韩错：“可以啊。我说叫我过来……”
    “呵呵。闹呢。”
    韩错只是笑，随即看着童芸：“童女士……”
    又看看黎若迪。
    黎若迪没说话，杨甜四处好奇看着，询问韩错：“韩大爷，这是你办公室？”
    韩错点头：“厉害吧？”
    对着杨甜：“当初见你第一面，我还只是个上班几天的新人loser编剧，如今有自己办公室了。”
    杨甜竖起拇指笑得那么甜：“韩大爷棒棒哒~”
    韩错也笑得憨厚，只是看到童芸，轻咳一声收敛。随后女职员拿了水还有点心进来，毕竟有小孩嘛。
    只是看到黎若迪不由震惊。这公司也开了好多年了，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艺人过来，而且还是这样全国整个娱乐圈的顶流。
    至于黎若迪早见怪不怪。
    女职员出去关好门，然后和几个职员也议论，怪不得韩总可以是合伙人。人家看来是带着人脉和资源进来的。不过韩错不管他们议论什么，只是关上门询问：“童女士今天过来带着杨甜到苝京有业务？”
    童芸看看黎若迪，黎若迪只是看着窗外，和杨甜说着什么。
    童芸对着韩错：“之前有点误会，今天也是碰巧知道你过来。所以找个机会来解开。”
    韩错疑惑：“又有误会了？”
    “呵~”
    黎若迪背对他笑，杨甜看看韩错，突然开口：“妈妈把你给我的宠物电子狗没收了。”
    童芸瞪她一眼，杨甜扁嘴靠在黎若迪怀里不多说。
    韩错点头看着童芸：“我听黎老师说了，也怪我没分寸。”
    “那倒没有。”
    童芸解释：“怕她贪玩，倒不是因为是韩编剧送的。”
    韩错也不傻，而且心思本来就细腻。这态度转变很明显，只是具体原因他还没摆正位置，一时没摸那么透彻。
    见黎若迪不说话，廖冰摆弄手机。
    童芸想了想，开口道：“韩编剧有时间的话，我晚上请你吃个饭。”
    “时间……”
    韩错看看黎若迪，不过见她还是不说什么，随即点头：“我请你们吧。两位女士在，请我一个男人，我不习惯。”
    童芸笑着：“都可以。”
    起身示意：“你和小黎可能还有事谈，我先过去了。晚上再联系。”
    韩错也相送，结果杨甜看着童芸：“刚来就走？我在这玩一会。”
    童芸瞪她，杨甜低头。
    黎若迪随意开口：“没事，一会我带她回去。”
    童芸见黎若迪说话，自然也不多说。送她离开后韩错再回来，廖冰已经把杨甜带着出去四处转了，显然是两人有话要说。
    “这什么意思？”
    韩错点燃一支烟，只是离她远点，反正办公室也不小。
    “态度转变这么大？”
    黎若迪看着韩错：“想不出来？”
    翘着腿拿着一块点心看了看，随手又丢开。
    韩错从兜里拿过大白兔奶糖递过去，黎若迪疑惑：“你还随时带着糖？”
    韩错开口：“我有……高血糖，偶尔会低血糖，所以常备着。”
    黎若迪眨眨眼，失笑开口：“糖尿病嘛。那么避讳？”
    韩错皱眉：“顶流女神，不要说屎尿屁。”
    黎若迪笑，撕开纸吃了一块：“好久没吃了，以前在上嗨上学的时候倒是经常。”
    韩错茫然：“这不是全国都有卖吗？”
    黎若迪没回应，只是开口：“你自己想不出来？”
    韩错思索片刻，询问黎若迪：“是不是因为《小乔传》可能和企鹅集团合作会升级甚至升平台？”
    黎若迪笑：“还有呢？”
    韩错惊讶：“还有？这我就想不到了。”
    黎若迪看着韩错：“这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你之前把宋经理公司坑破产的事，现在圈内也都知道了。不说不熟悉你的或许不太关注，但熟悉你至少和你有过交集的，肯定也清楚。”
    韩错愣住，随即失笑：“不是怕了吧？至于吗？！”
    黎若迪开口：“不是怕你坑谁，毕竟这种事也很难有复制性。我说过的这件事的好坏影响都有。坏的一面就是从这件事体现出你有点手段太狠，而且阴暗暴戾……”
    “你是找的词吧？”
    韩错打断：“然后背下来了？暴戾和暴力你确定分清了吗？”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就看着。
    韩错深呼吸一下，开口道：“但只要是你说的，都对。”
    黎若迪将糖纸攒成一团丢过去：“之前在横惦酒店你扒电梯的时候乱叫什么？”
    韩错呵呵笑，捡起纸丢在垃圾桶，烟也掐灭：“我以为电梯下降你没听到呢。”
    黎若迪开口：“我越来越觉得你对自己晒脸的评价是那么的精准。别甩锅东北人，我感觉就你这样而已。”
    “那当然不是。”
    韩错辩解：“我出生之前就有晒脸这个词了，我辈之楷模有的是。”
    黎若迪恩了一声：“你出生之前建国了吗？”
    韩错无奈：“我说我也就大你八岁而已，你至于总要把我年纪大的事实点出来吗？”
    黎若迪失笑：“八岁还小吗？”
    韩错开口：“白小明我也录制中餐厅的时候也见过，他和他老婆也差了12岁呢。”
    黎若迪点头：“人家是夫妻，你在这类比什么呢？”
    韩错好奇：“你能接受多大年龄差？”
    黎若迪想都没想：“三岁。”
    韩错嗤笑：“抱金砖啊？”
    黎若迪疑惑：“怎么一定是我大别人三岁？”
    韩错开口：“因为基本上以你的年龄来说，大你三岁的估计也差不多都结婚了，现在男人都成家早。”
    黎若迪眯着眼睛看着韩错，就看着。
    “不是……”
    韩错解释：“他们成家早是知道注定追不上你也就死心了。而且男人都那样，都不够专一也不专情。你不行就找别人不像我。”
    韩错拍着胸口：“不像我，等到快四十岁还守身如玉。”
    “呵~”
    黎若迪好奇：“你天天这么自黑是不是自己都觉得不算耻辱？给自己都洗脑了是吧？一个老光棍特别自豪？”
    韩错张张口，随即点头：“你开心就好。”
    黎若迪舔舔嘴唇：“你刚刚下意识要还口，不过长记性了是吗？”
    韩错笑：“赢了斗嘴输了人，好像的确不划算。以前我就是不懂这个道理才混不起来。”
    “输了人？”
    黎若迪开口：“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
    “好好。”
    韩错打断：“我岁数大了经不起提醒。你应该还有事吧？”
    黎若迪一顿，收起表情看着他：“泌姐知道我的计划，提醒我可以做点投资。不过当然也要征求那边的意见。”
    韩错愣住：“什么投资？”
    惊讶看着她：“你说这个项目？”
    黎若迪忍着笑看着韩错：“你不会如同坑宋经理那样坑我吧？当然我也应该比他有钱。”
    韩错哭笑不得，随即好奇：“梁泌这逆向思维吗？没说提醒你防着我点，还建议你投资？有一套。”
    黎若迪嗔怪：“什么梁泌？泌姐都不叫一声。”
    韩错点头：“那你是泌姐，不是我的。比我还小两岁让我叫姐？”
    黎若迪一愣，恍然开口：“是啊，忘了你好像比她大，只是习惯觉得按照咖位你得叫点好听的。”
    韩错看着黎若迪：“其实我想叫你点好听的，怕你不愿意听。”
    “那就别叫了。”
    黎若迪随意打断：“还有。你怎么想？”
    韩错看着黎若迪：“你认真的？”
    黎若迪摇头：“不是，所以才问你。”
    韩错恩了一声，开始思考。黎若迪也没打扰，直到廖冰和杨甜回来。

 第三章 不赞成

    “我不赞成。”
    韩错想了半天，也没顾忌廖冰和杨甜，直接开口。
    黎若迪看着韩错，想过他可能会支持或不支持，但没想到这么干脆？廖冰坐在她身边询问：“什么不赞成？”
    杨甜倒是无所谓，偎在韩错身边拿着他手机询问。
    韩错示意她随便，反正手机里也没什么。杨甜将头发别在耳后摆弄手机玩。尤其看到还是同款手机，就开心。
    “为什么？”
    黎若迪询问。
    韩错开口：“如果你玩玩的话当我没说，投个五千万一亿的，估计你几部戏片酬回来了。至于你和公司分成多少我不知道，估计以你的身价可能不要分成都有可能。”
    黎若迪笑了笑，只是大眼睛看着他：“认真的话你不赞同？”
    韩错点头：“你的名气流量还有资源都在娱乐圈，如果跨界的话第一做生不如做熟，第二容易被人骗，第三一旦被骗或者一旦失败，可能连累你圈内的人气和流量，最后声誉也会受损，商业价值也会降低和消失。”
    黎若迪不解：“就没可能成功吗？”
    询问韩错：“你这么不看好你自己的项目还那么费力去做？”
    韩错开口：“有可能成功，但也有可能失败啊，哪有一定的事。但假设成功了，隔行如隔山，你不自己管能信得着谁？这么大的投资和项目，你要自己管你就得息影，你的时间和精力顾得上吗？”
    黎若迪沉默，韩错思索片刻，看着黎若迪：“话说……”
    不过望着廖冰，韩错语气一滞。
    “你带杨甜再出去玩会。”
    黎若迪对着廖冰：“我说点正事。”
    然而韩错示意廖冰：“杨甜算了。你自己出去吧。”
    廖冰失笑：“就防着我？”
    杨甜抬头美滋滋，不过廖冰无所谓，乐得清闲。出去随便找个电脑刷会剧，顺便看看爱情高级定制的收视率还有评论，这也是她的分内之事。
    黎若迪瞪了韩错一眼，倒不是觉得留下杨甜会说出去，只是不知道他是这方面粗心还是干脆渣男。动不动就撩。
    韩错以为他让杨甜留下黎若迪不放心，对着杨甜：“别说出去。”
    杨甜就偎在他身边摆弄手机：“我都不懂你们说什么。”
    黎若迪招手：“甜甜过来，年纪也不小了和男人保持距离。”
    韩错瞪眼拽着杨甜：“我不是男人。我是老头好吗？”
    杨甜笑得可爱，顺势就不走了。
    黎若迪看着韩错：“老头？也得分老成什么样。”
    韩错皱眉：“你有时候特别羞辱人你知道吗？就是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
    黎若迪摆手：“赶紧说吧。”
    韩错开口：“你也就在娱乐圈有份量，人家都捧着你。谁让你是顶流呢？去圈外你要混饭吃，几句话就外行。人家一看就会对你产生印象落差，到时候不但坑你钱，估计人都得骗。”
    黎若迪看着他：“你怎么有点主观了？”
    韩错示意：“我没说完。”
    对着黎若迪：“如果你真的为以后慢慢退圈之后的事业考虑，不如学你泌姐。做生不如做熟，在娱乐圈你自己开公司捧新人或者制作影视剧，偶尔还能客串演个配角，自己公司的戏也不算是降咖。就算失败也都能理解，没人会觉得你是外行。”
    黎若迪想了想，看着韩错：“你不就是跨界了吗？做了旅游。”
    韩错摇头：“我是赶鸭子上架，失败对我也没损失。我本来就一无所有，何况我尽可能是把所有工作拉到我擅长的内容领域，不擅长的都交给专业的人。”
    黎若迪恩了一声，想了一会看着韩错：“你刚刚要说什么？”
    韩错看看门口，对着黎若迪：“是不是你们泌姐对这个项目感兴趣，让你过来探口风的？”
    黎若迪愣住，半响看着韩错：“你为什么这么想？”
    韩错摇头：“除非什么特殊理由，否则她这么劝你没什么道理。”
    黎若迪看着韩错：“别挑拨。”
    韩错笑：“我自己的想法而已。”
    黎若迪轻叹看着窗外：“我也该为以后考虑了，虽然说如今女艺人演艺寿命也变长了。泌姐赵霁月还有很多三十多岁四十岁都还能继续拍戏。不过终归还是不一样的。”
    韩错点头：“很好啊。你是该考虑了，就算你能红到三十五，但是现在开始就考虑，等过个六七年你的公司也初具规模了。当然我还是不建议你做经纪公司或者制作公司。因为太多了，你做的这么晚，除非走运不然出头不容易。”
    黎若迪失笑：“照你这么说，我还能做什么？圈外的不行，圈内的也不行。”
    韩错开口：“有别的生意在圈内，你比如卖盒饭都可以。”
    黎若迪嗤笑，韩错开口：“你别不屑。你自己最清楚如果把横惦剧组盒饭包起来，买卖小吗？而且我是举例子。”
    示意黎若迪：“还有。或许你做投资可以。就是你不具体运作什么，不需要懂某个行业。你投资然后分红就行。一开始拿出一点钱试试，等以后熟悉了内行了，慢慢做大。”
    黎若迪看着韩错：“你未来目标是什么？”
    韩错愣住，看着黎若迪：“做影视剧制作公司。”
    指着周围：“不就是这里吗？”
    黎若迪好奇：“你这不是前后矛盾吗？你又劝我不要做，难以出头。然后你们自己又要开制作公司？”
    韩错开口：“我们另辟蹊径了，和旅游行业有合作。这个目前圈内没人抢吧？”
    黎若迪抱怨：“所以我才要投资啊！！”
    韩错呵呵笑：“那你投资错了，你应该投资我们公司，而不是这个项目。”
    黎若迪失笑：“你在这等我呢？”
    “韩大爷真有本事。”
    杨甜突然开口，韩错吓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甜嗔怪捶他一下瞪他，韩错笑着：“差点忘了。”
    杨甜犹豫一下，看着韩错：“韩大爷，圈内传你把一个公司坑破产了，还背债几千万只是为了给原来公司报仇，是真的吗？”
    韩错一顿，笑着询问：“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杨甜果断摇头：“不是。”
    黎若迪起身：“你也就是骗小孩了。”
    叫过杨甜：“走了甜甜。”
    韩错开口：“这就走？一会一起吃饭吧？”
    杨甜也开口：“是啊迪姐。”
    黎若迪摇头揉着她头发：“我不去了，准备明天上嗨的企鹅视频发布会造型。”
    对着韩错：“你也去吧。明天叫徐彻开车接你。”
    韩错开口：“不用，告诉我在哪，我让司机送我去。”
    “哎呦~”
    黎若迪轻笑：“忘了，韩总了已经，都有司机了。”
    杨甜也笑，黎若迪让她去叫廖冰准备走了。
    韩错凑过去：“我在朝着成功的路上一点点迈进，以后你台前我幕后，然后把项目做成就有很多电视剧拍。如果可以和企鹅视频合作的话，只是这个系列就足够拍很久。”
    询问黎若迪：“距离你的要求还有多远？”
    黎若迪低头笑，戴上口罩：“我没给过你什么要求。”
    韩错叹口气：“至少我能确定你没嫌我长得难看。最起码不帅，然后头发还没多少只能剪寸头。”
    黎若迪皱眉看着他：“又来了。自黑上瘾啊？”
    韩错出神：“差距太大，哪怕你不介意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就觉得自己不要脸，怎么有那个胆居然就敢想。”
    黎若迪点头：“那你就死心别想了呗？”
    韩错一顿，突然皱眉：“对了。最近你那部爱情高级定制，好像和男主角有绯闻啊。”
    黎若迪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韩错呵呵笑：“没有。好奇问问，就是说，你俩一起上房车还去酒店什么的。”
    黎若迪恩了一声：“怎么样呢？”
    看着韩错：“管得着吗你？刚才还什么自己不要脸不好意思居然敢想，现在就真敢什么都管？”
    “我意思是……”
    韩错开口：“现在的戏都炒作男女主cp带流量让粉丝观众看。但还是要懂得抽离别让人蹭到。”
    黎若迪开口：“或许是真的呢？”
    韩错咧嘴，摸摸下巴，要说话之际，最后点头：“那祝福你。”
    “呵。”
    黎若迪笑，看着韩错：“我打赌刚刚瞬间难听的话你都穿成串要往外喷了，但是现在你成熟很多，没有说出口就很难得。”
    韩错点头：“如今咱也是麻辣编剧了，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对这种小明星的绯闻当真也是有点不值当。”
    “小明星？”
    黎若迪看着韩错：“哎呦您多大咖啊？”
    韩错看着她：“我坑过一个公司破产然后负债几千万，你做到过吗？”
    “呵呵~”
    黎若迪笑：“更厉害的是，你上一个公司什么都没做，你去不到一个月就结业了。这才是本事。”
    韩错忍无可忍拽着她手臂：“我警告你顶流，这是我公司。你还没走出门呢！”
    “你放开我~”
    黎若迪挣脱一下，正好杨甜和廖冰过来，韩错看着几人：“你们自己开车来的？我叫司机送你们？”
    黎若迪嗤笑迈步走到电梯：“可显摆你有车了。”
    韩错开口：“谁都有车不稀奇，关键不是谁都有司机。”
    “呵呵~”
    廖冰笑：“你们说的就是这种正事吗？这需要避开我？”
    黎若迪看了韩错一眼，进了电梯，韩错示意杨甜：“让你母亲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
    杨甜挥手：“晚上见韩大爷。”
    韩错也挥手，电梯关门之际正好和大眼睛对视，韩错露出最憨厚的笑容，被大眼睛瞟了一眼。
    关门，下降。

 第四章 突发情况

    “正好我也有事和你们说。”
    晚上让司机送他去了约饭的地点后，司机说要等韩错。韩错没用，一会打车走就好。但是司机表示或许人家没开车，一个女人一个小孩这么晚的话不方便。
    韩错一想也是，家里有钱但不是在苝京。除非在这有家了。可是杨甜年纪小戏不多而且学校也是在广栋那边，这里也没必要。
    那就自由活动吧。一会快走的时候让他来接就好。
    饭店档次不错，韩错也不懂。也不需要懂，到了这个圈子和位置的话，有些细节不需要在意。
    坐下叫了饭菜，杨甜很贴心给韩错叫了不甜的饭菜汤品等等。
    反正吃饭也不是主要的。
    等待的时间韩错开口：“杨甜的那个儿童乐园广告，我看还是暂时先不要提了。那边有点状况很复杂，杨甜还小目前不要接触。”
    “什么啊~”
    杨甜抱怨：“答应的总是说话不算。”
    韩错笑：“我答应什么说话不算了？”
    杨甜开口：“之前说小乔传，结果拍少相甘罗。现在还没播，结果说好的儿童乐园代言也不给我。”
    “甜甜~”
    童芸看她一眼，杨甜嘟嘴不多说。
    韩错开口：“一个儿童乐园代言算什么？以后弄个更好更稳妥的给你。”
    “哼~骗人~”
    杨甜嘀咕不理他。
    童芸笑容温和看着韩错：“不用管她，现在越来越任性。”
    “是吗？”
    韩错看着杨甜：“怎么可能？我认识的杨甜那是同龄人中最漂亮最懂事最善良的，任性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那不能够。”
    杨甜笑得甜甜的，抬头看着韩错。
    童芸强忍心中的不适，但这次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开口：“其实我也听说了一些。”
    童芸揽着杨甜坐过来，已经上菜了。
    等待服务员上完，童芸一边擦拭餐具一边开口：“在阜洋发生的事。关于那个旅游集团和少相甘罗电视剧制作方。”
    韩错点头：“没办法，如今生意不好做，总是有风险。”
    童芸目光变幻看着韩错：“这里好像有韩编剧的角色在里面？”
    韩错一顿，随意笑着：“我从始至终都没在剧组，而且我是编剧不是演员，有我什么角色？”
    童芸沉默片刻，开口道：“这次来请韩编剧吃饭，也有道歉的意思。其实之前我也不完全是冲你，毕竟整件事的起因是甜甜在长歌行剧组被人说蹭酒店。你当时也不是乘风天下的人，我要怪也是怪团队。只是最后……”
    “我没别的意思。”
    韩错打断：“实际上我也……吃饭。”
    皱眉看着竖耳朵听的的杨甜，给她夹菜。杨甜看他一眼，笑得可爱乖乖吃饭。
    韩错对着童芸：“反而很感激你最后没有执意要去闹大。”
    童芸给他倒饮料：“互相理解吧。”
    韩错摇头：“没什么需要理解的事，都是为了项目好，为了杨甜好。都是小事。”
    笑着开口：“最起码我一个男人计较这个，有点格局小了。”
    童芸看着他的神色，好像不像话里有话，也是笑容得体：“也怪我以前太自我，对韩编剧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
    拿起饮料杯子：“别往心里去。”
    这态度，转变有点快啊。韩错能想到和自己传闻有关，可不觉得她是因此怕了自己。
    但也不是坏事。
    碰了一下杯，其实韩错真的没在意。如果不是她给自己赶走去了黎若迪那里，自己和黎若迪关系也不会这么……熟。
    而且他怎么可能对杨甜有别的想法。他又不是变态，最多就是觉得自己这个年纪没结婚，等有孩子到了她这个岁数估计自己都五十多了，甚至都不敢想结婚的事。
    所以那时候看到杨甜才这么大年纪，十几岁而已。就长得漂亮干净又是演员，就想着能有这么个孩子得多开心？后来机缘巧合一起经历很多事，杨甜对他也喜欢，他对杨甜也是。
    也理解做母亲的那份爱护孩子的心。
    “说过的，没什么。”
    喝了口水然后吃菜，点烟就算了。一个女人一个小女孩。
    “其实我也想过了。”
    童芸开口：“就是回去我老公也说我，你知道的，甜甜的外公生病了，我家里就我一个要照顾。”
    韩错点头：“听她说过，病情如何？”
    童芸摇头：“问题不大，但是年纪不小了。就算好好保养，恐怕以后管公司是不行了。虽然如今都上了轨道也有专业的高管去运作，不过总要有人大方向做个决策，现在都是私有化，怎么也不能没有老板做主。所以……”
    看着韩错：“以后的话，甜甜也13周岁了，虚岁就又大一岁。我要回去接手公司，甜甜这边我可能没法一直跟着。”
    韩错想了想：“这个我不好评价。而且未成年少了监护人在身边还是有点……”
    童芸开口：“这个当然。我只是不会一直陪着了，如同以前一样。但是比如签约比如进组呆几天还是可以的。而且小黎已经和公司说了，到时候公司会专门雇个保镖和助理陪着她。然后薪酬嘛，公司如果不给，就从甜甜片酬里扣。如果还不够就我自己补贴。反正我们现在也不是说拍戏为了赚钱。”
    韩错点头：“这样也好。”
    对着童芸：“老实讲，说难听的，真有点什么事，你哪怕在身边最多是尽最大努力护着。除此之外也不一定能解决什么。如果你都能解决的，助理和保镖甚至剧组和公司都可以。再说如今通讯都方便，她也不是八九岁。”
    看看吃东西的杨甜：“也是少女了，打110还是会的。”
    杨甜抬头瞟他一眼，韩错笑了笑，揉揉她头发……的手。
    改为夹菜给她。
    “甜甜和你投缘。”
    童芸开口：“有什么事韩编剧也多照顾了。”
    韩错愣住：“我？”
    随即笑着：“乘风天下是大公司，还有黎若迪关照。”
    “韩大爷。”
    杨甜突然开口：“听说企鹅视频或许也会参与《小乔传》的项目，那定下来的演员还会是我吗？”
    韩错看着她，童芸隐蔽瞪了她一眼，对着韩错笑：“她小孩子就会多心，其实能有什么变动呢？”
    “呵~”
    韩错笑出来，原来如此。怪不得。
    韩错这么一笑，童芸有点不自然，但是杨甜不管那些：“我不管！”
    对着韩错：“不能因为项目做大了，如今你又是什么麻辣编剧就嫌我咖位低。答应我的事就得算数。”
    韩错想了想，有些为难看着杨甜：“那这就不好说了。目前还没谈到，但如果企鹅视频真的要参与投资把项目升级再放到他们平台播放的话，决定一个童星的去留谁也说不上话。”
    瞬间杨甜抬头瞪着他，小嘴还嚼着东西。
    韩错呵呵笑，童芸也笑，嗔怪拉着杨甜：“不许没礼貌。”
    韩错点头：“我就说杨甜最懂事，都能听出好赖话。”
    “哼。”
    杨甜低头吃东西。
    韩错看着童芸：“倒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剧本不大改的话，变数也不大。而且前提是如果企鹅游戏同意我们用王者荣耀的题材版权，那就要遵从小乔14岁的设定。成年英雄年龄不限定，28能扮演18，不可能18以上扮演14的。”
    童芸询问：“李长歌，就是长歌行不就是出场14岁，但还是让黎若迪来演。”
    韩错摇头：“漫画是改编成剧本了，咱这个是原创的同时借鉴王者荣耀的人设，人设如果能改就不算借鉴。也没有宣传意义。”
    示意童芸：“总之你放心，我不说保证，但是我定的杨甜，用不用她我都给交代。毕竟第一部戏杨甜也好童女士也好，最后都是帮我拍下来了。这个人情我得记着。”
    “也别这么说。”
    童芸客气招呼韩错吃东西，随后又闲聊一些事。
    吃完韩错要付账，童芸坚持。韩错也不多说了。如今都这个身份了是吧？
    “不过童女士。”
    果然她们没开车，韩错正好把司机叫来送她们回去。让杨甜先上车，韩错叫住童芸。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长得猥琐还是你觉得我气质猥琐。”
    韩错开口：“我没看到你这么对别人，可是对我一直很防备好像我会对杨甜做什么。今天你态度转变我也很高兴，但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变了。”
    童芸笑着：“也是误会……”
    韩错摇头：“这里就你我，有些话直说也没第三个人听到。”
    示意童芸：“咱俩同岁，但显然我不是你普通的同龄人。其他我这个年纪的，如同你早就结婚生子，就算可能没杨甜那么大也绝对打酱油了。可我至今单身，我要愿意乱来也不至于这样。”
    童芸没说话，韩错继续：“人的信任建立是很难的，摧毁就一瞬间。一直以来我体谅你天下父母心，我对杨甜怎么好都可以，该回避我也回避。今天你有事找到我是给我面子，是看得起我。不冲你冲杨甜我能帮都帮。只是希望不要再因为一点什么事就误会就防备。”
    “我知道。”
    童芸开口：“我也讲了，回头我可能很少会亲自一直跟着她了，还是要公司或者圈内照顾。”
    韩错半开玩笑：“反正别让我有种替别人养女儿的感觉，忙我帮了，然后还防备我。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人还比较敏感。”
    “呵~”
    童芸笑：“这话听着像威胁，尤其韩编剧如今有一个麻辣编剧的封号。”
    目光变幻看着他：“传言都是真的吗？”
    询问韩错：“也就是说我让你离开剧组的时候，你其实早就下好套给制片方和投资方？”
    韩错沉默，半响开车门：“有因有果。时间不早了，送你们回去。”
    此刻也才六点多不到七点，大家都没事所有也就早点吃饭。省得到时候赶上下班高峰堵车。其他城市不多见，但北上广深是经常事。
    结果就在到了家的时候，正要告别之际童芸接了一个电话。
    随后急冲冲追上韩错让他送她去机场。
    因为好像杨甜外公也是童芸父亲，病情出现危急状况。

 第五章 杨甜的失落

    “那杨甜……”
    “没事。我让薛双她们找个谁陪她住！”
    “那麻烦你了。”
    “小事。”
    抵达机场，结果因为临时买票，晚上最后一个航班九点半的。将将能赶上而且就一张机票。所以没法带杨甜回去了。
    杨甜也很担心，但是没办法只能让母亲先回去。而且实际上她回去也没什么用，还要费力照顾她一个孩子。
    好在有韩错的话，刚刚说完不要一边求人一边防备，而且之前你不信任我也理解，现在你态度又好了，转眼不会就又这个那个吧？
    所以童芸犹豫一下，听了韩错的安排让薛双找个女助理陪杨甜住，倒也没什么了。
    杨甜毕竟太小，一起在剧组就算没有助理也母亲，就算母亲不在也有助理。就算都不在还有剧组其他演员。
    现在不工作也不回家，自己住肯定不行。刚刚居然就是在苝京买的房子，就是留给杨甜住的。以后在苝京工作或者上学都有落脚地方。家里有钱无所谓的。
    “妈妈~回头我就回去。”
    杨甜拉着母亲手，童芸安慰她：“没事的。有点突发状况，不一定是生命危险。主要是你外婆自己也不好办，我怕她也休息不好再病了就难过了。”
    揉着她头发：“你等我消息吧。”
    说完对着韩错：“麻烦你了。”
    随后时间紧急，直接就进了安检然后候机。韩错拉着杨甜：“走吧。送你回去，路上找薛双。”
    杨甜恩了一声，乖乖和韩错上车离开。
    一边走一边问：“韩大爷，你说我外公会有事吗？”
    韩错拿着手机找号码，随后询问：“你这次回家看他了吧？他怎么样啊？”
    杨甜想了想：“还好吧，就是没法出院。”
    韩错恩了一声：“别担心，你家有钱，医疗条件肯定最好。再说如果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的话，就是岁数大了，养一养慢慢就好。”
    杨甜点头，上车后开走，薛双电话接通。
    “喂？”
    “是我。”
    韩错和薛双把情况讲明，比如本来和杨甜童芸吃饭，结果她父亲突然出状况，她临时买机票飞广粥，但是这边杨甜就留下了。你最好派个助理比如廖冰比如刘珝谁的过来陪她住一宿。
    “这……”
    结果，薛双居然犹豫？
    韩错不解：“怎么？很为难你啊？”
    薛双无奈：“不巧，我和小黎还有团队已经提前去了上嗨要参加企鹅视频的发布会。”
    韩错惊讶：“她没和今天去啊，而且不是要叫我一起的吗？”
    “你是得一起去。”
    薛双开口：“不过不是和我们一起，明天晚上可能就要谈项目的事。你准备一下。”
    韩错茫然：“明天，那管总和……”
    “他们已经通知了，你们不在一块，所以单独打招呼的。”
    韩错点头；“那就……不对啊。”
    韩错开口：“那杨甜怎么办？”
    示意薛双：“你们就没有，你们公司哪怕有个人也能帮忙过来陪她住一宿，明天我带她过去上嗨。”
    “行吧。那我看着安排。”
    薛双无奈：“主要是太急了，而且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以为人多就多有清闲的？”
    韩错失笑：“喂！你公司艺人，你们安排一下不正常吗？”
    “那也没有安排陪睡的？”
    薛双开口：“工作是工作，她母亲带她来的，临时有事我们不也措手不及。”
    “tui~”
    韩错直接给过去：“就这还是顶级团队，还什么大公司！这工作效率和运转机制我真是……”
    “呵呵~”
    薛双开口：“那行就这样了。之后我让人联系你。”
    韩错没多说，示意薛双：“那快点啊，时间也不早了。”
    挂断之后，韩错看着杨甜：“看你这人缘，人家都不愿意管你。推三阻四的。”
    杨甜低头。
    韩错惊讶，好奇询问：“怎么这么小气？一起这玩笑没开过吗？”
    杨甜看着韩错：“不是玩笑。”
    “什么？”
    韩错不解，杨甜咬着嘴唇，轻声开口：“韩大爷，你没陪我在剧组拍戏不知道，其实我妈妈上次让你离开，薛姐就对我好像有点疏远。我知道她不是针对我，但是……”
    韩错明白过来，看着杨甜：“你母亲这次打算不一直跟着你，也有她们施压的原因？”
    杨甜恩了一声：“迪姐没多说什么，对我一直挺好，可她自己是顶流那么忙也不会管这些具体的事。薛姐就和我妈妈明说了，上次在阜洋的情况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韩错沉默，揉揉她头发：“没事。韩大爷……哎呀？”
    杨甜已经有点要哭了，仰头看着韩错：“我外公生病，我妈妈以后也不会经常陪我，而且薛姐对我也这样……韩大爷，我有点怕。”
    “有什么怕的？”
    韩错安慰着：“没事。别的团队不敢说，但是薛双的我能说上话。而且你自己也说了，她不是冲你。甚至也未必是冲你母亲，这还是说关于艺人支配权的争夺。没有对错都有理。”
    看着杨甜：“只是不该让你承受。”
    杨甜轻轻偎在韩错身边抹着眼泪，司机看着后视镜的两人，随后目不斜视朝前开车。
    没多久抵达目的地，在一个很不错的小区。
    “我上去不好吧？”
    韩错看着上面：“你住几楼？”
    “11楼。”
    杨甜站在那里看着他，不走。
    “我上去不好。”
    韩错失笑：“不过不送你上去我又不放心。”
    此刻也晚上九点多了，想给童芸打电话说一声，不过飞机估计已经起飞，手机也该关机了。
    有鉴于上一次也是自己单独和杨甜一起，所以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薛双把人派来就行了。
    “你先回去吧。”
    韩错对着司机，司机开口：“我还得送你……”
    “之后我自己走了。”
    对着司机：“时间也不早，你也下班吧。”
    司机还要留下，韩错坚持，司机没办法就走了。
    反正这个小区很高档，周围都有路灯，人还不少。斜对面还是一个派出所。干脆就带着杨甜在这附近逛着，也不走也不离开就是等着薛双的人过来。
    “这房子不便宜吧？”
    韩错给杨甜买了雪糕，自己点燃一支烟。随口问着。
    杨甜想了想：“具体我不知道。”
    韩错开口：“多少平？”
    杨甜摇头：“反正四个房间。还有两个客厅，一个厨房两个卫生间。还有两个阳台，一大一小。”
    韩错咂咂嘴：“我这辈子都住不上这样的房子了，你才13就住上了。真的是……”
    “什么啊~”
    杨甜笑得甜：“那你也可以去住啊。”
    韩错斜眼看着她：“又套路我？”
    对着杨甜：“你就是典型的渣女你知道吗？动不动就撩我，然后还做不了你母亲的主。你母亲怼我你就一边看着。”
    “咯咯~”
    杨甜笑，就喜欢韩大爷从来不把她当小孩子，而是当女孩。
    “怎么还不来电话？”
    韩错拿起手机又拨打给薛双，没多久接通：“人呢？等半天了。至少来个电话吧？”
    “我不得安排吗？”
    薛双还回应着。
    韩错皱眉停下脚步：“我说，你也不是你们公司的高层，你只是黎若迪团队的。你有什么资格替公司敲打杨甜母亲？”
    薛双一顿，随意开口：“什么乱七八糟的？”
    韩错开口：“而且大人的事你针对小孩啊？我小看你了。”
    “我哪有？！”
    薛双抱怨：“我还至于这样吗？”
    韩错看着低头吃雪糕的杨甜：“杨甜年纪不小了，而且小孩也很敏感的。你大人那种忽冷忽热的态度容易给小孩造成心理伤害。”
    “好了好了。”
    薛双无奈：“没有的事。我要是这样的人也走不到今天。你开扩音。”
    韩错开扩音，果然薛双开口：“杨甜你在身边吧？”
    杨甜吐吐舌头：“薛姐。”
    薛双开口：“你还告状啊？！”
    “我没有~”
    杨甜嘀咕，薛双询问：“阜洋那部戏杀青后你就回去补习了，至今咱俩一共见过几面啊？什么我就忽冷忽热？”
    杨甜嘿嘿笑，韩错不觉得是杨甜撒谎，最多是她感受到但没有实质证据。
    “行了。”
    关掉扩音：“没有就没有呗。今天我听童女士意思好像以后照顾杨甜外公不会经常在杨甜身边，这也是一种妥协。正因为如此你才应该给杨甜照顾好不是吗？以后杨甜真的成长起来也念着黎若迪的好。不也是你们目的吗？”
    “好了知道了。”
    薛双嘀咕：“你还没加入团队呢，我的事你都管了。”
    “谁管你？！”
    韩错恩了一声：“我是管杨甜！反正我跟你说了，之后你不听还继续冷暴力我们甜甜别说我勿谓言之不预也！”
    “哎呦。”
    薛双开口：“麻辣编剧啊。飘起来了。”
    韩错开口：“贵圈不就这样吗？捧高踩低，我跟你们学的。”
    随即皱眉：“赶紧的。我又不敢上楼进她家，就她自己在我又不敢走，赶紧让谁过来。”
    “行了知道了。”
    薛双答应着，之后挂断。
    这次果然没多久，对方就来了电话。
    一个陌生的助理，女声。
    但是韩错以为就这样了今天，可是没想到，这特么只是开始。

 第六章 不要乱想

    &amp;lt;!--go--&amp;gt;    “韩编剧吗？”
    “我是。”
    “薛经纪打电话给我。你们在哪？”
    “我们在……”
    韩错把地址给过去了，但是对方有点不知道。
    “我不是苝京人，我也刚来不久。具体在什么位置什么区……”
    “你坐出租车告诉司机应该就能知道。到付都行，车费我给。”
    “我是自己开车……”
    “那我把定位发给你。”
    韩错又摆弄一阵，定位发过去。
    这次应该行了吧？韩错就陪着杨甜继续转着。看到有路边的椅子就一起坐下歇会。
    结果大概半个小时，烟抽了好几根。
    对方没来，但电话来了：“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开错了。可能离你们那有点远。”
    说实话，再次给薛双打电话催促后，终于这个助理来电话了。可是至今已经一个小时过去，现在都快晚上11点了。
    一开始还以为沟通问题，现在韩错也有点明白过来了。
    “我说……”
    韩错直接就要开口，但最终终归理由也不充分。而且也不确定对方是真的有点懵还是故意整事，或许就是的确不认识路。然后还敢开车，给你厉害的。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韩错询问对方。
    “要不你们再等等？我开到另一边。导航出了问题。”
    韩错看着低头的杨甜，恩了一声：“这样吧，你不用来了。怪麻烦的，大晚上不好意思折腾你。就算了。”
    “这样不好吧？”
    对方犹豫一下，韩错示意：“没事，回头我和薛双说。”
    随口询问：“你回家的路能找到吧？”
    “能，您放心。那我就……”
    对方最后确认一下，韩错也就明白了：“回去吧。辛苦了。”
    挂断电话，韩错坐在杨甜身边。杨甜低头声音却传来，脚蹭着地面：“韩大爷，她不愿意来？”
    韩错笑：“迷路了。呵呵……”
    杨甜也笑，只是目光有点失落。
    瞬间韩错就响起在曾经横惦第一次碰到刘于的时候说她蹭酒店的时候。虽然给对方怼回去后来也逼着道歉了。可是韩错记得心底想着再不让这种事出在杨甜身上。
    是不是命？这是第二次了，就在眼皮底下。
    “没事~”
    杨甜起身：“其实我自己住也不是不敢。反正都有防盗门还有保安物业还有很多关卡的。”
    说完对着韩错笑：“韩大爷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回哪去？！”
    韩错询问：“带户口本了吧？你母亲有身份证用不到，你来回坐车肯定需要用的。”
    杨甜眨眨眼，拎着小包：“在这里~”
    韩错示意：“我也要找地方住，大爷带你去开房……不对不对。”
    不止这句话不对，这件事也不对。去开两个房间，但是也需要登记杨甜的信息。在横惦可以，那里都是剧组都是演员都是工作人员，就是为剧组和拍戏服务的，杨甜有演员证而且横惦到底也是个小镇而已，没那么严格。
    可是这里是苝京啊。不是只为娱乐圈服务的。并且治安也严格关键是……这附近就是朝.阳.区。
    带着13岁小女孩出去开房？！
    杨甜看着韩错等待，小孩嘛，还是天然的听大人安排。
    “这样。”
    韩错询问杨甜：“你信不信我？”
    杨甜重重点头，韩错示意：“我先送你回家。看你家里的情况，如果都安全的话，你就开灯睡。等早上我过来接你一起去上嗨。”
    杨甜笑得开心，拉着韩错手臂就往里进。
    有房卡有钥匙有证明什么都有在包里，韩错倒是戴上口罩也让杨甜戴上。一切都很顺利。
    坐电梯到11楼，这一层就两户，在走廊两边尽头，正好是电梯到了之后一左一右。杨甜住处在左边，不止有密码还要有指纹。
    打开之后进去开灯。
    “哇……要脱鞋吗？”
    韩错看着周围赞叹，然后询问。
    结果杨甜已经蹲下把一双脱鞋放在韩错脚边：“韩大爷进来。”
    韩错脱鞋关好门进去，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房子。四室两厅两卫一厨，这里估计得有两百多平以上。
    “随便坐。”
    杨甜如同小主人也的确是主人一样跑过去冰箱拿饮料水果还有之类的。
    但是韩错上来也不是做客，一边看一边皱眉。
    不是房子不好，不好也和他没关系。关键这一晚来说，太大了。
    别说一个小孩，一个大人灯一关四室一厅静悄悄，估计也有点瘆得慌。至少韩错自己要是住这么大房子是要适应一段时间。
    这特么就不是给一个人住的房子。
    “你母亲有钱归有钱。”
    韩错看着杨甜：“也要知道怎么花吧？”
    杨甜好奇：“怎么了？房子不好吗？”
    韩错询问：“她又不能经常过来，你爸我都没见过。以后这里苝京你自己住？玩呢？”
    杨甜开口：“配备给助理的。而且以后我上学也可以住这，当然拍戏多偶尔过来落脚。”
    韩错点头：“有道理。但是今晚你怎么办啊？自己敢住吗？”
    杨甜咬着嘴唇看看皱眉，看着韩错表情认真又坚强：“敢！！”
    韩错叹口气，拿起手机要给薛双打电话，但是最终也没打过去。
    “算了。”
    韩错示意：“要不我找刚刚的司机，让他安排公司哪个女员工陪你。”
    “不要~”
    杨甜拉住他手，偏头开口：“太丢人了。”
    韩错愣住，半响放下手机揉揉她头发。
    懂事得让人心疼。心里已经升起星星之火。
    “那要不，还是和大爷开房……不是，去酒店住吧。”
    韩错想了半天，开口道询问。
    “恩~”
    杨甜没意见，在韩大爷身边就听他的。
    把东西都收拾好，韩错的行李箱倒是还在公司。明天取也无所谓的，随手有个包挎着背着都行，里面是ipad还有充电器充电宝以及日用洗漱用品都能满足。
    一起关门下楼又戴好口罩出去。
    附近随便找个酒店开始登记，现在尤其苝京很严格。不管谁开房几个房间，只要有其他人一起都要登记一下。
    等杨甜把户口本递过去的时候，韩错有点牙疼，还下意识捂着脸。这就让本来就表情怪异的登记人员更是狐疑看着韩错，又看看杨甜。最后看着户口本的年龄上，2007这个数字，对比身份证上1984。
    韩错自己都觉得心虚怪怪的。按理说在横惦都很顺利，在这就真的我特么的！！
    哎！！
    “不……不住了！”
    韩错拿回身份证，又拿回杨甜的户口本塞在她怀里拉着她就走。
    出门回头还发现那个登记人员好像和酒店大堂经理指指点点的。韩错不怕他们报警，但是怕他们认出杨甜。虽然一个小童星应该没事，可是多少艺人红了之后都是翻车在没成名之前的一些黑历史。
    “韩大爷，怎么了？”
    出来之后杨甜询问。
    她当然年纪小想不到太多，毕竟在横惦也是单独和韩大爷一起去酒店住过，两个房间，都没什么的。她想不到在苝京找个酒店会有什么问题。
    “没事。”
    韩错看着杨甜：“你要信我，今晚我去陪你住。然后我睡客厅沙发，早上咱就走。反正也就七八个小时了。”
    杨甜笑得甜，重重点头：“恩~”
    杨甜明显回去开心很多，还一蹦一跳的特别活泼，在昏暗的路灯下，仿佛一个夜间精灵……
    tui。真文青。
    主要是韩错此刻想着的是一种即视感，貌似自己很多书为了推进剧情或者推进女主身体里，都是这么铺垫一大圈最后只为了造成这样的结果。
    现实居然也可以吗？
    但为什么不是黎若迪呢？
    而是一个未成年小女孩。
    抬头看看天，星空点点。应该不会降雷。难道自己这么多年单身的魔导师生涯不但没感动上天，反而还让他笑话了，好撩拨自己？
    “嘀铃铃~”
    进门后关门的声音。锁好后韩错这次就躺在客厅沙发上，折腾很久了。也有点累了。
    干脆躺在那对着杨甜：“去，给大爷找烟灰缸，大烟抽口烟。”
    “我家没有~”
    杨甜起身：“你等我一下。”
    没多久找了个杯子接了半杯水放在那，然后乖乖坐在一边，支着下巴看着韩错。
    “看什么看？”
    韩错示意：“赶紧洗漱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去上嗨。”
    “不困~”
    杨甜开心：“韩大爷，你不怕我妈妈知道了？”
    韩错疑惑：“别告诉她呗。还有你高兴个什么劲？”
    催促杨甜：“快去。不困也洗漱躺着。”
    “恩~”
    杨甜起身就去了，随即回头：“韩大爷，我卧室有个洗手间。然后这里有个公共洗手间。你去那里就好，我在自己房间。不用感觉到不自在。”
    “我会吗？”
    韩错询问，杨甜只是笑，还哼着歌。
    既然如此，韩错也过去不说洗澡吧，也没带换洗的。
    洗脸洗脚刷牙上厕所之类的，不用抢倒是挺好。
    一切结束之后回到沙发这里，客厅有点空旷。
    靠，整这么大干什么？
    跑步吗？
    又点燃一支烟，韩错也可以准备睡觉了。客厅也有空调，如今也是一年最热的时候。
    吹着凉风很惬意。
    “韩大爷~”
    杨甜声音传来，韩错回头答应，随即靠了一声坐起：“你多穿点！”
    可看是你家了，一个粉色小吊带然后用毛巾擦着头发就出来。
    杨甜看看自己，对着韩错：“我要睡了。头发干就睡。”
    韩错催促：“回你屋去等着。”
    杨甜坐在那里，身上还有洗澡后的香气：“韩大爷，你给我讲故事。不然我睡不着。”
    “哎呀……”
    韩错咧嘴：“13周岁生日都过了，还觉得自己萌萌哒是吧？！听睡前故事！”
    “韩大爷！！”
    杨甜抱怨叫着，随即突然把他手里烟抢下了丢水杯里。
    然后歪头面无表情看着他。
    “你给我讲吧。”
    韩错笑了笑，翻身背对她：“我是有点累了，毕竟岁数大了。你给我讲正好我睡着你头发也干了。”
    杨甜倒是觉得有趣，支着下巴开口：“好啊。我从小时候说起。”
    “我出生在广栋，这你知道的。”
    “然后从小我喜欢才艺……”
    “之后我在……”
    韩错就迷迷糊糊听着，慢慢眼皮就有点黏上。
    不知多久在这样的声音中睡着了，居然还睡得很香。
    可能也是第一次住这么好的房子吧？
    真开心。&amp;lt;!--over--&amp;gt;

 第七章 有小情绪了

    “唔~”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睡得不错。
    毕竟人只要睡觉，基本都比不睡精神。为什么说这种破话呢？因为韩错脑子现在有点不够用。
    起来的时候韩错就愣在周围，此刻身边也没人。
    “韩大爷~”
    没多久杨甜从卧室走出来，揉着眼睛坐在那里。
    韩错恩了一声：“起来了？”
    杨甜皱着眉头没说话。
    韩错也没多想，去弄了个面包裹鸡蛋然后煎一下，牛奶热一下。再煎两个鸡蛋，看到好像有香肠也煎了两根。
    韩错也是第一次做这种西式早餐，倒也不难。
    然后好像香味就飘过去了。杨甜揉揉眼睛转身看着这边，随后就开心跑过来。
    “去洗脸刷牙。”
    韩错推着她，杨甜乖乖去了，再出来之后衣服都换了。不是昨天那一套，看着特别可爱漂亮的那种，头发虽然没梳但是也飘在两边。
    “一睁眼就有早餐吃~”
    杨甜坐过去笑得甜：“一天就会开心。”
    韩错端着过去放在她面前一份：“你以前不这样吗？”
    杨甜嘟嘴，偷偷告诉他好像有第三个人似的：“妈妈不会做饭。”
    “哈？！”
    韩错皱眉，不过一想也是。家里那么有钱，天天吃饺子都能吃得起。
    “锁好门。”
    吃完看看时间，然后给她妈打个电话。当然打电话之前避开韩错留在这住的事，就当是薛双安排的女助理到了。不过早上要工作已经走了，韩大爷就来接她布拉布拉的。
    而且暂时回不去，要到上嗨去谈。
    两人干脆是去的楼下打电话，因为肯定童芸要和韩错交代一下。所以接电话如果发现韩错在自己家，哪怕说是早上才来不是昨天晚上就住这也不太合适。
    昨天晚上也是没办法。
    “那就拜托韩编剧了。”
    童芸客气：“我也没法过去，您带她去上嗨谈吧。”
    韩错询问：“这回我能自己带着她了？上次知道我去横惦和她一起你还发脾气。”
    童芸也笑：“韩编剧这么小气，说好不提了。”
    “放心吧。”
    韩错开口：“我就带着她一起出席，让高娜也认识一下。有个印象，而且黎若迪和管总也在，你就交给我就好。”
    童芸开口：“那麻烦您了，韩编剧多费心。”
    韩错询问：“对了。杨甜外公怎么样？”
    童芸松口气：“吓一跳，是有点危险。好在现在稳定了。”
    韩错不解：“多嘴问一句，不是什么绝症吧？听着好像也不是。”
    “那当然不会。”
    童芸开口：“其实就是糖尿病严重了，有并发症。”
    “我……”
    韩错咧嘴，这嘴咋这么贱呢？非得问一下。
    “那个……”
    韩错轻咳一声：“糖尿病很多人得，什么岁数都有。不会都这样吧？还是有办法是不是？”
    童芸失笑：“忘了，韩编剧也有是吧？”
    示意韩错：“当然不止有糖尿病，很多老人病都有。包括年轻时候不注意身体落下的病根，糖尿病本身没什么。你不用担心，也分症状高低。”
    韩错干笑：“是……一定没事。糖尿病注意点不是大问题，杨甜外公肯定能好起来，我保证。”
    “呵呵~”
    童芸笑：“借你吉言。”
    那边又和杨甜说了几句挂断，跑过来揽着韩错的手臂：“走了韩大爷。”
    韩错随意抽出来：“你上车吧。我给行李箱放进去。”
    “好~”
    杨甜乖乖答应着，韩错把行李放后备箱，自己坐在副驾驶。
    之后司机送到机场又弄机票登机托运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安检候机登机之后两个小时到了上嗨。
    下车居然是管崇明带着司机来接，原来在上嗨他们也有个分公司。其实作用不大，就是为了落脚和谈业务方便。毕竟集团这么大，但是不能每次都人家来和肥，他们也总有去北上这样大城市的机会。
    而且集团不止做旅游，肯定还有周边业务不说了。
    韩错也不管那么多，有车接还不好。
    “管总到了？就你俩来的？”
    车上，韩错询问管崇明，管崇明点头：“杨甜饿不饿？”
    杨甜摇头：“有点，不过没关系的。”
    说完偎在韩错身边，韩错下意识退开，不过看着杨甜好像有点没精神，是没睡好？
    而且记得早上起来就看着她好像皱着眉头睡。
    “怎么了？”
    韩错一边说一边手摸在她额头，杨甜乖乖开口：“没什么。”
    韩错看着管崇明商务车挺豪华的，估计也是为了和高总一起谈事方便出行用。
    “有喝的吗？”
    韩错询问，管崇明拿了果汁，盒装的。吸管插进去给杨甜，杨甜拿着喝，偎在韩错身边韩错也不管了。
    和管崇明聊着之后怎么谈。
    抵达酒店的时候，这次自然没什么了。好像听说黎若迪和高娜都在这里落脚，所以管崇明和管总才在这里住下。那就没问题了，到时候让杨甜和薛双一起住或者助理一起都行。
    “韩大爷~”
    但是开了房间杨甜突然轻轻拽着韩错，韩错回头：“怎么了？”
    杨甜低头：“我想单独要个房间。”
    看着韩错：“我自己付房费。”
    瞬间韩错想起昨晚杨甜的话和遭遇，吗的不说还差点忘了，一说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了？”
    管崇明都少见看着韩错表情青了一下，要说麻辣编剧的名号不止圈内传，圈外至少明辉集团和管乐集团也是知道的。只是韩错之后没和明辉集团照面了，也不管他们什么感受。
    就感觉那一瞬间他戾气有点重。
    如今这社会的成年人，打架斗殴算什么本事？
    举手投足给人坑得倾家荡产那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首先你能不能和敢不敢下那个决心？那还不是说苏庆一和宋立明两个人的事，是一个涉及到两百多人的儿童剧领头羊大公司。
    “没什么。”
    韩错平复情绪，对着管崇明：“给我们甜甜单独开个房间。未来也是顶流，她值得拥有的待遇。”
    “多大点事？”
    管崇明示意开个好的，杨甜靠在韩错身旁仰头笑，特别依赖的感觉。韩错看着反而心疼，怪她吗？
    当然不怪啊。
    他不在身边都不知道，如果说之前在横惦被刘于diss蹭酒店是韩错惹出来的，这一次韩错要是参与都没想到薛双那边还要敲打拿捏一下童芸。
    就算童芸活该，昨晚的经历要怎么说？
    “薛双到了吗？”
    韩错询问，和杨甜管崇明一起上了电梯。
    “快了吧。”
    管崇明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半快四点了：“应该是到了。”
    对着韩错：“管总在这个酒店包了一个商务会议室，而且晚饭也不出去容易堵车，就在这家酒店的二楼餐厅定了包房。”
    韩错点头，看着身边异常乖巧只是靠着他的杨甜。
    管崇明也是助理做了这么多年，脾气不好但不影响业务水平。察言观色很在行。
    “怎么了？”
    管崇明看看杨甜，询问韩错：“是出什么事了吗？”
    韩错摇头：“之后再说。”
    上去去自己房间行李放下就送杨甜去她房间，两人挨着的。
    进去后帮她安顿好，不过杨甜直接倒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
    韩错疑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甜甜？”
    “没有~”
    杨甜嘀咕，不过听声音就有点没平时那么活泼。
    韩错过去摸着她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感觉是有点温度不低。
    正要说话，结果敲门声响起。
    薛双走进来：“你们来了。”
    杨甜坐起：“薛姐。”
    薛双失笑：“甜甜学会告状了？我把你怎么了？”
    杨甜只是笑，却偎在韩错身边挡一下。
    看着韩错：“对了昨天那个助理几点过去的？听说甜甜你母亲在苝京买了大房子，改天我也去看看。”
    “你还说呢！”
    韩错皱眉：“她没去。”
    “什么？！”
    薛双惊讶，结果黎若迪进来：“什么没去？”
    一身黑色礼服，正好就是今天出席活动时候穿的，估计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换。
    换平时韩错就惊艳了，但今天韩错没有。
    皱眉看了她一眼，瞬间薛双和黎若迪都能感受到韩错的情绪。
    尤其跟进来的刘珝和廖冰。

 第八章 可能男人永远喜欢年轻的

    “在这聊什么呢？”
    结果没等说话，管崇明和管总一起进来。
    看到杨甜愣了一下，管总也有印象的。毕竟不管是不是真心做甘罗村的项目，但是杨甜就是项目电视剧的主演。
    “小杨甜也来了。”
    “管总~”
    杨甜礼貌打招呼，管总笑了笑，对着几人：“小黎也回来了。那正好一起去吃饭吧。”
    黎若迪答应着，看了韩错一眼。
    一起落在最后，黎若迪开口：“怎么了？”
    韩错身边跟着杨甜，对着薛双：“等了两个小时，一会说找不到，一会说导航错了，总之就是各种借口不来。”
    “还有这样的事？！”
    薛双拿起手机：“等我问她！”
    “你装什么装？！”
    韩错开口：“明显就是故意的。你当我傻？”
    薛双放下手机看着韩错：“我装？！”
    杨甜身子一颤。黎若迪看着薛双：“怎么回事？”
    薛双还要说话，韩错看着楼层不理会。
    管总和管崇明回头看看，薛双也不说了，只是拿着手机拨打。
    倒是黎若迪轻轻拉过杨甜询问：“怎么了甜甜？”
    看着她的脸：“看着有点红？不舒服？”
    杨甜摇摇头，突然看着韩错：“昨天晚上韩大爷呼噜声太响，我没睡好。”
    “……”
    “…………”
    “………………”
    韩错咧嘴看着她，包括其他谁也是惊讶回头。
    黎若迪慢慢抬手指着韩错，大眼睛看着他面无表情。
    管总轻咳一声，电梯到了迈步出去。管崇明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韩错，竖起拇指：“我会经常去看你的，在里面好好改造。”
    韩错给他一脚，管崇明躲开。
    韩错对着薛双：“那她不来我怎么办？留下杨甜自己住？”
    薛双嗤笑：“你可以带她去酒店，又不是没在横惦……”
    “你说的是人话？！”
    韩错开口：“电话里我没说吗？这是苝京！再说我带她去了，结果人家什么眼神看我你知道吗？”
    “韩大爷！”
    杨甜拉着他手臂：“别吵了。我没什么的。”
    黎若迪将杨甜拉过来迈步朝前走，但这次韩错没惯着，看着她背影：“这时候你装什么装？！”
    黎若迪回头：“你说谁呢？”
    “我说你！”
    韩错指着薛双：“敲打拿捏的意思难道不是你授意的？至少是默认吧？！我当你没什么不对！可你针对一个小孩啊！？”
    询问薛双：“她母亲之前为什么在阜洋生气差点不做了？不就是因为长歌行剧组一个剧务diss她蹭酒店？！今天你们又来这一套？！还是自己人？！”
    薛双辩解：“那说不定她就是有什么自己的困难，你也不能只站在自己立场想吧？”
    韩错语气一滞，管崇明在包间门口：“进来吵。又是顶流又是编剧的。”
    几人一顿，先后走进去。
    果然高娜已经站在那，好奇看着几人：“你们在外面说什么呢？”
    韩错摇头没多说坐下，薛双赔笑：“没什么。”
    高娜也看出有点状况，就没多问。一顿饭主要是和管总聊，大致意思是说，是不是建王者农药主题乐园这个是个大计划大项目，她已经报备给集团了，会慎重考虑。
    但是不影响影视剧的拍摄，这个属于她企鹅视频的业务范畴。她可以自己拍板做主。至于说游戏题材版权的事，这个也可以去沟通。内部的话都好办。
    倒是管总问韩错意见，韩错也没多说。
    而薛双中途也给那边打了电话问了一下，最终倒也没再主动找韩错说什么。
    倒是黎若迪问了几句，听薛双说了什么皱了皱眉。
    直到吃完饭一起去管总租的商务会议室坐坐的时候，薛双走过来对着韩错：“我问了。她说路况不好，她家那个地方也是老城区，一直等拆迁没搬……”
    “你说什么？！”
    韩错突然停下，看着薛双：“她家有房等着拆迁？！”
    薛双点头，不知道怎么了：“是，她苝京人。”
    韩错眯着眼睛看着薛双：“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敷衍不想来？是你授意还是她知道你想敲打杨甜所以自作主张？”
    薛双抿起嘴角，摇头开口：“应该不是……”
    “啪！”
    韩错直接把门推开，力气很大屋内管总和高娜都看到，很是不解。
    韩错坐在黎若迪对面，看着在她身边的杨甜：“杨甜过来！”
    杨甜愣住，黎若迪大眼睛看向韩错。
    韩错对着杨甜：“过来。”
    杨甜讷讷起身，朝着韩错这边走。黎若迪皱眉：“你神经病啊？”
    韩错不理她，只是看着杨甜。
    杨甜轻轻挣脱黎若迪的手，朝着韩错这边走去，坐在他身边。
    而黎若迪倒也不至于和孩子计较，只是不解看着后进来的薛双，薛双也是莫名看着韩错，和黎若迪说着什么。
    “怎么了韩错？”
    管总询问，韩错摇头：“没什么。咱们继续谈吧。”
    看着高娜，韩错主动开口：“之前也介绍了，杨甜。也是当红童星，经常参演s级项目，所以这次《小乔传》原定就是她出演。高总没意见吧？”
    高娜笑着看看杨甜，开口道：“这个我原则上没什么意见……”
    看着黎若迪：“但是听说也有《大乔传》的话……”
    薛双开口：“我们当然如果可以参与进来，不过高总也知道我们小迪的位置。这个项目最后……”
    “我明白。”
    高娜开口：“我也希望可以推动成s级甚至s+。”
    看着韩错：“不过我想，如果一定要合作的话，前提是剧本还要打磨。之前你们只是找了王者荣耀的玩家编剧创作剧本，既然要合作。版权这一块也可以谈，我们会找一些游戏专家进来当顾问。”
    管总开口：“那当然更好了，看看怎么能专业宣传我们的策划。而且也把剧拍得更有意思，如果可以在企鹅视频这样的大平台播放，那受众一定更广。”
    高娜点头，看着韩错：“至于《小乔传》的话，或许如果可以就让《大乔传》先拍……”
    “我不赞成。”
    瞬间所有人都看过来，高娜愣住，倒是很淡然笑着：“理由呢？”
    韩错开口：“高总没有直接参与主题乐园，其实也是因为我们当初一样要观望一下。那么我觉得直接找顶流演，好还是不好其实风险都有。但是找杨甜主演《小乔传》就不一样了，或许性价比更高。而且她年龄小，潜力大。”
    “韩编剧~”
    薛双皱眉看着他，黎若迪也看过来。
    高娜想了想：“倒也有道理。”
    管总看看韩错，对着高娜：“主要是我们之前《少相甘罗》的资料还有数据都收集差不多了，而且《小乔传》是一直做了准备的。当然如果能同时开发就更好了，毕竟大乔小乔都是一个出生地。”
    “也好。”
    黎若迪对着高娜和管总：“我九月马上就要进组《你是我的荣耀》，这个高总也知道，慢慢往后排吧。我的片约也挺满的。”
    “排不上也没关系。”
    韩错平静开口：“《小乔传》是高总没接触之前就定下来的，杨甜是不二人选。至于顶流艺人不止一个，没时间不强求。可以找别人。”
    “韩错！！！”
    薛双瞪眼看着他，黎若迪笑了一声，起身开口：“我还有事，短期内项目也我也无关，我先走了。”
    “额……”
    管总张张口，高娜也没多说。
    但随后都看着韩错。
    韩错随意开口：“赵晨曦还说要上这个项目，而且还有很多艺人和企鹅集团有战略合作关系。这个都可以慢慢谈，看《小乔传》和主题乐园之后的效果再说。”
    拉着杨甜起身：“高总你觉得呢？”
    高娜笑了笑：“你定杨甜我尊重，我也没打算找个成年艺人演小乔。那也不符合游戏人设。”
    “那你们谈，我们先走了。”
    韩错拉着杨甜一起，管崇明也被高总示意出来看看。
    而且高总和管总单独谈，有些话能说得通。而且两个大集团的合作还是关于主题乐园的，需要更多问题磨合。
    “你抽什么风？！”
    管崇明过去揽着韩错肩膀递过去一支烟，韩错接过却没抽，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低头的杨甜，深呼吸一下。
    “你进来！！”
    突然路过一个门口韩错都不知道是薛双或者黎若迪房间，接过薛双已经开门抱肩呵斥一句，韩错看看她，倒也没有不理会，示意管崇明带着杨甜回去，自己进来。
    但是杨甜挣脱也要跟着，有些担心看着韩错。
    韩错不管她，管崇明也好奇进来，刚刚就感觉韩错情绪不对。
    一直那么舔黎若迪，结果刚刚居然在会上直接拆台？还说什么顶流又不是一个？
    这就很不对劲了。
    看他在阜洋把黎若迪当祖宗似的对待，磕了碰了的，捧在手心舔得那个开心。
    今天居然怎么了？
    自己女神都怼，感觉和杨甜有关。
    加上昨晚居然睡一块刚刚都没来得及问。
    果然啊，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年轻的？
    这个老逼灯，早看出他不是个东西，还天天自黑老处难。
    tui~

 第九章 谁是真女主心里得有点数

    “真是一出头就忘恩负义。”
    进来薛双就没好话，直接翻脸。
    杨甜脸越来越红，但是却有点吓到：“薛姐……”
    “小孩别说话！”
    薛双呵斥。
    然而韩错挡着杨甜：“你跟谁俩呢？你再说一遍？！”
    薛双惊讶：“我再说一遍怎么了？”
    失笑开口：“哎呦麻辣编剧还要打人啊？还打女人？”
    韩错点头：“真的你和你那个助理如果不是女人我真动手。”
    指着薛双：“你还好意思说我忘恩负义？”
    黎若迪就坐在那，刘珝和廖冰都下意识站起，有些不知所措。
    黎若迪翘着腿摆弄手机好像没听到。管崇明惯例关好门别让人听到，印象中自己看门不是一次了。
    “你们办的那叫人事吗？！”
    韩错质问。
    薛双愣住：“我怎么了？！你说清楚！！”
    韩错开口：“昨晚我也不确定那个助理是不是真迷路，好我不在乎。但是她跟我说她不是苝京人刚来这边所以路不熟！！”
    询问薛双：“然后呢？你不是知道她家在苝京等着拆迁吗？！”
    指着薛双：“我问没问过你是不是知道这些，或者你跟我说确实和你无关。但是在会议室门口你犹豫了，最后还是选择替她遮掩！说明你知道，是不是你授意的就不重要了。”
    黎若迪下意识抬头看着韩错，询问薛双：“到底谁啊？”
    薛双语气一滞，看着黎若迪嘀咕：“陈芳。”
    黎若迪皱眉：“为什么她故意不去？”
    薛双摇头，韩错开口：“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韩错看着黎若迪：“你确定你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薛双或者你授意要敲打杨甜母亲，要让她以后不要伸手那么长！”
    黎若迪抿起嘴角，看着韩错：“你现在冲我来了！”
    “你少来这一套！！”
    韩错皱眉：“我和女人交集不多但段子看了不少。和你讲逻辑你就扯别的！！”
    “韩大爷~”
    杨甜眼圈发红扯着他手臂：“不要吵了，其实跟谁都没关系。是我妈妈……”
    “你闭嘴！”
    韩错呵斥：“你母亲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谁都说她不对你不行！”
    管崇明这才意识到什么问题，串联起来就是昨晚杨甜母亲临时回广粥了，然后只有杨甜在。韩错一个大男人还被童芸排斥防备不方便陪杨甜一起住，去酒店开放带个小女孩，让你住也容易成为以后做艺人的黑点。
    所以找薛双来要个女助理陪她住，结果没来就算了，还是故意不来的。
    管崇明也不闹了，示意韩错：“小孩在，你这样她压力多大？”
    “有她被冷暴力压力大吗？”
    韩错看着薛双：“舔个脸说我忘恩负义？！你连人都不做了还让我记什么恩义？！”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韩错：“你说我不是人！？”
    “我就说你怎么了？！”
    韩错直接怼过去，黎若迪和周围都惊讶了，谁多少看不出韩编剧平时对黎若迪多舔？
    可此刻居然……
    “你以为我舔你就什么都顺着你？！”
    韩错开口：“你敲打拿捏她母亲我能理解！！我就问你为什么要牵连一个小孩？！”
    指着黎若迪：“你别说你无辜！！你们今天不是针对她母亲结果连累她？！到你们这一句你不知道是别人做的就完事了？！黎若迪你走到今天经历这么甜吗？！你得那个破奖也是主办单位发的，结果今天一直被黑的是谁？！是不是你？！”
    黎若迪胸口起伏，咬着嘴唇。
    薛双看着韩错脸色撂下：“韩编剧。你是什么立场来替杨甜抱不平呢？”
    指着周围：“这里我们才是一个公司的！”
    “了不起啊？！”
    韩错嗤笑：“我今天话放在这！杨甜爸妈有钱，解约你们她找不到别的公司？！找不到别的顶流捧？！”
    指着薛双：“你别在那威胁谁！你没资格也没脸说这些！！你是团队的一员，那个什么助理就是为了顺从你知道这应该是你想要的结果才敢这么做！！那这个锅你就得背！”
    失笑开口：“我能保持理智愿意相信这件事不是你的想法已经算是够意思了！忘恩负义怎么了？！意思就是我得感念今天黎若迪帮我的一切，眼睁睁看着你们针对一个小姑娘？！”
    询问黎若迪：“你怎么有脸质问我说我陪一个小女孩住了一晚？！我就问你黎若迪，13岁小女孩昨晚就自己在家住没有任何人陪最后出点事谁负责？！”
    黎若迪沉默。
    韩错看着薛双：“说啊！不是理直气壮吗？！不是一个公司吗？！怎么小姑娘自己住不属于你们公司的管辖范围？！然后你还有脸拿捏人家母亲？不让插手那么多？！这边不让人家母亲插手，这边你们又不管！！”
    薛双看着韩错：“你说够没有？”
    “没有！！！”
    韩错转身拨开门口的管崇明开门：“铁柱！徐彻！！”
    两人从自己房间走出来，韩错开口：“薛经纪要打我！你们过来吧我不还手！！”
    两人面面相觑，韩错看着薛双：“不让说话了？听够了？！当初在长歌行剧组刘于diss杨甜蹭酒店！！现在你好意思说你们是她公司自己人？！自己人这么对待一个小孩？！故意不过来还找借口！薛双你还理直气壮？！真牛比我去！！”
    示意铁柱和徐彻：“今天我随便你怎么样，我看你能不能说通？！不能就别怪别人以后也这么对你！！”
    “韩大爷~”
    韩错手臂被拽了一下，韩错没理会对着薛双：“还叫我来你团队！你团队都烂透了！！看着光鲜亮丽还顶流！！什么玩意？！”
    黎若迪看着韩错。
    韩错看过去：“看什么看？！谁一出头忘恩负义？！你自己忘了你没出名的时候喝酒喝到胃吐血！！今天怎么了？！你自己团队出这种事你还委屈吗？！你胃吐血的时候至少成年了！！杨甜呢？！你们针对她母亲现在孩子都连累？！”
    “韩大爷~”
    手臂又被拽一下，韩错皱眉看她一眼：“你先……哎？！”
    杨甜眼神迷蒙，突然歪倒在韩错身上差点摔倒。
    韩错下意识抱住杨甜：“甜甜？！甜甜？！”
    管崇明上前看着她：“这是发烧了？！”
    韩错拦腰给她抱起，示意管崇明：“开车，去医院！”
    小孩生病不是闹的，大人身体都发育成熟了，可是小孩还没有。
    韩错抱着杨甜和管崇明朝电梯走，薛双几人也吓一跳跟着看。
    “滚！！”
    韩错看着薛双：“别特么跟过来！！看你们烦！！”
    薛双张张口，韩错目光明显的厌恶和阴沉，薛双慢慢停下脚步，目送管崇明和韩错抱着杨甜进了电梯。
    “怎么了？”
    管总和高娜走出来，高娜哭笑不得：“这居然还吵没完了？”
    薛双尴尬笑了笑：“一点误会……”
    管总看着几人：“谁进电梯了？”
    薛双开口：“杨甜生病了，两人带她去医院。”
    “是吗？”
    管总惊讶：“刚刚好像看孩子有点脸红，真生病了？”
    “要不我们……”
    高娜开口，薛双摇头：“不用了。他们两个足够，我们他们都不让去呢。高总你也忙。”
    高娜也不坚持，主要是不熟。今天第一次见，再说这里这么多公司的人呢，客气开口：“那有问题和我说。”
    几人相送，都走了之后，管总看着薛双：“到底怎么回事？我不太信韩错不讲理，而且他和小黎的关系大家都能看得出来。”
    薛双有点尴尬，管总开口：“我不是多事，但不要影响项目，谁都有诉求是吧？”
    薛双无奈，管总示意：“去会议室。”
    薛双跟着，让几人留下陪着黎若迪。和管总去了会议室，把事情讲述了一下。
    管总眉头也皱起，显然的确不怪韩错。就说在电梯听到韩错居然昨晚和杨甜睡一块，他当然不信韩错那么没溜。现在事情明白了，韩错不陪着谁陪着？
    13岁孩子在谁家不是宝贝？什么家庭也不会让一个这么大点的孩子自己住。就算有也是逼不得已。
    一个陌生城市一个大房子，你们一个人不留？
    别说你自己公司的艺人，就是找你帮忙你不帮就算了人家可以找别人。让人家白白等了两个多小时天都晚了你们才说不来。关键还是故意的。
    薛双也解释，真不是她授意的。她就算再做事要达到目的也不可能针对一个孩子。但是也可能的确团队上下一心，流露出一些想敲打拿捏杨甜母亲的意思。
    因为不是第一天这样了。
    你跟着无所谓，但总是插手杨甜的事也不好让公司管理。
    总之就是一团乱，但误会也的确是引起了。
    “误会嘛……也算。”
    管总掌管大公司这么多年，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
    “手下迎合上司的意思去自主做一些事也解释得通。”
    看着薛双：“麻烦在于涉及到孩子，这一点真的是……我知道不是你意思。”
    管总开口：“但是知道没有用。你就是团队的责任人，不找你找谁？”
    薛双一顿，也是无奈。
    “行吧。”
    管总笑着：“回头我和他说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也该明白至少和小黎没有关系。”
    薛双还能说什么，又聊了几句起身离开。
    到底是她理亏，就算她们不在意韩错的态度，可是这事要真传到童芸耳朵里，那肯定比上次被刘于diss蹭酒店还严重。那到底是外人，现在自己公司的人都这么对自己孩子？
    真的是……

 第十章 陪护

    “大夫，她没事吧？”
    附近医院，然后最好的病房单间。
    反正有管崇明呢，再说即便韩错自己也舍得。
    一通检查之后，杨甜醒了，但生病也是确认了的。然后开始问诊检查开药输液。
    躺在那又睡着了。
    韩错就守着，等之后都完事，她睡着了，韩错送她来的。自然是医生和他说医嘱的同时，韩错也要问他。
    “没多大事，就是着凉了。”
    医生开口：“我已经给她吃了药，输液之后明早上再看情况。之后按时吃药就好。”
    韩错答应着，医生拿出杨甜的体温计看看，对着韩错：“还有。13、4岁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健康是一定要注意的。这时候有任何损伤可能都是永久性。就好像人体打基础，不能有闪失。”
    示意杨甜：“发烧也容易造成身体器官机能，造成肺炎或者可能脑损伤。”
    韩错咧嘴：“没……这么严重吧？”
    医生开口：“现在是没什么了，医疗发达而且看病方便。但是以前的话不是开玩笑的。”
    看看时间，对着韩错：“今晚陪护，明早上退烧就差不多了，只有注意保暖。注意吃药，需要的话一周后来复诊。”
    “谢谢大夫。”
    韩错道谢，医生又简单检查一下，随后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管崇明和韩错，杨甜躺在那嘴唇发干。
    韩错找着水想给她喂点，管崇明拿出烟结果韩错瞪了一眼，管崇明笑着收起。
    调侃着：“昨晚抢人被子来着是吧？然后穿得少着凉了。你还是个人啊你？”
    “滚你妹的！”
    韩错看着他：“你说的是人话吗？！”
    管崇明惊讶：“我说的不是人话？！那你做的是人事？！”
    指着韩错失笑：“你是不是心虚才把自己女神都怼了！？怕人家关注点转移到你把未成年睡了的真相上？！”
    询问韩错：“我就问你是不是和她一起住的昨晚？！”
    韩错一顿，都说女大避父，自己亲爹杨甜这个年纪都要避讳了，何况韩错是她谁啊？
    虽然说是一个睡沙发一个睡自己房间。都不是同一个位面。
    心虚和别人是不是知道真相无关，只在乎自己的心态。
    所以没错，韩错至少在这件事上是心虚的，但怼薛双不是因为转移关注点。所以才对她的遭遇更心疼。或许果然男女都一样？
    tui~
    “关你屁事？”
    韩错不理他，只是给杨甜喂水。
    喝不下去，还怕呛到她，所以流到脖子，韩错放下水杯又拿着纸巾给她擦干净。
    “我艹！！”
    管崇明赞叹：“就看你用直接给她擦嘴这个画面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猥琐羞耻？”
    “你回去吧！”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他，管崇明摇头：“你以为我愿意呆着？我是怕你走错路，要不是杨甜自己说漏嘴，谁知道你昨晚和她睡一起？现在她还病着，留你自己在这我不放心你做出什么事来。”
    韩错看着：“你……”
    指着管崇明：“真的我一直没机会和你算总账！里里外外你给我挖了多少坑？！”
    管崇明开口：“你说会所那次，找来小璐和陈茵给黎若迪气跑？”
    看着韩错：“我正想说呢，之前我觉得内疚。明显你对人家顶流有非分之想。虽然觉得你够不着人家，但打碎你的yy梦我也有点过意不去。今天给我看傻了。”
    指着杨甜：“为了她你居然连自己女神都怼？谁是女主我有点懵逼你知道吗？”
    韩错点头：“那你多找几个继续往脸上多懵几次就能明白过来。”
    管崇明笑：“所以你个lsp，比谁都骚。还装纯撩妹。我得留下，不然你真的敢……”
    “没事，有我看着呢。”
    突然门口一个声音响起。管崇明看过去，一个戴口罩的大眼睛进来，戴口罩也认识，眼睛太有标志性了。
    韩错慢慢转头直视大眼睛，身后还跟着廖冰。
    “你别太有代入感了。”
    黎若迪平静坐在杨甜床边，给她掖着被子：“不然试试吧，把这件事告诉她母亲。解约也好还是大吵大闹……”
    大眼睛直视韩错：“你好像也没那么理直气壮站住脚。”
    “呵~”
    管崇明笑，韩错看他一眼，管崇明举手：“行，这回我可以走了。”
    说完对着黎若迪点点头，离开病房。
    韩错看着廖冰，廖冰赶忙开口：“薛姐没来。”
    黎若迪对着廖冰：“你去附近超市买点日用品，还有吃的喝的。”
    “要吸管。”
    韩错补充，廖冰答应着，直接出去了。
    门关上，屋内还是三人，只不过管崇明走了，黎若迪来了。
    “她怎么样？”
    黎若迪开口：“大夫怎么说？”
    韩错摇头：“没什么。着凉发烧，吃了药开始输液，明早应该可以退烧，之后注意休息就好。”
    黎若迪看着韩错：“抢被子了？”
    “靠！！”
    韩错咧嘴：“我发现你们真的是，一个个把我当变.态色.魔似的！我像么？”
    黎若迪摘下口罩笑了一声：“能保持快四十岁居然单身甚至还没有过男女关系的经历。要么是圣人，要么就是……”
    “对。抢被子了。”
    韩错开口：“穿得多也不至于着凉，就一个小吊带其他什么都没了。然后……”
    “啪”的一声。
    隔着床直接一耳光打过去，虽然不重。
    韩错捂着脸愣住，黎若迪看着他：“早就想打你了。”
    韩错慢慢起身：“她13未成年，你好像快30了吧？不应该碰她，你是不是应该小心点这里可就咱俩，没保镖没媒体没助理！”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你怼了一通挺过瘾，道德制高点踩得死死的。然后呢？自爆吧一起。”
    拿起手机示意韩错：“给童姐打电话，我们道歉。哪怕解约都接受，我会让薛双开除那个助理。赔钱赔礼都行。”
    看着韩错：“你决定？”
    韩错一顿，慢慢坐下，揉揉脸颊没说话。
    “呵~”
    黎若迪不屑笑着：“理直才能气壮，你理直吗？”
    韩错沉默，半响看着她：“刚刚我是说话有点太冲了，我知道就算薛双指使的，但应该不是你的意思。你一个顶流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做这样的事。”
    皱眉开口：“但是你代入我想想。昨晚送她母亲去了机场，临走时候说的好好的，我说找薛双安排个女助理陪她一宿，第二天我带她去上嗨谈事。结果回去她家我都不敢上去，在她家楼下小区街道一圈一圈的走就等着那个助理来。10点等到快12点不来了。”
    询问黎若迪：“你让我怎么办？”
    黎若迪咬着嘴唇给杨甜掖掖被子没说话。
    手摸摸她额头。
    韩错继续：“我还是没有和她上去住，我觉得那样不好。然后她有户口本，我有身份证，附近去酒店想开两个房间。没办法了，结果去了之后登记，前台服务人员看我眼神跟看变态似的。尤其好像和经理偷偷商量要报警。”
    皱眉拍手：“那里是朝.阳.区啊！！神圣威严朝.阳.区！我还没登上顶峰直接被按死在那亏不亏？”
    “呵~”
    黎若迪白他一眼。
    韩错开口：“没办法只能走了。去她家住最多让她母亲知道找人砍死我，可至少不会传出去让她名声受损。在外面如果住酒店住一夜哪怕两个房间，万一长大红了，再让人翻出来。不是一定的事，但不能冒这个险。我在苝京又不认识谁，找我单位的我第一天来，而且杨甜也觉得丢脸，最后就认识你们还掉链子。还玩套路，你们还是自己公司的！”
    说着又来气：“你是没经历，是不知道。我带着她去横惦给你黎若迪谈剧本的事，结果最后怎么样？刘于diss蹭酒店的是杨甜不是你黎若迪！你高高在上谁都帮你办事把你维护的好好的，结果你倒是照顾到跟着你的人啊？！”
    指着脸颊：“你打我脸？！你打吧！你说我没立场那么代入为杨甜抱不平？！应该抱不平的不是你吗？！你打我可以，那谁打你呢？印象你的团队让她受了两次委屈！！13岁小女孩！！那么可爱漂亮，我都觉得自己应该早结婚也想生这么一个！！可是在我眼皮底下她被人伤害两次！还一次外人一次自己人人生圆满了！！”
    “哎呀你行了！！”
    黎若迪看着韩错：“又来！还没骂够？！”
    韩错低头皱眉不说了，看着杨甜嘴唇发干的样子，眉头皱着，显然不是很舒服。
    废话一样，生病了嘛。
    也怪自己心粗，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这要她自己亲妈亲爸估计得看她睡了自己才睡。怎么韩错自己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就说早上起来看着她从房间走出来的样子还皱眉头，估计那时候就已经着凉了，只是到了上嗨才慢慢发病，最后看着韩错怼薛双一受刺激就昏倒了。
    真的是……
    “所以我不是来了吗？”
    黎若迪看着韩错低头不高兴的模样，沉默片刻也开口：“薛双都没敢来，怕你再喷她。”
    “呵。”
    韩错看着两人：“你们谁会在乎一个编剧啊？说是什么麻辣，你们在乎吗？”
    黎若迪开口：“不在乎早让保镖打你了。”
    韩错摇头：“那只能说你们还有点良心，还没说理直气壮就冷血就打算这么干也不觉得有什么。如果是那样，我当然不会怼你们了。但是别的招的有的是。”
    看着黎若迪：“如履薄冰，和谁都不轻易交心那么谨慎，看看你那团队什么德行？这样的人都能招进来？”
    询问黎若迪：“那个助理就没想过这么晚了杨甜一个人，她哪怕就是个陌生人能这么放心？只因为薛双有拿捏杨甜母亲的意思？”
    突然敲门声响起，廖冰回来了。
    买了一堆东西，韩错也不说了。找来一盒牛奶用手捂一捂别太凉。然后插上吸管另一头塞进杨甜嘴里。
    就算不喝也不会呛到，而且一吸就能吸进去。
    况且韩错知道发烧睡着不算真的睡着，只是难受得不想睁眼头有点迷糊而已。
    果然没多久杨甜就吸了几口，然后大口吸着。
    直接喝了一整盒牛奶才长长舒了口气，似乎精神好很多，随意睁眼看了韩错一眼，甜甜笑着虽然有点虚弱：“韩大爷~”
    韩错恩了一声：“看看谁来了。”
    杨甜看着一边，惊讶开口：“迪姐~”
    “躺着~”
    黎若迪压着她躺好。
    不过杨甜虽然眼睛迷蒙，却没再睡了。
    廖冰拿出一盒冰激凌询问韩错，韩错随意拿过来，然后打开用勺子挖着，喂给杨甜。
    杨甜小嘴吃着，没多久好像干裂也缓解很多。
    依旧唇红齿白。

 第十一章 关系

    “甜甜~”
    黎若迪随手抢过韩错手里的冰激凌喂给杨甜。
    “信不信迪姐？”
    杨甜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点头。
    黎若迪开口：“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相信薛双也不是有意。只是那个助理自作主张而已。”
    杨甜恩了一声：“薛姐一直带着我的，而且迪姐对我也好。我知道你们不会的。”
    韩错轻叹：“懂事得让人心疼。”
    黎若迪瞬间瞪他一眼，杨甜也甜甜笑：“再说我有韩大爷陪我，什么都不怕。”
    “我去抽根烟。”
    韩错起身走出病房，黎若迪的大眼睛一直随着他而动，廖冰笑着过去关门，自己坐在那里摆弄手机。
    黎若迪回头喂她冰激凌，杨甜摇头表示不吃了。
    黎若迪放在一边，看着杨甜：“而且既然你知道了，本来不想让你了解这些的。不是针对拿捏你母亲，注定以后你的工作还是要公司负责，只是暂时你没成年，需要监护人签约之类的。但是你母亲有点自我，公司对你的安排有公司的专业视角和道理。”
    杨甜恩了一声：“我知道。尤其上次我妈妈把韩大爷赶走，薛姐就很不高兴了。”
    黎若迪开口：“大家都没错，不过现在你知道我也和你说。包括章总，包括宋姐也有这方面意思。那我想他们做不如我们做，毕竟之前因为长歌行剧本的事，你母亲其实也算变相提醒了我。”
    杨甜答应着：“我知道的，所以我也……”
    “我会把那个助理开掉。”
    黎若迪打断：“算是给你出口气，至于你是不是要告诉你母亲，这个都可以。”
    “我不会的。”
    杨甜保证，廖冰撇嘴：“之前被长歌行剧务diss蹭酒店你也答应薛姐不说，结果呢？不还是说了？”
    啪嗒一声。
    门推开，韩错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看着廖冰：“又开始了是吧？趁我不在又欺负小姑娘？”
    “我可没有~”
    廖冰赶忙开口，结果走廊突然有声音：“那位先生！医院室内不许吸烟！！”
    “抱歉。”
    韩错掐灭烟头，随即干脆走进来。
    杨甜笑着看着韩错，黎若迪开口：“平时那么有素质，吸烟开窗灭烟丢垃圾桶，没有垃圾桶就把烟头揣兜里。到医院你不知道不能在医院内吸烟吗？那么没素质！”
    韩错随意坐在那，拿着冰激凌喂着杨甜：“我都变态了，还在乎素质？你真幽默。”
    黎若迪抿起嘴角看着杨甜又吃着冰激凌，突然皱眉揪着她下巴：“你不是不吃了吗？”
    杨甜就甜甜的笑，吃得很开心。
    黎若迪翘着腿对着廖冰：“你回去吧，今天我在这。”
    “那怎么行？”
    廖冰赶忙开口：“你自己怎么能在外面？”
    韩错嗤笑看着她：“现在我都是外人了。平时做那些饭都喂到谁肚子里，良心在娱乐圈真的不存在。”
    “不是……”
    廖冰嗔怪：“那你今天谁都怼把我们当自己人了吗？再说迪姐这身份怎么能自己在外面？尤其还是跟男人一起。”
    杨甜恩了一声：“对，这回我连人都不是了。”
    “呵呵~”
    黎若迪笑着揉着她脸颊：“你是病好了？还知道闹呢？”
    杨甜对着韩错挑挑眉毛，看着好像精神很多。
    张嘴还要吃冰激凌，韩错放在一边：“别吃太多了。吃点降降温就好。”
    “哼~”
    杨甜嘟嘴不多说，倒是廖冰在黎若迪坚持下走了。只是当然留下铁柱在车里，车也留下。保镖是肯定不能走的。只不过不会如同助理贴身并且打扰就是了。
    只剩下三人，杨甜精神好很多，但韩错还是让她多休息才好的快。杨甜吵着让韩错讲故事。
    那无所谓了，韩错就给她讲了一个忠国写手去韩国做编剧的故事。主角是个胖子，而且宅男不会开车。他到韩国做编剧，然后结识了当红韩国女团里的top成员。
    然后在她身边做助理帮她做综艺，最后两人慢慢走近。
    可是因为一些误会，一些困境，最后两人没有走到一起。
    “呼……呼……”
    杨甜慢慢睡着，不是故事难听，而是强撑着听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所以要求韩错不要讲，等她睡醒再继续。
    韩错也就不讲了。
    “然后呢？”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黎若迪支着下巴看着她，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更加迷离魅惑。
    “额……”
    韩错想了想，看着黎若迪：“他就回国了。回到他曾经住着的房间里，他母亲来找他的时候，看到若无其事的儿子却背着她哭泣。可是他也知道母亲来了，于是他和母亲说……”
    “说什么？”
    黎若迪开口。
    韩错叹口气：“他说……妈，我想学开车，我想减肥。”
    黎若迪沉默，韩错也没说话。
    许久之后，黎若迪询问：“这是你写的小说吧？”
    韩错呵呵笑，算是默认。
    黎若迪看着韩错：“这么虐的吗？”
    韩错摇头：“还好吧，我也不太会写虐的情节。”
    没等黎若迪说话，韩错看着周围：“你睡沙发吧，我坐在这就行。”
    黎若迪看着韩错：“你走吧。”
    韩错一愣：“其实你走吧，你没必要留下。”
    黎若迪开口：“只是开掉那个助理，我知道在你眼里不够。可我我能开掉薛双，何况她我也相信不是本意。那我在这里亲自陪护一晚，而且也冒着曝光的风险，你总该可以接受了吧？”
    韩错看着她，轻声开口：“你会在乎我感受？”
    黎若迪比划他的视线，低头笑着：“哇，三十几岁快四十的人了，说话念台词似的那么尬。”
    看着韩错：“一个大男人写言情就够可以的了。怪不得这个年纪没人看写不下去。”
    韩错表情凝固，慢慢挽起袖子：“你知道我平时写书有时间宅在家里，多余的经历可以撸铁的。”
    黎若迪看着他：“我以为只是撸袖子。”
    韩错点头：“晚上也撸别的。”
    “你说什么？”
    黎若迪质问，韩错摇头：“这不是重点。”
    看着黎若迪：“顶流没挨过打吗？要不要丰富一下阅历？”
    黎若迪笑：“你知道薛双之前说你是我黑粉，当她面给我一通黑。我还没有什么深刻的体会。今天在酒店麻辣编剧大发神威，我算是见识了。”
    看着韩错：“火力全开！忍多久了？”
    好奇询问：“而且你觉得是跪舔吗？你要真没别的本事只是会跪舔，估计连薛双身边你都沾不上，更别说我了。”
    韩错恩了一声：“我再次道歉，今天晚上口嗨。说薛双就算了，把你也说进去了。估计放别人早就让保镖打我，你这也算给我脸。”
    “呵~”
    黎若迪开口：“你知道就好，冲你我不会过来的。”
    看着杨甜：“我只是当然认为是我的原因对不住甜甜。我也看不上一个大人针对小孩的举动，不管是不是在娱乐圈，这也不是我的做人准则。”
    韩错看着黎若迪，笑着开口：“你真有原则，不枉我把你当做是本命。”
    “你？”
    黎若迪看着他嗤笑：“没人信了。那不过就是伪装而已，你的原则不是更强？”
    韩错呵呵笑着凑过去坐在她身边。
    “你离我远点~”
    黎若迪退开一些，韩错就挤过去，都挤到床头桌了。
    “我真开心。”
    韩错拉着她手：“没看错你。我以为顶流都是只顾利益，唯独你可以放下身段接受一个无名之辈指责还能主动过来看望她。顶流如同你这样的真善美绝无仅有了。”
    “你放开~”
    黎若迪挣脱：“给你脸了是不是？”
    “没有~”
    韩错凑过去拉着她手：“我是觉得这个岁数还能被人用得上，还得到谁的肯定，就是把命卖给她都心甘情愿那种。”
    “tui~”
    黎若迪嗤笑：“你？现在是不发飙了，什么无耻的话都说得出来。可是一旦你发脾气还管什么卖命还心甘情愿？！还谁的肯定？你顾忌到这些了吗？”
    韩错摩挲她手背：“我不是为你好吗？”
    皱眉开口：“但不是我说薛双坏话，你身边团队是该整治一下了。这都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招，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黎若迪咬着嘴唇没说话。
    韩错开口：“我就问你，要么这件事就是薛双授意那个助理做的，但是你又不信。当然我也不信。可是那更可怕，为了讨好薛双讨好这个团队，原则人性都不顾了？杨甜今年哪怕十八岁你都情有可原，13而已这人也做得出来这种事？你一个顶流那么在意形象这些年也不恋爱也没什么黑点负面。现在你团队有这样的人你睡觉能睡得着？”
    黎若迪抬头：“所以不是让你进来吗？”
    看着韩错：“你来也好。团队是得有个男人，不然勾心斗角不少，再说出事的时候也都看上面顺着谁的心意，没人镇得住也不行。”
    对着韩错：“你连我都敢骂，那关键时候也不会因为顺着我或者谁哪怕知道是错事对我利益有影响也去做。”
    韩错凑过去亲了她手一下：“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
    黎若迪抽回手蹭了一下：“但是你要先保住自己，别第一天来就因为骚扰老板被抓进局子里。”
    韩错开口：“我不和你签合同就不算骚扰老板了。”
    “你说什么？”
    黎若迪瞪眼，韩错呵呵笑：“我是说……”
    韩错开口：“你可以偷偷令起一个团队。我负责。”
    黎若迪惊讶：“你是想……”
    看看杨甜，黎若迪小声开口：“你是怕你进团队，因为今天的事，所以薛双会有想法？”
    韩错摇头：“注定的。今天不说和她掰了，以后就算和解也有隔阂。我依然愿意相信不是她的意思，但她最后选择把这件事瞒下来，如果不是我无意中知道那个女助理说过不是苝京人印证她说谎，是故意的不想来。薛双也就糊里糊涂混过去了。”
    看着黎若迪：“不是要顶替她，而是慢慢换。这样不怕缺人，谁不行就开掉。随时可以找另一个团队替补进去。慢慢的这个团队就可以变成你直属掌控。”
    对着黎若迪：“我不信你对薛双会防备，而且你俩认识时间比我长，感情也更深。可是今天你看到了，那个助理为了迎合她的意思，重点是薛双的意思这么做，考虑到你会不会因此受什么影响？”
    黎若迪没说话，韩错开口：“不是替换她，但她有点要架空的意思，虽然说本来艺人就不该操心团队的事。可多个心眼和防备也是为她好，万一她飘了呢。我感觉她已经有点了。”
    黎若迪沉默片刻，轻笑看着韩错：“是，有道理。可是如果你也变成她这样，我靠谁来制衡你啊？”
    韩错摇头：“不需要，你一句话就行。”
    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不说整个圈，至少整个团队，能伤我的只有你。其他谁我都不在乎，包括钱包括地位。”
    “哎呦~”
    黎若迪笑着抽回手，韩错拉着她：“你再感受一下。”
    “你变态啊？！”
    黎若迪嫌恶抽回：“喜欢人家摸你？”
    韩错摇头：“只限于顶流。”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韩错深呼吸，开口道：“不是，只限于你，我本命我女神。”
    黎若迪思索：“第一次见面你没这么轻浮变态猥琐，所以只是隐藏的好是吧？”
    “是等待。”
    韩错开口：“等了这么多年别人我不在乎。”
    拉着她手放在心口：“我的心只为你跳动……”
    停顿三秒，韩错咧嘴偏头：“呕！！”
    黎若迪笑着抽他后背一下：“给自己都说恶心了是吗？！”
    韩错皱眉看着黎若迪还干呕：“我不敢相信这么恶心的话能出在我的口？！”
    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简直了我！！”
    黎若迪摇头：“你小说真的该扑街，还这么写你得恶心死多少人。”
    韩错拉着她手摸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不写了，以后只伺候你。我真的受不了自己怎么变成这样？少祸害人吧。”
    “你知道就好……你别碰我~”
    黎若迪又要抽回手，韩错就笑着和她贴着。
    又怕吵醒杨甜，又怕护士进来。
    黎若迪有点后悔让廖冰走了，或者……可以让铁柱进来？
    不过铁柱也吃他做的饭很多，会不会也不管？
    没人能治他了？
    果然顶流也有被动的时候，真的是……

 第十二章 虎头蛇尾？

    “韩大爷~”
    “韩大爷！！”
    “唔？”
    韩错不是自然醒，被晃醒的。
    而且醒来的地方很奇怪，不是床也不是沙发，居然是沙发边的地上，就很懵。
    杨甜跪坐在那，嘟嘴看着他。
    韩错疑惑询问：“你怎么起来了？对了你输液……”
    杨甜抱怨：“昨晚半夜护士都过来拔掉了。还是你之后锁的门。”
    韩错恍然，慢慢回忆起来。
    最终黎若迪还是要住这，说是冒险才体现诚意。那韩错能真的让她冒险吗？那不能够啊。
    她住沙发，杨甜在病床，韩错不止不能睡，还要等着半夜值班的护士过来把输液针拔掉才行。倒是之后可以锁门了，不让护士进来。因为黎若迪在，拍下来不好。
    可是之后的事就有点不记得了，毕竟半夜嘛，如今工作这么久生物钟也调整回来，早睡早起。到了半夜就困了，韩错还不能不等。万一被护士看到怎么办？
    终于等到护士弄好就走了，韩错也把门锁上，如果叫门还能醒来准备一下才开门。好在之后没有谁敲门，那自己是怎么睡到地上的？而且还是黎若迪所在的沙发旁边。
    结果黎若迪已经醒了，看着韩错瞪眼：“你呼声是有点大！而且为什么在我耳边？！”
    韩错惊讶：“我……我是睡在沙发吗？”
    黎若迪大眼睛只是看着他，韩错询问杨甜：“我是睡在沙发？”
    杨甜哼了一声：“反正我醒来看到你是和迪姐躺在一起的。”
    黎若迪坐起看着韩错，韩错开口：“就是……不是。”
    杨甜似乎想到什么，哼了一声起身。韩错催促：“赶紧回去躺着。你现在又病好了是吧？”
    杨甜躺回去，但是却看着韩错：“我好多了。而且好像刚刚有敲门声你也没回应。”
    韩错恍然去开门，不过门外没人了，估计一会护士会到。
    韩错催促黎若迪：“你差不多走吧，白天我看看也给她办出院。”
    黎若迪看着韩错，没说话起来穿鞋戴口罩之类的，洗漱就回去好了。反正铁柱和车在外面。
    正好护士过来，韩错就护着戴眼镜口罩还有帽子的黎若迪出去，护士也没注意。
    韩错示意杨甜自己送她出去就回来，杨甜也乖乖答应着。
    只是出去之后黎若迪在走廊突然拽着韩错贴在墙上，韩错惊讶：“壁咚啊？”
    结果黎若迪抬手又要打，韩错皱眉攥住她手腕：“干什么？”
    见黎若迪看着他，哪怕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那份锐利，韩错轻咳一声：“我有点困了，最后怎么就跑到沙发上……我也没做什么是吧？一个顶流别那么小气。”
    黎若迪挣脱开手：“是啊，顶流大度点，谁都在我睡觉时候跑我床上一起睡？”
    韩错呵呵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示意黎若迪：“那你看你要是让我进团队，又给你卖命什么都不计较的话，你得给点甜头。”
    黎若迪惊讶：“我只听说人气女明星可以一路陪金主陪到一线，我组个团队也得睡一遍吗？”
    韩错要说话，黎若迪瞪眼：“你闭嘴！”
    让他说出口估计不带好听的，而且不知道又扯哪去。
    “还有！”
    黎若迪看着韩错：“你只说你和杨甜谁在她家住的，但你没说你们是睡在一起。”
    韩错点头：“实际上我也没这么说过。”
    黎若迪询问：“刚刚你说学谁？之前晚上也是你睡到她床上趁她睡着的时候？”
    “我怎么就……”
    韩错皱眉：“我就在你眼里没个好是吧？！”
    “对了！”
    拽着黎若迪：“正好是医院，你给她做个体检，看看有没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你去！”
    黎若迪挣脱开，踢他小腿一下就走。韩错呵呵笑着要送，黎若迪让他滚。韩错也就目送她下楼看到她上了铁柱的车，也就回去了。
    之后白天又呆一上午，已经退烧了，但还是给她输了一些营养液或者是之类的药液等等巩固一下。然后又开了不少药，都打完之后医生又检查一遍让韩错给她办出院手续。
    毕竟病床病房也都是医疗资源，不需要的话就不要占用。有别的病人或许更需要。
    “甜甜，没事吧？”
    回到酒店的走廊里，碰到了等在那的薛双。
    薛双看着他的目光有了明显的隔阂，韩错也能理解。当然她也没和韩错说话。
    “我没事了~”
    杨甜还是懂事：“薛姐你不用担心。”
    薛双揉揉她头发：“甜甜，薛姐带你时间也不短。你难道觉得是薛姐让那个助理那么做的？”
    “不会……”
    杨甜赶忙开口：“我都听迪姐说了，而且我也明白……”
    薛双叹口气：“不过薛姐还是和你道歉。”
    “你先回去吧。”
    韩错示意杨甜，房卡递过去。杨甜看看韩错，乖乖拿着房卡去自己房间打开进门，知道韩大爷和薛姐有话说。
    “进来说。”
    黎若迪也在房间，已经洗漱完毕，估计今天也要继续有工作。
    看着两人在门口就叫进来，黎若迪看着韩错：“你再不回来我就走了。”
    韩错没说话，黎若迪对着薛双：“昨天我和韩错谈了，他也是心急甜甜，而且这件事的确是那个助理自作主张。所以别的不说，这个助理开掉。”
    薛双语气一滞，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黎若迪皱眉：“你还不情愿？”
    薛双看看没说话的韩错，对着黎若迪：“我也不解释什么，我也知道肯定是她的错。开掉非常应该。”
    “你说但是吧。”
    黎若迪打断，薛双对着黎若迪：“但是她到底是为团队好，至少是执行团队的意志。这份归属感还有团结很难得。”
    “呵~”
    韩错笑了，薛双看看他，开口要说话。
    “你这什么脑回路啊？”
    黎若迪开口：“所以对错原则不重要，一切以归属感和团结放第一位？”
    薛双张张口，最后摇头：“那你做主吧。”
    黎若迪询问：“你意思呢？这件事总得有个交代，哪怕是童姐不知道这件事。”
    薛双开口：“罚款，然后做思想工作。之后团队我也重新捋顺一下，至于杨甜那里的交代……”
    薛双看着黎若迪：“给她一个好项目。”
    “你……”
    黎若迪要说话，突然韩错开口：“就这样吧。”
    黎若迪惊讶看着韩错，昨晚你大发脾气一通怼，甚至有要和团队决裂的意思。
    现在这算什么？你又装好人？
    “薛经纪说的也对。”
    韩错对着黎若迪：“这要是开掉，以后你团队里的人谁还敢遇事如同自己的事一样往前冲用身子给你挡？虽然说本来这也不现实，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但能有这样的归属感也难得，毕竟最后也没造成特别大的影响，回头把团队思想工作做一下就好。以后还是不要出这样的事，不为对方也为自己的艺人形象着想。”
    薛双呼出一口气，神色复杂看着韩错：“你昨晚能这么想多好？”
    黎若迪若有所思看看韩错，对着薛双开口：“既然韩错也这么说，我就不坚持了。但是薛双，最后一次。以后这样的事再出现，你对不起我对你的信任。我不红的时候你跟着我吃苦受罪，但是我红了也没亏待你。整个团队交给你管你就管成这样？而且最可怕的是你思想有点危险，你都不觉得这是个错，首先考虑自己团队立场然后是资源补偿？还有……”
    “别那么傻白甜了。”
    韩错突然打断：“装给谁看呢？顶流走到今天这样的事你见得少吗？经历得少吗？”
    薛双也笑了，显然也是不以为然。
    不过看着韩错：“你今天心情好消气了，还知道为我说话体谅我。”
    韩错点头：“昨晚也是一股火顶上来了，说得过不过你多担待，毕竟我也不是为了外人。杨甜也是你公司的，甚至是你和黎老师带着的。咱们说都是两家话。”
    “嘁~”
    薛双白他一眼，对着黎若迪：“收拾一下我们回去了。”
    询问韩错：“你跟着我们吗？”
    韩错摇头：“不了。你们带着杨甜走吧，我留下来和管总一起商量一下之后的项目。”
    薛双抱怨：“你之前在会上还说那种话，或许真的会影响小迪。”
    韩错开口：“不可能。她也不缺戏拍，请都请不来。你以为高总会当我的话是回事吗？”
    薛双看着韩错：“反正我和你说，以后有事私下谈，别影响工作。”
    韩错点头：“放心吧。”
    薛双离开，韩错目送她，随后将门关上。
    “你什么意思？”
    黎若迪询问韩错，韩错坐在那想了想：“我也没进圈，我不知道她这么维护团队以及处理问题的方式是不是常态。”
    对着黎若迪：“但是就看你自己了，你能接受的话我也不多说。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尤其薛双之前对我也算看重。我也记得这人情，如果你有不同想法的话……现在也不至于马上就表露出来。”
    笑着开口：“说起来我也不算没良心，虽然她对我看重也照顾，可背后是你授意支持我一切，所以现在我也只看你的意思。”
    “嘁~”
    黎若迪翘着腿看他一眼，只是看着窗外，目光深沉。

 第十三章 XZ之行

    中餐厅其实已经播出了两期了。
    而且尤其头两期最有意思。当然后面就一般暂时还没播出，但是这个效应应该很不错。
    至少赵霁月因为这个综艺让观众更加喜欢，而且收视率口碑都比前几季好很多。除了第一季是没法超越的。
    这也就够了，文艺作品都差不多，只要不是电影的话。按照期数和集数或者连载来看，前面很好，后面一般也会因为前面的优秀产生惯性继续看继续支持。
    赵霁月也给韩错打来电话表达谢意。
    以后有工作继续联系，但是韩错也已经有了明确回应。工作随叫随到都无所谓的，不过他已经决定加入黎若迪的团队。赵霁月其实也早就有心理准备，说了声恭喜聊了几句就挂断。
    “我已经和赵霁月说好了。”
    和黎若迪一起回了苝京，韩错倒是没租房子。
    公司有个宿舍还没收回来。员工也不多，有的都走了。要么这公司早就该黄了，业务没增长多少，宿舍司机都有。开支真是不少。不过韩错管那么多干什么。几个富二代搞定就好，他也底层小low比就享受就行了。
    不是第一次去乘风天下，梁泌还说要见他。结果她肯定更忙，因为她涉猎的工作比黎若迪要广泛。如今黎若迪几乎都不怎么参加综艺了。只是拍戏或者出席活动。
    来到乘风天下，薛双带着团队要和公司结算最近半年时间的一些事务，黎若迪也在但不需要参与，却也不能走。要签字要审核。
    韩错正就陪着她，接了电话挂断之后正好大眼睛也看着他。
    在一间会议室。
    黎若迪看他一眼，随意看着窗外，韩错知道她也不在意，至少装得不在意。
    坐在她身边：“那之后我的工作怎么安排？”
    黎若迪看看韩错：“你自己没事做？就非得跟着我？”
    韩错茫然：“穿越了吗？！我非得跟着你？！话让你说的。”
    黎若迪笑，看着窗外突然开口：“你说薛双和我的理念……”
    “你想多了。”
    现在她一个话头韩错就能明白意思：“你也不需要想太多。归根结底你才是老板，是团队核心。你可以把整个团队都换了，但是她和团队离开你是什么？”
    黎若迪沉默，韩错开口：“所以你不需要防备什么或者担心什么。有不满意就说出来，不高兴的事就吩咐下去。仅此而已。”
    “话都让你说了。”
    黎若迪看他一眼：“之前不是你让我防备……”
    “我没那么说。”
    韩错打断：“我没说让你防备她，我才认识你多久，她认识你六年跟着这么长时间。只是顾忌她的面子，也不损害她的威严情况下，又能有办法让团队慢慢按照你的意志而运作。”
    黎若迪没说话，半响看着韩错：“你是为了让我安心才这么说的对吗？”
    “也不算是。”
    韩错思索着，看着黎若迪：“你能来医院亲自看杨甜我很开心。因为哪怕顶流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可是我通过和你的交流，通过这几个月进圈也飞速了解。是不是我又矫情了，或者我有点太过理想化太外行了。当然我依然坚持杨甜的事你团队确实找骂。”
    “但是这个苗头很不好。”
    黎若迪皱眉：“我之前居然一直忽略，都交给她管。可她怎么感觉有点走远了。”
    “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韩错开口：“给她拉回来。或者有一天拉不回来至少你能切割，不会被她绑死。父母早晚都会老去离开你，子女也会长大追求诗和远方。没有谁和谁一辈子会在一起。”
    停顿一下，韩错开口：“当然，除了夫妻。”
    “呵~”
    黎若迪看他一眼：“如果一直不找的话不也就是孤单一个人？”
    韩错摇头：“只是为了找个伴就随便和谁在一起将就，或许别人可以，我做不到。如果不是我真的非常想和她一起的那个人，我宁可孤单一辈子。”
    “嘶~”
    黎若迪打量韩错：“刚见面你不这样啊，现在说话跟念诗似的？更可怕的在于居然都不打草稿，那岂不是更尬？”
    韩错呵呵笑：“老货了，跟不上潮流了。只有这点搜肠刮肚的东西是吧？”
    “你不如不说。”
    黎若迪开口。
    韩错只是笑，随即开口：“反正一切有我，我不是来了吗？我会帮你看着点。相当于皇帝身边的……”
    “公公？”
    黎若迪好奇，韩错直视她，一字一句开口：“钦差。”
    “这不怪我。”
    黎若迪舔舔嘴唇：“钦差哪有呆在皇帝身边的？”
    韩错恩了一声：“那就叫做锦衣卫吧。”
    “或者东厂西厂？”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韩错询问。
    韩错拉着她手臂拽过来：“你公司我就不敢打你吗？”
    “你放开~”
    黎若迪挣脱看着后面玻璃镜子：“不是我公司你就敢打似的。”
    看着韩错：“你现在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是我的咖位气场压不住你了？”
    韩错嗤笑：“你想压住我一句话就行，气场咖位没用。”
    “是吗？”
    黎若迪询问：“在阜洋会所，你都没敢出来解释。现在说这么话有底气吗？”
    韩错摇头：“无所谓，随你怎么说。要脸还怎么服侍顶流？”
    黎若迪瞟他一眼，还是叹口气看着外面：“你一点没有觉得对薛双愧疚？毕竟当初是她对你青睐有加，不然我未必会关注到你。现在你不但骂她，背后还要防备她，甚至或许你进团队影响她位置。看到你发脾气怼她加上圈内麻辣编剧的气场，谁还觉得你是她团队听她安排给她打工？”
    “我不觉得我对不起她。”
    看着黎若迪：“当然就算你说的对，我是对不起她当初的看重。如今冒头了就怼她，当面骂她让她下不来台。哪怕明明是她不对也没顾忌她面子。”
    黎若迪开口：“所以呢？”
    韩错笑：“可是我觉得有个最理想的关系，完美解决一切。”
    黎若迪好奇：“什么？”
    韩错挑挑眉毛：“有什么关系能让我瞬间比她跟你还更近？”
    黎若迪看着韩错，轻笑开口：“瞬间？这么快啊？”
    韩错惊讶：“你……是在开车吗？”
    黎若迪笑没理他，韩错开口：“总之我的意思就是，我都能把一个公司坑破产还负债几千万，至于什么忘恩负义也就无所谓了。她处理问题的理念是杀人都无所谓，补偿到位就好。不会在乎这些主观情感的问题。不然就是双标。”
    黎若迪看看韩错，轻声开口：“其实你还是生气是吗？”
    韩错沉默，半响摇头：“首先大男人不该那么小气，其次我也发现了。可能真的是理念不同，所以生气也没必要。但或许不是一路人这是注定的，我也没资格说这话，毕竟人家是顶流的团队经纪人。我也就是跪舔顶流有了今天的这点成绩。”
    “你没必要这么说。”
    黎若迪有些为难低头：“你越这样退让我压力越大。”
    韩错好奇：“那我不退让？”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你不配你知道吗？”
    韩错不解：“你是不是胡言乱语了都？受刺激那么大？”
    黎若迪没理他，正好薛双进来拿了几份文件让她签字，黎若迪大致看了一眼，而且有律师的签字，自然也就不用在意什么。
    只是询问薛双：“给韩错安排什么位置？”
    薛双拿着文件看看韩错：“你真要加入啊？不是有自己公司了？”
    韩错点头：“你怕我抢你位置？”
    薛双嗤笑：“你试试看，不是小瞧你。”
    韩错靠近黎若迪：“有一件事你永远没可能，我希望渺小但至少有机会。不用不服气，性别优势就是……”
    韩错揽着黎若迪肩膀：“我如果追上她，团队我也是老板。”
    “你离我远点！！”
    黎若迪不耐烦挣脱，薛双不敢置信看着韩错：“你现在几何倍的膨胀，直接骚扰顶流？”
    “别闹。”
    黎若迪看着薛双：“认真的。怎么安排？他可以不签合同不算团队的。”
    薛双想了想，开口道：“我看自由发挥吧。什么都能管但什么又都没权限管。可以给你贴身拾遗补缺。”
    “那不还是太监吗？！”
    韩错撕扯黎若迪手臂：“你打不打她？不打我自己动手。”
    “呵~”
    黎若迪笑，薛双疑惑：“什么太监？”
    突然眼睛一亮，薛双大笑拉着韩错手拽起：“太好了！！太好了！”
    韩错推开她：“我做太监好是吧？！”
    薛双揽着他手臂：“来大太及时了！！”
    示意韩错：“你不是愿意贴身和女神近距离接触吗？还不想人打扰！！我现在有个最好的项目马上给你！！”
    黎若迪忍着笑，似乎知道什么看着手机。
    韩错后退：“不太对劲。你能这么高兴甩过来的项目一定不是好事。”
    “对你来说！！”
    薛双语气郑重：“绝对是好事！！”
    韩错不解看看黎若迪，显然她表情是知道。
    韩错询问：“到底是什么？”
    薛双揽着黎若迪肩膀笑着看着韩错：“我们小迪去年成为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协会忠国区慈善大使。每年要抽出时间去做公益活动。马上就要为其一周去西臧进行。”
    韩错疑惑：“我陪着？意思你们不去？”
    薛双摇头：“你带队，而且人不多。因为大多数都是那边的专业人员不算圈内的会陪同和掌控。”
    笑着示意韩错：“我们团队大多数有高原反应，所以去一次帮不上忙估计自己都照顾不好。所以团队一般就不去，只是在那边找专业人士来协助。”
    看着韩错：“但又不能没自己人，你去就正好了。”
    韩错惊讶：“偷懒我理解，你们团队的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你确定我没高原反应啊？！”
    薛双拍拍他肩膀：“克服一下嘛。自己女神啊，月球反应都得照顾好是吧？！”
    对着黎若迪：“就这么定了！”
    “滚~”
    黎若迪骂她一句，但也没否认。
    韩错茫然看着笑得开心的模样出去了，看看黎若迪……
    “真去啊？！”

 第十四章 注定这次能行

    “你没事？！”
    “啊……有什么事？！”
    说出发就出发，韩错居然真不知道黎若迪还做公益。对不住他写了那么多本她为女主的书。
    网上能查到的也不多，不过也对，去年才开始的。
    也只做了一次活动而且还没公开，你主动去网上搜资料都不多。明星做公益就是这样，你主动炒作会被群嘲，适得其反。不炒作的话对事业的性价比又不高。
    不过除非真心想做或者说是做也觉得挺好的。
    黎若迪那么忙，也幸好《长歌行》结束，9月末才会进《你是我的荣耀》剧组。虽然空闲的这段时间也很忙，各种品牌代言活动或者大赏等等之类的都要趁机补完，可总算能抽出时间来做公益。
    至少对黎若迪来说，平时对谁都不冷不热的，但做公益的心还是很赤诚的。她去年已经去过一次了，还拍摄了记录片。这次已经是第二次，不过就不录制了。去看看就好。
    本来让她做大使就是要她的流量和明星身份。
    反正如果不是因为黎若迪有这个大使身份，韩错都不知道或者不关注有这么个野生生物保护协会。平时老百姓谁去关注这个？
    所以目的不是让她干活，就是把这个身份挂牢，自然有更多的人通过关注她喜欢她而关注这个协会。干活有专门的人。
    那就去呗，首先到拉萨。因为她有官方身份，先要去林业和草原菊见见副菊长。
    然后也见到了同样是野生生物保护协会羌塘自然保护区的生物维护总负责人梁旭，将是这次行程的顾问。
    一共需要一周时间，甚至可能要住在那边的申扎县。
    不拍摄，但是有一点好处就是。黎若迪私人买了百万物资和设备送上来无偿捐助给这边的生物保护员的组织。算是尽一份力。那大家都开心。
    韩错也是来的路上做了了解，黎若迪虽然一知半解但比全都不懂的韩错知道的多。这里有监察，有防护，都是需要设备投资的。还有很辛苦的保护员也需要物资。
    对她的收入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可是对这个自然保护区来讲，那其实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帮助。
    抵达酒店，运送物资的车队有梁旭接收了。他就是这边代表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协会忠国区羌塘的负责人。之后还要运送到申扎县。
    车队很长，这些就不用黎若迪管了。
    接下来就是韩错照顾她个人，然后梁旭的队伍照顾她整个公益行程。说是让韩错带队，但是没有一个人，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跟着黎若迪一起来xz的。
    估计也是薛双说了韩错会陪着，所以她们都装傻就不露面。直到韩错干脆也不用他们，没人跟着，到xz这种几乎无人问津的地方就他俩放飞自我多开心？
    当然主要是他想放飞，黎若迪是顶流，只要在忠国境内就都是。
    浪不起来。
    “你一点事没有？”
    拉萨的酒店房间。
    黎若迪坐在那里盘腿看着韩错。因为上次是有纪录片，毕竟第一次接任大使任务所以要宣传，自然都要一切做好，哪怕摆样子。不是黎若迪偷懒是高原反应真的受不了。
    上次她强忍着还得随身携带氧气瓶，随时随地坐下吸氧还得买要之类的。韩错谁都不用自己负责，本来就细心加上他又是伺候女神。需要的不需要的带了一大堆。
    “什么事？”
    韩错给她找高原反应缓解的药，随意询问。
    黎若迪好奇打量他：“高原反应，你没有？”
    韩错茫然：“这不拉萨吗？有什么反应？”
    黎若迪失笑：“拉萨海拔也3600m了。”
    “是吗？”
    韩错看着她：“没反应啊。”
    黎若迪皱眉：“你别装，有你赶紧说。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万一之后突发又不及时，真的会出事的。”
    可能也是到拉萨了，远离繁华的内陆，也可能是不自觉的关系就到了。
    韩错离远点点燃一支烟，找到烟灰缸看着黎若迪：“你先和我说高原反应有什么症状？”
    不是不能网上查，不过看来黎若迪亲身经历过，那就问她好了。
    高原反应亦称高原病、高山病，严格说是高原病的一种分型。
    是人体急速进入海拔3000米以上高原暴露于低压低氧环境后产生的各种不适，是高原地区独有的常见病。
    常见的症状有头痛，失眠，食欲减退，疲倦，呼吸困难等。头痛是最常见的症状，常为前额和双颞部跳痛，夜间或早晨起床时疼痛加重。肺通气增加如用口呼吸，轻度活动等可使头痛减轻。
    “你这不还是念词条吗？”
    韩错倒是没网上查等她说，结果她用手机查完再念。
    黎若迪笑着放下，看着韩错：“就是低氧低压环境，头痛是常见的。还有一个更常见的就是缺氧，俗称上不来气。”
    思索片刻：“对了。不要有突然性的剧烈活动。”
    韩错起身活动一下，走了几步走回去摇头：“没有头痛症状，也没有上不来气。这算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
    黎若迪抱怨：“凭什么你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去~”
    韩错看着黎若迪：“顶流就这格局啊？这么不平衡的吗？”
    黎若迪疑惑，正好敲门声响起。
    这一次的公益顾问梁旭进来了，已经认识去年就见过。黎若迪拍手：“梁老师你来得正好。为什么他没有高原反应？”
    梁旭看看韩错，刚刚也介绍认识了，笑着坐下：“那不是好事吗？”
    看着黎若迪：“高原反应也因人而异，体质不同。而且说实话完全没有高原反应的几乎不存在，只是看是不是有明确的反应。”
    韩错点头：“你要这么说的话，就是觉得脑门有点闷，就这点事。”
    梁旭开口：“韩助理看来就是少见的可以非常适应高原的体质。”
    韩助理，这次韩错对外介绍的就是这个职称。毕竟这不是圈内活动，所以是不是编剧不需要强调。而且韩错在团队的定位也模糊，可是对外要清晰。不然你说我是黎若迪的韩编剧，人家有点懵。编剧跟着她来干什么？还伺候人。
    “梁老师你有事？”
    高原反应放在一边，黎若迪询问。
    梁旭开口：“确认一下行程。明天早上去见菊长之后我就带着物资车队出发到申扎县。你要是一周的时间话，其实不需要做什么。我到时候也会分发物资，你就当旅游了。”
    黎若迪倒也没那么贱非得去做事，只是犹豫：“不好吧？”
    梁旭摇头：“这次没有拍摄，所以也就没什么。”
    笑着开口：“相比你干点活，你的物资大家更欢迎。巴不得你什么都不干把你照顾好，留下好印象以后你还会来。”
    韩错笑：“这么真实吗？”
    梁旭无奈：“虽然有国际组织，国家也一直扶持。可是毕竟不算什么能拉升gdp的领域和事业，更多是公益慈善和环保。”
    “懂。懂了。”
    韩错点头，随即开口：“既然这样就当旅游了。不过不会拍摄你确定？”
    梁旭开口：“只是不拍纪录片，但是录像和拍照还是要的。毕竟黎老师是亲善大使，而且我们也要借助她的公益事业去宣传号召更多人，最起码每位亲善大使每年的活动我们也要备份。”
    “药呢？”
    黎若迪侧躺在沙发，其实她刚刚一直问韩错怎么没有事，而且韩错也在找药，就是因为到了酒店她就有点高原反应了。
    此刻自然催促，韩错拿着药和水过去。
    梁旭询问：“头疼？”
    黎若迪恩了一声，韩错扶着黎若迪靠在肩膀，然后给她喂药喂水。
    见梁旭看着他，韩错解释：“还有。梁老师记得之后拍摄视频还有照片不要把我带进去。而且我们助理的职业伺候艺人，没有性别之分。请你理解一些接触和互动，但是最好不能传到外面会给她造成影响，拜托了。”
    “不会。”
    梁旭开口：“照片至少不会，至于摄像的话，后期也能剪辑。我们会注重保护隐私，之前也有合同签署。”
    随即起身：“那去吃饭吧？休息一下？”
    韩错询问黎若迪，黎若迪没回应，韩错对着梁旭：“她不舒服。你能理解，今天就都休息吧。梁老师你忙你的，我们饿了自己叫点什么，来到这里就都别客气。”
    “那也好。”
    梁旭到底不是圈内人，所以不会也不需要那么客套，有需要开口就行。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在他心里还是野生生物和环境更重要。为了钱谁来这干这个？
    “佩服。”
    梁旭离开后，韩错给她后背放下枕头让她躺的舒服点。
    “能在这扎根几乎和隐居差不多。了不起，高境界。”
    黎若迪吃了药好了一些，但还是有点不爱动迷糊。尤其这次的话没有镜头拍摄纪录片就不用装了。
    看他一眼：“你讽刺呢？”
    韩错开口：“正相反。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也想来这里过一辈子挺好的。不过不是遇到你我这辈子也没机会来这。”
    黎若迪好奇：“你以前真的宅到小区都不怎么逛？”
    韩错想了想：“一两天去一次小区超市，买烟买点日用品。”
    黎若迪询问：“衣服呢？什么都网购？”
    韩错摇头靠在她身边支着头：“我也不怎么买衣服。我几乎都不怎么出门，在家不管冬夏都习惯光着，穿衣服的机会不多。”
    “哇~”
    黎若迪失笑：“有你这样的……你怎么躺上来了？！”
    黎若迪突然发现他居然也躺在沙发上挨着她，虽然沙发不小。
    “呵呵~”
    韩错笑：“你说现在你这么虚弱，而且还是在国内最边塞海拔最高的省份，真的怎么样你是不是也没力气反抗？”
    黎若迪嗤笑：“你试试看，你也就没机会回去了。”
    韩错示意：“或许我肩膀舒服点？你试试？”
    黎若迪大眼睛看他一眼：“你现在有点……”
    “不是你听我说。”
    韩错打断：“你暂时呢，不管真恋爱还是地下情都不想的话，可是这么一个女神一直没感情生活，拍现偶古偶你也代入不进去是吧？你就拿我练练手，我也不要名分也不用公开甚至你不承认都行。咱也不得寸进尺，偶尔摸摸手搂搂抱抱能和顶流近距离接触就知足。”
    “呵~”
    黎若迪开口：“你可以啊。到了拉萨海拔这么高觉得尘世离你很远就放飞自我了？”
    打量韩错：“我有点相信你私下不太爱穿衣服。”
    韩错看着自己的服装，虽然夏天嘛，但这里也不热，穿得不算少。
    “怎么没穿？”
    黎若迪看看他，闭眼没说话。韩错小心把手臂绕着她白皙的脖颈穿过去，黎若迪估计也是虚弱难受就没太过反抗。
    韩错新砰砰跳，就揽着她靠在自己肩膀。
    “饿不饿？”
    韩错语气都放轻，怕吵到她似的。
    周围灯光也昏暗，但很柔和。而且还更安静。
    黎若迪轻声开口：“想吃排骨炖豆角了。”
    “……”
    韩错询问：“你不是晚餐想吃这个吧？空运都来不及啊！”
    黎若迪只是笑：“反正看诚意呗。”
    韩错感慨：“么唐明皇从岭南给杨贵妃弄荔枝最多也就是福建到西安而已。你这让我从东北运豆角到xz？！是人吗你？”
    黎若迪大眼睛睁开看着他。
    “不是人，是神。”
    韩错更正：“是女神。”
    黎若迪看他一眼，又闭上眼睛。
    韩错轻轻揽着她，感受到她呼吸声，好像要睡了。不过看看时间才晚上八点，那顿饭，肯定要吃的。

 第十五章 夜宿

    “哇~”
    可惜韩错不会开车，但是会也不能让他开车带黎若迪瞎走。
    什么叫野生生物自然保护区？
    这里汇聚了700多种脊椎类动物物种，还都是野生的。简直就是野生动物的天堂。
    但也就意味着可特么野了。
    遇到个素食的还好点，但这里有棕熊有狼群有雪豹。那都吃肉的，早上去见了菊长，很热情。因为韩错才知道她以野生生物国际保护协会的亲善大使名义又捐给这里100万。
    虽然有发票而且协会也会帮助黎若迪大使监督资金使用动向。那也是一笔钱啊。这里监督用完，其他经费也能省下来挪到别的地方。所以很热情也给予了极大的便利。
    一周时间一定要当地单位配合照顾好衣食住行尤其是安全，尤其是安全必须照顾到。经过十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抵达申扎县。梁旭开始忙碌分配物资，弄了个朴实无华的欢迎仪式，就还找来了两个当地的女保护员，看着脸上高原红特别朴实。以为三十多岁，没想到才二十二。跟林璇一边大，看着却老很多。
    但朴实嘛，这里一些特定地区和职业可以申请枪支，不过只是猎枪。一人背着一支就开着带防护栅栏的大马力车陪着两人四处逛。这次不拍纪录片不止黎若迪轻松，大家也自在一些。不然在镜头前还得装模作样。先在申扎县的宾馆驻扎下来，慰问当地的保护员，还表示私人给他们的一些吃穿用度的东西来的慢，之后来了会让助理也就是韩错分发。
    之后就让两人开车去了一个湖边叫格仁错。
    韩错都觉得有缘，这么大老远来这里，居然碰到也带错的一个湖的名字。
    这湖水真美。不知道是不是和高原有关。颜色不是蓝的不是混的，居然是绿色的。跟草一样。
    但绝对不是因为污染，这里一望无际都没有什么建筑物。看着就是天和水相连。人在这里就显得特别渺小的，但也开阔心胸。
    “真的是……”
    韩错活动双臂：“怪不得作家都要旅游。”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就想用目光给他推进湖里就好了。因为她至少脸上就只有目光能用。因为氧气瓶已经糊脸上了。加上身上还盖着衣服，动都不想动。
    终于吸了一会感觉舒服一些，韩错也回来了：“行不行啊？还一周呢，这才第一天啊。”
    黎若迪有些虚弱和无力靠在车座背上：“你还是人吗？都海拔5600米了，你还一点事没有？”
    韩错疑惑退开点燃一支烟，离氧气瓶远点。好在是zippo火石打火机，不至于有打不着火的情况出现。
    “也是啊。”
    韩错吸了口烟吐出去：“薛双甩锅给我支这来是歪打正着了。”
    看着黎若迪：“脑门有点闷，其他的都很正常。”
    好奇询问：“或许我就应该天生去攀登珠峰？”
    叹息开口：“可惜现在老了，体力跟不上了。生不逢时啊。”
    韩错说这么多话，黎若迪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用眼睛盯着他。韩错凑过去：“你有话想说？”
    黎若迪手抬了一下，又耷拉下去。
    韩错语气哽咽：“我知道你难受，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承受的一切都转移到我身上……”
    “滚~”
    黎若迪最终只有这么一个字来发泄情绪。韩错呵呵笑，最终也干脆坐上去，揽着她抱着。
    不是说关系递进，第一是韩错得寸进尺胆大包天就敢这么碰顶流，第二也是在这里黎若迪身体虚弱，也懒得和他对抗。
    当然韩错还是有分寸的。
    就是搂着靠在肩膀就好，氧气瓶也打开，让她吸氧。
    不过这次倒是吸了一会不吸了，韩错询问：“下去走走就好了。出去试试？”
    “我要吃排骨炖豆角~”
    黎若迪嘀咕着，韩错点头：“好。等着吧，已经网购了。加的运费购买豆角地的了。”
    黎若迪捶他一下，和他一起下来走了几步，的确好了很多，不过到了湖边又蹲下来。韩错赶忙又把氧气瓶给她。
    黎若迪吸了一口，疑惑看着韩错：“为什么这次就显得不适应，比上次差远了。上次虽然也难受但还不至于这样。”
    韩错想了想：“因为镜头前吧。本能要克服。”
    黎若迪恩了一声：“或许是……妈呀~”
    突然黎若迪轻叫一声，看着不远处：“我是不是看错了？”
    韩错也看过去，揽着她慢慢后退：“没看错。”
    居然有一只狼离得很远但在视线内，盯着两人。而两人从湖边到车的距离还得又个二十米。
    狼却慢慢朝这边紧逼。
    别问为什么一眼就看出是狼。因为眼神里的冰冷和锐利是任何狗和犬都没有的。
    结果看两人后退，狼也慢慢加速。
    “靠！！”
    韩错抱着黎若迪就跑，直接给她送车里自己要上的时候回头看，狼已经可以看清楚了。
    “砰！！”
    一声枪响，狼跑远了。
    两个女保护员走过来，目送狼跑得无影无踪。
    “你没事吧？”
    黎若迪赶忙开口，韩错回头：“我能有什么事？也没跑到面前。”
    随即看着两个保护员：“你俩还笑？！我真的，我俩要是被吃了做鬼都找你们。”
    两人笑着，其中一个用不流利的普通话解释。
    狼是群居的，轻易不会单独攻击人类。这一只估计是被狼群赶出来饿坏了，所以铤而走险。
    黎若迪有些惋惜：“那它会不会饿死啊？为什么赶它走？”
    韩错看着她：“我给你叫过来问问？”
    “呵呵~”
    两个保护员都笑，表示不会饿死。这里什么都有。
    韩错点头：“还有美味的人类。”
    看着黎若迪：“顶流够它吃几顿的？你还可怜她？！真是做个亲善大使给你忘我的！”
    “你别说了！！”
    黎若迪抬腿虚踢一下：“回去吧。怪吓人的。”
    不多说，两个保护员一个驾驶一个副驾驶。韩错上车揽着黎若迪喂氧气。不过感觉身子发颤，韩错皱眉：“你别闹啊，本来就高原反应，你再被吓到大老远跑xz来养病。”
    “你少说几句吧。”
    黎若迪无力捶他一下。韩错也不多说了，揽着她贴着一起就回去。
    然后就进了房间一天没出来，韩错也陪着。似乎躺在那就能舒服一些，韩错倒是无所谓陪着呗。
    偶尔打电话问问那边的业务进展。这边黎若迪是睡了醒醒了睡，外面忙碌也不用理会她。她也自由自在，估计也是好久没敢这么睡过了，韩错也愿意让她多休息。
    晚上的时候送饭来了。
    黎若迪也没吃几口，大概照顾完之后，韩错也就回自己房间。
    结果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狼叫声。
    韩错疑惑走出这里，虽然不说是住在帐篷但也是周围都能看到草原。难道是狼跟来了？
    “不会是白天那只吧？”
    两个女保护员就是安排照顾两人的，尤其照顾黎若迪。
    两人都笑：“不至于的。”
    结果手机响起，一看是黎若迪。韩错也没接，直接就进去了。现在就他一个助理，黎若迪的房间钥匙他都有。
    “怎么了？”
    韩错询问，黎若迪已经坐起身子绷直：“你听到了吗？”
    韩错恩了一声：“白天那只。”
    “屁！”
    黎若迪瞪他，但好像有点犹豫是不是要信。
    韩错失笑：“真信啊？怕吗？”
    黎若迪咬着嘴唇：“我是亲善大使，我要保护野生生物。”
    韩错点头：“走啊，出去保护。”
    黎若迪抬手比了一下，韩错询问：“睡吧，没事的。”
    黎若迪开口：“我今天白天睡多了。”
    韩错打着哈欠：“我没睡啊。一直伺候你来着。”
    黎若迪看着他：“我睡着了你伺候什么？”
    韩错无奈：“我不得看着吗？突然喘不上气要吸氧我得准备着。”
    “嗷呜~~”
    好像又有狼叫，是不是那只不知道。
    韩错坐在那：“你怕啊？”
    黎若迪看看他没说话。
    韩错开口：“那你睡吧，你睡着我再走。”
    黎若迪躺在那：“睡不着。”
    韩错咧嘴：“顶流你是不是撩我？又睡不着又不让我走，某些岛国片情节有点像。”
    黎若迪指着沙发：“你睡那吧。”
    韩错指着她身下的床：“要睡就这。”
    黎若迪看着他，就看着。慢慢蹭了一下让出一个位置。
    “哎呀我去？！”
    韩错反而后退：“真的……”
    黎若迪开口：“没别的意思。我是有点怕，早知道不说呆一周了。”
    韩错试探躺过去，黎若迪却看向窗外。
    韩错也不闹了，知道她可能是有点怕，这里山高水远，而且一个顶流身边就一个自己还不专业。
    想那么多就有点没溜了。
    “没事。”
    韩错拉着她躺下：“有哥在。”
    “呵~”
    黎若迪笑，随后咳嗽，韩错赶忙拿过氧气瓶给她吸着。
    吸了几口好多了。
    韩错也更没别的心思了。
    高原反应或许之后能好点，但她今天一直都不太好受。
    这时候还需要别的心思还是人吗？
    估计在这里也是女助理陪她睡的，自己过来了，不方便也得方便。

 第十六章 关系的变化

    “没事~不怕~”
    韩错不闹了，来到自然，来到边疆。
    说实话没有了众星捧月灯光闪耀，光环也退去一些。
    就如同黎若迪自己讲的，红的时候你是万众瞩目，可没人能红一辈子。多少曾经红极一时的，退圈或者淡出就和普通人一样。甚至慢慢都没人记得认识。
    光环也就没了。
    此刻的黎若迪还是最红的时候，不管是在圈外还是对她自己人生来说。然而如今就是个女孩而已。
    也会怕，也会身体不适。
    “呵~”
    想到这韩错就笑了。
    黎若迪还抬头：“你笑什么？”
    韩错询问：“顶流被狼咬一口也滋滋冒血是吧？”
    黎若迪无力打他一下：“你什么都好，就这张嘴啊，早晚惹事。”
    韩错恩了一声：“借你吉言。如今的年代尤其娱乐圈，不怕你有事，就怕你事都没有。”
    黎若迪嗤笑：“你算活明白了是吧？”
    看着韩错：“以前做宅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人问津只是在网络世界里徜徉，最后连网络都没人关注。彻底和世界绝缘。现在努力迈出这一步，功成名就了？事业有大项目和金主捧，个人名声在圈内也麻辣编剧了……”
    “还能抱着顶流睡觉呢。”
    韩错接话：“然后顶流儿子管我叫爸呢。厉害吧？”
    黎若迪慢慢看着他，大眼睛一眨不眨。
    韩错一愣，呵呵笑着：“对，我就这张嘴早晚惹事，后面那句就不该说。”
    黎若迪没说话，韩错反而看着她的嘴：“但是你知道吗？我的嘴早晚会出事，你的嘴马上就有事。”
    黎若迪皱眉：“什么？”
    摸摸嘴唇：“我嘴怎么了？”
    韩错表面没什么，但心砰砰跳，从小到大这个岁数也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
    不过或许因为黎若迪被他这么一说有了防备。
    韩错凑过去要亲一下的时候黎若迪正好偏头躲开，亲脸上了。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黎若迪努力支着身子摆出一副气场强大的模样。
    却正好在这时，一声狼叫响起。
    韩错揽着她躺回来：“在内地啊，我估计我这个想法都不敢有。但是在这种空旷都有点脱离现实世界的地方，放飞自我有时候是自己的大胆有时候也要环境来放纵。”
    黎若迪挣扎一下，被韩错搂紧，之后哼了一声没动。
    或许这就是一种突破，不管是不是对黎若迪来说，至少对韩错来讲就是的。
    此刻揽着她抱着躺在那里，那拥抱不再身子僵硬。似乎更自然了。
    黎若迪也好像感受到，但没说什么。
    许久之后，韩错开口：“之前你说，不需要多帅多有钱，但至少有事业，而且也有共同语言。以前我说了，我想都不敢想。但是现在你觉得我还差多远？”
    黎若迪拇指食指比着一个花生大小：“你缩短的距离在我眼里就这点。”
    韩错下意识看看双腿间：“你偷看我洗澡了？”
    “哈！”
    黎若迪抽他一下：“你就这么大吗？不会吧？”
    韩错也笑：“你做个心理准备，这种隐私我都透露给你了，你要对我负责。”
    “哎呦~”
    黎若迪笑得不行，不过靠在他胸口却听到他心砰砰跳，远不如他此刻表情的淡定和随意。
    黎若迪看着他侧脸：“你演技真的不错。”
    “哈？”
    韩错不懂：“怎么这时候提演技？还是我的？”
    黎若迪开口：“你心跳很快。”
    韩错恩了一声：“高原反应。”
    “少来。”
    黎若迪瞪他，半响轻声开口：“距离远近不说，但我对你的印象发生质变，就是你把那个宋经理坑到破产还背债的一刻。”
    韩错没说话，黎若迪开口：“虽然前因后果我知道他是活该，可是也未必有人真的能下定决心做到这一步，尤其估计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依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扑街写手。”
    韩错笑了笑：“那看来我演技真的不错，得个金鹰奖至少不会被群嘲的程度。”
    黎若迪再次看着他，大眼睛不眨。
    韩错呵呵笑：“我不就这样吗？人无完人，接触社会少说话不懂收敛，还容易晒脸。”
    黎若迪摇头指着他脸颊：“真的你也就是……你要进圈早点，你容易被人打死。”
    韩错揽着她：“值了。追到顶流做女朋友，和以前的low到谷底两个极端。”
    黎若迪思索：“女朋友？”
    韩错表情凝固：“不然呢？”
    黎若迪询问：“你不是说不要名分吗？”
    看着韩错身下：“而且花生米那么大，你说我要你干什么？”
    韩错眼角抽动，黎若迪看到了，忍着笑询问：“那你自己说嘛。留着你过年？”
    韩错感慨解开腰带：“男人是不能被小看的~”
    “你干什么？！”
    黎若迪按住他手，轻咳一声：“别出来吓人了……我没戴眼镜看不清。”
    “我……”
    翻身压着她，黎若迪笑着抵挡但脸颊通红气喘吁吁。
    韩错赶忙翻下去，拿过氧气瓶。她说过的，剧烈运动会造成猝死。而且一直她都不舒服。
    “呵~”
    然而黎若迪推开氧气瓶，白他一眼，慢慢呼吸恢复正常。
    贴在一起，推着韩错的脸：“转过去别看我。”
    韩错无奈：“很难啊。你的颜值近距离接触，真的冲击力太强了。人家都说黄脸婆，结婚几年就看腻了，我就是不知道你估计要多久才能让人适应。”
    “嘁~”
    黎若迪嗤笑，随即嘀咕：“还用你说？”
    韩错咧嘴：“你也挺不要脸啊，所以咱俩应该一起，原来这才是共同语言。”
    “你才不要脸。”
    黎若迪捶他一下。韩错凑过去看着她嘴唇，然后……
    被黎若迪退开：“嘴里有味。”
    韩错恩了一声：“我不嫌弃你。”
    “我说你！”
    黎若迪气笑了，韩错起身：“我去刷牙，去喝漱口水。”
    黎若迪拽着他：“你歇会吧。”
    韩错叹息躺下：“你今天不舒服，不折腾你了。”
    黎若迪看着他：“其实你去洗牙吧。不是说不白，但在娱乐圈的程度还是不够。以后终归要在圈内做事，总是要迎来送往的。”
    韩错一顿，点点头：“明白。以前没时间也没钱，现在是要系统整一整了。”
    皱眉思索：“趁着最近有时间。”
    黎若迪沉默，随即开口：“你那时候怎么想的？”
    “哈？”
    韩错不解：“这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从哪接的？”
    黎若迪开口：“就是要弄倒宋经理的无间道决定。”
    韩错无奈：“怎么又说到这了？职场里的事不提了，我如今是圈内人。”
    黎若迪轻轻贴着他：“我是觉得，估计也就你们男人能狠心做出这种事，也有决断。不然你以为泌姐为什么想见你？她很少能高看谁一眼，这次听说你的事，觉得你不是一般人。”
    “是吗？”
    韩错看着黎若迪：“她也挺漂亮的。”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你听到女明星第一反应就是漂不漂亮？”
    “那别的我也不了解啊。”
    韩错开口：“她和你熟和我又不熟。”
    将她抱紧：“认真的。以后的你的事业，挑剧本还有人设方面，都要更注意。其他的再说，剧本这一块要慎重。你知道如今网友戾气越来越重，好坏都要杠一下。已经是习惯了，你也要适应。还有你的事业规划还有副业方面都要提早准备。”
    “恩~”
    黎若迪答应着，随即开口：“我也是运气不好，总是拍不出爆款。”
    韩错开口：“这也不完全是运气的事，你红的根基就不稳。是靠综艺爆火的，至于因为角色而让人熟知反而是两个女配，除此之外你自己看和你同流量的大花小花哪有一个没有代表作的？”
    “嘁~”
    黎若迪撇嘴。
    韩错示意：“你不是要听真话吗？实际上你才是最幸运的一个。是唯一一个没有爆款出圈女一剧就能火成这个样的，也该知足。”
    黎若迪看着他：“你意思我以后也不可能有机会出现代表作了？”
    “那不会。”
    韩错开口：“几率要比别人还是更大更多。同龄的没几个你这么火的花旦，然后头部项目也都会找你。慢慢碰总会碰到一个。只是你做好准备，就算碰不到也要调整心态，布局为自己退圈淡出考虑。虽然那至少四五年之外的事。”
    “你还是看衰我没有爆款。”
    黎若迪皱眉。
    韩错无奈：“时代不一样了。有段时间流行穿越，然后你老板火了。有段时间流行古偶，赵霁月火了。之后又流行架空仙侠，你老板又火了。再之后就乱了。耽，美都敢魔改，然后那两位小生火了。”
    对着黎若迪：“你就赶上个女二，其他一个没赶上。你还能等多久？而且这种事真是看命，所以我说你幸运，你基本是第一个火成这样然后没有代表作的。”
    “我是第一个？”
    黎若迪看着韩错：“我综艺爆火的，当时里面那位女嘉宾不也是吗？你是故意的？”
    韩错皱眉：“她不可能火你这么久，你自己看她。你是没爆款，她是干脆演技都站不住脚，火也是因为综艺，之后早晚的事。实际上现在不就已经显现出来了？”
    “嘁~”
    黎若迪不说了。
    韩错拍拍她后背：“人啊，知足常乐。”
    外面狼还叫，但黎若迪不怕了。没多又睡着。
    韩错看着她轻轻的鼾声，想凑近亲一下。但最后又放弃了。
    没必要的。
    要么得不到，要么就大大方方的。
    他也该放下自卑和猥琐，活得，有格局一些。
    而且他也在想，怎么用自己有限的能力，可以给予她帮助。
    他想对她好，尤其此刻，这样的关系了。

 第十七章 套路

    “呵呵~”
    “你别闹~小心再缺氧~”
    “你……过来呀！！”
    “呵呵~”
    随后的日子，除了每天惯例摆拍一些黎若迪努力为保护区工作的照片还有录像，比如给保护区的摄像头更换设备。把保护区的防护网加固。
    而尤其是陆续运送上来给保护员的物资也到了。
    黎若迪在韩错的陪伴下亲自发送给每个保护员，主要是她指挥，韩错具体执行。
    比起给林业草原菊捐款，比起100万物资让梁旭运送。此刻发给这里保护员的物资是最实惠也最受欢迎的。每人一套崭新的高档保暖羽绒服这是基本的，然后还有各式可以用到但是更昂贵更先进质量更好的工具。
    包括两位一直保护韩错和黎若迪的女保护员，到底是女孩，又买了香水还有口红还有一些女孩用品给她们，你以为她们不喜欢？
    是女孩没有不喜欢这些的。
    两人收起来笑得花一样，但是都不舍得用。还是黎若迪主动过去教她们，帮她们打扮。
    至于其他保护员，有零食，有特产，又电动剃须刀，有手机有游戏机有各种各样的东西。
    都喜欢。
    第一白给的，第二这里的人真的缺少这种娱乐活动或者生活用品。整个西臧这么大，也没多少人更没多少城市。经济这一块也辐射不到这里。虽然都是一个国家，省份和地区的经济状况也有差距。
    不说了。
    反正慢慢的黎若迪身体状况就适应了。然后每天的工作量几乎等于没有，摆拍也不是坏事，有宣传作用就好。梁旭拍照摄像的时候韩错就躲在一边，完事之后两人就在保护员的陪同下四处开车玩。
    湖边经常去，那只狼也没再过来过。
    但是派了团队陪同韩错和黎若迪一起去看了野生的雪豹。哇和电视里真的不一样，真正看到哪怕是隔得很远，那种野性真的冲击人的心跳。
    要说嘛，放飞自我，韩错讲了。
    要么就是自己突破自己，要么就是周围环境宽松让你突破。人在社会群居，总会承受压力和各种枷锁。
    可是到了这里，远离媒体镜头甚至人群。好像来到另一个世界。两人多少也都可以抛开一切。
    比如韩错就慢慢无视了身份年龄颜值经济地位等等差距，敢于真正的更主动。而黎若迪也放弃去考虑身份年龄颜值经济地位等等差距，变成一个普通女孩。
    要说两人都可怜。
    韩错写了那么多本粉红爱恋虐情的小说，自己老处难一个。
    黎若迪演了那么多偶像剧，古代的现代的，甜蜜的虐恋的。甚至孩子都有过，甚至都转世过。和皇帝和霸总，被追或者倒追。
    现实中这样的经历也要追溯到初中13岁的初恋。韩错问她是谁。她说都没印象了。
    包括此刻在湖边一起玩水，韩错也只是笑着，宠溺的目光看着她灿烂的微笑。
    没错，宠溺。呕……
    “身上都湿了。”
    韩错拉着她，拿着纸巾给她擦拭衣服，黎若迪还调皮用水朝他脸上弹，她总说韩错不像开始时候认识那样特别内向淡然话少。变得爱怼人爱气人还总不要脸动手动脚。
    实际上她也没有一开始认识时候那么气场强大，居高临下。
    现在多活泼多可爱？韩错也更像老父亲似的那么护着照顾着。两人都乐此不疲。
    闹了一阵，黎若迪也轻微喘息看着周围：“这里风景真好。”
    韩错拉着她的手慢慢走着，而后面两个女孩抱着猎枪也一边聊着羽绒服的布料和做工一边跟着。
    “在这里住的话，买房子。”
    黎若迪询问：“是不是也挺好。”
    韩错点头：“有钱在哪都好。”
    “什么啊？”
    黎若迪皱眉：“这时候你谈钱？”
    韩错看看后面两个女孩，知道她们不会拍照，不过还是拉着黎若迪的手放在衣兜里握着。
    “不是谈钱。”
    韩错开口：“人最适应觉得最舒服的地方不会太多。其他的地方想要住得舒服就是要钱来弥补。就好比这里，你偶尔来旅游或者小住一段时间可以。但是你要常年生活在这里就不适应了。不说高原反应，就说这里都有自己的语言甚至文字。”
    看着黎若迪：“忠国五十六个民族，能有自己语言的不少，有自己文字的可不多。”
    黎若迪恩了一声，韩错继续：“而且有钱只能弥补，实际上你要在一个地方融入让自己舒服。那要接受和熟悉当地文化，都不说国外，国内不同省份不同城市你都要适应。阜洋你去过，都有口音。饮食还有风俗都不同。”
    黎若迪笑：“我都不知道大小乔是在前山市。”
    韩错询问：“冷不冷？”
    这个海拔，气候不能和内陆一样来看待。脱掉外套给她披上。
    黎若迪倒也不在意，只是也顺势轻轻偎着他，既然有外套了，手也就在外面牵着好了。那天的独狼是意外，正常来说两个保护员也不会带他们来危险区域的。
    阳光照射没有云彩，却也不觉得晒，反而开阔的感觉。
    两人一起走着聊着，黎若迪询问：“西臧有什么名人吗？”
    韩错想了想：“松赞干布？”
    黎若迪无奈：“那不唐朝了吗？”
    韩错恩了一声：“我知道也不多，就知道一个仓央嘉措。”
    黎若迪疑惑：“谁？”
    韩错开口：“六世达莱，也是诗人。”
    黎若迪询问：“什么？”
    韩错笑：“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喔喔~”
    黎若迪回头：“我知道这两句诗，就感觉好动人……他写的？”
    韩错摇头：“意思是他的意思，但是这首诗不是他写的。”
    “哈？”
    黎若迪不解，韩错开口：“他的原文是藏文，我说了这里有文字的。然后翻译是国内的文人曾缄创作的。另一个版本是逐字逐句翻译，但曾缄的版本是他看完了原文，根据中心思想，创作了这首诗。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这两句。”
    “啊，是这样吗？”
    黎若迪别过头发：“你能背下来吗？”
    韩错斜眼看着她：“又怎么样呢？你不是说我尬吗？”
    黎若迪笑：“习惯就好。”
    韩错停下来，黎若迪不解，韩错轻轻揽着她拥着。
    “干什么~”
    黎若迪看看那边跟着的女孩，两个保护员真没在意，就慢慢溜达。对比着口红化妆品之类的聊。
    韩错看着她：“你真的打算习惯吗？”
    黎若迪没说话，韩错开口：“今天第六天，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然后就要走了，回到内地回到娱乐圈，你就重新是顶流，我重新做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编剧。不给名分就算了，连个关系都不界定……”
    “呵~”
    黎若迪笑：“男人要名分，你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韩错开口：“看女人是谁。是你的话，做什么都不丢脸。”
    黎若迪开口：“那你想怎么界定？”
    韩错示意：“你们女人不是最擅长推拉吗？就是一直不付出什么又一直勾着你对她神魂颠倒的。”
    “我不会。”
    黎若迪轻笑：“我也不需要这么做。”
    看着韩错：“你也不是这种性格。”
    韩错恩了一声，思索片刻：“其实我也觉得那太缥缈了，有点矫情。有个办法最直接也最有效。”
    “你可以不用说了！”
    黎若迪瞬间就感受到他不会有好话的。白他一眼往前走，韩错嘁了一声，不说就不说，直接做。
    晚上的时候，狼不来了，她也不找韩错了。
    所以都各住各的，这里的人计较直接。知道你不爱被打扰，所以收了你的物资礼物就真的不打扰。一切都照顾周到。
    所以住的地方是平房，但是周围保护很好，却没有别的人。梁旭很忙，既然不用拍摄纪录片，就忙自己的事。物资发完还要安顿还要配给，就不多说了。
    晚上韩错和她吃完饭聊了一会她就要睡觉。或者刷刷视频或者打个电话安排工作。明天就要回去了，回归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结果就在她要关灯睡觉的时候，突然窗外居然久违的又传来狼叫声。黎若迪瞬间坐起仔细听。
    这次似乎就在窗边，可黎若迪不敢过去。第一时间摸起手机拨打给韩错。韩错咕哝一声：“喂？”
    好像已经睡着了似的。
    “你……你睡了？”
    “啊？”
    黎若迪询问：“我说你睡了吗？”
    韩错无奈：“现在醒了。”
    黎若迪犹豫一下：“你听到外面了吗？”
    “什么？”
    结果就在这时，似乎从韩错那边的手机里也传来狼叫声。
    “我靠！！”
    韩错吓一跳的声音传来：“好像这次在附近啊？！”
    黎若迪语气发颤：“刚刚好像在我窗口。”
    韩错抱怨：“这次在我窗口了吧？！你等我出去……”
    “你别！！”
    黎若迪拦住：“去叫卓玛。”
    卓玛是这几天负责两人安全的其中一个保护员。
    “等会。”
    韩错示意：“好像又没了？你这时候叫她来找不到的话，白折腾人家一趟。明天就走了。”
    “那……”
    黎若迪犹豫，韩错开口：“卓玛也说不可能有独狼过来，这里比较是人住宅区安全区。门锁好就行。”
    黎若迪过去锁门，结果窗口又传来狼叫。
    “妈呀~”
    黎若迪又跑回床上。
    韩错示意：“你等我，我过去。”
    “你别！”
    黎若迪开口：“万一就在门口呢。”
    “不可能。你开门。”
    黎若迪没想到他为什么这么自信，不过好在两人挨着。韩错收拾一下就过来，然后一分钟就开门然后锁上门，过去没理黎若迪先到了窗户用电筒往外照，结果没有什么声音。
    有韩错在她胆子就大了很多。
    而韩错居然可能因为来的急，只穿了绒衣绒裤。
    “还在吗？”
    黎若迪询问，韩错摩挲身子摇头：“没看到。”
    随后窗帘拉好，黎若迪看他冷，赶忙开口：“快上来，别冻着。”
    韩错把烟把烟灰缸还有手机以及卷纸都放在那。
    黎若迪不解：“你拿卷纸干什么？这里也有。”
    虽然平房但是有洗手间的，也有下水的。倒是都齐全。
    韩错进被子里暖和很多，然后揽着黎若迪进怀里，手机调了一下，突然发出声音。
    “嗷呜~嗷呜嗷呜~”
    黎若迪愣了一下，看着呵呵笑的韩错，抬手用力给他一拳。
    韩错不觉得疼，就算疼也值了。
    因为一会，他会让她疼。

 第十九章 邀请林璇

    “韩错。”
    “额……主编。”
    当韩错回到公司的时候，准备开会。
    结果看到了好多正常来讲不会过来的人，比如金秋和张盛。虽然沈楠在，但是还有一个韩错最没想到的，就是主编嫂子。
    赵杉何的母亲。
    此刻看到韩错还打个招呼，虽然面容平静，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那么情绪古怪。
    “韩错，先坐。”
    韩错刚下车就往这赶，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放。就是要和赵杉何戚溪还有林璇开会的。结果多了金秋和张盛可以理解，又多个主编。
    韩错不由犯嘀咕。
    不过事情和他想象得不一样，他也不用担心。
    “我母亲过来。”
    赵杉何看着韩错：“有些事我要和你说。”
    “我说吧。”
    戚溪示意赵杉何，赵杉何一顿，点点头示意。
    戚溪看着韩错：“我们四个一起开办主流影视剧制作公司没有变。有变化的是之前你不赞成全面接收彗星传媒的一切，但是赵总和嫂子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重新接收过来。”
    韩错皱眉看着赵杉何，赵杉何摇头：“你别多心。的确宋立明找到我爸那又是道歉又是忏悔的，但我爸也不是为了他。是，他是自己不太想做这一行了，但是最后我们一起闹了这么大动静，他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打算接收回来，不过他不做，我也要做主流。”
    “是我要做。”
    赵杉何母亲，也就是嫂子主编看着韩错：“我嘴硬，不承认是我的原因把新锐搞到结业的。但真的结业之后我和你们也碰不到，而且道歉的话我说不出口。”
    韩错沉默，嫂子开口：“反而在你身上我学到一些东西，都是宅在家里创作，甚至我的环境和条件比你好。可是你走出来了，还做了这么多事，我却一直封闭自己和社会脱节。”
    “也别这么说。”
    韩错和她不熟，就见过一次。或许金秋都和她熟悉一些。
    “那你们随意。”
    韩错开口：“反正我是不做儿童剧了，我自己也不适合这种低幼风格，搞不定。而且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在主流……”
    “我也想过。”
    赵杉何打断：“你知道我们的项目推进不是一两天的事，现在开始我们还能就等吗？所以打算把彗星传媒收回来做苝京新锐子公司，专门做儿童剧项目的。和以前一样，区别在于苝京新锐不是空壳了，以后会负责主流影视剧项目。两家公司其实有从属关系，但又各自独立，你懂我意思吧？”
    韩错看着几人，笑着开口：“你们不用摆出一副集体劝我的意思，只要不是让我一起做儿童剧，其他都是你们的自由。只是……”
    韩错不确定看着主编：“那您是在嗨宁继续负责儿童剧的公司？”
    “对。”
    主编开口：“虽然是我弄结业了嗨宁新锐，而且也不是我把场子找回来把问题解决，但现在为了给自己赎罪，或者说为了支持儿子，哪怕为了说从宅的生活走出来，我亲自管理嗨宁新锐。他和他父亲都不想做这个公司，我自然就要接手。”
    “我管苝京新锐，而且也是嗨宁新锐老板。”
    赵杉何开口：“嗨宁新锐等于我母亲做了经理的职位。”
    韩错恩了一声：“这样一来是不是宋立明也轻松一些？毕竟只招收几个人和接受整个公司和项目比，还是后者卖钱多。”
    几人犹豫，赵杉何开口：“你要是觉得便宜他，其实可以……”
    “没有。”
    韩错叹口气：“我在圈内随着那天的杀青宴，现在这件事也让我出了名了。”
    “我知道。”
    林璇坐在他身边笑着：“麻辣编剧。”
    韩错疑惑：“你这得意的表情是什么情绪烘托的？”
    周围几人都笑，此刻金秋和张盛在，两人居然没有沈楠说得上话。曾经沈楠和张盛还吵过，如今居然被戚溪找回来。当然韩错也和张盛吵过，结果直接就是股东了。而且明显比谁都有份量。
    难道自己特么开过光？谁和他吵谁能上位？
    那回头是不是对镜子吵一架？
    当然如今真的物是人非，而金秋和张盛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公司结业就是宋立明和苏庆一里应外合。而这四个人，一直都知道，并且暗中谋划了“复仇”的事。虽然他们不知道复仇居然不是主要原因。
    “挺好的。”
    韩错看着几人：“我本意也不是让他倾家荡产活不下去。虽然也有教训他的意思，然而现如今我们有自己的事业。也有自己的格局，他已经跟不上了。”
    对着林璇，韩错笑着：“哪怕只是为了让林璇心里舒服点也值得，所以你们自己决定的。”
    林璇弯起嘴角看着他，突然疑惑：“韩哥我看你有点不一样了？”
    女人的直觉还是敏锐的，韩错如今的确和之前是有了质变。
    至于哪方面林璇还不确定。
    “好。”
    赵杉何看着林璇：“私下再聊，现在咱们说正事。”
    林璇看他一眼，继续询问：“韩哥你去西臧了？和黎若迪单独一起？是不是有进展？”
    “林璇~”
    赵杉何无奈：“给点面子好吗？”
    韩错看着林璇：“别闹，尊重点赵总。”
    林璇笑，低头没再说话。
    赵杉何叹口气：“你给她领走吧，你不在她也不服管啊。”
    林璇看看他，开口要说话。
    “你是有点飘了？”
    韩错看着林璇：“有外心了你？”
    主编疑惑看着赵杉何，她对林璇没印象。难道真的管不了？只是因为是股东？
    赵杉何对她笑着摇摇头，示意她看着就行了。
    “怎么就谁都压不住你了？”
    韩错疑惑：“还有点故意的嫌疑，什么鬼？你家里又催你回去，你不好意思直说，找个借口找茬让人受不了你给你赶走？最后你还浑身是理？”
    “呵呵~”
    戚溪笑：“宫心计啊，你比女人还阴险算计。”
    韩错嗤笑：“麻辣编剧跟你闹呢？不知道我匪号如今多响亮？”
    “别闹了。”
    赵杉何拍手：“之后就这样。彗星传媒的所有项目和部分员工都接收，然后重新回到嗨宁新锐的旧址开业。然后如同以前一样运作，我母亲是经理和法人，统管一切。然后张盛副总，协助我母亲。金秋升职策划部部长。其他的就他们三位主管安排。”
    韩错看着张盛金秋，两人好像没太多表示，说明提前早知道，只是通知自己。
    “恭喜啊。”
    韩错看着两人：“绕了一圈回来升职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家。”
    两人也都笑，张盛开口：“还是不如你。这才多久，你就已经……”
    金秋下面拽拽他，他干笑没多说。
    韩错不解：“金组长你拽他干什么？怕我麻辣你们？！”
    “呵呵~”
    金秋笑：“你都总部高层了。我们当然说话要注意点。”
    “骂谁呢？”
    韩错不高兴：“都是旧同事我还跟你们手下混过，骂谁呢？谁是公司高层？”
    韩错更正：“我是公司股东，是老板之一。”
    “哈哈！！”
    “哇，还说小了。”
    几人都笑，正好韩错手机响了。拿起一看，笑着起身：“就这点事吧？你们自己做主就行了，不用什么都找我。你们也该学着独当一面是吧？我接个电话。”
    “滚吧你。”
    赵杉何骂了一句，韩错就离开。
    不过林璇看着他背影，因为刚刚看到他手机来点现实。
    “喂？”
    韩错走出办公室，笑着开口：“刚分开就想我了？”
    “滚……”
    黎若迪抱怨：“还有外人呢。”
    韩错轻咳一声：“什么事黎老师？”
    黎若迪嘁了一声：“泌姐在苝京，正好有时间会住一晚明天走。和你吃个饭。”
    “啊……”
    这个早就说过，韩错点头：“好啊。”
    随即询问：“具体聊什么？”
    “没什么聊的。”
    黎若迪开口：“就是觉得你是个人物想见见。”
    韩错笑：“是吗？荣幸。my，pleasure。”
    “呵~”
    黎若迪笑：“那一会我叫车接你？”
    韩错皱眉：“我如今什么身份？有司机的。真能闹，瞧不起谁呢？”
    “好，好。”
    黎若迪开口：“那我给你地址，别找不到地方就丢人了。”
    韩错恩了一声：“苝京我就来过两次，但我想司机应该是专业的，哪都能去。”
    “你就飘吧你。”
    黎若迪不多说挂断，随后发了个号码。
    韩错笑着回头，突然吓一跳。
    林璇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背后：“韩哥你真要加入她团队？”
    韩错想了想，收起笑容：“我也想你加入。”
    林璇笑着摇头：“我……”
    “你听我说完。”
    韩错开口：“我不强求，这也没法强求。以前我知道和你说过几次你也不在意，但这次我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
    林璇一愣，看着韩错：“理由呢？为什么这次这么认真？”
    韩错想了想，拿起手机发危信过去：“晚上我多带个人行吗？林璇你认识也见过，算我助手。”
    没多那边发来危信，不过不是语音。只是比了个ok的手势。
    韩错对着林璇：“边走边说。”
    林璇自然是跟着他的，而韩错此刻的想法也的确认真。
    和之前不同了。

 第二十章 小团队

    “是这吧？”
    “导航显示这里。”
    最终打脸的是，司机要接送赵杉何，还有主编，还有戚溪，所以居然就没时间招呼韩错。
    幸好林璇也有车，没错，人家家不在苝京，但有车。
    只是这次没那么高调保时捷了，随便一辆宝马m6代步。
    其实距离吃饭时间还早，但苝京堵车。而且做人做事嘛，有点分寸。别让人家等，宁可咱们早等一会。你要进娱乐圈混就分个大小等级和咖位，人家已经功成名就两个顶流。你在娱乐圈算个什么？
    惯例韩错还是副驾驶，开车窗抽着烟，也顺便在车上给林璇讲述了一些事。而林璇反而打断，表示自己要先和他说点事。
    原来不是错觉，林璇真的和家里有了沟通。是沟通不是争执。
    林璇也抽空回家了，正式毕业她也不用刘关陪着。关键林璇把最近一系列的事和家里说了之后，林璇家里也有点惊讶林璇段段时间经历这么多事。
    而且居然还侧面参与把一个公司弄倒闭，老板负债。
    这是我家千金小姐吗？这是她能办出来的事？沟通在于林璇这次想不用零花钱，因为零花钱对于投资公司来说小打小闹。她想多弄点钱投入这个新公司内。如果溢出股份的可以算做是借贷给公司。毕竟赵杉何压力也不小。
    戚溪家里条件好，只是相对两人来说还是差点。
    这里肯定林璇家里最有钱，其次赵杉何，然后戚溪。自己这次也算可以理直气壮找家里要支持自己做事业。她不炫富不以家里条件为骄傲，但是也不会回避管家里要资源来做事。
    家里也真的正视了林璇“胡闹”后的收获，对于支持她事业也不用说。只是唯一的要求，也是想见韩错一面。这个被林璇一直推崇的韩哥，那么有传奇性，得聊聊啊。
    “不是……你家人也要见我？”
    韩错听完之后，弹弹烟灰。开窗放烟就好。
    林璇看看韩错：“也要？”
    韩错点头：“现在不就是去见梁泌吗？某种程度是她把黎若迪带红的，或者说她公司的艺人都是她带的，红的就她一个。”
    林璇恩了一声：“那韩哥……”
    “见嘛。”
    韩错开口：“没恶意吧？我自尊心强你知道的。别跟刘关似的你家里又怼我一顿，我现在心态平和年纪也大，怼不动了。”
    “呵~”
    林璇笑：“看在我面子上，你不能不怼他们？”
    韩错点头：“可以。骂不还口但打还手。”
    “嘁~”
    林璇嘀咕什么，韩错瞪眼：“刘关我不是一直不和他一般见识吗？对了……”
    看着她：“好久没见贴身高手了。过去能见见了吧？”
    林璇恩了一声：“能。”
    看着韩错：“韩哥你要和我说什么？”
    韩错烟头掐灭，关上车窗开口：“我回黎若迪团队。我也要请你加入，不过之前我和你说件事。你不要外传。”
    林璇点头，韩错把之前杨甜在苝京的遭遇讲述出来。
    林璇越听越皱眉，最后忍不住没等韩错讲完直接开口：“这也是顶流的团队？！和一个小女孩13岁的一般见识？而且还是自己一个经纪公司的？！”
    韩错恩了一声：“薛双说不是她意思，我也愿意相信。薛双不是这种人，敲打杨甜母亲的意思很明显，其实这个因果在阜洋我被赶走之前就已经种下。当时是我用我离开换来杨甜母亲让她留下不找事。可实际上丢面子的是薛双。”
    林璇摇头：“这些我都懂，但是一个小女孩未成年，晚上自己住，你居然也做得出来装作找不到路？！”
    韩错开口：“所以啊，最后黎若迪没什么，她知道之后道歉，而且晚上和我一起给杨甜守在医院。关键是过后……”
    韩错思索：“我能理解薛双，但是要做好准备。她最终只是罚了那个自作主张的女助理，没有按照黎若迪的意思开掉。”
    林璇想了想：“她架空了黎若迪？”
    韩错摇头：“那不至于，也架空不了。本来黎若迪就不可能管这些事。她要拍戏要活动哪有时间自己下场管理？但是薛双跟着她时间长，而且能力也都足够。只是目前来说或许随着时间长，理念慢慢有些冲突。或许组团队管理顶流的这一摊的确压力也大。”
    林璇恩了一声：“那韩哥你邀请我的意思是……”
    “团队需要换血。”
    韩错开口：“这次无所谓，一个女助理留下就留下了。可是有薛双在，她的这个观念来看，以后还有这样的事估计都会这么处理。所以我和黎若迪私下商量了一下，我不也是加入团队了吗？但是估计薛双会抵触，毕竟我也是没搂住脾气把她怼了，有点下不来台。以后再合作也不是很容易。”
    “呵~”
    林璇笑：“想的得到，你的小甜甜被人家这么对待。”
    韩错看着她：“我拿烟烫你了啊！”
    林璇撇嘴，韩错继续：“所以我也没打算去顶替她，或者和她有什么宫斗。本身我愿意加入她团队，如今只是为了帮黎若迪而已。常规工作还是薛双有经验，那我就在暗处慢慢培养团队成员。以后找机会一点点替换。”
    林璇惊讶：“把薛双架空？”
    韩错摇头：“没有架空谁。黎若迪总要有人管理团队服务自己，而薛双是最好的人选。第一是女的，第二跟她六年了，第三能力够，而且不能说心坏，只是大家理念不同。”
    林璇不解：“那这还暗中……”
    “就算团队人都换成黎若迪自己培养的。”
    韩错开口：“平时没出事的时候还是薛双管。只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一个个都听薛双的，渐渐有点不把黎若迪当老板。关键时刻黎若迪说句话也能好使，虽然现在来说也不是不管用。”
    “明白了。”
    林璇开口：“防止真的薛双把自己当团队老板了……”
    看着韩错：“不就是宋立明的心态吗？他一直努力为嗨宁新锐工作，最后发现自己就是个管理者，不是所有者。心态失衡之后就开始搞事情了是吧？”
    韩错想了想，叹口气：“你要这么说我也不粉饰太平了。好朋友还是好朋友，但是关于工作的话团队还是要健康合理一些。不说黎若迪防备薛双，至少可以有个应急机制。避免出现宋立明这样的事。黎若迪是顶流，自身的名气已经不止是关系到她个人事业，身边一大堆人，还有公司还有投资方。利益方方面面的，这次发现了苗头，以她谨慎的性格自然要做点什么未雨绸缪。”
    看着林璇：“不可否认我也有一些作用，不过我还是让她做决定，这也是她的意思。”
    林璇表情怪异，沉默许久。
    韩错询问：“有什么问题就说。”
    林璇道：“你和黎若迪如今什么关系？人家六年的好伙伴，你都可以夹杂在中间起作用？你和黎若迪不止人脉关系那么简单了吧？”
    韩错赞叹：“所以你怪男人掌控社会？和你谈正事你就拐到这？”
    询问林璇：“这有什么关系吗？”
    林璇摇头：“你不说清楚我不会去的。”
    韩错好奇：“我说清楚了你会去吗？”
    林璇笑：“不一定。”
    “你玩我？！”
    韩错看着林璇：“信不信我拉手刹一车两命？”
    “你都不会开车。”
    林璇只是笑。
    “你没选择你知道吗？”
    韩错开口：“以前就是征求你意见，我让你去你也不去在那装。就觉得看不起人家明星，自己是白富美家里有钱不用够着人家。我也不稀得说你。现在你要和家里说你打算做这行，那你就得听安排。不然你就是回家自己公司做事去吧。”
    “什么啊~”
    林璇不服气：“我就投资公司做股东，我不信赵杉何和戚溪就不接受。这个不需要你同意。”
    “和我刚啊？！”
    韩错笑着：“果然这才是真正的林璇白富美是吧？平时一口一个韩哥叫着，又点烟又倒酒的，关键时刻那份骄傲自负就出来了？”
    林璇抿嘴笑没否认。
    “不好使你知道吗？”
    韩错开口：“我如果不同意你加入公司合伙，他俩说话不管用。二选一有你没我你看他们选谁？如果真的选你我反而轻松了。干脆就给黎若迪打工，还托着你们公司积累人脉和资源我咋那么贱？你以为这是轻松的事？”
    “怎么这样？”
    林璇不高兴：“有了顶流就不理我了？”
    “我还叫不理你吗？！”
    韩错皱眉：“我拽你进来多少次了？！实际上戚溪更合适，但是赵杉何离不开她，而且我更看好你给你机会，你自己在那还耍大牌还拿一把，这叫我不理你？”
    林璇笑，嘀咕开口：“你居然给我安排她身边做事？你怎么想的？你不知道我俩是情敌吗？”
    “你不配。”
    韩错感慨：“当然我也不配。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还什么情敌我去……”
    叹口气：“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点不想叫你过来了。”
    “怎么又反悔？”
    林璇抱怨，韩错瞪眼：“那你到底是不是要加入？”
    林璇嘀咕：“你又说我没选择。”
    韩错恩了一声：“不多说了。其实我现在也不好单打独斗，和薛双这样的关系，她团队的人我也不好用。所以你跟我身边一是积累经验，二是需要的时候可以顶上去，而且我身边也需要个助理，你留在那边我看也是个事。不如让赵杉何和戚溪配合管理公司更默契。”
    林璇又嘀咕什么，不过到底也没反对。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戚溪和赵杉何一起，韩错带着林璇，组成一个小团队。

 第二十一章 梁泌

    “来了？”
    “黎老师。”
    “介绍一下……这是梁泌，泌姐。”
    “泌姐好。”
    “你好。”
    “泌姐……”
    “你不是比我大吗？”
    “噗！”
    “先坐吧，丢人~”
    “呵呵，气场太强，忽略年龄了。”
    也不能说丢人吧。韩错如今进入职场尤其娱乐圈，耳濡目染也变得不要个碧莲了。
    他肯定不是无意中这么叫的，因为之前黎若迪就和他聊过，让他叫泌姐。他自己说他比梁泌还大两岁。结果现在臭不要脸的跟着林璇一起叫泌姐。还是泌姐更正过来的。
    梁泌，顶流。
    比黎若迪成名早，就是黎若迪还是小透明的时候梁泌已经是大咖了，而且还是梁泌把她挑进公司的。更是带着她和一批人拍戏，最后黎若迪也红了。
    外界盛传黎若迪红了之后和梁泌就掰了，其实哪有的事啊。只是各自都忙的确聚少离多，但关系不变。毕竟公司是梁泌有股份，但她不是老板，只能说一个小股东。只不过公司愿意打着她的名号给公司赚流量升咖然后吸引资源和新人。
    都是套路。
    “坐。”
    梁泌示意，看着林璇：“这么漂亮，也是你们公司签的新人？”
    林璇笑，韩错开口：“的确是我们公司的，但不是艺人。而且也不是职员，算是股东，不过以后做我助理跟着我一起给黎老师服务。”
    梁泌看黎若迪，黎若迪却看林璇，林璇看着韩错，韩错看着梁泌。
    看了一圈……
    “我也需要助手嘛。”
    韩错终于还是将目光挪向黎若迪：“得找个人帮我接电话，不然给你做事的时候突然就有业务也是打扰。”
    黎若迪轻笑：“是啊？你自己赚的钱够给人开工资的吗？”
    韩错开口：“是这样一个关系，我给你白干不要钱。因为我死忠粉愿意为本命奉献。而她家里不差钱，愿意学东西。而且大学刚毕业正好也当磨练经验。”
    “死忠本命？”
    梁泌看看韩错，又看看黎若迪：“你们什么关系？”
    “泌姐你别听他乱说。”
    黎若迪解释，梁泌摇头：“你这个句式已经说明一些事了。”
    韩错摇头：“梁老师别开玩笑，我不配。”
    “这有什么配不配的？”
    梁泌看着黎若迪：“我都结婚又离了婚了，孩子都有了。小迪你年纪不小，也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
    黎若迪只是笑，随后上菜了。
    韩错示意林璇：“你去和黎老师坐着聊聊。”
    林璇起身过去，韩错对着黎若迪：“她是我助手，以后跟着我一起。你有事也可以交代她。”
    黎若迪看他一眼没回应，对林璇却很亲切。
    结果先看到她的包，两人研究起来。
    而韩错正好就和梁泌挨着，梁泌招呼他吃喝，随后很直接询问：“我提议小迪参与这个旅游项目，听说你不同意？”
    韩错点头：“如果是乘风天下要加入，或许更合适。”
    梁泌目光变幻：“你能牵线？”
    韩错开口：“黎老师就可以，几乎老项目项目她都参与，还帮忙介绍企鹅那边的人脉。管总对她也印象深刻，一直很感谢。”
    梁泌很漂亮是真的，但本来韩错不是她的粉。其次现在和黎若迪这关系了，韩错觉得谁都不如我们家甜若若好看有魅力。所以表现很淡然，或许也是因为经历这么多，气质和气场也都提升吧？
    以至于梁泌当然也不觉得之前他叫自己泌姐是紧张和气场被压制，更像是调节气氛。
    “麻辣编剧？”
    梁泌笑：“最近你在圈内很出名。”
    韩错客气：“怎么可能，就那点事还不是娱乐圈的。我没作品也没名气，怎么出名？”
    “谦虚了。”
    梁泌开口：“连着给两个顶流谈剧本，而且中餐厅第四季已经播出，内部流传头两期拍得很有意思是你的功劳。现在又要弄一个王者荣耀题材的项目，一共进圈没多久。加上你把那个儿童剧公司搞破产负债的事画龙点睛，一个立体的形象就呈现了。”
    韩错想了想：“黎老师上次就说梁老师想见我，如果就因为这些那我得解释一下，其实前因后果……”
    “不重要。”
    梁泌打断：“有的人有血海深仇，但是却逃避不敢做什么。有的人只是为了看不惯，却能心狠手辣。”
    “哇~”
    韩错呵呵笑着后退：“这个词我觉得影视剧和小说都不太出现了。现实中居然能听到……”
    梁泌也笑：“按照身价还有咖位你当然还是新人。甚至以你年龄来说刚进圈未来潜力也不如年轻人。可是就因为这次的事传开，我反而有兴趣要见见你。”
    靠在椅背上，梁泌语气认真：“这个圈子没个人都在努力，最后能脱颖而出的一定有他的本事，回头看马后炮，也都会觉得每一步似乎都有传奇性。”
    直视韩错：“我很看好你。以后有业务可以联系……对了。”
    好奇询问：“我记得你好像是来过我们乘风天下，还不止一次吧？只是当然我没在。”
    “是。”
    韩错开口：“第一次3月份的时候，过来给黎老师谈剧本，第二次就前几天……”
    梁泌点头：“关于安辉那个旅游项目策划我也听小迪说了几句。你不建议她个人做？”
    韩错开口：“你开个饭店，或者之类的，投资不大，开着玩可以。旅游项目第一你们跨界了，而且这个行业复杂。全身心投入都要重头开始，何况现在也放不开娱乐圈的事业。找什么人能做好又稳妥？我觉得还是如同梁老师这样，做生不如做熟。”
    “别叫梁老师了。”
    梁泌开口：“叫我梁泌吧。”
    “不合适。”韩错摇头。
    “我也叫你韩错。”梁泌示意。
    “那是应该的。”韩错开口。
    “你叫小迪也是黎老师？”梁泌看着韩错。
    “我老板嘛，要尊重。”韩错呵呵笑。
    “那要不……”
    梁泌疑惑：“还给我难住了？”
    “反正叫泌泌肯定不合适。”韩错开玩笑。
    结果瞬间黎若迪大眼睛看过来，韩错吓一跳。
    “这的确有点过了。”
    梁泌开口：“还没那么熟。”
    “是是。”
    韩错开口：“梁老板。”
    “也行。”
    梁泌看着他：“你建议公司去合作？”
    “是。”
    韩错开口。
    “我是这么想的。”
    韩错和她讲解，就是说这里还有一个项目就是以后以王者荣耀题材还有人物到处去景点拍摄影视剧，如果可以和企鹅视频战略合作的话，那这个项目就算不是s级也一定不是儿童剧了。
    如果愿意就让黎若迪或者你梁老板自己担当主演，那么项目会升级。如果不是你俩主演找新人，项目不升级但是也可以制作发行，然后自己公司新人都可以安排上。
    比如杨甜就是例子。
    她现在不止是新人，甚至只是一个童星而已。都已经要安排《小乔传》的主演了。
    梁泌询问，这里不是有你们新公司去做吗？韩错表示暂时只是一个项目，我们后续虽然可以一直做，但是初始未必扛得起了，这时候找乘风天下这样的大公司也有顶流坐镇还有制作经验的去过度一下也挺好。
    梁泌笑，这么直接还过度？
    韩错表示，过度完了你们有经验了也对项目了解了，就可以试着加大投资去尝试参与这个王者荣耀主题乐园的投资。估计到时候企鹅集团也会考虑好参与进来。
    这样的话，专业的旅游开发有管乐集团，大平台有企鹅视频和企鹅游戏，制作公司有乘风天下，顶流梁泌和黎若迪。
    他们这样纯制作公司苝京新锐影视也得到长足发展，只吃制作这一块就够了。到时候乘风天下联合制作或者出品，帮着新锐兜兜底，对管乐集团，企鹅视频还有新锐影视都是一种融合和托底。
    而乘风天下自己还有股份可以分红甚至可以跨界布局圈外，多好？当然最好是黎若迪可以试着投点。
    梁泌似笑非笑，说白了乘风天下是给你们苝京新锐保驾护航，然后给黎若迪个人分担风险？
    韩错没否认，这样对你们也有好处。
    对谁都有好处。
    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梁泌看着韩错，笑着没说话。只是交换了联系方式。不过韩错想了想，给了她名片的同时，把当时刘珝给他的手机拿出来加危信并且互换手机号。
    他打算以后这个手机用做工作手机，se2用做私人的。
    因为这个屏幕小，一只手能掌控。
    一顿饭宾主尽欢，韩错想结账结果人家来之前已经提前结了。
    整顿饭几乎韩错和黎若迪没什么交流，包括走的时候也是简单告别就离开了。
    看着两人坐了保姆车离开，韩错也和林璇坐车开走。
    车上韩错也把自己私人手机里的一些艺人的号码都转移到工作手机上。以后两人一起的时候工作手机就交给林璇，自己用私人的。
    然后问了林璇和黎若迪聊了什么也没说，韩错也就不多问。然后被林璇送到公司的宿舍，单独一个房间，六十多平不算大，但位置不错而且自己住。
    挺好。
    至于嗨宁那个房子，是不是该退了？
    东西，也都该搬过来了吧？

 第二十二章 新房

    “你们两个说了什么？”
    车上，韩错询问林璇。
    “没什么。”林璇开口。
    “就是我把你要给她安排团队做点事的意向讲了，她也很高兴。知道我家里有钱所以应该不在乎钱，沟通能力没问题，言谈举止家教都不错，长得还漂亮。做事应该更有原则，她很期待。”
    林璇给自己一通夸。
    “是不是啊？”韩错看着她。
    “听着像你自己说自己似的。”
    韩错怀疑。
    “我还需要夸吗？”林璇笑着。
    “只是总觉得我一个白富美去伺候她一个顶流就有点抬举了。”
    林璇感慨。
    “哎呀我去……”
    韩错点头：“可给我们大小姐委屈坏了。”
    “你以为。”林璇扬起下巴。
    “emmm~”
    韩错想了想：“那不如这样。”
    对着林璇：“你不是暗恋哥吗？你就当为了哥受点委屈。为自己男神付出，哪怕是男神的女神，心甘情愿对不对？电视剧小说都这么演的。”
    说完韩错就笑。
    林璇面容平静看着他，没说话。
    “你看车！！”
    韩错皱眉：“还因爱生恨要一车两命？”
    “呵~”
    “之前你不就是想一车两命的？来的时候。”林璇开口。
    “要不你就再考虑。”
    韩错开口。
    “反正我是真心想你过来的。不是说你不能做管理或者坐班，只是那边有赵杉何和戚溪就够了。你又不服管，你又还年轻。而且估计也坐不住，不如就跟着我进圈。然后多找找机会多认识一些人脉多积累一些资源。以后不就能做大甚至自己签新人自己有团队。”
    林璇只是笑。
    韩错不解：“就是打动不了你呗？”
    “也不是~”
    林璇嘀咕。
    “其实我也没想退圈，我和我爸也这么说的。”
    “那就还是因为我？”韩错询问。
    “伺候男神的女神觉得自己爱得卑微？”
    林璇斜眼看着他。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韩错不高兴：“整得真事似的！！再说我当真了！”
    “呵~你还有理了。”林璇失笑。
    “本来不就是你先说的？”林璇质问。
    “那怎么一样呢？”韩错开口。
    “我是这么都想不出你还顾忌什么。”韩错询问。
    林璇不服气。
    “那她接受你你就能相信。我一个白富美真喜欢你就不可能？”
    “她是顶流，但顶流之前家庭条件只是可以，绝对不是大富大贵。说白了退去光环我们都是平头百姓起身。未来在圈内我发展好也会追上她，和她有共同语言。如果不行我也不缠着人家。但你不一样。”
    韩错解释。
    “我怎么了？”林璇质问。
    “她爸妈不一定会因为家世看不起我，因为她家多有钱是她做顶流赚的。而你家里有钱有势，你自己也靠你家里。你爸妈或许就会考虑门当户对。”
    韩错看着她：“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这还是刨除你到底只是因为和我关系近一起做事觉得能学东西这种真实想法产生的错觉。”
    林璇没说话，像是在思索。
    “就算是。”
    韩错示意：“哥不做渣男，拖拖拉拉的。明确表示哥就喜欢她。你没戏的你知道吗？不要抱有最不切实际的幻象，哥是你企及不到的男人。你是白富美哥是老loser的时候就没对你有别的心思，今时今日我飘了，更不把你放在眼里。”
    “哇啊！”
    林璇笑出来。
    “我还没加入呢，你不说哄着点，怼我这么狠？”林璇不敢置信。
    “恩。与其等你加入后再自爆伤害更大，不如没加入之前说清楚。这样最好。还有……”
    韩错斜眼看着她：“你以为你我呢？缺一不可的！tui~”
    “呵呵~”林璇气笑了。
    “好！非常好！”
    林璇开口：“你不怕我假意加入学你似的做无间道，关键时刻把她黑料曝光？”
    “她没黑料。”
    我亲自验证过的。触女有什么黑料？o(n_n)o
    当然韩错没说，也没必要。
    “而且不是我激将，我是真瞧不起你。”
    嗤笑看着林璇，手快支着她太阳穴了：“就你啊？！发现我坑宋立明真相的时候就在哭……韩哥~怎么会这样~”
    韩错模仿林璇。
    林璇咬牙抬手捶他，自己也脸红笑了。
    “按理说我才是底层的人，你白富美见多识广。结果最后我能绷得住，你还哭上了，还心软了，还自责了。tui~”韩错鄙视。
    “哎~”
    林璇叹息：“行。算你狠。”
    “呵呵~好好考虑。话也说清楚了。”韩错笑。
    “而且其实我也了解你。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犹豫不决的小家子气在你身上是没有的。这是你最大的优点。相比颜值高身材好气质孤绝这些都不算什么。”韩错夸着。
    “嘁~”
    林璇将车停好：“到了。”
    “哈？！”
    韩错茫然看着周围，拎着行李箱下车。
    “我都没记住。”韩错开口。
    “我带你上去吧。我去过。”林璇拿着钥匙带路。
    “感觉一般，你先住着。”
    坐电梯上了11楼，高层这是，能一般到哪去？
    果然开门后70多平，但装修特别好，反正韩错除了酒店，至今为止没租过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这叫一般啊？”
    韩错询问：“你管这叫一般？”
    林璇摇头：“我租的比这个好多了。”
    “四合院吗？”韩错好奇。
    “我累死你！有钱都买不得到的，了不起啊？！”韩错鄙夷。
    林璇白他一眼，帮他把行李拉进来，钥匙也留下：“以后就你自己住了，房租水电公司会结账。”
    拿出韩错工作手机：“这些……我都发短信吗？”
    “你注意一下措辞。就说我是韩编剧助理林璇，另一个号码没变，还是我本人。这一部是身为助理方便联系各位老师用。可以存一下。”
    韩错看着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就是尽量别让人觉得你也有助理和工作手机是吧？”
    林璇笑着询问，然后摆弄。
    “你怎么越来越烦人了呢？”
    韩错打量她：“说话越来越像我那么讨厌。”
    “呵呵~”
    林璇白他一眼：“你还知道。都是跟你学的。”
    随即突然收起笑容，看着韩错。
    “韩哥，是不是有了女朋友肯定觉得其他异性就没那么招人喜欢了？所以你和黎若迪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
    “emmm~”
    韩错想了想，虽然比较晒脸但关系到她的工作和事业，韩错不会粗心，哪怕对方是林璇。但不说清楚也不好让她安心工作。比较她不是薛双团队招的人，而且也有特别的身份。
    “这么说吧。”
    韩错开口：“其实也不意外啊，我一直就喜欢她。但以前那种喜欢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老loser对明星的喜欢。哪怕那是年轻人的事。但是通过给她工作和她接触，就透过光环喜欢本人了。当然不是暗恋，她也有回应。只是没有那么直接和坚决，类似模棱两可。”
    “这你都接受吗？”
    林璇目光变幻：“韩哥我印象中你自尊心很强的。”
    “这个刚刚车上说过了。”
    韩错开口：“如果不行不强求，如果我可以在圈内发展的好，和她也有合作以及共同语言，不说身份对等，我是编剧她是艺人。慢慢来差距别那么大，她自己能做主。”
    “我也能……”林璇嘀咕。
    “你就别说你了！！”
    韩错皱眉：“咱俩差多大呢？”
    林璇斜眼看着他：“你和杨甜差距更大！！”
    “我特么……”
    韩错抚着胸口：“我是有点飘，以前我脾气没这么暴躁。当然也和你现在总气我有关。怪不得赵杉何都受不了你，你是有点不服管。”
    瞪着林璇：“我又不炼铜！！而且这也不是奶爸文，她出现的份额也不高。为什么你们都把我当lsp？！我和她就是大爷和小孩。”
    “呵~”
    林璇嘀咕：“你这么解释本来就心虚。”
    “滚滚滚滚滚！！”
    韩错拽着她：“赶紧走不想看见你！！”
    “呵。明天我来接你。”关门之际林璇笑。
    “赶紧走！”
    韩错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嘀咕几句什么，开始安顿房间。要说这里真不错，还是苝京。
    自己慢慢要适应超一线大城市的生活了。
    拎包入住，韩错的那点行李拿出来几乎瞬间淹没这个房间，几乎看不到什么自己的痕迹。不过这才第一天，慢慢来就好了。
    过去看看冰箱电脑洗衣机热水器厨房还有电视。
    都摆弄一下熟练应用了，包括空调第一时间打开。
    洗了个澡之后惬意坐在那里抽根烟，周围安静，来到窗外夜色也不错。
    以前韩错习惯孤独，此刻不知道怎么了，就愿意分享。
    拿出手机拍摄一下周围，然后危信发给他女朋友。
    没错，他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了，和以前动不动在斗音刷到漂亮小姐姐就留言那是我老婆不一样。这次虽然也未必是明确认可，但终归已经有了关系了。自己也是男人了是吧？
    真开心。
    结果等了一会没回应？
    韩错想了想，干脆手机打过去。她今天应该没行程了，自己和她分开她也是应该回去休息，怎么会不回复呢？
    结果挂断。
    然后传来危信，和泌姐在一起，让他等会。
    韩错也就笑着没再打扰，掐灭烟头在床上。没多久，居然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惬意吧？

 第二十三章 狂晒

    “谁啊？”
    酒店，黎若迪的房间。
    梁泌过来坐坐，看她手机一直响。这可不是工作手机是私人的。
    以她过来人的经验，可以响到这种密度，基本就是亲密的人。
    “男朋友啊？”
    梁泌调侃。
    “没有~”
    黎若迪发完危信就锁屏放在一边。
    梁泌笑：“不会就是那位韩编剧吧？”
    “泌姐见过他了。”
    黎若迪没回应：“觉得他怎么样？”
    但是梁泌什么性格，似笑非笑。
    “你是说以工作角度，还是以男人角度？”
    黎若迪如今也不是曾经羞涩小女孩了，顶流都做了几年？
    大方看着梁泌：“都算上呢？”
    “哎呦？”
    梁泌惊讶：“你是比以前大方多了。”
    黎若迪低头轻叹：“泌姐，我也奔三了。”
    梁泌看看她，也是点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就好像昨天我才把你从上戏带过来似的，如今你也顶流了。不过和你同一批的还不温不火，估计也就这样了。”
    “谢谢泌姐~”黎若迪语气甜甜的。
    “少来。”
    梁泌推开凑过来的黎若迪：“恋爱的女人果然都一样。开始频繁撒娇。”
    “我哪有~”黎若迪抱怨。
    梁泌没笑，想了想，看着黎若迪：“如果说在他坑了一个什么公司倒闭又负债的事出来之前，我是没见他的兴趣。圈内大小编剧有的是，说实话顶级的也就那几个。我包括你都不会放在眼里，不管你把他夸得多好，那谁没有优点才华？”
    黎若迪没说话在等待。
    “不过出现这件事之后，而且他也如今在圈内声名鹊起。不管谁多少乱七八糟的评价加之一身。我觉得是个人物。今天谈了几句也觉得挺有点东西的。虽然某些方面欠缺经验显得有点生瓜蛋子，不过也只是欠缺经验而已。”
    梁泌总结着。
    黎若迪张张口，不过随后没多说。
    不过梁泌看出来了，笑着开口：“做男人的话，你自己决定。你不缺钱那就找个自己喜欢的，对自己好的，在一起能开心的。长得帅也会变油腻而且花心，太年轻不安分。”
    “他也不安分。”
    黎若迪嘀咕。
    梁泌好奇：“什么意思？”
    “身边那个白富美……还有赵霁月……”黎若迪轻笑。
    “哎呦？”
    梁泌惊讶：“那看来还是个有市场的老宅男？”
    没等黎若迪笑着说话，梁泌突然开口：“这些我不管，你也不小了，还是顶流，恋爱算什么？但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拒绝或者分开，好聚好散。不然你看到了，在这个圈子做事比他狠的有的是，但前提人家都是什么身份？他一个普通底层的loser居然就有这份心性，不做不知道的，你以为坏事自己做最后坑别人就不用承担压力了吗？那份心理压力比吃亏还大。不是谁都轻易过得去的。他做了，而且至少还能当着剧组那么多人面讲出来，这更了不起。”
    黎若迪大眼睛看者她，有点惊讶她反而是这样的评价。
    “相比之下他的才华和想法反而是其次。”
    梁泌见多识广，涉猎比黎若迪也广泛，经历也更多。
    黎若迪就听着，梁泌沉默片刻，看着黎若迪：“反正合不合适再处处看，现在不了解什么不重要。时间长了都知道。至于不合适也做朋友，多帮他一些对你咖位来说举手之劳，但是他能帮你不少。”
    “我知道了泌姐。”黎若迪答应着。
    “然后……”
    梁泌想了想，看着黎若迪开口。
    “关于那个策划项目我会提交公司商议。在此之前你多参与，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这也是他要促成的。”
    说完起身朝门口走去，黎若迪询问：“要走啊泌姐？在这住吧？”
    “不了。”
    梁泌示意：“既然私下交往了，注意保证隐私别曝光。”
    黎若迪犹豫一下，随即点头。
    但梁泌瞬间看出来，随手将打开的门关上。
    “怎么了？”梁泌询问。
    黎若迪没说话。
    “还没和薛双说？”
    梁泌突然想起：“还有。那个故意不想陪甜甜的助理还留着过年吗？不赶紧开掉？！”
    “本来我打算开掉的。”
    黎若迪开口。
    “薛双说她也是为了团队，如果这样开掉以后谁愿意为我做事。”
    “是吗？”
    梁泌询问：“是愿意为你黎若迪做事还是愿意为她薛双做事？”
    黎若迪沉默。
    “你要拎得清啊。”
    梁泌调笑：“我在圈内见识多了，可以共患难共富贵反而难。就好像鸟吃食是天性，可你人喂了一次她就等着，第二次她就不自己找食了，第三次你不给她直接过来抢。”
    手指点着她额头：“你知道我意思吗？真的为朋友好不是事事都让着她，事事都妥协。而是确保掌控到不让她走到那一步最终你事业受损朋友也没有了。利益经不起考验，人心也经不起。”
    “……”黎若迪疑惑抬头看着梁泌。
    “看着我干什么？话不中听？”梁泌询问。
    “他也这么说。一模一样。”黎若迪神色异样。
    “是吧？”
    梁泌笑：“这是个人物，我相信不止一个人这么说。看着谦逊温和，可你看他做的事，阴狠毒辣。不能给他机会，以前做宅男就是自我封印。一旦给机会胆子太大做事太绝，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甚至是对感情的破坏力。”
    揉揉黎若迪的头：“真的适合你吗？你胆子那么小又谨慎，找了这么一个，是不是被他舔你顺从的表象迷惑了？”
    “舔谁啊？”
    黎若迪嘀咕：“就怼我气我，一点不把我当顶流。”
    “呵~”
    梁泌笑：“男人可没有纯粹意义的舔狗。不是说感情到了他会舔谁？估计也是被你迷住了，趁他还没清醒赶紧拿捏住。”
    “嘁~”
    黎若迪撇嘴。
    梁泌揉揉她头发，开门走了。
    黎若迪送她到电梯，关上门才告别走回来。呼出一口气坐下，泌姐等于评价了，等于没说。等于是夸奖也等于是批判。
    但反正泌姐本来就这样的，她倒是也不用急着想明白，记住就好。
    拿起手机看着，靠在沙发上发着危信。
    没多久手机打通，韩错声音传来。
    “完事了？”
    “恩~”黎若迪答应一声。
    “你在哪呢？不会还是住酒店吗？”韩错询问。
    “还是？”
    黎若迪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苝京没房子？”
    “你自己采访说的嘛，难道不是真的？不过那段采访的确已经是几年前了。以前你微勃标注是上嗨静安区，现在是苝京朝阳是吧？”
    韩错询问。
    “我嫌麻烦。”
    黎若迪慵懒开口：“反正在哪都待不了多久。真的有一天能在一个城市需要租房子长期住的时候，估计也是我糊了的时候。那样的话还不一定住在苝京还是上嗨。”
    “也不叫糊，退居二线，从台前走到幕后。从被人管理变成管人，从被人捧变成捧别人。”韩错更正。
    “呵~我还用你安慰？”黎若迪笑。
    “干什么呢？”韩错也笑。
    “什么干什么？”
    黎若迪伸着懒腰：“准备睡觉了。”
    “emmm~”
    韩错关心询问：“自己睡习惯吗？”
    “滚~”
    黎若迪笑骂：“你是不是太把这种事当回事了？我只是没时间而已，不然早就没了。你还以为古代呢？第一次给了谁就以身相许就会缠着谁负责任？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吧。”
    “我就问一下。你看你说了这么多。”
    韩错开口：“是不是自己心虚啊？先拿话堵我嘴。”
    “我有什么心虚的？”
    黎若迪想起：“对了你把林璇叫过来……”
    “我还要问呢。”
    韩错开口：“梁泌找我到底为什么？还有过后和你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
    黎若迪嘀咕：“泌姐什么身份，除了和我一样是顶流还是公司股东，还有各种人脉。我都比不了，你这样的小透明她不放在眼里。”
    “好。”
    韩错感慨：“放在心里也行。”
    “你不配你知道吗？”黎若迪坐起。
    “呵呵~”
    韩错笑：“别激动。你看咱俩既然都疑问也想交流，不如你来我宿舍参观一下？”
    “你什么企图？”
    黎若迪警惕：“男人都一个德行，又想套路我。”
    “不会的。”
    韩错开口：“你可以不信我的为人，但你要相信我的身体。我不年轻了，我没那么快恢复，心有余而力不足。”
    “呸~”
    黎若迪气笑了：“自黑到你这个境界是脸和男人自尊都不要了。”
    好奇询问：“记得赵霁月老公鄙视你男性魅力你都气得什么似的，在我面前反而不在意？”
    “那你看。”
    韩错呵呵笑：“归根结底你怎么鄙视我，终归还是给我了嘛。你看赵霁月要是也给我，他老公怎么瞧不起我我都不往心里去。”
    啪嗒一声，电话挂断。
    韩错看看手机，干笑拨打回去。
    “……”
    那边倒是接通了，但是也不说话。
    韩错就是笑也不多说，直到那边呵斥：“笑个屁？”
    韩错就是呵呵笑，可憨厚了。
    又口嗨了，那咋办嘛。真的是。
    就晒脸。

 第二十四章 拿来吧你

    “来，进来。”
    “……”
    “谁送你来的？”
    “要你管？”
    “呵呵~”
    到底是来了，开门后先让她进。
    裹得严严实实，跟冬天似的。明明最热的季节。浑身上下眼睛都不露。估计记者也想不到她来这里。
    没办法，你不来我就去你酒店。反正你团队我认识的不止薛双。
    问铁柱就行。
    进门给她拿拖鞋，真是东北男人伺候老婆那种态势。
    东北人都虎都猛，你瞅啥瞅你咋地就能干起来。能治得了东北男人的，只能是东北女人。
    虽然黎若迪不是。但只要是东北男人的女朋友，自动落户。
    “空调这个温度行吧？”
    韩错拿着遥控器询问。
    黎若迪脱掉外套里面就是一套t恤和短裙。
    坐在那里，韩错把遥控器给她，自己去拿水拿饮料。今天刚从拉萨坐飞机回来，各自开会晚上再吃饭然后吃完分开。现在又在一起，反正对韩错来说，肯定想见她还用说。
    不止因为关系变化，一直以来这样的顶流明星看着都心动。
    那还是对着平面图片呢。
    “谁送你来的？不是薛双吧？”拧开果汁给她。
    “能让她知道吗？铁柱送我的。”黎若迪嗔怪。
    “铁柱不会也和她说吧？是她的人吗？”韩错皱眉。
    “理论上都是她的人。”黎若迪喝了口饮料。
    韩错也没多说，揽着她拥着。
    “干什么？”
    黎若迪皱眉挣脱：“怪热的。”
    韩错咧嘴：“你真当我丫子啊？你也挑个年轻力壮的。一边嫌我什么长度时间都短一边还把我祸害了。我都不在乎被你侮辱直接被动pua然后斯德哥尔摩，你还不高兴了？”
    “什么啊？”
    黎若迪失笑：“在那拽词呢？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怕你听不懂，一个戏子跟文盲也差不多，没内涵的花瓶。”
    韩错随意开口。
    黎若迪看着他，就看着。慢慢放下饮料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我错了！！”
    韩错过去扑上前抱美腿：“顶流我错了！不要走求你了！”
    “你看你什么德行？！”
    黎若迪感慨挣脱：“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我以前也没说多正派啊？”
    韩错揽着她坐回沙发：“是不是被我迷惑了？演技太好，比你应该获得金鹰奖。”
    “我再过来我跟你姓！”
    黎若迪这次走得彻底。韩错干脆跑过去堵门，被黎若迪撕扯踢打也不让开。
    “何必呢是吧？”
    等她累了韩错又连拉带拽带回沙发抱着：“主要是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能真的舔，这样的关系不对等早晚终结。你就当受点委屈为了我们共同珍惜的感情。”
    “tui~”
    黎若迪啐他。
    “吐口水？”
    韩错开口：“顶流啊，我还是给你打工，怎么能让你亲自吐出来？我自己取。”
    “你恶心死了！”
    黎若迪躲开他的嘴：“离我远点！！”
    韩错瞪眼推她一下：“你吃了我爱一条柴了？！之前就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提裤子就忘了就开始嫌弃？！”
    “滚~”
    黎若迪知道他没好话，不过韩错还是过来腻着也就懒得挣扎。
    “这里……还不错？”
    黎若迪看着周围：“我上大学的时候条件可没这么好。”
    “你家里条件是什么？听说从小就有车。”韩错询问。
    “小康吧，比小康强点。”黎若迪想了想。
    “大康？”韩错更正。
    “呵~有大康吗？”黎若迪笑。
    韩错和她握手：“你好，我是糟糠。”
    “呵呵~”
    黎若迪和他握着：“你是不知羞耻到极点了。”
    韩错也笑，随后就贴着。
    没多久黎若迪想起，看着他询问。
    “你说林璇要培养做我团队的人？你不是说她不太乐意吗？”
    黎若迪看着韩错：“而且那是你的小迷妹好像，对你有好感。”
    “她只是不想做艺人。”
    韩错解释。
    “她是家庭条件好，所以不说看不起但也没把艺人太当回事。不过如果是进圈做事业又不一样了。”
    黎若迪想了想，开口道：“她不是和你们一起开公司吗？”
    “公司合适她的位置也不多，而且她那个一样也不服管。赵杉何半开玩笑让我把她领走，不然她留在公司，不服管就不好管别人。管她的话她又不在乎工作和钱还是老板。”韩错开口。
    “不是还有个什么美女制片吗？”黎若迪询问。
    “她不一样，第一年纪不小，比较成熟。第二她是之前在圈内的，所以懂得这一行里的事。”韩错说着。
    “为什么不让她来？”黎若迪询问。
    “我不是不信戚溪。但正因为她懂事，谁知道会不会是第二个薛双？不是说薛双不好，但那你就不缺这样的人了。”韩错示意。
    黎若迪一想也是。薛双也好林璇也好甚至韩错和黎若迪都好，没有所谓的好坏，都是有各自的理念。但是做事方法不同，就要稳妥一些，互相配合和制衡才可以让团队更健康合理。
    有很多声音的团队自然是群龙无首，但是只有一个声音的团队也是危险的。如果跑偏的话谁拉回来？
    在上次杨甜的事之前黎若迪有多少年没管过薛双怎么去运营团队？甚至之前自己很多次被黑或者负面团队处理不及时，她也没有说什么。只当是日常操作而已。
    这一次有点碰触黎若迪的底线。
    她其实不是一个多热心多善良的人，甚至有点高冷和谨慎怕生。有点像韩错，我从来不求人，当然我也不希望谁求我。可至少针对杨甜这件事她怎么也不可能做得出来。
    “那她同意了吧？”黎若迪询问。
    “你俩吃饭的时候没说这件事吗？”韩错反问。
    “没谈太多。而且也没说透，我等着问你呢。”黎若迪嘀咕。
    “你看不看得上吧？”
    韩错询问：“你要是觉得可以，其他我负责。你要是有犹豫或者之类的那就算了。实际上来说人家不差工作你知道的。但我觉得这是好事，不差钱有件事就原则性更强，至少我估计杨甜这样的事，她的格局肯定做不出来薛双的处理方式。”
    黎若迪轻轻贴着他：“那当然是不错的。年轻漂亮有气质有格局，说话办事也都可以。至少赏心悦目。”
    “那不就行了吗？”
    韩错开口：“反正目前不会加入薛双团队，只是以我助理身份存在。所以这样就挺好，以后你有事就找她就行。对薛双对外就说是我的人，而我又是你的人，用她合情合理。多锻炼她，让她积累经验。到时候随便拿起来就能替代谁直接用。至于怎么培养其实你才是专业的，你见识的资源人脉还有圈内人物肯定比谁都多。”
    “她可靠吗？”黎若迪询问。
    “她不可靠就没人可靠了。”
    韩错开口：“至少她不是能用钱和利益收买的。你想用钱收买她得花多少钱？你想用资源砸，她本身对做艺人又不感兴趣。”
    “恩~”
    黎若迪想了想，笑得甜美：“你做事一向都一举两得。”
    “那还不亲一个奖励一下？”韩错就凑过去。
    黎若迪躲了一下，不过没躲特别开。就亲到了。
    只是随后嫌恶推开他的脸：“去洗牙。”
    “明天就安排。”
    韩错笑着，随后看着窗口，起身过去把窗帘拉上。
    “你干什么？”黎若迪询问。
    “有人趴窗户，别再拍下来。”韩错谨慎。
    “呵~11楼都有人趴窗户？至于吗？”黎若迪白他一眼。
    韩错坐回去揽着她：“让铁柱回去吧，明早上来接你。”
    “我坐会就走了。”
    黎若迪开口：“认认门。”
    “还能走得了？！”韩错询问。
    “你别闹~”黎若迪推着他。
    “谁跟你闹~”
    韩错抱着她：“什么叫热恋？早知道我就自己打车去接你了。”
    “打车？”
    黎若迪笑。
    “那还不如我叫铁柱送我呢。被司机发现怎么办？”
    看着韩错：“你又不会开车。”
    韩错无奈：“也是。”
    随后岔开话题：“你和你泌姐怎么说我的？”
    “没聊你。”黎若迪开口。
    “我估计没好话。”
    韩错轻叹：“世人对我的误解啊。”
    “有几个世人知道你？”
    黎若迪嗤笑：“你就是飘了，你以为你谁啊？”
    停顿片刻，黎若迪开口：“不过对于那个项目，其实泌姐或许的确有兴趣。而且也会慢慢继续再和公司研究，但在此之前我会被顶上去参与，至少拿住这个位置。”
    “这很正常，小事。”韩错开口。
    揽着黎若迪，韩错凑到她耳边：“今天累了，进去休息吧。”
    “我要走了~”
    不说还好，一说黎若迪起身：“就过来看看。”
    “来了还想走？”韩错揽着她不让走。
    “你不是说你年纪大了没恢复吗？”黎若迪询问。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处难会肾亏？”
    韩错开口：“就是因为撸多了不懂得节制。而此刻美女在前，我还管什么身体？”
    “你又骗我？！”
    韩错给黎若迪拦腰抱住，黎若迪挣扎着踢腿。
    不过羊入虎口了，还有什么说的呢？
    男女刚经历，肯定是食髓知味。
    尤其还都是奔三奔四的成年男女不是二十出头了，哪那么多矜持？
    拿来吧你！

