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com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np 母子 年下)》 第一章巨狼与怪兽(h3p人兽) 她好像置身一片荒野,低矮的树丛后是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盯着她,视她为掌中猎物。 她害怕,她奔跑,草原很大,她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出路。 但是她却哪里也跑不出,被野兽一前一后堵住了去路。 前面,是一只眼神幽绿、体型壮硕的巨型豺狼,后面,有一只相貌丑陋、浑身肉瘤的畸形怪兽。 它们眼神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巨口流着涎水,用兽爪包抄了她的所有去路。 怪兽用扭曲的肢体卷住了她的腰,让她无处可逃,巨狼用锋利的前爪一把撕碎了她的衣服。 “不!——”她赤身裸体,竟然连内衣都没有,就这样叁点毕露,瑟瑟发抖。 巨狼用长长的尖嘴在她的下体不停的嗅,深深呼吸着雌性的味道,好像觉得她特别香甜。 然后用巨爪死死摁住她,用长长的舌头舔舐她的腿根,寻觅着香味的出处。 怪兽则不安的骚动,也伸出了肥厚的舌,卷舔她的胸部。 她的胸部被怪兽的舌勒成高高的形状,它又啪的一声收回来,看着她的胸部被松口后乱颤,再伸出粗糙颗粒的舌头,胡乱舔吃她的蓓蕾。 而巨狼也已经寻觅到了幽香出口,由下到上卷动长长的肉舌,在漆黑恐怖的夜里带出一片片嘶啦啦的水声。 “不要……”这太恐怖了。 哪怕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被亵玩品尝着,哪怕催生了体液,她依然无法接受这些毫无人性的兽。 但是巨狼没有理会她的拒绝,长舌一伸,捅进了分泌着香甜汁水的小穴里。 那长舌太大了,就像普通男子的阳具一样大,瞬间把她捅穿,带出了处女血。 “啊——!”她被一头巨狼的舌强奸了,瞬间涕泗交流。 巨狼好像很喜欢那滋味,搅动抽插着长舌,把她的鲜血和汁水都舔舐的一干二净,那黏腻的舌头竟然把她破身的伤处也暂时的止血治愈了。 而胸口的怪兽之舌则一直在游来游去,因为她被舌奸的场景流出更多的口涎来,几乎把她淹没。 她羞耻地哼唧着,痛而羞愧,无法面对这样凌乱的自己。 巨狼的长舌再也掏不出什么汁液了,这才恋恋不舍的抽回,随即用胯间巨大的坚挺兽棒抵在她被长舌贯穿后还来不及恢复原状的小穴口。 “不!不可以!” 她的抗议已经太迟,她柔嫩的花穴已经被那舌头叁倍的巨茎贯穿了。 她痛得只想打滚,可是被巨狼牢牢抓住双腿,挺弄着毛茸茸的胯,用野兽最原始的姿态强势占有。 据说野兽交配惯用的姿态是背入式,但如果雌兽完完全全的臣服,就会翻转肚皮,用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迎接雄兽完完全全的占有。 而她完完全全是被迫的、被迫用臣服献身的姿态,献祭自己的所有。 巨狼的肉棒把她的花穴撑大到极致,它野性霸道地征伐,直到在里面射出所有,灌满了她的深处。 而怪兽早已等不及,一头扎了进去,用粗糙的肉舌肆虐她灌满精液的阴道,舒展里面每一处褶皱,直到掏空了所有。 怪兽这才嘶吼一声,把带着肉瘤颗粒的阳物也塞进了她的下体。 肉瘤颗粒在她的内壁摩擦,让她疯狂的呼救:“救命!救命!救救我!” “我是不是要死了……” 几乎是畸形的肉棒在她的花穴中横冲直撞,时而摩擦到软肉,时而顶到深深的宫口。 她被迫接受这个看上去就恶心的怪兽,感受他在她体内同样畸形的奇形怪状。 怪兽一阵凶猛的穿刺,也倾泄在她的深处。 到了后来,她已经不叫了,也不在呼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知道求饶没有用,或者呼救会产生更可怕的灾祸。 巨狼和怪兽一次又一次用长舌和肉舌捅她,一开始是想掏去对方的精液,到后来发现反正也掏不尽,便发了狂不管不顾,索性用舌头堵塞住她的花穴,让里面灌满的东西不再流出,不分对手。 兽棒也轮流捅她,一次比一次持久,滚烫的肮脏精液灌满她的肚子,一开始只是微微有些涨鼓,一直到后来,它们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发泄,灌得她的肚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球。 即使是这样,它们还在不停地继续灌输给她,不放过她,好像一定要把她玩坏。 于是好像某一次的剧烈顶弄终于顶破了羊膜,她的下体哗啦啦流了一摊血水,阴道剧烈痉挛,伴随着剧烈疼痛着的另类快感,从她的冗道里爬出了一只半狼半畸形的怪物。 “不!——你这个怪物,你滚!”她哭的涕泪交加,向后乱爬。 却被那只似狼似畸形的怪兽一口叼住了乳头,疯狂吸乳。 她被惊吓的在神经错乱中失禁了,淡黄的尿液伴随着羊水一起喷涌,却被巨狼和怪兽两只舌头牢牢控制,一只的舌头在她阴道里翻搅,还有一只的舌头在外围舔舐着被翻搅得不断溢出的汁水。 而抱着她吸乳的畸形狼兽一边死死盯着她,一边吸尽了她最后一滴依然不松口。 这叁只兽终于一起榨干她的所有。 沉琼瑛从大汗淋漓中醒来,大口的喘气。这个光怪陆离的噩梦她以前隔叁差五就会做。每次都让她心情形同雾霾,喘不上气来。自从她心理治疗后已经很久都没有做梦了。今天似乎是个不好的信号。 窗外还是凌晨五点的微光,她皱着眉平复了心情,抱着枕头枯坐到天亮,这才画了个淡妆,用粉底液遮住了眼下的青影。 今天还有约会,她应该尊重一下对方,她想。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梦是预警,梦里的兽是影射 -- Wχ➎➊.Ⅵρ 第二章云海之花 云台市,云海大学位于市中心二环,是一个相当好的地段,这所大学在省会云台市,却能以云海省为名,自然不会辜负了它从民国开启的校史,可以跻身全国一本重本中的二流地位,仅次于全国前二十的存在。这里的大学生自然也是青春正好、未来可期的天之骄子。 许辛一下课就抱着书直奔校外,刚刚走到校门口,就被选修大课的一位哥们儿李理拍了拍肩膀摁住了:“喂,你小子溜这么急,下课饭也不吃!要去哪投胎啊?”他看了看手机:“这都六点了,食堂刚刚好。” 许辛指了指手里的书本,“快期末了,我去对面自习赶时间,你快松手。” 李理诧异道:“自习去图书馆啊,去年贺氏刚刚捐了新图书馆,要说以前是哪哪都排队,现在里面地方可大,还有专门的自习室和隔音阅读室,还不够你复习?” 许辛一直被拦着,就带出了点不耐烦:“我懒得去食堂,就刚好去对面‘云海书吧’,还能凑活顿饭。” 李理黑框眼镜后带着点了然的眼神拍了拍他:“行了,都是男人,我懂。”刚好交通灯变绿,他也跟上了过马路的许辛:“行吧,怕你一个人苦读寂寞,我也和你一起自习。” 许辛嫌弃地看了看他:“你书都没拿好吧,自什么习?” 李理抚了抚眼睛,嘿嘿一笑,“去书吧还能缺了书了?我今天就想看看课外书行不行?再说,这书吧的料理也挺别致的,运气好还能有老板亲手做的。” 正说着,两人已经到了云海书吧的门口,果然里面看着就不像有什么空位,倒是运气好,刚刚好傍晚有人出去吃饭,俩人就去前台刷了两个读书位,然后不管是手里有书的许辛,还是手里没书的李理,都不约而同用眼神在书吧各个角落寻觅起来,最后眼神带着点光芒落在了书吧临街的落地窗前。 书吧的老板正站在那里发呆,她穿着一身生成色宫廷袖的棉纱裙,长发从耳侧挽了几个卷后汇合在脑后,用一个银杏型的发卡固定起来,两串水滴型的耳坠越发衬得肌肤如雪,大半个侧脸朝着对面云海大学的方向,隐约只能看见有些翘起的秀气菱唇,好像是在单纯发呆,也可能思维发散到了什么云端,让平时看起来高冷的她多了几分小兔子样迷茫空濛的可爱。 许辛不自觉握紧了手指,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想过去问一下社交号码,但是自尊心使他上百次退却——即使以他清俊的相貌在海大也算是棵系草,但每当面对这里的老板,他还是有着自惭形秽的卑微。那是在校园里读书的学子面对社会人士的不自信,也是还未自食其力前的青年面对气质冷清的大姐姐的放不开。 所以他选择继续苟着,就像四周卡座上80%的人一样,分出心思偷看并不经常在这里的老板。 然后就看见随着门口一辆车的停靠,下来了一个拿花的男人,书吧老板终于从发呆中自拔,转过身来向门口走去。她的大半边脸一点点暴露在夕阳晖光下,模糊了冷清,先是薄薄的菱唇,再是高而秀气的鼻梁,最后是雪山精灵样的精致眉眼…… 即使她同样具有精灵样拒人千里的冷清,也阻挡不了优质的追求者,比如外面那个开奔驰的家伙。 老板一出去,书吧里就响起了各种怨天怨地的交头接耳声。 “所以女神是有男朋友了么?” “阿伟死了,我失恋了……” “原来女神跟一般人也没区别啊,都是喜欢富豪,那辆车S系的,少说低配80万,高配的话180也有可能。” 不过这酸里酸气的话马上被一个让喧哗声吵得不能看书的考研师姐反驳了:“所以撒泡尿照照自己好吧?你是有人家高还是有人家帅?所以放着高富帅不喜欢,瞎眼看上你这样平平无奇的才不叫拜金女是吧?你有人家云海之花挣得多吗?”这略尖酸刻薄但算是事实诛心的话顶的空气瞬间凝滞下来,也戳中了在场还花着家里生活费的学子的心,学姐呵呵一声,不耐烦道:“有那酸劲不如好好读书吧,一个个是凡人废柴流修仙文看多了吧。” 没错,虽然书吧老板并不在云海大念书,仍然以超高人气制霸云海大的校园八卦论坛和地标论坛,当之无愧“云海之花”。校花常有,女神不常有。云海书吧它除了是一个别致的书吧,也快成了类同校园周边私房菜之类的打卡景点了。 原本书吧都是大学生,考研生,甚至一些自带笔记本打发海绵时间的精英人士,本不该出现这么嘈杂没素质的情况,但是高岭之花的老板被摘下这个事实实在冲击太大,要知道来这里的男士可能有一大半抱着瞻仰女神、顺便哪天运气好被翻牌的心思。但奈何学姐控场能力绝佳,浮躁气氛一扫而空,不管是因为什么,心思在不在,所有人又都在默默安静啃书了。 -- Wχ➎➊.Ⅵρ 第叁章打开她的心扉 沉琼瑛嘴角微微翘起,推开门走向抱着玫瑰花束的贺璧。是的,虽然她一直性格冷冷清清,但是面对温文尔雅的四年追求者,她也在慢慢融化。 贺璧是一家企业的高管,长得人如其名,十分斯文温柔,从四年前开始偶尔在短途旅行中邂逅,他对她展开了润物细无声的追求,在察觉她的冰冷抗拒之后,他没有像90%的人一样被她的“保守”退却,而是坚持了下来,并体贴的放慢了节奏,拉开和她的距离,谁能相信,这对暧昧了四年的“情侣”是昨天开始确定关系呢?他们甚至连手都没牵过几次。 面对这样体贴耐心温柔的追求者,即使是沉琼瑛娘心似铁,也难为不动容。是的,跟金钱无关,沉琼瑛是一个真正清高的人,或许是受原生家庭的熏陶,她真的毫不在意金钱,温柔是打开她心扉唯一的途径。 贺璧为她撑手垫在车门顶框,看着她抱着花系好安全带,这才绕道驾驶室,开车驶向订好位置的旋转餐厅。 即使是开车,他也保持着均速前进和缓慢刹车,没有让女伴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晕车不适。 多么体恤的男朋友啊! 沉琼瑛坐在靠窗的位置,四下看了一眼,窗外就是云台市的海景,餐厅中央有一架白色四角钢琴,她的眼神微微停顿,又回到了面前的前菜上,“你包场了?”这里平时虽然不至于座满,但也叁叁两两。 贺璧微笑,“是的,我觉得今天我想对你说的话有些特别,”他眼睛里的柔情蜜意好像要化成实质流泻出来,“昨天太仓促了,你答应了跟我交往,我不知道多高兴,瑛瑛……”他的手挪了挪,似乎想要够到沉琼瑛的手。 沉琼瑛的手很漂亮,修长白净,一根根像是精心雕琢的玉器。 她抽回手摸了摸玫瑰花,“所以你今天没有送我百合,而是送了玫瑰?” 贺璧失落地抽回手,闻言眼神一暗,坚定地看向沉琼瑛:“我觉得只有玫瑰能表达我此时的心情。瑛瑛,我知道你还排斥我,但是我……我可以等。” 沉琼瑛默了默,“其实你不必……人生有几个四年,我觉得我可能感情缺失或者……性冷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完全全接纳这段感情,毫无保留,我觉得……”短暂的纠结犹豫,她果断出口,“你还是别等我了,也许十年八年未可知,我现在,真的不想结婚。” 贺璧像是被她的话吓愣了,“不行!瑛瑛你刚答应我就要分手吗?”他急的忘记了沉琼瑛的“保守”,两手急切的攥住她的手,“你是担心我不会接纳你的儿子吗?你放心,我会对他视如己出,至于以后,你愿意要孩子,我们就再生一个baby,如果你厌倦了孩子,我们也可以不生。” 他的手因为急切而忙乱的摩挲着沉琼瑛的手指,“对不起,对不起,我想告诉你,我足够了解你的一切,我都能接受,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沉琼瑛强忍着手指上的鸡皮疙瘩,拽回了自己的手,“没事,你不愿意分那就继续处着吧。”她觉得眼前的贺璧有些可怜,忍不住脱口而出,“其实我……我不是故意要钓着你,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她心想,那就告诉他好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四年的相交,让她足够信赖贺璧的人品,即使分手也可以做挚友,而不用担心他会鄙薄她的隐私到处宣扬。 贺璧却极为体贴的制止了她脱口而出的话,“瑛瑛,我不用知道你的过去,过去就让它过去了,我知道一个单亲妈妈有多难,我也知道你可能有过一些不好的事才一直没和家里联系。但是不管是什么,那都是你的过去,在你足够放下之前,我不会去戳你的伤疤,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给你上药的机会,和你一起慢慢愈合。” 沉琼瑛被他的温柔逼出了眼泪,笑着看向他,“谢谢你,贺璧。这四年,谢谢有你。”她看向窗外的海景,海上的轮渡一艘艘来往,带着夜晚独有的慢节奏,自由又散漫,她想,她也该试着打开心扉,向前看了。人生有几个四年?她已经虚度了四个四年,不能再像尸体一样下去了。 等她转过头来,眼神已经染上了坚定,端起高脚杯,跟贺璧碰了碰,缓缓饮入喉中。红酒使人微醺,一如她此时豁然开朗的心情。 -- 第四章你就那么饥渴吗? 贺璧送沉琼瑛回家,车子缓缓驶入万景小区,停靠在16号楼下,两人在昏黄的路灯下依依惜别。 因为用餐时聊了很多,又去沙滩喝啤酒看了海景,此时已经是午夜12点半。 沉琼瑛笑道,“我就不邀请你上去坐了,我儿子已经睡了。都这个点了,你也该回去休息。” 贺璧却有点舍不得她,“瑛瑛,要不我载你去我家?”像是突然察觉失言,“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既然你儿子已经睡了,我怕你吵醒他,你去我家睡也是一样的,我公寓有客房。” 沉琼瑛主动握住他手腕,虽然是衬衫遮盖的地方,但也是踏出了一大步,“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贺璧,我既然决定接受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你不用患得患失。我会尽量调整自己,去接受你。” 贺璧似乎被她的话感动了,抑或被她难得的主动鼓舞了,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瑛瑛……” 沉琼瑛这次没有抽回手,而是任由他抓住,虽然那感觉仍然有些不自在,但是总要慢慢适应的不是吗?抱着对贺璧一而再再而叁抗拒的歉疚,她就放任了他的接触,直到两个人呼吸相闻。 她想,自己可能今天真是喝多了。 酒使她有些晕晕的,不能思考这样的进展是否太快。他的唇吻已经试探性过来,降落在她的唇上。 也许是酒精的麻木,并没有那种她臆想中恶心的想吐的情况。他的吻像是羽毛一样温柔,先是像雄鸟求偶一样试探性啄了一下,看到她迷蒙双眼没有拒绝,就加深了这个吻。 其实让沉琼瑛抗拒的,不是他的唇吻,而是他随着唇吻紧紧相拥的身体。 她忍不住拼命挣扎把身子往车子上依靠,但又惊觉这样的反射行为有点伤害到人,也有悖于她打开心扉向前看的初衷,所以她往后仰的同时,却伸舌回应了他的唇。 这无疑加重了恋爱中男人的刺激,贺璧先是懵了样顿了一下,然后含住她的舌疯狂吮吸,像是要贪吃她所有的口水。 沉琼瑛忍不住轻哼出声,有些觉得不胜索取,干脆紧闭嘴巴。身子也无力瘫软在车头上。 贺璧却像是开荤后无法及时理会她的抗拒信号,压住她的上半身,用双手碰住她的脸,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继续掠夺。 这是完全不同于他往日温柔的霸道。 沉琼瑛无力抗拒,只好任他吃她的舌头,表情隐忍,她在努力不破坏气氛,但是她的身体承受着他的压迫已经快要无法忍耐,颤栗发抖。 等贺璧意识到她的颤抖时,这个吻已经是尾声了,被他顶住她的那根坚硬提醒到结束。他才发现她眼角流下了泪水。 他扶起她,吮吻去她的眼泪,“对不起,我太快了,太急切了,我今天失控了。” “没事。”她的声音还在微颤,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热吻的后遗症。事实上她确实是矛盾的,有点享受他唇吻的温柔,又抗拒他身体的接近,“慢慢,会好的。” 两个人像是所有刚脱单的热恋情侣,又腻歪了一会倾吐心扉,沉琼瑛这才在贺璧目送下上了楼,看着9层的灯光亮起,贺璧这驾车离去。 沉琼瑛开灯后一愣,她16岁的儿子沉隐居然在沙发上坐着,一直在等她,一惯跟她冷淡得如出一辙的脸上是极度的愤怒。 “你怎么了?”沉琼瑛扶着鞋柜换鞋,漫不经心的问。可能是酒后热吻后遗症,她的声音带着点面条样的绵软。 “你就那么饥渴吗沉琼瑛?”沉隐靠近她,吐出的话语像是毒蛇喷洒的毒液一样,“饥渴到半夜夜不归宿跟男人鬼混,在家门口跟人野战?” -- 第五章狗杂种和母狗 沉琼瑛心里是觉得十分莫名其妙的,因为她跟沉隐的关系并不能算太好,彼此不是很亲密。 所以她的想法就是,沉隐在学校受了刺激,找茬来了,亦或是发作过的叛逆期卷土重来。 沉琼瑛只是轻微停顿,也不去回头看他,转身回避向洗漱间走去:“我当你发疯,赶紧睡觉,明天要上课。” 可是她这样的轻描淡写让沉隐一口气憋回去——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不管他眼巴巴捧着小红花渴求她的表扬,还是故意叛逆打架惹她生气,她都是这样冷淡,带着拒人千里的客气,他做得好她不会高兴,他犯了错她也不会生气,好像他不是她的骨血,是捡来的一样! 如果不是他跟母亲下巴唇形的相似,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而事实上,他这样揣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一把攥住沉琼瑛的手臂,“你喝酒了。” 红酒又啤酒,确实有点晕。 沉琼瑛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她皱眉看向沉隐,少年不知不觉已经长大成人,他的身形已经到了1米78,比她还高了,给她带来不好的压迫感,“与你无关。” 沉隐冷笑,“那跟谁有关,跟那个野男人吗?”他语气出离愤怒,“你儿子担心你出了什么事,给你打了n多电话不回,在窗口眼巴巴等着你回来,就看见你跟人鬼混?”他一把把她扯到沙发上,俯视着她还有点迷醉的双眼,“沉琼瑛,你像个当妈的样子吗?真该叫那些叫你女神的人,看到你现在这个样,不知道会怎么想?” 沉琼瑛抬头看见儿子靠近的脸,跟某人如出一辙的眉眼让她反感的移开了眼睛,脖颈在他火热呼吸的喷洒下移了移。 胸口的起伏在刚才沉隐粗暴的拉扯下稍微跳出了半个弧线,沉隐猛然收了声,借着拉扯帮她整理好,移开视线,却感觉下体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像是被某种封印了的、不可名状的深渊悸动支配了。 他压抑住那种失控莫名的感觉,站在她的旁边,大有不依不挠的意思。 也确实冲击有点大了,在这十六年,本来他以为冷冰冰的她会一辈子这样了,那他的某些跳脱的想法也可以相安无事地蛰伏,可是现在?昨天恋爱,今天热吻,那明天是该同居了吧? 沉琼瑛无语地叹了口气,完全想不通他的愤怒从何而来,“沉隐,我是你的妈妈没错,可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过去十六年不愿意谈恋爱是我的事,但是没有规定我必须一辈子守块贞节牌坊吧?我想我有自由恋爱结婚的权利,也没有必要跟你交代什么。” 沉琼瑛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沉隐更加炸了。 她还想结婚? 她毫无心虚,简直是在明知故犯地挑衅。意思是她今天那样躺在男人身下是轻描淡写的事吗? 他无法按捺自己的不平愤懑,用恶毒无比的话语转移胸中难言的酸胀嫉妒,用下流的话武装自己即将被遗弃的恐慌害怕,“妈,你看看你,你装得像玉女一样,实际在外面遇到男人就岔开腿躺平,就跟那些婊子有什么两样。” 沉琼瑛脑海里刺痛,不知道是给他的话扎的,还是给潜意识回忆的画面刺痛的,所有抑郁的情绪一下子被冲击的火山爆发。 她死死捏着太阳穴挣扎着起身,响亮的甩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很用力,随着一声脆响,抽的他整个脸都侧了过去。 她愤怒下显得格外冷静,“我忍你很久了沉隐。这个世界上,你最没资格骂我,你这个狗杂种。” 沉隐给扇懵了,整个人眼冒金星,好一会才缓过来,反应过来就被她这么多年第一次脏话给气笑了。 他慢慢正过头来,眼神像是有熊熊火焰在跳跃,像是暴怒的狮子,又带着几分狰狞和邪气,“我是狗杂种,你是什么?母狗吗?!” -- 第六章我是你亲生的吗? 沉琼瑛穿上拖鞋,突然感到有些心累了,面对这一连串的暴风骤雨,她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她摸出手机,上面确实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她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尽量逼自己克制怒火,理解他的“关心则乱”——反正,他也没两年就要18岁了。到时候她对他再没有法律义务,一拍两散。 她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大概是明白跟这时候的少年再说什么也是针锋相对,火上浇油,索性往洗手间走去。 “你别走!”沉隐说不清那是怎样的一眼,带着失望,带着冷淡,还带着一种天堑般的沟壑感,好像她跟他全然没关系,也不care他的想法了一样。 他心里很慌,条件发射地攫住她的胳膊,强势的按着她的肩膀,把她逼靠在墙壁上。 他其实挺爱戴自己的母亲,在陌生人眼里都是女神的人,在他眼里又何尝不是?何况这个人还真真切切抚养他长大,他见证过母亲的坚强和独立,也欣赏着她的傲骨和清丽,他为有这样的母亲而骄傲。 可以说,单亲母子的关系,比叁口之家更天然依恋,单亲妈妈的美好,在儿子这里是天然带着滤镜的。 此时似乎只有不断靠近才能压缩那种该死的疏离感,他逼近了她,甚至压迫着她,眼睛里带着小兽般的迷茫,问出了那个一直纠结了他许久的问题,“沉琼瑛女士,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他说不清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也许他更期待是一个否定,这样就能解释这么多年来的冷暴力,让他从这种无解的痛苦里解脱,况且,如果她不是他的母亲…… 看着沉琼瑛陷入沉默,他的眼神带了某种希冀,“所以,其实我是你收养的吧?”他的眼神因为期盼而热烈,带着灼灼的气息低头逼近了她。 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让沉琼瑛有点腿软了,灵魂更是因为这种强势而畏惧,她不自在地别开脸,巧妙地躲开了他的靠近,推开了他环抱,“沉隐,请你记住,以后不要一言不合就壁咚我。我是你亲妈。” 她走到茶几,缓了缓情绪,沉默了一会儿,在这个过程里还给自己泡了杯花茶,才像是最终做完了心理建设,“有些事,本来想等你高考成年后再告诉你,现在看来,我关爱你的心理健康,却没人关爱我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等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世,希望你知道了不会后悔。” 沉隐眼神微动,他小时候问过很多次,她从来没有回答过,所以他一直不认为父亲是死了,死人是没什么好回避的。 他猜测过,她大概是被曾经的男友抛弃了。 以她的性格,她本不会做未婚先孕的事——大概率是很爱很爱对方,所以对方劈腿或者有苦衷怎样,她倔强高傲的离开,然后生下了他。 这也是他从来不懂的地方,既然是曾经爱过的人的孩子,也算是爱的结晶,哪怕不爱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十六年来,母亲在物质上从来没有亏欠他,最难的时候,他们住过有蟑螂老鼠出没的民房出租屋,即使是那时候,沉琼瑛也倾尽所有供他读书教辅兴趣班。 要知道,沉琼瑛没有高中毕业证,没有念过大学,甚至一度没有身份证、居住证。那时候她是做好几份兼职供他上学,即使对别人来说平平无奇的校服都是一份很大的支出。 他生病的时候,她会彻夜不眠精心照料,无微不至。等他好了,她也累病了。 沉琼瑛这个妈妈对他真的已经很好了。 但是,又不够好。 他们一起被房东驱赶过,住过漏雨的棚屋,捡过垃圾桶里刚被蛋糕店倾倒的过期食物。他们曾像丧家之犬一样拎着破旧的行李箱流浪在午夜的街头,也曾一起饥肠辘辘用二十块钱解决了所有,她为他偷过超市的鸡腿,他为她挡过咸湿佬的咸猪手。 他以为对他们来说,彼此是刻骨铭心、互相依偎、依存取暖的存在。但是这好似他一腔情愿,他好像纯粹只是她的负担而已。 -- 第七章他的身世 她似乎在意他的生死存亡,在意他的温饱病弱,却从不在意他心里想什么,想要什么。 从记忆里妈妈似乎就没对他笑过,他小时候总是争取做表现最好的孩子,得最多的奖状,考第一名,当班长,哪怕被同学孤立,被骂告状精也不后悔,他想让老师喜欢,这样才能让妈妈表扬他,爱他,抱抱他。 他渴望妈妈的亲近,可是妈妈从来吝啬给与,从他记事起她似乎就没抱过他,她只会轻描淡写看一眼,冷淡的表示知道了,让他继续努力。 知道对一个小孩子最残忍的是什么?在他扬着天真无邪的笑脸,期待忐忑地向妈妈诉说自己考了满分,乖乖午睡,伸出小手卑微渴求抱抱,却被一把推开,冷漠无视。 论一个母亲的心肠可以硬到什么程度。 他慢慢长大,以为是生活的重担让妈妈没有笑脸,所以就努力默默变得更优秀。让自己早日可以赚很多很多钱,让妈妈不要因为颠沛流离而不幸福,让妈妈认可他。 可是没有等到这一天,他们家的日子已经越过越好。妈妈在云台市扎了根,买了房子,经营了书吧。 他们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变好,但是妈妈还是对他持续冷漠。甚至因为生活条件的改善,对他的职责更浮于表面,对他也更淡薄无视——到头来他们之间的交流沟通已经岌岌可危,只剩下了生活费。 不,不只是冷漠,有时候的某个瞬间,他好像觉得妈妈看他像是看臭虫一样。 那时候他的叛逆期已经到了,他抽烟,喝酒,打架,用糟糕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吸引她的注意。 她被频繁叫去学校,给老师保证,给别的家长道歉。 可是她为他按部就班善后,却什么也没说,甚至连失望的情绪都没有,只留下一句话,“这是你的人生,你的叛逆期来的早。这很正常,谁的青少年都有这个阶段,但希望你能为自己的将来负责,不要在不久的未来为今天的脱缰而后悔。” 在发现无论自己怎么作都引不起她半点注意之后,他就放弃了,老老实实学习,平常心以待。 他想,自己已经可以接受母亲天生感情缺失这件事了,他的妈妈或许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吧。等到自己因为成绩优异获得特别奖学金,进入市贵族学校博文双语中学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淡定接受妈妈的高冷人设了。 他学会跟她如出一辙的冷漠,对待任何人,任何事。 而结果,今夜却发现高冷神圣不可侵犯的她,在别人身下激吻,他被这种反差嫉妒气疯了!像是被背叛了。16年的亲生儿子,和刚交的男朋友,哪个亲哪个疏?如果她天性冷淡,对谁都一样,他痛苦却聊以自慰。但作为她的儿子,她十几年没有亲近对待他,却可以在背地里看不到的地方,热情对待别人。 是的,这是作为儿子对亲情的嫉妒。他实在太渴求妈妈的爱了。 “16岁的时候,我被人轮奸了。所以你,就是那几次轮奸的产物。”沉琼瑛抱着花茶,看向他。 花茶的雾气将她的眉眼氤氲出暗沉的光影,带着说不出颓废。她一语带过,对前情没有详说,只是揭破残酷的事实:“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你生物学的爹有几个可能,”她的语气尽量轻描淡写,好像不在意那些禽兽一样,但是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她的情绪。 她低头看着茶,像是说服自己:“反正我养你这么大,没缺你吃短你穿,我对你仁至义尽了。” 沉隐身子一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好像蒸桑拿却遭遇冰桶挑战,所有的热血一下子被一盆冰水浇灭,并冻彻骨髓。 他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他的每一处血液叫嚣着崩腾,逆行,毁灭! 他想过很多次,没有想过是这样,他眼中高不可攀的母亲是这么被迫生下他。 他想起自己刚刚骂她“婊子”,她应该很痛苦吧。他有什么立场那么骂她? 哪怕知道他不是亲生的,他也会意料之中的同时多一分窃喜……可是他偏偏是她亲生的,还是带着不可饶恕的原罪! -- Wχ五㈠.Ⅵρ 第八章抱抱我吧! 他声音有些颤抖,“对……对不起……”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像是消化了这个消息,他努力了半天,不去胡思乱想她淡化的那些糟心的创伤事实,再次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 “但是,”他抬起头来,迫使自己冷静,努力让自己的指责义正言辞,“但是我也……我也是无辜的……吧?” “你当初可以堕胎的……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既然你没有堕掉我,就应该爱我!”没错!是这样!他被自己说服了,她天生应该爱他! “可是这十六年,您从来没有爱过我,没有……”他痛苦的抱住头,蜷缩在沙发上,“我的妈妈,从来不像别人的妈妈一样,会在我做的好的时候摸摸我的脑袋,夸夸我,抱抱我。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在别的男孩子烦躁抱怨自己已经长大了、家长还喜欢摸乱自己的头发的时候,在别的孩子吐槽总是被父母抓住亲的一脸口水好恶心的时候,知不知道他有多羡慕这种亲昵? 沉琼瑛声音一软,“我也很抱歉……” “但是……”她揭破残酷的事实,“我并不是主动想要生下你,在那时候我离家出走几乎身无分文,没有钱堕胎,温饱都是勉强,没有流离失所已经是万幸,而你……是被迫生下来的。”她走近沉隐坐下,“你知道我怎么生的你吗?我没钱去医院,没有医保,我在出租房自己生的你,自己剪断了脐带,就像落后的古代人一样。”她的声音冷静的甚至不带起伏,“我该庆幸那时候没有大出血,也没有产后感染。” “我当初太想堕掉你了,”她的眼神在陷入回忆时带着迷茫,“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还在做体力活,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自然流掉吗?哪怕会因此让我身体受伤、终身不孕也没有关系……” “可是你太顽强了,就一直坚持到了出世。”那时候她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在和他一起死之间浑浑噩噩。 沉隐清冷的眼睛闭上,溢出一大颗泪水。如果不是长时间冷暴力已经让他练就了冷漠强大的自我保护壳,他大概该为这个事实直接去自我了断了。 这些话实在太扎心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沉琼瑛没有遗弃他,没有掐死他,确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所以我连名字都叫‘隐’,你是希望我没有存在感吗?我是可有可无的,对,最好‘无’,最好没有存在过,是吧?”他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 沉琼瑛对他的眼泪也不是无动于衷,但是她做不到更多了,“我很抱歉我的儿子,人都是有理智也有感情的,理智告诉我应该好好对你,不要迁怒,但是感情驱使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说完,她转身要走了。 沉隐抓住她的衣角,“别走……你……抱抱我好吗?”他的眼神充满希冀,他唾弃自己这身血肉,却不得不承认,哪怕这么多年,他学会用清冷乖戾武装自己,骨髓深处却依然无比渴望妈妈的爱,“就抱一次,好吗?” 沉琼瑛闭眼,附身抱住他,这是16年来第一次,她做的有些生疏,她伸出手制止他自虐自己头发的行为,神情依然淡淡的,但是眼睛里不自觉也蓄了泪,“对……对不起……我不能说期望过你的到来和存在,也不能毫无芥蒂说我爱你。或许我们之间没有母子缘分吧。等你18岁成年,我会提供给你一笔读完大学的费用,然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沉隐有些绝望的埋首在妈妈怀里,就像小婴儿在子宫里的姿势,最靠近母亲哺乳的地方,却听她说着世界上最残忍的话。 他的心荒芜的像一片地狱。 从今天开始,他没有妈妈了。 可能是因为多年不敢触碰的疑惑落到了实处,也可能是愤懑不平反转成自弃自毁的绝望,凌晨2点,沉隐在睡梦里发起了烧,蜷成一团无助呢喃着: “妈妈,别走,” “你抱抱我,抱抱我吧……” “别不要我……” -- Wχ➎➊.Ⅵρ 第九章十六岁的她 16岁的沉隐在做着噩梦,而一墙之隔的沉琼瑛也在做着16岁的噩梦。 这些年她一直在坚持心理治疗。从一开始频频噩梦,到后来的催眠遗忘治疗,她已经很少想起当年的事,只会零星梦见几回荒诞诡异的兽。 可能是因为午夜的禁忌话题触动了尘封的潘多拉之盒,这天夜里,沉琼瑛也久违的梦见了那些刻意遗忘的创伤。每一帧都清晰得像电影一样。 梦里,她回到了她的16岁。鲜花一样的16岁。 阳光明媚的周一早晨,爸妈已经离开了。 她穿着小碎花格子的围裙,小心翼翼从平底锅里起出两份溏心煎蛋和火腿片,认真仔细地往面包片里涂抹着沙司。 一双手从腰后伸到前面,抱住她,带着朦胧的起床音,“姐……我做了个梦……梦见你结婚了。” 沉琼瑛身体一僵,好像被他胳膊搂得有点腰痒,左右扭了两下甩掉了他的手,有些无语,“结婚至少是十年后的事吧,这么急着姐姐出嫁呀?” 沉瑾瑜的下巴还搁在她的肩膀,“才不是,姐你答应我……以后不要结婚了好不好?” 沉琼瑛把煎蛋和火腿片夹进叁明治,转身递给他,“说什么傻话,这还早影的事儿呢就舍不得了呀?等以后生个小外甥给你玩!到时候长得可像舅舅啦多可爱?随便你搓扁捏圆!” 沉琼瑛和沉瑾瑜不在同一届,进了校园就分开了。 “琼瑛,早!” 16岁的姜佩仪还没有经历她失败空虚的豪门联姻,杏核眼机灵的不行,嘴角总是见人叁分笑,扎着高高的马尾,嫩的像青葱一样朝气蓬勃,她挽住了沉琼瑛,“我的小瑛瑛,一个周末不见我好想你!mua!” 这时候的沉琼瑛虽然还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意,但是远比后来活泼可爱,她无奈的笑着躲掉闺蜜的小噘嘴,“你见到你‘老公’啦?感觉怎么样?帅吗?” 姜佩仪胆大包天,跟家里人撒谎说跟同学结伴旅游,却偷偷利用周末去面基游戏里那个爱的不要不要的帮主“老公”,沉琼瑛一个周末心神不宁跟她保持联系,生怕她出了事好帮忙报警。 姜佩仪脸上露出甜蜜的憧憬,“我觉得现实里的他更优秀了,不仅是重本大二生,而且这个年纪就开始自主创业了。”这可比身边那些二世祖好多了。 这时候的少男少女,都还处于很中二,对同龄人很瞧不上的年纪。 沉琼瑛有点担忧闺蜜恋爱脑,正想多问问,刚好姜佩仪有点害羞地转移了话题:“咳咳……可别总盘问我——听说校草昨天在生日宴会上又当众跟你告白了?” 沉琼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没有羞涩只有不悦,“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做,搞得我很尴尬的。” 姜佩仪笑嘻嘻,“你尴尬?我觉得他也挺尴尬的,听说你走了之后他气的把香槟摔了,把17层的蛋糕也全砸了。” 沉琼瑛听了也就听了,反正又不是她逼着砸的。 “嗳,小琼瑛你就一点都不动心吗?”姜佩仪惋惜道,语气却欢脱得颇有点幸灾乐祸,“我们这里大部分都是初中部上来的,你来的晚可不知道,校草贺玺以前可是对谁都不屑一顾的,只有人追他,吃他冷脸的份,你可算是让他吃瘪了。” 第一次在学校公开传情书外加花束,拽的二五八万的,被沉琼瑛当面拒收了,第二次在操场放空运来的烟花盛大告白,被沉琼瑛扭头就走转身叫了生活老师,第叁次生日宴,因为全班都去了,沉琼瑛自然也去了,然后还是告白NG了。 “不过,琼瑛你是不知道,他挺狠的呢,贺氏是我们这的大股东,据说他们家好像跟法国那边的贵族家族联系挺密切的。贺玺可能不会放弃的,我们圈子里都知道,他从小就狠,对自己也狠,对别人也狠。”说着她悄悄声靠近了沉琼瑛耳朵,“以前有个高年级学姐,仗着自家跟他家项目有来往,又是学姐,就拿两家场面上的戏言来正儿八经传绯闻给自己做脸,说自己是他未婚妻,然后,就被他亲自打脸。” 沉琼瑛乜了她一眼,“我又没乱说我是他未婚妻女朋友,怕什么。” 姜佩仪咋舌,“你不知道,是真的打脸,他把那个学姐脸扇肿了,还叫她不要乱说话。贺玺可是会打女人的,他万一小心眼打你怎么办?” 沉琼瑛愣了愣,“应该不会吧?我还嫌他耽误我学习呢。”她是真的讨厌贺玺这种人,自命不凡张扬跋扈,自我自大,毫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把她都烦死了。 这种做个大场面浮夸表白逼人就范的事,她真的最腻烦了。她从小就低调,根本不想被人在背后当做八卦谈资议论。 -- 第十章你弟弟被打了 沉琼瑛家里是中产,爸爸是亓东大学中文教授沉思,妈妈是戏曲名伶梅芳龄,家教极严,从小到大,爸妈就告诉她要做大家闺秀,尤其是妈妈那一套话老生常谈,大概就是,别看时代不同了,其实是男人拿来哄女人的,其实真的失身那可就廉价了,尤其越是有讲究的家庭越是看重这个,女孩子不能吃亏,大学前不要恋爱。 不能不说,一定程度上沉琼瑛确实给洗脑了。 受传统到有点封建的家教的浸淫,她确实对早恋没兴趣,也不太看得上这些唯我独尊不太成熟的少年。 她的家境入读这所贵族中学其实勉强了一点,不过爸妈想让他们姐弟俩不拘于文化课,多学点有用的东西,比如仪态,比如艺术鉴赏,比如人际交游,比如二外,所以让他们入读了这所素质教育出名的中法罗兰中学。 跟那些暴发户的儿女想进来搞二代交际不一样,她爸妈是真的想把她培养成一个货真价实的淑女。不为名,不为利,只为情怀。 而且她弹得一手好钢琴,如无意外,妈妈希望她通过这里的联合办学项目申请去法国念音乐学院,做一个钢琴家,至于弟弟瑾瑜,则希望他进入公务系统——没错,这是沉爸沉妈另一个执着的夙愿,他们认为公务系统就是碾压生意人,这也是他们对于那些富豪没什么攀附之心的由来。 谈不上抵触家里的安排,因为沉琼瑛本人也是相当愿意的,她热爱弹钢琴。而瑾瑜似乎更有主见,提出想要从事公检法执业,倒也正合父母的心思。 沉父沉母还算是开明的,只要不是那些“叛逆”的职业,他们也不期待儿女大富大贵,只要是他们眼中体面的职业就万事如意。 如果说沉琼瑛本人成绩很优异,完全配得上她校花的名声,那弟弟瑾瑜就只能说声天赋异禀,从小到大他都很聪明,几乎不怎么费力就能一路斩获第一。 琼瑛和瑾瑜都很享受在新校园的生活。时光荏苒,瑾瑜高二琼瑛高叁,也是她奔向理想和未来的一年。 唯一烦的就是,追她的人太多了。大部分被她的冷脸吓退了,也有少部分像是牛皮糖一样的。不过学校很大,治安也很好,同学也基本都是非富即贵,个人也都很优秀自律,自尊都很强,不会闹得特别难看。再说大部分时候都是各种小班授课以及选修课,就是想纠缠,也摸不清她的课程表。 放学后,本来想要收拾书包早点回去,却被一个同学递过来一个纸条,“沉琼瑛,又有人给你递情书。” 沉琼瑛接过来,直觉不是情书,因为看起来就是一个随手折起来的纸条,折口用一颗劈叉封口钉封死了。打开来,里面用签字笔写了几个潦草大字,像是十万火急: ——你弟弟被打了,在医务室! 沉琼瑛心里一下子急起来,失了淡定,一边拿出手机给沉瑾瑜打电话,一边加速往医务室奔跑过去。 手机没人接。她的心更慌乱了。 医务室在体育馆的后面,被一大片杉树挡住的地方,很幽静,很适合养伤。 她们的课程平时晚上最晚到六点结束,而医务室更早,差不多5点半就没人了。毕竟利用率不高。 沉琼瑛预想中,弟弟沉瑾瑜被一堆人熙熙攘攘抬过来包扎的情况没有发生,她不知道松了口气还是更紧张了,有些疑惑,一楼是器材室,她径直奔上二楼,经过二楼校医办公室一间间锁了门的房间,走到了尽头那间关上门不像有人的医务室。 她敲了敲门,“瑾瑜,你在里面吗?” 门里没有人出声,沉琼瑛的喘息平复下来,心里闪过一连串想法。 这会四周寂静下来,刚才情急之下完全没有思考的细节就浮出水面:学校是不允许用手机的,但主要是针对课堂课间,其实对于放学后使用手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里大部分学生都要连络家里来接。如果瑾瑜真的出了严重的事,这个写纸条的人又为什么不能给她打电话?是因为瑾瑜严重到了昏迷的程度说不出她的手机号?可如果情况是那么严重,地上不可能没有血,这里也不该没有人。 门似乎一推就会开,但是她握住门把的手顿了顿还是放弃了,诡异的不妥驱使她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候身后的门突然开了,像是巨兽贪婪的巨口,伸出了舌头,把她吞了进去。 -- 第十一章她被侵犯了(微h) 沉琼瑛被一双手一把拽了进去,力气太大,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摔在了地上。 她的头在桌腿磕了一下,她忍不住伸手捂住头,有点晕。 抬头,面前是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她甚至无法判断他的年纪。 “瑾瑜呢?”她狐疑的看向面前的人。 然而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越来越靠近她,把她轻松提起,拎到了医务室的床上。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她拼命踢打,但是却被他轻松制住,根本伤害到他分毫。反而制服百褶裙在剧烈的动作下飘起,露出了水玉底裤。 这人还是没有说话,用手撕扯她的衣服,她的衬衫被解开,露出了粉色的bra,两个小兔子随着挣扎一跳一跳。 少女的胸还没有发育的很完全,还是A+的样子,但是却非常挺翘,他随手一扯,就扯开了bra,两只乳房挺立的高高,上面是淡粉色的蓓蕾。 狐狸面具刚好遮住了2/3的脸,他伸出舌头,低头含住,舔了舔蓓蕾。 敏感的地方第一次被品尝,带给少女前所未有的不适。 “我知道你是谁!”沉琼瑛急中生智,忽然大喊。果然成功制止了对面男子的行为。 男子顿了顿,见她急切地说,“前阵子叁班曲铭从日本带回来的伴手礼,发出去的颜色不同,都可以查得到问的出,你不要一错再错!” 男子喉咙间似乎溢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似乎在笑她的异想天开和不自量力。 没错,沉琼瑛悲哀地发现,当时的伴手礼几乎人手有份,从同学到老师,哪怕颜色不同,但是找出来特定的颜色形状也是大海捞针,根本不可能的事! 男子用唇嗪住她的乳尖,含在嘴里反复研磨,好像在咂摸品鉴,又好像欣赏小兔子的惊慌失措。随后就着少女的清香,疯狂吸吮。 “呜……不要……救命!救命啊!”少女拼命挣扎,却被捂住了嘴,对方的脑袋又移到另一边乳房,辗转反尝。 从没被碰过的敏感部位第一次被舔舐,双手却挣脱不开,她很快流出了生理性泪水。拼命想要把胸往回缩,但是不行,床是平的,她根本无路可退。 他甚至用手箍住她的小胸,整个往嘴里送。 好像小荷苞一样生嫩美好的挺立整个被他含化在嘴里,粗鲁疯狂的又咬又吃。 若是个御男无数的圣手在这里,便会很容易知道,这种粗鲁的吃法,不是个恋萝莉成狂的猥琐大叔,就是个毫无履历的毛头小子。 又是疼又是过电般的麻痒,沉琼瑛根本想象不出那样的刺激,她只要挣扎,他就会用惩罚般牙齿轻轻啃噬她的小乳尖一下,再挣扎,就啃噬加舌舔,再叁挣扎,就用牙齿叼住左右研磨。 沉琼瑛只好放弃了挣扎,希望对方可以暂时性轻微点“惩罚”她。 对方确实放弃了“惩罚”,却琢磨起了更可怕的事,因为要顾忌着她的双手,保持警惕,对方没有再往下舔舐,而是直奔主题,用另只手分开了她的双腿,摸上了她底裤中间被勒出的w型小缝。 他用手在w的两个饱满的圆棱上摸了摸,转而手指深陷,揉进中间的缝隙,摸到了少女因为乳房被舔而被动的潮湿。 随后又把手伸进内裤,粗鲁的蹂躏中间的花朵。 “不!不要!”这种不温柔的动作对于处女来说显然是不适的,沉琼瑛激烈地乱踢,有一脚成功踹到了男子的肚子上,却被对方的肌肉硌了脚。 对方虽然不痛,却也被她突袭得有些狼狈,忍不住抓住了她的脚,狠狠咬了一口,在她脚丫前段留下一个血印。 “啊——”沉琼瑛疼的停顿了一下,还在消化脚上的疼痛,不知不觉下体一空,被对方趁机拽掉了内裤,露出没有耻毛的洁白小馒头。馒头中间的小肉肉还因为之前的蹂躏在微微翕动。 男子气息声变重,试探性用手指戳了戳那饱满的馒头,她的那里实在是太可爱了。 “停……停手……”她慌张得像小兔子一样,跟平时冷冷的她完全不同。 对方情不自禁停留了好一会,像是在执意欣赏她应激反应下可爱慌乱的另一面。 之后那手指不仅没有停,反而顺着凹陷的花缝摸了摸,试探着里面的肉粒,带出她一连串的惊呼和手抓脚踹,可惜有了防备的男子根本不会再中招了。 他单手解开裤子,释放了巨大的狰狞,对准中间的花缝,想要冲刺。 此时的沉琼瑛已经清晰明了自己将要面临的是怎样的一步,她双脚并拢拼命乱蹬乱扭,想要强奸她就必须松开压制她的双手。 于是男子松了手,握住她的大腿根,试图给自己调整一个绝好的位置。 谁料沉琼瑛被松了手,马上试图坐起,伸手去拔男子的面具,险些就拽掉了。 男子因为这番惊吓,险些被摘了面具,阳具也稍微软了一点,有些恼火上头,反手甩了她一巴掌,将她抽回床上。 她被打懵了,思维停顿了两秒,然后倒着的双眼看见——从床后的帘子后面又走出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 -- 第十二章被轮奸破处(h3p) 第二个人推搡了之前的面具人两把,要不是情境不合适,大概就要打了起来。但是到底顾忌着床上的少女会逃跑,两个人达成了短暂制服 她的默契。 或许是自觉理亏,被推搡的人倒是没有还手。 沈琼瑛眼里本来燃起了希望,又转瞬变成了绝望。 因为显而易见的第二个人也是为虎作伥,他虽然动作比第一个人轻柔,好像对她很是呵护,实际做出的事却比第一个人更是恶劣。他先用 她的衬衫袖子把她双手绑在了床头铁架子上,之后拿起她的内裤把玩了一会儿,在沈琼瑛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慢条理斯地团成一团塞到了她的嘴 里。 做完了这一切,他就跪坐在她旁边,开始重复之前那个面具人做过的事吃她的胸,大有一路向下舔,取代同伙的意思。 而得到解放的前一个面具人也看硬了,产生了紧迫感,就顺利强势掰开她的双腿,蓄势待发。 他的灼热顶在她的花缝上,但是她的花缝太小了,看起来十分不可能。尽量已经因为被舔胸而分泌了不少蜜水,却还是不足以吞吃任何异 物。 光是饱满的馒头肉瓣夹住,就让他龟头产生了快要射出来的酥痒麻意。 他往里挤,没有丝毫寸进,因为太小了。沈琼瑛痛的摇头呻吟。 所以这是进去了还是没进去?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也觉得有点疼?他有点不淡定了,额头都渗出了点冷汗毕竟不是他一个人在,如果这都 能出错,就太丢男人的脸面。 他有点费解又有点急切,第二个人见状摇摇头,大有过来取代他的意思。 他好像有点慌了,本能地把他一把推开,咬着牙继续往里拱,看起来颇有几分笨拙。 在舔她的第二个人索性停止了舔舐,立起身来,先是在她屁股下垫了自己的衬衫,随后用手指压住她的会阴两侧,向两边使劲掰开,露出 中间连小洞都看不见的小穴肉。 沈琼瑛双腿被一双手大大分开,阴唇又被另一双手扯开到极致,仿佛一切配合都只是为了让面前的人强奸她。这一幕实在太羞耻了,超出 了她的下限,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不需要考虑廉耻的容器。 她想挣扎,却丝毫都不能动。想出声,声音被堵在喉中。想收拢双腿,根本做不到。甚至想收敛花穴,都丝毫不可能,反而被扒开得更 大。 如果这样的配合都还完不成强奸,那就除非是性无能了。 显然眼前的男子不是性无能,他的肉棍因为这样的刺激更加涨疼了,对方又分泌了好多前液,顶到了她的花缝口,用力一杵,龟头进去 了。 呜呜呜沈琼瑛钻心的疼,好像被人用斧子开凿了,第二个面具人看她这样,低下头舔了舔花缝中被撑得几乎变形的小豆豆,让它再次立了 起来,然后用嘴叼住了猛吸。 效果似乎立竿见影,花穴里出了点水,龟头顺势一路前行,冲破了处女膜,狠狠贯穿了她。 啊啊啊她的声音经过堵口内裤的堵塞,依然没有造成什么穿透力,甚至连这间屋子都传不出去。她疼的有些怀疑人生,闭上眼意识飘离了 钝痛的身体。 处女血从穴口里溢出,随着阴茎的动作被带出来,一滴滴落在白衬衫上,好像梅花一样。 冲进去的阴茎也硬到要爆,对方本来有轻微的涩痛,但随着处女血的润滑,往后退了一下,又往前冲进去,如此反复两三次,好像就适应 明白了性交这件事的本质,并享受到了其中的乐趣,尤其因为要压抑不发声,快感更加剧烈,他就开始一下比一下猛烈的冲撞,最后不到三分钟就 猛猛地爆射在她的身体里。 而这种持续耕耘的钝痛将沈琼瑛飘散的意识强硬拉了回来,强迫她痛并清醒着。 拔出来的时候,白色的精液混着处女血一起被肉茎带出来。 然后还没有结束。沈琼瑛惊恐地睁着双眼,眼睁睁看着身侧跪坐的人跟下面的人换了个位置,用接力的粗硬阴茎再次进入了她。 同样的粗、同样的硬,但是却能明显辨别出属于不同的主人,那是只有用身体包容丈量出的精确感。 这个人同样没有没有很久,也是冲撞了几次就爆射了。但是沈琼瑛的遭遇没有结束,第一个人再次接替了位置,这次他有了经验,挺动了 很久,才射了进去,而第二个人再次占据位置,又就着里面乱七八糟的精液和血插她,好像是故意和第一个人较劲,一直坚持了很久很久。 沈琼瑛已经疼到麻木了,侧过脸看着夕阳到日落,天暗沉了下来,她两度昏厥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整个世界都黑了。医务室一直没有开 灯,似乎黑暗给了人安全感,屋里想起更放肆的肉体冲撞声,和男人压抑的喘息声。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人像尸体样躺在那里,手被释放了。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她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好像什么 事情没有遭遇过一样,如果忽略下体残留的惨烈疼痛。 她拿起书包,摸着黑漆漆的走廊、扶着墙步履蹒跚地前行,在月光下走出了校医楼,拿出手机,意料之外,对她来说漫长如一整夜的强奸轮奸,其实只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现在刚刚7 点半。 而她此时的想法竟然是:很好,还赶得及回家,不用跟父母撒谎了。 同时看到了弟弟的未接来电三个,便给沈瑾瑜回了个电话,喂?瑾瑜吗?你有没有事? 电话那端传来急切担心的声音,姐,我没事呀,就是因为最近要筹备辩论赛的事,放学后一直在图书馆查资料,当时静音错过了你的电 话。你在哪?你怎么之前没接我电话? 沈琼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眉眼像是沉静的死水,好一会儿才轻轻回答:我不小心睡着了,坐巴士过站了,到了总站,你等我现在就回 去。她顿了顿,帮我跟爸妈说一声,不用担心。 -- 第十叁章她的裸照 那天她其实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便民大药房。 她转了好几圈,把一盒毓婷拿在手里,又磨蹭在原地,踌躇来去。 收银台两个阿姨正在聊天。 “现在的小年轻可跟我们那会没得比,昨天有个眼熟的女中学生,梳着双马尾看着挺清纯,啧,居然带着社会上的小混混来买避孕套,还一买就是一打,指定各种浮点螺纹的。” “昨天我在值班啊,双马尾那个女生?我好像见过她,她来买套也不是第一次了吧……她爸是保险公司吴启明吧?” “真的假的?吴启明还找我推销过保险呢!他女儿这么浪呢?你认准了?” “亓东市说大大,说小也小!尤其这些常在外面跑业务的,或是什么有头有脸的,那可容易记住呢!我也就是装作不认识给她留着脸呢!不过我看她也不像在乎的样儿啊。” “啧,你就说说这些学生妹多浪啊,家里有儿子的话,这种小娼妇都得记住了!离她远点,指不定什么时候她主动招苍蝇,还给你儿子祸害成‘强奸罪’了……” “那谁说不是!要我说这法律就是不公平……”正要滔滔不绝吐槽的老阿姨这才注意到收银台多了个人,是个一看就觉得纯洁漂亮惊人的女孩子,最主要那清冷的气质让她们特有好感,一看就是好学生正经人,不是那种勾人的小狐狸精,老阿姨顿时挂上真诚笑脸,“买什么啊姑娘?” 沉琼瑛脸色苍白,额头带着几颗虚汗,展开了手心,“我买甘油阿姨。”匆匆忙忙付了款,抱着某种身体还稚嫩、没发育好很难受孕的侥幸,她逃跑一样离开了药店,把那些咒语样的闲言碎语都抛在脑后。从哪天后,不知怀着怎样逃避的心情,她再也没想起过避孕药的事情。 当晚,沉琼瑛整整一夜没睡,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梳理着情绪。 她知道这件事是绝对要烂在肚子里的,因为她保守传统的爸妈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不可能报警,不可能宣扬的人尽皆知。 所以她决定当做被两只疯狗咬了一口。 某种程度来说,沉琼瑛跟梅芳龄期待的又不完全一样。 她内心其实并不会把失贞这件事本身太放在心上,她只是跟父母一样介意被人知道,害怕被事件引申出来的无穷后患。 所以从这天起,她每天努力地合群,不落单,不赴约,不相信任何陌生人。她像一只受惊了的小松鼠,哪怕去女厕都要跟着大部队。 她觉得,对方应该没有办法再单独针对她了。 这样相安无事了叁个星期。她从害怕到忐忑到渐渐平复,终于相信大概是安全了。 直到这天她的生理期刚刚过去,那几乎是见缝插针的恶魔威胁又来了。 早上来到教室,在她收拾课桌的时候,手突然僵住了,颤抖着从课桌里摸出了一个折边的便笺,依然是用一个珍珠型的劈叉封口钉封住了折边。 里面写着一行字: ——想你了,放学留下。 沉琼瑛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随后死死把纸条团成了一团,等她反应过来又把纸条展开,狠狠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她又开始了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每天提心吊胆,不肯离开书桌,连厕所也不去,就怕课桌再出现神秘纸条。放学后更是第一时间走掉。 “瑛瑛你怎么这两天都不等我呀?”姜佩仪追上来猛地拍了拍沉琼瑛的肩膀。 沉琼瑛吓得一僵,看见是她,才勉强笑了笑,“我这两天不太舒服,就想早点回家……” 姜佩仪叽叽喳喳兀自说了一路,直到大门口,也没听见沉琼瑛半点反馈。 “瑛瑛,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姜佩仪有些郁闷地问。 沉琼瑛被她一拍,好像才惊醒似的,打了个冷颤,“啊?是么,你有在说话么……哦对,你在讲那个打游戏的男生啊……他怎么啦?” 姜佩仪有些郁闷地噘着嘴,“人家说了那么多,你一句话也没听到呀?” 沉琼瑛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刚刚心里在想事情走神了,能再讲一遍吗?” 姜佩仪本来还有些不满的,要知道沉琼瑛虽然不大爱说话,但是一向是很认真听她讲话并给出主意的,“我是说……唔,我觉得我那个男朋友汪云城,他找我借钱是不是太频繁了点?他说如果创业成功会算我的股份……我倒不是稀罕他那点股份,只是又怕自己不做点什么耽误了他……” 沉琼瑛扯了扯嘴角,“不太妥当的吧?你们才相处六个月,就牵扯到金钱关系,就很容易变质了,再说,这种类型的公司创十个死八个,拿未来的股份说事,总觉得……”没有什么诚意的样子。 姜佩仪有些纠结,“可是……他好像确实很有想法,还给我看了方案……嗳,我再想想……” “你今天怎么啦,这么魂不守舍的?”沉琼瑛的脸色简直白的跟鬼一样。 沉琼瑛没有办法说出那么难以启齿的事,即使是好朋友,“嗯……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有点点感冒……” 她的魂不守舍实在是太明显了,别说跟她朝夕相处的姜佩仪,即使一般同学也很容易看出来了。即使是课堂上也如惊弓之鸟,再这样下去,可能没多久她就要被老师请家长了。 而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便被更大的挑战覆盖了。 叁天后,她回到家,吃完晚饭洗完澡,在书包里还是发现了新的便笺,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塞进来的。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纸条,而是像一封随意的情书一样,塞在信封里,并夹带了一张照片——一张她被绑在床上下身流血的照片。 照片上她的面容被凌乱的发丝覆盖了大半,显出一种颓废凌虐的美感。可仔细辨别的话还是能辨别出来那就是她。她当时哭晕过去了,可更勾起人心底的摧毁破坏欲。 ——不来吗?好可惜,那我就请别人来欣赏吧,相信接下来很多人会对校花床上的样子感兴趣。 她的脑子顿时像是cpu当机了,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他们有拍照吗?拍了多少?还有更烂的照片吗? 她无法回答。因为她完全不能确定,她曾中途失去意识,像尸体一样随便摆弄。 她无法赌这个照片暴露的可能性。 第二天,她整整一天都魂不守舍,根本不知道这一天老师都讲了些什么,满脑子都是怎样把照片拿回来,怎样跟对方谈判。 一直到到放学,都没有想出个结果,因为她发现,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谈判的筹码。 -- Wχ五㈠.Ⅵρ 第十四章那些年随风逝去的友 “瑛瑛,今天你不早走了吗?”姜佩仪特意一放学就过来等她,还想要跟她深度探讨一下自己那位男朋友汪云城的事,纳闷她竟然没有走的意思。 沉琼瑛扯了扯嘴角,“我今天……”她低了低头,刘海遮挡了眼神的内容,只让她显得沉静得有些孤僻,“我今天有事。”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喊你吧……” 姜佩仪还没走两步又转过身来,“不如这样,我让我家司机送你一程吧?你这两天不舒服吧,我等你一会也可以的。”姜佩仪担忧的看了看她,即使粗心也觉察到好友的不对劲。 沉琼瑛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姜佩仪用手触了触她的额头,生怕她发烧,“我真的,晚点走也没关系的,我可以等你呀!” “你有完没完?”沉琼瑛不耐烦地抱怨。 姜佩仪愣了愣。 沉琼瑛敛了神情,脸色又变得很生硬冷淡,“不用等我了,我等会还有社团活动。明天……也不用等我了。”她不知道今天等着她的是什么,但是她不想让自己这个不祥的人也连累到好朋友了。所以,远离她一定是对的吧…… “可是……”姜佩仪还是一步叁回头,有些不放心。 沉琼瑛忽然像是爆发了一样,冷若冰霜腾地站起来:“你怎么这么多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烦?你是恋爱脑吗?我不想听你和那个软饭男的事情好不好?姜佩仪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给我倒这些没营养的垃圾?” 她毒舌起来简直满分,“拜托你长点脑子,姜佩仪。一个大学生找一个中学生借钱,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一目了然。你是找不到男朋友了吗?他游戏里给你封个帮主夫人,给你打点装备,你就屁颠屁颠给他一笔笔投钱,你是不是傻?什么正经创业的男青年整天陪你打游戏?” 姜佩仪一下咬住了嘴唇,好像根本没想到好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知道沉琼瑛性情虽然冷,但是说话却是很克制的。 “这是我的初恋……我在意一点有错吗?”她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控制住没有掉出来,委屈得脸都憋红了,“我不是把你当垃圾桶,我只是想和你分享秘密啊……” 沉琼瑛反问,“劝你也不听,一直纠结负能量不是散播精神垃圾吗?” “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她把唇咬的惨白,没再说话,揉了揉眼睛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沉琼瑛脸上的不耐烦和刻薄统统消失,她目送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就这样了断了自己的友情,坐在书桌前发呆。 其实姜佩仪是个很好的朋友了。她家境也是罗兰第一梯队的那种了,却从来待人以赤诚,即使清高如沉琼瑛,她也能叽叽喳喳地用活泼可爱去融化,除了两人宛如亲姐妹的投缘,真的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现在她的这份友谊也连同贞操一起没了。 她觉得自己此刻泥足深陷,就如同某些失足女。照片的事她很清楚的知道今天即使留下来,也并不可能有好结果,就如同敲诈勒索,有一次就有两次。可是她又不能不来,不可能对威胁无动于衷。她在饮鸩止渴,可是不饮也会死。 她已经被套牢了,如果姜佩仪一直和她这么亲密,她真的怕她也会被她这个坏朋友连累、被那些暴徒给坑害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哪怕是未来的某一天被她的丑闻所连累,也不是姜氏的董事长所期望看到的吧。 夕阳从窗外斜照进来,同学们一个个离开教室,渐渐的,教学楼里越来越安静,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她握紧了拳头,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对不对。但是,她真的很害怕。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最近似乎越来越孤寂,在逐渐失去一切了。成绩、朋友、未来…… 她在孤军作战,却似乎有人并不想给她太多时间去伤感。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前门已经被人在门内反锁了,她心中一沉,倏地从座位上站起,哪怕已经做好了面对这种事的准备,还是本能地想要逃避前面正走过来的人。 她转身向后门夺路而逃,后门也落了锁,一个同样戴着狐狸面具的人好整以暇地向她走来。 她瞳孔一缩,僵立在原地。 又是两个戴着狐狸面具的人!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明天上肉肉(???) 今天存稿码字写到儿子的死对头纪同学出场后的一些戏份,我觉得他真的很可爱,希望大家可以坚持到那个时候,大概是叁四十章的样子,我决定为他破例让他拿到本文唯一非强制的糖肉。 相信我,纪同学真的很开爱哦,在他出场之前答应我不要弃文(*^ω^*)? -- 第十五章一墙之隔被舔到高潮(h3p口交) 她害怕的发抖,她跑,可是他们一边关闭了窗户和感应窗帘,一边瓮中捉鳖一样看着她佯作镇定其实瑟瑟发抖。 她艰难地吞咽了口水,尽量想要维持镇定,可是面对两个高大的男子,还是两个很明显侵犯过自己的男子,她失败了。细弱的声音像是走 投无路的小兽:照照片呢? 可他们没有开口的意思,一个人从前门向她慢悠悠走过来,一边用手揪扯着衣领,好像笃定她是掌中之物,而她被逼到后面,那里同样有 一个人向她走来,单手解着皮带扣。 满满的色气,十足的衣冠禽兽。 两个高大的男子把她夹在当中,缓缓侵蚀着她最后能自由呼吸的空间距离,直至她无处可逃。 他们半拖半拽,像是宰羊一样,把她拖到了如同祭台的课桌上不知是不是为了羞辱她,正是她自己的那张。 她被迫仰躺在课桌上,身体被折下去固定,折成了拱形。得亏她被梅芳龄当初练身段给调教过筋骨,换一个女生大概就骨折或者抽筋了。 她却是如此的柔软,即便是没有这种课桌,她也能完美的下腰。 更诡异的是这些人仿佛调查过,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知道她的身体柔韧,特意这样羞辱玩弄她。 她不断挣扎踢打,想要翻身起来,但是她像是被翻身的瓮中之鳖,可笑的努力翻着软肋肚皮,实际完全动弹不得。 有绳索将她的四肢和桌腿紧缚,她被禁锢成了羞耻的姿势,像是纯粹为什么猎奇的玩法而存在。 而最可悲的事莫过于她还要豁出自尊,尽量配合他们,哪怕知道没有希望。 她小声地啜泣:怎样可以把照片还我?烧掉删掉行不行? 有人在她耳边蹲下身来,拍了拍她的脸颊,用听不出本色的气音在她耳边,半是诱哄半是威胁道:你乖乖的,就都给你。 她现在只是羔羊,没有选择。 外面不时传过迟滞的别班同学路过交谈的声音,这让她更加羞耻,羞于即将到来的可怕对待,也羞于被任何人发现自己失身的可耻。 这次他们并没有塞住她的嘴,因为上次的处理结果已经让他们双方都意识到一件事:沈琼瑛是一个胆小鬼! 没错,她是那么的害怕无助,她不敢说出去,也不能说出去,她这个保守的前处女比任何人都害怕这件事暴露,害怕自己及自己家庭的身 败名裂。她的身上天然绑缚着名誉枷锁。 求求你们! 放过我吧! 她眼睛里蓄满恐慌和羞耻的泪水,小声做着口型。她想过今天会被可怕对待了,但是16岁少女的对于性的想象还是太贫瘠,她以为还是像 医务室那天一样,机械粗暴,草草了事,根本不知道开荤后的禽兽还能把她玩出一堆的花样。 回答她的是一根火热坚挺直通喉咙的肉棒,在她拼命启口时直接插入她的嘴。 她左右摇头想要躲避,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固定住了脑袋,就像插飞机杯一样插起了她的嘴。 这一切对刚刚失身没几天的沈琼瑛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双腿之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一个火热的粗大肉器也顶上了她的花缝。 呜呜呜!不不可以! 即使平时再怎么淡定,此时面对这样粗暴到暴虐的玩弄,她也只是个普通的被吓坏了的16岁少女而已。 她绝望的眼泪倒着溅在地上。而腿中间的人好像也意识到她因为恐惧而干涩的小穴没什么意思,掰开了她的小馒头,舔舐着她的珍珠。 前面口中的肉棒在她嘴里插出口水叽里咕噜的声音,而下面舔她的人声音也没隐晦到哪里去,仔细的用唇舌照顾着她的每一片阴唇和缝 隙,从花蒂舔到了尿道口,让她忍耐不住那股类似失禁般的酥麻之意。 那唇舌继续下滑,吃住了她的穴口,舌头从上到下在三处敏感点上搜刮个不停,带出了一片泥泞。 外面过道里隐约从别遥远的地方传来别班晚归同学的声音,像是有滞留的同学在交谈,讨论着学校里纯洁无瑕的读书和活动。 陈琦,等等我。这是一个变声期粗噶的少年音,然后就听见楼板震动的声音,有人似乎在从远处跑向这里。 你慢点跑,着什么急。这是一个相对斯文的、停留在近处的声音。 唇舌收回卷进她穴肉的舌头,再次含住了她的花核,把柔软的肉核都含化在口中,舌头像是触手灵活的攻击花核上每一处。 沈琼瑛害怕的要命,一墙之隔的同学在隔空喊话,声音隔墙可闻。 而两个作恶的强奸犯却嫌不够,恶趣味地用四只手在她乳房和腰肢到处肆虐,少女白皙娇小的身体在四只大手蹂躏下凄惨的像是冰雹冲击 着荷花骨朵。 你今天这么晚走,也是社团吗? 是啊,我们围棋社有比赛,还请了厉害的外援呢。 少年们在教室放学的过道里谈论着如此正能量的事,而她却被迫在这里淫乱不堪,承受粗暴下贱的对待。 下面那张嘴像是比她还兴奋,忽然紧紧叼住她的肉核慢慢地一松一放,她不由自主被撩得硬硬的一粒,而且好像还越来越硬。 我今天倒霉,我们值日组的几个都去打游戏了,就剩我给他们三个渣渣当长工。 哈哈,你住安义路吧?一起,待会让我爸爸顺便送你一程。 那张嘴实在是太能吸了,像是一定要她在外人的声音里高潮,让她直面自己的不堪和淫荡。可是恐惧和羞耻又压迫着她的神经线,让她没 有办法放松高潮,仅剩的自尊使她负隅顽抗,不肯承认自己的欲望。这种极度的矛盾逼迫下,反而紧张的她整个人发僵,下意识收拢花穴和喉咙。 草!随着一声轻轻的压抑低喘和仿佛猝不及防的懊恼咒骂,有什么腥膻的液体在口腔里爆来,又顺着她的嘴角流到了脸上。 你说,如果现在打开教室的门,喊他们进来参观怎么样?刚发泄过的人像是不满她绞汁机一样、害自己早早交代的小嘴,狼狈地收回凶器 后,蹲下带着十足的恶意,悄悄跟她咬耳朵。 恶魔般的威胁在耳边轻轻回荡,逼着她不得不去想象那种可怕的后果。 会怎么样?会颜面尽失,之后全校都会知道,即使沈琼瑛是被迫的,可是她也有过那么下流的样子。 见她被吓得呜呜拼命摇头,对方又恶劣耳语,或者,你叫大声点,喊他们进来救你? 沈琼瑛果然僵住了身体,紧张吞咽着自己在口舌攻击下难耐压抑的呻吟。 那人果然往门口走去,漫不经心地解开反锁,好像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再不努力,下一秒他就会打开门。 后面的男生已经赶了上来,前面的男生也不再停留,两人结伴往前面走去,就快要接近教室的前门了。 而伴随着一墙之隔的聊天声脚步声,还有门锁就要打开的金属声,沈琼瑛全身都染上了薄粉,身上更是紧张到渗出了密密的汗。 下体处吃着她下面的人也突然发力,用两边的手指把她的蚌肉使劲翻开,含住全部的内核边舔边吸,舌头与脸颊同时动作,好像要整颗贪 吃进肚一样。这种生理最敏感处的纯粹快感俘虏了她,让她的自尊无法再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在这个时刻成为了抛弃自尊、为欲望而活的奴隶。 忽然咔嚓一声脆响,她听见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继而是把手被旋动的声音,还有马上即将到来的开门声她的头脑一片空白,所有情绪到 了临界,无论是快感、压抑、羞耻还是惊恐都再也绷不住,她放弃了抵抗,双眼圆睁,伴随着洪水般夺眶而出的眼泪,下体崩泄出一摊透明无味的 汁水。 她竟然在这样就快要身败名裂的羞耻暴露威胁中爆发出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眼神空茫迷醉,下体还在持续抽搐,可怜地溢出一股股蜜 水。 而她还在那飘浮的云端里徜徉,在剧烈的海潮里漂浮,好像已经托身为云,没有归期。 谈话声脚步声已经渐渐远去,她此时精神已经完全溃散,没有一丝神志再去辨别门有没有打开。 而那张被别人吃在嘴里的肉核也随着频率渐缓的抽搐,从坚硬渐渐变得柔软。 而对方像是要榨干她的潜力,并没有及时松口,不仅把她泄出来的汁液吃的干干净净,而且不餍足地又嘬了几口,直到发现她敏感抗拒, 四肢颤抖,这才放过了她。 你看你高潮的样子多浪,有人恶意地耳语,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因为声线压得很低,辨别不出是变声期的少年音,还是因为情潮压抑的男 子欲望声。 四只手在她湿成一片的下体上来回揉搓涂抹,听到自己要被外面的人参观,你就那么兴奋吗? 沈琼瑛再也压抑不住嘤嘤的哭声,呜呜呜把门关住求你关住 -- 第十六章教室轮奸(h3p虐) 她哭得太可怜太令人心碎,从没见那张冷淡的脸上露出过什么特别的表情,现在看到了,本以为会欣赏她的失态,但现实却是十分揪心、 于心不忍、手足无措。 到底不是烂透到骨子里,再加上点说不清又不自知的情愫,即使是有心恶作剧的那位也不由自主心虚起来,手忙脚乱地托着她的脑袋侧了 侧,让她刚好能看到完好封闭的门。 她挂着泪珠呆了一呆,还没来及说什么呢,对方好像又很为自己突然心软的举动后悔,瞬间抽回了手。她的脑袋又往下一沉耷拉下去,还 没等她从那种突然下沉的眩晕里缓过来,下面就被再也忍耐不住的另一根肉刃直入主题地冲进了小穴。 虽然已经因为高潮溢出了许多汁液,但还是紧,紧得让人无法呼吸。 一下闯到底的人不敢乱动,俯身按住她的两个小而结实的乳平复着呼吸,好像轻微的摩擦都能让他不小心射出来,功亏一篑。 而这一捅到底带给沈琼瑛的感官也是剧烈刺激的,大概因为刚才的前戏,她的膣腔遍布口水,稍稍有了某种进食的讯号,被抽插带出了几 分微妙的感觉。 而刚才戏弄她的人似乎又缓过劲儿来了,附身敲打她,只要你够乖,就不用担心给人看到。说完将肉棒再次塞进了她的嘴里。 下体冗道里正在有节律的抽插中泛起着诡异的酥麻感,可是抽插的人好像还不能很好的自控,在抽插里越来越凶狠起来,只顾着自己爽。 沈琼瑛初初体会到快感的边缘、却同样也很难摸得到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是以在这种被失控打乱的节奏里又多了凌乱的涩痛。 于是六分的痛感夹杂着四分的快感,让她牙齿一缩,下意识咬住了口中的肉茎。 前面被口交的人闷哼一声,快要射精的快感被牙齿一咬合,就像射精瞬间被钢丝勒住,要是个意志不够强大的人,大概会吓得阳痿。他也 多少惊出一身冷汗,失去理智一把用手扼住她的喉咙,用窒息逼着她不得不松口,让被咬的差点射不出来的肉茎进出顺畅。 与此同时,窒息的沈琼瑛脑子也一片空白,下体一阵一阵夹吸起来,直把体内的肉茎吸得一跳一跳的更粗硬了。 于是下身的作恶者也不再继续憋着了,和嘴巴的使用者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为了不要不明不白交代出来,像个可耻的早泄者,他们同时 一个握住喉咙,一个掐住腰身,疯狂的挺弄抽插,带出一阵阵汁水呼噜噜像漱口般的声音。 课桌发出有些沉闷的哐当声,在沉静的黄昏里有些刺耳。幸而这会儿彻底无人,否则这两个疯子已经被冲刺的欲望支配,根本停不下来。 在口中和下体的肉棒肆虐,似乎要从食道和阴道要把她插得对穿的恐怖窒息感中,她还稚嫩的青春期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在恐怖的冲击波 中昏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像烙饼子似的被翻了个面,弯腰趴在课桌上,这次掐晕她的人似乎也意识到被欲望完全支配的失控可怕,没去动 她的嘴,她的眼前空无一人。 而身后看不见的地方,被人像是动物交配样的冲撞。 冗道里此时已经黏黏稠稠的,不知道被肉棒搅弄了多少遍才捣得那么浓稠。这种感觉不同于之前被舔出的汁水润滑,而是像浆糊一样,要 把肉棒粘在自己阴道里。 窗外似乎是没有光亮,也没声音了,这个点学生应该都离校了。 即便此时没人经过,她也不敢大声说话,再加上她柔嫩的嗓子好像因为先前被迫的口交轻微伤到了,有些嘶哑,只好噙着嗓子说话,像是 幼猫一样细弱:可以放我走了吗?我难受。 听起来有点奄奄一息的。 对方顿了顿,虽然没有停,却似乎缓了缓节奏。 沈琼瑛意识到有戏,对方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她又小声乞求:射在外面好吗?里面满了,很脏。 可是这次却不幸带来了逆反的效果,对方只是一顿,随即抓住她的腰肢重重地冲撞,撞得她随着课桌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最后在她承受 不住求饶的啜泣声里,满满的再次射进了她不知道装了几泡浆水的腥穴,而且刻意把她怼得很深很深,好像一定要射在她的花芯深处。 身后的热源还没消失半分钟,紧接着又是一具身体贴上来,伴随着抖擞直冲进来的坚挺肉棒,让她喘息都费力。 不要不要射了我不要了她呜呜啜泣的声音淹没在自己口里,已经微弱得无人听得到了。 然而即使被听到,回答她的依然是暴风骤雨的抽插和一泡深入宫口的浓精。 她的下体再次被精液白灼淹没。她撅着屁股无助的趴着,桃子一样的屄部已经在连番攻伐下微微肿起,随着每一次翕张不时沁出白灼的精 水,顺着大腿一路下行,和前面的眼泪口水一样在地上汇聚成摊。 真是罪恶的凄美。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释放了四肢,半裸着狼狈瘫坐在地上,双眼憔悴红肿。 你们玩够了吧,照片可以给我了吗?她声音嘶哑,神情呆滞。 还是最那个一直敲打她乖的人,恶劣地在她面前蹲下,伸出两指毫不怜惜插进了她红肿白灼的小穴,来回抠弄了两下,带出一大滩精液, 他好像笑了一声,压低着声音,这不已经都给你了吗?这还不够多吗? 你!她已经想过对方不会轻易放过她,可是没想过会这么玩弄她。她无力地歪着头看他,眼睛里是刺骨的恨意。 对方冲她翻转了手机屏幕,上次的不够好,我这次拍了更美的,你要吗? 屏幕上从侧面拍的,是她被仰着绑在课桌上,身体在高难度下像柔术一样曼妙的曲线。 如果忽略她脸上倒挂的泪滴、嘴角横流的白灼和顺着大腿流淌的白色小溪。 太淫靡了。这样的照片,哪怕是作为受害者被流传出去,这里99%的异性同学大概都会当面义正言辞地声援同情,背地里别有心思地截留 保存。 高傲的校花也不过如此啊,像条死鱼一样。他刻意压着声音,不知道是防着隔墙有耳,还是不打算让她辨别得出。 是,我很呆板无趣的。你们玩腻了放过我行吗?她似乎精准抓住了他话里的要素他一个劲意图打压她、羞辱她,PUA她,这不就是他的目 的吗?她抱住他的腿,高傲的颈早就因为体力不支而低垂,她半跪半匍匐在他脚下,像是放低姿态最卑贱臣服的女奴。 不!不够!还不够! 她还不够卑贱,因为她乞求的眼神后面,还有未燃烧殆尽的自尊在倔强隐藏,她弯曲的膝盖之上,还有柔韧不摧的风骨在潜伏支撑。 高傲的野天鹅永远极尽挑剔栖息的湿地,只有把她的尊严倔强全部碾碎了,把她的翅膀和筋骨都折断了,她才不会再随意飞走,永远乖乖 地听话。 他嚣张邪恶地耳语,声音像极了无赖,我们是玩腻了,下回还有别人啊。他的手狠狠抓住她的乳房使劲揉了揉,我就想看看,校花是怎么 变成校妓的。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再有一章,会结束轮x戏份,还有两章弟弟戏份,就over了。最近节点爆发所以肉戏会比较多,给不方便付费看的朋友说声不好意思!不过 H完还会有不少免费剧情章。从三十多章左右我才会稳定收费。因为我自己对现在的剧情铺开比例也还不满意,觉得还没达到够吸引人的程度。 这里说一下,这个男的主要目的是从精神上想调教女主达到掌控欲,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他想让女主认为是真的,所以大家可以恨他 讨厌他,但是也不用觉得他完全没下限的垃圾 我感觉写成这个样子,后期很难he了哈哈,即使送肾给女主也很难原谅吧 (另外作话都是不计字数在收费里面的不用担心,正文收费都是按照的市价千字50) -- 第十七章被侵蚀成筛子的人生(微h3p强制失禁 沈琼瑛开始害怕学校,她怀疑每一个异性!她不知道他们是同学还是老师还是合谋,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她的行踪动向,对她的每一 个生活细节了如指掌,总是能精准的捕捉到她,慢慢折磨。 这种无孔不入的渗透和侵蚀给了她极大的心理压迫,让她无法呼吸透气。 尤其是上次那个恶魔说过:还会有别人! 她开始逃离学校,只要放学就早早离开,只要周末绝不逗留,学校活动和同学聚会一律不参加。 她变得孤僻、不合群。 在别人眼里就像是离群索居的孤雁,更高傲了。 但即使是这样,她没有想过,哪怕她付出了在学校内一无所获、成绩一落千丈的代价,她在校外依然逃不掉 周末,市图书馆。 她已经不想再多呆在学校一秒钟,所以她把所有课外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尽管她看书的效率很低,并不比在学校里好多少。 没有办法,她已经很久无法心无旁骛地看书学习了。即使她努力去聚精会神盯着书本,却什么都看不进去,她脑子里那些恐吓总是挥散不 去。 对方那句话就像一根毛针,投入了她的血管,然后在她五脏六腑里到处作祟,直至随着血液的向心力刺向心脏,在她的心脏里生出锈迹斑 斑,让她在日复一日的腐朽中消亡。 她压抑着郁躁的情绪看了一上午的书,实在憋不住了才打算去厕所要知道,自从轮奸事件之后,她害怕公共场所独处的一切密闭空间,所 以她养成了尽量少去厕所的习惯,不到憋得不行,她就像蘑菇一样牢牢长在自己的座位上。 小腹沉甸甸的,泛起了一股胀满的酸意,那是膀胱发出的信号。 她最近很虐待自己的胃,经常周末在图书馆泡一天水米未进,但是但是饭可以不吃,厕所却不得不去。 她咬了咬唇,放下了书,走进了僻静的通道,穿过这条冗长的通道,右手边有窗户的尽头左右分别就是男女卫生间,左手边封死的尽头左 右分别是一间杂物间和一间水闸管阀间。 中午留下的人很少,除了她这样自虐到几乎没有效率的人,大多都吃饭去了,整个图书馆几乎是空荡荡。 她把一些不好的画面尽量从脑子里驱逐,走向分叉的长廊。 中午的图书馆阳光充足,但是阳光并不能照射到每一寸地方,比如那个死路尽头的逼仄杂物间。 她在上厕所的途中再次被从背后拖拽入了让她足以被搓扁捏圆的狭小空间。 那一刻她惊惧交加的同时居然莫名松了口气的感觉,好像是觉得这一刻终于来了。她悬着的心久违地放下,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她的 生活和空间终于全方位被侵蚀成了筛子。 这里漆黑一片,甚至好像原本不是这样的,而是临时被人故意用什么钉死遮蔽了窗户,就为了给她一个幽禁密闭恐惧滋生的下马威。 好像这次还是两个人,但是换没换人她不知道。 她求饶,对方没有开口,攫住了她的下巴在黑暗中热吻,用舌头狂热钩缠她的每一处口腔,让她在对方汹涌的情潮侵袭下自顾不暇。 如果是上次那个人,好像他并不忌讳开口说话,这次的人却没有开口,大概率真的换了吧?毕竟一个玩物,对方也没必要把她当回事。就 像对方说的那样玩腻了?这就是给她挣扎反抗不肯顺从的惩罚代价?她迷迷糊糊中悲哀地想。 她并不在乎让一个人玩弄还是一群人玩弄,她在乎的是她越来越消失彻底的自由。如果到头来很多人都可以私下随意玩弄她,那她被暗中 傀儡一样操控,又跟明面上身败名裂有什么区别吗? 她的心凉成了一片,已经不知道事态再恶化下去要怎么办。 或者是因为黑暗,也或许是因为换了人性子不同,这次的人没有舔舐她,而是到处几只手在她身上揉捏乱摸,像是黑暗生物的触手。 黑暗中的手因为看不清彼此更加粗暴,揉搓的她身上到处生疼。 有人握住了她的乳房根部,积压成挺立得快要飞起来的形状,有人揉捻着她的蓓蕾,直到她痛苦地哼出来。 或许是因为这里又偏僻又关着门没有人会听到,或许是因为他们粗鲁的揉捏让她无法自控,她喉中发出嘤嘤的破碎啜泣声,她想说求求你 们,不要,可是出口的却只是幼鹿一样的哀鸣。 但是这不成字句的声音更加刺激了狂徒,有人用手插进了她的小穴,用两根手指抠弄她柔嫩的内壁。 还有另外的手摸索到她的花缝之间,揉弄她敏感的花核。 花核在揉弄下挺立起来,并连带着花穴里也湿了,被手指抠弄出一阵响亮的水声,在这偏僻安静的杂物间内部格外引人注意。 沈琼瑛明知道忤逆这帮人总是没有什么好结果,可还是拼命挣扎抗拒起来,因为她的尿意已经憋到了极致,在两只手里里外外的揉搓下就 快要失禁了。 不不行她通红着脸扭着身子躲避,小腹胀鼓鼓的,酸的快要爆炸。 可是那两只手还在不停作恶,就是要强迫她出丑。 突然她的嘴忽然被死死捂住,下体的手指加速了运动,一只手拨弄着阴唇内壁,另只手捏住了花核重重的一按,一阵陌生到极致的痛快之 后,她的胸膛一鼓一鼓剧烈震颤,随着被捂在嘴里的呜咽声,眼泪和尿液一起激流而出,下体尿液喷泉般喷洒了出来,被早有准备垫在地上的棉垫 吸得饱饱的。 对她来说,一墙之隔被口交高潮、被强迫人前指奸失禁,都是远比轮奸强暴要可怕的事,因为后者摧毁的只是她的处女膜,前者摧毁的却 是她的自尊。 她觉得这一刻,除了学业和朋友,她又失去了自己所剩无几的骄傲。这是即使之前被被再三恶劣对待,她都没觉得焦虑过的存在。 她朝着天花板的方向绝望地大睁着双眼,呼吸弱的像是随时要死掉,嘴唇可怜地哆嗦着,眼泪也在同时汹涌泛滥。 完了,她已经彻底完了,最后一丝颜面也被摧毁殆尽荡然无存。 她的人生从此也如同这密闭的空间一样,黯淡无光。 -- 第十八章校花还是校妓(h3p轮x虐) 有人撤去了湿透的棉垫,换上了新的铺在她的身下。 还有人从喉咙压抑着恶劣的一声忍笑,放肆的用手在她下体将尿液和阴水抹成一片,然后从背后环抱住她,一边啃咬着她依然敏感颤栗的 肩头,一边折开了她的双腿,方便正面的人展开行动。 正面的手也抽了回去,有衣服窸窸窣窣解开褪下的声音,然后对方摸索着,把粗硬的滚烫肉棒抵住了她的花瓣,就着她湿润的泥泞把龟头 左左右右研磨了一会,丰沛的花汁和前列腺液很快混在了一起,你侬我侬不分彼此。 对方这才满意地抓住她的大腿根,正对准心,把肉棒缓缓送了进去。 沈琼瑛还沉浸在失禁的自怨自艾中,像是傻了一样,还没缓过神来,已经被坏胚子趁机侵占了最私密的领地。 但即便她缓过神来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上半身被另一个人牢牢扣在怀里,挣扎只会使她被占更多便宜。 前面的人缓缓地抽插,呼吸渐渐随着节奏急促起来,随着肉棒冲撞的惯性,终于越来越深入,把整根都送了进去,让肉根在里面欢快地旋 转跳跃。 你们是谁?她被撞得连声音也跟着一梗一梗的,听得人心脏发麻、下体发热。 没有人回答她。 你们一共是有几个?她随着抽插开始喘不上气来,声音带着不自知的绵绵尾音,极其撩人。 除了四周明显变粗了的呼吸,还是没人回答她。 你们到底还要多少次才能放过我?!她的声音里已经带着自暴自弃的哭腔。 这次四周连错乱的呼吸声也没有了,好像她这个问题太荒谬,多余得根本不值得回答。 你们说话!说话!说话!她捂着脸痛哭,别装死!回答我!!!但她的咬牙切齿,就像小猫面对狼亮爪子,除了令人发笑没有回音。 于是回答她的是抽插之余,逗猫棒一样在她胸前腹下腰肢脊背肆虐的手,就像毒蛇游行,缠绕在她每一处肌肤。 啊啊啊她崩溃地放声哭起来,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好像一点不担心她的声音会传出去,人渣!你们全都是人渣!去死!去 死!她已经知道自己得不到回答,豁出去一般发泄着咒骂。 她像是被密闭的黑暗逼疯了一样,剧烈的不配合,挣扎,抓挠,撕咬。 然后她就被死死反扭住了双手,扼住了下巴,像是砧板上的鱼,等着被宰杀解剖肢解食用。 正面攻伐的人似乎被小小地惹到了,他开始用大拇指卡住她的耻骨,下身啪啪啪地撞,撞得很厉害,连累得身后禁锢她的人也随之晃动身 体。 而像是被连累而有些不满,背后的人持续用手指到处作乱,在胸前腹下到处扇风点火。 她觉得自己此时真的像一个妓,从里到外让人揉搓捣弄透了,毫无保留。 前面的人埋头疯狂的戳刺,带出噗叽噗叽的水声。如果从生理学来讲,这大概是身体本能分泌出汁液来保护自己不受过度伤害。 但这种变化显然比被强迫还不能让她接受,是她变得淫荡了吗?这身体才几次就被人插出了水来,这次只有两分痛,却有八分难以名状的 酥麻在升腾,她似乎已经能意会到那种酥酥的味道。 她并不喜欢疼痛,但是她更怕自己逐渐成为对方期待的那样,一个被生理支配、耽于欲望的玩物。 就在她为自己身体的细微变化而疑惑失神的时候,前面的人已经喘着粗气死死抵住了她的小腹,严丝合缝,下体一动不动在她阴道里,一 阵控制不住的持续膨胀,喷射了进去。 紧接着他抽出来,将她转过身抱到对面人的腿上,自己从背后扭住她的手臂,让对面在身前含吮她的胸乳。 听着她幼猫一样的细弱抽泣声,身前的人本来就憋得快到了极点,开始无章法撕咬她的蓓蕾,直到红肿。 她像面条一样瘫软在他们怀里,泄了气,尽量去忽略所有的感受,因为意识到他们就是喜欢逗弄她哭求哀叫,她死死控制自己不发出声 音。 他们换了人和动作后再次重复了刚才那样的过程,一个牢牢按住她的双手,一个在下面奋力的进入她。这次她几乎已经不需要被扭住双手 了,整个人脱力地挂在男人身上,像是漩涡中心的小船上、快要落水的旱鸭子,根本无法腾出胳膊。 于是四只大手落井下石上下其手,揉弄着她的胸乳和小花蒂,直到她不胜蹂躏,整颗脑袋挂在身前人的肩头颈窝,嘤嘤的小声哼唧抽泣, 身下人好像受了刺激,加剧了新一轮冲刺,射的她体内满壶白灼,把她的穴和他的肉棒都像浆糊一样粘粘地胶着在一起。 已经记不清他们射了几次,周围的人又轮换,把她翻身摆弄成跪着的姿态,就着精液的润滑推进去,狠狠撞击她的臀部,撞出砰砰的声 音。 即使膝下垫的有东西,她都开始觉得膝盖被磨得想要破了皮了,更不用说直接承受力度的身体。 凶狠的冲撞太深入了,让她小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忍不住挣扎着往前爬,想要逃跑,后面的人一不留神就被她的花穴带离了肉棒,快要射精的快感戛然而止,恼 火地按住腰把她拖回来,在她臀部狠狠扇了一巴掌,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再度刺入她的身体。 这一次是更加暴虐的开始。 他一把从后面揪扯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拽的高高扬起,像是引颈待戮的天鹅,她的头皮被拽的生疼。 他的另只手拦腰搂住她的腰肢,像是驯小母马一样,迫切想要驯服她,击溃摧毁她的一切不合作。 这次撞击得更加粗暴,带着股惩罚她逃跑的戾气,和调教她顺从的心机,撞击之余又有了深深浅浅的节律,让她宫口酥酸发麻,忍不住勾 紧了脚趾,到最后无意识地本能喊着救命那种带着节拍、像是一辈子不会停一样的持续撞击,她真觉得再下去肚子要被刺破了,要被他肏死掉了。 又有人粗喘着伸手攫住她钟乳石般下坠挺立的乳,像是把玩着健身球一样肆意揉捏。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奇异的味道,精液不断从她大腿根部溢出来,又不断有新的精液被填充进去。到最后她索性不去分辨,任由自己像充 气娃娃一样被不断摆弄。 呵,又被灌满了。 太黑了,哪里都是极致的黑,前路没有一丝被点亮的可能。 她不知道,在这样屈辱的对待下,她的自我还能坚持几天。有一瞬间,她的意志就想要自行瓦解,妥协算了,但是心底还有声音叫她坚持 下去,万一呢?万一有转机呢?找到机会跟他们一起死吧! 到头来她神经恍惚,甚至不能肯定周围的人是不是两个,中途有没有别的人加入进来。 黑暗中,她麻木地低垂着头,似死似活。脑袋像是恐怖怪谈中布娃娃的脑袋,随着抽插的节奏无力耷拉,点顿摇摆,像是随时会因为罪的 沸腾和恶的高昂而绷不住,直待音乐戛然而止的时候咯嘣一声,掉下来。 而脑中诡异的、只循环回响着上次那句诅咒样的话我就想看看,校花是怎么变成校妓的。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终于完了我的天,最近肉肉太多了我感觉大家一定很腻 后续还有两三章单人肉肉,就可以翻篇了!女主告别家里的烂摊子之后就可以奔向新生活了不过且吃且珍惜QAQ在这个阶段之后,将会很久(可能20章 ?)没有肉了! -- Wχ➎➊.Ⅵρ 第十九章做1%更好 她甚至对整个学校的异性都空前充满了敌意,她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个恶劣团体,把她当做禁脔,永远逮着机会、变着花样欺负她。而最悲哀的是,她不知道这种随时随地会被轮奸的可怕噩梦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沉琼瑛彻底失去了安全感,好像不管在校内校外,对方都可以轻松掌握她的动向。她甚至怀疑自己被植入了皮下芯片,被夹带了针孔摄像头,被追踪了。 如果别人听到她这样想,一定会觉得她是疯了。 但是事实上她觉得自己离疯也不远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她的归宿或许真是精神病院也说不定。 她快要崩溃了。好像她已经被罩进了一张大网,有一伙人视她为掌中玩物,肆意玩弄。这种认知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尽管沉琼瑛认为自己已经大概率成了学校某部分人手中的禁脔,但这么可怕的事她仍然没有在家中泄露出一丝一毫。 爸妈在这方面对她的要求是极严苛的。 哪怕是早恋或许都要被教训不自爱而挨耳光,如果她沦为玩物这样的丑事曝光,那或出国流放,或远走他乡,大概率爸妈觉得她不如消失在这个家的好。尤其是妈,也算是生活在聚光灯下的人,恐怕会被连累一起沦为丑闻。 她也并不想给家人添麻烦,成为家人在世人眼里伤风败俗的耻辱。 沉琼瑛悲哀地想:所以她该庆幸那些人手下留情,没有到处炫耀给别人听吧。 如果是那样,她大概会从教学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她怔忪地看着阳台窗外,往下就是水泥地面,只要往前一步…… 她的头脑开始恐高性眩晕,但是她的身子不自觉又往外探出了半个……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前一步就是解脱,是最终的归宿…… 哦对……她在将要妥协、重心倾斜半失重的恍惚间想起,好像有什么事忘记做……爸今天有讲座,妈今天有演出,瑾瑜去打篮球了,因为家里只有她在,所以妈出门前特意再叁交代过,让她把一家人的衣服洗掉。 最近真是越来越没有记性了,好像要办的事情下一分钟就能忘,别人说过的嘱托也丝毫都没往脑子里进。她对这种琐事深觉懊恼,却把刚才险差一步就坠楼的事忘诸脑后,好像已经对这样的“小插曲”习以为常。 于是她浑浑噩噩去脏衣篮翻出了爸妈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等行尸走肉样开了洗衣机,才想起自己忘记了拿沉瑾瑜的,连忙手忙脚乱按了中途加衣功能,又去他的房间,翻找他换下的衣服。 瑾瑜的房间很整洁,他一向爱干净,换下的衣服通常就挂在椅背上。 他卧室的墙上挂着姐弟俩的海报照,引得沉琼瑛目光停顿了一秒。 那是当时一家人一起去植物园玩的时候拍的,有很多组图,他选择了这张放大。 姐弟俩长得并不是很像。 照片上,男孩相貌清俊,长着一双极清冷的眼睛,瞳孔深的像凝墨,让人见之不忘,还有着不符合年纪的镇定气场,眉眼深深不苟言笑,像一颗低调的黑曜石。而女孩清纯精致,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眼线狭长,形似低头饮水的云雀,气质是很难得的古典,笑起来只翘起浅浅的唇角,像是颗柔彩莹亮的月光石。 若再从气质上比较起来,弟弟像是泼墨苍鹰图,姐姐像是工笔仕女图,两个气质迥异,却同样都不太笑的人一起揽着肩坐在薰衣草花田,竟然也很和谐,看起来如诗如画。 沉琼瑛收回眼神,脚步不停,过去把椅子靠背上搭着的校服一把拿过,转身路过床边,看见床上被子可疑的凌乱,床下扔了几个青春期男生常见的那种、可疑的卫生纸团。 这显然不太符合常态,瑾瑜有洁癖,平时他的床铺被褥总是迭的很整齐的。而现在就好像故意引着她发现什么。 如果是以前,沉琼瑛可能会脸红,会羞恼,会回避。但是现在她只是半点没有理会的无视忽略掉。 沉瑾瑜心思很深,但沉琼瑛现在没有心情搭理他的小把戏。 只是被子下压着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大概率是要换洗的,所以她抽出那件衣服准备一起拿出去,忽然手一抖,脑子一片空白,脑子里一阵电闪雷鸣,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暴雨夜躲雨,好不容易摸到庇护所,触到的却是高压电。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经历过最可怕的事了,但是显然并非如此。 生活好像一定要给她个教训,让她明白没有什么是不可以。 这是一件白衬衫——一件上面带着浆糊一样的可疑白渍和陈旧血迹的白衬衫。 衬衫十分普通,然而衬衫上的混浊血花却过目不忘。 她不知作何反应,整个人像是完全无法思考,像是可怜的小白鼠被粘鼠板粘在了原地,修长洁白的手指攥着衬衫极度地用力,用力到衬衫像麻花一样扭曲,用力到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时间大概过去了几秒钟?几分钟?又或者是一刻钟…… 她又开始手足无措,有那么一会儿,她甚至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该掉头就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不去深究,不去探求,毕竟血迹有很多种可能……粉饰太平对大家都好? 哪怕是99%的可能探索到肯定的答案,但是不管不顾只做那1%不是更好? 她不知在怎样的心情里勉强支撑着酷刑般的停顿,十指抓紧又张开,把自己掐出了血…… 就在她快要说服自己的时候,身后传来突兀的关门声,把她从浑浑噩噩的抉择煎熬中惊醒。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写完这章突然想起了唐伯虎用祝枝山完成的泼墨苍鹰图,尤其是那个小虫子丁丁……瞬间感觉不能直视弟弟了…… -- Wχ五㈠.Ⅵρ 第二十章你是在找这个吗? 咔嚓的落锁声像是不再给她机会犹豫,替她果断做了决定,一定要她探究一个结果。 “姐。”沉瑾瑜弯腰随意地放下手里的快递盒子,站在门前,用毛巾擦了擦运动后潮湿的头发,好像这才转身看到她。 穿着藏蓝色背心、运动裤的清俊少年,高出了她一个头还要多,额头还带着因为运动而形成的薄汗,胳膊上随着他擦汗的动作肌肉微微涨鼓,这是她的弟弟,跟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分明是一个隽永的少年啊!为什么做出那样人面兽心丧心病狂的事呢? 也许,也许,就是有哪里搞错了,她不该去胡思乱想的……对,就是这样。 沉琼瑛艰难地停顿了最后叁秒,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将沾血的衬衫翻了个面,随手搭在校服上,绕过他,声音镇定若无其事,“让开,我去洗衣服。” 她的手落在门把手上,只要多一秒钟,就可以旋转开来,隔绝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空间,隔绝那些还没100%定下结论的真相,然后她会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扔进洗衣机,嗯,现在还来得及中途加衣……只要二十分钟,二十分钟,这台洗衣机是去年刚换的,效率很高洗的很干净……对,就是这样,等明天一觉醒来,一切跟原来没有什么不一样。 然而,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制止了她的动作。 “让开。”她固执地想要出去,逃离这里。 “姐,你没什么想问我吗?”他残忍地将她的手一点点抠离了门锁,然后将她强硬地掰着肩膀转过身来,迫使她与他面对面。 他歪着脑袋,盯着她的双眼,“我觉得你有话想问我。” 一定要逼她吗? 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那好,我问你——” “这是什么?”沉琼瑛声音有些发抖,眼睛发红,拎起了那件衣服。 这就是她刚才努力控制的原因,情绪一旦发作,就注定一切无法收场。 “姐……”他眼神有错乱,但又似乎掩盖了某种隐含着诡异的期待。 沉琼瑛控制不住嘴角的嘲讽,“收起你拙劣的表演,别给我看戏精那一套!” 他眨了眨眼,似乎完全不明白她的刻薄从何而来。 她一把将那件衬衫团成一团,兜头扔到他脸上,压抑躲藏了多天的愤怒惊惧像是火山爆发一样:“我问你这是什么!你说啊?” 太匪夷所思了!这个世界是不是马上要完蛋了?! 沉瑾瑜的慌乱和无辜连一分钟都没持续到,自然到像是在她笃定后的下一秒就放弃了抵抗,放弃了狡辩,并自如切换了面具,换上了成竹在胸的无所谓。又好像他本来就想诱导这个结果,终于得偿所愿,否则,不足以解释他的淡定。 他慌乱不解的眼神潮水般全部散去,嘴角微翘,泛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多大点事儿。” 他的眉尾慢慢往下压,“你不是猜到了吗?还问我?”他伸手环住了她的脖颈,挑衅地对着她耳朵嘘了一声,“你是不是找肏啊?” 沉琼瑛冷得发抖,她在原地僵硬了一分钟,忽然弯腰在床上床下到处翻找。 沉瑾瑜歪头,“你在找什么?” 他寸步不离像条狗一样跟着她汪汪叫,“姐,你真可爱,都这样你还想当鸵鸟……” 他的声音天真极了,“姐,你刚才,是不是想去洗衣服,毁尸灭迹呀?” 他水墨般沉寂的脸忽然崩裂瓦解成粉尘碎片,像是终于憋不住了,弯腰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姐,你之前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笑死我了……你太好笑了哈哈哈……你当时明明发现了,还装作没看到,还自欺欺人……啊哈哈你还把那件衣服想偷偷藏起来……还洗衣服?哈哈哈你故作淡定的样子可真搞笑……” 是的,就是那么搞笑,因为沉琼瑛是一个胆小鬼。他们不是早就知道??? 而平时不苟言笑的人此时疯狂大笑,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笑声几乎是从每个细胞渗透,提醒着她的自以为是的天真又渺小。 “不许笑!你闭嘴!”她觉得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从每个角度刺入她的心肺,尽情嘲笑着她的胆小、懦弱、无能、废物……她痛苦地蹲下身子捂住耳朵,一个字都不想听。 大概是终于笑够了,又或者得不到她有趣的回应,他渐渐停止了聒噪。 她继续像军犬一样搜寻,抽屉、衣柜、床褥、书格、置物架…… 她不信,她不信,只是血迹而已,怎么能是亲弟弟呢?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她不信! 只是沾了血迹而已,只是件普通的白衬衫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沉琼瑛在他的房间中毁灭式地翻箱倒柜。他好像又看的兴起,觉得有趣,就看着她这副不找到就死不盖棺定论的样子,抱着那件该死的恶心的衬衫坐在床上,欣赏着她没头苍蝇样的东翻西找。 不知过了多久,他大概厌倦了这个枯燥无味的游戏,也对她近乎自虐式的坚持不懈丧失了容忍和耐心,缓缓靠近,贴在她的后背,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变魔术样突然从背后伸出来,把一枚狐狸面具放在她的眼前,然后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等着欣赏她一刹那的表情,“姐,你是在找……这个吗?”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弟弟的人设本来是偏执狂,但是写出来后变成了真·病娇·变态 会有人想不开吃这一款的吗←_← 明天开始的章节要是弟弟的h了,不喜的同学可以看标题跳过v章,但是最近v章和v章之间也会夹杂免费剧情章,是家庭内部爆发的矛盾,所以可以时不时过来打卡看看 提示一下,21章的肉肉是虐肉,女主真的完全抵触没有快感的那种,所以建议不是m属性和剧情死忠的话,不要买 -- 第二十一章想让你为我痛一次(h强x虐) 沈琼瑛停下了动作,麻木的转过身。 沈瑾瑜认真的看着她,伸手好像想要抱她。 她仔细甄别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发现他是真的毫无愧疚心虚,如此坦然自若地面对着她。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在做了那样的事之后还用这样的态度面对她? 想到自己因为惊吓恐惧而无法正常生活和入眠的数个日日夜夜,她听见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啪!沈琼瑛使尽全力狠狠抽了他一巴掌,自己都因为那猛烈的反作用力晃了晃。 他好像听到了耳鸣,随之嘴角泛出一丝血迹,但半点没有狼狈,反而还分出了心神抚住了身形不稳的她。 我是你姐啊!我是你的亲姐!沈瑾瑜你是不是畜牲?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啊?!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嘶声力竭哭着,眼泪大颗流出来。 她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所有惊恐惧怕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在此刻决堤泄洪。 沈瑾瑜呆立了好一会,忽然无所谓的道,我有没有病,你不知道吗? 在她犹自愤怒的失望眼神里,他逼近了她,一步步的,把她逼退到床边,然后一手将她推倒在床上,扯掉她的白T恤,大手揉着她的乳房, 我早就想这样面对面的要你了,你今天才发现,真是太迟了。他的话语带着未尽的遗憾,带着十足的叹息,你甚至还想装作没发生,不面对,你让 我说你什么是好 在她瞠目结舌的悲愤里,他一把扯落她的胸罩,一头扎了下去,这次没有面具的遮挡,他大口含住她的乳肉,从乳身直吮到乳尖,把她整 个都含在嘴里,发出吮吸时餍足的声音。 沈琼瑛死命抓扯着他的头发往后拽,力度之大几乎要把他头发揪掉,可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头使劲往她胸前拱,毫不退却。 沈瑾瑜,这是乱伦啊!求你了!你停止吧!沈琼瑛哭了,哪怕那么多次轮奸都没让她害怕成这样,现在她恐惧了。 可是她的话没让他有半点畏惧之心,反而用狂热的唇舌吸住了她的乳,让她无论说出什么话来,都无法忽略身体被侵犯、乳房被吸食的感 官。 她想无视他强悍的侵略感和存在感,那是休想。 沈瑾瑜下身的火热坚硬顶在她的腿心,知道吗姐,我的第一次是在你身体里完成的,你让我变成了真正的男人,我好爱你,他在她颈侧深 嗅,像疯狗一样在她胸前腋下拱来拱去,声带里的话音因为极度刺激的最终圆满而微微变调,好像无比陶醉,我不想跟人合作的,但是不那么做, 我永远无法真的得到你。 太可惜了,虽然我也被你的处女血包裹过,但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却不是我。 我说过好多次了,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用童言稚语骗自己。 如果不是你从来不肯考虑我当初的提议,你的第一次本应该为我而痛的!我们之间也不会有别人!!! 说到这里,他好像被激起了愤怒,手也没轻没重起来,把她身上掐得遍处青青紫紫,唇齿也不留情地含住她的乳尖、软肉撕扯,在她玉雪 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带血丝的齿痕,连可怜的蓓蕾也被他咬肿。 沈瑾瑜你这个疯狗!你疯了!沈琼瑛无助地躲避着他攻击性的袭击,憎恶地咒骂着他。 我疯了吗?那一定是因为你当初做得太绝,不给我留丝毫余地,他不容拒绝地用双臂分开了她的双腿,我那么爱你,你的处女血本来应该 是我的,你应该为我痛的,这是你欠我的! 他魔鬼样的话提醒了她,想起了初次被那双手指拽着花穴强力扯开花瓣让别人破处的残酷画面这就是他的爱吗?掰着她的穴让别人肏吗? 沈瑾瑜,你就是个魔鬼!变态!她痛哭流涕,不断踢打,但是无法撼动小她一岁却高大许多的沈瑾瑜,他甚至不需要脱掉她的内裤,只是 急不可耐把内裤往旁边一分,就把熟能生巧的龟头顶入了她干涩的花缝。 她没法不干涩,压着她的是她从小到大乖巧却从不违逆她的弟弟,太可怕了!他聪慧,缜密,而这是第一次,他把他的聪慧缜密用到了她 的身上。 想到这她就毛骨悚然,不仅持续痉挛收缩,而且一点水都没有。 从小到大,他都粘着她,像是乖巧的小狗,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觉得他的依恋是一种惯性的常态,从来没有把他偶尔惊世骇俗的胡言乱语 当回事。 关系好的弟弟不希望姐姐出嫁,难道不正常吗?就像幼稚的小女孩说长大了要做爸爸的新娘子。 她此刻根本想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乱。 沈瑾瑜是不允许她在这种时候神游天外的,此刻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场洗礼,是一个伟大神圣的时刻。 他从她的眼睛开始,一点点舔舐亲吻,像是描摹一样,亲遍了她极度秀致的五官。 他迷恋地爱不释口,反复亲吻,让她根本无法将目光脱离他的脸。 沈琼瑛一脸厌世憎恨耻辱,左右侧着脸想要躲避他毛骨悚然的吻,身体更是抗拒到极点。 沈瑾瑜是有办法让她湿的,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用最原始的方式,一点一点凿进了她干涩的身体。 他们终于面对面的契合在一起了。 姐,我想让你为我痛一次,就一次。他附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好像是商量一样的语气,轻轻咬了她耳珠一下,但是身体却毫无商量的余 地,下体忽然凶猛动作起来,带动着肉与肉最生硬原始的韵律。 痛吗?确实是痛的。 肉皮干涩的摩擦,她痛,他也痛。 沈瑾瑜,你是个畜牲!王八蛋!她推不开他,只能一边骂一边哭。 沈瑾瑜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嘴,舌头汹涌肆虐,扫荡她的口腔,把她的辱骂全都堵回口中。 沈琼瑛舌头被迫被他吸住,呜呜出声,他狂热地吻她,同时下身凶狠的入她。 说不清是身体痛,还是心里更痛。 他于疼痛中,好像进行着某种无比虔诚满足的仪式感,锲而不舍地用下体伤害她柔嫩的内壁,直到她因为钝痛破皮而流出血来。 他在鲜血的滋润下最终高潮,精液被他怀着圆满的心情勇猛射进她宫颈深处。 他颤栗着兴奋的声音在她耳边,感受到了吗,姐,你为我流血了!他为她温柔分开因为疼痛而被虚汗打湿的额发,把脸小心地贴在她的心 口上,我的东西都在你肚子里了。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这章有点虐,因为是真乱x,而且弟弟是一个变态,女主作为正常姐姐是不太可能享受快感的。 好在弟弟目前就两次船戏,还剩一次了。忍忍就好了,然后就翻篇了 还有要说一下,这篇是全文最虐的肉辣!后面不会有更疼虐的肉肉了。弟弟实在太偏执了,按我的想法他真的很难he,他有可能会作为终 极反派 -- 第二十二章在爸妈眼皮子下干她(h强x) 沈琼瑛不知道那天怎么从亲弟弟床上爬起来的。 之后数天,她都躲着他,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完全无法面对!她有种在云里雾里踩着棉花上走路的不真实感,仿佛每天活得像做梦一样。 她甚至尝试过用美工刀自残,只因为疼痛才让她有活着的真实感。 晚饭的时候,沈瑾瑜的眼神往她的袖笼里瞄了一眼,随即转开视线,给她夹了块排骨。 沈琼瑛身子一僵,几乎本能般地生硬把碗一缩。 筷子落了个空,沈瑾瑜顿了顿,若无其事夹回自己碗里。 父母再忙也意识到了不对,只当是小孩子吵架,小瑛,你弟弟惹你了? 每次沈瑾瑜惹到了沈琼瑛,嘴上什么也不会说,但是却会用各种行动去讨好。 枉她以为她有一个口嫌体正直的弟弟,会用自己的方式别扭傲娇地爱护姐姐。 现在看来是那么讽刺,不过是咬人的狗不叫而已。 沈琼瑛抑制住在爸妈面前快要精分的躁郁,神色越发沉静,没有。 沈教授嘿嘿一笑,咱们家小瑛脾气公道,要是惹了她,那一定也是瑾瑜不好。就罚瑾瑜给姐姐打扫一个星期卫生。 沈瑾瑜答应了一声,脸上透着愉悦的表情。他当然高兴,给姐姐整理内务,接触她的私密空间,他每一个毛孔都很享受。 往常父母说这样的话,姐弟也就借个台阶下了,但是今天沈琼瑛半分应付的心情都没有,木然地强塞着白米。 小瑛别光吃饭,你也吃点菜啊,既然沈教授都数落瑾瑜了,梅芳龄就唱了句红脸,多大了还闹别扭啊,你是姐姐,让着弟弟点,弟弟都给 你赔不是了。 沈琼瑛只觉得食管一梗,什么也吃不下了,把碗放下,我吃饱了。她沉默着回房,关上了房门。 梅芳龄给儿子试了个眼色,去给你姐私下道个歉吧,姐弟多大了还闹别扭,你姐是女孩子,你多哄哄她。 沈瑾瑜点点头,走向姐姐的房间,随意地一下两下轻轻敲着门。身后传来父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闲聊的声音: 好像新闻说最近有台风,会不会下雨啊? 至少今晚不会吧,刚才还有夕阳,哪里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呀。 这倒是,饭后总要出去散散步才好,不然我这心里总是发闷。 你这么一说我也是,今天是有点闷。 敲门声没有得到回应,还在从小声到大声持之以恒,姐,是我,开门。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阴魂不散???能不能放过她?她要疯了!!! 滚!!!沈琼瑛快要被无处不在的他给逼疯,背靠着门,捂着耳朵吼了一声。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克制了,可是他还不放过她!非要逼着她陪他演姐弟情深吗? 梅芳龄皱了皱眉,面容姣好的脸上流露出三分不满,小瑛,怎么说话呢?这是你弟弟!怎么可以这样没教养? 作为一个传统家庭,从小到大,在日常父母都宠爱沈琼瑛比较多,但是这种宠爱更像是一种浮于表面的、对弱小可爱的女儿的怜惜关爱, 是在拥抱、亲吻、话术这种细节上的爱。但在涉及核心利益时,他们是站在沈瑾瑜一边的。就像家里的房产,父母名下一共两套住宅,承诺将来姐 弟俩一人占一套,还有一栋商业街商办两用的三层小楼,当初投资买的,现在翻了五倍,则是全归沈瑾瑜名下。 这一点沈琼瑛也早就知道并习以为常。因为这个家庭中没有物质至上者,所以一切原本很和谐,如果没有核心利益冲突的话。 不想让爸妈担心,她打开门,冷冷低着头侧着脸,有话你就说吧。 沈瑾瑜压低声音,姐,我想进去说。他看着她不耐的眉眼,半点也不担心,压低了声音,做着口型,你想让爸妈知道吗? 他很坚持,半点也不在乎,爸妈虽然说着闲话,但时不时往这边探头了,好像怕姐弟俩真的有大矛盾爆发,大有一个不好就帮忙调解的关 切。 沈琼瑛沉默,转身让开门缝,沈瑾瑜进去关上了门,几乎是瞬间就迫不及待把她拥抱着迫使她后退,压倒在她的床上,狠狠的吻她,贪恋 着她的气味。 又是这样! 然而这一次,沈琼瑛不得不压抑自己,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哪怕忍不住也不行。 她只能死死的用眼睛瞪他,用喘息平复自己。可是沈瑾瑜牢牢占据她的唇齿,让她的喘息都接不上气。他的舌一直在她口中兴风作浪,让 她没法麻木忽略置之不理。 他的手还在她胸前腹下肆虐,她快要在窒息中晕过去了。 姐,我想在你的床上干你。他在她耳侧呢喃。 她恨恨地看他,身体左支右绌躲闪着他的侵犯。可是他牢牢压住了她,用双腿夹着她,大手在她乳肉上游移,带起她严重不适的颤栗。 他游刃有余地欺负着她的敏感,看着她的表情隐忍无助,他更加兴奋肆虐。 就像一场无声的交锋,谁更在意,谁更怕,谁就输了。 沈琼瑛无疑在他的猥亵下溃不成军。 黑暗中,他仗着她的隐忍,简直有恃无恐,轻松扯掉了她的内裤,捏着肿胀的发疼的阴茎在她腿心蹭了两下就找准了位置,以她反应不及 的速度,就把粗硬的肉棒强塞入了她的身体。 沈琼瑛张着嘴,像搁浅的鱼一样抽气,还不敢呼吸的太用力。 他一手把她的腿挂在自己的臂弯,一手在她的花穴周围掰掰扯扯,好像是因为穴道太紧了卡住了他,他想要用手把她掰松一点,让阴茎完 全进去。 她死死咬着毛巾被,眼泪在黑暗里夺眶而出。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洗碗的声音,借着水声稀里哗啦的掩护,他越发放肆,阴茎在她穴道里进进出出钻个不停。 或许是因为害怕被发现的恐惧,和上次被肏出血的生理反应,她里面竟然渗出了一点水,得以润滑。 感觉到这点湿润,他像是突然受到了鼓舞,对着她的嘴唇一阵啃咬,下面拱得更加厉害。 沈琼瑛感觉到他的肉棒在变硬,每次都兴奋地深深送入尽头,去亲吻她的宫颈口。 而身上的人越来越粗鲁疯狂,失控地咬住了她的脖子,就像对待猎物一样。 她被他欺负的完全没有后退的余地,连嘴里的毛巾被都被他扯开了去,好像就喜欢看她被蹂躏到疯狂的模样。 又是一个深顶,他的阴茎尽根没入,龟头死死抵入了宫颈口,还不死心地要往里冲撞。 沈琼瑛宫口一酸,差点叫出声来,一口死死咬在了他的肩膀。 突然传来敲门声,好在敲门的人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妈在门口问,怎么样,瑾瑜有没有乖乖道歉?和好了吗? 沈瑾瑜放过了她的唇,让她回答。 沈琼瑛连忙回答,没事了妈。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虚软,这已经是她能强撑的极限。 话音未落,他的肉棒又狠狠用劲顶了她一下,让她差点闷哼出声。 小瑛也要记得让着弟弟啊!梅芳龄不放心地叮嘱,像是边离开边回头,随时会因为不放心而回来调解。 他给了她片刻的停顿,她忍得精疲力尽,快速好了一声,马上又被他接二连三冲击花心,他撞得好像整个身体都要冲进她的子宫,她甚至 能感觉到他的阴囊在拍击着她的会阴,好像随时也要趁火打劫冲进去。 都这么大啦,可不要打起来呀!门口遥遥传来妈走到客厅的打趣声。 这次似乎因为声音不在门口了,他没太顾忌了,肉棒就叽里咕噜持续地抽插起来,半点缓和的时间都不给她。 她只好勉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快速嗯了一声赶紧结束回答。然而因为他故意使坏的狠狠撞击,她那声嗯听起来酥酥麻麻,倒像是忍不 住的呻吟,让他的阴茎又暴涨了两分,把她阴道撑得满满当当。 太屈辱了,就在敬爱的爸妈眼皮子底下,被他这样对待,她打从心底无法原谅自己,感觉自己也肮脏堕落了。她放弃了抵抗,眼泪却完全 没法控制收回,像小溪一样不争气地流个不停。 她不再用微弱的手螳臂当车地推拒,随便他吧,她想,已经不会有更糟了。 我们去夜市步行街那边散步,过两个小时回来,要想带什么小吃的话发微信哦!妈的声音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听起来很远了。 这次沈琼瑛连应付嗯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再也不用怕屋内的声音会传到隔了两堵墙的门口,而她放弃抵抗随便采撷的模样又正中下怀,他 将她的大腿拉开分到极致,像几个月不知肉味的饿狼一样每次都一捅到底,用腹部啪啪啪地撞击,将她冲撞的东倒西歪,花瓣都被带翻出来,雨打 风吹可怜兮兮。 她绝望地仰躺着,几次要在这种不能发声的承受里昏过去,咬住下唇死死隐忍。 伴随着大门哐当关闭的声音,他死死埋在她的穴里,粗喘颤栗着激射出了所有。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因为觉得有点刺激,不小心给弟弟多加了一场肉戏。 后天会有弟弟原计划的想法。可能是24、25章 -- 第二十叁章就得跟你肏着说(h) 随着外面传来的关门声,是沈思夫妇一起出去饭后散步了。 沈瑾瑜也听到了,他就像是瞬间从牢狱中释放的脱狱者,他的阴茎还湿哒哒混着精液卡在她的阴道里,又有抬头的趋势。大手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更加疯狂揉捏她,急不可耐掀起了她的衣服。 沈琼瑛死死护住胸口,尽量忽略对他的不适,透过昏暗中他俊逸的眉眼,想象他小时候拽着自己衣角的乖巧样子,“沈瑾瑜,你原本是来和我道歉的吧。我们好歹姐弟一场,不应该只剩下这种事……我们谈谈好吗?” 他暂时停住了动作,专注地看着她,好像在好奇她会想谈什么。 “你想谈什么?”他凑近了她的脸,在她微尖的下巴叼了一口,又用唇舌玩弄着她的喉咙,好像如果她说的事情不让他在意,就会像猛兽进餐一样发起总攻。 她在他的骚扰中喘着气,“……你答应我,以后改邪归正,不要一错再错,不要再和那些坏人一起……欺负我,我就……原谅你。我们回到从前……好吗?”她艰涩地商量乞求。 经过这几天,她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个家里无视他。 她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妥协,不让爸妈伤心。 她可以退一步,为了这个家一个人背下所有,只要撑到念大学远走高飞,就好了。 沈瑾瑜左左右右打量了她,突然邪气地翘起一边嘴角,像是在笑她不知道什么脑回路,“你现在夹吸着我的鸡巴,裹着我的精液,问我给你停?姐你真是……神他妈改邪归正。” 他恶劣地又捅了两下,让阴茎剐蹭着她的每一寸内壁,粘粘的,痒痒的,让她感受他每一寸的形状,“你说?这可怎么改?都这样了,还能改吗?” 他和她的体液把他们的生殖器粘的牢牢的,这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和忘却的事实。 肉与肉的摩擦,又带着前一轮精水的润滑,自然是不可能痛的,那是无法让她忽视的交媾的感觉。 沈琼瑛闷哼了两声,用指甲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快掐破了皮才转移了下身内壁里被摩擦的动静,避免了更加失态的求饶呻吟。 沈琼瑛试过了,她已经试过了无数次去推拒他,但是她的手臂对他来说就像菟丝花,轻轻一拨就卸去力道。她根本无法把他推离自己的身体。 她深吸了口气,为了不让他影响谈话,用手抓住了他的腰部,把他死死摁住,索性让他就这样停留在花穴里不让他前后乱动,“我让你停下。” 她的眉眼因为他的不合作而不耐烦,“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笑。你伤害了我,已经构成事实,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追究,就当做荒唐过了。我只问以后!我现在在和你说正事,请你严肃一点,我没有开玩笑。” “那我当初跟你说正事的时候呢,你为什么从来当我胡说八道?”沈瑾瑜的脸本来就冷淡,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冷笑,残忍地掰开她的手指,坚决挺动起了腰腹,利剑一样刺入她,“那我还就得跟你肏着说。” “姐你总是天真自己的,你已经因为忽略我的感受尝到了苦果,现在还要一而再再而三自说自话,忽略我的感受吗?” 沈琼瑛看着他看似熟悉却陌生到极致的眉眼,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话她好像听得懂,却又好像一个字都没法懂。 她被他捅的根本没法思考了,她再次尝试死死摁住他的臀,试图让他下体固定在那里,同时天真的锁紧了穴肉,希望夹住他让他不要乱动,保持一个静止好好说完这番话,“我说……我已经……啊!——” 但是她注定说不出完整的字句了,因为他在她的紧窒中动情得像是发情的种犬,他迫不及待要把自己的种子播撒给她。 “姐……你吸得我好舒服……”他闷哼一声,下身像是接触了封印,再也不是她能制止的了。 她沟通的愿望再一次破产,气急败坏地用指甲抓挠他的后背,挠出了血,他仿佛一无所觉,甚至于她挠的越厉害,他就插进去越深入。像是在比比谁更狠。 终于是明白自己在他身下败北,根本没有商量的权利,一切沟通都是自取其辱。 她自暴自弃地松开了手,放开了抵挡,一厢情愿躺平闭眼,“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都不要再碰我了!” 沈瑾瑜紧紧抓住她的肩膀,借着精液的润滑,撞击着她的花心,“不碰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他贴在她耳边宣誓,“我会干你一辈子。” 他疯狂地挺弄着腰腹,因为长期打篮球而锻炼的身体肌肉十足,硬的像一堵墙,把所有的力度都牢牢堵进她的花穴里,每一次撞击都像是撞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的唇哆哆嗦嗦,瞳孔发散,除了“不要”“受不了了”“放过我”这样零碎的求饶,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满意地抽插着,看她仿佛已经神志不清,再也说不出荒谬的谈判来了。 灼热的带着泄愤意味的精液又射进了她的花心。她已经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躺平了任他摆布。 伴随着他颤栗着射精的余韵,她的声音像是悠远空茫的烟:“你爱我吗?” 他当然爱,他爱死了现在和她灵肉合一的滋味,爱死了她臣服认命的娇软可口,他坚定地紧紧拥着她,手臂肌肉都因为用力收紧而绷出一座座山丘,“我当然爱。” “你可以不要让他们再来找我吗?”她的声音无力而疲惫,像是被连续两场性事折磨惨了,又像是预料之中会得到什么样残酷的答案,所以根本没有抱希望。 这样的日子光是想想都是无望。在外面无时无刻要防着被人轮流泄欲,在家里也要受他的连番折磨,她感觉自己就像妓女,还是被迫卖身的那种,没有休息的时候。 她像是病急乱投医,竟然想要跟一个刚“嫖”完她的人求助。 沈瑾瑜沉默着,直起了身体,将阴茎从她身体里抽出来,带出了一股股白灼。 他就要起身,似乎要离开去拿纸巾,“我去给你清理一下。”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明后天24、25会有免费章哦 然后26、27是弟弟最后一班船戏 -- Wχ五㈠.Ⅵρ 第二十四章来不及了 沉琼瑛一把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直直的看向他,嘴角勾起讥讽,“怎么?你也有要躲、要逃避的时候吗?你不是说爱我吗?你的爱就是以后、一直、和那些人一起糟践你姐吗?” 沉瑾瑜死死的攥紧了手指,没有说话。 她死死盯住他的眼睛,难掩恨意,“当初是你和他们透露我的行踪吧?无论我在哪,无论我做什么,你都知道,你是个叛徒!你告诉了别人,一起来糟蹋我。” 沉瑾瑜声音哑了哑,“我给过你机会,我问过你的,问过你好多次,能不能爱我,和我一直在一起,不结婚,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他甚至天真地想过,如果她不愿意,哪怕一辈子不碰她也可以,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就这样简单的开心生活在一起。 她可以不完全属于他,但是更不会属于别人。 如果她只愿意做姐姐,那做一辈子姐姐也好。 他的声音因为陷入不愉快的回忆而有些压抑,“可你说,我是个白痴,大傻瓜,正常人不可能那么做,你也不会,谁都不会。” “你说,你一定会结婚,因为你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那时候,沉琼瑛已经敏感地察觉了他的过渡依恋,半玩笑半当真,用这种孜孜不倦的刻意强调,明示暗示,想要粉碎他小心翼翼探出的每一个触角。 他抬头,眼眸暗沉,“所以我,只能选择当个傻瓜。” 沉琼瑛带着眼泪笑了起来,“你傻?不,我才是这个大傻子。被自己弟弟耍的团团转卖的干干净净的大傻子。” 沉瑾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也阴冷得像棺材。 沉琼瑛静默了一会,尽量掩埋自己的恨,用对待未成年的态度去对他——尽管她自己也还是个未成年,身上还留着他造下的虐痕。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才压制住了那股恨意,嗓音虚弱,艰难地开口,“你还小,叁观都没有成型,你根本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你也不懂爱。这个时期……都会对身边的异性有冲动,这很正常……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她咬住牙根顿了顿,“不要为了一时刺激,毁了一辈子。” 看在家人的面子上,她付出了极大的忍耐,才能磕磕绊绊说完这段话。 但显然,对另一方来说适得其反。 “我不懂爱?” “只是冲动?” “找一时刺激?” 他每重复一句,怒火就增添叁分,直至说完脸上已经是放肆扭曲的笑意,“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如果只是为了一时刺激,他早就应该对她下手了,而不是为了长久跟她在一起把她打包送给别人。 又或者她早说愿意和他在一起的话,让他一辈子禁欲绝育都可以!他愿意! 他都能做出这样苦行僧式的自我修行和自我牺牲,这还不是爱吗?他这样令人发指的洁癖,为了跟她永远在一起,却不得不把她的第一次拱手让人,这凌迟般的自虐和献祭难道还不是爱吗? 他敢说,天下还有谁能比他更爱她?能这么容忍她的任性???能这么包容她的瑕疵??? 对于他这样的占有欲成狂来说,占有并不新鲜,分享才最可怕。 如果不是因为极致的爱,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当然,这是他自以为是的爱,自我感动的爱。 就像两人各自为营,各行其是,各自的想法都固若金汤。 他认为姐姐同样的自以为是。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一年前你就是这样,不把我的真心想法放在心上,现在还是一样的讨厌。” 那样的问题其实以前隔叁差五他都会问,在更早的时候,她的回答是笑他幼稚,问出了叁岁小孩子的问题;而到了后来不可能用幼稚搪塞的年纪,她就说他脑子有病在胡思乱想,闲的太慌应该吃药;直至到了暧昧的青春期,她开始回避他,疏远他,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点洞悉到了他的隐晦想法,她总是喜欢跟他说自己多么喜欢小孩子,向往着什么样的另一半和婚姻。 他真是恨透了!恨透了这样自行胡乱规划未来、且未来里根本没有他的她! 是的,他脑子是有病了,就是被她这样一步步给逼的。她几乎是在慢慢察觉他的意图后毫不留情地阻断他一切可能的进路。 所以从一年前开始,他就很少再自欺欺人自取其辱问她那样的问题了,他有了更好的对策。 他揪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我告诉你,来不及了,我只要你一个,我只爱你,和你做爱。” 沉琼瑛知道和他废话没用,冷笑了一声,“所以我不答应你的话,就永远躲不掉被轮奸,我答应你的话,你又是不是能保证,从今以后,除了你,没有别人???” 沉瑾瑜难得避开了她的眼神,“……对不起。”但是这要怪你自己。 这一切不容更改,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别担心,只要你听话——早晚,我们会最终只有彼此。 -- 第二十五章她的人生被规划的死死的 沉琼瑛自行规划的人生是这样的:她会好好学钢琴,然后回国在乐团工作,如果有空的话,她还打算学声乐,因为妈说她有把好嗓子。她喜欢华国的美食,尤其是大海鲜,亓东的海水是绿黝黝的,看久了压迫心脏她不喜欢,所以她会定居在一个美丽的、有着浅蓝到透明的海水的海滨城市,找一个志趣相投、温文尔雅的男孩子,最好是书香门第那种,然后他们可以谈诗词、谈音乐、谈书画、谈情说爱……他们会在23岁相恋,会在25岁结婚,会在27岁生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等到30岁他们就可以带着孩子在沙滩快乐地捡螃蟹。 这个人生规划似乎很美好,但是里面没有他!——那么,这就势必是一个该当被斩首的计划。 他们毁了她的规划,赔给她一个全新的规划不好吗?他们会更宠溺她。 他们对她的未来应该在什么时候结婚、找一个什么样的人结婚、结婚后用什么理由跘在家庭、在哪些国家建立爱巢远离尘嚣……已经做了万无一失的计划,精确到每一段人生。 甚至连她在此周期内,或因侵犯或因怀孕受到影响、糟糕下滑的人际和学业也一并计算在内了。 她以前是那么耀眼那么骄傲,那样不好。太好的绩点和人脉都将会使她未来拥有无限可能,从而逃离家庭的成本变少,顺从的可能性也会渺茫。 所以她的未来不需要太多选择,只需要在学业上泯然众人,被他们宠着过一生就好。 本来已经快要成功了,只要再坚持几个月,就几个月,沉琼瑛就会在“被很多人随时随地都可以侵犯她”的那种错觉中完全否决自己……她会在自我怀疑中一步步妥协,她会在自我轻贱中一点点学会仰望,在自我丧失中一天天学会服从,她甚至还有可能陷入毕业前就未婚先孕的焦灼…… 她会因为自尊的全面瓦解而变得依恋他们,认同他们为她规划好的人生,陷入他们编写的剧本。 到时候,就会恰到好处地有白马王子带着万丈光芒光明拨开云雾,向自视肮脏又下贱的落难公主伸出手,把她“救赎”出去。 试想:被无尽轮奸的她,肮脏的她,卑贱的她,甚至是未婚先孕的她……还会有个王子为她而来,不嫌弃地认同、接纳,帮她出面摆平所有,拉出散发着腐臭味的恶沼泥潭,对她的过去毫不介怀,许她一纸婚约和荣宠未来,不亚于从地狱走向天堂,她该是多么感恩?她还有什么底气高傲?她有什么理由会抗拒那样的善意?有什么资格再挑肥拣瘦? 她一定会浮木一样抓住王子,哦不,应该是她的救世主救赎者,抓住那段如救命稻草般的婚姻。不,何止救命稻草?那简直是起死回生的救命良药。 归根到底,他现在没有能力全面管控她的生活,想要从国内到国外织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区区一个高中生的他根本做不到,给公主构筑的高塔必须借助财阀的力量。 但这个剧本的后半部分他却并没有跟对方透露过分毫…… 等到20年后他们彻底蚕食了她的人格身心,鲸吞了她的廉耻自尊,伦理化为齑粉,王子失去价值,而他已经在高塔内外站稳脚跟,他会亲自动手,除掉他们之间多余的人…… 但是他偏又不甘心!20年太晚了,凭什么?!哪怕是光影明暗达成了令人作呕的合议,那种为人做嫁衣的感觉依旧让他咬牙切齿,甚至现在每时每刻忍辱负重都像是煎熬,所以他想要另辟蹊径,给她留下印象更深的灵魂烙印。 他蠢蠢欲动,又怕她发现,又想要她发现,他就像一个跟专家组抗衡的罪犯,忍不住边留下线索边疯狂试探。 就如同原本按照计划,他应该让她尽快被另一个人受孕,可是他同样不甘心!子宫简直是雄性动物无法妥协的领地!于是他不仅放任了自己不采取措施,同时私下不惜暴露也要单独以绝对频率对她进行占有标记……既然她那么喜欢小孩子,哪怕是畸形儿,她也会生出恻隐之心吧?那么只要能够拴住她,孩子是什么鬼样子,那又什么所谓? 可惜了,时间还是太短暂,次数还是太少,他总觉得要她要的还不够多。 似乎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扫过她平坦的小腹,诡异停留了一瞬,随即又停留在她倔强悲愤的脸上。 以沉琼瑛的性格,他也根本不相信她在当前会真的答应跟他逆伦在一起。这是一个伪命题。所以她诘问他的那些假设便不可能成立。 他并不傻,他才是执棋的人,他的骨血疯狂地叫嚣着每时每刻想要她,却不代表会有个圈套就精虫上脑钻进去。何况她的表情和眼神始终不能很好掩饰遮盖她愤懑不屈的内心——倘若不是她拥有独一无二的坚韧灵魂,难以碾压,他也不会如此深爱着那样自尊自爱的姐姐了,简直像吸毒般为之痴迷。20年,这个数字,既让他痛苦煎熬,又让他如此饥渴迷醉。 一时的虚与委蛇有用吗? 如果他要的是一时,他早就可以不顾一切下手,占有她的第一次,但是他没有。 所以,他必须眼睁睁看着她被一段可靠的、自己计划之中的、能包容自己插足和操作的婚姻捆缚,他才会一辈子彻底稳妥拥有到她,从身到心,完完整整。 两个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是光,一个是影。互相握有对方的牵制把柄,刚刚好。 等到公主彻底不再排斥血缘、也不再依恋王子、打开高塔也不会逃走的那天,当公主不再觉得自己是落难公主,而开始耽于享受,出资出力构筑高塔的王子也就该“功成身退”……按照职业规划,届时他也该在业内羽翼丰满掷地有声,他会成为她唯一的国王,公主晋级成为王后,高塔瓦解转为城堡,一切都是那么梦幻完美顺理成章,她会从此全身心散发着甜美的甘愿和他捆绑相拥过一生。 他都为她完完整整规划好了这样的人生,这样被宠着享受就好的人生,这比她自己规划的人生要完美省心百倍!她只要做高塔里被宠溺的公主就好……这还不是爱吗?她为什么还不领情? 她还想用眼前拙劣的假装妥协骗到他,呵,那是妄想! 所以眼下他什么都不能说,除了一句平平无奇、看起来毫无诚意的“对不起。” 沉琼瑛一把推开他,厌恶地偏过头,这一切实在太荒谬,毫无逻辑的荒谬,她完全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她忍不住爆了人生第一句粗口:“沉瑾瑜,这他妈就是你的爱?” 沉瑾瑜不愿意被她“误会”急切地捉住她的手,“是你先不给我机会的!是你断送了我的希望,我没办法才……”他抓住她的肩膀,尽量用她能接受理解的说法去“解释”:“你听我说,只有你跟他在一起,我才能一辈子拥有你,这对我们都有好处。将来你会理解我这样安排的!……现在我帮他得到你,将来他会帮我打掩护……爸妈也永远不会发现,旁人永远也不会怀疑,没有人会有异议!……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幸福的在一起!也不用害怕世俗!” 20年,你给我20年! 他其实也不是甘心的,他有无数次想得到姐姐的第一次,但不行,为了以后,为了得到她全部身心、灵肉合一的甘美果实,必须要有所牺牲,那张处女膜是投名状。但没关系,等过了20年,他会让染指的人消失的连渣儿都不剩…… 沉琼瑛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是就一个‘他’,还是有‘他们’?你们有几个人?‘他’又是谁?” 她想要去杀了那些人! 沉瑾瑜随着她密集的质问从失态中冷静下来了,似乎意识到她当前根本没有变乖听话的余地,眼神又下意识滑向她的小腹,索性谈起了条件诱哄她,“姐,你主动给我一次,好吗?我就都告诉你!”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大风,让她的心随之凉透彻底。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所以这就是金鱼的疯狂圈养计划emmmm应该不会有抖m想不开继续喜欢弟弟了吧? he不了的。弟弟是掠食者,虽然不是传统意义的渣男,但却是个人渣 -- 第二十六章高潮在亲弟弟嘴里(h) 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腕上滑,不意外的,皱皱巴巴的袖笼里露出了一段愈合中的血痕。 姐,谁都不能伤害你,你自己也不能。他一边说着这样脉脉温情的话,一边粗粝地用手搓挤她的伤口,直至她流出血珠来,所以你是想偷 偷自杀吗? 他笑的有些让人发冷,如果你死了,我会吃掉你的尸体,然后带着你在我的身体里一起死,一起消亡。你开心吗? 那你就去死吧。他的手随着他的话语一起带上了狠意,面色却没有一丝动容。 一道闪电骤然从窗外划下,黑暗中映照着他沉寂到凶戾的脸,触目惊心。 而他恍若不觉,只盯着她面沉如水。 沈琼瑛被他那一瞬间的压迫感撼住了,吓得急剧往后瑟缩了一下,却被他一拽手腕背靠怀抱拉进了怀里。 她在他怀里像是即将被杜鹃推下巢的幼鸟一样,瑟瑟颤抖着飞不起来的翅。 他一只臂弯像蟒一样勒着她的脖子,迫得她不得不仰着头呼吸,另只手继续挤压着她的伤口持续渗血,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只觉得 冷,彻骨的冷。 他用舌头舔去她新鲜渗出的血珠,又在她脸上缓缓舔了一下,留下一道胭脂痕,你早晚会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她头一次感觉到,沈瑾瑜可能真不是个正常人,他是个怪胎! 她一直想也想不明白,在这个家里,有沈思这样的知识分子,有梅芳龄那样的贤妻良母,有自己这样与世无争的姐姐,沈瑾瑜可以说想得 到的一切应有尽有。为什么沈瑾瑜还不满足,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面目可憎的怪物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了,没有为什么,他或许天生就是个怪物! 正因为这种毛骨悚然的害怕,她这次少见地没有跟他对抗,主动迅速说了实话,我只是怀疑被亲弟弟上了是做梦,所以用刀片试了试,我 没有想自残还是你见过自杀割这么浅的吗? 沈瑾瑜有趣地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以后离刀子远点,我会用我的刀子告诉你是不是在做梦。 沈琼瑛想不到这种时候还能被他持之以恒地痴汉调戏,又羞耻又愤怒地别开了脸。 他却极其喜欢她的羞恼,认真地把她的脸强行掰回来,主动给我一次吧!我想听你叫,想让你回应我,想让你舒服。 沈琼瑛本以为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她会纠结痛苦很久,但是事到临头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被他恶鬼般的样子吓到了,他的舌头上还染着她刚刚融化的血珠。 她强忍住肌肤上的鸡皮疙瘩,心里泛起破罐子破摔的涩意:反正已经被他干过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想得到那个答案到底还有谁毁了她的人生? 她最近越来越频繁的想轻生,可是每每想到这个问题,都觉得死不瞑目。假若她能得到答案,她是不敢报警,但是她可以和那些恶棍同归 于尽! 假若她不同意,他难道会放过她吗?并不会。他想要这一身皮肉?那就给他! 她脱下被他揉皱了的睡衣,解开半散架的胸罩,抓住他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胸。 动作之快,几乎是行军打仗一样就脱光,即使赤裸相呈,也不想给对方任何旖旎的想象。 她忍住恶心,闭上眼,机械地送上自己的唇吻,跟他贴在一起。 她原本笨拙地紧闭着唇,可是却被他执着强硬的撬开了齿,用手温柔扣住她的后脑,把舌头顶了进去。 舌头在口腔里嬉戏,她对亲弟弟的湿吻避无可避,第一次放任自己放纵肉欲,不去思考面前人的身份。 她觉得很恶心,皱着眉本能想要把他驱逐出去,可是他异常执着,用舌头灵活追逐着她的,而且把她的嘴堵得严丝合缝,强迫着她把所有 交融的口水吞掉。 可能是因为被动承受和主动索吻的区别,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被动的时候,她无法挣扎,主动的时候,她却不得不去感受。 她拼命用指甲挠他,想要调转头向床边,喉咙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干呕声,感觉快要支撑不住就要呕吐。 沈瑾瑜的脸色阴沉下来,都亲多少次了还嫌我恶心?那你吐吧,你吐出来,就下次重来,我看看你可以吐多少次,让我干你多少次。他简 直像个流氓,反正,我不吃亏。 他抱着臂,还真不缓不急起来,看着她难受。 沈琼瑛痛苦地把酸意咽了下去。都脱成这样了,总不至于不做吧? 你做就做,能不能不要那么多事儿?她平复着干呕的喘息,只想速战速决,不想跟他画蛇添足地亲吻。 沈瑾瑜捏着她的下巴,眯着眼,你知道什么叫做戏做全套吗?你不愿意可以走。看看自己这辈子能不能查得出那些人是谁。 她迟迟没有动作,十指握紧了又松开,恍若说服了自己。 或许,她可以把自己当成妓女。那面前是谁,似乎也就无所谓。 她心一横,又主动凑了过去,这一次,她没有做任何抵挡,随便他自由出入。 口舌咂咂作响,两人的唇舌带出黏腻的唾液。他仿佛不会够一样,气喘呼呼吃了她好久,像是饮下了伏特加,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 狂热起来。 沈瑾瑜唇舌向下走,在她颈侧吮吻出一个个颤栗。他还恶劣地轻轻啃噬,留下发麻蚀骨的酥意。 知道什么叫主动吗?他不甚满意地盯着她,随即目光往下,暗示性移到她的胸部,不知道我可以教你。 她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妥协意味着什么,但是临到头来做的时候,却发现每一步都很难,难得像踩着刀尖起舞,难到要突破自己 的底线。 他像是被她束手无策的羞涩迟滞取悦了,用自己的大手包住她的,带着她的手托起她自己不大却坚挺起来的胸部,然后手把手往前送入他 口中让他吸吮。 保持这个姿势,不许动。他维持了一会,就把手收了回去,就变成了她自己托举着乳房,送给他吃的淫辱样子。 她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自己正托举着自己的两个小乳房,让弟弟品尝。 他一边吃一边用幽深的眼神看她,黑夜中没有开灯,但他的眼睛分外明亮,像是有火光跳跃。这情景实在是淫靡荒唐,连她自己都对自己 都忍无可忍,避开眼去。 可是他偏偏吃的很认真,很温柔,很细致,跟以往那股狠劲都不一样。 我不行她维持了没一会就受不了这种煎熬和耻辱,终于是难以忍耐地皱着眉缩回了手。可他已经牢牢叼住了她的乳头,即使她缩回手,却 缩不回胸。相反,随着她下意识含胸后退的动作,他嘴里叼住不放的乳尖被嘴巴拉扯出长长的形状,他甚至突然用牙齿咬住了乳晕,让她尖叫一 声。 而他似乎被她的惊叫取悦了,也不再跟她的乳房拉锯,他的嘴顺着她后退的力道也前移过去,迫得她一点点往后仰倒,直到避无可避彻底 仰躺在床上。 啊沈琼瑛忍不住呻吟出声失重仰倒,身体也再次猝不及防地摊开。 沈瑾瑜伸出手指在她下面轻轻抠弄,带出之前被射进去的精液。因为刚才的两次交媾,他们的体液已经杂糅成了白色的细沫,分布在她阴 穴红肿的周围。 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小豆豆,舌头绕在周围舔了一圈。 不管伦理上的关系如何,这样直接作用到这里的生理快感都是无法自控的。她睁开迷离的眼睛,想要说什么,沈瑾瑜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停制造着一波更胜一波的快感。 沈琼瑛在极致的口舌体验中拼命想要抵制,可是不行,他根本不给她那样的机会,他又叼住中间被揉的鼓起的豆豆吸吮,舌尖在花蒂上放 肆弹跳,又扫过花蒂下敏感的尿孔,似乎想要顶进去。 他现在用嘴巴玩弄她的下面已经很有一套了,轻易就可以让她在耻辱里忘我的要死要活。 她被刺激的几乎快要尿了,双腿乱蹬,却被他伸出双臂坚决又温柔地按住了。 我用嘴帮你清理干净。他说着就伸出了舌头,绵绵密密地舔舐,一个角落一条缝隙都不放过,登上了山丘,又滑进了山谷,甚至钻进幽深 隧道,所过之处,风卷残云,将所有浊物都一滴不剩吃进嘴里。 如果光是他自己的,他会觉得恶心,但这是混合着他和她爱欲结合的证明,他可一点也不嫌弃。 隽永的少年趴在她的下面,深沉的眉眼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她,嘴巴却一点一点舔舐着她花穴上被肉棒带出来的黏腻白沫,把她那些曾被肉 棒填进去又带出来的浊液全部清理干净。 随着他的舔舐,她的花穴不由自主抽搐,又不时挤出汁液来,一开始是奶白的浊物,到了后来就仿佛提纯般的,渐渐变得清澈透明。他眸 光一暗,吃的更欢了。 直到她的汁水几乎被吸干,沈琼瑛完全无法自控的高潮了。她的阴花在抽搐中溢出大量汁水,从阴道和尿孔中又冲出一股蜜水,全悉数被 他贪婪地吃进嘴里。 那种四肢百骸无一不酥的感觉,就像她的人生一样浪荡然失控,她甚至短暂地随着失控吟哦了一声。 她听着他得意洋洋的宣判:姐,你高潮了,我让你高潮了。 -- Wχ➎➊.Ⅵρ 第二十七章姐,我爱你(h) 沈瑾瑜却偏偏要她更羞耻,喜欢吗? 她脸上还残留着高潮过后的兴奋悸动,带着与之矛盾的自厌麻木望着天花板,没有吭声。 沈瑾瑜一边感受她每一寸滑腻的肌肤,一边欣赏着她在自己指下的颤栗。 她长睫卷翘,紧抿的菱唇被自己咬的像果冻,狭长的眼尾因为无尽的羞意而微微发红,让他迷醉,忍不住想让她更羞恼一点,姐,你的小 穴是喜欢我的,每一次都跟我的嘴热情湿吻,吐出好多水来他又用手捏了捏她的小阴蒂,成功迫得她嗯哼出声,三次哦,我舔过你三次了。姐,你 好甜。 他的污言秽语简直没完没了,虽然你嘴上总说不要,但你这里每次都湿成一片告诉我,它喜欢极了我的嘴。 沈琼瑛因为高潮而驼红的脸,瞬间因这连绵不断的羞辱而失了血,她难掩烦躁,连声音都拔高了两分,你到底做不做?废话那么多? 沈瑾瑜把坚硬无比的分身伸过来,期待的看着她,那你也舔舔我,好吗? 沈琼瑛停顿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近距离看着杵到脸颊的龟头。而似乎感觉这样很刺激,龟头几乎在她瞳孔凝住的同时沁出了邪恶的露珠。 她以为她的主动就是不呼救不反抗,没有想到他那么多花样,始终超出她的认知下限。 他的生殖器就火热地抵着她的腮帮子,粘了她一脸前液的黏水。 他委屈似地说,姐,我都给你舔了,你为什么不能舔舔我? 是啊,她刚才都到那一步了,好像确实没什么可坚持的了。 既然决定要一个答案,都想要去死了,还在乎什么呢? 他是弟弟吗?他不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嫖客!他是一个变态!他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怪物罢了! 她沉下头伸出舌头,缓慢地含住了他的龟头,机械地前后吞吐。 可是他偏要撕碎她最后的自欺欺人,他用手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对视他那张一辈子忘不掉的脸,和比夜色更深的眼睛,还要用言语 羞辱提醒着她和他是怎样的血缘关系,姐你的嘴真棒你觉得亲弟弟的棒子好吃吗? 她的技术真不怎么样,但是他却总能在这种廉耻逼迫中找到快乐。 她闭紧了眼睛不看他,也不回答他,只机械地重复嘬着口中的东西。 他逼视着她,眼神越来越深,里面的墨色像是要流泻出来,姐,你要是不回答,我可不知道今天我要坚持多久了 好吃。她听见自己这样不要脸地说,还伴随着情急之下说话时吞咽口水的声音。哪怕是被逼学舌,她依旧痛苦得想要原地蒸发。 是的,她在吃着亲弟弟的生殖器。这个认知让她每时每刻都要强迫自己放空不去思考,无论是不是被迫,此时她都无法抑制对自己浓浓的 嫌恶。 想到这根东西蓄势待发,待会还会进入她的身体,她加快了口腔舔舐套弄的速度,一吞一咽,想要把他吸射,这样好歹不用插她下面。 她本以为她已经说服了自己,可是等到最后一步,随着他尺度越来越大,她还是无法容忍清醒的和亲弟弟乱伦!哪怕已经发生过一百次。 沈瑾瑜光是看着这景象,已经快要爆炸了,她的头颅就在自己的腹下,低头可见她鼓着腮帮子吃自己的样子,吃的那么努力。他陶醉地用 手覆上她的发,随着她的节律缓缓抚摸随着沈琼瑛加快速度吸舔,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腺体中传来的那股麻意。 他很轻易就洞悉了她的意图,果断从她嘴里拔了出来,而沈琼瑛显然并不想让他进行下一步,还下意识吸住不想松口,于是他的分身拔出 时带出了啵的一声。 他的眸光变得愉悦,姐,你爱吃吗?以后吧,每天都给你好不好? 她还是受不了他这样形同变态的赤裸裸的话语,别扭地侧过脸去,十指下意识在自己腿上抓住了肉,指甲深陷。 沈瑾瑜眸色一深,用双手扣住她的手腕,一边掰开她的手指,防止她自虐,一边在她颈侧轻轻呼气,啃噬着她敏感的脖子,不要紧张,我 现在技术很好,会让你快乐的。 沈琼瑛后悔了。 她本来觉得自己随时可以去赴死了,死前答应这样的交易也无所谓,至少她死能死一个明白,再多拉一个也不亏。 可是到这一刻,她又疑惑自己为什么答应了这么蠢的交易??? 自己是没脑子了吗?死的这么没下限,死的也不干不净,她的身体脏了,现在心也要脏了吗?那是她的初衷吗?是否本末倒置? 沈瑾瑜眯起了眼睛,眼神变得有些可怕,压迫性跟她无限贴近,你想反悔。 沈琼瑛犹豫了一下,不如,让我喝点酒吧,或者安眠药,我 沈瑾瑜残忍驳回,不可以,你必须清醒,你一定要清清楚楚看着我肏你。这样你的身体才能记住我。 沈琼瑛被他话里的笃定无耻吓到了,想要临阵脱逃,可是我我觉得 可是他根本不给她后悔的机会,就果断掰开她的大腿,将坚硬如铁的肉棒一步到位塞了进去。 沈琼瑛那些未尽的话语也随着肉棒有力的抽插被憋回了肚子里。 完了。她都干了些什么事,她竟然放任亲弟弟的肉棒肏进了自己肚子里。 那种感受强烈而真实,根本容不得她自欺欺人把他想象成嫖客。 她像是傻了一样,涣散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无力地摊开着大腿,任他在身体里出入不停。她的每一寸内壁都吸附感知着他的凹凸青筋。 这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她的花穴已经肿成了可怜的桃子。 他的肉棒一次比一次挺进,带出叽咕叽咕的水声。他用手箍住她的脸,将她的头迎向自己,逼她看清楚自己的脸:姐你看着我是你的亲弟 弟在肏你 她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一个天字一号的傻瓜,什么都是想当然,以为可以不在乎了,但是根本不是这样。 血缘这种事根本是每时每刻都无法忽视的,容不得自欺欺人。 她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夹紧阴道,天真的想把他挤出去。 操沈瑾瑜被他夹得闷哼一声,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快要死在她身上了,她怎么能那么天真可爱?知道这会让男人有多么致命的疯狂吗? 于是,他用更加剧烈的冲撞回应她的热情。 感受到了吗?我有多爱你!他疯狂挺动腰腹,像是要把整个人都撞进她的子宫,撞进她的身体,和她血脉不分,融为一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沈琼瑛喘息呢喃,似乎自己都不明了自己在说什么。 她确实感受到了,他粗大地撑平了她的每一处褶皱,他的形状,他的尺寸,他的角度她的身体清晰地在被迫重复记忆。 她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她闭上眼睛,不想去看他那张脸,她甚至无比渴望那张曾带给她无数次可怕噩梦的、能横亘遮羞的狐狸面具。 他喘着粗气,眯了眼睛,看着她又一次因为逃避躲闪而痛苦的表情。他痛恨她的逃避! 于是他用手捧住她的脸颊,命令她,姐,你看着我。 她不想听的。可是他像是发狠一样,一下比一下撞得更深入,更狠,撞得她内脏都跟着害怕!于是她被迫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张跟自己迥 然不同的英挺面孔。 他的眉眼极俊逸,可是此时只让她感到厌恶。她怕是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这个场景和他的脸了在她身上驰骋着的亲弟弟和他那张充满诡异 占有欲的脸。 他还不满意,甚至摁着她的脑袋去看两人连接在一起啪啪作响的性器:告诉我这样还停得了吗? 她的眼神涣散地落在不断进出抽插着她花穴、带出一股股白色黏腻的肉棒上确实是停不了了,也回不去了 我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我们的身体现在连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沈琼瑛的眼泪屈辱的流出,但是她没有反抗。 直到沈瑾瑜丧心病狂地咬住她的耳朵,让我射进去全都射给你 唔唔唔她拼命摇头,嘴巴却被他重新用唇舌堵住,他上面的嘴在疯狂的吻她,下面的棒子在疯狂的肏她。 她就像一只落入蛛网的小虫,身体的每一处都在他严丝合缝的贴合掌控中摇摆起落,无法挣脱。 他似乎很爱这种和她肌肤相交毫无保留的亲密,哪怕这样的拥抱会让他下面抽插体位更吃力,他依然跟她合抱的像连体婴一样,而他在这 种体位下的抽插也使他整个人都像一枚蓄势待发的炮弹,带动着她,连同着她的整个床,都在哐哐冲撞不停。 到后来,她也完全失了智,为了获取可以呼吸的空气,她在缺氧的眩晕中主动回应他的唇舌,获取短暂呼吸的机会。两只腿无力地挂在他 的腰上,好像这样才能勉强随波逐流不被肏到散架。下体更是被他抽插的不由自主要命的夹吸,想要让他快点结束在她的身体里。 毁灭吧!反正尊严已经被剥离到连渣都不剩,就这样彻底沦丧吧! 两人缠绵地吻在一起,头颅彼此交错摩挲,下身亦像是纠缠的榕树根不可分离。 他深深的占有她,疯狂的吻她,在她呻吟中骄傲的好像一个战胜的将军,征服了一个国,最后疯狂倾泄在她的宫颈深处,享受着被她身体 包裹着一夹一吸的幸福,死死抱住了她,全身颤栗仿佛飘在云端,姐,我爱你。 而窗外电闪雷鸣,却不知何时已是满城暴风骤雨。 -- 第二十八章乱伦曝光 “你们在干什么?!” 门不知何时打开,浑身湿透的父母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满眼的惊惧,如遭遇百年海啸般的不可置信。比台风天更可怕的,是眼前一地鸡毛的儿女乱伦! 这对小儿女曾经有多么让他们骄傲,现在就有多让他们瞠目结舌。 沉瑾瑜算来算去算漏了天气,倒也不甚在意。他迅速拿毛巾被挡住了她,自己也囫囵套上了T恤。脸上却依然没有半分要紧,好像也并不是很担心。 一阵令人血液变成负压的窒息寂静。 “我怎么生出你们这样的畜牲!怪物!啊?”梅芳龄已经按捺不住惯有的修养,冲上来一巴掌一巴掌在姐弟身上乱抽一汽。 沉琼瑛仓惶披着毛巾被恍惚发呆,不知是不是今天心脏已经经历太多跌宕起伏,她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有一瞬间脑子里涌起类似“终于来了”的解脱。但随之而来的责骂像是又把她从那种大麻一样状态里唤醒,让她看到父母这一刻的表情——那是真真切切的失望、绝望和痛彻心扉。 就连她此刻也疑惑了,她怎么如此脑抽,做出了这样和他苟合的决定? 沉瑾瑜阴沉着眉眼抱住她,替她挡去全部的责打。这患难鸳鸯样的一幕更是让梅芳龄气不打一处来,崩溃悲泣地厮打起来。 十分钟后,两个人并排跪在父母面前。 沉瑾瑜挨了一巴掌,沉琼瑛也挨了一巴掌。 沉瑾瑜作为始作俑者,自然是要挨打的。几乎是他一出来,就被沉思连踢带踹,身上肉眼可见的青青紫紫。 沉思和梅芳龄都抑制不住匪夷所思,一边打一边骂: “你是变态吗?啊?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有辱门风的败类?为什么对你姐姐做这种事?” “沉瑾瑜,那是你姐姐!你亲姐!你这是乱伦,你知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畜牲!” “你就是饥渴到饥不择食你去交什么女朋友不好?招妓行不行?你要对你同胞姐姐下手?” 仿佛那些“变态”“败类”“畜牲”的辱骂对沉瑾瑜来说无足轻重,毫无半点往心里去,直到捕捉到“招妓”两个字,仿佛他的关注重点从来与旁人不同,竟然还有心思倔强地否认:“我姐是最好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怎么配跟她相比。” 从小到大,沉思其实更疼爱长女,梅芳龄则对儿子更宠溺。但这也并非无原则的宠溺,而儿子也并没有表现出被养歪的迹象,他只是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聪明、理智和主见。 谁能想到在男女之事上他也这么“有主见”? 他此时的振振有词更是让沉思梅芳龄夫妇气的浑身发抖,沉教授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杯子就砸过去,沉瑾瑜躲也没躲,额头溅开好大一朵血花,他身子晃了晃,坚持住没倒。 听听这畜牲说的什么话? 自家女儿自己了解,那自然是教养得顶好的,在沉爸沉妈眼里也是最漂亮的。但是这是他睡自己姐姐的狗屁理由? 眼看沉教授就抄起花瓶还要砸破这畜牲的狗头,梅芳龄身为母亲,对儿子更疼惜一些,马上拦住了老公,“先消消气,这畜牲的账缓算,再这么打要打死了!” “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把这个孽障惯坏了!”沉思喘着粗气,到底也没再下手。梅芳龄疼爱小儿子,他又何尝不是。 而冷静下来的梅芳龄本来不想再打骂女儿,但是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思想,使她本就对女儿在这方面看的更严苛,本来女儿失贞对她来说都是天塌了的事,更别说……此刻若不在眼前,事后冷静下来还能好好说话,但打眼看去就看见女儿睡裙下,顺着大腿根缓缓流下的白灼小溪,这幕可太刺眼了,简直心脏病都要气出来了!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那种快要一命呜呼的刺激,也重重责了她。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沉琼瑛,你是姐姐,弟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不能教育他吗?为什么由着他胡来?这么大事藏着捂着,不能告诉我们吗?” 沉琼瑛扯了扯红肿的嘴角,还是这样,各打五十大板。即便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认为告诉他们能解决任何问题。 不过她已经这样了,也懒得多说,不想父母对沉瑾瑜太绝望,活了半辈子的人,余生了无期望,多惨? 倒是沉瑾瑜还算是敢作敢当,他往前挪了一步,“是我强迫姐的,不关姐的事。”沉教授的巴掌又追了过来,“你还有脸说?!” 沉瑾瑜的头再重重偏向一边,这下两边肿的对称,额头还不断淌血,其他地方也各是青青紫紫的瘀斑,可谓是满脸狼狈,形同末世里爬出来的丧尸。 而他还是倔强地继续说,“是我和别人一起欺负了姐,姐问我是谁,我逼她……她今天才……” “你你你!——”沉教授和梅芳龄哆嗦着嘴唇,脸色越发难看,即使没受伤也没比沉瑾瑜好多少,青青白白惨不忍睹。 还有别人,那事态对他们来说就越发严重了,对于一个要脸面的家庭来说,被外人欺辱比家族乱伦还严重,至少后者家丑没有外扬。 沉教授严肃地看向他,像是不认识这个儿子了,“沉瑾瑜,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胁迫你做这种事?”在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是好的,坏也是被别人带坏的。 他沉默了一会,最终回答,“没有。”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怪物!畜牲!”沉教授抄起皮带,一下下往沉瑾瑜身上猛抽。 听听!联同外人欺辱自己姐姐?这是人干事儿? 自始至终,沉琼瑛都跪着不动,眼神麻木,即使被皮带波及,也分毫不躲,好似根本觉不到痛。 沉瑾瑜侧过身,用后背迎着皮带,死死的护住她。 -- 第二十九章父母抉择 如果说沉瑾瑜强迫自己姐姐还能让爸妈归结于年幼好奇,那伙同外人这件事,就真的是让爹妈都伤心到了骨子里,在他们理解里,就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事,问他为什么也不说——那自然是的,先前沉瑾瑜做这件事是为了顶着世俗眼光一直长长久久跟沉琼瑛在一起,现在都曝光在眼皮子下了,他觉得没有必要跟父母复盘了,解释了他们也理解不了,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那天沉父到底没忍住,抄起吸尘器把沉瑾瑜的腿打瘸了——到底是骨折骨裂还是脱臼不好说,至少当时是打折了。 最后,一场鸡飞狗跳一直到半夜,以两个人被分开审问告终。 父母先去了沉瑾瑜的卧室,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沉瑾瑜嘴硬是否没说,那边又是彻夜一场歇斯底里的诘问打骂,但其实沉琼瑛知道,以沉瑾瑜那个性子,大概是问不出什么的。 而那边的情形,其实也没有沉琼瑛想得那么极端和僵持。 暴力已经用过了,总不能再打折一条腿,也只能想出一个切实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沉思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个一惯疼爱寄予厚望的小儿子,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一向妻子最宠爱儿子,他就更疼惜女儿、对儿子严厉些,但是心底里也依然是都疼爱的。 没有想到出了这样天大的篓子,但是日子还得过,而青春期总有些离经叛道,除了包容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连父母也放弃,那他的一生也就彻底毁了。 “以后你和你姐要隔开,你出国去念。叁年内不要回来。” 沉瑾瑜冷静地分析,“这是不可能的。确定要我滚吗?出国去哪里?欧美法系跟我们不是一套体系,这是在逼我重新规划人生吗?” “你——”沉思手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还真是拿他被办法,儿子已经铸成大错,再偏激镇压,确实容易从此走上邪路了,也犯不着毁他一辈子。 尤其是瑾瑜现在显得更不可控,如果出了国还真不如放眼皮子底下,相比之下从小到大琼瑛一直比较省心听话。 “那就你姐走。我们会送她去留学。你不要再去骚扰你姐姐。这个年纪正是读书心用在正道的时候,过几年等你的心定性了,知道了是非好歹,再联系你姐姐。”姐弟总得走一个,琼瑛未来念艺术,这时候出国应该对学业影响不大。虽然这时候提出这个可能会让孩子多想,但是为了整个家,也顾不得了。 但是显然沉瑾瑜的内心其实比他们想的要强大很多,他抬起头,那额头的血污没处理过,还有点狼狈,但是他眼神坚定极了,“不行,我也不同意姐去国外。”姐可以去国外,但最好的时机不是现在。 沉思这就又觉得心脏受不了了,火噌噌的烧心无法控制,“你姐都高叁了,你想搞什么?你害了她还不够,还想害她没书念,害她一辈子?你们的人生都必须给我走上正轨!” 沉瑾瑜偏执地抬起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你想彻底隔开我们。凭什么?你们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就是爱她这个人?跟是不是我姐无关,跟血缘无关,跟乱伦无关?” 梅芳龄也听不下去了,“你们这就是乱伦,乱伦你知道吗?” 沉瑾瑜嗤笑,“我可以不要小孩,那又怎样?碍着谁什么事?”他质问的如此理直气壮:“离经叛道的爱就不是爱吗?” 沉思都给气笑了,他是觉得自己真是今天一夜经受了一辈子的磨砺,导致他心脏竟然也强大了,也能正经跟他谈论这件禁事:“所以爱在哪里?你说爱就爱?你姐爱你吗?” 沉瑾瑜低下头不说话了。 虽然他有信心让沉琼瑛早晚能在这种控制下爱上他,但是他也是有B数的,沉琼瑛现在确实不爱他——哪怕她今天那样迫于威逼利诱稍微迎合了他。 沉思手指着他气的直抖,“好!你说不碍着别人,那你姐是愿意的吗?你凭什么凭一己之私做伤害她的事?谁给你的胆子?!” 沉瑾瑜低着头,刘海挡住了脸色,他依然倔强着,“我不同意,至于姐,我早晚会让她愿意的。” 这份执迷不悟的死不悔改真是快气死了沉思,不难猜到他嘴里的“让她愿意”是怎么个方式,他气的又想冲上来干脆打死这个孽障,被梅芳龄一把拦住,“好了好了,再打就伤了脑子了,本来就够不正常了。” 闹了一夜,两人年纪大了,确实也都累得心力交瘁,别说脑袋破了的沉瑾瑜了,就是他们都快在这冲击下脑子不清楚了。 沉思怒气冲冲,盖棺定论,“总之这件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说完满脑子糊涂账地走了,至于女儿那边,他暂时实在无颜以对。 沉教授回避了,梅芳龄给沉瑾瑜包扎之后,又来到了女儿的卧室。 梅芳龄眼睛里有着怜悯,疼惜,爱护,自责,歉意,也有着某种腐朽的、扎根于传统妇女观念里对淫事受害者的迁怒和厌弃。 沉琼瑛知道妈妈是这样的旧观念,她并不意外,甚至能够理解,只是此时敏感脆弱的她难免有些伤心。 她的声音尽量放缓了温柔,“小瑛,我和你爸爸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弟弟已经知道错了,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就不要想、也别再提了。妈妈帮你转学,市外国语也不错,可以寄宿。” 沉瑾瑜会认错吗?沉琼瑛觉得他不会的。他要是会认错,就不会一而再再而叁欺负她了。 仔细想想,从小到大,沉瑾瑜也是从未认过错的,但凡惹到了她,他事后必定会来哄她,但会用他的方式,讨好卖乖,却从不来不会认错道歉。 姐姐也总是给个台阶就下,用自己的方式包容着弟弟。是不是这样的包容变纵容,纵得他不知深浅,看上的就要占有? 不,他不是不会认错,他是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父母意思里的袒护她听得很明白。 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恰到好处的偏心,因为她是姐姐,他是弟弟,所以她要让着他,即使她平时作为娇养的女儿看上去再受宠爱,家里的主产也毋庸置疑是在沉瑾瑜的名下。 是不是这样才养成了他肆无忌惮掠夺的性子?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谢谢大家的各种友情投珠和珍贵建议!有很多有用的提议我都采纳了! 今天偶然刷到一篇很喜欢的主剧情的po文,变为omega之后,太对胃口,我就喜欢这种人设是“注定被推倒”但是骨子里很桀骜的女主,感觉一点也不花痴肉痴,可惜作者大人坑了…!很惆怅…而且我发现那位太太每个梗都特别戳我,但是全都坑了,坑了,坑了……真是难过的一天T^T -- 第叁十章压垮骆驼的稻草 平时沉家人通通都是傲骨,不看重身外之物,这些利益之争就显得市侩,没人在意这个,全家就像世外桃源其乐融融。而此时遇到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所有的不争之下的不公平便暴露了出来,让沉琼瑛血淋淋地痛和在意。 “这也就还有不到一年,你忍一忍,”妈似乎也是做了妥协的,至少考虑到立刻就走也会不利于她的前程,想让她念完高叁,“以后你出国了,在国外找个男朋友,国外也不在意这些。” 妈妈似乎在为她的将来考虑,“到时候爸爸妈妈给你一笔厚厚的嫁妆……” “德荣新街的小商铺楼也给你。”那原本是记在沉瑾瑜名下的。 呵呵,这算什么?给她的封口费吗?她是婊子吗? “我稀罕吗?”她流着泪反问。 “你这孩子,给你就收着,并不是说……但是事情已经这个地步……”妈也很是为难痛苦,舌尖带着苦涩,“……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呀。” “这是你弟……是瑾瑜……给你赔罪的。”虽然是她一个人的意思,但是料想沉瑾瑜也不能反对,也没有立场反对。 对,收下吧,收下多好,收下就一笔勾销。 呵,妈的思虑可以理解,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一家人全都尴尬,再也不可能像一样在一起,粉饰太平毫无意义。势必要彻底隔开她和沉瑾瑜。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做错,被放逐的人要是她?是,她原本的打算也是留学进修音乐,可是她从没有打算过客居异国不回来! 沉琼瑛木讷着脸,没有出声。 像是理解她的抗拒,梅芳龄又解释道,“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让你转学也是为你好,毕竟再呆在罗兰不安全。” 沉琼瑛这才抬起头来,清凌凌的眼神因为掺了太多的杂质而变得黝黑,定定看着母亲反问道,“谁说不安全?我把他们告进监狱,不就安全了吗?” 梅芳龄一时语塞,无言以对。良久,才小心翼翼道,“小瑛,别傻了,我们是什么家庭,这种事能告的吗?” 她也不是不心疼女儿,她的眼睛也早就哭红肿了,现在视线都是一片模糊。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总还是得断尾求生。 “那个人、或者说那些人是谁?他说了吗?”沉琼瑛转了转眼珠,侧过脸去,神情意图显得有些莫测,“我就是要告他们。”虽然想的是弄死他/他们,但是她不打算说出来,她说告,就是想最后看看,自己在父母心中的份量。 归根到底,她心中念着父母的清誉,根本不会去打官司。哪怕他们主张,她也要拼命劝下来。 她其实没有那么勇敢,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次被轮暴也没有把事情捅出来了。打蛇七寸,他们早吃准了她的懦弱。 沉琼瑛是一个小胆小鬼。 可是她能为父母考虑,也希望父母能是为她考虑的。全心全意的付出和牺牲,是需要彼此相互的。否则,又值得坚持吗?她也希望爸妈可以无条件袒护她一次啊! 梅芳龄忍不住移开了眼神,避开了她的对视,“小瑛,我和你爸爸经过商量觉得,这件事就不要继续问了。你挖出来后告他们……然后呢,他们也会把你弟弟反挖出来!我和你爸爸这辈子清高,不怕得罪那些达官显贵,但是你弟弟这辈子还长,他怎么办?顶着强奸犯甚至乱伦怪物的名头坐牢吗?” 梅芳龄眼睛里全是血丝,都快哭出血来了,“对不起,小瑛,算妈妈求你,就当被狗咬了,不要再去较真了。” 较真?呵呵,所以她的诉求在妈妈眼里这是在较真吗? 所以,父母最终选择了沉瑾瑜,牺牲了她。 沉琼瑛低着头,嘴角裂开一个淡淡的笑容,竟有几分像鬼一样的苍白吓人,“妈,我不告倒那些人,我这辈子都毁了,走不出来,我不甘心。” “妈,我不甘心就会抑郁,你看看我,”她露出手腕被沉瑾瑜搓得七零八落的伤口,“我抑郁就会自杀,我会死的。” “小瑛……”梅芳龄满脸都是泪。 这道难题对于她,不啻于地震中选择救石板两端的儿女,救一个毁一个,她拥抱她,泣不成声,“妈陪着你,妈陪着你啊!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妈哭的整个肩膀都在抖动,沉琼瑛忍不住就动了动肩膀,想要立刻回抱住她,安慰她,叫她不要难过,说自己愿意,愿意走得远远的…… 可是下一秒,她的动作还是被妈坚持不懈的劝导定在了原地。 “听妈的话,你就想开吧,很快这件事就忘了!妈会陪着你走出来,到时候妈给你出国陪读,”梅芳龄用力摁住了她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在承诺给她听,还是在努力说服自己,“对!国外很开放,尤其是法国是浪漫之都,有谁会在意这种事啊……” 沉琼瑛想不到保守古板的妈妈有一天也会用“开放憧憬”来鼓动她飞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真是太讽刺了。 “我不,妈,我一定要告他们。”她低着头,凌乱的发遮盖住了眉眼,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即使自杀都改变不了被流放的结果,妈宁可放弃最心爱的舞台事业陪读也想要两全其美吗?她这次一定要她选一个。 沉瑾瑜那个人渣他配吗?他配吗?他不配! 梅芳龄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妈求求你了小瑛,你弟弟还小,他将来还要读法律系,你让他背着这样的案底,将来如何有脸面走入社会,如何背着案底从事司法行业……妈求你了,求你了,小瑛……” 梅芳龄声泪俱下,几乎要给沉琼瑛磕头,沉琼瑛也哭了。 妈这一辈子台上台下从来光鲜亮丽,而这次“乱伦事件”使她第一次看到妈像一个泼妇样厮打、像一个村妇样乞怜。 妈维持了数十年的体面一夕之间轰然坍塌,现在半夜之间眼看着就生了几绺白发,眼角爬上了鱼尾纹,至少老了十岁。 虽然没见到爸,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到底心肠还没那么硬,她甚至想,自己真是一个坏女儿,不然为何一定要逼得爸妈进退两难?明明妈也已经很痛苦了。她一直知道梅芳龄是最要体面的一个人。 但是这一次,她不想再做好女儿了,太累了。 反正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她原本也没想为难任何人,现在只有她是多余的不是吗?她在这个家里现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提醒所有人发生过那样的事。 如果她消失了,一切都可以风平浪静迎刃而解了。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章虐啦,之后瑛瑛应该不会受罪了,16年我会一带而过的。 下章开始要离家出走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 第叁十一章杀了我 “我要德荣新街那栋楼,我现在就要过户,越快越好。” 在这事沉默僵持了两天之后,沉琼瑛的妥协无疑是拨开云雾,好像死局迎来破棋,得以让僵持得死气沉沉的家注入了“生”的活力。 好像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开始,一切马上就要迎来一个和解后的新开始,一切厄运在大团圆中烟消云散。 说是喜出望外倒也不妥,但沉思夫妇多少在痛苦压抑里得到了一丝慰藉,一袋氧气。 这件事实在带来太大的压力,使他们几乎晚节不保,难以面对女儿,因此也迫切希望尽快翻篇,各归各位。 于是一得到沉琼瑛的松口,夫妻俩说不清是想逃离这种喘不过气的家庭氛围,还是想要尽快把一切扳上正轨,几乎马不停蹄就出去房管局咨询相关的手续和打印一切户籍材料,忙的脚不沾地,恨不得一两天就把这事儿给办好。 父母都不在,沉琼瑛特意去医院看了沉瑾瑜。 他在一间单人病房里吊着石膏养着他那只骨裂的脚。 他睡着了,看起来跟她说话时乖戾的眉眼此刻舒展得像一副写意画,他的眉眼渐渐和小时候那个乖乖叫姐姐的男孩重合在一起。让人想不透这样的少年心里住着一头怪兽,在清醒的时候会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 沉瑾瑜从小就聪明沉静,鬼主意很多。 在最小的时候,他只对姐姐乖巧,然而跟姐姐形影不离,引导着姐姐去跟他玩一切他想玩的游戏。 后来有一阵子大概是小学二叁年级的样子,沉琼瑛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小伙伴,有了自己想玩的游戏,不再能按照他的想法跟他玩到一起去。 于是他换了策略,那一阵跟沉琼瑛争过宠,竞争过父母的宠爱。在发现姐姐毫不在意、而父母也本质性偏向他之后,他就毫无留恋地结束了这个无聊的时期。 也就是在那个时期,他试探出了每个人的底线,并成功地用在了今天。 到了青春期,沉瑾瑜又粘回了姐姐,他再次选择了诱导。他试探着她对未来的可能性,隐晦地伸出触角。 沉琼瑛不是没有意识到过于暧昧的时候,但她认为那是青春期男生正常好奇离谱的想法——因为他的身边最亲近只有姐姐和妈妈,所以等他上了大学就会明白自己的可笑。 沉琼瑛对于自己浑不在意的事可以无底线退让,但是对于某些事又很有坚持,比如婚恋观和孩子,所以她坚守着自己的底线,用自己的原则坚定地回答他那些试探到天边、漫无边际的触角。 在那之后,发现侵蚀洗脑毫无用处的他,才换了另一个方法,织了一张让人窒息的捕食网。 沉琼瑛只是觉得自己蠢,她早该警惕的。 现在他在挂着消炎的吊水,身上还粘了很多处包扎的纱布,他睡的很平静,完全没有负罪感,好像从未对不起谁一样。他的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好像在做着一个甜梦。 是的,的确算是一个甜梦。父母的发现对沉瑾瑜来说也不全然是坏事,以后不管沉琼瑛去到哪里,只要还在这个家,他就可以去拥抱她,甚至因为父母的隔离,他反而更方便去拥抱她。 他甚至已经梦到了这一天,他如计划追去了国外,给了她大大的“惊喜”,然后看着她走进他为她安排的婚礼,在前半生的物尽其用之后,他踢翻了硌脚的石子儿,然后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终于完全实现了对她身和心的占有,他抵死要她,要她…… 沉琼瑛的眼神厌恶地从他支起帐篷的下半身移开,看向他的脸。 说起来,从事发至今,好像不管怎样的境地,哪怕被父母发现,他都是那么镇定,好像一切尽在可调整的计划之中,没有一丝顾忌。 她更相信,如果她在这个家继续停留,那么这一切远远不是终点。 好像不管一时意外怎样的脱轨,他总有胜券在握的办法。原本该出国的是他,可他就是有一百种方法说服父母,用前途做赌注迫使他们改变了主意。 她的人生被他规划的死死的,如果她留下来,她相信,她要去的国家、要念的专业、要邂逅的人,都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她的手就轻轻覆盖在他的脸的上方,有一个瞬间,她真的想捂死他。 他怎么可以在毁了她的人生之后还睡的这么心无旁骛呢?还做着他乱七八糟的淫梦? 但是手掌的阴影让沉瑾瑜很快从警觉中醒来。 看见她过来看他,他的惊喜一瞬间跃然脸上,“姐!你怎么来——” 但是话还没出口,就被沉琼瑛凉薄的话堵回了嗓子眼里。 “沉瑾瑜,你很高兴吧?”她俯视着他,毫不掩饰刻薄地冷笑,仿佛躯壳里那个胆小怯懦的她已经被驱逐走了。 她边说边自顾自麻利地动作,把他的手机扔进了马桶里,把他的病床推离了床头按铃,然后看着他孤岛一样躺在房间中央的床上。 她就好整以暇,像一个审判者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沉瑾瑜脸上跃然的神色慢慢凝住,意识到不对劲,“姐,你想要做什么?” “别叫我姐!”她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眼睛里是无法遮盖的厌恶,“我多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在察觉自己可能将要受到伤害的时候,沉瑾瑜反而镇定了,还是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儿,就像当初被她发现真相时一样,好像没有什么能伤到他难倒他,“我说过了,瑛瑛,除了不许你伤害你自己,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甚至自己一把拽掉了手背上的针管,因为拔得太急,带出了一串血珠,“包括杀了我。”说着,他想去伸手够她近在咫尺的手。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谢谢大家的留言和珠珠! 致新来的小可爱:珠珠是每天过了0点都可以投一次的哈,每天都有,如果喜欢的话别忘记每天追更的时候顺便投一发哈!不投也是浪费了(????) -- Wχ五㈠.Ⅵρ 第叁十二章后会无期 沉琼瑛心头一动,错开他的手,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收紧,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和反应。 他果然没有挣扎,就用他肮脏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 看的她很烦躁。 她用足了力气,以至于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 直到他呼吸不畅,脸色泛青、发紫,两只手死死揪住了床单,像弱小的虫子,唯一能动的脚也开始屈伸乱蹬。 原来这就是欺凌弱小、施虐发泄的感觉吗?她心里有一丝夹杂着压抑的病态快意。 可是他的反应又让她的那一丝才刚刚升起、还没咂摸出味儿的快意戛然而止——直到他整个人快要陷入昏厥,他仍然没有反抗。 他甚至溢出一丝满足的怪笑。 沉琼瑛也出了一身冷汗,她又痛快又痛苦,眼神挣扎,她像是意识这才从幻想中抽离到现实,最终堪堪在他昏厥前收了手,看着他像快溺死的鱼拼命呼吸喘气。 “你舍不得杀我,瑛瑛。”他青紫着脸,笑得像个末路狂徒。 “我只是犯不着为你赔一生罢了。”她冷哼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在他伤害她并且执迷不悟的那一刻起,她就早不再当他是弟弟了。 她突然翘了翘嘴角,揭破了他的打算,“你希望我杀了你,然后我也疯掉了,继而死掉了,我们都死了,我也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了。”而现在的她,确实也经不起更多波澜了。 “你觉得这样我就是为你殉情了,是你一个人的了。”她已经能摸得着他的思路了。 “可是我不会让你得意,”她笑了,好多天没笑得这么肆意,“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我为什么要为你脏了手。” 她亮了亮随身的背包,脸上是没被他侵蚀的、独属于少女的清爽明媚,眼里的杂质驱散后,只剩星空般的澄澈,“拜你所赐,我要走了。” “你去哪里?”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想去拿手机,可是才想起手机被她扔了。 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失控。 “沉瑾瑜,你是不是以为,以后不管父母怎么安排,你终究可以找得到我,掌控到我,让我处于你的阴影之下,按照你的规划生活。你有无数个陷阱在等我,所以你根本就不怕。” 是的,没错,他早已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很快就会出国去找她。 这一辈子,她什么时候结婚,找什么样的人结婚,能不能生孩子,生谁的孩子,都已经在他周密的计划筹谋之中,他不容许有意外。 哪怕眼前作为高中生的他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可是不出叁年,他们就可以稳稳妥妥控制住一切。至于还不周密的眼前——瑛瑛那么懦弱胆小,她保守谨慎到连修学旅行都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她,是不会跳出计划外的,她注定只能在股掌之间挣扎。 但是他看到她豁出去了似的笑容,让他感觉很不好。 她一向很内敛,很少这样大笑。 一时间好像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操控,让他心跳急剧加速,脸上的淡定再也绷不住。 “你就一个人永远在这里,最好断了你的腿,哪里也去不了,”她的话带着上挑的语音,像是欢乐的出笼鸟,“我要走的很远很远,以后你永远找不到我。”像是想起什么,她慢慢补充道,“哪怕是死,我也会死的远远的,让你连腐烂的尸体都挖不到!” 他的眼睛猩红,死死地盯着她,好像要用眼神把她缠绕在原地,又好像纯粹是听不得她形容的那些糟心场景。 “哦对,还有,”她像是故意说给他听,说得逐字逐句,“像我这种单身女性,去了孤单的异地一个人肯定不方便,我又不丑,很快就会有人来追求我、帮我、关心我……我会在另一个地方,很快就找一个爱我的我爱的人,我会很快就结婚,生孩子,然而……我的未来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她恶意地微笑着,无视了他拼死想要抓住她的手,给了他会心一击,“最重要的是,我的丈夫一定会很爱我,不容许你这种下流的杂碎靠近我。” 无牵无挂的沉琼瑛可太知道怎么打击沉瑾瑜了。 他的确不怕死。而她现在说的那些话,哪怕知道是她故意用来气他的,光是想象有那样的可能,都让他身上每一处血液叫嚣着倒行逆施和残杀毁灭! 她脸上挂着的刻意幸福的表情,眉眼里活跃着生机勃勃的憧憬,都让沉瑾瑜觉得刺目不已,如果不是现在不能动,他真的想起来身体力行地肏她!看她还敢不敢说这么可怕的话! “过来。”他眉眼阴沉,脸上的乌云像是要马上凝结为冰雹,恨不得惩罚她一百遍,“乖,你不是想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出笼的鸟还怎么回得去呢?除非她斯德哥尔摩了。 何况她又不傻,已经看透了他故技重施的把戏,“你自己憋着吧,我已经不想知道了。留给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意识到事情的脱轨,沉瑾瑜第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的滋味。 当布娃娃的脑袋绷不住了,“咯嘣”一声,彻底掉了,她就再也不是那个被他随他心意“制裁”摆布的布娃娃了。 如愿看到他扭曲得几乎控制不住痉挛的脸,沉琼瑛心里简直畅快极了。 “以后这个家、爸妈、还有你死也不肯供出来的那些人,都留给你了,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了,我全让给你了,沉瑾瑜。”她戴上了黑色的棒球帽,压了压帽檐,转过身再也不回头,“后会无期。” 在这一刻,她终于能将他脸上无时无刻不在的波澜不惊撕的粉碎。 “姐!姐!姐——!”他的表情终于因为这意想不到的结局,在这一次交锋中破天荒变得绝望扭曲气急败坏,他想去叫医生,可是根本够不到按钮,想去追她,可是脚又痛又沉,根本一下都挪不动。 沉琼瑛把门重重地带上,隔绝了他惊惶失措的喊声。 她听见有什么重物重重落在地上翻滚的声音,可是她一步也没有停顿,走的很安心,再也没有回头。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再次强调下,对于那些原本不好文案这口的同学,请不要勉强自己,会让我感觉我在QJ别人的眼睛和XP。这本女主的人设多次明字交代过:胆小怯懦、保守清高、冷淡坚韧、有原则、强责任担当。对于她的优缺点都从没避讳过。除此之外她没有特别的技能,甚至学历还是个短板。我理解很多女主控特别雷正剧里看到女主无论多强都被男主压一头,雷肉文里女主无论多优秀都被男主霸王硬上弓,但本文女主人设和作者XP注定了她不可能沉湎肉欲和np,所以必定要有强制作为推手。自尊廉耻系的肉和女主的强大两难全。 因为这本有V章,我特别不想给人“骗进来杀”的感觉,所以希望原本不好这口的同学千万别试图掰弯自己,勉强自己看下去,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我也会内疚~~gt;_lt;~~ 最后打个广告:32颗真?欢迎有建设性写作指导!如果在“作者文案排雷之外”“您的吐槽感想之内”,能附上您对于改善细节的提点设想,万望不吝赐教!即使这本来不及,我也会在下本时潜移默化借鉴改良。对于能切实帮助梨花提升自己的善意真粉和逻辑缜密的书虫老饕,甚至有个别自己也有创作的太太们,感恩有你们陪伴献策,也从不觉得消费心情!(╭ ̄3 ̄)╭?(比如某只总是猜中剧透的Josephine大人,虽然难免有时小郁闷一下哈哈,但我很高兴你贡献的感受让我看到我的角色塑造短板) 当然如果是某些不合时宜的误导性排雷or弃文暴躁宣言or不文明撕x,我会保留解释权直接删掉,请知悉见谅! -- Wχ➎➊.Ⅵρ 第叁十叁章十年白驹 沉琼瑛无法面对这样有了瑕疵的父母,也无法面对暴徒沉瑾瑜,更不愿意作为受害者被驱逐,所以她选择了离家出走。 她用那种洒脱快乐的方式,买了车票,流浪去往南方的遥远城市,彻底割裂原生家庭。 快乐吗?其实也并没有多快乐。 因为一切快乐的基础都要建立在物质之上。 而离家出走的时候,她身上只有当周还未来及充卡的餐费,她用仅剩的零钱用来买了车票,就几乎所剩无几。 只是那一刹那破釜沉舟的快乐而已,接踵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现实辛酸。 她当时只是觉得,死就死吧,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但是流浪还不是最可怕的,被强暴、被轮暴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怀孕了。 她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忽略那些雪上加霜的妊娠反应,即便不是很懂,她也知道这是怎么了。 她恐慌的无以复加,因为无法预知这个小孩是不是畸形。 她虽然不知道每次轮奸是不是都换了人,但是却也知道大概每次沉瑾瑜都是有参与的,尤其最后的几次都是单独跟他! 她没钱检查没钱堕胎,卖场理货员,市场送菜工、苍蝇馆子刷盘洗碗……什么都做,她甚至寄希望劳累可以杀死这条小生命,可是没有。 无他,它太倔强了。 那时候她住着大排档的廉价宿舍,吃着客人每天剩下来的残羹,哪怕大部分都是烧烤炒方便面之类毫无营养的垃圾食品,可是这个小生命还是一天天健康长大了。 于是她又失业了。因为大排档老板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怎么敢用大肚婆做体力活?也不敢让她生在宿舍里。尤其是她那副恨不得卖体力动胎气大出血的架势,更是让人暗暗心惊,哪里敢用她。 好在她近六个月下来省吃俭用的钱够她租下城中村的廉价出租屋,也不需要办理麻烦的手续,在那里她安然度过最后叁个月,一个人分娩,生下了沉隐。 说实话,就算有钱她也不敢去医院分娩,因为过去的身份早已被她抛弃了。 不幸中的万幸——他是个健康的孩子。 虽然长大后眉眼越来越像沉瑾瑜,尤其是那双清冷如凝墨般的眼睛,更像是跟记忆里那双拓印下来的——但是外甥似舅,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跟沉瑾瑜生的孩子大概率是怪胎,是畸形,是活不成的。沉琼瑛并不认为不幸的自己会碰上侥幸的意外。她始终相信,沉隐应该是其中某个参与轮暴她的人的种子。 她怎么可能给沉瑾瑜那种人生孩子呢?绝对不可能! 这个孩子,也算是给她带来了另类的生机。要知道从离家出走之前,她已经处于抑郁之中,很多次差点结束自己的生命。假如这个孩子是畸形,她大概真的会带着他一起跳河去死。 可是既然这个孩子是健康的,她的责任心不允许她逃避。当生计都成问题的时候,再加上要负担起另一个小生命,她就再也没有时间去发散个人情绪,那些往事也在忙碌间仿佛离得很远,只会在噩梦里登门。抑郁症就这样不知不觉搁浅。 这十年,她倒也不算吃过太多苦,但是头两年却是千难万难的。 幸好没遇到过什么坏人,除了遇到孕晚期赶走她、怕惹麻烦的大排档老板那种冷漠的普通人,她也遇到过,在孩子一两岁她不得不出去赚钱养家时、主动帮她带孩子的房东奶奶,还有总是因为心疼给小沉隐做私房小灶的邻居老阿姨。 不然沉琼瑛一个带着孩子的新手妈妈,是不可能顺顺利利找到工作,在异地活得下去的。 幸好她还有钢琴这个一技之长,还被梅芳龄熏陶过能登台唱两句,在最艰难的时候,她靠着做私教、在餐厅表演、去茶楼唱戏,撑下了艰难岁月,母子俩免于挨饿受冻。她气质好能登堂,免于风吹日晒,免于被生活磋磨吃苦,心思又纯净一如往昔,是以这么多年容貌几乎没什么变化。 而因为很长一段时期没有身份证,她对工资要求不高,还好大部分老板算通情达理,并没有苛扣什么,再加上她形貌条件极好,业务也过关,都对她很是宽松。 好在这些场所格调还可以,遇到的客人也都比较有礼貌。有过追求者,也有过纠缠者,但是大部分还好。 后来沉隐也就慢慢长大了,沉琼瑛偶然遇到了旧人。 十年后。 云台市金鼎写字楼街角的莫兰朵咖啡厅。 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士在演奏,她穿着一身水色的纱质礼裙,其实她的表情很婉然,但似乎骨子里却透出冰菱那种、冷到极致反而泛着蓝光的美,让人不敢贸然搭讪。 气质若临水照花般清冷娴静,时而紧闭的眼眸一旦睁开就是一袭绮梦流星。 她的手指弹跳自如,像是为钢琴琴键而生长,一曲《梦中的婚礼》从指下倾泻而出。 她手下的曲子缠绵悱恻,又似乎带着深入骨髓的痛楚,想要捕捉,又觉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美好的事物自然引人欣赏,不时有人往钢琴边的小桌上放置小费。 沉琼瑛渐渐抬起头,手下的曲子刚好滑落尾声。看见旁边站着一位大概四十的外籍先生,抱着一束花似乎在等她结束,花束里还插着二十美金。 “您好?请问您是有期待的曲目吗?”她接过花束鞠躬答谢,礼貌客气地问道,“我可以为您演奏。” 那位先生大概是一位单纯的钢琴爱好者,所以并没有为她周身的疏离清冷所慑:“我觉得您弹得很好,当然气质也非常好,我来过这里十八次了,听到过这首曲子重复叁次,只是我有一点疑惑,我以前在别的地方听到这首曲子都是梦幻而伤感的,有轻快又怅惘的,伤感中却不失圆满的……为什么我觉得您弹奏这首曲子总是很让人绝望落泪,甚至心碎使我疼痛,我很好奇——您理解中梦中的婚礼是什么样的呢?” “梦中的婚礼?——”沉琼瑛陷入了恍惚,她自认为是没有未来的人,圆满?这辈子都不可能圆满了…… 曾经16岁的她,自然也是幻想过公主一样被人宠在手心里、满城盛开红玫瑰的盛大婚礼的,有白鸽,有教堂,有水晶鞋和钻石镶嵌的婚纱,还有斯文俊秀的一个他,那真是童话一样美好吧…… 至于现在,对于一个无根飘萍的人来说,她梦中的婚礼,大概是“不可言说,永远只存在于梦中”吧! 用情感失败有失专业的措辞歉意打发了那位好奇心旺盛的熟客先生,沉琼瑛合上琴键盖,去更衣室换好衣服,穿过大厅正要离去,就被一道似乎略带迟疑又深感意外的试探呼唤声定在了原地—— “瑛瑛?!”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应该都能猜到是谁吧? -- 第叁十四章故人叹 她的本地朋友很少,因为她一惯的不安全感,总是跟人下意识保持着安全距离。 关系好到能叫她“瑛瑛”的人太少了,少到这十年几乎没有。 就在她极力思索会是谁的时候,身后穿着齐肩露锁骨小黑裙、曲线窈窕的女人疾走几步靠近,似乎生怕她跑了。 她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庞,看着就眼风凌厉气场逼人,却在触及她的那一刻柔软了下来,声音带着十足的不敢置信,“瑛瑛!是不是……你?” “佩仪,是我。”她一阵恍惚,竟像是感觉两人又在十六岁的校园一起上学放学,穿越了时空。 她不由发自内心笑了,像带露的百合花一样。 十分钟后,两人在餐桌两旁落座,面对面一眼不错地对视,竟都久久说不出话来,索性慢慢平复心情。 对视了一会儿,不需要什么解释和赘述,两人都不约而同哭着笑了。 哭是因为替她心酸,笑是因为看见她真好。 好朋友就是,无论过了多少年,在相遇之时你们依然没有隔阂,还是那份心情。 以为横亘有太多误会,但是见面才发现,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还是老样子,跟十年前没差,我都要嫉妒你了。”姜佩仪故作抱怨。 “你倒是变了很多,冲击性太大,如果不是你叫我,我真的是认不出了。”沉琼瑛摇头叹息。 两人再相视一笑,都是唏嘘不已。 姜佩仪揩了揩眼泪,“我托我爸爸问过叔叔,说你出国了,走得匆忙,但是我给你手机打不通,邮箱发信件你也都没回过。”她唏嘘叹了口气,有些难过,“我还以为你生我那么大的气,跟我彻底绝交了躲着我,害我都不敢再过多叨扰你了。” 沉琼瑛光是听她这样说都有些能理解她当时的难受,轻轻地抓了抓她的手以示安抚,“哪有的事,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怎么会不理你。” 沉琼瑛虽然比较冷淡,但对她这个朋友也算是掏心掏肺,跟小器确实联系不到一起。 姜佩仪松了口气,欲言又止,终归还是问了,“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沉琼瑛眼神恍了恍,“我那时候……因为跟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了,谁都没有联系。” 姜佩仪伸手握住她的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相信你,一定是天大的矛盾,不可调和。” 她似乎陷入了回想:“你这脾气,从来也不会任性,当初我叽叽喳喳麻烦多多,连我妈都烦我,都是你迁就我比较多。我相信若有什么,也绝不是你的错……只是苦了你了。” 好友曾经是多骄傲的人,她的人生本不该这样搁浅。 沉琼瑛从来也不是那种叛逆的人,不是天大的委屈她为什么会离家出走?而沉教授夫妇也很理智有修养,很难想象那样的父母会怎样触犯到孩子。 不过…… 她没有说的是,沉家夫妇一直生活如常,除了看起来更加与世隔绝,家庭氛围不大和谐,略显压抑沉闷之外,跟一般的叁口之家似乎也没有太大的不同。 在对外说了女儿出国留学移居后,对其它状况缄口不提,也从未听说过他们出国探望女儿,这就意味着——她的父母完全没有寻找过她,又或许找过,但是出于某种考量,藏着掖着没有大张旗鼓,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内情,总归都有些过了,也许本心里,是不那么迫切期待好友回去的。 就冲这一点,她也站在好友一边,所以她更不会多嘴劝和了。这其中若有误会,父母的失职也必然是第一位。 沉琼瑛笑了笑,觉得她还是那么熟悉的姜佩仪,忽然又低头落了泪,“谢谢你,佩仪,谢谢你站在我这边。”经历了这么多,才知道一个完完全全站在她这边的朋友是多么难能可贵,跟这相比,血缘亲人又算什么呢? 姜佩仪心疼的看着她,“其实你可以来找我的!我们是好朋友,我也希望你过得好,如果是需要我付出很多,我或许也要为家族权衡一下,但一点钱财,可以帮到你,对我也不算什么。你实在是见外了……你不应该不来找我,你实在是低估了我们的交情。” 沉琼瑛摇了摇头,含糊带过,“我那时候怀了孕,也不知道生下来的是个什么,都没想活着了。”虽说不期待这个生命的到来,但无疑作为一个健康婴儿的沉隐,还是激发了她的生志,让她被拴住了,不得不为了对他负责而活下去,渐渐的,也就走出来了。 而她也似乎从那个胆小懦弱的少女,变成了万事靠自己都可以解决的女人,变成了凭一己之力拉扯一个早慧小男孩长大的母亲。 何况她没有说的是:她离开的时候,处于极度崩溃抑郁之中,几乎不相信身边任何人,包括闺蜜。 连亲弟弟都可以帮凶,连亲生父母都可以选择牺牲她,还有谁不可以? 但是这些混乱失序的怪圈,都已经过去了,她已经走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再对姜佩仪说了。 而且……那时候她已经决定和姜佩仪疏远决裂了。谁知道这个傻乎乎的姑娘还是不计前嫌一如往昔?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有幸上推了,全赖一直以来,大家每天赏脸投喂的珠珠和追更留言探讨剧情贡献的人气 感谢陪伴至今,今晚8点加更一次,鞠躬答谢仙女们!m(_ _)m 按照计划后天,也就是37章,双男主都会有登场,不过前期还没有太深入的戏份就是 -- 第叁十五章姜佩仪的帮助 “当年我……”沉琼瑛为难地咬了咬唇,心中认为,虽说真实原因不可说,但是到底算是根毛刺,怕她介怀,“我那么说你其实不是故意的……”多的苦衷她也实在不能透露了。 “我知道嘛,”姜佩仪体贴地打断她,“当初你是为了骂醒我,你难得刀子嘴豆腐心一次,不是对我恨铁不成钢,怎么会那么为我考虑?” 沉琼瑛脸色舒展开来,释然地笑,“你能这样想就很好。” 虽然是另有苦衷,但是她的话也不算无的放矢,当时她确实不看好他们两个。 “你们后来……”沉琼瑛试探地问道。 姜佩仪摆摆手,“我听过你的话没多久,还是觉得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当时我心里确实还是有些疙瘩不甘心,我跟我妈也谈了心,她说你这样说才是真正的朋友。” 姜佩仪对自己妈妈和沉琼瑛一直都有种谜之信任,尽管她们两个一强一弱完全没有共性。 既然两个人都这么说,于是她选择了遵从,刚好借着高叁复习收心也戒了游戏,跟那个汪云城说了byebye,再后来,她果断处理完后过了扭扭捏捏的别扭期,想要跟沉琼瑛和好,已经满世界找不到她人了。 “说来好笑,当时跟他分手的时候,他还放狠话让我不要后悔,”这时候的姜佩仪已经很有她妈妈的风范了,举手投足也充满沉稳的精明。 嗯,没错,姜佩仪从母姓,姜氏集团是她妈一手打下的江山,她爸爸是一位考古专家,跟沉思还算有几分拐着弯的香火面子情。 所以那时候,她才能借着爸爸的渠道从沉琼瑛家打听些消息。 要知道沉思和梅芳龄原本就不大跟商人权贵打交道,沉琼瑛在罗兰消失后他们就更是对这些人退避叁舍敬谢不敏。 “还别说,前阵子我还真在酒会上遇到这个人,皮相倒是不错的,不然当初也不能钓鱼钓到我身上,现在又傍上了富婆拉到了投资,还真的在云台这边拉起了一个科技公司,专门做游戏app,”她抿了口咖啡,眼里带了丝不屑,“他不过一个刚过天使轮的小公司,好像多大的本钱,抖得跟男频男主角似的,还挽着他那位48岁的‘女朋友’过来找我碰酒。” “结果我妈妈过来,那个老阿姨还不是要给赔笑脸。”她得意的两根眉毛都飞了起来,终于有了几分沉琼瑛记忆中的样子,“你是不知道他当时表情有多膈应多不甘心。” 后来好一阵子,那家伙还想重新攀附她,大概也没想到,当年本以为是个普通富家女,结果是个真集团千金,终归是意难平想走捷径,纠缠了她好一阵子,可算是连她当年那点隐隐的不甘心也全都消磨殆尽。 可惜能看上他的是十六岁的姜佩仪,二十六岁的姜佩仪阅人无数,是绝无可能了。 不过这些不愉快的事,就没必要告诉好姐妹了。 沉琼瑛听她说的生动诙谐,又见她得意的小模样完全就是念书时候的古灵精怪,也是忍俊不禁。 “所以我算是悟了,在这个圈子里,要赢得尊重,还是要自身有能力有实力有权力。”她感慨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她天生烂漫主义,在那之前,她其实并不想像妈妈活的那么累,抵触逃避却不代表她无法做好。事实上,她一旦上手,就进步飞快。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开始认真仰望母亲,她再也不排斥接手家里产业和商业联姻。 沉琼瑛打趣道,“所以我现在得叫你小姜总了?” “别说我啦,我这虚度光阴没什么意思,成天就是签字签字,出差出差,开会开会,人都变得不可爱啦!”她俏皮地眨眨眼,“你刚才是……即兴表演吗?还是……”她迟疑了一下,显然想到了刚才钢琴边上放置的小费。 沉琼瑛淡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有被拆穿的难堪,反而淡淡调侃自己,“哪里有什么即兴表演,我现在靠这个谋生呢。有个一技之长也不错,好歹我那时的十八般才艺可全轮番用上了。” 姜佩仪有些吃惊,听她说的奇怪,却知道这是她的伤疤,现在久别重逢,也不是深挖细问的时候,就没有多说,“你这么做兼职也不是个办法,云台市靠南海,经济发展环境倒是比我们亓东市还要活跃许多。”亓东市是北政经中心,也靠海,但是靠的是东海,论通航开放环境跟云台可没得比,而且云台五年前原本还有些历史遗留性闭塞,这两年偏有文件下来,要建成自贸试验区,很是吸引了一批嗅觉灵敏的商人。 要知道,南海沿线港口已经开发的饱和溢出了,唯有云台市,之前因为政策不明,令人顿足观望。如今探到了风声,自然是一拥而入抢占先机。 姜氏主营食品,其中也包括水产类零食,自然也不甘其后,这也是她如今频繁两地奔波的原因。 “钱放在我这里也委实是浪费,我也不大喜欢倒腾理财。我投资一笔钱,算我借给你,你经营一家商铺,铺子我帮你找,刚好我老公在云台市有置产,解决个铺子还是容易的。然后还款按理财利息来,不盈利不用分我红。什么时候盈利什么时候还钱。” 这点钱对她不在话下,但她知道,直接塞钱塞卡的话,沉琼瑛是不会要的。 “就当我懒,你帮帮我!”姜佩仪眨了眨眼。 沉琼瑛知道姜佩仪是好意,却还是没有开口答应。 她自尊很强,十年里最难的时候没有找过她,现在日子过得还算可以,自然也不会觉得有受接济的必要。 她这一犹豫姜佩仪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真是对好友这性子又爱又恨。 十年的时间绝对不短暂,有太多因素和苦衷会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甚至变得不像人。 而如今跳出藩篱修成正身的姜佩仪眼毒得很,叁言两语就看得出,沉琼瑛还是当年那个沉琼瑛。 能把短短叁年的友情延续至今毫无磨损,如果不是因为对好友的本性和为人把握至深,姜佩仪也不会是一个到处慷慨解囊的傻大姐。 