 第二十五章 敲打

    “所以你关系发生变化都不和我说了是吗？”
    薛双质问黎若迪，黎若迪笑没说话。
    “然后你觉得我让你加入团队开始犹豫，你起到好作用了吗？”
    薛双见黎若迪不说话，又质问韩错。韩错也呵呵笑，没回应。
    吗的。
    赶紧学开车。不然真不是个事啊。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黎若迪早起要回去，再被发现怎么办？
    而且韩错也有点不放心，铁柱人实诚，不让他说他不会说的。但是因为实诚，薛双也他团队的上司。真的套几句话也容易套出来。
    稳妥起见韩错陪着黎若迪一起回去，打算全须全影的。
    咋就那么点背？
    其实估计也是团队难逃薛双的眼睛，早就盯着了。所以直接就在酒店房间等着呢，估计也是没想到能两个一起抓。不过也无所谓了，就算只是黎若迪自己回来也是彻夜未归。
    一个顶流，还是在苝京。多少记者狗仔盯着呢，kpi每年都指着这些一线当红明星。尤其还是黎若迪这种至今没曝光恋情的，没有太多负面和绯闻的。
    那么一旦爆出来一定是大新闻，全网瞩目。
    这时候你自己偷偷出去就带个保镖也不带助理，跑哪去浪去了？你也不是这种人啊！
    现在看到了，一个老逼灯终于把我家白菜给拱了。偏偏一点都不突然，早就意料的。
    或许在杨甜的事发生之前，可能薛双还乐见其成。然而娱乐圈都是利益，以前她总希望把韩错弄到团队里是因为居高临下，觉得他会来是自己的好手下好帮手。
    现在，她当然犹豫。自己都被他怼过，当着团队的面。他如果加入团队看着会服从管理，但谁真的觉得他会听自己的。更别说现在自己已经发现他和自己老板是这个关系？
    至于深层次的，两人理念不和，更是很难共事了。现在于公于私她得发一次脾气。抱肩看着两人要开喷的时候……
    “那么你是团队的负责人。”
    韩错先说话了。
    “艺人有问题你是负责兜底解决的。”
    看着薛双，韩错开口。
    “什么都靠艺人自觉要你干什么？吃白饭啊？”
    薛双不敢置信，失笑指着他。意思你还有理了？
    “喂~”黎若迪拽他一下。
    “干什么？”
    韩错挣脱：“反正也不可能接受我加入团队了，那她也就不是我领导和上司。”
    看着薛双：“你自己团队的助理出事黎若迪说你了吗？不还是给你面子没开除她？是不是双标？现在你老板还没出事呢，你就要开喷？！你是不是膨胀了？！心里没个数了？！”
    “哎呦我~”
    薛双气笑了：“好啊，那有本事你们就曝光，看看谁损失大。”
    “你损失大。”
    韩错开口：“她钱挣够了，退圈都没问题。你分多少钱？”
    “还有。你让外界知道是你从这传出去你自己艺人私下交往的消息，你在圈内还混得下去吗？”韩错看着薛双。
    “你行了吧你！”黎若迪捶他手臂一下。
    还不是都怪他？昨晚就想回来，结果怎么就又上当了？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先声夺人？
    韩错笑，她不让说就不说了呗。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
    薛双摆手朝外走：“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你回来！”
    黎若迪拽住她，这真的是，以前一个团队的时候，韩错配合。1+1大于2的程度，自己不知道多省心。一个给自己处理工作问题，一个给自己处理剧本和伙食还有情绪问题。多好？
    现在这要分崩离析了，她好累。
    “现在这算什么？”薛双倒也没走，只是质问黎若迪。
    “你们现在一起了，那还用我干什么？我走呗？”薛双冷笑。
    韩错就是笑，也不掺和，点燃一支烟去了窗口。
    结果薛双瞪眼：“这里不准抽烟。有没有素质？！”
    “我女朋友房间。”韩错点燃吐出窗外，挑挑眉毛。
    “你怎么找他？！”
    薛双指着韩错对着黎若迪：“你怎么找他？！他配吗？！”
    “我不配！”
    韩错就笑：“我是被动的，她被我才华吸引。还多亏你坑我去西臧，自己偷懒嫌累不愿意去。这不活该吗？！现在我爬你头上，我也是你老板了。”
    “你配吗？！”薛双脸气通红，韩错就是笑。
    “谁是你女朋友？！你少说几句。”黎若迪瞪他。
    韩错干脆背身趴着窗户看着外面，很是惬意。
    “你滚！”
    黎若迪看薛双又要走，过去拽着他：“滚出去！回去吧你！”
    “烟抽完的啊！”韩错无奈。
    不过黎若迪还是给他推走，韩错也无所谓了，对着薛双还告别。
    薛双偏头懒得理他，等门关上。
    黎若迪走回去看着薛双，坐下开口：“你放心吧，这个样子了，他也不会加入团队了。”
    “那又怎么样？”
    薛双冷笑。
    “他是不会加入，但是以后他肯定比我更能影响你对团队的指挥。某种程度的确是爬我头上了。”
    “怎么可能？”
    黎若迪开口。
    “圈内夫妻都是艺人也有自己团队，但只负责自己艺人，有的甚至夫妻团队之间还对立呢。你是圈内人，气糊涂了？何况我俩也不是夫妻关系，男女朋友都不算确定。”
    薛双平复呼吸，沉默许久，偏头没说话。
    “别搞出一副有他没你的情绪。”
    黎若迪看着她开口。
    “他有句话说的对，你是活该。他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也是你在我耳边总说他的能力和本事。甚至拉他进入团队你从来也没征求我意见，我当然也没拒绝。现在怎么了？因为杨甜的事他怼过你，你们理念不和，如今发现我俩有点事就干脆爆发了？”
    “你也别说这种话。”
    薛双看着她。
    “说是各不影响，可以后他私下给你提一些团队的意见，你不还是要施压到我这里？”
    “那你要这么说我就得好好说道了。”
    黎若迪皱眉打量薛双。
    “就说杨甜的事。还用他影响我？你自己不知道我什么态度？！可是你本末倒置了吧？团队是为我服务的，可你居然为了团队的团结而否定我这个艺人和老板的意见。你分清主次了吗？”
    指着薛双：“那你是不是真的有点没摆正位置了？！我的想法你都敢否认，到底谁是老板，应该听谁的？我放心把团队交给你，现在你把它变成自己的了！那你不如带着这个团队出去找事做吧，咱们各自安好算我这些年对你帮我的答谢。我从头再来组个团队。”
    薛双语气一滞，沉默不语。
    黎若迪说话其实也是很管劲的，看着薛双。
    “我等你呢。给我个答复吧？”
    “那我也没那个意思。”薛双低头。
    “那你什么意思？”
    黎若迪询问。
    “别说我没打算让韩错加入团队，就算我打算让他加入，怎么了？他能给我团队带来好处，能对我事业有帮助。只是因为损害你的权威或者会侵占你的职权，你就有他没你！现在我是站在你这边了，顾及我们的姐妹情和共患难。我倒是想问问你薛双，你现在心里还有几分对我的姐妹情？你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名利占据多少？！已经比姐妹情位置更靠前了吧？”
    “你这么说那我也干不下去了！”
    薛双失笑起身朝门口走去。
    “这话说的我除了辞职能干什么？”
    “你走！！”黎若迪这次没拦着。
    “对圈内你可别说是我踢你走！”
    黎若迪开口。
    “不然我学韩错把事全抖出来，大家自己分辨去。”
    薛双握着门把手，脸颊发红下不来台。
    黎若迪翘着腿等待，也不给台阶。许久之后薛双转身没回来，但也靠在门口抱肩没走。
    “你现在套路玩得越来越深了。”
    黎若迪脸色撂下。
    “我对你的信任已经被你当做我白痴是吧？还欲擒故纵呢？！”
    指着薛双：“我就想是不是跟新锐影视学的？你也有那个宋经理的苗头了，开始对我各种不满压制之下，慢慢要暗中坑我掏空我？！”
    “黎若迪！！”
    薛双眼圈发红：“你放屁呢你？！我特么今天就不干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黎若迪忍着笑，赶忙过去给她抱住。得有分寸是吧。收放自如。
    “你回来……别看！！”
    门已经打开，黎若迪拉着她回来，结果刘珝和廖冰都在。黎若迪呵斥一句，然后关上门锁上。
    推着薛双坐在那，薛双抹着眼睛坐在窗边不说话。
    黎若迪给她拿饮料拿至今，她都不理。黎若迪过去揽着她，哪怕别扭也抱着。
    “算我说错话了。”
    黎若迪开口。
    “你别往心里去，话赶话嘛。”
    “你过分了！”
    薛双看着她：“你拿我跟谁比？！我跟你六年了，不如一个老宅男这么几个月？！”
    “你看你！”
    黎若迪不高兴。
    “就事论事不要扯远了。还是杨甜的事，没有他我就不生气了？没有他我就能接受你这么做？！”
    薛双语气一滞，半响开口。
    “那本来也不是我的意思。”
    “可是团队是不是你的？最后你是不是选择隐瞒？隐瞒不了居然还要保着她？！甚至在我一个老板说要把她开掉的情况下。”
    黎若迪手支着她额头：“喂！现在这个团队已经不是公司给我组的了。已经是我个人的了，我全权交给你，你是怎么给我做事的？！我的意见你都反驳，你让我怎么想？！”
    薛双没说话。
    黎若迪推她头一下语气加重。
    “团队凝聚力居然比给我招黑更重要？！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你？！还是你心坏了？！我凭什么不该重新审视你的能力和责任心？我如履薄冰走到今天你最知道不容易，任何负面任何黑料我才是去直面承担的。我塌房了就死了，你还可以跳槽。你想过我吗？”
    “你还说~”
    薛双嘀咕。
    “说来说去不还是这件事没过去吗？”
    “实际上已经过去了。”
    黎若迪开口。
    “是你还在那一有事就扯出他来，好像现在我任何和你不一样的意见都是受他怂恿。意思我就不能和你有不同意见，你简直是道德绑架。你现在可以啊。你还发脾气还要辞职？！”
    “好好。我知道了。”
    薛双叹口气：“其实我过后也想了，这件事你一定会扎在心里成根刺。不用韩错说什么你也不会接受。我当时也是被韩错突然发飙搞得压力大，下意识要防护住。过后想想当然这样不合适。”
    深呼吸一下，薛双看着黎若迪：“行，我错了。要不要开掉那个助理听你的。我也明白了你的意图，以后会按照你的原则做事。至于团队我尽力维护，不应该以和你原则碰撞为条件去运营。”
    “就算了。”
    黎若迪开口。
    “如果能让你想通，留着她无所谓的。不过你尽快给杨甜资源补偿。这是当时你说的，已经是最低要求。”
    “我知道。”薛双答应着。
    想了想，薛双开口：“至于韩错……让他进来做副手吧。直接领导团队他也没经验，以后你们怎么发展团队怎么弄再说。”
    黎若迪语气放缓。揽着薛双。
    “你放心。你小看人了。韩错你应该比我了解，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会加入团队？人家拒绝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小看人吧？我也不是担心他压过我。”薛双嘀咕。
    “反正他不会进来，其实也就没矛盾了。”
    黎若迪看着她。
    “那你怎么安排他？”薛双疑惑。
    “呵~”
    黎若迪笑：“我安排人家？我说了你小看他了。你看他现在还缺工作吗？我这边一放手人家赵霁月分分钟就找他。更别说他如今名声在外，很多二三线三四线的小花还有艺人都会联系他。工作不缺。只是因为你这边让他不放心。”
    指着要说话的薛双：“你先别急着辩解，他对事不对人的。”
    “不对。”
    薛双突然反应过来。
    “杨甜事都过去了，怎么突然说到这个？原本要说什么来着？”
    薛双想了想，看着黎若迪。
    “你俩的事！！偷偷跑出去过夜！”
    站起指着黎若迪：“你还好意思转移话题？”
    “没有~”
    黎若迪抿嘴笑。
    “什么没有？！还说我团队不行。你倒是别惹事啊。”
    薛双指着黎若迪。
    “你俩现在这算什么？！你俩偷偷出去，被我抓到反过来给我一顿骂？！你俩是个人啊？！果然应该你俩在一起，你被他带坏了还是你原本就这样？！”
    “你别这么说。”
    黎若迪拉着她坐下：“以后不会了，尽量瞒着点好吧？”
    “嘁~”
    薛双坐下。随即皱眉开口。
    “你俩真的在一起了？那以后工作真的多了一样，而且还很繁重。毕竟要瞒着一个顶流的地下恋可是工作量巨大，甚至被拍到还要花重金买下新闻压热搜。”
    “我们会注意的。”
    黎若迪开口。
    “所以他不加入团队，但名义上必须是。反正圈内很多人把他算做我团队的了，这样一旦被记者拍到也有话说。只要不是一起在房间里被拍到就行。”
    “还一起在房间？”
    薛双摸着下巴开口。
    “你俩进展这么快？！都已经过夜了？”
    “滚~”
    黎若迪开口。
    “都是成年男女了，我奔三他奔四了，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小男孩小女孩的。”
    “虽然我有预感。”
    薛双思索开口。
    “但你俩真的在一起我还是有点一时接受不了。多少人追你，还有金主还有俊帅小生你都不理，最后被他拱了？”
    黎若迪也是叹口气，弯起嘴角翘着腿：“命吧？”
    对着薛双：“总之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他是团队的，对外可以这么说。但他肯定不会和你一起共事。也不太需要了。没他你团队也把我运营得很好。所以你忙自己的一切照旧，只是以后要分清主次，我知道你压力大，但谁压力小？别的艺人团队都像你这么干才能维护住团队吗？”
    “我知道了。”
    示意黎若迪：“就这样吧，我过去安排人以后跟着你。至少团队得注意。”
    “你去吧。”
    黎若迪答应着。
    目送薛双离开，黎若迪也松口气。
    有些事自己人还是说开了好，不然真的如同刺似的扎在心里早晚发炎甚至坏掉。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能大吵一通反而可以轻松很多。
    沟通是有必要的，姐妹俩也不想那么多。就事说事嘛。
    至于韩错那边，黎若迪无奈。
    之前说不加入，但是还是没定。不过今天这样一闹，是确定就不会加入了。
    那未来他怎么规划？
    还要再商量。

 第二十六章 整装待发

    “韩哥，这么早你去哪了？”
    韩错回去的时候也八点多了，还想着顺便买个早餐。结果不是收摊就是凉了，那也就算了。也不知道黎若迪和薛双怎么谈的。
    结果发现林璇已经等在门口，正要给他打电话。手里也拎着早餐。
    “晨练。”
    韩错随口敷衍，林璇撇嘴：“不想说就不说嘛。”
    开门进去，韩错丢开要是放在那。没急着吃东西，反而抽根烟先。
    “过来吃东西。”
    倒是林璇招呼，把豆浆油条都放在那里。韩错看了一眼，好奇走过去，居然是永和的，不是路边摊。
    “一个早餐都吃名牌？把你厉害的。”韩错过去坐下喝了口豆浆，还是打算抽完再吃。
    “你来这么早干什么？”韩错看着林璇优雅吃东西，开口询问。
    “你还没安排工作啊。”
    林璇看着韩错开口。
    “之后我们要做什么？在黎若迪团队我们具体负责哪些工作？是每天开始就跟着还是……”
    “emmm~”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
    “你父亲能不能过来，而不是咱俩回去？”
    “可以吧。不过为什么？”林璇询问。
    “来这里可以见到黎若迪，就更有说服力了。而且还有一些变动要谈，我目前也走不开。”韩错开口。
    “好，我和他说。”
    林璇示意：“不过他可能最近没时间。要等一等。”
    “随便，只要他来这边谈就行。”
    韩错掐灭烟头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开口。
    “还有。其他事具体做什么再说。然后你帮我一点忙。”
    “什么忙？”林璇扑扑手等待。
    “帮我找个好的牙医，我要整牙洗牙。”
    韩错示意。
    “还有，我要开始学开车。”
    “哈？！”林璇有点没听清。
    “是的你没听错，我要学开车。”
    韩错也感慨，只是这次不用减肥了。随着年纪大了，肉也就真的自己就没了。或许也是因为高血糖的原因？
    当然赘肉有一点，中年人嘛。可黎若迪就没有，真好。o(n_n)o
    “因为黎若迪？”林璇撇嘴询问。
    韩错看看她，皱眉思索。
    “怎么了？那么小气。”林璇以为他不喜欢听自己提她的事。
    “你不想给她工作，那就去给别人工作积累经验。”韩错开口。
    “真的？”林璇不解。
    “她的团队目前没咱俩位置，或许有你的，但我进不去。之前杨甜的事估计你也知道了，为了团队好，为了黎若迪，我不参与了。但我还是为她做事。不过策略和方向倒是能改变。”
    韩错大致讲述自己的想法，林璇也认真听着。倒是觉得很不错。反正她对韩哥一直很推崇的，听他安排就好。
    接下来的时候，有钱人嘛，在杭粥她自己地盘不用说。在苝京有钱也大嗮。人家依然有专门的牙医认识的，不用预约去就直接看牙然后洗牙。当然估计花钱也不少。
    韩错肯定要给钱，但林璇说她这边包年的。韩错就不太信，真当我底层low逼山炮吗？这种东西也能包年？
    那也不能因为人家有钱就什么都让人家花钱买单，再说韩错这方面也不习惯。虽然抽了她很多烟了。可是最后林璇坚持，表示我能帮你的就是一点小钱，你能帮我的是对我事业人生和阅历都有增益的。偏偏给你破触你也不要，看不上白富美只喜欢顶流。
    靠。
    她一说这个韩错居然真的有点心虚惭愧。
    也是啊，你说她白富美都老逼灯玩开玩笑所以没当真，转眼你把一个顶流给拱了。还好意思说什么差距什么这个那个的？说白了不还是没动心吗？
    关键一个男神对女人不动心还有情可原，一个老宅男底层loser对一个白富美不动心？这多伤自尊？
    虽然目前林璇都表现很自然。那你开心就好行了吧？
    洗了牙，看着有点不习惯。照镜子有点白得吓人。而且以后还要定期护理，这些就不说了。然后就是学开车，如今两人时间都算很自由。所以找了个空地，林璇先教韩错基础知识，然后教他理论，再教他操作。
    这样其实更好，只是一般人没这个条件。
    空地的话不涉及安全问题，不怕撞到障碍物，有专门租赁这样的场地，有钱就行了。
    晚上的时候，你别说韩错学这个也算快了。主要是他听说驾校的师傅骂人，学不好学得慢就骂你，韩错自尊心这么强，一句不能说。能受得了这个？一直不学开车也和这个有关系。
    我宁可不学我也不能让你说一通，这么大个人了。
    林璇教他就没事，放松很多。还有交通规则，还有什么这个线那个线的，之后慢慢练就好。
    晚上有时间了，韩错和林璇一起去找了黎若迪。
    这次又看到薛双，笑呵呵的韩错上去等着逗逗她。不过薛双虽然态度依然不太好，但也没上午那么激动了。
    反而叮嘱他以后小心点，万一黎若迪塌房谁都不想看到。
    林璇神色异样看着韩哥，这算是官方第一次认了韩哥和黎若迪真的有事。而且肯定还只是说口头上互相确认关系的回应。印象中去了西臧就他俩呆了一周。
    记得自己说过如果真能追到黎若迪，她斥巨资支持。
    现在是不是该兑现了？
    关键是你怪她不愿意进圈，这黎若迪在圈内顶流，高贵典雅女神一般的存在还没绯闻，私下居然就被韩哥拿下了不是吗？
    贵圈真乱。
    “又来干什么……小林来了？快坐。”
    两人一起进来的，结果态度截然不同。对林璇就特别热情，对韩错就嫌弃。
    韩错笑，也不在意就坐下。然后去窗口开窗抽烟。
    “你不能少抽点吗？！”黎若迪皱眉看着他。
    “你看！”
    韩错呲牙坐过去：“看看！白不白？”
    黎若迪忍着笑后退推着他：“白。洗牙了？”
    “黎姐你让他去的？”
    林璇恍然。
    “怪不得突然说要学开车，学了一下午。”
    “你去学开车了？”黎若迪弯起嘴角看着韩错。
    “也不难嘛。”
    韩错过去点燃一支烟吸着。
    “我打算先学，然后再去考驾照，这样就容易了。省得教练教你学得慢一点就哔哔。”
    “行，你学会了给你买辆车。”
    黎若迪挑挑眉毛。
    “你包我？”
    韩错表情凝固：“什么意思啊？”
    “呵~”林璇笑。
    “包你？”
    黎若迪打量韩错：“包我也找个年轻力壮长得帅的。你有什么值得我包的？”
    “黎姐。”
    林璇想了想，看着黎若迪：“你和韩哥真的……”
    “没有~”黎若迪翘着腿随意开口。
    “不许乱说。”
    韩错瞪着林璇开口。
    “黎老师是我们老板，顶流，还是圈内知名的没有男朋友不恋爱的劳模。所以一定要对内对外都维护。最多就是两夜情而已绝对单身你要牢记知道吗？”
    “呵呵~”林璇点头笑着。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韩错，轻声开口：“你很得意？”
    韩错感慨：“是受宠若惊。”
    掐灭烟头过来，韩错示意：“说正事。”
    “你还有正事？”黎若迪瞟他一眼。
    “你和薛双怎么谈的？”韩错没理会，开口询问。
    “她……我们吵了一架。”
    黎若迪笑着开口。
    “然后就说通了，她也明白我的意思，以后不会了。”
    看着韩错，黎若迪无奈：“但是明确确定你不会加入团队。”
    “我也想到了。”
    韩错开口。
    “实际上团队也算健康，谈剧本的事也不是时时都出现。所以我也想过不加入你团队，或许更能做事。之前我们就说过的。”
    看着黎若迪：“现在咱们谈谈具体的。”
    “你有什么打算？”黎若迪询问。
    “开个工作室，或者公司，我不知道。”
    韩错开口。
    “不过和你公司和薛双都没关系，算是你全资做老板。而我是法人，林璇是职员。对外我们不公开是你的团队，这个也不影响什么。然后我们接其他艺人的私活，一边积累经验，一边扩充团队。或许这样可以养活自己，然后还能帮你慢慢把团队组建起来。”
    示意黎若迪：“你不会我是骗色骗财吧？其实或许用不了多少钱。你给她开工资就行，我都未必需要。”
    “两回事。”
    黎若迪看着他开口。
    “一码归一码。万一之后我没法和你一起，也不能让你白干活。好像是我骗你似的。”
    “不会。”
    韩错摇头：“我已经预支了下辈子的运气才有了现在的收获。”
    “tui~”黎若迪啐他一口。
    “哎呀~”
    林璇摩挲肩膀起身：“我有点感觉待不下去了。不然你们私下聊我其实等安排工作就好。”
    黎若迪拉着她坐下，韩错呵呵笑。
    “行，这些你去办。需要多少钱，需要什么场地设备，这些我来负责就好。”
    黎若迪答应着：“然后你学会开车给你买车，这个算工作室的财产。归你和林璇使用。”
    “我有车。”林璇开口。
    “那就报销油费。”
    黎若迪看着林璇：“薪水你俩都照常开支，至于其他一切我不管。韩错你自己负责，是接活做还是招人。”
    “或许会战略合作。”
    韩错开口：“你知道新锐是要做影视剧的，而我这边更类似于公关团队。因为既然不具体去伺候你的话，接私活也只是公关的活。比如给谁谈剧本，谈资源，谈公关洗白或者人设澄清之类的。”
    “你行吗你？”
    黎若迪打量他：“别砸了招牌最后又找到我这了。”
    “如果是这样。”
    林璇突然开口：“我有个提议。”
    两人看着她，林璇对着黎若迪：“不如我们自己出资创办工作室，或者干脆就挂靠在新锐影视。自己接工作去做，然后慢慢培养团队，你需要的时候给你用。这样你不用额外花钱养另一个团队，而且真的有问题也和你无关。”
    “那怎么能算她团队？”
    韩错皱眉：“如果她不投资做老板的话。”
    “韩哥，实际上这个团队除了你，哪怕是黎姐做老板，包括我随时都可以辞职。愿不愿意给黎姐做事和团队是不是她做为老板，没有直接关系。”林璇解释。
    “也是啊。”
    黎若迪想了想：“但我不出资也的确就真和我没关系了。”
    “可以打着你的旗号。”
    林璇开口：“你不否认就好，偶尔以老板的姿态过来看看。当然员工也不会真的看股份合同或者证明之类的，我们说是就是了。但是外界如果传起来就真的需要有股份和出资证明才行。那样你随时可以抽离，等你真的用到团队的时候就重新签合同就好。可以和员工说是补充协议。”
    对着黎若迪：“我们彼此都可以操作空间大很多。”
    韩错思索。
    林璇对着韩错：“而且这样不用那边开一个公司，这边又弄个工作室。苝京新锐也不小了，我们也有薪水的。再说我们接活很多也不是黎姐用得上的资源，发而对新锐有帮助。”
    拿着韩错工作用手机：“之前我发消息给你手机里的人脉，好多都和我打听你呢。”
    “是吗？”
    韩错好奇。
    “都谁啊？”
    然而黎若迪看看手机：“这个你给林璇了？”
    林璇疑惑看着黎若迪，又看看手机。
    “这是黎姐给韩哥的？”
    “算是吧。”黎若迪笑，大眼睛看着韩错。
    “工作手机！”韩错皱眉，我现在也有头有脸了，一部手机怎么够用是吧？
    “嘁~”黎若迪只是笑。
    “是韩哥给我用的。”
    林璇解释：“里面有很多他这段时间结交的圈内人脉关系。偶尔他没时间我身为他助理自然就要帮忙应对，而这也是他要锻炼我的部分。”
    黎若迪笑着没再说手机的事，而是询问韩错的意思。
    实际上是不是出资她不在意，工作室她不是没有，除非现在这个团队。否则只是两个人注册一个工作室，用不了多大费用。
    韩错表示回去想想，看看怎么运作可以最好整合在一起，但林璇觉得两人没理由拒绝。毕竟这样是最稳妥的办法，什么都能兼顾到。
    尤其私下，她和韩哥也有话说。

 第二十七章 新工作

    “韩哥，我觉得你要把工作和恋爱分开。”
    回去的路上，林璇开车却直言。
    “我也看出来了，你还是不想给她做事。”韩错也开口。
    “如果是呢？”
    林璇反问。
    “你也得考虑个人意愿，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给谁打工盖上烙印的，或者说无所谓。都只是赚钱吃饭而已。”
    看着韩错：“尤其你没和她确定关系的时候，貌似人家薛经纪邀请过你，你还没答应让给了戚溪。结果现在你不能因为你和她有这层关系，什么事都为她考虑，包括自己的事业。”
    “我没有。”
    韩错解释。
    “我如今积累了很多人脉，有些是她介绍的。但有些是我自己结识的，是不是能用到她身上不一定，但是我自己都可以用。”
    “我知道。”
    林璇开口：“但这个工作室真的没必要。”
    “有必要。”
    韩错打断：“因为我就是要帮她慢慢培养人才，以便她团队里有退出的或者有问题的，这边随时能顶上。至于我个人事业就是苝京新锐，还有项目。还有我随着在圈内为她做事，也会接别的艺人的事。”
    林璇沉默，半响笑着：“我说不过你，但你懂我意思。”
    “你是我没精力应付好？”
    韩错想了想：“觉得我会把精力都放在帮她身上？”
    “这倒不是。”
    林璇开口：“也不冲突。”
    “你就别管我了。”
    韩错开口：“说来说去到底怎么个模式你能做得更开心就完事了。我还不知道你？”
    “呵~”
    林璇偏头笑，白他一眼。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原因，说白了韩哥什么时候需要她来操心？一直都是她以来他来着。现在之所以敢提醒他什么，归根结底还是自己觉得这么工作不舒服。
    “也怪我。”
    韩错摇头：“我以为是给你的好安排，却没顾忌你的感受。”
    “韩哥你别这么说。”
    林璇赶忙开口：“我知道其实你都是为我好，如果我不进圈发展你也不强求。但我还想留下的话，你给我的都是能接触人脉还有资源以及积累经验的好位置。是我任性……”
    “那也别这么说。”
    韩错开口：“你讲的也有道理。她现在薛双带着的团队是围绕她打造的，而且也是为她负责。说开人也会开掉，说辞职也会辞职。而且她和我说过，其实助理的职位薪水不高。就算以她名义开工作室，是不是里面的人真的忠心或者是不是愿意为她做事都不一定。和她是不是老板也无关。都是混口饭吃而已。包括我也不可能没有自己事业，那样怎么和人拉近距离。”
    “对不起韩哥。我没打算不做。”
    林璇自责：“是我不识抬举……”
    “你别这样。”
    韩错失笑：“你也不需要啊。我欣赏你一直带着你不就是因为你和其他的富二代不一样，你是打算踏实做事的。”
    看着林璇：“那就这样。你说的办法挺好，开个工作室，挂靠在苝京新锐。第一你又不愿意留在公司，而赵杉何也不想你留下。那正好了，我们的事业合并，挂靠又不从属算子公司，然后资源和人脉以及事务又能统筹不分家，一举多得。未来有需要的话，你自己不去都没事，团队慢慢会发展有别人。”
    “我开工作室。”
    林璇开口：“我投资开工作室，挂靠在苝京新锐，然后你做法人。我做老板和员工。这样工作室是我自己的，就算给黎姐打工我也能接受了。你知道我多少有点自己的小脾气……”
    “呵呵~”
    韩错笑：“还挺萌的，小脾气？！”
    结果就在这时，林璇手机响起。拿出一看居然是韩错的工作手机，而且是赵霁月。
    韩错要接通，结果林璇坚持靠边停车，接通后对话。
    “您好，我是韩哥助理林璇。请问……”
    “他在。您稍等。”
    林璇手机给韩错，韩错接通，那边许映岚的笑声：“哎呦~麻辣编剧，都有自己助理了？”
    “还是白富美呢。”
    韩错开口：“我胁迫的，不然就麻辣她。”
    林璇抿嘴笑，启动开车。
    “这么厉害的吗？家里有买卖，怕被你坑破产？”许映岚好奇。
    “你有事没事？！没事挂了。”韩错不耐烦。
    “是不一样了。”
    许映岚感慨：“现如今也不缺活了，声名鹊起啊，对咱也不耐烦了。真的是……”
    “你不说你怼我呢？！”
    韩错询问：“失忆是吧？金鱼就七秒，接通就什么diss我有助理有麻辣编剧。”
    “别那么小气。”许映岚笑。
    “对。到你这就小气。”
    韩错无奈：“到底怎么了？”
    “有两个活给你，很急，接不接？”许映岚询问。
    “什么活还两个？又谈剧本？还是综艺？”
    韩错目前也就干过这个，之前在黎若迪那里说什么公关又宣传又这个那个的，其实都靠嘴说而已。
    “先说好，这两个活都急。同时接或许来不及，但必须得选一个。”
    “什么啊。”
    韩错开口：“那你想让我接哪个直接说呗。”
    “都想。但是时间来不及。所以接哪个都算帮忙了。”
    许映岚开口：“一个是谈剧本，一个是谈人。”
    “人？怎么谈？”韩错不解。林璇也看着他。
    “有一个其他公司艺人马上和公司合约到期，虽然不是一线不算大牌，但是有名气的。公司不确定能谈下来，但碰巧赵姐和她有些渊源。就主动请缨表示自己可以拿下来。”许映岚解释。
    “啊这……”
    韩错不解：“这么积极啊？不像她啊，还管公司运营的事。”
    “那当然不是。”
    许映岚开口：“老板吕冰有电影资源，赵姐看上一部戏希望她帮忙使使劲。你知道赵姐电影资源一般，但是即便一个公司也是利益。所以她为公司做点事，公司自然也会帮她努力。”
    “那我明白了。你们肯定有你们的理由。”
    韩错皱眉：“但是我是编剧，我做内容的。谈剧本和谈综艺都算内容范畴，现在你们让我去谈人，这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简直胡来开玩笑。”
    “韩编剧。”
    许映岚询问：“好像你综艺也不是专业的，但赵姐安排你进去你做的很好。而且谈剧本你也不是专业的，你以前是写小说的。好就算可以都能和内容挂靠，那你现在不写剧本到处给人谈内容不也是一种业务拓展吗？听说你还要做大做强积累人脉的话，多认识一些艺人和做内容有什么关系？你不还是很积极吗？现在这不是机会？”
    “我做不了。”
    韩错很直接：“别乱来。专业的事给专业的人去做，这个圈子不小，职位分明的。和你们赵姐说我领情，以后有别的事再联系。”
    “那好吧。”
    许映岚也不勉强：“那就谈剧本。梁粉是赵姐一起开店的朋友。虽然公开圈内没太多互动，但私下关系不错。她最近不少戏都压着，有一部涉及到男主角的负面一直不好过审。你帮着弄一下。把剧本改得可以过审。”
    “我去……”
    一听就知道哪部戏了，韩错皱眉：“她那个不是剧本问题吧？”
    “还有别的戏也有点危险。反正你帮忙试试先看看。”许映岚道。
    “emmm……”韩错犹豫。
    “是剧本你没问题了吧？你不是做内容吗？而且你谈了好几个剧本了，还都是顶流的。梁粉也算是顶流，不掉咖吧？”许映岚开口。
    林璇不解看着韩错，她也能听到一些。毕竟韩错也没有背着她，开了扩音的。谈工作嘛，要培养林璇，自然也让她听着。她不懂韩哥犹豫什么。谈人不专业，谈剧本他有经验了。
    “还是说回谈人吧。你们自己不能谈吗？”韩错询问。
    “赵姐先找人谈了一下，效果不理想。对方稍微有点个性，而且她公司也在挽留。包括圈外还有其他公司也在谈。赵姐为了这个电影资源，所以必须谈下来不能丢面子。”许映岚介绍。
    “娱乐圈名利场。”
    韩错开口：“什么个性不个性的？那不都人设吗？”
    “呵~这位不是啊。这位要是的话还好了。”
    许映岚笑：“你别说，赵姐安排给你的时候就笑，说你俩有点像，说不定能谈成。”
    韩错惊讶：“她懵人吧？一个中专的忽悠我大专？我遍寻娱乐圈也没发现有谁和我像的。也是很年纪大然后事业失败还特别老土？”
    “呵呵~”
    许映岚开口：“那也别这么说。她其实起步很高，可是最后因为个人性情所以原地踏步很多年了。”
    瞬间别说，韩错脑海真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这点信息不足够。
    许久之后，韩错开口：“你们都不好谈，然后找我一个不专业的？”
    “你每次做事都可以有点东西出奇制胜，这次就想试试。”
    许映岚开口：“而且你别误会，二选一而已。甚至倾向你帮着梁粉，现在是你自己要拒绝谈剧本问怎么谈人，梁粉那边你为什么剧本？有什么隐情吗？”
    “没什么隐情……”
    韩错想了想：“你让我考虑一下吧好吗？”
    “你还耍大牌呢？”
    许映岚失笑：“晚上给我答复，不然找别人了。知道如今麻辣编剧不缺工作，但是我们赵姐和你也是朋友。需要帮忙的时候自己也是接工作赚钱。你自己考虑吧。”
    “呵~又来这一套。”韩错笑。
    许映岚和他又聊了几句要挂断。
    “等会，谈人到底谈谁啊？”韩错终于好奇了。
    “古夕颜。你知道的吧？”许映岚询问。
    “什么时候谈？去上嗨？”韩错开口。
    “……”
    许映岚愣住，林璇也忍着笑看着他。
    “额……你要答应的话，去上嗨就好。她距离合约到期不到一年，但她的知名度也是很不错的。虽然没有爆款演技也备受争议，但颜值高。以前和赵姐一起做过节目认识的，也是性情中人。”
    “我一会订机票，明天过去。”
    韩错开口：“怎么证明是我代表啊？没有委托什么的？”
    “我在上嗨等你。”
    许映岚开口：“答应了？！”
    “是。你说的对，业务需要拓展，我也正好可能要开工作室，未来接的活方方面面。也更便于结交人脉积累资源。”韩错回应。
    “那就好了。等你，到上嗨联系。”许映岚开口。
    又聊了几句挂断。
    “韩哥……”
    林璇不解：“转折在哪？”
    打量韩错：“好像是听说对方是古夕颜就瞬间答应了？”
    韩错感慨摩挲手机：“平生不见古夕颜，阅遍顶流也枉然。”
    “呸！”
    林璇啐他一口：“我感觉你可能真的有点渣。”
    “呵呵。”
    韩错笑：“颜值天花板，还是想亲自看一眼。”
    “迪姐也是神颜好吗？”
    林璇斜眼看着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谈工作嘛。”
    韩错开口：“顺便看一眼。工作的事怎么能说什么渣什么碗又锅的是吧？小女孩刚毕业不要这么懒，勤快起来去订机票明天就过去。”
    “嘁~”
    林璇撇嘴，却是皱眉：“你对梁粉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韩错想了想，摇头没说话。
    那林璇也就不多问了。反正都是新工作嘛。
    还用说吗？
    然后订机票，明天一起走。走之前看着韩哥和黎若迪又报备。
    林璇更是嘀咕什么，被韩哥瞪了一眼。
    不管了，然后上飞机坐飞机下飞机。
    被许映岚接到后又介绍林璇给她，随后一起去酒店入住。
    谈论具体情况。

 第二十八章 大致情况

    人都有主观情绪的。
    你自己喜欢的，坏的一面也会维护，除非塌房。
    你不喜欢的，好你也不承认，甚至还会杠还会去黑。
    反正其实都是闲的嘛。
    韩错喜欢黎若迪还用说吗？不管是现在的这种还是以前的那种。他写书都一样，自己如果不喜欢的很难去写得投入。
    为什么韩错明明是可以帮梁粉谈剧本而且是本职工作，在他做内容的经验范围，结果反而又去做自己超纲的事。
    因为梁粉本人。
    她也算顶流了如今，还是童星出身。起初对她印象不错，看过她综艺特别搞笑不做作，演技也很好。而且成名路上也坎坷励志。但是就在一个历史时刻，这样的印象改变了。
    就要说到黎若迪人生最大的黑点永远洗不掉的，水后的事。
    韩错自己都调侃，都怼过。这个真的不好洗，一个翻拍剧，而且翻拍的这个剧在国外都不算大爆，而且题材不新颖。丑女变美的过程什么墨西哥乌拉圭都拍过。结果获得两个大奖包圆了，你让一个出来都可以分摊压力。
    所以洗不掉，就包括当时韩错写蹭神的时候也只能从其他角度挽回。比如这个奖不算多权威，其次是人家发的，不是她自己申请的。而且当时她是入围了，提名时候你不说，得奖后你说不公平？
    还有最后，韩错自己的想法。当时梁粉也是呼声很高主要和黎若迪争票的一个。最后一个奖没捞到，随后当天开始持续很久的热搜词条都是心疼梁粉。
    这一心疼不要紧，或许会有争议但韩错总觉得不会这么严重。这个心疼梁粉结果变相带起节奏引起全网黑黎若迪的水后。差点就造成极大的事故，沉寂一年才慢慢好转过来。
    这还不算。在这个事件之前黎若迪几乎没有任何负面，几乎没有。虽然有一些炒作cp的嫌疑，可终归那也不算大事。路人缘是非常好的，不然韩错蹭神也不会那么火。
    可是就是这次事，她的确是顶流了，也更红了。微勃粉丝也很高。可是水后的标签伴随她一生，路人缘也成了一个黑红艺人的标准，喜欢的非常喜欢，不喜欢的至今都在拿这个水后标签diss嘲讽。
    其实喜欢一个艺人和不喜欢一个艺人的两拨永远是少数。大多数都是路人中立的。这就很容易被带节奏倒向一边。
    韩错如今和黎若迪都这关系了，但也没来得及去问什么。
    或许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梁粉故意的，但不管是不是故意都好，的确成为让黎若迪全网黑的导火索。至少韩错这么认为。后来韩错的书好不好都不写梁粉，当然也和她长得的确不漂亮有关。
    不是韩错偏帮黎若迪，也不是说总写她为女主。
    至少哪怕水后实锤，可是相比经常塌房恋爱又分手又各种丑闻绯闻黑料的那些女艺人来讲，黎若迪至今没恋爱也没有曝光出什么实锤的绯闻，这就挺不错了。
    总有人说如今的年代艺人恋爱也正常。那是你因为你不喜欢，你不追星所以他或者她恋爱你无感。都不用说明星，现实中你女神有男朋友或者结婚你心里好受？有能力你都抢回来了是吧？
    恋爱结婚都没事，有的干脆乱扯淡。没塌房之前看着清纯漂亮有气质，塌房之后什么恶心事都爆出来了。
    相比之下黎若迪就算是特别洁身自好了。能经受住韩错开光键盘考验的女艺人可没几个。
    当然说一千道一万韩错没证据也无意去得罪人，自己如今是圈内人了。之前是圈外人他写书从来也不会主观黑谁为了泄愤或者迎合书友踩人。最多不写她就是了。现在也更不会，最多不接这个活。
    而且说实话，更好在于韩错要见古夕颜了。
    综合粉赵霁月韩错已经见过，那么笔下女主黎若迪也被他追到。只剩下颜值粉古夕颜还没亲眼见到。他其实更认可的颜是古夕颜的，完美。黎若迪他都不敢这么说，但是古夕颜可以称上天花板。
    当然还有个背景粉苏糖，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
    “来了。”
    “没有，在路上呢。”
    “呵~”
    第二天中午抵达上嗨，然后被许映岚助理接待然后到了酒店安顿下来。见面打招呼，随后也就坐下说笑几句。
    “介绍一下，林璇，我同事。以后协助我工作。”
    韩错对着许映岚介绍，又对着林璇：“赵霁月的经纪人，许映岚。”
    “许姐。”“你好，真漂亮。”
    许映岚好奇看着林璇开口。
    “你给我发短信，说你是韩编剧助理，手机号换到另一个。”
    “没换。韩哥手机里依然有你们手机号，只是以后再认识肯定存另一个手机，这样更方便。”林璇更正。
    “明白。工作手机嘛。”
    许映岚笑着看着韩错：“所以说韩编剧如今真的是……”
    “能谈正事吧？”
    韩错打断：“我着急见古夕颜！快点我等不及了！”
    “嘁~”
    许映岚看他一眼，林璇也笑。
    “对了。你为什么拒绝梁粉的剧本业务？是对她有什么误解？”许映岚好奇询问。
    “没有。就是怕谈不好砸了招牌。”韩错随意开口。
    “那意思古夕颜这里你就能谈好？”许映岚询问。
    “这个谈不好也不会砸招牌，毕竟我专职是谈内容不谈人。”韩错回应。
    “你真是……”许映岚无奈。
    不过也不多废话，就把事重新讲一遍。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古夕颜入行早，其实比黎若迪红得还早。之所以对比是两人同家乡甚至扒出是高中同学，但后来一点没有交集。
    不说关系不好至少可能也是竞品。古夕颜还是颜值出圈比黎若迪先红的，只是后来各种作，被黎若迪后来居上。这些之前的书里都写过了，不算秘密。圈内外共识。
    最近几年没人把两人对比了，不是同咖位了。
    转眼这么多年，她和老东家唐朝影视的合约即将到期，大概就是明年六月份，距今也不到一年了。公司在和她谈续约，但她意向不大。要出去找别的公司，虽然她咖位不高，也没有代表作。这几年被后来的95小花冲击资源也有点不给力。
    但颜值出圈这么多年也依然是出圈的。知名度摆在那年纪也不大，还不到30岁。
    “我明白了。”
    韩错听了半天，思索着。许映岚等待，林璇习惯记录。
    “emmm……”
    韩错想了想，询问许映岚。
    “所以说她没拒绝松鹤传媒，只是表示要考虑？”
    “是。但是其他两家公司比我们要规模小很多。她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我们肯定就是哪里有些滞涩。”许映岚开口。
    “是不是你们给的条件不够打动人？”韩错询问。
    “emmm……”许映岚犹豫。
    “你叫我来的，你不和我说实话？”韩错失笑。
    “她想要合伙人身份。但是这方面公司有点犹豫。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成为合伙人的，赵姐可以是因为她不加入松鹤也是顶流。加入松鹤等于是壮大松鹤实力，资源一般不靠公司给，反而会反哺公司。”
    许映岚这么一说，韩错也懂了。
    “这个要求也合理啊。但我也明白你们不给的原因。”
    韩错嗤笑看着许映岚：“说白了就是嫌人家咖位低呗，嫌人家糊呗。看不好人家未来能爆红，但是看好人家的颜值和时尚潜力。能给你们公司撑一下时尚版图，tui~”
    “呵~韩哥~”林璇嗔怪。
    但意外的是，许映岚没笑，反而表情怪异看着他。
    “被我说中了。”韩错对着林璇，林璇也惊讶。
    “你不是不会谈人吗？这些是你乱说的还是真的这么想？”许映岚好奇询问。
    “那我是不是说对了？”韩错开口。
    “大致意思是这样……所以赵姐这边也被动。”
    许映岚询问：“韩编剧你心里有数，也不用有压力。”
    “别有压力？那赵霁月是不是需要那个电影资源？”韩错不解。
    “哎。当然需要啊。”许映岚叹口气。
    看看韩错，许映岚开口：“赵姐这个年龄了，电视剧这一块还有流量人气咖位也都到这个位置，要突破还是朝电影圈发展。不是红就能演电影，你看娘娘也演得少。这部电影感觉不错，而且角色也合适。虽然说目前希望不大，可是或许冰姐能帮忙试试。咱也得有点回报。”
    看看林璇，许映岚笑声开口。
    “其实也是我的意思，赵姐你了解，她一般性格比较强硬比较耿直，她自己倒是不操心。所以我还是想……”
    “你自作主张？你最好还是和她沟通。”韩错皱眉。
    现在怎么团队这么大话语权。当然许映岚和薛双还是两回事。关键是赵霁月和黎若迪的性格和位置也不一样。
    “她也知道了，只是没拒绝而已。所以让你放轻松，知道你毕竟也没做过。但现在我对你有信心。”许映岚开口。
    “恩。”韩错沉吟片刻，再思索。
    许映岚也等待。
    许久之后，韩错开口。
    “是她团队要求成合伙人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应该是团队吧？”
    许映岚开口。
    “现在哪有自己亲自下场的。”
    “这样的话……”
    韩错看着她：“那你们团队继续和她谈，我想和她见面私下聊。”
    “可以。”
    许映岚没犹豫，不过也实话实说：“但最多帮你约一次，之后谈不好就没办法了。”
    “和她，能有一次就够了。”
    韩错对着许映岚开口。
    林璇皱眉看着韩错：“韩哥……我怎么听着你是开车呢？”
    “谈工作呢，别闹。”韩错不高兴。
    林璇撇嘴没多说，许映岚没管这些：“什么时候见，你要准备一下吗？”
    “明天吧，如果可以的话，也要看人家的时间。”
    韩错示意，许映岚点头：“我去约人，什么时候约到那就再通知你。你自由发挥吧。”
    看看时间，许映岚也有事忙。
    说一起吃饭，但韩错表示自己也有事。那都不客气了，不是外人。送她离开后，林璇询问：“韩哥，你有想法？”
    “这个具体谈再说。”
    韩错示意：“下午回趟嗨宁，我打算那里东西收拾一下。到时候打包邮寄到苝京。”
    “好，我去开车。”林璇答应着。
    “你还有车呢？！在上嗨？！”韩错惊讶。
    “是啊。之前这里我还打算上班，所以有房子有车在这边。”
    林璇开口：“嗨宁也有。”
    “给你厉害的~”
    韩错咧嘴：“走着吧，社会真是，资源不平均。”
    林璇笑：“那不也是给你开车为你服务？”
    “这么一说我心情好多了。”
    说说笑笑的，就离开了。
    开车去嗨宁也不远，再回来的时候，韩错无限感慨。

 第二十九章 颜值天花板

    “很干净啊。”
    “也是很久没住了。”
    来到韩错住的地方，韩错都没想过自己短期内会离开这里。
    结果这半年时间，居然就一直在外面飘来着。房租虽然还交着，但已经基本没住了。
    再进来的时候莫名有种亲切感，好像韩错才离开几天而已。
    看着周围的一切，韩错都在发呆。或许回到这里才能做在那点根烟审视这半年时间，经历的种种一切最后居然还和笔下顶流有那么多的接触和关系。
    恍如隔世，如梦如幻。
    “这么小？”
    林璇参观周围，十秒钟结束。
    韩错弹弹烟灰，林璇之前来过，没上来而已。赵杉何和戚溪也来过，倒是进来了。去冰箱拿了水给林璇，林璇接过却没喝。
    “都要搬走吗？”
    林璇询问，挽起袖子：“我帮你收拾。”
    “其实……”
    韩错想了想：“我住在这7年了，有点不舍得搬。”
    “房租贵吗？”
    林璇开口：“不行就租下来呗，你喜欢的话。”
    “恩？”
    韩错愣住：“那有点……浪费吧？”
    “当仓库也好啊。再说苝京是宿舍，房租水电都包。”林璇回应。
    “那也……”
    韩错笑着：“那就不用都搬走了，拿点有用的东西就行。回去就带走不用邮寄。”
    主要是台式电脑，其他都没什么重要的，一些衣服而已。电脑显示器旧了，就不带了，去那边买个新的。电脑虽然是几年前配置的，但是是韩错亲手网上买了零件组装的。
    有意义。
    所以找个行李箱，然后装了电脑主机，一些书。然后再找了一些冬天衣服放进去。满满一行李箱也够了。
    “韩哥你买几件像样衣服吧。”
    林璇不主张弄那么多衣服进去，没一件值钱的不说。羽绒服还有一个地方破了，用塑料胶布粘着。
    “不用了吧。我也不是艺人还用在乎着装。”韩错不以为意。
    “可你如今有顶流女朋友了，而且迎来送往的都是大小咖。得开始注意一下形象。”林璇坚持。
    “那回头我网上买几件贵点的，七匹狼或者劲霸或者利郎。”韩错思索。
    “什么啊？”
    林璇拉着韩错：“买衣服还是要去实体店，尤其大品牌。回上嗨我陪你去。”
    “少来。你带我去的我消费不起。”韩错拒绝。
    “工作室要开，我全资。你是法人，就当福利了。”林璇不在乎，帮着韩错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不过力气小没放进去。
    韩错哭笑不得拿起行李箱放进去：“你不是我跟班，你要有你自主性，早点独当一面是不是我也轻松很多？”
    “我说过的。”
    林璇突然看着韩错，目光异样深沉。少有的。
    “哈？”韩错讷讷后退，被目光刺到。
    但林璇还是直视韩错，轻笑开口。
    “我说了，你能追到顶流我斥巨资支持。现在是我兑现的时候。”
    “你没考虑我是不是接受？”韩错指着自己鼻子。
    “上车吧。”林璇不在意，拉着他进副驾驶，自己也启动开走。
    “我花你钱不少了。”
    韩错无奈点燃一支烟。
    “我从来不花别人钱，尤其女人钱。在你这我很破例了。”
    “可我从你这里学到的东西，得到的机会，还有资源。这些都不是钱能买来的。”林璇开口。
    “又来了。”韩错弹弹烟灰。
    “所以你不要这么矫情了。”
    林璇看着韩错：“你能把我们的事业都带动起来，这些都是你应得的，甚至只是小恩小惠而已。你不要总是在乎别人的一点恩惠，却忽略自己的能力和付出甚至地位。”
    “好好。为了工作好吧？”韩错不想说这些了。
    林璇也笑，开车朝着上嗨行进。
    ——
    “穿着这么不舒服呢？”
    “习惯就好了。”
    晚上拎着一大堆名牌，什么红蓝血都有。价格韩错没看，看了估计怕自己就不会要了。但是又不好抹掉林璇的好意。
    尽管往他身上招呼，反正其他的就是刷卡或者危信支付。
    韩错穿着就有点不自在。怎么说呢？以前网购的衣服穿在身上那就是衣服，现在这些红蓝血他就感觉穿在身上的是rmb。就有点躁。
    “如今也是事业有成了。要改变一些消费理念。”
    林璇和韩错进电梯，此刻这里就是唐朝影业公司所在地。
    人家也是约好来公司见面的。因为团队已经碰撞了，正好古夕颜在公司还有点业务，所以就约到这里不去外面了。
    无所谓的事。
    “等一下。”
    两人进电梯，林璇在这给韩错整理衣领，然后还劝说着，这边一男一女进来。男人没戴口罩但女人带了。男人很高大帅气，不过林璇就看一眼，依然让开位置对着韩错唠叨整理衣服，反倒是男人偶尔一直打量林璇。
    至于那个女人，戴口罩和帽子斜挎着包背对这边摆弄手机也没人在意。主要是韩错好像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是一个艺人，眼熟。
    那这里也就一个唐朝影业了。
    “呵~”
    但林璇眼里也基本除了韩哥就没谁了，突然笑着打量韩错的衣服：“要说你非得主动见人家一次，真的只是谈业务啊？什么平生不见古夕颜，阅遍顶流也枉然，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喂！！”韩错瞪眼，示意一边。
    果然男人笑着，那个背对几人的女人好像也笑。
    “我又没说她坏话？”
    林璇不高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尴尬回避视线。不过也就不再多说了。电梯门打开，果然男人是朝着唐朝影业走。
    回头对着林璇：“你们是要找古夕颜啊？”
    示意一旁那个女人：“一起吧就。”
    林璇惊讶，韩错也茫然。按理说不应该，就算戴口罩，这么近距离的是身材也敢认得出。结果被挡着就没认出来。
    还没到唐朝影业公司门口，女人摘下口罩笑着看着韩错：“什么？平生不见古夕颜……”
    “没有~”韩错尴尬了。
    还下意识后退一下。如果说见黎若迪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心动，见赵霁月是一种一见如故。
    此刻面对古夕颜的脸，这么近距离，那就没有个人情绪和情感。纯粹就是颜值的暴击。
    皮肤白皙无瑕疵，五官完美无死角。
    身材高挑，和林璇差不多，但感觉就是比林璇高一头似的。
    林璇见黎若迪也是惊叹她的神颜却稍微有点抵触，可是此刻见到这张脸，她有点感慨。只论颜值气质来说，心服口服。
    其实有句评价她没和韩哥说，也不可能说。她总觉得黎若迪好到完美，完美得有点装。但是此刻眼前这位就简直是浑然一体的美。
    怪不得都说是天花板。
    就是他们今天要见面的对象，古夕颜。
    居然在电梯里碰到。
    “阅遍顶流也枉然？”
    见两人没说出什么，古夕颜习惯了，还调侃：“这么说我比顶流还漂亮？”
    这么一笑唇红齿白的，一点也不高冷。
    “是，顶流没得比。”韩错能说什么？看了林璇一眼，林璇吐吐舌头。
    “你是许经纪介绍和我见面的韩编剧是吧？”
    古夕颜示意前台，前台开门，古夕颜走在前面：“进来吧。”
    两人跟着一起进去，前台小姐还看了林璇一眼。
    “这里。”
    古夕颜随便找了一个小会议室，安排两人进去先等一下，没多久拿了几瓶水进来。
    此刻古夕颜就是一身便装而已，短裙和t恤，但这样颜赞任性的，穿什么都好看。
    “韩错是吗？”
    古夕颜询问。
    “我知道你，最近很出名的编剧。给黎若迪赵霁月谈过剧本。”
    好奇看着韩错：“过来和我谈加入松鹤？这也是你业务范围？”
    “你好，韩错。”韩错还是主动递过名片，这次重新印的。苝京新锐的内容总监，新的名号不会变了基本。
    “你的呢？”古夕颜看了名片一眼，询问林璇。
    “林璇。韩哥的助理。”林璇自己也递过名片。
    “你很漂亮。身材也好。”古夕颜看看林璇。
    “谢谢，照你差远了。”林璇客气。
    韩错却惊讶，林璇很少在这一块服谁的，而且服谁也不会这么说自己。今天是难得啊。
    “客气了。”
    古夕颜收好名片，靠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开始谈吧？”
    调侃韩错：“要不再多看几眼？”
    “呵~”
    韩错笑：“改日吧。”
    “哈？！”
    古夕颜不确定，随即看着韩错：“缝任机乐队的梗吗？”
    “是啊。”
    韩错收起笑容：“演得很好，真的。”
    “难得。”
    古夕颜笑：“我还有被人认可演技的时候。”
    对着韩错：“既然你是圈内人，就不算外人。直接点吧，约我见面是想谈什么？说服我加入松鹤？那边团队在谈着呢。”
    她虽然咖位不高但是入行早而且也出圈，有自己的团队了，可能规模不如赵霁月和黎若迪。但是她自己的。
    不代表公司。毕竟公司还要挽留呢，虽然希望不大了。
    那边和许映岚对接，这边就是她个人对个人。只是不懂私下能谈什么是团队互相对接谈不了的？
    而且一个外人？
    赵霁月找他过来，什么用意呢？

 第三十章 走心

    “韩哥。”
    “……”
    “韩哥！！”
    “啊？！”
    “呵~”
    古夕颜笑，林璇无奈提醒韩哥。是不是真的渣男啊？
    自己都勾搭一个顶流神颜了，私下都好像确定关系了，这边和赵霁月关系那么好，结果见到天花板古夕颜，又看呆了。还以为韩哥能不一样，结果男人都得挂墙上。
    所以他为什么看不上自己？因为自己虽然漂亮年轻身材好，但不是艺人没有光环？！
    tui~
    lsp！
    白了他一眼，好在韩哥倒是清醒过来。
    “抱歉，失态了。”韩错干笑。
    “没事，习惯了。”
    古夕颜看着韩错：“这么多年，欣赏的，热烈的，欲念的，占有的，什么目光我都承受过。”
    “我这种不用说，一定是欣赏的。”
    韩错很肯定，毕竟还有林璇的。虽然是自己人但她知道自己和黎若迪的关系。要保持形象。
    “呵~”古夕颜笑出来，不置可否。
    林璇古怪看着韩错，难道不是欣赏？热烈或者欲念或者占有这就都不对了，最多热烈能稍微好点，也是不应该的。
    “说正事。”
    韩错强行扭转话题：“我是代表赵霁月希望能把你邀请到松鹤传媒，至于理由嘛不重要。我听了许经纪说的团队对接好像没想象那么顺利。接触你的公司松鹤最大实力最强，可你依然没接受。我想知道有什么条件或者顾忌，大家私下碰一下。”
    “你能做主？”古夕颜直接问到关键。
    “如果我做不了主，或者我不能同意的，我估计松鹤也够呛。”
    韩错平静开口。
    古夕颜看看韩错，开口道：“我说话直，而且谈未来事业的事也不需要客气。你好像没太多进圈经验，尤其你是……”
    看看他名片：“做内容的。”
    询问韩错：“我的诉求还有艺人和经纪公司直接的意向和合作你知道怎么谈吗？”
    林璇要说话，韩错摆手。
    思索片刻，对着古夕颜。
    “那你应该明白什么叫做内容吧？”
    韩错开口。
    “对你我不说了如指掌但也算关注。经纪公司能给你的，你比我懂。我只是想和你说一个观点。”
    “你说。”古夕颜点头。
    韩错直视她：“或许他们能给你想要的，我希望给的是你需要的。”
    古夕颜愣住，看看韩错。韩错也平静等待。
    “想要……需要……”
    古夕颜喃喃自语，半响开口：“那你说说我想要什么，我又需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韩错开口。
    “但是你需要什么那就太简单了。如果你没打算退圈和佛系发展，你需要的是一部爆款剧，或者可以让你出圈爆红的某个项目，不局限影视剧，或许是综艺，或许是某个段子。”
    停顿一下，韩错更正：“当然我是说正面的。冲哈那种不算。”
    “韩哥！”林璇很无语，又来了！每次听他谈事总是心惊胆战，这居然都能习惯和麻木。
    “呵~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谈崩的。”古夕颜白他一眼，别过头发。
    “认真的。”
    韩错没笑：“许映岚许经纪说你可能纠结合伙人身份。我能理解，因为你不是新人了，却和松鹤新人一个待遇你面子下不来，可是你和赵霁月吕冰一起是合伙人，咖位又点不够。”
    古夕颜笑了笑没说话。
    “所以我问她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你团队的意思。”韩错开口。
    “这有什么区别吗？”古夕颜不解。
    “有。”
    韩错开口。
    “如果是你团队意思，无可厚非。但如果是你个人意思，那就不谈了。因为我觉得你有点拎不清，摆不正自己位置和心态。”
    林璇看看韩哥，知道他就这风格，可是想给他圆场，又无从圆起。一直进来很随和客气带着笑的古夕颜，此刻也不笑了。才散发出来一直示人的高冷气质。
    直视韩错，古夕颜开口。
    “你意思是我不配要一个合伙人身份，又要强求？”
    “那倒不是。”
    韩错开口：“只是说如果你红了，其实你不要人家也求着给你。比如赵霁月。但如果你位置就在这，你要人家也不给。给你也未必真心。有什么用呢？”
    “说了跟没说一样。”
    古夕颜笑了一声。
    “我以前也这么想。后来年纪大了，经历多了。也明白其实人活着也好事业也好，就是对付。到什么位置都是自己的命。”
    “你信命啊？”韩错好奇。
    古夕颜看看他，起身开口：“回去吧，我还有事。还是让团队对接吧。”
    林璇下意识站起：“古老师……”
    “呵，老师。”古夕颜笑。
    “不耽误你时间。”
    韩错看看表：“进来到现在咱也就聊了十分钟。”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古夕颜回头。
    “你要不介意的话，我最后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你愿意走我们也不留，我们也不用你送，自己离开。”韩错开口。
    古夕颜看看他，重新坐下翘着腿示意。
    “我有一个朋友，写网文的。”韩错开口。
    “呵呵~无中生友？”古夕颜调侃。
    “果然。”
    韩错点头：“自从冲哈之后，你关注了很多梗。”
    “韩哥~”林璇都无语了。
    古夕颜看了韩错一眼，又看看手机时间，意思很明显。
    “我有个朋友，写网文的。”
    韩错开口讲述。
    “起步算很高了。一本书就成绩特别好，然后隔了一本之后，成绩又特别好。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即将成为大神，走上人生巅峰。”
    古夕颜听着，林璇知道韩哥当然是无中生有，因为他说的就是自己。至于是哪两本书她都知道。
    我要学开车，我要减肥。现在车是学了，不需要减肥。
    “然后呢，开始放飞自我，开始自嗨，开始作。”
    韩错笑着讲述。
    “他以为自己的成功是属于自己的能力，他写什么大家都会追捧。然后就开始写自己觉得好的，写自己想写的。也不考虑书友是不是爱看。之后第一本成绩不行，但还有书友支持。第二本不行，大家不爱看了。哪怕书评都是负面的，维护他的人也少了。”
    停顿片刻，古夕颜看看他。
    韩错继续。
    “之后再写，干脆他书粉都回踩了。而最近的一本，已经连第一次写书的新人数据都比不过了。”
    看着古夕颜：“听完什么感受？”
    “你是在影射我吗？”
    古夕颜询问。
    “你说我起步高，后来因为自己放飞自我自己作，然后原地踏步一直到今天？我应该接受和面对这一切，而不是还绷着架子维护脆弱的咖位和自尊？”这话很直接了。
    “韩哥没这个意思。”
    林璇赶忙开口：“古老师你不要多心。”
    但古夕颜没看她，韩错也没理会。
    “我还没讲完。”
    韩错平静开口，古夕颜直视他。
    “然后他吃不上饭了，稿费太少了。最后逼不得已只能离开宅男写书混饭吃的生活，出去找工作。这个工作啊，你可能不相信。转正之前是一分工资没有的。很多都是家庭条件好去做着玩而已。但是他留下了，他知道他机会不多。他宅了那么久生活技能甚至工作技能几乎都没了。”
    古夕颜愣住，这她的确没想到。不过也说得通。此刻他不就是在自己面前吗？
    “然后呢？”
    韩错看着她。
    “他经历了很多困难，甚至是赶鸭子上架去做一些非常超纲，老板和高层都接不住的活。但他没选择，他接了。一次次过去了，不成功，因为没人知道背后他有多丢人多丢脸。”
    对着古夕颜：“但此刻无中生友，这个人就是我。我现在重新站起来了，有了自己公司，也有了自己事业，甚至比以前好很多。未来前景更长远。”
    古夕颜沉默片刻，看着韩错开口。
    “你是想用你自己故事告诉我。面对现实做出选择，或许未来还有翻红的出路是吗？”
    “不完全是。”
    韩错看着古夕颜。
    “咱俩有个本质区别。我是用笔名写书的，不靠脸吃饭。一个号废了我注册个新号写书一样是新人。书友又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和长相。所以对我来说没有年龄限制，只要我能写得动，我还有得写，我都还有机会。”
    古夕颜没说话。
    韩错继续。
    “而你呢？也有一个特点，就是你演技再被诟病，你负面再多，可只要颜值不崩，喜欢你的人一直会有。多少而已。你会一直有机会找到作品翻红爆红。”
    古夕颜再次笑了，摸摸脸颊：“我老了。后面一批95后00后新人美女进圈。”
    “那没用。”
    韩错开口：“美女任何年龄都有自己独特的韵味，比如梁泌婚都离了孩子都几岁了，想娶她追她的人有的是。女人颜值不看年龄，20岁的丑女有的是，40岁的美女一样可以魅惑众生。不过总归不能太老，你还有机会，距离变老还很早。”
    “你很懂女人啊。”古夕颜轻笑看着韩错。
    “你看。”
    韩错无奈：“注意力要集中，谈事业呢你拐哪去了？”
    古夕颜惊讶，话说得有点随便啊，这么熟吗？没有吧？
    “该专注事业的时候你玩个性。”
    韩错皱眉：“然后最红的时候主动曝光恋情。现在你倒是在乎事业了，那你该承担和面对自己年少任性所结下的果。除非你非得嘴硬说自己不后悔，自己不在乎。那我现在就真的走了，我也可以劝赵霁月没必要把你拉进来。拉进来也是个事。”
    “韩哥……我求你了。”
    林璇无力拽着他手臂。
    古夕颜看到两人动作。好奇询问：“你俩什么关系？”
    “……”
    我特么……真没溜啊这天花板。
    就想给她捅破。

 第三十一章 反向输出

    “抱歉，我是关注点有点奇怪，一直如此。呵~”
    古夕颜也看出韩错的表情和眼神，笑着解释一句。
    韩错没多说，也习惯了，倒是林璇这样的白富美一直自矜身份还有点瞧不上娱乐圈的心态，要慢慢适应。
    韩错和林璇就是两个极端，中和一下就好。
    韩错是底层人把娱乐圈艺人看得过于神秘好像需要仰望，但进圈之后校正很多，只当做是有光环的普通人，实际上都是工作而已。
    林璇呢，就是觉得脏乱差。有点俯视。现在突然要打交道然后又要和人家对接，身份上是个助理就总要说话低一头。这应该的，你大学刚毕业，多大本事直接做老板？虽然说不是不行。
    就包括韩错和黎若迪的关系。
    以前写书的时候觉得高不可攀，两个世界的人。但这才是关键，追黎若迪最大的难度不是个人条件，而是百分之九十的男人根本接近不了她，那这才是所谓的天堑。
    至于如果能接近她也不行，她身边男人也不少。同行的，台前幕后的。导演或者演员之类的。这个就是看缘分也是看条件的。韩错就是这个幸运儿，和是不是舔狗或者自卑无关。
    之前说过的，其他什么经济能力咖位还有身份条件都撇开，只是一个年龄就不合适，对比大林璇14岁大杨甜23，你就以为比黎若迪大8岁就相对小很多？
    那也只是相对。不是没有男人大女人很多然后在一起的。
    那一般也分情况。都是男人社会地位或者经济实力都要远远超出女人才行。否则相反的话，一般都是女大男小。
    总之现在即便黎若迪都不算和韩错确定关系，但韩错能理解也欣然接受。明显她不是私生活混乱的顶流，而且眼光高还有点保守，这都能和韩错发生点什么灵与肉的碰撞也说明人家不势利眼。
    韩错现在也不会真的把明星当明星了，进圈了做出成绩了，就都算是同行同事。这也是薛双教过韩错的，现如今看人家果然是专业资深经纪人，这句话说给韩错的时候，现在看来太对了。是展开一切工作的基础。包括黎若迪都说过，粉丝做不了助理工作。
    “如果你听完之后不说有共情，但是没什么触动。”
    韩错看着古夕颜开口。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韩错坐在那里等待古夕颜的回复，至于什么抱歉他没放在心上。
    林璇也看着古夕颜等待。
    古夕颜笑了笑，翘着腿对着韩错开口。
    “好。我当你说的有道理，那你的建议是什么？”
    “emmm~”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
    “我建议合伙人的身份不要也罢。费那么大劲拿来无用，给得不情愿。不如退一步换一个大资源。不是写在合同里对艺人主捧该给的那些，是真正可以直接兑现的。或者影视剧或者是综艺。”
    “大资源？”
    古夕颜询问：“合伙人身份我都拿不下来，大资源他们会给？”
    “这就是谈判技巧了。”
    韩错开口：“你可以和他们说，我已经做出最大让步，你们也要拿出诚意。”
    古夕颜沉默。看着韩错：“他们不同意怎么办？你说服我说了这么多，最后还是得听人家的对吧？”
    “其实我也有资源。”
    韩错开口。
    “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看得上。虽然我觉得应该配得上你。”
    “是吗？什么资源？”古夕颜好奇。
    “谈着看吧。”
    韩错没有回应，毕竟现在也不是时候：“如果人家不给你或者有难度，可以当做调剂。”
    古夕颜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突然开口：“不如你代表我去和松鹤谈吧。”
    “哈？！”
    韩错愣住，林璇也茫然看着古夕颜。
    “你是许映岚或者说赵霁月私下找来的，松鹤传媒并不知道。”
    古夕颜反而还觉得很有道理：“最终目的反正不就是促成我加入松鹤传媒吗？你在哪一边似乎都没有关系，毕竟你只是第三方还是私下不露面的。”
    “啊这……”
    韩错一时无法反驳，只是看着古夕颜：“你团队也可以这么谈，不需要我啊。”
    “需要。”
    古夕颜开口：“既然你又是讲共情又是说服我退一步，好像都是为我好的模样。但是你好像又代表不了对面，可我这里你能做主。因为就算赵霁月听你的，可是赵霁月不是松鹤老板，也只是合伙人之一。但我的团队我可以做主，因为现在谈的就是我加入新公司的事。现在的公司也不会管我。”
    “我觉得行。”没等韩错说话，林璇看着韩错。
    韩错看她一眼，林璇笑没说话。
    “目的呢？”韩错从来也不是莽撞的人，虽然有时候是有点莽。
    “说不如做。”
    古夕颜开口。
    “你说这么多，那你就帮我做到。不然真的只是靠嘴了。至于对面除了许映岚赵霁月也没人知道你是代表松鹤的。实际上你也不是，你根本都不露面只是和我个人谈。那么你站在我这边如果谈成了，一样算是赵霁月团队的功劳。”
    想到这，古夕颜笑：“简直神来之笔。”
    可能美女脑子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或者智商或者情商或者两者兼有。包括黎若迪也是，她有时候谨慎防备过头了。
    赵霁月更不用说，脑回路也是清奇。
    而你看天花板这里居然还自嗨上了。
    “就这么定了。”
    古夕颜站起：“现在就去，他们在那谈着呢。当然如果你不同意也可以走，但今天就当你没来过，我也不会接受你的建议。”
    “那不没得选了吗？”
    韩错无奈起身：“还能说什么？”
    古夕颜笑，只看颜值真的，其实没和黎若迪有接触之前，韩错真的觉得颜值这一块包括身材，他比较吃她的颜。当然现在这些话就别说了，笑颜如花但韩错也没心情看。
    只是不知道许映岚得知自己身份转变后什么心情？
    一起过去的路上，韩错询问古夕颜，你想谈成什么结果。古夕颜表示按你说的，合伙人我不要没关系，前提是有没有别的补偿？至少不可能是我单方面退让其他照旧。那肯定不行，她也堵不住自己团队的嘴。
    韩错完全理解，其他的反正估计也都和对方谈差不多了，就只有合伙人身份这里卡住了，其他都不是问题。
    而且韩错真的就听古夕颜直接转换谈判阵营理由很简单。赵霁月那边她没法做主松鹤，但古夕颜自己的团队，尤其公司也不可能管她的情况下，她可以完全做主自己的事。
    怎么谈都是谈，谈成就好。只要能顺利达成意向就是许映岚带着的团队的功劳，就可以去和吕冰或者松鹤传媒高层报功就完事了。反正赵霁月和许映岚知道韩错是她们找来的，松鹤和团队是不知道的。
    韩错也不在乎。
    “李洵，你出来一下。”
    古夕颜走到一个会议室，然后礼貌有两个团队坐在会议桌两边，正谈着什么。古夕颜开门叫出其中一个，众人回头，突然许映岚看了一眼，然后愣住就和韩错对视。
    韩错眨眨眼，许映岚有点懵。
    当然这是隔着落地窗在会议室内外的交流。
    “李洵。”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但看着很朴实。古夕颜介绍两人，李洵是古夕颜私人团队负责人，以后古夕颜去哪她肯定跟着，自己人。
    “这位是韩编剧，暂时代表我去谈。一会进去你什么不要说，除非他问你。你打辅助知道吗？回头我和你解释。”
    “额……好。”
    李洵看着韩错笑着：“麻辣编剧？”
    “见笑。”
    韩错无奈，这名声他不喜欢，跟麻辣兔头似的，血手人屠多好？可惜外号没人自己叫的，都是外面人叫响。
    “李经纪。”
    韩错开口：“我没打算加入你们团队，以后最多接点私活，所以你别抵触，咱们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不会不会。”
    李洵笑：“我知道你算黎若迪团队的。”
    古夕颜眉头皱起，看着韩错：“你怎么没说？”
    韩错更茫然：“你经纪人都知道，你不知道？”
    果然古夕颜看着李洵，李洵无奈：“别闹了。你和她又没仇。”
    果然古夕颜笑出来，看着韩错：“我演技还不好吗？”
    韩错赞叹：“好，你才应该获得金鹰奖。”
    “你这算咒我？”古夕颜惊讶看着韩错。
    韩错不理她直接进去了。林璇笑，更觉得其实古夕颜颜值比黎若迪高一点点，而且也比黎若迪亲切太多太多。
    虽然她怎么想不重要。
    “额……”
    “介绍一下……”
    “韩编剧？！”
    进去李洵安排两人坐下就要介绍，但是许映岚没说话，可是许映岚团队有人认识韩错。毕竟跟着赵霁月一起谈判剧本就算了，还在剧组留到杀青，更是参与到中餐厅的制作。
    “好久不见。”
    韩错笑着打招呼。反倒是许映岚不动声色。
    “都认识啊？那好办了。我们夕颜临时聘请韩编剧帮我们谈。”
    李洵开口。
    “啥？！”“不要吧？！”“又要开怼啊！”“自己人别开枪！”
    许映岚团队都叫出来，但也没太多抵触，反而闹起来。
    韩错就呵呵笑，这氛围挺好就行呗。

 第三十二章 干净利落

    “大家不是外人，那我说几句。”
    在李洵和许映岚约束团队噤声之后，林璇坐在韩错背后。偷偷发危信给许映岚讲述情况。
    这边韩错直接开口。
    “因为和赵老师熟悉有交情，所以即便此刻我被古夕颜老师聘用也和大家是朋友。所以我争取过来说服古老师放弃成合伙人的要求。”
    瞬间对面团队哗然，而李洵这边也是议论。
    但都被李洵皱眉瞪眼给约束好。
    许映岚看看手机上林璇危信讲述的情况，不动声色开口。
    “那好。有别的条件吧？”许映岚询问。
    “当然有，而且该你们考虑了。”
    韩错开口。
    “我们放弃合伙人的身份这个条件，算是退一步。这是很大的诚意了，我也相信你们松鹤这样的大公司愿意来和古夕颜谈加盟旗下是真心的。那么你们愿意用什么来替换这个条件？”
    竖起食指，韩错看着许映岚：“不难为你们，合伙人不要了。但是资源要保证。”
    许映岚的一个副手，韩错也认识。
    看着韩错也笑着：“给资源这是必须的，毕竟要签约旗下成为松鹤传媒艺人……”
    “少来！”
    韩错打断：“你先少来。”
    “呵呵~”周围都笑。
    环视众人，韩错开口。
    “大家这么熟了，我也收敛点不怼人。不过别当谁是小孩在那偷换概念。退让了合伙人身份，你得直接拿出一个对等的资源给过来。至于以后加盟旗下成为松鹤传媒艺人该给的该捧的，那和这个条件不是一回事。”
    许映岚团队都开始在自己立场去反驳。
    “合伙人身份本来就不合理……”
    “就是啊。古老师在唐朝影视也不是合伙人。到我们这里来非得就要这个身份。”
    “这不是难为人吗？”
    韩错点头认真听。大概都说完后语气诚恳。
    “这是你们的问题了。”
    韩错开口。
    “我们的要求就是这个，而且哪怕今天谈判内容传出去也是你们没诚意还有！”
    韩错皱眉看着对面。
    “是不是瞧不起人啊？赵霁月老师直接就是合伙人身份。她人气热咖位高，对比这边古夕颜老师你们就推脱。现在我们不强求了，怎么着？你们觉得捡到便宜了？会不会谈判？谁是新人？”
    对面都笑。
    “又开始了。”
    “真的是……”
    “给赵姐谈的时候才会怂，代替别的任何谁谈事都是怼怼怼。”
    “到底是赵姐朋友还是敌人？”
    “估计不是外人。”
    韩错咧嘴对着许映岚：“什么素质？！不管管吗？”
    许映岚白他一眼，看着周围。周围撇嘴不说话。
    李洵表情怪异。这些天团队碰撞一直谈的时候，虽然据理力争但都客气。尤其许映岚是赵霁月的经纪人，自然咖位好像还有点俯视。结果人家韩编剧过来，真的可能挺熟。
    就这么压过去。许映岚好像也没话说。
    当然她根本不知道是许映岚把韩错请来的这个内幕，他当然和她不会客气了。
    “好。”
    许映岚点头：“我当你们妥协退一步，那你想用放弃合伙人身份的条件换什么资源。”
    “影视剧或者综艺。”
    韩错开口：“具体的你们拿出来项目意向，这就是李经纪他们团队要去审核的了。他们和古夕颜老师满意就好。但是这件事不能变。”
    韩错起身：“不耽误你们，我放句话。如果这你们都不同意，我建议古夕颜就别考虑松鹤传媒了，哪怕之后没人要她，她被逼退圈也不会这么加入松鹤传媒便宜你们。”
    示意林璇走，韩错对着许映岚：“没有能替换的对等的资源让她放弃合伙人身份，那就没得谈。没开玩笑。”
    说完对着李洵点点头：“你们继续吧。”
    “哇~”
    “这么酷的吗？！”
    “霸道总裁啊？！”
    “还带个美女秘书？！”
    “韩编剧真是大变样！”
    走到门口的韩错突然瞪眼停下：“骂谁呢？说谁大便样？！信不信送你一泡麻辣大便？！”
    “啊啊啊！！”
    “好脏啊！”
    “果然底层上来的！”
    许映岚团队都笑，韩错点头：“底层上来怎么了？赵霁月老师也是底层上来的，现在你们不还是给她打工？一个个学历高有经验又如何呢？！丢人丢脸！tui~”
    “哇！”
    “过分了！！”
    “果然只要不给赵姐谈，替谁谈都这么霸气。”
    “真的是……”
    不理他们，韩错就走了。但是李洵团队都看傻了，这么尿性的吗？
    许映岚安抚几人，让副手继续谈。起身追着韩错出去，而李洵也不在意，和对方继续接洽。既然线路改变了，那也可以推进了。
    现在不是要不要给资源补偿放弃合伙人身份的问题，是用什么资源来替换的问题。如果太高给不起也还是要谈崩，但这个可行性几乎就不会谈崩。不像合伙人身份这个就有点僵局。
    因为资源首先你怎么界定？大资源小资源有时候模糊，适合自己的是最好的。而且一个大资源给不起也可以给几个小资源。用数量来凑，这花样就太多了。
    给得起也要得起，就是怎么给给什么给多少的问题。
    “你搞什么鬼？”
    果然追出来就问，但是古夕颜在一边也等着。
    韩错示意重新进一个会议室，告诉许映岚没什么。当着许映岚的面，韩错和古夕颜讲述了一下这个身份转变的事，也讲述了目的。至少不管韩错替谁谈，的确是解决了许映岚团队如今卡在这里的大问题。用资源替换合伙人身份，古夕颜同意的话就好办了。就算松鹤不给赵霁月也能给，但是赵霁月给不了合伙人身份。
    所以现在等于已经是基本谈妥。
    “大致就是这样。”
    韩错对着许映岚：“之后你们自己谈就行了。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难点，可如果这样的条件你们松鹤也不能接受，那我看也的确没必要再谈，这个我不是开玩笑。”
    “我知道。”
    许映岚也没在意韩错帮谁谈，能推进就行。至少这边放弃合伙人要求，韩错出马就做到了。而团队这边都磨了好久。
    果然啊，麻辣编剧。有点东西。
    “那我就走了。”
    韩错对着两人：“反正都有我联系方式。”
    “一起吃饭吧。”
    结果古夕颜和许映岚异口同声，互相看看，都笑。
    韩错看看时间，语气诚恳：“行，我再留一天。中午饭和古老师吃，晚饭和许经纪。”
    “给你厉害的。”
    许映岚看着韩错笑：“了不起啊，时间都排不开了？”
    “这不排开了吗？”
    韩错感慨：“没办法，最近声名鹊起特别抢手，一点招都没有。”
    “呵呵~”
    古夕颜或许就喜欢这种比较有趣的灵魂，笑着调侃：“你自恋的样子和我有点像。当然我是有本钱的。”
    “是吗？”
    韩错举手：“twenty，nineteen，solo……”
    “喂！！”
    古夕颜指着韩错忍着笑：“还没那么熟好吗？你调侃一次我忍了，还来？！”
    “呵~”林璇也知道这个梗，太出圈了。许映岚更是。都背身笑。
    “那你有什么本钱自恋啊？”
    韩错询问：“颜值身材……我虽然又老又普通，但我有才华。”
    “哎呦~”
    古夕颜笑着点头：“真有才。请你吃饭……有才的编剧。”
    “我不喜欢麻辣。素菜就好。”
    一起出去，许映岚重新回去之前给赵霁月打个电话报喜，而韩错和古夕颜还有林璇一起出去，找个饭店吃饭。
    显然或许因为这次短暂的接触和合作，古夕颜觉得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碰面或者项目接触之类的。
    说过的，你自己别把娱乐圈的明星当明星，那大家就是同事关系了。你一个明星愿意自来熟韩错也不介意开玩笑。
    人和人相处千奇百样没有定式。
    只是到停车场，古夕颜还要问韩错是不是找个车一起送你们去，因为知道两人公司应该不在上嗨，过来也是出差的。
    看到林璇用车钥匙打开一辆轿跑，以古夕颜的眼里车不下百万。
    “还真是白富美？”
    古夕颜别过头发看着林璇把车开过来，对着韩错。
    “是啊。给我做助理我压力好大。”韩错也感慨。
    “没看出来。”
    古夕颜看了韩错一眼。
    “你看她一身衣服还有包……”韩错不解，这你看不出来？
    “我是说没看出来你压力好大。”古夕颜开口。
    韩错愣了一下，林璇让韩哥上车，这边又问古夕颜去哪吃。她居然也不带助理，不过无所谓。反正和韩错也是谈工作，林璇也可以客串一下。
    就在附近一个不错的私家菜吃饭。
    古夕颜经常来，除了离得近也是因为私家菜招待人不多，而且比较隐蔽。
    要了个包厢一起坐下，韩错看着周围空间大，去沙发坐下离她们远一些抽根烟。刚刚一直没机会，都憋坏了。
    而这边点菜洗手之类的，就开始聊着什么。
    美女之间能聊得东西太多了。
    而且韩错也敏感发现林璇对古夕颜特别热情主动，对比和黎若迪的那种明里暗里的疏离感特别明显。
    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就不想了。
    女人尤其美女，都复杂。

 第三十三章 咋那么巧？

    “吃吧。”
    没多久菜上来了。
    古夕颜召唤韩错，韩错也掐灭烟洗了手然后来吃饭。
    “这里很多艺人都过来的。”
    古夕颜介绍：“菜不贵，还很保护隐私。”
    几个菜别说，挺有特色的。至少不是饭店常见那种菜品。就看着很有心意。
    “没有甜的吧？”林璇问了一句。
    “没有……怎么了？”古夕颜询问。
    韩错无奈，你还用非得把我身体问题都说出去吗？
    “没什么。不爱吃甜的。”林璇也笑。
    这倒是不难理解，女孩愿意吃甜的，但是吃甜的容易胖。保持身材对美女来说是个永恒的矛盾的话题。
    “别客气。”
    古夕颜招呼两人，却看着韩错。
    “你觉得我目前的发展问题是什么？”
    古夕颜让人不客气，自己也不客气，咬着筷子直接询问。
    别人吃饭咬筷子不雅观，但天花板就不一样了。赏心悦目。
    但韩错不会因为这个就客气。
    “你的问题入行十年自己都不知道，那问别人也没意义。”
    韩错吃着东西。
    “而且我觉得你自己知道，只是是不是愿意改就不一定了。”
    古夕颜笑，看着韩错开口。
    “就是你举例子说的事，你能理解我的想法？”
    “不理解。”
    韩错开口：“而且有区别。我是写的好就能有人追捧，但是写不好就不行了，没有任性的空间。你不一样，你的确颜值高身材好，这在娱乐圈就是资本。你以后不拍戏一样，只要有曝光就还是会有人愿意看你。”
    古夕颜沉默，这样的夸赞多了去了。而且她也不觉得韩错是夸自己。只是想了想，高冷的颜值和气质呈现，看着韩错不说话。
    “呵~”
    韩错也明白意思：“不是，一顿饭的交情就这么多了。你指望我真有意见凭什么白白便宜你是吧？”
    “这么现实的吗？”古夕颜也笑。
    林璇看着韩错，轻声开口：“韩哥，拓展业务。”
    “对了。”
    古夕颜拿出手机：“你们给我名片，我还没给你们联系方式，加个危信吧。”
    林璇第一时间拿出韩错的手机，但是古夕颜却发现韩错没拿。不解看着林璇。
    “这是韩哥的工作手机。”林璇解释。
    “是吗？”
    古夕颜笑着：“你比我大牌。”
    “没有……呵呵。”
    当面不太好，算了，韩错也拿出来，自己都笑。现在真是膨胀了吗？有点过分啊。
    也和古夕颜加了危信留了私人号码。
    “所以这是你私人手机是吧？”古夕颜还调侃。
    “你不也是吗？工作和私人最少两部吧？”韩错反驳。
    “是啊。咱俩一样。”古夕颜笑。但这就是调侃了。
    韩错摸着下巴，看着古夕颜：“意思我是有点飘？找不准自己的定位？还在那说你？”
    “也不能这么说。”
    古夕颜开口：“毕竟你起步高，给黎若迪还有赵霁月这样的顶流谈剧本然后出名的。对了……”
    好奇询问。
    “好像你还有个麻辣编剧的称号。然后因为坑了一个什么公司破产了，还负债几千万？这么狠的吗？是不是传言？”
    林璇要解释。
    韩错反问：“你和黎若迪是高中同学？为什么进圈之后好像没有什么互动呢？”
    “恩……”
    古夕颜想了想：“你和你每个同学都有互动都联系吗？”
    “那不一样啊。”
    韩错开口：“你俩都在圈内的话，就是同事了。其他同学各自领域不同不用强行相融，但是都在一个圈子发展……”
    “韩哥。”
    林璇看着他：“人家不方便说你就不要问了。”
    “呵呵。说到做到啊。”韩错开口。
    古夕颜也笑，随即拢着头发靠在椅背上：“也没什么不能讲的。通俗点说就是早期我比她发展好，所以也没有想联系的想法。后期她比我发展好，可能也没想过和我联系。但实际上我俩不算太熟，或者同岁还是竞品。就更没有必要谈交情，那就矫情了。”
    林璇弯起嘴角，就觉得欣赏。
    韩错咧嘴看着林璇，真不懂她什么心态。知道自己和黎若迪的关系，而且两人也算给她打工的，于公于私都该和她更亲。偏偏她还和黎若迪有点疏远，对其他艺人更有好感。
    果然啊，人的想法不能因为立场就改变和强求。
    突然敲门声响起，几人看过去。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出现，韩错愣住。
    “你在这呢？”
    “风哥也来了。”
    马尚风。但显然不是找韩错的，估计和古夕颜认识。本来嘛，两人也有过合作，只是估计不算太热门。
    “和朋友吃饭？”
    马尚风看了韩错和林璇一眼，在韩错这里停留一下，估计没认出来，然后倒是看了林璇多一些。
    “是啊。介绍一下……”
    “不用了。”
    韩错下意识打断，但是古夕颜惊讶，马尚风也更惊讶。
    林璇想起马尚风，眉头皱起。之前听说过的，好像马尚风因为韩哥给赵霁月谈剧本有点龃龉还看不起之类的，今天居然碰到了。
    “那你们慢慢吃。一会我结账。”
    马尚风也没多想，对着古夕颜开口。
    “客气了。”
    两人关系估计没多熟，但是男人的风度还有合作过的交情，一顿饭钱谁也不差。
    打个招呼就过去了。娱乐圈人脉都是这么维系的也不用多说。
    “怎么了？”
    等马尚风离开，古夕颜看着韩错。韩错笑没说话。
    “古姐你不知道吗？”
    这就古姐了，林璇看着古夕颜，拉着她讲述了过程。
    古夕颜惊讶，还真不知道这事。毕竟娱乐圈不大也不小，每天那么多娱乐信息，或者公开的或者传言的，哪有时间都接收。
    “那你还能给赵霁月这么尽心尽力？”
    果然古夕颜的脑回路，第一个关注点居然就是这个。
    韩错没说话，只是对着林璇：“去把账提前结了。”
    林璇明白韩错的意思，起身离开。古夕颜倒也没拒绝，说好是请他的，但突然有这么个插曲。
    只剩两人的此刻，古夕颜看着韩错：“无风不起浪，为什么他会对你一个新人编剧这么抵触？只因为孩子管你先叫爸……呵呵呵。”
    说到这就笑出来，花枝烂颤的。
    因为她自己说着就给出答案了，这谁能忍啊？虽然很荒诞。可你怪孩子？只能迁怒大人。
    “好笑吗？”
    韩错询问：“比冲哈还好笑？”
    “你够了啊！”
    古夕颜脸上还残存笑意却皱眉：“可以了！不要一直提。”
    “你还说？！”
    韩错指着头：“就那一阵真的，魔性得睡不着觉。”
    “那你不看不就好了？”
    古夕颜看他一眼，随即开口：“当然现在网友真的有才，我看了很多根据这个制作的鬼畜段子。我自己看着都笑。”
    韩错点头开口。
    “我知道不怪你。冲哈的发音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是韩文音译。这终归会有些不同，至于英文的话，不太标准但也能接受。毕竟现在很多人口语也都这样。但是事赶事就是如此……”
    韩错看着古夕颜：“你理解这个心态就对了。如今的娱乐圈更新换代，我说的不是艺人是公众。他们不再是仰望明星，而是一种调侃找乐的心态，未必有恶意。如果你玩得起他们就会接受你，觉得你不装接地气，甚至多少会有点愧疚，反而对你有好感。”
    古夕颜支着下巴喝着果汁，半响开口。
    “我知道。或许以前我太认真了。希望现在还不晚。”
    “你是说……恋情被黑的事？”
    韩错开口：“这个倒是应该认真。不过谁让你勇敢曝光出来了，你前任的前任粉丝有点疯狂，他自己吃牛肉面都不行，何况你这个疑似插足者。”
    “我没有！！”
    古夕颜皱眉。
    “我知道。”
    韩错无奈：“所以说疑似嘛。现在我和你刚认识，所以只从工作角度谈。你解释不清的，所以原地踏步这么多年也是被这个拖累，当然你自己也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古夕颜吃着东西。
    “有没有都不重要。”
    韩错开口：“最后反正都是自己承受，和我和任何你之外的人都没关系。别人也没法替你分担。”
    “好在不说以前说以后，艺人假设有10000个，最后登顶的能有几个？其他没登顶就不活了吗？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和发展，一个淘婊店的卖家生意做得有滋有味，一个大集团的老总也一样事业有成。”
    看着古夕颜：“谈判你团队应该会谈，至于说合伙人资格你放弃了，换一个你觉得可以接受的喜欢的资源。不一定等对方提供选项，你看中哪个也可以提出来让他们拿下来给你。这样加快进度。”
    “知道了，谢谢你。”古夕颜开口。
    “对了。”
    韩错想起：“你公司没有因为你不续约难为你吧？”
    “没有。”
    古夕颜笑：“总是有交情的，而且我不是当红时期跳槽。合约到期好聚好散。”
    “那就好。”韩错点头。
    林璇回来了，韩错示意那就差不多走吧。
    本来不用这么快，但是马尚风在这，韩错也就不想继续吃了。
    古夕颜倒是询问何必好像显得心虚似的，认出来又怎么样？林璇居然也是这个态度，只是去付账没想走。
    韩错哭笑不得，好像显得自己很怂似的。
    不过还是要走，毕竟他不是艺人，他是在圈内接活混饭吃为了以后发展的，不怕谁但不惹必要的麻烦也是应该的心态。
    毕竟不是年轻时候了。
    加上现在也有自己上进的目标，那些都不是事了。

 第三十四章 收益分配

    “奇怪，眼熟。”
    马尚风和朋友一起回到包厢，回忆起刚刚的人。
    他根本也没在意一个陌生人说什么不用介绍了，但也印象就又多看了一眼。回来就一直思索着，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哥，怎么了？”
    马尚风的堂弟马跃询问。他本来就是马尚风团队的，虽然不是负责人但也相当于司机和助理。自己家人还说什么了？
    “没事。”
    马尚风摇头，还在继续想着。周围也都是朋友不是外人，也都以他为中心，自己聊着就好。
    “刚刚碰到谁了？圈内的？”
    马跃给马尚风拿烟倒酒，都很熟练。
    “古夕颜。”
    马尚风开口：“正好在这吃饭。”
    “她啊。听说要去嫂子公司了。正在谈。”马跃开口。
    马尚风抽着烟，看着马跃：“是吗？去松鹤？”
    “你不知道？”
    马跃笑：“生完孩子你就不关心她了？过分了啊。”
    “她还用我关心？至少事业方面不需要，动不动就标榜自己底层混到今天。小家子气。”马尚风摇头。
    “呵呵~”马跃能说什么？就是笑呗。虽然他也这么想。
    “有个人眼熟。”
    马尚风没多说，反而提起这个。
    “和古夕颜一起吃饭。我就想不起来了。”
    “是吗？男的女的，多大岁数，不是艺人吧？”马跃询问。
    马尚风喝了口啤酒，思索片刻讲述。
    “三十多岁，不是艺人，长得一般。倒是另一个女孩很漂亮。”
    “还有女孩？”马跃笑也没多想，三十多岁不是艺人长得一般，这不满大街都是。不对！
    “哥。”马跃想着，满大街都是，但不可能他哥都有印象。能让他有印象的，三十多岁不是艺人长得一般……
    “会不会是那个编剧啊？”
    马跃开口。
    “嫂子和他业务有联系，而且听说这次替松鹤谈古夕颜的就是赵姐团队。不会又找他参与了吧？”
    马跃也不确定，提一句呗，不是就算了。
    “真是他！！”
    马尚风拍桌子看着马跃：“就是他！！你把手机拿出来！！”
    马跃也惊讶，不会这么巧吧？不过手机里有拍过的韩错照片，然后还发给马尚风他才鄙视他的。
    “就是他！！”
    马尚风笑着指着照片：“我说他怎么不用介绍了。他也是认出我了，心虚是吧？！”
    “怎么了马哥？”
    “见到谁了？”
    “这么激动的吗？”
    几个朋友不全是圈内人，因为马尚风自己也不只是艺人，他家里有买卖，所以场面的朋友有的是。如今他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慢慢淡出演艺圈就要接手家里生意。
    现在事业重心也往这边挪。
    “就他！”
    马尚风笑着手机递过去：“吗的我儿子居然先管他叫爸。”
    果然，这个事他也没瞒着这些朋友，虽然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可是也体现出他是真的看不起那个韩错，所以也当个笑话谈论。
    “就他啊？”
    “这什么啊？”
    “嫂子什么眼光？”
    “这就是那个尖肤！？”
    马跃突然皱眉：“说什么屁话呢？！什么尖肤？！”
    那个朋友赶忙道歉：“我说错话！我自罚！！”
    马尚风接过手机：“在这碰到了，混得不错，活还不少。”
    “哥，那你看……”马跃询问。
    马尚风收起手机；“叫他过来聊聊，你嫂子还说想我和他道个歉。道歉是没必要，认识一下给你嫂子一个面子。”
    马跃不多说走出去。
    有朋友不高兴：“马哥，直接教训他一顿得了。”
    “别乱来。”
    马尚风开口：“我身份还有赵霁月身份，闹出这种事混不混了？”
    “他不也是圈子的吗？”
    “他吃亏还敢闹大？他不想在圈内混了？！”
    “再说看不看得起他是一回事，他自己心里得有逼数。”
    几个人议论，马尚风听到最后一句笑了，指指他没说话。
    结果很快马跃就回来了，自己一个人。
    “他不来啊？”马尚风询问。
    “走了。古夕颜也不在。”马跃坐下。
    “那就算了。”
    马尚风没当一回事，示意众人：“吃着喝着。”
    大家不多说继续吃喝闲聊，突然看着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看着西装笔挺能说会道的。
    “刘胜，你过来。问你点事。”马尚风招手。
    “怎么了马哥？有法律问题咨询啊？”刘胜是律师，过来坐下。
    “我问你啊，如果有什么小说侵.犯明星名誉权的事……”
    两人说着什么。其他继续闲聊。
    ——
    “你见到马尚风了？”
    和古夕颜分开，晚上的时候和许映岚吃饭。不过就没选这里，选在住宿的酒店二楼餐厅。
    “是啊。”
    韩错开口：“他认识古夕颜就过来打招呼，不过估计没认出我。”
    “这么巧。”
    许映岚无奈：“也难怪，他家就在上嗨。而且这一两年打算把算家里买卖捡起来。”
    林璇不动声色给韩错夹菜，一边很关心的开口。
    “韩哥多吃点，中午为了避开他提前走了也没吃饱。”
    韩错看着她咧嘴：“……”
    林璇不看她，倒是许映岚愣住，看着韩错：“韩编剧还是识大体。”
    “你是不是有点飘了？”韩错不理她，询问林璇。
    林璇就是笑，随即有点疑惑看着韩错开口。
    “韩哥你对赵姐是有点奇怪。给她谈判从来不怼人，然后呢，她老公你也不怼反而还避开？为什么怼人这件事和赵姐以及她身边所有的状况你都刻意不想关联上？”
    “也是啊。”许映岚也好奇调侃。
    “我不太会怼人，秉性温和。”韩错吃着东西，和她们闲扯。
    “嘁~”林璇不信。
    给谁谈事都怼怼怼，给赵霁月谈从来没有过一次。包括那天针对牛总也不算怼，就事论事。
    然后呢？任何事什么大老板什么顶流他怂过谁啊？
    结果赵霁月的老公那么鄙视他，他居然还避开了。许映岚说他识大体也是对的，但不像他性格也是真的。
    “要非得这么说……”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
    “赵霁月和所有我遇到的明星不一样，她经历坎坷。有今天不容易，所以我尽量不给她得罪人，也不想因为自己给她惹麻烦。”
    询问许映岚：“你不领情没关系，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我就不客气了，勿谓言之不预也。”
    “没有没有没有！！”
    许映岚哪敢挑事：“今天和赵姐说赵姐还谢你呢。至于报酬……”
    “对了。”
    说到报酬林璇想起对着韩错：“古夕颜问我怎么收费，韩哥我自作主张没要。”
    “应该的。要也是管许经纪要，我们不能两头收钱。”韩错开口。
    “我也是这么想。”林璇答应着。
    “还有。”
    韩错看着林璇。
    “如今进圈了，要做事业了。不是以前赶鸭子上架单打独斗，也不用说为公司负责，现在是我们要负责公司负责未来发展。要压事要向前看。目前我们还是接私活的阶段，等着以后有名气活主动找我们也不缺活的时候还早呢。任何艺人都是我们客户。”
    “我知道。”
    林璇笑：“可我总觉得你这还是掩饰自己怂的借口~”
    “我么……”
    韩错咂咂嘴，拽着林璇手臂：“我非得当外人面教训你真的好吗？我有多久没怼你了，你有点现在还要反弹是吧？”
    “呵~”林璇笑着挣脱不开。
    许映岚也笑：“不过韩编剧说的也对。”
    韩错瞪了林璇一眼放开她，许映岚收起笑容：“之前韩编剧自己一个人倒也没什么，自己赚钱自己吃饭。现在不但有林助理跟着，好像你自己也有公司了吧？一堆人跟着你吃饭，做人做事要考虑再三。”
    “我会跟赵姐说的。”
    许映岚举杯。韩错和她碰了一下。
    随后许映岚就和韩错谈古夕颜的事，基本合伙人这么轻松就解决掉让古夕颜退让，他怎么做到的？
    韩错也简单说了几句，至于举例子共情的事没谈。没必要。
    然后当场转钱给韩错，这次帮了大忙。多给点20万。韩错也没有拒绝，只是让林璇收着。
    林璇惊讶，给我干什么？
    韩错表示以前自己赚钱自己花无所谓，现在都有公司工作室了，还是要走流程规范一点。
    但林璇第一不在乎钱，第二现在工作室还没开呢。而如果说走苝京新锐的账，这其实是韩哥自己的私活。
    许映岚好奇他们的情况有点乱。问了一下，就给了建议。
    苝京新锐既然是总公司，而他们的工作室是子公司。那以后赚钱多少按照股份比例上交就好，自主权肯定有，自负盈亏。
    至于之后工作室的钱怎么分你们自己定，但是也有规范的。毕竟还涉及到睡务这一块。
    而且你子公司工作室成立，营业范围是有规定的。不是你想做什么做什么。
    总之林璇这笔钱没要，就是给韩错。成立工作室再说。
    韩错不答应，你不缺钱但做事业是要自负盈亏的，不能闹着玩。当然韩错也没开过公司，不知道怎么弄。
    可总之最后坚持给林璇，最起码林璇给他买衣服的钱他都得付了。林璇不高兴，最后许映岚笑着表示这次就算了呗。反正她也不是因为韩错的工作室或者公司才找他。
    至于之后如何，你们自己商量好就行了。
    韩错无奈，林璇别的事都听话，一口一个韩哥叫着，白富美给韩错做司机然后点烟倒酒喝醉安排酒店的事都能做。
    一涉及到钱的事就特别高冷和强硬。
    给你厉害的。
    tui~
    啐了一口，林璇笑了，捶他一下，这事也就这样了。

 第三十五章 剧本工作

    “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想我了？”
    “滚~”
    “呵呵~”
    和许映岚分别的时刻，许映岚表示没想到这边进展这么快。那韩错倒是可以过去给梁粉谈剧本了，这才是他内容总监的本质工作。
    但是韩错居然还是婉拒，许映岚这次真的好奇了。认真询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你连遇到马尚风都能冷静处理，为什么给梁粉谈剧本居然总是那么抗拒？
    韩错也没多说，只是表示考虑一下。毕竟之后也忙。
    林璇其实也不知道，韩哥不说的事她也问不出来。
    回酒店准备明天回去，林璇也表示好像她父亲要回国了。那直接就去苝京吧，省得回上嗨或者杭粥还要折腾。
    回到房间洗澡躺下，就接到黎若迪的电话。惯例扯皮几句，黎若迪开口：“我马上要进组《你是我的荣耀》了，这部戏是大ip，之前的《微微一笑》同一个作者，还有《杉杉来了》。你听说过吧？”
    “我知道。”
    韩错开口：“顾漫的作品是吧？都能爆款，希望你这次也可以。”
    “那你得帮忙啊。剧本你帮着看看，跟着一起改。”黎若迪开口。
    “我？”韩错愣住。
    “怎么了？”黎若迪不解。
    韩错犹豫：“我跟着改？不是已经都改好了吗？”
    小说改编剧本，不一定非得是原作者。买了版权找人改成影视剧，还原度有多少看情况。不是所有小说都能原封不动改成电视剧的，小说和电视剧终归不一样。
    甚至漫画和动漫也不同。这些就不说了。
    “你看一眼，至少有好的意见也提出来。”
    黎若迪开口。
    “这一次至少说提前很久，不用像长歌行那样进组再改。也不用像有匪似的快杀青再改。而且这部戏或许不说大爆，的确能小爆一下。你善于发现问题，看看有什么可以锦上添花的。”
    “行，明天我回去再说。”韩错答应着。
    “怎么样？那边进展顺利吗？”说完自己的事，也问问韩错工作。
    “解决了。其他的慢慢谈就好。”韩错开口。
    “这么快？你可以啊。”黎若迪也惊讶。
    两人这关系了，韩错也不会避讳。说了一些自己工作的事，这次去出差具体干什么。她也收到风声了，类似古夕颜虽然不是大咖，但这种咖位艺人的解约和签约都不是小事。
    也和未来是不是翻红会不会侵占谁的市场有关系。目前来说是影响不到黎若迪的，她能够着的资源不是古夕颜能碰得到的。
    “我提议让她不要纠结合伙人身份，换个大点的资源比较实惠。她也不是很坚决，所以就同意谈谈看。对方能给什么打动她。反正既然回到资源这一块，那就好谈了。如果不够大可以用数量凑。她自己心里也明白，里子面子都有了。对松鹤那边来讲这也不是多为难。”
    韩错回应。
    “真厉害。”
    黎若迪笑着开口。
    “现在从谈剧本都能谈人了，你公司业务范围这么广吗？”
    “嘶~”
    韩错不解。
    “这听着有点不像好话？”
    韩错笑着询问：“你不想我全面发展？人脉业务越广越好？！”
    “祝你事业有成，早点睡吧。”黎若迪要挂电话。
    “别啊！”
    韩错赶忙开口：“来，睡前吻。”
    “呵呵~”
    黎若迪的岁数和身份不至于害羞，反而笑了。
    “你真是好久没恋爱，这么老土？而且这么油腻吗？”
    韩错的视角也很诡异：“所以你承认我们是恋爱吗？”
    “你别急着回来了。”
    黎若迪开口。
    “正好剧组也在上嗨，我打个招呼，你和对方谈谈。”
    “那也行。”韩错对她的正事肯定上心。
    又腻了几句挂断，没多久黎若迪那边把剧本发给他。韩错看了一眼，然后慢慢沉浸其中。你别说，小说原版很火就不讲了，韩错没资格评价。但是改编剧本的话，有些地方还是可以提的。
    如果不是大问题都可以。但坦白说韩错不由自主和《微微一笑》以及《杉杉来了》对比。
    个人感觉这部戏可能会火，但想和前两部一样成为爆款不容易。实际上《杉杉来了》也不算太出圈，可是同《微微一笑》一样都很不错。韩错也都看了。
    总结一下就是，所有人都在骂灰姑娘和霸总男神设定太特别狗血了，可是至今都没被市场淘汰，说明大家还是愿意看，还是有受众的。某种程度来说你是我的荣耀也差不多这个设定，但其实你仔细看，有很多是反市场的。
    第一男主是男神，但不够绝对。因为还要觉得赚钱少父母看病都瞒着他之类的，要转行去赚钱。这就会让观众不太舒服。觉得看一个甜宠剧还要考虑现实问题。
    前两部小说也有点男女感情波折，但因为男主都是男神也是霸总，可以一路平趟过去不用考虑现实问题。最多就是情感纠葛。
    第二，女主居然不是灰姑娘，是顶流女明星。以如今的时代来看，或许大家抵触明星社会地位高，却不能否认顶流女明星肯定赚钱，而且知名度也更高。
    关键是，她居然高中时候还表白过，还被拒绝了。
    现在吃回头草，在男神事业出现十字路口的时候。这个应该就不算是男神和灰姑娘的设定，反而像是小人物爱上大明星的模式。
    那就是另一种风格了。
    “喂？”
    “睡了？”
    “没那么快……怎么了？”
    韩错也没看时间就给黎若迪打电话。
    接通之后才发现，已经1点了。不过对于黎若迪来说，刚赶完通告回家洗澡收拾一下，到也不算是意外。
    “emmm……”
    “你别这样。”
    黎若迪打断：“你这样让我心里没底，心揪了一下。是剧本的事？”
    “明天我还是先回苝京吧。”
    韩错开口：“具体见面谈。我也有点事要处理。”
    “好……很严重吗？”
    黎若迪不解：“你这语气听着好像不是小问题。”
    “见仁见智。”
    韩错开口：“反正最后我都是给意见，至于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
    “问题还不小？”黎若迪更好奇了。
    韩错也不多说，明天见吧。
    连夜把剧本都看完，他的阅读量不用提了。早上的时候也没睡，顶着黑圆圈和林璇一起坐飞机。但是路上没睡，他知道自己打呼太响，别再让林璇和谁打起来。
    下飞机开始，坐车就睡了。然后到宿舍醒过来上楼进房间再睡，也不管林璇。
    直到手机响起才发现天都黑了，又一天过去。
    黎若迪的电话，问他是不是回来了。韩错表示在宿舍，她让他来酒店。反正也不止她在，但韩错表示先和她单独谈。
    那也都无所谓了。
    韩错过去之后，进了黎若迪的房间。就两人一起，以往都会腻一下，但看着韩错没睡好刚起来还有些疲惫的样子，黎若迪也没多说就等待着。
    “我不知从何说起。”
    韩错无奈。
    “小说的角度应该是很不错的不谈了。但改成电视剧会不会和她之前几部一样成功就不知道了。”
    韩错这么一表态，黎若迪也认真起来。
    “理由呢？”黎若迪询问。
    韩错把自己看完后整理出来的想法都说出来。
    至于其他小问题比如去掉可有可无的关于乔晶晶前男友的情节，反正对他来说不舒服。对高中男神念念不忘，做了大明星成年人了还是显得有点余情未了，结果突然冒出个前男友，就感觉好像也没那么纯啊。
    当然只是韩错的个人感觉，留着也不影响。但去掉也没关系，留着干什么？
    还有，前期王者荣耀的情节太多了，而且偏偏还有个航天工程师的身份。起初韩错买看之前还觉得挺新颖，估计是一个理科男神和女明星的搭配，那是不是灰姑娘都不重要。
    可是航天情节不多，还总要说一些航天人的辛苦付出牺牲困境。
    咱也不是说不心疼航天人，不点赞科学家的贡献。但你这是言情小说，也不是正剧文学作品。
    既然好好发糖甜宠就正式一点。
    但这些问题说起来，改动就大了。都不说原著小说，只说和目前剧本来讲，变动不会太小。
    “说了这么多……建议呢？”
    黎若迪到底是顶流，见多识广在圈内，不管是不是信韩错提的意见，至少比较淡定。
    “这样。”
    韩错思索着，看着黎若迪：“先抛开落实所有解决办法的困难程度，我们谈怎么解决好吗？”
    “好，你说……过来说。”
    黎若迪拍拍沙发，韩错坐过去。黎若迪给他倒水，拿着湿巾给他擦脸，又整理翘起的头发：“你是刚睡醒啊？”
    “恩，昨晚熬夜把剧本看完。”韩错喝了口水。
    “这是新衣服啊？名牌？”黎若迪询问。
    “喂！你关注点在哪？”
    韩错失笑：“别转移话题。”
    黎若迪弯起嘴角白他一眼：“咱俩不止是工作关系吧？你是不是忘了？”
    “啊？”
    韩错想了想，恍然开口：“你刚刚跟我调.情是吧？抱歉我没经验居然没反应过来。”
    “滚~”
    黎若迪给他一下。
    韩错凑过去和她贴着，但语气认真。
    “我建议如果不能把于途的航天工程师身份去掉，那就要给他树立一个高冷男神的形象。这次不是说有钱有势，而是社会地位这一块，周围人必须都羡慕他，而不是因为他不赚钱踩他。或者父母有什么病都瞒着他。布拉布拉这些负面消极现实的东西。”
    黎若迪思索：“这样的话……太俗套了吧？”
    “不是能共情就会让人喜欢，反而或许因为共情而回避。”
    韩错询问黎若迪：“你懂我意思吗？”
    黎若迪沉默，半响示意他继续。
    “最好就是设定一个顶流大明星在于途面前也不够看。你只是有钱有流量而已，但于途不但帅，福利还好。父母可以设定为大老板或者家世显赫。而他自己对国家对社会甚至国际上都有知名度和社会地位。依然可以俯视你，依然可以做你的男神。而不是你反过来功成名就，在经济事业上还要照顾他帮助他。”
    韩错开口。
    黎若迪皱眉：“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反正我的想法就这样。”
    韩错开口。
    “我唯一的目的希望你能借着这部戏爆红，能成为你代表作，仅此而已。其他的我不管。”
    黎若迪张张口，最后示意他说完。
    “还有。我主观觉得女追男还是不太能接受。霸总男神和灰姑娘，虽然可以说勾勾手灰姑娘就能过来。而且仰望霸总和男神。但终归不算主动的。这个高中告白的设定看看是不是可以改。”
    “喂！”
    黎若迪忍不住了：“你自己写一本好了。所有原著重要的设定你都要改，那还拍什么？”
    “好！”
    韩错起身：“你等我。我以这个故事框架写个新的大纲给你看。”
    说完韩错就走。
    “哎你……”
    黎若迪茫然看着他，下意识要站起去追，韩错已经直接开门离开了。
    黎若迪到门口发现他真的进了电梯，有些懵了。
    这算生气了？！
    自己的话，很过分吗？

 第三十六章 谁有版权谁大嗮

    扯几把淡。
    自从官宣于麒麟演赘婿宁毅，韩错对尊重还原原著的电视剧已经没有信任了。
    再说买了小说ip版权然后大刀阔斧一顿魔改的电视剧还少吗？
    青云志都改成什么比样了？
    远的不说，近的长歌行原创个人物，有匪都闹到微勃了。
    韩错直接坐车回家就开始弄，路上黎若迪来电话他也只是让她等自己就挂断。
    他的确只有一个目的，让她有一部爆款。以前和她没关系，他最多就是惋惜而已。现在都这关系了，能做到最好就要尽最大努力。
    一路也在想，还是以这个框架来讲。毕竟顾漫的作品还是容易爆款，她本身也有这个效应。既然选了除了改也不可能直接不拍那才是开玩笑。
    自己也不确定他的版本就一定更好，或许会更差。但是他没打算只是说服黎若迪，真的到了那一步黎若迪也不一定好使。只是如果可以很多人接受的话，大家一起担责吧。
    大家的意见或者高层的意见更重要。
    又熬了一宿，写东西真的没那么容易。这也看天分的。那些触手怪大神不是水文章，只是很多东西有大纲至少在脑子里。
    最好能保留新颖的东西和书粉喜欢的东西，其他的能改就改。
    最终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韩错又熬一夜写出来，发给黎若迪让她看，自己就睡了。
    至于她看完的意见，睡醒再谈。
    “看什么呢？”
    黎若迪肯定有活动也有工作，当然目前也是看剧本阶段。已经9月份了，月底就要进组。
    此刻就是要拍摄一个杂志封面。接到韩错传来的文档，抽时间休息就在看，直到薛双提醒，黎若迪才放下。
    “没什么。”黎若迪继续拍摄。
    但薛双看着她好像有点心事重重，黎若迪倒也没避讳：“你看看吧。给我点意见。”
    薛双没多说坐在那里看，然后失笑：“这不是你是我的荣耀大纲吗？早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你看完再说。”黎若迪嘱咐。
    薛双坐在那里，果然看了一会就发现不对。但黎若迪已经继续拍摄，所以她也就没讲。直接看完。
    拍摄结束往回走，车内薛双开口：“这是……”
    “你等我全看完再说，别吵。”黎若迪低头示意，看着手机。
    薛双也没多说，自己也要思索，但却皱着眉头。
    故事还是那个框架，但是很多有本质的变化。
    首先按照顺序高中开始，这次不是乔晶晶告白，而是替一个闺蜜也是女同学告白。女同学闺蜜是原创的角色，她喜欢于途而不是乔晶晶喜欢。或者说无感。尤其那是自己闺蜜的男神。
    终于高三高考之前，再不表白来不及了。
    女闺蜜写了情书，但自己不敢给他，想让乔晶晶帮忙给。乔晶晶当然不同意，你自己告别都不敢。而且你不敢就算了，偷偷放他桌子上也好啊。
    可是女同学很理直气壮，逻辑清晰，她偷偷放万一被当场发现怎么办？但是乔晶晶放的话，就算当场发现也可以解释是替别人放。
    然后一通哀求，最终乔晶晶答应了。
    而且幸好是她偷偷把情书放到于途的书桌上的时候，没有别人于途也没发现。
    只是乔晶晶怎么也没想到，女同学胆子小到居然都不敢署名。只是表示如果你接受的话，我们再对暗号奔现。
    并且其实是乔晶晶自己没看到，她放情书的时候于途刚好回来但站在门外，目睹这一切没有马上拆穿而已。
    看了情书之后，没有署名所以马上就明白是乔晶晶写给他的。
    虽然实际上不是。
    而于途男神直男，第二天上学当着很多同学面把情书还给乔晶晶，客气表示自己还是学业为重，现在不想恋爱。
    给乔晶晶正懵逼了，失笑质问那情书谁写的你看不到吗？里面没有名字啊？结果于途把情书还给她，她一看就崩溃了。
    质问自己女闺蜜你特么是不是傻？你给男神写情书不署名谁特么知道是你写的？！
    拽着她就要去澄清，因为现在全班全校都知道她乔晶晶跟于途告白，她真喜欢也就算了。关键她是替别人递情书而已。女追男花痴的名头或许会在她身上一辈子。
    怎么得了？
    但是女闺蜜哀求，马上就要高考了，大家各奔东西了。她也看到于途的态度，尤其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回绝，她不敢去接受这个结果和态度，就当她暗恋失败。
    乔晶晶质问，那我呢？我的名声你不考虑了吗？
    可是女闺蜜就是这么懦弱的性格，哭泣苦苦哀求，最终乔晶晶为了闺蜜，就忍了。背下了这个女追男花痴名头。
    当时来说她也不是特别在意，毕竟高考后各奔东西，或许高中同学也未必联系。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出名了，成为全国顶流大明星。这埋下了后来她和于途各自不同领域却又重新碰到的伏笔。
    于途的设定就是男神。
    外公家有钱，爷爷家有权。但是因为避免和谐所以不会表示得太详细，但你知道他就算是瘫痪在床也家世显赫就行了，不是一个顶流女明星可以比拟的，甚至就是那种女明星都期待嫁入的豪门。
    那么话说回来，实际上于途也不是瘫痪。甚至为国付出为家争光。成为一个很有社会地位也有国际地位的航空业的最年轻最有前途工程师。而且个人技术和能力在国际上也特别出名。
    这样的家世和条件也避免不了会被催婚，家里一直催促，但是他一直躲在工作单位以事业为由躲着拒绝。
    30岁这天，爷爷去世。家里以这个名义和他工作单位打招呼让他回家奔丧探亲。侧面描写家世显赫。然后他回去家里扣住，旧事重提。爷爷都去世了，你身为孙子要给家里传宗接代。要开始相亲这个那个的，总之这次不把事定下来，你就别回去了。
    也从这里开始，他和乔晶晶的故事展开了。乔晶晶因为一部戏大爆，今年获奖，算是顶流功成名就。也就是这最辉煌的一刻，突然有匿名人士爆料乔晶晶高中时候犯花痴女追男。
    甚至具体是谁在哪个班发生的事，都说得有模有样。这个名声不能说是未成名之前的黑料，但对顶流尤其女明星来说，高高在上的女神原来高中时候这么骚？快高考了都不好好学习还想着女追男？
    加上还有对家买营销号水军推波助澜，让乔晶晶的事业有点被动。团队压热搜澄清的同时，打算联系于途。希望他帮忙澄清一下，而乔晶晶原本都忘了这件事，此刻再次出现她面前还对她生活和事业有影响。最关键的是，她闺蜜如今也长大了，甚至都生儿育女了。
    过往的一切，包括现在给乔晶晶带来极大的伤害。
    她也希望帮着乔晶晶澄清这件事，不然对不起闺蜜。于是听高中同学说于途回来了，爷爷去世奔丧。
    私下闺蜜和乔晶晶联系了于途，把事情澄清。于途也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误会这么多年。随后帮忙澄清，出现在公众视野。对彼此的个人和事业生活都有了了解，而且也因为这件事开始逐渐有了交集。并且在交集中慢慢发现对彼此的好奇，好感，喜欢，最后到爱。
    两人的感情和甜宠故事将从这里开始，其余的可以大致不变，小范围改动。
    “你觉得怎么样？”
    大纲不会有多少，一气看完后黎若迪询问薛双意见。
    “你先和我说你不是打算这么改剧本吧？”
    薛双也忍半天了，见她看完直接询问。
    “如果这个版本不错，为什么不能改？”
    黎若迪嘀咕：“也该我一回了吧？”
    “喂！！”
    薛双抱怨。
    “我就说和他一起之后肯定受影响。这不开玩笑吗？！”
    对着黎若迪。
    “这上亿的投资，这么大一个团队，s级大ip改编项目，你们闹着玩似的说改就改还改动这么大？简直是另一个故事了！”
    黎若迪看着她：“改编项目，本身就是改编。这部戏是不是尊重原著我不知道，但是大部分项目一般都不尊重原著。甚至魔改的情况特别严重，你是不是我团队的负责人？不说替我着想反而先拦着我。”
    “那么我就要说了。”
    薛双开口。
    “之前你对我的做法一通怼，我虚心接受。那现在你居然也开始跑偏了，你要不要反思？”
    “我不用。因为我是老板。”黎若迪开口。
    薛双张张口，半响点头：“那还说什么？你何必问我意见呢？”
    黎若迪笑，揽着薛双语气轻柔：“不要抵触。我就怕现在你一看到他的意思就下意识的要抗拒。只不过理由都是找得很充分而已。”
    “我没找理由。”
    薛双看着她皱眉：“我是认真的。哪有这么……”
    “你听我说。”
    黎若迪打断。
    “如果他这么改可以让剧本更好，让这部戏成为爆款，你支不支持我？”
    “如果不能呢？损失谁负责？”薛双失笑。
    “出品方负责。”黎若迪开口。
    薛双愣住，黎若迪看着她：“肯定要出品方通过才行。别说你有意见，你的意见是不是赞同不重要。我都不一定能有办法，所以咱们先通气，如果可以还是要让出品方来看。尤其是企鹅视频。”
    薛双思索。
    黎若迪劝说：“尤其这次和长歌行不同。除了一个聆讯影视，其余三家企鹅视频，企鹅影业，还有王者荣耀这三家同属企鹅集团的公司做出品方。几乎就等于企鹅一家说了算。说服的压力没那么大了。”
    薛双沉默许久，点头开口：“而且长歌行你也算退让了，同意改剧本而且也配合拍摄。这次或许可以……”
    对着黎若迪白了一眼：“我感觉我为你们俩背锅而已。”
    “你不配。”
    黎若迪语气诚恳：“你只是个经纪人，你背不起。我只是需要团队的支持和执行。”
    “嘁~”
    薛双没多说，但是也算默认了。她怎么想不重要，如果真的企鹅那边同意了，好不好谁说了都不算。
    不过在此之前，要先见韩错。

 第三十七章 自己觉得好就行

    “额……黎姐。薛经纪。”
    “小林你也在？”
    “韩错呢？”
    “韩哥他……”
    “你们来了。”
    来到韩错的住处，之前来过嘛，小区不算多高档的那种。自己就找上来了，敲门进屋却第一眼看到的是林璇。
    黎若迪没多说进去，薛双也跟着。
    说起来虽然是来到私人住处但终归也还是谈工作，再说有经纪人陪同。进门看到林璇在收拾东西，好像很多是行李箱或者纸箱，估计是给韩错整理。结果林璇刚要说话，就看到韩错裹着浴袍出来了。
    黎若迪瞬间就眉头皱起，虽然林璇穿着整齐，但你就怎么可以坦然洗澡吗？在家里有个大美女白富美助理的时候？
    “哇~”
    薛双看看韩错，又看看林璇，饶有兴致笑着。
    “怎么了？”
    韩错不解低头，突然用力掀开浴袍。
    “啊~”“喂！！”
    居然只有薛双背身捂眼睛。
    韩错嘿嘿笑，里面是有睡衣睡裤的，类似那种成套的t恤和短裤。材质是居家睡衣那种。
    黎若迪抬手比了一下：“就那么点东西露什么？！再吓到谁？！”
    “什么？！”
    薛双拽着黎若迪：“你看到过？那么点东西？”
    黎若迪抿嘴笑推开她，韩错无奈对着黎若迪：“就那点东西你不也用得挺好吗？何必端着碗吃饭撂下碗骂厨子呢？”
    “滚~”
    黎若迪瞪他，林璇也在一边笑，然后开始拿饮料拿什么招呼她们坐。黎若迪注意到她也没有背身捂眼睛的细节，估计是进来的早，知道他里面穿着衣服？
    “剧本你们……”
    “小林你家在杭粥吧？”
    韩错要说话的时候，薛双没理他，突然看着林璇。
    “是，我家在杭粥。”林璇回应。
    “之前韩编剧和小迪说你想进圈。家里却要了解一下，他希望我能出面增加可信度。”
    薛双笑着开口。
    “巧了，11号我和小迪去杭粥做品牌推广活动。你招待一下？”
    “是吗？那谢谢薛经纪了。我全程招待。”林璇笑。
    薛双一顿，看着林璇：“实际上来说，我也懂韩错的意思。记得之前我邀请过你进圈你推拒了。不进来你自然是白富美，但如果进圈发展还是一切重头开始。这个圈子里一般打工的很少有家庭条件好的，不爱遭那个罪。倒是艺人现在很多富二代，不管是不是人设估计条件都不差。”
    林璇抿起嘴角，点头开口：“是，薛经纪见多识广，位置摆在那。”
    “以后你和韩错的分工就是，他负责做内容接活，你伺候他？”
    薛双笑着询问：“有点屈才了吧？”
    林璇笑了笑没回应。
    这话头不对啊？韩错刚刚没搭上话，此刻要开口的时候，结果黎若迪凑过来，看着韩错：“这里你自己住吗？”
    “不然呢？！”韩错惊讶。这话让你问的，你又不是没住过。
    “洗澡都得助理看护啊？果然是宅男坐下病了？”黎若迪调侃。
    “她进来的时候我刚好洗完，觉得光着不好就穿了睡衣又多穿了浴袍！有问题吗？”韩错面无表情看着她。
    “没有。你们开心就好。”黎若迪随意笑着。
    “你来能有点正事吗？剧本都不谈是不满意吧？”
    韩错打量她开口。
    “什么叫宅男坐下病了？”
    “我听说总坐着不好。容易坐回去。”黎若迪还挺关心的模样。
    韩错点点头，活动一下下巴：“刚睡醒状态不好，你等调整一下。”
    “不用了！！谈剧本吧。”
    那边薛双看着两人好像要呛呛起来，赶忙拦住，表情严肃开口。
    “你凭什么觉得你这版剧本比原本好？！还怂恿……”
    “我没有。”
    韩错打断，看着薛双皱眉：“你们聊够了是吧？！”
    黎若迪大眼睛看过来，韩错迎上去：“让你们来是敲打我助理的？！自己一堆事没整明白呢，站得高怎么样？不摔得越狠？！你有人家有钱的父亲给你兜底吗？”
    黎若迪慢慢抬起手，指着韩错。
    “放下！”韩错拍了一下。
    黎若迪瞪眼：“韩编剧？你现在又飘了是吧？”
    “林璇过来！！”韩错招呼，林璇笑着起身坐在他身边。
    “我一直飘着的。什么叫现在？！”
    韩错看着林璇：“来，韩哥教你进圈第一个潜规则。就是你对人的态度不用多复杂，看看是自己有事求人家还是人家有事求你，随时调整知道吗？”
    “好笑。我们有什么求你的？”薛双开口。
    “剧本改还是不改，我有什么好处？”韩错反问。
    “那你还提议要改？”黎若迪看着他。
    “不是你打电话让我给你看看剧本的？”韩错对着她。
    “哎呦……”
    黎若迪起身：“好。那是我不对了，麻烦你熬了两天两夜。”
    对着薛双：“算钱给韩编剧，以后不要麻烦人家。如今这么出名这么忙是吧？”
    说完要走。
    “我错了顶流！！”
    韩错过去用力抱住她，黎若迪失笑推开：“你神经病啊？”
    “我错了！！”
    韩错大叫：“林璇你随便骂！她来我这做助理有心理准备的！”
    “我骂她干什么？！”黎若迪挣脱。
    “是啊你骂她干什么？”
    韩错瞬间变脸放开她：“谁神经病？！”
    对着笑着的林璇：“你送薛经纪走！我和黎若迪老师有点问题要掰扯一宿。”
    “一宿？”
    薛双斜眼看着他打量：“你行不行啊？”
    “问你老板。”韩错看着薛双。
    黎若迪迈步就走，韩错赶忙拽着不让动。林璇笑着拉着薛双出去，薛双皱眉：“别闹。再让人看到。”
    “你放开我~”黎若迪语气平静看着韩错。
    “不~”韩错倔强。
    看着黎若迪，韩错开口：“我都很久不熬夜了，为了你两天两夜你自己都说的，现在你进来不谈剧本就找事？！我现在也不是孤身一人单打独斗了，薛双你经纪人是你的人。然后因为咱俩关系，因为我卑微，你的人就能怼我的人？！”
    放开黎若迪：“你走！我放开你了！！但你别逼我发飙！我现在熬了两宿情绪不稳定！”
    黎若迪语气一滞，没说话。半响重新坐回去。
    薛双看她坐下，也跟着一起了。
    倒是韩错看着林璇在客厅收拾行李还有东西，尤其韩错带回来那些，突然随手又弄乱。
    “韩哥！”
    林璇不解，刚压住你又干什么？
    “来！”
    韩错对着黎若迪开口。
    “我助理不能给我收拾东西，有点不合适。来那你身为我女朋友你屈尊降贵给我收拾？”
    “谁是你女朋友？”黎若迪翘着腿。
    “对！你又不是，你也不会动手帮忙，然后你又不高兴。”
    韩错皱眉。
    林璇咬着嘴唇看着两人，没说话。原来因为这个？估计还有韩哥在屋内洗澡她在客厅外的事。人家是不高兴了？
    “那你不会自己收拾吗？”薛双自然帮着黎若迪。
    “我回到这边连一刻私人时间都没有，要么看剧本要么改剧本，没时间看一下我带回来的东西。我要从嗨宁搬到苝京住了，这是我那边的行李和物品，不是林璇我现在都没拆封呢。”韩错看着薛双。
    “还有！”
    韩错疑惑询问：“按照你逻辑，她雇保镖干什么？！自己去学散打保护自己多好？！”
    “噗！！”林璇没忍住笑出来。
    瞬间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你没完了？”
    “有完。”
    韩错坐回去，揽着黎若迪靠在她肩膀：“我现在情绪不好，熬夜又弄剧本。你来了不谈正事反而怂恿你的人怼我的人。”
    搂着黎若迪：“简直丧尽天良你知道吗？”
    “呵~”林璇捂着嘴忍住。
    “你起开~”黎若迪肩膀顶着他也顶不开，周围还别人呢。
    “真委屈你啊。”薛双似笑非笑。
    韩错慢慢坐起，看着薛双：“薛经纪，只要我不死，有一天你一旦恋爱有了男朋友，不给你掰开整黄我跟你姓！！”
    指着薛双：“你能嫁出去算我输！”
    “哈哈~”林璇歪倒在一边。
    黎若迪也抿嘴忍着笑，薛双目光带着防备：“给你厉害的。你试试看，我先把你们掰开！”
    “行了行了。”
    黎若迪开口：“谈正事吧。”
    “就是。你凭什么觉得你的剧本版本就比原版好？”薛双质问。
    “我不知道。”韩错随意开口。
    “别闹！”黎若迪给他整整衣领。
    “没闹。”
    韩错看着两人：“我尽力了，这一版我觉得更符合顾漫前两部爆款的风格和情节。仅此而已。”
    黎若迪皱眉：“你得说服我俩，然后再说服高总……”
    “没有用。”
    韩错打断：“她能说服观众吗？文艺创作好不好很主观的，观众你没法一个个去解释好不好，好在哪。你也解释不过来。只能是你自己看，自己觉得好还是不好。好你就用，不好就算了。你等我解释那也只是我把我的想法灌输给你。”
    黎若迪若有所思。
    韩错看着薛双。
    “所以你们不要一种审视考核的态度过来质问我。你爱改不改不改拉到。实际上你俩也做不了主。”
    薛双沉默。
    韩错对着黎若迪。
    “至于哪好为什么改，这一版我弄出来之前只和你说过。我也只和你说，因为咱俩关系不一样。至于其他谁，你自己觉得哪好你就自己去搞定。”
    黎若迪看看他，突然对着薛双：“你们先走吧。”
    对着薛双，但说的是你们，自然包括林璇。黎若迪不会亲自下场说点什么对林璇，格局和身份不一样。但是此刻的态度也是不容置疑的。韩错能感受到林璇对黎若迪的态度有点疏离，但黎若迪更不会在乎她的态度如何。
    “那你们小心点。我让刘珝和铁柱……”薛双起身。
    “铁柱留下。刘珝女孩让她下班吧。”黎若迪开口。
    “那韩哥明天早上我接你。”林璇也开口。
    韩错点点头，和黎若迪一起目送两人离开。过去把门锁好。
    回头要说话的时候，韩错突然发现黎若迪居然蹲在地上帮着收拾韩错弄散的行李和物品。
    弯起嘴角，笑容憨厚。

 第三十八章 没想过和不敢想

    “看我干什么？”
    黎若迪回头看到韩错就站在那里笑着看着自己，白他一眼。
    “不是你说的吗？自己不动手又不高兴别人动手。那我屈尊降贵帮你弄好了？”
    韩错笑着走过去，蹲下和她一起收拾。
    黎若迪好奇别过头发看着韩错的物品：“这都什么啊？”
    拿过一个抱枕：“这你还带过来干什么？”
    只是翻了个面，突然发现居然是自己凤九的水墨画印在上面。
    “我啊？”黎若迪笑了笑。
    “是啊。”
    韩错开口：“我天天抱着睡……偶尔还夹着。”
    瞬间黎若迪表情凝固，拿着抱枕砸过去。一脸嫌恶。
    “呵呵~”韩错拿起丢开到一边。
    突然凑上去亲她脸颊一下。
    “干什么~”黎若迪推开他。
    韩错拉着她手过去坐在沙发上：“别弄了，明天我自己弄吧。”
    “不好吧。”
    黎若迪拿着纸巾擦手：“我又没时间学散打，还得用男保镖保护我。就不能要求你不用助理给你收拾私人物品。”
    “何必呢。”
    韩错开口：“你居然能吃我醋我也是没想到。”
    “呸~”
    黎若迪看着他：“你不配~”
    “是是，我不配。你就是拿我练手，以后有经验了为嫁入豪门做准备是吧？！”韩错随口敷衍。
    “我还用嫁豪门？”黎若迪嗤笑。
    “咱俩都需要磨合，各方面都是。性格生活习惯……”
    韩错凑到她耳边：“包括别的事。”
    “嘶……”黎若迪瞪眼看着他。
    “实话嘛，这里也没别人。”韩错呵呵笑搂着她抱着。
    “我发现你真是……”
    黎若迪揪着他耳朵：“看你喝醉视频，洁身自好说得那么让人心酸。结果又特别lsp的模样，这么矛盾呢？”
    “矛盾？”
    韩错想了想，看着黎若迪：“巧了。你知道我在前山市碰到了当地特别出名的老道，他给我算卦就是，我一生充满矛盾，就是一个两个极端不停对冲的命格。”
    “真的假的？”黎若迪不确定眨眨眼。
    “真的。有机会带你去……”
    韩错开口，但有点为难。
    “不过能不能碰到就不好说了。”
    “什么啊？世外高人？不就在前山吗？”黎若迪别过头发笑。
    “是不是世外高人不知道。”
    韩错开口讲述这个老道的来历。
    “但是在安辉境内，很多大老板都会去找他算命。可他从来不是给所有人算，而是只算有缘人。你以为他只给富商算卦？不是。我这种就是他点名给我算的。当时和我一起的是林璇，管崇明，以及刘关。然后我们四个我条件最差，年纪最大。看着也最不像样。他最后只给我算不说，还给我钱。”
    “什么？！”
    黎若迪惊讶：“我第一次听说给对方算卦，然后给对方钱。你骗人呢吧？”
    “林璇知道，管崇明也知道，他们没必要替我瞒着。”韩错开口。
    “真是有点神秘感了。”黎若迪半信半疑。
    “老道有点东西的。他道观没有名，但是好像流传久远。不以赚钱为目的，偶尔下山弄点零花钱。而且管我要东西就是要盒烟，根本没要钱。钱是林璇给的，因为林璇他不给算。看林璇比较诚心就点了她几句，但最后钱给我了。”韩错当好玩的事给她讲。
    黎若迪贴着他靠着，好奇询问：“那为什么呢？”
    “他说我命格没多特别，但是命数有点奇特，遇到我是他的缘，所以算是答谢。”韩错回应。
    “是套路吗？”黎若迪想了想。
    “不是吧。要套路也不套路我，当时管崇明林璇看着就是有钱人，要找也找他们。而且后来我找过他，他就没出现过。”韩错更正。
    “那还真是……准吗？”黎若迪询问。
    “有一点。”
    韩错拿出自己身份证，黎若迪看着，突然笑：“1984，好老啊。”
    韩错感慨：“是啊，92的都快30了。何况84……”
    黎若迪表情凝固，身份证甩他脸上。
    “不是……呵呵。”
    韩错拿下来示意：“你看……你看。”
    黎若迪大眼睛还是看着韩错，就看着。韩错哄半天她才瞟他一眼看着身份证。
    “这是我生日，但是我是农历的二月初五生人。”韩错解释。
    “啊？不是用阳历登记吗？”黎若迪看看身份证。
    “是啊。当时登记的时候就用农历，基本就我和我家人知道。结果老道自己就算出来了。”韩错开口。
    “真的啊？”
    黎若迪惊讶：“那有时间我也过去算算？”
    “你？”韩错犹豫。
    “找不到是吗？”黎若迪刚刚听他说了。
    “找到也不用吧。你还用算吗？”
    韩错开口。
    “一世富贵，肉眼可见。”
    “嘁~”
    黎若迪撇嘴：“结果不还是落你手里了？这也是命。”
    “还是怨啊。”
    韩错感慨：“就觉得去西臧远离尘世，卸下光环，地位，条件，结果被狗咬了。回归都市繁华，就觉得不甘心？”
    “我可没这么说~”
    黎若迪笑着摸他脸一下：“再说了，其实人的条件好不好，看绝对也看相对。我们韩编剧有个白富美助理这么殷勤服侍，还有另外的顶流儿子都叫你爸爸。那么这么一衬托，再说是什么loser宅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哦？！这么解读的话……”韩错欣喜。
    黎若迪看他一眼：“就是说你自己要摆正心态，不再是什么吊丝逆袭大明星，而是你自己也算圈内人了。圈内明星和明星，明星和导演，和制作人和编剧，这都是很正常的。你的身份地位知名度脱离了底层普通人，心态还没有而已。你要慢慢调整校正。”
    “原来我这么厉害了？”韩错笑得开心。
    “也不要太飘！”黎若迪指着他鼻子。
    韩错拉着她手，突然询问。
    “那你想过咱俩以后一起过日子什么样吗？”
    “哈？！这么突然的吗？”黎若迪笑得眼睛眯起。
    韩错轻叹低头摩挲她的手：“是啊。你是没想过，我是不敢想。”
    黎若迪收起笑容，揉着他头发：“你也别这么说。”
    见韩错不说话，黎若迪开口：“泌姐也问我和你的关系。说了如今我的身份，如果不是嫁入豪门，她也不建议我嫁入豪门。毕竟不管身份地位还有钱，我也都有。嫁过去未必有什么好生活，说不定还被拖累，还被看不起。那就找个自己喜欢的就行。”
    韩错抬头：“你喜欢我吗？”
    “呕~”黎若迪脸扭到一边吐。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她：“不就两次吗？这就有了？那准备退圈吧，不嫁我也得嫁了，反正人流是伤身体的。”
    “滚~”
    黎若迪捶他，随即开口：“别闹了。你真打算不帮我去疏通高总？”
    “剧本你满意吗？”韩错询问。
    “挺好的。”
    黎若迪想了想，无奈开口。
    “但有点俗气，套路太老土了。”
    “我知道。”
    韩错开口：“其实我喜欢原来的版本。”
    “那你还……”黎若迪不解。
    “可是我说过的，不是有共情就愿意看。现在的人社会压力大，却对外嘴硬。跟谁说都是自己从来没吃过亏，只占便宜。真正丢脸的事挫折的事是不会主动跟人讲的。”韩错讲述。
    黎若迪认真听。
    “你以为你把一些社会真实和阴暗面冰冷的一切精准呈现出来大家就愿意看？看你作品定位是什么？莫言的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文学性很高。反应各种社会现实问题。”
    韩错看着黎若迪开口。
    “顾漫的小说定位是什么？言情。不是不能有矛盾和戏剧冲突，但是要在观众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就好像多愁善感的前提是你不愁吃喝，小资的前提也是你要薪资丰厚。不然就是装，就有拆穿的一天，背后更苦哥给你尴尬。”
    “呵~”黎若迪笑出来。
    “你笑？”
    韩错开口。
    “女人追男人，哪怕如今时代不一样了，可是你要考虑我们的文化背景。在东方的观念，再好的女人如果太主动就会让人觉得比较轻贱。你随便找人问都不敢这么说，但到底是不是这么想还是只是不敢说而已？你自己分辨。”
    黎若迪沉默，半响开口：“所以你改成替闺蜜送情书？”
    “我是不懂为什么这设计，非得高中告白一次。而且做了明星之后又遇到了旧情复燃没关系，却中途其实和别的男人有过一段恋情。当然这也正常，又不是劈腿也不是出轨。可是这样一来比较甜宠的感觉就觉得稍微没那么纯了。”韩错开口。
    “这什么观念啊？！好奇怪~而且很封建~”黎若迪撇嘴。
    “那你这么想。”
    韩错开口：“男人真的没有那个情结吗？”
    “tui~”黎若迪的回应是这个。
    韩错不理会：“但是没有办法啊，女朋友都找不到，何况是那个？那么只能说我不在乎，就等于是知道自己条件不好，就降低要求标准。还美其名曰说男女恋爱发生什么有前任都很正常的，这种事不该要求。谁要求谁就触犯女拳。”
    对着黎若迪：“可我不信。有纯洁的女朋友男人会不要，非得要不是第一次的。说难听点，你和你女朋友解锁什么过分变态的知识其实她和她前任也早就解锁过。她身体里每一个通道早被前任或者前前任打通了，你们只是同道中人。你真的不在乎？”
    “你放屁！”
    黎若迪急了：“你怎么这么猥琐？！下流！！而且你这的确是物化女人，男女都是人，你有的自由女人为什么没有？你要求女人是第一次，男人是吗？”
    “所以没人敢说嘛。”
    韩错呵呵笑：“没人敢说啊。都说不在意，但我觉得没人会这么讲理。说我自己做不到我也不要求别人。是他不要求别人，但心底会不会有奢望谁知道？”
    黎若迪看着他：“你又扯哪去了？”
    “我的意思就是。看个电视剧，没人想还跟着男主带入他的困境，然后又接受一个不纯的女一号。或者不能说不纯，但希望女一号眼里心里只有男主，那么观众带入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是她的唯一。那种成就感自豪感……”
    “我懂了。”
    黎若迪到底是拍过这么多部戏的顶流，什么本子没见过？
    “你还是在对标微微一笑以及杉杉来了？”黎若迪开口。
    “对标微微一笑。”
    韩错开口。
    “杉杉来了里的女主就是普通人，但微微一笑里的贝微微是校花之一，而且自己也是计算机女学霸以及游戏高手。只是没有男主那么强而已。所以荣耀这部戏，女主不是灰姑娘是顶流明星。而男主居然是家世显赫的航天工程师。这样的不同行业文理科各领域顶流的碰撞，从高中持续到社会的误会开始真正进入彼此世界。去了解那个自己不明白也没想过会接触的行业，然后渐渐有了交集，有了反差火花和看点。”
    黎若迪恩了一声：“这么一听，其实我看过你的版本，觉得虽然俗套狗血，但是很顺畅。也容易让人继续往下想。”
    韩错示意：“这都是我在写网文的失败经历提取的经验。反面教材现在反哺在你这里。没人爱看复杂的东西，累。没人爱看虐的东西，伤身。刷刷剧看看甜宠情节自己也跟着带入一下，甜食让人心情愉悦，甜剧也是。梁良做男主你是女主，然后其实就是……”
    “搭个结实的台子好好发糖，仅此而已不要太复杂？”
    黎若迪询问。
    “对。这个例子好。”韩错笑。
    黎若迪也笑，和他靠在一起。摩挲手机上韩错那个版本，半响轻叹口气。
    “我知道你的意思，甚至你不出面也有道理。”
    沉默许久，黎若迪看着韩错：“可我也只能找你帮我促成。”
    “不是我拒绝。”
    韩错皱眉：“你不能施压，要高总或者说企鹅高层自己觉得好才行。不然真的你施压让人家改剧本了，最后效果不好谁负责？”
    “你是说……”
    黎若迪总结：“我觉得好是第一步，之后让企鹅高层觉得好是第二步。我应该希望他们接受，但又不能是我来说服？”
    “很诡异吧？”
    韩错无奈：“但没办法啊。”
    黎若迪咬着嘴唇，突然烦闷捶他一下：“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就是让你帮我搞定！你帮不帮？！”
    “呵~”
    韩错挑挑眉毛：“好啊，复杂问题简单化！”
    凑到她耳边：“你叫我声老公，我帮你搞定。”
    黎若迪一顿，平静坐起整理衣服：“我看还是算了，原来版本也不错。”
    “我……”
    韩错咬牙拽着她。黎若迪笑着躲闪眼睛眯起。
    韩错就扑上来，黎若迪抵挡着。反正之后就慢慢纠缠在一起。
    只是就在最后的时刻，黎若迪揽着他脖颈，在他耳边轻声开口说了一句。
    “老公~”
    韩错，就疯了！

 第三十九章 操作

    也许黎若迪还是没有明白韩错的意思。
    这件事不能去对抗去弹压，因为和赵晨曦甚至有匪女三要加戏都不一样，她们根本目的就是为了自己而已。所以对抗和妥协或者折中都很正常。
    而黎若迪这一次韩错建议改剧本，虽然根本原因是为了她。但更是为了整部戏。黎若迪本来就是女一，已经不需要加戏改戏让她增添什么。怎么加怎么改都还是她更出彩。
    而根本目的只是为了这部戏能有机会成为爆款。
    虽然是有机会。尤其韩错也没那么自大，人家已经成名的作家顾漫，不止小说，而且改编影视剧也爆款过。韩错一个扑街老写手何德何能觉得自己改得会比人家好？
    不过一个改自己就足以站住脚。咱不是全盘否定，是在你的原著基础上更改。所以还是那句话，长歌行是不是改编？三生三世枕上书是不是改编？烈火如歌是不是改编？
    那现在你是我的容耀距离开机还有大半个月，如果有可以更改的空间，倒也能提出。只是需要对方接受大家为了一个目的，就是让这部戏更好而不能有抵触觉得是对抗。
    过犹不及，有作用力就有反作用力。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黎若迪不懂就希望韩错搞定。
    一句老公就够了。
    也许韩错是有点还没调整好心态，觉得自己依然是个扑街loser老写手。实际上他已经不是了，虽然也有点小说那种光环的感觉，不到半年时间几乎天壤之别。但也是和他本身对比。
    实际上他在圈内依然是个新人，虽然有点名气。不过终归也是圈内人了，迎来送往的也都是明星甚至不乏顶流和高层。实际上他只是不是豪门大老板，也不是知名编剧制作人或者导演。
    但他是圈内人，黎若迪如果不嫌他地位名气低，能接受也没什么不合理的。又怎么样呢？
    明星去掉光环也是普通人也要恋爱啊。
    找谁不是找，她中意就好。都未必需要考虑韩错怎么想。虽然他求之不得是吧？这就是灰姑娘的男人版。
    女明星被灰老爷们用灰指甲给拿下了。呵呵，真开心。o(n_n)o
    “你们要怎么弄？”
    早上的时候送走黎若迪，最好趁天没亮记者媒体或者狗仔都还没起床或者蹲点的时候打盹呢，让铁柱给他送回去。韩错睡个回笼觉之后，等着林璇上门。
    要说这种事的状态啊，真的也分情绪和刺激。昨晚那声老公给韩错刺激到了。
    纯爷们！！
    林璇来了，接他吃早饭又谈了昨天的事。只要他和黎若迪之间没什么，其他都不是问题。
    林璇还问是不是她的存在让黎老师不高兴了？吃醋了？
    韩错钢铁渣男的本性能怎么说？你不配，你就是个普通的白富美而已。我老婆最好，谁都比不了。所以不要多心好好工作就行了。被林璇呸了一声，故意加速吓他。
    韩错现在也开始学开车了，根本也不在乎。然后抽烟不开窗，被林璇一阵嗔怪。这么闹着来到了苝京新锐。
    赵杉何不在，去了嗨宁帮她母亲捋顺重新开业的嗨宁新锐。虽然以后赵杉何不会管，但嗨宁新锐依然是苝京新锐的子公司。而今天韩错和林璇过来表示还要开个子公司。
    既然赵杉何不想林璇在公司怕不好管，丢给韩错管得了。但是一起的业务又不好分开，那弄个子公司正好就算在苝京新锐名下。然后韩错和林璇一起做，林璇出资，韩错做法人。
    当然子公司，肯定还是苝京新锐占大头。
    股份比例苝京新锐百分之六十，林璇百分之三十，韩错百分之十。
    “这样也行。”
    戚溪想了想：“等赵杉何回来就按照投资比例弄。”
    询问两人：“那名称是什么？”
    “韩林传媒。”
    林璇开口。韩错咧嘴。
    “韩林？呵呵呵~”戚溪就笑。
    “怕黎老师不高兴吗？”林璇斜眼看着韩错。
    “啊？！”
    戚溪惊讶：“她为什么会不高兴？”
    “戚姐你不知道？”林璇更惊讶。
    “我知道什么？”戚溪不解。
    “你什么都不用知道！”
    韩错看着林璇：“你是不是飘了？！”
    林璇撇嘴不说话，戚溪好奇：“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没什么。对了……”
    韩错询问：“前山《小乔传》项目怎么样了？”
    戚溪开口：“两边在推进吧，也是在商量。毕竟关系到以后各自的大动作。”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最近我要忙黎若迪的新剧剧本问题，你们这边也跟进一下。现在苝京新锐要开展的就是这个项目，其他发展都要等这个项目结束后再慢慢来。不能一个作品没有是吧？”
    “明白。”戚溪表态。
    林璇那边接电话离开了。只剩下两人，戚溪看着韩错：“你和黎若迪是不是有什么私人关系的进展？”
    “emmm……”韩错想着。
    “那就是有了？”
    戚溪惊讶：“还真能让你追到？”
    “呵呵~”韩错笑，没否认。
    “到哪一步了？”
    戚溪那么淡然的性格此刻都好奇了：“天天挂在嘴边的loser扑街写手，如今逆袭女顶流？！这你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呵呵，是啊。”韩错还是笑。
    戚溪想了想，眉头皱起。
    “说到小说，黎若迪看过蹭神吗？”
    “额……当然没有。”韩错开口。
    “最好没有。”戚溪劝着。
    “为什么？赵霁月都看过。”韩错不解。
    “赵霁月不是女主，而且包千语和赵霁月差远了。可是黎若白和黎若迪几乎一样还有。”
    戚溪正视韩错：“最好是感情稳定一些再说。你等于是用她的人气让自己名利双收。你考虑过她怎么看待这件事看待你吗？赵霁月又没和你有什么私人情感关系对吧？”
    “……”韩错沉默。
    许久之后，不确定开口：“可以理解吧？”
    “你试试呗。所以让你感情稳定再谈。”戚溪开口。
    韩错没说话，林璇进来对着韩错：“韩哥，黎老师如果去杭粥，我就和我爸说不用来苝京了。而且他其实也挺忙的，别让他折腾了。”
    “好。我们之后一起去杭粥。”韩错答应着。
    “那现在我们去注册公司？就叫韩林好吗？”林璇询问。
    “呵呵~”戚溪笑着，看着韩错。
    “不好吧？”
    韩错平静开口：“我有喜欢的人了，怕她误会。”
    “tui~”林璇很少这么对韩错的，直接啐了一口。
    “哈哈~”戚溪笑得不行。韩错瞪他一眼，跟着出去了。
    只是戚溪看着韩错离开的背影，目光也有些异样和感慨。这几个人里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当初的韩错什么样。饭都快吃不上了，然后实习期没工资的编剧他也做。
    现在呢？真的顶流都追得上？
    短短将近半年时间，存在即合理的话，那就是很有传奇性。也活该他走出来就能有这个本事发展到这一步。或许每一个人都不平凡，只是需要机遇而已。不知道龙川如今知道韩错的发展，会不会也有无限感慨。
    “哎。总公司都没做起来呢，先弄个子公司。”
    下午就去注册了，韩错也不太懂。好在林璇懂得这些，有新锐的帮忙，需要的文件手续地址布拉布拉的，弄就行了。
    以前特别慢，而且还手续复杂。如今的国家来讲，就很快了。当天拿不到，但也不用等多久。
    只是个时间问题，就可以拿下执照，确定法人然后给各种公章等等。就可以营业了。办公地点没有太远，还是在苝京新锐楼下有个不大不小的办公空间。主营业务还是放在苝京新锐，所以两人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有过落脚的就可以了。
    一起出来的时候，执照估计三天能取。无所谓了。
    “有什么的？”
    林璇不在意，上车看着韩错：“现在公司有的是，谁拿点钱都能开。看需不需要能不能做好。”
    韩错恩了一声。林璇还是有点不高兴。
    “非得叫什么璇酷传媒！你咋不叫洗剪吹呢？！”
    “呵呵~”韩错笑。
    “韩哥你取名真的太感人了。我都无话可说。”林璇启动汽车。
    “差不多行了啊。”
    韩错看着她：“不就是没叫韩林吗？璇酷还带你的名字呢。”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有取名恐惧症。
    林璇撇嘴嘀咕什么，看着韩错：“去哪？回公司？”
    韩错收起笑容，思索片刻，开口道：“去练车吧。我也顺便想想事。”
    林璇似乎知道什么，询问韩错：“你答应黎老师帮她谈剧本了？”
    “恩……恩？”
    韩错看着她：“你背后都叫黎老师吗？”
    林璇随意笑着：“那我叫什么？叫嫂子？”
    “随你吧。”
    韩错没多说，车朝着之前的空地驶去。下午韩错练车的时候也在想具体要怎么去谈去操作这件事。
    没做和没做成之前，任何事都患得患失。
    可至少黎若迪觉得韩错的版本可以，韩错就要去试试。
    不要想那么多了，目的很明确。帮她谈成。
    至于过程，就不用她考虑了，自己尽力就好。

 第四十章 见家长？

    “感谢黎若迪老师，小迪为我们护舒宝站台。”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家好，我是黎若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杭粥护舒宝的品牌活动现场，韩错身为“内部人士”也和林璇一起看着。这里是会展中心，算是非常好的地段来举办类似活动。本来嘛，护舒宝本来也是大品牌。
    基本算是家喻户晓，男人都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其实卫生巾不止一个牌子，护舒宝只是之一。但是几乎护舒宝已经成为卫生巾的代名词了。可见其国民度。
    黎若迪能代言这个也说明当红。
    此刻看着上面一身白色连衣裙t恤的黎若迪，高扎马尾看着就特别清纯美丽高贵。
    韩错站在那里笑得跟个慈祥老大爷似的，内心特别自豪。
    我家的，hen~
    “韩哥~”
    林璇拽拽他：“我爸说定好酒店和饭店一会叫人来接我们。”
    “好，知道了。”韩错答应着。
    品牌活动也没多久，而且一般都有流程的。
    两人看了一会就先出去了，今天其实也只是跟着她来而已，顺便可以见见林璇的父亲。
    关于剧本的推进，这次处理完林璇的事，韩错就要去趟阜洋。因为那边管总也约好高娜高总去考察。韩错理所应当也出面，顺便找机会和她私下交流一次。
    这次的《你是我的荣耀》也是她身为平台出品方代表，而且里面还有王者荣耀的题材。所以韩错觉得这是个好兆头。但是要尽最大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
    不多说了就。
    “韩编剧？好久不见。”
    “哎？贴身高手啊？”
    两人不用一直等着了，在门口就好。而且来接的人已经到了。
    不意外，居然是好久不见的刘关。
    递过一支烟，刘关笑着给韩错点燃。韩错一边吸着一边观察：“哎？怎么表情上看着平和很多。见我戾气没那么重了？”
    “呵~那是因为你戾气把我压制了。”刘关开口。
    “我有戾气？！”韩错惊讶。
    “我知道你把彗星传媒弄倒闭的事了。”
    刘关感慨，神色复杂看着韩错开口。
    “我是没想到啊，看来你平时不理我，真的是不和我一般见识。”
    “你才知道？”林璇瞪他一眼。
    “呵呵~”韩错也笑，懒得解释，而且也算事实吧。
    “可是你把林璇扯进去这就过分了。”果然刘关又抱怨。
    韩错面无表情看着他，林璇无奈笑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
    刘关开口解释。
    “林璇自己后来非得要过去，我也是习惯性抱怨一下。”
    韩错哼了一声抽烟不理会，林璇抿嘴笑，虚踢刘关一脚。
    “她们结束了。”林璇手机响起，接通后挂断。
    韩错正好也把烟熄灭，和林璇一起过去接黎若迪和薛双团队那些人。刘关没见过黎若迪，但是见过薛双。
    互相介绍认识，一辆保姆车就接了几人。林璇副驾驶，韩错和黎若迪后面，薛双和团队也跟着上车启动开走。
    “热啊？没空调吗？”
    韩错看着黎若迪好像还有点汗，拿纸巾给她擦拭。其他谁渐渐都习惯了，但也会指指点点调笑。
    结果刘关第一次看到，而且非常震惊。
    对着后视镜就一直看。
    “你看车！！”
    韩错呵斥：“没见过老男人撩顶流女明星啊？！”
    “呵呵~”“哇~”“韩编剧放飞自我了。”“自从西臧回来之后。”
    后面都调笑。
    刘关却没笑，依然震惊中。
    黎若迪瞪他一眼：“你还知道你是老男人？”
    对他韩错就是笑而已，而刘关不时小声询问林璇，林璇也随意笑着说着什么，刘关依然不时看着后视镜。
    自己不在林璇和他身边之后，他变化这么大吗？不但把一个公司弄黄了，还搭上顶流好像关系有了质变？以前自己担心他撩林璇，现在看来是白担心了。
    真牛比，颠覆认知。
    “你怎么做到的？”下车之后刘关拉着他走在后面。
    “关你屁事！”韩错斜眼看着他。
    “不是……顶流你以前那么仰望，就追到了？！”刘关震惊。
    “现在不担心我撩林璇了吧？”韩错嗤笑。
    “那倒不是。”
    刘关开口。
    “一个明星而已，和我们林璇怎么比？”
    “靠！！”韩错推开他朝前走。
    “爸爸~”
    进去一个包间，这个包间比韩错在嗨宁租的房子都大。
    此刻已经做了几个人，其中主位的五十多岁的一个男人，看着特别气派和蔼的模样。就有点管总的气质。
    林璇第一时间过去抱着，身旁有个三十岁左右男人，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另一边是一个不到五十岁的男人。和主位的有点像。
    “韩哥，介绍一下。”
    林璇第一个叫着韩错过来，对着几人：“这是我爸爸，林向南。这是我叔叔，林生明。这是我哥，林仲。”
    “您好，我是韩错。”韩错也客气握手。
    黎若迪已经摘下口罩，韩错示意林璇。
    林璇过来：“迪姐……这三位……”
    又介绍一遍，黎若迪就不用介绍了。大老板也都听说过。毕竟现如今任何行业和娱乐圈也都分不开。比如直播带货就有很多明星参与，更别说很多代言还有一些活动等等。
    “大明星啊，当然认识。”
    林向南示意几人：“都坐，别客气。”
    “叨扰了~”黎若迪坐下。
    “哪里……”
    林向南看着黎若迪：“之前听说在一个影视剧公司工作，我还以为可以见大明星。结果后来一查才知道，居然只是儿童剧。”
    “呵呵~”几人都笑，林璇无所谓挑挑眉毛喝着饮料。
    “现在不一样了。”
    林生明笑着：“璇出息了，真的能和大明星一起工作，没想到。”
    黎若迪只是笑，倒是薛双这种场面见多了，也是客气开口：“林璇漂亮有气质，之前我还想让她来娱乐圈发展。结果人家也不愿意来，现在看来肯定是家庭条件好。”
    询问林向南：“林总是从事什么行业工作的？”
    “房地产。”
    林向南开口：“不过如今买卖也不好做了。”
    说完看来一眼林仲，林仲过去和薛双交换名片。之后上菜之类的，服务员都离开。林向南招呼大家一起吃。
    “富元地产？”
    薛双思索片刻，突然惊讶：“是那个……富元地产吗？”
    林向南笑：“反正杭粥就这一家。”
    “很出名？”黎若迪小声询问。
    “当然了。”
    薛双开口：“我姐在杭粥买的房子就是富元地产，听说还很贵。”
    说完突然笑着对着林向南：“不是，环境好地段好物业安保也好。贵点正常。”
    林向南笑着看着林生明：“这是客户的意见，要重视。”
    林生明也笑，对着薛双：“那以后你姐房子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我们解决。”
    “那谢谢了。”薛双也是收起名片。
    黎若迪这个身份，和老板吃饭也正常。不一定就非得有什么不正当的场合或者理由。有的明星干脆和商圈混做生意呢，相对来说黎若迪就算低调了。
    林仲看着很文雅，一直和韩错聊着什么，比如林璇在外面的情况。看起来兄妹关系很好，哥哥很包容，林璇就是受宠的，家里长辈和同龄人都娇惯。
    然而此刻林璇只是招呼韩错而已，韩错示意她多照顾薛双和黎若迪。而刘珝还有铁柱几人都被安排外面一桌吃饭，刘关作陪。
    “韩编剧？”
    “叫我名字就好。”
    吃吃喝喝聊聊，然后林向南谈正事。
    “听说你和我们林璇要开公司了？”
    “啊……是。”韩错点头。
    “爸爸，现在你信了吧？”
    林璇示意一旁韩错对着林向南。
    “韩哥教了我很多东西，而且你也听刘关说了他这些经历。我和他已经建立公司了，虽然说是苝京新锐的子公司……对了。”
    林璇把新印的名片递过去，顺便也发给了黎若迪和薛双。
    “又换名片啊？”
    薛双调侃。
    “新锐.璇酷……”黎若迪忍着笑。
    “不就是韩哥取的名吗？！”提起这个林璇就抱怨。
    黎若迪看了韩错一眼，韩错吃着东西跟没听到似的。
    “好。”
    林向南倒也不矫情，看着韩错：“真的做事我就放心了，而且和这样的顶流艺人有接触，对她也是一种提携长进。”
    询问韩错：“具体做什么？”
    “影视剧制作。”
    韩错开口：“我们手里也有项目。不过总公司负责，我俩的公司主要就是在娱乐圈结交人脉，暂时接接私活。主要方向是做内容。”
    “很好。”
    林向南开口：“她刚毕业，本来想让她回家，既然自己找到喜欢的事业，那我也就放心了。总听她和刘关提起你，很有传奇性。”
    “没有~”韩错客套。
    “以后多拜托你照顾。然后……”
    林向南对着林璇：“需要钱爸爸之后转给你。”
    “别！”
    没等林璇说话，韩错打断。
    “林总。”
    韩错看着他：“你们父女私下转钱我也管不着，但今天我都把顶流拉过来了，意思就是让你知道我们做事是认真的。今天可不是过来管你拉投资，你别误会。”
    “没有……呵呵。”
    林向南笑：“做父亲的给女儿支持嘛。”
    韩错看着林璇：“其实启动资金都够了，我们也不需要太多投资。”
    林璇嘀咕：“苝京开销大……”
    “是你自己开销大吧？”韩错皱眉。
    林璇笑而不语。
    黎若迪一直没怎么说话，此刻看着韩错：“人家父女俩的事你也管？”
    韩错一顿，没再多说。
    但是林璇看着韩错表情，对着父亲：“爸，不需要的。我们很认真，所以之后慢慢盈利也正常。不能靠钱砸……”
    林生明表情怪异看看林向南，林向南也目光变幻。
    至于林仲就比较明显了。直接询问林璇：“你能有这么听话的时候，少见。”
    “滚~”
    林璇推他一下，林仲只是笑，却看着韩错更好奇了。
    薛双也翘起嘴角手臂撞撞黎若迪，黎若迪看着韩错，喝着饮料没说话。

 第四十一章 扯皮

    “我是不是不说你，你自己心里就没点数了？”
    饭后，韩错让林璇留在家呆几天。之后要在苝京忙了，就当探亲嘛。而且说实话总要和家人交代一下。韩错之所以非得叫黎若迪也参与进来就是让林璇在家里露露脸，至少别让家里觉得林璇跟着韩错东奔西跑是胡闹。
    刘关回家肯定也没少说韩错的坏话。当然现在不会了，因为后期他也没跟着。看着林璇家人好像都没怎么特别在乎这些或者说什么，毕竟那个位置了。
    要开车送黎若迪和薛双去机场，马上要走了。
    不过黎若迪和薛双没用，自己找了一辆车过去也没什么。车上没有外人的时候，薛双笑着坐在副驾驶，其他几个也坐远一点，留了空间给韩错和黎若迪。现在也都知道两人私下关系。
    坐在最后面，黎若迪轻轻揪着韩错耳朵，直接就质问这么一句。
    “我怎么了？”韩错拉下黎若迪的手握着。
    “人家为什么对你言听计从的？爸爸给女儿钱你都能干预？”黎若迪看着他，大眼睛就盯着。
    “我没干预。我还坐她车呢。”
    韩错摩挲她的手，她要挣脱也不给，就握着。
    “但是子公司已经注册了，而且就我俩也用不了多少钱。她爸给女儿花销我管不着，至少不是今天这个场合。万一她拿钱又用在公司这怎么算？”
    “那也人家的事。你在她那卡着就行了。”
    黎若迪询问：“而且我要说的是为什么她对你言听计从？薛双都查过，富元地产是杭粥最大的房地产公司，生意遍布整个省，还涉猎其他行业。这样家世的白富美怎么就这么听话呢？”
    “emmm……”
    韩错思索片刻，试探询问黎若迪。
    “或许……是对我有些崇拜吧？我也不知道啊。”
    “你给我滚~”黎若迪气笑了。
    “你看你……”
    韩错也呵呵笑：“我还以为你一直端着，有顶流的气场和格局，不会如同薛双那样个小经纪人那么low呢。怎么也这样？”
    薛双面无表情回头。
    韩错不管还继续：“赶紧给她开了吧，她在你身上已经跟不上你脚步了，也不起好作用。早晚给你带沟里去。”
    “哈哈~”刘珝廖冰就笑。薛双要开口，被两人笑着拦住。
    “你少甩锅。”黎若迪没好气捶他一下。
    “那我怎么办？我给她辞了？”
    韩错开口。
    “这几个股东就我没拿钱股份还占得不少。让你投资你又不投，而且投资你也没时间管。”
    “嘁~”黎若迪没回应。
    “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韩错揽着她：“她过来就是给你……是吧？”
    前面有薛双，也说不了太多。
    “韩编剧！”
    薛双到底还是没忍住，回头开口。
    “去阜洋谈剧本，你看你要是谈不妥的，还有脸怼我？”
    韩错看看她，没说话。
    黎若迪见他有压力，看了薛双一眼，薛双撇嘴笑着回头。
    “剧本的事正常谈。我给你背书。”黎若迪开口。
    “最好还是别牵扯你……”韩错犹豫。
    “呵~不牵扯我人家理你吗？”
    黎若迪给他整理衣领：“也怪我没和你说清楚。其实我以为你已经了解了。我的戏剧本改了，赵霁月的也改了，都挺严重的。但你解决的很好，其实女二女三都能改剧本甚至加戏，你觉得身为顶流和女一的我，没有权利吗？”
    “……”
    这倒是，韩错心里也有底。
    “但不一样啊~”
    韩错皱眉：“这次改动有点大。而且实际上你能改，最后还是要大家同意。有时候是高层出品方不同意，有时候甚至是男一号不同意。人家不同意可以直接付违约金离开，就好像长歌行开拍之前你不满意都不进组，搞那么大最后肯定还是得不偿失。”
    “所以让你去的目的不是不改，只是尽量做到大家都同意。”
    黎若迪打量他衣服后领的牌子：“不要那么卑微，就好像给赵霁月谈综艺似的。最期望获得对方的不抵触，最后不还是玩了一手给你送出去？那不如一开始就摆明态度，最多咱讲理。”
    “呵~好，我知道了。”韩错笑着。
    “你这是迪奥啊？”果然黎若迪的注意力又转移了？
    “是吗？”
    韩错回头看看，但看不到，在领子那里。不过身上也有标签，仔细一看，好像还真是。不过印象不深，第一次穿这种国际奢侈品牌。
    “你自己买的你不知道吗？”黎若迪询问。
    “恩……你等我编一下。”韩错开口。
    “呵呵……估计林璇买的吧？”
    薛双好奇回头：“韩编剧你可以啊，总说自己吊丝逆袭女顶流，现在看来好像也是必然。在小迪之前就有这么个超级白富美把你给包了，白富美是一辈子的事，我们小迪总有淡出娱乐圈卸下光环的一天，希望韩编剧到时候要念旧情。”
    “我……”
    韩错张嘴就要怼，被黎若迪拽了一下。
    韩错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嫉妒啊？还是羡慕？！我一个男人，这么大岁数了，要体力没体力要颜值没颜值还奔四了，这都有白富美给我买名牌，你是不是对比自己的遭遇，辛辛苦苦累了回到住处都没人体贴，就特别恨是吧？！”
    “呵呵~”刘珝和廖冰当没听到。因为薛姐脸颊发红，气的。
    “你很得意是吗？”黎若迪掐着他腋下软肉。
    韩错不理会拉着她的手，皱眉看着薛双：“我又不进你团队了，一天天总怼我干什么？！最后丢脸的是谁？！而且你比我早进圈，你倒是把什么肖占王一勃给拿下一个我看看啊！”
    薛双还要说话，韩错对着她：“tui~”
    “喂！！”黎若迪忍着笑抽他一下。
    薛双气蒙了，回头对着黎若迪：“你笑啊？！你也跟着一起？！要么说你最丢脸！那么多人追你，什么条件没有？！最后选这么一个嘴臭的还这么low！！”
    “我嘴不臭啊。”
    韩错回头对着黎若迪嘴亲了一下：“刚洗过牙！”
    “你滚~”
    黎若迪推开他：“你别气她了！”
    “人菜瘾大，自己找不自在。”韩错看着薛双。
    “你现在……”薛双指着他，被刘珝拦住。
    “来啊来啊来啊！”韩错招手。
    “你行了！！”
    黎若迪捶他几下，大眼睛瞪着他。韩错呵呵笑，就不说话了。那边薛双也忿忿嘀咕什么和刘珝廖冰继续聊着。
    黎若迪头疼。
    现在韩错和薛双的关系其实有点诡异的，你说翻脸吧，不可能的。因为两人都是和黎若迪有最亲密的关系，应该说大方向一直，都是维护黎若迪的利益一切为她考虑，只不过薛双是公事。韩错是私人情感。
    而两人互怼的，也是半开玩笑半当真。
    韩错提议黎若迪防备薛双，或者说不是防备薛双，是现在开始针对之前杨甜的事，有一点警惕和关注。其实某种程度是拆台薛双。
    而薛双不管是不是知道或者预感到，也是明里暗里的给韩错下绊子。同样是一公一私，只不过这次韩错的提醒是公事方面，反而薛双总是给韩错同黎若迪的私人关系下药。
    怎么办呢？
    互相又都不争气，薛双管着的团队的确有问题，而韩错又真的和好多女人关系有点近，都不说杨甜了，林璇这个太明显。更别说还有戚溪还有赵霁月。
    哇，黎若迪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要经历这些。
    尤其这么一个老大爷？！行情还不错呢？
    不过总之嘛，两边目前还都不是事，既然韩错不加入薛双团队，以后尽量少碰面就行了。再说世事多变，之前是薛双一直欣赏韩错想拉他入伙，现在最抵触的就是她，谁知道之后会不会又变回来？
    到机场警告他自己注意点，以后衣服之类的别随便乱穿乱买。韩错表示急眼我就光着，为顶流守节。
    被她骂了几句，之后就道别离开了。
    结果没等叫车，刘关居然过来接他。韩错不解，刘关表示你送黎若迪走，自己又不一定是坐飞机，也不一定是今天或者马上。所以不放心要我来接你。或许待一天之后再去阜洋。
    “你真的和黎若迪有关系？”
    果然，路上只剩下两人，而且都是男人都抽烟，递给韩错一支，用点火器点燃就问。
    “很难相信吗？”
    韩错也点燃烟吸着：“你不是一直防备我和林璇？你要是不信我能撩到她怎么一直拦着？”
    “也是。而且我觉得我们林璇条件更好。”刘关笑。
    韩错斜眼看着他，开口道：“不要在我面前诋毁我女朋友。”
    “哎呀~”
    刘关笑：“你女朋友啊？！人家承认吗？说不定就是玩玩而已。”
    韩错询问：“找我这种条件的玩玩？”
    “你以为？”
    刘关开口。
    “就是这种没玩过，所以试试嘛。”
    “你是不是……”
    韩错示意：“不是知道我曾经做过的事吗？不怕我真的就把你们公司也坑黄了？”
    “呵呵~”
    刘关笑：“你有本事就随便。”
    “好，给我等着。”
    两人就扯皮回到了市区，到底今天还是要留一晚，明天再走。也无所谓，他的工作和通告没黎若迪排那么满，而且自由度高。
    而且感觉她家里，也有话和韩错说。

 第四十二章 这种事真的是……

    “韩哥，进来。”
    “你住这里啊？”
    “是，我住这，我家在西湖区。”
    “这还不是你家？！”
    当韩错被刘关载着来到一个特别华丽的小区，然后到了一个独栋建筑这里，进来有小花园有草坪，然后有游泳池还有这个那个的，就觉得真不戳。
    结果还不是她家，只是她个人住的地方。
    不过此刻爸爸和二叔都不在，只有他哥在这里。好在之前也聊过，不算陌生。而韩错此刻也终于见到停在那里落灰的turbo。
    “是这辆吗？”韩错背手站在那笑着询问。
    “哎呀你快进来吧。”林璇脸红拉着他进去。
    好在之前和他哥见过面也聊过，此刻进来也不算陌生。
    “坐。”
    林璇二哥林仲也客气，示意韩错。
    “具体是要做什么？”等韩错坐下，林仲好奇询问。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林璇对自己哥同辈人就没那么客气了。
    “你去准备晚饭，我又饿了。”韩错随意找了个借口支走他。
    林仲笑，林璇看看林仲，起身就去了。
    “真的是……”
    林仲看着韩错：“出去打工是对的，在家你不知道。一霸。”
    “她啊？！”
    韩错疑惑：“没觉得啊。稍微有点傲，但除此之外都挺好的。”
    林仲笑了笑，也分跟谁。仔细打量韩错，林仲继续询问。
    “公司是开了，不过是子公司？”
    林仲开口：“韩编剧也别多心，我们家里都关心她。”
    “我明白。”这也是应有之意，人家关心也正常。
    于是大致韩错给他讲述一下如今公司架构还有未来发展情况。总公司负责制作影视剧，但是因为新开的，而且还是要在主流娱乐圈市场打拼，目前来说就一个项目，还没正式启动。这次去阜洋就是要谈这个问题。
    之后有个子公司，就是林璇开的，他身为法人的那家。
    主要营业任务就是在娱乐圈接接各种私活，但这些不太赚钱，只是结交人脉。既然要做制作公司，人脉和资源都不可或缺的。公司这一块只负责制作，他的任务和林璇一起就是这样。
    最起码以后拍戏找演员你说得上话，而且找投资方找平台方这都需要你认识人。不然有钱你都没地方花。
    这些林仲都明白，只是不确定为什么不是一起在总公司，反而还要弄个子公司？韩错的回复是，分工明确点。而且现在林璇也飘了，放在总公司不太好管。
    韩错是从头至尾带着林璇做了所有事的，还算听点话。
    林仲就笑，瞬间也就秒懂了。
    “喂？您好，您找谁？”
    就在这时林璇手机响起，好像有业务啊？不过正走过来的时候，脚步慢慢放缓。然后停下。韩错疑惑，难道不是找他的？但手机是他那部工作手机。
    “您是哪位？”
    “电梯？谁给你的号码？”
    “呵……”
    林璇轻笑一声，转身到窗口。韩错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多说。和林仲继续聊着。之后在前山有个项目，和企鹅集团也能有合作。就算不能的话，暂时可以试试去弄版权然后做出来。
    不过估计主题乐园有点麻烦。因为这个就不止是剧本拍摄的事了。肯定需要王者荣耀游戏公司来参股的。就好比这一次的《你是我的荣耀》就有王者荣耀游戏公司参与出品，所以前期有很大篇幅的游戏内容。
    反正就聊着这些未来规划的时候。林璇走回来。
    “谁啊？找你的？”韩错这么问，自然是因为手机是他的。
    “的确是找我。”林璇笑。
    “那怎么打我工作手机了？”还真是？！韩错不解。
    “你还记得遇到古夕颜在电梯里吗？”林璇询问。
    “记得，怎么了？”韩错回应，林仲也在一边看。
    林璇笑着翘着腿对着韩错：“当时还有个男人你记得吗？”
    “啊这……”记得，但没印象了。
    “他打电话给我，说管古夕颜要了你的工作手机说有业务。结果听到是我接通的，直接就表示，想认识一下。互相加个危信，然后有机会见面聊聊。他也是艺人，唐朝公司的。”
    林璇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机找。随后找到一个人物百科，李新安。高大帅气还年轻，韩错看到就能回想起来好像那天就是他。和古夕颜一起进电梯的。
    “什么意思啊？”
    韩错手机还回去：“我听着不像谈业务。”
    “肯定不是吧。”刘关开口。
    韩错吓一跳，看着刘关：“你什么时候来的？！”
    刘关笑了笑没说话，却看着林璇。林璇无所谓的模样，这种事她倒是习惯了。只是最近一直跟着韩哥东奔西跑的，没有什么机会去接受这些事。放平时坐班她有舔狗跟着，被谁看中这气质颜值身材，加上一身名牌，那还不是理所应当。
    “他是想撩你？！”
    韩错咧嘴：“就电梯看那么一眼，要电话直接撩？！”
    林仲一直在一旁看着，此刻开口：“倒也应该。我妹妹这条件，回头率超高的。”
    林璇白他一眼，对着韩错笑：“韩哥你老了，你知道这些事很平常的。男生如今都很主动，节奏这么快是吧？”
    “那他意思是和你表白？”韩错不解。
    “呵~”“呵呵~”
    瞬间几人就笑了，林璇看着韩错：“韩哥你真单纯。”
    韩错眨眨眼，皱眉拿出手机：“那是一夜晴吗？”
    “韩哥你干什么？！”林璇过去拦着，韩错已经拨通电话。
    “喂？”没多久就接通，古夕颜的声音。
    “古老师？你把电话给那个叫什么？李新安的？”韩错询问。
    “是啊？怎么了？他说有业务和你谈。”古夕颜开口。
    “他要撩我们林璇，什么鬼啊？！”韩错质问。
    “是吗？我不知道啊。”古夕颜开口。
    “先说他不是你男朋友吧？那天看你俩一起进的电梯。”韩错问。
    “呵~一起进电梯就是我男朋友？”古夕颜笑。
    没等韩错说话，古夕颜开口。
    “再说了，你的助理挺漂亮的。人家想追求不也很正常吗？你怎么还兴师问罪？”
    韩错惊讶，发现自己第一次居然无fu.ck说？
    “不是……”韩错皱眉。
    “我就说那天看着你和你助理关系不一般，是你自己不高兴是吧？所以打过来埋怨我？！”古夕颜调侃。
    “你要这么说，以后我把你手机号随便满大街发。也以有业务找你的名义，好不好？”韩错询问。
    “那性质不一样了。”
    古夕颜语气冷下来：“我是艺人，她只是素人。”
    “你这话说的？！”
    韩错不高兴。
    “你是艺人，她是素人，她就活该被男明星撩？！你知不知道我们林璇什么身家？！买菜用保时捷tubro，市区不让养狗在郊区买个别墅给宠物住。别说那个什么李新安，就是加上你都不够看！他也配啊？！么怪不得糊成那样！不说好好发展业务还在那撩妹？！tui！！”
    “噗！”“呵呵~”
    刘关笑喷，林仲也失笑看着林璇，发现林璇只是弯起嘴角翘着腿看着韩哥，就询问刘关什么。
    “哎你怎么这么说话？！”古夕颜也不高兴了，毕竟没多熟。
    “我怎么说话？！”
    韩错开口：“还有你！！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电话谁都能给啊？！你艺人又怎么样？！过气之后不还是普通人一个？我们林璇只是进圈打工，实际上人家是白富美！老太太的时候也是老白富美！天生光环加身一辈子，他也不照照镜子……”
    “嘟嘟嘟~”电话挂断。
    韩错看着林璇：“她挂我电话？我还没骂够呢。”
    说完询问她是不是刚刚那个号码就是那个李新安的。吗的要说大咖就算了，一个十八线也敢这么撩的吗？！在人家的时候。
    “你拿来吧~”林璇嗔怪抢过手机。
    林仲笑着询问：“这种事很平常吗？”
    “我也是第一次经历。”
    韩错抱歉：“多理解。变相说明林璇太优秀是吧？”
    “说不定我们璇想和人接触，结果被你打断了。”刘关开玩笑。
    瞬间林璇转头看过去，刘关都吓一跳。
    “呵呵~”
    林仲只是笑，但是看着韩错，凑过去开口：“刘关派过去给她做个司机保镖怎么样？”
    “还来？！”韩错咧嘴。
    “不是你别误会。”
    林仲开口。
    果然林璇都皱眉看过来，林仲对着韩错示意。
    “正好借着这件事，而且你们总要有个开车的或者拎包的。”
    对着韩错，林仲开口。
    “我知道刘关之前和韩编剧有些误会。可今时今日怎么也不可能了对吗？以后你们公司也不可能就你们两个，再雇个司机或者保镖还要重新适应，这个位置其实很私密的。有刘关在你们也放心。”
    韩错犹豫一下，看着刘关。
    “我现在真的在你眼里就只是保镖的水准了。再想鄙视你也不够格，而且你当给我个机会，也弥补一下之前我对你的不敬。”刘关语气诚恳。
    “而且林璇不是投资子公司拿了大部分钱吗？也算是老板吧。咱不说家里派人过去陪她上班的话，你之前那么说她刘关也回来和我们说了，就当时雇佣到你们子公司，这不是顺理成章吗？你们总要雇人的对吧？”林仲开口。
    这倒是，韩错只是法人而已。
    “那林璇做主吧。”
    韩错没多说，但这意思就是同意了。至少不抵触。
    林璇看韩哥同意，白了刘关一眼也没多说，才想起要去弄饭的。
    晚上一起吃了顿便饭，然后林仲就走了。倒是刘关留下，这一刻开始贴身保护，倒是某种程度，三人又聚齐了。

 第四十三章 没想象中那么复杂

    “高总。”
    “韩编剧过来了？”
    “呵呵~”
    有刘关在，韩错住在别墅就没有什么孤男寡女的说法。晚上吃了饭休息一下，结果许映岚就打来电话无奈抱怨。
    谈判还没结束呢，你那边是完事了，这边刚开始而已。你怎么给古夕颜又怼了？你真要怼遍娱乐圈啊？
    韩错惊讶，你还知道了？告状啊？！
    那边古夕颜倒是没告状，但也差点给李新安说了一通，幸好被人拦住了。但也搞得都很没面子。最后闹得也不小。
    许映岚示意韩错去给古夕颜道个歉，总得让人下台是吧？
    韩错嗤笑，别的事韩错可以很卑微，但是这种事不惯他毛病。吗的只听说艺人被潜规则，第一次听说工作人员也能被骚扰的。明显那个李新安就不坏好意，而且听说私下好像有女朋友？！
    靠！
    还是林璇赶忙抢过电话过去，和许映岚好好说着。又在之后给古夕颜打电话赔礼道歉。而古夕颜那边也和她有说有笑这件事算过去了。不过古夕颜也是感慨知道麻辣编剧的厉害了。
    怼人这么狠？这还是没直接怼她的情况下。有点翻脸不认人？
    不过韩错不管这么多，之后他就要去阜洋了，她在杭粥离上嗨近，说不定过去找人玩也可以。再说可能自己真的会错意了，说不定林璇想去呢？被林璇好通埋怨又捶又打的，韩错撇嘴离开。
    抵达阜洋，入住酒店。之后也和高总碰了面。
    “正好。”
    管总见到韩错过来，示意韩错：“一起去明辉集团看看。”
    “还去那干什么？”韩错惊讶。
    “去看就知道了。”管总笑。
    管崇明和他一起走着，然后同高总朝着市区进发。
    “我……”
    韩错站在明辉大厦门口，如今准确说是管乐大厦。牌子都换了。
    管崇明笑着推着他：“项来卖了公司股份，已经不做这一行了。估计也离开阜洋市。”
    仅仅一句话，过程不用说，但是里面一定更加残酷。
    “说我坑了人家彗星传媒。”
    韩错感慨开口。
    “你们其实更狠啊，只是圈内不知道。”
    对着一起走的高娜，韩错凑过去：“高总你看到了？”
    “呵~”高娜只是笑。
    虽然她也的确知道了，但这不涉及娱乐圈，那就很正常了。
    “管总~管总~”“管总~管总~”
    “哎呀我去？”
    进去之后就感觉不一样了，明辉集团叫集团，实际上还没上市。有董事会有股东但相对来说好操作。此刻进去大家都叫着管总，却叫了两遍。肯定不是有回音，韩错有些感受出来。
    “我被安排到明辉集团做董事长。”
    管崇明呵呵笑着：“以后在安辉主营就是你的那个系列项目。而且不可能是一家。”
    这次韩错就全明白了，过程不谈也不知道，但的确是管总更狠也更残忍。通过一系列手段给项总踢走，顺便买下股份，让管崇明当董事长以后主营这个项目，解决掉讨厌的人，又不用牵扯到管乐集团去，而且估计因为是下套兜底，所以比正常情况下收购要更便宜得多。
    关键是明辉集团从始至终做着少相甘罗和儿童乐园项目，现在管崇明做董事长，数据名正言顺接受。
    “哇……我还是年轻啊。”
    韩错赞叹竖起拇指：“狠还是你们狠。”
    管崇明倒是不否认，进去之后就看到之前的前台小姐，还有董影。
    “林璇呢？”
    董影气质就变化不小，看着更加意气奋发，主动询问。
    “休假呢，过几天过来。”
    笑着看着周围：“董助理高升？”
    “哪啊，还是助理。”董影笑，不过看着肯定不一样了。
    “那个齐新勇呢？”韩错看着周围。
    “他还能留下？肯定跟着项总走了。”
    董影说到这有点感慨。她对齐新勇是不太看得上，但是对项总还可以，项总对她也不错。当然后期是把她边缘化了，所以此刻她也不至于会内疚。
    总之都是工作嘛。
    之后一起进去办公室谈事，看得出来管总对这个系列项目的重视程度。说白了这个项目好不好，是不是韩错写的不重要。或者是张错李错周错等等，或者不是做娱乐而是就在这个圈都无所谓。
    策划内容就摆在那，谁提出来了，管总觉得可行性很高。那就做，投钱赔钱还是赚钱都无所谓的。自负盈亏。
    所以韩错要自己那份，就是公司制作影视剧。而管总要乐园，拍电视剧是宣传。至于高总，她现在不好说。或许都要，或许联合开发。因为去外面省份，他们都是外人。
    最后韩错偷偷问了一下管崇明的意思，其实管总底线是安辉省就好。这已经够做的了。但如果外面也可以做，当然更好。不过应该不行，所以韩错想了想。给个建议就是。
    第一部戏和第一个小乔主题乐园，可以让王者荣耀如同《你是我的荣耀》一样给游戏版权和主题乐园版权。先试一下看看效果，效果好了可以全面进行开发和合作。
    当然第一部戏和第一个小桥主题乐园能够做火和盈利，那也要分给企鹅集团和王者荣耀分红。
    这倒是可以初步解决问题，也可以快速推进项目。不过高娜看着韩错，听他提起《你是我的荣耀》，笑而不语。
    暂时就这样，今天晚了，等明天还要去甘罗村的乐园看看。
    说实话没想象中那么差，反正也已经把项总挤走了，那其实如果可以保本甚至盈利就更好了。
    韩错跟着一起回去，吃了饭到酒店安寝。
    然后等管总和管崇明离开后，他过去敲了高娜的房门。
    “高总？方便聊几句吗？”
    “恩……方便，进来吧。”
    她也不是就自己来，肯定跟着助手的。一个助理一个秘书，一男一女。不过两人都在隔壁房间没什么。
    “我的意思是啊。”
    韩错进去就开口：“如果可以的话，企鹅集团如果进不去每一个地方的旅游行业，不如就只给版权或者冠名费。这样你们不缺这点钱，反而能洗白游戏的负面效应，还能开启一条新的宣传路线。把线上的游戏运营到线下。”
    高娜坐下，穿着家居服，想了想，点头开口：“有道理。我回去会和集团说。”
    “那就好。”
    韩错笑：“反正拍戏没有地域限制的话，我们公司吃这一个项目就能活。如果不成的话再找别的。”
    高娜看着韩错，似笑非笑：“今天你提《你是我的荣耀》，我收到风声你是要来打擂台的？”
    韩错呵呵笑，没有否认。
    “进门先给意见，算是投桃报李？”高娜询问。
    韩错想了想，收起笑容递过去一份资料。
    “高总您先看。看过之后我们再聊，不长。”
    高娜拿过那个梗概，的确很短。大致看了一会就看完，若有所思想了一会，询问韩错：“这算什么？”
    “我代表黎若迪来谈修改剧本。”韩错说出来。
    “是吗？《长歌行》赵晨曦修改，她这是要还回来？”
    高娜轻笑：“也是两部戏都算和我们企鹅合作，不然这场子都找不了这么快。”
    “那不是这么说。”
    韩错开口。
    “她哪部戏如今都是女一，女一改剧本不可能是为了自己。即便是的话，这部戏至少不是。您也看到了，剧情没有改动说只加她的戏，是和男一一起改的。”
    “emmm……”高娜思索片刻。
    看着韩错，高娜开口。
    “理由呢？为什么要这么改？”
    既然让韩错来讲，韩错也不好说出对黎若迪那套说辞。从包里拿出一个什么桥，摆在那里示意。
    “还有道具啊？”高娜觉得新奇。
    “呵呵~怕你多心。”
    韩错笑，然后开始弄。
    “您看。这是一座桥。上面是两个说相声的。”
    高娜茫然，但继续听着。
    “说相声的，就是给大家找乐。所以桥可以朴实无华但一定要结实。省得说到一半这塌了那陷了，相声都说不好，观众听着也不尽兴。”
    “恩~”高娜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可如果这是打仗，要切断敌军。”
    韩错继续开口。
    “那桥太结实就不好。因为要炸断阻隔敌军，越破越好炸。”
    高娜点点头，随即看着韩错：“所以呢？”
    韩错收起桥的道具，对着高娜开口。
    “就好比是这部戏，你如果是正剧，是为了体验什么人生的意义。那当然有更多挫折和现实的成分更好。”
    等着高娜消化一下。韩错继续开口。
    “你如果是给大家撒糖粉红，没有其他的。对照微微一笑。那就别搞那么多事，就是尽可能一切都铺垫得朴实无华，把撒糖把王者荣耀说明白就行。至于其他的碰撞可以去掉。”
    拿出整套剧本，韩错开口。
    “我看了整部剧本，实际上那些所谓的现实东西没有什么太多意义。最后也还是撒糖而已。关键还有一点，现实里都说科学家赚钱不如明星，你实际上拍戏也这么表现，会让观众反感。不如就表现出一个航天工程师在身价地位各方面依然碾压明星，就挺好的。”
    韩错看着高娜，高娜若有所思。
    韩错不着急催促，他知道，只是开始。

 第四十四章 总编剧

    “这样吧。”
    高娜沉默许久，开口道：“你回去写一个版本。”
    看着韩错：“但不保证用。”
    “我？”韩错愣住。
    “是啊。既然你觉得你的想法好，就自己写一版。”
    看着韩错，高娜笑着开口：“没信心？”
    “时间不够啊。”主要是，韩错对主流剧本的创作还不够专业。
    “你不是说前期设定改一下，后期不改吗？”高娜示意。
    韩错沉吟片刻，对着高娜点头答应下来。
    只是要离开的时候，韩错停下脚步语气诚恳。
    “高总。”
    韩错回头停下。
    “我希望是如果你觉得不行就直接说，我也不强求。毕竟剧本这种事见仁见智，谁也不能保证哪个版本拍出来就一定可以。我这也是真的希望这部戏更好。毕竟黎若迪已经是女主了，又不是缩短男一的戏份而加自己的戏。”
    高娜一顿，脚步放慢。
    果然，韩错猜对了。她只是想混到开机而已。这种小手法运用驾轻就熟，又不用把黎若迪面子撅回去，还能保住原版剧本。以她的经验随手应对。
    “你怎么保证你这版就一定好呢？”高娜站在门口边询问。
    “我没有啊。我是希望你觉得哪一版更好用哪个。”韩错也没走。
    “……”
    高娜沉吟着，叹口气示意他进来继续聊聊。
    韩错关上门重新坐下，这次高娜的眉头皱起，手还刮着眉毛。
    “我能看出来，你是要对标微微一笑。毕竟同一个作者的小说，那一部很火，这一部你有保留。”高娜看着韩错。
    “其实那一部也不是很火，但足够做一个演员的代表作。”韩错开口。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知足了，所以我要改一下。”
    高娜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个重新拿出来放在桌上的道具发呆。那个拿走可以，但是坐在那里踹在身上就不方便了。
    仔细看着这个模型，那个什么桥的例子举得跟一泡屎一样，但是高娜能懂。
    “这不是小事，你要改的东西很多。”高娜沉默。
    “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出决定，而不是为了敷衍我或者黎若迪，都不认真想一下就直接应付过去。就算你们企鹅视频财大气粗，但是谁不希望可以多一些爆款剧，少一些差强人意的。”
    韩错探身开口。
    “就好比这部戏，最后的结果未必就是扑街。但是估计还会是黎若迪的个人人气热度大过这部戏。”
    高娜沉默。
    韩错坐过去：“还是一个作者的小说改编，甚至还是找了微微一笑的男一演员来主演，只是换了黎若迪而已。那我想你们的诉求还是可以爆款。”
    “你改的目的是什么？对标微微一笑，那已经是5年前的戏了。”
    高娜看着韩错询问。
    “我知道。但是那时候这部戏火是因为第一部没有任何虐的情节，所以大家看着开心轻松。而今天这部戏，谁说这么改就过时了？甜宠剧只是刚刚流行起来而已。最起码只要别那么低幼bug别那么明显，未必爆但一定差不了。而因为是黎若迪拍的，未必爆就一定爆。”
    韩错自信开口。
    高娜哭笑不得，看着韩错：“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但你懂的。”韩错也笑。
    高娜看看韩错，突然开口：“关于主题乐园的事，你怎么看？”
    韩错愣住，怎么又扯到这上面，但既然她问了，自己也要说。
    “我说过的，这部戏你们可以给版权，可以投资。但不用那么大，如果成了就继续，不成也就是给了版权而已。做起来了，安辉这一块给管乐集团做自留地，实际上你们也抢不过他。”
    “并且旅游业来说你们集团就算势大也很难插手进来。不止是钱的问题，还有当地正府和对方一起。那不如你们就以加盟商的模式，授权每个地方建立自己的主题乐园，这样一来又不用费心费力去弄，还能收获一批以你们游戏为主题的乐园。就算不可控制，那也是无时无刻不在宣传你们。”
    高娜摇头：“我们不做自己掌控不了的生意。”
    “那就让利得权，特别写明这个权只针对什么。我想他们不跨行的话也要不了，而且既然不需要在知名地点去开发，或许你们也不是不能插手其中。说实话主题乐园和旅游还是有本质区别。”韩错道。
    瞬间高娜眼睛一亮，坐起看着韩错：“你说什么？”
    “额……我说。”
    韩错看着高娜开口。
    “主题乐园和旅游业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乐园谁都能做，但是知名景点还是要当地的旅游集团和正府开发。”
    高娜看看韩错，就这么看着，半响弯起嘴角笑出来。
    “把剧本尽快改出来给我。”
    韩错愣住，看着高娜的笑容，起身笑着：“好！我尽快！！”
    高娜送韩错出去，韩错感受得到，两次同样的话，但是态度莫名。
    又或者自己根本就是想得太难了？对高总来说就一句话的事。之后的时间，韩错赶紧给黎若迪打电话，让她给自己找几个编剧。帮忙按照他的大纲梗概去改。
    黎若迪询问是不是有进展了，韩错表示至少希望是好的。黎若迪也没多说，居然找的就是郑亮？
    靠！
    不过郑亮这次的态度好很多，或许也是听说他的名号。或许就是韩错也进了圈了，所以也没多说。但韩错不管这么多，让他继续找，大家一起分工。
    但对于郑亮来说，就这点戏份根本不需要多，他一个人就可以按照规定时间搞定。毕竟只是改了前面一些而已。
    那不多说了，你看你要是改不好的。
    之后就一起忙碌，哪怕连林璇过来了他也不管不顾，而高娜和赵总一直考察周围，最终敲定还是先建造主题乐园，因为这个主题乐园其实有了电视剧宣传是辅助，却可以之后拍摄。不然这边拍完电视剧，那边还没建立呢，到时候播出后你宣传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项目正式启动了。这对苝京新锐也是好事，总算不用一直等，虽然说建组也需要时间，而且对于赵杉何和戚溪来说更慢。两人手里都没有资源，戚溪不做这行也很久了。
    可是给你这么长时间，你肯定还是能弄起来的。
    而促成这些的韩错却管不了这些，自己弄去吧。他现在一心一意打磨剧本，终于在9月底，提前一周的时间就要开机的时候，韩错把剧本交上去了。
    高娜也只是表示知道了，就没有多说。搞得韩错好像还很患得患失。最后安慰自己无所谓了，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呗？
    可就在临要开机的头两天，《你是我的荣耀》剧组给韩错打来电话表示，他被正式聘为这部戏的总编剧。随着剧组一直跟到结束为止，随时监督剧本的创作。
    韩错有点懵逼的时候，再看发来的剧本，正是他那个版本。韩错悬着的心落下了，但随后又提起。因为按照他改的版本这一次如果不行，也有他的责任在里面。
    “你们慢慢弄呗~”
    “给你留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还弄不好？！”
    “这能体现我什么人脉？！我给你找导演？！找剧务？！找一切？！那还用你干什么？！”
    “行了行了！我参加开机仪式呢！之后再说！”
    9月29日这天，韩错也出席了《你是我的荣耀》开机仪式。而且就站在黎若迪的身边，只不过是右边，她左边是梁良，也就是这部戏的男一号。
    看着高大帅气不多说。
    韩错一边站在这里等待，一边接电话。反正周围空旷，他躲在黎若迪身后也没人看到。
    那边赵杉何呗，说戚溪累坏了。都要吸氧了，吗的懵谁呢？！欺负咱没去过西臧啊？！我和黎老师就那里定情的你以为？！
    说进入主流真的不好找，导演还有之类的也不熟悉。戚溪都很久不做了，布拉布拉的。让韩错想办法。
    靠，这些我怎么想办法？机会给你你也不中用啊！
    不过好在先建主题乐园，后拍摄电视剧。那就要到明年。可以慢慢物色慢慢筹建。
    “啊！！啊啊！！”
    突然黎若迪叫着给韩错也吓一跳，一身米色长裙带着鸭舌帽，怎么就叫上了？
    “虫子！！有虫子！！！”
    黎若迪一边扑着一边喊，梁良也好奇看。
    韩错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虫子，眼一闭倒在地上……
    好吧这只是想象。他也怕虫子，但这个时候肯定要淡定。把虫子直接弹到地上，然后一脚踩死。还要用力碾一下，直到看不出虫子原有的形状，才松口气拍拍胸口。
    结果看到黎若迪鄙夷的目光。
    “那么残忍~”黎若迪站回去。
    “你不残忍？那你别抖搂下来啊！”韩错站在她身边开口。
    “呵呵~”梁良笑着看了这边一眼。
    韩错也是客气笑着。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韩错，疑惑开口：“你脾气见涨是吧？”
    “呵呵~”韩错伸手示意前面还在举行开机仪式，让她看那边。
    黎若迪还是看着韩错，最后目光移开到前面。
    开机仪式正式开始，一会你上去一会他上去，都不稀奇了。
    韩错站在下面感慨，满打满算也就半年，自己怎么有种时过境迁之感？
    可叹，可叹。

 第四十五章 得意便猖狂

    “梁老师？”
    “额……”
    “韩错。”
    “你好。”
    梁良偶像包袱重，出名的。不过对男人好像还很客气，开机仪式结束后，今天下午要试试戏。但今天不会拍摄很久，就是磨磨机器而已。所以倒也算清闲。
    韩错不理会黎若迪，主动找过去。
    梁良的经纪人过来接待，毕竟如今韩错也不是普通人，是这部戏的总编剧。要么说韩错还没有真实感，不过可能对于高总就有点想得复杂了。人家就是随口安排的事，别说一个总编剧了，就是导演也可以随口换的。
    何况还是改编的总编剧又不是原著，韩错手下那些编剧都没见过。要个头衔就行了，所以此刻走过来，和梁良客套一下。
    “剧本临时更改，不知道梁老师有没有什么意见？”韩错询问。
    梁良不会管谁是编剧，但是的确是在开机一周前剧本重新递过来。他看了一眼，剧情是改了，但戏份没少。而且人设更简单了。他自然不会去评判这部戏剧本的情况，大差不差就行了。
    当然如果改动特别大，他也会拒绝。
    不然为什么有些剧本可以接受有些直接推掉？
    “还好，你改的？”梁良反应过来。
    “是我改的。主要目的其实是……”
    于是韩错又热心诚恳给人讲述了一遍，起初梁良还点头，后来开始听得认真，最后还和韩错有商有量的，韩错也都记下来。
    “看给他嘚瑟的！”
    不远处的薛双看到，撇嘴开口。
    黎若迪抬头看了一眼，无奈对着薛双：“之前他做什么事你都欣赏，现如今他做什么你都看不上？”
    “嘁~”薛双抱肩不说话，只是看着。
    “那谢谢理解。我先过去了。”韩错笑着起身，聊得不错。
    而且表示随时可以沟通，梁良还给了点意见，韩错也都记录下来。
    等韩错走的时候梁良也和经纪人表示，现在很少看到这么认真的编剧了，很难得。但随后经纪人无奈给他讲述了麻辣编剧的事，梁良惊讶看着韩错的背影，刚刚那么和蔼甚至有点低调谦逊的编剧，居然是这么狠的角色吗？！
    “韩编剧可以啊。还主动过去和男一沟通呢？”薛双似笑非笑。
    “是啊。现在毕竟不止是黎老师的编剧，还是整部戏的总编剧，自然还是要照顾周到一些。”韩错带着点得意。
    “哎呦呦~不一样了啊！真是人不可貌相……”薛双嗤笑。
    韩错抬头看看她，开口道：“我打赌刚刚你一定没说我好话。不过也难怪，你也就是背后说人而已。当我面你看我不怼死你算我输！”
    “你……”
    “哎呀好了好了！”
    黎若迪无奈：“真是头疼。你俩现在怎么见面就怼？！”
    “嘁。人家现在是总编剧~咱们离远点吧！”薛双摆弄指甲。
    韩错想了想，好奇询问：“好像经纪人不能进组是吧？你什么时候走啊？”
    “用你管？！”薛双看着韩错。
    “我管不着！但我能找到总导演！李导演是吧？”韩错起身过去。
    “你行了吧你！”黎若迪拽着他，韩错呵呵笑。
    “……”薛双转身就离开。刘珝看看周围，也跟着过去。
    “刘珝？！”
    韩错面无表情叫住她。
    “啊？！”刘珝回头看着韩错。
    “你跟着一起是吧？吃我饭你都忘了？！我就多余给你们做。”
    韩错直接开口。
    “你本来也不是给我们做的。”刘珝笑，然后慢慢蹭着离开。
    “好！！非常好！！”
    韩错指着她开口：“之后你别吃我做的饭！”
    “呵~不吃就不就吃~”说完快速跑向薛双那边。
    “你是真的膨胀了你？”黎若迪打量韩错。
    “哪有~呵呵~”
    韩错凑过去坐下：“在黎老师面前哪有我膨胀的份？是吧？”
    黎若迪白他一眼没说话。
    “对了。有导演或者剧务或者什么的，介绍一个。”
    韩错看着黎若迪无奈开口。
    “戚溪和赵杉何那边不好找，要准备建组的话，虽然时间还早，但是现在就要开始弄。他们找不到认识的，用钱的话人家不管多余的事，你看怎么弄？”
    黎若迪思索片刻，对着韩错：“什么情况？没太懂。”
    韩错大致讲述，就是说现在是进入主流的第一部戏，要建组。但是正常找的那些只管自己的事，而且哪有导演管那么多的。以至于就有点乱，什么都要弄都要管都要协调，戚溪是会的，但是好久不做了。现在就有点累。
    而赵杉何什么都不会，韩错让林璇留在那里先帮忙，但是三人都是有点手忙脚乱的。就打电话给韩错，希望他给介绍一个内行的，然后能把剧组建立起来的。这样一来戚溪跟着走一趟就捡起来了。
    以后慢慢有经验也就好了。
    “那不能找导演，要找制片。”黎若迪想着。
    “是啊。不过我也不懂。”韩错等待。
    黎若迪思索片刻，笑着对着韩错：“你找薛双吧。”
    “不要吧？我刚给人家怼完。”韩错无奈。
    黎若迪示意：“我人脉都在她那了，如果我去找不是不可以，就有点太过屈尊了，你确定这样好？”
    调笑的目光看着韩错：“而且我相信你哄人的能力，去吧。”
    韩错叹口气，看看那边，最终起身过去。黎若迪忍着笑看着剧本，不过你别说，就不这么一改，倒是更狗血但也更直接了。而之后的交集也显得没那么刻意。
    弯起嘴角，黎若迪呼出一口气，有他在，挺好的。
    “双双？双双你在吗？！”韩错敲着房车的门，语气请受爽朗。
    “噗！！”“哈哈！！”“还双双！！哈哈！”
    果然，房车内发出笑声。薛双失笑开门：“别丢人了！什么啊在那乱叫？！”
    “双双你在啊？！”韩错带着憨厚的笑容上了车。果然廖冰刘珝都在那笑着看。
    韩错也不在意，找个地方坐下。
    “双双。有个忙你帮一下！”韩错开口。
    “我就知道。不帮忙你也不会这么贱兮兮的。”薛双抱肩开口。
    “你看何必呢？！”
    韩错示意：“那你要说以后都不开玩笑，随便你说，我一句不回怎么样？！”
    “谁跟你开玩笑！？我跟你闹了吗？！”薛双扬起下巴。
    “好！不闹！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回话！”韩错表情严肃。
    薛双撇嘴，摆弄指甲：“什么事啊。”
    韩错示意关于找副导演的事，薛双还想拿一把，韩错主动提醒。
    拿一把的前提是你得一直拿得住，如果你在这其中做手脚，那也就是一次而已。下一次就不找你了，你拿不住的情况下，人家反过来还会怼你，自己想清楚。
    薛双惊讶，意思是我帮你忙，帮不好还得挨怼？
    韩错手在嘴边做拉链壮，意思你说什么我都不还口。薛双最终想了想，给他介绍一位制片。只要钱给够，其他的都能帮你办。而且按照你们现在的规划，建组时间还很长。所以目前养着他一个就够了，最多把导演找到负责拍摄，其他的事都是制片来做。
    不过还是那句话，他要价高，比一般的制片多百分之三十的薪酬。而且根据做的事还会加。这没关系，什么时候就需要什么样的事。
    韩错笑着表示至少她在剧组的时间，他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然后就走了。薛双正得意，刘珝疑惑。
    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打他他不还口，骂他他不还手……
    那不还是打了还手骂了还口吗？！刘珝和廖冰笑得不行，薛双也气笑了，算你狠，你等着。
    “说通了？！”
    “是啊……喂！？”
    韩错出来的时候，和黎若迪招呼一声，就给戚溪打电话。结果戚溪很自然的接通，韩错就把人脉介绍过去了。
    突然韩错疑惑：“你不是生病需要吸氧吗？”
    “啊……咳咳~是……”戚溪咳嗽着。
    “少在那装！”韩错皱眉。
    “呵呵……”戚溪笑。
    韩错示意：“总之这次给你们的制片，你好好跟着人家学东西。争取下部戏你自己能攒个剧组知道吗？”
    “好，呵呵~”戚溪开口。
    “还有。要跟上我的脚步，不要拖后腿。如果你们跟不上那我没办法，只能把你们踢掉了！娱乐圈瞬息万变的。”韩错语重心长。
    “滚！！”
    戚溪瞬间炸了：“韩错你是不是飘了你！你现在抖起来了！忘了自己落魄时候烟都抽不起？！过去打工工资都不要！！现在你怎么了？！你发展起来了开始这个嘴脸？！啊？！”
    韩错随手把手机放在一边，呵呵笑着。
    黎若迪也忍着笑瞪他一眼，等那边戚溪骂累了。
    韩错笑着拿起手机：“你看你。现在一点就炸，心虚是吧？是不是心虚？！”
    “去你的！滚！！”
    戚溪挂断电话。韩错笑着对着黎若迪：“生气了。呵呵~”
    “你现在是真的……”
    黎若迪看着他：“得意便猖狂。”
    “我不是那样的人。”韩错煞有介事表示。
    看着黎若迪，韩错语气深沉：“是因为有你在，我开心。这是我最大的骄傲。”
    黎若迪看看他，口型给了个“gun”字，韩错呵呵笑。黎若迪也弯起嘴角看剧本。
    但随后，韩错手机响起，接通一听，眉头皱紧。

 第四十六章 没完没了

    “你见过古夕颜了？漂亮吗？”
    “恩……恩？！什么？”
    许映岚的电话，听说韩错正好在上嗨，所以可以去古夕颜那里。
    那边要谈好了，最后一哆嗦。因为是韩错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所以想他去一下。而且关系到赵霁月的事，希望他多帮忙。反正最后谁帮谁都无所谓了，韩错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
    但是其中韩错也理解到，对方有意想他过去缓和一下关系。
    终归韩错上一次把人给喷了，那边面子有点下不来。但是对方没有拿着这件事去说，反倒是依旧正常行进。如果说对方真的拿这件事做借口拖着不谈判，许映岚反而不让韩错去。
    可既然对方也很大度，以后还要合作，还要借着这件事给赵霁月谈其他合作，那就央求韩错过去缓解一下。之前还说韩错飘了，还说韩错膨胀了。韩错自我认知还是没有。
    但此刻人家也是求着的，韩错吃软不吃硬，就答应了。
    结果黎若迪看着韩错，突然开口，韩错回过神，就愣住。
    “啊……不漂亮。”
    韩错开口：“照比我们若若差远了。”
    韩错呵呵笑着，这时候自然要会说话。
    黎若迪笑了笑，翘着腿感慨：“不用说这些好话让我开心，颜值这一块我没服过谁。要说有也是古夕颜。只是后来她也没有发展起来，我很惋惜。”
    “是捂被子乐吧？”韩错好奇？
    黎若迪忍着笑抬手比了一下，韩错起身：“那我过去了？”
    今天没有什么特殊戏份，所以在这里也就是拍摄开头的戏。只是因为是开头，所以也就是韩错改得那部分。按理说有导演还有很多人盯着的，韩错要留下来看着。
    不过也不能真的膨胀到只信任自己不信任别人。
    高层安排他做总编剧，还是要低调。
    离开之后打车过去，因为是上嗨他也推不掉不是？抵达的时候这次没有上次的排场，有李洵接待他。
    倒是韩错进门就问：“那个什么？！李新安呢？！”
    “啊？！你问他干什么？”李洵茫然，看来是不知道。
    “没什么。”既然不知道就算了。
    “谈的怎么样了？”韩错跟着一起出电梯，询问开口。
    “挺好的。呵呵~”李洵笑，看来是真的挺好。
    “夕颜？韩编剧来了。”
    “……”
    见面之后，古夕颜看了韩错一眼，没了之前的热情，很冷淡的就扭头继续和工作人员聊着。倒是李洵有点尴尬看看韩错，韩错笑着走过去自然坐在古夕颜身边。如今自信很多，反而不在意。
    “回头我们试试，把快本的资源拿下来。不可能让你呆多久，实际上你呆一段时间就足够了，多了我们也没好处反而被扳住。”
    这边赵霁月的团队说着，许映岚也在，不过看看韩错，只是点点头。反而是韩错皱眉：“话不是这么说，是我们古夕颜要呆多久呆多久，你们得兜底。哪怕有谈的时候你们就直接说待不了多久？那话不都让你们说了？你说两期是对她好，她也就待两期吗？”
    “呵~”古夕颜笑了笑，没多说。
    “你别闹……”许映岚看看古夕颜，嗔怪轻声呵斥韩错。
    “谁跟你俩闹？！”
    韩错示意古夕颜：“如果不同意就不签，谈到这个时候了，不信他们还能拒绝。”
    “喂！”
    许映岚无奈看着他：“我们也很辛苦的好吗？你不要过来捣乱了！过去凉快一会！快!”
    “呵呵~”韩错笑。
    “那你们继续吧，差不多就得了。”
    古夕颜也起来，和韩错一起。
    “韩编剧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古夕颜看着一边，靠在玻璃窗这里。
    “许映岚让我来的。”就剩两人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古夕颜一顿，看着窗外没说话。
    “我道歉。”
    韩错开口：“其实我也不是冲你。我是冲那个李新安。”
    “冲谁都没理由吧？”古夕颜皱眉。
    “他有女朋友的！”韩错不高兴。
    “那也是人家的事！要怪也是林璇怪他！”古夕颜开口。
    “可他电话打我这来了。”韩错辩解。
    “那接通的是谁？说不定人家就是找你呢？只不过林璇接通的。人家自然要聊几句了，而且只是表示吃饭。”古夕颜开口。
    “你要这么说……”
    韩错摇头：“我无话可说。”
    “你本来就无话可说。”古夕颜偏头。
    沉默一会，韩错叹口气：“我是觉得，我们很认真做事的时候，突然有人就过来撩妹？！我就觉得特别不平衡你知道吗？”
    “呵~主要是不平衡对吧？”古夕颜笑。
    “我们很认真对待这份事业，还没到享受的时候。有些人不管红不红，天生就能吃这碗饭！”韩错开口。
    古夕颜愣住，看看韩错，没有说话。
    结果这么巧，李新安走过来了，看到古夕颜突然愣住，又看到韩错，目光一亮。韩错直起身迎接，古夕颜也下意识拦住。正好有人叫他，李新安无奈看看两人，点点头就走了。
    “算他跑得快！”韩错开口。
    “你以为你谁啊？！”
    古夕颜失笑：“在我们公司，骂我们艺人？理由还不充分？”
    “他不会和你有什么瓜葛吧？”韩错思索着。
    “如果有呢？”古夕颜平静开口。
    “emmm……”
    韩错想了想，摇头开口：“不会。以你的眼光和条件，你绝对不会喜欢这种low咖。”
    “呵~是吗？那我喜欢什么样的？”古夕颜开口。
    韩错示意：“你喜欢什么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觉。如果是对了感觉的，条件完全相反也不在乎。如果感觉不对，及时天造地设也不屑一顾。”
    “呵~”
    古夕颜笑：“你咋这么能说？”
    “呵呵~呵呵呵~”韩错也笑，毕竟也是说笑的。
    本身也不是多大的事，随后古夕颜询问韩错如今在做什么，韩错也表示在给黎若迪剧组谈剧本。这次不是代表她，是身为整部戏的总编剧。所以一会还要离开。
    索性距离还是近，所以终于最后谈判成功，大家也都欢呼。
    古夕颜也开心，随后表示请大家吃顿饭，韩错也要去。韩错也没拒绝，跟着一起了。
    之后成了但只是意向，也有法律效益的，只要合约结束就可以签署正式合同，毕竟这边还有半年时间才道歉。
    韩错跟着吃吃喝喝的，中途也终于可以和许映岚一起聊。其实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大家也不关注。以为两人就是认识而已。
    “赵姐的那个资源黄了。”
    “什么？！”
    韩错咧嘴看着她，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其他人在庆祝。两人去了一边。许映岚直接这么一句，韩错就皱眉。
    “那还让我这么……”韩错询问。
    “善始善终嘛。”
    许映岚开口：“以后总也有用到的时候。”
    “我去……”
    韩错不高兴，喝了口水，看着许映岚：“所以才叫我过来？那我忙这些算什么？”
    “那倒不用这么现实，古夕颜能过来也是好事。”
    许映岚叹口气：“只是终归没有拿下来。”
    “是真的拿不下还是对方不出力？”韩错询问。
    “这就不知道了。”许映岚笑了笑，也喝了口酒。
    见韩错没说话，许映岚开口：“不过也好，赵姐的中餐厅播放也很有热度，加上如今有一部正剧也接拍了。”
    韩错点燃一支烟，突出一口：“可惜啊。我现在帮不了她。”
    “有这份心就行了。”许映岚笑着。
    韩错犹豫一下，看着许映岚：“你对我倒是一直没有什么负面情绪是吧？”
    “哈？！什么负面情绪？”许映岚茫然。
    “没什么。”韩错笑了笑。
    “你是在那边做得不顺心吗？”许映岚眼睛一转，看着韩错。
    “没有~”韩错没多说，那边古夕颜过来和两人聊着。
    韩错也表示恭喜，最终谈成的话，那两边都是一家人了。
    韩错也该回去。
    坐车到剧组的时候，韩错在想着这些事。可惜他还是发展太慢了，还是要靠这些人起家。如果可以快一点的话，就不用只能帮着感慨。
    实际上他已经很快了，六个月时间走完别人六年甚至更久的路，或许自己也有主角光环吧？
    回酒店之后也没去找黎若迪，韩错也在专心做自己的事。
    把定稿剧本拿出来看着，这些很多都是原来编剧或者郑亮写的，居然没人知道他还不会写这样的剧本。
    和重头学起也差不多。
    这就成总编剧了，能说什么？
    当然有不懂的地方还是要画出来，然后找机会问问黎若迪，也只能问她。换第二个人就会质疑他总编剧的职务是怎么获得的。
    当然格式这种事还是小意思，他也知道其实更重要的是创作。是怎么在这部戏的基础上，让剧本更让人喜欢。
    他还是想搞原创，想写出自己的剧本。当然只做编剧还不行，还要做制作人。之后那部戏就是证明，他也下定决心去继续努力。
    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奋发图强，他有更好的前路在等着他。
    加油吧，往前冲。

 第四十七章 都是第一次

    “哎你干吗去？！”
    “练车！！”
    “真的是……”
    晚上还是一起吃饭，但是最近一段时间韩错很忙碌。白天练车，晚上就问黎若迪剧本的事。顺便腻乎一会。
    要说黎若迪的恋情很好的掌控着，谨慎到韩错都不清楚是不是确定关系。但是他也不在乎，能腻乎就行了呗。至于发生关系，以前很难接受的事，现如今都可以轻松应对。
    反倒是黎若迪慢慢的好像很如同一个女朋友的身份去关心他，比如偶尔买衣服给他，比如偶尔还要问问他需要什么。比如这比如那的，但韩错已经不做饭了。
    因为没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韩错车练得有模有样，一个月的时间，韩错的剧本格式也基本掌握。
    要说没有现场校正也没有动力。很多剧本的格式在现场都可以找到例子，韩错掌握得也就快。而有了车学起来也方便。如果不能开到空地，韩错就在底下车库练习倒车进车或者各种技巧。
    现在还不能开到路上，不过也已经基本熟练了。
    就是科目二最难的部分对韩错来说也不费劲。偶尔在初期有些失误，把人家的车刮了蹭了的，韩错也都很小心的等待赔付。人家知道是他撞的，态度这么好，小事就算了，大事也没赔多少。
    到了近期就几乎没有了。
    比如今天韩错就是如此，中午吃完饭赶紧就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韩错也很忙。前期更改的剧本都已经拍摄结束，韩错慢慢也清闲下来。后期改动不大，而且航天部分也都展现得很不错。没有说跳戏。
    “嗡嗡~”
    启动汽车，韩错很轻松的就开出去。然后很自然的行驶。不敢开出去就在地下车库慢慢来。
    一圈两圈三圈，慢慢开始加速。很轻松很惬意。直到看到黎若迪的身影韩错赶忙停下，拍拍胸口探头出来。
    “你干什么？再撞到你！”
    韩错埋怨推开车门，黎若迪笑着上车。
    韩错慢慢启动，继续在地下车库行驶。黎若迪笑着看着他：“别说啊，还有模有样的。”
    “嘁~咱学东西快啊。”韩错笑着。
    “恩~岁数大了，是得快点。”黎若迪调侃。
    “不是……你是没别的可以说了吗？”韩错无奈，每次都提岁数。
    “那说说剧本。这个练得怎么样？”
    黎若迪靠在椅背上看着韩错：“没人知道总编剧连剧本格式都不懂吧？至今也没人知道？”
    “就你知道，不过也不怕。”
    韩错拐弯开口：“反正知道黎若迪男朋友居然连剧本格式都不会就做总编剧，你看谁丢人？”
    “你是谁男朋友？”黎若迪嘀咕。
    “呵~随你吧。”韩错仔细看着车路，然后拐弯轻松过去。
    黎若迪看看他，沉默片刻，轻松开口：“你有没有觉得我是在利用你？”
    “哈？！”韩错仔细看着路，好奇询问。
    “我说……你有没有觉得我是在利用你做事。”黎若迪询问。
    韩错疑惑看着他，见她低头。随即笑了。
    “那你这付出有点大。”
    凑到黎若迪耳边：“第一次都给我了。”
    “你滚~”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抬手给他一下。
    “呵~”
    韩错笑：“说明咱有利用价值是吧？名分我不看重，你把宝贵的存了快三十年的给我了，比什么都重要。”
    黎若迪舔舔嘴唇，轻笑开口：“或许对我来说那没多重要呢？”
    “那什么重要？”韩错疑惑？
    “我也不知道~”黎若迪笑着摆弄车前箱。
    “你今天怪怪的，要说什么？”韩错把车听到远处，疑惑开口。
    “没有……”
    黎若迪叹口气：“就是觉得或许你这样有点卑微。而我又有点只顾着自己不负责任。”
    韩错拉住手刹，车停止发动。打量黎若迪，韩错开口：“我都这样了，你还觉得不满意？！还觉得我给你压力？！”
    “呵呵~没有~”
    黎若迪无奈开口。
    “你要是能忍我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说，就是觉得……”
    “你那什么是后补的吗？”韩错好奇？
    瞬间，黎若迪大眼睛看过来，就看着韩错。抬手给他一下。
    “那不就行了吗？”
    韩错笑着拉着她手握着，黎若迪要挣脱他也不让。
    “除非你把我当备胎，这个我接受不了。”韩错皱眉。
    “备胎？”
    黎若迪嗤笑：“我都没想过这么早恋爱。而且我一点这个想法都没有，就想着一心拼工作。而恰好你出现了，对我很多工作都能起到帮助作用，在西臧又……”
    “我知道。”
    韩错开口：“是我撩拨了你的春心，让你欲罢不能。想极力控制却发现热情似火，春焰更凶猛。”
    “呵呵呵~”黎若迪白他一眼。
    看看周围，韩错皱眉：“不会有摄像机吧？”
    黎若迪看看旁边，开口道：“不好说。”
    “走吧下去。”
    韩错示意，黎若迪跟着一起。往回走的时候韩错和她错开一个位置。等到进了剧组内部，看不到什么人。确定稳妥了韩错一把揽住她。
    “干什么~”黎若迪没什么抗拒。
    韩错看着她的脸，陌生又遥远。和自己眼中视频中的她重合，又好像近在咫尺有点不适应。
    今天黎若迪问这个问题，韩错其实一直也在问自己。他是爱这个女人，还是爱她身上的光环？是爱她平时出现在镜头前的形象，还是私下那个她。
    因为想得多，实际上他比她混乱。只是他不说而已。凑上前亲了一下，嘴唇的触感是真的。温润如玉。
    “我也不知道能跟你一起多久。”
    韩错看着她，轻声开口：“总之在我和你一起的时候，多帮帮你。”
    “什么啊~”
    黎若迪皱眉：“我自己这么说行，你这么说就显得我真的很功利了好吗？”
    “总比我和你总会耍嘴实际上的忙帮不了要好。”韩错笑。
    “那也不是这么说。”黎若迪嘀咕。
    “实际上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实际上我也不用你帮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愣了一下，又都笑了。
    黎若迪拉着他往回走，轻声开口：“如今我几乎什么都有了。就只差一部爆款剧，这个你能帮就帮，不能帮也就算了。到了我这个位置，几乎都是头部作品，没有爆款那就是命。”
    “我知道。实际上我也只是个入行没多久的新人编剧。我也……”
    “你现在还这么说？！”
    黎若迪失笑。
    “我这么说是实话，你这么说就是谦虚了。多少人混十几二十年也到不了你的位置，你自己就半年混到今天的地步，那就是你的收获。还说自己是新人编剧？”
    韩错挠挠头，无奈开口：“我没有自己的作品啊。资源都没有，而且还是编剧，我有什么本事？”
    “照你这么说，薛双什么本事？”
    黎若迪开口：“迎来送往不都要尊重她？而你不止有我，还有赵霁月。两个顶流给你背书你外面就可以辗转腾挪。还有金主管总，还有企鹅视频高层，你应该做内容的。而不是单纯的编剧。你是给人解决问题的，这段时间那么多人找你不就是因为这个？”
    韩错愣住。
    的确最近这段时间很多人找他，认识的不认识的。赵晨曦姚欣，还有包括白小明也是。甚至白小明的老婆也找他。说白了人家资源不缺，缺的是给团队办事的人。
    韩错也是没想到自己一个写剧本的出神，却另辟蹊径给人处理问题也是可以的。如果说黎若迪赵霁月是和韩错有个人关系，那白小明包括她老婆包括赵晨曦姚欣，这就不是乱说的。
    “那你今天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韩错就不明白了：“撒娇吗？！”
    “滚~”黎若迪转身走。
    韩错给她抱过来，哪能让她走？再说吃午饭休息时间。
    “你是怕我不高兴？时间长了会有抱怨？”
    韩错搓弄她一阵，脸颊发红气喘吁吁的，才揽着询问。
    黎若迪没说话，看来韩错是猜对了。
    “我不会的。”
    韩错将她抱紧：“我知道你内心没有看不起我，不过现实是你的咖位太高，所以又怕我不高兴又得维护平衡，不让任何谁知道。”
    黎若迪低头沉默，只是靠着她。
    “我不能帮忙就算了，总不能添乱吧？”
    韩错哄着她：“没事，放心。我真没往心里去。”
    凑到她耳边，韩错轻声开口。
    “知道你28岁还守身如玉，而且还能给我一个糟老头子。其他一切我都不在乎了。”
    “你去……”
    黎若迪瞬间要骂他打他，结果看着韩错目光中的认真，瞬间也不动了。
    “我认真的。”
    韩错贴着她：“我占了大便宜了，你要是个随便的人，不至于今天才把自己交给谁。你要是个势力的人，也不至于到今天把这些交给我。所以这些我最看重的没变，其他都是小事。等我有一天足够优秀了，配得上你了，我才会公开。现在我不是不自信，但男人得给女人争面子。”
    “呵~好土啊你！”黎若迪笑。
    却是看着他皱皱鼻子没说话。
    说一千道一万，他没恋爱过，她又何尝不是呢？
    都是第一次。

 第四十八章 探班

    “你非得跟来干什么？”
    “和你一起见过顶流黎若迪，也得见见赵霁月啊。”
    “我真是……你明辉集团没事干吗？”
    “不耐烦呆在那，早晚把名都换了~”
    “董事会又不是你一个？！说换就换？！”
    “不良资产，巴不得我接手呢。”
    “哎~我真的……”
    和黎若迪感情更深了，所以韩错才更要奋发图强。亲自过来盯着这边的工作才发现，赵杉何戚溪林璇都累坏了。就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享福而已。
    韩错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是雇了那个制片了吗？姓张的。
    看着好像笑嘻嘻的也不怎么忙碌，就看着这些人无头苍蝇似的乱飞。韩错询问才知道，这个姓张的制片还拿一把，也有点看不起他们。赵杉何还哄着，戚溪也忍着。
    林璇几次想要发脾气最后都按住。
    韩错哭笑不得，表示那就再找一个好了。人不多得是吗？价格给的还高是吧？
    结果那个张制片脸色一变，色厉内荏的又是跳又是骂。
    韩错很平静询问，你跟谁俩呢？！张制片语气一滞，不跳了。收拾东西就走。韩错给黎若迪打电话一通埋怨这什么人啊，结果张制片自己回来了，态度也和蔼了。
    韩错愿意给机会，能不能好好干？张制片私下保证自己能好好做，主要是他们一通乱忙布拉布拉的。韩错不多说了，看你表现。看剧组能不能筹建好。
    如果筹建不好也没关系，可自己还一直在圈内。你看你有没有个好，你能不能把钱赚了留下烂摊子给别人，自己还能有个好名声。一个制片一个剧组都筹建不好，那还说什么？砸你自己招牌是吧？
    果然还得是韩哥出马，而之后的时间，这边都捋顺很好。除了导演之外，其他的人慢慢招手。戚溪感慨，还得是自己能做制片人才可以。不然剧组都攒不齐。
    韩错安慰她慢慢来就好，总要遇到这些事这些问题的。定个开机仪式，就在2021年1月1日就好。其余的时间就开始弄剧组，反正也有管乐集团和企鹅视频投资。如果企鹅视频不出钱，管乐集团投资也可以。
    被管崇明骂了一声靠，倒也没多说什么。
    之后又在这呆着，如今已经12月份了，之前筹备剧组筹备那么久也没什么效应，那就从现在开始。一个月时间怎么也够了。反正之前也就是雇了一个张制片而已。花的钱也不多。
    私下里都感慨韩错如今举手投足都有大动作，但是他们还在停滞不前。暗自都加把劲，都要给自己撸出来。韩错倒是没什么真情实感，这种事看等级压制的。
    他也是借着虎皮扯旗而已。
    圈外不知道也说不着，可是圈内黎若迪一句话就足够。说这个制片不懂事也不会做事，口碑就臭了。看谁流量大呗。一个顶流面对一个小制片，你看到时候听谁的？
    所以此刻韩错也不能走，之前陪着黎若迪参加一期和平精英的活动，看到她的飒丽线条美，韩错也是与有荣焉，不过随后韩错想着如果想把这份美丽拥有得彻底，就要自己更努力才行。
    人家已经降低标准了是吧，他还能一直扯虎皮吗？
    于是等待的时间韩错听说，好像赵霁月的新戏也是在安辉开机的，而且就在不远的黄山。韩错想着和黎若迪之前就是她一直很照顾自己，那么现在也该过去看看她。
    就想偷偷过去，结果被管崇明知道了。也想出去转转，而且还是东道主是吧？自然就陪着一起，韩错一直说不用不用的，他非得跟着来，就有了开头的那场对话。
    “行吧。”
    韩错就带着管崇明来了。说实话他要开始把精力放在这边的项目上的。一旦这个项目做成了，后续的项目也都可以建立。而且说起来如果这个项目做成，后续的资源就等于是韩错开创的优质资源，而且还是原创。
    这个项目怎么好就不夸了，比如保底就是为了王者荣耀做准备。王者荣耀国民度有多高，这个项目就有可能多成功。而且不可能不成功，就看这主题乐园是怎么做的。
    其次这个电视剧目的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宣传项目，也不存在赔钱的说法。最后王者荣耀的国民度，不说谁演谁火，至少可以说至少不会差。
    总之韩错不讲这些，只是带着管崇明过来。
    “等一下~”
    到了黄山市，韩错看着周围，想找个地方定个餐车。中午是不行了，但是晚上的话还是可以的。
    提前来没告诉赵霁月而是问了许映岚地址，就是要给她一个惊喜。这次她这部戏选址好几个地方，黟县秀里和西递、南屏、屏山，休宁盐铺，屯溪黎阳及大润发、黄山学院、屯溪昌仁医院，徽州区西溪南古村落。
    屯溪老街，宏村，翡翠谷，木梨硔，碧山书局都有采景。
    反正都是这个地方附近嘛。
    这一次就是在翡翠谷取景，黄山这里肯定管崇明熟。所以韩错只负责出钱订购应援的餐车，其他的就跟着他走就行了。包括讲价包括其他的一切。甚至都有乡音。韩错都听不懂。
    “你别说，带你来还挺好的是吧？”韩错呵呵笑。
    “靠。你这人真现实！”管崇明也笑。
    随即询问：“你和黎若迪怎么样了？”
    韩错下意识看着司机，白他一眼。
    “他能听得懂什么？”管崇明笑。
    “我现在学会开车了，也会写剧本格式了。”
    韩错开口：“反正慢慢发展，她也不急着公开，我也要努力上进。”
    “真乖啊~”
    管崇明感慨：“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卑微，在娱乐圈你不算什么。但是在我们这一行你可以的，是个人才。就算离开娱乐圈的工作，她一个明星几年就过气了，到时候不还得看你的？”
    “那也别这么说。”
    韩错开口：“反正人家是在她的领域登顶了，我这还早呢。”
    “登顶的又不是她一个。”
    管崇明开口。
    “你这次去的不也是登顶的吗？而且比她还早。颜值这一块，早晚会老。艺人都是吃青春饭的。这个还有爆款剧呢，那个还没有。”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懂个六？”韩错没好气看他。
    “好好好。不说了。”管崇明就笑。
    终于千辛万苦来到这边，你别说环境是好是不错，但是交通也不算特别便利。但总归是送到的时候，也正好赶到距离开饭还差点时间。韩错也没管那些，笑着进来。
    这次许映岚没在，远远看去赵霁月还在谈剧本呢。
    韩错等待一会，赵霁月听到消息惊讶看着这边，韩错挥挥手。赵霁月欣喜上前：“你怎么来了？”
    “给你个惊喜。”韩错笑着。
    “哇~”“有应援车啊！”“不好开吧？！”
    剧组也都开心，然后送过来。
    赵霁月也笑着让剧务去接收，韩错示意背手站在那的管崇明：“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管崇明管总，明辉集团的负责人。”
    “啊……你好。”赵霁月和他握手。
    “赵霁月？久仰了！你的戏我很爱看。”管崇明也客气着。
    “谁说放饭的？！这才几点？！”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走过来，皱眉看着这边呵斥。
    瞬间欢快的氛围不见了。
    赵霁月一顿，上前开口：“刘导。我朋友来应援，带来了餐车。”
    “郑导不喜欢这些，你不是不知道。”刘导演皱眉开口。
    “……”赵霁月眉头皱起，有点下不来台。
    韩错愣住，看看周围，赶忙笑着：“那我们等会！我们等着放饭！”
    “有盒饭了！不是浪费吗？！”
    刘导演转身走，一边嘀咕：“请流量明星就是麻烦。”
    “……”
    韩错看着赵霁月，赵霁月扯起嘴角笑着：“那等会吧。”
    管崇明皱眉看着那个刘导演，询问韩错：“不是……赵霁月不是大牌吗？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这是正剧，我进来也是挺不容易的。”赵霁月笑着。
    “什么特么正剧？！我……”管崇明要说话。
    “好好！！”
    韩错拦住他，示意周围：“我们等会！不打扰你！”
    说完连推带拽的离开了拍摄场地。赵霁月沉默许久，起身继续拍戏不多说。
    “来，点根烟。”
    韩错给管崇明点烟，管崇明不高兴抽着。
    “这里面的事啊。很复杂。”
    韩错自己抽烟解释：“赵霁月在其他领域是顶流，但是正剧这个圈子，人家看的不是顶流是导演，是编剧。人家已经是个品牌了，所以咱们是够着人家，人家选演员不看流量。甚至看不起，所以都理解一下吧。”
    “我去……”
    管崇明嗤笑：“这么能装的吗？不都是拍出来给人看的？不都是为了赚钱？说得那么高尚干什么？！”
    “是，但你没招啊。”韩错笑着。
    “没招？”管崇明看着周围。
    “你别闹啊，别给赵霁月添麻烦。”
    韩错叮嘱，管崇明冷笑一声。等了一会那边叫放饭，韩错才过去把餐车送过去。
    但是就看一群人拿着盒饭，然后用力把这些餐车的东西往盒饭里塞，韩错哭笑不得。
    不过也理解他们，管崇明看了一眼，没说话。
    韩错也没多管。

 第四十九章 发脾气

    “今天伙食不错啊。”
    “额……小赵的朋友来应援。”
    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削男人看着饭菜，笑着询问。刚刚在赵霁月面前很是有气派的刘导演此刻却很谦卑恭顺的模样。
    “这菜量大。而且味道不错，果然还得是应援。”
    这个人就是导演，郑晓峰。此刻吃着东西，把盒饭丢开：“去给我多弄点，大家也都放开肚子。”
    “好~”刘导演亲自过去。
    然而遇到韩错和管崇明一起和赵霁月一边吃一边聊的时候，刘导演皱眉：“差不多就回去吧。晚上可以在酒店聊，这里是剧组，不要耽误太久。”
    韩错看看他，干笑点头：“好。”
    赵霁月眯着眼睛，没有说话。赵霁月的助理站起半开玩笑开口：“刘导演，你还吃着我朋友送来的东西，这么不给面子？”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刘导演看着几人：“要我说就不能放你们进来，还什么应援餐车这不都是流量明星那一套吗？！”
    “好好！！”
    韩错示意：“我们一会就走！马上走！！”
    赵霁月抿起嘴角，抬头就要开口。
    “你是干什么的？！”
    管崇明慢慢起身，看着刘导演：“我们正常来看个朋友，也没耽误你们拍戏，你们就这么牛比吗？！不知道还以为弄个什么了不起的剧呢，要评奖啊？！”
    周围都慢慢聚过来，刘导演开口：“你谁啊？！”
    “你又谁啊？！”
    管崇明指着他：“忍你半天了不知道吗？！”
    “喂！！”
    韩错拦着他，别给赵霁月添麻烦，也是没想到这里就不兴这个。
    那边导演郑晓峰走过来，皱眉询问：“怎么了这是？！”
    “你是导演是吧？！”
    管崇明开口：“你们还没飞上天？！拍戏还是要在国内拍是吧？！”
    指着周围：“这里谁地方不知道吗？！”
    对着所有人：“你们现在都给我滚！！这里不给你们用了！！”
    刘导演惊讶，随即笑出来。其他人也是笑。
    “你说不给用就不给用？！”刘导演笑着询问。
    “我说的！！”
    管崇明拿起手机：“你等着！！”
    韩错拉没拉住，也是惊讶看着他。赵霁月偷偷问韩错，这朋友谁啊？说话这么大口气。
    韩错也不确定啊，这么牛比的吗？
    “喂？！我是管崇明！”
    “我在这个……叫什么？”
    管崇明看着赵霁月，赵霁月讷讷开口：“《幸福到万家》。”
    “对~《幸福到万家》剧组，在翡翠谷！之后你查查这边还有哪被他们用了！都给我收回来！！”
    “赔钱也不给他们用！！”
    说完挂断，然后坐下看着赵霁月和韩错：“吃！！现在开始这里不是他们地方了，是我们的！！”
    “我去……”
    韩错咧嘴：“真的假的？！”
    管崇明轻哼一声，赵霁月咬着筷子，看着周围。
    刘导演不确定，但是没多手机电话打过来了。转过去接通，郑晓峰走过来看着赵霁月：“小赵，怎么回事？”
    赵霁月犹豫一下，把事说明了。
    郑晓峰皱眉，他是对顶流有偏见，但对赵霁月还行。因为赵霁月能吃苦，而且事不多戏还不错。
    要真是对顶流观感不好你可以不用啊，或者用了之后别做女一啊。找赵霁月做女一的原因说明还是觉得可以，或者至少借个流量来播出获得更高关注。
    其实两相宜的事。
    “这个……”
    “导演。”
    郑晓峰听完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刘导演表情怪异走过来，要和他说什么。郑晓峰起身过去，两人嘀咕什么。
    “不管是不是真的。”
    韩错无奈：“你也别这样啊！”
    管崇明皱眉打量韩错：“你现在怎么这么怂？！之前怼天怼地的脾气哪去了？！看你畏畏缩缩的样！tui~”
    韩错躲闪，赵霁月笑。
    “你这样不是给赵霁月添麻烦吗？！”韩错皱眉。
    “我还管那么多？！”管崇明招呼几人吃饭。
    赵霁月笑着看着韩错，表示你是有点怂，都不像你了。
    韩错瞬间脸色撂下拽着赵霁月，谁怂？！说谁怂？！还不是为了你好吗？！今天这件事要是弄大了，最后是吃亏？
    赵霁月笑着挣脱，嘀咕开口不用你好心。
    韩错失笑点头，好。非常好。管崇明也是哼了一声看着。
    “额……怎么称呼？”
    终于郑晓峰导演把赵霁月叫走，但是刘导演过来了。
    很客气对着管崇明。
    管崇明嗤笑看着他，对着周围：“你们还不走吗？是起诉我们是赔钱我们都给，但地方就是不给你们用了。”
    “不用这样……误会。”刘导演开口。
    都到这种程度了，韩错也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那边的赵霁月，希望别给她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真的赶走，是，管崇明是出气了，但是赵霁月也不好过。郑晓峰是知名的正剧导演。今天这件事也和他没关系，就是这个刘导演搞得事。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
    刘导演开口。
    “我就是觉得……”
    “不说了吧。”
    韩错打断他，礼貌示意：“看看赵霁月回来怎么说。”
    刘导演看看那边，欲言又止，半响叹口气直接走了。没多久赵霁月回来，拽拽韩错手臂。
    韩错询问：“郑导演怎么说？”
    “都是误会，别节外生枝。也不是他的意思，他还觉得饭菜不错要过来多拿一些。”赵霁月轻声开口。
    “那个刘导演呢？”韩错询问。
    “他其实就是狐假虎威而已。”赵霁月看看管崇明，对着韩错。
    “嘁~”
    管崇明把吃完的排骨直接砸地上，看着那边的刘导演。
    “做人别太嚣张。今天你是在黄山，明天你还得去另一个地方。到哪都有人管，哪怕在国外你都蹦不起来。”
    看着刘导演：“怎么着啊？！拍个戏给你牛比坏了？！就这么了不起啊？！你算个什么东西你？！”
    刘导演尴尬还得听着，郑晓峰坐在一边不说话。
    “差不多行了。”韩错拉着他。
    管崇明坐下，韩错催促：“给你那边人打电话，让他们别把场景要回去。”
    “不用！”
    管崇明开口：“公司也说了。这个地段他们要拍摄到杀青的。几乎都在这拍，那没关系，我就等他们杀青。杀青前随时都能取消。看你们表现了。”
    “没事没事~”
    赵霁月起身招呼大家吃，又给导演递过去一份。郑晓峰导演笑着接过又和她聊了几句。
    等赵霁月回来之后，找不到刘导演人了。
    赵霁月才松口气，看着韩错开口：“没事了。”
    “不会影响你吧？！”韩错担心询问。
    “不会~”
    说完看着管崇明，开口道谢：“谢谢你了管总。”
    “不用谢我！”
    管崇明笑着看着赵霁月：“我刚刚看出来了，我要是不说话你就要发飙了是吧？”
    对着韩错，管崇明开口：“她挺好，比黎若迪强。黎若迪稍微有点装，不接地气。但是她就真实很多。”
    赵霁月笑。
    韩错疑惑看着他，说你就说呗，你拿她和黎若迪比什么？
    “今天不拍了！”突然另一个副导演过来，不是刘导演。
    对着韩错和管崇明还笑了笑，示意赵霁月：“今天不拍了。”
    “那走吧。”
    赵霁月起身招呼两人：“回酒店。”
    “这附近有酒店吗？！”
    韩错看看时间：“要么我俩就走吧。”
    “别走。”
    管崇明皱眉：“你知道走了之后他们对她怎么样？”
    “没事的。”
    赵霁月笑：“我好歹也是女一号。”
    “呆几天看看。没事了再回去。”
    管崇明看着韩错：“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是吧？”
    韩错一顿，倒也没多说。今天这事至少郑晓峰没出面，第一他是总导演不太管这些，第二也是给赵霁月一个面子，骂几句得了。不上升到剧组对抗。
    而且看着之前的局面，好像这个刘导演也不得人心。
    那个赵霁月助理有些崇拜的模样看着管崇明，对韩错就有点嗤之以鼻。不过熟了嘛，之前一起拍中餐厅的时候就认识。韩错还和她斗嘴说给你们赵霁月造成伤害怎么办？！
    对方鄙视，你给我们赵姐办事从来都怂，去外面给任何谁办事都怼。出了名了。
    管崇明惊讶，一起回酒店的时候询问什么情况？
    然后那个助理给管崇明讲述。
    就是韩错曾经给赵霁月谈判，第一次是在房车里谈有匪剧本认怂。第二次是被牛总欺负认怂，之后又是各种认怂。
    可是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结果给别人谈的时候就怼上天。
    管崇明知道后给韩错一通骂，韩错哭笑不得，但也不多说了。事实如此嘛。
    然后被说急了也辩解说，是赵霁月脾气火爆，所以韩错才这样。其他的容易挨欺负的他就要强硬一些，相得益彰。
    管崇明狠狠啐他一口，赵霁月在一边就笑。韩错问她你笑什么？你希望我帮你惹事是吧？
    赵霁月也不说话，就是笑呗。韩错也没多说别的，一起回到酒店入住。反正饭也吃完了，就聊聊最近的事呗。
    包括古夕颜的事，还有赵霁月那个电影资源的事。
    赵霁月无所谓的模样，岔开话题。
    韩错也不多说了，记在心里。

 第五十章 见到那个谁

    “对了。你见到我老公了？”
    既然晚上饭吃完，今天也不拍戏了。
    难得赵霁月可以早点休息。其他的演员也托付都留下来，其中也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比如刘巍，比如罗震。
    不过韩错都不认识，到了屋内坐下，结果这块旅游区景点的负责人到了，和他谈工作。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就要过来问问。他也就带着他去自己房间聊，韩错来到赵霁月的房间。
    这里的酒店肯定要差一些，但是胜在风景名胜。好像独立的院落，推开门看到一切，不过此刻已经是冬天，很冷的现在，关上窗户就温暖，韩错却捶着烟屁，想抽烟。
    “想抽就抽吧。”
    赵霁月侧躺着，手臂支着沙发扶手。
    韩错还是靠在远处点燃烟，要是没有它都不知道怎么过。
    “看见了，不过装作不认识。”
    韩错笑了笑：“古夕颜差点还把我漏出去。幸好估计也没多熟，所以就没有坚持。”
    赵霁月支着头，轻叹口气：“让他和你道歉也不道歉。”
    “喂！你这就有点分不出里外了。”
    韩错皱眉：“他不道歉是他不对，但你不应该这么想。”
    “是吗？如果是你呢？”赵霁月笑。
    “我肯定站在我女朋友这边的，还用说？哪怕是明知道这样是错的。何况……他也没错。”韩错开口。
    “没错？”赵霁月询问。
    “打人骂人不对，没听说鄙视谁也是错的。”韩错开口。
    “你怎么和他一样的说法？”赵霁月疑惑。
    韩错笑了笑。
    “对了。”
    韩错突然想到：“那个电影不给你了？”
    “本来也没有说一定帮我撕下来。”
    赵霁月有些慵懒：“人家也出力了，既然没有撕到就算了。”
    韩错沉默，半响开口：“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这边或许有个资源，你可以来试试。”
    “你还有资源啊？厉害了。”赵霁月笑。
    “真的。就是我那个项目，不过不是现在。”韩错开口。
    “恩，好。”赵霁月点头。
    “这就答应了？好敷衍啊你。”韩错掐灭烟笑着。
    赵霁月支着头，突然开口：“你和黎若迪……”
    “恩~”韩错呵呵笑着，很幸福的模样。
    “虽然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而且也真的觉得你很不错。”
    赵霁月想了想：“但你和她一起我是真没想到。”
    竖起拇指：“有魄力，果然年轻。”
    韩错除了傻笑还能做什么？
    “她真的很有胆量。印象中一直她都不参与这些事，和谁也都没有太多来往。结果最终选了你？”赵霁月好奇。
    “喂~你和你老公有点一样了啊！”韩错不高兴。
    “呵呵~那只能说你确实此时此刻还配不上人家！”
    赵霁月笑：“你说你有什么值得人家对你倾心的？”
    “emmm……没有。”韩错果断承认。
    只是看着赵霁月，韩错好奇：“然而就是把一切都给我了，你说气不气呢？！”
    “都给你了！？你指的什么？！”赵霁月很八卦的模样。
    “要你管？！”韩错白她一眼。
    “呵呵~行吧。祝你幸福~”赵霁月感慨。
    “我也知道~”
    韩错感慨：“所以一直我也在努力，学车学写剧本，然后争取把项目做成，好在这个项目可以持续很久。”
    赵霁月终于对项目有点兴趣了，仔细询问韩错。韩错也大致给她讲述这个项目的始末。当然顺带也包括韩错怎么坑了彗星传媒的事。赵霁月听得跌宕起伏，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当然也更深入解读了韩错和宋立明的事。
    “那这个项目……王者荣耀？！”
    赵霁月慢慢坐起，看着韩错。
    “是。有这个题材内容相关，那肯定就扑不了，最多没爆。”韩错开口回答着。
    “那你觉得我适合哪个角色？”赵霁月询问。
    韩错摇头：“我不知道啊。那么多角色呢，我也不会玩。”
    “你写的你不会玩？！而且你刚刚说什么？你刚学会写剧本？”
    赵霁月失笑询问。
    韩错耸耸肩，这也是他得意的地方。
    正好管崇明回来，进来开口：“聊什么呢？”
    随即对着韩错：“如果这里的人对赵霁月不好，那我们的项目就找她来演。至少还过去。”
    “我也和她说呢。”有麻烦应该不会，不过也可以找她演。
    “夸张了。应该不会的。”赵霁月笑着道谢。
    韩错询问那边来的人，管崇明表示让他们继续好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之后就一起聊了一会，韩错和管崇明回到自己酒店住下。之后第二天开始，韩错也和管崇明继续叫餐车。
    没别的，纯粹的感激。
    第一是没几天也要杀青了，9月19日进组的。到现在12月份了。第二也不是买不起。说起来黎若迪是帮助韩错很多，但现在已经是这关系了，韩错也不多说什么，而且当初也有求她办事的意思。
    可是赵霁月却是没有任何功利心的帮助韩错，还为了他的事和自己老公吵起来，虽然最后也没成功。但是韩错很感激。关键是这次自己帮着她去谈古夕颜加入松鹤的事，最后也没帮到她。
    赵霁月表面上也都云淡风轻的模样，可韩错都默默记在心里。
    每天给她叫应援车也可以缓解其他的事，至少对剧组除了刘导演之外的人都是一种安慰和感激。尤其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想做好吃的进来都难。赵霁月无奈表示不需要的，但是韩错坚持。
    韩错现在也不差钱，再说主要也是给赵霁月面子。管崇明主动包揽了这些，毕竟说实话也是他惹出来的事。这点问题小意思。
    “对了~”
    这个就没有人过来抢饭菜了，中午都是各吃各的。加上她还是女一，所以每天管崇明都以赵霁月的名义送餐车过来大家happy，但是赵霁月吃着韩错做的菜，也不去找餐车。
    “你和梁粉怎么回事？”赵霁月吃着东西，很接地气。就纯粹是吃东西而已，没有别的情绪。
    “什么怎么回事？”韩错不动声色。
    “你别骗我，你和她都没见过，但是你拒绝给她谈剧本却过去和古夕颜谈判？这很不正常。”赵霁月皱眉开口。
    “梁粉是谁？”管崇明也吃着东西，有他在韩错才能做菜。不然也名不正言不顺。
    “是我一个朋友，也是顶流。”赵霁月说着，却看着韩错。
    韩错犹豫一下，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管崇明鄙夷，女人的事男人还跟着掺和，tui~
    “呵呵~”赵霁月也笑，没想到因为这个。
    “那她就是卖惨也应该吧？”
    赵霁月笑着开口：“她也是实惨啊。”
    “当时一起的有很多人，甚至包括娘娘。凭什么她最惨？”韩错皱眉开口。
    “因为有别人所以她就不惨了？！这种事也没有相对的。”
    赵霁月开口。
    “何况黎若迪是不是这么说的？说是梁粉故意带节奏给她，让她全网黑？！该是被黑的时候，喝水都被黑。”
    “那不一样！”
    韩错较真：“喝水被黑，过几年就忘了。当你功成名就的时候，可是她这个事记一辈子。”
    “恩，是这个道理。”
    赵霁月戳着饭：“说白了就是没有代表作。有的话就都忘了。”
    瞬间韩错给她筷子抢过来，面无表情看着她。
    “呵呵~不让说啊~”赵霁月白他一眼，要强筷子。
    韩错就是不给，赵霁月咬着嘴唇就要抢，终于还是抢过去。
    赵霁月白他一眼继续吃东西，一边吃还一边看着他，韩错也毫不相让，看着赵霁月：“你是红起来了！有代表作！！就看不起人啊？”
    “还就是，怎么了？”赵霁月歪头看着韩错。
    “我……”韩错周围看着，没找到东西抬手比了一下。
    赵霁月扬起下巴毫不畏惧，韩错放下手：“你等着吧，你早晚有一天就过气了。”
    “幼稚~”赵霁月嗤笑。
    “不吃了！！”韩错起身就走，跑到一边抽烟。
    “呵呵~”
    管崇明笑，对着赵霁月：“别理他！”
    询问赵霁月：“你们艺人是不是很赚钱啊？动不动就几千万上亿那种？”
    “是啊。”
    赵霁月笑：“不过我们这行和其他行业不同，做得最好的也都还是人。所以赚个几千万上亿就会有人嫉妒。但是其他行业就不同了，一般都是一个公司赚这些钱，那就看起来不显眼，反而是让人羡慕。”
    “那倒也是。”
    管崇明想了想，看着赵霁月：“一想到你比我们赚得多我都或许会嫉妒，不过换成团队就会觉得平衡很多。”
    “实际上我也有团队的。”
    赵霁月开口：“不可能是四五个人那么简单。现在很多十八线的团队都不止这么些人。你也知道人工都不便宜，我这从最底层到最高层都要养活，现在好了不用分成太多给公司。以前的话还要被抽成。还要高额的税，其实算下来也没想得那么多。”
    板着手指给管崇明算着。
    “而且一部戏就要三个月，一年不停不休也就四部戏。而且也就那几年而已。早期的时候身价片酬没那么高，还要努力用心拍。”
    说到这看看那边抽烟的韩错，赵霁月弯起嘴角。
    “他有女朋友之后，是一心想着她了。”
    “哈？！”
    本来管崇明还在思索赵霁月的话，这转得这么快也是他没想到的。
    看向那边韩错，又看看这边的赵霁月，管崇明表情怪异。
    不会，是自己想得那样吧？

 第五十一章 星光大赏

    最终韩错还是走了，不是生气，而是因为自己女朋友参加星光大赏。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举行的，年末的时候类似的活动就会多起来。
    这一次倒是韩错终于有幸能以工作人员的身份跟着一起现场观看。从红毯到内场等等。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做造型的时候韩错还没什么，但是一起开车朝红毯那边开的时候，韩错就有点忐忑。而黎若迪好笑看着韩错，给他擦擦额头的汗。居然都湿了？！
    “不是……是激动。”
    韩错看着黎若迪呵呵笑。
    “你说因为相处时间长了，看着好像就平凡也就算了。结果相处时间越长越觉得惊艳，而如果是做造型参加活动更是美轮美奂，我简直真的幸福死了！！”
    “你知道你自己说什么吗？”黎若迪说是这么说，却是笑着给他整理头发。今天他的造型也做了一下，别说真的特不错的。人都靠打扮是吧？
    “呵呵~”韩错就笑。
    这里没有薛双在，也是好事。因为薛双要去现场帮助先站点。
    不过韩错一会到了现场也不会下车，而且顺着车开走去后门进去。要说这时候就是看着，才显得出韩错和黎若迪的距离。
    “好好的啊~”黎若迪下车之前嘱咐韩错。
    随后震天的呼喊声传遍。韩错的车启动开走，慢慢距离黎若迪越来越远，也有点感慨。在黎若迪下车的瞬间所有照相机摄像机都完美呈现这一幕，她又是那个高冷又高贵的明星。
    结果，就碰到熟人了。
    “怎么？送你女朋友啊？”
    “你也来了？！”
    韩错看着赵霁月，赵霁月轻笑：“我怎么不能来！？”
    甩了一下头发，赵霁月自然开口：“我也是顶流好吗？”
    结果就在这时，另一边突然叫着。
    “韩错啊？”
    韩错看过去，居然是梁泌。
    梁泌看看赵霁月停顿一下，倒也走过来笑着：“你也在？”
    “是……梁老师。”韩错开口。
    “这么生分吗？叫梁老师？”梁泌笑。
    随后对赵霁月点点头，赵霁月也回应。
    韩错随意开口：“两位今天都很漂亮！！”
    梁泌询问：“是吗？那你觉得谁漂亮？”
    赵霁月看着韩错笑，梁泌等待。
    韩错疑惑：“黎若迪漂亮啊！无与伦比知道这个词吗？！就是简直压不住的那种程度！！反过来艳压你们所有人！！根本……”
    “可以可以了！”梁泌笑着白他一眼。
    “我还能夸一天！你不拦我都收不住！！”韩错开口。
    “是，了解了可以吧？”梁泌开口。
    “为什么你们觉得这个问题能难住我呢？！”韩错疑惑。
    “主要是我们也不是很在意。”梁泌客气开口。
    韩错深呼吸，揉揉眼睛哭出来。
    “呵呵~”两人都笑，不过随后也就离开了。
    韩错找机会还要看着黎若迪在哪，结果……
    “韩编剧？好久不见。”
    赵晨曦过来笑着，韩错回过头也惊讶：“你是……”
    赵晨曦愣住，不确定看着他：“不……不认识了吗？赵晨曦？”
    “不可能！！”
    韩错故作不信：“赵晨曦我知道，虽然也很漂亮但没漂亮到这个程度。你骗人！”
    “呵呵~”赵晨曦白他一眼，还以为他不认识了，结果居然是玩套路呢？
    随即两人就聊着，这里已经是内场了，红毯已经走过。然后换衣服进来等待坐在位置上。
    之前的事，麻辣编剧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今天赵晨曦才有时间问，但韩错已经沉淀下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也就自然讲述出来。赵晨曦才明白里面的事，不过高总都不介意的话，她怎么会多心？
    只是有些感慨韩错的手段和能力。不知不觉间就这样了。
    之后也离开坐在自己位置上，韩错继续找着黎若迪，总耽误事一直就没找到。灯光还暗。
    结果突然又有一声叫声。
    “韩编剧？”
    韩错咧嘴回头，自己站得位置这么不好吗？谁路过谁都能叫他一声，关键他认识人很多吗？
    结果回头看去，居然是梁超越。
    “哇~”
    韩错呵呵笑着：“真漂亮。真高挑。真……”
    “真尬好吗？”梁超越笑着打断。
    韩错还是笑。
    “你怎么在这啊？”
    梁超越看看周围：“这里是过道。”
    “啊？！”韩错发懵，感觉这里人挺少的，怎么是过道？
    “所以人家都不走这边啊，只有我们艺人走。”
    梁超越也是看出韩错的茫然，笑着示意：“跟我一起走吧。”
    韩错跟她一起下去，然后坐在她身边发现没人。韩错好奇询问：“你身边没人啊？我能坐这吗？”
    “坐着吧。”
    梁超越开口：“一般这种大赏都是提前通知的，但总有人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来的话，我身边位置就空着了，不过这样的很少见的。”
    “不是……”
    韩错不懂：“黎若迪，赵霁月，梁泌，还有什么肖占王一勃以及吴签都能来，多大牌啊就来不了？”
    “是啊。所以才是真的来不了，而且少见嘛。”梁超越笑着。
    “那挺好。”
    韩错笑着：“我还以为我得站在外场呢，现在跟着混进来了？！”
    “是不是挺刺激的？！”梁超越挑挑眉毛。
    韩错也呵呵笑。
    结果就听到身后众星捧月的声音，回头看去，之间高娜过来，此刻还没开场。所以大家也都行动自由。
    高娜一边回复，一边一起走下来。但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戴着眼镜四十岁，看起来高娜是维护着他。
    “高总……刘总~”
    梁超越站起行礼。两人点点头，突然高娜惊讶看着韩错：“你也在啊？”
    梁超越惊讶，韩编剧可以啊，谁都认识。
    韩错点头起身：“是啊，高总。跟着黎若迪混进来的，然后找不到她了。”
    “呵~”
    高娜笑，随即拉着男人：“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企鹅视频总裁蒋让！”
    随后对着男人介绍：“这位是我和你提过的韩编剧。”
    “是吗？你就是……”对方主动握手，韩错也客气握着。
    “那就坐这吧？”蒋让客气着坐下，对着高娜，高娜也坐下。
    韩错犹豫看着两人：“这里……不会有人了吧？”
    “呵呵~”
    不止高娜和蒋让笑，梁超越都忍俊不禁看着韩错。
    “有人也可以坐别的地方嘛。”
    蒋让推推眼镜，高娜也笑着。
    韩错恍然，笑着开口：“也是啊。你们自己地方。”
    “恩……”
    蒋让看看韩错，突然开口：“之前你说的……”
    “欢迎来到2020企鹅视频星光大赏！！”
    台上已经正式开始了，五位主持人在bgm之下进行主持。而所有人坐好，灯光也暗下。
    蒋让一顿，对着韩错：“我们继续。之前你说的那个策划，能具体给我谈谈吗？”
    韩错看着台上，回头又看着他，点头开口：“您说哪部分？”
    “具体的。从头说起。”蒋让开口。
    “那你就说吧。”高娜示意韩错。
    梁超越看看这边，看着台上，但注意力都关注在韩错这。主要是好奇他们说什么。
    于是韩错把所有的事都给他讲述了一遍，起初梁超越还坐在那里侧身听，慢慢就凑过来，越凑越近。
    但韩错也没在意，听着蒋让讲述。
    “这是个大项目，我们要慎重。”蒋让思索。
    “这是个大项目，但你们不用慎重。”
    韩错不就这样？谈别的事的时候就是各种谦逊还犯傻，但是谈具体项目的时候是很直接的，也有点自信甚至自傲的。
    “你们大可以等这个项目做成之后你们再看。”
    韩错开口：“做成了你们可以继续投资其他地方，尤其这里还有个地方在于不一定需要联合当地的旅游景点，毕竟只是一个主题乐园而已，这和景点开发还有很大区别。做不成你给版权也不吃亏，做成了你们可以大幅度的去运作。”
    “呵呵~”蒋让笑，高娜也附和。
    “我有个问题。”
    蒋让思索：“你和我们这么说，就不怕管乐集团不高兴吗？”
    似笑非笑看着韩错：“就是这个主题乐园和景点没关系或者关系不大这一点？”
    这意思很明显，你明明是管乐集团那边的人，现在把这个底透给我们的话。你不怕管乐集团不高兴？毕竟这也影响企鹅集团的大布局，万一也渗透到安辉呢？
    “其实……”
    韩错正要开口，突然看着旁边梁超越凑够来。
    因为已经很近了，都快干扰韩错视线。韩错愣住，梁超越尴尬退开，结果被韩错拉住。
    “要听你就好好听呗。”韩错拉着她过来。
    梁超越抿嘴笑就干脆凑近。
    高娜和蒋让都不在意，反而看着韩错。
    “其实我不说是不是就意识不到？”
    韩错询问：“还有。我只说关系不大，但是偏远地区还有个客流问题，就算再喜欢王者荣耀要不可能隔着好几个城市去。而且关系不大不代表没关系，这终归还有个当地人物开发，你们绕不开。还是要合作，这也是我这个项目的核心问题。离开谁都不行，谁单独干都很难。但是大家又都受益。”
    韩错开口，众人听着。台上爆发热烈掌声，还有唱跳之类的。
    大赏在继续。

 第五十二章 结束

    “对不起，没有内场证件的麻烦到前场。”
    正说着，一个很礼貌的工作人员走过来，示意韩错。
    但是看到高娜和蒋让有些愣住。
    没等他反应过来，韩错已经慢慢站起对着两人：“所以我要是你们我这个项目就不着急。你们提供平台就行，其他的可以等管乐集团走一遭慢慢来，就像管乐集团让明辉集团做的那样。”
    随即对着工作人员：“我这就走……”
    工作人员讷讷点头又摇头。
    韩错惊讶：“点头摇头什么意思？”
    “他不用过去了，就坐在这就好。”高娜看着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开口，转身就走。
    高娜失笑看着疑惑的韩错：“坐吧。”
    “啊？这也是你们公司的？”韩错坐下询问。
    梁超越偷笑。
    高娜无奈，却是看着蒋让。
    蒋让想了想，对着韩错：“这不是我们一家公司的事，还涉及到王者荣耀，甚至要请示集团。”
    “所以需要做的很多，而且不止你们企业。是不是要请示集团组建个新公司开发主题乐园都随你们，不过慢慢来。”韩错开口。
    蒋让正要说话，突然前面一阵呼喊声。其实今天都是明星，呼喊声也正常。却是这一次吸引了韩错的注意力，目光带着欣喜还有热情。
    只见黎若迪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之前的是雍容的公主，这一次换了一身非常束身的连衣裙，走路都带着摇曳的姿势，臀线和曲线真的好美好动人。
    和罗云熙一起上台。
    “哇啊~”
    韩错赞叹拍手，对着身旁的高娜：“真美~”
    高娜看过去，笑着点头：“黎若迪嘛，当然美了。”
    蒋让思索片刻，对着韩错：“如果是我们自己公司的话，做出来这个项目能有什么好处？游戏版权是王者荣耀的，主题乐园还不知道是谁的，我们最多提供一个平台而已。”
    “……”
    韩错没听到，依然出神看着摇曳生姿的黎若迪。
    “韩编剧？韩错？”
    高娜哭笑不得，韩错疑惑回头：“啊？”
    蒋让笑了笑：“这么喜欢黎若迪？”
    “喜欢~不对~”
    韩错开口：“简直是爱。”
    “哎呦~哎呦呦~”
    梁超越调笑：“死忠粉。”
    韩错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还引以为荣。但好在蒋让也不问了，一直到黎若迪讲话结束下台，韩错才收回目光询问：“你们刚刚问什么。”
    蒋让没说话，高娜开口：“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韩错疑惑看看她，又看看蒋让，好奇开口：“这不都是你们企鹅集团内部的事吗？大家都是子公司的话，为了集团发展更好，计较什么你我的？”
    “呵呵~”蒋让笑得不行，高娜也是无奈。
    梁超越犹豫一下，对着韩错小声开口：“虽然都是子公司，但是自己顾自己的。都有kpi。”
    韩错也不至于笨到这个程度，只是终归没有到那个位置。所以一时忽略了而已。
    “啊……是这样。”
    韩错点头：“你们就不能像我似的，一心只为了黎若迪好，其他我都不想。人最终得为了一件事一个人做出一些感动自己的牺牲和贡献，是吧？”
    “真幽默~”蒋让又笑了。高娜也是笑着没说话。
    “好吧我也不是完全为了她。”
    韩错挠挠头：“一开始也没想过找她，她也不缺这样的资源。”
    想了想，韩错开口：“最终这部戏是要在你们平台播出的话，如果王者荣耀只是出售版权或者冠名，那就不会掌控实质性的好处。或者至少没有话语权。那么主动权就在你们企鹅视频手里。”
    看着两人：“这样一来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想要什么好处至少就可以更主动，实际上目前为止我们还没和王者荣耀接触上。都是通过企鹅视频联络的。”
    蒋让和高娜对视一眼，笑着点头。
    起身和韩错握手，然后就走了。韩错也没多说，继续探头寻找着那边的黎若迪。
    “找不到，在另一边。”
    耳边响起声音，梁超越开口。
    韩错无奈放弃，叹口气对着梁超越：“你说她平时怎么不这么穿？”
    “你看过她平时穿着？！”梁超越表情怪异。
    “我说我俩交往了你信不信？”韩错挑挑眉毛。
    “呵……信，信。”梁超越笑。
    韩错叹口气：“是啊，说出去都没人信。”
    “哈？！”梁超越愣住。
    “骗到你了吧？”韩错挑挑眉毛。
    梁超越看着另一边黎若迪，高贵冷艳，又看看这边憨厚的韩错。
    “星光大赏，让我们走到了一起。”
    终于，星光大赏走到了最后。亚洲出场的三对男女站在一起。
    也是最当红的六位。
    吴签，梁泌，王一勃，赵霁月，肖占，黎若迪。
    “奇怪。”
    韩错得意：“上面三位女士我都认识。”
    梁超越也笑：“你怎么就认识女的？”
    韩错错愕，想了想：“还真是啊？”
    随即好奇：“对了你怎么一直坐在这里？刚刚你组合成员上去唱歌你怎么没去？”
    “骂我是不是？”
    梁超越白他一眼：“再说我们组合都解散了。”
    韩错呵呵笑。
    终于结束了，梁超越和韩错依依不舍的分开。
    “干什么？”韩错不解看着梁超越。
    梁超越忍着笑，轻咳一声：“韩编剧，有好资源别忘了我。”
    “你如今这么红，我能帮你什么？”韩错不解。
    “我们红不红还不是靠捧，一旦没有热度和曝光度就瞬间归零。不像你们这些手握资源的，一直都是强有力的人脉。”梁超越开口。
    “呀嚯~”
    韩错惊讶：“我都是人脉了。”
    随即点头：“好。一定不会忘了你。”
    “那说定了啊！”梁超越看着韩错挥手，很可爱的离开。
    韩错觉得很新奇，结果手机响起，是问他在哪，一起回去。
    “你跑哪去了？没找着你呢？”
    终于在拐角上了车，韩错被薛双一通埋怨。
    “我坐在前面呢，和梁超越一起。”韩错随意开口。
    看着黎若迪笑：“真漂亮，这一身真的是……”
    韩错笑着打量，黎若迪也笑，甩了一下头发：“还用你讲。”
    “呵呵~”韩错笑，还在看。
    “你坐前面？还是和梁超越一起？”薛双好奇看着他。
    车启动开走，韩错恩了一声：“还有高总和蒋让。说是企鹅视频的总裁。”
    黎若迪都惊讶：“蒋让？”
    “是啊。怎么了？”韩错疑惑。
    薛双看看黎若迪，撇嘴嘀咕什么。
    黎若迪笑：“那是不太出席这种场合的大人物。和你聊什么了？”
    “就说了点关于项目的事。”韩错开口。
    黎若迪没再多问，反而关心问他冷不冷。
    韩错也是慢慢了解才知道，看起来那么时尚冷艳的黎若迪，私下恋爱很接地气的。不会讲究浪漫或者之类的，就是很直接的关心。嘘寒问暖之类的。
    偶尔还要像孩子一样照顾他。
    韩错也挤过去笑着摆弄她衣服，虽然披着一层羽绒服，但是里面真好看。尤其胸口今天还是捂着，但是事业线好长。
    被黎若迪拍了一下。
    在后面就是闹呗，一起飞回机场也有男有女。当他是工作人员也就不会多问。
    重新回到你是我的荣耀剧组，后期几乎就没有韩错改的戏了。而且马上要杀青了，韩错也重新回到项目剧组。
    1月1日就要正式开机，韩错也有点激动。
    因为这个项目启动，也就预示着韩错以及整个苝京新锐是不是可以发展起来的标志。
    好在这次没有说捡漏，要慢慢发展接受同行的打压。
    而是因为另辟蹊径，和旅游一起联合。真的有了资金的推动，那么项目就做得起来。但是为了确保风险，王者荣耀主题乐园自然有受众。甚至或许会真的成为大家都会来的景点。
    因为别的乐园开在偏远山区就不会有人特地来，但是如果是王者荣耀主题乐园，开在稍微远点的地方也有人去。
    实际上韩错也错估了形式。
    即便是和王者荣耀没关系的甘罗主题乐园，当地过来玩的也不少。原来如今的泛娱乐文化时代，有个东西，或者多个东西给大家娱乐总有人是不在乎也要过来的。
    所以之前高娜和管总也去了这里考察，如果这里生意不好也不会过来。考察之后，又一起去了前山市。
    在那里已经选好了地方。说白了管总自己用钱买下来的，但是如果说这个项目做好了，集团也将会着手接受。
    毕竟他是董事长，董事局没有直接同意他的项目，他没强求就够意思了。他强推也可以，但自己也没有办法保证。
    这个项目很关键，也很重要。
    关乎到任何人的成败。但韩错又莫名的有信心，因为关乎到所有人成败的时候，就说明每个人都得拼尽全力。
    就在1月1日这天，剧组正式开机。
    所有人都过来，然后演员也都找好了。要说这个制片也是六，真的一旦韩错给予压力，他真的就全速开动中。
    瞬间所有导演演员还有一切都备齐，当然最先的是杨甜。
    这个不用说了。
    一切只等着开机后，全面启动。

 第五十三章 开始了（开虐了~）

    ps：这一章开始虐了，不过很短。今明两天就完事。大家可以跳过去。o(n_n)o
    “韩大爷~”
    “小甜甜~”
    “呵呵~”
    好久不见，好像杨甜又长高了？
    果然小孩子是蹭蹭长得。
    而且也长开了，比之前更漂亮。过来就要扑向韩错，韩错躲开支住：“大姑娘了啊！不要总往男人怀里扑！像什么话？！”
    “嘁~”
    杨甜嘟嘴：“就只往你怀里扑，别人我还看不上~”
    “什么？！”韩错瞪眼。
    “嘿嘿嘿~”
    杨甜笑着过去：“韩大爷，正好是放寒假了，我可以全身心投入这部戏，我很开心啊，你开不开心？”
    “卖萌啊？！”韩错哭笑不得。
    不过看着杨甜的样子，的确很萌。
    “开始了！准备~”
    开机仪式结束，下午一起吃了饭就开机拍第一部戏磨合。
    那边管总和管崇明以及高娜都过来了，包括还有王者荣耀派来的游戏指导，后期要有很多特效出现。
    不过韩错很忙，即便有了制片的帮助。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开机，虽然以前有过儿童剧的经验，但那都是小孩子，这一次只有主角是小孩而已。而且已经13岁，或者说已经14岁了。
    毕竟2021年了嘛。
    之后的时间，韩错也就顾不上杨甜了。他也要跟着一起忙碌剧组的事。因为这类电视剧一般也不太经常拍摄。所以韩错还有游戏顾问还有导演一起都要商量怎么拍。
    韩错在片场也有职务的，就是监制。
    现在这些都随便了，韩错跟着剧组忙碌，又要照顾内容，还要照顾演员，还要照顾剧组的运作，简直忙到飞起。满打满算就四个人，韩错，戚溪，赵杉何还有林璇。
    每一个都在自己位置上奔走，再也不是之前轻松的时候。
    现在就算黎若迪打电话来，韩错也是说几句就挂断。黎若迪都是笑表示，你现在比我忙。
    没办法，韩错就是这么忙碌。
    终于过了一周时间，戏才拍了一点点。韩错很是无语，但是慢慢磨吧，千疮百孔式的乱，好在还没乱到外边。
    中午和杨甜坐在一起吃饭，韩错眼见瘦了一圈。
    有气无力的坐在那里，杨甜如今已经有一个保镖还有一个助理。保镖是不用说了，就只负责她的安全。也是家里人找过来的。助理也是，一个女孩，二十八九岁。
    叫盛萍。
    看着韩错还开玩笑，表示你们这部戏幸亏是找了我们甜甜，不然的话要是找什么大咖非得笑话死。韩错无奈，将就吧。这部戏撸出来就好了。
    大家都是从新人这边过来的。好在戚溪慢慢找回状态，一切都可以跟着好好捋顺好。赵杉何也忙到飞起，不过渐渐的也找到该忙碌的点。林璇更是如此，韩哥也都没闲着。
    终于又过了一个月，过年前夕。
    盛萍突然有事要回去，这也没什么。家里再雇个助理今天要来了。
    一个月的时间韩错也都能慢慢捋顺，比之前好得多。黎若迪也要在过完年重新进组到一个新戏里。这部戏韩错特定是过不来了不说。总之这部戏韩错是要弄完的。
    “你说什么？！”
    但是在剧组，没有人发现的时候。盛萍拿着手机很是愤恨的模样，没有人看得到。
    “那怎么就……”
    盛萍说了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
    盛萍深呼吸，坐下开口：“对方怎么说？”
    那边说了几句，盛萍不高兴：“不行就告他们！”
    那边说了几句，盛萍叹口气坐在地上：“怎么可能呢？男孩也未成年吗？”
    对方说了什么，盛萍皱眉：“男孩没到18岁？但到16岁了吧？”
    对方说了什么，盛萍开口：“那小妹呢？她肯定……”
    对方说了几句，盛萍不耐烦要开口，突然没声音了。拿起一看，手机居然没电。
    真的是……
    “怎么了？”
    韩错疑惑走过来，正好杨甜一场戏也结束。
    “啊……没什么。”
    盛萍皱眉低头摆弄手机。杨甜狐疑看着她，有点怕怕的。
    “你调整好情绪。”韩错不是担心她，而是她如果情绪不好，容易影响杨甜。
    “没有……反正之后的助理快过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弄着手机，此刻因为充电宝也没点了，又没有房车，充电也麻烦。起身就走了。
    “什么情况？”
    韩错疑惑询问，杨甜摇摇头。
    “最近她好像情绪就不好，问有什么事也不说。”
    杨甜示意。韩错摇头：“算了，反正之后你新助理就过来了。”
    这些事放以前都很讨厌，但是现在韩错这么忙的时候也就无所谓了。根本顾不上。
    “韩大爷，手机借我……”
    杨甜笑着，有个视频可以给他看。
    “韩总监！过来一下！！”
    韩错正要问，不过没多说。掏出手机递给杨甜，然后就走了。
    杨甜拿过摆弄着，只是没多久，突然副导演皱眉过来：“甜甜，让你过去试戏。上午那场拍下来好像有个bug！”
    “哈？！哦！”杨甜赶忙过去。
    “手机！”副导演提醒，杨甜手机放过去，然后跑了。
    反正这里也丢不了，这个剧组就这点好，不丢东西。何况一般也没人过来。
    盛萍走了一圈也没找到充电的地方，这里不是横惦是前山市。用的村落也避开城镇的。做什么都不方便。
    坐在那看到手机，盛萍犹豫一下，拿起来也没多想，直接就查找。
    因为心急如焚嘛。
    “是不是女孩到了14岁以后就能发生性.行.为？”
    找到输入页面，盛萍仔细搜索。原来她有个妹妹14岁就和人家发生关系，家里肯定生气。结果又怕声张又怕对方赖账。盛萍不高兴所以就想法办，最起码吓唬对方一下。
    现在就是不确定，14岁是周岁，而且距离那天是多久。
    查好了就可以回去办事。就在她想要删除记录的时候……
    “盛萍？”
    突然有人喊她。盛萍抬头一看，赶忙起身丢开手机：“你来就好了。那我就不做了，之后你负责甜甜的事。”
    因为对方也认识甜甜，叫张清文。也是二十八九岁左右。倒也不用等着介绍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到了一边。
    韩错忙了一阵走回来，坐在那里歇会。拿着手机正要查看，杨甜也回来了。
    拿过韩错手机：“我还没弄好呢。”
    韩错恩了一声：“弄吧……那边谁啊？”
    正好盛萍交代完就着急忙慌走了，估计赶紧回去办事。这种事还不能让人知道，坐飞机一路到家里先不说。
    就说这边，杨甜拿着韩错手机看过去，突然惊讶笑着：“张姐你来了？”
    “我能不来吗？你母亲一天一个电话催我。盛萍也是……”
    都是杨甜的亲戚不是外人。
    杨甜把韩错介绍给对方，希望他多多照顾。这里说实话杨甜呆着舒服，因为里里外外都不是外人。
    “行吧。反正那个盛萍看着情绪也不好。着急走似的。”
    韩错开口：“你来就好了。把甜甜照顾到，其他有事找我。”
    “好，知道了~”
    张清文笑：“来之前童姐也说了，有事就找你就行。”
    韩错呵呵笑，都不是外人。
    杨甜美滋滋的准备给韩错找视频，结果打开页面，笑容慢慢消失，认真看着上面的搜索栏。
    “14岁的女孩是不是可以发生性.关.系而不用追责？”
    杨甜愣住，慢慢下滑，都是这一类的词条。
    杨甜抿起嘴角，默默关上手机，放在那里，起身回到车那边。
    正聊着的韩错和张清文也没在意。
    可是知道下午，就不行了。
    “韩编剧！！甜甜在哭！”
    “哈？！”
    到拍杨甜戏份的时候，突然张清文有点懵比的找过来。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韩错也不懂，跟着一起过去。
    果然杨甜坐在那里抹着眼泪哭得很伤心。
    “怎么了甜甜~”韩错上前询问。
    “啊……”杨甜看到韩错再没有以前的亲密，有的只有恐惧。
    躲闪着来到张清文怀里。
    “没事没事……”张清文哄着。
    惹来了很多人，毕竟杨甜是女一号。
    “不是……”
    韩错也感受到杨甜对自己的恐惧，却不明所以：“怎么了？”
    但是杨甜就是不说，只是后退哭着想远离韩错。
    “怎么了啊？”
    戚溪和林璇也上前，此刻没人能知道什么情况。只是觉得这种小演员就是不好哄。
    但是往常都是韩哥配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韩错干脆被戚溪和林璇赶走，韩错莫名其妙的。林璇和戚溪都是女人，在杨甜身边细声询问。
    “什么情况？”
    赵杉何也在，不解询问。
    “不知道啊！”
    韩错摊手：“怎么就……”
    然而就在这时，戚溪和林璇都表情怪异走过来。
    而且是直直走向韩错这里。
    韩错茫然：“干什么？”
    “手机拿出来！”
    戚溪开口，林璇也神色复杂。
    “干什么？！！！”
    韩错也不高兴了，他也很烦啊。
    结果戚溪不理会，拿出他手机。韩错没怎么挣脱，只是很是烦躁。
    “你们……”
    “……”
    但两人不说话，都拿着韩错的手机。
    “看什么呢？”赵杉何站起和她们一起看着。半响表情惊讶，皱眉咧嘴看着韩错。
    戚溪和林璇也是神色复杂。把手机递回去。
    韩错没好气拿过来看着，突然愕然。上面赫然一大片词条都是搜索这个的。
    和14岁女孩发生性.行.为是不是可以不用负刑事责任。
    “这……”
    韩错抬头要辩解，结果发现不止他们三人，此刻整个剧组都在看着他，似乎他们都已经知道，这件事。
    “呜呜……”
    一瞬间世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杨甜的哭声，在回荡。

 第五十四章 解释不清

    “不是！！这肯定是谁用我手机查的！！我不知道啊！”
    韩错第一时间就要辩解，而且本来也不是他。
    可是所有人都有点怀疑，谁让韩错平时和杨甜就总是不避讳还搂搂抱抱的？
    包括林璇都有点犹豫：“韩哥，真不是你？”
    “我特么……”
    韩错站起：“不是，我是那样人吗？”
    剧组都在议论纷纷，赵杉何看着韩错犹豫：“那是谁啊？谁能碰你手机？”
    “杨甜……擦。”
    杨甜是碰了，但是她不太可能玩这一套吧？
    再就不知道谁碰了。可他的确把手机借出去，而且也没有密保，这是他习惯的事。
    “我也不知道啊。”
    韩错赶忙开口：“但不是我！！”
    而那边张清文已经挂断电话，她刚过来不知道怎么办，但是第一时间给童芸打电话。
    童芸已经知道了。
    “不是……”
    韩错朝着杨甜走去，杨甜还是哭叫着后退。
    “你先别过去了！”
    林璇拉着他，韩错要解释，但最后被拉走。周围导演还有谁好像都知道这事了，就算没看过手机，杨甜是小孩子，断断续续把事说出来的时候周围有人听到。
    一传十十传百……
    韩错被赵杉何勒令先在酒店呆着，暂时不要出现在剧组。
    “我靠！！”
    韩错坐在酒店房间抽着烟，吗的还被隔离了？！
    烦躁走出去倒是没人拦着，可是去剧组却被几人第一时间拦住不许进去。
    其实戚溪林璇赵杉何半信半疑，没有完全相信。虽然说林璇总是担惊受怕，就看着杨甜和韩错好像有点过界，但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是有点不太信。
    但现在信不信不是关键了，杨甜亲眼看到，还哭诉着。张清文已经给童芸打电话，而韩错又解释不清到底是谁用他手机查了这样的信息。去不了派出所自然也没多大事。可是也因为去不了派出所，解释不清了。
    “咚咚咚~”
    韩错没办法只能又回来在酒店呆着。
    结果有人敲门，韩错无力去开门。管崇明皱眉走进来，随手关上门：“你搞什么鬼啊？！还以为你以前只是撩一下，就算有点过界也算了。这次你还真想等人家14周岁就把人拿下？！你还真炼铜啊？！”
    “我没有……哎！”
    韩错都懒得解释了，抽着烟躺在那里，很是郁闷。
    管崇明明显不信
    “你这么想！”
    韩错坐起：“两种可能，就是我真的用手机查了这样的消息。我就是个变态炼铜我应该法办好吧？”
    管崇明没说话。
    “还有一个结果！”
    韩错开口：“真不是我查的，至于是谁我不知道！！”
    管崇明一顿，看着韩错的模样。皱眉揉着头：“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希望这次的事不要影响项目。”
    “哐当！”
    门被推开，童芸已经过来了。
    风尘仆仆的，但是目光非常冰冷。
    “童女士，你听我解释……喂！”
    韩错要过去，结果童芸突然一巴掌扇过来。好在管崇明挡着。
    韩错皱眉后退：“你冷静点！！这事不是我做的！”
    “没话说！！报警！！”
    童芸指着韩错直接拿起手机，管崇明拦着：“你报警有什么用？这种事根本也没法定罪。就是他查一下又怎么了？而且也没提杨甜的名字。就当科普一下有什么问题？”
    童芸一愣，慢慢放下手机：“好！走明的走不通，咱们就走着瞧。”
    说完童芸要走，韩错沉默片刻，骂了一声坐在那里。
    管崇明叹口气，看着韩错：“你看你弄这个事？！”
    “不是我！！不是我！！”
    韩错咆哮，管崇明也来气：“吗的那不是你是谁？！你把那个人找出来啊！！现在不就是你弄的？！你看谁信你啊？！”
    指着周围：“谁信你？”
    韩错坐在那里喘息，管崇明开口：“让你离小姑娘远点你不听。又是陪她一起住又是这个那个的！现在怎么样？！多麻烦？！”
    韩错仰头吐着烟，无言以对。
    可是更麻烦的在后面，童芸宁可解约也要带杨甜走。这次杨甜也不说话了，就坐在那里发呆。显然精神上受到了刺激。一想起平时自己那么喜欢的，那么亲近的韩大爷，居然惦记着要把她拿下。她就有点懵，就感觉美好的世界都崩塌了。
    童芸说报警没有用是吧？那就让他身败名裂！
    剧组肯定不说话的，和韩编剧都不熟。但是林璇戚溪和赵杉何一起劝说都不管用。
    而韩错和她见面她也不见。
    最后还是管总出面了，意思是让韩错离开剧组，这个项目以后都不让他参加。毕竟他也没有真的付诸行动是吧？而且也会赔偿高额的精神损失费，毕竟都拍摄这么久了，临时换角也不管用。
    这件事把高娜都惊动了。
    亲自过来也在疏通，没有人找过韩错。
    韩错知道，自己该走了。
    倒是盛萍那边回到家，手机也开机后看手机来电，处理了家里这些事之后，过了几天才想过了打一下询问。
    “喂？”
    “是我，那边挺好的？”
    “哎，别提了。”
    “怎么了？”
    盛萍还有事烦呢，但听张清文语气那边好像也出事了。自己不是刚回家吗？这一共才一两天时间。
    “就是你走之后，杨甜看韩错手机……”
    布拉布拉的，讲了一堆。
    盛萍心一激灵，对方开口：“我记得你是最后离开杨甜和韩错坐着的地方，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啊？！我不知道啊？”
    盛萍下意识开口，她也不是矢口否认，而是她觉得自己那天用的好像是杨甜手机，怎么就变成韩错的了？但是那个搜索的确是她搜索的，她现在也有点懵。
    “看不出来韩错是这样的人。”张清文也没多想，叹息开口。
    “那……咳。那现在怎么样了？”盛萍询问。
    “童姐一通闹，要带甜甜走。最后管总出面不行，还是高总出面解决掉了。可以继续留在那里，但韩错已经被踢出去。”张清文开口。
    盛萍愣住，那边张清文好像有事，就挂断了。
    盛萍看着手机，犹豫许久，有些心虚和自责。
    “韩总……”“韩总……”
    韩错回到苝京，平静上班。但是周围的人都看着他指指点点，韩错不动声色给自己关到房间里，甚至中午吃饭都不去。
    直到王司机给他送来一盒饭，发现里面烟抽了不少。
    他开门放了放，韩错回身咳嗽着，对着他开口：“谢谢了。”
    王司机把饭放在那，坐在一边：“韩总，你没事吧？”
    韩错摇头：“没事。”
    看着周围：“是不是公司也知道了？”
    “您是说剧组的事？”王司机也没否认。
    “那看来我也不用来上班了。”韩错起身要走。
    “我送你吧？”王司机示意。
    韩错回头看看他，开口道：“我真没做……算了。”
    韩错笑了笑，无力摆手离开。
    王司机目送韩错离开，最终叹口气。下午大家再来上班的时候，发现韩错没在，都开始议论。
    “真的啊~”
    “和一个童星关系密切，还以为是人脉。原来惦记人家身子。”
    “14岁小女孩还没长成呢，怎么惦记？”
    “人家好的就是这一口！炼铜你不知道？！”
    “就喜欢嫩的是吧？成熟的不要？！”
    “就这股嫩劲……”
    王司机皱眉听不下去了，看着众人：“你们八卦这些不觉得无聊吗？天天说这个？”
    几人互相看看，嗤笑开口：“你也是男人，你心里不想？”
    “哈哈哈~”几人都笑。
    毕竟虽然是司机平时也熟了，王司机摇头离开，不打算继续听。
    “呼~”
    韩错离开公司，坐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
    高娜都知道了，其实都知道了，至少黎若迪这边，肯定是清楚的。可是韩错一直没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打过来。
    今天算是暂时处理掉了，虽然韩错还是不知道谁用他手机查的。
    可是他觉得她应该相信他。
    “嘟~”
    拿起手机拨通，韩错等待。
    没多久接通，但传来的声音，不是他想听到那个。
    “喂？”
    薛双有些冰冷的声音出现。
    “是我，她在吗？”
    “她现在不太想接你电话。”
    都没说敷衍有事，都没说有什么通告，直接就是不想接。
    “不是我！”
    韩错拿出一根烟：“我没做过。”
    “呵~那是谁啊？”
    薛双询问：“你说查别的信息可以说不是你，有人用你手机查的。差14岁女孩发生性.行.为这种定点查询都有人可以替代你吗？”
    韩错深呼吸。
    薛双开口：“早就觉得你和甜甜过分亲密了。她年纪小还不懂事，还没有是非观。可你就不一样了吧？也不说避开点就贴着搂着抱着，之前还为了她和我发脾气我就觉得奇怪。现在终于暴露出来了？”
    韩错沉默一会，笑着点头：“好。可算让你找到机会了。随你吧。”
    说完要挂断电话，结果突然那边传来声音：“是谁啊？”
    韩错一颤，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挂断。
    “没谁，你那边……”
    “是不是韩错啊？”那边又传来声音。
    之后出现一些杂音之后，一个声音传来。是韩错一直想听的声音。
    “喂？”

 第五十五章 怎么破？（真呵呵复呵呵加更，O

    “进来吧。”
    “……”
    黎若迪开了门，示意韩错进来。韩错也跟着一起，只是没什么话。
    换了拖鞋，坐在屋内。
    这里是黎若迪的地方，也不可能真的一直都不买房子。当然这也是租的而已。
    都这么大人还顶流了，没有自己房子怎么行？
    这小区安保很好的，四周的防护也很严格，就不多说了。反正黎若迪带着他进来也没问题。
    一起坐下，韩错沉默拘谨，还有些落寞。
    黎若迪自然给他倒杯水，换了家居服出来，看他捧着水坐在那里发呆，出神一会，过去坐下。
    “最近挺好的？”
    黎若迪询问一句。
    “呵~”韩错笑了，看着她的目光也活跃了一些。
    “你说呢？”韩错反问。
    黎若迪随意开口：“过年你怎么过？”
    “不知道。”
    韩错靠在一边：“可能回去和我妈过吧。”
    黎若迪恩了一声：“我是不行了，要参加春晚的。”
    随即笑着：“春晚真的是，每次都是和很多人一起。自己都没有什么单独演出的机会，而且只是唱个歌而已。”
    “那还往里进？”韩错询问。
    “国民度啊。”黎若迪白他一眼。
    韩错笑了笑，又没说话。
    许久之后，黎若迪开口：“真的不是你？”
    “……”
    韩错目光带着一丝悲愤，但转瞬间又回落，只剩下落寞。
    “对不起。”
    黎若迪开口：“先休息一下也好。反正自己有本事的话，其他的事倒也不用多说。慢慢的自己就会平息。”
    韩错没说话。
    黎若迪看看他，继续道：“管总和高总给你踢出来了，但终归也只是一个手机查询信息而已。等下一部戏我是女主的话，我会再让他们把你调回来。”
    韩错呼出一口气，看着黎若迪：“杨甜管我借手机，我就借了。期间我离开一会，之后回来后拿手机要看。结果杨甜要过去，我也没在意。等到过了几个小时，杨甜哭了。我去哄，发现她居然是针对我。我就不懂了。戚溪和林璇把我赶走问了一下，过来要我手机看。结果发现上面就有那么多词条都是查14岁是不是能发生性.行.为的。”
    摊手开口：“前前后后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是真想查也不会当着杨甜的面，而且明知道她要借手机，不删除记录就给她。”
    黎若迪点头。
    韩错追问：“你信不信我？！”
    黎若迪一顿，摇头开口：“现在信不信都不重要了。你……”
    “你信不信我？！”这次的重点不在信，在你上。
    黎若迪看着韩错，半响点头：“我信你。”
    韩错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叹息起身：“我走了。”
    黎若迪愣了一下，皱眉开口：“你回来！”
    韩错不听还是拿着包走，黎若迪站起叫着：“你站住！”
    韩错回头。
    黎若迪开口：“你怪谁啊？！以前你要是和杨甜保持距离，就算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大家还是偏信你的。毕竟只是查询也不是真的就做了什么。可是你保持距离了吗？”
    韩错低头沉默。
    “让你离她远点，小女孩没有是非观谁对她好她就跟谁好。”
    黎若迪脸颊发红：“不听啊。就在那对付，仗着自己口才好。又是送礼物又是送东西，现在好了？你开心了。没有事都怀疑你对她的用心，何况是有事第一个怀疑你。你还说什么？”
    “可你是我女朋友啊！”
    韩错叫着：“他们不相信我都算了。你也不信！？”
    “那谁让你摊上这样的事了呢？！”
    黎若迪质问：“别人真的做了都没事，瞒得住。你没做又怎么样？你弄得人尽皆知！！”
    指着自己：“还有我！！我身为你女朋友我什么心情？我忍着心里的气愤还有怀疑，我还得安慰你？！”
    韩错胸口起伏，慢慢坐在地上靠在墙壁不说话。
    黎若迪也拢着头发坐在沙发看着一旁。许久之后黎若迪调整好情绪，走过来开口：“就这样吧，总会过去的。你说你没做我也信你，只是查询信息，说不定就是谁碰了你手机而已。当然来来回回虽然人多但也没注意到。”
    “我没有！”
    韩错抬头：“真没有。”
    黎若迪蹲下看着他：“那没办法，你在我面前和杨甜亲密的样子都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警告你也不是一次两次，甚至是确定关系前警告过，确定关系后也警告过。”
    韩错张张口，半响沉默。
    黎若迪拍着他肩膀：“就这样吧，过去就好了。”
    拉着韩错：“你吃饭了吗？”
    韩错没说话，估计是没吃。黎若迪过去给他弄饭，他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晚上的时候要睡了，正常来说两人要睡一起。但黎若迪犹豫一下，安排到另一个房间：“你去这边睡吧，我不是很方便。”
    韩错愣住，没多说就过去了。
    晚上躺着睡不着想这些。
    “砰~”的一声，黎若迪坐起。开灯一看，卧室人不在了。被子都没动过。再看包之类的，也都拿走。
    黎若迪来到窗前一看，韩错的身影虽然看不清但可以确定是他。
    慢慢走着离开小区，直到消失不见。
    黎若迪靠在一边，沉默不语。
    “在外面挺好的？”
    “恩……挺好。”
    东北，牡单江。
    过年放烟花，韩错和王琳女士也就是他母亲，一起在家里。
    孤零零的吃着年夜饭，然后孤零零的看电视。
    家有点破，不过好在也算完整。王琳女士快六十了，看着韩错的样子，犹豫一下，询问开口：“还没找女朋友？”
    韩错一顿，没有说话。
    此刻外面天黑，放着烟花。韩错呼出一口气起身，示意王琳：“出去放炮吧？”
    “你去吧。”
    王琳起身，我把年夜饭弄一下。
    韩错恩了一声：“别和我同学说我回来，过完年我也还要走。”
    “知道了。”
    王琳答应着。
    看着韩错拎着炮下去，没多久放完回来。
    正好看到电视里，黎若迪和李县以及刘昊存一起唱歌。
    “真好看啊~”
    王琳女士感慨，韩错出神看着，没说话。
    “你说现在女演员都这么好看，前几年有个赵霁月我也觉得不错。最近听说生孩子了，也就不出来了。”王琳女士继续开口。
    “拍戏呢。”韩错开口。
    “是吗？拍什么了？”王琳女士询问。
    韩错没说话。
    王琳女士继续道：“赵霁月的戏还是很受看的。”
    韩错呼出一口气：“拍摄《有匪》，还拍了一部正剧。”
    王琳女士询问：“你一直写小说，都没说拍成电视剧。你也没机会见见她们？”
    “我那些能见人吗？”
    韩错似乎情绪好了一些：“让他们知道不得告我？”
    韩错这些话和书友也说过的，只是没有人当回事。他的书已经被404过一次了，而且也没有说就到了让她们知道的程度。
    “那倒也是。”
    王琳想了想：“你就不能写一些能拍电视剧的小说吗？”
    “我现在都不写了。”
    韩错开口：“不伺候他们了，说我写的不好。tui~”
    “行吧。不写就不写了。出来也挺好。”
    王琳开口：“你早就该出来了。”
    韩错没说话。
    “就是这个对象啊……都快40了。”
    王琳看着韩错：“该考虑了。就说现在男人结婚晚也没有这么晚的？你这根本就是不想找了。”
    韩错看着春晚不说话。
    王琳看看11点了，过去下饺子去了。
    韩错叹口气，看着外面的烟花。
    刚刚放炮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感想，都是一家人或者青年男女一起，他自己一个人去放炮都觉得孤零零的。所以放完赶紧回来了。
    现在看着外面还是那么热闹，自己未来何去何从。
    也不知道。
    不过好在只是这部戏没有他，管总和管崇明也都算是支持韩错。只是这一部戏不拍。而且说白了，就是真的是他查的，也只是查而已。不可能因为这个事就犯罪。
    那也不算是什么罪证。
    而且说起来剧组的人知道是知道，但都不确定。毕竟谁也没看到手机，只是听小孩子呜咽着说着什么也听不清。
    韩错拿起烟点燃，趴在那就发呆。
    直到王琳女士拉着他煮饺子的时候，韩错掐灭烟头和她一起。到凌晨12：00正式开吃，春晚也就差半个小时播完了。
    之后收拾一下睡觉，陪着王琳女士呆了几天，留下钱就又回到苝京了。
    此刻还是大年初八，大家刚上班的时间。
    他回苝京却没有急着上班，呆在宿舍里宅着。似乎不知不觉又回到当初写书的时间。
    春节的时候林璇给韩哥拜了年，其实后来她也明白这个后果这么严重，那韩哥的谨慎就不可能是他查的。
    她也不愿意相信那是韩哥做的事。
    好在慢慢都会过去，杨甜的情绪也很平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然后就在他呆在宿舍没几天，一个电话打过来，让韩错懵逼。
    “法苑？”
    “上嗨法苑？！”
    “什么事？”
    “起诉书？！”
    “为什么？！”
    “你说什么？！”
    “我侵权了？！侵谁的权？！”
    “马尚风？！”
    “啊……好……”
    “我知道了~”
    韩错默默挂断电话，愣了很久，揉着头一脸懵比。
    许久之后靠坐在沙发上，仰天长叹。
    ————
    感谢真呵呵复呵呵的盟主，鞠躬致意，加更一章以示感谢，o(n_n)o

 第五十六章 不是好嘚瑟

    “什么？”
    “你说清楚点……”
    “啊……”
    “恩……”
    “你别急！我打电话问问！”
    “没事。我问一下好吗？”
    “恩……好。”
    “就这样。”
    赵霁月挂断电话，此刻正在河北老家呆着。过年是在上嗨过的，但初四就回来了，可是马尚风却没有跟过来，嫌太冷。
    上嗨也不暖和好吗？不过赵霁月也就无所谓了，爱来不来吧。
    孩子是带过来了，家里也都特别热情看着外孙子。其实赵立飞也是她弟弟，而且比她结婚早。所以更早有了孩子，她正看着两个孩子一起玩，还是在家舒服。
    可没想到韩错的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她有点懵。
    不过她总觉得是个误会，所以拿起手机就拨打给马尚风。
    “喂？”
    那边还很吵，赵霁月皱眉：“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和你说几句。”
    “啊……等会。”
    马尚风走了几步关门，瞬间安静：“你说吧。”
    “你把韩错给告了？”赵霁月询问。
    “恩，是啊。”马尚风开口。
    赵霁月惊讶：“你真把他告了？！为什么啊？！”
    “还要谢谢你呢，把那本书给我发过来。后面你是不是没看啊！他居然写我了，而且写的特别差，还说我什么做内奸，又是对你心怀不轨的，呵呵，想象力挺丰富啊。我认可你的评价，他是个人才。”
    马尚风笑着开口。
    赵霁月一时语塞：“那……”
    “无所谓了，给他个教训。我也不用他多赔，几十万就好。”马尚风开口。
    “不是……你告人家干什么？！他写你什么了？！”
    赵霁月急着站起：“这样，他估计写书的时候也不知道。让他私下给你道个歉好吗？”
    “道什么歉？见我都装作不认识！”
    马尚风开口，那边好像有人开门叫他喝酒，马尚风示意：“行了不和你说了！我先过去了！”
    马尚风也没当回事，直接就挂断了。
    赵霁月看着手机还想再打，却随后丢下手机上网上找那本书。
    已经直接下架了。
    想起许映岚那里似乎还有，赵霁月直接打电话：“喂？你那里有韩错那本书的备份吗？”
    “啊？什么？”许映岚询问。
    “韩错那本书！备份发给我！”赵霁月皱眉。
    “啊……你等等。不是给过你吗？”许映岚开口。
    “现在没有，我在老家呢！别废话快点！”赵霁月不耐烦。
    “好，你等一下……怎么了这是？”许映岚一边找一边询问。
    “……马尚风给韩错告了。”赵霁月来回踱步。
    “哈？！”许映岚惊讶。
    “快点找，我看看后面写什么了！”赵霁月催促。
    “好好，我马上！”许映岚找着。
    没多久找到这本书，然后传送给赵霁月，还在询问：“已经告了？！起诉了？！”
    “是！”赵霁月深呼吸接收。
    “那怎么办？”许映岚不知所措。
    “我看看再说！”赵霁月挂断电话。
    随即翻看着，也不用一点点看，全篇查找，txt文档的。找马尚风，找不到。然后想了想，找马尚两个字。出现了，不过是马尚峰。
    风和峰差了个字。
    大致看进去，赵霁月眉头皱起。真的如同马尚风说的那样，有点丑化他的意思。这怎么办啊？
    好像当时两人还没结婚呢。或者说刚刚结婚而已。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诋毁两人的理由啊。
    然而再看过程，几乎都是丑化马尚风的，对赵霁月，或者说包千语来讲，都是各种心疼。甚至隐隐间能看出是维护包千语，对她嫁给他有点不值。
    赵霁月有点为难了。
    说起来这边是自己老公，那是有感情的。一个外人的话她不知道就算了，知道的话，肯定要站在老公这边。但是他又不是两个人一起黑，甚至他好像还是自己的“粉丝”。
    犹豫片刻，赵霁月给马尚风打了电话。
    “喂？”马尚风接通，有点不耐烦。
    赵霁月一顿，轻声开口：“你找个没人地方，我和你说几句。”
    “你就在这说吧。我吃饭呢。”马尚风皱眉。
    赵霁月沉默，半响开口：“书我看了，后面……没写你的真名。”
    “呵~我就猜到了。”马尚风嗤笑。
    “你猜到什么？”
    赵霁月皱眉：“我也承认他是影射你，而且也有点……诋毁你。但都是圈内的事，你何必呢？”
    “这你都维护他？！啊？赵霁月？！”
    马尚风语调提高：“这是你老公啊！被人这么诋毁！这你都维护他吗？！以前我都不说你了，现在你还这样？！日子能不能过了？！你这心一直向着外人，还能说什么？！”
    “我没有向着外人！”
    赵霁月辩解：“私了不行吗？让他给你道歉，你又不差那点钱是吧？！而且你说……”
    “不说了！！”
    马尚风开口：“我不差那点钱，我差事！这点钱不算什么！我就是要告他！不算抄袭但算侵权，我看以后谁还敢用他！！”
    说完再次挂断，赵霁月愣住，看着手机，深呼吸。
    随手丢在一边。
    胸口起伏看着手机，结果来电话了。居然是韩错的。
    赵霁月犹豫一下，想了想却没接通。之后挂断又打，赵霁月沉默片刻，想接通的时候，挂断了。之后，没再打。
    上嗨法苑。
    韩错站在门口放下手机。默默收回兜里。
    也能理解，终归是他老公。韩错深呼吸，迈步走进去。
    “这是人家起诉你的作品侵权事宜，你有什么辩解的吗？”
    现在法关都很年轻的，一个戴眼镜的姓王的法关。询问韩错。
    “我名字没有……没有用全名。”韩错语气发颤辩解。没来过这种地方，自然也就有些胆怯。
    “我们判断是否侵权的标准也不只是名字，还要对照里面的事。其中你写的很多都是涉及到当事人的。而且里面的作品对照也有。”
    法关开口。
    “可我……可另一个当事人包千语这个是……是假的。”
    韩错有点语无伦次。
    法关似乎也看出来，合上资料开口：“你先别紧张。我们也是正常问询。你说的对，如果另一个当事人，假设你写的是赵霁月，只不过换个字，那么或许就可以肯定了。也没什么说的。不过还有一点就是，你写的是包千语。要想对照这个先要对照她。如果她是了，那马尚风的对照也就正常了。”
    韩错愣了一下，有些欣喜：“意思是……”
    “但你先别高兴太早。”
    法关开口：“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就算单独只是审核马尚风这一个名字是否侵权也可以，只是有包千语这个名称定义会有辅助的效用。言外之意就是说如果有包千语判定的话，你铁定侵权官司不用打。没有包千语协同判定，你可能会侵权可能不够成。但是马尚风和马尚峰只差一个字，而且还都是艺人。现在就看侵权重合部分是多少，明白吧？”
    “明白！”韩错赶忙开口。
    之后又聊了一下，具体开庭要在7天之后。到时候他过不过来都没关系，过来了也是判，不过来就是直接判定他输官司赔钱。至于具体数额嘛，人家是提出来了，但是你也可以反驳，法苑也会具体量刑去决定赔偿金额。
    当韩错走出来之后，一身汗。
    坐在门口抽根烟，抽了一半被人家赶走。韩错起身掐灭烟头，转角到了一个地方，周围没人也不是法苑门口，才重新坐下。
    重新点燃一支烟吸着。
    想了想，拿起手机想给赵霁月打电话。但是沉默片刻，韩错又收起手机。结果这时候，手机响起。
    居然是黎若迪。
    韩错轻咳一声，接通开口：“喂？”
    居然是薛双？
    “你可以啊。”
    薛双笑着：“我说一直查不到你的书，也是我没时间。今天倒是好了啊，看到你的大作。”
    韩错表情凝固：“你……你怎么……”
    “马尚风把你告了是吧？圈内都传遍了。我现在也拿了一份，结果马尚风算什么？你居然把黎若迪写进去圈钱？！”薛双开口。
    “我……”韩错要辩解，但无从辩起。
    “你什么？”
    薛双开口：“你要是粉丝的心态不以盈利为目的，我还觉得你的书不错呢。可是我算算啊……100个盟主？！一个盟主1000是吧？就算分成是500，那100个就是五万。而且里面还不止一个1000呢，有的是10000，还好几个？！”
    “……”
    韩错沉默，半响开口：“我其实……”
    “你真是……呵呵。”
    薛双笑了：“骗财又骗色，骗到顶流头上了？！可以可以！！”
    韩错说不出话来。
    薛双突然语气转冷：“你放心，我们也不告你。但是你和黎若迪从此之后完了。不要乱说话，不要乱发声。”
    这还不是让韩错心塞的时候。
    只见薛双询问黎若迪：“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错突然心提起，和之前一模一样。只是那时是薛双不让她说，她却抢过来，还带他回家。
    这一次……
    “没了。”
    那边传来黎若迪的声音，虽然很远，但听得清晰。
    “就这样。”薛双开口。
    韩错张张口，里面嘟嘟声响起。
    韩错失魂落魄的看着手机，最终放下。

 第五十七章 离婚

    “喂？”
    “你在哪呢？”
    “在老家啊，你不是知道吗？”
    “你回来，找你有事。”
    “什么？”
    “你回来再说！也呆很久了吧？！”
    “我……”
    电话挂断。
    这几天，赵霁月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不过转瞬一想，也怪韩错自己，自己无话可说。
    结果就要回去的时候，马尚风突然来电话，说的也是这个。
    赵霁月就不想回去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各种不耐烦挂电话，说过你这是最后一次挂我电话，结果现在又来。
    结果之后你给我打电话就非得让我马上回去，然后又是挂断？
    赵霁月就不高兴，我还非多待一天不可。
    只是最终想了想，家人也等待送她，东西也收拾好了。许映岚也已经过来，最终憋气在心里，启程离开。
    抵达上嗨的时候回去，家人嘘寒问暖……对着泡泡。
    赵霁月也都习惯了，或者说麻木了，直接回到房间关上门。
    马尚风就围过来直接开口：“你也告他！快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赵霁月本来就不高兴，此刻直接开口。
    “你起诉他！韩错！”马尚风开口。
    “我起诉他？！起诉他什么？！”赵霁月开口。
    “你起诉他侵权啊！他写的包千语不就是你吗？”马尚风开口。
    “……”
    赵霁月看看他，就这么看着，半响开口：“我想让你撤诉呢，你不听就算了，还让我起诉？”
    马尚风点头：“法关跟我说了，如果是你一起起诉的话，对照之后不用研究，直接可以判他侵权。如果你不起诉的话，没法断定包千语是侵权，我的起诉就不一定了。”
    “呵。那更好啊。”
    赵霁月开口：“那不就直接能撤诉了？”
    “好什么好？！”
    马尚风皱眉：“他在书里诋毁你丈夫！你不跟我一起？！”
    “那你告他吧！”
    赵霁月询问：“你不是起诉了吗？用法苑维护你正当权益。”
    “你容许他诋毁你丈夫？！在书里？！”马尚风不敢置信。
    “反正他没诋毁我！”
    赵霁月坐在化妆镜看着自己：“而且我看他写我写的不错。再说他用的名是包千语，又不是赵霁月，没有一个字对得上的。我也不能确定他就是写我对吧？”
    “你……”
    马尚风指着赵霁月，皱眉开口：“你俩是不是有事？”
    赵霁月突然回头定定看着他：“你认真这么问？”
    “是！！！”马尚风突然大叫！！
    指着赵霁月：“我怀疑你俩有事！！”
    “是！！”
    赵霁月也站起：“我俩就是有事！！你一起告得了！！”
    “你特么……”
    马尚风直接抬手。
    “你打我？！”
    赵霁月定定看着他：“你打我可不是起诉就能完事的！！”
    马尚风忿忿放下手，深呼吸一下，坐在那里：“来，咱们谈谈。”
    “谈吧。”
    赵霁月询问：“不动手了？”
    马尚风点头：“一时冲动。”
    看着赵霁月，马尚风开口：“不谈他，和他也没关系。结婚到现在，我觉得我们有问题。”
    “什么问题？”赵霁月询问。
    “你一直忙事业，一直不着家。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我们这个年龄了，应该以家业为重。”马尚风开口。
    “我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赵霁月开口。
    “你不应该守着家吗？”
    马尚风语调提高：“我也没让你做家庭主妇，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把事业挪到上嗨……”
    “这就是问题！！”
    赵霁月直接打断：“这就是问题所在！！”
    指着自己：“凭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或者你不让做什么？！你家是有钱，又怎么样呢？！我赵霁月走到今天花你一分了吗？！你们凭什么安排我的事？！安排我去做什么？！”
    “没人安排你！！”
    马尚风开口：“可你是不是要为这个家做些什么？！至少要妥协要圆转一些！”
    “那你们为我妥协了什么？！”
    赵霁月询问：“你们又为我做什么了？！”
    “我们不是一直在妥协吗？！”
    马尚风叫着：“为了你的事业，为了这个家！明明不想你出去！但是你出去我们也不说什么了！”
    “你们根本就没资格要求我不出去！”
    赵霁月开口：“这算什么妥协？！我连出去做事做什么的决定权都没有？！”
    “可你有孩子了！”
    马尚风开口：“你不为我，不为家！你为孩子着想行吗？！”
    “呵~”
    赵霁月点头：“照你这么说，如果每一个女人生了孩子都不用出去做事，都天天呆在家里，那我没话说！但你自己看，是我自己吗？”
    “哎呦~”
    突然门被推开，马尚风母亲推开门：“怎么又吵起来了！”
    赵霁月偏头，马尚风把门关上。
    回身看着赵霁月：“好。这些不说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以后能不能说为了这个家，你妥协一点点。”
    赵霁月开口：“是。今天妥协一点点，明天一点点。慢慢的就全按照你家意思去做了。”
    好奇询问：“我倒想问问你，你妥协什么了？”
    指着马尚风：“你一直过着的都是自己想过的日子！慢慢减产，然后和上嗨朋友吃喝玩乐，接手家里的生意。唯独不顺的就是我没有按照你的意思回家相夫教子是吧？”
    “算了。”
    马尚风开口：“每次都是吵，每次都是因为这些事，烦了。”
    示意赵霁月：“是不是还想过？想过你就起诉韩错。”
    “我不懂起诉韩错和我们想不想过又什么关系。”
    赵霁月开口。
    “这是原则问题。”
    马尚风开口：“说明你还想和我一起一致对外。至少我们还是自己人。”
    “都自己人了？”
    赵霁月笑：“都到这个份上了？”
    “一句话，你起不起诉他？！”
    马尚风开口。
    “我要是不呢？！”赵霁月开口。
    “那就离婚！！”马尚风直接开骂离开。
    “……”
    赵霁月刚要开口，马尚风已经离开。赵霁月此刻憋闷的心情不是马尚风说离婚，而是又是他说完，直接离开。
    这一家人都够自我的了。
    赵霁月也是第一次审视这个问题。离婚？
    或许马尚风说的是气话，过后缓和一下好好谈谈也就算了。但是赵霁月却坐在那里沉思。
    仔细思索这个问题。
    这段婚姻还有没有挽救的必要。现如今的婚姻特别脆弱，一点事包括结婚证都领了，可是结婚前的筹备工作太多太累，导致离婚的都不是没有。
    赵霁月当然不会那么幼稚。
    而且婚礼都没举办，可是现在要挽回，未来就要妥协。
    她早晚会息影，会减产，会隐退。但不是现在，她还想再冲几年。
    晚上的时候，两人分开的。
    反正房子也多。
    她眼睛睁开的，一直没有睡就在想。
    一直想到第二天早上也不困，她想过所有可能，最后矛盾都集中在这里。
    过不去了。
    直到吃饭的时候看到马尚风默默吃早餐，马尚风父母吃着聊着什么还喂着泡泡。
    赵霁月不是没有为了孩子考虑维护这个家，但是因为走到今天不容易，她也考虑到自己的一切。
    最终决定不能牺牲自我，那太可怕了。
    “是不是我如果不妥协，你就要离婚？”
    等泡泡的奶奶爷爷都带着泡泡离开，马尚风也不说话就要走。
    赵霁月突然开口。
    马尚风一愣，犹豫一下坐回去：“其实我们……”
    “那就离婚。”
    赵霁月开口，随后起来，收拾一下就出门。
    马尚风惊讶看着她，下意识要去追，结果人已经开车出去了。
    许映岚来接她。
    马尚风皱眉，当她是发脾气，知道她倔强，等她回来再谈。
    “是这吧？”
    来到一家酒店，不算特别大。
    赵霁月询问许映岚，带着口罩和帽子。
    许映岚看看手机，点头开口：“是这。”
    赵霁月没多说进去，随即过去询问然后登记，一起去了楼上。
    “叮铃。”
    楼梯门打开，两人出去。随后按照门牌号敲门。
    “咚咚咚~”
    “……”
    “咚咚咚咚咚~”
    “……”
    还要继续敲的时候，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走到门口打开门，赵霁月第一时间有点没认出来。
    胡子拉碴，还咳嗽着。
    看人的眼睛有点迷蒙。
    而且屋内都是烟味，看着都蓝了。
    “唔……”
    赵霁月冲了个跟头又退出来，但韩错没有任何要去开窗或者急忙去整理的意思。
    只是站在门口发呆，看着两人。
    “我说……”
    许映岚失笑，不过赵霁月抬手制止她。
    屏住呼吸进去，屋内窗帘拉着。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幸好赵霁月带着口罩。床上一片凌乱。另一张床上丢着东西。
    许映岚这才进去，关上门，韩错坐在那里点燃一支烟，低头沉默。
    “怎么了你？”
    许映岚皱眉：“不就一个官司吗？至于这样？”
    赵霁月看看韩错，又看看许映岚，许映岚摇头没说话，看看床上凌乱的东西，起身坐到沙发。
    韩错呼出一口烟，还是咳嗽着。
    “咳咳咳~”
    许映岚无奈：“你少抽点吧。”
    韩错还是没说话。
    赵霁月看着韩错，一时间，也是出神。

 第五十八章 解封

    “放心吧。”
    许久之后还是赵霁月开口：“只要我不跟着一起起诉，他就没希望告赢的。”
    韩错没说话。
    赵霁月停顿一下，开口道：“他自己都说了，如果书里的角色是和我一起的，都不用判他就赢了。但是如果我的角色不确定，或者确定了但是我不告，他赢不了。”
    韩错抽着烟，半响掐灭烟头：“无所谓了。”
    “什么就无所谓了？”
    许映岚皱眉：“娱乐圈打官司输赢很正常。怎么到你这就……”
    赵霁月看看她，许映岚摇头叹息没说话。
    韩错又拿起一支烟，点燃吸着。哪怕咳嗽也吸。
    “你还抽啊？”
    许映岚开口，赵霁月摆摆手，起身开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说完和许映岚一起离开。韩错也没起身，直接躺在床上继续睡。都没出去送。
    “至于的吗？”
    许映岚和赵霁月一起进电梯，赵霁月思索片刻，询问许映岚：“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许映岚一顿：“不知道啊。”
    随即拿起手机：“我问一下。”
    没多久接通，然后到了大厅开始说。结果慢慢的，许映岚脚步就没动。赵霁月皱眉也停下，等待她讲完。
    “什么？”
    “还有这事？”
    “你接着说……”
    “恩……恩……”
    “……”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许映岚看着赵霁月，欲言又止。
    “怎么了？说啊。”赵霁月询问。
    许映岚犹豫片刻，开口道：“他原剧组，不确定。但好像疑似他猥亵14岁女一号。然后被剧组踢走了。”
    “什么？”赵霁月皱眉。
    “就是杨甜。”许映岚开口。
    “……”赵霁月错愕。
    “然后……”
    这还没完，许映岚开口：“黎若迪团队和他做了切割，干净利落。”
    赵霁月愣住，她是知道韩错和黎若迪的事，哪怕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她能看出来韩错那份自卑和期待。
    “加上……马尚风起诉他的事。”许映岚说完都感受到压力。
    赵霁月听完，慢慢迈步朝外走。许映岚也跟着。
    “啊……”
    许映岚突然撞到什么，在门口，赵霁月突然停下。许映岚没等询问，赵霁月突然转身又走回酒店。
    “哎，赵姐……”
    许映岚下意识叫了一声，但是赵霁月却面容严肃，一起重新上楼。
    “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开门很快。
    韩错头鸡窝一般直愣着，双眼通红看着两人很不耐烦：“干什么！”
    赵霁月迈步进去，许映岚跟着。
    砰地一声门关上，赵霁月询问：“你猥.亵杨甜？！”
    韩错一顿，点头坐下：“是啊。年轻多好？”
    韩错又点燃一支烟，直接被赵霁月拍掉：“你好好说！！”
    韩错皱眉抬头：“你哪位啊？！贵姓啊？！我和你说得着吗？”
    赵霁月坐下，看着韩错：“这就对了。有点精神气。”
    韩错一顿，靠在一边不说话。
    “你是不是猥.亵杨甜？”赵霁月重新问了一遍。
    韩错沉默，半响开口：“和你没关系，你走吧。不用为了我和你老公扭着来。该起诉起诉，该宣判宣判。”
    靠在一边，韩错开口：“只是我可能或许未必能把钱那么快给你。”
    “我可能要和马尚风离婚了。”赵霁月平静开口。
    “赵姐？！”许映岚惊讶，这消息她不知道啊。
    韩错也是意外，抬头看着赵霁月：“……”
    “是真的。”赵霁月开口。
    韩错沉默，拿出一支烟点燃，但随后打火机打着火，最终熄灭。
    韩错烟也放下。
    “你是不是真的猥.亵杨甜？”赵霁月又问了一遍。
    “……”
    韩错沉默很久，深呼吸抬头：“我没有。”
    赵霁月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韩错也定定的目光看着赵霁月。
    许久之后，赵霁月开口：“我信你。”
    “你信我？”
    韩错语气发颤，扯起嘴角：“现在没人信我。他们都和我结束合作关系了，黎若迪……的团队，也和我切割了。包括我自己公司的，虽然还没有做决定，但我也不想赖在这里不走。”
    用力揉着头：“我为了我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不冤。”
    “谁都有过难以扛过去的时候。”
    赵霁月开口：“我也有。那时候我希望人家信我，希望人家帮我。最后信我帮我的寥寥无几。”
    看着韩错：“那时候我就发誓，如果以后我碰到这样的人，我会信他帮他，你不要让我失望。”
    韩错低头，半响开口：“你信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赵霁月起身：“一点一点解决。”
    韩错没说话，目光第一次有亮光，忐忑却又期待。
    赵霁月走了，再没有消息。
    直到几天后，韩错就要宣判的那天，对方调整到索赔28万。法苑已经把赔偿金调整到28万，并且侧面告诉韩错最终还是会判决他侵权。
    包括紧接着就有人匿名打过来30万，韩错知道是赵霁月打的钱。只是不能声张，不然会影响她和马尚风的关系。但也变相证明这件案子是要定下来了。
    韩错书也被封了，账号也被封了。跌入谷底，这次连书都写不了了。但他也振作精神，打算等判决书下来就还钱。打电话给管总和管崇明那里结束了自己在项目所拥有的责任。也和赵杉何戚溪林璇讲述一旦判决自己就要辞职。
    虽然赵杉何戚溪甚至林璇极力挽留，但韩错还是这么决定。
    “你真的决定了？”
    马尚风看着赵霁月。
    赵霁月点头收拾东西：“明天办手续吧。”
    马尚风沉默片刻，看着赵霁月：“你真的就……”
    “现在就不要说这些了。”
    赵霁月不耐烦看着他。
    马尚风沉默，许久之后开口：“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没有到那个地步是吧？”
    赵霁月回头：“你不是说我和他有事吗？”
    “我知道你不会。”
    马尚风无奈：“都是气话。”
    “是气话，但也反应你太过居高临下。”
    赵霁月回头：“我知道是他错了，你告他也对。但也反应出你对弱者有多狠。有一天我也因为你们的劝说做个家庭主妇，我没有现在的地位还有吸金能力。你们会怎么对我？”
    “那不一样！”
    马尚风开口：“我们是一家人啊。”
    “你们是一家人。”
    赵霁月收拾好东西：“我只是一个生育工具。我是给你们送孩子来的，你们对孩子或许会很好，对我就是一个随时能更换的女人。我做不到那些女人可以为了维护你们一家的感受委曲求全甚至还甘之如饴。我们三观不合。”
    赵霁月拉着行李箱迈步就走，拿不走的让许映岚带着人来收拾。
    “霁月！赵霁月！！”
    马尚风追出去叫着：“是不是一定要这样？！你赌气也有个限度好吗？”
    “我没赌气。”
    赵霁月看着马尚风：“或许韩错的事是个导火索。但是我从中看到了很多，说我脾气倔我承认。可是因为我是底层走出来的，所以我也珍惜一切机会和身边的人。不会冰冷的去看待。”
    点头开口：“现在好了。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你也把他告赢了。我们也离婚吧。”
    “……”
    马尚风目送韩错离开，最终坐在那里。
    此时此刻他都承认不是韩错的原因让两人离婚，他觉得还是三观不合造成的。但是也晚了。
    或许只是不够爱而已。
    但是谁爱得多一点少一点，无从计较。
    “吵什么？”
    马尚风母亲又抱着孩子过来。马尚风没说话。
    “天天听你们吵架。这样会伤感情的。”马尚风母亲叨叨叨。
    “这回不会了。”
    马尚风起身叹口气。
    “什么不会了？”马尚风母亲嘀咕。
    “我们要离婚了！”马尚风进屋前重重关上门。
    马尚风母亲惊讶，赶紧过去敲门。
    或许是关门声太重，或许是有感应。孩子突然就哭了。
    走出去的赵霁月正在把行李往车上装。
    听着屋内的哭声，赵霁月突然停住，转身看着屋内。
    眼泪也在眼眶湿润，最后落下。
    “赵姐……”许映岚装好行李，让司机等待。
    赵霁月手拄着膝盖弯腰，许久之后擦擦眼睛：“上车吧。”
    说完自己上去，许映岚看看那个房子，叹口气也上车了。
    要说以前的母亲为了子女，都会选择委曲求全。如果不能为了孩子好而维护家庭选择离婚，或许还会被扣上不负责任的帽子。
    只是女人都要做选择，要么对婚姻和孩子妥协。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被男人嫌弃，最后还是婚姻失败告终，或者婚姻没有结束，但男人在外面找女人。
    又或者男人不在外面找女人，可是回到家里也是颐指气使。
    要么就是如同现在离婚，为了自己而活。
    只是在判决即将宣判那天，突然马尚风撤诉了。
    韩错有点惊讶，可与此同时，许映岚也来电话表示，撤诉的原因是马尚风和赵霁月即将离婚，没时间顾忌这些。
    韩错知道这是借口，也是在这一次，马尚风终于没有因为韩错而计较这一切。
    但韩错想多了。
    其实是因为赵霁月在孩子抚养权这一块退让了，所以马尚风投桃报李，没有再追责韩错。
    也是那一刻起，韩错很颓废的心，重新振作。
    他觉得，自己欠赵霁月太多了。

 第五十九章 来了

    “杀青了！！”
    “喔喔喔喔喔喔~”
    3月中旬的时候，《小乔传》终于杀青了。
    剧组上下一片欢腾，就连已经没那么活泼的杨甜都露出笑容。
    这一次，童芸是从头跟到尾的，等她结束之后，要好好休息一下。
    然后庆功宴，然后各种欢腾。
    赵杉何戚溪和林璇都已经疲惫不堪，但总算拿下来了。
    只是也就是在此刻，他们不约而同想起了韩错，都觉得黯然神伤。其实就算韩错是真的查询了那个消息又怎么样呢？也不代表他要做什么，甚至他根本也没做什么。
    所以之后赵杉何打算去找管总谈一下，没有杨甜的项目，或许韩错可以回来参加。但是连夜，童芸都不能忍，带着杨甜就回广栋深阵。这些也不是赵杉何能知道的了。
    “咔嚓~哐~”
    回到家里，杨甜和童芸进了房间。
    看着女儿变乖的模样，但不是因为长大变乖，而是发生那样的事，童芸就心疼。可是童芸避免提起那个人，让她再受刺激，只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甜甜，洗个澡先~”
    童芸开口。
    “知道了~”杨甜答应着。
    童芸看看她，却更加愤恨那个人。现在可以腾出手来，是不是找人教训他一顿。
    “你也走吧。”
    不过想这些的时候，童芸示意把东西都搬到家里的张清文。
    “那我先走了。”张清文开口。
    关门离开，张清文也终于松口气。给的是不少，但也累。每天要照顾人，不过好在童姐跟着一起，自己也适应下来。以后童姐也不可能跟着，自己会更累，但也会有自主权。
    甜甜事没童姐那么多，童姐动不动就这不好那不对的，也累。
    终于回到家，张清文也累。
    母亲父亲还有弟弟都围上来，毕竟赚得至少很多。
    “回来了~”
    “不是要过几天吗？”
    几人询问，张清文舒了口气，换了衣服出来坐下。吃完饭拉家常。
    “提前了。”
    张清文咬着水果：“不然估计还得等很久。”
    对着父母：“童姐真的是，和我们有远亲，但是我工作她也是真的不照顾。各种挑刺。”
    “哎呀为了钱嘛~”
    “给得不少不就行了？”
    张清文笑：“那倒是。”
    现在也不好找工作，她也是打听了，正常的助理是没这么多薪水的，她这简直翻了一倍，而且吃穿主线都在剧组。包括用品也都能报销，甚至还能落点。
    “不过盛萍那边，会不会重新顶掉你？”
    张清文母亲询问。
    “盛萍？”
    张清文愣住，都差点给她忘了。才跟着没多久就有事离开，现在又提到她？
    “是啊。她家里事处理好了。”
    张清文母亲开口：“你不知道。这次她家索赔几十万呢。只因为对方也未成年，不然还会要得更多。好在她自己家的表妹是不满14周岁……是吧老头子？”
    张清文母亲询问父亲。
    父亲摇头：“你管那么多？人家都不想往外扬。”
    听到14周岁，张清文一激灵，坐起开口：“怎么回事？”
    “咱们是亲戚怕什么？”
    张清文母亲白他一眼，对着张清文开口：“你不知道，盛萍表妹不满14周岁就和一个男生发生了关系。然后家里知道就不干了，要告对方。最后私下和解了，赔了几十万。”
    张清文咬着水果的嘴慢慢送下来，皱眉若有所思。
    看看时间，张清文起身：“我出去一趟。”
    “你敢刚回来去哪啊？！”
    母亲叫着她，她也没听直接出去了。自然是找盛萍。
    都是亲戚，但都是远亲，如今甜甜的心灵创伤一直没有弥补上。不为了自己为了事业，如果自己能帮忙解决不是更稳稳坐在助理位置。至于盛萍，如果是真的她弄得这些事，她不做了也活该。
    “叮咚~”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杨甜还在睡。杨甜母亲童芸没有吵醒她，虽然开学了，但是等一等再去也无妨，在家休息两天。
    而杨甜父亲也知道了这件事，只是终归更在意的是女儿的感受。
    结果门铃响了。
    童芸好奇过去开门，看到是张清文就不解，看到身后跟着的盛萍就更是惊讶。
    让她们小声点不要吵醒杨甜，叫两人进来坐在客厅。
    “不是让你休息吗？什么事……还有你和盛萍一起来？”
    童芸给两人倒水，疑惑开口。
    张清文没说话，却是皱眉看着盛萍：“说啊！”
    盛萍咬着嘴唇，童芸更是不解：“怎么了？”
    “童姐，其实……可能14岁未成年能不能发生……那种事……”
    盛萍低头：“是我查的！”
    童芸愣住。
    盛萍赶忙开口：“但我以为那是甜甜的手机，可我哪知道韩编剧和甜甜手机一样。当时我手机没电了，查完想删掉的。正好张清文来了，我就没来得及，之后回家这边我也忘开手机了。”
    “……”
    童芸眨眨眼，想了半天，眉头皱起指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给甜甜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
    盛萍愧疚：“之前清文打电话问过，我不确定怎么是韩编剧手机。之后我忙活家里事也就没关心那边。直到昨天晚上张清文找我我才知道原来闹这么大，我也不好直说……哎。”
    盛萍语无伦次了。
    童芸还要骂什么，突然卧室门打开。
    杨甜讷讷看着几人，嘴唇发颤：“妈妈，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童芸愣住，看着杨甜张张口，最终叹息。
    “甜甜，其实……”
    张清文上前要解释。
    童芸不耐烦：“你们都走！！走！！”
    盛萍犹豫：“姐，那一个月……”
    “跟我走！！”
    张清文示意，盛萍跟着走，还听到小声说话：“一个月工资她不给你我给你！”
    盛萍这才离开。
    童芸看着杨甜，犹豫片刻，语气温和：“甜甜，这回好了。雨过天晴，至少不用有心理负担也不用有压力。”
    杨甜突然不管不顾回到房间拿手机，直接找个号码拨打。
    童芸知道她是打给韩错，想要阻止，不过最终还是算了。
    “喂？”
    “韩大爷~”
    杨甜欣喜抹着眼角：“我误会你了！原来不是你，是盛萍用你手机查得那些。我真开心……”
    “……”
    对面沉默，杨甜表情凝固，不确定开口：“韩大爷？你还在吗？！”
    说完笑着：“真的不是你！！太好了！”
    “哦。”
    韩错回复：“那也应该保持距离，以后咱俩还是别联系了。”
    说完挂断电话。
    杨甜的表情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童芸看着杨甜：“韩错怎么说？在忙呢吗？”
    杨甜死死咬着嘴唇，拿起手机拨打，结果这次居然说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拨打。
    杨甜愣愣看着，突然跑过去拿着母亲手机。
    “妈妈，密码！！”
    杨甜焦急的样子，对着童芸。
    童芸输入密码：“怎么了？”
    杨甜不理会，拿着童芸手机拨打。果然瞬间接通了。
    “喂？”
    还是韩错的声音。
    “韩……韩大爷~”
    杨甜语气发颤：“你生我气了？”
    那边沉默。
    杨甜低头啜泣：“我知道，是我误会你。我不该怀疑你，是我不对……”
    “杨甜。”
    韩错语气平静：“不怪你。是我没有注意保持距离，你年龄还小，但我不小了。这次是个教训，以后我会注意。如果不是工作关系，咱俩不要联系了。就这样吧。”
    说完韩错挂断电话。
    杨甜愣愣发呆，再拨打过去，又是不再服务区。
    杨甜知道，韩大爷把她拉黑了。
    “呜……”
    杨甜扑在母亲怀里，痛哭失声。童芸哄着女儿，哄了好久。
    终于女儿哭累了又睡了，童芸犹豫一下，给韩错打电话。才知道被对方拉黑了。
    这件事闹的……也是。从始至终没人考虑过韩错的感受，是他做的这一切也就算了。罪有应得。
    可是两个月过后，突然发现韩错真的是被冤枉的，查询的另有其人，这让他们如何自处？
    而韩错这样的举动，倒也正常。第一次童芸觉得埋怨不了韩错，或许已经经历坎坷挫败的韩错，她的埋怨韩错也不在意了。
    该发生的，该追责的，该给予的韩错都承受了。此刻你说弄错了，一句对不起对方就能接受？
    想太甜了。

 第六十章 和解

    挂断电话的韩错，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只是看看手机，叹口气揣进兜里，然后回身进去继续搬东西。
    两人已经离婚了，至于官宣要等一阵。都处理好了对好口风才会公布。而今天也带来不少人，韩错的驾照也考下来了。
    可以给赵霁月开车，可以给她做助理，可以给她做任何事。
    赵霁月在那和马尚风聊着什么，看起来好像情绪没那么激动。就是正常说事而已。韩错也就正常搬运行李，都已经打包整理好。家是真大，东西也是真多。大多数都是衣服，而且有些是不能褶皱的，所以只能直接搬着行李箱。
    其实也未必需要韩错来搬，这里是找了整个搬家公司的人。
    都很专业的，而且也会保密。韩错就是帮着招呼一声而已，而且也有许映岚跟着一起。
    “泡泡的用品我都带走，你再买一份。之后我那边他也要用。”
    “知道了。”
    “还有泡泡要是爱哭的话，你就带电话给我。”
    “反正你也经常不在。”
    “呵~还是怨啊？”
    “……”
    和马尚风离婚之后，反而心情好了。或许从这个角度看，离婚是对的。而马尚风虽然看着云淡风轻，却终究有些落寞。
    而且目光一直盯着韩错进进出出的样子，突然开口。
    “哥们？”
    韩错疑惑看过去，指指自己意思是叫我？
    马尚风点头：“也忙活累了吧，过来抽根烟。”
    韩错示意搬家公司人员小心点，扑扑手过来接过烟。马尚风给他点燃，赵霁月犹豫一下，对着马尚风：“你……”
    “你去那边帮忙看着点，都是你的衣服。”
    韩错当先开口。赵霁月看看他，没说话过去了。
    “呵~真听话啊~”
    马尚风和韩错抽烟，看着远去的赵霁月：“和我的时候就没有这么乖巧过。”
    “无欲则刚。”
    韩错开口：“她知道我对她没有别的诉求，自然就明白是公事公办，不夹杂私人意愿。”
    马尚风一顿，看着韩错：“跟你我还说不着这个。”
    韩错笑了笑，弹弹烟灰：“那你和我说什么？”
    示意马尚风：“我俩没在一起，不过话说回来就是在一起也是你逼的。”
    马尚风看着他，就这么看着，半响笑了：“现在跟我也没关系了。”
    “是，或许以后会是我，或许以后会是别人。”
    韩错询问：“你不会都吃醋吧？没必要嘛。”
    “是啊。没必要的。”
    马尚风叹口气，看着韩错：“之后你怎么打算？”
    指指指挥搬家人员的赵霁月：“她可以是为了你，抚养权都不要了。你得做牛做马吧？”
    “虽然我感恩戴德也无以为报……”
    韩错犹豫一下：“可是好像没有理由也不知道因为我而让她这么做，可是我觉得没有我抚养权的争夺也是一半一半。而且偏向给你，那她放弃也就放弃了。最多是不和你争得那么难看。”
    马尚风打量韩错，笑着开口：“你看问题角度很清晰啊。”
    “我有优点的。”
    韩错笑了：“是你毫无理由的鄙视我diss我就算了。当然也是我先在书里鄙视你的。都是毫无理由。”
    “呵呵~”
    马尚风笑着和他握手：“不说了，再见。”
    韩错也和他握手，马尚风丢掉烟，转身进了屋内。韩错抽了口烟，丢在地上踩灭，然后把两个烟头都捡起来，扔到垃圾桶。
    “他和你说什么？”
    赵霁月询问韩错。
    韩错摇头：“闲聊几句，没什么。”
    看着周围：“都装好了吗？”
    “装好了，我去和他打个招呼。”赵霁月进去。
    韩错上了车准备启动，毕竟拿了驾照再开车也几个月了。该适应的也都适应了。
    “呼……累死了。”
    许映岚开门坐在副驾驶，3月份的天气还是不算暖和，但许映岚累得一身汗。
    “快两大车了。”许映岚看看身后。
    韩错恩了一声，对着许映岚：“赵霁月离婚，真的想好了吗？”
    “反正也没有可能再复合了。最多是和别人一起。”
    许映岚耸耸肩开口。
    韩错看着她，许映岚开口：“看我干什么？如今的年代，男女都不缺钱的情况下，而且你也知道马尚风其实之前也挺花心的。这些你书里不都写了吗？”
    “呵~还提书啊？”
    韩错感叹不语。赵霁月也走出来，拉开车门之后关门：“走吧。”
    韩错回头：“要不要再最后看一眼？”
    “快走吧。”赵霁月白他一眼，韩错启动汽车开走。
    赵霁月却真的看了一眼，叹口气离开了这里。要说曾经住在这里，曾经也把这里当家。但是真的离开后，想到以后这里就是陌生的地方了，除了看儿子再也不会过来。赵霁月就感慨。
    “你儿子……”韩错开口。
    “喂！”许映岚白他一眼。
    “抱歉。”韩错开口。
    “我儿子怎么了？”
    倒是赵霁月很平静询问。
    “抚养权，马尚风说是你用来换了他的撤诉。”韩错开口。
    “呵~就算不换我也不会稳拿，不如换一个是吧？”赵霁月开口。
    韩错沉默，半响叹息：“可是这样一来人情我就欠大了。”
    “我主要是不想和他争了。”
    赵霁月开口：“搞得那么难看干什么。是儿子亲爸爸，从我决定离婚那一刻我也想过，孩子跟谁都没有完整的家了。那还是跟相对稳定的爸爸好，跟我一起拍戏我也照顾不到他。四处跑。”
    韩错没说话，许映岚看看两人，抱怨开口：“说点开心的吧。之后什么安排？事都解决了。”
    赵霁月疑惑：“什么事都解决了？”
    韩错笑，许映岚开口：“刚刚韩编剧的电话里，好像说找到用他手机查询的凶手了，是吧？”
    “恩。杨甜的助理，她用我手机查的。”韩错开口。
    “真的啊？！那不就好了？”赵霁月笑着。
    韩错也笑，突然想起：“对了。宣判前你打给我30万，如今也用不上了，还给你。”
    “哈？！”
    赵霁月惊讶：“什么三十万？”
    韩错疑惑，许映岚让他看车。韩错看着前面开车，疑惑开口：“就是开庭前，有人匿名打过来……”
    “不是要宣判之后才给吗？”
    赵霁月开口：“宣判前就给，再说我没给你三十万啊。”
    “那谁给的？！”韩错懵逼。
    “你是不是看错了？”许映岚询问。
    随即笑着：“我们赵姐对你是挺好，但也不至于好到……”
    “等一下。”
    赵霁月手机响了，拿起手机示意：“喂？”
    说完就笑了，背对将电话。之后挂断后看着韩错：“行了。你可以去那个综艺了。”
    韩错皱眉：“我不行吧。我是素人啊，还这么大岁数了。”
    “放心，就是素人综艺。”
    赵霁月开口：“不过行不行看你本事了。”
    韩错也笑：“好吧。谁让咱现在又卖身了呢。”
    “又？”
    赵霁月恍然：“之前卖身给黎若迪，现在人家不要你了，转过来卖给我啊？”
    “赵姐~”许映岚无奈。这两人说话一个比一个直。
    “呵呵~”韩错笑，结果自己也接到电话了。
    管总打来表示，原来一切都是误会。那项目就还是你的，本来其实也只是踢他离开不参与杨甜拍摄，而不是说所有项目。
    韩错也道谢，询问了一些项目的事。表示一切正常而且主题乐园也建好，就等着开始运作。有时间让他回去看看。
    之后就挂断。
    然后是管崇明也打来电话，表示的确是误会他了。其实他早就相信以韩错的人品是不会做这些事的。
    韩错靠了一声给他骂了，管崇明抱歉表示之后你来，随意招待。包括弄了一百条烟给他，都是寿百年黑俄罗斯，随便他抽。
    韩错笑着表示知道了。
    再之后电话就没停过，干脆停车让许映岚开，赵杉何的，戚溪的，林璇的，都各种抱歉。
    不过戚溪笑着表示，活该。谁让你平时不注意呢，不过这回也不用离开公司了吧？
    韩错恩了一声，都很好应对。
    赵霁月也笑着跟着开心。
    直到……
    “韩编剧？恭喜啊，沉冤得雪。”
    “谢谢了。”
    薛双的电话。韩错也平静应对。
    “小迪都担心死了，就觉得或许……”
    “都过去了。”
    韩错平静打断：“我现在和赵霁月在一起，这次她帮了我不少。以后我也会好好还她，至于和黎老师的事我不会多说的。如今我也是圈内人，我会懂规矩，让她放心吧。”
    赵霁月表情慢慢回落，看着韩错。许映岚也看着他。
    “额……其实是误会。”
    薛双开口：“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
    韩错开口：“以后如果有机会面对媒体，我会极力撇清和黎老师的关系。实际上也没什么关系，就是在她身边做个编剧而已。现在也不做了，有缘再合作。没缘就不打扰。”
    “这……”
    薛双开口：“你……”
    “就这样吧。”
    韩错开口：“我现在会开车了，给赵霁月开车呢。你们忙，不打扰了。”
    韩错挂断电话，看了手机半响，随手把薛双和黎若迪的手机拉黑。
    深呼吸一下，笑着回头：“要去哪啊？”
    赵霁月看着韩错，许映岚也看着他。
    韩错疑惑：“看我做什么？”
    赵霁月没多说，车行驶在路上，赵霁月在上嗨，其实也有房子。

 第六十一章 两个心殇的人？

    “呼~”
    来到赵霁月住的地方，又把东西都搬了进去。
    这个地方不大，但比较清净。婚前财产都有保护的，所以也互相没有说拆分那么困难。
    基本上马尚风的还是他的，赵霁月的还是自己的。
    “都结束了！”
    许映岚一身汗，韩错也是。
    赵霁月开口：“吃饭吧。请大家吃饭……”
    “不用了！”
    许映岚开口：“多给一点钱这些搬家师父，都很累的。”
    示意一边：“我帮你把行李拿出来……”
    突然手机响起，许映岚接电话，好像家里也有事。
    挂断之后询问赵霁月：“怎么弄？”
    “你走吧，我留下帮她！”
    韩错开口：“看你好像还有事忙。”
    许映岚看看赵霁月，韩错摆手：“她都离婚了，孤身一人孩子都生过，真发生点什么也是你情我愿的。”
    “你放屁！”
    赵霁月瞪他，许映岚笑：“那行我不客气了，你俩注意隐蔽，别让记者拍到。”
    “放心，拉窗帘！”韩错开口。
    赵霁月小腿踹他，韩错呵呵笑，许映岚拿着钱打发搬家工人，门一关，倒是清净了很多。
    这里不大，而且楼层很高，所以搬家公人会很累。
    “先订饭吧。”
    赵霁月拿着手机：“也累一天了。”
    “不用吧。”
    韩错起身去冰箱：“这里不是有东西吗？”
    好奇询问：“你经常回来吗？”
    “不经常。”
    赵霁月开口：“不过最近一个月倒是经常来。”
    起身过去：“忘了你还会做饭。”
    “简单炒几个菜，乔迁之喜吃外卖会不会显得不够有人气？”
    韩错开口，就开始弄。
    赵霁月询问：“你不累吗？”
    “还行。”
    示意赵霁月：“你要是累了就去歇一会。”
    “呼……我有点累。”赵霁月坐在沙发上，把鞋脱掉。
    “你还真累啊？”
    韩错一边弄着饭，一边开口：“你做什么了？就指挥几下和马尚风做个交接而已。然后就是坐车，还是我们搬运。”
    赵霁月笑：“你抱怨？”
    韩错笑了笑没多说，开始做饭。的确简单，饭煮好的时候正好菜也做好。两个人四个菜一个汤，也算丰盛够吃而且简朴。
    一个炒鸡蛋，一个土豆丝，一个红烧鸡翅，一个酱爆茄子。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
    很不错的，都很下饭。
    一顿饭简简单单吃完，赵霁月揉着肚子坐在沙发上。
    韩错开始拆包，并且询问赵霁月东西放哪。
    赵霁月指指一边，指指另一边，看着韩错做事，自己就笑。
    “我这样算不算是太过分了？”赵霁月询问。
    “是有点。不过你是老板嘛。应该的。”韩错开口。
    赵霁月想了想，开口道：“你既然说了后面那句，那前面‘是有点’就不该说。”
    韩错只是笑。
    很多东西都是直接搬上来的，包括衣柜就怕里面的衣物折叠，韩错倒是好弄。直接慢慢推过去就行了。
    但是有很多是要放起来，韩错一趟趟弄好。至于一些家具摆设之类的赵霁月也没要。终于都弄好之后都晚上了。
    “呼~”
    韩错也累够呛，躺在那里。赵霁月忍着笑：“我在这方面是有点懒，如果没人帮我做我就要分一年弄好。”
    韩错看着她：“一年？”
    赵霁月解释：“就是一年内弄好，然后偶尔从哪几件，回来再放好，一点点的也不用折腾了。”
    “懒出花了。”
    韩错点头：“话说你粉丝知道你这样吗？”
    赵霁月开口：“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也不会知道。”
    韩错恩了一声：“这么说我也不算你粉丝了。”
    手机响起，韩错一看，是高娜。
    韩错坐起：“喂？高总。”
    “呵~听说你洗脱嫌疑了？恭喜啊？”高总开口。
    “呵~同喜。”韩错笑。
    “好。”
    高总示意：“我也觉得这事吧，有点奇怪。不过当时都指向你，我也不好说什么。而且本来也只是查一下，又不是真做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没办法我只能踢走杨甜了。”
    “恩……高总有什么事？”韩错不置可否。
    “主题乐园要建成了，戏也拍完了。”
    果然高娜直接转到主题：“要说之前是你的项目，但没办法你出了那样的事，而且又牵涉官司，我们也不好继续用你。不过现在你的事也解决了，官司也撤诉，还是得靠你。”
    “你们就正常推进就行了。”
    韩错开口：“不管是高调宣传这个主题乐园，还是把这个电视剧做个推广。”
    “几家公司都不是一个集团，你是关键人。也是从头至尾弄这个项目的，你能串联到一起。管总不做影视，我们也不做旅游和乐园。承接这个电视剧的也是你做为内容总监。”
    高娜开口：“韩错，不能怪我们丢掉你。是你自己不争气弄了这么多事，当然现在看来也是冤枉你了。但无风不起浪，杨甜的事不说了，可是侵权马尚风甚至黎若迪和赵霁月，这的确是你在我们阅文写的书对吧？”
    韩错沉默，随即开口：“我没怪谁，是我自作孽。既然你用到我我也没别的话，之后我就过去看看主题乐园。然后你们什么时候把这个电视剧排片也给个时间。”
    “剪辑过审两个月，不用上星的话时间也快。而且我们是边制作边后期同步进行。主题乐园比剧组建立还早。一切看你了。”
    高娜笑：“如果做成了，也是你第一个里程碑似的项目。那你也是手握大资源的功臣。知名制作人。”
    韩错笑：“借您吉言。”
    又聊了几句挂断，韩错看看手机，丢到一边。
    赵霁月询问：“还是我送你那部？”
    “恩，用着挺好。”韩错看看手机，摩挲着。
    赵霁月看着韩错：“这些项目又回到你手上了？”
    “跟做梦一样。”韩错有点感慨。
    “如果当时你不坚持，是不是现在就颓废了？”赵霁月询问。
    韩错看看她，起身凑过去。
    “你干什么？”
    赵霁月好奇后退：“保暖思银欲啊？”
    “被你看出来了。”
    韩错笑着过去让她退无可退：“当初说什么来着？只要锄艺好，没有墙角挖不倒，现在终于还是离婚了。”
    “tui~”
    赵霁月给他一口：“这也不是你挖倒的。”
    韩错恩了一声，对着赵霁月：“你也是有孩子离过婚的人了，我也是经历过风浪奔四的男人。咱俩就差三岁，成年人就别走那些弯弯路别玩那些浪花。直接点奔主题。”
    “喂我才刚离婚！！”赵霁月失笑脚踢着他，韩错后退仰倒，笑着看着她坐起。
    赵霁月白他一眼：“没你这样的。刚离婚第一天就和别的男人，我还没那么贱。”
    韩错感慨：“谁都看不起我。无所谓了。”
    “现在谁敢看不起你啊。”
    赵霁月笑着抱着膝盖：“你不都已经手握大资源，而且高总都求你吗？”
    韩错想了想，摇头开口：“我算了一下，好像没有那个环节是离不开我的。他们现在自己也可以弄了。”
    赵霁月摇头：“几个公司是你串联的，一共三方呢。你的位置很关键啊。而且整个策划不是你的吗？”
    “慢慢串联起来，熟悉就好了。”
    韩错开口。
    “未必吧。”
    赵霁月开口：“管总……是不是管总？如果他们不进娱乐圈，那一辈子都是外行。肯定得找信任的人。否则企鹅视频也是大公司，谁能完全信任？说起来制作公司是最底层的，也就是你自己的公司。没有你撑着也说不上话。”
    “至于企鹅视频的话，或许以后熟悉业务不会用你了，但是说起来他们要熟悉一个陌生的行业，估计一辈子都是外行。如果要做内行，就真得进入这个行业，还是要靠这些先入行的。还要避免打压。”
    赵霁月一通分析，韩错耸耸肩：“无所谓了。现在能做事我就做事，不用我我就不做。”
    赵霁月看着韩错，张张口，最终沉默。
    不过这也不是她性格，最后还是问出口。
    “是不是觉得突然没了方向？”
    赵霁月询问。韩错开口：“什么？”
    “以前给黎若迪打工，目标明确就是把她捧红。现在离开她了，你在娱乐圈还有目标吗？”赵霁月询问。
    “呵。”
    韩错沉默片刻，笑了笑又凑过去：“把你捧红啊。事业第二春。”
    “你少来吧你！”赵霁月脚踢开他。
    不过这次韩错没有退回去，挤在她身边躺着。
    “喂？”
    赵霁月坐起却没地方可去，韩错也不过分，就躺在那。
    赵霁月侧着身子看着他：“你说我算不算是挺水性杨花那种女人。”
    “哈？！”
    韩错失笑：“自己说自己水性杨花？！”
    赵霁月也笑，支着身子：“离开马尚风，我也没有多伤心。”
    韩错恩了一声：“其实离开黎若迪，然后转眼又傍上一个顶流，我好像……也没有……”
    韩错思索：“多伤心？”
    “呵呵~”
    赵霁月笑着，韩错也跟着笑。
    只是笑着笑着，韩错张口手臂给赵霁月揽住。
    赵霁月挣扎一下，也就靠在他肩膀。两人都不说话，看着天花板想着心事。
    屋内勉强是收拾好了。但也显得空荡荡的，冷清。

 第六十二章 不是生气那么简单

    “他说他和赵霁月一起了。”
    薛双挂断电话，看着黎若迪。
    黎若迪也在玩手机，笑了一声没在意。
    薛双犹豫一下，看着黎若迪：“听说赵霁月为了他把婚都离了。”
    “为了他？”黎若迪皱眉看着薛双。
    “说是吧。”
    薛双不确定：“但离婚是肯定的了。”
    黎若迪没说话，手机也放在一边。
    “结合这些事。”
    薛双思索片刻：“他先是被告了，然后又撤诉了。然后赵霁月就和马尚风离婚了。”
    看着黎若迪：“离婚不是假的吧？”
    黎若迪头后仰，呼出一口气。此刻是刚结束一部戏的空档时间，不过对于她这样的顶流来说自然也不会清闲，要拍摄杂志还有广告还有参加活动等等，此刻就是一个活动的休息期间。
    “怎么办？”
    薛双开口：“的确是冤枉他了。”
    黎若迪看她一眼，薛双吐吐舌头。
    许久之后黎若迪突然开口：“杨甜那边怎么说的？童姐怎么讲？”
    “那边就是说……之前那个助理，自己家里出了这种事，为了隐瞒也不想人知道。当时手机没电了又着急查，结果还以为是杨甜的手机。想着删除却没删除，最后被杨甜看到。”薛双开口。
    黎若迪不语。
    “其实如果没删除被杨甜看到也没什么，自己手机嘛。可偏偏认错也拿错了。”
    薛双想了想，抱怨开口：“怪他自己。手机也是他给杨甜买的。”
    黎若迪看了她一眼，薛双嘀咕：“我知道也怪我。话说的有点狠，而且说实话……”
    薛双又强硬起来：“那本书的确是他写的，而且马尚风只是后来。开始的那段就是影射你，你现在一告一个准。”
    黎若迪沉默不语。
    薛双也没再多说，只是半响开口：“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是吧？他生气你不生气吗？他只是写这些粉你的话，写的真不错。但用来赚钱……”
    “你说够没有？”黎若迪开口。
    薛双起身：“好我不多说了。反正就这样，或许之后过阵子他想通就好了。”
    说完离开，黎若迪自己坐在那里看着文案，最终也没看进去。
    其实自己也是气话，也是生气他居然写书把自己写进去然后赚钱。可是最终……
    一声叹息，黎若迪不去想了。
    3月31日这天，《长歌行》播出。果然黎若迪的造型第一次演古装却被观众认可。而且就算剧情有些突兀，但是一直跟在黎若迪身边的小跟班李乐嫣和李长歌的cp却是越炒越火也是想不到的。
    总体上符合原著，而且造型出圈了。去掉了龙须之后的李长歌特别带感带劲。这也是一开始剧组想不到的。
    一阵热议不免，黎若迪还是火，而且更火了。
    只是4月23日的时候，一则消息震荡娱乐圈。赵霁月和马尚风离婚了，一片祝福声。都喜欢赵霁月的同时，至少知道马尚风不说是渣男至少也有点花心的。
    当时公开恋情的时候就是一阵热议。说跟谁都行，也这个岁数了。为什么跟马尚风？现在好了，终于还是离了。大家一阵祝福，期待赵霁月的再次成长。
    而还有件出圈的大事。
    这件事比之前两个都大，就是王者荣耀有了主题乐园。而且不是建在北上广深这样的大都市，而是建在安辉前山市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
    据说已经开始一个月了。
    起初还不够火热，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但是随着一部《小乔传》的热播，剧本简单却也有趣。而且里面还是穿越题材，由乘风天下的童星杨甜饰演14岁的小乔。
    在企鹅视频热播。
    配合这样的题材，还有这样的主题乐园。先是网红嗅到的味道过去打卡，之后一阵宣传之后，家长不干了。本来游戏就一直消耗这些孩子的精力，你弄个主题乐园。
    但似乎企鹅集团有准备，高调表示鼓励孩子出去玩，而不是在家里摆弄手机。这先一步让家长们停滞谩骂，之后又出现一招。家长拿着孩子成绩单，分三六九等。
    不同的成绩玩不同的项目。有些项目低分的不开。
    比如不及格，及格，还有九十分。
    这就先声夺人了，即便没有好成绩也没有造成什么流量，但是热点却已经出现。而且企鹅不就是以热搜著称。
    这个新闻已经占据了热点甚至已经出圈让官方都发言。
    虽然比较中性，不偏不倚。比如说游戏依然不能沉迷，但鼓励孩子出去身体力行去玩是对的。至少在户外而且还是身体锻炼的项目，家里都应该支持。
    至于成绩单有点哗众取宠的感觉，而且实际上可操作性也不强。但变相的也是为了家长为了孩子的学习成绩而努力。
    已经进入社会的，自己赚钱自己工作的。就没限制了，主要是限制那些未成年的。而他们可以随意进去，里面的主题乐园针对的却是孩子，但是人不都是这样吗？
    海贼王火影都是热血动漫而且主角也都不到20岁，可是依然感动了一代又一代的人。连载就15年左右，是一个孩子从出生到少年的时间。何况看火影看海贼的，一直看到现在得多久了？
    30岁左右是主题了。不是一样沉迷？
    这其中都有韩错的影子。
    “呵~可以啊。”
    管崇明酒桌上，给韩错倒酒。
    韩错皱眉收起：“哎？管总客气了。”
    打量管崇明：“以前你不至于这么卑微的？”
    “呵呵。有本事的人我肯定都尊重。”管崇明笑。
    “恩~”
    韩错点点头，推开酒杯：“不喜欢喝白酒。倒了再续一杯。”
    管崇明瞪眼：“你还真抖起来了？！”
    周围也是笑。此刻坐在这里的，高总管总还有管崇明以及赵杉何林璇戚溪，再没有别人。
    都是一个小团体，也都是庆祝这次事件的。
    之后后续就是运营，现在王者荣耀小乔主题乐园也是爆满。
    管乐集团也正式以集团的名义接手这个项目，管总有面子的同时，事业也迈入新阶段。至少是他慧眼识人开发出了新项目。而且也更盈利，还完全属于管乐集团。
    谁能不开心？
    “还得感谢高总。”
    韩错示意管崇明：“高总的运作把这个项目的流量和热点推动起来。之后只要大家勿忘初心，这个项目可以持续下去。”
    “哪里~”高总也客气。
    管崇明给她倒饮料，酒人家是不喝的，而且还是女士。
    “之后的项目可以启动了。”
    高总看着管总：“我们也进行投资。在整个安辉范围内。”
    “恩……”
    管总沉吟。
    “高总。”
    韩错开口：“安辉是管总的地盘，我们还是保守一些，以现在的模式进行下去。如果安辉弄好了，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挑一些角色，放眼全国。”
    “额……那是。”
    高总笑，随即犹豫：“可是全国……”
    管总开口：“高总，我认识好多老总，都是其他省份的。他们都有兴趣参与这个项目，既然是主动找来的。那条件还有价格你来定。再说其中不乏当地正府的橄榄枝，以企鹅集团的实力，有的谈。”
    “啊……那谢谢管总了。”
    高总开口：“有您开路我们也好做很多。”
    “应该的。”
    管总举杯：“刚开始而已，所以我们多试几次。前山市这里开个好头的话，其他地方很多都需要继续开发，而且还不一定是大都市。小地方一样可以开发出来，加上这里面的人物我也都了解一下，不止是国内的吧？”
    “还有神话，还有很多国外的英雄。”
    高总和管总聊得热络，所以韩错的身份是离不开的。
    刚刚就要有话头开启，前山之外的安辉境内开发项目企鹅集团要参股，但被韩错给打回去。说过的安辉这里是管总的地盘，你想强硬都不行。但这也是先行者的特权。
    至于你要是看好这边，去安辉境外就没问题了。
    因为那些都是跟风者，外界不知道安辉管乐集团在其中的重要性，都以为依然是企鹅集团的大动作。
    “哎呀？已经开始了？”
    “快来！”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韩错回头看去，起身笑着拉着她坐下。
    高娜惊讶：“霁月？！”
    “高总好。”“管总好。”
    赵霁月来是大家想不到的。赵杉何戚溪林璇在这里都插不上话。
    “她之前，我和管崇明一起去探过班。这次也是过来回访。”
    “快坐。”管总示意。
    显然都不意外，只有高总不知道。不过没关系，要说和企鹅的合作，赵霁月也不收啊，都不是外人。
    随后赵霁月和高总聊着，管总和管崇明也都私下表达自己的诚意。
    终于有时间，林璇凑过来对着韩哥：“之前……韩哥。我错怪你了。”
    韩错一愣，随意开口：“没事，都过去了。”
    林璇犹豫：“是我不好。我以为你一直和杨甜一起，就真的有那方面的想法。现在知道是我不对，想多了。”
    “恩~”
    韩错点头：“都过去了，不提了。”
    “就是嘛。”
    其他的插不上话，这里赵杉何还是能插进来：“所以我坚持不让你走，现在你也没走，以后好好的是吧？我们第一部戏也做出来了。”
    “再接再厉。”
    韩错想了想：“之后赵霁月有没有合适的角色，比如甄姬，花木兰，或者芈月和孙尚香的。”
    “那些都不是安辉的吧？”赵杉何疑惑。
    “不是要弄大乔吗？”林璇询问。
    韩错一顿，随意开口：“那个押后，可能黎若迪老师没时间。”
    戚溪一直没说话，此刻看看韩错又看看林璇和赵杉何，不发一语。
    其实他多少了解，韩错有点小心眼的。
    说是过去了，实际上，轻易过不去的。

 第六十三章 心动的信号

    “韩哥~你没事吧？”
    林璇总喜欢问这句，尤其在最近这段时间。
    其实至少公司这几个人对韩错还是够意思的，一直没有说让韩错走。哪怕韩错经历起诉风波主动辞职他们也都没同意。只是表示一起挨过去，之后看情况安排他的工作。
    何况现在已经都结束了，就更是为他高兴。
    说实话也就公司这几个人应该支持韩错的，并且也支持了。其他的都是外公司的，都是外人。怎么对韩错也都理所应当。所以韩错回到公司也没说别的什么。
    继续好好做下去呗。
    但是敏感的林璇，或者说一直关注韩哥的林璇，感觉出韩错淡然的外表下，其实有点情绪的。
    “啊？没事啊。有什么事？”
    韩错如今也会开车了，只是此刻有人送回酒店倒也没什么。
    赵霁月已经安排入住，林璇晚上敲了韩错的门，所以进来了。
    “坐，喝什么？”
    韩错如今举手投足之间也有圈内人的淡然。甚至看着穿着打扮也和之前不一样了。倒是有点中年帅大叔的感觉。虽然看着不那么帅，但是男人嘛，事业和权利有加成的。
    “随便……”
    林璇犹豫：“其实一开始我们也不信，但是当时事赶事到了那一步只能那么处理。”
    “我知道。”
    韩错开口：“反而还要谢谢你们一直都没放弃我，不然我也没有现在的沉冤昭雪。”
    坐在那里，韩错喝了口水，用湿毛巾擦擦脸。
    “只是说实话就算没有沉冤昭雪，我也有自己的事做。所以倒也没有显得那么颓废。”
    林璇看着韩错：“那你的自信源泉是什么？黎若迪帮你了？”
    韩错笑了笑，看着林璇：“已经分手了。以后也尽量不要提，人家是顶流，咱别给人家添麻烦。”
    林璇惊讶：“为什么？！”
    韩错摇摇头：“其实或许算不算在一起我都不知道。”
    沉默片刻，韩错开口：“反正就是分了。”
    “这我真不知道……”
    林璇看着韩错，默默坐过去：“那韩哥你……”
    “哎离我远点！”
    韩错当先打断：“不犯这种错误了。可以不在意但不能不注意，这个教训我要吸取。”
    林璇笑，拉着韩错坐回来：“我已经成年了，而且过年都23了。”
    凑到韩错耳边：“我能为自己负责。”
    “就……不需要了。”
    韩错避开她的手。
    林璇皱眉拉着他：“以前你还觉得配不上白富美，转头你就找了顶流。好了现在分手了，你如今地位也高了。手握大资源，现在你怎么说？”
    韩错忍着笑，看着林璇：“现在我有赵霁月。”
    “我特么……”
    林璇少有的说脏话。看着韩错不敢置信：“可以啊你韩哥！？转眼就挂上第二个顶流？！”
    拿着抱枕砸他：“你还是个人吗你？！你不能中间留点空隙吗？！无缝对接啊？！”
    “呵呵呵~”
    韩错笑得憨厚：“那怎么办呢？虽然说你们都支持我，但也半信半疑。可是赵霁月……”
    韩错慢慢收起笑容，出神开口：“赵霁月从始至终都信我。而且一直帮我搞定这些事，婚都离了。”
    林璇胸口起伏看着韩错，盘腿坐在那里憋闷别过头发。
    “腿并拢。”
    韩错推着她腿，林璇拍开他手：“你都不要我，还管这些干什么？！渣男！！”
    “对，我渣男。”
    韩错开口：“终归我和赵霁月也合适，她87的，我84的，差三岁而已。你98的，咱俩相差太大，不想耽误你。”
    “扯！”
    林璇指着韩错：“之前你和黎若迪的时候我勉强能信，现在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女明星对不对？！”
    “对！”
    韩错点头：“有共同语言。顶流在那，显不出一个网红身价！”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点头开口：“好。看你们能到几时。”
    “哎？！”
    韩错皱眉：“过分了啊。不能在一起至少也可以祝福。”
    “祝福个屁！！”
    林璇斜眼看着韩错：“我祝福你们……”
    “不要说了！打住！”韩错示意。
    “哼。”林璇偏头不语。
    电视还开着，林璇拿着遥控器换台泄愤。
    “也晚了，回去吧。”韩错开口。
    林璇不理会，一边换台一边开口：“那我还算不算黎若迪的备用团队成员？”
    韩错一愣，沉默片刻，开口道：“那还算什么了？以后给赵霁月做备用团队成员！”
    “我就是备胎呗？！”
    林璇瞪眼：“不是给黎若迪就是给赵霁月！我是不是备胎？！”
    “呵呵~”
    韩错笑着：“你别说还挺像？！”
    “韩哥……”
    林璇咬牙就捶他，韩错笑着承受，一脸憨厚。
    突然林璇不打了，韩错疑惑看着她，发现她在看电视。
    韩错也看过去，骤然愣住了。
    最近大火的主题乐园已经上了电视，在东方卫视有专访。而其中《小乔传》主演杨甜也接受采访。
    记者：“关于主题乐园，杨甜你能说说吗？”
    杨甜：“我拍摄这部戏的时候，主题乐园就在建造。其实我们也是为了这个乐园而拍摄的这部戏。我在其中扮演小乔。这个角色不是传统的小乔角色，是穿越到古代，有自己的主题故事的。以游戏人物为背景而建立。”
    记者：“那你个人喜欢玩王者荣耀吗？”
    杨甜：“我还可以吧。玩过，但玩得不好。不过我在拍摄这部戏的时候也建了个小乔的号玩了一会，对很多技能也有所了解。”
    记者：“那你对游戏是怎么理解的？”
    杨甜：“我觉得适当游戏，未成年人应该规划时间。做好自己的事，毕竟这个年龄段还是学业为重。但是主题乐园的建立，还是鼓励大家离开室内和手机走到户外。”
    林璇支着下巴看着杨甜：“感觉杨甜有点变了呢？”
    韩错也出神看着，不发一语。
    林璇思索片刻，突然拍手：“哇有胸了？！”
    看着韩错笑：“韩哥？”
    韩错白他一眼，起身点燃一支烟吸着。
    “真的。而且打扮更有女人味了！”
    林璇开口：“好像也更漂亮了。”
    思索片刻，林璇不确定：“会不会来丽假了？”
    “什么？”
    韩错没听清。
    但随即反应过来，咧嘴看着她：“这你都能估到吗？！”
    “这个感觉错不了。”
    林璇没回应，喃喃开口。
    韩错抽烟回头：“你快点回去吧。在这留这么晚再让人看到。”
    “看到怕什么？”
    林璇盯着电视上杨甜的采访，随口询问：“对了韩哥，杨甜打电话给你道歉了吗？”
    “道什么歉？”
    韩错弹弹烟灰：“她也没做错什么。”
    林璇看着韩错：“之前的事，她那天哭得那么伤心。其实现在看来是误会你了，只是在当时来说，她估计很难过吧？”
    韩错沉默着，不说话。
    镜头前，还在采访。
    记者：“这部戏导演会给你什么帮助吗？”
    杨甜一顿，别过头发到耳后：“要说启发，其实有一个人给我启发很大。在这部戏还没开机的时候就邀请我，给予我很多帮助，我也很感激他……”
    林璇看着韩错：“她是说你呢？”
    突然敲门声响起，韩错去开门。赵霁月在门口进来：“之后你要参加……额。”
    结果就看到林璇。
    林璇关掉电视，起身点头：“赵老师。”
    “我没打扰吧？”赵霁月好奇。
    “没有。我和韩哥闲聊呢。”
    林璇笑了笑，赵霁月恍然：“我也是找他有点事。你们说完了吗？”
    “完了……全完了。”
    林璇看了韩错一眼，叹口气直接走了。
    “……”
    韩错咧嘴看着林璇关上门，赵霁月笑着看着，打量韩错：“可以啊。一边撩着顶流，一边又挂着小助理。听说还是白富美，家里超级有钱？”
    “那你看。”
    韩错坐下：“和你也就玩个两三年你也就过气了，我不得提前预备个更年轻的，而且还不用奋斗了。”
    “两三年？！”
    赵霁月皱眉：“我就能红两三年？！”
    “你关注点在哪？！”韩错瞪眼。
    赵霁月呵呵笑，随即坐下：“对了。今天和高总聊了一下，结果之前定的喜欢你我也是今年不做了。但是企鹅视频的心动的信号这一季还做，正好你也身份都恢复了，去做这个也行。”
    韩错皱眉：“我一个素人，还这么忙，做什么综艺呢？”
    “你不知道。”
    赵霁月开口：“现在就是素人也要宣传自己了。这个年代全民娱乐，你得懂的包装自己。”
    韩错掐灭烟头：“随你吧。我现在对你惟命是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二话。”
    “别……”
    赵霁月笑：“你那个小助理没意见吗？”
    “我的事她还能管得了？”
    韩错开口：“我说一她不敢说二。拿捏死死的。离开我都活不了的程度。”
    “呵呵~”
    赵霁月开口：“不吹你会死吗？”
    “死不了。”
    韩错纠结揉着心口：“就……就是……那种心痛到无法夫息。”
    “滚吧你~”
    赵霁月笑得不行，韩错也跟着笑。
    室内欢声笑语，室外一片静默。

 第六十四章 第一期

    “大家好！”
    “大家好啊！”
    “又见面了。”
    “第四季啊！开播了！”
    《心动的信号》演播室，所有评论员，其实也就是固定嘉宾，悉数到场。
    如今是不流行明星亲自下场了，太假。所以用了素人做节目而明星进行观察，反而开辟了一条新路。成为一档标志性的节目。
    隔壁的奇异果是喜欢你我也是，但是在21年是没有计划拍摄第三季的。倒是企鹅视频同类综艺《心动的信号》如约而至。播出要在几月份先不说，但是拍摄已经开始。
    陆海涛身为主mc。其余的都是固定成员。
    马博千，郭奇林，宋碧儿，古夕颜还有梁超越。
    古夕颜按理说不该来的，是对家竞品节目里的主持人。但是这也是松鹤的本事，现如今算是还有几天就正式加入松鹤了，所以除了给了一个大本营这个国民度很高的固定主持，还给了一个心动的信号这样竞品的综艺。
    不过好在这一季《喜欢你我也是》不拍了，她来也正常。
    “hellohello大家好。”
    互相都很自然的打招呼，有上一季的有第一次来的。
    “倒是没有什么生疏的感觉啊。”
    打了招呼之后，陆海涛身为主mc看着周围。
    “就算不在这个节目，大家也都认识啊。”梁超越笑。
    “就是。我和夕颜一起参加过芒果台的花少3。”宋碧儿也开口。
    “是。我还记得。”古夕颜笑。
    “我更不用说了。是这个的综艺的两季老成员。”郭奇林开口。
    “那就我是新人吗？！”马博千故作惊讶，大家也都笑。
    “不开玩笑。”
    陆海涛开口：“新一季心动的信号开启了，但是还是一个老问题。就是总有人说我们的综艺太假，有剧本，都是演的。”
    “没错。”
    古夕颜开口：“之前说艺人去做恋爱综艺，都说很假。现在用素人了……”
    “还是假？！”陆海涛接话，大家都笑。
    “你就说之前最后的那两位杨淇钧和赵凯文还在一起呢。人家之间感情特别好，你说我们如果让他说，我们节目开始的时候你们一起，结束的时候你们分开，不可能的嘛。”陆海涛摊手。
    “我个人觉得恋爱还是大过一切。”古夕颜支着下巴开口。
    “我可能就有点……”梁超越忍着笑。
    “你还小，还年轻不急。”古夕颜婉转开口。
    “那我呢？”
    宋碧儿失笑：“我和她同岁啊。”
    众人都笑出来。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陆海涛开口：“反正我们就是要探索当代年轻人的恋爱观。俗称我们要吃狗粮，要等他们撒糖。但有些事是不是合适只有天知道了。你们自己去恋爱，去碰触火花，我们来做分析。”
    大家都点头。
    “好吧话不多说。”
    陆海涛示意：“让我们来看看这一季的几对新人。”
    大家热聊了一会，看向大屏幕，镜头也给到现场。
    ——
    苝京。
    早上8：00。
    伴随bgm，一个人掀开被子起床。
    地点是苝京某小区。
    可以看到热闹的风景还有人群以及大街小巷。
    ps：（）内的都是摄影棚内固定恋爱观察员的声音。
    （“哇~”“地方是不错的。”“苝京嘛。”“这地我熟。”“谁不熟？”）
    陆续的，不同地方，不同场景，出现不同的人。但是都没有拍摄正脸，一个个早晨都特别健康，然后开始上班，开始活动，开始进行不同的工作。
    （“看着都是白领。”“工作不一样。”“那当然不同了。”）
    快进车水马龙，时间到了晚上。
    大家收工之后都前往一个地点，就是这次的见面地点。一个餐厅的二楼露天场景，大家也都等待。
    首先第一个登场的人，终于有了全身景象。
    马子佳。信息咨询公司董事长。
    高大帅气年轻，穿着一身浅色西服走上来，是第一个。
    （“颜值好高啊。”“长得很帅。”“而且文质彬彬事业有成。”）
    他第一个到的，坐在那里。喝了口水之后换了个位置，然后又换了位置。
    （“哈哈。”“怎么总换位置？”“好像还是有点紧张的。”）
    之后等了一会，一个划着滑板的男孩出现。镜头给了全景。
    陈思明。海外游戏运营。
    拿起滑板就上楼，穿着一身很休闲的服装，但看着阳光帅气。
    （“感觉运动男孩。”“特别有活力。”“大致是这样的标签。”）
    两人一见面，互相问候坐下。
    “你好。马子佳。”“simon，陈思明。”
    两人握手之后，坐在一起就稍微有点尴尬。还是马子佳打开话题尬聊了一会。
    （“稍微有点……”“你俩坐对面干什么？”“真的是……”）
    结果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突然马子佳看到了不远处有人来。下意识和陈思明一起起身。
    慢镜头一般，一个披肩发的女孩走过来，跨着包。
    （“哇。身材很好啊。”“长得也漂亮。”“很会打扮那种。”）
    果然，女孩出现。画面定格。
    麦穗。产业投资董事长助理。
    “你好。”“你好。”“你们好~”
    三人互相打招呼，然后马子佳绅士的给她拉开椅子。
    本以为还是尬聊，因为此刻都紧张起来。结果却没有。因为麦穗很自然的就调节了气氛，好像很熟络一般，也让马子佳和陈思明之间的尴尬缓解。
    （“她很会啊。”“感觉特别有情商。”“做助理的。”“是啊。”）
    这次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就等来了第二位嘉宾。
    半长发，露肩长裙，看着很性敢又知性。
    洪程程。哈工大在读博士生。
    三人不紧张了，反而还演上戏。马上马子佳就问了陈思明：“你那个项目怎么样？”
    陈思明一顿，开口道：“你说几千万那个？”
    马子佳点头示意一旁的麦穗：“这是我助理，我们一起谈。”
    （“哈哈！”“还演上了！”“真的是……”“他们不紧张了。”）
    洪程程有点懵，四处转了一圈，又懵懵看着几人。
    突然麦穗大笑，随即招手：“过来吧。是一起的。”
    四人坐在一起，虽然也是尬聊，但是就稍微深入一些。
    “你们演得好假~”
    洪程程笑着，其他人也笑。
    “哪有颜值这么高的在这谈事？”
    几人都很开心。洪程程看着几人：“所以你们都聊过自己来苝京多久了吗？”
    马子佳开口：“我是本地人。”
    示意一旁的陈思明：“他才来半年。”
    洪程程看过去，陈思明开口：“是，之前在海外。”
    洪程程看着麦穗，突然笑着：“你一看就是苝京上嗨来回跑的那种，很有点那种时尚风。”
    麦穗惊讶：“真能看出来吗？你是学过心理……”
    “考过心理咨询师证件。”洪程程笑着，众人恍然。
    ——
    演播室。
    “这个有点过分了啊。”
    郭奇林看着众人：“聊天就聊天，你突然甩出证来。”
    “呵呵~”
    几人都笑，梁超越抱怨看着郭奇林：“就是~学历高了不起啊！”
    “是啊！！”郭奇林摇头。
    陆海涛笑着指着两人：“戳到你们痛处了是吧？！”
    梁超越忍着笑当没听到，郭奇林无奈摇头：“学历低吃亏。”
    几人又笑出来。画面继续。
    ——
    “所以一会来的人会是男是女？”
    “如果是女的就算了。如果是男的……”
    两个女孩聊起来，洪程程想：“我猜是休闲装。”
    麦穗点头，随即突然开口：“也可能是健身。”
    洪程程一愣：“有肌肉的那种？”
    随即笑着：“有时候期待的就是心中所想。”
    “哈哈哈~”两个女孩大笑，男生也在一边笑着看。
    结果，真的来了。还是慢镜头，看穿着打扮还有气质都很不错。
    果然，就要到楼上的时候，给了全身镜头。
    长得很有男人味，而且说话办事干脆利落。
    还没过来直接点头：“大家好！你们好！！”
    几个人都笑着起身招呼他，男人也笑着坐下。
    互相看着，男人自我介绍：“我叫邓凯威。大家叫凯威就好。”
    “凯威~”“邓凯威~”
    几人都介绍自己，麦穗，马子佳，陈思明，洪程程，自我称呼是让大家叫她橙子。
    随后继续聊着。
    称赞邓凯威的普通话很好，而且干净利落。猜他是哪的人，结果发现是胡楠人，就更惊讶。
    随着继续热聊，终于另一个女孩也到了。
    方彬涵。传媒公司创始人。
    慢慢走到现场，所有人都很热情，因为她是最后到的。
    “你好！”“你好！！”“你好……”
    互相都介绍着，有的都轮不上，比如邓凯威。
    “反正之后都会慢慢认识的。”
    邓凯威开口，大家一起坐下。互相都笑着。
    ——
    演播室。
    “这回人都到了。”
    陆海涛开口：“看着颜值都挺高，我很期待。”
    “是~”郭奇林开口。
    “期待接下来的时光。”宋碧儿开口。
    “可以安心吃糖了！”马博千搓搓手。
    大家都笑。
    “恩？！”
    突然大家都愣住，只见又有个人，慢镜头一般出现。
    “还有一个人吗？”陆海涛好奇。
    “这是谁啊？”宋碧儿开口。
    “还有一个？男人？”郭奇林疑惑。
    梁超越凑近开口，突然惊讶：“哎呀~”
    而古夕颜此刻也是惊讶：“是他？！”
    陆海涛和几人都好奇看着：“你俩认识啊？！”
    两人都抿嘴笑没说话，镜头重新回到演播现场。
    大家看着。

 第六十五章 来搞笑的吧

    “又有人来了？”
    尬聊的六个人突然好奇，慢镜头一般，一个人出现在入口。
    所有人看过去，全身出现。
    一个三十四五岁的男人走过来，身高不矮，长得普通。
    韩错。知名影视项目制作人。
    慢镜头结束，特写也结束。
    韩错走过来，还特地捯饬一下。很斯文的模样。
    只是看着这些俊男靓女，就不由停住了。
    六人也有点不知所措，然而韩错看看几人，当先开口：“哎你们不是把我当做节目组工作人员了吧？！”
    “哈哈！！”
    “没有！！！”
    “呵呵~”
    瞬间六人尴尬但也笑。
    “我是嘉宾。”
    韩错指着自己：“不过现在我也不确定了！！”
    几人都笑着站起，和韩错握手。互相介绍，韩错也礼貌看着几人。
    ——
    演播室。
    “哎这个……”
    “这一季多这么一个人？！”
    陆海涛看着几人：“终于有点恋爱节目的感觉了。”
    郭奇林忍着笑：“有这位在，我感觉一定没人说是剧本。”
    宋碧儿无奈：“你也不要这么说嘛，虽然……呵呵。”
    没说完她自己都笑。
    “这个年龄大，长得也……”
    陆海涛看着周围：“这一季好，这一季有点趣味性了。”
    宋碧儿看着忍着笑的梁超越和古夕颜：“不对。你俩好像认识他是吗？他不是素人？！”
    梁超越看看古夕颜：“你说？”
    古夕颜无所谓笑着：“是素人，但不是圈外人。他是一位编剧，还是项目负责人。算是圈内的。”
    “编剧？！”
    郭奇林好奇：“导过什么戏？”
    “是啊。不会是节目组的编剧吧？”
    陆海涛笑。
    梁超越开口：“《小乔传》是他的作品。”
    “哈？！”“那个《小乔传》吗？”“最近很火的！”
    几人惊讶，马博千思索：“是不是那个王者荣耀主题乐园啊？”
    “对~”
    梁超越开口：“他就是那个项目的负责人。”
    “哇~”
    几人赞叹，还继续聊着什么，画面已经转到现场。
    ——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工作人员？！”
    互相介绍都坐下，韩错看着几人开口。
    “呵~”“没有~”
    几人都笑，韩错指着几位女士：“你们都回避我视线！非常不友好！让我很伤自尊知道吗？！”
    “呵呵呵~”几位女士都笑得不行，但偏偏男士也都笑。
    “不过也难怪……”
    韩错疑惑：“我以为是那种非诚勿扰类的节目，啪啪啪的灯全灭，怎么来到这……”
    “全灭~”“不好吧？！”
    几人笑，突然洪程程看着韩错：“你是东北人？”
    韩错点头：“是啊，你听出来了？”
    洪程程笑：“我是哈工大的。在读博士生。”
    韩错恍然：“失敬失敬。”
    随即看着其他几人：“那各位是……”
    “我是海外游戏运营官。”陈思明开口。
    “我是咨询公司董事长。”马子健示意。
    “我是投资公司董事长助理。”麦穗笑。
    “我是传媒机构创始人。”方彬涵开口。
    “我是教育机构创始人。”邓凯威开口。
    每一个介绍，韩错都腰弯得更低，最后都直不起来了。
    其他几人也都笑着看。
    最终韩错深呼吸，直起身子看着几人：“不是，节目组说过让你们介绍自己的时候把各自的事业也介绍出来吗？！”
    “哈哈！！”几人更是笑得不行。
    “你们过分了你们!”
    韩错抱怨：“跟我显摆什么？！”
    ——
    演播室。
    “哈哈！！”
    “哇！”
    陆海涛笑着看着几人：“这老哥来搞笑的吧？”
    宋碧儿也笑：“不像谈恋爱的，像是活跃气氛。”
    马博千开口：“你看他一来，气氛瞬间热烈。就没有他们刚见面时候那种尴尬。”
    宋碧儿赞叹：“好神奇。”
    郭奇林也点头：“这老哥一看就东北的，特能说。”
    “真的。”
    梁超越回头：“特别能说。”
    宋碧儿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
    “就是一起做综艺……”
    梁超越想了想：“好像是中餐厅4，他做编剧。然后之前是在星光大赏的时候，他也和我坐一起。然后高总和蒋总也过来……”
    具体是什么就不说了。
    看着古夕颜也笑，陆海涛询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古夕颜指着他笑：“他过来和我谈判，代表松鹤。”
    但具体的也不多说了。
    “他干什么的到底？”
    郭奇林好奇：“又是做综艺编剧又是谈判，然后还拍戏还弄主题乐园。”
    “什么都做。”梁超越笑。
    “反正进圈也没多久。”古夕颜支着下巴笑。
    大家恍然，随即继续看着。
    ——
    “大哥你做什么的？”
    “呵……大哥！！”
    韩错失笑：“这称呼真的是……”
    看着几人：“你们都挺暧.昧的，到我这就大哥？”
    洪程程也笑：“那怎么办？一看你就……”
    “年龄比较大，颜值还不高。”
    韩错思索：“我是来错地方了吗？”
    看着几人：“你们看你们谁像是找不到对象的？就这颜值身材，还有这气质身份地位，好男生好女生还不随便你们挑？！”
    起身抱怨：“现在这个综艺都是有剧本的？！就找一些俊男靓女一起来演？！还都这么年轻有为事业有成？”
    “呵呵~”
    几人笑得不行，演播室也是一阵笑。
    “明天……我们就要入驻了吧？”
    笑闹一阵，人到齐就开始上菜了。
    看着都不错，但此刻马子佳看着周围：“谁做饭啊？”
    韩错看看众人：“瞬间不说话了都？”
    示意几位女士：“会吗？”
    女生都笑，韩错感慨：“所以你看，漂漂亮亮的，一个个男俊女靓，都不食人间烟火。”
    举手示意：“我来！我做饭给你们喂得饱饱的，可以让你们吃饱喝足然后互撩撒糖。”
    “呵呵~”“噗~”
    女孩都笑，方彬涵示意：“你真的会吗？”
    韩错点头：“但是不可能如同厨师一般，而且也不可能会那么多菜。就是比较家常的那种。”
    板着手指：“木须柿子，红烧茄子，土豆丝，还有溜肉段等等。”
    “哇~”“这位大哥好厉害。”
    韩错笑：“咱实在人。不像你们都是仙女都是男神。”
    “不要这样……”“我们也是普通人~”
    邓凯威和马子健都开口。
    韩错表情凝固：“我就客气两句，你们还当真了？！咱不就是比你们岁数大没你们颜值高吗？！”
    “哈哈~”众人又笑。
    随后节目组的信件过来，麦穗代表大家朗读。
    “欢迎心动的信号，各位已经到齐。明天你们将入住心动小屋，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共住时间。也预祝你们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彼此了解，并且心动。加油！”
    “这什么啊？”
    韩错笑：“彼此了解并且心动，预祝？！”
    几人都笑出来。
    之后吃完了饭，今天也就结束了。回去之后都收拾行李明天正式入住。
    “我来吧。”
    还需要付钱，韩错主动过去。
    其他还有几个男生要争抢，韩错示意：“以后再说。但今天这一顿，我年龄最大，我也最后来的。我请。”
    韩错推开几人：“都别抢了，不好看。”
    几人也都笑着，随后付了账一起下楼。
    “去哪？”“你们都住哪？”
    这里韩错开车了，邓凯威也开车了。
    韩错询问。
    “额……我住朝.阳。”“我住安庆路。”“我丰台……”
    男生没好意思说，女生开口。
    韩错算了算，语气诚恳开车门：“再见。早点回家。”
    “呵呵~”
    几人笑。
    韩错回头：“没事，我也住朝阳。然后……如果不嫌晚的话我就都送一下。”
    询问邓凯威：“你住哪？”
    邓凯威开口：“我丰台比较近。”
    “那两位男士也说一下。正好顺路都送了，路上还能说说话。”
    另外两位男士一个住得离韩错不远，一个住得离邓凯威不远。
    “那就正好了。”
    韩错开口：“我带两位女士和一位男士，你带一位男士一位女士。”
    不多说就上车，各自告别开走，反正明天都能再见面。
    ——
    演播室。
    “这位大哥我挺喜欢的。”
    郭奇林看着几人：“感觉就是东北人的实诚。”
    “没有什么偶像包袱。”
    梁超越开口。
    “偶像？”“这里有偶像吗？”几人都笑。
    “不是，就是感觉……”
    梁超越开口：“特别踏实，直接办事那种。不会有年轻人互相还要暧.昧一下，还要彼此从熟悉到陌生。”
    几人点头。
    古夕颜思索：“他有点把他们当弟弟妹妹了。”
    “是有点！”“我也感觉出来了。”
    几人都开口。
    梁超越笑：“因为本来就是啊。这几位一看都是90后，只有他是……呵呵。”
    “但是我挺期待这位大哥的。”
    陆海涛开口：“感觉和我差不多大。”
    古夕颜点头：“比你大点也有限。”
    “一看就有点做领头人的架势，大家瞬间就都有了主心骨。”
    梁超越开口。
    “这一季好看了。”
    陆海涛笑着：“有这么一个人在的话，可以专心谈恋爱。但是我又对他有所期待。”
    几人也都笑着。
    七七八八的说着这些话，今天的拍摄，基本上就结束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毫无根据的推理以及各自回到家之后的情节，真正的入住，要等明天。

 第六十六章 路上

    “到家还拍啊？！”
    “呵~是。”
    “那进来吧。”
    韩错把人都送到家，自己也回家。结果发现摄制组也跟进来，那还说什么？
    这里就是韩错的宿舍。公司安排的，进来之后摄制组也不说多呆。就是拍摄一些正常的家里的画面。也不会和韩错互动。
    韩错收拾一下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接通林璇的电话。她也算是变相录制节目了。
    “韩哥？”
    “哎~”
    “呵呵。今天去相亲怎么样？”
    视频通话，观众也看到屏幕上林璇的画面。
    （“哇~”“好漂亮啊？”“而且很年轻。”“这是同事吗？”）
    “相什么亲啊？”
    韩错无奈躺在那：“去了才知道，都是你这个岁数的，我也不敢要啊。相差太大。”
    林璇笑：“那有什么不敢要的？你不知道我们这代人都很新潮，不看年龄的。”
    （“呵呵~”“大哥还是有点保守。”“可人家对方不在意。”）
    “就算了吧。”
    韩错开口：“我就想着呆一个月就出来了，其他的都不想。”
    活动一下身子，韩错开口：“就给他们做做饭，然后往那一宅就行了。”
    林璇笑着：“何必呢？既然去了一次，就好好的。”
    随即询问：“没有动心的吗？”
    “不敢动，不敢动。”韩错开口。
    （“这大哥好幽默。”“我有点喜欢他了。”“你喜欢年纪大的？”）
    “别闹，正经的。”
    林璇开口：“一个看中的都没有吗？”
    “我也没敢看啊。穿得都那么好，身材那么好长得那漂亮。”
    韩错示意：“再说吧。先这样了。”
    “那好。你加油啊。”林璇和他挥手示意。
    韩错也挂断电话。
    沉默片刻，韩错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明天的旅程，而摄制组也都离开了。
    之后韩错又打了电话，讲述了关于主题乐园还有项目推进的事，如今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包括管总的继续开发也提上日程，因为想去主题乐园的太多的。但都是周边的。
    很多远在的地区也都去不了。不是大都市不怕，但你要辐射到一定范围才行。而高总更是，如今这个项目已经做成，那就不止是在安辉做。安辉他们分点股份还有版权费，其余安辉意外的地区就不能这么做了。
    而且还有很多戏要拍，不一定都是捧女艺人，还有男英雄。
    和王者荣耀沾边的都是幼稚资源，国民度高。也把很多游戏粉都调动到娱乐比如看剧这里。这个项目已经被企鹅集团列入重点发展项目，这些是韩错不知道的。
    但后期离开他也不行。
    睡了一觉，第二天就要去郊外的一个别墅入住。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韩错顺路接了洪程程过去。
    “我帮你吧。”
    韩错接到人然后拎着行李箱放上去。因为洪程程是哈工大的，不管是不是哈尔滨的人，至少在那边读对东北有些了解。
    “谢谢~”
    洪程程坐上来，安全带系好，跟着导航开。
    （“他来接程程。”“在北方上过学。”“还是在读的。”）
    韩错这个车也是林璇买的，算是工作室内。如今第一部戏制作完成，刨除制作费用公司盈利了不少。买辆车还是很正常的。
    之后还要继续承接电视剧，做不完的做。不说这些。
    一辆suv，韩错开着很畅快。
    “你是哪的人啊？”
    “折江的~”
    “然后去哈工大上学？”
    “是……”
    两人一路就聊着。
    （“你看他们聊天就没有什么尴尬氛围。”“也是因为年龄？”）
    洪程程看着韩错：“你是东北的吗？”
    “对，牡单江。”韩错开口。
    “折江的去东北，不适应吧？”韩错询问。
    “还行……”
    洪程程拢着头发：“就是吃的方面不够清淡。”
    “呵~”
    韩错笑着：“东北菜是这样的，稀泞，齁咸，确黑，胶黏。”
    “是啊~都是东北词……”洪程程也笑。
    随即询问：“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啊~”
    韩错开着车：“以前是宅男，在家写小说。之后出来做事，先是给人打工谈剧本，之后有个机会做了项目，现在开始做制作人。”
    “啊~”
    洪程程思索：“那你是圈内人啊？”
    “算是吧。不过我进圈没多久。”韩错开口。
    （“一切都很自然。”“这两位会不会成？”“感觉不出来。”）
    “恩……你什么星座的？”洪程程询问。
    韩错愣住，讷讷开口：“我……3月份。”
    “双鱼。”
    洪程程笑：“我研究星座。而且还有心理分析，还有文学……”
    韩错看看她，点头开口：“继续，不要停。”
    （“呵呵~”“继续，不要停！呵呵~”“这位哥……”）
    洪程程歪头：“怎么了？”
    “你还有什么证都甩出来吧。”
    韩错开口。
    洪程程抿嘴笑，韩错疑惑：“那么多证你倒是有辆车啊！”
    洪程程偏头笑，瞪了他一眼。
    ——
    演播室。
    “哈哈！！”
    “那么多证，你倒是有辆车啊！！”
    “哈哈哈哈！！”
    陆海涛笑：“他这是怼人吧？！”
    “我昨天就说了，聊天就甩证。”郭奇林拍手。
    梁超越点头：“这位大哥很能怼人的。”
    “真的！”
    笑着的古夕颜突然看着梁超越：“他真的很能怼人！”
    “你俩是被怼过还是怎么着？”郭奇林开玩笑。
    结果梁超越和古夕颜都忍着笑没回话。
    陆海涛惊讶：“还真被怼过？！”
    两人都笑，一起看向画面。
    ——
    “开车了不起啊？”
    洪程程开口。
    “没什么了不起。”
    韩错也笑：“总提证伤人自尊。”
    洪程程嘀咕：“我也没总提……”
    韩错恩了一声：“我也没总怼。”
    洪程程失笑：“你怎么说什么都有对付的？”
    韩错笑：“你看闹嘛。不说哪有笑？”
    洪程程白他一眼，拿出手机然后开始听歌。
    “哎？！哎！！”
    韩错皱眉：“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洪程程忍着笑看着他：“谁让你怼我的？”
    “我错了！！”
    韩错示意：“你看我名就知道！我一生都伴随着错。你原谅我好吗？别跟我一般见识。”
    （“呵呵~”“走到这一步就有点意思了。”“那边还都是刚接触小心翼翼客气的阶段，这边都已经道歉了？！”“有点内味了！”）
    “嘁~”
    洪程程收起耳机，看着韩错：“你什么星座的？”
    “你还纠结这个？！”
    韩错惊讶，洪程程直接戴耳机。
    “双鱼，双鱼的妹妹！！”
    （“哈哈哈！！”“这一对好带感啊！！”“看着会不会很热闹呢？！”“妹妹？！”“呵呵！！”“这一对感觉最快！”）
    洪程程笑，随即算着：“双鱼的……”
    低头查找。
    “人们无法知道双鱼男在想什么或希望什么。生活上也经常得过且过。在困难或矛盾面前双鱼男不喜欢让步，总渴望有奇迹般的解决办法，而当需要双鱼男做出决择时，双鱼男又常常束手无策。”
    “在爱情方面，如果对方不主动向你倾述衷情的话，双鱼男从不考虑去付之行动。双鱼男需要一个能指导你言行的精明强干的生活伴侣。由于在恋爱问题上缺乏主动性，任人选择和追求，容易促成并不随双鱼男心愿的结合。”
    “双鱼男不能忍受孤独，本能地受到团体的吸引和影响。周围的一切都会在你的思想中打上烙印，有时是很深的。双鱼男的思想有时会飞到虚无缥缈的世界中。”
    “双鱼男很有可能成为男性中品德高尚的楷模，也可能成为不专一的、迷恋桃色的或不可思议的人。这将取决于双鱼男所接触的环境及所受的教育和影响。”
    “双鱼座的男性一般都缺乏实际感，比较爱挥霍。对处于困境中的朋友有强烈的同情心，会毫不犹豫地慷慨解囊，真诚相助。”
    洪程程念了一大段，看着韩错。
    “不像啊。”
    韩错恩了一声：“星座就12个，但是男人有几十亿。”
    “嘁~”
    洪程程又要戴上耳机。
    “你信不信我把你耳机扔了？！”
    韩错终于撂下脸色。
    洪程程抿嘴笑，摘下放进包里。
    （“哈哈！！”“极限挽救！”“我不觉得是挽救！有这么个人在身边，天绝对不会聊死。”“你们看她坐姿！”）
    所有人看过去，韩错还正常。
    但洪程程轻轻曲着腿看着窗外，回头对着韩错：“沿途的车辆少。”
    韩错恩了一声：“快到郊区了。”
    洪程程慵懒伸着懒腰，眯着眼睛手伸到窗外。
    bgm同时响起，似乎在随着风而动。镜头俯视拍摄，一辆车在那行驶，还有一只手伸出来。
    ——
    演播室。
    一阵笑声。
    “至少看着这位大哥绝对不会无聊。”
    陆海涛笑着对着几人。
    “就是来搞笑的。”宋碧儿也开口。
    “不过现在也看不出来他喜欢谁啊。”马博千好奇看着几人。
    “感觉都有点……”
    古夕颜笑着：“不是看不上，是觉得不合适。就当妹妹照顾了。”
    梁超越忍着笑看着众人：“可是她们会觉得自己是小妹妹吗？”
    几人沉默一阵，都笑了。
    有待观察。

 第六十七章 第一天

    “都来了？”
    “哎呦~”
    “你们到了？”
    “最后到的！”
    所有人都过来，韩错和洪程程最后抵达。
    人就齐了。
    “我先看看冰箱。”
    韩错脱了鞋就过去。
    （“哈哈！”“接地气。”“先看冰箱一会做饭。”“弟弟也会。”）
    打开冰箱看看，韩错点头：“好。食材丰富。”
    看着几人：“昨天谁说可以帮忙做饭来着？”
    几人互相看看都笑，陈思明举手：“我来吧，我也会。”
    “那行。”
    韩错挽起手看着时间：“好像还早。”
    询问几人：“你们看房间了吗？”
    马子佳开口：“我看了。”
    韩错皱眉迈步走过去：“我可能……”
    几人一起走去，邓凯威询问：“你可能什么？”
    “我可能得自己住啊。”
    推开门，韩错看着房间：“两两一间？”
    “不适应和别人一起住吗？”
    陈思明询问，韩错摇头：“不是。主要是我打呼太响了。很多人和我一起住第二天都震出去了。”
    “呵呵~”几个女孩都笑。
    “我来！我不怕！”
    邓凯威开口。
    “不是……”
    韩错开口：“我的打呼专治各种不服！！”
    邓凯威笑：“我真不怕，而且也没选择。我们三个睡一块？”
    韩错点头：“那好吧。”
    回头看着三位，韩错惊讶：“今天特意打扮过？都这么漂亮呢？”
    “呵呵~”“常规操作。”“不打扮也漂亮。”
    几个女孩都笑，韩错点头：“那抱歉我说错话了。素颜也很美，打扮更漂亮。”
    （“你们发现了吗？有他的地方就特别活跃。”“不用别人制造气氛了。”“是啊。都觉得很舒适。”）
    四处绕了房间转，韩错满意点头。真的挺好的。
    到了做饭时间，一起做饭。演播室里对他们做饭之间互相的眼神接触还有说的话都在解读，但韩错是没那个心思的。
    一门心思把菜做好。
    “来吧。开动。”
    期间发生了什么韩错也不知道，解开围裙去洗手，然后就坐下来一起吃饭。大家也都夸赞着。
    而随后一起洗碗的时候，韩错就不过去了。坐在那里聊天。
    终于到了晚上，大家都坐下来。
    “介绍自己吧。”
    众人开口，女孩坐一块，男生坐一块。韩错坐在角落。
    “昨天都说自己是什么？”
    韩错笑着：“各种显摆各种大机构，又董事长又创始人的！”
    “呵呵~”众人都笑。
    “也没太听明白。”
    韩错示意：“都说说自己做什么的。”
    一个个推推让让的，韩错开口：“昨天都说过了，今天是具体介绍，没什么的。”
    于是大家一一说出来。
    也配上bgm还有工作时候的样子，特别有魅力。但是在场的几人是看不到的。
    “你呢？”
    “这位……大叔？”
    “呵呵~”
    女孩都笑，男人也都看着他。
    “别。”
    韩错无奈：“帅的事业有成的叫大叔，不帅的一事无成的叫大爷。”
    “哈哈~”“大爷啊~”“这个岁数啊？！”
    ——
    演播室。
    “韩错多大？”
    “三十多岁了吧？”
    “肯定不止。”
    几人询问。梁超越和古夕颜齐齐开口：“好像84的。”“36、7了。”
    两人互相看看，都笑。
    “这么大了？”
    “那的确有点难啊。”
    梁超越开口：“可我觉得挺好啊。”
    几人笑着看，梁超越也笑：“我觉得挺好的。”
    古夕颜点头：“其实女人找年纪大点的，或许会包容一些。”
    几人也都笑着继续看。
    ——
    “大爷是做什么的？”
    陈思明稍微有点腼腆，但是对韩错很热情。
    “我啊。”
    韩错思索：“不好说。就是什么多做。”
    方彬涵好奇：“编剧啊？那是娱乐圈的？”
    “算是吧。”
    韩错开口：“不过现在我也不具体写剧本，都是跟着跑跑业务之类的。”
    “见过明星吗？”
    洪程程好奇，其他都笑。洪程程也笑：“好奇。”
    “见过。”
    韩错开口：“那肯定见过的。”
    “都谁啊？”方彬涵询问。
    “这个就不好说了。反正都见过，大牌的。”
    韩错开口：“私下都很漂亮，也都很帅。同镜头前差不多。”
    （“谁问你这个了？”“自己说出来？”“怕得罪人？”）
    “那你以前经历呢？”
    麦穗询问。
    “我啊。我以前是宅男。”韩错开口。
    “哈？！不太像啊？！”几人都议论。
    “真的。宅了十年，然后混不下去了出来做事。”
    韩错出神片刻，笑着开口：“也经过一段苦日子，最后倒是熬出头了。至少有事可以做。”
    随即摆摆手：“不说我了。说说你们自己，我这边歇会。”
    捶着腰笑着：“年纪大了。”
    众人也都笑。
    不过之后又聊了一阵，就各自回房间了。但是说实话，最重要的环节要来了。
    自己对谁心动就给谁发短信。至于是不是自己想收到了的就不一定了。陈思明和马子健回房间，韩错和邓凯威回到自己的。
    韩错就把自己放躺在床上。
    “你对谁有好感？”
    邓凯威询问韩错，韩错忍着笑：“说实话都不太敢，都太年轻了。”
    “那有什么的？”
    邓凯威开口：“要么你就干脆不要来。来了就大胆一些，不要总说这个。”
    韩错支着头想着：“那就……刚刚介绍年龄了是吧？”
    邓凯威点头：“是。麦穗最大，其次是洪程程，然后是方彬涵。反正都差不多。”
    韩错点头：“那就发给最大的吧。”
    “你这按年龄……”
    邓凯威失笑。
    韩错开口：“没办法啊。我也不合适，我还以为这个综艺里能有和我差不多的，最起码到30了是吧？可是都是二十多岁刚踏入社会，那你们都是喜欢青春阳光甜甜恋爱，我都过了那个年龄段了。”
    邓凯威没多说等待。
    韩错发过去就去洗澡了，他也没想着会有谁会发给他。
    等洗完澡之后，邓凯威表情怪异看着他：“你有短信。”
    “哈？！”
    韩错愣住，过去一看，没有意外是洪程程。
    洪程程：“虽然今天你怼我，又惹我生气。但是我愿意给你个机会弥补我。哼~”
    后面还有个可爱的表情。
    “嘁~”
    韩错直接发过去：“你想得美！”
    按了输送之后，邓凯威惊讶：“你发过去了？！”
    韩错一愣，坐起开口：“哎呀！不让发是不是？！”
    邓凯威哭笑不得。
    ——
    演播室。
    “哈哈！”
    “这位大哥真的是……”
    “大爷，什么大哥？！”
    宋碧儿看着几人：“就感觉和他一起特别好玩。”
    古夕颜点头：“一般女孩都是喜欢和能让自己开心的一起。”
    梁超越开口：“至于其他都是其次了，能让自己开心最重要。”
    几人都笑。
    ——
    女生这边也在等待。
    因为三个人是住一个房间的，所以都坐在那里。
    本来还压抑诡异的氛围，随着韩错回的这条短信就破了。
    “你想得美？”
    “什么啊？”
    洪程程抱怨，对着几人：“他居然给我回过来了？”
    另外两个也都收到短信，倒也没那么丢脸。此刻都过去看，发现是韩错回的，也都笑。
    “不对~”
    洪程程看着麦穗：“他给你发了？”
    麦穗笑着：“是……”
    “发的什么？”洪程程要问，不过随后知道不合适：“算了。”
    麦穗没在意，念着短信：“听说这里你年纪最大，就发给你吧。”
    “这都什么啊？！”
    洪程程撇嘴嘀咕：“就不该给他发。”
    至于其他几人，陈思明给方彬涵发，方彬涵给马子佳发，马子佳给洪程程发，洪程程给韩错发，韩错给麦穗发。倒是邓凯威也给洪程程，但没人发给他。麦穗给马子佳发的，方彬涵也是给马子佳。
    这就是今天的第一天心动信号。
    ——
    演播室。
    “好了！”
    陆海涛拿出纸板。
    “很明显了。”
    挨个写了几人的名字，然后画出几人的连接条。
    “洪程程目前是最多。两个。”
    陆海涛开口，梁超越示意：“一个是马子佳，一个是邓凯威。”
    “然后……”
    陆海涛继续画着：“邓凯威没有，陈思明也没有。麦穗给的是马子佳，方彬涵给的也是他。洪程程给的是韩错。”
    坐在那看着，陆海涛挠头：“这有点乱啊？”
    “哪乱啊？”
    宋碧儿开口：“这不是正好吗？”
    “不乱。”
    古夕颜也开口：“好像一圈。一个给一个发的。”
    “不乱吗？”
    陆海涛坐下疑惑，郭奇林开口：“把韩错这位大哥完美的绕进去了，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指着线条：“洪程程投他是应该的。开车一起过来，而且车上也有互动。韩错投麦穗也有迹可循，因为她最大。”
    “呵呵~”“年纪最大~”“麦穗要是知道……”
    几人都笑。
    “之后就是……”
    郭奇林看着几人：“唯一不懂就是方彬涵投给马子佳是对的，但是马子佳怎么投给了洪程程。这就不懂了。”
    “是~”
    梁超越开口：“可能中间也有互动。”
    古夕颜开口：“毕竟今天第一天的初印象。”
    陆海涛看了看，对着几人：“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大家都拍手，第一期就结束了。

 第六十八章 年龄是不是问题？

    “导演，我找你说点事。”
    这也是情节的一部分，韩错在拍完之后来找导演。
    为了更真实，但韩错也半真半假。
    比如他直接提出：“我想走。”
    既然开着摄像机，就意味着还是要播出去的，所以说情节的一部分，也是韩错半真半假嘛。
    （“他想走？”“为什么？”“有点假了吧？”“你听他说完。”）
    “什么理由？”导演笑着询问。
    “我这年纪有点太大了。”
    果然是这个原因：“不好下手啊。”
    （“呵呵！！”“这么接地气吗？！”“不好下手！”“这老哥我站了。”）
    导演也笑，只是沉默一会：“就因为这个？”
    “不是。”
    韩错开口。
    “你看啊，这里这么多都是95后的，或者94的，我是80后，而且也是84的。你说我要是不要脸吧，和她们扯一扯闹一闹，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自在。可是你说要是我一直消极对待，又好像有点不敬业。所以我也为难。”
    “恩~”
    导演想了想，开口道：“我看还是这样，我们不给你太大压力。你就自由发挥就好。如果最后也没跟谁成，那也是自然选择。说明大家可能还是在乎压力，这也是我们节目的一部分真实感受。但如果最后有人不在意这些呢？比如今天洪程程就给你发短信了。她目前很有人气的，一直都是两个人喜欢。那你就不如留下试试嘛。”
    韩错挠挠头，无奈开口：“我知道，年龄这个问题啊，很多人或许会觉得我是想多了。太矫情。可是因为你没真的轮到自己身上，都很正能量主旋律的说我不在乎年龄，只要喜欢就好。可是有个问题，在我们那一代差个十岁不算什么。可是如今日新月异，差五岁可能代沟就有点大了。因为五年时间可能很多事就会更新换代。”
    （“哎？！”“这个问题他想的很明白！”“不是矫情，绝对不是。”）
    导演愣住，点头开口：“果然是编剧，能说会道。”
    “你看你！”
    韩错无奈：“跟你说正经的你又来这个。”
    导演笑了笑，思索片刻，看着韩错：“我也还是那个态度。除非是你自己接受不了没人选你的落差，那你提前退出我们也接受。但是我们选你也是给这个综艺一个不一样的但又真实的选择和考量。也是希望借助你来让大家感受一下，是不是这一个鸿沟无法跨越？”
    “那我倒是没那么想。”
    韩错开口：“落差没有，不选我是应该的。不是说我人不好，只是年龄相差太大大家觉得有点不合适。也不一定就是否定我这个人。如果我留下能给节目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反思，那我反而要留下了。”
    笑着开口：“反正也就一个月嘛。”
    “是啊。你留下意义很重要。”
    导演严肃开口：“就如同你提出的这些，大家也都能看到。但是大家又希望你或者说从你身上看到一些什么。当今其实男人比女人大很多的恋情不是没有，还不少。为什么不选，又为什么选，这是个一个重要的问题。”
    “明白了。”
    韩错起身：“那我继续留下，不打扰了。”
    “留下吧。而且有你在你看氛围多好？多了很多搞笑，而且大家也更快熟络起来是吧？”导演笑着。
    两人又说了几句，今天的拍摄也就结束。韩错也回去了。
    ——
    演播室。
    画面定格。
    陆海涛看着周围：“还以为今天这期就结束了，没想到临了给我们抛来一个大话题。”
    郭奇林摇头：“这算一个大话题吗？很常见的事。”
    宋碧儿笑：“你不觉得年龄太大是个问题？”
    “我觉得是。但分男分女。”
    郭奇林开口：“女人如果大男人太多，或许会有点不适应。但男人如果大女人，最起码十岁我能接受。现在很多都这样。”
    梁超越笑：“年纪大了知道疼人。”
    “呵呵呵~”
    梁超越，宋碧儿还有苏灵韵都笑。
    “我也不觉得是个问题。”
    马博千开口：“我是美国回来的，那边不管男人大女人还是女人大男人多少。爱情至上。”
    几人都点头。
    “但是你们听他有一个观点让我觉得不矫情。”
    陆海涛严肃开口：“之前他说相差十岁有点大，我不觉得有什么。可他讲述一个概念，以前的年代社会发展没这么快，差个五岁十岁大家三观都差不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差个五年很多事你就都有代沟了。”
    “很明显一点。”
    梁超越开口：“以前80后，90后，都是这么说。10年一个时代。现在都是90后，95后，00后，五年一个时代。”
    “对对~”
    大家都拍手认同。
    马博千点头：“这个我也要承认。90后，95后，00后。5年一个时代了。”
    “就比如我。”
    梁超越笑着：“我98年的，都觉得自己好像面对一些00后都有点老了。觉得她们很嫩，我好像有点不年轻了。”
    “你这就夸张了。”郭奇林开口。
    “真的。”梁超越笑。
    “那我也是98的。我没觉得自己老。”宋碧儿笑。
    “那你真难得！”
    梁超越竖起拇指；“你还是童星，从小长大都在这个圈，按理说入行十几年了，居然还能这么想。”
    “哈哈哈！！”
    几人都笑，然而陆海涛一直看着笑着的古夕颜，好奇询问：“夕颜你怎么看？一直好像没说话。”
    几人都看过去。古夕颜开口。
    “我觉得不是问题。”
    古夕颜看着众人：“即便是参考了他的话，说现在时间变幻太快，依然也不是多大的事。”
    “理由呢？”陆海涛开口。
    “你不觉得一起没有共同语言不容易融入吗？”宋碧儿询问。
    “那你要看爱的本质是什么。”
    古夕颜语气认真。
    “很多人聊得来，不管是三观还是了解的事。但是他们只是朋友，不一定会在一起。”
    众人恍然点头。
    陆海涛开口：“古夕颜说的对，这不是绝对性的东西。”
    “但是聊得来是基础，聊不来的话终归还是很难找到话题。最后觉得不合适。”宋碧儿坚持。
    “你看昨天他和洪程程是聊不来吗？”古夕颜指着大屏幕笑。
    “那姿势都变了。”
    郭奇林开口：“就坐车那个姿势的变化，从正常坐到双腿侧倒一边，就感觉很舒服很放松了。”
    “但我觉得也可能是在老大爷身边那种放松。”马博千忍着笑。
    “现在的问题是，他是不是会因为年龄的问题而绝对和不这些人走不到一起。”
    古夕颜开口：“而不是说没有这个问题。当然我看到的是他自己当回事，实际上他如果可以好好追一个人，比如就拿洪程程举例。洪程程根本都没在意这些，直接发短信给他。”
    笑着开口：“他还回给人家，说你想得美。但是虽然是洪程程在抱怨，可是这里有趣味性。女孩是很在意这些的。”
    “我同意。”
    梁超越开口：“就是说年龄或许有人在意，但也只是因为这个问题在意的人多。可是如果没有年龄问题也有别的问题，这不是一个特殊状况，是和其他问题并列的一个……怎么说？”
    梁超越看看古夕颜。
    古夕颜开口：“没错。她不在意就行了，然后慢慢发展，至少目前我看到的是他有点保留，一直在克制。而洪程程其实有点主动，而且觉得和他一起很开心。已经质变的超越了所有刚认识一天的人。这个差距有多久其他人追上，我感觉30天都不一定。当然前提也是他不再继续的情况下。可你看他虽然私下有所保留，但是表面上和谁都不错，很自然很随意。”
    “那我们投票吧。”
    陆海涛开口：“觉得这是个问题的举手。”
    宋碧儿举手，看看周围，然后马博千举手。
    众人惊讶：“马博千你……”
    “你不是说在国外不是问题吗？”梁超越好奇。
    “正相反。”
    马博千笑着：“国外不是问题，这里是国内啊。国内虽然说这些年观念再开放，但各自家庭来说，或许还是有一点……”
    陆海涛点头：“好，那我们看看剩下的就是觉得不是问题的？”
    郭奇林，古夕颜，还有梁超越。
    “你呢？”
    所有人都笑着问陆海涛，陆海涛想想，开口道：“我站在宋碧儿和马博千这边。”
    “为什么？”
    梁超越询问。
    “因为他那句话让我觉得不是开玩笑。”
    陆海涛看着众人：“以前的确没事，差个十岁无所谓的。但是现在年龄层次越来越明显，时代发展很快。就算是不在意，但是你懂的她未必懂，她认知的道理你或许不认同。这是两个时代的碰撞，我们都很渺小。”
    示意古夕颜：“就是古夕颜说的话，爱情的本质是什么？但和她认知相反，他觉得两人在一起开心最重要。我觉得不是，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很简单。但一起走下去一起过日子三观不同，走不到一起。”
    “喔喔喔~”
    众人拍手，古夕颜也点头，不过却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郭奇林笑着：“这是你最有深度的一次。”
    陆海涛也笑：“这位老哥好神奇，我也觉得我是最有深度的一次，居然是评价他？”
    大家也笑，这一期就到此结束了。

 第六十九章 第二天

    “早~”
    “早啊~”
    “早~”
    第二天一早，陆续都起来了。
    韩错也揉着眼睛走出来，看到他们都在一起。
    “你昨晚打呼真的是……”邓凯威笑着。
    “怎么样？吵到你了？”韩错愣住。
    “很大，但我受得了。”邓凯威想了想，笑着开口。
    韩错闭眼深呼吸，突然走过去和他热情握手。周围都笑了，也有点不明所以。
    “感谢！！真的！”
    韩错拉着他的手不松，看着周围：“你是第一个……他是第一个和我一起睡，却没有被我打呼声震跑的一个！！”
    “呵呵~”
    “这么夸张~”
    女孩都笑，洪程程思索片刻，开口道：“我可能也不怕。”
    说完周围都愣了几秒，突然一阵爆笑。
    “哈哈哈！！”“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洪程程脸红摆手：“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韩错也不敢置信看着他：“进度就这么快吗？！这才第二天！！”
    “我没有！！”
    洪程程抱怨抬手比了一下。
    “真的。”
    韩错也不好继续闹下去，揽着邓凯威肩膀：“我决定了。这里三个女孩不管好到什么程度好出花了！我一个不追！！”
    深情看着邓凯威：“就冲你不怕我打呼！我选你了！！”
    “哈哈哈！！”“喔喔喔~”
    所有女孩笑着，故作恍然点头。
    邓凯威赶忙跑掉：“我可不要！我取向很正常！！”
    “我取向也正常！”
    韩错看着邓凯威：“但冲着你可以承受我打呼，我可以变！！”
    “不用了！！”
    “呵呵呵呵~”
    （“呵呵。”“我就说这老哥必须留下啊。”“来搞笑的。”“真的，有他在气氛总是很活跃。”“你看马子佳和陈思明。就算也是跟着笑，但氛围也是轻松的。”）
    “来吧。做饭！”
    韩错挽起袖子：“给大家喂得饱饱的，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周围都笑，方彬涵过来：“我帮你吧。”
    “你帮我什么？”
    韩错一边弄着，一边询问。
    “我可以煎蛋……”
    方彬涵开口，不过犹豫一下，看看那边的马子佳：“不过子佳昨天说好像吃煮蛋。”
    韩错瞪眼：“那我还要给凯威煎蛋呢！你占个锅？！”
    邓凯威无奈笑着，周围也都笑着调侃他居然组成第一个cp。
    “你别吵~”
    方彬涵笑着抬手比了一下，脸颊红扑扑的。
    韩错一边煎蛋，一边凑过去：“对小马有意思啊？没事跟哥说，哥帮你。”
    方彬涵笑着低头：“你怎么帮？”
    “有些事你就要主动表达出来，不然他容易忽视是吧？”
    韩错一边煎蛋一边开口：“子佳？你过来。”
    马子佳好奇起身，在公司都是董事长，在这个小环境韩错已经确立了老大哥的身份。
    “怎么？”马子佳询问。
    韩错皱眉不高兴：“我要两个锅煎蛋，方彬涵就非得说让个锅单独给你煮鸡蛋，真的是。耽误我们所有人吃饭怎么办？你劝劝她。”
    方彬涵就笑，知道韩错是故意渲染她特地为他煮鸡蛋的事。
    结果马子佳一顿，笑着开口：“那就算了。我吃什么都行。”
    回头示意洪程程：“你是吃煎蛋吧？”
    瞬间方彬涵低头，笑容也没了。韩错惊讶看着他。
    方彬涵直接擦擦手走了，韩错看着方彬涵的背影，很是无奈。
    这种事不好插手，不能乱点鸳鸯谱。还没明显有信号的时候可以给点助攻，但明显马子佳对洪程程有意思，自然就不能多说了。
    ——
    演播室。
    “你们看老大哥闹。”
    陆海涛看着众人：“其实他很有分寸的。”
    郭奇林摆手：“毕竟大这些人那么多，都是过来人了。”
    梁超越笑着：“可是程程是第一个对韩大爷有兴趣的。”
    古夕颜也笑：“现在也是。”
    ——
    果然，洪程程点头表示自己吃煎蛋，过来询问韩错：“大叔~我要个单面的。”
    韩错斜眼看着她，默默把单面翻过来，煎个双面。
    “你干吗~”洪程程咬着水果抬手比着。
    “吃双面的健康。”
    韩错开口：“单面的除了追求小资之外，其他没有任何好处。”
    “吃单面就小资啊。”
    洪程程笑：“而且小资这个词有点太老了。”
    韩错惊讶看着他，直接关火：“自己煎。”
    洪程程赶忙拽着他：“我错了~说错话了好吗？”
    “我给你煎~”
    马子佳挽起袖子起身，韩错端着煎蛋过去。洪程程嘟嘴不高兴。
    （“大哥也是直男。”“呵呵~”“感觉大哥好酷啊。”“呵呵~”）
    正好最后起来的麦穗过来：“早啊。”“大家早。”“早。”
    韩错看着她：“过来吃早饭啊。”
    “好啊~”
    麦穗笑着搓着手，那边陈思明也过去一起帮忙，包括还有煮熟的鸡蛋，没多久就坐在那一起吃了。
    “一会开车……谁顺路？”
    邓凯威询问，几人面面相觑。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韩错示意：“除了小陈，我们三个都有车。一人送一个，顺带把小陈捎上。”
    “我送程……”“我送程程……”
    结果邓凯威和马子佳都开口。方彬涵低头不语，麦穗笑着吃着东西不说话。
    “不是……”
    韩错好奇看看笑着低头的两人：“进度这么快的吗？！”
    看看镜头这边：“这个综艺才第一天这么明显啊？！”
    回头看着几人：“那30天之后呢？是不是孩子都生出来了？”
    （“哈哈哈！！”“孩子生出来了。”“这大哥在审核边缘疯狂试探。”）
    “什么啊？”“怎么这样？！”“讨厌~”
    几个女孩都抱怨。
    韩错呵呵笑着：“开玩笑。”
    看着洪程程：“那就这样，你先坐凯威的车上班，然后打车回来。再坐子佳的车上班……”
    “我坐韩大爷的车。”
    洪程程低头却吃着东西，很平静开口。
    瞬间安静下来，都表情怪异看着韩错。
    韩错一愣，点头开口：“然后再打车回来，坐我车上班。到地方估计也下班了，我再接你回来。”
    “噗~”“呵呵呵~”
    一直有点不高兴的方彬涵都笑了，麦穗也是笑着不行。
    “别闹。”
    韩错示意笑着的马子佳和邓凯威：“看看，一个高大帅气，文质彬彬是吧？一个健康阳光干脆利落。都是事业有成的帅哥型男。你找我个老大爷干什么呢？说不定我半路犯病了还得叫救护车。”
    （“呵呵~”“程程是闹脾气呢。”“刚刚没给煎蛋嘛。”）
    洪程程忍着笑抬头：“我就坐你的车。”
    “不是……”
    韩错看着两人：“这两位女士呢？不能厚此薄彼啊。你俩就算想拉着洪程程，最多她也就坐一个。”
    “都是顺路的事。”
    邓凯威先开口：“谁和我顺路？”
    韩错皱眉：“凯威，哥教你啊。这时候你不能说顺路！你就应该说今天我都不出门，我还想睡个懒觉。就为了送这几位女士，我特地早起把车开动热车也要送她们出门。”
    陈思明年纪小就笑。
    邓凯威从善如流，拍手示意：“何止。今天车都坏了，得拿去修。就为了送她们上班，车就硬是自己坚持。”
    “哎这就对了!”
    “呵呵呵~”
    女孩都笑出来，马子佳也笑着看着这一切。
    “那我送方彬涵吧。”
    马子佳主动开口。方彬涵笑了笑没说话。
    “那我送麦穗。”
    邓凯威摆手：“别跟我说顺路不顺路的，去上嗨我都送你去。”
    麦穗笑着：“好，我真要去上嗨。”
    邓凯威挽起袖子：“那你等我加油。”
    “你加多少啊？！”
    韩错开口：“你跟飞机似的挂个副油箱也开不到。”
    几人都笑，不过随后也就不多说了。
    各自收拾好上班，陈思明有滑板。
    韩错好奇：“你有交通工具了，那再见。”
    陈思明愣住，周围有事一阵笑。
    “你把谁车后面跟着跑。”
    “哈哈！这个好！！”
    出门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陈思明也笑着，不过上了邓凯威的车。
    ——
    演播室。
    “这个氛围是真好。”
    陆海涛看着众人：“看着舒服。”
    “你看大哥还劝程程说不要和他坐一起。”郭奇林笑着。
    “这个段位就可以了。”宋碧儿笑着。
    “段位？”梁超越不见诶。
    宋碧儿开口：“别人还都是追求的阶段，但是他已经是可以推拒的程度了。”
    “或许我们是不是都看错他了？”
    马博千思索：“真的如同碧儿说的那样，他段位很高。”
    “不不不~”
    古夕颜开口：“没有什么段位。就比如说他的确比这些人年龄大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只可以说我们不在意忽略，但这是明摆着抹不掉的。”
    “对啊。”
    梁超越开口：“如果他可以自己踏出这一步的话，至少程程和他就很契合了。谁还插得进去？”
    “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陆海涛开口：“是我们自己带着上帝视角来看待整个事件，可实际上人家只是无欲则刚。”
    “我对你没意思，所以我们也就随便相处了是吧？”郭奇林开口。
    “大概是这样的。”
    陆海涛点头，继续看着。

 第七十章 很明显

    “再见~”
    “哎再见。”
    “晚上见。”
    韩错关上车门和大家打招呼，随即开车送洪程程。
    结果洪程程很自觉戴上耳机听歌。
    韩错一愣，笑了笑没多说启动汽车开走。
    （“哈哈！”“戴耳机了。”“不想和你说话！”“hen~”）
    开了一小半，洪程程总是偶尔看着韩错，韩错也就是正常开车而已。偶尔还哼着歌。
    突然洪程程将耳机摘下，看着韩错：“大叔，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
    “哈？！”韩错愣住。
    “我说你很过分。”洪程程摆弄耳机，开口道。
    “我怎么过分了？”韩错不解。
    “你自己不接受就算了，怎么还把我推给别人？”洪程程质问。
    （“喔喔喔~”“这个真的有点快啊！”“都开始质问了？！”）
    “我没有啊。”
    韩错茫然，随即笑着：“你是说早上？”
    韩错无奈：“我不是劝你吗？”
    “我怎么选择是我的事。你不该干涉。”洪程程开口。
    “我没有！！”韩错抱怨！
    （“其实还是煎蛋的锅！”“没错！女人……呵呵。”“好快啊。”）
    “好好。我道歉。我以后不管了。”
    韩错点头：“你爱跟谁跟谁。”
    洪程程抿嘴笑，询问开口：“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觉得啊~”
    韩错想了想，赞叹开口：“特别好。人有漂亮，又年轻，还一边说话一边甩出各种证，霹雳普隆就砸你脸上那种。”
    “呵~”
    洪程程笑：“我哪有？”
    “所以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嘛。”韩错开口。
    “那你来这节目干什么？！”洪程程询问。
    “我……”韩错一顿，没说话。
    （“他差点说出来，他昨晚要走。”“是啊，不过他还是没说。”）
    “你是不是自卑啊？”洪程程询问。
    “呵~自卑啊？可能也有点？面对你们的时候。”韩错笑。
    （“这就情商有点低了。”“哪有直接这么问的？”“错了。这是正常情商，只是说明洪程程没有把韩错当外人。”“啊，关系很近了？”）
    “我不觉得年龄是个问题。”洪程程开口。
    “我也不觉得年龄是个问题。”
    韩错开口：“小十岁以内我都能接受，10岁开外就有点耽误人了。咱俩经历不一样，你从小好学生，长大了也读博。就算家境一般也很稳定吧，然后现在学业这么好，一说话甩出各种证……”
    （“哈哈哈！！”“怎么又提？！”“是这执念吧？！”“这句是真话。”）
    果然，洪程程也笑了：“我明白了。你就是不喜欢我总说话就带这个证那个证是吧？”
    “没有，开玩笑。”韩错笑着。
    “那你正经一点。”
    洪程程开口：“你觉得怎么样？”
    韩错犹豫之际，洪程程开口：“我觉得你挺好的。风趣幽默，还能活跃气氛。”
    “恩~”
    韩错点头：“你放个猴在那也有这效果，这不能算好。”
    （“哈哈哈！！”“这大哥说话好给力啊！”“放个猴……”）
    “呵呵~”
    洪程程就笑：“真的。或许别人觉得年龄是个问题，但我不觉得。”
    “好，非常好。”
    韩错开口：“那你说我到时候管你爸妈叫大哥大姐的时候，你可别尴尬。”
    “什么啊？”
    洪程程表情严肃：“还没到那个份上。”
    韩错表情凝固，看着洪程程：“你给我下车！快点！！”
    “呵呵~”
    洪程程笑，把安全带季紧，手又伸到外面去。
    “伸回来！危险！”
    韩错皱眉，洪程程乖乖把手伸回来。然后戴上耳机，这一次把另一只放到韩错的耳朵里。
    ——
    演播室。
    “哎呦~”“哎呦呦~”
    所有人惊叹，一脸老姨母笑得模样。
    “这速度……”
    “还以为最慢呢。”
    郭奇林开口：“有个特点，很明显。就是在其他男生还不够显眼的时候，至少韩错这里年纪大又幽默又直接，这是一个显著的特征。是别人身上没有的。”
    “没错~”
    宋碧儿笑：“我以为他是自卑，而且估计没人选。但没想到进步最神速的一个。”
    马博千开口：“你看其他人就算选了别人，那两位女士。但是对他印象都很好。”
    “没错~”
    梁超越也笑：“就是有一种……掌控感。女人都有点依赖的，说是独立其实只是没有找到那个可以对她能掌控那个人。”
    古夕颜也支着下巴笑：“所以学历高没有用，你看洪程程就能看出来，终归还是女人。”
    陆海涛笑：“反正这一波算是吃糖？”
    看着几人：“我有点不确定？”
    “算！可定算啊！”
    宋碧儿开口。
    郭奇林思索片刻：“不……算吧？你要看之后韩错的表现。”
    大家一起看着大屏幕。
    ——
    果然，韩错摘下。
    “你听歌就听这里的。”
    洪程程看着：“都有什么歌？”
    “什么都有。”
    韩错想着：“不过我听的歌都有点老。”
    洪程程好奇看着，随后放了一首。
    “咦？这首歌。”
    《我会好好的》，王心凌的歌。
    “不要说你爱我你想我
    如果你的心里没有这么做
    只是勉强地敷衍我
    我知道了会很难受
    我要你默默走不回头
    我会清楚明白你要的是什么
    无须勉强的安慰我
    说奇怪的理由”
    跟着唱了起来，看似无意，实际上还是有意的。
    （“好听。”“大哥品味可以啊。”“大哥成他昵称了？”“呵呵。”“但我总感觉会有反转。”“大哥就是反转小王子。”）
    洪程程笑着看着韩错：“唱得怎么样？”
    韩错点头：“挺一般的。”
    （“哈哈哈！！”“果然！！”“就不会好好的哄你！！”“哈哈！”）
    “嘁~”
    洪程程看着他：“那你唱呗！看你唱得怎么样？”
    韩错也不客气。
    “到现在还是深深的深深的爱着你
    是爱情的友情的都可以
    那是我心中的幸福
    我知道他苦苦的”
    “哇啊~”
    洪程程惊讶看着韩错，韩错呵呵笑。
    （“哇啊！”“真的可以啊！”“宝藏老大哥！”“什么都行吗？！”）
    “到了。”
    韩错开车示意。
    “那晚上……”
    洪程程下车之前，询问韩错。
    （“车接车送啊！”“一点都不客气了！”“副驾是我的专坐！”）
    “晚上自己打车回去呗！”
    韩错不耐烦：“小孩吗？还得车接车送的！”
    洪程程转身就走，韩错叫着：“不是……呵呵。”
    韩错叫住：“妹妹！！晚上哥来接你！！”
    洪程程没说话，直接迈步就走。但是看着正脸是笑着的。
    ——
    演播室。
    “喔喔喔~”
    几人都笑得发甜。
    古夕颜看着几人：“我发现他一个特点，就不肯好好的和你说。非得气你一下然后再哄。”
    “是~呵呵。”
    宋碧儿也笑：“有点坏。”
    “这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缺点？”
    陆海涛询问：“我都不确定了。”
    “看火候。”
    郭奇林开口：“这同样一件事，你得看火候。不同火候效果截然相反。你就看这位大哥，炉火纯青。”
    “高人，实在是高。”梁超越也笑。
    “你看最后其实虽然背身没说话，其实是在笑的。”
    马博千开口：“心里还是甜的。”
    陆海涛无奈：“没有悬念啊，这对稳了。”
    “我觉得……”
    古夕颜开口：“会有悬念，只不过会是几个的问题。”
    几人惊讶看过去，古夕颜指着镜头：“你看着好像是一起了，但是就如同男生也争夺女生似的，女生也会争男生。就看是不是争夺他而已。我们以为好像他好像没人要，实际上程程第一个对他很明显。那么我们以为就她一个了，会不会以后还有很多？”
    几人都看过去，宋碧儿疑惑：“会吗？”
    郭奇林想了想：“因为他是第一个这么大岁数参加综艺的男人，所以我们会带着同情弱者的心态为他加油。可突然他成为了一个炙手可热的，我们又觉得有点不现实。”
    “呵呵~”
    “是~”
    几人都笑。
    梁超越开口：“可我觉得他撑得住。而且实际上放现在来看，36、7岁算什么？还是年富力强。”
    “没错。”
    “拭目以待。”
    ——
    “呼~”
    终于韩错可以开到公司了，你别说这个节目挺好的。
    一起住一个月，但又不是说就什么都不干封闭这一个月。
    就相当于合租房子，白天还是正常上班，晚上一起再回来。白天工作的样子也不拍摄，最多就是抓拍而已。
    韩错开车到了公司楼下。
    “早。”
    “韩总早。”
    “早。”
    韩错上班，林璇也在。但是赵杉何和戚溪不在，两人现在要带着剧组继续考察地点，然后准备筹拍电视剧。
    管总的王者荣耀主题公园已经建立了，所以安辉省境内有哪些王者荣耀的游戏名人不确定，也不着急。
    但是苝京新锐拍戏不用非得只给他们拍。
    人物英雄大把，在哪的都有。早点建组早点拍戏，这资源也是好资源。而且不是大ip才能提供，是凭空创造出来的。
    “对了韩总。有人在等你。”
    “谁啊？”
    韩错询问。
    结果进去一看，韩错惊讶了。
    是韩错没有想到的，也是愿意见的。
    苏糖。