继承人是继承人,人心是人心。 但正是因为笃定她的为人从来不会变,所以友情也会永远保鲜。 -- 第叁十六章可贵的纯&残酷的真 姜佩仪可都是集团副总了,倒也不算拿她这臭脾气没办法,索性俏脸一沉,“瑛瑛,你自己苦就算了,你还养着孩子,叫我怎么放心?我是帮我外甥,又不是补贴你的,你可不能自作多情替他拒绝。” 她想着沉琼瑛当初怀孕的事,虽说不知道内情也不好问,但世间父母总归也是爱着孩子的,这么说也算是另辟蹊径,“你自己也是吃过苦的人了,也都晓得父母都想给孩子最好的。至少孩子出息的话好歹给准备一笔出国留学金吧?或者孩子更优秀的话,你总不能耽误了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创业基金得有吧?万一穷养给养成汪云城那种不择手段的货色……” 得,瞧沉琼瑛这毫不避讳的样子,是真的不在意汪云城了。 沉琼瑛忍不住笑了笑,又叹了口气。她对沉隐倒是没有那么无私的感情,但是佩仪说得对,为人父母者,确实该力所能及,哪怕不喜欢,这也是责任。 责任心,是她生命中持续为之所累、却永远不能抛弃之重。 再想想佩仪和她,十年前距今差距翻天覆地。 十年前,佩仪还因为恋爱的事被她训得痛哭流涕,十年后,她的气场已经判若两人,稳稳压她一头。 说好听些是她沉琼瑛一直延续了少女象牙塔里的天真单纯,不染尘埃,但说的不好听,是她没有足以匹配这十年的积累,且情绪受过创伤又自我封闭,种种不同,两人的人生轨迹和社会阅历都已经不再对等。 密友之间自然不会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但她确实不应该拖着沉隐也像自己一样了。 沉隐早慧,即使不喜欢他不爱他,也不该放任他流于平庸。 “行吧,我替沉隐谢谢你这个小姨了。” 姜佩仪这才笑了,还是忍不住白她一眼,“瞧你这清高的小样儿,我都感觉我这是在逼着要包养你、逼良为娼似的。” 沉琼瑛知道姜佩仪是玩笑自然不会生气,也摇摇头感慨失笑:“真是士别多年刮目相看,我也瞧你现在把‘恩威并济’拿捏得死死的,不愧是小姜总了。” 姜佩仪挑眉,“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那你还不快受着谢恩?” 沉琼瑛心知姜佩仪是铁了心帮她,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然无有不应,长长叹了口气,“佩仪,我……”曾经她不相信全世界,怨恨提防着所有人,没想到姜佩仪对她还是和念书时一样的真。 姜佩仪不怕和她恶声恶气开玩笑,但怕煽情惹她伤心,哈哈一笑揭过,“可别谢我,你做这样儿我还以为你仙女下凡爱上我了呢!” 沉琼瑛忍笑,也好奇谁能拿捏得住她,“仙女下凡再送上门,那也要你俏董永未婚才行,所以你结婚了吗?老公……对你还好吗?” 姜佩仪轻松又讥讽的一笑,“妈妈老朋友的儿子,能怎么样?各玩各的呗。”看沉琼瑛吃惊的样子,她又满不在乎道,“他私下经常出入商业应酬,养生会所,可没少玩女人。” 其实妈倒也没强求过她联姻维持现状,只不过现在的姜佩仪野心勃勃,并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看着好友有些担忧不忿的样子,她又嗤笑一声,“不过我也没闲着,我包了个小明星,就是最近演《问道修仙路》的那个男叁号魏笙,喏。” 她拿出手机翻照片给沉琼瑛看,沉琼瑛瞄了一眼,挺眼熟的,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生。 “他看起来比我们小?”沉琼瑛咬了咬唇,有些迟疑,“适合结婚吗?” 姜佩仪捂着嘴咯咯直乐,“我的小瑛瑛你怎么这么可爱,都社会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保守天真,结什么婚的,多俗!”她将新上的甜品挪到沉琼瑛手边,“尝尝这道杏仁哈沙,好像是这家招牌,看起来不错。”说着又再次端详了下好友看起来玉雪懵懂的面孔,“啧啧,我倒是放心了,看来你这些年虽说吃苦,却也没有吃亏。” 沉琼瑛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得不说,姜佩仪从一个烂漫主义变成利益至上,这反差太大实在令她吃惊。如果不是联姻,如果是自由恋爱,她那样的女孩子,一定会过的像风一样自由自在的,很快乐吧。 但也难说,瞧她现在也挺乐在其中。只不过作为密友总会觉得彼此方方面面都值得更好的。 “那些演员都是很现实的,你不要陷进去了。”沉琼瑛只能这么劝她。 “放心,”姜佩仪笑了笑,透着几分女商人的精明世故,“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 不得不说两个人似乎调了个个,十年前,两人之间姜佩仪天真,沉琼瑛更像个姐姐,而现在,沉琼瑛似乎还保留着几分单纯,姜佩仪却超速成长圆滑起来。 于沉琼瑛而言,这种落差时刻提醒着她野草样自由生长毫无规划的十年。 纯然固然可贵,却也意味着在她人生最好最有意义的阶段,时光的停留和人生的断层。 若不是她灵魂本我的自尊和坚韧,换一个人都也许会因为这种落差而自怨自艾郁郁寡欢。 这是她难能可贵保有的纯,也是残酷现实赋予她的真。 -- 第叁十七章梦醒时分 因为这个梦太长太长,醒来已经是九点半了,她很久没有起的这么迟。 沉琼瑛从梦中醒来,抱着膝盖看着窗外,那种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险些使她以为,跟佩仪的邂逅重逢也是她美好愿望所化作的绮梦,是来覆盖掉她那个可怕噩梦的。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外面的流动早餐摊位刚刚要准备收摊,城市的公交车载着一辆辆为生计劳碌的人们奔向不同的站点,他们都是生机勃勃的,有着明确未来的人。 她有些茫然,忍不住想象着,如果没有当初那些事,她的人生会怎样? 大概会出国留学成为一名钢琴师,然后回国争取进入国家高等乐团。虽然父母希望她做钢琴家,但是她其实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一个不算是上流社会,但是处处充满饱满色彩的人生。 不过想到这里她驱逐了脑海里的不甘,与其想着“当年的事没有发生会怎样”,不如想着“如果没有遇到佩仪会怎样”,她遭遇了坏事,也总是遇到好人不是吗? 太斤斤计较的人会不幸福的。 32岁,在陌生的城市有着自己的房子,还算喜欢的自由营生,连那个儿子也马上就要成年脱离关系,她应该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所以她应该想想好的事,为什么总要钻牛角尖呢? 能够摆脱那些恶魔,获得自己的人生,走上了梦寐以求的正轨,难道不是最大的成功了吗? 直到她的目光切切实实落在房子里每一寸墙壁上,才完完全全确定了梦中一切的真实感。 如果没有六年前佩仪的出现,她不会在她帮忙下落下一份新的、易名为“沉琼璎”的身份和户籍,也不会有能力开了属于自己的书吧,买下这栋属于自己的房子,更不会在衣食无忧后义无反顾地读了云海大中文系自考,现在她的学业已经到了尾声,她又在为提升学历充实自己而努力。 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没有闲着,她像海绵一样不停的读书充实自己,在看过了那么多书之后,作为一个娴静不善言辞的人,她又闲不住尝试着用文字写作勾勒自己的心语。 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得以隐姓埋名,真正在这个城市重新开始。 所以她的人生,出现过人渣,也出现过天使。她更不该总是守着噩梦画地为牢出不去。 趁着从梦里带出的那种真实感,她忽然涌起一股强烈而悲壮的豪情士气,一鼓作气打开电脑,将一个word文档命名为《荆棘地狱》,也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情,开始敲下一串串流畅的文字…… 文字里,润色了她曾经的经历,饱含女主人公在那种经历下的坎坷磨砺和真实心境。 借着噩梦后的阴翳一口气敲下数千字,也不知是这个梦太真实,还是因为写作又加深了感触,她摇摇头,想要把那些负面情绪割裂出脑海,心想:大概是断药太久也没有去看心理医生,所以情况又有所恶化,加上谈了恋爱之后生活有了很多新的变动,这些刺激或许对她有利,又或许不利,她今天是该抽出时间再去检查一次了。 想到这里,沉琼瑛立即拨通了宁睿的电话: “喂,宁医生吗?我是沉琼瑛。” “对,是好久了,我觉得最近情况似乎又有点不对劲,我想待会过去看看,有没有必要再开些普萘洛尔。” “好的,我这就打车过去,大概十点二十左右到。” 挂了电话,她洗漱完毕,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就见沉隐也起迟了,一向整齐的头发有点散乱,细碎地随着薄汗贴在额角,他正站在客厅拿着一杯凉开水在喝药。 她的脚步顿了顿,用平板的语气述说着程式化的关心,“你生病了?” 他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像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粉饰他们名存实亡的亲子关系。 沉琼瑛又问,“要不要紧?需要请假吗?去不去医院?”听听,简直条理地像一个管家。 晨起的沉隐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清,跟沉琼瑛的气质竟有些如出一辙,好像昨晚求抱抱的人不是他一样,“不用你管。” 沉琼瑛皱了皱眉,想要用手去探探他的额头,被他格挡开了,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又不是傻子,要是发烧我会自己去看校医。” 这女人简直可笑,昨天冷酷无情地跟他划清了界限,现在又装模作样释放母爱了。 如果她昨天没有说出那句断绝关系的宣判,他会愧疚、自责、检讨……尽自己的所有心疼她、理解她、爱护她。 可是现在这样算什么? 她心肠那么硬,还需要他的可怜吗?他并不需要她机械虚伪的关心,而他想要的母爱,她却一丝一毫不会给他。 哪怕她自认为这是她的责任义务,可是他不需要她这样,给了人希望又让人绝望! 倒还不如一直不管不问得好。 沉琼瑛顿了顿,也没有强求,他们学校的校医院其实比外面普通的诊所还要好些,一般的发烧感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行,如果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她换了鞋冲他点点头,又在鞋柜上特意给他留了几百零花钱,这才走了。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食盐了,下一章死对头才能出来(≧▽≦) -- 第叁十八章偷窥的少年 圣心医院。这里是本市一家私立全科医院,医疗环境相当好,最主要是没有公立医院那么嘈杂,避免泄露隐私。 而沉琼瑛预约的宁睿医生,是从美国斯坦福毕业的博士,在当地拿了执照执业两年后转而回国,在这一行口碑相当不错,据说还在sci刊出了亮眼的成果,也是沉琼瑛长期合作的心理医生了。 沉琼瑛熟练地跟服务台小护士报了宁睿的预约,成功挂了号。但是护士告诉她现在宁睿刚好在接诊,所以她就在候诊区的沙发上坐下,边喝牛奶边看着一本随手带来的书。 而此时走廊后一米多高的大叶绿萝后面,也有一个少年踌躇原地,透过叶子的间隙在看着她。 纪兰亭今天本来是请假来自家股份的私立医院检查顺便预约包皮手术的。 没错,这事儿挺尴尬的,他最近青春期荷尔蒙旺盛,也看了不少片,然后就知道居然还有包皮过长这种事,而他那个便宜爹又不怎么管他,作为一棵半野生生长的杂草,也没人教他这个,他是后知后觉跟同学讨论了才知道,原来包皮过长搞不好还会限制那玩意功能,所以他决定来偷偷看个诊,预约个包皮手术。 还好医生说他包皮比较正常,就是很通俗那种样子,当然做个手术也算锦上添花。最让他高兴的是,医生不仅夸他生理卫生意识好,还赞他本钱十足。 男科医生经手的JB还不多吗?得这一句夸赞,起码他把95%的男人都比下去了。 当然,他绝不承认这赞扬是看着他背后纪家的面子刻意讨好。 正当他暗爽得意的时候,就冷不丁遇见了同学的妈,还是那个他长年死对头沉隐的妈妈——这就尴尬了。 说起沉隐的妈妈,他的感觉还挺微妙的。 他童年时代很长一段时期,都对这位姐姐一样的阿姨抱有特殊的感情。 大概也是他对沉隐羡慕嫉妒恨的伊始。 说来不好意思,他第一次做春梦还是梦见她,事后不以为然就忘了。以至后来隔叁差五想起一个模糊的人影YY自慰,从来也没有深入想过,那个人影五官不甚明朗,但是穿着白裙子,仙气飘飘的,又冰冷又禁欲,却会在他撸的时候红着脸发出暧昧的邀请…… 纪兰亭很久都以为那是个虚影,也是现在刚刚忽然近距离看到同学的妈妈,她也穿着白裙子,才醍醐灌顶,福至心灵——原来是她? 就,觉得这个事实有点难为情,有点奇葩。 而因为他和沉隐极度不对付,罪恶感倒是完全没有的。 说起来,青春期挺多男生在初始阶段都对妈妈有过性幻想。对他来说,由于特殊的家庭原因,他自己的亲妈可实在让人YY不起来。 而相反,沉琼瑛就是那个为着这种性幻想而生的。 一个看起来清纯美丽,气质高贵不可侵犯的妈妈。而且她好像什么都会。 去年开家长会的时候,他远远见过她。本以为很多年过去,她也大变样了,给年少的憧憬划上一个现实的句号。但很意外她几乎没什么变化——跟别的家长或商务革履妆容精致来去匆匆不一样,她穿着洁白的棉裙,没有化妆,但是那张脸甚至胜出了方圆内所有同性,无视年龄无差别攻击。 甚至有人说,比校花段楚楚都美得高级了n个档次。 那时候她对着他们这些儿子的同学都态度和蔼很温柔,说话细声细气,看起来就像是很有内涵、永远也不会生气似的那种女人,但是你要是走近,却又会发现她跟你永远保持着距离。 但是平时幻想归幻想,那是随着纸团丢了就丢了,因为知道这种幻想的对象跟自己永远不会有交集,反而不会在意。 现在当面见到了人,且刚刚认清这个事实,就略有点尴尬了,有种自己悄悄猥琐心虚的罪恶感。 所以他打算等那位像姐姐一样的沉阿姨走了,再进去看诊。 忽然旁边一位路过的护士跟他嘻哈笑着热情打了个招呼:“小纪董?您在呀?” 这位小纪董人长得好,性格又机灵,少年活力十足,还挺受欢迎的,其实都知道离他接手纪家还远着呢,不过大家都喜欢打趣他。 吓得他侧身赶紧摆摆手打了个招呼,这一回头,就见沉琼瑛往电梯去了。 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看着电梯的数字跳到了9不动了。 他纠结犹豫了一下,心里怀着旺盛的好奇。 他把自己的窥探欲归结为对沉隐的敌意。 因为对他抱有敌意,嗯,所以要抓住一切能打击他的机会。 而现在这个死敌的妈妈居然去了精神心理科,他觉得自己真相了! 那位沉姐姐阿姨看起来那么正常,一个心理有病的人要么脸色不好要么面相抑郁,怎么也不像是她那种美得自带滤镜的样子。 别是给她儿子来看的吧?要知道沉隐这家伙从小到大就不正常! 要是给他揪到把柄,看不把那家伙赶出博文,让他混不下去! 于是,给自己找到了理由的他,也随后果断走入了电梯摁下9。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虽然有点过于玛丽苏,但也不算完全yy哦,我一个堂哥就找了个大他十多岁的、儿子都念大学的女人,见到之前很多人跟我说对方长得年轻,我都不以为然,直到见到之后,确实又清秀又有气质,也很会穿衣打扮,至少比年纪显得小十岁(也没做过微整医美之类的)。从气质来说我都觉得堂哥配不上她。在见到这位堂嫂之前,家族都反对,见到之后,大家处得还行。 这里女主如果本身底子就特别美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哇 (≧▽≦) -- 第叁十九章我是沉隐的好朋友纪兰亭 “所以,你是因为最近接受了新的恋情,才开始频繁复发噩梦?”宁睿微蹙眉头,敏锐地看向沉琼瑛,一惯冷静的几乎没有表情的清秀面孔带着很明显的不满,“我不是对你说过,如果遇到谈恋爱、一夜情这种男女交往的事,要第一时间告知我吗?” 沉琼瑛对宁睿很是信赖,因为她确实是在这位心理学博士的几年治疗干预下,才渐渐好转的,效果明显,中间一度一年多几乎从不做噩梦。 宁睿不同于一般心理医生的温和亲和力,他看起来比较冷血无情,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和她差不多的距离属性,反而十分适合对异性曾经无比抵触的沉琼瑛。 所以沉琼瑛对他保持着十足的敬意,就有点怵他这种认真谨慎,难得的脸红结巴了。 “不、不是……没有一夜……那种事……”她有点害羞,又带着点被误解后不善言辞的懊恼。 宁睿的眼镜片泛着淡淡的冷光,逼近了她一步,“不要撒谎,跟你的心理医生撒谎没有意义。” “我……不是……我也是刚刚才……确定恋爱关系的……”她头低了下去,跟做错了事一样嗫嚅着。 他犀利的眼神扫向她,“没有同居?” 沉琼瑛僵着身子摇了摇头,“没有。” 宁睿好像还有些不信任,推了推金丝眼镜,“那我再问的仔细一点,你最近没有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吧?” 沉琼瑛含糊“嗯”了一声,“……没有。” 无论多少次,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宁睿医生这种犀利的直白,这跟她从小到大的含蓄委婉简直是两个极端。 宁睿一边在她的系统病例上打字录入,一边飞快的说着,“药暂时就不用开了,可以再观察一下,毕竟总是药物依赖也不是好事,你现在可以尝试着建立自己的心理防线,既然你做了格外清晰类似复盘的梦,我反倒觉得,比之前那种狼与兽的抽象噩梦更好一些。” “说白了,越是抽象无意义,越说明你内心深处潜藏的恐惧,而越是具象化,反而是你的内心积极面对的投影。我反而觉得,这种情况下,你可能已经有了抗药性和自我觉醒,吃药未必有用。” “既然你潜意识是在想起这件事,并且可能不再排斥,我倒觉得可以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你的恋情有了什么样的进展,比如进行到了上床的步骤,会对你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大概就能明了你的治疗进度和应激反应了,到时候你再来找我。” 沉琼瑛脸又红了红,“……不,没有。” 宁睿看向她,挑了挑眉,“不用这么着急给我否定的答案,也或许有良性化学反应呢?即便没有,对你下一步的治疗也是明朗的指示。” 沉琼瑛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贺璧那张温柔的脸,和他四年的点点滴滴呵护,犹豫了一瞬倒也有些释然,“我明白了,谢谢您宁医生。” 她站起身点点头,“那我走了宁医生,如果有什么再跟您复诊。” 而偷听的纪兰亭自然是什么也不可能听得到的,他家医院如果隔音这么差,估计离倒闭也没多远了,所以他在她出来之前就离开了,只是默默记住了她去看诊的医生和诊室,然后回到一楼大厅里,跟沉琼瑛正大光明来了一场“偶遇”。 “咦,沉阿姨。”少年长着一张讨喜的英俊面容,看起来神采飞扬,特别的朝气活力,人也热情礼貌,跟个小太阳似的。 沉琼瑛本来满腹心事,没提防在医院被叫住,顿时一愣,看向面前的少年。 如果说沉隐整天阴沉沉冷的跟冰霜似的,那纪兰亭看起来就像是这个年纪的正常阳光少年,非常的开朗光明。剑眉星目,尤其鼻子很高十分英挺,体格健壮的像个小老虎,连头发也跟毛刺儿似的不服帖,看着就生机勃勃,偏偏懂事还有礼貌,嘴甜又会哄人,还十分会察言观色,正是家长会喜欢的那类。 沉琼瑛也不自禁带了微笑回他的话,“你好,你是?” 纪兰亭笑容一僵,心里像是被美工刀刻了一划,十分的不舒服。虽然知道过去了这么多年,对方也不大可能记得他,但是直面这种暴击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随即又扬起朝气的笑容,带着两分撒娇开玩笑似的委屈,“我是沉隐的学弟啊,我们还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呢,阿姨不记得我了吗?” 沉琼瑛笑容依旧是那么两分,不多不少,好像儿子的好朋友这个身份丝毫没有为他加持增色,“是小隐的同学啊,你好。” 纪兰亭觉得心里又被刻了一划。 所以还是“小隐的同学”这样吗?他不配拥有姓名吗? 都说了是他是沉隐的好朋友,她都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她不是最宠爱沉隐了吗?连儿子的好朋友都不想认识一下旁敲侧击儿子在学校的情况?枉他都想好怎么编了呢。 “阿姨可以叫我兰亭。”纪兰亭挠了挠后脑勺,看着乖巧听话极了,“我和沉隐关系挺好的,我们穿一条裤子长起来的,打打闹闹一起长大的交情。”嗯,小学的时候他曾经趁沉隐那货午睡扔了他的裤子去茅坑——那时候他们都在一所条件不怎么好的民办小学,茅坑是真的坑,然后沉隐那个王八羔子就打掉了他的门牙,穿走了他的裤子。 打打闹闹也是真的,成天不是打架就是吵闹,你笋我我跘你,半点不掺玩笑的真打真闹,不见青紫红不罢休那种,这么说倒也没错。 这么提起来又有点心虚,当初那条被扔进茅坑的裤子好像还是沉隐他妈亲手给做的,上面还有沉琼瑛亲手绣的一只毛线小狗,当时沉隐宝贝的紧,还跟他炫耀来着,他就是气不过给扔进了茅坑…… 这么一想,好像是有点对不住面前的沉琼瑛了,纪兰亭笑的有些讪讪的,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阿姨来看病吗?您哪里不舒服?” 沉琼瑛面上半点看不出破绽,依然温和地笑道,“没事的,就是有点头痛睡不好,所以来看看。” 撒谎。是在掩饰什么吗? 纪兰亭的关切让人如沐春风,“是神经性头痛吗?阿姨看的是什么科呢?” 沉琼瑛觉得这少年热情得颇有些招架不住,随口应付道,“就是普通的发热科。刚好今天小隐有些发热不舒服,我是来替他拿点药。”她手上确实拿着给沉隐顺便开的连花清瘟。 纪兰亭心里又嫉妒了,沉隐这孙贼,怎么就有个这么好这么关心他的妈妈呢? 嘴上却保持微笑乖巧见好就收,“那就不打扰阿姨回去了,再见。”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禁欲医生vs阳光奶狗(有点小蔫儿坏但没大黑馅儿!) 大家比较喜欢哪一款呢(*^-^*) p.s.这性格也是由于妈妈的状态决定的,毕竟作为可能唯一非强取豪夺线的人,最重要的是心诚,太多心眼算计的话招人戒备(有人可能问为什么是唯一,这个我没刻意,只是觉得以女主的性格她不可能平静接受np,那其他人只好用手段) 儿子部分,以妈妈性格无视伦理的可能≈0,所以想达成母子要么用强开启,要么下药,但是后者觉得有点俗不想写,到时候看情况吧!没准他爹脑抽给他创造什么机会了呢→_→ -- Wχ五㈠.Ⅵρ 第四十章把你妈妈借我一天! 说起纪兰亭为什么会嫉妒沉隐,那还源自于小时候的嘚瑟。 他们小学在同一所垃圾民办学校。 纪兰亭小时候特别皮,而沉隐从小时候又特别爱告状。所以他俩的恩怨几乎从一见面认识没多久就注定了。 那时候的沉琼瑛还忙着几份兼职赚钱,实在分身乏术,只能就近让他入学,自己好接送和做饭。 显而易见,城中村那片也并没有什么好的学校。 而纪兰亭就相反,他妈纯粹是因为对他不上心,这么大还没给上户口,也不怎么关心他的前途,就给送到了这所不需要固定户籍、很多外地流动人员打工子女借读生的非正规民办小学,随便他自由生长。 而纪兰亭其实也算是单亲,也是妈妈带着养大的,按说应该和沉隐很聊得来,所以他一开始就选择了沉隐作为“兄弟”。 但很快他发现了他俩的不同。对他来说,妈妈只是个符号,甚至是个不太值得尊重的符号。而沉隐却整天炫耀他的妈妈有多好,有多漂亮,有多厉害。 他一开始还嗤之以鼻,直到他遇到了接送沉隐的沉琼瑛。 跟他妈相比,沉隐的妈妈实在也太美好了!好像符合孩子心中对仙女的一切定义! 纪兰亭的妈叫“花姐”,从他有记忆起别人都叫她花姐,不知道是姓花,还是叫某花、某某花。 花姐早先是个捞女,跟很多有钱人厮混过,算计了纪家那个花花公子纪老二怀了这胎,自己还怕被中途堕胎,就挺有心机花了一二十万老本儿躲出国偷偷生下来,就找上门想母凭子贵进豪门,结果人家纪家看不上她,别说是个捞女了,就纪家老大还在当家呢,一个爱玩的老二的私生子算什么呀?没见老二早就被放弃了吗?纪家对这个无所事事的纪老二的基因也不太稀罕,本来还想着血脉不流落在外多一口饭的事,结果花姐不同意偏要母凭子贵跟着进门,那纪家索性亲子鉴定也甭做了,都扫地出门。 纪兰亭的妈好不容易手头攒点钱都出国生孩子去了,回来也不剩多少钱,本来还想着赌一把单车变摩托,结果谁知道白得个拖油瓶,成了外围的笑柄,就不是很好“捞”了,甚至连外围也进不去了,也没有一技之长,又改不了那个好逸恶劳的性子,没多久彻底堕落成了妓女了。 她生完孩子后过的潦倒,身材也腰形走样,比不上跟人家大学生白领水葱似的,就算去夜总会挂牌人家也不要,就挂单在一家夜总会当流莺,天天去那边,点杯喝的在大厅沙发区或者表演厅一呆就是整晚,物色客人回家过夜,卧室一关,也不在乎叫的声音大不大。小小的纪兰亭差不多就是这么混不吝的环境里长大的。 因为生纪兰亭赔本,又害得她身材走样,打纪兰亭记忆里,非打即骂,花姐就没对他好过。 流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毕竟触犯到其她人的利益,有时候发生点抢客的事,还要被那些正经出台的小姐找人打。 小学的纪兰亭已经出落的很敦实很机灵了,能帮着他妈打架了。打欺负他妈的小姐同行,打有时候嫖完不想给钱的客人。 那些大人倒也不是打不过一个半大小孩,但是看着这孩子眼神凶的跟小狮子似的,一把力气豁出去不要命的姿势,就心里犯怵不愿意惹事,也就息事宁人了。 所以纪兰亭的儿童时代像是野生的杂草一样疯长,直到他遇到规规矩矩像个小绅士的沉隐,才知道有一种单亲妈妈可以是漂亮的像仙女似的、身边干干净净不惹尘埃,从来不用傍男人、永远自食其力、也不用自己儿子给自己擦屁股的。 她身上总是带着点淡淡的馨香,而不是刺鼻的香水味;她每天再晚都要来接沉隐回家,不像他一样自己滚回家;她长得真美丽呀!不像他的妈妈总是喝得醉醺醺,半夜回来眼线晕成坨屎。 “喂,我和你换妈妈好不好?”观望了几天的纪兰亭没忍住,用胳膊肘怼了怼沉隐。 其实他俩家境穷得半斤八两,但是沉隐永远被打理得干净整洁像个小王子,而纪兰亭永远跟被遗弃了一样,那么邋遢那么脏像个猴子。这也更让纪兰亭坚定了交换妈妈的信念。 沉隐皱着眉看他脏兮兮的袖子把自己衣服也弄脏了,往旁边躲远了点,“不换。” “就换一天?”纪兰亭还想商量,“你回我家,我回你家,我们换一下试试。” 沉隐忍耐着怒气,“不换!” “不换就不换,你凶什么凶啊?”纪兰亭又想了想,“我还不想换了呢,你妈连化妆都不,我妈化完妆比你妈好看多了!我妈的衣服也比你妈多,比你妈的漂亮!我妈还有好多男朋友,你妈一个都没有!你妈没魅力没本事!”当然心里知道不是,可是小孩子也是嘴硬要面子的。 不过沉隐成长环境没他那么复杂,不像他阅尽夜场名花,还不知道怎么评判女人的美丑等级,还真被唬住了,以为自己妈妈真的被比下去了,毕竟在一个幼生期直男心里,可能不化妆确实=丑,没有男人确实=没魅力。 他掰着手指继续嘚瑟,“可是我妈妈会弹钢琴,我妈妈会唱曲儿,我妈妈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我妈妈还会给我做衣服,我妈妈会很多!” 纪兰亭听得又嫉妒了,他妈妈就是个“啥也不会”,只会岔开腿靠男人,天天吃饭都得点着外卖。他也想要一个会保护他、无所不能的妈妈,“那要不这样,也不用换,你带我回家,让你妈妈也匀给我当一天妈妈试试行吗?”他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憧憬,“作为交换,我可以带你去我妈妈工作的地方看大姐姐化妆排排站选美比赛。”嗯,经常站一排被客人挑选,他把这个称为“选美比赛”。 沉隐的眼里顿时藏满了戒备,露出奶凶奶凶的光,毫不留情大声拒绝:“我妈妈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也不借!” -- Wχ➎➊.Ⅵρ 第四十一章两只小学鸡的互啄 纪兰亭生气了,心里还酸了,就不遗余力给沉隐使绊子。而沉隐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动不动就告老师:“老师,纪兰亭说你们代课老师,没有教师资格证,是不是真的?” 老师的表情裂了,尴尬地应付了过去,默默给纪兰亭的作业加了一倍。 “沉隐,你的作业呢?” “老师,我作业写过了,只不过纪兰亭把我的练习册撕了。”沉隐展现出手里撕成碎条的练习册。 于是纪兰亭被罚把自己的练习册赔给沉隐,自己完完全全手抄一本自己用。 你来我往的,矛盾升级了。 这天沉隐穿了一件藏蓝色的裤子,裤子上还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毛线小狗,可爱极了。有同学注意到了,就要摸摸小狗,沉隐特别爱惜的样子,说这是他妈妈手工做的,连摸都不肯给大家摸一下,翘起的嘴角没能藏住小孩子心底的骄傲。 于是蔫坏蔫坏的纪兰亭就来了坏心思,要知道他最嫉恨这厮的就是他有个好妈妈,还小气巴拉连一天不肯分享给他,要是他毁了他妈送他的东西,那他就跟他一样一无所有的平等了,那他得挺难过吧?看他到时候还怎么在他面前得意嘚瑟啦? 煽动着同学们不满沉隐的小气,大家一起打掩护,趁他午休把他裤子偷出来扔茅坑了。嗯,这所学校条件不怎么好,茅厕还是旱厕。 那条裤子其实不是沉琼瑛亲手做的,而是邻居大妈的小孙子淘汰下来的旧衣服。对于沉琼瑛来说,其实没有赋予什么实际情感意义。只不过小孩子长得快,买衣服太破费了。刚好有旧衣服,但是上面有个磨损小破洞,虽然不影响穿着,别人的话可能就将就穿了,但是对于沉琼瑛从小到大受到的教养来说:穷也要穷得体面,穷得精致,不能捉襟见肘让人看笑话。 于是她心灵手巧地在窟窿上发挥技艺绣了个小狗,这还是当初手工课学了点皮毛,加上自己心灵手巧私下琢磨的。 技艺并不是十分专业纯熟,但是胜在可爱别致。 这天沉隐真生气了,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平时混不吝爱打架的纪兰亭竟然都没打过他,被他一拳揍掉了门牙。 沉隐一个人默默拿着竹竿去茅坑捞裤子,纪兰亭在旁边带着一帮小弟拍手笑着骂他是“掏粪佬”。 沉隐埋头捞裤子也不理他,纪兰亭倒也觉得挺没意思的,就做着小动作不喊了,其他孩子也散了。 其实是捞不上的,因为茅坑外头连着活水,早冲没影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沉隐才回头,那个眼神冷得让人看了害怕。 也是因为他那个眼神,而且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确实过分了,纪兰亭没敢拼命抵抗,被他按住剥了裤子,自己当天傍晚光腿儿穿着裤衩回家了,别提多丢人了。 他们的不共戴天之仇就这样开始了。 沉隐这辈子都记得这条裤子的仇。 因为在纪兰亭眼里,这是沉隐妈妈对他的爱,爱是不会消失的,丢了一条还会有下一条。 可是只有沉隐私心里知道——再也不会有了,因为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他嘚瑟的那些爱——从来都是假的。即使只有小学,他也早就敏感地意识到妈妈没有那么爱他。 沉隐还记得当时回家后沮丧地跟妈妈哭诉那条裤子,想要条一模一样的。可是妈妈只是轻描淡写说知道了,微微思考了下,说反正他们生活也渐渐好了,买条新的就是了,也无需捡二手了。 那以后,即使他故意弄破衣服,妈妈也是直接买了新的替代,没有再给他绣过图案了。但是纪兰亭这个傻逼,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俗话说缺什么显摆什么。其实那时候小小的沉隐之所以喜欢炫耀嘚瑟他妈妈对他的好,就是因为他已经敏感地意识到妈妈对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好了。可是这种炫耀落到同样没得到过母爱的纪兰亭眼里,就显得分外眼红欠揍了。 两个缺爱的傻子。一个嫉妒对方拥有很多的爱,另一个城墙高筑,掩盖自己压根从来没得到过爱的事实。 但裤子事件后,纪兰亭还没来及怎么针对他呢,他人生的节点就来了。 在他六年级这年,花姐得了性病身上溃烂,再加上长期抽烟酗酒熬夜引发肝病,以及沾染时间不短的毒瘾,身体每况愈下,医生说再不好好治,也就没几年了。 花姐大概自觉对儿子理亏,做了唯一一件好事——把纪兰亭的照片和资料千方百计想办法托故人捎给纪家。 相依为命多年,说完全没有感情是假的,但是花姐每每想到自己荣华富贵因为这个孩子给作没了,就无法释怀,所以是成天打打骂骂,打完骂完照常喊他吃饭。母子感情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但是等到重病,这种迁怒和仇恨也就想开了,看淡了。 在确诊的那天,花姐找到了旧时掰了的小姐妹Candy,给人足足下跪七分钟,磕了叁个头,让对方帮忙给纪家带那封有着纪兰亭照片的信,算是给这份乏善可陈的母子情一个交待。 纪兰亭长得很像纪家人,尤其像隔辈儿的老爷子,花姐觉得,看在这长相的份上,也许他能得到善待。 可是那封信石沉大海,花姐挺执着,又去找了Candy一次。 Candy是跟花姐有旧怨,也是因为当初抢男人的事,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虽说没傍上富豪,但是在做着调教平模的活儿,混的也还不错,就说了实话,“大家都知道你混成这样子,是因为当初要挟纪家的事儿惹火了他们……我也想帮你,但我是真不敢触这个霉头。除非纪家放出风来讨要,又或者哪天我手下的大将运气好出师了能说上话,我才敢给你送信。”不然谁敢摆明车马跟花姐有瓜葛啊? 花姐倒也没强人所难,就说,纪家仇视这孩子顶多是因为她当初贪心,没谁跟自家血脉过不去,就叮嘱Candy,等自己病死了,估计旧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到时候有了机会务必帮忙把信送去。 话说到这份上,Candy也只能答应了。 说来也是冥冥天注定,叁个月后纪家老大出车祸死了。 像是撑到油尽灯枯最绝望时柳暗花明,花姐心气儿整个就泄了,也熬不住身体溃烂,割腕死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纪兰亭不怎么伤心,却很茫然。 因为花姐平时赚的钱都霍霍没了,根本没给纪兰亭留下钱。为此当时学校还组织了一场丧葬费捐款,因为大部分家庭都是飘零打工者,只零零碎碎捐了些十块二十的,只有沉琼瑛捐了100块钱。 不知道是因为向往还是纪念,那100块钱被纪兰亭做标本一样展开的平平整整,夹在了一本空白日记本里,即使后来饥一顿饱一顿的时候,也从没有动念拿出来动用过。 他想:他要把那个美好的沉隐妈妈对他的好意夹在本子里,就好像他也偷偷拥有过这样像仙女一样干净的、善良的、美丽的妈妈了。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想把前情都铺垫的细致一点,这样真吃肉时候能更有味儿 男配可以不铺垫,但是男主一定要铺垫,本文男主沉隐和纪兰亭两只占绝对咖位,一定得铺垫清楚。 好在铺垫倒计时啦!明天还有最后一章铺垫,之后就全是培欲暧昧了,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背景章节了,所以大家珍惜现在枯燥的章节吧哈哈 当然离下一次大肉还是有距离的(^.べ)γ -- 第四十二章同人不同命 这一年,沉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全市第叁的成绩去了市一中,这在正规老师都没几个的民小是独一份,小小的沉隐披红戴花还有些不知所措,板着脸对着镜头留下气场局促的照片。这位出身贫寒、几乎全靠自学出头的“神童”几乎被教委宣传了个遍,风光无限前途无量。 而同样在这一年,失学不久的纪兰亭看着市报露脸的沉隐,嗤笑着往垃圾桶吐了口唾沫,又迎头笑脸跟小姐们套着近乎,随手将那张印有死对头的报纸揉巴软了当做风吕敷,将小姐们吃不完的外卖兜里头带走。他在夜总会成天跑堂打屁不干正事,消磨着一个半大少年正好的春光。 他辍学了一阵子,在夜总会给人跑跑腿送送酒水,帮小姐们买点应急的零嘴甚至避孕套,浑浑噩噩的,他倒是如鱼得水,快要以为自己成为那些“混社会”的大哥未来手下一员了——这在当时的他看来已经足够风光。 如果接下来他的人生没有波澜,大抵也就是如此了,他会成为一名酒保或者保全?亦或是拉帮结派有纹身的闲散人员。 这么过了几个月,赶上有一次夜总会被清查,当时过来行动的警察负责人指着他盘问了夜总会老板几句,之后他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孤儿院很快给他联系好了接洽学校——一所普通的就近中学。 但他知道,如无意外,不需挣扎,他和沉隐那样的天之骄子已然是两个世界。 Candy本来也没把花姐当初说的话当回事,直到没多久听圈里人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唏嘘说起花姐当初艳压模圈,临了死得连个葬礼都没有,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搞募捐办了后事,Candy冷不丁才想起这事来,一拍大腿,这纪家老大死得好啊!这时候送信,纪家搞不好还得感谢打点她辛苦费,这才想办法找路子递信上门了,果不其然这封迟送的信换了十万块封口费。 纪家老大死前没有一儿半女,而纪家老二虽然一直认真种马,但居然没再搞大一个人的肚子,也不知道是吃过亏避孕措施做的太好了,还是种子撒的太多给分薄稀释了。 纪家老二明确表示,十年内不会结婚,他还没玩够。 在这种情况下,纪家就不得不考虑到之前那个私生子了。要知道,继承人是要提前培养的,哪怕纪老二回头再生个出来,这前面培养个帮手也不亏。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亲子鉴定、健康体检甚至IQ测试,纪兰亭被带回了纪家,并在经历了私教一系列的礼仪、视野、功课补习之后,进入了博文双语中学念初中。 他被对外宣布是认在了纪家老大的名下,说是纪老大还未领证的大学同学未婚女友生的,一是考虑到假如将来只有这么一个孩子,那这么做无论从名声还是股份的继承上,对他、对纪家都要好得多。二是考虑到毕竟纪家现在失去了继承人,面临着势力动荡,暂时靠纪老爷子那点情面维系镇压着,若是到了不得不靠老二联姻来巩固的那步,少一个私生子,总会对联姻也要好一些。不然本就花名在外了,还有个那么大的私生子,谁还愿意嫁过来? 叁年后,沉隐凭本事拿到了博文双语的全额奖学金资格入读,第二年以年级第一的成绩直升高二,而高一部则来了一位从初中部直升上来的老仇人兼学弟纪兰亭。 在纪兰亭眼里,沉隐还是那个除了好好学习只会招人烦的书呆子告状精——虽然沉隐早就不再用告状那种方式吸引妈妈的关爱了,何况当初除了纪兰亭,他还真没发现有谁那么欠? 纪兰亭在初中部也读了叁年,认识了不少圈里子弟,纪家作为云台市这个沿海城市当之无愧的首富,他也算是当之无愧的校霸。 不过他对当校霸不感兴趣了,因为自从他进入了这个惯于勾心斗角的圈子,他发现一身蛮力没有什么意思,借力打力才是最好玩的。所以他充分利用着从小到大锻炼出的机灵劲,变成了这个脾气好、爱笑懂礼貌、讲义气、可爱的少年。 而当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少年偶尔苦恼透露出,小时候曾经被沉隐这个死妈宝欺负过的时候,就少不了一帮子人看不惯沉隐的高傲,去跃跃欲试找麻烦了。 而沉隐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只要谁借着纪兰亭的名头去找他的麻烦,他可不管是不是纪兰亭唆使的,有没有证据,反正他就去找纪兰亭打一架。两个人基本隔叁差五就要打个鼻青脸肿你死我活。到后来纪兰亭索性也不装了,基本俩人私下见面不是你骂我,就是我掐你。 尤其是当纪兰亭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沉隐最讨厌别人骂“操你妈”,用他的话来讲“骂我可以,骂我妈不行”,每次被人这么问候,都要往死里开打,这么一来二去,还真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了。 要知道沉琼瑛自觉单亲妈妈没法给沉隐足够的阳刚教育,所以从小给他报的兴趣班就有一项散打。他学了这么多年,还真差不多可以把对手都干趴下。 可是纪兰亭就是嘴贱啊,而且他跟沉隐相反,他妈一辈子活得贱,他又在夜总会混得嘴巴荤素不忌的,他还嫉妒沉隐,所以只要跟沉隐打照面,就必然要骂“操你妈”臭臭他。 这种情况直到上学期家长会的时候,再次远远见到沉隐的妈妈,那么温柔娴静静若处子地坐在一群典型中年家长中间,好像一群练气筑基杂役弟子里夹杂着一个飞升的,别提那形象气质多鲜明了。要知道,博文双语是一所贵族中学,这里的家长大多社会精英阶层,晚婚晚育不在少数,大多40打底成熟稳重,沉琼瑛这么个早育的混在当中,完全不似一个画风。 就是那天夜里,纪兰亭梦遗了。 梦里梦见了沉隐他妈,导致醒来他头脑还短路了。他还有点慌张,上网特地去论坛搜了一下,发现原来自己挺正常的,这种性启蒙会幻想周围最优秀的女性亲长的情况挺常见的,甚至幻想自己亲妈的也有。他还暗搓搓地想:搞不好沉隐那个死妈宝就会幻想他妈。 至于自己身边外形最优秀的女性——还真就是沉隐那个要飞升的妈了。 论坛上还说:你幻想出的那个影像,跟现实中其人严格来说并不同,而是想象中二次生成的。毕竟现实中的人,实际接近过后,你会发现远不如你幻想的人物美好了。这么一想,纪兰亭就更心安理得忘在脑后。 但是从此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下意识再也没有骂过沉隐“操你妈”了。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写这段的时候其实是想起一件旧事,是一个朋友说起他们那里,一个孩子妈妈是鸡,爸爸是闲散人员,没领证稀里糊涂弄出个孩子,后来一个死了一个跑了,把小孩扔下,小孩是两叁岁还是几岁我给忘了,就天天在洗浴中心混日子到处跑着玩,老板不嫌弃也给口饭吃(也可能之前认识孩子爸爸觉得还会回来?)混了半年,有一天被人发现在大浴池里淹死了。 -- 第四十叁章不好意思,我恋母 沉琼瑛看病回来后,本来心情还有点不大安定,但贺璧这个男朋友挺粘人的,这天下午下班就又约了沉琼瑛出来见面。 沉琼瑛心里还想着宁睿的话呢。 她本意不想跟贺璧进展的太快,但是现在她又想稍微放纵一下尺度,就当做心理复健测试,然后反馈给宁睿。 如果她真的已经摆脱过去,那进展快一点也没关系啊。按照她的想法,接受贺璧之后,她确实在慎重考虑尽快结婚在一起。 于是她再次欣然赴约,和他出去吃了海鲜大餐,全程享受着贺璧无微不至的剥壳服务。 贺璧温柔地看着她,腔调里甚至有点撒娇似的急切意味,“怎么办?天天无心工作,只想下班早点和你在一起,在一起了又觉得时间太短……” 沉琼瑛对这种热恋胶着感倒没什么共情,不过她早习惯了跟他在一起,虽说才确定关系没多久,但是之前四年两个人也一直是这样的步调温水煮青蛙,因此对他的热情是受用的,但又保持合理怀疑半是玩笑嗔了一句,“你对每个女朋友都这样讲的吗?” 贺璧直视着她的眼睛,毫无撒谎的痕迹,“我说你就是我的初恋,你信不信?” 沉琼瑛孩子别说打酱油了,都能造酱油了,她该不信的,但是他的眼神和语气太真诚了,以至于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那份独一无二的宠溺,微微失神说不出话来。 32岁的她,也能当一次公主吗?那是不是也能奢望一下“梦中的婚礼”? 贺璧眉眼里有着缱绻的爱意,在餐厅暖黄色调的灯光下,一边用工具拆蟹一边像个普通丈夫一样念叨着,“让你搬我家你必然不肯,要是在一起就好了,你不是爱吃这些吗?如果我们结婚了,我每天都给你剥虾壳蟹腿……” 沉琼瑛嘴角不自觉翘起,像是冰山融化的雪水。 只有贺璧这样温柔体贴到极致的人,才能让她完全从阴影的墙下走出来了。 “太快了……吧?我还没有准备好呢……”她语气微微迟滞,接过他又叉过来的蟹腿肉,咬了一口,味道很好,连酸辣酱里的蒜碎和芫荽都是他为她亲手调配的,比例恰到好处地刺激着她的味蕾,无一不妥帖精细。 她忍不住心口不一地想,订婚的事确实可以考虑上日程了,毕竟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也不是刚认识一两年,彼此都知根知底。 贺璧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听着有点可怜,“瑛瑛,我能等的,不过,如果不要让我再等四年那么久就更好了。” “如果,你是着急想要孩子的话……”沉琼瑛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她暂时很享受自由,并没有生孩子打算,“那你要不要考虑下别人?我没有这样的计划。” 贺璧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安抚情绪,“你误会我了,如果咱们将来能有孩子更好,如果没有,我也完全无所谓的。我可以对小隐视如己出。” 沉琼瑛愣了愣,倒是没想到他爱屋及乌,感动同时亦是为难,“他……他大学后有别的想法,到时候我们可能不在一处了。” 贺璧面上露出惋惜的神情,“是么?我还想这个暑假介绍他来贺氏实习呢,到时候我可以培养培养他,他以后也可以帮帮我。” 沉琼瑛又是一愣,倒是没想到贺璧已经计划的那么长远了,他好像总是这样,走一步看十步,就像现在,刚刚确定恋爱就在想着筹划结婚后的事情了。 这倒让一直被动慢热的她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孩子,嗯,性情随我,比较内向冷淡,你不用太替他费心了。”费了他也不会领情的。毕竟上次初见就那么大敌意。 像是怕贺璧误会,还要为沉隐多做打算,沉琼瑛又补充道,“其实我和他情份也比较一般的。” 贺璧意外皱了皱眉,“是不是他不够尊敬你这个妈妈,对你不够好?” 沉琼瑛觉得自家是非常规家庭,也不想贺璧误会沉隐是个坏孩子,连忙说道,“没有的事,只是他以后大概对于未来有别的想法。” 贺璧面色这才缓了缓,“有时间喊小隐也出来,一起吃个饭见个面吧,以后不久也许就是一家人了,迟早要见见的。” 沉琼瑛觉得沉隐大概是不会同意的,索性转移了话题,“你看你,今天说是请我吃饭,结果总是在提他,我可要不高兴了!” 贺璧眼神柔了柔,温柔得能溺死人,“那我赔罪,晚上再请公主殿下去软糖喝一杯。听说这家新开的店子气氛很不错,很多年轻人都喜欢过去玩,那边今天刚好有你喜欢的汉唐乐队。” 纪兰亭大喇喇坐在沙发上,嘴角抽了抽,眼神微妙地看着眼前站成一排、冲他鞠躬的八个JK制服女生,心想怪不得周宇泽那孙子避去了外面呢,不愧是副市长家的公子,最是乖觉,眼毒嘴还刁。 不过魏嘉特特给他看,是认为他口味就不刁了吗?这可不厚道。 话说回来,乍一看这阵势,他还以为他又跟着花姐去上钟了呢。 旁边魏嘉给他使着眼色,“怎么样哥,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刺不刺激?”这场景对青春期懵懵懂懂的处男来说确实挺刺激。 但是纪兰亭?那可是六岁看选美的老江湖了。 纪兰亭心想,我混夜总会看“选美”的时候,你还在撒尿玩泥巴呢。于是他不感兴趣的摆摆手,百无聊赖地拿起骰子试了试手感,“没意思,又不是真的中学生,玩角色扮演骗谁呢。” 他这一说,面前的一排女生脸上都挂不住了。要知道欢场有欢场的规矩,看破不说破。 眼前这男生看起来超优,是那种阳光机灵还带着点痞帅,偏偏身材胀鼓鼓的还不是那种没腱子的柴鸡,本以为不过是一帮没毛的中学生好搞定,搞不好还能来场深入交流——要知道,刚破处的男生挺带感情的,最容易混不清欲望和爱的年纪,最好骗了。 谁知道这他妈倒是个半点不留情面的刺儿头,一看就不好上手。 有胆大的一个小妹妹跟小白兔一样战战兢兢出列,忽然俏皮地瑟缩举手,好像课堂回答问题似的怯怯生生。 这姑娘长得倒挺清纯的,五官都小巧小巧的,而且颇拿捏得住自己的优势,头上还带了个兔耳发箍。自以为了解了这少爷兴趣的萌点,估计他大概喜欢真纯的,就娇娇弱弱地说,“我!我没有撒谎……我是初叁的,我……我还没有谈过恋爱的……” 纪兰亭嗤笑一声,“这么说,你还是处女了?” 女生红着脸点点头,像是害羞又像是屈辱。 纪兰亭撇撇嘴,勾起一个百无聊赖的笑意,“那祝你早日大卖。” 女生眼睛里顿时闪烁着泪花,又像是在强力憋回去,“不是……我新来的,我家里……总之我是来卖酒的,不做别的……”她说着又怕怕似的看他一眼,脸红躲了回去。 纪兰亭心里又是一阵笑,这种戏精他见多了,“哦,那祝你财源滚滚?” 女生眼神水汪汪雾蒙蒙的,带着若有似无的楚楚可怜,“那少爷今天能翻我的台吗?我给您推荐最适合您的酒水。我……我还可以陪聊!” 纪兰亭摊摊手,“不好意思,我就喜欢什么都能做的,你什么都不做,只卖酒,我玩什么劲?” 女生一塞,嗫嚅着想说点什么,到底没崩人设,“……也……也不是只卖酒,我可以陪喝陪玩的!我唱歌很好听的!” 挺多夜场公主和酒水销售为安全着想其实都不在店里明码标价地出台,但是卖酒陪喝陪玩?这艺术就大了,陪喝喝高了呢?陪玩玩大了呢?尤其是喝过之后跟出去当伴游的,那可发挥的余地就多了。 纪兰亭彻底笑了出声,“真不好意思,我不好你这口,我就喜欢那方面有经验的大姐姐。”见其她公主眼神又亮了,他眯了眯眼,嘴角泛起一个恶作剧的笑,“嗯,最好是有孩子的,我恋母。” -- 第四十四章“破处NG”天团F4 一排公主眼神一言难尽——这孙贼真特么难伺候!不是真·心理有病,就是来搅局的。 于是好好的制服团就这么散了。就那个兔耳少女还不时回头,好像一群欢场瘦马里裹挟了个苦命清倌似的,不时瞟一眼纪兰亭。 “我说你他妈也太不够意思了,”魏嘉抱怨道,“我好心让你先选,你自己不选就算了,还给我们的也都赶走了,这下没得玩了。” 旁边陆钧也怨念附和,“是啊,本来想开个荤试试,都让你搅合了!” 纪兰亭乜了他一眼,慢悠悠擦着手机屏幕,“这种就算了吧,满嘴瞎话逢场作戏,纯呢没几个真纯,血呢搞不好都是鸽子血。我是为你们好,年纪轻轻也不怕得病。” 陆钧正了正黑色的镜框,“你眼神有问题,刚才那个兔子妞,她不就是个雏妹子?虽然说得是不玩大的,但是我看她挺喜欢你,一步叁回头的,绝对能拿下。” 纪兰亭扯扯嘴角笑笑,“敢怀疑老子眼神?我看你是真近视,她说初叁就初叁啊?问这儿经理敢不敢用她。再说就算是真初叁妹,瞧那样儿就知道心里等肏都等得长草了,还非得扭扭捏捏搞得跟逼良为娼似的。” 魏嘉扶额,“我说你管的也太宽了!是个雏就不错了,你管她心里怎么想啊,拿个一血就玩完了,又不让你娶她。” “胡说!老子的处男身金贵着呢,能随随便便给这种人吗?”纪兰亭轻蔑,随手开了瓶樱桃味儿果啤,别说酸酸甜甜还挺好喝,“你们这种没品味的家伙,你们不懂。那得是那种内心和外表一样真纯的,但又能轻而易举勾起别人的欲的……到那个境界,是不是雏算什么?” 陆钧拿出手机翻出个直播间来,“这我知道,我关注的这个女主播,就主打又纯又欲!” 纪兰亭只瞟了一眼,眼神比农药还毒,露出一个“你玩我”的眼神,“时不时眼睛抽风给个wink就纯了?跳个舞还得穿个爆乳衫……这海草舞跳的跟个钢管舞似的。”他露出一个并不想说话的表情。 魏嘉凑过去看了两眼,“这大胸,这翘臀,还不欲?” “这叫婊,叫下流,别侮辱‘欲’。” 陆钧瞧他说的一文不值的就来气,“那纪老师给教教,什么叫欲呗?” 纪兰亭喝了口啤酒,“低级的女人卖弄感官骚气露欲,高级的女人不经意间令人起欲。” 魏嘉摸了摸下巴,“我觉着大胸就挺让我起欲。” 纪兰亭又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这叫有意无意卖弄风骚,俗称低俗色情,也就骗骗你们这种精虫上脑的死直男。” “嘿亭哥你很懂啊?”魏嘉凑了上来,八卦道,“哥儿几个不是第一次来吗?你别是私下背着兄弟们‘操练’过吧?” “就这傻逼‘破处NG’天团F4我还能单飞了?单飞不把你们衬得更傻逼了?”纪兰亭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你忘了我叔叔了?跟他学几招还能怯了?”纪家老二纪筠可是圈内有名的欢场大拿。 魏嘉又是憧憬又是遗憾,“筠叔那段位不能比啊,但是咱也得从青铜练起不是?” “那这种青铜女也就勉为其难骗骗你们这种精虫上脑的死直男咯。”纪兰亭拖着懒懒的强调。 “说的跟你不直似的……”魏嘉嘀咕着,见他投来死亡射线,连忙摆摆手,“得得得,当我没说,你别真是心灵扭曲喜欢年纪大的吧?” 纪兰亭无聊摇着骰子,随手就是豹子,感觉自己宝刀未老,心情颇好,“如果遇到心尖好,那是不能用大小来丈量的,不管年纪还是胸。” “其实有句话嘛没说错,女人最美要看重内在,不管是心灵的内在……还是身体的最深处。” 说着又独孤求败地摆摆手,“你们这群low逼,说了你们也不懂,来来我看看榜一这傻逼谁,别是四眼仔吧?刚才跟我劲劲儿的。” 陆钧死死捂住手机,“纪兰亭你个王八蛋!” 魏嘉咋舌帮腔,“行了,给四眼仔这衰仔留点面子……正事要紧,我再去点个御姐套餐……”看着纪兰亭跟被强奸似的样子,赶紧抗争道,“我点了你先选!你要还是不要,我们选几个总行了吧?” 这纪兰亭还真管不着。 眼看着一队御姐鱼贯而入,还真各有千秋,人均模特身材,明艳的、冷艳的、妖艳的各有千秋。 纪兰亭从左看到右,心里寻思这质量还行。不过……说实在的没一个让他有冲动的感觉,总觉得看哪个都媚俗,比心里想要的那种差远了。 兴致缺缺,但也说不清差在哪。 好像就是比白天看到的沉隐他妈差远了?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眼看。 咦,特么他怎么又想起沉隐妈妈了,别是因为白天她都记不住他名字,就不甘心老惦记这事吧?他有那么小心眼的吗? 纪兰亭这有了对比看这排公主就更不顺眼了,外加莫名心烦气躁的,一口一个“风尘气”把她们全轰了出去。 这可就真有点挑事儿了,没见这组出去的时候公主们脸都绿了,要不是纪家来头大,经理都得觉得是来砸场子的,得轰他们出去了,来这种地方点菜你嫌“风尘气”?认真的吗?所以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没有第叁组了,不会有第叁组了。公主们也是有牌面的,又掏不出你口袋里那份钱,谁还愿意被踩着脸说话呢? “纪兰亭你这个贱货!老子跟你拼了!” “卧槽纪兰亭你太霸道了,发情警告!我今天破不了处我就上你了!” 魏嘉和陆钧半动气半玩笑地和纪兰亭打闹了起来,说起来这俩是真做好了心理准备来的,尤其是魏嘉,连避孕套都随身带了,这小心脏激动的……淦,结果只能拿着当气球吹? 包间里顿时乒乒乓乓一团乱。 这会包厢门也没关,外面走廊是一条环形,刚好包围俯瞰着楼下的所有表演。想嗨的话就在走廊跟着音乐一起嗨。 屋里仨人正打着呢,只见原本置身事外、正在走廊随着音乐慢摇俯瞰一楼大厅的悠闲贵公子周宇泽一脸狗血,以一种崩人设的兴奋程度地冲叁人吆喝了一声,“狗兰亭,出来看你要的‘又纯又欲’!” 纪兰亭早就不对这仨狗逼的深层次审美抱希望了,半点没有出去探索的意思。 倒是魏嘉干不过纪兰亭,毕竟这货壮得跟小公牛似的,还学过叁年泰拳,这拳头一打二,他跟眼镜都招架不住,赶紧脚底抹油借机遁了,“哪呢哪呢,我鉴定鉴定!” 随后就听他嗨爆了,“卧槽卧槽卧槽!那不是沉隐他妈吗?!”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公告 1.纪兰亭对女人评头论足可能会让人不适,但我要说的是,他从小生长环境决定他对女人没什么尊重。即便对自己亲妈尊重也有限。对亲妈大概3分,对沉妈特殊点有6分。 2.还有抱歉说一声,往后要v了,这篇文因为很慢热,所以我铺垫了尽量长的免费章。我不打算设置打赏章和防盗章,因为有仙女说曾经误买过打赏章,为避免麻烦纠纷,我就不搞了。防盗这种事我也懒得操心,而且完美主义使我不愿意破坏章节序列队形,所以……如果有钱就捧个钱场支持创作,没钱就每天投投珠捧个人场吧。 3.关于盗版(本文连载于,凡在其它地方看到皆为盗文哦)这本我肯定会负责完结。如果是学生党囊中羞涩,或者您觉得这篇不值花钱只够份凑活看看盗版打发时间我能理解。若是真心觉得喜欢支持作者和这篇,还惯性看盗文的才是我不能理解的。区别就在于:能得到切实正版追更支持的话,作者以后继续创作开新文的热情会大一些,所以希望大家力所能及前提下尽量买v正版,尽量追更互动不要养肥,否则可能觉得精力投入得不偿失不会再开新作,或者换马甲改写清水。毕竟作者之前消失了10多年也不靠这个吃饭,现在开坑纯属一时心痒激情,这种小众题材生存又艰难(点收比数据其实很差),而订购数据能真实增加创作成就喜悦感。 4.常规剧情和肉千字50,个别佛跳墙级肉章会设置成千字60(比如母子第一次、疑似父子3p、两小只和妈妈第一次3p这种)这样的嗑药章屈指可数,甚至有的3p、np有没有还不一定,要视人物性格和剧情巧合推进。我不会为了写肉而刻意把同款肉在不同场景翻炒,所以这篇文总的肉量应该不会太多,不会开了荤之后就整天腻腻的,就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5.既然要v了,那就……广告下吧?接下来会有越来越刺激升温的暧昧发生哦,不出两章,小纪同学的初吻很快就要在这个场景里献出去了,还有位新男配哦(^_~) 6.P.S.针对有的同学会觉得纪同学这里油腻的问题,本来觉得公告第1点就可以一语交代了的,但是有的妹子可能还是会有预期偏差,那我发一下QQ我和基友之前的讨论,说说我的想法吧!——我对他的设定本来就很市井,并不是大家理想中高配豪门公子,我想写一个烟火气的人,而不是典型的邪魅、冷峻、阳光治愈这类高光标签的人,前面很多地方我其实都强调过纪兰亭嘴贱且滑头了哈,而且在当前阶段他就是不尊重女性,随便口嗨,说白了,他从小没家教是简历的一部分,就像妈妈学历不好看一样。但是妈妈会让他慢慢变成一个尊重女性的人。 2021/4/25 16:34:13 我:也不是,后面还有一段,我怕男主显得油腻 2021/4/25 16:34:36 基友:从6岁就看了这事的 也不可能纯情 2021/4/25 16:35:31 我:对,我就是想表达他对这些事很熟,所以谈起来头头是道,但是怕有的人会说男主油腻对女人评头论足 2021/4/25 16:38:05 基友:你把言语精简一下? 2021/4/25 16:38:16 基友:让男主装点高深的b? 2021/4/25 16:38:28 基友:糙话少说点 2021/4/25 16:44:26 基友:这段评价的话挺长的 太多着墨在这里就让人觉得有点指手画脚的感觉 2021/4/25 16:45:51 我:不妥感强烈吗 2021/4/25 16:55:53 基友:话说这个男主主要是说话比较直白糙汉的人设么 2021/4/25 16:56:08 我:也不算糙汉,本来设置是那种有点滑头 2021/4/25 16:56:14 基友:如果是这种人设的话 我觉得粗话还是可以保留一点 2021/4/25 16:56:19 基友:不然和人设不太符合 2021/4/25 16:56:54 我:就是怎么说呢,想是那种像是韦小宝一样的劲有一点 2021/4/25 17:01:08 基友:第一个有点荡妇羞辱了 有的妹子敏感 可能会觉得男主油腻,第二个嘴有点碎 有点影响苏点 2021/4/25 17:01:38 我:我试着改改第二个,但是第一个不想改 -- 第四十五章她被捡尸了? 快快快!亭哥快来看看,是不是我瞎了?我记得去年家长会我们组团去围观过她那可真是印象太深刻了。 当时大家都是听了纪兰亭吐槽沈隐是个妈宝,一时好奇都去看看妈宝的妈到底长什么样,然后就只能说,人人都想当她的妈宝。 当然,这是开玩笑,但却是,说一句惊为天人不为过。 如果说校花段楚楚是那种眉眼幼细的清纯,那沈隐的妈妈就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即使风霜浸染也未能改造的精致纯粹了。 还带着这个岁月特有的韵意,气质和岁月矛盾之中,就,无端端很动人。 纪兰亭此时还记得当时那感觉,他以为儿时保有特殊记忆的阿姨,也像花姐一样饱受了生活的摧残,一点点老去了,以至于当那100元钱的 主人像仙女一样再度出现的时候,他感到万分惊讶。 连稚嫩的校花都黯然失色,别说其她家长了。 他当时本来是拿着夹着百元钞票的笔记本,想去当面谢谢那位沈阿姨的,可是她异样的光彩照人让他退却了。 如果说儿时的他对大人的长相还是一个马赛克一样的高糊认知,那长大后作为已经能赏鉴辨别美丑的少年,看到的就是高清的图像,像这 种加持了美颜的,更是视觉风暴。 不知道怎样微妙的情绪,让他厘不清,转身逃离了现场。 或许是觉得,两个人的距离比儿时更远,她的端庄娴雅让跳脱轻浮的他自惭形秽,即使道谢也不是什么说得上话的事,反而会在她面前丢 脸;又或许是觉得,过得那样岁月静好的沈阿姨,并不需要他那一声微不足道的绵薄道谢了。 她那样的高洁,跟花姐完全不一样,她和绅士一样的沈隐,才合该是一个家庭、同一个世界的人。 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就像当初他在夜总会流浪打杂的时候在深深嫉妒着沈隐一样。 而此时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一个箭步走了上前,看到了楼下舞池中间的男女。 他打心眼里不相信那个让他下意识望而却步的沈阿姨会来这种地方。 此时汉唐乐队的表演早已经收场,接档的是一组韩国女团。软糖刚刚开业不久,也算是下了本钱安排,不说名声斐然的汉唐乐队,就这组 女团在国内外也都小有名气。 七个妹子穿着樱花粉的小裹胸和炫灰亮片的齐B小短裙,唱跳着一曲听不懂的韩语嗨歌。很多男女都在四周跟着节拍跳舞。 沈琼瑛今天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因为第一次面对面欣赏到了喜欢的乐队,她高兴的有点像一个真正的追星少女了,这是她即使在自己保 守严明的少女时期也从未放纵体会过的事。 气氛正好,她也就放任自己,喝了半杯轩尼诗兑依云,已经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朦胧醉意。 她从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但是或许是因为最近跟沈隐说开了,临近了甩掉包袱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快乐的像要出笼的小鸟。 尤其是贺璧还那么体贴温柔,照顾着她每一寸情绪,悉心留意实现她从未宣之于口的愿望。要知道,她这种内敛的性格,又做了母亲,少 女期的心情早都拾掇起来了,从来不会跟人说出口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而贺璧却能觉察到,并给她这样的惊喜,她太满足了。 贺璧和她贴着很近的距离缓缓挪步。 他们动作幅度没有周围人那么大,不过灯光很嗨,所以打在身上即使不怎么跳也让人觉得举手投足都动感十足。 今天的沈琼瑛也有心配合贺璧再往前亲密一步,所以默许了他的贴身亲近。 或许是因为酒精使她脑子有些迟钝,这样近乎贴身舞的距离,她没有再如上次那样抗拒躲避。 谢谢你,贺璧。沈琼瑛眼睛笑眯眯的,是她平时清醒时从未有过的娇俏模样,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她歪着头,带着三分小醉意,看着他温柔 的眼睛,半个身体乖巧挂在贺璧的臂弯里。 音乐有点吵,贺璧没有听清,凑过了耳朵去,瑛瑛你说什么? 沈琼瑛凑到他耳旁,嘴唇就挨着他的耳垂,我说,我很喜欢,她打了个秀气可爱的酒嗝,呢喃着,我喜欢你啊。 贺璧耳朵被她的唇热气哈着,听着她告白示爱的蜜糖话语,瞬间觉得所有的空缺都被填满,再无遗憾,不由低低叹息了一声,瑛瑛,我爱 你啊。 说着一手扶着她的腰,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凑上了唇吻。 唔沈琼瑛先还下意识躲避,但是因为迟钝已经被他含住了嘴唇,摩挲不停。 他侧着脸和她严丝合缝地吻在一起。 沈琼瑛渐渐适应了这个吻,也微微仰起了下巴,回应着他的热吻。 就在沈琼瑛渐入佳境时,贺璧却停止了动作。 沈琼瑛抬起头,就见他望着后面出神。 她以为他是看女团表演入了迷,不高兴地撅了嘴,她们有我好看吗?你为什么不亲我了? 贺璧刚才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那边,正琢磨是不是见过的熟人呢,就被沈琼瑛可爱的小模样吸引了心神。 她从来不会在清醒的时候这样撒娇,她总是那么要强那么坚持,这会儿难得娇蛮实在太可爱了。 他酥了心脏,连忙顺毛哄她,没有没有,都有你了我怎么可能看别人? 沈琼瑛还是不高兴,四年下来,贺璧对她的付出和坚贞已经被她当做了所有物般的理所应当,在她理智的时候会意识不到这一点,但是在 本能的时候,占有欲就会释放出来。 于是她挣扎起来使着性子,你就是在看她们,她们比我年轻,所以你还是嫌我老,嫌我生过孩子,你喜欢年轻的妹子 可以说这样的沈琼瑛让贺璧更爱了,心都软化了,因为平时的沈琼瑛跟他总是隔着一层,更遑论示弱,可是此时这样毫无芥蒂任性吃醋的 样子,让他觉得她更像是他的女人了。 乖乖你真的冤枉我了,我没有看女人他无奈地扣住她的双手拧到背后,一遍遍地跟她耐心解释,可是沈琼瑛根本不听,还是扭来扭去闹个 不停。 是男人就该知道:这种时候,多说无用,吻她就对了。 于是热情的吻覆盖下来,他的气息侵占她每一寸口腔,他索性双手绕过她的后背,搂住她整个人,还牢牢摁住她作乱的小手,唇齿也极尽 缠绵地品尝着她的口腔,引导她的舌翩翩起舞。 不一会,贺璧就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在她后背的手往上移动,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吻得昏天黑地,引导着她的口舌一起。 而沈琼瑛被吻得七荤八素,简直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承受他的索取。 光是远远看着,都觉得很是热辣。 魏嘉咽了口口水,这是跟人约会,还是喝多了被人占便宜了? 纪兰亭眸光暗沉,看着下面的女人。 这首韩语歌本就热辣激情,而灯光来回闪烁切换,不时在诸多男男女女脸上打出光影,交织着情欲、躁动、暧昧、迷离的味道。 这时候的沈琼瑛,真是跟他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他有一种仿佛被欺骗了的恼怒,又有一种陌生难言的悸动。像是揭开了新嫁娘的面纱, 发现她长得跟自己想象中的良家完全不一样,却又勾勒出了另一种极端冶艳的味道。 她已经换了白天那身衣服,大概是为了来夜店方便,上身穿着件露肩的紧身小上衣,腰部细的不盈一握,下身穿着件铃兰造型的包臀中 裙,虽然不露大腿,却勾勒出了挺翘浑圆的臀部曲线。头发挽成了蓬松花苞头,点缀了一朵夸张的大桃心发饰在侧面那是刚才汉唐乐队的应援胸 牌,她给俏皮别在了脑袋上。 这副活泼朝气的样子,比某些不精于打扮的大学生还像大学生,相信这里在座的所有人都完全看不出窈窕的她已为人母。 我记得沈隐好像说过,他妈为了他不打算结婚的。魏嘉犹豫着,既然这样,应该不会谈恋爱吧? 陆钧摸了摸下巴,不结婚不代表不能谈恋爱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欲望过剩的时候,有点夜生活也很正常。 周宇泽倒是觉得不大对,儒雅俊秀的脸染上几分疑惑,可是刚才她挣扎了吧?那个男的强吻她,应该不是认识的吧?说着看向纪兰亭,纪 兰亭家里是云台首富,又大他们一岁,他们平时还是都把他当大哥的,虽说跟沈隐不大对付,但都是一个学校的,看着他妈被人捡尸好像不太好 吧? 再说,他们只是跟沈隐不对付,跟大美女可没仇啊。 魏嘉想了想那后续,不觉咋舌,乖乖,那要是被人睡了,估计沈隐那个妈宝得狂暴了! 纪兰亭没有多犹豫,就往电梯间走去,不管那个男的是不是她熟人,总归得去过问下的。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我觉得落难闺秀和套牌公子哥很协调很配呀,有种《离开拉斯维加斯》的天涯沦落共生感。 当然没那么惨那么底层哈,但是两个人可以互补。沈妈很缺少女时代的体验(即使没出事前,父母管得那么严,她的少女时期也是一潭死 水很缺活力),而套牌公子最不缺的就是活力,但是很欠调教。两人没准能擦出点火花呢( ̄y ̄)~* -- 第四十六章 女人你得自重 而此时楼下激吻的男女也停了,因为贺璧又看到了那个貌似熟悉的人。 侠游科技的汪云城?他来做什么? 这次对方还隔着老远在冲他使劲招手,好像是有什么要事的样子。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去见一下,耽误不了两分钟,看对方是不是有话要说。 宝贝,我去一趟洗手间。他吻了吻她的发,你等等我好吗? 沈琼瑛点点头,去吧,我等你。除了头有点晕,也似乎不是很要紧。 你乖乖的,不要搭理别人。我马上就回来。贺璧嘱咐完匆匆离开。 沈琼瑛乖乖点点头,看起来带着点激吻后的失神坐回座位上,这会之前的酒意上头,加之刚刚被吻得口干舌燥渴的不行,随手拿起贺璧剩 下的那杯酩悦一饮而尽。 汽儿太足,她觉得一阵眩晕,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没过两分钟,她就趴在了桌上人事不省。 贺璧的那杯酩悦几乎纹丝未动,为了驾驶而只浅酌了小口,哪里想到被沈琼瑛当成饮料喝光了? 要知道白兰地 香槟的组合几乎是转瞬断片失身酒的存在,何况她一口闷了。 即使刚才没有被捡尸,现在大概也即将被捡尸了。 所以等纪兰亭下楼的时候,贺璧已经不在了,他更确信,那个人估计就是个占便宜的。 他这会对着这样的沈琼瑛倒是实在喊不出沈阿姨来了,一是因为她这穿着打扮,二是因为自己那点小情绪了。 喂他用手推了推她,把她推醒,你 沈琼瑛正眩晕着想睡,回手就是一巴掌把他恼人的胳膊拂开,闭嘴! 你醒醒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哪?纪兰亭甚至还觉得她是被骗过来的,两只手使劲抱住肩膀,把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娇小窈窕的她一不留神,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带来了一股果味的馨香,似乎往每个毛孔里钻,也不知道她本来的味道,还是饮下的酒 香。 肏!纪兰亭猝不及防,觉得毛孔都炸了,手忙脚乱把她往外一股脑推搡,推出去之后又意识到她无骨样要栽倒,赶紧险险用两只手臂隔着 老远挟住,用虎口卡住她的肩膀,自己的身体则惊得往后抻,好像在固定一个炸药包一动不动。 她被折腾了一下,倒是站住了,只是晃得头更晕了,平静地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直看得纪兰亭发毛。 其实她因为意志力和性格的关系,即使醉,也是面无表情,除非说话沟通,否则别人也很难看得出。 女人得自重懂吗?纪兰亭虚着嗓子教训了一句,声音有点哑火,怎么听怎么有点底气不足。 她摇了摇头,眼神懵懂而无辜,我不重。 纪兰亭觉得心酥酥的跳,好像裹上面包糠过油炸成天妇罗又捞回来,简直受不了,他捂着心口叹了口气,想要扶沈琼瑛上楼,跟我走。 沈琼瑛还记得贺璧那句不要搭理别人呢,就冲他翻了个白眼但是因为醉酒,看起来更像是媚眼,闭嘴,我不搭理你。一边还用猫挠一样的 力气推拒着他的搀扶。 纪兰亭又叹了口气,无语极了,反正他力气大,干脆直接打横把她抱了起来,走进了电梯摁了3楼。 进了包间,他把她轻轻柔柔地放在沙发上,就这么几分钟,这会儿包间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那仨损党不知道跑哪去了,大概是放水去 了。 他隔着三个沙发位静了一会儿,想着待会也别玩了,等他们回来,他就先安排车送她去宾馆开个房间。 又忽而想着,她要是弄出点什么动静,他怎么安抚她安静下来。 像是刚才在下面时那样,万一她又不自重扑过来了,他该怎么制住她而不会猝不及防手足无措像个一眼就能看透是处男的傻逼,嗯,摁住 她的肩膀还是距离太近了,他可以面不改色掐住她的胳膊肘就好他想着想着,脸热了起来,忍不住看向沙发上的女人。 然而她乖得很,一点动静没有。他的脑补36式半点都用不上。 她好像睡着了似的,倒是挺安静一动不动的,一点不会给别人增加困扰。 她穿着的小上衣紧紧裹在身上,胸前的浑圆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光裸的肩膀在昏暗的幽蓝色光芒下莹润可口,本来到膝盖的中裙因为坐 姿往上滑了一截,露出了匀停柔嫩的大腿。 纪兰亭喉头一动,脑子里就信马由缰起来,他赶忙扭过了脸去,想强迫自己想一些别的东西,一时脑子里控制不住又都是她刚才跟别人热 吻的情景,顿时下面就微微抬头了。 肏!他无语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鼓起的一块,这他妈待会让他们几个看到可丢脸了。 于是他决定出去包厢外的走廊上透透气。 结果站在外面还不到两分钟,脑子里心烦气躁没有消下去半分,他又折了回去,自言自语道,没错,她要是吐了怎么办,我总得照顾一 下,不然一堆麻烦事。浑然似忘记了女人乖巧得压根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睡在那里纹丝不动的事实。 于是他理直气壮又坐回去了,这次索性直接坐在了沈琼瑛身边反正要照顾她的,总要离近点防止意外突发,对吧? 沈琼瑛醉相真的是极乖的,放下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跟之前的姿势没差。 这是纪兰亭第一次离这么近看着她的眉眼。以前更像是隔着一层纱的谜之猜想。 他又觉得当初那个论坛说的对也不对。她确实跟他想象中二次元生成的那个她不大一样,但是却不是幻灭的不一样,而是更精致美好,像 是从诗情画意里发现了绝妙的藏头,又像是透过放大镜去找品相瑕疵,却无意间发现了隐藏的微雕奥妙。 她这副睡着的样子就像月亮一样,特别柔和皎洁,连平时那股若有若无的距离感也模糊了。 就像是高冷的女神脱下了天衣,毫无防备在温泉池里睡着了,在雾气蒸蒸中露出了线条美好的曲线和静谧美好的瓷颜。 她的唇因为刚才的激吻还有点微微红肿,嘟起来像是诱人的车厘子。 他想起了刚才喝的樱桃味的啤酒,喉头咕嘟了一下。视线往下移,她的小衣服其实从腋下遮得严严密密,但是因为斜倚在沙发上起了皱, 隐隐透出了一道隐秘的沟壑。 他几乎是立刻移开眼睛咳嗽了一声,此地无银地看向大门口。 可是过了一分钟,他深觉这样不行,皱着眉头转过头来。 她这个样子不可以让人看到。万一给那三个损友看到,也像他刚才满脑子上山下坡长草放羊那可怎么行? 咳,看在她对他有过善意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牺牲下自己,维护她的形象,不能让她的不自重被人发现了。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伸出指头掐住她胸口的木耳边,兰花指一样往上提了提,生怕触碰到什么滑腻的东西。 可这么小心还是避免不了她似乎对这种部位的触碰十分敏感,即使是在酒醉中,依然不适地皱了皱眉不配合地挣扎了一下。 饱满Q弹的乳肉掠过他的指腹,纪兰亭木着脸僵住了,手指还保持着兰花指的可笑形状。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下一章打kiss! -- 第四十七章 樱桃味的初吻(微h) 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指腹反馈过来的触感,她已经侧着脑袋转了下头,微肿的唇鸿毛一样擦过了他的。 纪兰亭忽然觉得脑子里所有的理论知识都不够用了。 他的脊背从椎骨一路泛上了虫蚀般的酥麻,让他动也不能动一下,整个人像是被恰到好处的电流通过了。 那些对于女人的游刃有余,大概及不上此时一个算不上是吻的吻了。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说过的那句话:最高级的女人不经意间令人起欲,且不自知。 冥冥之中脑子里好像划过一道闪电,让他震惊而茫然:原来他一直在描绘的,就是她的蓝本吗? 她到底在他生活里烙下了多少痕迹? 而更让他动也不敢动的是,她忽然好像觉察到什么似的,轻撩了一下眼皮,带着几分天然纯真的醺意和慵懒的清媚。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在琢磨是该叫一声沈阿姨吗?该怎么解释现在这情况呢 可是她又闭上了眼睛,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又睡了,还伸出舌尖舔了下唇,好像是渴,又好像是纯粹因为刚才那个小虫子掠过一样的吻 痒到了。 在纪兰亭看似若无其事实则潜伏着五万字潜台词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回归了风平浪静。 一场可能导致尴尬社死的危机过去了,他应该放松的。 可是心里却像埋下一颗种子,滋生出更多意味不明的躁动和不满足来。 而偏偏,始作俑者一无所知。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似乎很短又很长。 纪兰亭喉头又动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在伺机等待着什么?可是她再也没出什么小状况,而她睡相极好,衣裙齐整,再也没有需要他帮助 整理的细节了。 他心里的那颗种子好像开始发酵野望,生出两瓣小苗,探头探脑。 忍不住在过于平静的不满中嘟哝道,哪有这么说醒就醒,说睡就睡了这怕是在装醉故意勾引我吧? 沈琼瑛自然不可能回答他,无辜地舒展着眉眼。 纪兰亭又嘀咕,我知道你是装的,你刚才在下面还站的好好的。能跳舞能打啵能挣扎,没道理碰见他就醉了。 自言自语的话匣子一打开,越说就越觉得来气了,被人搂着肩膀摸着腰的,那吻得叫一个热情这会你装什么醉呀?啧,这话酸的,冒泡 了。 纪兰亭清了清嗓子,咳咳我不喜欢这种做作的女人的那你继续装的话小纪爷可要给你上一课了 他攥紧了拳头,你就可着装吧我是不吃这套的。 他再三警告了的,她还在装,那他就 胳膊上的肌肉绷起又松懈,松懈又绷起,也不知几个来回,纪兰亭已经颤抖着手抱住了她。 他觉得自己慌得一批,意志力摇摆不定,已经瓦解的所剩无几了。 一个声音在说:不要亲,这是你同学的妈妈,是你尊敬的阿姨,这里是三次元,不是二次元YY,如果亲下去,就再也刹不住了 另一个声音说:他是谁?那是夜总会小纪爷,能被勾引到吗?他不是要亲,他只是要鉴定一下,她的味道到底像不像车厘子,他一定要证 明,他幻想中那个二次元对象跟这个三维世界的人不是同一个,这样他以后就彻底不会胡思乱想了! 所以,就给她上一课吧?让她知道女人在外面得自重啊 我就尝一下,尝一下味道!反正刚才是她先亲自己的,先挑逗自己的,绝不是自己有错在先,对吧? 他凑近了她的脸,像是呢喃给自己听,我真的要亲你了话音未落,他已经先行说服自己,缓缓低头,含上了那颗饱满的车厘子。 在亲上的那一刻,他脑子里所有的嘈杂就都消失了。 他再也无法思考了。 因为太甜了。 他很容易就轻轻撬开她因为被吻住呼吸不畅而微张的唇齿,第一时间探到了她的甘甜。 她的唇像是奶冻,含一含就要化了。 她的唾液清甜,还含着刚才鸡尾酒的果香味,让他吸住了她的舌头,想把她的口水都吮吃掉。 可能是因为他亲的太用力了,又堵得她无法呼吸,眼前那双眼睛迷迷蒙蒙睁开了,像是隔着一帘雾,湿漉漉地看他。 纪兰亭吓得松了口,两人唇齿间扯开一丝透明的银丝。 他凶巴巴地保持着镇定,是你先装醉勾引我的。 沈琼瑛歪着脑袋,眼神有点朦胧,好像仔细辨认着他,迟疑地问,贺贺璧?这十六年她就交往了一个贺璧,也没可能有别的异性亲她了。 纪兰亭快跳出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说不清是如愿还是失望,还有些莫名刺耳。 可是这时候好像再也找不到继续的理由了。 他鉴定过她了,比想象中还甜,忘不了了,完了 失落得不到满足的情绪在发酵。 就在他呆愣怔忪之间,沈琼瑛双手托住了他的下巴,说着没头脑的话,贺璧,你对我真好,她的唇在他唇上蜻蜓点水,我好喜欢你说着,再度凑上了嘴巴,柔情 地舔舐着他,气息相闻。 这他妈还能忍?忍就不是男人了。 至于其它?都暂时见鬼去吧! 他犹豫了不到半秒,就放弃了抵抗,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沮丧,死死抱着她像是要揉进怀里,胡乱地伸着舌头,陷入了疯狂的吮吸,并自动 在脑子里过滤了那个名字。 唔贺不要唔她还想唤那个名字,可是他并不想要听到,把她的呼唤全堵回口里。 他的舌直白而热情,承载着不顾一切的奋勇,跟她的舌纠缠在一起,阻挡她不合时宜的发音,并用更勇猛的攻伐对那个刺耳的名字发起了 挑衅。 太浓烈了,就好像火星撞地球,又好像龙卷风过境,吞噬的酣畅淋漓,毁灭的支离破碎。 他好像要用他全部的气息盖过她的,把她分泌的每一滴汁液席卷的干干净净。 贺璧总是亲吻的很克制很温柔的,所以沈琼瑛很快不适应纪兰亭这火山爆发般的侵袭,少年迸发的热情来的太汹涌澎湃,热烈得像一团火 要烧尽所有,她像是池塘中一片孤零零的落叶无处躲避,只能随着池水飘摇,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气息,她后退着想要躲避,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 吸住了舌头,里里外外都躲不掉。 纪兰亭眼睛里全是热情的火苗,已经吻得失去了自我,像是狮子一样本能地标记她就是唯一目的,怎么可能让她逃跑? 沈琼瑛躲不掉,只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从里到外湿透了的吻,喉咙里也溢出可怜兮兮的呻吟声。 纪兰亭觉得这真他妈是绝了,他被这声挑唆的,下面快爆了。 好像心里那颗种子幼苗也同时急剧抽条,再也捂不住了,从落地生根到开花结果一气呵成。 跟他下面蓄满子弹的枪一样,那颗无处安放的心也瞬间被填得满满的,要爆浆了。 此时的他想不明白也无暇去想,只是本能促使他抓着她的手捂上了那处,发出了小兽般难耐的粗喘声。 -- Wχ五㈠.Ⅵρ 第四十八章 见者有份? 忽然门口传来开门声和几声嬉笑惊呼声: 卧槽,亭哥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还那么大口气,这是自己偷偷点了个头牌藏着掖着吗? 亭哥不厚道,把我们的都赶走了自己偷吃起来了! 纪兰亭好像瞬间被泼了冰水,收到了极度惊吓,先是松开了下面那只手,分身也一下子软了,他僵直着后背坐了起来,这才松开了沈琼瑛。 那一瞬间,他心里想的竟然是∶为什么之前进来的时候,为了表明他大大方方不会做什么,而没有关门? 那么问题来了所l以他是为什么会最终鬼迷心窍做了什么呢? 于是众人这才看到后面的女人,她微眯着眼睛,眼神还有点不清醒的迷茫,粉唇微嘟,眼尾带着明显的情欲,就好像那种,被动引诱吸收着男人精气、偏偏自身还借懂无辜不自知的那种花妖。 几个人脑子里顿时不约而同想起了纪兰亭之前那番论调又纯又欲。还是引人欲而不自知的欲,真他妈绝了! 然后才后知后觉认出了这女人是谁。 卧槽!这不是沈隐他魏嘉快人快语先脱口而出。 一阵时间静止般的寂静。 咳咳,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魏嘉一手捂住眼睛,还一手去遮同党的眼睛,惊恐地要作势关门退出。 行了!纪兰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进来吧。 本来沈琼瑛在沙发正中间,现在陆钧和魏嘉就顺手坐到了纪兰亭右边,而周宇泽只好坐到了沈琼瑛左边。 纪兰亭自顾自脱下帽衫,工字背心下肌肉轧实。他毫无拖泥带水地把帽衫给沈琼瑛从脖子以下囫囵盖上了。 气氛颇有些尴尬凝滞。 纪兰亭一边动作,一边还在试图描补自己的形象,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刚刚我是看到沙发后面有个蝉螂,就德国小镰你们知道的对吧?我就伸手过去想弄死你们看着就好像 MD,一堆罗里吧嗦的屁话。纪兰亭说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没说话。 人家软糖新开的店子,装修都还新的一逼,说有个螳螂,简直跟碰瓷的一样。 不过魏嘉机灵,还是挺给面子的,对借位嘛!我懂!我们懂! 纪兰亭看着他卖乖,就知道自己的说辞有多蠢了,用手烦恼地揪了把头发,操算了,不说了。 魏嘉小心地打星着纪兰亭,亭哥你你不会真喜欢少妇吧?还得是良家那种﹖他的表情颇有些纠结。 这也太良了,都良到同学的妈妈身上去了! 想起之前纪兰亭那句最好是有孩子的,我恋母就更纠结了,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 纪兰亭双膝打开,俯身合着手掌,思考着这个问题,居然匪夷所思地回答道,不知道。 这句不知道成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不过不是对纪兰亭的关注,而是对沙发上沈琼瑛的关注。 这得道行多深的狐狸精多勾人,才能让纪兰亭这老江湖说出这种暧昧不清的话来? 而这一关注之下,就有点心旌荡漾了。 刚才远远隔着三层露里看花是一回事,现在离得近看到她娇小窈窕的身材是另一回事。况且还有形状美好的锁骨、圆润的肩头、看起来做蜓可口的唇还有那完全不同于平时冰雪清冷的一点柔和春色不知道是真遭遇了些什么,还是因为睡着模糊了边界,抑或是因为夜店太暧昧产生的错觉。 他们刚刚下去是陪着魏嘉下去的,因为韩国女团钻石花刚刚演完。 说起来今天这局是魏嘉攒的,但地方却是周宇泽找的。因为周宇泽跟这里经理有着拐着弯儿的交情,魏嘉就托他帮忙,然后一起带去了后台 ,引见了刚好表演完要走的 钻石花女团。 魏嘉去找C位要了张签名照,还顺便套套近乎,要到了KKT账号,本来美滋滋地想着最近是不是去报个韩语班?自己也去下载个软件,去勾搭辣妹子,这会儿看看沙发上的女人,忽然觉得手里捏着的签名照和联系方式都不香了,想到那会看到这妖精在楼下跟人热吻的场景,忍不住来了句,咳咳其实良家也没什么 是她的话,我觉得我也可 以。 纪兰亭死鱼眼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气氛更尴尬了。 几人心里都有点莫名其妙的不是滋味,居然都沉默下来不说话了,气氛相当诡异。 这说来也不过就是两分钟的事儿,沈琼瑛刚才正被吻得无处可逃呢,被松开就移开了脸转向沙发里侧,缓了好一会儿,等缓过来了,不知是因为口水都被吸走了口渴,还是后缓劲有点记挂那滋味儿,于是睁开了雾朦朦的双眼,对着眼前的人,我还想要。 周宇泽喉结微动,平时总是理智无波的眸子被击碎了,短暂的诧异之后变得幽深,泛起了一阵波纹。 他的指节动了动,人却按捺住了。 亲我。她的语气命令中带着点委屈,简直没法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这样一个仙女似的大美人放下了身段,求你、命令你亲她,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周宇泽自觉没有。 他好像被蛊惑了,低沉应声凑近了脑袋,离她只有几厘米的空隙,心一麻就要吻下去,感觉到杀气腾腾的,抬头就见对面纪兰亭脸色沉得跟什么似的,拳头距他也只有 几厘米之遥。 周宇泽挑挑眉,淡定微笑,半点也不气弱,甚至还带着点玩味的挑衅,你都亲过了,我亲一下也没什么吧? 这话一说,就好像在在座的人心里都勾起了一道涟漪,刺挠了一下,忍不住让人想道∶没错呀,是那么回事! 于是魏嘉和陈钧的表情也微微地发生了变化。 其实关着门,也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她也不知道要是能给沈隐那高傲的家伙添这点堵,想想那还挺带感的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有点蠢蠢欲动。 本来今天就是心里长草想找刺激破处来的,结果被纪兰亭给搅合了,这会遇见这么意外的情况,实在是让人有点心里的草一茬接一茬疯长,总好像觉得错过会很可惜样。 而现在的气氛,确实诡异到了极点,气流中好像投入了什么看不见的病毒,在不知不觉中感染。 -- Wχ➎➊.Ⅵρ 第四十九章 跟我抢女人,你还嫩点 纪兰亭一把揪住了周宇泽的衣领,把他从沙发上用力拽到一边,那你可以试试。 他邪气地舔了舔后牙槽,眼神又往旁边飘移了90度,看向侧面,你们也可以试试。 气氛一下子胶着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魏嘉、陆钧家里生意都不小,各有各的势力。周宇泽父亲还是本市唯一常务副市长,听说背后根系还很深,也在持续发力, 隐隐有风声透露周父会在近两年接替上去,就差一个契机,还真没有在怕他的。 平时也是玩得来,加上纪兰亭大一岁,讲义气又会玩,性格也不错,就拿他当大哥,但是他这么拎着领子威胁,也太侮辱人了。 周宇泽目光沉沉地跟纪兰亭对视,脸色阴冷,指节也握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魏嘉和陆钧面色也有些难看。兄弟们这三年都处得好好的,此时纪兰亭这么不管不顾撕破脸很是让人意外,难免推及己身,有了两分不 满。 场面一触即发,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但是又各自按捺顾忌着没有出手。 就在气氛僵持不善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疑似踹门的声音,似乎踹了几下没踹开,又急促地敲起门来。 魏嘉最滑头,听见动静就闪过去开门,我去看看谁来了! 其他三人也各自松手,若无其事地又坐回沙发上,玩骰子的玩骰子,喝酒的喝酒。 门开后魏嘉一愣,这人刚才还见过,是软糖的厉经理来着,刚才他们通过周宇泽的关系找过去,让他帮忙带去后台找钻石花,这位四十岁 的老板还是挺绷着范儿、不卑不亢的。 这会这位厉经理冲门内各位客气解释了句,不好意思各位大少,有位老板找一个重要的朋友,劳烦让看一眼就走。一边点头哈腰冲门外的 人赔笑脸,那腰弯的跟日本人似的,得有90度了。 几人都没干什么隐秘的事,也是无可无不可。 倒是纪兰亭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不自觉正襟危坐,看向门口的人。 门口的人穿着件黑衬衣和西裤,其实和夜店有点格格不入,倒像是刚参加完商务会议似的,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连袖扣都扣得规规整 整,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长的么还行,但是表情冷若冰霜,十足的严肃可怕,像是要沁出冰碴子来了。 纪兰亭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之前楼下被他们怀疑捡尸的那人。 贺璧也一眼就看见了沙发正中间的沈琼瑛,眉眼瞬间软化,大步走过去,就要弯腰扶她起来。 纪兰亭本就窝火,这会儿更是莫名烦躁,一把挡住了他的手,你谁啊? 贺璧微微拧过头,似乎这才留意到旁边这少年。 其他三个少年都或站或坐得远,就这个少年张扬着一张欠揍的脸,紧紧挨着沈琼瑛。 他的瞳孔也泛起了一丝戾气,又用视线把沈琼瑛上下扫试了一遍,确认她衣衫完整,披着件外套睡得安安稳稳,裙子没有起皱没有可疑的 湿,也没被动过什么手脚的样子,人也还算安详。 随后贺璧才不紧不慢解开了袖扣,把袖口一层层卷到胳膊肘,露出了肌肉紧实的小臂,接着歪歪头随手松了松领口和领带,像是什么局都 奉陪的样子,直接从谦谦君子变成了桀骜十足的雅痞。 旁边的经理见气氛不大好,生怕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乱子闹起来,心里苦的不行,忙打圆场,这位是贺氏集团在本市分部的贺总。又给贺璧 介绍道,这几位是本市几家集团的少爷和周市长家的公子,贺总跟他们的父辈想必应该经常打交道。 这都介绍清楚了,都不是什么没背景的人,应该不会再误会打起来了吧?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那他这新开的小庙也讨不了好。 贺璧听了介绍,眉眼都没分给几人一个,不过见沈琼瑛没受到什么冒犯,人也在这休息的好好的,他也觉得安心。 毕竟要是别人,搞不好会出什么事,万一真被瞎眼的下三滥给带走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来什么事。 想到这又是一阵懊悔,因为沈琼瑛很少喝酒,他都不大了解她的酒量。再加上今天也有点想刻意放任她多喝点,企图让两人关系升温更进 一步这一点他们二人出乎意料地想到了一处。 想到这里,他审视探究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一时拿不准沈琼瑛是自己喝多了乱走,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被解围才出现在这里看刚才的情 形,和沈琼瑛身上披的衣服,他倒没觉得是几个少年起了坏心思要做什么。 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掀掉了碍眼的帽衫,嗯,安然无恙,很好。 纪兰亭三言两语勉强算是交代,我认识沈阿姨。多一个字都懒得找补,爱他妈怎么想怎么想。 不过挑起事儿来他倒是不嫌话多,不过你这男伴也有意思,就这么丢下她一个?挺好。 贺璧确实自觉懊恼,这会儿找到人,又没出事,他心情算是好,也懒得跟眼前这带刺儿似的的少年计较,只自顾自伸手去抱沈琼瑛。 纪兰亭却有些不依不挠,伸手又挡了一下,姓贺的?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随便让个阿猫阿狗带走她吧? 贺璧轻轻笑了声,这会儿倒觉得有些意思,眉尾一扬,稳稳地回答,我是贺璧,她的男朋友。 果然,就是沈琼瑛喊过名字的那位。 纪兰亭的手臂泄了力,仔仔细细X光似的再一次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 嗯,长得虽然也算不错,但是眉眼秀气,眉毛没他锋利眼睛没他大,好像没他长得man没他帅;身材虽然高,但是长期坐办公楼的,又 忙,那肯定衬衫底下没他肌肉多;而且年纪应该大了吧?老男人,没他荷尔蒙多没他持久,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想着想着他心里又舒服了点。 贺璧伸手将沈琼瑛抱进了臂弯里,占有欲十足地吻了下额头,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要转身离开。 能找到完好无损的瑛瑛他已经放松大半,单就这几个羽翼未成的毛头小子,还真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纪兰亭心里不知怎么生出一股邪火,不知是为他的无视还是为别的什么,又下意识使坏再挡了一下,这次却不像刚才前两次那样,伸出的 手臂带着几分刁钻的拳劲,把厉经理都给看呆眼了。 纪兰亭平时玩世不恭学习不上心,练起拳来倒是生猛。 可以说,以他那力道,那一下普通人就是不被拦住,也得踉跄出个丑。 贺璧搂着人轻轻松松,游刃有余地侧身化解了刁难,且顺势旋身站了起来,半点没让怀里的人走光。这一下身手敏捷动作贯通,一看就知 道是练过的,倒是纪兰亭小看了他。 贺璧抱着沈琼瑛稳稳站定,这情形倒像是英雄救美似的,反衬得纪兰亭像个横生枝节的恶霸了纪兰亭眼底也不由带出了几分阴郁和不甘 来。 贺璧脸上这就挂上了戏谑轻视,微微倾身,纪家的遗腹子?呵冲纪兰亭露出一个看透了的讥笑,压低了声音,老子混的时候你还在尿床 呢,跟我抢女人,你还嫩点。说着半个眼风都欠奉,大步流星抱着女人离开。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虽然大家可能期待发生点什么,但是太重口了,会崩人设的 ()如果纪同学真的放任大家做了什么,他们俩也就永远不可能了 -- 第五十章 海棠果冰 贺璧其实没有做什么实质的,那一声也只是他们两人听见。但纪兰亭就是觉得,他像是被人用手指戳着脑袋羞辱了。 那份侮辱性极强的轻蔑和嚣张让吃瘪的纪兰亭难受极了,突然陷入了浓浓的自厌和自我怀疑之中。 是啊,比身手,人家不落下风;比出身,旁支和遗腹子半斤八两;比自身?人家好歹一开拓实权派,他纪兰亭算个鸡毛? 要摧毁青春期少年的敏感其实挺容易,这一点老男人深谙其道,三言两语,纪兰亭现在就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周宇泽皱了皱眉,真让他带走了?万一 纪兰亭这才从刚才尴尬的羞辱中抽离,自嘲冷笑了一声,万什么一,那是她自己亲口承认的男朋友。打啵儿的时候都还心心念念呢,他有 什么立场阻拦?他酸不溜丢地想。 魏嘉后知后觉唏嘘,得亏刚才被纪哥拦住了没干点什么,不然这会儿估计要打架。当时那场景,几个人骚动的跟吃了春药似的,要真是亲 上了,四人八手,再干出点什么没下限的事来估计都不稀奇。 在人家男朋友眼皮子底下动了人家的女人,还是好几个人在动,那都不能是一般的仇恨,说句严重的,看那位经理对两边截然不同的态 度,说不得这位贺总有几分能量,要知道这些声色场所的负责人对各路人马交错纵深最是敏感搞不好这一打起来,闹大了,整个云台市的经济都会 小范围洗牌。 纪兰亭冷笑着扫了他一眼,觉得他这担忧的简直好笑,这话是当他是死的吗? 不过即使只是YY出来的场面,他听着依然不大高兴,脸色更丧了,懒得提醒他们怎么先过他这关的后话,直接开笋,没出息的样儿,你很 怕跟人打架吗? 陆钧后知后觉若有所思推了推镜架,所以沈隐他妈是真的交了男朋友啊?居然还是贺氏在这边分部的掌舵人。看刚才维护的样子,估计好 事将近了。默默同情沈隐一分钟。 看这情形,认为母亲不会结婚明显只是沈隐那家伙一厢情愿。 但说句题外话,今天各位还真神奇的、特别能理解沈隐不想他妈再婚的心情了。 说起来,贺氏在本市的分部也不过成立刚刚几年,贺氏能人众多,分部的开拓者一般都是任用旁支才俊。虽说在座各位的父辈都是集团领 导人,要么就是政界新贵,不一定会把一个分中心的总经理特别放在眼里,但是作为现阶段的二代三代们,那是暂时没什么话语权的。 周宇泽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纪兰亭突然泄气了一样,无精打采说了声走了就离开了包间。 贺璧今天为了照顾沈琼瑛,为了让她玩的尽兴,几乎是滴酒未沾。 汉唐乐队因为名气大、赶场难约的缘故去得早,差不多八点半就暖场结束了,而且汉唐乐队曲目比较小清新,严格来说钻石花那种表演才 是暖场开嗨的开胃菜。 本来还打算玩的晚一点,但是既然出了意外,两个人也就离开了气氛正高昂的软糖,这会儿其实将将十点。 他将沈琼瑛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上,又附身为她扣好安全带,调好了座椅,让她舒舒服服地睡。 然后才一脚缓踩油门,平稳往她家方向驶去。 一路上,他开的不快,时不时还要回头看她一眼,好像怕她凭空丢了似的。 倒是出了个插曲,车子走到红绿灯的时候,岔路口上一位摆夜摊的流动商贩胡乱穿行,跟车头剐蹭了一下。贺璧不得不踩了急刹车。 平心而论,贺璧的开车技术是真的好,他老早就提防着这情况,已经在一再避让了,结果那辆三轮车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地泥鳅钻洞,贴着 边儿乱窜有恃无恐。 这不,就撞上了。 沈琼瑛靠边睡的正香,结果因为急刹车,头在车窗重重地磕了一下,发出咕咚一声,眼见的起了一片红肿,听着都疼。 也实在是太疼了,沈琼瑛捂着脑袋醒转了过来,酒瞬间醒了一半。 贺璧脸色难看,端着她的额头看了半天,急着要去医院,沈琼瑛忙撑着摆摆手,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红,都没破皮。见贺璧始终 不放心,赶忙撑着头晕强调,太晚了不想去医院折腾,你先去看看车有没有大事。 贺璧这才下了车,去跟那个商贩交涉。 他倒不是在意钱,他只是在意沈琼瑛坐在他的车上受伤,觉得相当不高兴。 他已经开的很小心了,可以说平时开着这个档次的车,一般都是人让他,但是他为了体贴沈琼瑛的感受,都是特意开的很慢,在让着别 人。 结果这么小心谨慎着还能让瑛瑛在他车上受了伤害出了问题,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而且这还没说什么呢,那个商贩就扑通一声跪下了,一个劲诉苦,说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老板你开大奔的,有钱,行行好不要跟穷人计较 倒把他兴师问罪的话全堵死了,连个注意安全的指责数落都没能说出口。 得,倒是个老把式了。 贺璧似乎没什么跟这种人打交道的经验,脸色倒是憋得更臭了,旁边三三两两的路人很快就有聚集过来看热闹的意思,配合着下跪的动作 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这走车险,倒也不需太破费,再说以贺璧的身家也不可能要对方的钱,但是被摆了这么一道,贺璧又不甘心,脸色难看就僵持在那。 沈琼瑛刚才那么一磕,酒醒了大半,愣愣地看着窗外。 这会她也看出了贺璧的囧样,顿时觉得他这平时发号施令的人遇上这种糟心事被难住还挺可爱的,嘴角带了不自觉的笑意 瞬间意识到自己笑得有点幸灾乐祸似的,沈琼瑛连忙小兔子样偷偷肃整了表情,虚咳了一声,从容平静地降下了车窗。 她知道他在气什么,无非是心疼自己,为表示自己没甚大碍也不介意,就递了个台阶过去,口渴,特别想吃点酸的,你叫老板把他那卖的 海棠果冰送我一杯吧,就算作他道歉。 于是一桩风波就这么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沈琼瑛捧着plus的一大海碗海棠果冰,小口小口的吃着,不仅解渴还挺解酒。 一直到了万景小区16号楼楼下,车停在那里,沈琼瑛还在猫儿一样地吃。 贺璧看着她为难的样子,觉得挺可爱的,忍不住笑了,吃不下就别吃了。 沈琼瑛满足地叹了口气,夏季吃到这个,也是蛮幸福的。 贺璧想了想,估计是贮存在地窖里的,这时候拿出来卖得贵。 沈琼瑛摸了摸肚子,酸酸甜甜倒是挺可口的,也解酒,就是这份量也太大了寻常真买不到这个容量的,不过这可是一碗价值两万块钱的海 棠果冰呢!我怎么也得给你吃完! 贺璧宠溺地笑了笑,一边伸出只手关切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头还疼吗? 沈琼瑛递了口果冰给到他嘴里,还好,一点点。 贺璧含住她递过来的勺子,吃的干干净净,还咬了下勺子,眼神里带上了点别的情绪,吃不完唔我帮你吃。 沈琼瑛脸红了红,却没有拒绝,一口接一口地吃和投喂。勺子你来我往,难免纠缠不清。 到最后甚至还不够吃,贺璧贪婪地去她嘴里追逐吮食,扫荡着每一个角落。 她的舌头初时放不开,被动地摇摆,到后来不再躲闪,而是勇敢迎向他的,好像贪恋那最后一点甜品不肯放弃。 而收到了迎合鼓励的他更加热情,跟她角逐着最后那点果汁的归属。 车内渐渐气喘吁吁,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抢赢。果肉早已经打扫干净,果汁也融化在两人口舌之间不分彼此。 口水里纠缠着酸酸甜甜的滋味,就好像两人之间浓情到冒泡的氛围。四年的润物无声,一朝修成正果,一切都顺利地水到渠成。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嘴唇都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海棠果,还是因为成年男女无法控制的激情上涌。 而因为这个吻,沈琼瑛觉得刚才那被成功安抚了的渴意又升腾起来了。这次却不是从嘴里,而像是从骨子里,从心里,一点点地瘙痒,有 点空虚。 四目相对,贺璧的眼底也翻滚着跟往常很不一样的东西。 都是成年男女,其实很容易读懂彼此奇妙的化学反应。 她擦了擦有些红肿的唇,一向清凌凌的眼睛波光潋滟,又下意识地躲闪,暗藏着的羞意和对他不自知的依恋更像是无声的勾引,我该上去 了,都十点多了再过一个小时,小隐该晚自习回来了。 他喉结微动,眸色一暗,我送你上去。 在她矜持拒绝之前,他适时补充的理由体贴得让她完全无法抗拒:你喝了酒,我不太放心,这么晚了,我把你送上楼。 -- 第五十一章 刹车很难 沈琼瑛默许贺璧上楼的时候,对现在这种暧昧的情况是有预期的,或者说,她放任了这种局面。 他本来是怕她头晕摔倒,就伺候了她洗漱,把她送到床上铺盖好就要走的恩,当然这说辞属实说谎,但是除了亲亲摸摸抱抱,他确实也没 想太怎么样。 毕竟今天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一个小时太短,而情到浓时,很难刹车,尤其是男人。 然而凡事沾了床,总是一件让男人浮想联翩的事,贺璧也是个正常男人,他也不例外。 看到她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丝质睡衣并没有哪里暴露,可是贴合了她玲珑的曲线,领口的蕾丝边刚好镶嵌在她若隐若现,禁止往下探索 的山峦脚下。 而她盘着的发揪揪这时候也散乱了下来,刚好几绺顺着侧脸,斜在肩头,看起来有一种慵懒的性感。 瑛瑛这一面是只有他能欣赏到的私房画面这一点认知让他的心火燃烧起来。 贺璧呼吸一窒,伸出灼热的手臂,抱住了她。 沈琼瑛身体一僵。 她从跟他确定恋爱关系以后,就知道会有越来越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是她总是感觉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准备好可是以她的性格,她 也知道,她如果一直抵触,大概总也不会准备好。 所以她没有挣扎,表示了顺从。 反正沈隐还要一小时才能下晚自习。 反正她今天喝酒了,有做事不理智豁免的权利 瑛瑛,他温柔的目光里多了点别的什么,大概是雄性本能的侵略感,他含住了她的唇,慢慢地吮。 跟贺璧接吻也有不下三次了,沈琼瑛渐渐发现,他的吻每每深入起来,也并不像他的人那么温柔。 也对,毕竟他也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沈琼瑛从来没有问过他的情史,因为过问情史就意味着需要彼此坦诚相待,而她也不打算完全敞开自己的那部分。 但是至少贺璧追她的四年以来,是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 所以他的生理欲望,为何确定关系后如此迫切,她完全应该理解。 他也会失控,就像现在,他的舌搜刮着她每一处口腔,好像要牢牢记住她每一处滋味。即使是这样还不满足,他追逐着她略显躲避的舌, 强迫她跟他纠缠湿吻。 而他的手已经从她的腋下伸进了她的睡衣,握住了她的一团绵软,蠢蠢欲动地揉捏。 唔她嘴里溢出了呻吟。 她的呻吟很细弱,听起来好像被人在心尖上用羽毛挠了一下。 只是这么无意的一声,贺璧的下体顿时就硬到要爆炸的程度,猛地加大了动作。 但其实沈琼瑛并不算享受。 她的呻吟是抗拒的呻吟,无法承受更多的呻吟。 她无法容忍男人带着力道和目的的手揉捏那里,好像思绪马上被拉回那个教室、那个杂物间、那个医务室,被人在身上肆意揉捏的疼痛和 痛苦 她伸手去推拒他的手,躲闪开他如水蛭般的唇,不行贺璧我 她的躲避于他像是隔靴挠痒般无足轻重,更像是小情趣一样点燃了他仅存的理智,吻她吻得更热烈,揉她揉的更动情。 贺璧我我真的不行她躲不掉他的手和嘴,可怜兮兮地求饶,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可是贺璧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顺势把她压在床上,嫌碍事,把她睡裙的下摆往上一掀,掖在了内裤里,而后那只捏乳的手向下滑行进 了内裤里。 他的手探到了她的花瓣,徐徐揉捏着花心。 -- 第五十二章 她说不行你他妈没听见?!(微h 不可以不可以她像是砧板上的鱼,张着嘴呼吸求救,可是没得到回音。 就好像岸上有人看着她挣扎,却认为她是在假装溺水,完全没想到会游泳的人也会有抽筋的可能。 毕竟她今晚的态度婉转暧昧,处处透着邀请,他也以为她此时的抗拒只是欲迎还拒而已。 你可以的瑛瑛他的声音夹杂着命令式的诱哄和一点点道德绑架的小心机,却并不让人反感,反而让人为他的苦闷共情,四年啊瑛瑛,你不 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在一起的四年,每天都是煎熬,我只能想着你自慰我好爱你,越是爱越想得到,你不知道,我多想真正得到你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剖白的话,已经掏出来胯下的肿胀,对准了她柔嫩的花心。 她的花心并不湿润,可是他太渴望她了,以至于光是前列腺液的湿滑,已经足够他挤进去。 他一提四年沈琼瑛就有些内疚,总觉得自己耽误了他好久好久,就不免犹豫迟疑,退让底线。 而在她恍神的这一瞬间,贺璧已经把她的小内裤往旁边一别,蕾丝刺绣的内裤被勒成了一道情趣样的扭绳,恰好掀开了她的蚌肉一边,而 肉棒已经对准了她的花瓣夹缝,饱满坚硬,分秒必争在用力挤进去。 沈琼瑛那种噩梦的感觉又真切地来了,她此时才明白自己有多抗拒,拼命地用手捶打贺璧,不行,贺璧,你快出去,真的不可以 可是箭在弦上的男人是可怕的,尤其是已经进去了一小半的男人。 而且他也不可能想象得到,刚刚还半推半就配合的爱侣,为什么会忽然改变心意。 只是进了个头部已经让他面露大麻般的陶醉,跟爱侣灵肉结合的感觉太过陶醉,他已经完全无法顾及外界的声音,只想把肉棒整个送入她 的身体,和她合二为一,然后他们水乳交融,她做着做着,就爱上了那种感觉 当然,这只是贺璧的一厢情愿。 事实上沈琼瑛满头冷汗,小穴夹得紧紧的,使劲推阻肉棒,想把异物驱逐出去。 可是对于阴茎最敏感的龟头和马眼沟来说,那种驱逐简直就是邀请,简直就是吸附着邀请他进去! 他红了眼睛,两只手使劲按住了沈琼瑛的双手,下体一个劲往里拱,很快就进去了一小截。 沈琼瑛眼睛里流出了惊惶的生理性泪水,仿佛已经感觉到阴道里被异物侵入后不停灌精的痛苦,脑子里好像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自成 一个封闭的世界,她茫然地挣扎呼救,神色像是被狮子咬住了喉咙的角马,不行救命!不可以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她原本一直在按捺自己,想要努力迎合,可是此时的生理本能使她无法再忽略自己的身体抗拒。 但是她的呻吟挣扎几乎起不到作用,因为进到身体里的男人就像蛟龙入海,横冲直撞欢腾雀跃还来不及,根本停不下来。 忽然上方传来拳头重重击在皮肉上的声音。 沈隐一拳重重打在贺璧额头上,她在说不行你他妈没听见?! 沈隐猩红着双眼,一低头就更加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暴戾,血液都沸腾起来。 视线里两个人的下体还可耻地连在一起,带来令人难堪的视觉冲击。 少年愤怒到每次呼吸都像拉动风箱带出熊熊火焰,眼睁睁看着男人的性器从女人下体被勉强破开的白嫩蚌肉里滑落出来,眼睛里的愤怒如 有实质,像是连空气中都漂浮着火星子,要把触目所及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 第五十三章 你居然护着这孙子? 贺璧猝不及防太阳穴挨了一拳,晕的连裤子都顾不上提,眼冒金星一时缓不上来,精虫倒是给憋回去了,理智自然也回笼了 也是仿佛确实感觉到,刚才瑛瑛好像在真的抗拒,不像是害羞,不像是欲迎还拒。 她喊救命!她不愿意!你是不是个人﹖!沈隐却不给他反思的机会,简直是把他往死里揍,一边一拳拳死命兜头一阵砸,一边还不泄愤地伸脚尽往贺璧下三路踹,简直恨不得把他几脚踹成个残废。 贺璧也不是没练过的,脱衣之下的肉身也不像纪兰亭原本想得那么单薄。 至少这一拳一拳打上去的手感也是肉墙一样,各自都疼。 但没办法,贺璧在这边没有主场优势,衣杉不整,还身负瑕庇,狼狈得像个奸夫。不占大义不好还手,只能勉强躲闪,实在是他人生中最为不堪的一天,心情可情瞬间从天堂跌落谷底。对手还丝毫不给他应变的机会。 贺璧反应过来之后就仓促地一边提起了裤子,一边护着头,侧身招架着沈隐的袭击,倒是没敢还手。 怎么也是心上人的儿子,以后多半是继子,之前还想着搞好关系,现在倒是一下子糊了。 不得不说可真是一件沮丧的事。 沈琼瑛先是被这场面吓呆了,捂着半裸的身体不知所措。除了当初乱伦被父母发现那次,她就没经历过这么直接激烈的冲突,对于中规中矩的乖乖女来说,根本不知作何反应! 等见势头不好,脑袋也反应过来了,知道沈隐大概是误会了。 他这下手太狠了,光听着一声声拳头怼在肉上的声音都跟着心颤,贺璧还偏生不好还手,沈琼瑛怕他要把贺璧给打出事来,扑上去拽他的手,别打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可沈隐这会也是正满眼通红收不住手的时候,哪儿听得进去她的话?她那猫挠的似的小劲,半点拉不住他。 沈琼瑛急了,张开手臂护在贺璧前面,沈隐你住手! 我叫你住手! 沈隐的拳头停在她的面部一寸,差点儿就误伤了她,险险收了手,这似是才注意到她。 事发突然,她这还没顾上整理自己呢,睡裙下摆给撩上去了一大半,还掖在淡紫色雷丝内裤里,而小裤也不怎么整齐,刚才被贺璧别到认边,堪堪漏了半边花穴出来,连浪藏在馒头中的神秘缝隙都隐隐可见。 上半身更是惨淡,吊带睡裙半边已经扯落,里面的胸罩也松松地斜下来,整个半边的乳连着樱粉色的粒粒都从胸罩里掉出来,只隔着一层睡裙若稳若现,膜朦抗胧的要露不露的,反而更惹人遐思。 头发更是揉散了,全都垂在胸脯上,像是水草一样凌乱,脸上的泪珠还没干,嘴唇还是红肿的,整个人像是刚被蹂躏完,可怜兮兮。 沈隐看了一眼,就下意识转过头,可是刚别过头又觉得不对,怒不可遏地转过头来,盯着她不可思议地质问,你护着他? 你居然护着这孙子??? 沈琼瑛迅速把眼泪抹掉,还有点害怕他出手,期期艾艾看着他,你别打他了,今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真是个误会! 她平时对沈隐也没这么矮声矮气过,但是他刚才那疯样,实在是吓到她了!她的性格原本还压制得了他的,可自从当年沈瑾瑜那事儿过后,她好像落下了后退症,特别怕这种行事伸傲的疯子;又加之先前断绝关系的话说开之后,他那表现活似她欠了他似的,虽然她并不觉得。 这两天刚开始试行两章双更的方案,有直接从首页新章点进来的妹子别看漏了哈() )顺便做个市调,大家在投猪或者留言的时候,也告诉我下:这样分章对阅读体验差别大吗?因为在我原先看,两章日更连着看也是一样的体验那如果体感变差很多的话,我会认真再考求下毕竟你们的感受最大。如果只是影响一点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在订购搒稍微挣扎一下,毕竟作为一个不打算经营读者群的随缘作者,不打榜点击数据惨淡很苦逼!加如果影响很大很糟糕,那我再谨慎斟酌。 -- Wχ五㈠.Ⅵρ 第五十四章 再不过来连你一起 此时她感觉好像从来没认识过这个儿子。 他从来都是寡淡的,不给她添麻烦的,没太给她存在感的。 即使给他练过散打,那也是为了强身健体,为了培养性别意识,没有想到会有这么赤手空拳发狠肉搏的一天。 感觉再不阻止都要出人命了! 平心而论,沈隐帮着她,她无论如何该感谢他。 可是此时情况紧急,贺璧都一直理亏没有还手,沈隐还一个劲下死手,她要是再不出来拉偏架,那估计明天就得上社会新闻了。 沈隐给气笑了,你护着这孙子?刚才他要强奸你!你护着这个强奸犯??? 沈琼瑛急了,他不是只是我们喝多了,他一时冲动,有点误解了 沈隐半个字都听不进去,脸色极其嘲讽,喝多了就不是强奸了?哦对,喝多了是迷奸! 贺璧一把将沈琼瑛扯到自己身后,护着她给她先整理了下面的内裤和裙摆,倒是没怎么反驳,瑛瑛,对不起,小隐说得对,今天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确实冒犯了你, 沈隐看他这回倒一把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沈琼瑛面前卖乖,给她整理着贴身衣物,简直气到发疯! 他这什么意思?简直太好笑了!是在炫耀吗? 你他妈现在装什么好人!我妈要你来护﹖?我会打她吗﹖明明伤害她的人是你好不好?! 说着简直忍不住浑身沸腾的火气,又上来跟贺璧打成一团。 贺璧这会衣服也好歹穿好了,虽说不还手,但是稍微格挡几招还是可以的。 两人你一拳我一肘子的,倒也给他打出了真火气。 沈琼瑛见这次要真的打起来了,连忙把贺璧连推带操往外赶,你快走,快走我来劝他!你先回去求你了! 贺璧本不想这么草草走了,但架不住心上人哀求,只好顺势狼狼狈狈匆忙败走,善后的事明天找时机再说。 毕竟现在这情形是怎么也不可能坐下来好好谈的了。 关门声响起,沈琼瑛还把后背靠在门上,看向很不得追出去的儿子,尽量使自己表情镇定,总算是稍微恢复了点当妈的威严和冷静,行了,他都走了,今天到此为止了, 沈隐怒气冲冲,伸手去扯她的肩膀,你让开! 沈琼瑛伸开双臂,紧张地拦住两边,不行,不让! 沈隐见她这么护着,更生气了,我再说一遍,你让开!刚才亲眼见到的那一幕死死刺激着他的眼球现在下去,还能追上那个孙子!看他今天不把他往死里打!最好打死打残了,反正他是个未成年,对吧? 沈琼瑛拦得死死的,他都走了!你别闹了! 我闹﹖!沈隐简直要被她气死了!她不知道这事儿多严重吗?是没见过男人吗还拿个下流胚还当个宝?还值得百般维护开脱?他冲她虚晃了晃拳头,看起来凶神恶熟的,嫉妒愤怒荒诞不平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他口不择言试图恐吓她,你再不过来,我连你一起打! 我不!沈琼瑛是见过他刚才打人那狠劲的,吓得条件反射收拢了手臂抱在胸前,但是身子还是死死抵在门口. 沈隐这次真是被她要气得冒烟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还真以为他会打她?她就那么喜欢那个老流氓?都怕成那样还死死护着? 她越是这样护的紧,他还就越想较劲了! 他发狠了似的,也不多说废话,扯住她的肩膀就往旁边拽。 沈琼瑛自然是两只手抓着挠着抵挡他,不想被拽离原地。 她现在倒也不是全然担心贺璧吃亏,刚才狼狈成那样都没还手,她对贺璧的行事分寸还是有信心的。而是觉得沈隐这劲头上来,再追出去多半要出事,到时候档案留下什么出入局子的记录可也不是好事。 她力气哪里比得上沈隐,几乎不费什么力就被沙融给扯到了一边去,沈隐的手已经拧上了门锁,沈琼瑛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衬衣后摆,被沈隐一带,衬衣的扣子咕噜噜掉了-地,前身的胸肌腹肌就全都显露了轮廓,夜色中给一向孤冷的少年增加了几分别样的热度和暧昧。 -- Wχ➎➊.Ⅵρ 第五十五章 摸了她的ru 沈琼瑛从他六岁就没给他洗过澡了,而沈隐被沈琼瑛教养的也很自觉,即使在家里也从来不会衣衫不整。 沈琼瑛的视线触及他光裸的上身,赶忙躲闪,像是这才意识到少年的侵略性以及男女有别,把他当成一个男人而不是少年。 那种下意识的躲闪让沈隐一愣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母亲即使看到儿子赤裸上身,也不该那么大反应。 认知到沈琼瑛对他的避嫌,他一反常态地没有受刺激,反而奇迹地得到了安抚镇定。 说明她没有把他当儿子看的同时,她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男人。 他的心里又涌上了几分诡异的庆幸,捉摸不清一闪即逝。 沈琼瑛并不知道他诡异的分神,她只知道他就在门边,一伸手就能离开,而贺璧大概率还在楼下发动车子,搞不好还要驻足观望一阵子。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趁着他愣神,一把抱住他的腰往后拽,沈隐猝不及防竟然被她拽倒,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 往后仰倒之前,他受过格斗训练的身体下意识转了个身,然后将将在压住她之前,俯撑住了身体,没给她增加压力。 沈琼瑛就没那么幸运,躺倒的时候后脑勺冲地,重重的一声,钝痛磕得她眼睛又冒出了生理性泪水。 贺璧刚才匆忙中给她整了下身的裙摆,却没时间给她整理上半身。 她就躺在地上,拉拉扯扯间本来就肩带凌乱,那半只跳脱出胸罩的乳,更是透过睡裙若隐若现,其中的小樱花在丝滑的睡裙上顶出一个凸 点。 但在枕骨都痛到她几乎晕倒的情形下,这点小节对于女主人公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疼她半睁着双眼,伸手还牢牢扯着他的衣角。半是装可怜不愿意他冲动追出去,半是真疼。 那一下可是瓷瓷实实地磕在地板上了,毫无防备地。 她可怜的样子显得有些迷离。 沈隐下意识目光一顿,喉头动了一下,看向身下。 这会儿他离她好近,只要放下俯撑的那只手就可以消除两人间天堑般的距离感,抱抱她给她慰藉 他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顺势坐在她旁边的地板上,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激愤,甚至有点发飘,你先把衣服整理好,像什么样子。 沈琼瑛蹙着眉,感觉到眼泪因为疼痛止不住地流出来,后脑勺一阵阵钝痛,视线模糊不清,甚至想要干呕,她这会也顾不上体面不体面, 抽着气轻轻呻吟,别,等我缓缓 她觉得自己怕是脑震荡了,加上喝过酒,她这一瞬间都有想吐的感觉,真是不敢挪动。 你没事吧?他真没想到她摔得这么重,把她抱着肩膀揽到自己怀里,用另只手去摸她后脑勺,摸到了一个肿起,是这里? 她强忍着泪水,嘶你轻点 他的手在她脑后的鼓包上先摸索了大致范围,然后一圈圈地帮她揉着。 沈隐的手有些重,揉的她不大舒服,被她嫌弃地拒绝了,行了,我自己来,你别动了,他别揉还好,越揉越疼,她可晕的不行,快休克 了,等我缓缓再起来,我头晕 她边说着,边费力地伸出两只手,自己在后脑左右配合地轻轻揉起来。 这会儿也已经完全没有功夫去计较自己躺在他怀里的问题。而母子俩因为这一摔,终于获得了短暂的和平。 沈隐一低头,又看见了她随着手部动作不断起伏的胸口,和顶得胸口处的布料一凸一凸的粒粒,看不太清,好像是淡淡的粉色,很小很Q一 粒。 他只得心烦气躁地转过脸,保持了一会儿,又觉得脖子梗得直疼,心想这不对他又没错,怎么狼狈的老得是他? 他脑中又突然浮现出刚才打架中场时的场景来当时狗男人中途把她给护到身后,为她悉心整理睡裙下摆内裤的情形,简直像是在炫耀自己 的所有权。 简直惺惺作态。 就,挺刺眼的。 但如果换成他做 他是儿子,至少师出有名。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也伸了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整个探进了她睡裙下的胸部。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咕噜了一声。 她的胸部很柔软,那里的肉很细嫩,他的手覆上去,能轻松辨别出那种豆花般丝滑的手感,跟自己手指纹路的明显区别。 他忍不住抿了唇,紧张地看向一边的臂弯,此时她还在头晕,两只手交替揉着后脑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肌肤的轻轻触碰。 不过注意到也没什么他只是想为她整理衣服,又不是那些图谋不轨的下三滥的狗男人,他又没有别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肃正了心思,手该要往胸罩那边滑。 可是手下滑腻的手感太好,他仿佛怎么也驱使不动自己的手。整只手就微秒地覆盖在了那里的整只上面,一直可笑地维持着。 沈琼瑛揉后脑勺揉的胳膊有些酸,即使是两只手交替动作,但是一直抻着也很是劳累,于是就将胳膊换了个动作,直接枕在后脑下垫住,然后用后脑来回蹭蹭。 她突然的动作有点吓到了沈隐,沈隐的手顿时想起了正事,似乎是立即掩饰般的,直奔主题去拽这边卷起来的那半边罩杯。 可是越急越是出错,他的手在急躁的动作中划过了一粒小茱萸,在手下留下难以言喻的滋味。 肉肉的,很软很嫩,好像比腻腻的乳肉还要软嫩一点。但是在他划过的时候,又硬着立了起来。 挺可爱的。 他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说刚才的脑部钝痛遮蔽了其他地方的触觉,那乳头被触碰的敏感是再迟钝也完全遮蔽不了的。 沈琼瑛也停住了动作,她自然是有感觉的,好像敏感的乳粒被什么刮了一下,她有些疑惑地仰起头,往胸前看,就看到了沈隐插进她睡裙 腋下、罩在她胸乳上的手。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思来想去还是放弃掉订购榜了。这个订购榜如果不搞短章拆章就没有办法打榜,但是这样做的话又确实影响大家的体验,也挺影响我自己 的步调。 最近有点数据焦虑,心态不好影响波及到了大家不好意思 m(_ _)m 以后还是老样子吧,大家力所能及多多投猪和互动就好了Ψ(~~)Ψ么么哒咱们简单纯粹点! -- 第五十六章 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妈妈(微h 她一时有点不在状况的惊愕。 她倒还不至于认为沈隐有什么猥琐的想法,毕竟是亲儿子,而且沈隐是她一手教养人品不差,即便十多年互相很冷淡,感情还并不好。 说实话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沈隐能那么气愤地维护她,她都感到很意外,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 所以现在,她只是觉得他可能忙中出乱,手放错了地方。她很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但是挺尴尬的,她不知道怎么说才能照顾少年的自尊心。如果是平时她就直接拨乱反正了,但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母子关系刚刚破冰 亟需修复,十分敏感脆弱,经不起误解试探。 你她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好意思说出口,只是有点纠结地看着他。 让她这种内敛含蓄的人把这些话拿到明面上来说,实在太为难她了 沈隐容色还是那么冷淡,好像没看到她的欲言又止,温热的掌心从她柔软的乳肉上摩擦而过,小幅度却迅捷的动作带起肉与肉的轻微碰 撞,手持续平移,拉住了逃跑的那只罩杯,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显得脑补的她比较可耻一些,我帮你整理一下衣服。 略微的疑惑恰到好处,一尘不染的冰霜少年仿佛就差直接黑人问号脸问她:你想什么呢? 见她还想说些什么,他又适时补充理由堵住了她的嘴,没有表情的脸显得郑重其事到神圣,你这个样子太不庄重,实在没眼看。他顿了 顿,很是义正言辞,以后,别这样了。 他这么先发制人一嫌弃一说教,沈琼瑛倒更不好计较了,脸也腾地红了。 毕竟自己挺理亏的,她想。 不过他这话说的,好像她跟人鬼混害他污了眼睛一样。 虽然也半是事实他一个高中生,不该看到今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一向清高自爱的妈妈忽然间被儿子指责行为思想疑似不检点,冲击有点大,等她从心虚失神中缓过来,他的整理又持续了好一阵子。本来 被少年的正气凛然给震慑住了她没有再激烈抵触,想着既然他已经动手了,一下就弄完算了,可后知后觉他好像这动作得也忒认真忒慢? 他机械持续着动作,手掌的虎口处在白腻的乳房的乳粒上压着,充分感受到脂肪的弹性。她甚至能感觉到虎口的窝窝随着动作无意中夹住 乳粒的那种刺激,让她感觉到有点不适,身体产生过一股电流,使她全身都敏感地轻轻颤抖了一下,伴随着嗯的一声不适应的排异呻吟,起了一身 鸡皮疙瘩。 连沈隐都停下了动作,目露狐疑地看着她,好像不解她为什么被整理个衣服都那么大反应。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你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同理现在是反过来的:沈隐看起来若无其事理所当然,那尴尬的就变成了沈琼瑛一个人。 沈琼瑛觉得自己像个痴女,不仅刚刚胡思乱想,而现在居然连儿子整理个衣服都会起反应,哪怕是不适的应激反应,那也是反应 于是她这次果断开口,我自己来刚才那下把她情绪挑唆到了极致,无论如何也是忍不了了,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腋下。 可是不同于刚才树懒般的慢,他这会儿的动作又太快了 她还没说完,他已经按部就班继续整理,她的罩杯被他拉了下来,他又捏住整团腻手的凝脂白兔塞了进去,固定好,动作简直快到一气呵 成,于是她伸到一半的手只好又讷讷收了回来。 手指临走的时候,指腹还难免又一次刮到已经几次三番被调戏到敏感挺立的乳粒。 哦。沈琼瑛被那一下刮擦到瘙痒,乳头急剧充血硬成了一颗小珍珠,刚平复的脸又红了一下,后知后觉应了一声,有点无地自容她只是觉 得自己太不注意形象,让儿子看到了自己衣衫不整,不管是否事出有因,这都实在是有点难堪。 不过沈隐看起来并不觉得这是不妥当的事,只是在好心为她整理,那么她好像也不应该大惊小怪说什么,所以她把一系列教导他男女有别 的话又憋了回去。 一来她今天立身不正自觉理亏;二来刚和平下来的局面,她有点怵他,不想弄僵;再者她又不算是他的谁,已经说了18岁就分开过的话, 再干涉更多也挺没意思的。 就这么着吧,本来就已经很冷战了,今天又闹得这么难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还两年的时光,以后大学有了女朋友,他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沈琼瑛想把这件事翻篇,沈隐却显然没这个想法。 他为她整好了胸部和吊带,又托着她的后背让她先枕在自己腿上。 沈琼瑛挣扎着打算起来,却被他按住了,并不想这么快放她离开,揉完了先别起,你再缓一缓,等过了劲儿再说。不然起来又晕,还得我 扶你。 哦。沈琼瑛本来想说自己没有问题,可是看他有点嫌弃她麻烦的语气,也没有好意思说。 反正已经躺了半天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 但是刚才疼的疼,心猿意马的心猿意马,现在一下子都停下来,空气就有点尴尬了。 沈琼瑛仰躺着的头,正对着他凝墨般的眉眼和清冷的表情。 两人四目相对,就挺无语的。 今天,谢谢你了。她干巴巴地说。 不管怎么说,他保护了她,是不争的事实,尽管后续有些过激了。 他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毕竟也不是关系很亲密,十六年都少有肢体接触,现在离这么近更是不习惯。 尤其他现在还是环抱着她,照料她这个母亲的状态。 太尴尬了,对她来说,这种尴尬纯属跟陌生异性接触距离太近的尴尬。 要知道,沈隐对她来说比陌生人并不好太多。 此外就还有点心虚,像是权利义务者角色对调,她不太习惯被拉进自己舒适圈以外的人这么照顾。 谁在她的舒适圈?大概目前只有贺璧和姜佩仪。 她躺在他盘着的腿上,头枕着他的臂弯,还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青草味道,不知道是因为球场带下来的味道,还是独属于这个阶段的少年 气。 他的胸膛温度有点热,连带着腰,蒸腾散发着一股像是轻微的汗味儿、又像是什么的味道。让她感觉到有些雄性侵袭感的不适。 她又一次想尝试着挣扎起身,又被他按住了肩膀,她想辩解我真的没事了,可是被他语气不善地喝止了,让你别动就别动! 她太弱小了,弱小到他轻轻用爪子一按,就能让她动弹不得。 她平时在他面前还是挺有主动权的,实在是今天的事情有点乱、有点尴尬好吧,不是有点。 她在他面前好像一下子威严缩水,矮了一头了,居然还要听他呵斥。 她都觉得有点荒谬,但是暂时也不想激怒他了。 不然鬼知道他后续还会不会跟蜜獾一样,持之以恒找贺璧的麻烦。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母亲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管住这个儿子的,这就是亲子关系不那么融洽的糟糕之处。 本来也是没想到他会突然爆发这么激动,看到她被人欺负竟然要跟人拼命的架势。觉得麻烦之余,她也有一点点被暖心感动到,也就有点 默认他现在凶几下了。 -- 第五十七章 你想赶我走? 她没话找话,尝试着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然而这次转移话题注定是一个失败的切入点,本来勉强还算温馨的气氛瞬间凝滞下来。 沈隐听到她问这个,就很无语,也没了好语气,我今天发烧,吃了药实在不想动,就在家睡了一天,没去学校。 所以他是一个人卧病在家,还被她吵醒了? 一阵比刚才更加令人窒息的尴尬沉默。 那你现在好了吗?还烧吗?她伸出手去试探他的额头,被他别扭地躲掉了。 这略微熟悉的情景不由让她想起了母子之间被她下意识封存的旧时光。 因为选择未来别离所以刻意遗忘过去。但无法忽略那些乏善可陈的艰辛清贫中也曾有过的温馨点滴。 那时候的他远不如现在克制隐忍。他喜欢撒娇,尤其是生病的时候。他发烧时也曾经常哭闹,不肯乖乖量体温,她就用自己的额头或唇吻 贴上去亲自估量,他就会老老实实安静了,孺慕乖巧地配合妈妈。 想起小时候的沈隐,和母子间相依为命的片刻温存,她的眼神微微怔忪。 她犹豫了一下,抱着他的脖子,用自己得额头贴上了他的。 他身子一僵,呼吸急促了一下就屏住,瞳孔瞬间放大,一眼不错地盯着她放大的五官。 沈琼瑛试完就退开。还好,是正常的温凉。 不过想想他生龙活虎跟人打架那架势,估计也是没什么事了。 我白天去医院给你也带了药,放在了茶几上,是针对热伤风的,可能更对症些,你待会记得吃,她琐琐碎碎说着,似乎想试图展现自己还 有着尽职尽责的母爱。但又有些没底气,想起了昨天跟他放过的那些狠话,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发烧有关,后知后觉抚慰了一下,昨天我说的那些话 你别太往心里去。 他还没从那短暂温情一触即分的失落里缓过来,挑了挑眉,主动低头离她又近了一点,低沉着声音像是呢喃像是征询:不往心里去?那你 的意思是气话,是不会跟我断绝关系吗? 触及这个话题,沈琼瑛怔了怔,有些躲闪,无法面对他的眼睛,那当然不是。我都说过了,这种情况,分开过对我们都好。她顿了顿,像 是安抚他的顾虑,经济上的事情,你更不用担心。 沈隐就知道,自己早就不该对她抱有任何希望,那该死的吝啬的母爱。刚刚起搏的心还没来及暖热就如坠冰窟。 还经济上的事?当他是吸血虫吗?他恨不得立刻连本带利地把抚养费还给她。 你可闭嘴吧。他觉得自己这十六年倒霉的人生糟透了,倒胃口地没心情听她讲话了。 沈琼瑛也后知后觉自己话题转移地有点失败,只好再度转移了话题,今天你不要生你贺叔叔的气。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你还在家也不知道之 前那些亲热的声音他在隔壁有没有听到作为母亲,这一点确实是荒唐而失败的。 这注定又是一次踩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失败的转移话题。 果然沈隐的脸色如果刚才可以说是厌烦冷淡的话,现在又变成了厌恶嘲讽,你的意思是说,知道我在家,你们就出去搞了? 沈琼瑛真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觉得,有必要阻止沈隐的误解和持续深入误解。 她和贺璧既然选择了交往四年才郑重定情,那自然是有着结婚打算的。这一点她很慎重。 她的打算是这一两年内,自己逐步克服了对他的肢体亲密障碍,就结婚。说慢也慢,但是要是顺利的话,也没准就是哪一天突然的事。 他是个不错的人,性格也温柔,非常合适她,哪怕她对他没有那种小说中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她并不是幻想系。她愿意和他走入婚 姻的殿堂,好好经营一段能白头到老的婚姻。 她不想沈隐对贺璧误解那么深,以后都解不开,万一她这一两年就结婚了呢? 那沈隐还没十八岁,还在同一个屋檐下,闹得鸡飞狗跳。她也不想到时候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而面临什么样的狗血抉择。 何况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一个误会。贺璧是她交往了四年的人,他的温柔体贴已经深入人心,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今天她喝酒本身也 带了刻意默许放纵的意思,想要释放自己麻痹自己,让自己能克服心理障碍,更进一步。 要说急切,那也是她先急躁了。 而后才是贺璧,他是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甚至可能从没有过性经历,毕竟自己从没听到过他提起前女友之类的。在那种时候,假若 是毫无经验的男人,一时冲动,误以为她是欲迎还拒也很正常。 她并不是要为他开脱,只是这件事她和他多少都有责任。她也并没有对他坦诚相待,和盘托出自己的心理病症,怎么能怪别人不明察秋毫 呢? 但她的心情沈隐统统不理解,只听到了她百般为贺璧脱罪的急切,你还真是逮着机会就要给他说话!沈琼瑛!你真够可以! 他生气起来,眼睛里的墨色就像是在流动,跟那个人更像了,我相信我亲眼看到的,我不管你怎么样恋爱脑,我看到的就是他在强奸!不 顾你的反抗在强奸! 沈琼瑛不想看他的眼睛,那眉眼让她厌烦,她把脸转向了外侧,嘴里的辩解却不停,甚至有了些一再被忤逆的赌气,不是强奸! 沈隐把她的脸强硬地掰了回来,迫使她面对自己,你不会还嫌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吧?你是不是垃圾桶里捡男人?你想男人想疯了是吗? 那种暴力倾向的人也要? 沈琼瑛想躲闪,但是他的手像是钳子一样硬,捏着她的下巴,根本挣脱不开,也就不挣扎了,仰着脸无所谓了,我说了,你又不信,那我 不说了。我的事也不要你管! 爱怎样怎样吧!她又不是非得要他的谅解。 反正就算是关系水火不容,他们可以在别处结婚,再怎么样就一两年了,想凑合怎么都能凑合。 他看出了她的抗拒,眉梢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松开了她的脸,却又下了最后通牒,你明天就和他分手。 沈琼瑛真是被他气死了,想也不想拒绝了,我不分手。我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和他结婚。你管好你自己。 学生最重要的就是学习,别整天管东管西。 你们学校食宿条件也挺好的,我觉得我也并不能贴身照顾的好你。好声好语解释结果对方完全没法沟通,她也索性不再迁就,心气一松, 不知不觉就将心底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趁着沈隐失神,她这次强撑着坐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他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扳住了她的肩膀,极度震惊的脸因为过于不可思议反而显得情绪不甚分明,只是扳住她肩膀的手 不自觉抠紧,你想赶我走??? -- 第五十八章 有钱就可以强奸你?(微h) 沈琼瑛低着头,避开了他的眼神逼问,不是赶你走,只是觉得,我现在忙得很你住校会更好。 沈隐嘲讽而失望地看着她,觉得可笑极了。 其实理由或许不重要吧?到他这里她总有一百个理由。以前他用叛逆对抗过,用冷漠自我保护过,但是这一次,他不想纵容她一带而过。 纵容退让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驱逐割据,他想让她跟他对质! 他抓着她的肩胛摁向自己,迫使她抬头,你忙?忙着到处交不靠谱的男朋友,忙着像今天这样乱来吗? 沈琼瑛感觉到跟他无法回避的贴面距离,狼狈地偏过头躲避他的逼近,再多的气短也被他责难出了火气。 何况他还这么咄咄逼人,几乎激动到掐疼了她。 她肩膀往后一缩,胳膊肘拼命挣扎避开他的触碰,仍然对他进攻性的姿态心有余悸,干脆不再跟他揪扯是非对错,直接摆出最权威的身份 盖棺定论:我是你的监护人和抚养人,我出资让你念书,我有权利决定你是走读还是寄宿。我想我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她可真的不想跟他一起过了,太偏执了,什么都要管,她简直透不过气了。 本以为昨天说完了那些苦衷他会软化,会理解她,她不求他的感激,她只要相安无事就好了。 没想到依然是个奢求他不仅没有体谅她的不易,反而依旧跟她处处对立。 或许也不怪谁,他们的性情本就不相容。她受不了他指手画脚的管制,他受不了她情感偏移的失重。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强求了沈琼瑛是这么想的。 沈隐简直接受不了她的突发奇想,两只抓空的手攥紧又松开,重又死死扳住她的肩膀,神情因为内心汹涌翻滚的滔天巨浪反而莫名沉静死 寂,像是海啸来临前的黑色死水,又像是蛰伏在海平面下伺机而动的水蜮,沈琼瑛你是不是疯了?你让我滚蛋?然后想让那个奸夫搬进来是吧? 沈琼瑛觉得心很累,一点儿也不想多余解释,索性就默认了,我的房子,我有处置权,我想怎么住是我的事。你管的太多了! 她继续去掰开他的手臂控制,可是这一次他下了死劲,她根本掰不动,这难得让鲜少发脾气的她也气急败坏,我是成年人,你才是未成 年,你搞搞清楚!是我辛辛苦苦打几份工把你养大,我出钱供你念书,不是让你天天来管你母亲的隐私!我是独立成年人!我就算是找了个强奸 犯,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这该死的自由,以前被那些人渣害的无法呼吸,现在重新开始,还要被自己的儿子不理解,管控私生活,他们凭什么? 沈隐看到她眼里全是浓烈的认真的不容错认的厌烦、嫌弃,心里痛的像是有榨汁机刀片在螺旋搅拌,你拿钱说事?是不是谁出钱谁就了不 起? 那好,我有钱!是不是有钱就能管你?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有钱就可以强奸你? 哦对,你找贺璧是不是就看重他有钱?他有钱就可以强奸你,你事后还替他说话?还恩将仇报让你儿子给他腾房间?! 你闭嘴!她眼睛红红的含着泪,即使心底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留恋这段亲子关系,但此时仍然为他的误解而感到剜心的痛苦,痛到极致 反而麻木,你说的都对!就是因为他有钱,你妈穷怕了,她眼里只有钱,你满意了吗?她脸色冷漠地侧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掉泪,知道的话 就赶紧去休息,明天一早请你识趣离开,别再成为我的负担。 当她承认自己的恬不知耻,他怒到极致,反而愣住了。 所以呢?得到这样的结果,他除了眼睁睁接受事实,还能拿她怎样? 不,他不能认命,认了的话他从此就是那个负担他必须做点什么让她后悔! 短暂的束手无策过后,陷入慌乱的他一把从兜里掏出银行卡,有钱就可以留下,有钱就可以强奸你是吧? 忤逆的毒液一旦喷洒,丑陋的嫉妒就无法按捺:所以你今天就是为了他才穿得这么骚吗?平时你会穿成这样在家走来走去吗? 虽然冒犯,但也算是确有其事她确实是为了贺璧才穿的这对她来说算是过于开放的吊带睡裙,有些情趣却又不露骨,存了些不可言说的小 心机。 第一次做这种事,此刻被他挑破更是难堪,原本漠然的脸变得万分不自然。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现在这份明显的不自然更是让沈隐嫉愤,意识到今晚的强奸不过是场笑话。 蕾丝睡裙蕾丝胸罩蕾丝内裤,颜色还一看就是一套的,哪有那么巧合?平时她在家总是纯棉家居服中规中矩越想越气,为她这份不自爱的 区别对待,他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卡,索性狠狠将银行卡往她怀里侮辱性一砸。 而刚才两度挣扎较量,她的睡裙已经在扭动间不规整,微微敞开了蕾丝V领。 银行卡给这么一扔,刚好陷入了她睡裙内的乳肉之中,因为肌肤的摩擦力,贴着乳沟没有下滑。 她惨白着脸咬着唇拿手指去够,却被他用力分开了两只手臂按在左右。 她的拎不清使他绝望。本来以为她冷心冷肺对谁都是如此,却没想到,他才是那个可笑的唯一,还是那个坏她好事的狗拿耗子。 想到以后会有一个男人登堂入室,用气味占领她,占领这里,占领他们的家,他就嫉妒的发疯! 他已经很小心了,凭什么他最后一点相依为命的存在感也要抹去了? 他不明白了,这么多年过来了,两个人好好的不好吗?为什么要有他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他并不知道,就像宿命的齿轮转了一圈,十 六年前,也有人费解过,痛苦过,最后困死在这个问题里。 而此时败北的他只想要征服她,哪怕彼此都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他一把摁住她的臂弯狠狠把她推倒在地,那我钱全都给你!这里有三百万,我是不是也可以干你? 他压迫在她身上,一条腿膝盖曲弓起来,向前死死顶起,强迫她分开双腿。 膝盖刚好顶住了她只穿着蕾丝内裤的下体。 他像是疯了一样,眼睛里的墨色如有实质已经流泻成长龙,用威压牢牢把她镇压入海底。 你放开我!她像一只狼狈的猎物,想要逃窜却毫无招架之力,被牢牢压制在地上。 他刚才被她扯掉了扣子,前面的胸膛赤裸着贴合着她曼妙的曲线。 丝质睡裙柔光水滑,几乎跟没穿一样而这正是为了取悦别人而穿的!这个认知让他卸去了最后一点俯撑的力气,整个人都牢牢压在身下娇 软馨香的女体上,放肆体会着每一寸亲密接触带来的酥麻肉感。 那种美味甚至奇迹般抚平了他,让他将脑袋嵌入了她的脖颈,随着深深呼吸而微醺,放空思维闭上了眼睛。 她因为这始料未及的骤然展开而惊恐地仰躺着睁大了眼睛,瞳孔发散放大。 他的肌肉结结实实嵌合在她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因为未消散的愤怒而散发出的蒸蒸热气,和他砰砰跳动的心脏。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小隐的滤镜是不是碎掉了~( ′︵` )~ 好怕他掉粉 小隐也是有兽性的,但是他跟弟弟还是不一样的哈! -- 第五十九章 都是流浪狗,谁比谁高贵? 沈隐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但是血液如同爆了沸点,叫嚣着不要停止。 他半是为了吓唬她,让她知道利害,知道强奸不是什么好事,不要记吃不记打试图跟他洗白人渣,还有一半也是真的被她话里话外提钱拿 捏他的家长作态给激怒了。 以至于他看到她吓坏了,竟然没有及时起来。 她应该得到足够的教训,免得老是发生今天那种危险的事。他想。 就算这个家他的存在感不强,也不该随随便便就带个野男人进来。 加入新成员这种事,她必须征求他的同意哪怕他根本不打算同意。 那番挣扎中,他就那么情绪失控地俯冲下来,卸去了手臂的力量。 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他光裸的胸膛甚至能感觉到她乳房被挤压后柔软的形状。 而随着她的剧烈挣扎,肉体更是来回摩擦,感受到她的柔软、起伏和脆弱。 肉与肉相贴,温度与温度相融。 再没有时刻比此时的两人贴得更近?又或许还有更深入的方式 他俯视着她,那些亟待探索的事像是魔鬼的愿望在诱惑着他 他甚至缓缓低下头来,想要啃她尽管这是计划外的事,实在是无法再用恐吓她来自圆其说。 甚至连他自己都对这一刻的自己感到陌生恐慌和不知所措。 他是如此唾弃,但不想就此收手。 这一幕与当年那一幕重合起来,尤其是那双清冷中带着浓浓墨色的眼睛 不要不要不要!那双清冷的眼睛沾染了情欲和控制欲,跟噩梦中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不,就是他!她已经能感觉到他的热气就喷洒在她 的颈侧,好像毒蛇马上就要咬她一口。 她的挣扎和抵抗使身体充分摩擦,给少年带来更加挑战的性冲动。她的呻吟声细弱,反而更激起捕猎者乱蹿的兽性 少年喘息着,平息自己无端端蹿上来的邪火,隐忍压抑的痛苦使他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他上身还不舍地跟她贴合在一起,却悄悄抬腹弓起了下体,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硬了,而且硬得厉害。 生怕被她注意到了,他色厉内荏地继续吓唬她: 你也知道怕?这样你还敢轻信那些人渣? 你是不是个女人?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想遗弃,有你这样当母亲的人吗?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会有人一心对你好吗? 瑾瑜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她意识迷乱地哭着,好像陷入了可怕崩溃的情绪,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呜呜呜 沈隐这才意识到她的情绪不对。 瑾瑜是谁?是当初欺负过她的人吗?会是他的生父吗? 只愣了片刻,他的满腔情欲顿时像是被兜头冷水熄灭,手脚忙乱地将她抱入怀里,拍抚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妈,是我不对,我是吓你的 可是她好像被吓傻了,一直颤抖,哭个不停。 他后知后觉,慌乱到心疼,愧疚到后怕:卑劣的自己,跟她口中的瑾瑜又有什么不同? 妈,你别生气了,别害怕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吓你他见怎么都哄不好,她一直哭,就有些慌,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强奸真不是能轻易原 谅的事,让你以后不要轻信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了 沈琼瑛被他贴近自己光裸的胸肌,紧紧地搂着,像是好多年前她抱着婴儿时的他一样。 她无力地被他环在胸怀里,一抽一噎地哭着,挣扎着,好久才像是缓过来了。 她的手掌抵着额头支撑着脆弱的神经,完全没办法从凌乱中理清头绪,这一晚上的事像是过山车一样挑战着她脆弱的神经,她混乱到无法 思考,甚至已经虚弱到没有气力去跟他逐一计较。 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她渐渐停止了哭泣,一把推开了他,神色冷的像冰,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嘶哑的疲劳,我不需要你告诉我强奸是 多么可怕的事。你现在给我出去。 沈隐被她猝不及防一推,就拉开了距离差点仰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沈琼瑛指着门,我让你出去! 她一把从胸口的睡衣里摸出他刚才甩进来的银行卡,扔到他脸上,你不是有钱吗?你翅膀硬了,你现在就滚!以后不要回来!这个家不欢 迎你! 她讨厌透了他的种种冒犯和干涉。她不需要他来教导约束她该怎么做! 沈隐十指攥紧了又张开,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她冷冰冰不含一丝温度的眼睛,终究没有开口。 他慢慢站起了身,把衬衫衣角在前面胡乱打了个结,顶着凌晨的夜色出了家门。 沈隐把脚下一个易拉罐泄愤般狠狠一踢,正好踢到几米外开着盖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旁有两只野狗在觅食,被他吓了一跳,一边躲一边冲他汪汪叫。 倒让他有点同病相怜的伤感落魄。 都是流浪狗,谁比谁高贵? 他无趣地站定在这夏季里格外发酵着气味的垃圾桶旁,木然到仿佛丧失味觉,任由两只流浪狗色厉内荏冲他狂吠就像他刚才在她身上试图 恐吓她来可笑地维护自己的领地一样。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也像个灰头土脸的垃圾。 他甚至想把那张银行卡也掰成两半扔进去。 可是想起她把这张卡从胸口取出来的样子,他的拇指在银行卡上摩挲了两下,又给果断塞回了胸口的兜里。 两只野狗叫了半天,见他没有过来抢地盘,也没意思地安静下来,百无聊赖地继续刨食。 没有地方去,他在自动贩售机买了听啤酒,想了想又买了两个巴掌大的火腿三明治。 他把三明治拆开扔给两只野狗吃,然后就喝着啤酒,吹着初夏的夜风,情绪却全无归处。 两只野狗先是防备地不敢靠近,像是不能理解这个人类突然释放的善意,随后慢慢磨蹭试探,从戒备到心安理得用餐,只用了五分钟。 狗就是这种卑微的动物,尤其是流浪狗只要你对他有一点好,释放一点温暖,他就会不计前嫌,屁颠屁颠奔向你。 可是似乎,他永远等不到那个能扔给他三明治的人。 五分钟后,被收服为同类的野狗们偎在他的脚边边吃边抬头,发出咕噜咕噜的讨好声。 他颓废地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就站在楼下看着他的家。 此时还是他的家,却又随时可能都不是了。 直到默默看着9楼的灯灭去,他才顺着昏暗的路灯,一路漫无目的地前行。 脑子里一时想着她和别的男人激吻的场景,一时又切换成了她在他身下挣扎的情形,直到她指着门让他滚。 这个晚上发生的事太多了,他确实该滚,他也摸不清自己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有一瞬间,他真的想不管不顾做点什么,这样的自己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两只狗狗吃得差不多了,好像感激他,就翘着尾巴绕着他腿来回打转。垂头丧气的少年一边用指节捏着易拉罐咔咔作响,一边不时跟狗倾 诉着两句旁人听不懂的话。 昏黄的路灯映照下,两狗一人沿着一路抽条的杨柳走远了。 -- Wχ五㈠.Ⅵρ 第六十章 晕倒在少年怀里 沈琼瑛这天又做了噩梦,而且噩梦一场连着一场。 她半夜里从梦魇中惊醒,头疼,加之睡眠不好,抓狂的焦虑折磨着她,侧过身摸黑在床头柜乱翻,重手重脚摸出了几片仅剩的安定,一股 脑吃了,这才勉强睡完了后半夜。 等到早上醒来,她才发现地上散落着个小药瓶,后知后觉发现竟然不是安定,而是断药前没吃完的普萘洛尔那已经是一年半前的事了,当 时有所好转就断了药,这药已经过期八个月了。 昨天夜里折腾了太多事,又喝了酒,头还重重磕了两次,她起来之后头还是晕晕的想吐,脸色有点惨白。 她撑着自己洗漱完,这才发现是九点了,脑子跟断片了一样,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直到压着胃里的不适喝了杯凉白开,干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那一大堆糟心的事儿来。 手机里有贺璧发来道歉的微信,一连串急切的问候,以及约她再次面谈,大约是想解释,她也顾不上理,又嫌烦,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这一大堆乱线,她手忙脚乱,顾不上理,所以干脆暂时逃避好了。 只是她想起了她半夜把沈隐赶走了,沈隐穿着个没扣子的衬衫,又没地方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学校上课就连他书包也还在家里。 沈琼瑛觉得,她古板的原生家庭带给她的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或许就是责任感。 她这个母亲虽然说不上好,但是在孩子学业上这方面还是有原则的。 温饱学业是她认为她再大的怨恨也要靠边站,对孩子必须妥协的事。 想起昨夜的片段,情感上她觉得自己没错,但是理智告诉她半夜三更把未成年的儿子赶出家门大错特错。 她匆匆忙忙找了件沈隐的校服衬衫,连同他的书包一起随手装进个手提袋,就打了个车奔博文双语去了。 到了学校里将将十点出头,可能是学生们都在上课,到处没见什么人。 这学校校园挺大的,也就开家长会来过两次,她一时半会有点晕头转向。 站在体育馆门口正喝着运动饮料的周宇泽瞳孔一凝,把还剩下半瓶的饮料瓶子快速往垃圾桶上一放,就冲通往教学楼的绿化带上跑了过 去,临到最后又擦了擦刚才打篮球出的汗,调整成了不紧不慢闲庭信步的样子。 沈琼瑛正疑惑是该去找老师说呢,还是该找个同学帮忙带过去,就见一个举手投足看起来就仪态很好的高个少年往这边走来,不疾不徐。 长相不是纪兰亭那么小太阳似的瞩目的帅,但看着很舒服,气质也很好,很和煦、很有教养风度十足。 说起来其实纪兰亭比周宇泽更符合女生们对帅的定义。 但是时至今日沈琼瑛对纪兰亭依然没有什么印象。可能是因为年少的经历,她不喜欢相貌张扬的男生,那会让她感到一点侵略性。 也因为,在她16岁时规划人生中,对未来另一半的想象,本就是眼前这种斯文俊秀的翩翩公子文雅少年。 如果是换成16岁的见面,估计她会对面前的少年怦然心动。 但是现在,已为人母的她早就脱离了种种少女时期的理想,她也就是微微失神。 沈阿姨,您今天过来是有事吗?少年很是热心。 阿姨两个字在舌头上打了个转,略有点叫不出口,但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今天她看起来有点憔悴苍白,倒是显得更脆弱易碎,如果说平时的她像是带露百合,那现在就像是雨打霜摧后的荷,褪去了那层用月光镀 的清冷外壳,更惹人怜惜。 沈琼瑛看见有人过来也松了口气,你好同学,请问你知道高二的沈隐在哪边教室吗?我找他有点事。 周宇泽似乎有点惊讶,方便告诉我什么事吗?我是他学弟。又补充道,学长很优秀,我们都知道他的。 沈琼瑛有点不大好意思,晃了晃手里提着的袋子,就是早上走得匆忙,他忘记了拿书包,也不知道今天他来上课没有 周宇泽的表情更惊讶了,您记错了吧?今天是星期六啊 沈琼瑛表情一僵,有点手足无措,感觉在陌生同学面前暴露了什么,那大概是她和沈隐糟糕的亲子关系毕竟一个正常的妈妈怎么会连孩子 周末都记错,记错就记错,还连对方周末去哪里都不知道? 就好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完全没有沟通一样周宇泽也暗自忖思。 那您 哦我先回去了。她匆忙点点头,谢谢你同学。 我送您吧,我正好要回去,也顺路。他跨步上前,跟她并排前行。 不用了。沈琼瑛赶紧推辞,拒绝看似客气,语气却坚决彻底。 周宇泽也不勉强,而是转移了话题,阿姨您看起来好年轻啊,像是沈隐的姐姐一样。他说完还腼腆地笑了笑,好像只是随口说的。 但是这随口一说却让沈琼瑛发现一件很糟糕的事:自己早上来的匆忙,脑子又晕头转向,哪里顾得上找衣服,就随便套了昨晚的衣服去夜店的那套。 这就挺尴尬的。 下面那条铃兰造型的裙子是中裙,倒是不短,但是臀部略修身,把屁股包的浑圆,而上半身的小上衣就更尴尬,不仅紧紧裹着胸部和腰 肢,而且还把锁骨和窄小的肩膀都露出来了。 没有露出一点胸乳和乳沟,但是反而更有一种纯洁遮掩的性感。 这身衣服随便在大街上,作为任何一个白领女性,也都是很正常的通勤,要是销售公关,还能赞一声青春靓丽。但是作为一个出现在校园 的妈妈,如果是正式面见其他同学和老师的话,就嗯不是很庄重。 沈琼瑛后知后觉,有点不好意思,呃早上起得急,穿错了衣服说完不欲多说,脚下更匆忙了。 周宇泽目光落在她锁骨,若有所思一触即分,倒没往下乱看,而是好奇聊起天来,阿姨平时业余生活都做些什么? 沈琼瑛一愣,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到这里了。 而少年好像也没指望她回答,反而天马行空地述说着自己的猜测:会去夜店吗? 沈琼瑛身子一僵,耳朵有点红,几乎是立刻否决了,甚至还条件反射般可爱地摇了摇头,把自己都差点摇晕了,不会!就看看书。 周宇泽嘴角泛起一个微笑。有意思,撒谎。 被问及那种问题,沈琼瑛深觉着装真是不合适极了,就不自觉微微缩起了琵琶骨。 周宇泽于是接着指了指,阿姨,我家车在门口,刚好您也觉得冷,就一起吧,别感冒了。 沈琼瑛本能地还是不想和陌生异性一起,尽管只是个半大的少年这太突兀了,所以还是坚辞不受,不用,我自己就好。 她觉得这个少年虽然看起来顺眼,但有点过分热情了,跟陌生人有距离感的她不大习惯。 周宇泽眼神一动,就快走几步,先到了她的面前。 本来想先拦住她,去哪里坐坐,再把话题绕到沈隐身上,毕竟世上没有几个不关心儿子的妈妈。 而沈隐这家伙最近命犯桃花,正合适拿出来说道说道。 沈琼瑛也在加速,这一下收不住,就一头扎了进去,撞到了少年肉墙似的胸,虽然看起来清瘦,但是经常运动,也是有料的。 周宇泽连忙一把扶住她手腕,结果手臂瞬间被带得往下一沉,他堪堪来得及用臂弯捞住她仿若娇软无骨的身躯。 那一瞬间他诡异地失神入手的份量形状是意外的轻软柔润。 女人双眼失焦缓缓闭上,整个身体都软倒下来,挂在他怀里,竟然就这么晕倒了。 -- Wχ➎➊.Ⅵρ 第六十一章 美少年喂粥 病床上,沈琼瑛半靠着坐起,挂着一瓶葡萄糖。 床边的文雅少年正捧着一碗外卖的松茸鸡丝粥,一口一口喂她吃。 如果忽略年龄差,这一幕还是挺岁月静好的。虽然说画面上看不出什么年纪跨度来。 男生表情温柔动作细致,女人带着点羞涩局促总不大自然,看起来甚至会觉得男方要比女方更大一些。 沈琼瑛不太习惯被陌生人这样的照顾,本能地侧脸想要躲避,显得十分无所适从。 同学,我自己来我自己行的。她试图伸手去接碗,可是他却没有退让的意思,因此她一下摸到了他的手指,而被覆住的手指还微微在她指 腹下动了一下,她赶紧又缩了回来。 周宇泽意思很明确,阿姨,我们和沈隐关系都很好,您不用见外的。见沈琼瑛还是不大放松,又补充,您都脑震荡加低血糖了,就别再逞 强了,万一吃着吃着晕倒了,我这一时半会还不好请护工来收拾的。 他这么说了,沈琼瑛也就不好意思推拒了,不然给人添麻烦反倒显得矫情。她随身带着卡呢,但是若是失去意识,确实身边没人很难办 了。 她抿了抿唇,只好一口一口接住他喂过来的粥。 好在少年很细心,完全考虑到她的吞咽速度,让她吃起来能保持从容。 他甚至还在她的注目下一口一口轻轻吹着粥,吹到温度恰到好处,再送到她的嘴边。这种亲人之间的亲昵处理方式让她更觉得怪异了。 他一边吹粥,一边抬头跟她对视,好像在询问她有何不妥之处。粥腾起的袅袅热气很好地遮住了他眼中的灼灼温度。 吃完后,周宇泽还拿出纸巾,给她细致地擦了擦嘴角。男孩子可能随身携带纸巾的不多,但周宇泽绝对是那坚定的少数。 爱干净又悉心的少年让沈琼瑛心中升起微妙的好感,但不代表她能心安理得接受他的服务。 沈琼瑛下意识偏了下头,但还是没躲掉,这少年的周到简直无处不在,她不好意思之下脸都红了。 虽然会撒谎,貌似心口不一,但倒是令人意外的单纯。是一人双面,还是心有秘密?周宇泽在心中更正了印象,继而产生了浓浓的兴味。 阿姨,您真不用见外的,沈隐平时在学校也挺关照我们的。周宇泽说完这话,就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但对于沈琼瑛来说,这注定又是一个无法接口的话题。 沈隐在学校是怎么样的,她还真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周宇泽见她躲闪的眼神,就猜测,沈隐和他妈妈的关系,跟他本人轻描淡写表现出的并不一样。 其实关于沈隐是个妈宝的说法,还是纪兰亭拿出来造谣故意膈应沈隐的。 沈隐本人其实从不提及家事,只在上次家长会过后接受过一次被动骚扰的采访。 当时因为很多人围观这位阿姨,就有人去问他: 这么年轻,真是你妈吗?别是你姐冒充的吧? 他反问,你觉得呢? 对方悻悻地噎住,又憋不住好奇:那你爸得长什么样?也这么逆天? 他这回更是干脆,死了。 啊这抱歉啊!但是歉意没一会儿就被强烈的好奇冲淡了,接着这话问的,就带上了浓浓的不可置信:那你妈长这么漂亮,都没再婚??? 他的脸色瞬间就不太好了,不知道是被刨根问底不耐烦还是别的什么,破天荒用一句郑重其事的长句终结访谈,不同于前面两次的敷衍, 这破格的一板一眼直接把众八卦选手镇住了:我妈有我就够了,她是不会结婚的。 于是从那次开始,大家都知道沈隐有一个悲情的身世,他是一个遗腹子,有一个极其漂亮的妈妈,而且他的妈妈还特别忠贞,不是特别爱 死去的丈夫就是特别爱他,爱到不打算结婚了。 像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那种浓烈感情一样。 这又给众人眼中的沈琼瑛镀上了一层神圣又禁欲、母性又悲情的隐秘色彩。 但现在周宇泽看来,沈琼瑛并不像是为沈隐而不结婚。作为一个妈妈,对于儿子的朋友究竟是敌是友分不清楚,对于儿子周末去向一无所 知,甚至连儿子在学校是什么样子都搞不清楚。 原本他倒没想太多,声称自己是沈隐好友,只是为了让这位看起来有点过于拘谨的阿姨打开话匣子,但不成想她跟一般的母亲不同,在面 对儿子的好友时,连多攀谈套话了解儿子在学校表现的兴趣都没有。 这些细节无一例外表明:这对母子的沟通简直乏善可陈。 即使是他,如果有人当面告诉他沈隐很照顾某个朋友,他都会嗤之以鼻毫不相信。 因为沈隐即使面上随和,但骨子里极其孤高清冷,就像一匹孤狼,他根本不可能去照顾别人,也不会接受别人的照顾。更何况,他面上那 点随和也十分有限。 一个妈妈居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这就十分有意思了当然,这点疑问有一半算是对的,还有一半则是他不知道,沈隐在外人和亲妈面前也算是两幅面孔。 那难道是对亡夫的坚贞?如果是那样还对儿子冷淡,那除非她是个恋爱至上的蠢女人。 但从他刚才有意无意的撩拨来看,她内敛而有分寸,并不像那样的人。 沈琼瑛倒是突然想起了正事,从床头放置的袋子里把沈隐那件衬衫拿出留下,准备出院时候自己穿,以免到时候又有什么尴尬的情况,同 学,你可以帮我把书包带去学校,周一交给沈隐吗? 小事,周宇泽笑着接过袋子,阿姨叫我小宇或者小泽都行,我叫周宇泽。 那小泽沈琼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口了,我昨晚手机忘记充电,现在大约没电了。周一的时候,你也帮我跟沈隐说一下就让他回家收拾 一些衣服和书,搬去学校住吧,我这边住院,也不太方便。 她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周宇泽也是一愣,却没有多问。 沈琼瑛自己也觉得这种话让外人来传太奇葩了。姑且不提住院两三天有什么必要让儿子搬走,以及突然让儿子搬走却托人传话就说晕倒住 院这种事,都不通知儿子一声吗? 但是她又真的不想跟沈隐直接对话。 能叫陌生人小泽,却称呼自己儿子全名,周宇泽又get了新信息:这对母子怕是最近有矛盾。 为了映证自己的猜测,周宇泽试探性问道,那下午我帮您带一根充电线过来? 沈琼瑛几乎是立刻拒绝了,不用这么麻烦,我要静养,也就暂时不开机了。 周宇泽挑了挑眉,几乎秒懂,也就爽快应承下来,一句也没有多问,行的。他们最近跟我们有比赛,搞不好这两天学校也会碰到。顿了 顿,举一反三接口了她未尽之意,既然您要静养,那我就不通知他了。 他不多问是因为,他心思剔透早就把这对母子揣摩得差不多了,而且很会拿捏热情周到和交浅言深之间的分寸。热情周到可以过头,但是 交浅言深那是沾一点都惹人厌烦。 但是看在沈琼瑛眼里,这少年善解人意,进退有度,不多嘴不探听的体贴倒是抵消了他之前热心过头带来的防备尴尬,被她纳入了舒适区 边缘,让她渐渐放松心情,产生了更多好感。 当然,好感是好感,还不到相交托付的程度,拉开距离还是要的:那同学 周宇泽笑眯眯打断:是小泽。 沈琼瑛不好意思笑了笑,小泽,对,你下午就不用再过来了,周末你们还有活动的吧?我在这里静养就可以了。你可以帮我叫一下护士或 者医生吗?我多梦睡不安宁,等这瓶葡萄糖打完,给我挂瓶镇静吧。 没事的阿姨,学校的活动是自由的,都挺无聊的,去不去无所谓的。他微笑点点头,自动忽略了前面的话,势要揣着明白装懵懂把过度热 情周到进行到底了,那我去帮您叫医生了。 ωǐи㈠0cǐτy.cóм(win10city.com) 打完镇静妈妈就要陷入昏睡啦 (?) 来点珠珠,给妈妈补充点营养 () -- 第六十二章我妈人呢? 而正为无聊且无所谓的学校活动奋斗着的一众小伙伴们正满腹牢骚。 我说阿泽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还一周就要比上了,这说跑就跑了,说好的给那些目中无人的高年级上一课呢?魏嘉忍不住边运球边抱怨, 纪兰亭也难免心不在焉。 倒不是这个比赛多重要,而是对上沈隐那家伙,他可就从来没想过输。 他有点郁闷,我给他打个电话。 陆钧是个妥妥的宅男,不大擅长运动,就没加入进来,剩下的两三个同级生胜负欲倒没那么强,毕竟高一输给高二也不丢人对吧?且顾忌着周宇圣的身份,也就没多 说什么。 毕竟人家小团体哥们儿在这呢,人家自己数落两句是数落,外人挑唆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电话还没打通呢,周宇泽就从大门口进来了。 去哪了?纪兰亭皱了皱眉,这场比赛我们一定要赢的。 沈隐是校队的,足球踢得好,他就不信,比篮球他这大高个还比不过他! 放心,我心里有数,周宇泽点点头,随口应付了一句,刚出去办了点私事儿。 周宇泽平时就这样,有什么事儿不大说出来,喜欢自己放心里,所以其他人也没怎么多问。 沈隐在大马路流浪了一夜,早晨随便在个苍蝇馆子过早又趴着打了个盹,才绕回了家。 他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昨晚他是逾越了,但妈妈也有点激动,再加上当时赶的气氛也有点寸,事后她或许会改变主意。 从他平时观察,沈琼瑛虽然对他挺冷挺狠,但是在某些方面,对他又无限宽容,比如学业上。 假如他搬出马上要高三了,变更生活环境不利于高考这种事,妈妈应该会理解会妥协的。 他想过了,她有过那种经历,昨晚的事对她更像是一种受刺激的阴影》,并不一定是真生他的气。所以今天就不要重复道歉,以免加深她的情绪,只要回避过去,拿他的将来说事儿就行。 他连说辞都想好了,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家里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他打电话到云海书吧,结果雇员陈芮也说妈妈不在那里,且已经连续两天都没去了。 他在家又午睡了三个小时,醒来后精神恢复的差不多了,沈琼瑛还是没回来。 他有点担心,犹犹豫豫打了个电话,结果显示对方关机了。 刚好有同学催着跟高一年级期末友谊赛训练的事,他已经旷了三个小时,实在不好意思继续鸽,只好垂头丧气去了学校。 而在体育馆更衣室里,周宇泽把他拦住了,递给他书包∶今早碰到阿姨来学校找你,拜托我交给你这个。 沈隐接过了书包,皱眉看向他,我妈人呢? 周宇泽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位暂时并不想联系他,他撒起谎来毫无负担。 沈隐神情有些急切,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周宇泽皱眉挣脱,慢条理斯弹了弹袖口,没注意,想起昨晚看到的夜店激吻情景,忽然探究地问道,阿姨有男朋友吗? 沈隐身子一僵,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正打算错身走掉,忽然反应过来,转头警惕地问∶你看到什么了?! 周宇泽淡淡哦了一声,没什么,可能看错了。 他说的是昨晚的事,但是沈隐怎么可能知道他昨晚那么巧偶遇过沈琼瑛? 于是听到沈隐耳朵里,就觉得他是今天早上看到什么了十有八九,沈琼瑛跟贺璧在一起,被他看到了,不然不会突然那么问他。 想到这,他心情更不好了。本来稍微想通了平复下来的心又毛躁起来。 他还在等她回家,结果她倒是跟男朋友在一起,躲着他。 她那个人渣男朋友有什么好的?! 他身上冒着寒气,脸色铁青,她早上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周宇泽觉得这当儿子的反应还挺有意思的,他就笑了笑,没说话。 看起来就像是默认了毕竟他自己也算是个男人不是?说沈阿姨早上和他在一起,倒也不算撒谎。 沈隐看起来像是乌云附体,摔摔打打拉开柜门,换上了运动衣背心短裤,绕过周宇泽,打算出去,却被周宇泽又一把拦住,看好戏样榻条理斯告知:我对 ,差点忘了,阿姨还说,让你自己回家清理下衣物和书本,搬到学校宿舍住。 沈隐死死咬住下唇,胸脯急剧起伏了两下,一把挣开他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出了更衣室。 力道之大,差点把他甩了个踉跄。 周宇泽在后面看着他满身寒气的背影,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换回常服离开了体育馆。 这会才五点多,周宇泽还没出体育馆就被纪兰亭叫住了,我说,再练会吧?没几天就比了,这是最后一个周末了。 周宇泽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扬了扬手,家人生病了,我得去照顾照顾。今天还是算了,他思忖了下,好像确实不大厚道,这样吧,如果我接下来缺的练习多,就帮你们找个外援来,我表哥是云海大篮球体育生,还在省队培训过,就算顶替我,也只高不低,不会影响比赛的。 说着点点头就走了。 留下几人发牢骚。 其中一个同级生也嘀咕道,这来了新人,磨合也是个问题吧?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纪兰亭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虽说是专业体育生牛逼,但有时候越是那种拔尖的越喜欢掐尖,不喜欢跟非同一水平线的人配合。要是搞成大号带小号越阶打怪、一个人的秀场,就算他们队赢了沈隐又有什么意思? 魏嘉也不大高兴了,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最后一周末也翘↓跟狐狸偷腥似的,家人生病?生病还这么高兴?就扯JB蛋吧他! 纪兰亭站在三分线投了个篮,没投中,人也有点打不起精神了,继续有一下没一下投着。 魏嘉又到他旁边自言自语八卦起来,会不会跟沈隐有关啊?阿泽这家伙憋什么杯屁了,刚才我看到他眼沈隐在更衣室拉扯了一下,好像差点打起来了。这家伙还能心情这么好?指不定背后搞点阴的去了,怎么不告诉哥几个一声他可是头一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他们可倒是不担心周宇泽吃亏,毕竟这家伙挺狡猾的。 纪兰亭手势顿了一下,原本这次要连中的球就偏离了球框,再次掉在了地上。 其实四个人里,除了他是真心讨厌沈隐,其他三个多是碍于他顺势而为,时不时附和他落井下石而已。 包括他跟沈隐每次打架,都强调过不许其他人参与他就是憋着口气想靠自己把他打服了。 周宇泽一向就显得比他们成熟,不大喧哗。 说周宇泽那个审时度势小能手会为了这种程度的无厘头官司主动跟沈隐结怨,或者说为了他嘴贱招惹沈隐,他是一丁点儿也不会信的。 这样的话倒是显得有秘密了。 我出去看看,你们先练着。他也离开了体育馆,连衣服也没顾上换。 甭管什么事,只要跟沈隐有关的,他就得插一杠子,搞不好就能给对方添点堵呢? 切!这一个两个的,都JB不让人省心!魏嘉无语了,这比赛是谁特么挑头的啊!一个个全溜了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三章 趁她昏睡 纪兰亭这跟着周宇泽一路走,就跟到了圣心。 圣心医院因为和博文双语都有共同大股东,所以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有规划,位置挨得就不远。 这里是西城六环新区。 如果说他们某位同学生病就近送到这里,他觉得非常方便,但是周宇泽家住在跟这里相反的东城区,若是说舍近求远到这里住院?那除非是针对某个专家来的,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又怎会不言语? 他还挺懵的——周宇泽要是有家人生病住院到圣心,能不跟他打声招呼,给安排个好医生,或者某位专家? 他们四个之间可从来不见外,而周宇泽也不是什么沈隐那种清高的家伙。 尤其周宇泽因为家风影响,自己也隐隐有想法走仕途,平时通达世故,跟人人情来往从不含糊。 ——又跟沈隐有点关系,还能让周宇泽高高兴兴探病,他简直都要怀疑是周宇泽撬了沈隐的什么妞了! 沈琼瑛都没想过周宇泽还会过来看她,毕竟算是萍水相逢,所以她找医生给开了镇静剂输液之后,就无梦睡去了。 脑震荡本来就需要多休息,她又因为做噩梦老睡不好,现在好不容易睡着,就睡得极沉。 周宇泽到病房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她宁静的睡颜。 上午时客气疏离的眉眼都舒展开了,很美,又很柔和。不再是那种拒人千里的模样了,比白天的脆弱娇柔还要多了一层安宁静谧。 他想到刚才问过沈隐关于他妈男朋友的话,也没有得到答案,不知道跟贺氏那位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那天她跟那个男人激吻的样子,以及后来向他索吻的样子……他喉头微哽,心随意动,忍不住想把那个吻给补齐了。 是的,周宇泽也不是什么圣父做好事。 他不得不承认,他从一开始就不甘心。 那天那个吻没有继续下去,他十分不甘心,总觉得心里的缺憾难以忽视,失落点什么非要到手不可。 半是被撩拨后明明有条件却被中止的遗憾,半是被纪兰亭强势阻挠的逆反,他就是十分想要完成这件事。 他心理倒没什么罪恶感,还是那句话——纪兰亭都能做,他为什么不能呢? 想到这里,他眸色一暗,低下了头,轻轻唤了两声: “阿姨?” “沈阿姨?” 他的声音变低,微微暗哑下来,“姐姐……醒醒……” 女人睡颜温婉祥和,呼吸平静,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他的胳膊顺势放下,俯撑在她耳旁,缓缓低下了头。 这次没有人打扰,他很顺利抵达,用他的双唇含住了她的唇。 很柔嫩,像是花苞中还没绽放的嫩芽,含住就不想撒口,又怕太粗鲁把她吸坏了。 他新奇地含了一会儿,反复舔舐品尝,直到快把她含化了,这就打算拓展下更深入的刺激了。 沉睡中她似乎没有什么防备,很轻易被他撬开了唇。 他能尝到她甘美清甜的气息,就不是触碰一下那么容易停止了。 他先用唇瓣嗪住了她的,含吮摩挲了几下,随后将舌头探了进去,跟她的舌触碰在一起。 很香很糯的味道和触感。 她的气息让他有些上瘾,呼吸乱了几拍,唇舌的动作也有些重了起来,到处搜刮着她的唾液,甚至重重吸了一下她的舌头,吸得她睡梦中舌根发麻,“嘤咛”一声,好像快醒不醒似的。 他僵了一下,见她没醒,又放心地亲了起来,只是慢慢品鉴,由内到外,再由外入内,辗转反尝,格外温柔了几分。 发现她似乎睡的太沉根本不会醒,这个吻他持续了好久好久,几乎不喊停就不会停的那种。 他本来想吻够了就当做没发生,当做一场艳遇的新奇探索,可是这才发现,这场探索让人越发想要深入,停不下来。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让他每一个毛孔都蒸腾着愉悦和妄想,想要由外到里、从上到下,对她进行更深入隐秘的染指和探索…… 他的手已经无意识在她肩膀停留,想要摸住点什么,才能平复自己躁动的心。 于是他的手骚动起来,不由自主向锁骨下的柔软高耸处游移…… 忽然,还来不及反应,他就被人从旁揪住了衣领,因为兴致上头猝不及防,几乎是连拖带拽地被拉离了病床。 纪兰亭脸色极端狂怒,却还记着压低了声音才口出威胁,“给我出来!” 周宇泽先是猝不及防被拉扯的一个趔趄,半路上就调整了自己,倒也不用他威胁,主动跟上他的步伐。 几乎是刚出了病房,就迎面来了一拳,打在他的颧骨上,他疼的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又是一拳捶到锁骨窝上,真是哪疼打哪。 眼看着第三拳又冲眼睛来了,他这次眼疾手快躲过,也开始还击了。 “纪兰亭,我看你是疯了!”他也被打出了真火。 纪兰亭收住了拳头,眼里冒火,“我看你才他妈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周宇泽正了正被他扯的东倒西歪的衣领,大拇指在淤血的嘴角刮了一下,不以为然轻笑了一声,“啧……我当然知道,那又怎样?” “她是沈隐的妈!你到底想干什么?!”纪兰亭又想上手轰拳头,这练过三年泰拳可不是盖的,拳头砸下去重重的,一般人抵挡都费力。 周宇泽用胳膊肘借了个巧劲挡开,冷笑,“你问我?那我还是那句话,你那天又在做什么?我凭什么不能做?” “你可别说我们看错了。”他又嗤笑了一声。 纪兰亭被他说得哑火了,一时停止了动作,咬着唇,可是火气不减,使他头发都显得热气蒸蒸,像个狮子,“……我不是故意的!这种事纯属意外,你跟我瞎比什么?” 周宇泽“呵呵”了一声,“那天她让我亲她的,你们都听到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补上怎么了?”他微微低头,在他耳侧轻轻提议,“还是你觉得……我直接叫沈隐过来,咱们都靠边站比较好?” 纪兰亭抿着唇,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 忽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拳打在他旁边的墙壁上,听得到骨节的脆响,“OK,那天的事不说了。你扯也扯平了……你现在走。我们还是兄弟。” “那你呢?”周宇泽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直直看着他。 纪兰亭跟他对视,“我也走。” 周宇泽淡淡一笑,“那也好,接下来的篮球训练,咱们谁也不要缺。” 纪兰亭是篮球队得分后卫,战术主力全靠他,周宇泽就不信,拼时间空闲自己还拼不过他,等明天一早,他就叫自己表哥来替。 不过诺言随便发,谁守谁傻逼。 纪兰亭跟着周宇泽走到了医院门口,看着他前脚踏出了医院,立马招呼着跟保安交代了一句,转身就往里走。 徒留下被摆了一道的周宇泽站在大门口,脸色阴云密布:“纪兰亭,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后圣心医院不欢迎你,建议去公立医院就诊。”纪兰亭转过身打了个响指。 周宇泽这家伙斯文,说话不带脏字,想骂人都张不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纪兰亭冲他贱兮兮比了个中指,大摇大摆地又回了住院部。 ****************************************************************************************************************************** 最近总有肉食系仙女抱怨肉太少,太清水,其实我有一个很好的想法:你们可以把这篇文当做清水文来看,这样看到最后发现:纳尼?居然还有肉!那是多么惊喜,多么意外,多么彩蛋!^ω^只要我们双方把预期重新对一下焦,就皆大欢喜(≥≤)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四章 人工呼吸 纪兰亭守着沈琼瑛静静地坐着,异常老实。 他觉得能这样安静地在这呆着,看着她睡颜也挺好的。 但是当目光停留在她微红湿润的唇上,他又忍不住想起刚才她被人亲吻的情形来,心里就泛起了极度不适。 那个场景几乎是翻来倒去在他脑海里来回播放,他忍不住想:周宇泽亲了有多会儿,时间长吗?他是不是过于放肆伸了舌头,他吃到她的口水没有,他是不是也用自己的口水玷污了她的…… 这简直不能想,越想越发散,越想越他妈生气! 他气呼呼站起来,虎视眈眈,盯猎物一样盯住了她的唇。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用自己的口水为她消消毒,清洗干净。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他俯下身,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先是小狗一样,用舌头把她双唇都仔仔细细舔了一遍,然后再吸进嘴里叼住含吮了一遍,这两遍功夫做的差不多了,才伸出舌头撬了进去,“清扫”她的口腔壁,用舌头把她每个角落都巡回了个遍,最后才是围绕着她的舌头牙齿认真舔舐打转。 这个过程他做的很认真很神圣,以至于克制住了自己的生理欲望本能,舔舐得极度悉心。 为了平衡长时间俯倾的前身,他的右手轻轻搭在她的胸口处——那里有一团棉花糖似的绵乳,手感不要太好。 他“清扫”完了她的口腔,确定她的嘴巴里里外外都染上自己的味道,这才伸回了舌头。 他其实不想在这种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吻她。 上次她中途醒来那一下,让他意识到在她清醒时的唇齿交流,远比她全然失去神志时要快乐舒服得多。 美中不足是她和他唇齿交错,却叫了别人的名字——如果换成他的名字,光是想想,都十足兽血沸腾按捺不住。 更何况,她在他心中有一些特殊的情结,意味着他最困难时期那份仙女一样的援手和憧憬,她值得一份尊重。 所以他没打算继续。 可是她的唇太过美好,他贪恋着没有立即离开,就保持着两唇相触的状态,痴痴地想要维持多一会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久到他右手都撑不住按实了力道,久到他的手指都发麻了。 然后就惊悚地发现,她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跟他四目相对。 他吓得眼睛圆睁,发麻的右手不听使唤,握紧了垫着手的那团绵软,还在紧张之中指节弹跳捏了捏…… 两分钟后,纪兰亭顶着一个暗红色的巴掌印站在病床边,满脸委屈。 沈琼瑛半信半疑,“不——你说你在给我做人工呼吸?我不是说怀疑你……但是我只是脑震荡,我不是溺水,也没有心脏病……怎么可能需要人工呼吸???” 纪兰亭叹了口气,“您不信我也没关系,我只是实习来这搭把手,您不信我也是应该的。我还是去叫专业的给您解释吧。” 又是两分钟后,护士来了,给沈琼瑛检查了下镇静剂挂水前配置的心电监护数据,然后对着纪兰亭点点头,“五分钟前心跳骤停,你做了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吗?处理的对,非常及时。” 沈琼瑛吓了一跳,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我之前心脏骤停了吗?” 护士脸色也带着后怕:“是的呢!一般不会有这情况,但是您这种脑震荡有可能伴有器质不明的心脑血管损伤,又注射了镇静剂这类精神药物,难免也有意外发生,譬如脑损伤有时候内部供血不足,可能导致昏迷假死,又加上药物引起的连锁过敏反应……”见沈琼瑛听得云里雾里,这才咳了咳收了尾,“要不我们干嘛给您挂水镇静后要安装心电监护仪呢?可不就是防止这种状况嘛!原本我们是不推荐的,但您之前又坚持一定要挂镇静,说不挂睡不着……” 护士脸上露出进退两难的表情。 沈琼瑛听到“精神药物”四个字,突然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早上误吃的那几片过期的普萘洛尔,有点心虚,“那……精神类药物如果过期了,也就失效了……不会再过敏了吧?” 护士见有门儿,脸色立马严肃起来,“怎么可能?没过期的药物尚且可能有未知反应,过期的药物就更加容易产生难以预测的化学毒性!所以您吃了什么药了?” 沈琼瑛一阵阵心虚,“……就……几片普萘洛尔。”当时头疼又烦躁,摸黑吃了一把,是几片呢?三片、五片还是八片?她实在没印象了。 “这药本来就降低心率显着,您还多吃了?别说过期了,就是没过期也很危险啊……”护士也一脸后怕的颜色,一边碎碎念,“所以你这倒好,不仅吃错药不吭一声,还招呼我们给您注射镇静,这出了事情怎么办?” 沈琼瑛万分羞愧。 “所以药物千万不能乱吃,尤其是处方药,一定要咨询医生的指导。”说完,护士给沈琼瑛拔了输液的针,贴上了创可贴,推着送换药车离开了。 纪兰亭帮忙提着剩下的半袋药水,把护士又送回护士站。 小护士这会儿气势比刚才矮多了,看着蔫蔫的不开心,“小纪董,我可算是为了你客串了把《演员请就位》,你真的坑死我了!如果被护士长和卢医生知道了,我可要被炒鱿鱼了!” 纪兰亭连忙道谢,“哪能啊?有我在,谁敢炒你?” 小护士撅了噘嘴,“也就是看你平时人好,我才冒这么大险帮你……”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纪兰亭还真有些担心呢,“先别说这个,她没事吧?”不是说吃错药了吗?这个还真没想到。 “心率是有过低的情况,但是勉强还在限值边缘,多种因素,也不好说是因为什么。不过我给撤了镇静应该没事了,至于那个过期的药,都过去这么久了,多喝喝水,应该也就新陈代谢掉了……总归真要有事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我看她这睡饱了精神还好,今晚再留观一夜就好了。” 假如真的心脏骤停过,那还真得通知医生定夺,但既然现在不曾出现那种情况,那说明药吃得不多,或者药性随着时间年限已经挥发得差不多了。 小护士说着说着一脸八卦捧着脸,挤眉弄眼,“嗳……这大美女是谁呀?” 这个问题还真把纪兰亭难住了。 是他什么人呢?难说! 他自己都还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稀里糊涂呢。 就那次缠绵接过吻,事后他也回味无穷,总觉得暧昧缠绵的,像是俩人有那么点事儿了?像是他单向认定的某种隐秘关系了……可是人家还不知道呢好吧?过后简直像他白做了场春梦一样,仍然是等级严明无从跨越的长辈,多余的都是妄想。 即使在他自个心里,她也还是一个无法僭越、值得尊重的超脱存在,只是因那个暧昧的吻稍稍模糊了界限。作为母辈过于凸显遥远不自然,明明打破次元壁就能触手可及;作为姐姐又还不足够那份亲昵,像是想屁吃……总之是一个很难以界定的地带,很特别就是了。 他现在只是小狗一样想在她身边献媚,想跟她近一点,想继续腐蚀那界限,想在他和她之间横亘的峡谷边缘疯狂试探。这是本能,别的复杂的根须暂时想不透也不去想。 而连他都想不透的份位,那定义起来就更难了。 说是男女朋友?那等她醒来一准儿穿帮;说是同学的妈妈?不大甘心就这么盖棺定论。 “问那么多干嘛?”他心虚地抢过她的手机,一下子转移了小护士的注意力,“提前给你发个年终奖……哥们儿讲义气,能叫你吃亏?看今天小纪爷给你表演一回清空购物车!” 哄高兴了晕头转向早忘了打听八卦的小护士,又嘱托了几句别穿帮,纪兰亭又回到了沈琼瑛的病房里。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五章 给他当一 沈琼瑛看到他顶着暗红的巴掌印进来,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表情尴尬,难掩羞愧。 她本来期待这少年也同样觉得尴尬就走了的,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对不起啊……你救了我,我还冤枉了你……”沈琼瑛不好意思地道歉。 纪兰亭轻描淡写摆摆手,“不用道歉,做这类工种的,救死扶伤,遭人白眼,被人误会,习惯了。”他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是我实习的真谛,让我体会到这些岗位的不易。” 沈琼瑛更不好意思了,低垂着头,手指绞着床单的角,“……真的对不起。” “你也不想想,我都跟您儿子一样大,怎么可能对您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呢?”纪兰亭委屈地自辩。 这波分析有理有据,合乎常理,更是让沈琼瑛羞愧脸红得娇艳欲滴。 纪兰亭不由得直了眼珠子看着她罕见可爱的娇羞表情,脑子都有点飘了。 但是落在沈琼瑛眼里,就是少年对她“奇葩脑洞”的震惊。这会儿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年出色的相貌,再结合他的礼貌,丝毫不似形容猥琐之人,说这样的未成年对一个长辈有想法,一般人也不敢这么想,她到底是怎么就鬼迷心窍想歪了呢? 确实很尴尬,很自作多情。她抿了抿唇,头回觉得尴尬丢脸到想哭。 沈琼瑛从小到大没少被人追求,只有她给人冷脸的,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告知“你想多了”。 纪兰亭适时“无奈”地又叹了口气,“算了,谁叫你是女人呢。我们男人应该让着女人,这也没错。” “那个……我已经没事了,暂时也不睡了,要不——你先去忙吧?”沈琼瑛实在不想和他尴尬地继续呆在一室,试探性提议。 然而少年保持微笑,中规中矩的回答十分令她失望,“不行,你都出过意外了,我必须留在这观察,以免出现别的意外。”他的微笑简直像服务行业标杆,“这也是我们医务工作的真谛,即使患者虐我们千百遍,我们也要站好最后的岗位。” 又被“以德报怨”一遍的沈琼瑛彻底被少年的积极乐观所感染,佩服歉疚的同时,再也生不出“想歪”的情绪了。 不过,不自在也是真的。 “呵呵……”沈琼瑛艰难地扯起了一个微笑,默默地扭过了头看着墙上的油画,逼自己努力鉴赏那抽象到看不出轮廓的花朵。 沈琼瑛本来期望他早点走,然后自己就自在了。奈何这少年一时半会也没有走的意思,也没什么眼色,就“尽职尽责”杵在这里,甚至还在听到她的“暗示”后安稳地一坐,蘑菇一样长在了沙发上。 像是为了表明她对他误会得彻底,以及他对她没有想法,他一声不吭,眼观鼻鼻观心地老僧坐定。 没办法,为了弥补一下僵硬的气氛,她只好没话找话了:“我记得——你是小隐的同学?你是叫纪……纪……纪什么亭是吧?” 纪兰亭微笑僵在脸上,带着点咬牙切齿,“阿姨,我不叫‘纪纪’也不叫‘纪什么亭’,我叫‘纪兰亭’,我昨天才刚刚告诉过您的。” 沈琼瑛本来就尴尬,这被当面指责不满就更紧张了,“啊……对不起……纪南亭同学……” 沈琼瑛感觉眼前和气的少年脸色突然变得黑沉沉的,无比慑人。 他忽然从沙发上弹跳起身,三两步逼近了病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让她无法挣脱。她想挣扎动作,却怕又误会什么伤他的自尊。 他俯下身,离她很近,让她想要躲避。 可是想到之前自己自作多情冤枉他的事,她也不好意思躲闪,硬着头皮没有动。 ——总归这个少年多方证实了自己是一个善良正派的人,她不该这么防狼一样防备他,太侮辱人了。 他一手箍着她的手腕,一手在她手心里写字,一笔一划,写完了“兰”字。 “记住了吗?‘兰花’的‘兰’。纪兰亭,不许再记错。”离得这么近,他的声音就伴随着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让她想忽略都难。 “嗯……”她收回了手,“‘纪兰亭’,我不会再记错了的。”她声音婉啭地念着他的名字,让他觉得自己的名字似乎也有了不一样的味道和生命力,像是真的开出了一朵淡雅馨香的兰花儿来。 沈琼瑛对于他做护工的事还是保持怀疑的,毕竟能进博文双语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沈隐那种靠奖学金进去的特优生是特例,“所以你跟小隐一样,也是靠特招入学的吗?那你学习一定很好吧?” “因为家里产业有涉及医疗方面,为了将来做好各轮岗位的管理,为了尽快熟悉上手,为了使将来做出的决策和规章能更贴近医患双方的需求,家里让我在学习之余,必须了解到每一个岗位。”纪兰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如果姜佩仪在大概就要笑了,要知道纪家后辈将来要接手的可不止一所医院,那还包括本市最大的五星酒店和几大娱乐场所,其中还有一家白马会所——如果纪兰亭要一家家轮流管培的话,那大概连鸭也要做一做的。 不过沈琼瑛这么多年营生很单纯,早年间可以算是一个孤独的兼职卖艺者,近些年更是习惯与书为伍……这就被唬住了,觉得眼前这少年还挺优秀挺厉害的,甚至那份使命感直让她肃然起敬——能在少年时期就沉下心规划未来,为继承而努力付出汗水,不愧是一个优秀的继承者。 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少年,居然连护理也要亲身上阵,被她误会了还和和气气,简直是天使一样。她对这样涵养好的少年最没抵抗力,迅速软化了心防。 如果说刚才还是只想尴尬躲闪回避,现在她就是正面积极想要弥补羞愧,“你救了我,我还误伤了你……真是对不起啊!”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弥补的吗?” “没什么的阿姨,可惜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家庭其他成员对我也没有亲情……所以我看到您觉得特别亲切,不用跟我客气的。”他大方摆摆手:“我看到您就像看到了妈妈一样……”他的表情看起来黯然神伤,平静中透着一丝丝忧郁。 沈琼瑛触及了他的敏感伤心事,更内疚了,“对不起啊……” 纪兰亭叹了口气,“可惜我不配,我不像沈隐那么优秀,在学校里很多女生追,连校花都喜欢他呢……我这么差劲,不配和他相比,怎么敢把您当做妈妈呢?”他的声音听起来低落极了,明明刚刚还积极得天使一样,现在却沉痛沮丧得像是个重度抑郁患者:“我这种孤儿,是不配得到任何人喜欢的,我也不配有妈妈。” 但沈琼瑛都快被愧疚包围了,哪里注意到他突兀的情绪转换,几乎是脱口而出,“没关系没关系,不嫌弃的话,你把我当做妈妈也可以的。”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说完就觉得不妥——毕竟她本身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却说出这样的大话,难免大言不惭了…… 她的脸上又免不了透出几分纠结。 但是少年显然没把她的客套话当做玩笑,希冀地看着她,像一只被人稍许透露善意就感恩戴德的流浪狗,“真的可以吗?” 沈琼瑛理智回笼,咬着唇犹豫起来。 纪兰亭抓住她的手,得寸进尺巩固着自己的成果:“六月四号,这周五是我的生日,沈阿姨,就给我当一天的妈妈行吗?” 覆水难收,当一个别的少年的妈妈欠妥,但是当一天妈妈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沈琼瑛没有再拒绝,“那等你放学,我帮你过生日?” 纪兰亭露出乖巧的笑容,“周五刚好有篮球比赛,我会参加,阿姨可以来给我加油打气吗?” 沈琼瑛觉得这孩子实在太卑微了,加之之前错怪他的愧疚,他完全没有责怪她,还这么善解人意,这么懂事,一个孤儿可以成长为这么有责任心又善良的人,多么让人心疼啊!她终于郑重正视了跟他的约定:“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去。” 两个人交换了微信。 这夜纪兰亭一定要留下来陪床,但沈琼瑛还没昏聩到那个程度,毕竟是个高中生,没必要仅仅为了实习而做到这一步。 但纪兰亭却说她吃错了药情况特殊,担心她出事,又投缘,一定要照顾她。 最后少年睡在了病房里的沙发上,索性那个真皮沙发够大够软,也非常舒服,当初就是考虑到陪床的可能,这个沙发足有一米二宽,跟床也不差什么。 沈琼瑛磨不过,也就由着他了。 如果不是少年说过把她当妈妈的话,她是肯定不会和他共处一室的。 但是在他那样拳拳剖白后再计较,就显得成年人的世界心思太多反而肮脏。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六章 龙生龙凤 熄灯后,沈琼瑛并没有马上睡着,因为白天已经睡了很久,又加之第一次和异性这样同处一室,她也不太自在。 “您睡着了吗?”他问。 “没有呢。”她低声回答。 静默了一会儿,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您一定会觉得我的想法是一时兴起,但是……我小时候就想过,您给我当一天妈妈就好了。” 少年的声音有点低落,比晚上那会戴面具似的卑微讨巧多了几分真实感。 沈琼瑛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在少年并没有期待她的回答,而是自顾自说了下去,“我第一次见到您,觉得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当然那时候您不记得我,我又脏又皮,我也不想您记得那时候的我。” 少年像是想到哪说到哪,没有什么逻辑,“我妈她走的时候,我一分钱都没了,您给我捐了一百块钱,您还记得这事儿吗?” 沈琼瑛其实是记得的。因为当时来说,那一百块钱对她也算是很多。 那时候沈隐还没因为“看透她”而对她丧失信心,他们之间关系还没这么淡漠,通常是她静静地做着家务,沈隐一个人在喋喋不休说着学校里发生的各种孩子气的“大事”,单方面跟妈妈诉说,然后获得妈妈一两句惜字如金的反馈,就仿佛得到了肯定认可。 沈琼瑛总听到他说起一个特别讨厌的“敌人”,种种吵架打闹的事,沈琼瑛并没有当回事,因为在她看来,孩子之间的交谊还是树敌,都是成长的一部分,需要自己去处理。 直到有一天,沈隐吃饭吃到一半好像有些梗住吃不下去,问他,他说那个“死敌”的单亲妈妈死了,他最近都很少来学校,好像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快要讨饭了,感觉突然不那么恨他了,因为他太可怜了。 幼年的沈隐还很善良,他推己及人,觉得如果失去唯一的妈妈,他的天会塌了。 沈琼瑛当时就拿出当天刚结清的一百元递给沈隐,让他带到学校去。 纪兰亭现在提起这事,沈琼瑛一下子就对上号了,有些讷讷于这冥冥中的巧合,“……是你啊,”她有些感慨,“你现在长的很好,真好啊。” 纪兰亭突然说,“但我觉得我不好。即使当时沈隐帮了我,可我一点也不感激他,我只感激你。”他的称呼从“您”变到了“你”,沈琼瑛却没有发现,“我很丑恶,作为同学我嫉妒他,嫉妒他拥有的一切。”尤其嫉妒他拥有着你。 沈琼瑛对少年之间的心气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宽慰他,“人和人之间相交也是讲究缘分的,没有缘分也无所谓对错,不要勉强自己。”就像她和沈隐,也是如此。 “谢谢你,愿意给我当一天妈妈,”纪兰亭的声音平静下来,意外带着几分释然,“也许这天过后,我不会再嫉妒他了。”如果能满足从小到大的心愿,他也并不是要一直和沈隐为难的。 沈琼瑛的脸色柔和下来,生疏紧张也如潮水褪去,“睡吧。”她想,冒昧答应了少年的要求也不是坏事,至少这一刻,她的心肠柔软安宁下来,并不后悔。 或许是因为睡前卧谈触动了隐秘的心结,这夜纪兰亭做梦回到了那段野生的时光。 “玲玲姐气色真好,一看就是最近业绩一骑绝尘心情好!” “这个妆超好看!是《女人妆》上那个什么鲛人妆吧?玲玲姐画起来比那个大明星安琪还漂亮!” “玲玲姐最近又瘦了吧?瘦了真是穿什么都好……”纪兰亭讨好起人来,漂亮话随口就来,而且一举两得,这在人吃着饭的时候夸人瘦,那是个在乎身材的都得下意识收着点,那他的一顿饭可不就解决了? 妆容妖艳的小姐吃着外卖听得不时吃吃忍笑,也知道小孩在刻意讨好,小孩儿这点儿心思简直一眼望到头。 但是天天有这么个乐子在眼前也挺逗挺享受,跟逗猴儿似的,还挺新鲜的,“我就喜欢小亭这实在劲,嗨,说得我心花怒放,这心情一好吃的也就多……” 纪兰亭讪讪的呆了一呆,眼睛又一亮:“哎呀玲玲姐这条裙子挺好看,特显腰身!该挺贵吧?” “说的也对,这裙子显胃……”小姐边拿餐巾纸对着手镜小心擦了擦嘴,没蹭掉口红,边继续逗弄:“那我回去换一条?” 眼看着小孩那萎靡的劲儿,小姐笑得直打跌,寻开心寻得差不多了,把盒饭一推,“不过这胃是得收着点,剩的你拿走吧。” 纪兰亭眼睛一亮喜出望外,这讨好的话说得就更诚心了,“还是玲玲姐对我好!待会我回来还帮你带烟,还要细三五?” 小姐顺手从坤包里递出一张二十一张十块,“行,就你机灵,零头给你。” 盒饭外都是油,纪兰亭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这张是不是没用了?” 小姐瞄了一眼,“看过了,拿走吧。”看纪兰亭展开报纸盯着上面的头条,她也来了兴致调侃了一句,“我说小亭,人家那个小孩儿可跟你同岁呢,可都全靠自学还学习那么好,听说几个重点抢着要,你怎么不好好上学啊?你要是学习好,那重点也抢着要你,学费都能给你免了!” 纪兰亭从愣神中抽离,自嘲着还不忘讨好地笑,“我哪能跟人比呢,我这脑袋不行,学习也学不好啊,我连个户口都没有,能有学校要我才是奇怪了。” 小姐笑得花枝乱颤,“也是,龙生龙凤生凤,人家那是文曲星下凡,就是生来高人一等,将来呀更了不得,不是当官就是当老板,反正都是人上人,你这妓女的儿子做龟公……哈哈哈哈哈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纪兰亭觉得她说的还真他妈对,沈隐有那样高贵的妈妈,他学习好不出奇,而他妈妈当妓女,他没出息也在意料之中。 但是为什么,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是那么难听刺耳…… 可这种时候冷场不捧哏不符合他的生存法则,生分了可不好。 于是他也配合着捧场笑了笑自己,好像精分在嘲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边把报纸揉软了,裹着剩下小半的盒饭带走,那刚好够身量还小的他饱餐一顿。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嗬,有大虾有排骨,不用额外花钱,还能吃得挺好。跟这点儿便利比,脸和自尊又算什么?所有同人不同命的妄想不甘和少年心气儿,早随着那张沾了油渍的报纸一起团成团儿进了垃圾桶。 其实在这里,大部分客人和小姐吃喝都大手大脚,随便漏一点吃的喝的,够他吃得很好。 但也有例外,有一次他收了空包厢剩下的的半拉果盘,正吃着呢,那客人又折回来了。 他本来是确定那客人走了的,因为客人的原配捉奸捉过来了,刚好看见客人抱着小姐在大腿上一起亲嘴儿,客人就丢下小姐追出去了。 估摸着对方不可能回来了,纪兰亭就一边跟被丢下的小姐吃着果盘一边碎嘴客人家的捉奸大戏,小姐则顺手把客人落下的软中华收进包里。 谁知道客人居然那么渣,跟原配吵完了没哄好,居然又折回来消遣,刚好看见他蹭吃果盘。 于是受的窝囊气都撒在他身上,直接骂骂咧咧给了一嘴巴,又借着烟不见了“小偷”地骂着给了他几脚才消停。 纪兰亭当然不会提烟在哪里——毕竟他还要在这里讨生活,遇到什么事一力担下最好。 而客人们虽然不会同样打骂小姐,但也不会期望自己经常光顾的小姐有什么败兴致的行为。 所以这样做对大家都好:他维护了客人的兴致,护持了姐姐们的颜面,而姐姐们也会反过来给他跑腿赚外快,维护他继续在这里讨生活。 那时候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伏在地上被踢成一团,他在想: 如果是花姐会怎样?她大概会叼着烟懒懒洋洋地:“个蠢货,不会就势连滚带爬就跑了吗?不会扯着嗓子喊几句“大人打小孩”吗?来这种地方消费那都是要面子的,在这种地方混就要脚底抹油,那跑都跑不过就白挨着,这是你该受的。” 如果是那个纪阿姨会怎样?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冲到他前面,嘴笨到什么也不会说,用自己的脊梁给他遮住所有。 因为在他心里,花姐的骨头是早就折没了软塌塌的,而沈阿姨却相反,脊背总是那么挺,看起来怎么也折不弯。 不得不说,纪兰亭感激花姐教他的生存法则,但他万分渴望拥有后者。 就是因为那一愣神,他当时没跑掉又多挨了几脚。之后就果真按照花姐那种套路跑掉了。 但是这次的梦格外真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跟她在同一个房间,他的思维放纵着自己,期待着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他没有选择逃走,而是蜷缩在原地,异想天开着救他的仙女会不会出现。 …… “纪兰亭!” “纪兰亭,你醒醒!”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七章 抱着她做 沈琼瑛轻轻拍了拍沙发上蜷成一团的少年,他额头上渗出大颗汗珠,人紧皱着眉怎么也叫不醒。 她生怕他是睡沙发睡得着凉发烧了,急忙用手去试探他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烧,只是陷入噩梦之中,好像生生把自己给魇住了。 她用胳膊轻轻抓住少年的肩膀,摇了摇,声音柔软中带着坚实的力量,“你还好吗?别怕,我在这里。” 他似乎没什么反应。 她犹豫了下,想起他夜里那些肺腑之言,又有些生硬地尝试呼唤:“妈……妈妈在这里……快醒来好不好?” 这次他终于有了反应,虽然还是没醒,却给了回应,反拥住她环抱他的胳膊。 纪兰亭在梦中触及那双胳膊,好像触到天使的翅膀,抓住就不肯松开。 梦中他终于获得了圆满,不再是像以前一样,被殴打到醒来,或者怎么殴打也醒不过来。 