 第七十一章 背景粉

    “苏糖？”
    “你好，韩编剧是吧？”
    “是……你们先别拍了。”
    韩错示意企鹅视频工作组：“这里可能谈点事。”
    要是别的行业或许还不在乎，但是娱乐圈的行业里，这可能就是要保密的工作。
    所以只是在外面拍摄一下两人交谈的画面。
    “怎么还拍摄呢？”
    苏糖的经纪人询问，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一行经纪人大多数都是女人，职业特征。当然只是大多数而已，不绝对。
    叫凌丽。
    而苏糖的话，很漂亮。长得雍容大方的，而且今年也33岁了，但看着还是很年轻，二十六七岁似的。
    也很大方，说话也比较直爽。
    “是综艺吗？”
    苏糖询问，韩错笑：“是，我也拍摄了一档素人真人秀，白天正常上班，晚上拍摄的。”
    “是吗？”
    苏糖笑着。
    “今天来是有何贵干？”
    韩错如今进圈时间也不短了，一年了嘛。也把自己当圈内人了。所以看到明星之类的之前也没有表露出特别激动，现在更不用了。但是看着苏糖还是很开心。
    “本来我自己来的。但是这个项目资源，苏糖觉得我自己来不够诚意。而且听说韩编剧入行时间也不长，怕你多心以为我们摆架子，所以就过来了。”
    凌丽开口笑着。
    “就是……”
    苏糖犹豫一下，没说话看看凌丽。
    凌丽客气开口：“关于司藤那部戏刚播完，效果也不错。”
    “恭喜~我看了。”
    韩错感慨：“早该有一部戏爆一下，当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终于……”
    韩错有点说错话。
    苏糖笑得好看：“没有。说的对。我也该有一部戏爆了，虽然是小爆，还可以的。”
    韩错点头：“你们是要王者荣耀主题乐园那部宣传剧的资源？”
    “是。”
    凌丽开口：“那部戏很特殊，我们评估过。只是单纯的剧集还好说，但是涉及到王者荣耀这个游戏，尤其后续的一些举动，也初步扭转了家长的抵触。至于很多成年人来玩的就更多，而且开拍估计还会很多系列。我们苏糖想占据其中一个作品，不知道……”
    “可以啊。”
    韩错开口：“我也很喜欢苏糖的戏。”
    “……”“……”
    两人面面相觑，这么痛快的吗？一时间有点不确定。
    “额……真的啊？”凌丽询问。
    “真的。”
    韩错笑着：“我们不一定请顶流，或者说请顶流也不够啊。王者荣耀多少角色呢？顶流就那么几个。都算上也拍不完。所以一定或者说肯定要往下找。”
    “那真是太好了~”
    凌丽笑着。
    “不过时间上不好说。”
    韩错思索：“我们现在也在紧急筹拍第二部，其实选择很多。加上如果是主题乐园建造的话也需要时间。毕竟这部戏主要作用不是拍着给大家看，还是为了宣传的。”
    凌丽犹豫，以为对方还是推脱的话。怪不得之前那么痛快。
    “那需要多久啊？”
    凌丽开口：“如果周期没有说特别夸张的话，我们还是可以调整。”
    韩错想了想：“这个不好说。”
    对着两人：“其实我们剧组是随时准备好了的，但是要看企鹅集团选择在那个项目落地，我们好配合他们在那里开展。比如说如果他们下一部找的是一个男英雄，然后以男英雄做为拍摄地的话，那么自然就没你们什么事了。如果是个女英雄的话，或许还好说。不过也要看你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就等其他女英雄。”
    好奇询问：“或者你们自己看好哪个女英雄的话，我们如果可以定下来，以后拍摄的话就找你们。”
    这听着也不像假话。
    “那您看……能不能这样？”
    凌丽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商定了角色。然后在下一部先拍摄我们的戏份？”
    韩错思考着：“我不敢保证。因为要配合企鹅视频的布局战略，如果是安辉境内我倒是可以做主。可是涉及到安辉境外我不好说。但貌似安辉没有女性英雄了。”
    凌丽好奇：“听说大乔还没开拍。”
    韩错失神，沉默片刻，开口道：“那个……”
    “不要为难韩编剧了。”
    苏糖一直没说话，此刻开口：“韩编剧能答应已经很感激了。幸好我们也来得早，还有很多人物供我们选择。”
    韩错一顿，笑着开口：“我问问吧。估计企鹅集团也有自己的开拓计划。”
    两人客气着，结果就看韩错已经起身拿起手机拨打。
    两人惊讶，现在问啊？
    “喂？高总？”
    “韩错啊。有事吗？”
    韩错面对窗户：“问一下，你们项目开发进展怎么样了？”
    高娜笑：“很顺利，全国各地都有意向要找我们开发。手握王者荣耀这个大资源可以这么开发，也是没想到的。”
    韩错询问：“我们呢，其实不缺戏拍。至少安辉也可以，不过如果配合你们的话，你们也不可能真的四处弄吧？还是要一个省一个省的来开发。现在有什么打算？”
    “一个省？倒也是啊。”
    高娜抱歉：“这个项目是新的，我们都在摩挲。你还有什么建议吗？都说出来。”
    “如果是省的话，江浙是最发达的。先这两个吧。其余的可以慢慢来，做大做好了就不愁了。这两个省最富有，占据下来其他的也好弄，你觉得呢？”韩错询问。
    “那当然……不过你是有什么想法吗？”高娜询问。
    “有。我这边已经有人找过来要拍摄这部戏。其实主题乐园可以慢慢建，戏提前拍完，然后放在那。过审剪辑之类的，现在也就不急了。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一放。”韩错开口。
    高娜笑着：“有人找资源找到你那去了？”
    “那这个你放心啊，我肯定选最合适的。”
    韩错示意：“不像你们捧十八线，后来慢慢就要捧新人。我要找的虽然不是顶流但形象气质一定附和。”
    “呵~行吧。”
    高娜开口：“我们先做个计划，然后你让她们选英雄也可以先局限在江浙范围就好了。弄好了就拍，不过戏太多。我们不会给那么高资金，而且集数也不宜太多。”
    “这个我当然知道。”
    韩错开口：“不过实际上你们也不亏。《小乔传》制作成本就不高，最后还很火爆。”
    “你真是……”
    高娜笑着：“行了，不就这点事吗？那我们也吸取经验，然后把范围定在江浙……哎这样一来我们也轻松很多，目标也清晰很多。”
    又聊了几句挂断，韩错回头坐下：“江浙范围，看看有什么女英雄你们可以选。来得早嘛自然也就选择余地很多。”
    凌丽欣喜：“那谢谢韩编剧了。”
    看看时间，凌丽开口：“去吃顿饭吧。”
    “好啊。”
    韩错笑着对着苏糖：“我是苏糖的粉丝。”
    “呵~”
    苏糖笑，这种话听太多了。而且能决定她资源的怎么回事自己粉丝？都是客气话。但是她是没想到韩错真是她粉丝。
    “但是要记住……”
    韩错和两人一起出门：“片酬是不能太高的。你们也听到了，剧集投资成本不会太多，你们别拿高片酬这我们不好做了。”
    “不会~”
    凌丽笑着：“我们片酬本来就不高。”
    “我没开玩笑也不是客气话。”
    韩错开口：“你要真高了我们也给不了那么多，而且我觉得对于苏糖来说这部戏也未必是要获得片酬，还是这个剧的曝光度和国民度更高一些。大家都不玩游戏，或者玩不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吃一波玩游戏的红利。比如热度国民度等等。”
    凌丽犹豫：“那片酬低会低到什么程度？”
    “你能保证其他人也片酬不会高，我们也认了。”
    苏糖直接开口。
    “上一部戏主演的是个童星。”
    韩错开口：“你是第二个。”
    苏糖笑着没说话，之后一起下楼找了个饭店吃饭。
    期间偶尔闲聊一些工作的事，但是韩错更多的是问了苏糖一些私人话题。
    比如未解之谜，苏糖的背景到底是谁。
    当然韩错问得特别隐晦，对方也是回答的很隐蔽。
    但总算解开了韩错的一些谜团。
    比如……
    算了不告诉你们了。o(n_n)o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韩错之后就回公司。又给在外面的戚溪和赵杉何打了电话说了一些事。
    林璇今天一直不在，忙其他项目。
    下午的时候才回来，不知道韩错和苏糖见面，倒是知道他如今要拍摄恋爱综艺的事。
    “怎么样啊？”
    林璇笑着询问：“没找到真心人？”
    韩错摇头：“都太年轻了。比你大几岁有限。”
    “那有什么问题？”
    林璇皱眉：“你怎么还纠结这个？”
    韩错笑：“是啊，人家也不纠结，但我怕对方不定性嘛。再说就一个综艺而已。”
    “这是素人恋爱类的。”
    林璇开口：“不像明星玩假的，如果真的合适的话，私下节目结束也可以依然是真的。”
    韩错恩了一声，起身开口：“我先走了。没什么事的话。”
    嘀咕开口：“还得接人下班，真的是……”
    “加油啊。”
    林璇笑着挥手，韩错也摆摆手。
    之后到了地方接人，结果人家还没下班。

 第七十二章 下班

    “哎我还不能给她打电话？”
    韩错到了今天送洪程程上班的地方，想打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下班。结果才发现节目组不让私下交流沟通？
    询问跟拍的摄影师：“可以吗？”
    摄影师画外音笑着：“但你可以上去找。”
    韩错皱眉下车：“会不会太打扰啊？”
    ——
    演播室。
    “不能联系吗？”
    郭奇林好奇询问。
    “不行。”
    陆海涛开口：“互相有号码或者危信，但是不能联系。”
    “啊啊~”
    “怕太快了？”宋碧儿开口。
    “是~要的就是这个过程。”陆海涛开口。
    “但是这好像也不能阻止什么。”古夕颜笑着。
    “哎~这俩是有点快。”古夕颜开口。
    几人都笑，然后继续看着。
    说起来是每天拍摄，但是她们看的时候不一定是集中在一天。所以都会分期数，各自都有各自的行程，不耽误就是了。
    ——
    “上去……”
    韩错也不多说了，把车停好之后就上楼。
    也不知道她具体在那工作，就知道是研究脑科学的。进去就打听哪个楼层有什么关于脑科的研究公司之类的。
    别说还真有，然后韩错就一路找着真的上去了。
    来到一家公司门口，看着也很富丽堂皇。之后就很礼貌也有点怕生的询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洪程程的。
    看到跟拍的摄像机，前台小姐也礼貌微笑让他稍等。
    之后没多久，洪程程出来。看到韩错突然惊讶：“你怎么来了？”
    （“你们看，程程都在笑。”“特别开心。”“有人找过来。”）
    “不让给你打电话，我就问问你什么时候下班。”
    韩错探头看看。
    “进来啊~”
    洪程程示意，韩错后退：“不好吧。我就过来问问，不耽误你。”
    “不耽误，进来吧。”洪程程拉着他。
    （“你们看程程的笑容还有热情。”“明显想和他分享。”）
    “不用吧。你领导不会说你吗？”韩错犹豫。
    “我领导不会的。”
    洪程程笑：“我们这里是科研机构。”
    韩错跟着进去，一路上洪程程和人打招呼，也都美滋滋的。
    周围看到摄像机也都笑，因为这里也有人跟拍，而且因为不是圈内机构，所以保密程度没那么深。
    “哇~这是你办公桌？”
    韩错坐下，其他几个桌都没人，一共就四个。外面的多一些。
    “是啊。坐。”
    洪程程示意，又给他倒水，然后坐下来：“我把这个弄完就可以下班了。”
    韩错打量周围，摇头开口：“你也不行啊，还和人共用办公司。”
    洪程程歪头白他一眼：“你是自己用？”
    韩错嗤笑：“最大的一间就是我的。”
    “嘁~”
    洪程程撇嘴，随即询问：“那你在哪工作？”
    韩错示意：“望京那边。”
    “哈？！”
    洪程程好奇：“那很贵啊。”
    “还行吧。”
    韩错示意：“以前是个空壳，就是走税谈业务的，主要的制作业务是在嗨宁。后来接到个大活就翻红了，现在业务很忙的。租金倒也是没白交。”
    韩错挑挑眉毛，洪程程笑：“应该的，你都这个岁数了，事业有成和我们比什么？”
    “哪个岁数啊？！”
    韩错捏着水杯：“我一下泼你笔记本上，让你办公？！”
    “呵呵~”洪程程揽着笔记本。
    （“这两位真的是……”“这大哥真的有意思。女孩肯定喜欢这样的。”“你看自己说行，别人说瞬间生气。”“哈哈哈哈！！”）
    韩错等了一会有点无聊，起身开口：“我去抽根烟，外面等你。”
    “你还吸烟？”洪程程惊讶。
    “是啊。”
    韩错不确定：“和你的观念对冲吗？”
    洪程程摇头：“主要是吸烟不好。”
    “是啊。我还能不知道吗？”
    韩错开口：“戒不掉有什么办法？”
    说完就出去了。洪程程也没多说，继续弄着。
    （“吸烟不好吧？”“不会给镜头的。”“但是程程好像也没多说什么。”“估计是关系没到？”“我倒是觉得不在意。”“有没有那种可能？在意，但因为喜欢，所以接受？”“这个就有点早了。”）
    终于一切都忙完，洪程程跑出来，气喘吁吁。
    “总算啊……”
    韩错等他开门上车系上安全带，发现她气喘吁吁：“什么情况？偷着跑出来的？”
    “没有~开车吧。”洪程程笑。
    （“你们发现了吗？撒娇越来越多。”“因为熟悉吧？”“总共才两天啊。”“就看之后了。”“程程现在很确定，都没悬念。”）
    “对了。”
    车上，洪程程询问韩错：“为什么你没给我发短信？”
    韩错愣了一下，随即开口：“你太小。”
    “那你总是发了吧？谁比我大？”洪程程追问。
    “麦穗。她最大。我发给她的。”韩错开口。
    “你喜欢麦穗？”洪程程惊讶。
    （“来了来了。”“要来了。”“什么来了？这都直接问了。”“呵呵。”）
    “也不是。”
    韩错开口：“相对来说她最大，不过也差了10岁。”
    洪程程拢了拢头发：“你天天算着岁数累不累啊？”
    “伤不起啊。”
    韩错感慨：“你们年轻人只是玩玩，我很认真的。万一我投入进去，然后你们过几天因为什么小事觉得不合适了，我多伤心？”
    “呵~”
    洪程程笑：“还是自卑。”
    “你说是就是吧。”韩错开口。
    洪程程开了音乐，对着韩错：“你唱歌真好听，再唱一首？”
    “得花钱了。”
    韩错开口：“上午是给你体验一下，现在唱就要收费了。”
    （“哈哈。”“太会聊了。”“那个撩？”“就是，哪个聊？”）
    “怎么这样？”
    突然洪程程歪头：“给我唱也收费吗？”
    韩错愣了一下，看着她思索。
    洪程程忍着笑偏头：“看什么？”
    韩错想了想：“哎你不是做脑科学的吗？你研究一下刚刚一瞬间我脑子里想什么？”
    洪程程笑：“你在想给你唱也收费。”
    韩错点头：“接近了。”
    洪程程忍着笑：“那你想什么？”
    韩错示意：“我在想……你多个什么？还我给你唱也收费？”
    （“哈哈哈哈！！”“啊啊啊啊！！直男啊！”“你多个什么？！”“哈哈哈哈！！”“可是莫名觉得好有意思！”“直男也能这么当吗？”）
    “噗！！”
    洪程程偏头笑，咬着嘴唇瞪着韩错：“你真的是……不理你了。”
    洪程程拿出耳机，韩错无奈：“就别戴了吧。拿出来放进去的，耳机线都让你磨没了。”
    洪程程看着韩错，放回耳机线：“那你不许怼我了。”
    韩错点头：“尽量。”
    （“哈哈哈！！”“尽量。”“我都有点喜欢他了。”“呵呵~”）
    洪程程忍着笑白他一眼，一路开回宿舍。
    其他人已经都提前回来了，但韩错和洪程程不是最后。
    “hello~hello~”
    “回来了？”
    “hello~”
    “对了今天吃火锅啊。”
    洪程程到家就笑着：“我还定了东西。”
    说完对着韩错：“大叔帮我把东西拿回来。”
    韩错看看自己脱了一半的鞋，又看看洪程程，又看看脱了一半的鞋。洪程程笑，过去拉着他：“快点！”
    “哎~”
    韩错叹口气穿上过去和洪程程拿东西。
    （“自己人了。”“其他还是陌生人，这个是自己人了。”）
    马子佳看了一眼，没说话。麦穗也回来了，看着那边：“他们怎么又出去了？”
    “程程买了东西。”
    马子佳开口。
    韩错出去就拎着和洪程程一起回去。
    “今天吃火锅？”
    韩错把东西放在那里，躺在一边沙发：“我可以休息一下了，今天不用我做饭。”
    “是，你休息吧。”
    “累了。”
    马子佳和陈思明开玩笑。
    马子佳开口：“年纪也大了。多休息。”
    “我……”
    韩错腾身坐起，随即又躺下：“好！非常好！”
    几人都笑着，韩错叹口气：“有本事别吃我做的饭啊，一边说我年纪大了，一边还不动手，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
    “哈哈~”麦穗和洪程程都笑。
    其他几人也是。
    “你们要不要喝凉茶？”
    马子佳突然拿出凉茶来：“喉痛茶。”
    “好啊~”“可以分一点~”
    洪程程和麦穗都用杯子接着。
    “怎么会有凉茶？”
    洪程程询问，马子佳笑着：“陈思明喉痛，所以我特地买的。”
    “喔喔喔~”
    两人都笑着，马子佳把凉茶递给陈思明：“你毒性最大，都给你。”
    陈思明也笑。
    洪程程喝了一口，微微皱眉思索：“喉痛？”
    （“想到韩错吸烟了。”“是想到他吸烟吗？”）
    果然，洪程程迈步过去，小碎步跑向韩错：“大叔。喉痛茶。”
    “韩错正在那翘着腿摆弄手机，看着洪程程端着茶杯过来，也没多问，就喝了一口。”
    （“哇！”“果然！”“一个杯子吗？！”“真的是……”“无法自拔。”）
    马子佳看过去，麦穗和陈思明也看着。
    “唔~”
    韩错突然皱眉含在嘴里，用力挣扎坐起却一时间没坐起来。
    “苦吗？！”
    洪程程扶着他笑着。
    韩错起身走进厨台那里，马子佳询问：“是苦吗？！”
    韩错好不容易咽下去，手扶着台子喘息。
    拿起马子佳的凉茶瓶子看了看，突然一脚要踢出去。
    “喂~”“呵呵~”
    女孩都笑得不行，男孩也都笑。
    韩错放回去看着洪程程：“你害我？！”
    “我没有~”
    洪程程自己也笑，韩错捂着脖子坐回去：“哇真的反人类！”
    “呵~”
    洪程程笑得不行，马子佳看看笑着的洪程程，低头没说话。

 第七十三章 创业

    其实这样的综艺也挺好的，白天不耽误工作，晚上反正也休息，大家凑在一块也挺好的。
    不然韩错晚上也是自己一个人。
    现在还能一起吃火锅，有这么多人陪着。
    不过如果不是综艺，韩错估计也不会让这么多人陪着。
    “我回来了~”
    方彬涵捧着一束花回来，马子佳距离近接送。
    “怎么买了束花？”马子佳询问。
    “我很喜欢就买回来了。”方彬涵开口。
    “花是我们这里最不需要的。”马子佳笑。
    “可是我就喜欢买啊。怎么了？”方彬涵一顿，笑着回应。
    马子佳也笑着不多说了。
    （“哈哈！”“这又一个？”“这哥们太抡了！！”“但也是甜的。”）
    “hello~”
    “欢迎回家~”
    一堆人都打招呼，随后看到手里的花。
    “哇~谁送的啊？”
    “没有~”
    方彬涵笑：“我自己买的。”
    马子佳笑着调侃：“我觉得是人送的。”
    陈思明看了一眼，好像有点关心。
    随即看着韩错躺在沙发上距离有点远，小心询问：“怎么了？”
    几人看过去，马子佳笑：“没什么。年纪大了，休息一下。”
    “呵呵~”几个女孩都笑。
    韩错面无表情看过去，白了那边一眼，然后背过身。
    “哈哈！”“他白我们！！”“呵呵~”
    几人更是笑得不行。
    ——
    演播室。
    “哎？！”
    陆海涛开口：“我感觉子佳是要出手了。”
    “很明显。”郭奇林开口。
    “连续提了两次年龄了。”宋碧儿看着几人。
    “一方面是打击韩错，一方面是提醒程程。”马博千开口。
    梁超越和古夕颜只是笑，陆海涛好奇：“你俩笑什么？”
    两人摇头：“没什么用的？你们不懂女孩。”
    几人好奇，宋碧儿恍然：“反而会引起程程的……你们看！”
    果然，几人都看过去。
    ——
    韩错背身没理会，但是洪程程没笑，看了马子佳一眼，没多说。
    其他人也没感觉到。
    “我回来了。”
    “抱歉抱歉。”
    邓凯威终于回来，最后一个。大家也都打招呼。
    “我给大家带了吐司，明天早上吃。”
    “真的啊？”
    洪程程过去：“我最喜欢了。”
    “是吧？”
    邓凯威笑，马子佳看了一眼，没说话。
    （“有内味了。”“有点乱啊。”“子佳压力好大。这边是韩错，那边是邓凯威。”“两边都要对顶。”“但是男人就喜欢迎难而上。”）
    “喜欢以后我给你带。”
    邓凯威对着洪程程：“热的更好吃。”
    洪程程笑：“等你带回来还能热吗？”
    邓凯威示意：“我捂着，捂一路。”
    “那更不能吃了！”“哈哈！”
    一句话都得方彬涵和麦穗都笑出来，洪程程也没说话。
    然而马子佳看了好一会了，一直在切蒜末。
    “我可以不看着切~”
    马子佳说完，突然看向邓凯威。
    ——
    演播室。
    “喔喔喔！！”
    “no！！！”
    “哇啊啊！！”
    帅气的bgm！！所有人都欢呼。
    “终于啊！！马总爆发了！！”
    “好燃！！”
    “你们看！邓凯威好像感受到了！！”
    “这眼神这气场！！”
    “喔喔喔！！”
    全员欢呼。
    古夕颜和梁超越笑：“但好像忽略一个人。”
    几人看过去，果然也都笑出来，韩错还躺在那里呢。
    ——
    “吃吧。开吃~”
    “大叔~吃饭了~”
    终于都弄好了，火锅准备时间还是很长的。
    弄好之后，大家开始吃饭。洪程程过去叫了韩错，韩错还在看手机，起身关掉走过来。
    “你们弄个火锅还能这么久？！也是可以！”
    韩错坐下就抱怨：“比我一顿饭时间都长。”
    几人都笑，马子佳看着他：“等着吃的还这么多话。”
    韩错嗤笑：“总比你们强，吃着我的饭说我年龄大！不厚道！”
    “我们没有啊。”
    马子佳笑，韩错开口：“你们当然没有！主要就是你！看着文质彬彬的，其实小心眼！”
    对着洪程程：“我跟你说，你应该跟凯威这样的男人，像他这种你就不要凑过去。”
    （“哈哈！！”“到底谁小心眼！！”“噗！！反击来得这么快。”）
    “我怎么了？”
    马子佳看着韩错：“你别诋毁我。”
    邓凯威还点头，马子佳惊讶：“你居然点头？”
    洪程程看看两人，对着韩错：“吃吧。”
    “对了！”
    马子佳转移话题起身：“喝奶茶吧。要不要现在喝？”
    “还有奶茶？！”
    “哇太好了。”
    麦穗开口，都在等待。
    倒是韩错突然看到鲜花，随口询问：“谁的花？”
    “我的，我买的。”
    方彬涵开口：“漂亮吗？”
    韩错询问：“买花干什么？”
    又问一遍，方彬涵憋闷笑着：“喜欢啊，怎么了？”
    韩错惊讶：“哎？你跟你客户也能这么说吗？喜欢啊，怎么了？”
    几人都笑，方彬涵解释：“可你不是我客户啊。”
    “说不定哦。”
    韩错挑挑眉毛：“你好像是传媒公司的对吧？”
    方彬涵深呼吸，随即低头笑着：“那也不一定做你生意。”
    “你错了。”
    韩错示意：“如同你们这种，你是创业的吧？你们刚开始是没有资格挑生意的。可能稍微沾点边你们都得做，四处找活都来不及，而且要给甲方爸爸各种服务好。说不定你身为老板还得亲自上阵。”
    方彬涵一顿：“你也是做传媒的吗？”
    “恩……”
    韩错想了想：“都做。你像我们公司一开始就没法挑活。我给人谈过剧本，进剧组做过助理，甚至还去帮人谈判签约艺人。”
    （“这说的就是古夕颜吗？”“应该就是吧？”“呵呵~”）
    方彬涵开口：“现在不用了？”
    韩错点头：“之后有个大项目做成了，现在我们就直接做这个项目就好。”
    方彬涵好奇：“一个项目就可以吗？”
    韩错开口：“这个项目很大，而且几乎是做不过来的。未来很长时间都不用愁没活做。可以一直开，常开常有。”
    “喝奶茶了。”
    马子佳走过来，把奶茶放下。
    方彬涵突然惊讶：“哇这个奶茶？”
    （“怎么了？”“奶茶有什么问题？”“我知道了。”“要预约。”）
    韩错疑惑看看，方彬涵指着奶茶示意众人。
    “知道了！”
    “哇！”
    “这要排队吧？！”
    “网上需要排几万？”
    几人都尖叫着，韩错看看奶茶，又看看洪程程：“至于吗？”
    “你尝尝~”
    洪程程示意，韩错摇头：“我不喝，血糖高。”
    洪程程一愣，马子佳看着韩错：“血糖高？是糖尿病吗？”
    “噗~”
    瞬间几个女孩都有些尴尬，偏头笑着。
    韩错咧嘴看着他，邓凯威笑着：“好好，吃饭。”
    （“敌意很明显。”“糖尿病。”“哇真的是……”）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马子佳抱歉笑着。
    韩错点头：“你就是故意的。我记住你了。”
    “真不是……”马子佳解释。
    洪程程看着韩错，韩错很敏感，突然防备：“干什么？！血糖高犯法吗？！”
    推着洪程程：“离我远点！小心传染！！”
    “噗~”
    洪程程呛到，看着韩错：“我什么也没说啊。”
    韩错低头吃东西没理会。
    方彬涵看着韩错，犹豫一下，突然开口：“那你们项目是怎么做成的？也是接单子做？”
    韩错想了想：“说起来还有一段传奇性。”
    对着方彬涵：“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公司都要倒闭了。其实已经倒闭，结业了都已经。就剩下苝京的公司还要走程序。”
    “哇~”
    “真的啊~”
    大家边吃边听。方彬涵更认真。
    “我都打算回家重新做宅男了。”
    韩错开口：“但是我之前一个策划案，无意中被另一个老板捡到。然后找到嗨宁过来。”
    “那真了不起啊~”
    “说明策划案很好吧？”
    几人都询问。马子佳也开口，方彬涵认真听着。
    “不好。”
    韩错皱眉：“老板自己很喜欢，但是集团不同意。而且老板也有点怎么说呢？觉得策划太过天马行空不接地气。以前没见过这类型。”
    “后来呢？”
    方彬涵咬着筷子。
    “后来……”
    韩错开口：“经历一些不能说的事，最后项目通过了，现在也做起来了。而且还有大集团参与……”
    笑着开口：“说起来是很容易，而且也很有传奇性。但中间如果哪个地方断了呢？传奇性就变成失败了。跟奇迹一样，都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终归跟中彩票一样，这样的例子很少。”
    “那一段时间一定很难熬吧？”
    方彬涵询问。
    韩错点头：“不夸张的说，那一阵压力都在我身上。现在说有点像吹嘘，但你自己没经历那一刻你感受不到那份压力有多重。”
    看着众人都沉默，韩错笑着：“这些就不用说了。我还算成功了，多少干脆就失败了呢？谁都有自己的苦难之处，你跟谁都说不着这个，只能是自己有苦自己吃。”
    大家都点头认可。
    邓凯威开口：“谁都有自己的困境，只是习惯把好的一面展现给外人。”
    马子佳开口：“忠国传统就是这样，家丑不可外扬。”
    众人都笑着。
    ——
    演播室。
    “韩错说的这个项目就是王者荣耀吗？”
    陆海涛询问众人。
    “肯定是了。”
    梁超越开口：“记得好像在星光大赏那天，他坐在我身边。然后和高总还有蒋总谈的就是这个事。”
    随即笑着看着镜头：“我是不是不该说啊？”
    “你也没说什么。”古夕颜开口。
    “高总和蒋总……”宋碧儿不确定。
    “行了行了。”
    陆海涛开口：“别问了。”
    几人都笑，继续看着大屏幕。

 第七十四章 压力

    “这什么游戏啊？！不玩了！”
    大家说说笑笑的，就吃完了这顿火锅。
    然后一起说上26楼溜达一下。这里都是空地，很高能看夜景。
    不知道谁提议玩游戏，韩错也是老了，搞半天对规则模棱两可，结果最后输的都是他！
    “不服老不行！”
    马子佳笑，韩错点头：“服老服老！这个不服不行。”
    众人都笑，洪程程没说话。
    （“你们看程程。”“心疼了。”“怎么总说我们家大叔？”“呵呵。”）
    “那我们也不玩了吧。”
    洪程程当先站起，几人一愣也都跟着站起下去了。
    来到ktv，也就是那个圆形的小房间。里面电视还有碟片都有。
    “这里怎么这么小？”
    韩错坐在一个沙发上：“这是给7个人一起用的吗？”
    几人都笑着找地方坐下，韩错看着几个男孩：“后来的这几位男士，这里太挤就不要进来了。”
    “呵呵~”
    “喔喔喔~”
    邓凯威笑着坐在他身边揽着他肩膀：“留你自己是吧？”
    韩错笑容真诚：“留咱俩，他们都出去。”
    “哎呦~”
    “哎呦呦~”
    “不打扰了~”
    几个女孩都笑着躲开，邓凯威无奈也站起：“不行我走了。去另一边坐着。”
    韩错看着周围：“瞬间我身边就空了，宽敞很多。”
    大家都笑。
    随即放歌，突然洪程程拽着韩错对着众人：“大叔唱歌特别好听！大叔唱一个！快给大家……”
    韩错挣脱开她的手：“冷静。好像是你唱歌好听似的。”
    （“哈哈！”“反套路~”“感觉出来了，这位大哥层次比他们还是高一档。”“就是社会能力和地位。”“是啊。”“虽然那几位也不错。”）
    洪程程笑着捶他一下，不过最后大家一起唱的。
    放的是周杰伦的歌，韩错没跟着唱，就听来着。而女孩却也跟着一起唱着歌。
    直到突然，方彬涵倒在洪程程腿上突然哭出来。
    “怎么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
    “怎么了这是？”
    所有男孩都惊讶看着。
    （“是啊怎么哭了？”“这一刻太美好了。”“或许是感动了。”）
    方彬涵揉着眼睛：“没有，就是觉得这一刻太美了。”
    “我能理解。”
    邓凯威开口：“大学毕业之后再也没有这样开心的日子了。”
    陈思明看着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说。
    马子佳点头：“这是第一次应该，所以能理解。”
    韩错不确定：“是不是……工作压力大啊？”
    “没有~”
    方彬涵擦着眼泪：“对不起，我扫兴了。”
    “没有没有~”
    陈思明开口，大家也都不唱歌了，坐在这里。
    “这里好像就她一个是创业的吧？”
    韩错看着几人：“其他两位一个是董事长助理一个是科研人员。都是拿工资的。”
    几人点头，韩错开口：“至于我们男人就不说了。”
    笑着开口：“你还好了，你遇到困难可以哭都不丢人，我们男人遇到困难哭都不行。这个社会上谁活着都累。”
    大家也都不说话了，方彬涵坐在那里出神，半响开口：“就觉得有点累，好久没有这么玩过了，不想工作的事，不想其他。”
    “没事。”
    韩错笑着：“要是不行我给你点业务让你做。”
    “呵~”
    方彬涵笑着：“先谢谢了。”
    “真的。”
    韩错开口：“我在无助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没人拉我一把，不但没人拉我，还踩你。你行的时候人家都捧着你，不行的时候大家离开就算了，还要回踩。”
    ——
    演播室。
    一片沉默。
    半响陆海涛开口：“这位老哥也是有故事的人。”
    梁超越点头：“谁其实没有自己的故事呢？”
    古夕颜也开口：“都是不和外人说而已。”
    一时间都似乎是回想自己的过往，被人质疑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是现在都习惯把光鲜亮丽的一面给别人看。
    ——
    “所以我翻身后就想着以后有人需要帮助我一定帮他。”
    韩错开口：“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那时候的人有多难。”
    大家也都沉默下来。
    方彬涵轻声开口：“谢谢。”
    “不用谢。”
    韩错示意：“但是现实就是不会白帮你。重要的业务也不会给你，毕竟也不熟悉。给谁都是给的可以给你，你试着去做。这才是真实的社会和世界你要学会适应。自己出来创业不容易，谁生活又轻松呢？”
    方彬涵点头答应。
    韩错笑着：“都是一群孩子。”
    “哈？！”“这个语气……”“真的是……”
    一瞬间一句话给大家都逗笑了。邓凯威和马子佳都笑着调侃：“我们可不用你帮。”“就是，你不用这么说我们。”
    陈思明虽然觉得自己没法帮方彬涵什么，却也跟着笑。
    洪程程坐在韩错身边就看着他笑而已。
    “但是有一点。”
    韩错皱眉：“虽然这么说有点自恋，但是晚上不要发短信给我。我对你们没有多余的心，就是当弟弟妹妹那么照顾。熬过这一个月我以后不做这类综艺了。”
    “哎呦~”
    “这还不自恋吗？”
    “有点过于嚣张了。”
    两个男士都笑着调侃，几个女士也都笑着。
    “笑什么笑？”
    韩错对着洪程程：“主要就是说你呢？”
    “嘁~”洪程程拨弄应援花鼓。
    “你看这两位多好？”
    韩错示意马子佳和邓凯威：“一个年少有为，温文尔雅，一个帅气型男干练有才是吧？”
    马子佳和邓凯威都笑。
    韩错看看马子佳：“虽然……有点小心眼，也是关心则乱嘛。”
    “哈~”
    马子佳无奈：“都是调侃而已，你调侃我们的时候我们说什么了。”
    “是啊，所以说只是有点小心眼，但别的毛病没有。”韩错开口。
    然而这么说，洪程程方彬涵甚至麦穗都看着韩错笑。
    洪程程不用说，方彬涵刚刚接受韩错的安慰，而麦穗是韩错唯一发过短信的人。
    “对了。还有陈思明。”
    韩错开口：“他一直做饭，是个很踏实的男孩。过日子一定没问题，会把你们谁照顾得非常好。”
    陈思明也笑。
    韩错无奈：“我都不知道我来干什么的。明明都是年轻人的事，我偏偏掺和进来。”
    “大叔你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
    麦穗突然笑着：“我们三个一个都没有？”
    方彬涵愣住：“不是说……年纪大吗？差距太大。”
    看着韩错：“但我个人觉得不是问题。”
    “恩。”
    韩错点头：“我不是想羞辱你啊方彬涵。但是你这话应该在我要给你生意之前说更有可信度。”
    “哈哈！！”“什么啊~”
    几人都笑出来，方彬涵脸红：“我说不是问题只是前提，又没说会跟你一起。”
    洪程程挨着韩错坐着，突然看着几人：“你们是看出什么了？”
    麦穗突然笑，对着几人：“你们没发现吗？其实年龄差距只是借口而已，男人喜欢女人的话，什么都不是事。更别说年龄。如果不喜欢的话又不想伤到人，就喜欢找借口。”
    所有女孩惊讶看着韩错，男人也是愣住。
    “呵~”
    韩错偏头笑。
    （“真说中了？！”“是一个都没看上吗？！”“还真的是？！”）
    “不会吧？”
    洪程程看着韩错：“所以你拒绝我只是因为没看上，不是因为年龄或者什么自卑？”
    “大叔怎么可能会自卑？！”
    方彬涵也点头：“我明白了。就是他这种有能力的，或者说愿意帮助别人的，怎么会在这方面自卑？”
    “真的吗？！”
    “看表情好像是啊。”
    邓凯威和马子佳都惊讶，陈思明也好奇。
    “没有~”
    韩错无奈：“你们想多了，呵呵呵……”
    “你还笑？！”
    麦穗开口：“你一笑就说明问题了。”
    “那我本来就爱笑啊！”
    韩错摊手。
    “呓呓呓~”
    所有人都不信。
    ——
    演播室。
    “是真的吗？！”
    陆海涛看着几人：“这个我真没想到啊。”
    梁超越笑着：“我是感觉出来了，但我没敢说。”
    宋碧儿不解：“为什么不敢说？”
    梁超越揉揉头发：“怕大家误会吧？好像一个大龄中年男人混在这些年轻人里，本来就该自卑一些。可是偏偏他谁都没看上，这不是给他招黑吗？”
    “可是他……”
    郭奇林皱眉：“他好像就是没看上！不对不对！”
    郭奇林摆手：“不应该说没看上，应该说心思没放在这上面？”
    “对对。”
    马博千开口：“不是没看上，是不合适。”
    随即好奇：“这不是又说回来了吗？不合适而已。”
    “不不。”
    郭奇林开口：“还是不合适，但是他心里不是没有合适的。只是不在这里？”
    “那他来节目干什么？”宋碧儿询问？
    “乱了乱了。”
    陆海涛开口：“他来，是诚心来的。但是呢，没找到合适的。不过他心中应该有合适的对象，但不是具体的某人。”
    “对！”
    “这么分析是对了。”
    大家开口。
    突然古夕颜表情怪异：“真的没有具体的吗？”
    几人都诧异，不过随后陆海涛示意。
    大家继续看下去。
    镜头重新转回现场大屏幕。

 第七十五章 打破次元壁

    “怎么这样？”
    “真没有。”
    “过分了。我们不够优秀吗？”
    “没有的事，都很优秀，我配不上。”
    “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说？！”
    韩错正应付着，突然麦穗笑着开口。
    韩错惊讶，随即失笑：“好！！敢做就敢说！！”
    指着几人：“我看不上你们！！”
    “哎呀？！”“嘁~”“真的啊？！”
    几个女孩撇嘴，男士都是惊喜揽着韩错：“真刚！！”“是个爷们。”
    包括寡言少语的陈思明都开口：“纯的。”
    韩错不耐烦推开他们。对着女孩开口：“没有，开玩笑的。”
    “我们不信了。”
    洪程程坐在方彬涵身边，揽着她看着韩错。
    “就是，我们不信了。”方彬涵也和洪程程抱在一起。
    韩错看着麦穗，随即笑着：“你真能看出来啊？我以为我可以隐藏的很好。”
    麦穗笑着：“是隐藏的很好，我也只是隐约感觉。”
    看着几人：“就是他第一天来的时候瞬间就能掌握我们谈话的主动，慢慢的我们就好像以他为领头人。因为我们之间还不熟悉，他可以瞬间就和大家都很熟。”
    韩错低头笑。
    麦穗示意：“起初我还以为是他是放弃了。所以无欲则刚。但后来慢慢发现橙子就对他很感兴趣。这如果是意外，但今天方彬涵也有点依赖他。”
    “我没有~”
    方彬涵嘀咕。
    “还没有。你看你眼神都不一样了。”麦穗笑。
    “那你呢？”“对啊你为什么……”
    方彬涵和洪程程都开口。
    “好像他发短信的是你。”洪程程开口。
    （“哈哈！”“还纠结这个呢。”“果然……”）
    “是~但是……”
    麦穗笑着：“我是想过，因为我是董事长助理，所以我才看得更深一些。我也思索是不是他对我有兴趣，结果看到那个短信内容……”
    对着几人：“你们都没看到吧？”
    “什么？”
    “短信什么内容我们看不到。”
    几个男士都好奇了。女士也一样。
    “他发了一个，因为你年纪最大所以给你。”
    麦穗开口：“这肯定不是真心喜欢。可是一个男人不可能因为年龄就对谁不敢兴趣，除非是这里没有他感兴趣的。慢慢我就验证出来。他就是这样。”
    “没有~”
    韩错无奈：“被你们这么一说我成什么了？！我还有资格看不上别人怎么可能？这里都这么优秀。”
    “很可疑~”“嘁~”方彬涵和洪程程都笑。
    “那你来这个节目的目的是什么？”
    马子佳终于问出口：“你肯定有目的。我们都是奔着可以找到心爱的人，就算不能也交个朋友。你如果是抱着这种心态，也不会来参加节目。”
    “呵~”韩错就笑。
    邓凯威开口：“反正他现在不可信了。”
    “就是~”“不可信~”几个女孩开口。
    陈思明突然开口：“你一定喜欢一个人，只是不在这里。不然你不用来这个综艺。”
    “对！”“没错。”女孩开口。
    韩错深呼吸，半响点头：“好吧我以为这个秘密我也能保守到最后时刻也不用公开，但现在看来不行了。”
    （“还真有秘密？”“是什么秘密？”“他到底喜欢谁？”）
    “其实……”
    韩错忍着笑：“我怕我说出来，你们不信。”
    几人都好奇看着他，韩错开口：“我的确不是奔着你们三个来的。哪怕你们都很优秀，但我也的确是奔着某个人。”
    “这个节目除了我们还有人吗？”方彬涵询问。
    “有第四个的话也现在还没出现呢，你提前知道？”洪程程开口。
    韩错看看镜头，对着几人：“我知道我们此刻的综艺，是有观察员在看的。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奔着你们，是想好好表现自己，然后打破次元壁……吸引古夕颜的注意。”
    ——
    演播室！
    “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
    “野心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瞬间一愣，演播室突然疯了！
    全部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古夕颜。
    古夕颜死死抿起嘴角，最终没忍住笑出来，转身背对镜头。
    “哇啊啊！！”
    “打破次元壁？！”
    “真的是……”
    所有人齐齐拍手赞叹，对着古夕颜。
    古夕颜脸红扑扑的，掩饰不住笑意对着几人：“我也没想到。”
    “少来吧你！！”
    宋碧儿拍着桌子：“少来吧你！！”
    “哇啊啊！”
    梁超越赞叹：“这我真的没想到。打破次元壁……”
    “好好表现，居然是惦记我们观察员？！”郭奇林惊讶。
    马博千竖起拇指：“可以！这波操作真的可以！！”
    陆海涛靠在椅背上：“古夕颜的魅力已经穿越次元壁了。”
    古夕颜脸颊红润还是看着大屏幕，但是嘴唇抿起忍着笑。
    ——
    “什么？！”“古夕颜？！”“哇你真的……”
    所有女孩不敢置信，而男人也都是惊讶看着他。
    韩错呵呵笑着，呵呵笑着，特别憨厚的模样。
    “你真的敢想~”
    麦穗捂着嘴不敢置信，bgm都响起来。
    韩错还对着镜头：“古夕颜？你看到了吗？我是你的粉丝。”
    说完还双手比心：“爱你呦~”
    随即自己都捂脸。
    “啊啊啊~”
    洪程程拿着抱枕打他，方彬涵和麦穗都笑得不行。
    “可以可以~”
    马子佳拍手，邓凯威竖起拇指。
    “我还以为是和我们竞争。”
    马子佳看着邓凯威，邓凯威笑：“原来不是。穿破次元壁，比我们高一个层次。”
    陈思明也笑着。
    ——
    演播室。
    “喔喔喔~”
    “爱你呦~”
    郭奇林比心，陆海涛跟着一起。
    马博千对着古夕颜：“爱你~”
    古夕颜忍着笑手挡着视线，梁超越拍手赞叹：“这波可以，这波真的可以。”
    郭奇林点头：“这位大哥有才啊，太有才了。”
    宋碧儿捂着胸口：“突然有种被cue到的感觉。原来我们不是上帝视角，居然还能被反向观察。”
    陆海涛示意：“古夕颜？什么感觉？”
    古夕颜脸颊红润，却是很帅气的开口：“无所谓啊，看他表现。”
    “哎呀~”
    “哎呦~”
    “难道这一季可以穿破次元壁来一次牵手吗？！”
    所有人都调侃，古夕颜也是抿嘴笑着。
    ——
    “那没什么可说的了。”
    “走吧。”
    几个女孩都摔下抱枕起身离开。韩错也笑着：“所以今天开始你们死心吧。”
    几个女孩突然表情淡然回头：“也不怎么样嘛。”
    方彬涵甩了下头发：“生意归生意。”
    洪程程回头瞪着韩错一眼：“这次真的不理你了。”
    韩错笑着挥手：“晚安啊。”
    几个女孩离开，韩错对着几位男士：“这回你们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
    “佩服佩服！”
    几人笑着竖起拇指和韩错一起回去：“真的可以啊。”“甘拜下风。”
    “我也能轻松一点了。”
    韩错活动身体：“这回没有短信我也能没有落差。不会觉得比谁差什么。”
    “你何止不差啊。”
    “你比我们高一个维度。”
    马子佳和邓凯威都笑着比着。
    随后各自聊了几句回房间，韩错躺在床上呼出一口气：“说出来我心里好受多了，也不用再和她们总是和她们谁说我配不上谁，又这个那个的。”
    “呵呵。”
    邓凯威笑着，随即好奇：“你是真的喜欢古夕颜？对于明星我们平时没什么接触。”
    韩错开口：“那我有接触嘛。而且我进圈时间不长，就觉得她长得真的很漂亮。颜值天花板。”
    （“哎呦~”“哎呀~”“天花板都出来了~”“呵~”）
    邓凯威点头：“也是，对我们来说都好像遥不可及。对你来说就是可以接触到的。”
    韩错想了想：“其实我见过她，业务上的往来。”
    邓凯威询问：“漂亮吗？都说真人或许不如上镜。”
    “比上镜漂亮。”
    韩错开口：“基本上就是镜头前如果只是完美，私下漂亮百分之三十。就是那种冲击力你都不敢靠近。”
    （“哎呀~”“有完没完了？！”“就非得这样吗？！”“不遮掩了？”）
    之后闲聊的时间等待短信。
    韩错就不用了，今天都说过的。也说明白了，肯定没人来。
    结果……
    “嗡嗡~”
    韩错惊讶，不过随即拿起手机：“洪程程真的是不听话。”
    邓凯威笑。
    韩错拿起一看，洪程程的。
    ——
    洪程程：“大叔……其实你是渣男吧。”
    ——
    “这什么啊这？！”
    韩错皱眉丢在一边，不过估计也没了。韩错去洗澡，结果刚走开。突然手机又有短信。
    韩错回去看着，方彬涵的。
    ——
    方彬涵：“生意归生意……但还是谢谢你。”
    ——
    邓凯威愣住，看着韩错惊讶：“不会三个都归你了吧？”
    韩错没等说话，突然又一条。
    ——
    麦穗：“很佩服你的勇气。同时也有点感动，希望以后的时间我们共同努力，加油。”
    ——
    “我……”
    韩错起身拿着手机出去。
    邓凯威下意识也跟着，而陈思明和马子佳都没收到短信，所以也好奇跟出来。
    结果看到这一幕。
    韩错走到女生宿舍，三人坐在那里支着下巴都没睡静默。
    结果门被推开，韩错突然叫着：“你们搞什么鬼啊？”
    三人一起看向门口，突然都笑出来。
    画面定格。
    韩错抱怨的，马子佳发呆的，邓凯威忍笑的，还有陈思明茫然的。
    而画面最后一分为三。
    三个女孩漂亮的笑容呈现。
    ——
    演播室。
    “乱了乱了。”
    陆海涛看着几人：“彻底乱了。”
    宋碧儿感慨：“一场打破次元壁的混乱。”
    “这还怎么玩啊？！”郭奇林开口。
    “她们三个对他有意思，结果他对古夕颜有意思？”马博千开口。
    “呵呵~喔喔喔喔喔喔~”梁超越拍桌子。
    古夕颜笑着支着下巴看着大屏幕。
    乱，就乱呗。

 第七十六章 你们退出吧

    “你这呼噜真的是……”
    “你不是说你受得了吗？”
    “快崩溃了。”
    “因为我把女孩都抢走了？”
    “呵呵~有点~”
    早上的时候起来，韩错和邓凯威开了几句玩笑就出去。
    而陈思明是最早起来的，却是看到一个柜子里有mini.date的小球。这是这个心动小屋的游戏规则之一。就是你可以把这个小球给一个人，这个人会答应你的请求。
    但一个月的时间每个人就只有一次机会。至于成不成看自己。
    而因为方彬涵也早起，陈思明抓住这个机会，给了方彬涵。方彬涵有点意外，但也礼貌接受了。而陈思明表示可以拒绝，这也让方彬涵很有好感。觉得这个男孩为对方着想。
    但是韩错是不理会这些的，起来之后和邓凯威逗了几句，吃饭之类的不说。
    只是要走的时候，洪程程赶忙喝完牛奶：“大叔等我！”
    韩错也没多说，示意她走。
    而方彬涵有点不好意思：“额……大叔？我可以去你公司吗？”
    韩错瞬间明白，失笑点头：“可以！跟我一起走！”
    他本来也没有说说而已的意思，其实公司如今做大项目，很多环节都要找人的。这样的传媒公司很小，随便找个活就可以给她们做好。其实做了无所谓，多小都可以。然而如果这一次做得很好，那么接下来就可能长期合作。
    就有了一个固定的财源。
    这个不是说综艺节目里才表现的这样，这个节目就是这点好。白天也不耽误你工作，甚至这个节目结束后，大家依然都要在各自的领域混下去。
    如果可以因为这个节目交到朋友不是很好吗？
    对现实里的自己也有帮助。至少此刻因为这个综艺知根知底。
    “然后呢？”
    韩错示意两人一起，随口问了一句麦穗。其实是随口问的，因为已经穿鞋要走。
    “麦穗走不走？”
    韩错穿上鞋就要离开，麦穗忍着笑：“你们都要走了吧？”
    韩错愣住，回头示意：“没事等你。”
    “那我……”
    麦穗忍着笑看看几人，三个男人也都发呆。麦穗小跑着过去取包：“那我一起吧。哈哈……”
    说完自己都笑，三个男人都泄气笑着。
    韩错看着三个美女都和自己走，随口示意三个男人：“要不你们退出吧！这个节目我一个人就行了！！”
    （“喔喔喔~”“现在太嚣张了！！”“哇真都是……”“完全没有因为喜欢古夕颜而让三人退缩。”“反而短信都发给他！”“碾压！！”）
    “呵呵~”“臭美~”方彬涵和麦穗都笑，洪程程抱怨白他一眼。
    “真的是……”
    马子佳拿起东西随手摔了一下，邓凯威指着韩错：“你晚上不要回来住了！”
    韩错挑挑眉毛：“没事，我去她们房间对付一宿！！”
    “少来！！”“讨厌！！”“怎么这样？！”
    三个女孩都抱怨。
    （“真的是没得比啊。”“那几位还在小心翼翼的接触。”“这位连这种玩笑都能开了。”“太过分了！”“就是……”）
    “你快走吧！！”马子佳抱怨挥手。
    “就是！你快走吧！烦你！！”邓凯威也抱怨。
    陈思明对着方彬涵：“别忘了晚上……”
    方彬涵一愣，随即点头：“忘不了。”
    韩错一愣，好奇看着方彬涵：“你们什么意思？私下已经约好要出去约会了？”
    方彬涵笑着：“是，他约我的。”
    韩错瞬间皱眉：“你要的资源没有了！还有你别坐我车！”
    “什么啊？！”“怎么这样？！”
    洪程程和麦穗都笑，方彬涵咬着嘴唇看了韩错一眼，不多说就是跟着呗。
    几人笑闹离开，三位男士却是叹息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思明其实年纪小比较单纯，倒是没多想。
    马子佳和邓凯威对视一眼，突然好奇：“这位是不是扮猪吃虎啊？有没有点……”
    看着镜头，马子佳笑着：“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觉得……”
    “直接点。”
    邓凯威皱眉：“就是我跟你说。”
    “你觉得是吧？”马子佳询问。
    陈思明笑着：“有扮猪吗？那我们不连猪……”
    “都不如？！”邓凯威和马子佳接话，随即都无奈笑着。
    马子佳支着头，随即皱眉：“这不对啊。也不行啊。”
    “不能这样下去了。”
    邓凯威也开口：“我们要公平竞争，可是你看他好像很随意的就和几位女士走得很近。我们还想着聊什么的时候人家已经走那么远了。估计一个月时间都追不到。”
    陈思明疑惑：“他是那个意思吗？我一直觉得他在把我们努力推荐给几个女孩。反而像大哥一样照顾我们吃饭还有很多事。会不会是你们想多了？”
    马子佳看着陈思明：“还是太年轻。”
    邓凯威也笑没说话。
    陈思明语气认真：“我觉得或许女孩和他亲近，但不代表一定就是那种感情。程程或许有点，但麦穗没有。至于方彬涵，我觉得就是生意上的照顾。生意上以后会帮助她的人很多，她或许会崇拜会仰望，但不是喜欢，喜欢是平等的。”
    马子佳和邓凯威惊讶，除了因为陈思明不太说什么，今天突然说了很多，而且还很有道理。
    “那我们在看看吧。”
    马子佳对着邓凯威。
    陈思明笑：“除了看看还能干什么？如果他真的想的话，我们也抢不过他。”
    几人都尴尬，不过随后也无奈坐车离开。陈思明今天倒是没有坐他们的车，他要精心准备晚上和方彬涵的晚宴。
    ——
    演播室。
    “还有个人间清醒。”
    陆海涛看着几人。
    “我觉得说的有道理。”郭奇林开口。
    “也是没有办法了。不这么想能怎么想？”梁超越笑。
    其他几人也笑着。
    “至少我觉得大叔是没有别的心思的。”
    宋碧儿开口：“就如同他说的，如果真的有别的心思，三个已经到手了，他想要谁能拦得住他？直接就追了。”
    “恩……”大家都认同她的观点。
    “如果他不要的话，其他谁会转向？”古夕颜询问。
    “麦穗肯定的。”
    陆海涛开口：“她不是不喜欢韩错，或者说对他没兴趣。但只是年纪大更清醒，觉得韩错其实喜欢的是古夕颜……”
    “哈哈！！”“喔喔喔~”
    一说到这，大家都起哄。古夕颜也笑着看着画面不说话。
    “喜欢古夕颜会更高级吗？”
    郭奇林开口：“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样不好吧？”
    “没人说更高级啊。”
    古夕颜笑着：“我做不了董事长助理的。”
    “哎呀还不懂吗？”
    宋碧儿无奈：“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你们男人都这样。”
    “哎呀？！”
    “性别攻击啊？！”
    马博千和郭奇林都笑。
    “认真的。”
    宋碧儿示意古夕颜：“你看我和古夕颜还有梁超越我们都漂亮，但是人家最终还是选择古夕颜对吧？”
    “你不要把我拽进来好吗？！”
    梁超越笑着：“很有落差感。”
    “没有，我们是年龄不合适。都98的。”宋碧儿笑着解释。
    “这点说的对。”
    陆海涛开口：“抛开什么身份地位成就来讲，古夕颜先不说在艺人里是不是天花板，在素人里还是拔尖的。”
    古夕颜支着头笑，显然这个她是要承认的。
    “哇。古夕颜不说话了，默认了？！”梁超越大叫。
    “没有没有~”古夕颜也不好意思笑，但随后不多说看着大屏幕。
    ——
    “以后不要给我发短信了。”
    果然，车上韩错不耐开口：“我对你们没兴趣。昨晚不都说明白了吗？”
    “呵~”“嘁~”
    方彬涵和洪程程各自不同的语气。
    但是麦穗只是笑，开口道：“没关系，我对你其实也没兴趣。”
    “那你还发短信给我？！”
    韩错开口。
    “不是你先发给我的吗？其实你又对我没兴趣。”麦穗开口。
    “emmm……”
    韩错想了想：“也是啊。”
    看着几人：“或许男人都是……口是心非？！”
    “呓呓呓~”
    副驾驶还是洪程程，撇嘴吐槽。
    “真的。”
    韩错示意：“三位都高大帅气是吧？最起码这一个月你们好好相处，大不了节目结束之后还是忘不了我，可以私下和我联系。”
    “哎呦！！”“哎呀！！”“太自恋了吧？！”
    几人都抱怨叫着，方彬涵笑着：“受不了了。”
    “我不管。”
    洪程程开口：“反正我是觉得大叔很不错的。”
    对着大叔：“而且大叔你考虑过没有，明星都离我们很遥远。”
    “离我不遥远啊！”
    韩错辩解：“跟我很近啊！”
    “可是这个节目里她们又不会来。”
    洪程程笑着：“你还是委屈点和我一起吧。”
    韩错感慨：“那还真是委屈我了。”
    “你说什么？！”
    洪程程歪头瞪他，两个女孩都笑。
    “没有~”
    韩错开口：“开玩笑的，开玩笑。”
    （“又来了！”“先怼人再哄好！”“标志性的习惯。”）
    一路说说笑笑，就都给她们送到各自的公司。而最后方彬涵和韩错来到苝京新锐。
    这一段，就是不拍的了。

 第七十七章 给资源

    “哎呀？！还带到公司来了？！”
    一起来到苝京新锐上班，按理说是不能拍摄的。
    但是这里韩错就同意拍摄，第一是因为是节目里的情节，第二也是为了让观众看到，韩错不是说说的，是真的给了。
    不然也会容易让观众觉得是作假。
    所以和林璇说了之后，林璇也惊讶，随即调侃一起进来坐下。
    “这位是……”
    “我助理，林璇。”
    韩错开口。
    ——
    演播室。
    “哇~”
    “这么漂亮的吗？！”
    “这和艺人也差不多了吧？”
    陆海涛看着几人：“怪不得韩错……不对。”
    陆海涛笑着：“咱们不能说看不上，别给韩错招黑。”
    古夕颜示意：“这个女孩我见过，和韩错一起过来谈项目的。”
    “是吗？多大？”梁超越好奇。
    “98年吧。大概。”古夕颜开口。
    “哇~”宋碧儿和梁超越惊讶。
    “而且你看那个包，还有那些衣服首饰。”
    古夕颜开口：“家境很好的，而且感觉对韩错特别推崇。”
    “我去……”
    马博千笑着：“我们这是挖掘出来一个什么？看着好像是老大爷可能找不到匹配的对象。结果越深挖越觉得……”
    陆海涛无奈：“这一季乱了。真的乱了。”
    几人都笑着，重新看回大屏幕。
    ——
    “再拍摄吗？”
    林璇看着摄像头，笑着比了个剪刀手，随后自己也笑。
    “别丢人。”
    韩错皱眉：“也是圈内的了。”
    方彬涵和韩错一起倒是很自然，但是看到韩错身边的助理林璇就有点拘谨了。
    不过紧接着韩错也谈正事。
    “这样。”
    韩错开口：“她也是做传媒公司的，而且是新开的。我决定帮帮她，你看我们手上有什么活是他们可以接的。”
    谈正事，林璇想了想。
    “传媒公司的话。”
    林璇询问方彬涵：“具体做什么？”
    “什么都做。”
    方彬涵开口：“企业文化，文艺创作，还有……”
    “剧组周边的工作可以吧？”林璇打断。
    “剧组周边……”方彬涵犹豫。
    “就是我们有自己的剧组，然后要考察然后拍摄。其中我们对剧组再开机前有个调研。就是要把人物的背景，经历，还有整体的设定都要掌握清楚。而关键是这个人物可能和王者荣耀有关。”
    林璇开口介绍，韩错也不说话。
    “是这样……”方彬涵点头听着。
    “首先吧，安辉还有江浙三个省，你统计出来有多少王者荣耀人物，然后还要统计出来他们各自的省份。还有背景故事，还有他们的和王者荣耀交织的关系。这些如果是统计的话，那么还有其他的包括对他们的见解，以及衍伸的想法，我们都要一份资料。”
    林璇安排工作很有范。
    “能做吧？”
    韩错开口：“这个是比较简单的。需要你们自己运用头脑去整理的或许就那么一部分。”
    “能做！！”
    方彬涵赶忙开口：“那价格方面……”
    林璇要说话，韩错示意：“你自己说。”
    方彬涵思索着，最后开口：“行价是……哔哔哔~”
    这里给了消音，就算可以拍摄但涉及到行业内部信息也都是避讳的。方彬涵继续：“如果是交给我们，可以优惠，我们只要……”
    “别！！”
    韩错开口：“就是这个价，不要优惠。只要你别觉得少就行。”
    “不会不会~”
    方彬涵感激笑着：“已经很感谢了。”
    韩错对着林璇：“为了表诚意，先给……哔哔哔算是定金。之后交任务再把余款打过去。”
    “好。”
    林璇示意方彬涵：“那我们过去交接吧。”
    方彬涵道谢跟着过去了，临走时候还和韩错道谢。
    韩错开口：“这一次只是小活。如果做好了以后我们继续合作，会有更多任务给你们。到时候可能就是长久合作了，所以你们自己要把握机会。”
    “我知道~非常感谢了。”
    方彬涵语气认真，韩错也没多说，就让她和林璇走。
    ——
    演播室。
    “这个项目是不是企鹅视频的项目？”
    陆海涛开口：“就是那个王者荣耀的？”
    “是的吧。”宋碧儿也点头。
    “真给了？”
    郭奇林开口：“我还以为只是演一演呢。”
    梁超越开口：“韩编剧不是说了吗？给谁都是给的活可以给你，那就说明不是很重要。所以肯定不是假的。”
    古夕颜恩了一声：“但是以后会长久合作。”
    “这哥们真好。”
    马博千赞叹：“又幽默，又会做饭，又能在事业上帮助你。简直完美啊。就是年龄上……”
    “年龄已经不是问题了。”
    陆海涛开口：“他才比他们大几岁啊？”
    “哈哈哈！！”“现在都不是问题了？”“容易被忽略。”
    大家都笑。
    陆海涛开口：“就是这么多优点在里面，年龄问题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就是说以后哪怕没有人给他发短信，他依然是这些人里的中心。”
    突然笑着看着周围：“这个节目请他是为了宣传这个项目吧？不是来做节目的。”
    瞬间几人忍着笑不说话。
    陆海涛愣住几秒钟，突然失笑：“我说错什么了吗？我把金主爸爸的战略目的点露了？！”
    “哈哈哈！！”“或许还真是呢？”
    几人瞬间都笑出来。一起看着大屏幕。
    ——
    但是今天白天，基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因为工作的情况一般都不说。还有一点是这个综艺采取先拍摄后观看解说的模式。
    又不能边拍边评价，这中间有个延迟。但又不能都拍完再统一观看，这也有个滞后问题，所以都是拍一半再观察。
    这样也有时间进行调整，而且时间也对得上。
    之后方彬涵的工作都是小事，大事是赵霁月可以成为这个项目的第二个拍摄的。毕竟离婚了，又新戏杀青。
    重点就是要赶紧借着这波综艺吃红利。
    韩错也在重点考虑，赵霁月可以拍摄什么英雄。其实什么英雄都一样，只要剧本打磨的好。
    小乔人气都不是王者荣耀里很高的，但是拍出来一样很火爆。
    所以这次给赵霁月的，就得一个人气高一些的角色。
    韩错看着所有女角色，最后选择了相对合适赵霁月的花木兰。毕竟貂蝉或者露娜都不合适。赵霁月肯定也漂亮，但是是比较偏朴实的那种。早期还圆脸可爱，后期就没了圆脸，气场也变得很强了。
    而且关键是，韩错还有点别的想法。
    “喂？小赵？在哪呢？”
    韩错给赵霁月打电话。
    “呵~小赵？”
    赵霁月笑：“你现在都这么飘了吗？以前都赵老师的。现在就小赵了？”
    韩错也想笑：“还在苝京呢吗？”
    “恩~目前参加几个活动。”
    韩错询问：“下部戏的话定下来了吗？”
    “我现在比较挑剧本，而且我也要转型了。所以要慎重。”
    赵霁月询问：“你找我什么意思？”
    韩错开口：“趁着现在热度，刚启动。早拍早完事，你又没有档期的话，我建议先拍你的。”
    “额……”
    赵霁月犹豫：“现在啊？”
    “那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韩错开口：“我也只能这个资源了是吧？”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赵霁月笑：“行吧。你等我过来再详谈。”
    “不用详谈。你答应就行了。至于档期问题或者你迁就我，或者我迁就你。其余的我们都尽量做好怎么样？”
    “行。那之后具体再说，反正定是肯定定下来了。”
    赵霁月又和韩错说了几句，然后挂断。
    韩错坐在那里沉思，又打电话给管崇明。
    “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打算给你打了，你们这就是拍完一部就不管了吗？”
    管崇明抱怨。
    韩错开口：“我这边有工作。而且有些事都上轨道了，也不用操心。倒是我需要操心的是另一件事。未来或许会发生的。”
    “会发生什么啊？”
    管崇明笑着：“我就发现你们这些搞文艺的，都喜欢搞这一套。”
    韩错恩了一声：“企鹅集团什么德行你们知道的。说是画好地盘谁也不管谁，但是你觉得以他们的野心真的止步于此吗？只是暂时来说还没弄好。如果以后弄好了，全忠国包围安辉的地盘，你们以为他们进不去就真的会安心搞之外的？最后还是把你们蚕食了。”
    管崇明沉默。
    半响语气郑重：“那你什么意思？”
    “其实不归我管。”
    韩错开口：“我弄成这样只要有我戏拍就行。但是第一说不定最后他们也未必用我们的剧组，我们也拍不过来。他们顺势就用自己的人用自己的平台。第二就算是可以稳妥保障我们的利益，他们太强势也不好。”
    “……”
    管崇明沉默，半响开口：“那你等我过去我们再谈。”
    韩错答应着，随后挂断电话。
    思索片刻，韩错又给高总打了电话。和他们谈之前，还是要和高总沟通。
    高总肯定代表企鹅集团，但又属于个人。
    韩错觉得能谈妥的地方还是可以谈妥，毕竟韩错的目的还是大家尽量利益均沾的，大家都得到自己的利益。
    而不是说就非得谁压到谁。

 第七十八章 诉求是什么

    “程程？”
    “大叔~”
    “我过来和你说一声，晚上我有事，你自己坐车回去吧。”
    “啊……好。你还特地过来说一声？”
    “正好路过，我约了人。”
    “好~byebye~”
    “再见~”
    虽然说韩错不能接送程程，但还是过来说一声她很开心。
    当然韩错晚上也不能回去，或者不可能那么早回去了。因为约了高娜要谈事。
    “你不是做综艺呢吗？”
    “这个综艺好就好在不用一直做。现实和综艺不是脱离的，挺好。我挺喜欢的。”
    和高娜约了吃饭的地方，现在也都熟了。
    韩错和高娜坐下也没第三个人，毕竟都是素人嘛。
    闲聊了几句，上了菜都离开后，韩错也说正事。
    “高总。我直言啊。”
    韩错示意：“有个事一直没谈，你们企鹅集团也表现的相对低调和善和积极，但是其实或许未来你们做了全国市场都普遍后，会不会反扑安辉的市场？”
    高娜一顿，看看韩错，笑着开口：“怎么会呢？只是一个省的话，我们还是让得起的。”
    “正相反。就因为只是一个省，你们一定不甘心就只有那一块地方没有铺满你们的印记。”韩错开口。
    高娜看看韩错，好奇询问：“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和我谈这个事。”
    韩错没回应这个问题，只是开口。
    “甚至到时候你们真的做了全国市场后，不需要动手做什么。只是把安辉的地图从四面八方包围之后，慢慢逼迫他们把项目转让给你们，最后你们全部拿到手。”
    高娜沉吟片刻，笑着开口：“如果就算是那样，也和你们没关系。你们拍你们的戏就好，当然或许管乐集团给你们股份了。”
    “到时候你们会让我们拍戏吗？”
    韩错摇头：“至少不再是非我们不可，而是随手给我们几部戏来拍，好像施舍和请求似的，我们还得感恩戴德。”
    示意高娜：“别推诿，高娜你们企鹅集团什么风格我很清楚。”
    高娜微微皱眉，随即笑着：“小韩，不对……”
    看着韩错：“咱俩岁数差不多。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提前打预防针？”
    “有些事还是提前说明白比较好。”
    韩错开口。
    “这里就你我。实际上你是企鹅集团的高管，但是我们可以有些话提前说做为推演。就因为不经商所以我才能清楚的知道这是个问题，因为经商的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你是不是会这么做不看你的意愿，只看你的能力。你有做到的能力就没法让人相信你不会做。就好比一条龙呲着獠牙用尖锐利爪发誓自己只吃素一样。”
    高娜沉默，吃着菜没说话。
    韩错也不催促，热情给高娜推菜。反正就两人。
    许久之后，高娜停下筷子，优雅擦擦嘴看着韩错：“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先不讲我们会不会在未来那么做，只说如果我们这么做了，你们能怎么样？”
    “痛快。”
    韩错点头：“那么管总会联合全国各地的旅游集团甚至是当地正府拒绝你们的开发，或者拒绝不了，也可以利用当地的势力下绊子，或者开始找一些营销号或者之类的攻击你们。不过这是你们擅长的范畴，你们会公关的我们也想到了。不过主要是还是在当地你们会承受很大的阻碍。”
    高娜眯着眼睛看着韩错，气场呈现出来。
    韩错却低头吃着菜，等待高娜消化。也不用和她碰撞什么。因为今天不是来树敌的，是来谈事的。
    许久之后，高娜笑着：“那这个项目可就黄了，最起码没有什么可以继续做下去的意思。我和管总不差这个项目，你们有什么好处？”
    “所以我这么做不是偏帮谁。”
    韩错语气严肃：“正相反，我是为了这个项目可以更好的，持续的做下去。”
    示意高娜：“你代表不了你们整个集团。所以你也可以跳出来自己看看你们集团的风格。就以点娘举例，以前什么风格的书都有。成绩好不好都可以写。现在呢？都是爽白文，千篇一律。百花齐放变成独尊儒术，没说儒术不好，但总有人口味不一样。可是你们呢？说是什么都能写，可只要写的不是爽白文你们都不给签约，久而久之也没人会写其他了。都写爽白文之后，读者也都被洗脑看这类的。其他的读者要么流失了要么就是被扳过来了。”
    高娜沉吟片刻，笑着开口：“想不到你如今也不写书了，账号也被封了，还关心网文界呢？”
    “行业百枯草。”
    韩错笑着：“说起来不好听，你也不爱听。但这就是事实啊，现在大众只是调侃，没有办法。你等强倒众人推那天，砸不到你辞职去别的地方应聘就没事了。”
    “情怀？”
    高娜恍然：“你们文艺工作者和搞内容的通病。”
    “所以以前我没成功啊。”
    韩错开口：“甚至我的书和账号都被封了。我自己也出来找工作了。但是现在不同了，如果可以保住这个项目然后还能走情怀，这个项目就会长远。”
    “走情怀和我们全面接收……有冲突吗？”
    高娜不解。
    “至少以你们集团现在的风格，有。”
    韩错喝了口水，看着高娜。
    高娜吃着东西，然后沉思。随后看着韩错：“那你想怎么样呢？”
    “趁你们还没出手。”
    韩错开口：“我们可以抱团让你们没有出手的机会。”
    高娜皱眉：“那你今天是根本没考虑我们的想法，代表管总来和我们摊牌的？”
    “没有。我先和你谈的，明天管崇明会过来。”
    韩错开口：“而且注意，是管崇明过来。不是管总。”
    “直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高娜擦擦嘴，喝了口水，也不多说了，直接询问。
    “这要看你们了。”
    韩错询问：“高总你们集团做这个计划，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以前你们做任何项目都是仗着自己体量大直接压过来，最后把东西都变成你们的。这个没关系，也不评价。但是如今这个项目你们自己做肯定是不行的。你们的辐射范围可以在通信领域做到全覆盖，但是在实打实的旅游行业，离开当地就玩不转的项目，就要懂得取舍。”
    看着高娜：“如果还想全都要，那你就可能全都得不到。就算得到了最后也是得不偿失。”
    高娜不置可否。
    “你不信？”
    韩错开口：“好比点娘来说，我依然要用这个举例子。点娘对你们来说你们可以靠体谅压过来，最后变成你们的。因为这属于通信领域，现实没有实体的东西。你们也能做到。可是主题乐园就要选在当地来建造，这是必然的。你们可以在深阵玩得转，官司都拉到那里去打。但是你能把全国各自的旅游景点都拉过去吗？人家旅游业联合起来也是不输于你们的。”
    “取舍……”
    高娜想了想，看着韩错：“你觉得我要什么？”
    “名吧。”
    韩错开口：“钱你们也想要，但不是最重要的。而如果是名的话，本来就是王者荣耀主题乐园，任何集团也都抢不走抹不掉。你们要名，他们要钱。然后具体投资比例和盈利比例可以谈。”
    “那不是和之前一样吗？”
    高娜笑着：“还有什么可谈的？”
    “是一样，但等于是丑话说在前面。”
    韩错开口：“你不会以为现在他们同意这么做，以后也同意吧？或者说如果他们弄出幺蛾子，你们能压过一头，两头，难道全国都能压得住？就算你们压得住，最后你们精力只放在到处压人了，放在到处争斗了。对项目也不利。提前谈妥，也打消你们的想法。今天只是我们私下沟通而已，你自己考虑。”
    “我……”
    高娜想了想，问题很简单不复杂，但是最终要发生的其实韩错猜测得很准。
    就算上面现在没有表示，可是韩错预判的就是企鹅集团的风格。
    “我考虑一下，回头我们再谈。”
    高娜是不会轻易表态的，而且事情还没发生呢，不好表态。
    韩错和她碰杯，就不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了。
    其实韩错顺口把赵霁月的事说了一下，高娜失笑，安辉和江浙先弄，可你非得搞个花木兰？她好像是河楠商丘的人吧？
    但韩错表示他就是故意的。
    就是要现在搞一个不是安辉也不是江浙的项目，可以让管总和高总继续合作，一起联合去外地发展。
    与其让企鹅集团这样没有什么旅游背景的去弄，虽然管总离开安辉也是外地人，但终归也是旅游集团的。
    和当地的旅游公司甚至正府也都好沟通。
    但高娜笑着，知道韩错这么安排也有用意的。
    第一让管总去接触这些，也省得企鹅集团都捋顺好，让管总隔离出去。而现在管总去联系这些名正言顺，也把最大的企鹅集团先隔离圈外。
    这样也是防备和一道保险。
    以后进可攻退可守。
    就如同三国一样。
    蜀吴联合起来对抗曹，却是为了整个项目好。

 第七十九章 第一次周末

    演播室。
    “今天大叔一直没回来啊。”
    陆海涛开口。
    众人点头，郭奇林开口：“大叔事业有成，还是忙。”
    马博千开口：“而且能看出来，就是企鹅视频的项目。”
    “对~”
    宋碧儿笑着：“不过倒是给了凯威和子佳机会，一起和程程献殷勤。两人都有进展了。”
    “大叔不走也不行啊。”
    梁超越笑着：“全覆盖！”
    所有人也都笑，梁超越看着古夕颜：“包括破次元壁的观察员。”
    “呵呵~”大家都笑出来，古夕颜也笑。支着头看着画面。
    “回来了！！”
    陆海涛指着屏幕：“回来了！”
    大家都看向大屏幕。
    ——
    “大叔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啊~”
    “回来了？”
    韩错回去的时候，都已经吃完饭了。
    一边脱鞋的时候洪程程已经过来，看着韩错：“怎么这么晚？”
    韩错讷讷抬头，一边脱鞋一边开口：“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小跑着就过来迎接了？”
    洪程程脸红笑着：“怎么了？”
    而马子佳和邓凯威侧身看着，对视一眼都低头。
    （“哇！！”“完了！！”“一句话今晚子佳和凯威今晚的努力全白费了。”“真的，我第一次发现恋爱中说话是这么重要。”“比实际行动还重要。”“一句话！！给两人都整崩溃了！”“全完了！！”）
    结果正好这时，突然门打开。
    陈思明和方彬涵也回来。
    看到这边一愣，方彬涵开口：“韩总也刚回来？”
    （“韩总！”“这就韩总了？！”“尊称！哇！”）
    韩错皱眉：“叫什么韩总？”
    穿着拖鞋把自己的鞋放进去：“叫我男神！”
    “呵呵！！”
    洪程程撇嘴，方彬涵笑：“男神的话……我觉得还有点……”
    方彬涵捏了两根手指示意还不够，当然都是开玩笑。
    韩错脸色撂下，看着方彬涵：“你把项目给我还回来！快点！！”
    方彬涵白他一眼，知道是开玩笑，也在那换鞋。
    而陈思明也笑着要走，韩错突然拽住他：“等会！！”
    几人一愣，韩错凑上前闻闻，陈思明笑着后退：“怎么了？”
    韩错指着陈思明：“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哈哈哈！！”“这位大哥真的是……”“哈哈哈哈哈！！”）
    “哪有~”
    方彬涵脸红进去，洪程程突然看着韩错：“你怎么知道是方彬涵的香水味。”
    “我……”
    韩错愣住，忍着笑看着洪程程：“你提的问题很刁钻啊。”
    几人一起笑闹着，脱了鞋都过去。
    马子佳看着这边：“这么热闹在门口？我们都等半天了。”
    几人都笑着送东西回去，然后重新都坐在那里，韩错呼出一口气，洪程程给韩错倒水。
    韩错喝了一口，洪程程询问：“吃饭了吗？”
    “吃了。”
    韩错开口，随即看着方彬涵：“今天做成一单声音，心里开心就出去约会了？”
    “没有~”方彬涵抿起嘴角笑着示意韩错。
    “啊？！”
    韩错看着周围摄像头：“不能说吗？”
    “啊你们约会去了？！”
    洪程程看着方彬涵和陈思明，两人都笑着。
    马子佳和邓凯威都明白过来，笑着拍手：“恭喜恭喜。”
    “没有~韩哥乱说的。”方彬涵握着杯子。
    “这有什么怕的？”
    韩错叹口气：“年轻人多约会，忙事业也要兼顾。别像我似的，到这个岁数了还没有对象。”
    几人都惊讶。
    韩错点头：“我没说吗？宅了十年。也不出门，基本这十年都是自己一个人。”
    看着他们，韩错笑着：“我有时候都想自己年轻时候什么样，可是想了想，好像年轻时候也是一个人。”
    “你没有……”
    马子佳询问：“朋友或者之类的。”
    “有。”
    韩错开口：“但是宅了十年关系都断了。就有一个朋友一直关心我，哪怕我故意不联系也不和他接触，他找也要找到我。我很感动也愧疚，觉得这样不行，就重新走出来融入社会。”
    洪程程支着下巴看着韩错，轻声开口：“好可怜~”
    众人都看着他，韩错咧嘴：“哪可怜？”
    洪程程笑着：“我不是那个意思。”
    “都是自己的选择。”
    韩错无奈，随即示意：“你们继续吧。我休息了，怪累的。”
    说完起身走了，大家都看着韩错，洪程程也起身回到房间。之后所有人都四散开去，都没有什么交流了。
    晚上继续发短信，韩错还是雷打不动给麦穗。后来也了解到，洪程程是两个人，方彬涵是一个人，只有麦穗一个没有。韩错自然也就发给她。
    今天晚上倒是可以，只有洪程程一个发给他。麦穗没有，方彬涵也没有。韩错也就睡下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要上班的时候，发现都在。
    “恩？”
    韩错好奇：“今天都不上班啊？”
    “周末。”
    陈思明开口。韩错看看时间，恍然点头：“对。不过我得去啊。”
    马子佳惊讶：“为什么你要去？”
    韩错开口：“我今天还有事呢，就算不上班也有私人的事。”
    看着几人：“今天不用送了吧？那我自己走了。”
    “你不吃东西了？”
    洪程程起身上前，拿着面包递给韩错；“吃个面包也好。”
    “开车怎么吃？”
    韩错拒绝，洪程程看着周围：“那你……”
    （“程程不用多说了。”“这个很明显。”“倒是韩错…也很明显。”）
    “不是，那你……”
    马子佳走过去，邓凯威也是。
    “什么？”韩错不解。
    ——
    演播室。
    “不对啊。”
    陆海涛看着几人：“今天不是要一起放假，然后男生去做礼物吗？手工那种。”
    “是啊。”宋碧儿疑惑。
    “那韩错不做了？”郭奇林也询问。
    “他们会告诉他吗？”马博千开口。
    陆海涛想了想，皱眉摇头：“如果告诉是应该的。但如果不告诉也正常，因为他们不知道节目组会不会告诉，或者会不会让他知道。”
    “对~”
    梁超越点头：“他们这时候有点懵的。就是以为是节目，但是又不动为什么私下又可以违反节目的规定。”
    古夕颜忍着笑没说话，几人突然看到。
    “古夕颜为什么笑？”
    “她好像知道什么。”
    几人都开口，果然古夕颜指指大屏幕：“继续看吧。”
    几人都好奇没说话，继续看着。
    ——
    “我们……”
    马子佳和邓凯威还不至于说故意不告诉他，让他错过这次约会。就如同所有观察员想的那样，不明白这是节目组的意思还是说疏漏了真的不知道。
    所以两人发呆那一刻，韩错摇头：“没事我走了啊。”
    说完告别开门出去。
    马子佳和邓凯威对视一眼，对着陈思明：“那我们也走吧。”
    女孩是不知道的，好奇询问：“你们去哪啊？”
    “不告诉你们。”
    男生都笑，恢复正常了。随后一起出去。然后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做了手工的饰品礼物，这些不用说了。
    而白天韩错说有事，自然就是接管cm。管cm过来之后，韩错也和他讲述了未来发展的事。
    “管总？”
    “林璇啊。”
    管cm过来公司里，自然林璇接待。而戚溪和赵杉何在外面剧组忙碌呢，此刻也不在，说过的。
    “给你带的烟。”
    管cm示意：“不能带太多。”
    韩错接过也不客气，直接就抽起来。
    随后看着管cm：“所以这次的事，关系到未来的大战略。”
    “怎么了？”
    林璇好奇看着两人，倒水之后坐在韩错身边：“有事啊？”
    询问管cm：“对了你突然过来了？”
    管cm开口：“过来说和企鹅视频合作的事。”
    “和他们合作出现问题了吗？”
    林璇皱眉。
    韩错看着她笑：“你也觉得早晚会出问题？”
    林璇茫然摇头：“我不知道啊。”
    只是想了想，林璇开口：“但企鹅集团肯定很强势，现在倒是看着还好的。”
    韩错点点头，弹弹烟灰把昨晚和高总的事讲了。
    问题是点出来了，至于回去之后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这边只要考虑自己立场就可以，管cm也表示这次的事管总也知道了。不过也还很淡定，让管cm先过来谈。
    因为如果是和集团谈的话，或许都轮不到高娜。
    之后一整天都在谈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只要各自的立场不变就好。因为目前来说还没到那一步，还都只是猜测而已。
    之前还不确定这个项目是不是能做成，能做到什么程度，所以大家都还是观望阶段。
    涉及不到谈这个问题。
    但现在既然做好了，大家也都看好这个项目的话。
    未来肯定避不开的。
    一切都只是预防，但是又不是打压，而是对冲。或者说是各自的利益诉求有保障。
    韩错先确定管总这边，本来就是王者荣耀主题乐园，名是保不住的，那就保住利。
    而未来企鹅集团就算想名利双收，也要顾忌旅游业是一个整体的行业。是对方无法插手的地方。
    就算王者荣耀主题乐园不算旅游，可是背后的人物还有当地的风景这都是旅游项目。
    很乱，但也不复杂。
    看博弈了。

 第八十章 偶尔流露

    “登楞登！”
    韩错回来了，把管cm安排到自己宿舍。
    不是住不起酒店，只是住他宿舍会舒服一些方便一些。而且韩错也不住那里暂时。听说韩错拍综艺，管cm还想去看看，被韩错给按住了，你看什么看？
    管cm笑着表示如今韩错开窍了。
    以后就是再出现什么未成年的事或者官司的事，反正只要在娱乐圈露脸了，有名气了，一样能起来。韩错也笑而不语，就让林璇带他回宿舍，自己就回去了。
    “回来了？”
    “大叔回来了。”
    “吃饭了吗？”
    韩错回来之后大家也都习惯打招呼，韩错今天回来的早，所以没再外面吃饭。
    “还没呢。”
    韩错脱鞋放在里面，洪程程惯例迎过来。和他一起走。
    （“看程程都习惯了。”“是啊。”“哪怕韩错喜欢古夕颜。”“呵呵。”）
    “呦？”
    韩错坐下看着菜式：“不错啊。谁做的？”
    马子佳笑着举手：“我。”
    随即开口：“你以为只有你会做饭啊？”
    “好！”
    韩错点头：“那以后我不做了，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忙活吧。”
    众人都笑，洪程程询问韩错：“怎么这几天都是你很晚回来。”
    韩错靠在椅背上：“有事嘛。今天来了客户了，哎。”
    洪程程询问：“很累吗？”
    “还行。”
    手攥着拳头嗤笑：“一切尽在我掌握中。”
    “呵呵~”“吹吧你。”几人都笑。
    （“只要大哥回来，气氛瞬间就活跃了。”“是啊，不需要客气。”）
    马子佳让人把饭菜端过来，其实陈思明也做了，不过不善于表达。
    什么酱牛肉，培根卷金针菇，还有之类的。都摆得很不错，看起来特别讲究的样子。
    “我不客气了啊~”
    韩错端着洪程程送来的饭就吃着，尝了一口，点头示意：“真不错。真的~”
    马子佳笑着：“但是你做的菜有点咸，还有点腻。”
    韩错惊讶，随即点头：“你要是不吃然后评价，那还信得过。又吃了又说不好吃！有点过分啊！”
    “没有没有~”
    马子佳笑着挽起袖子：“客观评价。”
    “好！！”
    韩错点头，吃着金针蘑，皱眉嫌弃：“这什么啊？！培根又老，金针菇还没熟。”
    说完却大口吃进去。
    “哈哈哈！！”“小心眼~”女孩都笑。
    洪程程也忍着笑看他一眼。
    马子佳无奈：“没有必要吧？”
    “还有这个！！”
    韩错吃了一块豆腐：“又不新鲜，还有点牙碜。”
    陈思明笑着举手：“抱歉，我做的。”
    韩错一愣：“是吗？”
    随即笑着：“不错不错。刚入口是有点弹牙，但转瞬间就能融化一般，非常不错。还有二段式感受，厨艺炉火纯青。”
    “哈哈哈！！”几个女孩拍手笑着。
    马子佳叹口气：“我错了行吗？我不说了。”
    “嘁~”韩错吃着饭，白他一眼。几个女孩又是笑。
    结果就在这时，邓凯威回来了。
    “吃吧吃吧吃吧！”
    几人惊讶，发现他带回来外卖。
    “哇啊~”女孩都称赞。
    结果邓凯威站在洪程程身边：“有谁喜欢芒果西米露？”
    瞬间马子佳就不笑了，看着邓凯威的外卖没说话。
    韩错咬着筷子：“这都吃饭了，怎么还叫外卖？”
    “甜点。”
    邓凯威开口。韩错点头：“那完了，我不能吃甜的。”
    “这里有越南炒米粉。”
    邓凯威找了找：“这个不是甜的。”
    大家都找了一下，要了自己喜欢吃的。随后邓凯威也坐回位置。结果突然发现：“今天怎么位置换了？”
    以往是三男三女坐对面，韩错坐在正中间。
    今天位置没变，但是马子佳坐在洪程程对面，也就是边上。邓凯威换到了中间的位置。
    “我换了。”
    马子佳举手：“我是看这里米饭少我就坐过来，那边米饭多。”
    “ok~”邓凯威没说什么。
    “你什么是吃少点米饭了？”陈思明笑着询问。
    “不想和你坐一起。”马子佳斜眼看着他，陈思明笑。
    瞬间氛围有点沉默，大家都各自看着周围，没说话。
    （“气氛突然有点不对了。”“是啊。有点火药味了。”“话是对着陈思明说的，但实际上是给邓凯威听的。”“开始了！”）
    韩错吃着东西，看着几人，平静开口：“所以你们开始内卷了？”
    “呵~”“什么内卷？”“呵呵。真相了。”
    几个女孩瞬间笑出来，却还看着男士的表情。
    马子佳随意笑着没说话，邓凯威开口：“哪有内卷啊？”
    韩错嗤笑：“没有了我这个共同的敌人，你们开始自相残杀？”
    （“哈哈哈！！”“这位大哥！！”“哈哈哈哈！！”“嘴太狠了！”）
    “哈哈哈！”
    瞬间别说女孩，男生都笑出来。
    邓凯威举手：“我可没有啊。”
    示意韩错：“我从来没把你当敌人，虽然说的确你是比较出风头的那个，但是你如果退下来，我当然愿意去做个备胎。”
    “哇喔~”
    所有女孩赞叹，甚至稍微有点感动。
    韩错也感慨：“这态度真好，真的。”
    看着几人女孩：“凯威这个态度好，就是人生啊，总有输有赢是一定的，如果一个人一直输不起就会很累。抗压能力低。”
    看着马子佳，韩错开口：“你就像你。哪都好，就是稍微有点端着架子，就不能像凯威似的弯下腰。”
    “知道了。老司机。”
    马子佳笑着，韩错无奈：“其实我的感情经历啊，估计还没你们多呢。这里几个人每个最少两三段吧？这在如今都是比较少的了，我连两三段都没有。”
    “嘁~”“呓呓呓~”
    女孩都不信，男孩也不信。
    马子佳看着韩错：“我们今天说了，你就是扮猪吃虎！！”
    “谁是猪！？你说谁是猪！？”
    韩错直接爆发了，过去揪着马子佳晃着。
    “我错了错了！不是那个意思……”
    马子佳也笑着推拒，韩错忿忿坐下。几个女孩都笑。
    “我就只有一段恋爱……”
    韩错开口，随即沉默，半响吃着东西：“还不知道算不算。”
    大家愣住，还开口问着什么，韩错已经吃饭不理会了。这一顿饭有点沉默。韩错吃完就走了。
    （“大哥有心事。”“大哥有故事。”“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吃完饭，大家收拾。韩错自己来到放映室，想静一静听听歌舒缓一下。而且还是有点不适应一堆人一起生活，幸好只有一个月。
    “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达米亚平原~”
    韩错躺在抱枕垫上，头枕着手臂放松也在出神。
    吱嘎一声，门推开，韩错回头，洪程程小心走了进来。
    韩错看了一眼，继续听歌。洪程程也乖乖坐在他身边，跟着一起听。也不多说话。
    只是偶尔看着韩错，发现他目光发呆，好像穿透电视到了远方。
    洪程程犹豫一下，询问开口：“大叔，为什么不知道算不算？”
    “啊？”韩错回过神，茫然看着她。
    随即摇头：“没什么。”
    看着洪程程：“所以啊，现在我的状态就是，一直封闭。好不容易打开一次全身心投入，然后被人卷回来了。再封闭会比以前更坚固。”
    笑着开口：“这次综艺邀请也是，正常来说是找不到我的。毕竟茫茫人海找那么六七个人怎么找？”
    洪程程抱着膝盖看着韩错：“那你是怎么加入的？”
    “因为我也算半个圈内人嘛。”
    韩错开口：“然后我也就通过高层路线进入导演视野，导演觉得我好像也很合适。就如同我说的。”
    看着洪程程：“你说你们这些俊男靓女年轻又高学历，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对象？甚至估计在素人里随便挑的程度。但我的情况却比较普遍，年轻的时候忙事业，年纪大了却又不好找了。所以可以到这里试一试。”
    洪程程歪头笑：“然后就找到了，不介意你年龄的，温柔漂亮的，知性的善良的女孩？”
    韩错坐起：“哪呢？！哪呢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大叔！！”洪程程抬手比了一下。
    韩错呵呵笑。
    （“就是不肯好好说话。”“哈哈！”“哪呢哪呢？！”“太浮夸了喂！”）
    “没有。”
    韩错开口：“我一想，自己也不能封闭自己。就也过来试一试。结果来了才发现就是个错误。你们都年轻帅气，我虽然不至于自卑，毕竟不是一路人。但也没有参与进来的必要。就感觉格格不入，只想着对付完一个月就完事了。”
    “何必这样呢？”
    洪程程不高兴：“就没有一个值得你留下的人吗？”
    韩错看看她，深情对视，许久之后……
    “哪呢哪呢？！在哪呢？！”韩错左右看看。
    “大叔！！”
    洪程程抬手捶他，这次真的捶下去了。
    结果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推开门，是麦穗。然后，是方彬涵。
    然后，马子佳，邓凯威，陈思明，都过来了。
    “我……”
    韩错被压缩空间，突然站起：“你们不觉得这里有点挤吗？”
    周围都笑。
    马子佳开口：“那你出去。”
    “好好！”
    韩错走出去，还弯腰关上门：“好好的，你们几个都好好的。我走行吧？”
    韩错回到房间，大家都笑。只是没多久，洪程程走了，陆续的，也就都走了。

 第八十一章 没有约会？

    “哎你做礼物了吗？”
    邓凯威没多久也进门，今晚就要结束了。
    看到韩错在床上摆弄手机，邓凯威一边换衣服一边询问。
    韩错愣住，看着邓凯威：“什么礼物。”
    “你真的不知道？”
    邓凯威皱眉坐下：“我早上想告诉你来着，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节目组的意思。”
    “我不知道啊。”韩错放下手机。
    “就是……明天是周末，我们第一次约会，然后匿名做了礼物，一人一件送给她们三个，看看她们谁会选我们的礼物就和我们约会。”
    邓凯威看着韩错：“你不知道？！”
    韩错摇头：“不知道，而且节目组也没告诉我。”
    “但是告诉我们了。”
    邓凯威疑惑：“我就说是节目组的事。”
    “你们都做了？”韩错好奇。
    “是啊。我还有子佳以及思明，今天不上班我们就去了。”
    邓凯威看着韩错：“那你怎么办？”
    “没事。反正明天我也还要上班。”韩错开口。
    “明天你也上班？”
    邓凯威竖起拇指：“果然事业有成。”
    “有成什么啊。”
    韩错开口：“现在我都不一定比你们事业有成，而我在你们的岁数估计还没找到工作呢。”
    “你这就夸张了。”邓凯威去了洗手间。
    回来之后邓凯威也看着韩错：“估计他们现在还在挑呢。”
    “加油！看好你哦。”
    韩错笑着继续摆弄手机。
    邓凯威想了想，支着头询问：“你就真的一个都没看上？”
    “什么没看上？！”
    韩错点头：“是我不配。每一个都是好女孩，你们要珍惜。”
    “那你来干什么的？”
    邓凯威笑：“现在我也想问了。”
    “一个美丽的错误~”韩错感慨。
    （“呵呵~”“美丽的错误。”“大哥明天没约会啊。”“还要上班。”）
    “其实如果真有喜欢的就追呗。”
    邓凯威开口：“年龄真不算什么，你要说你四十五六岁了或许是有点年纪大，三十六七岁真都不算什么。”
    韩错憋了半天，突然大叫：“我十分想见古夕颜！”
    “呵呵~”
    邓凯威盖着被子：“做梦吧你！次元壁那么好打开的？！”
    今天不用发短信了，因为都有礼物，所有女孩都在挑选。韩错也就笑着，关灯睡觉。
    而另一边，女生都在挑饰品。也互相不知道是谁的。
    唯独洪程程突然开口：“不对啊。怎么就三份啊？”
    “是啊。不是四个人吗？”方彬涵询问。
    “我知道了。大叔没有！”麦穗拍手。
    “对！”
    方彬涵看着几人：“早上的时候好像大叔就走了，说要上班，但是其他三个就一起去了一个地方。所以这里没大叔的？！”
    “……”洪程程泄气坐在那里。
    两人都看过去，麦穗笑：“程程失望了。”
    洪程程也没否认，看着周围：“节目组怎么不告诉他？！好像那三个都知道了？”
    镜头给到拍摄人员，拍摄人员也都笑着。
    “大叔在节目里都不算人了吗？”麦穗开玩笑。
    “你们先挑吧。”洪程程叹口气。
    两人笑着不说话，分别挑中了谁的不说，剩下的那个是洪程程的。
    这样一来就选完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重新聚在一起，虽然谁都不说什么，但是目光都在笑着审视自己会和谁碰上。
    因为的确节目组没有告诉男方谁选了他们的礼物，也没有告诉女方礼物是谁的。
    “早啊。”
    “早~”“早~”
    韩错走出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准备好早饭。
    “挺好。至少现在饭不用做了，吃现成的。”韩错笑着。
    大家也都不说话。
    韩错看着几人：“对了，今天你们要去约会了是吧？”
    几人都笑，洪程程突然开口：“怎么没有你的礼物？”
    韩错一顿，深情看着洪程程：“就算没有我的礼物，你和别人一起约会的时候，我也会在你身边守候。”
    “噗~”“好吓人啊！”
    洪程程也抿嘴笑。
    韩错瞪眼：“没有就没有呗！你还能嫌弃别人的？！就好好约会得了！约谁不是约？！”
    “呵呵~”几位男士都无奈。
    洪程程看他一眼，低头不说话。
    “我警告你啊。”
    韩错示意：“即使今天不是跟我你也要好好的，跟人乐呵呵的，要全身心投入进去知道吗？！”
    “当然！！”
    洪程程抬头看着韩错：“没有你我更开心！！”
    说完起身就走，韩错呵呵笑：“加油啊！努力哦！！”
    “呵呵~”“真的是……”
    几人都笑出来，韩错看着他们：“你也是，加油！！”
    “那你怎么办？！”
    马子佳询问：“你真的没做礼物？”
    “你没听她们说是三份吗？”韩错开口。
    “昨天工作人员没告诉你？”
    马子佳开口：“我和凯威还想着早上和你说，又觉得是不是工作人员故意的。”
    “是故意的。”
    韩错笑：“不拿我当人……”
    “呵呵~”几人笑。
    “没有没有。”
    韩错示意：“开玩笑。不过也无所谓的事，我其实……”
    他意思和节目组私下谈了，但就算这样也就不说了。
    “那就这样吧。”
    马子佳和邓凯威也都问了，陈思明也不解，不过不多说。
    “再见！”“都走吧。”
    “再见……”“再见大叔……”“再见！”
    吃完饭韩错把他们都送走了。一个个在门口和韩错挥手告别，之后出门就各奔东西然后等待谁去什么位置不说了。
    自己留在家里，韩错把碗筷什么的都收拾好。
    擦擦手坐在那里，韩错看着周围安静的空间。突然忍着笑摇头：“有点安静啊，很不适应。”
    ——
    演播室。
    “看到这一幕就有点心酸了。”
    陆海涛对着周围：“今天……不对。”
    陆海涛开口：“今天忘了介绍，有两位来替班。”
    一个是赵艺佳，一个是陈程远。
    是上一季的两个牵手成员，而且最后还真的走到一起在现实里。
    “喔喔喔~”
    几人拍手欢迎。
    陆海涛开口：“接着刚刚的话题，你们觉得这位韩大哥怎么样？”
    “很有趣啊~”
    赵艺佳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我觉得年龄不是事，而且其实相差不大。没有说很夸张16、7岁或者20岁以上那么久。10岁左右都可以的。而且我觉得很好。”
    陈程远也点头：“而且大叔很幽默，什么都懂，还会调节气氛。还很感性，又有办事能力。”
    笑着比着赵艺佳和自己：“可以说男人角度女人角度来看，都很完美。”
    “那你们觉得是为什么？”
    马博千询问：“觉得他是因为什么不积极不主动？”
    “可能还是自己的想法多一些。”
    陈程远开口：“我们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们现在不在乎或许以后会在乎，他觉得不安定。”
    “对对！！”
    陆海涛拍桌子：“程远是第一次把这个问题点透了。”
    “会翻小账！”郭奇林拍手。
    “不是翻小账。”
    宋碧儿示意：“我们要是一开始不在意，之后也不会在意。”
    “不一样。”
    赵艺佳开口：“你在意或者不在意，其实问题都不在你身上。其实年龄是相对的，不止是他觉得大你很多，实际上也是你小他很多。可是一般我们都会认为，是大的更大，而年轻的只是正常岁数而已。这个观念存在的话，那么压力一直在他呢。”
    “对~没错~”
    梁超越也开口：“就是说他如果大我14岁，其实是相对的。他大我14岁的同时我小他14岁。但是如今的年代，尤其恋爱。大家都会说他找了个小那么多的女朋友，却很少会有人说她找了那么大的。”
    “也会说。”
    郭奇林开口：“也会说。但是正常观念，年纪大的就是不好找年轻的，但年轻的找什么样都行。”
    “对对对！！”
    陆海涛开口；“问题说透了。所以大哥一直还是很理智的，我们还是没有深入了解到他的内心那股压力。”
    众人都认真看着，突然梁超越好奇：“替班……谁没来？”
    突然看到对面：“夕颜姐没来？”
    大家点头，继续看向大屏幕。
    ——
    “那你们今天不用跟着我了吧？”
    韩错收拾好东西，也准备出门了，却还对着摄像机后面的摄像师开口。
    “你不要总和我们说话！我们就是拍摄而已。”摄像师笑着。
    “我就和你们说怎么了？！”
    韩错瞪眼：“我还没说你们呢！！为什么不提醒我要做礼物给大家？！我不是个人啊？！我不是个选项啊？！”
    “那你不是说你其实不想留下吗？”摄像师画外音笑着。
    “我不想是我的事！！你们不做就是你们不对了！”韩错瞪眼。
    “呵~那我们补偿你~”摄像师画外音笑着。
    “嘁。”
    韩错一边走过去换鞋，一边开口：“怎么补偿我？”
    “我们送一场你梦寐以求的人和你约会可以吗？”摄像师询问。
    “送谁？”韩错愣住。
    就在这时，突然敲门声响起。
    韩错鞋还没穿好，跳着过去开门。
    “你好~”
    一个声音响起，韩错表情惊讶。
    慢镜头一般，镜头给到了门口的人。而韩错因为没穿好鞋就开门也因为太过惊讶，居然后退摔倒在地上。
    画面再次定格。
    坐在地上仰头望去的韩错。
    还有面带微笑和惊讶的，古夕颜。

 第八十二章 真开心

    演播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哇啊啊啊啊！”
    激昂的bgm之下，所有人用力尖叫拍桌子。特写镜头给到每一个成员，除了笑着的赵艺佳和陈程远，其他都是大声尖叫，或者捂着脸捂着嘴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镜头。
    “我说夕颜姐哪去了？！”
    梁超越摇头赞叹：“原来直接去现场了！！”
    “这回真是打破次元壁了！”郭奇林开口。
    “打破了打破了！”
    陆海涛看着几人：“古夕颜真的去了？！”
    “哇简直了！！！”
    所有人都笑着拍手。
    ——
    此刻，韩错讷讷指着古夕颜，古夕颜也看着他询问：“你没事吧？”
    韩错指了指古夕颜：“……”
    突然头一歪摔倒在地。
    “喂！”
    古夕颜吓一跳，韩错也呵呵笑着起身：“太浮夸了！”
    随即和古夕颜握手：“你好你好。”
    古夕颜也和他笑着回应，询问开口：“你是要出去吗？”
    “没有啊！！”
    韩错摊手，单只脚已经穿着的鞋子甩到一边：“我今天一天都有时间，周末休息。”
    （“哈哈！”“这又休息了！？”“果然还得分人啊！”“这是真喜欢。”）
    “快进来坐。”
    韩错礼貌示意，今天古夕颜穿着连衣裙进来，松散的头发。其实颜赞任性，怎么穿都好看的。
    韩错给她拿拖鞋，换好一起进去坐，韩错拿杯子给她倒水。
    坐在那里，韩错就呵呵笑。古夕颜看着他也笑，大家都不说话。
    ——
    演播室。
    “你看夕颜就不一样了！”
    陆海涛拍手：“什么自卑什么这个那个的！就是没看上！”
    “是啊！”
    郭奇林拍着桌子：“第一次看到大哥这么热情的样子。”
    宋碧儿撇嘴：“呵~男人~”
    梁超越也笑：“呵呵~男人都一样，哪有说什么不合适？就是不喜欢，你看喜欢之后什么样？！”
    大家都笑。
    ——
    “咱俩私下不是见过吗？”
    果然等了一会，古夕颜笑着看着韩错：“当时你也没表示出什么意思来啊。”
    “呵呵~谈工作嘛。”
    韩错笑：“要专业一点。不能让你看出来，而且其实我也只是在综艺节目里这么一说，没想到真的找过来了。我也勉为其难……”
    “我走了！”
    古夕颜起身。
    “我错了！！！”
    韩错一把飞扑过去！直接拽住古夕颜手臂。
    古夕颜看着他随手退回去，韩错坐起：“我错了！我有点太紧张，一时说错话。”
    （“哈哈！”“古姐可不惯着你！”“还敢这么乱来啊？！”“呵呵！”）
    “你今天有工作吧？”
    古夕颜询问。
    “没有……不过你来是……”
    韩错不确定，古夕颜笑：“听说你想打破次元壁，我就被导演派过来了。”
    韩错恍然，对着镜头：“导演！！其实我还想要一架私人飞机。不知道你可不可以……”
    （“哈哈！！”“私人飞机~”“大哥遇到对的人，更幽默了。”）
    古夕颜也笑，看着镜头外。
    镜头那边，摄像师笑着摇头表示不可能。
    “不耽误你工作吧？”
    古夕颜收起笑容示意：“你要忙就忙你的。”
    “不忙。”
    韩错开口：“为了你，那个几亿的项目推掉又怎么样？”
    “哎呦~”
    古夕颜笑着：“我可赔不起。”
    韩错摇头：“你是无价的，几亿怎么和你比。”
    （“哎呀~”“哎呀~”“大叔油腻的一面出现了！”）
    古夕颜笑着，起身开口：“我还是有点不适应，或许我先走……”
    “不可能！！”
    韩错拽住她：“来了你就别想走了今天！！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古夕颜看着周围：“那咱们做点什么吧？”
    “做点什么？”
    韩错惊讶：“进度这么快吗？！”
    古夕颜惊愕！
    “不是！！不是！！！”
    韩错对着镜头跪地：“我错了！！”
    啪啪打自己耳光：“我错了！！是我想太多！！我语无伦次！！”
    ——
    演播室。
    “呵呵呵呵~”
    陆海涛就笑，郭奇林和马博千也笑着，都没法说。
    宋碧儿脸有点红，看着梁超越：“过分了啊。”
    梁超越也笑着：“他也知道过分了，跪地磕头扇耳光。”
    宋碧儿抿嘴笑白了镜头一眼：“他就故意的。”
    随即惊讶拍着桌子：“这都播出了吗？！”
    对着陆海涛：“这都能播出来？！”
    “呵呵呵~”
    陆海涛和郭奇林还有马博千还是笑，梁超越指着几人：“你们笑什么？而且都不说话了。维护男人是吧？”
    赵艺佳开口：“这位大哥有意思。”
    陈程远开口：“一看就是老司机了。直奔主题。”
    赵艺佳捶他一下，几人一起笑着看。
    ——
    “铃铃铃~”
    突然韩错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接通开口：“喂？”
    “你今天不来了？都几点了？”管崇明的电话。
    说过的，这个综艺就这点好，就是拍摄你现实生活，把几个青年男女聚集在一块，但不耽误你工作。哪怕你偶尔加班也不催促。但是韩错就是工作多了一些，和其他几位不一样。
    “今天不去了，有点事。”韩错回应。
    古夕颜笑着看着。
    “什么事啊？说好的要过来谈，怎么不来了？”管崇明开口。
    “真的有事，明天谈。你和林璇谈。”韩错开口。
    随后挂断电话。
    “你要真有工作就忙你的。”
    古夕颜别过头发开口。
    “没有……没事。”
    韩错呵呵笑着，支着头看着古夕颜。
    古夕颜也笑，和他对着坐。随即失笑：“你别这么看着我。”
    “这就足够了~”韩错笑着回应。
    （“哎呀~”“哎呀！！”“太油腻了！！”“这都不撒狗粮啊！”）
    古夕颜无奈起身四处转，看着周围：“环境不错啊。”
    韩错也跟着起身：“还行。”
    随后带她一起参观。但最后肯定还是喜欢那个休息室。原型那个，里面可以放歌可以听歌的。
    “这里挺好~”
    古夕颜笑着看着韩错：“我在演播室看到这里都喜欢，别的地方一般。”
    “这里我也不太常来。”
    韩错放着碟片：“太挤了。”
    突然回头，韩错笑着：“两个人正好。”
    ——
    演播室。
    “……”
    “…………”
    “………………”
    所有人默默看着，突然陆海涛对镜头：“这时候你转来干什么？！”
    “就是！我们没话好说！”郭奇林抱怨！
    “我们没有什么能说的！！”宋碧儿叫着。
    “无fu.ck说！”马博千笑。
    梁超越看着几人：“第一次知道大叔这么油腻，每句话都能找到这个位置上。”
    “两个人正好~”
    郭奇林开口：“无时无刻不是在暗示！”
    “这都快明示了！！”宋碧儿抱怨。
    梁超越摇头：“成年人的世界真的就是这么直接。”
    几人都笑着看。
    ——
    “呵~”
    果然，古夕颜笑着看着他：“好油腻啊你！”
    “那没办法~”
    韩错恬不知耻：“我也没谈过恋爱是吧？”
    竖起食指：“一次都没有。”
    （“骗子！！”“渣男！！”“大骗子！！”“没谈过恋爱？！”）
    “谁信啊。”
    古夕颜笑着靠在抱枕上。
    韩错突然疑惑：“对了。你已经转新公司了吧？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
    古夕颜示意：“对我很真诚，各方面配合也很有诚意。”
    “那就好。”
    韩错开口：“我记得我和你谈的时候也是说过，如果他们不行的话我自己补偿。现在看来他们也都做了很多。”
    古夕颜点头：“我还没谢谢你呢。”
    “谢我干什么？”
    韩错开口：“是你自己的选择。”
    两人模棱两可，毕竟这些事不好被大众知道。
    突然电话又响起，韩错皱眉接通：“喂？”
    “你真不来了？那你让我干什么？！”管崇明失笑。
    “不是，你就等一天呗。”
    韩错开口：“让林璇带你去玩，八达岭，故宫，王府井，逛一天你都逛不完。”
    “我是来办事的，办完那边还有一堆事呢。”管崇明失笑。
    韩错要说话，对方继续开口。
    “你不是说你做节目不耽误工作吗？”管崇明疑惑。
    古夕颜示意：“那你就去吧。”
    韩错看看古夕颜，突然对着手机：“那你等我吧。”
    那边挂断。
    韩错想了想，示意古夕颜：“你跟我一起去？”
    “我等你吧。”
    古夕颜开口：“我要在这待一天呢。”
    “别啊。”
    韩错开口：“或许也能和你有关的。”
    “啊？！”
    古夕颜惊讶：“你的工作和我有关？”
    韩错拉着她起身：“记得我和你说的资源，有个项目或许你能参与进来。”
    “主题乐园的吗？”
    古夕颜询问，韩错点头：“过去谈谈，正好对方的负责人也在。”
    “喔……什么？！”
    古夕颜懵懵的，突然惊讶：“这刚刚打电话的是这个项目负责人啊？”
    韩错点头：“是。”
    和古夕颜一起过来穿鞋，古夕颜看着他：“然后你说今天有事不谈了？这么重要的项目？”
    韩错开口：“我说了为了你几亿的项目我都不谈了，你以为开玩笑的？”
    古夕颜愣愣看着韩错，这项目好像真是几亿，而且如果做大了还不止几亿呢。
    弯起嘴角看着他，油腻如果是真的，就不油了。
    都是干货。

 第八十三章 谈项目

    “来吧。”
    “这是你公司啊？”
    “是我工作的公司，但公司不是我的。”
    结果~
    “韩总。”“韩总好~”
    “呵呵~”
    古夕颜笑着看着韩错：“公司不是你的，叫着韩总。”
    “虚名而已。”
    韩错示意：“其实我人比较肿，他们叫我韩肿。平卷舌不分。”
    “呵~”
    古夕颜笑着看他一眼，一起进公司。
    来到会议室，结果林璇惊讶：“古姐？！”
    “嗨~林璇~”古夕颜挥手。
    随后就看着一个摆弄手机的男人也回头，但是第一眼不是看到古夕颜，是看着镜头。
    “哎？这么回事？”管崇明吓一跳。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韩错指着镜头：“告诉你，记住了，这叫摄像机。拍摄下来的东西可以传播到网上或者电视上，然后就能给人看到。懂了吗？”
    （“哈哈哈！”“骂谁呢？！”“镜头没见过？！”“大哥真能怼人。”“所以平时都是收敛了吗？！”“对女孩绝对收敛了。”“呵呵~”）
    果然，管崇明平时肯定骂他，但今天看着镜头有点不自在。
    古夕颜也笑着，韩错坐回去示意：“介绍一下，安辉……对了你现在算是管乐集团还是明辉集团？”
    韩错询问管崇明，管崇明过去握手：“管乐集团旗下的明辉公司总经理，管崇明。”
    古夕颜也和他握手，随即和林璇坐在一起。
    “管总还说你不来了，想着去哪玩呢。”林璇笑着开口。
    “我说你怎么不来？原来有约会啊？”管崇明也适应了。
    “是，本来不想来的。不过突然想到一个事……”
    韩错坐在位置上，示意古夕颜：“之后有没有一部可以拍古夕颜，让她来主演。”
    ——
    演播室。
    所有人有点懵。
    “真的给资源吗？”
    陆海涛询问。
    宋碧儿不确定：“是的吧？是《小乔传》那一部类似的？”
    梁超越抿嘴忍着笑，突然抱怨：“早知道我去了！！我也想拍那部戏啊！早知道我去多好？！”
    “哈哈哈哈！！”
    “喔喔喔喔喔喔~”
    郭奇林和马博千都笑着，陆海涛也笑：“你得先确定韩编剧喜欢的是你对吧？”
    “我差哪啊？！”
    甩了一下头发，梁超越抱怨：“我又年轻又漂亮的！”
    “我也想做……”宋碧儿笑着嘀咕。
    “你们不行你们。”
    郭奇林开口：“人家古夕颜就有这个优势。”
    宋碧儿斜眼看着两人，梁超越笑着：“那你们更没优势了。”
    马博千开口：“我们男人啊，不用拍这个。”
    “男人也可以拍啊。”梁超越笑。
    宋碧儿一愣，拍手笑着：“对啊。王者荣耀很多英雄呢，而且男英雄更多。”
    郭奇林和马博千都愣住，宋碧儿和梁超越大笑拍手击掌。
    陆海涛就是笑。
    ——
    “你觉得怎么样？”
    韩错询问。
    其实韩错参加这个综艺的一个目的就是宣传王者荣耀主题乐园以及相关延伸剧的项目。这才是根本原因。只是既然节目拍得有趣，也就无所谓到底有什么理由。有意思就行。
    “额……行啊。”
    管崇明看着韩错：“反正我们也不懂你们圈内的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也信你。”
    “那认真的。”
    韩错开口：“其中貂蝉这个英雄人气很高，而且古夕颜还演过貂蝉不止一次。我觉得这个角色非她莫属。”
    “恩……”
    管崇明想了想，看着韩错：“但是我们还要可能持续很久。毕竟很多问题我们现在也还在摩挲推进中。比如这个角色就不是在我们安辉的话……”
    “你可以试试。”
    韩错开口：“以你们公司名义去和外地沟通。一个是河楠商丘，貂蝉老家在哪？”
    看着手机：“山陕甘？反正就这一带。”
    对着管崇明：“你们可以……”
    接下来要说点私下的话，韩错对着镜头：“我要抽根烟，先别拍好吗？”
    镜头关闭，韩错点燃一支烟对着管崇明。
    “你们可以通过这一次实验，就可以自然把手伸出安辉了。省得以后企鹅集团慢慢把市场都占有之后，你们疲于应付。”
    古夕颜愣住，看着韩错。这里涉及的事就不少了。
    “恩……”管崇明思索。
    韩错继续：“而且还有赵霁月在河南，古夕颜在山陕甘这两个地方的话，一共就两个省了。对企鹅集团来说不用伸手过去了，都是你们在处理，他们只要拿股份和版权甚至还有王者荣耀主题乐园名头就行。不行也要行，而你们可以借机和其他省的人搞好关系，把谁做谁不做的资源握在自己手里多好？”
    管崇明想了想，看着韩错：“他们能同意吗？”
    韩错吸了口烟：“现在还在谈。但目前来说他们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因为他们自己来做第一绝对方面是不熟，相对来说是不如你们熟。还需要快。项目虽然很火，目前只有一个主题乐园。而且还在摩挲阶段，我觉得他们比你们急。”
    “恩……”
    管崇明点头：“那还是要谈一下。”
    韩错示意：“等吧，高总回去之后肯定和高层汇报的。不管他们是真有野心还是一时拿不定注意，这两个地方是要先开拍的。”
    管崇明恩了一声。
    韩错对着古夕颜：“你这边呢？有什么问题没有？”
    古夕颜笑：“这么好的资源，别人上赶着都来不及，能落到我头上自然高兴了。还有什么问题？”
    “那好。”
    韩错掐灭烟头：“那你准备一下回报我吧。”
    古夕颜愣住，面容平静看着他。林璇也表情怪异，管崇明看着摄像头：“是没开吧？”
    镜头此刻打开，韩错示意：“我意思是你请我吃顿饭然后回报我。”
    摊手看着周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古夕颜白他一眼，和林璇继续聊着，林璇笑着看了韩错一眼，也是和古夕颜谈着，没再多说。
    “那今天先这样。”
    韩错示意管崇明：“你其实也可以主动找高总套套话，不一定非得等她想完或者汇报完。就是想得过程，你也可以影响他。有时候我在的话是能缓和一下关系，但有时候我不在你们私下沟通，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回头你再告诉我，或许我再去谈也有缓和的作用。要拿捏得稳一些。”
    “行，我明白了。”
    于是韩错带着古夕颜就走了。
    之后的一整天，韩错带着古夕颜去各种地方玩。或者是去饭店吃饭，或者是去宠物乐园喂小猫小狗，或者又是去书店音像店看书之类的。总之一天的时间特别开心。
    就到了晚上了，韩错也送走了古夕颜。
    一天时间过得特别充实开心。
    “天呀呀呀崖啊啊~海哎哎哎哎角~”
    “觅呀啊觅知……音嗯嗯嗯嗯嗯音~”
    （“呵呵呵~”“看起来是真开心。”“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
    韩错一边哼着歌一边就回来了，此刻其他人也是都回来。
    看着韩错这么开心的样子，都惊讶。
    果然，韩错面对他们的时候，也是笑得特别温（wei）和（suo）。
    “都回来了？”
    韩错美滋滋的哼着歌，然后躺在沙发上翘着腿还开心的笑。
    “咦？”“……”
    所有人都看着他，今天没约会的他，怎么看着比大家都开心。
    洪程程揉着胃凑过去：“大叔，今天怎么这么开心？不是去工作了吗？”
    “呵呵~”
    韩错挑挑眉毛：“不告诉你们……小妹妹似线，郎似针~”
    “这么开心啊？”
    麦穗也笑，和方彬涵对视一眼。
    “我知道了。”
    马子佳看着韩错：“你今天也有约会是不是？”
    结果韩错也没否认，呵呵笑着挑挑眉毛。
    “你也有约会？！”
    洪程程起身：“跟谁啊？！”
    韩错咧嘴打量她：“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呵~”方彬涵和麦穗都笑。
    到如今了两人还看不出来？其实洪程程对韩错的意思很明显了。
    “我的意思是……”
    洪程程揉着胃看着韩错：“和谁约会能让你们这么开心？全身心投入进去？！”
    “呵呵呵呵~”
    说到这韩错就笑了。
    挑挑眉毛坐起看着几人：“我今天，打破了次元壁！！”
    几人愣住，突然邓凯威拍手指着韩错：“是……是她……”
    陈思明好奇：“是谁？”
    马子佳愣愣开口：“古……”
    “古夕颜？！”
    麦穗拍手，方彬涵惊讶：“古夕颜来了吗？！”
    韩错呵呵笑着：“你们离开小屋之后我也打算走，结果她突然出现！”
    感慨看着天花板：“光芒万丈！！陪了我一天！！”
    “喔喔喔~”
    “恭喜恭喜~”
    “哇真的是……”
    几人都笑着，方彬涵忍着笑：“真的假的？不是为了面子故意哄我们吧？”
    本来要走的洪程程站定，回头看着韩错。
    “你们回头看播放就知道了。”
    韩错笑着：“好像说得谁在乎你们信不信似的。”
    说完又哼着歌，很是开心陶醉回味的模样。
    所有人都笑着调侃，洪程程默默的走了，端着水杯揉着肚子离开。
    邓凯威和马子佳都看到，不约而同跟着一起。
    随后方彬涵和麦穗都发现了，也跟过去看着。
    然后陈思明跟着方彬涵也过去。
    就剩下韩错坐在那里，美滋滋。

 第八十四章 得哄

    “小妹妹是线，郎昂昂昂似针……人呢？”
    韩错美滋滋半天突然发现周围很安静。
    疑惑看了一眼才发现都没人了。不过也无所谓了，起身要回房间休息的时候发现人都聚集在休闲放映小圆屋。
    几乎所有人都在这里。
    “你们也嫌挤？”
    众人回头都看着他，麦穗示意：“进来啊。”
    “你们自己呆着吧。”
    韩错示意他们，关好门就回房间了。所有人欲言又止，却又看向洪程程。此刻屋内的情况，是这样的。
    洪程程先进来，然后马子佳跟着进来了。还有之前的邓凯威也是。
    “今天大家得照顾一下，橙子的胃有点不舒服。”
    邓凯威开口。
    所有人都看过去，关心询问着。洪程程表示没事，但是神色是有点落寞的。结果就在这时韩错过来问了一声，大家都回头，叫他进来。结果他又没进来走了，洪程程此刻忍不住，沉默片刻终于哭了。
    起身就离开，所有人也都面面相觑跟着。
    “怎么了？”
    马子佳也顾不上矜持，上前询问。
    “胃疼~”
    洪程程啜泣捂着胃，马子佳愣住，回头照着：“那我……”
    而另外两个女生也过来了，亲切询问着。陈思明倒是插不上手，最后跟着过来的邓凯威有些不解。
    麦穗笑着：“你今天给人吃什么了？胃都疼哭了！”
    “没有~”
    洪程程辩解，邓凯威愣住，随即拍手：“那我出去买药！等我很快的！”
    众人没多说，邓凯威回房间取钥匙，结果韩错在洗澡，他也就跑出去了。
    陈思明一直旁观，看着洪程程哭着，两个女孩围着，邓凯威去买药，马子佳开始忙碌做姜汤。
    少有的犹豫一下，起身去了从来没去过的韩错和邓凯威房间。
    “韩哥？”
    也是第一次这么叫，不过他的确比韩错小很多。
    “哎你啊？！”
    韩错正好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笑着开口：“进来啊！”
    陈思明进来，看着韩错：“韩哥，不然你出去看看。”
    韩错擦头发的手一顿，好奇询问：“看什么？又怎么了？”
    “洪程程胃疼。”陈思明开口。
    “啊……好。”韩错点头也没当回事。
    但是出去之前陈思明拉住他，韩错疑惑回头。
    “我感觉说是胃疼，但其中有别的原因。”陈思明开口。
    “什么原因？”
    韩错失笑：“怎么搞这么复杂呢？”
    说完就出去了。陈思明一顿，也只能跟着。
    韩错穿着浴巾就出来了，两个女孩一看，都偏头笑着轻叫。
    “有什么的！”
    韩错示意：“里面穿衣服了！！”
    两个女孩抿嘴笑着，却看着洪程程。韩错过去询问：“怎么了？胃疼啊！？”
    洪程程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韩错坐过去：“今天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
    “不用你管~”
    洪程程捂着胃，偏头回应。
    “呀嚯？”
    韩错愣住：“这是什么话？不是关心你吗？”
    “我用你关心了吗？！”洪程程语调提高。
    （“这样不好吧？”“但很真实啊。”“会被黑的吧？”“你觉得程程会在意吗？”“有小脾气了。”“积累这么多期爆发了。”）
    所有氛围瞬间凝固，周围两个女孩都看看两人不说话。马子佳还在做着事，也看着这边。陈思明也是不知所措。
    韩错摸着下巴，突然转身拉着陈思明领子：“对了谁给我……你给我找出来的是吧？！给你闲的真是！！”
    陈思明无奈，韩错松开他衣领迈步就走了。洪程程看着韩错的背影，咬着嘴唇大颗眼珠滑落。
    ——
    演播室。
    画面一片静默。
    陆海涛突然看着镜头，笑着询问：“又把镜头转过来了。”
    “但我有要说的。”
    宋碧儿支着下巴：“好像女人都容易喜欢伤害自己的男人。”
    “是有点……”梁超越开口。
    “是吧？”
    宋碧儿开口：“就是对你嘘寒问暖又百依百顺的那种，你就很难动心……我知道！”
    宋碧儿举手：“我知道其实要说喜欢，口头上都会喜欢这种嘘寒问暖的，但是实际上情况来说女人一般都会……哎。”
    “我们明白你的意思。”
    陆海涛开口。
    郭奇林和马博千也都点头。
    “或者这么说吧。”
    郭奇林开口：“伤害你的往往也是能给你带来快乐的。”
    “不对啊！”
    马博千疑惑：“韩错也没伤害谁啊？”
    宋碧儿瞪眼：“不娶何撩啊？”
    “呵呵呵！！”几人都笑。
    “他撩了吗？”马博千指着镜头较真。
    “怎么没撩？！”
    宋碧儿看着他：“第一天车上，还有之后上下班，还有之类的。”
    “那你不能说你动心了就是人家撩你。”
    郭奇林也开口：“人家只是正常的说话和交流，没有多余的成分。你对比今天的韩错和古夕颜那才是真的撩。都有点油腻了。相比和洪程程那就是正常的对吧？”
    “话是这么说~”
    梁超越笑：“但现实就是，洪程程因为韩错受到了第一次伤害。而且心里那份委屈……”
    “都能懂。”
    陆海涛无奈：“都是过来人。”
    陈程远笑着：“说是胃疼，其实也是因为你跟别的女孩关系那么亲密所以心酸委屈而已。”
    赵艺佳点头：“但是那位韩编剧却还在那显摆，故意……”
    “没有故意吧？”
    陈程远好奇打断。赵艺佳看他一眼，陈程远失笑：“这件事男人和女人的角度完全不一样了。”
    三位女士都笑，却还不服气也不甘心。三位男士就很无奈了，讲道理嘛，韩错也的确没做错什么。
    ——
    “药买回来了。”
    邓凯威不知道发生什么，在众人哄着劝着又没有什么效果的时候，就连马子佳做的姜汤她都有点不想喝。
    最后趁热还是喝了一口，可是还是觉得胃疼。
    更多的是心疼。
    然而邓凯威终于气喘吁吁把胃药买回来了，然后赶紧递给橙子。洪程程勉强说了声谢谢。
    邓凯威抱怨：“我的锅我的锅~”
    周围都表情怪异笑，邓凯威还嘀咕：“今天牛肉有点生。”
    “没有~”洪程程只说了这么一句，却不想说话了。
    周围都看着他，邓凯威还要开口，突然疑惑：“怎么了？”
    马子佳忍不住了：“不是因为你。”
    “那是因为谁？”邓凯威还是发懵。
    “谁也不因为。”洪程程揉着肚子，将药放在一边。
    “哎？大叔呢？”邓凯威突然发现他不见了。
    好奇看着几人：“他怎么不在？”
    “呵呵，刚刚和程程吵了一架回房间了。”麦穗笑。
    “哪有啊？”方彬涵失笑。
    但是洪程程却没否认。
    “什么？”
    邓凯威似乎也明白了，随即开玩笑：“大男人和女人吵架啊？！我去找他！”
    洪程程依然没有反对，就坐在那里当没听到。两位女士都笑了，也都明白其实事情的根结在哪。
    马子佳也过去了，陈思明也要起身去，被方彬涵目光示意，手也拽住。放任两人一起。
    “吱嘎~”
    门被推开。邓凯威随手要关门，却发现马子佳也跟着，看了一眼没多说进来。
    韩错正躺在床上摆弄手机，看到两人一起进来。不由疑惑。
    “过去。”
    邓凯威示意，韩错疑惑：“去哪？”
    “你和小女孩吵架？丢不丢人？”邓凯威开口。马子佳笑。
    “谁和小女孩吵架了？！”
    韩错抱怨：“你听谁说的？”
    “是不是都好，你把她哄过来啊。”邓凯威示意。
    “我哄过来？！又不关我事！”韩错失笑。
    “怎么不关你事？”
    马子佳开口：“进来你就叨叨叨，说你和古夕颜今天一起约会这么好那么好的。”
    “我说一下不行吗？”韩错不解。
    “你不该显摆啊。”马子佳示意。
    “那你们怎么没事？”
    韩错询问：“你们，还有那两个女孩怎么没事？不都约会了吗？我反而是落单的那一个，我还没说什么呢。”
    “但都能看出来，洪程程喜欢你嘛。”邓凯威开口。
    韩错疑惑：“那你俩不是喜欢她吗？这就是你们表现的机会啊。”
    马子佳坐下：“我们已经没机会了。”
    韩错好奇：“就放弃了？”
    马子佳沉默，看着韩错：“如果她真的开心就好，我们不在意她最后选择谁！”
    “哇啊~”韩错惊讶。
    邓凯威都赞叹拍手：“高境界。”
    “但我不会放弃的。”马子佳自信看着韩错。
    “你们想好了。”
    韩错活动身子：“我一出手真就没你们事了，自己想清楚。”
    “呵呵~”“你就说吧。”“又嚣张了。”
    两人笑着拉着他起身，韩错点头起来：“好，别怪我了。”
    （“呵呵~”“哎~”“大哥还是知道~”“还是有办法~”“就是故意的还说什么了？”“都现在了依然给机会。”“这俩也是不争气啊。”“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坏坏的那种……”“韩错坏吗？”“反正伤害女人的，都不是什么好男人。”“喂你们这就……”“呵呵”）
    演播室还有画外音传来。但是基本也都是笑着的。
    一起看着韩错走出去之后，洪程程会怎么样。
    画面定格在韩错走出去，还有洪程程正好望向这边。
    一分为二。

 第八十五章 过来干什么？

    “还作呢？”
    韩错过去就询问。
    两个女孩笑，洪程程看着他：“谁作了？”
    韩错叹息坐下：“就是给你惯的。你看要没人理你的时候，哭都没人知道。”
    看着放在那的小碗还有药盒：“还给你买药？还给你做姜汤？”
    “要你管？！”洪程程扬起下巴。
    “我警告你啊！”
    韩错开口：“你再这么任性下去会失去我的！”
    “噗！！”“哈哈哈！！”
    两个女孩拍手大笑，马子佳和邓凯威也坐在一边笑着看。陈思明惯例是比较透明的。
    （“呵呵。”“失去我~”“呵呵~”“发现这位韩大叔梗很多啊。”）
    洪程程也忍着笑，随即偏头：“我又没得到过。”
    韩错坐回去：“年轻人嘛，这么没耐性呢？”
    好奇询问：“你说我就算不跟你，难道我跟古夕颜就有进展吗？她也就来一次是吧？”
    洪程程偏头笑，似乎好了很多。
    “现在是这样。”
    韩错开口：“既然你对我这么上心是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我最不喜欢任性发脾气的那种知道吧？谁给你惯得毛病这么不懂事呢？”
    “我才没任性……”洪程程嘀咕。
    韩错瞬间瞪眼。
    洪程程偏头：“我胃疼。”
    “给他们道歉。”
    韩错不耐烦：“你今晚折腾多少人？！”
    洪程程没说话，韩错示意：“我跟你说要不是他们叫我过来。我都不理你。”
    洪程程哼了一声，韩错瞪眼：“还来？！”
    洪程程看着几人，轻声开口：“对不起，我今天胃疼，让大家担心了。”
    “没有……呵呵~”
    “哈哈！！”
    两个女孩笑：“就这么乖吗？！”“真的道歉啊？！”
    洪程程也偏头笑，韩错叹口气对着马子佳邓凯威：“转移目标吧。”
    揽着洪程程肩膀：“她我接收了。真是没办法……”
    “你少来！”洪程程脸红推开韩错手臂。
    韩错瞪眼推她一下：“闹？！不要你了啊！”
    （“哇！！”“这也可以啊？！”“韩大叔真的是……”“服了！”）
    “爱要不要！”洪程程起身小跑着回去。
    邓凯威叹息摇头：“完了！”
    马子佳也开口：“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
    韩错也起身：“行了，都走吧。”
    几人都笑着，起身回去休息了。晚上的时候发短信，但这一次韩错没有给麦穗，而是给了洪程程。
    洪程程第一次收到韩错的短信，笑容掩饰不住的那种。
    即便这次麦穗没收到也调侃：“一看就是韩大叔的短信吧？”
    方彬涵也笑：“坚持还是有用的！最终韩大叔被你拿下了。”
    洪程程美滋滋歪头靠在沙发上，发着短信，而韩错这边，也是如此，就算是成了。
    ——
    演播室。
    “哇~”
    “女追男？！”
    陆海涛摇头：“这是我没想到的。”
    “何止啊~”
    宋碧儿开口：“而且还是追大叔！”
    “其他都一般。”
    梁超越开口：“坦白说条件的话。”
    “现在看来也不是很重要。”马博千开口。
    “可以可以。”郭奇林叹息。
    这一晚，也就结束了。
    ——
    第二天韩错就带着洪程程上班了，基本上就定了嘛。
    洪程程也已经基本上就确定韩错的副驾驶就是她的了，算是最先确定的一对。
    至于其他的，还是一片乱。最有人气的被韩错弄走了，然后陈思明和方彬涵也是渐入佳境，和这些人都没关系。两人都没人抢。身下的邓凯威和马子佳，就只有一个人气相对低的麦穗一起。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至少不是韩错去考虑的。
    然而送她到地方之后，突然洪程程开口：“今晚不用接我了，我们好像有个活动。”
    韩错咧嘴：“第一天同意和你一起就不用接了？！得到就不珍惜？怎么女人都这样？！”
    “没有~”
    洪程程笑着：“是节目组让的。要不……”
    “我开玩笑。”
    韩错示意：“你好好的吧。”
    随即和她挥手告别，然后开车到公司。之后就不用拍摄了，韩错也正常上班。
    “韩哥~”
    但是今天很刺激，韩错刚到公司，林璇就犹豫一下，开口道。
    “怎么了？”韩错疑惑。
    林璇指指一边韩错办公室，韩错疑惑进去，就愣住。
    薛双坐在那里正等待韩错，看到韩错来了，也就笑着。
    “你去倒咖啡。”
    韩错示意林璇，随即自己也坐在一边：“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林璇咖啡送上，也知道两人有事要谈，就离开了。室内剩下两人。
    “没有。”
    薛双喝了口咖啡，示意韩错：“要和你好好谈谈。”
    随即看着周围：“有摄像机啊？不过不是跟拍吧？听说你拍摄了心动的信号，呵呵……”
    看着韩错：“扮单身人设骗小姑娘吗？”
    “我本来不就单身吗？”韩错看着她。
    薛双一顿，对着韩错语气和蔼：“其实当时小迪也是说的气话。”
    “但你不是吧？”韩错打断，根本没给她带入自己的节奏。
    “记得你说分手还不算，不能曝光什么，说话要小心。”
    韩错直视薛双：“我都做到了。所以今天还是过来敲打我？”
    薛双看着韩错，放下咖啡：“韩错。没有必要吧。而且说实话即便现在小迪也有起诉你的权利，马尚风算什么？就那么点情节，可是小迪几乎通篇都写的她。”
    韩错沉默，半响点头：“这不也是我用保守秘密换来的吗？她要是敢直接起诉我，我就曝光我和她交往的事实。你看谁事大？”
    薛双愣住，不确定看着韩错：“你……至于这么不念旧情？”
    “好笑。”
    韩错开口：“念旧情还要告我？所以只是单方面的吗？顶流了不起？直接过来压我？”
    薛双张张口，韩错摆手：“不说了。都过去了。我是不会讲的，就当没发生过。至于你们想怎么样我都接着。”
    看着薛双：“还有事吗？”
    薛双沉默，看着韩错，半响点头：“好。那我问你，《大乔传》你为什么压住不推进？你还说你不是报复？”
    “我没你想的那么心眼那么小。”
    韩错开口：“当然我也不至于那么大度。我没有拦住《大乔传》不推进，只是你们自己这边也不确定什么时候有档期还有！！”
    韩错打断薛双的话：“这不是今天我说这样的话，如果是之前我一样这么说。这个项目不缺她一个顶流，而且王者荣耀本身就是男英雄更多。赵霁月，苏糖，古夕颜，都已经敲定了要出演。你们自己档期排不开就别怪别人。我不会拦着推进，但我也没必要积极了。你们要是有门路就去找高娜，不送了。”
    韩错伸手示意门口。
    薛双胸口起伏，看着韩错，半响起身：“你还有良心……”
    “你再废话我不止怼你！”
    韩错开口：“我甚至叫保安来。你知道我公司起步晚，反而不怕这个。这里是娱乐圈，有了噱头你看我们谁占便宜谁吃亏？”
    薛双看着韩错，半响转身离开。
    韩错目送，等门关上，自己也坐在那里沉默。
    许久之后转动椅子面对落地窗，韩错出神发呆。直到敲门声响起，韩错背对门口说了声进。
    有人进来，韩错没回头也知道。
    果然，林璇凑过来，轻声开口：“韩哥。你和迪姐真的分了？”
    韩错恩了一声：“就在我书被起诉的时候。”
    林璇无奈：“我也看了。说实话你是有点露骨，几乎就是按照她的真名写的。还那么好的成绩。”
    韩错叹口气：“是啊。所以人家和我分手也应该。加上之前我和杨甜的事。”
    林璇皱眉：“你和杨甜的事不是已经澄清了吗？”
    韩错看看她：“今天还有什么事吗？”
    “对了。”
    林璇开口：“管总自己去约高总见面了，至于谈成什么样目前还不知道。”
    韩错点头没多说。
    林璇询问：“韩哥。你和迪姐还有可能吗？”
    韩错笑了笑：“她也不缺追求者，我现在事业也忙。估计没什么机会碰面了吧。”
    林璇嘀咕：“那有点可惜啊。”
    韩错咧嘴看着她：“可惜？少来吧你！你一直抵触我和她一起的，以为我不知道啊？”
    “呵~”
    林璇笑：“有那么明显吗？而且我也不是抵触她，就觉得……”
    “好了好了。”
    韩错打断：“不就是惦记我吗？”
    “那有什么用啊？”
    林璇皱眉：“又让赵姐抢了先！”
    好奇看着韩错：“你不会就是喜欢明星吗？觉得我们没有光环是不是？”
    “是！”
    韩错点头承认。
    “你真认了？！”
    林璇撕扯韩错：“你还真敢认啊？”
    “怎么现在动手动脚的？！”
    韩错挣脱开，随即推着林璇：“让我静一下好吧？”
    “好！”
    林璇起身：“对了。你那边综艺怎么样了？”
    “挺好，都挺好!”
    韩错挥挥手示意：“就不用你操心了好吗？”
    林璇呵呵笑着离开。韩错呼出一口气，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而窗外艳阳高照，似乎天气非常好。和此刻韩错的心情，十分不符合。

 第八十六章 回踩

    “嘁，装什么装？！”
    下楼之后上车的薛双，很是不高兴嘀咕。
    铁柱开车，刘珝看着薛双：“薛姐？谈得不好？”
    薛双没理会，不过看表情就知道了。
    “怎么这样啊？”
    刘珝嘀咕一句，看看那边的大楼，薛双不耐烦：“开车！”
    铁柱一顿，启动汽车开走。他是保镖不多事，但不能不让他多想。
    其实黎若迪在休息中，她今天是回苝京办事而已。顺便也过来探探韩错的口风。
    不过此刻自然也探出来了，没有多小气，但也没多大度。
    有点憋闷反正，又拿他没办法。
    “泌姐~”“泌姐~”
    “啊……你们？”
    也不怎么这么巧，今天回公司办事就走，但此刻见到了梁泌。
    薛双也打招呼等待说几句就过去，梁泌思索片刻，示意薛双：“你跟我过来，我有事问你。”
    薛双一愣，也没多说打发周围人先去办事，自己跟着梁泌去了公司的一个会议室。
    “泌姐，什么事？”坐下之后，薛双询问。
    “韩错和小迪关系还没恢复吗？”梁泌翘着腿询问。
    “没有。”
    薛双无奈：“误会有点深，而且之前也断了，今天我刚过去和他谈事，不冷不淡的。”
    梁泌思索看着薛双：“你不会是在其中挑拨离间了吧？”
    “啊？！”
    薛双愣住，赶忙摆手：“我没有！真的没有！”
    “你……”
    梁泌指指她：“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挑拨关系。”
    “真没有。”
    薛双有点心虚：“泌姐你看你……”
    梁泌点头：“现在说起来有点现实，之前他的事我们没管，但是现在他又翻身了，手握大资源。我们也可能要和他合作，关系断了无所谓，男女不就是这样吗？可是……”
    看着薛双：“如果因为你而让合作关系破裂，甚至参与到个人情绪里面。这个责任有点大了！你别以为跟着小迪我们就弄不了你！”
    薛双脸色发白，轻声开口：“我没有。真的……”
    “那就好。”
    梁泌起身：“如果你有，哪怕我们为了泄愤也要把你弄掉。而且你也知道你最近几年帮着小迪弄团队有外心，这些公司都看在眼里。因为小迪才不理你，但她是她你是你，你要心里有数。”
    说完梁泌就走了，薛双呼出一口气，莫名觉得身上都是汗，也有点虚弱。突然手机响起，拿起一看，心安定了一些。
    居然是黎若迪，也在这一刻感觉到，只有她能让自己安心。
    “喂？”
    薛双接通。黎若迪开口：“事办完了吗？这边明天品牌活动你得盯着点，办完事就回来。”
    “我知道了。”
    薛双挂断电话，办完事当天就回去。
    晚上的时候见到黎若迪，如果韩错看到会发现，她突然瘦了很多。是很多，外界都说是为了拍戏而减肥瘦身……
    “你是不是有点瘦了？”
    放平时薛双也不在意，为了工作也好为了什么都好。女艺人瘦点也应该的。但这一次薛双难得体贴问了一句。
    黎若迪疑惑抬头，看她一眼，没多说。只是询问：“事办完了？”
    “恩~你这边有什么问题？”
    此刻在房车，而且已经是晚上。薛双和她一起而已。
    黎若迪一边晚上的品牌活动文案，一边吃东西：“有个环节没弄好，到时候你去说一声，这个就砍掉吧。”
    一个环节而已，小事。
    “知道了。”薛双答应。
    看着黎若迪，薛双犹豫一下，开口道：“今天我去找韩错了。”
    黎若迪一顿：“找他干什么？”
    “谁知道现在这个项目真的做成了。”
    薛双抱怨：“发展这么好还这么快。听说赵霁月，古夕颜，甚至苏糖都去找了他，也都安排上了。我想等你这部戏拍完，《大乔传》也可以上挡。”
    黎若迪没说话，薛双看看她，开口道：“他说看我们档期。”
    “恩~”黎若迪恩了一声。
    薛双犹豫：“不过他还是生气呢，态度也很不好。我也差点和他吵起来，幸好我也忍住了。”
    黎若迪皱眉抬头：“有什么可吵的？你也多余找他。”
    薛双试探笑着：“碰到泌姐了，她还警告我。说如果知道我从中挑破破坏你们关系，估计会教训我。”
    黎若迪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可没有挑拨啊。”
    薛双赶忙开口：“你知道的，当时他和杨甜的事，就算是过去了可是之后写书依然是蹭你热度还赚钱来着。现在我们都能告他。”
    黎若迪大眼睛看过来。
    “我没那个意思！”
    薛双开口：“我只是说说。”
    黎若迪看着她，就这么看着。薛双偏头没说话。
    最终黎若迪目光挪开，继续看着文案。只是很久，没有翻页。
    “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下午的时候，管崇明回来。韩错也直接询问。
    “都是套话。”
    管崇明开口：“也不知道是她做不了主还是她现在还没拿定注意。所以我们也就瞎谈。”
    “你俩现在身份对等。”
    韩错笑：“我估计两方面都有，也是做不了主也是没拿定注意，你看如同你背后还有管总。她背后肯定还有蒋总或者集团高层。”
    管崇明想了想，恩了一声：“倒也是。”
    看着韩错：“不过关于两个地方的开发，倒是没有拒绝。我觉得是个好现象。一个汕西一个河楠都可以启动了。”
    韩错思索着：“其实这个项目也真不是一个集团能做出来的。天南海北什么地方都有的话，承包给当地的旅游公司和正府加盟方式是最好的选择。可以确保更快的扩散全国。”
    管崇明皱眉：“那你说总是不挑大城市来搞，真的好吗？”
    韩错开口：“如果是其他项目肯定大城市，但是这种国民度和喜爱度高的东西，还是在小城市弄比较好。第一文化贴近有底蕴，第二终归是游戏类的事，容易出事。小地方也好扭转。”
    看着管崇明：“我是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就在质量和口碑。你找谁弄个主题乐园都好，但是质量要过关。不然一出事连累一串，整个项目全都黄了。”
    “那样的话……”
    管崇明思索：“在安辉没问题，但是除此之外的地方谁敢保证？”
    “有什么不能保证的？”
    韩错示意：“做成之后要经过检验，官方的和私下的。哪怕他们能找人，那也是真金白银投进来的。做不好也是赔钱。”
    “那真不一定。”
    管崇明开口：“有的人就是这么目光短浅。”
    “你们是不是跑题了？”
    林璇在一边一直没说话，此刻好奇提醒。
    韩错也笑了笑，对着管崇明：“那就先两个地方吧。”
    示意管崇明：“一个河楠商丘一个汕西xz，你们有认识人吗？”
    “那肯定有。”
    管崇明摆手：“我先回去了，和管总请示一下就可以弄。至于电视剧你们可以先拍着，我们那边也慢慢建。主题乐园的事其实还是可以再丰富一些。”
    “这个是关键啊！”
    韩错开口：“你不管是自己弄还是和企鹅集团合作，你去哪都要带着这个游戏顾问。内容才是王道。”
    “我知道。”
    也不客气了，这次出差也谈了差不多。之后还要忙，或者说未来集团五年内的战略都是忙这个项目。
    大致下班时间，韩错也回去了。说实话这个综艺和没做一样，都是白天上班晚上多几个人一起合租，其他都没变化。
    不过倒是挺有意思的。
    “我回来了。”
    今天管崇明也提前离开，韩错也就提早下班。
    结果到家之后，发现只有邓凯威马子佳还有陈思明在。
    “回来了？”“大叔回来了。”
    众人都挥手和他打招呼。
    “哎？就你们啊？”
    韩错脱鞋进来，看着几人询问。
    “是啊。今天好像一个女孩没回来。”
    邓凯威询问：“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
    韩错笑：“是吧，程程和我说不用接她了。晚上有集体活动。”
    “你看我说嘛。”
    邓凯威捶了下手，韩错对着几人：“昨天是我们有事，今天是她们，倒也正常。”
    “那我们自己吃吧。”
    陈思明示意，韩错点头：“用我做饭吗？反正你们嫌弃我的手艺一般，我就不献丑了。”
    “呵呵~”
    几人笑，说他小心眼之类的。
    但是他们不知道，今天会有新的变化和阶段。
    ——
    演播室。
    “夕颜回来了。”
    “呵呵~”
    众人笑，古夕颜也重新坐在这里。
    “你知道你一去，反而促成了他们在一起了。”
    陆海涛看着古夕颜开口。
    古夕颜摇头：“挺好的。我也很欣慰……”
    “呵呵~”
    “这话听着这么敷衍？”
    几人都笑着。
    不过也不多说，毕竟都是私下接触了。
    “今天他们不知道吧？”
    陆海涛开口：“他们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宋碧儿询问。
    “我们都不知道好吗？”
    梁超越抱怨：“你到底要说什么？！”
    “呵呵~”大家笑着。
    “那一会就知道了。”
    陆海涛也憨厚笑着，梁超越白他一眼，宋碧儿和古夕颜都笑，包括马博千和郭奇林都摇头，大家一起看向大屏幕。

 第八十七章 男四女四

    “……”
    既然几个人一起做饭，韩错也就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沙发距离餐厅厨房还是远了点，毕竟空间比较大。只是韩错刷了一会斗音，也就放下了。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发呆。
    而三人在那一边做饭一边聊着什么韩错也没在意。
    如果今天不是薛双找过来，韩错都快忙忘了。忘了自己和顶流有过一段，忘了自己和顶流分手都没面对面，忘了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人看到知道。
    就是赵霁月去酒店看他那次都已经是几天后了。
    他知道黎若迪有理由生气甚至分手，他也知道薛双其实或许只是中间撺掇而已。他也没有那么小气真的非得报复什么，可是自己心底那份委屈不甘和谁诉说？
    就好像和方彬涵讲过那样，女人做事不顺还能哭。男人连哭都不行。又能和谁讲呢？
    “饭好了~”
    那边招呼一声。
    韩错摆手：“不吃了。”
    “哈？！”
    邓凯威开口：“那你不吃了……”
    马子佳开口：“做了这么多。”
    “留着我明天吃。”韩错起身回房间，几人看看他，对视一眼都不明所以，耸耸肩也没多说。自己吃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来了！”“来了来了！”“什么来了？”“你们自己看吧。”）
    陈思明笑着：“回来了吧？”
    马子佳也笑着：“是啊，回来了。”
    “嘶……”邓凯威思索。
    “怎么了？”马子佳询问。
    “她们没钥匙吗？”邓凯威询问。
    “也是啊，不可能三个都没戴啊。”马子佳也觉得有点不对。
    但是此刻已经揭开答案。
    “额~你好……”那边传来陈思明的声音。
    马子佳好奇走过去看着，结果一个高挑漂亮但又陌生的黑长直女孩出现，画面定格。
    孔汝淳，00后，清华学生。
    “你好……”女孩腼腆怕生的进来，对着陈思明行礼。
    “你好~”陈思明也有点不自在。
    好在马子佳已经过来了。看着女孩也是愣住。
    “你好~”女孩和他问候，马子佳行礼：“您是……”
    邓凯威走过来，看到这惊讶：“哎？”
    “我是……新入住的……”
    “你好你好。”邓凯威几人明白了，这是第四位女生。
    “快请进。”马子佳示意，女孩拖鞋拎着行李箱进来。
    几位男士有点不知所措。
    “吃饭了吗？”倒是马子佳淡然一些，好奇询问。
    “额……还没~”孔汝淳笑了笑。
    “那正好……没饭了。”陈思明皱眉。
    “有……大叔没吃呢。”马子佳开口。
    “对对~”
    邓凯威笑：“大叔是不是早有意料啊？特地留的饭？”
    “或许是~”
    几人提到大叔话题就多了，然而孔汝淳有点不懂：“大叔？”
    “之后你知道了。进来~”
    马子佳对着孔汝淳示意，陈思明示意：“先带你去参观一下吧。”
    “好啊~”
    陈思明带走她，马子佳和邓凯威就去忙活。
    有饭的话，一起吃菜就好了。而且只要没有韩错在的话，马子佳其实为人处世都还是很大方的。并且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很孔汝淳就亲切聊着，博取了很多的好感。
    “还说什么不放弃~”
    邓凯威小声和陈思明吐槽：“看看现在？遇到美女就积极了。”
    “呵~”陈思明也偷笑看着同孔汝淳聊得特别好的马子佳。
    突然铃声响起，随后几人看过来：“她们回来了。”
    似乎都能听到声音。
    但是几人都没去，故意坐在那里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稳住！”“淡定！”
    马子佳和邓凯威都示意，陈思明坐在中间也是笑。
    倒是孔汝淳不太容易淡定，想去看看认识一下几个女孩。当先小跑过去之后看到了麦穗和方彬涵。
    “hello~”
    “咦？hello~你好~”
    几个女孩互相惊讶，随后自我介绍才明白。
    “哇你是第四个~”“欢迎欢迎~”
    洪程程也进来之后，看着女孩愣住：“你好……”
    “我叫孔汝淳，你们叫我小孔就好。”
    “你好……原来你是第四个？”
    洪程程看着几人：“我就说嘛，有第五个男生不可能没有第四个女生对吧？”
    几人一起笑着进去，孔汝淳惊讶：“还有第五个男生？”
    方彬涵竖起食指示意：“先不告诉他们。”
    结果几人一起过去，看到三人坐在那里翘着腿都笑出来。
    “你们还知道回来？！”
    马子佳几人质问，方彬涵笑，麦穗辩解开口：“我们先回来了，但是你不在家我们又走了，自己去吃饭。”
    倒是洪程程询问：“大叔呢？！”
    “大叔什么脾气？！会等你们？”马子佳笑。
    “就是！大叔脾气还等你们？！饭气得都没吃。”邓凯威开口。
    “乱说……”
    洪程程白了两人一眼，随即皱眉：“真的没吃啊？”
    “真的没吃。”
    陈思明开口，马子佳笑：“正好就给小孔吃了。”
    孔汝淳愣住：“我把谁的饭吃了？”
    “没有~”马子佳和邓凯威赶忙解释是开玩笑。
    “我去找他！”洪程程小跑着过去。
    就在这时，麦穗也把第五位男士请进来。几人也不好坐着，都站起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陈业雄。叫我小陈就好。”
    陈业雄是第五位男士，戴着眼镜。是一位脱口秀演员。
    “你好~马子佳~”“邓凯威~”“陈思明~”
    互相介绍认识，然后一起进来拖着行礼。
    而卧室内。
    “吱嘎……”
    洪程程敲敲门，又轻轻推门进来。
    韩错躺在那发呆，看到洪程程，愣住支起身子：“回来了？”
    “是啊。”
    洪程程进来，坐在他对面床上：“你没吃饭？”
    “不想吃。”
    韩错支着头看着她：“你们呢？玩得挺好？”
    “挺好的，看了脱口秀。”洪程程笑。
    韩错愣住：“这么新潮的吗？还去看脱口秀？”
    “走啊出去坐会~”洪程程起身拽着他。
    “不去了。我怪累的。”
    韩错拖着身子：“大叔身体不行了，老了。”
    “少来吧你~”洪程程硬是给他拽起。
    韩错也无奈跟着就出去了，大家已经坐在一起。韩错跟着洪程程一起坐下。
    只是突然觉得人数有点不对啊。
    疑惑看过去，突然就看到孔汝淳：“哎呀？！”
    韩错惊讶后退，没等说话回头看到一个戴眼镜的男孩。
    “哎呀我去？！”
    （“哈哈哈哈！！”“他才是最后一个看到的！！”“最后一个！！”）
    “哈哈！！”“都不认识是吧？！”
    众人都笑，韩错靠在洪程程身边揉揉眼睛：“什么意思？！我这才回房间呆了一会，怎么多两个人？！”
    陈业雄开口：“你好，我是新来的入住人士，陈业雄。”
    “你好你好！！”
    韩错和他握手，而对面孔汝淳也好奇看着韩错，见韩错看过来，点头开口：“你好，我是孔汝淳。”
    “你好！”
    韩错也要和她握手，不过离得有点远，探身弯腰也没够着。突然被洪程程拽回来坐下：“那么远就不要够了呗。”
    （“呵呵~”“这就开始管上了。”“程程也可以的。”）
    韩错笑着坐回来，看着几人都不说话。
    韩错疑惑：“怎么了？！是我的突然加入让你们又不舒服了是吗？天都聊不起了？”
    看着陈业雄：“你不是脱口秀的吗？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陈业雄笑着：“你更像说脱口秀的。”
    众人都笑。
    突然马子佳看着孔汝淳：“你对年纪大的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结吧？”
    邓凯威一愣，拍手对着孔汝淳：“对啊？！你不会也对年纪大的有什么好感吧？”
    “哈哈哈！！”“喔喔喔~”
    两个女孩都笑，洪程程脸红瞪着两人。
    “喂！！”
    韩错皱眉看着他们：“过分了啊！”
    然后孔汝淳也笑，却还是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问。
    但是两人都很认真，陈思明也笑着。
    “我……没有吧。”
    孔汝淳疑惑开口。
    “那就好。”
    马子佳对着韩错：“程程就不说了，但是这一位真的就是00后，和你差距太大，我看就算了吧。”
    韩错惊讶看着孔汝淳：“你00啊？！”
    “是~清华大学，在读生。”孔汝淳开口。
    “哇~”
    “高学历！”
    几人赞叹。
    韩错笑了笑，叹口气看着洪程程：“后没后悔？”
    洪程程笑着：“我有什么后悔的？咱俩差距不大。”
    孔汝淳似乎听出来了，好奇看着韩错：“所以……”
    “对，我80后。”
    韩错笑着点头。
    孔汝淳忍着笑：“八几的？”
    韩错面无表情：“84的，怎么了？”
    孔汝淳偏头笑着：“那好像真的有点大！”
    “哈哈哈哈！！”“喔喔喔喔喔喔！！！”
    所有人爆笑，尤其邓凯威和马子佳用力击掌，就感觉是故意的。
    韩错深呼吸，随后也笑了，起来突然指着孔汝淳：“现在开始，我不理你了。”
    “呵呵~”
    孔汝淳也笑着，结果看着韩错真的就走了。
    孔汝淳愣住，不确定看着几人。
    洪程程开口：“不用理他，他就这样的。”
    孔汝淳这才放下心来，今天一天，也就过去了。

 第八十八章 找上门

    当晚的心动信号是这样的。
    以短信发给谁为基准的话，麦穗是给新来的陈业雄，小屋欢迎你。
    倒也正常的，毕竟陈业雄之外的三个都对她没兴趣。韩错一直给她发短信，但麦穗拎得清，那也只是因为她相对年纪最大而已。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对她感兴趣。
    但麦穗也很感激韩错，因为如果没有他的短信，她等于一直没有收到任何人的好感。现在至少好看一些，也让她自信很多。并且可以成功把注意力转移到新人身上。
    而且也是从今天开始，韩错也基本给洪程程了。
    之后洪程程一直没变过，从第一天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给韩错发短信的，什么话什么内容不重要了，反正就是给他，不会变。甚至没给过第二个人，韩错甚至都变过，但是洪程程没有。
    方彬涵从一开始给马子佳，到现在终于转到陈思明。他俩这一对比较低调也比较踏实的。互相都没人抢。
    然后是第四名今天新来的孔汝淳……
    演播室。
    “她应该是给马子佳吧？”
    陆海涛开口。
    宋碧儿点头：“马总总是容易给人第一印象的好感。”
    其他人也笑着，都算承认。
    “然后熟悉之后也会发现马总的一些可爱和玩笑。”梁超越开口。
    “奈何……”郭奇林笑着。
    “奈何有个大叔是吧？！”
    马博千开口：“除了长得没马子佳帅，其他都比马总胜一筹。”
    “也别说胜一筹。”
    陆海涛开口：“人性格不一样。”
    梁超越突然笑着：“其实你们没发现吗？到了现在也看出来一些，大叔的性格也有一些……不能说劣势吧。”
    几人看过去，梁超越开口：“他脾气有点不太好。或者说对女人的耐性和包容心一般。”
    “喔喔喔~”所有人恍然。
    “是啊。”
    宋碧儿皱眉：“是有一点。这里唯一对女孩发过脾气的就是他。其他男人都特别包容照顾女孩，哪怕不是自己的喜欢的。”
    “那是因为他能力强。”
    梁超越开口：“很多事到他这里就完美解决了，所以轻易不会暴露出来。”
    “不……我觉得你们认知都稍微有点偏差。”
    一直没说话的古夕颜突然笑着。
    几人好奇看过去，古夕颜开口：“他不是脾气不好，是有点直男。”
    所有人愣住。仔细想想。
    陆海涛拍手：“是有点！！不对……就是直男。”
    古夕颜看着梁超越：“至于你说掩盖，说对了。只不过不是用能力掩盖脾气，是用幽默掩盖直男这个事实。你以为他幽默能把女孩逗笑就是情趣的体现，实际上不是。”
    指着大屏幕，古夕颜开口：“恰恰相反。他用幽默把一些怼人的话说出来，几乎都是直指你身上的任何槽点，只不过用幽默的方式说出来，你比较容易接受。不像其他，不但不说还会维护。”
    “没错~”
    宋碧儿开口：“这就分析的很清楚了。”
    结果看着屏幕，突然宋碧儿瞪眼尖叫：“啊！！”
    所有人也都看过去，全都是不敢置信。
    ——
    孔汝淳犹豫一下，发送了短信。
    结果是那边韩错收到的。
    “今天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拿年龄调侃。是我不对。希望你不要介意。”
    （“吓我一跳。”“这样倒也……说得过去。”“毕竟第一天嘛。”）
    然而韩错又不小心回过去：“哼~”
    邓凯威因为没有短信，所以又看到了。
    “你又回过去了？！”邓凯威惊讶。
    韩错一愣，咧嘴看着他：“我……”
    赶紧要撤销，却来不及了。
    而那边孔汝淳接到短信，突然愣住，随后噗的一声笑。
    奇怪几个女孩都看过来：“笑什么？”“怎么了？”
    “回过来了~”孔汝淳示意。
    “还能回过来？！”“不是不让回吗？”
    几个女孩好奇，洪程程嗤笑：“估计又是大叔。”
    “哈哈哈！！”“肯定是他！！”“哈哈！”
    两个女孩凑过去看着，孔汝淳此刻才知道是不能回的，只能发。
    看着给对方的短信，又看看韩错的回复。
    “果然是他~”“还得是大叔~”“哼~哼~”
    两个女孩模仿：“太傲娇了！”“傲娇大叔！”
    洪程程没去看，却也忍不住看着几人，脸颊微红。不过随后收到韩错短信，心里也开心。知道刚才那是不小心回过去的，是一种习惯。真正的心动短信是给自己的，自然也就开心了。
    随后没变化，马子佳还是给洪程程，陈思明给了方彬涵。邓凯威也给了洪程程，倒是陈业雄给了方彬涵。
    至此五个男生，三个洪程程两个方彬涵。倒是四个女生都很分散。
    除了洪程程和孔汝淳都给了韩错，其他两个一个给了陈业雄一个给了陈思明，马子佳和邓凯威都没有收到。
    一天结束，第二天正常上班。
    惯例送洪程程去上班，已经成为日常了。韩错回到自己公司，节目哪都好，不耽误白天工作的同时，就是几乎晚上录制而已。即便有工作其实也是宣传主题乐园这个项目还有电视剧的拍摄。
    只是唯一一点不好就是不能出差。
    戚溪和赵杉何的剧组已经建立了很久，但现在就是定不下来拍哪个。是古夕颜的，赵霁月的，还是说谁的。你得先拍起来，主题乐园可以慢慢建，这个拍完了就等着剪辑过审，压个一年也没事。
    剧组不能停，工作不能耽误。
    韩错也想过去看看，而且目前说实话，《小乔传》的热度也还没过呢。而主题乐园也很火爆。
    不过此刻韩错也就安心先呆在这里吧，知道他有事也都来苝京总公司找他。也是搞反了，以前是他和林璇在外面跑，赵杉何和戚溪至少有一个坐镇公司的。
    现在两人跑出去，韩错和林璇留下。
    无所谓了。
    “韩哥早啊。”
    “早……你等会。”
    问候一下就要出去的林璇，被韩错叫住。
    韩错回到办公室点燃一支烟，看着林璇：“赵杉何不行就回来吧，戚溪一个人负责剧组行不行？”
    林璇无奈：“戚溪姐一个女人……”
    “建立剧组了，有导演有制片有副导演。按理说都不用她。”
    韩错皱眉开口。
    “短时期内是用的吧？”
    林璇想了想，询问韩错：“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在苝京呆着吗？而且现在有什么事吗？”
    韩错摇头：“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
    示意林璇：“还是应该各自定位清晰一点。再说赵杉何是老板，也不是制片人。他跟着过去有什么用？反而应该留在公司做管理，眼前我们能在这盯着是因为我有综艺拍摄，以后呢？”
    “恩~”林璇对韩哥的话从来无条件服从。
    “那我给赵总打个电话。”林璇示意。
    “而且咱俩还有自己公司呢。”
    韩错笑着：“虽然就我们两个人是吧？”
    “就是……”
    林璇笑了，韩错这么一说林璇自然也就觉得说的对。
    然后就去给赵杉何打电话，结果赵杉何的电话打到韩错这里了。
    “喂？想我回去？”
    “呵呵~”韩错就笑了。
    “其实我在这边好像也真没什么忙的。就是给戚溪打打杂，但实际上她目前也没什么做的。你知道之前的剧组组建起来多难，但通过拍戏缕了一下，反而团队还不错，就没有拆掉。”赵杉何开口。
    “那你就该回来赶紧跑推进啊。”
    韩错皱眉：“这种事不适合我来跑的。”
    “我也知道。”赵杉何开口。
    “你要明白关键是剧组这边确定开哪个项目，你们在外面一直飘着也没用啊。我负责和对方谈大方向的，得有个人去谈具体推进。这些不一定是高总负责啊。你明白吧？”韩错示意。
    这方面他也不擅长，之前就说过大家各司其职的。都安排好妥当的事，韩错目前还是做内容。但内容之外的事，比如敲定剧组拍摄哪里，比如怎么去推进，不管是不是赵杉何擅长都要他来。
    首先他才是官面上的老板。
    这些他跑名正言顺，韩错就是个内容总监而已。林璇干脆就是个助理的身份。
    公司能没有一个老板坐镇吗？
    当然以后或者发展老板之下有副总有之类的，这些就再说了。
    总之不能是内容去谈销售和具体推进。
    “我明白，那我和戚溪说一声，之后就回来。”
    赵杉何笑着：“对了听说你还拍综艺呢？”
    “靠。”
    韩错开口：“你要是没什么话说就别说！谁都问我一句这个，其实又只是闲聊而已不是真的关心，有什么意义呢？”
    “呵呵~”
    赵杉何开口：“那行吧。”
    说完挂断电话，这个也是韩错目前准备的工作。因为说实话你又不能敲定这些具体业务的话，四处往外跑什么？
    敲定了你才可以拍摄一部一部戏。
    他们大方向怎么搞是他们的事，我们做我们的影视剧制作，最多分点钱而已。
    结果电话刚放下，林璇就进来，犹豫一下看着韩错。
    “韩哥，有人找你。”
    “让他进来吧。”
    韩错都习惯了，最近一直有人找他。
    但是来人让他有点意外，又情理之中。
    童芸，和杨甜。

 第八十九章 有理有据，中规中矩。

    “韩编剧……”
    “韩大爷~”
    “坐吧……林璇。”
    沉默一阵，韩错起身把她们让到沙发。但叫住林璇。
    “啊？”林璇回头。
    韩错示意：“坐。”
    林璇看看她们，又看看韩错，坐了下来，却是挡在童芸和杨甜中间。不是她故意的，是韩错就给她留了这么个位置。
    “有事吗？”
    韩错语气平淡温和。
    “韩编剧……”
    童芸看看还望着韩错欲言又止的杨甜：“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来道歉，毕竟《小乔传》也播了，杨甜也忙。”
    “恩……也没什么。”
    韩错点头：“是我自己没注意保持距离，产生误会我也不无辜。好在既然误会解开了也挺好的。不用道歉。”
    “……”
    她以为韩错会生气，会冷嘲热讽，会态度冷淡，或者种种情绪，可是她都猜错了。韩错依然很淡然，或许这才是成年人的情绪？可自己怎么展开呢。
    直接平推吧。
    “额……既然你这么说。”
    童芸叹口气：“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给你造成的很多名誉上还有生活上等等损失……我们愿意赔偿。”
    韩错一愣，童芸打断：“我知道这也弥补不了什么，但是除了钱还有道歉我们也不知道可以给你哪些能弥补这一切。”
    “不用。”
    韩错笑了：“我不是很有钱，但我也只赚我自己的那份。多余我不要，而且我说了，不用道歉。”
    童芸还要说什么，韩错示意：“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吧？当然我不是说纯粹道歉没诚意。”
    童芸尴尬，要真是道歉也就算了，可她的确有事。
    但是杨甜这边，从始至终韩错都没看她一眼，她默默低头，沉默不语。
    林璇看看韩错，起身过去陪着杨甜闲聊着，带着她去四处转转。杨甜其实早就来过，上次公司都转遍了。可是这一次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就默默被林璇牵着走。
    “直说吧。”
    韩错示意，童芸看着韩错，犹豫开口：“之前的代言……”
    要是以往，童芸都会很自信的大度的提出要求，可是第一次她也觉得自己有点丢脸。叹口气起身：“没事了。”
    “等会~”
    韩错疑惑叫住：“什么代言？”
    童芸摇头没说话，韩错思索，不确定询问：“是答应把儿童乐园的待遇给杨甜？不过后来因为甘罗村的事也毁了，就答应给她主题乐园的是吧？”
    童芸看着韩错：“或许你是真不在意了，或许你是还生气。我也知道我们给你造成的困境还有难处不是一两句话能抹平的。我算过你或许会有很多情绪，但没算到你现在这样平静。我也没脸说出这些话，你当我没来过。”
    “不用~坐~”
    韩错笑了笑，示意童芸。
    童芸犹豫一下，坐在那里。韩错看看她，半响点头：“你要问我真心话，一开始我是怨的。但是整件事结束之后我反思了一下，其实谁也怪不着，就怪我自己。”
    童芸低头当他说客气话。
    “是真的。”
    韩错开口：“总有人提醒我说和杨甜保持距离，我没有听。我觉得她不小了，而且我们相处很好。我总认为我保持住初心和真心，不想太多就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童芸慢慢抬头，看着韩错。
    韩错笑了笑：“那一段时间突然发生手机查询记录的事，我是很困难的。我也抱怨过，可是最后我发现。是我想太少了。一个13岁的孩子能有多成熟呢？我13岁的时候估计还没她懂事，而且当时的误会也太真实了，如果不是我平时和她不注意保持距离，就算当时发生那样的事也未必会怀疑到我身上，即便怀疑我也可以很轻松解开。”
    “韩编剧……”
    童芸张张口。
    “所以这都是我咎由自取。”
    韩错看着她：“是我活该，不是说气话。我吸取教训了，我也接受了教训。现在开始咱也谁不欠谁，我不欠你们但你们更不欠我什么。就算你们想道歉我其实也不接受，我就当做是给我的教训。”
    童芸叹口气。
    韩错看看她，没再多说，而是开口：“至于主题乐园的代言，我是有点忘了。不过你们既然找过来，我给管助理打个电话。估计没问题的，毕竟主题乐园如今也火了，还是第一个，而且是《小乔传》的主题乐园。挺好的。”
    拿起手机拨打，童芸要说点什么，韩错已经接通。
    “喂？”管崇明接电话。
    “那个……杨甜的主题乐园代言给她吧。至于价格你们自己谈，不过估计童女士也不是在乎钱，而是这个资源。”韩错开口。
    “啊……对哈。”
    管崇明疑惑：“不过杨甜这边不是诬陷你吗？你解气了？”
    “靠！”
    韩错开口：“要说诬陷，你们管乐集团第一时间给我拿下了。我是不是应该坑你们？”
    “呵~”童芸听到这都笑，却有点叹息的那种。
    “别啊！！”
    管崇明开口：“麻辣编剧，我们可顶不住你坑。”
    “行了。”
    韩错示意：“反正你得答应下来，这是我之前答应童女士的。之后怎么发展我没讲过，但这件事我得兑现承诺。你别跟我闹。”
    “行。你说了算，让他们过来吧。”管崇明开口。
    韩错又说了几句挂断，对着童芸示意：“现在可以去了。直接谈就行，至于价格……”
    “这个没什么。”
    童女士起身：“我们要的也不是钱。”
    “那就行了。”
    韩错开口：“当然也不用太委屈，正常价格就好。杨甜如今估计身价也高了，随着小乔传的开播。”
    “那……谢谢你了。”
    童芸和他握手，有些感慨，千言万语。
    那么心高气傲一切只是为了女儿的她，就算真的经历过那样的事，气炸了好像真的有了保护女儿的用武之地。
    最后真相浮出水面她以为用钱或者用诚恳的态度来换回对方的原谅，可是结果让她有点无力。
    无力至于，就是一直压抑的愧疚也浮出来。
    如果韩错真的会冷嘲热讽会冷处理她或许还会觉得正常。
    可是现在这样，她无地自容。
    “没什么的。”
    韩错似乎也看出来，语气更加温和：“只是我觉得很多事很多话我早就说过，也许现在你才信了。我真的能理解你身为母亲的那份心，对自己女儿当做骄傲可以照顾到最好的程度。你这么做没有错，以母亲的角度来讲。”
    “哎……”
    童芸开口：“我想最后能做的事，就是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了。我也不知道你看到我就烦，但我只能做到这些。”
    “没必要~”
    韩错笑了：“如果有工作上的问题也可以随时沟通的。或许以后和杨甜还能合作，都说不准的。我是年纪大了，她才刚开始，属于她的未来还没到呢。”
    童芸无话可说，是真的。
    看看韩错，最终点头转身离开。而杨甜也看了韩错一眼，张张口。
    韩错轻轻和她挥手，虽然还是带着笑容，却隔着玻璃窗，隔着办公室，隔着林璇和母亲。
    那笑容很淡然，很平静。却好像也再没什么互动了。
    杨甜眼圈湿润，最后落寞，也轻轻挥手，被母亲拉着亦步亦趋的离开了。
    韩错放下手，坐在办公椅上。
    林璇送走她们到电梯，重新走回来，发现韩哥在看着窗外。
    “韩哥……”
    林璇也想说什么。
    但是韩错没说话，只是看看手机，突然对着林璇：“se1是不是还在售？”
    林璇一愣：“应该还能买到吧？”
    “我还是习惯用se第一代，很像iphone4。”韩错开口。
    “那我……给你买。”林璇开口。
    韩错没说话，只是把手机放在抽屉里。
    “……”
    “…………”
    走出去的童芸带着杨甜一起坐上车，因为要去公司，所以今天有车接送。
    只是从走出电梯到上车，谁都没说话。
    许久之后还是童芸叹口气，看看杨甜要说什么，发现她只是看着车窗外，不发一语。
    “甜甜~”
    童芸揽着她，杨甜回头，扯起嘴角：“我没事~”
    童芸张张口，最后没说话。
    一直到回到公司要办事，杨甜都低着头而已。
    “甜甜？”
    直到一个声音出现，童芸当先笑着：“梁老师。”
    “自己公司叫什么梁老师？”对方笑。
    杨甜下意识抬头，却也愣住。随即赶忙开口：“泌姐~”
    “恩~”
    梁泌揉揉她的头，这几年也不怎么拍戏了，倒是经常拍综艺也做活动都在苝京。
    “这是去哪了？”
    梁泌随口问了一句，童芸开口：“去找了韩编剧。”
    杨甜低头，两人愣住，询问开口：“是吗？有业务啊？”
    “恩……”
    童芸没回话，梁泌思索片刻，对着助理：“去带杨甜办事。”
    助理给杨甜领走，梁泌示意童芸：“进来说。”
    童芸跟着梁泌一起，之后讲述了一下经过。童芸也表示感慨和愧疚之一。
    只有梁泌不动声色思索片刻，暗自留心。
    也就送走了童芸。
    自己坐在办公室里沉思，许久之后，笑了。

 第九十章 邀请

    “今天上班怎么样？”
    “还行吧。”
    韩错接洪程程下班，互相对话。
    洪程程很简单，不知道韩错有这么多复杂经历的事。而梁泌笑也是因为这个。
    她接触过韩错，虽然不多就一面。但也是因为不多可以更客观的去分析这个人，做内容的都很感性。不会如同做销售的那样还会考虑那么多利益的事。
    工作没有高低贵贱，有时候也是逼迫的。但做不来真的就是做不来。比如韩错做销售就一定是拉稀的不用说。一定做不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复杂的一面，只是大多数人是不值得被人关注的。韩错就是崛起了，在经历这么多挫折之后。对于一个艺人来说他经历那些事算什么？
    官司梁泌都打过。
    可是对于韩错来说，那时候几乎就是他的至暗时刻。他还没有能力和本事处理好自己那么多复杂的事。可是他挺过来了，梁泌就有理由去研究他。
    结果就是她不信韩错真的可以淡然处之这些事。表面上越淡然说明内心其实越是深刻。掩藏的好没有用，她相信她自己的眼光，这么多公司艺人其实都是打着梁泌的旗号。
    她是老板嘛。
    可是她真正亲眼挑中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黎若迪。
    她相信她的眼光错不了，事实证明真正爆红的也只有黎若迪。那么她也有理由相信她看韩错的眼光也不会错。
    “好羡慕你啊~”
    洪程程慵懒坐在椅背上，很幸福的样子说着这么感慨的话。
    “羡慕我什么？”韩错有些心不在焉。
    “你每天的工作一定变化很多，很有挑战和趣味。”洪程程开口。
    “谁告诉你的？”
    韩错摇头：“混口饭吃而已。”
    轻叹口气笑着：“年轻的时候还有梦想，还会去努力。年纪大了就会发现，一切都是为了一日三餐而已。”
    “赶忙说的那么消极？”
    洪程程看着韩错：“不过你每天都会见很多明星吧？”
    “怎么突然说这个？”
    韩错疑惑，随即笑着：“也不至于每天。”
    想了想，韩错开口：“不过我喜欢的，或者我做素人时候觉得不错的，目前都见过了。”
    “真的啊？”
    洪程程笑着询问：“都喜欢谁啊？”
    韩错开口：“苏糖，赵霁月，古夕颜，梁超越……”
    （“喔喔喔~”“梁超越啊？”“怎么都是女的？”“过分~”）
    “怎么都是女的？”洪程程失笑。果然她也这么问。
    “男的嘛……喜欢的都岁数大了。”
    韩错开口：“而且不怎么露面。比如星爷。”
    “啊~周星驰吗？”
    洪程程开口：“发现你们男人都喜欢他的电影是吧？”
    “影响了我们一代人，包括语言上的。”韩错开口。
    突然手机响起，韩错看着新电话，直接接通扩音：“喂？”
    “韩编剧？”梁泌的声音传来。
    韩错惊讶，拿起手机关闭扩音：“喂？”
    （“梁泌？”“大叔这人脉可以啊。”“显摆呢？”“这本来就是企鹅视频的综艺啊。”“就是，他的业务范围。”“还是觉得有点显摆。”“也不是他主动的对吧？”“呵呵~”）
    果然，洪程程也愣住。
    韩错接通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听说你参加一个综艺啊？挺顺利的？”梁泌开口。
    因为没有开扩音嘛，所以基本就都听不到了。
    “啊……还行。”韩错还是不太懂。
    “明天有个活动，想请你参加。”梁泌开口。
    “哈？！”韩错惊讶。
    “也是企鹅视频举办的，顺便等你过来和你谈点事。”
    梁泌示意：“怎么了？听说综艺并不耽误工作吧？”
    韩错一顿，点头开口：“那……行吧。”
    （“好像还很勉强。”“但这也是他工作范围。”“只能说是触及到他的事业，正好和我们心动的信号有互动。”“是啊，就他一个圈内人。”“大雄也算吧。”“陈业雄？”“算是算，但还没有大叔这么强。”）
    “那好了。明天联系。”梁泌聊了几句挂断。
    韩错也挂断电话。
    “谁啊？”洪程程询问。
    “恩……”韩错挂断手机思索。
    既然是邀请她们也去，自然就不能不告诉她们了。
    “梁泌。”韩错开口。
    “谁？”
    洪程程惊讶：“是……那个梁泌？”
    韩错失笑：“应该没有重名的，有我也不认识。”
    “哇~她叫你干什么？”洪程程赞叹开口。
    “邀请我参加个活动。”韩错开口。
    “是吗？！”洪程程惊讶。
    韩错咧嘴看着她：“你要不要我说一句你问一句啊？！有事直接都说出来不行吗？”
    （“呵呵！！”“听了古夕颜的分析，我越发发现韩错是用幽默掩盖吐槽。”“到处都是槽点。”“忍都忍不了。”“钢铁直男。”）
    洪程程也忍着笑白他一眼，靠在一边：“是什么活动？”
    结果正好手机响起，韩错看了一眼，递给洪程程。洪程程疑惑看着，居然是一张电子邀请卡。
    而且也详细讲述是一个什么样的活动。
    企鹅视频举办的，类似文创的活动。不是很主流的那种，比如星光大赏，但很多圈内人都会参加。
    企鹅视频这样的大平台，很多活动是圈内人抢着参加的。但也有很多活动不是很主流，但企鹅视频需要撑场面，也会邀请这些人来。
    明天最大的咖就是梁泌，所以她也有权利多邀请人参加。有一些文创项目，有一些展览，还有一些交流和宴会。可以认识很多圈内的人脉。
    韩错去很合适的，本来他就是做内容的，而且也是做项目。
    回去之后洪程程就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大家。韩错却坐在一边思索，梁泌这是什么路子。
    这几天好几拨人找他了，薛双还有童芸，本以为梁泌也是。结果却是公开的活动。
    有点费解。不过也不用多想了，去就好了。
    “真好。”
    “我也想去……”
    回到家里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回来了。不过都各在一处不同的地方。方彬涵的脚撞到什么地方，只能坐在那里。陈思明表示他的锅，一起出去结果撞到了。
    倒是方彬涵没有在意，反而听说明天有类似的活动邀请，就好奇和洪程程看着，随后有些羡慕：“传媒公司，如果可以过去的话……”
    洪程程没多说，倒是韩错看着她：“你想去啊？我问问看。能不能多带个人。”
    “不用……”
    方彬涵赶忙开口：“而且晚上六点，我可能会没时间。”
    “那改成八点吧。”韩错看着那边，随意开口。
    方彬涵一愣，讷讷询问：“可以吗？那样的话……”
    “可以~”
    韩错看着方彬涵：“为了你能去，他们等多久都值得。”
    “真的啊~”方彬涵有点懵。
    “你说呢？！”韩错看着她。
    “呵呵~”“什么啊！”“过分。”
    方彬涵也听出来了，根本就是调侃而已。陈思明也笑，倒是洪程程白了他一眼，低头看着这个宣传页。
    “没事。”
    韩错开口：“反正就是晚上六点开始，至于你几点去能不能赶上，最多不是从头开始就是了。”
    “那可以啊！”
    方彬涵笑着开口，随后不确定：“我真的能去吗？”
    洪程程看着韩错，咬着嘴唇坐在他身边就看着他。
    韩错点头：“了解。你也想去是吧？我问问看。”
    洪程程就笑。
    方彬涵看看洪程程，随口说了句：“你今天这身小暗黑不错啊。”
    洪程程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笑着开口：“是吗？”
    回头看了韩错一眼，偷偷对着方彬涵耳语：“大叔是发现不了。”
    此刻孔汝淳和马子佳也一人一个甜筒走进来，看着几人：“聊什么呢？”
    “没什么。”
    洪程程开口，大家也就闲聊着。韩错靠在一边依旧想着事。
    那边手机给他们看，方彬涵看着韩错，跳着过来。
    “你小心点。”
    韩错被她跳得回过神：“这么积极的吗？”
    方彬涵笑，坐在他身边。
    韩错打电话回过去：“喂？梁老师？”
    那边回应：“怎么了？”
    韩错开口：“我想带两个人去，可以吗？”
    “可以啊。”
    梁泌开口：“正好那个请帖可以带两个人的。”
    韩错笑着：“那好了，明天见。”
    聊了几句挂断。
    “你知道什么叫暗黑吗？”
    方彬涵道谢，没话找话询问。
    韩错疑惑：“暗黑？破坏神？”
    “呵~”
    指着洪程程的衣服，方彬涵开口：“就是这种色系的服装。”
    “啊~”
    韩错点头：“那我不懂。”
    方彬涵笑着看着洪程程：“果然大叔不懂。”
    洪程程看着韩错，抿嘴笑着：“代沟。”
    韩错瞪眼：“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
    “呵呵~”
    方彬涵笑着看着洪程程：“反应那么大！”
    韩错也坐下，看着方彬涵：“其实无所谓嘛。什么暗黑什么纯白什么这个那个的，美在我心中可以很系统也可以很朦胧。总之知道洪程程就是个美女就行了，我关心的只是她的内涵。”
    赞叹摇头：“好丰富……不是你往哪走？！”
    韩错说着的时候方彬涵撇嘴笑着跳着就离开：“不想听了。撒狗粮呢。”
    洪程程也笑。
    结果韩错瞪眼抬手推她一下。
    “啊~”
    方彬涵差点摔倒，韩错又赶忙给她扶住。
    方彬涵抬手比了一下，陈思明赶忙过来小心查看。
    “你至于吗你？”
    韩错咧嘴：“所以我是给你助攻了吗？”
    方彬涵笑着看着韩错，有点得意。陈思明也笑，韩错叹口气起身：“你们玩吧。和你们格格不入啊。”
    说完就离开。
    洪程程都习惯了，倒是孔汝淳看看韩错背影，又看着韩错留下的手机，大家还在看着关于活动内容的事。

 第九十一章 活动

    “难为你了。白天要约会，晚上还要赴宴。”
    “呵~那都是托韩总的福嘛。”
    对于洪程程来说就是跟着来玩的，但是对于方彬涵来说。
    一个小传媒公司到这里就是来结识人脉的。某种意义上是超越了节目本身的功效。就算如果节目可以不做或者做不好都没关系，但是对于她事业来说，综艺一个月就过去。
    事业是一辈子的事，她肯定要来啊。
    只是昨晚，或者说今早。两位新人陈业雄和孔汝淳，本来来得就晚，如果大家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心动对象就没戏了，即便暂时还没有谁心动的话，也是已经有苗头了。
    所以不用像陈思明那样还等了几天才用，第二天两人就用了mini.date的特权，邀请了两个人。孔汝淳邀请谁不知道，陈业雄是邀请了方彬涵，还是白天的时候。
    虽然只是吃午饭的时间。显然陈业雄是向她发起了进攻。
    而晚上就是跟着韩错一起来参加这次的活动，所以可以说爱情事业双丰收，很开心。
    “坐吧。”
    韩错用电子请柬带了两人进来之后，此刻周围布置的非常好。
    企鹅视频的活动嘛，同时两人穿着打扮也都尽可能高调。洪程程还无所谓，但是方彬涵就是来结交人的。
    “韩错？”
    “梁老师。”
    进去就坐下，活动还要有个开场，然后大家跟着一起。
    韩错是没有什么经验，不过跟着一起听就是了。随后结束是参观，然后就是晚宴，大家都出席的那种。
    韩错正想让方彬涵到处结识一下人脉，结果梁泌就过来了。
    “梁老师~”“你好~”
    洪程程还没什么，只是惊叹梁泌近距离这么漂亮。
    倒是方彬涵忐忑的自我介绍，梁泌客气看着两人：“这两位就是你们综艺里的成员吗？”
    两人都笑，韩错介绍：“洪程程，方彬涵。”
    “你们好。”梁泌也点头，两人都客气。
    “谁是啊？”梁泌调侃询问哪个是韩错的另一半。
    韩错轻笑：“都是。”
    “喂！”“什么啊~”两人都抱怨笑出来。
    （“呵呵~”“大叔飘了。”“都是~”“说的那么自然~”）
    梁泌也白他一眼，韩错示意：“方彬涵是做传媒公司的。反正你们认识一下，以后有些义务或许可以联系。”
    方彬涵主动把名片递过去，梁泌客气接过，笑着开口：“可惜我没有名片。”
    “梁老师的联系方式都知道，只是一般没人够得着。”
    方彬涵也谦逊开口。
    “哎你们可以过去看看啊。”
    梁泌示意周围：“今天来的还都是做传媒的，有的是甲方有的乙方，有的是接活的有的是给活的。你和他们联系一下或许可以……”
    （“这是要支走他们。”“明显是啊。有些事没法让大家知道。”）
    “好啊！”
    方彬涵起身拉着洪程程，洪程程也愣住跟着站起，不过随后也明白什么，就跟着方彬涵一起走了。至于怎么认识人脉对洪程程和方彬涵来说都无所谓的。
    “最近还可以吧？”
    目送方彬涵和洪程程离开，梁泌询问韩错。
    韩错点头：“还可以。都挺顺利的。”
    “薛双是不是挑拨了？”
    梁泌开门见山。
    韩错一愣，随即摇头。
    “是没有还是不知道？”梁泌依然那么直接。
    “不知道。估计也没有。”
    韩错开口：“我和黎老师的事也不需要挑拨，本身就不算多牢固。”
    “呵~”
    梁泌笑：“还是怨啊。”
    “没有。”
    韩错也笑着：“建立关系时间也短，感情还没多深就断开了。虽然有点遗憾但是分手也正常。”
    对着梁泌：“不用往心里去。”
    “我不往心里去。”
    梁泌开口：“也不是我恋爱。你们自己觉得好还是不好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韩错一愣，笑着没说话。
    “不过倒是我看过你的小说了。”
    梁泌询问：“17年写的，那时候小迪还没红呢。也不能说拿她赚钱，结果写着的时候她就爆红了。相信你自己也是没少投精力进去。”
    看着韩错：“就算说起诉你抄袭，罚个几十万你周围人都能拿得出来。关键是你之前和杨甜的事，名声受影响了。以至于他们在犹豫是不是帮你，但是后来也澄清了。但这和小迪无关对吧？”
    韩错沉默，看着梁泌：“是啊，都无关。”
    “我的意思是说……”
    梁泌想了想：“投入那么多精力甚至情感，包括之前在剧组还做饭，还那么卑微。现在装作不在意，是不是有点假了？”
    韩错皱眉看着梁泌：“所以呢？”
    梁泌摇头：“我倒不是想要拆穿你什么，不关我事。我也还是想让公司参与到这个项目之中。可是如果不能真正消除你心中的想法，我看得出来你对哪边都有影响。看似不管不理会，就是一种消极的应付态度。”
    韩错突然有种被一层层剥光衣服的感觉，而且还很直接。
    紧了紧衣服，韩错看着她：“又如何？”
    “呵呵~”
    梁泌笑：“你不用这么防备。那我现在不说这些，我就问你如果我还想让公司投入进来，你怎么说？”
    “不关我事。”
    韩错开口：“我真的管不到。”
    “恩~”
    梁泌想了想：“感情的事我是不参与的。你们就算真的因为某些误会而分开我也不会多说。现如今人分开还是不分开都很常见。”
    语气诚恳看着韩错：“只是希望你不要带着一些怨气去分开。”
    “没有。”
    韩错语气郑重摇头：“绝对没有。我活该，是真的。不管是杨甜的事还是黎老师最后的决定，我觉得都是仁至义尽了。放我遇到那样的情况，我估计我撇清的更彻底。毕竟真正过错原因都在我这边。”
    梁泌看看他，点头开口：“那就好。”
    “对了。”
    韩错示意：“如果说你们想要做什么来参与进来。那么我的建议是你们公司本来就是影视剧制作公司。那么除了制作你这样顶流的s级项目，也可以接过来做类似的《大乔传》或者之类的。毕竟之前薛双也找我说了这个项目，我说不关我事她还以为我是敷衍。那不如你们自己做吧。这个我倒是可以做主，”
    “你说这个……”
    梁泌询问：“那我可不可以？”
    “你也可以啊。”
    韩错开口：“挑个人气高的女性角色，不过貂蝉已经给了古夕颜了，而花木兰也给了赵霁月。至于苏糖挑了什么还位置，不过听说应该就是江浙一代的女英雄。”
    看着梁泌：“你进来也不算晚，但也不说是早了。尽快。”
    梁泌沉吟着。
    韩错示意：“而且既然是你们自己公司制作的话，我想开机快慢你们可以决定，或许你选角色慢，但是开机快先拍出来了。也就能先播出。”
    梁泌看看韩错，笑着点头：“行，我明白了。”
    之后又闲聊了一会，梁泌也走开。
    随后倒是还有人过来，居然是好久不见的姚欣。也正常，这里基本不是主流的宴会，姚欣的咖位来也合适。而且基本上很多其他的主流活动姚欣也可以参加到的，倒是不算掉咖。
    “你来干什么啊？”
    周围有点吵，梁泌走了，韩错也和姚欣闲聊。
    “我啊。被邀请来的。”姚欣笑着。
    “没必要的。”
    韩错开口：“这种活动不来也行，如果不能拍摄电视剧，就多做做综艺。现如今综艺的受众越来越广，而且粉丝公众get到的梗也是越来越奇葩。说不定什么地方在综艺表现吸引人就上热搜了。慢慢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和好感度。”
    “我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姚欣开口：“过来做交换的。人家让我捧场我来了，以后有别的也会想到我。”
    韩错摸摸下巴，笑着没说话。
    姚欣询问：“怎么了？”
    韩错开口：“你是大咖，不来人家也想着你。你如果咖位不够，来了人家也不在意。”
    “喂？！”
    姚欣失笑：“这道理我懂，就不用你二次伤害了。”
    韩错笑，看着姚欣：“我手里的项目你知道吧？”
    姚欣一愣，看着韩错：“你是说……那个主题乐园的项目？”
    “还有好多英雄没有挑选呢。”
    韩错示意：“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啊！”
    姚欣欣喜，不过不确定：“但我可以吗？”
    “杨甜都可以，你也可以。”
    韩错开口：“她都是童星，你怎么也比她名气大吧？”
    看着姚欣：“不过太过人气高的可能也没有。”
    “那太谢谢你了。”
    姚欣笑着：“现在这个系列这么火，能给我拍一部我很知足了。”
    韩错开口：“其实我也是广撒网而已，也需要很多演员支持的。大家都是两相便的事。”
    大致上这个活动也就快结束了，韩错也和姚欣告别。周围也都好像要结束的样子。
    韩错和梁泌打个招呼，载着洪程程和方彬涵回去。
    方彬涵很欣喜收到很多名片，洪程程也是因为看到韩错结识那么多人而跟着与有荣焉。
    两人都交流着什么，对今天的活动都很满意的样子。
    只有韩错开着车不说话，目视前方。

 第九十二章 生气

    “回来了？”
    “hello~”
    “回来了？”
    “hi~”
    进来肯定还是很客气的打招呼，韩错也不知道是如今年轻人都是这么懂礼貌还是因为做节目所以显得假。
    反正就是每天如此。韩错都有点无语了，也就跟着几人一起进来了。他们打招呼就好，自己就跟着不说忽略吧，反正也看不到。然后就直接回房间去了。
    基本上呆了几天新鲜劲过去，韩错也就没有那个热乎劲了。
    还是每天回到房间就好，可以清净一下。反正那么多人呢，也根本没谁注意到他。
    进屋洗澡之后，换了衣服躺在那里想着心事。
    先是薛双，然后杨甜，这些韩错也想过需要善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可以得体应对。但今天差点让梁泌整破防了，或者说已经破防。好几次韩错的反问都已经暴露他不淡定的心。
    当然，不淡定也很正常。分手哪有几个和平的？但至少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多怨气，这都差点让梁泌给卸掉。了不起啊。好在韩错还是扛住了，只是现在回想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要扛什么。
    其实还是怨的，当自己一出事，黎若迪立刻自保和他撇清关系。他说他理解，内心也理解，而自己如今一摆脱困境，对方又贴上来。他都愿意相信是薛双在从中挑拨，不管是当初自己出事的时候，她是恶语相向，还是如今自己没事了她又软语相加。
    这都是她一个经纪人做的事。可终归她忘不掉，最后一次在砝苑门口的电话，怎么会一点不怨呢？只是男人嘛，终归不可能去做一个怨妇。
    “你们去参加活动了。”
    “是啊~”
    “怎么样？有帮助吗？”
    “认识很多人，尤其还看到梁老师了。”
    “梁老师……”
    “梁泌。”
    “哇~大明星啊。”
    “和韩总有说有笑的。”
    “那还用说？韩总……他人呢？”
    外面大家一起聊着这些，关于今晚的活动。邓凯威也笑着附和，突然好奇看着周围发现韩错不在。
    其他几人也都看过去，发现韩错又不在。
    “这几天他怎么了？”
    马子佳询问：“好像一回家就进房间也不和我们交流。”
    “呵~”
    陈思明笑：“然后白天还上班。”
    “对啊！！”
    邓凯威起身：“白天又上班和我们见不了面，晚上一下班就进房间。什么意思啊？！”
    麦穗笑：“他是觉得有了程程就保险了吗？也不好好和我们交流了，真过分。”
    洪程程笑，方彬涵也询问洪程程，洪程程摇头。
    “我去找他！”
    邓凯威直接过去，而且两人还是一个宿舍的。新来的陈业雄和孔汝淳都不了解这位韩大叔，但至少知道是个很有能量的人。看着好像很搞怪，但其实又不怎么合群。
    大家都笑，不过随后也自由活动。
    互相有说有笑的，甚至还一起去跳舞。
    方彬涵今天明显很开心，那陈思明自然也开心。结果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遇到了一盆陈思明送给方彬涵的多肉，两人聊着聊着就有点玩笑开过了，方彬涵就生气走了。
    “你最近怎么了？”
    邓凯威和韩错是不知道外面的事。
    进来之后就直接询问，韩错愣住：“什么怎么了？”
    邓凯威询问：“就是晚上的时候回来总是自己一个人回房间，好像大家孤立你似的。”
    “我正要和你说呢。”
    韩错示意：“大熊过来了，我们就是五个人，正好我自己一个房间，你俩一起住。”
    “别啊。”
    邓凯威示意：“你还是因为打呼吗？没有必要。不是每个人都受不了的，我可以。而且咱俩都熟了，你突然让我跟个陌生人我也不习惯的。”
    “那随你吧。”韩错笑了笑。
    “走啊。”
    邓凯威示意：“好不好的，你熬完一个月再说。这里谁也不是合群的人，但是一个综艺嘛。”
    韩错惊讶：“你玩我？！在镜头前你说这种话？”
    “呵呵~”
    邓凯威推着韩错出去。
    路过休息的小圆屋，里面正在跳舞。
    韩错指着里面：“你看，这种年轻人的东西我就不会。”
    几人回头，大雄和麦穗回头，包括洪程程也在，惊喜拉着韩错就进去。
    韩错要推拒，洪程程不干就是拽着他。
    韩错也就进去看着他们跳，结果显然不止是让他进去看着而已。还要让他跳。
    韩错推拒都推拒不掉的情况下，跟着一起。
    “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
    韩错一通乱舞，大家都笑得趴下。韩错自己也呵呵笑着不跳了，直接出去。
    结果刚坐在马子佳身边，马子佳就要走。
    “哎你等会！”
    韩错指着他：“坐下！！”
    马子佳愣住：“干什么？！”
    韩错嗤笑：“邓凯威刚给我叫出来你就走啊！”
    “他叫的也不是我叫的！”马子佳笑。
    “我就跟你聊！你给我坐好！”韩错过去按着他。
    马子佳也是比较绅士的，失笑坐下：“好好。聊吧。”
    “那是1984年的一个清晨。”
    韩错语气深情，周围都笑出来。韩错看了一眼，惊讶后退：“呀嚯？！都围着呢？”
    果然周围围着洪程程，还有陈业雄孔汝淳还有麦穗，不自觉的又都围上前。只有陈思明和方彬涵距离有点远。
    “恩？”
    韩错疑惑：“你俩怎么了？”
    方彬涵没说话，陈思明有点尴尬：“给她惹生气了。”
    韩错愣住，思索片刻摸摸下巴，随即点头没说话。
    方彬涵看着他：“有什么你就说嘛。”
    “我怕话太狠你接受不了。”韩错开口。
    方彬涵笑，看着韩错：“没什么我接受不了的。”
    几人都好奇看着，韩错皱眉：“真的啊？那我说了啊。”
    方彬涵扬起下巴：“你说。”
    “先是和另一个男人约会。”
    韩错开口：“然后又在活动上结识了很多人脉。”
    询问方彬涵：“爱情事业双丰收……回头就和陈思明生气？”
    韩错皱眉思索，手还比着：“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逻辑关系。”
    询问洪程程：“我有点没懂你帮我想想。”
    “呵呵~”“什么啊~”“过分了~”
    几人都笑，方彬涵也是气笑了，看着韩错：“你这么一描绘我成什么人了？！”
    韩错点头：“事实就是这样的，真相不重要。当你到达一定位置的时候就是会有很多道德标准绑架你的。”
    “没有~”
    陈思明开口：“是我的错。是我惹她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
    方彬涵语气诚恳：“是我不对了好吗？”
    “呵呵~”
    韩错笑：“真好。现在有心情生气了，还记得曾几何时我们唱歌你都哭的模样，真是永生难忘。”
    “哈哈~”“大叔~”
    周围笑得不行，洪程程推他一下。韩错还是笑。
    方彬涵憋闷，随即也是笑出来。斜眼看着陈思明，陈思明也到底不笨，赶紧上去道歉，这件事也就结束了。
    “我还想着一会让他借面膜顺便制造机会道歉呢。”
    马子佳无奈。
    韩错皱眉：“有那个必要吗？就不能惯着你知道吧？”
    韩错开口：“就得是你惹生气了还得过去问她，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你不改我就不原谅你那种！必须要刚！！”
    “哈哈哈哈！！”几人笑得不行。
    方彬涵斜眼看着韩错，示意陈思明：“我们不理他，走吧。”
    陈思明笑着就走。
    韩错也出神看着，如果自己的感情也可以这么简单处理就好了。
    马子佳笑着；“就这么哄好了吗？”
    韩错回过神，鄙夷开口：“真是没用。”
    洪程程斜眼看着韩错：“你有用，你最有本事！”
    说完起身就走，韩错皱眉不耐烦拽住她：“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让不让我犯错！人无完人不知道吗？！”
    “你放手~”洪程程嗔怪。
    邓凯威开口：“这就叫什么？用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周围都笑，韩错也呵呵笑着。
    ——
    演播室。
    “大叔的身份其实很明显了。”
    陆海涛看着周围：“就是一个很有意思，却默默帮助大家解决问题，照顾这些年轻人的角色。”
    “没错。”
    郭奇林开口：“大叔挺好的，即便这么一个小圈子里也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时刻为大家解决问题。”
    “关键大叔还不愿意出现。这让人很费解。”马博千皱眉。
    “那是因为大叔比较低调吧。”宋碧儿开口。
    “他还低调？！”马博千惊讶。
    “你那是上帝视角。”
    陆海涛开口：“实际上白天不见面，晚上又把自己关进卧室。哪有多少他表现的机会，而且经常早出晚归的。”
    “倒也是~”
    马博千疑惑：“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错觉？”
    “因为白天的视频我们会看到，但其他谁看不到。”
    陆海涛开口：“大家上班的地方都不一样。”
    “是这样的。”马博千点头。
    梁超越也开口：“有了韩大叔，这个房间才有了主心骨，不至于说一盘散沙。”
    古夕颜也恩了一声：“反正我觉得他其实已经高了所有人一个维度，是用一种俯瞰的视角来处理这些问题的。但是……”
    所有人疑惑等着听她的但是。
    然而古夕颜犹豫一下，摇摇头没多说什么。
    今天至少就结束了。

 第九十三章 生病住院

    “回来了？”
    “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送洪程程上班。
    来到公司就看到赵杉何坐在那里。韩错也坐在一边开口：“最近是我谈的，赵霁月，古夕颜还有苏糖，苏糖还在挑。但赵霁月古夕颜可以先拍，估计是赵霁月可以的。你尽快去推进一下，别都我去。”
    “行我知道了。”
    赵杉何开口：“那边我也交代给戚溪，都是她负责。”
    “那就好。”
    韩错示意：“你不能让剧组歇着是吧？咱得赚钱啊。”
    “知道了。”赵杉何答应着。
    正要继续和韩错聊几句，结果许映岚突然来了电话。
    韩错疑惑接通，结果那边还挺着急的。叫了韩错过去，因为赵霁月住院了。
    “什么情况？”
    韩错赶到医院的时候，惊讶发现赵霁月还在昏迷。穿着病服在那。
    “什么情况啊？！”
    韩错就懵了，又问了一遍：“还挺严重的？！”
    “哎~”许映岚叹气。
    周围人也都围着，被许映岚都赶走，但是也要封锁消息。
    顶流的事都不是小事，一般也不会轻易让圈外知道。所以即便在苝京的医院，也是单独病房而且在角落里。
    “今天刚回苝京，说等修整一下就要找你。”
    都没人了，许映岚和韩错开口：“结果突然就晕倒了。”
    “理由呢？！看她身体挺好的。”韩错愣住。
    “都挺好的。但是因为生了孩子之后过早出来拍戏，所以身体一直在调理，甚至吃中药。”
    许映岚看着韩错：“再说这么快就离婚了，孩子也跟着爸爸。赵姐表面上看着没事，坚强能扛，可最终不都是自己身体受过？伤心伤身的，只是不会给人看出来。”
    韩错愣愣看着许映岚，又看看躺在那依然漂亮但是嘴唇也发白的赵霁月，不用多说就什么都明白了。
    能结婚，甚至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和前夫没感情呢？但是性格倔强又要强，不够柔软。最终闹成这样，也未必是她心里想要的结果。但是凡事都是选择，选完了看似好像没什么，都是压在自己心里的。
    某种程度，和韩错一样的性格。怕丢脸，任何事都不想外人知道，不管好的坏的。最后只是自己承受。
    “那我……”
    许映岚看看时间：“我还要处理点她的事，不能让外界知道。”
    “你忙你的吧。”
    韩错开口：“我照顾她。”
    “那我不跟你客气了。”
    许映岚开口：“晚上我再过来。”
    “没事。”
    韩错拉着椅子到赵霁月身边坐下：“赵杉何也回来了，基本公司没我什么事。还有，到时候和赵霁月的那部戏也商量一下准备开拍。”
    “是啊。”
    许映岚无奈：“这次回来不就是要说这个吗？正好有档期就拍了得了，你看这事闹的……”
    “也不是大事。”
    韩错摆手：“过几天她也就好了，不耽误。”
    “行吧，我先走了。外面的人不会进来……有事你招呼。”
    许映岚说着就离开，等她走之后，韩错也静静看着赵霁月。
    “那么要强干什么？”
    韩错给她整理衣领，将被子拉上。
    “性格如此没办法。”赵霁月开口。
    “哎呀我去？”
    韩错吓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没那么狗血。”
    赵霁月开口：“许映岚走我就迷迷糊糊醒了。”
    挣扎要坐起，韩错上前扶着，后面放了一个靠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大家开心一下啊。”
    “呵呵~”
    赵霁月笑着，但还是有点虚弱：“其实没那么严重，就是突然昏倒了。一会就好……”
    “少来。”
    韩错皱眉：“哪有一会就好的事？”
    凑过去示意：“人体是很精密的仪器，当你身体出现危机昏倒的时候，说明内部已经有很大的问题。你要注意休息和调养，不要不当回事。”
    “不用了。”
    赵霁月挣扎下床，韩错瞪眼：“什么就不用了？听话，快点。”
    赵霁月斜眼看着他，嗤笑开口：“我还用你管？”
    “别逞强……”“哎呀我上厕所。”
    韩错还要拦，赵霁月不耐烦笑着挣扎。
    “啊~那你去吧。”
    韩错扶着她，赵霁月有点虚弱，随后进了洗手间。
    结果突然哐当一声响，韩错吓一跳就要开门然后瞬间关门。然后为难的又开门。
    有点异味，韩错屏住呼吸。幸好是小的。
    不过赵霁月已经倒在了坐便上。
    “哗哗哗~”
    韩错把水冲了，给赵霁月提起裤子，过程中看到什么就不赘述了。毕竟没有什么暧.昧的事。当然也真的看到了。
    躺下10分钟，但是没醒，却吐了。闭眼睛吐的，弯腰干呕。
    韩错赶紧给她扶着拍着身子，赵霁月喘息着，又躺了半个小时。
    韩错一点都不无聊，因为要收拾这些东西，随手的事也有活干。等终于都弄完之后，干净了，擦擦手。
    赵霁月又醒了。
    韩错愣住，坐下看着她：“故意的吗？醒来上个厕所你看你惹这么多麻烦，都我收拾。”
    赵霁月难得有点脸红：“我以为我能撑得住的。”
    “你这明显坐下病了。”
    韩错皱眉：“生了孩子之后就没好好坐月子吧？然后就出来拍戏了，还要扮演小姑娘。而且你本身就瘦……真是。”
    赵霁月挣扎坐起，韩错开口：“你干什么？”
    “我要去洗手间，刚才没去好。”赵霁月开口。
    “还来啊？！”
    韩错咧嘴：“那你确定你上完再昏倒。”
    “嘶……”赵霁月脸红瞪他一眼。
    “算了！”
    韩错干脆拦腰抱着她：“我送你去。”
    “这样不好吧？”赵霁月说是这么说。
    “有什么不好的？”
    韩错给她放在马桶上：“我没女朋友，你也离婚了。”
    “那我也是女人啊！”
    赵霁月失笑：“你这么不把我当异性吗？”
    韩错开口：“除非你承认刚刚上厕所昏倒是故意勾引我。”
    “你放屁你！！”
    赵霁月瞪他：“出去。”
    “咦？”
    韩错看着周围：“我还在洗手间吗？”
    赵霁月白他一眼，韩错笑着出去：“上好了告诉我啊。”
    门关上，韩错坐在一边等待。没多久马桶放水声响起，韩错过去开门，不过停顿一下，提前点燃一支烟。
    开门就吐进去，赵霁月刚要说什么。发现他抽烟了，也就没多说。
    韩错叼着烟又给她抱上床，结果赵霁月皱眉：“等会。”
    “你咋那么多事？！”韩错斜眼低头。
    “呵~我换衣服。”
    赵霁月抱怨：“刚刚其实……总之我换衣服。”
    赵霁月开口。
    “换吧……自己能换吗？”韩错询问。
    赵霁月瞪眼要说话，韩错抱怨：“都这个岁数的人了。你要愿意跟我，我不看你也跟我。你要不愿意跟我，看光了也没戏。”
    “你倒是终于能说出这种话了。”
    赵霁月笑：“怎么？我就小你三岁，大家很相配啊？”
    “是啊。等你病好就配。”
    韩错随口敷衍着，赵霁月咬着嘴唇捶他一下，韩错弯腰给她拿衣服又拿东西的，反正这里是单人房间。
    赵霁月是真的有点虚弱，终于换了衣服之后，好像还用湿巾擦了擦身子，估计是刚刚第一次小便的时候没完事就昏倒了，所以滴落在身上。
    “呼~”
    终于上了厕所，而且也换完衣服扔进桶里。
    赵霁月已经累得一身汗，韩错看她这样就感同身受。
    他自己也有这种极度虚弱的时候，头疼的不行，而且心跳加速，冒虚汗。他知道赵霁月也难受，这时候也不弄她了。
    让她好好休息，医生护士过来照顾和输液的时候韩错也没避讳。赵霁月此刻也不在意这些了。
    等都弄完韩错就坐在这里守着。
    还要看着输液的瓶是快了还是慢了，快结束的时候还得招呼护士一声。
    没有什么暧.昧，或者三十多岁奔四的男女之间就是这么朴实。
    终于等赵霁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气色就精神了很多。虽然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想吃点什么吗？”
    韩错询问。
    “你一直在这啊？我以为你走了。”赵霁月开口。
    “我最近都没什么事。赵杉何也回来了，其他的他自己弄去吧。”
    赵霁月开口。
    “不是去综艺了吗？”
    赵霁月笑着：“怎么样？是不是没人要啊？”
    韩错起身：“你别跟留遗言似的了，快点说吃什么。我出去买。”
    “随便……不过我有点饿了。”
    赵霁月开口。
    饿了是好事了，就怕吃不下。
    韩错出去要了粥，要了清淡的菜。然后多买一些回来，之后放下小桌一起吃饭。
    赵霁月靠在枕头上，有些气喘吁吁。
    “要不我喂你啊？”
    “不用……”
    “试试吧。”
    韩错笑着：“我还没喂过谁吃饭呢。”
    赵霁月笑：“我也没被人喂过。”
    “来吧。”
    赵霁月身子真的有点动不了，只是精神好了一些而已。
    韩错就用勺子夹了饭菜开始喂，偶尔看她嘴上沾了油还给她擦掉。
    “去看你儿子了吗？”
    韩错询问。
    赵霁月一顿，摇头开口：“没时间。”
    “我不是想提，但这是你之后很长时间都要面对的事。”
    韩错开口。
    “我知道，都这么大人了。”
    赵霁月开口。
    韩错随口闲聊着，一顿饭喂完。

 第九十四章 确定关系

    “你们吃完了？”
    “等你啊？饿死了都。”
    晚上的时候许映岚过来了。还拎着饭菜。
    “我还给赵姐煮了粥呢。”许映岚笑着。
    韩错恩了一声。
    许映岚询问：“怎么样了？”
    “好多了。”赵霁月开口。
    “韩编剧又开始了是吧？”
    许映岚支着下巴笑。韩错惊讶：“我开始什么了？”
    “伺候顶流啊。”许映岚挑挑眉毛。
    赵霁月皱眉：“喂？”
    许映岚吐吐舌头：“抱歉。我无意中……”
    “没事。”
    韩错开口：“我和黎老师本来也没多大事，如今更没有了。我也已经走出来了。”
    对着赵霁月：“你呵斥她干什么？我最艰难的一段是你们一起陪我走过来的，她也有份，她有资格说。”
    赵霁月没说话，许映岚有些抱歉：“我无心的。”
    韩错思索片刻，突然询问：“倒是许总，问你个问题。”
    “什么？”
    许映岚坐在那里翘着腿，还有点气喘吁吁。
    韩错忍着笑：“如果你不是给她打工，你会给她做粥吗？”
    “呵~”赵霁月笑。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啊？！”
    许映岚抱怨：“不是给她打工也是朋友。”
    “那不对啊。”
    韩错开口：“不是给她打工就是给别人打工了，你如果工作的时候还能这么对待她吗？”
    “那我抽时间呢？”许映岚不服气。
    “那你要是抽不出来时间呢？”韩错询问。
    “你到底要问什么？！”许映岚抱怨。
    “是啊。你到底要问什么？”赵霁月也不解。
    韩错呵呵笑，拍着胸口：“我就可以。”
    “你可以什么？”
    许映岚笑着：“你能做到工作了还过来陪她？！”
    “我能。”
    韩错示意：“我现在就不是给她打工，我也过来了。而且晚上我还有工作，我就不过去了。我今晚就陪她！”
    “真的假的？”
    许映岚不确定看着韩错：“那我回去了？”
    “你还真敢走啊？！”
    赵霁月本来就听着，此刻看着许映岚：“你这么不想陪着我？”
    “关键你这一倒，我还一堆事呢。”
    许映岚起身笑着，随即看着韩错：“真的吗？！”
    “真的！回去吧。”
    韩错开口：“我是真没事，虽然有个综艺，但是今晚好像也不止我没回去。”
    随即起身：“对了。赵霁月尿裤子了，你把她换下的湿衣裤拿去洗。”
    “你放屁！！”
    赵霁月坐直身子：“你才尿裤子了呢！！”
    “呵呵~”韩错就笑。
    许映岚去了洗手间，反正就两件嘛。干脆拿走：“我真不客气了。”
    “滚！”赵霁月对着她。
    许映岚笑着赶紧离开，赵霁月脸颊红润瞪着韩错：“你是不是飘了你？！什么都敢说了？”
    “实话嘛。”
    韩错坐过去：“实话就不怕说……这什么粥？”
    韩错打开许映岚带来的东西，好奇询问。不过赵霁月却是看到他桌上的手机，皱眉开口：“换手机了？我那款不好用？”
    “恩。还是喜欢se第一代。”
    韩错将粥又盖上，示意赵霁月：“休息吧。吃饱喝足了。”
    “你也回去吧。”
    赵霁月开口：“搞得好像我很需要人陪似的，什么事不是我自己做？都习惯了。”
    “只是习惯了，不是喜欢吧？”
    韩错开口：“这时候人都需要有人陪的。”
    赵霁月恩了一声：“终归都不是有义务的，那不如干脆没有。”
    韩错看看她，没说话。赵霁月一顿，看着韩错：“怎么？我说错话了？”
    “没有。”
    韩错笑：“是你跟我想法一样，突然发现咱俩这么多共同点。”
    “你不配……不对。”
    赵霁月笑了：“现在你配了，如今四处发资源的大佬。”
    韩错给她盖上一些：“虽然我还是不认为你是因为我才没了老公和孩子，但是也都不重要了。”
    看着赵霁月：“要不……”
    “要不什么？”
    赵霁月指着韩错：“你别得寸进尺。顶流还能被人同情？！就算有这样的人你也不配。”
    “你不是说我现在配了吗？”
    韩错开口：“而且如果以前是没有义务照顾你，那以后有了。”
    赵霁月沉默，半响开口：“和你没关系。是我和他过不下去了，我没法想象未来一眼可以望到80岁的日子，相夫教子。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在家默默守候。心情好了逗逗孩子，心情不好了就冷暴力。”
    “你这也太悲观了？”
    韩错疑惑：“都没发生的事。”
    “是有点儿戏。”
    赵霁月出神：“结婚也儿戏，离婚也儿戏。不过已然如此了，就这样吧。”
    “那你也不什么都没捞到啊？”
    韩错开口：“顺手救了我，我决定以身相许。”
    赵霁月看着韩错，就看着，许久之后开口：“你和黎若迪就分了吗？哪怕心里上也分了？”
    韩错沉默，半响开口：“最近很多人都找我，先是薛双，然后杨甜，之后是梁泌。”
    赵霁月看看他，没说话。
    韩错笑着：“起初我也我不在意，这件事就过去了。随着她们陆续过来，我想或许我心里还是怨的。”
    赵霁月张张口，韩错打断：“所以我觉得啊，怨气不好。要么就是越憋越久，要么就是现在爆发出来。其实哪个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不如往前迈一步，把怨气散了也就好了。不是都说吗？掩埋一段感情需要一段新的恋情。”
    “你拿我过桥呢？！”赵霁月瞪他。
    “你不也是吗？”
    韩错笑着：“就如同你说的，咱俩就差3岁。我37了奔四了。你呢34也不小了。这个年纪男女的事，没那么复杂的。”
    “呸！”
    赵霁月啐他：“那也不是跟谁都行吧？”
    “你哪那多事呢？！”
    韩错突然抱怨：“你一个二婚的，还有孩子了！我都没说嫌弃你呢，你还在摆架子？！”
    “你放屁！”
    赵霁月挣扎坐起：“我就是八婚一百个孩子也有人抢着要，怎么都轮不到你头上。”
    韩错嗤笑：“一百个孩子？八婚？那还能用吗？”
    赵霁月愣住，仔细反应了半天，突然攥着拳头咬牙捶他。
    “你有点过分了啊！”赵霁月瞪他。
    韩错语气缓和：“但是，你只有一婚，一个孩子。”
    赵霁月背对他：“你走吧。”
    韩错皱眉干脆侧身躺过去。
    “喂你干什么？！”
    “别闹！”
    韩错揽着她抱着，突然愣住。印象中自己曾经也是这么对待另一个顶流的，在西臧的时候。现如今时过境迁，又在病床上对她？
    “干什么？”
    赵霁月看着他突然发呆，好奇询问。
    “没什么。”
    韩错想起陆续被她们找到，总要应付。而且今天被梁泌弄得差点破防，也不想再继续了。
    “就这样吧。”
    韩错揽着赵霁月抱着，皱眉开口：“你怎么这么瘦？”
    赵霁月挣扎一下，也不动了。倒也不是害羞或者矜持，只是或许觉得这个年纪了，没什么了吧？
    “那行吧。”
    赵霁月笑着：“鉴于你这么苦苦哀求……”
    “呵~”
    韩错也笑出来：“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啊？”
    “那你看。都这个岁数的人了。”
    赵霁月笑着：“圆滑一些是吧？不要那么较真。”
    两人都笑着，很开心的模样。此刻不输液了，手上也没东西。
    外面天都黑了，韩错也就这么搂着她一起，算是彻底的，在她离婚后，两人走到了一起。
    没有什么山盟海誓，也没有什么浪漫宣言。
    甚至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过程，反正也就这样了。而且没有什么甜蜜的事，紧接着就是照顾她病情。
    “输液了。”
    护士敲门，韩错下床，然后看着护士给她输液。
    韩错也打电话和导演表示自己今天有工作忙没法过去了，导演到也理解，也就没多说。
    重新输液之后，就要等到半夜了。韩错让赵霁月睡下，自己就在旁边眯一会就好。
    赵霁月让她上来一起躺着，韩错表示不想让护士看到。
    慢慢给赵霁月哄睡着了，韩错也睡了。
    这一次睡得很好，果然用一段恋情掩埋另一段是最好的方式。
    终于到半夜了，护士过来给她输完液了。韩错也强忍着困意过去把门锁上，这才上去和她躺着。
    结果赵霁月却是醒了，探身费力给韩错盖好被子。全程几乎都没有一句话。
    这一觉到天亮，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
    韩错感觉这一觉睡得挺好，结果就听到说话声。
    韩错愣住，睁眼一看，赵霁月和许映岚坐在沙发上说话。
    韩错居然一个人躺在赵霁月的病床上。
    “醒了？！”
    许映岚开口：“哪有你这样看护的？！给赵姐挤下来自己睡！？”
    韩错伸着懒腰，还是闭眼嘀咕：“她也一起睡的。”
    赵霁月白他一眼，许映岚愣住，随即没有任何意外：“是吗？恭喜啊？”
    “恭喜个屁！”
    赵霁月白她一眼：“今天给我办出院，我感觉好多了。”
    “养两天。”
    韩错在床上侧身继续睡，但是话是皱眉说出来的。
    许映岚笑，看着赵霁月。赵霁月没多说，许映岚开口：“这么快就听话了？真好。”
    “滚~”
    赵霁月捶她，随后继续聊着。
    韩错也不客气，躺在病床上，继续睡。

 第九十五章 平平淡淡

    今天白天又不用上班，也不用拍综艺，挺好。
    韩错也就陪着赵霁月。
    她是恢复的不错，但是要好好养一下。以前不多说了，现在归自己管了是吧？
    再拥有一个顶流做女朋友，但韩错好像也没什么悸动的了。反正都是女人嘛，尤其和赵霁月，也总是能破开光环看到真实的一面，也就无所谓多想了。
    “你去我公司和赵杉何商量。”
    韩错终于睡醒了，起身对着许映岚：“然后把项目敲定，找个时间就开拍。至于企鹅视频还有管乐集团什么时候在那开建就再说了。反正先选好地方就行，这也不关我们的事。”
    许映岚收起笑容，既然谈事了也就认真了。
    “我知道，不过……”
    许映岚不确定：“要拍多久？而且什么时候开始？还有片酬……”
    “都和他说，他能做主。”韩错挥手示意。
    许映岚白他一眼，不过也就起身：“那以后赵姐就交给你了？”
    加个“以后”意义就不一样了，韩错也笑了一声，看着许映岚：“以后我罩着她。”
    “我还用你罩着？”赵霁月看着他。
    许映岚笑着就出去了。
    韩错活动一下身子，扶着赵霁月躺在床上：“你什么时候醒的？”
    “被你呼声震醒的，实在受不了了。”赵霁月躺下也呼出一口气。
    看着韩错，赵霁月开口：“以后这样吧，我白天睡，你晚上睡。”
    韩错一顿，好奇询问：“那要是都不睡的时候呢？做什么？”
    “呸~”赵霁月给他一口，眼睛瞪着他。
    “哎呀都这个岁数了是吧？”韩错凑过去。
    “你少来！”
    赵霁月开口：“你总把这个岁数挂在嘴边干什么？！这个岁数了就都能随便了？”
    韩错只是笑，之后护士进来又是输液又是之类的，韩错继续陪着。
    “哎。最终还是落在你手里了。”赵霁月感慨。
    “我去……”
    韩错给她掖着被子：“你还挺遗憾的？！”
    赵霁月笑：“也没什么，不行再分呗？”
    韩错瞪眼：“昨天刚答应，今天就不行再分？有你这样的吗？！”
    赵霁月只是笑。
    韩错握着她手，赵霁月倒也没挣脱。
    “这个岁数了，居然还谈恋爱？！”赵霁月叹口气。
    “总要过下去的嘛。”
    韩错开口：“总得找个伴啊。我就不错，我也不是演员。你天南海北的跑没关系。我都能跟着你。”
    看着赵霁月：“要我说你当初就多余跟马尚风走那么一遭，还有个孩子真的是……”
    “先有的孩子才结婚的。”赵霁月更正。
    韩错瞪眼：“什么露脸的事啊？！”
    “呵呵，也不丢人吧？”赵霁月没心没肺的样子。
    韩错叹口气，随即询问：“以后怎么打算？”
    赵霁月疑惑：“什么？”
    “事业方面，打算怎么做？”
    赵霁月想了想：“也没什么吧？反正就是转型呗？不能拍偶像剧了，毕竟这个岁数了。”
    “你看又是你总提岁数。”
    韩错皱眉，赵霁月也就是笑，摆弄他手玩着。
    随后又是叹息：“还真是被你挖了墙角了，看来你以后不能经常说话。开光了这嘴。”
    “那叫说到做到。”
    韩错带点得意：“当年你老公看我不起，今天我对他爱答不理。”
    “说反了吧你？”
    赵霁月笑，随后叹息：“我也是堕落了。怎么就从他退到你这？”
    “你是不是找打？！”
    韩错直起身：“顶流没挨过揍是吧？！”
    “你来啊！”
    赵霁月笑，韩错直接就上去床：“我是不是惯着你了？自己多虚弱不知道还在那怼我？”
    “你别闹~”
    赵霁月看着针：“别把针弄坏了。”
    韩错点头：“你提醒我了。”
    过去开门看看窗外，随后把门锁上。然后回身又把窗帘拉上。
    e，on，baby。”
    韩错重新跳上来。
    “别闹……白天。”
    果然赵霁月倒也不在乎，只是说着时间上的关系不同。
    “那总得揩点油吧？”韩错示意。
    “都这身份了是吧？不要那么low。”赵霁月开口。
    韩错恩了一声，看看她的身材，叹口气放开：“也没什么好揩油的。也不大也很瘦，又老了。”
    赵霁月直接一拳砸过来，用输液的那只手。
    “不是……呵呵。”
    韩错给她压住，赵霁月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韩错笑着哄：“但是……但是啊。”
    韩错语气郑重：“有光环你知道吗？顶流的光环，如果一直挂在那，然后就特别兴奋。”
    “滚~”赵霁月白他一眼，背身不理他。
    韩错笑着靠过去，赵霁月晃了下身子：“你离我远点。”
    韩错也不管就抱着她，赵霁月倒是没晃了。韩错想了想，开口道：“演戏演技还是可以的，就是如果岁数大演不了重要角色，这个你能受得了吗？”
    赵霁月想了想，回头开口：“至少这几年可以的。而且如果演戏的话，岁数大了自然也就不演女主了。只要一直有戏拍就行呗？”
    韩错思索着，半响开口：“其实你个子不矮，但是显得有点娇小。跟谁搭戏看着气场强大。就好像有点奶凶奶凶的，这一点是劣势。”
    赵霁月看着他：“你认真的？”
    韩错恩了一声：“但是这也没法改。而且当初你也是靠这个有今天的人气，现在你也不好就把这个落下是吧？”
    赵霁月刚要问他什么，韩错突然开口：“对了这回你儿子管我叫爹也正常了是吧？”
    “你给我滚！”
    赵霁月失笑捶他：“刚和你说点正经事就拐到这上面。”
    韩错就笑：“什么正经不正经的？”
    韩错示意：“没有谁能一辈子都在高峰，总有下来的一天。即便是其他职业也是一样，很少有越老越值钱的。”
    赵霁月恩了一声，看着韩错：“那你说我搞搞副业怎么样？”
    “你不是已经搞了吗？”
    韩错开口：“或许之后可以把精力放在带新人上。这个圈子不就这样？虽然几率很小，但新人也不值钱。真的有谁爆了的话也就能帮你赚钱了，你地位也就上升了。就好像你公司吕冰似的。”
    正说着，突然敲门声响起。
    说谁来谁就来，居然就是吕冰。
    “额……你好。”
    “你好。”
    见到韩错的时候，就有点错愕了。还是赵霁月淡定开口：“他是韩错，一位编剧制作人。”
    吕冰想了一下，恍然笑着：“啊是那位……麻辣编剧啊？”
    “都是谣传。”韩错笑着。
    吕冰点头坐下，窗帘也拉开。
    也是过来人了，似乎也知道什么事。故作不知的调侃：“和霁月关系不错。我记得当时是你给她谈剧本的。”
    “是。后来也就认识了。”
    韩错笑着，随即起身：“那你们先聊，我出去抽根烟。”
    吕冰看着韩错背影，直到消失之后，看着赵霁月：“这么快就有新人了？”
    赵霁月倒也没否认：“反正不是和马尚风结婚期间有的就行。”
    “是也没什么，只要别抓住就好。”
    吕冰调侃，赵霁月也笑。
    外面的韩错活动一下身子，拿出烟点燃。此刻手机也响起，林璇的电话。
    “韩哥，那边怎么样了？”惯例林璇是要问一下的。
    “还行，生孩子的时候没保养好，现在身体出问题了。我意思是让她多养几天。”韩错示意。
    “那就好……对了。”
    林璇询问：“今天许经纪过来了，和赵杉何谈呢。你知道吧？”
    “我知道，我让她去的。”
    韩错想起：“你盯着点，反正差不多就行。赵霁月和别人也不一样，最好先拍。也省得剧组在那等着。”
    “我知道了。”
    林璇答应着，又说了几句挂断。
    随后韩错干脆出去给她买点日用品还有吃的喝的。
    等回来之后正好吕冰也走了，韩错也把东西撂下，询问赵霁月。
    “走了？”
    赵霁月恩了一声，拿着东西就打开吃着。
    “对了古夕颜加入你们公司之后过得还不错？”
    韩错给她削苹果，赵霁月看着韩错，笑了。
    韩错没等到回应，疑惑看着她：“怎么了？笑什么？”
    “我老公就没给我削过苹果。”赵霁月开口。
    “你前夫！”
    韩错咧嘴：“你是不是难忘旧情啊？！”
    “说错了~”
    赵霁月呵呵笑：“其实我是故意的。”
    韩错摇头递给她苹果：“吃吧。我不觉得这些有什么。或许咱俩真的挺合适的。”
    “也是才知道……吭哧~”
    赵霁月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开口：“我也挺希望有人照顾的。呵呵~”
    说完就笑。
    “那不就正好了吗？”
    韩错皱眉：“不照顾个顶流浑身不自在，也是够贱。”
    赵霁月咬着苹果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
    韩错忍着笑：“谁让你说你老公不说是前夫？还说是故意的！”
    “你就不能让让我？！”
    赵霁月询问。
    韩错示意：“能。随便你说，我不说了。”
    赵霁月拿起苹果比了一下，韩错皱眉：“别这么闹啊。”
    赵霁月跟没听到似的。
    “我真是……”
    韩错挽起袖子就要打人，赵霁月抵挡着也抵挡不住。
    干脆韩错又把门锁上了，然后又把窗帘拉上。
    只是这次赵霁月看着韩错，却没说话。胸口起伏着。
    韩错愣住，看着赵霁月，慢慢凑上前……

 第九十六章 新人出场

    结过婚的就是猛。
    最终也没做什么，韩错表示还是要正大光明到家里才好，不管是谁的家里。除此之外在任何地方都算野和，有点不尊重。
    赵霁月倒是无所谓，韩错动手动脚她都没拒绝。这样一来韩错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不过既然他这么说，赵霁月也就算了。毕竟这里还是会容易出现护士医生之类的。
    明明特别刺激激动的事，倒是搞得有点形式化了。韩错觉得怪他。
    又一直腻到了晚上，只要医生护士不在就腻在一起的。感情增温放在一边，主要是韩错也没地方躺。晚上还能兑付睡沙发，白天的话就有点挤了。
    倒是韩错有点心虚，问赵霁月咱俩是不是狗男女啊？赵霁月捶他一下，你自己是就算了不要扯上我。韩错惊讶，这种事我一个人能干得出来吗？赵霁月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韩错无奈表示，自己当初说挖墙脚，说看中她的人，要让他老公后悔看不起自己，就要把他媳妇弄到手才好。但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没打算真的这么做。
    可是现在就堂而皇之搂着他媳妇这么睡在一起，要做什么还都不拒绝，心里有底于心不忍。赵霁月一通捶一通拍，你于心不忍？！事做完了你于心不忍。
    韩错更惊讶，我做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到的。赵霁月白他一眼，不过也是笑着。婚姻存续期间，自然是不对的。但是哪怕是离婚之后的第一天就和别的男人，也同前夫没关系。
    再说了，是你刚刚训斥我说不要叫老公要叫前夫，结果现在你又把我算是他老婆，什么鬼？！韩错倒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刚离婚没多久你就和别的男人，很难不让人相信在你们婚姻存续期间咱俩就有事啊。
    好奇询问赵霁月，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赵霁月呵呵笑，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一起搭个伴往下走嘛，不用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好像还背负什么责任，我前夫让我相夫教子，以后我的生活他负责，这我都没用。直接离婚了，何况是你呢？
    这么一说韩错倒是松了口气，但是也有点失落。
    看来我在你心里也就是个伴而已，赵霁月捧着他脸笑着询问，那你还想是什么？！你说出来我听听，能满足的我都满足你。韩错一时想不起来要什么，最后觉得好像还是馋她身子。
    赵霁月笑着没拒绝，但是这次是真的护士来了。
    赶紧给她，主要是给她系好扣子，韩错下去开门。再之后就没锁门，韩错也怕自己乱来闹心。一直到晚上，中途赵霁月睡了一觉，这次赶紧是真的好很多了，只是韩错还是不让她走，尽可能多休息几天调养好身子。听医生的话。
    医生也没说让她呆很久，还是呆一周就好。
    倒是韩错晚上也就不呆在这了，第一她真的好很多，第二韩错也怕在医院就把事办了，很不尊重。赵霁月咯咯笑，许映岚也不知道她笑什么。不过也就晚上留下，顺便说些白天的事。
    而韩错也就回到了心动小屋。综艺还得继续拍，好在也没多久了。
    “hello~”
    “你回来了。”
    “哇稀客稀客~”
    “呵呵~”
    当韩错晚上回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很热情。韩错也知道这份热情是带着调侃的。
    “我来做客的。”
    韩错随意开口，大家也都笑。
    麦穗示意：“包饺子呢，等着吃吧。”
    韩错也笑：“我好像就第一天做了饭，其余时间都没做过。看来小看你们了，也都多才多艺。”
    “做饭算什么多才多艺？”麦穗笑着。
    韩错坐到沙发上，洪程程过来：“你晚上都没来接我。”
    “没办法，忙嘛。”
    韩错说完疑惑：“这句式耳熟。好像结婚很久之后……”
    顺势揽着洪程程，洪程程不自然挣脱开，韩错表情凝固，抬手推她肩膀一下。
    “啊~”洪程程抬手和他闹，不过也不离开。
    倒是韩错不在意，背着手起身过去看：“什么馅的？先说好我不吃肥肉啊。”
    “我们也没包肥肉。”罗悦嘉开口。
    “那就好……等会。”
    韩错刚要点头，突然看着一个笑容的成熟美女，惊讶后退：“不是……您是哪位？”
    “哈哈哈！！！”
    众人大笑，罗悦嘉也开玩笑：“你觉得呢？！”
    韩错看着洪程程：“这位……”
    “新成员。罗悦嘉。”洪程程介绍。
    “哎呀~”
    韩错咧嘴：“我两天没在就多了三位新成员？！过分了！！”
    示意几人：“以后我要是再很久没回来，是不是干脆人都换了？！”
    “呵呵~”
    “新一季。”几人开玩笑。
    韩错也主动和她握手：“你好。韩错。”“罗悦嘉。”
    对方也和他握手，不过先蹭蹭手里的面粉。
    “大叔~”
    马子佳突然笑着：“这位是比麦穗还接近你年龄的。”
    韩错疑惑看着罗悦嘉，罗悦嘉也大方开口：“我91年的。”
    “真的啊？！”
    韩错欣喜过去，被洪程程随意拦住。
    “不是……呵呵。”
    韩错感慨揽着洪程程：“你来晚了，我已经有程程了。”
    （“好渣啊！！”“来晚了。”“真过分啊。”）
    目光有些晶莹，韩错抹着眼角背身：“这一季我们有缘无分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来！！”
    所有人爆笑，罗悦嘉有些疑惑也有些不解的笑着。
    “这位戏这么多呢！？”
    周围也都笑。
    “也不晚。”
    洪程程平静看着韩错：“现在你也可以追求。”
    “没用了。”
    韩错叹息坐在沙发上，拉着洪程程的手按在胸口：“我的心已经完全在你这，再不可能为任何一个女人逗留。”
    洪程程虽然还是白他一眼，却也忍不住笑的程度。
    周围都笑着撇嘴抱怨叫骂，罗悦嘉平静询问几人：“所以我等于是没有任何台词对白做了他们两位的撒糖工具人了吗？”
    “哈哈哈！！”“没错！！”“呵呵~”
    几人大笑，马子佳和邓凯威指着自己：“我们都多少次工具人了。”
    陈业雄也笑：“你才应该去做脱口秀。”
    韩错呵呵笑着，揽着洪程程，洪程程也不挣脱了。
    只是随后韩错推着她：“去给我弄吃的，饿了！”
    洪程程乖乖起身去给韩错弄饺子吃，周围都起哄调侃，洪程程脸颊红润却也当没听到。第一锅煮出来的饺子都端上来，然后给韩错调酱料蘸着吃。
    “程程现在就真是小媳妇了。”麦穗笑着。
    “大学博士，还那么多证书的。”
    方彬涵询问：“就这么被大叔给拿下了？”
    洪程程脸红嘀咕：“那也和学历证书没关系啊。”
    “喔喔喔~”几人比较熟，不像小孔还有罗悦嘉都后来的。
    （“这回人是正式到齐了。”“五男五女？”“是啊。”）
    韩错一边吃一边问罗悦嘉是做什么的，罗悦嘉表示自己是做教育机构的。韩错一愣，看着邓凯威，邓凯威也笑着点点头。
    这当然不是说确认的意思，而是说邓凯威有机会了。
    “我们也该死心了吧。”
    马子佳无奈叹口气，对着邓凯威。
    “我早死心了。”邓凯威笑着，意思是有了罗悦嘉之后。
    孔汝淳看看马子佳，询问开口：“我来的不晚吧？”
    马子佳笑着：“不晚，正好。”
    “哎呀？！”
    韩错咬着筷子，好奇询问：“那还拍什么啊？！完结吧，这都凑对了吗？！”
    “呵呵~”
    众人都笑。
    ——
    演播室。
    “呵呵呵~”
    其他几人也是笑着。
    “好像是凑对了啊。”
    陆海涛开口：“差不多都明显了。”
    “韩错和洪程程最先，然后陈思明和方彬涵第二。”
    马博千思索：“还有谁啊？”
    “你没看出来吗？”
    宋碧儿指着大屏幕：“马总和小孔，马总一直追求洪程程，但是程程基本上从来没变过，就是大叔。而且看起来大叔只要一回应，程程现在特别乖，百依百顺的。”
    “凯威也是啊。而且比马总早。”
    郭奇林开口：“现在又有同岁，而且是同行的罗姐，那就没得说了。剩下的就只有陈业雄和麦穗。”
    “我反而觉得……”
    梁超越笑：“最后这一对不会甘心的。”
    几人都好奇看过去。
    “我也觉得是。”古夕颜也笑。
    “怎么了？”宋碧儿询问。
    “麦穗是定了的。”
    古夕颜指着大屏幕：“但是大雄刚来的话，他还处于追求阶段。理论上来说五个女孩他都可能去追。不会因为谁已经有了固定的嘉宾就放弃，那还玩什么了？直接就退出好了。”
    示意众人：“不像麦姐是从开始就加入的。所以应该已经看清了，不太好介入任何谁已经确定的。”
    几人想了想，干脆就看今晚的心动信号。
    都没错，麦穗给了陈业雄，洪程程给了韩错，方彬涵给了陈思明，孔汝淳给了马子佳，罗悦嘉给了邓凯威。
    而同样的，马子佳给了孔汝淳，陈思明给了方彬涵，韩错给了洪程程，邓凯威给了罗悦嘉，唯独陈业雄这里……
    给的是方彬涵，没有回应麦穗。
    这到如今也就是唯一的悬念了。

 第九十七章 跟假的似的

    “哎这个你们用过吗？”
    早上的时候，大家也都起来了。
    聚在一起吃饭之类的，结果韩错准备要走的时候，洪程程愣住：“你又要走？”
    韩错也惊讶：“是啊，怎么了？”
    洪程程忍着笑：“今天周末。”
    “啊……所以呢？”
    韩错看着众人，有些无奈：“成功人士的事业你们不懂。没有周末的。”
    “嘁~”“成功人士~”“这么嚣张的吗？”“一如既往。”
    结果就没有人回应询问的罗悦嘉。
    罗悦嘉见没人回应也没多说，自己走在那个小球的地方。
    倒是韩错看到，好奇询问：“这是什么？”
    “不知道啊。”
    罗悦嘉失笑：“我刚来。”
    “对。但我不是啊。”
    韩错疑惑：“我居然也不知道？”
    马子佳和邓凯威都过来，看了一眼指着小球：“这个那个规则。mini.date。可以约一个人出去。”
    韩错恍然，询问洪程程：“那你怎么没约我？”
    “我约你？！”洪程程白他一眼。
    “这个是给没有机会的，制造机会用的。”
    马子佳开口：“有机会的都不用。”
    邓凯威示意韩错：“比如你和洪程程就不用了。你俩已经在一起了是吧？”
    洪程程笑，韩错好奇：“那你俩怎么不用呢？你和马子佳不都没机会追程程吗？！”
    “哇啊！！”“太过分了！”“好过分啊~”
    所有女孩都笑，包括后来的罗悦嘉和孔汝淳都笑着看着韩错。
    “我好想打人啊！”
    邓凯威叹口气，突然对着马子佳开口。
    “我也很想。”马子佳攥着拳头握着响指看着韩错。
    韩错呵呵笑，随即不耐：“都是没用的，自己没有实力才用这个。有实力谁用这种机会？！真的是……嘁。”
    瞬间陈思明无奈笑出来，而陈业雄也站起：“我们很没用吗？！”
    韩错呵呵笑，对着洪程程：“帅不帅？！瞬间得罪四个人！厉不厉害就问你。”
    “厉害厉害。”
    洪程程推着他：“你快走吧，不然真的打你了！”
    “你干脆别回来了。”
    邓凯威开口：“真的，烦你。”
    韩错挑挑眉毛，还对着陈思明和陈业雄询问：“对了你俩都给谁了？小球用给谁？”
    方彬涵就笑。
    两人不说话但是韩错看着方彬涵笑，突然惊讶：“给你了？”
    方彬涵白他一眼：“怎么了？”
    “两个都给你了？！”
    韩错反而好奇：“真的吗？！”
    方彬涵抿嘴笑着看着他：“怎么样呢？！”
    韩错欣喜坐在她面前，方彬涵后退笑着：“你要干什么？”
    “你这么受欢迎吗？！”
    韩错不确定：“这么有魅力？！”
    方彬涵无奈：“你到底要说什么？”
    “或许……”
    韩错试探开口：“有人抢的说明很抢手，要不然……咱俩试试？”
    “哈哈！！”“这真忍不了了！”“生撩呗就！？”
    周围都笑，陈思明无奈起身推开韩错，挥手示意。
    “干什么？！”
    韩错瞪眼，方彬涵脸红笑着，陈思明挥手：“别和我抢了。”
    “韩总？”
    马子佳突然开口，韩错回头，马子佳抱肩示意：“看你右前方。”
    韩错看过去，也就笑了。洪程程面容平静看着他，就这么看着。
    “哎！”
    韩错过去哄着：“她们都是过眼云烟，你才是永恒。大度点，男人嘛是吧？”
    “滚！！你赶紧滚！！”
    洪程程推着他，韩错挥手和几人告别。
    罗悦嘉笑着看着邓凯威：“这位在你们这好像有点特别啊。”
    “是，特别无耻。”邓凯威开口。
    “幸好她早早的有了程程。”马子佳开口。
    “今天周末啊。”
    麦穗开口：“大家什么安排啊？”
    “有安排也是秘密，不能和你说。”洪程程笑着。
    麦穗开口：“至少你这边是不会有什么秘密了。大叔已经走了。”
    “大叔已经走了？！哈哈哈哈！！”
    方彬涵笑着拍手，麦穗也知道这是口误，赶忙挥手：“不是……”
    随即大家都笑。
    （“韩错不在归不在，但是只要在好像就是大家话题中心。”“我们生活中总会有这样的人。”“我就是。”“呵呵。”“我不是。”“我也不是。”“你们都是女孩。”）
    而此刻早上离开的韩错，自然不是去公司，还是去医院了。
    新确定关系的女朋友，以后关系不一样了，自然就是一家人了。只是这个女朋友吧，除了年龄比韩错小三岁，其余的都比韩错经历过，而且更早了。
    比如恋爱，比如结婚，比如有孩子，比如居然还离过婚。
    真好。
    “来了，坐啊。”
    韩错过去的时候，赵霁月和许映岚正好起床，还聊着什么。
    见韩错站半天了，就随意招呼一声，然后继续和许映岚聊着。韩错有点恍惚了，之前是确定关系了吗？还是幻觉啊？
    愣愣坐下就看着赵霁月思索着。
    等许映岚去了洗手间了，赵霁月发现他看自己，也是笑着：“怎么了？”
    韩错摸着下巴：“咱俩昨天确定关系是真的吗？怎么感觉没什么变化呢？”
    赵霁月笑着：“那你想有什么变化？”
    “不知道啊。就是很没有安全感，甚至都觉得昨天一切是假的。”
    韩错坐过去，试探揽着她肩膀。
    赵霁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也没拒绝。
    韩错手揽着她，然后又放开。赵霁月开口：“就这啊？”
    “哈？！”这还不行吗？对，是不行。继续。
    韩错揽着她，赵霁月还是看着韩错。韩错思索片刻，手慢慢伸到她上衣也就是医院病服。
    慢慢拉开……
    赵霁月依然不阻拦，但是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下意识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看看韩错。
    “我去……”
    韩错无奈站起：“算了吧要不，压力太大。”
    “怎么了？”
    赵霁月终于笑了，抬手比了一下：“你让我小女人似的和你撒娇或者和你温柔，我可能做不到。”
    “那你能做到啥啊？！”
    韩错示意：“不是，除了要个撒娇还有温柔，我管你要啥？！你还能给我啥啊？！”
    “一大早吵什么呢？”
    许映岚洗洗脸，对着韩错：“白天你在，我出去工作。”
    说完就走了。
    韩错没理她，对着赵霁月：“来你说。说吧。”
    赵霁月别过头发：“给你钱，给你资源，给你解决任何事。”
    “那是妈，那是姐，那不是女朋友！！”
    韩错瞪眼：“再说我都多大人了，要你给这些？”
    “那给你身子。”
    赵霁月抱着膝盖开口：“解决你的个人需要。”
    “我现在别说用钱。”
    韩错嗤笑：“我就是不用钱，倒搭倒追的有的是。而且比你年轻比你身材火爆。”
    “但她们没有顶流光环吧。”
    赵霁月面容平静看着韩错：“我是带着光环的。”
    韩错点头：“过几年也就灭了。”
    赵霁月眯着眼睛：“你今天是来找茬的？”
    韩错呵呵笑，赵霁月开口：“后悔了？没关系。那就算了呗。”
    说完背身对着韩错。
    韩错凑过去抱着她。
    “别碰我~”赵霁月晃了一下身子。
    “你看这才对嘛。”
    韩错笑着揽着她，从后面抱着：“生气说明你在乎，不然我还以为你就是在那玩我。”
    “所以你就故意惹我不高兴？”赵霁月回头？
    “这个当然是我不对。”
    韩错开口：“就是……你之前那个样，总有种感觉是你玩我的情绪在里面。高高在上的。”
    “你放屁呢你~”
    赵霁月开口：“我没那么贱好吗？”
    “这不是贱不贱的事。”
    韩错皱眉：“这是情趣还有定位的问题。”
    赵霁月看着他，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轻轻靠在他怀里。
    韩错疑惑：“真生气了？”
    赵霁月揽着他抱着，轻声开口：“我好像才发现，马尚风就是说我太过强硬，不够温柔，甚至总让他感觉抓不住，只是因为到时候了，该结婚了，就随便找了他而已。对他一点也没有依赖感，性格又要强，又坚硬。”
    “啊……”
    韩错想了想，忍着笑：“某种程度他也没说错是吧？”
    韩错照着她身后拍了一下：“那你不就是这样吗？”
    疑惑低头看着她：“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还是因为世俗的枷锁逼着你的？”
    “我也不喜欢女人。”
    赵霁月抬头，韩错瞪眼：“那你喜欢啥？！”
    “呵~”
    赵霁月笑了，和他抱在一起。
    正好护士又来了，这两天韩错也习惯了。很自然起身给她整理被子然后去开门，之后护士也不多事。
    给她换输液吊瓶。
    里面的已经从治病的变成护养的了。
    韩错看了一眼里面的成分，都是保护身体的。
    “跟吸独似的。”
    韩错看着她手上的针眼：“打了多少了？一周啊？”
    赵霁月白他一眼，手握住韩错的手。
    韩错的手下意识一缩，随即失笑放回去握着：“不是……我又差点忘了咱俩关系确定了。”
    “你就是故意的！”
    赵霁月掐他一下，韩错点头：“反正我是受不了马尚风说的那些。以后你对我温柔点，体贴点，依赖一点。让我男性自尊心得到尊重和保护明白吗？”
    “呵~”
    赵霁月曲着身子看着韩错：“我现在不就是依赖你吗？事业上你得给我资源了。”
    “事业啊？！”
    韩错脸色难看：“啊？！”
    手伸进她腋下：“事业吗？！”
    “咯咯~我错了~”
    赵霁月怕痒，韩错也就没有继续。不过从腋下把手抽回来的时候……拐了个弯。
    往左上方，扣住。

 第九十八章 现实问题（小小洛苏君盟主加更）

    “怎么总整得我跟变态似的！？”
    韩错出离愤怒坐起，因为一到这时候，赵霁月倒也不反抗，但是就眼睛直勾勾看着你。然后表情淡然。
    “怎么了~”
    赵霁月也笑着看着他：“我不都给你了吗？！”
    “你像是把别人的身子给了我，不像是给你自己的！”韩错怒吼。
    “呵呵~”
    赵霁月就笑：“那我怎么样？！”
    随即躺回去：“我闭上眼睛好吗？！”
    “不是……你娇羞一点！”
    韩错示意：“或者说你欲拒还迎，一边推拒一边接受~”
    指着赵霁月：“你是不是女人？！这还用我教吗？！”
    “我怎么了我？！”
    赵霁月抱怨。
    韩错疑惑：“你说你三十大几了，孩子都有了，还离过一次婚，按理说比谁都会伺候人，比谁活都好。怎么搞得这么生硬呢？！跟谁学的你？！”
    “你哪那么多事？！”
    赵霁月干脆也发脾气：“不给你就一直在那lsp似的捅捅咕咕的，给你你又这事那事的。”
    “废话！”
    韩错瞪眼：“要个结果不还得争取有个好的服务过程吗？”
    “我是给你服务呢吗？”
    赵霁月询问韩错：“你配吗你？！”
    “我配！”
    韩错语气诚恳：“以前我是不配，咱得仰望顶流。能牵个小手就激动得不行。但现如今不一样了，我配！”
    赵霁月笑着：“那明明是你变了嘛。”
    韩错愣住，张张口，挠挠头：“哎我……”
    看着赵霁月：“好像还真是啊。”
    “呵呵~”
    赵霁月捶他一下：“你现在都知道挑顶流的不是了？这也不顺心那也不如意的，就找我茬。”
    好奇询问：“你和黎若迪也这样吗？！”
    韩错一顿，揽着她开口：“都是过去的事了。说我们自己。”
    “我有什么可说的？”
    赵霁月开口：“我自来就这样啊，现在是你觉得飘了，想我改变顺着你而已。”
    “我也没有……呵呵。”
    韩错疑惑：“我其实斗嘴嘛，开玩笑嘛。结果怎么说着说着就成真的了？有点费解。”
    “嘁~”赵霁月不信。
    韩错看着她：“那要不这样吧。咱们折中一下，挑个时间去你家。然后你装睡，我把事办了。这样你也不用装什么娇羞是吧？我还觉得挺刺激的，完事之后以后的事也就都照常了。”
    “你放屁~”
    赵霁月开口：“我可不和你玩什么刺激的。我和那些什么倒追你的十八线小网红可不一样。”
    “哪有啊。”
    韩错皱眉：“我乱说的。现今为止我还没见到什么十八线小网红凑到我面前。估计也是找不到我。”
    结果就在这时，突然手机响起。
    虽然是陌生号码但韩错也没当回事：“喂？”
    “韩编剧吗？我是李思维。”
    一个特别好听的女声响起。赵霁月嗤笑。
    韩错要解释，但来不及：“是吗？谁是李思维我不认识。”
    “我知道你不认识我，我是00后一个新人。听说你开新公司了，是不是要签约新人。”对方开口。
    “我们暂时没有这个意向。”韩错皱眉。
    “不要急着回复，我把我的照片还有简介发给你，你看看再说。”
    李思维开口：“而且……如果可以有资源，我其实能做的很多。”
    “呵呵~”赵霁月笑得不行。
    “我没用你做什么！”
    韩错赶忙开口，看看赵霁月。我特么日了马尚风了，正和赵霁月说着这些的时候突然就来这电话。给我上眼药啊。
    “就这样啊。你怎么找到我电话的？”
    说完韩错就挂断了，正要和赵霁月解释，结果对方发来资料。
    都是艺术照，衣服特别少的那种。
    看着脸就是网红脸，但是身材真的很火爆。关键是00后的话，那才多大啊？！20或者21？
    或者17、8？！
    “不错啊。”
    赵霁月凑上前看着：“很嫩。而且你看现在孩子发育都这么好了。”
    韩错深呼吸，斜眼看着赵霁月：“是啊。17、8岁就能比34的发育好。感觉34的都白活了。就想啐她一口你知道吗？tui~”
    “你啐谁tui谁？！”赵霁月拽着韩错晃着。
    韩错起身：“走喽，见网友去喽。我先给她试试戏……”
    “你回来！！”
    赵霁月瞪眼：“给我坐在这！！”
    韩错呵呵笑着坐下：“怎么着呢？不跟我一起评判了吗？！”
    赵霁月忍着笑瞪他：“我说你如果答应和我一起就有点诚意。”
    “谁跟你一起？！”
    韩错好奇：“搭个伴嘛。你自己说的啊~”
    赵霁月咬着嘴唇胸口起伏，气笑了拽着他：“坐下，不许走！！”
    韩错点头：“好好。不走，等你睡着的。”
    “我不睡！！”
    赵霁月拽着他：“我不会睡得。”
    “行。”
    韩错点头：“看谁能靠过谁！来吧。”
    韩错就坐在她身边，赵霁月也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韩错。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对视。
    终归赵霁月还是身体不好，就算是比之前住院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几乎不影响了，可还是身子亏的。
    而且这么坐在一起，躺着看她输液，赵霁月眼皮也有点挂不住。没多久就闭眼睛了，韩错试着要站起。
    赵霁月又睁眼：“你去哪？”
    “活动一下身子。”韩错做了扩胸运动。
    “坐这。”赵霁月示意。
    韩错呵呵笑：“开始有情趣了，你不是这种人啊？”
    赵霁月抿嘴笑，看着韩错：“我怕你犯错误。”
    “应该不会吧？”
    韩错思索：“把她拿下之后，给点资源。如果再拿下再给，给不了也就不拿下了，和她事先说好。再说我也不是艺人，我不怕她曝光什么是吧？”
    “你少来！！”
    赵霁月看着他：“你就故意的是吧？”
    “是啊。”
    韩错笑着：“那你放手啊，你不信我？”
    赵霁月不放手，但是眼皮又打架，慢慢就睡着了。
    韩错起身又要走，可就在这时，赵霁月手也没力气了，看着输液也输了一半。
    突然一句话，韩错也就不能走了。
    “我和我前夫都没这样过。”赵霁月嘀咕一句。
    韩错瞬间就愣住，看着赵霁月，笑了出来。给她整理凌乱的头发，又给她盖好被子。赵霁月拖着他的手抱着。
    韩错也不说话，静静看着手机，随后把里面的照片还有其他都删了。他公司也的确不弄这些的。
    随后皱眉给林璇打电话，语气轻柔：“我说。怎么有小姑娘电话打我这来了？”
    “啊？什么小姑娘？”林璇不解。
    韩错大致把事说了一下，林璇笑出来，这样的事以后估计还不少呢，反正你要适应。韩错表示你就过滤就得了，要你干什么的？
    林璇见韩哥这么强硬，撇嘴嘀咕什么，韩错又把她训斥一顿。最终林璇不耐表示自己会管住他们的行了吧？
    而赵霁月的脸上也有了笑意，哪怕还在梦里。
    “儿子~”
    “让妈妈抱抱~”
    再醒来的时候，居然韩错没走。赵霁月询问是不是走了，韩错表示中途她睡着离开，出去办完事又回来的。有点累。
    被赵霁月捶了一下。
    结果之前的什么张妈李妈什么妈之类的也不知道，抱着儿子突然就来苝京看赵霁月了。
    赵霁月自然也开心，抱着孩子亲昵着。
    韩错表情怪异在一边，看着赵霁月抱着孩子，暗自想笑。
    自己真的喜当爹了？！呵呵，真特么赤几。
    “叫叔叔~”
    似乎也看到旁边的韩错在那削苹果而且还笑，就也过去希望孩子和叔叔亲近一下。
    然而孩子看看韩错，张手要抱抱。
    韩错咧嘴，还觉得如果孩子跟自己关系不好，自己顺势也就不和他过多接触了。
    对谁都好，结果这孩子也是不长心啊。
    “来吧。”
    韩错抱着孩子，孩子也乖乖在他怀里。伸手要东西吃，毕竟也两岁了嘛。
    “你们是……来这里办事？能呆几天？”
    赵霁月没等问，韩错先询问了。
    “一会就得走……”张妈有点为难。
    赵霁月看看孩子，看着张妈没有多说：“那行，回头我买点东西给他带回去。”
    “额……”
    李妈看看时间，韩错示意赵霁月：“来不及了。有时间多去看看他就行了，就好像不离婚的时候你就有时间陪他似的。现在装什么？”
    赵霁月看着韩错，没说话。
    李妈和张妈都干笑。
    之后呆了没多一会，两人也抱着孩子走了。
    赵霁月站在窗口看着他们走了，才回身坐下……在韩错腿上。
    “干什么？”赵霁月倒也不拒绝这样的亲密关系。只是不解。
    韩错看看门口，刚刚也是把门锁上的。
    示意赵霁月：“我喜当爹了，有点不高兴。”
    “呵~”
    赵霁月笑：“是吗？之前我没离婚的时候你不也知道我有孩子？”
    “忘记了。”
    韩错点头。
    赵霁月开口：“那现在你想怎么样？”
    韩错想了想：“也塞不回去是吧？”
    “你放屁~”赵霁月抬手打他。
    “那给我也生一个吧。”
    韩错示意：“我岁数也大了，得要孩子了。一人一个就没问题了是吧？”
    赵霁月犹豫。
    “你犹豫啊？！”
    韩错皱眉：“不生不行知道吗？”
    赵霁月靠在韩错怀里没说话，韩错拍拍她：“都是很现实的问题。至于情感这一块抛开。”
    赵霁月白他一眼，没说话。
    韩错也笑，再也不提了。

 第九十九章 短信

    其实处理这些问题韩错也是第一次，但他尽力。
    和任何女人在一起都无所谓，但是结过婚又离婚的是一回事。离过婚又有孩子的是一回事。
    开玩笑，即便这样赵霁月有的是人娶。不冲人漂亮冲她的身价也都上赶着。所以韩错在意的不是她的行情，是她的感受。
    有没有韩错都一样，是不是和韩错确定关系都一样。
    她是一个离了婚而且孩子抚养权也交给丈夫的人。而自己事业也在转型期，家里又帮不上什么忙的情况下。是现在赚得这些钱，下辈子都够花了。
    但是才三十四岁而已，从此以后事业就这样了？她想永恒。
    不是说永远的红，是可以一直拍戏，就算不是一直做主角，也是一直可以演重要角色重头戏。
    韩错能帮她的也没什么，离婚这一块，韩错自己填坑。让她快速从和前夫离婚的感情破裂中走出来。不过韩错赶紧好像也没什么破裂的，好像她真的不是很在意。
    还有就是一个问题。孩子。
    前夫离婚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都行。可是孩子不行。孩子永远是你的，身上掉下来的肉。而且孩子也是父亲的孩子，也是一种纽带。
    赵霁月就算再坚强再不把前夫当回事，可是孩子她很看重。
    但是抚养权给了马尚风，意味着赵霁月以后就只能隔三差五看他而已。这怎么弥补？短期还好，长远来看都是个问题。
    有办法。
    填补一段感情的办法就是找一段新感情来掩埋。
    孩子这件事如果不能很好的解决，那就多生一个就好。反正现在也放开二胎了。自己的原因让她失去一个孩子，就还她一个好了。虽然他依然不认为是自己的原因让她没有的抚养权。
    至于其他话都是扯淡而已，逗她玩。她这个岁数了，也知道韩错的意思。韩错只是为她着想，至于马尚风甚至两人的孩子，和韩错都没关系。只要她能好过就行。
    其实自己无所谓的。赵霁月年纪也大了，生孩子也危险，韩错也不是真的想要，只是告诉她，你想怎么样都行。自己这边都给你兜着。这舔狗也算是做的够意思了。
    或许是因为赵霁月真的读懂了韩错的意思，虽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是心情好了很多。也很快就出院了。
    韩错也就回去正常拍完节目就好。也剩不了几期了。
    这几天一直早出晚归的，都没怎么和这些人交流。不过大家也都定下来了，不用多说。
    “我去~”
    韩错今天早早回到家，因为赵霁月被送走了，那边也定下来可以直接进行拍摄。管崇明和高娜这边怎么说的不知道，不过至少河楠商丘这里可以开始拍摄。
    赵杉何的剧组也不用一直在外面，现在就开拍就行了。
    韩错重新回到家，结果一个人都不在。
    “我今天……”
    韩错看看时间：“不晚啊。都没下班吗？”
    “你不知道啊？”摄像师笑着询问。
    “知道什么？”韩错不解询问。
    这边递过来一张纸条，意思是今天晚上大家都在一家音乐餐厅吃饭。所有人都过去了。
    “我真的是……”
    韩错无奈：“看来我是错过太多了。”
    说完丢开纸条活动一下身子，准备自己做饭。
    “你不去吗？”摄像师惊讶询问。
    “他们不带我的，我怎么去？”韩错好奇。
    “人家给你留纸条了。”
    摄像师画外音开口：“而且这是你错过的，不是人家落下你。”
    韩错一想，看着摄像师笑：“好像也是啊。”
    叹口气，韩错嘀咕：“还想着清静一下呢，什么音乐餐厅真的是。”
    然后也就出去了，果然自己抵达之后，就他自己最后。
    “你怎么才来？”“看了纸条了？”
    洪程程第一时间让他在身边坐下，其他人也询问。
    “怎么来这么个地方？”
    韩错询问：“庆祝什么？”
    “不庆祝什么，听我唱歌。”方彬涵开口。
    韩错下意识寻找，突然惊讶发现她已经站在台上：“你唱歌？！”
    方彬涵拿着话筒笑：“幸好你来了，正好我唱歌。”
    韩错惊喜指着自己：“给我唱的吗？！”
    “嘁！”“什么啊？！”“又开撩了？！”
    众人笑闹，方彬涵也抿嘴笑着，陈思明呵呵笑，叹口气。
    “没事没事，唱吧。”
    韩错示意：“我吃点东西。”
    方彬涵白他一眼，音乐响起，随即她开始唱起来。
    韩错惊讶，嘴里吃的东西慢慢掉落，别说，唱得挺好听。关键还不在于好听，在于很有范儿，很带感，很有魅力。
    “you，can，try！！touch，sky！”
    “总有一片天空，专属于我的！！”
    “you，can，try！！touch，sky！”
    “总有一片天空，专属于我的！！”
    方彬涵此刻的穿着也是魅力四射。
    “哇啊啊啊！！”
    韩错一边叼着东西，一边拍手。所有人也跟着一起。
    最终这首歌唱完，韩错惊讶发现：“你还会唱歌？！”
    方彬涵脸红，却是笑着：“我是大学乐队主唱。”
    “真的是……”
    韩错开口：“你今天怎么还把睡衣穿来了？！”
    “呵呵~”“睡衣！！”“钢铁直男！！”
    方彬涵看看自己身上的黑色连衣裙，看他一眼笑着没说话。
    韩错却慢慢凑过去：“真好听！！你还有这一面没发现……”
    “你回来好吗？！”
    洪程程拽着他，方彬涵也笑着后退。
    韩错拨开洪程程的手：“别闹，我正式宣布朝着方彬涵进发。”
    方彬涵笑着后退：“不用了！！我有人追了！！”
    “谁？！”
    韩错站起看着四周：“谁追你？！”
    陈思明笑着举手：“我！看看我好吗？！”
    “无视！”
    韩错直接摆手，周围笑，韩错询问：“还有谁。”
    突然陈业雄勇敢举手：“还有我。”
    所有人惊讶，甚至欢呼。方彬涵低头笑着，陈思明和陈业雄也互相对视。
    （“哇哇！”“这火药味浓了！”“也是韩错挑起来的！！”）
    “你？！”
    韩错不耐烦摆手：“你才来几天？！”
    指着方彬涵：“知不知道她第一笔生意谁给的？！”
    “喔喔喔~”所有人都起哄。
    韩错示意：“知不知道谁带她积累人脉的？！”
    “哎呦~”“玩这一套？！”众人都笑着。
    韩错看着低头的方彬涵：“现在哥看上你了，做个选择吧。”
    “哈哈哈！！”“这么直接的啊？！”“方彬涵不要怂！！”
    韩错看着方彬涵一脸期待，方彬涵慢慢抬头，看着韩错：“他俩我不知道，但你我一定不选！！”
    “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爆笑拍手祝贺，主要也是看韩错吃瘪更开心。
    “我……”
    韩错瞪眼就要拽她，方彬涵捂嘴笑着后退，陈思明也把韩错手给推开。
    “好！给我等着！！”
    韩错点头指着他。
    马子佳笑着看着韩错：“这就是你们中年人追女孩的手段吗？威逼利诱？！”
    韩错嗤笑：“哪有时间浪费是吧？！还什么走心什么情调？！直接点！”
    “呓呓呓~”
    所有人都笑着，方彬涵点头：“那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方彬涵很自信。
    结果瞬间全场惊讶。
    愣了一秒钟，韩错后退忍着笑：“我还能得到人吗？！”
    方彬涵一愣，赶忙摆手：“不是……我说错了……”
    但是没等说完自己都笑着脸颊通红，和旁边陈思明解释。
    陈思明也呵呵笑着，陈业雄摇头：“这就过分了。”
    “没有……都怪你！！”
    方彬涵对着韩错抱怨，韩错皱眉看着洪程程：“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可我不是啊。我这么正派这么正直，拒绝一切潜规则。”
    洪程程看着韩错：“闹够了吗？”
    韩错呵呵笑着，方彬涵瞪着韩错，脸颊一直红润都下不来。
    之后马子佳上去唱了一首歌，洪程程让韩错也上去，韩错笑着表示就算了，不想打压大家。结果都信了，真的不想听他唱歌。
    韩错耸耸肩无所谓。
    晚上的时候，又到了大家都等短信的那一刻。
    ——
    演播室。
    “没悬念了~”
    陆海涛开口，一个个的几乎都是大家猜中的。
    尤其到最后洪程程这里，她是给韩错，最终韩错也是给了他。
    “现在是一点悬念没有了。”
    宋碧儿点头：“幸好这节目快结束了。”
    大家也都笑。
    “恩？！”
    突然不笑了，看向大屏幕。
    ——
    洪程程接到短信是韩错的，可是突然自己深呼吸，忍不住笑出来，却递给了旁边的方彬涵。
    方彬涵错愕，因为一般是不让大家互相回短信更不让看的。
    洪程程也一次没让大家看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结果方彬涵看过去，噗的一声笑得歪倒在一边。洪程程也是低头笑，半响仰头叹息。
    麦穗，孔汝淳还有罗悦嘉都不解。
    一起都看过去，随后都是哭笑不得。
    只见韩错是发给洪程程的短信，内容却是这么写的。
    “麻烦你告诉你身边的方彬涵一声，她今天唱歌真的好有魅力。要不是已经和你配对了，我都想现在追他。真是遗憾，早点睡吧。不过睡之前别忘了告诉她！”

 第一百章 拍完了

    演播室。
    “这么皮呢？”
    “呵呵~”
    “真的是……”
    所有人都笑着看着，大屏幕上方彬涵笑得不行，洪程程也是气笑了，最终很是无奈。明明那么大岁数了，偏偏最调皮的就是他。
    当然今天也就结束了，甚至之后的日子好像也没有悬念了。
    只有陈业雄在一直蹦跶，好像谁都撩似的。但来得晚而且也是基本最后几期了，最终无奈只能跟了麦穗。当然这都是私下的话，公开镜头前的还是心有所属。
    至于其他人，没有了陈业雄，一切都顺其自然了。
    邓凯威跟了罗悦嘉，马子佳跟了孔汝淳，陈思明跟了方彬涵，陈业雄跟了麦穗，韩错自然和洪程程。
    算是happy.ending。而结束之后，几对真几对假不知道，或者谁想继续不知道。洪程程却私下表示和韩错希望能继续，但韩错以工作还有其他为由婉拒了。
    其实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只是没有告诉洪程程而已。
    毕竟告诉她这样也不好，好像之前节目都是假的一样。之后洪程程又来了几次电话，韩错干脆就是装作没接到。慢慢也就不来电话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韩错拍完节目第一时间就去了河楠商丘。
    这部戏就这一点特别，没法在影视城拍。选择哪里做为场景就要在哪里拍摄。不过好在有剧组支撑的话，也就没问题了。而赵霁月是自己人，也很热情的帮忙。剧组有点什么问题以往女一号都不出面的，但现在既然是韩错自己的剧组，而且也在事业发展阶段。偶尔就让许映岚过去管管，或者用自己的人脉帮忙拉人过来。
    总之当韩错抵达的时候，一切都井井有条。
    “戚溪，你来。”
    韩错抵达先上了赵霁月的房车，顺便叫了戚溪过来。
    戚溪上车后看到坐在那里看剧本的赵霁月，又看着韩错随随便便上赵霁月房车谈事，就表情怪异。但也没多说。至少赵霁月看着好像没什么。
    韩错也没意识到什么问题，只是开口：“其余的剧组啊，现如今名声起来了。你包出去，自己跟着一个就行。”
    “我知道你意思。”
    戚溪无奈：“但至少得有个制片人在里面。”
    “那你就雇佣制片人。”
    韩错开口：“成熟一点的，经验丰富一点的。如今我们的项目名声在外，多少人上赶着都找不来机会。注意找那些缺活干却没机会的，别找能吃饱的。”
    戚溪愣住，看着韩错：“招人啊？这得赵杉何去弄啊。”
    “是。但你不得把关吗？”韩错开口。
    “呵~我现在都能把关了？”戚溪笑。
    “不能也得能啊。”
    韩错开口：“我们就四个人……”
    “我知道好多制片人。”
    赵霁月突然开口：“可以给你们介绍。”
    “保险吗？可靠吗？”韩错回头询问。
    “这个看你们了。不过都是吃不太饱但能力够的。”
    赵霁月开口：“实际上制片人的工作很难吃得饱。也就那么回事，你可以多给点，或者算绩效。”
    韩错恩了一声，看着戚溪：“注意筛选，慢慢来。不过其他的组也要开起来，一个一个拍得什么时候。对了……”
    韩错嘱咐：“剧本也要加快，我知道剧本的事，写起来不慢的。而且现在剧集也不多，要求也不用非得有多吸引人，只要连接到王者荣耀主题，到时候起到宣传作用就行。”
    “明白了。”
    戚溪点头：“我会让赵杉何去弄，至于剧本就林璇督促。”
    韩错想了想：“哎那我干啥？！”
    “呵呵，你还知道啊？”戚溪白了他一眼，就出去了。
    赵霁月也示意许映岚过去帮忙联系，车内就剩两人。
    韩错好奇回头看着赵霁月：“那我干啥啊？！没干的了，可哪晃荡也不好吧？”
    “这个项目既然你闲着了，就多想一下其他项目。”赵霁月看他一眼，开口道。
    韩错恩了一声：“大电影。”
    “什么？”赵霁月愣住。
    韩错拍手：“大电影。到时候，你和杨甜，古夕颜或者加个男明星拍摄的电视剧，一起拍个大电影。这样也挺好。”
    摸着下巴：“你是女一，古夕颜是女配，杨甜是女几不管，反正年纪小。然后找个男艺人主演的主题电视剧做为男一。一起拍个大电影，挺好的。”
    拿起手机：“我和高总说。”
    “你琢磨几天吧。”赵霁月拦住。
    “不行啊。”
    韩错感慨：“文思如泉涌，拦都拦不住的程度。”
    “那你先写成策划，别想一出是一出。”赵霁月白他一眼。
    “呵呵~”
    韩错笑着过去坐下她旁边：“还得是你。别人拦不住我。”
    “你是飘了有点。怎么就拦不住？”
    赵霁月看着他：“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以为自己有点才华冒出头就觉得自己横扫娱乐圈。实际上人家也都捧着你，谁让你能有项目有业绩呢？但是你以为娱乐圈就是这么简单那你就想多了，这里的水很深。你要是没用几天人家就不理你了。”
    韩错点头沉思，赵霁月开口：“这一行重要的不是一次的惊艳，是要稳定的输出。一次惊艳谁都可以，因为机会多。但想稳定输出让自己地位越来越高就难了，说不定几次你就不行，然后就没人搭理你了。从很高处就慢慢降落，再给不了别人想要的。人家就找别人。”
    “恩，有道理。”
    韩错想了想，突然皱眉：“你怎么话里有话呢？还是我自己多心了？你是说身份地位的事吗？”
    赵霁月抿嘴笑：“是啊，你多心了。”
    “我还没碰你呢。”
    韩错不高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行？”
    赵霁月仔细看着韩错，开口道：“你脸色发白，眼眶发黑。头发也有点稀疏。这明显就是纵玉过度，可偏偏你又是几十年的男孩。一看就已经废了。”
    “哎呀我去~”
    韩错咧嘴：“结过婚的就是猛，这你都能看出来啊？”
    “不过我也不介意。”
    赵霁月开口：“本身我也不是很看重这些。”
    “我……”
    韩错揽着赵霁月：“就今天了吧？到你房间咱比划比划？”
    “滚~”赵霁月晃了一下。
    韩错笑着没多说：“你还介意啊？我一个废人是吧？你一定顶流，呵呵，在乎这些干什么？大家开心最好了是不是？”
    “主要是你开心。”赵霁月斜眼看着他。
    “你能不能有点顶流的样？！”
    韩错有点扛不住了：“竟说这些干什么呢？！”
    “都过来人怕什么？”
    看着韩错：“还如同偶像剧似的，二十几岁小女孩小男孩似的，牵个小手都害羞。”
    “我还是孩子！”
    韩错皱眉：“虽然以年龄说不算了。但是以那什么来说我人生刚刚开始，我还憧憬着那份爱恋。”
    “tui~”赵霁月啐他，不过脸也红扑扑的。
    “你也知道脸红啊？”
    韩错嗤笑，被赵霁月小腿踹了一脚。
    韩错扑扑裤子，打开笔记本就写着大电影的策划。
    其实韩错是想弄个好多人一起的大电影，不过目前来说也不现实。到时候怎么算咖位番位？不过说实话，如果是十多个人一起的话，就不需要番位了。
    你看漫威英雄，有单独的电影，还有复仇者联盟……哎？！
    韩错欣喜若狂，吗的也搞个王者荣耀宇宙怎么样？！有没有搞头？！都有单独的份额，然后又弄个哪个英雄过去客串的彩蛋，然后再弄个一起的大电影。
    剧情还都能有联系。
    一切又有王者荣耀为依托，还有王者荣耀主题乐园为宣泄渠道。真的能做一辈子的项目，吃这个就够了。你看漫威吃了多少年了？钢铁侠08年拍的，结果拍到20年。
    12年的话，自己也五十了是不是？！也该退休了？！
    真好真好。
    韩错就开始写，真的文思如泉涌一般。一直写到今天拍摄收工，一直写的深夜，赵霁月都睡了。
    没错韩错是在她房间写的，本以为他写一会就忍不住过来开始捅捅咕咕的弄事。
    结果居然没有，赵霁月居然等不了了，干脆也就睡了。
    “呼~”
    终于写完了，不对不能说写完，是韩错整个王者荣耀宇宙都开个头而已。
    但是告一段落，之后可以继续写。这回有事干了，一个宇宙啊。弄得有点大，但是之前弄那么大不也成功了吗？现在弄这么大也一定可以的。
    就是不知道企鹅视频或者企鹅游戏或者企鹅集团，到底谁做主啊。很费解啊。
    不管了，先写出来再说。
    反正缺一不可，既然是依托游戏而来的，就少不了游戏。而且管总的集团运营这个项目也不是小事。
    还是要维护几方的平衡，不然的话都不好做了。
    再说慢慢的，电影电视剧可以是大头的话，这不也符合企鹅视频的利益吗？
    “明天再来！”
    韩错做好保存，合上笔记本电脑。
    看看时间，都夜里三点了。
    外面一片天黑，但韩错因为做了这个策划有点兴奋，还不想睡。
    那找点什么东西搞搞呢？
    突然看着睡着的赵霁月，韩错莫名想起之前的那句玩笑话。
    趁她睡着就把事办了，她也不用故作娇羞，而且……还挺刺激的。

 第一百零二章 吵架？

    然后晚上韩错又开始忙了。
    赵霁月这次没有睡得那么早，而是支着头躺在床上就看着他。
    也在回想这些事。
    和他一起了，很自然很简单的就在一起了。按理说自己也不是个随便的人，虽然说和马尚风一起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恋情，只是都没具体公开承认过的。
    但也不是随便的人。
    而哪怕和马尚风结婚生孩子离婚都好像很直接简单粗暴的事，和他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走到一处确定关系。
    人的感情很复杂的，哪怕她自认为自己的很简单。可是也不可能这样，那么一定是在某个时间段自己早就对他有了感情。然后也不用如同二十几岁小女孩似的，心砰砰跳很激动的模样。
    就在回想到底什么时候有了感情。
    或许是自己都没意识到，可能就是第一次见面之后的一见如故，之后的每次互动都有点不正常了。这么一想，赵霁月也有点脸红。身体上是没有背叛前夫，但是精神上或许早就已经对不住他了。
    原来自己也是这种人吗？
    或者每个女人都这么感性，只是没有遇到能让你“出轨”的人？
    好吧这一刻她也不吝于拉着全世界的女人背锅。只是他想着自己是个坏女人，但他应该是个好男人。在和前夫离婚之前，他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有也一直隐藏着。
    想到这，赵霁月已经换了睡衣准备睡觉。
    此刻却曲着美腿，然后露到外面，对着韩错轻声叫着：“韩错？”
    “恩？”
    韩错没回头，在电脑上码字。他要把主宇宙弄出来，然后慢慢的结合，最好是可以联系到王者荣耀。吗的这游戏他也没玩过啊，居然每次都是不专业的人做着专业的事。
    这一直是他诟病的，今时今日居然也轮到自己了吗？
    一边还要查着资料去弄，然后还要了解很多英雄的背景故事。然后继续搞着这些。有点难啊，不过现在自己不弄谁弄呢？！大不了弄完之后找职业编剧和王者荣耀顾问就好。
    话说和平精英也挺火的，只不过不是手游。或者手游没有端游火，自己要不要也弄一下，搞个和平精英主题乐园。不过和平精英不好弄啊，就是那么个地图，然后人物也没有什么技能。
    就是捡枪然后打而已，先算了吧。
    “韩错~”
    赵霁月咬着嘴唇，轻声互换。
    “干什么……我去？！”
    韩错疑惑回头，突然看到这个场景，韩错就吓一跳。
    赵霁月支着头，曲着腿，然后眼睛还看着他。
    “你不是对这事没兴趣吗？”韩错讷讷后退。
    “你过来~”赵霁月轻声示意。
    “干什么？！”
    韩错有点害怕：“别闹，我要写东西了。弄个主宇宙……”
    “你过来~”赵霁月嗔怪，但声音有点挠人。
    “我身体不行了。”
    韩错开口：“昨天到今天连着两次，你让我缓缓。”
    “tui~”
    赵霁月坐直身子啐了一口：“两次就不行了？人家至少新婚燕尔的可以度个蜜月呢。”
    “老胳膊老腿了，经不起你折腾。”
    韩错挥手示意：“你先睡，先睡。”
    “滚~”赵霁月难得主动一次，居然不上道这个混蛋。
    翻身背对他盖着被子，韩错松口气继续弄着。
    结果没一会，赵霁月看他也不过来，回身示意：“你过不过来？”
    “哈？！”
    韩错咧嘴：“还没完呢？！”
    随即拍拍头：“对了戚溪那边和许映岚不知道怎么样，我去看看。”
    “你回来……你给我！！”
    结果韩错就跑了，赵霁月咬牙拿起枕头砸过去，砸了个空。
    “妈呀妈呀，吓死我了！！”
    韩错咧嘴，迈步朝着戚溪房间走去，她也该回来了。
    敲敲门韩错也没多心，戚溪开门：“怎么了……？”
    突然就愣住，上下打量他，韩错不以为意要进去：“我问问你……你干什么？”
    戚溪居然侧身表情怪异没让他进去。
    韩错疑惑看着自己，惊讶发现自己穿得睡衣？
    “我问问你和许映岚怎么回事，有没有联系好制片人的事。”
    韩错开口，戚溪点头：“就站在这问吧。”
    “哎呀我去？！”
    韩错皱眉：“什么意思啊？！”
    戚溪探身看看另一边，笑着开口：“我怕赵姐误会，你从来这里的那天根本也没开房间，直接就住进去了。白天她出来拍戏晚上回去，但是你我可是一次都没看到啊。”
    “我昨天刚来的！”韩错开口。
    “呵~都挺好的。”戚溪答非所问。
    许映岚走出房间，看到韩错没表示：“出来了？赵姐还担心你没吃饭，中午让我给你送饭，结果你也睡着不开门。”
    “……”韩错无语。
    “呵~”戚溪笑。
    “行吧。你们继续弄着，其他组的赶紧开。”
    韩错一边走一边回头：“反正戚溪我跟你说，到我们的资金极限最好。不能超但也不能饱和状态，你懂的。”
    戚溪点头：“我知道。现在最多能开三组。”
    “那也够了。”
    韩错站定想了想：“赵霁月，古夕颜，再有个苏糖的话就行。三组拍完再三组，然后剧本好好写着。你要严格把关。”
    “我知道了。”戚溪答应着。
    “赵姐睡了吗？我过去和她谈事。”许映岚询问韩错。
    “没睡！！没睡没睡！！”
    韩错欣喜拉着她：“快过去和她谈事吧！吓死我了！”
    “怎么了？”许映岚不解，但韩错跟着她一起。
    戚溪看看他，出神一会，默默关上门。
    “赵姐？睡了？”许映岚跟着进去，结果看到赵霁月躺在床上。
    赵霁月听到许映岚进来，下意识坐起，瞪了韩错一眼，韩错呵呵笑着坐回去开始弄着主宇宙的资料。
    许映岚过来和她谈事。
    谈的也大致就是工作上的问题，比如这部戏拍完之后要拍哪一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和韩错有关，那就是两人的关系如今也算是敲定的话，那以后公开还是不公开，也要有个说法。
    “当然不公开了。”
    说别的事韩错还能做主，说韩错的事，韩错也有发言权。
    “刚离婚没多久就有新男朋友，这怎么能行呢？”
    韩错皱眉示意。
    赵霁月看他一眼，突然开口：“是不是你怕给你造成什么影响？比如有十八线或者小透明要偷偷上你房间找你。”
    韩错一愣，看着赵霁月语气诚恳：“她们估计也没有想做我女朋友的打算，和你是不是公开也不冲突。你放心她们很懂事的，不要名分不要说法，只要资源而已。”
    赵霁月看着韩错，就看着，韩错哼着歌背身写资料。
    许映岚抿嘴笑看着两人，对着赵霁月：“韩错说的也对，你刚离婚还是低调点好。再说这种事你向来也都不和外界说的。”
    赵霁月看了韩错一眼，对着许映岚：“你决定吧。”
    “但是小范围公开应该可以吧。”
    许映岚想着：“毕竟你是顶流嘛，他是素人的话。圈内公开比较好，让外界知道你俩有关系也对你们彼此都好。”
    韩错哼着歌不在意，赵霁月摇头：“还是算了。说不定哪天也就分开了，还费劲和外界解释。”
    韩错咧嘴慢慢回头看着赵霁月，赵霁月面无表情看着他。
    “呵~”
    许映岚笑：“也别这么说，都这个岁数不是小孩了，感情的事还是认真一点。”
    “哪有什么感情啊。”
    赵霁月随意开口：“就是凑一块搭个伴做个事业，顺便……”
    “剧组肤七吗？！”
    韩错突然好奇询问：“剧组在的时候就一起，杀青之后就谁也不认识谁？！你是这么随便的人吗赵老师？！”
    “呵呵~”
    许映岚起身：“我说完了，你们自己聊吧。”
    “不是你别走！”
    韩错拉着许映岚：“我有点害怕！你帮我开个房间，我不敢在这住了！”
    “怎么了？！”
    许映岚疑惑，赵霁月也面无表情看着他。
    韩错开口：“我怕赵老师吃了我。三十如狼的……”
    “喂！我可还是女孩！！”
    许映岚挥手：“我不听你们说这个！！”
    说完直接出去，只剩下两个人。
    赵霁月轻笑：“我说了我也不是喜欢这种事的人，但是你也跟没有一样。我只能多要点，我也是没想到这都给不起。”
    “我特么的！！”
    韩错挽起袖子：“哎你可算找到我弱点了？！你话说那么狠干什么呢？！”
    指着外面：“多少比我强的，也够不着你啊？！我这么没用你还抢着用！是不是贱？！”
    “你说谁贱？！”
    赵霁月坐直身子，韩错瞪眼：“说你怎么了？！”
    “你再说一遍？！”赵霁月指着他。
    “我说你！！”韩错叫嚣。
    赵霁月咬牙站起就过来，韩错失笑：“还动手啊？！不动手气场还强点！！动手？！”
    韩错直接单手就给她制伏撂在床上。
    赵霁月挣扎：“你松开我！”
    “我不松！”韩错嗤笑。
    “快点！”赵霁月还警告。
    “就不松！怎么着吧？！”韩错询问。
    赵霁月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半响突然对着韩错……
    “tui~”
    这一次是真的吐到了。
    韩错惊愕抹着脸：“我……”
    直接压过去，然后……

 第一百零三章 事务推进

    “早这样不就好了？”
    赵霁月倒是志得意满的样子。
    韩错肺发出混啰音，跟要不行了似的。眼眶凹陷，瘦了一圈。
    “你……你就是故意的~”
    韩错咳嗽着，赵霁月笑着拍着他身子，给他顺气。
    “谁让你不顺我心意的？”
    赵霁月开口：“你又说我没情趣，不够主动娇羞。然后我现在为了你而改变，你又怕了不过来了！”
    “那也没有两天三次的啊？！”
    韩错暴怒坐起，赵霁月笑着安抚躺回去。
    韩错喘息瞪着她：“啥身体啊？！”
    “哎呀行了行了~”
    赵霁月笑着安抚：“那不是说明对你有意思吗？不然我嫌你烦都不让碰你就高兴了？”
    “你还是少碰我吧！”
    韩错叹口气：“你这好老爷们都着不住啊，何况是我。”
    “滚~”赵霁月捶他一下，然后腿搭着他的腰挂着。
    “不是……”
    韩错就有点怕，赵霁月揽着他抱着；“你怕什么？说实话我和我前夫都没这么亲近的时候。”
    出神拨弄他头发，赵霁月叹息：“怎么就落你手里了？”
    “谁落谁手里啊？！”
    韩错瞪眼：“吗的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呵呵呵~”赵霁月也笑着，有点脸红揽着他：“行了行了。快躺回怪累的。”
    “我看你也不累啊。”韩错抱怨。
    “是啊，我是不累。”赵霁月嘀咕。
    “哎我就……”
    韩错感叹举起手，赵霁月揽着抱住笑着：“别闹~”
    那咋办嘛？用才华弥补？男人嘛，都不会说自己弱的。但这方面就是有强有弱，而且大部分是弱的，少数是强的，但公开都是鄙视别人那伙的。
    好在这也就是闺房秘事，只有两个人知道，随口闹一闹嘛。
    揽着赵霁月躺回，慢慢平静下来，韩错也是喜欢的，也是开心的。终归主动点比不主动要好，韩错却是开口：“以后不用了。”
    “什么？”赵霁月嘀咕？
    韩错笑：“不用这么迎合我，你也看到了我身体一般。”
    “呵呵~”赵霁月笑。
    “就这么躺着挺好的。”
    韩错开口：“再说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赵霁月头贴着他肩膀：“不是怕你对我没兴趣了吗？”
    “你怕你前夫对你没兴趣吗？”韩错疑惑。
    赵霁月皱眉：“你总提他干什么？”
    “好吧不提了。”
    韩错起身下床就过去在电脑前坐下，赵霁月也翻身支着头看着韩错：“不去洗澡啊？”
    “写完这段的。”
    韩错开口，然后认真工作起来。赵霁月也就慢慢迷糊开始睡了，今天累一天了，而且有他在那工作，自己居然睡得很踏实。
    而韩错也有那边人睡觉，自己在这边写，也是觉得安心。
    就这样的时间，韩错开始用功，和赵霁月的关系也慢慢就升温。
    而如同许映岚讲的，对圈外肯定要瞒着。而且也查不到，韩错一个素人，来剧组也是自己的剧组，赵霁月是主演。两人一起其实更不容易被人发现什么。
    如果是男女一号反而容易被抓拍。但是剧组这么多工作人员，一个素人的话还是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可是对于圈内来说，那也就没刻意瞒着了。
    至少梁泌是知道这件事的，本来要去找黎若迪谈谈。但是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决定暂缓了。还小看他了，或者是想得太复杂？人家已经火速搭上了赵霁月的话，那和黎若迪也就这么完了。
    至于黎若迪那边怎么想，梁泌倒也觉得她能处理好的。
    “嘁，早就知道两人有一腿。”
    薛双这边收到消息就抱怨，黎若迪拍摄杂志方面，看着手机没回应。
    薛双不服气，抱着手臂：“要不就告他！说他书侵犯名誉权。”
    黎若迪依然不说话，薛双看看她，皱眉开口：“你还坐得住啊？”
    黎若迪抬头：“怎么了？”
    薛双失笑：“还怎么了？他和那个二婚的一起了！给人当后爹去了！这些你不知道吗？”
    “知道。”
    黎若迪开口：“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和他分开的吗？现在你也如愿了，怎么人家和别人你反而不高兴了？”
    “我当然没有~”
    薛双皱眉：“可明明他做错事，怎么最后反而好像他得利似的？”
    黎若迪点头：“他做错事，我和他分手，人家再找别人，不是应该的吗？哪有问题啊？”
    薛双犹豫：“你既然这么想得通我有什么说的？”
    “你当然不该有说的。”
    黎若迪开口：“我当初和他分手还是你一手促成的，现在你反而不甘心让我很费解。”
    “可不是我一手促成的！”
    薛双赶忙甩锅：“你别赖我！当时我是说话不好听，但也是他自己造成的这一切，当时你也很生气的。”
    “所以你在这烦什么？！”
    黎若迪语调提高看着她：“还在这磨叽什么？！”
    薛双吐吐舌头下车挥手：“不说不说了！”
    黎若迪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手里的杂志用力丢出去。靠在一边胸口起伏着，许久之后平复情绪，却依旧闭目养神。
    突然开门声又响起，黎若迪很不耐烦的看着她。
    “我跟你谈大乔传的事。”薛双举手示意。
    黎若迪看看她，没说话。
    薛双进来，看着散落地上的剧本，无奈捡起开口：“不甩锅，其实也是怪我没说好话也没起好作用。”
    黎若迪看看她，没说别的，只是开口：“大乔传可以开机了吗？”
    “泌姐说我们公司自己做。”薛双示意。
    黎若迪愣住，薛双点头：“她说是……他给的建议，我们也是影视剧制作公司。既然我们有兴趣，我们就自己做。也能随时掌握你的时间和档期。”
    黎若迪出神不语。
    薛双张张口，最终没说出什么。现在她还在等安乐传拍摄呢，档期也都排满的。5月23日，心动的信号播出了。本来没谁关注的，都这么忙。但因为有了韩错，很多与之相关的人就看了一眼，发现很有意思。
    这么多俊男靓女关键都这么年轻，突然有这么一位大叔加入。估计没人要吧？结果可倒好。
    第一天上下期都是第一期，连着观看。
    在车上就瞬间征服了最有人气的一位小姐姐，而这位小姐姐对他还死心塌地的。可他居然还退让，而且和其他女嘉宾的互动也很自然亲密，倒是其他男士还处在小心翼翼找话题的阶段。
    简直开了挂了。而且还会做饭，还都叫他大叔。
    他表示帅的叫大叔，难看的叫大爷。大家也都笑，却不知道这么一句话，其实让某些人都会触动。比如已经“长大”的杨甜。
    “哎？是韩编剧啊？”
    但还有人可以知道这里的梗，就是小璐和陈茵。
    两人都是素人，白天没事了偶尔也会约在一起，结果就看到这一期节目。看到这位大叔居然上了综艺了，也都是新奇看着。
    “可以啊。”
    “还是那样。”
    两人都笑着看，陈茵支着下巴叹口气：“就说当初也不碰咱俩，人家是有更高的追求，知道咱俩够不着。”
    “嘁~”
    小璐不服气：“现在那些网红还有什么十八线艺人，不也就那样吗？跟咱俩有什么区别？”
    陈茵开口：“终归身份有些不同嘛。”
    小璐嘀咕着说了几句什么也没听到，结果钥匙门打开。
    两人疑惑，就见敏姐进来了。也对，只有她有两人家钥匙，说是怕两人死了都没人知道，晦气。
    不过两人其实也感激，做这一行的就别说什么逼良为娼。至少她是真的当两人是姐妹的。而且早期没上岸之前敏姐也是做这一行，有什么稀奇？
    “你俩都在家啊。”
    敏姐开口。
    “又有什么大活等我俩拿下啊？”
    小璐没动地方，倒是陈茵起身招呼她。
    敏姐坐下，看着小璐嗔怪：“我哪有什么本事指使你？现在都管不了了。”
    小璐哼了一声。
    敏姐看着电视，突然惊讶笑着：“这不是韩编剧吗？”
    对着两人：“他是个人物，现在管总的事业也要他来维系着和对方谈判。”
    陈茵开口：“人家也看不上我们。”
    敏姐叹息：“不是我说你们，趁年轻就别做了。”
    “你会放过我们？！”
    小璐惊讶，敏姐嗤笑：“我倒是想，你们不做这个做什么？做别的都嫌累，不自由。最后不还得出卖这些？！”
    陈茵犹豫，看着敏姐：“我俩要是不做了，你这边会所怎么办？”
    “有的是人等着上位呢。”
    敏姐摇头：“以前人少，是我求着你们做。现在人多到不行，我也就不难为你俩了。”
    “那我倒是真想换个工作。”
    陈茵示意：“或者说换个地方。”
    “去和肥嘛。”
    敏姐示意，小璐皱眉看着两人：“你们来真的？”
    “或者就在这里，去管崇明的公司工作。”
    敏姐开口：“反正那里的普通职员也是不可能认识你们的。认识又怎么样？管崇明也不是不知道。”
    陈茵点头：“我也存够钱了，倒是不用在意薪水多少。”
    小璐犹豫：“那我倒是还要想想。”
    “早点退出来吧。”
    敏姐皱眉：“她年纪大了，你还年轻，正好做几年就算了。之后还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妥妥的女神。”
    两人都没说话看着综艺，其实也没想到就是韩错上综艺给两人的启发。真的，就要脱离苦海了。

 第一百零四章 在一起很久的感觉

    对外还是一个高冷女神。
    赵霁月是真的女神，对外的时候不是装的。基本除了谈工作，也不和人谈太多别的。也不怎么开玩笑，性格比较直爽的那种。
    除了对内，或者说对韩错一个人的时候，就各种二各种闹各种女性的一面就呈现了。甚至某种程度有点笨拙，但韩错get到她那份心意，想笑的程度。
    许映岚都侧面表示，至少对马尚风她都没有这样过。希望韩错可以好好珍惜赵姐，不要嫌弃她是二婚还有个孩子。韩错咧嘴，私下里他总怼赵霁月，用二婚有孩子怼。但是公开场合这就是玩笑了。
    今时今日谁有资格嫌弃她？
    排队抢着要呢。许映岚见他这么说也就笑着不说话，韩错不管那么多。结过婚的有过孩子的会疼人，多好？不过说到会疼人，韩错就沉默了。偶尔还会想起初恋，或许初恋才是难忘的吧？
    “哎呀？”
    韩错晚上还在赵霁月这里，还要打磨策划。另一边的剧本还在打磨，但已经开始选址了。古夕颜的不说，貂蝉定下来了。苏糖最终也定下来，饰演孙尚香。在折江杭粥。
    都能开拍了，韩错也怂恿管崇明尽快去搞定当地的一些开发商。别电视剧拍完，结果主题乐园还没影呢。本来乐园建得就快，大家都得统筹是吧？
    而且这一次折江杭粥虽然不是北上广深这样超一线大城市，却也已经是很富有的城市了。在这里建立一定是很吸引人过来玩的。还用说？质量还有各方面一定要超好才行。
    不能一开始建立都很乱就笼统，你们管乐集团干什么的？尤其最开始如果可以弄好的话，就能堵住企鹅集团的嘴了。管崇明也知道事情的关键，所以第一时间自己亲自去了。
    其他地方还可以慢慢来，这里本来就是企鹅集团弄的江浙这一代的两块地方。一定要弄好才行，高娜那边一直没给回复也是要好好看着而已。
    加上赵霁月这边，加上古夕颜这边，三个地方，三个剧组，目前来说就是饱和状态了。挺好的。剧本加速完成，还要保质保量。然后三个剧组已经都找来制片人，甚至另外两个剧组的制片人比戚溪还大牌还有能力，只是一直没怎么受重用而已。
    这也是赵霁月的功劳。
    同样是人脉，但是赵霁月的都是经过考验的。也是因为她自己本人的发展经历有关。那韩错也自然要奖励她。晚上的时候她也没怎么吃饭，韩错就给做了一次。
    “还挺丰盛的？”
    赵霁月收工回到酒店的时候，韩错已经做好饭菜等她。
    赵霁月弯腰闻了闻，笑着看着韩错：“我前夫就是从来不喜欢做菜做饭，说那是不是他干得活。”
    韩错手慢慢放到桌子下沿，面容平静看着她：“你再提你前夫信不信我掀桌子？”
    “呵呵~脾气比他大~”赵霁月笑。
    “哎我特么……”
    韩错和她熟了，关键年纪差不多，然后还结婚生子离婚了，反而顾忌少了。就觉得一起很自然轻松和真的家人差不多。
    “别啊~”赵霁月笑着拦着她，随即坐下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肉开吃。还对着韩错笑得可爱。
    “别卖萌了，吃吧。”韩错给她盛饭，然后坐下一起。
    赵霁月弄着筷子，吃得很香。加上也饿了，都很接地气。韩错倒是自己做饭吃得不太多，主要是做饭之后自己就懒得吃了。
    “你策划写得怎么样了？”赵霁月一边吃一边询问。
    “还挺好的。”韩错开口。
    赵霁月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韩错，轻声开口：“我把这个项目说给马尚风听了。”
    韩错一愣，点点头：“说呗。”
    赵霁月咬着筷子：“你……真的会找他来演吗？”
    “哈？！这不是说好的吗？”韩错不解。
    赵霁月低头：“毕竟当初是他起诉你的。”
    “那他不也撤诉了吗？”
    韩错笑着：“而且我也不是给他资源，我是想让他知道，就算和他离婚之后你跟我了，今时今日哥们也不是当初能被他鄙视的程度。反而是能给他优质资源的。”
    赵霁月笑了，笑得开心：“我和他说的时候，他也很诧异。没想到这个如今炙手可热的资源是你的，而且你有绝对话语权。他都说小看你了，还问我是不是已经和你一起了。”
    “呵呵~你怎么说的？”韩错笑着给她盛汤。
    “我说是。”赵霁月笑着低头。
    “真承认了？”
    韩错惊讶，赵霁月拢了一下头发：“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韩错看看她，有些失神。半响笑着点头：“也是啊。”
    赵霁月看着韩错，也没多说，反而开口：“那你说让他演什么？”
    “这一轮是不行了。”
    韩错开口：“同时三组戏开机的话，编剧写剧本都来不及。等下一轮吧，他不是演过西楚霸王吗？就让他演项羽吧。”
    赵霁月看看韩错，弯起嘴角笑了。
    “笑什么？”韩错不解。
    “没什么。”赵霁月吃着东西，有种感觉说不出。
    曾经结婚之后，有了孩子，可是那个家也不算家，总是各种磨合要做，可是如今离婚了，和韩错一起距离再婚还早，却是有点幸福的感觉了。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还有商有量的。
    凡事还都能弄得好，一个台前一个幕后。
    支着头看着韩错，关键性格也好，也没那么多事。难得的春心萌动，放下筷子就要拽他去床上。
    “我靠……”
    韩错趔趄一下挣脱：“什么毛病你？！现在有点吓人！”
    “你过来！！”
    赵霁月脸红却拽他。
    “我过哪去？！”
    韩错拉着她坐在腿上：“别闹！不许动！”
    赵霁月挣脱几下，靠在他怀里闹着。不像是三十四岁的女人，不像是孩子的妈，倒像个小女孩。
    “我去……”
    韩错擦擦额头的汗：“说话要算话啊。你不是讲过自己对这种事没兴趣吗？怎么现在这么猛都敢把男人往床上拽！关键还吃着饭呢就兽.性.大.发怎么行？！”
    “嘁~”赵霁月嘀咕着。
    “别闹啊。现在有点怕你~”
    韩错给她固定住，然后吃着东西。关键现在自己又不是很想吃只是下意识的夹菜，而且赵霁月还在怀里。那也正好。
    “来，哥喂你。乖乖的。”韩错示意。
    “呵~”赵霁月笑，看他一眼，也就吃着菜。
    然后还很悠闲的轻轻踢动小腿。
    “对了，这才好嘛。”
    韩错给她喂菜擦嘴很是殷勤：“只要你不把我往床上拽，其他的我都能依你。”
    “呸~不是个男人~”赵霁月鄙视他。
    “呵呵~无所谓啊。”
    韩错现在也不在意，自己不行事就别说那个：“你怎么说都行。算哥对不起你。”
    凑到她耳边：“你等哥攒攒的是吧？”
    疑惑询问：“也是怪事了，你和马尚风也这样吗？”
    “别提他！”
    赵霁月皱眉：“说我总提，然后你又提。”
    “没事，也就是最近刚离婚嘛。时间长就好了。”韩错笑。
    赵霁月没多说，吃着他喂来的饭菜。韩错只是象征性的喂几口而已，结果不喂了之后赵霁月瞪眼看他，韩错失笑继续喂。
    这么喂饱总比那么喂饱要好。
    这么喂饱也不累，那么喂饱自己估计活不了。
    “吃饱了~”
    赵霁月躺在床上，拍着小肚子。其实没有赘肉的，看着还有点瘦。但赵霁月有点满足的抱怨：“会胖的。”
    “你胖点好。”
    韩错开口：“瘦的脸都没肉了。”
    赵霁月支着头：“我原来好看啊？”
    “原来脸圆圆的多可爱？”韩错示意。
    赵霁月摸摸脸颊，笑着开口：“现在不好看吗？”
    “现在也好看。”
    韩错收拾桌子：“不过就显得没那么可爱了，更多是气场。”
    赵霁月躺在那，很少有这么舒服的时候，看着韩错收拾桌子又弄着饭菜，突然开口：“你会一直爱我吗？”
    韩错慢慢咧嘴，看着赵霁月。
    赵霁月忍着笑：“干什么？说句台词不行啊？”
    韩错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快给我整吐了！”
    赵霁月抱怨：“怎么了？！我这个年龄还有阅历没资格谈情说爱了是吗？”
    “那我不更有资格吗？！”
    韩错质问：“那你看我谈了吗？！”
    赵霁月忍着笑看他：“你只是不跟我谈吧？”
    “哎呀。老夫老妻了，何必呢？”
    韩错一边收拾桌子：“伤感情伤感情。”
    “谁跟你老夫老妻？”
    赵霁月开口：“总共和你一起多久才？”
    韩错惊讶：“哎？！那为什么就有种错觉，好像跟你过了一辈子似的？这么神奇的吗？”
    “呵~”赵霁月笑出来。
    韩错也挑挑眉毛笑着。
    “你真会说话。”
    赵霁月开口：“嘴这么甜，我爸妈还有我弟弟一定能接受你吧？”
    “哈？！”
    韩错愣住：“怎么就谈到你爸妈还有你弟弟了？！”
    赵霁月少有的犹豫，嘀咕开口：“他们想见见你。”
    “怎么就突然要见我了？！”
    韩错更是惊恐。
    赵霁月看着他，也不说话，就是看着。

 第一百零五章 阖家欢乐

    “来，乖外孙~”
    “妈妈~”
    “妈妈在这呢。”
    “蹬蹬蹬~蹬蹬蹬~”
    有点乱，就在一个酒店房间，哪怕这个房间很大。
    赵霁月的一家人说来就来了，还没用韩错过去，直接就来见了。
    赵霁月的母亲，还有她弟弟赵立飞。以及赵立飞带了儿子过来。一家这么多人，然后韩错被两个孩子围着。抱着一个，然后还四处跑一个，然后再跑回来。
    有一点是很值得称道的，就是韩错招小孩。是不是喜欢不知道，但韩错在的时候，小孩就特别爱跟着韩错。包括怀里这个假子是这样的，还有这个赵立飞的儿子也是这样。
    不过当然有一点也正常就是，韩错不招小孩家长喜欢是事实。
    此刻赵霁月坐在那里和赵立飞聊天，赵霁月母亲看着韩错一个大男人居然哄孩子，也想让他轻松一些就要抱过去。但是怀里的泡泡不想去，只是叫着妈妈，却回头躲在韩错怀里。
    “没事。”
    韩错抱着泡泡，也或许是因为给了马尚风资源。他是不是真的要还不知道，说要考虑，而且反正时间还早。要下一轮，但是的确也放宽了标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赵霁月抱着孩子跑他就不高兴，总想让孩子回家里。包括孩子母亲也是。
    但是现在赵霁月在外面拍戏的酒店，他也能放心把孩子送过来给她带几天。
    “真的是……”
    赵霁月母亲无奈看着韩错，韩错倒是觉得赵霁月母亲很接地气。虽然说穿着打扮也可以，但是看着就朴实。不会给韩错一种压力。就是普通农村家境好的老太太是一个样的。
    看着韩错，赵霁月母亲和蔼：“今年多大了？”
    “啊？！我啊？”
    韩错开口：“我84年的。”
    “啊，大我们霁月3岁是吧？”赵霁月母亲恍然。
    看着韩错：“那你不嫌她结过婚还有过孩子？”
    “呵呵~”韩错笑出来。
    “妈！！”
    赵霁月失笑：“你是我亲妈吗？直接这么问？！”
    韩错笑着：“不嫌弃，她赚钱多就弥补了。呵呵……”
    赵霁月母亲也笑着：“这孩子说话真逗。”
    “还孩子啊？”
    韩错无奈：“我在你面前是孩子，实际上我都奔四了。还想那么多？再说赵霁月是顶流，不嫌弃我就算了。”
    抱着泡泡，泡泡也看着韩错，直勾勾看着。这个年纪的孩子自然表达不出来什么，但是挺亲近的。
    “饿不饿？！”
    韩错抱着孩子起身：“给找点什么东西吃？或者该做饭了吧？”
    “别忙了，我定了一桌。”
    赵霁月开口，今天的日子怎么能让他做饭呢？一会许映岚还过来。结果说着真就敲门了，然后许映岚不仅来了，还带来一桌饭菜。那就都挺好的。一起就吃吧。
    吃饭的时候泡泡还是不离开韩错，倒是赵立飞的儿子稍微大一些，也是结婚早。所以跟着奶奶一起吃饭。你别说，一家几口一起其乐融融的。
    “你吃啥？”
    韩错询问泡泡：“断奶了吗？”
    泡泡指着什么东西不理会，韩错就过去给他夹菜吃。
    赵霁月母亲看在眼里，对着赵霁月轻声开口：“挺好的，也不计较你孩子的事，还能这么用心帮忙。”
    赵霁月笑了笑，赵立飞对着韩错：“喝一个？”
    随即笑着看着赵霁月：“我怎么称呼？”
    “叫姐夫吧。”
    赵霁月把孩子抱过来，随意开口。
    韩错表情怪异看着赵霁月，倒也没多说。赵霁月抿嘴笑着看着他：“怎么了？委屈你了？！”
    “有点太快了吧？”
    韩错皱眉：“你才离婚几个月啊？！这就叫上姐夫了？！无缝衔接吗？！”
    “呵呵呵~”
    赵立飞笑着，赵霁月脸红白他一眼。
    韩错示意赵立飞：“叫哥吧，韩哥。有一天你姐给我踢了的时候也不用改口是吧？咱得为以后着想。”
    “呵~”赵立飞就是笑。
    赵霁月突然看着他，面容平静：“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有一天把我踢了省得改口是吧？”
    “哎呀谁踢谁啊？”
    韩错无奈：“再说不管谁踢谁，一个称呼也没什么用是吧？”
    赵霁月看他一眼，也没多说，喂着孩子吃饭。
    许映岚咬着筷子看着几人，笑着开口：“反正我是觉得挺好的，事业还有生活都能照顾到。”
    韩错好奇：“不是有那种，时间长不联系感情变淡就分手的吗？娱乐圈经常这样啊。”
    许映岚笑：“那也只是夫妻两人都是艺人的情况下。你是素人，做幕后工作，有什么关系啊？也不用被剧组束缚，她在哪你就过去好了是吧？”
    “小韩是吧？”
    突然赵霁月母亲开口，韩错一愣：“是是。您有事啊？”
    赵霁月母亲无奈：“她在外面多风光我不知道，反正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女人离婚了还有个孩子。你能不介意就好，一起高兴就行。不过她也三十四了，要生就尽快生。以后年纪大了……”
    “妈！”
    赵霁月皱眉抱怨，赵霁月母亲不高兴：“怎么了？说的事很现实的。你是有孩子了，你让人家无后吗？这个岁数了不说谈情说爱，一起过日子很现实的。”
    “我没事。”
    韩错笑着：“其实我都没打算要孩子了。要不然也不能到这个岁数也不结婚。既然碰到了也是缘分，孩子的事也随缘，不难为她。”
    “这你都能看得开？”
    赵立飞叹口气和韩错碰杯：“来吧喝酒。”
    “我不太能……”韩错刚要拒绝。
    “去把那瓶洋酒拿来。”赵霁月已经让许映岚拿酒。
    许映岚过去拿酒，韩错呵呵笑着：“我不太能喝国产白酒，国外的还能整几杯。”
    “不是东北人吗？东北人都能喝。”赵立飞笑着。
    两人一起喝。
    这边赵霁月母亲皱眉看着赵霁月：“人家一婚，年纪也不小了。别的给不了人家，生个孩子还是必要的。不然人家不是没有小孩了？一起条件都这么好，不生孩子怎么行？”
    赵霁月无奈：“你操心这个干什么？”
    “你岁数也不小了。我怎么能不操心？”
    赵霁月母亲瞪眼。
    韩错呵呵笑，要说老人还是比较直接的。直接上干货。
    韩错看着赵霁月母亲在那絮叨赵霁月，觉得也有意思。人都是这样的，自己肯定参与不到对方的感情上，就从实际问题着手。
    “韩哥？”
    赵立飞过来和韩错碰杯，洋酒韩错就能喝了。
    “我姐命苦。”
    赵立飞叹口气：“你对她好点。”
    “她还命苦啊？”
    韩错示意：“多少和她一样命苦的却混不出头，她还算好的了。最起码混到今天的地位，只不过年轻时候吃的苦都成了阅历了。”
    赵立飞愣住，笑着点头：“你对她的了解很多啊。”
    “我是她粉丝。”
    韩错笑：“我也幸运，最后居然追到自己明星。”
    “那就挺好的了。喝酒。”赵立飞开口。
    两人一起碰杯，吃着喝着。那边赵霁月和母亲聊，这边韩错和赵立飞聊。许映岚也没闲着，要照顾孩子。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呼~”
    晚上的时候，终于都送回各自房间。
    赵霁月才松口气，哄着已经睡着的泡泡在床上，看着韩错开口：“是不是有点烦了？”
    “烦？”
    韩错疑惑：“烦什么？”
    赵霁月笑着：“比如我妈说的那些。”
    “不烦啊。”
    韩错笑着：“不是替我说话呢吗？”
    赵霁月白他一眼，嘀咕开口：“生孩子……”
    “你不用放在心上。”
    韩错叹口气：“说实话要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我也算翻身了，其实我原本真的没打算要孩子的。实际上我也要不起啊。不然也不会这个岁数都不结婚，这一点我没客气。”
    “那你也不能不要啊。”
    赵霁月犹豫。
    “那你要是想生我无所谓啊。”
    韩错示意：“也不是养不起，你要是不想生就算了，看你。”
    “那你不还是想要吗？”赵霁月看着韩错笑。
    “孩子啊~”
    韩错出神：“等他20岁的时候我都快60了。”
    赵霁月一顿，起身过去轻轻搂着他：“反正我也不会那些什么情趣之类的，能给你的实惠的或许就是生个孩子？”
    韩错回过神，咧嘴开口：“你当然不会了。来了兴致不说撒娇不说情趣，直接就往床上拽着谁受得了？！简直禽兽，兽.性！”
    “滚~”赵霁月捶他。
    “而且你想过吗？”
    韩错开口：“这个年代，同父异母都不多了，何况同母异父的。”
    “那怎么了？”
    赵霁月嘀咕着，韩错无奈：“反正我不要就万事大吉了。”
    “那我不管。”
    赵霁月皱眉：“我也没觉得再生个孩子有什么问题。以后有各自父亲管着，都是我孩子有什么问题？”
    “好好~”
    韩错示意：“那你随便呗。”
    赵霁月笑着贴着他，韩错随意开口：“对了，我妈也要见你。”
    “啥？！”
    赵霁月惊讶，韩错斜眼看着她：“怎么？！就许你母亲见我，不许我母亲见你？”
    “没有……呵呵。”
    赵霁月笑：“会不会有点……”
    “有个毛线！”
    韩错瞪眼：“你家人见我行，我家人见你就有点什么？”
    赵霁月只是笑，倒也大方没多说。
    只是有点犹豫在于，韩错没问题啊。但是她……问题有点大。

 第一百零六章 指导拍摄

    “韩编剧？”
    “额……梁老师。”
    暂时没有去成，而且王琳女士至少不会来。或者说可以来的话让她看看这里拍戏都好。也顺便看看赵霁月，但是赵霁月说没准备好。对于韩错来说，不管他讲自己是屌丝还是什么，可总之他是一个钻石王老五。
    可是赵霁月结过婚离过婚都算了，还有个孩子。
    说是追她的人一堆，但是真的跟了谁的话这都是个问题。你找小鲜肉可以，找一些没资源的十八线都可以，至少咖位压得住。找了韩错怎么靠这些弥补？现在他也不太需要自己帮他什么。
    韩错本来说没事的，可是突然又有梁泌打来电话说有事办。
    韩错也就不强求了，她慢慢调整就好。而且自己也打算回bj一趟和高总见个面，正好梁泌找他有事办，他就先过去看看她有什么事。
    “7月20号，安乐传开机。”
    到了苝京，来到乘风天下公司，韩错和梁泌见了面，直说就好。
    “现在是6月1日。正好有1个半月的时间，你说《大乔传》能不能开机拍完？”
    梁泌直接询问。
    韩错狐疑看着她：“先不说是不是能开机。你是当红艺人，还专门过问这个事吗？”
    梁泌笑了笑，看着韩错：“本来不需要的，我有自己的事务。但是你和小迪……”
    “我和赵霁月在一起了。”韩错直接开口。
    梁泌一顿，点头示意：“我知道，听说了。”
    看着韩错：“不过你也知道我是希望这个项目可以做成的。当初虽然说是想入股，但如今看起来好像形势有点诡异。至少目前还是在博弈中对吧？”
    “博弈~”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这个词用的好。你不说我也没意识到。”
    “你意识不到是因为你的地位超然。”
    梁泌开口：“两方大集团都需要你来沟通，而且你也没把这当回事是吧？”
    “那不是不至于不当回事。”
    韩错思考：“主要是也没有必然回避不开的冲突。”
    看着梁泌：“不过如今你们要想插手也不太现实了，除非你们自己投一个地方盖个乐园。”
    “可以啊。”梁泌直接开口。
    韩错惊讶：“认真的？”
    “本来是……”
    梁泌似笑非笑：“本来是认真的。就依靠大乔传也在安辉弄一个主题乐园，不过现在看来也不现实。因为你和小迪关系的变化，我们想弄一个经营都不知道会不会被你……”
    “背后搞鬼？！”
    韩错皱眉：“梁老师，你小看人了。”
    “我没那个意思。”
    梁泌解释：“我是说也不会上心了吧？”
    “那所有主题乐园几乎和我都没关系，我还都不上心？”韩错笑。
    “那倒也是啊。”
    梁泌笑了笑，对着韩错：“反正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半月不到的时间，把这部《大乔传》拍出来，难道她也有档期。而且既然是《大乔传》，剧本应该是写完了吧？我们剧组随时待命，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可以快速开机又快速拍完？好像剧集也不长对吗？”
    韩错想了想，算着时间。半响点头：“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时间是够的。而且剧集剧本并不长，还和《小乔传》有共通性。”
    梁泌点头：“那其他我们都完备了，你能不能过去指导一下。毕竟我们硬件都可以的，但是软件上不太行。毕竟这不只是戏，有剧本有剧组就能拍，这还涉及到游戏，还涉及到乐园。我也不知道你们具体要什么效果。”
    “……”
    韩错张口就要拒绝，但是最终没有。
    因为本来嘛，拍摄剧组跟外聘差不多，真正要拍摄好这个项目的可以说是苝京新锐。说白了梁泌或者乘风天下拍得好不好无所谓，韩错以及苝京新锐是要监督的。
    人家是为你而拍，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公司的当家艺人时间紧迫所以就不等了。再等《安乐传》就开机了，谁知道下一次要等多久？
    还有一点，苝京新锐去监督，也不一定韩错去。可是现在谁有时间？连着三个剧组都要筹备开机，赵杉何坐镇离不开，戚溪有个剧组了，林璇要负责剧本。
    只有韩错有时间。
    “好。”韩错也爽快答应。
    其实也没什么顾忌的了，就算曾经有什么儿女情长，如今随着和赵霁月确认关系后，也都随风而去了。
    “那不耽误时间。”
    梁泌开口：“也就这两天吧，那边剧组会弄好。其实我们已经派人过去了，至于其他的一切反正就拜托了。”
    这一点韩错是信的，因为乘风天下开了很多年了，而且一直做得很好。顶级s级制作都接过，目前来说韩错和苝京新锐的项目都不算s级的，哪怕有顶流参加。因为目的不是为了戏是为了项目不多说。
    “那我先走了。之后剧组见。”韩错告辞。
    “剧组见。”梁泌送他走。
    看着他进了电梯，梁泌思索片刻，也回到办公室。
    结果一个高挑的女人四十多岁，走过来到她办公室：“你最近倒是经常留在公司啊。”
    疑惑询问：“什么项目这么吸引你？”
    女人是章橙，真正这个公司的负责人。梁泌没说话，只是看着章橙：“小迪恋爱了你知道吗？”
    “知道。”
    章橙开口：“不是又分了吗？”
    梁泌点头：“未来的话还是要靠这个韩编剧多走一步，现在也不好说就能撇开他。”
    章橙无奈：“你总是喜欢剑走偏锋。既然要做圈内的生意你就做好了，又搞什么主题乐园？”
    “这也是圈内的项目。”
    梁泌看着她：“你敢说不是吗？”
    章橙想了想，看着梁泌：“反正公司没钱，到处都要投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这种话？”
    梁泌笑着：“没钱就融资啊。”
    “那么容易吗？”章橙白他一眼。
    梁泌笑着没多说。
    倒是韩错忙，来到乘风天下谈了一会就要去找高娜。
    “韩编剧？过来坐。”
    苝京企鹅视频的公司，韩错过去之后她在打电话。招手示意他等会，韩错到了一边的休息区坐下。拿出资料整理一下。
    那边打完之后，高娜也走过来笑着：“今天有空过来了？”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韩错笑着说了这么一句：“高总你看看我新的策划。”
    “新的策划？”
    高娜笑着看着电脑：“之前的还没做出来呢，现在又来……”
    结果看进去，高娜就愣住了，居然就是王者荣耀宇宙的概念。那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看了一阵韩错也没打扰，许久之后高娜回过神思索。半响无奈对着韩错：“你还是一刻不停留啊。”
    “其实现在做有点晚了。”
    韩错开口：“因为策划就是要比实行更先一步甚至很多步的。不过好在也不算太晚，如果你能接受这个策划的话，那么未来五年甚至十年我们都有得做。这是个大项目，今天我敢这么说了。”
    高娜思考着，没多说。
    “还有什么顾虑吗？”韩错询问。
    “现在不好说，我得和企鹅游戏的策划谈谈。”高娜有点苦恼。
    “呵呵~”
    韩错也笑：“这应该的，因为此刻你也绕不开王者荣耀这个游戏了是吧？”
    高娜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这边我们还没有明确说法呢，你就搞来这么一个大动作？”
    “就是这个意思。”
    韩错收起笑容：“也是明确告诉你们，如果做好，这个项目真的大有可为，不要想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事。”
    “还真不客气？”高娜惊讶。
    “高总，这里就咱俩，实话实说。”
    韩错皱眉：“谁敢让你们吃亏，都是想方设法防备不让你们欺负人就是了。所有做的这一切都是这个目的，如果你们不想着欺负人，只是占点便宜都应该。当然话说回来，如果执意如此也是鱼死网破，大家都得不到好处。而如果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也有防备。总之就是快慢都有办法，虽然不奏效但也是让你们投鼠忌器。”
    “为什么你们总是把我们想得这么差？”高娜疑惑询问。
    “那你就是明知故问了。”
    韩错开口：“不针对你啊，只是说企鹅集团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来讲，上次我说过就不多谈了。”
    高娜不置可否，看看韩错：“如果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你也没必要一直站在管总这边。是不是你和他们关系更好？”
    “是也不是。”
    韩错开口：“这和私人交情没关系，当然我们的确也交情很好。而是因为如果我不出手在一边旁观，唇亡齿寒。”
    打开资料：“我只能以我的方式一直提醒你们为了大局不要乱来，至于能奏效多久我不知道，但我一直会尽力。”
    指着资料：“就看是不是能吸引你们了。毕竟其实国内来说，娱乐圈的粉丝各种骚操作不可靠，但游戏粉丝是真的死忠。可能也是因为他们粉的是游戏本身，不是真人。”
    高娜沉默不语，许久之后干脆没有自己看，而是请来了蒋让。蒋让知道韩错来了，很欢迎。
    而且知道韩错是又有新策划了，干脆把时间都调给他。而韩错也不多说，重头给他讲解。
    一下午的时间，持续很久。
    包括晚饭都是在办公室吃的。
    可见重视。

 第一百零七章 又是生日

    “韩总？”
    “老王。你去那边把车开过来。”
    “好的。”
    6月3日，韩错抵达剧组。真不想自己这么敏感，可是莫名他就是记得这个日子。本来想错开一天来，但是实在错不开。那边已经开始了，本来第二天就要去的，硬是拖了一天也拖不掉，韩错也就过去了。可他还记得这个今天是那谁的生日。
    好在韩错早上赶到剧组的时候，她还没来。也挺好，最好今天都不要来。而如今那个司机姓王，被韩错调过来做他的司机兼助理了。主要还是司机。但韩错要拉他一把。
    还记得当初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是他给了自己一些帮助和温暖。好在后来很快韩错也就洗清嫌疑然后重新活跃起来，其他人是不是背后念叨韩错他不知道也不管。反正也不熟。
    但是王司机韩错要投桃报李。加了工资，出差也有补助。比以前赚得也多。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不年轻了，一直是做司机而已。
    不过现在事业有了第二春，而且韩错也通过上次的事信得过，加上他嘴严话不多，第一次见面对韩错就特别温和。不会因为他是新人就各种鄙夷，人是很不错经得住考验的。
    现在自然也有好报，也感激韩错给予的机会。
    车开过来，就送他去了剧组。如今管总在阜洋已经正式把明辉集团收编，而且也已经被管崇明改名叫管乐传媒有限公司。算是管乐集团旗下的公司，原来是明辉集团，不过整合一下分拆一下都收归到了管乐旗下不多说，是他们自己的事。
    明辉集团的痕迹彻底没有了，没有人来得及感慨。
    管崇明还在外面弄杭粥的主题乐园的事没回来，但一样的事，韩错在这里依然说得上话。朝公司借了一辆车过去，直接去了拍摄场地。这也没别的说的。
    抵达的时候，不得不说人家做过s级项目而且发展这么多年的剧组就是可以，一切井井有条的，一切都很专业。不过这次韩错不是小咖拉了，到哪也都和他打招呼热情介绍。
    然后韩错也就不多说，热心投入工作。剧本肯定是有了，韩错也就按照剧本给他们讲解到底哪里需要注意，哪里需要后期好好处理一下，就这么忙碌的时间，韩错也忘了很多事。
    直到晚上的时候韩错要走了，突然发现一辆房车开过来。
    韩错一顿，看着房车。随后里面下来很多人，看着就是一个大团队，而韩错一眼就看到薛双不说，还有熟悉的铁柱甚至刘珝和廖冰等。薛双看到韩错愣了一下，犹豫片刻过来打招呼。
    “韩编剧。”
    “来了。”
    韩错也平静打招呼。铁柱和刘珝还有廖冰想上前，不过欲言又止，最终沉默下来。
    “我先走了。今天也忙的差不多。”韩错示意。
    薛双看看他，没多说。目送韩错离开。
    韩错让王司机送他回酒店，问他还有什么吩咐，韩错说没有。他也就离开了。
    “呼~”
    点燃一支烟，韩错躺在床上抽着。看着天花板默不出声。
    半响又坐起身，似乎觉得好像还是不够保险，韩错干脆打算四处走走，不留在酒店也不在剧组，或者说不在剧组也不在酒店。在哪都可以。
    说做就做，这么大人了是吧？这里也没人能管得了他。
    拿着房卡就过去等电梯，结果等待的时候，突然有脚步声响起。韩错随意看了一眼，就愣住。
    也不怎么那么巧，虽然戴着口罩，但大眼睛还是认得出来。看到他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不过脚步也没停，就走到电梯前等待。
    “来了。”韩错看看她，随口询问。
    黎若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韩错笑了笑，不多说。
    电梯来了，一起进电梯。韩错按了一楼，黎若迪按了地下一层停车场。两人站在电梯的两边，谁都没说话。
    似乎就要抵达的时候韩错要迈步出去，突然黎若迪开口：“听说你跟赵霁月一起了？”
    韩错以为听错了，看着黎若迪发现他还是低头沉默。
    韩错想了想，恩了一声。
    黎若迪抬头看着他，韩错也迎着她的视线。最终黎若迪低头回避掉，电梯门打开，韩错也迈步出去。电梯门关上，继续下去。
    韩错走出大厅，慢慢停下脚步。
    还是没躲开，或者说自己为什么要躲呢？心虚吗？
    干脆来到打听的休息区坐着，韩错抽着烟想着心事。突然王司机走过去随意看了一眼，突然惊讶，然后也走过来：“韩总？”
    “啊？”韩错茫然抬头。
    看着王司机手里拿着东西，韩错回过神：“买东西啊？”
    “是……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王司机以为他还有事：“需要买什么东西？”
    “啊……没有。”
    韩错笑了笑，弹弹烟灰：“下来坐坐。”
    王司机没多说，他嘴严，这也是司机的基本素质。
    “你要是没事也陪我一起坐坐吧。”韩错开口。
    “好。”王司机把东西放下，也拿出一支烟。
    “抽我的。”韩错把烟递过去，还是寿百年黑俄罗斯，他现在基本习惯这个烟了。
    王司机拿起烟笑着道谢点燃一直抽着，韩错随口询问：“年纪？”
    “额……我啊？”
    王司机开口：“四十二了。”
    “记得当时只有你安慰我。”
    韩错笑着：“其他虽然当面不说什么，背后议论纷纷。”
    “主要是我觉得你不像这种人。”
    王司机语气认真：“一个三十多岁都不结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小女孩有什么非分之想？现如今正派的人都正常结婚生子，能做到你这种程度，感情生活一定是要求很高的。”
    “呵~”
    韩错点头：“说不定也是找不到呢。”
    “那不一样。”
    王司机开口：“找不到女朋友还不能出去大宝剑吗？”
    韩错疑惑：“你知道我没去过？”
    “我听赵总说过的。”王司机示意。
    “我去。他居然还谈这个？！”韩错坐起。
    “我是司机，他总会谈论很多的。”王司机开口。
    随便闲聊，韩错也轻松了很多。
    “也是你稳重。毕竟也是这个年纪了。”韩错开口。
    “倒是要感谢韩总。”
    王司机开口：“如果没有这次机会，我还只是个司机。而且薪水也不会涨。”
    “那是你应得的。”韩错示意。
    就在这时，一群人进了酒店。本来没注意，结果一看是薛双他们。薛双看到韩错愣了一下，不过随后继续朝前走。
    倒是留下铁柱等在那里。铁柱犹豫一下，却没过来。韩错看看他，随意招手：“铁柱？”
    铁柱听到韩错叫，也就过来，韩错示意：“坐。等人啊？”
    铁柱坐下：“黎老师要出去。”
    韩错恩了一声：“她去负一楼地下停车场了。”
    “那也要车开到这边才好。”铁柱开口。
    韩错疑惑：“那你不用等她？”
    铁柱笑：“有徐彻呢。”
    韩错点头递给他一支烟，铁柱也坐在这里吸着。
    “还挺好的？”韩错询问。
    “都挺好。”
    铁柱看着韩错：“也没分开多久。”
    犹豫一下，铁柱询问：“倒是不知道之前韩编剧你出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吧？”
    铁柱本来就是黎若迪的保镖，不一定和韩错同一个剧组，会随着黎若迪随时跑。而且也不算是身边人员，自然了解的不多。
    “没事。都处理好了。”
    韩错笑了笑，铁柱皱眉：“怎么听说还有杨甜的事？”
    “恩~”韩错不愿意多说。
    “今天要直播。”
    铁柱看着那边：“毕竟生日嘛。”
    笑着看着韩错：“这么快又一年了，真的是……”
    韩错也扯起嘴角笑了笑，铁柱看着那边准备好了，起身掐灭烟头和韩错告别离开。
    韩错目送他，看着一群人忙忙碌碌，但这次没他什么事了。
    “走吧。”
    韩错起身：“上去吧。”
    王司机也掐灭烟头，拿着东西跟着他一起。
    重新回到楼上，王司机问韩错还有没有吩咐，韩错笑。有也和你没关系，你好好休息就行了。
    王司机也开口这都是自己工作。韩错也不多说回到酒店房间。
    居然不知不觉又回来了。
    直到手机响起，韩错拿起一看，才笑了。
    “喂？”
    “你到剧组了？忙吗？”
    是赵霁月。
    “还行。”
    韩错开口：“忙了一天啊，慢慢捋顺吧，人家的剧组都是专业的。倒也不用我帮什么。”
    “恩……”
    赵霁月想了想：“今天好像那谁生日吧？”
    韩错咧嘴：“你一个顶流，记得另一个顶流的生日？不掉咖吗？”
    “我记得有什么关系？”
    赵霁月笑：“我是怕你会记得。”
    “怕什么？”
    韩错询问：“这么舍不得我啊？！”
    “那当然。”
    赵霁月嗤笑：“你是我的！”
    “哎呀！哎呀！！”
    韩错呵呵笑：“这霸总宣言！真low到爆了！！”
    “嘁~”
    赵霁月轻哼：“你别忘了我的生日。”
    “10月16，我不会忘的。”
    韩错笑。
    赵霁月开口：“你还以此没给我过过生日呢。”
    韩错答应：“好。一定！！”
    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那边许映岚表情怪异看着赵霁月：“你不是从来不过生日吗？”
    赵霁月白他一眼，看着手机没说话。
    许映岚耸耸肩，起身离开。

 第一百零八章 换酒店

    “哇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
    “妈呀快还给你~”
    “哇啊啊啊啊~哇……”
    “我的天那~”
    韩错笑着看着手机上的直播，黎若迪的表情看着很惊愕。
    还有点点嫌弃和不解。
    一个玩具猴子拿着香蕉不动，但香蕉是可以拆卸下来的。只是拆下来之后，就会显得暴躁然后大吼大叫。黎若迪本来还很可爱的淡然的表情瞬间就变成这样，然后赶紧把香蕉还给它才好了。
    但是主持人还在问黎若迪是不是喜欢这份礼物，黎若迪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当然这也都是开玩笑的，这一次是快手的直播。黎若迪在斗音的账号基本都不用了。
    因为她成了快手的代言人。以后更新的视频都在这边。而今天的生日直播也是快手给予的，去年是心浪，变化的何止是平台，或许还有陪着她过生日的人。
    出神看着她侃侃而谈还是那么漂亮的回应的模样，韩错慢慢笑容变淡，最终消失无措。直播还没结束，韩错已经丢开手机到了一边。躺在那里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响起声音。有薛双的，还有陌生人的。
    “谢谢你们了。”
    “没有，辛苦黎老师。”
    “今天好像没有什么负评，我们也没怎么删。”
    “黎老师如今这么红，当然不用了。有也被淹没了。”
    “呵呵~总之麻烦你们了。”
    “客气，我们先走了。”
    之后又有脚步声，应该是生日直播结束了。大致送到电梯那边，脚步声又响起。韩错也没在意，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只是脚步声慢慢在自己门口停下，韩错皱眉睁眼。
    果然敲门声响起。
    韩错也没动，没多久敲门声继续，韩错皱眉坐起，等了一会，过去开门。果然，薛双站在门口。
    “有事？”
    韩错没让地方，薛双看看里面，对着韩错开口：“刚刚有个评论，问小迪是不是有恋情然后分手了，是不是你？”
    “不是，我没那么无聊。”韩错皱眉。
    薛双笑了笑：“那可能就不是吧。”
    韩错直接就关门，薛双愣了一下，迈步走回去。
    到了房间黎若迪正坐在沙发那里休息，毕竟一个小时的直播也不能动，还要附和工作人员的主持和提问。刘珝和廖冰在收拾直播用的东西，估计明年还要用。
    “刚才有个评论，我去问了韩错。”
    薛双坐下开口。黎若迪皱眉看着他。
    薛双开口：“他说不是他，我感觉就是。在那装。”
    “你无不无聊？”黎若迪开口。
    薛双笑了笑，看着黎若迪：“要不……反正这次也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黎若迪坐在那里。
    “你俩要不借这个机会把误会解开了吧。”薛双犹豫一下，看看那边还收拾东西的刘珝和廖冰，小声开口。
    黎若迪笑了笑，看着薛双：“你不是一直反对我俩一起吗？”
    薛双沉默片刻，叹口气：“是，当初他因为杨甜怼我的时候，我就对他主观有偏见了。也忘了曾经其实我挺看重他的，结果最后他也因为杨甜出事，我当时还觉得挺解气的。可之后他又澄清了，重新站起来。我知道他连杨甜都不理会了，我也觉得我该释怀。”
    “主要是人家也不理你了吧？”黎若迪开口。
    薛双撇嘴：“那也不是……”
    看着黎若迪，薛双皱眉：“但我不甘心一点，我们不理他是一回事，现在他还好意思不理人？那本书我们现在还可以……”
    “你有完没完？”黎若迪看着她，大眼睛看着不说话。
    薛双一顿，不耐烦摆手：“算了。反正他也不给我好脸。”
    起身就要走的时候，黎若迪背对她躺着：“他和赵霁月一起了。”
    薛双瞬间坐回来：“那又怎么样？一个二婚的还有个孩子，我不信比你顶流黄花大闺女好，而且还更年轻更红。”
    黎若迪慢慢转过身，指着薛双。
    薛双笑着后退：“本来就是嘛。”
    好奇询问：“你说他会不会是拿这个气你？就是标榜说，你看离开你这个顶流我还能找到别的。”
    黎若迪放下手，没理她背过身去。
    “反正我不甘心。”薛双起身离开，黎若迪要叫住她，不过转瞬间不耐烦躺着，还让刘珝和廖冰赶紧收拾完离开。两人对视一眼，吐吐舌头加快速度。之后就走了。
    韩错被薛双这么一弄，也没有感慨的心思了。洗了澡就打算睡觉，结果那边还不消停，还要过来。
    “我和你谈谈。”薛双也不客气。
    韩错眯着眼睛看着她，敞开大门侧身示意。薛双愣住，韩错还伸手做个请的手势。
    薛双抱肩迈步进来。
    “最后一次啊。谈完就不要来了。”韩错关好门坐下倒水示意。
    “好啊。”
    薛双接过水没喝，看着韩错：“讲不讲理？”
    “讲。你说吧。”韩错开口。
    “杨甜的事是冤枉你了，但是当时谁都不信你，小迪至少没有因为这件事就不理你对吗？”薛双质问。
    “对，还邀请我去她家呢。”韩错开口。
    “之后是因为你写书借用她的名头赚钱，发现你是她的粉居然是书粉？用她赚钱才了解她，还被人告了。对吧？”薛双开口。
    “对，我现在都欠她的。”韩错点头。
    “那你既然这么说，为什么这个态度？！”薛双不解。
    “那我问你，说分手是谁啊？”韩错询问。
    “那……”
    薛双语气一滞，半响开口：“那是气话。”
    “那你们是想复合吗？”韩错继续询问。
    “那也没那个意思……”薛双嘀咕。
    “那你过来说个毛线？！”韩错语调提高。
    “你这什么态度？！”薛双语调也提高。
    “你少在那给我转移话题？！”
    韩错询问：“我就问你是不是来复合的？如果是再说是的，如果不是的话你说这些有毛用啊？！”
    薛双质问：“如果是呢？！”
    “那也抱歉了。”
    韩错语气诚恳：“我有女朋友了。”
    “甩了她！”
    薛双嗤笑：“我不信有谁比我们小迪好！”
    “呵~”韩错失笑摇头，没有说话。
    “韩错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
    薛双指着韩错脸色难看：“小迪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甚至现在多少还是你借着他的名头赚钱吃喝来着。给你机会回头你还抖起来了？！你以为谁啊？！”
    “我谁也不是！我也抖不起来。”
    韩错诚恳示意：“是我对不起她，我自然也配不上！让她好好做她的顶流吧，我和她就是一场梦，醒来很久还是很感动。但也仅此而已了，当初也说好的我就是个备胎都算不上的千斤顶，现在我顶完了，她继续在公路上奔驰驰骋，我也放在工具箱里默默吃灰尘好吗？”
    “吃个屁的灰尘！”
    薛双干脆也撕破脸：“吃灰产你还够着人家赵霁月？”
    “这关你屁事呢？！”
    韩错皱眉：“分手是你们先说的，我也同意了。我也没找事，我也没曝光。怎么着啊？分手之后我还得给你们守着？我不能找女朋友了？！等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论口才，薛双本来也不是对手。
    胸口起伏指着韩错，韩错点头：“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耐烦开口：“都是一轮转圈话！不就这点事吗？！”
    “韩错！你别后悔！”薛双开口。
    “不后悔。”
    韩错示意：“顶流还不有的是？找谁不是找？如果黎若迪是想复合，我只能遗憾说抱歉，我有人了。如果她没想复合那更好了，我也配不上我也不连累她，咱也不影响她的事业。各自安好便是晴天。”
    “行。算你狠！”薛双迈步就走。
    “不送啊！”
    韩错跟着过去相送：“还有得谈吗？没谈完继续，真不想和你再谈了，甚至以后工作有交集尽量避开！可特么烦你了！势利眼！捧高踩低！”
    “你说谁？！”
    薛双指着他：“你说谁势利眼？！说谁捧高踩低？！”
    “我说你怎么了？！”
    韩错皱眉：“我现在只是怼人，还没到打人的时候，还没打女人的时候，你别做第一个！”
    指着薛双：“你心里知道别人或许不好意思碰你，我特么压抑着自己不打死你！你看看这是哪？！给你打死丢在死人堆里有人管没人管？！”
    “呸！”
    薛双叫着：“你敢吗你？！不是小瞧你！”
    “来你试试！！”
    韩错笑着：“你试试！！”
    “试试怎么了？”
    薛双指着韩错，结果刘珝廖冰还有铁柱徐彻都出来了，王司机也出来。
    正好过来都拦着。
    有人拦着薛双就更叫嚣了，韩错看着就笑，跟特么傻比似的。
    看着她骂骂咧咧回去，韩错一直站在门口笑着不说话。王司机过来疑惑询问：“怎么了韩总？”
    “没事！搬家！！”
    韩错开口：“换楼层……不对！”
    韩错回房间：“换酒店！”
    王司机也不多说了，回房间取东西之后，和韩错连夜就走了。
    反正退房开房也用不了多少钱，隔壁不远还有别的酒店。重新入住之后这次就清净很多。
    再没谁来找他。

 第一百零九章 不给机会

    “你又搞什么？”
    黎若迪都无语了，听到外面吵架就没出去。
    肯定是她没别人了。
    薛双还气够呛，坐在那里黎若迪都想笑。明知道怼不过对方还非要过去挨怼。
    “还想打我？！真的是……”薛双嗤笑。
    黎若迪一顿：“打你？！为什么？！”
    薛双斜眼看着她：“还能为什么？！他估计觉得是我搅黄你们的事，还挑拨离间。结果现在又回去找他。”
    “那你知道还要过去？”
    黎若迪开口：“你为什么非得把我打造成一个怨妇似的？祈求人家回头呢？！我有那么不值钱吗？”
    薛双愣住，嘀咕开口：“那不是一回事。正常分手哪怕吵架都可以，但这次明明不是你不对，结果他还拿一把觉得自己委屈。回头马上就找了赵霁月一起，赵霁月也是。”
    揽着黎若迪：“那么缺男人啊！？这边刚离婚没多久这边就找了韩错一起……”
    思索片刻：“赵霁月会不会是离婚前就和韩错有一腿？不然怎么可能离婚没多久就一块了？！”
    起身过去：“不行我要问问他！这还不只是写书骗人骗钱骗感情的事，居然还能劈腿的吗？！”
    “喂！！”黎若迪愣了一下，思索的时候发现她又走了。
    下意识起身叫住她的时候，结果发现对方惊讶站在那里不动了。
    黎若迪也走过去拽她回来，结果薛双指着房间：“退房了？！”
    黎若迪也看过去，里面明显不是走了，而是退房。而且打扫人员都进去了。薛双还过去问，结果人家说不是换房间是退房。
    “行了，回去吧。”
    黎若迪转身走，薛双嘀咕跟着：“明显就是心虚。”
    黎若迪看她一眼，薛双也没说话，至少今天就过去了。
    “韩总，没什么吩咐了吧？”王司机询问，在来到新酒店换了新房间之后。
    “没了……呵~”
    韩错笑：“今天你好像问过很多次了，我太多事了是吧？”
    “没有。”
    王司机也笑：“应该的。”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韩错挥挥手。王司机离开。
    酒店都差不多一个样，如果价位也相同的话。
    韩错东西都懒得拿出来，只是躺在床上不愿意动，点燃一支烟。
    这回彻底清净了，走廊也没几个人也没什么声音，韩错静静抽烟都能听到动静。时间反正也不早了。懒得动，却干脆起来弄着文档，有点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
    于是打开电脑继续深化王者荣耀宇宙。
    一直写着又一直看着时间，忍不住的那种。最终过了12:00，6月4日了，韩错松口气，却也有种怅然若失的心情。
    似乎再也动不了一个字，敲击不下键盘。躺在床上睡着，衣服都懒得脱。总算是把鞋脱掉，袜子也就算了。盖上被关灯就睡，又累又睡不着的程度。
    总之迷迷糊糊很难受，睡着又像醒着，醒着又像睡着。
    直到敲门声响起，韩错才惊醒满头是汗的去开门，王司机在门口，而且表示已经12点了，韩错这才看看窗外已经白天，而且艳阳高照。再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了。
    “……”
    “韩……”
    吃了饭才过去的，还要指导工作，最起码要呆几天。
    结果突然发现杨甜也来了，不过也难怪。当初的剧本设定就是小乔传和大乔传有联动的。杨甜过来客串也很应该。韩错看到她一愣，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杨甜似乎要说什么，但是最终没说出口。
    韩错转了一圈，又和编剧商量一下，编剧是在剧组的，哪怕剧本写完了，要随时给予剧情上的支持。至于剧组的其他拍摄也井井有条，尤其既然是黎若迪主演，自然请了顶级电视剧导演还有制片人都不用说的。
    一直就这么忙着，估计几天捋顺好也就完事了。
    另一边，杨甜的目光一直随着韩错的身影而转动，如果是以前早就扑上去了，但如今咫尺天涯的程度。
    “甜甜？”
    “迪姐~”
    杨甜最终低头沉默，哪怕如今更红了，俨然新一代05后女艺人。
    黎若迪叫她的时候，杨甜抬头回应一声，就又低头。
    “怎么了？”黎若迪开口。却看看那边的韩错，明白过来。
    “没什么~”放以前杨甜肯定委屈说韩大爷不理我了，但如今的杨甜“长大了”，也知道内敛了，虽然情绪外漏但是不多说什么。
    黎若迪揉揉她头发，杨甜也扯起嘴角给个笑容算是回应。
    “你那个助理家里事搞定了吗？”
    黎若迪开口，不过转瞬间觉得这么问不合适。也怪她自己有些心不在焉的。然而杨甜却平静开口。
    “处理好了。赔了一些钱，主要是对方孩子也未成年。”
    黎若迪愣住，看着杨甜：“那你母亲也不可能用她了吧？”
    杨甜笑了笑：“余款都不想结，是我劝她的，她也不是故意如此。而且一码归一码。”
    黎若迪看看杨甜，笑着拉着她的手：“懂事了。”
    杨甜低头不语，黎若迪也沉默。
    等到那边韩错都指导完之后，离远坐在那边。韩错自己坐在那里开始用笔记本继续整理着宇宙的概念。把所有英雄都涵盖了，但是也调查了现在哪些英雄是最有人气的。
    漫威也不是每个英雄都能出自己的独立电影或者剧集。只是比较又人气的那几个出了而已，比如钢铁侠，美队，雷神，蜘蛛侠，绿巨人等等，而且这都出了的也是人气排名有先后。
    写着写着就入神了。不知道两位大小美女都在看着他。
    等韩错写得告一段落的时候，伸着懒腰，也下意识看着那边。结果那边在拍戏也没看他。叹口气，韩错站起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和导演说了一声，同王司机离开。
    “喂？”
    韩错疑惑，赵霁月和他分开没几天，以前也不怎么打电话，这怎么现在很频繁啊。
    “你还在剧组呢？”赵霁月询问。
    “在呢？怎么了？”韩错询问。
    “你也别只看一个剧组，苏糖和古夕颜的你也去看看啊。”
    赵霁月开口。
    “呵~好，我去。呵呵~”韩错笑。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赵霁月嗔怪。
    “你到底怕什么？以前你也不这样啊？”韩错开口。
    “我有什么怕的？就是提醒你工作怎么了？”赵霁月开口。
    “我怎么工作还用你提醒？”
    韩错嗤笑：“这么多年来风里雨里的，没你我不照样活下来？”
    “现在你说这种话？”
    赵霁月询问：“之前你忘了我去酒店找你的时候都要活不起了。现在这么说了？抖起来了呗？”
    韩错沉默，赵霁月停顿一下：“怎么？开不起玩笑了都？”
    “没有。”
    韩错开口：“也不是玩笑。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当时是你拉我一把，现在我也要还人情是吧？”
    “去你的！谁用你还人情？！”
    赵霁月开口：“我堂堂一线艺人，顶流大咖，用你还人情？你怎么还？！以身相许啊？！你也配？！”
    “呵呵呵~”韩错就笑。
    “你怎么不说话了？！”赵霁月还追问。
    “我还说什么啊？你不用还就算了呗？！咱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是吧？就算了好不好？”韩错笑着询问。
    “你少得意！你还以为谁挺稀罕你的？！你再说一遍？有本事你再说一次给我听听！”赵霁月发脾气。
    前面王司机看看后视镜，也笑了。
    “好好，没有！咱也不嚣张。”
    韩错语气轻柔：“能被赵顶流认可，接受，勉为其难，先试试。已经是我最大的荣幸了，咱还敢挑什么啊是吧？！”
    “嘁~”
    赵霁月嘀咕一句：“你差不多行了啊，别在那一待待多久，也去其他几个地方看看。加上你不是还要做什么王者荣耀宇宙吗？你也没时间是吧？”
    “呵，你都给我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挺好。”
    韩错好奇：“不过话说回来，早点离开去古夕颜苏糖那里没问题，但是其实我对她俩也挺喜欢的。你说万一待时间长和她们有感情了，娱乐圈这么乱，这么容易擦出火花是吧？！我也扛不住啊，抵抗力很差，一个个都那么漂亮。”
    “呸！不可能的。”赵霁月叫嚣。
    “真的吗？万一呢？”韩错和她闹。
    “万一的话我不管，只要不曝光随便你们。”赵霁月大度。
    “真的啊？！”
    韩错不解：“那黎若迪……”
    “你别提她！”
    赵霁月开口：“我可不是狗血电视剧的女主，还特别容易推让。我才不给你机会重燃旧情。跟了我了就是跟我了，不许你和其他谁有过往知道吗？”
    “那古夕颜和苏糖就没事？！”
    韩错还心痒痒。
    “她俩有事也没事，那谁没事也有事。明白？”赵霁月开口。
    “呵呵呵~”
    韩错笑着：“明白，好。赵霁月你别后悔，你别自己翻车了。”
    “哼~”
    赵霁月笑了一声算是回应，就挂断电话。
    韩错也笑着，收起手机看着王司机：“订票吧，明天……后天走。去另外两个剧组。一个在杭粥，一个在xz。”
    “xz在哪？”
    王司机疑惑。
    韩错开口：“汕西……算了。先去杭粥吧。”
    王司机答应着，车朝着酒店驶去。

 第一百一十章 劝说

    “让甜甜的戏先拍，她是客串的。”
    黎若迪也忙，档期本来就不够。中间本来想多拍些杂志封面还有做点品牌活动的。但是这样一来又是无缝进组，等这边加紧完结就是要进安乐传，中间没有任何缝隙。
    即便如此还是要照顾杨甜的行程。
    “迪姐，我没事的。反正我也不忙。”杨甜开口。
    “你还不忙？最近不是很火吗？”黎若迪笑。
    “而且好像发育了吧？”薛双也在一边不确定开口。
    杨甜脸颊红润，低头没多说。
    “说什么话呢？”黎若迪白她一眼。
    “真的啊。你看甜甜的胸都出来了。”都是女人怕什么？
    揽着杨甜过来，薛双打量杨甜：“而且身高本身也不矮，现在就165了吧？已经够用了，估计还会长。感觉抽条也结束了。”
    此刻已经是晚上，为了赶进度却吃完饭还要拍摄一会的。无可厚非，休息期间就一起聊着，不过薛双看着一边，发现韩错已经提前走了，不由嘀咕着什么。
    杨甜听到薛双嘀咕韩错，也低头沉默。
    黎若迪看了薛双一眼，拉着杨甜过来坐着：“没事，没多想。也不怪你，要怪就怪你的助理。”
    杨甜沉默，半响轻声开口：“我只是后悔为什么当初没信他。我应该信他的，可我不但没有，还又哭又闹最后让他被赶出剧组。”
    一句话，让黎若迪也沉默。
    “有什么信不信的？”
    薛双不高兴：“要不是他一开始就和甜甜越界关系不清不楚，也不至于后来就被人误会认定是他。”
    然而两人都没说话。薛双不耐烦起身：“得理不饶人嘛。”
    说完就走了。
    黎若迪笑着揽着杨甜：“我现在有点怕她，跟祥林嫂似的。天天嘚嘚这些事。”
    “呵呵~”
    杨甜笑，黎若迪好奇：“你知道祥林嫂是谁？”
    “知道，课文学过。”杨甜开口。
    随即杨甜突然好奇：“对了。迪姐不是和他一起了吗？现在怎么样？闹别扭了？”
    黎若迪随意笑着：“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起初我也不知道，但后来我妈和我说过的。”杨甜开口。
    黎若迪笑了笑没说话。
    杨甜突然皱眉：“不会也是因为我的事，让你们……”
    “没有~”
    黎若迪开口：“不是因为你。”
    杨甜惊讶：“那还是分了？”
    随即懊恼低头：“我早该看出来的，你俩在剧组也不交流了。我还以为是闹别扭，只想着自己的事。”
    黎若迪恩了一声：“还有别的事。这个他洗不掉的，不过现在好像他有理似的。”
    杨甜轻轻靠在黎若迪身边：“迪姐，你说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呵~”
    黎若迪笑着推他头一下：“有什么说什么，甜甜他能被误会也有你的责任，以前你小就算了。如今你也好像长大了，该明白很多事就是这样的，你一闹不要紧，他承受了很多。”
    杨甜低头，有些难过。
    黎若迪也叹口气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看着一边，沉默。
    一次恋情其实没什么，时间也没持续多长。可终归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恋爱，也是她第一次……那什么。最终闹成这样，怪谁呢？怪他？提分手的是自己。怪自己？他那时候也的确搞出那么多事，尤其书真的是他写的，甚至都完结了不是连载。
    怪杨甜？怪盛萍？！好像谁都怪不着，又好像都受到伤害。
    “妈。慢点。”
    “啊……没事。”
    第二天韩错干脆去了一上午就走了，结果导演反而不让走。这刚开始还得跟一段时间，听说了根本也不是为了电视剧拍摄，如果只是电视剧也不用谁来指导。可是涉及到主题乐园的宣传还有整个游戏的内容，我能导演的部分只是一小半而已。
    韩错哭笑不得，说自己转一圈，之后再回来。这导演才放行。没办法，责任制的。但是这个责任导演又担负不起。
    去杭粥，距离嗨宁也近。这一次韩错打算让她母亲过来了，说实话之前一直在家里也过不来，韩错也没本事。可是今时今日韩错已经可以让母亲过来旅游了。
    跟一个正常的儿子一样的。坐飞机过来，下飞机就开车接送，然后安排在酒店不差钱。王琳女士还是有点保守小心谨慎的。但下飞机韩错看那身衣服就有点旧了。就不想要了。
    而得知韩错把母亲带到杭粥去了，这是自己地方。林璇也就跟着过来了，看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居然是儿子助理，韩错母亲王琳女士也是高兴的。现在儿子真的混起来了。
    韩错第一个要求就是让林璇帮忙带着母亲去挑几套衣服。他自己被林璇带着挑衣服的时候还是拒绝的，怎么都行。但是带自己母亲的时候，韩错什么都不在乎。
    林璇也感念韩哥的孝心，不顾王琳女士的推拒就进去。
    挑了几套衣服之后，打扮漂漂亮亮的，就带她亲眼看拍戏。也就是苏糖所在的剧组。
    “来，坐这。”
    韩错安排好了王琳女士坐下，那边导演和制片也都过来了。这里就是自己剧组了，不是乘风天下的，而是苝京新锐承办的。说起来苝京新锐就是出品方是老板，虽然是和企鹅视频联合出品。但是企鹅视频只是挂个名投个资，轻易不会过来的。
    “怎么样？拍摄进度还可以吧？有什么问题吗？”韩错询问。
    王琳女士坐在那里也不吭声，就好奇看着。
    “剧本有点慢啊，而且改动有点大。”导演直接开口。
    韩错皱眉看着林璇，林璇吐吐舌头：“那我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好啊？我也是刚跟着做。”
    “你也有推脱的时候？难得。”韩错点头。
    “我本来就是做公关的，不做内容。”林璇嘀咕着。
    “行吧。还是我把关。”
    韩错示意几人：“除了剧本方面，其他问题怎么样？”
    “其他也没什么，磨合慢了一点，但还有序进行。”制片开口。
    “好。等我问问。”
    韩错示意叫来苏糖，那边苏糖经纪人凌丽先下车，看到韩错过来，笑着打招呼，然后让苏糖过来。
    苏糖知道韩错，也是笑着上前。王琳女士见到真明星了，也是有点失真的感觉。不过韩错也没介绍，不是别的，不想她母亲不自在。还要跟人客客气气的，何必呢？
    跟着儿子过来就是享福的，就是吃喝玩乐的。
    “剧组怎么样？你别说好话，有什么直说。”韩错开口。
    “剧组？挺好的啊。”苏糖疑惑。
    凌丽笑了笑，知道韩错的意思：“都挺好的。就是稍微有点慢，不过也都能在可承受范围。”
    “你们可别装假，到时候难受的是自己。耽误你们档期的话，我们也不赔付。”韩错开口。
    “没什么，都挺好。”凌丽笑着。
    “对了。好像黎若迪也开机了吧？”
    倒是苏糖一直计较的是这件事：“她的片酬……”
    “也是降到正常水平。”
    韩错开口：“不过你总不会觉得她会降到和你一样吧？那也不现实对吗？”
    “那当然，我也知道。”
    苏糖笑了笑，隐蔽白了他一眼，意思他说话有点直。
    “呵~”
    韩错心情好：“那也不是我说话直，就比如曾经她是给你做配角的，你演主角她就是个龙套。但如今她都顶流了是吧？这些我都还没说呢，已经够给面子的了。”
    “喂！”
    苏糖嗔怪：“你这就过分了！”
    凌丽也笑着：“何必呢韩编剧？”
    林璇忍着笑，知道韩错是因为母亲在身边，装一下。
    果然一直偷偷看着苏糖的王琳女士此刻皱眉：“怎么这么说话？”
    韩错呵呵笑。
    “这位是……”
    苏糖其实早看到她了，不一定非得认识，但是在剧组的怎么会有闲人？等韩错介绍居然没介绍，现在这么说话，估计不是外人吧？
    “我妈。王琳女士。”韩错开口。
    “啊……阿姨您好。”苏糖也是没想到。
    “你好。不耽误你们拍戏吧？”王琳客气着。
    “不耽误，我们休息呢。”苏糖也客气。
    “我带她过来看看。”
    韩错对着苏糖：“我妈没事在家就刷剧，比我刷得多。很多明星都认识的，所以过来体验一下。”
    苏糖明白过来，和王琳女士客气着。
    韩错这边也闲聊之后，带着王琳女士四处转着。起初王琳还有点小心翼翼，但看到儿子在这里横着走，也就放松下来，四处看看，算是很好的体验了。
    以前都是看电视剧的，但是这次居然是真正的亲眼看过来。
    儿子也算是终于可以拍摄自己的作品，不用写书了。当然她也根本不知道，韩错之前经历了那么多事。
    这个年纪的男人有事是不会和家里说的。
    报喜不报忧。
    一直看了一下午，王琳女士到底是年纪大了，就让林璇陪着回到酒店休息。而韩错还要留在这里指导工作看剧本，包括还有很多问题都要处理解决。
    真正有做事的模样了。
    至于赵霁月说的什么这个那个的，都是开玩笑而已。韩错也不会当真的，人家拍你一部戏还给你点什么？
    真能闹。
    不过古夕颜那里……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敢信

    “呵呵……”
    “笑个屁。”
    到底没去古夕颜那里，因为在xz的话，也就没有什么逛的意义了。而且王琳女士也岁数大了。但是韩错恶作剧的把母亲送到了赵霁月那里，自己又不过去。
    自然就要她接待。
    而韩错自己在这边忙活两天也是剧本问题，都检查一下改一改之后就回去的时候，忍不住想笑。
    其实王琳女士也是懵的，既然不带她去xz，就让她回家好了。怎么又送来这个剧组，而且他人还不在。不过好在吃饭住宿也都没什么，所以也就住下来。
    还想着在远处观望着赵霁月，这是真正的大明星啊。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过来，虽然不太自然，却嘘寒问暖，又是送饭又是陪着吃饭。就算晚上回来也是过来陪她聊天。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也不自在的和她聊着。毕竟这么大明星这么平易近人的话，她当然也受宠若惊。
    结果就在儿子回来之后，她还想问呢。结果赵霁月又跟着过来一起，看两人言谈举止很随意，她依然没敢往那方面想。就以为挺熟的。就见儿子把对方的手牵上了。
    她才惊讶张大嘴，还依然不敢置信。
    “是，我俩在一起了。”韩错开口。
    赵霁月虽然脸红但也没否认。
    “我说呢！！”
    王琳女士拍手：“这几天一直跟着我一起，又是陪着吃饭又是陪我聊天，还以为是怎么回事……”
    过去推开韩错，拉着赵霁月的手：“我真是没敢想。真的。”
    赵霁月到底也是过来人还这个岁数了，只是之前的不自然，但现在挑破了也没什么。
    “有什么不敢想的？习惯就好了。”赵霁月开口。
    “不是……他怎么能追到你呢？！”王琳女士还是不信。
    “他也没你想得那么差，很有本事的。”赵霁月开口。
    韩错撇嘴过去点燃一支烟，也不多说。
    王琳女士看着赵霁月，笑着开口：“真好。”
    “好什么啊。”
    赵霁月开口：“阿姨，我也直说了。我是离过婚的，还有个孩子两岁了。所以你别嫌弃就行了。”
    “不会。”
    王琳女士叹息：“我都做好准备他不结婚不要孩子了。之前生活条件也差，都不敢想那么多。今年其实他也都不年轻了，奔四的人了。能遇到你一个大明星也是好事。还嫌什么？”
    赵霁月就笑着和她聊天，本来她性格就直爽而且接地气，出身还贫寒没那么娇气。王琳越看越喜欢，没想到儿子还真的说到做到，当年说什么不找女明星就不结婚，她还给他一顿骂。
    结果最后还真的可以啊？！她想都想不到。
    心结也解开了，也挑破了。赵霁月也能睡个好觉，临走的时候韩错也要过去，却被王琳不动声色留下。
    只剩下娘俩，王琳女士看着韩错：“你现在可以啊。真的和她一起了？人家是真心的吗？”
    也不怪王琳女士这么想，她的思维还不如韩错转变得快。
    “有什么不是真心的。”
    韩错开口：“都挺好的，你不也看到了吗？”
    王琳女士皱眉：“她离婚那么快就和你了。是不是你俩在人没离婚的时候就有一段？”
    “哈！”
    韩错笑：“妈你还真看得起我，顶流的墙角我挖得动吗？”
    王琳女士看着他：“那怎么离婚没多久就和你了？”
    “只要是离婚之后跟我的，不管时间长短都没事。”
    韩错开口：“而且她感情空窗期我就趁虚而入了。这些你就别管都挺好的。”
    “你俩现在住一起了？”王琳女士询问。
    “额……没有。”韩错也没说实话。
    “那好好处吧。”
    王琳女士感慨：“我是真没敢想，现在也有点不信。之前一直在电视上看到的大明星，现实里跟我儿子了？！”
    “呵呵，慢慢适应吧。”
    韩错开口：“起初我也没想到的事，现在也就习惯了。”
    “去你的……”王琳女士白他一眼。
    “不过还生不生孩子？”
    王琳女士开口：“我还真能抱上孙子了？”
    “看她吧。”韩错开口。
    “挺好，挺好的。”王琳女士一直叨咕着，这回不用走了。
    毕竟这也不是处对象，对方结婚离婚有孩子，跟韩错一起的话肯定奔着结婚去的，不应该是不负责。
    韩错也笑着不打扰她，开门就回去了。绕了一下，最后还是进入赵霁月的房间。
    “说我什么了？”
    赵霁月直接就问：“说我孩子的事？还二婚？”
    “都没有。”
    韩错开口：“我妈反而怕你大明星不是认真的。”
    赵霁月嗔怪捶他一下：“你混蛋你！自己不过来让你母亲过来，我怎么照顾啊？还不好挑破。”
    “呵呵呵~”
    韩错就笑着：“不也挺好的吗？”
    赵霁月白他一眼，似笑非笑开口：“没带她去前山再看看啊？那里有个更漂亮的，还是没结婚没孩子的。”
    韩错无奈：“你看你又来了，之前也不这样啊。那么洒脱的人，如今拈酸吃醋还没完了。”
    赵霁月看着韩错：“我拈酸吃醋吗？说明你没给我安全感。”
    “你还让我咋给啊？”
    韩错开口：“我也这个岁数了，不是小年轻。我还能没有定力吗？”
    凑到赵霁月耳边：“而且我也不挑，只要是顶流就行。”
    “呸！”赵霁月啐他。
    韩错呵呵笑着抱着赵霁月：“也好久没见了？！”
    “滚~下流~”赵霁月给他一口。
    韩错也不理她就凑过去，那都是过来人了嘛，捅捅咕咕的就一起上去了。然后第二天早上韩错还要偷偷回自己房间，然后装作刚刚起来和王琳女士一起去吃饭。现在都能名正言顺了，你别说赵霁月这点好，就算成顶流很多年了，也依然很接地气。
    吃穿用度还有之类的，和王琳女士都聊得来。
    挺好的。
    之后王琳女士也不吵着要走了，就天天跟赵霁月腻乎在一起。赵霁月也是逢迎着，看着就是好婆媳似的。
    有点快吧？韩错想着，不过也是自己的锅。过早的让她们见面了，也挺好的。现在他岁数大了，什么都得快啊。要说之前赵霁月的前老婆婆是上嗨人，说话办事总是让她不习惯。
    现在不一样了，韩错的母亲王琳女士是正宗东北人，还是最北边省份的，很多事都很直接，对她脾气。不会如同以前老婆婆那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总夹杂几句上嗨话她还听不懂。
    她心里两人挺合适的。
    岁数相差不大，就三岁而已。当然二婚有孩子是个事，但身份还有赚钱都能抹平了。要是普通人王琳女士未必同意，但是是大明星的话，她虽然需要适应的时间，但也接受了。
    这样的也知道疼人是吧？不会如同那些年轻的没结婚的那么娇气，到时候天天吵架也是个事。总感觉儿子好像也没什么本事，结果慢慢能感觉到。
    儿子别的虽然不说，但关键问题好像也拿得住对方。
    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本事，自己做母亲的居然都不知道。对方好像看着有点直爽，但其实挺顺从的。吵吵闹闹开玩笑，韩错也没个正型。但是她一直也都听他的，这就好了。
    “你买这些干什么？！”
    补品就算了，化妆品又是高奢的，也用不上啊？
    赵霁月看着韩错，对着王琳女士：“这些都可以用。”
    王琳女士看着韩错：“我六十了，就不能用了？”
    “那你还想找老头啊？！”
    韩错皱眉：“我可不养啊，赚钱怪费劲的，养你就可以了，我还养他？！”
    “放什么屁呢？！”
    王琳女士瞪眼：“跟你母亲说话这么没大没小。”
    “我是先把话撂在这。”韩错开口。
    “没事，我养。”赵霁月笑。
    “你养个毛线你养。”
    韩错看着赵霁月：“我警告你俩，好归好原则要分清。”
    “哪有你这样的？”
    赵霁月嗔怪：“如果阿姨能碰到合适的，有什么关系？”
    “我没说不让，我只说不养。”韩错较真。
    “滚。”王琳女士也没这个意思。
    不过反正都是开玩笑嘛。
    “还有这是什么？”
    韩错看着赵霁月：“花钱你就花钱，别花没用的。”
    “我的钱，要你管？”赵霁月白他一眼。
    对着王琳女士：“不理他。”
    王琳女士指着韩错：“你现在真的是……”
    “真是什么？”
    韩错开口：“就不该搭理你们。”
    “嘁~”赵霁月笑。
    王琳女士干脆也不和他说话了，韩错自己在那边整理大纲。
    两人还在那边嘀咕什么，王琳女士也是要回去了，所以赵霁月多买了很多东西给她都带回去。
    一边是妈，一边是自己女人。反正她们能处好比什么都强。
    赵霁月事不多，王琳女士更是不敢多想多挑。有这样的儿媳妇还说什么了？
    反正现在也有点把她当儿媳妇看待了，还是那句话，本来不会那么快的，但这次因为对方的身份还有经历。
    直接也就这么快的迎合上了，不需要多说什么。
    彼此开心最重要。
    一切都很和谐。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的在意

    “上车慢点啊。拿得了吧？”
    “能拿了。”
    “记得一路打车啊，咱花得起了。”
    “哎呀知道了！”
    赵霁月出去不方便，所以韩错一路给送到机场。不管中途折腾几趟，反正一路就打车回去，都要照顾到。
    可以的话韩错也想陪着她回去，毕竟也快六十的人了。不过终归韩错也没时间，而且母亲身体好。一路只要有钱的话都可以能被照顾得到，所以也算很放心。
    不过终归还是儿子，总是要担心的。一路嘱咐着就送她上飞机，直到消失在机场韩错才站在那里怅然。一辈子自己也没怎么让母亲真的享到什么福，好在现在也不晚。
    心情有点低落的回到酒店，晚上的时候赵霁月过来询问。韩错表示已经送走了，三十几岁的人快四十了，居然和母亲分别的时候有点想念，这丢人吗？
    “怎么了？”赵霁月似乎也看出韩错心情不好，贴过去询问。
    “没什么。就觉得自己对她一直不太好，虽然也是我没能力。但总归是……”韩错出神开口。
    “以后对她好点就行了。自己妈还挑子女吗？”赵霁月劝着。
    “是。”
    韩错点头，换个轻松的话题笑着：“这回……我可以回大乔传剧组了吧？”
    赵霁月斜眼看他：“那么想回去啊？”
    “不是。”
    韩错无奈：“这个剧组不一样，其他的都是自己制片人找的剧组，而且也都是自己公司出品的，没关系。但是大乔传剧组不同，是在前山的项目，而且是乘风天下出品的，他们不懂这个策划。”
    赵霁月随意开口：“无所谓，你喜欢就去呗。”
    韩错耐心讲解：“不是喜不喜欢的事，再说我母亲你都见过了，你家里人我也见过了，咱俩也都这个岁数了，就定了呗是吧？”
    “定什么？”
    赵霁月嗤笑：“我才刚离婚，要结婚早的事呢。再说我还有孩子了，年纪也大了说不定不想要了呢。”
    韩错摸摸下巴，想开口说什么，最后点头：“好。你说什么都行，你顶流你都对。”
    “你什么意思啊？”赵霁月踢他一下。
    韩错也不理会，过去整理资料忙着工作。赵霁月还没完了：“回你自己屋去弄，我要睡觉了。”
    韩错失笑看着她：“不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就别玩女孩那一套还刁蛮任性好吗？懂点事是吧？不要胡搅蛮缠。”
    “谁？！谁胡搅蛮缠？！说谁呢？！”赵霁月瞪眼。
    “不是……你今天找事啊？！”
    韩错疑惑：“以前马尚风也这么惯着你吗？！你这么一闹他就服了？！就怕了？！”
    “别提他！！神经病啊？！”赵霁月指着韩错。
    “对，你提我前女友就可以，我提你前夫就不行？！”韩错开口。
    “就是不行！”赵霁月开口。
    “好，我回我自己屋弄行了吧？”韩错起身不和她吵。
    “嘁~”赵霁月撇嘴坐在那里。
    韩错开门关门回到自己房间也不多想，但是留在房间的赵霁月坐在那里，却有点烦躁。
    躺下，坐起，来回踱步，半响拿出手机给他发危信。
    发完又撤回。等待他回应，结果一点回应没有。她忿忿把手机丢开，躺在床上胸口起伏，然后再次发危信，这次是等了一阵再撤回。对方这次看到了，只是发个问号。
    赵霁月倒是有理由了，直接开门出去敲门。
    韩错疑惑打开房门，侧身让她进去：“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赵霁月开口。
    “什么什么意思？”韩错不解。
    赵霁月晃晃手机：“危信我发的，你回个问号干什么？没看懂？”
    “我还问你呢。”
    韩错咧嘴：“那你到底是不是想发？！发了怕我看又撤回！撤回怕我看不到继续发？！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赵霁月瞪眼！
    “哎呀我去……”
    韩错哭笑不得：“真的，我前女友也没这么闹过。你这有点不成熟了啊，回去吧。我还有事忙。”
    “你忙个屁？！”
    赵霁月叫着：“之前让你和我睡觉，我睡着了你都碰我。现在你着急了你要忙了？！”
    韩错笑出来：“真典型的不讲理，不是你赶我走的？！不是你让我回自己房间弄的？！现在反过来怪我了呗？！”
    赵霁月也忍着笑：“我是和你谈恋爱的，不是和你讲理的。”
    “这个岁数了。”
    韩错皱眉：“我还可以说是钻石王老五，你都是二婚还有孩子的黄脸婆了，化妆品都掩盖不住的疲态，还在那装小姑娘谈情说爱呢？！丢不丢人啊？！”
    赵霁月惊愕指着韩错：“你……你这么说我……”
    “那你自己还心里没点数吗？！”
    韩错询问：“我这个年龄你这个岁数，谁和你玩恋爱啊？找个伴一起过得了，你需求也不旺盛，我体力也不行，就对付过吧。赚几年前你也就过气了，多攒点留着养老也就行了。事业还得看我的，到时我四处忙你就看家好了。”
    赵霁月不敢置信：“你混蛋你！！”
    韩错点头：“马尚风的要求也不过分，你是该到岁数相夫教子了。什么年龄做什么样的事，要是再离婚呢？！”
    “你……”
    赵霁月胸口起伏，脸气得发白。最终抿起嘴角，转身离开。
    韩错随手把门关上，不怼你几句心里没个数。就在那闹，二十几岁的可以哄你，就差三岁谁哄谁啊？！不说懂点事，还学人家小姑娘无理取闹，真的是……
    坐在那开始打字，然后就忘我了。
    结果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敲门声骤然响起。
    韩错疑惑去开门，自己说痛快了，差点都忘了。许映岚脸色很不好看站在那里：“你欺负人呢是吧韩编剧？！”
    “哈？！”
    韩错茫然，真的不记得了。话是说的狠，但也是自己人嘛。而且两人因为年龄相近又一见如故，如今都这个关系了。她以前说话比自己还狠，怎么狠怎么怼。自己也是就没客气。
    结果许映岚推搡他：“赵姐在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你们闹就算了，哭成这个样你肯定说狠话了吧？！”
    韩错想了想，咧嘴抽了脸一下，迈步过去到了她的房间。许映岚开门之后没进去，毕竟人家“夫妻”俩的事。
    韩错进去就看到赵霁月趴在床上抽噎着，哭得都没人样了。
    “滚~”赵霁月看他进来，无力的手拿着枕头丢他，结果滑落。因为没劲嘛是吧？
    “你这就不对了。”
    韩错过去揽着她抱着，赵霁月也无力挣扎。
    “以前你离婚前后，咱俩说这些也都不生气啊，还都觉得好玩呢，今天我也没说什么超纲的，都是说过的你也没生气。现在怎么还哭上了？快点擦擦。”韩错给她擦拭眼泪。
    这也是实话，韩错和她什么话都说都不往心里去还都乐呵呵的。包括刚才的话是挺狠，但韩错绝对早就说过的。那时候她都不在意，今天怎么就在意了？
    再说她说自己没用，又说自己没钱没势还没颜值自己也没说啥，都认了啊。这怎么就……
    “还哭啊？那我以后不说了。”
    韩错抱着哭软的赵霁月：“不说了行了吧？”
    “你……你说那些话……”
    赵霁月抽噎着：“以前也说过，都笑着不当回事。”
    “是啊！”
    韩错哭笑不得：“你就记得我说你，你说我更狠啊。简直侮辱男人尊严，我不也没说什么还跟呵呵你笑呢。”
    赵霁月抽噎：“可现在说，我就……就心里难受，跟刀割一样。”
    “不是针扎都？！是刀割？！”
    韩错叹息：“哎呀给你厉害的。”
    赵霁月抽他手臂：“还说？！你还说！！”
    “呵~”
    韩错笑：“好好，不说，你说。”
    赵霁月用他衣服蹭眼泪，韩错咧嘴：“我去迪奥啊！”
    “我再给你买！”
    赵霁月仰头叫着，韩错笑着：“好好，继续继续。不要停。”
    赵霁月打他几下，慢慢也不哭了。只是还抽泣着，而且脸蛋看着还是有泪痕，还不少呢。
    不过看起来倒是清纯很多。
    “你还知道过来哄我？”赵霁月贴在他腿上躺着。
    “许映岚叫我来的，不然我还不知道。”韩错如实回答。
    赵霁月抬头面无表情，韩错失笑：“不是。其实我也过意不去，我也觉得今天我是说得有点狠，于是我自己找过来了，正好碰到许映岚……喂你别跟个小女孩似的行吗？！”
    韩错抱怨拍她屁股一下：“还以为找了个人生伴侣我去，结果还得哄，比之前还要哄得多。哪成熟啊你？！”
    “你还提以前？！”赵霁月叫着。
    “那你看你不讲理啊，你不也提你前夫吗？！”韩错失笑。
    “我又不爱他！”赵霁月下意识开口，随即忍着笑偏头。
    韩错面无表情扳过他的脸：“你放屁呢？！你不爱他和他结婚，和他生孩子？！你要是爱他得什么样？！”
    “我是说我离婚之后不爱他了。”赵霁月辩解。
    “那我和她分手之后也……”韩错一顿，没说下去。
    “也什么？！”
    赵霁月指着他，韩错想了想，好奇看着她：“哎我就说不出这种话，难道我还念旧情？”
    “你混蛋你！！”
    赵霁月扑过去撕扯他，韩错呵呵笑着，被她扑倒。
    之后的事……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了了之

    之后的事……也没什么事。
    韩错就是搂着她抱住固定不让动。
    赵霁月伏在他胸口，还忿忿捶他几下。还发出小孩似的声音。
    嘟着嘴看着他。
    你别说，赵霁月真的就是以娃娃脸著称的。即便此时此刻哭过更显清纯，脸也小看着就跟二十几岁少女似的。
    韩错凑过去亲了一下，赵霁月也没躲，只是亲完才嫌恶避开。
    “是我给你不安全感了？”
    韩错枕着枕头，揽着怀里的赵霁月，赵霁月也就趴在他胸口看着他：“我可没这么说。”
    “哎呀现在就有什么说什么吧。”韩错不耐烦。
    赵霁月嘀咕着：“也没有。只是我总预感你俩没真的完。”
    “还有呢？继续。”韩错开口。
    赵霁月划着他胸口：“我总觉得你和我一起太快了，还不是真的忘了她的时候。”
    韩错沉默，随即皱眉：“这个快慢是双方的吧？我就算很快和你一起，你不也是离婚没多久跟我一起？”
    “那不一样啊。”
    赵霁月看着韩错：“我和他结婚了，生孩子了。离婚了是那天的事，但不可能是离婚前一天刚没感情，肯定是之前就已经有裂痕甚至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忍了一段时间忍不了才离的。”
    韩错看着天花板，随意开口：“那我也不是分手前一天才分手的，而是之前就有问题了。”
    “那不一定。”
    赵霁月开口：“或许是分手的时候单方面提出的，你并不想分手。但是你接受了而已，所以就算分手了，你也余情未了。”
    韩错眯着眼睛看着赵霁月：“你说你自己呢吧？你意思是你单方面离婚了，马尚风却没想。所以他对你还是有感情？”
    赵霁月忍着笑：“或许是啊。但感情的事就是这么不公平。”
    “你等我捋一捋！”
    韩错支着身子，赵霁月侧躺着靠在他怀里摆弄他衣角玩着。
    “你等我捋捋。”
    韩错思索：“你前夫对你余情未了没关系，我就不行。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因为他就算余情未了对我，可我没回应。”赵霁月开口。
    韩错不解：“但是如果我对黎若迪余情未了，她也没回应呢？这就不行了？”
    “因为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赵霁月开口。很较真的模样。
    韩错还要说话，赵霁月开口：“就好比是这样。马尚风现在对我如果还有旧情那没关系，我不回应就好。可如果他有新欢了，还对我有旧情，这对新欢就是不公平的！只是我不负责而已。”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有道理……个屁啊！”
    韩错瞪眼：“你哪看出来我对前任余情未了的？！”
    赵霁月撇嘴：“感觉。”
    “你靠感觉来讲理吗？！”
    韩错询问：“靠感觉就过来闹？！被怼就哭！我还得哄？！我招谁惹谁了？！”
    赵霁月抿嘴笑：“你没给我安全感。”
    “我给你个……”
    韩错抬手又抽她屁股一下：“给你矫情的。屁的安全感，那玩意很奢侈知道吗？都是闲出屁来的情侣要的。闭眼睛一起过日子得了，哪那么多事呢？！”
    看着赵霁月：“要这么说你一直拍戏和其他男演员对手，然后又是搂又是抱又是亲的，我说什么了？！你干脆息影吧！我受不了这个！”
    “呵~”
    赵霁月笑：“那是我的工作！”
    “去剧组出差不是我的工作？！”韩错惊愕。
    赵霁月看着他：“但你有机会……”
    “你能别说转圈话吗？！”
    韩错坐起：“你这就是双标！我有逻辑强迫症！！逻辑不通的事我得给他弄通，不然我睡不着觉！”
    赵霁月开口：“我和你谈恋爱的，不是和你……”
    “你和我谈什么我做不了主吗？！”
    韩错打断：“你想谈什么就谈什么？！给你惯的！”
    赵霁月笑着靠在他肩膀：“那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韩错感慨抬起手：“真的我还是怼轻了！还哭？！还哄你？！我刚刚咋不怼死你呢？！”
    “你放下手！”
    赵霁月拉着他的手抱住：“你还打上瘾了你？！”
    韩错思索片刻，看着赵霁月：“或许……咱俩不合适吧？”
    赵霁月身子一颤，看着韩错：“你什么意思？”
    韩错笑：“你不是又要闹一遍吧？按照刚刚的样式？”
    赵霁月坐起，胸口起伏：“你刚刚说的不合适，什么意思？”
    “是不是讹人啊？！”
    韩错好奇：“不合适还不能分手？你跟一个男的两年孩子都生了说离婚就离婚，到你这我就不能因为不合适分手？”
    赵霁月抿起嘴角，平静开口：“能。”
    说完背身不理韩错，韩错看着她没动静。好奇碰碰她：“怎么了？我只是说咱俩或许不合适……”
    没动静说明没哭嘛，碰她也不回应。
    只是韩错看过去之后，很是无语。因为她哭了，只是这次没有抽噎，也没声音。
    “我……”
    韩错又给她搂过来抱着，只是她虽然顺从但脸倔强不肯转过来给他看。韩错废了很大劲才给她脸扳过来，哭得泣不成声，但是也真的很无声。
    “你咋现在这么……啊啊啊啊！”
    韩错高声叫着，都要疯了。
    赵霁月这次也不闹也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哭不回应。
    “我真是……”
    韩错叹口气：“我就说咱俩可能不合适，没说不合适就分手。都这么大人了不至于那么冲动。不合适慢慢磨合嘛。是吧？再说你拿出你顶流的格局和气场，不合适就分嘛？！我找不到很正常，想要你的人不还排着队吗？！”
    赵霁月不说话，还是哭着，依然是无声。
    这次好像比上次难哄。
    韩错抱着她她也不挣扎，韩错轻轻拍着她的背：“再说了。话说回来，就我这样一天给你弄哭两次的，你也该考虑是不是继续跟着我了。人家恋爱都是天天开心逗她笑，我这弄哭好几次过分了。”
    “你是不是真想分手？”
    赵霁月终于说话了，看着韩错。
    “如果是呢？”
    韩错好奇看着她：“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
    赵霁月开口：“接受就好。祝福你！”
    “你这语气不像祝福啊。”韩错咧嘴。
    赵霁月不说话，只是继续哭，还劝着韩错：“你走吧，我哭一会就好了。”
    韩错看着被单：“我去……都哭湿了？”
    抱在怀里哄着：“没有没有，没说分手的事。”
    说到这就烦躁：“你能不能别挺大岁数非得让我体验一遍各年龄段女人的特性？！我都不介意离婚有孩子，想捡个现成的调教好的都不行吗？”
    “呵~”
    赵霁月笑出来，抹抹眼睛看着他：“我就这样。受不了就算了。”
    “你确定？”
    韩错看着她：“说这种硬气话？！那我也不客气了！”
    赵霁月咬着嘴唇捶他一下，韩错皱眉：“别哭了啊。憋回去！再哭我真生气了。”
    赵霁月哼了一声，也把眼泪擦干没多说。
    韩错躺在那揽着她，皱眉思索。赵霁月看着他：“想什么呢？”
    韩错开口：“我在想怎么把你甩掉，然后还不让你闹。”
    “呵~”这回赵霁月不信了。只是贴着他。
    “你要是真的怕我离开就对我好点。”
    韩错皱眉：“就觉得你们女人逻辑上有问题，怕对方离开之后居然选择的不是挽回而是闹？那不是越闹越想离开？！”
    赵霁月笑没说话。
    “你别给我提安全感啊。”
    韩错开口：“我还能想到这么多愁善感的因素？”
    揽着赵霁月：“和你吧，就是想好过日子而已。你非得跟个小姑娘没谈过恋爱似的在那闹。你是过来人了你知道吗？你比我多结一次婚，儿子都有了反过来跟个小女生似的还得我哄你？！”
    示意赵霁月：“不是应该你用母性的温柔来包容我吗？找你干什么的？不就是过日子？！这你都做不到你还要脸吗你？”
    “谁不要脸？！”
    赵霁月瞪眼：“在那嘚嘚半天没理你，没完了是吧？”
    “还就是没完了！”
    韩错瞪眼：“怎么着吧？！”
    赵霁月看着他：“别以为自己多招人稀罕。离开你我还不活了？”
    “那你还哭？！还闹？！”
    韩错询问。
    “滚~”
    赵霁月连踢带踹：“滚出去！！不想看到你！”
    “我就是打你打得少！”
    韩错叹息抬手：“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赵霁月抱着他手臂：“你倒是收拾啊，哪次不是我先醒？然后你在那浑身没劲无力。”
    “哎呀我去！”
    韩错起身：“这我真忍不了了！！”
    翻身就给她压住，赵霁月自信笑着揽着他：“要来你好好来一次，别又半途而废！”
    “你这就是骂人了！简直伤害我男性尊严。”
    韩错好奇：“你说我这时候要是又哭又闹的，不丢人吧？！”
    示意赵霁月：“你说话也够狠了，也是毫无顾忌啊！怎么我就得忍呢？你就可以闹呢？”
    “我说的是实话啊！”赵霁月慵懒笑着，手臂揽着他脖颈。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韩错好奇：“就是你又离婚又……唔。”
    赵霁月不让他说了，顺手灯也关了。
    然后，这次是真的有事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对她好点

    但是这次韩错出息了。
    不但没睡而且是等她睡着韩错还能站起来穿好衣服走的。
    主要是自己那边的工作还没做完呢，不好在这就睡下了。结果出去碰到了许映岚，当然她不是在等他。主要是知道韩错可能今晚就住在那边了，没想到还有能力出来？
    “哄好了？”
    “哄好了，这个累啊，腰酸背疼的。”
    “tui~下流~”
    “呵呵~”
    一起在走廊里，反正也晚了，没什么人就闲聊呗。顺便逗几句。
    有些感慨，一个顶流有个好经纪人多重要？如果那边薛双不是一直拱火的话或许他和黎若迪也不会分，而这边因为许映岚性格温婉没那么爆烈，倒是可以一直兜得住。挺好。
    “第一次看赵姐哭成这样。”许映岚抱肩开口。
    “是啊，我也第一次看到。还哭了两次。”韩错感慨。
    “两次？！”许映岚疑惑。
    “恩，我过去哄好之后又惹哭了，然后又哄好。”韩错活动身子。
    “没良心啊你。怎么欺负人呢？”许映岚抱怨。
    “我欺负她？我能欺负顶流吗？”韩错失笑。
    “和你确定关系之前是顶流，确定关系之后就是普通女人。这你都不明白吗？”许映岚开口。
    “恩……倒也是。”韩错思索着。
    “赵姐对你是真的动心了。”
    许映岚感慨：“感觉和马尚风结婚前后都没这样过。”
    韩错愣住：“对啊。她没结婚之前你就跟她一起的。”
    “四五年了吧。”
    许映岚笑着回忆：“不过那时候我还只是助理，他的经纪人是黄斌。后来也是因为结婚所以和黄斌就分开了，我也就顺势成为经纪人。其实我的能力一般，不过因为亲近就一直跟着。赵姐还是比较感性和讲感情的。”
    韩错点头：“这倒是。”
    “其实你和马尚风很像。”许映岚看看韩错，突然开口。
    “哪像？一样帅吗？”韩错甩了下头发。
    许映岚白他一眼，开口道：“都是挺会追女孩的。”
    “这你就扯了！”
    韩错无奈：“我这辈子就谈过两次恋爱，居然就是一年之内而已。前36年一次没谈过，这叫会追女孩？”
    “可能你眼光高吧，但自身条件又很低。”许映岚开口。
    韩错皱眉思索，看着许映岚：“我是不是应该也把你打哭？！真是有什么顶流就有什么经纪人！都这么欠揍呢？！”
    “呵呵，说明说到你心里去了。”许映岚挑挑眉毛。
    韩错愣住：“这么说我，我把她怼哭的话以前也说过，但是以前不在意，现在却哭了，说明也说到她心里去了？”
    “我说了，和你确定关系之前她是顶流，你说她什么她都不在意的。但是确定关系后就是女人了，她肯定往心里去的。”许映岚开口。
    韩错想了半天：“那我咋没变化呢？！”
    “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
    许映岚开口：“那时候是马尚风追得赵姐，可是赵姐我也没看到这样过。心高气傲的。”
    韩错恩了一声：“现在是觉得自己条件不好了？没之前好，所以不自信了吗？”
    “那怎么可能？”
    许映岚开口：“她就是不结婚了，自己过得不好吗？而且她要是愿意受气的性格还会离婚吗？”
    “那这是……”
    韩错不解。
    “还不明白？我说了她对你动心了。”许映岚开口。
    “是啊，不动心也不可能在一起啊。”韩错还是没懂。
    许映岚看看韩错，开口道：“都是同意交往，但不一定投入同样多的感情。”
    “我怎么每次都全情投入呢？”韩错倔强。
    许映岚似笑非笑：“是吗？我怎么感觉这一次和你上次就不同。”
    “……”韩错下意识要开口，不过许映岚已经回房间了。
    韩错沉默一会，也回到房间点燃一支烟，没有写东西，反而坐在那里想着事。随后想了一会就笑了，好日子过得这都是。
    而在安辉的大乔传剧组，此刻也是到了休息时间。
    “哪来的猫啊？”
    黎若迪回到酒店入住，突然就看到一只猫站在那里。而且还是仙女猫，应该很贵的。
    下意识就要过去撸猫，虽然很陌生但仙女猫脾气好。倒也不抗拒，只是在黎若迪怀里喵喵叫着，看起来有点防备和怕生。
    “哪来的猫？”
    黎若迪一边撸着一边询问薛双。
    薛双开口：“给你买的。”
    “突然给我买猫干什么？”黎若迪不解。
    “养狗又没时间，而且还麻烦。养猫就不一样了，去哪都能带着，而且也没养狗那么麻烦。”薛双开口。
    “我问你突然给我买猫干什么，没对比狗。”黎若迪开口。
    “看你最近寂寞。”薛双笑着。
    黎若迪狐疑看着她，就这么看着。薛双疑惑打量自己：“看我干什么？”
    “难得啊，你终于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不是放在团队。”
    黎若迪笑着点头。
    薛双好奇：“我一直这样吗？”
    黎若迪看着她：“你说呢？”
    薛双沉默，半响开口：“那是我忽略你了，也是我一直忙，就有点顾不上关心你。”
    “现在怎么就顾得上了？”黎若迪抱着猫询问。
    “现在……”
    薛双叹口气：“突然没有韩错这么闹着，一瞬间就有点空落落的。其他工作也都能安排很好，我也就有点空虚了。”
    黎若迪看着她，随即开口：“就是贱。”
    “呵呵~可能是吧。”
    薛双示意：“对了，这猫都打过疫苗了。加上性格温顺，所以买来的时候1岁了。”
    黎若迪恩了一声，薛双也就走了。
    “喵~”布偶猫看着黎若迪，慢慢好像接受了。只是喵了一声，就趴在她怀里不动。
    倒是薛双留了很多猫粮还有用品之类的，其实黎若迪对于养宠物感觉很一般。几乎处于养不养都行偏向不养的程度。不过或许最近情绪有点不好，所以养一个布偶猫也觉得开心的程度。
    布偶猫已经喂好了，现在也不饿。并且本身性格温顺又不怕人的话，加上年纪也不小了，就很乖不乱跑。
    黎若迪呼出一口气躺在那里，布偶猫就站起在她身上走，走到胸口这里就盘起来趴在那里。眼睛看着黎若迪，偶尔喵一声。布偶猫的颜值基本在所有猫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不用说的程度。
    “你倒是会挑地方。”
    黎若迪揉揉他的毛发，布偶猫也蹭蹭她的手。
    等了一会，黎若迪突然抱起布偶猫举起看着双腿间，随即撇嘴：“公的啊？”
    然后又放下来趴着，不过不是在胸口是肚子上。
    布偶猫倒是不挑，依然蜷缩在那里好好趴着，然后眼睛看着黎若迪也不吭声。
    黎若迪也和他对视，猫和人对视一般是不挪开目光的，看到你挪开都不一定回避。果然还是黎若迪先挪开了，躺在沙发上发呆。剧本也不想看。
    手轻轻揉着猫的毛发，许久之后叹口气，喃喃开口。
    “失恋的感觉……”
    “喵~”布偶猫回应一句。
    黎若迪低头失笑：“你还能回应呢？”
    侧身让猫下来，猫依然不挑地方，偎着人就可以了。
    支着头揉着猫询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喵~”布偶猫又回应了，只是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样？”黎若迪轻轻拍着他头。
    这时敲门声响起，黎若迪疑惑看过去，起身去开门。结果发现是杨甜：“迪姐，我明天就要走了，和你打声招呼。”
    “是吗？进来。”
    黎若迪侧身让开，杨甜进来，惊讶发现沙发有只猫，笑着过去撸猫：“布偶啊？很贵吧？”
    “还行，薛双买的。”黎若迪坐下。
    “我明天就走了，估计可能看不见，今天戏也都拍完了。”杨甜抱着猫开口。
    “我知道，那以后见吧。”黎若迪开口。
    “可惜韩大爷走了。”杨甜低头开口。
    黎若迪一顿：“还能回来吧。”
    “他也不理你了吗迪姐？”杨甜询问。
    “是我不理他！”黎若迪瞪她一眼。
    杨甜低头笑着，揉着猫头，就不说话了。
    沉默一会，黎若迪劝着：“你还小，长大或许就好了。”
    停顿片刻，黎若迪随意开口：“再说有什么的？不理你你也不理他就完事了。”
    杨甜不语。
    半响开口：“听说他和赵姐在一起了？”
    黎若迪恩了一声：“你听谁说的？”
    杨甜抬头：“薛姐说的。”
    好奇询问：“怎么这么快就和别人了？”
    黎若迪皱眉：“你哪那么多问题？”
    杨甜开口：“听说那时候都不信她，是赵姐无条件信任和支持他。”
    低头开口：“现在看来，是信对了。错的是我。”
    黎若迪看看她，抱过猫示意：“别想那么多了，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怎么行？没事就回去吧。”
    杨甜恩了一声，起身告别。黎若迪送她之后，回身抱着猫继续呆着。只是许久之后把猫放到一边自己玩。
    猫转了一圈，又回来了。重新趴在她身下蜷缩。
    黎若迪看看他，也不管了。只是随手伸到沙发下轻轻揉着他毛发，他还是喵喵叫着。
    声音不大，一片和谐。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回去

    “你不去那边剧组了？”
    “不去了，也没什么事。”
    “……不会因为我吧？”
    “是啊就是因为你。”
    “那倒是不用……”
    “你确定啊？！”
    第二天早上的对话，赵霁月发现韩错坐在那里也不动。弄着自己的事，但是其实在剧组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赵霁月主动的问他去剧组的事，结果他表示不去，赵霁月反而有点过意不去了，欲言又止的模样。
    “要不你就去呗。”
    赵霁月支着下巴随意开口，好像昨天哭闹的人不是她一般。
    韩错斜眼看着她，嘁了一声继续忙自己的。
    “干吗？烦我了？”赵霁月笑着。
    韩错呵呵以之。
    “哎。那我买的这些衣服还有手表给谁啊？”
    赵霁月一件一件拿出来，唉声叹气。
    韩错疑惑看过去，其他还算了，这表好像就得几十万。以韩错如今的眼力来说，错不了的。
    “你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韩错不解。
    “给你啊。”
    赵霁月过去体贴给他戴上，反正剧组周围来回的人也都是自己攒出来的剧组，不会多说什么。哪怕是看到了。
    “你该给自己多花点钱了，身份不同了嘛。”赵霁月嘀咕着。
    韩错恩了一声，衣服没看。只是看看手表，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有些出神。
    “干吗？”
    赵霁月看看手表，又看看韩错：“前任给你买的？”
    “呵呵！”
    韩错笑出来，一边摘下一边戴上她买的表，看着赵霁月：“好神奇！你咋一猜一个准？！”
    “还真是啊？”
    赵霁月惊讶拿过来一看，撇嘴开口：“也就几万嘛。”
    “还是做活动送的。”韩错开口。
    赵霁月随手丢在一边，韩错拿起收回来。赵霁月看着他：“舍不得吗？怕丢？！”
    韩错皱眉：“我说怎么和你确定关系没多久，就能快进到老夫老妻看到你就烦的程度？也是可以。”
    “你看到我就烦？”赵霁月掐着他肋下询问。
    “哎呀行了。”
    韩错拉住她的手握着。赵霁月撇嘴低头摆弄他的手玩。
    “这么黏人呢？”韩错抱怨。
    赵霁月斜眼看着他：“黏人不好吗？”
    “好，好。”韩错点头。
    看着赵霁月，韩错拉着她的手：“其实以前的恋爱也不知道算不算，至少和你的才是明确的。再说如果真的选她不选你，也不是因为你不好。你的事业比她成功，微勃粉丝数也比她多。你一直大方点或许我还不会多心，你一直在我面前提她各种在意，搞得我也好像余情未了似的总去想，如果最后真的出事也是你逼的。”
    “你少来。”
    赵霁月甩开他的手：“别甩锅给我，我不背。”
    “那是你想不背就不背的？”
    韩错开口：“我都故意克制自己不去想了，你还在那挑事。我就想一急眼过去跟她复合得了，省得你一天天疑神疑鬼的，你要再诬陷我做了没做过的事，我就真的做了给你看，不然不是白被你冤枉了？”
    “你敢！”
    赵霁月手指着他，韩错握着她的手指下弯。
    “你放开~疼~”
    赵霁月皱眉拍他手，韩错看她一眼，最终放开。赵霁月还揉着手指拍他几下算是泄愤。
    “你去吧！不管你了！！”赵霁月踢他一下。
    韩错失笑，他都相信哪怕她对她前夫都不这么黏人，更别说没感情的其他谁。可是对自己就这样，也是好事。说明在乎嘛。
    “去哪啊？！”
    韩错凑过去：“不让去的是你，现在我不去了，让去的又是你。我是听你的还是不听你的？”
    “说明还是想去。”赵霁月轻哼。
    “好那就不去了。”韩错回身忙自己的事。
    许久之后身后没动静，又感觉一直有人在。韩错狐疑看着她，发现赵霁月安静坐在那里支着下巴看着他，自己刚刚一直做事她就这么一直看？
    “看什么？！怕我丢了？！”韩错失笑。
    “是啊。好怕啊~”赵霁月开口。
    韩错凑过去，看看周围，小声开口：“你说你，三十几岁了，孩子都有了，然后还离婚了。就这么黏人你不觉得害臊吗？凑不要脸！”
    “你说谁说谁？！”
    赵霁月抬手抽他，脸颊也发红。
    “说你呢。”
    韩错呵呵笑，好奇凑过去：“我就这么好吗？！就让你比对你前夫还要爱？！就回复到小女孩的状态？！就这么离不开？！你搞得我好膨胀啊。”
    “呸~”
    赵霁月轻哼：“你不配你知道吗？”
    “你现在说这话没有一点可信度。”
    韩错开口：“对比你这几天的状态。”
    疑惑询问：“你到底是新恋情都这样还是只对我这样？！我有点没太懂。”
    “你别得意！”
    赵霁月指着他鼻子：“感情刚开始都这样，过段时间腻味了你找我我都不理你。”
    “好，说话算话啊。”
    韩错语气诚恳攥拳头：“加油，那一天不远了！我们期待着。”
    “去死吧你！！”赵霁月推搡他，韩错就笑。
    凑过去亲她嘴唇一下，依然是亲完才嫌恶把他推开。周围有人看到也都说说笑笑指点着，韩错倒也不在意。
    赵霁月支着下巴看着韩错，习惯动作了。
    “你真的不去啊？”赵霁月有些不自在。
    “真的不去了！”韩错皱眉弄着自己的文件。
    “那我还有些过意不去呢。”赵霁月嘀咕。
    “嘁~”韩错鄙夷看她一眼，继续弄着。
    “你少这么看我！”
    赵霁月撕扯他：“离开你我还活不了了？！”
    起身推着他：“打赌！你去吧！看我多少天才找你！！”
    “闹什么？！”韩错挣脱着。
    “谁跟你闹！”
    赵霁月示意：“你该去去吧。我看看多少天会找你回来。”
    “别我刚上车你就打电话叫我回来，浪费一张票。”韩错嗤笑。
    “滚吧！”
    赵霁月干脆叫着许映岚：“把他送走！你亲自去！”
    许映岚不理解，茫然看着两人。
    韩错起身：“你来真的啊？！”
    说完突然欣喜：“终于可以去了！急死我了！！”
    “你少来！！”
    赵霁月捶他：“手表给我！！”
    翻着他的衣兜，把之前的手表拿过来：“穿着我的衣服戴着我的表去吧。”
    “你的衣服你的表？！”韩错看着她。
    “我买给你的，都是你的行了吧？”赵霁月笑。
    韩错也不多说了，其实也还是可去可不去的状态。但既然赵霁月不闹了，韩错就去呗。
    说白了真的和黎若迪有事，去不去都一样的。
    最终韩错被许映岚送走了，朝着前山而去。从地理上来说，商丘离阜洋是很近的，而且是一条直线不是斜线。就在商丘正下方就是阜洋，虽然说是两个省。
    快车也就两个小时，高铁干脆也就三十多分钟而已。可想而知。
    其实一天来一天回都足够了，去也没什么。
    抵达的时候韩错也不累，就直接去了剧组了。然后开始和对方商量怎么弄，其实事没有，但是导演需要他一直在。哪怕什么都不做，还是之前说的道理，这个剧组出品方不是苝京新锐而是乘风天下，谁知道之后拍得好不好谁能负责？
    不是单纯电视剧而已的话。
    那韩错也不多说，坐在那里也不理会谁，因为有了赵霁月这么一闹，有了心理构建，再偶尔看到黎若迪韩错也只是看一眼，就波澜不惊了。至于看到薛双被她白一眼韩错干脆当做没看到。
    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有钱了交通就方便。一路都是坐车也不累，也没有旅途的疲劳。
    直到……
    “喵~”
    “我靠！！”
    你要说人突然出现在身边韩错还不至于吓到，突然就喵的一声韩错看过去吓一跳。
    然后看到一直很漂亮估计也不便宜的布偶猫。
    同品种的有贵有贱，不同品种的也是一样。同品种的不好分辨，但是布偶猫韩错知道，便宜的也得几千，好的上万甚至几万都有。
    “这谁的猫？”
    韩错抱起看着周围，发现也没人。布偶猫也乖，就被他抱着。
    韩错见没人认领也没理会，放在一边就自己用笔记本继续码字。然后……
    “喵~”
    猫趴到韩错电脑前，直接盖住键盘。看着韩错。
    “……”
    韩错皱眉看着他，随手给他拨开。
    但猫就是这样的，居然再次跑过来趴在键盘上，看着他叫。
    韩错这次干脆给他丢远，他站在原地对着韩错背影叫了一会，见他不理自己，又慢慢走过去，一跃跳上来，趴在韩错的键盘上。
    看着他……
    “喵！”
    “这谁的猫？！”
    韩错不耐烦起身，对着周围：“谁的猫？！剧组让养猫吗？！”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韩编剧地位超然，但是都不知道有猫的事。
    “是我的。”
    就在这时，有人说话了。
    韩错下意识回头就要开喷，但是看着那双大眼睛，韩错沉默，随即坐下，没再说话。
    而黎若迪正好拍戏回来找猫找不到，原来在这里。
    正好看到韩错很是不高兴的问了一句，就回应了。
    他不说话，黎若迪也不说。
    韩错背对她弄着电脑没表示，黎若迪也进了房车，没多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正常交流

    “你过去盖住他键盘干什么？”
    回到房车，黎若迪抱着猫揉着他毛发询问。
    猫当然不会回答，只是喵喵叫着。黎若迪却弯起嘴角，将他抱在怀里发呆。
    薛双走过来询问：“刚刚是怎么了？”
    “没什么。”黎若迪开口。
    薛双坐下来：“和韩错有交集啊？”
    黎若迪摇头：“没有。”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敲门声响起。薛双一边说着一边开门：“以后就这样吧，见到他……吗呀！”
    吓一跳，因为开门才发现，是不可能出现的韩错？！居然主动过来。薛双愣在那，但韩错没看她，只是看着黎若迪：“我能进来吗？”
    黎若迪看看他，没说话。薛双看看两人，对着韩错：“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好。”韩错沉吟片刻，点头站在门口。
    “都是成年人了，这样有点幼稚。”
    韩错开口：“虽然我们分手了，没有必要话都不说，这样大家都有点不自在也不方便。”
    对着黎若迪：“所以过来和你谈谈。”
    “你上来！！”薛双赶忙看着周围，对着韩错示意。
    韩错看看她：“又让我上去了？就发现你现在真的能作，和我当初看到你的时候真的很不一样了。”
    “你先上来吧！”薛双无奈拽着他，然后就要离开。
    黎若迪还抱着猫逗弄不说话。
    韩错坐下，屋内也没有别人，只剩他俩。
    就在刚刚韩错将猫赶走自己继续写东西，但是也有点写不下去。归根结底不管是赵霁月的各种反常的没有安全感，还是自己和黎若迪的“矫情”，好像冷战一样，似乎都不该是现代男女尤其这个岁数的人该有的状态。
    又不是什么偶像剧言情剧，分手了还藕断丝连矫情万分的。就算不能走到一起，就算分手，就算不能做朋友，也至少可以做个普通同事。有事就说没事就没事。
    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
    “分手的时候我是有点怪你的。”
    韩错主动打破沉默，看着黎若迪。黎若迪看他一眼，没说话。
    “我第一怪我不信我，第二你在我最难的时候和我分手都算了，却很冰冷的做切割。让我觉得我们的感情很脆弱，甚至都不存在过。没有你的名声重要。”韩错开口。
    黎若迪还是捧着猫不说话。
    “你最先想到的不是和我吵架，也不是冷战，而是考虑自己的利益，虽然我能理解。但是我心里不好受，甚至很受伤。”韩错看着她。
    黎若迪慢慢放下猫，看着韩错：“我不做解释。”
    “呵，也不需要。”
    韩错笑了，看看她，轻声开口：“一开始是这样的情绪，但之后我其实也理解了。站在你的立场来说，男朋友疑似猥.亵未成年少女。这也就算了。可是之后疑似你的粉丝，然后借了解你慢慢骗取你的感情，你以为我是真的粉你，原来最后发现，我只是理由了解你写书赚钱而已。”
    黎若迪没说话。
    韩错开口：“就算后来杨甜的事我洗清嫌疑了，但是写书靠你赚钱的事没得洗。至少薛双说的对，现在你告我都可以，但不管你为什么没告，都已经是放我一马。分手是便宜我了，我不能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反而还埋怨你不通情理。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你做的对，分手也没错。”
    黎若迪下意识张口，但最终还是沉默，抱肩看着一边不说话。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韩错看着黎若迪也不在意她说不说话：“我的确是做错了，但我也的确要面子。以前的我对你的感情或许就是有点畸形的，就算此时此刻你不在意，我也没脸和你一起了。”
    直视黎若迪：“赵霁月帮了我很多，外界不知道，其实马尚风撤诉和她放弃孩子的抚养权也有很大关系。”
    黎若迪惊讶看着他：“你说赵霁月……”
    “对。”
    韩错点头：“而且说实话，她说离婚是因为想到别的事过不去了，可我也总觉得即便我不是主因也是导火索。毕竟真正应该告我的是你，可是实际上告我的是她老公。她不帮他就不错了，可是最后不但没有一起起诉，还离婚还放弃孩子抚养权。”
    黎若迪抿起嘴角：“这我没想到。”
    “所以我得负责她之后的人生。”
    韩错开口：“都可能觉得会说她和我一起有点太快了，离婚没多久而已。可是其实是她在我最低谷的时候无条件支持我，信任我，甚至还帮助我，不惜牺牲自己。她如果看不上我就算了，我在其他的事上报答她。但是她既然看得上我，我也更愿意和她一起。毕竟她34了，而我也37了，都不是年轻人。一起往下走挺好的。”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开口：“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不干什么。”
    韩错开口：“都谈透一些，以后也好相处。不用像今天或者过往那样总是要回避视线回避话题。我们也不是小孩了。”
    看着黎若迪：“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黎若迪摇头：“没有。”
    “那就好。”
    韩错开口：“做不成恋人，或者本来也没做过。既然朋友也做不了了，至少做个同事，见面打个招呼。有事及时沟通，见面也不用回避，喜欢就聊两句，不喜欢就当看不到都无所谓。反正比大家现在都自在和方便，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很难有人做到。”
    黎若迪开口：“所以很多明星恋人公开场合都回避。”
    “我不是明星，我也不是公众人物。”
    韩错开口：“我未来或许和你还有合作，不需要回避什么。当然也不用刻意保持关系。怎么舒服怎么方便怎么来，事情也不复杂。”
    黎若迪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半响突然开口：“你似乎是为了赵霁月来和我谈的，对吗？”
    韩错愣住，摇头开口：“她在商丘呢。而且实际上你俩上一次通话还是我和你甚至和她都远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现在更没有见面的机会，没必要的。”
    黎若迪打量韩错的衣着，服饰，最后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
    韩错也看了看，点头开口：“她买的。她说她现在对比我就只剩下有钱了。而资源方面还要我给他，所以就在花钱上也不限制。”
    “呵~”
    黎若迪笑着抱起猫：“还把你当宝了？”
    韩错也笑：“那倒是不至于。”
    “既然是你觉得你错了，怎么反而是你找女朋友？还这么快？”
    黎若迪询问。
    韩错愣住，想了想，看着黎若迪：“别的事我能道歉我能哄，这件事我自己也知道没有什么希望一起了。所以明明是我错我也没回头……对了。”
    韩错开口：“虽然告我的是马尚风，实际上名誉受损失的是你。如果有什么是我能补偿的，我愿意弥补，尽我所能，虽然我也知道你不需要什么。”
    黎若迪看着他，没说话。
    韩错起身：“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也和你团队说一声，毕竟大家都还在圈子工作，不用搞得好像以后就要回避甚至对峙的状态。至少以前也共事过，大家都认识也熟悉。”
    黎若迪弄着猫没回应，韩错看看她，迈步下了房车。
    前后也就几分钟而已。
    薛双等他走之后就进来，看着黎若迪：“和你说什么？”
    “呵~没什么。”
    看着薛双，黎若迪轻笑：“道歉，然后表示给我名誉造成损失会尽可能弥补。”
    “哎呀？”
    薛双愣住：“这是什么路子？”
    “讲通也好。”
    黎若迪开口：“告诉团队以后和他正常相处，不用再搞得两边好像是仇人似的都不说话。”
    薛双看看黎若迪：“那就这么算了？”
    黎若迪看着她：“你觉得需要他做什么补偿就去要，如果不需要就没理由和他还有什么瓜葛。而且人家已经和赵霁月一起了。”
    “是吗？”
    薛双好奇：“不是传闻？！他真的和赵霁月一起了？”
    黎若迪白她一眼：“你不是自己告诉杨甜的吗？”
    “呵~我也不确定。”薛双笑着。
    只是看着黎若迪，有些同情：“苦了你了。”
    “收起你的表情，我还用你可怜？”黎若迪皱眉。
    “好好，我知道了。”薛双起身就出去。
    只剩下黎若迪自己……还有猫。
    “喵！！！！”
    突然猫从黎若迪怀里跳下去，拱着身子还看着她一脸警惕和防备。因为就在刚刚，这个猫眼睛里都特别漂亮的女人居然掐他，而且不是突然发力，是越发持久的用劲，起初还受得了，之后越来越疼，最后好像要把他掐死一般。
    要知道，布偶猫是最不怕疼的，对疼痛忍耐力最高的。
    黎若迪深呼吸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潮红，之后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看了布偶猫一眼，嗔怪开口：“怎么了？掐你一下不行啊？！”
    “喵~”
    猫叫了一声，一跃顺着门跑出去。
    黎若迪起身要追，最终还是停下了。
    反正整个剧组，除了他以外也没人会把她的猫怎么样。
    现在，估计就连他也不会了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那就正常点

    “你离我远点行吗？”
    “喵~”
    “你总盖着我键盘干什么？！”
    “喵~喵喵~”
    “喵你妹个喵，喵了个咪的喵！”
    “喵~”
    “…………”
    的确，韩错现在也不会把猫怎么样了。回头无奈看看黎若迪的房车，韩错最终也没说什么。之前说的正常点，转眼间她和她经纪人甚至她团队都还没回应，先把猫重新放出来了。房车里面也没动静。
    这到底是考验啊还是试探还是无心的啊？！
    韩错还能说什么？不能刚说完一切正常点，紧接着就又对人家的猫不耐烦。话说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养猫呢？！以前也不这样吧。而且上次自己来剧组的时候也没养啊，这次时隔几天就养猫？！
    好像就是针对我吗？！
    看着猫就趴在他笔记本电脑键盘看着，尾巴还甩啊甩的，韩错叹口气也没吭声。伸手示意：“让你，让给你了好吧？！”
    可能笔记本散热不好，那里比较温暖…可特么现在是六月份啊。
    韩错拿着打印出来的资料看着，大电影遥遥无期，但是赵霁月，黎若迪，杨甜，苏糖还有古夕颜拍摄的几乎都在未来不远。那么如果需要的话，大电影早期拍摄一部也很正常的。
    先不说以后谁有一部单独的，至少现在合体也有好处。
    电影资源和电视剧就又不一样了，这里有一个算一个，也就苏糖以前一直拍大片，现在资源回落了才拍摄电视剧的。其余的有一个算一个，哪怕在电视剧都是顶流了，电影这里都一般。其中最差的反而是黎若迪，一巴掌数得过来。其余的不管主演还是配角也都有很多部了。所以肯定也是好资源。
    不能只是靠大ip，这也减弱创作者的激情。
    最近这些年原创的东西少了，都是在改ip。虽然不是说不行，但不是每一部小说都适合改成影视剧的。不过这些也不关韩错的事，能自己做出来更好。
    “咪咪，过来。”
    一个声音打断韩错，黎若迪终于迈步走过来了。
    不再是和韩错之前的冷战模式，也好。说通就行了，至少找猫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猫看着黎若迪突然站起，然后炸毛很是防备。
    “哈？！”
    韩错疑惑看看猫，又看看黎若迪：“你把他怎么了？这么怕你？”
    “没怎么。”黎若迪随口说着。
    但是猫就退开不过来，还对着她喵喵叫。
    黎若迪也不好过去抓他，抓了几次都跑，但是又不跑远，就在近处一直看着一直叫。反正剧组在很远的地方，这边是角落，不影响拍戏也就可以了。
    “叫咪咪？这名有点……公猫吧？”
    既然说开了，也就没什么了。韩错也和她正常聊着。
    “昨天刚买的，还没取名字呢。”黎若迪开口。
    随即拍手：“咪咪！过来！！”
    “那你叫他他怎么知道是叫自己？！”韩错开口。
    随即对着猫招手：“过来。”
    猫对韩错印象还是可以的，不然也不会盘着他的电脑。但是黎若迪又坐在这里，他一边上前，一边又试探着。
    “你到底谁买的？！”黎若迪瞪眼。
    韩错也笑：“慢慢就好了。昨天买的话……”
    韩错没等说完，猫跳到韩错的怀里，韩错也干脆给他放回到电脑上，那里好像是他的窝了。不过还是盘在那里防备黎若迪碰。
    黎若迪也无奈不碰他了，只要在附近就好。
    “你写什么呢？”黎若迪询问。
    “大电影。”
    韩错开口：“王者荣耀的。”
    黎若迪别过头发看着韩错：“电影？”
    “恩~”韩错随后把自己的策划说出来。
    这一说就是很久，但是是工作，而且关乎到黎若迪的切身利益。
    “我电影还是少。”
    黎若迪听完也开口，看着韩错的策划。
    “我知道。所以你还是要找机会进去，然后多……”
    韩错下意识就为她着想的心态，此刻骤然停住。现在她不是自己女朋友了，自己好像也不适合为她考虑。
    黎若迪看他一眼，没说话。韩错也就没多说，弄着猫。
    黎若迪看了一会，询问韩错：“大电影……谁主演？”
    “很多人一起主演。”
    韩错开口：“就跟复仇者联盟似的，都是主角。当然是不是有自己独立的剧集就不知道了。”
    韩错想了想，笑着开口：“也可以通过电影来考验人气，人气如果高的话，那么可以先拍电影后拍剧集。”
    对着黎若迪：“就好比其实《小乔传》是因为新颖，但是《大乔传》就不一定了。因为大乔的人气还是不算特别高的，在整个王者荣耀的英雄中，所以电影对你很重要，应该……”
    韩错骤然又停住，黎若迪看看他，抱着猫起身离开。
    猫还在她怀里挣扎叫着，不过没多久就顺从了，只是看着她上车的脸，是背对韩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情绪安静。
    韩错也没有心思思考这些，只是沉默许久，继续弄着资料。
    之后的几天，猫也更准时准点的过来了。已经有名字了，叫猫猫。
    韩错很是无语，还不如叫咪咪呢。至少是个名字，叫猫不就是学名吗？最多加个叠字，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韩错也不管那么多，毕竟不是他的猫。每天盘在韩错的笔记本上，韩错也就无所谓了，多弄笔记本电脑办公，那个就给他盘着吧。黎若迪也每天都能过来找猫的时候和他聊一会。
    而团队刘珝廖冰铁柱甚至徐彻也都看到韩错和黎若迪破冰了，倒也就不用和韩错保持距离，慢慢也变熟起来了。就好像回到曾经的时候那样，只不过不是两人处对象，是韩错刚开始跪舔黎若迪的时光。
    直到薛双也能主动过来和韩错聊天的时候。
    “怎么样呢？”韩错知道薛双来者不善，也就不客气了。
    “呵~你和我们小迪讲和了？”薛双抱肩坐下开口，刘珝廖冰铁柱也都起身离开，留给两人空间。
    “不是讲和，本来也就没有什么仇怨。只是把关系正常化而已。你懂的。”韩错开口。
    “懂，很明白。”
    薛双皱眉看着韩错：“你和赵霁月这么快就好上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韩错咧嘴：“我和谁好关你什么事？还过分？！”
    薛双瞪眼：“你和小迪分手没多久就和赵霁月一起了，难道我不该怀疑你俩之前就有事吗？或者说我不怀疑马尚风也不怀疑。”
    “对，我背着黎若迪和她早就有事。”
    韩错平静开口：“我劈腿！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边哄着黎若迪，那边偷偷搭上赵霁月。怎么了？”
    看着薛双：“有什么问题吗？你能咬我吗？！你再宣传出去破坏我们俩的名声让我俩混不下去？！或者你找人打我？！或者你泼硫酸到她脸上？！”
    “行了行了行了！”
    薛双深呼吸：“我来不和你斗气的。”
    “你斗得着吗你？”
    韩错开口：“你算干什么呢？！你哪根葱哪颗蒜啊？！”
    “喂你不是和黎若迪和解了吗？！”
    薛双表情严肃指着他：“那你对我也客气点。不然这就是个形式而已，我可掌握整个团队。”
    韩错不耐烦：“有事说事没事走开。”
    “电影给我们小迪。”薛双也不客气。
    韩错看着她，薛双瞪眼：“你说要补偿的。”
    韩错沉默，随即开口：“你不说我也给她。”
    “是她单独的电影！不是和其他一起的！”薛双继续提条件。
    韩错皱眉：“这就有点……”
    “不为难怎么叫补偿？！”
    薛双打断：“随手就能做到的事显得到你？！”
    韩错没说话。
    薛双继续：“而且我也听她讲过了，真的一起拍电影，大家一起主演。这几个人里我们小迪人气最高，不是你给她资源，最起码也是请她拍戏而已。”
    “我做不到。”韩错无奈开口。
    “那就别说什么补偿的事。”
    薛双看着韩错，很是鄙夷：“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就知道玩嘴，把我们小迪一个真正的顶流一线女明星骗去了，当时你是什么？你是个名不见经传又大龄的普信男！而且我们小迪可是第一次……”
    “我特么的！”
    韩错下意识看着周围：“你是她经纪人吗？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有什么丢脸的吗？！”
    薛双无辜摊手：“说明我们小迪纯啊，28岁这么红，跟你的时候是第一次，你还不是什么大老板也不是金主也更不是什么知名制作人制片人编剧之类的，就给你了很丢人吗？！”
    停顿一下，薛双点头：“是很丢人。居然给你了，然后呢？你骗她就算了，还利用她的名利在17年就靠她写书赚钱！那些给你打赏订阅的是冲着你吗？是冲着我们小迪的人气！”
    韩错不说话。
    薛双得理不饶人：“说啊？怎么不说了？不是挺有理吗？不是可能怼人了吗？”
    韩错抬头看着她：“好。电影我努力给她争取，如果给不了我就换个对等的资源给她，行了吗？”
    “我没逼你啊。”
    薛双起身：“你可以不给，也没人说你什么。但你要是给了这也不是结束，当然你随时可以终止。包括这一次不答应都行。看你自己良心了。”
    说完转身离开，韩错皱眉看着她背影，没说话。

 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样不好吧

    “怎么了？”
    “啊……没什么？”
    既然两边这么近，高铁三十多分钟就能到。那韩错也随时就能回赵霁月这里。和黎若迪说通之后，韩错也觉得或许从此和赵霁月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
    不过对方要了补偿，韩错自己亲口说的，不想欠人家的就要还。终归自己的蹭神是写她才有了成绩和人气。至于其他多余的不需要讲，人家也说过了你不还都可以。
    是你自己说的。
    说了打赌多久才会想他回来，没想到韩错自己回来了。也对她更随意更有一种搭伙过日子的感觉。不过赵霁月也感受到心更贴近。因为两人本来就应该是这种关系。
    她和梁泌不一样。梁泌比她还大一岁，而且生孩子更早。却不耽误她走少女人设，也不耽误她现在依然可以和小鲜肉恋爱，就好像少女一般，实际上又不结婚。
    她又不是这种作风和性格。和她一起搭伙过日子就是最好的回应。穿着她买的衣服，用着她买的东西。也不计较钱财了。而赵霁月也更用心打理他的一切。
    不再是之前的互不干涉或者互相能做好不用对方理会的关系。甚至许映岚现在都无奈提醒不能在剧组怀孕，别拍戏拍着拍着就在剧组有了，这种事在圈内也是不少见的。
    但一般也都是结婚为前提的。
    但是赵霁月刚离婚也不适合这么快结婚，尤其还是生子。总得等个一两年再说。韩错就呵呵笑，赵霁月也脸红表示知道了。许映岚还能说什么？其他的事都是两人的事，也不管了。
    现在是光明正大住在一起的，至少现在酒店试试婚嘛。不过韩错和她心贴的更近了，但好像又有心事一般。自己问又好像问不出来。
    “怎么了？”
    “没什么~”
    果然，韩错随口一句，然后躺在那想心事。什么大电影什么王者荣耀的主题宇宙也不想了，而且看韩错好像换了台笔记本电脑。都说女人心很细的。
    只是看是不是在乎男人而已。不在乎肯定心就粗，或者也干脆不把精力往那上面放。在乎的话就会追问。
    “你怎么换了个笔记本？”赵霁月询问。
    “啊？！”
    韩错愣住，随即开口：“现在知名制作人或者编剧都是两台以上电脑的。”
    “嘁~乱说。”赵霁月还是看着笔记本琢磨着。
    韩错干脆给她搂过来：“琢磨什么呢？！给你闲的。”
    “你这次怎么主动回来了？”
    赵霁月询问：“没有说等我叫你。”
    “想你了呗。想我女朋友了。”
    韩错笑着看着她：“想我老婆了。”
    “呸。没那么快好吗？”赵霁月啐他一口，却也是笑着贴着他。
    韩错轻轻拍着她的背，看着天花板出神。
    赵霁月看着他，皱眉开口：“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我或许会帮你呢是吧？”
    “恩……没事。”
    韩错到底还没傻到家，这种事和她说。
    “工作上的事。”
    韩错开口：“主宇宙误住了，在思考呢。”
    赵霁月半信半疑，不过他既然这么说，自己也不好体现得那么多疑。说起来她本来也不是这性格，都是雷厉风行的。自从和韩错确定关系之后，好像就变得有点小女人了。
    又是闹人又是胡搅蛮缠又是不讲理最后又哭。
    “其实……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赵霁月犹豫一下，询问开口。
    “什么？”韩错不解看着她。
    “就是……有怀疑你，又多事，又爱闹，还哭。”赵霁月开口。
    “呵~呵呵~呵呵呵~”
    韩错就笑：“你还知道反思，这就很了不起了。一般女人做不到，就觉得自己混有理。”
    竖起拇指：“你已经很不错了。”
    “去你的~”赵霁月脸红捶他一下。
    “说明你在乎我嘛。”
    韩错哄着，有点感慨：“要说以前啊，也没人知道我是谁。我天天就宅在家里，根本也没人认识我。我倒是想让人这样对我呢，可惜没有。现在好了，关心我怀疑我都是一种在意，我觉得很幸福。”
    赵霁月不确定看着他：“真的？”
    贴着他胸口：“其实我一直不这样的，我从小到大都没这样过。他们都说我不像女人像男人，我即便二十出头的时候，做人做事也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时候。”
    “不会吧？”
    韩错看着赵霁月：“你这样我压力很大啊？”
    起身要走：“还是算了吧，趁你现在没怀孕……”
    “你敢走？！”赵霁月拽着他撕扯。
    韩错呵呵笑着躺回去，看着气到的赵霁月：“我就说你讹人嘛。你还不信。”
    赵霁月忍着笑捶他：“就是讹人怎么了？”
    韩错好奇：“你看我到底哪好啊？让你这么欲罢不能的？要说长得帅，我最多算不难看而已。帅绝对算不上。你说小鲜肉体力好？我估计还你没老公强。要说对你事业有帮助，我现在是手头有点资源，可我混的年头也少。”
    看着赵霁月：“怎么就对我这么情根深种？！搞得我乱膨胀乱自豪的。你一个顶流没见过男人啊？！”
    “呸！别得意~”
    赵霁月啐他，也是笑着：“喜欢就是喜欢嘛。不过没谁规定能喜欢多久是吧？暂时一段就这样了，随便你怎么嚣张。有一天我不喜欢你的时候我也可以干净利落。你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都跑不到我面前来。”
    “恩，好。”
    韩错叹口气，看着天花板：“我也不是那样的人。”
    赵霁月愣住，张张口，最终贴着他胸口躺着。韩错继续搂着她，赵霁月犹豫一下，询问开口：“其实或许你和黎若迪分手的时候她也没多认真，如果你可以主动过去道歉或者纠缠一下，她消气之后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韩错沉默，半响笑着看着她：“那你怎么办？现在我也看出来了，你早就对我有意思。我和她复合了，你不就没着没落了？天天捂被子哭，见我面还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多难受？”
    “呸！！我呸！！”
    赵霁月对着他吐口水：“我也是瞎了眼自己不争气，让你现在嚣张成这样？！我呸！！”
    “呵呵呵呵~”韩错就笑得不行，两人一起就是这么开心。
    而且不用顾忌什么，都可以说。只是上次的时候她是有点不自信或者戳中她在意的地方，所以也就反常了。
    现在这样多好？
    “不对。”
    韩错起身：“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也没和我抱平安啊。”
    “都回去多久了？”赵霁月开口。
    韩错不理会打电话，那边接通后：“喂？”
    “妈？你到家了吗？”韩错询问。
    “都好几天了！你真是……”王琳女士笑。
    “那就好。你自己一个人也不方便，我也离得远。你要好好的，不然就搬到苝京来吧。”韩错开口。
    “我也住不惯，再说这边都有邻居还有亲戚的。都能照顾，你不用多想了。”王琳女士劝着。
    “那……行吧。”
    韩错也不多聊，挂断电话。
    赵霁月也起身：“我看剧本了，你要是真没事的话……”
    赵霁月还在惦记韩错的事。韩错却恩了一声：“我也想一会。”
    两人互不打扰，各自在那。此刻没有赵霁月贴着，韩错也开始思索。要真说大家一起拍电影不分主次，那也的确不算补偿黎若迪。可真给她单独拍电影，韩错又不一定能做到。
    不过这件事也不好推拒的。韩错只能尽力而为。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单独拍一部电影，而且还是靠着人气比较低的《大乔传》来拍摄，这难度不低。
    话说为什么她明明这么火还年轻，几乎都是同辈人中第一位，可是电影资源这么少呢？
    按理说她的颜值肯定够的，而且这张脸很异域，但是拍电影就需要棱角分明很独特的，五官有立体感的。早期她拍过的电影，虽然剧情一般但看得出来里面的颜值还有身材也都是可以的。
    不过现在也不管这些了。
    有难题也是好事。不然都快没挑战了。韩错枕着手臂思索，却不知道赵霁月一边看剧本一边看他。就见他紧锁眉头翻来覆去的样子，就知道这一次事的确有点难办。只是自己也想帮他他又不说话。真的是……
    可是赵霁月也不知道，这种事让他怎么和赵霁月开口？
    不自觉的，一边看剧本，一边就挪动到他身边。
    “我去？！”
    等韩错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看剧本了。
    “你什么时候又过来了？！”
    韩错哭笑不得：“就这么黏人吗？！三十好几了？！儿子都有了！不丢人吗？！”
    “滚~”
    赵霁月也习惯韩错总拿这事调侃她，干脆也反击：“黏人有什么用？你又给不到。”
    “我特么……”
    韩错和她一起也是脏话连篇了，虽然就这么一句“特么特么”的。
    果然，韩错说赵霁月有孩子离婚了她没法反驳很扎心，但是赵霁月说他不行，一说也一个准！
    一说这个韩错就得努力证明自己，赵霁月也就笑了。
    套路，都是套路而已。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带人来了