他看到沈隐的妈妈真的穿着一身白裙子出现在他面前,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带着法力镀成的光环紧紧护住他。 她的翅膀很大很大,像是巨伞一样,让他收不到一丝一毫的言语伤害和物理攻击。 而他不用聪明,不用油滑,不用审时度势,只用做一个人如其名的乖宝宝,在羽翼下就好。 他的眉头舒缓下来,汗水止住了,身体不再抽搐。 他下意识紧紧抱住她不撒手,贪恋着那温度。 沈琼瑛想把手缩回来,可是一动弹,他就条件反射般抱紧了,像是松开就会重归地狱陷入梦魇。 沈琼瑛也不是不能强硬拽回来,可是想起少年睡前那番话,总叫她于心不忍。 罢了,既然跟他这么有缘分,又相处得投缘,就别想那么多了! 沈琼瑛一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一手撑着头靠在沙发的扶手软枕上,特意跟少年错开了半个身位,以免出现脸对脸呼吸的尴尬。 之后就半支着身体,打算等他稍微好些,就离开。 可是少年一直把她抓的很紧,好像有她在睡得特别安心,因此反而越睡越沉。 而她也熬不住漫长的等待,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深度睡眠。 清晨,纪兰亭睁开双眼,先是闻到一股诱人的馨香,不由得愣了愣。 后知后觉自己面前的两坨丰满柔软——他的胳膊把面前的身体抱得紧紧的,整个脸都埋在丰满柔软的胸脯里。 往上看,是那张在噩梦里保护了他的脸。只不过现实里,这张脸没有圣光普照,让他更加想要亲昵占有。 他忍不住收回了目光,又重新把脸埋到她的胸前,深深吸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因为昨晚陪她一起喝粥太饿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在馨香之余,还闻到了置身牧场般的甜腻奶香味…… “我一定是在做梦……”他呢喃着闭上了眼睛。 确认了自己做了豪华春梦,就放心地继续睡了——反正这样的春梦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回笼得轻车熟路。 他决心把这个身临其境的梦放肆地继续做下去,才不负这细致入微的真实感。 然后,每一缕馨香、每一处肌肤相处、每一分梦想成真的渴求,都挑战着少年晨起饱满得无处安放的精力——他晨勃了,而且比以往都硬得彻底。 因为身位的关系,她的玉腿刚好对着他的下体。 他的思维积极引导着他的梦,强行掺了一脚。他的梦没有刚才那么沉,但是结合幻想变成了浅睡眠中半真半假的开放式状态,更完美契合他内心深处的欲望,却也很容易因为外力从中醒来。 他的梦转变了色调,暧昧起来,仙女褪下了外衣,连同那些神性的法力光环也一同褪去了,让他可以轻易亵渎。 她从脚下的衣物中踏出了脚,像是从云中走来,几步逼近了他,赤裸着身体把他拥住了。 他彷徨想要往后躲,她却顽皮地伸出一条腿,嵌入他两腿之间来回勾动摩擦,挑逗着他的欲望,让他停住了动作。 他不自觉往前挪了挪,迎合式地夹住了她的大腿,轻轻磨蹭,想要舒缓那种感觉。 实在是太硬了。 而且犹如饮鸩止渴,越来越硬了…… 半梦半醒之间,他不由自主加了大力道。 她的玉腿紧紧挨着他的JB。 现在是初夏时节,不开空调微热,开空调又冷。 可能是为了夜里睡觉舒服,她并没有穿病号裤,而是穿的自己那条半裙,夜里来安慰他猝不及防也没有换。 所以她的光滑的腿,几乎是隔着他一层中裤薄薄的布料紧挨着他,让他颤栗不止,几乎要原地高潮。 只是这样轻轻磨蹭,就比平时用手剧烈撸动还爽——因为这是真实的她,真实的肌肤,带来的体感完全不同。 而随着他越来越坚硬,他已经有点无法控制自己,下体硬成了石头一样,如果这时候方便伸手,那估计撸不了两下就会射了。 可是梦中的她很“坏”,只是用腿勾引着他摩擦了几下就不再动了,然后清纯无辜看着他狼狈失守。 而这个SSR级别的梦境场景让他不满足于此,他早先试图躲闪的想法早就丢到了马里亚纳海沟,他开始拥她入怀,主动拱火。 他还对半梦半醒之间那种置身牧场般的满足念念不忘,因此毫不客气,一边低头叼住她的粉嫩乳头吸奶,一边夹着她的腿轻轻地磨蹭。 那种要射的感觉裹挟着他不能停止,动作越来越放肆…… 于是被夹住的大腿不安地动了动,好像是主人不堪骚扰快要醒转了。 以为她要撤退逃离的他连忙更热情强势地禁锢住她,换来了她更大的挣扎,甚至因为胸前不适的侵袭,指甲还猫儿一样,无意识挠了他一下。 她居然不像以往的梦里一样缠绵配合、抽象到几乎没有呼吸和动静?! ——因为那过于真实的反馈和手臂表皮尖刻的疼痛感,被纪兰亭下意识放任成浆糊样的脑子突然意外清醒起来了! 瞬间汗毛竖起,僵住了身体。 所以,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的? 他慢慢想起了昨晚的吻,昨夜的剖白,还有半夜不安稳的噩梦。 至于她为什么在他身边他不知道,但她既然来陪着他,应该也是在意他的吧?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他的心里像是盛开了花——她亲手栽下,独属于他的,兰花。 而他被炸醒的脑子这才一层层涟漪漾开般地捋清了现实和美梦,动也不敢动了。 偏生身体还憋得快要爆炸! 春心荡漾之中,他脑子里意外没被黄料占据,而是福至心灵,想起了她昨天害羞内疚而娇艳欲滴的样子,多么可爱!她甚至还稀里糊涂答应了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执念…… 本来打算悄悄撤退的腿就一僵,鬼使神差顺势又夹了回去。 昨天那种鬼马情况,她都肯跟他更进一步,那现在,如果发生了更让她感觉到羞耻惭愧歉疚的事,她会怎么样呢?想想她醒来后手足无措意外娇羞的样子,他这心里还觉得有点小期待呢…… 他的心更激荡起来了:她会不会更是任他予取予求,答应他什么了不得的愿望…… 尝到了甜头的他得寸进尺,遂打算故技重施。 于是纪兰亭趁着她还没醒,悄悄执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蓄势待发的肿胀上…… ****************************************************************************************************************************** 关于这里的二次梦,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有时候做噩梦意识太恐惧了,你的主观意识会挣扎强烈到引导自己破局,给自己强行想象出一双从蛇堆里带你飞起来的翅膀 或者做美梦憋尿憋醒了又很不甘心,大脑会喧宾夺主活跃幻想继续试图梦下去接续 换言之,这种二次梦是强求来的梦 通常这种时候,意识比较活跃了,梦会更美好往你期待的方向发展。但是真实感却比较有限,甚至能意识到这是假的是梦是YY,然后也就快要醒了——纪兰亭就是这种状态。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八章 在她指尖 沈琼瑛本来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的,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大腿被石头挤压住了。 她做了个噩梦,梦见地震了,她一条腿被压在了石板下,她不舒服地挣扎想挪走。在她的锲而不舍下石板终于松了,被她用另条腿踹到了一边。她正想逃走,结果石板又长腿自己压上来了!于是绝望的她就惊醒了…… 然后,睁开眼就看到了难为情的一幕。 少年紧紧抱着她,像个小宝宝一样头埋在她胸脯里,睡得正沉,她的一边胸口还残留着可疑的水渍。 而更可怕的是——他们下肢还莫名其妙交缠在一起…… 吓得她心怦怦直跳。 太尴尬了……!怎么会这样啊? 明明昨夜是来叫醒他的,最后没叫醒,自己又睡着了……但她记得自己睡姿跟他错开了,还刻意保持了一个人的间距,而且自己是属于那种睡姿一夜都很难变的拘谨型……怎么就睡成这样子了? 如果少年醒来,发现自己敬爱的人这样睡在旁边,一定会幻灭吧?会不会对她产生什么误解? 她希望在对方醒来之前悄悄离开,以免场景看起来太荒诞。 她赶忙往上提动了一下被夹的几乎没有知觉的大腿。 可是少年的双腿夹的很紧,她的大腿都麻了,使不上力,没能抽动。 她试着又往上提了一下,还是没能挣脱开他章鱼似的腿。 反而少年皱了皱眉,好像差点醒了。 沈琼瑛觉得关键在于自己的腿麻了,才会这么没有力气。 打算给自己捏捏腿的她,后知后觉自己的手没有如平时睡着那样老实地平齐在肩侧,而是往前以一种很奇怪的、主动出击的姿势,放在下方某处,隐藏在两人交缠的肢体中,看不清楚。 ——她的手掌微微攥了一下,握住了一把滚烫的坚硬肉笋,硌手,像是胳膊又像不是,好像还比胳膊硬一点…… 虽然被性侵过,但沈琼瑛的性经验真实贫瘠得可怜。 唯有几次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她甚至都没仔细见过男生的下面长什么样子,更遑论知道晨勃这种事。 在她想法里,睡眠中男生性器官应该跟女生一样,都是休眠状态。而基于这种认识,刚睡醒的脑袋本就不太清醒,她的手掌还好奇抓握感受了一下。 面前的少年隐忍难耐地哼唧了一声,抬起了腿——于是她被夹住的那条腿终于解放了,但是还没等她心头轻松,那条腿却把她没来及抽回的那只手又给压住了! 纪兰亭忍到快要发疯! 他发誓他并没有什么猥琐的想法。 本来只是想小小的恶作剧,让她答应他一个盲盒式的要求而已…… 但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先是她的腿一直想要往回抽,每次动作玉腿都恰好隔着运动短中裤,摩擦着他的龟头,让他刺激得快要发抖。 如果说刚才半梦半醒之间还只是自己单方面的研磨,那现在就是对方无意中主动勾引着他,让他不能自拔,身体的信号提醒着他,几乎随时就要射了…… 他夹着她的腿不放,就怕她动作太大,害自己出丑。可是她似乎很心急要离开他,动作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他实在不能忍受了,天知道,这种无意的挑逗比有意的勾引刺激多了——他分分钟要爆了! 于是为了避免玩笑过头,也避免自己出丑,他赶紧抬起了腿放行。 他对自己的持久度还是有信心的,趁着还能忍,他的腿复又压住了她的手,按照自己设想的剧本走下去。 他觉得时机已经到了,就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懵懵懂懂”地从她胸脯里抬起头,“沈……沈阿姨?” 沈琼瑛瞬间受惊,肌肤都羞得镀上了一层淡粉,“早、早安……” 她脸色有些不大自然,想要往后避开距离,可是手又被他牢牢压制着抽不开,被迫跟他继续保持着紧紧相拥般的距离。 “你的腿……可以抬起来一点点吗?”她有点尴尬地问。 纪兰亭的腿却没有立即抬起来,他往下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迷惑不解:“沈……阿姨?你的手……”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他好像非常难堪似的不敢看她,头又借机埋进了她的胸里:“你的手……为什么放在我那里?” 沈琼瑛也惊慌的不得了:“哪……哪里?”不会吧,真是她不愿猜的那个方向? 她不敢动了……她都不敢思考那种可能性,神色一僵,视线往下看去。 而随着交缠的腿解开,错开空间,她的视线也直直落到了下方:自己的手正毫无悬念地,握在他的两腿中央的前方…… 这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计较两个人距离太近的问题了,偏生,她还听到埋胸的少年随之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吓得她小兽般惊呼一声,攥着他欲望的手急剧往回抽离,从根部瞬间以极大的动作撸到了头部…… 于是伴随着她急剧动作产生的重重的摩擦力,只听少年闷哼一声,膝盖再次条件反射般死死夹住她的手,突然死死抱紧了她。 她的手堪堪逃离,指节却刚好被他留住。而指尖刚好跟她刚才腿的位置相同,搔在了他敏感的龟头系带上,给了他最后的挑逗。 什么热热的东西在她指尖浸湿了,空气里弥漫开腥腥的味道。 沈琼瑛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乱动了——这下不用他提醒,她已经彻底知道,她的手不仅放在了雷区,还精准引爆了地雷。 纪兰亭捂住脸翻了个身,手掌下的脸红到渗血,设想好的戏码完全用不上了。 明明是恶搞一下她的,怎么最后丢脸的变成了他?都怪自己跟她睡在一起耐力太差了!天啊,她不会误以为他是快枪手吧? 而沈琼瑛并不比他好太多,她吓得也瞬间死死闭住了眼睛,睫毛不停颤动,像是蝴蝶的翅。 她怕极了,怕他继续质问她为什么要对他做那种事!可是该死的,她也不懂! 她一动不动木乃伊一样停顿了好一会儿,发现少年安静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这才从双眼里微微眯开一道缝,转头看他——少年呼吸平缓,俨然已经睡着了。 沈琼瑛长长呼了口气,匆匆忙忙逃离沙发,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离开了病房。 在离开的那一瞬,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他还保持着那个捂脸的姿势一动不动,看起来睡得很死,没有丝毫醒来的意思。 所以等他醒来,应该不会记得这件事的……吧?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六十九章 宁医生的 沈隐这天晚上就在沙发上躺着,只要门口有点动静,他就会听到。 可是他等了整整一夜,她还是没回来。手机也永远打不通。 如果不是周宇泽找过他,他大概就报警了。 所以为了躲他,现在连家都不回了吗?就不怕自己的儿子会担心吗? 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意思,她都不回来了,他守着个空房子干嘛?他不走她就不回来,搞得还真跟强占民宅似的。 啧,没劲透了。 他熬得无精打采,可是眼睛里又带着执拗的血丝,一遍遍拨着那个打不通的电话。 沈琼瑛吃过了早餐,又在花园散了散步,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然后犹豫着拿出了手机。 贺璧可以不见,沈隐是她儿子,怎么样还是要给个交代,这是作为监护人的职责,总是躲不掉的。 她叹了口气,按下了开机键。 让她意外的是,还没等她打出去,手机就接到了来电。 “你在哪?”对方似乎没料到打通,而且被接听了,声音有些疲惫,又有些气息急促的呼吸声,明显心力交瘁的状态。 她微微动容,却没有说话。 过去了一天一夜,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是这不代表她就愿意见到他。理智上她知道,那天两个人都有错,她不可能就从此不理他,但是情感上却不那么愿意面对他。 对方没有得到答案,声音有些激动,“你知不知道我等你一天一夜了?你去哪了?你是不是搬去那个臭流氓家里了?” “你不要这样称呼他,我都说了是误会。”沈琼瑛低声纠正。 对面静了一刻,声音气压变低,压得沉沉的,像是什么梗在喉咙里,“……所以你真的……跟他同居了?” 他总要习惯的。尤其想起那天夜里他对她做的事……沈琼瑛觉得,让他误会也没什么不好。 她避重就轻转移了话题,“我已经让你同学把你给你捎过话了,你搬去宿舍吧。就按那天说的,我最近不能照顾好你了,你住在学校比较好。” 沈隐沉默,没有说话。 她想挂电话了,“那就这么定了?” 沈隐突然出声 ,“即使我不搬走,你有好好照顾过我吗?是,你让我衣食无忧,但是你什么时候能发发善心爱爱我?别冷暴力折磨我?这就是你的‘照顾’吗?” 她望了望天空,觉得自己就是他控诉的那么糟,可是,她不想改也改不了了。 她轻轻地反问,“……所以你搬去学校,不是更好吗?” 自从前天夜里,沈隐把银行卡砸到她身上,她就觉得自己再也压制不住他了。 以前觉得自己虽说不是个好的监护人,但好歹是个合格的赡养人——结果现在,他把她那套自我感动推翻了。 心慌到极致,她反而理直气壮打直球了。反正她现在脑子晕,真的不想去思考那么多。 她不想去思考他们之间崎岖的亲子关系,不想去思考他暴动的原因,不想去思考她去把一切扭转乾坤变得完美的可能。 自暴自弃的感觉也挺好的不是吗? 对面似乎也被她的“无耻”给噎住了。 两个人长长久久地沉默。 直到沈琼瑛试探性问道,“没问题的话,我挂了?” 沈隐突然问,“是不是我不搬走,你就一直和他住一起?” 她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 “好,我不说他强奸未遂的事。就未婚有子,以他的家世地位,你觉得他是真心跟你在一起?就他表现出的不尊重,难道不是在玩你?” 沈琼瑛沉了脸。 她真的不喜欢他干涉自己,他一再的过不去,甚至让审慎冷静的她都快生出逆反心思来了。 她有些不悦,声音也重了些,“我住哪里,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沈隐,你越界了,”她顿了顿,不动声色再次警告他,“我不想再发生那天那种事。” 沈隐呼吸一窒,气势一软换成了商量的语气,“……不说他了。但是你贸然住别人家真的不合适。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艰涩地顿了顿,“算了……”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我走了,你搬回来吧。” 宁睿回医院拿东西的时候,路过绿化旁的小花园,看到晒太阳的沈琼瑛,还挺惊讶的。 她穿着病号服蹲在地上,长发因为没有打理而带着慵懒的蜷曲,用手逗着一只流浪猫,脸色是从未见过的柔和。 高冷孤傲的人突如其来的柔和是什么样?大概就是这样,像是鸟语花香沁人心脾,融化了一切的味道。 宁睿向来爱惜时间,但是他不知不觉定定看了好一会,然后拔腿走过去。 沈琼瑛还挺专注的。但是猫被她撸了半天没有得到投喂,一扭脖子挣脱那双玉雕似的手指跑远了。 “哎喵喵!喵喵!”沈琼瑛没意料到它一言不合就跑了,不太熟练地唤着猫咪,猛地站了起来。 本来就头晕,加上起的急,她险些支持不住平衡,身子一晃就往旁边栽倒。 然后意料之中的钝痛没有袭来,她好像落入了一个有些克制的怀抱——对方的肌肉似乎绷得略紧,硌得她有点不适。 她抬了抬头,快接近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她一时没辨出是谁,显得有点迷蒙天真。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怀抱微微收紧,不过又像是错觉,因为对方马上跟她保持了距离分开。 “你怎么在这?出了什么事情?”宁睿上下打量着她。 沈琼瑛站稳了才认出是宁医生来,有些不大好意思,“谢谢,是您啊……我摔了一跤,有点脑震荡,所以在这观察两天。” 然后她身子一僵,感受到几根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头皮中,逐一摸索。 其实头皮有时候比性器官更敏感,因为本身就很少被触碰的存在,它还会把那种温柔的触摸直接反馈到离脑垂体最近的地方,让你不知不觉醺醺然其中。 “嗯……”她不好意思了,这种慢慢摸索的感觉跟做头发又是不一样的,让她局促而短暂地呻吟了一声,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不大自然想要躲避他的手,他的手指像海葵的手一样在她头皮穿梭,让她酥麻了一片,“没有大的问题,就快要出院了。” 宁睿的脸色带着医者的神圣,斥了一声,“别乱动。” 沈琼瑛下意识乖乖配合,不敢动了。 他的手指灵动又温柔,所过之处,带起一串鸡皮疙瘩,让人头皮发麻。 还好,手指终于探索到了后脑,摸到了一处微肿快要消退的地方。 “是这里?”他的手指微顿,在她的淤血处轻柔划了划。 “嘶……”她因为微疼本能呻吟了一声,但随之那手指神奇地揉着揉着,她反倒不那么痛了,就好像淤血被他揉化了一样。 她心里感慨,也就说出来了,“宁医生,您真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金手指。” 宁睿手指微微一顿,镜片后的眼神一深,“是么?你喜欢就好。”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帮她揉着,恰到好处。 但是在外人看来其实是有些暧昧的。 因为他另只手要固定住她的头部,所以就从侧颈部托住了她的下巴,另只手揉着她的后脑,她的人置身于他的臂弯之中,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随着体热蒸出的香水的雪松味。 宁睿其实不大喜欢用香水,他是不喜欢打破秩序的人,但是散发一些让病人宁馨的香氛,是他给自己定义的职业素养。 因为阳光有些刺眼,沈琼瑛在那舒适的揉捏中缓缓闭上了眼睛,安逸得有些岁月静好。 宁睿忍不住微微低了头,想要做点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因为手累拉近了距离想要轻松一点。 他的手指从后脑划出,经过她的侧颈带过,划起一串不容忽视的触感,“好了。” “这么舒服呀……”她理了理被揉乱的发,下意识嘀咕着,好像还有些对那几根手指恋恋不舍。 有点可爱。 宁睿眯了眯眼,嘴角微微翘起,“来我办公室,随便聊聊,梳理下你的近况。”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章 说,他射进 沙发后有一组陈列柜,沈琼瑛绕了过去,看着格子里展示的各种荣誉。 她看到一张照片,是宁睿西装革履在一个礼堂做学术演讲,样貌比现在稚嫩些,但是一样的沉稳、冷静、自信。 宁睿笑了笑,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不想摆出来献丑的,只是院长坚持要这样做。”院长总觉得他太年轻,不能服众。 沈琼瑛一眼不错,有些羡慕,“只是觉得宁医生您很优秀。”她的目光一一略过陈列柜上的各种证书、奖杯、荣誉,沉默了。 宁睿盯住她的眼睛,一眼看穿了她的向往、歆羡和失落,“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也快要拿到本科毕业证了。云海大很不错的。专升本听说挺难,你这个跳级速度相当快了。” 沈琼瑛眨了眨眼睛,像是想起什么愉快的事,“以前家里很多中文方面的书,尤其是大学教材,和各种名著,诗集……那时候很喜欢那些,又近水楼台,我差不多高中都全读完了。” 只不过那时候是作为业余兴趣,没有想到有一天也会作为自己的专业。 她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想打磨自己的笔触,把自己的内心记录下来。到了她这个年纪,也不可能再去社会上跟应届生们抢饭碗。 她的目光又停顿下来,落在一张照片上。 那是宁睿在某场比赛后,意气风发挥洒汗水,穿着橄榄球队服在绿茵场上和一群队友的合影。 照片上的宁睿和现在似乎没什么不同,即使是这样剧烈的运动过后,即使满头汗水,依然带着淡淡的厌世笑容,好像对于一切成竹在胸又漠不关心。 “这是念书时候的照片,”他只瞄了一眼,“那时候我还在加州。” “当时觉得可能因为压力太大,自己心理也有些不健康,所以想通过运动调剂一下疗效。” 沈琼瑛感到有些意外,果然被他成功转移了视线,“心理医生也会不健康吗?”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宁睿已经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当然,医者不自医,没听过吗。” 沈琼瑛又好奇地问,“那后来呢,运动有效果吗?” 宁睿低头略略沉思,“很遗憾,没有。”说完后却又微微走神,想起了刚才看到她在花圃里逗猫时身体给出的,不同以往的信号。 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沈琼瑛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确实,心理的顽疾很难找到打开的钥匙。不过我最近在尝试写作记录,您或许也可以试试。” “以前的记忆场景本来在催眠后模模糊糊,不去细想,就不会想起来。但是那天做了噩梦之后,我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记了下来,感觉好像情绪找到了突破口。”让她痛苦的同时也有着释放的轻松。 “照这样说的话,你的情况应该有所好转,而不该是频发噩梦。”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是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事情?很杂乱,很多,很苦手。 沈琼瑛下意识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对心理医生坦诚,“我跟我男朋友感情很好,可是我们进行到最后一步……我无法克服。”她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像是维护:“是我的问题。” 宁睿眼底生出了淡淡的不悦。 明明这个尝试是在他之前建议下进行的,但是现在他却有微妙的抵触,甚至产生了一丝丝类似占有欲的可笑念头。 他抬头直视着她,带来某种压力:“最后一步——是哪一步?” 沈琼瑛脸色绯红,“就是……就是……”这比上一次来时被问的问题还要直接。如果说一个人表里住着两个人,多数人表里不一,那沈琼瑛就是那纯洁无瑕的少数。这无疑就是逼着她内心的人变节赤裸,她实在说不出口。 宁睿走近她,跟她几乎是面对面的距离,往她小腹扫视了一眼,“他插进去了吗?”他推了推眼镜,微微低头,“还是说,他射进去了吗?” 沈琼瑛捂着脸不敢看他,想要隔开他镜片后的洞察,“没、没有……” 宁睿眼里浮上一层愉悦笑意,不知是为她的答案还是她的羞涩,但依然严肃郑重地警告:“沈琼瑛女士,我想你的病情最根本来源于耻感,你远远强烈于别人的耻感。如果你不克服这一点,那恐怕你的心理阴影会伴随终生,你也会被折磨得不得安宁。” “是……是吗?”她被那后面两句的沉沉份量吓住了,闻言放开了手,露出满脸红霞。 宁睿觉得自己的欲望忽然蓬勃地跳了一下,好像给了他某种枯木逢春的信号。他的眸色欲深,循循诱导:“所以,你如果想要克服,就必须对你的心理医生毫无保留。”他加重了声音,似乎带着诱导又带着命令:“现在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不许简单回答‘有’或者‘没有’,大声讲出来,讲出来,你的枷锁就会越来越轻,你就会活得越来越洒脱……” 他的手臂微微揽上了她的肩,可是她却因为紧张而没有注意,大脑一片空白,逼自己回答:“他……唔……有插进来一半……没有……没有射进来……”尽管最后几乎声若蚊蝇,但她还是鼓起勇气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而说出来后,她的脸褪去了红色,竟意外松了口气——好像这种话说出口,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忍耐,她甚至觉到了一丝松快,像是妖怪化形终于撤去了横骨,像是修士晋阶终于松动了障碍,又像是她心底封印的贞操锁裂开了一道细若毛丝的痕迹。 可还没等她震惊于自己的“无耻”,她就被肩膀上那道掐紧的力道给弄疼了,她不解地抬头看着宁睿,他脸上刚才那些愉悦仿佛一瞬间僵住,交织着晦暗阴沉,显得矛盾可怖,让她错愕自己是不是回答错了什么:“宁……宁医生?”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一章 天生犯罪 沈琼瑛觉得多半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宁睿已经松开了手,转身回到桌椅后落座,再抬头时脸上已看不出情绪:“到此为止,在你好转之前,不要跟他再过多接触。” 沈琼瑛顿时犹豫纠结起来。 要知道,她和贺璧的尴尬还没有解决,现在冷处理了两天,她本来就有所亏欠,打算和他好好谈一谈,不然实在有些不负责任。 宁睿眸色一深,知道她大概率会阳奉阴违,于是随口揭过结束了话题,“今天先到这里,你过两三天再来。” 就在她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时,他好像不经意间转了个口吻,“对了,介意谈谈,你新交的男朋友?”他挑了挑眉,“事实上我很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你这么依恋。” 她微微低了头,“他……挺好的,很温柔。” 宁睿嘴角扯开一个玩味的笑容,“男人的温柔可说不准,尤其是热恋之中。”见沈琼瑛神色怔忪,显然沉浸其中不是一时半会,心中有些微妙的计较和好奇,“你有他的照片吗?给我看看,没准儿,能看得出他是不是真的温柔,抑或是——潜在的禽兽?” 沈琼瑛倒是没当真,就当玩一局塔罗牌,而且她也有一点点好奇,宁医生能看出什么? 于是她从手机里调出一张两人的沙滩合影递了过去,“他叫贺璧,是做金融方面的工作。” 宁睿漫不经心接过了手机,看到照片瞳孔一缩。 沈琼瑛见他看了半天没说话,忍不住问,“怎么样?很温柔吧。”贺璧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说出去是反社会人格也没人信啊。 宁睿把手机还给了她,“你要听真话吗?” 沈琼瑛见他严肃的样子,迟疑地接过了手机,“……您说?” 宁睿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地盯着她,“那我可以告诉你,从犯罪心理学角度来说,他的五官、微表情、眼神细节种种标明,他就是典型的天生犯罪人面相。有家暴、犯罪、激情杀人的可能……甚至会分尸的那种。” “我劝你为了安全的话,离他远一点。” 沈琼瑛本来想打趣,刚笑了一下,还没来及说什么,就听见他接下来的话,笑容就僵在脸上—— “当然,你也可以当我在开玩笑,毕竟这套理论体系很有争议……如果你不怕有一天死在他手上,就当我没说。” 宁睿的权威沈琼瑛是绝对信任的,最重要的是,他从来没跟她开过这样阴森的玩笑。 她忽然被他郑重其事的宣言惊出一身冷汗,感觉有些虚弱,在宁睿黑黝黝的视线里,颓然跌坐在沙发上。 沈琼瑛下午回去病房的时候,纪兰亭已经不在了,大概是回去换衣服了。 她觉得短期再见面似乎有点尴尬,刚好又觉得头已经不痛了,也无需观察,就办理了出院,心不在焉跟他微信通知了一声。 沈琼瑛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可是因为心里有事分神,竟然插了几次都没对准,她这才集中了精神,低头盯着锁眼把钥匙对准了进去。 “瑛瑛!” 她听见这一声呼喊手一哆嗦,心脏好像被人隔着保鲜膜攥住了,闷得她透不过气来。 突然一双手将她扳过来,靠在门上。 是贺璧,看起来还是西装革履精英模样,但眼睛里缠绕着血丝,好像几天没休息好。 “你去哪里了?”他情绪好像夹杂着汹涌的暗潮,眸色暗沉,“我找了你一个周末。” “你关机了?你在躲着我……” “瑛瑛……”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不知是焦急还是痛苦的面孔在昏暗的走廊光影下显得有些狰狞。 沈琼瑛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这样濒临崩溃的贺璧。 这四年任她怎么拒绝,他都没有失态过,可以说拒绝他不下百次。 而现在只是消失了两三天,他就这样了么? 莫名想起宁睿说的话:“如果你不怕有一天死在他手上……” 她身子一僵,瑟缩了起来。 贺璧一顿,更加难以接受,“你在怕我?”他语调异样而疲惫,好像崩到饱满的弦,不知下一秒会拉出悠扬的和弦还是水琴般的变调。 他低头凑近她,好像是要仔细端详她的每一个眼神和微表情。 他的五官在她眼前逐渐放大,就快要贴上她的脸。 而走廊的感应吸顶灯也因为久久的静寂忽然熄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闻或紧张或急促的呼吸声彼此呼应。 “不!不要!”沈琼瑛惊吓起来,像见了鬼一样,一边侧着颈窝躲避,一边拼命用手拍打抗拒。 只听见肉皮发出“啪啪”几声清脆的响声,手里的手袋钥匙手机掉了一地…… 灯骤然又被惊亮。 好一会儿沈琼瑛才好似镇定过来,满头冷汗,张着嘴大口呼吸。 看着贺璧那张被自己打红了的脸,鬓角甚至还被她指甲挠出了道道血丝。 贺璧完完全全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她,“瑛瑛你怎么了?我是贺璧啊,是你男朋友。” 即使这么狼狈,他还是用双臂拥住她,小心地避免她误伤自己。 十分钟后,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考虑到她的心情,贺璧特意忍住拥抱贴近她的想法,给她隔出了一个人的距离。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光明亮堂的光线和宽敞的空间终于拯救了沈琼瑛脆弱紧绷的神经,她渐渐镇定舒缓下来,自己都想不通自己刚才被害妄想般的过激反应。 歉意上身,她和他的关系又自动回到了周末前。 “对不起!” “对不起……” 良久的沉默后,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气氛倒是比刚才松快了些。 “是不是我吓到你了?”贺璧伸手,试探性去够她的手,“抱歉我那天……太不克制了。” 关于这一点,沈琼瑛其实早就谅解并反省。 “我也……很抱歉……”沈琼瑛本来不自觉想收回手,可是抬头就看到他脸上的数道血痕,就忍耐着没有抽回手,乖乖任他握住,她咬了咬唇,“我也没想到最后会那样子……让你难堪了,对不起……” 贺璧一愣,想到可能会被她责怪,被她恐惧,没想到她这种时候还在替自己考虑。 沈琼瑛虽然外表倨傲冷清,但实在是一个善良且善解人意的人。这样的她实在令人心疼。 他把她拥入怀中,“公主有任性的权利。” 他的手指穿插进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抚弄,安抚着她的情绪。 可是过了一会,好像感觉到不对,他感到怀中的身体在颤抖,他的肩膀好像洇湿了。 “瑛瑛?”他想看看她的正脸,却被她避开了。 她感觉自己卑劣极了,贺璧一门心思对她,她却只把他当做一个实验品。 她从来不对他坦白,却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爱。 原本只是对他身体的抗拒,还可以慢慢治,可是现在,如果连心理也无法避免地害怕他…… 甚至现在,她被他握在掌中的手心,都悄悄起了一层汗。 是因为周末前发生的“强奸”意外?还是因为宁医生的警告?亦或是刚才一瞬间荒谬的错位感…… 她觉得自己从里到外坏透了。 是个人都不会在听了宁医生那种话后毫无证据地怀疑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她竟然动摇了——她把这无厘头的恐慌归结于自己的PTSD。 她把头死死埋在他的肩膀上,不肯被拉出来,带着嗡嗡的鼻音,“贺璧,要不我们……分手吧?” 贺璧熬得满是血丝的眼睛瞬时变得猩红,他的声音也魔幻般分外低沉,“……你说什么?”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有心思顾及旁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真的……我没办法做……” 贺璧意识到她思绪的混乱,微微一停顿,“……你慢慢说。” 沈琼瑛低着头,有些颓然沮丧,“对不起,我隐瞒了你,我被性侵过……” 贺璧的手指下意识抓紧了她的肩膀。 “我想和你好好的……但是我……我克服不了,我真的……”她用手指抓进自己的发间,“你别等我了,我不想耽误你了……” “不分手,瑛瑛!”贺璧把她的手拿下来揉进自己手掌里,把她整个人也揉进怀里,箍的紧紧的,“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不管多久,我陪你一起。”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二章 被搅合的 面对这样的贺璧,沈琼瑛很难下定决心分手。 但是两人的关系终究蒙上了一层阴翳。 或许最近心态不稳,双方应该先冷静冷静。 她此时拿着一本书,正是龙勃罗梭的《犯罪人论》——她心里还是有些诡异地在意了。 她翻来覆去地看,看那些示例头像,怎么也无法把那些高颧骨、扁平额和返祖的猿颅和风光霁月的贺璧联系起来。 贺璧明明就是个斯文俊秀的谦谦君子,照片上的眉眼除了对她的爱意,一丝攻击性都没有。 她不信邪地把书上的范例来回又翻了一遍,吐了口气。 所以,宁医生一定是在一本正经地讲冷笑话。 害她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 “怎么看这种书?”姜佩仪匆匆落座,瞄了一眼,有些诧异,“我记得你喜欢看那些大部头……什么历史啊什么名著啊?” “唔……”沈琼瑛合上了书,“就随便看看。” “今天来的这么晚?我给你点的咖啡都凉了。”沈琼瑛拿搅拌勺拌了拌,果然,一丝热气都没有了。 两人见面还是在第一次的莫兰朵咖啡厅。 姜佩仪很忙,但是跟她的约会还是第一次迟到,而且一迟就迟了二十分钟,实在是反常。 “凉就凉吧,刚好降火。”姜佩仪说着招手,找服务生要了杯碎冰加了进去,一边搅拌,“晦气,被人纠缠了一番,不提这糟心事。” 她说着喝了口冰咖啡,脸色这才舒缓了一些,抬头观察了一番沈琼瑛,“你这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 沈琼瑛漫不经心应了声,也就避重就轻讲两句,“我跟沈隐吵架了,我让他搬去学校宿舍了。” 姜佩仪挺心疼沈隐的。 她对闺蜜的性格了解最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冷待别人,尤其她最喜欢孩子。 一开始,她隔三差五给沈隐买些学习用品、国内轻易买不到的读物、衣服。本来是想让沈隐能多理解妈妈一点,沈琼瑛做不到的,她这个小姨可以弥补。 但是过程中,她发现那孩子简直懂事得让人心疼。原本虽然话少,但是温润,结果却一年比一年死气沉沉。 好在那孩子有天分,拿着奖学金炒股翻了几番——当然,这其中也有她的手笔,她见他经济方面有头脑,也就乐得指点,让他心思转移,多寄托些出路。甚至还约好了暑假让他来跟着她实习总助。 她时常请他出来吃饭,但不知道内情她开导也无从下手。 所以这事儿还就挺邪门,姜佩仪私下跟母子俩各自吃饭,倒比三人聚餐还要多。 姜佩仪不赞同地看着她,“你今年几岁呀?还跟孩子置气?眼看就放暑假了,人家孩子都回家,你倒好,反而把人轰走,你当学校宿舍和食堂假期不关门是吧?” 沈琼瑛愣了愣,倒是真没想到这一茬,才讪讪道,“哪里住不是住。你不是让他暑假去你那实习吗?到时候随便挤个员工宿舍吧。” 姜佩仪叹了口气,正色劝道:“瑛瑛,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就算你不喜欢孩子的父亲,孩子总是无辜的呀?你看他长得跟舅舅那么像,也不像那个人渣对吧?你就不能试着移情,喜欢他一点吗?” 沈琼瑛眉心窜出一股戾气,一看就在忍耐的边缘,却按捺着没有说话。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姜佩仪摇摇头,知道劝也没用,“算了,我不说了……不过,沈瑾瑜私下问我探过口风,你要不要……”虽然跟父母关系破裂了,但是她记得两姐弟感情很要好。 沈琼瑛手中的拿铁重重磕到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里面的液体洒出了大半,她的戾气反而退了下去,脸色暗沉到看不出什么心绪,“不要跟他提到我……” 姜佩仪愕然片刻,也无条件理解了她的抗拒,“……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舌尖一转,换了个话题,“那说说,小隐怎么惹到你了?” 沈琼瑛神色稍微舒缓,但是也没轻松多少,想起那天他压着她的时候,心里还怦怦直跳,犹豫了一瞬,换了种委婉的说法:“他……可能不想看到我恋爱,总是……反应过激。” 姜佩仪一愣,“这倒是正常的,单亲家庭,难免有这样的苦恼……” “算了,暑假就叫他住我公司吧,这样你们娘俩缓缓,倒也好。” 沈琼瑛拿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这里是两百万,书吧经营还可以,200平,又是中心地段,先前六年的租金在这里,还有年盈利的20%。” 姜佩仪倒没想到她还念念不忘这茬,有些头疼,“太多了吧瑛瑛?你明知道我不缺钱。” 沈琼瑛抬头看她,意思很坚定,“佩仪,当初在我难的时候帮我一把,已经是雪中送炭了。但是这钱我不白拿的。” 姜佩仪捏了捏眉心,“可是我拿了也硌手……” “瑛瑛,你也知道我,当初说是投资……但是我真不缺钱,再说这房产是自家的,你让我收你的租,那不如让我跟你划清界限来得快……” 她思忖了一下,以瑛瑛的性格,就推拒不要,也不可能。 “这样吧,铺子原本也是当初撒网捕鱼用来升值的,现在你给我这么多,都够当初置产的本金了——这钱我代他收下了,回头我跟他打个招呼把铺子过户给你。” 沈琼瑛犹豫了片刻,把卡往前塞到她手里,“那……也行,但这是首付。” 姜佩仪叹气扶额,“真是怕了你了,那后续再加一百万。” “三百万。”沈琼瑛很坚定。这么多年过去,房产早就翻了倍,更别提自贸区的红头文件下来,未来还有升值的空间。 姜佩仪恨得咬牙切齿,跟她对视了好一阵子,见闺蜜就坚定而无辜地看着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三百就三百!只给你五年,你还不上来,就不许还了!” 饶是沈琼瑛严肃着也不由笑出声来,这种上赶着吃亏的借贷协议,估计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的目光也随之柔软下来,正打算说点什么,就见一个看起来仪表颇具风度有模有样的男人快步走上来,“佩仪!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姜佩仪的脸色瞬间爆冷,“出去!” 男人不仅没出去,反而打算落座下来,眼神滑向对面的沈琼瑛,闪过一丝惊艳,随后讨好地问道,“哎呀,是贺总的未婚妻啊!幸会幸会……您介意我跟佩仪说两句话吗?” 沈琼瑛挺尴尬的。她和贺璧这才不过定情几天,怎么就被传成未婚妻了?想到这对贺璧也多了几丝埋怨。 姜佩仪俏脸一沉,“汪云城,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请你别一而再再而三来纠缠我了,从我公司跟到这里,你也不嫌烦?” 一场聚会被汪云城搅合了,眼看要在咖啡厅喧哗起来,引得邻座频频侧目,姜佩仪拉着沈琼瑛匆匆买单避瘟神似的离开了。 跟姜佩仪分别后,沈琼瑛想起了班级群里通知要去学校领取纪念衫的事,于是打车去了云海大。 哪知道刚在学校附近的路口下车,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沈小姐,我想跟您谈谈。”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三章 妈,我冷 沈琼瑛皱眉,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汪云城,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自从知道他就是汪云城,她心里就没什么好感。 她神色冷淡继续前行,“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汪云城快走几步,拦在她前面,“沈小姐……你看,踏入社会才知道,当初在校园时纯纯的恋爱多么珍贵,佩仪和我当初被外力拆散,现在有缘重逢了,你也帮帮我们,我到底是她第一个男朋友,她心里肯定也对我……” 沈琼瑛冷冷地看着他,感觉荒谬:“汪总,我想你应该知道,佩仪已婚了。你这是在教我挑唆她出轨?”这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当初她劝分真是没错。 汪云城一噎,又讪讪赔笑,“话不能这么说,佩仪她要是肯正视我们的感情,离婚跟我重新开始也是可以的……” 沈琼瑛已经听不下去了,犀利地直视他,“那我劝汪总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了,也别去纠缠佩仪。她忙得很,真要是闹到报警那一步,您在云台市也不好看是吧?” 说完,她想绕过他前行,却又被拦住他见缝插针地拦住:“沈小姐留步!”汪云城换了副表情,更像个生意人了,“沈小姐,你也知道未婚妻离贺夫人,能一步登天却变数很大,尤其以沈小姐的背景……如果您能在枕边帮忙美言几句,让贺总帮忙解一下资金燃眉之急,那鄙人名下的侠游科技将诚意奉上10%的股份,务必成为您坚实的娘家后盾,总比您孤军奋战的好……” 沈琼瑛简直听不下去了,这人不仅说话轻浮,且相当自以为是。 而这是她今日第二次听到他提及贺璧,却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她索性划分界限:“那我想汪总更是找错了人,我和他分手了。” 汪云城似乎很意外,直愣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来,嘴里嘀咕着:“不应该啊……” 他眯着眼直视着她的背影,神色阴沉不定,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这会儿才三点多,沈琼瑛去云海大办了些杂事。 她的毕业答辩已经顺利通过,退了校园卡和学生证,领到了一件白色的学院纪念衫,还被通知下周一穿着这件衣服来拍毕业班级合影,还有学士服纪念照,之后就不用来了,可以等到7月份来领毕业证。 偶遇了答辩时提问的一位吴姓白发老教授,对方对她评价很高,说她写的东西很有灵性,并很有兴趣地问她是否愿意读他的研究生。 沈琼瑛受宠若惊,但还是在教授遗憾的眼光中婉拒——对她来说,完成学业更像是一偿夙愿,如今失落已经填平,她自觉无心学术,还不如做只闲云野鹤,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比如完成自己的随笔小说。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吴教授虽然遗憾,但还是和她互换了微信,鼓励她如果自己创作的话,随时有问题可以来找他参详。 这天夜里回去,坐在电脑前,她又打开了那个名为《荆棘地狱》的文档,手指如飞地述说起来。 或许是因为即将拿到毕业证书的胜利在望,和吴老教授的鼓励点拨,使她心里疏阔不少,许多淤塞的郁结好像被冲刷开来,看到了前行的光亮。 她笔下的文字和主人公也随之受到微妙的影响,渐渐明朗起来。 等到手酸告一段落,她才发现已经是夜晚十一点了。 母子两人在一起十余年,平时住在一起,哪怕冷淡寡言也不觉得,这骤然分开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望着窗外的圆月微微发怔:不知道沈隐在学校宿舍怎么样,适应的好不好,他没有自带被褥,也不知道学校配备的怎么样…… 明明天天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忽视他,可是现在乍一分开,她又不由自主思念起来了。 那些不能容忍的不愉快仿佛自动过滤了,剩下的都是他的挣扎他的好。 眼前一幕幕闪过他从小到大的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却又带着暖黄的色调,叙说着温馨的烟火气。一帧帧的,像电影样播放,但明明小时候那些更温馨,到了最后浮现在她眼前的,却全是他近几年冷清执拗之间不断变幻、矛盾交织的少年眉眼。 沈隐这会儿确实还没睡着,宿舍是公寓式的,1/2独立卧室。床褥都很周到,跟着季节走的,还有空调。 他刚洗完澡,光着上身躺在床上,脚支在叠得四四方方被闲置的空调被上。空调直吹着冷风,可他胸膛还是因为沐浴后的蒸蒸热气起伏着。 犹豫了半天,编辑了条短信,直到手指和额头都因为蹉跎出汗了,这才点了发送: ——被子很薄,床也很硬,冷得睡不着,好像又有点发烧了。 沈琼瑛正发呆呢,看到这条段短信,心好像狠狠揪了一下,兵荒马乱地疼痛撕裂起来,浑然忘记了沈隐怕热,在家五月份就开始盖毛巾被的事实。 ——我明天去给你送床被子,再给你带点药吧。 没得到想要的被特赦的结果,沈隐有些泄气,不过也不算太糟,他又回了一条: ——被子还能申请,不用带,你带药来就好了。 其实药也不用,人来就好……我真的很想你。 他久久盯着屏幕,直到过了很久,再也没有亮起的意思,也熄灯睡了。 第二天沈琼瑛专门去了趟药店,把居家备用药都给配了一遍,然后才算着他们放学后的时间,用保温盒带了份自己做的黑椒牛肉蛋包饭过去了。 这份之前在书吧的小厨房她也有做,广受喜爱,沈琼瑛也不知道沈隐爱吃什么,但是这么半大小子,总是爱吃肉没错的。 放学后宿舍后边的林中花圃,人迹罕至又安静,只闻布谷鸟的叫声,鼻尖都是花朵的芬芳。 长椅上,母子俩各自侧身45度相对而坐。气氛是前所未有的温馨宁静。 沈琼瑛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但是母子俩能在这么清新优雅的地方说说话也挺好。 而沈隐没有告诉她的是,学校的小情侣约会总是最喜欢偷偷来这里。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四章 你不会用 他打开热气腾腾的饭盒,里面的蛋包饭很可爱,还做成了太阳笑脸的模样。 “你做的?”他一愣,抬头看她。蒸腾的雾气中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嗯,你喜欢的话,下次还给你做。”她其实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心酸,自从家里条件好了之后,她很少亲手给他做食物了,就连书吧的食客吃到的机会都比他多。而或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歉意,她今天显得对他特别和煦放纵,“男孩子长身体,多吃点肉。” 因为对上次衣着不妥的事耿耿于怀,她今天特意穿了最常规的衣服,云海大那件白色纪念T恤衫和简洁的浅蓝色牛仔裤,还扎了个利索的马尾,让人完全挑不出错来,即使再运动也不会走光。 但是这身倒是显得意外的年轻,像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 沈隐收回了目光,耳根微微红了红,低头闷声不吭了,认真一口一口吃着饭,每一口都咀嚼得够细致入微。 等吃完了,沈琼瑛拿出了给他备的百宝药箱,“这里面有十来多种药,常见的感冒发烧炎症止疼中暑都有,你拿去备着吧,够你用一年了。” 沈隐原本还沉溺在短暂温馨幸福中的表情瞬间有些一言难尽,没有去接药箱,“……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沈琼瑛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暑假要去你姜姨那边实习,我跟她说好了,到时候你就住那边了,头疼脑热什么的,还是身边多备点好。” 沈隐腾地站起来,“我住那边?你有问过我意见吗?从家到‘天天食品’要不了半个小时,你叫我住过去?” 他之所以这么爽快搬到学校,一方面是没得选,一方面也是因为暑假没几天就快到了,觉得很快就能回去,没想到,这居然还他妈是个持久战?! 真服了! 他索性靠坐在长椅上不说话,头也偏向另一面,连余光都不想看她的样子。 沈琼瑛见他不接药箱,就把药箱先放在一边,然后用手去试探他额头,“还烧吗?你宿舍有热水吧?” 沈隐烦躁地把她手挡开了。 她又伸手去摸,再次被他打开。 这一幕跟那天晚上何其相似,但是场景却不同了,决策自然也是不同的。d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沈琼瑛想想,也就不管他了,反正药也送到了,学校里又有校医,隔不多远还有圣心医院,男孩子,出不了事的。 她就起身准备走了,却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又拉回到长椅上。 她一时不防备被他拉下来,因为惯性险些侧身仰倒,结果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把他压得仰靠在后面。 而他的身体很结实,像小牛一样,完全撑得住她柔软轻盈的压迫。 为求平衡,她双手本能地按住他的肩膀,不想让身体直接贴合。 偏偏沈隐的胳膊还“不巧”压在了她的后脖颈,跟地震中倒塌下来的横梁一样,压得她趴在他胸前半天爬不起来,最后臂力撑不住的她只能放弃了,由着劲让身体的曲线都迎合了上去。 远远的一簇美人蕉叶子后面,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生表情难看,把旁边的女生胳膊都掐疼了。后面还四散跟着几个女生。 “你掐我干什么?”长相幼嫩白皙的女生面露不满,抽回了胳膊,又嘲讽地笑,“我说了你不信?还大老远过来找我的茬,勾引沈隐的明明另有其人好吧?” 又是送饭又是送东西,还抱上了,说没点瓜葛都没人信。 林俏也冷笑了下,“你这种绿茶婊我见多了。别以为让我看到有别人你就没事了。我可是听说,你最近总缠着他呢,又是送便当又是送点心的,怎么着?人家不收你的收别人的……你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段楚楚脸色难看,翻了个白眼,“管你怎么想,反正沈隐可没跟我这么暧昧过。” 林俏冷哼,“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家不就是个开超市的吗?我们职校呢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我想整你,有的是时间。你最好给我消停点,我这次能借到校服混进你们学校,下次你管我用什么手段……” 正说着,段楚楚做了个噤声的表情,示意她往那边看。 “你做什么呀?”沈琼瑛好不容易才甩开脖子后面压的那只重手,像是掉进陷阱的小动物,狼狈地从他怀里爬起来,脸都急红了,“你这只手压着我干嘛?” 她的上半身柔软凹凸全都被他温热坚实的胸膛积压融化着,她都快尴尬死了。 沈隐淡淡“哦”了一声,“没注意,不是你先压到我的吗?害我吓得手忙脚乱没地方放了。” 如果他的表情不这么淡定,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沈琼瑛觉得他估计还是在别扭着呢,不肯给她好脸色看,也就试图再起身离开,却又被他紧紧攥住了手。 “我要回家了。”她疑惑地看向他,又不跟她好好说话,又不让她走? 沈隐脸色难看,“我是病人,你想就这么扔下我不管?” 沈琼瑛有些无奈,头一次发现他还能这么不讲理,以前在家时可没这样过,这被赶出家门后反而作精附体了? 别说这矫情劲配上他那冷脸格外奇葩,有种违和的可爱。 “药给你了,不管是伤寒还是热伤风都有,要给你量体温你又不让……”她有点委屈无奈地数落着。 “不让你用手,那你不会用额头吗?”他斜睨着她,冷哼了一声,“所以你发自内心根本不想关心我吧。” 沈琼瑛犹豫了下,还是觉得不妥。 在家里就算了,在外头这么亲昵,要是引人误会不太好。 不管怎么说,他这作劲也不太像发烧啊? 她决定无视他这不合理诉求,拿起饭盒已经准备离开了,却第三次被他攥住了手腕,这次他也跟着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她,“你要是这么不关心我,以后就别来做表面功夫了,”他自嘲地笑笑,幽怨的指控中透露着心灰意冷自暴自弃,“反正我们一年半后也就没关系了,提前点适应下也没什么对吧?我因为这种事心理失常高考失利前途被毁也没关系的对吧?” 一瞬间他好像成为了一个自带bgm的男人,伴随着“小白菜地里黄”的凄切二胡音。 话都给他说尽了,沈琼瑛还能怎样?那当然是转过身哄哄他,抱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额头贴住他的。 呼吸相闻之间,她后知后觉,他个头这么高了,她要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使劲往下压,才能勉强够到他的。 额头一贴上,沈隐就又变成那个乖宝宝了,贪婪地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关心。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五章 “情敌” 美人蕉后面的两个女生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段楚楚呢喃着,“他们亲上了……亲上了……”她确实是想祸水东引借刀杀人来着,但没想到那么孤傲的沈隐真的被人拿下了! 林俏脸色更难看,从她这个角度看,男生挽留了一下女生,然后女生就回过头主动亲吻了男生。 站在这个距离,什么都听不见,只能靠有限的视觉画面。 实在是太过分了!那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沈琼瑛松开他的脖子,幽幽地问,“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沈隐沉默了片刻,才“唔”了一声,“可能烧退了,但是头重脚轻感冒还没好。” 沈琼瑛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走了,问宿管加床褥了吧?你晚上盖好被子,多喝热水,记得吃药,有什么缺的再问我要。” 他轻轻“嗯”了一声,此时收起了所有张牙舞爪的触角,乖得不像样。 沈琼瑛再三担保会再来看他,他才松开她的手腕,“我最近抵抗力不行,新环境水土不服很容易病情反复,你说到做到,要记得来看我。”他又不充了一句,“学生食堂,你也懂的,饭菜都不太好吃,肉也不多。” 这话说的,要让校长听到就恨不能开个发布会澄清校誉,当每个月近2000的餐费白交的吗? 但沈琼瑛被他难能的撒娇冲昏了头脑,直到抱着空饭盒离开,还觉得晕晕乎乎的,后知后觉:不对啊?他明明没有发烧对吧?额头比她还凉,几次攥住她手的劲跟钳子似的,哪像是感冒有气无力?所以干嘛非得缠着她量体温了?不量不让走,还知道一言不合放狠话了,量了就放行了……这是什么迟来的别扭期? 正思考着慢吞吞从教学楼经过呢,一群女生面色不善围上了她。她以为是抢路就由着她们的方向避让了一段,等到觉察不对,已经被逼到了无人的墙角里。 林俏和她的一帮小姐妹此时都衣衫不整。 说衣衫不整倒不是说她们露肉,而是把不知道打哪借来的校服或歪歪斜斜地披着,或是拿在手里挥舞着,或是下摆打着结露出里面的性感小裹胸和肚脐钉。 这会的学生都去了餐厅,或是部活,教学楼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林俏长相甜美,眉眼略带英气却不硬气,两腮还有酒窝,而这么甜美的女生,居然是个不搭调的太妹。 她闷了口烟,冲着沈琼瑛鼻尖吁出,一米七五的个子微微低头俯视她,“就是你——勾引我看上的人?” 沈琼瑛完全不知道这什么神展开。 她左右挥手躲掉烟雾,皱眉咳嗽了两声,“你认错人了。” 林俏一手把她逼近在墙壁上,另只手把烟头摁灭在她脑侧的墙上。 “我亲眼看到你勾引沈隐,你他妈还给我抵死不认?”她挑眉,“臭婊子,有胆子勾引,没胆子承认?” 想起之前那位周同学和纪兰亭都说过沈隐惹桃花的事,沈琼瑛总算是对上号了,本来以为他冷冷酷酷的不大可能,震惊之余,她无语极了,“我是他妈妈好吗?!” 林俏回头跟几个跟班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她说她是沈隐的妈? ” 几个人笑作一团,林俏抱着胸站着,用看傻逼一样的目光看着沈琼瑛,“你是他妈?我还是他姥姥呢!” “我真是他妈,刚才给他送饭来的。”沈琼瑛试图耐心,让她清醒一点,“他生病了,我还给他送药了,不信你去问他。” “生病?你来之前他还在体育馆打篮球好吧?”林俏嗤笑,眉尾微微下撇,“还有,你当我傻的吗?我去问他?然后你在后面跟段楚楚那个贱人婊里婊气看我吃憋捡便宜?” 沈琼瑛叹了口气,此时除了荒谬,倒还没有过多生气,“我今年30多了同学,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这种事?我是千真万确的学生家长,还来过你们的家长会,要不你随便多找几个同学老师打听一下,我没必要骗你这种事。”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林俏听她说的诚恳,神色也很是淡定清冷,还别说,跟沈隐那家伙气质还真肖似,甚至更胜一筹,“你真的是他妈???”面上也就带了狐疑,“那你们怎么长的一点不像?” 沈琼瑛原本对这甜美型的女孩子还是有一丁点好感的,也就多了两分耐心:“你仔细看,他和我的嘴,下巴,还是挺像的。” 林俏正回味对比着,忽然身边一个黄头发的女生一把扯住沈琼瑛的领口一拽,食指上那个造型夸张的锥形戒指还在领口刮带了一下,本就质量差强人意的文化衫领子就裂开了个V口:“俏俏姐,别被这贱女人骗了!她说谎!这是云海大的文化衫!文学院的!” 林俏本来已经对沈琼瑛的话信了个八成了,这时一眼低头看到她胸口印的中文logo和校徽,恼羞成怒,一把揪住她的马尾,“臭婊子,你敢耍我???” “你怎么可以骂人?!”沈琼瑛这下也是真的生气了,从她手里挣了几下头发,皮筋被扯断了,头发彻底散乱下来。 林俏高高扬起了手,就要给她一耳光。 忽然旁边也伸过来一只手要掌掴助攻,被林俏一把抓住,面色不善地看向旁边的黄发小妹:“你做什么?” 黄发小妹有些讷讷的,不知道怎么惹到大姐了。她们以前整人也是这么一套程序啊?谁上手上脚都可以,还有更狠更阴损的在后面呢。 林俏本来是准备亲手打的,她也没觉得什么不对。不过这会见旁人要上手,她心里就不大舒服了。 说起来,她就吃沈隐那挂的,能叫她这么嚣张成性的人死心塌地,是因为她是真爱沈隐那种禁欲清冷型,但总跟在屁股后头被个男的甩脸子,她这心里也未必舒服,还在穷追不舍纯属不甘心。 但是沈隐的气质性情和沈琼瑛其实算是一脉相承,甚至说,沈琼瑛秉性更入骨一些——毕竟沈隐不是天生如此,他是在被母亲慢慢冷待后才变成复刻版。 所以面对这样的沈琼瑛,林俏自己打可以,但是姐妹要教训,她就觉得反感排斥。而经过这个插曲打断后再继续,她也就没了打人的兴致。 不过人是不打了,教训还是要给的,谁让她耍人? 沈琼瑛被逼到了教学楼一楼无人的男厕所。 “说,以后离他远点,别没事找事勾勾搭搭。”林俏用手指戳着她胸口的校徽,“说了姐姐放你走。” 沈琼瑛已经彻底生气放弃沟通,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好嘛,别的当妈的被儿子女朋友讨好还来不及,她还要受这无妄之灾,想到这对装病骗她过来的沈隐又多了几分埋怨。 “我们大姐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黄发小妹泼了她一捧水。 沈琼瑛这次真的气急了,她长这么大没经历过这样的事,而性格也不允许她做出任何失态的反应,她随手抹着脸,一言不发用身体不管不顾冲撞开往外走。 而四周有人反向扯住了她的领口。 “放手,你们……放手!你们这些女同学怎么可以这样?!” 拉拉扯扯之间,刺啦一声,文化衫从领口那个小V口,一路向下,直接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纯白色蕾丝文胸。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六章 白雪红梅 黄发小妹吹了声口哨,趁机拿出了手机,打算拍照。 林俏皱了皱眉,一把夺过:“差不多得了,都是女的,谁没见过谁?” 几个小妹面面相觑,又不是没拍过?不知道林俏这是哪来的善心这东西。 沈琼瑛低着头,散乱的头发盖住脸,看不清表情。 “记住了,这次是教训。以后离他远点,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林俏微微前倾,用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忽然一愣。 她低垂着眼睛,眼睫上还翘着水珠。整个脸明明很冷,却因为羞耻染上了胭红,眼神里孤傲倔强得让人心虚——林俏之前也整过不少妹子,大多吓得战战兢兢,连磕头下跪都肯,头一次见到明明脆弱可怜却还骨头这么硬的人。 她有些意兴阑珊,白了四周一眼:“还杵着干嘛?走了。” 几个小姐妹面面相觑:这就完了?老大的白月光被抢就这么轻拿轻放?真是见鬼了…… 沈琼瑛把自己锁进最里面的单间,捂着脸擦了擦水珠。 都是些女生,她倒不至于有被男生侵犯的不适,只不过觉得很头痛厌烦。 如果是个普通女生可能很崩溃,但她到底是个成年人,除了无语没有畏惧感。比起刚才小太妹手段,她更怕的是男厕即将到来的异性。 刚才没走是怕继续跟那群没走远的太妹拉拉扯扯,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女卫求助,可她到底面嫩,这又过去了十来分钟已经错失良机,走廊里似乎陆续传来脚步声…… 心里不是滋味,免不了迁怒——按说这时候通知沈隐来救场是最合适的,可是她偏偏不想! 想到无妄之灾因他而起,她就气得不想搭理他! 她的手指在微信名单上划过,停顿在纪兰亭那个傻了吧唧吐着舌头的柴犬头像上,他是她在这所学校里她唯二有联系方式的人。 咬了咬牙,她编辑了一条微信: ——能帮我个忙吧?我困在你们教学楼一楼男厕最里面,能帮我带件上衣吗? 犹豫了半天,文字删来改去,又觉得快上课了,好像不大合适叫他过来,想想那天早晨的事还有点脸热…… 这时候离上课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回来,甚至有人进来了男厕。 她捂着上身站在男厕里,急得来回走动了两步,一时竟然没注意到隔壁进去了人。 旁边正坐在马桶上玩手机的男生恍惚间觉得隔间下面的空档好像斜着看见了一只女人的凉鞋,吓得他一哆嗦,定睛看过去,那鞋又不见了! 是大白天见鬼了? 他咚咚咚敲了敲了挡板:“隔壁谁在?吱个声!” 沈琼瑛吓得差点把手机给飞出去,也不敢胡乱走动,赶紧坐在了马桶上,把双脚抬起来抱在空中,屏住了呼吸。 旁边的男生草草了事提着裤子出去了,还闹不明白呢,看见这间门是锁着的,怎么能不应个声?更加怪异了!他一边敲门一边试图弯腰往里面看,但是没有看见脚,顿时毛骨悚然,踉踉跄跄逃出了男厕! 沈琼瑛也被他吓得不轻,也顾不上犹豫了,把手里编辑好的微信又给删了——这要是纪兰亭临时去找衣服,又得耽搁到猴年马月?她害怕待会又来人,赶紧把手机调静音,并编辑了一条发出去: ——教学楼一楼男厕最里面,速来!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纪兰亭收到沈琼瑛的微信时,正在体育馆打篮球,刚巧喝水的时候手机响了,他一看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怒气冲冲杀了过去。 等冲进了男厕,还好,没有出现他害怕臆想的欺凌事件。 不过气氛往另一个方向发展去了,而且十分诡异。 两三个男生站在隔间旁边的过道里交头接耳,还有一个拿着拖把不知道准备干吗,另一个出主意:“我说,这隔板虽然高得踩着旁边马桶也够不到,但是手机可以从底下伸进去啊!我试试!”说着就掏出手机调到拍照模式,准备从底下伸进去探索一下。 纪兰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把拨开几个人,走到门口,把弯下腰的人提溜起来了,一脸嫌弃,“都围着干嘛?夸不夸张?猥不猥琐?” 有人赶忙给出答案:“真不是我们猥琐!刚才阿星看到这里面好像有女鬼!然后哥几个过来怎么都叫不开门!” 纪兰亭皱眉,“大白天有鬼?醒醒!这个门本来就有点问题,会卡住,我力气大我试试!你们先靠边点。” 说着他走到门边,一边迅速在微信发了个“开门”,一边试图去推门,装作很用力的样子,使劲去推,并装模作样去调节那个卡扣的圆圈。 好在,在他用力撞到第三下的时候,门突然松动打开,他一边侧身挡住门缝,一边冲旁边淡定白眼:“这不就开了?” 几个人伸着头什么也看不到。 他淡定地挤进去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门外的人还不死心,“亭哥,没事吧?要是有鬼你吱个声!” 纪兰亭没好气吆喝了声:“鬼什么鬼,我便秘,都死开,别烦老子,谁烦的我拉不出来,待会老子非把你暴打得在班级里拉出来!” 一帮人嬉笑口嗨了几句这才作鸟兽散。 纪兰亭这才松口气转身,看向马桶上悬着腿坐着的女人,还别说,她这头发湿淋淋的,又散乱着低垂盖住了满背满脸,还真像个女鬼。 女人的腿在半空高举着悬了半天,已经撑到了极限。 这会儿危机解除,一下子放松下来,肌肉酸软无力,都快抽筋了,整个身体猛地向一边倾斜,眼看就要摔倒,被纪兰亭一把捞住拽了起来。 她情绪刚才极度紧张,这下捞到了救命稻草,整个人也就顺势扑在了他的怀里。 纪兰亭刚才也挺紧张的,生怕她在里面配合的不好,搞砸了,到时候被外面的人发现。 这会儿也跟她一样刚把悬着的心放下,就被她扑在了最里侧墙壁上。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因为惊吓而失神的眼睛,又感觉到身上的触感有些不对,好像触目所及是白生生的…… 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瞄,就看到了她高耸的乳沟和白皙的乳肉,此时正要命地挤压着他。 她披头散发的,纪兰亭刚才根本没仔细看。这会被扑住,才发现她T恤前面破了个大裂隙,里面白色蕾丝的bra托着莹莹如玉的丰满颤颤巍巍迎向他,好像在献媚。 她的双臂抱着他的脖子,还因为差点被一群男生揪出来“公开处刑”的丢脸后怕而不停发抖。 他高举着双手,投降一样无所适从,猛地昂起头。 鼻血滴滴答答落下来,像是白雪落红梅,又蜿蜒着流进她幽深的乳沟里……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七章 他……恋 沈琼瑛感觉到乳沟里痒痒的热热的,低头一看吓了一跳,这惊吓一时间覆盖了刚才的惊惶,她以为自己受伤了,还用手擦了擦,饱满的玉兔在她的急剧蹂躏下弹了几弹,晃眼极了。 尤其是白皙的乳肉衬着红梅似的血滴,简直是带着凌虐般的美,勾起人心底的兽欲。 于是纪兰亭刚刚止住的鼻血又崩了。 沈琼瑛还在拼命擦着不存在的伤口,直到手背上又滴落了血,这才顺着方向找到了源头,呆呆地仰望着少年捏着鼻子左右躲闪的目光。 这才记起自己的不得体。 她慌忙用双臂交叉护住胸部,想要后退,却听见外头又响起了推门声,吓得她如点了穴般不敢动了。 不仅不敢后退,因为想起刚才隔壁发现她脚的事,她忍不住又往纪兰亭的方向挪了回去,挨得紧紧的,直把他挤到了墙壁上。 伴随着外头人淅淅沥沥撒尿哼歌的声音,纪兰亭被动拥着她,下身本来就抬头的趋势,这下彻底一柱擎天抵住了她。 沈琼瑛还在分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可能是因为心思不在跟前,竟意外没有发觉他的“凶器”。可被她这么抱着挂在身上,他的“凶器”只硬不软,存在感越来越强悍,甚至不甘于被她的肌肤压制,不时弹跳一下想要反攻。 等到外间人走了,沈琼瑛终于松了口气,这才一下子发现了抵住自己脐下的蓬勃欲望。 她吓得就要惊呼出声,被纪兰亭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嘴,一双惊恐失神的眼睛和一双欲色灼人的眼睛相互对视,她软糯的唇吻就印在他的手心,随着想要说话呼叫而让他手心发麻。 少年低了头,湿热的气息贴着她的耳廓,“别动,有人来了。” 果然,随着晚自习前最后的几分钟来临,不时有人出入卫生间,甚至小便池不太够用,隔间也不时有人进入。 甚至还有这样的骚话: “靠,你尿个尿还竖这么硬,想什么呢?” “想女朋友,不行啊?” 沈琼瑛脸红的能滴出血来,更是把自己的头脸都死死捂在少年怀里,挂在他身上动也不敢动。 短暂又似乎漫长的几分钟,纪兰亭死死仰头盯住天花板,默念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直到铃声响起,四周寂静,她才如逃脱的小鹿,慢慢平复下来。 二十分钟后,沈琼瑛穿着他的T恤,同他并肩走在商场里,脸还有点不自然的红。 似乎某个萝莉沙龙茶会刚刚活动散场,一群风格各异的洛丽塔双马尾萝莉结群抱着道具玩偶和蕾丝阳伞走过,沈琼瑛目送她们走远,又回头好奇地看了好几眼。 纪兰亭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惊奇地问:“你喜欢那种吗?” “怎么可能?”沈琼瑛连忙否认,“……你这样逃掉晚自习,是不是不太好?” 纪兰亭微笑,“什么也没有你重要。刚好,周五你给我过生日,换一身行头比较好。” 沈琼瑛连忙摆手,“不用,我有衣服的。” 纪兰亭眉飞色舞,“那可不一样,要知道上次家长会有人见过你。所以周五那天,一定要把你打扮得不太一样。” 慢慢脱离暧昧害羞的两人这才渐渐回暖,自然热络起来。 于是也就不再避讳地提及了刚才发生的窘事。 纪兰亭脸色铁青,“这帮校外生,还真当这里是她们家了!”他晚上回去就去一个个查监控!一定把这人揪出来! 想着想着,又不动声色开始播报校园八卦,还是真实性堪比街头小报那种:“咳咳……不过,沈隐也是的,跟校花谈个恋爱闹得满城风雨,搞得什么野花野蜂都被招惹过来了,让你背锅……”他的脸红了红,一本正经,“……是我的话,就不会让我的女人难堪。” 沈琼瑛一怔,脚下微微停顿,自动忽略了后一句:“他……恋爱了?” 纪兰亭脸不红心不虚补充:“对啊,段楚楚,暧昧来暧昧去的,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沈琼瑛低着头走路,没有说话——这明明是她盼望已久的事,但她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高兴,确切的说,也不是不高兴,而是怅惘。 纪兰亭还在踩二捧一,“说是校花,但可能我跟他眼光不同欣赏不了吧,我觉得还没你一半好看呢。” 沈琼瑛多少有点失落。 她此时也终于能体会到沈隐对于她跟贺璧在一起那种怅然若失:就像身边一个人,原本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多年携手共进以为可以地久天长,不经意间,却被人抢走了。 以为他会一直在身边翘首以盼。习惯了他叽叽喳喳,但其实在成年后,不用她驱赶,长硬了翅膀会飞的雏鸟也闭了喙子有了伴侣,会和妈妈渐行渐远。 这种落差忍不住让她怀疑,这个暑假难得最后的相处,也把他赶走,是不是大错特错了?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但只是一瞬,她就被善于察言观色的纪兰亭携住了手,转移了情绪,“妈妈还有我啊,我是不会看上这个招惹那个的,我就永远陪着妈妈好不好?” 沈琼瑛觉得他说话怪怪的,偏偏少年眼底的宣誓真挚极了,她几次不好意思地想要收回手,没能抽动,只能由他去了。 但很快她就没时间计较这些微妙的低落了,因为她有了更艰巨、更难以启齿的任务要克服。 沈琼瑛此时扫视着宁睿递过来的那份A4纸——这是一份计生部门的科普婚前手册节选,用来教导那些“结婚前夜还不知道怎么做作业”的保守男女。 “上次我们提到的,你的根本问题在于过高的耻感,这或许与你的原生家庭有关。那我们现在就要试着放开这层自我束缚,降低耻感度数。”宁睿抬头示意她:“把这份的文字都一字不差地念出来。” 沈琼瑛只是微微迟疑,还是字正腔圆念了下来,“丈夫要给与妻子足够的爱抚,刺激肌肤、乳房、性器官……直至妻子……额……阴、阴道分泌体液……或可辅以唾液或润滑油……妻子分开双腿,由丈夫将勃起的……额……阴、阴茎……插入阴道之中,前后抽动,最后……额……射、射精……”更搞笑的是,或许是因为今年的社会新闻,有一对结婚3年未育的夫妻就诊后才发现插错洞的乌龙,今年版婚前手册特意备注了阴道的位置,在于尿道下面,肛门的上面。 沈琼瑛大约是也想起了那条新闻,脸色古怪,羞涩感退却,像是念文献一样,越发顺畅自然地念了下去。 之后就是一系列精子与卵子汇合的过程,描述和中学生理课大同小异。 除了之前涉及的性器官和生殖器词汇她略嫌结巴小声,其它内容她都毫无滞涩地念了出来。 宁睿点点头,“不错,这份也念一遍。”又递给她一份A4纸。 这份却是一篇三级小说节选。 “他、他含住了她的乳房……用舌头挑动她粉……粉嫩的果……果实……她觉得像是蚂蚁啃噬一样酥痒,于是挺起了胸脯……他的嘴越过了她的小腹,舔食她的……额……她舒服得抱住了他的头……他分开她的双腿……把勃起的利……利刃……额……插了进去……她勾起了脚趾,像是瞬间攀到了……额……峰顶……”接下来是越来越激烈甚至高潮的交媾场面,沈琼瑛住了口,脸已经红得像是虾子,彻底念不下去了。 宁睿盯着她若有所思打量了一会儿,突然轻轻笑了笑:“这两段话,其实描写的是同一件事,同一个过程,甚至同一个体位,对于前者,即使是直观的生殖词汇,你也勉强能念出来,而后者,用词委婉含蓄,并不露骨,你也无法坦然面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 宁医生终于要对妈妈下手了,真刀真枪肉暂时还没有,加藤鹰之手让妈妈快乐一下还是可以的!等我再铺垫一点章节……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八章 你怎么在 沈琼瑛用冰凉的手捂着自己滚烫的脸,“……因为后者是小说,太不严肃了……” 宁睿将文件放回抽屉,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随后收回了眼神,“并非如此,只是因为第二段描写对于性交夹杂了生理与心理旁白,而你的心在不由自主跟着这些旁白走。”他挑了挑眉:“换句话说,这些文字对你有刺激,你的表情、体温和下意识夹腿、吞咽的动作表示出:你对这些文字有感觉,这是双向的,是羞耻而并非尴尬,是害羞而并非痛苦。” “所以我倾向于,你在生理上没什么问题,心理上,其实也没有大的问题。” 她脸上的绯红因为疑惑而渐渐褪去,“这不可能……” 宁睿继续说着:“说没有大的问题,是因为你的心理,并没有排斥性爱的迹象。你内心深处依然相信性能生爱、性爱获得高潮是常理。但是,你的心理或许给自己蒙了一层火山灰,并用不知何时爆发的火山来恐吓自己。” “我……”她咬着唇,面色有些未来及褪去的红,还有些急切的苍白,“那,要不要再给我催眠一次?”如果忘记那些事,就无从‘恐吓’自己了吧…… 宁睿摇头:“催眠配合药物的诊疗实验经过三年,在你身上最终失败,这证明我们一定有哪里对接的不对。你的性格并非是你自己认定的渺小懦弱,你也许有强悍坚韧的一面,你自己都不知道。”他漂亮修长的指节轻轻敲击桌面,“我猜测,你的本我其实有着活泼自主、独立破坏、自由无序的一面,只不过,你原生家庭的过度束缚,用过于严苛的超我牵制了你的自我,天平完全不对等倾斜,你以为你怯懦,你并不是,你以为你胆小,你并不是……换句话说,你以为你保守封建,其实也或许不是。” “我……?”沈琼瑛似乎很意外又似乎还在意料之中,低声呢喃,“原来我还有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一面吗……” 宁睿微微颔首:“这种不对等的状态,作为过去那个自我的残留,也或许某一天,在特殊的刺激下,你会爆发——当然,那种晚来失控的爆发,未必是好事。” 沈琼瑛不想相信他说的这些,但不可否认,他说的是事实。 她有时候觉得很压抑,即使她已然刻意过着散漫的生活,远离过去那个“我”的轨迹。 早在离家出走的时候,那是她做过最大的抗争,她的反骨似乎一次用尽,但她有时候又会觉得不够,还不够!要不然,她为什么在听到“沈瑾瑜”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瞬间的惊惶愤怒? “我要怎么做?”她的表情平淡下来,分外冷静,甚至有些抽离事外的身心分离。 宁睿思忖着,组织了下语言,“长久的压制之下,贸然推翻以前并非良策,极端带来的往往是另一个极端,你甚至有可能从一个淑女变成一个荡妇。我认为,最好的方法是把你的本我稍稍释放一点,让天平倾斜回去,让你的自我认知从被蒙蔽,到被矫正,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沈琼瑛因为他话语中“荡妇”两个字微微一震,心防像是蛛网一样辐射状龟裂。 “但是在打破秩序之前,我得先问一句,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宁睿将一张诊断报告单推到她面前。 那是一张英文的诊断报告,即使沈琼瑛英文不算顶好,也准确抓取了关键词汇。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就诊日期是八年前,上面罗列着一堆常人难以看懂的专业词汇检测名称,大致在说排除了ED之后,诊断患者为Aphanisis。 出具机构为UCSF Medical Center,不具有伪造性。而患者名是Rui Ning。 看着沈琼瑛有些拿不准的样子,宁睿毫无介意地补充:“你可以理解为,性冷淡。”他将单子又收回去折好,修长的手指动作淡定漂亮到赏心悦目,毫无被窥探私密的局促,“有句话说——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阴道。你可以把这个过程当做一项妇科检查。而我,不具有任何性别威胁意义。” 他说的很隐晦,但沈琼瑛一瞬间奇异地领会了他的意思。 如果硬要比喻,大概类同于野外求生中,素人的钻木取火。 一个心有障碍,一个心如死水,而在强行摩擦中,不定在某一个时刻擦出火丝。 而这个过程或许充满着无机质的冷感,作为一种机械的探索,并不色情,却会打破边界、暧昧难言。 有些狼狈地避开了视线,声音卡顿滞涩,“为、为什么是、这种、方式?” 宁睿直直凝视着她,眼神坦荡中没有一丝波澜,“第一,虽然源起心理问题,但其实你在日常生活中跟常人无异,只有性交这件事,才是你的病灶;第二,虽然更棘手一些,或许三年五年,也不是没有其它更缓和的方式,但是沈小姐,我等不起。坦白地说,我并不准备在这边呆这么久。当初我接手是因为你跟我签了志愿实验协议,无条件配合长期服药和催眠试验,给我关于普萘洛尔在PTSD治疗普适性上的进展辅以临床参数。” 他顿了顿,语气因为略程式化而显得不近人情:“现在你的case已经宣告失败,你的数据对我不再具有更新的必要,按照协议,我完全可以单方面废止。” 她连忙插话,“宁医生,我可以付钱的!我可以续约!”几年前书吧的生意也不过刚刚起步,被志愿者免费试药机会砸中的她不啻于接到第二份雪中送炭。而现在,她早已不会因为高额诊费而踌躇。 “很遗憾,钱对我也不是问题,我当初回国,本来就是为这份研究。但如果你能对我性冷淡的自愈产生某种帮助,那将比研究更有意义,我认为这将是双赢的事。”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离她太近,甚至开始看起文献,完全没有给她任何压迫感,仿佛去留全凭随意。 她咬着唇好一阵子,一时相当的茫然。 在这个城市里,即使对认识四年的宁睿她都有所保留,换一位,她又是否还有勇气对别人和盘托出? 她脸色变幻明灭,最终怔怔看着他轻轻发问,“为什么……是我?” 宁睿没有避讳她的目光,死水般的眼底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极个别时候,它会对你有微妙的感应。” 沈琼瑛脸色又染上一抹红润。她偏过头去,声音却透着跟羞涩表情完全不同的冷硬,更像是在发狠:“所以……只是‘妇科检查’这样?” 她不是没有接受过男医生的妇检。如果是宁睿本人,那这件事似乎又变得可行。 虽然尴尬难堪,但只要在火丝成功引燃火绒前那刻打住,就不存在任何堕落脱轨酝酿火灾的可能。 宁睿轻笑,仿佛被她意料之中的妥协之意愉悦了,“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动用手指以外的部位。这种程度对你身体器官的情报刺探,我认为跟妇科检查没有区别。如果硬要说,大概就类同于,你读的两份读物之间的关系。” 沈琼瑛的视线又落在桌上他面前那张折起的诊疗单上,良久低下了头,“这件事对我来说很……我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两人正打算说点什么,诊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沈琼瑛微微一怔,冲宁睿点点头,“刚好我也该回去了,先这样。” 她打开门准备离去,却被照面之下的人惊吓得后退了两步,惊疑之下一向温柔的声音都拔高了两分:“你怎么在这里?!” ****************************************************************************************************************************** 我已经在努力往肉文上靠了(>_<)请大家看我真诚的眼神 (⊙⊙) 希望大家不觉得太突兀,这里为了让宁医生不要太有失形象,还是走坦率路线。 妈妈也该有些x生活了,哪怕是边缘的也能解解渴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七十九章 你跟踪我 贺璧眼里依然充斥着红血丝,似乎熬红了眼,并没有在跟她那天分开后好好休息。 他也因为震惊一时语塞,失去了一向的从容自持。 随后几天不见的想念促使他一愣过后,一把抱住她的肩膀,“瑛瑛!” 沈琼瑛语气却有些冷淡,甩开了他的手臂,抬头狐疑:“你……跟踪我?!” 她从没跟贺璧提过自己心理科就诊的事,就连性侵的事都是那天才说过,他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言而喻。 想到这,她没有再等待他的解释,奋力甩脱他快步离开。 贺璧一边紧跟上去,一边语无伦次解释:“瑛瑛,你听我说,这是误会,我是听你那天讲的事,很担心你,又怕你会轻生,这两天都没有睡好,又不敢找你吓到你,只好……” 因为太过于急促解释,他的状态看起来又不大好,仓促之间差点被台阶绊倒。 或许是他的焦灼和锲而不舍感染了沈琼瑛,看到他这样狼狈她终是心疼,停下脚步等着他跟上来,轻拿轻放:“我知道了,下次不要这样子好吗?” 贺璧在她额头轻吻,“都怪我太担心你了,确定你平安无事,下次不会了。” 他一摸口袋:“车钥匙好像掉了,我回去找找,瑛瑛你去车边等我。” 门砰地一声狠狠摔上,贺璧大步走到办公桌后,一把揪住了宁睿的领子,把他按在了窗口:“你是故意的!” 宁睿唇角勾起一个浅笑,“只是巧合。” 贺璧嗤笑一声,一拳击在他的下颌,“巧合?你故意让我在她就诊的时候出现?!你想让她怀疑我?” “还有,我还想问你,你跟她说了什么,她最近总躲着我?!” 宁睿轻轻拭去唇角的血,面露不快,从他手下不缓不慢挣出来,“你的躁狂症又复发了。” “如果不是你让我功亏一篑,怎么会这样!”他眼里的血丝堆积,看起来像是恶魔。 宁睿冷笑,“是,我是故意的,那又怎样?当初你让我回国,接手她的case,说的很清楚,条件之一,就是你要远离她,不要贸然打扰,你的骚扰害我几年的药物催眠法临床研究因为你的擅自插手功亏一篑,我没有丢下这边烂摊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有脸找我?!” 贺璧颓丧地来回踱步,像是一只找不到出口的狮子,跟平时的镇定完全不同,他不停咆哮:“是你太慢了!是你太慢了!我等四年了!再等下去,即使我不插手,别人也会插手了!” 宁睿挑挑眉,心想这也没错,至少下一步,他就要插手了。 “当初我只答应你负责尽量治好她,而没有答应你治好她还要交给你。而且为了防止病情反复,你这种人一辈子不要靠近她才是常理。” 贺璧闻言,又想上手揪扯宁睿衣领,被宁睿侧身躲掉后他越发激动,“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贺璧!我不是贺玺那个混蛋!” 宁睿皱眉,盯着他看了许久,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开口。 贺璧双臂俯撑在办公桌上,低声喘息平复情绪,大颗的汗水顺着他鬓角额间凌乱的发丝滴落在桌上,“给我开药,多开点,最近我不会再来了,以免跟她碰面。” 宁睿从抽屉里拿出三个小药瓶,“都在这里,给你准备好了。”他目光沉沉看着他,“但我还是要说,鉴于你的自控力下降,为了避免伤害,你最好跟她保持距离。” 贺璧一把将药瓶都揣进怀里,面色不耐转身就走,“我懂!”走到门口,他突然回头,眼神微眯,“你快点治好她,我要跟她结婚,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回去的路上,沈琼瑛和贺璧之间有些沉闷。 沈琼瑛几次欲言又止,因为贺璧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无法脱口而出。 直到在她家楼下停下来,两人一时都没有动。 “你……该好好休息了。”沈琼瑛看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轻声说。 贺璧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我不想和你分开,害怕失去你,太焦虑了,我睡不着。” 沈琼瑛差点心软,想要邀他上楼。有她在,他一定能睡个好觉。而且沈隐也不在…… 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体对于性的抗拒,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能自行解开。又或者像是塑料的降解一样,需要很久很久。 她有心想要答应宁睿的提议,但是又不得不顾忌到贺璧的感受。 哪怕真的跟妇科检查无异,这种事也不该瞒着他。 而想想那种过程,要让两个都“不行”的人变成“行”,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做法,也知道是氛围有些暧昧亲密、破坏秩序、不合规矩的。 “贺璧,要不我们……”她犹豫着,咬了咬唇。 “不行,我不答应!”贺璧沉沉地看着她,“我不同意分手。你刚刚和我在一起,就要出尔反尔吗?” 沈琼瑛站在他的立场想想,那确实挺过分的。 她突然抬头,看向他,或许是他的坚持和卑微让她有些动容,她开始考虑起那种可能性,“如果一辈子不做爱,你能接受这样的婚姻吗?”如果婚姻注定如此,那她也并非不能忍耐,但即使她愿意为了他放弃治疗,却并非所有男人都能接受无性的生活。 而话音出口的时候,她恍惚了片刻,连“做爱”这样的词汇她都能免疫说出口了,可见宁睿的羞耻疗法并非没有效果。 贺璧犹豫了下,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如果她问的是他会不会因此出轨,他其实可以直截了当地否定——因为除了她,他谁也不想要。 但是如果是问他能否一辈子不碰她,那很难讲。 四年已经几乎耗尽了他的忍耐力极限。他怕自己会有无法自控的时候,会像那天一样,在刺激之下,强行要她。 事实上,瑛瑛善解人意以为他是一时曲解她欲迎还拒,但他自己知道,若不是沈隐的出现,他会一直做到最后,不管她如何呼救挣扎,都无法刹车。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他的意愿是陪她等到地老天荒,可是他的身体里住着一只困兽,他不能保证自己的身体是否服从。 即使他信誓旦旦可以陪她等,但他自己都拿不准那是多久。 他可以对她有无数个秘密,却唯独在婚姻这一点上,他很虔诚,不想让她感觉到欺骗。 看出了他的犹豫,她却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这本就在情理之中。 “那如果……我们三五年后再结婚,你是否接受?”她想起了宁睿对她自愈恢复期的保守推测,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贺璧这次没有犹豫,“我想和你尽快结婚,最好是一年内。”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那个人…… 他想嗫嚅些什么来解释,却又似乎无从说起,最终只能跟她在车内相对无言。 两个问题的矛盾,已经彻底宣告两人此时的不可能。沈琼瑛不得不放弃勉力凑合一段婚姻的可能性,正视宁睿提议的方案。 “我们需要冷静一下。”这个无言的答案依然在她意料之中。似乎没有男人可以忍耐这样的女人。而她自己,也并不想被幽闭在这种状态里,日复一日萧条坐镇冷宫,还没享受过女人绽放的快乐。 也是宁睿的话挑起了她内心深处的不甘,她意识到自己也是有需求的,是可以大声说出需求的。 她不再跟他商量,而是平静述说着决定:“我们暂时分开——只是暂时,等我这个疗程结束,”到时候她会和他坦白,愿不愿继续随他:“几个月,或者半年,到时候要不要再在一起,你来定。” 从她说出“暂时分开”这个不可逆的决定,贺璧眼睛又聚拢了血丝。 他死死地盯住她,忽然双手狠狠攫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在了靠椅上,手指掐进了她的肉里,不顾她的躲闪惊呼,用唇舌肆意掠夺,攻伐惩罚着她的。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章 你和姓贺的 “唔……不要!”她拒绝的呻吟没能抵挡他的欲望,他甚至把她的衣领扯到一旁,露出大半个肩膀。 他凶猛地含住她的舌,吸住她的唇,甚至撕咬,她根本无力抗拒,渐渐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抵抗,被迫吞咽津液,像是被狼撕扯的羔羊。 直到他啃上了她的肩膀,在她肩头留下一个个深红的痕迹,她眼里蓄泪,声音幽幽从他耳边响起:“贺璧,你说过,不会勉强我的……” ——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不管多久,我陪你一起。 言犹在耳。贺璧忽然收了手,额头重重磕在方向盘中央,发出一声闷响。再抬头时,额角已被标志上的棱角擦伤。 “你流血了!”沈琼瑛惊呼。 她原本的惊惧愤怒瞬间被他的痛苦隐忍所覆盖,手足无措在包里翻着纸巾,已经顾不上再跟他置气。 “别过来,不用管我……”他极度克制,痛苦地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克制到肩膀微微发抖,才抑制住自己想要扑倒她就地施暴占有的意志。 手指在口袋里摸索片刻,悄悄往嘴里送了一片药。 车内只有沉默寂静在流淌。 他良久才问,“非要如此吗?” 沈琼瑛已经默默整理好衣领,闻言把纸巾递给他。 面对这样的贺璧,似乎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她有一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体恤他的心情。 虽然语速因为顾虑到他而迟疑担心,但语气却是分外坚定而冷静,“……是的,我觉得暂时分开有必要,冷静下对我们双方都好。” 他在慢慢等药效平复自己,好一阵子才回答,“我会等你……但你答应我,要和我保持联系,以及……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好像想留住那触感,“刚好,到时候我也有……关于我的过去,要告诉你,如果你能接受,我希望你可以跟我直接结婚,不要让我继续等。” 或许冷静一下是个好的契机,因为他目前的状态也需要调整。而瑛瑛,他很放心,以她此时恐男的状态和单纯的交际,无人可以摘取。 沈琼瑛微微犹豫,还是反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抚,“好。” 沈琼瑛回到了家门口,正想掏钥匙,却被门口一团黑影吓住了。 “沈小姐!是我。”几天不见,汪云城看起来胡子拉碴,很是狼狈。 他的目光在她红肿的唇上扫过,暧昧地笑着谄媚奉承,已经没有了上次的拿腔拿调:“沈小姐跟贺总感情如胶似漆,看来是好事将近……” “你怎么又来了?”沈琼瑛惊悸之下面露不快,更不想听他提起贺璧,“请你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汪云城恳求道,“别,沈小姐,我就浪费你一点时间!你让我进去坐一会儿,就一会儿,我跟你谈谈行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不会帮你去做佩仪的工作,也对你的资金问题爱莫能助。”她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距离,同时将钥匙又收回包里。 “沈小姐,那我就在这里说,我给你20%的股份,20%行不行?”他取出份股权转让文件,恨不能让她马上就签字,“你看一下,就耽误你几分钟,白给的股份,只要你肯跟贺总说一声,让他帮忙跟他那几位朋友攒个局,把协议期限再延一年……” 他逼近了两步,“或者,你让贺总给我投资一部分,解下燃眉之急。我们技术部马上把网游转手游做起来全面推广,盈利是分分钟的事,我三个月,不,下下个月就能还……” 沈琼瑛听得一头雾水,捏了捏眉心,“汪总,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贺璧真的已经分手了。” 汪云城表情瞬间痛苦纠结,像是下定了决心,“……30%!沈小姐,我真的很有诚意了!” 沈琼瑛摇头,“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你。” 汪云城的脸色难看起来,“沈小姐,做人不能太贪心,30%给你,已经是跟我平起平坐的大股东,你还想怎样?” 沈琼瑛倒吸了口气:“我真的跟他没关系了,你为什么不信?”当然,她在贺璧那里是说得上话的,但无论分没分手,她都有分寸,不会插手这些事。 汪云城冷笑了声,“撒谎就不好了吧?沈小姐,我可是看着贺总送你回来的,你们在楼下还卿卿我我,这会还要跟我打太极?”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不会帮你,也帮不了你。” 汪云城突然给她跪下了,咕咚一声吓了沈琼瑛一跳,一边还想要用手去够沈琼瑛的腿,手里的文件因为激动飞得哪里都是,“求求你了沈小姐!我知道你在贺总那边说话有分量,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就让贺总帮帮忙!请他朋友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沈琼瑛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连连往后躲闪,“你走开!快走开!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她抡起包护在前面胡乱抽打。 对面的门忽然打开一道缝,主妇警惕地从防盗门后探出头来,“需要帮忙吗?” 沈琼瑛冲她道谢,然后捂着喘息的胸脯警告汪云城,“你再不走,我就真的报警了!” 汪云城颓然捡起掉了满地的文件,走进了电梯间。 电梯临闭合之前,他阴恻恻地看了沈琼瑛一眼:“你和姓贺的都会遭报应的!” 冲邻居主妇再三道谢,沈琼瑛关上门,立马掏出手机给姜佩仪打了个电话:“佩仪,汪云城最近有去找你吗?” 姜佩仪似乎在开会,叫了暂停,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谁,“汪云城?他前些天纠缠过我,这几天没有见到他了。怎么了?他给你找麻烦了?” 沈琼瑛紧紧蹙眉,“你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吗?” 姜佩仪思忖了下,“好像是他的公司出了问题,步子迈得太大,出了岔子……” 沈琼瑛云里雾里也听不明白,“你最近小心一些,他来找过我,我担心他也去找你。尤其是你老公那边……别搞出什么误会。” 姜佩仪点头,“我明白,这件事,我觉得你也该问问贺璧,似乎汪云城之前找的几个投资商,都是贺氏牵的线。你也注意安全,最好还是让贺璧每天接送你。或者,还是叫小隐回去住吧?” 沈琼瑛含糊随便应了,不想耽误她开会,就匆匆挂了。 想来想去,还是给贺璧应该打个电话,毕竟这确实属于他那边的事。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喂?”贺璧似乎很惊讶短时间会接到她的电话,语气透着愉悦,甚至匆匆靠边停车,专心聆听她讲话。 “我就耽误你两分钟。刚刚,汪云城找到我家来了……”沈琼瑛想到他临走那句诅咒,犹豫了下,“你那边,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贺璧那边呼吸似乎微微一顿,随后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你不用担心了,这件事我会处理。” 沈琼瑛微微皱眉。因为她不喜欢闻烟味,贺璧跟她在一起就把烟戒了,她刚想提醒他注意身体,贺璧却似乎无心缠绵。 “瑛瑛,我突然想起还有点要事,先不说了。”贺璧似乎很忙,只交待了她一声晚上锁好门,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 我:我想让我的男配额头在方向盘上磕出血,可行吗? 老公:行驶中车祸吗? 我:静止,故意自残 老公:不可能。方向盘真皮的,根本出不来血,可以磕个大包 我:大包丑拒。方向盘中间有个金属标志的啊!绝逼可以出血! 老公:方向盘设计本身就考虑到了防止车祸撞击内外伤的。所以标志是镀铬的,其实很软磕了也不出血,而且磕很猛还会当场弹出气囊你的男配会很搞笑的哈哈哈哈哈(幸灾乐祸中) 我:滚,我不管,我就是要我的男配出血,那个标志有棱角的,一定可以出血! 老公:有了!你可以写你的男配是一个汽车内饰美容爱好者,我假设他在方向盘中央镶了很多钻,似乎可以做到 我(想象了一下贺璧在方向盘镶了一堆bling钻饰的样子):你闭嘴!你还是别再献策了。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一章 要不要考 沈琼瑛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屋子里,突然觉得空荡荡的屋子有点害怕。 加之刚才的插曲,她不时走到猫眼往外看,大概是心理作用疑神疑鬼,总觉得黑黝黝的消防通道里似乎有阴影在伺机窥伺。 她不由思考起佩仪的建议来。 找贺璧显然是不可行的,刚刚跟他说了暂时分开,再粘上去显然不合适。而且他看起来似乎很忙。 找沈隐回来,她心里还是有些顾忌,也不大愿意。以沈隐的性子,估计回来了就赖着不会走了。 她正打算打开电视机制造点声音,忽然接到了纪兰亭的电话:“在干嘛?有事吗?” 沈琼瑛有些意外听到他的声音,但不得不说,这时候来电还是让她心头一松,轻快许多,好像把那层不安恐惧都给驱散了。 “在家闲着呢。” 纪兰亭直接报了个房间号:“你现在来旁边的君雅大酒店,E9503,我在这等你。” 沈琼瑛瞪大了眼睛:“什么?!”是不是她听错了?还是纪兰亭打错了?为什么要她去酒店见面?而且还就在家附近。 纪兰亭好像被她的脑补愉悦到了,嘿嘿笑了两声,“来吧,来了你就知道了。” 沈琼瑛还是挺信任这个阳光好少年的。 所以她步行十分钟就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 纪兰亭就站在门口,旁边还守着两个干练的保镖。 两个人看起来挺稳妥的,就是胳膊上头脸上有几道抓痕,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发生了……什么?”沈琼瑛很惊讶,这是什么阵势? 纪兰亭也没卖关子,“那天欺负你的人,在里面。”他把房卡递给沈琼瑛:“人捆起来了,你随便出气。”想了想沈琼瑛的性子,多半下不来手,“要不,让他们替你出气?” 沈琼瑛犹豫了一瞬,想起那个女孩子甜甜的酒窝,和对她勉勉强强的“手下留情”,还是接过了房卡:“你们离远一些,我进去跟她聊聊。” 纪兰亭把林俏带到宾馆来,就是想吓吓她。毕竟那天沈琼瑛虽没受到实质上伤害,但也吓得不轻。 而这会林俏确实吓得不轻。 因为刚才那俩大汉话里话外都提到把她卖了,不得不说这触到了她心底逆鳞,所以她拼死反抗,把没想真伤她的保镖给抓花了。 进来的时候还是黄昏,也就没开灯,此时夜色降临,屋里几乎只能辨别人影。 她像夜猫一样死死盯着门口,听见开门声关门声,趁着对方拿出手机映着微弱的屏幕灯往卡槽里插卡,她冲上去就卡住了对方的脖子往后一带,才惊觉触感不对。 “啊——”沈琼瑛短暂惊叫了一声,失去平衡摔倒在厚厚的地毯上,手臂下意识一捞。 林俏高挑的身体被她一拽,随之摔倒压了上来。 林俏觉得自己的唇好像擦过一个柔软的唇角,停留在对方水蜜桃似的脸颊上。 而那鸿毛一样擦过的唇吻,让她心神荡漾了一圈涟漪,好像被小钩子痒痒地撩了一下。 黑暗中四目相对,虽然谁也看不清谁。 而那双手还虚虚卡在自己的喉咙,沈琼瑛根本不知道什么状况,本能叫了声“救——”甚至第一声还没传出去,就被软糯堵住了唇。 林俏比她更事先警觉和紧张,因此也更先意识到对面是个女人——甚至借着先一步在黑暗中适应了的视觉,她辨出了沈琼瑛。 这下今天这番遭遇的症结也就脉络清晰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见身下的女人想要大声呼救。 说不清什么样的本能,可能是刚才无意中擦过的那下感觉太好,促使她大胆奔放,低头猛地堵住了她的唇。 沈琼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她后知后觉有什么湿热的粘软试探性在自己口腔里刮了一下,吓得她忙闭紧了唇。 林俏已经松开了卡住她脖子的手捂住她的嘴,她回味着刚才舔了蜜似的初吻,嘶哑着声音,“我放开你,你不要喊。” 沈琼瑛连忙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刷卡开灯。 沈琼瑛拆开了房间里的急救包,用双氧水和碘伏给林俏认真地一点点处理伤口。 她性子太烈硬是自己磨断了绳子,手腕上像是遭了刑似的,全是钝钝的血痕。 林俏像是被修理爪子的小兽,一边享受着服务,一边恶狠狠张牙舞爪:“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其实她直觉女人没有恶意,看她毫无防备的样子就知道了。 沈琼瑛终于给她包扎好,这才长舒了口气,“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对自己这么残忍?” 这就是她跟林俏的不同,她面对面对即将到来的厄运,还有不止一个异性对手,大概只会在现实的考量下屈从耐受,事后悄悄逃走。她只能保证自己的心不对任何人屈服,而看到这样野性难驯的林俏,话虽如此说,但她心底其实很向往羡慕。 林俏全程没有发出一丝痛呼,听她心疼,这才开口,“你不懂。” 林俏小时候学习其实挺好,她属于很聪明那种人。初中时她爸妈离异,她妈再嫁了个富商,结果那个继父人前事业有成名利双收,人后瞄上了她这张更年轻漂亮的脸,总想毛手毛脚。 林俏不止一次告诉她妈,谁知她妈一个字不信——又或许是出于某种考量,心里信嘴上不信。 于是她从那时起就跟家里对着干,跟世界对着干,跟自己也对着干。不仅差点把继父捅伤进工读学校,还在听到他们打算把她这个祸端送出国时,把名列前茅的成绩作进了职校,就近恶心他们。 也是从那时起,她独喜欢看起来冰清玉洁高高在上、对异性不假辞色的男孩子,因为那种男孩子才让她觉得没有肮脏下流,不会暗藏龌龊。 但其实她不仅喜欢“拒人千里、冰雪清高”,还喜欢“芊芊弱质、纤柔脆弱”。 前者让她感觉不虚伪禽兽能勉强得到她对其人品的盖章认可;而后者让她感觉安全无害,能激起她仅剩的同理心——当然,前提是并非段楚楚那种表里不一的白莲花绿茶婊。 而或许是因为面前的沈琼瑛更完美契合这两个特质,且释放了善意,使她毫无保留说出了这番创伤。 沈琼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沉默了好久,“我也是被类似经历荼毒过的人,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你就更不该欺负女孩子。校园霸凌,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你觉得对吗?” 林俏高高地坐在窗台上,抱着一条支起的膝盖扭过了脸去,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我没有随便霸凌,那些人都是婊子,她们活该。” 沈琼瑛为她刺耳的话而皱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骂过我‘婊子’呢。连监控都有角度错觉失察的时候,你没有理由判定别人的对错。可能你拳脚之间,毁掉的是别人的人生,就像当年你妈妈轻易草率的一个决定,维护了里子又维护了面子,那你是要像她一样错而不自知?” 林俏在听到她也有过类似的伤疤时,其实已经后悔了。但长久的叛逆使她嘴上不肯认输,“我跟那个贱女人才不一样。” 沈琼瑛摇头,少见地冷硬起来:“我也算是一个被校园暴力毁了学业的人,你知道我有多恨这样的施虐者吗?如果你是想制造多几个我这样的人,那我真是看错你了。你现在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林俏咬了咬唇,没有动。 同质化的经历很容易让人产生共鸣,尤其是跟自己一样身处逆境,却没有自暴自弃,反而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更令自甘堕落者自惭形秽。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沈琼瑛看着她把自己的唇咬出血来,像是丧气耷拉耳朵的小兽,心里一软,“俏俏,我不希望哪一天在社会新闻上看到你。你看我,16岁一无所有,受到了实质的侵害,都能走出来;而你万幸还白璧无瑕,还能读书,还有无限可能,我希望你不要为了赌气糟蹋你的资本。他们不值得。” 或许是单纯被那一声“俏俏”暖到了,又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有人用“白璧无瑕”来形容劣迹斑斑的她,她这次没再狡辩,小声答应,“我知道了。” 其实类似的话她妈也曾喋喋不休,但因为她妈在那件事上的“不作为”,在她这里是一点威信也没有。 “所以你现在应该相信,我不是沈隐的女朋友了吧?”沈琼瑛给她拿了瓶矿泉水。 “嗯。”她一口气喝了半杯,“我知道你不是了,你是抓我来那家伙的女朋友。” 沈琼瑛又叹了口气,“我想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沈隐的妈妈,沈琼瑛。”看着嚣张的女孩子终于露出震惊的面孔,她暗自愉悦,但语气严肃非常,“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我,不同意你和我儿子在一起。”沈隐因为她的关系,心理并不健全,而林俏也如此,两个同样家庭有问题、心理不健全的人在一起,注定是各种鸡飞狗跳的闹剧和互不迁就的悲剧。 相比对她身份的震惊,林俏对这个通牒的反应倒平淡多了,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知道了,”她蹦蹦跳跳从窗台上过来,忽然凑到沈琼瑛耳边环住了她的肩膀,“说真的,我觉得你比他那个死人脸好多了,你又温柔又好看……”说着吁了口热气,突然在她耳垂轻轻咬了一口,“嗳!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在一起?那些多了根屌的男人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狂放的少女言辞尺度太大,以至于沈琼瑛还没从耳垂酥麻的攻击下躲闪开来,就因为震惊而恍恍惚惚说不出话来。 林俏看到她完全接受不了的样子,不高兴地撅了嘴,“切!吓你的,真胆小!”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二章 我不就是 这天夜里,沈琼瑛被林俏那大胆泼辣给刺激的,很久才睡着。 她想着林俏古灵精怪的样子,不免想到了沈隐。 这个年纪的孩子真的太容易走上错路了,一个不留神就钻了死胡同。 她似乎对沈隐的关心太少了。 这么一细心思考下来,就发现了很多平时疏忽了的细节,抓心挠肝地操心起来。 她越想越翻来覆去,恨不得马上跟沈隐谈谈。 第二天沈琼瑛起了个大早,亲手捯饬了些低糖的绿豆糕、红豆糕和海盐小饼干,然后趁着他们午休,直接去了沈隐的宿舍。 同栋公寓两人共享客厅,另一位舍友中午一般不回来。 “要不我们出去坐坐?上次那里不是环境挺好?”沈隐其实很享受和她“约会”的感觉。 沈琼瑛现在对于室外交流很有阴影,总觉得会再被人误会成情敌,她的心脏可经受不起,因此这次格外坚持:“就在这里,嗯,我们好好聊聊,妈妈有些私人的话想问你。” 她甚至还主动去锁好了门窗,就怕又出现上次那种狗血的偷听和误会。 沈隐看着她忙来忙去又是关窗又是锁门,脸色有点怪异。 卧室里除了床,还有书桌和座椅。沈琼瑛想过去拉椅子过来,还没动作,已经被沈隐拉着手并排坐到了床边。 沈琼瑛一坐上就感觉到床垫的弹软,满脸疑问地看向沈隐——她仿佛记得上次他吐槽说学校的床很硬。 沈隐毫无心虚地抢过了话题,“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谈吗?不能让别人听到的?” 沈琼瑛也就想起了正事。 之前钱的事,因为当时闹得太难看,事后她下意识忽略了,现在想起却不得不过问:“上次还没问你,你手里那么多钱,哪来的?” 她唯恐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像林俏那样走错路。而三百万不是小金额,一旦有什么不对,就不是林俏那么容易回头。 沈隐从怀里抽出那张卡,“你说这张吗?” 他的手指特意在卡面上摩挲了一下,让她想起某件难堪的事,语气就带了些心浮气躁:“我问你话呢,这钱是哪里来的?” 他显然也想起了某件事,视线在她胸口停顿了一瞬。 沈琼瑛对这种暧昧的视线很敏感,她急需做点什么树立自己的绝对威严——于是她的话语也凌厉起来,“你一个未成年人,怎么有那么多钱?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沈隐沉默了片刻,抬头看她,“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她语塞了一下,随即反问:“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如果不是那天,我连你有这么大笔钱都不知道。” 其实她这完全是错怪了沈隐。 这笔钱的初衷完全是因为她——因为她曾经苦过,每天昏天黑地数份兼职分身乏术,对他越来越忽视冷淡。为了挽回妈妈,他曾经发誓,他将来要赚好多好多钱。 于是他刻意将自己的爱好往经济和金融方面培养。 直到后来他们家日子好起来,他才发现,妈妈爱不爱他,跟有没有钱,其实没有关联。他一度想要放弃,觉得什么都兴致缺缺,直到她身边出现那个叫贺璧的人,他产生了危机感。而他的爱好才得以延续了下来。他不止一次想:她喜欢贺璧什么?喜欢那个人会赚钱吗?那他沈隐也可以,在不久的将来。 他本来想积蓄到一定资本,再捧给她。可是那天,被她激昏了头适得其反…… “我自己赚的。”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毫无意义了,所以他漫不经心把卡又收了回去。 沈琼瑛很难想象一个中学生要怎么赚到这些钱,有了林俏的前车之鉴,她生怕他误入歧途,“那你说,你是怎么赚的?” 沈隐也没有和她刻意别扭:“炒股。” 沈琼瑛根本无法相信,脸上写满了惊疑:“那你的本金从哪里来?你难道只赚不赔?还有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自学成才?” 沈隐猛地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充满怀疑的眼睛:“妈,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 他为她做过的事,尽过的力,暗藏的心机,她统统都不知道,却轻易否定了他的一切。 沈琼瑛想起林俏偏激的叛逆,强迫自己对他尽量耐心:“沈隐,你要记住,不可以做违法的事情。16岁,很多刑责都可以承担了的。”她犹豫了下,“如果……这钱来路有问题,你一定要退回去。” 似乎就差说陪他去自首了。 沈隐心像是被针扎了,他沉默了一下:“这钱姜姨知道,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本意是让沈琼瑛安心又不要问太多,他付出的那些自己知道就好。但却使沈琼瑛突然想到上次跟姜佩仪的见面,自己还欠着她三百万,她生怕佩仪预先用别的方式私下贴补,要知道沾染了不对等的金钱往来,感情容易不纯粹。她惊得腾地站了起来:“这钱——你没有拿你姜姨的钱吧?那是我跟她的事,千万不可以接受。” 沈隐觉得荒谬极了,在她眼里,他不是违法犯罪,就是毫无分寸吗? “如果你都不信任我,为什么又要来问我?”沈隐脸色变得冷冰冰的,没了初见面的热度。他轻轻讥笑了一声也站了起来,用身高逼近了她: “既然你要问我,那我也要问你,” “我每年奖学金可以拿到30万,数学奥赛得奖学校还会另发,这些你知道吗?你关心吗?” “每年姜姨给我带回来很多财经读物你有过问吗?而你呢?作为亲妈知道你儿子喜欢什么吗?” “你知道姜姨当初听到这笔钱是什么样的反应吗?”他的语气里充满冷冷的失望:“她就从不像你这样胡乱猜疑,为什么姜姨能坦然接受,给我最大限度的指点帮助,而在你眼里,你儿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废物?甚至是社会蛀虫?” 其实听到前面,沈琼瑛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她可能真的对沈隐了解的太少。 但是每多听一句,她就多难过一点。 到最后,她别过脸去,眼泪悄无声息就落下来了。 她这十六年的空白蹉跎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痛。 尤其是前十年,那是真的浪费了,根本没有物质条件和时间空间去充实自己。 再见面时,她这种野草杂草跟佩仪那种精英教育之间的轨迹差别一目了然。 就好像她会为了少年卡里区区三百万而惶恐彷徨,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源,只能干着急,无法承担那样的风险和责任。而佩仪却有着见多识广、能轻易接受这种种可能的眼界和阅历,因为她挥挥手可能就是上千万的流水,而她的圈子里也并非没见过点石成金的天才圣手。 沈琼瑛其实挺自卑的。正是因为这种自卑,她才生怕牵扯上不对等的金钱利益。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而这种自卑平时一直被她深深掩埋,敦促自己多看书进益。可是时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认,这种差距是天堑鸿沟,她根本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 甚至是从对儿子的了解、理解和辅助,这些细节她都拍马不及。这一刻她产生了错觉,也许佩仪和沈隐更像是一对逻辑合格的母子。 不管是尽心还是尽力,她都输得彻底。 她从来没因为物质或地位的差别嫉妒过佩仪,可是此时她却觉得心里酸酸的,那感觉是什么?就好像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狗,只因为别人家的饭更香,就摇着尾巴跟着别人跑了。 她又是羞愧又是自卑,而当这些仙女外衣隐藏下的压抑一面统统被儿子点破,她再也维持不住淑女得体,转身抹了把眼泪,刻薄的话脱口而出:“姜姨姜姨!你那么喜欢你姜姨,你给她做儿子好了!你们才是母子,我什么也不是!”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被沈隐一把拉住了胳膊,抱在了怀里。 沈琼瑛被他正面抱住,就露出了满是泪水的脸庞,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沈隐说这那番话原本是为自己抱不平,想让她多关心自己一点,没想到她那么大反应,他也后悔了。 他最怕她哭,她一哭他就没辙,什么架势都得收一收。 他手忙脚乱把她往怀里拢:“你别哭成吗?我说什么了我?我不就是说你不关心我,还怀疑我吗?那你以后对我好一点不就行了吗?” 她抽泣着,还有理了,“我对你就这样了,好不了了……” 沈隐无语又无奈,到最后也只能认命地给她轻柔擦泪,“那就继续不好,我对你好总行了吧?” 沈琼瑛本就是有错在先恼羞成怒,这下满是泪痕的脸已经完全暴露给儿子看到了,自觉在他面前就从来没这么丢人过,哭得更收不住了,“你刚才还嫌弃我,我以后再也不来看你了呜呜呜……那些吃的我白给你做了呜呜呜……我要拿去喂狗……” “你又冤枉我,我嫌弃你什么?”沈隐觉得妈妈怎么变成个小姑娘了,这一刻觉得角色对调,她像是他小女儿似的娇气得不行。看她哭得站都站不住,他抱着她放到床上,轻轻俯撑在上面拍她肩膀,“你看你,突然这么小气,还贼喊捉贼……” 沈琼瑛被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这矫情劲也像,憋着眼泪抽噎着瞪他。 偏生他挺稀罕她这少见的娇气,还继续调侃她:“那吃的喂狗就喂吧!我不就是你的狗吗?” MD!高冷?不存在的,妈妈都不想要他了,还高冷给谁看呀? 沈琼瑛这下没绷住,脸上带着泪就笑了出来,她又羞又恼,囧得赶紧偏过头去。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三章 快停下… 破涕为笑之后就不好再生气了,她悄悄擦干净眼泪,闭着眼睛装作若无其事。 沈隐后知后觉——所以妈妈刚才是吃醋了吗?居然吃姜姨的醋? 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窃喜,面上一本正经试探她:“……姜姨当然对我好,可是我又不是小孩,谁给糖就跟谁走。最爱妈妈,只做妈妈的儿子。” 果然,沈琼瑛硬绷着平静的脸色里愉悦藏都藏不住,连嘴角都不自觉翘了起来。 真的可爱极了,这是他的妈妈。 这时候,谁都没有再煞风景地提及那个成年后断绝母子关系的约定,好像都不约而同失忆了。 沈隐心里那丝窃喜一丝丝扩大——为沈琼瑛对他的占有欲。 沈琼瑛慢慢睁开了眼睛跟他对视,好像要考验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而他就宠溺专心地看着她,眼里完全没有别人。 她这才像是满意了,“那我就原谅你刚才说错话了。”随后又说起了另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你得答应我——” 沈隐也收敛了心里的荡漾,严正起来,以为她要说什么大事。 “我听说你恋爱了……”她敛了敛眸子。 “我没有!”沈隐有些郁闷,又有点上头了,她怎么总是道听途说就来兴师问罪。还有这都是哪来的“小道消息”?如果不是妈妈很少来学校、也不可能认识他的同学,他简直都怀疑有人阴他! 她狐疑地打量着他,看他表情确实不像是撒谎,“你现在高三,不要谈恋爱,她们……都不适合你。” 林俏不仅是个问题少女,叛逆不驯,且上次林俏临走前说的那番话,简直把沈琼瑛吓得不轻,那小姑娘,分明还没定性! 至于段楚楚,从之前纪兰亭和林俏的话里话外,似乎是一个心思挺深的小女生。 “她们?”沈隐皱着眉思索了下,征询地低头看向她:“她们是谁?” “林俏?”她眨了眨眼。 “不认识。”沈隐是真没听过这个名字。说句略凡尔赛的话,其实追他的女生挺多的,他哪能都认识? “段楚楚?”沈琼瑛又报了一个名字。 沈隐倒是知道这个。 但是他想起刚才沈琼瑛酸溜溜吃姜姨醋的样子,心里鼓噪着,忍不住想进一步确认下自己的猜测——难道妈妈的心思,其实跟他一样?只不过,妈妈自己都没意识到? 如果妈妈连他未来女朋友的醋都吃,那就是肯定的答案了吧? 不得不说,母子俩此时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但要说完全是误会也不尽然,有微妙的重叠。 他不动声色:“她?唔……她还可以啊,怎么了?” 沈琼瑛不大习惯背后说人坏话。但是林俏看起来是个直心眼,不大会无的放矢泼脏水,她对段楚楚这个名字的评价委实不高。 “你们不合适。”沈琼瑛含糊其辞。 沈隐却偏要逗逗她,“我觉得她还好啊,很漂亮,而且可爱。” 沈琼瑛耳朵里回响起纪兰亭说过沈隐在和校花段楚楚谈恋爱的事,刚才他还不承认,现在又下意识维护上了? 刚才还说最爱妈妈呢,这就护上小女朋友了?她心情为这落差又掉了一截。 从林俏话里,上次她被逼进男厕的事,也有段楚楚掺的一脚。她自然不大高兴,“你不是说没恋爱吗?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改变主意了,”沈隐盯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我觉得她对我殷勤,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你马上高三了,不要分心。”她蹙着眉,已经是极度明显不高兴。 “我谈恋爱也可以学得很好。”他继续作着大死。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想想自己那天经历的倒霉事都是因为沈隐,而他还非要跟自己作对袒护那个女孩子,她偏偏又碍于教养不好说人是非。 “我不管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她寒着脸就要起身走人,却被他牢牢按住了。 “是我想的那样吗?”他凑近了脸,跟她几乎呼吸相闻,声线微微颤栗,问出心底犹疑已久的这句话。 世界上最惊喜的事,莫过于你渴望的人也渴望你。 初被宣告即将断绝关系时他是恐慌的,她永远不会知道,他发烧迷迷糊糊那夜在毁灭和自毁之间有多挣扎。 但血气方刚的求生欲和隐藏而不自知的潜意识使他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应对方法: 不管以什么方式和身份,他想要爱她、拥抱她、占有她。亲缘可以随意摒弃,那别的呢?只要他能以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份留在她身边,那她将再也无法斩断血缘羁绊赶走他。 想通了这一点他如释重负,他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此他再也不用做一只丧家之犬。 “你让开……”沈琼瑛已经再也不要来找他了,以后什么盒饭、点心,都交给他女朋友解决去吧。 “你在吃醋是不是?”他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无比认真地问出了这个秘密。 “你胡说什么!”她震惊地看着他。 “妈,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的!”沈隐狂喜着,说着足以颠覆沈琼瑛世界观的话。 沈琼瑛呆呆地看着他,像是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话来,眼睁睁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近。 他热切的吻已经烙了下来,随着他的狂喜,带着燃烧一切的意味,散乱地落在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上,还在持续往下…… “唔……”她还没来及说出什么,已经被他含住了唇狂吻。 她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可是他已经完全覆了下来,抓住她的两只手臂牢牢摁在两侧,含住她的唇瓣吸吮的啧啧作响。 炽热的少年荷尔蒙气息完全填充了她。 她吓得快要发抖,“停……唔……快停下……我是你妈!” 可是他好像听不到似的,甚至边吻边倾诉:“妈……我爱你……我爱你……”他狂乱地吃着她的唇,她的口水,她的一切…… 他心里最后那点忤逆作乱终于落到了实处,她甜美的味道纵容了悬而未定的忐忑。 渴求已久的时刻到来,远超幻想的情潮捕获了他,裹挟着他放任自流。 原本只是谋求光和生路,他不是没有为邪恶禁罪害怕过。但现在他知道了,什么都不用去想,这一切是对的。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单纯的,纯粹的,他想要她…… 震惊过后,沈琼瑛竟然并不感到意外。 或者说,她潜意识里也许对这一天早有预料。 或许是因为被性侵过的原因,她对男女之间的边界感极为敏感。 早在沈隐对她一次又一次越界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察到了脱轨的迹象,所以她态度强硬地把他赶走,不肯给他丝毫希望。 可是她每每心软,到底还是给了他机会。 “我们不能……唔……不可以……”她流出了眼泪,可是他却借着她说话的机会把舌头伸了进去,搅得天翻地覆。 他含住了她的舌头吸吮,让她完全说不出完整的字句来。 她被浓浓的罪恶感包围,整个脑袋都麻木了,到后来,完全不想说话,因为说话就会换来惩罚般的搅合,她尝试了几次也就放弃了,只能随着他的唇舌被动地吞咽,发出小动物般的哼唧。 他听见她吞咽他们口水的声音和细弱的呻吟声,更是整个身体覆了上来。 他终于肯放过了她的唇,含住了她的脖颈,慢慢吸吮,并在她耳边发出暧昧的低喘。 “沈隐,你是不是又在吓我……”她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脑子因为激烈的刺激而持续缺氧,快要昏过去了。 “妈,不用担心,我不会谈恋爱,没有别的女孩子,我只要你……”他一边啃噬她的肌肤,吮出一个个吻痕,一边急切坦率地表露着衷心。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永远不用吃醋,我都是你的……”他埋下了头,撩起了她的上衣,用手握住了她的丰盈来回揉捏——那已经是不容误会的狼子野心。 “我想要你……”他的手不知不觉滑进了她的内裤,抵在了她的穴口。他的眼神里燃烧着得偿所愿的熊熊欲火,恨不能立即盖章确认主权,然后强制执行。 她在事实的打击和他唇舌的刺激下虚脱溃散,仿佛抽走了全身力气,声音听得出瑟瑟发抖和撕心裂肺:“小隐,我们是母子!”她趁着他发愣失神,用尽最后一点虚弱的力气挣扎退后,死死捂着胸部,额头上渗出大颗冷汗。 沈隐呆住了,沸腾的血液也凝结成冰。他也是此刻才意识到,他或许误解了什么。 所以,只是他单方面的肖想,她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男女之情。 “我——”他艰涩地发声,想掩饰说这次和上次一样,依然是吓她的,可是已经暴露到这个赤裸裸的地步,果然再说什么都无法取信了吧? 看着她看怪物一样震惊恐惧的眼神,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他不仅无法到达她,而且这次要永远失去她了。 懊悔充斥了他。原本她已经待他很缓和甜美,可以徐徐图之温水煮青蛙,却又被他的“会错意”搞砸了。 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奇异的想法——已经这么糟了,如果他强行……她是那么娇那么软,完全无力抵挡任何男性,刚才接吻的时候她也在过渡震惊中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被动承受不是吗?只要她像刚才那样稀里糊涂被他入了身体,在欲望里一切都会打散秩序、推倒重组、共堕深渊,等到事后,她还会有逻辑再跟他计较吗? 他忽然用炙热的目光盯住了她,散发着异样侵略的温度。 而她抱着胸又后挪了两下,退无可退,被他一步步锁死在角落里。 ****************************************************************************************************************************** 不得不说,母子俩此时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但要说完全是误会也不尽然,有微妙的重叠。 ——这个解释下,重叠指的是,妈妈对他谈恋爱确实也有点吃醋,不过是属于单亲母子间微妙的依恋导致的,因为母子关系不协所以不强烈,假以时间很容易自我疏导那种。但如果小隐揪住诱导的话,也可能会变质。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四章 妈,别逼 沈琼瑛抱着肩膀,声音吓得都变调了:“不……不要过来……”她的眼泪狼狈的糊了满脸完全收不住,还狠狠用手掐住太阳穴,她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小隐,你别这样对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呜呜呜……” 她觉得自己此刻极度缺氧,她希望离开这间屋子,和屋子里这个她突然不认识了的人。 真是从未有过这么无助脆弱的时刻了,即使被沈瑾瑜强暴的时候也没有。 如果说弟弟对姐姐的爱欲还能勉强塞进她认知之内,那儿子对母亲的爱欲,就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想象了。 她一哭,沈隐就很难过,他总是见不得她哭。 如果不顾她的意愿强上,她会不会哭到完全不会笑?想到她先前对他撒娇翘起嘴角的样子,那一刻无与伦比的幸福感和满足感让他贪恋。他犹豫了。 他没有再往前逼她,气氛僵持下来了。 “别哭了。”他生硬地安慰了一句,倒像是命令一样。但他确实是带着脾气,万分唾弃自己的心软和臣服。 沈琼瑛一边抹泪一边揣测着他失态的理由,不顾一切地抛出诱饵,“呜呜……我不拦着你早恋了……你跟谁……都可以……我不会管你了……”自己的过度干涉应该就是少年反叛的由来吧?那就尊重他,放他自由吧! 这“大方放权”的话让本就憋屈的沈隐骤然火起:“我让你别哭了!再哭我就干你!” 沈琼瑛立刻用手死死捂住了下半张脸,不敢发出抽泣声来。 可还是没能控制出发出了一声倒抽的哭嗝,她吓得死死抱住膝盖,不敢看他投过来的目光,“别过来……别过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别强迫我……”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完全没有了高高在上冷漠驱逐他的威信,让他万分心疼。 他不喜欢妈妈戴着面具对他冷漠疏忽,可是同样不喜欢她跌落泥泞低到尘埃里。 他从来不想欺负她的,可是每每阴差阳错,跟她闹成这样难以形容的难堪。 但现在并不是心疼她、哄她、宠她的好时机。因为两人的关系已经在悬崖的边缘岌岌可危。 他知道,她现在只是暂时被他镇住了,吓到了,才会鹌鹑一样乖。等到事后醒悟过来,兴许不用等到明年,她会急不可耐跟他斩断亲缘,甚至还会彻底从他生活里逃之夭夭。因为这次他足够离经叛道和大逆不道。 如果今天就这样放她走,那就是真的飞走了。所以,他除了借题发挥,再没有起死回生的余地。 他脑子里每一个细胞开始以参加数学奥赛的频率高度活跃起来,算计着每种绝地求生的话术之成功可能性。 终于确定了一个切实有效的方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先发制人、软硬兼施。 与此同时,他伸手捞住了她玲珑的小脚,放在手里把玩着,整个人似乎蒙上了一层诡异扭曲又镇定自若的气场,跟平时完全不同,“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吗?” 她摇摇头,感受到他的手指搔过自己的脚底,强自忍耐。 “听过一句话吗?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既然已经决定放过她,他至少要挑动她的内疚,为自己争取到足够多:“从你要跟我断绝关系、赶我走的那天起,我就不正常了。”其实悸动更早,早到他自己都无法辨识的时候。 “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他的脸上带着些苍凉的悲怆,“就发烧的那天夜里,我想过了结自己的,你知道吗?” 他并不作伪的表情让沈琼瑛心中一惊,一瞬间心疼盖过了恐惧,回想起那天晨起匆匆见到他苍白的神色和厌世的眼神,历历在目。她忽然惊觉自己错过了太多、也过错了太多。 “因为你要抛弃我,我才会变成一个变态。”他的手指在她圆润晶莹的脚趾上摩挲,有点享受上了这种在妈妈面前占据绝对主动权的滋味:“堵不如疏,你如果做得像一个合格的妈妈,如果有的选,哪个孩子会变成这样丑陋,这样面目全非?” “所以,你不想说点什么吗?”他的手指下移,到了她的足弓,让她又酥又痒。 “我……”她试图抽回脚,却没能抽动。 仔细想想,确实他说的也有道理,哪个正常给予了慈爱的母亲会收获这样的孩子?这么多年的冷暴力足以摧毁一个孩子的心智,是她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误人误己。 想到这里她认真地看着他,嗫嚅着唇:“对……不起。”是她不配,不配做一个母亲。 他却抑制住了心软,为着自己的目的继续有条不紊抛出问题:“所以你觉得,孩子做错了事,父母是应该放弃,还是帮助他治愈,回到正轨?”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那当然不可以放弃!”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在意识到自己错了之后,从未有过这样一刻,她的三观战胜了个人喜恶,被她强行拽回不能再正的正轨。 “所以,你还要赶我走吗?还要跟我断绝关系吗?”他的指节轻轻在她前脚掌来回磨蹭,顶出一个个窝窝,让她不由自主“嗯”出声来。 沈琼瑛如果在理智下,是会坚持以前的决定的。 他有苦衷,可是她也有。她迁就他的话,谁来迁就她呢? 可是现在羞耻到脸红,又因他的谴责心虚到极点,同时为他的气场所慑,不敢再说什么刺激他:“这件事,唔,我们再议……” 他突然含住她的脚趾,轻轻地咬了一口,似乎不吝继续展示变态的一面,“你确定?” “啊!——”她惊得绷起了脚尖,整个人都红了,“你别咬我好不好?” “你不要我,我就会变成禽兽,别说咬你,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的舌头在她脚趾上跳跃,甚至用她好公民的意识威胁她,“你把我关在家里,还有教好的可能,你把我放出去,就是危害社会。”她不是怕他犯罪吗?那就和他捆绑在一起。 “我答应你!别再吃了!”她无条件投降了——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逃避终不是办法,任性自私懦弱逃避的她遭到了最恶劣的反噬,这就是代价。 他放下了她的脚,却没松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脚,像一个劣迹斑斑的讼棍跟她游刃有余地谈判,“那这个暑假——?” “暑假你搬回来!搬回来!”她本能地顺应他脱口而出,如愿挣回了自己的脚。可随即又陷入了茫然懊丧和纠结犹疑,想到要和这样可怕的他朝夕相对,她浑身都写满了抗拒,整个人都散发着绝望,“——你会改好的,对吗?” 他终于撒手了,刚才的种种扭曲恶劣烟消云散,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正经,看上去多了几分真实感,“等你能做好一个合格的母亲,再说。”如果她只有那样才能开心地笑,他会克制自己,学会放手,尊重她,只要留在她身边看着她笑就好。 是的,他绕了一圈,其实只是在虚张声势。他的愿望依然那么卑微,他只想留在她身边,做她的一条小狗。 他感到绝望而悲哀:每每对她好,又无法真的按捺自己的占有欲;对她坏,却又无法真的罔顾她的意愿坏到彻底——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变态就好了。 她默默坐在床边穿好鞋子,闻言背影微微晃了晃,又坚定起来——这是她欠他的,她必须弥补。 “离那个姓贺的远一点,”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肩膀,声音痛苦而压抑,“妈,别逼我。”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五章 吻我(宁 沈琼瑛一路失魂落魄地走着,浑然不知道走去哪里。而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她脑子里充斥着沈隐面带苍凉的指责和质问,“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发烧的那天夜里,我想过了结自己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他的质问如魔音灌耳,在她脑中无限循环,让她的心无法安宁。 她从来都只想着自己,只肯想着把自己的遭遇一股脑倾泄给他,他就应该理解她的生活不易,她的仁至义尽,她就可以从此将他从生命中割裂。 却从没想过,他从小到大依恋的妈妈一夕之间告诉自己,根本不爱他,甚至他还是强奸犯的儿子,流着肮脏的血,是带着原罪出生的,请他滚。 所以他才会那样绝望过,想要自杀吧? 她自己也曾有过想要自杀的时候,她明白那种被至亲抛弃的绝望,此时换位思考感同身受,更是无法原谅自己。 假如他真的变成另一个沈瑾瑜,或者自暴自弃结束生命,真的是她想要看到的吗?又或者,她养大他16年,只是为了像孢子一样分裂吗? 现在大错已经铸成,她该怎样修复这一切?少年炽热的唇吻、玩弄她脚的邪恶口舌、肆意在她胸部和下身的火热手指……种种悖逆的触感遍布在小雨中,洒满她全身,浸透她的毛孔,更让她觉得肌肤里里外外都沾染了他的缠绵欲孽,无法解脱。 她迫切地需要一个人可以倾诉,可是她的秘密太过惊世骇俗,这个城市里无人可以分享。 她在小雨中仓惶败走,她被孤独重重包围了。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不知不觉站在宁睿的诊室门口。 宁睿听到动静打开门,看到湿漉漉的沈琼瑛,不由一愣。 她头发一绺一绺的滴着水迹,整个脸分不清雨水泪水,表情很是茫然无助,整个身体的衣服都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像是雨天走丢的小宠物,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把她拉进来,关上门,“发生了什么?” 她像是才醒过来,视线在他脸上定了定焦,又迟缓地低下了头,唇微微嗫嚅,最终什么也没说。 “吻我。”她忽然出声,像是想要得到救赎的灵体。 他眼神一凝,敏锐地落在她脖颈上,那里有几处刺眼的吻痕。 见他没有动,她突然揪住了衣领用力向下坠,虽然那点力道并不足以制裁他,可是他看到她的意图还是胯下了肩膀,放弃了抵抗,顺从地低了下头。 是的,这种妥协对于大部分男士或许并不算什么纠结疑难的事。 她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下高贵从容的头,亲上了他的唇。 雨水、泪水、口水……她的嘴里有百般滋味,但是抵不过唇齿冰冷。 他无心深入探索,只是给与足够温度,短暂抚平她的不安,吻到她冰冷的唇温热起来,这才主动后退后一步:“我想你需要洗个热水澡。” 二十分钟后,沈琼瑛穿着他的白衬衣,从内室的浴室中走出来,径直坐在了内室的床上。 这间内室其实是另一个意义上的诊室,这张床很是柔软舒适,她曾经在这里接受过催眠。 因为洗澡,窗帘已经拉上,密不透光,顶灯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 她的精神洗过澡后显而易见的好了一些,苍白中有了血色。 “你还好吗?”他看着被自己白衬衣包裹的她,整个人写满了脆弱。而就是这样弱小可怜的生命,偶尔能唤起他行使生命机能的欲望。 尤其她这样雨打风吹脆弱无助的面貌,更能轻易激起以“宠物主人”自居的那种人的无限遐想。 宁睿并非那种人,但这不妨碍他对她的遐想。 他想起了某张她被捆绑凌辱的照片,就是那张照片,让他一眼就蠢蠢欲动兴致斐然,想要做点什么。实验样本哪里都有,但那张照片却是吸引他飞过大洋彼岸的真正理由——或许他骨子里也是一个暴虐犯,只不过被层层光环所遮蔽,被体面外衣所阻挡,被钢铁森林所囚困。 就像现在他想要对她做的,剥去她的外衣,用手指探索她的每一处敏感。 想到这,他也走到她身边轻轻坐下。 她没有回答,索性他似乎也并没有需要她回答。她的玉腿大半裸露在外,映着淡紫色光辉,像是精灵般剔透,比任何回答都更能攫取注目。 她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她其实很需要说出来,让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帮她驱散压力,并指导她怎么做。可是她又不能说,能说出的秘密便不是秘密,谨慎和母性的本能使她害怕说出来会毁掉沈隐。 更何况,当初跟沈瑾瑜的事她都从来说不出口,更遑论跟沈隐的。太匪夷所思,超出伦理纲常。 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些更加刺激又绝对安全的事,去覆盖她刚刚经历的,就像海潮一样,把沙滩上的印迹冲的无影无踪。否则,她快要在压力的逼迫下疯掉了。 沈琼瑛最终选择答非所问,“宁医生,你上次说的事,我考虑好了,我可以接受。我……”她侧过身来,完全面对着他。 “你上次说,”她犹豫了一下,“你,性冷淡,是真的吗?” “你不相信就不会来了不是吗,”虽然她的状态明显是“临时起意”,而非“深思熟虑”,但他决定纵容把握这个时机,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斯文有礼,唯神色带着些挑唆的奇异,“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她微微犹豫,胳膊攀上了他的肩膀,侧着头送上了唇吻。 这次的吻已经洗去了雨水和泪水的潮湿咸苦,只剩下沐浴后属于她自身的馥郁芬芳。 他微微眯了眼睛,配合地迎上她的弧度,和她的唇瓣唇角交织的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以她的性格,他本以为这又将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可是这次她却果断地探进了舌头,撬进了他的口腔——是的,她迫切需要做点什么,覆盖掉之前被亲生儿子亲吻的罪恶感。 亲生儿子吻了她,摸了她,甚至差点上了她,而她竟然原谅了他,且她完全没有理由不谅解。这一切都很荒谬,却又都有衔接的转轴。所以,或许最终有罪的只是她这一个不慈不爱的恶母、导致乱伦异变的始作俑者。 她湿漉漉着眼睛,在接吻的间隙再次向他请求:“吻我。”她觉得她今天需要很多很多的吻,才能使她忘记一些天崩地裂又无从诉说的堕落罪孽。 他终于微微动容,开始慢条理斯用湿濡的舌回应起来。 他用舌簇拥着她的,并没有显得很急,相反,用他的节奏让她舒缓下来,带着她翩翩起舞。 他的吻带着安抚的力量,干净,淡泊,引领着她渐入佳境。没有色情,没有目的,就像是在品酒。 她渐渐从焦虑中冷静下来,松开了攀住他肩膀的手,毫无预兆地停留在他的裆部,一把攥住。 入手的物件在软硬之间,像是唤起了意识慵懒抬头,却又缺乏足够的兴致没有完全勃起。 这很符合他的描述——对她有独特的感应,却又有待启发。 原本她或许需要数日、数十日才能做通心理建设,今天她却意外地想要突破自己,做尽出格的事。 她后退了一步,同时撤回了唇和手,黏腻的银丝在他们口齿间滑落,这才带出了一丝暧昧来。 她微红了脸低下头,眉眼却沉静极了,“我同意了,我想,现在开始。”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而宁睿感觉到下身在她手握住勃发的生命力,像是冬眠的熊被唤醒,核心部位已经撑起了卫星,可惜她手撤得太快,外舱还不够坚硬。 他久违地感到了蛰伏的体内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眸色一深,声音暗哑,“好。” *************************************************************************************************************************** 之前有过妹子反应行文节奏慢,我思考了一下,比如这一章,如果单纯讲接吻这件事,可能1000多字就完成了,但是因为我铺垫了心理历程,就多了字数。 我的很多字数可能都耗在了内心戏上。 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如果我只写接吻这件事,女主的行为其实蛮突兀的,很ooc,所以详述她的心理之后,才会显得可以理解。而且内心戏丰满之后,一个纸片人性格也会更立体,容易让人共情,这样她将来被x的时候,也更让看客同感代入。 打个比方,当种田文里发生肉戏,会更让人感觉新鲜刺激,因为本源更贴近生活 如果去除内心戏铺垫,单纯写剧情向导致的种种高频肉,虽然也可以做到,但是免不了制造各种偶遇、堆砌各种巧合、甚至乱入各种药物,容易狗血。 所以这篇文适合追求逻辑真实感的妹子和喜欢细节美感的妹子,通俗说,可能就是文艺党 想想果不其然,现在每天都在追更的几位妹子头像,大多是很清新文艺的风格哈哈哈 想起我和花花一组对话: 我:你码字时听歌吗? 花:不听,容易把肉文写的过于文艺,赶客 我(看了看我播放器满满的歌单和纯音乐):所以这就是我把三级片写成文艺片最终扑成狗的原因吗QAQ -- Гòùщěňщù.dě 第八十六章 第一次“ 她抬头征询地看向他,“要脱吗?” 他喉头微动,镜片后的目光却冷静得像一个审判者,“要。” 她解开了扣子,衬衣滑下了圆润的肩头,随即羞赧停止了动作,下意识拢着衬衣看了他一眼,不巧跟他对视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面部,似乎在留意她的表情,而没有打量她的身体,这让她稍稍放松,解开了胸罩,露出一对饱满而坚挺的白鸽。 她的乳型很漂亮,白皙柔嫩,像兔子,即使不再泌乳,也依旧显得丰盈多汁。 她又弯腰褪掉了内裤。她的耻毛很稀疏,细弱的几根浅棕色,分布在肉丘上方,像是零星可爱刘海一样,稍稍遮蔽了宣软的馒头,却又隐约可见幽密的峡谷。 这是她时隔多年,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裸裎,更是这辈子首次自愿的情形。 或许是因为急于冲刷沈隐留下的触感,这一切远比她想象的要容易。 她闭着眼睛躺在了床上,墨发形同海藻铺陈,更衬得躯体曼妙玲珑。 顶灯的灯罩上还雕饰着天体星空的孔隙,淡紫色光芒倾泻下来,透过其中,隐秘又宁静。 他的手指从她的喉部划过,描摹着锁骨的两翼,像是在她的胸腔之上绘了一只白鸽,随时能破空飞起。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紧张逐渐舒缓,微含的胸部舒展打开,双乳随着呼吸自然挺立,上面的两朵小花像是招展的樱。 他的手指在乳肉上微微揉了揉,手下的软肉滑到腻手,让人忍不住想象送入口中会是怎样的美味。 顺着山峦攀到高峰,停留在樱花上,立即意识到指腹下的肉粒从柔软变得硬起来。 他用两指分别捻动着乳粒的柱面和柱身,直到她轻轻叫出声来:“……痒,发涨。” 于是他停止了捻动,用手掌包住了整个,揉面一样玩弄,“这样呢?” 这种感觉跟之前沈隐揉弄她时一模一样,她不免分心到上一个场景,想起这荒唐的一天,失起神来。 “我可以试试吗?”他的口水在为她活跃分泌,他觉得这种探索有点新奇。 她迷迷糊糊没有听清,木然“嗯?”了一声,尾音悠扬,像是呻吟像是喟叹,被他听成了默许,俯在床边含住了她的乳头。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立时驱散了沈隐搅乱她伦理的那些画面,使她重新被拽回独属于宁睿的诊室。 看到胸前的头颅,感受到乳头被口唇吸拽的力道,她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不要……不要这样……” 他并没有兽欲上身,相当绅士地松开了嘴,描述着事实,“你看起来是舒服的。”说着用手指又捏了捏湿润的乳头,感觉它变得更硬了,“乖,你得说实话。撒谎会得到惩罚。”说着,他的指尖在她乳孔处轻刮了一下。 “是,是舒服的……”她很害羞,但不得不承认。 “那么我们向下……”他的手在她胸腔的边缘描摹,顺着每一道肋骨的走势,像是无声讲述着亚当夏娃的传说。 最后停留在她小巧的肚脐上,往里探了探。 “唔……”她不得不再次颤栗出声,“有点痒,那里不要……” “只是痒吗?”他的指头又往里顶了点。 “有点奇怪……”她主动伸手把他的手往下拉,终于错过了肚脐,舒了口气。 宁睿镜片后的眼底染上一丝狡黠笑意,“如你所愿。”他的指头穿过顽皮可爱的毛发,在馒头样饱满的肉丘上弹了弹,突然果断滑进中央,精确寻到了宝藏。 “啊——”她颤着嗓子尖叫了一声,那声音高亢如求偶的鸟。 她下意识夹紧的腿使他手指寸步难行,他不得不命令她,“打开双腿,迎接我。” 这过于暧昧不清的指令使她犹豫着微微分腿的同时,下意识又看了他的裆部一眼。 他很专注,眼神凝练不黏腻,下体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异常,她的双腿放心地又敞开了些。 他的手指在她珍珠上摸索挑逗,带来蛛丝缠绕般的密集包裹,她每一个珠面都得到了善待和呵护。 “嗯——”她压抑的呻吟声像海妖般诱人,禁欲已久的身体不知道多久没有释放过,双手紧紧攥住了床单,在这样的频度下不到两分钟就措手不及地高潮。 她失神地望着顶灯,陷入了空茫的状态之中。 那感觉太好,好到让她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好像一切伦理道德重压全都随着高潮余韵瓦解荡漾。 她太过于放松了,以至于随着海潮般的助眠音,在他逐节拉抻自己四肢的动作和宛若耳语的循循引导下,不知不觉陷入深眠之中。 直到他的手指回归,借着穴口高潮的湿润,滑了进去,她下意识绷紧了身体,让他难以深入。 多年没有做过,即使只是一根手指,也被她夹到完全动弹不了。 那种紧窒让他下体微微弹跳,产生了某种跃跃欲试的例外。克制并不美好,但他的心情却前所未有地愉悦。 “为什么这么紧张,你感受到了什么?”他没有推进,只是左右翻转手指。 “我……”她眼皮下的眼珠来回转动,不安极了,额头沁出了汗,“有枪对着我的子宫,好像要随时走火……” 她的穴肉开始抽搐,甚至变得干涩,原本高潮出来的水已经悄然蒸发。 枪带来了子弹,惧怕枪等于惧怕精子——宁睿了然,看来独自分娩给她身体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创伤恐惧,而未婚先育给她人生带来了负担。 而枪还带来了致命的创伤和血液——看来她破处的过程并不愉快。 所以男人的阳具对她意味着危险。 她挣扎抗拒的有点厉害,他不得不减缓了翻转手指的频率,并调大了疑似海底气泡般的助眠音:“放轻松,放松点,你在海里,没有男人,没有阴茎,没有动物会使你受孕……” “你在海洋里畅游,姿态随心所欲……”他循循诱导着,“没有枪能战胜海水激流穿透你……”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她渐渐停止了挣扎,他的手指前后动了两下,仍然不顺畅,因为阻力相当大,“有海葵很顽皮,把触须钻进了你的下体……” 他抽出手指,上面沾了些微她晶莹的水液,但远远不够,于是他伸进嘴里舔了舔,直到手指沾满自己的口水,又插进了她的穴肉里,“触须很滑,很细,很柔软,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困扰……” 她别扭地左右扭了下胯骨,没有再继续挣扎,但是依然蹙着眉,夹得他手指寸步难行。 “它只是想和你玩耍,不要夹得太紧……”他的声音宛如大提琴,手指略微弯了几下,左旋右转抠弄着指节,“在这片海域你是主宰,没有谁能伤害到你,你却能伤害任何。它太柔软太细小了,很容易被你夹断,请对它们慈悲耐心一点……” 她的身体好像静止了,作为主宰的安全感笼罩了她。 他开始抽动手指,“海葵的触须没有恶意,它只是在探索洞穴,你只要忍耐就不会冲突。”他的手指越来越快,终于带出了水意,“没有冲突就没有血,没有伤害,没有疼痛。” 她腹部平缓,嘴唇轻启,难耐地呻吟出声,下体在那作为强者的克制之中不断分泌出水来。 他忽然加速,在她忍耐的边缘话锋一转,“你难以忍耐,于是任由海潮裹挟着搁浅,阳光太晒,沙滩太烫,迫使你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你不是巨鲸,你只有16岁,你还是处女——” “唔——”她睁开了雾蒙蒙的双眼,稍微撑起了上半身,“为什么——海葵还在……” 宁睿的手指毫不避讳地进出着她的下体,“没有海葵,现在告诉我,谁在插你?” 沈琼瑛思维还在迟滞中,“是——你的手指。”她的穴肉又开始排挤,想要把“异物”排挤出去。 宁睿却使劲把手指往里捅到了底:“手指比你处女膜的孔洞还要细小,它可以畅通无阻,”说着他又抽出了手指特意伸到她眼前,“没有血,你不会受伤。” “是的,我不会受伤,”她重复着,好像很需要这个答案,“我不痛,我没有流血。” 他的手指又插了回去,“过五秒你会醒过来,1、2、3、4、5!”每数一次,他就没入手指到尽头,最终在她彻底清醒过来的眼神中,边动作边质问,“现在告诉我,痛吗?” 沈琼瑛只是从意识中醒来,可是她的身体机器还没能重启调动感官,不得不继续承受冲击。 她的脸瞬间变成酒醉的驼红,“不痛……啊……停下来……” 但对于宁睿来说,这种出自本能支配的“身不由己”“貌合神离”却是最佳状态。因为身心无法因互相干扰而发送自欺欺人的错误讯号。 于是他不仅没停反而加快,她不由自主直起身子扣住他的肩膀,想要迫使他停止。 可是他却反抱住她,用另只手臂锁死了她的后颈,含住了她的唇,跟她热烈舌吻,让身体也逐渐清醒的她无法发出禁令。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克制守礼,像是海蛇翻滚,吻得她刚刚清醒过来的神志又迟滞起来,那种溺水般的湿吻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绝对安全的海底,在他激烈的手指抽插中忽然四肢绷紧,用上下突然迸发的丰沛汁水热情回应着,马上就要达到了今天的第二个高潮,以及人生中第一个阴道高潮…… 宁睿突然抽出了手指,戛然而止,“好了,今日份结束了。” 没能彻底满足的身体被堆积如潮的骚动席卷,她茫然无助地看着他,甚至用脸可怜兮兮蹭了蹭他的肩膀,相当空虚,“为什么?” 宁睿当着她的面把中指上的晶莹舔舐干净,“你的身体需要苏醒,你可以把这种感觉理解为——菌落在发酵。” ****************************************************************************************************************************** 宁医生是独属于妈妈的。 请小可爱们谨记,现实里如果有要这样操作的心理医生,还是要他有多远滚多远,并且报警 帅的话另说! -- ⓇòùщěИщù.dě 第八十七章 篮球赛 直到晚上回到家中,沈琼瑛还觉得被那股空虚感所折磨着,体内好像潮潮的,让她怀疑真的有什么见鬼的菌落在发酵…… 不上不下的感觉太失落,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翻来覆去犹豫再三,用手指探到了里面,想要获得一个圆满。 可是试了一会儿她就放弃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手才没有感觉,还是她的技术太生疏,始终跟下午的体验相差甚远,她怎么也无法获得想要的那种。 她颓丧地抽出了手指,看着上面沾染的晶莹,想起宁睿一丝不苟吃干吮净的样子,又斯文又色情,不由脸红了起来。只是这一个画面的联想就让她瞬间身体发热,胜过刚才自己半天的蹉跎。 正认命发呆间,收到了沈隐的微信。他的微信头像是一对温馨可爱的北极熊,一只北极熊妈妈带着幼崽在冰面远行。 ——在干嘛? 沈琼瑛差点以为被沈隐窥到了自己正在做的没羞没臊的事,吓得险些把手机给飞出去,这一看自己沾了水液的手指,更觉荒唐,赶紧丢下手机去洗手。 等回来的时候,微信又陆续多了几条,全都是他。 ——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我等不到暑假了,我想 明晚就回去,我想见你,我在家过周末行吗? ——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妈,我说过的,别逼我…… 沈琼瑛乍一看到这些短信,虽然都是文字,耳边却仿佛身临其境拟出了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强势暗沉,或温柔,或不满,或威胁…… 像是被他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包围了,她根本无路可选也无处可逃。 甚至一串省略号都让她浮想联翩,好像承接了宁睿未做完的事。 沈琼瑛觉得自己一定是病得不轻,她可能真是因为过于渴求一场未尽的高潮,竟然因为他的强势威胁和由此衍生的下流联想而顿生酥痒空虚,好像被撩拨了一样。 吓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慌得用空调被死死捂住了自己,把自己裹成了茧,不敢面对内心的荡漾和身体的异样。 至于那些语气或软或硬的微信,早被她屏蔽到脑后。 第二天傍晚,沈琼瑛如约来到了博文双语的体育馆。 这会儿还早,她穿着一套藏蓝色拼接白色的高尔夫裙,既商务不会被人说扮嫩,乍一看又跟这里的校服还挺相似——除了裙体有点短让她略不自在,不能不说纪兰亭挑衣服很衬场合。 长发依然是扎了个马尾,一副超大墨镜几乎遮住了小半个脸,更显得脸庞小巧玲珑,从前面只能看到她秀气的鼻子和玲珑的唇。 纪兰亭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今天非常紧张——他几乎是怀着朝圣的心情,来实现这个顶礼膜拜的愿望。 所以独独这一天,他不允许亵渎,哪怕是他自己那些胡思乱想也不可以乱入。 他走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正式喊了声:“妈妈。” 沈琼瑛还有点紧张,局促地“嗳”了一声,不够进入状态,不由小心翼翼地问:“我要怎么做?我就坐在这里就好吗?我为你做了这个手幅,你看还凑合吗?” 纪兰亭一怔,没想到她也跟自己一样紧张,认真虔诚地对待着这个承诺。 哪怕只是这样对台词一样对接,即使生分得不那么身临其境,他也因为她跟他此时无比贴近的心觉得很暖,很热,很熨帖。 这么一想,他反倒不那么紧张了——他现在觉得,她能不违背意愿自在开心地呆在这里,已经比什么都好,她舒心,他就比什么都开心了。 她甚至还贴心地制作了他的专人手幅,上面有他Q版的头像——那大概是她从他朋友圈照片里翻找出来用搞怪类软件生成的,还给他配上了柴犬的耳朵和鼻子,旁边用彩色文字写着“纪兰亭加油!”看起来用心极了。 纪兰亭觉得她好可爱,好想抱着她亲亲她的额头。 “谢谢妈妈,我很喜欢。等比赛结束,这个送给我留作纪念吧!”他眼里的笑多了几分暖意,摸了摸她的马尾,“也不用做什么,你就在我进球的时候,喊着我的名字给我加油助威就好,还有,在中场休息的时候,给我送瓶水,和毛巾,可以吗?” 沈琼瑛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准备好的矿泉水和毛巾,顺着他的指引坐到了他们这方的观众席上。 纪兰亭回去时自然被魏嘉给八卦了一下:“嘿!那谁啊?没见你对哪个女孩子笑的这么荡漾?都快笑硬了吧?” 纪兰亭一把扳住他想往观众席探视的脑袋往回带:“走了走了,今天那是你祖宗。谁去撩事儿我跟谁急。”说着又不经意似的看了周宇泽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没有心生好奇多瞄一眼,这才转身放心地往回走。 周宇泽挑了挑眉,轻轻笑了笑,脸上看不出丝毫异常,不在意地埋头跟上。 体育馆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上人了。 沈隐几乎是等到观众席都坐满了,才姗姗来迟。 看起来跟纪兰亭的跃跃欲试不同,他似乎什么都兴致缺缺,提不起精神。 魏嘉往纪兰亭身边凑了凑,“那家伙,看起来那么欠揍,在女生面前真能装逼!” 但心里还真得一边腹诽一边承认:还别说,沈隐那副臭拽样还总是挺招人,至少观众席上60%的女生是冲他而来。 纪兰亭这棵博文校草的行情确实不如沈隐这个博文男神。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是喜欢酷痞坏,还没有考量现实的因素。也可能正是因为太现实了,学校里80%的女孩子都知道,纪家门槛高,跟纪兰亭完全不可能走到一起,而沈隐那种家境一般的反而更可能把握。 所以纪兰亭这种实际的高岭之花在沈隐这种表面的高山雪莲面前,反而要屈居第二。 如果是平时,纪兰亭看到沈隐那副样子还真得损两句,但是此时不同,他巴不得沈隐“淡泊”一点。想到这他心有点发烫,又忍不住往沈琼瑛那边看过去,她穿着白蓝相间的高尔夫裙,在一群同色系制服学生中非常和谐。 沈琼瑛有点神思不属,从她看到沈隐入场的时刻起。 如坐针毡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这一身在学生堆里完全不显,她这才渐渐放下悬着的心,暗暗观察起他来。 沈隐的这一面似乎她从未见过。 除了被她惹到的时候,他在她面前通常是很好说话的,甚至有时还会让她感觉到略粘人和强势。 但现在的他看起来很冷漠,即使是跟队友也几乎没有一句交流,对场上争先恐后要跟他打招呼的女生更是视若无睹。 他是一向这样,还是因为昨天没被搭理呢?他不会……还有轻生的想法吧?Ⅾáηмеǐ.ǐηfо(danmei.info) 这么左思右想,沈琼瑛的眼神就不由自主,透过墨镜频繁落在了沈隐身上。 手机忽然收到蠢萌柴犬头像的微信: ——妈妈是在看我吗?要上场了,记得给我加油啊! 沈琼瑛连忙往另一侧看去,只见纪兰亭冲她用手指比了个心,就往场中央走去。比赛要开始了,想起今天是纪兰亭的生日,她再也没好意思往沈隐那边走神。 因为是校友谊赛,没有严格按照琐碎专业赛制,而是分成各20分钟上下两场次。 比赛的上半场明显是纪兰亭这边占上风,虽说沈隐所在的高二年级个子普遍高一些,但架不住高一队全员打了鸡血。 纪兰亭状态完美,青春热血,肆意张扬。沈琼瑛看着他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即便是在她的少女时期,她也一直很矜持,从来没有为这种活动近距离欢呼过。但此时的她因为履行着和少年的承诺,不知不觉全身心投入,为一场少年意气的比赛心境荡漾荡气回肠,不由自主跟着大家为他呐喊起来。 沈隐微微走神,视线往观众席寻去,这一迟滞,又丢失了控球权。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想她了,还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不时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身影。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才会走到哪里都想着她,担心她缓过神来又推翻承诺,再不肯见他。 毕竟她昨晚至今一直没回音,反悔的可能性很大。 眼看着高一学弟队不时挑衅两下子,高二反而落后,而关键队员沈隐又不大在状态,几次失误,连队友都对他埋怨了起来,一时腹背受敌,相当尴尬。 连沈琼瑛都不由自主替他处境担心起来,好在中场的哨声及时响起。 沈琼瑛拿起矿泉水和毛巾,有些踌躇地朝纪兰亭看去。 刚才她后半程因为担心沈隐,有点分心,都忘了给纪兰亭继续加油了,这会儿如果再“渎职”,就显得不大好了。 但让她当着这么多小女生的面去给纪兰亭擦汗送水,她也实在做不来。 纪兰亭其实很想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为自己送水擦汗,但是她待他那么用心那么好,他也要为她考虑,不想让她为难。所以,就让这一天成为他们的秘密好了。 于是纪兰亭体贴地冲她招了招手,就往体育馆角落直通更衣室的拐角走去,沈琼瑛连忙也拿着水和毛巾跟了上去。 沈隐想去门口稍微透透气。队友说得对,他这样确实不负责任,但是被晾了一天一夜没能得到她的回复他很焦躁,她的音容又总是在他跟前晃悠,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跟观众席一个身影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瞄了一眼,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女人水滴型的耳坠在体育馆通明的灯光下璀璨发光,随着走路还一晃一晃,小而挺翘的臀部在短裙下显得性感而娇俏。 ****************************************************************************************************************************** 妈妈:弱小、无助、可怜!555要掉马了!(21_21) 读者表面:(づ ̄ 06 ̄)づ摸摸,妈妈不要哭!我们掩护你!希望妈妈永远甜宠幸福就好了!不要再遭遇可怕的事了! 读者内心:她往更衣室那条道去了!儿砸快上!快吻她!制裁她!强x她!Ψ(~66~)Ψ 我:女人,我早已看透了你们←_← -- ⓇòùщěИщù.dě 第八十八章 到底是谁妈 其他人或在场边喝水,或去了卫生间,而靠大门的公用卫生间要比更衣室里的更近更大,因此这条走道里此时静谧无人。 “渴吗?”沈琼瑛递上矿泉水,看着他一头汗水,倒是真心实意为他关心起来。 纪兰亭咕嘟咕嘟灌了大半瓶水,刚才在场上生猛得跟老虎似的,这会儿挺着一米八九的大个要糖吃:“渴呢!还好热,妈妈帮我擦汗!” 别说看起来跟个蛮熊撒娇似的,还挺可爱的。沈琼瑛忍不住笑了起来,自然而然拿起毛巾为他擦拭满头满脸的汗水。 “妈妈,我想看着你。”他摘去了她的墨镜,得寸进尺:“你嫌弃我出汗吗?我想抱抱你……” 这话说得有点学问,沈琼瑛刚回答“不嫌弃”就被他拥住,后面的一番迟疑婉拒自然都憋了回去。 他抱着她亲昵蹭了蹭,觉得心中缺月就差一步就要圆满了。 “我还想亲亲你——” 沈琼瑛猝不及防,视线跟少年真诚纯澈不作伪的感激孺慕撞在一起,信任使她没有盲目后退躲闪。 随后少年温柔至极的吻落在了她的额间,像是骑士膜拜女神,圣洁极了。 但唯美的画面,落在不同人眼里又是另一副光景,也许是刺眼灼心也说不定。 远远的看见这幅雕像般温馨美好的侧面,沈隐只觉得满腔都是按捺不住的邪火,他压低了脚步声迫近,一直盯着她的侧影,判断着每一个细节。 每近一步,他的心就多往下坠一分。直到离她一步之遥,已经坠到了谷底,语气犹带着不愿深想的刺探和不愿相信的不确定:“妈——?” 沈琼瑛惊慌失措地转过脸来,跟他就懵然对了个正脸,她面带错愕惊吓,随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沈隐眉眼一沉,一把攫住她的肩膀,就要把她往怀里带,“过来!” 沈琼瑛被他写满了“随时爆发”的低气压吓得喘不过气来,本能往纪兰亭怀里躲。 纪兰亭原本还有些慌乱阵脚,此时也恢复了惯常的自在——他原本这次并没有想利用她怎么样,但真被死对头发现了,倒也没什么心虚可怕的。 且他就看不惯沈隐这副死人脸,他纪兰亭梦寐以求着妈妈的温柔,他却凶神恶煞,他配吗? 充当着护花使者把她往身后一转,严严实实护住了,“跟妈妈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如果是平时,沈隐二话不说就会跟他打一架,但是此时他更在意沈琼瑛的意愿——她的解释,她的本意,以及她到底选择谁。 沈隐的胳膊被纪兰亭的身躯挡住了,隔着肩头沉沉地逼视着沈琼瑛,“我要你说!今天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这里,还跟他在一起?!” 沈琼瑛有种被抓包捉奸的感觉——她想不通,她明明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为什么又像是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一样被他审判了?要命的是她还真有点心虚…… “今天是我生日,妈妈答应来给我应援而已——”纪兰亭看不下去他欺负沈琼瑛,皱着眉帮忙解释。 “我要你亲自解释!”沈隐盯死了沈琼瑛,感觉到被背叛的心痛,心脏像是不会呼吸了,语气越发沉了,“说,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只是来看场球赛,不行吗?”沈琼瑛觉得很委屈,她也没做什么呀?尤其她现在的“角色”还是纪兰亭的妈妈,当着此儿子的面被彼儿子指责逼问,他有把她当妈吗?她不要面子的吗?他不能回家再说吗? “你看球赛?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喜欢看篮球赛?”沈隐冷笑了声,语气讥讽起来,“你来了不找我,跟他走这么近是怎么回事?” 他问的问题,沈琼瑛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见她语塞,沈隐心中更是一沉,反而不急着要答案了,因为那必定不是他想要的。他直截绕过去要拉拽她,“跟我走!回家!” 纪兰亭皱眉,帮着沈琼瑛抵挡。 沈琼瑛吓得声音都有点颤了,总觉得跟他走会发生不好的事,“你别过来!我不想跟你走,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啊——”她不留神一把被沈隐揪住了胳膊。 纪兰亭看不下去了,强行掰开沈隐的胳膊:“对妈妈尊重点!” 沈隐之前都无视他,现在左一下被他阻拦又一下被他抵挡也火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都红了,“你他妈瞎认什么妈?这是你妈吗?!”他用手指点着纪兰亭的胸脯,“一口一个妈你喊谁呢?记住,你妈是妓女!别跟这乱认妈!” 尽头暗处更衣室里的清贵少年正靠在门框喝水看戏,愣是把水喝出了品茶的悠闲,听到这里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往外瞥了一眼。 纪兰亭本来不想激怒他的,因为担心妈妈,但是此时也给他气红了眼:“你嘴巴放干净点!今天她还真就是我妈!怎么了?从小到大给你嘚瑟出优越感来了?” 沈琼瑛也觉沈隐过分,怎么可以这样辱及尊长,还是亡故的人,她厉声呵斥:“小隐,你不能那么说话!快道歉!” 沈隐原本是不该这么刻薄的,要知道他本人最厌恶排斥的就是拿“妈”来说段子爆粗口。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可是此时见他俩反而统一了战线相互护上了,简直觉得可笑又可恨,脑子里充斥的嫉妒像是硫酸一样腐蚀着他最后的防线,他们是一对儿母子了?那他是个什么?是个笑话吗??? 纪兰亭从小到大都想抢他的妈妈,也不知道因为这泛酸跟他打过多少次架,那点弯弯绕绕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懒得计较挑明罢了。这回还让他给这个白茶道歉?做梦呢?! 他越发轻贱地嗤笑,“他妈可不就是妓女吗?敢做不敢认?他是不是纪家的种还不好说呢,怎么?你要给这狗杂碎当妈?你确定?!” 沈琼瑛的教养使她无法相信面前这个口吐毒液的人是她养出来的好儿子。而他甚至还在懒洋洋笑着,继续谩骂,还不知会吐露出多难听伤人的话。 既为纪兰亭感到愤慨又觉得暗自羞愧,情急之下她一巴掌打过去,想要制止他的继续中伤,“你闭嘴!” “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的制裁确实立竿见影,沈隐捂着脸没有再说话。 虽然说出那样不计后果的话,但沈隐没有想到妈妈会打他,除了上次在家用下流的话顶撞她挨了一巴掌,她从未打过他。 如果说上次冒犯她挨打深觉罪有应得,那现在他因为纪兰亭挨打,就觉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纪兰亭原本也被激怒到沸腾狂怒,可看到这一幕却意外平静了下来,愣愣地看向沈琼瑛。 她就跟他梦中幻想的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偏袒,会用尽一切本能维护他。 在这一刻,在他眼里的她真实生出了光环和双翼,由他心授桂冠,美得无以复加。 那一巴掌其实不重,但沈隐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里子面子,还有她,无论什么都输得彻底。 他的脑袋随着那声清脆的响亮偏向一边,直保持了足足十秒,才缓过头来。 他的表情很难以描述,似是绝望似是震惊,最后沉得像是一望无际的沼泽,僵在了原地。 最后凉凉看了她一眼,他转身离开了通道。 ****************************************************************************************************************************** 撕屌还未结束,下集继续撕!+“制裁”!Ψ(~66~)Ψ -- ⓇòùщěИщù.dě 第八十九章 给他当一晚 沈琼瑛想喊住他,可又觉得自己打的没错。他那样说话真的太过分了。 但她心里闷闷的,失落极了,捂着胸口没有说话。 先前那阵子要是能跟沈隐提早了断,她或许觉得轻松开心也说不定,但此时不知是因为交心过的缘故,还是因为其它,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想到他不要她了,她反而难受抑郁得想哭。 纪兰亭拥着她正想说点什么,下半场的哨声吹响,沈琼瑛像是醒过神来,忙强笑推着他:“比赛第一,那么多人在等着,你快去吧!我没事。” 纪兰亭被她一催再催,只得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匆匆奔上了场。 纪兰亭一上场就跟沈隐的眼神对上了,一个如玄冰,一个如熔岩。不死不休。 纪兰亭的胜负欲被前所未有地激发了,扭了扭各处关节活动开筋骨,急着跟沈隐开始真正的较量。他又下意识往观众席看了一眼,妈妈已经不在那里了。 有点可惜,但是不影响他出战必胜的决心。 而沈隐像是半点都没注意到他旁移的目光,只锁死了他,目光里寒到带毒。 眼看各就各位,周宇泽这才姗姗来迟入了场。满脑子都是“必胜”的纪兰亭不由埋怨了句:“怎么才来?” 周宇泽从容地接过传球,潇洒漂亮地投了个2分,这才解释道,“刚才去了卫生间,不好意思。” 下半场比赛跟上半场氛围完全不同,开场就是白热化。沈隐像是嗑药了一样,整个人都调动起来了,开始频频进球。 惹得上半场无从声援的迷妹们也跟着嗨了起来,大声呼喊“沈隐”的名字。 但这却并非他队友想看到的,因为他简直是眼睛看得出来地在针对着纪兰亭,频频摩擦犯规,已经在被罚下场的边缘。 一开始不明所以的女生们还尖叫欢呼,疯狂打call,到后来也渐渐觉出了不对,交头接耳起来。 他不是传球过程直接砸到了纪兰亭,就是抢球过程中撞得纪兰亭一个趔趄,要么跑得太猛绊倒了纪兰亭,到了最后已经无法用“不小心”来开罪,而似乎也没那个必要了——在第五次吹哨要被彻底罚下场的时候,沈隐像是破开了封印的凶兽,戾气藏都藏不住,侧身经过纪兰亭时别了他一肘子,对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下,耳语,“记住了,你妈是妓女。” 纪兰亭再三被他挑衅,怒极反笑,也站定回了句:“那你也记住了,你妈现在护着的是我,她不要你了。” 沈隐呼吸急促,眼睛里的毒要溢出来了:“你再说一遍?” “说不说都于事无补啊——你已经被罚下场了,认清现实吧。”少年的微笑看起来温暖自信又春风得意,仿佛不带半点恶劣:“你只会欺负她,以后就由我来对妈妈好吧。” 沈隐的眼睛急剧猩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再也克制不住拳头,揪住他就是一顿乱揍,而纪兰亭显然也跃跃欲试——两个人打起来了。 这俩人打架是家常便饭,但是这么公然打架肆意斗殴还是头一回。顿时周围都沸腾喧闹,一堆人上前七手八脚地拉架,整个体育馆乌烟瘴气。 沈琼瑛从下半场开始就再也没回去观众席,因为觉得左右为难,索性谁也不看了,就坐在体育馆外面的石阶上托腮发呆。 直到里面的喧闹声传到了外面,她茫然起身,往里面看去,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只见沈隐一道风似的从里面冲出来,走的飞快,整个人都似乎带着冰碴。篮球服都没换,眉骨上有血,肩膀上有擦伤,脸和脖子也都有青紫,嘴角也淤血了。 “小隐——”沈琼瑛紧张地朝向他,攥紧了裙子。 沈隐顿了顿,没有看她一眼,错身径直往前走。 “你受伤了吗……”她跟着走了两步,可是完全跟不上他,声音更是可笑地只飘散在自己周围的空气里,突兀得像是独角戏。 沈琼瑛觉得胸口闷得不行——所以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不理她了吧? 是她做的太过分吗,伤到他了…… 她坐回了石阶上,抱着臂把头埋了进去,眼睛里有点潮。 过了会儿,面前忽然传来冷冷的少年音:“还赖着不走?给人当妈当上瘾了是吧?” “我……”沈琼瑛猛地抬头,听见他恶声恶气的声音竟然有些开心,还没说出点什么,已经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强行拉着往宿舍一路拖着走。 她不得不一再调整步伐小跑才不至于太狼狈,直到他砰的一声锁上了门,把她往床上一带。 她狼狈地撅着屁股趴伏在床上,还在下意识往门的方向看去。 “别看了,今天周末,除了我这条丧家犬,没人住校。”他冷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讥讽她还是自嘲。 他站定在她身后,下身刚好抵着她跪趴着翘起的臀部。 她因为裙子本身就短,又被他仓促间一甩,后面的裙子已经翘起半边,露出了蕾丝内裤——她今天穿了黑色的。 他越看越冒火,用手勾起她的蕾丝内裤中间部分弹了弹,“你从来不穿不过膝的裙子,今天为了他也算是煞费苦心?”他的手指顺着内里陷入贝肉撩了一把,“怎么,你就那么喜欢跟你儿子的同学勾勾搭搭吗?” 沈琼瑛背着身子看不到,但意识到下体滑行的手指吓得立刻翻了个身,坐成了直角,偏了头不看他,身心极度戒备:“你如果看谁都是妓女,我跟你也无话可说!” 沈隐冷笑了声,不知是笑她说话还是笑她紧张,没有再逼她,反而就势坐在了旁边,拿了本财经杂志看起来。 沈琼瑛在旁边一开始还有点担惊受怕,后来见他根本不理她也就自如了,还抽空给纪兰亭发了个微信,叫他不要等她,她回家了。 纪兰亭也没多说什么,只交代她把手幅收好,下次带给他。 沈琼瑛刚想回答“好”,就听见沈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说的什么‘手幅’?拿给我看看。” 沈琼瑛还是有着求生欲的,所以她谎称:“刚才慌张丢在体育馆了。”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沈隐冷笑:“你明明输入的‘好’,还没发出去而已,当我瞎呢?” 沈琼瑛也懊恼了,“你怎么可以偷看我发信息?” 沈隐不理她,抢过她的手包开始翻。 沈琼瑛急了,上去要抢,“你不能翻我包!沈隐,我是你妈,你要尊重我!” 沈隐捏着手幅拿出来,笑了,“‘我妈’?你今天不是纪兰亭的妈吗?还‘我妈’?太贪心了吧?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跟人共享呢?” 他打开手幅,看了眼,眼里的冷好似凝成了冰霜,脸上的笑意却在扩大,“可以啊?这挺用心的啊?都会用上‘萌图秀秀’了?这P的可以啊?” “纪兰亭帮过我,所以我答应帮他过一次生日而已,就是给他当一天的妈妈,就一天。”她声音软了下来,尽可能歉意地解释清楚,“这个可以还我吗?他……” 沈隐慢条理斯把手幅撕了个粉碎,往她身上一扔,“还你,都还你。” 沈琼瑛苍白着脸,可也知道理亏。她僵站了一会儿,沉默着一点点把碎屑收拾干净,拿起包扣住,径直下床往门走去。 沈隐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声音,因为激动甚至带着点颤音,“你现在走,你就永远别找我了!我也再不会认你这个妈。” 沈琼瑛的脚步顿在门口,无奈地回头看他:“你不是在看书么,我给你买点晚饭回来。你也该渴了饿了。” 沈隐这才像是被顺毛撸平了的恶犬,声音稍微克制了下来,“不需要。外面冰箱里有,想吃自己拿。” 沈琼瑛又坐了回来,低着头,“我不饿,我只是担心你,那么大运动量。” 沈隐嗤笑,并不买账,“你这会儿知道担心我了?不担心你‘儿子’了?” 沈琼瑛试探性拉住他的手,勾了勾手指,“你不就是‘我儿子’吗?” 沈隐一把甩脱她的手,“我不是!你不是答应了给人家当一天的妈吗?你答应前问过我同意吗?你顾虑过我的心情吗?” 沈琼瑛知道这点她做的不对,但现在她只想要赶紧翻篇,“那你说,要怎样原谅我?” 沈隐冷笑,“你只想着你自己,只想着让我原谅你,你就好受了,你不是真心想补偿我,还是别装模作样了。” 沈琼瑛握住他的手盖在自己脸上,“我是认真的,妈妈真的错了,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要不,你打回来——” 她闭了眼睛,轻轻眨着睫毛,肤色略红,特意把脸移近了他,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他心软,差点就想狠狠地亲上去,亲到她哭泣求饶,然后松口不再为难她了。 他移开目光不再看她,掷地有声,“给我当一晚女友。” -- ⓇòùщěИщù.dě 第九十章 把衣服脱了( “你说什么?!”沈琼瑛脸一下就红了,觉得整间屋子空气都在发烫。眼看着质疑引来他灼灼视线,她连忙不自然地转过身背对着他,无法相信他怎么这么敢想,很是恼怒:“我是你妈,这是血缘里的,又不是角色扮演,说是女友就是了?” 沈隐嗤笑,可没觉得哪里不妥,“那你和他呢?你们也没有血缘,还不是玩角色扮演,说是母子就是了?” “我——”沈琼瑛张了张嘴,不知道辩驳什么是好,小声嘟哝,“他过生日……” “你给他过生日的时候,想过我的生日吗?”他的声音悲凉下来,带着跟她争辩的疲惫,“我长这么大,过过一个生日吗?” 沈琼瑛心酸酸的。她的确没有为他过过一次生日,因为生他的那天,太绝望太痛苦了,她甚至害怕自己会大出血孤独的死去。所以,那个场景,那间出租屋,那一天,她都选择遗忘。 “可是——”她想为自己辩解,却被他强行截住了话头。 “没有可是,”他特意绕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面对,看起来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是,你有你的苦衷,但你如果对自己这个妈当的怎么样,但凡有点自知之明,至少不该再去给别人当妈,你这是对我二次伤害。” 是的,他指责得对,这不是她亏欠他的理由。 “你既然能给他当妈,那就能给我当女友。”沈隐逼视着她:“总之今天既然你这样选择,那就当到底。你要为你的草率负责任,你现在是他妈,跟我没关系,我只要你当我一晚女朋友,不算过分吧?” “我……”她光是顺着他说的想想都觉得身心俱慌,“真的不行,小隐,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沈隐换了种语气,诱哄着,“就这一晚,你答应了,我再也不提今天的事了,就当没发生过。” 她一个劲摇头,看起来完全没有可能答应。 “你不答应,那就爱谁谁。”他发现有时候需要逼她一下才有用,轻笑了声,好像是无所谓了,“我不管你了,你也不要管我。我也去认个妈,你随便吧。” 说着他就作势往外走。 沈琼瑛这才算是设身处地体会到了他同等的憋屈,什么顾虑都抛到了脑后,占有欲发作,挂住了他的臂弯,“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他冷笑,“你放火就行,我点灯就不行?” 沈琼瑛固执地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行动,她是说不出什么逻辑来了,但她就是不愿意! 她紧抿着唇,眼皮倔强地没有动,眼泪先大颗大颗掉了出来。 沈隐心疼的要死,不敢再看她。但他知道,她这副逃避到死被动到底的性子,必须强逼着她,才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 “你想好了没有?”他装作不耐烦地扭过头去,似是看她一眼都多余。 “我们再商量商量吧!”她脸上挂着小溪摇着他的手臂,“妈妈答应你搬回家行吗?不用到暑假,咱们现在就搬……” “我心里不平衡,这事没得商量。再说离暑假就还十天,我差那几天吗?”他嗤笑了一声,直接甩脱她的胳膊,摆明了不再跟她浪费时间,甚至主动打开门驱赶她,“沈琼瑛女士你回家吧,别耽误我找妈。” 她一把把门砰地摔上,靠在门上嚎啕大哭,也是被逼到了极致,“呜呜呜我不许!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他心满意足得偿所愿,把顺着门哭得打跌的她拥入怀里,冷漠的声音瞬间不再克制,温柔得跨了几个调,“瑛瑛。” 沈琼瑛被他抱着慢慢平复,听见耳边他温柔到滴水的声音,和喷洒在自己脖颈的呼吸,怎么听怎么不正常,理智回笼,忽然有点后悔和害怕,总觉得这个决定会打开可怕的兽口:“我……你想我怎么做?如果……”如果有出格的事,她还是反悔算了。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吧?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沈隐把她抱得更紧了,吸毒般嗅着她的香气,“只是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不愿意总不会强迫你。” “就今晚……今天的事就翻篇了……再不会翻旧账了?” “只要你不再脑抽给人当妈。” “你也不许找别人当妈!……姜姨也不行。” “嗯。” “以后还是不想给你过生日行吗?” “……行吧。只过你的。” 沈琼瑛晕晕乎乎中点了点头。 沈隐这才把她从怀抱中放出来,像是个怨夫,“他今天亲你了。” “沈隐,你说过不翻旧账!”她瞪着他,莫名感觉遇到了不法商贩,看似划算的买卖好像其实亏了。 “我只说过今晚过后才不会翻旧账,那看你表现怎么样。”沈隐坐到了床上,拍了拍床边,“过来,”他指了指满头满脸的伤口,戏谑地问,“看到了没?这是你好儿子打的,你不给他善后?” “不可能!”沈琼瑛满眼都是怀疑,“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沈隐的目光淡下来,“那他是哪样的人,我又是哪样的人?你难道觉得这是我在冤枉他?” “我……”沈琼瑛只是觉得,纪兰亭不像是会那么冲动的人,即便今天几番被沈隐当面羞辱,他也变现的很是克制。 沈隐“呵”了一声,“你男朋友被人欺负了,你还护着外人呢?” 她咬了咬唇,“我给你拧个毛巾先擦擦,然后给你涂点药水。” 他没有制止,等她用毛巾帮他擦干净了,制止了她下一步行动,“他亲你了,还打了我,这是两笔账,我给你打个对折,你把他打出的伤口都亲回来,这两茬就都过了。” 沈琼瑛觉得这也还行,不算出格,小时候也不是没给他“呼呼”过,就抱着他低下的头,从眉骨一点点地亲吻,然后是脸侧、肩膀。 她每落下一个吻,他的肌肤就随之升温颤栗。肌肉更是随之隆起,克制着酥意。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到了脖子,她犹豫了下,还是凑了上去,在他颈侧吻起来,同时听见他咕嘟吞咽了一声,喉结随之动了一下。 她撤回了头,有点害羞。 沈隐指了指嘴角,“这么明显的瘀斑看不见?我这里疼的,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紫了。” 沈琼瑛顿了顿,抱住了他,含住他唇角的肌肤,怕刺激到他疼,只是轻轻吻在表面。 部位有点敏感,所以她只打算蜻蜓点水,但架不住沈隐忽然转头,以比撤离更快的速度,早有预谋地对上了她的唇。 她想要躲,却被他摁住了脑袋牢牢固定。 他一下就含住她的双唇,让她躲也躲不开。 “唔……”她瞪大了眼睛,想说“不”可是根本说不出来。他的唇舌并用,比上一次不知娴熟多少,无师自通地含吮着,海绵一样汲取她的所有。 只要试图张口说“不”,嘟起来的嘴型立马被他含住吸得拢不成型,他的舌头还会趁机钻进来拱火。 她除了轻轻哼哼完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发出本能的呻吟,呜咽着半敛了眼皮,浑身酥醉如泥。 他把她堵得严严实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甚至用舌头到处做乱,让她舌头被纠缠得无法动弹,连音节都发不出来。 她想用肢体表达她的不甘愿,可是随着他的唇舌口水交融,她眼神涣散,身体都软成了一摊面糊。 等她反应过来能思考的时候,他已经在喘息着啃她的肩头,双手解着她胸前的扣子。 他的手趁机探进了里面,在她丰满肉腻的乳肉上摸索揉捏。 “啊……”她吓得呻吟出声,连忙捂住领口喝止,“不要——” 她带着哭腔瞪着他,“我说了‘不要’!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隐若无其事地收了手坐起来,语气也挺无辜的,“你不是才说吗?我这不是停了吗?” “你堵着我的嘴,让我怎么说?”她气的脸都红了,“你这是耍赖!作弊!”她一边说,一边用被亲得几乎不听使唤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把扣子扣回去——防着他“偷袭”,原本为着透气她只扣了两颗,这下三颗都给严严实实扣上了,像个修女。 “这说的就不对了。男女朋友之间都是这样的。”沈隐摆明了道理一套套的,“嘴上说‘不要’,其实身体是‘要’的。不然你干嘛表现得那么舒服呢?看你舒服我才没停的,我以为你很想要呢。” “你!——”沈琼瑛这下肌肤又红了,是给羞愧的。若说她好歹也是个成年人,真要是跟他拼了的力气反抗,好像也不该是这个局面,可刚才确实是给亲的头昏脑涨浑身无力。难道她骨子里……真是欲迎还拒? 完了,她不仅被他给亲晕了,还被他给说晕了。 “别那么小气了,”他适时给了个台阶,“都答应了做我女朋友,还患得患失,就没有意义了。投入一点,你今晚就是我女朋友,不要想别的。” 说完轻描淡写地发号施令:“好了,把衣服脱了。” ****************************************************************************************************************************** 最近儿子的章超甜,应该还有两三章(因为中间还要夹杂剧情,章回待定),一次比一次尺度大 小隐超“坏”的,lsp不容错过→_→ -- ⓇòùщěИщù.dě 第九十一章 我帮你脱( 她警觉地看着他,“我凭什么要脱衣服?” “你这件衣服——哪来的?”他审视着她。 “我自己买的。”她振振有词。 “呵……”沈隐又笑了。他每次一这样,微微翘起一边嘴角冷笑,沈琼瑛就害怕,因为这是他翻旧账的招牌笑容。果然,这就来了:“这衣服不是你的风格,谁买的不重要,关键是——谁帮你挑的?” 她脸色不大自然,没有再说话。她在他面前撒谎好像总是露馅,掩饰呢就总是露的更快,所以现在她干脆保持沉默。 然而并没有用,他轻描淡写推断了事实,脸色臭得不容置疑:“你还让他陪你出去?现在还穿着别人挑的衣服,跟你男朋友在一起?” 她觉得自己真是亏大了,自从答应他“当女友”开始,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毫无立场和威严。不,似乎更早,从在体育馆里那一幕开始,就变成这样了。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那我穿什么?”她皱眉,“你不能这么不讲理!” “我出去给你拿衣服!不看你,你快脱了。”他语气挺不高兴的,看起来是纯粹吃醋,而不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在我找到衣服之前,不要让我看着你继续穿着这件。” 趁着他远去,沈琼瑛赶紧拽着裙子翻卷,用军训时夜里突然集结的速度,囫囵往上拽。 她现在发现了,沈隐精明的厉害,每次和他讨价还价都越输越多。与其和他谈判,不如赶紧脱了,然后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这样再让他出去,不要看着自己换衣服。没有了那件碍眼的衣服在身上,他总没的借题发挥了吧? 可是越急越是忙中出错。 她恨不得立刻把连衣裙从下到上都像蛇皮一样褪出来,却浑然忘记,刚才防着他摸乳,而把扣子全都扣回去了。 而此时一直把裙子翻卷到了脖子以上,才发现喉咙卡住了,扣子忘记了打开。 可是此时连衣裙已经被她整个翻卷到上面盖住了头部,手腕也被束缚着。她不得不摸索着去解扣子——听起来都是个艰难的过程,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她很慌,越慌就越紧张,尤其是当她听见了沈隐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 突然还生出了一股分神的委屈来——纪兰亭这选的什么衣服,下摆和腰身都好窄,在身上时候觉得线条贴合剪裁得宜,穿脱起来竟然这么不顺利! 她当机立断放弃了自己盲摸扣子,打算把衣服再往下翻回来先遮住身体,再从正面慢慢解。 可她刚裙筒从脸上和手肘上翻卷下来一半,就听到前面传来快走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别动——”他的声音有点暗哑,“我帮你……” 然后她就像一只可笑的乌龟一样被一把推倒了,懵然躺在这张曾被他抱怨过“硬”的柔软床铺上,头上好不容易翻下来快要露出视线的裙子,被他往上粗暴地一带,又连胳膊带脸地遮蔽了所有的视线。 她狼狈地被衣服捆缚着,像是被麻袋套住了,有点气急败坏,“你松开,我自己来,你越弄越糟!” 可是他不仅没帮她解下来,反而用一只手隐蔽地摁住了衣服翻转的下摆,趁乱折着压进了她背后,将她牢牢限制住了,两只手和脑袋都提溜起来动弹不得。 她也感觉到一时半会挣脱不出,身体上的肌肤赤裸到紧张,想着在被他目光打量侵略,她就恐慌:“你快走开,别在这里,不许看我。” 可他干完了坏事,似乎笃定她拿他没办法,一边放肆地用目光巡游在她身体上,一边还慢悠悠地回话,“你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眼看着她挣扎着疑似要半起身,松动了压着的裙摆,他索性直接压在了她柔软的身体上,让她整个儿都动弹不得。 “喂——你!”她本能地感觉不对,拼命挣扎,可是衣服那头也不知怎么搞得,手完全伸不出去,像是个死胡同,偏偏还卡住了大臂,想要单纯把胳膊脱出来也不行。 正在懊恼间,她感觉到胸前一空,好像胸罩被推了上去。 “我说‘不’了!你不许动我!”她慌慌张张大喊,“快帮我看看衣服怎么回事,是不是打结了?还是你压到了?”她有些疑心是沈隐故意给揪住了。 他用两只手一边一只抓住她的乳房:“既然你冤枉我,我只好证明给你看,我两只手都在这里。” 沈琼瑛只觉得两只乳房都被抓握着揉来捏去,揉的她身子都软了,更用不上力气挣脱“麻袋”了,吓得一边喘一边求饶,“啊……不要……别动我……我信了我信了!你快放手!别压着我……让我自己起来!”既然是自己压到了衣服,那抬一下身子就好了吧?可是他现在总压着自己,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挪动。 可是他好像忽然耳背了一样,“你这样闷着头说话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还是我帮你解扣子吧。” 他把一只手伸进了倒扯着提起的领口,摸索着开始解扣子。 但是他的嘴也没闲着,一口含住了她就近一边的乳头,吸住了上面淡粉色的小肉揪。 他早就想吃这里了,想到小时候就吃过这里,就好像还赖在妈妈怀里,被妈妈无私溺爱着一样。 而现在真正吃到心情又稍有不同,因为她现在还是他的女朋友,他不仅想被爱,也还想要爱着她。 沈琼瑛本来察觉到他开始给自己解扣子,还挺放心的,结果忽然间觉得乳尖被湿热口腔吸住了,有湿滑的肉感在自己乳头上旋转跳跃。 她吓得不敢动了,身子崩得像是僵尸,细心体会着那感觉,越久越觉不对,每一个毛孔都为之打开,让她不知不觉为之沦陷:“啊别——小隐,你别欺负我,你是在用……手吗?难受……别摸我了行不行?”她心里惧怕却又不愿相信,宁愿自欺欺人,生怕戳破了什么会迎来更跌破廉耻的事。 沈隐又狠狠吸了一口,成功让她“啊——”的惊叫出声,落在她另只乳房上的手掌抓了抓她的乳肉,“手在这里,你感觉不到吗?” 沈琼瑛哭腔都出来了:“你不许亲我!别用嘴!” 沈隐一边用右手揉弄着右乳,一边含着左乳尖舔舐,同时身体镇压着她,左手还在不紧不慢地没什么进度地解着纽扣,抽空还解释了句,“我没有,别瞎说。” 说完又低头含住淡粉色的樱花叼住,一收一放吸得不亦乐乎。 如果说一开始还可以自欺欺人不去戳破,这么蹉跎再三沈琼瑛也明白他是故意的了,她被吸得根本克制不住暧昧的呻吟求饶,还是在间隙里掐了自己一把,才强迫自己清醒了一刻声明抗拒:“我说了,我不要——啊……求你……别吸了……!” “你快起开!啊……” “不要你帮忙解了,你走开!唔……” 可是他一边吃的没完没了,一边时不时回应一声“声音太小”,继续“热心”帮她解扣子。 到后来她的两只乳房已经被他轮流吃了个遍,乳头从淡粉色变得红肿不堪。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她除了一动不动被他吸吮揉弄,嗓子都喊哑了,也没让他“听到”一声。 等到三粒扣子都被他单手解开,已经是十几分钟后的事了。 可此时即便是扣子已经解开,她也没有了丝毫脱衣的力气,还是沈隐把她上半身抬起来,帮她一点点脱去了裙子。 她的发丝散乱地粘在脸上,脸色迷醉驼红,眼睛里满是水光,像是被狠狠蹂躏了——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而手臂被卷了半天,一时半会也麻得支不起劲来。 她想责骂他,甚至想抽他,都因为这副娇花被蹂躏的样子而毫无威信,且因为手臂酸软也根本不能成行。 他的目光落在她被自己掐到破皮的手腕上,原本按捺不住的蓬勃欲望因她的自我伤害而又被自己强行掐灭:“你掐自己干嘛?我这不是一直在帮你吗?” 沈琼瑛气急,可是波光潋滟的眼眸里毫无震慑,更像是勾引调情:“你帮我?你明明在吃我!” 沈隐在她破皮的手腕上舔了舔,含含糊糊,“瑛瑛,你是太饥渴了,才会这样幻想我。”说着在她耳边耳语:“唔……你居然这么希望我这么做的吗?那晚上……” 手腕伤口沾到唾液的轻微疼痛终于稍微拉回了她春情中溃散的神志,她低头看着自己明显红肿的乳头,上面沾满了晶莹的可疑水渍,气到不行,“你还说没有吃我?我这里自己肿了?这上面的水怎么说!?” 沈隐帮她揉着发麻的胳膊,“我怎么知道,没准是你自己太想要了流的水……” 沈琼瑛气死了他胡说八道,“你胡说什么!只有下面才会因为想要流水,上面哪里有???” “唔,我是处男,我不懂这种事很正常,”沈隐凑到她跟前,被强压的欲望又随着话题蹿起了苗头:“你怎么知道?难道说你下面……流水想要了?” 眼看着他的手又要不老实,她慌忙喊叫,“你不要乱摸!我不要!不要!不要!!!” 这下他停了手,没有再往不该放的地方好奇,转而到了她头上,以指为梳,帮她梳理好凌乱的发丝,还对她露出一个无语而无辜的表情,“知道了,叫那么夸张干嘛?我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你——!”沈琼瑛气的脸又红了,“刚才我都跟你说不要不要了!我都能听见你的说话,你非说听不见我,你敢说不是故意的?” 沈隐停了手,把自己的备用校服T丢给她,“你又怀疑我,你闷在衣服里说话呜哩哇啦的,我是真听不清,不信的话,要不你把我捂上,你试一下?” 沈琼瑛信他就有鬼了,哼了一声冷下了脸。 而他看起来还饶有兴致,围着她只着三点的身体不肯消停,“你不是幻想我对你这样那样吗?那你欺负回来?我保证‘听不见’。” 沈琼瑛真是怕了他了。少年的欲望,简直像泰迪成精一样。只要她的身体在这里,只要跟他共处一室,就像是诱惑他发情。她三两下套上了他的校服T,又穿上他一条小了的短裤,使劲勒紧了腰绳,才勉强不往下掉,“我要出去,屋子里太闷了,我不要在这里。” -- ⓇòùщěИщù.dě 第九十二章 约会:甜吻 两个人手牵手走在校园里,沈琼瑛还很忐忑,总是想挣回手来:“我们这样不会被人发现吧?” 沈隐拽紧了她,不许挣脱,“今天周末,都跟你说过了,没人会留下来。何况高三的马上高考,学校也集体放假了。” 这个幽密的小花园原本就是情侣角,他早就想要带她来这里约会了。就好像完成了一件订婚式的仪式感,他和她也终于算是正式的情侣了。 似乎越是因为禁忌缺憾,他就越在意这些虚无的形式和名分。 他拉着她走到上次送饭的那个长椅边,此时已经是七点多了,弯月上了天,但是夕阳还未全散。 霞色暮霭和淡蓝夜幕交汇,原本不该相逢的日和月,却停留在同一个时空,恋恋不舍,依依惜别,可一方最终不得不渐渐淡去,直到怅然隐匿。 有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又铭刻着注定失去的箴言,一如两人之间的剪不断理还乱。 她靠在他高大的肩膀上倚着,两个人都静静地没说话,环境气氛太好,以至于她都迷失了自己,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突然一声微信消息声打断了温馨的静谧。 沈琼瑛一眼就看到了通知里的消息提示,是纪兰亭发来的“在干嘛?” 她心里一突,下意识把手机给摁灭了。 沈隐扫了一眼,随意问道,“谁?” 沈琼瑛低头应了声,“公众号广告。” 沈隐把她往怀里拥了拥,嗅了嗅她的发香,在她头顶亲吻起来,从温软的发丝,一直亲到她光洁的额头。 正亲到眉心,手机又响了,沈琼瑛没有再去看。 沈隐疑惑地看向她,她慌忙藏起手机到背后,“……这些公众号……就……挺讨厌的。” 她的手伸到背后,悄悄摁了静音键。 他的吻顺着眼睛继续温柔下移,到了鼻子,嘴…… 他再次越界,想要湿吻她。 沈琼瑛慌忙伸出双手去抵抗,浑然不觉掌心里的手机正面朝向他。 此时屏幕因为又弹出新的微信消息通知而亮了,一水儿的消息一目了然: 妈妈的小阿柴:刚洗完澡,挂彩了,妈妈不会嫌弃我吧? 妈妈的小阿柴:[图片] 妈妈的小阿柴:今天沈隐下手好重[可怜][可怜] 妈妈的小阿柴:可能他今天状态不好需要发泄吧,妈妈别怪他[愉快] 沈隐的视线正好撞上,瞳孔一缩泛上冷意。 啧,这名,也不知道刚改的还是以前就用,还真是蓄谋已久。 呵,这是跟这卖惨装可怜,还要踩踏他输不起? 再想起下场前他那句话“……那你也记住了,你妈现在护着的是我,她不要你了……以后就由我来对妈妈好吧。”他的目光越来越冷,显得有些冰凉刺骨。 沈琼瑛显然也意识到了他变化的目光,见他看向自己忽然亮了的手机,心里莫名慌张。 第六感促使她连忙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本来抵抗着的她一反常态,欲盖弥彰地停止了激烈的抗拒。 沈隐眸光一暗,故意尝试扭头,似乎用余光探寻着什么。 她更加紧张。求生欲告诉她,一旦再被他揪住什么小尾巴,恐怕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凑了上去,第一次把自己的唇主动送给了他。 而她的第一次主动回应,自然换来了少年的软化,和软化后加倍的热情。 既然是主动献吻,紧咬牙齿似乎说不过去,她只是微微犹豫,就松动了。不知不觉到了现在这一步,唇吻似乎已经不再是不可逾越的底线,她并没有纠结很久就自行收拢了警戒线,脑海里混混沌沌一片,不想去思考,不想去细究。 她主动献吻的滋味实在太好,他轻易撬开了她的齿,用舌扫荡着她每处口腔。 少年燃烧起来的热情远不是她能应付的,她很快被吻得七荤八素,不容退缩。 她气喘吁吁疲于应对,浑然不觉手机早已悄然移花接木到了他的手上。 他一边游刃有余地袭吻,一边翻看着她的微信,手指灵活在她脑后操作着。同时对情敌的憎恶愤怒统统转化为铺天盖地的爱欲情潮反哺给她。 太浓烈了,以至于一开始只是想要牵制他的精力,到后来她却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悖离了自己坚持的防线,甚至主动探出了舌,跟他的纠缠在一起不分开。 津液在口舌间婉转交换,分不清你我,渴求彼此的心意却畅通无限。