    “冰姐来了。”
    “霁月~”
    “赵姐~”
    “周野也来了？”
    之后某天，吕冰冰又来了。之前赵霁月住院吕冰冰就来过一次，那时候就觉得两人有点暧昧关系。但这一次怎么着？！好像干脆就在一起了？而且几乎圈内半公开的状态。
    那得好好来看看了。但是又带着周野。
    而韩错也认识她，新晋小花旦。算是挺红的，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虽然都不是主角但也是小有名气了。看着挺清纯挺漂亮的。
    “韩编剧也在。”
    “冰姐好。”
    韩错叫冰姐也正常，吕冰冰70后的。而且还是大老板。对韩错也客气许多，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好像这次关系不一样了。
    “还是要注意一下。”
    吕冰冰也笑着，直来直去看着赵霁月：“不是说你怕曝光恋情，毕竟都结过婚了。只是女人刚离婚没多久的话……”
    这话许映岚也说过，都听腻了。不知道怎么就非得还要多说一遍，是不是真的觉得两人如胶似漆的，自己没发现？
    所以只是笑着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还不认识吧？”
    吕冰冰这个年纪了，也不太主要管事。但是关系还是要她联络。点到为止，赵霁月也这个岁数了。
    倒是看着韩错，突然给周野介绍。
    “韩错韩编剧，这是我们公司的新人，多多提携。”吕冰冰开口。
    “你好韩编剧。”“你好。”
    两人也打招呼，周野看着韩错，突然笑着开口：“其实见过。只是没打过招呼。”
    吕冰冰好奇，也是活跃气氛：“是吗？什么时候？”
    “就是给赵姐在有匪谈剧本的时候，他身份还让赵姐孩子咬坏了。当天一起吃饭，他也在隔壁。不过提前走了。”周野开口讲述。
    “是啊。”
    吕冰冰开口：“的确有这么回事。”
    看着韩错：“当时还名不见经传，如今倒是手握大资源。”
    揽着周野：“多提携一下我们新人。”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怎么都是女艺人？”
    “哈？”吕冰冰不解他什么意思，周野也愣住。
    韩错无奈：“我手里的资源，王者荣耀系列其实男英雄更多。女英雄本来就少，而且有人气的就更少了。现在要挑的话也没几个了，剩下的也都没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啊。”
    吕冰冰笑：“那倒是没什么，也不能就这一个资源是吧？”
    “我基本就这一个了。”
    韩错笑：“不过可以吃很久。英雄这么多，背靠王者荣耀，而且还会开主题乐园的话。”
    “那也很好。”
    吕冰冰笑着看着赵霁月：“听着像炫耀。”
    赵霁月白他一眼，弯起嘴角：“他就这样。”
    周野也一边笑着，中午一起吃了顿饭，下午就送走了。每次都来去匆匆的。
    “她倒是对这个新人很提携啊。”
    韩错等她离开，好奇开口：“上次就走哪带哪，这次还是。”
    “是吗？没注意啊。”赵霁月疑惑。
    “你别不注意。”
    韩错皱眉：“说不定顶你的人就是她呢。”
    “她才多大。”
    赵霁月摇头：“她发展起来的时候我估计早退圈了。”
    “98年的。”
    韩错无奈：“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的是发展越来越早了。都是大学之前就开始了。”
    赵霁月狐疑看着他：“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啊。”
    打量韩错：“现在不也认识了吗？还用你提携一下呢。”
    韩错面无表情，斜眼看着她，半响点头：“你看，这就被你看出来了。年轻就是好，还嫩是吧？”
    “你放屁！下流！”赵霁月捶他。
    “我说嫩怎么就下流了？！”韩错不解。
    “滚~”赵霁月啐他。
    “真是过来人脑子里想的东西就是这些了。”
    韩错摇头：“怎么说你好呢？！”
    赵霁月白他一眼，结束这个话题，韩错也不多说了。
    倒是离开的吕冰冰和周野坐在保姆车上，来这里探班，也是离苝京不远而已。韩错这次错怪她了，她不是带着她，是真的要给周野送到剧组去。
    而且现如今周野也是红了。至少小有名气的，也会来事。
    “冰姐，你好像就提一句啊。赵姐能注意吗？”周野开口。
    “能，她都这个岁数和咖位了，会自己有节制的。”吕冰冰开口。
    周野犹豫一下，没多说。
    吕冰冰看着她：“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哪敢啊。”周野笑。
    “有你就说，这也没外人。”吕冰冰随意开口。
    “我就是觉得，女演员终归也是女人。女人陷入爱情的时候，是不理智的。”周野开口。
    吕冰冰一愣，失笑开口：“韩编剧是有才也有资源，不过看着也就是普通人。赵霁月和他一起我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至于就这么喜欢吗？正常吧？”
    “冰姐，你是不是对韩编剧有些不了解？”周野好奇询问。
    吕冰冰看着她：“怎么？你很了解？”
    周野摇头：“我之前就对他印象深刻，只是过去很久也没接触就忘了。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在之后也不容许你遗忘，坑了之前的公司老板，还给他下跪。”
    “这些我倒是知道……”
    吕冰冰思索：“我也没小看他。”
    “还有……”
    周野犹豫：“不确定，但听说他前女友是黎若迪。”
    “什么？！”
    吕冰冰这就惊讶了：“你说哪个黎若迪？”
    “还有哪个啊？不就一个吗？”周野开口。
    “不会吧？”
    吕冰冰看着周野：“你这消息可靠吗？”
    示意周野：“黎若迪，那是乘风天下的宝贝。出道至今也没有绯闻也不和男人乱来的，就是安心拍戏漂漂亮亮。至今媒体记者都拍不到什么的，这个人气这个岁数也没听说有男朋友。你说这个和赵霁月的韩编剧同黎若迪有一段？而且还是圈外的这么大岁数？”
    “冰姐。”
    周野开口：“就是因为消息不准确才更可能是真的。你也说她出道至今都这样了，圈内要传早就传了，怎么会今天才传出来。”
    示意吕冰冰：“没有实锤也是真的。”
    吕冰冰思索片刻，摇头开口：“我还是不信，不过你说的也对。”
    两人都不多说了。而此刻远在前山拍戏的黎若迪，空暇时候还是抱着猫玩。至少看起来也的确就是和吕冰冰说的那样，除了拍戏也不做别的什么了。
    “猫猫，你还趴在这干什么？”
    反正韩错也是经常来回的，所以这个笔记本电脑也就留下来了。专门给他趴着的。他也不客气，也不懂笔记本电脑是干什么的。他只知道趴在上面当成自己的窝就行了。
    黎若迪拽着他过来抱着，他就抗拒。然后重新爬回去笔记本上面趴着，还对她喵喵叫。
    黎若迪有点无奈。
    薛双走过来疑惑询问：“怎么了？这谁电脑啊？他一直趴在上面干什么？”
    “韩错的。”
    黎若迪现在提到他也不避讳了。至少韩错说的也有道理，已然分手，但其实没几个人知道的话。两人也可以正常往来，至于其中的感情纠葛，你欠我我欠你的也都不多说了。
    至于内心怎么想，没人知道。
    “他就留在这了？”
    薛双看着黎若迪；“专门给他趴着用的？”
    黎若迪笑了笑，没多说。
    薛双犹豫一下，看着黎若迪：“我和他提补偿的事了。”
    黎若迪皱眉看着薛双，大眼睛看着她也不说话。
    薛双嘀咕：“他自己说的嘛。”
    黎若迪沉默不语。
    薛双开口：“我说给你个电影资源。”
    黎若迪看着她：“不是给我大电影吗？和其他艺人一起主演的。”
    薛双摇头：“那算什么补偿，我要你单独主演的电影。”
    “他哪有啊？”
    黎若迪看着薛双：“你不这是为难人吗？！”
    “完不成就一直欠着呗。”薛双撇嘴。
    “你是不是有点问题？！”
    黎若迪开口：“在一起的时候你巴不得我俩分手，现在分了又纠缠不清的。”
    薛双一顿，看着黎若迪：“我不也说过吗？终归觉得有点亏欠你，不该拿你感情的事去报复对方，当然我也只是主观一些，当时没说好话。谁让他也的确不争气，但后来他虽然澄清了杨甜的事，写书这个抹不去……”
    “你就是看不得他好是吧？”
    黎若迪一语中的，薛双撇嘴笑：“可能也是有点。”
    黎若迪叹口气不多说，抱着猫过来。猫还是不过来，黎若迪烦躁给他拽到怀里抱着扳着不让他动。
    他挣扎很多次，叫声越来越大。
    最后黎若迪才松手，猫也跑得远远的，防备看着她。
    薛双无奈：“你有脾气别撒在他身上啊。”
    黎若迪面无表情看着她：“你买的。”
    薛双哭笑不得，看着黎若迪转身回到房车上。薛双张张口，最终嘀咕什么也没再说话。
    不过猫倒是抱起来了，对薛双倒是没那么抗拒。只是还是要趴在电脑上，就这么执着。
    薛双仔细翻看电脑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不过他喜欢趴着就趴着吧，薛双不理他继续去工作。
    转眼周围就安静了。
    猫的世界里，他们都是多余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和生活中的。

 第一百二十章 这么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额……关于你说的电影……”
    “你不用听薛双的。”
    “……”
    既然如今也都不介意韩错去不去黎若迪的事，赵霁月也就不管了。反正韩错随时能够回来。
    而韩错和黎若迪也重新说开讲破的话，就是谈工作而已。
    韩错敲敲门示意黎若迪，有点事要说。方便出来一下吗？黎若迪表示不方便，韩错也看到她在房车内在化妆，一会要继续拍戏。倒也明白的确不好此刻出来。
    “进来吧。”黎若迪示意。
    韩错想了想，就进去了。猫也第一时间跳在韩错身上，仰头看着他，轻轻喵着。现在看出来韩错有个特质，招小孩和小动物。不过韩错自己是不在意的，招小孩也得到教训了。
    招小动物总不会吧？随手揉了揉，看着黎若迪开口说电影的事。
    黎若迪第一句话就给韩错打住了。韩错还能说什么？这么一说反而他也不知道讲什么好了。
    倒是黎若迪看看镜子里低头的韩错，轻声开口：“你说的对，其实就这点事而已。实际上你靠我写书赚钱对我也没什么伤害，里面还都是夸我的。再说借个原型而已。”
    韩错不语。
    黎若迪往脸上一边抹着东西，一边回头：“至于杨甜的事，的确是我错怪你了。我也想给你道歉来着，只是之后也没机会。”
    “那倒不用。”
    韩错开口：“也怪我自己，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黎若迪大眼睛看看他，随意开口：“薛双就那样，其实你也比我还了解她什么性格。她说什么补偿也好还是其他都好，你不用往心里去。而且话说回来，她要补偿也是给我。但实际上我要是不在意的话，她也不会去要什么。”
    “答应的事还是要办。”
    韩错开口：“虽然有点难。我也只是过来和你商量一下策略。”
    黎若迪笑：“你不会是借着电影的借口重新接近我吧？”
    韩错愣住。
    黎若迪也看着他，随即收起笑容：“抱歉，我开玩笑的。”
    韩错低头，房车一阵沉默。只是没多久，薛双进来打破沉默：“你化好没……你在这干什么？”
    薛双看到韩错，皱眉询问。
    韩错看看她：“过来和她说电影的事。”
    薛双抱肩：“我跟你讲。电影是一定要有的，而且必须是单人不能联合主演。”
    “薛双！”黎若迪皱眉。
    薛双看着黎若迪：“我不管，不是我要的，是他给的。”
    韩错起身：“算了，当我没说。不管有多难是我答应的，策略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把猫放下韩错就出去了，猫却还跟着，但韩错也没看到。
    倒是黎若迪面无表情看着薛双，薛双撇嘴：“我重申，他自己愿意给的。不是我要的。你要是拒绝你自己拒绝好了，不过我看他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黎若迪一顿，没有回应。
    薛双似笑非笑看着不远处的韩错：“不过就这点值得称道。不抠门，答应的事也都办到。”
    黎若迪看她一眼，没再多说。
    “高总？”“韩编剧，过来坐。”
    晚上的时候，高总又来了。对于上流人士来说，交通从来不是个问题。出行坐车，远一点坐飞机还是头等舱或者是头等票位，也没有人打扰的。下车继续坐车，都很方便。
    管总处理问题也处理得很好，至少在旅游这一块来说。三个剧组此刻三个主题乐园，已经集体开建了。行事雷厉风行的，至于保质保量这一块也可以放心。
    随时能监督，不行就重来。对方也不敢乱搞。
    有管总的面子在，而且还是大项目，都没问题的。实际上主题乐园也本身不复杂，一开始都是能玩就好。以后可以慢慢改善，头几年吃个新鲜感的红利还是能吃很久的。
    毕竟所有广大王者荣耀的游戏迷平时就只能靠手机抒发一下热情，现实里也没有供他们发泄的地方。现在有了，服务也好。那能玩就行呗。门票也不算贵，至少对游戏迷来说都可以消费得起。
    也不是天天玩。
    至于高总目前来说还算满意，这一次是过来和管总具体谈分成还有合同约束。这个还是要走流程而且走很久的。不过看到韩错也算是高兴，至少还能谈谈别的。
    “有事啊？对了……”
    高总见面就要说：“分成这一块，我还是觉得有点……如果我们不能控股的话，至少百分之五十以上必须拿到啊。”
    韩错愣住，随即开口：“百分之五十有点太高了吧？毕竟你们只是给予名义和版权。可是实际上的建造还有运营是当地公司来做的。”
    高总笑了笑：“有没有得谈？”
    韩错摇头：“我还是觉得不要太贪心了，不然说实话，站在高总你的立场来讲不谈他们运营商开发商，整个项目如果放弃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主题乐园而已，对你们就是一整个策划都要落空。而且实际上你们不是不赚钱，只是赚得少。但是对你们整体业务来讲，名声名气带来的利益更大。”
    高总不置可否，韩错摆手：“反正也随便你们。谈不妥就黄呗。”
    “哦？”
    高总笑着：“也会影响你们影视剧啊，这你们都不做了？”
    “我们实际上现在已经可以独立制作其他影视剧了。”
    韩错开口：“实力还有名气都有。就算现在你们撤掉这个项目来说，我们也不会损失什么。反观你们，总是你们最得利的时候还要反过来要挟别人退让，这就很有点不讲理了。”
    高总看看韩错，笑着开口：“那不至于谈到这个地步，慢慢来。”
    “还是说清楚点比较好。”
    韩错示意：“反正你们要是硬来，那就是你们损失大。不信就试试。如果说你们打算先稳住，之后缓缓图之。也没有用。因为全国各地都有这样的主题乐园的话，偏偏又不是一家运营的话。你可以慢慢软硬兼施说服某些运营方，但你做不到说服所有的。而且人家旅游行业也不是吃素的，对内内卷，但是对外就会团结。到时候不止是项目黄了，而且你们还会被攻击。”
    看着高总：“反正想清楚呗。”
    高总沉默不语，半响开口：“话说这么狠干什么？现在还是合作阶段，破坏氛围。”
    “呵~”
    韩错笑：“我破坏氛围？丑话说在前面才会让后面合作氛围更好，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高总看看他，笑着点头：“好。非常好。”
    “那看来今天的事，我也没法和你谈了。”韩错无奈起身。
    “坐啊。怎么没法谈了？”
    高总似笑非笑：“好像你是有事求我？所以刚刚你怼我，现在不好开口了是吗？”
    韩错呵呵笑，高总摇头：“不至于的，就事论事。实际上你也不负责和参与这一次的谈判。”
    看着韩错：“所以为什么我总感觉你站在对面那边？”
    “我没有！”
    韩错无奈：“我记得以前我说过了。因为你们集团是强势的，而且你们还提供版权，游戏也是你们的。所以大家要防备，其实就是怕被你们欺负而已，但是你们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谁敢让你们吃亏？”
    高总沉默片刻，叹息开口：“韩错，不过我老实告诉你。先不能说能不能行，但我们集团不会放弃的。你也做好准备。”
    “该做准备的是管总还有那些旅游公司。”
    韩错开口：“我把话放这了而已。真的发生什么那一天也是他们去扛。当然我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高总好奇：“你影视剧得靠我们，而且我们还提供平台。正常来说你应该倾向我们吧？怎么非得站在他们那边？”
    “一件事做成，就是要平衡。”
    韩错开口：“我要站在你们这边那干脆就是他们弱势了，鱼死网破最后谁都得不到好处。到时候你会因为我站在你们这边给我好处吗？可以给一段时间而已，但长期的话你们这个项目也黄了，没有收益和好处了，早晚我们也是不会被你们搭理的。”
    高总看着韩错，笑着点头：“也算通透。”
    示意韩错：“说吧，找我干什么？”
    韩错忍着笑：“想找你做个电影。”
    “这个你说过了，我也没反对啊。”高总不解。
    “恩……黎若迪主演的。”韩错偏头轻咳一声。
    “我知道啊。还有赵霁月，苏糖，古夕颜，杨甜等等。”高总还是不懂。
    “我是说……只有黎若迪。”韩错干脆开口。
    高总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听说你们分手了，还这么为她着想。”
    “啊？！”
    韩错愣住：“你知道我们在一起过？”
    “也是后来听说的。”
    高总笑着：“听说的时候已经分了。”
    看着韩错：“但我还是很好奇。黎若迪不同其他的女艺人，这么多年来走红之后，从来也不和男艺人过多交往。更别说走红前也没有。那么漂亮，还洁身自好，最后居然跟你有一段？”
    “洁身自好这个词……”
    韩错咧嘴：“跟我就不叫洁身自好？叫自甘堕落？！”
    “呵呵~”
    高总眨眨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韩错也叹口气，不过说的，倒也对。

 第一百二十一章 要瞒着

    “别转移话题好吗高总？”
    韩错开口：“认真点，谈电影。”
    “怎么谈啊？”
    高总也皱眉：“你谈大电影我能理解，到时候拍了剧集的这些主创一起参与进来。可你要给黎若迪单独拍大电影？先不说她能不能够得着电影资源，大乔这个角色在整个游戏里都不算特别有人气的。”
    韩错一愣，好奇开口：“话说黎若迪为什么电影少啊？她这么红，很多不如她红的拍的电影都比她多。”
    “这个没办法。”
    高总开口：“电视剧拍摄才要看艺人红不红，电影不需要。因为电影本身就是以剧情为主，其次是导演。然后才是演员，甚至演员人气都不重要，只要演技，也只考验演技。你看很多扛鼎的大制作，很多演员演技好，但放在现实里人气可能不如年轻新人。”
    韩错询问：“那黎若迪够红了，也应该拍个电影了。哪怕是小制作都好是吧？”
    “她拍过啊。”
    高总好奇：“不是没拍过吧？”
    “那倒是……”
    韩错开口：“但是最近的也是三年前了，而且压着一直没上映。”
    “这些不和你讨论了。”
    高总开口：“别的资源找到她我恭喜，不过我这里好像……”
    “不是你先听我说。”
    韩错示意：“就好像好莱坞的漫威宇宙一样，先有单独的，才会有复联1234是吧？”
    “那是电影，起初就是电影。”
    高总开口：“现在我们这个起步是电视剧，而且还是小成本的那种，是为了宣传而拍摄的。”
    “你也不知道未来会什么样对吧？”
    韩错开口：“王者荣耀发展到今天也六年了，该玩的早就玩了。不玩的也就不玩了。你们需要新的计划刺激这个项目的话，如果人气爆棚呢？需不需要持续？！而且和娱乐圈关联起来本身也就是这个项目的核心，不然整个项目你们企鹅视频是不可能做主的。因为做主的应该是企鹅游戏。”
    高娜沉默下来。半响开口：“就算像你说的那样，也不是在现在。应该在未来。”
    “那倒是。”
    韩错开口：“我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缩短这个时间！”
    “已经够快了。”
    高总笑着：“从《小乔传》播出到主题乐园开放，如今也才两个多月而已。”
    “这种事就是要快啊。”
    韩错开口：“你运营了6年的游戏就是基础，而现在是我们收获的时候。谁知道过几年如果这个游戏不行了，可能电视剧都白拍了。那又何必呢是吧？”
    “你这是为了黎若迪简直要冒险了。”高总笑着，不信他。
    “不止黎若迪。”
    韩错开口：“以后赵霁月也会拍单独的。至于苏糖和古夕颜就算了，这个再说。因为两人人气不够，但目前来说赵霁月和黎若迪人气是可以的。”
    “你这是不忘旧爱还想着新欢啊？！”高总失笑。
    “我承认。”
    韩错开口：“但也是正事啊。我从来做事不会只考虑自己的。”
    示意高总：“或许可以找个公司或者出品方，弄一个电影试试。反正什么时候上映就另说了，这个本来也不是你们能做主的。”
    高总沉默片刻，示意韩错：“你让我想想，我现在这边事一头乱呢，目前事有轻重缓急是吧？”
    “行。好好考虑，也的确不急。”
    韩错开口：“但是实际上有什么事啊？杭粥，xz，还有商丘，几个地方的主题乐园也都在建了，王者荣耀的游戏迷们都等着呢。你去看看前山，每天去王者荣耀乐园打卡的网红不计其数。”
    “好好，我知道了。”高总起身相送。
    “那你往心里去啊高总。”韩错也不磨人，起身也离开。但是最后还是要嘱咐一下，高总哭笑不得，答应着送韩错出去。
    离开之后韩错回到酒店房间呼出一口气。
    到底还是没落下自己的新欢赵霁月的话，但是需要瞒着。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为了黎若迪才把她一起提上。不过一般也不会知道的，自己怎么谈的谁能了解？
    这里没开房间，韩错就回到剧组开的房间而去了。
    回去就想休息的时候，路过黎若迪的房间时候，韩错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进去了。虽然说如今什么都谈妥，前任之间也没有什么龃龉隔阂了，不过自己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再和以前一样不合适。
    最起码得保持距离。
    “好我知道了。”
    结果也是巧，薛双正好从黎若迪的房间出来。正好看到韩错在这，以为他要找黎若迪，抱肩开口：“大晚上还过来，不太方便了吧？你和小迪都分手了，别做个渣男还藕断丝连的。像什么话呢？”
    “我还能让你说一顿，真的是……”
    韩错索性干脆也就进去了，薛双愣了一下，门已经关上。干脆咬牙也开门进去，韩错看看她，倒也不介意她在场。
    黎若迪抱着猫看剧本，没等看到韩错反应过来，薛双又跟着。
    “怎么了？”黎若迪询问。
    猫第一时间跑到韩错这里，韩错随手抱着，看着黎若迪：“电影的事，我和高总通气了。过来和你说一说。”
    “我说了，你不用费心费力去争取，本来就挺难的。”
    黎若迪皱眉开口。
    “已经说了。”
    韩错也不废话，把大致和高总讲述的重新复述一遍。薛双一听好像还有戏，也就坐下看着韩错：“那高总什么态度？”
    “她说现在不急。”
    韩错开口：“估计也是想拖延。不过我还是有信心能说服她，毕竟王者荣耀的未来发展还是可以的。如果到时候这个游戏随着主题乐园的开发变得更火，那么整个影视剧项目也可以升级。最后甚至升成个人英雄电影也不成问题。”
    “可以吗？”
    薛双看着韩错：“大乔这个英雄好像也不是很有人气啊。”
    “你还知道！”黎若迪等着薛双。
    薛双呵呵笑，却还是看着韩错。
    韩错不理她，只是看着黎若迪：“这个英雄不是很有人气，但也可以因为影视剧还有主题乐园变得有人气。这整个项目是一个循环，不是一条直线，互相都能作用到。”
    黎若迪沉默片刻，看着韩错：“你费心了。这样已经可以了，其余的就不用多做努力，等高总态度就好。她说不行或者延期那就算了，不用费心。”
    韩错起身：“你不用管了，我会继续跟进。”
    随后也就走了，黎若迪还要说话，但是韩错已经把猫放下离开。结果猫却不想韩错离开，趴着正舒服着呢就给放下。喵喵叫着追着韩错就出去了，韩错关门之际才看到。
    低头对着猫：“回去。”
    猫站在门口对着门缝和他对视，韩错要关门偏偏他就要出来，韩错不关门他就在门缝站着。
    “……”
    韩错干脆也不关门了，转身就走。结果猫一直后面跟着到了他卧室，韩错开门之际他差点进来。
    “不是你……”
    韩错无语看着猫，不耐烦挥手：“回去吧。”
    猫还是仰头叫着。韩错干脆关上门不理会，结果猫就在门口叫。起初还好，之后听着就嫌烦。估计也是薛双和黎若迪在屋内说话，没发现猫出门离开。
    一直叫了很久楼层管理员才上来询问是谁的猫？
    “我的！”
    韩错赶紧开门，弄得这个麻烦。工作人员皱眉：“这里不让养宠物的。”
    “猫也不行吗？”韩错询问。
    “猫的话……”工作人员犹豫。
    “我是这里的vip，如果不行你就问问管总或者之类的。我们自己能负责不用出去。”韩错直接关门。
    工作人员一愣，也就不多说了。狗是肯定不让养的，这没话说。至于猫的话，其实就两可了。
    那今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没看到。
    结果进屋就好了，猫也不说话，直接就趴在笔记本上。
    韩错也气笑了，揉着他的毛发：“行，你可以。笔记本我给你了可以吧？”
    实际上他也是离开的时候笔记本也留下的。
    猫就趴在那甩着尾巴也不多说，就看着韩错。韩错此刻才仔细观察这只猫，要说布偶猫还是好看，而且关键大。
    韩错喜欢大的，包括狗和猫都是，不喜欢小狗和小猫。
    可能因为自己没有的，就希望对方有？o(n_n)o
    他趴好了，韩错也弄着自己的策划。
    说起来今天真的是，和高总的谈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高总真是客气了，放别人说这些早给他撵走了。
    简直乱来嘛。
    大电影还没影呢，就想弄独立人物的电影？不过没办法，韩错既然答应的就要做到。
    不过主要工作还是得弄主宇宙，这个一时半会弄不完。
    人家做游戏都构思多少年才能厚积薄发，他现在这点时间能弄出什么？不过弄很久的话，未来可以持续很多年。
    赚了的。
    就这样一猫一人互不干涉弄着，韩错是不知道也不在意，其实韩错和猫在一起的时候更和谐。从来也不吵不闹，最多是占据韩错一个笔记本电脑而已。
    不像在黎若迪那，又是掐又是抱还各种事。
    烦。

 第一百二十二章 水乳交融

    “我最近忙活你独立人物电影的事，有点眉目了。”
    “独立人物电影？！”
    “对，关于花木兰的。”
    “那不是有电影了吗？柳雨霏的。”
    “……”
    稳妥起见，韩错见到赵霁月的时候还是先说一声。避免某一天她突然知道，不过男人或许都是天生说谎的行家。虽然不是因为旧情复燃才给黎若迪争取电影项目，但还是怕赵霁月多心。
    所以其他都是真的，只是换一个顺序。是先给赵霁月争取，顺带给黎若迪。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和她那个不一样。”
    韩错揽着赵霁月坐下，此刻又回来了。她这边还是比黎若迪的先拍，所以也快杀青了。韩错也多陪陪她。
    晚上一起在酒店房间内，如今赵霁月“心安”了，也就不吵不闹了。也体现出和韩错各方面都合适，所以感情升温特别快。或许感情就是这样的，认识十年的男女同事也只是同事而已，但是认识不久的男女感情就会特别好，也正常。
    “她那个就是电影，你这个可能会是宣传的效果更多一些。”
    韩错开口。
    “宣传的话，不是有单独剧集了吗？”赵霁月还是不解。
    韩错想了想，不耐烦推开她：“给你你要不要？！哪那么多话呢？”
    “呵~”
    赵霁月抿嘴笑着，白他一眼：“你现在脾气这么大啊？问都不能问了吗？”
    “不能。”
    韩错瞪眼：“给你什么就收着，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嘁~”
    赵霁月撇嘴靠过去，韩错不耐烦推着她：“热！”
    “热个屁！”
    赵霁月瞪他：“给你脸了是不是？”
    “哎呀我去？！”
    韩错挽起袖子：“给谁脸了？！啊？！”
    “滚~你别碰我~”赵霁月推着他。
    “不碰你？！你倒是说到做到啊！”
    韩错开口：“不碰你你上赶着过来勾搭我让我碰，我这身体碰你一次就得歇好久才能缓过来！”
    “呵呵~”
    赵霁月笑：“第一次听人把自己身体不行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对了！”
    赵霁月想起什么跑过去翻找着，之后找到很多补品。
    枸杞，人参，鹿茸、杜仲、淫羊藿、菟丝子、海马、黄精。
    六味地黄，金匮肾气，五子衍宗，汇仁肾宝……
    我特么的！
    韩错看着，仰头吸气。
    “不丢人。”
    赵霁月语气诚恳：“你要是二十五六岁身体不好，那真得去医院看看了。但是你都快四十了，这人到这个岁数都正常。”
    “你这是为我补的还是为你自己呢？！”韩错平静开口。
    “当然是为你啊。”
    赵霁月开口：“为了我的话，你怎么补也都补不上来了，我也算放弃了。只要你好就行。”
    “……”
    韩错想打人，狠狠的那种。
    “你干什么？！”
    赵霁月按下他的手：“人家都说别的不行才用暴力。”
    “呵~”
    韩错笑：“好。我还不能打你了，真的是……这一环套一环的。”
    赵霁月笑：“我对你那么好，给你买这些补品，都很贵的。而且我自己又不在意，很体贴的安慰你，你还反而要打我？”
    “也对。”
    韩错点头揽着她，看着这些药：“这也就是咱俩房间里的话，反正也不会让外人知道。我和你还客气什么是吧？”
    “就是嘛。”
    赵霁月过去挑着这些药，嘀咕开口：“我还能到处说去吗？”
    韩错也蹲下跟她弄着：“难为你怎么找到这些的？很多名字我都念不出来。这是兔丝子还是免私子？”
    “菟丝子啊。”
    赵霁月失笑：“你还编剧呢，没文化。”
    韩错摇头：“我平时也用不上这些词啊。”
    结果正好许映岚敲门进来，韩错赶忙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因为太多了也收拾不过来，就被许映岚看到。
    “用上了吗？”许映岚不介意，好奇询问。
    韩错表情尴尬：“用什么？不需要的。”
    许映岚抬头：“不是给你用的吗？这些就是我买的啊。赵姐吩咐我买过来给你用。”
    韩错惊讶，赵霁月下意识要跑，被韩错拽过来。
    “你不是说没跟别人说吗？！谁都不知道吗？！”韩错表情悲愤推搡她。
    “许映岚我怎么瞒着，她是我经纪人。”赵霁月忍着笑辩解。
    “我靠！！”
    韩错用力推开她，许映岚也明白过来，笑着起身：“没必要的。瞒我干什么？你又不是二十五六岁，你都快四十了。这也正常。”
    “……”
    韩错仰天长叹，这话又说一遍，原来是许映岚教的？
    “我跟你说这个好。”
    许映岚跟着赵霁月一起蹲下：“这个是我家亲戚和我说的秘方。用这个和这个熬在一起的话，非常管用的。”
    赵霁月别过头发，还认真听着。
    韩错呼出一口气，蹲下看着赵霁月：“不是，你一个女人，还是顶流。你就这么坦然的和人谈论给你男朋友补身的事？”
    赵霁月疑惑看着他：“这有什么的？”
    许映岚看着韩错，笑着开口：“韩编剧怎么了？有点不好意思？这里你年纪最大，有什么怕的？”
    韩错点头坐过去，干脆不理他们了。看着那些成药，六味地黄便宜，五子衍宗也可以，金匮肾气稍微贵点，但是汇仁肾宝，这个不是一般的贵。
    虽然说对于赵霁月来讲不算什么的。一百多块钱一瓶，才能吃一周左右的话，一次买了一千的。吗的话说自己身体有那么差吗？过去看看镜子，除了显得老点其他都还行吧？
    就是眼皮有点耷拉着，眼圈有点黑。皮肤有些干涩而已。其他都挺好的啊。
    “那我还得弄个小锅熬药吗？”
    赵霁月好奇询问，许映岚开口：“不用。随便找个助理注意熬药就行了，反正你不也吃中药呢吗？就一起了。”
    “啊，那行，挺好的。”
    赵霁月询问：“你刚刚说哪个和哪个一起熬最好？”
    “这个，还有这个，你不认识就记起来。”许映岚指着。
    “这三包是吧？”赵霁月跟她一起研究。
    韩错就坐在镜子前仔细观察，然后其他药都丢开，只是拿了汇仁肾宝犹豫一下，打开吃进去。
    “你现在就吃啊？”
    赵霁月扫了一眼，随即起身：“饭前吃效果最好。”
    韩错斜眼看着她，慢慢吐出来。
    “呵~”赵霁月小手过去接住，示意许映岚先出去。
    许映岚都弄完就离开了，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赵霁月揽着他：“有什么的啊？不就这点事吗？”
    “哼~”韩错躺在那背身不理会。
    赵霁月过去趴在他肩膀上看着他，语气轻柔：“其实这种事我真无所谓的，我也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一些是吧？”
    韩错还是不说话，赵霁月轻声开口：“我年纪也不小了。能做的也就这么多，趁着你还对我有点兴致，我也希望你能尽兴。”
    韩错咧嘴看着她：“我去……你不用这么卑微吧？为了让我，对你的身体，有点兴致。你给我补身，然后还给你？”
    “呸！”赵霁月脸红抽他一下，但好像是这个意思。
    韩错看着她，叹息把她搂紧怀里：“要说如今我虽然也不是曾经的loser写手了，不过即便这样咱俩结合在一起，应该互相取悦的。你没有必要单方面这样对我，你好歹也是顶流。即便过气之后也有自己的存款，也是大富豪。何必呢？”
    “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吧。”赵霁月笑着询问。
    韩错感慨：“你这样我压力很大啊。正常交往还能不合适分手，这样的话……”
    “分手？”
    赵霁月瞬间支起身子：“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还和我分手？！”
    “我就……呵。”
    韩错失笑：“你看我就说一句，你现在是不是绑架我呢？！”
    赵霁月瞪他一眼，随即也没好气按着他，自己躺过去。
    “你看我现在……”
    韩错皱眉笑着：“我就跟个丫子似的。”
    赵霁月抿嘴笑：“我都说我不在意的，你开心就好。怎么你像丫子？”
    韩错叹口气：“行吧。你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先不说爱不爱，我也不好意思对你不好了。”
    “这个年纪谈爱就有点幼稚了。”
    赵霁月看着韩错：“咱俩加起来快八十岁了，就是互相取悦对付着过下去而已。不用想那么多。”
    “哪有互相啊？！”
    韩错开口：“我都觉得对你挺好的，但是这么一对比我也做不到你对我的程度啊！”
    支起身子：“正常来说我也不是很冷漠的人，也会嘘寒问暖心还挺细的。你这样……”
    “反正就是屋里的事嘛！”
    赵霁月笑着开口拦住：“我们之间不讲究那么多。”
    “狗屁屋里的事？！”
    一说这个韩错又炸了：“许映岚都知道了！！”
    “她知道又怎么样？”
    赵霁月霸气开口：“我喜欢就好。我愿意，和别人谁都没关系。”
    韩错思索片刻，看着赵霁月：“你也给马尚风买这些了吗？”
    赵霁月忍着笑：“他不用！”
    “我艹的！！”
    韩错出离愤怒了！！揽着赵霁月就抽屁股！
    “咯咯~疼~你还打？”
    两人一阵笑闹，但反正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些也没人听到。
    无所谓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杀青

    但你别说，其实也挺管用的。
    这份心意在的话，药吃不吃都能见效。
    男人嘛，哪有不喜欢温顺的？！说是喜欢这性格那气质都是扯淡，最后回归的都得是听话懂事的。
    只是韩错当然没想到赵霁月的性格和气质，在外面那是气场强大，而且为人耿直。说话办事也都较真，绝对没有很多同等级同咖位的明星那么好说话。
    可是私下对韩错这样，真的够意思。真的。
    晚上的时候韩错就把这些都吃了，什么这个那个的按照标准吃掉。韩错还调侃你说现在也不是说要孩子的程度，吃这些大家一起配合争取早日生出宝宝。
    只是为了让韩错可以更……更开心一些就这样。
    然后早早的就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劲上来了还是心理作用。人前那么高冷有性格的顶流，此刻摆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态度。
    要说这种事啊，还得看女人。
    女人给予男人的信心还有宽容，会极大提高男性的能力。
    赵霁月给予韩错的鼓励还有顺从还有一切的一切，都让韩错男性自信心无限放大，最后反而放开了，至少他很开心。至于赵霁月，反正她就是很顺从的。
    结束之后靠在韩错怀里很幸福就可以了。
    男人可能在乎的就是身体上的感受，女人在乎的是长久的幸福感，多好？反正都是关上门两人的事，不足对外人道哉的。
    “之后怎么办？”
    马上就要杀青了，赵霁月的这部戏是先拍的。
    韩错今天又要过去《大乔传》的剧组，已经停在这个很久了，《大乔传》剧组的导演都不高兴，一个劲的催，不去不行。他也怕担责任，正常来说这部戏自己就能负责，但是关乎到宣传的事，有韩错在就能背书，哪怕他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管不问都好。
    “什么之后怎么办？”韩错疑惑询问。
    “剧组要杀青了。”赵霁月拉着他的手臂低头不语。
    韩错也习惯了赵霁月如今这样小女儿的情绪和态势，她又不是无缘无故这样，也不是对谁都这样。对自己因为感情深感情好所以更痴缠一些不比对他无所谓强？
    很多顶流就是这样的，为了工作为了事业就牺牲感情生活。或者把感情放得很低的都有。赵霁月也算至情至性的人，韩错觉得两人真的越来越合适了。
    “我去看你嘛。”
    韩错笑着揽着她：“我又不是艺人也不是演员，我的工作也不固定在哪。你去什么地方我就过去看你就好了。”
    赵霁月还是有点不高兴，韩错哄着：“那实际上你也不能一直带我在身边吧？”
    “谁说不能？”赵霁月抬头倔强。
    韩错面无表情：“你儿子你都没说走哪带哪，然后我就得你去哪我都跟着？你配当妈吗你？！臭不要脸的！”
    “呵~”赵霁月忍着笑捶他一下：“你才不要脸。”
    韩错不耐烦：“总之就这样了。你该忙忙你的，顶流工作更多，不像我还就只是这一个项目而已。”
    赵霁月低头：“现在都有点不想工作了。”
    “你让我喘口气好吗？！”
    韩错抱怨叫着：“你给我点空间可以吧？！让我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要总埋在你凶口里奶香味太重了喂！！”
    “滚~”赵霁月脸红捶他：“不是你自己说的想……”
    “哎？！”韩错看看周围，也有点尴尬：“别什么都说。”
    赵霁月鄙夷看着他。
    韩错揽着她安抚：“你呢，或者说每个人都这样。刚陷入爱情的时候都是希望彼此不分开才好。不过有时候就需要空间感和距离感，所谓小别胜新婚，如果时间长了，多巴胺也不分泌了，你看我就烦咱俩也就到头了是吧？要细水长流。”
    赵霁月看着他：“我就是看见你什么时候都不烦怎么办？”
    韩错皱眉：“那你这就不符合科学原理。人家都说了，爱情的产生最多十一个月，之后也就是交情了。你有顶流身份在那顶着，我还能说一直都对你有刺激感和新鲜感是吧？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啊，要人没人要颜没颜身体还时好时坏的，等十一个月过去我等着被你踢走的份？！我多惨？！不如趁现在忙活事业，到时候你把我踢走了我也不至于沦落街头对不对？”
    “呵~说得那么惨~”赵霁月笑。
    韩错看着她，轻声开口：“当初在所有人都不信的时候，至少还有你信我帮我。可是如果等你都不愿意搭理我的时候，我还有谁呢？”
    赵霁月愣住，抱着韩错皱眉：“怎么这么说啊？！我是那种人吗？”
    示意韩错：“那你要是不信，我把我的财产……”
    “打住！！”
    韩错咧嘴给她头一个爆栗：“你得亏是对我，这要是另一个人早把你骗得倾家荡产！财产现在你都能交给我吗？！你是不是恋爱脑啊你？！一旦感情交托给别人什么你都顾不上了？！而且你是不是恋爱之后双商也下降？！”
    “那也不是谁都可以啊。”
    赵霁月看着他笑着：“你值得我托付，我看人很准的。”
    “哎呀~”
    韩错闹闹脸，皱眉看着他：“我至于就……算了。”
    韩错问过一次了，想过追到顶流，但没想到顶流真的和他一起之后，都有点吓人。但好在这也不是坏事。
    “我会经常去看你的，好吗？”
    韩错失笑：“怎么最后又绕回来了？！所以说那么多干什么？！”
    赵霁月也不多说，起身过去给他整理行李，韩错过去：“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来吧~”赵霁月语气轻柔推开他。
    韩错叹口气坐下：“你说万一有一天你对我没这么好了，我得多失落。那落差老大了！我估计我都活不了的程度！”
    “不会的。”赵霁月随意开口。
    “你说不会就不会啊？！我也得信啊。”
    韩错皱眉：“越是感性的，至情至性的人，往往情绪也越容易波动。说不定就因为什么屁大点事呼吸乱想然后做决定。”
    赵霁月看着他：“只要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就行了。”
    “我对你好吗？！”
    韩错失笑：“我也没感觉出来啊？”
    “那这么说吧。”
    赵霁月想了想：“只要你一直跟我一起，我其他什么都不图。”
    “你是顶流吗你？”
    韩错思索：“顶流有今天的事业肯定放弃了很多，一切对事业有危险的都清除摒弃。你这么恋爱脑怎么走到今天的？”
    赵霁月也笑：“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我走运吧，在我忙事业的时候也不是没恋爱过，但没有让我这么动心动情的一个。在我事业末期反而遇到了，我觉得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
    韩错咧嘴：“你是不是吃什么药了？！还是我不小心喂给你的？或者你是不是……”
    韩错凑过去仔细看着她：“你是不是中蛊了？给你下了什么感情蛊，只要是下了之后对一个人从一而终而且绝对服从简直眼里没别人了，是不是？”
    “呵呵~”
    赵霁月推开他：“绝对服从不至于吧？那也太过了。”
    韩错询问：“我又忍不住要问，我也没对做什么，也没有这么大魅力吧？”
    赵霁月开口：“那你就这么想，暗恋这种事，被暗恋的人是不知道的。或者知道也没感觉，反而暗恋的人越来越痴迷。”
    摸着韩错脸颊：“或许我爱的不是你，而是遇到对的人，就会这么爱下去。”
    “那你不爱马尚风吗？”韩错好奇。
    赵霁月仔细想了想，看着韩错：“应该没爱你这么爱。”
    “我到底做啥了？！”韩错要疯了。
    “呵呵~”
    赵霁月拉着他蹲下，凑过去亲了一下：“爱你让我开心，你就当我是为了自己就好。”
    “额……”
    韩错惊愕：“还有金句呢吗？！爱你让我开心？！”
    “哎你这么一说……”
    韩错起身来回踱步，随即坐下：“那我也明白了，我就是个工具人呗？是吧？”
    “呵呵~是，你可以这么理解。”赵霁月笑。
    “那我好受多了。”
    韩错松口气：“不然你这太吓人了，感觉都要窒息的程度。我就够可以的了，都快扛不住。”
    赵霁月笑着白他一眼，韩错也就坦然接受这一切了。
    而且还颐指气使的，很是嚣张跋扈。
    赵霁月也就是笑，一切都满足。反正也好，如果韩错有意无意，主动甚至被动都能让一个人开心的话，他愿意。
    他也觉得他自己可以的。
    爱你让我开心？
    这句话怎么想怎么让人感动。
    一路坐车过去的时候韩错坐在那里都能笑出来，想着这段时间赵霁月对自己的一切，虽然说整体时间不长，但实际上相处起来的时间也不能算短了。
    或许顶流或者娱乐圈什么都要快。
    初恋都不长久。
    但是碰到合适的人也都未必是初恋，韩错就觉得自己和赵霁月越来越绝配了。
    天作之合的程度。
    甚至到了前山都能感受出来，管崇明从杭粥回来了，接待他的时候都是惊讶询问，怎么容光焕发的。
    韩错也就是呵呵笑，不回应。

 第一百二十四章 此消彼长

    “对了。”
    韩错被管崇明接到的时候没有先去剧组，就在酒店吃饭。
    今天也晚了，不用去了，明天再去都可以。
    一起吃喝，两人也都这么熟了，没有什么避讳。说笑玩闹的时候韩错突然想起，要和管崇明交底。
    “高总又和我谈过，其实她自己的立场也不用多说。”
    韩错看着管崇明：“我也和她讲了这些事，她也都明白。不过最后她的意思是，无论怎样其实企鹅集团都不会放弃，至少不会试都不试就放弃，你和管总还有很多旅游业的这些公司都要做好准备，是一个长期斗争的过程。”
    管崇明点点头，给他倒酒：“其实我也知道。包括管总都说过，这也不算事。博弈争取自己利益都是理所应当的，只要不影响生意就可以了。”
    韩错开口：“那你心里有数就好。”
    管崇明犹豫片刻，语气郑重：“不过韩错。话说回来，私人交情放一边，你一直站在我们这一头，为什么？”
    “你也不明白吗？”韩错惊讶？
    管崇明摇头：“管总不多心，但我是不确定的。”
    “和私人交情的确无关。”
    韩错看着管崇明：“如果说现在是一共三方，我们苝京新锐是最弱的，而其次是你们管乐集团还有这些旅游公司，最强的自然就是企鹅集团。我们最弱不说了，不管独立来讲还是群策群力。你们呢，旅游业不能说弱，但现在你们很松散，关键时刻不一定团结起来。而企鹅集团又大，对外又是个整体，最强势是应该的。”
    “恩。”管崇明点头认真听。
    韩错在桌上比着：“老二和老三一起对付老大是正常的，因为这样能平衡，就好像蜀吴联合对抗曹魏，能换来短暂的和平。但是你听说老三和老大一起对付老二的话，那老二还有得玩吗？而老二没有了，紧接着老大就要对方老三了。这样老三也没有了。”
    管崇明点头：“那老大还在啊。”
    韩错开口：“这个世界不是孤立的，不是平面的，是立体三维的。同样这个项目也不是。我们终极目标不是干掉谁，而是把这个项目做好。那么老大联合老三干掉老二，老大再干掉老三，看似是他自己了吧？但项目也没了，实际上等于老大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管崇明眨眨眼，看着韩错：“深了。这个有点深了。”
    “但你能理解吧？”韩错询问。
    管崇明想了想：“大致可以的。”
    看着韩错：“你意思就是说，一起做这个项目。如果他真的和我们两家翻脸，那他最后也落不得好。”
    韩错摇头：“但显然对方是不信的，也不服的。我能理解，因为从有企鹅集团开始到今天，他们几乎无往不利。没有一次失败过。这次他们觉得也可以，只不过费点时间而已。”
    管崇明不确定询问：“那你觉得未来问题会出在哪呢？”
    韩错叹口气：“我依然大方向上相信最终的结果是鱼死网破，但是过程中或许你们会很累。比如他们威逼利诱安辉以外的旅游方，比如就有谁目光短浅，宁可自己失去部分权利获取短暂的利益。你们要多盯着点，因为你们是内部一个行业的。不能被他们逐一击破。”
    管崇明表情严肃：“如果真的被逐一击破了呢？”
    “理论上不是不可能。”
    韩错开口：“但也只是理论上。实际来说他们做不到。一个企鹅集团可以靠it和通讯垄断全国，但是旅游业是实体，是需要人具体去哪才能消费的。如果他们真的想要名又要利，做大的话他想管都管不过来。到时候会投入特别大特别多，得不偿失。而且还未必管得好。”
    看着管崇明：“不过那也是先把我们干掉踢出去之后才会发生的最后结果，最好别到那个程度。因为如果这样，即便他们损失大，但我们也是先被他们踢走的。他们会挺到最后才倒，至少比我们晚。”
    管崇明沉吟着。
    韩错夹菜吃：“也不用担心。这都是最坏的结果，实际上他也做不到。旅游业你们自己人商量都勾心斗角，何况是外行集团参与进来。放利也不会同意。再说还不止旅游公司呢，还有当地正府呢。旅游公司你好说服，正府我感觉他们够不着，也不敢够。”
    管崇明呼出一口气，点头和他碰杯：“说的对。”
    示意韩错：“最好还是不要发生，那样一来就是比烂了。不如现在这样大家都有利。”
    “你我不担心，我也不要太多。”
    韩错无奈：“现在说的不就是最大那个，怕他们欺负我们吗？反过来谁敢欺负他们啊？”
    “嘁！”
    管崇明又恢复不可一世的臭德行：“不好说。”
    韩错摇摇头，喝多了吹吹牛逼无可厚非啊。结果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两人看过去，管崇明没惊讶，韩错愣住了。
    “韩编剧~”“大叔~”
    居然是小璐和陈茵。
    “你俩怎么来了？”韩错问得没毛病，这里是前山不是阜洋。
    “还老眼光看我们啊？”
    小璐偎在韩错身边，韩错咧嘴撕下来她还贴着。
    倒是陈茵坐在那里给韩错倒酒：“我们已经不做了。现在跟着管总混，是吧管总？”
    “做我助理和秘书，不过实际工作是公关。”
    管崇明对着韩错：“你别说，还真谈成两个客户。”
    “具体怎么谈的？”韩错斜眼看着两人，有点不信任。
    “你这什么眼神？”
    小璐瞪他：“好像我们是睡出来的项目似的。”
    “那你们会干啥？！来你跟我说说。”
    韩错挣脱开小璐挽着的手臂：“真不是小瞧你们。林璇白富美，应该说见多识广了吧？谈客户找项总的时候也就会这个，更别说你们怎么谈的你给我聊聊。”
    “呵呵~”管崇明笑。
    小璐媚眼一笑：“想听多具体啊？很深入那种吗？”
    陈茵白他一眼：“你就是小瞧我们。”
    随即也是笑着：“当然我也的确就会这个，只是这次当然没有被对方得手。”
    韩错摇头：“你俩做回助理和秘书吧。就算工作枯燥点赚得少点，至少不会碰到类似擦边的情况。说不定没人知道你俩的背景，你俩还能成为公司那些吊丝的女神。每天给你买个奶茶或者带个早餐，做只眼里只有你们的小舔狗。”
    “哈哈哈哈！”管崇明笑得不行。
    “你就嘴坏吧你！”
    小璐抱怨：“我俩大老远来看你，你怼我俩干什么？”
    “也不是。”
    陈茵笑着：“韩编剧也是为我们好。”
    韩错对着管崇明：“你看着安排吧，这俩估计也是不差钱的。而且就算差钱，做公关和做行政也差不到哪去。”
    看着两人：“估计这个质素这个颜值，嫁妆早就攒好了是吧？”
    小璐撇嘴：“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得了。”
    说完嘀咕着：“就不该来看你。”
    陈茵笑着：“你说我们离开这个地方，还能做女神？”
    “能啊。”
    韩错不理小璐，有些感慨：“要说啊，你们的职业肯定是被人看不起的。不过你俩稍微有点高级，所以不用改头换面，换个地方忘掉过去都能重新开始，估计还混得不错呢。”
    询问陈茵：“你不还是老师吗？这职业多好啊？”
    “我怕哪个学生的爸是我曾经的客户就尴尬了。”陈茵笑。
    “尴尬的也是他爸啊。”韩错呵呵笑。
    陈茵也是哭笑不得，倒是小璐开口：“那我也可以吗？”
    管崇明就笑着看韩错和她们乱逗。
    “你也可以。”
    韩错开口：“她至少是老师，还怕碰到客户。你同学的父亲怎么也不可能光顾过你吧？”
    “那不一定。”
    小璐开口：“我同学都是大学生，父母肯定都四五十岁了。正是年富力强做事业的时候。”
    “不可能的。”
    韩错开口：“阜洋不是什么大城市，能让孩子在阜洋上大学的，家境对你来说估计也都不太可能消费得起。”
    “哎呀我去？”
    管崇明听得愣神：“你这是说真的呢？有理有据的。”
    “当然。”
    韩错看着两人：“我的朋友不算多，这两位也是故人了。我不至于把你们做女神但也不会看不起。趁年轻就找点转行找个稳定的工作，真的管崇明现在能帮你们。但是你们老了我也知道他的德行，估计也就懒得看你们了，还得靠自己。”
    “呵呵~”管崇明笑着喝酒，不否认。
    不自觉的，小璐又贴过来。只是没那么黏人了。却是更亲近，也不闹不说话。
    陈茵看看韩错，轻声开口：“韩编剧，真心实意不开玩笑。哪天你愿意找我们姐俩，我俩无条件陪你。而且保证绝对不让外人知道打死也不会承认。”
    “我去……”韩错失笑推开小璐，小璐还是贴着。
    “就不用了。”
    韩错呵呵笑：“你们能好好的就行了。其实我也就是玩嘴嘛，实质上的帮助也没给过什么，不用牺牲那么大。”
    陈茵摇头：“我俩能给的也就这些了。虽然也知道你看不上我们。”
    “这倒是真的。”
    管崇明看着韩错：“离开黎若迪，好像又挂上了赵霁月？”
    陈茵和小璐惊讶，跟黎若迪就够震惊的了，结果已经分了……还能挂上赵霁月？！
    都是顶流啊。
    韩错白了管崇明一眼，居然没否认。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看看乐园

    “韩编剧。”
    “额……”
    一起来到剧组的时候，很多人认识韩错却不认识管崇明。
    管崇明也是没来过，不过还带着两个美女的话就有点不懂了。
    “认识一下，这位是管总。你们拍摄的电视剧就是给他们的主题乐园做宣传的。”韩错主动介绍。
    大家也才认识，纷纷客气着。而管崇明也不在意这些，既然回来了，就过来看看。不管是谁拍摄的，出品方是管崇明也就是老板。那么到时候电视剧赚得钱肯定也要分过来。
    这些都正常化都有合同在，小事。
    “管总~”
    “哎呦？黎老师？”
    “呵~叫黎若迪吧。”
    “好，小黎。”
    黎若迪也在，肯定在还用说吗？然后薛双也过来了。
    倒是管崇明好奇看看韩错，又看看黎若迪，一时间表情怪异没说话。反而是韩错示意黎若迪：“除了电影的话，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黎若迪皱眉：“你不要……”
    结果薛双笑着：“你还能给什么？”
    黎若迪面无表情看着薛双，薛双嘿嘿笑着没多说。因为这时候就说明黎若迪是认真的，不能再说话了。
    倒是韩错不在意：“都是小事。”
    管崇明惊讶，偷偷凑到韩错面前：“你们还有联系啊？”
    韩错开口：“也不是小孩呢，还能分手就不说话？”
    管崇明笑着点头：“可以可以。”
    但是黎若迪却没在意资源的事，反而看着跟着过来的小璐和陈茵：“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两人尴尬，倒是陈茵开口：“在会所……”
    “我想起来了。”
    黎若迪笑着：“会所两位美女，当天一起过去的。”
    “其实那是误会。”
    小璐赶忙开口：“那天我们和韩编剧没有什么……”
    “我知道。”黎若迪笑了笑，手里还捧着猫低头摆弄：“都过去了。”
    可不是过去了吗？黎若迪早就通过那个视频知道了韩错和她们没事，而且现在解释有什么用呢？两人都分手了。
    “不是你天天抱着猫啊？”
    韩错疑惑看着黎若迪：“怎么有点像阔太太似的？而且特别土的那种你不觉得吗？才多大岁数还不到30呢。”
    黎若迪抬头看着韩错，大眼睛看着他。
    韩错摆手：“不是，你随便。我就说几句。”
    “现在轮得到你说吗？”黎若迪默默看他。
    “喵~”结果猫在这时候突然挣脱开黎若迪，跳到韩错身上，然后在他膝盖趴着。
    “这个猫有点神啊。”
    管崇明好奇观察着猫：“好像在承载着什么。”
    “承载什么？”韩错看着他。
    管崇明摇摇头，询问周围：“拍摄情况都挺好吧？”
    “还可以，管总过来视察？”薛双倒是轮到说话的时间。
    “没有。”
    管崇明皱眉看着韩错：“你别天天在剧组跑着，偶尔你也去王者荣耀主题乐园看看……你还没去过吧？”
    韩错一愣，揉着猫看着管崇明：“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的一次都没去过。”
    好奇询问：“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你当然要去看啊？”
    管崇明皱眉：“不能只管影视剧的事，整个策划项目都是你的，哪个环节你都得看得住是吧？别厚此薄彼。”
    “好，明天我就去。”韩错答应着。
    管崇明示意陈茵和小璐离开，没多久以出品方的名义给剧组定了餐车，改善一下伙食。这里本来就是穷乡僻壤的，也不是横惦或者北上广深杭这样的大城市。虽然剧组预算也不算苛刻的话，但是终归要犒劳一下。
    反正给制作费还是大致都有定额的。或许会随着阵容进行调整，所以这笔钱倒也不算什么，反正之后也都能赚回来。
    “这两位……”
    倒是黎若迪看着陈茵和小璐随着管崇明离开，询问韩错。
    “她俩现在不干了，转行了。”韩错开口。
    “是吗？那倒是需要恭喜的事。”黎若迪点头。
    韩错耸耸肩，开始把猫放在笔记本上，他拿出另一个开始弄。
    黎若迪和他不说话，坐在那里想要把猫抱过来，可惜猫也不走，还很抗拒。
    “奇了怪了。”
    黎若迪失笑：“他就趴在这不走，多少天都这样。”
    韩错恩了一声：“你把笔记本一起拿走吧，他好像也喜欢。”
    黎若迪询问：“那你呢？”
    “我无所谓，现如今还差个笔记本吗？”韩错随意开口。
    “是啊，你现在是出头了。”黎若迪笑了笑。
    韩错看看她，转头继续忙着。黎若迪也一顿，沉默不语。许久之后默默起身离开，这一天再没见到。不过对于现在的两人来说，关系正常化了，倒也不计较这个。
    第二天韩错早早起来跟着管崇明去王者荣耀的主题乐园看过去。
    结果刚过去就看到人满为患，而且孩子喜欢玩，还有大人一起。韩错看着也觉得听喜兴的，点头表示不错不错。
    “怎么样？还行吧？”管崇明带着韩错进去，询问韩错。
    “挺好。真的。”韩错打量周围。
    “提点意见吧，真以为带你来玩的？”管崇明示意。
    韩错没多说，跟着转了一圈四周看看，半响点头重新来到休息室。点燃一支烟，给了管崇明一支，屋内也没外人。
    “别的没问题，不过玩法还是要努力更新。”
    韩错开口：“一开始有新鲜感，玩什么都喜欢。但是习惯之后，这就是个问题了。”
    “那你得和你同学说啊。”
    管崇明开口：“整个乐园都是你同学那边一起做的内容还有策划。你得多说说这些，不能完事就不管了。”
    韩错摸着下巴皱眉，半响开口：“倒也不是我不信他，如今这个项目做大了，他那边我是要多提要求的。如果做不到也看看能不能换别人，因为内容很重要。”
    “恩，你继续说。”管崇明算是记起来了。
    “然后还有服务这一块。”
    韩错开口：“一定不能让人觉得以大欺小，有问题尽量好好解决。解决不好就先拉到一边解决。”
    管崇明点头，韩错继续：“还有卫生一定要做好。孩子玩完之后一整天那么多垃圾，都要清扫好。最后……”
    韩错示意：“随着其他地方的主题乐园建立，除了当地或者周边的人，很多外地过来的都会回流那边去。你们也要做好准备。”
    “这个我也明白。”
    管崇明思索：“其实现在乐园的吞吐量有点超标了，我们也在努力去解决。不过既然那边建好之后，这边也就恢复正常。而且还不止一座，只要安辉的都是我们的地方，那就好办了。统一运营统一管理。”
    “不如你们每个省找个实力够的旅游公司去负责怎么样？”
    韩错突然想起这一点，管崇明也愣住：“这倒是……应该。省得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弄。”
    “每个省至少都有龙头吧？就算如果有两个甚至几个公司都有实力，那最起码也比一个地方找一个要方便得多。”韩错开口。
    “这个当然。”管崇明都记下来。
    韩错此刻也给他同学彭于打电话。
    接通之后韩错也不客气，主题乐园其实也是他们承办的，很成功。但是未来如果需要很多家都要他们设计，你们可以套用原来的模式。可内容这一块你们是要做到更新而且新颖能时刻吸引人过来玩。
    你们不是王者荣耀这个游戏公司的，这个不专业先不说了。
    如果你们做不好也只能给别人了，当初找你们公司的时候，一切都还不确定，大家是一起来做的。
    如今这个项目做大了，甚至是和企鹅集团一起合作的。那么就不能随随便便的来。甚至或许王者荣耀游戏公司或许会干脆接受整个主题乐园的建设。
    你们是不是还能把握得住？
    彭于也表示自己都明白，自己公司什么样自己也知道。韩错可以成为负责人，但目前彭于还不是，只是一个小高层的话，他会具体负责。如果不行再让韩错找王者荣耀游戏公司去做。
    但已经是韩错给予他们的最大支持了。
    因为这个项目吃下来那都得撑死的程度，可如果因为自己实力不够就怪不得别人了。
    当初没有王者荣耀游戏公司参与，所以才让他们做起来。
    如果现在做起来之后有王者荣耀游戏公司参与的话，哪还有他们能争得过的份？
    这也是韩错给的最后的机会了。
    这边说完挂断电话，韩错也和管崇明表示，给他同学公司一个机会，目前来说时间还早。还不用更新换代。但是之后要开始更新主题乐园游戏策略的时候他们拿不出好方案也只能淘汰了。
    当然如果效果还不错，至少安辉保留，其他地域省份的再说。
    管崇明也答应，至少目前来说都不是事。
    又一起下去转了转，看看周围，提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意见，一整天韩错都泡在这里也是未来的这个项目能够更顺利推进，毕竟也是关系到整体各自的事业。
    关系到主宇宙还有影视剧拍摄还有一切的一切，主题乐园是基础，所以大家都要用心。
    韩错也更认真一些。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杀青

    “喔喔喔~杀青喽~”
    这边倒是都庆祝，不过也没什么特别的。
    拍摄的本来周期就短而且剧集还少，可以说赵霁月红了之后再也没拍过这么低成本的制作了。当然这些也是因为这部戏的性质不多说。所以即便杀青也不算时间多长。
    赵霁月也算开心笑着拍手，不过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韩错肯定要在这的，这是第二部王者荣耀的题材电视剧了，之后陆续都拍完，播出后也会形成一个系列，韩错也就有更多代表作。所以他还是很开心的，而且是真诚笑着。
    杀青宴的时候，韩错和赵霁月坐在一起。两人都有点半公开的意思了，不过也没人说什么。第一剧组本来也不算是顶级的，第二大家也都不愿意多事。第三，韩错某种程度也算是出品方代表。出品方代表和女一号之间有点事还不是正常的吗？大惊小怪。
    “怎么了你？”
    韩错看出赵霁月有点不高兴，开口道：“舍不得我啊？”
    “恩~”赵霁月恩了一声。
    “哈？！”韩错失笑，这就承认了？
    “哎。”赵霁月看他一眼，叹口气。
    “别这样。”
    韩错吃着东西，凑过去开口：“也是考验你，毕竟你对我那么热情体贴不管什么理由，现在分开之后，看看再见面是不是还会这样。如果不是说明你的热情也就这个程度了，如果还是的话也就无所谓了是不是？反正我也能经常去看你。”
    “嘁。”赵霁月看着韩错：“我看你是天高任鸟飞了吧？”
    “鸟飞……”韩错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
    “滚~”赵霁月捶他一下，也白他一眼。脸颊红润。
    “呵呵~”韩错肩膀撞撞她：“你说咱俩处了没多久，就不能处成那种老夫老妻的状态吗？！”
    “谁跟你老夫老妻。”赵霁月也优雅夹着菜吃。也不用戏服了。
    “你啊。总是口是心非，口嫌体正直的。”
    韩错摇头：“戏照拍，人还要在圈内继续混，有什么问题啊？”
    赵霁月也不说话，韩错询问：“对了你接下来去哪？还进组吗？或者有什么工作？”
    “都不少的。不过也没那么忙。”
    赵霁月看着韩错：“对了。有时间过去房子看看，我们一起住。”
    “别让记者拍到了。”
    韩错无奈：“那么急干什么呢？再说了，也是搬你那去住，又不是我的房子，我住着不舒服。”
    “那我过户给你啊。”赵霁月开口。
    韩错面无表情：“赵霁月你是不是很有钱？！不是转账就是过户，给你厉害的！你拿钱砸我？”
    “我没有~”赵霁月低头笑。
    看着韩错，赵霁月开口：“不给你点什么，没有点共同财产，我心里也没底，或许你就是玩玩而已。”
    “我要是玩玩，你把东西都给我该玩也是玩，还骗财骗色呢，你不怕我把你东西都顺走，让你晚年没着落？”韩错询问。
    “晚年？”
    赵霁月笑：“你还比我大三岁呢。”
    “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
    韩错嗤笑：“我四十五十岁照样一堆小姑娘跟着我，只要我有能力有地位。女人如果过了三十五到了四十就不值钱了。”
    “呸！”赵霁月瞪他：“你又diss我？！”
    “不然你干吗总拿财产房产来填补我？你也心虚是吧？”
    韩错算了算：“三十五的话，你就快了哦。”
    “你就怼我怼我！一天不怼我你就难受是吧？！”赵霁月砸他。
    韩错呵呵笑，揽着她抱着：“所以嘛，我看中你也不是因为你年轻漂亮，只是因为你是顶流。就算有一天你不是了，至少曾经你是的对吧？和马尚风你也没怕过，离婚干净利落，我也不是那种人啊。”
    赵霁月不说话，韩错下意识看着周围，松开手。这些按理说都是她应该注意的，结果现在也不在乎了。
    “所以你就好好的把自己这些财产房产都弄好。能增值就增值，不能也够养你一辈子了是吧？”
    韩错开口：“你就当我也不是那种特别能信任的人，其他都好说，买个表买个衣服的都是小钱，该买你就买。但是大方向上不要给我那么多东西，我不是那性格知道吗？”
    赵霁月看着他，低头开口：“也就是碰到你了，和别人也不一样。别人就算是不在乎但也多少会计较的，唯独你不要还劝我。”
    韩错不高兴：“你遇到很多这样的男人吗？！或许你经历过很多男人？！啊？！”
    “呵~也没有~”赵霁月就笑。
    韩错偷偷掐她一下，赵霁月躲闪：“都是女人掐男人，哪有男人掐女人的？”
    “我就要你听话，顺从。”
    韩错开口：“其他的什么钱什么房子我还真都不在意。有一天你不在乎我了，也不听话不顺从了，咱俩也就分了是吧？”
    “呸！”
    赵霁月看着他：“我刚开始和你一起的时候你也没这么要求。”
    “呵呵。这不都是让你惯的吗？”
    韩错凑过去，赵霁月咬着嘴唇：“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韩错好奇询问。
    赵霁月低头：“顺从，听话。”
    “哇~”
    韩错又兴奋了，顶流这样的吗？看看周围，韩错拽着她：“走，不吃饭了。回房间。”
    “你干什么？！”赵霁月失笑，却也还是跟他走了。
    今天就杀青，按理说赵霁月现在就可以离开的，不过被韩错拽着进了房间，最近补药吃得效果也还都不错。
    到了房间就顺从了。之后的一切理所当然。
    “夕颜？”“霁月？！”
    你看这名字取得多好？一个古夕颜一个赵霁月的，两个也都漂亮，一个顶流一个颜值天花板。
    剧组杀青，这里剧组就撤了。韩错也就正式来到大乔传的剧组。这里除了因为是乘风天下承接的，也是因为这里是安辉的境内。韩错还是和管乐集团以及管崇明更熟，所以这里要弄好不提了。
    戚溪也没法休息，马不停蹄筹备下一部。
    赵霁月离开剧组没有回家，反而先来到xz这里，看望古夕颜。
    来的时候接近晚上了，所以也就回到酒店一起闲谈。
    “你怎么来了？”古夕颜给她倒水，好奇询问。
    “来看你啊。这里条件还好吧。”赵霁月开口。
    “还好，都不错。”
    古夕颜笑着坐下，也应该。是赵霁月给她签进松鹤传媒的，所以过来慰问一下也正常。但古夕颜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而且我也是替韩错过来看看，毕竟这里的环境还是稍微有点艰苦的。他也就来这里呆了三天。”赵霁月喝了口水，开口道。
    古夕颜惊讶：“替他？你们什么关系啊？”
    这话也算问得直接了，而赵霁月倒也笑着没否认：“关系嘛……”
    “你们在一起了？！”古夕颜好奇坐直身子。
    赵霁月笑着点头：“是啊。”
    “哇~恭喜恭喜~”古夕颜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赵霁月却看着古夕颜，两人吧，不说多熟，但绝对不是不认识。一起做过固定综艺的，现在又一起一家公司，还是赵霁月拽她过来的。赵霁月人也是实在，实际上不用来的。也不是新人了。
    但她觉得自己有一份责任，或许也有份炫耀在里面？
    “你不是刚离婚吗？”
    古夕颜也是抓到重点了：“当然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赵霁月有点感慨：“现在看来不对比不知道，我以为我和马尚风离婚也就是三观不和，可是对比现在发现，就是不够爱而已。”
    “和谁对比啊？韩编剧啊？”古夕颜笑着。
    赵霁月也低头笑，随即大方看着古夕颜：“是。”
    “他是不错……不过。”
    古夕颜开口：“颜值不谈，圈外人。年龄嘛，比马尚风小，但是也比你大三岁。至于说资源和能力还有地位，现在是可以了。但你也不差啊。所以我实在是没觉得……哪好到这个程度？”
    “所以不是看这些的嘛。”赵霁月笑着。
    “不过和他一起应该挺有意思的。”
    古夕颜也不了解，至少没她这么了解，不多说。
    有什么什么的话，就是这句。
    “他为人还是很有趣的。而且感觉……”
    古夕颜皱眉：“怎么说呢？你说脾气好吧？怼人特别狠。但你要说脾气不好，好像和谁又都笑嘻嘻的，也不怎么生气事也不多。”
    赵霁月无奈支着身子：“他都说我有点太过投入了，也问我到底他哪好，他都有点懵了。”
    “呵呵~”
    古夕颜笑，然后越想越笑。
    似乎就想到对方懵逼的状态询问赵霁月，当然也有点惊讶赵霁月说到了这种程度的话，就有点太难得了。
    “你好像台前幕后都不是这性格吧？”
    古夕颜询问：“至少不是恋爱脑。”
    “现在是了。”
    赵霁月忍着笑：“他说我的。”
    好奇看着古夕颜：“你说我也是。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过，我年龄还大你很多岁，一次都没有过。可是到了离婚了，孩子也有了，三十三四岁了，居然来了。真的是……”
    赵霁月自己也想不通，但是古夕颜倒是喜欢这种感情话题。
    一起聊着，就聊了很久，仿佛关系也变得亲近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挑人

    “啥？！我去挑？！”
    “恩……我挑什么？”
    “那谁都行啊！”
    “不就是个先后问题吗？”
    “好，我知道了。”
    对于韩错来说，也不管赵霁月去哪忙什么，他自己这边还有事。
    留在黎若迪的剧组之后，韩错也还要考虑别的。两人的关系变得比之前融洽很多，似乎也都放下了曾经的那段短暂恋情。本来嘛，韩错转瞬就跟赵霁月了，而且如胶似漆的。
    这个世上谁离开谁不能活？相信黎若迪还是目前不想结束单身的，不然想找的话不是也快吗？只是韩错偶尔自己的时候会出神感慨，曾经没得到她的时候，自己只是个吊丝粉丝而已。
    那时候听到她有什么绯闻就会心揪一下那么疼。
    现如今自己得到过，又分手了。以后传出她的绯闻甚至真正的恋情，自己也将是旁观者局外人了吧？到时候自己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感慨或者黯然神伤，甚至承受不住呢？
    韩错莫名回过神，承受不住？已经分手还有别的女朋友了，为什么会？晃晃头不想这些，不可能的，自己想多了。也有点渣了。
    所以韩错不管赵霁月有多忙，至少他不清闲。
    刚到前山大乔传剧组呆了一天就接到戚溪电话，下一部剧本早写好了，既然是统筹的，三个剧组同时开机还有一部大乔传被乘风天下承接。一个月的时间，那么多编剧，不差钱的情况下，都会弄得很好。而且剧集简单有顾问，还没有那么多集数。
    现在拉开队伍考察一下当地的场地就能开拍。
    而从一开始的管崇明包括高娜都还是从不会到会的过程，现在经过这段时间大家也知道模式怎么弄了。所以一切进展都很快。要拍马上就能拍，赵杉何在公司盯着这一切，林璇也打辅助，自己一直在外面跑也没关系。
    韩错统管全局，但是……赵晨曦和梁超越，你用谁？
    “我去~”
    韩错挂断电话就在那思索，最后这个问题到自己这了。如今韩错也是圈内人了，自然不会用圈外的键盘侠或者粉丝这样两极化的视角去看待一个艺人的口碑和风评。
    韩错现在也变得数据化了，如果数据不好的话，不管理由也不问什么苦衷，一切只看数据管你那么多就这么现实。有是有这也是一种悲哀但没办法。
    其实有什么争的呢？反正都是先后而已。可问题是好像两家的团队都看重了同一个角色，嫦娥。这是什么好角色吗？不懂。然后又都闹到企鹅视频那里了，结果也没个定论。
    企鹅视频表示真正出品方是苝京新锐，所以推给这边决定。
    苝京新锐这边赵杉何表示，内容这一块都是韩错弄的，所以推给他了。然后戚溪也就给他打电话等他决定……
    靠！有不有靠谱的？！就等着自己填坑呢？！
    不过既然这样，倒也没什么。韩错回苝京一趟吧，至少约见一下两人。分别。
    “滚！”韩错到了苝京看着笑着的赵杉何，没好气骂了一句。
    赵杉何呵呵笑着给他接近办公室，关好门递上烟点燃示意：“你看你。说过的这些人脉是集中你手里的，所以现在也就你认识她们，自然要你去说是吧？”
    韩错抽了口烟，看着赵杉何：“你就自己定了也不会得罪人，都知道你不认识他们。现在你推给我我怎么办？”
    “都不是大事。都还不是一线呢是吧？”赵杉何劝着。
    “那你还不敢弄？！你么推给我！”韩错瞪眼。
    “哪有推给你啊，我是真不熟嘛！再说我做这一摊也很忙的，哪像你天天在外那么清闲。”赵杉何赔笑。
    “清闲？！呵呵~”
    韩错看着赵杉何笑：“哪有你这样做老板的？人脉都在我手里，有机会你都不上只会推给我，你不怕我膨胀？不怕我一走公司黄摊？这哪能行呢？”
    “说明我对你信任啊。”赵杉何表情严肃。
    韩错叹口气，不过也感激人家的信任，不过大男人也不多说了。示意赵杉何：“高总什么意思？”
    赵杉何想了想：“估计也是推给你了。”
    韩错皱眉：“不对啊。这事其实高总就能决定的，难道她还怕得罪两个二三线的年轻艺人？”
    赵杉何愣住，韩错已经拿起手机拨打。
    “喂？韩错啊？”高娜如今和韩错也熟了，而且也的确比韩错大，地位也高，自然也就随便了一些。
    “高总？梁超越和赵晨曦怎么回事？你们那边都搞不定还能漏到我这来？什么情况？”韩错直接询问。
    “呵呵~”
    高总笑：“那你就做决定好了。”
    “不是谁决定的事。”
    韩错开口：“也没必要吧？你们是大平台大投资方，两人也都和你们关系好，要巴结你们的。谁合适就谁上，有什么为难的吗？”
    “也没什么为难的。”
    高总开口：“如果你真觉得不好弄，推回给我们也可以。”
    “少来吧。”
    韩错笑：“真的可以你还漏给我干什么？”
    高总也笑：“其实吧，就是觉得我们也不确定谁合适什么。虽然我们可以做决定，但是最终还是你策划以及你们公司的剧本，自然也就是说要你们来参考。而且……”
    高总想了想：“两个孩子同岁，要说人气还有热度也都相当。各有优劣，我们都喜欢。所以也不好伤谁的心……”
    “我就可以吗？！”韩错惊讶。
    “你的话，肯定就是处于剧情的考虑了是吧？她们也都能信服，如果是我们来决定的话，怕她们敏感觉得谁资源好或者不好了之类的，就有点复杂了。”高总解释。
    “不用顾忌这些吧？”韩错不解。
    “不是顾忌，但我们也要人性化啊。”
    高总示意：“你也不总说我们做事百枯草是吧？只考虑自己利益，现在我们不这样了，你又不理解？因为关系到自身利益？”
    “呵~这是歪理吧？”韩错哭笑不得。
    高总也是笑：“你歪理也讲得不少了。我不都听着呢吗？”
    韩错无奈。
    高总开口：“反正我是放句话。你要觉得不好弄就给我们，我们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终归还是希望你能解决。这也应该是你们解决的事。”
    “行，我明白了。”韩错叹口气，不过也不多说。
    又聊了几句挂断，韩错看着赵杉何：“人呢？林璇呢？”
    “和刘关一起出去了。你找她？”赵杉何开口。
    “刘关？对了。”
    韩错反应过来：“他现在也跟着林璇做事呢是吧？”
    看看时间，韩错起身：“行吧，之后我出面，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关于剧组剧本还有一切，你做好自己的事。”
    “放心吧。”
    赵杉何相送，韩错也回到自己办公室。一路也都韩总韩总的叫，韩错也都习惯了，不是很在意。
    只是回到自己办公室就看着嫦娥的资料。说实话感觉她俩谁也不合适，自己还在那挑上了。
    结果等到下午的时候，梁超越先过来了。林璇也回来，正好把她领到韩错办公室，然后梁超越的经纪人也跟着。
    “这就是你公司啊，韩编剧？”梁超越打量周围，好奇询问。
    “恩，来了。”韩错开口。
    “韩编剧。”梁超越经纪人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叫吕悦。
    “坐吧。”韩错示意秘书倒水，都弄好之后，就三人。
    “怎么？想演嫦娥？”韩错直来直去。
    梁超越笑没说话，他是知道韩错多能怼人的。
    倒是吕悦笑着开口：“韩编剧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韩错皱眉：“不是说你不好，是你不合适。”
    “那赵晨曦就合适吗？”果然吕悦瞬间开口。
    韩错咧嘴：“不是，你们之间闹什么矛盾撕比之类的，不要闹到我这啊！说实话你俩演嫦娥我谁都没看上，不提我都没想起来这个人物，你俩还争上了。”
    “那不是……”“你先出去吧。”
    吕悦要开口，但梁超越突然看着她示意。吕悦还要拒绝，被梁超越看着，最终起身出去。
    等她离开之后，梁超越就笑：“谁都不合适？真心话？”
    “那还用说吗？”
    韩错开口：“我就问你，这个项目做出来是干什么的？”
    梁超越也了解：“给王者荣耀主题乐园做宣传的。”
    韩错瞪眼：“那我问你嫦娥老家在哪？！你能在地图上找到吗？！”
    “噗！”
    梁超越偏头笑，韩错也皱眉：“真是服了。”
    “那也不能不拍吧~”梁超越嘀咕。
    “拍不拍再说，就算拍也会找别的办法。”
    韩错看着梁超越：“换个人物吧，你俩都别想了好吗？”
    梁超越一顿，看着韩错：“她不演我也无所谓。”
    韩错好奇：“你俩是有什么私仇吗？”
    “我俩都不认识。”梁超越开口。
    “那你们这是为什么？”韩错询问。
    “也没什么。就是同龄而且竞品。”梁超越随意开口。
    韩错思索：“你是偶像出身，她是网剧出身，你俩都能成为竞品？”
    梁超越撇嘴：“她看不起我偶像出身，我还说她演不了主流剧呢。”
    “你俩真是闲的。”韩错感慨。
    梁超越也是笑，之后就闲聊呗，然后梁超越，也就走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搞定

    “韩编剧，别客气。”
    “恩，不客气。”
    “呵~好久不见~”
    “是啊。甚是想念~”
    “呵呵~”
    晚上的时候赵晨曦是和经纪人李蜻一起请韩错吃饭的。
    如果真说交情的话，还是和赵晨曦这边更熟一些。当时韩错还名不见经传，却和赵晨曦黎若迪一起吃饭的岁月也是很值得怀念的。而且剧组的时候后来都很熟了，她在私下和自己可以，公开也帮过自己，比如高娜就是她牵线。
    所以不用像梁超越那样直接过来公司谈，而是可以请吃个饭。
    韩错还必须得来，这面子得给。
    “吃啊，特地找了东北餐馆，韩编剧别客气。”
    你别说。李蜻也是上心了，找了东北菜馆，厨师也是东北人。原来没有不地道的菜，只有你花不起的钱。钱到位一切都到位，童叟无欺的感觉。
    韩错倒也不客气，东北菜吃得都很香。赵晨曦看着也开心，但注定韩错的回应要让她失望了。
    “你演不了嫦娥。”韩错吃着锅包肉的时候，就开口回复。
    赵晨曦支着下巴，笑容凝固，随即笑着低头：“我以为我和韩编剧的交情应该胜过梁超越的。”
    “的确是胜过。”
    韩错开口：“她也演不了。”
    “什么？那谁能演？”李蜻也疑惑。
    “谁能登月谁演。”
    韩错放下筷子：“你俩神经病啊？！你争不会争一个人间能拍的？！还能在月球上建个主题乐园吗？！能追溯的角色！非得整个神话人物？！”
    “呵~”赵晨曦也笑，随即嘀咕：“反正都得拍吗？”
    李蜻也试探开口：“不影响吧？”
    韩错没理她，对着赵晨曦：“反正我和你说了，你俩谁都演不了。这个角色嘛，拍的几率也不大。”
    示意赵晨曦：“不过咱俩的交情的确比和她好，这次我让你先选。选了就定了。”
    赵晨曦笑了笑，李蜻过来：“那你看韩编剧，我们选什么？”
    韩错摇头：“剩下人气女角色没几个了，而且本来女英雄也没几个。都是男角色更有人气。所以选谁都一样，看你们自己喜欢，也看自己身材颜值和角色的契合程度。”
    “恩……谢谢韩编剧。”赵晨曦笑得甜甜的。
    询问韩错：“晚上有什么安排？”
    韩错愣住，嘴里嚼着东西：“没什么安排，你有什么安排？”
    赵晨曦脸红：“没什么安排就各自回家睡觉吧。”
    韩错点头：“重点是各自回家是吧？”
    赵晨曦偏头笑，韩错赞叹：“也是啊。一顿饭就能搞定的事，在娱乐圈基本不存在了。”
    “没有那个意思。”
    赵晨曦开口：“很感激韩编剧，无以为报的程度。”
    “反正除了献身，其他也什么都行是吧？”韩错调侃。
    “那你要这么说……”
    赵晨曦支着下巴：“迪姐知道会怎么样？”
    韩错一顿，沉默吃着东西。李蜻笑着打圆场：“别闹。韩编剧也不是这种人。”
    “对了之后你和迪姐还有联系吗？”赵晨曦不管，还继续问。
    “有啊。”
    韩错也不在意：“现在就是一个剧组，她拍摄大乔传呢。”
    “对了。”
    赵晨曦点头：“你们还是在一个剧组。好像她拍摄你是我的荣耀的时候你也在，就一直在呗？”
    韩错咬着筷子看着赵晨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不对……”
    韩错皱眉：“你是我的荣耀，之后我没再她剧组了。我是去看着拍摄小乔传去了。”
    “是吗？”赵晨曦点点头。
    笑着开口：“现在还能回想起来在长歌行剧组里，你做饭我们一起吃的时候。这么多年的剧组，少有这么温馨快乐的。”
    “呵~就在那捧我是吧？”韩错不置可否。
    “真的。”
    赵晨曦更正：“别的剧组不管我是不是女一号，但是都不可能那么和谐的。”
    韩错愣住，点点头：“那我也没别在别的剧组待过，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事。”
    “你不说你地位特殊？”
    赵晨曦看了韩错一眼：“当时其实我和迪姐没那么和谐的，你不来也就那样了。还是你过来无意中……”
    “你也好意思说？”
    韩错失笑：“就你还敢和她没那么和谐？！也就是她脾气好，不然的话就你那个咖位……”
    “嘁。”赵晨曦撇嘴不服气。
    “喂你收敛点好吗？！”
    韩错指着她：“至少我和她比你熟！你表情管理一下。”
    “呵~”赵晨曦白他一眼。
    一顿饭吃完，又闲聊了很多，最后也就各自分开了。第二天韩错就叫来梁超越，表示和赵晨曦谈过了，都放弃演嫦娥的话，女性角色你先挑。其实赵晨曦没这么说过，但是韩错是这么说的。
    果然这么一说，梁超越有点不好意思了。表示可以对方先挑。
    韩错也没客气，那就这么定了。谁先挑都行，反正不可能一样了。再说大家都这么忙的话，谁还管什么之后撕比这个那个的。
    反正就是轻松搞定，韩错也就交给戚溪了。之后她去对接。
    “呼~”韩错重新回到大乔传的剧组，这边也拍摄一半了。
    坐在那里呼出一口气，喵的一声，猫跑过来，跳在韩错的身上给他吓一跳。布偶猫本来就是大猫品种。
    “你还挺自来熟的？！”
    韩错抬手抽了猫一下，猫看着他喵了一声，继续趴着不说话。
    果然，随后黎若迪也过来了，一场戏拍完中场休息。看到韩错回来，索性也坐过去。
    “怎么了？”黎若迪不解。
    韩错开口：“梁超越和赵晨曦，刚处理好。”
    “哈？！她俩怎么了？”黎若迪惊讶。
    “两人都看上一个角色，还都不相让。本来以为高总处理，结果漏到我这来了，我只能出面解决。”韩错揉着猫开口。
    “那你给谁了？”黎若迪询问。
    “谁也没给。”韩错开口。
    “这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吧？”黎若迪随意笑着。
    “她俩看上的是嫦娥。”韩错没好气开口。
    黎若迪萌萌想了想，随即笑出来：“嫦娥？！那去哪拍啊？月球啊？哈哈哈哈……”
    越想越笑。
    “可说是呢。”
    韩错也笑：“所以谁都没得拍。用个计两人重新选吧，这次要能碰上就见了鬼了。反正让赵晨曦先选，梁超越这边我也让了一下，她自己让过去的不怪我。”
    黎若迪点头，随即好奇：“她俩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其实没有。公开也都没交集，私下也都没来往。”
    韩错开口：“一个偶像出身一个网剧出身，还能成为竞品我去。我就没好意思说菜鸡互啄。”
    “呵呵~”
    黎若迪白他一眼：“嘴别那么损。”
    “是啊，我不是没说吗？”韩错叹口气。
    黎若迪还是笑着，没多久薛双过来了，看了看这边，倒也撇嘴没再多说什么，也没过来打扰。
    “这个项目是很火，不过你也要考虑以后。”黎若迪突然开口。
    “哈？什么以后？”韩错好奇。
    “其他的项目。”
    黎若迪开口：“要更全面一些才行，什么影视剧都要做。”
    韩错想了想，点点头：“那倒也是。”
    挠挠头，韩错开口：“目前来说倒也没有剧本投过来。”
    黎若迪笑：“你们是制作公司，剧本都是投给演员的，谁会投给你们？”
    停顿一下，黎若迪开口：“不过也不好说。有很多制作公司自己养着编剧，但也有很多编剧会投递剧本去影视剧制作公司。这方面的工作不知道你们谁负责。”
    韩错点头示意：“是要现在开始考虑了，不能都把人绑在这些剧组上。反正都已经陆续交给别人来做了，实际上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说着就给戚溪打电话，黎若迪也就抱着猫离开了。
    韩错和戚溪直接表达了这方面的意向，戚溪失笑，现在这些还忙不过来呢，你考虑这些？
    韩错开口，我来考虑这些是有点早，但这就是我该做的事。做内容的，就要走一步想三步。
    往前面多想几个步骤。省得到时候再现做。而且现在这个项目大家也都过来了，也有经验了。不如戚溪你俩自己的剧组都放手比较好。我们公司就承接而已，其他的都包给导演或者制片就行。
    大不了负责监督，而你开始挑选剧本，是主动投递的还是说我们自己创作的，或者干脆是我们找到的都可以。
    找几部戏小成本的先制作一下练练手。有了经验了，各方面的经验都算。然后我们再去具体制作。
    戚溪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表示自己会留心。或者说剧本的事让韩错来决定，这本来就是他做的事。是筛选公司的还是公司自己的还是说外界投来的，或者这些都少的话，那就自己去找。
    韩错这边敲定什么，那大家就拍什么。
    有了剧本的话一切都好说，现在也正是好时候，可以用这些戏来养活我们自己的戏。
    也的确就是锻炼的好时机！
    到时候未来我们也可以成为多种经营多题材全面发展的大公司。
    这是正事，而且这些也都是必经之路。
    要提上日程。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可能吗？

    “其实你自己的书就能改编成影视剧的。”
    “你在开玩笑吧？！”
    当韩错和黎若迪坐在一起的时候，黎若迪突然对韩错开口。
    韩错很是惊讶看着黎若迪：“我那本书都被人告了。”
    黎若迪抱着猫要说话，不过想起他吐槽自己富太太的话，随手把猫丢在一边。猫也不在意，跳到韩错身上继续趴着。韩错抱就不是问题了，反正他趴得也舒服。
    “剧情是影射了很多现实的明星，不过可以改嘛。”黎若迪开口。
    “那综艺怎么改啊？一看就知道是跑男。”韩错不置可否。
    黎若迪看看韩错，开口道：“其实……你另一本也能改。”
    韩错疑惑看着她：“你说什么？”
    黎若迪笑：“胖子的韩娱，不过要把剧情改回国内。反正明星的名字也要避讳的，加上你扮演的角色也不是艺人的话，就好办很多。”
    想了想，黎若迪开口：“而且要说故事性的话，胖韩更强。蹭神终归是综艺不错，之后的剧情一般了。”
    韩错愣愣看着她：“你……你是认真的？”
    “恩~我觉得可以。”黎若迪开口。
    韩错思索着，黎若迪开口：“你不是还要开始找剧本吗？这个最合适，而且也没被告。还是涉及到国外好改动，各方面都足够。”
    韩错看看黎若迪，恩了一声：“我回去想想。”
    “关键是不后宫，但是前后有三个，都是分开的。”黎若迪示意。
    “你看过啊？”韩错不解。
    “当然，不然怎么和你聊这么多？”黎若迪开口。
    “那你觉得我文笔怎么样？”韩错笑着凑过去询问。
    “很一般。”黎若迪随意笑着，后退开口。
    韩错表情凝固，拽着她手臂：“今天你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我跟你没完真的。”
    “呵~你放开我~”黎若迪挣扎一下，随后愣住。
    韩错也愣在那，随后两人都保持距离。呆了一分钟之后，黎若迪也起身离开了。倒是叫猫也走猫只是喵了一声就不理她，黎若迪也就不管了。
    韩错沉默一会，起身也回到酒店，今天一天都没在剧组。
    到了晚上的时候，屋内灯也没开。韩错叼着烟想着事，没多久戚溪来了电话，没别的事，询问韩错是不是剧本找好了。或者这边有一些，等着让他挑选。
    韩错呼出一口气，等她说完之后，犹豫一下。
    “胖韩你看过吧？”韩错询问。
    “胖韩？当然了。还用说吗？”戚溪开口。
    韩错想了想，没等说话。
    戚溪询问：“你提胖韩干什么？”
    “恩……你说这个改编成剧本怎么样？”韩错询问。
    “你疯了你？！还没长记性啊？之前打官司……”戚溪笑。
    “这本和蹭神不一样。蹭神是影射国内明星，胖韩干脆是韩国的。那么远也够不着。”韩错开口。
    “那也不可能啊。泰妍秀晶还有徐贤，这都是真实存在的艺人。现在也还活跃在韩国影视圈，你怎么改啊？”戚溪失笑。
    “反正都不可能是真名了，而且既然改编嘛，就把背景改成国内就好。她们也是国内的顶流，这样干脆也根本不可能对照成圈内的谁，也就没有避讳了。”韩错开口。
    “额……”戚溪也愣住，一时说不出来。
    “而且因为主角不是圈内人，只是一个普通写手的话，还是个胖子。那么也不存在真正参与到娱乐圈的综艺和电视剧拍摄，也就不会对照现实的作品。”韩错继续道。
    “你认真的啊？”戚溪开口。语气也郑重。
    “我在考虑。只是我想了一下，好像没什么不行。”韩错开口。
    “不是，你等我仔细想想。”戚溪让他停下来。
    韩错也不催促，点燃一支烟开着手机等待。
    “泰妍徐贤甚至秀晶是一个公司的，而徐贤干脆是泰妍一个组合的。国内是没有偶像，又偶像也没那么红。这个怎么改？”戚溪开口。
    “这个都是小事。”
    韩错开口：“只要说是总桔不会因此砍掉和谐的话，其他都是剧情的问题。”
    “恩……那你要这么说的话……”
    戚溪示意：“的确可以改。”
    “你觉得行吗？不然你再看一遍，当然我也会看。”韩错开口。
    “好……或者林璇也行，她是最近看的。不过韩国和忠国很多地方都不一样，要改动的地方不少。而且最后如果改了会不会有原著的效果也不好说。”戚溪示意。
    “那就看着办了。也不是说一定要改，如果可以的话就继续，不可以的话就再说了。反正也不是一定拍这部戏。”韩错开口。
    “那行，我知道了。就当是这属于你推荐的，大家讨论一下。行就开始弄，不行的话就再挑。”戚溪示意。
    “好，那就这样。”韩错开口。
    “你得主持会议吧？一起讨论。”戚溪询问。
    “我可以参与之后的改编。但是具体是不是可以成为我们的新项目，我还是不参加了。毕竟我容易主观，所以让其他人一起讨论就好。决定做了我再跟着一起做。”韩错示意。
    “那倒也好。”戚溪答应着。
    一起聊了几句就挂断了。韩错熄灭烟头看看手机，重新躺回去。
    只是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韩错起身过去开门，发现是黎若迪，不由愣住。
    “有事啊？”韩错询问。
    “你怎么没开灯？”黎若迪下班了，抱着猫询问。
    “进来吧。”韩错开了灯之后给她让进来。
    黎若迪皱眉挥手：“烟味这么大，你不能戒了？”
    韩错坐在那，又点燃一支。黎若迪看他一眼，也不说烟的事，只是坐下开口：“我想过了。你和我的事都能过去，杨甜的事你还怪她吗？我看她一直很压抑，小小年纪就经历这样的事。”
    韩错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事，笑了笑弹弹烟灰：“我也没怪她。只是我觉得我们应该……”
    “保持距离，我知道。”
    黎若迪开口：“还是我一直提醒你的。只是你不能两个极端啊，要么就是亲热得不行都不注意一下。要么干脆就是不理会，你倒是可以了，你也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毕竟她还小。”
    “你还知道是你提醒我的？”
    韩错皱眉：“现在你又劝我和她保持联系？”
    “那有个尺度嘛。非得做这么绝？”黎若迪开口。
    “我不会把握尺度。”
    韩错开口：“我要是会的话之前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所以我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保持距离，再说太还小，长大了就不在乎了。”
    黎若迪打量他：“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不就是这样吗？”
    韩错笑：“说明之前你也不了解我是吧？”
    黎若迪看着韩错，点点头：“我是不了解。我以为我和你提分手，你应该能明白我也是一时气愤而已。女孩嘛，都需要哄的。是我的错你也该哄我，好你不是这种人。那是你自己的错，你却搞得自己很委屈一样。转头没多久就跟了赵霁月一起。”
    韩错张张口，却最终沉默。
    黎若迪猫丢过去，看着韩错：“我就当是我伤你心了，你转头和别人了，可是这时间我有点对不上啊。春节之后出的事，我和你提分手。然后不到四月份你俩就在一起了？那时候还没官宣她离婚……”
    “哎我俩不是她离婚之前一起的。”
    韩错赶忙打断：“你别乱说。我俩是在她……”
    在她生病住院的时候，那特么也够早的了。韩错一时说不出话。
    “是吗？那是我说错了。”
    黎若迪见他不说话，好奇开口：“可能没那么快？离婚后一个月才在一起是吧？”
    韩错没说话，黎若迪询问：“离婚一个月就在一起了，有孩子，之前有老公。可以在离婚一个月之后就找个新人？”
    韩错皱眉：“离婚不就是因为感情破裂了吗？实际上或许离婚之前感情就没了，那离婚之后一个月找人不也正常吗？”
    “正常。”
    黎若迪点头：“反正两情相悦，又没有法律道德因素，一切都正常。无所谓的。”
    “那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啊？”
    韩错无奈：“你就是要说我冷漠，或者我多情？”
    “我想说你只顾自己。”
    黎若迪开口：“和杨甜的时候，好成什么样。都能住在人家家里，现在还瞒着人家母亲呢吧？也是为了她你才和薛双怼起来，让薛双从此对你因为急转直下。结果呢？现在又能干脆理都不理，你这不就是冷暴力吗？”
    “那你不说之前发生的手机查询14岁女孩的事？！”
    韩错开口：“什么情况能是独立存在的？没有这事发生我能和杨甜保持距离吗？”
    “你终于承认了。”
    黎若迪笑：“承认你还是在意这件事。”
    “那我为啥不在意啊？！”
    韩错皱眉：“都不说我当时被冤枉的事，就说被冤枉之后包括你都不信我。不信也都算了，干脆给我踢出项目。”
    “那你找高总，找管总！”
    黎若迪也语调提高：“你为难一个小女孩干什么？”
    韩错憋闷不语，黎若迪看着他，大眼睛就这么看着。

 第一百三十章 随你怎么说

    “不说话了？”
    黎若迪见韩错不开口，抱肩翘着腿：“真正对你现实的人是谁？高总管总，但是因为你事业离不开他们。然后装作不计较不知道和他们继续合作，最后只把气洒在杨甜一个小姑娘身上。因为她咖位低年纪小？”
    “呵~”
    韩错笑：“那你要是认为我是这样的人，我也没办法。”
    “你当然没办法。”
    黎若迪开口：“在我这里你受的委屈不比在杨甜那大？你还能主动找到我说和解，说正常来往。杨甜那里呢？就不行了？”
    “不行。”
    韩错点头：“因为相逢一笑泯恩仇这种事，至少应该发生在成人这里，而杨甜就算我不计较原谅她。她今年才14岁，我绝对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可能和她有任何接触了。直到她18岁为止。当然或许那时候我不混圈了，或者她咖位更高了，我也够不着。总之随缘。”
    黎若迪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
    韩错也点燃一支烟，平静看着她。
    “其实你性格挺怪的你发现了吗？”黎若迪开口。
    “发现了。”韩错点头。
    黎若迪思索片刻，对着韩错：“我有点相信你说的那个算卦的事。好像两个极端，矛盾又重合。”
    “是啊那个卦挺准的。”韩错已经有点敷衍了。
    黎若迪看着韩错，就看着，半响起身走了。
    “走！”回头叫猫的时候，猫还在那趴着。他又不动他们说什么。结果黎若迪叫他他不走，黎若迪皱眉过去将猫抢到怀里。猫挣扎喵喵叫着，但是此刻黎若迪更是脾气大。
    猫都有点害怕。
    “砰”的一声，门关上。韩错靠在那里，半响叹口气。
    之后的时间，韩错有时候就不过来。也开始重新把胖子的韩娱看一遍。有些地方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了，但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能改就行了。重要的是整部戏能不能改。
    等待的时间黎若迪也都没过来，韩错也都没过去。毕竟韩错要忙的事也不少。比如韩错的同学过来了，这次还带着团队来一起。关于怎么更新游戏内容和项目的事，韩错也和他说的很明白。
    他也会尽心尽力，包括管崇明一起跟着的话。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东西就要专业的人来设计。交给他们就好，时间还来得及。晚上一起请他同学吃了饭也是谈这个事。
    不过既然是韩错的同学就好烟好久招待着不多说。
    但是这样的时间韩错也不知道，其实黎若迪，也没在剧组。
    “你过来干什么啊？”
    “散散心。”
    “又和韩错吵架了？”
    “现在也不是吵架的关系。”
    薛双陪着黎若迪一起走，今天白天没有她的戏份，她又不想在房车里等。而且这个戏多少有点简单，所以她也就没平时那么用功。关键是，也没什么心情。
    不过反正也是拍了这么多年戏的顶流了，入行都10年了，这有什么的？前山嘛，一直也听韩错说过这里有个什么老道，顺便就来这里来看看。
    此刻也不是什么旅游旺季，至少也不是暑假寒假，五一也刚刚过去。人没想象那么多，两人带着口罩穿好防护服，在这样不是一线大城市的地方也没人看得到或者拍到。
    反正就是走嘛。
    “恩？”
    结果两人没说什么，算命的老道居然看到了黎若迪，突然愣住。
    黎若迪随意看了一眼，也是惊讶发现老道。她是没见过的，但是至少看着算命的老道，年龄应该差不多。不算年轻，也不是壮年。虽然很精神，但最起码五十多岁快六十了。
    她大眼睛看着老道，老道也看着他。
    “不会这么巧吧？”薛双也听过这个老道，好奇偷偷询问黎若迪。
    黎若迪想了想，走过去。周围还是围着人，但是黎若迪坐过去也没谁会逗留，最多旁观。
    “算命吗？”黎若迪询问。
    “我不算命。命算不了。”老道开口。
    “而且你也不用算，大富大贵之像。”对方开口。
    黎若迪点头：“那也好。至少不用摘口罩吧？不用看相？”
    “那倒是不用。”老道摸着胡子。
    “听说你不是都给算，我呢？你算吗？”黎若迪好奇询问。
    “本来是不算的。”
    老道看着黎若迪：“不过你好像和我一位故人有瓜葛。”
    黎若迪一顿，好奇询问：“额……管崇明？”
    她想试试，不说韩错，万一对方顺着她话茬答应呢？
    结果老道摇头：“不是。他姓韩，而且你不用试，你们认识。”
    黎若迪眨眨眼，真有点神了。自己第一次见这个老道，而且就算韩错提过自己，可是自己戴口罩还戴了帽子做了防护，这样他都能看出来的话，那也就佩服了。这钱赚得不冤。
    “真神了？”倒是薛双有点惊讶。
    老道却没看她，而是对着黎若迪：“方便的话，生辰八字……”
    黎若迪想了想，把身份证给出来。老道看了一眼就还回去，掐指算了一下。看着黎若迪：“你俩缘分未尽。”
    “……”黎若迪无语。
    薛双皱眉：“老道你别乱说，而且你知不知道……”
    “没你事。”老道皱眉看她一眼：“管好自己的嘴，不然自己遭罪。”
    薛双眨眨眼，黎若迪示意薛双：“你去一边去。”
    薛双撇嘴起身没多说，老道仔细看着她：“你和他有缘。我和他也有缘，他命格诡异。”
    “我知道。”
    只剩下两人，黎若迪笑了：“他说他被你算的，沉稳却轻浮，正直光明但阴沉偏激，心善助人却阴狠暴戾，用情至深却好色如命。”
    “哈哈哈哈~”老道缕着胡子笑：“小心眼，却大胸怀。”
    黎若迪不解：“我不太懂，这些性格都相反的，为什么呈现在一个人身上。不矛盾吗？”
    老道点头：“他的命格就是矛盾，我想经历到现在，他之前刚过了一个坎，现在也都应验了。沉稳轻浮。”
    黎若迪想了想，好像也是。经常爱闹爱开玩笑，但很多事都很稳妥。交给他也放心，让人信任。但黎若迪没说话，让老道继续。
    老道笑了笑，知道她不说话就是默认。
    “正直光明但阴沉偏激。”老道自信开口。
    黎若迪还是没说话。他心思是有点让人看不透，但是做人又有原则。不会随波逐流，是真的不会。不然不会去年以前都混得那么惨。
    “心善助人却阴狠暴戾。”老道继续开口。
    黎若迪叹口气，就在宋立明这件事上，他做的有点狠。阴沉偏激，但目的和起因却是正直光明。
    “至情至性却好色如命。”老道询问。
    “这个有点……”
    黎若迪不自觉辩解，但又说不出来。至情至性不知道，好色如命，也不至于吧？
    “呵~这个慢慢来吧。”
    老道开口：“或许会应在你身上。”
    黎若迪不置可否，看着老道：“你知道我们什么关系？”
    “男女不就那些事吗？”老道一副方外之人的模样。
    黎若迪看着他：“是，男人不就那些事吗？所以他跟我分了也就跟了别人了。”
    黎若迪觉得自己有病，跟一个刚见面不认识的，还是个老道。居然说出这些平时是怎么都不可能说的话，甚至承认的事。
    “你俩缘分未尽。”
    老道皱眉拨弄手指掐算，半响开口：“但是好是坏不好说。”
    黎若迪看看他，没说话。的确是好是坏不一定，因为她没想过和他复合，或者就算是复合了又怎么样呢？
    “需要给钱吗？”黎若迪也不想算了。
    老道想了想，开口道：“一包烟。天都。”
    “我不抽烟啊。”黎若迪下意识摸摸兜。
    老道摇头：“那就去买。”
    黎若迪愣住，老道开口：“你也可以不买，下山就走。不过咱俩如果没有这包烟，缘就不算尽。是好是坏也很难分清。”
    黎若迪一顿，烟的确不贵，以她的身价来说，跟不要一样。所以她也有点信了韩错的话。
    “薛双，去买烟。”黎若迪吩咐。
    “哈？！买什么烟？”薛双过来。
    “天都？是这么叫吧？”黎若迪询问老道。
    老道没回应。
    黎若迪对着薛双：“天都，大不了你都买过来。慢慢走也行。”
    薛双嘀咕什么，却也真的去了。
    黎若迪坐在老道对面，相对无言。
    老道自顾自的盘算什么不再理会黎若迪，黎若迪支着下巴，突然开口：“他说你不是谁都给算，而且不分贫富。也不经常自己出门。”
    老道点头：“实际上今天我也没打算出门。心血来潮……”
    老道皱眉看看黎若迪，掐指算着：“心血来潮……看来今天就是招待你。而且你和他的事，还挺重要。”
    黎若迪笑了笑，什么年代了，这种玄学的事她是不太信的。
    “搞不好要出人命的~”老道嘀咕。
    黎若迪干脆也不听了，看着周围。之后老道就自己嘀咕，有时候听得清有时候听不清，反正因为有时候听不清，听得清的也不懂说什么。直到薛双回来，把多种天都都买过来。
    老道却只拿了其中一包，大概一百块钱左右，转身就走。
    “灵吗？”
    等老道离开，两人一起往回走，薛双询问。
    黎若迪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什么都没问。

 第一百三十一章 选角的问题

    “你们决定了？”
    韩绍回了苝京，因为胖韩有结果了。
    最后经过几轮争论，最终决定了胖韩要拍摄。
    其实就算争论也不是争论胖韩是不是要拍，而是要怎么避开总桔还有现实，最后能改好然后拍摄。
    所以韩错等于白等了。实际上就是肯定要拍，怎么拍的问题，那不如一开始大家就研究。
    “决定了。”
    如今公司也有一堆编剧，找来沈楠还有一群年轻人一起。但是文笔都不错，也都是艺校编剧系毕业的，都很有才华。但刚入行而且编剧这一档整体的地位都不高。
    所以还都是新人，面对韩错这样的高层，天生的亲近。
    因为高层里就他是编剧出深。
    “那……你们动笔改吧。”韩错开口。
    “我们改？！不是你的书吗？”沈楠疑惑。
    这里他是小组长，他能说得上话。
    “你们先改吧。我倒是来校正。”
    韩错开口：“反正这本书的深意也没有多复杂，都还能看得明白。你们先客观的不带入自己情绪去改，改完我看看哪好哪不好。”
    沈楠笑：“涉及到自己的书，有点不好动笔是吧？”
    韩错正好接到电话，起身开口：“怎么说都行。反正你们改吧，尽快改出来我再看。稿酬多加一倍。”
    “喔喔喔~”众多编剧欢呼，沈楠也笑。
    韩错拍拍手：“不过分几个步骤，你们是一起做还是分开做都无所谓，我说清楚。第一一定要避开总桔这一块，别让他们pass。第二就是绝对不涉及到现实明星，包括具体到个人。第三，不能出现两国之间的bug。因为是干脆从韩国背景挪到忠国来。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尽可能保留住剧情。”
    “知道了。”“一定。”大家表情严肃答应。
    韩错接通电话走了，这时候要改他的书，也不多说。
    “喂？”韩错出去接通，赵霁月的电话。
    “你在苝京了？”赵霁月语气轻柔。
    “是啊，你知道啊？”韩错疑惑。
    “我也在，正好你来家里认认门？”赵霁月笑。
    “这个……”韩错犹豫一下。
    “你不是说和我现在不分这些吗？”赵霁月催促。
    “行，我知道了。”
    韩错正好也想和她聊聊，挂断电话就过去了。开车到赵霁月所在小区，然后许映岚就出来接她。小区很高档的，所以安保也很好。最后停下车之后，反正不是和赵霁月一起进出，这里这么多人呢，谁认识他啊？
    停好车戴好口罩就和许映岚一起上了电梯了。
    最后在高层停下，进屋后就是一个大平层。大概三百平左右。看起来豪华富丽。房子最起码上亿。
    “来了？”赵霁月穿着家居服出来。
    许映岚没脱鞋：“那我先走了，有事再叫我。”
    说完就开门离开。
    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韩错也不在意。反正房子也不是他的，也就随意一些吧。躺在沙发上，赵霁月过去坐下：“怎么？很累啊？”
    “还行，最近要忙新的项目了。”韩错开口。
    赵霁月把他的头放在腿上：“你还有什么新的项目？”
    韩错握着她的手，想了想，开口道：“我打算把我的书拍成电视剧，你觉得呢？”
    “蹭神啊？！”赵霁月咧嘴。
    “呵呵，不是。”韩错也笑，怎么可能呢？不说封书了，就这本书给他弄出的事，再说蹭神仔细看，就前面综艺写的好。而且还是头几期。确定关系后基本就是水了，也不适合拍电视剧。
    胖韩是韩错的巅峰之作，基本上再没有能超越的。不管是从剧情的转折，虐点，泪点，还有甜，还有整体整本书的起伏来看。都是完美的。不像其他他的小说。或者大部分其他小说都是前面写的好，后面就水了。
    胖韩几乎从头至尾都在水准之上。
    “胖韩。”韩错开口：“听过吗？”
    “没有……是你另一本？”赵霁月开口。
    韩错大致讲述了一下，赵霁月恍然：“写韩国明星的？我说嘛。”
    皱眉好奇：“那能拍吗？而且要把剧情转到忠国这里？”
    “改呢。让他们。”
    韩错也叹息：“其实现在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能改好。毕竟很多地方差异太大，虽然我认为都不是决定性的差异，但我怕积少成多就成了质变就不好了。”
    “恩~”赵霁月揉着他头发，说到拍戏她是行家：“还是要好好打磨剧本，如果改动太多的话就可能不是原来故事了。”
    韩错抬头：“你只看过蹭神？没看过胖韩？”
    “没有~”
    赵霁月笑：“我也不是很爱看小说，如果不是你的我也不会看。”
    韩错拉着她的手，亲了一下：“是不是你看小说的时候就已经爱上我了？”
    “呸~”赵霁月轻轻啐他一口，韩错顺势就吻着她。赵霁月也不想他仰头姿势也不舒服，于是弯腰低头凑过去给他亲。
    “你吃什么啊？”
    晚上的时候韩错住在这，给他做完饭。
    “随便，什么都行。”韩错开口。
    赵霁月嘀咕着从冰箱拿出来，然后询问。韩错随意摆手，想着自己的事。轮到自己的作品就是这样的，一边又不想碰好像回避什么逃避什么，一边又担心。
    就比如剧本，自己又不想改，又不断的想着他们会改成什么样。
    “如果……”
    韩错想到这，看着赵霁月：“算了。”
    “什么？”赵霁月回头询问。
    “没什么。”韩错开口。
    赵霁月弄了一下东西，挽起袖子走过来坐下：“你要说什么？”
    韩错思考着，看着赵霁月：“如果改成了，你来演个角色怎么样？”
    “呵~”
    赵霁月笑，揉揉他脸颊，凑上去亲了一下：“你不找我我都得演啊，还什么我演个角色？”
    韩错揽着她抱着：“倒也是。”
    软晶贤，既然换了人设背景了，也就都不存在了，可惜啊。不过选角的话还是可以好好弄一下。
    软就是赵霁月来演，反正都挺娇小的。晶的话，找个颜值超高的，古夕颜？贤的话，要找个身材超级好，但是长得又清纯甚至正直的。
    靠，既然都换背景换人设了，不用那上面靠了吧？
    “喂？”
    赵霁月突然推他一下，韩错回过神：“什么？怎么了？”
    “叫你半天了，想什么呢？”赵霁月嗔怪。
    “想剧本的事。”韩错开口。
    “我说晚上吃只鸡可以吧？”赵霁月开口。
    “不要了吧？那么麻烦。”
    韩错皱眉：“就米饭然后家常菜就行。”
    “排骨？”赵霁月开口。
    “行。”韩错点头：“排骨可以。”
    随即起身：“你做也慢吧？我帮你。再说上次你不是不会做吗？”
    “我没说不会做啊。”
    赵霁月笑，随即按着他：“你坐下，不用你。”
    韩错也不客气，躺在那抽着烟。
    然后还有我想学开车，我想减肥那段。吗的这个找谁演呢？开始的时候有点胖，然后之后还减肥瘦下来？那你要是没有胖瘦的区别，核心主旨就没了。
    而且还得胖的可爱。现在的演员都讲究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谁不管理身材，除非中年人发福的那种，那中年了也不适合了。
    女演员好找，反正也是扮演明星，所以漂亮好身材就足够了。再说综艺也是个问题啊。话说这剧情现在看来有点狗血，当时是怎么想出来的？呵呵，呵呵。
    “笑什么呢？”赵霁月又过来坐下。
    韩错抬头：“没有，呵呵。”
    拉着她的手：“你说这剧情也就是之前能写得出来，把女明星都当做女神一样。现在这女明星都把我当个宝，再没有那种感觉了。”
    “呸！臭不要脸。”赵霁月捶他一下。
    韩错呵呵笑着承受。
    不一会饭菜下锅，然后弄好就吃饭。颇有一种在家一起过日子的感觉。
    饭间，赵霁月犹豫一下，告诉了韩错马尚风答应演一个王者荣耀英雄的事。韩错一愣，演就演呗。不是早答应的吗？他都快忘了。
    赵霁月也松口气，既然这边没问题。
    韩错不解，你松口气什么意思？余情未了？
    赵霁月白他一眼，正因为好像对比之后对他没什么感情，所以也想弥补一下。而且也希望可以通过这个项目，让他改变对你的观念，不再看不起你。
    韩错表示，之前被他看不起，自己是生气但没办法。
    现在他好像也没看不起自己，自己到了这个位置也不是很在意了。不过他也觉得需要弥补，总觉得有份心虚在里面。
    离婚前后他如果和赵霁月都没事，也就没什么对不起他的了。可是离婚之后他和赵霁月没多久就一起了。虽然这绝对不算绿帽子，可韩错还是觉得有些愧对于他。
    好在他也接受了，也就挺好的。
    自己和赵霁月似乎都不觉得欠他的了。本来就是嘛，即便分手离婚都不能说成为朋友，至少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还带着恨，那就没意思了。
    现在这样多好？至少还能正常说得上话。
    赵霁月和他前夫马尚风可以，韩错和黎若迪也这样，就不觉得愧对赵霁月了。
    大家扯平？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这样不好吧？

    “我们开始改胖韩成剧本了。”
    “恩~是吗？”
    晚上的时候韩错和赵霁月一起看胖韩，用手机或者平板。
    韩错要复习一下，好多年没看了。六七年了吧？而赵霁月的话是要重新看一遍里面的故事，毕竟自己要演里面的角色。
    结果这一看，一边吐槽剧情的狗血，一边就哭了。说韩过和泰妍真的是，因为身份因为现实的问题，就不能一起有点过分了。还我要学开车，我要减肥。
    不过她也就看到那，就不看了。说要缓一缓。当然也根本没看到秀晶不远多远自己过来找韩错的事。这个也就不谈了。
    韩错没法呆在这边，暂时也没有消息的话，其他剧组也都开工的状态下，韩错嘱咐林璇多盯着点，这个项目比其他都重要。因为这代表着公司可以开展其他项目的能力。要重视。
    林璇也知道情况，天天盯着。而且她本来也是编剧嘛。就算专业不是这个，但和韩错一起在嗨宁新锐的时候就是编剧的工作，比韩错还早来很长时间呢。
    韩错也就重新回到剧组，然后看到黎若迪的时候，她随意就要走开，韩错突然开口留住了她。
    黎若迪看看韩错，重新坐下。韩错也坐在那边：“我先是不确定是不是要改这个剧本，不过他们都同意。那现在也就改了。”
    黎若迪好奇：“你的作品，你没盯着点？让他们改？”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我有点……怎么说呢？不说抗拒，但好像不知道怕什么，有点回避是真的。”
    “恩，可以理解。”黎若迪点头。
    韩错觉得手有点空，突然好奇：“猫呢？”
    “病了。”黎若迪皱眉：“不知道怎么了，薛双带她去看病。”
    “什么病啊？什么症状？”韩错询问。
    “就是有点蔫，不爱动弹。”黎若迪开口。
    韩错也点点头。黎若迪看看他，开口道：“不过角色不好找吧？其他不说，就一个胖瘦的问题。”
    “是啊。”
    韩错挠挠头：“赵霁月演个角色，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别人。但是女演员好找，这是个大男主的戏，男演员不好找。”
    “要不你本森出演？”黎若迪笑。
    “我也想。”
    韩错开玩笑：“但第一我年纪大了，第二我也不胖了。”
    黎若迪也是开玩笑，皱眉跟着沉思。不过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就开口询问：“赵霁月演一个角色？演谁啊？”
    “泰妍。”
    韩错开口：“她形象气质还有咖位也合适。秀晶我打算让古夕颜来演，毕竟长得漂亮，不过人气一般，而且比赵霁月年轻五岁，正好。”
    “徐贤呢？”黎若迪询问。
    “这个不好找。我也没打算人设还有形象气质都相符。”
    韩错开口：“毕竟已经都改了嘛。”
    “其实我挺喜欢徐贤的。”
    黎若迪支着下巴：“感觉这个人物吧，有自己的坚持和准则。而且关键时刻又能信任韩错，对他好像也非常理解和了解。不像泰妍优柔寡断的，也不像秀晶有点自我和任性。”
    想了想，黎若迪开口：“相对来说徐贤是比较完美的，而且几乎也没有什么弱点。身材还好，长得还漂亮，就如同你描述的，有种反差美。”
    韩错好奇打量她：“你看完了？”
    “呵呵~一边吐一边看，剧情好狗血。”黎若迪笑。
    韩错无奈：“比较写了六七年了嘛，那时候的文笔比较稚嫩。”
    “故事是好故事。”黎若迪开口。
    韩错笑：“多谢。”
    黎若迪看他一眼，突然开口：“对了我遇到那个老道了。”
    “真的啊？！”
    韩错不确定：“是那个老道吗？”
    “应该是一个人。他说我和你有缘。”黎若迪开口。
    “那应该是他了，神神叨叨的。差不多六十岁，挺精神但胡子都花白了是吧？”韩错询问。
    “是，那就是他。”黎若迪开口。
    “给你算命了吗？他说他不算命，命数一直变算不过来。”韩错开口道。
    “我都忘了问过他什么，其实我也只是过去溜达一下，没打算找他。结果就碰上了，也没想过要问什么。之后我就走了，他也没要我什么东西，就要了一包烟。”黎若迪开口。
    至于老道说的那些话，她也没必要都和韩错说。
    随后就沉默了。
    大概一分钟之后，韩错和黎若迪突然开口：“其实……”
    黎若迪看看韩错：“你先说。”
    韩错点头：“那天你过来说杨甜的事，我依然坚持我的想法。”
    黎若迪笑了笑，没多说。
    “但是你说我和赵霁月的事。我想解释一下。”
    韩错开口：“我记得我也解释过，不过估计你也没听进去。我再次重申，是，离婚没多久我俩就在一起了。在你眼里可能我是比较多情或者无情的人，和你分手没多久就能同另一个女人一起。但是其实这里是有很多内情的。”
    “你不用说了，也和我无关。”黎若迪摆手起身。
    “不是，我得说清楚。”
    韩错拦住她，黎若迪大眼睛看看韩错，重新坐下来。
    “她对我有恩，而且离婚就算我不是主因也是导火索。甚至为了让马尚风撤诉，她也退让了孩子的抚养权。这些都是出于她对我的信任，还有对我帮助。”
    韩错看着黎若迪：“所以我们在一起了。哪怕很快但也就在一起了，现在很好。”
    黎若迪看着韩错，开口道：“意思是这段感情是报恩？”
    韩错一愣，开口道：“那当然不是。就算是报恩，也得人家看得上我。毕竟她是顶流我算什么？”
    “那也就是说她早就喜欢你了？”黎若迪询问。
    “这个……应该也不是吧？”韩错思考着。
    “那怎么那么快就跟你一起了？”黎若迪开口。
    韩错想了想，突然看着黎若迪：“不是，你这么坦然询问前任的新恋情，这不诡异吗？或者你不觉得心里难受？”
    “呵~”黎若迪笑。
    “不觉得难受就说明之前咱俩的关系也一般。”韩错开口。
    黎若迪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
    “我错了！”
    韩错举手：“在你可能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原因生气之前，我先认错。我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黎若迪还是看着他，就在这时薛双回来了。抱着猫坐在黎若迪的身边，也顾不上韩错也在这。
    “怎么了？什么情况？”黎若迪询问。
    “没什么，吃错东西了。”薛双开口。
    “喵~”猫看着是没什么精神，但是看到韩错就叫了一声。
    韩错也就顺势给他抱过来：“可怜的~吃点大鱼大肉啊？”
    “你故意的你？”薛双瞪他。
    韩错看看她也没说话。黎若迪笑了笑，看着韩错抱着猫，倒也算是和谐的。
    “来，我看看。”
    韩错活动一下猫，黎若迪嗔怪：“你别折腾他！他难受。”
    韩错笑着：“我看看！公猫？”
    询问薛双：“不给他阉了吗？”
    “你怎么这么狠？！”
    薛双惊讶：“说阉就阉啊？！”
    “你是不是不懂啊？”
    韩错开口：“猫你正常情况下还是要绝育的，不然生的太多养不了最后还得成为流浪猫，害人害己。”
    “他还一个没生呢。”薛双不高兴。
    “那一生就一窝，到时候你还得阉，而且还不止阉一个。”韩错开口。
    “生育权都不给他？这还有人性吗？”薛双开口。
    “你当我没说好吗？！”
    韩错皱眉：“神经病似的。反正到时候也不是我养，你随便好了。”
    “呵~”黎若迪笑。
    “你笑什么？你也赞同啊？”薛双瞪眼。
    黎若迪开口：“不绝育到时候发.情的话怎么办？太闹人了。”
    “你怎么也这样？！”
    薛双惊恐：“小黎我没发现你也这么狠啊？”
    “到底你俩谁的猫？”
    韩错看着黎若迪：“怎么现在还是她做主？她现在把你架空到连只猫你都管不了了？”
    黎若迪只是笑。
    薛双瞪眼看着韩错：“不用你管。”
    “我也没跟你说话啊。”
    韩错开口：“我只是挑拨她和你的关系呢。你有问题吗？”
    薛双放下猫直接就走了。
    “你总气她干什么？”
    黎若迪笑着：“怪不得道士说你小心眼。”
    “他是这么说我的？”韩错询问。
    黎若迪看他一眼，也走了。
    之后的一整晚猫也就没离开韩错。虽然没力气折腾，但韩错一把他送回去他就喵喵叫。看着也挺大只了，却甚是可怜的模样。
    韩错也就不忍心让他离开了，晚上也是和自己一起睡得。等第二天早上就觉得头懵懵的，睁眼一看也感觉天没亮，随后再试了一次，靠，原来被猫盘在头上。
    “你是病好了是吧？！”韩错抱怨推开猫。
    猫还喵喵叫，韩错懒得理他。结果敲门声响起，是薛双来要猫。韩错急着上厕所，开门就进去了。之后上厕所又洗澡之后，围着浴巾出来，光着身子时，就见黎若迪正在房间抱着猫。
    看到这一幕，互相都愣住。黎若迪偏头没在意，抱着猫离开。
    韩错也下意识捂住身子，不过人已经走了。
    韩错沉默一会，慢慢坐在那里，揉揉湿漉漉的头发，躺在床上。

 第一百三十三章 情绪波动

    等韩错到了剧组的时候，发现剧组在拍别的戏。
    而房车的现场搭了一个摄影棚。
    “这是干吗？”韩错好奇询问。
    薛双看看他，随意开口：“有个杂志拍封面，小迪过不去，人家就带着模特过来了。”
    韩错愣住，不过倒也明白了。
    以黎若迪的工作来说，这一个多月本来就是要空闲下来拍摄各种杂志封面还有海报以及做品牌活动还有代言等等乱七八糟的事。虽然不是拍戏但胜过拍戏。
    这些工作林林种种加起来或许比电视剧赚钱多。
    艺人红了怎么赚钱？代言。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把你的名气人气热度用最快最赚钱的方式来变现，或许是圈内所有艺人的终极目标。老戏骨或者国民度超高那种除外，但是他们也会或多或少接一些广告。
    毕竟他们是不却戏拍的，是真正可以把演员的职业做到尽头的。
    50岁甚至60岁依然有戏拍。哪怕退休领劳保了。
    所以此刻韩错也能理解，这一个月人家不可能清闲，不然怎么叫顶流。但是既然接下这部戏来拍，那么有些工作又不能停，最后只能迁就一下来现场抽时间拍掉。
    即便这样很多事也不方便。现场搭棚的效果就不如去人家那里，那边什么都有。而且这部分的投入怎么算？不过好在是黎若迪自己公司乘风天下的剧组，一切都好说。
    “模特什么样？我去看看。”韩错也没什么事，跟着一起盯着。
    结果是个老外，但是看着很年轻。白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半长发，金黄色。
    模特就是模特，你在镜头前或许看不太出来，但现实里的冲击力就很强了。特别高，最少188，而且显得很瘦。但脱衣有肉，甚至可以说身材巨好。
    “哇~”韩错看看自己的肚腩，虽然他也不胖了，但腹肌就一块。
    “跟自己比啊？”
    薛双嗤笑：“犯不着的。也比不过不是吗？”
    韩错皱眉思索看着薛双，半响开口：“你们经纪人给艺人打工是不是心理素质都特别高？”
    “你什么意思？”薛双防备看着他。
    “就是你知道艺人都那么漂亮那么瘦，偶尔看到还能仰望。但天天看到，又躲不开。是不是得给自己构筑一道心理防线？自己那么普通，艺人那么漂亮好身材，就当自己打工的，催眠自己一切都无所谓是不是？”韩错开口。
    “……”薛双看着韩错，就看着，半响指着他：“你啊。你就是坏事坏在这张嘴上。不然今天你也不会沦落至此。”
    “我沦落什么？”
    韩错好奇：“我不比之前混得好吗？又是被人诬陷猥.亵.幼.女，又是被人告侵权。那时候我可没现在的本事，可是现在我离开黎老师之后，我就抖起来了。你还得求我办事呢不是吗？”
    薛双抿起嘴角，迈步走开。韩错看着她的背影，也不当回事。当初还在一起的时候，她冷嘲热讽，或者明里暗里的挑拨。现在自己终于还是和黎若迪分手了，惯你毛病啊？你咬我啊？！
    不理你不和你一般见识就可以了，还过来主动挑衅？
    气场全开你受得了吗？
    韩错随后也就坐下，等待黎若迪出现。毕竟要拍摄了嘛，这里是韩错的地方，韩错地位也超然。其他杂志社工作人员看着他也不认识，但是都没多说。
    直到终于黎若迪出来的时候，韩错目光有些恍惚。
    还是那么美那么漂亮，不多说了。电视剧里还好，穿着都普通打扮也在人间。但一旦是拍摄这种概念海报杂志，造型越特立独行越好的时候，那简直就是杀疯了的程度。
    今天是一套有点类似旗袍的裙子，类似。都是大花，但不完全是。而且美腿是尽情展现，把身材极度嘞紧曲线毕露的程度。
    黎若迪看到韩错坐在那里目光直视自己，没理会就跟模特一起摆造型。结果工作人员此刻要正式开拍了，不得不清场了。
    过去示意韩错：“不好意思我们要开拍了，麻烦您……”
    “我不打扰你们。”韩错随意开口。
    “抱歉，这个你说了不算……”工作人员皱眉。
    韩错看看他，轻声开口：“这里我地方。我说了不算？”
    工作人员愣住，一个杂志社的看看他，目光示意。工作人员也就看他一眼离开了。
    黎若迪笑了笑，对着杂志社的负责人开口：“他是韩编剧，这部戏的项目负责人。也是我朋友。”
    “没事，我们是平面照片，不是视频，无所谓的。”杂志社的也看出来了，客气开口。
    之后就开始拍。韩错坐着都累，何况是拍摄的。看起来好像很多照片美轮美奂，那都是几十套衣服换来换去又造型摆来摆去才弄出来的。所以说艺人都不简单，尤其顶流。
    一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下午还要拍。
    黎若迪走过来呼出一口气坐下，猫也顺势跟着。
    “你以后就打算养着他了？”韩错看着猫，随口询问。
    “开始没打算。”
    黎若迪抱着猫：“不过薛双既然买给我了，养着几天好像也不费什么事，那就养着吧，也当做个伴。”
    韩错恩了一声，看着黎若迪身上的大花旗袍，开口道：“自从那个国际大牌作死之后，你解约再也没有这么合适的衣服了。”
    黎若迪看看自己身上，又看看韩错：“合适的衣服？”
    “恩，你适合穿艳丽色彩的，而且最好是大花大图案那种。”韩错开口。
    “呵~我穿什么都合适。”黎若迪抱着猫看他一眼，嗤笑开口。
    “呵呵~”韩错也笑：“脸呢？”
    黎若迪瞬间瞪着她：“说谁呢你？给你好脸了是吧？”
    “是啊，你脸都给别人了，自己就没有了。”韩错笑着。
    黎若迪瞪她一眼，嘁了一声：“这方面我是不服谁的。”
    “你就吹吧。”
    韩错开口：“忘了曾经不自信的时候了？也就是今时今日你的流量人气给了你自信，不然的话你还是会自我怀疑的。”
    “可我就是红了啊。”
    黎若迪看着他：“还红很久呢，自信越来越确立了，不会自我怀疑的，也不会缺乏自信。”
    “你厉害行了吧？”韩错笑着。
    “嘁。”黎若迪看他一眼，突然开口：“你今天是不是找茬的？”
    “没有，呵呵。”韩错还是笑。
    “那你心情挺好啊。就在那笑。”黎若迪看他，自己也弯起嘴角。
    “有吗？”
    韩错摸摸脸，看着黎若迪的穿着：“可能你穿得好。”
    黎若迪翘着美腿抱着猫，没有理会。
    “你抱着猫不合适。”
    韩错皱眉：“多大岁数啊，抱着气质显老。”
    说完就把猫弄到自己怀里。
    “那你呢？”
    黎若迪看着韩错：“抱着猫不显得娘啊？”
    韩错惊讶看着自己：“有吗？”
    黎若迪失笑：“你是不是没话说了？那就别说了。”
    那边又催促她开始拍摄，韩错抱着猫静静看着，想说都没人听了。
    之后又是半下午才全部拍完，拍完之后黎若迪还站在那里跟着一起挑选相片。有的女艺人拍完需要修图，需要ps。比如身上的一些短板都要避开。
    所以女明星大部分是骗人的，这不是假话。
    因为现实中你几乎没有机会见到她们的话，通过视频通过屏幕通过手机等等看到的明星，如果都是加工的话，那就能骗你一辈子。
    不过黎若迪的话，肯定就是不需要了。或许需要修一下也不是什么身体缺陷，最多是色彩调光或者之类的而已。
    而最终黎若迪拍了几乎一天，韩错也就做了一天。她不在的时候韩错就抱着猫。
    直到薛双皱眉不耐烦过来，看着韩错：“没完了你？！都拍完了还看？！”
    韩错回过神，抱着猫看看她：“是啊。没完了，拍完了还看……不行吗？”
    薛双示意：“你俩分手了，知道吗？就算恢复正常沟通，也应该避讳一些是吧？”
    “恩，是。”
    韩错点头：“那也是她来说，不是你说。你一个经纪人在我面前不够看，你说的话不管用。我听着都嫌烦！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韩错起身：“叫保镖赶我走啊？”
    薛双胸口起伏，黎若迪皱眉看着这边：“又吵什么呢？”
    薛双憋闷离开，韩错慢慢坐下，看着黎若迪：“最后一次啊。如果她再对我不客气，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得治治她。”
    “呵~你对她怎么不客气？！”黎若迪笑着。
    “我想报仇！”
    韩错随手丢开猫，猫喵得一声，站在地上拱着身子看着韩错。
    黎若迪一愣，韩错开口：“如果不是她挑拨，咱俩不会结束的。我想治她！我得给她个深刻的教训！！我得让她涨记性！让她知道疼！让她怕！！让她不敢再乱折腾！！”
    杂志社的人惊讶，面面相觑看着韩错又看着黎若迪。
    黎若迪也皱眉，不知道韩错的情绪这么突然这么波动？而且周围还有别人。
    但这不是她眼前顾忌的，因为她感受出韩错说的是真的，而且越说情绪波动越快。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他，就看着。
    终于韩错也回过神，看着周围，平复情绪，转身走了。离开了这个呆了一下午的地方。
    黎若迪看着他的背影，若无其事示意周围继续做事。
    也没有让谁保密的意思，反正她们也不会说，说了也不承认，或者说，也没谁敢。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两头话

    “这都能怪我？！”
    当晚上的时候，黎若迪把白天韩错的“威胁”说给薛双的时候，薛双当时就要去找他。黎若迪倒也没拦着，只是表示韩错不像是开玩笑。你现在去就跟送菜没区别。
    当初他和黎若迪还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吵吵闹闹还是一家人。但是现在他和黎若迪没关系了，你过去就是吃亏。顶流又怎么样呢？他认识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他或许不会拿顶流怎么样，但是真的找人教训一下经纪人。还是可以的。薛双嗤笑，我还怕他？他能怎么教训？找人打我一顿？黎若迪询问，如果是呢？你又怎么样？
    这里是管总的地方，真出事管总会帮谁？
    而且以前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见过，什么事都有。你确定真的那么自信吗？当初你可以，现在你也可以吗？薛双撇嘴坐下，真打一顿就算报警最后对方也只是拘留而已。或许你好找不到对方，人家找几个人就行了。
    甚至玩得更狠。
    当然薛双不信韩错有这个胆子，或者不至于这么没品。黎若迪表示我也信，我也不觉得他会这么做。所以你过去惹他就只是自信他不会这么做才敢？而不是因为他不敢才过去的？
    薛双看看黎若迪平静的样子，沉默下来。虽然她是没看到韩错下午发疯的样子，但是也知道一直以来韩错是更讨厌她的。她也在想着为什么从一开始自己那么信任他看重他甚至还要拉他进团队，最后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
    坐在那里一起沉默许久，薛双语气郑重看着黎若迪：“你现在和他慢慢恢复互动了，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黎若迪抬头看看他：“什么想法？”
    薛双开口：“就是想和他恢复关系的想法？”
    黎若迪笑了笑，没说话。
    “小迪，劝你不要。”薛双开口。
    “你现在劝我？”
    黎若迪开口：“当初不是你一直不死心不甘心他过得比我好，一直找事。现在我俩恢复正常沟通，你劝我别和他关系更近甚至恢复？”
    “那不一样啊。”
    薛双开口：“我和他没有什么恋情或者多余的私人情感。但是你和他一起的话容易旧情复燃。可是偏偏他已经有赵霁月了。”
    “那你还一直在那推波助澜！不说严防死守。”黎若迪瞪眼叫着。
    薛双语气一滞，随即开口：“可能也有我的责任。”
    “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你知道我俩有旧情还总找他联系什么？最后让他过来主动提出恢复正常交流，谁不得克制自己？！感情你是没什么事了！”黎若迪看着薛双呵斥。
    薛双沉默，半响坐过去揽着她。黎若迪挣脱不让她揽着，薛双也就笑着挽着她手臂：“别生气嘛。”
    “不生气？！”
    黎若迪皱眉：“我发现很多事都你搞出来的！而且还越搞越大，把我都搞进去了，真的是……”
    “喂你这时候怪我？！”
    薛双开口：“当初也的确就是他惹出那么多事，就算杨甜的不怪他，可是写书的事……”
    “好我不怪你。”
    黎若迪打断：“这些是他咎由自取。那之后呢？分手之后你还屡次找她，你就想着你自己不甘心。没想过我们之间旧情复燃怎么办？那我俩是有感情的，我俩当初也是刚处没多久就分了，甚至分手没多久这些就澄清了。你不考虑这些？就考虑你自己的情绪？！”
    薛双抿起嘴角，点头开口：“我都不道歉了吗？”
    “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黎若迪看着她：“搞那么多事，人家都是给艺人平事的，人家经纪人都是。唯独你搞了这么多事我给你填坑！把我搞进去了！！”
    薛双低头摆弄手指：“好，都是我错，我以后不会了。”
    看着黎若迪：“真的，我也觉得有点危险。你俩现在不能再接触了，恢复正常沟通就可以了呗，再继续下去有点危险了。如果他没女朋友那复合分分钟的事。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也是顶流。再继续下去……”
    “我还不知道这些吗？”黎若迪皱眉打断。
    薛双看看她，也没说话。黎若迪仰头看着天花板，其实有点要失控了的感觉。
    而第二天，韩错也没留在这里，早早的就回到苝京自己公司。而他不知道的是，第二天黎若迪也少有的请假，去了外面做了品牌活动。两人都以为避开对方几天，结果却都同时出去了。
    不多提。
    “怎么样？改的？”韩错回到公司就开会询问。
    “这才几天啊？”林璇不解询问，沈楠也疑惑看着他。
    “好，慢慢改吧。有难度吗？”韩错也知道有点急了，或者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所以没多说，只是开口询问。
    “还行吧。”
    沈楠现在也戴眼镜了：“其实都是技术问题。改动起来也不是很麻烦。但是就怕很多事积少成多。”
    看着韩错：“比如坐飞机回国，那就是两隔的境地了。可是如果都在国内的话，其实想追过去还是很容易的。”
    韩错点点头：“这倒也是。其实当时泰妍也不是没有说要追过去，只是因为是回国了，她以为以后他也就不再来韩国。所以这一段就算彻底结束了。可如果都是在国内的话，以现在的交通来说都不是事。”
    “对啊。这里代入感就会差很多。”
    沈楠笑着：“你当时也是没想着改编成剧本，所以能改的空隙留得真的不大啊。”
    韩错也呵呵笑，随后沈楠又提出几个问题。比如主角是软晶贤，但还有其他配角呢。少时是九个人啊，就算孝渊和秀英你写的少，可还有7个呢？
    加上还有jessica，还有什么爸妈之类的。最后还有去军队，那里韩过最终做的事感动了徐贤。但是现实你挪回国内就有点脱离生活了，而且也有点假。
    所以你最好做好改是能改，但基本上不可能改成原著那么贴近甚至可能会变味的事实。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注定也好像不太可能成功，又有什么意义呢？
    结果没等说完，林璇皱眉给沈楠一通怼。如果真的故事好，怎么可能因为这些修改的细节就有所变化呢？还是你改得不行不努力。沈楠也笑着没多说。
    结果林璇表示让戚姐跟你说，沈楠就怂了。无奈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或许多找几个人试一试吧。韩错倒不觉得是人多人少的问题，不过群策群力也是应该的。而且既然能提出这些问题，谁能解决就不一定了。可以外包给谁，谁能给出办法就给报酬也不是不行。
    “呼~”
    总之是交给他们了，韩错自己坐在办公室，却觉得心有点乱。
    仰头闭眼抽烟，自己在办公室静一静。也是奇了怪了，又不想回剧组，又好像想马上回去。又想剧组早点杀青，又想剧组永远拍摄。
    怪不得前任大多数都是关系不好的，他以前以为怎么就非得成为敌人？只要不是什么戴绿帽或者是出轨劈腿这样的原因分手，前任不说做朋友至少也不会老死不相往来。
    原来啊，自己还是年轻啊。
    “韩哥？还生气呢？”林璇走了进来，打断韩错的遐想。
    “哈？生什么气？”韩错不解。
    林璇坐在他面前办公桌：“那个沈楠，仗着自己有点才，后来才进来的，就听戚姐的话，其他谁的都不听。早想治他一下。”
    “呵~没必要的。”
    韩错笑：“人家也没怎么样，大家一起正常谈工作嘛。”
    掐灭烟头：“你的脾气真的是，不如你也别在公司了，出去转转吧好吗？”
    “我早想出去了。”
    林璇坐在韩错椅子上揽着他手臂：“你们总有活安排我，之前说好咱俩一起的，结果现在你去哪都丢下我。”
    “不然你还是留下吧。”
    韩错皱眉挣脱手臂：“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像什么？我怎么了？”林璇坚持搂着韩错。
    “跟小璐和陈茵似的。”
    韩错无奈：“好好一个白富美，怎么举止跟个会所公主一样？”
    “谁配啊？”
    林璇嗤笑：“谁陪拿我当公主，目前没找到呢。”
    凑到韩错耳边：“韩哥你算是一个。记得当初我想把第一次给你你都不要，现在怎么样呢？两个顶流你都够着了。tui~”
    韩错咧嘴退开：“你可有点吓人了啊？”
    “哼~”
    林璇抱肩坐在韩错椅子上：“吓死你。”
    随即抱怨：“你就是找谁都不找我呗？现在和赵霁月关系很好吗？如胶似漆的，怎么就那么爱啊？”
    低头看着自己：“不是，一个年轻漂亮有钱又是第一次的，就这么不值得你追求吗？”
    “值得。”
    韩错开口：“那么你要是不要名分也不公开就甘心为我付出，其他什么都不索取。我当然觉得就赚了，男人嘛都这样的。”
    “呸！”
    林璇白他一眼：“你就想。”
    攥着拳头看着韩错：“如果你归我了，谁都别想抢走！！我不狠狠给你攥在手心里谁都别惦记，敢惦记我把他废了。”
    韩错干笑：“幸好没跟你。这还没一起呢你就这么霸气啊？跟了你还有个好？！”
    “哼。”
    林璇抱肩转着转移，韩错小心靠近去拿烟，被林璇比了一下。
    韩错吓一跳推开，林璇忍着笑白他一眼，过去拿出烟递过去，给他点燃。
    韩错想退开，都不行。

 第一百三十五章 防患

    “哎？林璇你来了。”
    “额……迪姐。”
    韩错带着林璇来到剧组，这边也快杀青了。所以韩错还是决定坐到结束，不过带着林璇一起的。
    林璇以为韩错和黎若迪关系结束，会很尴尬。结果到这里刚坐下，黎若迪就抱着猫过来了，还好奇询问。
    林璇都有点尴尬，不确定答应一声。
    结果韩错开口：“非要来，那我就带着她来呗。也顺便散散心，让公司那些人松快一下。不然她天天在公司脾气又不好总拿那些员工撒气。”
    黎若迪笑了笑，看着林璇：“脾气不好？看着不像。”
    “呵~韩哥乱说的。”
    林璇表情怪异，怎么是自己非要来？虽然也是。但这次是韩哥主动要求她过来的。可韩哥偏偏这么说？感觉怪怪的。而且两人还说话吗？好像感觉一切都正常似的。什么情况？
    不过暂时也不是问的时候。既然韩哥和黎姐好像也没因为分手就彼此隔阂不说话老死不相往来，她也倒没压力了。
    “呀。黎姐你的猫啊？”林璇好奇看着。
    “是啊。布偶猫。一岁了。”黎若迪示意。
    林璇抱着，两人就聊起来。韩错偶尔还是看着黎若迪，不过有林璇在，好像也自然很多。好像那天突然发脾气的不是他一般。一切都忘了，也没谁再提。
    薛双在不远处，撇嘴看看韩错，但是却不过来。韩错也看她一眼，不过来也就无所谓了。
    “林璇来了？”
    管崇明最近也在这边，一直跟着忙忙碌碌的。加上韩错的同学也一直都在，两人一起研究着关于更新游戏的事。此刻听说林璇过来，大家这么熟了，请吃饭是应该的。
    叫了黎若迪一起，黎若迪笑着表示自己拍戏不过去了。
    管崇明知道韩错和黎若迪“恢复正常交流”关系了，摆手表示晚上收工一起吃饭。这就没问题了。之前杨甜在这么艰苦偏僻的地方拍戏，那时候都能照顾好的。
    黎若迪当时还只是客串而已就给予那么多优待。这次干脆就是亲自过来主演的话，天天请都应该，可惜一直没时间。那请一顿慰问犒劳一下也是应该。
    黎若迪也就没拒绝，毕竟也是正常的，这种场面她都见过。
    然后，小璐和陈茵就来了。
    “林璇？”“你来了。”两人过来就和林璇自来熟一般。
    别说，自从误会解开之后，林璇也大度不计较两人的身份，而两人也好像特别逢迎一个真正白富美一般，双方关系反而融洽。
    “我听说了，你俩从良了？”林璇调笑。
    “嘁。从不从良不都那么回事？”两人倒也不在乎。
    尤其小璐和林璇是同岁的，更聊得来，脾气也都对得上。
    “今晚管总请吃饭，韩总你说订哪好？”陈茵不理那些，对着韩错询问。
    “无所谓，东北菜有吗？”韩错随意开口。
    “呵~”
    一旁的黎若迪开口：“东北菜那么难找，上档次的也不多，你说着无所谓，结果叫着东北菜？不是为难人吗？”
    韩错呵呵笑：“那就无所谓了。”
    陈茵开口：“其实东北菜好找，不过上档次的的确不多。小店的话黎若迪女士就不好进去了，怕被拍到。”
    “我倒没什么。”
    黎若迪随意开口，看看韩错：“我也很久没吃东北菜了。”
    “这样啊。”
    晚上主要就是请黎若迪，林璇的话吃什么都无所谓，肯定顺着韩错意思的。而韩错虽然不是主请却是主客的话。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定下来了。
    大不了如果档次太低的话，今晚就花钱包下来嘛。没有其他客人的话也就没什么了。陈茵起身过去安排了，从良的意思就是不做以前的事，现在就跟着管崇明做贴身助理和秘书。
    也是赏心悦目的。
    “我说……”
    看着几人聊得开心，韩错有点好奇，对着小璐开口：“管崇明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俩天天跟在他身边。他会不会有事秘书干没事……”
    “干秘书？！”小璐似笑非笑。
    “什么啊？”林璇抱怨。
    黎若迪皱眉看了韩错一眼，韩错对着她呵呵笑：“不是我说的，她自己说出来的。”
    黎若迪拿回猫抱着没理他。
    “会不会真的啊？”林璇好奇看着小璐。
    “我们三个肯定有事。”
    小璐无所谓开口：“反正以前我们就是做这个的。不过自从从良之后我们也没做过。”
    看看那边管崇明：“而且实际上管总的女人也多，尝过鲜就行了吧？现在我们都是朋友，我们俩有事，不管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要托赖他的。”
    说到这，小璐有点幽怨看着韩错：“我现在真的，又佩服你又埋怨你。佩服的是你真是说到做到的男人，说不碰我们就真的不碰。可惜你也是看不上我们，估计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呵呵~呵呵~”
    韩错得意的笑：“我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基本上是没有了。便宜你们？！tui！美得你！”
    “呵~”林璇白他一眼：“你才是臭美。”
    小璐也是无奈点头，黎若迪弯起嘴角看了韩错一眼。
    韩错笑着也和她对视，瞬间笑容凝固，随即也就不多说了。
    “不过韩编剧。”
    小璐不在乎，趁着话题询问韩错：“你说我们现在也从良了，也换工作了，真的还能嫁出去吗？”
    韩错皱眉：“怎么不行？老实人不有的是吗？”
    “老实人招你惹你了？”林璇抱怨。
    韩错摇头：“不是招我惹我，而是说大多数都是老实人，你嫁给他们的几率，比闭眼睛还要高。你想挑想避开都不行。”
    示意小璐：“那么我问你，百分之七十都是老实人。然后百分之十是上等人是富豪。还有百分之二十是渣男。你嫁给谁？”
    小璐张张口，薛双突然开口：“小迪？拍戏了。”
    黎若迪愣住，把猫放给韩错，起身走了。林璇发现韩绍一边说话一边随手把猫抱过来，表情怪异，但此刻没多说。
    “你说你嫁给谁。”韩错摸着猫询问小璐。
    “百分之十上等人我也嫁不着。”
    小璐想了想：“百分之二十渣男，我想避开都不确定。毕竟万一他们掩藏得好。不过百分之七十的老实人几率更大。”
    “是啊。”
    韩错开口：“所以你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怎么嫁的问题，是你嫁完之后的态度。以前的事，你改过自新就当没发生过。你也得瞒得住你老公。然后呢？你自己以后也不能三心二意，不是不让你离婚，但是离婚之前你不能再乱扯，这也是对老实人的保护和尊重。大不了你离一百次婚都行，但你别在婚姻期间搞事。”
    小璐白了韩错一眼：“你就觉得我们以前做那个的，所以爱出轨乱搞是吧？”
    “扯淡。”
    韩错摇头：“明码标价自由买卖反而单纯。就怕那些看着好像良家妇女，实际上私下玩起来别谁都花的那种。我跟你说要论乱，你真不如那些人。”
    林璇好奇看看韩错，对着林璇：“韩哥这么多感慨，难道以前……抱歉。”
    林璇突然想起韩错好像真的被绿过，一时间也就有点没收住。很是抱歉忐忑看着韩错。
    “没事。”
    韩错如今还在乎什么：“其实啊，那时候我也是和她分了。只不过分了没几天她就和别人那样而已。我有点接受不了。”
    看看那边的黎若迪，韩错出神开口：“现在我也做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有什么话说呢？”
    小璐手机响起，接通去了一边。
    林璇看看那边拍戏的黎若迪，又看看韩错，凑过去开口：“韩哥。你和迪姐怎么回事？”
    韩错回过神，恍然开口：“我和她谈了一下，即便分手但是工作原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可以的话就正常沟通，别搞得冷战似的，见面彼此都不说话还要回避。”
    林璇思索着，看着韩错：“那你突然带我来干什么？”
    韩错惊讶：“不是你吵着要来的？”
    林璇点头：“是，但如果你不想我来我也来不了。所以还是你希望我过来的对吗？”
    韩错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半响点头：“要不你回去吧，我不用你了行了吗？”
    “现在晚了。”林璇得意笑。
    韩错推着她：“赶紧走，没有早晚。我如果不想你来你想来都没用，这不是你说的吗？”
    “心虚啊你？”林璇支撑着，就是不走。
    韩错摇摇头没理她，倒是林璇又看看猫，把猫抢过来：“你俩之间或许能隐藏，成年人嘛。但是猫隐藏不了情绪，怎么她的猫和你这么亲呢？”
    “呵~”
    韩错开口：“看来我又要注意了，当初杨甜也和我很亲，我也没往心里去。最后结果怎么样？”
    “嘁。”
    林璇看看他，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多讲了。只是把猫放在怀里摆弄，结果猫喵喵叫着也不想理她。
    又讨回韩错怀里。林璇还是要抓他，结果猫哈气，做出攻击态势，林璇狠狠蹂躏他好几下，猫吓得爬到韩错肩膀，林璇也就没再管他。

 第一百三十六章 醉酒

    “臭不要脸的你。小璐陈茵你都碰过是吧？”
    “这有什么不要脸的？”
    “……”
    晚上的时候一起吃饭，真的找了一个东北菜馆。不过显然档次也没说多低，至少正常门脸都很干净的。不过陈茵找过去了，表示今天要包下来，钱给到就行了呗。
    所以下午就关门了，说今天停业一天。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经常有的。然后好酒好菜……好菜可以。都是东北菜。好酒他也没有，都是自己带来的。
    管崇明听说是去吃东北菜，包下来酒店也没多说。就过去吃呗。倒是韩错听说直接包下来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既然已经这样，就不多说了。
    黎若迪和薛双都装扮好也一起过来了。而且酒店不营业只服务这一桌的话，倒也挺好的。而且今天来的人也都没外人，韩错黎若迪，薛双，林璇，管崇明，陈茵，小璐。
    没有需要作陪客气的。大家也都是年轻人。就随便一点，要吃要喝要什么的都能满足就好了。
    结果饭店的老板发现黎若迪吓一跳，不过管崇明在这也管用。告诉他们当没看到，传出去就找他麻烦。对方也表示不敢，黎若迪哭笑不得表示这里什么地方啊？还找人麻烦？
    管崇明却不客气，直到老板真的吓到吩咐上下别乱说话，才算是过去了。而且反正钱也给得不少。上了菜也不打扰，要什么东西都是薛双出面去拿，或者干脆也不用她出面，而是陈茵和小璐去。
    吃着喝着的时候。
    韩错还是不客气了，东北菜很少吃了。不过告诉黎若迪，好像排骨炖豆角不地道，给的量少。黎若迪看他一眼笑也不多说，倒是够包肉和溜肉段都量大还不错，挺好的。
    这边吃喝没多久就各自随便了，陈茵小璐陪着林璇闲聊，薛双和黎若迪也一边吃一边说着什么。偶尔几个女孩就开始聊起包包护肤品还有首饰之类的，黎若迪虽然也知道陈茵和小璐的身份和职业，不过倒也不在意了。
    在这里好像就是自己人的感觉，挺好。
    韩错这边和管崇明一边喝着一边闲聊，就谈起这件事。
    “我擦……”韩错咧嘴。这还没什么吗？不要个脸的。
    “她俩之前就是做这行的。”
    管崇明吃着菜一边询问：“我也没女朋友。没事找找她们解决一下问题帮衬一下她们生意，有什么问题？”
    韩错挠挠头：“不是，她们不是会所头牌吗？”
    “头牌不做生意啊？”
    管崇明看他一眼：“头牌的生意更多，只不过每一个都很贵而已。要的上价不走量。”
    “你要这么一说……”
    韩错点点头：“我还真说不出来什么。”
    “你本来也说不出来什么。”
    管崇明开口：“我没女朋友啊，不想那么早就被管束。我还比你小几岁呢，我是没想那么早结婚。40就行。”
    “那孩子20的时候你不得60了？”韩错疑惑。
    “你现在生孩子，他20岁的时候你不也得快六十了？”管崇明怼回来。
    “哎呀我去……”
    韩错想了想：“我还是第一次没说过你？”
    “事实胜于雄辩。”
    管崇明也笑：“所以主观还是客观，我养得起就行了呗？管他到时候多大？我家里都能给安排上。吃喝玩乐工作什么都不愁。反而现在是越穷生得越多越早。”
    韩错恩了一声，管崇明看看那边陈茵和小璐：“不过你说得也对。现在她俩从良了我也就不碰了。敏姐是管总的……你知道的。所以我们也就当她自己人。陈茵小璐也是。这里不是那些沿海城市那么富有但是节奏快，我们这里虽然没那么富，但人情味重。”
    “敬你，是条汉子。”韩错举杯示意。
    管崇明笑了笑，和他碰杯。今天也喝的是洋酒，知道韩错就这点兴趣爱好，还是后来发现的。
    管崇明看着韩错：“你是个好男人，洁身自好。我越来越觉得那个卦算的对。”
    “说到算卦。”
    韩错呵呵笑，示意黎若迪：“她也去了，而且还碰到那个老道。”
    “是吗？”
    管崇明看着黎若迪：“你碰到那个老道了。”
    黎若迪回过头，笑着点头：“应该是他。给我算了一卦，不过我都忘了是什么了。”
    “难得。”
    管崇明开口：“你知不知道他不经常出来，出来也不是谁都算。那天我和韩错林璇一起，结果她就给韩错算，其他我们都不管。对了刘关呢？”
    管崇明看着林璇，刘关也跟着过来了。
    “他今天不舒服，我让他休息了，在酒店。”林璇开口。
    管崇明点点头，吩咐陈茵一会别忘了买点药给他。陈茵答应着，管崇明看着黎若迪：“那天我们四个，就给韩错算。跟我就一句说我大富大贵不用算。”
    “呵，跟我也是这么说的。”
    黎若迪开口：“原本也说我不用算，不过说我……”
    看看韩错，黎若迪开口：“反正前后也没呆多久，就让我给他买盒烟就算是算命的钱了，不要现金。我让薛双买了好多他说的那种烟，最终他只挑了一包就走了。”
    “很准的。”
    管崇明开口：“就冲这份劲，我们这里人都信。”
    黎若迪想了想：“他好像知道我是谁，但又不知道我是艺人。而且我很多事只有自己知道，他也算出来，真的可以。”
    “是。缘分这事……”管崇明回头又和韩错聊着，黎若迪也继续加入女孩的话题。
    “怎么说来着？”
    管崇明想了想：“沉稳却轻浮，正直光明但阴沉偏激，心善助人却阴狠暴戾，用情至深却好色如命。”
    韩错看看他：“你别又想说很准吧？准个鸡儿。”
    “呵呵。”
    管崇明看看那边黎若迪，看着韩错：“我倒是想起老道说的赠你两句。”
    韩错一顿，没说话。
    管崇明开口：“命犯桃花，孤老终生。”
    见韩错不说话，管崇明开口：“也可能是反过来，孤老终生，命犯桃花。”
    看着韩错思索：“你前后两个顶流做女朋友，而且现在感情还挺好的，怎么会命犯桃花呢？又怎么会孤老终生呢？”
    “所以说可能也不太准。”韩错吃着菜，喝着酒。
    擦擦嘴点燃一支烟，递给管崇明一支。管崇明就着他的火也点燃，吸了一口看着韩错：“如果前面不准，后面自然也不准。可如果前面是准的，说明后面也会准。”
    看着韩错：“孤老终生不可怕，怕的是没钱孤老终生那太惨了。既然有钱的话，孤老终生也没什么。至于命犯桃花，前后两个顶流虽然也算你走运，但有先有后的话怎么叫命犯呢？只能正常交往。”
    “你是不是没聊的了？”
    韩错疑惑看着他：“八百年前的事，用你在这解卦？”
    管崇明弹弹烟灰：“我是旁观者，也是过来人。我有话直说不像那些女人拎不清。”
    肩膀撞撞韩错：“对黎若迪余情未了？”
    韩错皱眉，管崇明开口：“别不承认，很正常的，你当初对她简直当女神供着，结果没多久就因为误会和她分了。又没多久误会澄清，你却很快和赵霁月一起了。不谈其他，你和黎若迪的感情不可能那么快就断了，一切都很正常，就是时间不够。”
    韩错看看他，笑着开口：“你懂个屁。”
    “我还真懂。”
    管崇明示意：“我和陈茵小璐起双飞的时候，你还是个老处难呢。”
    韩错好奇：“你是要劝我什么吗？”
    “没有。”
    管崇明开口：“你要是有本事，不影响事业。尽可以两边都要。你要是没本事或者影响事业，你就不要碰，没有什么正反话。”
    韩错喝着酒，半响看着管崇明：“是有点诱惑。不过目前我还扛得住，这部戏结束也就好了。时间长不见面，那边和赵霁月不错。”
    “恩……”
    管崇明点头：“36年都是处难，你的人品我绝对信得过。如果要玩早就玩了，不过至情至性好色如命，至情至性我懂，好色如命我也有点懂了，不是说你真的好色。而是你把女色已经当成命。要不是知道你写的书出了事我看了几眼，我也不会明白什么意思。”
    “你也看了？”韩错笑着。
    “你写人家黎若迪，自己都魔怔了？”
    管崇明开口：“就好像真事似的。”
    韩错呵呵笑，那边黎若迪突然开口：“说我什么呢？”
    “啊？”管崇明愣住。
    黎若迪看看他，又看看韩错。
    “呵呵，你听到了。”
    管崇明开口：“没有，夸你漂亮。”
    韩错好奇看着管崇明：“找不到借口就不告诉她就行了，她漂不漂亮还用你夸？借口烂得一比。”
    “呵呵。”管崇明笑。
    黎若迪看了韩错一眼，也没理会。
    倒是韩错和管崇明一边聊着一边喝酒，今天也是许久没有的放松，酒是喝了不少的。一杯接一杯。
    而且韩错一旦和了洋酒，又不辣又觉得没够。酒量简直天差地别的程度。
    渐渐的就有点多了。
    不过管崇明管那么多，今天喝得开心就多喝点呗？
    大不了喝多了，就睡觉好了。
    能有什么问题？

 第一百三十七章 轮番上阵

    人总有不自控的时候，就比如今天平平常常。
    也没什么要应酬的人，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于是多喝了两杯，所谓的自己会喝多但不会自己喝醉，这个原则有点没保守住。
    当然了，对于韩错来说这也不是个事。
    晚上的时候喝多了就回酒店睡觉呗，其他谁去哪韩错也不管了。洋酒韩错喝着好，不是说味道真的比国内白酒好成什么样。主要是喝的时候好喝，容易下口。而且就算醉了也不会头疼。
    至少对韩错的体质来说是这样的，别人他不知道。可能就是韩错体质特殊吧，但这也不算什么强项。只是针对喝酒而已。
    “唔~你们都走吧~”韩错随意挥手，眼睛也睁不开。
    如果头不疼的话，其实喝醉也是好事。喝酒喝酒，要的就是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以前韩错比较纯粹，啤酒涨肚，白酒头疼。所以也不沾酒了，现在这个岁数了，也不是经常喝。
    偶尔喝醉还不头疼，要的就是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也挺好。
    迷迷糊糊感觉被人扶进来了，那里除了韩错和管崇明，其他都是女的，扶他进来也正常。挥手就让对方走，也不用管是谁。结果对方没说话，还是开始弄毛巾弄热水弄这个那个的照顾她。
    韩错知道不是黎若迪就行了，她身上的香味不是这个味道。
    结果睁眼一看果然不是，陈茵在那服侍他。
    “你回去吧，我头也不疼也不想吐。不过今天是有点喝高了。”
    韩错还能笑呢。
    陈茵平静坐过去，服侍着韩绍，之后也就不动了。
    却是贴着床边靠过来。韩错咧嘴后退一下，陈茵似笑非笑：“韩编剧，我都有执念了。”
    凑过去对着韩错：“不用你负责，而且给你戴防御措施，过后不用给钱也不要名分，就是当做给自己一个交代，你说行吗？”
    说完就要轻轻给韩错解开衣领。
    “行个毛线行？！”
    韩错按住她的手：“你说对我有执念我就得替你完成啊？！那我多没面子？有执念就记一辈子吧，遗憾也是一种美。”
    陈茵笑：“我是老师都没你文化程度高，说话念诗似的。”
    “哎呀你回去吧。”
    韩错无奈：“怎么每次都得让我赶人呢？”
    陈茵嗤笑压过去：“你说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实际上你就是嫌我脏。你嫌我跟别的男人多是吧？”
    “是！我有洁癖！”
    韩错果断承认：“你死了那份心吧。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又不高又不帅还年纪大了！你就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吧好吗？”
    陈茵咬着嘴唇看着韩错，韩错皱眉：“不对啊。你平时也不这样啊，现在都从良了，怎么突然这么主动呢？”
    “就是从良才主动。”
    陈茵开口：“以前我没得选，都是生意。现在我自由了，反而可以主动自己选人了。”
    “你选我我就得跟你吗？”韩错好奇。
    “那我差哪啊？”
    陈茵开口：“跟你结婚我不配，睡一觉不用你负责也不用付钱这都不行吗？”
    “不行。”
    韩错果断开口：“你给我钱我都不干呢。”
    不耐烦推着她：“赶紧回去睡吧，好不容易从良了就别再下海。”
    “谁告诉你从良了就不能和男人睡觉了？”陈茵似笑非笑。
    “你爱和谁睡和谁睡，别和我就行。”韩绍开口。
    陈茵咬着嘴唇，半响站起。结果不远处有笑声。
    韩错还是喝醉了，醉眼朦胧的。看着那边，小璐和林璇笑着走出来，看着陈茵：“死心吧你。韩哥有顶流的女朋友，要睡也睡顶流。谁跟你一起睡？！”
    陈茵撇嘴：“赵霁月啊？我知道。生了孩子又二婚的。谁知道下面是不是……”
    “闭嘴！！”
    韩错坐起：“吗的我女朋友还轮到你们说？！滚！！”
    陈茵和小璐笑着就跑开，韩错忿忿嘀咕几句，然而林璇坐在一边，给韩错擦着脸又弄水。
    这个就不是外人了，韩错也没往外撵，只是抱怨：“干什么？拿我打赌呢？！林璇你是不是飘了你？”
    “她们打赌。”
    林璇笑：“没有我的份，我只是跟着看热闹而已。”
    “你也滚！”韩错不耐烦，反正喝多了，自控力也差。张嘴就说出这么不文雅的话。林璇倒也习惯了，呵呵笑着不走。
    韩错躺在那里，心跳非常厉害。果然还是，就算洋酒喝得顺口过后也不头疼，但是终归自己这身体还是不太能喝酒的。少喝为妙。
    靠在枕头上，就感觉身子发沉，好像是一直往下陷。无意中睁眼才发现真的很沉，因为被压住了。林璇正隔着他身子去够什么东西，横在韩错的面前是细腰。还有身上的香味，以及青春的气息。
    “干什么呢？！”韩错皱眉偏头躲开，抬手拍了一下。喝醉了也不知道拍在哪，林璇轻叫一声就摔倒压在他身上。
    “往哪拍呢？”林璇嗔怪捂着身后瞪他。
    “那你赶紧走吧！”韩错不耐烦，闭眼嘀咕一句。
    “韩哥，你真的跟赵霁月了吗？”林璇支着头没走，躺在他身侧。
    “你又来了？！”
    韩错咧嘴睁眼：“你又躺这干什么？！也和她们打赌了？！”
    坐起看着周围：“我今晚是注定要被谁拿下了吗？”
    “哎呀韩哥你躺下~”林璇拽着他回去。
    韩错也没力气，也没平衡感，躺下之后皱眉看着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璇沉默许久，看着韩错：“你是不是烦我？”
    “巨烦！知道巨吗？！巨烦！”韩错开口。
    林璇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没说话。
    “哎~”
    韩错叹口气，看着林璇：“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璇开口：“你和黎若迪一起，我就不高兴。但我没说什么，可你和她分手之后，转眼没几天就跟赵姐了，我不甘心。”
    “那又怎么样呢？”韩错询问。
    “韩哥，以前我不确定。”
    林璇开口：“但现在我知道了，我对你是喜欢，不是崇拜。或者是崇拜，但核心是喜欢。”
    韩错皱眉：“你选择我喝多，而且喝醉这时候，跟我告白？”
    “呵~”林璇笑：“因为你清醒的时候我说不过你。”
    “嘁~”韩错嗤笑：“就好像我喝醉你就是对手一样。”
    “那不同嘛。”
    林璇靠过去，轻轻拥着韩错，美腿也跨在他腰间：“你喝醉了，抵抗力也就差了，顺便把事都办了。”
    韩错不为所动，平静开口：“林璇，别让我看轻你。”
    “我有什么让你看轻的？！”
    林璇不高兴：“我白富美啊！我没经历过男人！我干干净净的交给你，你凭什么看轻我？！”
    “不喜欢的你就放手嘛！”
    韩错皱眉：“非得硬来啊？！”
    看着林璇：“还是说你被我这样的一个loser拒绝你很不甘心，很不服气，就非得拿下一次再说？！”
    林璇语气一滞，韩错嗤笑：“你看！我就说了我喝多好像你就是对手一样！”
    林璇看着韩错：“我不用你负责……”
    “狗屁！！”
    韩错开口：“我算看出来了！为了抢人什么话你们都能说，等到人得到了一点点的过线，最后占有！！我才不上当！！”
    林璇偏头笑，随即疑惑：“韩哥你怎么喝多之后反而清醒？”
    “36年单身！”
    韩错开口：“我哪怕愿意将就一下都不至于这样！！所以很多事我看透了！我干脆就不碰！你们女人事最多！”
    “扯！”
    林璇也坐起：“那赵霁月呢？离过婚生过孩子！这你都要？！你不是有洁癖吗？”
    “我乐意！”
    韩错开口：“有钱难买我乐意！”
    林璇胸口起伏，死死咬着嘴唇看着韩错，然后……背身哭了。
    韩错愣住。晃晃头有点晕，躺回去喘息着，推推林璇：“哭啊？”
    林璇不理他，韩错过去费力给她身子扳过来。
    林璇眼圈发红看着他，韩错叹口气揽着她：“璇啊，哥也不管你是真的喜欢哥还是只是得不到不甘心。都无所谓了。几年时间你就会忘了我，而且几年后我也真的老了，都四十了。把这几年熬过去就好，你觉得呢？”
    “我不信！！”
    林璇突然翻身坐在韩错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我还不信了！！”
    林璇抹着眼泪：“白富美又没经验，主动给你都不要！我不信有这样的男人！！”
    “哎呀~”
    韩错挣扎，突然用力给她推开。
    “啊！！”
    林璇翻身摔下床，趴在床边突然对着韩错大叫：“啊啊啊啊啊！！”
    韩错反而笑了，指着林璇：“你看像什么样？！得不到玩具哭闹的小朋友。平时都是掩饰吧？这才是你白富美的真实性格？”
    林璇也忍着笑，看着韩错瞪眼：“韩哥！今天我放句狠话！不把你拿下我这辈子不结婚！！”
    “这么狠啊！”
    韩错撇嘴：“你不结婚也能过得挺好，而且不领证而已嘛，一样很多男人。玩什么文字游戏在那？”
    “啊啊啊！！”
    林璇要被气疯了，双手攥拳在屋内大喊大叫砸东西。
    韩错皱眉退开：“给你，这房间给你行了吧。自己闹去吧。”
    说完韩错开门关门离开房间，屋内还有隐约砸东西的声音，传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各自的心

    “咚咚咚~”
    “谁啊？”
    “咚咚咚~”
    “来了。”
    黎若迪疑惑过来敲门，她又没喝酒，回来的也不算晚。
    正在那刷手机看封面照还有杂志照片的时候，结果敲门声响起。过去喊了一声也没回应，估计不是薛双，她有门卡。
    “你怎么……哎呀？”
    黎若迪刚要说话结果韩错倚着门摔倒了。
    黎若迪下意识扶住韩错，韩错挣扎着进来，黎若迪一愣，把门关上。韩错进来就歪倒在沙发：“跑你这躲回。”
    黎若迪穿着家居服，好奇坐下看着他：“躲什么？”
    “林璇在我房间，她疯了。”韩错开口。
    “哈？！怎么了？”黎若迪不解。
    韩错笑：“她要睡我！而且还要强行睡我！”
    “呵~是吗？”
    黎若迪笑：“还强行啊？真有魅力。”
    韩错恩了一声：“而且还不用我负责。”
    “这么好啊？那你就从了她嘛。”黎若迪翘着腿开口。
    “不行啊。”
    韩错躺在那里感慨：“说是不要名分，实际上一旦真的发生什么，女人绝对不甘心的。要这要那，最后占有过去。”
    “呵~”
    黎若迪笑了笑：“那也好啊。以你的年龄颜值还有各方面条件，林璇白富美又年轻，配你不是绰绰有余？你赚到了。”
    “我有女朋友了。不合适。”韩错嘀咕。
    黎若迪笑容凝固，平静起身：“是啊。有女朋友了，呆在我这也不合适，走吧给你开个房间。”
    结果黎若迪要走的时候，韩错突然伸手拽住她。
    黎若迪被拽着跌坐在那，抽回手皱眉：“耍酒疯啊？”
    “我呆一会就走。”
    韩错开口：“那边闹完了估计就回去了。我不会呆很久。”
    黎若迪抱肩翘着腿：“是吗？那你不怕我也对你怎么样？”
    “呵~”
    韩错开口：“我有那么好吗？长得一般，年纪大了，也没什么本事。至于这么多顶流白富美对我都想强行占有？”
    黎若迪出神看着他，轻声开口：“是啊，哪好啊？”
    韩错毕竟喝多了，有点迷糊，想找个舒服的姿势，不然躺着不舒服。就闭眼乱蹭，找不到就继续找。喝多了也没有什么言谈举止的自控力，最后终于找到一个舒服姿势躺下的时候，感受到熟悉的香味。
    睁眼一看，是躺在黎若迪的腿上了。
    黎若迪也大眼睛看着他，韩错一愣，重新闭眼，但也没走。
    “躺回，就躺一会。”韩错嘀咕。
    黎若迪看着他，一头汗。拿过纸巾给他擦着额头：“你不是说从来只会喝多，不会喝醉吗？”
    “我现在也没醉。”韩错开口。
    “那你躺你前女友腿上合适吗？”黎若迪给他擦拭。
    “没事。不发生关系就行。”韩错嘀咕。
    结果瞬间就被推开，直接摔下沙发。韩错迷蒙坐起，黎若迪指着门口：“滚！！”
    韩错拽着她手要站起，黎若迪挣脱开：“赶紧滚！快点！”
    “干吗啊~”韩错抱怨挣扎翻上沙发。
    要躺在她腿上被她推开，韩错突然还不高兴了，抱怨开口：“就躺一会怎么了？！”
    “哈？！你还发脾气啊？！”黎若迪气笑了。
    韩错抱着她的美腿躺着，喘息片刻开口：“你不知道，那天就在砝苑门口，我刚刚被法关告知。我基本是要败诉的。我出门，坐在马路上，看着车水马龙，就感觉没谁停下来问问我什么事，给我点什么帮助，就感觉全世界我是一个外人，那么孤独。”
    黎若迪愣住，没说话。也没动。
    韩错蹭了蹭：“然后你来电话了，却是薛双的声音传来。和我说了很多冷漠的，要分手甚至要整理关系，不许我说出去的话。我心下沉，但我还保留一丝，虽然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以为你还没吭声。我以为至少你像上次那样，她说的话不是真的。你会骂她一句，然后重新把我接回去，帮我度过难关。”
    黎若迪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可是没有。”
    韩错开口：“她说完那么一堆冷漠的话，最后直接问你还有什么补充吗。然后……”
    韩错闭着眼睛，眼角似乎流淌沉默。
    黎若迪拿手给他擦拭，韩错突然晃晃头避开：“靠！奔四的人了，哭什么呢？！眼睛进沙子了。”
    “恩~进去不少呢。”黎若迪轻声开口。
    “然后你说没有补充的了。”
    韩错揉揉眼睛，看着黎若迪：“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拉着黎若迪的手：“我对你的所有的爱所有的喜欢，最后都被你看成是借助你赚钱。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黎若迪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最可悲的是我居然无从反驳。我是利用你赚钱了，而且我也花完了，我想还给你都不行了。有什么用呢？”
    韩错拉着她的手贴着她：“我觉得那一刻我知道了，本来我们就不该在一起的。现在我也明白了，我们以后也不会了。不可能了。”
    “不可能了……”
    韩错一边嘀咕着一边闭着眼睛，贴着黎若迪的手。黎若迪轻轻揉着他的头，看着他醉酒的模样。
    “就当是一场梦，醒来很久还是很感动……”韩错嘀咕着。
    “呵~”黎若迪笑了。这个梗她也知道，只是身为顶流要保持高冷和神秘感，轻易不玩梗。
    结果这时突然门打开，因为时间还不算晚，薛双进来也正常。
    “小迪，你的sk2……我去？！”薛双见到这一幕就愣住了。
    黎若迪看看她，倒是很大方，没有什么表示。
    “这什么鬼啊？！”薛双不解询问。
    “喝醉了，过我这里躲躲。”黎若迪开口。
    “我是问你他干吗躺你腿上！”
    薛双瞪眼：“还是你说的！怪我没拦着你，现在怎么着？自己往上靠啊？！这能行吗？！”
    “说了他是过来躲躲的！”黎若迪看着他。
    “那躺你腿上算什么？”
    薛双开口：“再说他好好的不在自己酒店睡，躲什么啊？！”
    黎若迪笑：“有人要强行侮辱他。”
    “我呸！！”
    薛双抱怨：“他也配？！就他那个样……”
    “你也就是趁他喝多了。”
    黎若迪开口：“有本事你等他清醒之后再说？”
    “我怕他？！”薛双撇嘴，不过也的确没多说。
    皱眉坐在黎若迪面前，看着黎若迪给韩错擦拭着什么，就这么安静躺在他腿上的样子。
    薛双不高兴：“小迪……”
    “我对他余情未了可以了吗？”黎若迪没抬头，但话头堵住。
    “额……”
    薛双有些语滞，皱眉看着黎若迪：“有那么好吗？”
    “有。但你体会不到。”
    黎若迪开口：“不喜欢的人你自然不会喜欢。”
    看着薛双：“我和他毕竟是恋爱了，而且没多久就分手了。那份感情还没变淡的时候就分了。同样没等分开很久感情变淡的时候他又出现了，误会又都解除了。”
    薛双沉默。
    黎若迪看着她：“我也是人，我可以爱他可以爱别人。但那是以后的事，至少现在我还爱着。”
    “我知道……”
    薛双无奈：“感情的事我也懂。但是他有女朋友了……”
    “我也知道。”
    黎若迪开口：“我也明白不应该。但是感情不是理智的，不是你知道做什么就能做到的。”
    轻轻抱着韩错，韩错已经没意识了，睡着了。
    黎若迪将他抱紧，看着薛双：“我扛不住了，真的。我扛了很久了，我甚至入行至今就没恋爱过，我知道为了事业我不能那么早恋爱。今年等明年，明年又明年。19岁入行，今年29了。十年了，我都做得很好。别的女明星恋爱曝光负面的时候我在拍戏，别的女明星结婚生子的时候我在拍戏，别的女明星炒作绯闻的时候我依然在拍戏。现在也该轮到我一次了。”
    薛双看着黎若迪，语气也放缓。
    许久之后语重心长：“小迪，我知道。或者哪怕你现在随便找谁都可以，曝光都没问题。我帮你摆平，只是你放开他吧。我不说值不值得的话，你俩已经过去了。就算其中有什么误会，有什么机缘巧合，有什么造化弄人，你们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放不下！！”
    黎若迪看着薛双：“我谁也不要！我就要他！”
    “小迪！”薛双无奈！
    这倔劲还上来了。
    她不是不能理解，也怪她自己。当初韩错接近黎若迪的开始，又是做饭又是陪聊天，一切都照顾的很好。就走进内心了，然后经历很多复杂的事，最后又走到一起，她也不意外。
    艺人也是人，恋爱很正常，只要瞒住就好。
    可是闹成现在这样，又是何必呢？
    “你走吧！！”
    黎若迪不理她，看着韩错出神。
    “小迪……”薛双不放心。
    黎若迪看着她：“我要真想和他做什么，你拦也拦不住。”
    薛双张张口，随即失笑：“你得要点脸，女人主动睡男人？好歹等他醒来再说是吧？”
    “滚~”黎若迪也笑了，看着薛双离开。
    随即将目光转到韩错这里，韩错已经彻底睡着了。
    她也低下头，脸颊轻轻贴着他的脸颊，一直压抑的什么。
    不需要压制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扛住了，却沦陷了。

    不是每次喝醉都会睡到第二天早上天亮。
    有时候或许睡到中午，有时候或许半夜就醒了。
    或许冥冥之中还是有些不适应或者不合适在韩错的心里轮转，醉酒的时候言谈举止会失去束缚，但随着酒慢慢醒了，束缚也会慢慢回归。以至于此刻凌晨三点，外面万籁寂静。毕竟这里也不是大城市。
    韩错看着昏暗的灯光，照射进屋内也起不到什么亮光。
    而此刻床上更是昏暗，却有着熟悉的香味甚至温暖，以及微微的呼声。韩错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就有点懵逼了。
    本来还可以有时间仔细想想发生了什么，或者干脆不用想悄悄离开也可以避免一些尴尬，至于过后的事过后再说也可以。结果黎若迪突然大眼睛也睁开，瞬间就惊醒还挺吓人的。
    看着韩错不说话也不动，韩错起初吓一跳，但随后手在她眼前晃一晃的时候，她随手拍开他的手，韩错无奈知道，她是真醒了。
    “我昨晚……”
    喝多了嘛，不喝多的是不会理解一个人怎么会断片呢？
    但是喝多了就是这样，韩错头不会疼，洋酒嘛，但是仔细想又有点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从自己房间睡到她房间？而且她还居然让了？！
    这么赤几的吗？
    “睡吧。”黎若迪又闭上眼睛，随后靠在他怀里盖着被子。
    “……”我去这经历什么啊？一晚上的时间，喝酒喝断片。不到10个小时，喝酒前还彼此正常沟通，但是保持距离的阶段。10个小时候酒醒了，自己居然可以和她睡一块，而且她还可以这么亲密？
    “不对我有女朋友了。”
    韩错这个倒是没忘，下意识坐起。被黎若迪咬着嘴唇拽着拉下来。
    韩错不解看着她，黎若迪也看着韩错。
    “我……我昨晚是不是做什么了？！”
    韩错此刻声音都发颤。黎若迪眉头皱起：“如果做了什么呢？你很怕吗？”
    “我有女朋友了。”
    韩错无力叹息，狠狠捶了头几下。被黎若迪拽住：“你什么都没做。就是吵着要在我这睡。”
    “然后你就同意了？！”
    韩错松口气，却好奇看着她：“一点抗拒都没有啊？！”
    黎若迪看着韩错，突然照他脸抽了一下。
    “打得好！！”
    韩错捂着脸笑了：“那我走了啊！扯平！！”
    “扯个屁平！！”
    黎若迪费力拽下他躺下，美腿揽着他。
    “我去……你也来？！”韩错失笑躲闪。
    黎若迪忍着笑，凑过去语气轻柔：“陈茵没拿下你，林璇也没拿下你，甚至动粗都不行，还是你喝醉的时候。”
    询问韩错：“我行不行？”
    “喂很突兀啊。”韩错要躲闪，但是黎若迪就靠过来。
    韩错被她身上的香气迷住，而且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本来就是他的。
    “我喝醉了，一觉醒来跨度有点大。”韩错努力支撑。
    “不大。就当我是扛不住了。”
    黎若迪开口：“你知道我们分手就冷战，然后你又过来主动表示正常交流。其实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韩错声音都发颤，近在咫尺的人。主要是，他喜欢的前女友。
    “虽然我不是地壹次了。”
    黎若迪凑到他耳边：“但你别不记得……就算我不是，我也是给你了。”
    一瞬间，韩错就失去理智了。尤其当黎若迪把他的头捂在自己胸口的时候，韩错就感觉脑子有点懵。去他吗的理智去吧，这是他的女人。一直都是……
    然后依附都掉在地上，一件都不剩。然后就要然后的时候。
    突然赵霁月的笑脸呈现在韩错的脑海里。韩错瞬间惊醒，看着目光迷离身子扭动等待他尽褥的黎若迪……
    韩错停下了。
    “不行！我有女朋友了！”
    这时候得有多大的理智才能硬生生挺住，可以这么说，韩错简直都不是个男人了。
    “你混蛋！！”
    韩错就要翻身穿衣服走，黎若迪的哭声已经传来，用力给他一脚：“那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不要让我看见了！！”
    黎若迪背身哭着。
    韩错穿好酷头回身看着她，有些黯然。
    慢慢靠上去，轻轻揽着她。黎若迪还晃着身子不理他，韩错将她扳过来靠在自己肩膀，黎若迪哭着，用力咬他肩膀一下，都有牙印了。
    “别哭了，别哭~”
    韩错轻轻拍着她的背，黎若迪看着他：“我平生最贱的一次，我把自己看得那么高那么重，你以为你谁啊？！你以为你谁？！我这么贱的留着你，你还要走！！心里已经没我了是吧？那你走吧！”
    “我不是……”韩错叹口气。
    “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黎若迪用力捶他：“凑到我身边把自己当做我粉丝！！然后撩我！然后嘘寒问暖，最后终于把我撩到手了！现在你说你有女朋友？！我这么下贱挽留你你都能挺住！我小看你了！”
    “那不是分手了吗？！”
    韩错也抱怨：“不是你先提分手的吗？！”
    “那是不是你做错事了？！”
    黎若迪叫着：“是不是你先做错事的？！”
    “是啊！所以我不也认了吗？！”
    韩错开口：“我不也就不撩你了吗？！”
    “你放屁！！”
    黎若迪揉着眼睛坐起，韩错无奈拉着被子：“遮着点！”
    “遮个屁？！你没见过？！”黎若迪推开被子。
    “我去……过来人都这么猛？！”
    韩错失笑给她盖被子：“我怕你着凉！”
    黎若迪抹着眼泪用被子遮住：“你不撩我，你昨晚跑过来说那么多话抱怨！”
    “我昨晚说什么我不知道！”韩错无奈。
    黎若迪沉默，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慢慢躺下，然后靠在他怀里：“好，不说昨晚。就说现在。你对我还有没有感情你说。”
    没等韩错说话，黎若迪开口：“我扛不住了。我爱你还没爱够的时候和你分手了。那是因为我生气而已，你可以哄我啊。你可以过来求我啊。你之前做饭送礼物又这个那个的，我没当你是跪舔。但是男朋友对女朋友这样不也正常吗？然后你犯什么倔呢？！转头不理我直接找赵霁月？！你考虑过我感受吗？！”
    质问韩错：“你想过我多难过吗？！”
    韩错沉默。
    黎若迪继续：“你对我没感情了，我也不至于就这么拦着不放。我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
    扳着韩错的脸，让韩错看着自己：“现在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对我还有感情。你如果说没有我放你走，戏拍完咱俩以后不合作，有碰面的机会我都避开，不耽误你生活不影响感情，形同陌路。”
    韩错张张口，黎若迪催促：“你说！”
    韩错抿起嘴角，半响开口：“有，而且很深……”
    黎若迪笑着贴在他身上，韩错叹口气揽着她抱着，贴得很紧。
    “但是……”
    “别说但是！”
    黎若迪开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看着韩错：“我也不是那么贱的人，你和赵霁月没分手之前我不会和你发生什么。至少不能对不起人。”
    韩错愣住：“你意思……”
    “和她分手。”
    黎若迪开口：“时间不急，慢慢来慢慢提。”
    “这不行！”
    韩错皱眉：“和她挺好的，她也对我好。”
    “可你感情在我这。”
    黎若迪开口：“我没说过要和你劈腿出轨，没打算让你背叛她。但你现在这不是背叛自己吗？”
    “那也不是这么说……”韩错避开她的视线。
    黎若迪趴在他身上，将他脸扳过来看着自己：“所以你意思，你对她也有感情。对我还余情未了是吗？两个你都想要啊？”
    “呵呵~”
    韩错笑：“行吗？”
    “滚！！”黎若迪又抽他一下。
    “那我只要她！”
    韩错坐起身子：“成年男人和年轻人的区别就是不会冲动，懂得责任。不会为了爱就不顾一切。”
    揉着黎若迪头发，韩错开口：“我承认我还是爱你，但是我不能和你一起了，我得对她负责。”
    黎若迪沉默，半响支着头看着韩错：“这是你的选择吗？”
    韩错恩了一声，此刻更坚定了：“有缘无分了咱俩。”
    衣服穿好，韩错看看她：“我走了？”
    “恩。我明白了。”
    黎若迪开口：“我支持你。男人就要看重责任。”
    “真的？”
    韩错不确定，黎若迪点头：“真的。”
    韩错试探离开，结果黎若迪只是在床上看着他。
    韩错松了口气，却又莫名的怅然若失。走出她房间的时候，走廊一片寂静。
    终于回到自己房间，看到一片狼藉的屋内才想起自己差点忘了，林璇还在这作了一通。
    也不理会周围的凌乱，韩错躺回到床上叹口气。
    一切都失控了。
    尤其黎若迪的香气还在身上和鼻尖弥漫。
    这不是什么艳遇，也不是什么出轨。她原本就是自己的女朋友，虽然是前女友。
    而韩错也没有去，或者说有心无力去寻找艳遇。
    有一个女朋友就够了。
    可是事到如今，他扛住了没有和黎若迪一冲动就旧情复燃，但是他心中的闸口已经彻底被冲开。
    重新，沦陷了。
    本来就爱着彼此的人，可以扛多久不理对方呢？
    现在看来，早晚的事。

 第一百四十章 风平浪静

    早上很诡异啊。
    一堆人一堆事，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韩错坐在剧组发呆也没人管他，他目前的事弄不弄的也不差那一天两天。
    韩绍看着黎若迪拍戏又成为高冷的顶流了，好像半夜光着身子拦着韩错不让她走的是另一个人一般。
    偶尔实现对视。黎若迪的大眼睛依旧那么高冷，看一眼就平静挪开，以至于韩错有个错觉，她有个孪生姐姐或者妹妹，当然也可能是演技好吧。
    而林璇也是，昨晚哭闹弄乱房间的好像不是她一般。早上和韩错也正常打招呼正常忙碌。不过到底还是年轻，多少有点心虚和闪避的样子。毕竟昨晚她又没喝酒。
    可能期盼韩错忘了昨晚的事。
    但韩错多少也想起来了，具体陈茵和自己说了什么都忘了，但是林璇的事他还是记得个大概，毕竟和黎若迪的事，却是清醒之后的。总之有点怪。
    所以韩错失笑，最实在的是自己吗？一整天都有点患得患失，浮想联翩。又有点黯然神伤。直到靠到下午的时候要收工了，韩错也没有觉得度日如年，反而觉得光阴似箭。
    “哎~”韩错叹口气起来，东西也懒得收拾，反正这一片都包给剧组拍戏了，也没人动他东西。而且晚上也有人值班。
    倒是小猫还是过来了，或者说是大猫。跳进韩错怀里叫了一声就被韩错公主抱，看着韩错眼睛一眨不眨的，蓝眼睛那么漂亮。
    韩错轻轻抱着猫往外走，正好碰到林璇。
    林璇一愣，故作没看到要去一边，韩错皱眉：“回来。”
    林璇抿起嘴角站定：“我还有事，韩哥你……”
    “去吃饭。”韩错开口，迈步朝前走。
    林璇看看他，也就跟着。
    现在韩错会开车了，但是和林璇一起的时候还是她开。
    “去哪吃？”林璇询问。
    “随便找个地方。”韩错开口。
    林璇没再说话，韩错抱着猫看看她，突然开口：“昨晚……”
    “你不记得了吧？”
    林璇第一时间开口：“陈茵送你回来的，之后你就睡了。早上不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吗？”
    “恩~”
    韩错点点头，随即开口：“你要强上我的事你自己先忘了。”
    “韩哥！！！”林璇突然停车，随后靠边，后面一片车迪。
    停好脸红瞪着韩错，韩错开口：“怎么？你也知道丢脸？”
    林璇偏头不语，韩错开口：“但你知道最丢脸的是什么吗？就是我喝多了你都没拿下，而偏偏你又没喝酒，你是完全清醒的。我还没说失忆呢，怎么？你装不知道啊？”
    林璇脸红，看着韩错：“好。记得！又怎么样呢？”
    韩错恩了一声：“会不会因此影响你在公司的工作状态？或者因爱生恨从此离开，又或者忍辱负重留下坑我一把，像我坑宋经理似的，会不会发生这些？”
    “呵~”
    林璇嗤笑：“我可能占有欲强，但我还没格局那么小。”
    韩错感慨：“如果我年轻一点啊，关系就回不到从前了。”
    看着林璇：“不过我年纪大你很多，哪怕你昨晚是认真的，我也只当你小孩子开玩笑了。胡乱闹而已，我不计较。”
    “tui~”
    林璇啐他：“你不计较？！我还觉得丢脸呢。”
    “呵呵~”
    韩错眨眨眼：“怎么？上一个老男人觉得丢脸？关键是还没上得了？这都没成功，是不是打击很大？！自尊心无限丧失。”
    “韩哥你是不是撩我？！”林璇好奇询问。
    “我呸！”
    韩错示意：“林璇我今天告诉你，你年轻漂亮白富美，家里有钱又有势，但是我就是没看上你你知道吗？你不配！你配不上我！我要谁都不要你！怎么样呢？”
    林璇启动汽车笑着白他一眼：“你就吹吧。”
    韩错叹口气：“是啊，这不就是吹牛吗？”
    看着林璇，韩错感慨：“如果你真心实意的不计较名分也不用我负责，我估计我早扛不住了。但是我清醒的知道你只是说说而已，等我碰了你之后肯定就沾包了，说话也没底气了。之后肯定会受你摆布，那种生活想想我都怕，我最后估计都得死。”
    “你不会的。”林璇摇头开口。
    “什么不会？”韩错不解。
    林璇看看韩错，开口道：“你这样的男人，送上门的都能扛得住。这不是一般的坚定。你和那些耳根子软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不一样，就算你碰我了，最后受伤的也是我。你最多可以因为责任对我好，却绝对不会惯着我。”
    韩错一愣，深情开口：“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是你？”
    试探开口：“要不……今晚你再过来试试？”
    “滚！！”林璇脸红瞪他，知道韩哥是开玩笑，是怼她，是diss她。但是她也生不出来气。
    “呵呵。”
    韩错笑：“那谈妥了啊？昨晚的事翻篇了，一切照旧。”
    “嘁~”林璇撇嘴。
    停顿一下，韩错揉着猫，突然好奇：“不过你昨晚又没喝多，为什么比喝多还吓人啊？！”
    “你还说？！不是翻篇了吗？！”林璇抱怨。
    “呵呵。”韩错笑：“男人的嘴你也信啊。”
    示意林璇：“要不你离职吧，不然我估计我以后想起来就会得意一阵，拿出来炫耀。”
    好奇开口：“我居然被一个98年的白富美给逆推了？！而且居然还没成功？！我居然扛住了！”
    “韩哥！！！”林璇叫着停车，抬手捶他！
    后面又是一阵车迪声，韩错呵呵笑着抵挡，催促她开车。
    林璇都要气哭了，最终忿忿开车。这就是噩梦啊，一辈子都躲不开了吗？自己离职，但是林璇却没想过。反正他自来就如同一个大哥甚至大叔似的，自己丢脸算什么？不管，就丢脸了。让他兜着。
    “喵~”
    吃了饭之后回到酒店房间。听到猫的声音韩错才想起把它带回来了。不过他也吃饱了，也挺乖的。
    不会四处乱跑，吃饱东西就乖乖趴在那里舔爪子。要么就是过来找韩错趴在他身上。
    “你滚吧。”韩错无奈推开他，又过来趴着。
    “你是公猫啊。”
    韩错拉着他后退看着：“还没阉吗？早晚你得思春的。”
    布偶猫挣扎着把腿拿回来，对韩错喵了几声。重新趴下。
    敲门声响起，韩错无力起身，过去开门。随即愣住，是黎若迪。
    “猫在你这了？”说完就进来。
    韩错看看她，关上门过去。
    黎若迪坐下抱着猫：“你别四处乱跑好不好？”
    猫也只是喵了一声没回应。
    韩错重新坐下，看着黎若迪，黎若迪逗着猫也不说话。
    没多久看他一眼，黎若迪开口：“怎么了？”
    “啊？”韩错回过神。
    看着黎若迪大眼睛，韩错摇头：“没事。”
    “呵~”
    黎若迪轻笑：“还在想着昨晚的事呢？”
    韩错犹豫片刻，看着黎若迪：“这部戏也快杀青了，你的事业也会重新回到正轨，挺好的。”
    黎若迪恩了一声：“很多艺人恋情都这样，聚少离多就分开了。娱乐圈还调侃说这已经是官方的共同分手理由。不过却不知道这个理由很真实，恋人就是容易在圈内聚少离多然后感情变淡最后分手的。”
    韩错不确定：“你想说什么？”
    黎若迪不解：“顺你话说的，闲聊嘛。”
    “是哈。”韩错干笑，又没话了。
    黎若迪看看他，随意开口：“你心虚什么？昨晚你也没真的做，也没有对不起赵霁月。”
    韩错恩了一声：“不心虚，我对得起她。”
    “呵~那不就行了？”黎若迪笑。
    看着韩错，黎若迪开口：“你真是特别啊。多少帅哥都扛不住我这年龄颜值还有身份地位的诱惑。你居然可以。一个奔四的人，还没有颜值没有身材……”
    “喂！”
    韩错开口：“还是怨啊？这么贬低我？”
    “没有啊。”
    黎若迪皱眉打量他：“实话嘛。虽然不好听也是实话啊。”
    “好，你说是就是。”韩错能说什么？
    “赵霁月对你很好吗？”黎若迪不解。
    “很好。”韩错点头。
    “哪好？买车买房送你了？还是转账过户了？”
    打量韩错：“一身名牌，不过你自己也买得起了吧？！哪好？”
    “那你不也没给我吗？”
    韩错无奈看着她：“说人家？”
    黎若迪一顿，看着韩错，就看着。
    韩错愣住：“你给过我什么？”
    黎若迪低头笑：“咱俩分手了嘛。我能给你什么？”
    “没分你也没给我吧？”
    韩错也轻松很多：“当然她是要给的。给我房给我车给我钱，但我都没要。”
    黎若迪惊讶：“那看来对你真的好。这些都能给你？女人能有什么？”
    随即好奇：“而且你俩在一起也没多久，你有什么这么值得她对你死心塌地的？”
    看看他下身，黎若迪撇嘴：“那方面能力也不行。”
    “你走！！出去！！”
    韩错指着门口瞪她。
    “呵呵~扎心了吧？”
    黎若迪忍着笑看他：“也是实话，但很难听。”
    韩错气笑了，躺在那叹息：“好，我不行。一个个还非我不可。tui~”
    “你啐谁呢你？！”
    黎若迪踢他一下，韩错也不理会。黎若迪白他一眼逗着猫玩。
    韩错就躺在那发呆，一片和谐。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杀青

    “杀青喽！！”
    又一个剧组拍完了，现在苝京新锐就剩下两个剧组了。而且好像苏糖和古夕颜的也都快拍完。
    本来嘛，这部戏的系列剧集都不是大制作，集数也很少。如果说不是因为企鹅集团的项目做宣传，正常来说别说黎若迪赵霁月，就是苏糖古夕颜都不会接的。
    等级不够。
    但是既然有了企鹅视频的背书那就不一样了。尤其《小乔传》伴随这个项目也火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而这一天杀青，黎若迪连夜就走了。韩错留在那里倒是陪酒，跟着所有人都一通喝。也不懂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但好像大家交情很好似的。导演喝多了拉着他的手说了一堆心事。
    搞得韩错哭笑不得。
    黎若迪提前走不是因为别的，是真的忙。期间很多杂志封面代言活动，有的是实在忙不开就来到剧组。但大部分是抽时间出去做的。反而拍戏是休息，但是不拍戏的时间是真的长。
    7月26日，你是我的荣耀播出了。
    一片吐槽一片骂，说剧情太俗气了。但是观看数据还有出圈程度，已经是爆款了。一边骂一边看简直是如今爆款剧的标配。可以说黎若迪终于有了一部戏可以当做代表作。
    可惜她人太红，比任何戏都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终于有一部拿得出手的可以出去的说戏了。这当然也要感谢韩错当初据理力争要改剧本。
    所以梁良频繁参加综艺，开始进行宣传。毕竟他也迎来事业第二春的同时，黎若迪无缝对接，7月28日进组《安乐传》。开始回归主流剧的征程。
    就好像这一个多月拍摄《大乔传》如同一场破次元壁的梦一样。醒来她已经回归主线，重新成为顶流大明星。而韩错也继续自己的工作，一切都重新归位。
    “怎么了？”
    直到赵霁月召唤韩错，韩错回过神才发现。好像还没有。
    自己和顶流已经剪不断理还乱了……tui。正经和顶流成为男女朋友关系，这么矫情干什么？
    此刻还是在苝京，《大乔传》杀青之后韩错自然就不用哪个剧组都要呆很久。回到苝京修整一下，那边《胖子的韩娱》好像也要修改完成了，他等着去推进。
    在赵霁月的家里韩错发呆，恍惚这一切的时候，赵霁月叫醒他，他看着赵霁月漂亮的脸和性敢的家居服。拉着她过来坐下。
    “怎么了~”
    两句话，这一句又温柔了。韩错也躺在她腿上，拉着她手握着。
    “很累吗？”赵霁月询问。
    “不累。挺好的。”
    韩错翻身侧躺着，脸埋进她小腹。赵霁月已经是做妈妈的人了，此刻母性也极具泛滥。轻轻捧着他的头摩挲着，语气也更温柔：“有事跟我说。”
    “恩~”韩错恩了一声。
    “趁我还有点热度和人脉。现在我帮你，等以后我过气了，就是靠你养我了。”赵霁月亲他脸颊一下。
    韩错一顿，皱眉翻身看着她：“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能做到的，你的未来和以后我都给你安排的好好的。”
    赵霁月一愣，弯起嘴角：“说得这么严肃干什么？”
    韩错拉着她的手握着，亲了一下：“应该的。”
    赵霁月笑着揉着他头：“以前你说报恩啊，我还不当回事。我就觉得我离婚也好，我放弃孩子抚养权也好，肯定都不是因为你。”
    轻叹口气，赵霁月弯起嘴角：“可是现在看来，我不是要把责任推给你。可是我总觉得至少我离婚，肯定和你有关系。至于孩子抚养权，我有点对不起儿子。”
    韩错咧嘴：“让你说的这么赤几呢？”
    看着赵霁月：“你意思是你和马尚风还在婚姻存续期间我就先把你勾走了？虽然身体上没对不起他，但是精神上已经出轨绿了他。”
    “滚~”赵霁月白他一眼。
    韩错呵呵笑，随即又靠在她身上。
    赵霁月心思不敏感，但女人如果在意什么，一定会更关注。似乎感受到韩错有心事，赵霁月不解：“你到底怎么了？”
    揽着韩错轻轻拍着：“你最近好像总有心事的样子，是什么出现困难了？资金不够？或者项目遇到阻碍？”
    “呵~”
    韩错笑：“没有。你就当矫情不用管我就行了。”
    “那你不开心我也很难开心啊。”赵霁月开口。
    “你不开心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韩错好奇。
    “我没有不开心啊。”赵霁月开口。
    “不可能吧？”韩错不解。
    “反正和你一起之后我都挺开心的。”赵霁月笑。
    韩错想了想：“不对，你还找我闹来着，还找我哭诉。”
    “那都什么时候了。”赵霁月拍他，有点不好意思。
    “而且……”
    赵霁月开口：“我要是有不开心不就是找你闹出来了吗？我也不会憋在心里是吧？”
    “倒也是啊。”
    韩错开口：“不过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嘛。”
    随即不耐烦推着她：“去做饭吧！做你女人该做的事！”
    “嘁！”赵霁月比了一下，过去做饭。
    韩错支着头看着，有些感慨。做人做事一定不能膨胀，就好像赵霁月现在一个顶流可以对你这么好这么温顺听话，全身上下都散发母性光辉，你就要珍惜。
    人都这样，对方对你最好的时候你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就不珍惜了。而当对方的热情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慢慢就消退了。你又回头后悔人家又不理你了。
    如此反复，大部分是这样。
    韩错看透很多这些事也不自己经历，自己经历的此刻就一定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一定要好好珍惜。只是……
    “怎么样？能不能改？”
    晚上在赵霁月这里睡的，以后反正在苝京住的话就住这里了。如果不是因为隐蔽，赵霁月都觉得小。其实哪小啊？两人住都住不完，够大的了。
    韩错如今和赵霁月也不客气，就直接骂她是不是在那装？在那炫富呢？从小到大自己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你还嫌小？
    赵霁月撇嘴，现在韩错骂她她也不吭声了，就顺从。
    上下班就住赵霁月那里，也不住宿舍了。反正就是住嘛，房子还是她的。有什么关系呢？只要韩错自己不多想，不会觉得不自在就可以了，那里就是韩错的住处，赵霁月的房子，但是赵霁月归韩错所有，她的也就是自己的。
    来到公司正常工作，韩错开会直接询问沈楠。
    “你自己看吧。”沈楠把剧本递过去，还有u盘的部分。
    “不过我们要说，改得还可以。”
    沈楠推推眼镜：“至少很多经典的地方都保留了。就算是把环境背景改了一下，也都圆转得很好。绝对值得你去投资拍摄。”
    “有没有这么劲啊？”韩错翻看剧本，对着沈楠：“要是不好我跟你说，我发飙的。”
    “好不好不敢说。但绝对改得很自然了。”沈楠也解释。
    “行吧，我回头看看。”
    韩错示意：“对了。一共四百万字的话，你改成多少集啊？有很多是要删减的吧？”
    “那倒不用。”
    沈楠开口：“去掉很多你自说自话的，剧情其实足够了。”
    抱怨开口：“而且你有多水你知道吗？！后期简直了我去！”
    “呵呵~”韩错就笑。
    随即又聊了几句，韩错来到办公室自己看。
    而且林璇也叫过来，跟着他一起就在办公室看。刘关过来都好奇，被林璇直接赶出去。
    林璇是看过胖韩的，此刻看剧本也是帮着审核。
    韩错看着真的挺不错，不过有的地方的确是他们不是作者，所以不太懂深意。韩错都给改过了。或者划上个线。
    林璇也跟着一起很认真看，偶尔过来和韩哥讨论。
    “璇啊，你觉得行不行啊？”
    晚上才看完，但是韩错还没走。点燃一支烟在办公室来回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韩错询问。
    “我觉得挺好啊。”
    林璇开口：“虽然有些地方改得不对，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看韩哥没说话，林璇询问：“你觉得不行吗？”
    “不是……”
    韩错犹豫：“可能因为是我的书，所以我有点患得患失。万一拍出来不是很有意思，或者大家不爱看的话，那对公司来说是个损失。”
    林璇失笑：“不可能吧？就算不好也不差啊。再说你做主题乐园的项目时候怎么没有这种想法？那时候你很自信的？”
    “啊……是吗？”
    韩错回头看着她，随即笑着：“我说了，可能因为是我作品吧。”
    “那就这样吧！”
    林璇起身：“多简单！从提议，到改编，到现在，其实你都没有主导过。不如你干脆就不要插手自己这部戏了，我们外人来做，我们的想法应该很客观的对吧？”
    “你们来做？”
    韩错好奇：“抛开我？！”
    “版权首先在企鹅集团那里啊。”
    林璇笑着：“也不是你独有的。而剧本你选的，但是你没改编。等于你全程没有参与的话，那不如干脆你就不要插手。都我来搞定。”
    示意韩错：“是我来！我也该做个项目了是吧？赵杉何管全局，戚姐忙得飞起，就我自己还没有什么项目。而且我也从头看到尾了，这个改编剧本我也参与的。”
    韩错看看林璇，掐灭烟头思索。
    林璇也等待他的回答，许久之后韩错点头：“那行！就你来！”
    林璇自信看着韩错：“你就瞧好吧！”
    韩错也好像轻松了很多，正好赵霁月的电话打来，询问他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
    林璇撇嘴离开，韩错也起身收拾东西，回家。

 第一百四十二章 猫奴

    “韩总，这里有你一个快递。”
    “哈？！这么晚了？”
    韩错下去的时候，林璇不顺路，加上两人现在都会开车也有车了，就各自离开。尤其还是被保安叫住的话，林璇看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是啊。不是一般快递。不少钱的。”保安客气着。
    不是一般快递？韩错拿过来一看，果然，居然是一个透气的小箱子，然后里面传来喵喵的声音，韩错咧嘴秒懂。
    “恩……好，谢谢了。”韩错能说什么？说什么也和保安说不着，人家就是帮忙的嘛。今天再早点走都不一定能接到。
    签了字韩错就拎着猫箱回到停车场车上。第一时间给猫放出来，然后四处乱转，最后趴在副驾驶上，看着韩错喵喵叫。估计是饿了。韩错揉揉他头发，找着车上有没有吃的。
    翻到一包饼干，估计是怕韩哥低血糖，林璇放的。
    给他就吃着也不挑，虽然啃得有点费劲。韩错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没多久就接了。
    “你搞什么啊？猫送我这干什么？”韩错直接开口。
    “我这边剧组不适合养，放在别人那又都有工作。他跟着你亲，所以送你那帮忙照顾一段时间。”果然，那边是黎若迪，随意开口。
    “你到底给谁买的？！”
    韩错抱怨：“既然买了就自己养，顶流那么有钱雇个人养猫也可以吧？最后自己就玩几天就没兴致了，东送西送的！给你曝光说顶流黎若迪弃养宠物！让你直接翻车！”
    “呵~你当然想我翻车了。”黎若迪轻笑。
    韩错皱眉看着猫：“养多久啊？”
    “都说了安乐传不让养猫，或者说没有剧组让人养宠物的。那肯定就是这部戏结束杀青之前都不行了。”黎若迪理所当然开口。
    “你倒是挺会算日子的！”
    韩错瞪眼：“你还能算出安乐传之前都不让养？然后你无缝进组下一部戏也不让，以后猫就归我了呗？！”
    “也可以啊。归你了。”黎若迪轻笑。
    “我……”
    韩错无奈：“你现在怎么就像那绿茶小三似的，总过来有意无意勾引我呢？不是说好了吗？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tui~你也配？”
    黎若迪开口：“而且我和你做过什么吗？没有对不起谁啊？就把猫给你你怕什么？！赵霁月不高兴？知道了发脾气？！那你们感情也有点脆弱啊，没你说的那么好。”
    “那也不是……”韩错开口。
    “你要是不要就扔了。”黎若迪开口，随即挂断电话。
    “我去？！”韩错惊讶看着挂断的手机，半响摇头开车。
    谁的猫啊？！还我不要就扔了？不过看看猫乖乖的样子，韩错叹口气，也就带回去了。当然不能丢啊。
    “哎呀？谁的猫啊？！”
    当韩错回到住处的时候，赵霁月刚过来迎接，就看到一只猫在那。
    笑着随手接过，结果猫叫了一声，背身挤到韩错怀里不给抱。
    “滚你吗去吧！”
    韩错不高兴给猫直接丢掉，猫叫了一声站在地上，随即转身就走了。反正房间也大。
    “你干什么呢？”
    赵霁月笑着追了几下没追到，回身捶他一下：“你养的猫怎么这么不耐烦？”
    韩错嗤笑：“我养的猫如果不喜欢你！就给我滚一边去。”
    赵霁月抿嘴笑白他一眼，拉着他过去：“这么晚回来，去洗手吃饭吧。热了好几次了。”
    韩错大叫：“热了好几次还能吃了吗？！倒掉！”
    “你是飘了你？！”赵霁月推着他进去换衣服洗漱之类的，自己过去弄菜弄饭不多说。
    韩错这边吃饭，猫闻到吃的东西就过来了。仰头看着韩错喵喵的叫。韩错也不理他。倒是赵霁月觉得好玩，把东西就丢到地上，看着韩错：“也没有猫砂也没有猫盆，猫架也没有。”
    “恩，不用，他自己去马桶上就行了。”韩错胡扯。
    赵霁月疑惑：“他练过吗？训练过？”
    韩错没说话，赵霁月看着布偶猫，又大又漂亮。那眼睛那么美，蓝色的如同宝石一般。
    慢慢的，赵霁月表情凝固，皱眉看着布偶猫吃着东西。
    许久之后突然看着韩错：“猫是黎若迪的？”
    “……”
    我擦，咋一下猜这么准呢？韩错嘴里嚼着饭，愣愣看着赵霁月。
    “是不是她的？”赵霁月盯着韩错。
    韩错沉吟片刻，点点头继续吃东西。
    “哗啦~”韩错面前的盘子被赵霁月拽过去，韩错夹不到菜，就低头扒饭也不抬头。没多久，饭碗也被拽过去。
    “哎呀~至于吗？”
    韩错皱眉拿着筷子，嘴角还有饭粒：“她去安乐传剧组，养不了就送我这里来了。”
    “全国十四亿人口。养不了猫都往你这送吗？”赵霁月询问。
    “可以啊。”
    韩错点头：“前提是他得先认识我是吧？都不认识我也送不到我这里来对不对？”
    “认识你就行？”赵霁月询问。
    韩错憨笑。
    “对了你俩什么时候和好了？”
    赵霁月不解看着韩错：“不是之前都不说话吗？”
    “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既然分手了，大家彼此就要面对。”
    韩错语气诚恳：“所以就算见面可以打个招呼，可以聊几句，不用好像彼此有芥蒂或者仇怨一样老死不相往来。正常沟通交流。”
    “就可以把猫送到你这来养？”
    赵霁月皱眉看着韩错：“这也不是正常沟通啊，这好像还是处对象的时候彼此公用一个宠物。”
    韩错摸摸下巴，起身拿着猫拎起。他东西都没吃完呢，韩错直接把他丢到门外然后把门关上。
    扑扑手坐回来看着赵霁月：“这回行了吗？眼不见心不烦是吧？”
    “你跟我发脾气啊？”赵霁月询问。
    韩错无奈：“也顶流了，也这个岁数了，都结果婚生过子的，大度点好吗？”
    “放屁！！”
    赵霁月瞪眼：“每次你都说这些，结过婚生过孩子离过婚的！你就打算拿这两点压住我是吧？”
    “我压你什么了？”
    韩错失笑：“我还劝你呢，不要太计较这些。”
    “喵~喵~”小猫在外面挠门，赵霁月看看门口，叫了一声：“别叫了！烦死了！”
    韩错一激灵：“吓我一跳~”
    赵霁月嗤笑：“你还会怕？”
    韩错过去揽着她：“你吓到人家了啦~”
    “你给我滚！！”
    赵霁月气笑了，推开韩错。
    韩错无奈：“不就一只猫吗？再说我也给他丢掉了是不是？”
    “你别以为我会心软。”
    赵霁月开口：“我儿子抚养权我都不要了，一只猫我会在意吗？”
    韩错点头：“那不就好了吗？丢了就完事了呗是吧？”
    拿过饭碗：“吃饭吃饭。”
    赵霁月哼了一声，跟他一起吃饭。然后洗澡睡觉，渐渐的猫也没了声音，估计是走远了。
    “咔嚓~哐~”
    半夜的时候，韩错趁赵霁月睡着，偷偷起身。然后来到外面，小心关门蹑手蹑脚的。
    韩错嘛，不是什么动物保护协会的，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真的是一只猫扔出去，不要也就不要了。也不怕谁说，关键这是黎若迪的猫的话，以后再要韩错要是没有，也不好交代。
    所以某种程度来说，韩错也不是傻还是实在。
    赵霁月问你是不是黎若迪的猫，你就说不是她还能问去啊？
    现在黎若迪的猫被丢弃了，你就是和她说猫自己走丢的，她还能去查吗？
    结果两边她都承认了，现在遭罪的也是自己。
    “喵喵？喵喵？！你在哪呢？”
    韩错四处偷偷问，结果没有。从后楼梯下了楼层又继续问。此刻都半夜了他也不能大声，心里也想如果找不到就只能算了，反正自己尽心尽力找了。
    “喵~”突然听到声音，猫看着韩错，然后跑过来一下跳进他怀里蹭着。韩错是不能给他带回家里了，回头送到宿舍去吧。
    回到楼层要去做电梯，结果就见电梯口站着赵霁月。
    “我靠！”
    韩错吓得差点摔倒。咧嘴看着赵霁月：“你没睡啊？”
    “呵~”
    赵霁月轻笑一声：“干什么去啊？”
    韩错一顿，点头开口：“我怕猫丢得不够远，而且就在门口也影响邻居。我想着丢到小区里就眼不见心不烦，他自己也能找东西吃了是吧？”
    “呵~呵呵~”
    赵霁月开口：“男人啊，天生找借口就是溜，天衣无缝。”
    “是吧？呵呵。呵呵……”
    韩错呵呵笑。赵霁月咬牙抬起小腿踹他：“滚进去！！”
    韩错还是憨笑，抱着猫就进去了。
    “来，跟阿姨亲近一下，以后她养你！”
    韩错进去把猫丢给赵霁月，猫不过去，赵霁月也烦他：“我不管，少放我这！”
    等着韩错：“再说管我叫阿姨，管你叫什么？”
    “叫爸爸啊！”
    韩错理所当然：“咱俩同辈。”
    “是吗？”
    赵霁月笑着：“那妈妈呢？”
    韩错一顿，对着赵霁月：“妈妈是薛双，就是黎若迪经纪人。其实猫是她买的，黎若迪自己都不怎么抱。”
    “放屁！！”
    赵霁月踢他一脚：“你当我傻？！”
    “呵呵~呵呵~”
    韩错就笑，反正除了笑，韩错还能给什么表情呢？
    就是笑呗。

 第一百四十三章 沟通，从深开始。

    “明天我拿回宿舍行了吧？”
    韩错对着赵霁月，赵霁月偏头。
    “那我还给她！这总行了吧？”韩错示意。
    这时候他是聪明的，赵霁月明显就是不想让他养，而不是放在哪里养。不过整体来说韩错是不够机灵的，这种事你就不该让赵霁月知道。或许韩错也是觉得一只猫而已，赵霁月未必会计较。
    或者干脆不知道，或者问韩错韩错也应该不承认。
    对了，想到这，韩错还有说法。
    “你看。至少我没骗你对吧？”
    韩错揽着赵霁月：“说明我心是真诚的，不骗你。而且咱也不心虚，还瞒着你不告诉你。你问我就说了，是不是？”
    果然，赵霁月脸色好看一些，哼了一声看着韩错：“tui~”
    韩错笑了笑，将她抱在腿上：“你看，好好的嘛。何必呢？”
    赵霁月揪着他耳朵：“好好的？你确定吗？你心里没想法，那黎若迪为什么把送给你养呢？她一个顶流真的缺个养猫的？”
    “我不管她心里怎么想。”
    韩错开口：“她爱怎么想怎么想。我是不动如山的，我心里反正现在就只有你，我也绝对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举着三根手指：“天地可鉴。”
    “嘁。”赵霁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说何必呢？为一只猫搞得狗血言情剧似的，我还得发誓。”韩错无奈开口。
    “那你说，如果你是我你怎么想？”赵霁月看着韩错。
    “你怎么想都是对的。”
    韩错开口：“根本就是我不对。我干脆就不该接受猫，可是她给我邮过来了，用一个猫箱。我又不忍心把猫丢掉是吧？这也不是什么文件或者什么东西，不要我就扔了，毕竟一个活物嘛。”
    赵霁月开口：“我就觉得她不甘心，还有点目的。”
    “可能是吧。”
    韩错开口：“又怎么样呢？你防住她没有用啊，人家也是顶流。说实话和你也没关系，你在我这严防死守就行了，而且我也不需要是吧？我自己就能管住自己。”
    “真的能吗？”
    赵霁月轻笑开口：“要说颜值身材这一块，黎若迪是出名的盛世美颜，人间尤物。”
    “她还是我前女友呢。”
    韩错开口：“我不说分手就分手了？都不要她。”
    “呸！”
    赵霁月气笑了：“是你不要她？！你确定啊？！”
    “呵呵~她不要我也一样。”
    韩错凑到赵霁月面前：“你懂得珍惜我欣赏我不就行了吗？人啊，在漂亮的，不属于你也没用。你要懂得找个欣赏你的人才行是不是？”
    “话都让你说了。”赵霁月撇嘴。
    看看猫在那趴着，赵霁月开口：“明天就弄走。”
    “好！保证你起床就看不到他行了吧？”韩错哄着。
    之后一起重新回去睡觉，猫倒也不作不闹了。为了哄她，韩错少有的卖力气。本来今天不想的，体力不行嘛。不如年轻人天天都可以，但为了哄人，慢慢来呗。最后睡着了，早上也没醒。她现在行程肯定没有黎若迪那么满。
    韩错早早起来就把猫放进猫箱带入公司了。
    “哪来的猫啊？”
    林璇早上过来看着猫，好奇过来抱在怀里。
    韩错揉着头，有点没精神：“别提了！真的是……”
    “不对啊！这不是黎若迪那只猫吗？”抱了一下林璇就认出来。看着韩错，又看看猫。
    林璇不确定开口：“你不会带回家去了吧？”
    “是啊。结果闹了一晚上。”韩错无奈。
    “你真是的……”
    林璇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直男啊？还是干脆就傻啊？黎若迪给你的猫你能带回去还让赵姐看到？”
    韩错开口：“我以为她不会问呢。”
    林璇愣了一下，不确定看着韩绍：“如果问了呢？”
    韩错一顿，看看林璇：“那我就承认了呗。”
    林璇咧嘴跟看傻子似的看着韩错：“然后……”
    “我装着扔出去不要了。趁她睡着又偷偷找回来，本想送到车里待一宿，结果被她逮住了。”韩错嘀咕。
    “哎~”林璇揉揉头，很是无语。
    “最后哄好了？”林璇询问。
    “哄好了。给我累的真是……”韩错捶着腰。
    林璇忍着笑：“怎么哄好的？”
    韩错一顿，看她一眼：“要你管？”
    不耐烦挥手：“做你事去吧，啰嗦。”
    林璇赞叹：“韩哥，你头真铁。所有踩线的事你全做一遍，作死边缘反复横跳居然还让你过关了。说明赵姐是真的爱你。”
    “呵呵。”
    韩错憨笑：“没办法，我也不会谈恋爱。谈一个就这么死心塌地的我也有点不适应。”
    “滚！！”林璇喝骂，韩哥是真的膨胀，打死他应该。
    “韩哥我跟你说啊。”
    林璇看不惯他得意的模样：“以我的经验，这件事还没完。赵姐一定会放在心里。”
    “恩。没关系。”
    韩错开口：“她是不是还放在心里不重要，我不放在心里就行了。她那么维护我，一定不会计较。”
    “嘁。”林璇把猫丢在一边就走。
    “还有啊。”
    韩错把猫捡起来：“而且说起来你有什么经验？见客户就知道色右，对我就知道来强的，霸王硬上，一点出息都没有。tui~”
    “韩哥！！”林璇过来直接就打，韩错呵呵笑着抵挡。周围路过的工作人员也都看着，都跟着笑。最后林璇气呼呼的出去了，韩错整理着头发，呵呵笑着也不在意。
    估计也是赌气，韩错白天要去看看林璇和胖韩剧本的事。林璇推他出去表示不用他管。从此后这部戏立项建组，找演员拍摄，还有其他的一切包括后期过审宣传等等，不让他碰。
    韩错无奈，那自己回来也就没事了。早点回去陪赵霁月去吧。听林璇说她还没过去，韩错其实也能感受到，反正猫不可能带回去了。送到自己宿舍养着。
    猫砂猫粮还有哪些东西都弄好。吃喝的也都准备好放在那，屋子也大，猫的破坏力也不如狗。拆家也不一定会拆成什么样。反正第二天韩错还来看他，或许带他去公司都不一定的。
    都弄完了，韩错也就回家了。
    买了一堆吃的喝的提前回家给她做一顿饭。
    “恩？这么香？”
    晚上的时候，赵霁月回来，闻到屋内的香气。然后进来一看韩错系着围裙在忙碌。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韩错端了最后一道菜，倒也正好。
    “嘁~”赵霁月过去闻了闻，看着韩错：“心虚啊？”
    “你看你~”
    韩错开口：“给你做饭你还不高兴？还说人心虚，我要真心虚又该你过不去了是吧？”
    赵霁月哼了一声去洗手吃饭，然后走出来坐下，拿起筷子尝了尝，点点头开吃。
    “挺好的？”韩错笑着询问。
    “挺好。”赵霁月看看一桌菜，对着韩错：“几点回来的？”
    “今天没事。”
    韩错一边给她倒饮料，一边无奈：“本来是要考虑那部戏如果可以的话，就要开始立项建组了。结果林璇也不用我，说她自己负责。其他一切事都不用我搞定的话，我就闲着了。”
    “猫呢？”赵霁月随意开口。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放在宿舍。”
    赵霁月抬头看着韩错，就这么看着。
    “我没骗你对吧？”韩错开口。
    赵霁月沉默片刻，吃着东西不说话。
    “呵~”
    韩错笑：“我不是说在意她的东西是吧？她养猫关我屁事。”
    “那你不还回去？”赵霁月皱眉。
    “不是你想一个道理。”
    韩错开口：“她要是对我没意思也不会送猫给我养。而既然送猫给我，说明我还回去她也有别的理由。防不胜防。那不如就一只猫嘛。”
    看着赵霁月：“你不养我养，你要我给你。除此之外她还能送什么？狗？或者其他的？！反正只要不是活物都没用啊。她在剧组拍戏，我四处浪。都碰不到面的。”
    赵霁月想了想，白他一眼。
    “我知道你怎么想。”
    韩错开口：“但是除了退回去，你说扔掉你说不管，我都不忍心。正因为我不养宠物，所以我知道是因为我自己不忍心丢弃。否则我早就养了，知道自己没耐性的话，干脆就不要碰。既然碰了，不冲黎若迪不冲薛双，只是看猫的份上，我也不可能丢掉他。”
    赵霁月询问：“我说什么了吗？”
    韩错示意：“别摆心里，别过到时候很久某一天又找茬。要说好现在就说好。”
    赵霁月没再多说，半响开口：“反正没放我面前就行。”
    随即皱眉看着韩错：“她到底想怎么样啊？也是顶流也是盛世美颜的，人气那么红。咖位那么高，不要脸抢人男朋友啊？”
    韩错看着赵霁月，最终没说话。
    “怎么？不爱听了？”赵霁月嗤笑。
    韩错摇头：“她怎么样先不说，你直接这么骂我觉得还是有点气量不够。”
    示意赵霁月：“大度点，自信点。你就应该表现出，放那给你你都抢不走的态势。那种自信。”
    “哼~”
    赵霁月笑了笑，没再多说。韩错也跟他一起吃饭，不在话下。

 第一百四十四章 短视频推荐

    晚上的时候韩错习惯刷抖音。
    其实他玩斗音不算时间特别长，大概也就19年吧。
    但是习惯这种事一个月就能行程，19年开始之后韩错刷斗音刷到如今21年。天天不断，简直就已经融入生活了。从一开始觉得什么段子都新鲜，什么段子都点赞。以至于后台给他账号限制了，不许点赞。
    到现在韩错基本已经没有觉得哪个段子有意思了，能点赞的都特别少。几乎千篇一律，有的有意思的赞又没那么多。没意思的偏偏好像又很多人点赞。但是看到100w以上的视频基本很少。
    算法是可以的。
    韩错一般感兴趣什么视频，就都会推荐给他。以至于很多段子韩错也刷不着啊。结果今天也是，正常来说也没什么。但是赵霁月躺在身边的时候看着韩错的手机，这也无所谓嘛。
    偏偏那么巧，刷到一个黎若迪的。韩错随手划过去了。紧接着没刷几个，又是黎若迪。韩错看看赵霁月，脸色平静。韩错赶紧划过去，结果又一个。
    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黎若迪私下什么样没人知道，尤其亲密的时候。可是公开的形象就是那么完美，那么动人，让人惊艳。高鼻梁，五官轮廓也都棱角分明。
    配上妆容就很有冲击力。而一笑的话又眼睛弯弯的。看起来特别有亲和力。简直是两幅神颜，笑和不笑都完美。划得稍微慢一点，赵霁月就随手拿过手机，仔细看着。
    “真漂亮是吧？”赵霁月轻叹。
    “一般吧。”韩错违心开口。要抢过手机。
    “别动，我看看。”赵霁月显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有什么可看的，划过去算了。”韩错嘀咕。
    赵霁月干脆背身看着，又往回划过去看黎若迪。
    韩错无奈：“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直给我推荐。我平时也不太看明星的视频。”
    “呵，是吗？”
    赵霁月看他一眼：“斗音的算法还是很客观的。你平时喜欢什么，他就给你推荐什么。或者说现在哪个平台不这样呢？”
    “是吗？不知道啊。”
    韩错疑惑：“我一般也不自己找，最近也不太刷了，忙。”
    赵霁月开口：“你什么时候玩得斗音。”
    “我玩得晚，大概20年吧。”韩错开口。
    “去年啊？”
    赵霁月笑：“去年的时候你刚进入娱乐圈而已。所以宅男的十年你不玩斗音？不太可能吧？”
    “拿来吧你！”韩错不耐烦抢回手机：“哪那么多事呢？”
    “这你就嫌我事多了？！”赵霁月支着身子捶他一下。
    韩错无奈揽着她：“今天累了。不想和你吵了。”
    示意赵霁月：“你说咱俩刚在一起没多久就吵架，是不是也不算好现象啊？”
    “怎么？又想提分手啊？”赵霁月嗤笑。
    “没有，就是问问。”韩错呵呵笑。
    “这次我也不哭我也不闹。”
    赵霁月开口：“之前你提分手我还信是性格不合，现在的话……呵呵。想和前任重归于好你开口就行。”
    “真的？！”
    韩错惊喜：“那我回到黎若迪身边了？！说好不生气？！”
    赵霁月胸口起伏，咬着嘴唇看着他：“等多久了？就等我开声呢是吗？等我呢？！”
    “呵呵~没有~”
    韩错笑着躺回去揽着她：“你说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吗是吧？年轻时候我还能考虑一下爱情啊什么感情啊，这个那个的。现在我也折腾不起了，咱俩就好好过呗。”
    “能好好过吗？”
    赵霁月询问：“那只猫……”
    “我靠！！”
    韩错咧嘴：“说好不提的嘛，你们女人说话能不能有个准数！”
    “我凭什么不提？！”
    赵霁月抱怨：“我心里过不去！”
    韩错点头：“那你说！你怎么才能过去！你说我照办。”
    赵霁月瞪眼：“把猫杀了！”
    韩错开口：“不是不可以。说杀就杀，虐猫嘛，咱不会是吧咱可以学对不对？但是你想清楚。”
    韩错看着赵霁月：“杀了猫之后一定影响我心情，甚至影响我们的感情，你确定如果真的这么做，杀了猫咱俩也就完了，我是按结果说的，或许中间会磨叽一段时间。”
    “扯淡！”
    赵霁月嗤笑：“我看杀了猫影响我们感情是真的。因为那是黎若迪的猫对吗？”
    “对！”
    韩错点头：“好吧既然你发现了我也不瞒你。那么漂亮的前任是吧？处没多久就分了，我心有不甘。结果现在还能主动联系我，给我心又勾动了。我现在强忍着责任感没有同意。你还在这闹，那你现在一句话，你说咱俩分手你不拦着我也不拘束我，我现在就回去。”
    “你认真的？！”
    赵霁月也坐起，韩错开口：“看你是不是认真了。”
    赵霁月眼圈发红，手指发颤指着韩错：“那你走吧。我不拦你。”
    “谢谢啊~”韩错很是感激。穿了衣服就走。
    赵霁月侧躺在床上不理。韩错快速穿好衣服去了外面，没多久“哐，砰”，开门关门声，然后没了动静。
    赵霁月下意识起身下床到门口，真的没人了，鞋都没了。
    深呼吸片刻，突然用力摔东西砸东西但又没力气。然后就靠在窗口抱着膝盖哭着，死死攥着拳头。
    “王八蛋……没良心的……”
    “没良心……王八蛋……”
    反复就这么两句，哭得很伤心。之后甚至抽噎着。
    “何必呢是吧？”
    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赵霁月下意识抬头，韩错拎着皮鞋笑着过来坐着搂着她。
    “你滚！滚！！”赵霁月用力推他。
    韩错脸色撂下，转身就走，这次大步流星。结果在赵霁月赶忙过来拦住，韩错斜眼看着她。
    赵霁月哭着捶他胸口踢打撕扯，不过赵霁月比较娇小，没什么劲。哭得也没力气。
    “来，坐下。”韩错扶着她到沙发。
    赵霁月也哭软了，靠在韩错怀里，手还有一下没一下打她。
    “什么顶流又个性又这个那个的？！”
    韩错给她擦眼泪：“还想着跟你一起能少点事，多点实在的嘘寒问暖。没那么多狗血言情剧情，结果三天两头上演这种桥段，你不累我都累。”
    “那谁你把猫带回来的？！”赵霁月叫着。
    “那是我想带吗？！那是她寄给我的！”韩错瞪眼。
    “那你不会不带回来？！”赵霁月抱怨。
    韩错一愣，单膝跪地：“这一点你说对了。我也后悔带回来，我就不该告诉你。我发誓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把你瞒得死死的，什么都不告诉你。就让你徜徉在爱河里无法自拔那种。我和黎若迪什么事你都不可能知道，我俩背着你偷.情你都还以为我在工作，行了吗？”
    “你就气我你就气我！”赵霁月拳头捶他肩膀。
    “你有完没完？！”
    韩错扳着她身子给她背过去，照着屁股就打。一边打一边骂。
    “还当妈的人了！”
    “还有孩子了！”
    “自己都三十好几了！”
    “还在这演偶像剧一点都不大气！”
    赵霁月挣扎：“你别打我！！”
    但是那挣得过韩错？
    韩错倒也没打，看着赵霁月：“我跟你说啊，我要是一直loser也就算了。我当初没成名普通人的时候我就能挂上一个顶流，我今时今日就能挂上第二个第三个！”
    指着赵霁月：“我说不会就不会。我要是会出轨会背着你劈腿，你哭嚎都没用！明白吗？！”
    赵霁月抽噎着，看着韩错：“你就这态度？！明明你做错事……”
    “我做错个毛线了？！”
    韩错抱怨：“我就是做错一件事，不该什么都告诉你。我就该瞒着你，我还以为彼此真诚挺好的，可以应对一切事。现在我错了，以后你别想在我这听到真话，我一定给你哄得开开心心舒舒服服高高兴兴跟个大傻子似的！”
    赵霁月偏头笑，还在哭。
    韩错照着她屁股抽了一下：“哭？！还哭？！”
    赵霁月揉揉屁股，不闹了。揉着眼睛坐起：“不就一只猫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早咋不这么想呢？！”
    韩错叫着：“你早咋不这么想呢你？！”
    赵霁月开口：“那不是你视频里总推荐黎若迪？”
    “那我没认识你的时候就一直刷她！”
    韩错开口：“认识你之后算法系统直接给我停掉？你咋那么牛呢你？！地球围你转？！你太阳啊？！”
    赵霁月嘀咕什么，韩错没听见叫着：“大点声！！”
    “我说我错了行了吧？！”赵霁月叫着。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韩错面无表情。
    “我错了~”
    赵霁月嘀咕开口。
    韩错呼出一口气，靠在一边也喘息。赵霁月贴着他：“你至于吗？给你气这样。”
    韩错揽着她开口：“赵霁月，真的我不会因为和你吵架多分手。但是我估计我挺不了几次就得死在其中一次。为了我的命我不想和你吵了，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因为生气分手，我会因为要命分手。”
    无语看着笑着的赵霁月：“哪有你这样三十四岁当妈妈的还离婚了，玩得跟初恋似的肝肠寸断，处理问题就不能客观点成熟点，除了哭就是闹。”
    赵霁月贴着他笑：“我说了，我跟马尚风就连离婚都没吵架。但不知道为什么跟你就这样。”
    “我谢谢你呗我还得？！”
    韩错瞪她：“我还得谢谢你？！”
    双手合十：“你快！你快把我和他们一样对待吧。我求你了不用对我特殊！！我求你了！”
    赵霁月笑着捶他：“那不是说明在意你吗？”
    “你不用太在意我！”
    韩错开口：“咱俩就搭伴过日子。不用太在意真的，我太累了。”
    “嘁~”赵霁月撇嘴抱着他。
    韩错叹口气靠在沙发，随即点燃一支烟。
    不过赵霁月抢过来先给他点燃了。韩错斜眼看她一眼，哼了一声继续抽着，赵霁月也抿嘴笑擦着眼泪靠在他怀里。
    室内温馨。

 第一百四十五章 折腾

    “喂？猫怎么样？”
    “你还好意思说？”
    “怎么了？”
    “……”
    风平浪静了，至少表面上。不过赵霁月就算再闹韩错也是这些话，他是一个逻辑强迫症患者，逻辑不通的地方他就一定要弄通。失去原则失去一切都在所不惜。
    结果遇到这么一个。不过最终也都被他给压下了。不多说了。这次也不怪赵霁月，试想一下换位思考，马尚风把一个什么小猫小狗放给赵霁月养，韩错估计晚上就能狗肉火锅。
    这赵霁月只是吵闹就算够可以的了。
    然后没几天，黎若迪就来电话问猫，韩错能有好话？
    “你要不想养就算了，还给我吧。”黎若迪随意开口。
    “真的？！”
    韩错惊讶：“你认真的？！”
    “是啊，怎么了？”
    黎若迪失笑：“猫也不闹人啊，你很苦恼吗？”
    韩错呼出一口气：“真的是，就因为这只猫，赵霁月跟我吵成什么样，你就故意的你！”
    “啊？！”黎若迪疑惑。
    “你少装，你就故意的！”韩错抱怨。
    “可我……没想到你会告诉她啊。”黎若迪不解。
    韩错语气一滞，黎若迪继续开口：“再说你俩住一块了吗？你不是自己宿舍？”
    “……”韩错沉默。
    “你是不是傻啊？！”
    黎若迪明白过来：“你自己把猫带到她的住处，然后又承认是我的猫……不对。”
    黎若迪赶忙询问：“她没虐待喵喵吧？！把他赶出去了？！”
    “没有！你别多心了！”
    擦的，两面不是人？
    韩错开口：“你是不是要猫？！给你送过去！”
    “不用，你还是邮寄过来吧！我也不放心给你养，你们再把猫吃了！都什么人啊……”黎若迪嘀咕。
    “你行了吧你！”
    韩错皱眉：“什么玩意你就在那嘀咕上了。”
    “心疼啊？！”
    黎若迪抱怨：“那你别虐待猫啊！”
    “谁特么虐待猫了？！”韩错惊恐。
    “我不管！你寄过来吧！”黎若迪挂断电话。
    韩错呼出一口气，亲自启程亲自去横惦把猫给她送过去。和公司还有赵霁月都说一声，赵霁月也开始忙了，离开苝京去了青导有个商务活动，也正好这边也都不忙。
    抵达横惦的时候，反正有钱就好办。坐飞机能托运，坐车也可以放在车里都没问题。等一路颠簸到横惦的时候还没到晚上，韩错听说黎若迪在哪个酒店，自己就先在那开个房间等待。
    也把小猫放出来活动一下。
    都弄好之后韩错给她发短信，然后黎若迪晚上收工就跑到韩错房间来了。收工还挺晚，晚上8点多。
    “这么晚吗？”韩错询问。
    黎若迪呼出一口气抱着猫，坐在那里：“这部戏进组有点晚，所以赶戏呢。”
    韩错一愣，询问黎若迪：“不是大乔传按着时间拍的吗？没有耽误行程吧？”
    黎若迪看他一眼，揉着猫头：“你以为只是那天拍那天去就行了？前期很多准备工作的。”
    韩错没说话，看着黎若迪皱眉开口：“瞎闹什么？非得寄我那去。”
    “寄你那去怎么了？”
    黎若迪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仔细打量猫：“我还没说呢！”
    看着韩错：“赵霁月知道是我的猫，然后呢？没虐待他吧？”
    韩错点头：“虐待了，把眼珠子都踩出来！肠子都踩坏了，又缝回去的。带他来看你最后一眼就死了。”
    “嘁~她敢~”黎若迪轻哼。
    韩错笑了：“你俩真的是……隔空什么话都敢放，有本事当面照量一下啊。”
    “你以为我不敢？”
    黎若迪看着韩错：“我怕她什么？！”
    “不怕丢人吗？”
    韩错好奇：“两个顶流啊！为了一个loser！一个奔四老油腻大叔！不丢人吗？！”
    “呵~这是唯一的顾忌。”黎若迪也笑。
    韩错叹息抽出一支烟，点燃吸着：“经此一役我才知道，渣男不是那么好当的。得有颗大心脏才行，一只猫就给我搞够呛，男人啊，轻易不能出轨。”
    “放屁！”
    黎若迪看着韩错：“你出轨了吗？！”
    “呵，就是因为还没有就弄成这样。”
    韩错笑着：“出轨不就更难受吗？所以不能乱来啊。”
    黎若白白他一眼，抱着猫开口：“你也配。”
    “对。我不配。”
    韩错点头：“别再勾引我了啊！”
    “你看我现在有那个精力吗？”
    黎若迪蜷缩在那里抱着猫，猫不动她也懒得动。看着好像就是有点疲惫的样子。
    韩错疑惑：“至于这么累吗？”
    “古装。”
    黎若迪嘀咕：“每天化妆穿衣服就一两个小时，还要赶进度。”
    韩错好奇：“和谁啊？对手戏的人很难说话吗？”
    “刚红的。宫俊。”黎若迪开口。
    “谁啊？”韩错好奇。
    拿手机查了查，山河令火的。韩错疑惑：“不会又一个陈情令吧？打着单美擦边火的？”
    黎若迪开口：“不知道。反正火就行了呗。”
    韩错收起手机看着黎若迪；“累了回去休息吧。”
    黎若迪睁眼看着韩错：“你赶我走啊？”
    支着身子看着韩错：“你现在这么烦我吗？还记得以前……”
    “以前是以前。”
    韩错无奈打断：“现在我有女朋友了。”
    “你不用每次都挂嘴边。”
    黎若迪开口：“心虚吗？时刻提醒自己？”
    韩错点头：“我也发现了，我不是什么很有定力的男人。以前觉得自己行是因为没人看得上我。现在两大顶流都在这勾搭我，我就怕自己扛不住。要时刻提醒自己。”
    “呵~”
    黎若迪笑：“那也是好事啊。你到时候顺势就回到我身边了。”
    韩错沉默，随即平静询问：“一个可以为了你而背叛另一个女人的男人，你也敢要啊？”
    黎若迪大眼睛看着韩错：“你不是那种男人。那晚你都能在那样的情况下都可以忍得住，我都觉得你简直不是人。”
    “我胆小。”韩错笑。
    “这是因为胆小吗？”黎若迪好奇。
    韩错点头：“胆小到了一定程度了，犯错都不敢。”
    黎若迪好奇：“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样呢？你说你胆小，你连顶流都敢撩。”
    韩错呵呵笑：“是你给机会，呵呵~”
    “tui~”
    黎若迪瞪眼：“你个老骗子！秃顶奔四油腻又没颜值没身材能力都不强！！我居然就失身于你了，作孽！！”
    “呵呵呵~”韩错还有点得意。
    只是看着黎若迪近在咫尺的娇艳欲滴，韩错感慨：“都是过去了是吧？就当是一场梦……”
    “醒来吓一跳，没有感动。”黎若迪白他一眼。
    突然敲门声响起，韩错过去开门，没有意外的，是薛双。
    薛双看他一眼，没说话要往里进。
    “跟谁俩呢？”
    韩错拦住她：“你房间啊？！你说进就进。”
    薛双后退指着他：“这里是横惦，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韩错有点懵：“那哪是我能乱来的地方？”
    薛双抿起嘴角，看着里面：“小迪，你在里面吗？”
    黎若迪支着身子起来，抱着猫走到门口：“我走了。”
    话是对着韩错说的，韩错恩了一声，看着薛双。薛双哼了一声，韩错皱眉：“你是不是有点……”
    “好了好了。”
    黎若迪挥手：“不要吵了。注意影响。”
    韩错皱眉看着薛双：“我得让你摔个大跟头，不然你是不长记性。”
    薛双回头：“怎么摔啊？”
    黎若迪拉着她往回走，韩错思索着，在酝酿。
    越是和黎若迪不可能了，韩错就越是恨薛双。她没起好作用，在整件事里面。不能说是误会，毕竟的确是韩错不对。可是你不说其中说好话，不参与也就好了。
    可是最终她却肯定是里挑外撅的。
    韩错没那么大度，或者说大度也要有个限度。唾面自干的本事也不是谁都有的。
    而且即便是之后薛双也没有一副自己做错的模样，韩错也不是什么好人。
    尤其陡然从压抑很久突然乍富的韩错来说。
    关上门，韩错这次很认真的在想。怎么能在不影响薛双的情况下，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结果就在这时，一个人的电话来了，让韩错眼睛一亮。
    “韩编剧啊？”
    “梁老师。”
    居然是梁泌。
    “你现在在苝京吗？”
    “不在，不过我明天就回去。”
    “那好，明天见个面啊？”
    “什么事？”
    “还是那个项目的事。我们看好了一个地方……”
    “你能做主吗？”
    “呵~这话……”
    “我的意思是我能做主，至少我能说通对方。你可以吗？”
    “……我可以。不行我和章总同你一起见个面。”
    “那好，明天我就回去。晚上吃饭。”
    “那好了。”
    挂断电话，韩错坐在那里沉默。
    半响叹口气躺在那里，其实也不是针对薛双，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压抑着对她的情感，却在那晚都爆发了。
    他的确扛住没有和她发生什么对不起赵霁月。但是他也失守了，对黎若迪的感情也很汹涌喷发出来，再也不能回避。
    就如同黎若迪那句话，造孽啊。
    其实报复谁也是让自己心里可以舒缓一下。
    再说她也不是无辜的，韩错此刻一点没有什么愧疚之情。
    一个最浅显的道理。
    自己都顾不上了，还能管得了别人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条件

    “韩编剧。”
    “梁老师。”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章橙章总。”
    “章总你好。”
    第二天韩错回到了苝京，晚上的时候约到三里屯一个私家菜吃饭。很上档次很幽静的那种。
    然后韩错自己开车去的，先到一步。没多久梁泌和章橙也都来了。
    “我吃什么都随便，你们来吧。”
    韩错开口。梁泌和章橙也没客气，不过本来也不是来吃东西的。所以点了一些就退开，在包间谈事方便。
    “听说你和我们小迪关系不错。”
    章橙开口：“可惜一些误会……”
    “没有。我们现在挺好的。”
    韩错打断：“之前是有点别扭，但后来我和她也聊清楚了。重新做回朋友，毕竟也不是误会，我的确写书侵权了。”
    “那都是小事。”梁泌也开口。
    “梁老师还对那个主题乐园感兴趣？”
    韩错开口：“我没想过你这么认真。看来是真的想做？”
    梁泌一顿，开口道：“那么多家我做不了，一个的话，努努力使使劲可以的。”
    韩错点头：“按理说其实大家关系，原本因为黎若迪所以不算外人。现如今我和她也分了，但分手也还是朋友。能帮我都帮，你们想要怎么做？”
    章橙想了想，看着韩错：“具体的我们也不懂。就是梁泌的眼光是看好这个项目。所以韩编剧有没有什么意见……”
    韩错刚要说话，正好上菜了。等都上完之后吩咐不招呼不用进来。门关上，章橙示意韩错吃菜，韩错随意吃了几口，想要点燃一支烟，不过看到是两位女士，觉得不太好。
    “没事，这里空间大。还有通风。”梁泌开口。
    韩错退开一些点燃，想了想开口：“这样。我也不说建议你们怎么做，我先说别人是怎么做的。”
    两人点头，韩错看着两人：“不说管总，就说此刻已经在筹备的，商丘还有xz以及杭粥，大乔传不算，那边已经有了一个小乔传主题乐园了，如果要建也不是建在前山市。这几家就是找了当地的省份龙头旅游企业承建的，我也是这么建议他们。不要太松散，一个省找一个就好。估计很多人上赶着，如果有人抢也不是坏事。”
    弹弹烟灰，韩错示意：“然后你要做，你先建乐园，同时也可以拍戏。等到乐园建好了，然后也拍好戏了。等待宣传就可以。至于建立主题乐园如今已经有成功案例，所以照扒模式就行。只要一开肯定至少当地的玩家不少。不过具体也看你选的城市。还有就是注意更新游戏玩法，还有注意服务态度。当然这些是之后的事。”
    两人都点头，韩错询问：“然后你们自己对照你们的公司，优势和劣势在哪。那些你们擅长那些你们不会，哪些可以用其他的方面弥补，哪些不行。你们能投多少钱，运营成本你们能支付多少。还有未来风险还有收益，这些你们都自己考虑好。”
    “这些我们大致也都有所整理。”
    梁泌看着韩错：“其实我们的想法是……和你直说了。”
    韩错点头：“你讲。”
    梁泌开口：“我们是想，还是在安辉弄，因为这是初始主题乐园发展的地方。而且最好是《大乔传》也能弄个主题乐园，但是不弄在前山最好。因为前山还是小，只不过因为第一个所以大家都去。我们想弄在和肥，大乔的主题乐园，这样电视剧已经拍了，而且弄在和肥的话人还更多，毕竟那是省会城市。而且还有管乐集团照顾。”
    “哦？呵呵。”
    韩错笑着：“这我真是没想到啊。”
    梁泌也笑：“我们知道你关系最好最能说上话的就是管总。以前还觉得有小迪在，不是外人，所以就算有点要求过分，也可以舔着脸说一下。但是现在……哎。”
    梁泌虽然这么说，却也是看着韩错。
    她肯定不是不知道韩错会拒绝的几率，甚至和黎若迪一起也不是不可能拒绝。但是还有后招，或者说这也是语言的艺术。
    “呵呵~”韩错笑而不语，谁也不是傻。
    章总开口：“梁泌也是想多了。这怎么可能能？毕竟安辉是人家管总的地方，我们非亲非故非得插进去也不现实。”
    “这倒是没什么。”
    韩错开口：“据我所知对方还真没有要因为《大乔传》就建立另一个主题乐园的想法，实际上也还没有。至少目前是。”
    看着两人：“不过和肥是人家管乐集团的总部，也是省会城市。这个你们就不要想了，要么不建，建了肯定是人家的。”
    两人也知道，所以对视一眼没多说。
    倒是许久之后梁泌给他倒茶：“那韩编剧你也知道我们全盘的意思了，你觉得还有什么转圜余地吗？或者有其他方法？”
    章橙开口：“如果真没有就算了。这种事不好勉强，但你别误会，我们不是钻空子。只是各方面都不是专业的，又想进来。”
    韩错烟很贫，又点燃一支。抽了一口想了想，开口道：“办法不是没有，而且也适合你们。”
    “什么？”梁泌好奇，章橙也追问。
    “阜洋，是管总的老家，但不是管乐集团的所在地。”
    韩错开口：“而且阜洋有一个甘罗村的儿童乐园，现在好不好不知道，但至少接手的管崇明是不太喜欢的。”
    看着两人：“如果你们两个能把那里改造成王者荣耀大乔传的主题乐园的话，那就是现成的了。而且也算是接手了明辉集团的烂尾项目，对方看在这一点也就不会过多追究，或许还会明里暗里照顾你。而阜洋不是一个大城市，却也是个地级市。关键是我们主题乐园的项目就是在那里创建的，也算根据地了。”
    “这样啊。”
    这个倒是他们没想到的，不过听起来倒是各方面都合适。
    “至于其他城市的，包括省市还没有选择的地方。”
    韩错开口：“你们要是有能力的话尽可以试试，不过这就不是我能说得上话的了。都要当地的旅游集团或者正府去做，你们一个非专业的要进来，不是很容易。”
    “已经足够了。”
    章橙开口：“我们其实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这个项目很持久，而且和游戏和影视剧都有关。我们手里如果能握着一个，哪怕不大。还能运营下来，对我们未来拿资源或者置换什么都有帮助。”
    韩错点头：“你们怎么布局不用跟我说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回头我和阜洋那边打个招呼。你们派个人过去谈。”
    “额……韩编剧跟着吗？”
    梁泌询问。韩错一愣，章橙开口：“我们可以返点。”
    “哈？！”韩错失笑：“返点啊？！”
    梁泌嗔怪看着章橙：“人家不看重这些，人家搞内容的，你搞得和销售一样。”
    章橙笑着：“见笑了韩编剧。我是做生意的，也没办法。”
    “说到返点……”
    韩错思索着，看着两人：“我当然不要钱，要我去一趟也可以，反正我也不忙。帮人帮到底。”
    “韩编剧有什么事吗？”
    梁泌开口：“是娱乐圈的或者人脉方面，我们还是可以帮上忙。”
    章橙开口：“是啊。都是圈内人了嘛。”
    “恩……我和你们过去。”
    韩错答非所问，看着几人：“如果是明辉集团旗下的儿童乐园改建的话，这个直接和管崇明谈就行，不用找管东祥管总。”
    点燃一支烟：“然后儿童乐园收购，推倒，重建的钱，这是你们自己要花费的，到时候问问多少钱，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这个你们自己承担。”
    “这是当然。”两人开口。
    “还有什么？”
    韩错嘀咕着，看着两人：“对了。宣传的话，《大乔传》已经拍完，等你们建好可以营业的时候估计也能过审了。而且《小乔传》是你们公司杨甜的剧，大乔传是你们公司顶流黎若迪的戏。宣传效果没问题，到时候也可以和高总联系上。毕竟都是企鹅集团的版权和买卖。他们为大，这个你们要心里有数。”
    “那是了。”
    梁泌笑着：“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这么积极。”
    “那就没什么了。”
    韩错开口：“其他到那再说吧。”
    “那谢谢韩编剧了。”
    “客气~”
    之后一起吃喝闲聊不在话下，之后没多久也就结账离开了。
    只是互相到别要去车上的时候，韩错突然随意开口：“梁老师。”
    “有事？”
    梁泌也知道他刚刚话没说完。
    “返点是不用了。”
    韩错开口：“而且即便和黎若迪分手，我们依然是朋友。或者说毕竟曾经我也那么喜欢她……我意思是粉丝那种喜欢。”
    梁泌笑，随即叹口气：“我能理解，有点可惜了。”
    “不过薛双，就是黎若迪经纪人。我和黎若迪分开前和分开后都对我态度不好。”
    韩错开口：“我是不和她计较。但你们如果过来还说套交情的话，我可以认黎若迪的。薛双的我怎么认啊？没义务帮你们我也帮了，结果里外不是人？”
    说完笑了笑，韩错上车走了。
    梁泌愣住，看着他开走的车，若有所思。

 第一百四十七章 明升暗降

    “跟你说什么了？”
    当梁泌上车的时候，等在车里的章橙启动开走。
    两人一起都十多年了，至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虽然梁泌股份的确不多，但终归是股东的身份，这些都不谈。都是资本运作而已，论交情和地位两人是没什么不能聊的。
    “没什么。”
    梁泌系上安全带，汽车行驶在主路上。
    梁泌突然询问章橙：“薛双是我们公司的吧？还是小迪自己聘用的？你知道吗？”
    “那肯定我们公司的。”
    章橙开口：“小迪还没红的时候她就身为助理跟着她。只不过如今小迪自己有团队，所以她是负责她的团队。算是小迪给她开薪水。”
    随即皱眉：“怎么突然说到他？”
    梁泌眯着眼睛，拳头随意砸在一边虽然不重：“我就知道肯定有她的关系。当时我还警告她，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晚了。一定是她在两人分手的时候挑拨来着。”
    章橙惊讶：“你说薛双？她挑拨韩错和黎若迪的恋情？”
    “他自己说的，难道这个身份还要陷害一个经纪人吗？”梁泌对着章橙开口。
    “那倒是……”
    章橙想了想，随即笑着：“不过这位韩编剧有点没格局啊。和一个经纪人计较。”
    “那你错了。”
    梁泌开口：“我倒是觉得他是性情中人。不太计较一些名利得失，而且薛双是经纪人，也要看是谁的经纪人。她是黎若迪的，那身份地位人脉能量不能同日而语。”
    看着章橙：“我们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什么，可是他俩分手时间也有一段了，没有马上报复而是等到今天。除非是当时没有能力，否则就一定是他一开始没计较，但最近一段时间薛双搞得事情让他没耐心想给她个教训了。”
    章橙想了想，无所谓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办？”
    “是你打算怎么办？”
    梁泌开口：“今天我也带你见他了，具体这个生意算公司的。你自己怎么决定？反正我的确看好这个项目的其他影响。”
    章橙沉默许久，开口道：“之后我们还要一起去阜洋是吧？”
    梁泌点头：“所以尽快吧。如果你做决定……”
    “这也没什么难的。”章橙笑。梁泌也没多说。
    车行驶在路上。
    “喂？”
    “啊。”
    “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
    “薛双被调走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啊。”
    “……”
    韩错这么一承认，黎若迪反而没话说了。
    在韩错启程出发要去阜洋的一刻，不是和梁泌同章橙一起走的。反正到了就行了呗。韩错这边也要处理点事。说是一点不管，但是找演员的人脉总还是要自己来出面。林璇也不行事。
    所以做是大家做，但是韩错还是总监。很多事统管。
    把立项之后的策划给韩错后，韩错看了一眼，也要开始弄。赵霁月算一个演员，还要问问古夕颜的意见。至于最后一个，韩错还在考虑用谁。至于男演员也就是主角，因为戏份多，韩错打算用个新人。或者不太出名的。
    不过韩错打算让赵霁月推荐，如果不红就算了，也是个资源。如果这部戏红了，也可以算是人情。或者给古夕颜也行。不过都没定呢，徐贤的角色还没有找到。
    结果这时黎若迪的电话打过来了。
    “真的是你啊？”黎若迪缓了半天，开口道。
    “是我。对了她怎么样了？”
    韩错询问：“怎么处理的？听说是你个人雇的，我也不确定梁泌和章橙有没有办法弄她。”
    黎若迪沉默片刻，开口道：“她被调回公司担任经纪人副总监了。”
    “呦？那高升了？”韩错疑惑。
    “但是离开我不具体管着谁了。而且是副总监，没实权。具体管理艺人的在总监手里。”黎若迪开口。
    “是吗？那还挺好。”韩错笑着。
    “你……何必呢？”黎若迪开口。
    “我怎么听你语气，你还很同情她？”
    韩错开口：“黎若迪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我都要面对没法在一起的遗憾。但是我找到女朋友了，可你呢？”
    “那能全怪她吗？”黎若迪抱怨。
    “那你要说多怪我，所有她说的做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意思。我现在给梁泌还有章橙打电话，说我误会了。不弄她了。”韩错开口。
    黎若迪沉默。
    韩错等了一会，随即开口：“不还是的吗？她自作主张，添油加醋，以至于咱俩就分了。分了也就算了，还在这里面里挑外撅，好就算我真的渣男背着赵霁月和你出轨了，那也是咱俩的事。她一会捅咕我和你一起，一会又叫嚣分开。之前我不计较，我也不和她一般见识。但是黎若迪，这气我出不去。”
    黎若迪依旧没说话。
    “你也该解气啊。”
    韩错开口：“你让她坑了多少回了？不过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她又不是我经纪人，我凭什么惯着她？！这样的结局挺好，明升暗降也是明升，如果她能安安分分的我就算了。如果不能……”
    “那你还能怎么样？”黎若迪抱怨。
    “我换个办法。这一次我用梁泌和章橙，如果不行下一次我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韩错开口：“谁规定的女人就不能教训？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和女人一般见识？凡事成立的前提都要有个限度，他太跳了。平时我不计较，但既然需要一个人出气解气让我撒气，我第一个想到她。算她倒霉也算她幸运。”
    说完就挂断电话，那边的黎若迪愣住，也是握着手机沉默。
    “都到了？”
    “是，就等你了。”
    韩错到阜洋的时候，管崇明也接待了梁泌和章橙。
    在一个饭店请她们吃饭，陈茵和小璐又作陪。反正两人的气质，你不说是看不出来曾经做过公主的。就是特别文雅漂亮有气质很上档次的公司行政高层而已。
    所以梁泌和章橙被两人陪着的时候也都是聊得热烈。
    等韩错来了之后正式开席，上了菜把其他服务员都弄走。
    “反正自从和你认识以后，顶流我是经常见了。”
    管崇明用湿巾擦擦手：“黎若迪，赵霁月，如今是梁泌老师。”
    “叫我梁泌就好。”
    梁泌客气：“现如今虽然我还是艺人，但为了转型考虑，慢慢的我也要退居幕后做点事。既然是退居幕后，慢慢就是个普通人了。以后还要管总多多指教。”
    “客气了。”
    管崇明给面子，不过主要还是看韩错：“这一次来是要谈什么？”
    韩错开口：“你们那个明辉集团，虽然名改了，但是下面的业务是不是也要重新整合？”
    “整合好了。”
    管崇明揉揉头：“就差甘罗村的儿童乐园。”
    韩错一边吃菜，一边点燃一支烟，甩过去一支笑着：“这不我就带来两位金主给你解决问题吗？”
    管崇明接过烟点燃，愣愣看着梁泌和章橙：“你们有意这个项目吗？你们不是做影视剧制作公司的？”
    “我们……”
    梁泌要开口，章橙看看她，对着管崇明：“我们想把儿童乐园改成主题乐园，大乔传的。”
    管崇明惊讶：“大乔传……和小乔出生在一起啊。”
    “那你还拍？”韩错询问。
    “呵呵~你站哪边的你？”管崇明笑。
    章橙和梁泌也笑，但是不插话。
    “不能白拍！尤其大乔传是黎若迪主演，比杨甜可是咖位热度大多了。所以还是要利用起来。”韩错示意。
    “你意思是……”管崇明开口。
    “前山肯定就一个。和肥如果有也是你们的。”
    韩错开口：“所以阜洋这一块，不大不小。正好就把儿童乐园改成王者荣耀主题乐园，再让大乔传宣传一下。”
    “不行啊。”
    管崇明无奈：“大乔传也是在前山拍的啊。”
    “无所谓嘛。”
    韩错开口：“要不就是白宣传了，但如果是在阜洋开的话，大乔传也能派上用场。而且后期改一下，改到阜洋这里。不说都改吧，标志性但不经常出现的场景改到阜洋这里。”
    示意管崇明：“这里也是管总的家对吧？如果这里有一个主题乐园的话，也不是坏事。”
    管崇明思索着，看着韩错：“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自己就改成王者荣耀在主题乐园了，何必还让她们来？”
    “额……”
    韩错看看梁泌，又看看章橙：“也是啊。这个地方我怎么反驳？”
    “呵呵~”梁泌和章橙笑。
    管崇明笑骂：“你就是反驳我的呗？！”
    韩错呵呵笑，抽着烟不说话。也不是一两天能谈成的，所以接下来慢慢聊。然后吃喝之类的，饭后梁泌和章橙一起呆在房间，管崇明进来也聊了一会，不过之后有事就先走了。
    韩错也要走，却被两人拽住。
    慢慢谈也要有个策略，韩错云淡风轻的，但是好像这事没那么容易解决。虽然事先她们也想到了，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有点麻烦。
    毕竟有些事，的确是插手人家领域。
    那不是你低声下气态度好，人家就能带你玩的事。
    有点困难。

 第一百四十八章 剧本我看看

    “没事，放心吧。”
    韩错开口：“他一开始都没有在阜洋开设主题乐园的意思，大乔传也不一定用在哪，所以没冲突。”
    见两人留下自己，韩错也不在意。
    梁泌看看章橙，章橙起身：“我先回房间了，你们慢慢聊。”
    “你俩不是一个房间吗？”韩错好奇。
    “没必要这么节俭~”章橙笑着离开。
    梁泌穿着居家服坐在那里，韩错目送她离开，对着梁泌：“其实你们不用搞得这么神秘，一个人离开一个人留下说私密话。这事没那么复杂。不过你们能出得起钱就行。”
    “这个当然没问题。”
    梁泌看看韩错，也笑了：“你和管总的关系我们也看得到。我们当然不如你熟，所以不如你心里有底。”
    韩错笑了笑：“没事。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谈生意的，可能觉得我说场面话。而且看我不是很在意就觉得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问题。其实都不是，真有问题我就说了。现在问题有，不过不大。”
    拿出一支烟，不过看着梁泌也就放回去。
    “没关系。”梁泌示意。
    韩错也不客气了，点烟一支烟离远点去窗口开了窗户：“现在的情况是，阜洋也是管总老家。虽然和肥是管乐集团的总部，但是管总对这里其实挺有感情的。不过感情归感情，他一般也不轻易回来了，管崇明以前是管总助理，现在被下放到这当负责人，其实就是封疆大吏嘛。”
    梁泌点头：“能感受到。”
    “他那个问题也有道理。”
    韩错开口：“要做人家自己就做了，但是人家没计划，你们来做的话，人家也要想一想。最后对人家能造成什么影响。人家不差钱也不差这么一块地方。”
    示意梁泌：“从这个思路来往下推，看看人家在意什么。你们能给就给，不能给也就没办法了。”
    梁泌恩了一声，笑着看着韩错：“现在你算圈内人还是生意人？”
    “我就是个做内容的。”
    韩错笑着谈谈烟灰：“其实都是拉虎皮扯大旗，自己没什么实权也没什么本事。”
    梁泌怎么会相信这种客气话，看韩错其实越来越中意。可惜……
    “对了。”
    梁泌转移话题：“薛双已经被调回公司做艺人部副总监。以后会离开黎若迪，不过暂时黎若迪身边也没人能帮她撑起这一摊，所以目前被小迪以此为理由留在身边。说是等一段，不过我估计就是拖延，能拖延多久是多久。”
    “无所谓。”
    韩错开口：“看她态度。如果态度好，认清自己身份摆正自己位置，就先呆着呗。如果还是那样，还是带着怨气。那就调回去。我也不信黎若迪如今一个顶流，身边缺了谁会玩不转。”
    梁泌看着韩错，笑着开口：“所以你和小迪也没处多久就分了？”
    韩错点头：“当时摊上事了，杨甜的事你也知道的。”
    “胡闹。”
    梁泌皱眉：“就算查了又怎么了？没有付出行动嘛。一个小女孩是不应该，可一个艺人这都应付不了，那以后还有什么发展？甜甜也是，年纪还是太小。”
    韩错笑了笑，没接话。
    这话是顺着韩错说的，毕竟今时今日他地位也不一般。
    不过也有道理在于任何顶流估计不知道被电脑前多少宅男猥琐，或者各种污话还有之类的都听过。只看艺人是不是计较就是了，计较的话你要告不过来。
    用你图片打飞击的都有。或者更猥琐更难听的话都说过。
    当然，没有谁是当面这么说过的。
    “那不是因为这件事？”梁泌询问。
    韩错开口：“因为那本书，我是的确影射黎若迪然后书也火了，收益不少。她知道之后就有点意外有点突然，也是没想到。以为我一直跟个粉丝吊丝似的那么跪舔，原来都是因为我写书才了解的。一时气氛就说了分手，觉得我是骗她。”
    笑着看着梁泌：“也应该。现在我也洗不白，分手也正常。所以不怪黎若迪，但是薛双……”
    韩错开口：“不谈了。”
    “我早就意识到是她从中作梗，只不过那时候也晚了。”
    梁泌开口：“当时我还警告过她别在其中挑拨，现在看来她起的作用还不止挑拨那么简单。”
    韩错笑着：“之后还找过我。还怪我没良心，说大乔传也不拍故意压着。实际上我也没想那么多，然后就是态度总是针对我。没分手之前是，分手之后也是。起初我还忍着……”
    掐灭烟头，韩错叹口气：“我也没和她一般见识，不过终归有点意难平。所以委屈她了。”
    “有什么委屈的？”
    梁泌开口：“经纪人该给艺人平事的，艺人事多她都要担着。现在小迪事少，就看她在那兴风作浪。”
    韩错没多说，也不好跟女人在背后扯老婆舌。
    “反正之后我私下和管崇明聊聊，看看他要什么。真态度坚决就不许有人在这里开设主题乐园你们也就算了，我不和你们转弯抹角。不过我觉得应该不太会。到时候反正再说。”韩错开口。
    梁泌开口：“不过听说你和赵霁月一起了？”
    韩错一愣，笑着点头：“是啊。”
    “我也有点八卦……”
    梁泌似笑非笑：“她在圈内出名的耿直，而且高冷，不太好撩。离婚就算了，离婚没多久就和你一起，这是我没想到的。我当然不揣测离婚前你们似乎有什么，不过这也有点……”
    “那当然没有。”
    韩错开口：“离婚前他老公就看不上我，瞧不起我。当然了，也是没想到我真的会和赵霁月一起。估计是觉得赵霁月一个顶流，粉丝近9000万的女艺人，怎么会理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编剧？而且还不年轻了，也没颜值。”
    梁泌摇头：“只从娱乐圈角度出发是这样，但这个社会可不止娱乐圈。我们都要做生意的，还要低声下气的。这时候顶流的身份有什么用呢是吧？”
    韩错起身：“先这样吧。我过去和他聊聊，你们等个一两天。”
    “没事，你忙你的。”
    梁泌送他出去：“谢谢你了。就算不要返点，而且也把薛双弄回公司，我们还是觉得这个人情欠的有点大。”
    “那我不客气了。”
    韩错突然想起：“你们公司制作水准还有艺人这些肯定比我们苝京新锐高了不是一档。我们有个新剧本，和这个项目无关的，你看一眼，能不能某些方面帮个忙。”
    “是吗？那我看看。”
    梁泌开口，韩错也把剧本给她了。只不过是电子版的，书面版没有打印出来。
    “是导演是编剧还是一些配角演员有实力的。”
    韩错开口：“我自己人脉也不多，混得时间不长。你们看看能不能多帮忙。”
    “放心，一定。”梁泌语气诚恳。
    韩错不多说了，留下剧本就离开，去找管崇明。
    而梁泌送走了韩错，就去找了章橙。
    章橙开门让她进来，开口道：“他怎么说？”
    梁泌笑着坐下：“人家说了，不用搞得一个找借口走一个留下说私话，能说的他都说。没办法也就真没办法。”
    章橙一愣，笑着开口：“也不至于这么点破吧？做人做事都这么特立独行吗？”
    “但人家说得也对。”
    梁泌翘着腿摆弄u盘：“现在问题不复杂。人家要不要做考虑的也不是钱，而是我们不了解的一些事。”
    “不了解什么？”章橙开口。
    “和肥是管乐集团总部，但是这里是管乐集团老总的老家。所以有点特殊意义。不过甘罗村那个项目的确是如鲠在喉。摆在那他们也有点膈应。我们收下来正好，只是人家考虑影响的问题。不是钱也不是利益。”梁泌大致讲述。
    章橙点点头：“那还真是不复杂。就看人家怎么想……或者我们能做点什么？”
    梁泌开口：“他去问去了，我估计问题不大。而且就算问题很大，大不了我们也就不做了，或者选个别的地方。只不过更难进而已。”
    “恩……”
    章橙点头，随即疑惑：“你手里是什么？”
    “啊？剧本。”
    梁泌看看手里u盘，开口道：“他们公司新弄一个项目，说自己经验少人脉也少，我们公司这方面可以回报人家。”
    “不是把薛双弄回公司了吗？”章橙好奇。
    梁泌失笑：“这能对等吗？”
    “呵~”章橙也笑，没多说。
    随后梁泌也就回去了，躺在床上插入u盘开始看剧本。
    本以为他们公司的实力也弄不到什么好本子。
    结果看到这个剧本，梁泌慢慢坐起，然后看进去了，而且还很认真。
    最终一下午的时间就看完了，虽然是大致看完，但是梁泌眼光又开始发挥功效了。
    这个剧本不错，至少有搞头。
    如果一定要弄的话，她们或许可以回公司评估一下。把这个剧弄起来。
    至于演员还有其他方面……
    梁泌思索片刻，重新看着剧本。
    这次不是看剧情，是看里面的主要角色。
    看看谁能不能客串一下，看看谁，是不是可以主演。

 第一百四十九章 谈成

    “薛双……”
    “……”
    “薛双？”
    “啊……啊？”
    黎若迪心里也不好受，在薛双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如遭雷击。
    平时那么意气风发的人，掌管着一个顶流的团队。但是公司一纸调令就能让她多年一来的努力都白费。
    一瞬间她想到种种抗争的手段，最终发现好像只有黎若迪才能帮她，其他谁却都不会顾忌她的身份地位还有这些年的付出。
    一个道理她给忘了，或者太膨胀太飘不记得了。
    黎若迪在娱乐圈才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而一个团队的负责人？随时都能更换。而且大把人等着上位。下面的人虎视眈眈，她才发现真心跟着自己的没有几个。
    人心不稳还是黎若迪帮忙安抚住。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在圈内是无根浮萍，无依无靠。回到公司做副总监拿薪水也不低，但是久而久之你没做为你也就没用了。随时可以开除你的，另谋出路。
    你能有的也只是给顶流做经纪人的经验和人脉而已。
    或许还有繁杂的合同条款敬业鞋业约束。总之她好乱，也有点怕。
    “哎~”
    此刻在安乐传，自己不能得到她的服侍，反过来还要安慰她。
    让她回酒店呆着她又不干，如果显得自己没有事做，岂不是马上就要回公司述职？其实哪有那么快，而且也没谁逼她。还不是黎若迪的话管用？
    当然如果公司坚持，黎若迪也不能硬挺。她现在是有很多自主权，但是薛双却是公司的人。有很多条款约束的，总之走到最后一步撕破脸，还是公司势大。
    “你没事吧？”黎若迪看着薛双。
    “没……”
    薛双深呼吸，开口道：“没事。”
    不过脸色发白拳头紧攥，黎若迪还穿着戏服呢，休息时间看到她这样，自己都没办法看剧本。
    “不行你回酒店吧。”黎若迪开口。
    “不回！”薛双瞪眼。
    黎若迪失笑：“那你回房车行了吧？”
    “不行！刘珝和廖冰都看着我呢！我要在这坚持！”薛双开口。
    “你坚持什么啊？！”
    黎若迪抱怨：“现在还得我来安慰你照顾你？！”
    “我不用！”薛双看着她，不过眼圈发红。强忍着。
    黎若迪叹口气揽着她：“我早和你说了，不要和他硬顶，你就不是不听。现在好了吧？”
    “我不怕他！！”薛双叫着，声音都破音了。
    “那人家怕你吗？”黎若迪反问。
    薛双语气一滞，偏头不语。半响开口：“就当开玩笑了嘛。再说我当初还想他来我团队呢……”
    “那他来了吗？”黎若迪询问。
    薛双不说话。
    “他没来就不欠你人情对吧？”
    黎若迪开口：“反过来我们欠人家的。而且没分手之前你们吵架怎么闹都是自己内部的事。可现在我和他分手了，他对我都要躲着防着，你以为你多个什么？”
    薛双偏头。
    黎若迪示意：“而且你坑我推我入坑我都算了，姐妹嘛。他和你什么关系？你还以自己为中心，现在有没有打醒你？”
    “你就别说我了！”薛双抱怨。
    黎若迪失笑：“你现在还好意思和我吼？”
    薛双终于没忍住，避开她背身哭着。
    “好了。”
    黎若迪揽着她：“我和公司说了，回去述职做副总监这件事改变不了，但是什么时候回去我说了算。我说没有人能顶替你位置，他们也不敢冒险放手我的工作。实际上不还是你做主吗？”
    薛双抽泣不吭声，那边叫他拍戏。黎若迪答应一声站起，看着薛双：“之后找机会我再和他说一声。”
    薛双还坐在那里没说话，黎若迪也管不了她了，起身去拍戏。
    “你怎么想的告诉我。”
    韩错这边其实把薛双弄得明升暗降也就不管了。其实说实话，出气的效果也并不好。韩错还是有点伤感，尤其越接触黎若迪的一切越是如此。可是面对黎若迪本人的时候韩错还要装作随意，还要装作不被她吸引，还各种赶她走。
    难受。
    不过此刻韩错帮人帮到底，过去和管崇明聊天。
    “没怎么想的，关键他们这么做有我什么好处？”
    管崇明看着韩错：“而且你立场是什么？”
    “我就是一个连线的。”
    韩错开口：“立场不站边。你如果有什么顾忌或者实在不能同意的理由我就和她们直说，而且我也和她们讲明了，行就行不行她们也就不想了。只是我个人觉得这个策划不错。”
    “哪不错？”管崇明丢给他一支烟。
    韩错特殊，他进公司办公室不用道茶倒水，烟管够就行。
    此刻就是明辉集团的办公室，不过名已经换了。两人一起坐在高楼大厦落地窗前看着外面。
    “都不错啊。”
    韩错示意：“首先这个儿童乐园当初我们立意就不纯，现在结果弄不好我们自己来背锅。有人如果愿意接手不是好事吗？而且改造成主题乐园，还能顺便用大乔传宣传一波，不会浪费。所在地还是你们阜洋是吧？”
    “就因为在阜洋，不能在我掌控的事，我不好和管总交代。”
    管崇明也抽烟开口。
    “那好办啊。”
    韩错开口：“入股呗。而且股权超过百分之五十一。”
    管崇明一顿：“她们能同意？”
    “谈嘛。
    韩错失笑：“我不懂顾忌在哪，谈不妥就不要做。对你们两边都没影响。反正就是不做呗。但如果谈妥的话，对谁都好。”
    管崇明思索片刻，开口道：“如果是百分之五十一，我们可以同意。不过还有高总那边的参与，这也不能一点关系都不给他们。”
    “那不一定。”
    韩错开口：“你就说阜洋特殊，是管总自己的地方。而且儿童乐园也有改建的意义。这里就一个地方，让高总那边让一下。当然他们也会趁机提条件的话，你也算引蛇出洞了。”
    “你的意思是……”管崇明掐灭烟头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
    韩错无奈：“最近企鹅集团有点太静了，到底私下琢磨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虽然谁我们长远来看都有办法，可是现实来说每一步都要防着。这不是私人恩怨，这是在商言商。”
    管崇明点点头，随即好奇：“你不是说，人家来做这个也是为了和高总企鹅集团那边挂钩吗？如果没有这个挂钩人家也不做。”
    “你就是不给人家股份。”
    韩错开口：“最起码企鹅游戏的版权是人家的，而且这《大乔传》也要在企鹅视频平台播出。再说还能一点不给吗？”
    管崇明想了想，开口道：“我要占大股，其他都好谈。”
    韩错点头：“我帮你转达，问题不大。不过就是要看高总那边的意思了。”
    “这个就是我们两个的事了，估计一起面对吧？”管崇明开口。
    韩错笑：“还真不一定。人家或许站在高总那边呢。”
    管崇明瞪眼：“那特么就谁也别建！”
    韩错无奈：“可你儿童乐园要处理啊。你现在这么卖谁买？可是人家要改建就要先买下来然后重新建立。这是一笔好买卖，至于怎么谈看你们自己了。”
    管崇明挠挠头，叹口气：“也是。”
    韩错开口：“如果你这次事做好，就是以完美的收尾。明辉集团彻底成为过去，对管总来说也是个交代。你自己不也烦这个公司吗？但是你又做了这个公司负责人。”
    管崇明叹口气笑了笑：“明白。约人吧，我知道怎么谈了。”
    韩错也不多说，中午又一起吃个饭，不过这次韩错不多说话了。就是吃菜喝酒或者抽烟。
    其余的都是两边具体谈的。
    其他一切都好说，但涉及到企鹅集团的事，两边就有点复杂了。
    不过都可以慢慢谈的，复杂一些也没什么。
    一直谈了两天，韩错也就呆了两天。不过也好，之后后续都是章橙和管崇明谈的，韩错反而和闲下来的梁泌一起谈剧本。
    剧本很不错，她很欣赏。
    所以她决定可以加大投资。这一点韩错疑惑表示，我们自己公司出品的。
    梁泌笑，你还是不懂。制作还是你们制作，到时候还是打你们的名。我们就是多出钱投资而已。相当于金主投资方。
    这倒也不算坏事，帮忙分担风险。
    但是梁泌提出，男主角要从她公司找。当然为了回馈的话，她会让黎若迪来演徐贤这个角色。不过当然剧本里是换了名了。
    韩错惊讶，当即反对。
    黎若迪演徐贤不合适，身材也挺好不用说，但没有徐贤那么葫芦瓶。而且性格更是不像。
    梁泌也表示既然你都已经改了人设了，只要这个人设的完美就好。其他一些特征都不是大事。
    韩错想了想，无奈表示。
    三个女主角，除了古夕颜以外，赵霁月会演个角色。
    现在你弄来黎若迪的话，两个顶流一部戏？近几年可是看不到的。番位怎么算？
    梁泌开口，如果说可以的话，又是捧自己公司艺人，又是自己公司做为投资方，她和黎若迪无所谓啊。
    而赵霁月如果是你女朋友，支持自己男朋友事业，应该也会愿意。
    韩错语气一滞，暂时……无话可说。

 第一百五十章 行不行啊

    “而且说不定我也会客串。”
    梁泌见韩错抽烟沉思，也是好笑。
    本来韩错求她的事，现在成了她说服韩错了。搞什么？
    “秀晶还有个姐姐叫秀妍是吧？不过这里不这么叫了。”
    梁泌开口：“虽然秀妍不是三女主之一，但是也是一个重要配角。是我自己公司的戏，我出演一下也没什么。”
    对着韩错笑着：“我很久都不会演配角了。这一次也是破天荒，不过都不是问题。”
    韩错笑了笑，看着梁泌：“你让我想想。不是我不识抬举，是这么一来玩得有点大。”
    梁泌点头：“实际上一起合作都不是问题。比如一些正剧的话，可能很多明星一起出演。比如说《功勋》。里面白小明还有朱迅还有孙丽还有等等。虽然不一个系列，虽然我们这部戏也没法跟那部献礼剧比，不过演员就是演戏的。只要有需要。”
    看韩错不说话，梁泌示意：“你好好想想吧。”
    韩错点头：“行。这边你们也正式进入谈判了，谈得不错。那我就先回去了。”
    “明白，不客气了。大家都不是外人……”梁泌为人处世是没问题的，双商很高。
    韩错和她告别就离开。也不需要客气什么。
    路上回去的时候，韩错就在思考。
    如今已经都换了，主角还是韩过这没问题，本身也是国人。不过郑秀晶换成郑雪，郑秀妍换成郑冰了。徐贤的话，换成徐妍。也算是忠国名字。
    泰妍的话，换成金软软，名字特别又好听，也是忠国名。
    四个主角就算定了。
    可是赵霁月演金软软，然后黎若迪演徐妍，梁泌演郑雪，古夕颜演郑冰。除了古夕颜，其他都是顶流。古夕颜也是颜值天花板。我靠的，这不是越搞越大吗？！
    行不行啊？！
    有这四个人一起演的话，这剧倒是不红也不会扑吧？而且他对自己的剧本倒是也有自信。只是搞得他有点肝颤。最关键的是，你把赵霁月和黎若迪弄到一个剧组，一个前女友一个现女友。
    而且里面演的是金软软是真爱但最后误会导致分别。而徐妍是最后一个，但是却和韩过走到了一起。这简直是现实中反着来的，两人会不会有什么……多心的地方？
    “韩哥回来了？”
    “恩，开会！”
    “哈？！”
    “开会！把人都叫来……不对。”
    韩错回到公司都快下班了，迈步朝自己办公室走就吩咐。
    不过林璇要回头找人的时候，韩错下意识叫住：“你先进来。”
    林璇也没多想，跟着韩错就进去了。
    看着韩哥苦恼的揉着头，林璇不确定：“怎么了韩哥？事情不顺利啊？”
    “不是……太顺利了。”
    韩错无奈：“顺利得头疼。”
    “哈？！”林璇不解：“顺利怎么还头疼？”
    韩错叹口气，开口道：“我找了梁泌帮忙，她看剧本还不错打算投资。让乘风天下投。”
    “那怎么行？”
    林璇开口：“是我们自己的项目啊，最后赚钱谁拿大头？”
    韩错开口：“现在我们不是赚钱的时候，是要打响招牌的时候，制作还是我们制作的，但是她们只是投资。”
    “那还行。”
    林璇想了想：“不过这又怎么了？”
    “她想用他们公司的人做男一号，这倒是没什么。”
    韩错开口：“反正我们自己也没演员，我们也不签约演员。只要演技够就可以。”
    “然后呢？”
    林璇摇头：“我还是不觉得哪有问题。”
    韩错摸摸下巴，开口道：“赵霁月演金软软，古夕颜演郑雪……黎若迪演徐妍。”
    说完之后，林璇愣住。静默三秒钟，林璇眨眨眼，咧嘴看着韩错：“我靠……”
    韩错瞪她：“女孩别说脏话。”
    “没忍住。”
    林璇摇头：“黎若迪？赵霁月？！两人一起演一部戏啊？”
    韩错点头：“而且梁泌可以客串郑冰。”
    “我去……”
    林璇呵呵笑着：“哇韩哥你发了！你的小说改编电视剧，这么多顶流给面子？！”
    韩错皱眉：“你笑啊？”
    林璇疑惑：“不是坏事啊！你怎么好像……对了。”
    林璇揉揉头发：“黎若迪和赵霁月，一个前任一个现任。在一部戏里……所以韩哥。”
    林璇拍手：“这部戏你不能参加啊。你就应该躲着，从始至终都没你参与就好了。”
    韩错恩了一声：“那好啊。你来搞定这些顶流在同一个剧组。”
    “不行我可搞不定！”
    林璇赶忙开口：“之前最多一部戏一个顶流，那也好伺候。这部戏两个，还都是女的。还是你前任和现任……”
    “那你说我能不参与吗？”
    韩错询问：“你一句话的事，你要扛得住我出国！都不留在国内！！”
    “哎呀~”
    林璇也有点苦恼：“这怎么办啊？”
    韩错开口：“所以我说回来想想，还没同意。”
    看着林璇：“其实拒绝乘风天下，我们也就只有徐妍的角色没找到。随便再找一下就行了。”
    “那不好。”
    林璇当即摇头：“黎若迪还有梁泌两个顶流参与进来，这条件太诱人了。而且还是她们投资的，好处简直不要太多。”
    韩错点头：“那就是我去劝赵霁月，让她别参演了。”
    林璇忍着笑：“自己男朋友的剧本改编的电视剧，她不支持？而且这个角色她不演谁演？”
    韩错想了想：“那我干脆撤出去。我不参与就行了。”
    “那谁搞得定这么多顶流？”
    林璇开口：“戚姐都不敢回来。真有点什么问题谁能处理？”
    “那我特么怎么办啊？！”
    韩错抱怨：“我不就说这个吗？”
    “呵呵~”
    林璇笑着上去，有点幸灾乐祸给他点烟：“别急别急！总不是坏事对吧？”
    韩错没好气抽着烟，林璇靠在他扶手上给他顺气。
    想了想，林璇开口：“我觉得吧，把这部戏完成比什么都重要。至于里面的事，在于掌控对吧？你要是能掌控好的话，也顺利。大不了不见面呗。”
    韩错仰头叹口气：“破天荒啊！能让赵霁月黎若迪一起拍戏，现实中两人几乎都没有交集，这么多年了也没对手戏。”
    “古夕颜和黎若迪也没有啊。”
    林璇笑着：“梁泌和赵霁月也没有啊。多少破天荒呢？结果因为你这部戏聚集了，不火也绝对不会扑！！而且我估计都是友情价吧。不可能要太多。赵姐不会，黎若迪也不会，古夕颜价格不高，梁泌也是配角而已。”
    揽着韩错：“都是好事啊，韩哥你想开点。”
    韩错为难：“我再想想吧。”
    看着林璇：“回去探探赵霁月的口风……你别揩油了！”
    韩错不耐烦推开林璇，林璇撇嘴捶他一下：“老油腻男！谁揩你油！tui~”
    说完拧着就走了。韩错一片烦躁，在她离开后也没好多少。
    烟已经熄灭，就再点燃一支。
    直到电话想起，韩错下意识想着别是赵霁月别是赵霁月，但是叹口气，墨菲定律。不想发生的事一定发生。
    “喂？我到家了，你在苝京吗？”
    赵霁月之前听说韩错也是去外地出差了，所以回来之后问一下。
    韩错犹豫片刻：“恩……在。”
    “那你犹豫什么？”
    赵霁月不解：“那边有人啊？不方便和我一起？”
    “呵~”
    韩错笑：“赵霁月。至少在女人方面出轨方面，我至今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赵霁月也笑：“我倒是信。虽然我也觉得你对你前女友依然念念不忘，但是你的责任感我还是很欣赏的。”
    “tui~”
    韩错开口：“你欣赏个毛线！你只是欣赏？！没有责任感谁会有耐心听你在那哭闹？”
    “你讨厌~”
    赵霁月开口：“不就跟你这样吗？你包容一下不就行了？除此之外我对你别的一切好不好？”
    韩错叹口气：“好。好得都快窒息了，让我喘口气吧。”
    “我也不是经常见你的。”
    赵霁月有点委屈：“再说你不是喜欢我胸口的窒息感吗？”
    “我去！”
    韩错看看周围：“你别什么都说，我再给你录下来发网上让你身败名裂。”
    “如果是你，我认了。”
    赵霁月语气轻柔。韩错叹口气：“行吧，你等我回去。我也和你说点事。”
    “什么事这么严肃？”
    赵霁月询问：“对了，你那部戏怎么样了？我档期调整一下，什么时候给你拍。”
    “你等我回去说吧。”
    “好，我先回去了。做饭给你吃……”赵霁月笑着。
    韩错挂断电话，收起手机打算回去。
    一路开车很慢，因为要想心事。而且关键是不管是不是决定，都要和赵霁月说。
    一说又怕她多心，不说吧这个项目又大。
    按照林璇讲，太诱人了，不可能放手。
    哪怕现在韩错不同意，估计林璇或者赵杉何自己都要过去和梁泌谈的话。
    能怎么办呢？
    不过怎么磨蹭终归都是要到家的。
    然后坐在车里等了一会，韩错深呼吸，如果她不同意就算了。
    自己就算放弃这个诱人的阵容也要让赵霁月安心。
    她一直很没安全感，现在也知道只是跟自己而已。
    说明也是真的在意韩错，甚至比对她前夫马尚风都在意。
    这一点韩错还是感激。
    那自己也要有所回报。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说了

    “回来了？”
    “恩……”
    当韩错看到赵霁月站在那里很是温柔的系着围裙给他弄饭的时候，韩错那一刻决定，不说了。
    去他吗的梁泌参演黎若迪徐妍的，都算了。
    一个简单的道理，此刻韩错还没说这件事的时候，赵霁月心情很好。那么爱自己，给他做饭又温柔以待。
    可是等自己说了这件事的时候，要么她就是发脾气不同意，要么就是委屈自己接受。这一刻韩错觉得，自己为什么总要做让赵霁月难过的事呢？
    自己总以为是为了工作或者理直气壮的事，既然能让她不开心甚至哭闹的那就都不是好事。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不高兴让她不开心？是不是自己心里还是只想着自己不考虑别人？
    他也不是这种人啊。
    这一刻韩错决定，不告诉赵霁月了，直接不同意就好。回头就回绝梁泌，至于徐妍的演员，随便找一个都行。男一号也随便找。不用乘风天下的参与，不用梁泌和黎若迪的参演。
    甚至这部戏好不好都无所谓，只要赵霁月别不开心。
    “吃饭吧。”
    赵霁月把围裙摘下，然后坐下给韩错盛汤。
    韩错洗了手出来坐下，赵霁月一直照顾韩错吃喝。韩错也安然享受，都不是外人见什么外？
    “对了你要和我说什么事？”赵霁月询问。
    “那部戏剧本出来了。”
    韩错开口：“找机会你看看，如果觉得不错的话，女一号金软软就给你了。”
    “好啊。”赵霁月开口：“反正原著我是看了。”
    “然后男一号……”
    韩错想了想：“你知道我人脉少。这部戏你多帮帮忙，导演还有演员都操心一些。”
    赵霁月点头：“好啊，我做个监制或者制片人。名正言顺。”
    “那也好。”
    韩错笑了，如释重负。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这样挺好。
    “现在都有什么没筹备好？”赵霁月询问。
    “基本上除了剧本什么都没有……对了。”
    韩错开口：“即便古夕颜演郑雪也是我们自己想的，最好你也和她说一声，先定下来。”
    “明白，小事。”
    赵霁月示意：“那剧组方面……”
    “这个我们是有的，也有经验。”
    韩错开口：“不过具体的，如果你有更好的班底推荐，而且还有配角呢，不能只定主角的。”
    “行，这些我心里有数了。”
    赵霁月笑着看着韩错：“没事的。有我在，剧本好就行。我一定尽力不让这部戏拍得很差。”
    韩错看着赵霁月：“有你在，我心安。”
    “嘁，那么肉麻。”赵霁月笑。
    韩错直视赵霁月，赵霁月看着韩错：“干什么？”
    韩错放下碗突然抱起赵霁月：“不行，饭不吃了。先办事。”
    “喂！你别闹~”赵霁月挣扎但力气不大。
    “谁跟你闹！先办事！”
    拦腰抱着赵霁月就进了卧室，之后一阵声音传来，反正也没有别人听到，怎么放肆都无所谓了。
    “呼……呼……”
    终于韩错也睡个好觉，有什么的？总搞一些难题让赵霁月不高兴让自己也苦恼。抛开就完事了，大家都开心。韩错也能睡个好觉了。而赵霁月却醒了，看到打呼声音很大的韩错，笑着摸摸他脸颊，起身披着睡衣就拿着剧本看着。
    既然给他做事，就好好做嘛。难得自己能帮上他。
    ——
    “什么？！”
    林璇皱眉看着韩哥，很是不高兴。
    而韩错平静抽着烟，点头开口：“对，我不用乘风天下了。”
    第二天一早韩错来上班，叫来林璇的第一时间就是说这事。
    “为什么？”
    林璇开口：“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韩错皱眉：“我想过了，这部戏好不好都无所谓，但是赵霁月不能不开心。我也不想让她多心，就算了。”
    林璇语气一滞，坐下没说话。
    许久之后皱眉开口：“韩哥，工作是工作。”
    “狗屁。”
    韩错看着她：“如果赵霁月不是我女朋友，黎若迪不是前女友。她们会出现在一部戏吗？这已经不是工作的事了。”
    林璇没说话，还是不服气。
    “还有。”
    韩错看着林璇：“你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别为了自己的事业还有目的就不顾忌别人！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太自我。tui~”
    林璇起身：“韩哥。梁泌也参与这个项目不是私事吧？她也和你有关系？而且黎若迪估计现在都不知道这个项目，知道也没打算加入。都是梁泌自己的主意，这也是私事？”
    “我不跟你说这么多！”
    韩错挥手：“就这么决定了。而且你想越过我去自作主张都不行。赵霁月我说让她做她就做，不让她做她就不做！至于梁泌那边你搭不上话，一会我自己打电话和她说！”
    “你这就是自私！就是矫情！就是偏激！”林璇站起指着韩错叫。
    韩错平静看着她，给个口型：“gun~”
    “哼！”林璇转身就出去了，把门摔得那么响。
    韩错没理会，直接打电话给梁泌。
    “喂？”梁泌接通开口。
    “梁老师，我想过了。”
    韩错开口：“还是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们打算自己做。”
    “哈？！真的拒绝了？”梁泌没想到。
    “是。小打小闹也挺好的。这部戏我们有野心，但没那么大。慢慢来吧，感谢你们的好意。”韩错开口。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梁泌询问：“觉得我们占有欲有点强？觉得我们插手得过多？”
    “呵，都没有。”
    韩错开口：“我知道你们是帮忙，也诚心感谢你们。只是我自己上不了台面，不识抬举。有点不敢做，胆小怕事。所以这一次就算了，以后我胆子大一点再说。”
    梁泌思索着：“或许因为小迪和赵霁月？”
    韩错语气一滞，开口道：“什么都不为。那就这样了，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额……好。”梁泌答应着，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挂断之后，韩错松口气，出神一会，也有些怅然感慨。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挺好的。韩错走出去的时候，结果林璇看他一眼，也不理他。
    韩错过去：“我和梁泌打电话了，已经拒绝了。”
    “……”林璇看他一眼，还是不理会。
    韩错笑了笑：“给你惯的。没和你说之前你想都不敢想，现在我放弃了你又不高兴。”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林璇直接开口。然后继续和大家忙。
    但是众多员工都好奇看着韩错，不解林总和韩总什么问题。
    “一会中午饭我请。大家都别客气。”韩错笑着挥手。
    “喔喔喔~”“谢谢韩总~”“吃什么都行吗？”大家开心。毕竟和韩错也已经熟了嘛。
    韩错点头：“点什么都行，随便。只要每个人别超过10块。”
    “我去！”“这么抠吗？！”“10买什么啊？！”大家抱怨。
    韩错呵呵笑：“没事，随便点。不限额不限量。”
    “yeah~”大家欢呼。也知道刚刚韩错开玩笑。
    林璇撇嘴：“好像你多有钱似的。”
    韩错脸色撂下，揪着林璇手臂：“你跟我进来！”
    “你别碰我！！”林璇大叫。
    “我去……”周围都笑着看。
    韩错挽起手臂：“别碰你？不是你半夜……”
    “你说什么？！”林璇推着他。
    “哇！”“是有什么新闻吗？！”“有八卦？！”
    大家都好奇看。
    反而是林璇推着笑呵呵的韩错进办公室了。不过都是高层嘛，一个和蔼可亲，一个又年轻漂亮。
    大家之后也都议论，不过最多是中午吃什么。
    “就这样吧。”
    进去之后，韩错对着林璇：“你为你韩哥考虑一下。韩哥岁数大了，折腾不起了。好吗？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个。以后再找剧本我不干预了好不好？”
    “嘁~”
    林璇撇嘴：“无胆匪类。”
    韩错点头：“我承认我无胆，但我不是匪类。”
    语重心长看着林璇：“黎若迪是我前女友，赵霁月本来就没安全感。现在非得送一块去肯定她不管是发脾气还是忍着，都不会心里好过，那又何必呢？为了一部戏而已，我又不是指着这部戏翻身？就算是我也绝对不做这样的事。”
    林璇嗤笑：“所以女人都喜欢你嘛。长得一般岁数大了，却偏偏都死心塌地。”
    韩错点头：“就跟你似的，上赶着送上门。结果没要心里还委屈，还不甘心是吧？”
    “你放屁！！”
    林璇脸红指着韩错：“你是不是哄我？！还气我呢？！”
    “呵呵。”
    韩错笑着摊手：“那你看我不就这样吗？！我是惯孩子人吗？”
    打量林璇：“给你个面子哄你几句，别不识抬举。还以为自己怎么回事呢？给我都不要的白富美，真给富二代丢脸。tui~”
    “我和你拼了！！”林璇扑过去。
    韩错呵呵笑和她闹，没多久财务进来。
    林璇倒是不在意，还给他几下才分开。
    韩错整理衣服：“怎么了？”
    “韩总你说请客？”
    财务不确定，韩错点头：“是啊，要支钱啊？”
    财务无奈：“他们花了两千多。”
    “小事。”
    韩错开口：“我转给你。”
    说完和财务走支付婊，财务也客气道谢离开。
    韩错看着林璇：“咱俩也吃饭吧。”
    林璇哼了一声，却也坐在那里订饭。
    这件事也就这样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还以为

    “台北，下的雪。你说是保利龙。”
    “耶诞夜的……额。”
    韩错搞定了林璇，也就没事了。这件事彻底过去。
    韩错也觉得轻松，虽然有点怅然，但家和万事兴。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很性情。如果影响了个人的心情，那么宁可这个利益不要。这也是这些年一直写书都红不起来的原因。
    但是却过得开心。
    晚上哼着歌回家，就想和自己的小月月我我亲亲。结果刚开门到家进屋搂着亲了一下，发现赵霁月正对着剧本发呆。
    韩错不明所以，剧本还是那个剧本啊，怎么了？
    “什么情况？”韩错坐在一边询问。
    赵霁月支着下巴看着剧本，韩错不确定：“你知道什么了？”
    赵霁月摇摇头，半响望着韩绍：“这部戏，我突然想起黎若迪。或许她演金软软更合适，和你也是真爱。而我更像郑雪，至于谁是徐妍我不知道。或许在未来。”
    韩错咧嘴：“不是，胖韩是14年写的。那时候别说黎若迪，就是你都没红呢。我认识你们是谁啊？赵霁月我警告你别又整事，我真不惯着你。”
    “呵~”赵霁月笑着白他一眼。
    “我知道这是很多年前写的。”赵霁月开口。
    犹豫一下，赵霁月询问：“那你现在是不是和韩过一样的心情，虽然跟着郑雪一起很开心，但是其实心中的白月光和初恋，一直都是金软软。”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那你看剧本了吗？在郑雪和韩过分手的时候，韩过搂着那本中文书蜷缩在地板上，喃喃自语说……其实我是想娶你的。”
    赵霁月忍着笑：“你这算什么？求婚吗？”
    “哎呀我去？”
    韩错惊讶：“反套路啊？！”
    举手发誓：“我刚刚绝对不是求婚，至于什么时候求婚有待商榷，这一点咱们说清楚，不能模糊过去。”
    “滚~”赵霁月踢他一下。
    韩错笑着抱着她坐在腿上：“别闹。求婚无所谓啊，结婚也可以。但是不能是现在。你刚离婚几个月而已，然后就结婚啊？现在恋情都不能公开呢，不然对你事业还有个人声誉打击多大？”
    “那我要是不在乎呢？”赵霁月反问。
    “我在乎。”
    韩错开口：“你要是个人声誉和事业受打击，钱少赚了我还怎么四处浪是吧？别不要个脸的在那乱来。”
    “你才不要脸~”赵霁月小拳头杵他，韩错也不疼。
    “行了。做饭去吧，饿了。”
    韩错推着赵霁月，赵霁月哼了一声，不过还是乖乖去做饭。
    韩错到沙发看着剧本，怅然若失。
    赵霁月回头看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
    韩错想了想：“不过徐妍的角色还是要另找了。”
    赵霁月惊讶：“你原本找过吗？”
    韩错一愣：“没有啊。”
    赵霁月狐疑：“你刚刚说我知道什么了？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你哪那么多事？！”
    韩错不耐烦：“又要犯病是吧？”
    赵霁月撇嘴笑，韩错指着她：“我真的不愿意说你。一把年纪了还总狗血言情剧就算了，动不动一点小事又哭又嚎的，我还想着找你岁数大离过婚生过孩子，能得到一点缺失的母爱，结果每次都跟哄姑娘似的！真是操心。”
    “呵呵~”
    赵霁月就笑，跟不是说她似的。
    韩错白她一眼，重新回来坐下看剧本。几个主角先不说，也不难找。还有一堆配角，然后还要核定档期。而且还有一应费用以及整个制作团队的花销。后期过审制作等等。
    韩错一个搞内容的，想想这些就头疼。可是你说他不管吧，这毕竟是他的作品。之前和高总也打招呼了，这个作品的版权是在阅，文手里的。不过一说也就拿过来了，象征性给点钱而已。
    吗的我自己的作品要拍摄还得给你钱，这还是找人的结果。可想而知多霸道。所以和管总还是要严防死守。你说人多没良心？人家这边刚帮了你，反手你不但不报答，还要联合人家更加防范。
    人心啊。o(n_n)o
    “看什么呢？”赵霁月忙碌也开心，但韩错就在那却不陪她说话。
    她承认她是有点痴缠了，似乎三十四岁第一次恋爱似的，每次被他吐槽离婚了孩子都有了还这样，自己也尴尬。
    可就是忍不住又能如何？
    你要说韩错年轻帅气多金是吧？还有情可以。但是韩错如果真这样她还未必往心里去。有时候她也想到底韩错哪好，让她这么没法矜持，不过也不需要理由。
    这不是理智的事，这很感性。她知道是他就可以了。
    “啊？没看什么。”
    韩错回头愣了一下，放下剧本懒得看了。
    过去坐在那看着她做饭，韩错叹口气：“头疼。什么演员，档期，剧组，花销，后期制作剪辑，过审，宣传。布拉布拉的。我靠！！”
    “呵呵~”赵霁月回头白他一眼，弄着饭菜：“那你要是没经历过这些当然头疼。可是如同我这样拍戏拍了多少年了，就算没亲自做过也看过多少遍了，都不稀奇。”
    韩错晃着桌子看着天花板：“反正有你在啊，帮忙坐镇，公司那些都是新人。有点经验也就几部戏，不像你顶流见多识广还有代表作。你是我女朋友……”
    韩错笑着：“你是我女朋友，我就一切都靠你了。我不管了。”
    赵霁月笑着看他一眼，语气温柔：“知道了。不用你管，我都能帮你处理好好的。”
    就这么闲聊的时候，一会饭菜就做完。
    一起吃的时候，赵霁月开口：“明天我去你公司吧。剧本都出来了，应该也立项了。一切都该开始推进，我也帮忙提提意见。从无到有的过程也没什么难的。”
    “行啊。”
    韩错吃着东西：“林璇负责的，我倒是相信她。不过她终归奶奶去，今年才23，总有做得不到的地方。你直接提点，毕竟我女朋友的身份也名正言顺。”
    赵霁月笑，心里也是幸福感满满。
    吃完饭睡觉，睡在一起没做什么，不过搂在一起就跟夫妻似的。每当这时候，赵霁月躺在韩错怀里贴紧，就有点愧疚对马尚风。虽然是离婚之后跟了韩错，但现在看来是不是也有点过分了？
    同样是恋爱，那边干脆是结婚了。自己对马尚风都没这么热情过。可是跟韩错就跟一辈子没恋过爱似的。想想就脸红，头却埋得更深。
    以至于韩错迷迷糊糊会错意了：“干吗？今天不行了。昨天刚完事，身体着不住。”
    “滚~”赵霁月捶他一下，却将她抱得更紧。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见林璇呢。”韩错皱眉嘀咕。
    赵霁月咬着嘴唇，反而要逗逗他。
    “哎呀别乱碰~”韩错拨开她的手，但赵霁月要是咬着嘴唇撩拨。
    “我……”“啊~”
    韩错骤然睁眼，给赵霁月吓一跳。
    “来吧来吧来吧！”韩错干脆动身。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赵霁月抵挡。
    但是男人嘛，你撩拨起来了，就没那么容易下去了。而且赵霁月虽然没那个意思，但也不是真的就抗拒。只要他开心就行呗，最近反正药也一直吃着。既然不差钱，那效果就明显。
    而且韩错本身其实不差，就是这些年撸多了有点肾亏而已。
    一补就补回来，壮年。
    “早啊。”
    “早……这位？”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所以说其实你既然进不了人家房间，从两人状态看，你是看不出来昨晚他俩亲热过。
    早上的时候韩错带来了赵霁月，但是戴着口罩和眼镜。
    林璇有点意料，但不确定。
    等一起进办公室的时候，摘下口罩和墨镜，林璇笑着亲热过去：“赵姐？我说呢。”
    “林璇，好久不见啊。”赵霁月也客气。
    “我给你倒水。”林璇跑出去。
    韩错一顿，也跟着一起。到了茶水间，韩错小声嘱咐：“别和赵霁月说黎若迪还有梁泌的事。”
    “嘁。”
    林璇弄着咖啡：“看你表现了。”
    韩错点头：“你要是敢说。我就把你逆推我的事告诉赵霁月。”
    “你无耻！！”
    林璇不是生气，而是惊呆了。这种类似“艳遇”的经历你不是更应该隐瞒你女朋友吗？！
    你居然还敢威胁我？！
    “我怎么无耻了？”
    韩错理所当然：“你要是逆推成功了说不定现在我要严防死守疲于应付你和她多嘴。但是我并没有被你拿下啊！我很光荣！我守住了自己的贞操！赵霁月知道还得夸我奖励我。”
    “你简直不是人啊。”
    林璇赞叹。
    韩错呵呵笑：“很多人这么说，我的定力的确不是人，简直是神。一般人对白富美都扛不住，这么年轻漂亮有钱，主动过来都很难抗拒，但是我就可以啊！”
    摊手看着林璇：“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璇抿起嘴角：“你真是有恃无恐！你就不怕赵姐误会？”
    “黎若迪还可以。”
    韩错斜眼打量她：“你？就你？呵呵……”
    林璇深呼吸，拿着咖啡进去，从韩错的脚路过。
    韩错呵呵笑，也不疼。
    他鞋大。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说服

    “小迪，你看看这个剧本。”
    “额……泌姐你来了。”
    “是，你看看这个剧本。”
    梁泌来到黎若迪剧组探班，亲自来的。说是递剧本，其实以她的咖位也很忙的。不过如今她慢慢也要转到幕后了，虽然戏还是拍。但是也开始挑剧本，并且减产了，没黎若迪那种无缝进组了。
    时间空闲很多。
    黎若迪讷讷结果这个剧本，但是梁泌却看着不远处神情憔悴有点落寞的薛双。
    “泌姐~”黎若迪意思是她别和她计较了，毕竟已经这样了。
    但是梁泌什么气场？红可能黎若迪更红一点点，但要说气场和能力以及地位，梁泌甩黎若迪几条街。
    你就看薛双对梁泌和对黎若迪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薛双，你过来。”梁泌没理会黎若迪，直接开口。
    薛双身子一颤，慢慢走过来，开口道：“泌姐。”
    梁泌打量薛双，眼睛眯起：“我直觉和眼光一直真的这么准。当初小迪和韩错刚分手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这里最好没你什么事。你也和我说肯定和你无关。现在怎么样？”
    指着薛双：“果然你在这里没起好作用？”
    “泌姐~”黎若迪拉着她。
    “我训我公司经纪人呢。”
    梁泌看着黎若迪：“她还没辞职没被你独立雇佣！而且你也没和公司解约！”
    黎若迪咬着嘴唇，没说话。
    梁泌重新看着低头的薛双：“你算干什么的？！艺人有事你得过去平事，可你倒好。艺人自己老老实实的，你反而事那么多。故意搞事挖坑？！黎若迪和韩错为什么分手我不知道，可能有原因我不干预。但是如果不是你呢？有没有复合的可能？！”
    薛双抿起嘴角，很是委屈：“现在什么都怪我！当初……”
    “不怪你怪谁？！”
    梁泌直接打断：“你就不该那么多事！要真管的时候你倒是一开始就管啊！一开始你管不了！之后分手的时候落井下石？！也干这么多年了，看来是一点长进没有，反而能力倒退。你的心态就不配做个经纪人，给你弄回去做个副总监都是看在小迪的面子上。”
    “泌姐！！”
    黎若迪无奈揽着她：“你过来是我还是训她的？！她已经这样了，也得到教训了。”
    “教训？”
    梁泌看着黎若迪：“我还没说你呢。她就是你给惯的。自己吃多少亏跳多少坑都是她挖的，这你不怪她还护着。其他的事就算了，感情的事她也能参与进来，你和韩错分手伤心难过你也自己活该。”
    “呵~好好我活该。”
    黎若迪笑：“泌姐咱说正事行吗？”
    给薛双使眼色，薛双抹着眼角离开。这些天就是，谁逮谁说一顿。虽然团队的领导地位还是保住了，但是威信大打折扣。为什么？因为如果之前没有这档事，是不是薛双在迪姐和韩编剧之间搞事了谁也不知道，就是搞了可能也不好多说。
    可是现在公司直接打压下来给她架空，甚至等以后直接淘汰。还听说就是韩编剧施压的意思。那么韩编剧为什么这么做，肯定是她得罪韩编剧了。别的事还不说，什么事能得罪韩编剧让他这样？肯定就是恋情的事，别的问题也不至于。
    迪姐惯着你，但韩编剧是惯孩子人吗？
    曾经把一个经理坑破产的事你都忘了？还敢这么乱来？一下就给你打回原形，以后的路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了。现在看来一个经纪人如果脱离公司，没有几个能独立做得起来的。
    有几个王京花？
    “什么剧本啊？”黎若迪询问。
    梁泌示意她手里的剧本：“就这个，有时间看看。”
    黎若迪翻开，随即疑惑：“这个不是韩错的那个小说改编的吗？”
    “你知道啊？”梁泌惊讶。
    “没看过，但知道他要改。怎么了？”黎若迪好奇。
    “我想你演里面一个角色，三个女主之一。”梁泌开口。
    “我？！”黎若迪皱眉。
    “我也会客串，演个配角。里面的郑冰，郑雪的姐姐。”梁泌道。
    黎若迪沉吟不语，梁泌开口：“怎么了？觉得是前男友的剧，所以不想接啊？”
    黎若迪摆弄剧本，随意开口：“他自己又不和我说。”
    梁泌叹口气笑着，揽着她开口：“实际上他也拒绝了。不但拒绝了你，我的参演还有投资他都没要。”
    黎若迪抬头看着梁泌：“为什么？”
    梁泌想了想：“可能因为赵霁月会主演另一个主角吧。”
    “呵~”
    黎若迪失笑：“我俩一起主演？怎么可能？”
    低头嘀咕：“也不是什么大制作，大制作我俩有一个也够了。”
    “但这个剧本好。”
    梁泌开口：“近些年少有的好剧本，而且还是都市剧，不是古装仙侠。更不是传统的甜宠剧。我很看好，我还想投资。甚至找我们公司的男演员去演，所以才有我和你的参演。”
    黎若迪咬着嘴唇，开口道：“他不是拒绝了吗？”
    梁泌示意：“他拒绝的理由不是别的，我猜测就是赵霁月的原因。这个我会和她谈，她同意了应该就没问题。”
    黎若迪低头想了想：“她会同意吗？”
    “你先说你同不同意吧。”
    梁泌开口：“剧本好，而且也是外戏。不是我们公司自制剧，这些年你红了公司也不限制你。你自己接戏自己拍，我们都给你很多自主权。可是如果这部戏我们拿下来投资了，制作是苝京新锐，不过男一号还有其中一个女主角都是我们公司的。你要来。”
    黎若迪沉默许久，随意开口：“和赵霁月一起主演，不说咖位番位，就说这片酬剧组能承担得起吗？”
    梁泌笑：“你这还是不想演啊。不过也难怪。正常来说你俩一个就够顶一部剧的了，现在给你们拉到一起也有点破坏规矩。”
    收起笑容：“但我眼光是不会差的。我说过看好这部剧，那么这部剧就不错。而且你俩一个是前期主角，一个是后期主角，古夕颜是中期的，不过她咖位也不够。其实不影响什么。”
    看着黎若迪：“其实赵霁月和梁粉也合作过，而且也是双女主。那时候两人都算火了，虽然不至于像你现在这么火。”
    黎若迪沉默片刻，笑着开口：“还是有点牵强。”
    梁泌开口：“不冒险的事我也不会亲自参与，有章橙就够了。我要做的都是特立独行的。”
    看着黎若迪：“而且说实话，如果没有韩错的关系，你接不接？”
    “当然不接啊。”
    黎若迪笑：“我又不缺一部戏。或者说如果接也是和赵霁月一起撕而已，谁赢谁演。输了就撤。”
    梁泌点头：“所以这件事啊，如果赵霁月不是韩错女朋友，估计也不会接。但现在你看就赶到这了，赵霁月因为是他女朋友肯定参演的，估计还会帮点别的忙。我看好这个剧本，而且我要投资，男主角也要捧我们公司的。这些年就你红了，公司里男演员一个都没红，对我们自己来说也有点瘸腿。”
    黎若迪没说话。
    梁泌开口：“看看剧本吧，我自信剧本能打动你。而且演戏嘛，顶流了已经，专业一点。两个女主角不对付，拍出来的戏照样亲密无间的，演员的演技不止体现在电视上，更多也体现在私下是吧？”
    “呵呵~”
    黎若迪笑：“泌姐看来对这个剧本真的很看好，志在必得的感觉。”
    “是。”
    梁泌自信一笑：“反正我看好的戏，我一定抢到手。”
    揉揉黎若迪的头发：“这些年你红了我可都没找你借力，这一次也不是我演戏找你过来做配角。是我要做出品人的话，你得给我捧场。至于其他不用你管。”
    “片酬呢？”
    黎若迪开口：“泌姐你知道我不在乎钱，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少跟我扯。”
    梁泌开口：“演公司的戏，收多收少对外都好说。否则就是你真的在乎钱，再说也未必少多少。赵霁月估计不会要太多。”
    黎若迪点头：“我不参与她零片酬都可以。我要参演就不一样了。”
    “我说了，这些不用你管。”
    梁泌起身：“看剧本吧。我在这等一天。”
    说完就走了，跟着自己助理一起。
    黎若迪看着剧本，没说话。那边找她拍戏，她也就把剧本先放一边，等待晚上收工再说。
    今天倒是好，晚上6点就下班了。也是这些天赶戏效果还不错，把之前欠下的账都补回来了，所以也就不加班了，正常进度就好。
    回到房间，呼出一口气躺下休息。
    “喵~”
    突然猫叫了一声，却没过来。黎若迪看了一眼，发现猫猫蜷缩在剧本上。
    黎若迪过去拿过剧本，猫猫还对着她叫。
    黎若迪出神一会，当然没理他。然后自己躺在床上看着剧本，猫朝着剧本靠近，反正如果趴不上，能接近也可以。
    一边手揉着猫，一边看着剧本。
    起初稍微有点抵触的，但是看着看着就看进去了。剧本本身故事就可以，而且改编得也不错。
    最终花了一晚上看完，黎若迪出神很久。
    触动。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到底还是

    “所以现在进度怎么样？”
    这边赵霁月和林璇也碰头了。
    “刚开始，立项了。我们也开始把剧本报批，马上就下来了。”
    林璇开口：“至于其他的都没弄呢。”
    板着手指：“导演，剧组，演员，场地，还有等等一切。”
    赵霁月点头：“那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是什么？”
    韩错在一边本来抽烟没说话，此刻开口：“你就别客气了，能帮什么帮什么吧。”
    对着林璇：“你也别逞强了。你知道赵霁月的身份，人家也不是和你过来抢职位的。”
    林璇白了韩错一眼，笑着开口：“赵姐的人脉，能帮忙我们还说什么了。最好如果你可以的话，都你经手就行了。”
    赵霁月笑：“我可能没那么多精力，毕竟开机之后我还要拍戏。”
    林璇开口：“那当然，不过开机之前，筹备剧组，找导演，然后演员这一块，也要赵姐多操心才行。”
    “恩……”
    赵霁月想了想：“那就还是等剧本确定审核批准之后我们再说这些事吧。我也回头把档期调整一下，之后就考虑一下导演还有演员的问题，至于剧组倒是好找。我合作的很多都不错。”
    “那行吧。”
    林璇示意：“一起去吃饭？”
    赵霁月看看时间：“我就不去了。一会有个商务活动。”
    笑着看着林璇：“我们就别客气了，之后还要一起合作呢。”
    韩错询问赵霁月：“用我送你吗？”
    赵霁月开口：“你上班吧，也不方便。”
    韩错点头：“用我送你到楼下吗？”
    赵霁月起身白他一眼：“用！”
    “呵呵~”
    韩错开口：“好，那不送了啊。”
    “用~”赵霁月嗔怪。
    韩错无奈起身相送，林璇也跟着一起送到电梯，进去之后才走。
    送到楼下停车场，看她上车韩错才挥手回去，反正晚上还要见面呢，不用多说什么。
    “送走了？”林璇等待办公室，似笑非笑。
    “不然呢？”韩错疑惑看看她，回头坐下。
    “之前还只是听说你们确定关系，但没亲眼见到。”
    林璇似笑非笑：“今天一看真的不一样了。处处为你着想，一个顶流可以放下身段来做制片的火。”
    竖起拇指：“韩哥你可以。”
    韩错嗤笑：“那还用说？别说顶流，白富美照样拿捏。”
    “你放屁！！”
    林璇抱怨：“韩哥你是逮着这个事要说一辈子啊？”
    韩错点头：“看你表现呗。你要是不diss我，我也就不说。”
    打量林璇：“自己一堆事呢，好意思在那调侃别人？tui~就看不上你这样的！滚~”
    “你才滚！”
    林璇自从遇到韩哥之后，明明很高冷骄傲的脾气就是搂不住了。不过反正两人打打闹闹的也没外人知道。
    只是没多久，赵杉何来敲门：“谁啊？听说赵霁月来了？”
    “已经走了。”两人看着他。
    “你俩现在有点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赵杉何咧嘴：“以前还以为只是林璇如此，现在你也这样？！好歹我是老板我在公司呢，你俩当我不存在啊？”
    两人对视一眼，韩错笑着：“没有……”
    “就是当你不存在。”
    林璇正没好气呢：“这部戏我做主，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
    赵杉何开口：“你投资的费用用不用苝京新锐出？！”
    “不用！！”
    林璇瞪眼：“我自己出！不过要是红了火了！赵杉何你可别眼红！”
    赵杉何指着林璇对着韩错：“你看看！你看看她！就这样！”
    韩错对着林璇：“我的戏，我的剧本！你有钱了不起啊？！”
    林璇忍着笑：“就是了不起！”
    韩错开口：“钱谁都有，好剧本可不是。”
    林璇开口：“这是好剧本？这么自信？”
    “我有赵霁月。”
    韩错开口：“她演的话投资我能拉来，而且还不少呢，你都排不上号知道吗？”
    林璇胸口起伏，赵杉何拍手笑：“还得你治她。”
    韩错看着赵杉何：“不是我治她，是内容治她。内容有的是，你上赶着找投资都没人要，但如果是好东西，你自己挑投资方。因为人民币是共通的，你有他也有。不稀罕。”
    “嘁！”林璇转身走了。
    赵杉何笑着进来，韩错丢给他一支烟。
    “怎么？真要改编自己的戏啊。”
    这事韩错和戚溪说了，林璇负责。赵杉何一直负责公司上下运营，听说是听说了，但一直没当回事。结果现在真弄出来了。
    “公司还是要多元化发展的。”
    韩错开口：“指着那个项目是可以吃到死，但是公司不能只做这一个，趁着现在刚开始弄，我们多试试。等以后那个项目吃不好了，或者吃腻了，我们其他的题材也能开花。这多好？”
    “你做内容我放心。”
    赵杉何摆手：“其他事我不管。你就放手弄就行了。”
    韩错也继续和他闲聊着，另一边，赵霁月去出席活动。
    明星两个身份，两张脸孔，甚至两个人设人格。不是坏事，职业需要。在家的时候就是一个哭闹撒娇或者乖巧温顺的小女人，对外就是气场强大的顶流赵霁月。
    很多品牌签约她，需要她站台。而她也撑得住。
    尤其三十四了，也有人会想着会不会状态不如年轻时候。但是最近突然发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离婚之后不但状态没变差，反而更好了。脸有光泽又圆润，似乎回到巅峰时期的颜值。
    而且更有一种成熟女人味道。两者兼容，比年轻时候还有魅力。大家不明白这是被新恋情滋润的，只以为离开马尚风是不是真的就恢复自我了？
    只能感慨这婚离得好。
    而尤其《有匪》播出后，不说她演技如何。只说剧本改得好，没有乱来没有如同之前缩水等等之类的。甚至还体现了很多原著的精神，使得这部戏虽然没有成为爆款，却算是赵霁月结婚生完孩子之后的成功回归之作。
    本来就火的赵霁月，此刻也是重新站回结婚前的人气巅峰，甚至更火了一些。尤其此刻离婚了，当初结婚都一片祝福，只是不喜欢马尚风。现在离婚就更喜欢了。
    “感谢赵霁月！感谢！！”
    “霁月！！”“赵霁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场活动完美收官，很多粉丝还有围观观众都拿着手机拍照。甚至还有高声尖叫激动不已的。
    赵霁月优雅的穿着白色连衣裙退场了，跟个少女似的。
    头发也半长发了。本来艺人的造型不是轻易变动的，结果因为韩错说喜欢长发，她就留起来。
    也是真爱了。就在乎他的一切。
    此刻是下午，她第一次有种下班回家有爱人一起的幸福感。要说又忍不住想起马尚风，对不住他。对他就没有这种感觉，每次回家就觉得压抑。
    还是不合适吧？
    只不过合适的人现在才碰到，倒也不晚。正是成熟的时候，或许可以一直过到老。
    开心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
    许映岚接的。
    “喂您好。这里是赵霁月……”
    “啊？你说你是谁？”
    许映岚下意识看看赵霁月，赵霁月也看过去。
    许映岚客气着：“梁老师？没想到……”
    看看赵霁月：“她在。您要和她……”
    赵霁月口型询问：“谁啊？”
    许映岚捂着手机小声开口：“梁泌。”
    “给我。”
    赵霁月伸手，许映岚一顿，把手机递过去。
    “喂？我是赵霁月。”
    赵霁月语气平静，梁泌笑着：“霁月。忙吗？”
    赵霁月笑了笑：“还行。”
    两人不熟，但是同龄，一个86一个87的，而且当年都不红的时候一起拍过红楼梦。赵霁月演邢蚰烟，梁泌演晴雯。对手戏不多而且还都年轻，不过也说得上话。
    虽然红了之后各自都自己拍戏没什么联系，但私下打个电话说几句还是能接的。毕竟这个咖位嘛，大家都给对方面子。
    “和你说个事。”
    梁泌开口：“其实韩错那个剧本，我们乘风天下也看中了。我们会投资，而且送个男一号过去。当然制作还是苝京新锐制作，会打他们名，这个你是肯定懂的吧？”
    “这是好事啊。”
    赵霁月当然懂，这样分担投资又不求名的。出品方嘛。
    “你知道是好事就行了。”
    梁泌开玩笑：“不过韩错拒绝了。”
    “啊？！为什么？”
    赵霁月也不意外，因为知道韩错和乘风天下早在和她认识谈剧本之前就有关系，而且当时乘风天下也放话说支持新锐。不过后来磕磕绊绊新锐也没了又有了乱七八糟的，她也没当回事。
    现在有业务联系也正常。
    不过瞬间赵霁月就想到了什么。
    “因为黎若迪要演徐妍。”果然，梁泌开口。
    赵霁月愣住，没有说话。
    “当然，我们公司投的戏，我也打算客串一个角色，比如郑冰我觉得我合适。”梁泌补充开口。
    赵霁月暗自松了口气，只是突然想起什么：“你说韩错拒绝了？”
    梁泌恩了一声：“是……他没和你说吗？”
    梁泌好奇，赵霁月没说话。
    梁泌想了想，笑着开口：“可能也是怕你多心吧？但我觉得商业合作嘛，甚至我们投资更大。你只是一个女一号而已，所以我想和你说一声，是不是可以劝劝他？”
    赵霁月沉默许久，轻声开口：“我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既然你决定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我要！！这变化又如……恩？！”
    韩错晚上又准时哼着歌回来，结果就看到赵霁月坐在那里支着下巴看着剧本发呆。
    韩错揉揉眼睛，穿越了吗？这不是和昨天下班一样的情景？不过自己哼得歌是不同了，那么不是穿越的话，这又是怎么了？
    “我说。”
    韩错咧嘴坐在她身边：“连着两天下巴你都这样的一副状态，我会很压抑的。会抗拒回家知道吗？”
    赵霁月看看他，没说话，就看着。
    韩错打量自己：“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赵霁月轻声开口：“这部戏黎若迪要参演？”
    “……”
    韩错愣住，随即皱眉：“林璇说的？！我警告过她……”
    “梁泌说的。”赵霁月开口。
    韩错想了想，倒也不意外了。看着赵霁月：“我跟你说我直接拒绝了。而且我也没跟你说，拒绝的事和你说又何必呢是吧？你别多心也别多想。”
    赵霁月看着韩错，弯起嘴角笑着过去凑上前亲了一下。
    “哎呀老夫老妻的干什么？”韩错后退。
    赵霁月瞪眼：“一共才相处几个月而已。”
    “我说的不是时间是年龄！”韩错不耐烦。
    赵霁月忍着笑白他一眼，还是坐过来贴着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怕我不同意？”
    “是怕不高兴。”
    韩错揽着她：“注定让你不高兴的事，干吗还要提呢？”
    赵霁月贴着他笑：“难为你了，终于能为我着想一次。”
    韩错惊讶低头看着她：“我以前这么自我吗？我一直觉得自己很会替别人着想的。”
    赵霁月似笑非笑看着他，韩错一顿，点头开口：“当然那只猫我是没意识到，也是没经验。所以这次我不会了。”
    皱眉看着她：“倒是梁泌和你说的？她还是不放弃？”
    赵霁月开口：“那你拒绝的理由是什么？只是因为黎若迪会参演？你怕我不高兴？”
    “不然呢？”
    韩错疑惑：“我牺牲也很大的。如果她能进来，和你一起双女主或者加上古夕颜三女主，还有梁泌客串。这部戏不爆也不会扑。两个顶流破天荒合作，不对，三个顶流和一个天花板。黎若迪和古夕颜也没同框合作过。”
    想到这，韩错叹口气：“不过都拒绝了，不多想。”
    赵霁月没说话。
    韩错一顿，皱眉看着她：“你不是想接受吧？”
    “在考虑。”赵霁月有话直说。
    “考虑什么啊？”
    韩错不耐烦：“不够操心的。就算了。再说片酬估计也给不起。”
    “无所谓，我零片酬出演。”赵霁月开口。
    “你公司呢，能同意吗？”
    韩错开口：“你现在也不是就自己单干，你也有公司的。”
    赵霁月随意开口：“我会去处理。”
    看着韩错：“我这个咖位的艺人，现在公司不会要求我分成了。所以我赚多赚少他们也不会分钱，也不会在意了。他们在意的是我能带来的资源，这些你不用管。”
    韩错犹豫：“那那边……不会少要吧？”
    赵霁月摇头：“如果你接受梁泌的投资，她就是大老板。黎若迪也是乘风天下的，梁泌和黎若迪一起参演，就算给片酬也是友情价。不然就是喜钱了。”
    韩错点点头，随即开口：“不对。这都不是问题，关键是……她和我的关系还有你和我的关系。你们一起共事演一部戏……”
    “你以为你很重要吗？”
    赵霁月白他一眼：“你以为你很有魅力啊？都是工作而已。”
    “我不管。”
    韩错开口：“我是拒绝了，甚至都没和你说。现在你如果要接受没关系，到时候真的受气了或者心里委屈你别往我身上赖！”
    “我这么讲道理的人，既然是我决定我当然自己负责。”赵霁月哼了一声。
    “你讲道理啊？！”
    韩错叹息抬起手臂：“你是讲道理的人？！你好讲道理啊！”
    “你干什么？”赵霁月拉下他手臂。
    韩错就想打人，三十好几的人了，说话让人信服吗？
    “不是，不闹。”
    韩错开口：“我好不容易抵住诱惑拒绝了，而且我都没告诉你就是怕你为难。结果梁泌突然和你说了，其实你现在拒绝也还是可以的。就是少了黎若迪而已，这部戏不需要阵容那么强大。而且郑冰也是配角，没那么重要。”
    赵霁月摇头：“这时候才应该体现出我的格局和胸怀。他们都是为了名利，我才是帮忙的。我要帮我男朋友把事业做出来，我付出什么牺牲还有委屈都应该。”
    “可别！！”
    韩错打断：“还不起人情！就不用了好吗？”
    示意赵霁月：“干脆你也别演了！哥不领情！”
    “呵~”
    赵霁月笑：“你怕什么？！”
    随即看着韩错：“这么说林璇也知道？只是没告诉我？”
    韩错点头：“我让她别告诉你的，而且我也是好不容易把她搞定。她太贪心了，想要集合三个顶流在一部戏，加上一个天花板。”
    “她贪心？”
    赵霁月看着韩错：“那你不贪心吗？没想过？”
    韩错想了想，看着赵霁月：“不涉及个人情感，只说工作的话，我也是犹豫过的。不过最后考虑到你的感受，放弃了。”
    赵霁月笑着亲他一下：“算你识相。”
    揉着他脸颊：“你如果和我商量，我还是会同意，但是会觉得委屈。不过你直接拒绝了也没告诉我，现在我知道了，心里就没想法了。甚至觉得其实你还是相对工作更在意我的。”
    “你错了。”
    韩错开口：“应该说相对任何事，我把工作都放到最后。不然我早混起来了。任何事都比工作重要。”
    “随你怎么说。”赵霁月贴着他。
    韩错拍拍她后背，看着墙壁：“你说我是不是就不要参与了？”
    赵霁月看着他，眼睛就看着。半响继续贴着：“也随你。”
    韩错恩了一声，随即推着她：“那还不做饭去？！”
    “哼~”赵霁月踢他一下，韩错拍她屁股，赵霁月回身比他，随即去做饭了。
    韩错靠在那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喂？血手人屠吗？”
    “……”
    第二天一早，韩错去上班，把这个事给林璇说了。林璇撇嘴，到底还是赵姐一句话管用，你也还是估计黎若迪是吧？
    韩错不耐烦给她赶走，她也是高兴的，哼着歌就出去了。
    韩错在那发呆没多久，黎若迪来了电话，第一句给他问懵了。
    “血手……对了那是我。”
    韩错失笑：“难为你还记得。”
    黎若迪嗤笑：“麻辣编剧嘛，你还嫌这个名不好听，叫自己什么血手人屠。”
    “不是……你突然提这个干什么？”韩错好奇。
    黎若迪开口：“你是不是想找我拍摄你的新戏？”
    “没有。我拒绝了。”韩错开口。
    “是吗？听泌姐说赵霁月同意了。”黎若迪发懵。
    “是，她同意了，但我拒绝。”韩错开口。
    “那你俩谁同意管用？”黎若迪询问。
    “她。”韩错果断开口。
    “tui~”黎若迪啐他。
    “你拒绝是吧？”
    黎若迪示意：“那我也不用上赶着，我也推掉。”
    “你爱来不来。”
    韩错开口：“又不是我请你的。”
    “你现在可以啊。抖起来了？”
    黎若迪开口：“之前说错的是你自己，现在好像别人错了一样。就觉得自己是谁离开都不行是吗？”
    韩错笑：“我没那么说。”
    黎若迪示意：“还有薛双那，你不打算放过了？”
    韩错恩了一声：“就这样了。”
    “她现在提到你就怕得什么似的。”黎若迪开口。
    “扯淡。”
    韩错嗤笑：“她会怕？！估计在那角落碎碎念诅咒我呢。”
    黎若迪开口：“血手人屠，你记不记得是你写书影射我自己赚钱的事，现在都洗不掉吧？”
    韩错摸摸下巴，开口道：“已经删除了，找不到了。”
    黎若迪点头：“后台还是能找到的。我会联系高总，然后起诉你。”
    韩错呵呵笑着，无奈开口：“没必要吧？咱俩也因为这个分手了是不是？不要互相伤害了。”
    “那你不是伤害薛双了吗？”黎若迪开口。
    “她活该。”
    韩错皱眉：“你哪头的你？！她伤得更深的是你，现在她得到教训了，你还替她鸣不平？！”
    “我没有。”
    黎若迪开口：“她是有点过火，但这件事其实决定性因素不是她。”
    韩错沉默，黎若迪也没说话。
    许久之后韩错开口：“她不是还在你那领着团队呢吗？我以后也不会做什么了。”
    “不是还让我给你拍戏补偿吗？”黎若迪似笑非笑。
    “你爱来不来。不来拉到。”韩错也有点烦躁。
    黎若迪不闹了，知道韩错情绪又有波动。
    半响没多说挂断电话，韩错也把手机丢到一边，看着窗外发呆。
    没多久林璇进来要说事，看到韩错这样，愣了片刻，轻轻又把门关上。
    整个项目都透着诡异，不过只是对韩错来说。
    他们都是吃红利的，既然吃到红利了，也就不要再在韩哥伤口撒盐了。
    一切都顺利进行下去，越早越好。
    越快，越好。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同意

    “那我去邀请古夕颜吧。”
    “好。一路小心。”
    “呵~赶路吗？走着去啊？”
    “呵呵~”
    至少现在韩错和赵霁月心情都挺好的。虽然最终还是接受了梁泌的方案，但谁都没不开心，而且阵容还空前强大。未播先火，外界媒体闻风而动。这可是第一梁泌黎若迪还有赵霁月三大顶流齐聚。
    以前别说赵霁月和梁泌，就是之后黎若迪红了，两人都没在一起过，更别说还有颜值天花板古夕颜，这也是和黎若迪从来没公开同框过的。或许有也是在活动中。
    两人几乎是王不见王。
    这制作得大到什么程度可以齐聚三大顶流，制作费可能都不够给片酬的吧？不过一想是梁泌的公司身为出品方，那就容易理解了，可是赵霁月又不是梁泌公司的。
    这么一来把松鹤传媒的老板吕冰都惊动了，希望可以带个新人进去比如周野。有合适的角色就给她。周野也吓一跳，这样的阵容估计古今难有吧？
    多好的剧本啊才能聚齐三大顶流？再好也不至于啊。
    后来一打听才理解了，周野似乎也暗暗明白了什么。梁泌出品，黎若迪主演，赵霁月也尽心尽力。都因为这是那位韩编剧的作品改编而成，而且还是他公司承办拍摄。
    一个绯闻前女友，一个现女友。这两个聚齐，其他就好办了。
    而此刻剧本的审批也下来了，可以正式立项的此刻，梁泌表示首先她是出品方，拿出大部分钱来投资拍摄。其次她是配角，她时间相对主角更多，所以她来做这个出品人制作人，比赵霁月合适。
    赵霁月自己还是主角呢，而且男一号还是选择她公司的。不如让她专心拍戏就好。赵霁月也不用说多操心了，自己的人脉是不错，但相比一个乘风天下公司的，就不好说了。
    而且这一次居然还是上次《大乔传》剧组的班底，那个班底可不差。而且相当不错的，拍《大乔传》大材小用了。不过也好，韩错从头跟到尾的，那个导演一听说是韩绍的戏也笑着表示有缘。
    然后开始建组。
    男一号刘筱，找这个演员之后韩错也不管了。因为男一号很重要，韩错还以为对方会塞一个什么新人小鲜肉之类的，所以要把关。结果对方三十出头了，虽然不算年纪大但也不是新人。
    关键长得很一般，可是演技又挺好。
    瞬间韩错好感度就上来了。这个角色找得很不错。说明梁泌也是想把这部戏做好，那韩错也就放心了。其他都不想管了，他想管也没用。人家制作影视剧乘风天下更专业，这次就是看剧本好陪着他们玩而已。而且也是还之前主题乐园的人情。毕竟这件事韩错不在意，可是梁泌和章橙知道，这个忙帮得不小。上千万上亿的项目。
    “那我走了。”
    赵霁月笑着看着韩错，就出发去了xz。那边也快杀青了。她去接古夕颜，说起来这次真的就是乘风天下和松鹤传媒的合作，两大公司带着苝京新锐一起玩，古夕颜赵霁月是松鹤的，黎若迪梁泌是乘风天下的。还都是当家当红艺人。
    林璇都乐疯了。戚溪也回来了，这次搞这么大，她得帮帮林璇。林璇还大方说不要，戚溪哭笑不得过来找到好错帮忙。这是刷资历的好机会，她如果能跟着一起做完这个项目，那身份也不可同日而语了。而娱乐圈现在热搜最多的就是这个还没开播的项目。
    韩错和林璇说了一声，说实话既然有乘风天下和梁泌在，两人也都不算是项目负责人了。但是跟着做事还是可以的。
    赵杉何也没想到玩这么大，现在公司上下集中精力就开始主抓这部戏，反倒是韩错避让开了，显得清闲孤单。所以也就去了管崇明那里，帮忙盯着人家的主题乐园项目。
    “哎你没回去啊？”
    当韩错抵达的时候，章橙不在，但梁泌在？
    韩错还惊讶以为她已经回苝京弄这部戏去了，没想到还能见到她。但梁泌站在儿童乐园面前，看着周围思索着，随口答道：“回去看什么？刚立项而已。”
    随即指着一边：“这里都得拆吧？建筑面积不小啊。”
    韩错一愣，随意开口：“不是大城市，地皮没那么贵。看着大，其实也不值多少钱。”
    “而且居然不是在阜洋市？”梁泌皱眉思索。
    “也好啊。”
    韩错开口：“阜洋离这里很近的，坐车就好。你放在城市内也没有这么大的地方。正好休闲坐车过来玩，如果着急忙慌的也不会有谁有闲心来这里。”
    梁泌也笑：“倒也是，这么一说在这个县也挺好的。”
    韩错询问：“决定了？买下这里推倒再建主题乐园？”
    梁泌恩了一声：“我们占大股，但是名声给管乐集团。当然主题乐园的版权是高总的，这个我们负责去谈。”
    看着韩错，梁泌开口：“感激不尽。”
    “别这么说，这部戏拍好就行了。”韩错开口。
    梁泌失笑：“我不回去不是不重视，是因为那边还不需要我。有剧组弄就行了，演员我也决定，这个咖位做事还用什么亲力亲为吗？”
    韩错笑：“我也没说什么？这么敏感呢？”
    梁泌白他一眼，两人如今几次接触也都熟了。梁泌的魅力就在于即便韩错和黎若迪掰了，但是两人的交情还有往来和黎若迪都没关系。依然相处不错。
    在儿童乐园转了一会，如今已经彻底关停了。可见管崇明是多讨厌这个项目。没多久也就往回走，一起上车的路人，梁泌开口：“我知道你撤出来了，也是顾忌前女友和现女友的关系。尤其两人都是圈内的顶流，所以我觉得，既然徐妍的戏份都在之后，那不如就让黎若迪晚进组，反正安乐传还是拍着呢，不杀青之前是不会有时间的。”
    韩错一顿，点头开口：“那也好。”
    随即皱眉：“胖韩，虽然改名了，但胖还是主旨。这个演员……”
    “可以增重。可以贴肉。”
    梁泌开口：“反正都可以的。这些剧本我也看了，都有办法。”
    韩错恩了一声：“那我没话说了。”
    “不过古夕颜那边要赵霁月去邀请了吧？”
    梁泌示意：“而且片酬方面……”
    “她去了。”
    韩错开口：“应该都不是问题。”
    那也就不多说了，一路上就这么聊着回到酒店。
    韩错没跟着一起，去了管崇明那里。
    “这边都挺好的？”到了他办公室，这回名都真换了。
    管崇明也开心，甩了一支烟过去：“挺好的。”
    自己点燃吐出一口：“这次是彻底把明辉集团印记抹除了。等儿童乐园推倒建立主题乐园的话……”
    对着韩错笑着：“管总都夸我。说这一次我干得漂亮。”
    “那就行了。”
    韩错开口：“我也算没白白介绍一次。”
    “你也是有福啊。”
    管崇明笑着：“做什么事都好像是顺风顺水，推荐的都是。”
    正好陈茵和小璐进来给管崇明批文件，看到韩错都笑着：“韩总来了？”
    “呵~韩总。”韩错笑，虽然公司都这么叫，但到这居然也被这么称呼？也是难道了。
    签好文件两人也没出去，过来一左一右坐在韩错什么。
    “我说你俩现在就要改变自己的肢体语言了。”
    韩错躲开：“别总弄得自己还是高级服务人员似的。”
    “嘁~”
    小璐揽着韩错手臂：“我俩也就是跟你呗。跟其他公司同事我俩都不假颜色，不知道多高冷。”
    韩错呵呵笑：“怕人了解之后认出来是吧？”
    “呵~”陈茵笑。
    小璐撇嘴：“就他们啊？不是看不起，没有谁能去那种地方消费，消费也找不到我们。我们的价格是他们能够得着的？”
    “我去？”
    韩错惊讶：“当服务人员还当初优越感了？”
    “讨厌~”
    小璐推了韩错一下：“你就是看不起我们。”
    陈茵点头：“现在我也明白了，就是看不起。”
    “那倒是。”
    韩错开口：“不过我不是看不起你们，我是除了顶流明星谁我都看不上。这个一点招没有，跟你们的职业无关。”
    管崇明点头：“别人说这话就是吹牛比，但是你韩编剧前后两个国内最红的顶流做女朋友，这一点不服不行。”
    竖起拇指：“你有点东西。”
    小璐看着韩错：“顶流比我们多什么？”
    韩错面无表情：“多了一层膜。”
    “tui~”“下流~”
    两人骂着，陈茵开口：“黎若迪还不说，赵霁月也是吗？有膜的话孩子怎么生出来的？”
    “你俩一边去！”
    韩错皱眉：“不想听你们谈论我女朋友。”
    陈茵笑着要走，小璐不甘心：“韩总，黎若迪我们比不了。可是是生过孩子离过婚的你都要？只因为一个顶流的名头吗？就觉得赤几过瘾？活好吗？”
    “我特么的……”
    韩错起身推开她：“滚！！赶紧的！”
    “呵呵~”“嘁！！”
    两人一起离开，到门口还笑，不知道说些什么。
    管崇明也呵呵笑，韩错瞪眼：“你笑？不说管管！都什么样了？”
    管崇明摊手：“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她们问出来了。”
    韩错瞪他一眼，没再多说，随便闲聊着，到了吃饭时间，就叫出梁泌一起去吃饭呗。
    还能怎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筹备

    “你来了？”
    “快杀青了吧？”
    赵霁月来到古夕颜的剧组，见面也不客套。
    白天不打扰她，晚上的时候等她回到酒店剧组才找过来。赵霁月也是有话直说。
    “邀请你拍一部戏。剧本你看看。”
    “呵~外面都传遍了。”
    古夕颜接过剧本放到一边：“我就等你呢。”
    “是吗？”
    赵霁月询问：“怎么传遍了？”
    古夕颜开口：“梁泌赵霁月黎若迪三大顶流齐聚一部戏，圈外还不是很清楚真相，但圈内已经传开了。破天荒的大项目，甚至松鹤也要送人进来。不知不觉你又弄了个好资源。”
    “好不好不知道。”
    赵霁月开口：“他的小说改编的，我肯定要捧场。”
    “听说了。”
    古夕颜开口：“你不来我也会去。这个貂蝉的资源是他给我的，我肯定要还人情。”
    询问赵霁月：“不过黎若迪是他前女友吧？和你一起进组你不会觉得别扭吗？”
    赵霁月一顿，随意开口：“她的戏集中在后面，而且她现在正在一部戏的剧组，要晚进来。你和我的戏份会先拍。”
    “那还是在意嘛。”
    古夕颜笑着：“还是有避讳吧？”
    “就算不是他的戏，我俩一起也会多少有避讳。”
    赵霁月开口：“何况是他的。”
    “如果不是韩编剧的戏，你们也没必要共同参与吧？”古夕颜笑。
    “你很八卦啊你。”
    赵霁月失笑：“以前怎么没发现。”
    “以前也没这么八卦的事。”古夕颜调侃。
    “你先说签不签吧，签完再聊别的。”赵霁月开口。
    古夕颜笑：“肯定签啊。公司都当做是好资源，我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和三大顶流一起飙戏，我赚了。”
    赵霁月点头：“你颜值至少也是顶流行列。”
    古夕颜叹息：“可惜就是个花瓶。而且也老了。”
    赵霁月笑：“我们谁不是花瓶？谁都不演正剧，演技都被诟病。”
    “你还可以啊。”
    古夕颜开口：“你是我们这些人中相对来说最好的。”
    “就别互相吹捧了。”
    赵霁月开口：“那你定了是签了吧？”
    “也轮不到我做主啊。”古夕颜笑。
    那不多说了，今天赵霁月也走不了，那边也不急。所以此刻让古夕颜看看剧本熟悉一下，之后她这边的剧杀青就进去。剧本到时候也就看熟了。
    晚上的时候古夕颜随意翻着居然，虽然看都不看就签，但签完了肯定是要看的。结果一看就看进去了，剧本是真的不错，而且是少有的都市剧剧本。
    没有什么亲热戏也没有什么擦边的，但纯靠情感就能支撑整个剧本，可以的。而且情感真挚热烈，又贴近现实。就是有点虐，这一点不知道会不会算是缺点。
    但是至少前期是非得甜的。
    一个小瘪三没颜值年纪还大的，结果傍上大明星。结果中途还因为误会分手了。而古夕颜饰演的却是一个接盘侠，长得漂亮神颜，虽然咖位不如里面赵霁月高，但是颜值是非常可以的。
    这也接近她的现实情况，本色出演。
    两人正儿八经经历了一段恋情，结果最后又因为主角韩过对金软软藕断丝连或者说是心里依然最爱的是她，以至于她最终也分手了。然后才是徐妍，也就是黎若迪扮演的另一个女主角。
    她几乎是完美的，身材颜值还有性格等等。
    当然前期虽然她也出现过，但是几乎都不算太重要。只是一些细节表明她其实慢慢对韩过欣赏然后了解之类的。后期两人都分手之后她就出现了，跟韩过一起布拉布拉的。
    三段恋情代表三个阶段和三个不同情感。
    很有意义。
    “不错啊剧本。”
    古夕颜看完，第二天找到赵霁月：“韩编剧的书吗？”
    赵霁月也刚起来，笑着揉揉眼睛：“看过了？”
    古夕颜恩了一声：“挺不错的。原来是什么？韩娱？”
    赵霁月点头，古夕颜开口：“埋没了，应该写都市的。”
    赵霁月笑：“你喜欢就行了。自己琢磨一下角色吧。”
    白天的时候，古夕颜经纪人过来，两人一起把合同签了之后，赵霁月也就离开了。剧本她自己留着琢磨，反而合同都签完了，就等着进组呢。
    “回来了。”
    “古夕颜签了。”
    “那就好。”
    她回去的时候，韩错也就回去了。梁泌也重新回到乘风天下，剧本过审，立项了已经。那么现在就是建组的时刻。还是之前的大乔传的导演的话，其他的剧组建设都很快。
    包括有制片人负责跑前跑后，导演也就负责研究剧本就好。具体到时候要怎么拍摄，情节怎么剪辑构建。还有演员怎么安排都不说了，这里基本上赵霁月最先进组，因为档期已经排完。
    之后是古夕颜，最后是黎若迪，黎若迪估计要一个多月后才能杀青，到时候才会进来，这些不用多说了。
    “韩编剧。”
    “啊？你来了？”
    韩错和赵霁月正在屋内说话的时候，有一个戴着口罩的艺人，在助理经纪人的陪同下就过来了。见了人之后摘下口罩，才发现是周野。赵霁月也招招手，她就过来坐下。
    “她也演个角色。不知道哪个合适。”赵霁月看着韩绍。
    “随便。没有演员的角色她挑吧。”韩错点头。
    周野就笑，赵霁月看看韩错，笑着开口：“这么照顾？”
    韩错表情凝固：“你是不是又要犯病？”
    “嘁!”赵霁月嘀咕一句，但周野惊讶发现赵姐居然没反驳，这可不是她气场啊。看来韩编剧制霸一切。
    这是突然电话响起，韩错拿起一看，居然是姚欣。
    “喂？”韩错接通。
    “韩编剧？”姚欣确认。
    “是我，姚欣啊？”韩错开口。
    “韩编剧，没忘了吧？就是我那个……主题乐园项目？”
    “呵呵，没忘。”
    韩错开口：“不过你得快点挑。女性英雄不多了。”
    “现在还剩谁啊？”姚欣询问。
    韩错想了想：“反正花木兰，貂蝉，孙尚香，大乔小乔，这些都没有了。然后可能还有两个角色到时候也会定下来。我到时候问问。”
    “明白。那拍摄的话……”姚欣询问。
    “也快。现在几乎都快杀青了，要来新一轮。你要选好的话和另外两个一起拍。”韩错开口。
    “都谁啊？”姚欣询问。
    “赵晨曦和梁超越。”韩错回应。
    姚欣明白过来，之后又聊几句，等韩错消息。
    韩错放下电话就问两人演什么，嫦娥是不行了，想都不用想。
    之后韩错打电话问了梁超越和赵晨曦，这次倒是没撞上。一个甄姬一个虞姬，那就好了。
    韩错回头给姚欣打电话，姚欣也开心，表示自己选妲己或者王昭君都行。韩错忍了半天，好像现在自己的地位不需要客气了。
    直接表示换人吧。别选这种魅惑千年或者四大美女级别的女英雄。最后颜值撑不起来的话起到反效果，容易被网友诟病。
    姚欣想了半天，惊讶询问你是不是嫌我不漂亮啊？
    韩错呵呵笑，漂亮肯定是漂亮的，身材也好。但是这种级别的美女，她的颜值风格有淡，不是浓艳那种。不够冲击力。
    姚欣撇嘴，那黎若迪不是还演大乔吗？大乔还没小乔漂亮呢，更不如貂蝉这样的四大美人，不也演了吗？
    韩错平静表示，降维打击是没问题的。但是升维打击就是自取其辱了。希望她谨慎。给姚欣气够呛，最终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再考虑。韩错无所谓笑着，那就再考虑别人呗。他也不觉得自己说错。
    姚欣身材是真不错，高挑腿长。
    但是整体来说她偏清纯系的那种美女，尺寸也不大，而且颜值冲击力一般。我又没说你丑是吧？呵呵~
    这边韩错忙着这些事的时候，赵霁月把周野也定好一个角色就送走了。之后的事就是乘风天下和苝京新锐一起对接然后携手共进。
    韩错或者说苝京新锐要的是名，是锻炼队伍，是要打响招牌。所以乘风天下投资也好，帮忙找剧组找导演找演员都好，只能是帮忙，主体还是苝京新锐。
    这回戚溪都回来了，和林璇一起忙。韩错也交给她们两个前后忙碌，最后反正赚钱乘风天下拿大头都没问题，但是名必须是苝京新锐的不用多说。
    结果也是新鲜，或者说这次可能就是大项目了。
    因为之后有记者居然蹲点到了苝京新锐，然后想要采访赵杉何或者戚溪或者林璇。
    差点把赵霁月堵住。当然他们不是冲着赵霁月来的，只是来这里采访询问一下这部大制作的情况，多一些料可以爆出去，就交给戚溪和林璇应对就好，估计也没想到赵霁月也会在这。不过如果发现了倒也没什么的，反正赵霁月是这部戏的女主角，而这部戏是苝京新锐拍摄。
    在这里碰见也很正常。就说一起研读剧本或者做准备工作都很简单。而韩错倒是没冒险，偷偷开车载她回家了。
    只不过回去的时候赵霁月问了一个韩错很无语的问题。
    “咱俩什么时候公开？”
    赵霁月询问韩错。
    为什么韩错无语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好了

    “你怎么好意思问我呢？”
    回家进屋的时候，赵霁月刚刚差点被发现，所以此刻回家里也就问了这个问题。当然她见多识广，这些都小场面。却看着韩错好像也没怎么在意，反而询问。
    韩错也没惯毛病直接怼过去：“要不是你刚离婚就跟我一起，而且还有孩子影响不好。我怕什么公开？不还是怕你吗？”
    赵霁月笑，嘀咕开口：“我也不怕。”
    “那就公开呗。”
    韩错示意：“你要是不怕我更不怕。咱俩谁顶流啊？”
    赵霁月看着他：“你真的不在意啊？”
    “恩。随便。”韩错开口。
    赵霁月过去揽着他，韩错无奈：“换衣服呢！”
    赵霁月不管就是搂着：“那我如果曝光了，被网友吐槽诟病甚至又黑又喷你也不管？”
    韩错回头：“你也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了。我只是年纪大你三岁而已，除此之外你的经历比我丰富多了。什么都要我操心吗？”
    赵霁月歪头：“那你不心疼我？”
    “我不心疼。”
    韩错开口：“我甚至觉得解气，那才该呢！咋不怼死你呢！”
    “呵~我这么招你恨啊？！”赵霁月笑。
    “你就神经病你！”
    韩错换了家居服走到外面，还得拖着挂在身上的赵霁月。要说也是怪了，165的话，其实也不算矮了，也就比黎若迪矮3厘米，但黎若迪韩错肯定是拖不住的，但赵霁月就特别显得娇小。
    “明知道会发生这些还要做。做了又怪人家不提醒你。提醒你又怪人家不拦着不心疼。”
    韩错对着要说话的赵霁月：“tui~”
    “你好脏~”赵霁月躲闪。
    韩错坐在那里，今天回来得早，倒也不着急吃饭。
    “那……”
    赵霁月手指轻轻点着他胸口：“马尚风那边，开机了。”
    “是吗？”
    韩错惊讶：“什么时候？”
    “就是我的那部结束之后，剧组也没解散直接过去了。”
    赵霁月开口：“他演项羽。姜苏宿迁人，所以也是企鹅集团先投入的两个省之一。”
    韩错恍然：“那就拍呗。”
    赵霁月犹豫一下，没有说话。韩错示意：“有什么你就说。”
    赵霁月看看韩错，开口道：“我关键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对，其实我想去探班。”
    韩错笑：“无所谓啊。和前夫见面有什么的？再说这个资源本来不就是给他的吗？”
    赵霁月抬头：“我也想让你去~”
    没等韩错说话，赵霁月开口：“就是我心里有点愧疚，就觉得有点对不住他。所以我想……”
    “呵呵~”
    韩错摸摸下巴：“你这么一说我更对不住他，哎呀。”
    看着赵霁月：“可是他能信我是被动的吗？我是被你倒追，而且还那么死心塌地，他知道不得气死？”
    “你少得意。”
    赵霁月捶他，凑到韩错耳边：“而且我是倒追吗？你忘了在医院里你打算对我怎么样来着？”
    “呵呵，那不是没成吗？”韩错呵呵笑，想起那时候的事。
    “男人都一个样。”
    赵霁月白他一眼：“就想着那些事，明明身体不行……”
    “我哪不行？！”
    韩错瞬间炸毛：“我现在好很多了！！”
    “是是，别生气！”赵霁月笑着安抚。
    “你也有点像我了！”
    韩错开口：“先怼再哄？！”
    “那你去不去啊？！”赵霁月笑。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去。”
    说动身就动身，趁现在还有点时间。主要是赵霁月有时间。其实赵霁月也不算探班，该看孩子了。要说按照每周一次赵霁月肯定没时间，所以其实她什么时候看都行，不会存在时间没到就去的情况。
    而正好马尚风是在姜苏拍摄，离上嗨不算远。家里条件也够，就把孩子带在身边，家里在姜苏也有买卖和产业，挺好的。
    第二天一起就去了，韩错和赵霁月一起。
    还买了应援车跟着去的。其实对外界来说不会误会的，赵霁月看孩子，很正常。韩错是这部戏的项目负责人，过来看看也应该。
    两人一起出现，不过马尚风未必这么认为。
    但是心照不宣呗。
    “吃饭了啊。”
    中午的时候大家吃着应援车送来的食物，对剧组工作人员来说，平时就是盒饭。有个应援车吃的更丰富一些。
    马尚风这边就在房车这里休息，然后赵霁月抱着孩子。孩子已经两岁了，已经会简单说话了，而且走路也会，就是不太利索。
    “韩编剧也来了。”
    马尚风看看韩错，笑着开口：“你们现在……”
    “没什么。”
    韩错回避这个话题：“过来看看。毕竟你是第一个男英雄。”
    “客气了。”马尚风开口。
    赵霁月抱着孩子，突然看着韩错：“今天要不要在这住一宿？”
    韩错咧嘴看着她：“你随意，我下午就走了。”
    赵霁月惊讶：“你不和我一起啊？！”
    韩错皱眉看着低头笑着的马尚风，又看看赵霁月，实在没忍住：“不是你就非得刺激他吗？！虽然人家不太在意你也收敛点！万一记仇，哪天又琢磨我什么事，我报仇没地方报。”
    “我怎么了~”赵霁月白了韩错一眼。
    “你说你怎么了？！”
    指着一边房车：“去！你带孩子进去，在剧组这样不好。”
    然而赵霁月看他一眼，真的起身离开了。
    “这么听话？”
    马尚风有点感慨，韩错开口：“也不能说是听话。”
    此刻就剩两人，马尚风看着韩错，就看着，半响又问出刚刚的问题：“你们在一起了？”
    韩错犹豫一下：“这个问题……”
    “也没什么。”
    马尚风开口：“毕竟我俩离婚几个月了。”
    韩错想了想，看着马尚风：“如果我说我俩一起了，你不会觉得是在你们没离婚之前我俩就有事吧？”
    马尚风还真认真想了想，摇头开口：“不会。她不是那种人。”
    “我也不是好吗？！”
    韩错开口：“我也不是！！”
    马尚风笑：“你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因为就算是也应该。当初我有点瞧不起你，那你这样报复也正常。男人才懂男人，知道痛点在哪。所以我也不意外。”
    韩错摇头：“我真没有，甚至你俩离婚之前我和她都没怎么见面。”
    想了想，韩错干脆开口：“其实那时候我有女朋友的。是你们离婚前后我和女朋友分手的。”
    “黎若迪？”马尚风不确定。
    韩错摇头：“我是不会承认的。”
    “我也是圈内艺人，没那么八卦。”
    马尚风恍然：“这么说的话……也算是我给你搅黄了恋情？”
    韩错想了想：“算是吧。你用这本书告我，但是其实里面我更多的是描述黎若迪，你的身份就是配角或者龙套，主角是她。所以她看到之后接受不了……虽然没告我。”
    “那我心里平衡多了。”
    马尚风看着韩错：“然后你们分手，我和赵霁月离婚。你顺势就用赵霁月来补偿？”
    “话不是这么说。”
    韩错无奈：“机缘巧合，也是缘分。我俩当时都失意，她刚离婚我刚分手，都是空窗期。所以就很容易……虽然是快了点。”
    “你能把黎若迪……”
    马尚风思索：“我真没想到，这次我不是瞧不起你，她可是圈内出了名的不谈恋爱只工作的，而且工作超忙，时间都没有。”
    “所以很快分手了。”
    韩错不想多谈：“反正我和赵霁月就是这样，肯定不是离婚之前的事。离婚之后其实更多也是都心情不好，也就在一起了。彼此慰藉吧，都是受伤的人。”
    马尚风摇头：“受伤？那我呢？”
    “这个就没法说了。”
    韩错开口：“反正如果都没有出轨或者外遇的话，离婚对双方都是公平的，没有谁吃亏占便宜是吧？”
    马尚风点点头，看着韩错：“这次你资源能给我，我很意外。不过后来我明白了其实不是赵霁月给的，是你同意的。我也就懂了，你只是用这样的方式还击我曾经对你的看不起。”
    “还击就过了。”
    韩错开口：“说什么还击呢？都在圈内混，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之后我也真的和赵霁月一起了。就是证明一下我也不是你当初看不起的那个小透明loser了，我也能给你资源了。”
    马尚风看着韩错，就看着，许久之后开口：“我这辈子唯一看错的人就是你，结果也导致我离婚。”
    “你不要一直站在自己立场好吗？！”
    韩错气笑了：“我也被你搅黄了恋情啊。至于之后我俩一起是你们离婚之后的事，从头至尾我都没惹你，你又是看不起我又是干脆告我。”
    “那你也的确在书里黑我了对吗？”马尚风笑。
    韩错一顿，无奈点头：“这倒是。所以现在就这样了呗，谁也不欠谁了是吧？”
    马尚风看看韩错，突然伸手过去。
    韩错一愣，也和他握手。
    这次算是彻底冰释前嫌了。韩错的确写书黑他，人家告韩错也正常。而之前所谓的瞧不起，现在韩错也还回来了。
    尤其韩错真的在赵霁月离婚之后很快就跟赵霁月在一起，虽然是在离婚之后但也有点快。
    不过也过去了。
    就这样了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孩子的事

    “叔叔~”
    “猪猪~”
    “我……”
    “呵呵呵呵~”
    赵霁月在那笑，韩错也是哭笑不得。
    此刻是在酒店，而且还是两人前后脚回来的，趁着马尚风拍戏。
    赵霁月在房车抱着孩子，韩错也想上去，不过心思细腻就没上。他不知道马尚风怎么想，反正如果自己在那拍戏，房车就在旁边，自己前妻带着姘头还有孩子一起在狭窄的房车内，他估计能把房车给掀了。总要考虑对方感受嘛是吧？
    毕竟便宜都让他占了。
    韩错先回酒店，等了一会赵霁月抱着孩子才回来。至少没那么明显，眼不见为净。韩错要先走的，不过也不用这么急。倒是赵霁月会留在这里待一天陪陪孩子。
    不过回到这里韩错就有点吃味了，犹豫一下看着赵霁月：“我说你在这留一天的话，马尚风晚上拍戏回来会不会到你房间留宿？”
    赵霁月愣住，一时没明白：“到我房间干什么？”
    随即想起，咬着嘴唇踢他一脚：“下流。”
    韩错皱眉：“就是前夫前妻之间总有点暧.昧。”
    赵霁月想了想：“那我和你一起走？”
    “不好吧？”
    韩错抱过孩子：“好不容易陪他一天。”
    出神看着孩子，韩错叹息：“这么小，父母就离婚，造孽啊。”
    “滚~”
    赵霁月瞪眼：“你是以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韩错笑了笑，看着孩子：“好在父母有钱，可以弥补。”
    赵霁月抢过孩子抱着：“别给我儿子灌输那些世俗思想。”
    “那我灌输天界的？！”
    韩错咧嘴：“谁不是俗人？！”
    赵霁月白他一眼没理他，赵霁月孩子抓着母亲胸口就不放手。
    “妈妈没奶了~”赵霁月拉着他小手握着。
    “有没有无所谓。”
    韩错笑着：“就是想握着，一点办法没有。”
    “你滚！！”
    赵霁月瞪他，韩错呵呵笑着，半响开口：“长大了他会叫我什么？叔叔？”
    赵霁月笑：“猪猪。”
    韩错嗤笑：“长大也这么叫你俩给你治病吧，孩子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嘴有问题。”
    “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赵霁月看着韩错：“你别忘了其实咱俩能走到一起，一开始还是因为他呢。要不是他叫你一声爸爸，也没有后来马尚风看不上你。然后又拿书告你。”
    韩错呵呵笑：“这就叫坑爹！”
    “滚！”赵霁月气笑了，除了骂他踢他也赶不走。
    韩错到一边床上躺着，小孩子大眼睛看着他。很纯净。
    韩错想了想，起来到沙发坐着，然后点燃一支烟，离他们远点，把窗户打开。
    看着孩子，韩错也不多心了。就如同他说的，好在父母有钱。衣食无忧，至于父母感情生活的话，就是不离婚赵霁月这么忙，估计也会没时间照顾孩子。
    其实韩错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父母忙也是顾不上他。
    赵霁月见韩错发呆，开口道：“想什么呢？”
    韩错回过神：“没什么。”
    赵霁月低头看着儿子，轻声开口：“以后……咱俩要孩子的话。”
    韩错笑：“你随意，我不逼你。”
    “那不好吧。”
    赵霁月开口：“我不能因为我有儿子了就让你绝后啊。”
    “你不出现我也快绝后了。”
    韩错叹口气：“都快四十了。”
    “明年吧。”
    赵霁月做了决定，明年的话我看看是不是要减产，而且慢慢退居幕后。然后和你隐婚生子。
    “别，这么大牺牲我压力很大。”韩错摇头。
    “你怎么比我还不上心？”
    赵霁月好奇：“是不是不想娶我？只是玩玩而已？”
    韩错看着她，就看着，半响点头：“顶流这么容易玩吗？那不也心甘情愿？”
    “哼~”赵霁月看孩子困了，给他抱在床上。
    韩错开口：“你明年也才35而已。如果你自己愿意的话，或者甘心的话，就随你了。”
    赵霁月摇头：“你知道我一开始对标的是谁吗？”
    “孙丽。”韩错开口。
    赵霁月惊讶：“你还真知道？”
    韩错笑：“你都快忘了吧？我是你的综合粉，你的很多事我都知道。比如你对事业的野心。”
    赵霁月笑着：“她都结婚了，孩子都两个了。年纪也比我大。但是演的戏都是大制作，所以如果能像她那样就好了。也不用想着自己年纪大流量就会消逝。”
    韩错点头：“你自己有规划就好。我又不是专业的，给不了你意见。最怕就是外行指导内行，瞎指挥到时候出事谁负责？”
    “呵~”赵霁月看看韩错，随后慢慢不笑了。
    韩错抽着烟没在意，孩子睡着了，赵霁月也沉默。
    然后韩错就意识到了，孩子都睡了，赵霁月怎么不说话了。
    周围这么静呢？
    突然防备看着赵霁月：“你要干什么？！孩子还在这呢。”
    赵霁月回过神，瞪他一眼：“滚。”
    韩错笑：“你说了几次滚了？”
    “那你还不滚？”赵霁月看着他。
    “好，我滚。”韩错笑着起身，但是被赵霁月拽住。
    韩错也顺势坐下：“又怎么了？我发现你跟了我之后这么多愁善感呢？”
    赵霁月看着韩错：“有时候我觉得亏欠你。”
    “呵呵~”
    韩错笑：“你就是坏女人啊。又觉得亏欠自己前夫，又觉得亏欠我。那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呢？”
    赵霁月也笑，低头开口：“离婚有孩子，又跟着你。你天天挂嘴边的话，表明你不在意。可是我却一直想着这些。说是顶流也就成品了，可顶流也不是一辈子的事。”
    “对我来说是。”
    韩错开口：“我这个岁数了，可能10后或者20后认识的明星不会是你了，但我会一直记得就行了。”
    看着赵霁月：“再说我要在意这些也不在医院撩你了。”
    赵霁月开口：“我想过，或许那时候你只是玩玩而已，没想过和我结婚甚至生孩子。所以后来我才闹嘛，就怕你真的如此。”
    “这个嘛~”
    韩错想了想：“不好说啊。我现在也是，随便招招手很多年轻女孩就都过来了。没结婚没生孩子甚至还是……”
    “下流！”赵霁月捶他。
    “你看！”
    韩错开口：“所以说嘛，又觉得对不起我，我一提这些你又不干，严防死守。哪有你这样的？就口头说对不起啊？！”
    赵霁月看他一眼：“那我和你结婚生孩子，我房产还有钱都归你可以了吗？”
    “不行。”
    韩错摇头：“这样一来万一哪天我嫌你老了不出名了给你踹了，你简直是人财两空，最后落魄扫大街。”
    “你还有良心。”赵霁月笑。
    韩错看看孩子，对着赵霁月：“对他好点吧。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你真的生孩子，同父异母的还好相处，但同母异父的如今都少了。不知道未来什么情况呢。”
    赵霁月看看孩子，又看看韩错：“你这个后爸看来能做好。”
    “那我也不做。”
    韩错开口：“以后你们见面就好。我还是回避一下。有自己亲爸跟着，不比什么都强？”
    皱眉思索：“虽然你是先马尚风一步找了新人，不过马尚风估计也扛不了多久。到时候父亲一个家，母亲一个家。孩子怎么办？你又不能让马尚风不找，你这个做母亲的比他先找的。”
    赵霁月低头：“我对孩子也愧疚。”
    “靠！”
    韩错咧嘴：“里外里你谁都对不起是吧？就只顾着自己享乐，享受爱情的滋润，对不起前夫对不起现任，孩子你也对不住？”
    赵霁月忍着笑：“不耽误嘛。”
    “所以你不就是玩嘴吗？！”
    韩错开口：“口头上的愧疚。实际行动一点不影响。”
    韩错起身：“行了我走了，你陪着孩子吧。”
    看着赵霁月：“不过事先说好。你要和前夫复婚或者藕断丝连我都理解，但是别背着。和我分手再和他也没事，别想着脚踩两只船，我承受不了这个！”
    “滚！！”
    赵霁月第四次说他了。
    韩错呵呵笑就离开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不过男人嘛，总是在某些事上会在意多心。
    下午就回苝京了，结果晚上韩错就没去赵霁月的家里。
    因为她家她不在，韩错住着就有点不舒服，何况韩错对住的地方其实要求不高。有个属于自己的卧室还有独立卫生间就好，而且最好是独门独户谁也别打扰谁，至于大小装修就都无所谓了。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敲门声响起。
    韩错以为听错了，等了一会又有敲门声，韩错起床迷迷糊糊过去，一个娇小身影然后戴着口罩墨镜过来，还跟着许映岚一起。
    “我先走了。”
    许映岚没进来，直接就离开。
    韩错咧嘴看着赵霁月：“这么晚了你折腾什么？”
    赵霁月进门关门摘下口罩墨镜看着他：“你不让我留在那，我就不留了。”
    “孩子都不顾了？”韩错抱怨。
    赵霁月笑：“抱回上嗨了。我也就不跟着了，以后再看呗。”
    韩错无奈：“许映岚一起的，我也就是说说。”
    “反正我回来了。”赵霁月开口。
    “那一起睡吧。”
    韩错拦腰给她抱起来，赵霁月笑：“口是心非。”
    韩错也呵呵笑，直接进卧室。至于其他的事……
    都顺其自然了。

 第一百六十章 开机

    没多久胖韩就开机了。
    当然现在也不叫胖韩，叫胖华。
    胖子的华娱。o(n_n)o
    无所谓，无所谓，反正剧本都改过了，而且好几个版本。即便韩错已经定稿了，也过审了，但韩错大方给了他们双倍价钱，所以他们有积极性，精益求精的就又挑了好几遍bug，又有灵感。
    反正一通改，越改越接地气，越改越好，还保留了净化所在。
    所以说赵霁月梁泌古夕颜等等都是圈内有名的艺人，她们都能看好的剧本一定有点东西的。
    “开机了！！”
    此刻就是在9月初的时候，天气不冷不热，在苝京开机的。
    也好，其实要取景嗨宁的，不过在后期。都市剧一般也不在横惦这些影视城拍。
    开机当天除了黎若迪没来，其他都来了。男一号是刘筱，名不见经传但是戏特别好，年纪30出头而且颜值也一般。韩错很中意，因为看过他的戏，一般都只演配角，可是特别出彩。
    演戏有种魅力，这也是韩错喜欢的。至于赵霁月女一号，然后梁泌是配角但身兼出品人身份，还有古夕颜也是主角。其余的也都来了，参加开机仪式。
    犹记得去年的时候自己也是参加开机仪式，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刚入圈一星期的菜鸟，还丢了老大的人在薛双面前。现如今时过境迁，一年多过去了，韩错已经自己拍摄自己的作品改编的电视剧。
    而薛双那个曾经带他入行的人，他也让她公司教训她架空了。
    好像一场梦一样。
    上面各种领导讲话，又是各种仪式。以前韩错看着就觉得有点高大上，但是现在再一看，那些领导哪个他不认识？或者说不认识的而已没什么。甚至高总都来参加了，估计这部戏以后也会在网络平台播放的。
    然后就是各种活动，韩错感慨站在最后面。此刻已经没有了参与的心情，曾经战战兢兢生怕出洋相犯错，现在倒是好了，都是自己的戏，都是认识的人。
    “站在这干什么？扮低调啊？”
    一切结束，至少大致结束。梁泌走过来笑着询问一句。
    而赵霁月身为主演还要拿大红包还要拍照之类的，暂时过不来。
    “没有。”
    韩错笑着：“这部戏我可能不参与了。所以……”
    “没必要吧？”
    梁泌摇头：“以前不熟我也不好交浅言深，其实不就是前女友和现女友一起吗？对你都挺好的，至少赵霁月是。而且已经调了戏份，黎若迪目前还不会来，最起码一个月之后。”
    韩错笑了笑：“主要是我自己的戏，有点患得患失。”
    “那你得珍惜啊。”
    梁泌开口：“好像你就这一部能拍，其他的都是华娱。估计要过线还是算了吧。”
    韩错思索片刻，看着梁泌：“你嘴也有点不饶人啊。要碰一下呗？”
    “说什么呢？”梁泌白他一眼嗔怪。
    韩错愣了一下，尴尬拍手：“不是……呵呵。”
    对着梁泌：“你也是。脑子那么快，不然就过去了，谁都不会多想。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
    梁泌笑着看他，结果那边赵霁月就过来了。
    “聊什么呢？”赵霁月询问，不自觉挽着韩错手臂。
    梁泌笑着调侃：“不是你觉得好就都觉得好，没人跟你抢，还过来赶紧宣誓主权。霁月你变了，以前你多直爽大气的一个人？”
    赵霁月对外或者说对韩错之外的人都很大方。
    “没有宣誓主权的意思。”
    赵霁月淡然笑着：“只是刚恋爱嘛，所以就想贴着。”
    “哎呀哎呀~”
    梁泌咧嘴看着赵霁月：“你也有这么黏人的时候？开眼了。要么说咱俩好久没合作了，我都不知道你变化这么大。”
    赵霁月好奇：“你恋爱的时候不这样吗？我是说和第二个。”
    随即想了想：“是第二个吧？”
    “我去……”
    韩错皱眉挣脱：“这就要撕了？哪句话引起来的？”
    “撕不怕。”
    梁泌笑着：“为你没必要。”
    韩错摸摸下巴，对着赵霁月：“咱俩打她吧。你拽头我用脚踹，过后她顶流也不好告诉媒体也不好报警，就吃个哑巴亏了。”
    “呵呵~”梁泌笑着白他一眼，赵霁月也推着他。
    “你走，这里不适合你。”赵霁月开口。
    韩错无所谓走了，结果迎面古夕颜也过来了：“好好拍啊，别给我的戏丢脸。”
    古夕颜站定看看他，很是高冷的模样。理都没理就过去和梁泌赵霁月说话。
    “哈哈哈~”两人都笑。
    韩错咧嘴看着古夕颜：“不是……突然这么高冷呢？”
    “拍了这部戏，人情我就还上了，还欠你什么？”古夕颜开口。
    韩错思索着，对着赵霁月：“对了。其实那个综艺我俩还约会了呢，跟你报备一下。”
    赵霁月笑：“我看了。”
    古夕颜打量韩错，对着赵霁月：“也就你吧。反正我就算不看颜值也看年龄。”
    韩错干脆也不走了，慢慢站回来：“是吗？可我看你曝光那些私密照里，哪一个颜值都不高啊。可你和人家挺亲的，又卖萌又发嗲。”
    古夕颜看着韩错没说话，韩错呵呵笑。
    “嘶~”赵霁月推着韩错：“你走吧。嘴比女人还碎。”
    梁泌笑着开口：“你不然还是别在这个剧组了，第一天开机你得罪三个？”
    韩错揽着赵霁月笑：“在我女朋友面前，我要保持和任何女神的距离，甚至不惜得罪他们自证我的清白。”
    梁泌笑：“不需要。赵霁月口味重，我们找只找年轻帅气的。”
    韩错叹口气，看着笑着的赵霁月：“咱俩打她俩吧，你挑一个。剩下的我单挑。”
    “嘁~”古夕颜也笑了，看他一眼。
    “你快走吧！”赵霁月这次真给韩错推走了。
    但韩错离开也不闲着，那边林璇和戚溪都忙飞了。高总倒是看到韩错，招手示意：“韩错？”
    韩错过去，高总笑着：“恭喜啊，自己的作品搬上屏幕。”
    示意韩错：“可惜你写娱乐文的，这一般也不可能拍成电视剧。就这么一本韩娱的勉强可以。”
    看看那边聊着的古夕颜赵霁月还有梁泌：“而且可以啊，一次性的聚集几大顶流一起。”
    “得亏梁老师投资了，不然片酬我都给不起。”韩错谦虚。
    “也就你了。”
    高总摇头：“赵霁月你女友，肯定友情价。古夕颜不贵，至于黎若迪的话，梁泌如果投资参演，她的价格也不会太高。其他任何公司多大的团队都很难办到。”
    “高总……韩哥。”
    林璇突然过来，气喘吁吁端着饮料示意。
    高总笑了笑接过，韩错皱眉打量他，拿出纸巾递过去：“也白富美，也有气场。干什么跟个碎催似的跑前跑后满头汗？坐那歇会。”
    林璇笑了笑：“不累。”
    “那是累不累的事吗？”
    韩错皱眉：“丢不起这人，好像一辈子没碰过大制作似的。你看我多清闲。”
    “我们不累，你能清闲吗？”林璇白他一眼。
    今天好几个人给他白眼，韩错开口：“跟谁俩呢？”
    林璇不理他，对着高总告辞离开。韩错摇头对着高总：“人心散了，不好带啊。”
    “听凝聚的。”
    高总笑：“一个个不都费心费力的吗？”
    看看周围，示意韩错去一边坐下。
    “怎么？我们的项目不够你做，要转型吗？”高总似笑非笑。
    “给不给你们做我们都要尝试更多题材啊。”
    韩错开口：“再说《小乔传》算什么类型？我都不好归纳总结，那只是给主题乐园做宣传的。我们还是要做主流影视剧，这次也是个尝试，没想到玩大了。”
    高总开口：“不看好我们的项目？”
    韩错无奈：“你看你就多心了，哪有的事啊？”
    高总点点头：“最近管总有个提议，就是不要那么松散，每个省找一个代理商最好，不然一个市一找太为难人了。”
    “好事啊。”
    韩错开口：“有的省可能英雄不多，就负责一两个或者几个主题乐园就行了。英雄多的省那就实力强点的负责，不都正常吗？”
    想了想，韩错笑着：“谢谢高总了，这部戏也参与出品，甚至后期播出也会上档。”
    “我很想你谢谢我。”
    高总开口：“但是黎若迪和赵霁月还有梁泌古夕颜一起合作的戏，能放到我们企鹅视频是我们的荣幸。”
    韩错笑了笑，高总开口：“过几天去江浙看看，那边的主题乐园很多也都开始建而且也建好了。”
    “这么快？！”
    韩错皱眉：“质量方面……”
    “那肯定没问题。”
    高总打断：“而且绝对是保质保量，毕竟去玩的人多。当然了，这么快建成的话，设施或许会没那么齐备，不过已经足够对外开放了。以后他们玩腻了，慢慢再更新增加份额。”
    韩错笑着：“那就好了。”
    一起闲聊着，开机现场也都很乱，不过过了一会也就都收拾好了。要的就是一个彩头嘛。开机之后，下午就要进行第一组戏了。这个韩错也跟着看了一眼，既然黎若迪不在韩错倒也不怕在这。
    一切精益求精嘛。
    怎么说都是韩错的书改编成的剧，某种程度也是完成了韩错的梦想。

 第一百六十一章 骄傲

    “妈，你来了。”
    “又叫我来干啥？”
    “这次你得来啊。”
    “怎么了？”
    王琳女士又来了，但是如同韩错说的，这次她必须得来。
    自从知道和接受韩错写书混饭吃之后，王琳女士就希望韩错的书能如同那些电视剧一样也被改编成影视作品。可惜韩错写的都是娱乐文，今生和改编无缘。也只能对付过去。
    时过境迁啊。韩错不写书了，却没想到自己的书终于也能改编成电视剧了。而且这一次真的就是自己的剧组，还有那么多明星。所以韩错也就叫王琳女士过来看看，见证一下儿子的出息。
    “这部戏是根据我的小说改编。你的愿望成真了。”
    这次在苝京就不用住酒店，安排到韩错宿舍就行了。
    晚上接人，明天带她去。此刻到了宿舍韩错先和她说这个事。
    “真的啊？！”
    王琳也是感慨：“没想到啊。终于等上了。”
    韩错也笑，把行李放过去。
    王琳回过神，看看周围：“这是你租的房子？”
    “是。宿舍，单位租的。”韩错整理一下，示意王琳：“你晚上就住这屋就行。里面有卫生间不用出来。洗澡什么都自便。”
    王琳恩了一声，随即询问：“那个…赵霁月呢？你俩还处着呢？”
    韩错咧嘴：“你盼望我俩不处吗？”
    王琳也笑：“你现在进娱乐圈了，这里可乱啊。怕你把握不住自己跟着学坏。”
    韩错无奈：“我都四十岁的人了，要是坏那就是真坏。不是学的。”
    王琳一愣，点头开口：“也是。我总觉得你还是小孩。”
    韩错一愣，看看王琳。
    正好门铃响起，韩错去开门，没意外的，赵霁月过来了。还带着许映岚。
    “阿姨~”赵霁月亲切开口。
    “霁月来了……这位是？”王琳疑惑看着许映岚。
    “这是我经纪人，许映岚。”赵霁月介绍。
    “阿姨好。”许映岚开口。
    “你好，快来坐。”
    王琳亲热的拉着赵霁月一起坐下，也招呼许映岚。
    韩错不解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许映岚失笑：“不让我来啊？”
    随即也明白韩错不是那个意思，开口道：“我是送霁月过来的。”
    看着周围，小声询问：“晚上让阿姨住这啊？”
    “啊。那住哪啊？”韩错疑惑看看。
    “你不是住霁月那吗？”许映岚笑。
    “我妈不方便。”
    韩错开口：“自己儿子住人家房子就算了，妈过来也跟着住，肯定不习惯。”
    许映岚点头：“也是。不过……”
    指指那边赵霁月：“估计霁月在劝呢。”
    韩错一愣，过去之后果然听到两人对话。
    “我不去了，在这就行。”
    “去我那吧，我那比这都好都大。”
    韩错点头：“但是这里是自己儿子地方，住着就舒服。”
    赵霁月咬着嘴唇看他一眼：“这里也是你租的。”
    “给租金不就行了？”
    韩错皱眉：“不用折腾了，啥时候咱俩结婚再说吧。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
    赵霁月看着他：“你拿话点我呢？”
    韩错无奈：“你不配你知道吗？！我都奔四的人了，要着急早着急了。什么拿话点你？自己心虚吧你？”
    “怎么说话呢？”王琳女士看赵霁月低头笑，瞪了韩错一眼。
    起身开口：“在这吃吧。我做饭……”
    “不用了阿姨！”
    赵霁月开口：“我已经让许映岚订饭了，一会就送来。她过去接就好。”
    “啊……那客气了。”王琳女士开口。
    “又说让人家过去住，又已经订饭过来。”韩错嗤笑。
    “吃了饭也可以过去啊。”赵霁月看着韩错。
    “你怎么现在说话总是顶人呢？”
    王琳女士皱眉：“跟个女的似的。”
    韩错呵呵笑，赵霁月过去告状：“他就这样，谁都说不过他。怼完人自己在那笑还气你。”
    “不理他！晒脸。”
    王琳女士开口：“从小就那样。”
    “什么叫晒脸？”赵霁月不懂。
    王琳女士给她解释，赵霁月恍然大悟，这个晒脸简直太贴切了。就是韩错的写照。
    韩错就不参与了，过去和许映岚讲述一下今天拍摄的状况。还好，一切都很顺利。而且演员状态也都不错，虽然ng也不少，但都还是在正常范围内的。
    韩错点头，那倒是还行了。
    没多久饭菜都来了，大家一起吃，今天特地定了两只热辣辣的肥鸭子，切好薄片了。还有博饼还有葱丝黄瓜丝以及甜面酱。王琳女士别说，吃过鸭子，但这种苝京烤鸭的确没吃过。
    不过赵霁月表示这不是全聚德的，因为现在真正苝京人不去全聚德吃了。那里的鸭子就是个名声，现在真正好吃的都是其他牌子。全聚德已经算是砸了，就是外地人慕名而来的多。
    王琳女士倒也听说过，所以吃这个鸭子也很不错。
    然后许映岚吃完就走了，倒是赵霁月没走。今晚看来要在这住。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在这住了，自从那天看完孩子在这住了之后就经常在这。
    她发现韩错在宿舍里住特别的自在，而赵霁月又没有什么挑剔主场的地方，偶尔就陪他在宿舍住。也挺好的。只是安保没那么好，所以不能经常住，怕被拍到。
    今晚不一样了，其实不太好。但是为了让王琳女士清楚明白两人的关系，干脆就要留宿在这。其实王琳女士怎么会多想？两人都不年轻了，甚至赵霁月都有孩子离过婚的。住一块不是太正常了？
    等第二天赵霁月早起走了，韩错慢悠悠的等王琳起来，洗漱完吃了早饭，才带着她去剧组。这一次剧组就完全是他的，从剧本到一切，韩错带着母亲转着，就自在许多。
    “这位是……”
    梁泌迎头过来，看到韩错陪着一位女士不由好奇。
    “哎呀？梁泌？”王琳惊讶指着梁泌。
    “你好~”梁泌开口。
    “我妈。”韩错笑了笑。
    梁泌惊讶，随即更客气：“阿姨您好。”
    “我带她过来看看。”韩绍笑。
    “是吗？”
    随便聊了几句就走了，但是王琳女士却一直回头看。
    韩错忍着笑，揽着她朝前走。其实私下里，韩错知道。王琳女士其实是讨厌梁泌的。就觉得她事多，动不动就这新闻那热搜的，而且莫名有种让人讨厌的感觉。
    但是今天看到真人就不好这么说了吧？
    韩错看着王琳：“咋地了？不是讨厌人家吗？”
    王琳嗔怪看他一眼：“别让人听到。”
    韩错呵呵笑：“你自己说的。”
    王琳看着韩错：“你不也不喜欢她吗？”
    “我可没有。”
    韩错开口：“我写这个题材的，能讨厌谁啊？谁我都得客观对待。”
    王琳又回头看看梁泌背影，所以说嘛。喜欢谁印象未必深刻，但是讨厌谁就不一样了。王琳挺喜欢赵霁月的，但是此刻却愿意多看梁泌一眼，估计也是很多粉丝对圈内明星的感触吧？
    虽然王琳不是她们粉丝，就是经常刷剧而已。
    “额……”
    “我妈。”
    “您好。”
    遇到古夕颜了，不过古夕颜高冷，所以礼貌打个招呼就过去了。
    “妈呀真漂亮~”
    王琳女士回头看着，不由感概：“怪不得娱乐圈乱。天天身边就这些俊男美女的，你说怎么能……”
    “也别这么说，我不就洁身自好吗？”
    韩错开口，王琳看他一眼：“你才进来几天？”
    “韩编剧。”
    “韩编剧。”
    走过路过都打招呼，韩错也都礼貌点头。
    王琳跟着韩错一起看着：“这些都是……”
    “剧组工作人员。”韩错开口。
    王琳看看韩错：“你的戏？你公司投资的？”
    “对，我的剧本，我们公司投资的。”韩错开口。
    一起找到一个地方坐下，人家要拍戏了。王琳女士感慨揽着韩错手臂：“你现在是可以了，自己的书也能拍成电视剧了。”
    韩错笑了笑：“骄傲吧？”
    王琳点头笑着：“骄傲。”
    随即皱眉：“多存点钱，以后如果没活干也有积蓄。”
    “我知道。”
    韩错示意：“之后都放你那存着。”
    “你别放我这。”
    王琳开口：“我现在记性也不好了，而且还有那么多诈骗的事。”
    韩错一顿，看看王琳女士，突然开口：“妈。要不你搬过来的。”
    “好像搬过来你能天天在家似的。”王琳女士开口。
    “我尽量留在苝京，最多偶尔出差。”韩错开口。
    “我不习惯。”
    王琳女士开口：“离开东北我不适应。”
    韩错无奈：“等以后你不还得搬过来吗？”
    王琳女士笑着：“你能在苝京定居啊？”
    韩错失笑：“你还想着有一天我能回去和你一起过？”
    王琳女士开口：“我就当守个地方，苝京这样的大城市总觉得不是我们能呆的。”
    韩错一愣，点点头：“行。那就算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或者我给你找个保姆。”
    “哎呀。”
    王琳女士烦了：“你现在是有点膨胀了。还保姆？咱是那家庭吗？”
    韩错哭笑不得，但也不多说了。
    她开心就好呗，反正有事打电话，周围也都是街坊邻居，都认识。不多说了，她开心就好。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进组

    反正拍起来就好了。
    王琳女士也没走，就留在这。偶尔有兴致过来看看，闷了韩错就带着她四处逛。和上次在河楠商丘不一样，那里也只是剧组，不是自己地方。
    苝京的话，就算不在剧组，韩错的公司在这里，韩错的宿舍也在这里，韩错主要的工作地点也是这里。刚开始来韩错还有一种苝京是大城市是首都，农民进城的感觉。
    但真的混起来之后，其实不也就是一个城市嘛。在这里工作生活嘛，不想在这就去别的地方也无所谓嘛。跟围城似的，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韩错在苝京混的可以。但买房子还是不太可能的，至少没有赵霁月的帮助的话。所以你说算是在苝京扎根？其实还算不上的。但是韩错本身就不是那种被一个地方束缚的人。
    城市有什么不同？对他来说都一样的。
    当然租房子如果租得起，租一辈子也是一样，死了也不会再用得到房子了。不过至少此刻王琳女士过得是惬意很多的，跟着韩错也没怎么享到福，倒是此刻也不晚。
    韩错是一个精神上很情趣和情怀的人，但涉及到生活方面就极致简约简单甚至是有点不那么上心。除了说洗牙补牙算是为了生活和个人做了一点修饰，其他的买衣服也是林璇还有赵霁月给买了一身名牌，打扮起来像模像样。
    头发少所以一直都是寸头，卡尺3毫米的那种。
    所以对王琳女士好也就是吃好的穿好的，出行都有车接送，其他他也就想不到什么了。还是赵霁月开始体贴关照王琳女士，赵霁月的年龄阅历也足够。
    韩错倒也真的交给她就不操心了。赵霁月也把王琳女士真的当做准婆婆似的照顾。所以她对马尚风愧疚是对的，赵霁月对以前的婆婆都没这么体贴上心，可能也是不需要。而且稍微有点抵触。
    现在就不同了，又热情又主动的。照顾韩错又要照顾韩错的母亲，但她觉得很充实，慢慢的什么都熟悉起来了。这部戏也拍摄得顺利，至少前一个月，一直如此。
    慢慢的赵霁月心情好，就进入了状态。而且古夕颜扮演的角色本身就算是本色出演，人气不高但是颜值超高，而且有点高冷。私下却又很萌，完全为她量身打造。
    就是年龄稍微大了点。韩绍写这本书的时候，14年。秀晶也才20岁出头，和韩绍差了10岁呢。所以礼貌有个时间差。当然现在的话就不一样了。她都快三十了。而男主也没设定那么大。
    倒也无伤大雅。
    梁泌饰演的郑冰也出现了，气场十足，因为是配角所以压力不大。反倒是演技还有各方面都显得特别闪光有亮点。
    而安乐传这边拍摄的黎若迪，距离杀青也不远了。
    “听说那边拍摄进度不错。”
    安乐传剧组。
    刘珝看着黎若迪，开口道。
    黎若迪正在房车内看剧本，听她这么一说恩了一声。随后皱眉觉得不太对，抬头仔细看着刘珝，就看着。刘珝慢慢回避她视线。
    黎若迪眯着眼睛：“薛双呢？”
    刘珝指指一边：“薛姐在外面呆着。”
    黎若迪看着刘珝：“怎么？你要接她班啊？”
    “我没有~”
    刘珝嘀咕：“这也不是事业单位，谁升职谁开除都你一句话的事。你只要一直力挺薛姐谁能动她位置？”
    黎若迪惊讶合上剧本：“这么说你还是动心思了？”
    “我知道我能力也不太够，做个助理就算是挺好了。”刘珝低头。
    “你知道就好。”
    黎若迪皱眉：“还有告诉外面团队蠢蠢欲动的人，爱干干不爱干就走。我的身份还怕招不到人才？！”
    说完低头继续看剧本。
    刘珝撇嘴：“冲我来干什么？”
    “哎呀？”
    黎若迪将剧本丢开，刘珝赶紧跑了。黎若迪失笑骂了几句，不过此刻没了看剧本的心情。
    起身来到房车门口边缘，看着外面薛双孤零零的坐着。黎若迪皱眉片刻，叹口气开门走出去。
    “道具准备好！”
    “怎么做事的？！”
    “抱歉导演……”
    “赶紧赶紧！！”
    外面一阵吵闹声但不关黎若迪的事，此刻她化好妆换好古装服饰，一天戏不拍完也就不换妆。
    薛双坐在椅子上，看着一个方向发呆。直到黎若迪遮住她的视线她才慢慢抬头看着黎若迪，眼神里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那点出息！”
    黎若迪皱眉抱肩看着她：“怎么了？就这么两极化吗？人家没教训你的时候各种和人硬顶，各种理直气壮还挑事还骂人。现在人家动手了，瞬间就给你打沉了？自信还有气场都打没了？！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你当初跟人嚣张什么？”
    薛双张张口，最后低头。
    黎若迪点头：“一个办法，也只有这一个。过几天这部戏杀青，你去当面和韩错道歉，保证以后不会不尊重他。这件事我估计也就结束了。以后好好的，团队重新归你管理，虚心脚踏实地好好做事。”
    薛双目光闪过一丝悲愤，偏头开口：“我不给他道歉。”
    黎若迪当没听到一般，皱眉思索：“你……是不是暗恋他？！”
    “我呸！”
    瞬间薛双站起，倒是有些生动的态势了，不像刚刚那么死气沉沉。
    “呵~那就好。”
    黎若迪开口：“不过你有点双标，他怎么治你你都不服气。然后因为他你的地位不保，下面那些人的心都不稳了，甚至还有跃跃欲试的。自己的团队人都搞不定，还敢和他置气？”
    轻轻拍手：“转换一下视角吧，他不是以前的他了。以前你骂他说他都无所谓的，现在他今非昔比了。泌姐和章总都有事求他，都客客气气的，你以为你谁啊？现在这样了还不吸取教训？！”
    薛双低头不说话。
    黎若迪叹口气：“反正我和他说了，只要你以后不搞事他也就不会继续追究。但我也看出来，公司一天不撤销你回去做副总监，你就算留在这团队心也不稳。不如你去道个歉，然后撤销让你重新回来。”
    薛双抿起嘴角。
    黎若迪开口：“这次你辞职吧。然后我个人聘请你，以后公司也就没法开掉你了。因为你是我个人聘用的。”
    “竞业协议~”薛双摇头。
    黎若迪一顿，看着薛双：“这个我们说没用，这就是约束我们的。不过要靠外人或许可以。”
    薛双一愣，抬头看着黎若迪。
    “对。韩错。”
    黎若迪开口：“公司也未必在乎你这么个经纪人的去留，也不用非得约束你什么。你手里有人脉，但我自己认识的人也并没那么多。你通过我结识的也都不牢靠。还是要靠他说句话。”
    薛双这次彻底沉默了。
    黎若迪坐过去，揽着她肩膀：“薛双。吸取教训，你也不年轻了。我和韩错之间的事是我们的事，你参与进去还对他态度那么差，一次就算了，每次都如此。人家也有脾气的，你让我怎么说？”
    薛双揉着眼睛，突然看着黎若迪：“那你呢？不怪我吗？”
    黎若迪笑：“我也知道你不止是给自己出气，或许至少只是借着给我出气的机会出自己的气。本质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只是稍微有点失去方向了，只要能回来就好。”
    “小迪~”
    薛双靠在他怀里哭出来，黎若迪安慰她，还怕别人看到。
    人生得一姐妹足矣，而黎若迪此刻的做法，也让薛双彻底归心。两人不再是同事为大姐妹其次，从这一刻起薛双就是黎若迪的姐妹。之后的生活事业，都围着她转，在没有二心。
    也算是一件好事。
    没几天安乐传杀青了，不过不是剧组杀青，是黎若迪杀青。
    虽然胖华的剧组在等着黎若迪，但是黎若迪也不好就真的安心等着安乐传拍完才过去。所以在得知自己接了这部戏之后，已经私下和导演说尽量先拍她的戏份，也可以让她先一步离组，之后再拍摄其他角色的戏份。
    就这样胖华拍了一个月，而且安乐传又先拍了一个月，一共两个多月，加上先拍黎若迪的戏份，又一直在赶戏。黎若迪算是提前离组之后，无缝进组了韩错的胖华这部戏。
    等于是连着三部戏一天没歇着，而且每部戏还都那么赶。
    第一天跟着薛双还有团队一起回苝京的时候还没进组，毕竟已经晚上了。不过先和韩错打电话通了气。
    “明天……薛双会当面给你道歉。”
    “呵~我没听错吧？”
    “没有，她现在很颓废。我也想着还是解决掉算了。”
    “针不刺到肉是不会痛的。”
    黎若迪皱眉：“大男人，有完没完？差不多行了。”
    韩错恩了一声：“你说行就行。反正我找到女朋友了，你要不觉得生气我无所谓。”
    黎若迪一顿，好奇开口：“我找不到男朋友吗？找不到各方面比你好的？”
    韩错呵呵笑：“能。”
    “你就是渣男。”
    黎若迪开口：“和我分手没多久，就算是我提出来的，结果没多久你就找到别人了。这感情能有多深呢？你当初就是个骗子。”
    “是。”
    韩错笑：“那我不也被你分手了吗？我也没说什么。”
    “那你还找薛双麻烦干什么？”黎若迪开口。
    “我是替你找的。”韩错开口。
    “我用你吗？”黎若迪质问。
    韩错沉默，半响开口：“那就还是为了我行吗？”
    黎若迪一顿，挂断电话。
    韩错看看手机，也是没再多说。看着窗外夜色，发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终于见到

    “妈，过来坐。”
    “好。”
    第二天早上，王琳女士跟着韩错一起过来剧组。
    这几天该看得都看够了。除了一开始的新鲜感，不说韩错，就说王琳女士一个老太太都不觉得剧组拍戏有什么稀奇了。所以一般就也不来，还觉得打扰剧组。
    但是今天她被韩绍接过来安排坐下，因为还有一个重量级的顶流没见过，见完了这部戏也就没遗憾了。之前跟着韩绍见了苏糖，但是古夕颜是这部戏见到的。还有赵霁月，甚至梁泌。
    然后工作人员导演等等，唯独没见过黎若迪。
    今天就见见呗。
    “来了……这位？”
    黎若迪早就等着韩错呢，见他过来就带着薛双过来了。而且梁泌也被请过来做个见证。结果看到王琳女士就愣住，工作人员？可没这么大岁数的，还是个女的。
    而且坐在韩错身边也不动，谁啊？
    “我妈。”韩错平静开口。
    而王琳女士都看呆了，在电视上是见过的，当时就觉得漂亮而已。五官轮廓不像汉族人。虽然说实际上是的，只是就是长得这个浓颜系风格而已。
    但是看到真人的话，其他任何谁包括古夕颜都没给过这么大的冲击力，哪怕王丽女士快六十了，还是个女人，都有点扛不住。眼睛都挪不开的程度。
    “这姑娘……真漂亮。”王琳女士开口第一句话是这个。
    “啊……阿姨您好。”黎若迪也客气笑着，稍微有点拘谨坐在那。
    一时间，让薛双道歉的事也差点忘了。
    倒是韩错看看站在那低头的薛双，又看看黎若迪：“有事？”
    黎若迪一愣，这才想起。大眼睛从王琳女士这里挪开，不过王琳女士是挪不开的，还是看着黎若迪。
    “薛双，过来。”
    赵霁月也在，梁泌也在，古夕颜也在。包括导演还有一些人都在这讨论事，林璇和戚溪也都在一边。突然来这么一出大家也不是很懂。
    但韩错不意外，看着薛双，就看着。
    薛双吸了口气，也没想到今天人这么多，虽然知道要公开道歉。
    犹豫片刻，点头开口。
    “韩编剧，之前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了，我跟你道歉。”
    说完鞠躬行礼。
    倒是这一下，打断王琳女士看着黎若迪的目光。惊讶看着韩错，又看看薛双，又看看其他人，小声询问赵霁月：“怎么了她？”
    赵霁月知道个大概，不知道具体。反正就是薛双可能得罪了韩错，其实也不意外，薛双身为经纪人，对韩错一直就不客气。她没亲眼见过也听说了，只是以前韩错没当回事，这次是上心了？
    古夕颜事不关己就坐在那里看着。
    韩错打量薛双：“真心的吗？还是逼不得已缓兵之计？”
    薛双看看韩错，轻声开口：“真心的，是我不对。我还没扭转过来身份的变化。”
    韩错点头：“不管是不是真心的，但是的确扭转过来比较好。我也没有因为身份变化不尊重你，但你一直这样我很为难。”
    薛双低头：“所以我道歉，我以后绝对不会了。”
    韩错恩了一声，看着梁泌：“那就算了吧，这次我原谅她。别再有下次就好。”
    梁泌恩了一声，看着薛双：“回头我会跟章总打个招呼，你重新管理小迪团队。不用回公司做艺人部副总监了。”
    薛双低头：“知道了，谢谢泌姐。”
    “应该谢谢韩错。”
    梁泌开口：“不是他放你一马你知道什么后果。”
    “好了。你先走吧。”黎若迪示意薛双。
    薛双咬着嘴唇转身离开，黎若迪对着梁泌：“泌姐。她之后要辞职，专心打理我团队。”
    “呵~”
    梁泌笑：“这么现实的吗？我刚放过她，她就辞职来你这里。避免以后我们再安排她？”
    黎若迪只是笑，大眼睛却看向韩错。
    韩错示意王琳女士：“妈，你跟着林璇和戚溪去转转。反正该看的你也看到了。”
    “啊……好。”王琳跟着林璇戚溪一起离开。
    古夕颜也起身走了，去研读剧本。
    赵霁月倒是没走，不过也没说话，只是看着黎若迪。又看看韩错，似乎明白什么。
    “竞业协议我知道。”
    韩错等这些人都走，对着梁泌开口：“其实只要你把黎若迪掌控在手里的话，一个经纪人是不是离开无所谓的。”
    梁泌笑着看着韩错：“你现在又替她说话了？私下达成什么协议？我可警告你……”
    看着一旁的赵霁月：“你女朋友可还在呢。”
    韩错恩了一声：“私下达成的协议就是，黎若迪同意偷偷和我交往瞒着赵霁月。而且不用我负责，我自然也要兑现承诺。”
    “呵呵~”赵霁月笑：“我听着感觉是真的。”
    “我还没那么便宜。”黎若迪也平静开口。
    赵霁月看看黎若迪，黎若迪大眼睛也看着她。
    韩错不动声色挡在赵霁月和黎若迪视角之间，对着梁泌：“梁老师，不用挑事。当初你们为了我惩治薛双，现在也应该为了我而放她一马。否则你当初和现在都不是为了我，而是做个顺水人情，实际上你们自己就想教训她而已。”
    梁泌沉默许久，摇头开口：“之前我们可以为了你教训她，是因为我们手里掌控她。怎么拿捏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都好办。但如果让她离职，而竞业协议又不用生效，等于她彻底逃离我们的掌控。而她知道的事太多，对我们不利。所以……”
    “竞业协议取消。”
    黎若迪开口：“泌姐，可以签别的合约来约束她。更严点都行，反正她这辈子也离不开我了。或者说我直到隐退之前就是她，她或许能干很久也说不定，但那时也没我了。”
    梁泌想了想，开口道：“好吧。这些事我也不擅长，回头和章橙商量一下，看看她怎么做。”
    韩错也点头对着黎若迪：“没事，我说帮忙就帮忙。而且她们还有事求我呢，就是个台阶而已，你得给。至于回头他们放人了，等着就好。”
    “呵~”
    梁泌笑着看了韩错一眼：“这么直接的吗？”
    “我做事讲究效率。”
    韩错开口：“而且答应人家的事尽量办到，当然我也体谅你们。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薛双也没那么重要。让人心里有底比较好。”
    黎若迪也抿嘴笑，赵霁月轻轻挽着他：“也好。男人嘛，别和女人一般见识。”
    “分什么样女人。”
    韩错看着赵霁月：“像你这种顶流我肯定小心眼。”
    “滚~”赵霁月捶他一下。
    黎若迪起身：“那我先过去准备拍戏了。无缝进组的话，剧本还没熟……”
    看着赵霁月：“赵姐好像已经拍了很久，之后我对手戏也很多。多帮帮我。”
    赵霁月轻笑：“你人气那么高，热度也那么大，用我帮？”
    黎若迪笑了笑就离开，梁泌看看赵霁月：“用不着这样吧？”
    赵霁月好奇：“护着她？”
    “你在攻击吗？”梁泌询问。
    “哎哎？！”
    韩错皱眉：“第一天！今天只是！何必呢？”
    梁泌也起身离开，赵霁月看着两人，没说话。
    韩错开口：“月啊。哥的戏，你有点格局是吧？让她们帮忙拍完。而且你和黎若迪的对手戏不多，拍完之后你就可以离组忙别的去了，”
    “恩~我知道~”
    赵霁月开口，随即起身：“我去看看阿姨。”
    “让她别乱跑，之后找人送她回去。”韩错开口。赵霁月答应。
    之后的时间，就正式拍戏了。
    三位女主角都已经到齐，不按照剧本顺序，只是按照戏份来说。赵霁月和黎若迪还有不少对手戏。当然郑雪郑冰都不少。
    黎若迪进戏稍微慢了点，赵霁月说是不帮她，但是终归因为是韩错的戏，所以都很尽心尽力的。
    然而黎若迪倒是一切正常拍摄，绝对不耍大牌，但是似乎也绝对不多做什么。就是正常拍戏而已。
    韩错仿佛见到了她拍长歌行的时候。
    除了拍戏就是在自己房车附近呆着，之后偶尔和梁泌聊天说什么。和赵霁月演完对手戏就走，互相也不交流互动。
    几次三番赵霁月也就不管了，爱拍不拍吧。
    本来韩错还陪着王琳女士少在现场呆着的，结果听说这事有点头疼。过去又和赵霁月说了一下，赵霁月别的事懂事，涉及到黎若迪的时候已经强忍了。
    此刻韩错和她说，她反而抱怨关我什么事？
    她爱怎么拍怎么拍呗？一个顶流入行这么多年还用人教？再说梁泌也在，她公司泌姐管，还轮不到我。
    投资也不是我的。
    韩错这种事也不好一直只说赵霁月啊，所以过去也和黎若迪沟通。黎若迪表示我无缝进组，而且时间本来就紧。需要适应也是正常的。你们当初找我就该预料到这些。
    古夕颜和黎若迪也是第一次共同合作的。但是黎若迪除了梁泌谁都不理。古夕颜也就更高冷和赵霁月一起。
    因为的确，四个女艺人，两两一个公司。
    梁泌是出品方，但是赵霁月是苝京新锐韩错这个负责人的女朋友。
    一团乱麻。

 第一百六十四章 熬不过去

    “韩哥？没事吧？”
    “我没事啊。”
    “谁问你了？我说这个状况……没事吧？”
    “没事……吧？”
    剧组慢慢的也感受到了诡异的气氛。因为这个剧组和别的剧组配置是不一样的。其他剧组就一个男女一号最大，还未必是最大牌的演员。但是这部戏，除了男一号，其他三位主角一个配角几乎都是顶流，都可以独当一面的。
    结果分在一个组，虽然知道平时好像没仇没交集，但是现在看来总有个诡异的暗流在涌动。以至于林璇被戚溪推过来都悄悄询问这几天几乎不敢离开剧组的韩错。
    韩错自信回答没事，但下一秒犹豫一下，加了个“吧”，林璇哭笑不得，这问了不等于没问？
    可是韩错也不知道啊。女人事就是多。
    互相之间不交流或者不互动也就算了，好像还在较劲？
    起初韩错以为是因为他，但后来韩错也明白。当初他和谁都没男女关系的时候，赵霁月和黎若迪通了一次话。好像当时两人气场都很强，韩错不把手机关机，两人话茬都会越来越硬。
    只是赵霁月和古夕颜还有梁泌都挺好的。
    怎么多个原本事不算多人还挺好的黎若迪，就变了。古夕颜也有点高冷，脸色没好看过。赵霁月不用说，黎若迪就一直那么架子端起来，就连掌控全场大气的梁泌也坐在黎若迪身边跟着一起。
    我特么！！这什么鬼啊？！
    “没事。”
    但最终韩错还是要安抚团队，对着黎若迪：“看看还有几场戏。金软软和徐妍对手的。拍完赵霁月就走了，估计那时候也就好了。”
    “知道了。”林璇离开。
    王琳女士也被韩错送走了，呆了一个多月，而且该看的也都看了。之后韩错估计突然就有得忙了也照顾不到她，还是让她先回去了。让她在这呆她又不习惯。
    买了飞机票，反正下车就打车。回家周围邻居都带了特产回去送人，韩错特意多买了点，让他们一起帮忙照顾的意思。王琳女士身体也还不错，比韩错身体还好，至少这几年韩错不用操心。
    把王琳女士送走韩错就赶回来，山雨欲来风满楼。
    韩错坐镇帮忙熬过去就好。
    韩错盯着周围，此刻一切看起来表面是照旧的，拍戏忙碌不在话下。韩错慢慢出神想起了电影画皮。
    当时也是两个大咖女演员一起拍戏，男演员也是大咖。当时拍摄的时候就爆出来，两个女演员就很不对脾气。然后还发生了不愉快的对碰。看来一部戏不管电影电视剧都不该找两个同性大咖一起演，真的容易因为各种事就闹出问题。
    而此刻这部戏还是黎若迪和赵霁月，多少也因为韩错的关系而有所龃龉。如果没有还好，有了这层关系，又要装作不能因为这层关系而发生矛盾，有要压抑着有些矛盾的问题，然后就变得更扭曲。
    而且谁都是大咖，谁都是顶流。平时都被捧着。之前韩错就见识到了，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小人物。此刻的话……
    拍完就好了。幸好不是从头一起拍，而是之后有点对手戏而已。不然的话更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韩错就在这坐镇，一共五天，集中把金软软和徐妍的对手戏都拍完之后，赵霁月就可以走了。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一切都安然度过。
    直到第五天韩错都觉得可以松口气的时候，也是没经验。行九十步半百而已，越是该松口气的时候，越是可能就爆发的时候。
    偏偏恰巧公司有点问题，韩错要去支应赵杉何两个小时。然后就赶紧回来就好。他也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了，下午赵霁月的戏份就会杀青了，韩错顺便做完事回去接她就好。
    然后好好庆祝一下，女朋友在这部戏为自己的付出和牺牲。
    结果……
    “韩哥？！”
    “哈？”
    “你快回来吧！”
    “咋地了？！”
    “闹起来了！导演气场也不够啊！”
    “啥玩意？！那你找梁泌啊！”
    “她也跟着一起！”
    “我……”
    “赵霁月和古夕颜，梁泌和黎若迪！！这周围吓坏了！”
    “我马上回去！！”
    林璇的电话，挂断之后韩错还做了一会，随即才拿起车钥匙往回赶。反正剧组离得也近。
    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只是有点可惜居然是最后一天。熬过去不就得了嘛？为啥啊？！真的是……
    “我这样有什么问题的？”
    “你是不是还在意啊？我和韩错？”
    “有事说具体的，别扯到别处。”
    “她不就因为这个吗？顶流怎么样？不还是不要了？”
    “是我不要他！”
    “说都是这么说。”
    “你别多事！这是她俩的问题。”
    “我就多事怎么了？！”
    “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
    当韩错赶到剧组，分开人群的时候，里面两两对峙就在那开喷。
    在黎若迪的房车附近，黎若迪和梁泌一起。赵霁月和古夕颜一起。薛双还有其他谁都靠不上前。
    韩错皱眉回头：“导演！这么多人围着干什么？！看热闹呢？”
    导演表情怪异，看看梁泌。
    梁泌平静开口：“没关系。我不信剧组有谁敢说出去，而且也没有什么值得保密的。”
    黎若迪还平静站在那里。
    韩错一顿，过去揽着赵霁月：“消消气，先走吧。”
    “消什么气？”
    黎若迪看着韩错：“她有什么可气的？！”
    赵霁月看着她：“我忍够久了，反正也不是你男朋友的戏。你公司的出品而已。我自然尽心尽力，但你有点过分了。换装一小时化妆一小时，我们都得等你。剧本经常台词忘了，总ng。”
    黎若迪询问：“演员，哪怕是大咖一线顶流。忘词或者ng很意外吗？还是说我的多得过分？”
    询问导演：“我ng很多次吗？”
    导演能说什么？剧组都是梁泌组的。
    “你怎么不问我呢？”
    赵霁月看着黎若迪：“导演当然顺着你话说，我拍戏多久？你问问我啊，看看你好意思问吗？”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黎若迪看着赵霁月。
    韩错有点头疼，平时都是气场强大的顶流，带人客客气气但是气质高觉，突然在这里吵架？
    果然嘛？顶流也是人啊。
    “咱先走好吗？”
    韩错揽着赵霁月：“过后再说。”
    现在也看出来了，两人早想拼一下，什么理由已经不重要了。是不是合理是不是小事都无所谓的。
    古夕颜站在赵霁月身边，那边梁泌也坐在那里压阵。
    “我往哪走？”
    赵霁月挣脱韩错：“我不是你这部戏我需要受这么多委屈？”
    “你受什么委屈了？”
    黎若迪皱眉：“而且你受委屈跟谁说啊？你又不是为我。”
    赵霁月点头：“我现在不就跟他说呢吗？我又没和你讲。”
    “那你离开我房车的范围，爱说什么说什么。”黎若迪开口。
    “这里你地方？”
    赵霁月失笑：“我们谁都不能来？禁区？”
    “懂不懂礼貌啊？”黎若迪平静开口。
    韩错皱眉看着两人，左右看着：“算了吧好吗？！”
    赵霁月不耐烦推开韩错：“你走开！女人的事男人少管。”
    韩错一个趔趄，惊讶没等说话。
    黎若迪也看着他：“这里有你什么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韩错眯着眼睛，看着两人。
    深呼吸一下，平静开口：“不是，你们要吵架就高端点。两个顶流，粉丝加起来一亿五千万，就这水准吗？这么水不懂骂人啊？！”
    梁泌也看着韩错：“这里没你事，一个大男人……”
    “就给你们惯的！”
    韩错突然看着梁泌：“一个大男人？怎么了？！你有事不得求男人吗？！当时客客气气的，现在怎么着？说给我赶走就赶走啊？！”
    梁泌惊讶，没想到韩错爆发了。
    韩错突然不耐烦推开古夕颜：“在这站什么队呢？！要打架啊？！”
    古夕颜惊讶看着韩错：“你推谁呢？！”
    “推你呢！怎么了！”
    韩错看着古夕颜：“你不报警就拍下来！反正你和男人私密照那么多！你不也破罐破摔了吗？！装什么颜值天花板？！也就脸蛋漂亮，处过那么多男朋友跟谁不是乖乖的还卖萌？！”
    古夕颜脸色气得发白。
    韩错挽起袖子干脆坐在一边：“来吧。我给你们清场了，继续吧。不过再不来点狠得我都睡着了！”
    赵霁月抿起嘴角没说话，黎若迪也偏头抱肩。
    “不会啊？！”
    韩错好奇：“开不了口？！还注意点素质是吧？”
    对着赵霁月：“你就跟她说我抢你男朋友怎么了！”
    对着黎若迪：“你跟她说那是你玩腻的，不要了给她的！！”
    “韩错！！”
    梁泌站起呵斥，韩错看着她：“不是没人敢说出去吗？你怕什么啊？！敢说就做到，做不到在那装什么？”
    梁泌抿起嘴角，对着惊讶表情怪异的导演还有众人挥手。
    此刻导演才把所有工作人员都赶走。
    因为也怕听到。
    “来吧！”
    韩错坐在一边：“开始吧。”
    然而此刻周围都没说话，反而是一旁上不了前面只能旁观的林璇赞叹拍手，而戚溪也忍着笑竖起拇指示意韩错。
    而韩错是顾不上她们的，只是来回打量黎若迪和赵霁月。
    等待着。

 第一百六十五章 出事

    “怎么了？”
    韩错还在催促，但是黎若迪已经转身当先进入房车内。
    赵霁月也干脆转身进入人群。
    周围人也都散开了。
    梁泌直接走到韩错身边：“你耍什么脾气呢？！”
    “你还说我？！”
    韩错起身：“你是制片人，出品人，你还是这部戏的老板。你不说压事还站队？！”
    指着房车：“有什么问题严重到要站队？！来你告诉我？！”
    梁泌指着韩错：“你不懂就别跟着掺和！”
    韩错点头：“我是不懂！但我知道这么吵下去影响这部戏的拍摄！你是懂，那你的办法就是压事吗？！你不干脆就是挑吗？！”
    指着周围：“今天拍完就没事了！赵霁月就干脆离开剧组杀青了！这一天都等不了吗？！非得现在吵一架才没遗憾？！”
    梁泌不耐烦摇头：“跟你说不通！”
    指着韩错胸口：“这不是吵架的事，番位还有咖位竞争，小范围争吵可以允许。你突然说什么前男友什么现任的？！到时候曝光出去谁能负责？”
    韩错开口：“你不是说没人敢讲吗？”
    梁泌开口；“娱乐圈，没影的事为了流量都乱写，何况这样的真事。你可能会影响两个顶流，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梁泌就走，韩错看看她背影，不理会追着赵霁月离开。
    但是没找到。只是下午拍戏的时候，赵霁月准时到了。这次倒是顺利，一切都拍好了。
    赵霁月也杀青了，只是这次没谁庆祝。赵霁月直接离开，韩错追都追不上。
    我去，里外里还是我不对了？！
    韩错也就不追了，继续拍吧。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宿舍赵霁月是不在，韩错也就懒得去她的房间。
    终于还是赵霁月打电话过来，韩错开口：“怎么？有事？”
    赵霁月一顿，开口道：“拍完了就用不着我了是吧？”
    “恩，是。”
    韩错开口：“找你做女朋友就是为了拍这部戏，这部戏也拍完了，不要你了。”
    “嘁~你想得美。”赵霁月也笑了。
    倒是雨过天晴……暂时。
    韩错松松衣领：“何必呢？最后一下午都等不及吗？”
    “不是等不及，是就等这一时刻。”赵霁月开口。
    韩错不解：“等什么？等吵架啊？”
    “番位还有咖位的争夺。”赵霁月开口。
    梁泌也这么说，韩错不确定：“这么争吗？亲自下场撕？”
    赵霁月开口：“不否认也有点私人恩怨，所以亲自开始。不过也不会传出去。”
    “这么说我真的不该掺和？”韩错询问。
    “那也不是。”
    赵霁月笑着叹口气：“不过之后……算了。”
    韩错皱眉：“你过来，或者我过去，说明白点。”
    “不用了，今天先这样，让我静静。”
    赵霁月拒绝：“对了。之后古夕颜自己在剧组，你帮我照看点。”
    聊了几句挂断，韩错点燃一支烟。自己是不太懂圈里的事，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之后的几天没事，赵霁月离开古夕颜就剩自己。但是梁泌戏份也不多了，第三天也杀青了。但是韩错没走，就看着古夕颜。
    发现古夕颜不领情，韩错才想起估计是嫉恨韩错之前无意中发脾气说的那些话。
    韩错当时也是脾气上来了，找个没人的时候哭笑不得上去给古夕颜道歉。起初古夕颜都不理他，但韩错多能说啊，一直软磨硬泡的。终于算是哄好了。
    毕竟也的确是自己一时口嗨嘛。
    可是没等他消停，一场风暴就席卷了娱乐圈，以胖华剧组为中心。
    “黎若迪恋上制作人？”
    “大龄宅男出身？”
    “赵霁月和黎若迪第一次破天荒的合作就是这个制作人的戏。”
    “赵霁月和这个制作人如今恋爱？”
    “黎若迪新恋情传出，这次圈内编剧。”
    新闻铺天盖地，剧组外围了一堆记者。
    韩错也听说了，但是没当回事，没有证据也没拍到照片不就行了。然而他想得简单了，如果不回应，这绯闻愈演愈烈。如果回应了，记者就紧追不舍。
    尤其这件事是真的，总会有蛛丝马迹。韩错也是第一次亲身经历才相信这些记者和网友神通广大。
    从韩错第一次帮黎若迪谈判的时候，虽然没有图片但是事全都知道了。之后在长歌行剧组就有人拍到韩错以工作人员的身份跟着黎若迪全程，还有一起吃饭的照片。
    而随后一起去西臧一起去哪的照片都扒出来了。虽然依然没有什么床照房照之类的，可是已经让事情越说越真。
    至于赵霁月也是，韩错给她谈剧本开始，很多网友的帖子或者专门的稿件就说得头头是道。其中还有水军或者其他网友爆料关于韩错和赵霁月不正当关系，孩子管韩错叫爸爸。
    而且两人在和马尚风没离婚的时候就一起了。马尚风还告过韩错，最后虽然说撤诉了。但是赵霁月和马尚风也离婚了。
    “我艹……”
    韩错脑子有点懵，此刻看着这些新闻都不知道怎么反应。外面信不信不重要，除了韩错和黎若迪以及赵霁月在屋里的照片以及视频，其他事居然大部分都是真的。
    还以为以前防护的很严密的，结果居然好像无所遁形？
    “韩哥？怎么办？”林璇也焦急询问。
    韩错挠挠头，看着林璇：“交给专业人士吧。薛双还有许映岚，她们怎么处理的？”
    “她们处理得很好。”
    林璇开口：“都已经公开否认了。但是你这边才是重点，一个制作人挂着两个顶流的是你啊。”
    “我……一个小人物……”
    韩错茫然：“人家理我们？”
    “挂着两个顶流还是小人物？”
    林璇失笑：“你看看剧组外面多少等着采访你的？”
    韩错犹豫一下，林璇焦急：“韩哥，我问过了。你一直不出面，外面就会觉得是真的。”
    韩错想了想，起身开口：“那我去说一下吧。我觉得我可以。”
    林璇拉着韩错：“咱们对好词。”
    韩错示意：“我主要接受采访，你帮忙拦着一些不友好的问题。”
    “好！”林璇跟着他。
    两人一起走出去。
    果然一堆记者等待，看到韩错直接冲上来。
    韩错吓得后仰，林璇倒是很放得开，伸手示意：“保持距离。我们韩哥接受采访了。”
    一堆什么布拉布拉的媒体的，甚至还有企鹅视频的，反正都是大小品牌的那种媒体。一个个着急忙慌的就要问问题。
    “请问您是不是和黎若迪赵霁月先后恋爱？”
    “请问你是黎若迪的初恋吗？”
    “您是不是和赵霁月一起的时候，她同马尚风还没离婚。”
    “请问您……”
    这问题这么没礼貌吗？
    韩错都咧嘴，不过林璇过去拦着，见拦不住干脆伸手：“各位后退，不然我们韩哥就回去了。”
    记者后退一下，但话筒还是怼在韩错面前。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是这样。大家看看我，年龄还有颜值。你们觉得黎若迪和赵霁月两个顶流跟我先后恋爱，能是真的吗？”
    但是记者不吃这一套，还是问刚刚一系列问题。好像韩错不回应他们这些疑难杂症他们就当没听到。他们只听他们想听的。
    但韩错此刻也明白了，所以也要说自己想说的。
    “我和黎若迪还有赵霁月就是合作关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私人的联系。”
    韩错开口：“这里我澄清，黎若迪老师和赵霁月老师，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重申一遍。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已经拍到你在黎若迪剧组长歌行的时候……”
    “你给赵霁月谈过剧本……”
    “里面她儿子管你叫爸爸……”
    记者又是追问。
    韩错皱眉失笑：“你们都哪听到的？！我要是说什么你们都不听的话，你们还采访我干什么？你们想写什么写什么呗？”
    “但是这些你不否认吧？”
    “这些不都是事实吗？”
    记者追问。
    “什么事实？”
    韩错脾气上来了：“赵霁月儿子管我叫爸爸这么无羁的话你都能信，你有证据吗？你是自己听到还是拍到了你就说什么事实？你要么就是坏要么就是蠢，故意引导啊？！是不是没新闻就没流量就吃不上饭啊？！就用这种缺德的招来赚钱养家糊口？你自己也有儿女啊，吃你这样赚来的饭钱不缺德吗？”
    “你怎么这么说话？！”
    “你说什么呢？！”
    “过分了吧？！”
    “什么素质？！”
    记者都开骂。
    林璇发现问题不对，赶忙拦住：“好了今天采访结束！”
    林璇也拉着韩错就进去了，一群记者还在那闹哄。
    韩错撇嘴开口：“第一次被记者采访，我才发现记者这么无耻的吗？”
    林璇表情怪异：“韩哥，那不都你做的事吗？”
    韩错一愣，瞪她一眼：“你跟谁一伙的？”
    林璇笑着没说话，只是无奈回头：“这样不行啊。韩哥你这么回复的话……”
    韩错皱眉：“我能咋办？我回答什么他们不在乎，就想听他们自己想听的回答，那还用我干什么？”
    林璇无奈：“看来还是要看赵姐和黎若迪这边了。”
    韩错没理会，拿起手机摆弄。
    以前他不出名，微勃也就不用了。
    至少最近他是热门人物，用个微勃应该没问题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 自己给自己套里了

    “各位，我是韩错。就是最近卷入两位顶流绯闻的主人公。”
    赵霁月和黎若迪已经用自己的平台和资源都在澄清，效果在慢慢体现。但这次的事有点太大了，两个顶流从来也没碰面过，同框都很少。公开也没交集，突然就和一个男人缠上了。
    而以为是绯闻的时候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在之前和两人私下都有过很亲密的互动。虽然只是工作范畴。并且两人同时拍摄一部戏也居然还是他的，那这件事就有可能是真的了。
    只要有可能就足够。
    况且，也的确是真的。但是不能让外界知道的。
    韩错也是脑残，之前就把这事在剧组捅出去了。虽然梁泌说没人敢说出去，可是这种事哪有不透风的墙？
    好在目前的确没有实锤，照片还有视频都没有，只是靠推论。那你就锤不死啊，那顶流的流量不是说你媒体还有记者就可以抵消的。人家自己就是顶流的话，自己澄清事实比你媒体杂志还有记者的流量要更大也更管用。
    现在看韩错的了。
    ——
    “我是苝京新锐的内容部总监，我叫韩错。”
    “今天这份微勃会很长，请大家耐心。”
    “我入职时间短，入圈时间也不长。今天下午媒体采访我没经验，如果哪里说得不对了，我给记者朋友们道歉。”
    “但是我也要抱怨一下。什么赵霁月儿子管我叫爸爸，什么她和马尚风离婚之前我俩就在一起。这种无稽之谈你们也信，没有实锤的东西就诱导我非得说出你们想听的，欺负我是新人没接受过采访。”
    “你们不觉得你们也过分了吗？”
    “是，如今赚钱都不容易。你们也要吃饭，你们也要养家糊口。所以在外面很拼命，但不等于你们赚这种钱也可以良心不被谴责。既然你们都觉得钱最重要，而真相不重要。你们还采访我干什么？就自己编去呗？反正也不用当事人澄清。”
    “好，说回正题。赵霁月儿子管我叫爸爸的事，绝对没有。”
    “一个孩子你们都不放过啊？你们是听到还看到还是拍到了，你们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还非得诱导我说出来？你们没有子女吗？你们子女如果也这样你们不心痛吗？”
    “没有的事就是没有。”
    “当然我的确给黎若迪老师还有赵霁月老师的团队工作过。我是去年3月才进圈，年纪很大但是进圈很晚。刚进圈要做的工作都很底层，也就是助理。”
    “苝京新锐是后来慢慢起来的，当时却快要倒闭了。我一边代表公司一边还要过去给两位老师团队帮忙，两位老师的团队给我的帮助也很大。”
    “你们从网上找的照片都是真的，但也都是在剧组拍的。一个《长歌行》一个《有匪》。在剧组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好几百号人。而且一个团队更是有经纪人有助理有保镖等等。”
    “我给两人工作又有什么问题呢？我也只是其中一员而已。”
    “你们只看到我，看不到那些工作人员和剧组人员，我还能说什么呢？”
    “而说出来你们信吗？我不是富二代，我也不年轻了。我甚至长得也不帅，地位也没两位顶流老师高。这样别说先后恋爱，就是只有一个我都谢天谢地了。我私心很期待这是真的，但也因此我知道，这辈子这都只梦，不会是真的。”
    “就怕你们说我回答得模棱两可。所以我正式回答。”
    “说我和黎若迪以及赵霁月两位老师先后恋爱的事，纯属虚构和绯闻。如果各位有实锤，欢迎锤死。但是如果各位没有实锤，不信谣不传谣！”
    “ps：私下说一句，两位老师都是顶流，年轻人的偶像。女神。从各方面来说，我配不上他们。也感谢大家居然把我和两位顶流扯到一起，是我的荣幸。但是给两位造成了负面影响，我很抱歉。”
    “希望大家停止，谢谢大家。”
    ——
    本来没人认识韩错的微勃。但是近期他的确就是热搜了，慢慢的发现微勃也认证了就是韩错自己的。
    所以看的人变得越来越多，效果倒也挺好的。尤其经过黎若迪还有赵霁月粉丝的宣传以及转发，媒体的流量都比不上两位顶流。渐渐这件事就算是压住并且暂时过去了。
    黎若迪继续在剧组拍戏，韩错最近一直忙也没看到她。赵霁月也是一直在处理这个事，不过游刃有余也不多说。
    倒是韩错刚开始没经验表现不好，经历这么一件事也明白以后在娱乐圈尤其和顶流一起，很多事都很复杂甚至吊诡，却很现实。不能乱来了，而韩错的微勃也算情深意切将功补过。
    因为接地气，逻辑清晰，也因为说得都很口语。所以大家在接受他解释的同时，居然也觉得这个韩编剧人不错。而且好像挺有本事。关键是才发现他居然还是参加过心动信号的。
    已经播完的此刻，很多人都去找。结果发现他表现真的不错。
    居然就吸粉了，转眼粉丝肉眼可见的增长。之前也就一百多个粉丝，转眼就居然两百万了。果然忠国人还是多啊。
    “呼~”
    韩错等了几天发现事情慢慢平息了，呼出一口气。
    林璇也过来夸赞韩哥：“韩哥，不过做内容的。微勃写得真好。”
    韩错笑着看着她：“难得啊，夸我一次啊。”
    林璇笑着：“我一直都很推崇你的。”
    韩错叹口气：“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真的是……”
    林璇点头，随即皱眉：“不过韩哥，这个微勃发出去，的确是澄清了，慢慢会平复。可有件事你想过吗？”
    韩错一愣：“什么？”
    林璇笑：“你和黎若迪还有赵姐都是真的。可是现在为了她俩的名声你只能澄清还说得自己特别卑微。那有一天你和赵姐公开了，不是说明之前的都是真的。哪怕是你和黎若迪的事也是真的。”
    韩错惊愕看着她。
    林璇示意：“那俩总不会一辈子都不公开吧？那也不容易啊。”
    韩错看着林璇，就看着，突然起身朝着黎若迪的房车走过去。
    林璇惊讶看着他，不明所以。不过也就不多说去忙了。毕竟这件事刚过去，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咔！哐！”
    房车门打开又迅速关上，坐在里面的黎若迪愣愣看着韩错，不明所以。
    韩错眯着眼睛看着她：“你故意的？”
    “什么？”黎若迪开口。
    韩错思索：“你和赵霁月吵架，然后我参与进来。之后我发微勃澄清，可是这样一来我和赵霁月没法公开了！一旦公开不止说明我之前的微勃是假的，就连和你的事也可能是真的。然后名誉都受损甚至可能得退圈！”
    黎若迪看着韩错，平静开口：“我没让你在剧组公开说出我们的关系。是你自己说的。”
    韩错深呼吸，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大眼睛。
    黎若迪也和她对视，但目光中居然有笑意，虽然是一丝。
    “你……”
    韩错指着她，黎若迪笑了。韩错揉着头垂下，半响又仰起。
    “是你自己要参与进来的，也是你自己说出这些的。”
    黎若迪开口：“至于和赵霁月吵架，也不是我单方面挑起的。”
    “但你从进组就表现得特别不积极。”
    韩错看着她：“虽然让人挑不出毛病，但我看得出来你也只是公事公办。”
    黎若迪平静询问：“我公事公办，不应该吗？”
    韩错盯着黎若迪，半响叹口气：“应该。”
    黎若迪开口：“我有哪件事做得不本分，你可以指出来。”
    韩错摇头没说话。
    韩错在微勃很卑微的说黎若迪和赵霁月两人是女神，他一个大龄普信男没有那个本事也不配这两位顶流。
    可是如果以后某一天，不多就一年后韩错如果和赵霁月公开两人的关系，人家发现原来你真的能勾搭上赵霁月。那么曾经你说你配不上黎若迪之间没事是不是也是假的？
    那么你和黎若迪没事是假的，你俩也就是真的在一起过。然后你又和赵霁月一起，三个人就等于说谎。然后公信力瞬间就会下降，到时候三人的事业都会承受极大的伤害，甚至重创，一蹶不振都有可能。
    “我知道你这么做吗？”
    韩错看着黎若迪开口。
    黎若迪看着韩错，就看着，许久之后点头：“我也就个艺人，虽然是顶流，粉丝那么多。但早晚都会沉寂下去。早晚都会退圈。而圈外很多大老板，比我有社会地位，比我有钱有势。他们经历的恋情也都是这样，没什么特别。”
    韩错看着她没说话。
    黎若迪继续：“或者外面有很多比你更好的，比你更帅的，甚至比我条件都好的。可我就是看不上。或许我是不甘心，或许我是想挽回，但或许等我挽回之后我又觉得咱俩不合适，可能和你分手。”
    伸手握韩错的手：“感情的事没什么特别，是你自己一直不自信。”
    但韩错已经起身离开，走下房车。
    黎若迪静静看着他离开，也没多说。
    重新拿起剧本看着，只是，好久没翻页也是真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逆流而上