四目相对,没有什么情愿不情愿,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迷离的空气。 在日月相映交辉的这个暮色之中,她将会永远记得,她被他口舌引领着,随波逐流,酣畅淋漓,迷失在那甜蜜的滋味里。 而少年也因为她的投入而心潮澎湃,暂时将手机中的情敌抛到了脑后,控制不住地吻得像个野兽,全情投入其中,享受着她迷失的沉迷,品鉴着她馈赠的甘甜。 等到他克制不住把她按在长椅之上倾身而来,用一种饿极的眼光沉沉看着她,像是在思考从哪里下口,她才清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撑在自己颈侧的手,手掌里正握着自己的手机。 她急促的质问打断了他勃发的兴致:“你……怎么不是翻我的包就是拿我的手机!”大脑中产生了预警,沈隐似乎控制欲越来越重,冥冥中跟那个人很像,这一点让她感到窒息…… 沈隐并不在意,顺势把头压在她的胸脯上,蹭了蹭她的心口,手已经滑进了她的腰,在她腰窝处游移,“答应我,别搭理他好吗?” 沈琼瑛一股脑赶紧把他推开,绷着脸坐起身来,也不知是回答他还是推拒他的求欢,“我不要。” 他眼中墨色堆积,乌云遍布,“他想泡你。” 他自己就是这心思,对纪兰亭字里行间那点司马昭之心可太清晰了。 “你瞎说什么!”沈琼瑛真的不大高兴了,在她心里,纪兰亭可比沈隐对她克制有礼貌多了。 沈隐没跟她继续争辩,目光沉沉看着她,“以后不要跟他来往了。” 他这个霸道独裁的阴沉样儿真的像极了记忆里的某人。 沈琼瑛讨厌他这样控制她,命令她,不软不硬反驳了回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是她刚才过于投入忘形了吗?让他产生了会跟她长长久久的错觉。过了今晚,她就不是什么见鬼的“女朋友”了,那他还拿什么身份来捆缚她?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你不是只喜欢看书写字弹琴吗?只有单纯的生活才适合你。”今晚一切都完美,第一次遭遇到她的顽固抵抗,居然还是为了外人,沈隐失了耐心,疾言厉色,提到外人时仿佛完全丧失了人类的同理心,跟面对她时的脉脉温情完全不同,“他那种妓女的儿子跟你格格不入,即便现在套了个壳,芯子也没高级到哪儿去,你为什么要搭理?!” 沈琼瑛眼角眉梢俱是反感,“你不要再这样说他了!他很可怜的,你这样很过分!很没有素质你知道吗?” 刚才的甜蜜荡然无存,沈隐简直恨透了纪兰亭的无孔不入,也无法理解她的执迷不悟,不知不觉拔高了声音,惊飞了一树鸟雀:“你就这么看好他?次次你都要护着他!我说他妈是妓女,还真不是骂他!他妈怎么死的知道吗?脏病!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被传染过呢!” “你!——”沈琼瑛完全无法把此时的他,跟幼时那个因为得知纪兰亭丧母而梗得吃不下饭的乖宝宝联系起来。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但事关中伤非议,她有自己根深蒂固的礼貌守则:“你太过分了!你这样太丑陋了!简直让我怀疑我有没有把你教好!” 她沉着脸转身就走,被沈隐一把拉住,死死拢入怀里:“你答应了我的,你今晚不能走!” “可是我对你的为人很失望!”她眼里都是对他的质疑,不断挣扎:“你自己也是单亲,我们都不容易,这样说一个你的同学,说一个已经过世的母亲,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其实对于先前打他那一巴掌,她从未觉得不对,只不过自己跟纪兰亭的牵连确实有待商榷,才会对他一再愧疚退让。归根到底,沈琼瑛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她会答应“临时女友”这个荒唐的要求,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步步紧逼层层下套,一方面也是因为不想被他一再拿捏瑕疵说事。 但这不意味着她对沈隐就降低了要求。正是因为他的生父是禽兽,她才越发害怕,害怕他走上邪路,害怕他也会变成那种对别人毫无同情怜悯、只追求自己欲求满足的恶棍怪物。 这次沈琼瑛寸步不让,态度明确。而她越是不肯退让,沈隐就越发憎恶迁怒纪兰亭,言辞更加激烈失当。 僵持不下,一时无解。 两人拉拉扯扯,眼看天色已晚,原本梦幻美好的二人约会因为这插曲乌烟瘴气,下一次再亲近她显然遥遥无期——最后以沈隐的妥协告终,“我给他道歉行了吧?” “你会……道歉?”沈琼瑛怀疑地看向他,“要怎么……道歉?” “我保证不再说那种话了不行吗?”沈隐拿起她的手机,随手划开,目光在贱人那张卖惨又卖弄出浴胸肌的照片上略过,又危险地翘起了一边嘴角,漫不经心手指一划,直接把跟他的消息记录给删了这才递回给她:“至于怎么道歉,你很快就知道了。” ****************************************************************************************************************************** 妈妈是直女,所以不要指望她理解儿子的想法。想想古早小说和影视剧里心直口快女主被误会成恶毒的戏码,是不是就能理解妈妈了?←_← -- ⓇòùщěИщù.dě 第九十三章 跟纪兰亭“ 树丛后的少年把玩着手机,一遍遍回看着刚才近焦拍到的视频,一边琢磨着沈隐的话,一惯云淡风轻的脸上写满了震撼。 即使因为一直置身灌木一动不动,被蚊子叮了好几处,他都没什么觉察,因为手里的东西实在太过烫手,让人难以置信。 事实上,周宇泽从他们回宿舍的路上就一直跟着了,一直等到了他们出来,缀在附近。 原本在体育馆里误打误撞偷听到的时候,他已经有所怀疑,直觉沈隐对他妈的态度很不寻常。外加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总让他觉得,或许能探索到很有意思的东西。 博文双语虽然很多学生选择出国,但还是有60%高考参加率。因为高考来临,校长给一二年级也多放了几天假,一直到下周五复课,加上周末相当于一个小长假,因此就如同沈隐所说,这个周末还真的没人逗留。 因此,不仅是沈琼瑛出入留宿他们的公寓很容易,这也让周宇泽的窥探变得相当容易,没有遭遇任何防备。 只是没想到最后获得这么劲爆的素材——眼看着那边两个人和好如初地手牵手离开了,已经没什么可跟的了,他也收起了手机,从相反方向离开。 沈隐拉着沈琼瑛散步一样走,两个人直从六环走到了四环。 这边有一条仝族民俗街。因为云台市当地有少数民族,在新城区建设的时候,特意在东城区这边扶持土著经济和旅游业,建了一条步行街,全部经营当地民族文化产品和特色美食。是当地旅游打卡胜地。 沈琼瑛正东看西看,新鲜不已,就觉得被人从后面扯了一下。 她转过身来,跟林俏对上了。 “老远就觉得像你!”林俏笑弯了眉眼,酒窝一漾一漾的。 沈隐也转过身来,看到了林俏。 他不知道林俏的名字,但是这个人他却是认识的,因为对方曾经拦住他说了堆没头没脑的话,被他拒绝后就再也没找过他。 他是知道她有跟踪过他,还听说过她为了他跟段楚楚对上那回事,但是没放在心上。 此时生怕她给沈琼瑛带来不快,面上就带了冷冷的不耐烦,“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喜欢你,请你离我远点,别跟着我。” 林俏一愣,随即炸毛了,生怕沈琼瑛误会还觑了她一眼:“谁跟着你了?!” 沈隐见她还不承认,一把将沈琼瑛揽在怀里:“总之我有女朋友了。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让我困扰。” 然后就发现林俏用一种“你驴我”的眼神看着他:“这明明是你妈,什么女朋友?别瞎说!” 这还是沈隐第一次尝到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得不到承认是什么滋味——以前只是知道,现在真实体会到秘而不宣、甚至宣无人信,是何等的失落。 而接下来的事实证明,林俏更怕是沈琼瑛跟“女朋友”扯上关系,而不是怕他有女朋友。 他双手插兜走在后面,看着少女揽着沈琼瑛的腰,在前面边走边说笑,活像他是多余的。 沈琼瑛还挺喜欢林俏的,要知道,沈隐话少,跟她在这转了那么久,亲摸搂抱比话还多。而林俏是本地市民,指着各处特色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甚至连渊源故事都能讲的绘声绘色,这让中文系的沈琼瑛感兴趣极了。俩人不知不觉越靠越近,勾肩搭背说说笑笑。 沈隐在后面浑身的低气压,无处释放。他从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坚定了,这辈子绝不要结婚的念头。原本只是本能排斥婚恋,根本不做他想,而此时只要稍加联想未来假如有一个这样的“媳妇”缠着自己的妈妈,连他这个儿子最后的存在感也要剥削掉,他就嫉妒到无法容忍。 所以,这个家最好不要再有多余的人,他和她都不要结婚,只守着彼此就好了,哪怕一直不越雷池半步。 “你该回家了,”他强行拽着左手把沈琼瑛拉回自己的身边,面色不善:“我们要去吃饭,就不耽误你了。” 林俏立马粘了上来,抱住沈琼瑛右臂,“不耽误不耽误!我和瑛瑛还有话要说!那个山鬼的传说,我还没说完呢……” 沈琼瑛也颇觉遗憾,“是啊……不如一起吃饭吧?”她抬头征询地看向沈隐。 沈隐低头耳语威胁,甚至偷偷在她耳垂咬了一口:“别忘了今晚你答应过我什么!” 说完几乎克制不住寒气,看向怎么看怎么面目可憎的林俏,敬谢不敏:“我们还约了客人,不好意思。” 而当一头雾水的沈琼瑛来到一家仝族风味餐厅,被沈隐携着走向落座的纪兰亭时,整个人都不好了!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等她落座在两个少年中间,更是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要和他们同时坐在一起?他们会不会再打起来? 纪兰亭也有点愣,确切来说是措手不及! 之前给沈琼瑛发了一连串微信,确实是卖惨的意思,她半天没回复,一回复就让他出来见面,他还以为对方特别关心,特意没怎么涂抹药水,甚至把伤口还使劲撕了撕揉了揉,显得鼻青脸肿,甚至有的地方还有点渗血,看着有点吓人。 本来期待被妈妈求抱抱举高高好一番心疼,没想到对上沈隐那看起来清爽干净玉树临风的样儿,显得他跟个猪头三一样逊毙了! 脑子里极速活跃:比帅是比不成了,那就只能将计就计,比惨了。 “妈妈——”他丧着个脸看向沈琼瑛,“这些伤口……嘶!我好疼!” 沈琼瑛没想到他伤的比沈隐还重,有些迟疑地看了沈隐一眼,“这……是小隐打的吗?”她有点内疚,看向纪兰亭的目光就带了心疼和亏欠。 沈隐也看出了他想卖惨,那就卖呗?他脸上带着堂而皇之的嘲弄,“没错,我们切磋过。谁知道他这么弱,我没怎么用力,就把他伤成这样了。”——呵呵,明明跟他伤的半斤八两,现在私下做手脚宫心计?宫心计那也要女人卖惨才有效,男人卖惨那就成了“有笑”! “你——”纪兰亭突然觉得卖惨竟然不香了,转而向沈琼瑛求安慰,“不是的妈妈,你看我这体格至于打不过他吗?我因为顾忌你才没敢下重手的!因为在意重要的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才会留手啊……”——至于沈隐为什么不留手?可能他并不在意你吧…… 沈琼瑛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看向沈隐小声征询,“要不……你给他道个歉?”——沈隐这下手没轻没重,而纪兰亭却留手了,这不道歉不合适啊…… 沈隐都快给气笑了。 原本他确实是要来“道歉”的,可是被对方逼着道歉,跟他主动“道歉”可不一样。 他蔑视着纪兰亭,冷哼着讥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你行你来,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纪兰亭可不觉得尴尬,左一个妈妈右一个妈妈,生怕沈隐不够刺心似的,沈琼瑛先前还有点顾忌沈隐会多想吃醋,后来见他好像对这个免疫了,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妈妈没有穿我给你挑的那条裙子吗?”纪兰亭看她这一身明显男生衣服分外刺眼,忍不住重音在“我给你挑的”上顿了顿:“还是我的眼光衬你,以后买衣服都由我陪妈妈去吧!妈妈穿的衣服就由我包办了!”——让一个女人为自己穿衣,代表着“女为悦己者容”,这可是他跟她心照不宣的暧昧。 沈琼瑛被他提到这个,却意外想到了被沈隐脱衣服给闹的那摊子闹剧,整个人变成了虾子,闹了个大红脸。 纪兰亭正觉得不妙,就见沈隐带着一种蜜汁微笑,邪气地翘起了一边嘴角:“谁让她穿的衣服不重要,谁给她脱的才重要。” ****************************************************************************************************************************** 关于“而此时只要稍加联想未来假如有一个这样的‘媳妇’缠着自己的妈妈” ——这里请脑补党不要给儿子的心理过度阐释,那只是他触景生情天马行空的一种联想,对于家庭角色的联想而已,不涉及肉体。不管怎样,他都不会碰妈妈以外的人,也没有恋别人碰别人娶别人这种想法。 -- ⓇòùщěИщù.dě 第九十四章 作为瑛瑛男 纪兰亭呆住了,倒是根本想不到那句话背后是何等的荒唐,反而随着沈隐的提示似乎陷入了某种可疑的幻想,仿佛浑身都散发着粉红色气泡,突然偷偷瞄了沈琼瑛一眼,也红了脸,直看的沈隐牙龈发痒,又想说点什么。 沈琼瑛吓得狠狠碾了他一脚,连忙转移了话题,“不要说什么衣服了,都吃菜!吃菜!啊对……今天是兰亭的生日!快多吃点好吃的!” 想到今天还是纪兰亭的生日,想起他说过自己是孤儿,收养他的其他长辈又不怎么待见,她原本慌张的脸上泛上了真情实意的怜悯心疼:“今天家里都没人给你过生日吗?”丧父丧母,那比单亲可还要惨的……难得他看起来阳光又礼貌。沈琼瑛顿生怜意。 纪兰亭自嘲地笑了笑,满脸苦涩,继续下猛药:“我只是个‘妓女生的狗杂碎’,别人眼里‘是不是纪家的种’还不好说呢,哪会有人真心待我是吧?”——这都是你儿子之前骂过我的,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快安慰我吧! 沈琼瑛果不其然难堪愧疚得满脸涨红,想到先前沈隐还出言不逊,甚至背后都还在跟自己辱骂纪兰亭母子,更是满心满眼亏欠的歉意,连忙给纪兰亭夹菜:“不会的不会的!别这么说自己……我会真心待你,小隐也……”她在桌下踢了踢沈隐的脚:“小隐他说错了话,也会给你道歉的!” 说着又用威胁的眼神扫射向了沈隐。 沈隐气到脸色都沉了。——这绿茶段位行啊?这是直把“卖惨”一条道走到底了?他今天本来是带着妈妈来示威主权的,没道理被他贱兮兮压着一头卖乖啊! 而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祭出杀手锏的时候,纪兰亭则很快让他认识到,什么叫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只见纪兰亭正享受着沈琼瑛因为沈隐拒不道歉而迸发的热情,且“善解人意”,完全没有不依不挠下去。而她越发因为沈隐制造的僵持冷场而心存亏欠,一个劲嘘寒问暖。纪兰亭一边撒娇卖乖,一边冲沈隐飞了个挑衅的眼神——他纪兰亭逼着道歉可以置之不理,可妈妈让你道歉,再不搭理就是自我孤立,把对方强推到一个阵营吧? 眼看着沈琼瑛一个劲弥补似的照顾着纪兰亭,把他的碟子堆满了美食,期间纪兰亭还得意洋洋冲自己示威,向沈琼瑛撒娇得像个巨婴:“妈妈喂我一口吧!这样我就相信妈妈说的话是真心实意的,再也不妄自菲薄了!” 沈琼瑛犹豫了几秒,总不好说刚才不是真心的?她夹起一片金耳,停顿了一下,有点别扭不自在地看向纪兰亭——这……还真要投喂吗? 沈隐一看脸都绿了,这哪行?他一把抓住沈琼瑛的手腕移到嘴边,一口吃掉了那块金耳。 “妈妈你看他!”纪兰亭看起来低落极了,好像被抽走了精气魂,又陷入了“不被爱”的自卑之中,甚至趁机一头扎进了沈琼瑛怀里,抱着她埋胸蹭着不起来。 沈隐怒极反笑,如果不是顾忌着场合和沈琼瑛,真想跟他再打一架!他顾不上沈琼瑛是否会因此生气,索性也不忍了——只见他一把揽住了手足无措的沈琼瑛拽回自己怀里,谈笑风生尽显得意:“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话,我作为瑛瑛的男朋友,向你表达诚挚的歉意!” 眼看着纪兰亭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愣住,呆得跟个傻逼似的,他接着补充:“哦对了,多亏你这事闹的,瑛瑛她知道我不愿委屈多出个双胞胎兄弟,答应给我做一天女朋友,真得谢谢你。” 好在他还算有分寸,把“一晚”换成了“一天”,没让这事儿显得太惊世骇俗。 但即使这样,对纪兰亭的冲击也不亚于山崩地裂泥石流。这还能忍?这必然不能忍啊!——妈蛋!这什么神展开?!沈隐是男朋友,那他凭什么是儿子?草草草草草草草……! 他心里都是草泥马在永久破坏植被式在啃草,这脸上就不大笑得出来了,突然觉得瑛瑛这关怀备至都不香了!连“妈妈”都喊不出口了! “瑛瑛……”他强笑着看向沈琼瑛,既然作为儿子被照顾着不香了,那他就反过来照顾她吧:“你也多吃点,这个汽锅鸡很滋补,我给你盛一碗。” 沈隐仿佛就等着呢,一把拦过,把自己面前准备多时的鸡汤递给沈琼瑛,面带讥笑看向纪兰亭:“不用了。你那刚盛的烫嘴,我这里有晾好的刚好能喝。”说着还皮笑肉不笑露出“慈爱”的笑容:“兰亭,你也自己喝,不要跟我们客气。” “瑛瑛……”纪兰亭尴尬着讪笑,衬着满脸青紫有点滑稽,试图再找补着给她夹了一筷子野菜,“这个也好吃,多吃点。” 沈隐这次倒是没阻挡,只是像个长辈一样更正他:“兰亭,你这就不对了,‘瑛瑛’是你能喊的吗?要尊重长辈,不能对妈妈直呼其名。”说着还在沈琼瑛嘴上亲了一口,生怕别人看不出目光中的宠溺:“是吧瑛瑛?” 到了这个硝烟弥漫的地步,沈琼瑛自然看出了沈隐对纪兰亭的针对,所谓的道歉也不过是炫耀。 沈琼瑛真的从来没认为纪兰亭对她抱有什么别样的心思,那可不嘛?如果对她有想法,又怎么可能叫她“妈妈”呢?因此对于沈隐高调宣誓主权的行为完全不可理喻——不愿道歉可以不来,为什么要主动搞事? 在她看来,答应他“做一晚女友”已经是荒唐至极,她本来就因为自己行为间暧昧越轨而内疚自责,而他倒好,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对母子不正常,要展示给别人!她此时只觉得浓浓的羞耻,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生怕抬头看到纪兰亭诧异鄙夷的表情,再也忍不住这如坐针毡的气氛,一把使劲推开沈隐,满脸羞恼冲出了门。 沈隐正要追出去,被纪兰亭给拦住,挑衅讥笑:“请我出来吃鸿门宴,不会还要我买单吧?那你这道歉可不厚道,我得劝劝瑛瑛,以后给你找爹可不能找这样寒酸的穷鬼。” 这会儿沈琼瑛不在,沈隐也跟他撕破了脸不用装客气,直接丢给他一个“滚”,然后话都懒得说一句,去了服务台买单。 纪兰亭刚才席间纯属震惊之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会儿已经越来越琢磨出味儿来了,路过沈隐继续精准打击:“哦对,就不知道你这个‘男朋友’,除了在我面前耍耍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知道?还有谁承认?”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沈隐面无表情,僵直的后背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还笑的得意:“死心吧。假的就是假的,一天就是一天,我们来日方长。瑛瑛会有光明正大的男友,不是我也是别人,但……总不会是你。”——若说之前,他还不大认得清自己的心思,而沈隐今天这番举动却意外让他醍醐灌顶:沈隐这个儿子都能肖想图谋,他这个毫无血缘的人还有什么不敢想的?非亲非故的那点伦理辈分算个屁?而既然知道了沈隐也抱有同样的心思,那他的禁忌恋就是最大的攻讦点,他得不到承认的这一天,像蜉蝣一样,又何其可悲呢? 沈隐握紧了拳头,起伏的胸膛似乎在极力隐忍,随着他的话呼吸越来越急促,顾不上理他,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 他此时只想找到她,在喧闹的大街上抱着她,证明他们确实在一起过,这不是他可笑的白日梦! 然而他在夜晚熙熙攘攘的步行街横冲直撞,道尽了对不起,也没能找到她。 她好像午夜的灰姑娘一样消失了,留下他这么个分不清现实梦境的人,不想再看万花筒般旋转的世界,徒然捂着脸蹲下,崩溃着大口喘息,活像一条离开水不能活的鱼。 “喂,你——”沈琼瑛本来隐匿在胡同里生闷气,回头就见他没头苍蝇一样寻人,气性早就下去了大半,直到看到他忽然捂着脑袋蹲下,吓得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赶紧冲了过去。 她的声音如同天籁,失而复得的他猛地抱住她,勒得紧紧的,紧到她浑身都疼了,他好像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眼睛里奔涌而出的情意和快要凝成泪滴的潮意让她无法出声苛责,强忍酸痛安静地任他抱着,感受着他贴合在自己脸庞剧烈的心跳。好像四周喧闹的人流都沦为了安静的布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是活生生的。 在这一刻,连沈琼瑛也分不清,他们之间这场戏,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瑛瑛……”他略微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很慌,带着不安的颤栗,“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好吗?” 她敛下了眼角眉梢,低垂了睫毛,没有说话。 他的身子变得僵硬,随后似是慢慢缓过来,接受了这意料之中的答案。又固执地抱了一会儿,在她额头上温柔吻了一口,这才松开她。 沉默的骑士在人流中为她开道,无怨无悔地护着他的公主往回走。 -- ⓇòùщěИщù.dě 第九十五章 妈,我要吃 “帅哥美女!来拍张我们仝族的情侣照吧!”一个戴着菱角粽子样头饰的小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压抑,那喜庆的样子倒是让两人之间轻松了几分,烦恼暂时退却。 他热情兜揽起来:“哎呀你们颜值这么高,不留个念太可惜了!” 沈琼瑛顺着他的指引看向他所在的店铺,只见店铺里挂满了仝族服饰,各式各样非常吸睛,女装都是由一种油量的黑色土布和彩虹色披挂组成,缀满了铃铛和流苏,男装是箭袖斜襟和短裙,搭配着兽牙项链和腰刀,看起来很有几分原始的野性。 沈琼瑛被那鲜明民族色彩的服饰吸引了一瞬,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兜揽生意的小哥趁机宣传:“我们仝族的服装可是云海特色独一份呢!这展示的只是拿出来售卖的日常服饰,你们拍洞房婚照的话,更好看呢!” 原本无精打采兴致缺缺的沈隐停住了脚步,揽住了沈琼瑛的肩膀,看向沈琼瑛的恳求眼神还有着刚才未褪尽的脆弱,让她无法拒绝:“那就拍一张吧?” 拍照布景是一个古色古香的竹架子床,床头床沿挂满了寓意美好的刺绣喜联。 沈琼瑛穿着大红色的仝族新娘华服,头戴一顶小巧的鸾鸟插梳小银冠,坐在床上,而旁边的沈隐穿上了匹配的婚服,桀骜中难掩情意,正为她轻轻撩起头冠遮眼的流苏,窥见芳容。 就像是洞房花烛夜的阿哥和阿妹,一个娇羞,一个爱重。 随着数码相机的定格,这张照片的成图效果惊艳了众人。 仝族多山,族中的阿妹大多皮肤较黑,娇俏的倒不少见,但是能称得上仙姿玉色的可没有。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把山地服饰穿得跟女娲似的。 而搭配的少年也是与众不同,就看那身短裙同样穿在拉客小哥身上,还略显滑稽矮小,而那把腰刀,在仝族文化里也仅仅是柴刀。可他却硬是撑出了山歌中“上山能打虎,弯弓能射雕”的不驯。 沈隐正选定了照片准备付款。而趁着沈琼瑛去拆卸麻烦的头饰,店里的老板和摄影师都轮番来劝,希望他能同意让这张照片能留在店里做广告,并提出费用全免,且赠送仝族日常服饰各一套,甚至还要主动给出报酬。 这对男女的外貌太出色了,跟大明星似的,尤其是女孩子,美得都快要不真实。女孩子一般害羞矜持,他们没有把握劝定对方,就特意通过沈隐这边突破。 本以为很难获得首肯,没想到男孩略一思索就同意了!只要了情侣装,却没要报酬。 沈隐知道,过了今晚,他和她之间大约就没有以后了。一偿心愿的幸福背后是无力的现实。 无论是林俏还是纪兰亭的出现,都带给他强烈的不安。他迫切地需要留下点什么痕迹,以此证明他和她真的在一起过。 就像林俏说的那样,他是她所谓的男朋友只是个自欺欺人谁也不会当真的玩笑,就像纪兰亭说的那样,他们之间的禁忌没有未来,见不得光,甚至只是他的单向索求……正因为如此,他越发渴望以另一种方式公之于众,大大方方。 而没有什么比这样一张cos民俗照更合适——即使认识的人看到了,谁又能说什么? 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留下点什么,有这样一张能偶尔被人随缘见证的“婚照”对他已经足够。也许那些旅人惊艳之余会猜测他们是真正的情侣、会祝福他们永远在一起……那算不算是在某种维度,他和她已经圆满? 回到了公寓中,气氛又微妙起来。 随着沈隐啪地关上公寓大门,锁扣声咔哒一声响起,沈琼瑛如坐针毡,好像觉得整间宽敞的客厅都温度灼人。 “我去洗澡。”她匆匆抛下一句,就冲进了浴室。 她洗完的时候,他就坐在客厅,也没有看书,用手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猫一样悄悄回到了卧室里,关了灯,几乎无声地躺到了他的床上。 面朝向墙里,毫无睡意。 好像无形之间,从仝族那个假的洞房,切换到了现实中真的。她忐忑、害怕、迷茫……身体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 她听见洗澡流水声,听到他在客厅走动,直到她听见卧室的门被扭动,他进来了。 她的心咚咚跳的厉害,那种害怕不知怎么述说。 他的脚步声在床边停下,他上了床,随后像是笃定她没睡,紧贴着她躺下,把手放到了她的腰侧。 “哦……”她的身体突然僵住了。甚至因为一直惧怕会来到的时刻到来,她惊吓之余发出了一声细弱呻吟。 而她的发声对于他更像是得到了许可,他的手从T恤的下摆往里钻,在她软嫩柔滑的肌肤上来回摸索,带给她一连串颤栗酥痒。 这次她努力闭紧唇齿,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他太出格了。 那只手似乎见撩拨她已经得不到回馈,失落地在她肌肤上又揉了几把,索性蜿蜒而上,最后托住了她的乳房。 像是饿极的人捧住了鲜奶,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越来越灼人地喷洒在她后颈。 “唔……”她连忙用自己的手罩住了他的,转过身来,“不……” 映着月光,她看清了他的脸。 他看起来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兽欲沸腾,相反,他看起来很悲伤,很无助,很脆弱,让她那个“不要”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的心跟他一样疼起来,同频地感受到了他全部的不安。 “妈,我要吃奶。”他没有再唤她“瑛瑛”,而是委屈地继续蹭着她的额头,时不时在她脸庞各处亲吻,像是要被遗弃的孩子。 这是从做了“女友”的约定后,他第一次喊她“妈”,他刺探着她的表情——还好,她并没有敏锐反感,甚至迟钝地根本没有注意到。 而沈琼瑛并非没有注意,而是被这一声挑动了思绪,唤回到了他小时候。纷纷杂杂的细节涌入脑子里,刺得她的心密密麻麻地痛。 吃奶总会给小孩子安全感,他小时候也曾这样跟她纠缠讨要过。 沈隐虽然现在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小时候说话很早。 她那时候还对他的相貌接受不能。出于对他的厌恶,和对母亲身份的不认同,从他一岁出头她就狠心断了乳,再也没给他喂过。 他一岁半的时候,看到别的宝宝两三岁还在吃奶,就磨来蹭去扒着她的胸口问她要,“妈妈,宝宝也要吃奶。” 可是换来的既不是温暖馨香的怀抱,也不是温声软语的安慰。只有她手忙脚乱护好自己衣襟的抗拒沉默——因为面对着他那张能说话了的脸,吃奶?她会有被沈瑾瑜侵犯到的感觉。 他瘪着嘴去撩她的衣服,却被她狠心一把推开,摔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但是任他哭得撕心裂肺,甚至还从捂着眼睛的指缝里偷偷看她,她依然心硬如铁,就这么简单粗暴,一次又一次,残忍地断了奶。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现在想起那些场景,她恍如隔世,自己都不明白那时候为什么能这么对待他。 “妈,我要吃奶。”他又重复了一遍,一边用手揉搓着她,一边恳求。好像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她知道,他此时的“吃奶”必然不会是小时候那样了,但是她拒绝不了,她也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把他推开。 他长大了,已经可以反向推倒她在身下,而她还是窈窕娇弱的一个她,再也无法把他推离推远。 他清俊帅气的脸渐渐跟小时候那张稚气可爱的小脸结合在一起,渴求没有变,只是从小时候那纯粹的渴爱掺杂了别的什么欲求,让她小小的身体无法承载。 无法承载他,至少可以粗浅地弥补满足他。 她别过头,闭上了眼不敢看他。 “你想吃就吃,不要问我。” 他先是不敢置信地一愣,随后失落悲伤都被惊喜意外冲淡替代,用极其利落的手法游走在她身上,将她身上的大T恤给三两下剥了下来。 她的身体线条美的像是玉雕,两团丰盈的白腻像是卧兔,静静地团着身体,时不时还因为警觉微颤,仿佛等待着抚慰垂怜。 他趴在了她的身上,少年赤裸精壮的身体和她的绵软娇弱相贴,让她如同被镇纸牢牢压制,想改变主意也不再可能。 他灼热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到了最后,停顿了几秒,似乎因为太虔诚而不好下口。 直到她的乳头在他的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立起来。因为当初喂奶时间不长,她的乳头还是漂亮得像少女一样,粉嫩又精巧。 这色泽漂亮的乳头彰示着一个女人的骄傲,却记忆着一个母亲的耻辱。因此她心慌之余,更是一动不动,放纵他“食用”了。 算了,她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傍晚那会也不是没有被他尝过…… 下午那会是匆忙间跟她使坏,根本来不及欣赏她。现在有了充分的允许和时间来品尝,他像是好奇的小兽,用舌头舔了一口,粉色的肉蒂变得更硬了,还圆鼓鼓的一小颗。 他又用舌尖撩拨了几下,换成舌面,湿漉漉地扫过她的乳头,然后来回交错不同方位地碾着。 乳头不堪肉舌碾压式的刺激,膨胀得像一粒淡粉色的小刺莓。 “啊……嗯……”她被他一直这样看着、时不时舔一口,根本忍不住娇吟声。 这哪里是吃?他明明在玩……突然害臊,她就想要转过身去。 可是他眼疾手快,不仅将微撑的身体卸力,死死压了下去,还一把摁住了猎物的肩头。 随后像是怕猎物再想跑,一口把刺莓整个都吃进了嘴里。 “妈妈的奶真好吃……”他一边吸吮,一边用欲色浸染的黝黑眼睛抬头看着她,执拗地观察她的神情。 从被林俏和纪兰亭戳破了刺痛了之后,他再也不满足于“一晚女友”。 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他要用最真实的身份做最真实的事。这样今天,便不是假的,而是真实存在过。 他就是她的儿子,她就是他的妈妈,这是无法抵赖的事实。没有那个女友约定的掩饰,她要直面和他混乱的一夜。如此往后,即使没有未来,却有着过去,她会不会铭记在心? ****************************************************************************************************************************** 妈妈一时心软下场很惨,奶头即将被撒欢的小狼狗吃到肿→_→ -- ⓇòùщěИщù.dě 第96章 求你,吃我…… 他的唇舌忙碌饥渴,既有作为儿子对食物和爱的渴求,也有作为情人对性器的追逐,此时的他即是口欲期的孩童,又是侵略感十足的男人。 “小时候,我是不是也是这样,吃着你的奶?”他把乳头在嘴里吸得长长的,依然不忘记提醒她的身份,“妈,你的乳房真可爱,你这里真美。” “别叫我妈……”沈琼瑛已经察觉到了他过于明显的意图,感到很痛苦,很慌乱,连忙制止。 “你抵赖不了的……”他的眼神深邃,继续攻击她的承受力:“你就是我妈,我就是你儿子……怎么,我吃得你不够舒服吗?” 她听不下去,两手抱着他的头,把他的脑袋彻底压了下去,甚至高高耸起胸脯,用挺立起来的乳堵住了他的嘴。 他亦如她所愿,口中塞满了乳肉,狂乱啃咬着在她乳房上留下他的牙印,然后含住乳晕,一边用舌头卷舔,一边用力吸吮,仿佛要把里面的奶水给轧出来。 “啊……”她迷蒙着双眼,想要收回乳肉,却已经不能了,因为他的双手像是固定奶碗一样整个箍住了她的乳房根部:“我……” 她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又含住了另一边乳头,“我就是吃着这里的奶水长大的吗?”他嘬着奶头又吸又咬,粗鲁的感觉反而让她情不自禁扭动身子,被刺激的更厉害。 “你奶大了我,换我让你舒服好吗?”他的荤话一句接着一句,似乎一定要她面对两人的关系,而不能再用任何演戏的态度来面对。 “天天给我吃好不好?”他的眼神带上了诱哄,“每天都给儿子吃你的奶好不好?” “不要吸了……”她终于忍无可忍,想要推开他的脑袋,“求你……不要再这样说了……” 她的表情痛苦而纠结,羞耻心被折磨到了极点。 可是他却无法满足她的心愿,头在她丰满的白兔上拱来拱去,吸个不停,还要提醒她不忘记:“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这里是我的……” “自己用手主动喂过来。” “说:这里是我儿子的,他随时想吃都可以。”他用手掐住了她的乳根,把乳头挤到充血。 她不肯说,也根本说不出那种羞耻的话来,更做不出那种不要脸的举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叼住被掐得极其敏感的乳蒂,吸到她乳头又酥又疼又麻……到最后几乎没了知觉,像是要被他吃进腹中,吸到融化为止…… “小隐……你放过我好不好……”她的眼泪蓄在眼眶里,后悔答应给他吃,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没有节制,“我受不了了……疼……” 可是他不为所动,只是强势地逼视着她,甚至还恐吓她,轻轻用牙齿啃噬了一下,“再不照做,我就把你咬掉!” 她吓得忍不住了,四肢不停挣扎,身不由己呼救,再也顾不得廉耻:“都是你的!你随时吃都可以!” “我是谁?”他停下了口,却并不满意,一定要她承认面对:“看着我的眼睛说。” 她摇着头,不停地喘气,像是死里逃生。 于是他故技重施,掐攥着她的另一边乳晕狂吸不止,直迫得她大喊:“啊!——求你……别逼我了……” 可是他异常冷静,只眼睁睁看着她挣扎,看着她乳头被他吸到肿起来,依然不肯放过她,仿佛在看她的乳头到底能吸成多长一样,每次都发出“啵”的一声。 她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又给憋了回去,只好看着他的眼睛,托起了自己的乳房,从他嘴里拯救出来:“这里,都是我儿子小隐的,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她以为这次终于答对,可以挽救自己已经变成红色刺莓的可怜乳头,可是他又补充了新的命题:“我要你自己送上来,送到我嘴里,求我吃。”说着固执地盯着她,等待着她交卷。 这是什么羞耻的吃法? 她的眼泪流出来了,既有被刺激的成分,又有害怕的原因。 她以为他只是像傍晚时那样而已,没想到他完全变了副面孔,把吃奶吃出那么多“刑罚”来,让她发怵! 她气得要放弃:“我不管你了!你放开我!”说完挣扎了几下发现纹丝不动,只好死鱼一样躺着。 以往她这样他总会心疼,可是这次他的心却比她还硬,或许是他真的对她的奶头有特殊的心结,他不仅没有安慰她,反而一头扎了下来,在两只乳房上肆意吮啃,就像自顾自撒欢拱乳的小猪,自己吃得不亦乐乎。 像是如果她不肯妥协照做,他就会吃到她真的挤出奶为止。 乳尖又疼又麻,还带着一股被蹂躏到极致若有若无的酥意。而她的乳孔早就在这样无节制的吸吮下扩张,他一边继续吸,一边不时用舌尖使劲抵住她的乳孔,像是要顶进去一样。 虽然知道并不可能,但那过于真实的感觉让人完全无法忽略,陷入要被他舌尖攻陷的焦虑之中。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她死鱼一样跟他僵持了一会,终于认命了。 如果不是欠他的,她真的不要这样言听计从。可是想到他这样的执念大概源于断奶时的粗暴,她又软了心肠。 “我同意了行吧!?你松口!”她的声音娇软无奈中带着点气急败坏,睫毛还挂着可怜的泪珠。 他立马乖乖躺到了她的大腿上,眼巴巴等着她。 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低头跟躺在自己大腿上的他四目相对。 算了,都是欠他的…… 她把他托在自己的臂弯里,用手抓住自己的乳房,主动喂到他嘴里,还要格外别扭地请求:“求你,吃我……” “不许转过头,不许回避,语气太硬,”他各种挑剔不满意:“还有,我要你看着我。” 她只好看着他,脸上除了委屈还是委屈,眼睛里肉眼可见的又湿润了,泪珠马上就要从睫毛滑下,看起来像个小可怜一样,不想软也软了:“求你,吃我……” 眼看他还不动弹,似乎自己做的不够诚意,她只能揣摩着他的意图说的更露骨:“求你,快点吃我……吃我的奶……” 他的眸色更深了,似乎欣赏着她的挣扎无助,想要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求你了,快吃啊——”她真的被羞耻折磨得崩溃了,求饶极其心切,要哭不哭的样子完全戳中人最后的防守。 他的眼睛里燃烧起火焰,因为她那句话而越烧越旺,脑袋辗转反侧,在她胸前乱拱,被她臂弯托着,被她的怀抱宠溺着,就着她的手,含住她的乳头吮个够,不想撒口…… 就像是犯了奶瘾的小宝宝,在妈妈的怀抱里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这一刻她怕极了,乳头好像要被他给吞化进肚了,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只能不断重复着“都是你的”,希望他停止,可是无济于事。 她不说只会得到惩罚,而说了却得到无异于惩罚的“奖励”,他吃得越发疯狂粗暴。 等到他恢复理智松了嘴,她脸色虚脱,好像被吃空了一样,乳头几乎要滴出血来,从小刺莓变成了玫瑰香,真的是惨不忍睹。 她生气到发疯,不想理他。囫囵着往身上套T恤,可是衣服刚沾到乳头,就疼得她“嘶”的一声惊呼——那里完全不能碰了,一碰就疼。 她忍不住又流了眼泪,真是又疼又气,索性把衣服扔在一边不穿了,用空调被裹住了裸着只着内裤的自己,躺倒了不再看他。 沈隐也知道自己的“奶瘾”犯了错。 他好像仙人掌,干旱时固然能活,但逮住机会就会疯狂汲取水分。 这么多年过度缺爱,对她母亲和情人双重身份的渴求决堤,使他完全失控,把所有对妈妈的渴爱都发泄到了她的乳房上,根本收不住嘴。 结果就不小心凌虐到了她——眼看着她直把自己包成了茧,也没敢去抱她。 -- ⓇòùщěИщù.dě 第97章 妈你好甜(h 口 沈琼瑛渐渐来了困意,迷迷糊糊睡着了,卷着的被子也越来越松动。 直到她察觉到被子里不对劲——她是属于那种可以睡一夜都不会改变姿势的人,而自己的两腿明明是并拢的,不知什么时候就叉开了,而且M字型分开得相当豪放,这完全不是她的作风! 她一下子睡意全无。 好像双腿从腿弯处强硬被什么大力掰开,整个下身空荡荡的,内裤也早不知去了哪里。 突然警惕飙高的肾上腺素使她一下子睡意全无,拼命想要合拢腿——可是显然做不到,因为中间夹着一个人。 她甚至感觉到有呼吸喷洒在自己敞开下体处的温热。即使隔着被子,也能想象到有人在对着那处虎视眈眈。 她看见被子下面像座小山,高高隆了起来,除了他还能有谁!? 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动,她吓得惊呼:“小隐你快出来!不许在那里!” 可是他充耳不闻,紧接着,她就感觉到下面的肉丘被湿热的舌头给舔了。 那一下带来的感官实在过于骇然,最敏感的私处却被自己的儿子给舔了,这使她被套牢在迷宫中的神志迅速清醒,无论如何不肯再用做戏来说服自己。 “停!——”她慌了!一声比一声更严峻:“不要!不能这样!!你快出来!!!” 可是他只是轻轻回答了一声:“我给你吸这里好不好,不会让你疼的。”然而看似在征询,他却把被子四周拢得更紧了,无论如何不会放过她。 “不要!”她吓得不行,可是腿被他强行掰开架在肩膀上,根本收拢不了。她的下半身被裹得像一个菠萝包,她除了口头警告完全束手无策。 他的声音隔着被子有点闷闷的:“我让你舒服,你不要生气了。” 她拼命往后撤退身体,然而位置几乎纹丝不动,只是勉强靠着上半身的自由把被子褪到了腰部,“我不生气了!我原谅你了!你快出来!啊!——” 可是他的舌头并不听话,飞快地在她肉丘中间舔舐起来。 “不行……你怎么可以……啊!——”她的谴责渐渐无力,叫声时而高亢,时而婉啭,到最后换成了如诉如泣的暧昧嗔意。 眼看她如乐器,在自己唇舌下奏出悦耳的音,他备受鼓舞,越发面面俱到,不冷落她的每一个角落。 “啊——受不了了……停——”可惜他无法鉴赏到,月光下起伏着胸脯的她是何等淫靡诱人,红肿的乳头诱人采撷,动情使她身体呈现出舒展打开的完美曲线,迷离得像堕仙。 但尽管看不到,他却能品尝到她的芬芳,她的花渐渐分泌出了一些动情的蜜液,那股为他发情的味道让他兽血沸腾,用嘴一再吮吻,催生出更多的蜜液,混着他的唾液,湿成了一片。整个肉丘中间的肉唇和褶皱里全都是他们交织的津液体液。 她从没想象过,有一天,她会面对这么淫荡的自己,自己的淫水和儿子的口水不分彼此,合二为一。 她不想打开下面缝隙的,可是她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攻城来得太突然太迅猛,没怎么开发过的身体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肉丘在他的口舌和唾液下滋润成了饱含蜜水的花朵,舒展绽放着。 他的舌头把她的肉丘破开了一道缝,使里面的神秘核心再也隐匿不下去了。 “我说停——”她气喘吁吁地质问,可是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说停你没听到吗?” 不用想,既然还能理智地质问,说明舔得她不够投入,才会有精力分神。 于是他用越来越热情奔放的舌头回答了她。 他的舌头几次有意无意触碰到了她的花蕊。而花蕊在这样的挑逗下更是越来越硬,彰显着自己超然的神秘和独特。 “啊!……”她呻吟出声,刚刚勉强半坐着撑起上半身,又在他舌头的侵袭下躺倒,眼睁睁看着被子里的人把被子边角收拢的更紧了,让她完全无法挣脱,只能看着那处隆起像怪兽一样,持续侵犯自己。 她无法看见,无法听见,但正是这样未知的侵袭,才更让感官调动到了极致,防不胜防地承受他不知从哪个角度又刺过来的舌,和不知何时兴起咬住她哪片花瓣的咀嚼。 她茫然无助地看着天花板,下体的腿间像是有异形在蠕动。诡异而又如此快慰。 他舔舐到肉丘合不拢,直成了张开蚌壳的嫩肉,就自然而然不可避免触碰到了那处硬起的小肉核。 他似乎也知道那里珍贵极了,用舌尖小心地抵上去,先是绕着肉核舔了一圈,让它无处可躲,又用舌苔细中有粗地对着肉核蹂躏了数下。 她嘶哑尖叫,哭泣求饶,已经完全臣服在他绵密的爱中。 趁着她深陷在这节奏里,他这才吸住了她的花核,一收一放开启了新的一轮演奏。 “不可以——”沈琼瑛被这再破下限的吃法惊醒,吓得花容失色! 她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样淋漓尽致的口舌服务,这感觉太可怕,她好像一点点陷入深渊,甚至都不想再起来……她拼命掀拽被子,想把他拉出来。只要把他逼停,一切就都停止了。 而一边被他或轻或重吸吮着最敏感的地方,一边还要用力跟他斗智斗勇,他的力度使她沉沦,她根本使不上力就溃不成军。 因为只要她稍微有动静“不听话”,他就会含住她的花核像刚才吃奶一样使劲地吸,吸得她魂儿都要飞出来了!那吸力简直让她心有余悸! 如果下面也被他吸肿了,她岂不是连内裤都不能穿了! 而趁着她手忙脚乱,他再次让她方寸大乱——他用手把她柔韧的大腿掰平,让她被迫用最清晰的角度直面他的唇吻。 沈琼瑛本已揪住了被子的一角,只差用力掀开,可她被吸得不住呻吟,手软得根本动不起来。 而沈隐时轻时重搅动口舌,伴随着吸力刺激着她的阴蒂,并把她泌出的花液都吃到嘴里。 趁着他一滴不放过地吮吸花水,她用尽全力把被子一角攥紧,使劲往边上掀开。这一点决心和力气就耗尽了她的几乎所有,让她虚脱了一样用手肘虚撑着床呼呼喘气。 而沈隐这次没再抵挡,任由她掀开遮羞布,跟她对视了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厚重,好像承载了所有浓黑夜色,直把白昼留给了她。还不待她从那一眼中醒神,他已经用手指翻开她丰满可爱的肉丘,把肥嫩的肉埠向两边扯到极限,然后用想要吸进肚吃掉一样的劲儿死死吸住她的阴蒂。 “嗯——”她哭诉般长长呻吟了一声,眼睁睁看着他顶着那张脸把自己吸到了高潮。 ——早知道就不掀被子了,这个画面大概终生再也忘不掉了。她想。 极致的愉悦之中,下体再也控制不住地分泌出一摊汁液来,都被他忙不停地持续吃光喝尽。几乎是她刚涌出来一点,就会被他迫不及待地吸走了,连残液都不给她留下。 她已经无从面对和抗衡,只能完全放任地敞开大腿,任由他自由取用。同时像鸵鸟一样,干脆拽起被子盖住了上半身,遮住了自己的脸。 “妈——”也不知过去多久,似乎下面都失去了直觉。他也吃得差不多了,开始锲而不舍地唤她:“出来吧,里面闷。” “别叫我妈!”沈琼瑛虚弱地喘着,音质带着餍足后的娇媚。但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真是受不了他了,说好了扮演女朋友的也是他,好不容易她做好了心理建设自欺欺人陪他演这一出子,他现在却处处要“儿子”“妈”地逼她面对。 她此时已经完全闹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了,为什么没有立刻抽身离去,离开这个不知何时开始早就大逆不道的房间,任由自己陷入一种混乱无解的谜团。 好像不知从哪个节点开始,一切就都不太对了,但要回溯起来,却又体察不分明。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瑛瑛——”他妥协了:“出来吧,听话……” 她装死,一动不动。反正她也确实虚脱到不想动弹了。 “那我……”他没再说话,只听见悉悉索索移动的声音。 然后沈琼瑛就觉得双腿又被他给强行分开了。 “你停下——”沈琼瑛大声隔着被子喊:“我没有了!一滴也没有了!我真的不行了!——” 花核沁出的蜜水都被他喝干了,再也没有了。 他诱哄:“那你出来……”见她还是躲着,磨磨唧唧半天,看似动了动被子,其实半个脸都没扒拉出来。 看透了她的磨蹭,于是他的舌头又舔了上去,在她微微被吸肿了的阴蒂上又狠狠嘬了一口。 “啊——”刚刚高潮过而可怜脆弱的地方再次被刺激,简直敏感到无以复加,酥麻到发抖。她两条腿都在可怜地颤抖,可是酥软的身体根本没有力气。 好在他没有继续攻击那里,而是舌头向下滑去,开始舔舐她幽谷中间的缝隙,舔着舔着,就用舌头往阴道里面顶。 沈琼瑛觉得节操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但是她还是有底线的!无论如何,那里,不能碰! 她也顾不得丢脸,把被子往旁边一堆,赶紧用手去推他的脑袋,厉声喝止:“沈隐!你不能碰我那里!” 事实证明,他就是想要舔那里,跟她藏不藏在被子里没有丝毫关系。 在她说话之间,他的舌头已经几次顶进了阴道里,湿热的舌头,比手指还要舒服百倍,但是沈琼瑛只觉得毛骨悚然:“你再不停,我真的生气了!” 他终于直起身来,眼眸深深地看着她,回味似的吞咽着:“妈你好甜。” -- ⓇòùщěИщù.dě 第98章 妈,你这样我受 “你闭嘴!——”可惜刚刚经历过高潮的洗礼,又被被舔成那样,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声音虚软无力,即使说着最重的话,也毫无威慑力。 “沈隐——”她动了动唇,想要跟他严肃地说些什么,可是完全没有那种氛围,“我——”她想骂他,想喝退他,想重整界河,可是她浑身赤裸,身上还带着被他刚刚“伺候”出的粉色,甚至还在刚才的余韵下微微娇喘。 像是女友?像是情人?总之根本就不像一个母亲应该端着的样子。 他的目光从她胸前一直巡游到下身,不论是颤巍巍的白乳,还是犹沾着晶莹露水的芳草,都让她丧失了底气,在他放肆打量下哽住,下意识含胸驼背,一句下文也没了。 衣服是一件件脱的,出格是一环环出的,现在突然发现不对劲,早干什么去了? 完全没有发作的意境和底气,她感到深深的无力。 乱了,一切都乱了。 而他看着她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就逼近了她,凝视着她,他的胸膛几乎要贴上她的乳尖,像是要单纯听她教诲,又像是想要继续对她做些恶劣到无法想象的事…… 她仓惶地往后退了些距离背过身去。 看来,她除了捱到天亮,非得把衣服一件件穿回去,才能在他面前开得了这张口了。 匆匆穿上了内裤,她侧身躺好,就像一开始洗完澡时一样,面朝墙内,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没办法,奶头还在痛,被他吃肿了,T恤衫完全没法穿。她该庆幸他口下留情,下面还只是微微红肿,还能穿内裤。 他倒是出乎意料地乖——就像她的忠实小狼犬,即使在发情,也没有过来骚扰,而是无言地在她背后躺下,侧身贴着她,用手搂住了她的腰。 她的身上香香的,还似乎带着高潮后释放的特殊诱人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他难以忍耐,只能强行压抑,在她身上蹭了蹭,然后专注地看着她睡。 她的肌肤从脸上红到了后颈,忍无可忍:“你……顶着我了!” 她忍很久了,他的粗硬戳着她的屁股,她又只穿了一条冰丝内裤,那“棍子”的存在感完全无法忽视。而她每次扭着屁股想要躲一躲,都会感受到那根“棍子”不受控制地变得更硬,活像她在刻意勾引。 她哑着声音警告他:“你不许再对我做坏事了!” 沈隐头埋在她颈部,不时嗅着她的发香,抱着她收拢了一下怀抱又松开,“不做了,你睡吧。”让她快乐过,并达到过那样的巅峰,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原本还不信,可是他真的往后撤了撤,又蜷缩的更弯了些,顶住她的部分也往后挪了挪。 可她还是无法入睡,因为他隐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就好像一只虎视眈眈的兽,威胁感实在太重。 她尝试了很久,可是即便背对着他,也如芒在背,能感觉到他对她喷张的欲。 “你离我远一点,”她微微迟疑:“你太热了,不许挨着我!” 闻言,他委屈出声:“我不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她也感到委屈:“可是你这样,我根本睡不着。”他浑身都散发着发情的欲望,被这样的侵略感包裹着,她怎么可能放松?何况还刚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现在是满脑袋乱账,没法捋清线头跟他算计,只能寄希望于赶紧入眠,一夜到亮。 他没再跟她抗诉,放了手,又往外挪了一段距离,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她的背。 沈琼瑛躺了一会,还是睡不着。 虽然浑身的毛孔都自由舒泰了,可是想到他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旁边,她又于心不忍,完全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她几乎能从他呼吸声里想象到他是怎样睁着眼睛发呆。 她原本就并非不顾及别人感受的人,尤其在跟他交心之后。 眼看着半个小时过去,还听到他辗转反侧的声音,像是病入膏肓被疼痛煎熬得睡不着。 她翻平了身体,头转向他的方向,微微迟疑:“你还没睡吗?” 沈隐的身体像是被点穴了,似乎才意识到惊扰她,“……我不动弹了,你睡吧。” 沈琼瑛再转过身去侧躺了一会儿,果然,他身子绷的紧紧的,不再发出任何动静,倒是换她开始翻来覆去地烙饼了。 如是这般又过去了十来分钟,她终是长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他绷得满弓一样、和十来分钟前没差的姿势,一看就是隐忍到了极点,自虐极了。 如果沈隐对她乱来,她会翻脸抵抗,可是他现在这样,她反而觉得没着没落。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你……是不是很难受?”他那里刚才都硬成那个样子了,顶住自己时好像要爆了一样,一直这样撑着,肯定挺憋得慌吧?是不是疼到睡不着…… 沈隐的身体更僵了僵,“……没事。” “要不……我帮你?”她脑子一热,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我……” “不用了,”他却没借坡上驴,反而制止了她往下说,“我不想。”你舒服就够了。 这弥足珍贵的一夜,他只想让她体会到极致的快乐和愉悦,希望她以后想起来,只有满心他的好,他的克制,只有他带来的美好和享受,不曾掺杂半点勉强和委屈——刚才玩脱了的吃奶纯属意外,他真的不知道女性的那里那么脆弱。 他越是这样,沈琼瑛反而越是觉得难以释怀。 她辗转反侧又唉声叹气,终于自暴自弃地认命了。 算了,都已经脱成了这样,亲也亲了,摸了摸了,甚至连骂他都不能,自己何必还装模作样遮羞呢?除了自欺欺人,还有什么意义?反正他给自己亲过了,自己也让他弄出来,才算是两清。 早点弄出来早点睡,这一夜过去就天亮了。 至于这一夜,就这样吧,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也不差这一点。 沈隐忍到额头都沁出了汗,即使冷气开得很足,可是抵不住心爱的人就在身边。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那种渴望,根本无时无刻都无法消除。 他忍到蜷起了身子,下体涨到发疼。可是还要顾忌不能翻来覆去打扰她入眠,他一动不动,无论是下面的阴茎,还是整个身体,都绷得像石头一样。 太难受了,想她,想要她,想的里里外外都疼了! 直到他仿佛做梦一样的,感觉到一只柔滑的灵活小手,伴随着一声叹息,探进了他的内裤,握上了他的肿胀坚硬,他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断了。 即便身心一直在理智拒绝,不愿意让她有丝毫委屈,可真到这一步,她那只弹琴的灵活小手握住了自己的下身,他完全说不出一个“不”字,只是眯着眼睛,像是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忽然得到了救赎,体会着那梦寐以求飘飘欲仙的太虚幻境。 这次换她贴上了他的后背,用手生疏地撸动着他的阴茎。虽然生疏,却又不乏指节的灵巧,且那种因为缺乏性经验导致的生疏,大概像是第一次这么做,反而让他更加爱到不行。 他的阴茎憋得都快爆了,上面经络硌手。而他的前液早就顺着马眼徐徐流了几道小溪,刚好润滑一样糊了她满手。 她的手像鹅绒,摩擦过他最敏感的龟头,不经意间让他瘙痒更甚。 有了小溪的润滑,她的手更是畅通无阻,在他龟头棱口处套弄,还不时摩擦过他的铃口。 他本来就快爆掉的阴茎更是膨大到几乎握不住,烫得她手心发慌。一开始还顾忌着要收起脊背,不能碰疼她红肿的乳尖,到后来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想,整个人随着她的小手挺弄沉浮,熔成了奔涌的岩浆。 他似乎到了极处忍无可忍,忽然转过身,跟她脸对着脸胡乱地蹭,同时箍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继续动作,“妈,你这样,我受不了……”他含住了她的唇,狂乱地吻,一边吻一边从唇齿溢出混乱无序的话:“我想要你……我想要你……”他用比一开始更烫更硬的阴茎抵住了她的小腹,声音嘶哑:“给我……好不好?”尽管隔着内裤,但是那灼热和坚挺就像火箭,随时都要发射升空。 他被跟她真实结合的欲望支配了,不想跟她的第一次就这样仓惶交代在她的手里。那诱惑太大,光是想想能跟她合二为一,他就幸福到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 -- ⓇòùщěИщù.dě 第99章 吃了他的白灼( ……不。”她意外地微微一愣,立刻就拒绝了,没有丝毫余地。 他不想放弃,软的不行试图来硬的,“我不管!……我说了不要管我……这是你自找的!……我要你!——”他的神色莫测起来,眸色暗沉,整个人气场大变,显得有些可怖。 他死死盯住了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她条件反射般瑟缩了下肩膀,随即就仰起头跟他冷静对视,“你可以这样做,然后我就不欠你了,我们天亮后散伙,可以吗?”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眼中的乌云终是散了。 但他还是不肯放弃,又用那里蹭了蹭她的小肚子,“求你了妈!它想你想到痛,想到哭,让我进去!”我想要你,非常非常想,想到下面疼,心也疼。 “不行。”她坚决无情的拒绝熄灭了他的邪火,他眼里火光也熄灭了。 看起来很绝望,像是百般摇尾乞怜被拒了的狗,即使是现在她给他撸出来,也抚平不了他的难过。 其实她的手也很舒服,但是跟她结合这件事,始终是不一样的。 她叹了口气,撑起还酥软着的身体,在他腿间跪伏,一点点褪下了他已经被前液浸湿了一小块的内裤。 他又粗又壮的阴茎瞬间急不可耐地弹跳出来,打在了她的脸上。扑面而来的,是硕大龟头中浓烈的、积攒了多年的少年欲望气息。 她脸一红,却没有后退,而是用手捧住固定了它,抬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他还在失落愣神,完全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哪怕情景暧昧到这个地步,但她素来的保守害羞仍然让他以为,她只是要为他做清洁而已。 然后就见她伸出舌头,试探着,在他格外膨大突出的龟头处舔了一口。 他一向冷清的表情龟裂了,瞪大了眼睛傻傻看着她,脑子里炸开了烟花,好像躺在云彩里做梦。 而她却还继续舔了几口,她的舌很细嫩很柔软,带给他绝妙的触感,额头渗出了隐忍的汗滴,他的阴茎跳了跳,似乎没得到缓解,反比刚才涨得更疼了。 “妈……帮帮我……”他喘着气,不断求她:“好疼……吃进去……” 而此时她也已经把龟头每一个面都舔了一遍,听到他的话,她微微犹豫,就张开了嘴,然后在他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把他整个龟头都含住了。 少年的阴茎又干净又漂亮,白皙中带着淡淡的粉,形状很特别,略弯像是一根香蕉,刚好可以顶到阴道深处最敏感的地方,假以时日他掌握了技巧,绝对可以让身下的女人被顶到要死要活。 而此刻即使马眼里因为爱她无法自控地流出了不少前液,也只是带着少年独特的荷尔蒙气息,完全不让人厌恶。 所以她没有怎么排斥,都随着舔舐,把那些液体连带着唾液吞咽了。 “啊……”沈隐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不甚娴熟地含着他的龟头套弄吞吐,次次都摩擦过他的棱口:“妈!妈!我——” 这一幕太刺激了,甚至视觉冲击远比她40分的口舌功夫更甚,他的阴茎像是雨后生命力蓬勃的菇,在她口中一膨一膨地做出反应。 “我爱你——好爱你——啊!”他眼神涣散,已经失去了逻辑能力,说着混乱无序的话。 她的嘴巴不大,光是吞吐他硕大的龟头都费力,可是看到他舒服得无与伦比的样子,她打开了喉部,又尽力往下含了进去,直吞进了大半的阴茎,让龟头抵住了喉咙。 “啊——!!!”他忍无可忍叫出了声,似乎是舒服极了,双手使劲抠住了床单,身子都绷住了。 对于从没体验过阴道的少年处男来说,这样的快感已经是他此时以为的极限,他不敢想象,她的阴道会让他多么舒服…… 她就这样吞吐着,生疏的齿不时刮到他的棱角,轻微疼痛之余,那种跟片里女郎截然不同的笨拙,反而让他心理更加受用,同时那种疼也变成了快意。 她是为了他才做到这一步!而且,这极大概率是她第一次主动取悦男性!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他! “妈——我好爱你!”他所有的失落不安都消失不见,不能跟她合体的阴霾暂时被驱散,他只能大口喘息,不满足于她的深度,生理本能使他不自觉挺动着腰胯,想要把下身往她喉中送。 沈琼瑛被他毫无章法几次戳到了喉部,不得不强行摁住他的根部,自己掌握了节奏,然后深深浅浅地吞吐着,渐渐地,倒也熟练起来了,爽得沈隐不断喘着粗气说胡话。 “妈——我好爱你……别离开我——”少年的低喘性感撩人,声音随着欲望起伏,邪恶极了,“总有一天……我要……插进你的……插进你的逼里……肏死你……” 实在是太反差了,没有人能想象到这面孔清冷俊逸的少年会说出这样粗暴的话来,直叫人面红耳赤。 即使是完全给他服务,他这乱七八糟的胡话还是让她的心怦怦乱跳,身体都有些软了,好像真的要被他侵犯了一样,随着那些粗口浮想联翩……为了不再听到那些混账荤话,她加快了速度。 少年的欲望来势汹汹,爆发起来也快,毕竟这场景太有冲撞力,妈妈含住他的东西费力地取悦他,让他抽插她的小嘴,这是他别说梦寐以求、根本是梦都不敢梦到的事情。 而这还是他的第一次。 她毫不嫌弃吞咽的喉咙更是吸吮着他的龟头,小舌头无意识在他马眼上不时撩过,好像无处不述说着对他精液的渴求,加上视线中她被他荤话撩拨到含情带羞的双目……让他腰眼一酥,一股激流就要激射而出。 觉察到口中的阴茎突然跟他身体一样,绷得越来越硬,她知道,他大概快射了。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他本能是想要死死摁住她的头,直尽根插入她喉咙的深处。 可是爱战胜了欲,他始终牢牢记得自己这夜是为的什么——为了让她愉悦的。 所以他不想把自己那东西留在她的味觉里,双手虚空成抓握的形状,在她脑袋周围反复屈伸指节,最终意志克制了肉欲,轻轻捧住了她的脑袋,想要让她脱离。 可是沈琼瑛只略微迟疑了一下——他吃她的时候都没有嫌脏,那她嫌弃他似乎也挺矫情的吧? 何况少年的身体很干净,只有纯然的元精,都没有被异性污染过,也没有被性事侵蚀过,吃起来也真没什么不好的气味。 这么想着,她用力几下勉强着自己含到底,强烈忍住那种被顶得想吐的感觉,几次都快速尽根没入自己的喉咙深处,眼睛里都被这不适感逼出了泪意,果然感受到他射了,温热的液体打在她的喉咙里,因为过深,有一半几乎是顺着食道瞬间就滑了下去。 微微腥甜的味道,不能违心说喜欢,但因为血脉亲缘,倒也不讨厌。 既然已经不小心吃了一半,另一半也就没必要专门处理了,她索性都咽了进去。 他快乐得浑身发抖,还不住叫着她。时而叫她的名字,时而唤她妈妈,一眼不错地看着她吞咽了自己的精液,还有少许白灼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他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再没有一刻比此刻更爱她。 -- ⓇōùщěИщù.dě 第100章 意乱情迷(h) 她的宽容使他产生了错觉,灼灼地盯着她,想要身体力行跟她真正结合。 可是沈琼瑛坚决推拒了他的“痴心妄想”,沉了脸,“好了,你也不那么难受了,我们该睡觉了。” “那个……是什么味道?”他却像是缠人的小狗,不肯轻易让她躺下,非要转到她的正面刨根问底。 “什么那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装傻充楞不想搭理他。都满足了,就不能让她省省心吗? “就是你刚才吃的……”他又把她的脸掰回来对着自己,“我射的那个……” 其实又不是没闻过,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件事是他的骄傲,让他窃喜膨胀到忍不住一遍又一遍提醒她不要忘。 “我怎么知道!”她闹了个大红脸,恼怒地反驳。 他觉得她这羞大于恼的样子还挺好笑的,非得逗她,“你都吃了,怎么会不知道?” “你——”她忍无可忍闭了眼睛,“下次你自己尝去!” “那我现在就要尝……”看着她闭上双眼,轻颤着睫毛,他又来了不轨之心,眸色一暗,抓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噙上了她的唇,用舌在她口腔里到处搜刮。 “唔……你……”她不防备就被他吻住,这个吻来势汹汹,没给她任何反应驳回的机会,几乎是立刻就把舌头伸进去搅风搅雨。 他热情吮吸着她的津液,吸住她的舌头不放,并就势把她压倒在床上。 她被吸得舌根发麻,只能嗯嗯哼哼地左右摇摆想甩脱他,可是他像极了蛭,无论她扭头去哪里,他都跟她越黏越紧,牢牢吸附。 他的手在她胴体上到处摸索揉弄,煽风点火。她生就了一副冰肌玉骨,即使被他这样灼热地贴合,也没有出汗。 他还知道小心地避开她的乳尖,只用手在她碗儿似的乳肉上捏来捏去,占尽便宜,直逼出她喉间嘤嘤的呻吟声,仿佛耐受不了他的粗鲁蹂躏。 可是摸着摸着,就习惯了。他不仅揉搓着她的乳,还到处游弋,胸前、腹下……几乎摸遍了她的全身。 一开始她还在挣扎抗拒,到后来已经渐渐迷失自己,被他摸到了酥软迷离,放纵呻吟,整个人随着他的韵律扭动着身体,口舌生津回应着他的吻。 他的手探进了她的下面,盲摸着她的花瓣,摸到了一手黏湿。他的眸色愈发幽深。 她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眼神迷离:“你……你干什么……” 他揉弄着她的蕊珠,成功让她“啊——”的一声叫出来,“想干你……行吗?” 她连忙摇头,可却被他又俯冲下来用唇吻钉在原处,堵住了她的口,同时指腹在她蕊珠上好奇地摸索。 太舒服了……她害怕地想要夹紧双腿,可是反而把他手指夹住,他会用更激烈的力道粗鲁地揉她,让她想大声地叫出来,偏还被他堵着口。 快要被欲望折磨死了。 只能乖乖打开双腿,试图换来他手指的温柔怜悯。 他果然不再揉那里,却手指向下一滑,就着她丰沛的黏水插了进去,极快地抽插了几下,“妈……你为我流了好多水……你的身体想要我……” 她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或者说不想听清,阴道甚至痉挛了两下,把他的手指往里吸,同时微微仰头,主动去够他的唇。 他灼灼地盯着她,一边顺应她的意愿抽插了几下,一边趁着她意乱情迷再次褪掉了她的内裤。用坚硬无比的阴茎抵住了她的花心,“给我——” 被褪下内裤的间隙和突然抽走手指的空虚让她有了一瞬的清醒,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她的眼睛此刻和她的下面一样水润,有万千星光述说着情欲饥渴。 她的神态是如此潋滟多情,偏偏她说——“不……我不要……” 明明她的花心已经一片泥泞,而那个圆鼓鼓的龟头本身也是吐露着涎水,跟她的混在一起,龟头顶着她的外阴,随时都会擦枪走火冲进去。 她绝不能违心地说自己的身体此时不想,甚至在他离开她的唇、停下动作之后,她感到如此饥渴空虚,迫切地想要跟他继续亲吻爱抚。 而他似乎也轻易窥破了她的口是心非,丝毫不为她的谎言所动,阴茎不止没有挪开,反而剥开花唇,深深陷了进去。她阴道口的那些黏膜嫩肉,几乎是立刻疯狂吸附住他的龟头,生怕它会离开。 他微眯了双眼,闷哼一声,蹙紧了眉才勉强自控维持着。他期待着她的心甘情愿,但如果她非要心口不一,他也是一定要入进去,再也不给她后悔退缩的机会! 她想要,她确实很想。 仿佛回到了上次被宁睿挑起欲望却又停止的高潮前夕,骨子里都透出虫蚀般的痒意。她空虚寂寞极了,甚至身体贪恋着,害怕他的抽身撤离。 可当察觉到那一瞬龟头抵在自己的外阴口,顶得她外阴酸软酥胀,眼看就要冲杀进来,她还是流泪了。 不知道是爱抚带来的生理性泪水,还是过于激烈矛盾的内心自责,抑或是残留的那些噩梦阴影作祟……而因为情欲缠身和身体骚动,她嗫嚅着唇,说得断断续续:“小隐……我们是母子……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一夜天堂后是一念地狱,他的人生将再没有涂改的机会。 “我这辈子还没做过新娘子……我想要一场光明正大的婚礼……”——但其实我觉得你更需要,健康的人生,明朗的前路,和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伴侣。 “我……你和我没有结果的。”她越说眼泪越多,看得出她是真的痛苦,“我真的恨乱伦,真的。”——她真的恨,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德败坏做到了这一步。 她的性体验屏障似乎清除在望,可是她面对这样道德沦丧陷入情欲的自己却更加绝望。 原本已经打算无论她说什么,都要趁乱冲进去的他,终于还是停下了冲刺。 她的眼泪永远是他无法打败的敌人,令他不战而退。他想起她那句话:你可以这样做,然后我就不欠你了,我们天亮后散伙,可以吗? 可以吗?不可以!——如果要用一夜欢愉,换两不相干,他选择做一只缩头乌龟。 “我们到此为止吧,好吗?”她的眼泪顺着面颊流到了唇角,说得很艰难,也许,不止是因为欲望侵染的痛苦,也不止是因为狠心拒绝他的歉疚,她的眼睛里还有着别的什么,却被她的泪光敛去了:“乱伦的人生是没有光亮的。”我不想你的往后像我一样,你值得更好的。 他想说他不在乎,可是看到她迷茫彷徨的眼睛,他还是艰涩地回答了声:“……好。” 然后挺翘的阴茎微微上移,抵住了她的花蕊,动作粗暴起来,暴风骤雨般吮住了她的唇,吮去她苦涩的眼泪,在她肉埠间挺动抽插着。 她亦是以不一样的热情回应着他,甚至主动吸吮他的舌头,他的口津,追逐着他。Ⅾá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在月光透过窗棂、清辉斑驳的床上,他和她抵死缠绵,纠缠不休,肢体你俯我就,你退我迎,如交媾的蛇,互相亲吻,互相爱抚,贪婪争夺彼此每一寸肌肤。 再没有拒绝,没有闪躲,有的只是全情投入的序曲合奏。和谐而甜蜜,温柔而激昂。 最后,他粗喘着,激射在她花瓣蕊心,而她的花核也在他高频摩擦下收拢又绽放。两人死死抱着对方,意乱情迷之中,共同攀到了顶峰。 他抱着她贴向自己的胸膛,让她听自己心脏为她砰砰跳跃的声音。少年的爱有多重,那声音就有多响。 “你会爱上别人吗。”激情过后,他觉得失去了更多,心里空空的。 “也许吧。”她的心中亦是空旷而茫然。 他沉默了。他的骄傲自尊和挚爱心情,使他做不出不许她追逐幸福的事来。 “答应我,如果有那么一天,不要让我知道。”他觉得心脏都疼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绞榨,但他又无能为力,“……至少,给我点时间。” 也许,等到时间久了,他的心可以沧桑迟钝得像一个耄耋老人,可以真正做到放她幸福,不再伤害和打扰。 “好。”她伸出胳膊扣住了他的肩胛骨,把头搁在他的肩头,掩住了眼角新溢出的泪滴。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间也好难过,要失去了什么,但这明明是她的选择。 两个人都如榕树根须缠绕相拥,殊无睡意。她还夹着他半软的阴茎,白灼混杂着蜜水在他们下体,像是暴露在空气中就会失效的粘合剂,胶着住他们快要散尽的爱欲纠葛。她紧紧夹着他的阴茎,他的双腿再从外侧夹住她的双腿,共同挽留住那最后的湿润。直至干涸,他们都没有清理。 窗外渐渐传来鸟类纷杂的叫声,凌晨四点多的天光已有了灰芒,这一夜终是走到了尽头。 -- ⓇōùщěИщù.dě 第101章 你要为他守贞吗 沈琼瑛后知后觉反向思考了一下沈隐问她的那些问题。 如果他爱上别人呢?她会开心吗? 答案是不会的。他对她的感情在她心里已经留下了烙印。她不清楚自己对他有没有越界的情感,但是她确实对他产生了非分的占有欲。 她不敢去想,她究竟是抱有怎样的心理。 他还是个孩子,一时走错了路,应该被原谅。 可她却是个成年人,甚至经历过类似惨痛的成年人,却陪着他清醒地玩了这样一场游戏。 她简直无法原谅这样卑劣的自己! 宁睿打量着她,她看起来很憔悴,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睛里有血丝,似乎强打起精神。 “为什么每次你来找我,都看起来很不好,”他在她身边坐下,撸猫一样慢慢抚慰着她的背,“介意说说吗?” 沈琼瑛双手撑着额头,掩去了表情,“我……如果和一个不应该的人,发生了不应该的事……我该怎么办?” 她自顾自地往下说:“我觉得自己很糟糕,很坏。” 宁睿挑了挑眉:“他纠缠你了吗?” 她愣了愣,摇头。 宁睿一针见血告诉她事实:“既然如此,让你纠结的或许不是发生过这件事,而是你忘不了他,所以才忘不了他对你做过的事。” “我没有!”她条件反射般直起身来反驳,却又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见他就淡淡地看着自己,她又跌坐回去,“我……” 宁睿并不想强化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因此点到为止,不再继续,反而将话题引向了别处:“所以……发生了什么?你们做了?”他眼神微眯,神情看起来有点莫测。 “没有……”她再次惊起反驳,可又觉得心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即便知道以她的情况多半很难跟人做到最后一步,但得到这样的答案,他还是表情松弛了下来,略微满意。他并不太喜欢别人触碰她,想到上次看到她肩头的印迹,一直刺眼地留在他心里。如果她满身都是这样的痕迹……他设想了一下,觉得心情不可避免地浮躁起来。 “让我检查你的身体。”他以手扶上了她的肩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在你康复之前,你的一切性行为需要向我报备。” 他低下头,想去亲吻她的唇。在上次那样做过之后,这种行为已经显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他以为不会遭到任何抵抗,毕竟上次,她算是热情而主动。 可是她却侧过脸躲开了。 短时间内接受两个男士的亲密让她无所适从,有些狼狈难堪:“……对不起,我今天没有那种心情。我只是……心里很闷,想和你聊一聊。”背德的罪名太过沉重,重荷之下,她想寻求一份开导和解脱。 他没有勉强她,反而顺着她的话题延续下去:“其实,想要洗脱罪恶感很简单。要知道,这种莫须有的罪恶感来自于你对性认知的匮乏。真正尝试过阴道高潮后,会发现,所有外在肌肤的刺激都只是浮于表面的游戏,就像东方人看西方人的亲吻礼。”他的声音渐渐放得深沉,“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前所未有的感觉吗?它会让你体验到,你担心忧虑的那些,只是小孩子无从轻重的把戏而已,完全不值得忐忑纠结……” 她并不在意快感有多少,却很想将他留在心里的微妙印记洗刷掉,表情茫然又心动:“真的会这样吗?” “会的。”他轻描淡写就抹去另一个男人一整夜的浓情:“不要在意那些用洗澡和新陈代谢就可以摆脱的痕迹,那是因为——远远不止,你根本不知道性是怎样一回事。但我可以带你探索。” 她觉得自己被他的提议诱惑到了,但是又本能觉得不妥。 如果是以往,她自然不排斥跟他履行第二次约定,她更多把宁睿当做一个医生,并不会觉得抵触。但是现在,她确实不想和别的男性亲密,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水性杨花。 疲倦的大脑无法运作思考,完全没法判断他说的是荒谬悖论还是确有其事,她痛苦地揉揉太阳穴:“我没有休息好,我想我需要洗个澡睡一小觉,等醒过来再说吧。” 他点点头,为她拉好内室的窗帘,整理好床褥。其实他没有告诉过她,这张床除了她和他,没有第三个人躺过。 然而她洗澡时却出了意外,因为被折腾得过于劳累困倦,加上心事重重,以及封闭的热蒸汽缺氧,她洗着洗着扶着墙滑落在地,半是晕倒半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被动静惊醒,耳边淅淅沥沥的花洒声还在,她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宁睿把赤裸的她抱在怀里呼喊着什么,看到她醒来,他松了口气:“要去检查一下吗?” 她疲倦地摇摇头:“不用,我只是太困了……”以及大脑被强迫不停思考。 他轻轻一笑:“可是澡还没有洗完啊,不可以在这里睡。”他顿了顿,低沉的声音磁性悦耳:“想试试暂时脱困的方法吗?”随即不等她回答,低头亲吻住她的唇。 她混沌的大脑使她迟钝,暂时不能思考这个场景哪里不对。 但本能促使她又开始闪躲,她的身体好像开启了守贞机制,莫名不愿再和别的男人发生亲密。 可他一眼看穿了她的内心,“你若是抵触,就会记得他更深。你迎合我,就会把他忘记。” 他进来时一眼看到了她身上的各种红痕,不管是红肿的乳头,还是遍布全身的吻痕…… 他有一瞬间被背叛的愤怒,像个捉奸的丈夫,但是随即兴奋发现,自己比以往都要坚硬。 可能因为从小到大,他都理智而优秀,像一台精算机器。他想要得到什么总是轻而易举,于是他对于任何都兴致缺缺。对心理学产生兴趣,是因为他以为人的心理浩瀚如海,会有诸多难以测算的东西。 但没有想到,左右就是那些:嫉妒、卑微、恐惧、焦虑、分裂…… 他甚至一眼就能洞悉他们的心理,这种体验更加索然无味。像是星际探险者的失败旅行,不仅没有发掘新的星球,反而陷入了垃圾星。 他保持着作息规律的饮食、就寝,和近乎苛刻的生活习惯。但这只是因为他实在没有消遣的兴致,他甚至连性交的兴致也没有了。 直至看到她的照片,他才有了丝感觉。因为她的表情倔强又懦弱,敏感又克制,贞烈又屈辱,看起来充满复杂而又生机的美学——如此瑰丽。她的缺点和优点都是如此明显,却又矛盾地碰撞在一起,就像不腻口的咸奶油,让他感到强烈吸引。 现代多的是放得开的男男女女,他已经很少见得到对待性事感受如此多元化的女性。往往跟异性照面之下第一重扫描就会让他丧失探究之心,而现在就像一份多种珍稀调料烹制的菜肴摆在面前,他的味蕾起了反应,偏偏她还隐藏在这所城市里,十六年极简纯粹的单身生活,保持着难能可贵的原汁原味。 但即使这样,他也并非见到她就会产生非分之想。至少这四年没有——让他感到遗憾,她身上再没有发生那种极具戏剧冲突的故事,他也始终没机会见到她照片中呈现的表情。 直到这些时日,再陷入事件中挣扎矛盾着的她,身上的特质重新流转起来,像宝石一样璀璨发光,不再是单一的清冷纯粹,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研究实验被迫失败终止,但她作为性幻想对象却活了过来。 她似乎又恢复了那份引人蹂躏的可口体质。 即使面对她,他也并非总是能打起性致硬起来,但在意识到竞争者的出现后,他立刻有了沸腾的感觉。竞争并非一件愉快的事,但对于一切都太唾手可得的他来说,这恰恰是他回到正轨的契机。 他一面为她身上的痕迹感到刺眼不快,一面又升腾起雄性的动物本能来。这是以往他认为俗不可耐的激素反应,现在却让他觉得新鲜而意外。这种不屑并追逐、厌恶并快乐着的矛盾情绪发生在自身,让他觉得更有趣了。 “唔……”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堵住嘴热吻,原本就昏沉的脑袋更晕了。他的吻伴随着水流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点霸道,让她仿佛随波逐流的萍,思考静止了。Ⅾǎ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先是布娃娃一样晕着脑袋任他亲了好一会儿,等他舌头撬进来时,才恍然惊醒,吓得后退挣扎。 他停了下来,眼镜在卫生间里蒸腾出一层雾气,看不出他的眼神是什么含义:“你要为他守贞吗?” 她一愣,停止了挣扎。 是的,她潜意识里确实在抵抗着任何其他男人的触碰,而如果换成小隐……她似乎并不会那么抵触。 他摘下了眼镜,直直盯着她:“如果你要一直背负,那我建议你,穿上衣服,现在立刻,去找他。” 她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很冷很冷,并不是平时想象中那么温柔,没了眼镜的遮挡,他的眼珠是深棕色,像是无机质的琉璃。而这样的眼睛注视下,她更加像被冰封住了无处安放的心。 “我……”她哑口无言。她当然不会去找小隐,但是她此刻继续在这里显然是不妥的事。不知为何,无害的宁医生开始让她感觉到了侵略感,让她原本在他面前赤裸也无所谓的身体发烫起来。 她试图起身,想要离开。 他继续说话,似乎只是随口发出疑问,正中她最怕被人提起的卑劣心事,“我很好奇,你以后是不是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不可能!”她几乎是立刻否决:“绝不——”她绝不是那么荒唐卑劣的母亲! “既然如此——”他循循诱导着她:“那你现在介意什么?回避什么?” “如果不是对他的存在感到介意,你今天过来,和改天过来,又有什么自欺欺人的差别?” 她低垂下了头。 是的,她很迷惑,她无法回答。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明明决定跟他彻底分界,却又割舍不下。 他的话音适时想起:“不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了,除了自我束缚毫无意义。” 她靠着墙慢慢滑落,任由花洒中的水帘兜头淋下,让自己一点一点随之清醒。 -- ⓇōùщěИщù.dě 第102章 他的小女王(宁 宁睿的衣服已经湿透,他的衬衫和裤子都贴在了身上,显露出健康精壮的身躯,随意地坐在地上,与此相反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狼狈,反而有种禁欲的湿身诱惑。 他随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拿起花洒为她一点点冲洗肌肤,每冲洗过一处,就用唇浅啄慢尝,轻轻吻过。 她的乳头还红肿着,他舔到乳肉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怕地哆嗦,却又不好意思说那是被别人弄的。他强硬地固定住她的后腰往前一搂,使她被迫挺起胸送入他口中。 用口腔完全含住她舔了一圈,口中的莓果入口即化的感觉,好像真的被人蹂躏狠了,他只是轻轻地舔,她就一直颤栗。他轻轻吸了一口,听到她抽气哭诉,终于放过了她那里。 她的小腹平坦而柔软,肚脐的形状完美。他的舌头随心所欲,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让她无法分神,心思渐渐凝聚在这方寸的天地和眼前的人上。 一开始还是局促而受惊的短促呻吟,到后来尾调越拉越长,动人而魅惑。 随后他为她全身都覆盖了他的痕迹,才最终来到了她的私密之处……她连忙捧住了他的头,“不要……那里不需要……” 他拽着她的手,掠过自己逐渐觉醒的下身,“我不介意。亲你,我会有感觉。” 她微微迟疑,想起了答应过他的事——他们之间的治疗,始终是相互帮扶的过程。而这还是第一次他述说着对自己的需求。 取悦自己来满足他,如此卑微的需求,让她心里泛起了一圈圈奇妙的涟漪。 他扶起了她,在她懵懂不明之中,让她靠墙站了起来。 然后他就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让她岔开腿站在自己的脸上,用双手托住了她的臀部。 这种女王一样的姿态,无疑让她十分有安全感,但同时,也是十足羞耻和不习惯的,她几乎不敢低头去看。 而他已经开始舔舐她的花穴,将所有褶皱和夹缝都用舌抚平,舔的很仔细。 她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两只脚都在发颤,深深吸了口气,用双手死死抵住了墙壁。可显然这样也并不容易,因为墙壁太滑了,她每时每刻都要试图在他口舌吸啜下竭力站稳寻找平衡。这种体验显然让她艰难之余,快感数倍堆叠,感官更加敏锐。 他含住她的整个花穴,像是对待情人的嫩唇一样温柔地跟它接吻,嘴唇跟花瓣交织,舌头不时带出“咂咂”的吸啜声,听起来暧昧极了。 “嗯……”她婉啭地叫,腿都软了,即使靠着墙也站不住了,她低头想叫停,就跟他仰起的头对了个正着。 平时淑女的她即使这样岔开双腿站着也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突然用这种姿势迎接口交了。而懵然尝试之后,竟意外地不讨厌也不排斥,内心的自我膨胀起来。 一向克制冷淡的宁医生,正仰望膜拜着她的性器官,向她报以绝对臣服的姿态。这让她羞耻之余,脆弱敏感的心起了某种变化,好像塑起了一层保护壳。 “好……好舒服……”这样的保护壳使她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似那个谨小慎微的她,忘记了害臊,全情投入他的口舌之中,甚至媚眼如丝像个妖精:“宁医生……好厉害……” 她岔开的腿每次想要调整重心、用力撑住自己的身体的同时,就会觉得他吸得也格外用力,好像故意让她狼狈。几次下来,她就洞悉了他的恶趣味,她也像个女妖坏心质问,甚至带了一点点轻蔑:“你……总是……这样给人……治疗吗?” 那点轻蔑使她像个妖精女王,那是她很少会暴露出的一面。极致入骨的娇媚和性感,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被迷惑住,臣服在她的花穴之下。 宁睿早知道她会有这样一面,在当初看到她照片上始终倔强潜伏的交锋和不肯失去的自我之后,他就知道,她懦弱的外表下也会有这样美丽的一面。从某种方面来说,她其实比贺璧那家伙强大百倍。 彼时他就幻想过,让她绽放在他的口唇下——而彻底绽放时的她,一定会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致命吸引力。 但即使早有准备,他仍然被此时的她深深吸引了。被完全调动起来的他既兴奋又恼火,脸上因为她的质问浮现出一抹似挑逗似挑衅的笑,回应着她的羞辱:“那一定是我吸得还不够用力,才会让你胡思乱想。” 说完,他不再止于刚才的浅尝辄止,而是将嘴粗鲁地拱到了她的肉埠中,唇齿并用,一会儿柔软的舌在舔舐,一会儿是坚硬的齿在啃噬……粗糙的爱抚中夹杂着一丝丝疼痛,并不严重,反而像是野兽,让她忘我地大叫,释放出另一个自己。 她的双手随着他的吸吮不断在墙壁上乱划,像是想要抓住什么,给被掠夺到极致的自己一个支撑。颤抖的腿再也撑不住深蹲,就要滑倒在地。 宁睿眼疾手快将她的一条腿扛到了自己肩头,她的另一条腿勉强撑地,压力不算大。 而她柔韧性极好,被扛起的那条腿从膝盖到她站立的那条腿,就被几乎撑成了平角,而她阴埠中央的蕊珠也暴露无遗,不需要他去用口唇剥离,不需要他用手去掰开,就那么勇敢地站了出来。 他一边将她那条腿又往上抬了抬,一边吸住她硬了的阴蒂,用惩罚的力道嘬吸,直听到她求饶的声音。 “停!……别……别吸了……”她根本受不了,拼命去推搡、去捶打他的头部,“真的……受不了……” “真的要停吗?”他的唇又在她阴蒂上轻轻吸了一口,像是吸盘一样,吸得她长长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阴蒂在他嘴里拉扯出夸张变形且留恋着不肯回去的形状。 她倒吸了口气,死死咬着牙,眼角眉梢都是春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刚才拼命逃离的下身却没有再试图撤退了。 看来她还有残留的枷锁,离完全绽放始终差点火候——但没有关系,她总会在自己口中和身下自由彻底绽放的。 宁睿这么幻想着那情景,觉得相比那天,此时憋到发疯的欲望都无所谓了。 他轻笑了一下,把全身都透着粉色的她放下,待她站稳才绅士地站起了身,扶着她的细腰,俯视着她欲色迷离又失落空虚的眼睛。 他又含住她的唇,这次她没有躲闪,把一切忘到了脑后,跟他绵密地接起吻来。Ⅾǎ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他冷淡的眼睛不知不觉中早染上了欲色,像是整个人都鲜活了过来。 沈琼瑛的双腿之间乍然失去了接吻的情人,又痛苦又煎熬,这种不甘心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于是坏心的女妖用手泥鳅般滑进了他的裤裆里,抓住他胯间的东西,打算扳回一局。 可是入手的并不是之前印象中半硬半软的肉肠,而是硬成了爆炸样的石笋。光是手指触摸到那绷到了极致的柱体包皮,都能感受到那到底有多硬。 她的心里忽然炸开了雷——要知道她能如此肆意地接受他的取悦,是因为笃定他下面不行,那现在…… 无法接受这样短短时间内周旋在两个男性中的自己,她原本安然享受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它只为你这样。不用害怕——我的小女王。”说话间,他的阴茎又弹跳了两下,变得更硬了。 让人难以想象他在这样坚硬紧绷的痛苦下还能淡定如常、隐忍自控地取悦她。她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像是试探般的,她的手滑动着撸了几下,仔仔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这样的她,真是坏极了。宁睿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却果然克制坚忍,没有丝毫进犯的意思。只是湿透的衬衣下隆起的肌肉透露了他甜蜜的痛苦。 而她手中的阴茎也涨到了极点,在她手中又粗大了一圈,像是岩浆会随时喷薄而出。 这份自控力真的是男人中前所未见的,让沈琼瑛感到惊奇又新鲜。但不得不说,对于性事上蜗牛样一触即缩的她来说,这样的男人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并让她此时仗着这份安全感有恃无恐放肆挑衅起来,把他当成了一个玩具,小手越发无章法地胡乱摸索。 他眸光一暗,呼吸终是乱了。用手坚决制服了她作乱的小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旋即把她打横抱起,“走吧。再继续下去,我恐怕很难做一个绅士了。” -- ⓇōùщěИщù.dě 第103章 第二次“指疗” 穿回衣服,他又变回了那个克制冷静的宁睿,好像方才亲吻她全身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沈琼瑛直到被他擦干身体,吹干头发,抱到了床上,她也不敢相信他就那样停止了。 她有点生气,破天荒在他面前露出了任性的一面,“你总是这样!每次都让我不上不下……”她原本以为,他在她的抚慰下根本拒绝不了,也同时会报以回馈。 宁睿轻轻笑了一下,在她额头吻了一口,“不是你让我停的吗?” 沈琼瑛像是亮爪子的猫:“我就差那一点了……”这种话她本不该说出来的,好像显得她很想要似的,可是面对他,她就不知不觉说出来了。 可能正是因为宁睿总是这样,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说停就停,自制力强大到非人,让她反而觉得比别的男人更安全。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欲望——毕竟说不要就真的没有了,大大方方说出来,反而会得到糖果。 他带着笑意凝视着她:“那你说怎么办?” 沈琼瑛抿了抿唇,到底是没说出来。 宁睿在她微嘟起的嘴上又亲了一口:“乖,睡着就有了……” 沈琼瑛像上次一样躺在了那张床上,看着头顶的星光。而依然不敢相信,在她鼓起勇气暗示之后,居然还是被他给拒绝了…… 泄气之余,为着睡着后那点期待,她反而心无旁骛地积极配合。 宁睿分开了她的双腿,像刚才一样,为她舔舐下身,直至她足够湿润:“你很放松……5……你觉得全身越来越放松……4……你放缓呼吸,稍微觉得有点困……3……你已经是入眠状态……2……你还可以更放松……1……你已经睡着了,我们来到你内心不曾发掘的世界……我们从上次接着开始,还记得吗?你已不再是处女……” 有淙淙流水声响起,伴着他的喃喃提示声,她再次陷入了睡眠之中。 或许是因为太困倦,这次她入眠意外地快,睡的格外地沉,没有丝毫抵抗。 她赤身裸体,像是溪流中荷叶之上漂流的精灵。 她已经初步打开了心防,不必再用动物拟态自卫,也不用再用水流包裹来逃避,他为她设置了新的背景,“你在小溪里蹚水,水流缓慢,阳光正好,小鱼小虾从你脚下游来游去……” “藻类穿过你的脚趾,石头和细沙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危机。” “你感到很放松,前所未有地放松……” 然后伸出双指,就着湿润缓缓插了进去。 她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似乎不大舒服。 “这次,你感受到了什么?” “是蛇,毒蛇顺着我的腿爬上来……钻进来……” 他皱了皱眉,语气坚定极有说服力,“没有蛇,你已经检查过了。” “有……在地底……在暗流……在石头缝隙里……”她双手交叠,胡乱呓语。 他的手指缓慢抽动,转着圈扩张她的内壁,动作极尽温柔:“放轻松,蛇是冷的,但我是热的……” 可她意外地坚持,完全不被引导:“是蛇……它会横冲直撞……随时会撕咬我……”她的身体开始颤栗,看来很不平稳。 蛇代表冷血无情,蛇的毒齿会带来疼痛和毁灭,蛇的捕食习性意味着不可控的袭击。 这意味着她过去的性体验并不美好,对方粗鲁,只顾自己,毫无技巧。而且频率无休无止,毫无缓冲过渡,继残忍的破处后又给她的身体带来无节制的蹂躏。这也是她抗拒性交的根本原因。 所以这次让她阴道高潮势在必行,必须让她意识到性交本身的乐趣。 既然她的意念已经绕不开蛇了,他索性顺着她的臆想发散。 他的两根手指在里面岔开动了动,抠了抠,“进到你的身体里的是蛇茎,不是蛇。只有蛇有两根阴茎,这里恰恰是两根,你感受下是不是?” 他的手指在她阴道内壁摸索抠挖,两根独立手指的存在感根本无法忽视。 “可是……都……很可怕……”她的腿心夹紧,想要保护自己,“它会钻洞……” 他提示着她,“发情的蛇不会伤害自己的伴侣,你是绝对安全的。”他一边螺旋着往深处抽插,一边舔舐着她敞开的花穴中央,“蛇信在这里,它在试图取悦你。” 他含住了她的花核,轻轻吸吮,“舒服吗?” 她“嗯——”了一声,花核硬了起来,花穴里不由自主开始分泌水液。但镌刻在本能里的恐惧还是使她抗拒着自己:“它一定会伤害我……快停止……” 他的手指果然戛然而止,就像最听话的傀儡。但他的唇舌却没有停,继续撩拨着她的花核,让她堆砌着愉悦。 她渐渐放开了大腿,不由自主呻吟起来:“啊……哦……” 她的水在增多,他的手指阻力变小,于是又不着痕迹在里面摸索起来。 等到她觉察到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恢复了抽插。 她已经习惯了那种舒服的韵律,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安:“不行……它又来了……让它走……” 他再次应声而停,没有丝毫违逆。 而每次停止后,他的舌都会变得更加活跃热情,吸啜到她更加受不了,当她下一次发出禁令时,就免不了更加迟钝犹疑。 而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知不觉间越分越开,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完全不符合她本性的、不雅的人字型。 他的手指再次重启,由慢而快地在丰沛水液滋润下遨游。 她残余的保护机制使她再次想要喊停。 这次他的手指加快了速度,在花穴里快速抽动,而同时不停转动方向,每一次都摸索着她不同方位的内壁。 快感让她口齿不清,模糊了指令。而几次三番的令行禁止也使她早就放松了警惕,不再惧怕。 “告诉我,你真的想要停吗?”他一边飞速抽插,一边反问。手指感受到的汁液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 “是……”她的惯性使她口是心非,想要坚持禁令,可当他的手指果然慢下来,却又让她感到了失落,甚至抬起小腹和臀部诚恳挽留。 他的手指以极慢的速度滑出她的身体,让她终于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不是……不要停……给我!” 她的大腿最终分成了M型,像是分娩一样完全向他敞开。 他随着她分开大腿的动作,把她的花核整颗都含入口中,毫无遗漏,一边吸吮,一边用舌苔碾过。同时手指再次插了回去,抽插得更快速了,每次都捅到了手指的根部。 他的手指修长,这样的长度已经快相当于一个普通资质的亚洲阴茎的长度了,当然,这不包括他自己。 这样几乎与性交无异的体验很快让她彻底升温发情,被进到深处的感觉,是如此不一样,没有印象中撕裂的疼痛,没有肏到她几乎麻木的横冲直撞,有的只是随着她的意愿完全遵从的拳拳温柔和百般呵护。 他的手指用力极了,开始爆发性地捅她,捅到她的臀部因为胳膊的后坐力而随之向后一下下移动着。她的叫声越来越大,似乎快要高潮了。 他忽然松开了口,“告诉我,你是谁?你是什么?” 沈琼瑛虚弱呻吟着回答:“我……我是蛇……”耽于欲望的她试图同质化,自欺欺人。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舐着她的阴蒂,却不像刚才那么专心,而更像是撩拨,“不,我才是,而你是人。” 悖离物种的媾和让她完全不能接受,“不……我是人……那没有蛇……” 他再次撤回了手指:“很遗憾女孩,所以你是人,你拒绝了蛇的求欢,那你将什么都得不到……” 她的身体焦躁到扭来扭来,他的唇舌和手指全都停止了,就徒留她一个人在半空云端上,上不去下不来,那滋味难受极了。 “求你……给我……”她这副因为情欲而满身红潮、梨花带雨的模样,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然而宁睿就是如此狠心:“我是什么?” 她微弱的答案从唇齿间溢出:“你是……蛇……给我……” 他不为所动,再次吸了一口她的阴蒂,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撩拨到她更加酥痒:“大声坚定告诉我。” 她鼓足了勇气颠覆自己:“我是人!我需要蛇!我要蛇跟我交媾……” 羞耻使她眼角流下泪来,但是她将得到她想要的。 她无需撒谎,她是容器,为了情欲她什么都可以接纳。 她来者不拒,她来者不惧。Ⅾǎ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手指再次回归,似乎要把她捅穿,同时他的唇舌狠狠吸住了她的阴蒂,再不是戏弄似的舔舐。 在这样完美的配合中,她失落羞耻的眼泪很快被海啸般的快感替代,她除了沉沦,再没有办法分心。 她绷紧的脚趾突然展开,整个人变成了粉色,就像一只孤舟在浪潮里挣扎对抗。 随着“啊——”的长音,她的花穴剧烈翕动着,同时花核也微微颤栗,整个人被裹挟进了浪潮里沉没,四肢百骸都在余波里荡漾,每一个细胞都烂醉如泥。 她的穴口溢出了一摊突如其来的浓稠汁水,就像被抽插到了极点,使她的容器终于崩塌泄露了。里里外外都湿透彻底,她终于哆嗦着高潮,伴随着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快要把自己唤醒的夸张叫声,从骨头到每一根神经血管都得到了满足。 她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滋味——那是骨血打散重组的滋味,那是身心欲仙欲死的滋味,那是窍穴全部打开迎接爱的滋味。 而宁睿并没有唤醒她。对于此时的沈琼瑛来说,彻底释放后的深睡眠如同滋养液,无论对她混沌中的神经、苏醒中的身体还是修复中的欲望,都无疑更好。 -- ⓇōùщěИщù.dě 第104章 Love is a lot 接下来的时间,她在内室睡觉,他在外间办公。就这么彼此分隔,互不干扰。 但他奇异地觉得无波无澜的内心仿佛被什么充盈,哪怕被她引起的性欲没有填平,他依然觉得身心饱足,从内到外散发着愉悦。 就好像,她除了性欲,还带给了他别的什么。让他产生了诸如“今天天气不错”、“办公室里可以多放点装饰物”、“窗台养盆多肉也不错”等纷杂世俗的想法。 他甚至哼着民谣,给自己订了一束矢车菊,就放在办公桌上。 沈琼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她起身静静走到窗边,看着入夜的城市。 夜色是静谧的蓝,但城市里的霓虹灯却在忙碌闪烁。有加班的写字楼,有熙熙攘攘的夜市,有川流不息的车龙,有不甘寂寞的娱乐场所……她是今天才发现,往日对她来说要归鸟还巢的时间,对于芸芸众生来说,只是夜生活繁华万千的序幕。 这一刻,她的情绪波动着,奇异地和整个灯火通明的城市产生了共振。 宁睿不知何时进来,放下打包的餐盒,来到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腰:“怎么不开灯?” 她没有回答,眼神闪烁着光亮自说自话着:“你知道吗,离家出走那天我很快乐,我曾经以为,我会像小鸟一样洒脱。”她神色平淡得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但是很快现实告诉我,我的翅膀早就折断了,碾碎了,残疾了。”身无分文、怀孕、产子……她带着信念和骄傲出走,却最终活成了麻木和孱弱的惊弓之鸟。 沈琼瑛眼睛有些湿润,微微侧了侧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觉得,自己还能痊愈,还能骄傲,还能飞。 宁睿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 她自顾自笑了笑,声音在夜色里带上了点俏皮的暧昧,“说谢太俗了,要不要我帮你……” 宁睿却把她下滑的手又捞了起来,反按在自己胸口上,“如果这里也需要你帮忙呢?” 沈琼瑛一愣,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惊慌失措,但现在她只是大方笑了笑,“那我只好爱莫能助了。”她从未有一天比现在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想要迎接生活,想要怦然心动的爱情,想要颠覆自己释放内心。而宁睿太克制隐忍了,跟她如出一辙,这不是她想要的。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把一枝蓝色的矢车菊握进她手心,低头耳语,“Love is a lottery.” ——所以,不要预判太早。 是的,Love is a lottery。当纪兰亭在周一下午,穿着特意搭配好的白衬衣长西裤,捧着一束白玫瑰傻傻站在云海大门口,看着沈琼瑛带着笑意向他走来的时候,恍若被击中了,浑身都要飘起来的他也是这么个感觉。 搁以前他怎么敢想呢?如果说被沈隐挑衅之前他还懵懂不清,那么现在他很清楚,他喜欢上了同学的妈妈,希望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沈隐当面吻上她唇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愤怒嫉妒使他醍醐灌顶,毋庸置疑。 他甚至后知后觉有点感谢沈隐那天的挑衅,若不是那个引子,他不知得多久才能认清自己的内心。 正心猿意马呢,眼看着沈琼瑛被一个男生绊住交谈起来,他赶忙往那边挪了几步,浑身警惕竖起耳朵捕捉着零星词汇。 许辛没想到能在校园里碰到“云海之花”,从上次目击她疑似恋爱开始,他几乎天天去书吧打卡,可是再也没机会见到沈琼瑛。 他的暗恋三年了。 原本只是想默默注意,可是这见都见不着,就使他照面之余冲动上去跟她说话了。 “学姐,好久不见,你是有男朋友了吗?” 沈琼瑛一愣,随口含糊应付了声。 许辛的心跌到了谷底,她有女朋友了,那关系只会越来越稳固吧?而他明年就毕业了……冲动之下他告白了:“学姐,我喜欢你!”他鼓起勇气,拦住了她。 沈琼瑛歉意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同学,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冲反应不及的他匆忙点点头,就快步离开了,没走几步就见到捧着白玫瑰等她的纪兰亭。 他此时蔫头蔫脑的,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看着委屈极了。 沈琼瑛很惊讶,以往看到他都是朝气蓬勃的,这是等太久了吗?她感到很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晒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拍合照要这样久……” “不是……”纪兰亭勉强打起精神,装作无意:“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沈琼瑛面色如常:“只是个校友。” 纪兰亭深入刺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朋友啊?” 沈琼瑛还真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其实这四年她和贺璧都没擦出火花来,后来也是秉承着按部就班的想法有打算跟他结婚,可是从上次宁睿那里回来后她得到了启发,想法也放飞了:“喜欢……嗯,能让我有安全感,能让我开心的。” 纪兰亭一听高兴得眉毛都飞了,安全感?谁有他能打!哄开心?谁有他厚脸皮!但鉴于还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按捺着荡漾的心情继续打听:“那,年龄呢?” 沈琼瑛思考了下:“年龄……没什么要求。”她眼见纪兰亭不知道傻笑什么,又补充了句:“不过,总不能相差太离谱?上下不要超过8岁吧!我这方面还是蛮宽松的。” “哦……”纪兰亭又蔫了,只是闷着头机械地把花束往她怀里一塞:“送你。” 沈琼瑛收了见面礼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那个手幅,我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找不到了……”也想过再做一个给他,但是想到小隐怨念从没过过生日的心情,她也不想再去为别人做这种事了。 别人那么期待的事放了鸽子,通讯里讲难免敷衍。所以今天她是计划当面跟他道歉,然后请他吃饭好好解释一下,想必纪兰亭会理解的。 闻言纪兰亭背影更萧瑟了,比她想象中还要不开心。 沈琼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低落起来了,以为还是因为手幅的事,她跟上去摇了摇他的胳膊:“对不起啊兰亭,那天说好的给你过生日,结果……”结果不仅被小隐搅合了,而且连个纪念品也粉身碎骨了。 “要不,我给你补一个生日礼物好不好?你告诉阿姨,你想要什么?”沈琼瑛认真补救着。毕竟那个手幅本身又不值钱,算不上什么正经东西。ⅮǎЙмеǐ.ǐЙfо(danmei.info) “咳咳……”纪兰亭像是被口水呛了。他是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跟他的辈分听起来多么刺耳。等到咳嗽收声,他突然转过脸来,严肃面对着她:“我那天听到了,你答应沈隐,给他当一天女朋友。” 沈琼瑛被他了然的眼神直截盯着心虚极了,也不知道他那天看出了什么没有,赶忙解释:“也不是那样……只是帮他演戏,拒绝他一个追求者而已……” 纪兰亭的目光变得幽深:“那我也要。”只要给他一天,他也能追平。总不能让她还“阿姨”“阿姨”的自居了。 他想的很简单,能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就行了…… “不行!”沈琼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个“临时女友”就是个坑,只要想到是怎么被沈隐稀里糊涂从亲摸搂抱发展到差点吃干抹净,她再也不能当这个傻白甜了。 纪兰亭提出这么个要求本来算是聪明,但可惜他不知道,对手做的太过火,已经把这条支线锁死了。 纪兰亭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这陡然失望之下脸上带着明显的控诉:“那天吃饭的时候你还跟我说,会真心对我呢,这跟沈隐也太区别对待了!” 沈琼瑛确实觉得蛮不好意思的,严格来说,答应他的事,一件都没有做到底。 倍感愧疚之余,她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啊,那天答应给你当一天妈妈的,其实也是我欠妥了,我自己都不是个好妈妈,也没有那个资格给别人当妈……” 纪兰亭算是认清事实了:无论是“女友”还是“妈妈”的剧本都被堵死了,至于沈琼瑛为什么突然这么人间清醒,除了沈隐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不做他想。 必定是那家伙在背后阴他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突破沈隐的重重封锁,再杀出条标新立异、独属于他纪兰亭的野路子来……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05章 枇杷树上枇杷 第一步,先抹去她的过度愧疚,同时表明自己的深明大义:“什么妈妈儿子的,那其实也是我太想当然了……害,虽然我妈死的早,但我心里还是念着她的……妈妈这个角色总归是无人能替代的。” 沈琼瑛果然为他的理解和孝心松了口气。说实话如果这少年真的忘了死去的妈就认准了她,她心里还真觉得挺不是那么回事的。 第二步,完全没有愧疚了也不行,还得打打温情牌:“我渴望的其实不是妈妈这个名称,而是别人的关爱。因为我是个孤儿,从来没有得到过爱。我想那天你亲口说会真心对我也不是谎言对吧?” 沈琼瑛连连点头。确实,她是真心的,心疼着这个好孩子。不然也不至于沈隐软硬兼施逼她再不许搭理纪兰亭,她也没答应过。待人接物上她有自己的一套。 第三步,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妈妈当不成,降价索要别的总该容易:“那以后我就把你当姐姐吧!反正只要我对你好、你对我好,人和人之间挺简单的!想太多才不好。” 虽然这个要求依然有种想当然的不妥,但已经拒绝过他太多次的沈琼瑛还真的不好再否决了。如他所说,他一片赤子之心,她过度用成年人的规则考量,好像不大合适。更何况,那晚从宁睿那里回来后,她好像比以前想得更开了。 “行吧,也别姐不姐的……”她想了想,“互相就叫名字好了。” 这也正中纪兰亭下怀,能够跟她拉近辈分距离,又不用特意强调角色太入戏。这样岂不就是男女朋友的前奏吗? 叫名字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叫昵称吗?他立马打蛇棍上,提出了要求:“那瑛瑛,你刚才说答应弥补我一个生日礼物,还作不作数?” “当然。”看着少年如此容易满足,她也笑了。这就是为什么,尽管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她从来不讨厌。因为他太真了,一眼可以看透他眼底的快乐。像一只土狗,给点吃的尾巴就翘到天上了。而这对于逆境中长大的人来说,是最难能可贵的本真。 “那就陪我出去玩,补过一天吧!”他带着她,引着她走向自己停靠的哈雷摩托。 严格来说,16岁是不可以骑机车的,但云台市地处南方沿海,又算不得一线城市,管理并不算严格。 兜风对于乖乖女沈琼瑛来说,也是一项新奇的体验。 说实话,光是这样岔开腿骑大马似的坐姿,她已经多年不曾尝试了。也幸好她今天穿了裤子。 他们在城区还中规中矩,等到了郊外就飙起了速度。 一开始她还戴着头盔,死死搂着他的腰,“纪兰亭,我们要去哪里?” 纪兰亭侧耳回答:“去山顶!” 她紧张得浑身僵硬,“太快了,要不要慢一点?” 纪兰亭感觉到她越紧张就越贴近的曲线,自然是不愿意慢下来的,随口忽悠:“机车有限速的,太慢不允许上道!” 沈琼瑛慌慌地“哦”了一声,死死抱着他,头也侧着贴在他的后背上。 沿途风景飞快,风从耳边歌唱,身体更是几乎失重,轻盈得像飞鸟——而这意外地与她的愿望不谋而合。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一开始的害怕被新鲜感所替代,她骨子里的探险精神被释放了出来。 等到了后来,她已经解开头盔环在一只胳膊上,另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腰,长发随风像海藻乱飘,大声呼喊:“哎呀不够快!再快一点嘛!我们飞起来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一路绝尘的机车轰鸣声。 等到了山顶上,她的长发已经乱得像美杜莎,可她恍然不觉,不仅没有整理仪表,反而开心得像个孩子。 这里是云仝山,是仝族未迁出和城市化前所居住的地方。现在只遗留下少数山民。而这座山也是云台市与森林海洋的分界线。 山上生长着小片小片的果树,南方的夏季来得早,这里已经是果实累累。 山下一面是云台整个城市,一面是密林尽头的海滨。 而夕阳就在海岸线尽头,照出漫天红霞和整个海面的波澜折射,带着无限缠绵和包容,俯视着她的孩子们。 真是又美又壮观,又暖又治愈。 沈琼瑛用双手拢在嘴边,向远处大声呼喊: “沈琼瑛!——” “你会幸福的!——” “一定会!——” 纪兰亭在侧面看着她被乱发包围的脸蛋,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被夕阳照耀的霞红色,看起来动人极了。 他也心潮澎湃起来,一眼不错地看着她,跟着喊:“沈琼瑛!——我也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两个人的声音一个充满勇气和希冀,一个充满真挚和爱意,在落日的余晖中,就像二重奏,带着重重回声,消失在山谷下的密林中。 不知道此起彼伏叫了多少声,沈琼瑛觉得声音都嘶哑了,不经意侧过脸来,才发现少年一直不眨眼地看着她。 她在对远方传声,而他似乎在对她说话。 后知后觉他说了什么,她的脸忽然有点发烧。 心好像被蚂蚁那么不经意地夹了一下。 她不是天真不知事的少女,若不是因为少年之前表现得像把她当妈妈,她也不至于这么迟钝。 结合之前少年之前死皮赖脸要跟她做姐弟的请求,对她意中人条件的介意,以及那束白玫瑰……她好像忽然有点明白了。 但是又不敢确定,或者说不想确定。毕竟,这事儿有点匪夷所思了,不亚于小隐对她的爱意。而短时间里,她真的不想再处理这样的烂账了。 她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侧过脸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嗓子有点疼……有水吗?” 纪兰亭忽然有点懊恼,他还真忘记带水了,“山上的水不能喝,不干净……”他看了看四周,眼睛一亮,“这有枇杷!” 他猴子样爬上树,很快就用衬衣下摆兜了一大摊,也等不及原路爬下,就心急地往下一跳,看得沈琼瑛直心惊,而他似乎还怕她久等,立马献宝一样送过来,“你看这个,黄澄澄的,一看就熟透了,我都是挑的最大的,刚好这东西也下火……” 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沈琼瑛已经埋头剥完了一颗,递给他,“喏,快吃!” 纪兰亭没想到她先给自己剥了,不好意思地赶紧推回去:“你嗓子疼,你吃!这都给你,不够我再去摘,我没事……” 沈琼瑛无语了,这么多,哪里吃得完,又强硬地塞到他手里,他猝不及防摸到她的手指,整个人一僵,脸忽然不自然地红了,既不敢推拒,也不敢看她。 之前只有一半怀疑,现在沈琼瑛已经有八成肯定了。这孩子对自己有那种意思。 她忽然叹了口气,静默下来,不再出声,一言不发地剥着果子。 少年的心意很美好,可是她不会接受的。不谈他们方方面面巨大的鸿沟,单是未成年人这一个身份,已经足以让她却步。 纪兰亭真的挺好的,她说过想对他好,也是真心的。现在打定主意回避,萌生退意,她不无遗憾。遗憾以后做不成朋友,许下的承诺也要食言了。 一时又想到家里另一个未成年人沈隐,她心中五味杂陈。 纪兰亭粗中有细,敏感意识到她突然低落下来,像一只急于献媚的小狗,“瑛瑛你怎么了?是不是这果子不好吃?”他显得有些无措,“要不我再去找找别的?”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她对他挤出一个笑容:“别,挺甜的!”她低头轻语,意有所指:“谢谢你,纪兰亭。但是不用再为我做这些事的。” 如果她说这果子不甜,纪兰亭只会身慌体忙,而她拒绝他的好意,他整颗心都慌了。 察觉到气氛的低靡,沈琼瑛发现自己又不合时宜了,毕竟今天原本是为他补过生日而出来玩,结果这时候拒绝他,似乎不是太合适,不如今天玩好吃好,开心尽兴,等日后就推拒不再见面,自然而然冷落下来,他也就明白了。 于是她忙又解释说:“我是说,我心情不好,最近不太开心,有一些心事不好讲出来……你帮不了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 我:帮我的高富帅男主想一个拉风的摩托名字 老公:雅马哈川崎杜卡迪? 我(百度过后):这后座太短窄翘看起来完全不好坐人啊?女主兜风掉下来怎么办? 老公:庞巴迪印第安本田金翼? 我(百度过后):你这是什么鬼?又蠢又胖的家伙你让我女主去兜风,那不是搞笑吗? 老公:怎么不帅了?这么贵还不拉风?你女主坐上去绝对很稳,不用担心掉下来。 我(=_=#):能不稳吗?那有的都稳成三个轮的了!我决定直接叫机车,简单。哎16岁能骑吗? 老公:不能,不如安排你的男主刷辆共享电动车,又守法又环保,开快点也能兜风 我(想象了一下纪兰亭和瑛瑛坐共享小黄):……你是跟我的男主作对还是跟我的女主有仇?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06章枇杷树下你和我 纪兰亭这才松了口气,只见他三两口啃完手里的枇杷,突然像个小混混一样把嘴里的核“噗”地一声吐了出去,直射出好远到了山谷里,“我小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常常这样发泄,如果能吐到自己目标的那棵花草、那个垃圾桶、咳咳那个讨厌的人……就会开心了,你试试!” “啊?这……”沈琼瑛脸微微一红,“不行,我做不来……”虽然她现在蓬头乱发,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山上,但是她还是做不来这种“不淑女”的事。 “哎呀瑛瑛你试试!真的会减压的!这里只有我和你,我不会笑你的!”纪兰亭递给她一个剥好的枇杷。 “我……”她边接过啃着果肉,边无奈地躲避着少年殷切的目光。搞什么嘛?她又不是裘千尺!为什么要做这么搞笑的事! “真的可以!很有成就感的!”纪兰亭还不放弃,睁着他的狗狗眼殷勤献策。 沈琼瑛吃的奇慢无比,可是即使再慢还是吃到了果核,也没拂掉他的“好意”,只好勉强做个样子应付一下他。 她含住一颗果核,张口才吐了出去就察觉自己仪态不雅,脸先红了,而果核也因此出师不利后继无力,只落在她眼前不到半臂的距离。 她刚想说不试了,谁知道纪兰亭那个说好不笑她的,反而已经率先哈哈大笑起来,更让她出离愤怒了。 不过他却不是笑她的模样,而是笑她距离太短:“哎呀瑛瑛,你这个不行啊!”他这得意忘形什么浑话都开始乱说:“我们男孩还比撒尿呢,你这个距离那得被嘲笑把不到妹的哈哈哈!” 沈琼瑛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早不记得淑女仪态那回事了,往嘴里又含了一颗,这次蓄力充分,不顾形象,结果只是半米……还是没能落下山谷。 她不信邪地继续尝试,直到吐完了一整颗果实的五颗核,也没能冲出山顶方寸之地。 “这个有技巧的,我教你!你需要用舌头弹射,又不是吹泡泡糖啦!你总是这么可爱只用嘴嘟嘟的怎么行?”看她嘴巴嘟成那样,害他都想亲了。 “不用你教我,快,给我子弹。”沈琼瑛摊开手,自然而然问他讨要。 纪兰亭一呆,脸霎时红了。 沈琼瑛哪里顾得上看他,还催着呢:“快点呀!” 纪兰亭见她不耐烦,慌忙听话地把手里的五颗递给了她。 沈琼瑛终于在第八颗的时候成功把果核送入了山谷,在第十颗的时候超越了纪兰亭,兴奋的跳起来了,“快看!快看!我比你还远!”浑然忘记这么做是不是粗俗又滑稽了。 就见纪兰亭脸红红的看着她,她这才后知后觉,“哎?……不是……你给我的果核哪里来的?” 纪兰亭没有正面回答,眼神漂移:“就……枇杷里的啊。” 沈琼瑛的脸也红了,“不会是你啃出来的吧?!”眼见他躲着她,她气的捶他:“啊纪兰亭!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过分了!” 纪兰亭一边躲闪,一边辩解,“不是……瑛瑛……刚才是你主动问我要的!” 沈琼瑛打他打得自己手疼,他身上的肌肉太硬了,简直跟砖头样硌手,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纪兰亭慌得不敢躲了,连忙拢住她的双手左右查看,“怎么了?没事吧?” 沈琼瑛无语,“你身上怎么那么硬?你是金刚吗?” 纪兰亭生怕她不开心,低下头凑过去,“你打脸吧,我这里是软的!还有这里,脖子!我不举铁,脖子也是软的,我不躲了……” 少年就像个傻子一样,拼命把软肋献上,向她敞开雪白的肚皮,生怕娇气的她被自己的壳子伤害到了。 沈琼瑛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她挺动容的。少年的心纯澈到一眼能看到头,若不是年龄,她大概会真的有点动心了。毕竟被这样的人宠着放在心尖,该是泡在蜜里一样吧?他看起来像是一头威武凶猛的龙,即使自虐地拔下逆鳞以示臣服,还生怕仪式会刺伤她。 她抿了抿唇,叹了口气,“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谁知道少年的脸不仅没有缩回去,反而越凑越近,还腆着脸自荐上了:“嗳,你是不是也发现我这样的男人挺好的?其实年纪小也有小的好处!什么事都会顺着你的……” 沈琼瑛快要给他的厚脸皮逗笑了,“哦?我以前男朋友年纪虽然成熟,但是也是百依百顺,风度翩翩,体贴温柔……” “那不一样!老男人很会装的!他们心里图你的身子,只想吃干抹净,都不是真心的!”她这么夸还得了?摆明念念不忘,纪兰亭一着急上头又混话连篇了。 “纪兰亭!”沈琼瑛皱了皱眉,“你怎么总是乱讲话?我生气了!” 纪兰亭语塞,挺别扭的,“……我错了。”他从小就那么讲话,真的习惯了,没觉得什么大不了的。即使在纪家被耳提面命约束着,但是跟熟人得意忘形就会露馅了。 沈琼瑛见他不以为然,挺无语的,“这样对女生说话很没分寸的。你要改,不然别人会觉得你没有分寸,明白吗?” 纪兰亭不怕别人笑他粗,但是挺怕被沈琼瑛嫌弃没教养。 因为她一直是他心中的女神,如果差距太大,他就没戏了吧? “我改我改!”他忙不迭点头,但心思显然重心并不在这上面,“你刚刚说‘前男友’,那是不是说,你和贺璧分手了?”之前以为她有男友,撬墙角自然得徐徐图之。那现在她都分手了,他是不是有机会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琼瑛没想到他连自己跟贺璧的恋情也知道,难道是整个云台市商圈都知道了?越发觉得这段恋情开始的草率,结束更是麻烦。她担心会带给贺璧负面影响才会举棋不定,现在看来最近需要跟他好好谈谈了。不过既然决定不会接受少年的心意,她也就不打算给他任何希望:“我和他只是暂时分开,要不了多久还会复合的。” “不要复合!”情急之下,纪兰亭突然大喊了一声。 这下两个人都安静了,耳边充斥的鸟语虫鸣白噪音也潮水般退却,一时间仿佛万籁俱寂。 他的心思再也藏不住了,而他也豁出去了,不想藏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灼光芒,任是傻子也明白他的心意了。 沈琼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回答任何话他都会借机剖白,她索性当做没听见,转身欲走。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可是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箍住了,似乎不说清楚不肯放她离开。 他的手臂好硬,勒着她的后腰,让她完全动不了。 “你……”沈琼瑛挣扎了两下,却被他收拢得更紧。 纪兰亭本来没打算这么快的,他也觉得太突兀了。本来想让她先习惯了他的存在,再表白。可是今天不凑巧话说到这里,他索性不打算再忍了。听她对前男友夸赞得余情未了,他已经是醋海生波,若是她再复合,哪还有他的份呢? 想起贺璧上次跟他交锋的气场,他不得不承认,对方混迹商场多年的气势远远凌驾于他这个未出校园的小子。 “瑛瑛,我有话对你说!”他抱着她,直视着她的眼睛。 沈琼瑛慌了,她原本也不想今天拒绝他的,这如无意外可能是两人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她希望给少年留下个美好的回忆,而不要说答应他的最后一次补偿到头来仍然一地鸡毛。 她连忙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你别说!我不想听!” 见她这样抵触,他也不打算再说了,而是缓缓低下头,打算用吻来表白心迹。 ——这都要怪她在夕阳下的样子太可爱了,刚才撒娇的情态还在脑中没有淡去,现在闭着眼睛躲闪的样子更是娇羞,明明是个女人却带着少女的味道,这种浑然天成,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 他鬼迷心窍忍不住想尝一口——反正也不是没有尝过,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奇葩……浑然忘记前两次亲吻她都是昏迷的。 沈琼瑛以为自己闭上眼睛堵上耳朵,他就会放弃了,直到唇上传来火热的触感。 她震惊地睁开眼睛,就和他四目相对。 少年的眼睛激情而纯粹,所有的告白都写在眼睛里。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07章那我就帮你脱了 她的唇是微凉的,又软又嫩,而他的唇灼热滚烫,全方位包裹住了她的。 顿时酥麻的气息从两人唇际碰触间蔓延开来。有什么看不见的磁场以两人为中心震荡开来。 忽然一声呼喊声打破了暧昧:“谁在上面?是不是偷果子的?” 就听见草木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带着吠腾的狗往这边来了。 两人的唇吻一触即分,纪兰亭还顾不上回味那触感,沈琼瑛已经率先退后了一步。 她吓得睁大了眼睛,而反应过来的纪兰亭也挺懵的。 俩人都没想到这片果实是恰好有人种植,沈琼瑛用眼神求助他:怎么办? 有狗呢,万一咬了她怎么办?纪兰亭想也不想,拉起她就顺着相反的方向往山下跑起来。 两人手拉手在山间奔跑,顶着海潮味和果木气息的晚风,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穿过夕阳抵达月色,就像私奔中的情侣一样。 两人停在一处缓坡上歇息,终于“安全”了,纪兰亭倒没什么,沈琼瑛气喘吁吁显然是不行了。 此时暮色四合天光暗淡,头顶浅淡发白的月。她靠着他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呼吸平顺了,后知后觉挺不好意思的,纠结地看了他一眼:“我们……这算是当了回小偷吗?”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不体面”的事,想想怪不好意思的。 纪兰亭是不大在意这种事的,偷鸡摸狗的混账事他小时候没少做。但是既然她介意,他也就想了想办法。折回去是不可能的,天这么晚了,下山容易上山难。 “我们下次再来,光明正大地来,到时候我们过路吃顿农家乐,顺便多给对方塞一些钱。” 沈琼瑛是没打算跟他有下次的,不过此时她也没说什么,因为遭遇了更紧急更羞于启齿的危机。 她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纪兰亭一眼,“我想……上厕所。” 纪兰亭咳了一声,四顾打量了下环境,指了指不远处:“你去那边那个灌木丛后面,刚好我看不到你,我在这给你守着。” 沈琼瑛远远地过去,还不放心叮嘱他:“你别离我太远好吗?这边很多蛇虫鼠蚁,我怕……” 纪兰亭遥遥回应着:“放心,有什么就叫我!” 沈琼瑛那边传来徐徐的水流声,听得两个人都怪不好意思的。声音挺急的,一听就是憋得很久了,纪兰亭听着那激流打在草丛里的声音,想象着尿液从她腿间激射出的样子,下身都有点火热喷张了,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心里痒痒的,好想往那边偷偷瞄一眼,却又不敢真的冒犯她。 正心里长草呢,突然她那边带着哭腔尖叫一声,纪兰亭头脑还不及反应,身体已经一个箭步就奔了过去。只见她裤子才提到大腿,尖叫着指着那处原本遮蔽自己身影的灌木丛——原来那里远看郁郁葱葱,近看叶片上全是白雾样的丝网和大小孔洞的虫蚀,半指长的鲜艳蠕虫分布得满满当当,看起来蓝紫交加,色彩斑斓,壮观极了。而不少都还在拱着身子颤巍巍地爬行,又吓人又恶心。还有些已经化了蛾,似乎在破蛹欲飞的样子。 沈琼瑛最怕蠕虫,已经吓得不能动了。更别提这么多虫子带来的视觉冲击!她哭喊出声:“纪兰亭,快来救我……快救救我!……” “没事,不怕!我这就抱你出去。”他红了脸,帮她把裤子提起来,虽然没敢乱瞄,却也好像看到了她的内裤。 她的下面好像是那种最可爱的馒头型,因为内裤中央被勒出了一条陷进去的小缝。看着好想舔的那种可爱形状…… 他越想脸越烫,把她稳稳抱在臂弯里,还不忘安慰她:“别怕,闭上眼睛数五秒就好了。”边说边用后背严实挡住,把她四肢周身牢牢护着,让她背对着那些虫子出了灌木丛。 而被他放下在空地安全着陆后,她刚刚站稳,身子就突然一僵,“纪……纪兰亭……”她声音比刚才更无助了,抖得变了调:“我胸前好像有东西在动……” 纪兰亭也有点紧张,“真……真的吗?”别怪他担心,那虫子怪鲜艳的,还真说不好有毒无毒呢,听说这仝族山里还有拿毒虫练蛊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传说。 沈琼瑛想起那堆虫子密密麻麻丑陋肉麻的样子,完全不敢低头,扯着脖子扭向一边:“求你了!快帮我看看……呜呜呜我不行……我怕死了……”她真的看见蠕虫就浑身发冷,更不用说刚才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纪兰亭脸色凝重,帮她解开领口的几粒前扣,认真检查着。 视线里暂时没看到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就听见沈琼瑛哭喊:“它又动了!真的有呜呜呜……快点……求你了!” 她闭着眼睛僵着身子,死活不敢低头看一下,生怕看到了什么留下一辈子阴影。但越是闭着眼睛,她还真是越精准地能感觉到:绝对不是幻觉,胸口确实是有虫子在动。 纪兰亭咽了口唾沫,只好往下继续解扣子,手指因激动而略微发抖,一粒一粒,解到了半腰。她黑色蕾丝的文胸托着两只雪白的大白兔,又性感又纯洁,别提多诱人了。 他觉得鼻腔又开始发热了,下意识用手擦了下,还好,跟她见面前山竹没白吃,至少没闹笑话。 “怎么样?”她声音带着急切。 他犹豫了下,声音有些暗哑:“瑛瑛……我没看到有,是不是你感觉错了?” “真的有!”沈琼瑛快哭了,生怕他不信:“我刚才还感觉到了,就在胸里面,刚才动过了……” “嗯,我再仔细找找,一定给你弄出来。”他一边说话,眼睛分毫不舍偏离地盯着她白腻的胸脯,贪婪地视察着,不放过每一寸领土。 她不忘咬着牙纠结补充:“你如果看到了什么,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偷偷拿走就是了!” “那我就帮你脱了?”纪兰亭也不过是怕冒犯她,惹她嫌弃罢了,既然得到了许可,就大着胆子试探着一问,随后倒也不等她回答,就迫不及待掂住她两边的肩带,往两臂一脱,再拎起她胸罩的上缘往下整个一翻,把她的胸罩褪到了胸下围的肋骨处。 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检查”有多不妥,可是一来恐惧使她崩溃,二来暗淡的光线使她心存侥幸,三来纪兰亭似乎不比沈隐的霸道,总是真诚到让她不自觉放下心防。即使他按捺不住的告白吻也仅仅是蜻蜓点水,这样的克制自持让她轻易就谅解遗忘。于是她似乎忽略了,再真挚的少年也始终是个男人,在看到自己的白玫瑰绽放时也会化身为狼。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而伴随着这样彻底的“检查”,她胸前的美丽终于全部向他绽放。 他的呼吸一窒,眼神顿时变得幽深而微妙,嗓子里不受控制地连番咕嘟吞咽起来。 只见两只丰满的白乳保养的极好,既有少女的娇嫩又有少妇的丰盈,即使脱离了胸罩的支持,依然坚挺地傲立着,丝毫没有因重力而下垂的迹象。两朵淡粉色樱蕊正立在上面,色泽诱人惹人品尝。 而一只蓝紫色形似蝴蝶兰的粉蛾正停留在她乳沟一侧,因为敛了翅膀警惕地贴在乳肉侧面阴影中,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此时粉蛾随着她的乳房颤动受了点惊吓,动了动触须爬动了几步到了右侧的乳晕上面——大概,它也把那里的淡粉色当做了娇嫩的花蕊?又或者纯粹是上面的幽香吸引了它驻足。 实在太美了,简直像是行走的彩绘,复活的图腾。尤其蛾并非蝶的纯善,天生就带着邪恶,映在她姣好白腻的乳房上,清纯而妖异,无瑕又冶艳,成就了初升的月色下最魅惑性感的矛盾曼妙。 ****************************************************************************************************************************** 这个肉虫子或多脚虫在胸里,这样的反应真的有!我以己度人觉得非常人间真实,我就是按照我的心态来写的,如果是我,也会怕的不敢自己去看!让别人帮我捉!以及不要跟我描述!!! 当然仅限于面前是个女的或者帅哥,如果面前的是个丑男的话,我觉得我还能再克服一下!!!╮(╯_╰)╭ 不过话说回来,假设是条多脚虫,就基本不要指望用手速捉住它了!那真的是人间噩梦,它会流蹿飞快!想起了小时候在墙上看到蚰蜒的恐惧,从未被治愈……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08章 我帮你吸出来 他看的呆住了,竟然就直愣愣地盯着,一动不动起来。 “喂!它又动了!”沈琼瑛欲哭无泪:“我感觉到它好像在右边,是不是爬到……那里去了?”乳头上实在太敏感了,尤其被粉蛾歇脚,那种被蝶蛾类四只细脚扣住小巧乳头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敏感了!她肉麻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直怀疑是不是被咬了! 粉蛾似乎也感受到苦主的情绪,微微张合了两下翅膀。而扣住乳头的四只细丝样的脚也来回动了动,随后扣得更紧了些,似乎也嗅到了她的乳香味,恋恋不舍,生怕被撵走。 那被感觉太过细腻,直刺激得她哭泣般嘤嘤哼了两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无助,害怕自己已经被蛰了。 纪兰亭这才想起干正事来,顿时觉得刚才看起来活体纹身样的景象一点也不美了! 妈蛋!这地方必然是他的!这只流氓蛾,怎么可以挑逗他的瑛瑛?怎么可以侵犯属于他的奶头?这地方他还没尝过呢! 直接一指头把粉蛾弹飞,若不是它有翅膀逃逸,他简直想把它处死。而现在他只能面带不善地想着补救措施填平自己的不甘,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右侧乳头,那里还残留下了一抹蓝紫色的鳞粉,他越看越生气。 她的怯懦和恐惧助长了他的野心。而那只流氓蛾留下的痕迹则被视为挑衅。毕竟刚才那只蛾子欺负得她叫出声来,还给她留下一抹痕迹,他心里简直不爽极了!必须得做点什么覆盖一下。 “别怕了!已经弄走了。”他一边安抚吓坏了的她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同时脑子里转了个圈,一本正经地编排:“不过先别睁眼——那个虫子叮了你,可能有毒,你这里已经起了疱疹,挺可怕的,你看了绝对会腿软,我帮你吸出来!” 沈琼瑛被他那句“吸出来”吓到了,反正虫子已经不在了,她慌忙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疑似挂彩的痕迹,再结合刚才被虫子爬时那敏感不适的感觉,还真以为自己被蛰了。 顿时对他的话信了十足,吓怕了重又闭上了眼睛,已经感到有些条件反射地腿软了,“不……不会吧?你别吓我?!我没感觉到疼的……”天哪,她中毒吗?在山里中毒了要怎么办? 纪兰亭咳了两声,脑子里飞速旋转着供给他瞎编:“这种虫子的毒液是像蚂蟥一样,具有麻痹性质的,所以你没感觉到疼,但我已经看到脓液了,不处理的话待会你就会疼得要进医院,我帮你紧急处理一下!” 他先是用手抹了点口水上去,用胳膊囫囵擦去那些鳞粉,随着他的擦拭,她的乳头颜色又鲜艳了几分,娇艳欲滴,疯狂散发着“吃我吃我”的讯息。 于是他眼眸一暗,抓住她的乳房就含了上去,果然就毫不客气地开动了。 “啊——”沈琼瑛哪里受得住他这架势,慌忙睁开了眼睛:“纪……纪兰亭……你……真的是在……吸……吸那个吗?” 为什么她觉得这情况不大对…… 他呼吸急促地大口吞咽着,猛地吸住了她的乳头,在齿间轻咬一口:“你是不是觉得有点疼了?这就是毒素!” “唔……”她的眼泪给刺激的一下就下来了,分不清是他咬的还是自己真的受了伤,“你不是在……骗我吧?”她怎么觉得这是他咬的呢? 纪兰亭吓她,嘴里叼着乳头含糊不清:“我来这里多少趟了?这里的虫子我都认识!有的甚至会蛰死人的!保管叫你死了都没知觉!” 沈琼瑛后悔了!她为什么要跟他来这么危险的山上! “不行……你松口,我自己挤!”她又羞又臊,现在让她睁眼都不好意思睁眼了。 纪兰亭继续加猛药吓唬她:“那个虫子很恶心的……就刚才那个粘粘的、肉肉的、软软的……一看就有毒,我不给你含一下,你想想它恶不恶心?”反正他也不算撒谎,虫儿确实还是那个虫儿,只不过人家长大啦!再说了,万一那粉上真有点说不清的毒呢? “纪兰亭!我说过让你别告诉我的!!!”沈琼瑛又气又怕,脑子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描述想了想,还真的犹豫住了,毕竟她也不想那感觉遗留在肌肤上,尤其还是那么敏感的地方…… 纪兰亭先是含住乳晕猛吸一通,体会着她柔嫩欲化的滋味儿,别提心里多美了,随后又用手摁住了她的乳晕根部,用手挤奶一样挤着,让她血液都涌到了乳头上,被掐得敏感极了,而他则含住小小的乳头,边用两手四指捏掐着乳晕边死死吸住她的乳头,还真像是要从里面吸出毒素来。 “啊!——”她身子软的完全站不住,往后一仰就倒在他臂弯里,这下正合他意,他一边用手垫着她的后腰和肩胛,使她不得不高高挺起胸脯,一边“吸毒”吸得酣畅淋漓,害得她一声比一声呻吟得声高。 “不要……不要……”她受不了了,觉得气氛失控,这可比虫子还可怕了,“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可是吃嗨了的少年这会儿还哪里停得下来、哪顾得上她生不生气啊?他满心满眼只有她柔嫩馨香的滋味儿,只想多咂一口,至于“无关紧要的打岔”都被他过耳不入置之不理了。 到头来她实在受不了了,这只乳尖整个被他吸得又麻又痛,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偏偏他结实得像头牛,她根本撼动不了他。眼见得她双手抵在他的额头上推动不了分毫,而他的头颅不停在她乳房上拱动,她起伏着胸脯眼泪欲滴竟然毫无办法,被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折磨得低泣了起来,这才算是稍稍惊动了他,眉眼纠结地在她的雪乳和泪眼间迟疑,拿不准要不要继续装作没听见。 趁着这功夫,她终于把他的脑袋给推开了,她的乳头从他嘴里恋恋不舍地被剥离出来,最后拽出了一个长长的奶嘴的形状,随着“啵”的一声被拯救出来,已经是红肿不堪。 沈琼瑛使劲看也没看出哪里有起过疱疹的迹象,她气得胡乱抹去了眼里溢出的泪液,兴师问罪:“纪兰亭?!——” 而罪魁祸首还意犹未尽抹了抹嘴:“你看,这只乳头是比那只肿了吧?就是毒素给闹得。” 沈琼瑛这会儿哪可能会不明白:“你胡说!明明是你吃肿的!”她又不是没被吃过这里,上次沈隐吃肿的也是这样!哪里就有什么疱疹什么脓液了?分明就没有!何况他一口也没往地上吐过!如果有毒他会吞咽了? “你不信我?我帮你把这一只也吸一下,你对比下就知道了!”他本来就不情不愿着被她推开了,正遗憾呢,这有了由头还能不借题发挥?立马强硬地扭住她的手臂,又含住了她的左乳。 “你——”沈琼瑛这时候哪里还不知道是上了他的贼船了?她拼命挣扎,可惜仰躺在他臂弯里这个姿势根本使不上力,再加上本就被他吸得已经浑身发软,哪里有劲对抗他那铁臂? 双臂被他反折在身后,左乳被迫扭得高高挺起,被他叼住吸个不停,还发出不断催生着唾液吞咽的声音,就好像真的吸出来了什么似的。 “不要……”她嘤嘤切切地哭诉着,可惜更多坡坡小说加群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这次再也得不到可怜,很快,那只左乳也被吃得整颗奶头都红肿了起来,让她从又痒又酥到又痛又麻。 两只乳头都快被彻底吸掉了。她就不明白了——他们一个两个,为什么都那么爱吸乳?而且都还吸得那么失控,让她相当痛苦…… “你这个骗子!”她还不忘继续拆穿他:“明明两只一样了,你还想撒谎!”偏偏她眼里的泪水半点不显悲伤,更像是春情涌动的两汪泉眼,引得人更想蹂躏了。 纪兰亭无辜地瞪大狗狗眼振振有词:“可能是乳腺相通,所以毒素也是相通的,所以我给你两边都吸了,真是未雨绸缪,你相信我,绝对是没错的。”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你——”她哆哆嗦嗦着手臂,身子都软了,半天提不起胸罩,仿佛被蹂躏了一场。还相信他?她落成这样是谁的错?就是太相信他了好么?一直觉得纪兰亭对她敬爱又真诚,从没想过他也能这么坏! 到头来,还是他“有眼色”帮她穿好了文胸——当然,免不了在她胸前肋下又上下其手揩尽了油,揉着她的乳肉“帮”她一点点塞进胸罩里,直摸得她娇喘不止。 “你怎么了?”他好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恶劣,脸上全是跃跃欲试的奋勇,向她俯下身来:“是不是那虫子有情毒,估计就是传说中仝家女练蛊的那种吧?你想要了吗?是不是欲火焚身的感觉?我帮你解好不好?” 经过了刚才那一场,“纯良”的少年已经完全变成了纯狼。而沈琼瑛在他心里也算是盖了女朋友的章,当然,暂时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私章。 沈琼瑛忍无可忍揪着他的耳朵使劲拧,驱散了暧昧无边的气氛:“你再胡说?你当演武侠八点档是不是?还情毒?你再这样,今晚我不要理你了!”若不是顾念着以后不会再见面了,给少年留个美好的回忆,让他今晚过开心一点,不留遗憾,她真是连他车都不想坐了! 不过话说回来,从这里到市里,不坐他的车,她还真的难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又变成了那天夜里那个可怜的“乳部伤患”,只要稍微一颠簸,就贴上了他的后背,然后被吸狠了的乳头就因摩擦挤压作痛,气得她每每咬住他后背的肉用牙细碾狠咬。 纪兰亭绷住身子差点开不稳,嬉皮笑脸还挺享受她的“摧残”,大声呼喊:“沈琼瑛谋杀亲夫啦!” “纪兰亭你闭嘴!”她气急败坏松了口:“你再胡说我就跳车了!” “那我就跟你一起跳!‘梁祝’是两只蝴蝶,我们是‘沈纪’,那就变两只蛾子好不好?唔,让我想想……《两只蛾子》要怎么唱……” “纪兰亭!!!——”这是气到冒烟的声音。 “老婆我在!”这是快乐调戏的声音。 …… 两人活力朝气的拌嘴声伴随着机车轰鸣,随风飘散在夜晚温馨的山风里。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09章你包夜多少钱? 纪兰亭其实那会儿挺想做点什么,毕竟再借口帮她全身检查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她那么胆小,肯定拧不过他……可是却不忍心她在山里喂蚊子,所以还是恋恋不舍载她下了山。 来的时候只顾着兜风了,并没觉得什么尴尬,回去的路上他开的慢,她搂着他的腰,才觉出他哪哪都是肌肉,就连腰腹也全是硌手的腹肌,就算没有八块估计也得六块。 她觉得烫手。一直以为纪兰亭是个孩子,但其实这时才发现,他还挺man的。 如果是以前,她会离这样身材的男人要多远有多远,因为这让她觉得危险。可是纪兰亭总是嬉皮笑脸的,跟他那个结实的身材实在是不搭,她竟然生不起什么警戒来。 到了市区沈琼瑛坚持要请客,顺便算是为这场赴约划上完满句号。 纪兰亭并不太清楚她现在做什么工作,毕竟沈隐还是免学费入学的呢,小学那会儿他们都还挺贫苦的,他体贴不愿她太破费,提议去吃大排档。 两人要了两份口味的小龙虾,和一些烧烤凉菜。 纪兰亭专心致志给沈琼瑛剥着虾肉。 隔了两桌有些喧闹,是几个纹着花臂的社会人士,不过那边闹归闹,倒也没有闹事的意思,也就是脏话不离口外加些粗俗的段子有点吵而已。 其中一个穿着性感颇有姿色的女人坐在一个光头大哥模样的人身边,不时往这纪兰亭这边偷瞄一眼。 纪兰亭这会早就把衬衣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粗壮的手臂,配上他那张一看就是帅气小狼狗的脸,真是熟女最爱。而偏偏这小狼狗每每凑过去讨要亲亲摸摸还被女伴板着脸推搡。 他这会喝了两瓶啤酒也来了尿意,就去了厕所放水。这大排档的卫生间比较简陋,不分男女,就一个小间而已。 刚尿完出门,差点被外面抽烟的女人吓了一跳,心里骂了句脏话本来想绕过去的,谁知道对方冲他吐了口烟,一语双关:“小弟弟憋坏了吧?姐姐技术很棒的,今晚有约了……有兴趣的话明晚call我怎么样?” 纪兰亭懒得搭理她,躲过了她递过来的应召卡片,径直往外走。 谁知道女人还不放弃,当他害羞呢,抛了个媚眼,非把卡片塞进了他上衣口袋:“嗳小弟弟是不是没钱啊?放心,你是处男吧?姐姐不收你钱!” 纪兰亭不耐烦冷笑,“你他妈傻逼吗?我女朋友不比你这老女人美还干净?”说着用两指嫌弃地夹住那张卡片,当面扔进了卫生间的厕纸桶。 “你!——”女人气的直哆嗦,烟都拿不稳了,直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啪地摔上门照了半天镜子,又补了补妆才出去。 纪兰亭回到座上,见沈琼瑛乖乖把他剥的虾肉都吃光了,别提多开心了,正要继续剥呢,见她辣的双眼通红。 “有冰汽水吗?”她一边吁气,一边用手在嘴边扇风,眼睛里又积蓄了泪意。 纪兰亭先是喊了店员来问,结果这家只有冰啤酒和常温饮料,“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那边便利店给你买。” 而那边勾搭纪兰亭不成的按摩女刚落座,见纪兰亭不在,沈琼瑛刚好喊来老板结账——因为她怕纪兰亭再抢着买单,所以就提前结了。 按摩女约摸着女的吊胃口太过,终于把男的惹毛不伺候了,心里讥笑她装过了头。这男人都一个样,一点甜头不给那还成?可不就鸡飞蛋打。 而旁边金主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时往那边瞄一眼,更是火上浇油,刚幸灾乐祸顺下去的气又被点燃了,她识趣地帮忙点烟撒娇:“瞧上那个啦?也是我们同行呢,我遇见过她几次了,总抢人家生意!”妈的,被个童子鸡说不如别的女人,还说她老?她平时最看不惯这种高傲女大学生,还别说同行里还真有这种,眼高于顶好像有了学历就不是鸡似的……不就是装朵白莲花吗?看看没了男人她还怎么装! 这要是良家,光头男还真未必有瘾去找事,但既然是卖的,他立马心动了,何况对方还被抛下落单了呢,他猛抽了口烟,直接开了瓶啤酒就冲沈琼瑛去了,目光暧昧:“美女,哥请你喝酒啊!” 沈琼瑛当初在大排档打过零工,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人,不过那时候她是孕妇,那些人还没丧病到荤素不忌对她下手。她礼貌拒绝:“对不起,我不喝酒。” 光头男似笑非笑,一副了然的表情:“别那么客气嘛!那个小白脸靠不住,吃你的还得要你哄。你跟着哥哥我,吃喝管够,待会还带你去乐都汇看表演……” 沈琼瑛皱了皱眉,侧过了身子不再搭理。 光头男把酒瓶往她面前一搁:“不给面子不是?哥还真就喜欢你这小脾气!爽快点,你包夜多少钱?”他还真对这款心痒无比,别说端着这劲儿挺来劲的,估计床上干起来带劲。 “你!——”沈琼瑛气的发抖,冷着脸不再搭理,偏偏嘴巴还辣着,加上生气发热,不时轻轻吁气,有点狼狈。 光头男不怀好意地笑笑,“来,哥帮你解辣。”说着就提起啤酒瓶想强灌——女人吗,给脸不要脸,所以还就不能惯着,一个鸡他还搞不掂,那小弟都得看他笑话。 纪兰亭从他问包夜多少钱的时候就来了,脸色气的发青,想也不想,抄起手里刚买的橘子汽水就往他后脑勺猛地敲过去,就跟抡棒球棍似的。 光头男话音未落就挨了一瓶子——若是啤酒瓶,大而空旷,打碎了反而不疼,这他妈橘子汽水,瓶子小又结实,直砸得他眼冒金星,瓶子还没碎。 纪兰亭冷笑了一声,抡起来又往他头顶砸了下,这下应声而碎,黄色的橘子汽水流了一头一脸,滑稽极了。 “你他妈——”光头男捂着脑袋直犯晕,跌跌撞撞上前,先被纪兰亭给揪住了领子,照心窝子又来了一脚。 而那桌的七八个见情况不对,已经围了过来。 纪兰亭挽起了袖子,直接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七八个倒也没法全上,毕竟这地界空间就那么大点,周围360度都包围,撑死了也就挤了五个人,倒也让纪兰亭双拳难敌十手。 但他是练过的,而且因为他小时候的江湖大哥梦,他后来有了条件练拳,就格外卖力投入,比学习还投入,这拳脚之间还真挺专业的,周围的人里挨了实打实的老拳,就颇有点顾忌。 一时间场面混乱,啤酒瓶子破碎声不时响起,玻璃渣子崩得到处都是。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按摩女都没想到纪兰亭还会折回来呢,眼见场面混战一片,约摸怕秋后算账早趁乱溜了。 纪兰亭头上也挨了几瓶子,身上也挂了彩,而那些人倒也不是弱鸡,个个都是混社会的打手,虽说他能打,但也没少挨打。 眼见得对方车轮战等着把他磨没了力气一拥而上呢,这边还有人去抄家伙,那边沈琼瑛还在双手抱臂小心翼翼躲着飞溅的玻璃渣,他找准时机冲光头佬又狠砸了一瓶子,趁对方头破血流吸引了小弟注意,他撕开缺口拉起沈琼瑛就跑了。 他带着她在胡同里七绕八绕,躲避着后面的“追兵”,还不时听到后面喧闹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追”“这边”。 沈琼瑛被他拉着一直跑,心慌得怦怦直跳,这是一天内第二次跟着他“逃亡”,而且这次是来真的,又惊险又刺激那种,她这三十多年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性格冲动的少年短短一天内却完全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让她过得像探险一样。 他护着她躲在一条羊肠小巷的尽头,尽头处刚好弯进去一块,有个视线盲区。 外面有脚步声出来,似乎有人来了。 沈琼瑛吓得屏住呼吸,两个人身形紧紧相拥,挤在墙上。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0章做我女朋友吧? 纪兰亭眼里闪过一丝冷光。若是对方真的找过来,以这巷子宽度顶多一次一两个人,那就来一个打一个,刚好沈琼瑛还被他护在身后,还真没什么可怕的。 一次打八九个拎刀暴徒他没把握,但一个个对战他倒是不怵的。 不过一低头看到沈琼瑛害怕的表情,还挺有意思的,他就眼睁睁看着她因为害怕把他越抱越紧。她生怕他会露出一点形迹来,所以把他死死往自己身上扳,全身都贴住了。 好像恨不得把他和自己融为一体似的,虽说动机毫无暧昧,但还是让他感到很开心。 外面脚步声越近,她就抱他越紧,他被她抱得,下面都硬了抵着她,可她还傻傻没觉察。他忍不住嗓子里溢出一声微喘。 沈琼瑛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纪兰亭想逗她,就舔了舔她的手心,害她立马缩回了手瞪着他,一边还要朝外面使眼色,拼命给“迟钝”的他示警。 太可爱了。纪兰亭忽然低下头,嗪住了她的唇。 因为她不敢发声,他亲得格外放肆。 他用事实告诉她,他并不存在“克制自持”那种东西,之所以之前给她那种错觉,只是因为被中途打断,怕她被狗咬而已。 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大胆子,在这种时候亲她,而且一上来就试图用舌头往里撬。 她用眼睛瞪他,他还直直地盯回来,好像在说“这有什么”。 她踩了他一脚,示意他留心外面,可是他毫不在意,仍然想要撬开她的唇齿,甚至手也不安分地搂住了她的腰,探进了她的T恤里来回摸索。 好在来人也就是草草伸头看了眼,很快走了,没多久这附近都没了声音,只剩下两个人相互搂抱一团。 沈琼瑛忍无可忍,用手推开了他的脸。 只听见他“嘶”的一声,后退了两步不动了。 “你没事吧?”沈琼瑛这才想起他挨了揍,但既然能动手动脚,估计伤得也不重:“我还以为你不会跑呢。”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是意气上头的时候,尤其在心上人面前,很容易好勇斗狠,吃亏都不知道怎么吃的,她刚才还真怕他打红了眼,万一出事坏了大好前途。 纪兰亭咧了咧嘴角,“打不过就跑呗,我犯不着跟那些人搏命。”大不了事后算账。 沈琼瑛见他这会老成持重似的,很无语:“那你上去打架做什么,本来一对多就是傻瓜。” 纪兰亭一把抓住她的手:“瑛瑛,你觉得哪个老公能容忍别人调戏自己老婆?” 沈琼瑛气急:“纪兰亭!你太过分了!你能不能放尊重点?”她一把挣扎开抽回了手。 纪兰亭闷哼了一声,倒退了一步捂住了胳膊。 沈琼瑛顺着他的方向往外一步,借着月光,这才看到他脸上身上各处挂彩,额角顺着脸颊往下流血,左肘更是有一处皮开肉绽,血流了一身。 “啊!——”沈琼瑛本以为他是装的,谁知道他受伤这么严重,哪还顾得上置气? “你怎么样了?”她要过去看他的伤口,却被他再次攥住手推到了墙上。 她不敢再使劲推他,怕碰到他的痛处,只好被他紧紧贴着。 “我是说认真的,瑛瑛,”他低头凝视着她:“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他紧紧抱住了她,以一个男人的身份。 沈琼瑛愣住了,他的心意她当然更早就知道了,但是该怎么跟他说,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相差的太多,该怎么说,她以后根本不打算再跟他见面,想要回归原本平静的生活? “先去医院,”她回避了话题,“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不然失血过多……” 纪兰亭蹭了蹭她的脸,“我不管,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去医院,就让我血尽人亡好了。” 沈琼瑛又急又气又担心,心中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如果她是十六岁,一定会想也不想就答应他了,但她不是。 “纪兰亭,你十六岁,还未成年,你才和我儿子一样大……” 她话音未落就被他打断:“我不在乎!”他急了就不管不顾,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倒:“何况他不是也有那种心思吗?我为什么不可以?” 沈琼瑛脸色一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管是谁,总之都不可能。” 她想推开他,却推不开,他好像跟她僵持上了,她又不敢下重手,只得叹了口气,“总之你还是个孩子呢,今天的事,我就当你开玩笑,以后,”她顿了顿,“咱们还是少接触。” 纪兰亭这才听清楚她的意思,她是说以后都不见面了?怪不得今天对他这样纵容…… 他瞬间如坠冰窟,原本被她另眼相看的喜悦消失不见,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样,一动不动。 如果将来她都躲着他,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得到她? 他忽然狠狠搂住她,禁锢住她,凶猛地吻住了她的唇瓣,并且用强势的力道撬开她的齿。 沈琼瑛原本唇齿紧闭,可少年攻势来势汹汹,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坚持不懈地抵住她。 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启开了齿,让他一次性发泄个够。 他的舌终于撬进去,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被那触觉和味觉给刺激得流连忘返,不断去搅动勾引她的舌,希望她和自己共舞。 然而她始终无动于衷。 他只好吮着她的舌,贪食着她的津液,尝遍她嘴里所有的滋味。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张着嘴任他索取,不时发出一两声呜咽,惹得他更是粗重凶狠。 此时的月光明媚而温馨,浑然不似她的冷清——他就这样泄愤地亲着,埋怨地惩罚着她,眼光一抬,却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清冷:她半敛着眼皮,好像娇不胜醉,承受不住他的粗鲁,却丝毫没有抵触,只是这样无奈包容着。 他的动作渐渐又放慢下来,温柔地安抚她被亲得红肿的唇舌,一遍又一遍,像是擦拭珠宝。 到头来,她的舌微微动了动,也不自觉跟他搅合在一起,随着他的温柔舔舐回去,互相汲取,两个人在月光下的小巷中缠绵热吻,唇齿交汇,口水不分你我。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直到她快晕过去了,他才给了她呼吸的机会,幽幽地质问,“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我感觉得到。为什么要拒绝?” 沈琼瑛捂着剧烈波动的胸口喘息了好一会儿,眼睛里还残留着动情的春潮,脸色却是足够让人丧气的平静:“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少年只是固执而挫败地看着她,他甚至打算再拉扯她亲吻一次,让她被亲到迷迷糊糊主动回应为止。 可是沈琼瑛没再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向外走:“去医院。”她不信这个打不过就跑的少年会蠢到真在这耗到天亮。 纪兰亭深深看着她的背影,没再跟她辩驳,果然乖乖跟上。 出来后就着路灯,沈琼瑛第一时间察看了他的胳膊,左臂关节那里血肉模糊,看起来是外伤,就是不知道伤到了筋没有,她正要打120,却被他制止了。 他直接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路口就停了辆幻影。 纪兰亭被他的司机李宣送到了圣心医院,沈琼瑛也跟了过去。 她也帮不上忙,只能在外面等候着,直到李宣办好了住院手续,把一摞医疗卡和单据递给她:“小少爷在里面,手臂伤的有点重。您进去看看吧。” “嗳不是……”沈琼瑛愣住了,“你不留下照顾他吗?” 李宣看起来淡定而客气:“是的,我只是司机,不肩负其他的工作。”说完点点头就走,毫不留恋。 沈琼瑛都无语了——这大户人家的员工都这么有个性的吗?主人家受伤了还要各司其职,多一点都不闻不问? 她腹诽着拿着那叠单据进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半躺着的纪兰亭,他似乎一直眼巴巴盯着这里在等她,像一只遍体鳞伤还要担心被遗弃的狗狗。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1章“帮”他撒尿 包扎后的纪兰亭显得更加惨烈,活像去战争片里客串了群演。 脑袋上围了一圈纱布,后脑勺位置还隐隐渗血。左关节已经用胶带缠得严严实实,右臂竟然也固定了个夹板,把沈琼瑛吓了一跳。 “不是,我记得你右手好像没有事?”沈琼瑛绞尽脑汁回忆着,她只记得少年的手在她腰上乱摸,到底是左手还是右手呢?而且恍惚记得他还抱过她,不像是骨折的样子? 纪兰亭打断她的冥想:“医生说有点关节错位,当时觉不出来,但是如果不正过来,就会终身残疾……”他越说越怨念:“瑛瑛,我为你受这么大的罪,你还怀疑我!” 沈琼瑛半信半疑,“那么严重吗?对不起……”说着不死心捧着他的夹板研究起来,想要看透里面是怎么回事。 纪兰亭被她一动就“嗷”的一声惨叫,边叫边谴责,“瑛瑛,如果我残疾了,我就赖定你了!” 沈琼瑛吓得不敢动了,连连后退了几步,好像那是洪水猛兽。 这回换纪兰亭无语了:“不是,瑛瑛,好歹我是为了你才这样的,你至于这么嫌弃吗?” 沈琼瑛已经习惯了他的嬉皮笑脸,也不跟他客气了:“你也知道我嫌弃你啊?” 纪兰亭见她不吃这套,直接翘上了二郎腿:“我不管,我现在废人一个,没法自理,你得伺候我!” “我给你请个男护工不行吗?”沈琼瑛挺无奈的。毕竟异性之间挺不方便的,她也不想再和少年有什么瓜葛…… 纪兰亭控诉着:“瑛瑛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你看看我这张风华正茂的脸,为了你都毁容了,脑袋出血也不知道会不会傻掉,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结果你现在照顾我都嫌烦……” 沈琼瑛被他嘚吥的脑仁疼,再看看他鼻青脸肿的确实惨,叹了口气:“行了你别嚎了,我就照顾到你好,行了吧!” 纪兰亭这才收了声,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若说上次见面,他还懊悔自作聪明加重伤势,这回他可算是因祸得福。 骨折这种伤,怎么也得养个十天半月?这还不够他拐带她?何况他现在对于攻略她别扭难搞的性情已经初有心得了。 “瑛瑛,我渴了。”他眼巴巴看着她。 沈琼瑛端过来一杯水,送到他嘴边。 他却不喝,嘶溜着嘴角:“你看嘴巴受伤都流血了,一动就抽疼,你用嘴喂我。” 沈琼瑛觉得脑子又开始疼了,这喝个水就疼了?那嘴对嘴来回摩擦就不疼了? “你爱喝不喝。”她绷着脸抿着唇,插了根吸管放进去,递到他口边。 纪兰亭见她毫不心软,只得委屈地喝完了一杯水。 沈琼瑛给他喂完水,就坐在一旁看手机,任他怎么撩拨都不搭理他。 贺璧白天联系过她,她这才顾上搭理,思考着措辞,用简短客气的话回复了下。 纪兰亭正丧气呢,忽然手机响了,他眼神一亮。 果然,沈·秘书·琼瑛只好拿着手机划开,递到他耳边。 纪兰亭听着李宣的汇报,李宣去给他拉爱车去了,结果不出意料,他的车给砸了。 他越听越来气,原本还嘻嘻哈哈的脸也冷漠了起来,“你去那家馆子卫生间找找,厕纸桶里应该有张名片,把那个臭婊子找出来,这事儿没完。”他顿了顿:“等把那波人抓到,挨个敲断胳膊,然后关到一起让他们做个够,那婊子不是发骚吗,一个人怎么够?”到时候都断着胳膊,不发狠施虐才怪。 这番交代光是听着都觉邪恶,让人根本联想不到,这是一个高中生在发号施令。 等到通话结束,他抬眼才看见沈琼瑛震惊得仿若不认识他的脸。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嘴上没正形,没想到他发起狠来如此残暴戾气。 纪兰亭也敏感地意识到气氛的僵硬,这种僵硬是真的僵硬,相比之下,刚才她的不搭不理简直不算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瑛瑛?他们冒犯你,还伤我这么重,我不该报复回去吗?” 沈琼瑛面色严肃:“你手段太过了!这不该是你用的方式!”他的手段极端,简直超出了一个未成年人的心术,让她难以苟同:“况且那个女人还不清楚是不是一伙的,你怎么可以迁怒?” 纪兰亭连忙解释:“那人上来就把你当成妓女,这肯定是有人挑唆,那个女人之前还勾引过我,十有八九就是她做的!” 沈琼瑛蹙眉,丝毫没被他说服:“这只是你的猜测,事实上你并没有证据。那万一你猜错呢?” 纪兰亭也觉得委屈:“那个臭婊子勾引我,瑛瑛你都不吃醋的吗?” 沈琼瑛抿了抿唇:“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也不喜欢你这样处理问题。”她难掩失望:“就算她真是个妓女,你一口一个婊子……那你母亲当初……你也会这样说话?” 纪兰亭耸耸肩:“我妈是做婊子的啊,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沈琼瑛激动得一下站起来:“你——能不能尊重下女性?我以前觉得你只是嘴巴坏,但现在看,你或许心里就不知道‘尊重’二字怎么写,不然你怎么会总管不住嘴?” “你处理外人不留余地,那对待旁人你真能把握好分寸?”她摇摇头,难掩失望:“你极端起来可以肆无忌惮,那你身边的人早晚也会被辐射!” “瑛瑛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纪兰亭真没觉得这事多严重,但既然她觉得不妥,那他就无条件改正,“你把刚才的号码回拨过去,我来跟他讲。” 跟李宣交代了找到人后先问清楚误会是怎么来的,如果跟那个女人没关系就放过她,若确实是那个女人挑唆,那就把他们都揍一顿,再把那女人交给他们,相信到时候他们也不会叫她好过。 “这下总行了吧瑛瑛?”他讨好地看着她:“别不理我,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都改还不成吗?” 沈琼瑛独自坐在一边,没有理他。 纪兰亭怎么逗她都没有反应,安静了一会,终于憋不住了:“瑛瑛,这次你真不能不管我……我想撒尿!” 沈琼瑛确实没办法置之不理,她跟着他进了卫生间,犹豫了下帮他褪掉了裤子,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纪兰亭在想,她这么害羞,为什么还不出去? 然后就见沈琼瑛闭着眼睛一把捏住了他的阴茎冲着马桶。 他咽了咽口水:一上来就这么刺激的吗? 他真的没想到她纯洁可爱到令人发指。顿时眼神都变了,身体也躁动起来,眼看着自己的阴茎在她小手里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她一无所知侧脸看向墙壁,甚至因为害羞催他:“你快点啊?不是说要尿吗?” 可问题是,她这么捏着他,他真的尿不出来啊…… 她以为是角度不对,还握着阴茎调整了下,移动之间,他变得更硬了,甚至唇齿间溢出了呻吟。 她两腮桃粉,以为把他捏疼了,只觉得手里的东西又大又烫手,更不敢感受尺寸形状,小心地用几根指头虚虚固定着。 纪兰亭欲火焚身饥渴难耐。如果是之前被她这样“勾引”,他一定要好好抱她索要回来。可是现在,他看着自己左右的绷带夹板,突然欲哭无泪。 “瑛瑛你还是先出去吧,我自己尿。”他声音略微暗哑,带着遗憾。 “你一个人怎么尿!”她没好气地回答。 纪兰亭尴尬地咳了咳,“我以为你只是进来帮我脱裤子的……其实男生坐着也可以尿的。” 沈琼瑛的脸腾地红了,像是吃了两斤辣椒,她避虫子一样撒了手,“你怎么不早说???”她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羞愤欲死地转身冲出了卫生间。 没多久就听到卫生间传来嘘嘘的撒尿声,沈琼瑛更觉得自己像个白痴,脸红得发烧。她匮乏的常识里只知道男生是站着撒尿的,而且他刚才一直瞪着她,害她还以为在催促示意…… 好久过去,久到她都做好了心理建设,脸色恢复如常,他还没有出来,沈琼瑛才想起自己刚才没洗手。 “纪兰亭,你好了吗?” “还没,我憋太久了,可能还有尿,让我缓一会儿。”他的声音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好像不大平稳,还试图诱导她:“你陪我说说话,让我听着你的声音,我怕你逃跑。”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我答应你的事,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她又好气又好笑,但仍然耐心回答。 “那……我也想听你的声音……”他的声音有点喘:“就是时刻都想听到。” 沈琼瑛自己也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少年现在住院,身上除了她这个外人竟连一个家人也没有,此时的依恋她倒也能理解,但是她又真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唱起了歌给他听。 伴随着她轻轻哼唱的温柔歌声,卫生间终于安静了。 沈琼瑛唱完了两首,还没听到他尿出来,想想刚才也不是没进去过,现在只是去洗个手,不多看也没什么。 于是她直截推开门进去,然后就看见:纪兰亭面红耳赤,眼神迷离,正用固定夹板的那只右手飞速撸动着下面,吊在脖子上的绷绳早拆在了洗手台上。 “纪兰亭!!!” 他扭头对上她的眼神,“瑛……瑛瑛——”这声粗喘暧昧与其说是回应,不如说是在亵渎她的名字。 紧张之余又停不下来,反而被她视线和声音刺激着,嘶吼了一声,一股股白灼随着高亢的弧线,前赴后继地飞溅进了马桶。 ****************************************************************************************************************************** 没人会觉得瑛瑛太圣母吧?我觉得她的想法是符合她的家庭三观的,她把纪兰亭当自己人了才会说他。而且,她说的那些点,都确实是纪兰亭存在的点,早晚会爆发的。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2章贺璧,我们扯平 沈琼瑛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主要是心理落差太大,她本来以为是温馨依恋才会使他没有安全感,却没想到他是要伴着她的声音打飞机。 再想想自己还多余唱歌给他听,简直像个傻瓜! 她一言不发地往外走,纪兰亭见大事不妙,连忙跟出来想要拦住她,结果一只手提裤子也不利索,没跨出两步就被提到一半的裤子绊了,一下子把她扑倒在地,双手不巧正按在她被他吸过了头、还疼痛着的乳房上。 他泄过后还没来及软的阴茎就贴在她的腿上。沈琼瑛觉得裤子有点湿湿的,用手一抹,就抹到了一手黏腻。 造成这样的局面,即使厚脸皮如纪兰亭也囧得无言以对。 “纪兰亭!——”她通红着双眼,屈辱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伴随着“啪”的一声,扬手给了他瓷实一巴掌,随后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兰亭翻了个身,抱着头唉声叹气:大好的局面被他搞砸了……可是也不怪他啊?今天又是亲又是抱,还被她小手摸下面,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可是瑛瑛现在气头上,要想她消气,除非他让她看到他的决心,让她明白他不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沈琼瑛最近很少晚十点后回家,因为前阵子的事,只要晚归,她总会感到害怕。 这会儿已经接近午夜,可能是被纪兰亭那股莽气给传染了,她直走到家门口,竟然都没想起这茬。 她伸出钥匙开门,刚把锁扣打开,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有男人的酒气喷洒在她的颈侧。 男人抱着她挤进了门,在黑暗中把她摁在走廊的墙上吻她。 她吓得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他的吻带着浓烈的酒精味,狂暴而急切,堵得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对方的手还在她周身游移摸索,就像蛇一样让她感到恐惧。 她强忍着被上下其手的不适,双手在墙壁上摸到了灯的开关,果断摁了下去。 而所有的怒火在看到对方时一愣:“怎么是你?” 贺璧退了一步靠在墙上,语调喘息中带着些上挑的尾音,或许是因为酒意,有点不同以往的怪异:“那你以为是谁?” 沈琼瑛上次看见他还是从宁睿那里回来的事了,那时的他虽然看上去有些失控,但至少对她温柔而克制。 她换好鞋进了客厅,把灯都依次打开,“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走动之间手机响了几声,她却没心思去看。 贺璧晃了晃脑袋,自嘲地笑了笑:“来看我女朋友啊,分开这么多天,几乎信讯全无,答应我保持联系,可是却爱答不理,我在这守了整整一晚,就想看看她为什么不回我消息,结果却看到她三更半夜才回来,私生活还挺忙的,是吧?” 沈琼瑛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理解他的酒后失态,“我今天白天有事,后来……我看到后就第一时间回复你了。” 贺璧上扬着“哦”了一声:“那请问,是什么样的事情绊住了你,让你到夜晚十一点才有时间回复我六个小时前的微信?” “贺璧,我们这么久不见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沈琼瑛承认自己确实做得不到位,但眼下的他咄咄逼人让她很不习惯。她印象里从未见过这样的贺璧,确切来说,他从未放任自己喝醉。 贺璧凝视着她:“你也知道很久不见了?五天了瑛瑛,每天对我都是煎熬,可是你却好像如鱼得水。” 沈琼瑛觉得有些难为情:“对不起……有个朋友受了伤,我送他去医院了。” 他脸色稍霁,但也没有好转多少,“你答应我保持联系,可是你对待我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应付!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瓜,完全感觉不到?” 她最近忙且杂乱,无论是跟宁睿的治疗,还是被迫卷入背德的暧昧,都让她无法面对他,所以下意识选择冷处理。这一点她是做的很差,但既然他问到了,她也不准备再回避,毕竟她已经想清楚了:“贺璧,我很抱歉我让你一直等待。我最近也一直在想我们的问题,其实,之前四年我们都没有擦出火花来,很大程度上,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感觉。” 他愣住了,眸色变得深沉,甩了甩头似乎头痛难忍:“别说了。” 她认真地看向他:“关于复合的那个约定……我想,你就不要再等我了。” 贺璧突然抬起头来,抓住她的肩膀,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我让你别说了你没听到吗?!” 她歉意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想我们真的不合适。” 贺璧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随后似乎凝聚成了火光,醉意醺醺的身体失去了管制像是开闸猛兽,怒气冲冲地把她压倒在沙发上,欺身而上在她的嘴上狂吻。 他一改往日的温柔,几乎啃肿了她的唇,咬伤了她的舌,然后又在她颈侧和喉咙撕咬,甚至把她娇嫩的肌肤都咬破。 “不要!”她拼命挣扎,用手抓,用脚踢,可是没有用。 他不怕疼一样,迎着她的反抗,撕开了她的衬衫。 扣子掉了一地,胸罩被他狼狈地推到了上方。 她痛得哭起来:“好痛!不要!” 他几乎就要咬住她的乳房,却在近前停住,看到她红肿的乳头——很明显有人抢先一步,那里受尽了青睐,才会留下这样娇艳欲滴的颜色。 他的眼睛里霎时聚满了血丝,死死盯着她:“你跟人做了???” 不待她回答,他的嘴角溢出一丝冰寒的笑意:“让我猜猜:你深更半夜从别人床上回来,然后骗我说送朋友去医院?这就是我爱了四年冰清玉洁的‘女神’?” 沈琼瑛自问这四年没什么对不起他的。纵然最近跟他无论确定关系太仓促,决定分手太拖沓,中间还夹杂了些跟别人措手不及的暧昧,但是至少之前的四年里,她从未钓过他的胃口,她甚至不止一次劝他放弃。 乱发遮着她的眼睛,她不想再看他:“你要觉得不值,那真的对不起。但我的确刚从医院回来,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气氛僵持着,他透过散乱的发盯着她的面容,似乎在判定她有无说谎的痕迹。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他既不起身也不行动,就用切割机般的眼神打量她的每一寸身体,让她发毛崩溃:“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 贺璧的手往下,停在了她的裤子拉链处,用手拉下去,露出了里面的蕾丝内裤。 “是不是这四年,我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罔顾我的存在?”他歪着脑袋,手轻轻游进去,摸住了她的饱满的阴埠,“你把自己给我,我就信你。” “不可能!”沈琼瑛夹紧了双腿,“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原本软化了的气氛随着她尖利的宣言又僵持起来,一触即发。 突然她的手机又响了,贺璧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抑扬顿挫念出了声: “瑛瑛,我错了,原谅我吧,我刚才真的不是因为欲望才冒犯你。” “管不住下身,是我的错,你要怎样才原谅我?” “如果,你真的恨它,我就割了它,是不是你就能消气了?” 他边读边用手指抠弄她的下身,越读脸色越沉,手指已经深深陷进了她的缝隙里,弄疼了她。他却浑然不觉,似哭似笑地看着身下一动不动的女人:“你还在骗我?!”他忽然用手往她裤子里探去,甚至直接用干涩的手指粗鲁地往她阴道理戳,像是在检验牲口。 屈辱和疼痛使沈琼瑛恶心到了极点,甚至想要呕吐,她拨开乱发,露出苍白冷静的面容:“你认为是那就是吧!是,‘善意的谎言’被你戳破了,那我就只好告诉你‘实话’,我和人睡了!就刚刚,你满意了吗?你不怕抠到他的精液吗?”更多婆婆好书敬请加入: Q裙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贺璧身子颤抖,忍无可忍,扬起了那只刚刚“检验”她的手。 只听“啪”的一声,她的脸狠狠扭向一边。 “他是谁?”他抓着她的肩膀,面色阴狠地摇晃着:“我要杀了他!!!” 然后就看到她捂着脸格外平静地看着他。 她的眼泪从眼角流下,可是她却格外如释重负:“贺璧,如果你觉得追求我耽误了你四年的宝贵时间,那么现在,我不欠你的,我们也算扯平了。” 他忽然如梦初醒,呆呆看着自己的手:“瑛瑛,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太在乎你了!我不能容忍别人碰你!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一边说一边狠狠抽着自己耳光,左右开弓,比刚才响亮数倍,“我不该打你,我不该打你……你就出轨这一次,我不追究了好不好?只要你以后不再三心二意……” 沈琼瑛对他自以为是的宽容终于忍无可忍,指着门:“贺先生,请你出去!” “对不起……我改天再来看你。”贺璧扶额深吸了口气,摇摇晃晃起身,“我来其实是想告诉你,汪云城那边不用担心,他不会再出现在云台市,也不会有机会再骚扰你。” 因为她的冷待,应酬时很少饮酒的他放任自己空腹大醉,头痛欲裂胃痛难忍在她门口枯坐,从晚上等到了夜里。消磨掉的耐心和糊涂的酒意使他错过了吃药,到头来变成她最排斥的模样。 “无论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想要伤害你。”他背对着她,颓然说出了这句,终于带着满身的酒意,跌跌撞撞离开了她的家。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3章瑛瑛,我把它割 沈琼瑛把全身衣服都丢进了洗衣机,又把自己狠狠搓洗了一通,一觉无梦睡到了天明。 早上醒来郁气消散,她反而神清气爽。 其实无论是之前跟宁睿的约定,还是跟沈隐背德中的意乱情迷,抑或是跟纪兰亭相处中的动心暧昧,都让她一直无法面对贺璧。她觉察自己的生活已经脱轨,分手之于她已经是必然。 如今的这一巴掌,也算是为她当初的草率付出了代价,愧疚稍稍抚平后,反而能放下心结,活得坦率一些。 至于两个人要如何走,只等他酒醒后,两个人再好好谈一次,开诚布公,把一切做上一个了结。 想到这,她化了个淡妆遮掩了面部的肿痕,雷厉风行给贺璧发了条微信: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可贺璧却像是洞悉了她的意图,好一会儿才回复说忙,字里行间一个劲道歉,却一味推脱不肯赴约。 沈琼瑛倒也不执着于此,毕竟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问心无愧。 想起纪兰亭一个人在医院,也不知道他吃饭没有。不过他自己有手有脚,总不至于饿死了。她吃完了煎蛋正喝着牛奶,打开了手机,这才看到纪兰亭发来的微信,一口牛奶“噗”地喷到了屏幕上。 只见纪兰亭给她发了一张下体带血包裹着纱布的照片,那血确实是从肉里渗出来的,完全不似作假,给她的留言更是像遗言一样:对不起!瑛瑛,我没脸见你,我把它割了!希望你原谅我! 沈琼瑛吓得囫囵擦了嘴,赶紧联系他,可是无论发视频还是打电话,他都不接。 害怕他真的想不开出事,沈琼瑛匆匆忙忙又去了圣心医院。 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病房,果然见纪兰亭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挺尸一样。 她吓得声音都有点颤了,“你到底……做什么了?!” 纪兰亭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她:“我昨晚怎么联系你,你都不肯理我,我只好挥刀斩孽根,希望你消消气!” 沈琼瑛离近看了看他包着纱布的下面,语气迟疑:“割完了……怎么还在上面?” 纪兰亭有气无力地看着她:“瑛瑛你好狠的心肠!你还希望我割完了扔马桶里冲走啊?那当然是被医院的人发现了,给我接回来了!” 沈琼瑛松了口气,又骂他:“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偏激?!” 纪兰亭反问:“那你都要永远不理我不见我了,你就不偏激吗?!” “我——”沈琼瑛张了张口,还真是说不过他。 但她这会儿松懈下来,就想起他前科累累,所以倒也没敢全信,毕竟自宫什么的,这是……人干事?! 她特意从床头卡记下了主刀医生的名字,私下找了过去,语气带着怀疑:“医生,583病房那个……下面那里……是真的割了?”她对着陌生的男医生,实在是说不出口“阴茎”那种东西。 医生五十多岁了,戴着眼镜一丝不苟,经常上云海卫视养生节目,是新来的专家,绝无可能跟纪兰亭串通,只见他认真严肃地回答:“是的,割了。” 沈琼瑛有点怔忪,满脑子都是那句“割了”,脸色变得煞白——如果不是她昨晚忽略了他的感受,一直不搭理他,怎么会让他就这么走了极端呢?毕竟他还只是个未成年人,她作为他身边唯一承诺真心对待他的人,最后却没有好好疏导他,反而…… 她真的不愿相信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了这种事:“真……真的割了……?” 老专家扶了扶眼镜,有点意外她的再三询问,中国人对于这方面很保守,太多家属很迂腐,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其实割包皮无论对于卫生还是发育都是极好的,宜早不宜晚……真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还这么封建保守,他摇头叹息,语重心长地劝诫科普:“营养跟上,清洁做好,只要不发炎,很快就长好了。” 但落在沈琼瑛眼里,倒像是老医生在勉强安慰她。 她愁眉不展地问:“那他之后……功能还能正常吗?” 老医生有点诧异,心说这么个小手术有什么可紧张的吗?更确定眼前的家属属于“愚昧无知”那一类,于是耐心宽慰:“不要紧,手术很成功,痊愈后不会有任何影响。” 沈琼瑛这才脸色稍霁,看来是纪兰亭夸张了,估计割得不深,不算很严重。但即使这样,依然让她胆战心惊和自责内疚。 眼看自己解释完,面前的女孩子脸色仍然不怎么好,医生叹了口气,知道跟这种“封建保守”的家属无法沟通,也就放弃了,好不容易男孩子自己有这个觉悟,他就见不得家属还要拖后腿,生怕她冥顽不灵去责怪叨扰伤患,特别补充道:“毕竟是恢复期,还是不要刺激他,心情好才有利于恢复。你越是横加指责,反而有可能落下有碍勃起的心理障碍,这种先例也不是没有过。” 沈琼瑛心情沉重地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虽说对方保证会完好如初,但医生都会往乐观了说,这动了刀子又缝补的,哪能完好如初呢?……她可没错过医生眼底对她遗憾的眼神,明显有所保留,看来纪兰亭是真的自残了,只不过手术挺成功,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影响,不好说。 沈琼瑛心里揣着事回了病房,面上还故作无事:“你居然骗我!” 纪兰亭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讪讪地笑了笑,“瑛瑛……那我是真流血负伤了啊,你也看到了。”她那么心软,即使穿帮了,总归该留下照顾他两天的吧? 沈琼瑛叹了口气,“明明只是割了一刀,你敢骗我说割断了!” 纪兰亭有点懵,所以他这是穿帮了还是没穿帮呢?他就乖觉地不说话。 沈琼瑛以为他后知后觉终于知晓利害,也没卖关子,“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不会影响……那方面功能的。” 纪兰亭一听她居然私下找过医生,顿时吓了一跳,他只串通了护士,可没那能耐贿赂医生啊!于是脸色就不大自然探听道:“医生……怎么跟你说的?” 沈琼瑛见他知道担心了,也就自然而然宽慰他:“医生说伤势不重,没什么大碍,很快就好了。” 纪兰亭不知道哪里阴差阳错,不过看样子瑛瑛还没有发现呢,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语气凉凉的:“唉,这伤过的到底不如原生的,估计性功能多少也有障碍,就这样吧,反正你也不爱我……不过没关系,瑛瑛你消气了就好,一切都值了……” “你怎么那么傻啊?”沈琼瑛红了眼睛,“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我生气有什么要紧的!” “你是我未来的老婆啊!”他说着说着又丧气下来,露出苦笑:“不过我现在受伤了,配不上你了,还是不要耽误你了,你走吧……” 果然他越是这样说她越难受,脸上越是动容。 见少年一脸生无可恋,她抿了抿唇,见不得他一惯朝气蓬勃的脸上露出自轻自贱的模样:“我不走了,就在这陪你,到你好。” 可纪兰亭还是长吁短叹以退为进:“早走晚走还不是走吗?长痛不如短痛,你还不如现在直接走了,刚好我也不行了,直接出家算了。” “说什么丧气话呢?”沈琼瑛皱了皱眉,还记得医生那句“不要刺激他”,她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向他郑重承诺:“我早说过会真心待你,就不会再不理你的。” 她这样的真诚以待,纪兰亭窃喜之余反倒是有些心虚了,低下头看着自己下面发呆,又是纠结又是矛盾,不知该不该同她说真话。 沈琼瑛以为他幡然醒悟:“这会儿知道怕了?医生说了,心情好就会恢复好,没影响的。” 纪兰亭依然心不在焉:“嗯,我知道。”他想说实话,可又贪恋她。 沈琼瑛以为他还在低落,绞尽脑汁哄他:“要不你告诉我怎么样你会开心起来?” 纪兰亭神思不属间,下意识就说出了心里话:“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开心了。”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沈琼瑛沉默了。 纪兰亭见冷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他原本只是想把她追回来就满足了,不得已出此下策,此时看她这样为难,他也知道过犹不及:“咳咳……没事的瑛瑛,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当真。我现在这样,也配不上你啊……” “别这么说自己……”她抿了抿唇:“没什么配不配的。只是我太老了,我们不合适。” 纪兰亭可听不下去她诋毁自己:“你老什么呀?我这还残了呢!说出去是个女的都得嫌弃。” 沈琼瑛跟他一样,也听不得他诋毁自己,“哪有那么多嫌弃啊!你好着呢,医生都说了没事。” 他呵呵笑:“也对,我也不怕别人嫌弃!反正没有你我这辈子也是单身到底。” 他这么自得其乐,沈琼瑛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即使他太过冲动自残,也是因为她丢下他跑了。虽说起因在他自己,可他是未成年人,她跟他较什么劲呢?未成年人总有荷尔蒙过剩的时候…… 平心而论,纪兰亭这个人除了偏激点,对她的真心是没得说,想到这样一片赤诚的纪兰亭会被别的女孩嫌弃践踏,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想想那种地方挨了一刀,即使生理恢复个八九成,估计心理也挺容易落下阴影。 何况医生还说呢,别刺激他,心情好有利于恢复,想到这里她脑子里全是他那句“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开心了。”,一时间竟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要是别人嫌弃你,那我就做你女朋友!”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4章她动心了? 讲真,他原本只是想把她“骗”回来,然后慢慢哄。谁知道因缘际会她信以为真!他也骑虎难下。本来刚才还纠结和盘托出,谁知道她抛出这样的绣球,那必然无法拒绝啊! “如果你真的那个不行了,那我……就照顾你好了。”她想好了,少年对她的一时迷恋只是好奇新鲜,因为家里从没有适龄的长辈,堵不如疏,既然早就决定真心待他,那么她会像家人一样积极引导他走上正路。 纪兰亭隐隐觉得自己玩脱了,但是诱惑太大他舍不得放手,于是表情纠结地试探着:“瑛瑛,你这是……打算对我负责了吗?!” 沈琼瑛纠正,“我是说如果有人嫌弃你的话……” 纪兰亭高兴得眉飞色舞,好像被嫌弃很光荣一样:“那当然嫌弃啊!你出去随便问问,那里受过伤会不会嫌弃,绝对嫌弃啊!”就算不嫌弃他也得逼着对方嫌弃了! 沈琼瑛看他这样开心倒也释怀了,反正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如果是昨天,她断然没可能作出这样的决定。但是跟贺璧摊牌后,她倒也没什么包袱了。何况,她这也不算答应他,只是稳住他而已。 专家都说了,心情越好恢复得越好。就当用胡萝卜吊着他,等到他彻底康复,她就功成身退,再跟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他引导到身心健康的正路上来。 而纪兰亭才不管什么名正言顺呢,他一向是给点阳光郡就能灿烂,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三年抱俩的样子了。 他嘿嘿傻笑着,“瑛瑛,你坐过来。” 沈琼瑛也没跟他拧巴,就坐在了他病床边。 “你怎么这么好……”他抱住她好像得到了稀世宝贝,即使早已在心中描摹万遍那模样,乍一到手还是新鲜不够:“我一直把你当成女神,你知道吗……”被女神青睐的喜悦跟飞升相比也不相上下。 她还特意化了妆,女为悦己者容……他端详着她的脸颊,喜悦却慢慢冷却,眼尖地看出了她这边脸颊的微肿。 “你的脸怎么了?”他蹙起了眉,联想到昨夜她的匆匆离去,脸色凝重起来:“有人打你了?!” 她矢口否认:“没有。” 他狐疑地在她身上巡视起来,这一检查,就看出了更多不对。她的脖颈留了好几个新鲜的咬痕,已经渗血结痂,而嘴上涂了淡淡的口红,仔细看上去也很可疑。 怎么看怎么像是发生了那种事。 他越看越气,拳头都攥了起来,“谁干的?”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想跟对方决一死战。 沈琼瑛浑身一抖,毛孔都冒着寒气——这幕场景惊人的相似,他会怎么做?像贺璧一样,也骂她、打她吗?雄性动物都是那样强烈可怕的占有欲吗?就连小隐有时都无法免俗…… 眼看着纪兰亭越来越激动,她眼前全都是贺璧昨夜得知她“跟人苟且”的反应,她忽然想要知道,纪兰亭这个也口口声声把她当做女神的人,会怎么做呢? 想到这她意味深长地直视着他:“我跟他做了。” 他脸色难看到极点:“是那个姓贺的?他强迫你了?” 她摇头否认:“我是自愿的,他只是有点吃醋,才会这么激烈……” “别说了!”纪兰亭显得难以忍受,一拳头捶在床沿。 他的目光越来越痛苦,她也越来越失望,果然要爆发了吗? 可最终出乎意料,他的痛苦全都施加给了自己,只把自责歉意留给了她:“对不起,都是我任性害你被他误解,才会伤到你……” 沈琼瑛很诧异:昨天她跟贺璧竭力澄清,他一味误解;而现在她故意误导,少年却三言两语推断出了真相。 这样鲜明的对比使她的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暖流:“你不怪我吗?我跟你夹缠不清,还跟别人……” 纪兰亭定定看着她:“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我能感觉到,你对我是有好感的,所以这样的你,绝对不可能去跟别人做那种事。” 沈琼瑛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该笑他自恋还是该欣慰他的信任。 而被少年专注笃定的眼神注目着,她的心忽然乱了节奏:她明明是为了“权宜之计”才跟他暂时在一起的……难道说,她真的如他所说,对他也有不可告人的想法?不,不可能…… “对不起……都怪我,”他抱着她犹在反省:“没能保护你是我的错。” 沈琼瑛收回了心神,目光复杂:“你不介意我跟他……” 纪兰亭轻轻蹭了蹭她受伤的脸,“都说了,你不是那种人。如果你真的做出那种事,那一定是我太逊,还没能走进你的心里。但凡我走进你心里,你绝不会朝三暮四。” 沈琼瑛没想到,她跟贺璧四年都没建立起的信任,却被相识不久的少年三言两语就筑了起来。 或许她一向都错了:安全感从来不是来自于外在的斯文守礼,而是来自于内心的尊重呵护。纪兰亭或许很野,但他恰好有一颗难得温柔的心。 这一刻,她第一次认真审视着这个少年,把他当做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孩子。 她那颗敏感娇弱的心也被无意中的露水灌溉,破天荒打开了一条狭窄的快速通道。 她难得露出了小狐狸样得逞的笑容,“其实,我骗你了,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话她昨晚也说过,但是前男友一个字也不信。但现在,却收获了空头支票小男友无条件的信任和意外之喜:“真的吗!”他又自恋上了,“我就知道瑛瑛心里有我。” 她情不自禁补充:“我和他结束了。” 对注定拒绝的追求者宣布单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多余这样做。她甚至在想:如果他不是十六岁多好啊?哪怕他十八了,她也不会觉得那样不妥。 他像一只聪明的章鱼,敏感精确地用触须获取了她释放的讯号——未来可期。他的脸上溢满了幸福向往的笑意,同时又不由自主想到了更深远的以后。 “嗳瑛瑛,如果有一天,你也发现我骗过你,无伤大雅的那种……你会原谅我吗?”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欺骗更像是一种小伎俩,这是他摸爬滚打那些年养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从未觉得这样不道德,可眼下有她的坦率在前,他有些不确定了。 沈琼瑛想了想,答非所问地讲了一段话:“感情是容不下太多杂质和谎言的,如果算计的太多,那到头来怎么分得清,哪里是假哪里是真?如果开始和过程都经不起推敲,那最终的结果是否收获真心,就很耐人寻味了。” 纪兰亭把她的话铭记在心,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要欺骗她了。 他或许依然不太明白,但她不喜欢的,他便不会再做。 他用手爱惜地摸了摸她的脸:“明天不要涂这些了,影响恢复,不如我帮你亲回来。”说着认真捧着她的脸,一点点亲吻着她红肿的地方,又来到她颈侧,含住她那些齿印温柔地舔舐。 她想要躲闪,可他边亲边挽留:“让我亲亲你,你这里就只会记得我,而忘记掉那些疼痛不愉快。”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最后,他一把揽住她的腰,目光炽烈地盯住她的唇,用手指一点点抹去她的口红,露出她本来的粉嫩中带着伤痕的唇:“唔,这里也伤了……”说着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像是含化着易碎品,他半点不敢用力,只是轻轻舔舐含弄着她的娇嫩,又像是品尝果冻。 她原本犹豫抗拒,可是感受到他绝对的温柔,也就随他去了。 而纪兰亭还云里雾里,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这样就得偿所愿了。 这个吻并不带有多少欲望的驱使,与之前那种强迫来的完全不一样。 她自愿的唇吻是如此美好,又嫩又软又香又滑。 他用右手一把揽住了她,没有给她躲避的空间,同时含住了她的唇辗转地含弄。 见她没有抗拒,索性用右臂整个环住了她,把她使劲带向自己的怀抱。 可即使没有唾液的交换,气息交织仍然让两人喘息升温起来。 他亲得如痴如醉,下体也一阵阵抬头。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病房里“嗷”的一声。 “怎……怎么了?”沈琼瑛慌慌张张跟他分离。 纪兰亭疼得缩成一团,咬牙切齿:“帮……帮我叫医生来,我……我线好像崩断了……”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5章“新下了部爱情 一番兵荒马乱,医生重新为他打好结,特意给他开了乙烯雌酚。 现在的纪兰亭没了活力,像条生无可恋的大狗半躺在床上摊饼。 或许是因为他太丧了,此消彼长,沈琼瑛的性子反而活泼地上了色,总想逗逗他。 而当昨天的历史重演,情况却似乎反转了。 “瑛瑛,我渴。” 沈琼瑛端着水到了床边,却没有直接递给他,而是打趣起来:“你嘴不是受伤了?我直接用嘴喂你好不好?” 纪兰亭眼神恍惚了下,瑛瑛含着水嘴对嘴地喂,免不了舌头打架……光是想象就叫他下体又有了抬头的趋势,“嘶”的一声疼出声来,冒着冷汗看向她咬牙切齿:“瑛瑛,你还记仇呢?你等着,看我好了之后……” 沈琼瑛这会可不怵他,她把水递给他,新奇地看着他:“你还敢威胁我?”她露出颇为遗憾的样子,“唉,说起来,我舌头昨夜也被咬伤了,你刚才都没帮我亲回来。”说着,还故意冲他伸了伸嫩红的小舌,左右来回舔了舔嘴角,像是性感的小野猫。 “啊——”被暴击的纪兰亭狼狈移开视线,又是一阵惨叫。 沈琼瑛之前可没少被他逗弄,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她觉得分外有趣——果然跟他在一起自己也变坏了。 见差不多,也不逗他了,毕竟不想真的害他再绷断线。 她弯着腰跪在沙发上整理褥子,打算晚上就在这里睡。 纪兰亭看着她跪趴的姿势呈现的翘臀,不由想起她昨天嘘嘘后内裤中央勒出的小缝……只觉得下面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声音有点发虚,“求你了瑛瑛,别再勾引我了……再这样下去,下面就真的废了……” 沈琼瑛无语地转过头来,“我哪里勾引你了???”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跪趴着懵懂转头的样子有多诱人,简直是标准的人妻后入式。 他就着凉水猛喝了片药,压下那股自她而来就无处不在的燥意,眼神飘忽:“要不,你晚上还是回家睡吧?” 被赶回家的沈琼瑛临睡前想起少年的囧样,还不自觉露出笑意。 或许是因为惦记着他入梦,她真的梦到了他。 梦里她没有扭扭捏捏,直接跟他在一起了,两人甜甜蜜蜜如胶似漆。但好景不长,成年那天他挽着年轻貌美门当户对的新女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对不起,这是我未婚妻,我觉得咱俩不合适。” 梦里的她比现实中果敢,也更感情充沛,因此悲愤反问:“哪里不合适?” 他和新女友面面相觑会心一笑,心心相印异口同声:“年纪不合适。”随后转身就变了装扮,留给她一双礼服婚纱进教堂的背影,似乎在嘲笑着她的自取其辱。 早上她从屈辱感中惊醒,才觉当头棒喝。 她是有过心动,但她更知道对于背德情事,总是年长者和女人背负的更多。正因为她全占了,更不敢放任自己行差踏错。 于是她决定先从电影熏陶开始,给他潜移默化看些少男少女纯洁美好的爱情故事。好让他意识到两人悬殊之间一切本不该开始。 时间不多,她临走前匆匆往手机下载了一部叫《幼驯染放课后》的岛国电影,译名《青梅竹马》,估计挺合适做教材的,带到病房用电视投屏给他看:“新下了部爱情片,一起看。” 纪兰亭正无聊着。 瑛瑛现在段位高了,他又半残在床,既不敢逗她也不敢惹她,百无聊赖中听到和她一起看爱情片,别提多高兴了。 主角是一对男帅女美的少年男女,两个人不仅是邻居还是同学,每天一起上学,放学后,女孩参加社团活动,男孩就跟兄弟们一起踢球。 镜头还特写女主练健美操时劈叉的胯部,画面挺唯美的,但背后浓浓的性暗示意味让沈琼瑛心里阵阵别扭。 纪兰亭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往她匀停的腿上瞄去:“瑛瑛,我记得沈隐说过,你学过戏……也能做这种动作是吧?” 沈琼瑛紧抿着唇:“好好看剧情,不许分心。” 他悻悻地转回头:“哦。” 然而剧情似乎往离奇的路上一去不返:青春期的男主渐渐好奇,在健美操社团等待女主时偷看了女主换衣服和洗澡。 再之后的周末两人在男主家过夜,互相对身体好奇,又亲又摸品尝了禁果。 纪兰亭发出了痛苦的呻吟:“瑛瑛,这剧情好像太少了啊?”如果是平时他自撸,还嫌这片太小清新,但是现在,这已经是他JJ承受不了之重…… 沈琼瑛慌忙往后快进,一边还不忘记一本正经教育他:“所以看个大概就好了呀!意思你明白的吧?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在一起才是最美好的……” 然而快进快进着剧情彻底放飞了,女主当了男主所在的足球部经理,男女主常常在更衣室做爱,被发现了,于是又加入了男主一起踢球的少年甲,少年乙……到后来,一个球队的少年全都加入了,一群人对女主上下其手前插后入。 所以这不是女主和男主的青梅竹马吗?为什么变成了女主和一群人的青梅竹马? 纪兰亭还一脸问号不敢苟同:“这爱情哪里美好了?” 沈琼瑛终于直面自己的选材失败,气呼呼地关了电视,“不看了!” 纪兰亭有些纠结地看着她,“瑛瑛……你喜欢看一个女生被很多人这种……是吗?”瑛瑛给他看这个,不会是怕他下面真的不行,骨子里有np的想法吗?那可必须打住!“咳咳,我觉得我手术挺成功,不会满足不了你的……” “我没有!”沈琼瑛又羞又恼,“我哪有喜欢看!” 第二天她吸取教训,特意去正规网站爱情喜剧分类,特意筛选了剧情片而不是“动作片”,下载了一部叫《邻家女孩》的电影。 “新下了部爱情片,一起看。” 这熟悉的开场白……纪兰亭苦着脸:“瑛瑛你饶了我吧……”即使快进过,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夜深人静时还是直往他脑子里钻:“只要你别再给我看爱情动作片,我性功能不会有障碍的。” 沈琼瑛红了脸:“今天这个应该不是,我今天注册了正规付费网站,搜的频道也筛了,不是色情来的。” 电影开始了,男主是个高中生,邻居搬来了美丽少女。 之后少年少女也尝了禁果,虽然场面热辣,但到底不算过分,沈琼瑛眼疾手快给过掉了,结果之后的剧情又开始奇葩了…… 少女竟然是AV女优?男主在营救女友的过程中接触到色情链地下世界…… 沈琼瑛今天没有盲目自信,看到剧情开始奇葩就直接关了。 纪兰亭还恋恋不舍,“怎么关了呢?这不挺有剧情的吗?” 沈琼瑛深吸了口气:“总之,你看懂了吗?”就是要跟年纪差不多的人谈恋爱,然后一起成长面对。 纪兰亭点点头:“我看懂了,果然外表再清纯的妹子皮肉下不知道多糜烂,还不如我认识了十年知根知底的瑛瑛纯洁。” 沈琼瑛:“……” 第三天,她对于找到纯纯的爱情片已经不抱希望,开始寻找反面素材,要找老女人和小鲜肉谈恋爱不得善终的故事。还真给她找着了一部——《毕业生》。 “新下了部爱情片,一起看。” 纪兰亭囧字脸无语:“……” 沈琼瑛炸毛:“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这次审核过了!” 她这次为保万无一失,特意提前看了一遍:这部电影讲的是少年经不住引诱和人妻搞在一起,沉湎于情欲,不久却邂逅了人妻的女儿,对她的纯洁一见钟情,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深深悔恨自己之前的堕落,然后重新追回少女的故事。 沈琼瑛深觉这次选片满分:“看明白了吗?”熟妇跟少年没有好下场,少年注定会幡然醒悟。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纪兰亭点头:“看明白了,所以瑛瑛要给我生个女儿吗?那我们一定要教育她擦亮眼睛,不找这种垃圾。” “纪兰亭!”沈琼瑛没有心情跟他打太极。 纪兰亭收敛了玩笑神色,正色看着她:“瑛瑛,我知道你什么用意,但我想告诉你,我不是那种分不清‘爱’和‘欲’的人,你让我看这种片子,是全盘否定我这个人,也是在侮辱我对你的情意。”他的眼里露出一丝受伤:“瑛瑛,你不是木头人,我对你是真是假,你自己没有感觉的吗?” “我……”沈琼瑛被他黯然的目光盯着,突然疑惑了。难道她真的做错了?或许真是她太想当然了,觉得少年的爱不是爱,觉得少年的心一定会变。她太理性了,恰恰忽略了最直观的感觉。 她低了头,“对不起……”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公平。 而且她不能否认,听到少年的回答,她心里并不是失落,而意外松了口气。 或许她就是这样虚伪,她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先给对方判了死刑,而不是真的期待对方变心。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会那样轻浮地跟他玩笑调情?承认吧,保守封闭的她早就向往着少年的活力热情。 噩梦毕竟只是梦,难道因为害怕做梦就不再入睡吗? 想到这她心头产生了一丝动摇——不如给彼此一些时间?时光会证明一切,如果他果真改变,那她就功成身退;如果他一直未变,那恰恰说明内心与年纪无关……又何妨真的在一起?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6章 沈书记流落在 傍晚沈琼瑛离开的时候,意外碰到了宁睿。 倒也不算很意外,都在同一个医院,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第三天才碰到,已经很不凑巧了。 他正从另一部电梯里出来,看到沈琼瑛一愣:“你……”他刚下班,很明显沈琼瑛没有去找过他。 沈琼瑛不大自然笑了笑:“来看望一个朋友。” 宁睿挑了挑眉:“现在上去,去我那里坐一会?” 沈琼瑛一愣,下意识拒绝:“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宁睿很自然提出了约会:“上次吃的盒饭,这次请你吃饭?” 沈琼瑛客气而疏离笑了笑:“不用了。” 宁睿终于正色打量了她一会儿,倒也没勉强:“我送你。” 宁睿说完就往前走,她倒没好意思再拒绝,两人一路走出,路过安静的小花园,他不经意问道:“什么时候,再去我那里?” 沈琼瑛吞吞吐吐,“我……最近可能……不大有时间。” “是吗。”他轻笑了声,似乎不以为意,又似乎看透了她。 走到拐角处他突然一个转身,把她拉入怀里,“瑛瑛,我很想你。”他低头亲吻她的唇。 “不……”她本能地挣扎起来,左右扭脸躲避他的亲吻,“不要……” 她反抗得很激烈,然而他的吻来得更激烈,他一改往日的风格,摈弃了温柔斯文,果断去攫取她的舌头,好像只为测探她的下限。 她挣扎不了,只觉得他的舌头在自己口齿间翻滚……口水在二人唇舌间腻成一片。 直至她狠狠咬了他的舌头,仓惶后退了一步,脸色不大好看:“宁医生,我很感谢你……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还是保持距离。”说着冲他点点头:“我叫了车,就先走了。” 他伫立良久,看着她的背影加速逃走。 她明明上次就叫他“宁睿”而不是“宁医生”,明明早就习惯他的亲吻却又突然抗拒,明明给了他别样的感觉却又想单方面中止……现在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她想靠近就靠近,想离开就离开,怎么可能? “爱上了别人?”他的眼神不甘心随着她远去的背影放空,咽下口中的铁锈味,轻轻笑了笑:“没关系,你还会来找我的。” 与此同时,首都亓东市永济区区委办。 “沈书记又加班呢,要注意身体啊!”分管经济文旅的副区长拿着手机兴冲冲过来:“这次我去发改委开会,刚好赶上云台市市长上汇报材料往中央要钱呢,这图文并茂的,材料做的还挺好,我就搂了一眼,你猜什么着,这图片上的人跟你长得可像!如果不是了解沈书记洁身自好,我都得以为是书记流落在外的儿子呢!” 这玩笑开的,年轻人面上淡淡的笑着,看着一团和气,却敛着眼皮眉梢往下略压,这是他内心不耐烦的象征。他一向不大高兴自己被和桃色玩笑扯在一起。 年轻的区委书记不经意抬起眼皮,看向眼前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的报告材料恰好是旅游规划那一块,讲述了云台市少数民族规划新区和集合旅游业的种种策略,其中不乏借助新媒体发展民俗城和摄影基地的想法,配图有几张,最打眼的是一张民俗婚照:图像上的仝装女人很美,美到能给这份围绕仝族发展为主的材料加上许多分。 她看上去又眼熟又陌生,眉眼明明还和以前一样清纯,身上却似乎增添了某种女人的韵味,就像是一颗花蕾完全长开,露出灼灼真容。 他瞳孔一缩,血液奔流,整个人按捺不住地微微颤抖,几乎是带着十二分怒火去看旁边的男人,却在看清的时候愣住了。 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也就十五六岁。尤其眉眼跟他如出一辙,就像还没失去她那年的他一样。 他的心里险些按捺不住沸腾破闸的情绪:如果这男孩按年纪算来,那应该是……还是说,她给别人生了孩子? 他的心不由自主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一会如沐春光一会如坠冰窟:这件事必须调查清楚。如果她自作主张自甘堕落给别人生了孩子……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的冷光。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明白自己当年有多么狂妄自大,才会让她从指尖飞走。 他输就输在暴露得太早,太不圆滑。重来一遍,他会把所有置于掌控之中,再去好好跟她讨要。 他只直直盯着她的照片看个不停,面色平静,谁也看不出他心中的悸动和煎熬。 这些年的忍耐倒是教会了他面上不动声色,是以副区长只是觉得他看了久了点,倒也能理解。毕竟这跟人间翻版似的,长得那么像呢!说句不厚道的话,活像精子被偷了…… “云台市……”沈瑾瑜若有所思:“为什么越级往中央要钱?” 副区长一脸羡慕:“那边不是要建自贸区吗,国家很重视,给了很大的权限和绿色通道,凡是当地自贸区有关的发展项目,统统可以直接找中央快速审批。”dǎηмêι.ιηfò(danmei.info) 沈瑾瑜心里波涛翻滚,脸上却是极致的平静。 他一直没撤回视线,副区长也不好贸然拿回手机,就一直帮他举着,顺便唠着闲话:“搁五年前谁知道云台市会是肥缺啊,那半不开化的地方,也就靠个海走走外贸……啧啧,现在可好,红头文件一发经济跟坐火箭一样,水涨船高,这要空出缺……估计要抢破头……” 沈瑾瑜示意他把图片转给自己,眼神意味深长:“有风声了?” 副区长收回手机,点点头:“那位老市长年纪大了,自贸港那摊子太累了,估计也是力不从心,上面也是……颇有怨言,要不哪能这么着急上火还真拿个鸡毛当令箭,越级要钱?那也不好看啊!就想做出点成绩来。不过听说是计划给过了,但是人被约谈了,是平调还是退下来不好说。” 沈瑾瑜若有所思。上面如此重视的话,那空缺倒还真未必从当地提拔,也有可能指派。一半一半吧。倒是可以尽早想想办法。搁往常他这个年纪想要再往前一步绝无可能,但现在不同,上面越是对老市长不满,越是倾向于年轻的实干派官员。 看来,最近需要再往老师那边多走动走动了。 等副区长离去后,他喉咙里终于发出压抑的“嗬嗬”声,似哭似笑,涕泗横流,脸上的表情活像瘾君子,说不清是失魂落魄还是得偿所愿。 展开钱夹,夹层的照片看起来陈旧却爱惜,没有半点磨损。 他看着仿佛穿梭岁月的青涩合影,复又盯着手机里副区长刚传过来的照片,直独自发呆了好一会儿,给秘书打电话:“小吴,帮我查一下云台市市长的电话,对,就最近在这边那个,我要约个饭。”他停顿片刻:“顺便帮我找找云台市这次的汇报材料,看能不能复制给我一份。” 挂掉后,他又拨打了一个号码:“老同学,好久不见!最近忙吗?……之前我拜托你帮忙留意的人,我有眉目了,她在云台市,可能不叫‘沈琼瑛’,但是应该姓沈没错,89年出生的,我想请你帮忙在公安系统里再查查……” -- dαимèǐ.ǐиfó 第117章暑假,我还是去 沈琼瑛在医院跟纪兰亭一起吃过了,于是回到家就准备洗澡。 最近天气越发热了,云海差不多是最南方的省份,这边的六月已经相当于内陆七八月。 她一进门就解开裙子,褪掉了往洗衣机里一扔,然后穿着三点拿起睡衣,准备去洗澡。 然后就跟从卧室出来的沈隐走了个面对面。 他停住脚步,盯住了几乎一丝不挂的她移不开眼。 “你——你怎么在这里?!”沈琼瑛吓了一跳,慌忙拿睡衣遮住自己的前胸。 沈隐往前走了两步,“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他想着过几天暑假就搬回来了,索性先带了很多用不上的衣服回来,顺便看看家里有没有男人的气息,她乖不乖。 结果还算满意,她看起来是一个人独居,家里没有男人留下的东西。 他几乎快要贴上来,吓得她连连后退,慌乱中一下子就要滑倒在地,睡衣也飞到了一边。 他一把将她捞起来,拉到自己怀里,闻了闻她好闻的气息,深深呼吸了一口,感觉身体开始述说饥渴。 呼吸灼热,低头看着她漂亮的乳沟,声音有点暗哑:“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没穿衣服,你别离我这么近……”她想要挣扎出去穿衣服,却被他胳膊箍着制止了。 “不用折腾了,我马上就走了。”他拥着她的裸体,平复着自己坚硬的下体。 原本说了不再对她产生邪念,可是有些事,已经尝过了滋味,想要戒掉太难…… 就像他现在拥抱着她,就会想起那一夜的缠绵。 他的身体已经对她的滋味铭刻入骨,以至于一看到她,一闻到她,一抱到她,就想要不由自主,对她重复那天的事。 听到他这么快就要走,她也很意外,也就不再挣扎。同时心里也有些说不清的失落:“……这么快就走吗?” 他低低笑了笑,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很想我留下来?” 她别扭地躲了躲:“这么晚了,我是怕你来回倒腾太辛苦。你睡到明早再走也一样的。” 他长长叹息,把她抱的紧紧的:“不走的话,我怕我忍不住。” 至于什么忍不住,双方都懂。 他其实有点后悔那天心软放过了她。总会下意识想,她的性子那么软,那天强迫着她亲热缠绵她都最终肯接受,那如果强迫她做到最后,是不是她也能…… 但也只是想想,他不敢赌她决绝的可能性。 压抑了几天刻意不见面不联系不探听,以为心思终究会渐渐淡了,这才尝试回到家里。直到见到她,他才发现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原本盼望着暑假搬回来的心思淡了许多——如果朝夕相处,他恐怕再也难以和她回到从前那种井水不犯河水。 他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血肉,都叫嚣着想要突破藩篱占有她。 他低下头,捧住她的脸,想要亲她的唇。 他进行的很慢,他要的不多,他想要试探着看看,她是否还残存着跟他一样的情意。但凡有那么一点…… 她仰望着他的脸,怔怔的。 然而在他无限接近、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她忽然狼狈躲开了。 他也并没有强求,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他想,与其惹她生厌,不如退避三舍,“暑假,我还是去姜姨公司宿舍睡吧。” 她低垂着头,神思不属地轻轻“嗯”了一声,心还在蹦蹦直跳,因为就在刚才,她还能觉察到,自己身体就像磁石一样,想要不自觉回应他的渴望……这把她吓坏了。 “明天后我们考试,周日歇一天,学校会汇总学分绩点,周一出成绩,家长最好来。”他没再动手动脚,而像是小夫妻温馨闲聊,说着寻常琐碎的话,“你不是想知道我那些钱怎么来的吗?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看看我的奖学金表彰式。” “好。”她乖巧地应了。 “那,我走了。”他松开了她,捡起她的睡衣递给她,“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她忽然有点想哭,直到关门声响起,忍住泪意没有转身。 如无意外,以后两人大概就是这样淡淡的关系了,不会再同居一室。 有一个瞬间,她真的很想再出声唤他留下来,告诉他暑假搬回来就好,她可以给他做自己拿手的各种日式料理。 她知道,她如果再出声,他一定拒绝不了。 可是这样算什么呢?她明明知道他的心思根本歇不了。不给他抱,却又希望他在自己身边,说是母爱未免太迟,难道她只是享受那样被需要的暧昧吗? 她不愿意想象自己有那样卑劣,索性把自己深埋入浴缸,放空脑子想着纪兰亭,好一会儿才像美人鱼一样破开水面。 洗完澡她换好了睡衣,刚好接到纪兰亭的视频。 他的背后是卧室,他头上的纱布拆了,看起来清爽多了。 “你出院了?!”沈琼瑛很惊讶,随即反应过来:“不会是因为明天的考试吧?” 纪兰亭给她侧了侧脑袋,看固定的一小块纱布:“没那么严重了,只剩下皮外伤,医生说我出院也没问题。” 沈琼瑛皱眉:“医生也太不负责任了,你下面那么严重怎么可以出院乱跑?” 纪兰亭心里咯噔一下,“咳咳……其实,我下面也不是很严重……我下刀时悬崖勒马,伤到表皮而已……” 见沈琼瑛还不大信,他连忙补充:“医生说了,那里不像是身上别的地方,需要绝对静养才能保持不动,那里总归是皮肉伤,平时也动不到,只要不剧烈运动,小心防备,日常生活没问题的。” “那你考试复习的怎么样了?”沈琼瑛对他急于出院的动机感到困惑,她记得他不大喜欢学习呀?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纪兰亭神色萎了萎:“瑛瑛……我最近都在养伤,哪顾上复习……”他眼神一亮:“不过,如果你答应周日跟我约会,我就会有士气了!” “不行!”沈琼瑛想也不想:“你去学校还比较安全,要是上街,万一被人撞了这里那里的……怎么也要拆线后才能出来。” 纪兰亭痛不欲生:“不是吧?”拆线要半个月,好不容易跟她有了点眉目,不能趁热打铁,却要那么久才能见她?他现在简直急得像是好不容易被翻了绿头牌的宫妃,还要担心好事多磨迟则生变。要知道,皇帝行辇御花园这一路,不知道要被多少小妖精截胡…… “依我看,你最好参加完考试就在家里静养,人多的场合你都不要出来。”她认真地倡议着:“不然,我就得问问你的医生把你关回医院去。” “行吧……”反正表彰式什么的,跟他也没关系,他愁眉苦脸:“那等我拆了线,我要你天天陪我!” 即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纪兰亭仍然悔不当初——如果当初没用这个蹩脚的谎言挽回她,而是改用别的方式,他是不是不用像个沙雕一样掰着手指一天天数日子了? 沈琼瑛挂掉手机后,就打开电脑专注于创作。最近忙到几乎没有整块的时间写作,但是只要晚上回到家,她都会打开《荆棘地狱》,继续书写。 这个故事写到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心境自然也与开始不同,不再带有早期倾诉纪实体般苦大仇深的压抑灰暗,而是开始走向新的开始。 女主人公的逃离和隐姓埋名都不是终点,她有了新的思路——人应该有新的追求,无论是事业、爱情还是家庭,戈壁上可以长出最沙甜的瓜,荆棘里也可以开出最绚丽的花朵。 她废寝忘食写了两天,直到早饭后习惯性打开电脑,才想起似乎忘记了什么——今天是沈隐期末表彰式。 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她换了身薄荷色清爽的民国风蚕丝套裙,匆匆赶往了沈隐学校。 -- Ⓓαимèǐ.ǐиfó 第118章段楚楚的来意 今天并非强制家长过来,但关心子女成长而自发来的家长也不少。 博文的成绩并不会张榜公布,但还是会有排名,以期末致家长信和通知单的方式分别发放到家长和学生手里。而特别优秀的同学则会获得表彰和获赠奖学金,并当众演讲致辞。 沈琼瑛到了校礼堂之后就看到了沈隐,他穿着较平时更为正式的白衬衫和校服裤,还打了领带,在台侧盯着手机,跟旁边几个正背演讲稿的同学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旁边一位身着礼裙、主持人模样的女孩正和他说话,但是沈隐心不在焉“嗯”了两句就没怎么答应,不知道是因为心烦还是怎样,他看起来格外冷酷不好说话。 他在手机上没等着她的信息,就把目光瞄向了台下,跟看向这里的沈琼瑛目光对上了。 随即脸上的神色冰雪消融,甚至还冲她笑了笑,走下台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沈琼瑛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没迟到,但确实差点忙忘了,也是卡着点过来,心虚之下反嗔怪道:“那是以前的期末表彰你从来没叫过我,还有你奖学金的事,我又不知道,你上次还怪我!既然现在知道了,我肯定要过来的。” 沈隐也是想起了上次在宿舍跟她争执的事,就是那次争执后阴差阳错跟她挑明了自己的觊觎,想到当时的情形他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正想和她多说两句,沈琼瑛就看见他背后来了个女同学,就是刚才台上和他搭话那个。 段楚楚冲沈琼瑛笑了笑,然后直接去拽沈隐的胳膊:“就等你了,马上要开始了。” 沈隐皱眉甩了下胳膊躲开了她的手,看向沈琼瑛:“我带你过去找座位?” 沈琼瑛挥挥手:“你们赶紧去忙吧,不要让别人等,我自己过去就好。”说着冲他们点点头,转身过去家长席那边坐下。 沈琼瑛刚坐了没一会,就来了似乎管理组织现场秩序的男同学,直接就走到她面前,态度十分严肃:“不好意思这位同学,这边是我们的家长席,闲杂人等不能入座。” 沈琼瑛愣了愣,抬起头看向他:“可我就是家长啊?” 男同学皱了皱眉想说她撒谎,因为他是接到举报才来的,结果看到沈琼瑛的脸愣了愣,脸色红了,有些结巴:“家……家长……是……是……不能冒充的!” 沈琼瑛只好拿出身份证给他看:“我是沈隐的妈妈。” 男同学热着脸看了一眼,证件上的照片同样好看,天啊,果然男神的妈妈是女神吗?不,这已经不是女神了,是母神…… “还有问题吗同学?”她善意地提醒他,“好像你们校长上去了呢。” 男同学连忙摆手:“不、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说着退到了后边,跟几个同学指手画脚兴奋交流了一番。 校长讲话还挺风趣的,也不算冗长,在对家长们表示了感谢之后,就是表达了对优秀学子的骄傲之情,并且把舞台留给了他们。 沈隐作为全科第一,自然是第一个上去发言的,他没拿稿,发言跟他的风格一样,简短而干脆,没有任何修辞和赘述,也谈不上生动风趣,只是实在有料地分享了些学习规划方面的心得,然后没有唱高调,没有鸣谢,没有渲染,就这么恰到好处地结束了。 这种风格如果放在压轴一定是效果最好的,但是放在第一个,不能不说,给后面发言的同学带来极大的压力,让原本拿着稿打算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几个学霸都尴尬起来,临时把稿件删了又删,改了又改…… 而沈琼瑛还意外看到了那个叫周宇泽的少年,是高一年级的第三名,致辞老练成熟,不似这个阶段特有的学生气,难得是举重若轻,完全没受别人步调的影响。 学霸们发言结束后,由校长挨个颁奖表彰。当念到,由于沈隐这一学年的优异表现和在全国青少年第二届经济学挑战赛获得一等奖为校争光,特此授予奖学金50万的时候,礼堂内掌声雷鸣,沈琼瑛也湿了眼眶,激动无比。 她的小树,即使她没怎么浇灌,也终于长成了茁壮大树,不久的未来还会长成参天大树……她为他感到骄傲! 表彰仪式后,是一系列艺术节目,而博文的学生大多多才多艺,在精彩的余兴节目下,表彰会圆满完成。 结束后,沈琼瑛没有跟沈隐告别,只是微信告知了声就悄悄地走了。因为她觉得告别太伤感,每次跟他告别总像是在重复撕裂伤口,所以她选择回避。 但在校门口,却被那个女孩子拦住了。 段楚楚这会儿心情是忐忑的。因为她也想是刚刚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女人是沈隐的妈妈。她好像有点弄巧成拙了,幸好对方应该还没发现…… “阿姨您好!我是段楚楚,是沈隐的同学。”说到这,她羞涩地笑了笑,任谁都觉得他俩有故事。 “你好,我知道你,刚才主持的很大方。”沈琼瑛淡淡地微笑着。她对眼前的女孩子感官不太好。其实要说上次的事情段楚楚倒也没实质性做什么,要是用长辈的眼光来看,也就是小女生之间的一点小心思而已,但是她心里还是产生了淡淡的排斥。 她好像在心里觉得谁都和沈隐不合适,不管是林俏段楚楚还是别的什么人……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阿姨您保养得真好!我还以为是他姐姐呢。”段楚楚其实也不大喜欢沈琼瑛。 早在去年的时候听人说沈隐的妈妈比她漂亮,她就不以为意。要知道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博主,因为是白富美+校花+少数民族,还被炒作了一阵子神仙妹妹,她的长相是典型的白幼瘦,正是符合宅男审美,五官玲珑秀美稚气那种,就觉得一个中年妇女能好看到哪去?多半是那帮直男看到个微整+浓妆就吹水。而今天才发现,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能是先入为主,总当做情敌来看的缘故,以至于即使现在发现是误会,回想起沈隐对她独特的温柔和两人外形气质的匹配仍觉刺眼,当然嘴上还是要奉承:“您真的有三十了吗?!” 沈琼瑛还是淡淡笑着:“已经三十多了。” 段楚楚心里盘算着,这么看来估计是三十出头,那看来还没到二十就生孩子了,够随意的……要知道父母稍微有点文化的家庭,都不会允许家里发生这种事,像这种生孩子早的,多半是穷苦出身,心里不知不觉对她看轻了几分,言语间就多了两分自信:“阿姨又年轻又漂亮,不像我爸妈四十多了,还要操持家和的生意。”家和就是本地最大的连锁超市,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面带羞涩:“上次我爸妈和沈隐聊得很投缘,都很喜欢他,要知道,我们家是独女……” 这么说好像沈隐私下拜访过她爸妈似的——其实是因为,在经济学挑战赛的省初赛时,因为赛事关系到实战案例模拟,请了当地商家作为赞助方和评审团,免不了有接触。当时段楚楚的父母就对他极为欣赏,也对女儿的心思乐见其成。 “我以后想学播音主持,难得沈隐他愿意钻研经济管理。”她脸红着恳切请求:“沈隐他就是太不善言辞了,阿姨您一定要多帮帮我……” 沈琼瑛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掺和。” 段楚楚见她不大热衷,心想,或许是因为单亲家庭的缘故?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想法子先给她做媒,多了层渊源她也一定会帮自己:“沈阿姨,我爸妈还一直想请您吃饭,改天请您一定要赏脸!” 不怪乎她自以为是,这么两年下来,沈隐虽然对她不假辞色,但对别的女生也敬谢不敏。她觉得自己希望还是蛮大的。 沈琼瑛犹豫了下。 纵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打心眼里,她是不愿意沈隐谈恋爱的。这是人性都会有的自私。 但她也知道,沈隐早晚会恋爱的。那才是她真正期望的、健康的人生。这是母亲该有的无私。 而自己眼下和纪兰亭的私交,如果被沈隐发现了……后果她不敢想。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沈隐有了喜欢的女孩,也是好事。何况从女孩口中,感觉沈隐对她也有一定的好感和接触。 结合上一次在他宿舍,自己要他别和段楚楚在一起,怪不得他当时不肯应承反而维护,甚至言辞间颇为意动……想到这她苦涩地应了声:“好。” -- Ⓓαимèǐ.ǐиfó 第119章她的生日 高中生们放暑假了,而沈琼瑛也给自己放了假。 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她觉得身累;而男人们一个接一个赶场似的纠葛,则让她感到心累。 她原本就是心思单纯的人,不太善于这种“时间统筹”和“鱼塘管理”。轮到别人可能是享受乐趣到她这里只剩下了痛苦折磨。 刚好书吧暑假上座率也不足40%,于是她把书吧关停安排给设计公司重新装修,提起行李去了江南水乡小镇,在那里闭关了一个多月。 在这一个多月里,她把微信设置了自动回复插件就关机了。小镇的生活很慢,她每天上午乘船采风,累了饿了就逛弄堂品尝当地特色,下午回民宿写作,很是过了一段高中生一样单纯又快活的日子。 前阵子被各种人和事搅合的心思浮动,她闭关写作未尝没有逃避的心思。 但旅游总是使人心境开阔的事。经过这一个多月,她恍然觉得,这样简单的日子也挺适合她的?为什么一定要谈恋爱、一定要结婚、一定要找狗男人?与其被那些人搞得牵肠挂肚搅得鸡犬不宁,单身不好吗? 而这一个多月里,最茶饭不思的人要数纪兰亭。 贺璧好说,他本来就躲着沈琼瑛最后的谈判,所以巴不得沈琼瑛不要联系他;宁睿捏着沈琼瑛的最后疗程,除了对她最近疑似热恋有点酸,倒也老神在在没什么急的;沈隐以为妈妈在刻意躲着他拉开距离,于是也不愿困扰她,实习得昏天黑地忙碌充实;唯有纪兰亭最惨,原本以为等拆线已经等得心如焦土,结果倒好,等到刀口都长好了她还玩消失…… 所以等到沈琼瑛打开手机数了数,就看到微信的自动回复触发次数分别为:贺璧0宁睿0沈隐3纪兰亭68。 沈隐发的三句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交代自己的近况: ——宿舍环境不错,带我的前辈都很和善,不用担心。周末一起出来吃饭? ——想你。公司伙食不错,但很想吃你亲手做的料理。旅行的时候注意安全,很多人渣很喜欢在旅途中猎艳,小心被骗。 ——最近很忙很累,但是学到了很多。旅行的话最好不要太久,不然起不到放松的作用反而容易意志溃散很难收心。 而纪兰亭发的风格是这样的: ——瑛瑛我明天要拆线啦!我给你准备了把小剪刀,你来给我剪彩怎么样?[愉快] ——瑛瑛你几天回来?你答应我拆线后约会,你不要我了555 ——瑛瑛你骗了纯洁少男的心,你要加倍补偿![发怒]等回来我也要和你双人旅行度蜜月![害羞] …… ——瑛瑛,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纪兰亭吗?[大哭] ——瑛瑛,上次去山里偷的枇杷还没给钱,瑛瑛你是仙女,你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人啊![尴尬] ——瑛瑛,你不是说有人嫌弃我就接盘吗?选个日子咱们验收一下怎么样?我觉得我是有点障碍,过于坚硬持久的障碍[苦涩]我没经验好害怕[可怜]你来帮我看看,这样想着你就一直硬……是不是不太正常? …… ——早安老婆,依然是梦到你的一夜。[爱心] ——午安老婆,等你回来。[玫瑰] ——晚安老婆,么么哒。[嘴唇] ——夜里噩梦惊醒,梦见老婆不要我了,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你的兰兰一眼啊[哭泣] ——梦遗了老婆,兰兰和小兰都想你想哭了……[苦涩] 沈琼瑛表彰式那天受了点刺激,确实连带着纪兰亭一起躲避了。她刚做好姿态说服自己年纪和心性没有关系,就收到了现实的一击。 在她看来,沈隐也不是对同龄女孩子没有好感,只不过被一时禁忌情欲迷了眼。 那纪兰亭又何尝不是呢?她为什么要陪着他胡闹…… 对男性产生了冷淡和迁怒,导致这佛系的一个多月使她自得其乐乐不思蜀。 原本打算就这样冷处理了的,结果一开机看到这一大堆微信记录,把她轰炸得满脸黑线,竟然说不出什么高冷的话来。 纪兰亭似乎总是这样,即使你想端着,他也抱着你胳膊荡秋千让你端不起来。 眼看着对话框上头又肉眼可见地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总觉得又会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吓得她一哆嗦赶紧发了条:别发了,我回来了。 对方停顿了一下果然被震住了。 沈琼瑛想想不对,暴露了形迹后估计更要被纪兰亭逮住一通“割地赔款”,光是想想就觉得头嗡嗡地疼,灵机一动打断对方的兴师问罪:我后天过生日。 果然纪兰亭懵了一下,直接回复“等着!都交给我!”,之后再没了任何骚扰。 7月18日这天,沈琼瑛又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毕竟那天她灵机一动是拿出来让纪兰亭闭嘴的,但这天对她来说,其实没什么重要。 过去每年这天,因为她从来不帮沈隐过生日,所以自然也不会过自己的生日。同时她刻意保持的距离感,亦不会留给沈隐回暖的窗口。且她总是下意识让自己忘却,把这天安排得满满当当,忙碌充实,抵触着过生日——只因为谈恋爱结婚这些人生中美好的事她还一样都没经历,就被迫当了母亲,她其实潜意识里抵触着这样被强行催熟的自己。 但是每到这天,总会收到他精心准备的小礼物,小时候是手写的卡片,绘制的图画……到后来变成精美的宝石胸针、恰好跟她某件喜欢的衣服很搭配的别致发卡、她寻找的某本书、她喜欢的音乐会门票。他怕她拒绝,甚至会偷偷送,悄悄藏,像是母子二人心照不宣的密码。 她吃完麦片和吐司,正准备习惯性打开电脑给小说收尾,就听到走廊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竟然是纪兰亭那个看起来相当精英范的司机李宣。 “沈小姐您好,纪先生让我接您去一个地方。”他礼貌地点点头,见她表情懵懂又补充道:“给您过生日。” 沈琼瑛先是惊讶,随即恍然大悟。 直到坐上车前往了一家美容美体造型养生一条龙的高端女子会所,她还挺恍惚意外的,但同时,她又暗暗期待着。 十六岁前的生日,都有父母好好为她过,但沈思夫妇的过生也就是中规中矩,全家一起出去吃顿饭、分蛋糕和送礼物而已。 十六岁至今,她再没正式过过生日。纪兰亭又会给她什么样的惊喜呢?会跟过去有什么不同吗?会让她不觉得自己又老了一岁吗? 在这家会所,她被做了一个精美的造型,化了一个完全颠覆的妆容。 浓密的睫毛被刷到卷翘,下眼睑不仅强化了狭长感,且越往眼尾越着重,描绘成稍微垂坠的样子,就像是泫然欲泣的娃娃。 唇色用了较眼妆清透许多的橘粉。 头发被做了一次性烫发,成了海藻卷,温柔而俏皮地披着,跟可怜可爱的脸妆形成了童话般的梦幻对比。 而发型师用珍珠发卡随便挽了几下,使她一部分蓬松的发固定成了蝴蝶结的形状,不至于整体显得过于厚重。 又取了一顶镶嵌水果的小草帽置于她的头顶。这顶草帽说是阳帽,却还不足20公分;说是发卡,却连带着前面的蕾丝纱网刚好朦胧遮住上半张脸。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接着她被带到试衣间,那里有一个用丝带装订好的礼盒在等着她,还附着纪兰亭的涂鸦祝福手写卡。打开来看,她睁大了眼睛,竟然是一件涩粉色层层叠叠的小裙子,裙摆上满满的都是星星月亮的细节,还会随着光线明暗闪烁。 这件裙子华丽又低调,恰恰像是为她这种尴尬的年纪而设计的。 像是知道她会对于上面吊带部分不习惯,刚好还有一件扇贝型蕾丝披肩,用一朵绿蔷薇的胸针固定在前胸,温柔又精致。 脚上是一双复古绿的玛丽珍鞋,根部只有三厘米兼顾了她的舒适度。同时鞋头缀着一簇粉晶草莓。 等她走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惊艳了。 来这里做造型的以晚宴和约会场合居多,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提出做这样的造型。 像是走在人群里跟卫队失散了的公主,并不会觉得她的衣着夸张得像coser,但不经意擦身而过时,你又会冷不丁惊艳于她浑身的细节。与此同时被她面纱下惊鸿一瞥的容颜吸引,却左窥右探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 妈妈未必适合这样的造型,但妈妈需要有这样一天填补过去的遗憾。 就像妈妈过去十六年也没过过生日,但不代表她不想过生日。 肉啊,别急嘛,看我一下跳了一个月的时间线,很有诚意了XD -- Ⓓαимèǐ.ǐиfó 第120章为她填满十六年 那还是上次跟他逛商场买那件高尔夫裙的时候。当时路过了几个萝莉,她驻足多看了一会儿。 沈琼瑛没想到,就是自己多看的那几眼,就被他这样暗暗放在了心里。 她并非在这个年纪还执拗地喜欢幼齿萝莉的衣服,只因她的生命里空缺了一个时代而已。她看见那样漂亮可爱的洋服,总免不了心生羡慕,遗憾自己少女时期还没有来得及那样肆意张扬过,就已经偏航成了单亲妈妈。 帽纱挡住了她些微的耻感,她怀着微妙的感激,就穿着这一身恍若年轻了十几岁的衣服,被带到了本市最大的游乐场。 李宣冲她伸了伸手做了个邀请下车的姿势:“沈小姐,接下来的游戏要您自行按图索骥了。” 沈琼瑛手里被塞了一张地图,封面用独特的纪·涂鸦体这样写着:瑛瑛这么优秀,头十六年一定有爱你的家庭培养陪伴,虽然没机会参与,但我也为你开心。那么作为后十六年同一时空下缺席的遗憾,请把今天交给我,由我来为你填满! 她顺着后面的地图指向找到了一号场地,旋转木马上坐满了人,看起来都是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脸上挂着陌生而善意的笑容,冲她点点头说过“生日快乐”,就没有再打扰她,只空出了一个独角兽的座位。 她腼腆道谢后跨上独角兽,随着音乐忽上忽下,心情梦幻而奇特。等到一圈结束,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个礼物箱。打开一看是一部主打轻便的商务笔记本。 而卡片上还写着纪兰亭的赠语: ——瑛瑛,你今年17岁了,你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轻便的笔记本,你喜欢写作,我把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开始暂新的人生,也希望你下次带上它旅行的时候不会累。当然,如果你带上我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帮你背! 相比游戏本,商务本价格并不昂贵,但轻薄设计确是沈琼瑛最需要的元素。他的体贴细致似乎无处不在,这让她心里微微荡起了涟漪。 礼物由李宣帮她暂时保管,沈琼瑛觉得怪怪的:恍惚记得上次李宣连雇主伤病都不管,怎么这次还客串了拎包小弟?她困惑着索性不想了,又按照地图来到了二号的旋转秋千。 这次随着离心力飞了起来,虽然还在旋转,但比旋转木马刺激一些,四周依然是很多少年男女游客一起,道过了生日快乐就各玩各的,既让她感觉有人相伴,又不会嘈杂打扰。 等到一轮结束,她得到了这次的礼物,一瓶祖玛珑橙花,气味清爽而淡雅。 ——瑛瑛,祝贺你今年18岁。你大二了,同时也成年了,你有了自己的第一瓶香水,从今天开始,你会从少女变成女人了。你会有秘密,有喜悦有烦恼,这种苦中带甜的味道一定适合这个夏天的你。 她打开瓶盖轻轻嗅了嗅,确实是夏天的味道,真好。 三号地点是碰碰车。以她的性子其实不大“碰”得起来。但是耐不住周围很多活跃的少男少女,都左右给她制造障碍,她到后来也“碰”出了玩心,足足试了三圈,才突出重围,到达了地图上标注的礼物领取地。 这次的礼物是鞋子,一双CP小白鞋。 ——瑛瑛,你19岁了,在这两三年里,你可能遇到了投缘的闺蜜,也可能和同学有些摩擦,但不管怎样,只要想到你的未来在更广阔的天地,眼前的都不是问题,穿上双百搭的鞋子,你勇敢到哪里都可以去! 沈琼瑛几乎快要随着他的描述和提示忘我,似乎经历着平行时空的另一场人生,就好像她从未曾脱离过校园,一直在那里等待他的礼物一样。她不由怔怔地看着那双鞋子。 四号地点是疯狂袋鼠。或许是碰碰车让她放开了些,她着实嗨了一把,甚至敞开了尖叫。 礼物是一套香奈儿的套装,珍珠白,既正式又婉约。 ——瑛瑛,好快你20岁了,今年你大四,在这一年你也许会到处奔波投简历,或是考证面试,你需要这样一套正装,把你独一无二的气质衬托出来,让你更有自信地拥抱未来。 她抱着那套礼盒,仿佛看到了自己随着他的说话在奔波面试、在侃侃而谈、在勇敢自荐……那样自强不息的光彩人生啊,她感动得想要哭。 在这里呆坐了一会儿,她平复了心情和泪意,奔赴他埋藏的更多惊喜。 接下来,她依次玩过了超级滑梯、矿山车、海盗船……幸好纪兰亭还算懂她,没给她安排过山车那种过于刺激的,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上去。 而每到一处,都有人自然而然道上祝福。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四周玩伴年纪也似乎在一岁岁增长,让她感觉身临其境地在过着穿越时空的生日,忘却了那些岁月原本的艰辛。 他似是缺席又似乎一直都在,她也仿佛在他用心良苦的陪伴鉴证下,走马观花了平行时空另一个自己、不留遗憾的生活轨迹。 21岁礼物是一套CPB的化妆品,整合成了一套工具箱的样子。 ——瑛瑛,你21岁了哦,找到工作的第一年,我猜你会需要这样一份化妆品,不管你是踏入职场还是偶尔展示才艺,它都会让你在重要的场合更加迷人自信。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沈琼瑛很少化妆,她这么多年下来用过的化妆品也没有这一箱里面多。但即使并不那么迫切需要,她仍然为这份来自直男的宝贵心意感到暖暖的。 22岁礼物是一件迪奥香槟色礼服裙,真丝质地,仙气飘飘。旁边还搭配了双优雅的小羊皮高跟。 ——瑛瑛,你今年22岁,初入社会,你也许需要参加年会,需要出入各种场合,这样的礼服真的很适合你的气质吧?一定会让瑛瑛小仙女艳惊四座! 年会……吗?沈琼瑛努力想象着,自己初入社会羽翼开始丰满的样子,不由恍了神,思维又不自觉发散,这些奇趣遐思渐渐驱散了岁月里原本的遗恨不甘,让她嘴角挂上了淡淡笑意。 23岁礼物是一套低调的钻饰项链和耳坠。虽然用了钻石,却并不打眼,白金链条很细,整体不会很贵,完全符合一个白领新人的身份。 ——瑛瑛,你23岁了,对各种场合驾轻就熟的你,怎么可以没有搭配?这样一套基础款送给你,配轻礼服再合适不过,日常也是可以胜任的。 他的心意她自然能感觉到,并没有特意加持昂贵的东西,反而一切都在照应着她的性情。16岁的他在对32岁的她竭心尽力地逐年养成,这让她感到荒谬的同时,被宠溺的幸福油然而生。 24岁礼物很特别,是一支和田玉簪,白玉和青玉圆融自然,被顺势雕成了缠绕双生的青蛇白蛇。 ——瑛瑛你今年24岁本命年啦。希望你平安顺遂,既保留白娘子的仙气,又兼具小青的慧黠。逢凶化吉,最完美就是你! 这支玉簪玉质温润纯粹,看上去就很美好,尤其还合了她的属相,又寓意颇有意趣,让她心生欢喜。但这玉别说质地,光看工艺就价值不菲,她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又小心地放回了锦盒里。 -- Ⓓαимèǐ.ǐиfó 第121章吃了我的枇杷, 一路玩下来,身边的那些少年男女也逐渐成熟,印证了这不是她的错觉。 周围的游客年岁越来越大,从少年到青年,伴着她一路走来,渐渐替换成了同龄人的模样。 他仿佛无声地告诉她,尽管他不在,但这一路上她并未孤独,同时也让她感受到了年年岁岁的真实增长。 岁月在流淌,但因为有你,从不寂寞。 25岁礼物是一套海蓝的护肤品。依然是熟悉的手写卡: ——瑛瑛,25岁生日快乐,听说女人过了25岁肌肤要开始注重保养,这套送给你,希望你永远年轻!尽管你在我眼里永远是仙女,但别人有的,我的女孩也不会缺! 25岁么?她摸了摸那套礼盒,她平时很少刻意保养。她有些为难,这套很全价值上万,对她来说太贵了……这么想着才发觉,刚才的礼物都似乎太贵了,只不过因为蕴意而忽略了价值,因为太合心意而没有引起她的警惕。 26岁礼物是一台钢琴音乐盒,恰到好处地冲淡了她对于价格数字的焦虑。 琴键质感逼真,完全像是一架微缩三角钢琴,质感精致,别具匠心。大概有一台笔记本那么大,光是入手的沉沉分量都能想象出内里机关零件的复杂。有两种玩法:拧动机关发条会传出胡桃夹子等多首音乐,琴盖上的一对芭蕾舞男女小人会翩翩起舞;而试图亲手弹动琴键,则小人就会随之做出不同精细的舞姿,更加机动。 ——瑛瑛,26岁生日快乐,我原本想送你一架钢琴,但我觉得你不会收,所以送了你这个,你喜欢钢琴,希望你每天看到它会开心。P.s上面的小人像不像你和我?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台钢琴音乐盒,忍不住研究了半天。这台八音盒的细节设计极为细腻,甚至弹到某些音节还会触发两个小人打啵,真是可爱极了,她喜欢得不舍得放下,像个孩子一样玩起来,差点忘记了时间和后续……还是李宣及时提醒了她。 成功穿越迷宫她找到了27岁大礼包。礼物是一对工艺繁复唯美的维多利亚风格蕾丝长筒手套,和一支希思黎护手霜。 ——瑛瑛,27岁生日快乐!我知道你喜欢弹琴,拿到了“钢琴”一定没少弹,那记得保护好手手呀!那双手套好看吧?是我曾经觉得合适你,从美国古董店淘来的,你弹琴的时候戴上它一定很美…… 沈琼瑛忍不住笑了笑,这次的礼物倒是不贵,可以收下。 28岁礼物是一箱全色号TF口红。 ——瑛瑛,28岁生日快乐,你渐渐成熟啦,你可以试着不同心情给自己上色!不要觉得用不完,我计划每天随时随地吻你很多遍,你来回擦擦涂涂的……肯定会用很快啦! 女人看到这样色谱样的口红都会幸福感爆棚。她并不习惯浪费,所以这样一箱口红确实让她感到既开心又犯难,既甜蜜又负担……但纪兰亭的解释却又成功让她脸染上了腮红。 29岁礼物是一支工艺精致的水晶玫瑰。 ——瑛瑛,你29啦,快要奔三的你一定会有点恐慌,但不要紧,就像这支水晶玫瑰,在我心里你也是这样永不凋零。如果有一天我食言,请你当面打碎它! 沈琼瑛左右研究着那支玫瑰,发现连里面花瓣的层次都雕刻出来了,这朵玫瑰用料极多却重量极轻,正是因为工艺繁复,花朵并非实心,而是做了镂空处理。水晶并非很贵的东西,但在这样脆弱的材质上完成这样的工艺显然价值不菲……这样珍稀的玫瑰用来做赌注,他就那么自信不会变心吗? 似乎是考虑到她会这样想,每每她陷入价值焦虑的时候,下一个礼物必然会用另类的奇思妙想转移她的视线。 30岁礼物是一个手办,手办小人刚好是她现在的样子,从妆容发型到衣着配饰全都出奇一致,就像是拿着一个16岁娃娃版的自己。 ——瑛瑛,你终于30啦!是不是会胡思乱想自己“老了”呢?但我觉得,今天这一天会永远定格,你在我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像,永远还是16岁这么可爱!如果你不信,那就让我永远把你宠得这么可爱? 沈琼瑛把手办捧在手心里,惊喜程度不亚于那个小钢琴,不知道是手办照着她身上衣服临时赶制的,还是她身上衣服是照着手办赶制的。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绝对是极其耗费精力的事情。要在一两天内完成这样的安排,要么付出极大的精力,要么早有心机……她的心似乎再也说不出以自我保护为名而一味抗拒的话来,就像这个天气的冰激凌,不知不觉化成了湿哒哒的奶油。 地图上的场地到了30岁戛然而止,再也没有新的指向,只留下一句话的线索:请乘坐你认为符合角色的车到达指定的地点寻找王子。乘错没有礼物哦! 沈琼瑛四处寻找着各种车,她看到了冰激凌车、动物小火车、小丑摆渡车……游园花车。 虽然知道冰激凌车不太对,但是她犹豫了许久,蛮想上去吃一只冰激凌的,因为她已经走了两个小时,实在太热太渴。 可就在她明知道不对头也要去“假公济私”的时候,一辆南瓜车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般缓缓驶来。 是花车还是南瓜车呢?她犹豫不决,这两辆车开向不同的方向,如果搞错,她可能又要穿越园区半个小时才能找到另一辆。而此时虽然又热又渴,但她也尊重游戏规则,绝不会半途中止辜负纪兰亭的一片心意。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南瓜车周围跟着卫兵,花车四周分布着侍女。 眼看两车渐行渐远,她果断跑向花车,气喘吁吁占据了中央的宝座。她今天穿的衣服也刚好契合“公主”,应该没错吧? 看到宝座上放着一篮枇杷,她心思大定——这应该是纪兰亭特意留给她解渴的。 因为他先前大手大脚的礼物风格,她起初并不知道这也是礼物,一连吃了五六颗,然后就看到底下压着的纸条: ——当当当当!没想到吧?这就是31岁的礼物哦!在公主31岁这年,误入云仝山,吃了我亲手摘的枇杷,就是我的人了!(悄悄说:吃完有惊喜哦!) 沈琼瑛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眉眼都要融化了。他这番话明显意有所指,但往日敏感冷情的她却完全生不起讨厌的心思来。不知道是因为枇杷恰到好处地解了渴,还是因为他跟枇杷绕不开的那个傍晚,她此时看起枇杷来都是满眼柔光滤镜。 她当然不可能把一篮都吃完,随便扒拉扒拉,就看到水果里还混着一条金项链,项坠刚好是两只叮咚碰撞的枇杷,别致有趣,惟妙惟肖,可爱极了,忍不住想起那天在山上夕阳下吵吵闹闹的两个人…… 他的礼物似乎总是这样,让她明明知道价值高得不合适接纳,却又不忍心也不舍得拒绝。即使已经打定主意把大部分颇具花费的礼物退回,她犹豫之下,还是没忍住把这条颇有意趣的枇杷项链挂在了脖子上。 金光闪闪又玲珑小巧的两只枇杷果在蕾丝披肩下若隐若现,随着行动不时交缠碰撞,离心口更近了。 -- Ⓓαимèǐ.ǐиfó 第122章你的枇杷,我吃 花车最终在摩天轮停下,她仰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摩天轮在蓝天白云下缓缓旋转,就像是风车般悠闲。 她的这16年也如同摩天轮这样转过去了,过去已经翻篇不留遗憾,接下来等待她的又是什么呢? 这次的礼物太好猜,因为所有包厢里,只有一个粉刷成了礼盒的模样。 等到那个包厢在她面前停下,她果断踏入了“礼盒”里面。 几乎是她进去的瞬间,就被翘首以盼的他给抱住了——收到礼物的同时,她也似乎成为了别人的礼物,因为她忽略了,此时自己也身在“礼盒”之中。 纪兰亭穿着燕尾服,打扮得像她的王子,深深看着她:“这就是今天的终极礼物,也是你32岁的生日礼物,我把自己送给你好吗?” 这个情景,该是梦幻而震撼的,但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看上去其实是可笑而滑稽的。 云台市的这个游乐场是最大的,也是最早的,摩天轮很多年前就有了,没有空调。因为穿得这么厚的正装制服,又在炎夏密闭的空间中等了许久,他这个王子像被施了诅咒,一圈圈循环往复等待着解救。不,甚至连王子也算不上,他的身体健壮本就怕热,脸上因为闷热而狼狈出汗,发丝也随着汗水粘连在额角,领口因为中途差点中暑而不得不解开了两颗,早已湿透起皱。 原本该是王子和公主的,现在?大概更像是妄想公主的流浪汉吧! 而偏偏他自己还意识不到,说完就紧张而热切地看着她——这原本一句话的告白该是极有意境的事,多少能给他坍塌的形象挽回些分数,可他沉不住气,生怕不够分量,延续着纪兰亭风格的絮叨聒噪,配合着他此刻惨兮兮的形象真是绝了:“你想想,很划算的!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有了我一个,你以后每年的礼物都有我包办了!”原本的奢侈品主动跳下货架褪去包装,就差在身上写着十元店快销了。 她抿了抿唇,看着他“廉价”的样子有些无奈,又为他狼狈的形象而感到心酸。 这一路走来,她不是没有意动的。现在被少年这样诚心诚意地期待着,被他诚惶诚恐地恳求着,她真的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所有的理智矜持在他的全情投入下都失去了凝结核,她没有理由拒绝这份近在咫尺的“礼物”和唾手可得的“幸福”。 此时此刻,面对他的拳拳心意,任何以自我保护之名而竖起的堡垒都会显得矫情吧?哪怕稍微矜持不确定,也会难为情。 就这样吧!什么都不想考虑了,放纵一次又怎么样呢?也许……真的很“划算”呢? 她的内心天人交战,那个审慎冷情的自己逐渐被逼到了角落里,现在和未来要面对的局面在她脑海里交织,敦促她迈出这一步。 感觉好像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到他们已经快要升到顶点,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一直也没有表态,表情却越来越严肃,让他心生恐慌,再也维持不住嬉笑,活像一只可怜的败犬,快要守不住最后的体面和骄傲。 他仿佛已经预料到她会说什么—— “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 一滴两滴三滴……他的汗水重重落在地上,在静默的空间里甚至砸出了声音。试图挽回形象的他仰起头甩了甩湿哒哒的额发,不经意间从天花板的镜面映见自己的倒霉模样,他这才发现自己此时的形象有多糟糕:因为分秒必争地给她准备惊喜,他这两天几乎没有睡觉。眼睛因为熬夜而像个熊猫,原本有型的头发打了绺,脸上又汗又油,身上更是紧张得前胸湿透后背,像刚工地搬砖回来,即使没有细看,也知道根本不像王子,像个屌丝而已,这样的他拿什么赢得公主的芳心? 笑容渐渐凝结在脸上,“对不起……我搞砸了……”他全身的振奋都耷拉下来,绝望而沮丧着,浑身上下只剩下眼睛里一丝不肯熄灭的倔强坚持,似乎述说着不甘心就这样撤退。 “哪里砸了?”她仅剩的最后一丝犹豫被打断,有些意外于他突如其来的低落。 “我不配啊……”他用双手抓狂地扯了扯凌乱打绺的头发,别说她会回答他“不合适”了,就是此时他自己也觉得不是那么般配,“今天……算了。”给了她31份完美的礼物,临门一脚却被自己这个“失败的32号”破坏了。 她沉默了片刻,好像终于明白了他焦虑的点,只觉得心像是被蛰了一下,跟他一起共情了。他像是明白稍有差池终会被死刑,索性先给自己判了死缓,这样至少还有机会。 什么时候,自信骄傲的纪兰亭也这样患得患失、这样自卑了? 她上前一步,主动蜻蜓点水吻了他一口,为他梳理头顶的乱发:“好了,获得了公主的吻,青蛙变王子了。” 可是他还是很沮丧,丝毫没被安慰,就像她之前敷衍他会对他负责一样,他其实心里都知道,她那根本是哄小孩子而已,即使他每天插科打诨叫她老婆,也明白假的就是假的…… 她束手无策了好一会儿,看着他肉眼可见地颓丧下去,最后一丝抵抗也在心疼中举手投降,索性把一切烦恼和顾虑抛之脑后,洒然笑了笑,伸手就扯落自己头顶的纱帽,揉乱了自己挽好的发,又囫囵在脸上抹了几把,花了自己的妆容,像是女鬼一样:“我现在也不是公主,我变成小丑了,怎么就不配啦?” 他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少见的任性,他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好像不大明白。他不敢深想这其中的真意,生怕一腔情愿空欢喜。 她看着他呆愣的模样,黑红狼藉的脸上忽然冰雪消融,绽放成了灿烂盛大的笑意,甚至咯咯笑出声来。 这种柳暗花明、从未见过的明媚妍丽跟颜值无关,却让他整个人都为之惊艳,全身心为她的喜悦所感染,获得了极大满足。 在这一刻,他好像醉了,颓丧和燥意都被抚平,连热到冒烟的身心都冷静了下来,仿佛已经圆满,她的答案似乎都不再重要,只要她开心就好了……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喏,”她笑得流出了眼泪,把脸上本就一塌糊涂的妆容晕染的更糟了,见他仍飘飘然不明所以,索性提起藏在脖子里的金项坠亮给他看:“你的枇杷,我吃了。” ——吃了我亲手摘的枇杷,就是我的人了! 他先是一愣,忽然狂喜,脸上半是懵逼半是不敢置信,盯着项坠上活泼弹跳彼此纠缠的两只小枇杷望了许久,差点没给自己看成斗鸡眼,终于确定自己没有会错意。 在恍然大悟的那一刻,他热得跟火炉似的身体紧紧拥着她,几乎是立刻低下头寻觅她的唇。 他太兴奋了,以至于唇先于感官开始行动,在找准她的唇之前已经小狗一样亲得她满脸颊口水。 还是沈琼瑛看不下去,配合地迎了上去,衔接了他火热的唇。 他淤青的眼底,他穷极的心思,他托付的情意,她都一一看在眼里,这或许是他两天两夜的安排,但背后却又远远不止。个中耗费,绝不是一朝一夕的准备。 她真的没有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 此时此刻,她只想凭感情用事,哪怕事后会后悔,那就见鬼的后悔吧! 其实这个时候的吻滋味不算美好——因为他又热又激动,汗水难免混着口水吃进了嘴巴里;而她满脸花了妆,唇上也裹挟着妆粉的化学味道。 但一个得到了旷世宝藏已经浑然忘我,另一个则体谅迎合报之以包容,谁都没专注于情欲本身,以至于那涩涩的汗味和腻腻的脂味也不算难吃,甚至随着看不见的粉红泡泡甜蜜起来。 -- Ⓓαимèǐ.ǐиfó 第123章概不退货 即使曾经想象过做的这一切可能会打动她的芳心,当这一刻来临,纪兰亭还是惊喜到措手不及。他其实粗中有细,他能感觉得到,这跟之前她敷衍戏说会对他负责完全是不同的事。这一次,她好像是真的答应他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脑子一片空白,因为太兴奋激动,失态到只会机械地摩擦蠕动着唇瓣。明明该是在摩天轮顶点最浪漫的吻,他却笨拙到好像完全忘记了怎么接吻,只一个劲啃草一样啃她。 沈琼瑛主动探出了舌头到少年嘴里,抚平他的情绪,她一向是被动害羞的,此时却用自己的舌头主动探知他的滋味。 少年激动得舌头都不会拐弯了,在她的再三安抚引领下,蠢笨迟钝的舌头才最终恢复了本能纠缠住她的。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一个汗湿油腻,一个蓬头垢面,两个毫无形象可言的人从顶点一直吻到了落点,又再一次升上了顶点,还在深吻。 她边吻边用手解他的扣子。 “瑛瑛……你要做什么?”他又是兴奋又是意外,还有点小纠结。 “你不是说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吗?”她轻轻笑了笑,眼神无端有点媚惑勾人:“那……拆开我的礼物,不行吗?” 她一面说,一面不容抗拒地解开了他全部的扣子,并把他的燕尾服脱了下来。 “瑛瑛……是不是太快了?”他脸色爆红,捂着领口后退了一步:“我还没准备好……” 他们第一次应该是唯美的,而不是这样汗流浃背在密不透风的摩天轮上。可是瑛瑛这样急切,拒绝她会不会不太好?她会不会以为他有性功能障碍?那他该怎么不动声色地证明自己? 沈琼瑛无语地看着他脑补,也不逗他了:“行了,对着我这张脸你也能行的吗?”那也是够重口味了…… 纪兰亭本来就怕她以为自己有毛病,这下立马炸毛了,直接抓起她的手扣住自己的裆部:“行的!你摸摸……只要是你我就行的。”他的粗大在她手下还弹跳了一下,让他燥意难耐,犹豫了下他压低了声音:“如果你非要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沈琼瑛羞恼地在心中骂他还真的敢想,一把缩回了手:“我是看你这个傻子,明明那么热还穿成这么厚在这里等!让你脱衣服凉快一下,你想什么呢?!” 纪兰亭嘿嘿傻笑着:“那不是为了和你相配吗?万一你不够身临其境,不肯答应我怎么办?” 沈琼瑛就突然想起了很多忽略过的细节。就像他上次带她兜风也是穿着可笑的白衬衫和西裤,无论是驾驭机车,爬山爬树,吃大排档还是跟人动粗,他那身正装都格格不入……所以他也是为了扮成熟、跟32岁的她更加相配吧? 她眼窝又有点湿热:“什么配不配的,你总是在意那么多?” 他沉静了眉眼无奈反诘:“难道在意‘配不配’的人,不一直是你吗?”因为她总是在意他们年纪不匹配、家世不匹配、经历不匹配……各方面都不匹配。因为她在意,所以他才芥蒂,才越要做到更好,做到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为止。 她也领会了他的意思,是啊,她不仅作茧自缚,还不知不觉中束缚了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跟他仰头对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两人坐在座位上看着风景,这会儿没了焦灼的等待和严实的衣服,他反而没觉得多热了。两个人就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她有些感慨:“你为什么会想到,要为我补过这十六年的生日?”他应该不会知道她从不过生日才对。 纪兰亭理所当然:“因为我缺席了啊,即使你没有遗憾,我也要填平我的遗憾。”想想也知道,她这单亲十六年,怎么可能有人关怀照料她?沈隐又是外冷内热的人不善于表达。两个同性情的人在一起生活,很多事都靠猜。 但他不会这样说出来,怕她触景生情。何况他说的也是真心话,想到这他郑重地看向她:“所以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也能陪你成长一遍,我也没了遗憾。”没了没能参与到她过去的遗憾。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纪兰亭,你怎么这么傻……”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如果你不觉得后悔的话,就在一起吧。” “不后悔!当然不后悔!”他用下巴蹭着她的茸茸发顶。 她用手把玩着两只小枇杷:“但是你送的礼物都太贵了,我不能都收下,”她想了想,挨个地数:“那些化妆品护肤品你都带回去,送给亲友吧,还有衣服首饰,你也带回去,我反正是用不上的……这个项链我留下,手套护手霜我留下,音乐盒和手办我也留下,”项链是有特殊意义的,即使贵点她也接受了,其它几样是她觉得便宜一些的,大不了先留下来,以后再送他别的东西。 她其实不知道,她选的这些也并不便宜。确切地说,今天这些礼物里面,就没有所谓的“礼轻情意重”。 就说那支她很喜欢却不敢收下的玉簪,她直觉很贵,也确实全场最贵,籽料、设计加上工艺,价值百万。 手套是几十年前的收藏品,到手也折合两三千人民币;钢琴音乐盒是从瑞士定制,因为零件繁杂细节众多,花费甚至超过真正的钢琴;那个不起眼的手办是从日本定制,原本是他为自己定制来欣赏把玩的,自然细节精益求精,花费数万…… 纪兰亭已经过了最难那关,此时双商又回归了巅峰,卖力地推销:“别啊瑛瑛!钱不重要,心才重要,你退回来,是让我心意白花了吗?” 沈琼瑛连忙从他肩膀抬头解释:“不是,心意我领了,但是……” “瑛瑛,虽然我送了你从17岁-32岁的礼物,但是我今年才16岁啊,你还有机会,难道说从我17岁-32岁,你就不会送我生日礼物了吗?那你送回来,咱们不就扯平了吗?”他这套理论看似很有理。 “以后我过生日,你也买贵的给我,不就完了?”他有信心,半年后绝对会跟她24小时腻在一起,太贵的话,嗯,就把她忽悠走——我说我就喜欢这个300的公仔,你总不可能非要给我送3000的switch? “瑛瑛你要是把我精心准备的礼物退回来,我会伤心死的……”送出去的礼物哪还有退回来的可能?那绝对不能啊!“那最贵的是我,你把那些退了,我还得提心吊胆你再把我也退了……” 她被他辩驳得毫无招架之力:“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无价的,物质却有,太贵的话,我……” 他明明被她前半句取悦了,面上却还要故作被侮辱:“你就用价格来物化衡量我的心意吗?比价格更贵的是有价无市。这些东西你不会真的以为一两天加急靠钱能砸出来吧?” “其中很多,都是我很早以前就想送给你的,”比如那副手套,在他还没跟她搭上话的时候就买了,在旅途中意外地觉得适合她,那时候想作为感念她曾经善举的回赠,又嫌这举动太突兀暧昧,苦于一直没找到机会。 又比如手办、音乐盒、水晶玫瑰……“从我对你有了感觉起,我就隔三差五总想把适合你的都弄来送你,哪怕那时候我都还不太明白,哪怕你完全没可能跟我交集。攒着攒着,就不知不觉这么多,桩桩件件都是我挖空心思来的,你真的要让我一厢情意变成一厢情愿吗?” 他得感谢自己,每次兴致冲冲想到什么,就恨不得立刻摘星捧月到她面前,这才让他有了这一天的阵仗。但谁能说,细水流长的心意不是心意?恰恰是这种时时挂念并付诸行动的积淀,反而比短短两天的兴起更能说明问题。 不得不说,他此时像极了传销头子,用直击心灵的力量得出结论:“总之不管是1号2号3号……23号还是32号,我们礼物也是有自尊心的,平等尊重,一视同仁,一经送出,概不退货。” 沈琼瑛最后迷迷糊糊被他说到应承,才又仿佛觉得哪里不对?他的17-32岁她是可以弥补,可问题是她还是永远比他少送16年啊?!她唯有以后隔三差五想方设法送他礼物,才能追赶…… 像是看出了她“急功近利”的想法,他连忙补充:“送礼物要急人所需,你也知道,对我来说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我!哪怕只在你心里占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留给你自己。 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些是退不回去了,大不了,以后好好弥补他,就像他说得那样,对他好一点……当然,有机会还是要用合适的礼物回赠心意。 出了摩天轮,两人洗脸的洗脸,卸妆的卸妆……李宣竟然随身带着卸妆包这件事,不能不说又让沈琼瑛高看了一眼,跟纪兰亭狐疑咬耳朵:“你这个司机综合能力这么强,那天离开医院……不会是你故意的吧?”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纪兰亭差点被口水呛住,“咳咳……我哪有那么坏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以后你就知道了……” 清洁之后,两个人看起来清爽多了,接下来在游乐园里吃了饭,又去了卡丁车、鬼屋、激流勇进……玩得一个比一个刺激,到最后,连沈琼瑛原本以为一辈子不会尝试的过山车也体验了。 全程坐在他旁边,被他的手紧紧地攥着,她好像无所畏惧了,在垂直翻转的速度与激情中大声尖叫,尽情宣泄。 等到下来的时候,她几乎腿软到走不动路,精神却痛快极了。被他轻轻松松抱在怀里上了车,前往预定好的餐厅。终于做回本职工作的李宣也吁了口气。皆大欢喜。 沈琼瑛划开手机一看,两个人竟然在游乐园泡了一天,这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沈隐打来的,几乎从她进园起开始,直至刚刚,隔两三个小时就打一次。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到答应纪兰亭后第一个面对的难关——沈隐。 她是答应过了他近期不要谈恋爱的,结果……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回过去,他的电话就又拨了过来。 ****************************************************************************************************************************** 瑛瑛只知道那些有品牌的几千上万很贵,她不知道那些没品牌的更贵,所以她收下也不算过分哈! 她不知道这些礼物之间价格也很悬殊,她的想法是,最贵的也就是那支簪子大概十几万,以她的经济能力也不是没办法还礼。 -- Ⓓαимèǐ.ǐиfó 第124章 前男友VS现男友 “你在哪?”他的声音有些焦灼:“你消失了一个多月,刚回来又没影了?!” 本来觉得双方可以保持默契距离,也算是战略性撤退,可是她最近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状态让他隐隐感到失控。 这是跟她说开了之后的第一个生日,本以为可以光明正大陪她庆生,结果她像是长了翅膀的野马,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见人。 心累,他越来越觉得他像是家长,管不住青春期的女儿了。 “我……”她顿了顿,声音有点弱气:“我出去玩了。” 沈隐有点无语:“姜姨中午就在望海楼预订了,结果我怎么联系你都联系不上。” 沈琼瑛“啊”了一声,“我待会和她解释一下。”往年姜佩仪也有要和她一起过,都被她拒绝了。因为她们俩绕过沈隐单独吃饭不像那么回事,但要是带上沈隐她又不好意思搞特殊。 今年还是因为沈隐提前请假想要早点下班,姜佩仪知道后以为母子俩已经修好,所以想要做东一起热闹一下。 沈隐又问:“你在哪里,远不远,我去打车接你过来?” “不用,”她立刻拒绝了:“我这里很远,就不过去了。” 他似是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声音低了下去:“可我都在餐厅订好了,你真的不来吗?”他第一次拿到薪水,想要请她吃饭,跟她分享自己的喜悦,也让她看到自己已经是个可以担当社会角色的男人了。 沈琼瑛心被揪了一下,如果没有纪兰亭在,她应该会去的,可是纪兰亭今天做了这么多,她无论如何不会抛下他。 再说,纪兰亭已经认定了她,沈隐却还可以有别人。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她的声音有些歉意,却没改变主意:“你就请同学一起吃吧,吃完一起出去玩玩,看看电影逛逛街什么的,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意思些……我就不过去了。”与其请尴尬的妈妈吃饭,不如请女同学约会了。 “那你玩得开心点,别太晚回去。”沈隐沉默了片刻,没再坚持。 挂了电话,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精心准备的红酒、鲜花和蛋糕。 他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而是打算把自己的工资卡送给她,这是自己踏入社会赚的第一笔钱,跟之前的第一桶金还不一样——工资卡,不仅有着儿子对母亲回报的意义,也有着丈夫对妻子低调的衷心。 无意间听姜姨说起她要买下铺面的事。她不肯要自己那张300万的卡,但是这张工资卡她该不会太警惕,只要她收下了,自己实习还会有,再加上隔三差五往里面汇一些,她应该不会觉察…… 想象她像一个妻子一样刷自己的卡,他心里就漫上愉悦的满足。 他想过她可能不会收,想过怎么去说服她,唯独没有想过她压根没有出现,甚至敷衍他的语调还有些冷淡。 看电影、逛街……都是女生爱做的事,还建议他拿她的生日宴去请客约会,她这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感受了吗?恨不得把他推远一点。 真不甘心啊……这是被抛弃了吧? 认清现实的他突然觉得心口疼得直抽,支着太阳穴坐了一会,孤零零离开了餐厅,只剩下桌子上同样被抛弃的红酒鲜花和蛋糕,等待着被丢进垃圾桶的命运。 同样是餐厅,这边沈琼瑛吃得也不大是滋味。 她不时分神:沈隐这会儿在干嘛了,是不是约了那个女孩子出来,真的去逛街看电影了吧?晚餐可能少不了酒水,从她这里吃了闭门羹,郁闷之下喝了酒,然后少男少女彼此慰藉,接下来发生什么就顺理成章了…… 不经意抬头看到关切担忧看着她的纪兰亭,她心里内疚极了。既然她都能跟纪兰亭在一起了,沈隐怎么样还关她什么事呢?她也该学会放下了。 一个处处讨好,一个有心迎合,两人气氛复又甜蜜,总算是愉快结束了晚餐。 饭后,纪兰亭把她送了回去,毕竟那么多礼物,她也是根本拿不上去。 纪兰亭跟李宣跑了几趟搬完,最后一趟他探着脑袋想往里挤:“瑛瑛,真的不可以留下来吗?” 沈琼瑛果断拒绝:“太晚了!你得回去。” “我什么都不做行不行?”他扒着门缝不肯让她阖门:“我就留个宿!你看我这两天多累啊!都没睡好……” 沈琼瑛犹豫了下,还是逐一掰开他的手指:“真的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她已经从沈隐身上吃到了教训,只要她心软,“我什么都不做行不行”很快就会变成“我不进去行不行”,而没了伦理禁忌,跟纪兰亭突破防线也就是一念之间。 这不在她计划之内。 虽然答应了他,但她不认为时机到了。是不是最终在一起,还需要时间审视。 只有确定他是那个最终要在一起的人,她才会交付自己。 何况,他还是个未成年人,在他成年之前,她很难说服自己跟他做那种事。 恋爱可以谈,但越界需谨慎,她给他定下的时间是两年。 纪兰亭其实还真没想做什么,因为他实在是很困,差不多两天两夜没阖眼。 悻悻地下楼离开,他一上车就松懈下来,靠在窗户边上歪着脑袋,头一点一点。 幻影跟奔驰S500擦肩而过,纪兰亭轻轻撩了撩眼皮,又打起了盹。 沈琼瑛送走了纪兰亭,已经是快要十二点了。 今天玩了一天,身上出了很多汗。她脱了衣服正准备洗澡,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个时间…… 她透过猫眼往外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谁在外面?” “瑛瑛,是我。”贺璧的声音响起,惊亮了吸顶灯。 沈琼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抱住肩膀。 贺璧弯腰把什么东西放在门口,“你别怕,我今天没喝酒。”而且我最近都有好好吃药。 沈琼瑛有些犹豫,他看起来状态还好,一如往日的儒雅,她这样过度戒备好像挺伤人的。 但是她刚刚脱下繁复的衣服,重新穿回去太麻烦了…… 贺璧像是比她还害怕这道门打开,用手抵住了门:“我就跟你说几句话,你别开门。我马上就走。” “你说。”沈琼瑛也就趴在门上静静地听着。 久到灯都快灭了,他才开口:“对不起,那天的事。” “这么多天,我也实在是很忙,一直没顾上你。当然,也确实在逃避。” “今天也是,拖到最后一刻才敢过来。” “我们的事,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不要急着定论。等过几天我正式了结手头的事情会约你出来谈。在此之前,希望你不要给我判死刑——我只是生病了,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我只是有时候该死的控制不了我自己。”他声音无奈而疲惫。 “我很抱歉上次在宁医生那里我撒了谎,我太怕失去你,怕你不要我,所以我隐瞒了,”他拿出胸口口袋里的药瓶,对着猫眼摇了摇给她看,“如果你真的害怕我,嫌弃我是个病人,我也会放手尊重你。” 作为心理医生常客,那些精神类药物她一眼就能辨别。 沈琼瑛意外又纷乱,门口没了动静重又黑暗下来,人似乎已经走了,她缓缓打开门,蹲下探出手摸到了一个小绒布盒子。 不得不说,贺璧今天这番坦白戳中了她的软肋。但凡他苦苦哀求威逼利诱,都不可能让她对暴力动粗而谅解动摇,但他聪明地选择了示弱,同为病人,恰恰是她可以体谅的。 她和他的分手本来就还差一个尾巴没有断掉,本来以为贺璧一直躲着,这段感情就这样无疾而终,也就接纳了纪兰亭,可现在看来他有隐情,那她选择在这个节点了断无疑是残酷的。 她陷入了两难,原本明朗的心头不由蒙上了一层阴翳。 打开绒布盒子,里面是一颗3克拉的粉钻,闪耀着楚楚动人的光泽。她不太懂宝石,但也觉得品相堪称完美。 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在拍卖会偶然遇到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太浮夸的,这颗颜色很衬你,大小也日常。你喜欢做成项链,还是戒指? 显然,贺璧是在隐晦问她求婚了。 她扣上盒子,眉头紧锁。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刚得知他的病情就急于甩开,显然过于凉薄。 但纪兰亭那边……她也不可能再出尔反尔。 这颗钻石,只能先放这里,等他正式肯跟自己谈的时候一起还回去。 车子拐了个弯,纪兰亭的脑袋在玻璃上磕了一下,忽然惊醒,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刚才奔驰的车牌数字,迟疑着问李宣:“刚才万景小区对开那辆车有点眼熟?” 李宣提醒:“那是贺氏分公司贺总的车啊,可能凑巧有朋友住那边吧。” 纪兰亭一下子警觉起来,“快!掉头!开回去!”他一边让李宣快点开一边给沈琼瑛打电话,结果总是没人接。 好不容易到了楼下,看到她房子的灯亮着,赶紧冲了上去,到她门口疯狂敲门。 ****************************************************************************************************************************** 我:完了,我的男二表现太好了,把礼物都送光了,让男一送无可送了怎么办? 老公:那去游乐园?外加送个首饰? 我:已经被男二送烂了……有了!我让男一直接送银行卡,这样多低调实在,刚好跟男二那套高调华丽不是一个路子,不用被比下去! 老公:这年头不都电子支付,送卡有什么意义? 我:你不懂,银行卡是个仪式。 老公:然后你的男一绑定了手机银行月光族,女主有天想刷卡一看,咦怎么里面没钱?我儿子送我个空卡?你还不如让他送信用卡,妈妈可以想刷多少刷多少,还可以帮忙还…… 我:滚。<(◣_◢)> -- Ⓓαимèǐ.ǐиfó 第125章第一次留宿(微 沈琼瑛洗完澡就听见门被敲得咚咚响,在夜里格外扰人,她裹着浴巾一路小跑到了门口:“谁啊?” 纪兰亭松了口气:“是我!瑛瑛你没事吗?快开门!” 沈琼瑛对他真没什么防备,透过猫眼看见是他就开了门,把他放了进来。 “你怎么了?”她诧异地看着他,这都十二点半了,他怎么又折回来了?还这样气喘吁吁的。 纪兰亭进来就四处游走张望:“他是不是来了?他没打你吧?” 沈琼瑛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心里一暖,“没那么严重,他来了一趟就走了,没有进来。” 犹豫了下,她还是替贺璧解释了下:“你别一惊一乍的,他也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纪兰亭嘴巴没轻没重的,可别无意间败坏了贺璧的名誉。 纪兰亭一听这势头可不对啊:“瑛瑛,你怎么能突然帮他说话?他都能打你了,你可不能被他再几句话骗回去了!” 沈琼瑛脸色严肃又强调一遍:“总之他是有苦衷的,这种话你不要外传,不然我跟你生气了。” 他只好应承着不乱说,一面拿起她的手机设置了一通紧急联系人,一面不忘抹黑情敌:“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他‘苦衷’又犯了……不行,我今晚要留宿!”说着还斜觑她,打着腹稿想好怎么说服她。 沈琼瑛“嗯”了一声,转身去给他找沈隐没穿过衣服,“那还不去洗澡?” 这么晚了,她也不忍心让他再回去了。 “诶?”纪兰亭从茫然到惊喜,赶紧跳了起来就往浴室冲:“这就去!老婆我爱你!” 沈琼瑛摇了摇头,拿起他手机给李宣发了条信息,同时把脏衣服都丢到洗衣机。 等到晾完衣服回到卧室,她就看见纪兰亭只穿着平角内裤躺在她的床上睡得正香。 她犹豫了下,轻轻唤他:“纪兰亭!醒醒……” 他眼睛微微睁开条缝,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你去小隐房间睡好不好?”她已经决定了不再和沈隐扯上暧昧关系,因此不愿意去接触他的气息。 纪兰亭这会神志溃散得所剩无几,闻着她床上诱人的馨香气息,只想赶紧入睡,哪里耐烦听她的?一把勾住她的脖颈往怀里一带:“别吵……” 沈琼瑛后悔极了,这下被箍在他怀里,想离开也不成了,他跟火炉子一样紧紧抱着她不放,她该庆幸空调是开着的吗? 不过她也没后悔几分钟,因为又累又困的她也睡着了。 一夜好梦。 早晨,纪兰亭朦朦胧胧睁开眼,看见沈琼瑛只围着浴巾跟他相拥而眠,胸前被勒住的乳沟就正对着他的视线中心,让他移不开眼。 又做春梦了啊? 他笑得有点荡漾,驾轻就熟地一把扯开她的浴巾,把裸着的她牢牢压在了身下。 微凉的玲珑身躯被他火热的高大身躯压在下面,他忍不住哼唧了一声,真是太舒服了…… 沈琼瑛就不那么舒服了,睡梦中觉得自己被大山死死压住,喘不过气来,而“那座山”还越来越热,竟然是火山要爆发了……她眼皮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就眼前的情景吓呆了。 她裹住的浴巾早已完全打开,不着寸缕地被他肌肉轧实的健壮身躯完全覆盖。 她的柔软完全对应他的坚硬,像是小白兔对应着老虎的捕食。 而他偏偏还毫无意识,一个劲贴着她的凹凸软肉磨蹭,让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紧密了。 “喂你——” 被他鲁莽的袭击惊得红了眼,还没来及喝止已经被他堵住了嘴,亲得昏天黑地晕头转向。 “瑛瑛……”他一边亲一边呢喃:“又梦见你了,真好……” 因为被他“镇压”,她的呼吸本就比平时微弱,此时又被堵住嘴猛亲,不一会就无力反抗一动不动。 他亲得热烈而细腻,让她也来了感觉。 最主要是,他梦里珍视的样子跟清醒时如出一辙,那如获至宝的样子让她不忍拒绝。 想到已经算是情侣,白天也不是没亲过,她彻底放软了身体,没有再违逆。 但她忽视了一点不同——她此时的身体完完全全的赤裸,不着寸缕。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乳房上下揉弄着,快把她乳肉都揉散了,还不时摩擦着她的乳头和乳晕。 她觉得自己都快失去了身体的自主权,不由自主地呻吟:“别……别捏了!” 他是听话地没揉了,却低头埋进去亲上了。 或许是因为“春梦里”更加肆无忌惮,他这次比上次在山里吃得更粗鲁。 并不像上次那样温柔地舔舐,由浅入深地吸吮,他这次直接吸住乳晕叼住乳头,一上来就又啃又咬,又吸又碾。 沈琼瑛头皮都快炸了,原本还没睡醒的身体立马秒醒,去推他的脑袋却完全推不动。 一会粗鲁一会细密的啃噬感在胸前交织切换,不知道他下一口会怎么样对待她……疼痛中带着一丝丝快慰,她喘息着嘤嘤哭求:“别……不要咬我……” 可是她的娇喘激发了他更激烈的兽欲,直接含住大口乳肉,在口中嚼吸吞咽,好像要把她整个乳房都吞下肚似的。 沈琼瑛断断续续去推搡他,可惜他块头大,纹丝不动,她拿他没办法。 而不知什么时候被从内裤里出笼的下体正对准了她的阴部,一拱一拱的,一次比一次深入,她的阴唇已经有了异物入侵感。 像被攻城的圆木对峙着,一下又一下地冲击城门,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撞,迟早会破门攻进来…… 她本来以为他春梦里不会太过分,意识也不完全,顶多亲亲摸摸搂搂抱抱,顶天了像是那次在医院,蹭着蹭着就射了。 心疼他的劳累,她也就放纵了。 结果他倒好,攻势一次比一次凶猛,指令一次比一次清晰,怎么也不像是春梦里含含糊糊的样子……她起了疑心,“……纪兰亭?” 以往梦里被她喊到,他通常是眯了眼睛辨识她,可现在他却像是没听到,只一个劲在她身上“造次”,下体拱得更厉害了。 眼见自己下身又被猛顶了一下,他的前液都沾满了她的峡谷,再这样下去,她生怕他随时会就着滋润滑进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说,是不是醒着呢?” 他低喘了一声甩开她的小嘴,睁开了还有些迷蒙的双眼,讨好地笑了笑:“也……没醒多久……” 她不愿意了,肃整了神色:“你快起来!我们不能这样!” 纪兰亭苦着脸,一边卖惨一边蹭她的脸蛋:“老婆,别这么残忍好不好?晨勃是很难受的……我这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你让我使劲憋,搞不好真憋出病来……” 沈琼瑛红着脸不看他那张讨好的狗脸:“你去卫生间自己解决。” 纪兰亭像是小孩讨糖吃一样磨着她没完没了:“别这样啊……我就是看见你才有性欲,你让我一个人去卫生间,我又憋回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婆行行好吧?” “反正,那样不行,”她咬着唇:“你总不能16岁就当爸爸吧?” 纪兰亭一愣,随即狂喜起身就想往外飞奔:“那我出去买套行不行?!” 沈琼瑛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除非你18岁!”未成年人思想一点也不成熟,说不准哪天就变心,再说她可不想担当引诱未成年人的罪名。 如果都是成年人,一晌贪欢她也不是很排斥。跟未成年相恋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希望欲望来得晚一点,才能让双方都冷静着看清内心。 因为认真,所以谨慎。 纪兰亭耷拉着肩膀,低落了好一会儿,就在她忍不住想提议用手帮他的时候,他目光异样地瞄向了她的胸:“那你用这里帮我好不好?” 两分钟后,纪兰亭跨在她上半身跪坐,又在她上半身背后垫了被子,使她的乳房刚好跟自己的阴茎一样高。 他用双手揉着她的乳房,把自己的阴茎夹在中央。 因为这样的角度和姿势,他的龟头正对着她的下颌,几乎一低头就能碰到,甚至能感受到那种热气腾腾。 那种男性特有的气味直往脑子里钻,她干脆往后仰起了头,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你好了吗?” 她的乳房似乎总是被男孩子们过度关注,对她来说这里只是哺乳的地方,这样用来做亵渎的事,比用手还羞耻,她觉得很煎熬。 纪兰亭差点从她身上摔下来:“瑛瑛,你是在怀疑你老公的能力!”两分钟,怎么好?怎么可能好?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他又诱哄她:“你要是想我快一点,那你自己也动啊,自己用手揉揉自己的胸,摩擦我那里,我就会很快了!” 都到了这步了,主动被动也都没差。为了快点结束这个场景,沈琼瑛听话地照办,反正他揉得没轻没重,还不如自己揉呢。 她用双手托住自己的乳房,由下到上,由外而内地揉着圈。高耸丰满的乳肉把阴茎包裹得很严实。她的乳沟很深,乳肉充分地用细腻的肌肤挤压着他流着口水的柱身。 而他也一直在前后研磨,借着她的推动力抽插,两方都在动,双倍的套弄使他快感更甚。 一低头就是她白皙的乳肉和淡粉的樱花,往前看是她天鹅般的雪颈和羞涩的表情,她主动揉胸拱卫着他的阴茎——这直观的视觉效果让他越来越硬,几次把龟头戳到了她的下巴。 她不敢出声打扰他最后的冲刺,但是娇羞委屈使她更诱人,让他下体硬到爆炸,这会儿开始嫌她自己动作得不够力度,抢过了她的乳房夹着自己的阴茎死命地乱揉乱搓…… “嗯……”她下意识哼唧,抗拒着他粗鲁的动作。乳房好像都快麻木了,被蹂躏成了淡粉色。下巴也全是透明的清液:“你快一点,快一点……” 她催促他快点结束的呻吟声自动让他理解成了性交时的鼓励,少年低沉的喘息声控制不住,龟头更是节律性戳着她高傲的下巴,就像是完全进入她,戳到了她深处的尽头……这么无边无际地幻想着,他嘶哑急促地“啊”了一声,浓密粘稠的白液射在了她的下巴上。 他失神地看着她玉中带粉的身体和不胜承受的表情:光是这样已经快升天了……这要是真的进入她,得多销魂啊? -- Ⓓαимèǐ.ǐиfó 第126章没人想给某学神 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沈琼瑛洗完澡出来也就没再避着他。 她套了件大T恤,随手用毛巾搓着头发,弯腰间臀部露出下半边隐秘的起付线,更加诱人了。 她正擦着头发呢,就觉得胸前身后一热,又被他抵上来了,跟个发情的动物似的一手揉着她的胸部,一手往她臀线里探…… “你走开!”沈琼瑛急得直起腰来:“不许乘人之危!” “我不管,谁让你老勾引我!”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瑛瑛,再来一次好不好?” 还没等她说出“不”字,就被他啃住嘴摁在了沙发上,T恤已经剥到了胸部以上,他的眼睛里放射出狼性的绿光。 纪兰亭实在太健壮了,以至于压制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本来之前纪兰亭还有所顾忌;早晨那个插曲过后,他算是猛兽出笼了。 沈琼瑛被他揉搓了好一通,娇喘吁吁,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整个人在空茫之中陷入了顿悟—— 她算是发现了,对待青春期少年必须要用脑子,不然她这个体力,就算今天不被吃,明天也要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眼看少年的脸已经要埋入她的身下,她委屈地控诉:“你根本不爱我!” 纪兰亭直起腰来,都给吓傻了。 她脸上没了表情,看不出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从昨天我答应你,你就只想着那回事,你说吧,你就是这个动机来的吧?” “要不然,你还是去找女同学谈恋爱,我满足不了你。”她转过脸不理他了。 这指控太严重,纪兰亭可不敢接。 “瑛瑛,我错了……”他急得抓耳挠腮,伏低做小。精虫立马给憋了回去,亲手给她穿回衣服,老老实实,从此乖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个人隔三差五约会,今天约饭,明天看电影,像任何一对情侣一样,热恋升温,如胶似漆。 沈琼瑛跟他拥抱,接吻,但再也没敢留他过夜。 而纪兰亭虽然很想要,却生怕她敏感误解,克制得像苦行僧。 有时候亲着亲着,沈琼瑛都感觉到他的紧绷和僵硬了,以为他要憋不住了,都做好准备帮他纾解一次……可他再也没有唐突过,只面上无事,隐忍得让她都过意不去了。 这其中,沈隐不是没有找过她,都被她找各种借口闪避了。 身处热恋之中,又加之有心冷淡,她跟沈隐那点子本就不该开始的暧昧也渐渐如愿真的在她心里淡化了,几乎不留痕迹。 而此时,沈琼瑛的一张合影照在博文的校园论坛上火了。 那是她去参加沈隐表彰式的时候坐在家长席的照片,披肩长发,明眸皓齿,穿着一身薄荷色斜襟,静若处子出尘脱俗,像是电影里走出来的民国女学生,古典韵味十足。 当时拍照的小记者大概也挺有私心,把她放在镜头C位。 有人贴出了校新闻部暑假前发布的新闻里配图的这张家长席照片,然后发了个帖子:《听说是某学神的妈妈》,正文:请保存后放大找亮点。果然学神什么的,是从羊水里就开始修仙了吧?不然怎么能学习那么好,还能当男神…… 照片没有特别圈出某个人,帖子也没有点名道姓,但是大家看了帖子都秒懂。 一时不少男同学调侃起来歪了楼: ——我妈问我为什么这次考倒数,我说因为你让我输在了起跑线。 ——真妈?不是姐?不是女朋友?好吧,我确实想撬一撬来着。 ——楼上的,学生会证实过了,是妈,亲妈,你没机会了。再说了,就算是女朋友,好像你撬得动似的。人家图你丑?图你学习差?还图你猥琐撬墙角? ——歪个楼,没人想给某学神当爹的嘛? 女同学也有部分水了起来: ——我决定单方面退出男神后援会,因为未来婆婆的颜值使我自卑得像一只青蛙。 ——啊弯了弯了,我要弯了! ——长得不像诶?真不是女朋友?只要不是女朋友,我都无!所!畏!惧!康康儿媳妇,请带我一起修仙! 沈隐看到这帖子的时候,已经水得老长了,什么“想给学神当爹+10086”什么“婆婆比我美我该怎么办”让他看得火大。可是举报也没卵用,因为那张照片是合照,又是从校新闻转载来的,根本不算侵权,而帖子里面的几百层楼居然都默契乖觉地没指名道姓…… 不能不说,他当“博文男神”这两年,也碍了不少人的眼,但凡他是纪兰亭那个出身,这些高富帅白富美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调侃。 沈隐气红了眼,恨自己为什么不是黑客。实习里稍有空闲就去注册新账号举报那个帖子,希望把它搞掉,奈何暑假里管理员也不大活跃,又没准管理员也是水贴的一员,消极怠工一直没有删。 他每天忙着举报投诉,连着一个月都没什么心思去约沈琼瑛。 而这时候的沈琼瑛却一无所知无忧无虑地逛着街。在商场里,她意外遇到了一个人。 她本来是想送纪兰亭一双篮球鞋,就在运动品牌里转悠,被一个女孩拉住了手臂:“沈阿姨,真巧啊!” 沈琼瑛扭头一看,是段楚楚,旁边还有一对中年夫妻,彼此礼貌地点头笑笑。 “那天忘记问您留号码,幸好今天遇到了!”段楚楚热情极了,转头又给爸妈使眼色:“这就是给你们说过的沈阿姨,沈隐的妈妈。” 段楚楚的爸妈看了看女儿的劲头很是无奈,打量着沈琼瑛颇有些惊艳,相互对视点点头,也出言相邀:“是呀,孩子们在学校关系都不错,活动都经常在一起,又有缘分,不如一起吃饭吧?” 沈琼瑛面露难色。她这个人内向矜持不善言辞,那天抹不过段楚楚答应了,但其实没打算赴约。毕竟这年代又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隐的事情她不想管,也懒得多事。 段妈妈却极善察言观色,不等她推拒就换了个口风:“不说他们俩,就是咱们家长单纯见一见,吃个便饭,交流交流经验也是挺好的,沈妈妈能养出那么优秀的儿子,我也想取取经呢,您就别客气啦!” 对方父母盛情相邀,一再拒绝似乎不合礼数,她也就答应了,四人一起去商场顶层吃火锅。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段楚楚当初说要撮合沈琼瑛和他朋友老温的时候,段父没当回事,但是见面之后,发现沈琼瑛相貌绝佳气质又好,还真的动了心思,想着下次可以安排他们两人见一面,毕竟第一次见面就要给人撮合那也不合适,随即探起了沈琼瑛的口风:“沈小姐不容易啊,听说是单身带着孩子,那有没有想过,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毕竟这对孩子身心健康都是有好处的。” 沈琼瑛一愣,腼腆笑了一下:“小隐马上就要大学了,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想法。” “这样啊……”段父暂时摸不透她是客气还是抵触,也就没再说话。 那边段母索性说起了女人的不易,热络之余不动声色地套话。 段楚楚却是没那么好的耐性,她早几天就给温叔叔发过了沈琼瑛那张论坛上的照片,现在看到父母也意动,就自作主张给温叔叔发了信息,说爸妈都在这里,让他过来“相亲”。 归根到底,她没把沈琼瑛当回事。 接着她还给沈隐发了短信,告诉他“我爸妈给你妈介绍了一个条件特别好的叔叔,我们在一起吃饭呢”。 无怪乎她心急,这两个月她约沈隐没一次成功,眼看暑假快要结束了,鼓起勇气明示暗示,对方直接说“不好意思我配不上你”。他的自尊让她骄傲又喜欢。约摸着今晚的相亲会很顺利,一个这样的继父,足以让他们家跨越阶层,沈隐应该没理由再拒绝她…… 温楠来得快,他们点的东西刚刚上。段父白了女儿一眼,也只得装作偶遇招呼老友落座。 温楠四十多岁,长相普通里算是俊雅,开着一家海产品公司,跟段家经济不相上下,离异有女。 他对沈琼瑛很满意,对她越发殷勤。沈琼瑛有些不自在,私下去洗手间的机会已经买了单,回来正准备再小坐几分钟就找个借口离开。 等到沈隐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就正看到五个人吃得“和和美美”,其中段家三口坐在一边,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沈琼瑛左边,不停给她布菜攀谈. -- Ⓓαимèǐ.ǐиfó 第127章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心里讽刺极了:她生日自己喊她都喊不来,这不年不节的却跟无关紧要的人聚餐。 自己还在论坛上灭火,结果她跟社会人士相亲约见。这算什么? 他一言不发走过去坐在她右手边,把沈琼瑛吓了一跳。 温楠给沈琼瑛布菜,段楚楚给沈隐布菜。但两个当事人都没下筷。 段父段母都很看好这个有潜力的年轻人,打过招呼后,就笑看着沈琼瑛:“刚好小隐也来了,要说我们家楚楚,对男孩子就从来不假辞色,也就是看见小隐才温柔好多……” “妈——”段楚楚不好意思地撒娇。 段母接着说道:“小隐也是呢,听说在学校都不跟女孩子套近乎的,也就是跟楚楚有些交集,这不,楚楚发个信息就‘偶遇’啦……说来说去呀,还是缘分。” 沈琼瑛客气地淡淡陪笑着,脸上自始至终没有流露出任何醋意。 沈隐一直没有打断反驳段母的话,就是想要看她是什么样反应,现在看到了,他也失望了。他以为这两个月她跟他一样默默舔着伤口记得那一夜,结果他还在痛没错,她已经忘了。 温楠对沈琼瑛笑了笑:“这是你儿子啊?很高大优秀。”见沈琼瑛似乎避之不想谈及的样子,就意有所指:“像我们这个年纪,没儿没女才不正常,我就不介意另一半有儿子。” 沈隐冷笑了一声,“但我介意她有老公。”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咳咳……楚楚,和小隐出去玩玩吧,火锅太辣,你们去买点冰激凌,唔下层还有个电玩城,你们年轻人都喜欢。” 段爸爸发话了,沈隐也不好驳斥,但仍执拗地盯着沈琼瑛,似乎想看她怎么说。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要社死了,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你快去吧,带……带楚楚去玩。” 他的目光带上了寒意:“你确定?”确定要我跟别的女生出去? 她仓惶避开了他的眼神,只是胡乱点头。 最终,沈隐跟段楚楚离席,而沈琼瑛也没继续呆,几乎是后脚就借口离开。 沈隐走的很快,段楚楚几乎跟不上他:“你走慢一点啊?你都不等我!” 沈隐冷冷地看着她:“谁让你给我妈介绍对象的?” 段楚楚有点心虚,“怎么啦?温叔叔条件不错,人也很好,配你妈妈绰绰有余了。” 沈隐胸膛剧烈起伏,忍了又忍攥紧了拳头:“收起你的自以为是!以后少打我妈的主意!” 段楚楚从小到大没被男生这么训斥过,脸色又红又白,脱口而出:“单亲家庭儿子都会恋母,但你这样严重是不正常的你知道吗?你不能阻止沈阿姨寻找幸福!” 没错,这才是她这么积极给沈琼瑛撮合相亲的原因,因为她看到了沈隐对待沈琼瑛格外的温柔不同,她感到嫉妒,哪怕真的成了他女朋友妻子,她仍会嫉妒那份特殊。 “我们家事不用你管,”他最后不带温度地看了她一眼:“我可能上次说的太委婉,世界上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说着,抛下眼泪成串的段楚楚,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琼瑛几乎是逃遁似的回到了家,把自己锁在了卧室里。 她在心里祈祷着沈隐今晚回公司,但不幸的是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开门的声音。 来人在她卧室门口停住,命令不容置疑:“开门。” “我不!”她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脸,好像这样就能不用面对:“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说!” 沈隐快给气笑了,拿住银行卡插进门缝,在门锁那里来来回回别了几下,门就被撬开了。 他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她的被子:“你不热吗???” 他伸手把她捞起来,一粒粒去解她的扣子。 “你别动我!”她用手死死护住胸口,警惕地看着他。 他拂开了她的手,强势地脱掉了她的衣服,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眼含威胁:“自己交代还是我来问?” 她只穿着蕾丝胸衣,还是夏天的那种薄款,大团的胸乳和深深的乳沟都挤在中间,该庆幸这个月都没跟纪兰亭胡闹,她咬了咬唇:“是商场里偶遇的,推不过就去了,我真的事先不知道!” 他的手指在她颈部和胸前游走,似乎在检查有没有可疑的痕迹,最后停留在她胸罩上缘,似乎有随时揭开检查的打算。 她急忙抗议:“你住手!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隐冷哼了声:“那你跟别人相亲的时候,也没想过答应我的话了吧?” 在今天的事上,她是问心无愧的,但是想到纪兰亭,她是心虚的。 他的指头已经抠进胸罩内侧,眼看就要扒开,情急之下她大声质问:“那你呢?你跟女同学眉来眼去,凭什么还要管我?!” 他皱眉:“我哪有跟人眉来眼去?”一面说一面扒掉了她的胸罩,露出了两只丰满挺立的乳,用手抓住揉捏,喟叹了一声,觉得数月的思念空虚都如同落到实处被填满。 这里,白皙纯洁,没有丝毫被侵略的痕迹,还是他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她被他亵玩着逼问,心里被藏起压制的那点醋意就发酵了,越想越气流了眼泪:“如果不是你勾引,人家女同学会找上我吗?人家父母会找上我吗?你当初还跟我说她漂亮可爱,你还不承认?”她抓住他的手甩开:“以后不许你对我动手动脚,要碰,去碰你女朋友!” 他总算尝到了被冤枉的滋味,却有些高兴,“我当初是为了试探你吃醋才瞎说的,谁能有你漂亮可爱?”他凑上去想亲她:“只有你,这辈子只有你……”哪怕你不要我。 听到他的解释澄清,她不想承认,她这一刻是窃喜的。但随即就想到了纪兰亭,她不能对不起纪兰亭…… 她扭脸难堪地躲过了他的亲吻:“你别这样。”她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绝情:“我离家几个月了,就住一晚。”或许是因为两个月以来被她冷待的不安全感,和论坛事件的焦躁呕心,他今天迫切想要留下来,做点什么安慰自己——哪怕有违意愿,可她应该体谅他的。 然而她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那你让我吃一口。”他压制住了她,盯住她的胸部。 “不行!”她大声激动起来。 他以为她只是害臊,毕竟她刚才提到“女同学”的时候也是吃醋的,所以毫不犹豫地扎下了脑袋,含住了她的乳头。 “你走开!”她拼命推拒他,急得满脸通红,可是怎么都推不开,他像是长在了她的乳房上。 那一刻,她心中对纪兰亭愧疚到了顶点。 她不能容忍这样的自己,明明好好跟一个人在一起,还跟别人见不得光“偷情”。 他一边吃一边含糊地申辩:“你说过的,这里只有我能吃,我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他的话唤起了那夜荒唐的身体记忆。 她去抓扯他的脑袋,可是每每抓着他往后吐出了一截,他又会猛地吸进去,就像在逗她似的。如此几次,反倒像是她在抱着他吞吐自己。 她绝望地仰躺了下去,不再抵抗。而胸前的脑袋时而歪斜时而起伏,不时发出“咂咂”的响声,叼着她的奶头辗转反复。 等他把两只乳房都吸到微微红肿,才觉得过足了瘾,抬起头来,就看到她紧闭着的双眼,眼角全是蜿蜒的泪。 他躁动的心如坠冰窟,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就这么不想给我亲?” 答应过她没错,但本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够好,偶尔狎昵不是不可以,就这样维持风筝的状态,割不断却又攥在手里飞。 没想到她完完全全抗拒,不给他一点机会。 他前阵子的预感全都成了现实,“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然以他们有过的瓜葛暧昧,也不该忽然抗拒成这个样子。 她不说话,只是哭,他的心越来越冷,抓住了她的肩膀:“如果你敢让别人抱你,我一定会——” 他没有再往下说,因为她受到了惊吓,哭得很厉害。 她哭是因为觉得对不起纪兰亭,但又不知道怎么终止跟沈隐这种糊涂关系,明明以为上次天明就是结束,没想到她根本甩不掉沈隐。都怪她,跟他有了那样荒唐的一夜,现在想回到正轨都晚了…… 他自然看得出她的眼泪是因为别人,起伏的胸膛昭示着心态极度不平,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惩罚一样狠狠亲住她的唇。 可她这次躲避得更加厉害,几乎是对他又抓又挠,挣扎到头发都散乱了。 他的心越来越冷——他上次对她用强的时候,她跟贺璧还在谈恋爱,他们甚至交往了四年,她也没有挣扎成这样,而现在…… 心里那些被忽略的违和感逐渐放大:她最近频繁出去玩,每次找她都不见踪影……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越是认清这样的事实,他越是红了眼睛,不顾一切地违逆她的意志强行吻她。 她撕咬他,可是他似乎麻木不怕痛,势要狂风骤雨攻陷她。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她打了他,崩溃地大哭:“你能不能放过我啊?啊?!” 上次他是答应了放过她,恰是因为了解她感情慢热,他很放心。 但现在不同,他心里完全没了底。 当发现她可能这么快投向别人怀抱这一刻,他根本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大度。 他最终还是走了,只是背影有点狼狈。 临走前像是自欺欺人,又像是严苛的父亲给早恋的女儿下了最后通牒:“你最好没有……如果让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 卡刷门缝这个可行的哈,因为我每次闹别扭就反锁卧室,我老公就练就了一手绝活,当然只有门缝有点空隙才行,那种严密紧实的不行,外面大门不行 不要心疼小隐,这是他想破戒,不怪妈妈。只是他没想到妈妈态度那么坚决。这一章是为了增加他的黑化值,以及让母子拉开距离,不然黏黏糊糊的强制起来没个强制的样就不刺激 恋爱铺垫的差不多了,下一章剧情会变故了,之后应该就会进展的快一些 -- Ⓓαимèǐ.ǐиfó 第128章绑架 沈琼瑛没有想到沈隐的执念那么重,她心里蒙上一层阴翳。 如果不是纪兰亭这么好,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她大概会考虑终止这段关系。 纪兰亭见她看上去恹恹的,也问不出什么来,以为她是暑气大,就带她去海滨玩水。 她穿着的波点连体泳衣虽然不露,但是却很好地勾勒出了她完美的窈窕曲线,更不用说那匀停白皙的腿…… 而他只穿着短裤,尽显肌肉和身材,引得有些女生嬉笑暧昧交头接耳,甚至主动找上来要他的联系方式。 “瑛瑛,你都不吃醋的吗?”他又赶走了一波,冲着沈琼瑛委屈。 沈琼瑛抿嘴笑:“能勾走的就尽管走,我才不稀罕!” 他立马表忠心:“那种看见男人肌肉发达就走不动路的骚浪贱才勾不走我!我就喜欢瑛瑛小公主!” 沈琼瑛脸色又阴了,“纪兰亭!你怎么总改不了你这张嘴?能不能尊重点人?” 纪兰亭捂了嘴,小声嗫嚅:“你是不一样的啊!干嘛拿她们跟你比?本来就没得比……” 沈琼瑛深吸一口气:“那你也不可以骂人啊?” 纪兰亭讨好地给她捶着肩膀嘴里还辩解着:“你都在我身边,还要上来勾勾搭搭,而且每次都是趁你不在的时候来勾搭,这不是骚货是什么?” 沈琼瑛转过身来正色面对他:“你改改你这个习惯好不好?你这个性子,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嘴巴还没轻没重,那我们好的时候你怎么都好,我哪天要是惹到你了,你会怎么对我?” 纪兰亭连忙抱她,“你怎么想那么多,我再怎样也不会伤害你的啊!只有你不要我,没有我作死的份儿!” “那也不能再随便轻贱别人……” “好好好,老婆我都听你的……” …… 嘴上答应尊重她,他也确实做到了。 这天两人一整天都泡在海滨的水上乐园,尤其很多项目两人都是抱在一起冲浪漂流,他几次三番狼狈地快要出丑,都是转过身默念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梵咒,半天才平复下来。 他的隐忍她看在心里,等到晚上他送她回来,两人站在楼下接吻,分开时,他声音有些发颤,紧紧抱住她不肯撒手:“等等……再让我抱一会,有点受不了……” 她觉得他这个样儿有点可爱,忍不住又勾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又迎着他的唇亲了一口,舌头调皮伸进他嘴里游到一半就撤退。 “瑛瑛……”他无奈地看着她,“你这样,我又要多抱你喂会儿蚊子了。” “反正跟人在一起的时候蚊子从来不咬我。”沈琼瑛埋在他怀里偷笑了一会儿,又想起来叮嘱他:“我们的事,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尤其不要给小隐知道。” 纪兰亭漫不经心地应着,一边驱赶着灯下往身上扑的飞蛾蚊虫,到底没忍心她陪,“你上去吧,我站一会儿就好。” 沈琼瑛心头一动,“要不,今晚别走了?”少年的隐忍她看在眼里,他是真的很怕失去她。 她以为他会欢天喜地答应了,毕竟他眼睛里的光亮不是骗人的,结果—— “算了……我怕我惹你生气。”他恋恋不舍地推了她一把:“快上去吧,这么多蚊子没准有一两只不长眼睛的。” 她也冒出一种一刻都舍不得、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的感觉,粘粘的眼神像只依恋他的小动物,“那你也赶紧上车吧,晚安。” 被她缠绵的目光看得他身子都酥了,恨不得立刻反悔:“嗯,看你灯亮了我再走。” 沈琼瑛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锁,生怕纪兰亭等太久,第一件事就是摸到开关摁亮了灯,这才想要关门,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 那气味太刺激,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想要呼救,可只是挣扎了几下就手脚无力,意识随着昏迷陷入了黑暗。 几乎用帽子口罩武装了全脸的男人关上门,把她塞进一个超大旅行箱,进了电梯按了-2。 醒来之后,她腰酸背痛,昏昏沉沉地打量着四周。 这是像是厂房,也不知废弃了没有——这几年随着政策风向发展起来的海产工厂很多,但也有一些搞不起来、或是资金等不及政策到位的,就废弃了。 四周灰尘不多,即使废弃也没废弃多久,地上散落着些不堪大用的生产模具和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金属板,大概是生产线上拆下来的,大铁门缓缓打开,一个人逆着光进来。 “汪云城!你是不是疯了!!!”沈琼瑛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她少有地激动起来,可是虚弱使她声音温软无力。 “呵呵,我是疯了!”俩月不见,汪云城看起来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潦倒疲惫不修边幅,且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大好了。 “是贺璧把我逼疯了!他就是个人渣!给我下套!让我一无所有!还想让我死!” 沈琼瑛虽然不了解内幕,但之前也因为跟踪的事从贺璧和姜佩仪那里打听了一些,据说汪云城的公司初始能做起来,还有贺璧投的几百万,后续能做起来完全借的是贺璧的东风,贺璧给介绍了一些生意伙伴注资,这才有了侠游科技。 但似乎是从那次酒会见过姜佩仪后,汪云城受了刺激,三番五次“复合”未果之后,他再次去找贺璧拉投资,这次被拒绝了。于是他直接跨过贺璧找上那几位投资商游说得天花乱坠,几位原本就是看在贺璧的面上,贺璧不发话自然是公事公办。考察过后见他步子迈得太大,就不大愿意投资。 其实也谈不上“下套”,一方本就无意投资,一方非要勉强而为。索性最后签了无限连带责任协议。如果运作失败,他不仅要移交自己的技术团队、核心代码、游戏产权,还要背负两千万债务。 他从没想过失败,或者说,他笃定即使失败贺璧也不会见死不救。 “白眼狼!没有贺璧就没有你的今天,你自己拔苗助长,还要捆绑别人,失败了还反咬!”沈琼瑛即使在心里已经跟贺璧划清界限,也替他感到不值。 汪云城激动起来:“你知道什么!贺璧他欠我的!他就该管到底!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来到云台市!他欠我的,他凭什么不给我收拾摊子?对我来说是巨债,他只要借我两千万周转过来就起死回生,他凭什么不借?” 沈琼瑛憎恶地不再看他:“你真是无药可救!” 汪云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呵呵,如果不是姜佩仪那个贱人看不起我,我怎么会心急失手?你们女人都是下贱!她有夫之妇还要养小白脸,你这个看起来装得跟仙女似的,不也背着贺璧偷吃?跟小白脸亲来搂去?呸!不要脸的婊子!” “你——”沈琼瑛甩开他的手,“我跟贺璧分手了!是你不信!” “呵呵……”他笃定地蔑视着她:“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你来直接告诉他那个小白脸是怎么回事?你敢吗沈小姐?”他是知道贺璧是什么样人且对沈琼瑛什么样的执念,他就不信,沈琼瑛要是没隐瞒,贺璧还能这么平静? 沈琼瑛被堵得无话可说,她还真不想让贺璧知道纪兰亭的存在。 而汪云城还真的拨起了视频电话,等到对方出现在视频里,他有些得意洋洋:“喂,贺总。” “没想到吧,我还在云台市。” “贺总真是好狠的心啊,就为了一个女人,因为我去求了你的女人几次,你就逼得我走投无路。”原本贺璧还只是冷眼旁观,自从他去骚扰过沈琼瑛,那几个甲方全都收紧了期限,一天也不肯宽限:“你还做局让我借高利贷,想让我消失在云台……”他冷笑:“贺总真是够狠,不过这样也才说明,这个女人对你很珍贵?” 说着他把手机平移对准了沈琼瑛,揪住了她的头发往后一拽,露出她苍白的面容:“不知道贺总现在后不后悔,对我赶尽杀绝?” 贺璧的目光触及沈琼瑛,脸色一变目光一凝,“你敢抓她?” 贺璧的瞬间失色取悦了汪云城,他越发猖獗了:“我有什么不敢的?这边到处是海,你说我把她拖下去喂鱼好不好?” 贺璧眯着眼睛没有开口再激怒他。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但他看起来仍然沉浸在怒气之中:“我都一无所有还要被逼到流亡海外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贺总您可不能过河拆桥?你的女人说我是白眼狼,不如你来告诉她,我是不是白眼狼?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协议?” 贺璧脸色苍白却镇定下来,忍住没有再看沈琼瑛,跟他谈判:“我劝你收手,你要的我可以给你,你知道的,2000万对我来说,不算多。” 汪云城沉着脸:“4000万,现金。” 贺璧眼睛都没眨:“可以。告诉我位置。” 他答应的太爽快,汪云城反而起了疑心:“贺总,不要试图报警,但凡这件事跟警察扯上关系……保不齐我的嘴里会说出些什么。归根到底,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只要钱,刚好你有。” 贺璧耐着性子催促他:“明白,我会一个人去。” 汪云城沉默了一会儿,报了个地址:“我已经在周围安装了雷达报警,但凡让我发现你做什么手脚,发现什么闲杂人等……”说着他从上衣内侧拿出一把刀,刀尖对准了沈琼瑛的脖子动脉:“我反正现在贱命一条,您说对吧?” -- Ⓓαимèǐ.ǐиfó 0129第129章买一送一 正说着,外面雷达警铃大作,汪云城脸色一变,尖刀下意识往前面一送,沈琼瑛的脖子就割破了皮,往下流血。 “你阴我?!”汪云城又惊又疑。 手机里的贺璧呼吸不稳,视频画面动荡起来,他几乎是喊了起来:“我发誓我没有报警!你别动她!”随后他带着狠意威胁:“如果你再伤到她一丝一毫,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汪云城蹙紧了眉头,也觉贺璧不该报警,即使报警也不可能来人这么快。他把手机挂掉丢在一边,随后用刀挟持着沈琼瑛往大门外走。 纪兰亭似乎刚从围墙翻进来,灰头土脸的,听见报警器的声音还有点懵,他想过里面可能不止一个人,想过瑛瑛可能遭遇了不好的对待,甚至想过可能只是瑛瑛手机丢了……唯独没想到歹徒就一个,但是安装了报警装置,这不像是常规绑架所为,像是有恃无恐对方不会报警。 见到沈琼瑛没事他松了口气,随即立马举起了双手。 “别伤害她!”他边举手边恳求。 汪云城见到是他,嗤笑了两声。他认得这个小白脸,在他去沈琼瑛家盯梢的时候,见过几次。 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像是思考着这里暴露的可能性,随后扔了副手铐过去:“自己背过手戴上。” 纪兰亭唯恐他伤害沈琼瑛,一丝不苟照做了。随后就被带往某间厂房里,和沈琼瑛背靠背席地而坐。 而汪云城摸走了二人手机,查了下没有可疑的通话记录。猜测是手机定位让少年摸到了这里,他有些惊弓之鸟,阴恻恻盯了二人一会儿,骂骂咧咧拿起手机出门处理,剩下沈琼瑛和纪兰亭被拷在这里。 从被锁住的门缝里看着汪云城走远,两人才开始交谈。 纪兰亭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眼里都是心疼:“疼吗?你忍忍,我们总有机会的。” 汪云城猜测的没错。上次贺璧造访之后,他就给沈琼瑛的手机设置了紧急联系人和定位共享。早上起来给沈琼瑛打电话打不通,结果发现她位置在遥远的海边,还以为她来海边散心,他就兴冲冲过来找她,想给她个惊喜。等到了近前才觉不对…… 沈琼瑛满面愁容,她倒不在意那点小伤,只是为纪兰亭而担心:“你干嘛要送上门来?他要是不放过你怎么办?”汪云城现在是亡命之徒,纪兰亭家境那么好,不知道对方知不知晓,万一…… 在是否报警这件事上,纪兰亭和贺璧无疑达成了一致。当时他只想着怎么偷偷救出她来,生怕她已经出事。即使时光重来,他也不敢报警,万一她被撕票怎么办?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以身相替。 他宽慰她:“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你不是说他要的是钱,那应该不会伤害我们。” 汪云城原本准备了两副手铐,一副给沈琼瑛一副给贺璧。纪兰亭那副手铐原本是用来拷沈琼瑛的,但是她肌肤太娇弱,只拷了一会就磨破流血,汪云城到底顾忌她的价值,又觉以她的武力值不可能挣开,就给她换了绳子。 绳子却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会儿干涩粗糙的绳面勒着皴破流血的手腕,再被咸热的汗水给蛰着,动作间毛刺还扎着伤处……她虽没叫痛,但额头不断渗出汗珠。 纪兰亭看着都心疼,四处寻找切割的工具,但四周散落的生产用具都没什么棱角,指望磨开绳子无异于钻木取火。 他看到玻璃窗眼前一亮,走过去直接飞腿踹碎,捡起一块玻璃拿在手中,跟沈琼瑛背靠背坐下:“你忍一忍,我会小心的。”他没指望她逃生,只是觉得万一她生命受到威胁,好歹有一搏之力,只要给他几秒反应时间,他就来得及冲上去为她抵挡。 沈琼瑛初时还有点条件反射怕被割伤,但是很快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玻璃有条不紊地切割绳子,连她一点肌肤都未触碰到。 她不知道的是,纪兰亭为了不让她的伤口雪上加霜,切割的时候虽然眼睛看不见,却用另只手的手指垫在了玻璃周围。 他失了准头的时候,玻璃往往先划到了他自己手上,他感觉到痛就会摸索着调整,这才没让她受一丝伤害。 等到绳子费了好大劲割开,他的手指已经伤痕累累,跟被血洗过了似的。尤其是虎口和掌心,因为攥着那块玻璃不断用力,血肉已经割得极深。 沈琼瑛对此一无所知,她一边找钥匙一边犯愁:“他应该没有走远,我们腿虽然没锁,但要是走到围墙肯定会鸣笛报警……”如果汪云城没有收走手机就好了,这样即使被绑住了手,也能想办法摸到对方的手机吗,但现在,似乎只能指望贺璧的带来。 而那边,汪云城先是把二人手机扔进了海里,随后走到厂房大门外,四处警惕着周围的环境。他不大担心贺璧报警,却担心纪兰亭带了尾巴,毕竟沈琼瑛能引来纪兰亭,那纪兰亭也能招来别的什么人。少年凭空出现,谁也不知道之前做了什么。 以警察的速度,如果有人报警,那早就该来了。此刻一望无际的平坦小路上毫无车辙痕迹,他放心了不少,又给贺璧打电话:“贺总,我改变主意了,我要1000万美金。” “汪云城,你不要得寸进尺。”贺璧阴沉地看着他,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朝令夕改耽误时间,推迟见到瑛瑛的焦躁使他被激怒了,表情有些危险莫测,似乎如果筹码不是那么重要,如果要的太多,他不可能善了。 汪云城心里一突,他可还有别的要求仰仗贺璧呢,随即讪笑着:“贺总,之前是沈小姐的价格,现在我买一送一,把奸夫也送给你处置,这个价格可不亏。” “奸夫?”贺璧撩了撩眼皮,不置可否。 汪云城转着匕首:“没错,您来了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随着高亢警报声响起,贺璧提着黑色手提箱出现在门口。 “她人呢?”他四处打量,看向厂房四周。 汪云城同样扔了副手铐过去,“贺总,不好意思,烦劳你把箱子扔过来,把手拷在背……” 几乎在他说的同时,贺璧就飞速捡起手铐拷在了身前。 汪云城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他为谋财,不为害命,本就没伤害沈琼瑛,还不算彻底得罪贺璧。何况他想要和贺璧谈判,姑且算是一条绳的蚂蚱,不想闹得那么僵,总归他还有刀。 对于谈判,他尚且乐观——贺璧最想要的不过是他消失,他都要自觉消失在华国了,那两人也就未必不能坐下谈一谈了。 而沈琼瑛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连忙转头惊喜地告诉纪兰亭:“他来了!我们有救了!”可刚回过头来就见到贺璧也把自己拷上的一幕,不禁扼腕叹息。她本以为以贺璧的精明一定会报警,结果他也跟纪兰亭一样犯了傻,这让她心里七上八下。 汪云城看起来伤及人命的可能不大,可要她承情贺璧的几千万赎金,她又不甘心。 听到沈琼瑛转述汪云城把贺璧带到了另一间房子里,纪兰亭争分夺秒劝她:“瑛瑛,你试着从后窗跳出去,看这边能不能找到没有雷达覆盖的地方。我记得我来的时候看到外围也有个大铁门,我块头大进不来才跳的围墙,你身量小,估计从门缝能挤出去。那边杂草丛生还有排水沟,未必就覆盖了雷达。”她柔韧性好,应该没问题,当然他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找到机会你就逃走,万一触动了警报,我会拖住他的注意力,他肯定想不到你一个女人能挣脱绳索。再说那边有贺璧拖住,一时想跳窗追你也不易。”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何况她是人质,汪云城是要钱,不是杀人犯,抓住也不会杀她。 沈琼瑛连忙摇头,“不行,我出去了你们怎么办?” 纪兰亭赶紧打消她的疑虑:“他抓你是为了勒索贺璧,现在贺璧已经带钱来了,你在不在其实没那么重要。”他说的没错,无论她在不在这里,汪云城都能拿到钱。但有一点,为了防止她逃走后报警,他会尽快转移,转移途中为了方便赶路和操控,可能把剩下二人中“无关紧要的人质”处理掉——如果说最安全的是瑛瑛,那最危险的就是他纪兰亭。 纪兰亭见她还犹豫,便一直催促,“你不走,我们总要顾忌你的安全,就像之前明明有机会也不敢报警。但是你要是走了,我们再不用投鼠忌器,两个练家子,配合默契,干掉他也不是不可能。” 沈琼瑛也知道自己是个拖后腿的存在,她解放了胳膊可能都打不过被拷住的男人。她比贺纪二人单纯一些,此时没想更深,只觉如果能跑出去报警,倒是比三个人都困在这里要强,于是纪兰亭蹲下,让她踩着自己的背,从窗户跳了下去。 纪兰亭看到她离开,终于舒了口气,这才感觉到手在滴滴答答流血,头一阵阵发昏,强迫自己静心养神。 沈琼瑛猫着腰顺着窗下走,很快就看到了纪兰亭说的后门,因为用老式锁链上的锁,确实有处缝隙。她估算了一下,如果她以冲刺的速度过去,即使汪云城发现了,也很难追上来。 这边的厂房一面离海不远,一面是云仝山下的密林谷地,她要是往里头一扎,没有犬只恐怕很难找得到她。 她正打算借着杂草掩护试探着逃走,忽然听到某间房子里有人说话,像是汪云城和贺璧的交谈声。 纪兰亭固然对她非常重要,贺璧也胜似亲人。 因为担心贺璧有事,遂小心翼翼贴过去猫在窗下探听。 -- Ⓓαимèǐ.ǐиfó 0130第130章他杀人了! 纪兰亭估算着时间无法淡定,不知道她是过于顺利没触发警报,还是没有找到机会。他正烦闷地用T恤下摆攥着手掌止血,就见沈琼瑛又回来了。 她搬了块石头,垫在外面翻了进来。 “没找到路吗?”纪兰亭有些意外。 沈琼瑛显得心事重重,勉强对他笑了一下:“缝隙太小,我觉得出不去。” 纪兰亭难掩失望,随即安慰她:“没关系,加上贺璧好歹三个人,总有办法脱困。最差的情况,大不了他拿了钱把我们留在这里饿上几顿。” 闻言沈琼瑛脸色却越发难看,只是默默把绳索又缠回了手腕上,装作仍然被捆缚的样子。 没过多久,汪云城用刀逼着戴着手铐的贺璧,一前一后进来。 进来后,汪云城揶揄地看向沈琼瑛:“沈小姐好福气,两个男人为你而来。我给你个面子,这两个人里,你只可以保全一个,你比较中意哪个就选哪个带走。至于另一个,为防止你们报警,我要留下当人质,三天后放行。” 顿时,两个男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沈琼瑛谁也没有看,她低着头,额头上沁出大颗的汗,最后歉意地看了纪兰亭一眼:“我选贺璧。” 纪兰亭对她理解地笑了笑:“瑛瑛,你快走,我都懂。”他自投罗网从不后悔,于情于理贺璧是交赎金的人,都没道理被撇下,他也不愿自己的女人欠前男友的恩情。只不过,心里难过失落肯定避免不了。 而贺璧脸色舒缓了些,脸色带着失而复得的明朗。他就知道,瑛瑛这么保守慢热的人,短时间的激情,怎么可能比得上几年的文火慢煲。 汪云城倒不意外,毕竟金钱面前么,女人呵……“倒是好办了,那二位可以走了。” 纪兰亭低着头,一言不发。贺璧则用肩膀蹭了蹭沈琼瑛,示意她和自己走。 沈琼瑛却没挪动半步,眼巴巴看着他:“求你,带他一起走。如果要赎金,他事后会还给你的。”她虽然不知道纪家多有钱,但从纪兰亭的车接车送,也知道他家非富即贵。 然而贺璧爱莫能助摇了摇头,低声示意:“先走再说,我不能拿你冒险。” 沈琼瑛咬了咬唇,眼睛里盛满了失望。 “你救救他吧!”她又抬头看向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再次央求:“等回去我们就把那颗钻石做成戒指好不好。” 如果今天都能全身而退,她甘愿做出这样的选择,她惹来的祸患,不该牵连无辜的纪兰亭,想到这她最后不舍地看了眼纪兰亭。 贺璧也抬头打量着她,心中闪过了一丝动摇,却在触及她最后那个眼神时坚定了信念。 完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抱歉瑛瑛。” 该怎么形容?他当初在软糖第一眼看到纪兰亭,就觉得他会抢走自己的东西。 纪兰亭跟他年轻时是如此的相似,却又令人嫉妒地意气风发毫无瑕疵。所以他甚至可笑地在一个中学生面前释放自己的威慑力。 沈琼瑛冷冷地看着他:“贺璧,他是为了我才到这里的,如果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 贺璧用手肘强势杵着她前行,并靠近她耳语:“我保证,回去就救他。” 汪云城也流露出不满:“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走我可要变卦了!” 贺璧和汪云城的声音交织催促,仿佛把她的思绪拉回到不久之前…… 她贴在窗外墙根下竖起耳朵,小心捕捉着隔墙的动静。 汪云城对待贺璧的态度比她想象中要和平:“贺总,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当年要不是我为你盯住姜佩仪那个贱人,你也不会……” “行了,我不喜欢旧事重提。”贺璧不耐地打断。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沈小姐对贺总很重要,我可是足够礼遇,连手铐也没给上,还有那个奸夫,前阵子几乎天天跟沈小姐亲亲我我,要不是我这次误打误撞,贺先生您头上绿了也不知道,”汪云城讨好地笑着,“所以这一千万美金绝对物超所值。” 贺璧声音有些阴沉,“你敢诋毁她?” 汪云城声调自信:“喏,您可以看看这段视频,虽然离得有些远,但是大致还能分辨。”说着还火上浇油:“啧啧,贺总一定是平时太忙了,才会让自己的女人对别人如此投怀送抱热情献吻……” 沈琼瑛身子僵硬,只听见屋里手铐急促碰撞的声音响起,半晌才听见贺璧平静的说话:“你跟我说这些,不会是一千万美金还嫌少吧。” 汪云城似乎颇为愉悦:“贺总就是痛快,那我就直说了,我要姜佩仪名誉扫地。”姜佩仪和那个小白脸魏笙的事,如果被她老公知道,硝烟不可避免,搞不好姜氏的股份也会大为动荡。他最近焦头烂额,没时间去搞死那个看不起他的女人,但有贺璧出马,再从商场狙击,一定有办法让她一败涂地。 沈琼瑛没想到他还心胸狭隘到记恨佩仪,想想也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在佩仪身上折戟,甚至还受刺激赔上了自己的身家,他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也不足为奇了。 但她相信贺璧的人品,就算贺璧恨她“劈腿”,也不会迁怒到佩仪吧? 贺璧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你胃口还真大。”姜氏离贺氏还差着一层,算是新贵和贵族的关系。但要对付对方,依然是伤筋动骨的事。 沈琼瑛舒了口气,就在她准备顺着半人高的杂草逃走的时候,却听见贺璧又说:“要我出手也可以,但你也要拿出诚意?” 汪云城赌咒发誓:“天打雷劈!我绝不在踏入华国半步!” 贺璧的声音轻描淡写:“口说无凭,除非你背负案底。绑架这种事,若发生什么意外……也很正常不是吗?” 思绪回归,沈琼瑛看着贺璧的眼睛里闪过愤懑失望,忽然对汪云城提醒:“你还不知道吧,纪兰亭是纪家的继承人,你要是动了他,恐怕轮不到你踏出华国的海域,退一万步,你就算逃出了国,恐怕也不得安宁。” 她紧急之中胡乱编排,料想汪云城也没那个时间去对证,但无所谓,只要他对贺璧起疑就够了,料想他出海之前不想节外生枝。 果然,汪云城眼里原本的好整以暇不见,看向贺璧的眼神惊疑不定。 联想起纪兰亭的豪车,他心中越发不确定了,他之前甚至不知道这个少年姓什么,现在知道了姓纪…… 他用刀逼着二人回到原处,然后翻找着纪兰亭的口袋,直到看到他的身份证,眉头越来越紧,冷笑出声:“不愧是能孤身异地开拓进取的人物。早就听闻贺氏旁支也不养庸人,贺总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心术让人佩服。”想要斗败姜佩仪,不过是为出一口气,但这口气若是要用他的自由和命来换,那他何不卷钱就走?他这种小虾米不知道云海上层谱系很正常,但要说贺璧不知道,他绝对不信。这样还诱导他沾染纪家,其中的居心…… 贺璧见他越说越透风,眯了眯眼:“你只要知道,我是讲信用的人。” 眼见汪云城沉思不语,沈琼瑛忽然装作惧怕看向贺璧:“走不了了,你不是说……警察怎么还没来?” 汪云城一直深信女人都是贱货。 贺璧作为首都顶尖豪门的实权人物,哪怕只是旁支,也要碾压纪兰亭这个毛头小子,何况作为贺璧的未婚妻是板上钉钉,作为纪兰亭的女人只是玩玩,是个女人都知道怎么选。 所以他一直当沈琼瑛跟纪兰亭是在背地里“偷吃”,从不相信沈琼瑛单方面宣布跟贺璧的分手之词。也正因为此,沈琼瑛选择跟贺璧走,他是100%相信的——他不是深信沈琼瑛,而是深信女人都贪慕虚荣。 此时他深觉被涮了一把,面色不善口不择言:“贺璧!六年前你让我来到云台市创业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过河拆桥!如果没有我为你盯住姜佩仪……” 眼见他越说越多,贺璧眼神一变,忽然跃起,用手铐猛地砸向他的太阳穴。 汪云城挨了一手,本能地挥舞着匕首刺向他的手臂,贺璧用肘轻松格挡,趁着对方手麻飞起一脚揣在对方心窝,直踹得汪云城连退了几步跌倒在地。 汪云城只知道贺璧在商场翻云覆雨能力卓绝,却不知道他身手如此敏捷。这已经超越了他这种寒门贵子的想象力。 再回想贺璧果断把手锁在前面的情形,满满的全是算计!他对贺璧本就没防备,越发乱了阵脚,满头冷汗胡乱挥舞着匕首,甚至想往沈琼瑛靠近。dǎⓝмêι.ιⓝfò(danmei.info) 贺璧眼疾手快,双手拱合抄起椅子往他头上砸去,顿时让汪云城昏了过去。 沈琼瑛终于舒了口气,跟纪兰亭对视了一眼正要起身,却见贺璧眼睛通红,眉目阴冷,满脸散发着异样的激动和兴奋,竟是没有停,抡起椅子一下下继续往汪云城头上砸去。 没一会儿地上的男人脑袋就血流如注。 “够了!”沈琼瑛大声呼喊,试图走到贺璧身边拦住他。 然而贺璧像是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一把挥开她,险些连她也砸到。 纪兰亭面色严峻起来,再不敢让她靠近,用身体格挡住了沈琼瑛。 而那边贺璧直砸了几十下,椅子都快烂了。汪云城已经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身体整个泡在了血泊里,没了声息。 沈琼瑛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吓得瑟瑟发抖。 他竟然杀了人!在她眼前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脑海里忽然想起宁睿关于“天生犯罪人”的谶言,心中的恐惧到达了顶点。 贺璧从尸体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手铐,突然死死盯住了纪兰亭。 他揉了揉手腕,带着满身满脸的斑驳血迹,向这边逼近。 纪兰亭挡着沈琼瑛,沈琼瑛早已挣脱了绳索,挽住了纪兰亭的胳膊往后退。 纪兰亭眼神不离前方,对她轻轻交代:“一会儿我拖住他,你踩着椅子从窗口逃走。” 沈琼瑛浑身一震,抓住他的手臂握得更紧了,用行动述说她的坚持。她如果走了,纪兰亭恐怕凶多吉少。 贺璧看着落难鸳鸯似的成双成对的二人,脸上越发绽放出笑容,一步步靠近,衬着满脸的血迹,阴森而诡异。 -- Ⓓαимèǐ.ǐи℉ó 0131第131章他尝过你这 沈琼瑛忽然张开双臂挡在了纪兰亭前面:“不许再过来了!” 贺璧看着纪兰亭挑衅地笑:“你也就只能靠女人保护了吧?你平时也是这样,靠着这张脸骗她?” 纪兰亭眼睛里燃起了火星,“让开瑛瑛,别伤着你。”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被挡在女人身后。见沈琼瑛没有动,他边后退边往旁边挪了一步。 贺璧紧跟其后,一拳头轰过来,直冲纪兰亭面门。 纪兰亭听到风声就好险偏移了脑袋,一脚回敬过去,踢空了就旋身换另条腿。边躲边踢,贺璧短时间还真的无法近身。 贺璧眯了眯眼,从地上抄起了一根钢管,专攻对方的关节。 两个人就这么搏斗起来,且都有默契地避开了沈琼瑛。 纪兰亭手铐在身,贺璧手持钢管;论体格纪兰亭更轧实,论格斗经验贺璧更胜一筹;更遑论纪兰亭无心防备,贺璧早就居心叵测。 纪兰亭左支右绌落于下风,加之手掌失血过多,光靠下盘腿脚又难以控制身体,冷不丁被贺璧击中了脚踝,他“啊”地一声惨叫,冒着冷汗失去了平衡。 贺璧趁势对准他的后背和头猛击,纪兰亭狼狈地在地上翻滚躲闪着,虽然卸去了大部分的攻击,却仍避免不了头破血流,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忽然,贺璧的身形顿住了。 沈琼瑛用匕首抵着他的后腰:“住手!” 贺璧没有回头,甚至还笑了笑:“怎么,瑛瑛,你也想杀我?” 沈琼瑛没理他,把趁乱捡来的钥匙扔向对面,催促着纪兰亭:“快点打开!” 纪兰亭连忙争分夺秒地蹲下摸到钥匙,试图对准锁孔开锁。然而不提他捡起钥匙有多麻烦,就说捡起之后,以他失血过多发麻的手掌,几乎对不准锁眼,只能慢慢摸索。而他还要担心瑛瑛被贺璧伤到,一时汗如雨下越发失了准头。 “瑛瑛,不是说好选我的吗?难道是骗我的吗?”贺璧淡淡蹙起了眉头:“你这样骗我,我可是很伤心的啊——” 说着,他反手拧住她的手腕,同时飞快转身膝盖一提,她只觉关节一麻,就失去了匕首的控制权。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对付一个汪云城都不在话下,对付根本无心对他下手的沈琼瑛更是毫无失算。 他逼近专心开锁来不及起立的纪兰亭,一脚碾上他哆哆嗦嗦仍在流血的手指。 只听纪兰亭一声惨叫,下意识松了手。 “求你!不要踩了!”沈琼瑛跪在地上掰他的脚。脚下的手血泥混合,在地上直印出了数个重叠的血手印。再这样下去,纪兰亭的手就要废了! “你为了他求我?”贺璧脚下更重了。 沈琼瑛急得一口咬上了贺璧的腿,狠到尝到了血腥味也不撒口。 纪兰亭疼得快要休克,还嘲笑他:“看清楚了吧?你是个loser!瑛瑛刚才之所以选择你,都是为了保护我!她选择的是我!” 贺璧眼睛一眯,急剧起伏的胸膛表明着他相当介意,怒到了极处的眼睛里又积蓄满了红血丝,腿下一甩,沈琼瑛翻滚了几下,脑袋在水泥地上重重磕了一声,差点昏迷过去,挣扎着起不来身。 贺璧用另副手铐将纪兰亭牢牢锁在了椅子上,轻蔑笑了笑:“我会让你亲眼看到,她到底属于谁。” 随后他拾起匕首,在纪兰亭的脸上比划来去,扭头问沈琼瑛:“瑛瑛,你是喜欢他这张脸吗?那不如……我剥下来送给你?” 沈琼瑛强迫自己爬起来,踉踉跄跄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腕:“不要!我选择你!我选择你!我选择你啊!” 贺璧歪了歪头:“你选择我?就像刚才那样,嘴上说着跟我走,却最后转投他的怀抱吗?” 沈琼瑛死死抱住了他恸哭,“我们结婚……我们回去就结婚好不好?” 贺璧不为所动:“你猜我今天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一段视频,让我颜面扫地,我的未婚妻主动吻她的姘头,你说我还该不该相信她?” 沈琼瑛纠结难堪——他想要她的表态,那她就只有安抚他。 她忽然闭上眼,主动亲住他的唇。 贺璧回抱住她,跟她热吻,舌头滑进滑出,甚至是故意发出吸溜的响声,很快吻得本就被摔得头晕的她身体发软,瘫在他怀里。她一度想要后退,却被他死死扣住被迫承受着…… “瑛瑛!别求他!我不需要!你要这样为了我选择他,还不如杀了我!”纪兰亭被景象刺激得无以复加,不停地怒吼。 听到喊声沈琼瑛奋力挣扎开来,头晕目眩使她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设身处地,如果是她,也绝不要爱人这样的“救命之恩”来成全。 贺璧冷笑,匕首在五指间翻了个花:“瑛瑛,他说,你是为了他才选择我的呢?” 沈琼瑛的眼神掠过纪兰亭嘀嗒淌血的手和额头,顿了顿:“……我是自愿的。”她只能做到这样言语的程度了。 但显然贺璧想要的更多,他蹲下身用匕首挑开她的扣子:“那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之前我就是太尊重你,你才一再凌迟我的心意,如果你肯把自己给我,我就相信你。” 沈琼瑛浑身冷凝,她没想到贺璧打着这样的主意!别说纪兰亭不同意,就是她也绝对做不到! 她一手揪住衣领,一边往后蹭着撤退,却被他轻轻松松捉住,用绳索反绑在身后。 他扯开自己的衣领,又把她的上衣彻底解开,把她的胸罩推到了上面,露出一对丰满坚挺的乳房。 “这里,上次是他吃的吗?”他嘲讽地看了眼纪兰亭,俯下身含住了她的乳头,甚至示威一样辗转舔吮慢慢品鉴——如果换了别的男人,他不会容忍她的身体袒露,但纪兰亭动过她,那他就一定要对方也经历一遍他当时的嫉妒疯狂! “贺璧你这个老王八!不许你动她!她是我的!我一个人的!”纪兰亭疯狂地嘶喊,嗓子都哑了。 贺璧不理会他,忽然凶猛了力度,虐待般噬咬着她的乳头,“他上次,也是这样吃你的吗?” 沈琼瑛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贺璧,你醒醒好不好?你这样,我很痛!很痛苦!” “你痛苦?!”他掐住她的脖子,让她窒息:“你知道我看到你身上有别人的痕迹是多痛苦吗?你知道我看到你跟人热吻时是多痛苦吗?你知道我被你提分手的时候,这里有多痛吗?” “对不起……对不起……”她只能流着泪呜咽,仰着头想要寻求一丝空气。 被掐到几乎休克,等到大口喘上气的时候,她空白的大脑重归意识,才发现裤子已经被脱掉了。 他已经在褪她的内裤。 “贺璧你这个畜牲!”纪兰亭胸膛剧烈起伏,手铐清脆碰撞,椅子咯吱作响,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残忍地看着心上人被脱光。 “别!别这样!”沈琼瑛拼命合拢双腿,可是被他抓住脚踝轻轻一掰,就大大敞开,下体地羞耻地暴露出来。 “他尝过你这里吗?”贺璧的手指在她下体摸索着,她因为恐惧而干涩,没有半点水分。 纪兰亭强迫自己冷静,尝试跟他沟通,“我没动她!你不用为了争风吃醋伤害她!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没看她吓成什么样了吗?” 贺璧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满意笑了笑,对控诉一概充耳不闻,埋头在她下面深深嗅了一口,“没动就好,瑛瑛,我帮你舔湿好不好?”说着埋下头,用舌头挤进她的缝隙。Ⓓǎⓝмêī.īⓝfò(danmei.info) 纪兰亭无力地仰起了头,发出绝望的嘶吼。 贺璧的唾液很快浸润了她的峡谷,他甚至用手掰开她的阴埠,专门舔弄她的蕊珠,卷舌吸吮,迫得她不停告饶求救。 到最后,她产生了强烈的尿意——不知道是尿还是别的什么,毕竟,她也确实大半天都没尿过,她拼命用腿去踹他的脑袋,“走开!走开!我……” 可是她越踹他就吸得越紧,甚至故意吸住她的尿道口,用舌头钻舔她脆弱敏感的小孔……还没等她话说完,那股尿意似乎被他吸出来了,并且源源不断,透明液体喷了他满头满脸,洗刷掉了他的血迹,露出了俊雅面容。 她崩溃地大哭起来,整个人像分娩过一样虚弱,恐惧使她几乎抽搐。 然而更崩溃的接踵而来,他解开腰带,掏出了阴茎对准了她的花心。 根本无需考虑润滑,因为她喷洒的花汁已经让她下体泥泞一片。 他甚至还蔑笑着看向纪兰亭,卑劣地炫耀战绩:“你让她喷过吗?你知道她有多舒服吗?你闻过她下面有多香、尝过她下面有多甜吗?”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强奸犯!”纪兰亭似乎预感到接下来的无可挽回,像暴怒的狮子拼命挣扎着身体,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你根本得不到瑛瑛!瑛瑛的心是我的!你这个loser!事实就是她甩了你!我才是她男朋友!” 贺璧把龟头对准了她的阴唇,享受地眯了眯眼睛,露出飘飘欲仙的表情:“是吗?那就睁大眼看着,我是怎么得到她的!”说完用力往前一挺,尽根没入了她柔嫩的花穴之中。 “不要——!”沈琼瑛像是被噩梦附体,整个人都渗出冰冷的汗水,然而男人的粗大已经完全没入,伴着穴口的润滑足足滑行了一半,另一半则是他硬生生凭着惯性凿进去的。 一切都晚了。 她又痛又昏沉,仿佛灵魂出窍,双目无神地看着上方。 -- Ⓓαимèǐ.ǐи℉ó 第132章纪兰亭,别看我 然而这一切不是尽头,男人根本没有给她喘息的时间,就动作起来,不是缓慢的温柔,也没有体贴的停顿,而是如同他一捅到底的坚定占有。 他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一下下剧烈而粗暴地深入撞击。 她没有水,那就撞到她有! 他曾经对她多温柔,现在就有多凶狠,完全颠覆。 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的冲击力都太大,她拼命挣扎,可是忘记了手臂已经被反绑在背后,挣扎再大力也不过是让身体像蛹一样左右扭动摇摆。 且乳房随着晃动也起伏诱人,让男人眼花口渴。 “不要!不要!”她努力支起上身,抬高腹部,想要抽离身体,可是没等她撤出一半,就被他又深深掐住大腿根部硬撞上来。 纪兰亭一眼都不敢看,可是那“啪啪啪”的撞击声和她的呼喊不断不绝于耳,逼得他满脑子都是他们交媾的声音,他都快疯了! 汗水在他头上蒸腾出热气,汗水、血水混杂着流了满脸,他低垂着头,看不见表情,只有浑身哆嗦的肌肉彰示着他极端的愤怒。 贺璧用无数次沉闷而汹涌的撞击,换来了她麻木穴道里自我保护的汁液。 “瑛瑛你总用不能做来搪塞我……我尊重你……心疼你……把你捧在手心里……”贺璧面无表情地挺动下腹,同时一一清点她的绝情:“结果换来的是你的背叛和欺骗。” 他每句话到尾音就狠狠撞一下她的宫颈,让她酸胀难忍,“你这不是可以承受吗?哪里不行?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问到最后已经是吼起来,像是一定要寻求一个答案不可。然而她只是恐惧地试图合拢双腿,没有丝毫回答他的迹象。 这激怒了他,“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他掰开她的双腿,让她完全向自己敞开,然后用整个身体揳进她的身体,用全身的力度报复她,折磨她,恨不得把阴茎破开她的宫颈,插入到她的子宫里。 “啪啪啪”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沈琼瑛被他顶到头晕目眩,不停干呕。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不爱我!”这样排斥的生理反应更是激怒了贺璧,他揉搓着她的乳房,“你敢吐出来试试?我懂了,你都是演给他看的是不是?我把他丢进海里,你是不是就专心了?” 他粗鲁揉搓着她的乳肉,在嘴里又咬又吸。 她的手臂已经完全麻木没了知觉,虚弱地哼唧着,还得不停吞咽抵制那种呕吐感。 而他还不放过,把她奶头啃到红肿,然后死死压住她,掠夺着她的唇舌,连她最后的氧气也要剥夺。 她闭上嘴就是窒息,只有乖乖打开口唇迎接他的入侵,才能在交织的空隙中获得一些空气。 穴道被他狠狠撞击,乳房被他肆意揉捏,唇舌被他疯狂吮吻,甚至他全身都压制着她贴合起伏……全身各处无一例外被他霸占着,被迫服从他交合起舞。 “救命!救我……”她这十几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不管是之前的贺璧,宁睿还是纪兰亭,都对她极尽温柔,哪怕是小隐,强势间也并不敢过火。 他们给与她的都是和风细雨的爱抚,甚至使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痊愈了,可当这样暴风雨般的掠夺索取来临,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完全承受不了。 他要把她的里里外外都拿走,让她一无所有。 怎么可以?她好不容易才拿回自己,他怎么敢无耻剥夺? 不明所以的恐慌使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无意识地唤着最信任的人:“纪兰亭……救我……救救我……” 她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些什么,因为她的意识已经快要模糊了。 然而她的呼喊声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陷入了崩溃。 贺璧听到那个名字脸色有些扭曲,起身掐住了她的腰,一边撞击一边掐住她往自己的腹部套弄,两重力度下,她感觉自己像是他的充气娃娃,完完全全沦为他的容器,被迫以最深入的姿态迎接着他。 她的里面太舒服了,因为禁欲比生育前还要紧,每一处都死死吸附着他几欲喷薄的阴茎,让他思绪回到很久之前,那个曼妙的夏天…… 纪兰亭狂狮一样挣扎起来,深恨自己的无力,她的呼救让他心碎,就像不会水的人看到爱人溺水,本能地跳进去救她。剧烈挣扎之中,哐当一声,他连人带椅重重摔倒在地。 他被迫侧躺在地上,无能愧疚的眼睛正对上了她绝望忧伤的眼睛,喉咙里不断发出丧尸般“嗬嗬”的嘶吼声。 面对面的屈辱使她回归了少许清醒:“对不起……对不起……”她的身体还在剧烈地一前一后跟地面摩擦,狼狈极了:“别看我好不好?不要看我……” 他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内心像火烧过一样只留下荒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痛到身上所有伤势都毫无知觉。 贺璧俯下身子,像猛兽一样舔她的脸,“我们才是一对!你找他救你?来啊!来啊!来啊!”他边说边狠狠抽插,迫得她不断闷哼,却死死咬住了牙齿,再也没出声求救。 她也闭上了眼,死了一样,好像这样就能跟保持心灵上跟纪兰亭同频。 贺璧得不到回答,干脆托起了她的颈再次吻她。 她心中不耐烦到了极点,也恨到了极点,不仅不回应,还在他舌头试图深入的时候重重地咬他。 换来的,是他掐住她下巴更加肆虐的狂吻,和下身不要命的顶弄。 被吸到麻木的舌和被冲击到残骸一样的身体再也无力对他反抗。 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天鹅,完全成了他身下的所有物。 眼神失焦,口水从嘴角无意识滑落,下身已经涨到连蠕动内壁都做不到,还被他塞入更多。 就好像他要把阴茎后面的根部和卵蛋也要冲进去一样——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整个身体都塞进去,和她合为一体。 久旷的身体饥渴地想念她,没能坚持许久,他喘着粗气放开了她的嘴,阴茎抽搐着在她体内爆射得满满当当。 得到纾解的肉体似乎稍许恢复了清醒,他温柔了许多,抱着她呢喃:“瑛瑛……瑛瑛……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然而她没了声息,不知何时已经昏了过去。 “瑛瑛,你又在演戏是不是?”贺璧看到她跟纪兰亭如出一辙紧闭双眼的默契就忿忿不平,“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他直接在她身体里又勃起的欲望就着精液再次起航:“我会一直做,做到你怀孕为止,我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 “够了!”纪兰亭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因他的话而再次打开,一眼就看到没了动静的沈琼瑛,自欺欺人勉强封闭的五感瞬间恢复,压制下去的愤怒再次蹿起:“她已经晕过去了,你还有没有人性?!” 贺璧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抽插着,一开始为了惩罚她的“演戏”,他仍然撞击得很厉害,到后来似是也发现她真的没有清醒,他反而渐渐放缓了节奏,温柔了下来,在她各处落下细细密密地吻。 一时四周只余机械的“啪啪”声响起。 纪兰亭的心被凌迟到已经麻木,愤怒早已随着无能为力而退却。 愤怒固然来自于自己女人被占有的耻辱,但让他更痛苦的其实是瑛瑛的痛苦呻吟。现在她陷入了昏迷,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平静后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担忧。他担忧瑛瑛的身体会不会撑不住这个疯子的折磨。 他看着我行我素实施迷奸的贺璧,忽然嗤笑了一声:“你真可怜。” 像一个拼命吸引心上人注意却又不得其门而入的傻逼,最终只能用伤害她来挽回,把她刺得遍体鳞伤,自己也没落得好下场,只敢在她昏睡中才小心翼翼流露讨好。 这样的占有算什么占有? 梦醒了,恐怕又是一场空。 “你懂什么?!”他声音颤栗,狂乱地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印上自己的吻,好像这样就能把她彻底标记。一边迷乱地亲吻,一边和她合二为一,水乳交融的感觉让他充实而自信。 “瑛瑛,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他调整着角度力道,或深或浅地抽插着:“你醒来,你醒来啊!”Ⓓǎⓝмêī.īⓝfò(danmei.info) 然而她的自我保护机制开启得太彻底,连眼皮都没滚动一下。 她宁可昏过去,也不愿面对他,这样的认知让他溃败,再次没了深浅狂乱冲撞起来……最终那些不同角度力道的抽插反而作用到了他自身,让他被她身体包裹到无法支撑,再一次射进她宫颈。 他趴在她身上,死死抱住她柔软的身躯,久久喘着粗气不能平息。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他整理好了自己和瑛瑛的衣服,提着刀子走近任人宰割的纪兰亭。 纪兰亭一点也不意外,他自始至终就没相信贺璧要过瑛瑛就会放过他。谁会愿意把自己挚爱之人拱手让人?尤其是瑛瑛已经和他相爱。 换了他,大概也要起了杀心。 他留恋地看着沈琼瑛安静憔悴的睡颜:“你杀了我,她只会恨你一辈子。” 贺璧嘴角轻轻翘起:“她不会恨我的,因为你会失踪,会分成碎块去喂鱼,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刀尖已经对准了他的心脏:“我会用你的下落,把她一辈子拴在我身边。” 纪兰亭却没有如他想象的慌张,他也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真的要让你失望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没人知道我在哪里吧?” 院子里忽然响起雷达的鸣笛声,贺璧眯了眯眼,脸色阴沉,只要他刀子往前一送,就能解决这个碍眼的对手,可是…… 纪兰亭脸上保持着微笑,头皮里却渗出了冷汗。毕竟贺璧已经失去了常性,不能以通俗来推理。如果贺璧拼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后果也要杀了他,那他还真的没办法。只是那样,他就再也见不到瑛瑛了…… 纪兰亭和贺璧胶着对峙着,直到训练有素的一连串脚步声响起,他将匕首扔回了汪云城的尸体边。 随后大铁门哐地一声被踢开。 李宣一身黑衣出现在二人眼前,凌厉冷静的气势跟以往很不一样。身后跟着的几个精壮保镖一字排开。 -- Ⓓαимèǐ.ǐи℉ó 第133章起诉?不起诉? 纪兰亭在循着沈琼瑛定位而来的时候,并不是没留后手。当他发现定位位置蹊跷的时候,就给李宣留了言——如果稍后他没主动联系回去,那就按照他的定位来找。 虽说手机被汪云城给扔了,定位有点麻烦,但好在花费了三个小时还是赶来了。 李宣帮纪兰亭打开手铐的时候,眼神略有不忍,手掌本身就遍布伤口,再加上手腕用力挣扎过,已经血肉模糊。 他诧异地看着纪兰亭:“你哭了?”纪兰亭平时嘻嘻哈哈的,就算在纪家有什么不顺心,也向来过耳不过心,挺通透的一个人。他练拳还不时找自己切磋呢,脱臼也没见他哭过。 这手上的伤势虽然骇人,但以他对纪兰亭的了解,不至于这样。 纪兰亭用胳膊抹了一把脸,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脸都是眼泪,怪不得蛰得伤口疼。 他刚才一直不敢表现得太激动,怕瑛瑛看到会敏感崩溃,自己若是表现得介意,她肯定会胡思乱想。 大概从她昏迷过去,无处安放的情绪就失守,不自觉流了泪。 踉跄急行了几步,有点头重脚轻,被锁了太久胳膊发麻一直抖个不停,他足足试了几分钟才把沈琼瑛抱了起来。 贺璧想上去抢人,却被李宣拦住了,他若有所思看了看远处的尸体和纪兰亭的伤痕:“贺总,这死了人了可不是小事,我们小少爷身上这么多伤……烦劳你,还是去警察局说清楚比较好。” 沈琼瑛是次日在医院醒来的,醒来的时候,病房阳光明媚,窗外鸟语花香。 旁边还放着一束馨香的白玫瑰。 她睁开眼皮就看见灿烂笑着的纪兰亭,也对他扯开一个几乎看不出的笑意:“你还没走啊?” 纪兰亭其实不是第一次看到人做爱。小的时候,常见花姐把人带回去;后来在夜总会,客人兴致上来在包厢里来一发,也不值得大惊小怪;更别说别墅里他那个亲爹纪筠,也常常把女人往家里带。 他没想到有一天这种司空见惯的事也会让他剜心割肉一样痛苦。 这一天一夜那些画面都排遣不去,再加上担心她,他眼下一片青影,但在她醒来的时刻,他还是拾掇好心情,用最轻松阳光的状态迎接她,就好像那天跟她对视的时候,不能流泪、不能介意、不能伤感。 问过他的手没事,她才慢慢撑着半坐起来,接过他捧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其实,我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了。” 他喉头一哽,感觉更加难受。 她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要不我们分手吧?”反正没开始多久,这样对你不公平。 他用纱布包扎的双手去努力包住她的手,“好,都随你。如果你觉得看到我不开心,让你有阴影,那就分。”但我不会放弃,我会用我的方式继续把你追回来。 她抽回了手,“那就……”她自己确实有那种阴影,但她觉得他也会有。如果他们分手,他就不会再…… 虽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只要她开心就好,但在听到她宣布结果的那一刻,这些时日在她背后才敢流的泪水就溃堤了,他手忙脚乱地侧过身子,擦着眼泪。 从小隐长大,沈琼瑛第一次见到男孩子哭,尤其是像他块头这么大。她惊得忘记了本来的话,迟疑地看向被他用手挡住的眼睛:“你……哭了吗?” “我没有。”他侧着脸,可是她非要掰正他的脸端详他。他的手又不中用,根本躲不过。 他索性放下手,露出湿漉漉的眼睛,哽噎着谴责:“是,我哭了怎么了?谁规定男人不能哭吗?人家都是生死过后情比金坚,你怎么能这样呢?他做的坏事,你惩罚我,难道不是该我们更珍惜对方吗?” 之前两个人都各自敏感着,都想的很多,现在说开了,反而气氛轻松了起来。 沈琼瑛无奈地看着他,扯出纸巾帮他擦眼泪:“这不是跟你商量吗?你不想分那就不分吧。” 他把她搂在怀里:“你把我甩了我才会阴影,毕生都背着这个被绿的阴影,但要是你被我宠得开开心心,那就是我赢了,我有什么可阴影的?” 两人正依偎着叙话,气氛刚好了一点,突然听见敲门声。 “谁?”纪兰亭回望。 有人拧开门探进头,是个中年男人,冲沈琼瑛客气笑了笑,十分有礼貌:“沈小姐?我是贺先生的律师,鄙人姓张,想跟您谈谈。” “滚!”若不是手不行,纪兰亭真想抄起水杯砸过去,眼看他激动得要动粗,却被沈琼瑛制止了。 作为成年人,再愤怒她也要比纪兰亭冷静:“你进来吧。” 张文颂拿着公文包,走到病床前站定,看了看纪兰亭:“沈小姐,为了我们的谈话能在和平理智的环境下进行,我建议我们私下谈谈。” 纪兰亭并不觉得还有必要和对方沟通,但沈琼瑛考虑的多一些。 对于贺璧,她的心情很复杂。 那天的情形太激烈太痛苦了,她甚至庆幸自己晕了过去。现在回想起来,她仍然很难把那个贺璧和她认识的贺璧联系起来。 想到这她又有一丝疑虑:其实去过宁睿那里两次,她本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已经跟纪兰亭确定了关系,她也不打算再去,就想花费两年时间,一边等待纪兰亭成年,一边调整自己,也就不治而愈了。 就是之前跟小隐和纪兰亭各自亲热的时候,哪怕差点就插进去,她也没觉得这么惧怕。 但贺璧给她的感觉却很不一样,她的身体和阴道好像都本能惧怕他。现在她无法判断,是因为自己害怕暴露了真面目的他,还是PTSD旧病复发。 她费解到有些头疼。之前四年的感情已经被这些时间的冒犯消耗得差不多了,但真要对方名誉尽毁,也不是她想要的,她很喜欢云台,好不容易定居在这里,也不想以那样激烈的方式曝光下这个平静的城市之下。 她对纪兰亭耳语了一番,让他帮自己买避孕药回来,这才把不情不愿的他给支开了。 张文颂开门见山:“沈小姐,我知道贺先生这次做的事,可能伤害到了您和纪先生,但我还是希望,您和纪先生商量一下,不要提起诉讼。” 她讥讽地笑了笑:“你也是男人吧?那你让我们原谅,是不是代表张先生一向也对这种事这么大方?”这次的事情对她身心的打击是海啸般的,之所以能维持平静,是因为知道纪兰亭远比她痛苦,所以她才更要不能介意伤心,她不想给那么好的纪兰亭雪上加霜了。 从某一点来说,她和纪兰亭其实心有灵犀,都在控制自己战胜情绪,迁就对方。 张文颂心里也觉得贺璧这事做的挺损的,但没办法,他不仅是贺璧的私人律师,也是贺氏的专属律师,一切可能造成贺氏不稳的事情,他必须抢先补救:“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但现在唯有尽可能善后,我想您既然愿意见我,也不是不能谈的?” 沈琼瑛也知道迁怒对方律师没什么意思:“我觉得,这种事你应该叫他亲自来求我。叫你一个中间人来传话算什么。” 张文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贺先生他……现在的情况不大好。”他顿了顿:“这里的宁睿医生是贺先生的主治医生,听说您跟他也熟悉,如果可以探听,就会知道,贺先生这两日在家中也……备受煎熬。” 他拿出手机调了个视频,正是贺璧被绑在床上的片段,他衣服都挣扎到起皱,头发也凌乱着,从发丝里透出的眼睛闪着凶戾的光,“放我走,我要去找她!她被人抢走了……只有我能救她!”一会儿又歇斯底里重复:“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直到被宁睿注射了镇定剂,才昏睡过去。 沈琼瑛心情毫无波动,有宁睿在,她并不怀疑这个视频的真实性,但对方律师特意录下来,显然卖惨是第一位的。 张文颂看着她的脸色,迟疑着建议:“他这个情况,如果您能亲自安抚……会好很多。”Ⓓǎⓝмêī.īⓝfò(danmei.info) 沈琼瑛冷冷地拒绝了:“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张文颂叹息:“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建议沈小姐,不要对贺先生提起诉讼。您也看到了,他现在无刑事责任能力,且您和贺先生还是情侣,说是性侵也很难取信于人。在这期间您脚踏两只船,恐怕就是闹到法官那里,也会酌情考虑贺先生的心情。” 沈琼瑛胸膛剧烈起伏,声音拔高了几分:“我和他早就分手了!分手了!” 张文颂摇摇头:“凡事都要讲证据的,据我调查,前几天您生日的时候还收受过贺先生一颗价值三百八十万的钻石,这种情况下,您说分手了,恐怕谁都不会信的。” 沈琼瑛蹙眉靠回床头,她没想到那颗钻石那么贵,实在是烫手,原本打算有始有终,分手摊牌的时候还给他,结果贺璧一拖再拖,还没来得及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她考量之下闭了闭眼:“我可以不起诉他,但是那颗钻石请你送还回去,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张文颂还是摇头:“抱歉沈小姐,价值这么高昂的礼物,我可不敢帮您转交,”就算没拿丢,事后贺璧发疯责怪他为什么收,他哪担得起?况且这颗钻石一日还在沈琼瑛手中,一日就能牵制到沈琼瑛,对他的当事人显然有利:“但我可以保证,近期贺先生不会有精力打扰您,我想,您跟他之间的事,还是等他病情稳定些再亲自解决比较好,您说呢?” 沈琼瑛想着日后免不了还要跟贺璧打交道,感到疲惫而痛苦。她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我不会起诉他,但是我男朋友那边,我也不会阻挠他。”纪兰亭当时被虐待,被殴打,他的痛苦她完全理解,如果他要追责,她会支持到底。 张文颂还想再试图劝说一下,沈琼瑛已经赶客了:“你走吧,我是不会改变的。” 张文颂见没有希望,冲她点点头,礼貌道谢后便走了。 -- Ⓓαимèǐ.ǐи℉ó 第134章你不该骗我的 开庭的时候纪兰亭已经快开学了。 最终纪兰亭还是放弃了追责,贺璧对他的殴打有证据,但故意杀人却没有,如果要深入挖掘后者动机,那他跟沈琼瑛的恋情会曝光。到时候官司固然可以让贺璧名誉受损,却因为他的精神鉴定而毫无胜算,反给陷入未成年恋爱的沈琼瑛招致流言蜚语。 也正是因为这种考量,他以未成年为由作为回避,申请了不出庭作证,尽可能不参与案件,淡化自己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光是杀掉汪云城的事已经足够贺璧焦头烂额。 在法庭上,贺璧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只是没了那种意气风发显得更沉默了。大概是出于不愿影响贺氏股份的想法,张文颂并没有抛出被告精神不稳定的辩护方案。 出乎沈琼瑛的意外,贺璧并没有指认她是“女朋友”,甚至连“前女友”都没提,跟纪兰亭一样淡化了她的存在感。 他的说法是:汪云城误以为沈琼瑛是他的女朋友,才发生了绑架,进而还牵连了沈琼瑛的朋友。而在对抗歹徒自救的过程中,他正当防卫。 张文颂的打点还算周全,几百万砸下去,加之两千万债务的代为填平,已经获得了被害人家庭的谅解书。 在法官询问沈琼瑛,当时的情形是否正当防卫,死者是否在格斗中死亡的时候,沈琼瑛微微一怔,最后还是说:“抱歉,我当时昏过去了,没有看到。” 最后这起案件以被告优势被判定为正当防卫。 走出法院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沈琼瑛看向自始至终不曾看向她的贺璧:“找个地方,我们谈谈吧。” 贺璧抬头看她,还算平静,只是眼神有点失焦:“我一直在躲,没想到这一刻还是来了。” 两人并肩走到法院最外面那个仪式感的大门廊檐下一角。 沈琼瑛以为自己再见到他会恨他,然而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反而觉得内心无波无澜:“谢谢这几年你对我的陪伴和照顾,但是我们性格实在不合适。我自己情感上也有问题,我想我没办法那么伟大,再去治愈另一个人。”尽管知道精神疾病也许错不在你,但是我不会迁就。 贺璧沉默了一下,用手接了下檐下的水花:“是不是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比起问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沈琼瑛没有迟疑:“是的。” 他轻轻笑了声:“瑛瑛,你不该骗我的。”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他本想求婚的时候讲的,但现在看来,再不讲就没机会了。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才三岁,聪明伶俐,父母疼爱,家资万金,长辈宠溺。直到有一天,他和妈妈被人绑架,原来父亲另有情妇,情妇早年生了个儿子,据说很早慧,被邻居称为神童,儿子的资质天赋助长了情妇野心,想要母凭子贵铤而走险,联合绑匪除掉他们母子。” “妈妈为了保护他惨死,情妇败露也被判处死刑。父亲心疼他年幼没了母亲需要陪伴,再说另一个稚子无辜也不能流落街头,索性在大宅院里封了口,不许提及前尘旧事,然后把那个五岁的私生子接回来,让兄弟俩玩耍长大。” “他以为两个人都是小孩子,不会有任何涉及成人世界的记忆。事实上弟弟确实并不知道绑架案的由来。加之那个哥哥很文静,很乖巧,很可怜,很听话。对,至少大家都是这样以为的。哥哥对弟弟确实好得无微不至,成功让弟弟信任着他。但是他背地里总是以孝为名,帮弟弟‘回忆’他母亲死的惨状,把那些血淋淋的画面描绘的栩栩如生,并总是‘无意间’告诉他,如果当时不是为了给你争取生机,你母亲根本就不会激怒绑匪、不会死、不会被肢解。” “爸爸因为对他母亲的死而愧疚,有一阵子很少敢见他,家族的其他亲人为了呵护他脆弱的心灵也会待他格外小心翼翼。于是哥哥就趁机告诉他,爸爸对他就不会这样,爸爸常常会私下带他去玩,给他买东西,宠爱他。并逐渐用强烈的对比暗示他,他的爷爷、奶奶……所有他在意的或者在意他的人,对哥哥都是不一样的,是自然的,是真正有温情的。这一切是为什么?只因为他害死了妈妈,他被所有人孤立惩罚。所以只要他记得自己有罪,坚持赎罪,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了。” “一年过去了,他渐渐变得毫无安全感,变得暴躁不安,变得有攻击性,开始用最直白的方式来捍卫自己的所有,同时还尝试按照哥哥提示的那样去自残……于是在所有人眼里,六岁的哥哥聪明懂事,而四岁的弟弟暴躁易怒。原本迁就他的亲人,可能也真的逐渐失去耐心了。哥哥越来越讨人喜欢,弟弟越来越惹人讨厌。”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三年,哥哥九岁,弟弟七岁了,弟弟受了绑架的刺激后精神有病已经成为了大家眼里心照不宣的事。直到有一天,哥哥再例行炫耀完自己拥有那么多人的爱和期待后,又教唆弟弟用割腕来忏悔,告慰妈妈在天之灵。可惜弟弟已经发现了他的“复仇日记本”,明白了自己一直在受骗的他彻底失控,用那把刀割断了哥哥的动脉,送他上西天了。”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家族,所有的人都在为一个神童的死而遗憾,就连爸爸也骂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牲。男孩并不想跟他们多说话。直到清点遗物时家里的保洁无意间打扫出了那本“复仇日记本”,日记本的计划最后一环就是诱导他自杀。哥哥对弟弟施加的那些负面影响才大白天下。但是这个弟弟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他杀人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恶魔,而曾经误解谩骂过他的人也无颜面对他。不知出于补救还是内疚,家族所有亲人都对他有求必应,但同时也再没人真正亲近他。” “所有人都认为他有病,可能他真的有吧?他讨厌再被人耍的团团转,讨厌被抢走自己的东西,尤其讨厌被骗,他用最霸道的方式维护掠夺自己想要的一切。家族一面满足他一切要求,一面又对他的脾性噤若寒蝉,没有人真的爱他。每到这时候,他就想起那个哥哥生前装模作样的面孔和无往不利的样子,于是他尝试装作哥哥的样子去讨好那些人,结果把那些人吓得更加疏远,甚至有人说他鬼上身……可他觉得这个游戏,真是该死的有趣极了。” “到了后来,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弟弟,还是哥哥了。终于有一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遇到很喜欢的女孩,但那个女孩不喜欢他,只喜欢温柔的男孩子。或许因为这个女孩子跟以往他想要的东西都是不同的,这一次,即使知道她喜欢哥哥那种模板,他也不想再借用了,而是骄傲地坚持用自己的方式,最终折戟了……他表面自负,其实心里很自卑,几年后,他终于向自己的骄傲妥协——如果她喜欢的是哥哥那样的,那他就伪装一下吧?于是他干脆按照童年的照片用电脑合成了哥哥长大后的样子并整容,他想,他一直这样装下去,那个女孩就会爱上他了?” “他以为可以装一辈子的……可是四年过去了,这个女孩也骗了他,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对那个女孩做了过分的事。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故事到这里打住,他看了一眼外面的阴雨,有些怅惘:“你不该骗我的,如果你不骗我就好了。我们也许会有个不一样的结局。” 沈琼瑛着看向远方,思绪似乎还在故事里,又似乎随着眼神飞远了,心里随着他的描述掀起惊涛骇浪,又最终被绵绵细雨拉回现实:“你的故事太压抑了……我想归根到底,大约还是不合适吧。” “就像我以前,一直也跟那个男孩一样,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温文尔雅的男孩子,但是当他出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就是他了。”她看着雨中撑伞向她走来的纪兰亭:“所以即使没有那场意外,女孩和那个男孩,也不大可能走到一起。”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绒布盒子:“至于这颗钻石,我想将来还会有更适合它的主人,来救赎那个男孩子。” 剥离了那层伪装痕迹的他,身上的气质似乎更加高傲和矜贵。因此当他接过绒布盒子,虽然很想抱抱她,还是克制住了:“将来……如果遇到麻烦,记得来找我。”这颗钻石,也永远为你留着。 沈琼瑛没有再回头,在小雨里快走几步,乳燕投林样冲入了纪兰亭的伞下,谁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好像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纪兰亭的手刚刚恢复的时候,曾来找过他,那时他精神状态还处于半混乱无序之中。Ⓓǎⓝмêī.īⓝfò(danmei.info) 他们打了一架。出于自尊心,那一次他没用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完全是循着本能去决斗。 “一直伪装很累吧?” “但即使这样也得不到她,绝望吗?” “因为她喜欢的,无关样貌性情,只是我啊。” 纪兰亭一边有条不紊抛出事实一边拳拳入肉以力相搏。 最终他输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气急败坏恸哭流涕。这些时日用药都没完全恢复的神志好像忽然拨开云雾,他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清醒过。那层属于贺璧的壳子也不堪一击,灰飞烟灭。 “本来我该恨你的,但现在,”纪兰亭转身离开,仿佛他已经是斗败的狮王,垂垂老矣不值一顾:“不管你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离她远一些吧。” 贺璧看着他们的背影,两人互相依偎,走着走着好像拌了句嘴,嬉笑打闹着,是他从没见过的鲜活模样,她穿着洁白的裙子,仿佛回到了十六岁,让他陷入了恍惚和回忆…… 他一直目送他们消失在雨幕中,才上了车,向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 Ⓓαимèǐ.ǐи℉ó 第135章勾引 下着雨沈琼瑛和纪兰亭也没有太好的去处,气氛正好,两个人勾肩搂腰一路走到了她家楼下。 因为上次的事,纪兰亭坚持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我走了。”他在她额头啄了一口。 沈琼瑛最近对他也越来越黏糊,拽着他的手没有撒:“要不……进来避避雨吧?” 雨那么小,进来避雨……就有点别的意味了。 他喉咙有点干渴,想到亲亲摸摸,确实火烧火燎,但是想到贺璧的下场……万一瑛瑛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换衣服怎么办?他自控力可能也不会好很多。 “还是……还是算了吧,明天……”他咽了咽唾沫,话音未落,已经被她抓住了手,强势地拉进了家门。 “去洗澡啊?身上都湿了。”沈琼瑛递给他上次穿过的那套衣服。 “啊?”他吓了一跳,又觉得自己想歪了,不大自然地挠挠头:“不……不用吧……”身上是有点潮,但大白天的,洗澡换衣服就有点夸张了,会滋生他邪念的。 “快去!”沈琼瑛乜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把他推进了浴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她那一眼很妩媚的样子,好像在勾引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沈琼瑛回到沙发上坐下,脸上看起来很淡定,实则她内心也很紧张。 还记得被绑架的时候,要问她最后悔什么,她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快答应纪兰亭,把他卷入自己的麻烦。更后悔的是,答应就答应吧,但却坚守两年的底线,没有把自己交给他。尤其在被贺璧强迫的时候,她简直后悔到了极点。 他完全是为她而来,为了救她可以生死度外。并且差点被杀死在她眼前。 想想都感到后怕。当初坚持两年的底线,一方面是因为他未成年,一方面也是因为觉得少年善变。 而经历了生死,那些有所保留的隐忧似乎都无关紧要了。哪怕真的明天就变了又怎么样呢?今天不留遗憾就好。 纪兰亭对那天的事情有阴影,她也有。甚至两年的契约本身,也是她最后的抗拒和抵触。如果两个依偎并行的人都不能彼此信任,那就没有往下走的必要了。总是寄希望于时光淡化一切,未免也太胆小怯懦,她也需要迈出自己主动的一步,不光是弥补对他造成伤害的歉疚,同时也是对自愈的一步。 或许是因为今天甩掉了前男友的包袱,自由自在的感觉太好,她决定大胆地实施勾引挑战自我。 纪兰亭洗过了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地看电视。 沈琼瑛也直接去了浴室:“我也洗洗。” 纪兰亭更加坐立不安——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左思右想,瑛瑛之前那么坚决有底线,再说又发生了那种事,怎么也不可能想跟他发生点什么……一定是她现在太没有安全感,所以在考验他! 贺璧还前车之鉴呢,那他必然不能一样啊!他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待会不管瑛瑛如何勾引考验,他一定要坚守! 等到沈琼瑛洗得面色红润,穿着蕾丝睡裙从里面出来,就看见纪兰亭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像电视上那个一点都不好笑的脱口秀是什么严肃的新闻联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她这身睡裙其实可以算是情趣了,长度只到了大腿根部,且从髋骨以下都是蕾丝,丁字裤若隐若现。往上看,好像没穿胸罩,胸部把三角形的布料撑得满满的,凸点还透出来了…… 沈琼瑛在他旁边坐下,结果坐了一会,发现少年看电视看得入迷,而这时候电视画面已经换成了当地一款椰汁广告。 她原本也不是主动的人,本来以为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少年早就扑上来了,结果“行情遇冷”,她大为挫败,咬咬牙站起了身来,走到他面前,挡住了电视。 她洗过澡后的温柔馨香就一个劲往他脑子里钻,他猝不及防,一眼就对上了她蕾丝下摆里的丁字裤,好像是蝴蝶形状的。 她见他一直平视着她的肚皮,好像嫌弃她挡住了电视,要透过她的肚皮继续看电视似的,于是迟疑了一下,就生疏地模仿着上次在软糖看到的女团热舞的样子,一边屈膝往两边岔开了腿,一边左右摇摆扭腰,手还在胸部往下自摸了一下,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纪兰亭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走错片场了,出现了幻觉,要不就是瑛瑛对他的考验已经到了白热化,不然怎么能像舞娘一样跳起来了?他喉结动了动,视线往旁边偏移。 沈琼瑛刚生硬做完这些动作就觉得羞耻,自己肌肤爆红,偏偏前面这个少年还试图眼神绕过她:“瑛瑛,你挡住我看电视了。” 沈琼瑛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回到了卧室,越想越生气,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还没电视广告好看吗? 见她走了,纪兰亭才长舒一口气,他都快坚持不住了,不停地警告自己:如果你“破戒”,那贺璧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这才算是等到了这一阶段“考验”告一段落。 那现在瑛瑛去了卧室,他要是去哄,岂不是要趁机被第二次考验吗?这要是在她的床上,她这样那样……他真的说不准忍不忍得住,索性蘑菇一样长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沈琼瑛等了一会儿,居然没见他进来哄她,更生气了!原本那种旖旎的心思早消失了,偏偏越想越不是滋味,就赌了一口气,她就不信,她这么没有魅力了!连一个没开过荤的少年都搞不掂! 于是她又走出来,站回了他面前,幽幽地注视着他,还不时撩提一下裙裾,露出大腿。 他眼神飘忽她就随着他的眼神走动,反正就是堵在他的正前方,让他只能看着她的身躯。 他刚洗完澡的额头上全都是汗,立马低下头,声音有点颤抖:“瑛瑛你别这样,我是很正经的,我不是那种人。” 沈琼瑛见他慌乱,这才稍稍找回了自信,她都已经敢站到他面前了,也就一鼓作气,豁出去彻底放飞自己,直接叉着腿坐上了他的大腿,跟他面对面亲了亲他的唇:“那你是哪种人?” 她的乳沟就正对着他的视线,纪兰亭连坐姿都不太对了,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脸扭向一边才如蒙大赦呼吸了一口:“我不是见色起意的人!”Ⓓǎⓝмêι.ιⓝfò(danmei.info) 沈琼瑛揽住了他的脖子,几乎是贴着他的唇咬牙切齿:“那如果我准许你见色起意呢?” 他吓得一动不动,用极大的毅力宣誓着:“那、那也……不、不行……” 沈琼瑛也不跟他废话了,直接往前贴紧他的身躯,下体也挨着他的胯部摩擦,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勾住了他的舌头湿吻。 纪兰亭双手死撑着沙发,被她亲的醉眼朦胧,跟猫一样不住狂抓沙发,发出刺挠的声音,连沈琼瑛都快听不下去了。 她从他身上起来,在他下面摸了一把:“到我卧室里来。” 他跟被捉到妖精洞穴的唐僧似的,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跟了过去,可还是按照打好的腹稿标明自己的“正直”:“瑛瑛,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还是等……” 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她已经当着他的面把那件齐胯的小吊带裙脱了,上面的乳房白花花的刺眼,下面的丁字裤,唔,果然是蝴蝶形状的。 “我还能设下圈套吃了你啊?还不过来。”她都快不耐烦了,“我们试一下,看行不行。” 听到不是圈套,纪兰亭就放心多了,立马化身禽兽,从善如流爬上了她的床,把她扑倒在身下。 “不等了?”他一边囫囵把她乳房往嘴里塞,一边口齿不清地进一步确认,以防有诈。 “不等了……”她一边挺高乳房送给他吃,一边抱着他的后颈,十指在他发间穿梭:“我们试试,万一不成……我再喊停……” 纪兰亭明白了,叮嘱自己牢记随时刹车。一边恍恍惚惚暗自高兴,一边忍不住觉得更加苦恼。这要他在她身上时随时停止,那岂不是比刚才还高深莫测的“考验”吗? 但他此时也完全拒绝不了,就抱住她扭成一团,四处狂亲乱摸。 -- Ⓓαимèǐ.ǐи℉ó 第136章怪兽粗屌(纪微 两个人只是贴在一起就无比舒服,互相亲吻慰藉,蛇一样交缠身躯,意乱情迷之中,纪兰亭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几乎三两秒就把自己扒光了。 他的身体很健壮,全都是轧实的肌肉,看着胀鼓鼓的,但这还不是重点。 沈琼瑛视线掠过他的下面又不由自主移回,倒抽了口冷气:“你这个……怎么长成这样!”她以前虽然在医院也照料过他,但根本没敢看,上次跟他乳交,更是害羞不自然,全程闭着眼睛。 “怎……怎么了?”纪兰亭也有点不自信了,难道自己下面长得跟人形状不一样吗?不至于啊,不都是圆柱形的吗?他还觉得割过包皮后更漂亮了呢。 她越看脸色越白:“太粗了……要不……算了吧?” 纪兰亭没有性经验,她经验也不多,只是凭本能觉得放进去会遭罪。她也没见过几个人的,但以往只让她觉得很粗很大心生惧怕,这次直接让她觉得像怪兽一样跨了种族,惧怕也变成了荒谬。 纪兰亭又是骄傲又是猴急:“瑛瑛,你不能歧视粗的啊?” 她犯了难,感觉自己选了个地狱难度开荤,真是自讨苦吃。少年的阴茎比她的手臂还要粗一些,简直骇人,“那就……改天?” 他连忙拽住她的手感受自己粗大上鼓起的青筋,“瑛瑛……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啊!都憋疼了!” 她脸色变幻来去,最后一咬牙,“那……试试吧!”总归她也是生过孩子的人吧? 他含住她的乳头又过了一把瘾,在她耳边轻轻问:“你湿了吗?” 沈琼瑛感觉到下体里滋生出空虚,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湿了没有:“我不知道……你摸摸?” 他用手探进了她的下面,她的阴埠很可爱,摸着鼓鼓的肉肉的,挤到中间就摸到了缝隙,有点潮,但似乎没有A片上的那么多水。 “我帮你舔舔……”他趴到了她的身下,把她的腿摆成了M字,用两边的指头扒开她软软肉肉的阴埠,舔舐着中间圆润的小肉珠。 “嗯……”她轻轻呻吟起来,他感觉得到了鼓励,吸住了不放,一边吸吮,一边用舌尖撩拨。 “啊……不要……”她扭动着,想要挣扎出他的桎梏。 他犹豫了一下,毕竟她说过,不行的话她要喊停,那现在? 他瞄了一眼,觉得她舒服得不像是抗拒的样子,便没有停止,加了力度吸吮,同时舌头用力戳刺她的阴蒂。 果然,她越叫越大声,阴蒂也越来越硬,被他的口舌全方位包裹着,呵护着,最终随着她高亢的变了调的声音,她的下面好像瞬间涌出了不少水液。 他抬起头,不舍地又舔了她的阴蒂几口,还是有些遗憾。毕竟那天贺璧把她舔到了喷水,他却没有做到,这似乎说明他的技术不够行。 她气喘吁吁地说:“好像这回湿了,你放进来试试……” 他的龟头也早已沁出了水,他把龟头在她缝隙处涂涂抹抹,沾满了她的花汁,然后对准了她的缝隙最下方。 视觉上看来,的确是相当惊悚——她腿心在大腿根部左右内径,基本跟他阴茎一样宽。 都粗成这个程度,要怎么撑开那道缝隙?岂不是等于要把她阴道撑至大腿根、腿心全撑成一个大洞? 纪兰亭想象了一下,那她简直是要被弄坏了…… 他硕大的龟头抵着她的缝隙,沮丧得像做错了事一样:“要不……还是算了?我怕伤到你……” 沈琼瑛心一横,用手指左右扒开了阴唇,向两边掰开到最大,“你试一下。”他都把她舔到高潮了,自己憋成了那样,她实在不忍心半途而废。 花穴被她勉力掰到了最大,也只露出了一道小缝,里面的粉色嫩肉看起来水润晶莹,随着她的扯动蠕动了几下,如果放进去,一定会紧窒销魂。 他咽了口唾沫,用龟头抵上前去,果然太粗了是个问题,怎么都无法让那道缝隙把它吞进去。 沈琼瑛用手抹了些唾液直接在入口处,“这下够多了,你进去吧!”虽然说过随时喊停的话,但她今天其实破釜沉舟,没想那么做。 纪兰亭的龟头也沾满了她的唾液,这下在她穴口顶了几下,果然有一些能滑进去的趋势了。 他绷紧了腹肌,使劲往里抵,再加上她用力掰扯自己的花穴,几次在她穴口造成压力。 她催他:“你用力啊!别瞻前顾后,痛的话我会说……” 纪兰亭本来也是怕她痛,这下得了命令,就不再左右游移,而是正对着花心往里挤,只听“噗叽”一声,龟头终于给戳了进去。 两个人都大汗淋漓。 沈琼瑛是觉得下体太过酸胀,好像双腿之间被捅进去一整个拳头,她蹙起眉闷哼了一声,有些虚脱,就忍不住松开了掰扯阴唇的手。 她一松开,纪兰亭就觉得立马就要被她紧窄的通道给挤出去了,他只能蒙头往里刺探,又勉强挤进去了一点点。 他也不大好受,她太紧窄了,就像是拿一把锁眼锁住了他,还不断收紧锁孔,箍得他命根子生疼。 沈琼瑛欲哭无泪,她觉得跟当初破处没什么两样。该庆幸自己生过孩子,如果当初破处遇到这么大根,她绝对避免不了撕裂伤。 “你……动一动……”她白着脸指挥:“可能动起来会有水呢?”她并不舒服,太酸胀了,含住他的阴茎不啻于分娩,但她还是希望能全力达成目标。 纪兰亭的汗水都滴到她乳房上去了,试着又往里钻,是完全不行了,“不行,我根本动不了,你夹得太紧了……” 阴道既然生的出孩子,自然不会因为他太粗就插不进去。更重要的原因是她里面没有水分,原本高潮的水分在他插进去之后,就莫名蒸发了。 他的肉皮被她干涩摩擦着,其实比她还痛。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进到她身体里面去了,他就算下面不大好受,内心还是为之雀跃着。 她觉得时间有点慢,额头也渗出了汗:“我们……成功了?你还多久……能出来?” 纪兰亭看了眼自己除了龟头外全部在外面的阴茎,“也算是……成功了吧?” 她听他回答得勉勉强强,抓紧了他的手臂:“你再进来点,我没关系……” 纪兰亭用整个身体的力量顶着阴茎又往里拱了一下,沈琼瑛忽然脸色苍白如纸,鱼儿一样张大了嘴呼呼喘气。 纪兰亭也“嗷”的一声卡住不动。 两人的第一次就这么失败了。沈琼瑛痛到不停呼吸,纪兰亭痛到无法呼吸。 “原来男人破处也这么痛啊?”他扶着已经痛软了的阴茎从她身上下来,揽着沈琼瑛靠在床头,陷入了奇怪的沉思。 经过第一次小组会议,两人一致认为,有一方破处的情况下就是很难,需要多研习资料才行。 隔天纪兰亭特意网上查了查资料,做足了准备,学了很多技巧。 他这次舔的格外细致,口活水平有了显著提升。给她舔过之后,又用手指特意扩充,摸都能摸得到,她里面湿透了。 “加油!”她冲他握了握拳头:“这次一定行的!” 他也挺怕被她觉得“不行”的,这次生怕她里面水分干得快,几乎是她刚一高潮,就一鼓作气往里拱。 也就挺进了不到三分之一,他的阴茎几乎能感觉到她水分肉眼可见地急速蒸发,内壁又变成了旱渠。 纪兰亭试着稍微动了一下,包皮被夹得生疼,拔出来的时候,不得了,他龟头都肿了…… 沈琼瑛帮他涂了点芦荟胶,愧疚之余硬着头皮甩锅:“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你太粗了?” 被自己女人赞粗,纪兰亭是挺受用的,但窃喜之余又烦恼着,总不能真去做个手术削细吧?警惕感使他原封不动把责任又踢了回去:“我觉得,是因为你里面好像怕我似的,总是莫名没水了。” “那还是怨你,你不粗我怎么会干?”沈琼瑛忿忿不平。 眼看第二次小组会议大有演变成政要会谈互相推诿的趋势,沈琼瑛手机响了,是沈隐的微信:“明天是周末,我要回去。” 沈琼瑛怕纪兰亭看到,心不在焉回了个“知道了”就摁灭了,同时不忘嘱咐纪兰亭,“你千万别让小隐知道我们的事,不然我们就完了!” 纪兰亭心里其实挺遗憾的,他十足想去沈隐面前炫耀,但也知道事态轻重,点头答应。Ⓓǎⓝмêι.ιⓝfò(danmei.info) 沈琼瑛握紧手机在他怀里蹭了蹭:“慢慢来,过几年就好了。” 等到消肿又是两天后,这时候离纪兰亭开学只有三天了。 两人决定背水一战,胜负在此一举。 沈琼瑛穿好了那套勾人兽欲的情趣睡衣,纪兰亭则看了大量如何爱抚伴侣的动作片,还匿名咨询了些在线医生获得了远程技术指导。 一切就绪两个人都觉状态完美。 纪兰亭抱着她,觉得这样隔岸观花的透视感也挺有情趣,也就没急着脱。 纪兰亭头埋在她两腿之间,扯开丁字裤的小细绳努力吸吮。他这次口活又有了长足的进步,一会儿舔一会儿咬,一会吸一会啃,不仅叼住她的阴蒂反复刺激,且还顾及到了阴道口。他的舌头整个都伸了进去,把她外阴里里外外全都舔湿。 到了最后她动情尖叫,淅淅沥沥涌出了一大滩汁液,把丁字裤都浸透了,还在床上流下了处不规则痕迹。 虽然还是没有让她潮喷,但至少汁液比以前丰沛不少,纪兰亭已经很欣慰了,摩拳擦掌用憋得膨大到夸张的欲根对准了她。 她此刻眼睛里盛满了情欲,表情迷离陶醉,别提有多美了。 突然响起门锁被开的声音,两人面面相觑,一个箭在弦上,一个瘫软迟钝,人均大脑当机来不及反应。 -- Ⓓαимèǐ.ǐи℉ó 第137章千万别出来!( 纪兰亭懵逼了:“不会是……他回来了吧?” 沈琼瑛经他提醒才从高潮里回过神:“……啊——对!是小隐!”沈隐是跟她说过前天要回来过周末,结果周末没回来,谁成想他居然在周一回来了! 顿时俩人手忙脚乱,跟晕头苍蝇似的不知躲哪里。 沈琼瑛平时面对沈隐还能有几分底气,“犯错”的时候就真的挺怵的。她心如擂鼓,本能地跟纪兰亭一起躲进了窗帘里,纪兰亭又懵了:“你怎么也进来了?”两个人会不会目标太大了点…… 沈琼瑛也觉得自己吓得晕头傻脑,赶紧又站出来帮他掖好窗帘:“你就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声!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别出来,给小隐知道我们就死定了!” 纪兰亭也是慌乱地点头,拼命锁紧健壮的身躯,靠着墙根处紧贴。 沈琼瑛正翻抽屉想给自己套件家居服,回头一眼看到了他的大脚,又折回去让他上飘窗上坐着:“你尽量别动!给他发现就完了!” 等到把他遮蔽好,正准备回头套衣服,又后知后觉,是不是让纪兰亭藏进衣柜更稳妥?选择恐惧症地来回纠结了几步,又惊恐发现套衣服要来不及了!只好不管不顾去锁卧室门,想把沈隐挡在外面,却被沈隐一把抵住了门,强势推开。 沈琼瑛正维持着想去关门的动作,被他的怀抱撞了个正着,连忙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脸色还带着情欲的潮红,不大自然地跟沈隐打招呼:“你……回来……了啊?” 沈隐一把捞住她的身躯往臂弯里一带,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本来想周末回来的,刚好马上就要开学,我就干脆周末连加两天班,提前结束回来看你。” 他说着说着才觉手臂触感异于平时,全是她大片绸缎般丝滑的肌肤,低下头顿时呼吸一窒,看清楚了她身上的情趣睡衣。 这睡裙从没见她穿过,胸部是两片三角形的,根本兜不住她鼓鼓胀胀的丰满,半个乳连同乳沟都颤颤巍巍一目了然。 视线下滑,衣料又透又短,连胯都遮不住。下摆的蕾丝隐约可见里面的蕾丝丁字裤。 而房间里窗帘紧闭,还开着暧昧的昏黄色夜灯,在她周身打上令人垂涎的柔和光晕。 第一反应去看床上,没人。 那她穿上这样干吗?是因为知道自己这两天要回来,就一直这样穿吗? 他也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荒谬,毕竟她上次还那么坚决地排斥他……但又怎么解释她这样的举动?原本死寂的心又活泛了起来。 “我换件衣服……”她想绕过他去抽屉里拿衣服,却被他捉住了手。 “别换了,”他低头嗅着她的颈部,“你穿这样,很好看。”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有点蠢蠢欲动。 她试图挣扎,可是挣不脱;而他想做点什么,又怕她激动。 一时两人僵持住了,站在原地不动。 而纪兰亭却有些按捺不住了,在窗帘后如坐针毡。 耳朵竖起来捕捉着声音,越听越觉不对劲。 这情景,似乎跟他想象中不大一样,气氛也过于暧昧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沈隐的目光落在了起皱的床单上,那里像是有人动作过的痕迹,中央还有一摊可疑的水迹,他甩开她的手,凑上去闻了闻,“这是什么?”有点酸酸的,又有点令人躁动的香,像是她下面的味儿。 沈琼瑛吓得赶紧翻身上床把他推开,一屁股坐住了那里:“……刚才喝水……不小心溅到床上了!” 沈隐四处环顾,没看到水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哦……喝水啊!” 她忘记了自己的衣服多么撩人,这么一坐,下面的丁字裤就这么叉着腿对准了他,中间湿透的粉嫩花穴就完全露出来了。 花穴看起来似乎刚刚经受过情欲的洗礼,湿漉漉吐露着粘液,还在一张一翕。 一根完全湿透了的绳子就这么勒在她缝隙中央,更显淫靡。 再结合刚才那摊水迹,她刚才在做什么似乎一目了然…… 他呼吸慢了半拍,神色隐晦地看着她:“妈,其实你不用……我可以帮你的。” 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他说的什么鬼,“帮我什么?” 沈隐试探着用手摸上了她的乳房抓面团似的揉搓:“跟我还害羞吗?有欲望是正常的,又不可耻。” 她还在试图遮挡那摊可耻的水渍,只能原地左支右绌,怎么都格挡不开他袭胸的手。 而他另只手终于也顺着细绳抠进了她的阴唇:“还说没有,全都湿了。” 她这才明白他说什么,又是羞耻害臊又是百口莫辩,可是此时已经错过了给他一巴掌干脆利落推开他的最好时机,且她“风评被害”完全直不起腰来,心里也正虚着,没有立场义正言辞。 两人曾经的肉体暧昧埋下了隐患,但凡她言行稍有失格,就无法在他凌厉攻势下守住底线。 沈隐露骨的调戏让她羞耻得整个人都红了,生怕被纪兰亭听到更多糟心事,拼命推拒:“你快出去!有什么待会出去说!” 沈隐这几个月都几乎不见她,都快想疯了,尤其是上次被她打了,现在好不容易抓住她的“痛脚”,怎么能不乘胜追击? 他一只手撑着她的腿不让她合拢,另只手的手指头在她穴口涂涂抹抹,很快就被她的汁液给浸湿了,且还不时探进一个指头往穴肉里抠挖。 她身体都酸酥了,捂住了嘴不敢出声,再也顾不得身下那摊水迹,身体拼命往后躲,祈祷着纪兰亭老老实实躺着,不要注意这边。 沈隐收回手指,在嘴里吃着她的味道,越吃越深,把两根手指都吃得湿漉漉,一把扳住她往后退的腰肢,两根手指头就着汁水和口水插进了她的肉穴里。 “不要!”她惊呼一声,想逃却脱离不了他的手掌。 偏偏他的手指还在不断进出,指腹还故意摸索着她里面的软肉,让她哼哼唧唧忍不住发出破碎的呻吟。 纪兰亭其实对于沈隐的心思是有预期的。 上次对方挑衅的时候,他就大致猜出了沈隐对沈琼瑛的占有欲,可能除了恋母,还要有更多的不可说。Ⓓǎⓝмêι.ιⓝfò(danmei.info) 但那只是他的猜测,毕竟没有亲眼见过。 很多单亲家庭的儿子对于母亲有过分的占有欲倒也正常,但此时听到的暧昧还是让他心里惊涛骇浪。 他想过沈隐也许爱着沈琼瑛,但没想到他已经敢做到这一步。顿时激动之下,手不自觉砸磕到窗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沈隐眯了眯眼,忽然从她身上翻身下来。 沈琼瑛见状慌忙拉住他的手,“别走——” 她明明刚才还全然抗拒,扭捏不似作假,现在却一反常态挽留,沈隐心里陡然下沉,厉色扫了她一眼,先是看了看窗帘下的墙根,空荡荡一片,没有鞋和脚,他又下了床挨个衣柜地打开,直到发现没人,脸色才又好看起来。 沈琼瑛生怕他还检查哪里,虚张声势装作被侮辱了:“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你走!出去!” 沈隐略带歉意地又上床搂住她,也不解释,只一个劲追逐着她的嘴亲吻。 沈琼瑛哪有做那事的心情?她心里还后怕着:幸亏最后没让纪兰亭去衣柜,不然……她狼狈躲避着他的索吻:“你走……唔……困……我想睡觉。” 他索性单刀直入,两只手指并拢,硬是撬开她夹紧的大腿又插入了她。 “放开我!”她的挣扎根本没有用,他压在她身上,轻而易举制服了她,隔着薄纱睡裙舔舐她的凸点,大腿膝盖顶着她一侧的腿弯,把她一条腿架起老高,手指进出的越发顺畅:“口是心非,你这里明明不困。” “你……”她又是羞耻惭愧又是无可奈何,眼睛里蓄满了水汽,可是每一次挣扎都反而让他的身躯跟自己几乎赤裸的身体贴合得更紧密、摩擦得更惹火。 -- Ⓓαимèǐ.ǐи℉ó 第138章下面这么贪吃? 纪兰亭简直憋到快要内伤吐血。这跟那天被迫看着贺璧强迫她完全不一样。 贺璧一个败犬前男友,他完全有立场去阻挡对方的丧心病狂。 可跟同学的妈妈搞在一起这种事,哪怕是认真处对象,也还是心虚不大好面见对方。 且沈隐是她儿子,在她不抛弃不放弃的情况下,他就算是要上位做爹那也是要通过这一步。 瑛瑛也说过,如果这事被沈隐知道,他们之间就完了…… 他憋了半天不敢动,可是哪怕沈琼瑛咬紧了牙齿不再溢出呻吟声,仍然被指奸出了“噗叽噗叽”的水声,而因为她强忍着不肯出声,这水声突兀地回响在房间里,越发显得刺耳。 纪兰亭原本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看的,可被这声音刺激得忍不住又从窗帘缝隙瞄了一眼,顿时拳头都硬了,心里还挫败着:他进去她就干燥,怎么沈隐弄得她水声迭起? 等到瑛瑛承受不住,在越来越快的噗嗤水声中不断挣扎,像溺水一样央求放过的时候,纪兰亭是真的忍无可忍! 他头刚探出窗帘,被跟沈琼瑛一眼看到了。而他也一眼看到了那个画面——沈隐背对着自己,把她压在身下,同时强掰着她的大腿,无视她的疯狂挣扎,指头往她花穴中频频抽送。 “放开我!不要——”她拼命抵抗,可是自认为见证过她自慰的沈隐,无论如何也要亲身上阵满足她的空虚,哪里还会相信她说的是真心话?自动把她所有的抗拒全都过滤成了口不对心。 他以为她抗拒的是他,而不是欲望本身,那他强势满足了她的欲望,岂不就等于又逼着她接纳了自己?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 想到能满足她的身体,他的心就获得了莫大的满足,越发深入地抽插着她的花穴,次次没入了指根尽头。 纪兰亭用力攥紧的手险些把窗帘扯掉,死死盯着床上缠绵的二人,眼看就要爆发。 沈琼瑛原本就被沈隐强弄的快要崩溃,此时更被纪兰亭吓到差点发疯! 沈隐敏锐地意识到了她的走神,有些不满,想要起身回头看看背后有什么东西。 沈琼瑛立马跟着坐起,抱住了他的脖子牢牢勾住,并主动热情地嗪住了他的唇。 感觉到他惊喜之中还有一丝诧异,她甚至送上了自己的舌,总算成功完全吸引了他。 他极为受用地热情回吻,很快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她的主动献吻让他很是兴奋,几乎以数倍的热情吻回去,贪婪吮吸着她的舌头,吻得她“呜呜”哭求说不出话来。 他全情投入热吻,抱着她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就不知不觉慢下了手指的动作。 本来刚才突然起身手指就出来了半截,这一停顿,手指就被她紧窒的阴道给排挤了出来。 沈琼瑛被他摆弄成岔开腿坐在他身上的姿势,她仍恐慌地紧紧抱住他的头,好不容易从他嘴里抽回了舌头,头嵌在他的肩头娇喘,眼睛却直直看向窗帘后想搞事的纪兰亭,紧急关头大叫一声:“不要出来!” 纪兰亭火冒三丈出来,又颓然被她喝退。 沈琼瑛紧紧勾着沈隐的脖子,视线却央求地看着纪兰亭:“求你,千万别出来!出来……就……都没有了!”他要是出来,沈隐绝对不会放过她,到时候不止她的下场很惨,她和他也会完蛋。 纪兰亭迟疑了,想起了她说过的话——如果被沈隐发现,他们之间就完了。 他攥紧了拳头,心里狂骂着脏话,只能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沈隐都不能真刀实枪进去,瑛瑛最终还是他的…… 而那厢得到“挽留”的沈隐有些意外,“还想要?”意外之余又觉得欣慰,她大概真的憋的挺久,说明她除了他再也没接触过别的男人,她的乖巧听话让他每一处渴求绝对占有她的骨血都熨帖到了极点。 他面上浮现出愉悦的笑意,咬了咬她的耳垂,“下面这么贪吃?”随即就着她岔开腿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把手指又给插了进去,旋转着加速了律动:“是不是快到高潮了?”不然不至于这么反常,向他主动索要。 她终于意识到,今天的形象大概已经彻底坍塌无法挽救了,继“偷偷自慰”后又被打上了“欲求不满”的标签。 她羞愤欲死,索性自暴自弃咬着唇不说话了。 他轻笑,用舌头顶开她的贝齿,不许她自虐,轻轻对她耳语:“以后不要自己弄了,我不插进去也有很多方式可以让你快乐。交给我,好吗?”话音未落她怀中就一空,被重又推倒回了床上,他埋头拱到了她腿间,一边用手指抽插,一边舔舐她的小肉蒂。 内外交替的极限刺激使她惊呼一声,强撑着身体想要后退,他却一路追击。到头来她的头已经顶到了床头毫无退路,可他的嘴和手指怎么也躲不开。 她的阴蒂今天已经高潮过一次了,因此微微肿起,比以往夹在蚌肉深处更易于寻找。 同一处核心刚被纪兰亭吃过,现在又被沈隐不遗余力地吃着,这样前赴后继的被食用使她乱了阵脚,一边拼命用脚蹬他的肩膀,一边还得不断告诫又蠢蠢欲动的纪兰亭“不许出来”,听在沈隐耳朵里,只当她心口不一欲迎还拒,钳子似的死死制住她的脚踝,叼住了她的阴蒂猛吸,一边吸一边还往里拱,好像要把她的花芯全部吃掉。 手指更是抽插得飞快,伴随着夸张无比的水声,汁液四溢,不管从哪里稍微溢出点汁水,都被他立马吮吃干净。 原本高潮过的阴蒂敏感极了,本就受不了丁点的刺激,更何况这样高强度的索取?她最柔嫩的地方在他嘴里几乎被碾碎了、含化了……她对自己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已经丧失了主权,只能岔开双腿任由采撷。 他吸住整颗阴蒂咂咂作响反复碾磨,手指在她穴道里几乎捅出了残影。 她就在这里里外外的攻伐中彻底失守,再也无法抗拒被吸吮到极致的快意,死死勾起了脚尖,像是芭蕾一样绷直,穴肉里也绞动得厉害,除了嘤嘤低泣再也发不出规则的字句,无能为力地承受他的给予和索取。Ⓓǎⓝмêι.ιⓝfò(danmei.info) 忽然他的手指往阴蒂对应的内壁挑弄着跟唇舌节奏呼应,她穴肉随之全都疯狂蠕动起来,“啊——”尽管她声音压抑到了极点,但仍然能从颤音中听出她有多舒服。下体的花朵不断抽搐,一股股蜜水前赴后继,全喷在了他脸上和嘴里。 她彻底虚软无力瘫在了床上,无力挣扎,也无力理会炸弹一样的纪兰亭,任由沈隐帮她舔干净每一处。 他还意犹未尽,撩起她的裙子品尝每一处高潮后格外敏感的肌肤。 他顺着她大腿根、腰腹、胸脯逆流而上,接连烙下一连串的草莓印,标记着自己无法宣泄的占有。 直到亲过了她的脖颈,又贪婪吮吃着她嘴里的津液。她已经泥醉,被动承受着他无处不在的热情湿吻。高潮过后的肌肤敏感无比,几乎被他每啄一下,就按捺不住地酥痒颤栗。 他已经憋到不行,想对她做点什么,以她此时几乎人事不省的状态又觉得太过禽兽,怕她清醒过来责怪自己。 她乳头都被他吸肿了,若是以往她早就哭求责备,可现在她像是玩偶,任人揉搓摆弄,不管快意还是疼痛都没了心力抵抗,只有微弱的眼神乞求。 看到她脆弱娇柔的模样,几经按捺,那股邪火终是越烧越盛,即使趁人之危也在所不惜。 他把她的舌头吸到了发麻,杯水车薪终究还是平复不了对她的渴求。他粗喘着解开裤子,掏出了肿胀的阴茎抵住她的腿心,打算就着她的汁液释放出来。 她的虚弱甚至让他产生了即使做的很离谱也不会得到惩罚的隐秘错觉——若是过程中“不小心”滑了进去……那就是天意了? -- Ⓓαимèǐ.ǐи℉ó 第139章纪兰亭的愤怒 纪兰亭红着眼睛,掌心都被掐出了血印,胸膛愤怒地起伏着,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就要冲出来跟他一决雌雄。 危机一触即发的时刻,沈隐手机响了。 他接了个电话,一边整理好裤子一边对床上的她歉意地说了声:“妈,交接的时候有点事情没处理好,我要回趟公司,今晚可能要加班来不及陪你,明天我再回来。”原本只是打算回来看看她,意外发现她偷偷纾解欲望,那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她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整个人都变成虾粉色,发丝散乱潮湿地贴在额头鬓角,别有风情。 她身躯还在微微颤栗起伏,陷入了高潮后的空茫余韵,对周遭的世界充耳不闻,甚至忘记了纪兰亭。 他最后恋恋不舍地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匆匆离开。 沈琼瑛迷离之间忽然觉得身上一沉,睁眼一看,纪兰亭面色沉如死水,健壮的身躯整个卸了力全压在她身上,疯了一样,一把撕开了她薄纱般的睡裙。 他报复般蹂躏着她的乳房,直到她难忍地露出疼痛的表情,他依然没停,用愤怒喷张的欲根抵住她的花心——太讽刺了,那里比他躲藏之前还要湿,全都是水。 所以她只是对他才没水?连对自己儿子都有?真是太荒唐可笑了。 愤怒和憋屈使他撕咬着她身上那些草莓印,欲根粗暴地抵住她的穴口,凶狠如同暴徒般往里捅。 巨大不匹配的龟头狠狠碾过柔嫩的花瓣,凶狠如攻城圆木一下比一下要命地往里捅,这么近乎虐待般的冲击下,她的汁水很快就干涸到几乎没有,而他的龟头却几次试图强塞入那张樱桃小口,几乎把她撑裂,然后重复着又抽出,借着狠劲再次突入浅表,想要更深的占有。 她的脸上露出生不如死的极度痛苦,死死咬着牙不吭声,只是无声地纵容。她对他毫无保留地岔开了大腿,甚至几乎平角地包容着他强盗般的兽行。好像在对他说:无论你怎样,哪怕伤到我。 以往做足了温柔尚且不足,何况暴虐下的发泄?她的阴唇很快就翻肿了起来,被他撑到了极致。她白着脸,额头全是冷汗,实在忍不下去了才小心翼翼地乞求:“可以稍微……温柔一点吗?就一点点……” 纪兰亭被她温柔恳求的眼神看着,突然清醒,自己这做的是什么畜生行为?他慌乱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捂住脸发出低泣声:“……对不起……我、我……”这样的他跟贺璧也没什么两样吧。 他说不出替自己开脱的话来,只是死死揪住自己的头皮。 她足足尝试了两三分钟才勉强起了身,环抱住他:“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把你卷入这样复杂难堪的关系。”她比他还歉疚:“要是你介意,我完全能理解。” “我——”纪兰亭张了张口,真的说不出自己不介意的话来,但要他放弃,那更是想都无需想。 “如果你愿意等,那给我点时间,我会好好处理,小隐他……占有欲太强,也都怪我过去太忽略他了,现在也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理。”她贴在他的心窝上:“你愿意相信我吗?我不能说一下把他安抚好,但我会慢慢跟他调整过来。” 她这么好,哪怕被他伤害也毫无怨言,全然为他着想,他怎么可能放弃? 他没有回答,只是喟叹一声,反手用尽全力抱住了她。 她知道这种事对于纪兰亭简直是二次伤害,羞愧难堪连连致歉:“对不起……都是咱们一起吃饭那次,那天小隐生气的厉害,我答应给他当一天女朋友,后来吃过晚饭回去……就莫名变成了这样……” 她也知道这很荒唐,本来以为已经跟小隐来开了距离,谁料今天阴差阳错为了遮掩“偷情”又演变成了这样。 “不过,我和他没有那样过。”她抱住他:“对不起……” 纪兰亭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人搞到一起还在他之前,确切来说,还是他一手推进的,要不是那天他嘴贱非要激怒沈隐……这还真就更怪不得沈琼瑛了。 心里对自己骂了句“你嘴贱你活该”,他叹了口气,“那我呢?我要多久才能有个名分?” 沈琼瑛用额头抵着他的,宛如渣男安抚小三:“明年他大学走了,我们就不用太避着人了。等到再过两三年,你一成年,我们就公开。”她想的很美,到时候小隐大学离开家,就算没女朋友也不得不离开家自己飞。 不知过了多久,她耳畔忽然传来他幽幽的控诉:“刚才,就那么舒服吗?”纷乱无解的线团暂且扔到一边,他到底没忍住,开始质问刚才介意无比的细节问题。 沈琼瑛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时讷讷无言。 纪兰亭扫视着她身上的草莓印,除了脖子那种裸露的地方没有种,其它几乎遍布全身,有很多地方已经又重复被他覆盖上了牙印,看起来惨不忍睹,他一边愧疚地给她抹芦荟胶,一边还不甘心非要刨根问底:“我看到了,你喷水了。” 他真的挺介意自己的技术问题。 沈琼瑛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连忙安抚他:“那是因为你铺垫的够好,我本来就很舒服了,之后就很容易……那个了……”她尴尬地给他顺着毛:“这种事慢慢来,我也不会啊,所以我们才是最般配的对不对?” 他果然被她的“般配论”取悦了,还不忘抹黑对手:“那是,这种事我是第一次做才生疏,那些一上来就很会的,瑛瑛你可要小心,不定在多少女人身上实验出来的!”Ⓓǎⓝмêι.ιⓝfò(danmei.info) 沈琼瑛连连点头附和着他,总算哄得他不再生气。 但她下面都肿了,再战是不可能了。他看到她红肿的阴唇,愧疚的不得了,又埋头去她下面,含住她的阴唇用口水细密安抚,可是吃着吃着就变了味儿,他的嘴不安分地往上挪,又伺机叼住了她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阴蒂舔吮吸食。 这么敏感的地方,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被少年吮吸,这不仅是唐僧肉,简直是唐僧心头血那块肉……她无论如何受不了了!刚才高潮过的阴蒂敏感到惊人,即使是触碰一下都受不了,别说被他又叼住猛吸了。 她彷如被制住死穴,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偏偏腿脚一丝一毫踢他的力气也没了。 刚才释放过两次的阴蒂已经硬不起来,却还充着血肉嘟嘟的,他想起她潮喷的样子好胜心发作,含在嘴里百般蹂躏,本来想迫着她再高潮一次,可是无论他如何吸吮,她都硬不起来了,筋道的珍珠变成了软绵绵的果冻,在他嘴里被吸成各种形状。 她哭着求他、骂他,到最后破了音喊救命……他只好遗憾地放弃把她吸出水来的念头。 “瑛瑛,这是你不行,可不是我技术不行啊。”纪兰亭吃了一会儿,确保她那里终于又被自己的口水味道覆盖包围了,这才放过了她。 这下可好了,她的阴蒂、阴唇、奶头全都肿了起来,她欲哭无泪,觉得自己这三处全都不是自己的了,像是少年们随取随用的糕点。 纪兰亭过足了瘾,又欺负够本,把她挪到自己怀里,靠着床头复盘第三次败绩。 接二连三的失败也终于使二人明白过来,这不仅仅是破处的难度,可能真的是两个人自己的原因。 两人相互沮丧地对视了一眼,惆怅依偎着,默默想着各自心事。 纪兰亭想:都说男人越粗越好,可太粗也不一定好啊?要合拍,让心上人性福才是最好的,难道……他该找个法子变细一点吗? 沈琼瑛则在想:本以为慢慢自己就适应了的,谁想到纪兰亭的那么粗,每次带来的冲击根本无法承受,难道她还得去宁医生那里一次,解决自己病根吗? -- Ⓓαимèǐ.ǐи℉ó 第140章一次强奸?不, 沈琼瑛再一次来到宁睿诊室的时候,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之前跟宁睿的关系一度突破了暧昧,她在跟纪兰亭确定关系后就毅然毁约,从某种程度来说,无异于过河拆桥,相当没有契约精神。 自从她落座,他就在电脑前登录什么资料,一直也没有理睬她。 “宁睿!”她等了一个多小时,再忐忑的脾性也给磨到只剩了懊恼:“你忙完了吗?我有事想问你。” 他漫不经心地瞥过去:“跟你男朋友分手了?” 沈琼瑛顿了顿:“没有。” 他抬起的头又埋了下去:“你不是要为他毁约吗,那还来我这里干嘛。” 沈琼瑛索性走过去央求他:“我错了……你帮帮我呀?”到底是有过肌肤暧昧的亲密,她好似对他有了某种依仗和底气,可以理直气壮地撒娇。 这种只对他释放的任性稍许取悦了他,宁睿往后一靠,指着自己的腿:“坐上来。” 沈琼瑛犹豫着,见他不容置疑地盯着她,大有继续甩下她去理资料的姿态,她心一横,就跨坐了上去。 她今天穿的裙子,岔开腿就露出了白生生的大腿,底裤直接贴上了他的胯部。 “亲我。”他发出了第二个指令。 “不行!”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嗤笑:“你如果连这个程度都接受不了,还来找我,有什么意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沈琼瑛努力辩白:“我……我只是想要你给我一些建议,我……” 宁睿知道跟她多说无益,索性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还在发声的嘴。 “唔……”她想要躲闪,可是被他抱住后背狠狠扣向自己,她失了重心,完全倒在他的怀里,嘴也不自觉打开。 他的舌几乎是见缝插针立刻就伸了进来,在她的口腔中搅动。 她慌张躲避着他的舌头,可是口腔里就那么大点空间,她的舌根本无处可去,就被他缠住了吸吮。 她扭动身子想要起来,可是被他禁锢着,扭了半天还是坐在原处,反而感觉到下体处紧挨着的器官硬了起来。 越动越糟,认清了现实的她无力地垂下了双臂,被动承受着他越发动情的湿吻。 直到几乎被他榨干了口水,她才恍然发现,就这么被他亲着,身体里也产生了一丝渴望和空虚。 