    “你现在在哪？”
    “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见我女朋友！”
    “呵~现在不太方便。记者媒体都盯着。”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见你！”
    “……那我许映岚安排！”
    韩错直接挂掉电话，车开的很快。
    是，的确怪自己。怪自己没经验，又犯了想当然的毛病。怪不得其他澄清恋情的都那么谨慎，没有或者已经分开了，自然可以澄清得很彻底。但是如果还在一起的就不能一点后路都不留。
    一切都否认得干干脆脆的话，那以后真的公开了不是打自己脸吗？如果只是素人，你公不公开说不说谎都没人管。但艺人讲究一个公信力，韩错这次把自己套里面了。
    可他是素人无所谓，却是把赵霁月给套了。
    “滴滴~”
    前面的车骤停，韩错差点撞到。幸好急刹车，烦躁按着车迪。没多久前面的车开走了，韩错也转弯，突然笑了。自己第一和赵霁月见面，就是因为车祸。呵。真的是……
    “喂？韩编剧？”许映岚的电话打过来。
    “在哪见面？”韩错开口。
    许映岚犹豫：“现在其实不太方便。弄得风口浪尖的，肯定你的澄清短时间内还是有人不信，估计会一直盯着。而且既然你已经曝光出来了，以后你们之间就不能像以前那么随意。要低调……”
    “你别废话！这不就是你该安排的事吗？”韩错不耐烦。
    “……哎。你来这里吧。”许映岚告诉他地址。
    之后韩错就抵达了。下车就看到许映岚，然后辗转走了好久，最终抵达一家酒店。然后在某个房间，看到了赵霁月。
    赵霁月此刻正看着一个品牌文案，见到韩错来了，笑了笑。
    许映岚也顺势要做些，韩错看着她：“你出去。”
    许映岚也感受韩错情绪好像有些波动，沉默不语就出去了。
    “怎么了？”赵霁月不解。
    韩错坐在她身边，拉着赵霁月的手，低头平复下情绪，看着赵霁月：“你知道这结果？”
    赵霁月一顿，笑着开口：“你发微勃之前应该给我看看的。”
    韩错在后面：“黎若迪就没说要看，她也不会意料到吧？”
    “她会。”
    赵霁月开口：“当然其实我也应该会。不过她和你都分开了，我和你是一起的。这应该是我的责任。”
    韩错揉着她的头发，目光有点黯然。
    “别这样~”
    赵霁月安慰他，手捧着他脸颊让他抬头：“其实也没什么。私下偷偷交往，到了我隐退的时候也没谁关注了。到时候我俩在一起也就没谁说了是吧？”
    韩错拉着她的手，头又低下。
    半响突然揽着赵霁月拦腰抱起进房间。
    赵霁月惊讶，失笑开口：“你看什么？”
    然而看着韩错眼里没有以往要办事似的的“猥琐”，反而是一脸认真和难过，赵霁月愣住的功夫，门就关上。
    一阵狂风暴雨。的确很狂。韩错能力行不行先放一边，但是这次却是带着一点悲愤在“折磨”赵霁月。但是这份“折磨”里却是极致的投入。以至于赵霁月也投入进来，前所未有的好，这一次。
    “抱着你……”
    韩错要睡着的时候还嘀咕着，而且用力抱着赵霁月。
    “没事……我在……”
    赵霁月也捧着他的头亲着他脸颊，紧紧抱着，和他一起入睡。
    等晚上的时候，第一次赵霁月后醒的。这一次睡得很香，却看到韩错在窗前背对她抽烟，没穿衣服，但是灯光也昏暗。
    “干什么~”
    赵霁月起身拿着睡衣给他披上，从后面抱住他。
    “赵霁月~”韩错拉着她的手，没有回头，轻声开口。
    “恩~”赵霁月答应一声，还是贴着他。
    “我们要个孩子吧。”韩错一句话。
    赵霁月身子一颤，看着韩错：“你……认真的？”
    韩错回头，目光坚定：“我年纪不小了。我得有孩子了，你给我生怎么样？”
    赵霁月开玩笑：“那你得戒烟啊。”
    韩错看着赵霁月，狠狠吸了一口烟掐灭。身旁的一包烟随手丢到垃圾桶，包括zippo打火机。
    “……”
    赵霁月看着韩错，慢慢收起笑容。咬着嘴唇摩挲他脸颊：“没什么的。艺人都经历这样，隐藏恋情算什么大事，不用自责。”
    韩错轻轻揽着她做到腿上，将她抱在怀里看着窗外。
    “选择不曝光是一回事，没得选择是另一回事。”
    赵霁月抬头看看他，笑着开口：“那我现在如果怀孕了，再生下来。如果曝光了还不如说承认呢。”
    “不一样。”
    韩错开口：“只要有孩子了，结婚证就是一张纸而已。”
    看着赵霁月：“对我来说，以后你是去是留，都是我孩子的母亲。咱俩一辈子都割舍不了的。”
    揉着赵霁月脸颊：“我要个孩子，必须是你生的。你给不给？”
    赵霁月看着韩错就看着，许久之后笑着靠在他怀里，这一次笑得很幸福。或许也是因祸得福。
    但是事情不能马上来，但已经有了计划就推动。
    首先要平息一段时间，韩错最近这段要戒烟，最起码半年。然后吃补药，并且利用这段时间也让媒体和记者慢慢的缓冲下来，不是说不跟了，是缓冲下来。
    卓伟已经不在娱乐圈的现在，没有人会不分昼夜一直跟着明星艺人了，就算是跟着也未必能真得跟得上。
    半年时间就好。
    剧组内，赵霁月杀青了。黎若迪才开始拍，韩哥现在干脆不过来了。林璇和戚溪都从中学到了经验，但是却对这一点不是很理解。偶尔在公司见到韩哥的时候，林璇突然发现韩哥不抽烟了。
    而且是说不抽就不抽了。打火机都没了。
    周围都问怎么回事，韩错表示可劲抽了二十年，现在是该戒掉的时候了。大家也都不理解，不过都觉得好像戒烟都挺难的。自然也就不多问了。
    只有林璇看着韩错的表情，好像在隐藏什么一样。她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了。而韩错走后，黎若迪似乎也恢复了状态。开始很认真的拍戏，而且进度也很快。偶尔还要问一下韩哥是不是过来，但是林璇表示以后她都不过来了。
    黎若迪也只是沉默一会，不再多说。
    “韩错啊？”
    “妈，怎么了？”
    韩错不管这些，在公司呆着，嚼着口香糖。
    戒烟很难吗？很难。
    不过也分什么情况。普通程度的戒烟是一定会熬不住的，可是如果心里有事，就一定可以。
    不止因为和赵霁月的约定，也是因为这次韩错有点对不住他。他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情的人。那会让他压力大，背负什么。宁可用更狠更重的牺牲来偿还。
    只是戒烟又算什么？
    母亲突然来电话，韩错也知道她要问什么事。
    “你和赵霁月还有什么……黎若迪啊？你们怎么了？”
    “没事。已经解决了。”
    “真的吗？我看网上电视上一直都在说。”
    “是，因为她俩红嘛。”
    韩错随意开口。
    王琳女士疑惑：“你和黎若迪也有事吗？那么漂亮……”
    “呵~”
    韩错笑：“啥意思？赵霁月不漂亮啊？”
    “那当然不是……”
    王琳女士开口：“都漂亮。不过霁月接地气，虽然是明星但感觉就在身边。那个黎若迪漂亮得有点有距离，和咱们就有点远。”
    韩错恩了一声：“不也就是明星吗？早晚也会过气的。”
    “那倒是……”
    王琳女士开口：“不过你和霁月是真的啊。这一曝光再澄清没事吗？你都处理好了？别给人添麻烦。”
    “我知道。”
    韩错想了想：“妈，我打算要个孩子。”
    “……”
    王琳女士一愣：“这时候啊？”
    韩错开口：“再不要就晚了。而且瞒着呗，生下来也瞒着，等以后她退圈了再公开，反正孩子也没长大呢。”
    “那……你们自己商量办。”
    王琳女士皱眉：“别给人添麻烦！人家都是大明星。这种事也不好瞒着的。”
    “她同意了。你别操心了。”
    韩错笑着：“等着抱孙子吧。”
    王琳女士也笑：“你肯定是孙子吗？其实小姑娘也挺好。”
    韩错皱眉：“那不行。得传宗接代。”
    “你思想还挺传统。”
    又闲聊了几句挂断。
    韩错笑了笑，给赵霁月打电话：“喂？”
    赵霁月笑：“怎么了？”
    韩错开口：“我跟我妈说了，我打算要孩子。我说让她等抱孙子吧。她说一定是孙子吗？”
    “呵呵~”
    赵霁月笑：“就是啊，一定是孙子吗？”
    韩错脸色撂下：“我不管啊！你给马尚风都能生儿子！你敢给我生女儿我当场就淹死她！”
    “你放屁你！！”
    赵霁月叫着：“我看你敢！先阉了你！！”
    “哎呀我去？！”
    韩错惊讶：“我是淹死她，你不该淹死我吗？怎么改阉了？！”
    “滚！！”
    赵霁月笑骂，韩错呵呵笑着又和她闲聊。
    好像热恋一般煲电话粥，三十好几的人了，却还是这么甜。
    其实是应该祝福的。
    年纪越大越麻木，真爱很难遇见了。
    此时此刻还能遇到对的人？挺好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试着放手

    “杀青喽！！”
    2021年11月1日。
    胖华杀青了。
    辛苦拍戏经历那么多，此刻大家终于轻松很多了。然而这么多人都在，包括梁泌也是。可唯独赵霁月不在，那还情有可原，毕竟提前杀青的。可是这部戏的原著作者，还是这部戏制作公司的高层的韩错，居然也没来。
    不过大家也习惯了，后期他就不过来了。杀青的时候还说要邀请他，他却说他在外地，那也就算了。
    黎若迪站在那里扫视人群，这部戏结束她马上要加入另一部戏，一个杀青宴倒是可以继续的，不过她看看人群，最终和梁泌告辞，杀青宴不参加了，反正是内部活动，她先走。
    梁泌也知道她忙，就没多留。今天先这样了，回住处休息。
    车上。
    黎若迪坐在后面看着窗外，头抵着窗口。薛双坐在一边整理之后的工作行程表。
    “他是不是生气了？”
    突然黎若迪开口，薛双疑惑抬头，想了想，开口道：“他后期也不怎么来了，应该和你无关。”
    黎若迪笑了笑，看着薛双：“完了，我身边最后一个为我说话的人，都被他打怕了。”
    薛双也笑出来，放下行程表，过来和她坐在一起。
    抬手将黎若迪的头慢慢靠在自己肩膀。黎若迪也放松得把身体重量交给薛双，此刻想要抱抱。
    “我听说韩错戒烟了。”薛双轻轻给黎若迪整理头发。
    如今她更理智了，没那么飘了，而且此后今生不说交给黎若迪，毕竟黎若迪自己也不是会一直活跃在演艺圈。可是至少她不退圈之前，薛双不再有二心，而且以前也没有。
    “啊？”
    黎若迪疑惑抬头：“你怎么知道？”
    薛双轻轻按着她的头重新靠过来：“林璇说的。”
    黎若迪沉默，揽着薛双的腰呼出一口气：“是吗？就他那个大烟枪，真的能戒掉吗？”
    “一个月了。嚼口香糖，一次都没吸过。”薛双开口。
    黎若迪没说话。
    薛双犹豫一下：“听说……是在备孕。”
    黎若迪身子一颤，咬着嘴唇没动。
    “当然，只是听说。这毕竟是私密事，自己不承认谁也不知道。”薛双说完又赶忙解释。
    黎若迪许久没动，半响才恩了一声。
    薛双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把秀发捋顺。
    “其实现在想想，我对他发脾气的原因，归根结底也是责怪自己。如果不是我把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loser宅男推到你身边，以你这么多年的谨慎小心还有事业心，不会轻易破防。”薛双开口。
    黎若迪没说话。
    薛双叹口气：“我也不怪你对他这么动情，这么多年你也没恋爱过。对外来说是不好撩，其实也是没经验。对你来说真正的恋爱这也是第一次。”
    揉着黎若迪头发：“要说看不上，早该在你俩开始的时候就反对。那时候我虽然也抵触他，可是却也不意外。也没有阻止。那之后感情越来越深，也就别说配不上的话。感情的事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都得处了才知道。”
    黎若迪笑：“现在你知道这么说了？”
    薛双也笑，看着黎若迪的大眼睛。将她抱紧：“而且我一直骂他，说他和你分手转眼就和赵霁月一起。是我没摸准他的脾气，我想他也是一时受伤，自己心里和你的距离一直有落差，只是没表露出来。”
    黎若迪看着薛双：“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
    薛双无奈：“我以前是不是走太远了？”
    黎若迪恩了一声：“差点没拽回来。”
    薛双脸颊和她贴着：“难为你一直都没放弃我。”
    黎若迪开口：“一起这么多年了，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
    薛双点头：“我也早该了解你的性格，轻易不会和谁动感情。可是一旦动了就很认真。况且后来的他和你也没什么配不配的，我也是没想到他现在混得这么好，短短不到两年时间。”
    黎若迪撇嘴：“那又怎么样？”
    薛双一顿，看着黎若迪：“但现在小迪，我想说了。差不多，就该放手了。”
    黎若迪咬着嘴唇沉默。
    薛双开口：“现实不是影视剧，有情人经历不管多磨难最终都成眷属。因为你不这么拍观众也不答应。观众为什么不答应？因为现实里这样的事太少了。轻易的就因为什么事而分手，后悔也来不及。对方可能早就找别人了。现实里的选择那么多。就算有遗憾也只能认。”
    黎若迪没说话。
    薛双凑到她耳边：“就当是经历了初恋，也当时经历了第一次。反正粉丝又不知道你是不是破身了，在她们眼里你依然是干干净净的女神。”
    “呸！！”
    黎若迪坐直身子掐着她脖子：“老娘是不是女神在乎有没有那层馍吗？！”
    “呵呵~”
    薛双笑着承受：“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黎若迪哼了一声松开手，靠在那看着窗外，慢慢笑容又淡回去。
    薛双拉着她的手：“谁对谁错都好了，怪谁不怪谁的，也都乱了。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搞得清清楚楚，就放下吧。不说全球，全国14亿人，谁结婚之前没几段恋情？也没谁离开谁活不了。就当他是你的过客或者调剂都好。经历了就算了。有个回忆也可以。”
    黎若迪没说话，许久之后手慢慢抽回。
    薛双愣了一下，叹口气起身重新去做行程表，让她静静。
    一直到送她住处，薛双安顿一下就离开了。黎若迪洗了澡之后走出来等头发晾干。
    空荡荡的房间很大，却也很静。
    黎若迪如果不出声不出话，外面的声音也未必能传进来。因为这里是高档小区，不闹没噪音。
    黎若迪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
    而此刻的韩错在做什么呢？
    “大夫？问题大吗？”
    “没什么事，有点虚是真的。”
    也就是在晚上，韩错约了一位中医院的男科大夫，给他看看身体。白天不方便，男人嘛，当着那么多人面怎么行是吧？反正韩错有避讳，而且找人约的，偷偷摸摸来。
    “不用这样。”
    大夫这样的病人见多了，笑着安抚韩绍。看他一脸紧张。
    病例还有检验报告之类的都拿在手，看了一眼，大夫开口。
    “问题不大。”
    大夫看着韩错：“身体也很健康。不过就是可能年轻时候有点不注意，过度纵欲。现在你年纪大了，要养一养。”
    韩错干笑，他36岁才有第一个女朋友，为什么年轻时候纵欲过度呢？懂得都懂，呵呵，呵呵。
    所以韩错也没反驳，也反驳不了。人家是大夫，人家对你身体比你自己还了解。
    “大夫。不瞒你说，我打算备孕……不是。是我女朋友要备孕，我烟也戒了，不过身体要调养一下。赵杉何介绍我过来的。”
    韩错开口：“你看我还有什么问题吗？”
    “恩……”
    大夫仔细看看报告，又看看病例，最终摇头：“问题不大，我说了的。之后你按照我开的药准时吃，然后早睡早起，多吃水果。不要暴饮暴食，药分中药还有中成药。自己不好煎的话……”
    “好煎好煎！！”
    韩错赶忙开口：“只要药管用就行。”
    “那就好了。”
    大夫示意韩错，语气严肃：“但是这些都标，治本在于你自己，还是要禁欲。因为你要知道……”
    屋里没有第三个人，所以大夫也有什么说什么。
    “你三十七了，对吧？”
    大夫开口：“不是年轻人了。纵然如今的生活条件水平提高，可是三十七岁终归已经不是男人优质生育年龄。那么你只能是注意自己保养自己，然后利用一些辅助药物来补身。这样一来生得孩子也健康是不是？这不是开玩笑的。”
    “我懂我懂。”
    韩错答应着，大夫一边给他开药方，一边随口询问：“对了你老婆多大岁数了。”
    “34……明年35。”韩错开口。
    大夫笔一停，皱眉看着韩错：“这么大了？”
    韩错不确定：“也不行吗？是不是太危险？”
    大夫摇头：“危险不至于，现在只要难产就直接剖腹产。不过女人的优质生育年龄是23到30之间。最好不要超过30岁。”
    韩错无奈挠挠头：“那……没办法啊。”
    “也不是多大问题。”
    大夫继续写着：“都是理论上。孩子生下来只要没有什么先天疾病就都不说多大事。而且这个理论上也不多见。都会健健康康的。只要条件好。”
    “是是。”
    韩错点头：“一定给孩子创造更好的条件。”
    突然手机响起，韩错看了一眼，眉头轻皱。挂断之后静音，继续听大夫说着。
    大夫又嘱咐一下，要记得复诊。于是开了很多药给韩错，韩错如今也不差钱。
    道谢之后就出去开药了，拎了一大堆。
    类似补身尤其男性的这种药物，中药肯定比西药更好的。西药还是太躁，副作用大。治病行，补身就开玩笑了。
    等韩错取了药付了钱回到车上的时候，也没开车。而是拿起手机拨回去。
    “喂？”
    那边响起一个声音，是很久没联系的人。
    黎若迪。

 第一百六十九章 这次是真的

    “听说你戒烟了？”
    黎若迪询问。
    “是。戒了一个月了。”两人间还有什么客气的，也不用开场白。
    “这么大毅力？为了什么？”黎若迪轻笑。
    “为了生孩子。”韩错也没隐瞒。
    那边黎若迪沉默。许久之后开口：“你倒是不怕我听了窝心。”
    “怕。”
    韩错叹口气，靠在椅背上，把靠背放低躺着。
    “又能怎么样呢？”韩错开口。
    黎若迪又沉默。
    许久之后轻声开口：“你是铁了心要和赵霁月一起，这次是认真的了对吗？”
    韩错笑：“我上次也是认真的，而且比什么都认真。我还想着或许36岁的初恋应该不会像18岁那样，无疾而终。如同大部分的初恋那样，但是现在看来没什么不同。”
    黎若迪开口：“那你还是埋怨我。”
    “没有。”
    韩错开口：“好，或许有吧。不过都过去了，包括你和赵霁月的事我也想过。其实也怪我。”
    笑着开口：“我发现很多事我需要埋怨的，最后都怪我自己而已。三个人我年纪最大，但也是我见识最浅。你俩都是顶流了，都是有成熟团队去运作的。错也错不到哪去，反而是我横冲直撞，这性格也改不了了。造成今天的局面其实都怪我自己。”
    “那凭什么受伤的都是我呢？”
    黎若迪语调提高：“我又做错了什么？”
    韩错沉默。
    黎若迪继续开口：“我生气你用我的名义写小说赚钱不应该吗？我说分手你这么听话一次都不挽回？好这都算了。之后你马上和赵霁月一起，无缝对接。我呢？想挽回有什么错？我也没做小三，我没做绿茶，我也没有明着按着使什么手段去抢人，我也不是这种性格。”
    “我知道，我都知道。”韩错点头。
    的确，和什么小说里或者影视剧里的腹黑女二比，黎若迪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没有用阴谋诡计，估计她也拉不下脸来。包括和赵霁月那次，其实吵架是两人一起的。而且就当是黎若迪故意的，吵架也依然是双方的事。
    赵霁月都没想到韩错当时生气说出那番话，最后造成绯闻外泄。更没想到微勃的事韩错可以那么发，黎若迪又怎么想得到？但她或许和赵霁月一样都估算到了。
    只是因为韩错和赵霁月当时真的在一起。所以最后被坑的也是赵霁月而已。难道真的是受害者会被同情？但黎若迪从始至终又做错了什么？错的一直都是韩错而已。
    真特么没取错名。
    “你都知道你还这么对我？”
    黎若迪有些激动：“你们都要谈婚论嫁结婚生子了？这才多久啊？我很想认为你是赌气，我还想着你或许什么时候气消了我们好好谈谈。哪怕明明当错事的是你。我已经这么卑微了，你先说什么？你戒烟为了她，为了备孕？！”
    韩错低头，半响开口：“我知道……”
    “你还爱我吗？”
    黎若迪笑着：“放以前不是拍影视剧我绝对说不出这么狗血的话，但此刻我也很想放手，可你总标榜这是你36年来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发生什么关系。你就考虑你自己？你想过我吗？我难道不是吗？”
    语调提高：“我没有触女情节，可是赵霁月都有孩子了，结婚有离婚了。这么宝贝吗？我都比不上她吗？”
    韩错沉默许久，点头开口：“我还爱。”
    黎若迪愣住，没说话。
    “我还爱你。”
    韩错开口：“甚至现在都没变过。”
    询问黎若迪：“既然你这么问，我也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坦然回答你吗？”
    黎若迪开口：“总不是想和我复合吧？”
    韩错笑了：“我和年轻人的区别就是我折腾不起，我也有我的责任，我不会如同年轻人一样为了感情就冲动，义无反顾。粉身碎骨，我做不到的。”
    语调也提高：“现在和赵霁月和谁都没关系。今天我就是单身，我可能也不会回头了。你以为我们的问题只是误会吗？我觉得不是。我们的问题就是我们始终身份还有地位都有差距。在我眼里你永远是耀眼的顶流，是那个大明星。”
    “赵霁月不是？”
    黎若迪开口：“她比我代表作还多。”
    “这就是缘分。”
    韩错开口：“我或许永远不会像爱你一样爱她。感情的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但是我们会生活的很好。年龄，接地气，还有各方面。我们都很契合。”
    突然笑着：“或许我们本来就不合适。爱这个字在忠国人口中轻易不会说出来的，太肉麻了。我现在就觉得和你提这个字太矫情。我想这也是我们的问题。”
    “因为我太红？你的意思是？”黎若迪不解。
    “不说了。”
    韩错开口：“乱也好不明白也好，或许我自己都没想清楚。可是我能坦然告诉你是因为我自信也相信自己不会回头了。我要好好和赵霁月过日子，我对她有很多想法，责任也好，愧疚也好，感恩也好。”
    “唯独没有爱，你也能过下去？”黎若迪询问。
    “有什么关系呢？”
    韩错开口：“忠国文化背景下，两人一起搭伴过日子，爱没那么重要。这样就挺好了，至少我觉得挺好。”
    黎若迪沉默许久，开口道：“不是爱没那么重要，是对你不重要。因为赵霁月对你有感情而且很深。如果真的不重要，她对你没感情会跟你一起吗？”
    韩错点头：“这么说也对。就当我走运……遇到一个对我这么在乎的人。比我对她还在乎，而我对她的感情没那么深，却可以用责任愧疚来弥补，我反而觉得这是最好的状态。”
    对着黎若迪：“和你呢？爱太深就太累了，我那么在乎你，什么为你考虑。一切的一切都围着你转，哪怕我心甘情愿，你觉得理所当然。那样也过不了多久。”
    “都是借口。”黎若迪开口。
    “随你怎么说吧。”
    韩错示意：“现在就是这样了，我也不怪你，真的。当然你愿意怪我我也认了，你当我是渣男都无所谓。这次的绯闻我的微勃也澄清了，哪怕为了赵霁月我也不会短期内和她公开关系。你也可以继续做女神去吸粉，去闪耀娱乐圈。”
    “渣男。我以前觉得你气消了会回来。你只是赌气。”
    黎若迪开口：“现在我觉得你可能就是渣男。哪怕被动的。”
    “主动的都可以。”
    韩错开口：“我是主动的渣男都无所谓。骗人骗钱骗感情，被你拆穿分手了。你不追究不报复我我感激不尽。你要是追究报复我也认。但我现在和赵霁月一起，我俩要偷偷生孩子。当然不会公开。我现在这些都告诉你了，我也想和你说……”
    韩错抿起嘴角，手攥起又松开。口张口又闭上。
    最终语气沙哑：“咱俩结束了。”
    黎若迪沉默许久，挂断电话。
    韩错看看手机，不多说了。把她的手机号还有危信号都删掉或者拉黑。如果自己真的是渣男，那就是吧。
    按了拉黑键还有删除键，手是发颤的。但是真的按下之后，韩错有点承受不住了。头抵着方向盘喘息着。
    “艹！！艹！！”
    拿起手机用力砸在车上。
    成年男人的情绪不是不能宣泄，只是不能被人看到而已。
    缓了好一会，韩错慢慢启动汽车开走。
    从今天开始不在“藕断丝连”和前任，他要开心的和赵霁月一起。原来生活中的恋情真的这样，人太多太渺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还有工作还要为了生存而努力。
    感情的份额占得越来越小，就不可能那么矫情的你情我爱。
    放手了，就放手了。有遗憾，但终归不能一起。
    “你电话怎么打不通？”
    韩错回到家，东西丢在那，躺在那里不知道多久就睡了。
    等终于醒的时候是被林璇吵醒的。
    开门进来一看，屋内东西一片散乱。进去看着一地的烟头，林璇皱眉就帮忙收拾。
    等到韩错醒来之后，林璇开口。韩错指指一旁的电话去洗漱，林璇看了一眼，碎了？
    不像是摔碎的。现在的手机质量都不错，只是随手掉地上一般没事，擦一擦继续用，什么都不影响。（我的手机掉地上都不知道多少次了。照样用。o(n_n)o）
    所以，这是砸碎的？
    尤其看一地烟头，林璇知道事有点严重。
    “韩哥……又开始抽了？”林璇半开玩笑。
    “没抽。”韩错声音从洗手间里传来。
    林璇看了一地烟头，韩错洗了脸出来，坐在那里点燃一支烟，林璇惊讶要开口，却见韩错好像没吸，直接吐出去。
    “……”
    这也行？
    那看来的确没抽。不过肺就不算抽。
    “你要是这样我给你买雪茄吧。”
    林璇笑着，也跟着开心，至少没失去理智：“买雪茄也不过肺，而且更气派。”
    韩错笑了笑：“好啊。”
    林璇收拾完东西，轻轻坐过去看着他：“韩哥，又怎么了？”
    韩错看着林璇，随意开口：“我和黎若迪分手了。”
    林璇眨眨眼：“你们不是早分了吗？”
    韩错笑没说话。
    林璇表情慢慢凝固，抿起嘴角轻轻揽着他手臂。

 第一百七十章 认真工作

    “韩编剧~”
    “恩~”
    “这次呆多久啊？”
    “一直呆着。”
    “……”
    赵晨曦表情怪异看着韩错，此刻已经是在甄姬传的拍摄片场。
    其实在圈内也懂了，一个项目好不好不在于实质，在于炒作。这个主题乐园项目火了之后，大家都围上来。好不好先分一份。何况还涉及到主题乐趣，不是单纯的影视剧项目。
    至今三方一直很和谐，也一直很稳固。所以韩错拥有这个项目的影视剧制作权就可以了。或许选角或许其他企鹅视频会影响这边，但也实属正常。人家是平台方还是大股东。只要一天不被企鹅视频蚕食，韩错和管乐集团就都能各自有各自的权利和利益。
    至少目前一切很好。
    但是既然如今韩错和赵霁月都打算要孩子了，要好好过日子了。以前随性的韩错，此刻也要认真工作。一边吃药一边出差，来到这里好好盯着项目。
    至于已经拍好的胖华，剪辑过审安排上档宣传的事，都交给林璇和戚溪一起做。两人也该得到充分的锻炼然后独当一面。而且这次是真正的锻炼，主流的戏和顶流合作，还是两个。
    这经历也就是资历。
    以后拿出去一说，我曾经给黎若迪赵霁月梁泌古夕颜在最当红的时候主演的电视剧做过制片，人家都会了解并高看一眼，这就达到目的了。而且钱还不少赚。
    至今为止已经多点开花拍了多少个项目了？韩错要赚奶粉钱，要为以后考虑。然后……
    “韩编剧，你是不是暗恋我？”突然赵晨曦询问。
    韩错一愣，咧嘴看着她，就看着。
    赵晨曦笑着：“那你突然在剧组呆这么久，然后还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什么意思啊？”
    “认真工作也不好？”韩错询问。
    “容易让人误会。”赵晨曦偏头笑。
    韩错想了想，点头凑过去：“你咖位不够。”
    赵晨曦突然撂脸瞪着韩错，韩错呵呵笑：“实话嘛。”
    “是啊。”
    赵晨曦点头：“我咖位不够，分跟谁比呗。和赵霁月还有黎若迪两位老师比，那我是差远了。”
    韩错好奇：“但你年轻啊！这就是优势……”
    “韩编剧！”赵晨曦瞪眼。
    韩错打量她：“不是你自己先说的？！那么自恋呢？”
    赵晨曦想了想，突然好奇：“别人不知道，但我是清楚的。当初在长歌行剧组，我不知道你俩确没确定关系。但迪姐可真没把你当做助理，和你之前关系就挺暧昧的。”
    韩错嗤笑一声没理会。
    “至于赵姐……”
    赵晨曦疑惑：“没接触过。但听说你给她也谈过剧本，还带你去了中餐厅。这值得玩味。”
    “那你就好好玩。”
    韩错开口：“有实锤吗？”
    赵晨曦开口：“在娱乐圈有风闻就够了。”
    “那你是开玩笑。”
    韩错开口：“就因为如今信息时代，一切都透明化。所以必须有实锤才行。不然谁都能说话，谁都是媒体。你怎么去分辨呢是吧？”
    “嘁~”
    赵晨曦撇嘴：“肯定是真的！”
    韩错点头：“是啊。怎么样能？”
    看着赵晨曦：“跟你我都亲口承认了，估计你都不敢确定。”
    赵晨曦思索，突然后退看着韩错：“不对。你是不是拿我过桥呢？跟我也传绯闻然后让大家脱离你和另外两位顶流的嫌疑？”
    韩错摇头：“这个不现实吧？那两位是顶流，要想压过她俩的热搜除非三战或者发现外星人。”
    打量赵晨曦：“你？”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赵晨曦大叫：“不就是没她们红吗？！”
    起身指着韩错：“你走！不想理你可不可以？！”
    “呵呵~”
    韩错笑：“这部戏好像我们公司出品的，我没让你走就不错了，你让我走啊？那我让导演让制片让他们都走，你自己拍吧。”
    “哎呀~”
    赵晨曦打量韩错：“这才多久？长歌行的时候还是个小碎催，还伺候顶流做饭又这个那个的！现在都有这力度了？！”
    韩错开口：“我做饭的时候你没吃吗？！良心呢？！”
    “嘁~”
    赵晨曦也不走了，支着下巴看着韩绍：“韩编剧。两个顶流啊，哪怕不是真的，和你传了绯闻你也出名了。这魅力分绝对和相对，你这被顶流一衬托，突然发现你好像很帅呢？”
    “呵呵，呵呵呵……”
    韩错甩了下没有的头发：“是吗？我最近也这么觉得。”
    赵晨曦笑着：“那韩编剧，既然你不走，我其实一直也想有迪姐的待遇。你天天帮我看剧本，然后给我做饭。其实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是吧？”
    “考虑啥？！”
    韩错看着她：“说了我很势利的，你咖位不够。”
    赵晨曦示意：“我年轻啊。我98年的，我才23。”
    “然后呢？”
    韩错询问：“你比她们多个什么？”
    “讨厌~”
    赵晨曦嗔怪：“说着说着就下流了。”
    “不是你往那引的？！”韩错瞪眼。
    “韩编剧~”
    赵晨曦笑：“吃过你做的饭的，感觉都能红。你给我做一顿呗。”
    韩错嗤笑：“那你就得认命了，你也吃过我做的饭是吧？”
    赵晨曦脸色撂下，咬牙抬手比着：“嘴怎么还是那么损？你是怎么追到顶流的？”
    “你录音了吗？”
    韩错打量她周围：“别跟我来这套。你团队最会炒作，到时候录音往外一放，你们倒是得利了。”
    “我能得什么利？”赵晨曦撇嘴。
    “那就是真有啊？！”
    韩错惊讶：“在哪？！”
    “哎呀~烦死了~”赵晨曦推开他：“你给我做饭。我得吃你一顿，我认真的。”
    韩错好奇：“我要是不做呢？”
    赵晨曦示意：“我也是为你好。你逮谁给谁做饭的话，那黎若迪赵霁月两位顶流的嫌疑就消除了。”
    韩错愣住，赵晨曦起身：“好好想想吧。”
    韩错沉默，然后晚上，就给她做了排骨。
    “呵呵~哈哈哈哈哈~”
    赵晨曦收工看到那锅排骨，现实惊呆，自己都忘了。开玩笑的事嘛，结果真的做了？然后是大笑，笑得不行。
    剧组也都是苝京新锐出品方，都好奇看着但不过来。
    怎么至于一锅排骨就这么开心吗？赵晨曦不说顶流也是有点人气的，哪至于啊？！
    赵晨曦赶走助理，和韩绍就在房车外。
    韩错坐在那里倒是没动手，只是看着她。
    赵晨曦不笑了，排骨吃得香，却好奇看着韩错：“不对啊。你们真有事，不然我以为我开玩笑的，你居然真的可以。”
    韩错点头：“行，最后一次了。”
    “别啊~”
    赵晨曦笑得温和：“第一次感受到冰冷剧组的温馨。韩编剧你不是一般人。”
    示意韩错：“放心，我会对外宣布的。让我经纪人，李蜻你认识的。让他宣布其实你不是对黎若迪赵霁月如此照顾，你是对谁都好。他们总不会相信你这么快这么多人都和你关系是吧？”
    韩错思索片刻：“其实也不用做饭做菜。如果咱俩真的有关系的话，外界对她俩的嫌疑就都洗除了，你觉得呢？”
    赵晨曦倒是不在意，第一这里就她俩。第二娱乐圈的人哪怕有简单的？
    看着韩错吃着排骨笑：“那就这一顿可不够。”
    示意韩错：“你怎么用做饭把迪姐追到手的，你就怎么追我。”
    想了想，赵晨曦点头：“而且迪姐是出了名的不好追，这都能被你追到？我倒是没她那么难，真的。”
    韩错呵呵笑：“赵晨曦，你够狠。骗吃骗喝也豁得出去。”
    “哈哈哈~”
    赵晨曦笑得不行，不过下意识还让了让韩错，让他也吃。
    韩错叹口气推过去：“吃吧。一个个年纪不大，心倒是很复杂。孩子的年龄过早承受太多，悲哀。”
    “屁！”
    赵晨曦叫了一声：“悲哀？！跟谁俩呢？！哪悲哀啊？”
    正好李蜻过来了，看到这也是惊讶。
    “谁做的排骨？吃小灶啊？”李蜻坐下询问。
    “韩编剧的。你不也吃过吗？”赵晨曦开口让了让。
    “是吗？”
    李蜻笑着拿起一块：“那我得尝尝。当初韩编剧还只是个助理，如今已经是大制作人了。再能尝到她的手艺可是难得。”
    赵晨曦表情严肃：“拍几张照，过后放出去。就说韩编剧拍戏对演员很照顾，亲自做饭之类的。”
    李蜻皱眉看着赵晨曦，干笑开口：“别闹。韩编剧刚和两位顶流传绯闻，压下去不久……”
    “挺好。”
    赵晨曦开口：“团队不是擅长拉踩蹭热度吗？我和两位顶流并列也挺好的。”
    李蜻一愣，认真思索。
    韩错皱眉看着她：“我怎么感觉我掉坑里了？”
    赵晨曦笑：“互惠互助嘛？”
    韩错叹口气，也好。如果真能有点作用的话，他一个素人不指着粉丝吃饭的话，可他一个来。
    能慢慢缓解外界追着不放的那种态势。也挺好的。
    而且他感觉作用应该有吧？
    外界说他和黎若迪赵霁月有绯闻嫌疑就是因为韩错当初的确对她俩不是一般的助理或者是工作人员。
    也被拍到一起吃小灶了。
    现在和赵晨曦也可以一起的话，多少会释疑一些。
    那不如……
    梁超越那边，也这样？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体检

    “赵姐，身体不舒服？”
    “没有，正常体检。”
    然而说是这么说，但是赵霁月脸上总带着点难以差距的娇羞和笑意。不过许映岚看出来了，好奇询问：“体检还这么开心吗？”
    “我哪有？”赵霁月白她一眼，进去诊所。
    艺人也是人，也会红这么多年。但是没谁从报道上得知过谁出入医院的。因为很隐蔽嘛，而且每个艺人如果大咖的话，都会有个长期合作的对象。
    这个也不稀奇。
    跟着一起进去，今天是检查，体检报告会在之后出。但是赵霁月重点却有关照，是生育这一块。赵霁月性格也的确不是遮遮掩掩的性格，尤其和许映岚这个经纪人来说。加上她本身也这个年纪了，什么没见过。
    一通操作之后花费不少时间，但是赵霁月没一样都做得很认真。
    折腾完之后又戴好口罩墨镜出去，年末了快，很多活动要开始参加出席的。状态要保持，不过看如今的赵姐好像状态特别不错，颜值，身材，尤其脸上的光泽都特别照人。
    看着很妩媚，很有一股成熟女性美的极致。
    许映岚看着都笑，坐在车上揽着她：“赵姐？和韩编剧生活还挺不错的？”
    赵霁月白她一眼：“没话找话是吧？”
    许映岚笑：“看起来是不错的。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生活和谐体现在心情，女人生活和谐体现在皮肤。你看你现在皮肤细腻还有弹性……”
    “滚~”
    赵霁月推开她：“动手动脚的怎么？”
    许映岚跟着笑，半响开口：“刚刚什么意思？突然体检就算了，这也正常，为什么还要重点关照女性生育这一块？”
    赵霁月一顿，这个不能不告诉她。
    犹豫一下，赵霁月开口：“我打算要个孩子。”
    果然，许映岚也没意外，并不阻止什么，只是犹豫开口：“赵姐，你也知道的。隐瞒生孩子比隐藏恋情还难。”
    赵霁月摇头：“这个还不一定呢。而且总有办法的，但是公开是不可能的了。至少几年之内不可能。”
    看着许映岚：“到时候恐怕就要难为你了。”
    许映岚想了想，开口道：“既然你决定了，我一定支持你。而且无非就是花费巨资嘛。行程上，工作上，还有后期保密工作等等。我们可以不出国，去三亚也行。总之都不是大事，反正现在你也不频繁参加综艺了。曝光度也没那么高大家都适应。”
    赵霁月笑着：“你做主吧。交给你了。”
    许映岚看着赵霁月：“认真的啊？不考虑一下了？”
    “他也不让我考虑啊~”赵霁月嘀咕，却满是幸福。
    “哎呦呦~”
    许映岚也笑：“真是陷入爱情的女人，基本都是这么顺从。”
    “什么爱情？”
    赵霁月笑：“这个岁数了说这个丢人。就是一起搭伴过日子嘛。”
    “搭伴过日子？你生什么孩子？”许映岚嗔怪。
    赵霁月无奈：“他也不小了。快四十岁了，要么不要，要的话就得尽快了。”
    许映岚一顿，点头开口：“明白。”
    之后又闲聊着，就朝家里驶去。
    而此刻韩错自然不在苝京，是在外地的。而且就在姜苏。
    “哎呀~韩编剧给我做菜吗？”
    “没有，我做给自己吃的，你别动啊。”
    “嘁~”
    果然，韩错自从在赵晨曦那里传出名声后，虽然没有之前赵霁月和黎若迪顶流那么扩散广，但圈内外至少传开了。
    而随后马不停蹄也来到梁超越这里，韩错又做了菜。不过跟梁超越肯定没有同赵晨曦那么熟。虽然梁超越是比较外向的，也会处人处事，但不能过分嘛。
    “想吃吗？”
    韩错询问。梁超越看看盒饭，咬着筷子，突然开口：“最近圈内外盛传有个麻辣编剧喜欢做饭做菜给年轻女艺人吃。说里面下药了，然后迷晕之后就带到房车上……这人听着像你。”
    韩错嗤笑：“闹呢？我还用迷晕吗？勾勾手指的事。”
    示意梁超越：“晚上在酒店房间等我。”
    “呵~”
    梁超越笑：“等你干什么？过来讲剧本啊？”
    韩错挑挑眉毛：“夜光的。”
    这里也没外人，说了没有谁是单纯的，偶尔逗几句嘛。
    “那你吃不吃？”韩错询问。
    梁超越犹豫：“吃了的话，一顿饭的事，却要背负这样的名声，不值当的。”
    韩错示意：“你猜你现在就算没吃，我在剧组做饭，你距离我这么近，说自己没吃人家信吗？”
    皱眉开口：“而且还什么下药我去，现在还有这种办法能把年轻当红艺人拿下？这么阴谋论的吗？”
    梁超越笑了笑，坐在那里吃着韩错做的几块。肉质不柴，而且色香味都很不错的。
    梁超越点头：“心动信号你就做了一天，结果之后他们就嫌味太重不吃了。”
    “就是惯的。”
    韩错推过去：“多吃点。”
    梁超越笑着一边吃饭，周围也在拍戏。
    韩错看看旁边，开口道：“整个剧组上下都是我们公司出品制作组建的队伍。有什么的是吧？”
    梁超越笑，一边吃一边询问：“可是韩编剧，为什么他们这么说你呢？之前你也不是很出名啊。”
    看着韩错：“除了参加心动的信号之外，你就是个素人。突然之间就传出你和黎若迪还有赵霁月的绯闻。还是一次两个，还都是顶流？怎么可能？”
    韩错随意开口：“就是，怎么可能？”
    梁超越咬着筷子看着韩错，半响也不多问了。毕竟没赵霁月那么熟嘛。
    “戏拍得怎么样？没有什么难点吧？”
    赵晨曦那里呆了一阵，韩错也就过来了。都是要坐镇这里好好帮着把关质量，以前韩错是不管的，但既然要攒奶粉钱了，对工作也要尽心尽力。
    此刻他的工作不就是这个吗？
    “都还好。”梁超越开口。
    韩错也点头，她古装扮相还是可以的。要说以前韩错肯定不和这样的没有什么专业以及其他都不行的艺人合作。但是现如今进圈了，韩错也觉得其实梁超越挺好的。
    不像其他年轻女艺人那么多事，为人处世也挺好。唱跳不行，人家也已经组合解散了。当初也就不是奔着偶像这一块出道的，只是为了找个平台能红而已。
    如果说非科班出身，但是好多红的艺人都不是科班出身。
    “那就行，好好拍。有问题就和导演说。”韩错吩咐，让她好好吃东西，自己去一边。
    梁超越看看韩错的背影，也没多讲。
    随后下午韩错也没呆在剧组，而是跟着管崇明一起来到姜苏看看这里的主题乐园的创建。基本已经弄好了，因为早先就是先弄的江浙两地。管崇明也把姜苏这里的承建方，一个大旅游集团的老板姓朱，朱老板介绍给韩错。
    领着两人一起过来看看。
    以前韩错依然是不会来看这些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要好好弄。
    “这边请。”
    朱老板三十多岁，是负责人。但不是整个集团的头目。不过他爸是，也算标准的富二代。然而不是吃喝玩乐，虽然也会。但是干正事。也很认真负责的。
    见管崇明带着韩错，而且好像一直听取韩错的意见。他自然也会察言观色知道谁是核心位置。
    “觉得还行？”
    管崇明递给他一支烟，韩错没接，嚼着口香糖：“戒了。”
    管崇明一愣，笑着开口：“这么大毅力？”
    “戒半年。”
    韩错开口：“那不需要多大毅力。”
    管崇明好奇；“为什么强调半年？”
    这里还有朱老板，韩错笑了笑没多说。倒是朱老板笑着：“是想要孩子吧？我儿子生下来之前我也是戒了半年。”
    管崇明惊讶，看着韩错：“跟谁啊？”
    韩错咧嘴：“跟空气！”
    “呵呵~”
    管崇明笑着，揽着他没问，一起继续前行。
    朱老板一直跟着，此刻已经建好的，不用多复杂，但是韩错要求的是必须保质保量。不然没情面讲，一定不让开。这种东西就是信誉，一旦有一次出事，之后人家怕了，就不来了。
    而且不能因为第一次开张就服务不好。
    不管客人有多少难题一定都要解决，解决不了报警都行。但是态度一定不能恶劣。
    不过韩错也放心，这里不是其他省份是江浙。
    韩错对省份绝对没有也不敢什么地域黑地域歧视。但不得不承认，如果同样是服务态度不好，东北能直接动手，但这边一般就是吵架而已。还未必说脏话。
    而且大多数时间这里的人经商理念很成熟。
    会想着是服务行业就以服务为本。
    所以嘱咐几句，朱老板也保证下来。而且表示过后会有专业团队过来考核，服务团队也在创建。
    韩错也就答应着不多说，能听进去就行了。具体监督的事是管崇明会去做的，还有企鹅集团都可以。
    倒是未必用他。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这里四处转转，暂时还没人，所以也很安静。一切都很崭新。地皮还有建造都不少钱。
    韩错偷偷问朱老板，多久能回本？
    朱老板自信笑着，无所谓的事。有这么一个东西，那衍伸的就多了。韩错不明白做生意，有利可图就行。
    之后一起回酒店吃饭，不提。

 第一百七十二章 感情

    “我去？抽雪茄啊？”
    饭桌上，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
    管崇明给韩错烟韩错没抽，但是饭桌上给两人一人一支雪茄。
    朱老板一看，还真不错。他是识货的。至于管崇明看了一眼：“林璇给你买的？”
    这种雪茄不是传统很粗的那种，比较细比较短。也是很上档次的。
    “就是有一天林璇看我在家抽烟，我都说戒了。她看到一地烟头就问我，结果发现我是抽烟，但不过肺。就用这种办法。她开玩笑说那给我雪茄算了，那个也不过肺，而且有牌面。”
    韩错笑着点燃，对着管崇明：“我一想也是，又能戒烟，咱身份也不一样了，抽个雪茄装装比，以前也没试过。”
    “呵呵~好~”
    管崇明也点燃，随即吐出来：“抽一支可以。不过不戒烟的话，不过肺怎么过瘾？我是受不了的。”
    “就半年嘛。”
    朱老板笑着看着韩错，也点燃雪茄：“和嫂子准备要孩子？”
    韩错呵呵笑没说话，朱老板也不懂，不过也不多问。但管崇明是知道的，韩错这个所谓的嫂子，是顶流。
    “和赵霁月准备生孩子？”
    吃完饭回到酒店，朱老板坐了一会就去忙了。只剩下韩错和管崇明。管崇明直接开口询问。
    韩错点头：“是。准备和她要个孩子。趁现在年纪还不算大。”
    “你是不算大。男人五六十岁都能有。”
    管崇明皱眉：“可是赵霁月年纪不小了吧？之前还听说生第一个孩子没好好休养就出来拍戏。得注意点。”
    韩错一愣，随即摇头：“没事吧？反正有钱就行呗。”
    管崇明不多说，却看着韩错：“怎么这么突然？”
    韩错沉默，随即叹口气：“我把她坑了。”
    “什么？”管崇明不解。
    韩错就把之前绯闻的事说了一下，虽然是澄清了，但是后路也没了。至少短时间内是不敢公开的，一公开赵霁月的公信力就没了。当时她怀孕结婚的时候和马尚风，但是已经有人发现了。
    但为了保密她还劈叉呢，就这一直被黑粉追着黑。
    如果现在刚否认，没多久就承认。那不止是他俩的事，估计黎若迪那边也会受牵连。所以韩错这么一澄清，基本上是她退圈之前都不敢公开的。
    “我去……”
    管崇明赞叹：“娱乐圈这么复杂吗？”
    韩错无奈叹口气，点燃雪茄，又丢给管崇明一支。
    “我抽烟。”管崇明接过，不过点燃一支烟。
    看着韩错，管崇明开口：“那黎若迪那边什么情况？故意的？”
    韩错想了想，开口道：“也不是，最多顺势而为吧。”
    “也对啊。”
    管崇明开口：“可惜我不在，顶流吵架什么样？一个个平时都那么高大上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想了想，管崇明开口：“不对。赵霁月接地气，黎若迪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韩错没说话。
    管崇明看着韩错：“所以觉得对不起赵霁月？干脆狠狠心彻底跟她了？”
    韩错一顿，看他一眼：“我本来也是跟她了，这有什么彻底不彻底的？”
    “别扯淡。”
    管崇明开口：“记得之前我提醒过你。早有决断。不过当时你也没有回应，男女这点事我知道。尤其你至情至性嘛，披卦也很准。这么多年都没找，突然找了一个，还是你最喜欢最仰望的那个。还没处热乎呢就分了，怎么可能甘心？”
    韩错没说话，管崇明开口：“而且还是初恋吧？”
    “我初恋是绿了我那个。”
    韩错开口：“你知道的。”
    管崇明摇头笑：“你一直嘴硬死不承认，不就已经是证明了？”
    韩错沉默，随即皱眉：“那你还想我怎么样呢？男人嘛，尤其我这个岁数是吧？再说赵霁月挺好的，我欠她很多。顶流还能让我挑？生孩子离过婚，我也不可能在她考虑范围内。最多人家也是将就我。”
    “你要这么说我就没话说了。”
    管崇明抽着烟：“除了工作关系，你是我少有看得起的朋友。我也发现了，工作的表现你特别霸气，说一不二还有才。但是涉及到感情的事看似平和，实际上有点极端。”
    皱眉看着韩错：“我都没说你，也不想说。和黎若迪分手就算了，怎么就转头那么快找了别人？你要说感情破裂，或者处很久了，分手再找别人多快都说得通。明明人家踢了你，而且你不是不爱。这么看来你就是赌气……”
    “我没有！”
    韩错打断：“你这么说赵霁月成什么了？我拿人家过桥呢？”
    “赵霁月应该也是吧？”
    管崇明笑：“刚离婚没多久……不对。”
    管崇明皱眉：“她不是。她应该就是感情破裂了，所以离婚。之后不管快慢找男朋友也都应该。”
    看着韩错：“听你意思是多你挺好吧？”
    韩错弹弹雪茄烟灰，吸了口不过肺吐出去：“好到我压力有点大了都。占有欲特别强。”
    笑着开口：“不过我可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人家这么对我说明在乎我。”
    “那黎若迪呢？”
    管崇明询问：“她好像也在隐约挽回吧？对你不死心？应该也是认真的。”
    “哎呀你不要总提她。”
    韩错不耐烦：“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提她不就没事了吗？”
    管崇明开口：“说明还是没过去。”
    韩错沉默。
    管崇明过去坐下，拍拍他肩膀：“我不是多事，而且这里就咱俩。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这样未必是对赵霁月好。心里如果一个人的话，尤其你这种性格没那么随便的，一直放不下早晚是个事。”
    “放下了。”韩错开口。
    管崇明一愣：“怎么放下的？”
    韩错开口：“危信和手机都拉黑了，以后联系不到了。我手机又换了一个。”
    管崇明张张口，最后沉默。
    那有个屁用，自我安慰啊？真的不想联系，手机电话家庭住址都有，最多就是个同时。想联系的话，天涯海角都找到你。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做了，管崇明知道他也是认真的。
    知道他压抑得也很难，这种事外表看不出来的。所以感受不到，本人最知道了。
    两个人有感情了，还没消散的时候，硬生生的就分开，那是很难受的。一个劲就想靠近，却又没法靠近。跟戒断一样，轻则失魂落魄，重则出人命都有。
    管崇明就有点担心，韩错看着没事。还有另一个顶流慰藉。但他很多事就是这样，放在心里的。不会和外人说。
    “行吧，你要这么说我也不说什么了。”
    随即好奇：“不过你和赵霁月这么快要孩子，又说没有办法短期内公开，我怎么觉得有点矛盾呢？”
    看着韩错：“怀孕生子不是比恋情更难隐瞒吗？恋情看不着摸不见的，但怀孕一显怀还有出生的时候找医生去医院，这媒体能不跟着拍到吗？”
    韩错点头：“是有点危险，但是第一不能等了。我都这个岁数了，她也不小了。第二估计她那边应该有专业的团队吧。”
    管崇明思索：“这样的话，再怀孕一年，调养半年。她事业不又耽误了？”
    “所以啊。”
    韩错开口：“我现在多主动，就是以后估计我要养妻活儿了，我要赚奶粉钱了。她呢，也想通了，把事业慢慢的从顶流往后退，或者拍正剧吧。不走流量了，也走不了一辈子。”
    “你们自己想好就行。”
    管崇明开口：“对了。如果需要医院的话我介绍，你们来安辉。这边医院的话，肯定能保密。”
    韩错笑着：“到时候再说吧。”
    管崇明想了想，揽着韩错肩膀：“做为朋友，我也希望你能成家立业，毕竟你自己都说岁数不小了。我也不是心细多事的人，可是老道批卦我上心了。你这人心思重还不轻易和谁表露，所以我还是不放心最后问你一句，黎若迪你真的……放手了？”
    韩错沉默许久，开口道：“我这么说可能有点渣。实际上我其实现在还是喜欢她，不过我也能大胆说。因为不管冲什么，我都不可能和她一起了。和赵霁月的未来都规划好。”
    看着窗外，韩错笑着起身。
    许久之后开口：“我也想过了，就当我矫情文青吧。或许没得到遗憾的话，回忆也才更珍贵。她在我心里就是完美的。”
    管崇明摇头：“这话要是让赵霁月知道，你妥妥就是渣男。”
    “不会吧。”
    韩错回头：“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我也没有沾花惹草。而且我和她的规划都很好，一切都很合适。”
    管崇明笑了笑：“行。祝福你。”
    犹豫一下：“不过和明星就是麻烦。不能公开的话，孩子就是私生子啊？你俩都没领证是不是？”
    韩错思索：“过个一两年偷偷能领了吧？”
    管崇明开口：“民政局可不是什么医院或者其他场所，谁能拦着不让别人进。而且还要照片还要露脸不能戴口罩，你去就认出来。”
    “擦。”
    韩错也无奈，管崇明就笑。之后转移话题不再说感情，随便闲聊事业。说到事业韩错也果然比以前上心了。
    看来是真的要赚奶粉钱。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不爱我

    “赵姐……怎么了？”
    许映岚开门进去叫赵霁月出来做活动。
    结果进去发现赵霁月居然在发呆。不由问了一声。赵霁月下意识收起手中的体检报告。
    许映岚看到，疑惑坐下：“怎么了？体检报告出来了？”
    “啊……是。”赵霁月笑了笑。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许映岚皱眉。
    赵霁月想了想：“有点小问题，不过调养一下就好。”
    “那就行了。”
    许映岚也没当回事，示意赵霁月：“走吧。外面等你活动呢。”
    “那走吧。”赵霁月跟着一起。
    两人一起出去，赵霁月把体检报告随手放在包里。
    晚上的时候，韩错终于回来了。要说网友也真的神通广大，自从韩绍出现在心动的信号，又和赵霁月黎若迪传绯闻之后，网上把他的事都扒出来了。
    甚至他写小说的事也扒出来。包括被封禁的书也是。
    当然，名声好坏先不谈，至少算是出名了。而且也把火力吸引过去。而韩错曾经的粉丝居然也才发现韩错真人什么样，真的混到娱乐圈，居然还和赵霁月黎若迪传绯闻。
    反而这些粉丝最不信绯闻是假的。
    主要是相信韩错如果真的贴身和这些明星认识，会放过吗？
    当然这都是调侃，就韩错那个样，那么虚岁数那么大，别说顶流了，就是普通女孩谁跟他啊？只是后来又不确定了，原来王者荣耀主题乐园这么大项目是他发起的？
    老天没眼啊。
    他是出了名的不会玩手游的，就会玩个csgo还经常被人踢。而且从来没玩过竞技，就是玩休闲而已。他都能做王者荣耀主题乐园？人走运真的是没法说了。
    之后所有信息都陆续扒出来，不过韩错也没有什么信息。最重要的十年就是在家里度过，他租的房子太值了，几乎每天二十四小时在家不说，一呆就是十年。
    注意力吸引过去了，而且还有赵晨曦和梁超越两位当红人气小花居然吃到过他做的菜，那么他服侍顶流也就没有什么暧昧了。至少不像之前可以传绯闻的程度。
    那么也很久不见了，最近一直怕记者盯着都没见面。
    韩错终于还是回到了苝京之后，偷偷联系许映岚给她带去酒店。他一个素人是吧？每天酒店进出那么多人，而且他还戴口罩还有帽子墨镜之类的，就是进去随便登记一个房间入住之后。都未必和赵霁月一个楼层。
    入住之后再联系已经在酒店的许映岚给他领过去，然后进赵霁月房间，跟做贼似的。可赤几了。
    “来亲一个。”
    进去之后揽着赵霁月，许映岚已经识趣的离开。
    照着脸颊亲了一下，发现赵霁月发呆，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却没有多热情。
    “什么情况？”
    韩错不解：“外面有人了？”
    赵霁月笑了笑，白他一眼：“有人也是你有人，最近和赵晨曦还有梁超越都挺热乎的。”
    “那不是为了你们……不是，为了你嘛。”
    韩错开口：“吸引火力之后就没人盯着你了。反正都不可能马上公开，不如就干脆坐实一点是吧？”
    赵霁月恩了一声：“算你了。”
    韩错抱着她：“好久没见了，先去床是叙个旧。”
    然而赵霁月挣扎着，韩错惊讶：“你今天怪怪的。真有人了？”
    赵霁月看着他嗔怪：“不是说好半年吗？”
    “啊~倒也是。”
    韩错无奈：“半年……太远了。”
    揽着赵霁月坐在沙发上叹口气，赵霁月沉默，半响开口：“那你可以找别人嘛。”
    韩错皱眉：“什么话？你神经病啊你？”
    赵霁月坐在那里不说话，韩错看看周围：“你这是活动结束了？”
    赵霁月恩了一声，看着韩错：“关于孩子的事，你想好了？”
    “是啊。”
    韩错不解：“怎么又问？”
    赵霁月想了想，看着韩错：“我想和你再谈谈。”
    “你到底怎么了？”
    韩错不解：“说好的不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吗？”
    赵霁月沉默片刻，点头开口：“好。我问你，你和黎若迪还有联系吗？”
    韩错惊讶，随即无奈：“又因为这个？”
    拿出手机递过去：“你自己看。危信和电话号码都删了拉黑了，而且手机我都换了。”
    赵霁月看看他手机，随便翻了一下，放到一边。
    “以前不说生孩子的事，我和你哭也好闹也好，最后也放开不再多说什么。”
    赵霁月开口：“但现在提到孩子的事，真的让我生我得问清楚。你心里还有没有黎若迪？”
    韩错皱眉：“好好的你又提她……”
    “我不能不提。”
    赵霁月打断：“我生了孩子一岁多不到两岁，我就和马尚风离婚了。你想我再生一个，没多久再离婚。那我这做母亲的也有点太没溜了。所以我是想要确定的，咱是不是能以后都走很久。”
    韩错不高兴：“什么话？你和马尚风能没多久就离婚，和我就得问来问去的？”
    赵霁月笑：“是有点不公平，但也是现实问题。”
    韩错想了想，点头开口：“咱俩挺好的。别没事找事好吗？至少你看到我这样，我也算经得起考验了。身边这么多诱惑我都没有放宽对自己的要求一直守身如玉的。你还想我怎么样呢？”
    赵霁月看着韩错：“你还喜欢黎若迪吗？”
    韩错一顿，看着赵霁月：“你是不是想挨揍？”
    “我没开玩笑。”赵霁月开口，也没笑。
    韩错点头：“我也没开玩笑。你再提一次她我就揍你。”
    “呵~”
    赵霁月笑：“那我分辨不出来了，提她就揍我是爱她还是恨她？但总之还是在意的，对吗？”
    韩错收起笑容，看着赵霁月，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开口：“你今天就找茬呗？几天不吵架就嘴痒痒？”
    “至今为止此时此刻我情绪很平静。”
    赵霁月开口：“我也没和你吵架。”
    “那你闹什么呢？！”
    韩错不解：“你在这搞什么？！”
    赵霁月看着韩错：“你一定要我说？”
    韩错点头：“我也是不懂，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行得正站得直……”
    “就是这一点！”
    赵霁月突然指着韩错：“就是这一点。”
    “啥？！”韩错茫然看着赵霁月。
    “行得正站得直……”
    赵霁月询问：“如果真的喜欢我，何必如此呢？这些不都是让外人看的吗？”
    “我去……”
    韩错笑了：“找茬到较真的程度，你就非得抠出点话把是吧？”
    看着赵霁月：“想分手直说，没谁拦你。咱也不是不要脸的人，我问都不问，你说分就分转头我就走，都不纠缠你。”
    赵霁月看着韩错：“认真的？”
    韩错点头：“你是不是？”
    赵霁月低头沉默，韩错起身点燃一支雪茄。
    赵霁月看着他：“不是戒烟了吗？生孩子也不诚心了。”
    “这是雪茄，不过肺的！”
    韩错皱眉：“这么女人这么善变呢？！而且毫无逻辑毫无意义。”
    赵霁月看看他，没说话。
    “说话啊！”
    韩错失笑：“你又在那沉默了。我也是……”
    “也没什么。”
    赵霁月开口：“起初和你一起的时候，可能多巴胺还分泌呢，就觉得一起就挺好的。也不多想。但是最近可能不分泌了，或者说回暖后我也开始慢慢思考……”
    韩错叹息：“我以为都是小年轻爱冲动才会如此。没想到你我这岁数……不对，你这个岁数也要经历这些。”
    看着赵霁月：“后悔了呗？”
    “没有。”
    赵霁月看着韩错语气认真：“我对你绝对不后悔，而且永远都不。而且我对你的感情只会越来越深。”
    韩错愣住，慢慢表情也缓和，走过去抱着她开口：“所以啊，你到底闹什么啊？”
    “我没闹啊。”
    赵霁月微微挣脱看着他：“我在反思啊。因为认真了，投入了，所以我在想。”
    “想什么啊？”
    韩错开口：“我和黎若迪没联系了，而且我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我和谁也都没有什么暧昧，我也信你一直对我都很上心。我就觉得我们彼此是最好最亲密无间的时候你突然就这样。”
    赵霁月叹口气靠在他身上，韩错示意她喝点水：“慢慢说好吗？有什么问题摊开来，我都不知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能阻碍的。”
    赵霁月喝了口水，皱眉看着韩错的雪茄：“这个味……”
    “好好好！”
    韩错失笑把雪茄弄灭，吐槽开口：“你还没怀呢。”
    赵霁月出神：“以后也不会怀。”
    “什么？！”
    韩错惊讶。
    赵霁月抬头：“如果这次不谈妥，以后也不会怀。”
    韩错看着她：“你认真的？”
    赵霁月点头：“我很认真。”
    韩错慢慢放开她，后退打量，随即点头：“那谈吧。我也好奇到底什么问题这么严重。”
    赵霁月喝了口水，最后干脆仰头喝干。甚至水都洒到衣服上了，韩错要给她擦，赵霁月起身过去把门锁上，又重新走回来。
    直视韩错，说了句很狗血但又很认真的话。
    “你不爱我。”

 第一百七十四章 原罪

    “你不爱我，说起来有点狗血。”
    赵霁月笑：“现在谁把爱挂在嘴边？听着都肉麻。”
    韩错要说话，赵霁月却把手放在心口：“但是能感觉。”
    赵霁月看着韩错：“不说出来不代表没有，至少能感觉到。”
    “你感觉不到？”
    韩错开口：“感觉不到我的心意？”
    “能。”
    赵霁月直视韩错，慢慢板着手指：“合适，愧疚，感恩，责任，凑合过，搭个伴。”
    韩错表情凝固，赵霁月摊手：“这些你挂在嘴边的词，没有一个和爱有关。”
    韩错没说话。
    赵霁月开口：“你爱黎若迪吗？”
    韩错皱眉抬头：“我……”
    “别说谎。”
    赵霁月打断：“你自己说的，真诚是彼此之间的纽带。”
    看着韩错，赵霁月开口：“而且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叹口气笑着：“怎么可能不爱呢？”
    “赵霁月。”韩错皱眉要说什么。
    赵霁月自顾自说着：“我和马尚风结婚两年，孩子生了，一岁多。后来离婚了，但是其实问题早就出现。加上我有点随性，所以我也就离了。虽然过后也很难过，不过实际上感情的伤没多重。毕竟不是谁出轨或者原则性错误，和平分手。”
    看着韩错：“你就不一样了。是被她单方面说分手，或许都没吵架。你心里一定委屈，怨气。但是爱没减少过。结果转眼没一两个月就和我一起了。”
    “你当初怎么不说呢？”
    韩错终于忍不住了：“你当初是不知道这些，今天刚想到？”
    韩错询问：“你当初怎么不考虑这些然后不接受我呢？你不也在医院别我随意撩两下就接受了？”
    赵霁月沉默，半响笑了：“是，我也是贱。”
    “我没这么说！”
    韩错打断：“我就是不明白。如果你说的问题真的是问题，也不是今天才有的。之前你不提为什么？怎么现在拿出来当事说？”
    “问得好。”
    赵霁月竖起拇指：“果然要论口才我说不过你。”
    看着韩错：“但今天也不是为了辩论，有些问题我就是要说明白。”
    韩错点头坐下：“说吧。谈妥。”
    失笑开口：“我高高兴兴的过来和你团聚，我是怎么没想到你不但没有热情，反而开始秋后算账。满足你好吗？”
    赵霁月没理会他的情绪，开口道：“当初不涉及到孩子问题，我不能说不认真，但是不管你怎么样，只要跟我一起就好。咱俩就对付着过也挺开心的。”
    看着韩错：“但如果涉及到孩子。我再生的话一年，然后坐月子，然后恢复身材，完好如初，也得几个月，这样一两年又过去了。我都三十六七岁了，也眼看奔四了。我的事业估计也会停滞，慢慢为退圈准备。等于一辈子就没了，事业彻底结束。”
    询问韩错：“我得考虑值不值。”
    韩错惊讶看着她，就这么看着，不敢置信：“就因为这个？”
    “还不够吗？”
    赵霁月惊讶：“这理由还不充足吗？”
    韩错沉默，许久之后笑着：“充足。”
    赵霁月语气放缓：“我知道，那天你是带着愧疚过来。突然说要孩子，对你来说是等于你扛了一份重担也是给我个交代。我能理解。是男人的责任感。但是对你来说是这样，对我来说或许就是负担。你都没想过我刚离婚我都有个孩子了，转眼又有一个。刚刚说是怀孕一年，恢复半年。实际上还有个适应期，还有个资源调整。两三年差不多了。”
    “停。”
    韩错低头，半响抬头笑着：“你早说啊。其实不就是孩子嘛，我也以为对你是个交代，但是既然你这么说，我又不是一定要。那就先算了呗。”
    “不行啊。”
    赵霁月开口：“回不去了吧？我今天提出来这个问题是有点现实，甚至有点点自私。可是我觉得哪怕你说不用生了，也会成为彼此心中的一根刺。”
    “不会。”
    韩错开口：“我本来就没想要，真的。或者要不要都行。我记得我以前说过……”
    “如果不是遇到我，可能你都没想结婚，更没想要孩子。”
    赵霁月开口：“我都知道的。”
    看着韩错：“我也不想给你留下这个印象，所以我问你是不是爱她。如果你不爱她，或者你慢慢能爱上我。我豁出去了事业不要了，我给你生没关系。以后咱俩就好好过日子。”
    直视韩错：“你能回答我吗？”
    “我不爱她。”
    韩错开口：“我现在就能回答你。”
    赵霁月看着他，就看着，许久之后开口：“别说谎。女人对这种事感觉都很敏锐的。”
    “那你想我怎么样啊？！”
    韩错抱怨：“我没什么经验，也没那么浪漫。我不知道怎么哄人，尤其这种逻辑不通的时候，我压抑着强迫证和你好好辩论一番。但是我忍了，你到底想要什么回复？”
    “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还爱她！”赵霁月也不耐烦。
    “忠国人谈什么爱不爱的？”
    韩错不耐烦：“肉麻死了！多大岁数了，加起来八十了！”
    “那我这么问。”
    赵霁月开口：“你对她还有感情吗？”
    韩错一顿，开口道：“感情会慢慢消失的。”
    “你对她还有感情是吗？”
    赵霁月坚持开口。
    韩错揉揉头发，呼出一口气：“这样。今天可能情绪都不好，你也有点累，我不打扰了。我开了房间，我自己过去睡。今天平静一下，明天想好再谈。”
    说完韩错起身走了，赵霁月目送他，没有情绪波动，只是看着。
    “滴~砰！”
    刷了房卡进了房间，韩错就躺在床上。点燃雪茄却没抽，夹在手里就飘着烟。韩错眉头紧皱，躺在那沉思。
    今天赵霁月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但是当她说再要一个孩子会有很多问题的时候，韩错也模糊了。
    或许这就是真的理由，因为太过无懈可击。韩错说有逻辑强迫症，可实际上这个理由没法反驳。
    今年赵霁月34了，怀一年，生下来恢复半年，然后找资源重新回到主流序列，加起来2年。36了。
    别说这时候，当初她31岁生孩子的时候，再回来也有点费劲。唐糖不也是生孩子，结果之后再复出就没成功。现在已经退居一线了。这就是现实。
    不是韩错当初没想到，是因为感情到了。他觉得赵霁月应该愿意，自己也喜欢，能负责。所以两人，重点是两人都兴高采烈的开始备孕。可是结果到今天突然赵霁月就“变脸”。
    你也不能说意外是吧？
    你也不能说意外。没想到是真的，只是这个理由也对。而且人家也说了，不是为了事业和自私考虑。如果韩错真的能一心一意对待她，心里没别人，人家也愿意豁出去跟你一辈子了。
    韩错又不敢说。
    可是韩错也委屈啊。你又不是今天才意识到，大家早就是凑对而已。彼此也心知肚明一些事。再说成年人了，哪有说分手当天就跟机器人似的，可以感情断得一干二净。
    只要慢慢消逝呗，或者说只要不出轨不越界就行了呗？
    有的结婚好多年对初恋还有感觉的，老婆也没在意啊，最多损几句呗？怎么到她这就这么不依不饶的？
    韩错突然坐起，是不是已经怀了？所以考验他呢？
    或者是怀孕的什么征兆，比如情绪不好之类的？韩错马上就要过去问，不过看看时间，也晚了。不急于一时吧。
    韩错重新躺下，也就笑了。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孩子只要有了，其他都不是事。于是韩错安心睡了，第二天问清楚就好。
    然而赵霁月这边，不但没上去床而且是坐在这里的。
    手里拿着体检报告，撕碎了丢在垃圾桶里。沉默许久，又一点点检出来，放进自己的包里。
    “怎么说呢？”
    “你的身体，生没问题，可以剖腹产。但怀孕或许是个问题。尤其如果对方也是高龄的话，你在第一胎的时候没有好好保养，坐下病了。而且之后也一直忙碌劳累。”
    “这个情况下，不容易怀孕。就算怀上，也有不小的几率，孩子有先天疾病。当然就算万幸一切正常，孩子体质也会很差。这些不是有钱或者有营养科学条件好就能解决的。”
    “而且你也这个年龄了，你自己的体质也不好。年轻时候肯定也是落下不少病，现在慢慢也都找回来了。第一胎还好，那时候也还年轻。但你现在就有点……”
    “不过都不是一定的事。只是希望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再说。”
    赵霁月看着体检报告，回忆着医生的话。
    她那么果断干脆的人，此刻也有点无助。如果是以前基本就是万事依赖他，但这一次不行了。
    因为他就是当事人。
    如果他真的一心一意对自己，那冒险也知道。
    如果不是的话，以前还可以慢慢等。但现在，没有必要拖累他了。
    赵霁月揉揉脸颊，看着窗外。
    好在时间还短，好在感情，还没多深。
    好在他喜欢的也不是自己。
    好在……其实黎若迪还想要他。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什么鬼？

    “唔~”
    “醒了？”
    “你来了？”
    早上没醒，但感觉身边有人。睁眼一看是赵霁月可爱的脸。还带着笑容。韩错直接就揽过来进被窝，还要继续睡。然后随口嘀咕一句就算回答了。
    赵霁月也乖乖靠在他怀里：“还睡啊？”
    “昨晚很晚才睡的。”
    看着赵霁月，韩错皱眉：“偷偷跑来干什么？又不闹了？”
    赵霁月只是笑，没说话。
    韩错抬手抽她屁股一下，赵霁月晃了下身子，还是和他贴紧。
    “昨晚你气死我了你知道吗？”
    韩错闭眼开口：“哄不好的那种。”
    “是啊？”
    赵霁月抬头：“怎么才能哄好？”
    韩错睁开眼，嗤笑开口：“怕你做不到。”
    “你说吧。你说我就能做。”赵霁月示意。
    韩错挑挑眉毛，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赵霁月白他一眼，慢慢下移。韩错惊讶：“我去你来真的？”
    结果感觉就不对了，至于之后的事……顺理成章了。
    再醒来之后，浑身通透。因为受了赤几嘛，关键顶流敢这么干，韩错是没想到的。所以今天发挥好。
    呵呵笑着看着外面天色，居然已经下午了。韩错伸着懒腰活动一下，人已经不在。韩错也无所谓，反正每次都她先醒嘛。
    洗漱刷牙上楼，结果找到房间人不在，已经退房？什么鬼？突然有行程啊？
    韩错拿起手机回到房间打电话，接通后许映岚接的。
    “韩编剧？”许映岚开口。
    “人呢？退房了？”韩错直接询问。
    “啊，突然有个行程很急，我们就走了。离开苝京。”许映岚看看道。
    “那算了，让她别闹了啊。我这边真的是……”韩错开口。
    又聊了几句没多说。韩错挂断电话，此刻已经晚上，所以还算一天。韩错也就不回去了，叫了外卖之后在酒店过。等到第二天退房继续忙碌不谈。
    起初韩错没当回事，但是之后大概一个星期就不对劲了。
    几乎都是许映岚接的电话，赵霁月再就没接过。而且刚开始许映岚说话还很自然，但之后就支支吾吾的了。神经病啊？
    又闹什么？
    韩错都有点烦了，什么情况这是？！如今交通也便利。而且也不可能一直躲着，韩错直接找过去。接过这次不用烦了。
    赵霁月直接提分手。
    “你说什么？”韩错愣住，皱眉打量她。
    “分手吧。”赵霁月开口。
    “哎。”
    韩错叹息揉着头：“真的，不开玩笑，我都有点累了。好好的你作什么呢？”
    赵霁月笑：“所以这次是认真的，分手之后就不用烦了。”
    “你到底又怎么了？”
    韩错问的时候还是语调提高，但问完就泄气，很是无语。一句话七个字，前后两个情绪。做演员韩错肯定火，演技好。但是现实嘛，这就是无奈。
    “你知道我和马尚风离婚的时候。”
    赵霁月很有耐心，也很平和：“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就爱多想。他就希望我在家相夫教子给家用，开始我也不是那么坚决，我也在犹豫在动摇。然后我就想着以后，突然发现如果我真的放弃事业，拿家用相夫教子。我自己的财产慢慢融入他家。有一天突然他嫌我老了，找的新的年轻的。把我踹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也老了。”
    韩错开口：“你和我完全没有这样的问题，你比我有钱多了。大不了婚前协议呗？”
    赵霁月没理会，继续开口：“然后我就想，越想越觉得是真的。就算还没发生，我拿什么保证呢？如果是慢慢的感情不和，虽然结果一样，但也不算遗憾。可是干脆他就是劈腿呢？或者出轨呢？我又受伤又要被离婚。”
    韩错失笑：“你听没听我说话啊？”
    赵霁月点头：“听了。我和马尚风不能说没有爱，哪怕淡了点。也还有支撑，但是我和你干脆就没有。或者你也不……”
    “我错了！”
    韩错举手：“大姐我错了。我爱你真的！哪怕肉麻我也直接说了，什么黎若迪什么苏糖什么古夕颜什么梁泌什么赵晨曦什么梁超越，都给一边去！都不放在眼里！我就你一个再没第二人！”
    赵霁月呵呵笑：“还不少呢？！”
    韩错也叹息笑着过去揽着她：“别闹行了吗？真的我累了。我这个岁数了折腾不起了。你说你谈情说爱非找我这么大岁数的，那你真找错人了。”
    赵霁月点头：“起初我也想对付来着，但是后来我发现。咱俩虽然只差三岁，但还是有代沟了。你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龄的话，我其实还很向往的。”
    韩错要开口，赵霁月示意：“而且你不是没有，你只是不给我而已。你对黎若迪……”
    “哎呀又来了哎呀又来了！！”
    韩错不耐烦起身：“有完没完啊？！就过不去了？！”
    赵霁月平静看着他，示意他坐下。韩错坐过去翘着腿急速抖动。拿起雪茄吸着。
    赵霁月翻出一条烟，软中华。打开拿出一盒撕开包装放在他嘴边。韩错愣住，赵霁月塞他嘴里，找到打火机给他点燃：“抽吧。以后也不用备孕了。”
    韩错真的忍不住了，点燃就长长吸了口，然后吐出来。
    赵霁月开口：“我知道你还觉得我是闹，其实不是了。这个世界谁离开谁活不了呢？我想了一下，我还是离不开自己的事业。我还是想拼一下。”
    韩错皱眉：“那就不要了……”
    “但是其实你有点影响我事业了。”
    赵霁月开口：“哪怕不要孩子。”
    韩错一顿，烟掐灭看着她：“我影响你事业了？”
    赵霁月点头：“虽然这么说伤你自尊，但对我来说，重要的是彼此坦诚，我不藏着掖着了。”
    韩错看着赵霁月，就看着。许久之后开口：“认真的？分手？”
    “恩。”
    赵霁月开口：“经过一周的考虑，很慎重。我和马尚风离婚都没考虑这么久，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只是我放不下这些名利和虚荣。原来我也是个俗人。”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韩错叹口气：“虽然我觉得还是借口，但是一直这么闹下去对谁都不好。大家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吧，好吗？如果到时候还是想分手，我也不会缠着你。”
    “不用了。”
    赵霁月开口：“不是我心狠，不是我做事绝。而是既然决定了，就别拖了。到时候说不定我又不忍心。”
    “不忍心……”
    韩错笑了：“你这居高临下的口吻听着真让人心旷神怡。”
    “随你怎么说吧。”
    赵霁月笑：“不用给你分手费吧？”
    韩错看看她：“你故意的？骂我呢？”
    赵霁月点头：“那省了，呵呵。我开玩笑呢。”
    韩错看着赵霁月，起身开口：“我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或者什么乱七八糟无厘头的理由？我不当回事你却觉得可能很大的事，你说出来都无所谓的。”
    看着赵霁月：“你是不是得绝症了？跟韩剧似的那三宝？”
    “呵呵~”
    赵霁月笑：“喂！你别因为我提分手你就咒我好吗？”
    韩错打量她：“看着也挺健康不像。”
    “哪有那么复杂啊？”
    赵霁月不解：“本来你就不是那么爱我，好你不喜欢听爱，我就说感情。大家感情至少你对我没那么深，是我对你很在乎。现在我能走出来不也是好事吗？我就不用安慰你了吧？我也相信你不会受什么伤，彼此都算是和平分手是吧？”
    韩错思索：“或许你其实还怪我当初和你传绯闻，微勃回得太不专业？”
    “理由都不重要了。”
    赵霁月开口：“你自己也说了，其实你也不缺女孩是吧？好多倒追你的，我也不耽误你。”
    “你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韩错叹口气：“真的没有什么苦衷吗？”
    “你也没那么重要好吗？”
    赵霁月失笑：“而且我也就是和你分手，以后还是朋友。处了一段发现彼此不合适，或者挺合适的。但是又有别的问题，总之就是不想解决了，分手一了百了。”
    “好。”
    韩错摆手打断：“那我也不会死缠烂打，跟之前说的一样。”
    起身看看赵霁月，赵霁月也相送，把软中华给了韩错。
    韩错没拿没要，最终转身走了。
    赵霁月一愣，烟慢慢放下。
    来到窗口看着窗外，楼层不高，没多久韩错走出大楼她也看得到。
    “赵姐，真的分了？”
    许映岚走进来，犹豫询问。
    “恩~分了。”
    赵霁月还看看，话是对背后许映岚说的：“这回也好了，可以专心工作了。折腾这么一遭，倒也不遗憾。”
    “其实……哎。”
    许映岚先说什么，最终叹口气没说出来。
    赵霁月也不理会，一直趴在那里看。
    直到韩错消失不见，她还趴在那不动。许映岚试着上前，看着她的侧脸，才发现眼泪滑落眼角。
    许映岚一顿，慢慢退出房间。
    空间留给她。
    只是许映岚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明明挺好的，不说谈婚论嫁至少也是要好好开始都备孕了。
    现在能说什么？
    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捡漏

    “韩哥……哎你这次真抽啊？”
    苝京新锐。
    韩错回来就没出去，在办公室带着。
    林璇如今也重新恢复了不忙的状态，不过还是要跟进胖华的后期制作以及过审。这部戏上档之前理论上来说都不算结束。当然都弄完了等上档就是另一回事了，至少林璇现在还可以继续忙这个。
    进来就看到韩错抽烟，还以为他是不过肺。结果就见一支接一支的，还直咳嗽。买的雪茄也放一边了。而且每次都是真的吸进去。
    “干什么呢？！”
    林璇过去一把抢过掐灭，把窗户打开。
    韩错咳嗽起来。林璇把他烟拿走放在一边：“复吸了你？”
    “呵~”韩错笑。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林璇疑惑：“最近新闻也没什么啊。”
    韩错没说话，林璇坐在他椅子扶手上：“来，跟妹妹说说。有什么大不了的。”
    韩错看她一眼，摇头开口：“没什么，分手了。”
    林璇点头，随即慢慢惊讶，不确定看着他：“你说什么？”
    韩错开口：“和赵霁月分手了。”
    林璇眨眨眼：“为什么啊？”
    韩错笑：“我也想知道。”
    “你不知道为什么，就分手了？”林璇八卦询问。
    “累了。”
    韩错开口：“不管什么原因吧，随便了。”
    仰头靠在椅背上：“我命犯天煞孤星，注定孤老一生。”
    “真的？没开玩笑？”
    林璇询问：“不是吵架过几天再和好？”
    韩错仔细想了想，摇头开口：“不是。心平气和的聊了聊，虽然没聊明白，但没生气。至少她没生气，而且……”
    韩错还是不信是因为事业，因为当初他和赵霁月说要生孩子的时候，彼此都很兴奋激动，这是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他知道感觉这种事错不了的。
    赵霁月是更开心的，所以韩错才把生孩子当做一种交代和责任。他相信赵霁月也是明白的，她和自己都更期待往前迈一步，重新开始。只是之后赵霁月大变脸，什么原因又不说。
    什么年代了？还有什么绝症瞒着自己的苦衷？
    有也不需要啊！？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韩错累了，懒得问了。
    “而且什么？”林璇还不知道韩错心里想法，急着问。
    韩错看她一眼：“那么八卦呢？没什么！！”
    林璇忍着笑：“认真的？没开玩笑？”
    “你都要笑出来了。”
    韩错皱眉：“我失恋你这么高兴。”
    “呵呵~”
    林璇真的笑出来了，甚至直接抱着韩错贴着。
    “你离我远点！！”韩错挣脱却没挣脱开，林璇这时候劲不小。
    “我说你也曾经是高冷的白富美。”
    韩错无奈：“还因为生我气开车直接走把我丢下。现在怎么这么不矜持？”
    “因为你值得。”
    林璇开口：“黎若迪你分手了，转眼找赵霁月。现在赵霁月也分手了，韩哥我这次绝对不让你有空档。”
    抱着韩错笑：“跟我吧。”
    “你给我滚！”
    韩错推开她：“我刚失恋！我刚失恋啊！！长没长心啊你？！什么就跟你啊？！”
    林璇过去坚持：“我不管。这次别再有谁插队，我就贴你身上了。”
    随即不服气低头：“不是，就咱这颜值，这身材，还有年龄气质。”
    看着韩错：“除了不是明星，哪点我比明星差？甚至我家比明星有钱多了！！配不上你？”
    “配不上！”
    韩错看着林璇：“你不配！！”
    “我不管！”
    林璇突然跑到门口：“都听我说！！韩哥分手了！他现在单身！！谁敢……”
    “你特么给我回来！！”
    韩错出离愤怒出去就给她拎进门还关好。外面员工本来都在忙碌，毕竟公司拍了这么多部戏了。听林璇这么一喊都看过去，见她没喊完就被韩总揪回去，笑了笑也没多说。
    都是高层的事。
    “你饶了哥吧。”
    看林璇还得意，韩错无奈靠在椅背上出神。
    “本以为年龄大更成熟，结果不还是这个样？女人啊，不分年龄，事都多。”
    看着林璇：“你更年轻，更不定性。我真的伤不起了。”
    手捂着胸口：“心痛到无法夫息。你别玩哥了行吗？”
    “谁玩了？”
    林璇看着韩错：“谁玩谁啊？就算我今天跟你，明天分手。你也赚了，我是触女啊。”
    坐在韩错椅子扶手上，揽着韩错给他点烟：“韩哥，你也不吃亏啊。对不对？”
    韩错收起笑容，轻声开口：“以前我也这么想，那是因为没投入。可是一旦投入了，就不是算术题那么简单。”
    拉着林璇的手，离开自己的肩膀：“别折腾哥了，哥折腾不起。”
    “扯！！”
    林璇揽着他：“我跟你说韩哥，你这都是借口。上次我轻易信你了，转眼你找赵霁月。好啊，她年纪大合适你，不会闹着玩不会如同年轻人不定性。结果怎么样呢？不还是分了？！”
    示意韩错：“这次我是不听你的。除非你这辈子不找了，我得起。你今天37是吧？我给你13年50岁，你不找我就认了。我也才36而已，就是你去年的年龄嘛。我也等到那时候再重新找。”
    韩错无奈：“你何必呢？就跟我……哎。”
    林璇照着韩错脸亲了一下：“喜欢你嘛。”
    “爱吗？”
    韩错突然询问，林璇一愣：“有点矫情了，现实生活谈什么爱啊？”
    “不爱请别伤害。”
    韩错拉着她的手推过去：“不和你玩。”
    “没和你玩。”
    林璇揽回去：“除非你不找了，否则我确保你找就得是我。还有，我要是那种特别乱来的女孩我也不会上赶着坑你。但我本身就不是那种喜欢乱来胡闹的女孩，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韩错失笑，随即点头：“那好吧。”
    林璇恩了一声：“反正你不找我就等着。你要……不是。”
    林璇突然愣住：“你刚刚说什么？”
    韩错开口：“我说那好吧，咱俩处吧。”
    林璇不确定：“真的？”
    韩错点头：“你要是不在意我昨天分手今天就跟你，那我在乎什么是吧？”
    “我不在意。”
    林璇开口：“只要能得到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特么到底哪好啊！？”韩错大叫抱怨。
    林璇忍着笑安抚：“没有。男人谁看颜值谁看年龄？看本事看才华看内在。颜值高又年轻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不都是草包一个？”
    “随你随你~”
    韩错叹口气敷衍，不耐烦打量她：“你先从我身上下去行吗？”
    “我不。”
    林璇开口：“你不是说咱俩处吗？”
    “有个过程啊。”韩错无奈。
    “省略了，有过程还得被人插队。”
    林璇开口：“一步到位，晚上去我那吃饭。然后就住那。”
    韩错咧嘴看着她：“还说自己不随便？你是随便起来不是人啊。”
    林璇笑：“随你怎么说。”
    韩错不耐烦：“不行，我妈说了处对象结婚前不能发生关系。”
    “你放屁！”
    林璇气笑了：“你放过黎若迪和赵霁月了吗？！你以为戒烟我不知道是为了让她怀孕？！你俩结婚了吗？”
    韩错笑着：“她们都是艺人，要避讳一些不能传绯闻。咱俩都是素人就不好说这些了。”
    “那明天领证！！”
    林璇开口：“我跟你说韩哥，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对你我算是够有耐心了，这次你一点借口都没有。”
    韩错叹口气：“别闹了行吗？”
    林璇皱眉：“谁跟你闹？处不处对象？”
    韩错开口：“你不是说等我吗？你等我个3、5、7年之后我缓过来的。”
    “呵~”
    林璇笑：“拖延没有用，等100年我都等，我看这次谁敢插进来！！”
    韩错哭笑不得，不过其实也没劲和她闹了。
    她要揽着就揽着呗。
    好在咱还有个一直这么得意自己的女孩存在，即便不好拖累人家糟蹋人家，也欣慰。
    一下午时间林璇就在韩错办公室度过，但是网购了很多东西。都是给韩错的，什么手表什么名牌什么衣服什么布拉布拉的。
    就跟打扮自己洋娃娃似的。
    韩错也懒得理他，重新把烟捡起来了。只是现在抽一会就咳嗽，慢慢的也就不抽了，没意思。
    还是抽雪茄吧，林璇买了那么多。成箱成箱的买。
    点燃一支不过肺，但看着蓝色的烟飘飘忽忽的，韩错也好像顺着烟陷入沉思。
    又分了……
    奇怪为什么说又？
    现在韩错还有点懵却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赵霁月认真的。
    这一次恋爱时间也不长，虽不至于黯然神伤却搞得韩错疲惫憔悴。
    躺在那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有被子，林璇也趴在一边睡着。
    韩错揉揉眼睛起身，都下班了。都半夜了。
    韩错把被子盖在林璇身上，走到窗口看着窗外。
    一时间好像有点无所适从。
    外面一切都没变，和分手前还是一个样。变的只是人，只是事而已。韩错呆呆看着外面，背后是熟睡的林璇。
    一切那么安逸，一切那么，静谧。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掩藏在黑暗中，让韩错一时之间。
    看不清。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听说

    “小迪。”
    “啊？”
    黎若迪如今在《驭鲛记》剧组，今年本来安排的行程就满，突然安插了两部戏拍完，虽然还能无缝进组，但就太累了。准备时间特别少，不过做了顶流自然不能有空闲时间的。
    也没话说。
    黎若迪抓紧时间看剧本，很认真的那种。一边拍戏一边看。好在她这个位置了，状态的好坏也没人敢说了。但她自己会注意，一般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此刻就是研读剧本的时候，趁着中午有空闲。
    结果本来不在剧组呆着的薛双突然就来了，那来就来了呗，还好像着急忙慌的样子。
    “怎么了你？又出事了？”黎若迪放下剧本询问。
    “没有。”
    薛双过去关好门，确保车内就两人的时候。坐在她身边：“刚收到消息，赵霁月和韩错好像分手了。”
    黎若迪一顿：“你怎么知道？谣传吧？”
    “真的。”
    薛双开口：“赵霁月让许映岚放出的消息，说和韩错没有任何私人关系。就是普通朋友。”
    黎若迪低头看着剧本：“那不就是……”
    突然愣住，黎若迪慢慢抬头看着薛双，眼睛睁大。
    “你明白了吧？”
    薛双开口：“赵霁月对圈内放这样的消息，起不到澄清的作用。要放也是对圈外那些公众。圈内要么知道两人的关系，要么是不在意。她突然放这个消息在圈内干什么？”
    示意黎若迪：“说明是做切割。”
    黎若迪秒懂不止是因为她是圈内人明白这里的套路，也是因为当初韩错打官司的时候，其实薛双也是对圈内这么做切割的。只是当时圈内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以为是合作结束所以不让韩错打她名号做事而已。这也正常。
    顶流谁都想蹭一下，让你蹭你才能蹭，不让你也得干看着。
    “意思是……真的？”黎若迪不确定看着薛双。
    “我觉得是真的。因为不止这个消息。”
    薛双开口：“许映岚除了公开做切割之外，私下其实扭扭捏捏的我也打听到一点。”
    犹豫一下，薛双看着黎若迪：“不过这些消息是没经过验证的。”
    “你说~”黎若迪放下剧本。
    薛双开口：“说是分手原因，因为你。”
    “我？！”黎若迪惊讶。
    薛双点头：“因为赵霁月和韩绍吵架，质问他是不是心里还有你。但是韩绍顾左右言他，最终都没有主动承认和你过去了。”
    黎若迪抿起嘴角没说话。
    “而且……”
    薛双开口：“只是这样就算了，但是听说是打算要孩子的。赵霁月考虑一下才问了韩错，毕竟再生二胎，还不是同一个父亲。赵霁月年纪也不小了，再耽误一两年时间，估计也就起不来了。牺牲有点大，所以要问清楚他是不是值得托付的人。结果韩错也是实在，骗人都不会骗。虽然说没承认心里还有你，但怎么都否认不了。”
    “消息没经过验证是吧？”黎若迪打断。
    “这当然……”
    薛双看看黎若迪：“但两人肯定是分了。”
    示意黎若迪：“不然你打电话问问韩错。”
    黎若迪沉默片刻，开口道：“他已经把我拉黑了。”
    薛双愣住，不过随后也明白。
    只是看着黎若迪：“要不我去找他一下吧。”
    “你找他干什么？”黎若迪皱眉。
    薛双开口：“你不知道。他身边有个林璇一直盯着他，虽然是素人但也好像放消息。说以后她和韩错一起了。这个当然我觉得不是真的，要是的确和韩错已经一起就不用放消息了。只是林璇对他的惦记那真的是……”
    “呵~”
    黎若迪笑：“这次更快啊。刚分手这边有人接着呢？”
    薛双无奈：“现在的他和以前可不同了。而且我觉得你和他也的确是真爱。因为你和他一起的时候他还什么都不是呢。反而分开之后现在不看年龄不看颜值，手握资源的制作人，一堆谁盯着他。高总，泌姐，都要求着他。”
    黎若迪轻笑一声没在意。
    薛双起身：“反正你要尽快了。不然人家真扛不住跟了林璇，你俩就彻底完了。”
    黎若迪一顿，看着薛双：“现在不是彻底完了吗？”
    薛双皱眉：“和赵霁月不是分手了吗？但是虽然林璇不算什么，可是两人都是素人没有顾忌。林璇还是白富美，再来一次你俩真是过去式了。”
    “是就是呗。本来也过去了。”黎若迪重新拿起剧本。
    薛双张张口，最终没多说离开。
    黎若迪看了一会，默默放下，看着窗外，发呆。
    “哎呀你离我远点好吗？”
    苝京新锐。韩错如今也没什么事，也不想做事。最近正失恋呢，虽然莫名其妙的，可是人家赵霁月话都说那份上了。韩错也是年龄大，折腾不起了。随你吧。不管什么理由。
    此刻就在自己办公室呆着。
    慢慢或许就好了吧？
    只是林璇从那天起，天天呆在韩错办公室。谁叫都不走，就跟着。赵杉何和戚溪偷偷在门口看几次了，偶尔被发现还要婉转叮嘱有事有钱去开房去宿舍都行，这里是办公室，还是讲究一点。
    少有的林璇没怼他们，反而笑着答应。韩错直接一脚过去，他们都笑着跑开。神经病一样。
    “我就陪着你啊。”
    林璇有些难过：“你和黎若迪分手的时候我就没陪着你，让赵姐乘虚而入了。这一次一定不行。”
    “这次轮到你趁虚而入了是吧？”韩错瞪眼。
    “入的事还得你主动。”
    林璇笑：“我主要是管你心灵。”
    “你开车呢？！”
    韩错皱眉：“凑不要脸的你，小小年纪白富美不学好！开车？！”
    “我早会了。”
    林璇嗤笑：“什么我没见识过？所以才觉得自己珍贵。不会轻易给谁，不就那点事吗？为了感官刺激就随随便便的，我是做不到。咱也不是为了那个事，就为你这个人。”
    “我到底哪好啊？！”
    韩错哭笑不得：“这问题我问几遍了？”
    “你有内秀。”
    林璇点头：“我知道的。”
    “我去……”
    韩错不确定：“你不是侮辱我呢？我有内秀？内媚？内秀？”
    “现在你开车了是不是？！”林璇瞪眼。
    韩错不耐烦：“我哪好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林璇笑：“这话不流行了，很老土的。”
    韩错点头：“我是老土，咱俩不合适。我说多少遍。”
    “呸！”
    林璇瞪眼：“你就是看不上我！我也是不懂……”
    站起起身，今天穿着风衣，但是里面是短裙，露脐装。看着又飒又性敢，还有点魅惑。白富美就是会打扮。
    “而且你看我！”
    林璇脱掉风衣：“我哪比谁差啊？颜值怎么样？而且这身材……”
    “你要是非得用外貌来征服对方的时候就很失败了。”
    韩错开口：“而且你也有点看不起自己了。你林璇还需要用外貌吗？内涵这一块……”
    韩错一顿，皱眉看着她：“好像也没啥是吧？”
    林璇咬着嘴唇，看着韩错：“你不会还想着和赵姐复合吧？”
    韩错点头：“短期内看她了。”
    “没希望了我跟你说！！”
    林璇开口：“我天天就在你身边，我也不信拿不下你。”
    “你现在怎么失去理智似的。”韩错咧嘴。
    林璇点头：“之前做节目我没好意思说，里面那几个，有一个算一个，素人这一块谁能比我条件好？！”
    韩错张张口，最后不耐摆手：“我不跟你说了，没心情。你随便吧你。随你好吗？”
    韩错坐在窗口看着窗外发呆。
    林璇笑了笑，过去贴着她。
    “滚！！”
    韩错推开她：“滚！！”
    “呵~”
    林璇嗔怪：“怎么了！！”
    韩错瞪眼：“你要呆就给我好好坐着。别动手动脚的。”
    林璇不管，费力搬着沙发过来。韩错的是自己的老板椅好挪，其实对面也有椅子的。
    神经病。
    林璇和他并排坐着一块一起看窗外。
    给韩错整笑了，一个人这么干还可以说颓废。两个人一起就跟有病似的。
    关键林璇还不看窗外，只是看着韩错侧脸。
    哎呀我……
    “我这次真的伤了。”
    韩错开口：“真的林璇。”
    林璇也不闹了，看着韩哥。
    韩错叹口气：“我以为和赵霁月一起都合适，事也不那么多。就想着这样挺好的，结果最后还是这样。或许我把感情开始想得太完美，后来想得太简单，但最后全都没按照我的意思走，现在我放弃了。就这样挺好的。”
    林璇开口：“好吗？那你还颓废？”
    “我没有。”
    韩错开口：“至少装一装嘛，不然刚分手就乐乐呵呵的，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林璇看着韩错，就看着。
    韩错斜眼看着她：“干什么？这么看我？”
    林璇叹口气：“可能这次我还是不可能了。”
    “你知道就好！”韩错欣喜：“你终于明白了。”
    林璇摇头：“你和赵姐分手或许难受，但没想象那么难受。这个空窗期我根本也没法乘虚而入。”
    韩错一愣，随即摆手：“随你怎么说。”
    林璇皱眉：“为什么赵姐和你分手。”
    韩错一顿，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她也没和我说。”
    “因为黎若迪……对吗？”
    林璇开口，韩错看看她要说话。
    “你不说我也知道。”
    林璇开口：“你一直没忘了她，包括那么快和赵姐一起也是因为她。现在分手也是，对吗？”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到来

    “韩总。外面有个薛经纪找你。”
    “……”
    韩错最终也没回答，因为有人找他。
    韩错愣了一下，林璇皱眉站起：“说韩哥不在。”
    结果门已经退开，薛双笑着：“林璇啊。被你们韩总治了一通，你也看不起我了？”
    林璇抿起嘴角，平静开口：“不是。主要现在韩哥也不适合和人见面，有点心理问题需要恢复。”
    “是吗？”
    薛双笑着：“看来我得到的消息是真的了？”
    看着林璇好奇：“韩总和赵霁月分手了？”
    林璇开口：“薛姐，大老远来这里就为了这事吗？”
    “我说~”
    韩错起身很不高兴：“我还没死呢！我也不是植物人！我就在这呢！你俩当我空气啊？！”
    “呵~”薛双笑。
    林璇咬着嘴唇看着韩错：“韩哥……”
    “去倒水！”
    韩错不高兴：“现在为了个人情绪这么没礼貌呢？！还白富美还好家教，真的是……”
    看着林璇：“我是不是很久没怼你了？对外你都这么任性吗？”
    林璇一听对外，情绪缓和许多。礼貌把薛双让进来，然后去倒了咖啡。之后，顺势坐在韩错身边。
    “……”
    韩错咧嘴看着翘着腿摆弄手指的林璇，哭笑不得。
    “你现在真的是……”
    韩错开口：“没人治得了你了是吧？”
    林璇看看韩错，对着薛双：“其实我也猜到了。薛姐肯定是为了黎若迪来找韩哥……”
    “那你错了。”
    薛双皱眉打断：“小迪不知道，而且我很多事都不是全都让她知道的。只要是为她好，她知不知道我都会这么做。”
    林璇嗤笑一声不信，薛双一顿，看着韩错：“其实我也是为我自己来。上次在剧组公开道歉之后，私下我们没见过。”
    韩错恩了一声：“我是过去了，你要是没过去想报仇我接着。”
    “没有的事。”
    薛双语气平静：“其实开始的时候我是觉得有点屈辱的，而且落差感也很大。曾经你在新锐影视只是实习编剧，你们苝京新锐我都没放在眼里，可我却高看你一眼。我一直想着提携你，但不可否认是俯视的心态和视角。”
    “应该的。”
    韩错点头：“那时候我的确就是个新人，你已经是顶流的经纪人。”
    薛双开口：“是我心态没调整好，也是我位置没摆正。包括你因为杨甜而怼我的时候落我面子，我就应该在那时调整自己。最多理念不合不会合作，而且小迪也是和你一样态度，是我太固执，本末倒置走得太远。”
    韩错看看她，半响开口：“这些都过去了，我也放下了。你道歉就好，我真的没放在心上。不过我的确也很欣慰你能反思，当然我也想过或许我嘴太不饶人才惹下今天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只是这样吗？”
    林璇在一边看看两人：“薛姐你今天过来只是说这些吗？可以略过了吧？”
    薛双看看林璇，笑着没说话。
    韩错对着林璇：“你先回避好吗？这是礼貌。人家找我是想单独谈的，除非我不见，或者现在赶走。不然的话……”
    “我是你助理。”
    林璇打断：“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除非是私事。”
    看着薛双：“但是私事的话有什么不能当我面和韩哥谈的？”
    薛双看看林璇，突然笑着：“我记得你也放风说，韩总和你在一起了？是吗？”
    林璇点头：“是……”
    “个屁！”
    韩错哭笑不得：“我说你就别捆绑了行吗？拉我组cp呢？”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看着韩哥。
    “好好好！”
    韩错安抚：“你就在这听。”
    嗤笑看着薛双：“我也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怕人知道的。”
    薛双惊讶：“真让她听啊？就这么……”
    惯着？但她没好意思说。
    韩错挥挥手：“说吧。什么事。”
    林璇盯着薛双，之前的工作上尊重，甚至有点仰望没关系。工作嘛，但涉及到私事，尤其涉及到韩哥的归属，白富美那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不霸道就不错了。
    而且现在已经很霸道了。
    薛双看看林璇，对着韩错：“我先声明，绝对不是小迪让我来的。”
    “我知道。”
    韩错开口：“她不是这性格。”
    薛双一顿，笑着开口：“你比我了解她。”
    “应该的。”
    韩错开口：“你和她有姐妹情，又工作情谊。但终归感情上你俩不可能。如果你要来说的私事是感情上的，我能懂她不会主动找我。尤其我把她拉黑之后。”
    林璇惊讶：“你把她拉黑了？”
    韩错没回应，看着薛双：“说吧。怎么了？”
    “但是……”
    薛双看看林璇，随即换了个方式：“不介意的话，我能知道你和赵霁月为什么分手吗？”
    “介意！”林璇看着薛双替韩错回答。
    但薛双没看林璇，而是看着韩错。
    “你问这个干什么？”韩错也没说也没不说，只是先问。
    薛双开口：“我听说是因为小迪。”
    看着韩错：“如果不是那我今天真不来了。你知道我心态已经平和了，调整了。我对你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可是小迪依然是小迪。她有顶流和女神的骄傲。没有必要求着你够着你，如果是也只是因为爱，你就算现在身份地位不同了，不会觉得她因为资源或者地位或者之类的才非你不可吧？你俩在一起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她对你怎么样？”
    林璇张口要说话，最终沉默。她是抵触黎若迪，就是因为她太完美了。完美到不接地气的程度，完美到让她都挫败。而因为薛双说的都是真的，她无从反驳。
    而韩错更是如此。
    薛双见韩错不说话，继续开口：“如果不是因为小迪，而是别的原因。我真的起身就走。小迪还没那么卑微来祈求什么，或者见缝插针看到你们分手就过来挽回。她的颜值身材流量咖位会缺男人吗？而且你把她拉黑了她也没在联系你，你知道的。”
    林璇看着韩哥，想说什么。
    韩错沉默许久，看着薛双：“不是……”
    “你别说谎。”
    薛双打断：“就算因为小迪，是不是重新在一起还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不是她单方面的。而且我也说了，今天是我自己来的。不关她事，是我想为她做点什么，也先弥补曾经对你犯的错。我口嗨了，却让你承受很多，尤其当时你还出事了，是我不对。”
    韩错看看薛双：“说完了？”
    薛双点头拿着包：“说完了，等你呢。你说不是我就走，这次也不问你是不是说谎了。真的不在意也就不会说谎。”
    “薛姐！”
    林璇开口：“韩哥刚经历失恋，今天不是时候吧？要不你……”
    “如果不是因为小迪。”
    薛双看着林璇：“那失恋的确挺痛苦的，我也是过来人。可是心里有谁就是谁，这个骗不了人的。”
    韩错看着薛双：“背后说赵霁月的私事，如今我俩的关系也不方便了。的确不能和你说。”
    薛双点头。
    韩错沉默半响，开口道：“我和黎若迪分手其实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我要承认，和赵霁月一起的时候距离分手其实时间不长。我也不知道当时出于什么考虑，或许想用一段新感情掩埋之前的一段。我承认或许对赵霁月不公平，但我也觉得我这个岁数了，应该能负起责任。而且我也能做到慢慢的接受赵霁月，把黎若迪忘了。因为也不太可能分手当天马上就能忘掉，这也不合常理。而且当时赵霁月其实也应该知道这些的。”
    薛双看着韩错：“可你直到现在还没忘，这是她和分手的原因？”
    韩错沉默。
    薛双也没催促，笑着起身：“今天我就多留了。我知道我想知道的，而且我也不可能逼你什么，小迪更不会。”
    对着林璇：“我走了林璇。”
    林璇站起，但是薛双已经离开。
    林璇慢慢坐下，看着低头的韩错：“韩哥……”
    韩错没说话，重新转身看着窗外。
    林璇默默陪着没再闹，薛双这什么意思？过来说了这么一堆，位置摆得那么卑微。就是问这个？
    但是林璇此刻也终于明白了，她知道赵霁月和韩哥分手也不多问，就开始守着。但其实她一直没走进过韩哥的内心。
    一个普通奔四的老男人，连续和顶流开启两段恋情。
    对于普通人的视角来说简直人生赢家，可是真正谁难过自己知道。好在韩哥其实只伤过一次，这次分手也是因为他还没忘了黎若迪。
    但坏在，他终归依然心里有的只是她一个而已。
    一直都是。
    到底有谁能从内心里心疼一下韩哥呢？
    默默拉着韩哥的手，她觉得她能。但是她却也做不到让韩哥真正的把内心的情绪都发出来。
    他的心太深了。
    或许这就是老男人的通病吧。但也或许就是韩哥自己的性格。
    此刻她发现她又变得和当时去明辉集团同项总挽回项目时候的无助，除了色右什么都不会。
    如果她能做到更多一些是不是就可以了？
    只可惜韩哥喜欢的人，为什么就不是她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 接待

    “听说你失恋了？过来散散心啊。”
    “不去了，去了林璇也得跟着。”
    “她跟着怎么了？”
    “哎……”
    “哈哈。她还没私心呢？！你这哪是桃花劫？！桃花运吧？”
    管崇明打来电话，韩错此刻在宿舍里，才松口气。
    白天他也没说什么，但是林璇一改之前的痴缠，现在却好像很心疼似的照顾他，却不发一言。
    韩错也该正视了，林璇是真的想和他好。但韩错也该正视的是，他和林璇一起同杨甜一起没区别，在他眼里都还是孩子。或许现实里很多这样的，四五十岁的男人就喜欢二十多岁的。
    可是玩还可以，过日子怎么可能？哪有几个好结果的？
    还还做不到那么奢侈。
    再说林璇不是他能随便玩玩的女孩，他也不是这种人。就算他是也不能挑她，一切都不合适。
    可是林璇的感情太真挚了，没有杂念。你说资源，你说事业，你说金钱，人家都不缺，想要家里都能给。所以什么都不冲你这些东西，只冲你的人？
    人是最善变的。最后也只能因为人而分开。
    还不如有其他因素包裹着，日子还能过下去。他现在还敢又什么奢望呢？
    “你就被在这幸灾乐祸了。”韩错无奈。
    “呵呵~那你就来呗，偷偷来。”管崇明开口。
    “躲也不是办法。但我和她又说不清。”
    韩错叹息：“管总啊，这次林璇是认真的，但我是真没那个心。以前我还能插科打诨当她开玩笑，现在要面对了。”
    管崇明也没再笑，想了想，开口道：“那就面对呗。林璇也是通情达理的人……”
    “你扯呢？！”
    韩错开口：“她是通情达理的人？！那也只是在她无所谓的情况下。你看要是涉及到她想要的……”
    管崇明思索：“也是啊。我都这性格了，估计她也是。从小都被宠着长大的，要什么给什么。肯定得不到的就会霸道。”
    随即示意：“那你也得带她来啊。慢慢说服呗。”
    “关键……哎。”
    韩错想说关键今天还让她知道了，自己心里依然有黎若迪所以才和赵霁月分手的事实。他不是不要她，只是心里有别人。即便分手很久，即便和赵霁月都打算要个孩子好好过日子了。
    你说他是渣男吗？
    要真是渣男就直接把她吃了不就得了？可偏偏韩错对感情有洁癖，而且也不是乱来的人。自己以前那么普通，36年没有和女人接触过，除了超市的老板娘，那也就是客客气气的。
    这如今怎么了这是？
    还没有一个是他发迹之后才喜欢他的，都是他发迹之前就欣赏。
    “别唉声叹气的。就带她来吧。不然我也和她聊聊，看看她怎么想的。”管崇明开口。
    韩错叹口气没多说，就挂断了。第二天早上就走，不过也的确带着林璇一起。在她来给韩错送饭的时候韩错说要去管崇明那里散散心，林璇自然跟着。而且还有刘关。
    “你瞅啥？”
    坐高铁过去的。车上韩错见刘关看着他，不由没好气询问。
    “啊？！我就瞅一眼啊。”刘关有点茫然。
    韩错点头：“那是我敏感了。”
    看看一旁的林璇，韩错也想起自己在车上好像也因为睡觉打呼，她还和人吵过架。自己就越发无奈。
    “刘关。”
    韩错开口：“你家大小姐非要和我一起，现在你不阻止一下吗？”
    林璇看了韩哥一眼，没说话给他剥橘子吃。
    “现在啊。”
    刘关笑着：“都参加工作了，而且如今你也混得不错。在一起就挺好的。”
    “靠！！”
    韩错咧嘴：“吗的不该拦着的时候你跟看贼似的看着我。该拦着的时候又不拦着了。”
    林璇笑不说话。
    刘关好奇：“现在是该拦着的时候吗？”
    韩错看看林璇，对着刘关：“当然啊。我37了，虚岁38。她才23而已，而且从小经历的也不一样，见识也不一样，三观也不一样。根本也没法走到一起是吧？”
    林璇看看韩错：“说给我听呢？”
    “你能听进去吗？”韩错反问。
    林璇耸耸肩，刘关看看韩错，又看看林璇：“这也没什么吧？之前看不上你也不是因为你是loser。只是你做事总是让林璇受伤害。但是后来你真的起来了，林璇也没靠家里真的做出事业。我也想通了，要想自己做成什么事不靠家里，不经历一些苦难是不可能的。”
    林璇点头，对着韩错：“听到了吗？”
    韩错叹口气，看着林璇：“真的，我和赵霁月分手压力都没这么大。现在你给我的压力我有点承受不住了。”
    林璇把桔子塞到他嘴里笑着：“那你就接受呗，躺平别抵抗了。”
    “躺平？”
    刘关思索：“这个姿势……”
    “啪！”林璇对刘关可不惯着，抬手就是一下。
    刘关后退躲开笑着：“我就是说男人还是不能太让着女人。不能被拿捏。”
    “对啊！”
    韩错对着林璇：“你这太霸道了。”
    林璇开口：“韩哥，我就是想在你难受的时候照顾你。这样的女人你不喜欢吗？”
    “你能持之以恒吗？”
    韩错皱眉：“你冲着我人来的，哪天你看到别人也好，你估计就把我踹了。我年轻还行，我再找我扛得住。到时候我多大岁数了？！”
    林璇呵呵笑：“你是怕这个？”
    脸色一变：“那黎若迪呢？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韩错开口：“她我是心甘情愿啊，我本来就是吊丝，她是顶流。”
    “那你不还是因为看不上我吗？！”林璇橘子皮丢韩错脸色。
    韩错等桔子皮落下，没笑，认真看着她：“我真的没有骗赵霁月感情的意思，我也打算认真对她好。就算我忘不了黎若迪也是正常的，普通情侣很多男方都忘不掉初恋，但日子都好好过的。但是这种事你讲不了理，就当是我错。”
    沉默片刻，韩错对着林璇：“但我不能再害你了。”
    林璇咬着嘴唇看着他，许久之后开口：“那你以后怎么打算？”
    “不忘了她之前我是不可能和别人的。”
    韩错开口：“我也没想到赵霁月这么在意这一点，但现在我面对了。我要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要是一直忘不了她呢？”林璇询问。
    “那我就一直不找。”
    韩错开口：“反正其实我也没打算找。在我做宅男的时候想着自己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的。多谈了两段都算是赚了。”
    林璇张张口，刘关也默默看着他们。一路上，没谁说话。
    “刘关也来了？”
    抵达的时候管崇明的车去接人。看到刘关甩过去一支烟。
    刘关也接着，实际上这些人除了韩错，谁的地位都没变。所以也都一样相处。自从跟着林璇，刘关和管崇明也没怎么见面。但是交情还是不错的，因为之前一起混过一段时间。
    管崇明的性格那么跋扈，刘关有点莽，相得益彰，对脾气。
    上了车之后，管崇明没开车。商务车里面空间大，管崇明看着林璇笑着：“怎么？这次和赵霁月分手，你可算是捡漏了。跟在韩错身边寸步不离？生怕再被你哪个顶流抢走是吗？”
    林璇白他一眼，如今也熟了，当初也熟：“用你管？”
    “呵呵~”
    管崇明笑，看着韩错：“说分就分了？之前我还劝你呢，因为什么啊？”
    韩错摇头：“因为我心里没有她……她说的。”
    管崇明点头：“她较真了，男人嘛，谁能忘了初恋。尤其你和黎若迪分手时间也不长。慢慢就好了呗，不过估计她也是顶流所以比较在意这个。”
    韩错没说话。
    管崇明示意：“行吧，你之前还说为了赚奶粉钱好好的工作。现在估计也没心情了，不过也没什么用你做的。就好好在这散心，我带你四处转转，每次来你都是工作，也没说好好玩一玩。”
    韩错摇头：“我的玩里面，不包括旅游。太折腾了，我不好这个。跟有没有钱没关系。”
    “一路车接车送。车上又什么都有。”
    管崇明开口：“那旅游也就不折腾了。”
    韩错没说话。
    管崇明看看几人，突然惊讶：“哎呀？又是我们四个？”
    林璇和刘关互相看看：“什么？”
    管崇明拍手：“去皖山啊，看看能不能碰到老道。”
    林璇也笑：“对啊，那次也是我们四个。”
    “三次都是。”
    管崇明开口：“第一次韩错没算。第二次我们又找过去的。”
    “对对。”林璇想起来。
    韩错没什么兴致，管崇明开口：“去看看，如果还能碰到老道。让他现在给你算算，和之前是不是还一样对吧？”
    “随便随便。”
    韩错摆手，管崇明笑着：“既然心里有黎若迪，和赵霁月分手也没什么难过的吧？”
    韩错摇头：“累。心累。”
    “呵呵~”
    管崇明对着林璇：“所以你看，我就不恋爱。这种事真的，近之不逊远则怨，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你骂谁呢你？！”林璇瞪眼。
    但韩错惊讶看着管崇明：“你有点文化啊你。”
    “你骂谁呢你？！”管崇明瞪眼。
    “呵呵~”
    刘关就在一边笑。你别说他们四个在一起倒是挺开心的。毕竟最初项目没谈成的时候，也是他们四个。

 第一百八十章 再见老道

    “哎呦？！还真在啊。”
    “真的在啊？”
    一起吃了饭就开车到前山，这里有别墅。那也好，省得住酒店那么麻烦了。在这里没急，反正老道也不是总在的。你准时准点去或者他根本没来，你随便过去就可能在。不一定的。
    韩错是不愿意坐车坐飞机的，出差的话就没办法了。
    所以到一个地方就歇着，加上这次也的确需要多休息一下。终于歇够了，第二天才去。随便逛吗，其实韩错不愿意去的。上次算说实话给他整崩溃了都快。
    那个卦也不是什么好卦，听着像骂人。身边人也就他不在意，其他谁都记得。就觉得老道挺有点东西。不过既然是带他散心，自然他也不拒绝他们的好意。
    跟着呗。上次有车接送这次更是了。
    手插兜叼着烟走，不是旺季。所以人也不多。
    结果走到那就看到老道手插兜坐在那，不过天冷了，穿得是多了一些的。
    管崇明笑着：“还记得我吗老道。”
    老道没看他，反而看着韩错：“怎么？来还愿的？”
    韩错皱眉：“上次你还给我钱了呢，说欠我的。怎么还需要还愿？”
    老道点头：“上次咱俩的缘分已经结清了，这一次就需要了。”
    韩错叹口气：“老道，这次没心情跟你闹，你也别给我算。既然缘分都没了，我也不听你说那些，堵心。”
    “坐坐坐~”
    周围有人但知道老道的脾气都不靠前，不过看得出来老道是和这几个人有渊源。管崇明不管那些，招呼林璇和刘关坐下看热闹。
    果然，老道打量韩错：“你这还用算吗？一脸的晦气。”
    “呵~”
    韩错也坐下，不是因为想算是因为走累了。坐在最边上抽烟，递给老道一支。
    “你倒是长情。”
    老道看看烟：“一直没变。还是这种烟？”
    韩错开口：“我也是36岁开始抽这种烟，也才抽了不到两年。之前36年都抽便宜的。”
    老道没说话，点燃烟看着韩错：“之前我和你说了，你的一切都和女人有关，成也是败也是。”
    对管崇明开口：“应验了吗？”
    管崇明想了想，竖起拇指：“应验了。他写书就是靠女人发家的，结果也被人家告了。不过后来没事了也是因为女人。现在事业有成同样是女人拍戏。”
    韩错咧嘴：“这是挂不上你硬往上面靠啊。会不会太尬了？”
    管崇明没理他，对着老道：“这次呢？你能看出来他出什么事了吗？刚刚你不是说看都看得出来？”
    “女人的事我不懂。”
    老道开口：“反正就是感情那些事呗。有的人不在意，看淡一切。有的人视之如命。”
    林璇管崇明都看着韩错，韩错抽了口烟，突然好奇：“老道。你不是说你不经常下来吗？怎么每次来都能见到你吗？”
    “你也才来三次而已。”
    老道笑：“人生很漫长的，你算算这里的几率？”
    韩错随意点头没多说。
    老道看看几人：“你们……”
    老道掐掐手指，管崇明开口：“我们没什么变化吧？你上次都不给我们算的。”
    老道点头：“但你们和他很近，所以他的变化也能影响你们。”
    “是吗？”管崇明好奇看看几人。
    “所以我不算命，命格没人能算。变化无穷，还因人而异，因人影响。根本算不过来。”
    老道看着韩错，突然开口：“不过我倒是见过一个女孩。她和你关系重大。”
    韩错一顿，听说黎若迪是去算过的。就是拍大乔传的那段时间。
    “这次也是因为她吧？”
    老道皱眉：“感情的事我不懂，不过该是谁就是谁。不然害己害人，最终都是桃花劫。”
    “对了。”
    韩错没说话，管崇明开口：“老道。桃花运吧？怎么是桃花劫呢？”
    老道摇头：“桃花运好理解。但是桃花劫，你看他在这几段感情中有好结果吗？不但没有还给人给己带来伤害。”
    “哪有好几段啊？！”
    韩错抱怨：“就两段。”
    老道下意识看看林璇，林璇惊讶，随后欣喜：“我也算一段吗？”
    老道指着韩错：“你算不算要看他。不过……”
    “不过什么？”林璇追问。
    老道摇头：“他要是放过你，你就是没运也没劫。他要是不放过你，你也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注定也是受伤而终。”
    抬头看看天：“这不算泄露天机吧？”
    看着韩错和林璇：“这也是肉眼就能看出来的。”
    林璇不高兴，看着韩错。
    韩错开口：“是啊，这还用算吗？”
    对着林璇：“不说我心里有别人，就算没有咱俩也不合适，最后还是会分开。那又何必呢？”
    林璇咬着嘴唇，看着老道：“你不是说不算命吗？现在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的干什么？”
    “哈哈哈哈！！”
    老道笑着缕着胡须：“上次你对我多客气？又是给钱又是恭敬的。这次说你不爱听的你就瞬间变脸。果然家庭条件好的脾气都霸道。”
    林璇忍着笑：“那你说点好听的我不就给你很多钱买烟吗？”
    老道摇头：“说好听话的人，俗世太多了。用钱买没关系，不过不能失去本心。迷失在好听话里，最后自己就是个木偶而已。”
    管崇明点头：“老道，你刚刚说我们受影响？”
    “你们离得太近了。”
    老道开口：“都以他为中心。当时我就说过，他看起来是家庭条件最不好的，但是变数也大。不像你们出生富贵一世富贵，但是变化就没那么多了。”
    对着管崇明：“互相影响，只是你们对他的没他对你们的那么大。比如今天你带他过来散散心，那也不是坏事。也能让他心情变好一些。就是这个道理。”
    韩错掐灭烟头，叹口气：“我自问是个文明人，脾气也不坏。但是老道每次都想打你，忽略年龄的那种。”
    “呵呵呵呵~”
    老道笑着：“应该。我一般算卦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但也从来不顾忌对方的感受。因为我觉得感受这东西你自己去消化，我只给你真正的建议。”
    韩错一顿：“建议？”
    老道收起笑容：“桃花劫桃花运，运中有劫劫中有运。而劫也是应运而生。趁着如今变数还不大，去做对的事，去找对的人。不为感情，只为了不害人害己就是福报。”
    林璇更不高兴：“你这话里化外的意思是让他和复合吗？”
    “感情的事我不知道。”
    老道缕着胡子：“那都是俗世的尘缘。再说任何人活在世上都不可能随心所欲的。不是他想就可以，不是他可以就会这么想。建议之所以是建议，可听可不听，可做可不做。因为我也不知道做了之后会有没有别的影响，世间这么多人，谁都能对谁产生作用。”
    “说了跟没说一样。”林璇撇嘴。
    老道就笑。
    “算算事业吧。”
    管崇明开口：“感情的事你不懂就不说了，事业这一块他有问题吗？那天你也说，一事无成孤老一生？”
    “也可以是反过来。”老道强调。
    “反正就是没个好呗。”韩错笑着又点燃一支烟。
    “我也是一事无成孤老一生啊。”
    老道好奇：“可我没觉得我这样有什么不好。”
    韩错点头：“有那么一天我就陪你算卦，你供我顿饭。我陪你在这抽烟怎么样？”
    “好。”
    老道开口：“你和道有点缘分。”
    “可别！”
    管崇明吓一跳：“你意思他出家啊？不至于吧？”
    “缘也只是缘。”
    老道开口：“我印象中有外语都没法完全解释这个字。”
    “命运不行吗？”林璇好奇开口。
    “命是命，缘是缘，两回事。”老道皱眉。
    韩错起身：“行，说定了啊。”
    老道点头：“好，一日三餐。有吃有住，供你烟抽。”
    韩错想了想，茫然看着老道：“哎？我好像也真没什么需要的了。”
    老道笑：“我说你有缘。”
    “走吧走吧。”
    管崇明听两人越说越真了，不讲韩错，老道是有点神叨的。
    他这么讲别真把人给诱过去。
    “我们走了老道。”
    管崇明拿出一条烟又扔了一沓钱：“买烟抽。”
    老道钱递过去：“国内没有卖的，烟就行了。”
    管崇明摆手：“香油。”
    “道观有什么香油？！”
    老道瞪眼：“拿回去！！”
    指着韩错：“给他！”
    韩错咧嘴：“又给我？！这次我没做什么吧？”
    老道笑：“你不是说要来我这出家吗？算是先预支的！”
    “我去！！”
    管崇明扔下钱就走，不给他机会。
    韩错呵呵笑着被拽着，林璇也一边搀着他对老道瞪眼。
    刘关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和上次差不多。
    此刻也呵呵笑着跟着几人离开。老道拿着钱，又放下了。毕竟人都走了嘛。
    不过随后也就收摊了，今天有意思就行了。
    其他人慕名而来，路过韩错还有管崇明的时候有个很气派的人，看着还有点急。过去拽着老道不松手不让走。
    老道挥手不理会，他也不敢拦，居然一直跟着去了山上。
    转眼不见。
    果然，还是不随便给谁算，看缘。

 第一百八十一章 很多人很多事

    “泌姐~”
    “你回来了？”
    薛双没有去驭鲛记剧组，而是顺道来了公司。
    实际上她也的确该来公司的，毕竟也不用一直跟着黎若迪。
    结果遇到了梁泌。
    薛双是有点怕她的，虽然当初黎若迪想让她辞了职彻底跟了黎若迪，但需要签署了一堆附属限制条款。黎若迪不走，她基本上就要被公司限制。比以前其实更多了。
    所以干脆也没提走的事，还是被公司管着。
    梁泌对她无所谓坏感，但当然也没好感。所以打个招呼就要过去。
    “泌姐……和你聊聊？”但薛双却给她留住了。
    “哦？”梁泌惊讶，她这次挺主动啊。
    梁泌打量她，点点头：“我先忙，一会过来找我。”
    “好。我等你。”薛双礼貌开口。
    梁泌更好奇了，不过也大致知道怎么回事。
    薛双就在办公室等待，没多久梁泌的秘书叫她过去。
    进去就两人，坐在休闲区。
    “你叫我来是韩错和赵霁月分手的事？”梁泌肯定收到风声了。
    “是。而且确定了。”
    薛双开口：“的确分手了。不过这不是我要说的。”
    “那你想说什么？”
    梁泌好奇：“而且难得主动找我，以前你都避开我的。”
    “我也想通了。”
    薛双淡然开口：“以前是我位置没摆正，摆正之后也就坦然很多。”
    “恩，挺好。”
    梁泌没在意：“你要说什么？”
    薛双看看周围，探身开口：“我去找过韩编剧。我也确认了，其实他和赵霁月分手的原因就是小迪。”
    “哦？”
    梁泌思索：“这种事我虽然好奇但也没好意思问。我也想着两人关系，而且年龄到这，不是特别重要的问题也不会轻易分手，还想着因为什么的时候，你居然知道了？”
    “其实不难猜。”
    薛双开口：“而且赵霁月的经纪人许映岚也多少放出一点风。”
    “因为小迪什么？”梁泌不解。
    薛双开口：“韩编剧心里还有小迪。”
    “这不也正常吗？”
    梁泌皱眉：“他俩分手之后没多久韩错就找了赵霁月一起。我现在看来其实多少有赌气的成分，而且以我对韩错的了解，比较重情义，比较感性。那肯定也是有点扛不住，所以找赵霁月一起疗伤。”
    看着薛双：“赵霁月估计早就知道，怎么会因为这个就分手？”
    “这我也想过。”
    薛双开口：“所以有个小道消息未经证实，以前是没要孩子。所以赵霁月可能没在意，听说韩错戒烟准备要孩子。赵霁月就不得不多想想了。”
    “不可能。”
    梁泌思索：“都到了要孩子的程度，这种事是先考虑的。怎么会已经开始戒烟那么久，她之后才反悔。”
    “啊？”
    薛双茫然：“这个角度我是没想过。”
    梁泌摇头想着：“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看着薛双：“不过是不是都无所谓了，确定分手就行了。”
    翘着腿开口：“你打算和我说什么？”
    薛双犹豫：“我劝小迪她也不听，我想如果泌姐你希望韩编剧和小迪一起的话，那你劝劝她，她或许能听进去。”
    “劝她容易。”
    梁泌轻笑：“自来都是她忘不了韩错的。关键韩错谁去劝？人家都打算和赵霁月要孩子了，就算没忘了小迪也是早晚的事。慢慢过去就好了，谁能分手就忘了前任？现在分手了，人家也未必和小迪。”
    “那我就不知道了。”
    薛双无奈：“我是冲着小迪自己才帮忙的。以前我挑拨离间，多少给两人分手起了一些坏作用，不谈韩错，我知道小迪也难受。现在我想弥补一下。至于泌姐你这边……”
    “别把感情掺和到事业和工作中。”
    梁泌看着薛双：“你是变了，但还差点。因为我们公司需要韩错还有主题乐园的项目就怂恿他和小迪一起？未来项目完成了，或者韩错又跌入低谷了，再让他们分？我又不是她妈，她妈都没权利这么做，何况是我。”
    “额……那是我不对。”
    薛双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赶忙道歉。
    “不过……”
    梁泌笑了笑：“如果小迪自己也乐意的话，那倒是好事。”
    起身开口：“不就感情这点事吗？谁没经历过？”
    看着薛双：“话说你到底考没考虑过小迪的感受？虽然说分手了，但转眼和另一个顶流一起，还打算生孩子。换位思考来说，韩错和小迪分手，小迪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睡了，甚至差点有孩子要备孕了，再分手之后，韩错会和小迪复合吗？心里不膈应啊？”
    “也是啊。”
    薛双疑惑：“我怎么听到他分手就赶紧找小迪去了？都没想到这些呢？或许只是因为分手后有恋情也正常？”
    “可能是真爱就不计较了？”梁泌笑着开口。
    “……”
    薛双表情怪异看着梁泌，梁泌什么情商，指着她开口：“你意思是话都让我说了是吧？”
    “呵~没那个意思。”薛双当然不承认。
    梁泌没多说，薛双也就起身告辞了。只是出神一会，笑了笑。
    “喵……”
    “……”
    当韩错回到苝京的时候，重新上班。心情好多了，或者说句没良心的话，这次和赵霁月分手的确没有和黎若迪时候那么心痛。只是有点累有点无奈黯然遗憾而已。
    你要说他渣也可以，但是赵霁月都知道的。
    韩错至今也不明白她为什么非得分手，明知道她说的那些都是借口。可是偏偏这些借口又都成立而已。更何况韩错心里的确有黎若迪，可是这不也正常吗？
    不是忘不了她还爱她，是因为时间还不够而已。
    非得这时候给他推回去，韩错有种错觉，她是故意分手把他还给黎若迪。可是这也不成立啊。除非她绝症了，但是一个艺人得绝症，早晚会知道的，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会做？
    不过到了公司的时候，突然有猫叫声。
    韩错看了一眼，无奈过去打开猫笼。里面是那只布偶猫。
    “韩总……对了。”
    正好有秘书进来，看他打开猫笼就开口：“有快递送过来的。您没回来我们放在那里了。正好你也抵达……”
    “知道了。”
    韩错点点头，秘书离开。韩错给薛双打电话，没多久接通。
    “你又给我送来干什么？”韩错不耐烦。
    “呵~你知道是我？不是小迪送的？”薛双笑着。
    “她没那么……哎。”
    韩错懒得说了。也当然清楚不可能是黎若迪送来的。
    “那现在反正你也没女朋友了，有个猫作伴也挺好。就只有《大乔传》剧组让养，其他剧组都不让。哪怕她是顶流，关在房车里他也闷，正好就陪你了。”薛双开口。
    “哎。行吧。”韩错也没多说。
    挂断之后把猫放出来，直接就要找猫砂。找不到就喵喵叫，叫得韩错这个闹听。
    不过有事做之后韩错反而不用一直看着窗外发呆了。
    除了不让他离开办公室，其余的韩错也弄来一些东西来养。
    吃的喝的用的还有种种一切，现在也的确不用送回去了。赵霁月也和他不在一起了。
    终于方便完，也吃饱喝足之后，自己坐在那里舔着毛发。
    韩错觉得他是不是该洗澡了，自己办公室有个小套间也不大。过去陪着他。
    “韩哥……哎呀？”
    林璇自然还是经常过来，进门一看韩错在套间。结果一看居然给猫洗澡，就好奇一起进来蹲着。
    布偶猫脾气好，但碰到陌生人也防备。
    “没事。你看她长那样也不像是虐猫的对吧？”
    韩错安慰布偶猫。
    林璇笑：“你还真跟他说话啊？”
    韩错呵呵笑。
    林璇看着韩哥：“你宁可和猫聊天都不打算理我？”
    韩错无奈：“老道不也说了吗？你跟我就是个劫。”
    林璇点头：“那我也认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我钻石啊？！”
    韩错瞪眼：“我是活人！你顾忌一下我感受可以吗？！你当我是丫子呢还曾经拥有？”
    “呸~”林璇啐他一口。
    随后跟着一起给猫洗澡。
    要说布偶猫看着大，但脾气真没那几种猫那么尿性。
    很乖很听话，沾水也不叫。
    跟他么大爷似的。
    韩错都感觉自己这次真是铲屎官了，得伺候他。
    不过也算是甘之如饴吧。
    洗好了再吹干，真的是一只帅毛。
    毛发旺盛纯白发亮。
    眼睛湛蓝有光泽还隐约有凡星。
    长得又大又漂亮，而且还是只公猫。
    林璇抱在怀里爱不释手，但是她在林璇怀里没呆多久就跳过去找韩错了。乖乖趴在他身上或者桌子边。
    韩错笑着揉揉猫毛发，林璇不甘心过去。这次猫抗拒她的意思很明显，见到他来就走了。
    跳到韩错身上对着林璇叫着。
    林璇怎么逗都不理会，喂吃的也不吃。韩错给他他就吃得很香。
    “什么破猫啊！？”
    林璇终于出离愤怒：“比我还傲娇！”
    过去要揪猫：“你以为你谁啊你？！啊？！”
    “哈哈哈~”
    韩错笑出来，抱着猫躲闪。林璇哼了一声出去了，猫是不知道这些人说什么，还是乖乖在韩错怀里。
    很是惬意。

 第一百八十二章 想法

    “我猫呢？”
    “额……”
    “你额什么？猫呢？”
    “嘿嘿~”
    黎若迪撸猫已经成习惯了，解乏，放松。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看到的都是明星光鲜亮丽的一面。但是其实私下很累的，尤其头部。你以为轻松休闲单调无聊的小事可做可不做，对她们来说或许就是奢侈和必备。
    以前当然还不用，黎若迪虽然忙也适应了。但是如今她今年插了两部戏都不是档期和通告预定的，所以就变得特别累特别忙也不用多说什么，赚得这份钱嘛。
    她只能自己调解和缓解。
    比如撸猫，之前都不怎么搭理，过来就撸两下，不过来就放一边。剧组是不让的，但是她放房车内也不出来。
    可是刚刚收工休息一身疲惫，躺在那还要看剧本，休息时间都不一定够。习惯了把猫抱在怀里然后开撸，一边就看剧本。
    结果，猫呢？！
    “你笑什么笑？”
    黎若迪暴躁：“问你猫呢。”
    薛双犹豫一下，示意黎若迪：“你先坐。”
    “你给处理掉了？！”
    黎若迪坐下捶了薛双一拳：“你是人吗你？！还是你给我买的！”
    “没有没有！你听我说啊！”
    薛双安抚着，黎若迪皱眉：“哪去了？”
    “恩……我看节目组不让养，我就给送走了。”薛双开口。
    黎若迪失笑：“我还不知道不让养？所以我放在房车内啊。”
    薛双笑着：“反正送走了嘛。”
    “你又不养！”
    黎若迪不解：“刘珝廖冰也都在，其他团队成员都有忙碌的事。你送哪去了。”
    薛双呵呵笑。
    黎若迪一愣，指着薛双：“你送韩错那去了？”
    “他现在也不和赵霁月在一起了。送他那去也不会送走。”
    薛双开口：“所以两相宜嘛。”
    “你……”黎若迪大眼睛看着她，慢慢抬手。
    “你先放下，别打我！”薛双按着她的手，黎若迪还是看着她。
    “也就他合适，那只猫你不是不知道，就跟他亲。”薛双辩解。
    “你到底想怎么样？！”
    黎若迪皱眉：“你要撮合我俩复合？”
    薛双抿起嘴角，点头开口：“一开始是。”
    “哦？”黎若迪惊讶：“意思现在不是？”
    “现在我有点犹豫。”薛双开口。
    黎若迪是放下猫的事，好奇了：“犹豫什么？你不是很坚定吗？”
    薛双看着黎若迪：“一开始我是想撮合你们。也挽回一些我做的挑拨离间的事还有损失。但是后来……”
    “后来怎么了？”黎若迪开口。
    “后来……我遇到泌姐，她给我分析了另一个可能性。”薛双道。
    “她也知道了？！”
    黎若迪一顿：“不过也正常。泌姐消息灵通。”
    看着薛双：“她给你分析什么了？”
    薛双开口：“她给我分析说，有一个问题。就是你看他和你分开就找了赵霁月，还同居睡在一起。甚至后来还要孩子。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再和他复合会觉得不舒服。”
    黎若迪眨眨眼，看着薛双。薛双也带着疑问。
    黎若迪低头沉默，许久之后突然笑着打她一下：“你不问我都没意识到，你这么一问我倒是觉得有点犯膈应了。”
    “是啊。”
    薛双无奈：“就是考虑到这里我有点犹豫了。”
    “只是犹豫啊？”
    黎若迪看着她：“不是干脆放弃？”
    薛双开口：“泌姐也说了，但前提是如果你自己愿意的话，那当然没谁能说什么。因为毕竟他是和你分手才和赵霁月的，而且是你单方面分手的，把他甩了等于。只不过人家也争气，没说随便找个谁，而且也找了和你不相上下的顶流，虽然时间是快了点。”
    黎若迪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薛双示意：“而且泌姐也分析了，他其实是个感性的，很重感情的人。从合作和做生意就能看出来，他不在乎钱，不在乎名。反而在乎人与人之间的远近。和他有关系还特别好的都被他照顾到了。比较感情用事。所以他才会那么快和赵霁月一起，其实是为了缓解被你甩了的伤痛。当然她也说，其实赵霁月这个年纪阅历，也不会不知道。估计也是想弥补离婚的伤痛，两人在一起很合适。”
    黎若迪沉默不语。
    薛双看看她：“对了。我很自信赵霁月是因为你才分手。但是泌姐说不会的，要计较这个一开始就计较了。而且韩错不止是因为忘不了你才骗赵霁月，他暂时忘不了没关系。毕竟分手时间不长，而且也有遗憾。但和赵霁月都要生孩子了，自然会和她一起好好过。赵霁月不会不懂却还是这么说，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但因为什么不知道。”
    黎若迪皱眉抬头：“你这不是听她一分析就全推翻了吗？你给我的爆料到底真的假的？”
    “真的。”
    薛双开口：“我去找过韩错……不是。”
    说漏嘴了。
    “你去找过他？！”
    薛双无奈：“是。找过，背着你。”
    “你现在又开始自作主张了是吧？”黎若迪打量她。
    “我这次为你好啊。”
    薛双开口：“是真的。而且我说了不是让我找她的，他也知道。因为他说你也不是这性格。”
    黎若迪看看她，没说话。
    薛双开口：“所以现在我有点乱，我也不知道把你推过去好还是不好。不过要问你意思，你要是不在意那当然就无所谓了。”
    “不找。犯膈应。”黎若迪翘着腿低头摆弄指甲。
    薛双叹口气：“如果是平时我会觉得你说气话，但是泌姐和我又分析过。”
    “呵~”
    黎若迪失笑：“你说被她pua了？现在什么都是她分析。”
    “因为她见多识广而且眼光长远。”薛双开口。
    “那好，她又分析什么了？”黎若迪轻笑询问。
    薛双想了想：“说换位思考。你把韩错甩了，然后找了个帅哥男星顶流。之后你不但和帅哥男星顶流睡了，还要给人生孩子。”
    “我呸！！”
    黎若迪抱怨：“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这么银荡呢！？”
    “是啊。”
    薛双抱怨：“泌姐说，然后你和帅哥顶流男星分手了，想和韩错复合。试想一下，韩错还会和你复合吗？将心比心，他有点倔也有点自尊心强。被人玩过差点出人命的他怎么可能接盘……”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黎若迪揪着她领子咬牙：“最后这句你是故意的对吗？！”
    “不是……呵呵。”
    薛双拉开她的手：“代入感太强，就加了点个人情绪在里面。”
    黎若迪狠狠瞪着她，忿忿放下手。
    薛双揽着她：“所以……”
    “滚吧你！”
    黎若迪退开她：“所以个屁！”
    薛双看着她：“那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复合？”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恶心！”
    黎若迪开口：“滚！”
    薛双叹口气揉着头发坐在那里：“哎。”
    黎若迪失笑：“不是，我的事你愁成这样？”
    薛双皱眉：“之前没办法，他和赵霁月一起。我想也没机会了，现在他俩分手了，机会来了，结果还是有问题。”
    黎若迪没说话。
    薛双开口：“对了。林璇真的是……”
    看着黎若迪：“虽然还没和韩错一起。感觉韩错也是拒绝的，不过我去的时候已经不会薛姐前薛姐后了。一副护着鸡仔的模样挡在身前，我想和韩错单独聊都不行，她就坐在旁边。”
    黎若迪好奇：“是吗？什么意思？”
    “她要韩错。”
    薛双皱眉：“不闹，很认真。而且以她白富美的家世显然也不在乎别的。尤其她爸还见过韩错，当时咱们也见过。你看他爸对韩错也是很尊重的。韩错对林璇真的是……”
    对着黎若迪：“不夸张的说，就是调侃讲勾勾手指就过来。韩错对林璇绝对就是这样的。只要韩错开口说个好，她估计马上就扑过去。而且各种嘘寒问暖各种主动。”
    “就这么好吗？”黎若迪轻笑。
    “而且……”
    薛双犹豫：“林璇倒是不介意，他前后跟两个顶流恋过还睡过。反而还当个宝贝似的，可能就是得不到的就最好吧？”
    黎若迪斜眼看着她：“你还说？”
    薛双起身：“我不说了，你好好想想吧。之后的事你自己做决定，怎么我都支持。”
    “滚！！”黎若迪呵斥。
    薛双就滚了。
    黎若迪哼了一声，躺在那看剧本。但是突然发现手里没有撸的，就有点不适应。
    勉强看了一会，黎若迪烦躁把剧本丢开。
    “薛双！”
    起身开门要叫薛双，发现外面很多人来来回回的。刘珝好奇看着黎若迪，过来开口：“迪姐，找薛姐有事啊？”
    “……没事。”
    黎若迪一顿，就又关上门。
    回身躺回去，黎若迪慢慢平复情绪，却还是觉得不管用。忽然发现薛双手机放在那里。其实是黎若迪的工作手机，只是放在薛双那里。在不工作的时候就放在黎若迪这里。
    打开一看正好就是电话页面，抬头的字就是标识韩错的名字。
    黎若迪一顿，直接拨打过去。
    理直气就壮。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厉害。

 第一百八十三章 送猫

    “喂？”
    “猫在你那？”
    “不是你送……黎若迪？”
    “……”
    电话接通的时候，韩错刚刚给猫弄好一切。不过不是在办公室，是在家里。他已经做好长期养着他的准备，其实名字也无所谓的。养得是他就行了。
    除了《大乔传》，其他剧组都不让养猫。黎若迪虽然是顶流没人敢说，但以她谨慎的性格是不会给别人这种话茬的。那估计短期内是不可能带走了，长期也够呛。
    最多就是她空闲的时间带过去养。
    都无所谓了。
    买了猫砂，然后猫架，猫盆还有猫笼猫粮等等东西。送回家的时候好好布置了一下。你别说，空荡荡的宿舍，反而有了一只猫就把空间填的满满的。实际上空间还很大，但是其实已经有另一个住在这里的感觉了。
    猫倒是还很喜欢，不过相比之下也更喜欢跟韩错待在一起。
    人和动物就是这样，有的人特别喜欢小动物，特别喜欢。但是小动物不喜欢他，和他无缘。有的人比如韩错，不至于不喜欢，但也没有说要养的程度，但是动物缘就特别好。
    虽然这也不算什么优点，平时一般人也碰不上。
    一切都弄好之后韩错也累够呛，躺在那抽根烟的时候就接到薛双的电话，开口质问猫是不是在他那。神经病啊？精分啊？不是你送我这来的？但瞬间他就听出声音不是薛双的。
    而是黎若迪。
    “是她送你那去的，我不知道。”果然，黎若迪停顿片刻开口道。
    “……我知道。”
    韩错也开口：“肯定不是你送来的。”
    黎若迪开口：“还我吧。”
    “你那不是不让养猫吗？”
    韩错疑惑：“薛双搞事呢？”
    “那倒不是。”
    黎若迪开口：“这里的确不让养猫，但是我就养在房车内。最近累，不撸猫有点不适应。”
    “呵~”
    韩错失笑：“工具猫呗？不撸她你不适应？”
    “你管呢？”
    黎若迪开口：“还我，不然我看不好剧本。”
    “我这刚弄完！”
    韩错皱眉看着房间周围：“猫架，猫笼，猫粮，猫砂，猫盆，所有猫能用的一切，洗澡用的东西我都买了。刚安完打算歇会，你这边刚寄来就要回去，玩人一样嘛。”
    黎若迪开口：“我不管，又不是我寄过去的。还我。”
    “那也不可能现在啊？”
    韩错叹口气：“明天我找快递送过去吧。你剧组地址什么？”
    “剧组……横惦？”黎若迪疑惑。
    “你问我呢？！”韩错惊讶。
    “我一会问问告诉你……不对！”
    黎若迪无奈：“不能让剧组知道。是不是猫笼会封闭？”
    韩错皱眉：“封闭不闷死了？再说你封闭也有叫声啊？！”
    黎若迪犹豫，韩错开口：“我给你送去吧。反正我也不忙。”
    “不用……”
    黎若迪沉默：“干吗？和赵霁月分手了，想过来增加接触机会？”
    “我呸！”
    韩错嗤笑：“顶流就能臭不要脸吗？我为了猫而已，你以为我为你啊？到那我直接交给薛双就走，你的面我都不见，你想得美你！”
    “你才臭不要脸~”
    黎若迪开口：“既然你这么说，那说到做到。”
    韩错点头：“你以为你谁啊？是不是你想见我啊？还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欲说还休……”
    “欲你妹！”黎若迪开口。
    “呵呵，顶流说脏话啊？！”
    韩错呵呵笑：“给你录下来曝光出去。让你塌房。”
    “滚。”黎若迪开口。
    韩错一顿：“你知道我分手了？薛双和你说的？”
    “还用她和我说？”
    黎若迪开口：“赵霁月那边都放出消息了。”
    韩错沉默。黎若迪也没说话。
    许久之后黎若迪开口：“好了，那你送过来吧。”
    说完挂断电话。韩错抱着猫，叹口气撸着：“明天又要给你送回去了。折腾啊。”
    “喵~”猫看着他，也听不懂说什么。
    韩错搂着他出神发呆，不知道多久才睡着，就睡在沙发。
    “真的送来了？”
    第二天韩错晚上到的，没进去剧组，真的就是在外面叫出薛双来，把猫交给她。
    薛双无奈：“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没想到小迪离不开猫。”
    “你经纪人干什么吃的？”
    韩错皱眉：“她需要撸猫解乏你不知道，就知道操心她复合的事。”
    薛双也习惯了，如今不抱着抵触情绪也摆正位置的话，发现韩错说话难听，但那是因为这槽不吐不快。说的都对。
    “那我也……”薛双笑了笑。
    “费了劲了。”
    韩错开口：“我跟你说，以后你们也别乱邮寄，邮寄最好就是找人单独带过去。不然路上真的遭罪，这一路过关托运办手续很麻烦。人家弄的话，就是给你放笼子里多少天不管。吃喝拉撒都在笼子里，脏不说还对他身体健康有影响。”
    “知道了。”薛双拎着猫，显然韩错亲自打来还是很干净的。他是坐飞机自然空运更快了，而且是跟着行李一起运送。
    “我走了。”韩错转身就走。
    “等会！”
    薛双惊讶拦住：“去哪？”
    “回苝京啊。”韩错疑惑。
    “你来就是送猫啊？”薛双抱歉怪异。
    “不然呢？”
    韩错开口：“我快四十了，我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以为我是找借口过来见她吗？不是。我就是怕猫遭罪而已，现在送到我就走。”
    薛双似笑非笑：“我可不会故意留你，咱在推拉几下？”
    韩错转身就走，头都不回。
    “哎哎？！”薛双发现他是真的，赶忙拦住。
    “干什么？”
    韩错打量她：“这回是你故意拦我了？”
    “不是……”
    薛双开口：“既然没那个意思，大家也就不用避讳了。一起坐坐。”
    “不了。”
    韩错不耐烦：“别让黎若迪误会。搞得我弄小动作似的。”
    薛双拉住他皱眉：“那你到底有没有复合的意思？”
    “我爱她。”
    韩错开口：“爱到不行了。现在心里脑子都是她。”
    薛双笑着要说话……
    “但我没想和她复合也不需要什么机会。”
    韩错开口：“我累了，歇会。不想折腾了。”
    薛双语气一滞，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
    “那去我那歇着吧。”
    突然不远处开口，韩错和薛双看过去，黎若迪抱肩站在那。正看着韩错。
    “不去了。”
    韩错也没意外，这里就是人家剧组外面：“我和你也传过绯闻，被媒体拍到不好。”
    黎若迪过去把猫笼从薛双手里拎过：“进来吧。还真能让你白跑一趟？歇歇脚也好。”
    说完也不给韩错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回去了。
    而韩错也不用说话机会，转身就走。
    “哎哎？！”
    薛双拽不住他，看他大步就离开了。
    最终无奈放弃，转身回去。
    “他人呢？”
    薛双回到房车之后看到黎若迪已经把猫拎出来。这里可没那么大空间也没有什么猫架之类的。钻出来笼子就喵喵叫。黎若迪抱着也有点抗拒，四处找出口要出去。
    她正要抓猫的时候看到薛双自己回来，看着她身后询问。
    “人家不来。”薛双无奈。
    黎若迪一愣，嗤笑抱过猫：“他还有理了？”
    “那你呢？”
    薛双坐在那询问：“是不是犯膈应？如果觉得没什么，我怎么都有办法。但是我也不知道你的想法。”
    黎若迪一顿，随意开口：“走就走吧。”
    随即抱怨开口：“这猫也是。去那就呆了一天，回来就闹。你看……”
    猫又挣脱黎若迪，差点从门跑出来。
    薛双给拦回来，他直接咬薛双。然后跑远回头看着薛双炸毛防备。
    “我给你买来的！”
    薛双瞪眼：“你跟我炸毛？”
    看着黎若迪：“怪不得都说猫养不熟。”
    黎若迪笑：“我们都是铲屎官。给他伺候舒服了才让你撸几下，也要看人家心情。”
    “越看越像韩错。”薛双抱怨。
    黎若迪一愣，看着猫最终找不到出口，蜷缩在角落还是叫着。
    “回酒店吧。”
    黎若迪抱着猫示意。
    薛双愣住：“你不拍戏了？”
    “今天也没了，我也提前走。”黎若迪开口。
    薛双也没多说，跟黎若迪抱着猫离开。
    结果戴上口罩和帽子走到外面的时候，正好看到韩错在等车。
    一边看看时间一边拿着手机摆弄。
    薛双走过去：“韩编剧，我叫车送你？”
    韩错愣住，看着黎若迪抱着猫。猫直接跳下就奔着韩错过来。
    韩错弯腰给他抱起，在他怀里就很乖。
    撸了两下，韩错递过去：“不了。我叫了车了，估计一会过来。”
    结果猫也不过去。一到薛双手里就死命挣扎还叫着不让抱。
    “你看这……”
    薛双无奈，还怕猫跑，这就是在外面了。跑就找不见。
    “你不用这么刻意吧？”黎若迪突然开口。
    韩错一顿，看看她。黎若迪大眼睛也看着韩错。
    韩错随手接过猫：“不是你说的吗？”
    “我说的话你都听吗？！”黎若迪突然语调提高。
    韩错愣住，薛双示意韩错：“天都晚了，住一夜再走吧。”
    看着周围：“这里是横惦，虽然记者多，但也不乱爆什么。都和剧组签订保密协议的，不能剧透。不过小迪也不能站太久，容易被认出来。”
    正说着，黎若迪已经走了。
    韩错看车还不来，猫还闹，看看黎若迪的背影，最终取消了网约车。跟着他们抱着猫跟着走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聊聊

    “你们先坐，我去订饭。”
    这里是横惦，其他地方现在两人就要注意了。毕竟韩错也不是素人，都已经随着两个顶流上热搜了。不知道他的人也都知道了。当然横惦还是没多大问题的。这里不是明星就是素人，算是娱乐圈的内部，也是最容易出新闻的地方。
    如果这里不整治没个规矩的话，那谁都不敢来这里拍戏了。
    所以你看基本上没有明星的负面新闻是从横惦这样的影视城爆出来的，通常都是艺人私自在外面被曝光。
    薛双把两人领进去就离开了。
    黎若迪坐在沙发上，进屋去洗漱之类的也没和韩错说。韩错也不问，坐在沙发上逗着猫。
    “在那里憋屈啊？就给你惯的。”
    韩错看着趴在身上的猫开口：“怎么就非得闹呢？猫架什么都给你买了，空间那么大，房车就待不下去了？”
    “喵~”猫回应一下，不过肯定不懂韩错说什么。
    韩错揉揉猫的毛发，此刻倒是很乖了，也不知道刚刚闹什么。估计还是因为环境不舒服吧。
    点燃一支烟吸着，起身过去把窗户打开。
    “重新抽烟了？”
    黎若迪没洗澡，只是洗洗脸换了身衣服出来。
    韩错恩了一声：“没戒了就抽了呗。”
    黎若迪坐下翘着腿，拍拍沙发：“猫猫~过来~”
    韩错把猫放下，猫几下也跑过去趴在她身上。黎若迪撸着猫，韩错也抽着烟。都没看对方，也没说话。
    只是许久，黎若迪开口：“装什么装？”
    “哈？”韩错回头。
    见黎若迪看着他，韩错开口：“没装。避嫌嘛。”
    “要避嫌也是我避，你在那装模作样干什么？”黎若迪询问。
    韩错笑了笑：“随你怎么说。”
    黎若迪好奇：“你还挺傲娇？从始至终你做对什么了？”
    “我错了，全错了。”
    韩错开口：“所以现在我不是不找了吗？”
    “这倒是。”
    黎若迪点头：“听说林璇倒追你？占有欲还特别强？”
    “小孩就是胡闹。”韩错开口。
    黎若迪看看他，再次沉默。韩错也把烟抽完，掐灭找找烟灰缸，酒店不分男女都有烟灰缸，不用就是了。但有用得着的话就够了。
    “你们真的分手了？”黎若迪又突然开口。
    “恩，分了。”韩错回应。
    “听说因为我啊？”黎若迪撸猫不抬头。
    韩错沉默片刻，开口道：“也不是吧。”
    靠在一边：“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分了。”
    “你不是把我电话危信都拉黑删除了吗？”
    黎若迪抬头大眼睛看着他：“她怎么还是不信你？”
    韩错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反正已经分了。”
    “呵~”
    黎若迪轻笑：“韩错。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像言情小说或者影视剧的绿茶女二？一边装作不在意一边又关心你的动态。然后你特别不耐烦的心里记挂着女主，又随口敷衍我？”
    这话说的有点重了，哪怕是笑着说的。
    韩错呵呵笑着，看着黎若迪：“谁能让你做女二？”
    收起笑容看着黎若迪：“如果不是为了感情，你也不至于这么屈尊降贵。”
    “屁的感情。”黎若迪揉着猫没抬头。
    韩错坐在那：“是我不配。”
    “呵~”
    黎若迪笑：“你是不是跟哪个女人都是这句话？然后该拿下就拿下，一边自卑一边不吃亏。”
    “呵呵~”
    韩错笑：“那也不是，不是明星我不要。你看林璇再好我也不接受是吧？”
    “呸！”
    黎若迪抬头：“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林璇多好？”
    “扛不住了。”
    韩错开口：“我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感情的事有点复杂。”
    “是吗？”
    黎若迪不解：“谁的更复杂？我还是赵霁月？”
    “我的更复杂。”
    韩错开口：“我的行了吗？”
    黎若迪好奇：“你没有找我复合的意思吗？”
    “没有。真的。”
    韩错看着黎若迪：“一丁点都没有。”
    黎若迪不解：“我嫌弃你应该，你毕竟和我分手还和赵霁月，你俩还要戒烟备孕。凭什么你反而还……”
    “因为我还要脸。”
    韩错打断：“和她分手之后再回来找你？我没那么贱。甚至别说找你，我都想下意识避开你。”
    黎若迪开口：“你要脸你还分手没多久就和赵霁月一起。”
    “呵呵~”
    韩错笑：“你以前问过了。”
    “可那时候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啊。”
    黎若迪看着韩错：“赵霁月说你心里还有我才分手的。”
    韩错叹口气：“是，又怎么样呢？”
    询问黎若迪：“我不干净了，我跟别人了。你还要啊？破烂货了。”
    黎若迪皱眉：“你这么说把赵霁月当什么了？”
    韩错开口：“她还是顶流，不干净的是我嘛。我对感情不忠，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我就别害人了是吧？”
    黎若迪愣了一下，看看他，没说话。
    韩错反而靠在那坐下：“其实我最不该的就是那时候追赵霁月。我以为我心态调整的很好，我以为我三十多岁奔四了。可以很成熟很理智的处理和你的分手问题，哪怕很遗憾很委屈。但可以坦然接受。”
    黎若迪看着他。
    韩错叹口气：“但我终归还是没认识到，哪怕你50岁了，感情经历的次数经验和年龄无关，没经验就是没经验。”
    黎若迪沉默许久，开口道：“那也赵霁月自己的选择。她当时也刚离婚，和你一起搭个伴互相慰藉嘛。”
    “开始是。”
    韩错点头：“我也不是不认真，我也想搭个伴对付过的意思。但后来她就不是了，对我越来越上心，甚至说句不要脸的话，可能对我比对她前夫还好。还要关心，还要在意。”
    “嘁。”黎若迪嗤笑。
    韩错开口：“真的。当然我也没有辜负亏待，所以后面我和你彻底分了，想和她真正在一起。甚至不怕你听了不舒服，我年纪也不小了，甚至打算戒烟让她备孕。生个孩子以后过日子。”
    黎若迪抿起嘴角沉默。
    “哎~”
    韩错长长叹口气：“虽然我知道那是借口，说是因为我心里还有你才拒绝我和我分手。一定有别的理由。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即便是这些理由她不在意，但都是真正存在的。我也都反驳不了。”
    看着黎若迪：“我愧对她。所以对她好，她不需要了。我就更愧疚，因为我的确是没有爱你那么爱她。哪怕我明白她知道的，我也打算慢慢改。可是她接受不了，现在分手了。我哪有脸再找你？我也不想再伤她。”
    起身笑着：“我又见到老道了。”
    黎若迪惊讶：“你不是说他不经常出现吗？”
    “是啊。去就见到，还不经常出现。跟饥饿营销似的。”韩错开口。黎若迪也笑。
    “可就见到了。”
    韩错开口：“这些他好像都预见了。说我是桃花劫。”
    “什么？”
    黎若迪皱眉询问：“桃花运？”
    “桃花劫。”
    韩错更正：“好事成双的是桃花运，遇到了人但最后分手告终，谁都受到伤害就是桃花劫。”
    黎若迪看看他，想说什么，最后没说出来。
    或许感受到什么，猫从黎若迪腿上站起，跳下来跑到韩错面前，喵喵叫。
    韩错给他抱起，对着黎若迪：“曾几何时我以为我能前后跟两个顶流恋爱，死都赚到了。那是我写华娱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看来啊，桃花劫的确就是劫。三个人都受伤，错的只是我。伤上加伤，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黎若迪：“因噎废食不是好事，但我现在只能这么做。”
    黎若迪看看他，开口道：“你都没问问我是不是接受你？”
    “不问。”
    韩错开口：“你接受我都不接受。就算了吧，其实我们俩也许真的不合适。我就想着我和赵霁月可以的，年龄性格还有未来都挺好。你太高高在上了，不接地气。就连和我恋爱对我感觉都是仙女下凡遇见农夫了，偷了你的衣服不让你回天上。无奈之下在凡间和我生儿育女，其实不就是糟践人吗？”
    黎若迪笑：“林璇或许是吧？我就是个明星而已，光鲜亮丽的一面都是人设，等我不红了不也就是个普通人，家庭条件也一般。”
    “你就别在那安慰我了。”
    韩错无奈：“还替我说话呢？”
    询问黎若迪：“和我发生关系你没有一种被猪拱了的感觉吗？”
    “呵~”
    黎若迪点头：“有，不过没感觉。”
    韩错轻笑，也不在意：“那就是连需要都没满足。”
    “你到底要说什么？”黎若迪不解。
    韩错开口：“还不够明显吗？我不会和你复合的，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没有就更好了，当我自作多情。如果有的话哪怕一点苗头就打消吧，咱俩恋爱没多久，我也没多好。找个人替代我分分钟的事。感情或许有，但慢慢都会消散的。”
    黎若迪打量他：“你还劝上我了？”
    “随你怎么想。”
    韩错起身：“就这样吧，我走了。”
    黎若迪看着他背影，开门正好薛双带着饭进来。
    “你不吃饭了？”薛双疑惑，怎么又要走？
    “不吃了。”
    韩错离开，薛双要阻拦，韩错又离开。
    奇怪，为什么要说又？

 第一百八十五章 去阜洋

    “他怎么又走了？”
    薛双放下带来几人的饭菜，询问黎若迪：“你和他说什么了？”
    黎若迪抱着追出去没追上又被关进屋内的猫：“我没说什么，全听他说了。”
    薛双一愣，坐下开口：“是吗？那他说什么了？”
    黎若迪看她一眼，躺在那抱着猫玩着：“他说他不会和复合的，你们都想多了。”
    结果薛双沉默，点头没多说。
    黎若迪惊讶：“你好像不意外啊？”
    薛双无奈：“依然是泌姐分析的，她说你好劝。可是谁能说服韩错？他有点倔的。而且自尊心还强。”
    “泌姐真的……”黎若迪笑出来。
    看着薛双：“你意思韩错还是怪我了？”
    “不是。”
    薛双开口：“是他自己不好意思过来。而且那成什么了？他刚和你分手就找赵霁月，刚和赵霁月分手就找你复合，来回横跳在两个顶流之间。”
    黎若迪不解：“那你还撮合？”
    薛双开口：“本来我觉得应该你主动，他就算不好意思也就着台阶下来了。但是现在看来你这边如果也犯膈应的话，就不好来了。”
    黎若迪白他一眼，打开饭盒吃饭没多说。不过要先喂给仰头大眼睛望着的猫咪吃。买了一盒虾专门给它的。
    “韩哥？这么快回来？”
    “那我待多久？”
    韩错第二天照常上班，让林璇惊呆了。
    难道是昨晚回来的？那不也得半夜了？再说有飞机有车吗？
    林璇过去询问，韩错也随口回答。
    林璇撇嘴：“我以为你要呆几天呢。和黎若迪叙叙旧。”
    韩错坐在椅子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也没什么可叙旧。”
    林璇坐在韩错办公桌上翘着美腿：“那你能安心工作了？”
    “能了。”
    韩错皱眉：“从我桌上下去，成何体统啊？”
    林璇没听到似的：“能安心工作就好，对了那个美女来了。”
    “谁？”韩错惊讶。
    “就是那个……上次你带来那个。”林璇忘了名字。
    韩错茫然：“我带谁了？”
    结果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漂亮女孩礼貌示意：“韩总？”
    “哎呦，方彬涵？”
    韩错笑着，都差点忘了。节目结束好久，就再也都没联系了。忘了和她还有合作呢。
    “进来坐。”
    韩错起身示意她来休闲区，方彬涵也笑着过来坐下，看着韩错：“之后再也没见了。最近好吗？”
    “还行。之前有一阵忙……”
    打量方彬涵：“我也很久没见你了，不过你还能过来，说我们合作挺愉快的？”
    林璇开口：“她们公司虽然规模小经验少，但是至少态度很诚恳。所以合作一次之后，我们又合作了几次。完成的都很好，所以就打算以后继续合作。”
    “那就行啊。”
    韩错笑着：“能融入进来就好，就怕一直游离在外。”
    方彬涵语气诚恳：“也感谢韩总能这么照顾我。”
    韩错摆手没再说这个，而是询问：“和陈思明还在一起吗？”
    “节目结束就不联系了。”
    方彬涵开口：“他倒是主动和我聊几次，不过我也没什么时间，之后也就算了。其实都是假的嘛。”
    韩错点头：“就是，一个月的时间确定关系还是那么多人，有点乱来了。”
    方彬涵好奇；“你和洪程程呢？还有联系吗？”
    韩错摇头：“没了。节目结束就算了。”
    林璇好奇：“你们说那个节目啊？”
    看着韩错：“韩哥你没和那个小女孩再接触一下？人家可是什么博士生吧？”
    韩错摇头：“不合适，年龄差距太大了。”
    林璇皱眉：“你怎么总把这些挂在嘴边？哪不合适啊？年龄就这么重要吗？”
    韩错摸摸下巴：“喂。方彬涵还在那，你发什么脾气啊？”
    方彬涵礼貌笑着，林璇白他一眼，拉着方彬涵起身：“走，我们去外面聊，不理他。”
    方彬涵起身：“韩总我先过去了。”
    “好，忙吧。”韩错示意。
    方彬涵跟着林璇就离开了。
    韩错坐在那里，半响笑了笑，开始重新弄那个主宇宙。按理说已经结束这么多组的戏份拍摄，有好多英雄都已经拍完了。既然不用上星的话，陆续也都安排在企鹅视频等待播放。
    只是没多久，梁泌突然来拜访。
    “梁老师来了？”韩错接待。
    梁泌进来坐下：“没什么，就是那边好像建成了。想让你跟着过去看看，而且管总那里……”
    “行。”
    反正韩错也没什么事：“什么时候？”
    “明天吧。”梁泌开口。
    “好，明天一起去吧。”反正离得也近。
    又要出差，不过都习惯了。这次林璇没去，毕竟韩错和梁泌一起的。还有章橙跟着。
    一路坐飞机过去的时候，飞机上，梁泌和韩错闲聊。
    笑着询问：“怎么？听说和赵霁月分手了？”
    韩错点头：“都知道了？”
    梁泌皱眉：“她那边放消息做切割在圈内，想不知道都难。”
    询问韩错：“什么情况啊？分手不是很和平吗？”
    韩错摇头：“还好。切割也正常，毕竟艺人的事嘛，都不是小事。”
    “看着好像失恋没那么痛苦？”
    梁泌好奇：“还是掩藏的好？我还在这想着或许你没心情去，或者干脆也不提这事。不过看你好像……”
    “掩藏得好。”
    韩错揉着心口：“实际上心好疼，痛到无法夫息。”
    “呵~”
    梁泌笑了笑，随即示意：“其实如果是别的原因我不多说了，如果是因为小迪的话，没想过复合吗？”
    韩错看看梁泌，摇头开口：“我之前见过黎若迪了，也说过了。复合什么的，太不要脸了。所以就算了。”
    “那有什么不要脸的？”
    梁泌开口：“娱乐圈就是这样，能做到分手再和别人已经很不错了。大多数都是乱来，把娱乐圈都搞臭了。”
    韩错表情怪异看着梁泌，没说话。
    “你这什么眼神？”
    梁泌看着他：“你仿佛再说我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我没有。”
    韩错笑：“梁老师绯闻是多，但没有类似的。”
    梁泌看他一眼，韩错还是笑，笑得特别憨厚。
    抵达阜洋，之前韩错就和管崇明见过面了，只不过是散心。这次是正式。一起去了主题乐园看看，儿童乐园已经扒了，但地还留下的。之后建造的话也快，很多都是组装的，外面统筹弄好，这边就打地基配合弄着设施。
    两边都弄好就安装，很快。
    “你留点心。”
    韩错对着管崇明：“这里是你们阜洋，你和管总老家。这里的不弄好肯定说不过去。”
    “我知道。”管崇明开口，认真检视所有一切。
    倒是此刻章橙跟着一起走在前面，同管崇明一起。
    韩错好奇看着梁泌：“你不跟着一起吗？”
    “有章橙在呢，她是老板。”
    梁泌笑着：“我性格就爱张罗事，张罗好就不耐烦跟进了，交给别人就好。”
    韩错点头：“跟我有点像。我也是张罗起来后续就不管了，交给他们就好。”
    梁泌看看他笑着：“这活好是吧？又体面又有话语权还不累。”
    韩错呵呵笑，看着周围：“是。其实就是偷懒，但在外人看来好像特别懂得放权似的。”
    梁泌跟着笑。
    只是随即看着韩错：“如果小迪愿意呢？你也介意啊？”
    韩错一顿，点头开口：“没有这么办事的。如果说和黎若迪分手转头就跟了赵霁月还说得过去。可是跟赵霁月分手没几天就和黎若迪，这哪是人干的事？”
    “有什么的？”
    梁泌开口：“首先小迪愿意，其次也没人知道。再说反正都是分手后，没感情强扭的瓜也不甜。有感情的话，其他都是次要的。”
    见韩错不说话，梁泌开口：“你好像把看得比什么都重。”
    “不是面子是原则。”韩错解释。
    “如果谁都没伤害，原则有必要坚持吗？”梁泌开口。
    “我自己过不去。”韩错开口。
    “有时候为了一些事，是要牺牲点什么的。”
    梁泌开口：“不然不就是太珍惜羽毛了？小迪在你这件事已经受伤这么久了，你为了面子和原则就打算一直伤她？”
    “我伤她什么了？”韩错失笑。
    梁泌惊讶：“不是你说的？你也认可她因为书而和你分手是对的，你也不抱怨，是你的错。而之后你和赵霁月一起，又打算生孩子。这些你没考虑小迪感受？现在你这么说，说明当初所谓的抱歉也只是说说而已。”
    韩错无奈：“那也不是这个意思。抱歉的前提就是没法在一起了，不然抱歉干什么？”
    梁泌摇头：“没伤害任何谁也没影响谁更不会让谁知道的情况下，有什么关系呢？”
    韩错摇头没说话，那边管崇明叫他，他也就过去了。
    倒是梁泌看看他背影，暗自摇头。还真是个犟种。过去不太好劝啊，而且还他有理似的。
    奈何没办法，现在人家就是大人物了。
    人家怎么做都对，你也没法挑什么。
    不过来日方长，以她过来人的身份这点事算什么？
    慢慢跟上去，梁泌也不在意。她有信心可以，于公于私都要重新给他俩撮合在一起。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懂

    “高总。”
    “韩错，你来了？”
    晚上的时候一起吃饭，高总过来了。
    大家都要迎接，这是最大投资方的代表过来，还说什么了？
    不过坐下之后高总询问韩错：“赵霁月方面说和你关系普通，算是切割了吧？怎么回事？”
    最近这么多人，谁逮谁问韩错和赵霁月的情况。但这次高总问纯粹是工作上的原因。只是韩错的回答偏偏要非常私人化。
    “我们分手了。”韩错开口。
    高总一愣，随即点头：“明白了。”
    之后再不多问。
    不过娱乐圈分手之后复合的好像基本没有。分了就是分了，也不怕以后再在一起大家都为难。
    “高总，大电影这一块……”
    “你可以弄策划了。”
    韩错转移话题，高总点头开口。
    韩错惊讶：“真的？”
    高总恩了一声：“都已经拍完那么多部了，后续的主题乐园启动计划我们也在推进。也差不多了。等都播完之后，你的大电影视情况也要提上日程。”
    这个视情况的意思也是要看效果好不好。不过韩错也不担心，第一本来也不在他的业务范畴内。再说如果真不好他都不好意思搞了。当然也不太可能不好。都有例证在的。
    不过高总这么一说，韩错也要抓紧时间了。
    其实大电影剧情好弄，但是主宇宙这个东西背景就庞大了。要弄好不能只是他自己，也要多找一些编剧一起弄才行。虽然说主宇宙弄出来，或许内容不会用到百分之十。但是这是基础是地基，有他没他效果绝对是两样。
    之后一起吃饭也不多说，主要是高总和管总章橙一起聊着主题乐园的事。其他主题乐园都建好，但这边的比较特殊，是管总的老家。所以高娜过来看看也应该，至少瞅一眼表达重视之情。
    而顺势梁泌也和高总谈一些平台的资源问题。
    这些就不多说了，管崇明闲下来，和韩绍抽烟喝酒。
    “老道的话你听了吗？”管崇明举杯示意，和韩错闲聊。
    韩错咧嘴：“我能听他的吗？给我带沟里去。”
    “你不是还要和他出家呢吗？”管崇明询问。
    韩错惊讶：“说你就信啊？！”
    管崇明摇头：“别人说我不信，但老道也这么说，他很有点门道的。我感觉是flag！”
    韩错无奈：“离开你们安辉就没人知道他了。什么玩意就门道？哪那么多门道？”
    管崇明思索着：“不能不信，之前的他都算准了，几乎无一不中。再说你不如就听从他的建议，不说别的，至少不用出家啊。”
    韩错开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家，也说明我是当时就是那么想的。现在不想何必为那时候去做什么铺垫或者挽回？也许那时候的我都觉得现在是多余。”
    “喂你别这么说啊！”
    管崇明无奈：“就烦你们这样的，看似够义气。实则内心冷漠，说走就走也不顾忌别人感受。”
    韩错惊讶打量她：“你这是……勾起回忆往事了？”
    管崇明喝了口酒，摇头没答。又递过来一支烟而已。
    突然门推开，几人看过去，都下意识站起。
    “都在啊？坐！”管总居然来了，韩错好久没见。
    “管总，最近还好啊？”韩错笑着询问。
    “挺好。好久不见了。”管总示意。
    “是啊。最近就是和管崇明见得多。”韩错开口。
    大家一起闲聊，有了管总在，那意义就不一样了。尤其韩错特别给管总介绍了章橙和梁泌。大家客气互相认识，也都开始闲聊着。这是大老板，高总都只是一个高层而已。梁泌章橙也都愿意结识。反而韩错和管崇明不管那么多，继续闲聊。
    之后散了还要带大家玩，不过都是女士也不方便。就去会所做了做也没要公主少爷之类的，上点酒水继续聊。
    “韩哥来了~”
    结果，陈茵和小璐又出现了。
    见梁泌眼神不对，韩错知道她肯定见识过这种场面，赶紧解释：“这两位是管总的助理和秘书。”
    梁泌点点头，两人惊讶过去，居然又看到梁泌了。不过此刻倒是之前矜持很多，就是客气问候一下。
    结果敏姐进来，笑着看着两人：“回到娘家了？”
    陈茵和小璐不在意，本来这里就是以前工作的地方。
    但是瞬间梁泌看向韩错似笑非笑，韩错这个无语，也是怪了，进来先和自己打招呼。然后才被拆穿身份。
    “呵~”韩错笑着喝酒也不解释了，反正自己短期内也不找女朋友了，无所谓的。
    反而是梁泌凑过来：“秘书助理？哈？”
    韩错无奈：“是。以前在这工作，但现在的确是秘书和助理。不信你问管崇明。”
    “是啊。怎么了？”管崇明询问。
    梁泌笑着：“那肯定以前在这工作的时候也和你认识，而且看起来好像关系还不错？”
    打量韩错：“还以为你多正经呢，也是老司机啊。”
    “呵呵~”
    韩错笑着：“无所谓，之前黎若迪误会过一次，现在也就没什么了。误会就误会吧。”
    “哎呦？”
    梁泌惊讶：“不在意了？也对。这个年龄的男人哪有不见识这个的，尤其应酬的话是吧？”
    “就是陪我唱歌而已，其他的都没做什么。”韩错开口。
    结果陈茵小璐天生就是拆台的。
    好奇过来询问：“韩哥，晚上还住那个套间吗？”
    “呵~”梁泌笑出来。
    韩错深呼吸，看着两人：“是。不过你俩转行了，这次就不用你陪同了。看看有没有你们相熟的。”
    “你还真叫啊？”
    “叫了你也不带出去。”
    陈茵和小璐开口。
    韩错得意看着梁泌，但梁泌已经坐回去了。这可真是……
    不过韩错晚上的确在套间，但也没喝多，继续弄着主宇宙的事。其实也弄差不多了，回头就让公司懂王者荣耀的编剧，把有戏的部分弄好也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又去了一次主题乐园，这次是有管总陪同的。韩错自然就跟在后面，加上高总一起重新把这里考察一下。然后就能试运营了。
    而前山的主题乐园也不用孤零零的，陆续国内其他地方的主题乐园也都可以开放，就能分散很多全国各地的游戏爱好者和玩家们过去那里玩。
    价位定得也合理，不便宜也不贵。绝对消费得起。就跟正常的了也是差不多的，不过是王者荣耀主题乐园，游客也可以更带入一些。关键还可以手机拍照，斗音的很多博主还有主播之类的都能打开。
    韩错看着也还行，虽然可玩性一般但前期都是靠热情。后期也会更新这些项目，结果就在这时，又有电话响起。
    韩错没多想接通后，对方一个嗲嗲的女孩声音开口：“韩总吗？你好，我叫吕欣。今年18岁，刚刚考上四川艺术学院大一。看到你们公司似乎……”
    “等会。”
    韩错无奈：“我们公司不招艺人，抱歉了。”
    “您可以看看我的照片还有信息。其实如果资源够的话，我都会很听话的。”对方依然开口。
    “我……”韩错无语。
    这也不意外，上次来一次了。叫什么不记得，然后就发艺术照。这次也是怕韩错拒绝，挂断电话就把照片都发过来了。
    那韩错也不能不看啊，那么快就发过来。
    你别说现在孩子都怎么长的？18岁而已，凶那么大。看着都眼晕。吃什么了这是？
    韩错往后翻，然后看着不止凶，还有大长腿。
    目测170，大长腿还有凶，然后咬着手指扮着很清纯的模样。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不错。”
    突然身旁一声响，韩错下意识避开手机，一看是梁泌。
    “不是……”
    韩错无奈：“自从你知道我在会所叫公主作陪后，就开始怀疑我人品了？偷偷过来看照片？”
    梁泌点头：“怀疑不至于，就算真的也正常。毕竟你也没女朋友，也这么大年纪了。”
    “哪么大年纪啊？”
    韩错开口：“我就比你大两岁，说你自己呢？”
    “哎呀？”
    梁泌笑着：“心虚吗？怼我？”
    “不是你先说的吗？”韩错无奈。
    梁泌开口：“你这手机是不是总有十八线发照片？”
    韩错摇头收起：“也没总发。偶尔一两次，上次还是几个月前了。”
    梁泌询问：“真不打算考虑一下？人家都说会很听话的。”
    韩错思索：“你和章总都是女的，他们怎么投简历打动你们呢？”
    梁泌笑：“也是很听话，什么都可以。”
    韩错愣住，梁泌摇头：“你别乱想，我们不要有的是人要。可以送给别人嘛。”
    韩错皱眉：“这真是……”
    “但我们不做这种事。”梁泌开口。
    “我也不做！”
    韩错开口：“我说我不做这种事你们就不信。你们说……”
    “你也可以不信啊。”梁泌笑着。
    韩错摇头：“不理你了。”
    “呵呵~小孩啊？”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两人反而变得比以前更自然更熟了。
    真是诡异。
    按理说应该回避才对，梁泌经历过什么？这种事反而能让两人关系更近一些？
    难道这是一种变相的接地气？
    不懂。

 第一百八十七章 迷雾

    “喂？”
    “啊，妈。怎么了？”
    “你怎么一下给我这么多钱？”
    “多吗？”
    “几十万啊，你这么赚钱啊。”
    “是啊……几十万？！”
    韩错一开始答应着，不过随后也有点愣住。一年的多时间，他搞这么大项目，赚点油水很正常。
    不过公司还在发展阶段，他有股份的，赚钱也是分红。但暂时的话他也就是工资奖金等等。赚的钱又重新投入，只能说他分红很多，而且公司规模在扩大，股份自然也更值钱。
    但现金应该没那么多吧。他又不是艺人。
    目前来说韩错其实生活还是不错的，所以也才想着给他母亲汇钱。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这么干过。现在有钱了，至少不说生活上怎么关心，韩错和她在两地，而且那么忙。再说一个男人的孝顺一般也没那么细腻，就是邮钱回家就好。
    他慢慢恢复了，或者在缓解伤痛。
    连续两次恋爱，现实里不像影视剧天崩地裂离开谁都不能活。虽然伤痛是一样的，只是生活中日子还得过。估计比影视剧更苦而已。他和黎若迪分了，又和赵霁月一起。倒也因此是缓解了很多。
    赵霁月也了解的，而韩错也打算好好过下去的。
    事与愿违，你说韩错是渣男？他就是吧，所以现在一个人挺好的，不打算坑人了。虽然他也算圈内人，但是跟明星恋爱还是事太多。扛不住了。一切都很惬意，其实他觉得两个顶流对他都算够意思了。或许林璇说的对，应该和她一起。
    至少她虽然是白富美虽然颜值身材都好而且还年轻，但终归不是艺人。不是一个世界就不要硬挤进去，当然他还是没打算和林璇一起。他总觉得小姑娘很完美，就不该被自己祸害。应该努力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也就是说韩错如今虽然还是在娱乐圈工作，但也是工作而已。心态和内心都重新回到宅男封闭的时刻。所以多存些钱给母亲那里养老，他自己如果有一天也做不下去了，也就回家和老妈一起过日子。就是这样的。
    不过几十万……
    “你等我看看。”韩错开口。
    “你看看吧。咋那么多钱？对了你和赵霁月怎么样了？”
    王琳女士嘀咕一句，挂断电话前问了一嘴。
    “挺好的……我先查了，之后再聊。”
    “好。你查查吧。”
    韩错一顿，敷衍过去皱眉收线，然后用手机app查询自己的转账记录。之前也是没在意就转过去了，具体也没看。
    结果看过去发现还剩个七八万，这才是自己赚的吧？零零散散的，他平时也不怎么用钱，宿舍公司报销。除了吃饭，出差也都是公司一应负责，而且还有林璇这个白富美“补贴”。30万？被他转过去给王琳女士了，这么多吗？
    再仔细查查30万是什么时候的事，结果发现可以追溯到大概半年前，3、4月份的时候好像有一笔匿名的30万汇过来，当时他以为是赵霁月给他打官司用的，而且还是因为她是原告的前妻或者现任妻子，不方便公开，所以才匿名。
    后来一问居然不是她，之后被什么打断，韩错就忘了。然后没多久又在一起也就不计较这个钱。现在通过给王琳女士转账，居然又想起这回事。
    真不是赵霁月吗？
    韩错想了想，还是决定问清楚。毕竟已经分手了。
    “喂？”
    “是我。”
    “额……韩编剧。有事吗？”
    “她现在我电话都不接了吗？”
    “她在拍戏……”
    “呵~”
    许映岚接的电话，不过韩错是打给赵霁月的。
    “真行。我算是被她恨透了吧？”韩错叹口气。
    “没有的事。”
    许映岚也开口：“分手也挺平和的不是吗？”
    韩错沉默片刻，皱眉开口：“不是，你是不是也特意外？”
    许映岚沉默，韩错开口：“你也没想到是吧？我们都打算要孩子了，她突然就找我闹。而第二天早上又过来找我。我以为没事了，可之后联系不上了。再联系上就是分手，你离她那么近，找到原因了吗？我说真实原因。”
    许映岚想了想，开口道：“现在也没意义了。其实你也知道赵姐的，她脾气有点倔……”
    “谁不倔啊？！”
    韩错皱眉：“就给她惯的。我……”
    深呼吸，韩错开口：“不过也对，反正分手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随她便吧。”
    许映岚开口：“其实赵姐也是希望你过得好。虽然分手了，也已然如此。你们不在一起也是朋友，年龄接近，性情相投。别说明星自我，想一出是一出，她也不过是个女人。你就当女人都这样。”
    “是啊。女人都这样。”韩错感慨。
    “对了，你和黎若迪复合了吗？”许映岚询问。
    韩错皱眉：“骂谁呢？我和赵霁月分手就找黎若迪？我咋那么贱？渣出花了都。”
    许映岚开口：“这个她也是只是期望，觉得你还是应该回到真爱身边。毕竟不是你主动离开又回去找黎若迪，而是她主动分手。那这样一来其实你也不用想那么多。”
    “那黎若迪也不想这么多吗？”
    韩错开口：“人家顶流长那么漂亮还年轻，人家找什么样的没有？找我这么个烂菜棒子。”
    “呵~”
    许映岚笑：“那你也别这么说。你要是烂菜帮子，我们赵姐是捡破烂的吗？枉她对你那么好……”
    “那她倒是好到底啊！”
    韩错不解：“她是不是得绝症了？韩剧三宝？真的话你别瞒我。”
    “呵~那样她也就不放手了。”
    许映岚笑：“让你陪身边度过最后一段时光，她去了之后你该怎么样怎么样也不耽误是吧？毕竟没结婚呢，结婚了丧偶再找也没谁说什么？”
    “随便吧。”
    韩错叹口气，随即皱眉：“她真不接我电话？”
    “她拍戏呢。”还是这套说辞。
    “也好。那我问你也一样。”
    韩错询问：“你记不记得就是她离婚搬家那天，然后我开车，你俩都在车上。”
    许映岚想了想：“记得，怎么了？”
    “当时我手机里突然有匿名转给我三十万，好像是用来打官司赔偿用的。赔人家28万，剩下两万我自己花。”韩错开口。
    “啊……有点印象。”
    许映岚开口：“当时你还问是不是赵姐转给你的。”
    “对，我现在也想问。”
    韩错不解：“真不是赵霁月吗？你帮我问问，当时是不方便承认，刚离婚嘛。那么后来我俩一起了，我就忘了。而她对30万也估计不在意。现在分手了，之前我又想起来了。那再要这钱就不好了，毕竟官司也没用上。你替我问问。”
    “啊……好。”
    许映岚想了想：“我给你问问，不过我估计不是，她的性格，可能不会要钱，但不可能故意瞒着。”
    韩错这么一想也是，不过还是开口：“你帮我问问吧。就是让她说实话。哪怕她不要我都不逼她，当分手费了。但我得搞清楚，别凭空多了30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我帮你问。”许映岚开口。
    挂断电话，韩错也在那里沉思。
    他以为还要等一会的，结果十多分钟之后就打过来了。这次是许映岚的手机。
    “韩编剧。我帮你问了，赵姐说不是她。”许映岚开口。
    “她就在边上是吧？”
    韩错开口：“还什么拍戏？”
    果然，那边传来笑声。许映岚也笑。
    “喂？”
    这次是赵霁月了。
    韩错叹息：“是你把我甩了，怎么还是你不接电话？”
    赵霁月开口：“主要听你声音我就难受。”
    “那你分什么手啊？！”韩错抱怨。
    “你要吵架我就不说了。”赵霁月开口。
    “好好！”
    韩错点头：“我发现你们顶流都一个德行，对人好的时候什么都能给人家。然后说抽离干净利落半点不留情，我算看透了。没打算跟你复合，滚吧你！！”
    “呵~”
    赵霁月开口：“行。你骂我两句我倒也舒服一些。”
    “那你就还是有什么苦衷？”韩错皱眉询问。
    “不说了，你不是问钱的事吗？”赵霁月询问。
    韩错深呼吸，叹口气：“好，钱是不是你给的？”
    “不是。”
    赵霁月开口：“我当时就否认了。而且你想想，我是最知道你官司打不成的，我都用抚养权换他撤诉了，怎么可能还给你钱去赔28万？这笔钱至少我知道是根本不需要的。”
    韩错愣住，也是啊。不可能是赵霁月，第一是她她不会不承认，而且当时两人还不是这关系。关键是她比谁都清楚，或者只有她清楚马尚风是不会真的告的，所以也根本不用赔偿。
    “我知道了。”
    韩错点点头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对方居然已经挂断。
    韩错咧嘴，就这么绝呗？！
    你光说谈恋爱有什么好？虽然大部分时间柔情蜜意，但是分手的时候真的是难受。
    玩得这么绝，这么自我。
    不过暗叹一声，现实中的女生估计也这样。爱的时候黏人，不爱的时候冷漠，巴不得你赶紧走。
    不像男人，即便分手了，只要女生不是错得太厉害，不是伤男人太深，一般也都不会那么绝情的。
    就这社会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到底是谁？

    “管总，帮个忙呗？”
    韩错对管东祥叫管总，那是尊重。对管崇明叫管总，就是熟络。
    韩错如今没回去公司，还是在阜洋这里。
    也不想回去了，回去就被林璇缠着。韩错又不想伤她，上次管崇明说找机会和她聊聊，也没找到机会。几乎和韩错形影不离的。估计年轻人啊不定性，所以时间长成熟就好了。
    韩错也没当回事，躲着点呗。
    可能有人会说，这么好个女孩，这么主动愿意跟你，你就答应人家呗？这么虐干什么？矫情。
    其实不是的。不跟她一起也就不会产生感情，那对韩错的好感也不会质变。暗恋不会到达爱到至深的程度，最关键一点就是没恋过就没相处过，你不会对她有全方面的了解。
    那你所谓的暗恋所谓的爱，都是出于自己对她美好一面的想象。或者说是幻觉也不为过。韩错曾经对黎若迪爱也是如此，区别在于真的恋上了发现她现实中的形象和以明星示人的形象没多大差别。
    都是一样完美。
    最多私下比较自我任性而已，但这也只是普通女孩都有的天性，不算缺点。除此之外和展现的形象一样都没什么不同。赵霁月给韩错反差有点大，但也可以接受。
    比较她所谓的反差只是从平时的高冷转变到私下有点黏人，占有欲有点强。这也不是坏事，说明在乎你嘛。你要是不三心二意的，两人会过的很好。而韩错也的确不是那种人啊。
    最后却还是用了这个原因，把韩错“甩了”，韩错无fu.ck说。
    所以韩错也累了，也不打算害人了。不说别的，今年韩错要是能年轻哪怕5岁，他也就咬咬牙从了林璇。但是他大林璇14岁，你就是再爱再真韩错也不打算接受。
    你会找到更好的，这不是恋完之后说的话，那就是渣男。
    还没恋呢也不存在责任道德或者其他，这句话就是真诚的。韩错在大千世界十几亿人里算个什么？什么都不是。比他优秀的大有人在。林璇的家境也不可能说够不着碰不到。
    “帮什么忙？”管崇明看着韩错过来，还挺认真。
    此刻是在管崇明办公室，管总既然亲自出面，那就三方去谈吧。韩错也乐得清闲，管崇明也不用跟着。毕竟如今他不是助理了，而是管明公司的负责人。
    改名了，明辉集团彻底成为过去。改名管明公司，算是管乐集团的子公司。管崇明自己也有持股比例的，大股东还是管乐集团，但他是这里的头。
    韩错坐下，手机递过去。把转账记录递给他。
    管崇明看着：“30万？谁给你的？”
    “这就是需要你帮忙的。”
    韩错开口：“匿名，在我打官司前后。估计是为了让我赔付对方索要的赔偿金。结果对方撤诉了也没用上，至今我也没找到是谁给我打的钱。”
    “这还用查吗？”
    管崇明放下手机：“你那点社会背景，你自己想谁会突然给你钱让你把赔偿金还了。数来数去也就那点人，挨个排查呗。”
    韩错一愣，张张口看着他，最终低头沉思。
    管崇明开口：“当然我对你也没那么了解。只是从你入行之后来算，你的社会关系不复杂。首先你母亲，这个她肯定会，但做不到吧？你说你家条件没那么好，一次拿三十万不太可能。”
    韩错没说话，管崇明继续分析。
    “然后赵霁月，这个可能性最大。她一直帮你……”
    “不是她。”
    韩错打断：“我问过了。”
    管崇明点头：“那可能你同学，就是哈市那个。叫彭于。不过先不说他知不知道，知道的话帮你也不用匿名。”
    韩错依旧沉默。
    管崇明要说话，突然看着韩错：“你是不是知道谁了？”
    韩错摇头：“先查吧。总都是推测，你有办法吗？”
    管崇明笑着：“这没难度。只是如果对方是找人帮忙的话，那稍微有点难。谁知道对方和谁有什么关系？那范围就大了。”
    韩错看看他：“不可能找不认识的人汇款，那也不保险。”
    管崇明点头：“那倒也是。反正总能查出来的。”
    韩错点燃一支烟，甩过去给管崇明一支。管崇明点燃看着韩错：“你也没跟着去？”
    “人家也没用我。”
    转移话题就轻松了一些，韩错吐出一口烟，靠在椅背上：“我在你这待两天吧。”
    “你这也是。”
    管崇明笑：“之前来我这散心，没待几天就走了。现在又过来，我发现你也没什么失恋的痛苦，反而有被人追着跑的苦恼。”
    探身询问：“林璇还追你呢？就这么不放手吗？”
    韩错叹口气：“越来越严重啊，孩子脑子有病。找谁不好找我，我也没怎么散发魅力吸引她啊。居然就这样……”
    “呵~”
    管崇明笑：“说明是真爱，不然你就和她一起吧。”
    韩错没好气看他一眼：“老道不是说了吗？桃花劫。不跟我就能幸免，跟我就是个劫难。”
    “你不是不信吗？”
    管崇明开口：“老道的话你也没信啊。”
    “信不信的……”韩错抽口烟没说出口。
    管崇明思索片刻，对着韩错：“不然的话你其实可以试试。因为你和赵霁月分手因为黎若迪，可是如果和林璇的话，黎若迪就彻底成为过去了。你也能好好开展一段恋情是吧？好好过日子。”
    “林璇像过日子的人吗？”
    韩错开口：“就看这年龄，大好世界刚刚开始，我都已经要被社会淘汰的岁数了。”
    “男人。还看年龄？”
    管崇明不屑：“有权有钱有势，一堆人跟着你。”
    韩错笑：“这些在林璇面前有用吗？”
    管崇明张张口，随即无奈：“靠。也是。”
    看着韩错：“所以证明林璇是看中你的人了。”
    “我没那么好。”
    韩错无奈：“而且她岁数太小，现在还没法拥有成熟的世界观。”
    管崇明点头：“那赵霁月年龄小不小？就比你小三岁，该踹你不还是踹了你？”
    “……”韩错张张口，说不出话。
    “因人而异。”
    管崇明开口：“而且所谓的三观其实和钱也有关。从小到大普通家庭成长，迈入社会打拼然后开始赚钱，随着年纪增长被社会磨练变得成熟，这倒是正确的逻辑。”
    看着韩错：“但是林璇几乎不会变了，从小见识就和普通人不一样。长大的话其实她的世界没变，以后也不会变。除非遭逢大难，不过这个几率也不大。家里买卖做得那种规模已经不算自己家的了，更多是银行贷款，自己的钱早抽出来了。更何况到那种程度基本也是垄断了，轻易也不会扑。现在国内的商业领域早成熟定型了。”
    韩错摇头：“这都哪跟哪啊。”
    管崇明笑：“意思就是说，第一人家不看钱不看车不看房也不看彩礼，这些人家也不在意。所以是看重你的人。而第二你说人家不定性，但是人家其实三观比你稳定，什么优秀的人没见过？至今却都看不上还是看上你了，那就说明是真的不会变。”
    韩错看看管崇明，狐疑开口：“不对啊。你不是叫我来顺便和她谈谈吗？偷偷她给你打电话了？让你劝我啊？”
    “我不是看你失恋了吗？”
    管崇明开口：“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找一个，而且比前面那个不说好，但也不会太差。再说我仔细想了想，林璇和你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吧？”
    “我怕再失恋行了吧？”
    韩错开口：“我身体不行。她还年轻，我不想耽误她。”
    “放屁！”
    管崇明开口：“这话让林璇听到不得挠你？你把当什么人了？”
    “什么人不都得……”
    韩错皱眉：“只要不乱来，正常男女关系，这很重要的。”
    “是吗？”
    管崇明嗤笑：“你和黎若迪赵霁月的时候就行了？还是人家没嫌弃你？黎若迪我不说，赵霁月都结婚了，孩子也有了。年纪也是如狼似虎的，这都没挑你。你现在不就是借口吗？”
    失笑看着韩错：“而且你这不是一般的抗拒林璇，这种借口你都能说得出来。逼到一定份上了。”
    韩错思索：“逼……到……一定份上？”
    “你少在那开车转移话题。”
    管崇明指着韩错，韩错呵呵笑。
    “为了拒绝林璇，你都不惜无耻了？”管崇明指责。
    韩错点头：“算了，不需要理由。就当我没看上行了吧？”
    “不成立。”
    管崇明开口：“除了不是娱乐圈艺人，林璇什么不比两个顶流强？顶流也就是有颜值身材呗，然后靠颜值身材赚钱。至于演戏这种事，不谈演技，就是个娱乐。可看可不看的，不是必需品不耽误什么。”
    “好。我这么说。”
    韩错开口：“那我就喜欢明星，素人不喜欢。”
    打断管崇明要给的反驳，韩错开口：“而且实际上我也是这么做的。36年一直单身不找大宝剑，就是因为不是明星我不要。我宁可单着，哪怕孤老终生。”
    “嘶~”
    管崇明有点牙疼，吗的这人狠就狠在说到做到。
    不管什么理由，36年solo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最后还真让他泡到顶流了，这也是牛比plus。
    算你很。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追过来

    “你怎么又跟过来了？！”
    “那那边没事，我是你助理嘛。”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就成我助理了？”
    “一直都是啊。”
    “你不都独当一面了吗？”
    “不是为了跟你做事，我也不在乎公司那点股份和工作。”
    “……”
    林璇又跟过来了，就在韩错和管崇明聊着的时候。
    敲门就进来，刘关手插兜晃晃悠悠跟着。管崇明笑，说曹操曹操到。林璇还开玩笑问，说我什么呢？然后很自然坐在韩错身边，而刘关靠在窗口，管崇明给了一支烟，吸着不说话。
    现如今他倒是有真正意义上的保镖那种范了。不多事不多话平时没有存在感。你也的确容易当他不存在。
    “哎。”韩错哭笑不得，说不出来什么。
    然而林璇有点幽怨低头：“韩哥，你是不是烦我了？”
    “没有，那倒不至于。”
    韩错开口：“谁敢烦你啊？”
    “不敢？就还是烦呗？”林璇有些失落。
    刘关这次不多事，但管崇明皱眉看着韩错：“别不要个脸。你不同意先说不同意的，林璇跟你身边是看得起你。一个白富美那么漂亮年轻就给你做助理？”
    “对对对！我的荣幸。”韩错叹口气点燃一支烟。
    “别这么说。”
    林璇看着管崇明，对着韩错：“这么说反而见外了，还不如一开始的时候跟韩哥做事那么简单快乐。”
    叹口气低头：“那时候多好啊，经历很多事，也经历过磨难，还有各种无间道。还哭了。可是就觉得有意义，现在和韩哥这样，也是我自己把关系搞坏了。”
    韩错笑了，揽着林璇肩膀：“璇啊，不是哥说你。所谓因为你追我把关系搞坏了那绝对是你想多了。因为什么呢？你还不配你知道吗？哪怕是你白富美！”
    “呵~”一句话，林璇又笑了。管崇明也笑，不理他们了。找刘关闲聊。刘关如今都当没看到，以往肯定瞎尼玛掺和，现在都无视的。毕竟韩错这个位置，林璇也进入社会了，之前和韩错也讲明白的，她有自主权了。他一个保镖也就不会再多管闲事。
    林璇抱怨看着韩错：“就是不行呗？”
    韩错点头揽着她肩膀：“你看啊。我现在就是很亲热的抱着你，我也只是当你小妹妹。差太多了，所以以后你追就追吧，不会改变什么。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最多就是麻烦点。”
    “呸！”
    林璇开口：“我还不信了。你还能是金刚不坏之身。”
    说到这韩错想起：“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随便你怎么追但是不许再像上次那样去我酒店房间然后脱衣服逆推我。”
    “什么？！”
    “逆推？！”
    聊天的管崇明和刘关惊讶看着这边，林璇脸红抱怨：“韩哥！！”
    “没有没有~”
    韩错摆手：“我想象的，自己内心想象的。那天喝醉了也是，她是照顾我。”
    随即皱眉：“你俩耳朵还挺长我去。”
    管崇明咧嘴看着林璇：“都这程度了还没拿下？璇啊，有点没排面了啊。”
    林璇瞪他一眼：“不用你管。”
    刘关皱眉看着林璇：“你也成年了，找男朋友或者哪怕约个什么泡我都不管，但是逆推一个老男人你都没成功？这说出去太丢脸了，在你以后自己的白富美富二代圈子，传出去怎么混？”
    “滚！！”林璇对他更不客气。
    刘关无奈和管崇明聊着：“你看，就这样。”
    管崇明也和他聊。
    这边林璇看着韩错：“别说出去啊。”
    “一时口误~我也没想到他们能听到。”韩错抱歉。
    林璇咬着嘴唇，凑到韩错身边：“韩哥，如果你眼里我没那么贱的话，其实偷偷的帮你解决一些生活问题也没什么。不用你负责也不用确定关系。”
    韩错点头：“以前你这么说我当你开放，但经历两个顶流的恋爱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先把我拿下，知道我责任感中。到时候尤其你是第一次，我哪怕不喜欢你我也绝对会负责。”
    询问偷笑的林璇：“是不是这样？”
    “呵~”林璇没多说，但显然是默认。
    “不用那么卑微。”
    韩错开口：“我一直那么看重你，就是因为你自身的人格魅力还有办事能力，当然还有自身条件都不错。”
    “韩哥我认真的。”
    林璇皱眉：“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就拒绝呢？你有女朋友就算了，我也不是突然和你告白。我不信一直以来我也不是太内向的人，你会感觉不到吗？”
    “感觉不到。”
    韩错开口：“我也没往那方面想。”
    打量林璇：“你知道吗？你要在神话故事里都是打死算便宜的那种。就是天上那种仙女下凡洗澡，突然就看上一个砍柴的。然后就要追人家和人过日子。”
    “呵呵~”刘关和管崇明笑。
    林璇瞪他：“然后呢？！”
    韩错开口：“然后被玉帝知道，就给你抓上来，镇压山下，永世不得超生。”
    韩错手比着皱眉：“就是玉帝给你剁成肉馅都不解恨那种你知道吗？自甘堕落，自甘下贱。然后砍柴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拎着柴刀要救人，就那种你知道吗？”
    “哈哈哈哈哈！”刘关和管崇明都笑得不行。
    林璇气得捶韩错手臂，又怕打疼了。而正好秘书进来送文件，韩错也叹息起身，不打扰人家工作。管崇明拦住几人示意，这重新聚在一起了，上次也没玩多久就回去。
    他如今这个位置，公司早上轨道了。不用天天呆着，而且还有副总还有经理还有那么多人的。不是战略性的工作，他们就能负责正常运作。不然要他们干什么的。
    签完文件交代秘书自己下午不过来了。有事电联。然后有事找副总或者经理，他其实是董事长兼总裁。还很霸道的那种。
    出门一起往外走，韩错疑惑看着秘书。
    非常漂亮，就哪怕不是在素人里，在明星对比也能盖过一大批。尤其身材匀称，不是特别火爆但曲线很美。脸蛋更是没得挑，长得特别媚，不像安辉人更像是江南水乡的那种吴侬软语的美女。
    “陈茵小璐呢？”进电梯的时候韩错疑惑询问。
    “啊？有工作吧？”管崇明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起他们。
    韩错看着他：“刚刚那也是你秘书啊？你几个秘书？”
    管崇明开口：“两个啊。”
    随即无奈：“陈茵还行，坐得住。小璐那种你指望她天天坐我门口朝九晚五的，你看她像吗？大多数工作也都是小吴做的。就刚刚那个秘书。”
    林璇看着韩错：“怎么了韩哥？你绝对不是看到美女走不动路的。突然问起人家秘书。”
    韩错斜眼看着她：“对啊，我当然不是这种人。在你身上不就验证了吗？”
    “你怎么总怼我伤我心呢？！”林璇掐他。
    韩错开口：“让你早点醒悟，对我不要抱有幻想……”
    随即对着管崇明：“你秘书真漂亮。现在秘书都这么打扮吗？身材凹凸有致，说话细声细语，长得颜值也是出挑的。就天天在你身边晃？你难道……”
    “早拿下了。”
    管崇明开口：“老板不能和秘书牵扯，影响工作。但那指的是已婚男人，我这种单身贵族钻石王老五，有杀错没放过。”
    “呸，恶心~”林璇吐槽。
    韩错咧嘴：“是，我意识到的时候你特么早拿下了。我就不该对你抱有什么幻想。”
    刘关在一边笑。
    出电梯管崇明把车钥匙甩给刘关，刘关也自觉过去开车过来。两人以前就一起待过，早有默契。
    “你为什么对我抱有幻想？”
    管崇明询问：“我也没结婚没女朋友，我和谁都行啊。只要别威逼利诱呗。”
    韩错不确定：“没威逼利诱人家会跟你？”
    管崇明开口：“会。巴不得呢。只是我不给别人机会，就是玩而已。玩身体不玩感情，反正事先说好呗。给你什么东西，钱车之类的，我也不是给不起。其他的别惦记。明码标价的事。”
    韩错疑惑：“她也这么想？”
    “那关我屁事？”
    管崇明摇头：“你啊，谈恋爱可以。玩就算了，你太容易就谈什么负责啊，什么道德啊，什么这个那个的，还是格局太窄，出身问题，这个改不了了，你也这么大了。”
    “我特么的……”
    韩错惊讶看着林璇：“我是被他鄙视了吗？”
    “他不配。”
    林璇挽着韩哥手臂瞪着管崇明：“你少在那带坏韩哥！！就你那女人经，呸！”
    管崇明笑：“林璇你别不识好歹，我可一直帮你说好话的。”
    林璇笑了笑，还是揽着韩哥手臂。
    管崇明点头看着韩错：“我跟你说韩错。找什么别找林璇这样的，出身高贵，虽然真心喜欢你但占有欲太强。而且因为从小要什么有什么，你有一点不顺她意她一定闹得天翻地覆。”
    “滚！！滚！！！”
    林璇用力推他，管崇明呵呵笑着承受。
    韩错也跟着笑，林璇气得脸都发红。刘关把车开来了，随即一起上车，去吃饭。

 第一百九十章 不敢想

    “喂？”
    “你说你是谁？”
    “刘柏亮？陈河？”
    一起吃饭，喝点酒必须的。韩错也真的是，白酒啤酒是真的不能喝。红酒也不行。就外国洋酒，什么威士忌之类的，就能喝不少。还很喜欢。崇洋媚外嘛这不是？
    但口味这种事有什么办法？
    要是一辈子都起不来接触不到也就算了。
    结果吃着喝着的时候，林璇接到电话也无所谓。有电话还不正常吗？然而韩错听到两人的名字，不由愣住。
    这么名字这么熟呢？似曾相识。
    林璇看看韩错，起身走到一边。倒也不是避讳韩错还有周围，只是想听听什么事。然后韩错坐在那里开始思考着，随即恍然想起。这不是那两只舔狗吗？
    最后没舔成还被自己给打了，之后就再也没见。
    这居然又出现了。
    “呵呵~”林璇没多久挂断电话回来。
    “刘柏亮？陈河？”
    韩错好奇：“你们还有联系呢？”
    “没有，我删了拉黑了。”
    林璇吃着菜，看韩错要抽烟，给他点燃：“不知道怎么找的别人的电话，然后打到我这里来。”
    “什么事啊？”
    韩错询问：“我方便问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
    林璇靠在他身边：“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方便。”
    “你当我没问好吗？！”
    韩错拉开她的手，他都习惯了。所以慢慢适应吧。
    林璇咬着嘴唇硬是要挽着他，韩错也无奈由着。
    “他们要找工作，听说苝京新锐又做起来了，而且做大了。真的进入娱乐圈，他们想过来试试。”林璇开口。
    韩错一愣：“他俩家庭条件不是挺好的吗？”
    “是。没说不好。所以还是想做这行。”林璇擦擦嘴，喝了口酒。
    “嗨宁新锐也开起来了。”
    韩错开口：“他俩没过去啊？”
    “他俩不想做儿童剧。”
    林璇示意：“想正式进娱乐圈里工作，见见明星什么的。”
    管崇明好奇：“谁啊？我认识吗？”
    刘关摇头：“林璇的两只舔狗，以前是韩错和林璇的同事。就是和你们接触上之前就离职了，但是明辉集团的挽回任务是一起做的。”
    管崇明恍然，看着刘关：“听这意思，好像不太愉快啊？”
    刘关笑：“韩错把他们打过。”
    “哈？！”管崇明惊讶。
    刘关把那时候的事大致讲述了一遍。不过管崇明笑，也不意外。韩错本来脾气也不好，记得第一次见面就丢他车钥匙。不过打人这种事，一挑二，倒是战斗力不错。
    这边韩错也笑：“想多了吧？金秋张盛都还在儿童剧公司做事呢，苝京新锐门槛高，他们想进就进？”
    林璇点头：“所以我回绝了嘛。”
    笑着看着韩错：“韩哥还是在意他们当初对你不敬？”
    “那倒没有。”
    韩错开口：“其实本来相处时间也不长。而且实际上他们是因为追你所以误会我抵触我。”
    林璇看着韩错：“现在看来他们也没误会没抵触错。”
    韩错斜眼看着她，叹口气没多说。
    林璇就笑，反正其实韩哥是不是跟自己，她决定不了。但是她是不会离开韩哥身边的。在他身旁做事就觉得踏实有主心骨，其实是不是爱她不知道。
    但是她的确看不上那些男人，只看得上韩错。
    也不是没有钻石王老五或者富二代帅哥等等各种类型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但她也有点较真。就觉得他们成功要么是靠他们家里支持，要么就是起步也不低。
    唯独韩哥这个岁数，从最底层实习生做起，却很有内秀。很有本事，而且最后还成功了。全国十几亿人或许比韩哥优秀的，但她哪有时间精力关心那么多人？就算真有的话，她和韩哥相处的点点滴滴也不是别人可以替代的。
    就他最好，就他了。林璇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其他一切都是套路而已，女人天生就是演技高手。什么装可怜什么逆推什么这个那个的，都是逼他就范的把戏。
    她了解知道韩哥的性格，做人做事让她仰望。但是恋情别看经历两段，但韩哥真不是那种乱来的人，而且责任感特别强，就如同他说的，一旦拿下，哪怕他心里不喜欢，也一定会负责到底。
    要不要给他灌醉顺便把事办了？
    林璇转瞬就过滤掉这个想法，韩哥真狠。喝多了都不让自己喝醉。一个男人你喝醉，白富美逆推都拿不下的，那不是狠人，这是亮灭啊。
    看着此刻韩哥油盐不进就是不同意不接受她的样子，林璇多少有些挫败。不过也习惯了。在韩哥面前什么人没丢过？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她都是光着的在韩哥面前，只是韩哥不在意而已。或许……他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想着这些的时候，韩错是不知道她脑子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但也算是撞上了。之前韩错和管崇明在屋内谈话的时候还真说了这个事，虽然算是借口吧，可也是提到了。
    吃饱喝足就回去了。
    韩错现如今也是，以前基本滴酒不沾，而且自己宅在家里也不需要应酬，那基本是一年两年三年经常不碰酒。偶尔喝罐啤的就躺在床上喘不上来气。
    现在喝洋酒就不一样了。怎么回事呢？
    “不用扶，我没醉。”
    韩错晃晃悠悠到了酒店，不过酒量到底不如刘关和管崇明。人俩身体好还年轻，韩绍喝洋酒是免疫了不少物理伤害，但精神还是受到影响的。
    “加油哦林璇。”管崇明笑着站在门口。
    “滚~”林璇白他一眼，照顾韩哥也顾及不到他们。
    刘关摇摇头，和管崇明继续玩，至于去哪顾及也不适合韩绍。管崇明单身，刘关不是，但最近也刚分手。但他和女朋友就不像韩错这样，分个手还矫情。他照吃照玩，武夫嘛。
    韩错躺在那，脸颊发红，醉意明显。不过肯定不会被林璇趁虚而入的程度，金刚不坏之身，也对。只要他不是自己想，别人基本不可能。灌醉都不行，就这么牛比。
    “韩哥你慢点。”
    林璇用湿毛巾给他擦脸，然后给他沏茶解救。
    一边弄还一边嘟囔：“不知道你们男人，喝了酒还得解酒，那还喝他干什么？”
    韩错躺床上呵呵笑：“白酒啤酒黄酒红酒我都不适合，我也不喝。洋酒对味，就能品出酒的滋味了。你不懂……不懂……”
    林璇白他一眼，茶泡好之后放在那等凉一些再喝。
    但韩错口渴而且醉酒自然也不会那么在意细节，拿起就喝。果然被烫到了。
    “哎呀~”韩错咧嘴。
    林璇赶忙过去：“烫啊。”
    帮他擦拭身子，外套也脱掉。屋内有空调，热。
    韩错也不管，在自己家习惯了不穿衣服。
    上下都脱掉就躺在那，只剩个内内。
    “……”
    林璇惊讶，难道今天有门吗？
    忍着笑也躺上去揽着韩错：“韩哥，靠过来舒服点。”
    韩错闭着眼睛恩了一声就靠过去，不过随即皱眉又退回。
    “怎么了？”林璇嗔怪要揽着他脖颈拽过来。
    韩错皱眉抵抗：“味不对。”
    “什么不对？”林璇低头闻了闻。
    “和黎若迪身上不一样。”韩错迷蒙嘀咕。眼睛都睁不开。
    “呸！”
    林璇嗔怪捶他一下：“还黎若迪！那都是你前前女友了。”
    语气轻柔凑过去，林璇开口：“韩哥，你要是跟我的话，她就是你前前前女友，你应该彻底忘记她了。”
    韩错喘息着，眉头轻皱：“我也想啊。”
    “怎么就那么难？”林璇不服气。
    韩错转头看着她，眼睛发红却还是看着：“你不知道啊。我也想忘了，但是今天突然查到有30万在我打官司最难的时候，匿名有人给我打过来的。我很希望不是她……”
    林璇惊讶，好奇看着韩错：“那时候你很用钱吗？！”
    抬手抽他一下：“用钱你不和我说？！我就剩钱了。”
    韩错笑了笑，侧身躺着：“没打算告诉你们。其实赔偿金要28万，我是基本肯定败诉的。要还钱，还有败诉的手续费。30万差不多了。”
    林璇死死咬着嘴唇，输在别的地方她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办法。钱这一块自己也能输？！那简直就是开玩笑？！是打她脸！！
    随即叹口气，揽着韩错。
    可是那时候自己忙着公司第一部戏，韩哥又被踢走了，因为杨甜的事。自己也是没时间关注，当时也不知道他官司的事。他这人就这样，有什么都瞒着。
    现在想来那时候又被黎若迪甩了，又要承受打官司败诉。
    一定是他最难的时刻。
    他总说他写书没人看的时候是最难的。但是说实话，最多就是赚不到钱嘛。但打官司败诉要赔偿对方28万，那就是欠钱了。
    “是黎若迪给你的？”林璇低头询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
    韩错要睡了，只是喃喃开口：“我希望不是她，不然一切都错了。全都错了，从开始我就错大了。”
    林璇沉默，前因后果她知道不多却也清楚。
    如果真是黎若迪提分手却又给他30万，其实说分手就真的只是说说而已，期待他哄她。
    不再是只有黎若迪自己知道是说说而已，韩哥，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