近期屡战屡败的欲望就这么被他挑逗了出来,竟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等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被宁睿带着淡淡笑意那么注视着,她才发现自己早已不知跟他吻了多久,他的手已经从她后脑勺移到了她的后背,可是她仍然忘情地吻着,还同样含住了他的舌头。 她甚至不由自主在他胯部来回磨蹭,想要获得慰藉。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慌张从他身上起来,连连后退。 “所以呢?”他没再试图触碰她的身体:“既然你新交了男朋友,你们感情稳定,你怎么回到这里?” 看着她这么容易就动情的身体,成就感使他愉悦,“难道说,他满足不了你?” 沈琼瑛支支吾吾:“他……太粗了。” 宁睿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沈琼瑛低垂着头:“总是一开始还好,等他一进去,我就干了……你觉得,会是我的原因吗?” 半晌没听到回答,她忍不住抬头看他,“宁睿?”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宁睿的脸色好像有点黑:“……有多粗?” 沈琼瑛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圈。 宁睿脸色好像更难看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要知道,粗不一定是好的,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 沈琼瑛这回很坚持:“不管粗细,他都是最适合我的。” 宁睿的眼神几经变幻,突然带上了引诱的意味:“其实,这种事应该循序渐进,如果贸然尝试受伤,也很容易影响感情,你这么注重这段感情,倒不如先让身体做好准备。比如……你可以从我练习,我不介意。” 沈琼瑛迟钝了几秒,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她恼羞成怒,起身作势要走:“你帮不帮我?” 沈琼瑛没发现,其实她在宁睿面前总是带点任性和强势的,这是她在别人面前从来不会展露的一面。 宁睿对她这一面向来无法抗拒,他无奈地一把拉住她,往内室带:“……行了,跟我进来。” 宁睿思忖着症结所在:“还记得,你最常做的那个噩梦吗?” 沈琼瑛当然记得,“是的,这些年我总梦见被怪兽侮辱。” 宁睿尽量让她简单明了:“当初我们用催眠遗忘疗法对抗过这个,现在看来,会产生反噬。因为精神的逃避,无法抹杀身体的臣服。我刚才跟你建议的其实也没说错,如果你遇上一个别的男人,你也许会慢慢自愈;当你遇上一个性器很粗的男人,那你的身体很容易让你分不清噩梦和现实。” 他推了推眼镜,定定地看着她:“这件事的解决方案,其实分为两步,首先你得明了,你是否还惧怕着强暴。其次就是如何调动现实对抗梦境。” 沈琼瑛怔住了。 她害怕强暴吗?她想,也许是怕的吧?上次被贺璧那样对待,没多久就晕过去了。其实从体力上来说,远远不至于。 宁睿走近她,忽然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倒在床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傻呆呆地看着他不能反应,直到被他压在床上亲吻。 他一边坚定地制住她,一边温柔而强势地吻她,同时还用手摸索揉弄她的胸部。 “唔……”她反应过来立马要叫,却被他牢牢堵住了口更加掠夺。 她睁大了眼睛,感觉到他的手越过了腰部,向下摸索。 “不……不要……”她费力地呻吟着,可是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阴户,陷入她的内裤中揉弄她的阴花。 宁睿的手指修长而富有技巧,像是天生的钢琴师,在她的花瓣、花芯和花径弹奏出动人的韵律。 没多久,她的汁液就糊了他满手。 她被巨大的刺激撩拨到睫毛忽闪,眼神半眯,眼尾眉梢全是春意,他和她的口水混杂着交汇,呛入她的喉咙。 她一边费力吞咽着,一边乏力地抵挡他的揉弄,可是身体已经在他煽风点火下软得像面团,根本提不起丝毫防御,被迫接纳着他的亲吻和抚摸。 就像刚才在他办公桌前那个吻一样,渐渐就变成了身不由己的屈辱迎合。 沈琼瑛不能否认,当他停下的时候,她甚至感到一瞬间的失落。这些天被纪兰亭屡屡撩起又失败告终的情欲像是决堤的洪水,冲击着她的廉耻。 是以当他放开了对她的钳制,手撑在她的耳边看着她,她的眼里满是迷醉和疑惑。 “想要吗?”他看着她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回答,但你的身体说它想。” 她还为他的话羞恼着,他又沉下身子压住了她。 就在她以为会得到同样对待的时候,他粗鲁地剥开了她的衣服,用手重重地蹂躏她的乳房,并不时掐捏她的乳头,带来尖锐的疼痛。 她忍无可忍:“你到底在做什么?!” 宁睿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固定,一边在她的脖颈啃咬,一边扒开她的内裤。 “你疯了!”她的身体觉醒过来,拼命抵抗,并僵硬起来。 他视若无睹,解开裤链释放了坚硬的欲望,抵住了她的花缝,作势往里冲击。Ⓓǎⓝмêι.ιⓝfò(danmei.info) “不要——!”她挣扎到满身是汗,可是没有用,他另只手粗暴地扯开她的大腿,就像她是一个廉价玩物。 他的阴茎抵住了缝隙,由于她刚才残存的汁液,在她的扭动和他的顶弄下,龟头几次三番冲了进去,被她的阴道夹吸了几下,使他禁欲的脸上浮现出略失控的隐忍表情。 他就这么顶弄着她,直到她的汁液越来越少,以极速干涸,他不再用力对抗,堪堪没入的龟头就这样被慢慢挤了出来。 “啪”的一声,解开束缚的沈琼瑛第一时间甩了他一个巴掌。 她的手腕被他勒出了红痕,她顾不得疼,捂着衣服退后,对他怒目而视。 “宁睿!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忿恨不已,发丝凌乱,胸脯剧烈起伏着:“你强暴我!你怎么敢!” 宁睿挑了挑眉,从床上捡起被打落的眼镜:“Relax——它只是一个实验而已。事实上,强奸从十分钟前就开始了。然而你当时似乎没有这么过激的反抗。” “你——!”沈琼瑛以为他在羞辱自己,第一时间想要自辩,却被他拦住了。 “我告诉你这件事,并非想要跟你探讨生理本能,事实上性快感本身并不羞耻。你要意识到,这是两次强暴,而不是一次。第一次,我采取了相对温柔的方式,充分调动你的情欲,你虽然内心不能达成合意,但行动上至少不会感到排斥。”他把眼镜又慢条理斯戴了回去:“第二次,我很粗暴,所以你很警惕,也很恐惧。” “这说明,你并非害怕强奸本身,你害怕的是强奸带来的破坏——对道德的崩坏和对身体的损坏。” -- Ⓓαимèǐ.ǐи℉ó 第141章婊子养的狗杂种 “强奸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试图掠夺绑架你的身体,二是试图碾压羞辱你的自尊。这是一场角力,就像掠食动物的对峙。你的恐惧和羞耻会第一时间助长对方的成就感。而成就感,往往是轮回的开始。怕什么,就会来什么。你害怕,就永远逃不出这个怪圈。” “其实你要明白,越是暴力的兽行越是无能为力的反馈。爱而不得往往可怜而可悲,对方越暴力,你应该越鄙夷才对。正因为无法像绅士正当获取,才只能做一个肮脏的强盗。如果他自始至终拿不走你,那么性器短暂摩擦后带来的那点精液,又算什么威胁?” “那么,聪明的女孩,现在明白什么是你最大的盾牌和武器?”他鼓励地看着她,为她捋好凌乱打湿的发丝。 她似懂非懂,“我的骄傲?” “所以,在你梦境中影射出来的怪兽恰才是最虚弱的敌人。对方用最暴力的出场震慑了你,你要做的,就是在他谢幕前保持蔑视。兽性往往恃强凌弱,你的惧怕往往换来它的尾随,甚至变本加厉的凌虐、群攻。” “当然,说起来是一回事,理解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他整理好裤裆,把仍然翘着的阴茎像是香蕉一样摁回裤子里,面不改色地用拉链封死:“那么,我需要你回去消化掉今天这些话,直到它们像膝跳反射一样根植进你心。” 沈琼瑛蹙眉看着他动作,忽然觉察到被自己忽略的怪异,似乎从这次见到她开始,他的阴茎就对她保持了高度的亢奋,再也没有之前的萎靡不振——他的性冷淡似乎已经对她免疫。 “最后一次催眠,你需要和你的男朋友一起完成。”他定睛看着她,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了不得的东西:“你需要他配合你,用现实正式替代梦境。” 沈琼瑛回家的路上,耳边还回响着和宁睿的对话。 走到家门口,正准备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沈隐戴着围裙的样子让她一愣:“你怎么在家?” 他一边解围裙一边把她引向餐桌,那里烧好了四菜一汤:“不是说好了吗,我这两天都没事,在家陪着你。” 沈琼瑛洗完手落座仍然不大自然,“开学入秋,很多衣物要更替,你不多跑两趟吗?学校宿舍也要收拾……” 沈隐身形顿了顿,看了她一眼:“我不回去了。” 沈琼瑛失声惊呼:“什么?” 沈隐把米饭端给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一个人太寂寞了,我决定回家陪着你。” 不知是不是沈琼瑛的错觉,总觉得他说“寂寞”怪怪的。她的脸红了红,大约是想起了昨天的事。 沈隐不停给她夹菜,虽然是第一次下厨,但对于新手来说,已经相当不错。然而沈琼瑛食不甘味,一直想着:完了,他要是回来,她和纪兰亭怎么办? 吃过饭,他像个贤惠的主夫一样收拾着碗筷,顺便递给她一张卡:“这是我的工资卡,本来之前就想给你的……以后还会有进账。我现在高三用不着,你先花了吧,不然放着也是贬值。” 沈琼瑛就要拒绝,他却强势把卡塞进了她的包里:“密码是你的生日,我听姜姨说了,你要买铺面的事,那边你又刚刚装修花了一大笔,不要跟我客气。不然你话都放出去了,到时候还不上姜姨,你更丢脸不是?” 沈琼瑛没再说什么,只是心情复杂,感觉自己好像被他包养的小娇妻,什么都不用操心。 趁着他洗碗,她火速洗完澡就匆匆奔卧室而去锁好了门。 然而她的门已经形同虚设,没过多会,就被洗完澡的沈隐用卡给撬开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一点隐私也没有了!”她埋怨道。 他轻车熟路地爬上她的床,分明对她的身体觊觎已久,“我们之间还需要隐私吗?” “你不要动手动脚!”她惊呼挣扎起来。 他抱住她像狗一样嗅来嗅去:“妈你好香……” 嗅着嗅着就不老实地把她压在身下,想要再把那天的事做一遍。 沈琼瑛被他揉搓得不住呻吟,说自己不想要他根本不信……他的坚硬就抵在她柔软的小腹,眼看要擦枪走火,她捂着小肚子蹙眉:“别弄我了,我不舒服。” 沈隐扒开她的睡衣看:“怎么了?是我硌到你了?” 沈琼瑛勉强地对他笑笑:“可能快来例假了,身上总觉得不太舒服。”拖一天是一天吧,等他开学,她找个借口搬到店里去睡。 沈隐真的是憋到不行,这两三个月又几乎见不到她,昨天跟她紧急刹车后,下面憋得夜里差点遗精,还是跟她亲热的兴头支撑他坚持到了家里。但再怎样,他也不可能在她身体不适的时候发泄自己的,于是不顾她的劝阻,坚持给她揉着肚子让她入睡。 沈隐这两天白天一直在家,沈琼瑛真是没机会跟纪兰亭约会,甚至连回信息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实沈隐也遇上了糟心事,而且这糟心事还和她有关。 他这一有空闲就又登上了学校论坛,结果那个帖子不仅没被删除处理,反而又增加了几页,甚至有了新的八卦点。 有人路过说7月18那天在一家法国餐厅看到纪兰亭和一个女生吃饭,那女生长得跟本贴女主差不多,然后嘴瓢开了个玩笑:这两只上次在体育馆打起来了,会不会就是因为纪兰亭当了某学神的爹? 沈隐已经够糟心的了,眼下被和纪兰亭扯到一起,更是怒不可遏,偏偏7月18那天还就是她的生日,他心里有些狐疑,一边翻弄着手机,一边问她:“你生日那晚在哪吃的饭,跟谁在一起?男的女的?” 沈琼瑛含糊应付着:“跟一个女同学一起,吃的火锅。” 沈隐心情不大美好,偏偏纪兰亭心情也不妙。 他猜到了是沈隐绊住了瑛瑛,导致他仅剩的两天宝贵假期还联系不上沈琼瑛,于是看到那层莫名真相的楼就笑得打跌,直接用自己的账号点了个赞。 纪兰亭这个账号平时挺高调的,大家一看就知道是他,不过鉴于他和沈隐是死对头,他这个点赞也没人当真往心里去。 沈隐气急,又不能现身,他要是在帖子里吵起来,估计别人看笑话看的更厉害。 上次沈琼瑛给纪兰亭当妈的事,他对沈琼瑛是已经翻篇了,但对纪兰亭可没有。他以为纪兰亭对沈琼瑛的觊觎还停留在抢妈阶段,直接给纪兰亭的账号私信发了句:她是我妈,你想认妈?吃屎吧你。 纪兰亭一看到他的账号就认出来了。跟他不同,沈隐平时账号挺低调的,问题是他这个头像,跟微信是一样的,北极熊妈妈带着幼崽的头像。 以前就特么看这个死妈宝不爽,现在以爹视角看他更是眼中钉,纪兰亭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他的头像图片复制下来,又P上了一只小熊,变成北极熊妈妈带着一大一小两只宝宝,给沈隐发过去:你以为你是唯一?没点B数。 沈隐被他的骚操作气的不假思索,直接一串脏话砸过去。 沈隐面对纪兰亭有十分的优越感,因为觉得自己都对瑛瑛只差最后一步,而纪兰亭还傻逼一样肖想着给瑛瑛当儿子,多大脸? 纪兰亭面对沈隐有十二分的优越感,因为觉得自己对瑛瑛只差最后半步,而沈隐还傻逼一样只能给他当儿子还不自知,多打脸? 今非昔比,作为爹跟沈隐飙脏话简直是自降身价。想想刚才的P图不甚满意,于是这次直接在原图上又P上了一个公熊,变成了两只北极熊带着一只幼崽在冰原上漫步。 P完之后,纪兰亭越看越完美,毫无心理压力地把这张图做了头像,并第一时间给他私信回了过去:乖,嘴巴干净点,爹罩着你。 沈隐气的脸都青了,口不择言威胁:婊子养的狗杂种,你会后悔的! 这回他等了好久,纪兰亭没再挑衅回来。 因为就在刚才他埋头操作手机的功夫,沈琼瑛已经出门约了纪兰亭见面。Ⓓǎⓝмêι.ιⓝfò(danmei.info) 沈琼瑛刚上车就被抱住一顿啃。 小别胜新婚,何况家里还有个棒打鸳鸯的。两天不见,纪兰亭更想念她,在车里抱住她不肯撒手。 等到腻歪完了,沈琼瑛犹犹豫豫,终于下定了决心,跟纪兰亭肃正了神色:“纪兰亭……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 宁睿做这个决定其实带着满满的心机。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是个男人都不可能答应这个荒谬的“治疗”。且沈琼瑛如果想要让对方同意,就必须把一切和盘托出——这不仅包括她曾遭受的屈辱,还包括跟宁睿之前的暧昧。 瑛瑛太过单纯,并不知道这些说出去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宁睿却对男人的劣根性很明白,这无疑会埋下猜疑芥蒂的种子。 如果说遭受强暴不是她的错,那跟自己的心理医生有着暧昧,恐怕没有男人会忍。 她这次恋爱满打满算不过两三个月,感情基础不牢固,对方又知道了这些盘根错节的事,很难“选择原谅她”。 加之瑛瑛说过,对方似乎性器偏粗,如果不巧是个XYY人格,被激起了怒火,又过来把他这“骗子”打砸一顿,那正好让瑛瑛产生隔阂——要知道,瑛瑛论男女之情对他或许没什么特殊,但论信任,恐怕早已胜过任何人。 抱着这样百利而无一害的算计,宁睿已经预测到瑛瑛感情受挫后会来寻求他慰藉指导,到时候他自然会偷换概念告诉她:连你过去都接受不了,说明他不是真的爱你。 他一向理性先行,因此对于沈琼瑛这么快就开始的新恋情措手不及。而她PTSD后首次动心就遭遇信任危机并感情受挫,这将是他得到她的大好时机。 但他并没有想到的是,沈琼瑛的新男友并非一个有着成熟老道社会经验的男人,而是一个有着一颗柔软的心、一片赤诚的少年。而这个少年在听过了瑛瑛的遭遇之后,眼下还偏偏就答应了,这下轮到他傻眼了。 -- Ⓓαимèǐ.ǐи℉ó 第142章第三次催眠:“ 纪兰亭听完治疗方案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沈琼瑛被骗了,遇上了狼医。 但核实后发现:这个医生还是圣心旗下的?而且是老院长好不容易高薪聘请的,履历相当好看,学术成果也过硬。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样的医生就算不在首都,也应该在研究所,降临他们云台市一家私立医院,都有些屈才。 沈琼瑛为了解释为什么跟对方订立这样的治疗方案,特地解释了宁睿性冷淡的事,但性冷淡毕竟是个人隐私,因此她讲的很隐晦,说的是“他对我不感兴趣”。 这纪兰亭可不信,在他眼里,瑛瑛就是仙女,不喜欢她一定是瞎了,“他有老婆?有情人?有女友?都没有?那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被逼急了,沈琼瑛只好换了种说法:“唔……他可能对女人都不大感兴趣。”即使上次对她硬过,但到了那个地步还能忍住,总归本质还是个性冷淡没错? 这下纪兰亭就放心了——原来是基佬啊?那没什么不可以。基佬在他眼里可不算是男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和沈琼瑛双双出现在宁睿面前时,相当配合积极。 而宁睿心情就复杂多了。 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深深地看着纪兰亭,既感到匪夷所思,又深觉不甘心。 纪兰亭是圣心的少董,这事儿满医院的护士都知道,没道理他不知道。 这样的身家和年纪……难道说,他对瑛瑛只是玩玩? 宁睿脸色难看,“我想,关于治疗方案尚有争议,还需要跟你们各自私下谈谈。” 跟纪兰亭同处一室时,他的目光诡异地在纪兰亭腹下停留了一会儿。他在想,这少年虽然身家不菲,但显然沈琼瑛并不拜金,那对方怎么就吸引的她死心塌地,难道说——凭借天赋异禀? 纪兰亭目露警惕:“宁医生,我……不喜欢男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宁睿有些莫名其妙,继而开始危言耸听:“不过如果你对她只是玩玩,我劝你今天放弃,因为催眠过程绝不容许中途扰乱,若是一个不好,可能会让你终生不举。” 纪兰亭毫无犹豫:“我不在乎。我只为终止她这些年的噩梦,让她能睡得安稳,而不是为了性。”其实也不是不抗拒这样的“治疗”,但听到瑛瑛一直与噩梦为伴的时候,他都要心疼死了,这也是他答应的初衷。尽管心里充满怀疑,但他比谁都希望宁睿真的靠谱。 宁睿默然无语。扪心自问,这几年他跟沈琼瑛接触最多,对她的症状了解也最清楚,知道她这些年病情反复有多辛苦,但此时对她的私欲却凌驾于治疗之上。 纪兰亭刚好拥有怪兽级别的阳具。现实中她最爱的纪兰亭,如果能替代噩梦中最恐惧的怪兽,天时地利人和,确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短暂沉默之后,他还是艰涩反口,“我觉得,这个办法终究欠妥,还是换掉比较好。” 纪兰亭冷了脸。这是宁睿提出的方案,却在看到二人后反悔,他简直都要怀疑宁睿是看上他了,进而罔顾瑛瑛的病情。他深觉让宁睿亲眼看到二人恩爱更有必要。 人总是这样,别人越推销,就越拒之门外;别人越保留,就越不疑有他。原本有些抗拒的他,反而坚决积极起来:“我觉得不用改,我和瑛瑛都能接受。” 宁睿矢口否决:“不行。” “那请问宁医生短期内有无更好的替代方案?”纪兰亭心里越发怀疑,“如果没有,我恐怕要怀疑你过去几年对瑛瑛的治疗动机。” “瑛瑛信任你,但据我所知,你对瑛瑛治疗持续了四年,在此之前,你就已经是贺璧多年私人医生,这其中的关联,似乎耐人寻味?” 纪兰亭倒没有想的很深,他只是觉得那么巧贺璧跟瑛瑛相恋,并在几年后强暴了瑛瑛?他认为很有可能是宁睿有意无意向贺璧出卖了沈琼瑛的个人隐私。 宁睿听在耳里却有些心虚,他怀疑这少年已经查到了什么,今天是特意来示威的。 纪兰亭眯了眯眼:“如果你出尔反尔,我猜测你做这个方案的初衷本就不是为了治愈瑛瑛。那不止瑛瑛以后不再需要你,圣心医院也不会留下别有居心的无德医生。” 宁睿跟他四目相对,沉默对峙。瑛瑛的噩梦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情。心理顽疾如果不是遇上天时地利人和的那把钥匙,往往难以一蹴而就。从职业道德来讲,他今天实在不该再三抗拒。 从跟纪兰亭相恋开始,瑛瑛本就想要斩断跟他的联系。如果他抗拒提供帮助,恐怕瑛瑛也不会有契机再登门。 不管是瑛瑛不再登门,还是他离开圣心医院,他都再也没有机会斩获她的信任。抛弃医患关系,他和瑛瑛连一顿饭的私交都没有。而独一无二的信任,是他如今唯一的优势。 最终击溃他的是纪兰亭的一句灵魂拷问:“作为她四年的医生和朋友,你真的忍心让她不知被噩梦折磨多久,走不出去?” 他心中五味杂陈,终于松动妥协,“我要问问她的意思。” 这次换了瑛瑛进来,他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是他了吗?” 沈琼瑛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我喜欢他。” 宁睿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输了,但他还没那么输不起。除了是一个男人,他还是一名医生,医德在线。 准确的来说,他对沈琼瑛的心动来的比较晚,涟漪尚浅,理智多于感性,兴味大于情感。比起赢取芳心,他更乐于探索她的身体反应,这也是他一直迟于采取行动的原因。 做不成她的男朋友,至少可以送她一场没有噩梦的人生。 既然她心意已决,那么也只好成全。总归让她了结这个噩梦,回归正常的生活,本就是他的心愿。与其他们私下胡乱尝试,不如在他眼皮子下进行,总好过伤了她的身体。 放下微妙的宁睿终于从短暂纷乱中脱身,恢复了冷静淡定和专业素养。 因为他的在场,沈琼瑛被纪兰亭要求穿上了一层纱衣,若隐若现,聊胜于无。 好在内室光线本就不足。 这次有两个男人在,沈琼瑛进入状态慢一些。宁睿更加耐心,当然也不排除他内心仍下意识的抵触。 助眠音是风吹草动的声音,伴随着阵阵虫鸣。室内灯光是静谧的幽蓝。 沈琼瑛迷朦着双眼看着有些神秘的吸顶灯,没多久就觉得困意来袭,不由自主阖上了眼皮。 “想象你在夏季夜晚的草地上漫步,夜风吹来,带来树叶的清香,你觉得毛孔都在呼吸。” “月光温柔撒满了草场,伴随着草丛沙沙的声音,你觉得浑身都松弛了。” “虫鸣忽高忽低,像是协奏曲,让你感到安详的睡意。” 沈琼瑛四肢微动作越来越少,只有眼皮的骨碌,彰示着她睡得并不踏实。 “萤火虫在你周围飞舞,像是流动的夜灯,让你在夜色中保持着安全感,你放松了肌肉,放松了神经,放松了器官,放松了呼吸……” “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困倦,跟柔软的草丛彻底融为一体。” “忽明忽暗的光亮从眼皮外淡去,忽高忽低的虫鸣从耳畔消失,只剩下远离尘嚣的你,陷入睡眠之中。” 沈琼瑛肢体松弛,胸膛轻轻起伏,已经睡着了。 “青草像藻类一样拂过你的身体,带走你所有的疲惫、焦虑。放松,放松,你感到睡意更沉……” “月光越变越暗淡,最后隐在云层之中,身体深处似乎有声音呼唤你,你试图进入,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之中。” “你像鹅毛一样下坠、下坠……OK,你已经到了所有感觉的最深度中心。” 沈琼瑛呼吸声平缓而规律,姿态安详,终于进入了深睡眠之中。 宁睿的手正要覆上她的身体,被纪兰亭一把拦住,低声征询:“要做什么?我来。” 宁睿深呼吸,压制下了悖离职业道德的不甘心:“爱抚她,让她湿。”说完已经调整了心态,嘱咐他:“尽量避开她的口鼻,呼吸的扰乱容易让她从催眠中醒来。还有身体,也不要太压着她,压迫心脏和重量感都容易导致噩梦走向。” 纪兰亭点点头,从她的脖颈亲起,细细密密舔舐着她的锁骨。他又看了宁睿一眼,宁睿表现出的冷静让他暂时放下了芥蒂,反正这光线也几乎看不出什么,他犹豫了一下,掀开了沈琼瑛的睡裙,伏在床上舔她的乳。Ⓓǎⓝмêι.ιⓝfò(danmei.info) 他先是舔过乳晕,又含住了乳头慢慢吸吮。 在这样的动作下,嘴里的乳头迅速膨大起来,变成了一粒胀鼓鼓的莓果。 沈琼瑛哼唧了一声,动弹了一下,吓了纪兰亭一跳,连忙扭头看向宁睿。 宁睿倒是很平静:“她不会醒,尽量温柔就好。” 纪兰亭往下舔吮她的肚皮,想了想,又学着那天沈隐的样子,留下一路的草莓印。 分开她的腿,中间是稀疏可爱的草地。 事到如今,她身上这件遮羞的睡裙已经全无意义。 他掰开她的阴埠,先是用唾液充分浸湿了她的峡谷,又用舌尖取悦她的阴蒂。 她的阴蒂渐渐像乳头一样硬起来,被他含住了吸吮。 没多久,他的唾液就舔遍了她的里里外外,也诱出了她的蜜液。 他掏出了粗大的欲望,对准了她的缝隙慢慢往里挤。 宁睿瞄了一眼,确实挺粗的,但他此时来不及嫉妒,因为瑛瑛蹙着眉头,表情挣扎而抗拒。 他赶忙补充着催眠引导,一面低下头亲吻她的胸脯。 纪兰亭眼都直了,下体也忘记了挺进,跟他做着口型:“你他妈做什么?!” -- Ⓓαимèǐ.ǐи℉ó 第143章野兽变王子(纪 宁睿冷冷回了他一眼:“难道你想让她醒来?做不来那就滚。” 纪兰亭当然不能半途而废,他咬牙切齿扶着阴茎继续往里塞。她的下面简直像是玄幻秘境,进入全赖气运。趁着她这会还有水,再不进去的话,就彻底进不去了。 龟头挤了进去,看上去格外壮观,就像是沈琼瑛的双腿之间被粗壮肉柱塞得满满,阴唇被挤到了大腿根,艰难吞咽。 她疼痛地哼唧了一声,宁睿握住了她的乳房吸吮她的乳头。 纪兰亭原本还在痛的,却立马感觉到她的内里又湿了一点,咬的没那么紧了,龟头趁势完整推了进去。 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他冷眼盯着宁睿。 大意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基佬,这家伙藏得深!明明是对瑛瑛居心不良! 可是现在自己不上不下,进退两难,怎样都会伤到瑛瑛,根本腾不出手来算账。 宁睿对他挑衅地笑了笑:“不是话说的挺漂亮,为了她的以后吗?才到这步就受不了了?不过如此。”说着又含住沈琼瑛的乳头嘬了一口,在她乳头留下亮晶晶的露水。 他不好过,给对方添点堵还是可以的。 纪兰亭被激怒到乱了方寸,不自觉地发狠,粗大到不成比例的阴茎又强行怼进去一截。 顿时沈琼瑛下面看着有些吓人,像是被胳膊给拳交了,阴唇撑到几乎反光透明,一张一翕绞合着,想要把巨大的肉棒排异出去。 “呜呜呜……”她的眼睛里溢出泪水,唇齿不清晰地琐碎发声,好像挣扎要醒来。 “你想撕裂她是不是???”宁睿心里骂了声shit,还不得不压低声音斥责。他看着沈琼瑛满头的冷汗,一边用手揉搓她的胸部,一边在她耳垂、颈侧留下安抚的吻。 等到他再次含住瑛瑛两只乳头轮番吸吮咂咂有声的时候,纪兰亭已经傻了眼,一动不敢动。 刚才他确实能感觉到,瑛瑛的下面已经绷到了极限,并且箍得他也生疼。她的干涩和勒紧让他觉得阴茎像是被水泥管道咬住,还来回磋磨,他马上体会到自己即将变软的趋势。 比看到女朋友被袭胸更可怕的事,一定是被情敌看到自己硬不够两分钟。 偏偏宁睿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窘状,还冷笑着数落:“不行的话就换人!中看不中用。” 他一着急,就又想把阴茎往她里面塞,生怕被疼到先软出来。 宁睿蹙眉:“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害她撕裂大出血,你就自动出局吧。” 纪兰亭情急咒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我怎么做?你行你上?” 宁睿低声笑了:“你下来,我上就我上。” 纪兰亭也笑了:“姓宁的……你他妈当我傻?” 宁睿也没指望他真的犯傻,毕竟真要蠢成那个样子,那就真的不知道瑛瑛看上他什么了。他不耐烦地交代着:“行了,你是来配合治疗的,不是叫你来享受的,动作轻点。” 纪兰亭咬着槽牙,也知道暂时没别的办法。 而宁睿爱抚瑛瑛的时候,情况确实稍稍好转。无论她还是他,都不那么痛了。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个碍眼的家伙。 见沈琼瑛渐趋平静,呜咽低泣声吞在了嗓眼里,宁睿在她耳边温柔絮语:“你想要醒来,但总是醒不过来……下身有动静扰乱你……那么,你感觉到了什么?” 他一问,她好像委屈找到了出口,眼泪又顺着眼角蜿蜒而下:“是怪兽……很大……把……放进了我的下面……他想要捅穿我……” “不用怕,不用怕,你只是感觉被扩张的不适,但并没有疼痛……”宁睿诱导着:“放松,放松,只要你足够放松,他就不会伤害你……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呼气,打开大腿……吸气,呼气,松开肌肉……吸气,呼气,把注意力集中到上半身。” 说着,他抱住她的上半身摸索爱抚,给她细密到无法分心的爱意。 “你试着松弛括约肌,像是分娩一样,你感觉阴道里有气泡在呼吸,还能有些空隙……” 沈琼瑛啜泣着,跟随他的话语放松,阴道果然松弛了一些,像是生产一样往下挤。 纪兰亭有点慌了,他能感觉到箍住自己的阴道不是那么紧了,但同时险些把他的阴茎给“排”出去,“我……怎么办?她这样……我快被挤出来了……”因为刚才差点弄伤她,他暂时不敢再往里用力,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宁睿蹙眉:“试着小幅度抽插,动作一定要细微。” 纪兰亭稍微动作起来,这简直是终极折磨——又得让他动,还得死命控制幅度,分明是强迫一个八尺大汉拈针刺绣。 好不容易手忙脚乱控制好节奏,一抬头就看到宁睿趴伏吃着她的乳头,吸出两粒诱人的红肿,诱她发出快慰的呻吟声。 顿时他眼睛都红了,哑着嗓子威胁:“喂,你够了!”他伸出手摁住她的乳房,想把他们从宁睿嘴里抢救出来,可宁睿偏偏又不撒口,还特意吃的津津有味。 一时间场景淫靡怪诞,好像他用手握住瑛瑛的乳房喂给对方吃似的。 沈琼瑛似乎对这场角力有所感觉,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呢喃求助。 纪兰亭趁机攫过她的双乳,宝贝一样罩在自己掌中。 宁睿趁势引导沈琼瑛:“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用你的心去聆听,他是残暴的野兽,还是被诅咒的王子;用你的身体去感受,他是否对你视若珍宝……” 沈琼瑛的表情渐渐舒缓,似乎镇定了许多。 宁睿低下头想再次吸吮她的乳房,可是被纪兰亭罩住寸步不让,他索性退让一步,头颅交错嗪住了她的唇,辗转品尝。 纪兰亭都他妈不想干了,他阴茎卡在那里,进不去出不来,只敢小幅度辛苦隐忍,偏偏宁睿那个臭不要脸的,跟自己说不能吻她的嘴,他倒是吻上了! 如果说看着她被人爱抚还勉强能忍耐,那她的嘴被别人攫取采撷,却是完全无解。瑛瑛所有的体液和甘甜,都该是他的! 宁睿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亲到沈琼瑛舒服地“嗯啊”起来,就抬头发号施令:“试着再进去一点。” 即使纪兰亭再不想承认,她的身体确实在宁睿的“辅助”下渐入佳境,刚才还在往外排,现在已经有了吸住他的趋势。 他顺势往里一顶,就又进去一截。 “我……我……”她复又警惕,低声呓语起来,还左右摇头,不停躲闪。 宁睿已经无法捕捉她的嘴,明白她开始跟意志拉锯,这是她自我觉醒、用逃避来解决问题的象征。如果放任不管,将是下一场噩梦的循环。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她自主醒来前启发唤醒。 “你不想要,他就不会动。你想要,他随时会给予。没有粗暴,没有强迫……一切都很温柔,用心去感受他的驯服……” “他可以是所有人眼中的怪兽,却也可以是独属于你的王子。你的选择将决定他的归属,你的勇敢将解开他的诅咒变成王子。你是否愿意?拯救了绝境中的对方就等于拯救困境中的自己……” “你感觉这一切像是梦,处处透着违和感……你用手指揪住了青草,渐渐醒来,你用心点亮每一个阴暗角落,告诉我究竟有没有怪兽?” 沈琼瑛只是自顾自摇头,在汗水中挣扎,眼球活跃起来,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的眼睛还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前的人,可是你心头藏着一个愿望,你希望他是谁?” 她拼命想要睁开眼皮,可是徒劳无功,嘴唇翕动,没能吐词清晰。 “月亮从云层后出来,把整片原野都照的清晰,那个人永远不会伤害你,不会辜负你,他在等待你的指令。是谁?” “纪……纪兰亭!”她几乎是用喊的,从口中迸发出字句。 宁睿强忍着莫名的嫉妒,没再说话。 他本来并不想进行这场“终极治疗”,算是被纪兰亭给软硬兼施赶鸭子上架。 他向来骄傲目空一切,情绪发酵很慢。时间匆忙中,他根本来不及理清自己对沈琼瑛的情结。 她是解锁自己情欲的那把特殊钥匙,但真要说为她生为她死,那还不至于。 直至此时,看到她的身体里埋着别人的性器,听到她口中喊出被人的名字,他徒然惊觉:那种感觉就是喜欢——“退一步是暧昧,进一步是爱”的喜欢。 他在认清心意这一刻同时失恋,深深掩埋。 纪兰亭的感触却截然不同,他想哭。 不待宁睿发话,他已经伏在她耳边:“我爱你,爱死你了。要我进去吗?我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她没有说话,身体却无声地打开,以最放松不设防的姿态迎接他的到来。 里面没有多湿,但至少给了他活动的空间——这已经是她最慷慨的馈赠。Ⓓǎⓝмêι.ιⓝfò(danmei.info) 宁睿觉得自己在这里该死的多余,他在床沿坐下,把她抱到了怀里,一边亲吻她的肩膀,一边意有所指地改变了诱导词:“又或者,你不愿意的话,他会退出。你想要他进来,还是离开?” 一时间男人在沉默中僵持,一个在下身抵住她的私处,亲吻她的脚趾;一个在上半身环抱住她,在她耳畔温存。 两个男人之间一触即发,却同时给予了她绝对的温柔和安宁。她靠在宁睿的怀里气喘吁吁:“进来……” 纪兰亭几乎立刻闻声而动,没入了她的身体,龟头瞬间就触到了她的宫颈。 宁睿遗憾地抱着她,揉着她的乳房:“对方的性器官跟你彻底融为一体,你觉得如此不真实,对梦境产生了自我怀疑,月光越来越明亮,你心中再没有阴私掩藏……你睁开眼睛,彻底醒过来……” 沈琼瑛大汗淋漓,张开了双眼。 “你看到了谁,要不要继续?” 沈琼瑛坐起,跟纪兰亭相拥。体内的阴茎也埋到了底。 纪兰亭往上轻轻缓慢抽插,回抱住她:“瑛瑛,我爱你。” 沈琼瑛释然而勇敢,“那就继续。” 他温柔而坚定地轻微动作,没坚持两下,就在她体内爆射出来。 两人相拥着喜极而泣。 正要离去的宁睿不由驻足,手搁置在把手上微微停顿,看着那对璧人沉默了一会,终是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 Ⓓαимèǐ.ǐи℉ó 第144章“妈妈”再也不 尝到禁果之后的纪兰亭,迫不及待缠着沈琼瑛求欢,不仅是因为食髓知味,还因为那天表现太逊,他想要一展男人的雄风。 但沈琼瑛的感受却不同。纪兰亭的下面太大了,即使不再恐惧做爱,她暂时也不太想频繁尝试,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心情豁然开朗使她灵感爆棚,只想尽快完成书稿。 她花了一天一夜把书稿完结,到了后来好像打通任督二脉,心境通透敞亮,也为书中的女主角找到了人生价值和灵魂方向。她拥有了很多,有了事业,有了家庭,有了理想。最重要的是她完全掌控了自己,她破开了桎梏,她无坚不摧,她铿锵果决,她拨开了荆棘。 荆棘不再是苦楚,不再是疼痛,不再是绝望,而是黎明前的砥砺。 荆棘里,也能开出绚丽的花朵。曾经的小雏菊死了,尸体之上,长出了妖冶的红玫瑰。 而荆棘里长成的花朵,不仅长成了磨砺出的厚茧,还缠绕着自我保护的尖刺,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轻易受伤。而她轻装上阵,还有诗和远方。 凌晨五点,她一气呵成完成了最后的30%,正式将书名从《荆棘地狱》改为《荆棘蔷薇》,为这本定稿画上了句号。大概是因为现实里摆脱了包袱,故事里又升华了结局,再看到荆棘二字竟然不觉得刺痛。 她隐隐有种感觉,她还做不到女主角那样。所以她把一切美好的寄托写进书里,承载着自己的奢望,就像另一个截然不同性格的人替代自己好好活了一场。这种身临其境的代入感使她毫无睡意,兴奋地整理了又整理,直到天光大亮才困倦睡去。 这期间手机就没消停过,一直被纪兰亭微信各种死缠烂打: ——求你了瑛瑛,明天就开学了,到时候好久见不到你。 ——让我们再试试吧!我保证这次一定舒服! ——有切磋才能有进步啊!我们共同进步走上和谐巅峰不好吗? 见发出去石沉大海又换了策略卖惨: ——我们之前试的那一次我那么快……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 ——哎,不行就不行吧,我认命了,我好像抑郁了…… ——前天我得罪了宁睿,不如你帮我预约一下?看我要不要也接受下心理辅导? 沈琼瑛被他烦的忍无可忍,终于松口答应了。 她往出走的时候,沈隐不高兴了:“昨天我说出去逛逛,你说肚子疼。熬夜不说,还不好好休息,又要去哪里?” 沈琼瑛发挥演技对他笑了笑:“我要去验收下书吧的装修,刚好还有事要去一趟云海大。” “我陪你。”他合上了书,走过来。 沈琼瑛连忙带着歉意推拒:“约了一位教授,他说要帮我看看稿子。你去,不大方便……” 沈隐盯了她两秒,“稿子在哪里?” 沈琼瑛把手包里的U盘亮给他看。他没再说什么:“快完事跟我说一声,我在家给你煲汤,到时候再提前去接你。” 沈琼瑛忙不迭点头,匆匆离开了家。 沈琼瑛确实先去见了那位吴教授,把U盘里的稿件拷给他,并跟他畅谈了自己的立意和思路。 这份稿件作为小说过于沉重,且夹杂了很多体悟式旁白和隐喻,文体更像是散文,不适合发布在网络。她的想法是看看吴教授有什么指导,之后修修改改后拿去投稿。 吴教授听过之后,大概对她的稿子有了些底,答应会回去看,之后会汇总意见建议告诉她。 跟吴教授会面之后,已经是四点半了。纪兰亭接她去了自己在市中心的一处公寓,刚好就在附近,便于“偷情”。 其实纪兰亭名下暂时没有房产,这套公寓是纪筠的,他目前是纪兰亭生物学亲爹外加名义上的叔叔。公寓平时闲置的比较多,因此纪筠把密码告诉了纪兰亭,让他来不及回别墅的时候可以有个落脚的地方。 纪筠偶尔也会带人来过夜,因此纪兰亭专门重新换了床单,把床铺得软软的,还撒满了玫瑰花瓣。 今天只剩下他们两个,感觉很不一样。 两个人一边接吻一边脱衣服,没多会就脱得精光。 今天沈琼瑛其实状态不太好,完稿透支了她的精力,事后就显得困倦而疲劳,但看到纪兰亭用心的准备,还是在尽量迎合他。 纪兰亭也确实是憋得很厉害,他从前天开荤之后,满脑子都是那事儿。之前那次仪式感更重,加上有宁睿在,他其实相当放不开,因此今天打起十二分热情想要好好跟她做一场。 “唔……”她被他亲得不住往后躲。他像个大猫一样,在她脸上舔完了又在她脖子舔,她被痒得又笑又喘,制止他还不听,又捧住她的脸吸吮她的舌头。 渐渐的气氛变了味儿,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完全替代了笑声,她由着劲被推倒在洒满花瓣的床上。四目相对,两个人眼睛里都是粼粼波光,带着渴望看着对方。 室内没有开灯,傍晚昏黄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给空间渡上暧昧温柔的浅金色,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的头颅往下滑,带着仍未平息的醋意,把前天被宁睿造访过的两只乳房又全方位亲了个遍。 “不要了……吸得我好痛!”她娇娇地抱怨,手插在他的发中,却没忍心去揪扯他:“又没有奶,你瞎吸什么?” 他松开她的乳头,凶神恶煞“威胁”她:“早晚让你为我产奶!到时候全是我的!你说好不好?” 怎样会产奶?那当然是为他生个孩子……沈琼瑛眼神游移。她远远没有想到那么久远的事,脸红心跳不敢跟他再对视。 纪兰亭似乎对她的乳汁很执着,非扳过她的脸逼视着,让她给出个答案。 沈琼瑛被逼得没办法,含含糊糊应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呀……”她跟纪兰亭在一起肯定是认真的,但要说跟他结婚生育什么的,想都没想过。 同当初跟贺璧在一起的情况相反:当初她毫无感觉,唯独考虑了结婚后的事;而现在她完全跟着感觉走,现实反而不重要了。 而即使是之前出于现实的考量打算跟贺璧在一起,她也没有打算再生育了。 纪兰亭给她深度剖析:“你看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沈隐肯定不会孝顺我,那你再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沈琼瑛只做没听见,躲避着他的目光:“生孩子很疼的,我不想生了……” 纪兰亭见怎么都逼不出她的答案,索性又含住她的乳头狠狠吸吮,直到她哭泣求他,才松口放出被蹂躏到通红的乳头。 他手指探到她的下身,在她饱满可爱的蚌肉中乱摸里面的珠珠:“你湿了。”Ⓓǎⓝмêι.ιⓝfò(danmei.info) 为了保险,也为了给她最好的体验,尽管时间很紧,他还是伏到了她的下身,用手指向两边掰开她的蚌肉,舔舐着她夹藏的一切。 前天在那里他都没好意思仔细舔,还别说现在真有些想念她下面的味儿,现在趁机吃个没完。 她的下面很漂亮,白净粉嫩,阴唇紧致小巧,弹力十足,拉扯后松手,就立马回弹隐匿起来。 中央的小肉珠轻易看不见,藏得紧紧的,只是被他这么强行掰开舔着吃着,才圆鼓鼓丰满起来,并因为他的口水而晶莹可口,真像是一粒莹粉诱人的珍珠。 “啊……”她想要合拢双腿却做不到,精力不济又乏力,几经挣扎,只好完全卸了力,敞开大腿随便他吸吮戏弄。 他不仅吸,还要用舌头到处品尝,搜刮她所有的汁液,随着口水吞咽。 “不要……不要……”她紧绷着脚趾,似是痛苦似是愉悦:“我受不了了……” 可是他充耳不闻,把她所有花蕊花核花瓣都包在嘴里,咀嚼式地吸吮舔舐。 没多久,她的花核突然一鼓一胀的,在他嘴里有了生命力般的脉搏。 与此同时,她费力喘息抽搐着身体,拼命去推他的脑袋,可是推不走,他反而更加用力一头扎进去。她推着推着就变成了抚摸,到最后无意识摁着他的脑袋扣向自己……直到突然揪住了他的头发,发出了一声极其好听的吟哦,下面哆嗦着喷溅了他满脸汁液。 纪兰亭眼睛都亮了,兴奋得好像挤掉沈隐拿了年级第一名——他终于把瑛瑛吸到潮喷了!真是可喜可贺!脑子里诡异地冒出一句广告词:“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成绩差了! -- Ⓓαимèǐ.ǐи℉ó 第145章左右为难(纪h 趁着她虚弱,他用手指蘸着汁水抠摸进了她的穴道里,里面又湿又热,且内壁随着她的高潮余韵不断收放吞吐,光是这样用手指丈量感受着,他就受不了了,阴茎支得高高的,跃跃欲试地弹跳着。 “啊……”她轻轻呻吟着,手指的粗细对她久未开发的荒地其实刚刚好,加上刚刚泄过,她轻而易举被挑起了情欲,想要一直被这样插下去。 可惜纪兰亭的阴茎早就急不可耐,怎么可能让手指喧宾夺主?他猴急地在她里面又抠弄了几下,再也等不下去,扶着自己的阴茎抵上了她。 她下面又湿又滑,他龟头又全是水,抵着花心使劲了几下,舒服是舒服,可越搔越痒,还是不太容易进入。 “嗳?”她还带着情欲迷蒙的迷糊,好像不解让她舒服的手指怎么就下岗了。 可爱的样子让他急于补位,他用双手掐住她的细腰固定住,下体抵住正中心,破釜沉舟般往里推进。 随后就看到她的下面深深内陷,好似不止是阴唇,连会阴四周的肌肤都被他粗大的肉棒给带了进去。 就像地陷一样,壮观极了。 “唔……”她不适应地呻吟,眼神楚楚可怜,“纪兰亭……我感觉撑得好大……我……我受不了……” 她张大口调整呼吸,感觉身体刺激太大,有些缺氧。 纪兰亭俯下身亲吻她的唇,一边吮吻她的舌,一边乞求她:“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他其实憋得蛮辛苦的,她里面紧得令人发指,之前因为干涩导致他疼痛,现在虽然水也不算多,但至少不会让他被勒疼了。而不疼之后,那紧窒的感觉,简直分分钟想自由发挥。 沈琼瑛的身体还残留着被催眠后调整呼吸和肌肉松弛的记忆,她心里默念着“吸气,呼气,放松”,努力调整自己。 纪兰亭就惨了,她自我调整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穴道一收一放,一咬一咬的,就像在调戏吸附自己的阴茎,他用了浑身的毅力才忍住自己不反攻回去。 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沈琼瑛感觉差不多了,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进……进来吧……” 纪兰亭没敢真的由着劲冲进去,而是一边亲吻她,一边控制着力度缓慢推进。 一个有心压制,一个努力迎合,在艰难的互相迁就中,他的龟头亲吻上了她的宫颈。 即使已经经历过一次,两个人还是为这样难以想象的结合成功而再次湿了眼睛。毕竟这次跟上次还不一样,是真正靠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完成。 这感觉那么不真实,就像梦一样, 这一次,她主动仰起头,去亲吻他的唇,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彼此的包容和爱意都缠绵在扯不断的粘丝里。 亲吻过后,她勾住了他的脖子,又去吻他的喉结,可谓十分主动了:“你……动一动。” 纪兰亭一边缓慢抽动,一边看着她的神色:“怎么样……感觉疼吗?” “唔……还好……你动吧……”因为他太粗了,把她塞得满满当当,要说快感,真的暂时没有,但因为身体骨子里的恐惧已经退散,有生理性水液在,倒也不算疼痛。 太粗了,水也不多,一时半会摩擦不起来。 纪兰亭动着动着,见她没什么痛苦的神色,阴茎也没感觉疼——毕竟她如果疼,那他也会疼。 于是他渐渐放心大胆地动作大起来,当然,也没敢大开大合,他每次抽出五厘米的距离,然后就再次插进去,在这个区间内加快着自己的速度。 被这样温柔而恰到好处地律动着,身体不用刻意调整都自然松弛下来。渐渐的,沈琼瑛也觉出点趣味来,不仅是宫颈被碰撞的时候会有一种满足感,阴道内壁被这样摩擦着,也好像饱胀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儿,酸胀之余不怎么难受,但要说很舒服那也没有,就是感觉有些陌生怪异。 为了明确辨认那种感觉,她在他耳边又放开了权限:“你……嗯……幅度再大点……” 纪兰亭以为她已经舒服到了,欣喜若狂,自然无有不应,直接半截阴茎都抽出插入起来。 “舒……服吗?”他可是舒服死了,里面太他妈紧了,稍微有点水就让他爽得不知所以,若不是顾念着她的身体,他恨不得狠狠地插她,让整条阴茎地享受她的包裹摩擦。 他忍不住思维发散了一下:若是她习惯了他,以后水也多了,那弄起来得欲仙欲死吧? “还……还可以……”沈琼瑛渐渐能感觉到偶尔被带出的快意,像是突如其来被撩拨了一下,之前的陌生怪异化作了空虚好奇,诱使她分泌了更多水分,滋润着她和他的交媾。 得到鼓励和肯定的纪兰亭更有干劲,大半个阴茎都奔忙穿梭起来。 “啊……”她在他身下发出悠扬的呻吟,脆弱又迷离的表情美极了:“你……慢……慢一点……” 这次纪兰亭再没听她的,因为她里面的水液滋润着自己,怎么都不像是痛苦的样子。 他不仅没慢,反而更快更猛地动作起来。 “瑛瑛……我好爱你……”他一直自控绷着的弦快断了,腰腹一次比一次用力地律动起来,边撞击还要边恶狠狠命令她:“你上面下面的嘴都是我的!以后不许让别人插!不许跟被人接吻!” 见她没反应,他恶狠狠抽动了几下:“快说!不说我就全进去了!”本来因为他太粗,她的阴道就被撑得变短了。这照顾着她的感受,他才进去了8分呢。 沈琼瑛被那样快地抽插着,根本来不及品味那是什么感受了,身体本能地觉得被浪潮冲刷到受不了,连忙回应身上占山为王的“猛虎”:“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在她连绵不断的娇嗔哭叫中,他猛地往尽头一顶,怒张的马眼颤栗着,将浓稠的精液射在她的身体深处。 这次做了一个多小时,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身子软得几乎走不好路。 纪兰亭心疼她,要抱她上去,可被她拒绝了。 他依依不舍送她进电梯,脸上难掩不甘心:“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个名分?”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可原本以为她只是隐瞒沈隐,现在看来,她是要跟他做地下情人,哪怕在马路上,只要有人经过,她就会立即跟他分开。 沈琼瑛抱着他蹭了蹭,又是亲嘴又是顺毛哄:“再过两年就好了!”等他成年,她就没那么大社会压力了。 好说歹说安抚了他,她独自乘了电梯上楼。 走出电梯,她从包里摸索着钥匙正要开门,忽然另一间电梯也打开来,纪兰亭几乎前后脚追了出来,把U盘递到她手心里:“你忘了这个。”他冲她挥挥手又转身离开。 沈琼瑛愣了愣,把U盘塞回包里,刚回头,就见家门不知何时打开了,沈隐正穿着围裙站在门口,神色在昏暗的楼道中显得有些莫测:“怎么这么晚回来?不是说好我去接你吗?” 沈琼瑛攥紧了自己的裙子:“谈到太晚,忘记了时间。” 沈隐转身:“汤早就好了,进来吧。” 不仅是汤,桌上还照例摆好了三个炒菜,有荤有素,刚好够两人吃。 沈琼瑛洗手落座,喝了一口汤,是益母草红枣鸽子汤。满满的心思,大概是为了给她“例假”益气补血的。撒了谎的沈琼瑛内疚心虚之余连忙盛赞:“汤真好喝!熬了很久吧?骨头都能嚼了……” 沈隐没搭茬,只是用黝黑不见底的眼神看着她,直看到她发慌回避,默默喝汤。Ⓓǎⓝмêι.ιⓝfò(danmei.info) 一碗汤很快见了底,被纪兰亭做到虚软的身子都滋补回来几分精神。她脸色微红,浑身舒泰,正要去盛饭,忽然听见他漫不经心地问:“谁送你回来的?” 她心跳到了嗓子眼,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就、就是你一个同学,我路上碰到,他看我不太舒服,就顺路送我回来。”她在心里祈祷他被她含糊带过,不要追问。 他确实没有追问,而是笃定地质问:“我说过让你离纪兰亭远一点,对吧?” 她吓得放下了碗,饭也不敢盛了。 诡异的沉默笼罩了餐桌,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沈隐心一软帮她盛好了饭,半是威胁半是安慰:“以后不许搭理他知道吗?他这个人心思很肮脏。”——他想从我身边抢走你。 “嗯嗯。”她胡乱应付着,闷头扒了两口白饭,心里却在想着纪兰亭刚才的举动。 她只是单纯,却并不傻,她从来不是丢三落四的人,U盘根本没拿出来过,怎么就到了纪兰亭手上? 她直觉纪兰亭是故意的,他在逼她做出选择,逼她在沈隐面前承认他。 她可以理解他作为地下情人的不安全感,可是却陷入了左右为难。 纪兰亭根本不知道,沈隐对她的占有欲已经让她感到了威胁,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脱。 一个霸道难说话,一个粘人要名分,她该怎么办? -- ρǒ1㈧щ.ⅽǒм 第146章到你床上“晚自习” 因为这事,沈琼瑛连着两天没搭理纪兰亭。 纪兰亭急了,到了第三天傍晚逃了课去她家里。 沈琼瑛正抹桌子呢,开门看见是他,立刻板着脸要关门。 “别啊瑛瑛!我错了!我错了!”他用手指夹着门缝,不许她关门:“求你了,原谅我吧!” 沈琼瑛冷着脸一边继续关门一边掰他的手指:“你既然不甘心,那就不要再找我了。委屈你了吧?” “不委屈不委屈!瑛瑛!我错了!”纪兰亭把脑袋也挤进了门缝,看起来像条滑稽的傻狗:“你挤死我吧!就让我死在你怀里,一点也不委屈!” 沈琼瑛关门惯性还在,没收住力把他脖子夹了一下,夹得他龇牙咧嘴,吓了一跳。 纪兰亭翻着白眼,像窒息的狗一样伸着舌头不停粗喘,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 沈琼瑛一时没绷住,被这滑稽的场景给逗笑了,再想生气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好把他让进家里来,给他揉着脖子:“没事吧?” 纪兰亭用后背把门关上,四肢立马讨好地缠上来,嘴往她脸上凑:“有点窒息,瑛瑛帮我做个人工呼吸就好了……” 沈琼瑛手里的抹布糊了他一脸,转身就走:“你就好好上课不行吗?刚开学就逃课?” 他跟上来从背后抱住她,看她走到哪就背后灵似的贴到哪,“那不是怕你不原谅我吗?万一你气着气着被人撬走了怎么办?这是我人生头等大事。” “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学校。”她想挣脱他,却挣不脱。被他连体婴似的跟着,她想做个家务都没法做。 他振振有词:“都这个点了,再回去也就是晚自习了,没什么必要了。我陪你做家务吧!” 她抹桌子,他就在她颈窝耳垂亲来咬去;她弯个腰拖地,他就用下面的勃起蹭着她翘起的屁股摩擦;她气的不拖了,踮着脚去收衣服,结果他不说帮忙,反而把头钻到她的胸里啧啧吃奶…… 沈琼瑛手一软,又一件衣服掉落,气得她直骂:“你怎么这么讨厌?不是说陪我做家务吗?那你倒是帮忙啊?”偏偏被他撩拨得,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意。 他的头闷在她胸前瓮声瓮气的,含着奶头说话,每说一句,舌头就撩拨得她乳头发痒:“没冲突啊,你做家务我做你……” “你——”她气的接不上话来,偏偏还被他歪缠着亲得气喘吁吁。 “要不……到你床上‘晚自习’怎么样?”他还抓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下面:“你摸,这么粗,都是想你想的。” 沈琼瑛潮红着脸挣扎:“你是学生,要学习的!啊……你怎么天天……净想着这回事?”她都后悔给他开荤了,以后他要是成天缠着她做那事,不仅他无心学习,她身体也受不了啊? 纪兰亭从她衣服里钻出来,大口喘着粗气,周身的荷尔蒙流动到都快要溢出来了,直接在她惊呼声中把她野蛮抱进了卧室:“开学事情不多呢,课业不紧,你喂饱我,我学习就更有动力了!” 沈琼瑛拒绝未果,硬是被他按在了床上。娇小的身躯被他高大健壮的身体完全覆盖住,从上面看下去,对比强烈,还真的像是美女和野兽。 她感觉到他的手在身上乱摸一汽,慌忙挣扎着:“不要……不要啊……万一小隐回来了……” 前两天没怎么陪小隐,她逮着空就出门,家里气氛都不太对,因此她还没好意思提搬到店里住的事。 “没关系……”他喘着粗气,已经扒掉了她的内裤:“他们高三晚自习不能翘的……” 自从纪兰亭开了荤,就像动物开启了发情期,没完没了地想要。 沈琼瑛怎么拒绝都没有用,从心软放他进来开始,就注定了“引狼入室”。 娇小的身躯挣扎再大力,也不过对他来说九牛一毛,像是在开玩笑。 纪兰亭轻而易举抬起她一条腿扛到了肩上,先用两根手指插进去,来来回回试探着她的小穴。 尽管憋得猴急,他的手指还是温柔极了,生怕刮痛了她,临来前特地用指甲刀修剪打磨过。 他特地用指腹在她软肉里摸索,经常打球造成的薄茧在她内壁里有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不要……”她眼神迷醉:“你拿出去……啊——” 他的手指不仅没拿出去,反而加速插弄起来,带出了“啾啾”的声音,一听就是爽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粗大抵住了她的花心,马眼里的前液已经流成了小溪。 “瑛瑛,我来了!”他这回有了些技巧,用龟头上下左右研磨着,螺旋转着圈似的往里挤,不像以前那样来回冲击几次硬生生撞进去,这下子一次温柔到位。 “啊——”即使是第三次被他弄进来,即使已经很温柔,她还是伸长了颈,难以承受地渗出了汗。 纪兰亭吮吻着她的汗水,等待她表情不那么难看了,才开始缓慢推进。 过了好几分钟,也才进了一半。 “你……都进来……”他的阴茎奇粗,尤其龟头就更是膨大,卡在阴道里反而撑得自己会阴有撕裂感,沈琼瑛是觉得,让他进到深处,至少穹窿处容纳起来更容易一点。 纪兰亭却以为她是舒服到了,惊奇之余,立马挺到了底。 那极速的插入,撑大了她的冗道,让她不适之余,也诡异地快乐了一下。 沈琼瑛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真的舒服到了,还是因为从“痛苦”变得“不痛苦”,疼痛感的消失让她错觉自己舒服到了。 “我能动吗瑛瑛?”沈琼瑛没出汗了,纪兰亭却忍出了一脑门的汗。她紧紧夹吸着他,那是撸管根本比不了的,他迫切想要动起来,在她身上征伐。 “好……”她深深呼吸着,调整了身体。 纪兰亭没法温柔了。 他从用手指给她做准备时就开始忍,到进入她时候又开始忍,现在得了准许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以前全程可以忍是因为她身体干涩,他本身也被夹得涩疼,让他动起来会适得其反。 现在不一样,她的身体渐渐湿润,他即使动作幅度大起来,也只会更爽,不会被勒疼。 他耸动着腹部,用力抽插起来。 沈琼瑛发现,每次他顶到深处,身体里就会有种格外饱足的满足感。 那种满足感催生出了她的汁液,使他进出的更快、更迅猛。 渐渐的,那种摩擦也使她感受到了异样的舒服,她的内壁像是发面做馒头,被蹂躏碾压到极处之后,面团里也因为酒曲而醒活了起来,发酵出甜甜的滋味儿。 “嗯……太……太快了……”她抓住了他的肩膀:“受不了……啊!”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他的肉里,可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频频进出她的身体。她被撞得不停晃悠,像要散了架一样,不得不勾住他的脖子,想要稳固自己的身体,却换来了更有力的填充和更激荡的旋律。 到了后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叫,而纪兰亭越来越快,最后猛地撞了几下,阴茎膨大的厉害,把灼热喷进她的深处。┆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瑛瑛,你把腿岔开,我看看里面……多不多……”他掰开了她的大腿,看着她被蹂躏到充血的花穴,还来不及收拢,像是一个大洞,看起来有点惨烈。 沈琼瑛像是做妇科检查似的,把双腿大大地岔开。 纪兰亭用手指掰着她的阴道口挤压了几下,就看到又浓又白的浆从里面掉出来,那是他的!这景象刺激得他又硬了起来,趁她没反应过来,就着她M字腿的姿势又插了进去。 “不行了——!”沈琼瑛慌忙想合拢腿,却完全不行,被他死死摁住了。 腿分开到毫不设防的程度,花穴毫无设防地承受着巨根的抽插。 就着这个姿势,她里面更宽松些,且刚才的精液还在里面,即使她没水也不用担心,基本不用顾虑伤到她的问题。 纪兰亭尝到了甜头就没轻没重,腹肌马力全开,带动着阴茎啪啪啪地狠狠撞击她的宫颈。 “啊——不要!”她几乎要晕过去了,手指紧紧攥着床单。 “瑛瑛……舒服吗?”他还一个劲捣着,之前何曾在她身体上这么肆意驰骋过?立马进入了极度兴奋放飞的状态,怎么尽兴怎么来。 做还不够,还要总问她羞人又幼稚的问题:“瑛瑛,你老公我猛吗?棒吗?是不是肏得你爽死了?” 沈琼瑛哪里顾得上回答他,她身体远不适应这样的暴风骤雨,只能“嗯嗯啊啊”地呻吟,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纪兰亭却觉得这是得到了她的肯定,越发信马由缰撞击起来,在越来越大的“啪啪啪”声中,他低吼一声,又满满射了进去。 纪兰亭身心大满足,而沈琼瑛就惨了,整个人虚弱溃散,下体青蛙一样合不拢,花瓣充血抽搐着,不时挤出几缕吃不下的精液。 纪兰亭一边拿卫生纸轻柔为她擦拭,一边思维发散:小时候就从沈隐那里听说她学过戏……她腿叉开的时候就能容纳他更多,那如果瑛瑛劈叉的话,岂不是能让他完全尽兴?不过他也就想想,毕竟瑛瑛看起来就不像会同意。 狂欢纵欲的代价就是两人忘了时间,纪兰亭刚为她做了简单的清理,两人就听到了门口钥匙开门的声音。 沈琼瑛吓得心惊肉跳,当机立断:“快!你去卫生间躲起来!待会我把他叫过来你就走!”这次吸取教训,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样尴尬危险了! 纪兰亭奸夫一样匆匆套了衣服,顺便把卫生纸团也带走了。 -- ρо1㈧щ.Ⓒом 第147章不被承认的纪兰亭 其实不用沈琼瑛刻意制造机会,沈隐进了门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她的房间。 呼吸一窒。看到她散乱地套着睡裙,床单像是经历了什么摧残,一切都凌乱到不像样。 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妈,你又自己弄了?”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她坚持让他住宿舍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不是……我没有……”沈琼瑛慌忙扯住空调被盖住自己下半身,眼看着他没有出去的意思,“你快把门关上!”纪兰亭那么机灵,门关上就能逃走了吧? 沈隐把门带上,走近她身边,忽然蹙眉嗅了嗅:“什么味儿?” 沈琼瑛脸都涨红了,把被子捂得更紧,“我肚子不舒服嘛,就喝了中药……结果刚喝完不巧……又来了例假……可能是……嗯,混在一起的味道……” 沈隐无奈地看着她,“看你出了一身虚汗,就是身体太弱了吧,让你不要熬夜你还不听,”他上床抱住她,看了看乱糟糟的床单:“都这样了你还要自慰……一点也不自觉……” 沈琼瑛尴尬地笑了笑:“就是每次来那个时候……就很想……” 沈隐看着这样的她,也挺憋不住的,下体弹跳着蠢蠢欲动。 他不是纵欲的人,但会因为她而打开欲望的闸门。可是她能任性,他却不能,得顾惜她的身体,不能由着她胡来。 他压抑再三,最终只是擒住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吻了又吻,一边把手伸进去为她温柔揉着肚子,一边轻轻絮语娓娓叮咛。 纪兰亭本来可以走的,但是他却忍不住贴在她的门外,自虐般听着他们的互动。 他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绷起来,手掌攥成了拳头。 他们其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听起来就是最寻常不过的生活场景。女人身体不适,男人安慰着为她平复,慢慢叮嘱她不要乱吃药,劝诱她多喝热水,告诫她不要熬夜。 可他竟觉得,这种灯火阑珊中的家常温馨,比之上次亲眼见沈隐迫她亲热还难受。 至少上次沈隐亲她是逾越,是见不得光的;而现在,他却可以正大光明像个丈夫一样,为她安抚……而他这个在她身体里留下DNA的始作俑者,却什么权利都没有,只能是个灰溜溜的奸夫。 看起来好像他占了天大的便宜,可是他不需要这样盗窃来的便宜。 他也想能事前为她打理,事后给她善后。他也想正当出现在她左右。 他原本是怕沈隐对她又做什么,才留下来偷听,可是听着听着又后知后觉,即使沈隐真的像那天一样亲吻爱抚她,他又能做什么?他算什么?炮友吗? 他不得不承认:他其实除了跟她做爱,什么都做不了。可是他想要的,仅仅是她的身体吗?他不甘心! 连自己的存在都是卑鄙见不得光,那自己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在最情浓的时候,她甚至连个以后都吝啬许诺。 他的眼前闪过贺璧、宁睿、沈隐的脸,甚至连他们分别跟她亲热的片段都一清二楚,胶片一样旋转着……他们全都是不定时炸弹,不定哪天,就会像他这样,对瑛瑛做最亲密的事,甚至或依仗过往渊源,或凭借现实优势,诱她走入婚姻的殿堂。 他被自己的臆想激怒到血脉冲头,身躯僵硬,又过了好久才慢慢平复。 平复后的心情疲惫且厌世,忽然觉得原本被她满足的身体意兴阑珊起来,他眼里闪过一丝阴沉,再也不想多听一个字,轻手轻脚离开了。 钥匙的声音都听得到,关门的声音再轻,自然也有声响。 沈隐为她揉肚子的手顿了顿,回忆着自己进门时的动作,门无疑是关上了的。 沈琼瑛躺在他怀里,身子微僵,“隔壁回来的好晚啊今天……”然后又东拉西扯,讲起了隔壁的主妇怎样好怎样热心肠。 沈隐见她又困又乏还在强撑着尬聊,随便“嗯”了一声,暂且按捺下去哄她入睡。可她的欲盖弥彰仍是在他心底投下了多一丝怀疑。 沈琼瑛怕了纪兰亭了,任谁被这样结实得像头老虎似的男孩子没完没了地缠着做,也要受不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吃中药了。 好在之后几天,纪兰亭倒是挺乖的,没再缠着她求欢。但他的情绪似乎换了种渠道,恨不得24小时黏着她聊天,从起床到睡觉,从吃东西到上厕所,事无巨细都要互相汇报。 汇报就汇报吧,言语间还总是幼稚执拗地一口一个“你老公我”,极度找存在感,搞得沈琼瑛哭笑不得。为着不要东窗事发,她央求纪兰亭不要这样说话,免得被小隐发现了,可是他却意外地坚持。 沈琼瑛琢磨了两天也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缺乏安全感吧?以前她只知道女孩子容易粘人,没想到男孩子也是这样。心里好笑之余,一五一十把自己这些年乏善可陈的经历和营生都主动告诉了他。并透露她最近早出晚归都泡在书吧里,周末也准备全天候在那里,不会再和小隐多相处,然后准备找个机会就从家里搬出去。 得知了这些,纪兰亭果然消停了许多。 周六早上,沈琼瑛八点到了书吧,一进门就听到店员张雨佳跑过来叫她:“老板,有人找你!”她小声抱怨着:“他还冒充是你男朋友,占用了料理间说给你做饭,怎么都赶不走!” 沈琼瑛心里咯噔一声,还没说什么呢,纪兰亭已经从里面闻讯赶出来了,“老婆!” 此时书吧虽然还没坐满,但是也已经上座率60%,顿时很多人看向了这边。 张雨佳也拽了拽她的袖子:“老板,就是他!你真的……认识他吗?”明明老板的男朋友是一个开奔驰的帅哥,相处好几年了,怎么也不可能突然换成这么个小鲜肉啊! 书吧里本来就有那么一部分男性,是冲着沈琼瑛来的。他们平时就觉得,哪怕不说话,养养眼也是好的,此时更是竖起了耳朵。心里都觉得这不可能吧?若是之前那位看起来就像是成功人士,倒还算般配,这眼下冒出来的小破孩是怎么回事啊?而剩下的人一早还没进入状态呢,也大多从枯燥的学习里抬头看热闹…… 沈琼瑛被那么多目光好奇注视着,尴尬到抠脚,本能矢口否认:“是……一个弟弟,不是男朋友。”她不自然地对张雨佳笑了笑:“他开玩笑呢……” 纪兰亭自然也听到了,眼睛里的光亮暗了下去,没说什么,又闷头扎进了料理间。 沈琼瑛跟了进去,嗔怪他:“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突然就来了?还说是我男朋友……” 纪兰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平静地看着她:“难道我不是吗?” 沈琼瑛不理解:“我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要搞得人尽皆知呢?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哪里不光彩?”纪兰亭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我在学校不能说,在你家不能说,现在连在这里也不能说吗?我就是你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说?”┆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沈琼瑛其实也不能解释自己刚才为什么矢口否认了,要说书吧这里,跟小隐没什么交集,几乎全是陌生人,她无须担心。 但刚才被他叫“老婆”的时候,她就是觉得特别羞耻,生怕被人发现她跟少年谈恋爱。 她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止是担心沈隐知道,她其实害怕任何人知道。但更糟糕的是,即使意识到如此,她仍然不想公开,因为不想承担任何后果。 意识到自己的自私,她有些心虚理亏,索性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别生气好不好?我错啦……” 她在他后背蹭着转移话题:“几天不见,你都不想我吗?咱们别为这种小事浪费时间好不好?” 见他无动于衷,她咬了咬牙,又加了把火:“求你啦,别生气,大好的周末我们不要浪费了,今天都随你安排好不好……” 沈琼瑛说这话的时候想的是:之前纪兰亭都那么会玩,生日的时候那么周到,今天肯定会有一个开心周末。但她忘了,纪兰亭是个刚刚开荤的少年,连姿势还没解锁全,他脑子里的约会跟她的概念完全不是同一个。 纪兰亭肾比心先动,放过了手底下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料理,转身抱住她:“你说的!”沈琼瑛嘴里的“随你安排”的甜蜜约会,到了他这里就自动解读成了“随你处置”的马赛克。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纪兰亭实在拒绝不了她的身体,暂时放弃了追究,把糟心事放到了一边。 沈琼瑛见他居然色胆包天,想把她按在料理台上做,吓得直躲:“我还有事呢!我要去对面大学里跟教授面谈稿件的事,你在这等我,到时候怎么安排……随你!”她算是看出了少年眼里燃烧的欲求,估摸着这一天放松游玩又泡汤了,为了不耽误正事赶紧抛出诱饵,就算事后要肉偿她也认了。 -- ρǒ1㈧щ.ⅽǒм 第148章打字被舔,劈叉挨肏 沈琼瑛去见了吴教授,吴教授对她赞誉很高,但投稿出版跟上传网络毕竟不同,逻辑修辞乃至标点符号往往需要精益求精,因此寄予厚望的吴教授给她罗列了不少修改意见,让她好好修一修,说到时候自己可以帮助她联系相熟的出版社。 沈琼瑛自然是大喜过望,谢了又谢,满脑子修改书稿的事,恨不得回去立刻逐条修改,差点把纪兰亭给忘了。等见到校门口等待的纪兰亭,就不大想履约了。 于是面露难色跟他商量:“我得改改稿子呢,明天再约吧?”先糊弄过去,明天出不出来另说。 纪兰亭可没那么好打发,毕竟被她吊着胃口骚动了一上午了:“明天我们开家长会,哪有时间出来啊?你就故意诓我呢吧!” 沈琼瑛一愣,没想到周日竟然是家长会?可是沈隐没有跟她说过啊…… “那下周末好不好?”她撒娇。 可是撒娇也不管用:“不好!你忘了你早上怎么对我的了?现在都不是你‘男朋友’,那等到下周末,我岂不是‘路人甲’了?” “可是吴教授说可以帮忙联系出版,我要抓紧时间修改,真的很重要……”她为难地看着他求放过。 纪兰亭直接把她打横抱上了车,半点商量余地也没有:“没关系,公寓里有电脑,你就在那修你的稿子!” 公寓里确实有一台电脑,看起来是玩游戏用的,配置很高,用来改稿子绰绰有余。 吃过外卖后,沈琼瑛打开word,对应着吴教授的意见一条条精雕细琢,或思考或敲键盘。 纪兰亭就趴在床上欣赏她的侧颜,越看越觉得心旌荡漾,怎么看怎么觉得“我老婆哪个角度都美”,思绪就飘飘然了,这样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居然成了他的女人,他跟做梦一样。 可是看了一会儿,他就不满足了。沈琼瑛敲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看起来浑然忘我。好不容易换来的福利,就这样蹉跎过去了?那哪能呢? 沈琼瑛正打字呢,觉得下面不对劲,双腿之间挤进一个人。 她有心想忽略,可是没一会儿内裤就被扯掉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花蕊上,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喂!你要干嘛?”沈琼瑛慌了手脚。 “不用管我,你忙你的。”他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掰开了她的蚌肉,含住了她的阴蒂。 沈琼瑛手指都软了,敲不下去,“你放手……不是……你撒口……” “怎么了吗?”纪兰亭语调还挺无辜,一边问,一边用舌头撩拨着她的敏感。 “你停下……”她吭吭哧哧打了几个字,伏在桌上喘息:“别干……干扰我……好不好?” “确定要我停下吗?”他含住阴蒂在嘴里碾来碾去,好像当做了软糖,在嘴里咀嚼。 “啊——”她勉强抬起头看屏幕,心里想着要打的字,可是刚摁了一下,就被他猛吸住肉核嘬个不停,顿时指节就软了。 他还要可恶地出言讥讽:“出版的事很重要啊,别分心瑛瑛,你那是大事,可千万别屈就我!” 她撑在桌子上哭求:“我错了,我不写了,你别弄了好不好?我们现在去床上……” 纪兰亭还不乐意了:“不行,你专心点,让我发现你高潮前没打够一百个字,今天我说用什么姿势就要什么姿势,到我爽为止!” 沈琼瑛吓得,赶紧专心打字。可是他的嘴一收一放的,一会儿吸吮她的阴核,一会儿含弄阴唇。 打字又不可能没有声音?每每她开始敲字,他就故意跟她作对似的,用吃奶的劲儿吸住她,还发出咕噜咕噜吞咽口水的声音…… 好不容易在他舔舐得和风细雨时赶紧酝酿构思,思考的差不多了火速敲几个字,可被洞悉她意图的那张嘴趁火打劫叼住花核往死里蹂躏。 “啊……”她脊椎都酥了,低泣着指控:“你太坏了!”可是换来的是他恶作剧打啵一样把她下面亲出“啵啵”的响声。 “我——”她试图合拢腿,让他视野受阻而放弃,可他索性闷头一阵盲舔,于是放弃的只好是她……大腿无力地敞开,任由他的舌头在她缝隙里进进出出,搜刮着她的汁液。 可想而知,这样的状态下效率实在有限,别说一百个字,就是三十个字她都艰难完成。 她到后来也学聪明了,胡乱打字准备应付过去,结果随着她噼里啪啦的响声,他的嘴也发起了总攻,意识到自己输定了的她气急败坏,发泄般在键盘上猛地一拍,与此同时他也死死吸住了她的全部,让她尖叫着泄到他嘴里。 她赤裸着躺在床上,双腿横劈成了平角。平时总是被夹藏保护的隐秘花心,此刻花瓣招展,绽放成毫无防备的程度。 纪兰亭稀罕地扒着研究了一会儿,手指头在她被撑平的花穴和凸立的花核上来回摸索,像是蚂蚁一样,动作不大,视线更火热,直看得沈琼瑛羞耻不停催他:“你快点行不行?” 纪兰亭嘿嘿一笑:“这么心急?老公这就给你!”说着就用粗大的阴茎抵住了她。 她本能地想收拢腿,却被纪兰亭严令禁止了:“你要是中间动作撑不住,我就要多干你一次!反正你今天答应过我‘随我安排’!” 沈琼瑛欲哭无泪,只好用双手分别抓住大腿内侧,死死固定住,不让自己动作变形。 这样的姿势下,她都不用刻意松弛,阴道里本能就要宽敞了不少。 纪兰亭进入以后,越发觉得这样的姿势好,比之前都进入得深入许多。 随着他缓缓推进,沈琼瑛几乎要维持不住:“好……好了吗?” 纪兰亭一边直直深入,一边用手指扒开她的阴道口,使自己享受着那种顺畅抽插的丝滑摩擦:“很棒!保持住!到我射!”他脸上忍不住露出了陶醉感。 沈琼瑛脸上潮红,眼睛里也溢出了生理性泪水,这姿势太离谱了,尤其劈叉成这样还不够,他还要把她的阴唇掰开到最大,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禁锢的容器一样,只能接受他的攻伐。 他一边律动还要一边招呼她看:“快看瑛瑛,这个姿势可以插得好深!” 她还用看吗?光是宫颈被顶弄到想要冲破的感觉都让她分心乏术,只能求他:“别……别这样……受不了了……啊!——” “哪里受不了……你听……你的水儿都有声音了!”他快插了几下,带出阴茎和阴道摩擦的沙沙声,那水声粘稠且勉强,一听就知道size很将就,才导致水分没有摩擦的空间。 她试图夹住内壁,想让他快点射。本来就狭窄的不得了,这下纪兰亭闷哼一声,死死按着她,喘了半天才没交代了:“之前说的是‘到我爽为止’,可不是‘到我射为止’,你要是把我绞射了,我就把你做上十次八次!” “不行!我不夹你了……你慢慢来……”沈琼瑛被吓住了,她没什么经验,不知道男的能几次,还以为真的可以一下子十次八次呢!因此死死抓着自己腿,都快抠破皮了,才终于坚持到最后。 他像是俯冲下来的飞机,次次冲进她的身体深处。 而因为她这样完全接纳迎接的姿势,他到后来完完全全失了理智,尽根没入了她,在她哭泣求饶中,射了一大蓬白灼。 “我要回家!”她边抱怨边试图起来,可是惨兮兮的,哪有那个力气? “别啊瑛瑛,再来一次好不好?就一次?”纪兰亭又蠢蠢欲动起来。 “我不要!”沈琼瑛觉得自己根本受不了这么激烈的性爱,一个劲声讨:“你太过分了!我都说停了,你还要继续!”阴道里被剧烈摩擦着,跟要燃烧起来一样,她快吓死了。 “那我弄疼你了吗?”纪兰亭反问,他当然知道,她水比之前还多,绝对是舒服的。只是冲击刺激太大,她一时接受不了。 沈琼瑛一噎,“……不疼是不疼,那我也受不了啊!” “好了好了,乖,我给你看看,有没有磨破皮?”他又哄着她劈叉:“你把腿抱到前面,对,就这样,不岔开大点,我看不清楚……” 这次变成了竖劈的姿势,她的小腿挡住了视线,她不安地问:“好了吗?” 他一边检查她的花穴,一边哄她:“我就看看,不进去。” 看着看着就又硬了,不进去?怎么可能呢?! 沈琼瑛还在等他把阴道里的精液挤出来,猝不及防,又被大桩子捅了进来。 “你!——”她松开了抓住脚踝的手,却被他以身子牢牢压制住。 她的手是松了,可他立马用一只手掌摁住了她的脚后跟,“啪啪啪”地抽插起来。 冲击太大了,她拼命想挣扎,无奈另一条腿也被他死死压在双腿之下。 “纪兰亭!你——”她一边喘,一边随着他的节奏晃悠,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这个姿势因为四腿交错的关系,加之她又劈叉到最大,阴茎顶的太深了,比刚才还要深入,就像动物一样毫无保留,她感觉他的身体都快要冲进来了! 别说阴茎撞在里面了,就是他腹部都不要命似的,撞得她耻骨疼,可见力气多大!┆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啊……不要……痛啊……”她的哼唧变成了大声呼救,以为呼痛就会被放过。 可是他这会儿已经插红眼了,舒服得命都快交代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意识不清的状态:“痛吗?不痛……老公爽死了!……都给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更快更深地撞击起来,肏得她除了“啊啊啊”的大声叫再也说不出别的字句来。 他特别享受两个人私处完全交错贴合的滋味儿,就像是死死嵌合的螺丝螺母,毫无缝隙,谁也离不开谁。 于是沈琼瑛怕什么来什么,她到头来耻骨都快麻木了,被撞到外阴都一片红肿。 他倒是不管不顾,一会从正面,一会从侧面,让阴茎从各种交错着的角度进入她,把她就着这样竖劈的姿势,在她阴道里转着圈地体验,360度都给肏了个遍。 她什么都喊不出来了,只能虚弱地哼唧,像是砧板上的鱼,躺平任肏。 直到他再一次射了进去,刚拔出来,惨遭蹂躏的花穴就把吃进去的精华吐了出来。 -- ρǒ1㈧щ.ⅽǒм 第149章他又蠢又傻(翻车前 结束后又是下午六点了。 沈琼瑛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上次在家门口、沈隐那张晦暗不明的脸。 到了楼底下,她检查完自己没落下什么东西,又警告着纪兰亭:“这次你不许再上去了!” 纪兰亭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好了,我不跟着,我看着你走总行了吧?” 沈琼瑛刚要走,又被他拉回怀里,卑微乞求:“你什么时候搬出来?我跟纪筠说好了,以后蓝港公寓他不去了,你搬到那里。”他紧紧抱着她不撒手,看起来痛苦而煎熬:“我真的忍不了……不想让你再和别的男人住一起。” 他看起来真的很怕,很没有安全感。衬着他高大的身躯,让人莫名心酸。 这样的纪兰亭让沈琼瑛感到心疼,就没太躲避他的拥抱亲吻:“我今晚就跟他说,我搬到书吧去住,那里有沙发……”她想好了,搬出去势在必行,不然以纪兰亭这么频繁索爱,她总担心会东窗事发。 而且,之前是她没转换好心态,以后她得调整过来,用平等心态对待他,给予他更多的安全感。他给了她足够的真诚,她也不应该因为他的年纪而轻慢。这才是彼此尊重。 纪兰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很满足,“你就住我那里吧,有你在,我也踏实,到时候我再也不逃课,因为知道每天都能看到你。” 见她犹豫,他直接以吻封缄,直吻到她点头答应为止,犹不放心:“他最近……没骚扰你吧?” 沈琼瑛安抚地抱了抱他:“别担心,小隐很乖的。” 纪兰亭撇了撇嘴:“总之,你不要让他再碰你。” 沈琼瑛已经撒谎说了自己例假,她不觉得沈隐会做什么:“放心,不会的。” 再三保证,就差赌咒发誓了,纪兰亭这才放她走,又驻足了一会儿,才上车离去。 沈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对拉拉扯扯接吻惜别的男女,脸色沉得像一汪死水。 沈琼瑛进门的时候,灯都暗着。 她条件反射般看向餐桌,她是收到沈隐催饭的消息才赶紧回来的,要不然还得被纪兰亭按着摆弄。 餐桌上照例摆好了饭菜,而沈隐却不见踪影。 她去了自己卧室,才发现他在她床上到处翻找,好像在寻找可疑的痕迹。 她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觉得他是对她的事起了疑,庆幸自己那天过后就及时把床单换洗了,不然肯定会留下头发之类的蛛丝马迹。 “你怎么在这?”沈琼瑛故作不知。 沈隐不紧不慢地转过身,表情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满意:“你今天去哪了?” 沈琼瑛尽量自然地笑了笑:“就是之前说过的那个教授嘛,他跟我谈修稿子的事,就谈了很久……” 沈隐“呵呵”了一声:“聊了一天?” 沈琼瑛一听这阵仗不太对,连忙解释:“不是,后来我一直在改稿子,因为他说可以帮忙出版。” 沈隐点点头,话锋一转:“所以你又‘碰巧’遇上了纪兰亭吗?” 沈琼瑛脸色变得苍白,无措地看着沈隐。 沈隐其实早就有所怀疑。 这整个暑假,她都不见人影,现在假期结束了,依然早出晚归。甚至最近比他晚自习还要晚回来,回来就洗漱睡了,跟他几乎没有交集。 那天U盘的事她还能说是巧合,那如果一而再再而三邂逅,就不能叫巧合了吧?他每天都站在窗户前等待着她回来,就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骗自己。 结果…… 他叹了口气,起身站到她面前,逼着她退到床上,“你为什么总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呢?” 她用手抵着他,不许他再往前靠近:“我不是!我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是顺路送我回来而已!” 沈隐笑了笑,用手指撩拨着她红润的唇,“刚才,你就是用这张骗人的嘴,跟他亲嘴的吧?” “跟他亲嘴什么感觉呢?滋味甜吗?不然你怎么那么享受呢?”他越是面无表情越让她感觉可怕,她脑子一片空白,知道自己毫无辩解的可能,恼羞成怒去推他:“我的事不要你管!我想跟谁在一起都可以!除了你!” 沈隐脸上的表情沉得有些阴森可怖,不仅没被她推开,反而一动不动稳稳扎根。 她推人不成,自己反而站不稳倒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他压了下来。 他一把撕开她的衬衫,扯开她的胸罩,大手在她乳房上粗暴蹂躏。 她是想过要平等地对待纪兰亭,逐渐公开,可真被沈隐逼到了这一步,她还是吓惨了,继而意识到,他曾经的威胁货真价实,他真的敢! 当身体受到威胁的时候,什么岁月静好都要暂时让步,哪里还敢叫板公开? 沈琼瑛突然庆幸他没有开灯,不然一身痕迹被他看到就要完了。 情急之下求生欲促使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和他暧昧!妈妈真的错了!妈妈生理期脾气不好,你原谅妈妈!”她不惜用上伦理称谓和示弱卖惨,也要唤起他的顾忌。 沈隐果然停下了动作,在黑暗中直视她的眼睛:“如果再跟我撒谎,我不会放过你。” “不撒谎!不撒谎!”她犹如窒息呛水后突然得救,只知道抓住大腿求饶,“我不会再骗你了!” 沈隐的嘴角在黑暗中扯出一个笑意:“那好,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撒谎,或者答案让我不满意,那你就再没有机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机暗中拨出了个电话,屏幕摁灭后稳稳放在了她头顶。 他像是法官审判着她:“你跟纪兰亭什么关系?” 她犹豫了几秒钟,“我们……遇见了几次,有点好感。” 他依然冷静质问:“你们到什么程度?” 沈琼瑛想了想他刚才可能看到的景象,纠结再三,硬着头皮回答:“接吻。” 沈隐气息不稳,声音里带着火星:“以后呢?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她拼命摇头:“不合适,没有以后了!”她会小心藏好掖好,再也不叫他发现了! 他收敛了怒气,冷眼逼视:“你打算怎么办?” “我跟他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可能。”她的话语里带着十足的真诚,像是忏悔得掏心掏肺:“我是说真的,我知道错了,他比我小那么多,我也不可能跟他有将来,怎么可能在一起?” 他冷笑了一声:“那你们不是也在一起过吗?” 她怎么可能承认?“没有!我只是一时犯傻,就让他接送了两次,真的没有什么!” “那你说,他这个人怎么样?”他的指腹在她乳头上捻了捻,似乎在警告她不许应付。 “他……他又蠢又傻,糟透了!”沈琼瑛不善在背后非议,憋得吭吭哧哧。 沈隐没说话,乳头上变捻为掐,似乎在说:他很不满意。 沈琼瑛又疼又麻,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他油嘴滑舌还没自知之明,粗俗肤浅又不思进取,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人?他哪点能跟你比?”在沈琼瑛心里,她跟纪兰亭算是夫妻一体,既然是自己人,说起来也没压力。当务之急是安抚沈隐打消疑虑,说几句“坏话”用来诓骗也不算过分。 沈隐笑了笑,好像被愉悦到了:“那……他的吻技跟我比呢?” 她感到难为情,不肯往下说了。 沈隐忽然牢牢压住她,情绪汹涌地亲吻她。 唇和唇柔软又狂暴地碰撞,他带着惩罚的力度和攀比的醋意,不断啃咬她的唇。┆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口齿交汇,舌头共舞,她被他吻得“嗯嗯啊啊”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不断下移,从乳房到腹部,即将往内裤里探去。 沈琼瑛被亲吻到昏聩的大脑突然惊醒——如果让他的手伸进去,会发现她不仅没有来例假,且身体里藏着纵欲狂欢的罪证! 情急之余,她一边娇喘,一边在他亲吻间隙说出他想听的话:“嗯……他又差又逊……没有……没有……唔……没有你让我舒服……啊……” 女人边吻边说,说话的声音掺杂着热吻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淫靡。 沈隐心情松快了,自然也就收官了,“行了,记住你说的话,以后——” “以后我跟他一刀两断!绝对没有未来!绝对不可能在一起!”她拼命掩住衬衫前襟,半真半假地宣誓。 刚说出这句话,唇舌就又被淹没在他更加狂热的吻里。 纪兰亭坐在车里,听着那边的声音,身躯因为极度愤怒反而僵直不动。 直到听到女人边激吻边谄媚,他再也听不下去,平静地摁了挂机,整个人却像是坐在冷库里,一个劲颤栗——即使差点被贺璧杀死的时候,他也没感到这样寒凉。 “宣哥,我有点冷,把空调关了。”他面无表情,双手交叉,拱卫着自己脆弱可怜的心脏。 李宣诧异地看了看后视镜,揣度着:“需要开回去吗?” “……不用了。”许久之后,他才哑着嗓子回答。 有一瞬间,他的确想要掉头回去,疯狂敲门破锁带她离开,再也不回去那个家。 可是他凭什么?凭自己又蠢又傻吗? 都他妈是假的,假的……假的! -- ρǒ1㈧щ.ⅽǒм 第150章我跟你妈做、爱、了 进来的时候还有些黄昏的微光,此时房间中已经是彻头彻尾的黑。 手机通话突然被挂断的光亮惊醒了沈琼瑛,她一边应付着跟他激吻,一边用手在头顶胡乱摸索,直到摸到了手机,她侧过脸,愣愣地看向沈隐:“这是什么?” 沈隐早已沉浸在情潮里,闻言去拿她手中的手机:“给你录了音,怕你做不到。” 沈琼瑛连忙拽住不放。这份录音留在他手里,万一传出去,对纪兰亭绝对是伤害,而以他们二人的关系,她也不抱希望沈隐会手下留情。 沈隐的强势争夺让她冷下了声音:“给我。” 见她如此坚持,他终究还是撒了手。 划开了手机,沈琼瑛没想到录音没有,却看到了别的。 那个时长足足十六分钟的通话记录让她忽然浑身发冷。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借着手机的光亮,她朝着他的方向,声音颤抖。 她不敢想象纪兰亭听到了她那些虚与委蛇的话……说全是虚与委蛇也不尽然,也有着真心怠慢,他应该会听出来的吧? 他该会多难受? 她觉得心脏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给扎透了。 “有什么好在意的?”短暂沉默过后,他嗤笑了一声:“既然都要一刀两断,你还在乎他怎么想?” “还是说,你那些话全是撒谎?”他似是调侃毫不在意。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夜里分外分明。 她崩溃地大哭,完全不敢想象纪兰亭此时怎样:“你滚!你滚啊!我不想再看到你!”她边哭边用枕头砸他。 枕头破了,鹅毛飞的到处都是,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他的神色也冷硬了下去,她的种种反应表明,她跟纪兰亭的羁绊比他想象的要深,至少全然不是她口中那回事。 她撒谎了。 但此时不是继续逼她的时候,她还来着例假,也许肚子正疼,她还饿着肚子,没有吃饭…… 反正她跟纪兰亭已经暂时没什么可能了,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引起她的反弹。 有一点,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她跟纪兰亭将来没可能。她说的那么真诚,那么自然,那么发自肺腑——相信纪兰亭也听得一清二楚。这就够了。 他在门口稍微停顿:“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记得吃饭。”话音刚落,又飞过来一个枕头,任是他再窝火,还是狼狈地离开了家。 沈琼瑛一遍遍拨打着纪兰亭的手机,可是他再也没有接过她的电话。 深夜中,她的心焦急如焚。 而此时的博文校园论坛上,也有一场风波在发酵。 周日早上九点,博文双语校园充斥着学生和家长。 这次家长会沈隐并没有通知沈琼瑛,归根到底是因为之前校园论坛那个八卦贴的事,虽然一开学他就申请行政部门给强行删除了,但到底留下了不小的影响。 他是男生,知道那些男生心底会意淫些什么。想到沈琼瑛来了之后,会被那么多不尊重的目光打量,他心中不快,也就没通知她来。 总归家长会也就是沟通本学期学习计划和未来留学还是高考那回事,他自己规划的明明白白,也没觉得有必要叫她来。反正她现在心思也没放在自己身上。 但沈琼瑛还是来了,她就算再生气,也始终记得自己监护人的身份。沈隐以往家长会,哪怕不重要,也都要通知她,算是母子沟通感情,这次却突然遗漏,她生怕他出了什么差错坏了前途。 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来找到纪兰亭,对他当面道歉和解释清楚。纪兰亭那么好的人,曾陪她走过最艰难的时刻,共经生死,她不能允许两个人因为误会不清不楚。 她已经想好了,她有错:他年纪小不是被她忽视的理由,如果他想公开,那以后约会的时候公开吧,哪怕对沈隐公开又怎样?昨天沈隐知道她撒了谎,不是也最终接受了吗?给她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纪兰亭今天是由纪筠陪着来的。 而他没想到的是,他来到校园就遭遇了指指点点和不怀好意的打量。 纪筠从小到大没少被异样眼光打量,因此淡定自若四处闲逛,他本来心思也没放在纪兰亭学习上,惊鸿一瞥看到一个像是教职工样的古典美女,立马追出去了。 纪兰亭心情本就毛糙着,又接到陆钧的电话:“亭哥,你快看看校园论坛吧,出大事了!有人造谣诽谤!”那边陆钧声音很急:“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纪兰亭并没有太当回事,他觉得,没什么比昨天那个电话更能刺伤他的了。 然而等他点开论坛的头条帖子,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眼睛布满了血丝。 那个帖子叫做《校草的捡漏人生》,用大篇幅写了某位校草的妈上位未果、当妓女卖淫的营生,最后还用诙谐的口吻写了妓女性病致死,导致校草认祖归宗前还要经过详细体检这件事。帖子文笔不错,把校草小时候野路子出身和死妈后饼从天降的过程写的那叫一个高潮迭起,如果出现在网路上大概让人代入爽文男主,但出现在博文这种学校里,就挺招人嗤之以鼻了。 尤其是还有人对比了某校草平时言行举止跟豪门的不妥帖之处,这下马后炮的人可就多了: ——怪不得他看起来格格不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甚至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套娃了十几层楼: ——卧槽,我舅舅那时候就总去那个夜总会,不会校草还是我表弟吧! ——我能说我堂哥也去过吗?不会校草还是我侄子吧…… ——我也去过,不会校草是我…… ——楼上的有点逻辑?十六年前你JJ多大?去撒尿还是去打炮? 其实豪门认亲怎么可能不做亲子鉴定,只不过落井下石口嗨罢了。 一时甚嚣尘上,不少人八卦起了这位离奇的婊子妈: ——就我奇怪什么年代还有人非要用卖淫养家?估计得是真爱这行了吧?这嗜好也是一言难尽。 纪兰亭凶兽一样激喘着,不知看了多久,脑子里浮现出沈隐曾威胁要他后悔的话。 他闷头走着,快要自燃了,恰跟正要来警告他的沈隐狭路相逢。 两人心照不宣一前一后,来到了无人的树荫。 纪兰亭一把揪住沈隐的领口:“那个帖子,是你发的吧?” 沈隐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纪兰亭冷笑:“别装蒜了,花姐的事,在这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沈隐见他激动到听不进去,也没再辩驳。 纪兰亭越说越激动,声音逐渐变了调:“你有妈,我也有过,我妈是不如你们妈光彩,我妈是婊子没错,但这点只轮到我来说,你们没资格骂她!”他口中对花姐的“婊子”评价只是个评价,而那些人口中的“婊子”却是辱骂! 沈隐掰着他的手指挣开,附赠他一个蔑笑:“你找错人了,蠢货。” 纪兰亭看着他轻蔑的目光,忽然想到了他昨天那通电话,顿时,脑袋里走马灯一样,无数声音和片段向他涌来: ——在废弃厂房,他躺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她被贺璧做到昏厥…… ——在她家中,躲在窗帘后看到沈隐对她冒犯到了最后…… ——在她门外,听到沈隐像是丈夫一样跟她脉脉温情…… ——她刻薄而轻蔑着他,跟此时沈隐口吻如出一辙:“他油嘴滑舌还没自知之明,粗俗肤浅又不思进取,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人?他哪点能跟你比?” ——她绝情宣判:“我跟他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可能。” ——她前一秒在他怀里答应再也不会跟沈隐有关系,后一秒就在沈隐身下娇喘热吻…… 他的确一无是处,现在他是纪家少爷,才勉强匹配的上她,也是赖以这重身份,他才有能力为她布置声势浩大的仪式得到了她……等他失去了这重身份像个小丑,她还会要他?她还会看到他?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穿着可笑的制服在夜总会点头哈腰,而她再不肯施舍他一个眼神。 自尊心促使他外强中干,用手指戳着沈隐的胸口:“我蠢又怎样?她喜欢的从来都是我!哪怕你把陈芝麻烂谷子抖出来又怎样?哪怕我黑料满天飞又怎样?你才是输家!你才是!!!” “那为什么,她会躺在我身下,一边享受一边鄙视你呢?不想承认吗?”沈隐看到他在意,笑容越来越大:“她为什么瞒着我?因为她离不开我,但她根本没想过跟你有以后,她就是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纪兰亭其实昨夜想过,想过沈琼瑛也是有苦衷的,想过她是为了摆脱沈隐才虚与委蛇。 可是哪怕他再为她开脱,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里有一半是真的,那就是——她真的没想过跟他有以后。 脑子里最后一根弦终于绷断了,他的眼神淬了毒一样盯住了沈隐,死死咬住牙,不再出声。 沈隐太知道他此时的弱点了,他知道,沈琼瑛那边一定还会试图挽回,而他此时不击溃情敌更待何时?何况…… 他的眼神从不远处掠过,装作没看见般镇定自若地拱火:“瑛瑛和我才是一路人,你这种婊子妈生出来的贱种,烂泥糊不上墙,就不要妄图染指了。没听见她说吗?你又蠢又傻,她玩你呢!”沈隐压低了声音,用最友善的表情说着最毒的话:“我当初放纵她玩几天,也就给你可趁之机了,现在我收收线,她就立马回到我身边,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也配?” 纪兰亭浑身发抖,他最自卑的就是他的身世,此时沈隐的话无疑坐实分裂了他们。他忍无可忍,一拳头轰到他的腮帮子,成功让沈隐啐了口血沫。 沈隐反常地没有还手,就用那种看蝼蚁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而他越是这样,纪兰亭越是癫狂失控,无能狂怒:“肏你妈!肏你妈!肏你妈!” 沈隐眯了眼睛,“道歉。”他原本只是想激怒对方对他动手,可是现在他也被激怒了。 纪兰亭见他介意,突然疯子似的笑了,越发说着笃定可以最让对方痛苦的话: “嘘……知道什么是‘肏你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跟你妈做、爱、了。” -- ρǒ1㈧щ.ⅽǒм 第151章你都自甘堕落了,不 看到骄傲不可一世的情敌脸上终于失去了淡定,他快意极了,口不择言一发不可收拾:“她身体可软了,她能劈着叉让我肏,夹得我鸡巴舒服死了!你妈水真他妈多啊?” 沈隐到底没忍住,一拳打过去,纪兰亭脸重重歪向旁边。 纪兰亭回过头来,颧骨都青了,可还不觉痛似的笑着,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你还不知道吗?”他面作惊讶:“昨天下午我按着她肏了两次,她回去的时候下面都吃撑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满载而归!你没给她揉揉吗?哈哈!她一定骗你说她例假了对吧?” “哦,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你给她揉肚子呢?那当然是因为,周三我在她床上肏了她,你就给她揉了啊!怎么?我就在门外你不知道吗?你太好笑了,她裹着被子你就以为她来例假了?我们把你耍的团团转!怎么?老子吃肉你喝汤,老子打炮你后勤,爽吗?” “你揉的时候没把我射进去的东西揉出来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搞不好,你妈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种呢?!让我想想,你管我叫爹……” 沈琼瑛没找到沈隐,也没找到纪兰亭,还是偶遇周宇泽,对方好热心地给她指了方向,她一路找到了二人。 眼看着沈隐挨了一拳,她心急如焚快跑了几步,就到了纪兰亭身后。 树荫下很静,纪兰亭像是全情投入的演说家,因为过度亢奋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可是她从靠近到站定,却听到了全部。 从一开始不知所云到后来的不敢置信,只经过了不到一分钟,满脸都是冰凉的眼泪,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 “纪兰亭!!!” 纪兰亭木然转过身子,就挨了狠狠一巴掌。 他慌了,脑子一片空白,断片了一样,完全想不起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结结巴巴:“瑛……瑛瑛……我……我们……” “我们分手了。”她冷冷看着他,眼睛里没了温度,转身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而纪兰亭还想要上前追逐,却被从僵硬中苏醒的沈隐揪住了。 沈隐本来只当他口嗨,可看到这发展,就知道十有八九真有那么回事了。他觉得内脏一阵阵翻搅,让他整个人里面都碎成了渣,只靠一张皮囊撑着,想在彻底坍塌前和眼前的人同归于尽。 一个焦急一个暴怒,两个人不管不顾打了起来。 但是这都不关沈琼瑛的事了。 她近乎小跑般地快走着,就靠双腿走到了很远很远。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只是她如果不一直走,会无法宣泄汹涌翻滚的情绪。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前往了去云仝山的路,漫长的山路消耗了时间,而在爬山的道路上,汗水又消耗了怒气值。 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了当初的那几棵树。 站在那里,她看着西下的夕阳,再也没有了那满腔热血。想起当初喊过的那些话,忽然觉得时过境迁讽刺可笑。 她一个成年人,竟然叫一个跟她儿子一样大的孩子玩弄了。他心里应该挺得意的吧? 她往前一步,看着底下的山谷微微发怔。从这里能看到山谷那边一片片沙滩和海滨,这使她想起了那天被绑架到某个废弃厂房的事,应该就在这片海岸上不知道哪个地方。 他曾经对她也是有过真心的吧?不然不能那样奋不顾身去救她。哪怕他只想玩弄她又如何呢?她不是一样没有想跟他有未来? 两个人扯平了。她的心平静了下来,不再那么恨了。她想,就这么揭开遮羞布及时分开,也挺好的,她应该很快就能适应吧? “姑娘,你可别想不开啊!” 她扭头看去,是一个大爷,正担忧地看着她。 沈琼瑛看了看早已过了果期的枇杷树,那上面光秃秃的,好像曾经甜蜜的枇杷果只是道具,用来欺骗愚弄她这唯一的观众。 “这几棵树,是您种的吗?” 大爷点头,爽朗地说:“可不是嘛!我种的枇杷可甜呢,姑娘明年六月份再来,我请你吃枇杷,不要钱!” 沈琼瑛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硬是塞给了他:“您拿着吧,当初我不懂事,还偷过果子,一直想要还回来。” 大爷不肯要,沈琼瑛却很是坚持:“偷是偷的,请是请的,等我明年再过来,就让您请我吃吧。” 话如此说,但这个地方,她应该再也不会来了。 等到顺着夜路回家,已经是十二点多。 屋里一片黑暗,她满身疲惫。 看到卧室的门都大开,知道沈隐今天没回家,她松了口气。 一点开灯的心情都没有,也不想从镜中看到憔悴的自己,她摸黑洗了个澡,裹上浴巾回到了卧室,关上了门。 她在床上坐着发呆,月光透过飘窗洒进来,她开始哭,哭的特别伤心,整个人都在发抖。 这是她三十多年第一次的恋爱,就这么被人玩弄了,怎么可能想得开呢?尽管内心知道他对自己有过真情,但是那些侮辱的字句还是一个劲往脑子钻,让她抱臂恸哭。 直到眼睛上的月光斑驳了一下,她惊动了看向窗户,这才反应过来屋里有人。 沈隐从飘窗上跳下来,“这么伤心吗?”他的声音好像置身事外,纯属好奇。 沈琼瑛吓了一跳,浑身僵硬,“你……你怎么在这?” 沈隐的声音平静到毫无异样:“因为我来看看,我妈是怎么一边跟我同学上床,一边睁着眼说瞎话的啊?” 他越是这样沈琼瑛越是害怕:“你别这样小隐……我肚子疼……我想睡觉了……” 沈隐“呵呵”轻笑了一声,“你肚子疼?你又没来例假为什么疼啊?是他肏得你太多太饱了吗?” 沈琼瑛这才想起“例假”已经不管用了,房间里气氛诡异,就像一张被拉满了的弓,不知何时向她心脏射来致命一箭。 她不发一言,揪紧浴巾扭头就走。 却被沈隐拽住了浴巾一角一把掀翻在地,她身体在地上摔得咕咚一声,他却毫无心疼的意思,把一团布团砸到她怀里,“你穿这套不要脸的衣服是因为他吗?前面撕成那样是他干的吧?场面很激烈啊?他肏得你爽吗?” 她兜头被砸了一脸,羞耻使她大哭:“你别说了!你要我怎么办啊?要我给你下跪认错吗?” “不用认错,你把这件衣服穿回去就好,”他无情地掰开她的手指,扯走了浴巾随手扔到窗台上:“你也不想不穿衣服一直在我面前晃悠吧?还是说,他不要你了,你谁都可以了?” 沈琼瑛抽噎着,把破碎的睡衣胡乱套在了身上勉强遮体。 忽然房间里光芒大盛,是沈隐毫无预兆地开了灯。 她穿着破碎的情趣,大片胴体裸露,映衬着撕裂的蕾丝布片,更显淫靡。┆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别开灯啊!”沈琼瑛乞求着最后的尊严,“我不想这样……” 赤身裸体在他面前显然不合适,可现在穿着这几片破布,勉强遮挡了敏感部位,似乎也没有比赤身裸体好多少。撕裂的痕迹遮挡不住,映在她如雪的肌肤上,诉说着曾经的激烈性事,又似乎无声邀请着新的凌辱。 沈隐看着她的情趣睡衣,窝火和欲火几乎同时爆发:“为什么不呢?你都不觉得羞耻,就亮出来给我欣赏不是挺好的吗?” “让我看看,他是从哪个角度撕的?” “哦……是拽住领口,chua!撕到底了,然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在这张床上从白天做到晚上,是这样吗?” 沈琼瑛见他无法沟通,捂着前面的碎布绕过他想要关灯,却被他一把退回到床上,重重跌了上去。 “别走啊,拿出你勾引他那一套,来勾引下你儿子吧?他玩弄你,我不会啊!” 沈琼瑛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声讨我?我只是谈了个恋爱!是,我被骗了,我很丢脸!可是我既没有乱伦,又没有犯罪!你凭什么审判我?!” 她歇斯底里爆发之后,空气里一阵寂灭。 许久之后,沈隐逼近了床,用手顺着领口的纽扣往下解:“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你现在还记得吗?” “我不需要你给我机会!”她怒视着他,指着门:“你滚!你滚出去!” “你生气了?”他笑的变了调,掐住了她的下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他在一起,你知道他跟我别了多少年苗头吗?你以为他爱你?其实他只是为了肏你、顺便打你儿子的脸而已。” 她被他说得心如刀绞,闭着眼睛仰起了头:“我跟谁在一起不需要你同意!就算他玩弄我又怎么样?他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乱伦!我自甘堕落被他玩弄行不行!?” 她处处强调的乱伦禁令终于点燃了他最后一毫米引线。 “那今天就偏偏惩罚你,被你儿子玩弄、乱伦——你开心吗?”沈隐死死压住她,用膝盖顶开了她的腿:“你都自甘堕落了,一定不在乎多我一个吧?” -- ρǒ1㈧щ.ⅽǒм 第152章我们是母子也是情人 “你放手!”她拼命挣扎:“放开我!” 他看着她挣扎,像一只落网的小虫子。 他面无表情地脱掉了衬衫,赤裸了精壮的上身,又开始解裤子:“你没机会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手。” 他是愤怒的,可他此时又忍不住生出一丝喜悦和侥幸——他终于有理由得到她了! 他压抑太久了,以他的精明,其实早就觉察到了蛛丝马迹,一直不去深究,说不清是不敢面对,还是潜意识里就在盼望着她递上把柄。 隐忍耗尽了他几乎毕生毅力,每次见到她都在挑战刷新他的自制力。他矛盾着,想放她幸福又忍不住打扰。如果她一直拒绝下去,他也说不好会不会在某一天人面兽心地像个禽兽一样强暴了她。 而现在,除了嫉恨纪兰亭留下过痕迹,他甚至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正当”拥有她,不会招致她太多恨意和鄙夷了…… 她撑着身体往后蹭,一手指着门:“你现在出去!我们需要冷静!” 从复杂心思中转了一圈的沈隐思绪回归,愤怒稍稍平复了些,轻笑了一声,很像是在讥笑她的天真,历数她的罪状:“你背叛了我,你甚至在我们的床上跟别人做!你还一直欺骗我!要我怎么冷静?” 她试图动之以理晓之以理:“妈妈错了,妈妈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你放过我吧!”她是真心的,再也不想触碰情爱了。 “覆水难收,”他把褪掉的裤子扔到地上,当着她的面又脱了内裤,让粗硬的欲望弹了出来:“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你现在以什么身份求我?嗯?” 他轻而易举就压制住了她往后退的趋势,把她像猎物一样拖着大腿拉回来,用身体钉得死死的,肌肤交缠,他平时收敛的荷尔蒙彻底释放,让她清晰意识到他等同于一个成年的男子,而不再是小孩子了。 “不行……不行的……”她呢喃着,试图挣扎,可是她那点挣扎非但没有挣脱,反而让肌肤跟他产生了摩擦,蹭的他呼吸更急切。 他的欲望早就蓄势待发,比金刚石还要坚硬,挤入她腿缝之中,锁定了她的缝隙。 而随着两人的挣扎和摩擦,他的欲望不断冲击着她的穴口,跟阴唇接吻还不够,跃跃欲试一直想要钻探进去。 “不要!你疯了!我是你妈!”她已经感觉到顶住了阴道口的灼热,快速而琐碎地试图说服他,中文系毕业的她此时语无伦次:“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们之间很多、没有说清楚、我觉得其实、可以、我们……” 她一边絮絮谈判一边全力挣扎,可惜她今天在爬山途中耗尽了体力,现在那点力气对他微不足道,他几乎不费力就按住了她的双手固定在了两侧,顶在穴口的粗硬猛地突入缝隙,捅入大半。 她突然闭嘴了,眼角溢出大颗眼泪,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庞,唇嗫嚅着,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达摩克利斯之剑落定,再也无从抵抗和否认,她的心空落落的,充满了自我厌弃——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也算有份吧? 拉满的弓箭终于释放,他的阴茎带着积蓄千钧的战力和决绝,已经穿透了花唇,通过了媚肉的重重阻叠,狠狠贯入了她的阴道。 “说啊,怎么不说了?”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的表情,心里却远没有面上那么淡定。 他是带着惩罚的暴怒贯穿她的,可是真正进入之后,从骨血里透出的兴奋喜悦替代了那种暴怒。 他的阴茎穿透产道肏入了妈妈,是他一直渴望的妈妈……光是这样的认知就让他亢奋到发抖。 他想:大约什么渴望母爱和恨她背叛都是假的,他此时就是想肏她,想疯狂进入他来到世界的产道,想肏自己的妈妈……他果然从出生就是带着罪恶的吧? 如果让他用她的母爱来换取此时的浪子回头,他想他是不会换的。他无比庆幸着曾经被她感情放逐。 她双目无神,大颗眼泪相继滑落,凌乱地呢喃着:“完了,全完了,我们回不去了……”┆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她的眼泪让他心烦,好像她根本不期待他的到来,难道他不够让她爽吗?明明他们也曾经在床上互相取悦过…… “不需要回去,我们有大把的以后。”他狠狠又往里一挺,整根都没入,顶的她大叫了一声,身体都被重重往后一带。 她知道求他没用,在慌乱中大声哭泣。她后悔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什么,但总归是她的疏忽导致了今天这样的恶果。 他此时也觉得好后悔,他后悔的是没有早一点进入她。沈琼瑛这么多年几乎没有性生活,下面比少女也不差什么,而这样美好的地方,让他只恨为什么没早点进入。她的身体又软又紧又湿又热,可以让他为之放弃一切不必要的自尊和操守。如果再早一点,也许就不会有纪兰亭的趁虚而入。 在他陶醉失神的片刻,她好像被那一撞缓过神来了,推搡他的胸膛:“你快出去!你快出去!这是不小心的,对!是意外!我们可以当它没有发生过……”可是她妄想了,两个人如果心有灵犀,确实可以扯起遮羞布,现在只有她想逆行,对方却犹如刚上赛道的车手。 沈隐低下头亲住她的唇,制止了她的自欺欺人,下身一次次浅浅抽出,狠狠插入,用力凿通她阴道尽头还娇羞着挤作一团的肉,他的坚硬在她的柔软中越发坚硬,锋芒毕露。 “唔……”她跟他四目相对,口舌相交,下体被他狠狠肏弄着,甚至故意用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力道提醒她——这到底是意外还是现实。 她的媚肉不得不一再退让,被他的巨大贯穿着挤压榨汁。 “不……唔……不要……”她摇头想要挣脱,口舌间隙里好不容易吐露出字句,又被他狠狠攫住吸吮到窒息。 她的身体里夹着亲生儿子的阴茎,这个认知让她恨不得真的窒息。 可是他偏偏要让她清醒着接受他的给予,在最后关头离开了她的唇,让她在恍惚中急促喘息。 在他一下比一下更深的持续抽插下,她再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和毫无退让的意志。 她的肉壁无比清晰地勾勒着他勇往直前的形状,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龟头的棱角凹槽和青筋的缠绕鼓胀。 他的阴茎是香蕉形状的,恰好跟阴道的弧度完全嵌合,就像为她的阴道量身定做的,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别扭的疼痛。 因为紧张抗拒,她的阴道夹吸得紧窒无比,有那么一下,让他进出都感到困难了。 “放松……”他低下头又咬了咬她的耳垂:“妈,让我进去……”我想在你的身体里驰骋。 “别叫我妈!”她好不容易从刚才的窒息喘息中缓过神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似乎想要掐死他:“你出去!出去啊!” 那点力气并没有给他造成困扰,但她排斥的样子激起了他的冷意——如果不是她一再不肯接受现实,他们会走到这一步吗?他们明明早就该在一起了! 如果她憎恶他就算了,可偏偏她是喜欢着他的,那一夜就是证据,不是吗?不爱他,为什么要给他妄想?——他浑然忘记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利用她心底那点占有欲逼她的。但即便他想起来,也会认为理所当然,只要她对他有过占有欲,出自哪里不重要。殊途同归,他们独属于彼此就够了。 何况他觉得,在那一夜的肉体纠缠中,她是产生过动摇和暧昧的。他只恨那夜没有果决占有她,逼她正视自己的心意。而蹉跎到现在,她那点星火般的小心意,也许早就寂灭了。 懊悔的他猛地掰开她的手狠狠甩开,双手掰开她的阴埠两侧,使劲分开到最大,果然进出顺畅多了,他的阴茎上也被带出了许多晶莹的汁液,这让他身心愉悦:“妈……我们分不开了……我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 她的下体被迫插入还不够,现在还被迫敞开容纳,像是身不由己被迫吞吐着粗大,到了后来她连身体反应也完全控制不住了,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无论身体还是意志都被强奸了,泪眼朦胧,绝望地看着他:“所以……哪个儿子……会对妈妈做这样的事?” 他“砰砰”地撞击着她的花心,一边俯身叼住她的奶头吮吸,一边不时抬头口齿不清:“我就是你儿子……我从你生我的地方插进去了……还吃着你喂奶的地方……这样你还能抵赖吗?” “十六年前是我的……现在还是我的……” “瑛瑛……我们是母子……也是情人……接受现实吧!” 他边说边吸奶,一边吸一边用力冲刺。他逆流而上,回溯了来到这个世界的通道,在不断发掘她更深的地方,他用身体全部的力量揳入她,身心的双重快感让他如同在光年的速度里坐上了云霄飞车,产生了要把自己整个人都重新插入塞回她子宫的幻觉。 下体的极端冲击和胸前的饥渴吸吮像海啸一样席卷了她,让她被席卷裹挟随着滔天浪潮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被高压和漩涡争相蹂躏。 她好像看到还是婴儿的沈隐被从下身生出来,又趴在她怀里用力吸奶…… 恍惚中像是再经历了一场分娩的她,终于从狼狈汗水泪水中清醒过来,眼前婴儿稚嫩的五官蒙太奇般进化成了满脸欲色的少年,少年带着志在必得的倔强,牢牢霸占着她的奶头和阴道。 “啊——”她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凄厉大叫了一声,却敌不过少年一波更胜一波的冲撞和吸吮。 他喘息着射在了产道尽头,让自己的精液回归了初生宫邸。精液一部分往外溢出,还有一部分渗入了她的阴道之中。 在这一刻,他的精液化为无形利箭,终于贯穿她的花穴,经过子宫,将她的心脏穿透。 -- ρǒ1㈧щ.ⅽǒм 第153章做到死(隐h强x) 他将还未来及软的下身从她里面抽出来,看着她的小洞里被带出股股白灼,觉得分外满足。 在她最私密的地方留下自己到此一游的炫耀,让他觉得和她之间无能为力的距离感已经填平。他终于覆盖占领,就连纪兰亭曾经留下的痕迹也不那么在意了。 雄性动物的满足总是来得这么肤浅而自负。 他甚至用手指抠了一点,拿到她眼前给她看:“妈,你看,你下面全都是我的东西。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了!” 她忍无可忍地抬起了手,想打他,可是她太虚弱了,手到近前就被他拦截住,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妈,难道你不爱我吗?你明明就是爱我的!你应该爱我的!你欠我的!” “以前的,我不想说了,”她苦涩闭上了哭肿的眼,“……你该做的都做了,那我已经再也不欠你了。” 她像是死了一样麻木地躺着,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是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不够!一次怎么能够?”他拽着她那只手去摸自己又挺翘的下面:“你摸,我又想要你了。” “你——”她还没来及反抗,就被他带着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阴茎,他的阴茎上还残留着从她身体里带出的滑腻粘液,她想要挣回手,却又被他的手掌挽留,如此反复,不仅没能成功抽回,反而撸动了他的柱身,弄得他越发膨胀弹跳。 “别急,马上给你,都给你——”他坚定地包着她的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往她还沁出白灼的小穴里捅。 “我不要!我不要!——”她抗拒无效,像是被操纵的傀儡娃娃。太荒唐了!就像是她自己在主动握着沈隐的阴茎奸淫自己。 她想反抗,可是她浑身散了架一样使不上力气,只能一点点被迫握着手心的阴茎没入身体。 “你放过我吧!小隐……”她今天一直哭,眼泪已经干涸了,身体也累极了,却还要承受他的索取:“求你……别折磨我了!”她现在已经不想要跟他讨论对错,只奢望能被放过。 “上次在我那里,我们很舒服,很默契不是吗?”他在她身上落下细细碎碎的吻:“你下面夹得我很舒服,你明明也很爽吧?” 她确实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被他顶到的时候花心会酥,被他抽插的时候内壁会蠕动。 纪兰亭太粗了,每次都把她撑到了极致,她的内壁都是被碾压到无法呼吸的状态,她要拼命调整自己配合对方,很少能体会什么。 而沈隐也很粗壮,却没有粗壮到那么夸张,她的内壁会有机会伸缩回味,在拉扯挤压之间,和他因此而加剧的鼓胀弹跳彼此感应互动。 尤其是有他的精液在润滑,再进出变得更加顺畅,没多久就带出了“噗叽噗叽”的声音。 已经够羞耻的了,偏偏他还要说给她听:“你听……这就是……我们相爱的证明……” “你闭嘴……啊——”她身体软烂成了泥,体力早就透支了,可是身体里的浪潮却一波波堆砌,像要把她整个人从里面掏空。 她走了一天的山路,身体疲累到极点,而经历了两场风波,心也千疮百孔。 体力透支酸软无力,令她庆幸而又不幸。庆幸的是疲劳使她肉体麻木,在遭遇乱伦强暴时,疲乏迟钝的神经让她不至于过度激烈痛苦;不幸的是顶着这样的身体被他不间歇地肏弄,身体像是风干的骷髅,感觉快要挺不住随时会被磋磨成齑粉。 意识到跟他硬碰硬没有结果,她咬了咬唇,用手摸着他的脸:“小隐……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累……我受不了了……” 似乎,柔情起了作用。 他的眼神不再那么锋利,“可是他昨天跟你做了两次,我不可以比他少。”他等这天渴求了太久,这对他来说更像是神圣仪式。不把她灌满,他会觉得“覆盖”还没有完成。 “你能不能不要提他?!”她像是被针扎了,反弹的厉害。 沈隐很满意她幡然醒悟的反感,旋即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劈叉,我也要。” “你——!”她就要发作,被他亲了一口:“乖,你听话,我就会快一些结束。”说完他语带威胁:“不然,我就要你一整夜。” 她反复说服自己这一切如今已经没有区别,终于深吸了口气,劈开双腿,用双手牢牢按定。 心里悲哀地想着,自己也算是真的“自甘堕落”了吧?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反正是不会放过她了。她只希望快点结束,睡个觉,也许睡醒会发现,这一切是自己的幻觉呢? “你快点!” 他轻笑了一声,狠狠贯入。果然,这个姿势可以深深进入她最里面。 他直把自己全都捅进去,听到她懊悔地大声呼救:“不要……不要……不要这么深!” 难怪她如此惊惧不适,他确实能感觉到她宫颈被自己龟头顶撞戳弄,他好像戳进去她的蕊心了似的,马眼被她的宫颈口急剧吸吮着。 就好像他从哪里出来,又要靠着他的枪杀回去。他舒服到忘我,一边重重地撞进去一边在她耳边挑逗:“妈……你感觉到了吗?我在你身体里游泳……想去哪里去哪里……” 她感觉到了,感觉到他在横冲直撞,带来重重的快意,那是纪兰亭所比不了的。 跟纪兰亭在一起,她要无时无刻不试图舒展身体,让自己接纳他不要受伤,在此之余才能去尽力谋求其他的感觉。 而跟沈隐的结合,她不需要刻意去感受,就能接收到所有快意。她的阴道内壁每一个末梢都在喜极而泣。 她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她确实控制不住越来越大声的呻吟:“不要……啊……啊……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已经很大了,可仍遮盖不了她的水声。她的小穴“噗噗”吞吐着他的阴茎,交合处全都是精液和阴水混成的绵密白沫。 她的手无意识地掰着自己的大腿,腿都麻木了,指甲把自己掐破了皮,想要控制自己不要再叫出声。 可她越是这样,他撞击得越狠,次次尽根没入,甚至残忍地抱着她的头去看两人的私处:“妈……我们是一体的……” 她空洞无神双眼终于又被他刺激出一丝挣扎,痛苦地蹙紧了眉,已经不期待他会射在外面了,只能指望他遵守诺言,快点放过她:“你快点……快点射出来……” 她的话在他听起来很悦耳,像是催促他把精华交给她贮存。 “都给你——都给你!”他激动地快速插弄起来,在她咬着牙也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中,深深射了进去。 他想,她生了他这颗受精卵,他如今也算是还了她千千万万颗。他此刻无比圆满,十六年被冷待的郁气一雪前耻,仿佛随着他的万千精子一样回归人生的本源。 不知是生理刺激太大,还是心理归元的满足,射精后的他伏在她身上,满脸泪水。 他想:他可以跟自己的人生达成和解了,他可以对自己的生日感到释然,因为他终于得到了最好的礼物。 她发丝凌乱,满脸苍白,绝望地看着灯光,整个人像是退潮后留在沙滩上濒死的鱼。 直到他又把硬起来的阴茎戳了上来,抵住了她不断吐露白沫的红肿穴口。 她真的是半死不活了,觉得自己奄奄一息。 日行几十里山路对于不善运动的她来说,已经抽走了90%的汗水,而他还在贪婪榨取她仅剩的10%水分,似乎不榨干她誓不罢休。 “不要……你说过……会……放过……我的……”她已经说不好话,短短几个字句,边说边喘:“我……我……真的……不行了……” 他是想放过她的,可此时的他一如她当时,收到囤积16年的礼物,满足到无以复加。他现在犹如打了兴奋剂,只想要不断巩固那种饱足,享受那种餍足……在那种水乳交融中持续高潮。 是的,他觉得自己心灵上已经高潮了,他跟她做爱的同时完成了精神的采补。所有的忿忿不平和郁郁不甘都因为这一夜的馈赠而一扫而空。┆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从此,他不再是被遗弃的沈隐,他是被上天眷顾着的沈隐。他不再恨和怨,他学会爱了。 如果沈琼瑛勉力睁开又沉又浮肿的眼皮,让溃散的瞳孔聚焦,她就能看见骄傲的沈隐感恩到哭泣的奇景。 曾经愤世嫉俗怨天尤人的少年回到了孕育他的蚌母,被她的柔软湿润打磨成了圆润的珍珠。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熠熠光彩,爱意流泻反哺。 即使她再恨他,也会为之动容——假若她看得见。 “你不是也欺骗过我吗?”他温柔而宠溺地看着她,渐渐敛去眼中的湿润,恣意亲吻他最爱的乳房:“我们扯平了。” “不……”她阵阵绝望,不止眼前失去了光亮,心也彻底被阴暗吞没。 “我真的好想要你……”他用额头抵着她,脉脉温情,说着可怕的话:“我忍不住,想一直要,都交给我,好不好?” 她累到说不出话了,慢动作一样摇头,就这样的动作都让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陷入了晕车般的危机——就像极度饱腹或饥饿时会晕车,她觉得此时极度疲劳的自己也晕床了。 而在这功夫里他已经再次律动起来,里面超负荷的白浆都被带动着,像是浆糊一样糊在她和他性器中间,把他们的隐私部位粘黏在一起,跟前两次的肉器相搏又是全然不同的滋味。 她被他顶弄得随着节奏被迫上下磨蹭,呼吸微弱似有似无:“你再……我……我会……死的……” 换来的是加速加重的“啪啪”声,他疯狂挺动腰腹,像是狂热信徒,“那我们就……做到死好了!” 他的动作疾风骤雨,顶得她连呼吸都渐渐微弱了下去,记不清到底被他索要了多久。 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水分也被他榨干,只余下黏腻如泡沫的精液作为最后的润滑。她的身心都撑到了极点,再也经不起连番蹉跎和征伐,在疲累中昏睡了过去。 她一度以为自己是真的这样脱水死去了。 也不知是梦里还是地狱,依然没有逃脱,依稀记得被他翻来覆去地插入。 她像是砧板上的鱼,被彻底掏空,又不断注入新的“润滑液”,任凭他一遍遍地做,似乎要做到死,又似乎已经死了…… -- ρǒ1㈧щ.ⅽǒм 第154章三方对峙 这一觉,沈琼瑛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这对她来说是几年不遇的事,可见身体的疲乏。 而奇怪的是,她本来以为会做噩梦到亮,可实际上她后来在翻来覆去的烙饼中沉沉昏睡,一夜无梦。 等到醒来的时候,浑身像是散架后拼接在一起,无论是肌肉还是骨头都在痛。而几乎一天一夜水米不进使她一丝力气也没有。 这一觉沉而漫长,以至于她觉得昨夜的强暴似乎幻觉一样。 直到她低头,看到满身的红印和床单上到处的白色斑驳。 那些白痕星星点点分布在她的下身周围,一直延伸到她的两腿之间,而外阴更是夸张,因为过度采伐而红肿,且糊满了那些白色干涸,量之多,像是把她的阴道口打蜡封住了。 她就像被他的精液贴上封条宣告了所有权,一点自欺欺人的办法都没有。罪恶感充斥了她,蜷缩在一团小声抽泣,还没彻底消肿的眼睛一哭就涩疼,感觉看东西都一层模糊。 与昨夜不同的是,她的身体虚弱到极点,但精神却饱满到溢出,这意味着,她必须清醒地给乱伦善后。 几乎紧随着她的抽泣声,门口就有了动静。 沈隐赤裸着上身只穿了条大短裤,“你醒了?饭快好了。我煲了猪肚鸡,你得补补。” “我不想看见你。”她猝不及防用膝盖埋着脸,声音冷淡中有点慌乱,根本没拿捏好该怎么面对他。 他凑近,端着她的脑袋强迫她抬头,一眼看到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眼神微冷:“你再哭,我就要你。” “不要!”她拼命忍泪憋了回去,还感到很委屈:“你有没有人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被强暴就算了,事后还要恐吓,她的身体都条件反射瑟瑟发抖。 他原本也是担心她,看到她发火反倒放心了许多。 “好了好了……”他其实也是怕她哭坏眼睛,恐吓完就给甜枣:“我错了,昨夜没控制住过分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 他把她完全抱在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发,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慰婴儿一样。 她觉得整个世界都错乱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旷课了。” 他抱紧了她:“别担心,请过假了。”他担心她会做傻事,也害怕她身体吃不消。 沈琼瑛浑浑噩噩的,被他抱到了浴缸里。 他亲手帮她洗澡,甚至连私处也顾及到了。 “我自己洗!”沈琼瑛羞愤难当,即使已经发生过了那种事,可现在像是婴儿一样完全被儿子照料,她依然无法接受。 “你自己能行吗?”他反问,手下动作没减,继续在她花穴周围清洁着,指腹柔软,把花瓣的褶皱夹层都温柔照顾到了。 沈琼瑛确实不大行。她浑身酸痛又腹中饥饿,抬下手指都艰难得很。 在险些狼狈跌入浴缸后,她终于放弃了,配合地分开双腿,任他在阴道口细致清洗,只这样稍微摸索就从缝隙里涌出一股股保存完好的精缕,那些半干不干的精缕混入水中,顿时浑浊了一小片水域,可想而知,深处还夹藏着多少。 沈隐呼吸急促,按捺下想再污染她的冲动,一气呵成为她冲洗干净,擦干身子,然后把她抱出去,伺候她穿衣。 认清现实的她安静得像个娃娃,随意摆弄,乖得不像话。 他把她抱到了腿上,端着碗一口口喂她喝汤,她木然配合,一口也没有浪费,惨白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有了几分气血。 一碗汤空下去,他又耐心地喂她吃了饭。 等到她细嚼慢咽地吃完,他把她放回床上,自己才草草就着三两口菜扒完一碗白饭,立马又回去床边守着她,生怕一个错漏她会出意外。 她的眼珠终于动了动,木然看向他:“你去上课吧,我不会怎么样的。”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瑛瑛,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别想支开我。哪怕偷偷哭也不行,你看看你的眼睛,再哭都要瞎了。” 沈琼瑛叹了口气,也不再劝他。 于是接下来直到夜晚,无论她洗漱吃饭还是上厕所,都是他抱着她去。哪怕她吃过饭有了力气,他也生怕她磕着碰着摔着撞着,事无巨细乐在其中。 如果要说两个人发生关系后最大的变化,那就是,原先的母子现在更像是父女,沈隐仿佛一下子褪去了少年气和冲动霸道,变得更包容更耐心,毫无疑问地挑起了照顾她的义务,监护人身份完全对调。 这场性爱始于愤怒不满,却最终是她用身体感化了他,柔克了他,把他的戾气都打磨成了担当的模样。 晚饭后,两个人依靠在沙发上,沈隐抱着她,让她完全枕在自己肩头。 “明天你去上课,我不会想不开。”沈琼瑛的声音还算平静。 沈隐不为所动,摸了摸她的发,有些意味深长:“我怕我前脚走,你后脚就消失了。” 沈琼瑛还真是这么想的,她想搬出去,就当做单方面跟沈隐彻底断绝关系了。 “那你总不能辍学了吧?”她冷淡地说着事实。 沈隐亲了亲她的脸蛋:“我跟老师说我在家养伤。等你真正接受我那天,我再销假。” 他这么一说,沈琼瑛才注意到他身上脸上都有伤,比体育馆那次还严重。只不过她一直沉浸在恹恹的情绪里,没发现罢了。 “怎样算真的接受?”她可以演给他看。 似乎早就意料到她的想法,他深深看着她:“你愿意主动和我做的时候。” “你——”沈琼瑛是想过不管他,一刀两断,可是他在她眼皮子下糟蹋学业,作为人母她无法无动于衷,索性赌气扭过脸去:“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别想威胁我。” 她不搭理他,他也不慌,就一手揽着她,一手看书,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仿佛即使被她这样使性子闹别扭,他也是幸福喜悦的。 只一点,他不许她离开他的视线,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沈琼瑛想找机会逃走都没办法,万般无奈下:“你去帮我买避孕药。” 沈隐从书里抬起头来,微微失神。这才又感觉到了揪心的痛苦和无能为力——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她怀孕,但唯有这件事,确实不行。 见他没动,沈琼瑛催促:“再耽误下去就来不及了,越久药效越差。”甚至为了麻痹他拖延时间,她还特意加了一句:“帮我带支白桃冰,我想吃。”┆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沈隐像是如梦初醒,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那你等我回来。” 他刚走,沈琼瑛就开始收拾行李箱。手机、充电器、笔记本、换洗衣服、洗漱洗护…… 她逃难一样着急翻找,又因为身体虚弱几次摔倒,连滚带爬的,总算是五分钟收拾出来箱子,身上的睡衣也来不及换,只囫囵套了件开衫,刚关上门,转身就跟冲出电梯的纪兰亭打了个照面。 纪兰亭也请了假,本想私下找她说个清楚,却意外发现沈隐买菜回去,他没敢轻举妄动,硬是狗仔一样蹲了一天,等到沈隐离开,这才敢上来。 他不是怕沈隐,只是有对方在,他们注定打架收场,没机会跟她解释,甚至连见面的机会可能都没有。 “瑛瑛!”原本还担心她不开门,见她出来他大喜过望,想要抱她:“你给我一个机会吧!听我解释!” 她石化在了原地,任他拉拉扯扯而无动于衷,脸色冷得像冰。有一瞬间的慌乱,她想开门躲进去,可是理智告诉她,此时逃离沈隐身边更重要。至少纪兰亭出于愧疚不敢强行纠缠她。 至于纠葛,如果说之前她还怨恨委屈,想要知道他为什么,那现在她早就不再想探究了,因为她和沈隐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 她和纪兰亭已经不可能了。所以那些纠结痛苦的事,她也不想知道了——哪怕是误会。 何况,那些话语是她亲耳听到,即使不谈居心,光是表面伤害,也难以让她释怀。 “你让开。”她漠然驱逐。 “瑛瑛、你听我说、我……”话未说完就噎在了嗓眼里,他愣愣地看着她领口处斑驳的吻痕,那些吻痕一路延伸到衣服下面,又从大腿再次现身,似乎昭示着绝非表面功夫。 她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但是并不想解释什么,拉着行李箱绕过他往电梯走去。 而纪兰亭立马醒过神来追上去,拦也不是,追也不是,拉扯她未果,只能插手去帮她拉扯拉杆箱。 踏出电梯的沈隐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这对情侣似乎和好如初,活像度蜜月一样,一起拖着行李箱私奔。乍一看还挺和谐的。 他原本算得上心情好的脸失去了温度,眸光瞬间冰冷,死死盯着她,手不受控制地一颤,捧着的东西散落一地。 白桃冰啪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很快透过包装纸把地上浸染了一团黏腻狼藉。 而毓婷和冈本也骨碌碌滚到了纪兰亭脚边。 -- ρǒ1㈧щ.ⅽǒм 第155章我自愿的 “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畜牲!!!” “我们乐意,你算老几?” “肏!老子neng死你!” 话不投机,纪兰亭和沈隐又打起来了。 你一拳我一脚,一副血海深仇的架势,幸好都勉强残留一丝理智没把那点儿破事嚷嚷出来。 他们打得你死我活挡住了电梯口,沈琼瑛犹豫了下,只好拉着行李箱走往应急通道。 打架这个事,似乎谁怒气值高谁就赢。 上一次沈琼瑛逃离校园,纪兰亭急着挽留,撞破两人私情的沈隐怒气值max,结果是纪兰亭挂彩更多更严重。 而这一次沈琼瑛离家出走,沈隐急着追,撞破两人私情的纪兰亭怒气值max,结果是沈隐分心之余疲于应对。 应急通道的灯光昏暗,沈琼瑛又走得急,还拖着箱子,更别说她身体状态很差,一个不注意踩空了,惊呼一声,从楼梯半中腰摔了下去。 沈隐和纪兰亭哪还顾得上打架,闻声慌张往楼梯里跑,沈隐抱着她,纪兰亭拖着行李箱,把她连人带行李又送回了家。 兵荒马乱后,三个人都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 沈琼瑛没伤到骨头,只是蹭破了皮磕碰了软组织,膝盖、大腿和臀部有些渗血或青紫。 只是经过这一遭,她知道今天是走不掉了。是她失策了,没想到出门被纪兰亭绊了一下,而沈隐怕冰棒化了又特意跑着回来的。 她如果不说要白桃冰就好了……懊悔使她整个人都恹恹的,心灰意冷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沈隐拿着棉签和药水替她消毒,并用身子挡住沈琼瑛裸露的皮肤。 而那个被防着的人偏偏没一点眼力见,探头探脑跟个死变态似的,盯住沈琼瑛的下体,好不容易给他逮到机会,趁着沈隐给她涂抹臀部时,瞄到了露出来的阴部。 外阴红肿得跟小面包似的,很明显饱受摧残蹂躏。 他握紧了拳头呼吸不稳,要知道,即使他跟她做了一下午,也没让她被伤害,这得是被弄了多少次?被弄得多粗暴? 他腾地站起来,声音发颤:“瑛瑛,他强迫你了!?” 沈隐给她整理好衣服,这才看着纪兰亭冷笑:“关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男朋友!”纪兰亭理所当然怒目而视,说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前男友,不仅是瑛瑛亲口官宣,而且是沈隐亲眼见证,顿时气焰矮了一头。 沈隐嗤笑了一声,没说话,像是挑衅似的,拆了毓婷,拿了凉开水喂她喝。 纪兰亭还不死心:“瑛瑛,跟我走!” 把他放进来已经是突发状况了,他还一而再再而三搞事情,沈隐也烦了,脸色一沉再沉——他跟纪兰亭打起来半斤八两,而瑛瑛又长着腿可以自己选择,如果他们俩真的铁了心要走,他还真无能为力,而他也不觉得瑛瑛会为了他留下来。 想到这他眼前又浮现起刚才出电梯看到的一幕,越想越气,整个人被阴云笼罩,战事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沈琼瑛忽然说话了,声音有些疲惫,“你走吧,我自愿的。我就是这么淫荡的一个女人,你别再来找我了。” 纪兰亭在心里侥幸想了很多种情况,想过药和套是沈隐狼子野心预备着买的,想过她下面是自己看错了发炎了……甚至想过她会矢口否认,只要她否认,那他就选择不再深究。 但他独没有想到她是自愿的! 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可是脚下扎了根似的挪不动:“我不信!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 沈琼瑛实在对三个人对峙的复杂场面烦透了,为了一劳永逸,索性当面勾住了沈隐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沈隐错愕,阴云拨开见天日,热情地回吻,两人口齿交汇的侧面,清晰可见舌头翻滚。 纪兰亭红了眼睛,觉得杵在这的自己像个傻逼,头重脚轻,失魂落魄地逃走了。 听到关门声响,沈琼瑛松了手想躲避,却被沈隐按在了沙发上,亲的昏天黑地。 “不……唔……”她想挣扎,却被他牢牢抱住后脑勺,用极度的热情搜刮着她的口腔,吸吮她的舌头,品尝她的津液。 到后来,她索性放弃了,一动不动躺着,闭上了眼睛。 他往下吮吸她的乳房,腹部,直到看到她红肿的阴部和大腿上的擦伤,遗憾地重又为她整理好,抱住她。 “我以为你想跟他走。”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后怕和失而复得的侥幸,如果她要坚持离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可能会跟纪兰亭拼命吧。 沈琼瑛见他放过了自己,有些意外。她此时终于肯相信,他对她不仅出自欲望,应该也有着爱惜,心不由柔软了片刻。 “小隐,我们这样是不对的……”她真心实意地劝阻,“我跟他已经结束了,你昨天的失态我可以原谅,我们就当是做梦互相放过……” “不是失态,也不是梦。”他的胳膊不自觉箍紧了她,反应显然比刚才还过激:“我不后悔。” 除此之外,他多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沈琼瑛叹了口气,知道跟他谈判是不可能了。她茫然看着天花板,试图从一团乱麻中理出头绪来,却徒劳无功。 接下来沈隐的伤都养好了,他依然没有回学校的意思。他也不做饭了,每天点外卖,倒也是荤素搭配,汤饭都有,宅男一样天天守着她。 沈琼瑛提出想吃他亲手做的饭菜,那结果便是必须跟他一起去超市。他再也不肯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 因为沈隐学习好,学校对他请假很是宽容。而且影射纪兰亭的帖子虽然撤了,却留下糟糕的影响。最近学校还在查帖子来源,对于当天跟纪兰亭打架的沈隐暂时抱不清什么态度,就觉得他自我隔离也不错。 倒是沈隐的班主任打过来电话询问他伤养好了没有,隐晦地提出了对他明年高考的期望。 沈琼瑛挂了电话,有些怔忪。 一开始她以为沈隐是威胁她,后来发现他是真的打算在家宅下去了。 难道真的要这样对峙下去吗? 如果她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便不会再去打听他的事;可现在眼睁睁看着他荒废自己,她焦灼烦躁。 不得不说,沈隐非要禁锢着她,当面蹉跎光阴,实在是抓住了她的软肋。 沈琼瑛或许没法很好地管理情绪,却从来不缺乏责任心。她不愿看着他虚度时光跟她纠缠。她已经为之努力了十六年,就为了真正实现自由这天可以问心无愧,难道真的要毁在最后告别前吗? 而当她去催促沈隐回学校,他就不以为然,甚至告诉她停学一年也没什么。┆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无论她这些天如何和颜悦色,他始终是那个要求:要她心甘情愿,主动跟他做。 这期间她的稿子已经完成了第三次修改,而沈隐还是寸步不离。 让沈琼瑛彻底下定决心打破僵局的是一个电话,电话是教务处一位老师打来的,倒是没有催沈隐回学校,而是说了两件事:一、如果有留学打算的话最好还是尽早回学校,不然学分会有所影响;二、下周三要提交保送材料给教务处,请尽快准备。 沈琼瑛还不知道他保送大学的事,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沈隐保送了大学,那她就可以提前摆脱,再不用等到高考结束;忧的是他漫不经心不当回事,还跟她说反正他高考也考得上。 “保送的是云海大学,我觉得我还能考到更好的,这个交不交都无所谓了。”他一边做题一边回答,手下写的飞快,好像对习题都了然于胸。 “可是我觉得……你还是珍惜这个机会,”沈琼瑛极力劝说:“你保送了云海大起码保底。那个老师说保送拟录取函下来还要几个月,到时候你还可以再考虑。”她想:只要他过了下周三这个槛,她再不管他了,反正他有了学上,她也是仁至义尽了,到时候后续要不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是他自己的事。 沈隐倒是想到了另一个层面,之前只觉得一定要出人头地令她衣食无忧,现在得到了她,却不舍得离开她身边。如果去云海大,倒也不是不行? 他做题的手顿了顿,面上却淡淡的不显:“算了,我决定在家自习,反正高一高二都学完了课本,高三也只是复习了,我在哪里都没差。” 沈琼瑛又忍了两天,直到周末,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用了整整两天说服自己—— 那件事已经做过了,那再做一次两次有什么差别呢? 既然事情的本质没差,那她就装给他看又怎样呢? 周五的晚上,她一如以往,被他抱在怀里。 这些时日都是这样,他每天都抱着她睡。 她常常感受到他的勃起,可他一次也没强迫过她,倒让她渐渐放了心。 她心中默念着:只要过了下周三,一切都结束了,现在都是假的。 煎熬再三,她的手动了动,缓缓贴近他的腿根,试探着握住了他的阴茎。 -- ρǒ1㈧щ.ⅽǒм 第156章在他身下高潮(隐h) 近乎半个月几乎不与外界交流的半禁锢生活,模糊了时间和空间,也模糊了道德耻辱感,就好像世界变成一个孤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坐困愁城。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再发生点什么似乎都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沈隐不是不想碰她,相反,这十来天他刚刚开荤,恨不得天天要她。如果没有那天纪兰亭的出现,他可能早在她下面消肿后就不管不顾了。 但情敌的出局让他浮躁的心稳住了,忍不住开始考虑更长久、更可持续的打开方式——让她正视内心,首先要让她正视和自己的肉体关系。 憋了十来天的欲望肿胀如石,几乎在她小手缠上来就开始发抖,挤出了垂涎欲滴的口水。 但是不够,还不够。 他墨黑的眼睛在夜色中闪耀,沉沉地盯着她,身体却无动于衷。 沈琼瑛难为情地咬住了唇,她本以为自己躺在那里死鱼一样不反抗已经算是“自愿主动”,没想到他根本不接茬,“勾引”他是那么难。 她的手停顿了一会儿,从他内裤里伸进去,毫无阻碍地握住了他,抚摸着他丝缎样的肉柱包皮。 她能感觉到他越来越硬,绷到了极限,且青筋鼓胀硌着她的手心。她的手上下滑动了几下,从龟头上带下来的湿润糊了满手。 可是他除了把她搂得更紧,喘息越来越急促,仍然无动于衷。 “我……可以的。”她小声嗫嚅着,死死咬着下唇,声音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满脸都是羞耻纠结。 沈隐用手摁住了她作乱的手:“算了,我觉得你不愿意,我不想勉强你。” 沈琼瑛急了,睁开眼睛,“我哪里说不愿意了?” 沈隐直视她:“你哪里都写着不愿意。”说着他掰开她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沈琼瑛难过的都想哭出来。原本做到这一步已经耗尽了她的下限,她躺在床上,拳头握住又张开,心想:要不就这样放弃吧…… 她望着天花板:可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一年?还是两年?哪怕肉体不再纠缠,难道这样下去她不会被他日常点滴侵蚀成习惯吗? 而如果现在她能再出格一点,只要到下周三,一切就结束了。 她怕一时肉体的掠夺,但更怕长久情感的迷失。比起一时虚与委蛇,她更怕自己变成一个理所应当享受乱伦的怪物! 想到这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掰着他的身子把他翻正了,解下了他的裤子,跪在他的双腿之间,不给自己任何犹豫迟疑的时间,俯身含住了他的龟头。 他没忍住,“嗯”了一声僵住了。 她扶着柱体上下舔舐,舌头绕着他的棱口打圈圈。 等到柱身都晶莹湿润,她用手托着阴囊揉弄,同时吞下了半根阴茎,上下吞吐着,咽下了铃口的涎水。 有一点咸,但也不算是什么坏滋味。 她含着含着,就更深了些,他的龟头抵在她柔嫩的喉咙里,被小舌头不由自主地顶住马眼,喉咙里随着她吞咽而不自觉产生的吸力终于击溃了他,他抱着她的脑袋叫出声来:“停——!” 再不停他就要缴械了。 沈琼瑛抬起头来,嘴角还沾着晶莹的清液,也不知道是她的口水还是他的前液,看得他小腹一个劲蹿火。 “坐上来。”他双手握上了她的腰,不许她逃离。 他指令得如此理所应当,以至于她没过多思考就褪下了底裤,跨坐在他胯部,用手扶着他的阴茎,顶上了自己的穴口,那一瞬间的滚烫让她如梦初醒。 真要这样吗?她产生了一丝迷茫,目光先是在斗室内迷惘四顾,又回头穿过窗帘的空隙看向远方。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出过这所房子了。她跟外界脱节多久了?仿佛半个月,又仿佛已经半个世纪那么久。 窗外那里有从外界透过来的光亮,远处的广告灯牌、别人家的灯火、还有路灯……种种禁锢以外的社会群居元素提醒着她,再前行一步就是画地为牢万劫不复。 她的脑子里闪过对错纠结,而沈隐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不决,索性抱着她的腰往下一摁,同时腹部往上重重一顶,粗大挺翘的香蕉就着她留下的口水没入了阴道。 “啊……你怎么……”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深深插入了,慌乱地转过头来悬空了屁股:“怎么可以突袭?” 他的手掌没有停止,反而加重了力度往下挟持她的腰:“不是你主动要的吗?” 沈琼瑛沉默了。都已经进去了,还有什么区别呢?她一松懈,立马被他的手掌彻底摁了下去。 阴道在这样的力道和方向下,就像插座扣上了插头,一下子就深入到了根部。 沈隐舒服到又叫出了声,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妈”。 可惜沈琼瑛没有听见,不然又要炸了。 “不要……太深了……”她难受地用手掌抵着他的胸膛,指甲抠入了他的肉皮:“我……我不舒服……” 沈隐用手掌托起了她的臀部,使她不至于坐的太深:“你试着轻轻动。” 沈琼瑛半借着他的托举,半自己上下套弄,过了一会儿,逐渐适应了尺寸和节奏。 而这几分钟,每一秒对沈隐都是煎熬,因为她里面又湿又热,吸得他受不了,尤其是正面看到她坐在他身上上下起伏,他视觉上更受不了。 “好了吗?”他嗓音轻颤,欲望也在她身体里颤抖。 “好一点了。”她也有些累了,伏在他胸口想要歇一会儿,脑子里一团嗡嗡,想不通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沈隐就等她这句话呢,怎么可能让她“歇着”?他原本托举她屁股的手卸了力道,虎口固定住了她腰肢,下身开始频繁顶弄。 她双膝跪在他的腰旁,正心乱如麻,就觉得花心被攻击得受不了,她被顶得身体彻底软倒在他身上,重心向前无力支撑。 “妈……舒服吗?”沈隐一边狠狠挺弄,一边把她摁在肩头,对着她耳边挑逗:“儿子肏得你舒服吗?” “不要……”沈琼瑛眼睛里溢出了生理性泪水,亦或是羞耻的泪水:“不要再说了!”她都几乎忘记了的,明明已经被自己淡化的事实,却被他用这种赤裸裸而粗鄙的方式提醒出来。 身体里夹着的肉棒是儿子的,这个认知让她浑浑噩噩的自欺欺人都化作了泡影,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进行下去。 “你必须面对!”他根本不放弃企图,不容许她这样应付差事:“妈妈的身体包裹着儿子,多美妙治愈的事,为什么要逃避?” “你闭嘴!”她抹了把眼泪:“我不要了!”她撑起身子就想要抬腿离开。 可是他这次却不肯放手了,死死摁着她,抓握着她的腰像是套弄娃娃一样往下套弄着,迎合着自己往上挺动的腹部。 两相作用之下,抽插深入到了极点,带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不要……”她慌乱地想逃离,可是抬不起腰也支配不了身体,被他死死摁在自己身上。 “不要……啊!……啊!……”她也不想慌乱,可是越来越堆砌的快感让她害怕,她害怕自己的意志也屈从了。 “舒服吗?妈?”他声音里带上了狠意,挺弄得力度之大,频率之快,以至于她次次不自觉往上坐直身体,拼命拔高,才能不让宫颈太酸爽承受不住。 “受……受不了了……”她带着哭腔,觉得他快要顶进宫颈口了,好像要贯破她的身体,再也顾不得纠正他的称呼。 沈隐很快也没了心思诱导她,猛地把她像套子一样从身上摘了下来放在一边,用手死死掐住了自己阴茎的根部,险些就这么射出来了。 幸好,幸好…… 他粗喘着,庆幸没射精害她吃药,又遗憾不能享受内射的美妙。 两分钟后,他从床头柜里拆出一个套,用最快速度戴在了自己阴茎上,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对准她的花穴一下捅到了底。 他特别喜欢这样一下子猛地贯穿她的感觉,尤其是在她适应前,看着她迷茫承受不了刺激的眼神,他会感觉兴奋不能自已。 事实上沈琼瑛以为已经结束了,正在放空之中,就被他又插了进来,吓得发出了幼猫似的叫声。 “你怎么……又……”她被他沉沉压着,不舒服地扭动。她发现了,他总是喜欢撞击得很凶猛很深,直刺她的宫颈蕊心,每次都是一副要连茎带人扎根进她子宫的架势,让她惊悚:“不要这么深……啊!” 沈隐架起了她的腿夹在自己腰部,再次钳住她的细腰,用下沉式的姿势夯进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就要这么深……肏进你的子宫好不好?” “啊!——”她被他描述的情形吓到了,宫颈口都酥软了,意外地还有了些奇异的快感,更不用说阴道里被连番捣弄带出的刺激。 “太快了……太深了……”她吁着气夹紧腿,试图阻止他的速度和力气。 可是却让他直接托住了她的后臀,连着她整个人都冲撞起来,没一会儿就把她的腿撞散了,无力敞开。┆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舒服吗?”他狠狠发力,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撞散架。 “舒……舒服……”她已经失去了思维能力,一边哼唧,一边说着无意识的话:“啊……好舒服……快……快……再快一点……” 浑然忘记了刚才还在恐惧太深了。 在啪啪的撞击声和越来越响亮的咕唧水声中,她的汁液从交合处流到了床上,汇成了一小滩湿迹。 “啊啊啊啊——!”他挺翘的弧度刚好摩擦着她靠近阴蒂的内壁,好像恰到好处地搔到了痒处,让她一阵尖叫着到达了顶峰,下体抽搐,从两个人性器间喷出了一股股潮水,全都淋在了他的龟头上。 那些满溢的汁液又在抽插之间被带出了阴道,顺着会阴甩在床上,把那小滩的湿迹变成了一大滩。 她迷蒙着烟雾似的双眼,恍然不知发生了何事,无辜可怜极了,整个人都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性交的快乐能到这种地步,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云端,飘飘欲仙,浑然不知归处。 沈隐只觉得龟头被喷得满满,连马眼好像都被激流给射进去了,他疯了一样抽插,拍击得她耻骨都木了。 他的爱来的太恐怖了,她一度以为自己要被她的阴茎给从中劈成两半了。 她好像惊恐地在哭,在求他,抑或在骂他……但她说了什么他耳朵里已经都听不见了,只知道插她,捅她,撞她…… 在她阴道一阵强似一阵的吸力中激射而出,极度的高潮之中,他不得不用手固定住避孕套的根部,因为射出的力道太激烈,仿佛要从避孕套中溢出。 他紧紧抱着被撞散架的她,仿佛要把她勒进骨子里,不断重复:“妈,我好爱你,好爱你……”就让我爱你一辈子好不好? ****************************************************************************************************************************** 有没有觉得沈隐逼妈妈主动的过程就像熬鹰一样的? 他的想法是:通过让她正视欲望而混淆爱情 她的想法是:通过假装正视欲望而混淆视听 两个人想法都是对的,只不过总会遇到意外 他没有想到逼她sex太出格的话会放飞超出掌控 她没有想到被逼sex太出格的话会无法割裂身心 -- ρǒ1㈧щ.ⅽǒм 第157章床上妈宝(隐h) 事后,两人靠在床头,沈琼瑛提醒他:“明天你就去学校,交材料。” 沈隐漫不经心:“这事儿不急,周三再去。” 沈琼瑛觉得这跟她想的不一样,有些急了:“不行,你答应我的!我明明有主动了,你该明天去!” 沈隐蹙着眉凝视她,直看到她心慌躲闪:“……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根本是在骗我应付我,是吧妈?” 沈琼瑛装作不在意地躺下,侧过身不看他:“你爱去不去,我是怕你耽误事,到时候忘了别怪我……” 沈隐也贴着她躺下圈住她:“嗯,周三。” 时间流淌短暂又漫长。 自从有了这一夜的开头,似乎再有什么发展都顺理成章。 当他在第二天夜晚要求她“扒开自己的小穴”时,她只是微微迟疑,就用手扒开了自己,露出比针孔大不了多少的小洞,让他的阴茎长驱直入。 她打开双腿掰开小洞让他进去的画面太美了,女人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羞耻和迷惘,让人想要马上进去,看到她更鲜明的颜色。 还是他一如既往的风格,一杆直插到底,让她不适地揪紧了床单,夹拢了双腿。 她的穴肉层层阻叠着他,像是密密麻麻的触手,让他感到阴茎的每个面都被海葵包围了。 “妈,你吸得我好舒服……”他不放过任何羞耻调教的机会:“不要夹那么紧,打开,放轻松。” 沈琼瑛迷蒙着双眼蹙眉:“说了别叫我……”话没说完,就遭遇他重重往里一杵,吓得她大声惊叫:“啊——” “妈,别叫你什么?”他边喘边坏心地问,感受到她骤然夹紧的膣肉,又适度放慢了一些。 “别叫我……啊——!”她挣扎着刚要说话,就感觉他又加速捣弄起来,带出堆积如云的快意,让她无法说下去。 “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一边又慢下来,一边“无辜”地贴近她的脸,像小孩子一样蹭了蹭:“是吧妈妈?” 如果不看全身,一定会觉得这是母慈子孝的温情,然而伴随着天真无邪的温言软语,是他抬着她一条腿,阴茎对准花心稳准有力的抽插着母亲的身体。 “你——”她想让他闭嘴,然而这次甚至更离谱,她刚开口就被他察觉了意图,把她的腿架到了臂弯,砰砰砰地加速起来,快感席卷了她,让她再无力多说一个字,只能“嗯嗯啊啊”无助地呻吟。 到了后来,她已然放弃,随便他唤她“妈”,随便他附耳说着那些骚话,都无动于衷了。 她不想听他说话,可是他一定要呼唤她;她不想开灯,他就一定要灯火通明让她看着他。 灯光下,她能清晰看到他那熟悉的眉眼和五官,那是她抚养了十六年的孩子。 她连他小时候稚嫩的样子都还记得。甚至于因为他长开后的五官神似某人,她对他小时候的样子记忆更深。 明明小时候是她怀抱着他喂奶,而现在换了一种形式,他坐在床上,她被他怀抱着吃奶。 如果忽略两人交叠耸动的下身,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而沈隐从某种意义来说,也确实是个妈宝,就像现在,他一边抱着她的纤腰上下套弄,一边叼着她的乳头。她的乳房随着身体被上下抛动而晃动,可他又叼住她不松口,导致乳头被吸出长长的形状。 下面每次被他抱起,又重重抛下摁到他的根部,两个人的耻部结合得毫无缝隙,以至于汁液流不出来,只能随着粗大肉柱“噗叽噗叽”的套弄像是水泡一样被榨出来。 “舒不舒服……妈妈?”他叼着奶头,就像婴儿叼着安抚奶嘴,爱不释口,不肯撒嘴。 已经免疫各种称谓的她自动无视了昵称,环着他的脖子,指甲在他后背挠出了血印子:“不要吸……吸我……啊!” 他的牙齿在她乳头轻轻咬了一口,成功让她穴肉紧夹,抽搐着绞动他的阴茎,他忍不住死死固定住她的腰,暂时停了下来:“妈……叫我宝宝……好不好?” 沈琼瑛满脸都写满了荒唐,怎么也想不到他脑洞还能离谱成这样,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看出她的拒绝,他诱哄道:“叫我宝宝……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不要!”她满脸羞红,正式拒绝,没得商量:“你赶紧弄……就你事多!” “真的不叫?”他遗憾地重又固定住她的纤腰,这次比之前箍得更紧:“那我可‘赶紧弄’了?” 话音未落,他就掐着她又重重套弄起来,而每当她被往下抛落,他还要挺动腰腹往上迎合,几乎是用全身发力在两相夹攻,这样很容易就顶到了她前所未曾感受过的深处,吓得她大叫:“放手!放手!我受不了了!太深了!啊啊啊啊!——不要!——” 他还嫌她不够崩溃,又衔住她的奶头又咬又吸:“叫我宝宝!我就听你的!” “不行……啊!——”她的腿无力地跪着,却酸软到支撑不住身体的下降,现在被他插到无法想象的深处,更是小腹也酸涨到受不了,每次手撑着他的肩膀拼命想要支起膝盖缓解窘况,才一半就被他又摁了回去……反复折腾,他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看着她一次比一次更虚软无力,被迫承受着灭顶的深入,没一会儿,她整个人就神志不清了,无助地呢喃着讨好他:“宝宝……宝宝……妈妈求你了……别这样……妈妈要死了……” 沈隐闻言浑身一震,好像又被戳到了G点。 他松开了她的乳头,吻住了她的嘴,下身疯狂地颠簸,沈琼瑛受不了那个深度,可是他喜欢,因为那让他觉得他进入了别的男人从未开垦过的处女地,拥有了她某种意义上的第一次,占有她至深。 “呜呜呜……”她拼命挣扎想要摇头,可是被他牢牢堵住了嘴吸住了舌头,下身不仅没有缓解,反而以一种要顶穿她的趋势直上云霄,一下又一下,好像要顶进她的子宫,顶穿她的胃,顶到她的喉咙…… 她的腿已经连跪坐也不能,彻底散了架岔开,整个人的重心全落在了腿心的花穴上。 支撑全身落点的花穴饱受摧残,承受着非人的力道和灭顶的速度。 她不行了,花穴一个劲抽搐收缩,醉酒一样头晕目眩,在接吻的间隙里求救:“唔……宝宝……呜呜救我……” 下体被抽插到极致,不再绞吸,反而像是排泄一样忽然膣腔不受控制地松弛,顺着他的肉棒往下兜头淋着潮水,真空一样把他的肉棒箍在了里面。 她的宝宝也被这真空热雨挑战给淋懵了,死死抱着她共同到达了高潮,也算是双双得救。 她有气无力地哭泣:“你骗我!我都听你的了,你根本没放过我!” 沈隐驾轻就熟地哄她:“你叫的太晚了,下次你早一点,我就会一直听你的话……” 接下来的日日夜夜,他们恬不知耻地交媾。从她的卧室到他的床上,从走廊到客厅沙发上,从厨房到浴室,从书桌到餐桌……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做爱的踪迹。 “啊……宝宝不要……”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求他,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稍稍恻隐,从凶猛如野兽的抽插中对她温柔一点:“宝宝……求你……” 虽然很别扭,但是喊着喊着就习惯了。最重要的是管用—— 因为当事人很受用,也就算是说到做到,再也没有像那夜一样失控狂捣。他压抑了自己恨不得把她肏成两半从中劈开的暴虐欲望,温柔而有节奏,带着她从慢到快,从无到有,从浅入深……共赴性爱极乐。 他们的身体是那么契合,就像他的阴茎本就是从她阴道中孕育嵌合的一部分,他的每次抽插都让她颤栗,他的每组冲刺都能引领她高潮。 只不过他的癖好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以至于沈琼瑛也执着地寻求过答案:“为什么?”非要叫她妈就算了,但喜欢被叫宝宝是为什么? 沈隐在床上跟她十指相扣:“因为觉得被你宠爱溺爱着,很满足,很幸福。”哪怕只是短短的性交过程中。 因为那些复杂和无奈,他这辈子在现实中注定没有可能成为她的宝宝;现在却不同,在性爱中成为了她的宝宝,他再也没有遗憾了,这让他终于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被呵护、被爱着的。 每每阴茎被她的身体全方位呵护关爱着,再从她嘴里听到那动听的宠溺声,他就由内而外被宠溺感浸润,由身到心都觉得泡在了蜜罐里,想要在溺毙前不顾一切用精华回馈她。 沈琼瑛明白了,他固执地在性交中强调伦理,是因为想要夹带私货,把那些年缺失的亲情全都寄托在性交中,获得满足。毕竟他从来都是在输出,却没有被好好爱过。┆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愧疚感席卷了她,让她心口都疼起来。于是她也不再抗拒了。毕竟他们的关系已经变质,他想要的亲眷温情这辈子已经给不了。如果这样能慰藉弥补,似乎那些词句也不再难以启齿。 又是一个纵欲的下午,她跪在地毯上,被他从后面狠狠撞击着,他的阴茎破开重重阻叠,而因为形状挺翘的原因,原本从正面跟她阴道形状弧度契合,现在这样反过来却刚好不停刮到她阴道后壁,像是犁地一样留下无法忽视的感受。 逼急了,她只能大声叫他:“宝宝轻一点……妈妈受不了……” “呵……”他愉悦地轻笑一声,到底是隐忍了下来,放慢了速度温柔律动着。 等到她适应了,他陡然加快速度,在她“宝宝……宝宝……”的呼唤声中,不给她机会再说出口,就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撞击,在她身体深处爆发了。 沈琼瑛歪倒在羊毛地毯上,身体虚脱,任他温柔地用湿巾为她清洁了下体。 浑浑噩噩的高潮余韵中听到他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 “要去哪里?”她疑惑,他不是该躺下来抱着她,喃喃地叙着话等她平复吗? 沈隐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我去交材料,四点了,再不去来不及了。” 材料?什么材料? 沈琼瑛想了半天,被肏到迟钝的脑子才想起来,她迎合他做爱本是为了今天,可是事到头来,她却完全沉湎其中,想不起来。 原来已经周三了……全身的血都冲上了脑子,她感到羞耻而惭愧。 “我跟你去。”她从四五天的堕落中幡然醒悟,浑身哆嗦,挣扎着起来,穿好了衣服。 沈隐有些诧异,原本也有些担心她会跑掉,但看到她这样反而放心:“没必要,我交完就回来。” 沈琼瑛拎上包挽上了他的臂弯,似乎蜜糖情人一刻也离不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行,我不想离开你。”——她必须亲眼看到他交了材料,这样她算是仁至义尽,终获自由。 -- ρǒ㈠㈧щ.ⅽǒм 第158章谁是羔羊 沈琼瑛目送着沈隐进了教务处办公室,转身离开校园。 她的包里装着身份证、手机、充电线、银行卡,在当今社会,即使不回去,也不会活不下去。 她把手机关机走出校园,不知不觉走到了当初去过的民俗街,人群一下多起来,让宅居近半个月的她有些无所适从地惊惶慌乱。 路过那家仝族民俗店,终于从一大片熙熙攘攘中看到自己相熟的元素,让她逃也似的走了进去。 本来是随便看看,却意外在显眼处看到了她和沈隐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他们甜蜜般配,毫无违和感。 她一直看,男人的眼睛带着隐忍克制的爱意,让她眼神恍惚了下,又落在女人的表情上,女人眼睛里有着娇羞、喜悦和忐忑,唯独没有排斥。 她攥紧了手指,为自己的意外发现而感到羞耻难堪。 店员小哥认出了她,跟她喜悦分享:“这张照片拍的好,当初市里宣传部的记者还要了回去呢!”小哥当初联系不上他们,心里觉得能被官方看上,这可是荣耀的事,谁都不会拒绝的,因此也就配合提供了照片。 见沈琼瑛脸色忧郁,不像是高兴,就有些忐忑,试探着问:“您是不想被展示出来吗?那我……” 沈琼瑛忽然问道:“这张照片是为什么会放在这里呢?我记得当初没人问过我。” 小哥连忙解释:“就您换衣服的时候,我们问过了你男朋友,他同意的!要不……” 沈琼瑛怔了怔,随即对小哥笑了笑:“既然是他的愿望,那就摆在这里吧。” 她重又归于人群之中,被裹挟着远去。 周围不时有母亲带着幼子游玩,每每听到童言稚语和母亲们慈爱圣洁的对话,都让她自惭形秽。 “妈妈,我想吃冰激凌。” “宝宝,你已经吃了一个,再吃会肚子痛。” “不嘛,我就要吃呜呜呜……” 胡搅蛮缠的孩子大哭起来,端庄温柔的妈妈手忙脚乱却恪守家长威严,一番道理说教后,用棉花糖安抚了他。 沈琼瑛想,她真是一个罪人。这才是母亲和儿子该有的方式,而她却在漫长的生活里漠视他,却最终在床上叫他宝宝,撅着屁股迎合他狎戏。 这样的对比让她自惭形秽,忍不住想要自戕谢罪。 她是被逼无奈吗?是,又不是。 如果早在他们宿舍那夜,她秉守底线,没有因为隐秘的占有欲而答应他荒唐的“一夜女友”要求,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在他半禁锢她的日子,她清醒知耻,没有因为优柔寡断而顺水推舟被他囚禁调教,那一切都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太贪心了,既想跟他告别,又不想自己良心难安。 她什么都想要,最后堕落成了可耻的模样。 心里堵得慌,她觉得自己虽然逃出来了,但却不再是那个问心无愧的自己,她已经堕落沦丧到跟芸芸众生格格不入了。 她慌乱地快步穿梭,逃离了人群,喘息着直跑到僻静的地方,才掏出手机给姜佩仪打电话。 电话接通,沈琼瑛堵着的心稍稍好受:“喂?佩仪,能不能陪我出来坐坐,我想聊聊。”她想喝两杯,哪怕很多话不能说,但起码不那么孤独也好。 姜佩仪有些讶异,立马答应了:“你等我,我们哪里见面?” 沈琼瑛想起她唯一去过的“酒吧”:“就软糖吧。我们七点在门口见面。”到时候姜佩仪应该也下班了。 沈琼瑛一个人走到了软糖,到的时候才6点。她先点了杯酒。 她不懂这些,让调酒师随便,调酒师打量着她忧郁的模样,给她调了一杯“夜之吻”。甜酸微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漾开,让心事也在酒精味中绽放。 手机忽然震动了,她走到安静的通道接通了电话。 是姜佩仪打来的:“瑛瑛对不起!市里有一个招标项目,我们要临时加班开会,今天可能要到很晚了……” 沈琼瑛连忙回道:“没关系,我也还没动身,改天吧。” 正说着,又有一个插进来的来电,是沈隐。 身子一僵,她催促姜佩仪去忙,一再保证自己没事,然后果断挂断了两番电话,又关掉了手机,一气呵成。 酒意微醺,稍稍上头,那种麻木的快意让她找到了逃避的方式,不想要一个人清醒地去流浪,面对一个又一个让自己羞于面对的线索。 她还是选择回到了座位上,独自浅酌。 再喝一杯,一杯就好…… 等到三杯下肚,已经是夜色浓郁。她大喇喇靠在座位上,以一种一点也不淑女的散漫姿态,看着舞台喧嚣,审视着那些暧昧调情的男女,终于觉得自己少了些罪恶感。 有辣妹热舞,不时岔开腿,做出下蹲摆臀的动作,性暗示十足。有猛男跳到高台上做出挺胯的动作,隔空回应。 原来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在夜色里,都是这样群魔乱舞,放纵浪荡……见不得光的,不止是她对吧? 这种介于醉酒与清醒之间的感觉真好,大脑放空,既不会人事不省,又麻木到迟缓思考。那些烦恼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理智告诉她该走了,趁着酒意没有发酵,开个房,睡个好觉。 正要起身离开,却被人轻轻拉了下手腕。 是一个挺眼熟的少年,轮廓看起来很顺眼,好像不认识,反正她想不起来了。┆Ⓓαмèī.īfǒ┆(danmei.info) “你认错人了。”她捏了捏额头,想挥开手,没能成功。 “啊,好像是呢。”少年听到她的话身子一僵,随即笑了:“既然不认识,不如我们聊聊天吧。反正是陌生人,有什么话都不怕说出来。” 他只用四根手指捏住了她的手腕,并无过分接触的不适,但手劲却坚定有力,把她拽下来就干脆利落地松开了。 少年年纪很小,跟沈隐差不多大,看起来还是学生呢,让沈琼瑛表情稍稍柔和了一些:“你年纪不大,赶紧回家吧。”但即便如此,沈琼瑛心里还是有些防备,准备应付两句,缓解下被他强拉下来的头晕就走了。 少年也仿佛有心事,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口吻:“可是我有很多烦恼,听说喝酒可以消愁,就想来试一试。”他的目光看起来礼貌而真诚,“姐姐是不是也有心事呢?” 沈琼瑛没有回答,只是劝告:“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你的家人会担心。”因为少年斯文有礼,温文尔雅,是她年少时喜欢的类型,所以即便被搭讪,她也没有因为纠缠而反感。 “就是因为家人才让我不开心啊,”少年状似苦恼:“我还是中学生,可是家里早早给我安排了未来的路,但我也有我的想法,那该怎么办呢?” 不得不说少年深谙打开话题的技巧,沈琼瑛不由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也是这样,一切都被安排好了,那时候的她怎样呢?很乖,乖得像个木偶,如果重来一次的话…… 同病相怜的感受让她多了两分耐心:“跟家里开诚布公谈一谈,如果你想好了的话,那就还是按照自己想法去争取吧!人生只有一次啊……”她有些感慨。 少年又问:“还有我妈妈,她好像对我什么都不满意,总说我叛逆期,但其实我有时只是稍稍跳脱了一点,她就觉得不符合期待……” 沈琼瑛听清楚了,这好像是一个对子女期待很高的家庭,很严谨,倒真有些像她小时候:“你妈妈多大年岁呢?” 少年回答:“四十五岁,也不算是更年期吧?” 沈琼瑛认真想了想:“那,你是男孩子,你多让让她?小事你就听她的,大事还是自己拿主意,做做样子稍微哄哄她。决定了的事,毕竟自己的意愿最重要。” 连续两个亲子问题让沈琼瑛戒心降低了许多,眼前这个即是中学生又在叛逆期的少年在她眼里就像一只洁白的羔羊,殊不知对方看她才是。 -- ρǒ㈠㈧щ.ⅽǒм 第159章你跟纪兰亭做过吗? 沈琼瑛现在的状态就像焖在高压锅里的肉,她快要憋疯了,有很多话需要倾吐,需要开解。 这些年,她都一直憋闷着,哪怕是对宁睿,都有所保留,可以说,心里的苦闷无人诉说。而现在经历过了母子乱伦之后,这种憋闷到达了顶峰,让她几欲崩溃暴走。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姜佩仪没有来,明知道一个人不妥,她依然没有走。 倾诉,没有对象;出格,她做不来。 进不去,出不来,除了自我麻醉,她似乎别无选择。 即使今天佩仪真的过来,她也注定要烂在心里。她的私生活一团糟,对着闺蜜也不能说。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宁睿,她想去他的诊室,可是想到那天的尴尬,她就再没脸过去。 要知道,在意识到宁睿对她的朦胧好感之后,她已经不该把他当做单纯的心理医生了。 在几次拒绝宁睿之后,她就算是再厚脸皮,也不能一恋爱就把他踢开、一受挫就去找他吧? 而少年适时招来服务生当面点了两份酒水:“谢谢出谋划策,这是我请你喝的。” 沈琼瑛其实对自己的酒量稍微有数了,三杯差不多是她的极限,不能再多了。 因此虽然少年很诚恳地感谢她,但她只是笑了笑。 “没什么度数,也没加料,放心吧!”少年依然是文雅地笑,很是体贴。 “谢谢。”沈琼瑛摇了摇头,加料倒是不担心,毕竟是服务生亲手端来的,她只是醉意上涌,想要回去了。 少年见她辞意坚决,忽然说道:“怪不得觉得面善,我认识你。我是纪兰亭的哥们儿周宇泽,你可能不大记得我了。我曾经送过你去医院,上周一还是我给你指的路呢……” 这当然不是偶遇。事实上从体育馆那次意外撞见,他就觉得三个人之间有猫腻,直到确切拍录到了沈隐那段视频,而纪兰亭为沈琼瑛过生日的时候,短短两天准备匆忙,市游乐场规模大且历史悠久,轻易不会租给外人,何况只提前两天?当时手续还是他从家中关系帮忙牵线。 这一牵线,就意外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再结合之前三人的纠葛对峙,似乎一切都明朗了…… 震惊到不可置信,猎奇到一探究竟,还有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心。他原本就对纪兰亭截胡的事感到不忿,干脆就设计了鹬蚌相争。 一直密切关注着那两人后续,他知道今天沈隐大概率会来学校,就是没想到沈琼瑛也会来,于是他说不清什么的想法,脑子一热一路跟上——他倒是没想做什么,只是那次的接吻一直让他食髓知味,很想在不被打断的情况下,完美体验一次;同时作为那三人秘密的唯一知情人,他是真好奇。 迟钝上头的脑子一深想就开始犯晕,沈琼瑛有些恍惚,好像想起了点什么。他说的事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但依稀记得纪兰亭有几个常在一起的朋友,确实有这么个人。 “你是纪兰亭的女朋友。是吧?”他的声音好像炸雷,在她耳边轰响。 沈琼瑛冷了脸,腾地站起来,甩了甩头强行驱赶头晕:“我跟他没关系。”他提起这个,反而加速她的逃离。 “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吗?”周宇泽表情有些狡黠。 沈琼瑛欲走,却被他下一句话绊住了:“那你也不想知道,沈隐家长会为什么不叫你,纪兰亭和沈隐那天为什么会打架吗?” 沈琼瑛驻足,蹙起了眉,“……你说。” 周宇泽却提议道:“光是我说也没有意思,我们来玩真心话吧,就掷骰子,小的人要回答大的人一个问题,要说实话。”说着他挑眉:“我就是有点好奇,没什么恶意的。” 苦闷的倾诉欲和无法排遣的背德感使她犹豫了起来,还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能性。但周宇泽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因此她无视他径直往前绕道而行。 周宇泽继续补充:“如果不想说也可以,就自罚一口。我的话喝酒,你喝饮料就好了。” 沈琼瑛仍然没有被打动:“未成年人不要饮酒,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周宇泽眯着眼看她,似乎没想到会这么棘手,本以为她醉到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应该很好套话,没想到她比他想的要戒备。 沈琼瑛已经经过他背后,他忽然开口:“你知道纪兰亭一直在找你吗?我是他朋友,自然责无旁贷,”他转身站起,跟她对视:“如果你要离开,我就一直跟着你,告诉他你在哪里。我想你们一定有什么误会亟需解开吧?” “你——”沈琼瑛有些郁闷和生气,她确实一直没理会纪兰亭。她和纪兰亭还有一堆礼物需要退回,早晚需要见一面,可不是今天。今天她状态不好,真的不想被他打扰。 她暂时停住脚步,但又不想让他称心如意,两个人僵持了下来。 周宇泽见她不爽,又划开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还有沈隐,他在学校跟人接吻你知道吗?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沈琼瑛见到一张照片,能看到沈隐的正侧面,确实在吻着一个女生,而女生的样子打了马赛克,看不清,只依稀看到是一个短发女生。她刚想仔细盯住辨别,就被周宇泽移开了手机,笑眯眯看着她:“保护隐私,我就打了马,但如果你想知道……” 会是段楚楚吗?不,她是长发……又或许她最近剪短了? 胡思乱想着,沈琼瑛只觉得心好痛,好像瞬间痛到不能呼吸了,她疯狂地妒忌着,介意着,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如果让她就按照现在的计划跟沈隐分开,两不打听,她可以岁月静好风平浪静;可如果把他移情别恋的证据放在眼前,她竟然完全无法按捺,她觉得自己一秒都忍不了。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期待他走上正轨,什么祝福他婚恋嫁娶,什么希望他过正常人生活……都是假的,她一点也不想! 揪扯着胸口站了好一会,她终于落座。 两人轮番掷骰子。 第一个问题,赢了的周宇泽先问了,看起来是正常的好奇:“为什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呢?能告诉我吗?” 沈琼瑛犹豫了下,还是说了:“遇上了一个人,但是两个人无法在一起。”残存的理智和清醒促使她打住,模棱两可。 第二次还是周宇泽赢了,他问:“这个人是纪兰亭吗?” 沈琼瑛摇头否认。 第三次沈琼瑛赢了,她想问那张照片,又怕太急切引人怀疑,因为她心里有鬼,所以就越发杯弓蛇影,觉得谁都会看破她乱伦的事。 于是强行忍住,先问了别的:“你为什么会知道纪兰亭……和……嗯……我?” 周宇泽笑了笑:“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死的不能再死那种,当初他追你之前,就曾在我们圈里放话,会让沈隐要多难堪有多难堪。”这几句话每句单独拎出来都是真话,但前后其实没有关联,只不过他这样组合起来一说,就好像赋予了逻辑关系,别有意味了。 沈隐有没有难堪到沈琼瑛不知道,但现在她是觉得难堪极了。如果说身为情敌沈隐之前这样说她还不信,那被纪兰亭的哥们儿说出来,再结合他那天的污言秽语,她就信了八分。 又轮到周宇泽赢,他问:“你有过几个男人?” 轰的一下,沈琼瑛感觉自己热血上头,表情也不太好了。 像是怕沈琼瑛不高兴,周宇泽补充道:“我先说,我是真觉得这个问题不算什么,比如我是处男,还经常被人嘲笑呢。” 这个问题,确实对于她这个年纪的男女来说不算什么禁忌,但沈琼瑛脑海里却浮现出十六年前在医务室、教室、图书馆的场景……她搞不清也不想搞清楚,到底是几个人,于是她闭着眼睛喝了一口香槟,拒绝回答。┆Ⓓαмèī.īfǒ┆(danmei.info) 好在下一把轮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那个问题,她决定第三次再问,刚好是一个不早不晚、不引人怀疑的时机。酒意上来,头好像比刚才晕,她以手支颐,另只手反复掐着太阳穴:“那天他们为什么打架?” 周宇泽倒是一五一十:“因为学校里出了不好的传闻,有人把纪兰亭的背景捅了出来,辱骂纪兰亭的母亲是妓女,我猜,沈隐那天不叫你参加家长会……也是这个原因吧?”又是一句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暗上眼药的话。 沈琼瑛脑子又是轰的一声。辱骂纪兰亭的母亲,沈隐的确有前科,而这所学校里,沈隐是唯一从小认识纪兰亭的知情人……但理智又告诉她小隐不会做这样背后阴刻的事。 她脑子一团乱麻,不安和愧疚使她暂且将沈隐的事放到了一边,挂记着纪兰亭忍不住有些惯性的担心。 以至于当她第三次提问机会终于来临时,她忘记了原计划,脱口而出:“纪兰亭怎么样了?” 周宇泽坦言:“帖子删除了,但是背地里就……不过,”他补充道:“追他的女生更多了。”他回避了纪兰亭糟糕的精神状况,却特意提到了纪兰亭的桃花。 以前纪兰亭身价太高,大部分女生觉得跟他没可能,对沈隐趋之若鹜;而现在纪兰亭出了丑闻,反而水涨船高。纪家特意在新近一家楼盘剪彩时携纪兰亭出席,用意十分明显,既然继承人身份没差,那丑闻,说到底也不过是飘渺谈资,反而给高不可攀的纪兰亭增加了某种民意。 “这样啊……”沈琼瑛呢喃着,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不自觉呷了口香槟,好像反复劝说自己:“挺好的,挺好的……” 周宇泽又赢了,他问:“你跟纪兰亭……做过吗?”他逐渐加大力度,试探着她的醉意。 如果他一上来就问这个问题,沈琼瑛大概率马上就走。即使是有些迟钝的现在,她依然感到冒犯。这个尖锐的问题忽然让她想起,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忍耐着陪他玩这种鲁莽的“真心话”?——哦对,她要弄清楚那张照片。 强忍烦躁,她喝了口香槟拒绝回答。但此时的她意识不到,其实这种行为本身就等于答案——如果没有做过,又有什么不能说? 周宇泽眼神暗了暗,脸色微微发沉。 -- ρǒ㈠㈧щ.ⅽǒм 第160章“我是沈隐……” 下一把还是他赢,他先发制人地问:“为什么你那么在意……沈隐跟谁接吻呢?” “我……”她微微变了脸色,“我是怕他学坏,早恋……是不对的。” 周宇泽“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原来你们家风跟我一样,这么保守啊。” 沈琼瑛面上滚烫,好在下一把她赢了,索性硬着头皮问了:“跟他接吻的女孩子是谁?” 周宇泽作思索状:“我了解的不多,因为不是我们学校的。我知道对方比他年纪大,长得绝无仅有的漂亮,气质也好,还曾经在我们学校论坛上被男生惊为天人,人气高过校花。”这张照片是高考前那个周五傍晚拍到的视频截图,他把沈琼瑛的形貌修了,发型也换了,原本打了马想要在帖子事件后发出去,让那两个人自己内斗去。但修完后觉得不大满意,假的就是假的,若是被人看出来,反而不美。今天忽然想起来这出,糊弄一下关心则乱的醉酒当事人还是绰绰有余。 “是吗……”她心情苦闷,原来他不是只喜欢她,而是喜欢她这么一类年长女性吧?如果有更优秀的女性,他或许也是不排斥的,就是不知道,他跟对方睡过没有…… 想到这,她心里泛苦,一饮而尽:“我不想玩了。” 她拎起包往出走,一开始还有些清醒而缓慢地走着,到了后来逐渐摇摇晃晃。 周宇泽缀在后面,不大放心地充当护花使者。 他点的那杯“饮料”是香槟,虽然度数不高,但是后劲很足。 自从那次吻过她回去,他就连做好几次春梦。跟她接吻的感觉十分美妙,美中不足,是当时被纪兰亭粗暴打断,让他即使回味也总觉得不是很满意。 他到底是算漏了她对沈隐的反应。看来,他们之间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令人咋舌。 原本他想再来回套些话,一步步把话题引导到暧昧的时候,刚好她也醉意朦胧,自己可以温习一下“你情我愿”的初吻。 是的,他做了这么多,多半是因为气不过当初被纪兰亭打断好事,外加强烈的窥探欲和不肯服输的胜负心。 周宇泽自忖不能算一个好人,但他也不觉自己是个坏人。只不过总有些游戏的心思,推波助澜不嫌事大。 该他得手的,必然要亲手讨回,但变本加厉趁火打劫的肮脏心思倒也没有。包括初次见面,他出于好奇探索的心思挑起了躁动,但真要场面失控,他恐怕又会站出来灭火。 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心思驱使他明里暗里做了那么多事,做过之后自己都觉得对那二人的针对来得莫名其妙,有些过了。 但真要说像纪兰亭那样狂热地拿下她,他还真没想过。 人醉了也有他一份居心不良,总得把她送回去,不然这里鱼龙混杂,出了事就不好了。 一路驱赶了若干想不怀好意的苍蝇,他见她似乎也有些找不到北,索性快走几步,并肩挽住她:“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沈琼瑛拼命摇头:“不回家,不能回家……” 周宇泽只好把她就近带到一家酒店开了房。 把她放倒在床上,这才歪着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今天沈琼瑛穿的是一套黑色蕾丝套裙,更加衬得肌肤如玉,兼有淑女的文雅和熟女的风韵。下面为了遮住身上的痕迹,她穿了丝袜,丝袜在昏黄的灯光下暧昧地反着光,勾得人心痒痒。 周宇泽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手就不可避免地摸到了她丝滑的腿,丝袜的手感不由让他手指微微停顿。 即使以他一惯客观到苛刻的视角来判断,她依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可以在古代倾城扬名、可以忽略年纪的那种。而事实上跟她接触之后会发现她确实比他想的要单纯,让他都觉得自己有些不耻了。 她真的很美。尤其是喝醉了之后,平时的清冷不见了,染上了撩人的妩媚。整个人散发出脆弱可怜、惹人侵染的韵味,就像是路灯下释放信息素的雌蛾,足以引得蛾群前赴后继、沸腾狂欢。 周宇泽靠近她,低头审视着她,双手俯撑在她的两边。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能在她有意识的情况下跟她接吻,那一定比她晕过去的时候更可口。 “我可以亲你吗?”他有些苦恼,认真地问。 沈琼瑛艰难地抬了抬眼皮:“你是谁……” 周宇泽一愣,“我是周宇泽。” 沈琼瑛没有搭理他,好像听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又闭上了眼睛。 像是之前发现惦记了她很久,却被她遗忘的感觉一样,周宇泽又觉得不高兴了。如果她能在清晰知道是他的情况下不抗拒他,应该挺美好的? 虽然冒名顶替的感觉相当不爽,但他还是换了种说法:“那……我是纪兰亭?” 然而他失策了,“啪”的一声,他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 捂着脸,他本就不美的心思更加糟糕了,好半天脸色难看,偏偏她还叫他“滚”。 面色阴晴不定,以他的美学来说,没有动粗动强这样的说法,也没有铩羽而归的认输。 僵持片刻他忽然笑了,又被激起了游戏的欲望,反复想着“攻略”的方法。 他脑子里浮现出她和沈隐接吻时的缠绵,犹豫着:“我是沈隐……” 她睁开了眼睛,看起来有些幽怨。觉着有戏,周宇泽抖机灵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妈”。┆Ⓓαмèī.īfǒ┆(danmei.info) 他觉得,这次该是能骗到一个吻的。 沈琼瑛迷朦着双眼,果然没有再打断他。 他缓缓低下头,享受着这个胜利果实的吻。直到亲住她,都异常顺利,让他心旌激荡。心中既有着通关成功的喜悦,又有着偷窃得手的刺激。 她的美好让他刚才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一扫而空,只剩下全情投入收获品尝的甘甜多汁。 她好香,口中还残留着她樱桃味酒液的味道,混杂着香槟的果味,还有她自身的甜,让他忍不住吃了还想吃,含住她的舌头吸吮更多津液。 她乖巧地配合着,似醒非醒,贡献着自己的口舌。这种状态实在是完美,既不会因为失去意识而让他觉得差点意思,又不会因为过于清醒而激烈反抗。 间或还配合着他的吮吻溢出一两声“嗯哼”的呻吟,乖极了,那双清澈晶莹的眼睛此时染上了迷离情欲,带着点可爱的娇憨痴态,纵容而温顺地凝望着他。 被她那样注视着,暗示着,他的呼吸乱了,索性移开了眼神,不敢跟她对视,全情沉浸在他执念很久的这个吻里。 他一开始还用手撑着床,后来索性压在了她的身上,搂着她的脖颈辗转亲吻,舌头舔舐着她口腔每一寸地方,直到几乎能把她先前喝的三杯酒都推测出来了,才恋恋不舍地撤回舌头。 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舌头忽然伸进了他的嘴里,用挽留的姿态跟他的舌头共舞。 他只是一愣就迎合了回去,跟她追逐嬉戏,催生出更多的津液,再被两个人一起吞咽抢食。 于是就这样,他几次撤离都没能离开,两人的舌头从他的口腔战到她的口腔,又返回他的,来来回回痴缠着对方。 下体硬到发疼,他的手也不自觉往下游移,抓住了她的乳房慢慢揉捏。 -- ρǒ㈠㈧щ.ⅽǒм 第161章发情的小母狗(周微 “嗯……”她溢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任谁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却把周宇泽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真的没准备做什么的。他自觉还算有分寸。 现在这个节点离开刚刚好,暧昧之余留白,风流不下流,总比再往前一步猥琐猥亵的好。而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顶着别人的名字乱来。 如梦初醒从她身上起了身,在她欲求不满的哼唧声中,强忍着不去看她,他侧坐在床沿发了会儿呆。 再不走,就要出事了。 他跟纪兰亭的不同就在于,纪兰亭想要携美而归,而他只想一亲芳泽。 对他来说,满足下男人心中那点狼性的隐秘欲望,浅尝辄止可以,但真要和同学的妈妈搞到床上,是不现实的,既不符合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也脱离了游戏本身的轻松。 他已经偷香酣畅,按说该尽兴而归。然而他反而觉得,那种缺憾似乎又扩大了。 僵坐了一阵,到底是把鼓胀的裆部给平复了下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即使恋恋不舍,但他还是准备走了。 走到门口又迈不动脚步,想想她一个人喝醉了在这里,万一吐了,或者渴了饿了,该怎么办?他有些不放心。 他准备打电话让纪兰亭过来。 他这个人有些左性,越是不让他做的,面上乖巧,私下却偏要做。 纪兰亭当初耍了手段让他不爽,他的初衷只是以牙还牙,给对方制造些麻烦,并不是无下限趁着酒醉侵犯对方的女朋友。想到纪兰亭为这个女人所付出的情感,他自觉是不能比的。 他坑了纪兰亭一回,再帮他一回,算是扯平了。 “我叫纪兰亭过来照顾你……”话音未落,她踹了他一脚:“你滚!你滚!不想看到你!” 她力气不大,但因为鞋子还没脱呢,把他白衬衫上踹出一个小巧的脚印。 周宇泽有些郁闷,这个鞋印,回家后又要好一顿解释掩饰。他惩罚般地脱了她的鞋,把玩着她的小脚,指腹时轻时重按压着她的足弓和脚垫:“还踹吗?嗯?” 沈琼瑛难耐痒意,挣扎未果后,拉长了音“嗯——”地呻吟出声,身体也不自觉扭动着,挣扎之间,裙摆往上蹭起,中间的风景一览无余——她的丝袜是用吊袜带吊着的那种,蕾丝吊带一直延伸到腰部,两腿中间是空的,露出了半透明的黑色蕾丝底裤,而底裤下面,好像还有什么若隐若现的奇景,格外吸引处男去探索。 周宇泽看的眼热,忽然觉得,叫纪兰亭过来,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试探性问道:“那我……叫沈隐过来?” 她没吭声,好像睡死过去了,周宇泽唤了几声,她都没应承。他有些奇怪,凑近了去看,发现她闭着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他有些慌乱,“嗳”“嗳”地唤了半天,她还是没有睁开眼,就一直默默流泪。他一时情急,想起刚才接吻时她的配合乖顺,鬼使神差,又叫了一声“妈”。 后颈忽然被她的胳膊一把勾住,她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含着委屈的泪意渴求地看着他:“宝宝。” 他懵住了。像是不满他的无动于衷,她主动凑上了唇,迷醉地吮吻着他。 她无比热情,让他头昏脑涨,无法不回应以更深的热情。 “宝宝……”她一边扯开自己的上衣,一边抓着他僵硬的手摸上自己的乳房:“都给你,都是你的,你吃好不好?” 周宇泽喉咙咕嘟一声,心中刺激到极点,却又惊骇到了极点。 “我……”他就像一个面对过分好客的主人而无所适从的来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自摸并扯落胸罩。 “妈妈喂你吃奶……”她不满他的无动于衷,托着乳房往他嘴里塞。 都送到嘴边了,还有理由拒绝她“一番好意”?浓郁的独属于她的馨香味勾引着味蕾,他不由自主张开嘴含住了乳头。 “啊!宝宝……”她激动地挺起了胸脯,“好舒服……” 能感觉到小肉粒在口中变大,用舌头描绘着乳头上泡芙样的纹理,他吸着吸着就把左右乳头都吸到饱胀通红,好像下一秒就能挤出汁液。 耳边还尽是她嘤咛的浪叫,他心里咒骂了句:这他妈谁遭得住? 而她还期待地弓起了腿,像是妇科检查一样叉开盘住了他的腰部:“插我。” 周宇泽吓了一跳,见鬼似的从她身上爬起来,眯着眼睛端详着她——这姿态,绝不像是喝醉失态,更像是演练过很多次! 沈隐这乱伦狗,居然真的敢操妈!真是刷新了他的下限了! 惊骇之余心里不爽到极点,他再次确认了一遍:“妈?我是沈隐。”是你儿子,不是别的男人。 沈琼瑛撩起了裙下摆,这次下半身完全暴露,她冲他扒开内裤,露出淡粉色的花穴:“宝宝,进来,插我。”平时也有淫声浪语,但是在快高潮的时候,前戏她多半是半推半就。今天或许是因为看到照片后诱发了不甘心和不安全感,她醉酒后格外热情奔放。 他们之间往往都是用交媾来交流,所以她苦闷说不出口的那些话,越发赋予在了床上亲密时。清醒她是做不出来的,也只有酒醉她才会这样狂浪妖娆地勾引挽留。 只这一眼看去,周宇泽刚刚静坐半天才平复下去的欲望又恢复了原状,甚至比刚才还要肿大坚硬。他突然觉得玩大了——似乎不再是他玩游戏,而是他要被游戏给玩了。 沈琼瑛和沈隐的热吻已经让他震惊过一次,但他现在才知道,这对母子已经到了更可怕的程度。再结合真心话时她所说的“遇上了一个人,但是两个人无法在一起”,他忽然明白了。 多少有些预感,震惊有之,但是比这些更可怕的,是眼前挑战他视觉触觉的肉欲。 心中拉满了警戒的弦,就像各种角度的激光射线威胁震慑他。他该走的,他自认为还是个有底线、且自制力不弱的人,何况这对母子关系复杂,中间还有个纪兰亭,介入其中等于自找麻烦。 然而似乎看出他有潜逃的意思,她的手滑进了他的下面,握住了他的坚硬,来回揉搓:“宝宝,要我……” 周宇泽只觉得如同被她扣住了命脉,在她手中飘飘欲仙,又不敢踏前一步…… 处男茎被那只小手用技巧撩拨着,没几下就硬到要爆炸,快把裤子撑破了。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而深沉:“……你确定要?”心中的弦绷到了顶点,随时会断掉,且纵横交错越来越多,丝网般把他捆缚其中,无法逃脱。 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只要你坦诚自己不是沈隐,不再叫她“妈”,她不会挽留你的。 可是他野心空前膨胀,不甘心,舍不得。 对他来说,跟同学的妈妈搞在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一件跌破廉耻下限的事。他不排斥跟这样诱人可口的春梦对象一亲芳泽浅尝暧昧,但要上床就有悖于他的信条。 他以为自己会按部就班走上家族的老路,将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之前对她撒了谎,家里确实给他学业前程安排的满满当当,但他其实乐在其中。┆Ⓓαмèī.īfǒ┆(danmei.info) 他的脑子飞速地转起来:对他来说,私生活需要严谨,不必要的作风问题会成为把柄和牵制。因此如果不打算娶她,最好不要碰她……同学的妈妈+哥们的女友,无论从哪点,万一上了手,都是炸弹一样的高危对象,后患无穷。 然而还没等他深想,她已经跪在床上,内裤褪到了膝盖。她用手掰开了小穴,让粉嫩层叠的穴肉对准了他,醉到娇嗲的声音恳求他:“妈妈这里需要你,插进来好不好?” 因为酒醉无力,她浑身无骨样趴伏在床上,跪姿不够挺立,像是已经被蹂躏过一场。而她还回过头来看着他,表情委屈而渴望,眼睛迷离而水润,像一只发情的小母狗。 她看起来那么欠肏,那么需要抚慰,总感觉如果拒绝她会很伤心……是个男人恐怕都无法再拒绝,想要亲身调教。 周宇泽突然奇迹般地理解了乱伦狗沈隐,如果他有她这样看起来清纯仙气、背地里潋滟多情的妈,估计也把持不住。 她像一只致命的毒蛾,展开色彩斑斓的蓝紫粉翅,散发着疯狂诱捕的性素。 即使他知道沾身必死,依然义无反顾。 霎那间所有的弦断了,不再切割拷问他的皮肤,整个纷乱的世界突然都安静了,只剩下她粉嫩的花穴和泛滥的春情。 自制力这种东西,总是再而衰三而竭。 到了这一步,他没办法思考权衡,已经不由自主开始快速脱衣服。 明明是冲动战胜了理智,被迫选择了最坏的结果,他的心情却格外的好。 而即使内心已经欢欣雀跃,下体硬到发疼,他依然文质彬彬、有条不紊地解着扣子。 “要我什么?”既然已经走不了了,他索性慢慢陪她玩:“多说点,说清楚就给你。” 她委屈地看着他,不解她的宝宝为什么今天让她等这么久:“要你的肉棒,要你插进来,插到妈妈的小穴里。” -- ρǒ㈠㈧щ.ⅽǒм 第162章“骚货!”(周h) 直到周宇泽用龟头抵上了她的臀缝,心里还觉得不大真实——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肏同学的妈妈。 因为诚心诚意的邀请,她双手掰开穴肉到最大,外阴的嫩肉就抵住了他的龟头顶部,而来自于阴道里的神秘吸力,刚好吸引着他的马眼。 他原本还想诱她说些骚话,结果马眼被一啜一啜的,根本受不了,再加上她久等不至,臀部还往后迎合了一下,就把他龟头给裹住了。 太刺激了! 他低喝了一声,再也忍不住了,索性不再抵抗,顺着劲儿怼了进去。 “啊!——”她终于得到了肉棒子,激动得声儿都变了,内壁更是不停裹吸住他,让他在她体内茁壮膨大。 “这么想要吗?”他也想知道当阴茎每个面都被吸吮着是什么神仙感觉,于是一挺腹,全部捅了进去,只听到“呲溜”一声,她阴道壁湿漉漉被顶开扩张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他皱着眉头侧开了脸,深沉地开始思考人生。 不是不爽,而是太爽了,他不得不分神转移下注意力,以免交代了。 周宇泽跟沈隐和纪兰亭都是不太一样的。 沈隐其人在外面冷清,其实内心闷骚,不知道肖想了沈琼瑛多久,早就做足了准备;纪兰亭小时候就耳濡目染,理论经验丰富,平时也没少撸管。 唯独周宇泽,家里管得严,他虽然有些叛逆的玩心,但本性不喜出格,且并非陆钧那种宅男。曾经陆钧下好了毛片跟大家分享,他扫了一眼怎么回事就懒得看,因为觉得既无美感也无性致。亲吻沈琼瑛那次还是他头一次玩心大起产生了性致,因此被打断后才那么不爽纪兰亭。 他看似老道,实则阴茎比谁都敏感,因为他从来不用手淫泄欲。他一直觉得,成大事者,不该是一个连自身欲望都克服不了的男人。 他这边思考了半天人生,总算是缓解了秒射的冲动,忍不住放松叹了口气。 谁知沈琼瑛见他进去半天不动,自己往后套弄着臀部动了几下,一边“嗯嗯哼哼”撩拨着他,想让他动起来。 连手淫都没有过的处男茎遭遇了最动物本能的后入式,还被她像个妖精似的主动榨精……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后果。 周宇泽身子一僵,胸膛急促喘息着,突然死死扣住了她的臀部不让她动。 下体一股一股的,竟然是就这么被她夹射了……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跟她下体结合处,随着他的抽出,射进去的精液也顺着管身带了出来——确实是射了。 而沈琼瑛不满他抽出了肉棒,又恋恋不舍地往后套弄了回去。刚射过精的阴茎敏感到不行,被她这么摩擦着,他警铃大作,受不了地从她身体里逃出来,不停喘息。 周宇泽发誓,他之前不是说大话的,他是真的想过“慢慢陪她玩”的。 他做事习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 在进入她之前,他设想中的第一次,是自己边言语挑逗,边游刃有余地掌控节奏,然后在她被做到哭晕的哀求中,主宰着给出自己的精华。 结果他设想了个寂寞。 他也没想到自制力优越的自己,第一次如此寒碜。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正是因为他平时自制力太优渥,过于克制律己,从不释放发泄,才造成了这种落差。 而比第一次如此不堪更打击自尊的是,她不仅没哭晕,反而欲求不满…… “怎么了宝宝?”她无力转身,空虚地伸手到后面揪住了他软掉的阴茎。软软的触感让她不可置信,再也支撑不住跪趴的姿势,不知想到了什么,侧身软倒哭了起来:“……呜呜呜你不爱妈妈了……你真的变心了……你一定是跟她睡了呜呜呜……” 周宇泽本就尴尬着,被她这么一闹更是脸黑,“咳咳”清了清嗓子:“想要就过来舔我,舔硬了就有。” 沈琼瑛醉得动不了,他主动膝行到她面前,将阴茎对准了她的嘴。 她乖乖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阴茎塞进了嘴里,动作娴熟地套弄着。 一看就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做。 周宇泽眯了眯眼,心想那两个还真会玩?看来没少这么享受! 他上面还沾有不少白浆,她也不嫌弃,像是习惯了那味儿,当着他的面就吮进了嗓眼,随着口水一起咽了下去。 想到这么个众人眼里的女神、外加某位高傲学长的妈妈,像个婊子一样给自己服务吃鸡巴,他软了的阴茎顿时又硬了起来,把她的嘴撑得满满当当。 他冲着她的喉咙抽插了几下,顶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插了进去。 她下面水小溪一样多,早都顺着大腿流出来了,此刻被一捅到底,完全不会疼,而是爽到“啊”地悠扬叫出声来。 周宇泽生怕又给夹射了,就不紧不慢地适应抽插着,一想到裹着自己的这阴道把沈隐那眼高于顶的家伙给生了出来,而自己却用鸡巴插着这神圣的地方,这感觉,还真他妈的爽! 比肏别人的老婆更爽的,就莫过于肏同学的妈妈了吧?即使她淫荡了点,但这番境遇恐怕别人一辈子也碰不到,那点不满也就被抛到一边。 “宝宝……快点!快动!”沈琼瑛又开始不安地躁动着身体,想要获取更多。 周宇泽有心慢慢适应,可沈琼瑛被吊足了胃口,哪里肯等?于是他被她胯部迎合着,自己也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在她阴道里被粘液包裹了,抽插出“哔啵哔啵”的水声。 “嗯嗯嗯嗯……”她终于舒服了,穴肉也有节律地收缩绞动着,整个人肌肤淡淡的粉,美不胜收。 原本她全然被动还好,结果她穴肉一“不老实”就疯狂绞动,膣腔吸力全开,他又没能坚持太久。 这一次持续了十分钟。┆Ⓓαмèī.īfǒ┆(danmei.info) 沈琼瑛正爽着,他又没了,她又哭了。 这次没刚才闹得那么凶,只是静静忧伤:“宝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应付我?”她一边抹泪一边抱怨:“你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周宇泽:“……” 不甘心的他忍不住一探究竟,兴许他不是唯一呢?“那……跟纪兰亭做呢?” 大概是因为稍许得到了满足,此时的她没那么暴躁了,闻言撇嘴:“不要他,他那么粗,还翻来覆去一下午,里面皮都磨破了,好疼……” 周宇泽:“……”感觉受到了暴击,所以他为什么要多嘴? 不甘心的他是一定要尝试第三次的,而两度秒射让他没脸再享受她口活。 他干脆就着半硬半软的阴茎,在满是他精液的阴道里抽插着,不复刚才的轻慢散漫和意气风发。 他不知道别的女人阴道里是不是也这么紧,但想想也知道,如果过去一二十年她一直私生活紊乱性生活不断的话,不可能保养的这么弹性滋润。 这么推测着,他心里舒服了几分,阴茎也迅速又充实了她的阴道。 但他到底是有些看轻她的,毕竟她都能跟自己儿子搞到一起,还跟纪兰亭也发生过关系,加之今天她狂浪主动的样子,这让他推测或许她也是这样勾引了沈隐——她是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表面清纯,内心肉欲。 周宇泽其实并非听到乱伦色变的人,但如果说她出于真爱无法自控跟自己儿子搞到了一起,那又为什么招惹了纪兰亭?而且她跟纪兰亭才认识了多久?就两边都发生了关系? 不得不说,他既耽于艳福,又失望于落差,吻她的时候以为是玉女,虔诚膜拜半天发现神座上是个欲女。 男人都喜欢床下玉女,床上欲女——前提是只对他一个人。否则的话,他难免肉体沉迷的同时精神鄙薄。而此时的周宇泽就是这样,心里给她贴上了“轻浮淫乱”的玩物标签。 带着玩弄的心态,他重重地抽插了几下,把她身体都顶得前后滑动,她不由得盘住了他的臀部,不让自己被撞得东倒西歪。 等了半天终于爽到了,加上酒醉后不再压抑,她叫得格外大声:“啊!——好舒服!宝宝插得好舒服……” 周宇泽被她叫得浑身发酥,腹部更是憋着一团火,忍不住用手重重揉碾着她的乳房,搓扁捏圆毫无怜惜:“骚货!” -- 第163章 以后只抱我好不好?(周 h) 第163章 以后只抱我好不好?(周 h) 周宇泽这人挺矛盾的。从他平时就可以看出来:他冷静自制,又不墨守成规;他顺应着家里的安排,却又偶有叛逆不肯言听计从;他看似斯文有礼,其实游戏人间。 他只是被纪兰亭戏弄过了就要搅风搅雨,足见他掌控欲之强,有别于他温和如玉的面孔只不过他大多时候怕麻烦。 他也从来没有刻意禁欲的想法,但一来不太愿意屈从动物本能低级趣味,二来也没遇到过感兴趣的人。 如沈琼瑛这样的,岂止不合适,简直就是离谱了。如果不是今天送她开房又擦枪走火发生了意外,但凡她清醒着邀请他共度良宵,他都未必肯来。 越压抑越反差。当这样的周宇泽在床上偏好粗口凌辱时,也就并不显得那么奇怪,尤其是他以为沈琼瑛平时都是这样子,甚至可能主动引诱了自己的儿子,他就存了轻视之心。 既然她是个背德欲女,那他从床下绅士切换为床上禽兽毫无心理障碍。 他先还不太会动,被沈琼瑛主动迎合着,慢慢技巧娴熟,挺动腰腹肌肉前后耸动。 铆足马力插了一阵子,酣畅淋漓,越发品到了那事儿的奇幻美妙。 啊啊啊啊她叫声连绵起伏,越来越高亢,好像要高潮了:宝宝好舒服! 周宇泽原本也是快射了的,但是这会儿一听她叫宝宝就泄气,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下身动得缓慢起来:骚货!看清楚我是谁!别叫我宝宝! 沈琼瑛正在意乱情迷之中,哪顾得上看他?何况她全心全意相信他是沈隐才发生的这一切,从心底就抵触澄清,她夹紧了穴肉,试图勾得他继续动一动:求你!给我吧宝宝! 周宇泽心里窝火,忍不住都嫉妒沈隐了。 叫我小宇!他又研磨了几下,试图跟她讲条件:叫了就让你舒服。 小隐她只听到她想要听到的。 周宇泽真的很想好好给她个教训,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他毫不留情地把阴茎抽了出来。 不得不说,他对她狠心,对自己更狠。要知道她里面像是吮吸榨精的感觉对处男是多大的诱惑,换个意志不坚的人死在里面都愿意了,哪还顾得上搞事情。 他躺下抱着头往后一靠,自己坐上来,自己动,勾引我。他边说边划开了手机摆弄着。 沈琼瑛的臀缝还顺着大腿根往下流着精液和淫水,就差一点就高潮了,哪里肯就这么没了? 似乎想到刚才就是给他口交过就能得到糖果,她主动凑过去,含住了他的阴茎,上下啜弄,甚至吸出津津有味的啧啧声。 直到他魂儿都快出来了,抱着她的脑袋拔离,一边低声喝止:靠!不许再吸了!这张小嘴儿,再配上她清纯的容貌魅惑的表情,真是绝了!再吸射了他可真成秒男了,会有阴影的。 沈琼瑛泥醉本就没力气,委屈地往前一趴,扑在了他的身上,下半身往他的肉棒上一坐。 嗯周宇泽的肉棒渐渐被她吞了进去,只觉得愈往深处愈像是羊肠小径,把他咬得死死的:别!太刺激了,他手机都快拿不稳了。 可是已经说晚了,她生怕再被他赶走似的,一坐到底。 他只能强忍着麻头皮的快感端正手臂,而沈琼瑛已经乱七八糟地抬臀动了起来。 她动得毫无规律,并没有直上直下那样直接的快感,却以一种不成章法的冲撞从各种角度裹吸着他的肉茎。就好像口交的时候被初学者磕碰到牙齿,疼痛的同时,往往带出另一种快意。 周宇泽的手指攥紧了床单,中途试过稳固她让她别乱动,可她像是沸腾的小野马,为了那触手可得的高潮欢腾雀跃。 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着力,只下半身把他当按摩棒似的用着,之前射进去的两泡白灼随着她的套弄不断顺着阴茎往下滑,把他跟她相互摩擦的耻部都带出一大片黏腻白灼。 而随着她的上下,那白灼在两人耻部中间扯出拔丝般剪不断理还乱的白线。 周宇泽透过她乳房中间的山谷拍录着,呼吸越来越不平稳,手也抖得不成样。 她还记得他似乎不许她叫宝宝了,一边研磨一边呻吟:小隐,快、快动妈妈要到了!声音像是噙在嘴里,有些口齿不清,像是小女孩撒娇,听着都让人化了。 周宇泽真想马上肏死她!可惜不行,他还得拍录留证,以免她事后不认账:不行我只和两情相悦的人发生关系! 沈琼瑛抱住他僵持了一会儿,小声啜泣起来,凑上去一边吻他一边表衷心:小隐,其实我好喜欢你的,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她就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看起来有些伤感,眼睛里盈满了泪滴。 被她那样望着,吻着,表白着,即使知道期待并不是对着自己,他游戏其中的那颗心,依然无法抗拒地怦然跳动了。 好,我也喜欢你。他像是男主角一样,不由自主地把台词可耻地接了下去,同时狠狠往上挺弄着臀部和腹部,把她的身体都顶得一颠一颠地抛起来。 啊她舒服极了,随着节奏自己也迎合着,她缓慢而凌乱的往下磨蹭,他迅速而规律地往上冲撞没过多一会,她就颤栗着死死抱住了他,下体抽搐着高潮了。 手机早已稳不住从手里滑到了床上,视角歪斜杂乱地对准了天花板,偶尔随着两人过于激烈的节奏晃动几下又归于平静。 闭上眼睛之前,她伏在他肩头上,像是乖巧的小兔:不想你抱别人,以后只抱我好不好? 周宇泽没有说话。姑且不论她问的是谁,他向来言出必行,他要对自己口中发出的承诺负责任。 她似乎也没指望得到回答,安静收声没有再问下去,本就泥醉的身体在发泄过后彻底松懈,静悄悄地睡着了,只是眼角和睫毛还挂着泪滴,好像被辜负了很失落。她的四肢紧紧扒在他的躯干上,把他抱的死紧。 周宇泽叹了口气,吮去了她眼睛上的水滴,突然点了点她的鼻子,看你表现。如果你以后可以收敛点,只对着我一个人发骚,也不是不行。大不了不结婚,养着这么个小骚货当情人。 他越想越觉火热,好像之前心里还矛盾无解的一些问题迎刃而解,满身轻松。 很想把她翻个面撂在床上狠狠插个几百上千下,可看她睡着疲倦的可怜模样,到底没忍心再打扰她,他索性就着两人合体的姿势,就这么肢体交缠着睡去了。 早晨,沈琼瑛是被下体一阵又一阵的顶弄给弄醒的。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和沈隐一直做一直做,下体一直也没分开,两个人就这么紧密相连抵死缠绵直到下面传来一阵强似一阵的抽插,阴道里充实的阴茎根本无法忽视。 嗯她不由自主呻吟着,扭动着身体,甚至把一条腿架到了他的腰部,以便花穴大大打开,迎合着他的抽插。 眼前的胸膛是真实的肉感,她的手指虚虚触摸着原来不是梦吗?她真的跟沈隐在一起,做了整整一个晚上! 出逃失败的沮丧席卷了她,但随之而来的,是尘埃落定的宿命感。 就像被他的肉棒充实填充着,她飘无定所的心也充实了起来。 她想,既然已经这样,是不是也算天意难拗? 之前是她想差了,反正最坏结果不过是断绝关系,又何须因噎废食提前一步?她到底在怕什么?是怕他的强势纠缠,还是怕自己深陷其中?如果她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怕的?答案很明显,她怕的是自己,她有愧,她其实舍不得,她的内心为他无法自控地波动着,就像她的身体根本拒绝不了他。 如果她那么抗拒,又怎么会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高潮?承认吧,她只是自私,缺乏勇气而已。 反正已经走不了了现在走也是走,将来走也是走,既然他顽固不肯放手,大不了顺着他,也顺着自己隐秘的内心,等他倦了腻了,自己再离开他好了。 宝宝这样想着,她索性放开了身体,亲昵地蹭着他结实的胸膛,藕臂水草一样拥住了他,不吝于向他展示自己寡廉鲜耻的一面:你插得妈妈好舒服 骚货。周宇泽原本不想再当面羞辱她的,毕竟她看起来很脆弱的样子。原本昨夜就迁就她憋着没射,大早上性致上来,好不容易想趁着意乱情迷来一发,她的配合正熨帖着他,就听见她宝宝妈妈的,这转折把他呕得够呛,一时没忍住就斥责出声。 沈琼瑛浑身一僵,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了周宇泽面无表情的脸,她只觉仿佛在数九寒冬落入冰窟,血液神经全都凝固坏死。 -- 第164章 气质谦和,床品强势(周 h 强x) 第164章 气质谦和,床品强势(周 h 强x) 你是谁?!她声音颤栗着问。 对面的少年似乎不满她的遗忘,不仅没说话,反而用下面狠狠顶了一下她。 啊!她的一条腿还攀在他的腰上,刚想撤回就被他一把捞住。 这样嵌合交错的结果就是,他很容易就侵入她的最深处,他的根部跟她的耻部完全吻合,她被顶得宫口发酥,就想要往后逃,可是却被他牢牢禁锢住。 他一手箍着她的后腰折向自己的小腹,一手拽住她那条腿牵引一样拉向自己的胯部。 她才刚刚惊呼了那一声,就被他低头堵住了嘴,吻到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初见对方温润秀雅的面容,本以为还可以商量,没想到根本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周宇泽虽然看上去气质谦和,实则骨子里的桀骜自我远超众人。他是一个看似遵守规则,实则随时视心情反复横跳的选手。只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不会去当面颠覆,但显然不包括心仪女人在怀、合体进行时。 如果求欢被拒也就算了,他没有霸王硬上弓的习惯;但现在水乳交融箭在弦上,他自然也只是个男人。 唔她拼命推拒着,可是没有用,反而换来了更加糟糕的对待。少年陌生而清新的气息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染指了她的口腔。 刚才那一下只是给她警告,既然她挣扎,他索性接连用那个力度捣弄起来。 只是那一下狠撞就让她身体发酥动弹不了,可见连续狠撞会让她怎样溃不成军。 房间里充斥着啪啪啪的声音,即使是用那个力度的手掌拍击在皮肤,都会觉得不适,何况是被持续冲撞下体。 很快她就觉得耻部肌肤被撞击到麻木,下体里更是被持续入侵剥夺了五感,只余性器之间高速摩擦的原始快慰,让她虚软雌伏。 不要她咬了他舌头一口,好不容易躲闪开呼救了一声,结果反被他用力在屁股上拍了一掌。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清晰极了。 沈琼瑛从记事起,就从未被打过屁股。如果做错事,也是打手心居多,挨耳光也有。 被一个男性打屁股,而且是用耳光的形式打了一记,她觉得羞辱极了,眼泪聚集在眼睛里打转,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被他大大扯开了双腿。 像是才发现她筋骨如此柔软,怎么拉扯都不会勉强,他顿时像发现了宝藏,也学起前两个少年的默契,把她双腿撇成了一字马,然后全身重心落在小腹,对着她下体狠狠贯入。 少年长得一派斯文,但在床事上却是少有的强势凶悍。跟纪兰亭那种表面粗野实则细腻不同,跟沈隐那种看似霸道实则温柔也不同,周宇泽是真的粗野且霸道,并不太迁就等待女方适应。这就导致他每每插得她无法招架,一副被做得上气不接下气,随时要被玩残的模样。偏偏看到这样的她,他还特别激动。 他不容置疑地钳制着她,面上是一惯的谦和如玉,胯下却是暴风骤雨般的捣弄。很快就插得她连连想蹭着后退,却总是被他立马逼上来钉死在身体深处,追击得严丝合缝。 从发现是陌生男子起,她的阴道就产生了羞耻。 她的每一寸内壁都叫嚣着不适应,想要把侵入者驱逐出去,因此穴肉疯狂推挤收缩,本能地抵抗侵略者。 这点被动的反抗对于势如破竹的阴茎来说,的确是造成了些许阻力,然而这些阻力对于周宇泽更像是甜蜜的折磨。她的膣肉像是产生了生命般在他阴茎周围活跃跳舞,让他每分每秒都想贡献点什么。 不过好歹他也是有过两次经验的人了,加之她现在清醒着,他无论如何不能在她面前折了面子。 于是他这次不仅要做,还要尽可能做得久。 放开我啊!她的声音都变调了,可她躲不开,整个身体都在随着他的节奏前后晃动,宿醉后的脑袋本就有些眩晕,此时更是雪上加霜,整个视野也越来越花,越来越看不清楚。 唯一清醒着的感官大概是以钻木取火的速度被直接摩擦着的阴道。 她贝齿咬紧了下唇,惹人怜惜极了,不时从唇齿间溢出难以忍耐的呻吟声那声音,很难说是痛苦。 明明是被陌生的男子侵犯着,内心充满排斥拒绝。可身体在她彻底清醒前、半梦半醒和奸时,阴道里早已布满了蜜汁,极其爽滑,导致现在的拒绝显得并不那么真诚。 她的冗道滋润着他的根茎,她的表情抗拒中又带着无法抗拒的销魂。 因此尽管内心极度抗拒,身体却因持续不断的抽插刺激而被迫快乐着。她的阴道除了无助地抽搐吞吐,使得他变更硬更大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你昨天说过这里都是我的他低头叼住她的乳头又咬又吸,让她时疼时爽,备受折磨,更要命的是,她根本不懂他在乱说些什么。 被纪兰亭吃奶可以忍受,是因为她当对方是恋人;被沈隐吃奶可以忍受,是因为他也不止一次吃过而现在被一个跟两者年龄相仿、却看起来完全陌生的少年吃着奶,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人尽可奶的情欲奶妈,敞开了胸怀谁都可以,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完全受不了。 柔软的乳房被他乱拱,乳肉被啃噬,俊雅的少年即使是这样大口大口吃着,也依然显得斯文从容。 反倒是她,眼睛因为过度刺激而流泪,喉咙中控制不住呜咽,眼尾泛红,春情泛滥。 周宇泽虽不是多恋乳,但想到这里曾奶过沈隐,就觉得多了那么几分意思。何况她又痛苦又纠结的模样让他隐隐失控,想要把她蹂躏到痛哭求饶,眼睛里只有他。 他就这样边吃奶边肏,直做了一个多小时。 她确实是哭也哭过了、求也求过了、打也打过了全都没有用。她甚至觉得这少年看似平静温和宁静,实则演变得激动兴奋,每每往最深处狠狠索要,让她叫声越来越羞耻夸张。 到后来她耗尽了力气,有气无力地嗯嗯啊啊,麻木地任他施为。 肢体的反应能控制,膣腔的反射却完全无法控制。 她越是这样麻木,他越是要冲撞得厉害,肏到她穴肉一个劲抽搐,随着抽插连阴唇都可怜地外翻了,穴肉更是随着肉棒的进出不时往外带出一股股黏水,顺着会阴洇湿了好大一摊。 突然,汁液飞溅中她感觉到他粗硬更甚刚才,菇头膨大得厉害,有过数次经验的她立马知道了这是射精的前奏,她瞪大了眼睛,拼命抓住撑住他的肩膀固定住自己的身体,苦苦哀求地看着他:不要!不要射进来! 然而晚了,或许即使不晚,他也不会听。一股股白浆清洗着她的宫颈,用雄性气味在那里宣誓着自己的专属领地,搅拌在两人性器中央,随着抽插变缓被带出一股又一股。 与此同时,他终于从她已经红肿得要滴出血来似的乳头上抬起头来,喘着粗气吻住她的嘴,发泄着自己过于亢奋的快意。 她被他吻到快要窒息,他才从她身上撤退。 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性交,让她下面合不拢,原本针眼似的小孔被撑出一个小洞,不时噗嗤往外排挤着乳白色的浓浆。 周宇泽看得眼热,还想要用手掰开往里窥探一下。就见她幽怨地盯着他,巴掌袭来了。 她宿醉刚醒,本来就没精神,何况被做了几次,身体也乏力虚脱。这巴掌不仅无力,且在他眼中看来简直就像慢动作。 周宇泽身形一顿,眼神落在她布满齿痕的胸脯和被白浊精液衬得越发红肿的阴部她看起来着实有点惨。 他也觉得自己床品有些过分强势,自知理亏地没躲,甚至主动迎合了准头,让她打得力道更实在些。 这种情况,总是要让她发泄出来的。 -- 第165章 给钱私了?没门儿! 第165章 给钱私了?没门儿! 少年即使挨了打依然宠辱不惊,只是表情看起来疑惑不解:不是你昨天说爱我?现在又打我? 你胡说!沈琼瑛简直要被气炸了:明明是你一直在强迫我! 周宇泽划出那段视频给她看,视频上沈琼瑛主动坐了上去,而男方还在喊不要,说不行,只有两情相悦才能发生关系,可是女方过于主动,一番倾诉表白,男方似乎半是被打动了,半是屈从于生理,也顺水推舟享受其中,之后的事情就很明显了,镜头就摇晃着对准了天花板。 配合着她口齿不清叫小隐的声音,他故意歪曲:你还一直喊我的小名小宇,说喜欢我,让我也喜欢你!怎么,你骗了我的身体,现在就不认账了? 沈琼瑛夺过他的手机,足足翻来覆去划拉了十数遍,才确认那个霸王硬上弓的女流氓确实是她。 初时她还嫌弃淫声浪语不堪入目跳着看,到后来简直是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对比,而随着找茬般的温习,那些若有若无的记忆片段也间或跃入脑海里。 似乎确实是有过那样的情景,只不过她把眼前人当成了沈隐。 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她悲从中来,久久没有说话。 整个人都陷入了空茫,发呆的样子颇有些可怜。周宇泽饶有兴味地旁观着,都快不忍心骗她了。不过他的心还是挺硬的,毕竟他还没玩腻呢,怎么可能放手? 沈琼瑛没想到人生第一次的放纵,就跟一夜情扯上了关系。 首当其冲的是报复般的快意,因为她用这具躯壳又做了一件曾经家教重压之下、想也不敢想的事;紧随其后的则是失落难过,因为亲密的事却没有跟亲密的人做,这也非她所愿,即使现在沈隐出现在她面前,她也无法面对他了。 早上还在说服自己苟合那种天意,现在又不得不接纳这种天意了。 发生了这种事,她不会再觉得跟沈隐还有可能,也省得她总想些有的没的,就这么彻底割裂也不失为歪打正着。 她一件件往身上套衣服,可是因为虚脱无力,动作笨拙而费劲,半天扣不上胸罩。 别动。周宇泽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主动帮她扣好了挂钩,又低头为她清理下身的白浊。 别碰我!她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甚至想拿脚踹他,却被他轻而易举按住了脚面,为她有条不紊地套上了内裤。 她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随便他像管家一样伺候。 被脱掉的衣服又一件件回到了身上,她踉跄着下床想要拎包走人。 她脸色苍白难看,周宇泽都怀疑她会寻短见,怎么可能放她走?何况吃干抹净被抛弃他能认栽才怪了,要抛弃也该是他玩腻了先抛弃! 他不大高兴:她本来就那么放荡了,饥不择食到连儿子都能勾引,到自己这反而跟贞洁烈妇似的,膈应谁? 他忽然笑了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不会想就这么走了吧? 沈琼瑛感到身心疲惫,没心思跟他扯皮:我不追究你了,行了吧? 周宇泽反问:那如果我要追究你呢? 你什么意思?沈琼瑛皱眉:就算我喝醉说了醉话,你也不至于当真吧?你凭什么趁人之危? 周宇泽面上全然是不赞同:正是因为你喝醉了,我才觉得你对我的告白是真的。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酒壮怂人胆,我怎么知道几面之缘就让你这么惦记我,这么馋我的身子我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你!在她看视频之前,她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是那么主动告白,甚至大胆骑乘,她本来已经下意识遗忘那些画面,偏偏被他一再提醒,还说得那么露骨,她简直羞愤欲死。 她气急攻心的样子比之刚才死气沉沉多了几分生气,连脸色都晕红了,成功让周宇泽眼底多了两分笑意。 何况,我比纪兰亭小一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忽然压低了声音。 沈琼瑛听到他提纪兰亭,才想起来,他好像是纪兰亭的一个朋友,叫做周宇泽的。 他忽然严肃起来,眼神变得深沉:我们家严禁跟人乱搞男女关系。我没谈过恋爱,跟异性手都没牵过,更别说上床。是因为你说喜欢我,还要我也喜欢你,我才把宝贵第一次都给了你,如果你真心对我还好,你要是假意骗身我还没满16周岁,你可是妥妥的成年人,你这是诱奸猥亵吧? 他拽着她的手腕猛地一收,眼含深意:两情相悦发生关系,我是同意的,但你要是吃干抹净不负责,那我可就非自愿了。 沈琼瑛随着力道猝不及防跌坐在他怀里,一边推拒一边争辩:我没有引诱你!我没有! 周宇泽在她颈侧嗅了嗅:那就奇了怪了,我小名就是小宇,你视频示爱叫的不是小宇,难不成还是小隐?他似乎还真思考了一下:这么说好像你还真的喊过一声妈妈要到了?! 沈琼瑛被他说中心事,脸色煞白,矢口否认,没有!我说的是马上要到了! 周宇泽哦了一声:那是我听错了?不过这下你总算承认,你喊的是我了吧? 我沈琼瑛被他绕来绕去,百口莫辩。 她确实无法否认是小宇而非小隐,只因那会让她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而这少年看起来又精明又敏感,完全不好糊弄的样子。 她欲言又止,想要私了:你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阿姨买给你好不好?说完自己都有点难为情地咬了咬唇,觉得自己像是诱哄孩子的怪阿姨。 周宇泽都快给气笑了,尤其是她还自称阿姨想跟他划清界限?门儿都没有! 他冷着脸看起来高贵不可冒犯,这么说你是真的明明不喜欢我,还假意骗身了? 沈琼瑛抿了抿唇:我喝醉了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不可能喜欢你。 那就难办了,周宇泽皱起了眉头,我被骗身骗心,万一想不开自杀了,那你就算是造成严重后果了,我死了无所谓,但是我爸妈肯定会告你的。 她脱口而出,还积极出谋划策:那你不让他们知道是我不就好了。 周宇泽脸色顿时更黑了,在她翘臀上又狠打了一巴掌:你还真做好准备我去死是吧?真是最毒妇人心。 沈琼瑛说完也觉得不妥,我不是那个意思嗳!你别老动手动脚好吧?她扭动着想要逃出他的怀抱,可他落在她臀部的手像是长在了上面,不仅半分不动,反而吃够了豆腐。 沈琼瑛早都忘记了周宇泽是哪号人物了,自然也不可能对他报之以同理心,她虽然不知道少年的话哪里真哪里假,但是本能地觉得他危险而麻烦,除了甩掉他别无心思。 周宇泽已经对她的没良心有了更深入的认识,想来想去,唯有沈隐是她的软肋,能让她稍稍顾忌,遂换了个切入点。 或者不说远的说近的,你明明不喜欢我,还故意装醉骗我,那我失身不甘心,报警的话,你可是要被行拘的。周宇泽好奇地端详她:到时候,你要让警局联系谁?联系沈隐?少年的话似乎隐含更多,如果她不让他满意,他是不是还会在学校里乱说? 牵扯到沈隐,沈琼瑛身子一僵,乱了心思,放弃了挣扎,低头敛目。她感觉到了少年对她非一般的执着,已经明白别路不通,唯有私了。而刚才提出物质私了被闪避了,大概他所图更多。 你想怎么样。她无奈地问:我直接给你钱行不行? 少年的脸色又肉眼可见地变差了,让她心里咯噔一下落不到底。 -- rōùsнùɡe.⒞ōm 第166章 各取所需 第166章 各取所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个少年话里话外都是她和沈隐。她无法确定有没有说过不该说的,心里发虚。 她没有那么傻。喝醉酒的她,力气能有多大?她不信这个少年有心拒绝挣脱不开。但不管怎么说,她那些告白确实引人误解,且还牵连龌龊完全不能澄清,她只想模糊带过,生怕对方追究个中深意,这才是她无法硬碰硬的地方。 我不要钱,只要你。他寸步不让地盯住她,你别想用金钱物质来侮辱我。 沈琼瑛没想到招惹了个大麻烦,这让她体会到了那些渣男下床后被怀孕小三逼宫的感觉,她也才意识到对方不过十五岁,还是个孩子,是容易为情所困的年纪。这么一想,自己刚才用钱打发的话就过分了,神色不自觉软了下来,带上了渣男式宠溺:我们没可能的,你别逼我了。小弟弟,你还小,好好学习吧。 周宇泽以为她清醒过来发现暴露本性,会破罐子破摔跟他放纵肉欲做情人,他都打算好了,好好调教她一阵,如果能让她收心收身,那就一直陪她玩,如果她就是耐不住寂寞,他还得费神甩了她没想到的是,她压根就不想跟他扯上关联。 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反而激起了他的追击欲,不肯轻易放手了。见她一派拳拳关爱,却说着渣而不自知的话,简直矛盾到极点,外表清冷内里风骚,看似温软实则无情,这巨大的反差直勾得他心痒难耐。nρгōúщěn.cōм(nprouwen.com) 不得不说,周宇泽大概是第一个如此清晰认识到沈琼瑛天然渣属性的人。 她把他当小孩子看不起,他就索性拽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阴茎,说骚话逗她:我的弟弟小不小,你还不知道吗?难道你刚才不舒服吗? 你!被自己眼里的小弟弟调戏了,她果然羞红了脸:下流!转身要挣脱,却天旋地转被他就势压倒在了床上。 我只对你下流,因为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他已经很懂得如何利用她的心软了:你要理解雏鸟情结这种事。 他的阴茎这么硌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来回摩擦着,很快又硬了起来,可是他没有放肆,只是温馨平静地抱着她,给她转念的时间。 我也不是逼你,但即便你现在移情别恋,总也要给我些缓冲。他揽住她,抵住她的额头磨蹭,声音也温软了几分,比起刚刚一再的咄咄逼人,忽然示弱变了个画风的他忽然显得有些可怜,激发了沈琼瑛为数不多的母性。 倒确实像一个深陷puppy love无法抽离身心的单纯少年:三个月,你要至少让我体会一下初恋的滋味,之后你去留随意。 如果他一再强势相逼,沈琼瑛虽然无法脱身,倒也未必答应,大概率就这么僵持着。 可现在他客气央求,倒让她还真犹豫思考起可能性来。 昨夜那段录像让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心不由身,变成了自己最不想的那种下贱样子活像一条摇尾求欢的母狗。 她不想这样,她简直想要活活掐死录像中的自己。 可以说,那段录像里的她的所作所为,对她带来的震惊折磨远远多于一夜情。 有一点她相信周宇泽所说的醉酒吐真言,酒壮怂人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似乎一边急于逃离小隐,一边又渴望着跟他媾和。这种矫情惯性固然是那些天的禁锢调教带来的,但她无法保证,再这样下去,自己是不是连心都失守今早稀里糊涂的和奸难道不是敲响警钟? 或许她是真的寂寞空虚太久了,以至于身体被自己的儿子调教了几天都能深陷其中,欲求不满,难怪这少年隐隐对她有些轻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无法容忍。 一开始的仓促痛苦褪去,替代的是清明和庆幸,庆幸今早自己放弃抵抗后那番发情丑态不是对着沈隐。她的尊严不允许,如果说让她昨夜用那种姿态去面对沈隐,她宁可跟陌生人一夜情。 一夜情过后,似乎短期恋爱也是多么难以接受。比起被亲儿子驯化蚕食,她觉得人间清醒地跟外人逢场作戏也没什么。 她抬起头看他,这么仔细端详着,才觉得他确实挺面熟,好像曾经在博文校园里见过。因为他的长相和气质都是她少女时代会一见钟情的那种,斯文隽秀,会让她在十六岁怦然心动,想要憧憬着手拉手考大学,一路恋爱结婚的那种。 岂止是不讨厌,简直是有些喜欢的。现在的她早过了以貌取人的岁月,但跟这样的面孔谈一场快餐恋,似乎也并不排斥和痛苦? 她的神色稍稍缓和,似乎在犹豫纠结:这样一场短途情爱是否有必要。 其实要说起来,当初跟纪兰亭恋爱恰到好处,即便因为意外分手,她的天性已经在跟纪兰亭的互补中逐渐释放,她早已不是那个渴望一成不变、苦苦压抑自己的灵魂。很难讲是她被改变了还是天性如此,因为纪兰亭所吸引她的,也正是其自由生长的地方。 而宁睿的治疗又强化了成果。 她其实渴望着那种跟纪兰亭在一起时冒险刺激的感觉,总是生活在鲜活自由之中。只可惜 想起纪兰亭,她微微怔忪。 周宇泽见她松动,又适时大胆起来,握着她的手撸动自己的阴茎,让她想起刚才两个人床上的激烈交缠,各种水乳交融的生理记忆从身体直冲脑叶,成功扰乱神志,乱了她的边界。 女人总是难免不知不觉被身体撬动内心,不然她也不会如此轻易,在昏天黑地的做爱中被沈隐扰乱。有过肌肤之亲后再想固若金汤,其实也挺难的尤其这位对象还长着一张初恋脸。 一个月。她的脸微微一红,多一天也不行。 可以。他露出迁就的神色:但我有一个条件,在这一个月里,你不能和其他任何人发生关系和暧昧,否则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和危险:你可以应付我,但不可以骗我。我对是否忠诚很介意。 好。她没有多加思索就答应了,但少年从温润突然暗沉下来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安:我也有条件,一个月后,你不许纠缠,还有我喜欢温柔的男孩子,你别总是那么粗暴。 周宇泽笑了起来,眼睛里的阴翳都驱散了,用一个温柔如水的吻回答了她。 她初时还有些别扭,不知不觉便沉溺在他浅尝辄止到深含激吮的蚕食中。 沈琼瑛心里想着:他要谈恋爱那就谈吧,刚好驱散那些悖伦的阴影。如果换成别人,她或许还要考虑下逢场作戏的愧疚,但这不甚单纯的少年非要撞上来,她就不管了。 周宇泽心里想着:她不愿久那就不愿吧,刚好他也怕麻烦缠身。刚开荤自然贪鲜,一个月刚刚好,总归他喜欢的也不是放荡的女人一个月后,他也该腻味了吧? 两人各怀鬼胎,倒也融洽和谐起来,圆满达成了一桩貌合神离各取所需的恋情合意。 -- rōùsнùɡe.⒞ōm 第167章 送还礼物,即 第167章 送还礼物,即将出版 两人一起吃了早餐,一个准备打车去学校,一个准备回家。 沈琼瑛犹豫了一下,跟周宇泽轻声交代:你去到学校,帮我看下他在不在?见周宇泽又露出那种耐人寻味的眼神,她补充道:我怕他又逃课了,他最近比较叛逆。 周宇泽倒也没揭穿她,毕竟说得好听是谈一个月恋爱,说真话不过是露水情人,管那么多没有意义,只要她这个月里不乱搞什么糟心的男女关系就可以。 行,我走了,到学校我给你发微信,他在大庭广众下的言行举止处处克制,显然比纪兰亭严谨许多,并不打算跟她过分亲近引人诟病:我走了,放学后等我安排,一起吃饭。 沈琼瑛其实挺满意他这样的分寸和识趣。纪兰亭跟她在一起恨不得张狂给全世界知道,每每让她感到烦恼又尴尬,但不知为何,她却又怀念着那样的对待,大概是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在乎吧? 沈琼瑛独自往家的方向走着,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周宇泽发来的消息他在,不用担心。 沈琼瑛回了家,家里东西倒都没有变化,像是笃定她逃离后再搬回来住的可能不大,他的书和衣物少了许多,大概都搬到宿舍去了。 沈琼瑛的目光掠过餐桌、沙发、床、地毯每一处都曾经留下他们媾和的痕迹,只要稍微走神停顿,眼前就浮现出当时两个人激烈缠绵的做爱情景,那些下意识忽略、不知羞耻的迎合声也逐一传入耳中。 岂止是周宇泽视频中那样恬不知耻的索要?明明更早的时候,她在激情处也有淫声艳语,在高潮处也有忘情浪叫。 她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又演变成大哭。哭够了,才去卫生间洗了把凉水脸。可即使是卫生间,浴缸中,依然不可避免留下了他们纵情狂欢的影像。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沈隐不回来了,她也根本无法在这里再住下去。nρгōúщěn.cōм(nprouwen.com) 强忍着不适,把纪兰亭送给她的礼物挨个搬了出来,用减震箱归类装好,这才打电话叫了个搬运。 随后等待的时间里,她又整理了自己的行李箱,把必要的衣物生活用品和笔记本电脑装进去,这次离开,她是真的不打算再回来住了,至少一年内都不想回来。 太压抑了。 此时倒越发觉得和周宇泽的一个月之约不算坏事,至少不会让她面对这些片段过于沦陷。 半小时后,她出现在纪兰亭和她曾数次约会的蓝港公寓门口,脚下堆积着几个大箱子。 她原本觉着,出于尊重,她应该和纪兰亭认真以待,好好告别。可是事到如今又觉得没必要了,择日不如撞日,她不想再回那个家了,这些东西放在那里实在不合适。反正纪兰亭告诉过她这里的门禁密码,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原本至少该跟主人要个允许,但是想到纪兰亭在上课,也就算了。 打开门,她半拖半挪地把箱子挨个搬了进去,搬不动的,就索性拆开,一件件取了进去。 这么折腾了足足十来分钟,她才算是把东西都搬了进去。正犹豫着要不要给纪兰亭发个消息,就跟卧室出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之前纪兰亭跟纪筠说要带朋友过来住,纪筠也就收拾收拾自己的零碎打算腾房子。刚好最近有空就过来整理。 倒不是他有多在乎纪兰亭,而是他整天在自家公司挂个闲职,其余时间不是琢磨玩就是怎么集邮女人,眼看纪兰亭十六岁就知道玩女人,他还挺稀奇的,毕竟他当初也是十七岁才初恋。而他这便宜儿子居然一上来就全垒打了? 在女色这方面纪家对他一直骂的不少,尤其是老大死后,他连闲时间都少了许多,老爷子盯着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塞回去回炉重造这种压力下,他忍不住幸灾乐祸:若是纪兰亭这方面跟他一脉相承,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感受? 不过想归想,若是纪兰亭真的也纵情声色,那可没他悠闲日子过了。冲着这个,他还得敲打敲打,玩玩可以,可别耽搁了学业。 他本来打算端着家长威严吓唬吓唬纪兰亭的小女友,结果看见沈琼瑛眼睛都直了这不是前几天家长会看到的那个像是老师的美女?好家伙,他这儿子不得了,都搞到老师头上去了?! 沈琼瑛看见公寓里有人也吓了一跳,不大自在地连声解释:这是纪兰亭的东西,之前放在我那里了,我还给他。 纪筠扫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里面有些化妆品和衣物还是找他帮忙购置的。女方主动送还,看来纪兰亭这是被甩了? 纪筠一向百无禁忌:你是纪兰亭的老师?我是他叔叔。要是让他知道纪兰亭女朋友不是老师而是同学他妈,估计他更得刮目相看。 沈琼瑛扯开一个不大自然的笑容:只是朋友。 纪筠也含蓄笑了笑:这孩子都跟我说了,让我给你们腾公寓来着。 沈琼瑛有些难堪,不是、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哦。纪筠的目光掠过那些堆积如山的礼物,沈琼瑛也觉得确实没有说服力。 我先走了。沈琼瑛觉得尴尬,转身就走。 纪筠急人所需殷切挽留,你要是没地方住的话,暂时住这里也可以,我们家人也没那么小气。我今天就把东西拿走了,房子空也是空着。 不用了。沈琼瑛更尴尬了,点点头离开。 纪筠可惜地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也提着自己打包好的东西离开了。一看追这种女人就有难度,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贸然追上去的结果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也不知道纪兰亭那莽小子怎么拿下的他决定等那小子放学后打听打听。跟儿子抢女人的事他做不出来,但谁也没规定闹掰了他不能追不是? 沈琼瑛还不知道有人惦记她,又或者是惦记她的人太多了,她早都介意不过来,先去书吧处理了近期一些琐事,中午呆在书吧炮制料理,总算是勉强静心,下午去了云海大附近一家茶楼,见到了吴教授和他的出版商朋友岳先生。 这位出版商刚好想做一个逆境系列,这年头已经不流行无病呻吟的伤痛文学和喋喋说教的心灵鸡汤了,但若是把看起来日记式的真实伤痛,搭配散文式的感受格式,半真半假之间,还是很有潜力冲击市场的。 岳先生突然问道:听说这本素材是根据沈小姐朋友的故事改编? 沈琼瑛犹豫了下,眼见岳先生眼睛里只有作为商人的算计,而没有别的什么,她点了点头:是,一次旅行采风的时候,一个驴友跟我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书里的故事有性侵这种敏感的素材,却略过了过于隐私悖伦的东西。 岳先生拍了拍手:那就好。到时候结尾后记,咱们就加上一句本书经当事人口述、由真实事件改编。这样的话,原本基调有些沉闷,或许还没底,现在十有八九会大爆。 沈琼瑛心里还有些疙瘩,毕竟这样似乎有些吸睛炒作之嫌,也难免会带来较大的影响,跟她初衷不符。 但岳先生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安慰道:放心,这种事实际没人会去考据的。而且你这本以感受独白为主,那些地摊文学的受众是看不进去的,加这一句话只是为了促进沉浸式阅读,并不会构成噱头。 沈琼瑛这才放下心点点头。想想也是,既然决定走出这一步,何必瞻前顾后?已经是放下的事,没什么不好面对的。 岳先生见沈琼瑛相貌脱俗,又提议:不如沈小姐准备一张生活照,我们印在书封内侧 沈琼瑛连连摆手:这个就算了,我不大想人尽皆知。 虽然可惜,但岳先生也不再勉强。反正归根到底要看内容品质,书籍发行后如果遇冷,那加照片也毫无增益;如果爆火,那签售会那一步,沈琼瑛的外形依然是个良好助益。且如果成为畅销书,那肯定还会再版三版,一切到时候再说。 三人又就出版的事商议了一些细节,稿子已经交了,沈琼瑛审完合同没什么问题就签了下来。三个人都是同一领域,彼此投缘,又愉快聊了一会就各自散了。 -- 第168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第168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寒暄着送走了吴教授和岳先生,她还有些按捺不住兴奋。 当初读中文一方面是兴趣使然,还有一方面也是因为曾经耳濡目染,易于快速拿到学位,现在学位顺利拿到了,抗郁自愈之作又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一时又是感激吴老的赏识,又是为之而感到悸动。 好消息总是忍不住想要分享,可是想来想去竟然都没有合适的人,这让她激动不已的心情又稍感落寞。 她打开静音的手机,现在已经是四点多了,想想周宇泽说过放学一起吃饭,她发了条短信过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书要出版了! 周宇泽的消息过了十分钟才回过来,大概是趁着课间女朋友很厉害啊!恭喜!值得好好庆祝一下。我在唐宫宴订了个包间,你六点去到,跟服务员报华清池。 有人惦记分享的感觉真好,沈琼瑛嘴角不自觉绽开了笑意,竟有几分幸福的意思,对晚上的约会也有了期待。 她静静坐着喝完了茶,把合同看了又看,之前的苦闷一扫而空,一边放空听着古典纯音乐,一边下意识把玩上了领口露出来的金枇杷。 这也是她这几个月养成的习惯,没事就喜欢用手指来回摸索着两只小枇杷,摇晃着听铃铛一样的碰撞声。而她玩着玩着,动作僵住了,突然想起独独这样礼物忘还了! 赶紧拿出手机,这会儿已经五点多了。刚好看到了上面纪兰亭不久前几通来电,想必是纪兰亭的叔叔在他放学后转达过,他已经知道她退还礼物的事了。 犹豫了下,她给回拨了过去。 纪兰亭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接自己电话了呢,乍一接到声音都激动了,几乎是用吼的:喂!你在哪?! 沈琼瑛犹豫了一下:我在云海大附近。 你把那些都退回来是什么意思?我没同意分手!没同意!纪兰亭激动起来声儿都高了。 沈琼瑛皱眉:你冷静一点。 纪兰亭蔫了:瑛瑛你给我个机会解释好不好? 沈琼瑛觉得基于对人的基本尊重,当初既然接受他盛大的表白,现在也确实应该跟他当面说清楚:你过来吧,我等你,我就在 话刚说出头,纪兰亭手一哆嗦就给挂了,因为他一眼看到气势汹汹杀过来的沈隐。 沈隐也给沈琼瑛打了无数个电话,但都悲催地发现,无论是手机号还是微信都被她狠心拉黑了。 他一时找不到她,自然想到了纪兰亭,也顺便测试一下他俩断没断干净他有点担心沈琼瑛不肯回家,刚好被居心叵测的纪兰亭给收留了。 沈隐细致打量着他的表情:你刚刚,跟谁打电话? 纪兰亭又是防备又是莫名其妙:你管我跟谁打电话?! 沈隐一拳轰过来,纪兰亭下意识拿手臂格挡,谁知拳头未至,却被他抢走手机。 纪兰亭刚才担心被发现通话只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任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沈隐要抢他的手机,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住了。 沈隐翻开拨号键盘输入了一串号码,结果号码一拨出就直接跳转成了老婆的昵称,气得他脸色越来越沉,尤其是她那边几乎秒接,更让他忿忿。 喂?沈琼瑛有些不明所以:信号不好吗? 沈隐顿了一下,心情复杂。他感觉自己要气炸了!偏偏还不能吓跑她。 她凭什么?要拉黑都拉黑,凭什么不拉黑纪兰亭?其实这不怪沈琼瑛,她只是因为跟纪兰亭的善后还没处理干净而已。 沈隐只能迫使自己调整平复,因为要不断躲避纪兰亭的骚扰争抢。 沈琼瑛听见那边声音不太对,连喂了几声:纪兰亭?你这是按错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这一迭声的关切更令沈隐嫉妒,他声音低沉:妈,是我。 沈琼瑛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 像是猜到她的反应,他连忙快速说话:别挂!你听我说,我住宿舍了,你回家,你不要流落在外面,不安全我不放 话音未落,电话那边传来被挂断的嘀嘀嘀声,沈隐脸色难看极了。 纪兰亭趁机抢回手机,立马打过去想解释下,结果就发现特么他也被拉黑了! 本来他好歹是个幸存者,现在被沈隐给坑成了连坐,这下还不知道没了手机联系待会瑛瑛会不会在那等他!鬼知道云海大附近到底是哪个地标?! 不是、你有病吧!!!你打你自己的,凭什么用我的打?!纪兰亭又懵又怒:都拉黑了!现在她失联你满意了? 沈隐冷笑:活该。这下他倒是放心了,至少证明沈琼瑛虽然跟纪兰亭还有联系,但没跟他搅合到一起。看来只是纪兰亭单方面纠缠她而已:早被甩了还老婆?脸都不要了! 纪兰亭气得推搡了沈隐一把:我肏你妈! 沈隐就算是平时听到他这么骂都得跟他打一架,更何况现在这话已经不止于字面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身上的黑气都快冒烟遮不住了。 纪兰亭本来还想骂的,但是想想那天嘴贱惹出来的祸事,都特么想狂抽自己嘴巴,硬是忍得跟个地痞无赖似的:我偏不说了!你怎么样吧! 沈隐阴恻恻笑着:不敢说了?你那天不是挺能耐吗? 没你能耐,纪兰亭皮笑肉不笑:都把她气得离家出走了,你做了什么龌龊事儿你我明白,不孝玩意! 沈隐刻薄讥讽:你瞎?她是不是自愿你当时不是亲眼看见了?你不是灰溜溜跑了? 一提起那天的情形,纪兰亭就觉难堪而痛苦,嘴里一串脏话不甘示弱想往外喷,可偏偏吃过这亏,只能文明diss回去:那是,我还看见她当时拎着行李箱想跑、我前脚走了她后脚就逃了呢! 见纪兰亭死皮赖脸不上钩,沈隐遗憾地关了裤兜里的手机录音:都拉黑了,嘚瑟个毛线。 他一提到这茬纪兰亭就来气,自己被拉黑还不是被他给害得?侮辱瑛瑛的话不能说了,侮辱情敌的话还是可以说的:拉黑和拉黑可不一样,她拉黑你是因为躲你,她拉黑我还是因为躲你,你这个衰货!都特么是你这扫把星连累我!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一下戳到沈隐痛处了,本来就因为沈琼瑛区别对待的事愤怒,这下直接跟纪兰亭打了起来。 于是你一拳我一脚的,不到一会儿,两个人花半个月养回来的伤又一五一十、各自还回来了。 不过这次纪兰亭更惨点。沈隐倒是一门心思发泄,可纪兰亭心里记挂着要去找瑛瑛的事,哪里有心情跟他打架蹉跎时间? 所以打上之后他就后悔了,攻少守多,态度敷衍。 生怕被沈隐看出名堂跟上来,他于是忍着吃亏多挨了几拳头没还手,跟马仔一样放了几句狠话先撤了自己都觉得自己输得像个傻逼,只能安慰自己是让着便宜儿子了。 走到大门口先拉开副驾车门,拿过李宣的手机给沈琼瑛拨过去,谁知道也被拒接顺带拉黑了。纪兰亭懊丧捂脸瘫在了副驾上,知道她是生气自己把手机借给沈隐了,顿时有气无力:去云海大那条路上转悠转悠,开快点。 李宣收回手机,示意他向后看。 纪兰亭这才发现周宇泽已经在他后座上等着了,好学生似的正翻着一本书,抬头对他笑了笑:捎我一程,我刚好要去唐宫宴。周宇泽自家也有车,但他为人谨慎,最近约会不想被家里发现,就没让自家来接。 以往捎带个顺风车倒是常事,但是今天 纪兰亭犹豫:我急着去找我女朋友 周宇泽眼神一闪,笑意扩大:没关系,我不赶时间,你回程时候捎带我就行。 -- 第169章 前男友VS现情人 第169章 前男友VS现情人 行吧。纪兰亭犹豫了下,还是没拦着。毕竟他和李宣的手机都阵亡了,必要的时候,还能用周宇泽的手机发条短信解释一下:一会儿手机借我?还有嘴巴严实点。 周宇泽轻描淡写:我你还不放心?我什么时候乱说过。 纪兰亭还算是放心。说起来,这阵子因为那些阴私爆料的事,学校里到底许多人看他的眼光透着些不怀好意,但自己这几个哥们儿却没的说,跟以前都一样。 他这个人,就是喜欢爱得高调、向全天下骄傲公开。如果他跟瑛瑛复合,他也是要一点一滴把她介绍给朋友圈的,绝没有埋藏的道理。何况周宇泽之前好像还对她有那么点觊觎?虽说后来对方好像把这事儿给忘了,但是他心里还是时刻惦记着要宣誓主权。 当然,瑛瑛肯不肯原谅他还是个问题。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相信周宇泽也不会乱说。 沈琼瑛到底还是在茶楼门口等着。 纪兰亭一开始在云海大门口晃悠了两圈没找着,想问周宇泽借手机发个短信,结果周宇泽无辜地看着他:没电了。 纪兰亭气得捶了把窗户:草,你不早说!要你何用 于是只好沿着附近的十字路口每条路慢慢溜着,终于在经过茶楼时看到了穿着黑色蕾丝套裙的她,多日不见,这样端庄又妩媚的她让纪兰亭感到惊艳,甚至感觉比之以前的冷清更显韵致了,若说以前是纯洁的白玫瑰,现在便像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而周宇泽的眼神透过车窗扫过去,就联想到了更多,比如拆开这套洋装里面是怎样的光景,都有什么样楚楚可怜的痕迹,还有她隐藏在端庄下性感撩人的吊袜带 他就这么两指捻着下巴,凝视着自己的好兄弟跑向了自己的情人。 车停在路边,纪兰亭下车直奔她而去,等到小跑到她面前站定,他反而喘着气,不知道说什么了。 瑛瑛,我那天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他急着解释最核心的误会:是因为我被他黑了,他又不停激怒我,我一时生气就口不择言,我不是真的那么想的!我 他说了一通,本来以为说清楚两个人就可以重新在一起,可是看着她冷静的面容,心越来越凉。原本看见她比以前更有韵味的变化,他以为她更柔软了;可是离近了才发现,她不仅没有柔软,反而更有距离感了似乎变得更随意了,但这种随意意味着更难有打动她的东西,也无所谓人和事会萦绕于心。 纪兰亭,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她打断了他:如果你一直不改变,以你的这种广泛辐射的轻浮恶意,蔑视惯性,你早晚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可惜你答应了,却始终没有往心里去。 那你现在就该承担后果不是吗? 他先是被她熟悉又陌生的样貌姿态吸引,又被她递进的发问所震慑,张口又闭住,最终无言以对:对不起。 她解下那条项链塞到他手心里:还给你。 纪兰亭愣愣地看着手心里那两只枇杷果,心痛的无法呼吸了,好像要碎了一样。 他也是今天看到纪筠发的消息,说他送出去的礼物都被一一退回来了。 本来他还有些拖延着,不想去思考那些或掺杂甜蜜或搅拌苦涩的回忆,因为学校里的事已经让他感到焦头烂额,又配合着纪家出席各种活动巩固地位,他暂时不想去面对她。毕竟那天她主动亲吻沈隐的场面,真的刺伤到他了,他足足几天几夜都缓不过来,每每想到那个场景都会又痛又怒,偏偏还不能去做什么。 哪怕知道可能有猫腻,他心中依然不可能全无怨愤,于是他索性不去想那件事,不去想她。 可现在不去想也不行了,如果那些礼物还回来,就意味着跟她最后一丝瓜葛也要斩断了,他无法回避了,才一个劲在傍晚给她打电话。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被迫理清了脉络那些之前忽略的、因为过于愤怒不愿深想的细节: 如果那天他没找过去,她可能就推着行李箱走掉了,很明显她是躲着沈隐的。那么她那天那么做,只有一个可能,她并不是自愿跟沈隐在一起,但比起沈隐,她更生自己的气,所以想用那种方式了断自己。 虽然这个地位对比有些沮丧,但想到如果误会澄清,他的地位还是会重回沈隐之上,碾压对方,他也就暂时不计较了。 然而信心满满而来,却被告知,即使误会澄清一切依然这么结束了? 他讷讷地把项链往她手里推,不用还的、那些都不用还的!我自愿送你的求你了,别还回来,你这样我难受 她眼里有些水光闪烁:可是我也很难受啊,想到还跟你有瓜葛我会难受。她现在已经很乱了,不想更乱了。她承认,这么做是对他有些不公平,但她不想跟几个人纠缠来去了,解决一个是一个。 他慌了,想要把项链给她重新戴回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沈琼瑛格挡开他的手臂,你也知道我身上发生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我知道你后来对我是真心的,但你开始的轻浮和后来的侮辱,我真的很介意。既然这段感情开始时就动机不纯,那不管后来生长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必要了。 纪兰亭都懵了,言语侮辱他承认,这动机不纯又是哪个孙子给他扣的帽子?不是,瑛瑛,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很认真!非常认真!我没有动机不纯! 你还在狡辩?!她失望地推开他:你明明是为了跟小隐作对才来找我的吧?为了羞辱他?呵没想到我这么好上手,一追就上套了?还一头栽进去? 不是,这都哪跟哪他伸手过去揽她的肩膀,可是她失望透顶,一个劲推搡,眼睛里的水光也随着挣扎纠缠消失隐匿,像是最后一丝触动感念也无,只剩下了不耐抗拒。 这样的她让他更慌乱没底,他不得已,双手搂住她整个环住,低头强势吻住她的唇。 放开唔放我唔她根本挣脱不开他健壮的臂膀,被他勒小猫似的勒在中央,承受着他积攒了多天的吻。 他的情绪很驳杂,有懊悔、有沮丧、有痛苦、有不解最后化为浓浓的爱意,试图挽回她。 毕竟是真心喜欢过的少年,也不是没有感情,沈琼瑛被他那样浓烈地吻着,不知不觉就陷入了进去,那些绝望又讨好的情绪全都化作了口舌间的动作和口水,试图传递给她,感染她改变心意。 正因为她感觉到了,所以下意识放慢了抵抗,被他吻到双目迷朦,甚至启开了口齿,放纵他的舌头翻滚舔舐。 唔放放开她的话根本说不完整,就淹没在他汹涌的热吻中,她本来清晰的脑子渐渐也一片空白,只剩下口舌相交间感官的刺激,让她呜咽着被染红了脸颊,半是无法抗拒半是享受迎合。 目光迷离之间,路边的车窗缓缓降下,沈琼瑛不经意瞥过窗边似乎等得不耐烦的清秀少年,见鬼一样,吓得瞬间不会动了。 还要多会?天都黑了。周宇泽漫不经心往这边看了一眼,似乎不认识她一样,又收回了目光。 沈琼瑛忽然醒了,觉得沉醉在纪兰亭唇吻下的自己毫无原则,她奋力推拒依然推不开他,索性咬了他一口,这才在他反应不及的意外中成功脱离他的怀抱。 纪兰亭不耐烦地冲那边回了一声:让宣哥送你过去先,我不走了。不走的原因无需说明,这一个女人需要一整晚、甚至一生去搞定。 一个吻搞不定?那就 纪兰亭的思维简单粗暴。从刚才的吻中得到的反馈让他醍醐灌顶之前那种若有若无的陌生从哪里来?因为分别太久做少了! 她对他并非全无感情,上了床一切都好说话。 不能不说这个思路也算是拿捏住了沈琼瑛优柔寡断的性子,如果周宇泽不在这里的话,这确实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法子,而且成功概率很大。 -- гōùsнùɡe.⒞ōm 第170章 苹果多汁,想 第170章 苹果多汁,想舔 周宇泽似乎无可无不可,蹙了蹙眉,没再说话。 沈琼瑛神思不属,再没了跟纪兰亭应对的心思,想要逃离却硬被拉住。 两个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沈琼瑛比任何时候都想赶紧遁走,说不出为什么,她心底有那么点害怕周宇泽。 可是纪兰亭生怕她这次彻底消失,怎么都不肯放手。 夹缠间只听脚步声在身边停住,清秀的少年打量着两人狼狈的样子:都上车吧,刚好我那边朋友爽约了,有什么过去谈,总比大街上强。 沈琼瑛抬头就对上了他平静无波的眉眼,心虚收了手脚。 纪兰亭自然从善如流揽住了她,沈琼瑛身子一僵。 周宇泽瞥了一眼:你也别动手动脚了,人来人往的,能不能给女生留点脸面? 这话让纪兰亭自觉落了下乘,胳膊一顿,顿时规矩了。 唐宫宴作为本市最大的酒店,经常招待各路政商,是这两年顺应潮流新建的,也有一说是幕后老板为了满足自己享受。 早年的夜总会这些年早没落了,一些原本的豪华大酒店也因为政策的原因纷纷关张没了市场。ńρгōúщěń.©ōм(nprouwen.com) 这里布置古色古香,连服务生都是原汁原味宫装打扮,主打环境典雅。每个包间都集饮食、观影、休闲、娱乐、过夜一体。环境别致,食材新鲜,除了大明宫等几个包间可以提供天南海北的昂贵食材,设置了最低消费门槛,供富商消遣,其他包间菜价寻常,没什么消费超标的地方。就连按摩也是中医技师,规规矩矩地针灸和正骨。 但同在这一家酒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富商若是从大明宫出来,跟沉香阁饭毕的官员照面,你花两千我花两万,那也尴尬不是?所以那几个超消费包间作为宴请使用率极低。 至于华清池这间,消费稀松平常,但极其难订,相比大明宫有价无市,华清池则属有市无价。因为院子里独带一汪温泉池,云台市没有温泉脉,但酒店会每天空运温泉水特供这一间。 这间布置实属雅致,更偏向女性化,处处都是精巧的小物件和丝绸帐幔,软榻上甚至还摆了一只憨态可掬的贵妃的猫,貂毛制作细腻真实。 作为约会来说,周宇泽在不惊动家人的情况下安排上,真是费了心思了,但此时的沈纪二人却心事重重,无心欣赏。 沈琼瑛宛如自闭。纪兰亭想触碰她,又顾忌着周宇泽说的给她留点脸面。 桌上放着瓶飞天茅台,菜还没上。 周宇泽其实是从昨夜受到了启发,想要再把沈琼瑛灌醉一次。 虽然他不大喜欢作风浪荡的女人,但不得不说,在床上男人都喜欢风骚的没错。昨夜沈琼瑛那个妖精似的狂浪劲儿实在让他上头。 你们聊着,我出去透透气。周宇泽大大方方点头关门,一气呵成。 瑛瑛没了人,纪兰亭立即抓住了她的手。 她不自在地退缩,说话就说话,你别动手动脚,再这样我走了。 别的暂时不说,他手心还攥着项链:这个你收下好不好? 不得不说沈琼瑛对这条项链的偏爱是有道理的,这件虽然不是所有礼物里最贵的,却是纪兰亭最花心思的一件,连设计都是他自己绘制,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他可能还要去学一下怎么熔炼金子,亲手打造。 沈琼瑛无奈而坚决:我想我说的很明白了,我不想复合。 纪兰亭故技重施,又想强吻她,刚搂上后背,门被敲响了。 一盘凉菜被端了进来,宫装仕女打扮的服务员音色甜美:这是翡翠白玉卷,食材是水芹、秋葵和米皮,请慢用。说完就自觉退出关门。 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纪兰亭被打断,也没了那种冲动,有些颓然。 沈琼瑛低声解释:不光是你的原因,我也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她犹豫了下:当初说好的不让小隐知道,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再刺激他 又是他?纪兰亭直想抽自己!说来说去,这一切还不是他那天嘴贱惹得吗?如果不是他情绪失控,瑛瑛就不会误会跟他分手,沈隐也不会知道,也就不敢逼她发生点什么 又是委屈又是窝火:怪我不该被激得说漏嘴,我以后不会了!我们偷偷的行不行? 沈琼瑛摇了摇头。原本到这一步她兴许会恻隐,但现在跟周宇泽莫名其妙搅在一起,她只想耳根清净。她已经被频出的状况搞怕了,这一个个的没一个省油的灯,等一个月期结束,她再也不要沾染这些未成年。 他刚搂住她想趁着强吻把项链给她戴上,敲门声又响起,服务生又上了一盘凉菜:这是百鸟朝凤,食材是黄瓜、松花蛋和虾仁,请慢用! 有完没完?纪兰亭极度暴躁,转头见宫装仕女可怜兮兮的,一脸不知所措,回头又见沈琼瑛不赞同的样子,只得生生按捺下来哑了火,剩下的菜先别上了! 但他也没了强迫她亲昵的心思,毕竟她的不情愿摆的这么明显了,他又有什么意思? 服务员退出包间,忐忑地看向门口的少年:周少,我可不敢再进去了,那位客人挺凶的! 行吧,辛苦你了。周宇泽和煦地笑了笑,递给她一张商场礼品卡:待会菜来了给我就是。 服务员犹豫了下:要不要等会再上? 周宇泽挑眉:不用,直接上热菜吧。 瑛瑛纪兰亭恳求地看着她,可怜极了,我说话不注意,我会改!你看我刚才不是就改了?哪怕以后不尊重自己我也一定尊重你!咱们重新开始行不行? 沈琼瑛还是摇头:错误的开始,就别将错就错了。 纪兰亭腾地站起来,把她吓了一跳:怎么就错误的开始了?我什么时候对你动机不纯过?我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他百口莫辩,直接把茅台开瓶,对着嘴灌了下去,直吹到底。 你别喝了!沈琼瑛阻拦无果,反被他含着最后一大口酒,硬是口对口渡了过来。 辛辣的酒液入喉,她不由自主张嘴吸溜,却被他趁机伸进舌头,不得已接了个绵长的吻。 吻过之后,酒意上头,加上生理反应,沈琼瑛软倒,把纪兰亭也带得跌坐回椅子。 平时他酒量还不至于这么醉,但此时也是急着表衷心,猛灌之下晕得厉害。 这下我喝了酒你尽管拷问我!看我是不是真心!这样你会信我了吧?他摇晃着脑袋,又扳正她的脑袋,帮她顺着呛咳抖动的背:我也要听你的真心话!你说!你这么狠是不是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沈琼瑛扶额摇头:喜欢过的。但是不深。 我他妈岂止喜欢!我爱惨你了!他边说边用力攥着她的肩膀,舌头也大了:我说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信不信?他妈老子老早梦遗就梦见你了!怎么可能为了报复沈隐玩弄你?他算老几?值得老子去亵渎仙女? 沈琼瑛揉着太阳穴,又喝了几口水才压下喉间的辛辣:你喝醉了,别再说了。她自己也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有些支不住了。 纪兰亭却偏要拉着她说下去:你冤枉我!还给我判死刑!我怎么能不说?说!一定要说!他带着浓烈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一个劲摇晃她:你别看老子那天话放的狠,但老子真的在乎你啊!我想你想得天天睡不着!还不能露怯给沈隐那叉烧看到!你知不知道 沈琼瑛头晕,被他推来搡去就更晕了,经不住力道跌进他怀里。 而纪兰亭喃喃自语里带上了悲怆哭腔:如果你一早别给我希望还好我顶多偷偷惦记你偏偏跟我好过你让我怎么甘心?瑛瑛你太狠了,你是不是没有心? 沈琼瑛只能无助地摇头重复着对不起。 两人断断续续说着醉话,期间周宇泽亲自上菜摆盘,原本是怕纪兰亭动手动脚,结果见俩人喝成这个样子实属诧异。 他背后站了半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被纪兰亭表白的话肉麻得直起鸡皮疙瘩,菜上完了,也没见两个醉鬼施舍半个眼神。 他索性大喇喇去榻上躺了会儿,一边看书一边旁听,直把两人怎么开始怎么结束那点前因后果听了个明明白白,结果这俩人奇了个葩,居然没一个注意到他稀薄的存在感。他百无聊赖的眼神就落在了沈琼瑛身上。 沈琼瑛被纪兰亭强灌了不到二两,但白酒劲大,她第一次喝,醉得可也不轻,这会儿脸色驼红,眼角眉梢都是散漫的春意,举手投足间更是慵懒娇媚,随便一歪头一撩头发,都风情入骨,让人浮想联翩。整个人像是熟透的苹果,看着就觉多汁可口。 周宇泽这厢欣赏着,就觉口渴,不自觉舔了舔嘴角。 -- 第171章 上下两张嘴同时接吻(周 纪 h 口交 第171章 上下两张嘴同时接吻(周 纪 h 口交) 沈琼瑛歪歪斜斜靠在纪兰亭怀里,正要直起身来,迟钝的脑袋过了一会儿才觉得下身似乎过于空旷。 我今天没有穿内裤吗?怎么可能呢?她绞尽脑汁回忆,还没想明白,就觉得下身似乎被舔了一口 惊吓使她恢复了少许清明,支配着不听使唤的手臂拉开桌布往下看,刚好对上周宇泽带着点促狭的脸,吓得她赶紧把桌布又给遮上了。 她用脚踢了踢他,示意他快走,却被他强势用力掰开了大腿,吻上了腿心的花蕊。 唔 她一激灵,就要挣扎,却被纪兰亭不满地箍住了:你躲什么?明明都做过爱了现在爱没了,就亲不让亲、抱也不给抱了是不是? 下面的嘴停顿了一下,似乎被小小刺激到了,用舌头上下左右抛动,刺探着她的花核。 她如坐针毡,生怕纪兰亭发现什么,只好一动不动,任由他顺势搂住她的腰。 老婆你看看我啊!你对我没有爱了可是我对你还有他一边絮絮叨叨吐露心声,一边用唇吻撩拨着她的脖颈,她被气息撩拨得直痒痒,每每因为敏感而颤栗躲闪,越发引得他委屈不快。 她的躲闪刺眼,他不禁荤话威胁:记住!我是你老公我的大鸡巴在你逼里标记过你身体哪里都是我的上面下面里面外面都是我的! 纪兰亭边霸道地宣告,边在她脸上耳畔胡乱啃咬。沈琼瑛羞愤欲死,难为情地推着他的胸膛:别说了你醉了虽然她自己也没好多少,但比起猛灌八两的纪兰亭至少廉耻还在线。 而下面的人显然也听到了,像是示威一样,她中央的肉核一下被叼住不放。 啊沈琼瑛死死揪住桌布,胸膛无力起伏着,不停喘息,也不知道在对谁求饶:不不要 纪兰亭压迫紧逼了上来,委屈地控诉:你说不要你怎么可以说不要快说!你是我的!不会再让别人碰你一指头! 沈琼瑛下面被周宇泽吸吮着,上面还要不断应对纪兰亭的骚扰,没有哪一处可以专心,整个人分裂得不行,只能无意识学舌试图灭火:我是你的不让别人碰啊! 话未说完,腿心的肉埠就被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强硬撑开,整颗肉核全方位被包含在湿热的口腔里,还伴随着舌头上蹿下跳的挑逗,同时花缝里被强势地插入了另只手的一根手指,抠挖不断。 周宇泽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对别的男人献媚,又像是在用实际行动挑衅着纪兰亭的命令。 饱满软弹的肉埠被手指一边掰扯一边揉搓,周遭肉丘被胡乱挤压,中央的花核就充血得更加厉害,似乎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到那一点,敏感到无以复加。 而里面那跟手指还在到处乱摸,试探着她每一处软肉她呜咽一声软了身子,控制不住唇齿间的呻吟。 下面充血的花核还在被持续食用着,像是要吸出里面的髓来 她再也忍不下去,一口咬住了纪兰亭近在咫尺的喉结,整个人无助地颤栗着,像是被安全临界的电流持续折磨。 纪兰亭连有人进来都注意不到,又怎么可能想到桌下有人?只以为她是被自己亲得来了感觉,立马更是激动出格,跟小狗一样舔得她满脸口水,手也不规矩地伸进她的衣服里面胡乱揉弄起来。 别啊!沈琼瑛左右扭动身体,可是无论上面这个,还是下面那个,全都甩不掉。她就像是落入鬣狗争抢啃咬下的食物,完全无法逃脱。 周宇泽看不见外面的景象,但是光听声音也知道纪兰亭大概在做什么。他心里不大高兴,索性叼住她的阴蒂用牙齿啃噬轻咬,让她又疼又痒,还不敢轻举妄动。 阴蒂被咬着,可算是被拿住了命脉,沈琼瑛还真不敢轻易动作。何况她本人也是昏昏欲睡,只能去试图制止纪兰亭的手脚。 可惜纪兰亭力气大,喝醉了就更是乱来,怎么可能被她小手给制止?反而毛手毛脚间崩开了她的扣子,露出里面大片瑰丽的风景。 纪兰亭的手抓住了她的乳房,指腹粗鲁碾过她的乳蒂,她忍不住浑身一颤,呻吟了一声,周宇泽牙齿箍紧,在她珍珠根部不轻不重咬了一口,算是给她一个警告;于是等到纪兰亭的手游弋到她的腰窝,即使再痒她也不敢给之以回应,只正襟危坐咬牙噤声,然而他的手就越来越放肆,摸遍了她的上身,还有往下试探的趋势,沈琼瑛再不敢放任,两只手死死捉住他的手,摁住了不许他再动 周宇泽被视野里小腹上交汇的三只手给刺激到了,眼眸一暗,手指飞快地抽插起来,同时牙齿持续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啃咬着她的阴蒂。在这样细密而温柔的啃噬下,很快她的珠珠就从脆弱柔嫩的包皮里剥离出来,被他趁机吸住不放,发出啧啧的声音。 若不是纪兰亭醉了,那声音即使隔着桌布也捂不住。沈琼瑛也忍不住大声叫起来,声音酥媚入骨。 瑛瑛你是有感觉的吧?纪兰亭被她叫得彻底醉了,却还心心念念,不忘笨手笨脚把项链挂回她脖子,因为醉得太厉害手抖得不听使唤,他总不能成功。 沈琼瑛既不想被纪兰亭的项链重新套住,也不能承受周宇泽更多赤裸裸的吮吸索求,像是发现身陷一个两头包抄的绝望骗局,她不管不顾疯狂挣扎,可换来的是更加恶劣的处境。 她屡次挥手弹开纪兰亭的手臂,项链一次又一次掉落在她乳沟里,他任劳任怨捞起,锲而不舍再试,到头来沈琼瑛自己都觉心酸,索性随他去了。 而她屡次踢腿想蹬开周宇泽,却因为动作导致阴核里珠珠被剥出暴露更厉害,完全藏不住了,被他整颗吸住不放,她挣扎得越大力,就被吸得越彻底。 两个男人都拿她的身体较劲,她实在承受不住了,最后只能学乖了一动不动,摊开双腿仰起脖子,像是垂死的天鹅,任由品尝摆弄。 沈琼瑛终于知道,不管她怎么做,都会被惩罚,被吃得一干二净渣都不剩。 于是精疲力尽又头晕脑胀的她,只能自暴自弃放弃抵抗,完全打开自己到头来她一脸迷醉、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完全敞开,里面的蕾丝文胸一只被推到了上面露出粉嫩的樱桃,还有一只勉强绷着,似乎也快要包裹不住那只弹跳到呼之欲出的玉兔。 至于桌子下面的事,只能从女人频频呼救的呻吟声中辨别猜测,大概是被蹂躏得很用力就是。 我想要你她放弃挣扎的安静使她的样子终于不再乱晃,原本让纪兰亭眼花的景象再度聚焦起来。她的姿态太过甜美可口,纪兰亭好不容易扣好项链,就受到了莫大的冲击,猛地低头亲住她的唇,吸吮住了她的舌头。 与此同时,下身的肉核也被含住了吃奶一样猛吸,那根手指头也抠住了她内壁里旋转屈伸,尤其对应着阴核的那一处不断揉弄,似乎不再留一丝情面。 上下夹攻中,沈琼瑛只觉得最敏感的核心被沿着身体的轴心贯穿索取,两张唇舌都被疯狂攫取着,她的汁水在诱导下源源不断,可始终跟不上他们的饥渴,稍有泌出就被瓜分殆尽她再也忍不住,极度亢奋中死死揪住了桌布,双目失神,喉中不断吞咽下呜咽声,伴随着被从上下两头压缩淬炼的快感,最终她被逼成小小的一团,再无退路,反噬般光芒大盛,彻底爆发了春潮。 高潮撤离,虚弱醉意趁虚而入,极致的快感过后,她终于失去了神志瘫软在桌上。 随着她趴倒在桌上,下面也决堤一样涌出大股汁液,透明的,没什么不好的气味,反倒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怎样,似乎还带着她体内的幽香。 周宇泽舔了几口,意识到她怎么也没动静,大概是晕过去了。 纪兰亭原本是想做点什么的,但看到沈琼瑛昏睡过去了他不大忍心,便委屈而又甜蜜地憋着火热饱胀的欲望,跟她抵着头趴在餐桌上,一开始还贪恋地看着她的睡颜,没多会儿也不知不觉沉睡过去。 ****************************************************************************************************************************** 不好意思,最近在外地要呆十多天,更新会放缓,可能两三天一更。 -- 第172章 在前男友身边,被失控的情人强迫后 第172章 在前男友身边,被失控的情人强迫后入(周 h 强x) 沈琼瑛是被下体过于强烈的感觉给折腾醒的。明明昏昏沉沉,可穴肉被强硬破开的感觉实在无法忽略。 纪兰亭或许还心疼不舍得动她,周宇泽却没那份顾忌,他此时贪恋她的肉体,自然怎么高兴怎么来。 做做什么她惊慌失措,意识到自己被摆成了撅着屁股趴在餐桌上的屈辱姿势,不要! 话音未落,粗硬的阴茎已经就着她刚才失禁般的汁水,猛地捅了进来。 她的内裤早不知哪里去了,因此后面的裙摆被往上一撩,就轻而易举被侵入。 她吓得酒醒了一半,拼命抵抗,这抵抗反应到她泥醉的肢体上其实没多大力度,但是穴肉里的抽搐绞动却给阴茎带来了极大的阻力。 周宇泽急促喘息,不得不揽住她的脖子耳语:是我。 沈琼瑛终于平复了些,被陌生人强暴的惊悚消散,穴肉依然在惯性地夹吸着其实也挺可笑的,今天早上的时候,她面对他也无异于被陌生人强暴,但现在竟然接受度良好。不过此时迷醉的她显然无力反省。 周宇泽险些被挤出来,不进则退,只得忍着酥破头皮的快感往里持续挺进。 沈琼瑛根本站不住,半是趴在桌上借力,半是被他手臂揽住腹部固定。 不要这次的不要喊得却跟前一次不同,刚才那是惊恐尖叫,现在却是舒服吟哦。 他已经顶到了头,大龟头在她尽头处一膨一膨的,诱得她宫颈处也跟着酥麻起来,产生了被填充的快意。 周宇泽跟她身体上还是很合拍的,几乎是同步体察到了她的空虚,用力地抽插起来。毕竟之前已经用嘴为她做足,知道她已经湿透,尽可以容纳他的激情和速度。 啊沈琼瑛瞬间得到满足,被刺激到蓄满泪水,死死揪住桌布。 后面的人乘胜追击,加大力度砰砰地撞击起来,撞得她腿心泥泞一片,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淌小溪。 她无助地摇头,喊着不要,可没能让身后的人停下节奏。左右环顾之间,她浑身一僵,注意到趴在她旁边的纪兰亭。 肉欲来得如此刺激,以至于都没有发现,纪兰亭还在她身边! 她吓得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周宇泽轻笑了一声,爱极了她这副隐忍不发的样子,几乎是称得上暴虐地抽插起来,撞得她双腿发飘站立不住,全凭他一双手固定。而他像是个暴君,掐着她的细腰不容置疑迎向自己的胯部。 今天看到他们当街纠缠不清和拥抱接吻他不太爽快。 其实纪兰亭最近的状态有多糟他很明了,作为始作俑者愧疚难免他原本是见过纪兰亭初次见面就偷吻沈琼瑛的场景,才被诱发了猎奇的肉欲,一直以为纪兰亭和自己一样,是玩玩儿找刺激的心理也因此当初搞事毫无负担。 某种角度来说,他也不算骗了沈琼瑛,虽然纪兰亭从没提过是为了膈应沈隐才去招惹沈琼瑛,但他当初还真是这么以为的。刚才旁听之下,才知道他们早有渊源。 也是经过最近的阵仗才知道,纪兰亭有多投入和认真,他后知后觉自己做得似乎不大地道玩兄弟的情人可以,玩兄弟的老婆就离谱。如果他一早知道纪兰亭对沈琼瑛是共度余生的程度,他肯定不会干拆人姻缘的缺德事。 于是他整晚心态都比较驳杂,尤其是纪兰亭酒后失态苦求得像条狗,真的是卑微到前所未有。纪兰亭重复执着捡项链戴项链的过程,连沈琼瑛喝醉了都觉得心酸,他清醒着旁观就更觉可怜。这也是为什么他强忍着不快,没有现身打断。 他在想,一个月而已,为一时刺激而拆散自己兄弟的姻缘是否有必要?虽说不算过命的兄弟,但平时还算合拍,日后都在一个圈子也免不了利益交道他应该及时打住的,不过想到沈琼瑛跟沈隐的母子淫乱他又给自己找到了理由纪兰亭跟这种女人真的能成?所以他办了她,其实还算是件好事吧? 说不清什么心理,许是真的为兄弟剔除祸水的真心,许是自己不足外道的不甘心作祟,又或许两者兼有之,总之他还是选择了将错就错。他想:就顺其自然好了,如果纪兰亭知道了沈琼瑛的真面目,还能跟她走下去,那他就成人之美自动退出。 决定顺其自然就注定他的底线退让了n步。周宇泽看似寡淡柔和,其实内里强势,是个边界线极强的人,不然也不会跟她强调,哪怕一月之期,也不能乱搞男女关系。现在却要不明不白对自己兄弟顺其自然,那自然不是件愉快的事,意味着他的边界可能随时会被打乱,一月之期也随时可能废止。 此时之于他,纪兰亭的分量毋庸置疑还是比沈琼瑛要重。因此这种不愉快面对纪兰亭无从施展,在面对沈琼瑛的时候,就统统化作了荷尔蒙。从未有过的妥协和窝火使他不管不顾,就当着纪兰亭的面凶狠肏弄起她来,甚至隐隐期待纪兰亭醒来发现也未可知如果纪兰亭发现沈琼瑛是这样的女人,那是不是会果断放弃?那他可就仁至义尽,再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他的胯部撞击得多大力,他套弄她腰部的手就用了多大力,两相作用下,她身体里承受了加倍的力度,整个花穴都酸酥到彻底失去了抵御力,被动地承受着巨力入侵。 沈琼瑛明显感觉到了周宇泽近乎报复性的冲击,像是故意欺负她一样,比早上那次强迫还要用力和粗暴,充满了原始的兽性。 她整个人都快被撞散架了。 偏偏她还不能出声,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都咬出了血。 周宇泽见她憋成那样,硬是把她的手抢救出来,给反扳到身后,一边力道不减地狠狠撞击,一边喘着粗气建议:叫出来又怎样?他不会醒的。妈的,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沈琼瑛哪里肯听他的?依然是死死咬住唇不肯出声。 可即使是不出声也没有用,因为他抽插她时带出的噗嗤水声和啪啪撞击声,在房中缭绕不绝,甚至比她刚才呻吟声还要响亮数倍。 她一边被迫承受着超负荷的欢愉,一边用幽怨的眼神控诉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 周宇泽则是回以无辜的眼神,似乎在说:如果你不享受,会制造出这样的声音吗? 沈琼瑛又羞耻又恼怒,索性想要釜底抽薪,彻底把他从身体里拔出来。她左右扭动着臀部,因为汁水滑腻如蜜,险些还真就成功了。 可惜才拔出一半,又被周宇泽毫不留情地拍了一记巴掌,她雪白的翘臀上霎时出现一个红印。 周宇泽当初发现沈琼瑛床上那面时,既惊喜又失望,惊喜的是他的生理欲望,失望的是他的精神期待。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打算玩玩儿的,也曾有过女神憧憬,如果她真的表里如一,他自然会端着谦谦君子温情以待,甚至都不打算在接吻之后多余冒犯;但事实是从贺璧、纪兰亭到沈隐,短短几个月她三心二意,连亲生儿子都能下手他也就用调教荡妇的态度对待她。 原本一个月的温柔他还是能做到的,但在经历了刚刚一番心理割据战之后,他的战损,自然要在她身上找补。 沈琼瑛先是一震,被那响亮的啪一声给震慑住了不敢动,或许是因为酒精麻醉,第一反应是生怕他吵醒纪兰亭。 随后越觉屈辱,明明他早上答应过自己不再粗暴,现在不仅当着纪兰亭的面这样,还要种种不尊重 本来就被这样高频凶猛的性事肏到眸光水润,现在酒后敏感的情绪被放大,更是一下流了眼泪,哽咽出声控制不住。 趁着她不动,周宇泽狠狠又刺了进去,插了几下,见她用手擦眼泪,才停顿下来咬了咬她的耳朵,怎么了?他虽然想着发泄情绪,但到底也没想弄疼她。 沈琼瑛冷下了眉眼躲开了,即便看起来仍然春情未褪,却明显拒人千里:你出去我不想和你做了!也不想再答应你什么到此为止。 她大腿还顺着内侧一直流水,阴道里被肏得一直发出叽咕叽咕的声音,因此即便她不满,周宇泽也知道她是快乐的,只当她一时左性。不过到底软化了力道,温柔侍弄,深深浅浅确保她慢慢适应。 沈琼瑛却是执着地回头盯着他,目光潋滟却冷漠:我让你停没听到吗?我不想和你玩了。 周宇泽一慌,随即心头火起。 慌的是没想到她柔弱却果决,是真的说断就断不伺候了;火的是她一个连亲生儿子都勾引上床还蒙骗了自己哥们儿的荡妇,怎么对自己总是几次三番玩不起? 作为一个有品的男人,显然这时候应该愿赌服输,尊重女士的意愿。但他很明白,如果他照做,将不会再有进入她的机会,而他也不可能真的拿视频去下作威胁。 想到这里,他骑虎难下,眉眼冷峻地跟她对视。 她刚刚被自己咬出血来的那只手还被他反折在背后,此时她用力想要挣脱:放开我,让我走。 周宇泽不仅没有松懈,反而用肢体说话把她另只手也反折了过来,完全禁锢着她。 让他放手是不可能的,面对浑身是刺的女人,此时的他束手无策,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袭来,他只想本能地用身体征服。肏到她沉溺其中,肏到她理智全无,肏到她原形毕露,是不是就不再矫情了? 他敛下了眉眼,不再顾忌丝毫,更加挺动腰腹,连续贯穿着她娇嫩的花穴。 且每次都拔出到只剩龟头在里面,又插入到深陷入她的宫颈,带来可怕的冲击力。 他以身体做矛,攻击到整个实木桌子都随着他们的交媾而晃动。 停!我让你停!滚出去!啊令他难堪的骂声终于被他强有力的肏弄给截停,转化成了不由自主的浪叫呻吟。 你不是挺舒服的吗?他眼睛一眯,轻笑了一声,看起来依然是温柔谦和,下身却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处于失控的边缘。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不愿终止这段潦草的情人关系,到底是自尊心作祟,还是哪里让他舍不得。 沈琼瑛知道他是不会放过自己了,偏偏身体反应无法克制,气糊涂了自然是不肯服输,每每在抽插间隙中呛声反嘲,致力于给他添堵:我不舒服你的技术烂啊烂透了!纪兰亭比你啊比你好好一百倍! 周宇泽身体停顿了下来,面无表情,忽然绽放出一个堪称阳光明媚的笑意,如果忽略他周身漩涡般隐隐流动的低压。 他不再说话,只释放了她被反扭的双手,随后紧紧掐住她的纤腰,就像是固定充气娃娃,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地要肏死她。 沈琼瑛还未来及活动因血液循环不畅而麻掉的手臂,就被他顶到不停在餐桌上前后冲撞,每一下冲到前面,都正好抵到纪兰亭趴伏沉睡的头顶他似乎是故意的。 她又是害怕又是耻辱,隐隐有些后悔在这种场景下激怒了他,然而根本抗拒不了那席卷而来的快感风暴,所有憋屈隐忍的情绪都最终作用到了她的花穴上,她的穴肉开始不受控制地频繁抽搐。 而这无疑让周宇泽彻底失控,连根带卵地疯狂撞击着她。 周宇泽太大力了,给她一种想要肏她子宫的感觉,她在绝望中甚至产生了幻觉,好像自己也是这餐桌上的一盘菜,被他一口一口拆吃入腹。 牙齿咬得死紧,双手溺水般在桌上乱抓,死死揪住桌布 伴随着餐桌越来越快的摇晃,和桌布的剧烈扯动,纪兰亭忽然动了动,从臂弯里缓缓抬起了头,眯着惺忪的眼睛对上了沈琼瑛水润无助的双眸。 -- rōùsнùɡe.⒞ōm 第173章 狼心狗肺周宇 第173章 狼心狗肺周宇泽(周 纪 h 3p) 刚才跟沈琼瑛的热吻带来了生理反应,又因为她的昏迷纪兰亭只好欲求不满地入睡,陷入了一个短暂的春梦梦里她延续了刚才的热情,先是缠绵深吻,后又一路向下,亲吻挑逗他的下体,充满了性暗示,却又躲躲闪闪不肯真的给他 瑛瑛纪兰亭眼里就只看到这张脸,呈现出他朝思暮想的那种神态,就像他刚才短暂春梦中一模一样。 他忍不住一下捧住那张脸,小狗一样胡乱舔舐着她的泪珠。 呜呜纪纪兰亭沈琼瑛惊恐呜咽着,吓得下面不住地收缩夹紧,比刚才更甚。 周宇泽先也吓了一跳,但随即涌起了一股挑衅般的快感,加之被绞得没法动,忍不住又在她翘臀上拍了一巴掌:别夹这么紧! 沈琼瑛慌忙一把扣住纪兰亭的脖颈:救我!我 谁知道纪兰亭痴痴看着她的唇张翕,耳朵里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看到她水光粼粼的眼睛、溢满春情的表情和粉嫩可口的樱唇 又被她这样信赖十足地抱住,已经是多久未有过的事了?所以她终于是原谅他,不再拒人千里说着绝情的话了吧? 骤然醒转的大脑混沌一片,加上看到的她神态和梦中别无二致,梦境和现实杂乱无章让他产生了次元错乱感。 不过不管梦里梦外,他都永远抗拒不了她,于是顺从心意也回抱回去,勾住了她的后颈,一口吻上了她正一嘟一嘟叙话的唇。 沈琼瑛没想到会被捧住脸猛亲,意识到纪兰亭还大醉未醒,慌忙往后躲,可是刚往后撤退,就反被周宇泽又一次挺腹猛顶,迎头又撞回了纪兰亭的唇吻。 而纪兰亭原本被她躲闪了一次,这下更是牢牢掐住她的下巴固定的紧紧,几乎是跟周宇泽一样凶猛的力度吻上了她,伸入舌头搅得天翻地覆。nρгōúщěn.cōм(nprouwen.com) 他的满心满眼全都是她,多余的人和事根本无法入镜。 就连周宇泽都不由停顿了,被这神展开意外震惊。 他之前本就没有多怕纪兰亭看见,半是因为了解纪兰亭的酒量,笃定他清醒有限有恃无恐,半是因为占有欲作祟,他其实也不是很想憋着。 但没想到纪兰亭看见了还不说,居然还对周遭视若无物吻上了虽然他已经想过顺其自然,但这也太随意了好吗? 其实他刚才肏得那么凶也是明白,出了这间房,跟她也就结束了,沈琼瑛看样子鱼死网破也不想跟他再有瓜葛,让他像纪兰亭那样当孙子去求她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 虽说心里想着顺其自然,但真要这一刻马上来临,他心里又是不甘心的,要他看着沈琼瑛和纪兰亭重归于好双宿双飞,他心里有那么点不是滋味,他把这归结于自己的欲求不满。毕竟越想越吃亏,说的是一个月,但要是她乖乖的,他也不介意长久点的。 本来有一个月缓冲还好,结果他还偏被提前出局了。与其独自狼狈不如搅浑一滩水,一个人出局不如三个人全拉下水。 他之前还想着怎么让纪兰亭发现她的真面目呢,主动揭穿过于下作,而现在刚好是个机会。 假如到时候纪兰亭受不了她的表里不一,放弃继续纠缠,那再好不过,到时候她身边就剩他这么一个情人,他可以名正言顺慢慢磨。用一次来换一劳永逸,他觉得还算可以接受。 假如到时候纪兰亭受得了她这幅面孔,继续纠缠她,那他这个师出无名本就出局的人也可以顺带着捞一把。反正三个人靡乱好过一个人强迫,全员有错的话他那点瑕疵算什么? 想到这他心无旁骛,刚才那点败露的紧张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我行我素。 他恢复了节奏,深深地冲撞着她,每次都用力到让她浑身一哆嗦,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纪兰亭抱得死紧,接吻的唇齿间溢出无法忍受的动人哼唧。 而纪兰亭的反馈就是吻得她更深,更湿,更浓烈,这导致她每每想要说些什么,根本没有机会。 一开始还瞪大眼睛在接吻间隙里躲闪求救,到后来发现纪兰亭醉到根本无法理会,只痴汉样亲吻她,就放弃了。 看着自己的情人被别人热吻的淫靡,周宇泽生理刺激之余又被心火煎熬着。但这本就是他临时计划中的一环,恼火也于事无补,于是他索性全身心投入其中,享受着她紧窒蠕动的蜜壶,一次比一次用力,次次陷入中心的宫颈小口,不顾她剧烈到溺水般无法忽视的挣扎乱抓,死死冲刺了几下,就射进了她的宫颈里。 沈琼瑛剧烈挣扎的身体突然僵硬,眼睛失神,本能地吸住了纪兰亭肆虐的舌头。 周宇泽射过之后就松开了固定她腰部的双手,她失去了支撑,一下软倒跪在了地上,头也往下滑落埋倒在纪兰亭撑得硬邦邦的裆部。 她的脸和唇隔着布料亲密接触他的阴茎,这下跟刚才他春梦中的情形吻合一致,梦境现实彻底融合,再也分不清楚。 纪兰亭饥渴难耐,呻吟出声。 他之前就想要她了,只不过是心疼她才没妄动,现在分不清是春梦里外,被她一下埋头在敏感处,更是按捺不住,下体的粗硬隔着一层布料,弹跳着抵着她的脸。 是那种仅仅用脸感受着,都觉得下面会疼的粗壮度。 沈琼瑛还沉浸在自己终于被放过的轻松和被当面内射的羞耻中,埋头在他大腿上喘息,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嘴正对着危险至极的男性武器,和纪兰亭隐忍到发红的眼睛。 眩晕中她正颤抖着手指摸索衣襟扣子,还未反应过来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被纪兰亭拉开椅子,就势按在了地毯上。 纪兰亭此时就像吃了鹿血牛鞭一样,压制着她直喘粗气,以几头牛都拉不住的架势把她本就歪七扭八的套装给剥落了。本就凌乱不堪的蕾丝外套彻底敞开垫在了身下,下裙则被完完全全推到了腰部,露出微微泛红吐露着白浊的花蕊。 纪兰亭只是微微停顿,就急促嘶吼着解开了裤子,掏出了粗大到不像话的壮硕阴茎。 周宇泽至今不相信沈琼瑛是喜欢纪兰亭的。毕竟从他来看,沈琼瑛明面上的性格清冷矜持端庄馥雅,清高骄傲的人往往互相欣赏,说句大言不惭稍显自恋的话,沈琼瑛应该是喜欢他这种才对,事实上她初见他时那种隐晦的欣赏和眼缘,他是有所觉察的。 但沈琼瑛偏偏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却对纪兰亭藕断丝连旧情难忘。 想来想去只能是因为纪兰亭那玩意儿大嘛,估计这点让她欲罢不能他吃味地打量着,就像一个骄傲的loser,就是不肯承受竞争者比自己优秀,于是把失败全推给了龌龊。 纪兰亭那玩意儿大,以往如厕不是没见过,但那时跟自己没关系。现在要肏同一个女人时难免有对比,又加上那玩意勃起后更显雄伟差距周宇泽突然有些迟疑:如果再放任他们俩搅到一起,这小骚货会不会被纪兰亭给睡服了,那到时候还有他什么事? 纪兰亭已经断片了,早就忘了自虐着给她捡项链戴项链那回事,此时重量全压在她身上,看到她脖子上的枇杷项链,越发笃定自己在做春梦毕竟瑛瑛已经很多天不理他,也坚决不肯原谅他了,不可能把那条项链还好好戴在身上。 是的,她把礼物全都还给他了,把她过去的十六年从他心头抽走了,再也没有他了。 想到这,他惆怅成了狗狗眼,随即决定更加珍惜眼前春梦里这个她,今朝有酒今朝醉,睡醒了再面对现实的不堪。 既然是春梦,他就随意发挥了,只见他一把扯落她已经快扭成绳子的胸罩,大掌在她胸脯两坨软肉上肆意揉搓,几下就把雪白的胸脯给蹂躏成了一片粉红。同时解开了裤子,把粗硬到不像话的大几把对准了她湿漉漉还流淌着精液的花缝: 瑛瑛我好想你!我就原谅我吧!梦里也行他摇摇晃晃地说着,一边毫无铺垫地把阴茎往里挤,一边委屈诉苦:你能感受到的吧?我这么爱你我把心都掏给你,你却踩了扔回来 毕竟只是春梦,梦里就不用太在意做全套了,反正她也不会疼。 纪兰亭跟沈琼瑛每次做爱都是铺垫够了才往下走的,毕竟他下面已经粗到让他有点苦恼要不要去缩小配合她的程度。不得不说,如果是以往,即使酒醉麻木,被他这么来一遭沈琼瑛也会疼到整个人生生劈开。 或许是因为最近被做的频率太高了,她下面大概已经被开发得差不多,已经可以很好地享受性爱的生理快感,不至于再被突袭的肉棒搞到强奸一样。 加之今天被两个人上吻下舔,侍弄到湿透,又被周宇泽按着来了那么一回,还留了不少精液在里面,纪兰亭现在这么强行挤入倒没有预想中那么痛苦,但也不算舒服就是。 肉体的不适勉强能忍,但精神上的屈辱却无法面对。 身上这个男人是深爱自己并且自己也有所感觉的,她并不排斥跟他再发生关系,但并不是在现在这样对方烂醉失智、自己也迟钝恍惚的情况下,且还有一个比二人都清醒的少年冷眼旁观。 这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拙劣的AV女优。 放开我你醒醒啊她用力反抗,可是纪兰亭醉后更是一身蛮力,根本推不开,硕大的龟头虽然一时不得其门而入,但那里滑腻泥泞,挤进去显然是早晚的事。 沈琼瑛甚至几次已经感觉到险被破开,硬是憋着劲往下阻挠,才没被他得逞,即使是这样,也被他一阵强似一阵的攻势给顶得招架不住,即使是绷着自己,也快要失守了。 而周宇泽就站在纪兰亭身后,此时已经擦拭完毕、整理好了自己,整整齐齐人模狗样地看着她挣扎,眼神闪烁而淡漠,不知在想些什么。 快帮忙啊!她又被纪兰亭顶了一下,巨大的龟头一下比一下刚猛,她下身在慢慢泄力,已经快要绷不住了他此时是真的不当她是个人,完全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她也是现在才知道,纪兰亭之前对她有多隐忍温柔,恐怕从来就没真正尽兴过。 这样强忍欲望对她温柔以待,之前她却因为他一时失态而全盘否定,说他从来不爱她,未免失之偏颇。 但现在显然不是算这笔烂账的时候,她向周宇泽伸着手:快!啊把他拉开!她不能相信,这个刚刚才在她身体里纵横的少年可以视若无睹,眼睁睁看着别人进入她。 然后她就看见斯文俊秀的少年冲她儒雅地笑了笑,说着狼心狗肺的话: 收回你刚刚终止我们关系的话,我就帮你。 -- 第174章 要醉都醉(纪 周 h 3p) 第174章 要醉都醉(纪 周 h 3p) 周宇泽!你能不能做个人!饶是沈琼瑛涵养好,此时也想骂脏话。 所以你已经把我甩了,那我以什么立场去帮你?周宇泽一脸无辜:他是你前男友,我可什么也不是,万一回头你们俩蜜里调油和好了,摆我一道我可怎么说? 纪兰亭还在她身上胡乱亲着,手掌到处乱摸,沈琼瑛不堪其扰,有气无力地反抗着:那请你请你出去!他不杵在这里的话,她也没那么难堪。 周宇泽笑了笑: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地方,如果出了事我难辞其咎。所以我得看着点。 你!沈琼瑛胸脯急剧起伏,想骂他又无力为继,整个人只能放任自流地被纪兰亭压制着,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再跟周宇泽废话的精力都没有。 恰逢纪兰亭一口含住了她的乳头粗鲁啃咬,她浑身一颤,难受地嗯了一声,手揪住了他的头发,却又舍不得使大力往后拽。 那颗乳头被嘴巴舔硬了又吃进去,吞吐吸啜又释放出来再舔,舔完了又用牙齿没轻没重地咬,直让她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哭泣。 眼看着一颗乳头被啃噬得晶莹红肿,比另一颗大了许多,周宇泽眼神暗了暗,手覆上了她的锁骨,来回摩挲:你没时间了,赶紧决定是我还是他? 沈琼瑛紧咬着牙不肯说话。 他的手逐渐下滑,覆上了她的另一只乳房,温柔揉搓,又捏着乳头搓捻着,速度不快,力道却越来越重,而越是这样又慢又重的手法反而让那感觉放大了数倍,跟纪兰亭的啃咬舔舐一样无法忽视。 一边乳房还在被纪兰亭大口品尝,一边乳房被周宇泽轻揉慢捻,两边不一致的频率和触感提醒着沈琼瑛,身旁有两个男性在跃跃欲试虎视眈眈。 残存的一丝理智使她不愿意在人眼皮子底下出丑,终于忍无可忍从牙齿里溢出妥协:我答应你! 周宇泽也暗自舒了口气,几乎是沈琼瑛话音出口的同时就去拉扯阻止纪兰亭。 说到底这对他是最满意的结局,如非必要,他也不想他们俩再不清不楚发生关系。 结果各种生拉硬扯不起作用。他皱了眉头,这才发现实施起来极有难度。 纪兰亭体格健壮一身蛮力,本就是几人里块头最大的。何况是在兴头上不按常理出牌,周宇泽根本拉不起来,一去制止他就狂躁得像狮子,挥拳乱打。而他练惯泰拳,杀伤力极大。 周宇泽还没怎么动作,就挨了几记乱拳,腮帮子下巴都青紫了,不由动了真火,下意识也还了手。 顿时纪兰亭额头被捶了一记,晃着脑袋眩晕半天,不倒翁样前后左右摇摆了一会儿,险些往前栽在沈琼瑛身上。 沈琼瑛一把护住纪兰亭的头部抱在怀里,硬撑着身子起来的动作同时对抗着酒意和重力,几乎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使她连连喘息着、眼睛几乎看不清楚,勉强才聚焦对准了周宇泽的方向:你怎么怎么可以打他?我让你让你拉开他不是让你打他! 周宇泽脸色一沉,只觉得腮帮子更疼了:他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合着你只看得见我打他? 沈琼瑛抱着纪兰亭的脑袋不放手,自己也因为他的连累晕得不行:他醉了能能一样吗?总之不许不许你打他!话音未落,怀里的纪兰亭似乎又被她怀抱的温软馨香转移了注意力,又频频动作起来,手掌游弋起来,在她胸前背后四处摸索。 周宇泽冷冷地看着她一边要护着怀里的纪兰亭,一边狼狈着被对方摸遍了全身,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遂停止了动作袖手旁观:那行吧,你们继续?! 虽然早就觉得把她让出去一次也没什么,何况对象还是她前男友,但事到临头他还是觉得这场景挺刺眼的,因此当沈琼瑛选择向他妥协时,他如释重负全力干预。 可不得不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的临阵倒戈衬得他像一个笑话,完全多余谋划。 他端详着沈琼瑛她的样貌、气质、身体和身份无一不让他感到罂粟般的刺激,在她出现之前他没什么理想型,而在她出现后每一处无限贴合他心的完美情人。 但这一切并不值得他飞蛾扑火,毕竟情欲在他的人生来说只是一小部分,还是容易坏事的那部分,即使摈弃了也不可惜。即使是真的罂粟,在他这里也没有上瘾一说。 他有心贪图这样一个没主的女人,但如果对方心有所系,那以他的骄傲还真不屑于强取豪夺。 他的骄傲在他发现她和纪兰亭的另有渊源时开始发作,而在被女人明显偏颇的表态后到达了峰值。且他芥蒂的点很特殊,他能接受不情不愿的沈琼瑛和被他算计坑了的兄弟纪兰亭做,却不能接受她心甘情愿和纪兰亭做如果不情不愿,三个人情欲堕落;如果他俩你情我愿,两个人有情,他这只剩下欲算什么?龌龊捡漏吗? 他最后看了沈琼瑛一眼,沈琼瑛没有说话,只是侧过头回避了他的眼神。 她的身体很不自在地躲避着纪兰亭的骚扰,可是她仍然把他紧紧抱着,似乎生怕周宇泽这个外人会来伤害他。 如果说刚刚问出那句话还只是赌气上头,那现在就是真觉荒唐动怒。周宇泽气得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僵硬的脸像是刚打了玻尿酸,一个表情都吝于做出,看起来有些皮笑肉不笑。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包间,并带上了门。 几乎在他离开的同时,沈琼瑛已经无力再抵制下身的冲击力,关门声彻底隔断了她的羞耻,她并不十分排斥在密闭的空间里,向这个真心实意的少年交付自己。 于是她顺从地放松了身体,打开了大腿。 纪兰亭粗大的阴茎在例行冲撞中敏锐地捕捉了机会,龟头一鼓作气塞了进去。 啊沈琼瑛惊叫出声,身子再无力支撑半坐的动作,无力软倒躺回地毯上。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心疼着问她摔疼没有,并且停顿半天等她适应;但现在的他并不觉得春梦中的她需要照顾迁就,反而趁火打劫,趁她摔倒又往里杵进去一大截。 慢点慢点啊沈琼瑛一直在喊,却无法唤起他的怜惜。 周宇泽留下的精液反而滋润着她的阴道和他的阴茎,在两人之间充当了润滑液。 纪兰亭没感觉到滞涩,于是对她的呻吟声充耳不闻,又蛮力往里没入,整个硬塞了进去。 啊!沈琼瑛额上沁出了汗,大叫了一声,像是被发情的野兽入侵了。 她只能由着酒意的麻醉放松身体,迎接他的随心所欲恣意妄为,只有全神贯注打开自己,才能免于受伤。 恍恍惚惚中她也想知道:少年真正做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对她的真实爱欲有多强?他平时到底为她隐忍了多少?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不再抵抗,乖顺地摊开自己,随便他有多深多狠 纪兰亭完全进入之后,不管不顾地捣弄着她被撑到几乎快没了弹性的小穴,甚至因为他的酒醉,方向都不够准确,没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撞。 若不是有之前的高潮打底和精液润滑,沈琼瑛早就撕裂了。 但即便是有所准备,在这样高强度、无章法的攻伐下,她也根本忍受不住,没多会儿就连接叫出声来。 有痛楚的呻吟,也有粗暴下的快慰,还有各种猝不及防的惊惧。 周宇泽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那些声音其实隔着这么道门已经微乎其微,只有在她高昂尖叫的时候才会泄露出那么一两丝,不明就里的人根本不明白什么意味。 但架不住他刻意捕捉,一会儿就把进展听得分明。 他一直没走,就这么贴在门上靠着。从她叫出声开始就想返回,又觉得自己并无立场和理由。 越想越觉不是滋味,凭什么?这女人连分个手都分不干净,搞得他上不去下不来?本来这么吃干抹净不用负责像是他划算,但他却觉得自己就这么被她甩掉又气走才是亏大了。 路过的古装侍女不时端着菜品果盘和酒水路过,他眯了眯眼:你们一个两个喝醉都有理由,还能再来一炮花好月圆,就我活该清醒被虐是吧? 他忽然伸手拦住路过的侍者:这瓶酒给我,你再回去拿吧。 沈琼瑛又痛又快乐着,刺激过头完全无法承受,加之酒意后劲逐渐上头,她体力消耗过多,导致精神也所剩无几,像是躺在云彩里,闭着眼睛无力思考。 身上的纪兰亭还很亢奋,没完没了地发泄着旺盛的爱意。 又觉跪着离她太远,怎么都不如刚才合抱时肢体贴近的满足,索性坐着大敞着双腿,把她捞起来抱入怀里,同时让她坐在自己的胯部,用手套弄着她的腰部迎合自己挺动的腹部。 这样的动作因为重力的缘故,使她被更深更彻底地占有,而刚才那些润滑油一样的精液早就化作绵密的白沫,随着剧烈抽插被带出来得差不多了,已经不足以支撑沈琼瑛接下来的承受力。 体内的精液所剩无几,而阴茎还在挺入挖掘更深 沈琼瑛不得不把无力的双臂攀在纪兰亭的肩上,勉力支撑自己不要被剧烈的动作给甩脱出去,不要被越来越粗暴的肉柱给擦伤了。 迷迷蒙蒙中,似乎门开了又关上,以她此时的状态已经注意不到了,只能发出可怜的哼唧声,随着频率的加快和精液的干涸,下体渐渐被摩擦得钝痛。 身后传来浓烈的酒气,她左右躲闪可是没能甩脱。 一双手从身后勾住了她的脖颈,突然攫住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 沈琼瑛眩晕到难以聚焦,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影,被迫不断吞咽下津液,适应着对方的唇舌翻搅,直到渐渐适应了这节奏 她的眼前呈现出周宇泽那张斯文俊秀的脸,但此时因为也喝了酒,而带出些毫不掩饰的漫不经心和玩世不恭。 如果是刚才,沈琼瑛还能借着未溃散的神智跟他吵一架,但是此时显然力不从心,即使是沈隐亲自到场,她也凝聚不起任何警醒了。 发现是周宇泽她只是皱了皱眉,咬了他舌头一口,力道虚软像是挑逗,随后一边随着身体的上下颠簸喘着气,一边歪着脑袋不满他的打扰:你你怎么又又来了? 周宇泽也不再勉强她亲嘴,而是在她后颈肩背接连啃咬舔舐,喷洒着灼热的呼吸:怎么我不能来吗? 沈琼瑛已经没什么清醒可言,可身心本能还促使她不断驱赶:你走不要不要打扰我们! 清醒时的周宇泽可能骄傲走开,酒醉的周宇泽则无所顾忌展开掠夺。 -- 第175章 前狐后虎(纪 周 h 3p) 第175章 前狐后虎(纪 周 h 3p) 你你走开!沈琼瑛已经凝聚不起精神,亦没什么神智可言,但依然残留一丝本能,抗拒着这个场景里和他的亲密接触。 然而周宇泽并不想听到她的驱赶,也凭着本能按捺住了骄傲,揽住她的腋下,揉搓着她的胸部,使她无暇扫兴。 纪兰亭低头想要吸乳,被那双手隔离着扑了个空,怎么都寻不着乳头,似乎渐渐意识到怀中的人有被抢走的危机,他抱住她的头,来了个绵长而激烈的湿吻。 她下面被顶弄着,胸部被揉搓着,嘴巴还被啃吮着,已经分不清身体的各部分都在谁的掌控之中,只能嗯哼地被动承受着。 周宇泽看得眼热,还没等到这个吻结束就一把掰过她的脸,也吻了上去跟她交换津液。 纪兰亭动着动着就觉嘴巴一空,突然眯着眼睛看向两人不断辗转头颅唇齿相接的地方: 你他妈谁啊? 之前周宇泽没跟他冲突过,所以他压根无视,现在她明明在他怀里却各种够不着,他一个不爽,就咂么到了不对劲。 周宇泽没回答,只是更狂热地亲吻她的唇,当面挑衅般吸吮着她的舌头发出啧啧的水声。 纪兰亭觉得那种感觉糟透了,就好像她离他再近,哪怕坐在他怀里,也仍然不属于他。 能在梦里还锲而不舍给他添堵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那块叉烧! 禽兽离你妈远点!纪兰亭虚晃了一拳,没什么精确度,但成功把那颗碍眼的头颅赶开了:她不爱你别再勉强她了! 周宇泽往后撤离的身体微微停顿。 他虽然也喝了酒,但并不像纪兰亭那么不留后路。作为一个谨慎惯了的人,即使并非胜券在握,他也从来不会让自己沦落到烂醉的境地。 为防止中途出什么意外需要控场,或者醒来后对峙时解释跟不上意识,他只喝了半醉刚好是一个可以放任自己为所欲为、又不会不省人事的状态。 此时听到纪兰亭的抱怨,他脑袋虽然迟钝,却依然获得了两个信息:第一,沈琼瑛和沈隐的事,纪兰亭是知道的;第二,沈琼瑛是被强迫的。 他之前以为沈琼瑛轻浮是因为她昨天酒后对他这个沈隐过于主动热情,现在看来,被迫乱伦却又暗藏迎合,那说明她感情已经臣服身体,对沈隐发生了微妙的感情。而这一点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只有他这个局外人知道。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她当初那句真心话遇上了一个人,但是两个人无法在一起。结合在一起,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 他的表情难得有些严肃,心情既舒适又不适。舒适的是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烂,他觉得她更馥郁可口;不适的是正因她没那么烂,他想要跟她维系下去反而增加了难度。 在这一点上,他比纪兰亭看得清她跟纪兰亭的分手绝非仅仅因为那天偶然,或许她对沈隐的动情才是根本原因。她现在或许还碍于伦理无法接受,可一旦她意识觉醒,那其他任何人都没法比。 可怜的纪兰亭还没意识到,为什么她早已知道那天的误会言重而不严重,却依然咬死了不肯原谅。 周宇泽若有所思,觉得她现在这个阶段有些危险,稍有差池,恐怕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若是她够烂,酒后乱性顺水推舟的可能性还有;反之她有底线,加之他之前过于随意强势的态度,她驱赶他的话恐怕酒醒后就会兑现。 当务之急,就绕回了原本的计划之中要让她更烂一些,来一场彻底颠覆混乱重组的性,这样才会断了她的后路,让她明白无法回头。 说不清做这么多心理建设是为了她还是为自己,毕竟他进来时两人都真刀真枪地干上了,他就是想挽回也无益。 于是想通之后,他看纪兰亭都不是那么刺眼了。 周宇泽放空思考的这一会儿功夫,纪兰亭又视他如无物地把沈琼瑛翻了个身,让她跪趴在地上,从后面进入了她。 这个姿势当初他没用过,因为沈琼瑛床上不大放得开,又顾虑她那些不好的遭遇,他在床上对她是百般迁就,即使是当初劈叉,还是软磨硬泡半哄半骗来的。 担心她对于这种动物样的交媾觉得不尊重,他就没尝试。本以为循序渐进总有一天会跟她尝遍各种姿势,没想到才刚刚开始就被甩了。 现在在梦里,他自然无所顾忌,让她撅着屁股趴下,哪怕她满口不要,依然拧不过他,被他强行翻了个面抱住小腹,从后面一下子捅了进去。 其实这个姿势沈琼瑛是跟沈隐有过的,就在刚刚也被周宇泽抵着来了一回,她现在抵触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因为她太醉太累了,没力气跪着。 精神想要昏睡过去,身体还被迫亢奋,她觉得身心备受折磨。 因此她来不及计较阴道里后入的阴茎,身子就塌了下去,撑不住伏在地上。 周宇泽眼疾手快捞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保持着雏鸟仰喉的姿势,扶着阴茎喂到她嘴边。 沈琼瑛这会儿酒意完全扩散,比之周宇泽离开前还要迷醉,如果他此时再跟她辩白一番,恐怕她已经没了能把他气得遁走的逻辑能力。 她闻到了阴茎上未退散的精液味,迟疑躲闪了一下,阴茎插了个空。 直到周宇泽半是试探半是映证,揣摩着她的心思喊了声妈,她才乖顺地嗪住了递过来的阴茎。 她很少给纪兰亭舔,因为他太粗了,完全含进去简直是虐待,会撑裂嘴角。 隐秘的内心把这根阴茎当做了沈隐,她含得津津有味,口水因为思念愧疚持续分泌,并源源不断顺着喉咙被她吃下去,而她吞咽口水的动作又带动了深喉的吸力,吸得周宇泽的龟头越来越硬。 这些小动作也印证了周宇泽的猜测,她恐怕是真的对沈隐动了情。他心里略闷,不由又酸酸骂了句骚货,同时有些粗暴地抽插着她的喉咙,宣泄着心底那一丝不忿。 呜呜嗯嗯沈琼瑛被他插到不时想要作呕,却被堵着嗓眼。每次想要呕吐他就抽出一些,让她呼吸平复,而等她舒缓下来,又更深地插进她的嗓眼,一步步发掘她的极限,让她泪眼汪汪、不断在深喉地狱中挣扎。 而喉咙的打开使得穴肉也同步打开,被纪兰亭尽根没入,那么粗的一根全都给捅了进去。 沈琼瑛一直在惊呼窒息的深喉中挣扎吸氧,早已把下半身的事儿给忘了,此时被胳膊样的阴茎猛地一捅,嗷呜一声惊叫,本能地绞吸着穴肉想往外排挤,同时嘴巴也拼命排挤,想腾出空间好好喘气。 可是前狐后虎都不能让她如愿。 纪兰亭被吸得舒服死了,反而摁住她的小屁股死死锲进她的花心里,两人性器底座完完全全贴合,毫无缝隙。 而周宇泽则被她挣扎时的唇齿刮到,又痛又爽,为了避免龟头受伤,也一下子尽根捅入了她的喉咙里,跟她的嘴巴牢牢长在了一起。 于是她的上下两张嘴同时被阴茎完全堵住,真空般不留丝毫空间,她的嘴巴和阴唇死死被男人的小腹给塞满了,就像三个人本就是这样串烧般长在一起。 呜呜呜呜!她双手溺水般乱抓,在周宇泽小腹上挠出一道道红痕,有的都破皮流血了。醉酒后麻木着尚且如此抓狂,可见她身体里受到的刺激,绝非一般人能忍受。 沈琼瑛确实要疯了,她觉得自己似乎被两个塞子从两头狠狠塞住,两根阴茎像是各自穿透了她的食道和阴道,让她被前后贯穿。 巨大刺激之下,她呜咽着,穴肉和口舌都不由自主开始疯狂绞吸。 纪兰亭和周宇泽哪受得了这个?同时稳步抽插起来。 沈琼瑛很快就脸色驼红,涕泪满脸,在被穿刺的错觉中恍恍惚惚,随波逐流。 纪兰亭原本还只是推测沈隐,等听到那声妈就坚信是沈隐。 妈的,这块叉烧真不让人消停!这都多少天了霸占着瑛瑛,好不容易做个春梦,还要来跟他抢! 他有心上去打一架,可是刚想起身,就被沈琼瑛的膣腔夹吸着,顿时迈不动腿;胳膊挥舞了几拳,奈何又够不到前面。 于是他只能边肏边放狠话威胁:垃圾!放开你妈!她是我的! 周宇泽平时不会逞这种口嗨,但此时也眯着眼睛借酒挑衅:她是我的。说着还把双手伸到她腋下往上托住,左右揉捏着两坨弹润绵软,直让她嘤嘤地哼叫起来,像是同步附和他的话一样,动听极了。 纪兰亭心头火起,可与之而来的,是她上面被刺激到极点后,下面越来越紧窒的吸力如同水泵般死死吸附着他。 他又是舍不得退出她的身体,又是享受这意外而来的惊喜。 最主要是,如果中断的话,他不确定春梦会不会破碎?她会不会消失?因为有无数次就是这样,她就像是机警的小鹿,每每他受到干扰,梦境就走了岔路,他就会失去她的踪迹,只能等到下一次的遥遥无期。 算了,反正是梦里!抓紧时间跟瑛瑛亲热才是正经,那块叉烧只能在前面鬼鬼祟祟喝点肉汤而已! 他索性不去在意前面的沈隐,但心里的怒火却没有消失,于是化悲愤为动力,全都报复给了沈琼瑛。 刚才说到沈琼瑛像是串烧一样被两人牢牢堵在中间,几近窒息的同时,两个少年也不好受初时还能享受她唇舌的刺激,等到渐入佳境便觉不足,因为没有活动的空间,就意味着抽插幅度大不起来,但偏偏谁也不肯主动退后让步。 沈琼瑛被纪兰亭插得跪不住,身子不由自主前倾,卡得周宇泽的阴茎深陷其中抽不动,只能细微蠕动。他粗喘了几声,大手在她钟乳石般倒挂的乳房上搓扁捏圆,趁着她蹙眉躲闪,又用阴茎把她的身体往纪兰亭的方向怼回去。 而纪兰亭的手也有样学样,在她臀间腹下摸索,又抠上了她的阴蒂,一边用指腹揉弄,一边趁着她腿软虚软把她的身体又往前撞击了回去。 沈琼瑛阴道里的精液早没了,原本受不住纪兰亭的粗壮有些干涩钝痛,现在被插着的同时还被两人四手在乳头阴蒂煽风点火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伴随着这样的上下其手和横冲直撞,她的嘴角和阴唇很快沁出大量汁液,顺着二人的小腹一滩滩往下流,穴肉里不仅不再涩痛,反而瘙痒蠕动起来,被插得不止汁液横流,且随着阴道往小腹蔓延,往下肢扩散 初时她还只能在二人你进我退的夹缝里求生存,到被四手照顾着各处敏感后,那种满足感逐渐涟漪样波及扩散到了全身,让她跟着二人的频率,不由自主前后耸动。甚至连过于粗大的阴交和过于深喉的口交都给予了她更粗犷的刺激过于猛烈的索求终于催生了自我保护的汁液,让她被动盛放。 而那一虎一狐原本就以她的身体为战场角力着,此时尝到了甜头,越发你来我往厮杀不停。到头来早忘了斗气的初衷,反而你抽我插,有志一同让她吐露更多花蜜,散发很多甜腻 这样默契合拍的协作下,带给三个人的都是三倍的刺激和快感。没多一会儿,纪兰亭就爆浆在了她花心深处,喘息着缓慢抽插,任由一膨一膨的阴茎在她阴道里持续享受着后入射精的余韵。 周宇泽在她嘴里其实更早就想射了,几次停住不敢动,硬掐着自己阴茎的根部才没射出来,没办法,他可不想输给纪兰亭。幸好刚才射过一发,他忍耐着甜蜜折磨,总算是熬到了纪兰亭射精,这才放任自己在她小嘴里射出来。口爆的滋味儿,即使克制如他,也颤栗着一片空白,足足半分钟拒绝思考。 -- гōùsнùɡe.⒞ōm 第176章 紊luan崩坏的 第176章 紊乱崩坏的一夜(纪 周 h 3p) 一个是第一次后入,一个是第一次口交,两个人都新鲜得跟洞房花烛当新郎似的,爽得腰眼发麻身体颤栗,半天缓不过来。 而中央唯一的新娘就狼狈多了,口角和阴道全是白浊,像是牛奶一样挂在嘴边,却因为被阴茎前后夹击而堵住了,无法流泻出来,只能蠕动着嗓眼和穴肉,被迫吞咽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直到两根阴茎相继退出,才一坨坨顺着口角和会阴往下掉没错,是往下掉。周宇泽之前已经跟她厮混过一夜还算好些,纪兰亭却是馋了她好久,精液快稠成了炼乳。 沈琼瑛阖上了眼睛,瘫软在地上,以为终于被放过,但是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两分钟过后,一虎一狐交换了位置。 沈琼瑛这次是真的虚脱了,两个男人一个托着小腹,一个揽着腋下,却怎么捞都捞不起来。她就像是散了架的软肉,依仗着大地重力捍卫着自己倦极沉眠的权利。 可是两个少年已经肏昏了头,根本不肯放过她,稍事休整,就把她翻了个面,随便她仰躺在地毯上。 周宇泽从下面固定着她的双腿一杆进洞插了进去,纪兰亭则把她的头侧着掰向一边,趁着她因为被深入而张嘴呻吟,插入了她的嘴。 下面还有精液呢,周宇泽如鱼得水,享受着满是粘液叽咕叽咕的小穴,整个人像是奔腾的野马,仗着她里面精液充足插不坏,横冲直撞地砰砰拍击小腹,没多一会儿就把她大腿根都撞红了一片。 沈琼瑛昏睡中硬是给插醒了,被冲撞到无意识崩溃求饶。 纪兰亭第一次这么使用沈琼瑛的小嘴儿,也是上头得不行,要知道男孩子就没有不好那一口的,他平时也眼热幻想过。可惜他太粗了,沈琼瑛连龟头都不能完全含住,只能给他舔舔解馋,要泻火还是得指望她下面的正餐。而即使是她弹润的阴道,都不是很含得住他,何况是上面这张嘴?ńρгōúщěń.©ōм(nprouwen.com) 要舔也得是她主动给他做,他根本不好意思开口。 现在梦里就顾不了心疼了,他尽情享受着她的小嘴,也不用管她是否撕裂就一下子塞满了她的嘴。 也幸好她口中和嘴角都还有精液润滑,不然还真就撕裂了。 他的阴茎塞得满满的,把沈琼瑛的嘴塞得跟被绑架一样,且毫无缓冲地抽插上了。 沈琼瑛这下连昏睡也不行了,生气地揪住了他的阴囊。 纪兰亭一疼,阴茎也抖了一下,不由喟叹这梦中的情境如此真实,不仅快感真实,连疼痛都真实得揪心为了能继续吃些甜头,只得也拿出平时的耐心来,哄哄梦里这个她。 瑛瑛给我含含吧?我想插你的嘴他借着醉意撒娇。 这种话平时他可说不出来,也不好意思劳动她,可梦里就无所顾忌了。 沈琼瑛哼唧了一声,适逢下面被周宇泽有技巧地插着,舒服地用舌尖在龟头小眼上舔了一口。 嘶纪兰亭抱着她的头又往里怼了进去,直插入进去半截。 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他那么粗,想要深喉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都前进不了了。 他试图继续往里,可是看到沈琼瑛痛苦想要噎住的样子,就不舍得往里进去了。真要硬怼进去也有或许可以,但那样的话,沈琼瑛就真的要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了,甚至还有可能被呕吐物噎死 即使是在梦里,他也不舍得让她受苦,到这一步也就算了。 这一夜沈琼瑛注定不能安歇,到后来她明明已经神智不清,身体却还被迫被压榨着。 两个少年有恃无恐,仗着她不会被玩坏,就敞开了玩。 一个不算醉得彻底,有的是精力造;一个攒了很多天,像是猛虎出笼 她像是面团被摆成各种姿势,夹在二人中间,几只手在她胸脯腰肢到处游走,两个人轮流吻她插她 她初时还忍受不了,到后来竟然在紊乱中倒也适应过来,在无法挣扎抗拒的情况下,放任自己娇吟声越来越大,甚至随着节奏扭动起来。 她的配合换来了少年们更激烈的角逐。 纪兰亭插她的时候,周宇泽就不落下风地吻她的唇;等周宇泽插她的时候,纪兰亭又致力于覆盖掉情敌的口水。 而少年已经不满足于刚才为射而射的刺激了,也不再互相礼遇。 原本纪兰亭就强势在争夺,周宇泽稍微容忍,渐渐的周宇泽不满足于处处按捺,又见纪兰亭投入沉溺,便也不再忍让。 前一个还没插多久,后一个就替换了进来。 她在纪兰亭怀里还没坐稳呢,就被周宇泽硬是往上抱离阴茎套上了自己的。而周宇泽没插两下,纪兰亭又把她拔萝卜一样拔走了硬是再插进去。 这种频繁互换就导致了两个少年谁都射不出来,每每快射就被打断,越发持久亢奋就算是再爽也没人承受得了这永无止境的节奏,到了这时沈琼瑛已经被迫高潮了好几回,嗓子都叫哑了,穴肉里的嫩皮一片麻木,身体严重缺水只想休息。 于是她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两个人争来抢去,被两根阴茎轮流抽插,她能清晰感觉到两根阴茎截然不同的形状大小和力度频率,苦了她这么个眼睛都睁不开、只想睡觉的人 下面满是剃须泡沫一样的白沫,不仅从她的穴肉顺着大腿流淌,且交叉着又敷面膜一样覆盖到了两个少年的性器上,三个人的体液不分你我乱成一片。 她的穴肉红肿,像是被奶渍浸泡,偏偏不得休息,一会被这根棒子插,一会被那根棒子顶。 而上面的嘴也不得休息,同样被两个少年见缝插针争来抢去,这个还没啃完那个又舔,布满了他们的气息,连虚弱的呻吟都被淹没在了口中。 在纪兰亭又一次霸道霸占了她的小穴且同时还含住她的舌头,像个恶霸一样两边不让的情况下,周宇泽恶向胆边生,用白腻腻一片的阴茎顶住了沈琼瑛的后穴,借着滑腻的劲儿想往里挤。 而怀里的沈琼瑛此时也到了极限,在又一次高潮之后本就身心溃散半死不活,又觉察到周宇泽抵住后穴的意图又急又气,可偏偏她再急再气也支配不了尸体一样的身体,一时情急就昏死了过去,浑身香汗淋漓,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看起来即使用电击也醒不过来了。 周宇泽遗憾地移开了被菊花褶皱吸住的龟头毕竟想要这里也是突发奇想,想要她记住他,她要是没点反应,他奸尸也没什么意思。 他稳着她的身体,这次没再干扰打断,因此纪兰亭终于酣畅淋漓射了进去,眼看着她红肿的阴埠覆满白腻的泡沫,就像是草莓雪酪,而随着阴茎的拔出还不断往下流出新鲜的牛奶,他看的眼热自己下面肿硬不消实在难受,恨不得插进去释放出来,可到底他不是真的醉,迷奸也不符合他的美学,总不能真的放任纪兰亭和自己就这么把她玩坏 于是周宇泽履行了控场的职责,把她抱在怀里带离了纪兰亭的视线,从榻上随手扯了条毛毯把她和自己裹住,就这么睡了。 这一夜睡得昏天黑地,周宇泽作为醉意最浅的人第一个醒来,但是为了无辜点,他还是继续装睡。 沈琼瑛是被热醒的,因为纪兰亭夜里冻醒了,也钻进了毯子,紧紧搂着她。她被周宇泽和纪兰亭夹在中间,翻身都困难,睡得不怎么安稳,因此当纪兰亭和周宇泽又因为晨勃下意识贴着她磨蹭的时候,她就不舒服地挣扎着,躲闪无能后睁开了疲惫的眼睛。 就发现自己居然夹在两个少年赤裸的身体中间,屁股前后都被肉棒子顶着,两只乳房还一边一只手抓握着 跟两个人各自在一起醒来她都认了,可这样三人大被同眠,她如论如何无法接受! 这个世界是有什么崩坏了吗?她重又闭上了眼睛,心里慌乱成了沙尘暴,在想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 周宇泽心里暗暗好笑,反正他夜里最后那发憋着还难受呢,索性抵住了她的臀瓣,打算趁她自欺欺人再入进去。 沈琼瑛忍不下去了,无论如何这感觉无法忽视,加之脑子里零星冒出些场景片段,被周宇泽按在桌子上的居多,后来三个人交叠的部分也有 她甚至记得自己高亢时的快慰和配合,只是后来才受不住少年们肏红眼的激情被轮流 轮流!她被脑海中闪入的这个词汇吓到了,一把推开黏上来的周宇泽,又推开往她胸口埋的纪兰亭,掀开了毛毯。 毛毯下三人不着寸缕,两根阴茎都像是凶器般撅起,还沾着可疑的白渍,而她下面更是惨烈,整个花穴不光是里面黏糊糊的好像被噎着了,外面更是被糊满了浆糊样的白浊,都结痂打蜡般封住了她的阴埠,一片狼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无助地呢喃着,吓得不会动了。 三分钟后,她哆嗦着身体,做了个艰难的决定逃。 周宇泽哪能让她如愿?他快给气笑了,若不是他假醉,被她来这么一手,两个男人醒来还以为互相怎么着了呢! 眼看她颤颤巍巍起身,他的手臂无意识一挥,在她小腿绊了一下,沈琼瑛猝不及防,本就虚弱的身体瞬间失衡,摔在了纪兰亭怀里。 纪兰亭睡眼惺忪对上了她:瑛瑛!随后目光越过她的脑袋往旁边飘移,眉头紧皱似乎想不明白:周宇泽?! ****************************************************************************************************************************** 这个场景终于写完了,瑛瑛松了口气,我老公更松了口气 我一写H就上头,最近天天写他已经快被我榨干了,所以天天催更催得比读者厉害,希望我搞搞清水,希望我场景翻页(?′`?)果然三个老公才是完美标配,一个赚钱养家,一个貌美如花,一个电动马达(ˉˉ) -- 第177章 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却想gan我? 第177章 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干我? 沈琼瑛急中生智吻上了纪兰亭的唇,直把他吻得迷迷糊糊,找不着北。 等到纪兰亭终于砸吧着嘴回味着再次睁眼,就看见周宇泽离他不过咫尺,正看着餐桌的桌布若有所思:拖地的绸缎桌布轻微地抖动着,不知是不是风的作用。 靠!刚才是你亲老子!纪兰亭吓得瞬间清醒,一把推开他的脸,嫌弃地抹了抹嘴,一屁股坐起来,继而发现了更严峻的问题满地衣衫,两人一丝不挂且一身腥膻味儿,真是不想想歪都不行。 纪兰亭吓得声音都高了几个度,他酒后这么饥不择食的吗?草!你怎么回事!老子把你干了?! 周宇泽对他的盲目自信也感到无语:怎么就不能是我把你给干了? 纪兰亭血冲脑门:我他妈杀了你!!!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干我? 周宇泽听他越说越不像样,还真的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没好气地从满地乱衫里捡起一件沈琼瑛的内衣,扔到了他脸上,似乎只是随手而为。 沈琼瑛当时趁着周宇泽没醒,把纪兰亭给亲糊涂了,就躲进了餐桌底下,想着既然明着走不掉了,就等他们走了她再走。 但她忘记了自己的衣服还在外面,而周宇泽也不是真的没醒。 不过周宇泽是不会冒着得罪她和穿帮的风险亲自抓捕的,于是给纪兰亭递了线索。 纪兰亭也不含糊,先是对着这条内裤愣了愣,随即顺着周宇泽发呆的眼神又留意到无风自动的桌布,一把掀开,把慌得跟什么似的沈琼瑛给捞了出来,勾到怀里。 之前跟周宇泽酒后乱性这事给他的冲击太大,天打雷劈般的,死的心都有了以至于发现另有其人,他都庆幸无比,对三人行的关注都不是那么大了,只一味抱着沈琼瑛好一顿乱啃,嘴里还呢喃着:幸好你在,幸好是你 满是失而复得的庆幸,对她的,更是对自己贞操的。 沈琼瑛赤身裸体已经够羞耻了,还要当着第三人被这样亲热,忍无可忍挣扎惊呼:放开我!让我走!情急之下在他勃起的阴茎上拧了一把,趁他疼赶忙挣脱,却被周宇泽状似无意地从后面揽住贴了上来,似乎纯粹是没睡醒,也想一亲芳泽。 纪兰亭一看怒了,一把把沈琼瑛又抢回来。 周宇泽也不硬抢,揉着眼睛坐起来,嗓音暗哑:怎么了?似乎酒醒迟钝克制不住,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下纪兰亭算是彻底醒了,重点总算绕回诡异的疑似3P现场,灵魂拷问三联:靠!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不穿衣服?你还抱我老婆!!! 周宇泽揉着太阳穴,皱眉状似思考:不知道啊我好像是回避出去了之后外面坐着无聊又饿我就喝闷酒买单之后我估摸着你们谈好了就回来不知道怎么就留下了 纪兰亭醉得最厉害,脑子里都是自己那个混混沌沌的春梦,记得梦里自己尽情尽兴肏了瑛瑛,还跟那个阴魂不散的沈隐一起肏了瑛瑛因为是梦,他怕打架会乱了走向春梦变噩梦,就没驱赶,结果现在到头来这一切是真的?只除了沈隐变成周宇泽? 这他妈叫什么事!?? 他不信邪地来回扫视自己和周宇泽的下身从耻毛到伞冠都沾满了可疑白渍,想自欺欺人说周宇泽只是旁观根本不可能。 如果说周宇泽没入过瑛瑛,那除非是入了他。想到这,他就跟得了痔疮似的浑身难受,手指偷偷垫后摸了摸菊花,确定还是那么紧,没什么疼痛和异样,这才舒了口气,对酒后乱性三人行的原谅程度竟在这种半斤八两的惨烈对比下,诡异地又提升了一点点。 周宇泽吃定了沈琼瑛不敢把他俩的一夜情往外说,因此撒谎撒得有恃无恐。而他身上的酒气也不似作伪,更增加了可信度。 沈琼瑛又是羞耻又是绝望,从纪兰亭怀里挣脱出来,努力缩小着存在感,扶着餐桌起身,慌忙拿衣服往身上套。 纪兰亭眼睁睁看着她大腿根顺着往下流精,一股股的,都不知道里面被填了多少,能在睡醒后还有这么多,绝非一人之力。 饶是已经认知了事实,仍比不上亲眼鉴证来的刺激,他眼睛越来越红,宿醉的脑子里又跳转出零星几个醉生梦死的淫靡画面来很明显,梦见的人不对,但是梦里的画面不容置疑,全都他妈是真的! 这把火如鲠在喉,无论如何咽不下去,他一把掐住周宇泽的脖子:草!你睡我老婆!!! 周宇泽扮演着一个合格的酒后乱性受害者,满脸的想不通,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身体,差点仰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们在这干柴烈火,我也喝高了这回来后可能被什么场面给刺激了,就不知道怎么加入了或者你当时主动邀请我的? 纪兰亭怒火中烧,想要上去打架,可是两个赤身裸体带刀侍卫,就这么撕打还真不像那么回事,加之刚才被两人疑似奸情的脑补给膈应到了,越发避嫌样克制了肌肤相触的扭打。 况且沈琼瑛已经囫囵往身上套着衣服,想要走了。 纪兰亭顾不得跟周宇泽算账,一把从后面抱住沈琼瑛的腰:别走瑛瑛!你昨天跟我和好了的! 沈琼瑛被他拦腰抱住,浑身一僵,遁走的愿望落空,羞耻得都快要哭出来:你别纠缠我了纪兰亭发生了这种事,咱们以后不见面了行不行?太难堪了 甭管以前被轮奸、乱伦事发还是跟沈隐那段孽缘,都没有今天来得难堪,因为以往多多少少都是被迫的,可现在这两个人都是她惹来的,且昨夜确确实实混乱放纵到极点。 她现在只想逃离,逃得远远的,出门就永别,最好换个城市,以后再也不见。 纪兰亭慌得跟什么似的:不行!他脑子飞快想着对策他反省着刚刚是不是表现得过于在意了?她越是在意他反而不能在意,否则她会更难受了:瑛瑛你别急!我其实不介意的!今天这事是我喝多了!我该死!只要出了这个门,什么都没发生!他也不会提 周宇泽要是能让他如愿,就不会有今天这烂摊子事儿了。他越是要表现他的不介意,周宇泽就越要找存在感。 于是也站起身来,拦在了沈琼瑛前面,透过她的肩直视着纪兰亭:谁说什么都没发生?谁说我不会提? 纪兰亭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他看来,他碍于在瑛瑛面前不能表现出芥蒂放他一马,稀里糊涂勾划了烂账,甭管私下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起码明面上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周宇泽!你他妈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纪兰亭气得胳膊搂得更紧了,把沈琼瑛勒得几乎喘不过气。 周宇泽也冷笑:是不是看我好欺负?我好心给你们腾地方是让你们解开误会的,不是让你们发情打炮的,结果你们公然做这种丑事还把我卷进来了,现在一走了之说忘了? 沈琼瑛记不清别的,但是她记得周宇泽是在纪兰亭之前就把她按着来了一发,她是绝对不觉他无辜的。可他的话成功转移重心深化了她的愧疚廉耻不管怎么说,公然媾和都是挺荒谬的,她没下限在先,似乎没底气再谴责周宇泽。 还别说,这事儿任谁来看都会觉得女方才是受害者,不追究男方都算不错,结果愣是让他把自己说成了受害者:现在你们成双成说走就走,谁来对我负责?我身心就这么被污染了我还膈应呢!我是随随便便的人吗? 周宇泽平时还真不是随便的人,但这话换个人说纪兰亭也就信了,周宇泽可是觊觎过沈琼瑛的,他还没忘呢!一时间脑子里终于聪明了一把,交织起了迟来的激光警戒网:你想怎么样? 周宇泽认真地看着沈琼瑛,托起了她的脸摩挲着:我不会放手的。他补充道:我已经让过你两回了,这回阴差阳错,我不会再让了。 纪兰亭不打他都不错了,这会儿怎么看他怎么可疑,自然不会答应。 沈琼瑛被两个裸体少年挤在中间争抢归属权,本就难堪到极点的心无处逃遁,涨红了脸全盘否定:你们够了!别在这无中生有了!明明就是你们白日做梦,有什么证据吗就往我身上栽? 她说着就要挣脱,却被纪兰亭还勒着腰带动着小腹,顿时被捂化了的精液混杂着自身的阴水又挤出了不少,顺着她的大腿根往下汩汩直流。 这下纪兰亭和周宇泽都眼神发深,看着她无法抵赖的证据。 沈琼瑛抵赖无果,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捂着脸哭了起来。 纪兰亭抱着她也不撒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他是个单细胞核生物,不然也不能腌臜着长大还没黑化阴暗,平时顶多被人说一声粗俗他也不介意,此时心里那些被绿的芥蒂跟失去她相比早抛到了一边。 在沈琼瑛试图一对二抵赖逃跑后,两个少年短暂地达成了一致先稳住人再说。 还是周宇泽往小院里使了个眼色:先洗洗,不然就算穿上衣服也没法出门吧?还真不是夸张,她嘴角脸上胸前腹下,遍布精斑,这要是刚才真的出去了,都得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 第178章 请叫病人家属来 第178章 请叫病人家属来 纪兰亭抢着把她抱到了院子的温泉里,一抬头就见周宇泽也跟进来了,脸一黑:你怎么还了赖着不走?! 我身上也很脏好吧?周宇泽的手搭上了沈琼瑛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搂:再说,她跟你分手了,我就算追她又碍着谁了? 纪兰亭怒目而视:你放屁!昨天夜里瑛瑛都跟我和好了!要不是你后来掺和,我们早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两个人分毫不让,一开始还只是抢着沈琼瑛的身体往怀里揽,到后来杀红了眼,加之有池水阻挡了下半身,索性直接斗殴起来。 沈琼瑛本就虚弱到被掏空,初时已经被二人争来抢去搞得晕头转向,到后来猛地被撒手,还被谁的胳膊误怼了一肘子,不防就软倒跌入了池水里,不住挣扎。 这下两只也不打了,慌忙把人捞上来,纪兰亭给她拍背,周宇泽见她呛咳得差不多了,啃上了她的嘴。 呜呜呜沈琼瑛才刚从溺水里缓过来,就被堵住了嘴亲,急得拼命挣扎,奈何手软脚软。 纪兰亭没想到周宇泽这么放肆,敢在他这个原配面前撒野,上去就是一拳:你他妈做什么!? 周宇泽躲闪撒了嘴:我做人工呼吸。 神他妈人工呼吸,没见过在人都醒了还去人工呼吸! 见两个人又打了起来,沈琼瑛捂着耳朵磨蹭到台阶,就要往上爬。 周宇泽一直暗中留意着她,见她要走大喊一句:瑛瑛你选谁? 纪兰亭一愣,这才注意到沈琼瑛都上了台阶了,慌忙抓住了她的脚踝。 两个少年下半身泡在水里,就她踩在台阶上玉体一览无余,被两个人仰头盯着。 而因为下面被过度使用,呈现出跟其他处肌肤完全不同的红肿,加之她那里形状本就浑圆肉厚白净可爱,现在更像是个饱满的大红桃,且随着她岔开腿的姿势往下滴着新鲜的露水。 两个少年一时看呆了,都盯着那处,不自觉直起了身子,像是想钻过去瞧个仔细似的。 沈琼瑛走又走不了了,被这么盯着脸都能沁出血来,只好夹着腿重埋回了水里。 于是她被夹在两个少年中间,逼问她选谁。 选谁?谁都不选。 周宇泽这孩子太难搞,她已经莫名其妙沾了一身腥,万万不能给他任何由头借题发挥;纪兰亭是个给三分阳光就灿烂的膏药,根本甩不掉,她即使昨晚有过动摇,现在闹成这样也死心了。 在她咬牙切齿不肯说话的时候,忽然下面谁的手探入了她的红桃,她忍了又忍,不想发出声音导致场面失控,反正他们即使打起来她也走不了,还要被迫各种尴尬遭殃,索性就面对面把这件事做个了结。 可是在那只手伸出手指探入她的缝隙中反复抠挖时,她到底是忍不住,隐忍呻吟出声。 周宇泽眼睛一眯,倒是没想到纪兰亭当着他的面还能做这种事,他的手顺着沈琼瑛的臀瓣下滑摸索,一下就摸到了纪兰亭的手,顿时正气凛然给纪兰亭定罪: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猥亵!你不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吗?你还有没有人性! 纪兰亭其实不想猥亵,他只是嫌弃周宇泽的精液还有残余在她的花心里,总觉得膈应,生怕她身体吸收了周宇泽的气味,所以等不及想把她里里外外洗个干净。 但这种话不能说,因为之前瑛瑛就羞愤欲走,他挽留时特意说自己不介意,现在反而介意得要死,那岂不是当面打脸?更要失去她了! 他欲言又止,沈琼瑛看他的眼色果然复杂难辨,带上了隔阂审思。 纪兰亭急得剖白:瑛瑛你信我!我不是猥亵!我只是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下文。 偏偏周宇泽看出了他的窘迫,还冷笑着说了出来:你该不会是嫌弃瑛瑛里面不干净吧?说到底你还是介意啊?他语气陡然一转,格外正义起来:那我觉得你们不合适,我就不介意,毕竟意外就是意外,她没有错,她是无辜的。 纪兰亭都快气炸了,哪个男人被绿了能不介意?就是爱她才介意啊!周宇泽倒是能瞎鸡巴装蒜,还她没有错,她是无辜的?他有说过瑛瑛有错吗?气得他张口顶回去:我被绿了我当然介意!你绿了别人你他妈当然不介意!真是张口就来啊! 沈琼瑛敛了眼皮,睫毛压住了视线,一言不发。她内心敏感而细腻,她可以眼都不眨跟纪兰亭了断,但若是知道被对方嫌弃,她确实会感到难受。至于周宇泽,哪怕上过床在她心里也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介不介意,她心里没半点涟漪。 不过周宇泽心里也有数,因此并不急于刷存在感,而是先把纪兰亭给摁死出局,见他被激得承认介意,绽开一个淡淡笑意,直接绕过他话里的真意偷换概念:你这么嫌弃直接退出不是更好?外面大把小处女等着你。说着还火上浇油:我就不一样,她是什么样我欣然接受,无论她是不是处女,身上发生什么意外,我不会纠结犹豫的。 纪兰亭本来还凭着一腔怒火跟他撕,一看这不行啊!怎么都上升到审判他喜欢处女了?妈的周宇泽这小子太阴了!他说一句大实话,能被对方拆解到祖宗八代都进文字狱。 这才突然意识到着了周宇泽的道,他就不该承认介意!虽然爱才介意那是大实话,但此时也不是说实话的时机啊?没看瑛瑛都难过成什么样子了? 眼见她整个人散发着疏离淡漠、生人勿近的气场,甚至几次躲闪他的触碰,求生欲使他急中生智,竟给又圆了回来:瑛瑛你听我说,我没说清楚!我不是介意这种意外,我是介意你的身体受伤害!我是看你肿了所以因为温泉水也有疗效,所以我想着这样就可以让你里面好的快一点! 我真的不喜欢什么处女,也不介意你发生过什么!说着心一横去拉她:你要是不信!我给你舔!听说唾液也可以消毒治愈、我 沈琼瑛脸一红:你说的什么鬼话!虽然躲开了纪兰亭的拉扯,但是脸色稍缓,没刚才那么冷淡了。 纪兰亭也松了口气,让他去用嘴清洁情敌内射过的穴,虽然硬着头皮为了她也能做,但是他还真真膈应的够呛! 周宇泽见他这都能圆回来,挑眉嗤笑了一声,既然如此,我担心照顾瑛瑛的心思也不比你少。说着也贴了上来,撩水给沈琼瑛搓洗着,表情严正,似乎只是单纯的洗澡,手掌毫不避讳地在她胸前臀间摸索。 纪兰亭自然不甘下风,抢着在他手掌到达前护住沈琼瑛的身体。 之前两次打架,一次导致沈琼瑛溺水,一次她差点趁机溜走,现在两人都克制默契起来,于是厮杀战场又变回了沈琼瑛身上,一个摸一个护,两人四手在她身上没轻没重地到处较量。 喂!停手!我说停手!啊啊啊沈琼瑛有气无力的细弱呻吟声淹没在稀里哗啦的水声中,直到她满身红印再次晕倒在水中。 宿醉被做了一夜本就阴虚,加之这么久没吃饭低血糖犯了,又在两个人中间被不停蹂躏刺激,还因为长久未决胜负而持续泡在温泉池水里,她再次晕倒还真的不奇怪了。 等到两人发现沈琼瑛再次溺水且怎么都不醒,轮流做了人工呼吸,但此时二人毫无旖旎,都慌得一匹。 在以为她是溺水的紧急情况下,两人手忙脚乱把沈琼瑛送往了附近的医院一所三甲公立医院。 急诊科医生是个女的,上了仪器就大致对沈琼瑛的情况心里有数了,除了虚弱没什么大事,但奇怪的是病人被送来时说的原因是溺水窒息。 做心电时又看到了沈琼瑛被浴袍裹住的身体,遍布红印,于是私下细心给检查了一下,又看到了红肿不堪的下体,绝不像是自主性爱时会发生的事 玩性爱窒息玩到进医院急救的她也见过不少,但溺水那么拼的,可还不多见。而这样一个长相古典婉约的女病人,美得跟画儿似的,说她会配合玩性爱窒息本就存疑,还酗酒低血糖女医生怀疑她遭受了性虐。 出了病房后女医生面色肃穆对着二人,带着股审视: 请问谁是病人家属? 纪兰亭和周宇泽面面相觑: 纪兰亭:我是她老公。 周宇泽:我是她男朋友。 医生撩了撩眼皮,有点无语看着纪兰亭,这要说是男朋友她可能还信,说是老公?现在的小孩儿,简直了;她又神色复杂看着周宇泽,这说是男朋友确实没毛病,但在有一个说老公的情况下说男朋友,就很奇葩了 医生收敛了神色,越发觉得病患遭受了非自愿凌虐:请叫病人家属来办理住院手续,不然我要报警了。 -- rōùsнùɡe.∁ōm 第179章 一力担下了所 第179章 一力担下了所有 周宇泽理所当然地看着纪兰亭:那你打吧。 纪兰亭刚拿出手机又觉不对,这会儿什么事都成了他担着了?我跟他不对付,存他号干嘛? 周宇泽笑眯眯地拿过他的手机输了一串数字:刚问学生会查的,新鲜热乎的。 纪兰亭悻悻地接过手机,迟迟不敢拨出。 如果说之前还因为愤懑而对沈隐咬牙切齿,那这会儿他还挺心虚的,毕竟之前跟瑛瑛是情投意合,即使是沈隐都得靠边站;而现在他却是和人一起把人搞成了那个样子,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一会儿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周宇泽若有所思看着纪兰亭。 纪兰亭一愣。 周宇泽语重心长,似乎一心为他好:你想,瑛瑛心里本来就为咱们三个这事刺激着,你一直提一直提,好像挺介意似的,她能不躲着你吗?你要是再在沈隐面前戳破了,她能不恨你吗?至于沈隐他发起疯来闹大了,大家一起死。 草!纪兰亭也咂么出味儿了,合着早上占便宜的时候跟他抢,现在摊上事儿了得他一人扛?真是越想越不是东西,气得他脸色铁青不想说话。 周宇泽又循循善诱着:你揽过去就不一样,以后他防着你,我这边逮着机会还能捞你一把。nρгōúщěn.cōм(nprouwen.com) 说起来挺奇怪的,昨天迷迷糊糊听见瑛瑛叫床都叫了沈隐的名字,他们俩母子关系那么好,不管你担不担这事儿,今天出了这医院你肯定没戏了,见纪兰亭还是脸黑不说话,周宇泽适时一边放出炸弹,一边放出鱼饵:我就不一样了,我保证回头帮你捞上岸。 纪兰亭浑身一震,被这个消息击昏了头脑,心里一阵阵窒息。如果说瑛瑛连叫床都叫的是沈隐,那他又算什么?之前的一幕幕映入头脑,似乎印证了她的可疑之处她明明不是苛刻使性子的人,难怪她即使知道有误会,随他怎么道歉都不松口! 一种被背叛愚弄的感觉冲上了心头,随即是战败的屈辱和恐慌,促使他意气上头:我担就我担! 说完又觉答应太爽脆,收声不及后他脸色阴晴不定,咬着牙跟周宇泽冷冷对视:记住你说的话。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今天的事我也会担下来,但是之后你要帮她跟我和好为止,否则都在一个学校,这事儿我早说晚说都是一样。 可以。周宇泽笑容扩大。他只保证帮他和好,可没保证自己会退出,水已搅浑,谁规定她只能跟一个人和好呢? 其实就算周宇泽不说,纪兰亭也心知淡化这事才是最好的善后,不然他就彻底从爱人被钉上恶人的耻辱柱,上位无望。原本还有点不甘心,周宇泽的保证却给无法靠岸的他遥遥许诺了一艘小船。 磨蹭到中午,纪兰亭给沈隐打了电话。 沈隐为了能找到沈琼瑛,倒是存过他的号码,声音清冷而不耐烦:什么事。 纪兰亭只能硬着头皮:你来一下云台三院急诊,瑛瑛在这。 沈隐呼吸一窒:出什么事了? 纪兰亭含糊着:没危险,就是晕倒了总之你过来吧,唔最好带上户口本,帮她办下手续。 急诊科女医生也没想到,来的还会是一个少年,但没办法,少年拿出户口本证实了,他是唯一的亲人。 踌躇之下,倒是不好据实相告了,只指着纪兰亭和周宇泽问他:那边有你母亲的男朋友吗? 沈隐扫了一眼,倒是没有反驳。 最后医生还是含含糊糊:要不还是等病人自己醒来再说吧,到时候你让她留意下自己身体有没有异常。 等到办了住院,沈隐立刻撩起沈琼瑛的衣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这一看就火冒三丈,出门就提溜起了纪兰亭的领子:你对她做什么了???你是不是强迫她了?! 他本来以为是沈琼瑛自愿跟纪兰亭搅合到了一起,那他也就认了没想到那满身痕迹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就沈琼瑛的性格来说,绝不会放纵到那个程度,何况她身上还有酒气。 你迷奸她?!沈隐根本不给纪兰亭解释的机会,一拳拳轰了上来。 饶是已经有所准备,纪兰亭还是被对方的怒气冲击得够呛,只能支支吾吾辩解:我不是故意的就喝多了!失控 他不能把周宇泽给供出来,就只能一个人认栽,于是那些痕迹显得他恶行加倍。 又是心虚又是窝火,只能被动地防守着,昨天旧伤未去,今天新伤又起 周宇泽见沈隐发泄得差不多,上去把两人拉开:好了好了,医院静地,要是真惹来医生报警就不好了。 沈隐冷笑:就算报警又怎样。 周宇泽连忙打圆场:瑛瑛身体重要,她也不愿意闹得鸡飞狗跳、进局子捞人吧。 沈隐眼皮子滚了滚,这才正眼看他:瑛瑛? 周宇泽一愣,看了眼垂头丧气的纪兰亭:我是纪兰亭的哥们儿,跟着他叫的。昨天他俩借我的地方办事,真的是意外而已。唐宫宴还能调到录像,她真的是自愿过去的,没被绑架。 沈隐蹙着眉盯了他一会儿,没说话。 沈琼瑛下午就醒来了,她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睛感觉约摸是饿出幻觉了,怎么左一个沈隐盯着她,右一个纪兰亭在发呆,床脚还一个周宇泽在玩手机。 这什么阴间场面? 吓得她赶紧又闭上了眼睛。 奈何她的心想装死,她的膀胱不行毕竟被吊了两袋水,一醒来就涨得不行。 她只能一骨碌坐起来,像是眼瞎耳聋一样,无视几人的招呼和动静,闷头飞速钻进了卫生间。 因为这泡憋得很长,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尿液冲击在马桶壁上又激射到水里那哗啦啦的声音,她一边尿一边脸红如血。 而比这更尴尬的是,她出来后发现三个人还在,而且夹道注视着她尿完回归。 她低着头又回到病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脸:你们还在啊我没事,快回去吧,我想静养说着似乎因为被子的遮挡有了勇气,探出手摸住了床铃:你们再不走,我就叫医生来轰了。 周宇泽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等他们走了,瑛瑛想怎么圆过去是她的意愿。不用对峙最好,如果人多口杂,互相对不上口供,反而容易场面爆炸。 见状拉了纪兰亭一把,纪兰亭的目光在沈琼瑛和沈隐之间来回游移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前后脚离开了。 沈琼瑛听见脚步声,慢慢拉下了被子,跟直直盯着她看的沈隐对了个正着。 吓得她浑身酥软,出了一身冷汗,随即恼羞成怒地呵斥:怎么他们走了你还在?后知后觉这只剩下沈隐一个大魔头更可怕,一时懊悔极了。 沈隐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笑着建议:怎么,还没走远呢,要不要,我帮你把人喊回来? 沈琼瑛刚醒过来,脑子还不太好使,还没心思辨别沈隐的阴阳怪气,迟疑了问:那你把纪兰亭叫回来?你回去上课吧。说着还找到了体恤的理由,像是一个好妈妈一样劝说着:你高三了,不能旷课。 她脑袋短路也不能怪她,实在是因为面对纪兰亭她拿捏得住,面对沈隐她除了恐惧还得愧疚明明说破了天这也只是她的私生活,但或许是因为那半个月的逢场作戏,边界的紊乱让她迟迟无法出戏,她总是对他心怀歉疚。 哪怕对上纪兰亭她也只是想快刀斩乱麻地分手,可对上沈隐,或许是因为血脉终究斩不断,她只能任由那份心虚歉疚发酵扩散。 一定是因为沈隐太强势了,她被他管得连心情都畸形了她这么安慰自己。 -- гōùsнùɡe.⒞ōm 第180章 他生气了 第180章 他生气了 沈隐沉寂了几秒,突然笑意扩大,阴森极了:沈琼瑛,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别好?你说走就走扔下我就算了,我还得容忍你被人玩晕了召之即来,等你醒过来又挥之即去?! 从她的表现态度,他就明白她不是被迫的,不然能心虚成那个样?多半是跟纪兰亭又旧情复燃半推半就玩大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周身越发阴冷。 我不需要人陪护。沈琼瑛咬着唇侧过脸不看他。 合着非得纪兰亭伺候你是吧?他阴沉着脸,那还真委屈你了,他被我打伤了自顾不暇,没空伺候你了。 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想起纪兰亭身上好像是青青紫紫,比她这身上惨多了。 若没有纪兰亭昨天的纠缠,就没有这一烂摊子事了,她也觉得纪兰亭该打,再说现在沈隐的醋意都溢出来了,她也不可能再接茬,只是生硬客气着:我这里真的不需要人,谢谢你了,回学校吧。 沈隐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这会儿想要拉开距离是不是太晚了?还记得你这些天在我身下怎么喊的?你叫我宝宝,说 你凭什么怪我?沈琼瑛崩溃地捂住耳朵:你给过我拒绝的权利吗?!他的声音不带停顿羞辱着她,她干脆又把被子蒙上来装死。 谁知道沈隐一把掀了被子,把她提溜起来。 你做什么?!沈琼瑛乱蹬了几下就犯了晕,扶着床沿起不来。 不用我陪护那就跟我回家。沈隐埋头给她穿鞋,动作丝毫未停:我问过医生了,你也就是虚弱,与其在这挂水,吃不好睡不好,不如回家好快点。ńρгōúщěń.©ōм(nprouwen.com) 沈琼瑛死死抱住床栏:我不走!我是病人!我不出院!把他赶走,她连夜就卷铺盖换个城市,不信她不能清静了! 你不出院,你确定?沈隐冷笑:知道医生怎么看你的吗?人家以为你被强暴差点报警了,结果来个自愿,你准备在这让人看笑话?看看你这女人长着张多清纯的脸,其实多玩的开? 这下戳中了沈琼瑛的忌讳,久久说不出话来,只得乖乖跟着他回了家那个她以为一年内都不会回来的地方。 回到家沈隐就忙着做饭煲汤,没理会她的尴尬。 以至于等到晚上被喂得饱饱的,刷牙洗漱准备睡觉了,她还以为就这样轻拿轻放被放过。 可是身后冷淡的命令声戳破了她的侥幸。 把衣服脱了。 她难堪没动,沈隐却不等她,直接把她推到了床上,一件件脱了个精光。 中间她想阻挡,被强势剥落,到底是没违拗。 沈隐看着她满身红印,又掰着她的大腿,用手分开她的花谷,里里外外打量她的大红桃。 他甚至用手指吮了吮,浸润了唾液后插进去。她洗过温泉其实排得差不多了,但奈何昨夜太疯狂,还是给他抠出了一两丝精液来。 沈隐气的发抖,合着他回回记得戴套,她跟别人还百无禁忌?动作越发粗暴,弄疼了她。 沈琼瑛觉得自己就像牲畜一样被检查:你够了! 这会儿知道羞耻了?被人把逼都肏肿了,没见你害臊?!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根本无法相信这样清俊的少年会说出这样难听的话。 沈琼瑛若不是气矮心虚早一巴掌呼上去了:我要你管我?! 其实回到这个家,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痛苦那么难以接受,甚至有一种隐隐的期待,仿佛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终于落到了实处。 有什么冥冥之中强迫她接受,她反抗过了,挣扎过了,也躲避过了,似乎已经达到了泰半心安,之后再面对时竟然都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可是他太刻薄了,一点也不尊重她。 我说的不对吗?你跟人在外面没日没夜做,做到人家医生都以为你被虐待了!下面都那样了你都不喊停? 你是傻子?不知道疼?还是想被人做死?他火冒三丈:他纪兰亭把你当泄欲工具这么往死里玩都行,我掏心掏肺你躲着我?! 沈琼瑛,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知不知道谁对你好?! 你滚啊!沈琼瑛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要下床。原本还觉得有些愧对他,可被他这样激烈谴责着,她难得被他那顿营养餐捂热的心又凉了。 沈隐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大晚上你又想去爬谁的床? 沈琼瑛不理他,用了全力挣扎撕打,把他的手臂挠出了几道血印子。 沈隐恨得咬牙切齿:还要去找他?明天再因为被人做到下不来床把我叫去医院?别说你和我之间就算你只是我妈,你知道人家医生用什么眼神看我的吗?你是让我陪你当笑话吗? 那下次就让我死在外面,我不去医院了行了吧?她泪眼朦胧。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个文静清冷的性子,每每都被沈隐激得火花四溅,你死我活,不烧起来不罢休。这在她跟任何异性之间都是从未有过的事。 她和他动辄要针锋相对你死我活,除非她妥协跟他媾和,才能获得蜜里调油的短暂安宁,但那恰恰是她不能接受的。 沈隐一把把她丢回床上,翻身压了上去:行,你想死,就让我把你做死算了,也别祸害别人了! 说着粗暴分开她的双腿,掏出积蓄饱满的坚硬抵上了红肿的桃缝。 他挺压抑绝望的,这种情绪已经持续了很久。两三天都找不到她,他急疯了,怕她出意外,怕她永远也不回来。到头来在他夜不能寐的时候,她却是马不停蹄飞向了别人的床,这种残酷的现实把他击垮了。 以前她的心遥不可及,至少还可以得到她的身体,安慰自己她早晚会习惯他的存在。可是她骗了他,那些对他来说充实的日日夜夜其实只是她的虚情假意,现在甚至连身体也吝啬到收回,他觉得自己都快抑郁了。 她无数次给了他甜蜜的养分又搜刮得分毫不剩,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他用尽了办法也得不到的存在,有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要跟她抵死缠绵,就这么死在床上算了。 沈琼瑛根本挣扎不过他,只觉得尖锐的石笋直往身体里挤,她根本分泌不出一点快乐的汁液来,疼得流了眼泪昨天夜里有酒精的麻醉,还有两个少年的配合刺激,即使肿了也是后缓劲,现在是真的又肿又痛,若是这样被插进去,那简直比例假时还要痛苦。 她的额头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刚红润过来的脸色苍白一片。因为下面钝痛一片,她的感觉没那么敏锐了,却也知道可能肿得更厉害了。 不要不要啊痛停下!她求救,可是指令丝毫唤不起失控凶狼的怜悯之心,只有见血的肉骨头才可以。 情急之下她一把抱住他的头,死死亲住了他的唇。 安抚一只暴怒着毁灭的凶狼需要多久?也许只需要一个吻的功夫。 他奇迹般宁静了下来,哪怕知道她只是应付他。 他贪婪地品尝着她的唇齿,纠缠她的舌头,舔舐她的味道 初时她麻木不动,任由他里里外外忙碌着,到了后来大概是因为他太温柔,那感觉太好,她也情不自禁投入其中,回应着自己的唇舌,跟他纠缠吸吮。 也是她这样沉迷的模样终于取悦了他,他吃够了终于从她身上下来,把她紧紧侧抱相拥,安静得像一条驯服的忠犬。 不知过了多久,他冷不丁在她耳边发问:真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被对方无节制玩弄伤害都可以?喜欢到都摈弃自爱?喜欢到看不见他的努力? 沈琼瑛眼神恍惚,想起了纪兰亭醉酒后不住捡项链戴项链的情形,他太真了,或许是因为被太多阴暗现实的人事所伤害,纪兰亭那样单纯又鲁直的乐天派杂草对她有着向日葵般的吸引力。 她和纪兰亭的成长背景都不甚完美,但与她的抑郁不同,纪兰亭似乎拥有在无论什么样环境里都能自由生长的能力,这让她感到羡慕。 即使她现在毅然决然想着怎么离开纪兰亭,可对方如果依旧死缠烂打不放弃,她心软也是早晚的事。 沈隐等不到答案,心里越觉荒凉,翻了个身,就想要离开。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继续呆在这里,感受她对情敌的满腔爱意。 身边一空,沈琼瑛只觉得一阵致命般的空虚失落,就像落差太大导致的失重,身体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别走! 沈隐回头,那双墨玉一样的眸子在夜色里像极了某人,但是不知何时,她已经不再觉得刺眼讨厌了。 你现在打电话,跟纪兰亭断干净。 沈琼瑛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她是想就这样跟纪兰亭断了,但是她不想打这个电话。 沈隐把她的犹豫看在眼里,也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很明白纪兰亭根本不会放弃,如果沈琼瑛连这份决绝都没有,那早晚还会被纪兰亭勾走。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抽回了手转身离开。 -- 第181章 可以吗? 第181章 可以吗? 沈琼瑛听见大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她心里空落落的。 沈隐就这么走了,是回学校了吗?是终于受不了她放弃了吗?是连一夜共处一室都忍不了吗? 也好。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她怔怔地抱着枕头,却怎么都睡不着,哪怕她那么疲倦困顿。 她只能在黑夜中睁着眼睛,脑子里一会儿是他冷淡的表情,一会儿是他离去的背影 周宇泽以为他表现得那么坦荡荡,沈隐不会再去多余做什么,但他没想到的是,沈隐还真拿上户口本身份证去唐宫宴登记了,以亲属晕倒遗落物品为由,调取了昨夜的走廊录像。 对于那个晕倒送医的女客,保安部还是有印象的。只是丢了东西,不涉及别的纠纷,他们也觉轻松,乐于配合。 走廊里显示,沈琼瑛被纪兰亭挽着手进了包房,看起来不甚情愿,但也不算拒绝。 之后的时间里周宇泽出来了,靠在门上不动,许久又提着瓶酒进去了。 沈隐眼神微眯,想起周宇泽那声瑛瑛就觉得不妥,而现在证实了他的预感不虚,似乎确实有些猫腻。 假如房间内二人已经干柴烈火,那此时的周宇泽进去之后,荒唐是可以避免的;假如房间内二人还没来及做什么,那周宇泽进去之后再也没出来,又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上的? 包间里还有套间吗?沈隐脸色不大好看。 现在包间有客人不方便检查,因此值班经理答得很详细:包间里面都有寝室卫生间,餐厅小院在外面。但是我们的保洁今早检查过的,肯定没东西落在里面。 若是有套间的话,三个人分开倒也是有可能的,但沈隐又直觉不是那么回事。 对于这件事,既然纪兰亭和周宇泽没有别的说法,自然从他们也问不出什么,而瑛瑛不一定知道,沈隐不想拿这件事去刺激她。 于是真相暂时成为了罗生门,只能留待找机会弄清楚了。 最主要的是,线索到了手边,沈隐忽然不是那么想知道了。 从不抽烟的他觉得心烦气闷,忍不住买了一盒烟,连抽了三根,这才拖着萎靡的步子回家了。 沈琼瑛失眠了两个小时,终于听见了外面大门又响起和关上的声音,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就好像死刑到了最后又判了死缓。 突然意识到,这个家里,他是挺重要的,只要他还在,她就觉得安定。 这个家一直是她和他,哪怕再寡淡的十六年也书写了自己的色彩,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随时可以拆伙离去。更何况细细想来,那十六年也并不是那么不融洽,也有着种种温馨明媚,更遑论后来浓墨重彩的爱欲情缠 那么自己之前说走就走,小隐也一定很难过吧? 他只走了两个小时她就滋味难言觉得被放弃了;而她却走了两天两夜,他一定觉得被彻底抛弃了。 无论如何,她不会再用离家出走来逃避问题。想通了这里,她闭上了眼睛。 外面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在她的卧室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又离开了。 伴随着各种洗漱行走的杂音,她安心地睡着了。 沈隐又回家住了,这次沈琼瑛没再说什么。 他们开始了相敬如宾的生活。 沈隐没再强迫过她,她也不再提之前的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主动揽过了每天做饭的职责,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 他每天按时上学放学,有时候也帮她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 只是两个人很少说话,僵持上了。 同一个屋檐下,一个冷寂隐忍淡化着存在感,一个深沉萧条死守着不离开。 两个人都不好过,却都默契地非要在这里同居下去,彼此沉闷中消磨着气性。 就像现在,周六的下午,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目光偶尔落在她身上,却完全没有交流。 太阳光正好,刚好入秋了,沈琼瑛把被子拖出来晒,站在阳台上,她努力把大被子往晾杆上铺开,结果一个没调整好,被子整个掉下来把她埋住了,吓得她一声惊呼。 沈隐余光本来就注意着那边,见状上前一手帮她把被子抱起来,一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语气带着嫌弃:笨死了。 沈琼瑛对他这么久不说话,一说话就是满心嫌弃感到难以置信,一把挥开他的手:我难道不是帮你晒被子吗?你还这么说我?她想自己起来的,结果尾骨摔得酸痛,一时起不来。 沈隐无语地绕开她,三两下把被子挂到了晾衣杆上,铺得长宽均匀,你觉得我需要你帮忙吗? 沈琼瑛轻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 沈隐无奈:地下凉,起来吧。 沈琼瑛也赌气反问:你觉得我需要你帮忙吗? 沈隐见她小孩一样赖着,转身欲走。 沈琼瑛以为他走了,埋着头抱着膝盖怔怔地坐着,显得有些低落,随后探手去揉尾椎骨。 忽然冷不防被猛转身的沈隐给突袭了,一下把她托在臂弯里抱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放我下来! 沈隐把她放在沙发上,还闹不闹了? 她屁股刚沾沙发就嘶了一声,随后委屈控诉,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他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沈隐一猜她就是摔痛起不来了,眼睛直直看着她,缓缓压了下来:哪里疼? 她移开了脸,不打算告诉他。 他的手伸到她的臀部,为她揉着臀瓣:笨不笨? 你才笨!沈琼瑛忍无可忍:明明是骨头疼,你是不是占我便宜! 沈隐笑了一声,手插到臀瓣之间,为她揉捏尾骨,轻重适宜,一会儿就让她不那么钝痛了。 他一边揉着,一边缓慢凑近,仿佛只是为了胳膊更使得上力。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离她只有不到三厘米了。 她恍惚了一下,有点震惊意外,又有点惊慌失措,竟然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说不。 随即他的唇印了下来。 沈琼瑛得承认,经历了近乎一周僵持的气氛后,她对于此刻竟然是喜悦的,有那么一点受宠若惊。 她渴望他跟她说话,期待他亲吻她。 于是在他把舌头伸进来之后,只犹豫纠结了片刻,她的舌头就迎了上去。 随即换来了他更热情猛烈的进攻。 他翻搅着她的口腔,贪婪舔舐着每一处滋味,同时用舌头寸步不让地纠缠着她的,直到她败下阵来。 随后他吸住她整个舌头啧啧作响,直到她舌根都发麻,眼睛里雾气朦胧。 两个人的口齿密不可分,口水也不分你我。 等到这个吻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两个人眼底都染上了欲望。 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从后面游到了前面,抵在她的两腿中央,指头在她已经沁出水液的花缝指尖撩拨着 这才是占你的便宜他一边摸一边作势往里刺探:你想要了,我知道。 我她迷茫的样子更惹人讨伐,想要深入其中给她一个明白。 可以吗?他感受着指头下滑腻腻的花汁,蠢蠢欲动却克制着:这次我要你真心话,别骗我。 如果不是他出声询问,沈琼瑛都没意识到两个人已经跨越了警戒红线。而如果不是他这样问,可能两个人浑浑噩噩就这样做了也未可知。 如果他没有问,她会什么也不想,稀里糊涂享受其中,事后陷入懊悔 可是他问了,于是她薄弱的残存的意念不得不提前思考。 沈琼瑛感觉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一边是身体说着想要,一边是心里说着不想。 最后,她听见自己声若蚊蝇:不,我不想。 他定定地看着她,慢慢抽回了手,指腹从她的阴蒂上掠过,在她心里又带上一阵又一阵饥渴的颤栗。 然而她死死咬着唇,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他。 直到手抽回,她也没有挽留,他终于没说什么,起身离开。 她的心里轻松之余,亦有一丝失落。 -- 第182章 让我尝一下,你到底有没有sao味 第182章 让我尝一下,你到底有没有骚味 那一丝失落缠绕着她,像雨后潮湿的藤蔓,长得飞快,在她的肌肤上骚动着,像触手一样捆缚她不得安宁,一直到夜深人静她躺在床上,还挥之不去,甚至在隐隐扩大。 嗳,她睡不着了。 她忍不住幻想着,那根手指揉捻她缝隙时的温柔,以及掠过她阴蒂的那一抹,如果停留在那里会怎样,如果她当时没有说不只是这样想着,身体竟然一下子被炙烤着,燥热起来了。 随后脑子里走马观花般放映着:他压在她身上、用手揉弄她、埋头下去吮她的种种画面 那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回味起来并不难。 仿佛只是她轻轻那么一幻想,那些素材片段就像是乙女游戏中存档的片段,随意调取、取之不竭。 她一边唾弃着自己肮脏的邪恶心思,一边又控制不住夹着腿磨蹭着陷入回忆 是因为最近性事频繁后戛然而止,她变得淫荡了吗?还是因为她真的虚伪又饥渴,道貌岸然? 到最后她也找不到答案,索性不再理会这些煞风景的东西,可纷至沓来的欲望和乱象又排遣挥散不去,且有彼此助燃的趋势,她隐忍地长叹了一声,认命地用手指摸到了下面,揉弄着阴蒂,伴随着那些被他舔舐的快乐,单纯陷入了不可逆的情潮之中。 对,只要释放出来,就不会想东想西了。 这种事她换做以前根本不会想到去尝试,可既然宁睿对她做过,她拾起来也不是那么排斥。 初时还有些陌生笨拙,但毕竟是自己的身体,按得轻重快慢直接反馈回来,自然而然随时调整,渐渐就熟悉了天性一样的本能旋律。 眼睫迷惘,贝齿轻咬,大腿打开,足弓微绷。 敏感的珍珠被揉弄着,时轻时重,节奏完美。 但渐渐适应了那波快感,就开始觉得不足。舒服是有在持续,却又始终无法推她轻易到达顶点。 似乎因为是自己的手指,总觉得少点什么,如果是别人的 她只得放肆地继续代入成他的手指,代入成下午沙发上那个场景的延续和分支 果然珍珠变得更敏感了,明明跟刚才一样的触摸仿佛有了不同的含义和刺激。 她咬着唇扭动着,轻轻哼唧。 他的眉眼、他的手指、他的唇舌 不知道为什么是他,也无暇在这种尴尬时刻探究,说是巧合难免不够信服,总之或许是因为刚巧下午被他挑逗,又或许只是因为内心纯然诚实的愿望。 啊在潮汐卷上天的一刻,她忍不住愉悦仰起了颈子,吟唱般忘情呼唤着:小隐 如果说刚才控制不住的意淫还只是隐秘的想象,那现在这破口而出的调子则直接记录下了她的失控无状,让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渴望。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几乎在喊出声的同时,她还来不及惊恐于自己内心的小秘密,就陷入了某种不可置信自我厌弃的绝望,但同时又涣散在高潮的快乐之中,虚弱娇喘着。 你叫我?门外传来了他试探的回应。 沈琼瑛还舒展起伏的身体突然僵住,整个人变成了虾粉色,不知所措地胡乱应付着:没没事,就是刚刚发现了一只小虫子,又不见了 但门外的声音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极为强势:开门。 她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她的声音分贝不大她以为他睡了的,她从门底的缝隙看到外面没了光线才敢这样,明明两个人一起洗漱过,除非他并没有回房,反而就在外面沙发上,时刻注意着这边,才有可能捕捉到她如此压抑隐忍的呼声。 但不管如何,被抓包的感觉都糟透了。 她不想去开门的,但她记得他随时可以用银行卡别开自己的门,白天下午已经闹得有点僵了,为了此刻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心虚有鬼,她不情不愿挣扎着疲软的身体起来给他开了道门缝:你怎么还不睡觉?她庆幸没有开灯,不然自己浑身发热发红的样子将无所遁形。 他的目光落在她刚才因为在床上扭动磨蹭而皱皱巴巴的睡裙上:我在想一些事情。事实是他睡不着,觉得卧室里离她太远,即使是一墙之隔也有所不甘,所以就躺在沙发上,想着和她之间怎样破冰。 他也没有撒谎。事实上他这一周也不全然是用冷落来惩罚她,他也一直在反省自己他一味的掠夺、逼迫,是否太自私了?今天下午他特地克制住了掠夺的欲望,结果依然碰了壁。 他已经意识到,在她的思维体系里,完全来软的,等她由衷接纳自己根本不可能;可是她之前的逃跑证明,完全来硬的,强迫威逼也不行。 她就像一只蜗牛,有着自己用32年的思维体系构筑的房子,完全由着她,她就躲在里面不出来;强行打破她的房子只会令她的世界坍塌,令她觉得不幸,令她封闭并自我否定。 那就只剩下一条途径,软硬兼施引诱她,尤其趁着她最近对他有愧。 如果能令她被引诱着出壳,并慢慢习惯着褪去房子,从蜗牛进化成蛞蝓,才意味着她从身到心做好了准备,可以真正跟他在一起。 是他的错,他过去的做法占有欲作祟,不是太粗暴,就是太想当然,从没试图过真正理解她,反而把她推得更远,又怎么能怪她? 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发呆,不自然地侧过脸庞,试图躲避他的目光:你在看什么 她披散着头发,发丝委婉蜷曲,慵懒而妩媚,月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像是给她镀上了朦朦胧胧的柔光,整个人像是误入凡间懵懵懂懂的月桂女神。 碰巧有那么一两绺发丝,因为出汗而贴在鬓角,像是雨打风吹,云雨过后,别有一番性暗示般的韵味。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仅仅是薰衣草沐浴露的香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幽香,随着微微出汗蒸腾出来,让他几乎瞬间就心动又冲动了起来。 看你引诱我。他目不转睛,鬼使神差地回答。 沈琼瑛觉得自己充其量是心思隐秘见不得人,但绝对没有故意勾引他。然而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到了自己圆润裸露的半个肩头 一定是刚才动情自摸的时候扯落的,她慌忙扯上领口。 趁着她松开抵住门的手,他强势挤进了门缝里,当着她的面淡然自若地用背往后一靠带上了门。 你去睡觉!自慰本就是体力活,她刚刚力竭,此时连生气呵斥都带着些娇嗔,勾得人心痒痒。 沈隐似乎半点没听见,四处环顾:虫子呢?这么大的房间里找出一只小虫子,足够他离她近一点、多赖一会儿了,只希望那只虫子小一点,别那么轻易被他找到。 沈琼瑛已经把刚才的借口给忘了,下意识愣愣回问:什么虫子? 沈隐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凑近,在她锁骨上啃了一口。 不要!她夸张地叫出声来,声音波折而柔腻,仿佛被怎么着了一样。 本不至于这样的,但因为刚刚高潮过后的肌肤敏感而娇嫩,每一个毛孔都在吐息,稍稍被撩拨就好像被侵犯一样。 沈隐也没意料到她那么大反应,但很快随着这试探明白过来,低低笑了一声,绕过她爬到床上,四处摸索嗅探着,随后摸到了一手潮湿,指着月光照耀下无所遁形的一块水迹,心情愉悦:妈,所以,你又在床上喝水了。 你闭嘴!沈琼瑛气急败坏,走过去一把将被子丢过去盖住:我是刚刚在这边睡,做梦流口水了! 沈隐又笑了,犀利地戳穿她蹩脚的谎言:你不是刚才在捉虫子吗?哪来的梦?做梦捉虫子?梦见虫子还能流口水?那得是多好吃的虫子? 而且那口水怎么还有股骚味。 那语调里逗弄的意味很明显,可是沈琼瑛头回被人说骚,尊严十足受到了挑衅,你胡说!她脱口而出:我刚洗的澡,哪里来的骚味? 说完就觉得这话此地无银般不对,掩饰般推了他一把:你快走,我要睡了。 他不仅没被推动,反而缓缓凑近,轻而易举用高大的身躯把她压倒在床上:那让我尝一下,你到底有没有骚味。 说着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 上一章我改动了一些小细节,有空的话可以回看下,看能不能发现。 其实我蛮不喜欢写甜h的,女主不挣扎过于配合总让我兴致缺缺。 但总要强x,说女主被x着x着就爱上,也有点扯 接下来会有两三章甜h,但暂时别抱希望,因为心结还在,甜完接着撒狗血 -- 第183章 沈隐你这个王八蛋!回来(隐 微h) 第183章 沈隐你这个王八蛋!回来(隐 微h) 她一时情迷,仿佛出现了幻觉,分不清时空的真实性。 就好像上一秒还在幻想中的破碎片段,此时变成了真实发生的完整镜像,以至于她陷入了某种类似第六感的混乱之中,呆呆地任由他舌头长驱直入伸进来嬉戏。 这是她还在自慰幻想的呢,还是真的在发生着的呢? 混乱使她半敛双目,一边呻吟一边热情配合,跟他一起搅动口咂,把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津液互换融合,直至完全交织成一股新的、共属于二人的美妙滋味儿。 两个人互相品尝,怎么都没有够,直到越吃越渴,口水已不能互相抚慰,需要进一步做点什么 她以为他会停下来,会询问她的意愿:可以吗? 她已经打好了腹稿,尽管为难,但她会说:不可以。 然而他这次没有问她,突然撩起了她的睡裙。 不要这样她抗拒的声音没什么力度,眼睛里还闪烁着欲望的潮水,手欲迎还拒地推了他几下,还不如婴儿的力度。 迷迷糊糊之中,乳头被舔了、被啃了、被吸了 不要你做什么?她想往后躲,却因为自慰过后没什么力气,稍微一动就一身虚汗。 他煞有其事地啃噬着:我帮你找虫子,既然不在房间里,可能就在你身上,你这里鼓鼓硬硬的,可能就是虫子?说着叼住乳头用牙齿坏坏地啃咬,轻重力度每次都不一样,确实可口,难怪你会馋得流口水 沈琼瑛听见他还过不去这个梗,又羞又气,你闭嘴!不许再说 他确实收了声,专心致志感受着她的乳头在他口中膨大变硬的过程,并加倍用牙齿碾压回去。 她浑身汗毛竖起,乳头酥痒,下面又流出一股水:不要啃不要啃那是我的啊! 她软成了面条,几乎等同于被他为所欲为。 那是你的什么?他一边用牙齿啃住乳头,一边用舌头抵住被挤压得越发敏感的乳孔粗重撩拨:大声点,说清楚。 是是她无力地喘着,嘤嘤低泣:是我的乳头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不得不遂他的心意。 他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她最是容易羞耻,却喜欢迫着她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她以为这是他的恶趣味,却不知道她一边羞耻、一边克服的时候有多勾人,仿佛她内心永远锁着圣洁不屈的一面,锁着一个小小的不肯投降的自我,锁着孤树一帜的伦理贞操,让人恨不得操起邪恶躁动乱伦的阴茎,肏进她的阴道、她的子宫、她的内心深处,破处那处封印,把她肏成不知廉耻的荡妇,彻底得到她。 但又正因为她太知廉耻,才使得任何跟她的性事越加有滋有味。一个只会在床上死鱼躺毫无乐趣的女人难免让男人感到乏味,一个轻易就能在欲望中迷失自我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感到腻味。她谁都不属于,她只会让你的征服感加倍那是一种来自身体和心灵的反差所带来的瘾。 是奶头。他重复强调着:哺乳我、奶大我的地方。只有我才能吃的奶头。他一边嗪着那里一边说话,唇齿气流更是震荡骚扰着乳头不得安宁。 是这次不用他逼着,她已经知道顺着他说才能挽救自己可怜红肿的乳头:是只有你可以吃的奶头所以你可以松开吗? 这样啊他缓慢地松开了嘴,释放出已经娇艳欲滴微微红肿的奶头,那可能虫子还藏在别的地方吧 不妙的感觉笼罩了沈琼瑛,她不再等他询问,赶忙主动喝止:沈隐你给我停!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么?沈隐半点不慌:是你大半夜把我喊我进来,现在你又说不用?你不知道大半夜把一个男人叫进来会发生什么吗? 你!沈琼瑛欲哭无泪,他总是最善于耍赖,她还真没别的办法,毕竟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也还不到发生点什么就真的喊打喊杀、撕打决绝的地步。 距离感这东西,不是她当初天真的以为想有就有的。尤其她现在决定不再离家出走,就完全陷入被动了。 他的手胡乱扯掉了她的睡袍,在她肌肤各处揉揉捏捏,尤其在一些软肉上停顿揉搓,成功让她刚刚高潮过后敏感的肌肤都跟着瘙痒了起来。 再说急什么?又没有到最后,你不同意我总不会干你的,他说干的时候加重了音节,表情明明没有变,却透着一股邪恶,还是说你害怕了? 她害怕吗?确实是的吧。 因为他一改往日的直截掠夺,这样搞三搞四极有耐心的他更可怕了。 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蹂躏着她的肌肤。 像是有什么魔力,在她身上散播灼人的火种。 像是火苗四处跳跃,最后汇集成燎原的情火。 像是情火熊熊燃烧,最终早晚把她从肉体到灵魂烧个精光。 情欲交织,没有人在这样的强制温柔下,能抵抗心甘情愿烧成灰烬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随着他手起手落呻吟出声,环抱住他的肩胛,主动往他胸膛上贴,浑然忘却了自我:宝宝 这一声出乎他的意料。 他浑身一震,喜悦地凝视她:想要吗? 想她诚实地磨蹭着他,双眼雾蒙蒙的,理智却没有放弃挣扎:但是不可以 宝宝你放过我吧!她面色忘情陶醉又挣扎痛苦,一边雌蛇一样往他身上缠绕,一边给他下着驱逐令。 她像是精分一样说着自己都觉得奇葩的话,她的身体在做着和意志全然相反的反馈,彼此战斗。 那就继续找虫子吧他一把把她从身上扯开,推倒在床上,扯落了她的内裤,分开了她的双腿。 让我看看这里,虫子就喜欢钻洞,对不对? 他的手指摸了摸她的下面,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水,比他想的还要多出数倍。 因此他不需要再多做铺垫,手指顺利挤了进去,冷不丁发问:刚刚你就是这样一边流水,一边叫我的名字? 沈琼瑛被直指真相的猜测吓到了,小穴里一阵阵抽搐挤压,令他眼眸渐深。 是这样的虫子还是这样的虫子?他的手指时而摸索着她的内壁摩擦,时而上下戳刺抽插。 阴蒂高潮过后的阴道本就水润异常,往往比自慰前还要空虚。沈隐这样故意撩拨的玩弄,无疑搔到了痒处。 啊啊我她腰肢蠕动着想要摆脱,却始终摆脱不掉,只好放松投降,享受侍弄,到了最后甚至变成了迎合,随着他的动作挺高了胯部,似乎主动往他手里送。 只要他不用那里插进来,不性交,只用手指,也没什么她自暴自弃地想。 可是提供了手指的人显然不这么想。 他的手指越来越快,在她忘乎所以、越来越高声的惊呼中突然停顿。 他有点遗憾:里面没有虫子,我走了。他抽回了手,放在鼻子边嗅了嗅:骚骚香香的,跟你那口水一个味儿。 沈琼瑛红着眼睛,急促地喘着,眼睁睁看着他退到了床边,打算穿鞋离开。 沈隐你这个王八蛋!她口不择言咒骂着从后面扔枕头:回来。 回去干嘛?他微微侧身躲过,又把枕头抛回来,一侧嘴角轻轻翘起:大半夜在卧室里叫我的名字鬼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勾当,反正我要睡了。 他很久没对她这样坏笑了,上一次大概还是在他宿舍那晚设计引诱她的时候。 她眼神柔了柔,咬牙切齿又爱又恨,还带着欲求不满的亢奋激动,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你敢走试试 -- 第184章 宝宝,she进妈妈的子宫里(隐 h) 第184章 宝宝,射进妈妈的子宫里(隐 h) 此时她早已被他剥光了一丝不挂。 乳房、肌肤、私处全都在月光下一览无余,可是他却还是像刚进来的时候一样整齐利落,跟被搅翻了一池春水的她形成巨大反差。 她觉得自己又痴又傻。 被他发现叫着他的名字自慰已经够羞耻的了,更羞耻的是即使是这样,他还彻头彻尾耍了她,看着她没脸没皮不上不下。 她眼尾一红,赌气翻了个身躺下。 让她极尽羞耻谄媚去求欢?下辈子吧! 沈隐做到这一步本来是为了逼出她那句愿意,可是她这么倔这么高傲,他又头疼又心疼,只得折返回来,毕竟现在她这行为和给出承诺也不差什么了,他只当她面嫩不肯直说。 何况面对她这样口是心非又欲求不满的样子,也没有男人忍得了。 算了,虽然最近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但今天可以让着她。毕竟她自慰时候叫着自己的名字已经说明问题,那就让她再嘴倔几天好了。 他边走边脱,等重新回到床上,已经脱了个精光,跟一丝不挂的她成为了一个世界的人。 她后背微微颤了颤,还是傲娇没动。 她的身子很精美,曲线玲珑又娇小,轻微的动作呼吸都会让她的身体呈现出诱人心弦的起伏,像是艺术品活了过来。 他的手搭住她的腰轻轻一扳,就把她翻了过来,四目相对。 反正自慰已经被发现过了,还被他奚落过,她索性振振有词:你回来干嘛,我不需要你了,我可以自己解决。她冷哼了一声:谁没长手一样。 沈隐带着她的手握上自己的肿胀足足十天没碰过她,他下面硬得像钢筋做骨,不仅硌手,还不时弹跳。 你不需要我,我需要你啊摸摸它有多想你,你舍得闲置它吗? 像是附和着他的话,铃口张翕着吐露出几滴晶莹的清露,糊在她的手心里。 那你自己撸,她脸色不知不觉缓和,但还是嘴硬着。谁让他刚才耍她呢?她才没那么好哄的!你还可以出去随便找 找谁?沈隐顿时脸色一沉,套着她的手狠撸了几把,直把棒子撸得经络都鼓了起来,分外狰狞。 这要是以前早就插得她求饶自己改口,现在顾忌着刚刚把她惹毛了,他勉强克制住了,不快地叮咛:记住了,我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要。你不要我,也别拿话膈应我。 这话半是警告半是冷硬,委实不怎么客气,但沈琼瑛却觉得,这可能是她32岁以来听得最好听的话。 他板着脸松开了手,她却一骨碌坐起来,捧住了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他有点意外,冷着脸不情不愿似的晾了她一会儿,最终敌不过那好滋味,启开了口舌配合地回吻。 她第一次主动去感受,她的舌头伸进去,探索他的每一个角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几乎把他的味道吃了个透。 刚才被他袭吻她还有些惊慌,当时在走神想着如何拒绝他;此时主动从容索吻,就觉出了不同,她气喘吁吁分开,看着挂在他和自己嘴边相连的银丝,脸一热赶紧抹了抹:你是不是抽烟了?好像有烟味 沈隐随意嗯了一声。 沈琼瑛皱了眉头:你还没成年,怎么可以抽烟? 有点烦心事他愣了愣,戏谑地问:怎么,未成年都能跟你做爱了,还不能抽烟了? 那我是你妈,还不能管你了?她抱怨着,又觉得当妈的在床上管教儿子也属实是个笑话,到底没再刨根问底这煞风景的事。 他又主动凑过来吻她,这么一打岔,这茬就过去了。 她吻了一会儿,又去吻他的喉结、下巴直到胸膛。 即使是当初被他半禁锢着一直做的那半个月,她也很少这样细致地取悦他,多半只是做到了在做爱的时候敞开大腿配合他罢了。 因此她这么做时,尽管技巧生疏,并没有带来很大的生理快感,却让他情动不已,抵住她小腹的阴茎欢欣雀跃、弹跳得越来越频繁。 又烫又硬,抵着她柔软的小腹,龟头甚至顽皮地在她肚脐里留下露水。 直到她再也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她索性一路向下,双手捧住他的阴茎,眼波流转,抬头跟他缠绵对视着,含住了大半。 他的阴茎还散发着浓烈的男性气味,又似乎带着他时常在足球场奔跑的那种青草香。 她吞吐套弄着,舌头随之在他的茎身上私处游弋,特意用舌尖去抵压着那些鼓起的经络。 啊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主动热情,抓住了她的头发,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忍住,没压着她的脑袋往自己胯下死按。 饶是如此,他的阴茎也不自觉往前挺弄深入,沈琼瑛被他抓得头皮刺痛,喉咙也有些不适,却尽力吞咽调整着,想让他舒服些。 她甚至主动往里吞没到深喉,想让他更舒服。 舌头缠着柱身游来游去,喉咙中传来吞咽的吸力,让他感觉整条阴茎好像都要被顺着喉管给吸进去 而她一边咕嘟吞咽混杂了他前液的口水,一边不时看着他。 她的眼神里有他,一直有他。 他猛地拔出来,眼睛像是灼灼星辰。 他的阴茎上已经沾满了晶莹的口水,每一寸都被她特别关照过。 他粗喘着看她,阴茎向着她执着翘着蓄势待发。 在他的注视下,她往后躺下,顺从的羔羊一样分开了大腿。 他插进去了,里面全都是水,不需要一点犹豫,他贯穿到底。 啊两个人都满足地抱住了彼此,磨蹭着身体。 他只动了几下,越发感觉到她的穴肉都像是有生命一样吸附过来绞榨着,舒服得他几乎控制不住。 他那么硬,使得花穴越发像融化了一样柔软,每一处黏膜都粘过来纠缠包裹,似乎想把他同化成膣腔中的一部分。 她还在不安地扭动身体,磨蹭着他,四肢跟他亲密交缠,两人边胡乱亲吻边相互迎合着下体。 宝宝动快点她已经忍耐了很久了,轻微的动作已经不能满足她,反而让她更渴。 沈隐往后撤了少许,留出一段进退的距离,然后就开始用力戳刺。 粗大的阴茎塞得花穴合不拢,不断收缩抽搐,给抽插着的阴茎带来不小的压力和阻力。 而无处不在的花汁又使这些压力阻力全都化作快意,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渗透到全身,血液狂欢沸腾起来。 啊啊啊好舒服!她浑身都像被腌醉了,甚至主动抱住他的臀迎向自己的耻部:好舒服快点快点 这会儿不口是心非了?他一次比一次深地抽插挺进,带出叽咕叽咕的声音:明明你这么想要我,还总说不愿意 他越说越欢快,原本的叽咕叽咕的水声也逐渐被啪啪啪的冲撞声所掩盖。 他的背影几乎动出了残影,与身下女人的后继无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啊啊啊啊她根本无暇辩驳,勉强跟随节奏挂在他的身上,手指不住抓挠他的后背:太太快了 他给的比她要的还要快,快到她过了最开始那阵餍足刺激之后,逐渐接不住了。 呜呜呜呜像是驯师反被野马驯了,她一开始还夹紧了腿盘在他的腰上,不想被甩飞,到后来根本承受不住那巨大的惯性,腿不知何时挂不住掉了下来,松散地敞开了花芯,沉浸在巨大的快感冲击下,予取予求徒劳挣扎。 就好像一个沙漠中快渴死的旅人,突然被丢到了湖里,被四面八方汹涌的水灌到饱,灌到呛,灌到溺 慢一点慢一点她挣扎着亲吻讨好他,又轻轻地咬他的下巴,试图指挥猎犬。 可惜他是狼,不是犬,狼性释放就不肯听从了,他孤傲桀骜,牢牢掌控节奏,飞快地夯实着耻部。 她眼睛盛满了水光,水光李漾满了他。原本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他不时闭上眼睛,因为多看她一眼都会让他失控,想肏得她更深更快,想要不顾一切射进她的子宫,射满她 整个阴户都从酸胀变成了酥麻,不断有汁水被从里面榨出来,顺着阴囊滴落在床上,或随着阴茎的撞击飞溅四周。 宝宝宝宝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眼神涣散,想揪紧床单都揪不住,因为整个身体都在不断被撞飞,让她毫无落点。她四肢酸软,已经彻底失去了挂在他身上的力气,导致拉开了距离,抽插幅度更大,那种撞击让她整个下肢都闷钝了,心随之快从嗓子眼跳出来,这种飙车似的激情让她感到害怕。 他停了下来。她终于松了口气。 随后身体里一空,他抽走了。 沈琼瑛慢慢平复过来,为他不同以往的体贴而满意欣慰。 然而她庆幸得太早,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沈隐撕开了避孕套,拿出一片套在了自己的阴茎上,又毫不留情插了进去。 不要!她惊呼一声,根本没想到他还会进来。 戴上套子延缓了刚才射精边缘的冲动,他恢复了淡定,把她深深浅浅地插,两个人的下体早就泥泞地不像样,阴茎和阴道已经分不清是原本就长在一起,还是亲密到无法拆分。 眼看他大有一直做下去的趋势,沈琼瑛觉得这不行。她原本自慰过就没精神,是被他强行撩拨,因此那股欲望来得快去得也快。而原始欲望消退后她的理智渐渐回笼,就深感力不从心,也并不想彻夜纵欲。 于是身心俱疲的她耍了点小心机,勾住他的脖子,一边用力夹紧阴道,一边在他耳边娇喘:啊宝宝快点射进来射给我射进妈妈的子宫里说完自己都脸热地无地自容,想呸自己 但方法虽说不要脸,有用就行。 伴随着她在他耳边呼气的湿热痒麻,和那些没羞没臊的内容,沈隐身子一抖,明知道射进去也是射在套子里,但还是忍不住被她直白的叫床弄得心头火热,下身先脑子一步发送了指令,身不由茎地狠狠戳刺了几下,明明意犹未尽却收势不及,死死抱着她颤栗激射。 -- rōùsнùɡe.⒞ōm 第185章 同床异梦(隐 第185章 同床异梦(隐 h) 沈琼瑛看着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摘下了套子打结,那里面足足小半袋精水,全都是这些天攒的。 她慵懒掩口,打了个秀气的呵欠:好晚了,回去睡吧。 然后就看见沈隐好像没听见一样,又撕开一个套,套在还没来及疲软的阴茎上。 她瞪大了眼睛,不行!我已经好了! 他笑了笑:谁让你刚才害我射,既然你喜欢快的,那就用数量补。 我不要!我错了!啊她可怜兮兮地往后退,甚至想要逃下床:真的很累了,你明明知道的,你进来之前我就很累了 他不为所动,轻而易举一把把她揽回来,禁锢在了身下。 她不惜卖惨自黑:体谅妈妈好不好?妈妈好累、满足不了你、你这样会让妈妈自卑、不如那些精力旺盛的小女生 她是真的刚刚好,既觉得身体纾解了,也不至于掏空精力。 我看你话这么多,一点也不累,见她絮絮叨叨,沈隐觉得好笑,直接掰开她的大腿:等你话都说不利索,我一定放你去睡。 啊她赶紧翻身侧到床边去躲,可一条腿还被他牢牢摁着,导致身子侧了腿还没有。 他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扛起她一条腿,湿漉漉的蚌穴就被迫打开一丝缝隙,他直截插了进去。 啊她受不了了,这个姿势他入得太彻底,她想把身子翻回来,却做不到了。 沈隐就跪坐在她下面那条腿上,她想动也动不了,只能麻花样拧着被他插。 这样的姿势之下两个人私处十字型交错,性器官完完全全咬合在一起,齿轮样严丝合缝。 不要太深了宝宝!她捂着肚子,小肚子都被他顶酸了:受受不了了你出去啊!nρгōúщěn.cōм(nprouwen.com) 他伸手过去帮她揉着小肚子,没事,我帮你揉。一边帮她揉一边用力啪啪啪地撞击起来。 她的眼泪流了满脸,口水也顺着口角流下来:不啊不行了! 他太坏了,一边猫哭耗子给她揉肚子,一边又插得她始料不及。 他揉得那两下根本及不上他撞击带来的酸意,到头来与其说是帮她,不如说是用手掌钳制住了她的小腹,借力往自己胯下带,顶得她直喊救命。 求你了宝宝她窒息般呼吸着,除了穴肉还在本能地抽搐挣扎,浑身上下哪都不能动了,妈妈要死了 你这话还说得通,我觉得你精力还可以。他笑了笑,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含住了肩头她的脚趾,用牙齿戏弄般轻轻啃咬。 她被他咬得发痒,又哭又笑,穴肉也紧随着猛烈抽搐排挤。 沈隐一边咬她,一边狠狠贯入。 啊哈哈哈哈不要怕痒的她反应大极了,不不行了啊啊啊啊 反应波及了全身,连媚肉也层层叠叠阻叠起来,在他茎身龟头上到处乱舞。 他一个忍不住,牙齿猛地一收,轻微咬疼了她,随后就一直叼着她的脚趾,保持着一种野兽似的威胁,让她真的害怕他突然野性大发、一口咬掉她的脚趾。 这种惧怕使她身体不敢乱动刺激他,穴肉里却控制不住一个劲咬他。 而他被咬到情不自禁时,唇齿含着脚趾失了轻重又会难免咬她。 于是两人之间保持着这样你来我往的恶性循环,越发把互咬推向了白热化。 他被她吸得也昏了头,腰眼发麻,身体开始疯狂地挺动。 在他暴风骤雨般的肆虐撞击下,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嗯嗯啊啊地承受那让她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深撞猛插。 次次都被顶到宫颈口,甚至想要伺机冲进子宫一样 骗子!她呜呜咽咽地低泣。明明说过她受不了就放过她,可是显然,她现在已经乱码后,他更放肆了。 狠狠几个冲刺射了进去,她也被插到几乎快神志不清,穴肉里水多到泛滥成灾,在极致的那一刻原本时吸时缩的穴肉忽然像是饱和到了极点,不受控制地往外排空。 她胡言乱语喊叫着,喷溅出一股股水来,淋在他的小腹和耻毛上。 然后虚脱着被他紧紧箍着,直至紧得她都有些发疼了,不经意睁开眼睛,仿佛看到他眼睛里翻滚着她看不懂的阴霾。 沈琼瑛做梦都没想到,他还来。 不知道过去了几分钟,她已经短暂睡了一小觉,做了个梦了。 她没有精力赶他出去,又怕早晨醒来又被偷袭,所以干脆趴着,脸朝下睡。 谁知道他不知何时又这样压了上来,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又插了进来。 以至于她做梦梦一半,梦见被活埋,等到被肏醒,才发现是因为被抽插带动,脸埋在枕头里窒息了。 她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嗓子都疼了,只能费力侧着脸呼吸,保证自己不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她有点生气,可一来她真的没力气折腾了,二来每次积蓄点气力想发声,就会被他故意堵上嘴狂插猛亲,她不晕过去都不错了,更别提说点什么。 沈隐翻来覆去地搞她,除了这阵子憋得太久,其实还有一个郁结于心说不出口的原因。 关于先前在唐宫宴的事,虽理智上告诉自己稀里糊涂烂账放过,可内心却又做不到自欺欺人,总有根刺横亘着。 作为他这种占有欲强、条理明晰的人来说,他一向习惯凡事尽在掌控,可是直觉告诉他结果可能不是他想要的。 哪怕纪兰亭和周宇泽统一口径,但其实若从纪兰亭突破,真相唾手可得。 他想探究又有顾虑,烦躁而矛盾着,本打算等到水落石出再决定怎么对待她,却又因为下意识抵触,就这么搁置僵持着。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跟她同居冷战,与其说是对她的惩罚,不如说是对他的煎熬。 他就像一条狗,只要她稍稍露出委屈落寞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凑过去找存在感表衷心;他就像一条贱狗,只要她稍稍流露出对他的在意,他就忍不住表衷心表到了床上。 可说到底,敢渎母的他并不是什么善茬,骨子里就是一匹狼。原本只是彼此释放爱欲,到了后来她无力翻盘、任由摆布的样子激发了他心底的邪恶,忍不住一直做下去,想要看看,以一个人的极限会把她做成什么样?会不会让她下面呈现那么惨? 他做得太狠了,好像要把她耗尽似的两个人的气氛好像都不太一样了。 沈琼瑛像是知道求也没用,不再说话,也不再跟他求救,除了稀疏破碎的呻吟和低泣声,几乎没了声响。 他像是知道自己的过分,一边漫长而凶狠地用下身折磨她,一边耐心而温柔地用唇吻安抚她。 她彻夜被这样甜蜜拷问,他浓烈地爱她,却又始终残忍霸道不肯放过她,一如他对她的感情。 沈隐一夜断断续续做了五次,几乎没让她睡一个完整的觉。 从一开始边睡边哭,到后来她只麻木嗯哼一两下,像是快死了。 避孕套扔了一地,她的下面也有些红肿外翻了,但似乎弹性还好,始终没到先前肿得像个桃子般暴虐的程度。 怎么会这样? 沈隐像是个赌徒一样,几乎肏红了眼,又拿起一个套,想要撕开套上,看下一把能不能翻盘。 可看着她蜷抱颤抖的后背,听到他拿套的声音抖了一下,像是食物链底端的小动物。 他意识到自己过火了,倒抽了一口气,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好像是离答案更近了,但正因为这样却更烦闷了他已经意识到,每一个线索都在指向他的猜疑,答案似乎不是什么好结果。 她一直背对着他蜷曲着,似乎打定主意不跟他说话了。 她心中不无委屈,不离家出走已经是她牺牲妥协的底线,可即使这样还是被他引诱着纵欲乱来,原本第一次过后就有些后悔没把持住,而他接下来的发泄狠戾更是让她觉得,好像看到了沈瑾瑜那个噩梦。 他注视着她的后背,几次忍不住想要伸手把她弄醒。 那天夜里她跟一个人还是两个?她无知无觉还是半醉半醒?她是坚决抵抗还是半推半就?他想直接面对面问个明白,又怕好不容易焊接上的甜蜜会挥霍一空,挣扎再三翻过身,在猜疑克制中沉浮悬空。 两个人背对着背,在凌晨四点,肉体交缠了一夜,最终同床异梦地睡了。 ****************************************************************************************************************************** 接下来要翻旧账了,大家能理解的吧?小隐这种人不可能稀里糊涂翻篇的,他不是逃避型人格,也不是小纪那种心大好糊弄,秋后得算账。 -- гōùsнùɡe.⒞ōm 第186章 醋溜绿豆芽( 第186章 醋溜绿豆芽(隐 微h 甜) 周日一天沈隐哪也没去,就粘着沈琼瑛。 她收被子他帮忙抻角,她抹桌子他搓抹布,她要拖地他抢拖把,她做饭他就洗菜 不用你帮忙,她不愿跟他肢体接触拉拉扯扯的,冷着脸推搡开:你高三好好复习,不要分心。 于是变成了她琐碎做着家务,他坐在沙发上边看书边看她。 沈琼瑛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了,好像身边被安了个摄像头似的,无论做什么、走到哪里,都被他注视着,搞得她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毛毛躁躁的:你看书就看书,能不能好好看?这是学习态度吗? 沈隐索性放下书,跟着她走进厨房,看着她凉拌了一份小葱豆腐淋上香油,又在案板上行云流水地切着葱末,像是欣赏世界名画,就一直这么看着,仿佛跟进来只是为了看她,并不是为了跟她呛声。 沈琼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真就只是在看,没有骚扰她理论的意思,这才炸好了小葱又把一盆绿豆芽倒进了锅里。 你是不是忘了,我答应你保送了?他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她的腰,吓得她身体一僵差点把铲子给摔了。他一手握着她的胳膊帮她稳住铲子,一边把她箍在臂弯里,用脸颊蹭着她的香软的发,就这样让她在自己怀里炒菜,我就知道,你看我在家就不顺眼,对我的事也一点儿不上心。 他冷不丁说话,沈琼瑛都把前情给忘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怎么个上下语境。ńρгōúщěń.©ōм(nprouwen.com) 沈琼瑛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刚才站半天不说话,现在自己手都占上了他又抱上来,分明就是找个借口动手动脚,趁人之危,真是坏透了! 放开我!哎你别占我便宜!啊别摸那里!她本来想着绿豆芽熟得快不用搭理他,谁知道他的咸猪手来得更快! 他无奈地叹气:你干活累,我帮你揉揉。手掌在她肩胛颈椎装模作样没几下,就穿过她的腋下胸前肆意妄为,偏偏还说得好像她无理取闹似的:你不关心我、还不允许我关心你了? 手往哪里放!哎呀别动痒!她不自在地左右扭动着身体,努力板着脸维持威严:你不要以为你倒打一耙我就不生气了! 沈隐扳回她的重心,边抱着她靠到自己怀里,边亲吻啃咬她的耳垂:生气生什么气?我们有生气吗? 啊别咬我!他呼吸的灼热不时往她颈窝里喷洒,甚至往她耳洞里钻,她脑子里一片眩晕,胳膊打颤,炒菜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明明水嫩轻盈的绿豆芽重逾千斤,翻了几次都翻炒不动,她不得不靠在他怀里平息,胸脯起伏,娇喘暧昧。 嗯走走开但事实是他要是真的撒手走开,她也得躺地板。 几乎是喘息的同时,她就听到了他呼吸急促的声音,和喉结吞咽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他勒紧的胳膊和顶上腰际的坚硬。 他那里一直磨蹭着她,她心里咯噔一下。 也不是没有被他按在料理台上做过,但现在她是没有那个心情的。昨夜大概是一周没做加上心怀内疚,身心都有点上头才大意了,现在锅里的绿豆芽还腾着热气提醒着她现实,她不想跟昨夜一样稀里糊涂又被他拐带着意愿做了。 脑子里尽量从被他撩拨得一团浆糊的思绪里寻找着打断他的方法,还真给她捉起了刚才的话题。 刚才被他指责失职她确实有点心虚,但现在被他这样骚扰着旋即想到,云海大离家也不过二十分钟,要是他天天回家这样黏着她,她光是想想都累之前是为着离开他,所以敦促他早走早好,现在不得不住一起,她反而觉得他去异地念书更好:其实,云海大也不算顶好我觉得我觉得反正保送函还没下来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沈隐停顿下来,像是兜头浇了盆冷水,危险地眯了眯眼:你想我去哪里? 沈琼瑛赶紧趁着不被骚扰的空档快速组织语言,像是个苦口婆心的家长为他考虑,云台这边毕竟起步晚,亓东、明珠市都不错,都很发达,男孩子要志向高远,才能做出事业,妈妈给你创业基金都存好了又想起沈隐自己那三百万,脸一热:虽然不多,但、但是也除去预计要还给佩仪的钱,还能给他存个三十万就不错了。 沈隐算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赶他走嘛?他越听越心凉,连钱都准备好了,那得是多早就计划了?这要是他走了,她身边左一个虎视眈眈,右一个蓄谋已久,还少不了什么前男友,傻子才走。 他原本还算乖巧的手放肆地穿梭进她的内衣,专门在她敏感的腰窝和脐下停顿,害她不得不把火调小,边呻吟边躲闪:啊别别你怎么又来啊你收手! 沈隐的手上移,这次明目张胆攫住她的乳房狠狠揉搓:除非你陪读,不然不去。 嗯别沈琼瑛眼光水润呻吟出声,被他欺负得炒不好菜,又得到了让她不高兴的答案,一急就抱怨起来:沈隐,你不能这样!男孩子总赖在家有什么出息?你知不知道你同学怎么说你的?叫你妈宝 沈隐的手不自觉攥紧,把她的绵软都掐疼了,冷笑起来:呵,同学?哪个同学?这话除了纪兰亭就他妈没几个人在说。 唔沈琼瑛一僵。这还真是纪兰亭告诉她的。 现在提起同学这个词沈隐就觉来气! 自从学校那个调侃沈琼瑛的水帖之后,他眼里看哪个男同学都觉得不怀好意心怀不轨。再说能跟她说上话的同学还不就是那么两个?这坏话还保不齐是在床上说的 他现在是一听到同学就犯膈应,一膈应就忍不住把醋洒在始作俑者身上。 妈宝也没什么不好,妈妈在床上不也叫我宝宝?我可不就是你的妈宝?他两只手都伸了进去,一只狠狠蹂躏着她的乳肉,一只则强势猖獗地挤入她的腿心,玩弄着她饱满圆润的馒头样阴埠:还是说,你还叫过别人宝宝? 沈隐你混蛋!她涨红了脸,扭着身子挣扎,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回锅里,可是他的手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继续深入,让她无法忽视,无奈地勉强划弄几下锅里的豆芽,可是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醋瓶,根本腾不出手去反抗他的上下其手。 不回答我?他越摸越放肆,手指一激动就从弹润紧实的蚌肉里捅了进去:我们好像很久没在厨房做了 啊不、不行!她拼命夹着腿呻吟着喘息:别别弄我了要要糊锅了 沈隐的手使劲往里抠了几下,沈琼瑛腿一软差点摔倒,刚侧过头想骂他就被堵住了嘴湿吻。 唔糊要糊唔她已经听见锅里呲呲啦啦的声音,不得不赶紧动用右手盲炒两下,可是下身还被手指往里钻探,无论如何也顾不上了,左手里醋瓶子又不小心角度一歪 于是沈隐的醋成功洒进了菜里,呛得满屋子酸味这还不算上从她下身钻探出的、源源不断直至爆发的那些酸水 十分钟后,沈琼瑛双腿颤栗,面无表情坐在餐桌边,忍着潮湿黏腻的内裤,扒拉着又酸又糊的豆芽菜,气得眼泪直往下掉。 虽然因为她没屈服没被吃掉,但后果也差不离了,她被他抠到了腿软,竖着进了厨房,横着被抱出来。 她感觉自己就跟这盘豆芽菜一样,被人想怎么炒怎么炒,想怎么吃怎么吃。想想以后随时随地被这样那样,她都觉得过不下去了! 沈隐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本来想好的,要让她心甘情愿投怀送抱,可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占有欲。 如果没有上周那个破事,他做到也不难,但最近跟来了大姨夫似的,总是控制不住那股戾气,不安全感充盈着他的心。 我们出去吃吧?沈隐刚说完,视线又落在她打颤的腿上,难得心虚:要不我点外卖? 沈琼瑛砰地把碗放下:不吃了! ****************************************************************************************************************************** 本来叫醋溜豆芽菜,但一想这醋是因为被绿才酿的 这章应该是除了第82章 我不就是你的狗吗?之外最甜的章了我觉得 其实我觉得这种微h比h有意思,因为两个人是很温馨的? -- 第187章 沈琼瑛你渣不渣? 第187章 沈琼瑛你渣不渣? 她气呼呼躲进浴室,衣服刚脱到一半,结果他也放下碗跟来。 沈琼瑛抱着衣服,腿还打着摆子有点站不住,无奈地用上半身的力量抵住浴室的门:我要洗澡,你给我点私人空间行不行?她想说纪兰亭都没这么粘。 他直直盯着她,视线又下滑至乳沟,那里还残留着明显的红指印,是他刚才失控掐出来的,我也洗。 她信他就有鬼了!捂住胸前的衣服使劲往上掩了掩:等我洗完你再洗。 她一把就要阖上门,被沈隐握住了手腕: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看的?他语调沉了沉,意有所指: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 再说你都没力气了,沈隐又往里挤了一步,沈琼瑛差点软倒,被他一把扶起:你看,你这样自己能行吗? 放他进来傻子都知道会发生什么,沈琼瑛再好脾气也忍不住发火:我这是谁害的?沈隐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给我保持点距离?我想要正常的生活!我是你妈!我不想当你随时随地发情解决生理的成人玩具! 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没有把你当玩具!沈隐把她逼到了墙边:当初你明明答应我不找男朋友,然后你转身就跟我同学上床了!我试过给你自由,可是你转头就跑了!我担心你流落街头,结果你还招惹一个两个他忽然收声,意识到失言,不自然地改了口:如果不是你总骗我,我怎么会这么焦虑? 沈琼瑛这会儿没工夫多想,顺着他话里的意思降下了火气,有些疲惫:那你说怎么办吧? 沈隐沉默。 他觉得沈琼瑛对他是有一些暧昧情愫的。她并不是一个演员,在欢愉情动时做出的表情、发出的呼唤、投入的沉浸不可能全是骗人的。 他曾经半月的调教并非没用,而是在她身心打下了烙印。那些暧昧情愫正如她本人一样优柔寡断着,随时会游移逃跑,可能会转化为爱意,但如果他不做点什么,也许就渐渐消弭。 这也是他这些时日越来越急切粘着她的原因,她拒绝沟通,他无论如何不被获准跟她谈情说爱,那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诱捕她、混淆她、标记她。 沈隐也给自己下定了决心:一边猜疑芥蒂一边彼此折磨不是本意,也不符合男人胸襟如果她现在肯跟他好好在一起,那些疑事从无他也不打算追究了:你昨天不是已经肯接纳我了吗?我想跟你定下来。他边说边直视怀里半裸的她,目光里没了欲望,只有求婚般的郑重赤诚:只要你说,我就信。 然后呢?你就会天天跟着我,像今天这样?她激愤控诉着,有种上当的感觉,他一直说不会勉强她,其实只是换了个方式继续勉强。 无论是当妈还是情人,你给过我安全感吗?当妈的时候你整天想着让我18岁滚蛋,当情人就更离谱,从头到尾你在骗我你能不能正视一下我们的关系?沈隐也提高了声调。 情人?沈琼瑛幽幽地问:所以你觉得现在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是我自愿的吗? 沈隐语调带上了哀求: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也可以换个模式。你要是真希望我考个好点的大学,天涯海角也没什么;你喜欢空间,我可以一个月回来看你一次。前提是,你不能骗我,也不能骗自己。 他过于认真执着的样子把沈琼瑛镇住了。 她脑子里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比如骗他去外地上学,然后然后想想还是算了,她于情于理都不能再骗他了,如他所说,欺骗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要命的是,每次骗了他都会使她产生严重愧疚感,事后不得不加倍割据弥补,反而更惨。 关于两人的未来,她是该好好跟他谈一谈了。 这件事现在谈也不合适,她不容置疑地掩上门:等都洗完澡再好好谈。 或许是因为这个答案太重要了,沈隐这次没再阻挠,松手退了一步。 沈琼瑛洗完澡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沈隐也进了浴室,那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如果沈隐不逼她,她永远也不想再去剖析那些乱线,但现在她不得不理清头绪,给昨天的事复盘。 越想越觉得昨天真是疯了,她懊悔到肠子都青了。 她可以肯定她是绝对不想跟沈隐发展什么母子情人关系的,但意外的是,她却被他诱惑着就上床了,甚至还主动发情 她明明不是那种荤素不忌的人,可她的行为却像是染上了性瘾。 再说跟纪兰亭和周宇泽的事,说破天也只是她的私生活,可她为什么产生类似出轨般的不安歉疚? 排除了一切,那就只剩下一个无法忽视的结果她对他产生了喜欢。 因为喜欢才难以拒绝,因为喜欢才自我约束。 她呆呆地坐着,如同晴天霹雳。 那晚半醉时回答过的真心话也闪入脑海里,当时她是怎么说的?她说:遇上了一个人,但是两个人无法在一起。 所以她早就脱轨了。 她浑身发冷,无法接受自己喜欢上了儿子这样无耻的事实。 恰逢浴室的花洒关闭,水声停止,里面传来悉悉索索擦身穿衣的声音。 沈琼瑛如惊弓之鸟,坐立不安,她此刻完全无法面对他那张脸,更别说谈判了,满脑子都是露馅会带来的泥石流她当机立断逃回了卧室,锁上门,随后使出浑身的力气硬推着柜子把门给堵上了。 没过多一会儿,门口传来沈隐气急败坏的敲门声,拧门声和撬门声。 沈琼瑛,你真行!你都会堵门了是吧?他明显有些火大:你又骗我?! 我没骗你。她声音有些惊慌和疲惫:隔着门说也一样的,我拒绝这就是我的答案。 沈隐静默了一会儿,执着地问:为什么? 沈琼瑛闭了闭眼睛,与其说是说服他离开,不如说是急于说服自己:因为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能在一起,我不喜欢你。 沈隐急促地拍了一会儿门,似乎根本接受不了她的答案,忽然停下来冷笑了一声,我不信!你开门当面跟我说!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 沈琼瑛死死抵着柜子,心里也不好受:我说完了,就这样! 沈隐劝诱着:你这么怕见我是为什么?当初我们第一次做你都没这么怕!沈琼瑛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你还说不喜欢我?我们昨天夜里都情不自禁、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沈琼瑛反驳不了,干脆抵死不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琼瑛你渣不渣?沈隐没想到她还可以这样!吃干抹净不承认了!昨天难道不是你主动的?昨天你没有爽到?昨天你让我射给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别说了!她捂住耳朵,脸都臊红了:是你勾引我的!!! 我勾引你就把持不住了?他冷哼一声:那还说不是喜欢? 昨天是昨天,以后是以后!她索性不跟他讲理了:我就是这样随便的人!跟谁都可以!拜托你以后跟我保持距离。 沈隐头一次被她当面气到发疯,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又被虚晃一枪,一向自尊知性的她浑起来简直让人无处下口:那你还主动亲我了!你还岔开大腿让我插你,你还让我射进你子宫里这也是我勾引的?你敢说跟谁都行? 他现在疯狂地需要破开门,和她对峙,非要逼着她认清自己的内心不可:怎么,你怕了?你是不是害怕喜欢我了?! 她心跳如鼓:你做梦! 听着她过于急切的矢口否认,他反而笑了:总之,我现在要见到你,否则,我就从阳台爬过去。 沈琼瑛听了一会儿,门口果然没了动静,她连忙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看到沈隐正打开隔壁阳台窗户要往这边攀爬。 你别动!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脑子一片空白:我给你开门!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万一他失足摔下去,她也不活了! 如果有门可以走,谁也不想爬窗户。沈隐又回到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怎么还磨磨蹭蹭? 沈琼瑛又急又累:不行啊,墙角跟柜子之间太窄,撑不开胳膊往回推,从另一边拉又拉不动 沈隐都快无语了。 他决定还是走窗户吧。 别!沈琼瑛带着哭腔:要不我打消防吧? 沈隐这会儿倒是不那么急了,有条不紊安慰她:先别,你再去拉拉试试,看能不能挪一点是一点。 沈琼瑛也没了办法,只能继续吃力尝试。 结果尝试再三仍然纹丝不动,她还是想找消防,毕竟九楼,失足高坠可不是闹的。 正准备拨119,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压到了床上,吓得她大声惊呼。 他有点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咬了咬:笨死了,尽给我找麻烦! -- 第188章 你想找谁?纪兰亭?还是周宇泽?( 第188章 你想找谁?纪兰亭?还是周宇泽?(隐 微h) 沈琼瑛先是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他和身后洞开的窗户,窗帘还随着风晃悠,忍不住一阵阵后怕,一把抱住他哭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过来?你摔下去我怎么办? 这一刻沈隐刚才积蓄的窝火全都散了,心里跟飞上云端了似的,觉得真死也值了。 心酥得一塌糊涂却还要嘴贱:我死了摔成八瓣,血肉模糊魂飞魄散,这辈子跟你没牵扯了,你指不定多高兴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沈琼瑛啪地打了他一巴掌,只觉得心痛到极点,光是想想那场面都不能呼吸了,你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连医生都没帮忙!你有什么权利去死?还那么说我?沈隐你就是个混蛋!畜牲! 沈隐这是头一回挨了她的巴掌却心甜如蜜。 见她是真伤心,赶紧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好好我是畜牲、我不该那么说你我的命是瑛瑛的,谁也拿不走乖别哭了? 沈琼瑛甩开了他的手:那你还不等我打消防? 沈隐无奈提醒:人家消防也很辛苦的好吧,大半夜出警来给你弄这个你不亏心?再说你准备怎么说?家里就俩人,你好端端推这柜子是为了防谁?他解释着自己的顾虑:你不是最爱面子的吗,我不怕别人眼光,但哪能害了你? 她身体一僵确实,万一被人发现蛛丝马迹进而败露,对她来说生不如死。 可就算是这样,依然没有什么比他的安全更重要。 但这种话她只会放在心里,并生硬转移开了话题:你去把柜子赶紧拉开。 趁着他去拉柜子的功夫,她躺在床上发呆。 她突然想到,每一次他无论拿学业前途还是拿生命安全来威胁她,她无一例外会妥协。 她一直认为是他在逼她,可她的性格真的肯屈服吗?如果吃这套,16年前就不会离家出走选择了最艰难的路,就像他也为了她跨越高空破窗而来。 她不知道什么爱不爱,但哪怕沈隐再过分,她从没有恨过他。 以她毫不留情断绝关系的情份来说,说是亲情未免牵强,但如果不是亲情,那又能是什么呢? 沈琼瑛目视着他移开柜子又爬上床来,眼神茫然而黯淡:小隐,我不想这样下去,真的,我每次跟你都会觉得我有罪,觉得这样很可怕,觉得迟早会败露。 沈隐双手交握着她的手:我会保护你的。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使败露,他也会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不让她背负委屈。 她任他牵着手,无动于衷: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别再继续了。她顿了顿:也是为你好。哪怕以她现在的心境已经不希望沈隐娶妻生子,但也不希望他黯淡无光、一朝全毁。 沈隐气急:说来说去,还是伦理道德!去他妈的伦理道德!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吗?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想?! 沈琼瑛只是摇头,不再说话了。 沈隐心中泛起阵阵无力:说实话你喜欢过我吗? 沈琼瑛看向他墨玉般的眉眼,那曾经是她所生理性厌恶的,现在却描摹不够:是的,我是一个下贱的母亲,可耻地喜欢着你我的儿子。 但是她知道,如果这样说,他们这辈子都像是榕树的根须,至死无解她垂下了头:对不起。 我不信!他执拗地盯着她:你刚刚明明说过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沈琼瑛身子一僵:你是我生的,我身体里分裂出来的肉,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有这样的心情。 他忽然强硬地箍住她,开始吻她。 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还是这样的结果?他还有什么坚持的意义?他不肯认命! 放手!不要!她拼命挣扎,可是他不管不顾,动作越来越大,还扒掉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到处啃吻。 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身体明明是喜欢我的!他红了眼睛,又扒掉了她的内衣:你的心为什么就是他妈不承认! 我下面疼她生怕他兽欲上身,她下面昨天被做狠了,还有些红肿。 今天不叫你疼,今天换我疼你他一边呢喃一边狂热地亲吻,吻到她无法发声,瘫软在床。 昨天是他心软没逼她承诺,今天他一定要她亲口答应为止。 身体涌上一阵强似一阵的情潮,她挣扎过,反抗过,拒绝过可是只换来了吻遍全身的温柔。 到最后他掰开了她的双腿,埋头吮吻着她的花谷。 他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每次用舌苔整面地碾过她的花缝、花唇和花蒂,又用舌尖重重在花蒂的核心撩拨。 不要这样不行不行她迷茫地半睁着双眼,去推他的脑袋:不要这样了我不要 不,你要。他一边替她做着决定,一边猛地嘬住了花核,一收一放。 啊!她推他脑袋的手软软的,根本没推动分毫就滑落。 下面被吸得好舒服,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像昨天一样落在他手里,她抬臀后退想要摆脱他的嘴。 他并没有制止她后退,可却乘胜追击,步步紧逼。 她每次刚用毅力战胜了感官,满头大汗撤退成功,就立刻被他又附上来吸住,到后来她挪动的位移越来越小,无力摆脱。 她动的同时,他还牢牢吸附着,含着她的阴蒂跟随她撤离,她不仅没能摆脱,反而因为这无处不在、紧追不舍的吸吮更丢了魂 等到她靠到床头退无可退,他也发起了总攻。 她瘫软着岔开双腿,死死贴靠着床头,再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而他插入了两根手指,一边飞快顶弄,一边用力吸吮。 她的意志已经消磨殆尽,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死死咬着牙,眼神越来越飘散。 而身下双重刺激带来叽咕叽咕的水声,越来越大,代替她的喉咙欢快地响彻房间。 要不要?他用舌剥开了阴核的包皮,含住了最敏感柔嫩的真正核心,惹得她带上了幼猫样的哭腔,拼命想要合拢腿,却反而把他脑袋夹得更紧。 她呜咽着抓揉他的发:别折磨我最柔嫩脆弱的地方被含住了,甚至被牙齿轻轻啃噬,她浑身发麻,像是被微电流拷问着每一根神经,让她颤栗。 说要就给你更舒服。他的舌尖下移,在她微微失落之中顶上了她的另一处小孔,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往里顶。 啊啊啊啊啊她说不出那感觉,那是她排尿的地方,那处比任何地方都更敏感无助的地方,现在却被人用舌头温柔舔舐着,甚至想要顶进去,她头皮发麻,口水眼泪都无意识流出。 还不要吗?他的手指狠狠往洞穴里刺入,越动越快,唇吻含住那一处尿眼吸吮起来,像是知道她快乐到极致时里面会喷溅出香氛撩人的透明蜜水。 要,要的她感觉到魂儿都被吸出来了,有什么汁液就要冲出小孔,飞入那个温暖火热的唇,她的意志彻底瓦解,一败涂地,整个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虚脱地举着白旗:给我!快给我! 看清楚了,狗屁的伦理道德!是你儿子我用嘴和手才让你这么舒服!你要就得要我整个人! 不不是她流了满脸的泪,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激动的,抑或是绝望的。 然而他却停止了动作,直起了身子:不要就到此为止。 沈琼瑛要被那差点圆满的失落逼疯了,她再多一秒就能融化在他的口中,她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扭动着身体妩媚哀求:宝宝快给我 她不同寻常的妖娆足以收割任何男人帮她满足,但沈隐此时心肠比谁都硬。 你要不要我?你想清楚了!他逼问着她。 沈琼瑛脸上闪过挣扎,她甚至抓住了他的下身跟他商量:就今天好不好?你给我,我也给你 沈隐快给气笑了,他是来找她讨要一辈子的,不是跟她打分手炮的! 他转身下床,把被撩得欲火焚身的她丢在床中央。 沈琼瑛已经在情欲拷问下把底线放得很低了,甚至愿意违背意愿平等互惠,却还是被他扔下。 强烈的自尊心和生理欲望折磨着她,眼见他已经走到门旁,气得把枕头用力砸了过去,一边穿胸罩一边赌气撂狠话:你走吧,我也走好了,又不是只有你才行?她真的生气了,她选择留在这个家里,是为了不伤他的心,不是为了被他一再勉强的。 沈隐身形一僵,这次没躲开,被枕头砸了一头,甚至还沾了几根羽毛,显得有些可笑。 可是他脸上殊无笑意,冷冷转身看着她,压抑一周的心事再也藏不住,不受控制地讥讽出声:你想找谁?纪兰亭? 沈琼瑛冷下脸在背后摸索挂钩。 沈隐脸色愈冷,还是周宇泽? 他本来已打算烂在心里,现在被她口不择言刺激,他终于忍无可忍。 几乎在他说出周宇泽三个字的同时,沈琼瑛突然安静,停止了动作,跟刚才提到纪兰亭时的无动于衷完全不一样这也不难理解,毕竟纪兰亭是过了明路的。 见沈琼瑛僵硬的反应,沈隐心里就凉了半截,索性试探个明白:你知道吗?我去调过监控了,一直没跟你说而已。他一字一顿:三个人,整整一夜。 沈琼瑛吓得魂儿都没了,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 沈隐看她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死死盯着她,还心存一丝侥幸,你知道吗?在你醒之前,医生跟我说怀疑性侵的时候,我差点报警,所以把你的体液拿去化验了,三份DNA。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血色全无,整个人变得绝望而无助,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愧疚而难堪。 沈隐的心彻底冻成冰坨沉到了谷底,身上却被怒火烧的滚烫她知道!!! -- 第189章 你就是个强jian犯!恶心透顶!(隐 第189章 你就是个强奸犯!恶心透顶!(隐 h 强x 虐) 沈隐回到了床上,沈琼瑛却毫无知觉,机械地给胸罩扣着挂钩,可那只手好像不听使唤,怎么都挂不上。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三个人很舒服是吗?被背叛的极度愤怒使他语气带着嘲弄轻蔑:喜欢刺激的? 沈琼瑛摇头挣扎,慌乱而狼狈:不是,我喝多了! 沈隐语气很冷:跟两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一起喝酒?你喝多了? 沈琼瑛觉得呼吸不畅,去掰他的手:不是我要喝的。 所以纪兰亭把你灌醉了?沈隐笑了笑,看起来有点可怕:他就那么大方,看着他哥们肏你?纪兰亭不仅玩弄她,还叫来别人一起玩他心里涌起一股杀意,想去提刀把纪兰亭给宰了。 沈琼瑛好不容易逃离他的钳制,见他脸色发狠生怕他不计后果:只是意外!那天我们心情都不好周宇泽也没想到我们在在那个他回来的时候也喝多了就乱了 她三言两语说得语无伦次,但不妨碍沈隐捕捉到了疑点,你说周宇泽回去的时候也醉了? 她脸色忽红忽白:是发生这种事我们都不想的。 沈隐还记得监控里,周宇泽是拦截了侍者的酒,提起酒瓶就进的门,可不像是喝醉了。 想起对方当时在医院存在感稀薄的样子,他冷笑,周宇泽?他记住了。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的目光又落回战战兢兢的沈琼瑛身上。 比起她跟人酒后乱性这个事实,他更介意的是她当时的清醒。 你刚才想出去找谁? 纪兰亭?周宇泽?还是两个都要? 不如也可怜可怜我,我把他们叫过来一起玩可好? 沈琼瑛捂住脸:你别说了!!! 沈隐却硬是扯开她的手,分开她挡住脸的乱发,语调诡异而认真:他们是怎么肏你的?是轮流,还是一起? 我不知道她痛苦地摇头,想要避开,却被他牢牢固定。 你当时有意识的吧,他仿佛只是好奇:你们做了几次,他们射进去几次? 你有病!你疯了!沈琼瑛挣扎不脱,苦苦哀求,我求你别逼我了! 沈隐提起她的手腕强硬往外拖:那我们就去报警,反正DNA结果有。 沈琼瑛死赖着不肯起来:不要报警!我不去! 沈隐硬扳起她的肩膀再次确认:所以是他们逼迫,还是你自愿的? 沈琼瑛感到悲愤:事情已经过去了,追究这个还有意义吗? 他没有回答,但是扳住她肩膀的手掌紧了紧。 沈琼瑛无力闭了闭眼,最终屈辱垂下了头,我自愿的。 自愿的?!他眼神沉了下来。其实她是否自愿并不那么重要,因为并没有那份DNA。再者对她的为人性情他了如指掌,而喝醉了的自愿又能自愿到哪去?他的追问一方面源于嫉妒之下的羞辱,一方面是想看到她对他们的态度,而她的急于维护让他始料未及。 关于当时的记忆沈琼瑛已经很模糊了,或者说太堕落不敢想起。神志是半醉半醒的,意愿是被胁迫违逆的,但不可否认和两个有好感的少年乱性时肉体的欢愉明明是稀里糊涂的意外,她不觉得自己无辜,也不觉得自己有罪,可他一定要迫着她在贞烈和堕落两者之间、非黑即白选边站,她除了认领罪名毫无办法。 是!我认罪了!你满意了?他严酷苛刻的道德审讯最终击溃了她本就并非无懈可击的心,他失望的眼神更是让她误解之下崩溃地歇斯底里:我是自愿的!他们跟我做了一夜!我是清醒的!我很享受!我来者不拒!我是个婊子!烂人! 你想问的不就是这些吗?我自愿的!所以呢?然后呢?她满眼通红地看着他,带着孤注一掷后的无所谓,还真把他镇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那些话如果放在他冷静时,可以轻易辨别其中的自暴自弃,但此时他冰寒的心和灼烧的身体已成冰火两重天,本就胶着鏖战水火不容,在她会心一击下最终短路。 既然你来者不拒,还一再拒绝我,短路过后的平静,仿佛是电闪雷鸣的低压前奏,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 她面无表情打算离开,可还未下床就被他毫不留情一把推倒,头在床柱上撞出咕咚一声,头晕眼花半天无法动弹。 你打算去哪?找他们两个?他脸色更加阴沉,语气却越加真挚,令她毛骨悚然:别啊,我还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能看看我,给我一个机会? 可是她现在看着他的眼神只有害怕和憎恶。 他不顾她的挣扎踢打,拿过床头柜上的窗帘绑带,把她的手捆缚在床头。 随后掏出肿胀的坚硬抵住了她下面的缝隙,蓄势待发。 她直到兵临城下都不敢置信,这是那个曾经对别人冷淡独对她温柔的孩子,她还记得他从小就懂事得像个小绅士,现在这个长大了的绅士却束缚她,用坚硬的狰狞抵住她红肿的耻部。 若说是刚才被舔到水到渠成,也不是不能做;但闹成了现在这样,她哪儿还能够? 你怎么敢?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色厉内荏颤声呵斥。 干你啊!他贯穿到底尽根没入,语气却极尽温柔:干死你好不好? 粗大的阴茎瞬间强硬闯入微肿干涩的阴道中,那一瞬间的摩擦力使她痛到失声,还没等她缓神,紧随其后的生硬摩擦和横冲直撞使她意识到,他今天是真的想把她干死在床上。 痛好痛她微弱呻吟着,努力想要放松身体打开冗道,可是她做不到。因为他没给她适应的时间,也不在乎她的感受,几乎是立刻就开始凶狠耸动,生插硬撞。 紧张是无法控制的,越是想要放松越是做不到。她的阴道开始本能地痉挛收缩,根本无法松弛,而越是这样,他就越粗硬凶猛,她随之越涩痛。 可是手臂不能动弹,大腿被他掰着,整个人只能充气娃娃一样被动承受。 她的头被他顶得撞击在床头,发出有节律的咚咚声。她头昏脑涨,觉得自己快不清醒了。 放放开我她的双腿开始乱蹬,他按不住了索性不按,只用手指按住了她阴埠两边,往左右拉扯开来,让自己腹部那根粗壮的匕首刺入得更深,撞击得更畅快。 她徒劳地乱踢乱蹬,却发现没给他带来任何阻碍,阴唇被稳准狠地扯到最大,阴茎反而随着她的踢打趁虚而入越戳越深 本就有些肿的阴埠被阴茎和手指这么粗暴蹂躏,内外交困迅速充血,充气样肿了起来。 你不能这么对我她疼得倒抽凉气。 他撞击越来越快,她的阴道壁也被迫生出了一些体液自我保护,被带出了稍许快慰,但到底还是痛楚大于快感。 救救命她像是发烧呓语,手腕被磨出了血痕,身体不时发抖。 她的求救和挣扎更刺激了他:跟他们你是自愿的,跟我你就那么心不甘情不愿?!他蹂躏着她的乳肉,很快把她的胸揉得青一块紫一块,还一口口啃咬留下几乎见血的牙印。 她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了,尝试和解获得救赎。 她求他,他视若无睹;她试图吻他讨好,他直起身子躲避;她甚至伏低做小叫他宝宝,换来的依然是愚弄讥讽的目光和毫不留情的肏弄。 于是她只能痛哭,可此时她的眼泪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而她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一文不值,恢复了骄傲。 沈隐你这个王八蛋!你说过不强迫我的!她绝望啜泣,我恨你!纪兰亭比你好一百倍!哪怕纪兰亭也给过她伤害,起码从没有清醒时勉强过她。 她已经明白了他此时只需要泄愤,自己费尽心机迎合都是徒劳,于是不管不顾骂开,眼见他被激怒变色,她终于产生了一丝报复般的快意。 已经这么痛了,大不了被他弄得更痛,又能怎么样呢? 眼前黝黑如墨的眼睛再度和记忆中那双偏执阴鸷的眸子重合,像是嘲笑她十六年都没能逃出掌心。她再也维持不住体面教养,变成泼妇口吐芬芳:狗改不了吃屎!你就是个强奸犯!你和他一样!恶心透顶! 他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谁,是他DNA的父系,他一直认为污染了自己骨血的部分。 他红了眼睛,被和自己最厌恶且甩不掉的人影混为一谈,这种耻辱足够他气到发抖!她甚至用那种眼神看他,像是看什么脏东西。那眼神他并不陌生,小时候她常常那样看他,很多次他不明白自己错哪了,后来才明白,他整个人对于她都是错的以前他还能相安无事学着谅解,可如今得到过她的温情和柔软,他怎么可能容忍? 面无表情注视了她一会,他眼神愈冷:既然你是这么看我的,那你应该明白,没有强奸犯会在意你怀不怀孕、堕不堕胎吧?说完加快了速度,疯了一样抽插起来。 他不断俯冲下来,撞击得凶猛如同事故现场,她咬唇闷哼,头脑一片麻木空白,感觉再这样下去,似乎整个人都要被他一劈两半,整个肢体都要被撞到四分五裂了。 体内的欲根不断胀大,饱满到随时能发射出白浊。 你疯了吗!沈琼瑛失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醒:不能射进来!快拿出去!不要射! 沈隐按捺着慢下一拍:你说错了,你上次不是这样说的。你该说什么? 她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继续喊叫:别射进来!我们不行!真的不行! 沈隐充耳不闻,按着她的大腿撞击飞快,很快让她受不了哽咽到窒息。 他又停下来重复:你该说什么? 她嗫嚅着唇又怕又怒,恨恨的眼睛里似有火光。 他于是继续挺弄腰腹,凶猛抽插,插到她又痛又无助,再次停下来问她。 两腿之间的肿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呼应着他之前那句干死你一般,他身体力行的凌迟和看不到头的绝望。 反反复复她渐渐麻木,甚至产生了一种只求速死的奢望,再也不想经受那样雷霆般的肏弄和猫捉老鼠的玩弄,最终火光熄灭,她眼神空洞、无知无觉给出标准答案:射射到妈妈的子宫里 他总算给予了她最后的温柔,低下头含住她的唇激情湿吻,纠缠着她的唇舌,把她未竟的阻挠淹没在喉咙里,下体铿锵而坚定地尽根没入,把全部爱恨化作种子,撒播进了她的子宫口。 -- гōùsнùɡe.⒞ōm 第190章 夺走她的第一 第190章 夺走她的第一次(隐 h 强x 虐) 他忍不住低下头吻她,裹在她身体里的阴茎动了动,又断断续续射出了几股,似乎无比享受射在她身体里、汁水交融的感觉,如同金鱼在水藻间摆尾,脸上带出了上瘾着魔般的陶醉。 这种体液结合让他的戾气稍微消弭,凑近她得逞地炫耀着:这下真的射进妈妈子宫里了,射了好多,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了 她阴道里火辣辣的,下唇也咬出了血,她很痛,于是她轻描淡写就让他一起痛:你想多了,纪兰亭也射进去过,周宇泽也射进去过,轮完他们才到你呢。他不是一直要逼问她这个吗?现在他不问了她也要说下去。 稍微缓和的气氛又僵了起来,沈隐缠住她的四肢无意识收紧,勒疼了她。 她闭上了眼睛,无所谓身体上藤蔓般的窒息,却介意着身体里他蠕动的肉龙和涌动的黏腻,不顾一切收缩扩张着括约肌想往外排挤。 本来她的话语就如尖刀利刃,现在她阴道急不可耐的嫌弃排挤更是伤人,沈隐的脸色冷了下来,怒火加上摩擦,阴茎很快被她穴肉挤得又硬了起来,他顶住那股力道,逆流而上狠狠插回了最深处。 她闷哼一声,皱着眉头苦忍,额头全是虚汗,像是余力用尽,原本还挣扎扭动的胳膊也一动不动了。 他不甘心地又猛插了几下:为什么跟他们你就享受了,跟我你就只会演戏、欺骗、痛苦?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她不说话,连气话都懒得说了,双腿反常地向两边撇开,像是敞开了欢迎他随便肏弄,又像是为了让他进出顺畅点、自己好受些。 沈隐原本借着她大开的双腿很是放肆了一会儿,几乎马上就要射了,她不仅不收拢,反而几乎把腿分成了平角,人也渐渐消沉下去了。他到底随时在意着她的反常,抽出时就不经意低头看了看,阴茎上满是白浊,间或夹杂几丝血丝,看起来她里面磨破了。 他强忍住那股就要喷薄而出的欲望,终归是无法做到最后了,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又把她手腕的带子解开。 但她手腕已经麻了,即使被解开也使不上力。 他把她翻了个面,濒射的阴茎到底是耐不住遗憾,邪恶上移抵住了她的后穴:这里他们插过吗?射过吗? 沈琼瑛脑袋有一瞬间短路,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能指望一个她这样曾经保守古板的人,能接受菊花也能用来性交这种认知。ńρгōúщěń.©ōм(nprouwen.com) 直到沈隐借着精液的润滑往里挤,她明白了他的意图,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大颗冷汗从头上坠下,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不行!那里不行!!! 话音刚落,获得满意答案的沈隐往前一挺,龟头就深入了她紧窒未开发的菊穴,她闷哼一声变了调。 但他到底认知不足,那点儿精液的润滑远远不够事前准备,这种事原本就需要扩张,她不仅没扩张过还极度惊惧,肛肠里的黏膜本就脆弱,他刚进去半截,她就撕裂了,菊花要了命地收缩,像是一张樱桃小口不断咬合着他粗壮的阴茎。 这样绞到他发疼的紧窒,不用问都知道是第一次。沈隐一瞬间得到了极度惊喜。这处未开发的处女地终于让他拥有了她的某样第一次,极大满足了他的占有欲,甚至战胜了将要射精的兴奋。 她身上终于也有一处是完全为他保留,被他占有采撷。这样的认知,使他因为纪周二人所产生的嫉恨暂时拔除,因为身世所背负的孽恶感也暂时消弭,温柔平缓了下来。 痛她皱眉闭眼,痛苦地趴着,手指抠死了床单,已经说不出再多一个字。 他难得俯身安慰:马上就好。 他确实没坚持多一会儿,毕竟他不是变态,不至于看着她痛还享受,对于他来说眼前仪式感大于生理快感。 他又插进去了小半截,她哽咽一声,咬住了手臂,血迹顺着嘴角和胳膊流下,不知道是咬得太紧牙龈出血,还是胳膊被咬出了血。 沈隐只勉强进去了一半,便觉得再难深入了,耳边又听到她压抑的哭声,跟刚才的痛哭完全不同。不是因为愤怒,也不是因为疼痛,似乎是真的很伤心无助,让他心都跳着疼了一下。 虽然她的菊穴紧窒到让他几乎无法自控,但她看起来那么痛苦,他也没强求持久,就这样抽插了几下,草草射了进去。 沈琼瑛哭并不是因为别的,身体几近麻木,事实上从她激怒他开始,痛感已经不在乎了。她哭是因为那种屈辱,因为非性器官被侵犯而陷入自我厌弃。她一时接受不了这种事。 但此时的沈隐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细枝末节,他贴上她的后背抱紧了她,满心都是初夜般的喜悦,甚至冲淡了之前的愤怒:妈,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自说自话跟自己达成了和解,却从来没有问过她是否愿意跟他和解。 身下的人没有动静,好像昏过去了,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单纯不想回应他。 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刺目的鲜血混杂着精液涌了出来。 是真的鲜血,不是血丝。 他心惊了一瞬,赶忙翻过她的身,流血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她还有微弱的清醒,抬了抬眼皮,做了个口型,是个不字。 他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去医院,这伤的起因是瞒不住的。而大半夜这种情况下被儿子送过来,实在是可疑的事。即便不考虑办手续时是否会泄露身份,他们相貌还是有一小部分重合的相似。 他手忙脚乱为她止血,还好血没有继续流,渐渐止住了。 他冒了一场冷汗,这才稍微心安,用手指为她涂了些云南白药进去,然后抱着昏睡的她入眠。不知道是今夜一下子得到的太多,还是之前鲜血带来的触目惊心,他的心一直落不到实处,睡得也不怎么踏实。 直到下半夜,怀里的人越来越烫,来势汹汹发起了烧。 -- 第191章 求助情敌收拾烂摊子 第191章 求助情敌收拾烂摊子 沈隐赶紧喂她喝了水,量了体温38°9,情况紧急不能再拖延,迫不得已,他按下了手机里那个以为没机会拨出的号码。 纪兰亭已经一周联系不上沈琼瑛了,她没拉黑他但也没回复,像是整个手机都闲置了。他害怕说错话表错态害她被为难,也不敢死缠烂打。毕竟沈隐关起门来做点什么,到时候吃亏被绿的还是他,所以除了日常打卡问候,他就等着周末有机会找她,结果周六日在她家楼下晃悠了两天,都没见母子俩出门。 心里抓心挠肝地想着他们俩关起门来在做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电话接通时他正梦见沈隐欺负瑛瑛,就听到沈隐喂了一声,声音有些暗哑,像是做那事儿之后的疲惫,随后他听到了沈琼瑛微弱哼哼的呻吟声。 不怪他想岔,那声音实在是很可疑的。 我草!沈隐你真几把不要脸!他气得一下醒透了:你是不是又在强迫她?都几点了你他妈还让不让人睡了?! 他以为沈隐故技重施,又在跟她做爱的时候打电话过来羞辱他。 沈隐毕竟有求于人就没多浪费时间,她发烧了,你他想说让纪兰亭带个私人医生过来,但又想到电话里说不清,医生上门带的药品工具一趟也很难满足。再者医生如果不知道他们是母子还好,就怕以后同城因缘际会有了交集,又知道他家地址与其东窗事发雪上加霜,倒不如 你过来亲自送她去医院,我不太方便。他艰难地开口。 你等着。纪兰亭半信半疑地挂了手机。哪怕是情敌开口,但瑛瑛需要他责无旁贷。 他只是奇怪沈隐这万年逼王怎么会求到自己这个情敌头上。 沈隐那边为她擦身散热后等待着,陷入了短暂的失神。这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在她需要时、无法正大光明出现在她身边的失落。也是他头一次意识到,他和她之间要在一起,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有很多棘手需要克服、甚至根本无能为力的事,难道他都要靠别人出面? 等纪兰亭到了这边,沈隐已经给沈琼瑛套好了一件宽松的睡裙。 纪兰亭上来要抱沈琼瑛,被沈隐先拦住了,低落而踌躇:人送到你家医院,尽量私密点,她后面第一次有点出血,可能因为这个发烧了 纪兰亭就跟沈琼瑛当时一样,半天没反应过来。 但是事关沈琼瑛的病情,沈隐还是得跟他交代清楚:就是就是我刚才从她后面插进去了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不是东西,他之前还对周宇泽感到不齿,没想到自己转眼就做了同样的事。 事关对她最好的安排,他没怎么思考就作出了回避决定,现在看来,哪怕初衷全是为了她,他最终行为都跟畜牲没什么区别。 让别人帮自己担着性暴力的罪责,而那个帮忙担事的人还是纪兰亭。 这个事儿的发展实在太玄幻了。 沈隐见说不明白又赶时间,直接撩开沈琼瑛的裙子给他看了一眼,继续交代:前面也有点受伤我送她去不合适,你先去,我等等再自己打车过去。 纪兰亭直着眼珠子,总算给明白过来。走后门这种事其实他知道,而且相当耳濡目染,之前没能明白完全是因为这种事没法跟两个当事人联系起来。 瑛瑛那个古典单纯的性格就不可能会答应,而沈隐那种正经人也不像能干出这么邪恶的事情。 可等纪兰亭看到她臀缝里的红肿,由不得他不信。那里可谓是惨不忍睹后穴一片狼藉,白浊的精液、姜黄色药粉和暗红色血迹混杂在一起。前穴也没好太多,红肿程度跟上次差不多,可上次至少没出血呢,现在却有少许血迹也混着浊流跟后面汇合,比起上次怀疑被性虐了医生要叫家属,这次恐怕医生话都不多说就直接报警。 他总算是明白沈隐为什么打电话叫他来救场了,这事儿除了他还真没人能办。背个黑锅他倒不介意,他介意的是她的伤口,光是看都知道之前她有多痛苦,想想都让他的心揪成一团,气得牙齿咯咯作响,肌肉都绷起来,整个人都快爆了。 纪兰亭这会儿就算是趁机要挟正宫上位,沈隐恐怕也得答应。因为他知道沈琼瑛有多在意名声。她身体受伤,顶多是恨他;可乱伦这事儿要是散播出去,她估计得自杀。她是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他不能赌失去她的可能,只能把这事儿全权交托给纪兰亭。 好在纪兰亭只有极度愤怒和对她的满满担心,根本没趁火打劫的心情。 他直截一拳头砸到沈隐脸上,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整个人因为心疼而怒到发抖:你把她搞成这样?!我他妈喝醉了都没把人糟蹋成这样! 沈隐也知道理亏,事实上他现在脑子比沈琼瑛还像是发烧,不过半夜的功夫,他好像完全不记得前半夜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他擦了擦口角的血又摸了摸沈琼瑛的额头,最后抿唇: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她越来越烫了 话音未落,沈琼瑛又难受地哼唧了一声,成功把纪兰亭从狂化的边缘拽了回来,他咬咬牙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外冲。 沈隐赶在他出门之前,再次拦了下他的手臂:这事儿,你能不能在医生那帮我们瞒一下?你以男朋友的名义他的秉性为人使他无法再说出让纪兰亭帮他兜底的话,但意思纪兰亭却是明白的。 滚!纪兰亭扫了他一眼,绕过他,匆匆冲出了门。 那一眼充满了嫌弃恶心,挺叫人难受的。沈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时满脸羞愤,但还是近乎卑微地在门口乞求:如果她有什么紧急情况,随时通知我真到了那一步,也就顾不得其他了。 纪兰亭已经冲进了电梯,只留给他一个不置可否的背影。 沈隐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到了这步,好像前一秒还在窃喜独家占有,后一秒就搞砸了马上将要失去她了。 他后脑勺抵着墙重重磕了几下,颓然滑落在地,点燃一根烟猛吸了几口,火星明灭,带着点颤影儿夹在指缝,烟灰几次落到手指上主人都浑然不觉,只焦灼而茫然盯着窗外的夜色。 他恨不得前后脚就跟去,但也知道怎么也要捱到天亮才过去才是最合理、对她最好的。 他不仅不能亲手送她就医,就连及时去陪护都不行。 短短的时间内,他再次体会到那种因为世俗而无力的感觉,抱头怔忪,刚才来不及思考完全的后续再次浮上了心头。 他本人并不那么介意旁人眼光,但她介意,他就注定要一辈子介意她之所介意,为她严严实实遮掩好所有,解决她最后一丝后顾之忧。 而以后,或许还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他是否都要找纪兰亭帮忙? 如今好在有纪兰亭这样还算心思敞亮的人愿意帮忙,若是以后没有可以秘密相托的朋友,他又当如何?他一个人是否能给予她在种种意外中算无遗漏的照料? 他钝痛的大脑本能排斥着这样的答案,却又想不出任何出路。 -- 第192章 她被偷走的健康 第192章 她被偷走的健康 沈琼瑛被送到圣心医院的时候,已经发烧39°5了,好在这烧来得快退的也快。 外伤都不严重,医生给用了药栓,又给开了消炎类注射。 沈琼瑛挂完一袋水就慢慢降温,昏昏沉沉睡着了。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沈隐煮了粥带过去,结果给纪兰亭打了半天电话,都没能打通。 那边纪兰亭也没闲着,正在医生办公室被约谈。 因为提前知道伤处主要是在后门,所以纪兰亭特意找了位肛肠科医生,是位男医生。 但即便是男医生,对于这样的粗暴撕裂伤也是挺看不下去的。 这位金医生四十多岁,是从三院挖过来的,对于肛肠外科很拿手,对于治疗肠癌也很有研究,他父亲还是脾胃养生最有名的中医国手。 纪兰亭半夜把这位金医生请过来,只是处理个撕裂伤,其实挺大材小用。他也是看准了对方在一众老专家里年纪最轻,不会跟纪家乱打报告。 金医生确实还算通达,打小报告不至于,但玩得太过分的话,还是要提点一下的:她体质不好你知道吗? 纪兰亭还真不知道,他平时看到瑛瑛还蛮健康的。 金医生也就直说了:我给她把了下脉,患者营养吸收情况不是很好,应该是生育时候没有好好调理,所以生产过分透支养分,后来虚不受补体质积弱,我看她病历本上写着低血糖史,这主要是因为她自身对于营养糖分生成转化都不足。 纪兰亭这才想起,瑛瑛好像确实犯过低血糖,别人低血糖只是头晕,结果她晕倒住院了。上次就更不用说了,洗个温泉都气血不足晕过去了,把他们吓得还以为溺水 这事儿其实要从沈琼瑛生孩子说起,因为怀孕期间吃住窘迫,对于她来说生孩子遭的罪不仅仅是生产那一天而已。 怀孕期间总吃快餐剩饭,能有什么营养,及至后来被老板发现肚子很大撵走了,住在城中村,产后也没有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也不存在坐月子,生产后没多久就裹上衣服出门买菜做饭了。 从那时开始,她的身体就变得很弱。 金医生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虽然近些年她营养应该有跟上,但是底子不好也就像是个透风的口袋,你这倒好,把人往死里折腾,他知道有些人喜欢熟女,就是因为熟女身体玩得开,因此他严肃警告:你不要看人生育过了就以为怎么折腾都行,我这就告诉你,她这体质可能还不如少女,你这样玩可是要出人命的! 纪兰亭给吓了一跳,你是说,她有生命危险?! 金医生没好气:这次侥幸没事,能次次没事?他觉得对这种玩过头的大少,非得说严重点:说白了,普通人免疫力强,肠道外伤感染,顶多是吃粒消炎药的事,发烧了补充点VC就好,可是她吸收力免疫力双低,这种情况下她空腹又熬夜,再受累受伤,也就很容易晕倒、急烧不退现在年轻不显,以后上了岁数,重症绝症的风险也会增高。 纪兰亭心里挺难受的,把沈隐又给骂了几十遍。 金医生想想也觉得这种豪门大少找了个生育过的女人多半是玩玩,让对方心疼女方多半不通,只能从别的角度给点建议:如果一定要肛交,一定要做好扩张润滑,千万避免感染。 纪兰亭心情沉重地应了下来,又想起了什么,满怀希冀地看向金医生:听说您出身中医世家,很善于内科调理她的身体还能补回来吗?平时食补吃什么比较好? 金医生有些诧异,看他表情不似作伪,犹豫了下:调理身体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所以短期内是不可能出效果的,到时候纪兰亭女朋友早不知道换几茬了。 纪兰亭激动地抓住他的袖子,又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您也很厉害,但是可不可以帮忙跟金老爷子说一声,我改天带她登门,药方食方都要,我想帮她调理一下,五年,十年,二十年我这边没有问题,钱也不是问题 金医生这才正视了纪兰亭。要知道他这边已经是专家号了,纪兰亭越过他,这是想要给女方最好的。 甭管这份真心能持续多久,他犯不着为这事儿得罪未来的继承者:可以,你这周末来。不过女朋友的身体光靠补也不行,还是要爱惜的,这种饥一顿饱一顿还没日没夜的性生活,以后最好别了。 纪兰亭一概应承下来,问了诸多注意事项,又因为劳动他连夜加班,还给强塞了个红包。 金医生本来不要,但纪兰亭一再表明这是自己的私事,只是借用医院的地方,还请帮忙保护隐私。金医生犹豫了下,也就答应了。 纪兰亭出了医生办公室,看到沈隐来电就来气。 想了想他这骂名不能白背,下楼在门口找到了沈隐,把他叫到了走廊里。 他面无表情:我请了一位中医世家出身的专家,人专家说瑛瑛身体亏损很厉害,从生你开始就不好了,所以才这么容易发烧,平时会频繁晕倒。说着他看着沈隐,嘲讽地笑了笑:你倒是身体挺好,全是从她身上偷来的。 沈隐抿了抿唇,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了血色。他知道她是一个人生的他,但从没有真正想象过当时是什么画面,现在这一切骤然摆在他面前,他心脏有点受不了。 纪兰亭接着讥讽:你已经从她身上拿走足够多了,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应该再向她索取任何,你该离她远远的。 沈隐低着头,攥紧了保温桶,轻轻地说:我爱她,我会补偿她的。尽管卑鄙自私,但是离开是做不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纪兰亭转身:随便吧,反正她原谅你都够呛。医生说她这样折腾进医院次数多了有损寿命,你想害死她就继续吧。 沈隐听到他这诅咒般的话语,一把抓住他后背的衣服,眼睛通红:你胡说! 纪兰亭冷笑:6楼肠胃、肛肠科专家号金祎,你不信自己去问吧。人家说你不给瑛瑛吃饭还折腾她一夜,后果很严重。说到这纪兰亭也有些心虚,想起上次害她晕倒也是空腹纵欲,赶紧转移话题:我已经约了金老爷子周末给瑛瑛调理身体,但毕竟十多年了,能不能调理回来还不好说。 沈隐原地驻足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赶上来,僵硬道了声谢,就默默缀在后面跟到了病房外。 这会儿沈琼瑛睡得正沉,沈隐看着她苍白的睡颜,像是死了一样安静。他想起纪兰亭的话,这才发现也并不是没有先兆,她总是低血糖晕倒,经常感冒发烧,吃东西胃口不好,吃得再好也养不胖 也许她生养他的那一两年,总是一边被他偷走养分,一边吃不好喝不好;一边被他吵得睡不着觉,一边还要四处奔波糊口温饱 他长得这么健康,足以说明她从未亏待过他,那她对他的冷暴力又算的了什么? 纪兰亭说得对,他对她索取得太多了。以前索取她全心全意的爱,现在又借机要挟她的爱情和身体。 他忍不住执起她的手贴在脸上,感受着她微烫的体温,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放手就是最好的报答,可还是不舍得放手怎么办。 纪兰亭瞧着他哽咽的样儿都快共情了,寻思自己刚才是不是话说得重了点。头一次瞧见沈隐哭,他还挺受不了这气氛。 我错了,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用脸磨蹭着她的手心忏悔:原谅我好不好? 纪兰亭捂着胸口感觉梗得慌,刚想安慰他两句,谁知沈隐下一秒就坚定宣誓,恍如求婚: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照顾你,爱护你我们出国,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纪兰亭差点气吐血,合着他感动得差点陪落泪,结果这孙子还在想着拐走瑛瑛,顿时板着脸轰他:她睡得好好的,你在这絮絮叨叨还让不让她安生了? 沈隐也没纠缠,对他点点头交代:如果她醒来晚凉了,你通电把底层加点水就能加热。 等沈隐离开,纪兰亭把门关上回来,就见沈琼瑛睁开了眼睛,正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赶忙上前:瑛瑛你醒了?你感觉好点了吗? 沈琼瑛点点头:好多了他走了? 纪兰亭应了一声,见她眼眶也有水光,不知道是被沈隐感动了,还是因为刚睡醒,连忙上眼药:你可别听他的,千万别原谅他。我都说了他这样作下去对你身体不好,他还只顾自己,实在太自私了!这种事有一次就有两次,你要是原谅他,他以后变本加厉了。 沈琼瑛不置可否,有些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来。纪兰亭一口一口喂她喝完粥,她撑不住又睡过去了。 -- rōùsнùɡe.⒞ōm 第193章 打情骂俏 第193章 打情骂俏 沈隐中午再来的时候,沈琼瑛还在睡着。 他面无表情放下几样清淡营养的粥饼,看着床上相拥的男女。 女人睡得很沉,脸上带着完全放松的惬意,好像睡得踏实而安心。 沈隐盯了半天,确定自己有点忍不了。 到底还是走过去纪兰亭那边,拧了一把把他弄醒。 纪兰亭睡的迷迷糊糊,回头看了他一眼:是你啊可能睡迷糊了,也可能就是不要脸,总之转过头又准备继续睡。 毕竟牵肠挂肚一周,现在把她切切实实抱在怀里别提多满足了,好久没睡这么香了。 他其实是有点感谢沈隐这么作的,要不是他也把瑛瑛作进了医院,以沈隐这霸道脾气,可能以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果然好坏都得靠衬托,跟这次动静一比,他上次的罪行都不算什么了还在想着怎么让瑛瑛原谅他呢,结果沈隐就来递枕头了,他这一觉能睡得不香吗? 沈隐忍了忍,又拧了他一下,你也辛苦了,这么困,回去睡吧。 纪兰亭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谁管你辛不辛苦?得,还跟他客气上了。 沈隐忍了又忍,又拧他:在医院这么睡不合适,你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纪兰亭一脸吃屎的表情嫌弃白了他一眼:拜你所赐,我在这层声名狼藉了,还要什么影响。就算给金医生封了口,还有那么多医护呢,他挨个塞了礼品卡购物券,也只是保证人家不对外乱说,可谁不知道纪兰亭丧心病狂到把女朋友虐进了医院?哪怕贿赂都扭转不了护士们对他狼心狗肺的唏嘘印象 原本以为的阳光小帅哥,结果整个一不顾女方感受的暴力狂,啧啧啧nρгōúщěn.©ōм(nprouwen.com) 纪兰亭这么一抱怨,沈隐倒是不好意思硬把他拉下来了。毕竟借着男朋友的名头把人请出来顶包,现在还让人配合你的情绪退避三舍?利用人也没这么快就翻脸的。 沈隐又伸手去拧他,纪兰亭条件反射般往前一躲,不耐烦地看着他:不是,你能不能别逮着一个地方拧?还手劲那么狠?我这肩胛都快让你掐青了吧? 沈隐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压低声音建议:她不是不能断顿吗?趁我刚做好的饭热着 而因为两人一再说话的声音,加之又被纪兰亭刚才动作惊扰,沈琼瑛拧着眉头不悦地哼唧了一声,又往纪兰亭怀里拱了拱,似乎在躲避声源和光线。 纪兰亭很自然地就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扭头驱赶:行了,不是能加热吗?她刚注射完嗜睡,你也心疼心疼你妈 沈隐还真不好说什么了,忍住想摔东西的冲动,帮他们把窗帘完全拉住挡光,又在昏暗中死盯了两人一会儿。心里默念着:纪兰亭也不是没分寸的人,也就是简单的拥抱,又不敢动手动脚 盯了半天也没见两人有醒来的迹象,反而空腹气了个饱,眼看还得回去准备食材煲汤,只好把饭盒放在床头,脸色铁青地提着之前的空桶离开了,还得小心翼翼给这两位带上门。 单纯从精力来说,确实纪兰亭陪护更合适,毕竟纪兰亭好歹睡了半夜,而沈隐一夜没睡觉。是以他回家匆匆扒了两口饭、趁着文火炖汤的功夫打了个盹,等到晚上精神饱满赶到病房,决定无论如何要把纪兰亭换下去。 沈琼瑛下午三点多就醒了,精神好了很多,也不烧了,就是看起来精神恹恹的,心情也不好。 她一直睡胃口也不大好,纪兰亭先是跟她分食了沈隐的爱心餐,又谨遵医嘱督促她喝了好多水,闲下来想起早上沈隐那一大堆话,生怕她回想起来认真了,赶忙绞尽脑汁转移视线,逗她开心。 瑛瑛,我给你讲笑话吧可惜他平时不泡妞,一时捉刀也没有素材,只能绞尽脑汁:从前有一个王警官 王警官系列还挺长的,但沈琼瑛这性格不爱开玩笑,也不是很能理解冷笑话,因此直到纪兰亭口干舌燥,她也没笑。 纪兰亭悻悻的表情大概是沈琼瑛唯一能理解的笑点了,她无语看着他:你真的好无聊! 纪兰亭见她虽然没笑,但是好歹肯互动,长吁了一口气,那给你讲点不无聊的!本大爷拿手的! 得意忘形 跃跃欲试,嘴巴也不把门了说起了荤段子毕竟他从小混迹夜总会,要说泡妞玩梗他没经验,但要说调情说荤段子,他可是王者中的王者。 从前有十个男人一个女人流落到了一个荒岛,被迫一起生活,结果过了十天这个女人受不了自杀了又过了十天,男人们受不了,把女人给埋了又过了十天,男人们更受不了,把女人又挖出来了 沈琼瑛听得一愣一愣的:为什么呀?她虽说性经历也勉强算是丰富,但一个连肛交都接受不了的人,你就别指望她了解传统以外的性行为了,跟个小白兔似的懵懂,直把纪兰亭看得眼热,抱着她亲了又亲,直到她快恼火了,才附耳过去悄悄话。 沈琼瑛脸色从惊愕到羞愤,也从苍白变成俏粉: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你瞎编的,哪有这种事啊?! 纪兰亭越发觉得她可爱,听个荤段子还考什么据?一时间各种荤段子砸得沈琼瑛惊惧羞窘,跟他捂着耳朵推推搡搡:你太下流了!一点都不好笑!我不想听了! 纪兰亭连忙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好了好了,那我说个纯洁的谜语给你猜,猜出来,我有奖励!猜不出来,你就得让我亲一口! 纪兰亭什么德行她还能不了解?沈琼瑛半信半疑:你说! 纪兰亭眼睛眯得跟月牙似的,笑得颇有些不怀好意:上面也是毛,下面也是毛,晚上再来个毛对毛你说,这是什么? 沈琼瑛气得直接转过身:你就是满脑袋废料!你又骗我!你太猥琐了! 纪兰亭得意抱住她,作势要亲:猜不出来了吧? 沈琼瑛挣扎:是你说会讲纯洁的,你犯规了,不许亲我! 纪兰亭无辜脸:谜底是眼睛啊,怎么就不纯洁了呢?他故作狐疑看向沈琼瑛红透了的脸:你在想些什么啊瑛瑛?眼睛它怎么就不纯洁了? 虽然最终没把她逗笑,但是眼看她生气都有了活力,比早上半死不活好多了,他说笑着逗她:还是说你自己不纯洁,所以听什么都不纯洁?哈哈,瑛瑛原来你比我还猥琐 沈琼瑛这会儿怎么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气得捶他:纪兰亭你坏死了!陷阱不算,是我赢了! 纪兰亭连忙抱住她:好好好你赢了,神秘奖励就是我允许你亲我一口哈哈哈! 谁要亲你啊!沈琼瑛呸他一口,结果还被他硬凑上来,非把自己的脸往她唇上贴。 两个人坐在一个被窝里打打闹闹。沈琼瑛虚弱没什么力气,纪兰亭也没真用力,纯粹是逗她玩让着她而已。 一个亲一个躲,但床上就那么大点地方,总归也拉不开距离。 沈隐提着文火慢炖的参鸡汤过来,远远就听见瑛瑛沙哑虚弱却透着活力的声音,还隐隐高兴,结果一开门就撞见两人暧昧调情打情骂俏这一幕,整个人如同冻在了门口。 我不管,你坏死了,我说不亲就不沈琼瑛眼神无意间掠过门口,声音突然止住了。 纪兰亭见状也回神注意到了门口,止住了嬉笑声,随后无所谓地对沈隐笑了笑,稍稍收敛了姿态,从沈琼瑛身上起来。 -- гōùsнùɡe.⒞ōm 第194章 病房宫斗 第194章 病房宫斗 气氛一时凝固。 沈隐停顿了一会儿,若无其事把保温桶放到床头:起来了,好些了吗? 如果没有纪兰亭处心积虑的逗笑,沈琼瑛大概率死气沉沉,起码几天都不搭理沈隐;但被纪兰亭插科打诨一下午,她短暂忘了那些事,且因为打情骂俏被撞破而心虚,下意识嗯了一声。 沈隐心头一松:我给你煲了鸡汤,你多喝点。 沈琼瑛想从纪兰亭怀里挣出来,但是纪兰亭分毫不让地抱着她,对沈隐视而不见:也是,你该喝点汤补补。 沈隐打开饭盒,一勺勺喂她喝汤。 此时反应过来昨夜的事还没解开,不想搭理他已经来不及了,沈琼瑛沉默了一下,我自己来她伸手去拿,却被避过了。 沈隐眼睛里闪过一丝乞求。 于是她只好坐在纪兰亭的怀里,喝着沈隐喂过来的汤。 沈隐强迫自己忽略人肉背景,但纪兰亭那么大个块头,多少有点自欺欺人,好不容易饭毕,他看了纪兰亭一眼:我有话跟她说,你回吧。 纪兰亭一副没眼力见到底的样子:没关系,反正你在我这也没秘密了,回避就算了。ńρгōúщěń.©ōм(nprouwen.com) 沈隐顿了顿,递给她一杯水,一颗药:昨天我们做的时候,我都射进去你最里面了,而且我射了好多,好像就在你子宫口,都灌满了,我觉得还是吃一下药,不然 他只要说这是避孕药,沈琼瑛都二话不说喝下去,之所以说得这么详细,就是奔着恶心纪兰亭来的。 果然纪兰亭听得脸都青了,也不甘落后帮沈琼瑛回忆:说起来瑛瑛,上周你是不是忘记吃药?当时我也射进去好多,好像满得溢出来了,那个量也太大了,你会不会怀了我的小孩?要是怀了就好了,那今天就不用再吃药了 这也是睁着眼说瞎话,沈琼瑛入院的时候,因为有阴道出血,为排除流产方便用药医生就给做了血检,纪兰亭说这话也是纯粹恶心沈隐的,毕竟他也不希望瑛瑛怀孕,不然那还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周宇泽那贱人的。 眼看着沈隐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还没完:瑛瑛你看我多好,你怀了就生下来好了,我负责到底,不像有的人整天给你瞎吃药祸害你的身体 这一波波火拱得,终于让沈隐脸色铁青。昨天他确实失控了,他自己也感到懊恼。想到沈琼瑛本来就体弱,现在还要被扰乱内分泌,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好了。沈琼瑛白了纪兰亭一眼:少说两句!说着赶紧接过药一口喝掉,算是把话题掐了。 沈隐脸色却更加难看,因为她让纪兰亭闭嘴看似责怪,但此刻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喝完药三个人又陷入了尴尬,谁都不说话,好像刚才你一句我一句的是幻觉。 良久沈隐看向纪兰亭:你辛苦了,回家吧,我来换班。 纪兰亭心说你想得美,谁不知道夜里抱着她睡觉是福利,凭什么我白班你夜班?不用,我既然担下了这档子事,在这里大家都知道我是瑛瑛男朋友,你夜里在这里睡会给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沈隐皱眉:我是她儿子,就算人家问起,我陪个床也不算什么。 纪兰亭撇嘴:那也得看什么情况,没见过因为房事进医院儿子还这么殷勤,还跟施暴者和谐共处,你觉得合适? 沈隐也有点火了,虽然他无奈请了纪兰亭帮忙,但不意味着他默认引狼入室:晚上我不可能把她交给你,你死心吧。 说着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想往自己怀里带,谁知道沈琼瑛下意识往纪兰亭怀里瑟缩了一下。 老实说,想到再和沈隐单独过夜,她真是害怕的。哪怕知道他不会丧心病狂到再做什么,但她的身体还有着疼痛记忆本能抵触。 这一幕刺痛了沈隐。 纪兰亭得意洋洋看着沈隐,露出一个挑衅式的、胜利者的笑容。 沈琼瑛抬头就对上了他小三似的贱笑,不由也沉了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谁也不需要,我一个人睡。 不行!两个少年异口同声否决了,随后又各自争辩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沈琼瑛被吵得腻烦,索性捂着耳朵,不知何时又睡着了。 沈隐和纪兰亭僵持了一会儿,不经意看见她的睡颜,觉得过分红润,用手探了探,果然又低烧反复了。 于是俩人谁也不用争了,都留了下来。 纪兰亭冲沈隐使了个眼色:我去叫护士输液。你如果还想夜里留下的话,就去卫生间回避一下,两个男的在这里影响不好。 这会儿都十点多了,他说的也对。沈隐进去躲了几分钟,等到护士走了才出来,便看到纪兰亭脱了外衣睡到床上,在沈琼瑛没扎针的那边躺好了,跟个暖床丫鬟似的爬床了。 总共一米来宽的床,他上去也就不剩什么了。 沈隐冷冷看着纪兰亭:你下来,你那么大块头也不怕挤着她! 这会儿瑛瑛睡着了,纪兰亭肆无忌惮散发着小三的贱笑:哎呀我也想下去换你,可惜瑛瑛这输液呢,总得有人看着药水,反正待会来人你还得躲的。你今天操劳一天,就一边歇着吧!说着还要挑衅:哦差点忘了说,你做饭的手艺不错! 沈隐沉默了一会儿,直接去卫生间接了盆温凉水,端到床边,稍微解开沈琼瑛领口的扣子,随后拿着毛巾伸进她的胸前腋下,为她擦身体。 他擦得不紧不慢,似乎要把她全身细节都擦到,认真极了。 纪兰亭眼看着他的手在衣服下面游来游去,隔着衣服一把按住他的手:她好不容易睡着,你别骚扰她行吗? 沈隐抬起头冷笑:护士交代过给她散热,你懒惰也别耽误别人照料。 纪兰亭手伸进去抢过毛巾:那我来,这种事就不劳烦你了。 沈隐缩回了手,倒也不争不抢,只在他刚要动作的时候慢条理斯提醒着: 她正身我都擦过了,现在只有胳膊和手心脚心没擦。 纪兰亭心里嘀咕:既然擦过了你刚才磨磨唧唧一直擦?轮到我就擦过了?所以我抢了个寂寞? 不过事关瑛瑛的病情,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他只得闷声不吭去给她擦手脚四肢,刚擦了一遍沈隐又接着提醒:水都用热了还能散热?你应付自己还是应付她? 等纪兰亭忍气吞声去卫生间换水搓毛巾回来,就见沈隐已经无声无息占据了他刚才暖床的位置,把瑛瑛拥在怀里。 纪兰亭才发现自己大意了,他没想到沈隐也可以这么贱。 他强忍不甘帮沈琼瑛又细致擦了遍四肢,这才退出病房,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不知从哪搞了张病床推过来,摆在沈琼瑛旁边合并下来,然后舒舒服服躺在沈琼瑛旁边,倒没试图再去拥抱她,而是伸出手,垫在她输液的手下面,和她十指相扣。 等到早晨六点多醒来,沈琼瑛除了头晕已经不烧了。就发现,自己左手边牵着一个,右手边枕着一个。 沈隐睡得也不大踏实,几乎是她刚醒就醒了,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试探她的体温。 然而这难得的温情却吓到了沈琼瑛,她本能地后退,攥紧了手指。 于是纪兰亭也被她挠醒了,看到这一幕,惺忪着眼睛控诉:大早晨你就性骚扰?你就不能控制一下? 沈隐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掩去了眼里的失落,转身下床:我回去做饭。 不用了,沈琼瑛摇摇头:这边营养餐搭配得也很好,我也想换换口味。你们都回去吧。要是再旷课,晚上都别来了。 送走了两个少年,沈琼瑛终于清净自在了一天。 等到傍晚,沈隐提着汤先一步过来:我想跟你谈谈。 ****************************************************************************************************************************** 我有罪555这两天在看《从此男主改拿绿茶剧本》,太好看了,以至于我停不下来忍不住熬夜,无心写自己的了,等我看完这本就又能日更了! 这种lsp 富婆女主我头一次见,惊艳我了。虽然我是喜欢被动系女主的,但写得好的女王型我也可以!相信我,虽然那篇文下很多读者吐槽女主油腻什么的,但实际看了以后,我觉得女主的色是有分寸有边界的,并不像某些花痴女主那么油腻。而且女主挺有格局挺有人格魅力的!以往那种自私点的原女主都会被女主斗,这篇女主基本不斗原女主,除非个别丧良心的。然后原男主也不用抢都自甘堕落当小白脸,太爽了!女主虽然撩了很多,但每个世界只睡一个男人,渣不渣有待商榷,但绝不下流。 -- 第195章 你觉得我怎么样? 第195章 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拉着她的手,一前一后来到花园里,找了一处无人的角落。 对不起,他试探着携起她的手,刚想说诸如自己不好,以后会控制自己,可是打好的腹稿看到她手背上的针眼,却说不下去了。 他捧着她的手背到唇边,忍不住用唇去吻她的伤口。 她本能抵抗着他的暧昧亲近,忍不住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扣住: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别害怕我好吗? 见她没动,他又试着拥她入怀,亲吻她的脸颊,试图用温柔融化掉她一身的僵硬: 以前的事,我们都忘掉,从新开始好不好? 沈琼瑛笑了笑,说不清什么意味:怎么从新开始?从哪里开始?我有没有拒绝的权利?你肯不肯放弃? 说完她退后了一步,从他怀里坚定地站出来,似乎根本不期待他的答案。 他看着她镇静的眉眼,开始感到恐慌:我不会碰你了,我保证!他边说边不自觉把她往怀里抱,像是害怕她凭空消失。 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有感官,这就决定了只要住在一起,只要你靠近我、触碰我、冒犯我我不可能没有感觉。而你,还总是试图混淆我的感觉,干扰我的判断。她顿了顿:出院后,我想搬去店里住。如果你真的想重新开始,就从尊重我的意愿、让我独立思考开始吧。 沈隐慌了,去够她的手腕,别搬走!你信我!没有你的允许,我真的不再碰你了! 她回过头,就那么站着,冷淡地看向被他抓住的手腕。因为他的急促,那里又起了淡红色的抓痕。 意识到自己刚信誓旦旦就打脸违约了,他低落地收回了手臂,再不发一言,默默跟在了她的后面。 如果她搬走,他真的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可是她对他前所未有的戒备,他还能怎么办?即使他现在说想要回到母子关系的原点,她也不会相信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他们之间好的坏的全成泡影,他们就从此维持着表面的客气,没了可能。 她停在路边摸一只猫,他无比羡慕那只猫,可以被她毫无防备地触碰,而那只猫却毫无留恋地跑了。 这天夜里纪兰亭汲取教训,早早霸占了同床的机会。沈隐倒是没说什么,独自躺在沙发上,无视纪兰亭极度找存在感的声音,似乎浑身精神都给抽走了。 还好这夜没有再反复发烧。 等到白天她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午饭后一个人去花园里散步,顺便寻找那只有缘的流浪猫,今天她特地带了点吃的给它。 既然有吃的,猫咪就不像前两次跑得那么快了。 秋天的阳光正好,她满足地撸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冷不丁晃了晃,被一只手扶住了:慢点。 抬头看到那张斯文禁欲的脸,她有些诧异:宁医生? 等站稳了,才发现这场景似曾相识。 我还以为你离开云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初宁睿说过,要她配合相互治疗才肯留下来,否则就离开请她另谋出路,及至后来两人刚萌芽的暧昧就遭遇了覆灭型的尴尬,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 毕竟她对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而之前她也基本没付出什么。想到这,她有点赧然:你那个病好了吗?如果好了她就不用觉得欠他什么了。 宁睿低头凑近她:我觉得你值得亲自验收一下。他的心情很好,近来那种死气沉沉的黑白色在看到她时自动填充了色彩。 她急忙推开:别这样 大病初愈,推的是别人,踉跄的倒是自己。 去我办公室坐坐吧。宁睿稳住她的腰:我今晚的飞机。 坐在诊疗室里,沈琼瑛还觉得恍如隔世,上一次以病人的身份来这里似乎是很久以前。 仔细看来,果然处处都有了变化,办公室里摆放的细节似乎充满了雅趣和生命力,跟之前来时那种一板一眼一丝不苟大不一样了,甚至沙发靠垫凌乱无序她想,这大概是即将接手这个诊室的医生喜好吧。 四年说短不短,离别在即,沈琼瑛还是对他充满感激的。 你去哪里啊?她忍不住问。 宁睿确定她眼里有一丝不舍,愉悦地笑了笑:美国。 沈琼瑛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他这一走,大概不会回来了,毕竟对于他的学术研究来说,起码云台是没什么吸引他的了。 离别之际,她忽然产生了豪迈的冲动,那些连闺蜜也不能告诉的秘密,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她隐去了细节,从十六年前讲起,直至住院原因,全都讲述了一遍。 宁睿除了表情有些诧异凝重,倒也没有过激的反应。事实上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但他不敢表现出来。 我如果和一个不应该的人,发生了不应该的事我该怎么办?原来她当时那句话,竟然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件事。 他的大脑堪比精算仪器,结合她那个雨天出现在诊室后的不同寻常,和她屡次身体下意识守贞的倾向,他一下就把整条时间线串了起来。 更叫他难以接受的是,作为心理医生,他明明白白从她微表情中解读着:她烦恼、痛苦、纠结却没有憎恶,这显然不符合受害者心理。 要知道一个憎恶乱伦的人被迫乱伦,一个因为被强暴而心理成疾的人被再次强暴,都是严重踩雷的恶行。可即使因暴行住进医院,她还这么平静,这才是最反常的。 这让他觉得酸灼。之前她面对贺璧时,一向平平淡淡;后来面对纪兰亭,就像寻常情侣之间。这也是他从容以待不急不缓的原因。 现在她提起沈隐的时候情绪复杂难辨,他才发现自己的直觉没错,曾让自己产生危机感的另有其人。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一段刻骨铭心感情的开始,往往是爱恨交织的纠结。乱伦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心思被撬动了。 无论是从治愈她的医者之心、还是从谋求她的追求者私心,他都有必要做些什么,引导她从中走出来。 她忽然收了声,抬不起头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其实这种事一个心理医生一辈子会疏导很多次,并不算个例,宁睿组织了一下语言:只是发生在你身上,多少让我意外。姐弟之间的事他有过猜测,反而是母子之间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对乱伦展露了不同寻常的包容,对当事人也抱有匪夷所思的耐心。 所以他需要淡化乱伦对她影响的同时,强化她的后续羞耻感。看似矛盾,但其实只需虚化道德,利用她的自尊心。于是他边倾听边飞快地在脑海里组织着话术。 我觉得他心理有病,她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让他接受治疗,他很固执的,一点儿也不听我的话宁睿眼神暗了暗,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抱怨沈隐的时候表情变得懊恼而温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人重新开始是很难的,我扎根云台用了十六年,也没有勇气再抛下一切重新开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她本性也并非喜爱冒险变动的人,热血似乎都在十六岁那年用尽了。 甚至有些时候,我觉得自己也被他扰乱了她陷入自我怀疑,分不清爱欲界限使她表情恍惚暧昧。 宁睿第一次觉得,洞察力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此时他感到分外不适。 是否有病这一点,要看他的成长环境,如果没有什么激烈的创伤,想改变一个三观已趋形成的人很难,如果这个人早熟就更难他治疗了四年,不是为了让她又回到原点的。抛却心中的嫉妒不悦来说,他并不觉得乱伦本身罪不可赦,更何况起因不在她。 因此感受到她重又崩溃无序的倾向,他尽量屏蔽了主观,尽可能平和地宽解:如果只是就乱伦这一点来说,其实在国外远没有那么严重,甚至在有些地方是合法的。刨除生物学意义,它本身也稀松平常,不值得唾弃,也不因此刺激。 沈琼瑛哪怕是被迫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还是头一次听到人宽慰,一时间焦虑都拔除了大半。 其实你才是主导者。你行使着母亲的庇护,却又难免冷暴力,很容易让被庇护又不满足的那一方去主动掠夺。而随着被庇护者长大,原本的母强子弱颠倒过来变成子强母弱,掠夺则变质成为现实。他逐一分析着:所以根源在你,如果你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拒绝,则彼消此长。 吊桥效应下都会如坠爱河,那么做爱会让你错觉有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所以你应该想清楚,你困扰的是乱伦本身,还是乱伦之于你的恐怖印象,抑或是乱伦即将带来的影响。 现在?过去?未来?你的困惑来自何时?情还是欲?你的困惑到底来自何处?如果来自于后者,大可不必自责。因为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你可以及时切割。 情欲切割才能避免成为欲望的奴隶,你是否做好准备让自己强硬起来? 我她被他一迭声的发问给镇住了,一时脑子纷乱,根本来不及想清楚。 他不仅不复以往的耐心,反而进一步诘问:还是说你欲迎还拒,沉湎肉欲,其实不打算拒绝他? 沈琼瑛被针扎了一样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我没有!她急忙快速解释起来:我已经决定从家里搬出去了!我已经强势拒绝了!我真的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可能接受这种事 这就对了。他打断她欲盖弥彰的解释,不作任何探究:其实我倒觉得,你可以试着跟别人交往,回到一段正常的、年纪阅历匹配的恋情中,你需要成年人帮助你巩固自我,而不是未定性的未成年人,他直视着她分外真诚:你觉得我怎么样? -- 第196章 别走好么?我有女朋友了! 第196章 别走好么?我有女朋友了! 沈琼瑛无措了一阵终于找到了理由:宁睿谢谢你这几年的帮助你这么优秀如果不是你要走,我肯定会考虑你的。毕竟暧昧过,要说完全没有感觉也不至于,归结于没缘分比较好。 谁料宁睿笑了笑,忘了说清楚,我去纽约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一周后回来。 你沈琼瑛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想到自己就这么掏空了秘密,伴随压力松懈而来的是巨大恐慌。 但眼前宁睿平静无波的眉眼似乎具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刚刚石破天惊的秘密也不曾使他鄙夷,她渐渐镇定了下来安慰着自己:说都说了,他人品又绝对可靠,且不会一直停留。 宁睿挑眉:怎么你看起来不希望我回来的样子? 不是沈琼瑛尴尬解释:我只是没准备好 宁睿摸了摸她的发:没关系,你还有一周可以考虑,不急。 她其实也不希望他走,毕竟他和佩仪是这个城市里,唯二默默帮助自己又温和无害的人:我以为你要离职了。 宁睿提醒她:你忘了,我是贺先生的私人医生,他还在,我就暂时不会离开。 提及贺璧,两个人不约而同沉默了下去。 缓了缓沈琼瑛轻声问:他还好吧? 宁睿点点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稳定,这样下去的话,我离开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所以瑛瑛,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此刻又带上了缠绵,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少年的爱恋固然充满了荷尔蒙,带来新鲜感的同时也因为冲动后患无穷,之前的你刚走出抑郁,我给你时间去放松,可现在看来,你过得并不好你不觉得,你现在需要的并不是刺激、冒险和索取,而是体贴、温存和尊重吗? 他的话恰到好处地契合她此时的需求,沈琼瑛低着头:我会考虑的。她是喜欢跟宁睿在一起的。跟他短暂暧昧的时光,她体会到了人格强大的感觉,就像他托着她在脸上舔舐的那个午后,他似乎一手把她托举起来,有意识地鼓励她,让她能在高处掌控,而不是跟少年们在一起时被无限掠夺。 他像是她的培养皿,孵化着她想奋力挣脱的另一个我。 但她也仅仅客套一下。毕竟眼下一团糟,她并不打算答应他。 周末出院后,纪兰亭直接带她去了金医生家。 金老医生退休后谢绝了返聘,自家院落改造成了私人药房,收集药材炮制丸药,捎带着给熟人看诊,不乏豪门政要。 等到拎着大包小包的中药材和丸药出来,她手机响了,于是走到一边接电话。 电话是出版商岳先生打来的,《荆棘蔷薇》已经出版上市。 因为是作为系列丛书的缺口填补上去的,可谓是坐火箭般的速度,顺利得一塌糊涂。 据说第一批反响不错,因此他下周打算在唐宫宴让系列书作者都认识一下,聚个餐,然后商量下签售会的事。 岳先生因为是吴老教授的朋友,对沈琼瑛也抱了点提点的心思:其中有几位省市作协的朋友,你过来认识一下,如果能获得推荐,对你没坏处。 沈琼瑛自然是满口道谢应承下来。 而那边,沈隐从纪兰亭手中接过药:多少钱? 纪兰亭漫不经心:不贵,两千多。这是一个月的量。金老的药材渠道特殊,比一般市面上品相好得多,且少数还是亲自采集,自然比药店里抓药贵。 沈隐也懂,若不是纪兰亭,可能一般人都不得其门而入。 我转给你,他拿出手机,打算扫码:以后她的药费,我来负担。 纪兰亭嗤笑了一声:怎么的?她看病吃药我还得找你买单?你这是瞧不起谁呢?这会儿算那么清楚你倒是之前别找我背黑锅啊! 沈隐难得没跟他针锋相对: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身体不好也是因为我,这钱该我花,他低头敛目,语气诚恳:你帮她找人调理,我真的挺感激的,包括这次住院,我都记着。一码归一码,钱的事算我求你帮我求个安心,你就别告诉她了。 纪兰亭看稀奇一样探究了他一阵,挑了挑眉,随你便吧。他调出微信页面,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纪兰亭把二人送回了家,怕耽误她吃药,就没逗留。 沈琼瑛到家开始煎药,屋子里很快飘满了药香味。 沈隐做饭的间隙里跟着她:要不然别走了吧,你在那边煮药也不方便。 沈琼瑛往行李箱里填充着零零碎碎:没关系,我开着油烟机在料理间煮。 沈隐看着她干脆利落地收拾衣物,心也随之越来越空:换洗衣服也不方便。 沈琼瑛动作没有停顿:那边有卫浴,大件我可以抽空回来统一换洗。 这顿晚饭吃得压抑极了。 吃过饭,他走到她旁边坐下,还不敢挨得太近:非得搬走吗? 她面无表情看着新闻联播:嗯。 你真的不用搬走,我不会再强迫你的。他苦苦哀求。如果她带着对他的厌恶就这么搬走,他恐怕再无翻盘的机会。 他还是学生,有着对未来的规划,他要给她更好的生活,总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顾旷课去缠着她。 都是强迫,身体和意愿,有区别吗?她已经看清楚了,只要同居一室,发生过关系就再难拉开边界。他不肯放弃,她的抗拒永远是空谈。 眼看她转身欲走,他越来越慌,如果面对面尚且没了转圜,那等她搬到店里,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能做些什么? 她现在就像一只团成球的刺猬,让他挫败无一处能下嘴。如果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还能细水长流慢慢磨,可她狠心抽离他是真没了办法,只能用刁钻的角度冲撞开她柔软的腹部,哪怕奔袭中两个人都头破血流。 她的躯壳憧憬着柔顺保守的温情,骨子里却奔流着肋生双翼的浪漫。两相激荡,反而得到她的身体容易,撬开她的心很难。 昏昏沉沉中他满脑子都是要怎样留住她,怎样把她离开的理由釜底抽薪,一时情急脱口而出,别走好么?我有女朋友了!等意识到说了什么鬼,他自己也一时错愕。 她停顿片刻像是在消化这个消息,面容淡淡:哦,什么时候的事? 他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信了,说不清什么滋味,见她不再提走松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含糊其辞编下去:就最近 他做回正常人了,她应该高兴的,明明他只是做了她曾经期盼的事,可现在她只感到被背叛的愚弄,她轻描淡写遮掩着自己的怒气,声音里有淡淡的嘲意:同学?短发? 唔。他病急乱投医,尚且不确定自己是死里逃生还是饮鸩止渴,顾不上分析她话中要素,随口应付。 可听在沈琼瑛耳里却是截然不同。想起在周宇泽那里看到的照片,这就对上了。原本她那天醉酒,还以为看到的图象是否幻觉,现在想来竟全是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中药熬好了,味道熏人,空气里溢满了苦涩。 两个人都沉默了,只余新闻联播字正腔圆的声音。 你对她也做那种事了吗?她突然问。 沈隐头脑发懵,一时反应不及。他本是乱拳昏招下下策,没提防她一个劲问细节。词穷之余,随之而来的是不敢置信的希冀 他目不转睛看向她,眼神一亮:你希望我做了,还是没做? 沈琼瑛在他的注视下如梦初醒,恢复了冷淡:我只是想提醒你记得避孕,别用强动粗,我不希望被人家长找上门来。 意识到自己再怎么忍耐,话语也充满了酸涩怨怼,她再也待不下去,转身逃遁回卧室。 沈隐亦步亦趋,想去抓她的手臂,又因为顾忌撤了回来:那你不走了对吧? 不,她更想搬走了。事实就是这么荒唐,她简直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收拾东西飞快而粗暴,像是要逃荒。 你是不是介意?他终于缓过神来,觉得她的态度有几分问题。难道她其实会因为他吃醋?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沈琼瑛像是被侮辱了,反唇相讥:少自作多情,我纯粹不想看见你而已! 沈隐一把按住箱子,不让她再往里填东西:你撒谎!你之前明明没这么生气他没想到她还是要走,而且去意更坚决,慌得没底:不是说怕我才非走不可吗,那现在你还要走? 沈琼瑛被他问得愣住。是啊,她为什么还要走呢?她刚刚在想些什么? 她好像对女朋友三个字应激过敏,脑子里不由自主发散,想到他会用看她那种灼灼目光去看别人、跟别人亲吻做爱体液纠缠,就感到一阵阵反胃。 她想哭。他骗了她,他再也不是她的狗了。 她连推带搡把他撵出了卧室,力道之狠把他吓了一跳。随后她摔上了门,靠在门背上抽空了力气,掩口干呕,眼泪无声汹涌。 他把自己扰得一团糟,为他流血吃药,甚至住进了医院,现在却幡然醒悟了!多么可笑啊!可是她没有立场指责他,因为他只是听从她放手了。眼下生气的自己才像一个笑话。 她生气沈隐的背叛,更生气这样贪心虚伪的自己。她真的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正直,没有那么希望他正常起来。 理智告诉她没有资格生气,可是身心却充斥着委屈。矛盾的情绪内外夹攻,提醒着她内心的种种自私和不光彩,使她更觉憋屈苦闷。 尤其是想到他跟人接吻的时间,越发觉得自己可笑:他跟别人暧昧的同时,还来招惹强迫自己;把自己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反而弃暗投明全身而退了。 她狠狠擦去眼泪,被报复的快意和割裂的决绝支配着,那条我愿意不假思索发了出去。 是,她不会走,她就要在这里,让他看到她一切如常,一样过得有滋有味。 等冷静下来有心撤回,然而宁睿仿佛虔诚蹲守的骑士,几乎是前后脚回了条后天见,伴随着一颗爱心。 这时候再反口说是开玩笑实在不够幽默,她心力交瘁,到底把箱子里的东西又一件件恢复原处。 -- 第197章 除非他死 第197章 除非他死 周二的晚上,宁睿约沈琼瑛在本市二环美食街一家烧烤城见面。 一楼自助二楼点餐,楼顶还有个天台BBQ,食材比室内更好更新鲜,但需要自己动手。 天台上还搭着葡萄架和各种绿植,在城市里颇有野趣。 宁睿选在这里是有私心的,一来对比少年们他拿不准沈琼瑛是不是喜欢年轻富有朝气,担心沈琼瑛会觉得自己无趣,特意选了比较符合年轻人口味的主题;二来他可以全权展示自己的男友力,让她享受方方面面被妥善照顾的不同。 事实上沈琼瑛也觉得这里不错,宁睿无微不至,现在气候正好,她几乎全程没动过手,一直被投喂中。 如果不是脑子里纠结着怎么把那天回复我愿意的乌龙跟他解释清楚,她确实可以享受其中。 那天微信发出去没多久她就觉得不妥。 沈隐是沈隐,宁睿是宁睿,她一时气盛的报复行为未免幼稚,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宁睿,都不够负责任。 因此她今天过来想要正式道个歉,请客接风,顺便把误会澄清,两个人还是医患和朋友。 可是从她落座就有些不在状态神思不属。 这样面对面坐着,那些曾经忽略的情节就栩栩如生起来。她不免想到那天在宁睿诊室里,她是如何诉苦,她苦恼而娇羞地说沈隐有病,且不肯听她的。现在看来有病的明明是她,当时诉苦的时候也约摸充满了凡尔赛的满足。 如果他晚一点背叛就好了,哪怕过个一年半载移情别恋,不特意告诉她,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她突然理解了他那时让她不要谈恋爱、即使有也别让他知道的话,因为背叛来得太猝不及防,没有缓冲让人绝望。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有宁睿在也不错,帮她从泥沼里尽快爬出来。 她没做好接受他的准备,可又贪恋他的无微不至,忍不住羞愧,拒绝的话也一再摇摆犹豫。 宁睿第一次跟她出来约会,观察到她肉类吃的很少,海鲜倒是动了不少,于是又取了几个生蚝和富贵虾来烤。 享受着宁睿的贴心投喂,沈琼瑛越发愧疚,下定决心不能这样不负责任情感依赖。她酝酿了下措辞,正打算道歉,宁睿把一份小礼盒推了过来。 在那边也没有什么时间乱逛,偶然看到这个适合你,就买了,他笑了笑: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沈琼瑛打开盒子,是一对纯金的银杏耳坠。 因为注意到你很喜欢戴头上那个银杏发卡,刚好这个可以配成一套。 饶是沈琼瑛不打算接受他,也有些感动,他确实很细心精准,即使私交寥寥也能敏锐抓取她的喜好,这是在其他人那里都没感受到过的。 脑后这个银杏发卡是她的心头好,平时她用那对水滴耳环来配,如果换成这对银杏,就更合意了。 谢谢,我她犹豫着刚才被打断的话,还是阖上盖子,往他方向推还过去。 宁睿眼神闪了闪,忽然插话建议道:你刚刚喝了很多果汁,口红有点不均匀了,要不要去卫生间整理一下? 哎?她慌忙用手背试探了一下嘴角,果然口红有点晕了,她连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宁睿见她走远,把礼盒直接塞进了她的提包里。 沈琼瑛去卫生间整理了一下妆容,顺便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忍不住在天台边停留。 她眼神放空落在街道里,心里则在组织着语言,想着无论如何这次要说开才行。 她并不迟钝,能感觉到宁睿也在阻止她开口,她这个人本就不大善于拒绝,很怕尴尬,再被人一挡就更拖泥带水,更不用说她本身也贪恋这种雪中送炭的关心。 晚风吹过,头脑清醒了几分。正因为宁医生很好,她不能可耻利用他。 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不能再被打断,正要离开,眼神不经意掠过下面的街道,只见一辆奥迪正缓缓穿行过美食街,速度悠闲,似乎是有意方便副驾上的人浏览街景人情。 晚上的美食街灯火通明,即使副驾上的人倚在窗边只露出大半个侧脸,也足以让她从头凉到脚。 是他! 她死死盯着那里,辨认着每一处五官,把唇咬得发白。 突然,车内的人似乎对这视线有感,微微抬头往这边看来,直直迎上了她的目光。 一瞬间,不止是她,连空气都仿佛静止不再流通了。 她慌到迅速别开了脸,等有勇气再回头,发现对方只是随意看了一眼,早就低下了头打量别处了。轿车远去,只在视野里留下一个黑色的圆点。 是他吗?他为什么在这里?他认出我了吗?他是什么意思?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整个人绷得像是僵尸,浑身血液冷凝,连心都不会跳了。 直到宁睿把手轻轻搭在她肩膀:怎么在这里? 没没什么。她慌忙转过身来,好像寻求浮木一样,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衣服。 宁睿低头看了看被她揪到变形的衣服,皱眉往街道尽头投去一瞥,随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到一手冰凉,有些懊恼:是我太粗心了,这都十一月了,你穿得这么少,不该在户外待到这么晚,我送你回去吧。 沈琼瑛浑浑噩噩点点头,被他送回了家,一时半会早分不出心思去跟他解释什么误会了。 这么晚沈隐压抑中透着一丝委屈。 他晚自习都散了,她才姗姗来迟。每多等一分钟,他都忍不住心生猜疑和煎熬。 她没有接口的意思,甚至连嗯一声应付都没有。 你去哪了?沈隐忍不住追问。 沈琼瑛抬头看到他,错开了目光,似乎不想和他视线相触。 她已经几天没有跟他说话了,如果是平时他可以忍,但今天 他呼吸一窒脸色难看,堵到了她面前:你身上是谁的衣服? 如果不是他问,她都没注意到自己就这么披着宁睿的外套回来了。 她解下衣服挂起,转身欲走:这不关你的事。 沈隐注意到了那件外套的款式,比较商务,并不像是他们这个年纪会穿的,是谁?! 她去卫生间打算卸妆,他挡在她的前面,截住了她的去路,一脸被背叛的愤怒。 她觉得好笑,明明背叛的那个人是他,他凭什么这么看着她?她不甘示弱:男朋友,行吗?让开可以吗? 沈隐瞬间被冻成了冰雕,脸上是猝不及防的狼狈:哪来的男朋友?明明才几天而已! 沈琼瑛冷笑:许你有女朋友,为什么我不能有男朋友?你几天可以谈一个女朋友,我就不可以几天多一个男朋友? 沈隐脱口而出:我天天除了上学就是在家陪着你,我的时间花给谁了?哪像你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跟野男人见面?!你还化妆了! 沈琼瑛跟少年们约会时确实很少化妆,因为归根到底她不把他们当做平等同类人,多少还是有着随意和不认真。但是对上成年人的圈子则不一样,她会慎重赴约。 但这些没必要跟他解释。 沈琼瑛冷冷看着他:你逼我留在家里,我做到了,你不会连我私生活和社交还要管吧?她说着打开包准备拿手机,脸色一怔她没想到宁睿把礼物塞进来了。 沈隐一眼看到礼盒,心里不是滋味,恨不得替她丢了:你别要他的东西,我给你买更好的。 他心里一股邪火下不去,他以为只要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温度总会降下去,相互厮杀的水和油终获和解,就像他文火煲汤一样水乳交融。可没有想到,她身边还有人伺机已久,横插一杠不安好心。 沈琼瑛觉得他简直可笑,他哪来的底气管制她?他越这么说她还越不想还了。别人的礼物,她拿了还上人情就是了,至于他? 她毫无动容:你的东西,我可要不起。 我他难堪极了,按捺不住环抱住她,满身的妒火和控制欲疯狂发作。 她明明离他这么近,但他感觉完全够不着。她的温柔娇软再也不对他开放。 他像是又变回那夜让她流血的凶兽,内心疯狂叫嚣着:只有进入她的身体,听到她被征服的哭诉和呻吟声,才能抚平暴躁,得到暂时安抚解脱。 这是他血液里带来的原罪,也是他对她掠夺的本能。随着他对她得到的越多,他就越想疯狂占有。 他克制着,却磁石般被她吸引,喘息着一点点低头,靠近她的鼻息嘴唇哪怕她一点味道,也可以成为他的救赎。 可是她冷冷地扭开了脸,连这一点也吝啬给他:你如果做不到保持距离,就不要说大话,想到什么她又嗤笑了一下: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女朋友吗?希望你自重,我觉得恶心。 沈隐心好像被她拿刮皮刀剐了一层又一层,痛苦使他按捺不住的暴虐占有欲强制退潮。 他自己都不太想回忆那天说了些什么鬼东西,每每被她提起,她浑不在意,膈应的是他自己。 想到言辞中被和别人捆绑在一起,哪怕是不存在的人,他都觉得难以忍受。 可他不能澄清,因为这是强留她的代价,是他自作自受应得的。 僵持了一会儿,他放开拥住的身体,有些苍白脱力,你能别这样跟我说话吗?无处释放的欲望和痛苦在他身体里快要爆炸,他指甲死死陷入手心,疼痛而不觉。 沈琼瑛没再回应他,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门里不多时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洗浴声。 他坐在昏暗的客厅里,目不转睛贪恋着那唯一有她在的光源,颓丧地点起一支烟。 他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对了还是错了。 她戒备他,怕他,隔离他他像是个走投无路的蠢货,用蹩脚的谎言把她绑在了这所房子里,可是她又开始厌恶排斥他。 他孤注一掷的一步臭棋,似乎走对了,又似乎错得更离谱。 这样绑架了她,日复一日被她更加嫌恶,有意义吗? 可他还能怎样?尊重?那是什么? 放她走、祝福她跟别人在一起、然后接受她的拒绝吗? 除非他死。他狠狠掐灭了烟。 ****************************************************************************************************************************** 196章写的不太好,人物对话有点崩,已经大修过了,买过的妹子可以重看一下。抱歉之前影响了大家的阅读体验,引起了不必要的争执 -- гōùsнùɡe.⒞ōm 第198章 抓住你了,姐 第198章 抓住你了,姐姐 次日晚上是岳先生在唐宫宴安排的饭局。 沈琼瑛很久没和这么多人一起吃过饭了,略有拘谨。 她脱去风衣,里面是一身民国风绢纱套裙,香芋色的底子配上紫竹刺绣,在这样的场合亭亭玉立,再合适不过。 岳先生提过的作协会员有三个,其中两个都安排在了沈琼瑛左右,左边女的叫章琳,长得清秀,是云海大的研究生毕业,在电视台工作,右边男的叫徐闻,是市政秘书,戴副眼镜文质彬彬。 因为岳先生提到两人是校友,沈琼瑛就跟章琳聊了几句,但对方听到她是自考出身之后就没了谈兴,她觉得尴尬就没再继续。倒是徐闻对她很有好感,主动跟她攀谈起来。 徐闻很健谈,没有沈琼瑛以为的那种架子,两人交流了各自的书名和大致内容后互赠了样书,又聊了聊各自爱看的书单,有一搭没一搭聊到了现实问题,徐闻大倒苦水: 秘书这活儿不是人干的,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驴晚,动不动周末还要加班。 要不然我能拖成大龄剩男?今天我特意请假早走的,晚上加班到七点那都不算是加班。 不怕你笑话,我今天过来就想交交朋友,不然平时连相亲都没时间。ńρгōúщěń.©ōм(nprouwen.com) 沈琼瑛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佯作惊讶:这么忙啊?我儿子高中了,也天天说忙,说卷子都做不完 徐闻果然很诧异,看不出,你孩子那么大了,结婚那么早? 沈琼瑛笑笑:不是,就我和孩子。 徐闻叹气,倒是挺失望,但到底是做秘书的人,挺会活络气氛,跟沈琼瑛继续聊了起来:要不说我被这工作耽误了呢?我也奔三了,身边女同事基本都是孩儿他妈了。不容易啊,最近新市长走马上任,我们还有的忙了,个人问题更悬了 沈琼瑛就随口问了句:换市长了?我对这些都不大关心。看来上面真的很重视自贸港建设啊。咱们云台越来越好了 徐闻点头:可不是嘛,听说新市长是个实干派,在市里考察好几天了,包括周边郊区,来了就没歇过。他感慨道:都不容易啊! 如徐闻所说,新市长到任后确实挺忙的,把全市范围几乎都走遍了。 周林海这都快一周了才找到机会接风洗尘,也顺带试探下新市长的深浅。 虽然早知道新市长从外地调任可能性更大,但是真等到这一步,自己还是挺窝火的。 云台这摊子事多,新任市长如果无过,少说也要五年起步,他这副市长一直被压着可是不妙,即使做出成绩来也被压着一头,除非往别的市升调,但云海之内,还有哪个市比得上省会?到时候反不如云台能出实绩。 包间吃过饭,一行人往出走,周林海给新市长介绍着:市里准备把市政办公室的徐秘书调给沈市长用,刚好他跟沈市长年纪相仿,在年轻人里算是经验足的,而且干劲十足天天加班 周林海正说着,见市长突然驻足,往大堂里某桌宴席看去,不由有些尴尬:还挺巧,那不就是徐秘书吗!刚说到对方加班,就看到人在这里赴饭局,担心市长觉得他指派的人不务正业,赶紧解释:可别小看这位徐秘书,他笔杆子有一手,这应该是他们的作者文会吧 就见新任市长挑眉:自古文人是一家,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徐闻吹水正津津有味,被人从身后一拍吓了一跳:沈市长,周市长,林主任 周林海介绍道:小徐,以后你就是沈市长的秘书了,加油,好好干! 岳先生和一众人也站了起来,陪着笑握手打招呼。 这位新到任的沈市长身姿高大年轻俊秀,即使放到娱乐圈也不失色,外加气质稳重如磐石,眼神温和如墨染,让众多作家心生好感。 沈市长谦和应和着客套招呼,面带微笑环顾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唯一突兀坐着的人身上:这位女士,身体不舒服吗? 徐闻一把把沈琼瑛拉了起来,打着哈哈:沈小姐说过她有低血糖,估计不舒服 沈琼瑛已经石化了。 那天遥遥一眼,她当时有些不舒服,事后已经淡忘了,只视为自己的杯弓蛇影。 毕竟相似的人那么多,她不相信,茫茫人海里,她和他还能再遇到。 十六年,人的面貌是有变化的。哪怕是真人在面前,她也未必能确定,更何况远远一眼? 可是近距离再次偶遇那张脸的冲击力是巨大的。尤其他也姓沈 她仓惶地被徐闻拽起来,如梦初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借着徐闻的话头下台: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头晕。 沈市长目光落在徐闻拽着她的胳膊肘处,面色有些暗沉。 岳先生见状怕他不快,连忙打圆场,给他先奉上酒杯:小沈敬市长一杯吧,刚好你们都姓沈,真是有缘分,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啊哈哈哈 沈琼瑛接过被岳先生塞过来的高脚杯,半晌没有动静。 章琳看不上她这样,自己率先敬了一杯:沈市长,我代沈姐敬您一杯,她读书晚,全靠自学,可能没见过这种大场面,您可别欺负她,我代她敬一杯给您赔罪!说着弯腰低举,打算碰杯。 结果尴尬的是,沈市长半个眼神也没给她,避过了她的杯子,反而主动降低杯身,跟沈琼瑛手中的酒杯碰了碰,发出叮的一声。 他抿了一小口:沈小姐随意,不舒服的话就不要逗留太晚,保重身体。 沈琼瑛这才缓过神来,胡乱道了声谢,眼神却绕过面前的男人看向众人,顺势请辞:抱歉,失礼了,我刚刚低血糖犯了,有点头晕耳鸣,诸位,我先失陪了!因为是提前离席,为表诚意她把酒一饮而尽,对岳先生歉意地点点头,转身匆匆离开。 她刚才如坐针毡,现在更是六神无主,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只想赶紧回家。 沈琼瑛拎包在夜路上走着,没离开唐宫宴多久,就见奥迪在旁边缓行,降下了车窗。 上车。驾驶座的男人口吻不容置疑,跟刚才的客套完全不一样。 沈琼瑛心中咯噔一下,更加慌乱,几乎是逃跑似的快走了起来:不、不用了 然而车子跟在她旁边不疾不徐,她再快也快不过汽车。 可她这会儿已经没法思考,只知道快点跑,快点跑越是慌乱越是出错,她小碎步样穿着带跟的鞋一路加速,鞋跟一脚陷进了地漏的金属盖空隙,摔倒在地。 人倒是没事,但是鞋子拔不出来了。 车子停下来,男人下车绕过来打开车门,走到她面前,轻笑了一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放开我!她惊慌失措,挣扎起来,却被他不容置疑地放到了副驾上。 他关上了车门,随后又从地上拔起她的高跟鞋,却没有给她,而是拿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行驶。 送你去医院?男人低声问了句。 不用,我要回家。她头上溢出了冷汗。 你住哪里?男人问道。 河汉路。她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报出了一个离家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之后男人再没有跟她说话。她则胡思乱想着,心头一片凌乱,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她有心确认,却又不敢问,生怕打开了封印释放出恶魔,随之而来的将是狩猎的围剿和狰狞的嘴脸。 她回忆着他的五官,偷偷看向他,可是对方似乎对她的视线很敏锐,立刻对视,声调有些耐人寻味地问道:沈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 沈琼瑛吓得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控制住僵硬的身躯,她平复着呼吸:没没有吧。 男人惊讶:怎么会呢?周二晚上,美食街,我们不是见过吗? 沈琼瑛松了口气:哦可能吧。 应该没那么凑巧的,华国那么多人,那么多省市,那个人不可能找到她! 她紧张后陡然放松有些虚脱,以至于没注意到,车子并没有在河汉路停下来,而是右转进入辅路,再左转过了一条岔路,最后右转驶入了万景小区。 放我下来,她这才觉得哪里不对,神经又绷了起来,突然想起没有报过自家地址,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回来了:我不住这里。 他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直到车子最终在她楼下停靠,他看向她:万景小区16号楼902,有什么问题吗? 沈琼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声音发颤:把我的鞋子还给我。他是谁她已经不想探究了,她只想快点离开车里。 他拿起她的鞋子,在鞋头缀花上轻轻落下一吻,递给她。 沈琼瑛却像是看到了怪兽,吓得往后撤了个身位,挤靠在车门边。 男人叹了口气,带着宠溺:怎么还是那么胆小,还是我帮你穿吧。他捞起她的脚,手指顺着丝袜暧昧地掠过她的足弓,帮她把鞋子扣上。 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可是她却是惊恐到极点。 沈琼瑛脸色苍白,跟见了鬼一样,一边死死贴着车门,一边用手腕在把手摸索,无力到拧了好几遍才把门打开,跌跌撞撞逃下了车,就想往楼道里钻,却被他一把捞住手腕,似乎对她不满且疑惑: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放放开我!她受惊过度,尖叫起来,在夜色中甚至有些凄厉。 男人终于露出了侵略的面目,原本温吞收敛的眼眸突然危险灼烧,谦和稳重的气势也全部撕毁,释放出野兽进食般赤裸裸的兴奋。 他就势一拉,把她按在车身上,俯身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呜呜呜她瞳孔骤然放大,眼睛里是他黝黑墨龙般的眼眸。 是他!是他!他来了!!! 他霸道地啃咬着她的唇瓣,把她的唇蹂躏得麻木疼痛,无法呼吸,嗯哼地呜咽着。 他似乎很满意她这种措手不及的生涩,越发啃咬得用力。 她不得不张开唇齿想要获得新鲜空气,却被他紧随其后伸进了舌头,凶狠翻搅着她的口腔,一边汲取一边品尝,表情迷醉而凶狠。 她软了身子,眼睛里蓄满了惊慌的水液,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搜刮干净自己所有津液。酒意发酵加上他的激烈索吻,她几乎晕倒在车身上迷失了神志,目光迷朦失去了焦距,一时分不清这是何时何地何人。 他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的吻像毒蛇的信,从嘴角移到脸庞,又游到她的耳垂,轻轻咬了她一口,不轻不重,带着轻微的酥疼,把她从半昏迷中唤醒: 抓住你了,姐姐。 -- rōùsнùɡe.⒞ōm 第199章 他叫小隐是吗 第199章 他叫小隐是吗? 他的话像是扼住命运之喉的那只手,沈琼瑛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瘫软在车身上不能动。 如果有人不巧在夜晚从楼上俯瞰,会觉得她像是完全自愿的。 她茫然看着漆黑的天空,过了好一会,目光才在他脸上聚焦。 他来了,来报复她了。 她嘴唇嗫嚅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沈瑾瑜笑了笑,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托着她站起来,让她倚在自己的臂弯里,像是谈论天气一样随意:太冷了,我送你上去。他低头亲昵抵了抵她的额:冻坏了,我会心疼的。 她想站起来,可不争气的自己像是软体动物,浑身无力。 这副模样取悦了他:我抱你。 说着要往楼道里走,都走到电梯门口了,她如梦初醒般被激发了潜力: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她挣扎得太厉害,反差太大,就像是从被围剿的角马变成了保卫幼崽的母狮。 沈瑾瑜不得不把她放下来,扶着她站定,像是无条件纵容她的无理取闹。 我自己可以,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用你帮忙。 他揽着她的腰:可是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他的手猛地一带,她的身体就跌向他怀里:你看,你这么笨,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上去?nρгōúщěn.©ōм(nprouwen.com) 她不得不失去重心埋在他怀里,闻着他特有的味道已经褪去了少年气,散发着成年雄性掠食的气息。但又似乎隐藏得很好,包裹在西装衬衣之下,只有离得这么近,接近他的心脏,才能辨别分明。 但这样的距离,已经危险到无路可走了。 她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有再试图挣开,因为她知道,他随时可以像刚才那样,让她更加窘迫。 她甚至主动伸出手臂,扣住他的后背,拥抱了他一下,学着他刚才那样佯作随意:对不起,我很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她松开手,自然而然后退一步去摁电梯,门开了。 她闷头往前走,听见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她汗毛竖起: 你这么不想让我上去,是怕我见到他吗? 她停住了脚步,呼吸乱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电梯门又在她面前阖上了。 他贴上了她的后背,环住她的肩膀,蹭在她耳边说话:他叫小隐是吗? 她闭上眼睛握紧拳头,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可笑极了。 他似乎不需要她回答,只是感慨而已: 真像啊。 十六岁了啊 听说他很优秀,真是个好孩子。 她突然转过身,表情凶狠,似乎忍到了极点,死死揪住他的领带:我们的事,跟他没关系!我警告你!不要动他!!!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勒得狼狈下沉的脖颈,反而安慰般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别紧张宝贝,你想多了,他是我们的儿子,我疼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伤害他呢? 她一把推开他,趁着他踉跄后退,再次摁下电梯,跌跌撞撞逃了进去,猛按9和关门键。 电梯闭合前,他笑着对她说:明晚7点,我来接你。 她终于回到家,一颗心才落到实处。 她靠在门上,大口的喘息声在黑暗里格外突兀。 不知何时,人影站到了她面前,低沉压抑又带着几分诘问:他就吻得你那么爽吗?! 这个声线跟刚才的明明不一样,可口吻却如出一辙,都是把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如果伪装也算数的话,面前这个甚至更加理所应当无耻狷狂。 沈隐不可置信地愤怒着,他没想到历史那么快重演。自从知道她有了男朋友他就没安宁过,最近晚自习回来都守在窗边,想看会是什么男人送她回来,结果就看到她跟人放浪接吻搂抱调情。 就像数月前那个情景一样。只不过那时他们还没来及发生,他没有资格生气,现在她已经属于他,他像是丈夫面对分居期间出轨的娇妻。 醋意妒意腐蚀着他的心。 就几天时间都不能等?她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他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吗? 他愤怒等待着答案,以为她会心虚,会解释,哪怕会冷淡怼他 可是她狠狠推了他一把,嘶喊着:滚! 她也是错乱了,本以为回到了绝对安全的家里,终于可以放肆呼吸,可是扑面而来的又是沈瑾瑜那样恶劣迫人的气息,她受不了了! 她径直扔下高跟鞋砸在地板上,往卫生间走。 沈隐被她恶声驱赶,像是冬天掉进了极地的冰窟里,冷到极点的同时又催生出冻伤前的异常燥热,他借着那股燥热揪住她的胳膊,什么也顾不上了,就把她往怀里带。 他是不该碰她的,但他再忍就要被绿了! 他对她一切承诺忍让的前提都是和平她死守身心不能脱轨、最终回到他身边的和平。 可是他这个动作更是惹恼了她,使她疯了一样,拼命踢打。 滚!放开!放开我! 她反抗得越厉害,他越是受伤要去抱她。 喘息,扭打,挣扎。 两个人双双滑倒在地板上。 他压在她的身上,借着微弱的夜色,看到她眼睛里愤怒而湿润,甚至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他心如刀绞,低头亲吻她,想用温情软化,让她不再那样看他。 他发誓,他并不是想强迫她,只是今晚受了刺激,想稍稍做点什么,打破越来越高的藩篱。 可是她今天似乎格外激动暴躁,在他亲下来之前,狠狠抽了他一巴掌,还不够,她又反手抽了一巴掌。 滚!滚开!别碰我! 他被她打蒙了,即使她之前跟贺璧、跟纪兰亭在一起时,也没这样拼死抵抗过他。 那个认识才几天的男人,就那么重要? 他失魂落魄从她身上下来,沉默了半天,摈弃了自尊,把自己的底线一再压缩,退守到最后一寸,你让他吻你、抱你这些我都忍了,你别和他做好不好? 求你了他的声音有着隐忍到极度的颤抖。 他一定有办法,在那之前挽回她的 可惜卑微到这一步她还是没理他。 她好像一具失了心的躯壳,从地上踉踉跄跄爬起来,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这次连灯也没开。 漫无边际、让人绝望的黯淡充斥在房屋里。 以前还能偷偷追寻有她在的光源,现在一片漆黑,连最后这点念想也掐灭了。 酒意发作,加上情绪大起大落,她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终于获得了片刻安全感,躺在温暖的浴缸里昏睡了过去。 许久没听到动静,唤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他生怕她出事,撬开卫生间的门后,把她从凉透的水里捞了出来。 也幸好她喝了酒,不然又要感冒发烧进医院了。 她醉意上头,明显没有了刚才的火力,只是微眯着眼睛睨着他,没有反抗。 他把她擦干了身体,用浴巾裹着抱进了卧室里。 或许是因为冷,她被放置在床上的那一刻勾住了他的脖颈,往下一带。 他欣喜若狂,就像一条不记仇的狗,红肿的脸都似乎不再疼了,也回抱住她俯下身来。 他被她勾到面对面,肌肤紧贴,随着身体燥热起来,心脏也又弹跳了起来。 他想:哪怕是醉的也好,让我感受到你还需要我。 她半睁着迷醉的眼睛,盯着他黝黑如墨玉的眸子,带着恶意笑了: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即使也永远得不到我她声音越来越小,说完这几句狠话,就松开手臂,头一歪睡着了。 只留下刚刚起搏就被利箭射中心脏的他,猝不及防,僵硬在离她咫尺之间。 原来这就是她的心里话,她憎恶他到极点。 他突然想把她叫醒,让她用刀往心口扎、扎死自己算了。 可是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手心掐出了血来,他还是从她身上下来,侧身紧紧抱着她,把她的脚夹进自己的大腿内侧,把她的手捂进自己的腋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被浸凉的身体。 万一还有希望呢?他呢喃着,似乎在自言自语:如果哪天真的坚持不下去,就如你所愿好了。 她睡着的时候真乖啊,甚至因为追逐热源而主动蜷在他怀里,一个劲贴紧。 不要动他她费力嗫嚅着唇,在梦魇中呓语。 可是声音太小,他只听到了破碎的不要,谴责着他那夜让她流血的疯狂。 他摸了摸她的发,在她额头烙下一个苦涩的吻。 ****************************************************************************************************************************** 可能会有人觉得有点虐小隐,我说一下思路。 我个人非常喜欢强取豪夺,但是只限于肉体,我其实并不赞成强取豪夺本身能最终打爆机 爱情靠强迫和做爱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小隐需要从强取豪夺线蜕变成隐忍牺牲线,才能he。他目前得更多考虑做什么,而不是得到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弟弟出场光环会压过小隐,因为弟弟还是没有改变,还是霸道他自己的。但是小隐的霸总光环其实已经渐渐消失了,他现在会为了妈妈退让,会为了妈妈去求人,会因为妈妈的坚决拒绝而束手无策,他不再那么霸道了。只要对妈妈好的,他都会考虑妥协让步。随着荷尔蒙印象的减弱,他的形象无害下来,尊重放在霸道之前,才有走向he的可能。 也不会虐很久,其实金鱼到来对他是一个机会。因为跟金鱼比起来,他之前的旧账不值钱了。 -- 第200章 今晚,我去你家好不好? 第200章 今晚,我去你家好不好? 沈琼瑛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她睡得并不好,好像做了一夜的梦,各种纷乱无序,醒来后她的眼睛还是肿的。 她顾不上侦探被窝里昨夜有人暖床的问题,满脑子都是沈瑾瑜的邀请。 纠结了一天什么都干不进去,眼看时针指向六点,她越来越焦灼。 本来想躲去店里,可是想到沈瑾瑜能知道住址,未必不知道店址,于是匆匆忙忙化了淡妆,遮掩了略有憔悴的脸色,她主动约了宁睿吃晚饭。 宁睿挺意外的,自然是无有不应。 用了会餐,心情不好自然胃口也不好,他就周到地问她,有没有别的想吃的东西,以及要不要早点回家。 沈琼瑛几乎是立刻回绝:我不想回去太早! 宁睿挑了挑眉,目光滑过她突然亮个不停的手机:不用接电话吗? 沈琼瑛随意扫了一眼,强行关机把手机塞进包里,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是什么推销的,一个陌生号码。 宁睿略一思索:那我们去咖啡厅坐坐吧,你没怎么吃,就多少喝点东西,补充点糖分。 沈琼瑛点头,两个人又去咖啡厅消磨了一晚上。 直到快十点,咖啡厅要歇业了才出来。 我送你回家。宁睿示意她上车。 沈琼瑛在副驾上坐定,低垂着头,小声问:我不想回家,我想说送她去酒店,可出来时匆忙只想着躲,并没带身份证打算外宿,今晚,我去你家好不好?她怀疑沈瑾瑜还在她小区里。 宁睿心里漏跳了一拍,但随即明白过来,她整晚兴致缺缺,却一直缠着他,显然并不是那种意图,她大概是想躲避什么人,可能是她那个儿子。 乐意至极。他笑了笑,凑近她脸颊亲了一口,一打方向盘行驶了出去。 一路上沈琼瑛心神不宁,总觉得还忘记了什么事。 宁睿的公寓果然很符合他的性子,确切地说是他以前的样子。 完全的极简风格黑灰白,像是一个单身一万年的直男公寓。 沈琼瑛的到来似乎给这套房子增加了唯一的暖粉色。 他体贴地拿出了一件真丝睡袍递给她:S码的。 沈琼瑛心里突然有点不大舒服,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你这里还有女人的衣服啊? 宁睿轻笑,把衣服帮她放到卫生间的挂钩上,又亲了亲她的脸:为你准备的。 沈琼瑛脸色红了红,觉得自己有点毛病。 她明明不打算接受宁睿,可是又对他有几分好感,并且不希望他接受别人。 想不明白,索性把这种心理归结于对衣物的洁癖。 洗完澡,她散乱着长发出来,慵懒而妩媚,睡袍贴合曲线,闲适而诱惑,像是一个妻子的样子。 宁睿眼眸深了深,声音有点暗哑:我也去洗。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沈琼瑛突然想起哪里不对。 她急忙给沈隐打过去,电话一接通就快速交待:今晚你在学校住,我有事。 他顿了顿,敏感意识到了话语背后的信息:你在哪?完全没想到昨晚的不愉快之后她还会主动联系,惊喜过后是阵阵失落。 你别管我,你今天住校,别回去了。她再一次强调,语气非常急切。 沈隐皱了皱眉,我已经快到家了。他最近为了盯着她,放学都走得很快。 她突然紧张了起来:那你现在回学校去!快点! 沈隐有点无语:我都到小区门口了,这会儿就算回学校,宿舍也锁了。 沈琼瑛鼻息重了一声:那你动作快点不要搭理陌生人知道吗,回家后锁好门,敲门不要开。 沈隐忍不住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每天出去打零工前都会殷殷切切嘱咐他。时光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变,把他当做小孩子一样。他温和了眉眼,知道了,你还没说你在哪 我沈琼瑛正要说话,忽然后背贴上来一具带着沐浴乳香气的温暖热源。贴合的真丝睡袍在成熟的男女身体之间几近于无。 她窒了一瞬,僵住了没有说话。 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腰,把她往怀里紧了紧。这像是一个信号,她的身体也随之变得敏感了。 还不够,他的脸颊也贴了上来,在她脸上落下一个个轻吻,并有逐渐往嘴角游移的趋势。 她微微仰起了颈子,微微错开手机低喘了两声。 你怎么不说话?沈隐蹙眉。 我她欲言又止,又被他吻住了颈项,身上散发着酥麻的痒意。 喂?他慢慢警觉。 她一边按捺不住扭蹭着身体,说不清是迎合还是躲避,一边支支吾吾语音暧昧,每说一句都要停顿片刻咬紧牙关,防止溢出呻吟:今天忙到太晚我住店了就这样挂了啊 可是沈隐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住店里会冷,你体寒,我去陪你。 沈琼瑛受到了惊吓,胸膛急剧起伏,脖子一侧躲开了宁睿的袭击:别!店员在呢,都歇下了,你过来不方便! 她使劲去掰腰部那只手,可是掰不动,只能把手伸到背后去掐他的肚子。 结果一把握住了一根粗壮的坚硬火热的,雄壮的,欲欲跃试。 她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放到别处,可又摸到了满手硬邦邦的腹肌。 一再摸到不该摸的东西,嗓子里溢出一声惊吓的惊呼。 有虫子,今天我们忙了一晚上消杀不跟你说了我挂了!她懊悔地捂住嘴,脸彻底红了。 你今天的药他还在想说什么,她已经挂了。 沈隐有点郁闷,闷头往家走,经过楼下的黑色轿车,他扫了一眼,车牌号很小,前面一串0。 位置还是昨天那辆车所停靠的位置,但九楼实在太高,他也分辨不清是不是昨天那辆车。 经过车窗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车里有烟草的火星子明灭。 他冷冷越过,快速进了楼道。 车里的人望着他的背影,原本阴沉不定的脸总算稍稍缓和,他轻轻笑了一声,掐灭了烟,调转车头驶离了小区。 刚挂了电话,沈琼瑛就被宁睿扭过身子放倒在沙发上,压了上来。 再温柔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也只是个男人。 这是沈琼瑛第一次看到宁睿褪去眼镜、穿着正装以外的衣服的样子。他穿着靛色的睡袍,头发微湿,肌肤被蒸汽熏得有些红,睡袍包裹整齐,可是在前胸交叉处系得有些松,隐隐露出了一些胸肌线条,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男色诱人。 平时斯文禁欲的人一旦动起情来更要命,他此时就散发着这样反差的性感。 沈琼瑛眼神往旁边游移,他喘着粗气,脸越来越近,下体也硌上了她的大腿。 虫子?他用坚硬磨了磨她的腿心:嗯? 不是我话没说完,他吻了下来。 唔他来的太突然了,她一下子就被他攻破堡垒,探入了舌头。 她的眼神渐渐水润迷离。 其实今天提出借宿的时候,她都把自己答应过做他女朋友的事给忘了。那现在男朋友要求女朋友行使义务,她该怎么办?她有点不知所措。 老实说刚才打电话时被他贴着磨蹭,她挺害怕的,特别怕小隐发现了跟她闹,紧张之余,竟然有种另类的刺激。 她很久没做,下面确实湿了,身体很想要。 在被沈瑾瑜那么惊吓到之后,她也迫切需要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来发泄。 但是 可以吗,女朋友?他喉结吞咽着,难掩激动。 他知道她并没有准备好接受他,但他还是想趁着气氛正好水到渠成,这样她就不能再总是犹犹豫豫想反悔了。 在宁睿的心中,沈琼瑛其实不能算一个保守的人,他一直认为她有更多可以开发的热情和悸动。他已经让这朵枯萎的花蕾在他掌心起死回生,那么想要看到她妖娆盛放,似乎也不是什么遥远的事。 他享受着这种甘当养分、滋润她层叠绽放的成就感,她掩藏至深的蕊心,得他一手揭秘,那种心理的荣誉甚至胜过对身体的渴望。他想看看,她美到极致到底是多惊心动魄。 而她在这一瞬间竟然想到的是沈隐。 她不欠他的,但想到他暴怒崩溃的痛苦和退让恳求的隐忍,她犹豫了。 而见她许久没有说话,宁睿当她默许,再一次吻了下来。 这一次却是顺着她的脖颈蜿蜒而下,又扯开了她的斜襟系带,含住了她的乳房。 唔太刺激了,她舒服地扣住了他的后脑,很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做。 她的身体想要,她的心也需要。 淡粉色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好像在渴望着含吮,他一口吸住,舔舐着莓果的每个面,另只手则下移,伸进她的内裤里。 她湿了,湿得彻底。 这个认知无疑带给男人更深入的指令,指头灵活摸索,亢奋撩拨。 啊她忍不住死死抱住他,把他固定在身上不让他再动:别不行 以为是她的欲迎还拒,他又试探着往里插,汁液立马浸满他的指腹。 太渴望了,她拒绝的话一经卡顿就说不出口,循着本能吻住了他的唇。 宁睿先是一愣,随即热情回吻。 两个人唇舌相接,你追我逐,在昏黄的落地灯旁发出暧昧的口砸声,与其同时,手指也早已在冗道里越来越快,带出比接吻还要羞人的水声。 他的手指本就是富于技巧的,这种技巧在得到回应时发挥到了极致。 良久,她气喘吁吁侧开脸,离开这个吻,整个人像是已经被叉子攻陷一角的漏奶华,眼看汁液就要汹涌溢出。 龟头抵上了缝隙,想要直入巢穴厮杀一场。 不行,她的表情纠结而痛苦,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抵御着快要决堤的情潮,真的不行。她死死咬着唇,看起来更加有种诱人蹂躏的凄美。 宁睿自然可以不管不顾继续,事实上她那点抵御已经非常薄弱了。只要他再发起更激烈的攻陷征伐,她将在快乐中被推送到高悬处,再也下不来,毫无思考的能力和反悔的余地。 然而他喘息了一会儿,沉默着,最终直起了身,好。 她明明那么想要了,却还拒绝,归根结底是不那么喜欢他。 他想要燃烧她的生理本能,却不想罔顾她的真实意愿。换言之,这朵花应该是自然绽放,而不是药物催熟。 沈琼瑛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挽留住宁睿的手,对不起她咬了咬牙: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清楚,我们 宁睿自始至终看着她的表情,见状眼神一暗,截住了她的话头:很晚了,送你回卧室吧。 哦知道他现在很扫兴,说这些明显不合适,可她还想挽救一下,避免再发生这样的尴尬:我是想说我那天啊! 话说到一半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她猝不及防只能搂住他的脖子,被他大步送进了卧室,随后他说了晚安就关门退出,一气呵成。 她叹了口气,被他气息的被子包裹着,渐渐好像也被他沉静安宁的性情给感染了,连沈瑾瑜都暂时忘到了一边,意外地安稳,沉沉入睡。 云海大对面,夜晚的路灯下,沈隐提着装满药汤的保温煲站在书吧门口。 旁边看店的五金店老板披着衣服拉开卷帘门,骂骂咧咧:别拍了吵死了!这老板都好几天冇来了,店员到点就下班,你大半夜来拍个鬼啊? 沈隐低垂着头,手掌僵硬停靠在离门几厘米处,随即再次重重落下,似乎没听见提醒一样,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重,在夜色中如同擂鼓。 五金店老板一边嘀咕着个野仔还拍?真系个索嗨!,一边落下卷帘门躲瘟神样躲了回去。 沈隐直拍到手掌发麻,终于木然转身,满脸寒霜地离开了。 ****************************************************************************************************************************** 今天字数比较多,明天大可能不更 鉴于有的妹子是跳订的,以后剧情章我会在留言板把出场人物写出来,购买前先留意提醒。 但是一章里也不可能全都标注,所以某个人物出场戏份少的情况我就略过他不提。 -- 第201章 翻云覆雨,抵死缠绵(隐 h) 第201章 翻云覆雨,抵死缠绵(隐 h) 沈琼瑛因为这夜睡得格外安稳,直到快十点才醒来。 客厅里茶几上放着宁睿给他准备的早餐,拌好的培根生菜水煮蛋沙拉和一角黑森林,还有一杯橙汁。 可能是因为睡得好,昨晚又没怎么进食,她吃了个精光。 他还贴心地留了纸条,告诉她冰箱里有午餐食材,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等他下班回来过周末。 她身心都暖洋洋的,想起宁睿昨夜及时停止时亢奋又自制的脸,竟有几分心动。 把客厅打扫了一遍,事实上她能发挥的余地很小,因为宁睿本身就很整洁。 到了中午给沈隐打电话,被拒接随后关机,她以为他们有活动,就没再打扰,等到下午放学后再次打过去,结果还是关机。 她只好回家收拾点东西,想着今晚无论如何把身份证和药带出来,顺便要跟沈隐面谈。 结果回家一时半会没找到身份证,倒是在厨房的电砂锅里找到了正温着的药,原本因为一天联系不上他而濒临爆发的火气又悄无声息熄灭了。 正怔愣间,传来开门声,他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她正端着药出来,火气没了,但委屈还在。 沈隐看着她盛好的药,先把药喝了。 她心里有事,咕噜噜一饮而尽,就迫不及待:周末你还是出去住吧,我暂时也不回来了。 果然还是要被她赶出去,沈隐有种终于来了的冷静,不答反问:是周末,还是以后? 沈琼瑛有些尴尬:不急,看看再说。 沈隐看着她,目光直白到让她无所遁形:那你准备住哪里。 她声音小了些:我,哪里都能凑合,可能去你姜姨那里,也可能去店里。 他突然开口:昨晚我去给你送药了。 她沉默了片刻,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赶紧补救:昨晚觉得人多休息不好,我出去开房间了。 啪的一声,一张卡被扔在茶几上,身份证上缩小版的她跟本尊眼神对视,似乎责问着她的不真诚。 要不要我再问问姜姨,你昨晚在哪里? 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拿出手机划开机,作势打电话,她按住他的手腕:你别这样 他不为所动,甩开手继续拨号,她抢不过来,只能用尽全力把他的手别在背后,看上去就像她整个人扑在他怀里。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我遇到了一些麻烦事 他动了动眼珠:什么事? 她再次闭了口,什么也不肯说。 呵他自嘲地笑了笑:欺骗我,隐瞒我,赶我走,多少次了?妈,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每次都有一大堆借口,可我看到的是每次你有了男朋友就会赶我走。 跟我在一起你有一辈子去纠结,跟别人你几天就可以托付全部。 她不愿接受他的指控,想反驳他说得根本不对,可是沈瑾瑜的存在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知道的她抱紧了他的腰,又慢慢松开。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声调平静下来,撑开一个勉强的笑容,说着虚伪的话:你有了女朋友,妈很高兴,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了。她说着说着无声落了泪,从他怀里抬头看他:我也有男朋友了,一切都正常起来了,不好吗? 她暴躁了这么多天,报复他,也报复自己,他们从水乳交融到水火不容,她想通了,她也应该跟自己和解了。 她的声音有些晦涩发苦:我们都会习惯的。 你还不明白吗?从来就没有什么女朋友。他的声音充满疲惫和颓唐:为了留下你,我用尽手段,哪怕被你厌烦,可是你还是要走。 你跟纪兰亭在一起过,我忍了;你和别的男人搂抱亲密,我忍了;你对我忽冷忽热,我忍了结果到头来你还是要把我一脚踢开。 唯一你希望我去死,我还苟活着,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他俯视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他眼睛里的墨玉失去了光泽,心如死灰: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希望我死了你才满意??? 我没有她恐慌地辩解着,还没说完,被他攥住了手,把茶几上的水果刀递到了手里。 反正现在跟死也不差什么了他呢喃着,整个人被灰暗衰败侵蚀了,根本听不进去,握着她的手抵住自己的胸口:你往这里扎进来好不好?我把自己还给你。 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越来越丑陋?你会恨我吧他握住她的手一用力,刀尖就刺破衣料,渗出了血迹。 她吓得甩手,可是怎么也甩不掉。而他甚至体贴地把另只手垫在她的手心里,隔离她的指纹。 他所求的不过就是跟她在一起,未来可图。在发现即使撒谎也挽救不了,冒着自我抹黑的风险也依然成为丧家犬,容忍退让到无底线也换不来侧目,他是真的在情绪崩盘的边缘。 他所做的一切都把她越推越远,而强迫更是带来难解的厌恶。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意义是什么?他带着她的手往里刺,血花扩大,触目惊心的鲜艳灼烧了她的眼睛。 情急之下,她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他僵硬了,一动不动,随后在她的亲昵辗转中软化,整个身体变得松弛,不由自主撒了手他的身体就是这么可悲,永远也拒绝不了她。 感觉到他的松懈,她毫不犹豫顶进了自己的舌头,不顾一切争夺他的感官。 水果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怕他情绪不稳定再度捡起,她双手死死抱住他的头,主动转动唇吻,摩擦到每一寸,舌头也不遗余力地到处游荡。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舌终于有了反应,开始跟她角逐。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彼此迎合的吻。 都拼命想要取悦对方,跟以往任何一次热吻都不一样,有火焰在燃烧。 不知道怎样就发生了。 起先是她气喘吁吁离开他的唇,来不及扯断那一抹银丝,就扒掉了他的衣服,看到胸口的破口,虽然肉看起来血糊糊,但显然戳在了肌肉上,她才松了口气。 而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曲解了她的意图,立马用更快的速度扒掉了她的衣服。 等她赤身裸体被他压在地毯上狂热地亲,因为内疚和不坦诚在先,拒绝的话很难说出口。 意识到她有话要说,他又含住了她的唇,让她说不出话来。 吻是她先开启的,总不好连这也拒绝。 他也确实没做什么,只是一遍一遍吻她,好像怎么都吻不够,只是为了慰藉伤害。 她睁开眼睛,就会看到他还没从悲伤中彻底挣脱的眼神。 她只好配合地回应着他一波又一波的热吻,安抚着他还不稳定的心。 她的头脑也在这样频繁无止境的热吻中彻底沉沦,不复清醒。 啊她呻吟着,喘息着,身体渐渐脱轨,甚至随着他的摸索而起伏扭动,想要得到更多。 他的手摸索着她的每一处,从山峦到草地,每次抚摸过后都伴随着膜拜般的亲吻,让她饥渴难耐,吟哦出声。 蓄势待发的粗硬顶住了她,渴望的前液糊满了她的会阴,他定定地看着她,也在压抑喘息:可以吗? 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知道这样不对,如果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似乎白做了,可她并不想拒绝。 于是她只好保持沉默,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上他的唇,把一切都交给稀里糊涂。 但即便她再委婉,她没有合拢的双腿也表明了一切。 他的欲望不再忍耐,用力一挤,进入了她狭窄的缝隙之中。 她的身体一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扣住了他的肩胛,死死往下压,挡住了自己的脸。 沈隐也已经很久没有弄了,一进入就舒服地发抖,他忍不住想直起身子开始用力。 可是她今天似乎格外害羞,硬是抓着他的肩膀盖住自己的脸,死活不肯放他走。 他没有办法离开,只好就这样任她束缚着,下腹往前俯冲。 虽然性器摩擦的位移不大,但两个人肢体彼此交缠,他完全覆盖着她,却有另一种传统又温馨的滋味。 随着性器的摩擦,肌肤也相互摩擦着,合抱的身体难解难拆。 这样的摩擦对他是难以满足的,但对她却已经足够,她轻轻哼唧着,不时在他肩头轻咬一口。 他燥热难耐,加速又冲击了几下,趁着她无力而起身,抽出了沾满粘液的阴茎。 她满脸失落地看着它,身体扭动了一下,怎怎么了? 我去拿套,他也舍不得分开一秒:马上回来。 戴上套之后姿势就由不得她了。 他掰开她的双腿,加足火力啪啪啪地冲撞,很快汁液四溢,飞溅在羊毛地毯上。 慢慢点她满脸红晕,从阴道里带出的快感先是让她小腹阵阵热流,随后更是弥漫到了全身,好好舒服 她的指令明显是前后矛盾,言不由衷。 于是他选择不听从,整个腹肌都绷了起来,全力抽插,激吻着她的花心。 她的脚趾都舒服地蜷了起来,再也控制不住叫声:啊啊啊不不行了 她双臂挣扎着,似乎想抓住浮木,把自己从滔天巨浪里挽救出来:救救我她彻底迷乱了,快要溺死在潮水中。 他应声俯身,跟她紧紧拥抱,交颈缠绵,你啄我吻,没有止境 他用上半身的拥抱安慰她,却用下半身拉她共沉沦。 狠狠撞击数百下,他以要整个人俯冲进她体内的姿态,完成了最后一次毫无保留的冲撞,颤栗激射。 高潮过后,他把失而复得的唯一珍宝紧紧拥住,抱到她喘不过气来,久久不愿退出。 她把脸庞贴紧他的胸口:我从来没想过你死,我希望你好好的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剖白更令他心动,原本因为性爱而强制起搏的心脏此时真正自主跳跃起来。 他换下新的避孕套,再次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从日落到黑夜,他的热情引领她忘记了身份辈分、摈弃了伦理道德,一切燃烧殆尽,是欲望,又似乎不尽然他们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 本来不想写以死相逼,但是这里因为前情妈妈说醉话叫他去死,他伤透心当真也是可能的,就写了,他不是想逼,是真的有点想死,但也不是那么坚决愚蠢那种,纯粹因为误会隐瞒太多话赶话一时激情。 还没he,之前妈妈对他感觉是4分,闹矛盾后是2分,现在是6分。不要妄想妈妈放弃森林_ -- гōùsнùɡe.⒞ōm 第202章 她的软肋 第202章 她的软肋 一切都结束,他搂着她,不断亲吻着她的唇,怎么都亲不够。 身体都舒泰到了极致,心情却又各有不同。 沈隐是因为峰回路转而惊喜,沈琼瑛则是因为失控意外而懊恼。 这场性爱似乎成为了一个转折点,使两人的关系从泾渭分明变成了含糊不清。 正尴尬间,她的手机响了。 她此时坐在沈隐的怀里,他的性器还在体内深埋。 明知道这会儿接电话不合适,可是借宿后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实在失礼。 喂?她犹豫着还是接听了。 在哪?宁睿的声音带着周五收工后特有的疲惫和愉悦:我忙完了,想吃什么?我去接你。 不用了,沈琼瑛借口婉拒:我已经吃过了。 都怪我疏忽了你,宁睿有些歉意,略一思索:那我们去音乐广场怎么样?最近艺术节可以看到很多表演。 真的不用沈琼瑛感觉到身体里的阴茎又示威般跳了几下,连忙夹紧了阴道不许他作祟,一边瞪了沈隐一眼一边赶紧解释:是我今天有点累,就不出去玩了 宁睿温声关切,又提议道:那还来我家?我们就随便看看电影聊聊天,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你他确实有些不放心,毕竟沈琼瑛昨晚看起来心事重重。ńρгōúщěń.©ōм(nprouwen.com) 沈隐这算是听明白了,合着电话里这位就是昨晚跟她过夜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俩做了没有他越想越醋,一把夺过手机: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妈有我陪有我宠,不劳你操心! 沈琼瑛涨红了脸去抢手机,可是沈隐倔劲又犯了,左右躲避不肯给。 沈隐?宁睿声音停顿了片刻,似乎不以为意笑了笑,轻描淡写勾起他的怒火:还是个孩子别任性,大人之间的事,你不懂。 沈隐确实窝火,毕竟他和沈琼瑛的事不能拿出去炫耀,他于是冷笑着回敬:就你懂?那你也应该懂我妈对你纯属玩玩而已?她喜欢小鲜肉,大叔你这种老腊肉,就别把自己当盘菜硬充席面了。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沈琼瑛气急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宁医生人很好的,你说话太难听了! 他怎么好了?他压抑着心中滔天的醋意:包藏祸心,其心可诛! 若不是因为愧对亏欠她太多,加之刚回温时机不对,他还未必肯把这茬轻轻揭过。 即便如此顾忌,他还是酸得快要自我腐蚀了:你跟他,到哪一步了? 沈琼瑛本就不觉得今天跟他做爱是明智的行为,此时又生气他掌控欲复辟,直截打断他的希冀:该做的都做了。 他胸膛起伏极为不平静,紧紧抿着唇直盯着她半天不做声。哪怕夜色降临看不清脸,但他散发出来的痛楚低落直往人毛孔里钻。 她总是这样,能把他从绝境拯救出来,又能轻而易举把他覆灭。让他生让他死,似乎都在她一念之间,以前还能不管不顾去掠夺,可现在越是在意越是无奈。 就像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是忍着千疮百孔的心脏又添新刀,把她抱得更紧,用亲吻化解自己焦躁的独占欲。 沈琼瑛其实也有点后悔,但她并不想解释什么。她和宁睿差点擦枪走火算不得无辜,没什么好细说的。 她动了动唇,正想缓和下气氛,不巧他的手机也响了,按下了接听。 沈琼瑛气恼他刚才捣乱,又怕他真的生闷气,于是也使坏跟他闹上了,她夹紧了阴道绞吸着他的阴茎,直弄得他下腹紧绷,阴茎也蠕动着一胀一胀的,她还挂在他胸前,不停啃噬着他的乳粒。 沈隐呼吸急促了几声,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好在定力够好,咬牙切齿没发一声。难免又觉得自己这身心不争气到了极点,只要她给稍许甜头,他就会忘记一切伤痕,气性烟消云散。 不,并不是他真的忘记,而是因为他爱她,就不敢再掠夺让她受伤,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接纳她的一切好的坏的,照单全收。 两人一边耳鬓厮磨一边接听电话,倒也恢复了片刻宁馨。 沈琼瑛隐约听到几个音节,心里渐渐不安起来。 沈隐应了几声,挂掉了电话,狠狠又亲了她几口,然后干脆利落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又清理了两人的下身:我回学校一趟。 他心里惦记着她,所以旷掉晚自习提前回来。这会儿学校教务处应该还有人。 什么事?我听见说保送的事,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沈琼瑛紧张起来,挽住了他的手臂。 沈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是周一市长会过来视察校园,老师想让我准备接待一下。虽然他也不太理解这种事为什么要找上高三生,但作为博文用奖学金吸引来的招牌特优生,事关校誉,如果不配合也是说不过去。 不过这事其实白天就通知了,他此时说出来只是为了宽慰她,却不知道这个消息成功让她陷入惊恐。 她的脸色在昏暗中沉了下来,魂不守舍。 事实上刚才这一通电话确实跟保送有关,说的是学校那边已经收到了所有回函,独独没有他。 听说学校已经跟云海大沟通过了,电话里那位行政老师语焉不详,他准备再当面打听一下。 原本对保送的事没有多期待,但这既然是妈妈的愿望,他还是上了心的。如果确实发生了变故,他还需早做别的准备。 等他走后,沈琼瑛在黑暗中静坐发呆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冰冷,瑟瑟发抖。 她摸索着囫囵套上睡衣,在黑暗中凝望着手机发光的屏幕。 许久才从未接来电中调出了一个号码拨过去,冷冷质问:沈瑾瑜,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边的人似乎毫不意外她会自投罗网,低低笑了一声:宝贝,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卑鄙!她恨恨地斥责:你可以随便发疯,但是别祸害别人! 我想我们有一些误会,需要面谈,你没异议吧?他浑不在意,自顾自发送指令:我一会儿就到,二十分钟后给我开门。 独自坐在地毯上,她犹觉得发冷,忍不住用小隐匆忙中遗落在沙发上的外套包裹住自己。 她就像一只困兽,领地被彻底侵蚀的危机使她愤恨到发抖。 直到门口传来不急不徐的敲门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捂住耳朵埋头抱膝,自欺欺人不知多久,那敲门声极有耐心,像是恶鬼的鼓点,她从惊惧到烦躁,最终又发酵成了熊熊怒火,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剥下外套奔过去,一把打开门,怒气冲冲:请你好自为之!不要再骚扰我和我的家人! 沈瑾瑜挑了挑眉:你确定,要和我在这里吵架?说完他还毫不知耻地唤了她一声:姐?语音拐弯上扬,带着缠绵的勾引和无尽的喜悦。 令人作呕。 然而事到如今,除了面对面摊牌,她竟没有别的办法。 僵持了一会儿, 最终侧过身子,把他让进了屋子里。 他仿佛男主人一样如入无人之境,放肆巡视着她的生活轨迹。 你不能去小隐的学校。她咬着唇,仇恨地看着他。 他们长得太像了,如果贸然出现在校园里,没有实锤的流言蜚语对他一个外来的官员没什么痛痒,对心性不足的未成年人却可能是伤人的利器。 更何况沈瑾瑜居心叵测,还不知道会对小隐乱说些什么。她更担心小隐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毁了自己。 他没听见一样,大喇喇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撑开在靠背上:过来。 沈琼瑛僵在原地,无法挪动。 直到他又反问: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耐心?他无所谓地看了看表,甚至满含憧憬地笑了笑。 没关系,我可以等。 等到小隐回来,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相认。 相信我,那一定是一个幸福的场景。 沈琼瑛心慌意乱,不由自主往前挪了一步,就被他带住手腕一把拽进了怀里。 他贪婪地嗅闻着她发顶的香气,露出陶醉的表情。 她屈辱地半趴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她难以忍受地侧过头,回避他越来越暧昧的狎昵,无处安放的视线掠过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她瞳孔一缩,忽然攥紧了拳头。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暂时没注意那么多,一旦发现了她跟人有染,而那个人还是后果不堪设想! 她强作镇定挣扎起身,转身离开:你跟我来。 沈瑾瑜诧异了一下,跟她来到卧室,还颇为自觉地把门反手锁上了。 她的卧室里除了床和书桌就是柜子,显然没有待客之处。 他眼神暧昧地扫了一眼大床:你想跟我在这里谈? 我她刚转身想摊牌,就一阵天旋地转,被他毫无预兆抱起来压在了床上,凶恶甚至带着几分狠劲地啃咬着她的脖子,让她惊起了一串鸡皮疙瘩。 滚!你滚开!啊啊啊极度惊吓之中,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拼死反抗。 她想到过他心怀恶意,却没想到这一幕来得这么快,她本以为他如今有了顾忌,会藏得更深更长久。可沈瑾瑜是个疯子!他压根没打算压抑自己!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做过了吗?十六年了,你可真残忍他抓住她的手握上自己快要爆炸的坚挺:你想求我,就得拿出诚意。否则这世间可没有阻止父子相认的道理。 让我看看你能为我们的儿子做到什么地步,用你的身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看我会不会改变主意? 足足十六年的禁欲,他想她都想疯了,只能靠零碎短暂的片段聊以自慰。 这么想着,他的手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语气暧昧:让我检查一下,你乖不乖?话虽如此说,但他有自信,她一定数十年如一日,带着枷锁守身如玉原本她就保守得过分,在经历了那样的创伤后,她不可能还接受得了男人。 对此他丝毫没有负罪感,反而乐见其成。 他或许不是打开她的那把钥匙,但是没关系,暴力撬开明火爆破也无所谓,只要再次抓住她,他会好好驯养,直到她不会飞。 她太叛逆了,只有脊骨被他强势碾碎,她才会发现,他给她一手安排的路,才是最好最幸福的。 不过在此之前,他依然迷恋所有的她倔强的她、怯懦的她、挣扎的她、高傲的她、甚至假装顺从的她所以即使她满脸痛苦地在他身下抽搐,他只会兴奋到爆炸。 尤其是现在的她有了软肋,等于自断双翼匍匐在了他脚下。 -- rōùsнùɡe.⒞ōm 第203章 你掐死我吧。 第203章 你掐死我吧。(金鱼 h 强x) 因为他之前表现出来的礼遇,也因为他这几天都没主动找上门,沈琼瑛产生了一种侥幸,或许沈瑾瑜只是恰巧到了这个城市,并不是为她而来。毕竟相比他的人生规划,她应该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他那么自私的人,总不能把她还排在他自己前面。 所以沈琼瑛根本没想到他敢再次强迫自己,还是在自己家里。 她的身体刚刚经历过饱足的性爱,敏感而脆弱。事实上刚才跟小隐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第三次纯属无法半路折返。到现在她根本没有力气再应付更多。 我不想。她直接表达了拒绝。 不出所料,他也直接驳回:不,你想。他是真的觉得她应该想,十六年的禁欲,她应该像他一样想。 他轻而易举用膝盖顶开了开了她的双腿,让手指进入更加顺利,然后像是检查牲口一样开始检查她阴道对外物的反应。 她屈辱羞愤挣扎着,冗道里因为恐惧排斥越发干涩紧窄,曲径羊肠般让手指寸步难行。 这是完全无法接纳异性的身体本能,是伪装不出来的。 这个结果让沈瑾瑜很满意。 如果她被人强迫还湿漉漉分泌了淫水,哪怕这个人是自己,他也要好好想想怎么惩罚她的背叛他都守了这么多年,她凭什么不可以?!nρгōúщěn.©ōм(nprouwen.com) 他不关心她有没有心理问题,只要她一直乖乖的,把身心妥善保存在可控范围内,他就满意。 今天本来不想强迫她的,毕竟十六年都等了,不在乎这么一时半会,他还想好好欣赏她被围追堵截到主动献身的那种狼狈。 十六年的等待除了自以为是的爱和势在必得的欲,还有着填不平的愤恨和恶意,看着她从无可奈何到举手投降,他会觉得非常有趣。 可惜在被她主动带进卧室时,他改变主意了毕竟他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有需求的、开过荤的男人。他实在等得太久了,久到心中充满暴戾。 当她活生生在眼前走来走去,他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跳跃,想飞出身体和她融合在一起。 既然他的身体不想再忍,那就不用忍。她是自愿还是被迫,根本不重要。 放手!放开我!她拼命挣扎,想去抓挠他,可却轻而易举被他制住了。 我是跟你谈判的!不是跟你上床的!残留的一丝侥幸促使她喊出声来。 我们可以边谈边上床。他压在她身上磨蹭了一会儿,舔了舔刚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的手指:你上面的嘴总是挑衅我,还是下面这张比较诚实。 她终于明白,他来势汹汹满怀故意,根本不可能放过她。 他甚至还没剥光她的衣服,就遵循着本能解开裤子拉链,用灼热的性器抵住了她的缝隙,那里的门户还因为对他刚才探索的抗拒而拼命收紧:别怕宝贝,十六年前我太急躁了,以后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练习,让你一点点爱上这种体验。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舔了舔嘴角满脸回味:还记得十六年前台风那夜吗?你也爽到了对不对? 当时她麻木混沌中投入忘情的回应也是被父母误解的原因。 他总是知道怎么剐开她最疼痛隐蔽的伤疤,那就是摧毁她的自尊。 她忍无可忍,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笑了笑,不再激怒她,可身体却没迟疑半分,有条不紊地把她的睡袍推到了腋下,面对她饱满挺翘的乳房露出了赞赏的觊觎。 这里大多了,熟透了。他赞叹不绝,在她胸脯上闻着馨香的体味。 随着他的嗅闻,她的胸脯开始不由自主地难受颤栗,像是经不住外力震颤的乳酪。 他闻够了也不客气,在她最害怕无助的时候大口含住,对准乳肉和乳尖又咬又吸,直到口腔里尝到铁锈味。 敏感的蓓蕾被啃咬,她无法忍受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臂,他却沉下了眉眼,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 你怎么可以伤害自己?他怜惜地看着她手臂上咬出的牙印,俯身温柔亲吻,记住了?只有我才可以。说完犬齿深深咬了上去,在她痛呼声中留下渗血的牙印,完全覆盖了她的齿痕。 啊她疼痛呻吟,却意识到他在观察自己,遂死死咬住牙关,憎恶地看着他。可这个眼神没有持续多久就变成了惊惧,她很快随着他的进一步侵犯而全力挣扎起来他正在进入她的身体! 他一边舔去牙印上渗出的血丝,一边不容置疑地往下沉没。在她每一个细胞都调动到极致的反抗抵御中,他性情里的执拗暴露无遗,他明明可以顺从自己的本能尽根没入,却用毅力延缓了整个入侵过程,哪怕折磨着她的同时也折磨了自己,他依然坚持一点一点、极慢地把自己揳进了她的身体,并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她绝望无助的表情。 他的一大半都侵入了她的紧窒,无可挽回。 出去!她不适地揪紧了床单,用尽全身的力气夹紧阴道,不想让他进来。 可却似乎激起了他的斗志,她的穴肉蠕动着挤压他的龟头,让他喉咙间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毕竟十六年没做了,太刺激了在被反复地进攻退败之后,他耐心告罄,改变了攻势,眼看就连龟头也快被挤出来,他腹肌紧绷收起了漫不经心,猛地往前一冲,整根生生撕裂开所有或湿润或干涩的区域,强硬地全部没入她的身体。 她闷哼一声,双眼紧闭,像是被击中了要害的食草动物,在回天乏力后有一瞬间的自暴自弃,放弃了对身体的管控,短暂而痛苦地接受了被他完全侵入的事实。 她的内壁都被拉伸到了极致,却又因为过渡频繁的性爱而疲劳,分泌不出足够的爱液,又或许是因为跟他只有恨,她的身体也拒绝提供任何跟爱有关的东西。 于是随后她的阴道又回光返照般触底反弹,她的穴肉似乎辨认出了这根来者不善的阴茎,回忆起了它曾经带来过的痛苦折磨,于是疯狂挤压绞动,想要把这个可耻的入侵者排斥出去。 哪怕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但是他不行! 唔他一手按住了她的乳房,用力攥紧刚才啃咬过的红痕,想要制造一些疼痛让她放弃。 他爱死了这种感觉,就像阴茎被纳入了膣腔机器,以一种疯狂的韵律绞榨他的凶器,想要让他缴械投降。 但如果任由她这么下去,或许不到十分钟,他就会射精,而且是在毫无抽插的情况下仓惶射精。 他怎么能在她面前局促溃败呢?这是不允许的。 何况他生理上享受着她的包裹绞榨,心理上却不满她的排斥嫌弃。 他眼神暗沉,手指肆虐,粗暴蹂躏着她的乳肉,在她胸脯留下了大量青青紫紫的掐痕,迫使她的身体转移了仇恨的注意力。 趁着她下面被迫放松,他重重一顶,彻底进入了最深处,撞得她宫颈口深深内陷。 啊! 她双目失神,叫声都变了调,听着有点凄惨。 随后浑身颤栗起来,捂住了肚子,排斥着那种酸胀的感觉,似乎想用手挤压腹部,用腹腔的内部压力把他再次挤出去。 他确实感受到了压力。 这次不是包裹在龟头表面的媚肉,而是随着压强挤压他龟头的气流和蜜水,甚至有丝丝缕缕被那力道催化着渗入了他的马眼,让他寸步难行。 如果说刚才第一次抵抗让他觉得能坚持十分钟,那现在就恐怕只剩三分钟。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把掐住她的脖颈,迫使她窒息中开口呼吸。 而他毫不留情啃上了她的唇,一丝空气也不给她。 这是一个近乎残暴的吻,剥夺了她所有的注意力,硬生生把前线从她下半身转移到上半身,获得了围魏救赵的的奇效。 放放开她艰难地左右摇头躲避他的唇,已经顾不上下半身的防御。 可是他吻得很疯狂,像是水蛭一样死死缠上了她,似乎对她投降的诚意仍觉怀疑。 她的脸色因为他的侵犯而泛红,却又因为被他扼住喉咙而苍白。时红时白,就像是程序出了什么错误,快要报废烧掉了。 鼻腔里那点氧气根本供应不上被他从口腔中夺走的,而他扼住她喉咙的手掌还在持续收紧,让她最终头脑一片空白,松开了按压腹部的手,松开了阴道,松弛了全身,彻底在苟且贪生中献祭自己。 他终于进出顺畅了,找回了十六年前的感觉,抽插得越来越娴熟,也就满意地松开了手掌:要乖,要听话。 她眼睛里渗出了泪水,不知道是因为生理性窒息还是被驯服的屈辱,泪水珍珠一样成串滑下脸颊,落在枕边。 他是在报复吧?报复她当年出走前曾经差点掐死他。可是她输了,他当年可以兴奋鼓励她继续,她却最终败给了求生欲。 想到这她心如死灰,麻木地呢喃:我不反抗了,你掐死我吧。 -- 第204章 肏我就够了(金鱼 h 强x) 第204章 肏我就够了(金鱼 h 强x) 回答她的是耻骨间一次比一次凶残的撞击。 长久的窒息使她几乎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下体,即使已经获得氧气,也抵御不了这样灭顶的毁灭感。 她已经看出来了,他比十六年前还要强势过分,如果说十六年前他还多少顾虑她的心情,会讨好、狡辩和欺骗,那现在他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魔鬼,只知道折磨、掠夺和控制。她不想当这样一个连抵抗的权利都没有的工具! 别人被强暴好歹可以反抗,他甚至连她反抗的权利都剥夺了! 她只需要当一个充气娃娃,还要用满足他的档位去迎合他。 想到这她又燃起了鱼死网破的怒意,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被这样一个畜生害到死?她应该拉他一起下地狱! 缺氧后无力虚软的四肢再次挣扎着反击,她双手也掐住他的脖颈,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沈瑾瑜任她死死掐住自己,事实上她爆发的力气算不得无关痛痒,确实带给他一些实质性的阻挠。 她的指甲不管不顾地在他脖子上留下血痕,她的身体几次差点逃离他的阴茎,她的手确实没太大力气,却带着一往无前的憎恨想要掐死他。 她的恨意是那么真切,连一向柔美的面目都有些扭曲了。 你想杀死我。他的目光沉了下来,甩开她疯子一样的手。 死没什么可怕的,我的一切都可以交给你。 不过十六年了,最可怕的还是寂寞。 你说,我们一家三口,是不是该整整齐齐的? 她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但她知道,他做的出!他什么都做得出! 她痛哭流涕:你要我的命尽管拿走!他跟你没关系!当初那么多人,你凭什么笃定他是你儿子?凭什么?他不是!他不是! 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温和了下来,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你是因为这个恨我吗?没有很多人,只有两个。你要是介意,我让另外那个人消失好不好? 说着他似乎凝神想了想可行性,有些苦恼:虽然暂时有点棘手,但是给我时间,三年,听说他也在云台 够了!不要再说了!他的话并没有让她轻松,反而浑身发冷,像是被凶兽牢牢压制,不得翻身。 他一下下抽插着,终于找回了节奏感,不再像刚才那般横冲直撞,游刃有余地顶弄着她的花心。 虽然没顶出多少水来,但她因为重重摩擦而不能承受的样子取悦了他,她几乎是一边哭一边尖叫,但那叫声又很虚弱就像眼睁睁看着蝼蚁在脚下挣扎,它全力以赴又于事无补的样子,给施暴者增加了莫大的笑料。 事实上她今天经历太多性爱了。跟小隐的开始是个意外,因为愧疚被予取予求,而紧接着就被沈瑾瑜 她无比后悔傍晚为什么要喝那碗药,也许不喝的话,她就可以如愿虚弱得晕过去了。 眼前的这张脸又不知不觉变幻来去,想到前后脚进入她身体的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伦理关系,她又疯了一样开始了新一波的挣扎撕打,嘴里自欺欺人地呢喃着:他不是他跟你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沈瑾瑜对于她不识时务的不屈不挠很不满意,她再三拼死反抗已经超出他给予的情趣范围,极大损伤了他的蓬勃性致。 他再次暴力镇压了她,拨了拨她湿透的额发,露出一个看破一切的爱怜表情:你那么爱他,那么维护他,还不够说明什么吗?他就像另一个我,你如果对我没有感觉,怎么可能跟他那么融洽? 沈琼瑛四肢都被他制住,气急败坏脱口而出:一样?你们哪里一样?你哪一点能跟他比?! 沈瑾瑜蹙眉。这是他第一次对这个优秀的后代产生了嫉妒排斥之心。哪怕是儿子,他也不容许她把别人看得更重。 他见她发自真心不似作伪,眯了眯眼睛:我改变主意了,你不承认他是我们儿子,不承认我和他的共性,那我就光明正大承认他,相信谁也无法否认这两张脸之间的血缘关系。 若干年前的女友分手产子,并不算什么丑闻,既然她有了新的身份,他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复合结婚听上去像一个皆大欢喜的童话故事。 她为他的不要脸而感到震惊:你永远自私只考虑你自己!他是无辜的!你放过他!可是她的谴责打动不了他,反而因为话里对他人的维护更加激怒他,化作暴风骤雨般的抽插。 放放放过她再也说不成字句,被他顶到几乎失声,穴肉被肉刃不停翻搅,更是抽搐不止。 他舒服得露出陶醉的表情,咬住她的耳垂:放过他可以,凭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 她的挣扎对抗再而衰三而竭,至此为止她彻底成了砧板上被剁烂的碎肉,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有跟他叫板的能力,除了求他没有别的路可走。 她泄了气,羔羊一样打开身体,让他畅通进入,拿走所有。 而他不置可否,看起来不甚满意地在她身体上耸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连肌肤都被摩擦到通红,阴道里更是麻木肿痛,她眼神都快聚不了焦了,恍恍惚惚唇齿轻启:他是,他是你的儿子。我没有否认,求你!求你!不要、不要做多余的事。 她一边妥协投降,一边主动献吻:求你。 求我什么?他明知故问。 她吻着憎恶的人,说着心酸的话:求你别去打扰他的生活求你肏我就够了。 他满意地回应着她的吻,胜利使他浑身舒畅到了毛孔里,他用力刺入她,欣赏她不得不攀住他后背随波逐流的样子。 如他之前所说,她像是回到了十六年前那个雨夜,荡妇一样跟他媾和,肉欲中迎合他每一次抽插。 你刚才的情话真动听,他满意地逗弄着,啪啪地撞击:再说一遍。 肏我肏我就够了她像一个妓女,要使出浑身解数让身上的恩客满意。 那就肏你!肏死你!他明显发了狠,几乎撞碎她的盆骨,次次都把龟头撞进宫颈芯子,顶得她小肚子酸酥麻木。 是的肏我肏死我吧她的双眼渐渐没了神采,重音落在死上,他浑然不觉,继续一下比一下凶狠地肏她,带着惩罚的力气,直到她的双腿像是残疾般散落,没了合拢的惯性。 太兴奋了,即使她不再抵抗,他也没有坚持很久,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爆发的边缘,他的眼睛变成了熟悉的墨龙,把她的肉身和灵魂死死镇在瞳孔中央。 不要!不要射在里面!她死死抠住他的后背,我不要怀孕 他猛地刹车,想到了她再次孕育生命,哺乳慈爱的情形,又难免想到她刚才对沈隐的偏爱和维护,不由深深嫉妒了。 尤其是想到沈隐曾吃过她的奶,他却缺席了,他感到难以容忍,她人生的所有甜汁都应该是他的! 他享受着她有了软肋的样子,却又不喜她被分薄的感情。她就该眼里只有他才对。 想到这他果断抽出了阴茎,抵住了她的嘴。 她一愣,随后敛去了不必要的表情,顺从而麻木地打开了唇齿,含住了他的阴茎。 他在她口腔中抽插了几下,乳白色粘稠如炼乳般的精液顺着口角溢出。 跟面对小隐不同,她一点也不想吞咽,她觉得恶心! 可是似乎看出她一点点把精液往外驱赶的意图,他用手抹起了她口角的精液,用手捻了捻:多出来的,我帮你涂到下面好不好?我突然觉得,我们奉子成婚也不错。 泪水无声流了下来,她闭了闭眼,拼命忍住恶心把精液咽了下去,又像猫咪一样主动含住他的手指,把他指腹上的精液吃的干干净净。 她的顺从终于换来了明显软化、堪称温柔的对待。 他抱住她的后脑勺,跟她绵密地接吻,直到她的口中再无精液的异味,他抱着她躁动喘息,灼热的性器又抵住了她。 她以为他还会再来一次的,毕竟十六年的禁欲,他从来不是一个肯憋屈自己的人。 她已经准备好经历伤痛、流血、甚至进医院了,如果运气好昏厥过去,大概是今晚最好的归宿。 可是他竟然挪开了阴茎,强行把它收回了裤子里封印住:你的身体太久没做过会不舒服,我们慢慢来,我等你。 他好像重拾人性的光辉,如体贴入微的男朋友般照顾着刚破处的少女。 沈琼瑛被他的怜悯和温情迷惑了,浑然忘记当初她的第一次是怎样粗暴糟糕的经历。 她甚至幻想今天的强暴只是情绪一时失控:小隐是她的软肋,那么她是否也算他的软肋?她已经如他所愿松口,他会回之以恻隐吗?如果顺从他,他会放过他们母子的吧? 浑浑噩噩中,她默许了他吻遍全身。房间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他果然没有再伤害她。 -- 第205章 想当我爹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第205章 想当我爹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沈隐回家的时候心情不太好。 他的保送机会莫名其妙的没了。行政老师也没说出什么实质原因,对方好像是说他请假太多,过于散漫。但这并不算是个正经理由,要知道他请假归请假,绩点可没受影响,而向来申请保送的学生不乏天资聪颖的竞赛生,很多个性与众不同,最后的考核审批只是走个流程,并不会卡得特别紧。 他不是很在意保送,只不过答应了她的事没做到,多少有点对不起她的期待。 走到楼下,又看到了那辆车牌号一堆零的奥迪,只不过这次里面没人。他下意识皱了皱眉,说不上那种不大舒服的感觉。 不过所有糟糕的心情在抬头看到她卧室暖黄色的灯光时,就被驱散了。 想到能抱着馨香的她一起入睡,似乎没什么不可克服。 钥匙打开房门,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他按开了灯,看到了客厅里的景象,心里又莫名有些不大好的感觉。 客厅跟他离开时几乎没什么不同,茶几下的羊毛地毯还因为激烈做爱而歪斜起皱,就连药碗也还原样放在茶几上,碗底还沉淀着干涸的药渣,而他下午穿过的外套则被随手扔在地上。 凌乱,邋遢,完全不似她的风格。 妈?他试探性唤了一声,担心她不舒服。 她的卧室内于是有了些动静。 片刻后,门打开,一个男人一边用手捋着领带,一边用臂弯夹着件外套出来,满脸都是餍足。 那表情,他实在太熟悉! 你是谁?沈隐胸膛剧烈起伏着,死死盯着他。 男人露出一个算得上和善的笑容:我是你爸爸。 沈瑾瑜!沈琼瑛嘶喊了一声:你答应过我的! 可是她太累了,声音太微弱,在两个男人的对峙中形同虚无,完全不被引起重视。 滚你妈的!沈隐咒骂了一声,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他,打开掩住的门,眼神锋利看向床上。 床上一片凌乱。沈琼瑛仓惶拽着被子往上拉,紧紧遮住自己的身体,莹白的肩膀还漏在外面,声音虚弱而难堪:别!不要进来! 尽管怒火中烧,但沈隐心中对他妈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她不可能趁着他离开主动跟人乱来,尤其是临走前还被他喂得那么饱。可以说,以她的身体状况,再多一次性爱都是负荷。 他此时心急如焚,只想要一步踏到她身边,看看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尽管真相其实不用看都能猜到。 沈瑾瑜对他毫不顾忌强闯衣衫不整的母亲卧室的行为很是不满,强忍心中不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外一带:你妈不让你进去,没听见? 沈隐此时的满怀戾气只有沈琼瑛的怀抱能够化解,反之遇强则强。何况他担心她,并不代表忽略了眼前这个可疑的施暴者。 于是他反手就给了沈瑾瑜一拳头,打得他头歪向一边:你是什么东西?你强暴她?! 沈瑾瑜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笑容里染上了几分恶意,不仅没有后退,反而缓缓靠近了他,把自己那张脸完全迎向他,暴露在灯光之下:我说我、是、你、爸、爸。 沈隐这才发现这张脸跟自己有多相似,除去从沈琼瑛遗传而来的唇和下巴,他和对面这个男人简直有80% 相似!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一直回避排斥的东西,如今血淋淋撕开了画皮,站在了他的面前。 沈瑾瑜就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他的震惊,似乎带着恶趣味,想看他崩溃的表情。 沈琼瑛没有再说话,屋里传来压抑的低泣声太难堪了,她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沈隐毕竟是一个少年,此时承担的真相对他来说过于残酷了。何况事件中的母亲跟他还有着情人关系,辱母=辱妻,这也使本就复杂的局面更加复杂化。 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可偏偏对着这样照镜子般的脸真的无法否认。 沈瑾瑜欣赏够了,勉强原谅他刚才的无心冒犯,难得耐着性子推心置腹:你被你妈宠坏了,男子汉总窝在母亲身边能有什么出息,云海大的保送我替你推了,商科不像是法律,不留学开拓眼界难有出息,云海大的一位副校长是他师兄,他借着身份替家中后辈操心,凭着这张脸和姓氏对方也很难怀疑,同时也表示理解,毕竟以沈隐的成绩,去云海大实属屈就,在他表示家里有了更好的安排、不愿占用宝贵名额之后,保送就此没了下文。 紧接着皱了皱眉:现在准备留学也晚了,不过搏一搏去亓东大学和华国大学打打基础还是可以,你那些竞赛成绩足够拿到降分录取,到时候我再找关系运作一下,等到大三交换去美国 他像是个慈父,开始自顾自考虑儿子的未来。浑然不觉他所谓的一片苦心对于别人不过是强盗绑架。 沈隐被他恶心到了。更不用提一墙之隔的沈琼瑛,整个人都如同被抽去了力气,连哭都哭不下去了。 她没有想到,沈瑾瑜这么早就已经开始祸害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她更觉得愧对沈隐,她不仅没给他带来过什么助力,反而害他毁了直升大学的机会。 说沈瑾瑜恶意祸害也不尽然,他太强势了,只要是纳入他归属范围的人,都必须严格按照他的设想走下去。当然,他承认,他也有私心想把沈隐赶紧撵出去单飞,他希望尽快跟她培养感情。 是你搞的鬼?!沈隐几乎很快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 沈瑾瑜眯了眯眼:不是我以为我是谁,而是我就是你父亲。 沈隐拳头早就硬了,忍不住又狠狠揍过去:你不过是个强奸犯!哪来的脸和自信? 沈瑾瑜猝不及防又挨了这拳,眼眶都青了,整个人散发着森森黑气。 你不要以为你妈宠着你,就恃宠而骄挑衅放肆!他啐了口鲜血:以后我会好好替你妈管教你! 回应他的是不仅没有顾忌停歇、反而更急更重的拳头。 沈瑾瑜本就不是为谁憋服的脾气,何况被一再激怒,这下也跟他打了起来。 两个人都暴怒到了极致,互相下狠手往死里打。 很快客厅里桌翻椅倒一片狼藉。 沈琼瑛本来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出去没脸,但场面已经失控,她不得不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和下身的钝痛,往身上胡乱套着衣服,而那边的情况却早已超乎了她的想象。 想当我爹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沈隐又飞踹起一脚,沈瑾瑜闪避了一下,却被垃圾桶绊了个踉跄。 像是映证着那句话,垃圾桶应声而倒,垃圾洒了一地,三只避孕套也突兀地躺在地板上,其中一只还没来及打结,里面的白浊流到了地板上。 沈琼瑛才歪歪斜斜套好睡袍冲出来扶着门,不要打了! 她扑上去护在沈隐前面,激动得泪流满面,扭头谴责: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不牵连他! 沈瑾瑜低头看着那三只避孕套,没有搭理她,哪怕沈隐又趁乱踢了他两脚也没动弹。 沈琼瑛哭着哭着,发现沈瑾瑜既不作声也不还手,觉得有些不对,又回头看了看,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地上,顿时吓得停止了哭泣,连忙把头死死埋回沈隐怀里。 她没想到,她费尽心机赔上自己掩埋的奸情,就这么败露了。 她顿时浑身发冷,原本勇敢挡在沈隐身前的她此时瑟瑟发抖,几乎是挂在了沈隐怀里勉强没跌下去。 察觉到她的害怕,沈隐抱紧了她,安抚地帮她轻拍后背。 沈瑾瑜半晌抬起头来,脸色平静得可怕,是谁? 是谁?!他过去拉拽她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胳膊卸下来。 于是她瑟缩得更厉害,沈隐也把她护得更紧了。 沈瑾瑜一个人是一个孤岛,对面的母子俩则紧密依偎自成一国。 两边敌我分明格格不入。 沈瑾瑜眼睛急速充满了血丝,看起来有些可怕。 沈隐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妈妈死死抱住,她乞求地看向他做着口型,拼命摇头。 沈瑾瑜等了半晌没等到答案,似乎终于失去了耐心,绕过沈隐大步走了出去。 临到门口,他回头望了她一眼。这一次,他跟她隔着沈隐的肩头遥遥相望。 瑛瑛,你很好。他对她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是我小看了你。 她越想庇护那个人,他就越愤怒!他可以事从权宜指定他认为合适的归宿给她,哪怕让别人占有过她,但她不可以主动把自己的身心交给别人! 她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的十六年!!! 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我们来日方长。门吱呀一声随风阖上,隔绝了他那张阴森的脸,和兽口般黑黝黝的楼道。 -- 第206章 你就是瑛瑛的男朋友? 第206章 你就是瑛瑛的男朋友? 沈琼瑛丝毫不会小看沈瑾瑜的报复心,因此她无比焦虑。 她甚至在想,沈瑾瑜会不会去查了小区和电梯当日出入监控,来揪住这个人。 事实上沈瑾瑜没有那么闲,他只是稍微动用了关系,查了她近年所有的开房记录、医保住院记录和用药记录。 开房记录十分干净,只除了月余前的一次。 从医保记录来看,她的身体不大好,大病没有小病不断。之前还有漫长几年的心理就诊用药记录,看起来不大可能接纳异性,原本在他的预料之内。 而可疑的是从今秋开始,两番住院都涉及了妇科外伤用药,甚至还有一次伴随肛肠外伤,都只是用了栓剂和消炎药很明显的性生活失控和过度。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所有可疑之处都指向这个秋天。所以这个秋天她到底遇见了什么人? 沈瑾瑜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这个秋天他一直在奔走努力调过来,而她却在跟人纵欲狂欢,他现在满腔都是被她背叛的羞辱和为什么没有更早一步抵达的悔恨。 更遑论沈琼瑛是一个性子被动的人,能被弄到住院的地步,显然对方有强迫的成分,而即使是这样,她还缄口不提,维护着那个人,显然对方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这个人还能堂而皇之出现在她家中,看沈隐当时的样子也并不感到意外和排斥。 这要不是因为她喜欢,他都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迫切地想把这个人揪出来扒皮拆骨。 瑛瑛,你有心事?宁睿唤了好几遍,才见她猛然抬头,像是刚被叫醒一般。 沈琼瑛有些不好意思,随即给他夹了一块鱼:怪我,最近没睡好,跟你出来吃饭还走神。 宁睿赶紧给她加了一份牛尾汤:怪我才对,明明昨晚你就说过了觉得累,我还总是要约你出来我实在太想你了。 因为他语气厚重的情话,沈琼瑛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愧疚。 宁睿敏感地注意到了,有些黯然。 他不怕她有心事,却怕她有了心事不告诉自己。 他不明白,她是因为两人关系的转变有了隐瞒,还是因为心事负荷太重不愿说。 两人的关系本就始于医患那一份信任特殊,当坦白交心都不能的时候,恐怕难以再进一步。 如果是因为前者,说明两人关系极不稳定随时分崩离析;如果是后者,说明她的心事比以往病情中还要严重。 总归都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她昨天回了家,又说劳累,婉拒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应该一再邀约,但因为昨晚那个电话,一想到她和她那个儿子在一起,他就充满了戒备。 她肯回家住,说明他们俩达成了某种和解,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不希望她因为乱伦的事留下阴影,但更不希望他们俩和解,毕竟他此时男朋友的位置还悬而未决相当尴尬。 当务之急是让她习惯和自己同居,不要再回她自己的家。于是他主动覆上她的手,并挑起话头试探:昨天晚上你儿子 沈琼瑛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大自然,下意识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宁睿心里又是一沉,知道多半自己猜的没错,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有了转圜。 想也是,能在对方接电话的第一时间就抢走电话肆无忌惮,若不是足够亲昵,是不可能做到的。 眼见沈琼瑛对自己有了明确的回避抗拒,他话题一转:你猛然有了男友,他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慢慢来,他毕竟是个未成年人,我们作为成年人不能陪着胡闹,只要你够清醒,他早晚会迷途知返。 他这么一说,沈琼瑛脸色挣扎,却不再抗拒,更是浮起明显的愧色:对不起,小隐昨晚冒犯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说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口边轻轻一吻:自家人不必见外。我只是担心你不如晚上还是去我那里吧?你知道的,我很尊重你,我们可以分开睡。 沈琼瑛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小隐最近不大顺利,情绪不好,我得回家陪着他。保送的事毕竟是因为她才搅黄的,她本就内疚,如果她夜不归宿,担心小隐自暴自弃了。 而且她还有隐瞒,沈瑾瑜是她弟弟的事她没脸说,沈隐现在认为自己百分百是沈瑾瑜的儿子,他自己也很痛苦。 宁睿眼神暗了暗:好。想了想,他还是补充:答应我,别跟他太亲近,好吗?哪怕是为了他前途学业着想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男朋友,别让我吃醋。 被他这样恳求着,沈琼瑛没法不答应。男人们从来都是逼迫命令她必须怎样怎样,即使是贺璧,潜藏在温柔表象下的依然是强势。只有宁睿会这样征询她,因此哪怕分手的话几度在嘴边,她也一直说不出口。 更何况,她最近担惊受怕到了极点,真的没心思跟沈隐做那种事。 我答应你。她反手扣住了他的手,因为愧疚主动提议:不如我们去音乐广场走走?时间还早,应该能看到你说过的表演。 两个人手牵手去了音乐广场,夜幕降临,有很多全国各地来的流浪艺人,和一些不太出名的小艺人,还有很多借着商机而来的小吃摊位和乐器授课推广,两个人边吃边玩,不亦乐乎。 一个沉静只知付出,一个娴静满怀心事。 两个人在一个手鼓摊位驻足,倒是意外暂时抛却了心事,男人轻轻敲击鼓点,女人轻轻唱歌,高潮处还彼此对望凝视,默契得像是处了若干年的情侣。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有人歆羡赞叹,有人怒火中烧。 晚上送她回家,她转身就要走进楼道。 或许是因为气氛正好,宁睿一把把她拉回怀里,唇齿辗转,口舌相交。 沈琼瑛初时猝不及防一惊,紧接着下意识就要推开他,但沉思中缓缓闭上双眼,蹙着的眉归于水平,最终说不清什么心理,抬首相就,主动配合地回应了他的热情。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沈琼瑛这种内敛的性格,如果肯在公共场合亲密,十有八九是认准了那个人。 于是意识到她的主动,他心花怒放,亲得越发有滋味,舌头留恋不舍,扫荡着她所有角落,直至她口舌发干,津液被吃干吮净,这才放她归家。 他好心情地调转车头,往家开去。 从车库出来,他哼着沈琼瑛晚上唱过的那首歌,歌声曲调越发刺激了阴暗中的男人。 宁睿没想到他被人袭击了,就在快到楼下的某处绿化旁。 他只微微四顾就知道这不是个意外,因为这里避开了摄像头。 他曾经驰骋运动场,回国后也一直健身,但不管是性格还是技巧,他对于格斗都十分陌生。 因此面对接二连三的殴打,他勉强招架着,头脸尤其挨了几记重拳,还得躲避对方专冲着下身而来的腿脚。 阴狠,毒辣,深仇大恨,这是他冷静中对袭击者的印象。 在适应了对方的套路,有了防备之后,除非用凶器,否则就很难再深入伤害到他了。 对方的脸在阴暗之下并不十分清楚,乍一看他惊疑不定,以为是沈隐来了。 作为贺璧的心理医生,他需要了解一切对方在意的因素,早在贺璧第一次偷偷去看自己儿子的时候,他也跟去看过。 当时他还打趣过,这个所谓的儿子跟对方长得一点也不像。 他之所以敢就这种敏感话题开玩笑,自然是因为贺璧对此毫不在意确切地说那不是不介意,而是毫无怀疑的自信。贺璧笃定了沈隐就是他的儿子。 要不是因为这种自信,他也不会在背后默默做了那么多事。 没错,博文双语其实没有什么特优生之说,学费一向该多少是多少。而现在的奖学金制是贺璧一手赞助操作的。他虽然没有赞助学费,却赞助了数倍的奖学金,博文当然愿意破这个例。 当初沈隐参加的经济学挑战赛,在关键的实战模拟赛中,也是贺璧私下一路保驾护航,从省内到全国模式,每每跟赞助商和评审团都多多少少打招呼通了气,虽说没给他提供什么便利,但至少没让他遭遇背景不足导致的刻意为难,没让他折戟在某些难以避免的暗箱操作中。 不光如此,他还做了很多疯狂而多余的事,一度让宁睿觉得他病入膏肓。当初沈琼瑛的书吧生意太好,狂蜂浪蝶众多,他立马赞助了云海大一座新图书馆,希望别有用心去她店里的异性少一些。 话说回来,不管因为沈隐是贺璧的儿子,还是因为是心上人的儿子,宁睿都不可能跟他计较。 眼下被他揍了,宁睿第一反应是对方在给他下套,想逼他还手之际失去瑛瑛。 于是束手束脚间又被动了一阵,差不多浑身挂彩。 你是瑛瑛的男朋友?对方似乎发泄够了,停下来问他。 沈瑾瑜多年也没有动手过,不过是凭着一股狠劲和恨意。她让他失望跌出预期的事太多了,以至于他一腔戾气迫切需要发泄,竟然像昨晚的沈隐一般,凭着本能冲动了一把。 宁睿立马意识到,这个声音并非少年音。 因为顾忌继子而隐忍白挨许多拳脚的他心里恼火,还来不及思考其中关联,只觉得自己有种受骗的感觉,他顶着红肿的嘴角一反常态有些嚣张地更正:你说的不完全对,现在是男朋友,过几个月将是丈夫。怎么,你想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我以她儿子父亲的身份,正式警告你,沈瑾瑜揪住他的衣领,喘着粗气:离她远一点,她是我的。 他本没想这么冲动,像个暴徒一样冲出来撕打不是他的风格,但偷窥了一晚上,亲眼看到这样的情景,他实在忍不下去了。 让他崩断的是最后那个缠绵的告别吻,在宁睿眼里都是她动情的凭证,在他眼里又何尝不是?于是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冲了出来。 -- rōùsнùɡe.⒞ōm 第207章 她卑劣又自私 第207章 她卑劣又自私 这边打成一团,那边沈隐正把他妈按倒在床上索取。 因为动荡不安种种因素,他也迫切想要从她获得爱的慰藉,想要冲刷掉血液中流淌的肮脏痕迹和那个入侵者带来的浓浓威胁。 性爱是最好的解压方式,于是他四处煽风点火,试图用唇吻和手指点燃她。 然而沈琼瑛断然拒绝:不要,我下面还痛。 沈隐试图撬开她的腿:没关系,我不动你,让我看看里面伤没伤?他的身体逐渐下移,舔舐着她的大腿。 她并不想跟他恢复到那种狎昵的状态,不自然地回避着他的触碰,绷紧了身体:别这样。 唾液可以消毒,他的下巴就搁在她的大腿中央,像是搁浅的鱼渴求她的汁水续命:分开,让我尝尝。 她不仅没分开,反而夹得更紧。见状沈隐一边啃咬她的大腿一边去掰她的膝盖,遭遇了毫不含混的抵御。 她甚至坚持:你回去睡,不要赖在我的床上。 为什么?沈隐气喘吁吁,不甘心地看着她,终于还是下不去手来硬的。 见过那个男人之后,他总免不了在心里跟自己比较,越发收敛了骨子里的强势,不愿意跟他同流合污。他时刻提醒着自己,他跟那个强奸犯是不同的。nρгōúщěn.©ōм(nprouwen.com) 沈琼瑛一把卷起被子盖住自己,连亲吻抚摸都杜绝了:我们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了,迟早会被他发现的如果被沈瑾瑜发现了沈隐的行为,他恐怕真的会疯。 为什么要那么怕他?他扫兴极了:他要是再敢强迫你,我们就去报警。 不行的!她黯然否决:我的身份虽然有效却并不真实,经不起深查,如果跟他硬碰硬很多往事就要浮出水面了,那她在这里就待不下去了。 再者昨晚跟沈隐欲乱本就是意外,在她想清楚之前,她并不打算把失控延续下去。况且她心里还有一丝犹豫,关于女朋友的事沈隐口头澄清了,她却没过问那张照片,心里总归还有一丝不确定,不愿意让他碰自己。 宁睿事后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沈琼瑛。 倒不是为了卖惨,而是因为以他专业的眼光来看,这人十足危险。 为了让沈琼瑛有所防范,他丝毫没避讳自己浑身的青紫红肿,周日接着约了她晚餐。 沈琼瑛得知了昨晚他遇袭的事,格外内疚。 没错,她是故意的,故意顺应了宁睿的约会,故意表现得深陷其中,甚至故意在公众场合让人看到。 沈瑾瑜要是有心查,总能查到前天出入她家的只有小隐。一旦他查到头上,带来的将是核爆般的毁灭。为了扰乱他、不让他伤害到小隐,她只好赶紧显示自己有男朋友,这样他冲动之下就会理所当然相信另有其人。 她知道这么做不地道,很对不起宁睿,可是短短的时间里,她实在想不到更多了。 沈瑾瑜这个人惯喜欢在背后搞东搞西,她计划等沈瑾瑜逼她分手,她就顺水推舟跟宁睿分手,这样他既转移了视线,又不会再追究无足轻重的前男友。 让她没想到的是,沈瑾瑜居然这么沉不住气,直接动了手。 想想都感到后怕,如果宁睿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宁睿一向严谨绅士,这是头一回搞得这么狼狈,那些青青紫紫在他身上违和感十足。 他自嘲地笑笑,不吝示弱:我这辈子还没跟人打过架,搞成这样,让你见笑了。 他这样反而让沈琼瑛更心疼了,甚至主动拉住他的手: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宁睿心中一动这还是她头一回主动亲近。 忽然觉得昨晚那个人下手还不够狠,这伤其实还可以更重一点 幸好他看起来是临时起意,没带凶器,不然还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平安见到你,他继续传递着后怕,又适时表达了担心:我怕他会伤害你,瑛瑛,不如搬来和我一起住,我也能保护你。 还是不要了沈琼瑛低着头,心头有点哽。 宁睿有些遗憾:我到处都是伤,很多还在后背,因为够不着也没处理 你傻吗?沈琼瑛急了:你去医院啊! 宁睿凝视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本来想去报警验伤的。果然,她好像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想想还是算了,我也不想闹大,对你不好。他温和而体贴,为她妥协考虑着每一个细节。 越是这样,越让她羞愧,她算计利用着他,他却还是一无所知对她好。 对不起待会我跟你回去,帮你涂药吧。她听见他不打算报警追究,松了一口气,主动开口。 宁睿终于露出得偿所愿的微笑:瑛瑛,谢谢你。他主动靠坐了过去,想要亲吻。 沈琼瑛心里正因为愧疚而煎熬,自然没底气拒绝,于是半推半就,任由他覆上了唇齿,探进了舌头。 口舌相交间,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人在瞪自己,眼神迷离不经意一扫,吓得她瞪大了眼睛。 远远斜对面坐着纪兰亭,正捏着一杯水死死盯着她。 感觉那杯水都快被他捏爆了。 沈琼瑛顿时满脸通红扭头躲避:别!在外面这样不好! 宁睿表示了理解,于是接下来两个人中规中矩。 沈琼瑛没了胃口不敢抬头,不知过了多久,再看过去发现纪兰亭已经不在原位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饭毕她去洗手间。结果在路上,就看见原本走了的人就站在走廊里,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她,也不知等了多久。 纪兰亭从她出院后一直找机会见面,初时都被推拒了,到后来她语气越来越冷淡,甚至于不再回复。 他本来以为借着沈隐的过错自己立了功,之前的乌龙就一笔勾销了,没想到跟他想的完全不同。 早先绑架案发生前,为了她的安全他曾经跟她手机设置了互相定位,后来一直也没用过,现在怀疑沈隐从中作梗,自然急于找到她当面说清楚,结果就发现她居然跟宁睿约会!且越来越亲密,先是摸手,后来都亲上了! 他眼睛里都是妒火,就靠墙怒视着她,指望她过来哄哄自己。 他这次可不是那么好哄的!怎么也要她痛心疾首答应再也不找别的男人,一心跟着他,然后他勉为其难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再趁机勒索一夜吃个饱,就大度点跟她过错相抵扯平了。 谁知道沈琼瑛只是一愣,随即敛去了表情,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 纪兰亭憋屈坏了。这抓奸确凿,她竟然还不认识他一样! 眼见她错身经过,这下换他慌了,一把捞住她的手臂:瑛瑛你什么意思?你就没点什么要跟我说的? 沈琼瑛心里挣扎着,她其实也很想他。如果说沈隐是狼犬,那纪兰亭就是柴犬,还是无论她什么面孔都任打任骂,总冲她总翘着尾巴那种,哪怕三人行那夜那么离谱,她无论如何没法生他的气。 之前的事其实在她心里已经翻篇了,但沈瑾瑜跟个疯子似的,她不想害了他。 不管是因为纪兰亭是个未成年人,还是因为他在她心目中格外不同,她都不愿意沈瑾瑜注意到他。而对于宁睿,她却一面愧疚着,一面继续纵容对方暧昧。 没错,她就是这么卑劣自私,亲疏不同。 她冷淡抽出胳膊推开他:我不认识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纪兰亭如遭雷劈,眼见她就要走过去,一把揽住她到怀里,另只手探到她领口摸到枇杷项坠:我们定情信物还在呢!你是我的人,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眼见沈琼瑛作势要解项链,他更慌了,赶紧松开手退后一步,做出投降的姿势:别还我!我可不要! 在沈琼瑛冷冷的目光下,他终于软了。 不就是野男人吗?我不闹还不行吗?他委屈地后退,像一个没底线的贤夫:我不管,过几天我还得带你过去抓药,说定了的,到时候我再来找你。 眼见沈琼瑛欲言又止,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决绝的话,落荒而逃。 女人一旦狠了心真是太可怕了!他得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把她的心挽回来。 沈琼瑛摇了摇头,走到尽头的卫生间正要推门,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吓了一跳。 老婆别跟他睡啊!纪兰亭在她耳边补充,苦苦哀求:这个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千万别! 沈琼瑛着实被他吓了一跳,横眉冷对想驱赶,却又碍于他这份诚挚骂不出口。 纪兰亭意识到她的纠结心软,心情又好了些,随即乖觉跑远了:我走了!这次我真的走了!下周末见面再说! 沈琼瑛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紧抿着唇进了卫生间,刚打开里间的门,忽然被人捂着嘴挤了进去,锁上门抵在了墙上。 她狠狠咬了一口手心,迫使对方松了手。 纪兰亭,你有完没完她嗔怪着转过头,忽然收了声。 -- гōùsнùɡe.⒞ōm 第208章 裤子湿了(周 第208章 裤子湿了(h 周 半强x) 周宇泽把她挤靠在墙壁上,正挑着眉看她。 你怎么在这?她拧紧了眉。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就是很怵。 他压低声音靠近她耳朵:我这一个月的男朋友还没分手,你就跟别人勾搭上了? 纪兰亭给沈琼瑛发信息石沉大海,周宇泽则更惨,直接被拉黑。 没办法,他一逢周末就盯紧了纪兰亭,没想到还真给找到了。 她抿了抿唇: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那得我肏你一个月才算说着,他吻住了她的唇,下面的手不停,架起她一条腿。 放手,放她满脸羞红,左右摇头躲避,忽然身体一僵不动了。 外面传来开门声,有脚步声进来了。 周宇泽大大方方看着她,似乎笃定她不会出声。 事实确实如此,她不仅没有出声,反而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 周宇泽笑了笑,一点儿也不意外,把她的腿从臂弯抬到了肩头,她的花朵就向他毫无保留地敞开了,一丝褶皱也无。 她愤怒地看着他,可两人的关系说不清扯不楚的,她又拉不下脸做太绝。 毕竟算是她招惹了对方,且还把一个月之约给拖搪过去了。本来她以为有过唐宫宴那晚的尴尬,这个人就心照不宣也不想再见面了,没想到这不知是偶遇还是刻意的他还追过来了。 见她这副抵触的样子,他放软了神态,渴求地看着她,做了个口型:我想你。ńρгōúщěń.©ōм(nprouwen.com) 长着少女时代梦中情人面孔的少年露出情意绵绵的样子,还挺迷惑人的。要知道周宇泽最让沈琼瑛不喜的就是他看似文雅其实强势的性格,而当他柔软融化,那简直是拒绝不了的温柔,让她宛如十六岁的少女小鹿乱撞。 只不过刚短暂地被电了一下,就觉得腿心一空,内裤被扯向大腿根。口鼻突然被死死地捂住了,本来就被电得晕晕乎乎的脑子因为缺氧就更加迟钝,她有些不秒地瞪大了眼睛,几乎同时那根灼热而坚硬的阴茎就捅了进来。 快、准、狠。 以为他只是动手动脚,没想到他单刀直入。刺激来得太大,即使被捂住了嘴,她仍然免不了溢出了被贯穿的闷哼声。 旁边如厕的人咦了一声,吓得沈琼瑛背靠着墙,一动不敢动,穴肉因为恐惧而咬合。 这下换周宇泽憋不住了,他的阴茎进去之后本就更加坚硬壮大,海绵体持续的膨胀中还被死死箍住,简直不要太销魂,他拧紧了眉,咬住了她的脚,硬是没发出一丝声音。 反而是沈琼瑛下面被拱着,脚又被咬痛,内外夹击下如同被凌虐的小动物,只能抠着墙壁承受巨大的刺激。就像伤口会分泌出大量组织液来对抗损伤,她的穴道里早已是波澜壮阔。 周宇泽说想她真的没撒谎,当然,主要是下边想。 别看他看起来从容,其实早快憋疯了。一直以为自己自制力够好,可开荤后还真忍不住。不说天天都惦记,但是饥渴一周以上就开始心里长草。 尤其是经历过那晚的3P,就好像放开胃口吃了一顿过瘾的满汉全席,再茹素可要了命了。 可是想来想去除了她也不想找别人,毕竟不管是现实里还是电视中,就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胃口给养刁了。及至性体验,他心里嫌弃她轻浮到连儿子都勾引,可身体却偏偏馋她那个矛盾劲儿她那个别扭害羞的性格加上鲜甜敏感的身体,简直绝了,说让他欲罢不能一点儿也不夸张。 体验过极致的美和爽,再想到什么清粥小菜的代餐都会觉得倒胃口。 本来仗着骄傲暂时不想联系她,琢磨着用点什么小手段让她主动靠拢,可今天尾随纪兰亭看到的那一幕让他憋不住了,再忍下去的话,她有了正儿八经的男朋友,那可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他不像纪兰亭想得那么天真,认为顺着她乖乖隐忍就好了。 他有自知之明,她之前能被他得手,是因为她多少不把未成年太当回事,她就没想跟纪兰亭有以后,所以介入一点也不难。可现在不同,成年人的婚恋,他算哪根葱,就算她单纯软弱,对方也并不好糊弄。 这么想着,他越发珍惜被她层叠阻挠吸裹着的感觉,细致耐心地缓缓推送,好像在品味什么美味佳肴。 她几乎不能呼吸,却还要承受持续深入,只能仰头看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愉悦,美不胜收。 有一会儿没再制造噪音,隔壁以为刚才是便秘的声音,也就没再关注了,一边看手机一边稀里哗啦小便。 她娇不能受的迷离模样实在太可口,周宇泽放开了手掌,低头覆了上去。 唔她还没来及深呼吸,就被他用嘴堵了上来,缺氧的脑子还是那么混沌,只能慢慢在被他掠夺的间隙里用鼻息缓缓平复。 翻滚的舌头来势汹汹,全方位碾压着她的。 她试着用舌头躲闪推拒,避免不了发出咂咂的声音,她不得不放弃了抵抗,及时吞咽下交汇的口水,才没制造出更响的口舌声。 而这么会功夫,她还没回复多少氧气,又被他亲得头晕目眩,沉浸在他的气息里,像是被迫饮醉了,身体也随之放松了抵御。 感觉到箍着自己的肉壶松动,他的胯部往外抽出了一些,又猛地往里一送。 沈琼瑛差点软倒,却被他托住了屁股钉在了墙上,除了攀着他的肩膀,无处遁逃。 浑身都不能动,又不能出声。 隔壁的人早就尿完了,还坐在马桶上刷小视频,似乎看的入迷,慢吞吞地消磨着时间。 她浑身都被下了禁制,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唯有穴肉在疯狂绞榨着,随着她的紧张而抽搐。 周宇泽险些就被她吸射了,爽得在她屁股掐了一把,警告她慢点吸。 沈琼瑛彻底不敢动了,而他慢慢动作起来,缓慢地往她身体里钉。 他一边把她往墙上怼,一边吻得她雾眼迷离。 本来前天刚做过几次,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可周宇泽的进攻是那种强势中裹着温柔,温柔中又屡屡强攻,让她被迫的同时又缠绵着,不能逃脱只能享受,每每被他强着迫着就不知不觉迷魂失智,不一会就顺着大腿流了水。 而且晕晕乎乎之间仰头看到他那张梦中情人似的富有欺骗性的脸,就越发做梦一样被裹挟着乐在其中。 她的身体先一步就迎合得一塌糊涂。 整个身体都快化成了水,被他猛烈冲撞着,重心都落在了性器相交之处。 她眼睛里也都是水,有点狼狈。 突然,隔壁的人不知看到了什么,咯咯笑出了声,吓得沈琼瑛浑身一震,又清醒了两分,从他铺天盖地的热吻下扭头逃走。 他也不恼,唇继续顺着脸颊下移,在她脖颈落下纷杂的碎吻。下身则缓慢地一下下研磨着,那感觉虽慢了下来,却细致入微,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反而令她更煎熬难捱。 没过多久,她的膣腔里已经控制不住开始发出咕唧的声音,使她一秒比一秒更恐惧,总觉那声音在这静室中突兀极了。 好在隔壁的人注意力都在手机视频上,冲完了水终于哼着歌走人。 几乎在隔壁的人哗啦啦洗手的同时,周宇泽就加大了攻势,开始频繁有力地冲撞起来。若不是有流水声作掩护,沈琼瑛稀碎的呻吟声简直不要太媚。 随着吱呀的关门声,她的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我受不了了别在这弄行不行?就算是换个地方她也认了。 谁让你拉黑我?他一边咬了咬她的耳朵,一边用手揉了揉她的阴蒂:放过你也行,明晚放学在唐宫宴,还是那个房间,我等你。 好。沈琼瑛这会儿腿被他掰开到了肩膀,这个姿势被他玩弄阴蒂,就像是用微电流调教,简直不要太刺激,一秒都受不了了,果断答应。 说话要算数,他舔了舔她的耳洞:再鸽我,以后就跟定你,你约会到哪,我就肏到哪。 其实纪兰亭暂时退避了,他还真没办法找到沈琼瑛。但沈琼瑛稀里糊涂,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摸过来的,还真被他吓住了。 我会去的,你快点出来。她不耐烦地小声催促。 周宇泽没有拿出来,而是汹涌地吻着她的唇,同时下身发狠撞击着,叽咕叽咕地猛插猛捣,同时手指无章法地粗乱搓捻着她的阴蒂,甚至几次揉搓到了她敏感的尿眼。 沈琼瑛本来以为他要刹车,结果他突然飚起云霄飞车,带得自己满脑袋都是眩晕的白光,像是以光年穿梭加之又憋了尿,她阴部所有的肌肉似乎都失去了禁制,恐怖骇人的快感彻底释放,她脚趾勾得紧紧的,同时伴随着被蹂躏到极点连喊不要!的哭泣长吟,突然失禁,一股混杂着爱液和尿液的汁水就正对着周宇泽的小腹喷泄得满满当当。 与此同时周宇泽也喘着粗气在她身体了激射了出来,充盈了她的阴道。 你!沈琼瑛泪眼朦胧,羞愤到无处自容,腿还打着摆子,气得久久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手软得连丝袜都褪不下来。 周宇泽也是颇为无奈地看着自己湿透的裤裆。 他本来意在速战速决,可是她那个隐忍的样子每每都让他欲罢不能,一时兴起想要撩拨她潮喷,想看她崩坏湿透的样子。 没想到湿透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这下好了,自己要暂时困在这里了。 好了好了,别难过,出丑的又不是你他知道她脸皮薄,忙指着自己的裤裆安慰她:别人指不定以为我怎么着了 沈琼瑛没忍住破涕为笑,又赶紧收住了,满脸羞愤絮絮算账:你在这种地方强迫我,还把我弄得 这不是憋太久没忍住嘛,我又不嫌弃你他一边为她擦拭飞溅上去的少许水珠,一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丝毫不吝一再强调狼狈难堪,引走她秋后算账的注意力:要不你给我搞条裤子回来 沈琼瑛好不容易把丝袜连撕带扯褪掉往纸篓里扔,却被周宇泽一把截住,面上文雅正经得不得了,手上一派自然地拿起丝袜闻了闻,揣到了胸口的衬衣兜里。 她脸上依然又羞又愤,可早被他一干操作弄得羞大于愤。骂了声变态夺门而出,把门一摔:要裤子?门儿都没有!活该吧你! 在周宇泽故作错愕的表情中,总算感觉大仇得报地出了卫生间,走了几步又觉得哪里不对,明明被他强迫了一场,都肏哭了,怎么最后没追究、反而没心没肺得意起来了?更不用说还倒欠了一场赴约她哪里就扳回一局了?! 深觉上当的沈琼瑛绷着脸回到了座位,却难掩眼角眉梢的泪意和春色。 -- 第209章 再忍一年,远走高飞 第209章 再忍一年,远走高飞 上次跟沈瑾瑜的床事给了她警醒,哪怕他事后射在了外面,但不可能保证他那样一个随心所欲的疯子每次都听她的,想到他那句来日方长,她吓得当天就服用了长效避孕药。 也不单单是防着他,身边血气方刚的少年众多,即使是小隐,愤怒起来也照样不带套。一个人或许偶尔才出一次意外,三个人可就不算偶尔了。 哪怕这个时期的少年对于结婚当爹满口兴奋,她可不认为他们理解其中的责任和意义。 长效避孕药短则三五天生效,长则一周,但毕竟她身体底子不好,意外怀孕不易,此时她觉得自己应该不太需要担心,但身体里被填充了精浆,还在持续污染内裤,也令她很是厌烦懊恼。 她别扭地夹紧腿回到座位上,眼神躲避:抱歉,接了个电话,让你久等了。 宁睿的目光先是落在她明显驼红的双颊和有些失焦的眼睛上,随即下移到她大腿上。 她的丝袜不见了,露出两条笔直雪白的腿。 她牵强地解释着:刚才发现袜子有勾丝,就扔了。 宁睿突然靠近,拿手指触了过来。 沈琼瑛条件反射般后退,却被他揽住了后背:别动,你口红糊了。 她僵直了后背,屏住了呼吸,从他指腹描摹的痕迹中,可以勾勒出自己口红晕染的边界严重晕染了口角,显然不是吃东西造成的。 她浑身都是破绽,谎言显得如此拙劣。 理智如宁睿也有些低落:我刚刚,看到纪兰亭了。 的确,刚才两人接吻时是朝向同一个方向,她都能注意到,没道理他会看不到。 沈琼瑛低垂着头,无地自容:对不起,我 不仅无从解释,还得封锁龌龊。阴道里的精浆还不时往内裤上洇,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沈琼瑛觉得自己身上满是腥膻味。她觉得离得这么近,敏锐如宁医生应该是能闻得到的。 就在她如坐针毡只想逃遁的时候,宁睿打断了她的难堪:不是说给我看伤涂药的吗?走吧。 宁睿趴在沙发上,露出精壮的后背,上面有两处擦伤和三处淤青。 沈琼瑛细致地为伤口消了毒,又抹了些红花油为他耐心地揉按。 因为晚上的插曲,她更加内疚,手下的动作也格外温柔细致,很快让伤处发热。 她像个妻子一样为他全身忙碌着。 宁睿就侧头专注地看着她,直到尾声时侧身抓住她的手:瑛瑛,你还喜欢纪兰亭吗? 沈琼瑛愣了愣,没有说话。她不想撒谎,但她确实挺喜欢纪兰亭的。 宁睿心里一沉,忽然觉得自己用错了策略,不该再耗费耐心了。 她周围异性众多,而她因为特殊的经历,即使已经32岁,在感情上依然一片空白。即使她已为人母有了多段性经历,但她从没有经历过正儿八经的恋情,她无法从同龄人汲取到经验、也没机会从长辈那里得到指导恋爱究竟该怎么谈。 本身她的性情就弱势被动,这样的人面对感情时往往难以勇敢明确。 因此身心乍一痊愈,面对各式强势轰炸的追求者,她就像小孩子面对玩具一样难以集中精力。 她的情感分散驳杂,他如果一直耗下去,即使最终得到,也很难在她心底留下鲜明的痕迹。 或许他该尝试利用她的愧疚达到目的,之后才潜移默化引导她专注唯一。 见宁睿沉默,沈琼瑛以为他不虞: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今天会遇到他,你生气了? 我吃醋了他叹了口气,一把揽住她吻了上去。 因为愧疚,她今天格外配合。吻着吻着,她自然而然被他压在了身下。 沈琼瑛今天无论身心其实都不想接受他,身体太疲累,心也是抗拒的。 但她实在太愧疚了,尤其是看到他满身的伤痕因她而起,而她还没脸说实话 于是她几乎是半推半就了,宁睿压在了她的身上,从她乳沟间抬起头来:可以吗? 话如此问,他却牢牢按住了她,没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一边放肆摸索她的高耸,一边循循诱导:千万别勉强自己,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为你挡灾我心甘情愿。不要因为一时歉疚迁就我,我喜欢你,想要你的真心。当然,他知道,在此时此景,这句话一定会适得其反,让她本就愧疚的心更进一步。 沈琼瑛憋红了脸,那个不可以实在是说不出口,她忍不住闭上了双眼,自我麻痹中拖延着犹豫不决。 宁睿的欲望已经抵住了她,冷静如他,也因为欲望而激动轻喘起来,就要往前一步,进入桃源深处。 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沈琼瑛慌忙睁开眼睛,松了口气:我接个电话。借着起身的姿势挣了两下,想从他身下出来却没挣动,直到她歉意又疑惑地看向宁睿,他这才慢慢托着她的后背起来,把手机递给了她,而下身还恋恋不舍抵在她的腿心。 手机里传来小隐不太高兴的催促声:都九点了,你又去哪了?赶紧回家。话语间夹杂着懊恼和纵容,还有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她仿佛终于找到了拒绝的理由,下身悄悄往后挪了一步,离开那雄壮兵器冲锋的范围,这才捂住话筒歉意地看向宁睿:对不起,我得回去了。 宁睿把车停在她家楼下,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 黑暗中,少年先是满目警惕地看了眼车牌号,这才稍稍松懈,恢复了冷淡,透过挡风玻璃扫了他一眼,伸手去拉她,被她有所顾忌地避过了。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急于宣誓主权的少年直接伸过胳膊,揽住了她整个人,不顾她的挣扎,挟持一样半搂着她,像是不会哄人的少年在用自己的方式镇压问题,然后两个人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一样,消失在了楼道里。 沈琼瑛和沈隐回到家里时脸色不太好看。 眼见她要去卫生间,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委屈爆发了:你什么意思?进门就甩着脸?怪我不该打断你约会?怪我不该阻止你在外留宿?怪我不该出去接你?他是故意在外人面前显现了强势,可当着情敌的面,她的抗拒让自己颜面无存。 沈琼瑛挣扎了下没挣出来,索性不动了,扭头无奈地看着他:我不喜欢在外面亲热,你这样我很尴尬。 不喜欢在外面亲热?我看到你在家门口跟人亲热的场面还少吗?他眼睛都红了:哪次你往我胸口插刀子有顾忌了? 沈琼瑛无言以对。她每次都是被动的,可这会儿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却不肯罢休,直指问题的核心:是不喜欢在外面亲热,还是不喜欢在你那个男朋友面前亲热? 要说她跟人暧昧,沈琼瑛还有点心虚,但要说到这个男朋友她可也火了:那能怪我吗?你当初不也搞出来一个女朋友,现在你说没有就没有?还不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呢! 沈隐愣了一下,心里又是着急,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兴,稍微软和了两分:我真的没有。那不是事从权宜怕被你赶走吗?不信你去问纪兰亭。自从上次医院事件后,他对这个死对头稍稍有了改观,直觉在这种问题上,对方应该不会卑劣。 沈琼瑛低着头:我会去核实的,反正在此之前,你别碰我。 好好,我不碰你,他被下了禁令,不仅不生气,反而为她的介意感到甜蜜,拥住她抱在怀里,贪婪嗅着她的发香:我要你跟他分手。 沈琼瑛埋着头,没有说话。 沈隐抱了一会儿,才觉得她的态度不对劲,既难以理解又难以置信:你都有我了,为什么还要跟他扯不清?他本来以为这个问题根本不算问题,就算她赌气,这恋情刚开始能有多少感情?完全来得及肃清。 我她欲言又止。很明显,她不愿意。 良久,他松开了她的手,低落地靠着墙:所以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他面孔上刚才的活力生气似乎瞬间被抽取,颓唐地想去裤兜里摸烟,又顾忌着她忍住了:你这样,还不如那天别抱我,别给我希望。 他抓扯着头皮,头发散乱寥落:总是给了我希望又凌迟,还不如痛痛快快让我死了。 他的愤怒和伤心那样浓烈,沈琼瑛都感受到了。 她本来什么也不想说的,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根本不知道,沈瑾瑜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隐愣了一下,才猜出,沈瑾瑜大概就是跟他长得很像的那个男人他的生父。 她为他一绺一绺整理着头发:他那天看到避孕套了,如果他知道是你 沈隐眼睛一亮,抓住她的双手:你是因为这个才跟别人在一起? 没等她回答,他纠结地抵住她的头:可是我不需要你这样做,我不需要别人为我承担!他知道就知道好了,我不怕他! 沈琼瑛幽幽地看着他:如果他不择手段到,连我都会伤害呢?既然她在乎他,他在乎她,那她只有提起自己也会受伤害,他才会妥协。 沈隐满是不解,似乎不肯相信,觉得她在危言耸听。 她深吸了口气,终于和盘托出:他是不是你父亲我不确定。但他是你血缘上的舅舅没错。 说出了这么难堪的事,她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了。 她在他这里,终于没有秘密了。 他当初强迫我,没有一次带过套。她如释重负,索性毫无保留:你的出生是他故意的,就因为我无法接受乱伦他行事根本不会顾忌任何后果。 看着他震惊的眼神,她无奈而怆然:这下你明白了吗,他容忍谁都不会容忍你。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因为巨震而激烈的心跳:保送没了就没了吧,他的话独裁却也没什么错,你该去更好的学校。 云台有他在,我也待不下去了,你再忍一年。 他短期内很难再离开云海,等你去了亓东大学、华国大学或者明珠大学,妈妈就跟你一起离开。 -- 第210章 挖墙脚还得从长计议 第210章 挖墙脚还得从长计议 走,看啦啦队排练去,有个新来的漂亮学妹!放学后,魏嘉兴高采烈:最近她们快要比赛了,天天跳。 我先走了。周宇泽不感兴趣地对三人点点头,转身走了。 纪兰亭一个眼神没给。 自从那夜唐宫宴的事发生后,俩人的气氛挺微妙的,至今一句话未说过。 某种程度上算是因为共享一个女人的隐秘更贴近了一步,毕竟他们最隐私的部位都进出过一个共同的穴道。 但现实是互相排斥,想打架绝交却又碍于某种苟且不能撕破脸,勉强维系。 看到对方就忍不住身心矛盾,肉体被迫回忆那夜的快乐,精神却多看一眼都嫌烦。 纪兰亭最近找沈琼瑛屡屡碰壁,还想要找周宇泽兑现他的承诺当初在医院他背锅可不是白背的,周宇泽是答应了帮他和好的。 他现在亟需周宇泽兑现承诺,可又拉不下脸来求他。 正愣神着,想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开口,陆钧叼着根棒棒糖,看着周宇泽的背影,笑得一脸暧昧:嗳!看到没!这脱单的就是不一样,都不跟我们小团体活动了。 脱单?纪兰亭皱了皱眉。 昨天他跟人在女卫生间激战,那战况,啧啧陆钧一脸暗搓搓的向往:什么极品妹子,水儿真多!裤子都给喷湿了,叫我过去送的衣服。 周宇泽也知道陆钧嘴碎,本来不想叫他的,但是没办法,谁叫他最清瘦文弱,勉强能扮个假发女装。 女卫生间??纪兰亭脸色难看:哪里? 就是那个网红餐厅好像翻译过来叫什么船长来着?唉你也知道我英文不好,陆钧苦思冥想着,眼见人嗖地蹿出去又愣住了:诶?不是,你怎么也走了? 沈琼瑛如约来到了唐宫宴。桌上上好了菜品,正冒着热气。 她肯来倒也不是因为说话算话,而是因为惦记着周宇泽手机里那张照片。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但随着时间越久,她反而越发介意。 所以即使知道周宇泽不好抵挡,她还是来了。她迫切地想证实下,那张照片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她把门大开着,看向迎上来的周宇泽,避开他的手有言在先:开着门说话,透透气,不然我走了。 周宇泽手臂挽了个空,挑了挑眉,你确定要和我开着门说?他把手机屏幕缓缓转向她,绽开了笑意。 沈琼瑛大惊失色,慌忙带上了门,并用后背牢牢靠住,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周宇泽并没有移开,反而把手机屏幕也放到她胸前,追随她的视线。 那一帧帧的,因为远处放大拍摄而有些模糊,但面容依然可辨,是她和小隐热吻的场面,吻得那么用力那么交缠,舌吻得脸红心跳,根本不容洗白错认。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哪里来的? 周宇泽摊手:不知道被谁传到我们学校论坛上了,我是学生会的,就帮你拦截了下来。 她身子一软,只觉得全都完了,想往前走几步坐在椅子上,骨头跟抽空了骨髓似的,一屁股摔在地上,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涌,模糊了眼睛。 周宇泽没想到她这么不经吓:别哭了,我都删干净了,没人看到。 她绝望崩溃地摇晃着身体,手掌掩面,痛哭出声:没用的,会有人私下传播的! 她抽泣了一会儿,靠在桌脚上,满眼失去了神采,肉眼可见地都没活气儿了,仿佛变成了行尸走肉,就差一步入土为安。 周宇泽皱了皱眉,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本来想趁机卖个好,跟她谋划点甜头的,见她痛苦极致意外有些心疼,只好抱住她改口说了实话:好了好了,我逗你的,这是我拍的,喏,你仔细看,这还显示拍摄地点和日期呢! 沈琼瑛呆了几秒,这才活了过来,气得哽咽发抖,用尽全力去推打他。 可惜情绪大起大落,即使愤怒也没什么力气。 她这才爆发,声音渐高大声哭出来。 刚才那会儿,她是真的以为事情败露了,她不仅毁了自己,还毁了小隐。她终于体会到小隐那句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是什么心情。 她是真的觉得死了一场。这种事公开处刑,可不是换个城市能解决的。 周宇泽理亏,任她捶打着,等她发泄够了,把她收拢进自己怀里,不动声色地敲打着:好了都怪我都怪我!你看你这也是知道后果的人,有些禁果是什么下场你比我都懂,该断就断了吧。 沈琼瑛冷静下来,这才咂摸出味儿来,一把推开他: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不需要你来管。既然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有接吻暧昧而已,只能算是行为失当,没有实锤她不接茬他能怎样? 周宇泽凑上来,直接把她逼退在地:你知道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你有多热情吗? 当时我扶你去酒店,你发酒疯不配合我这个外人,我只好假装成沈隐安顿你,结果你把我当成你儿子推倒,又亲又摸又抱 你主动勾引我上床,我才没把持住 你吃干抹净又不认账了?我没阴影的吗?现在说跟我没关系? 可能是刚才被吓过一次,这会儿即使听到他拆穿,她竟然也没那么大感觉了,脸色越来越冰,甚至捎带了怀疑:是你趁人之危,我再喝醉,能有你力气大? 我是可以抵抗,可我一开始不知道你把我当做别人他委屈地诉苦:谁能想到你喊的宝宝另有其人?如果不是你后来一口一个妈妈 住口!别说了!她捂住了耳朵。 周宇泽见她抵触,话锋一转语重心长:收手吧,我也是为你好,见不得你们一条黑路走到底。一辈子那么长,你也不可能保证哪天再没疏漏?这次是我没恶意,下次要换了别人呢? 你要是喜欢,我陪你玩角色扮演,他亲吻着她的面庞,压低声线诱导:不要再沉沦了。 她心思动了一下,抬眸看向他:把手机给我。 周宇泽以为她要删除视频,也就从善如流。他倒没想过要挟她,毕竟是下下策。 沈琼瑛的执念也不在于此。 她一鼓作气从他手机里找出了上次那张接吻照,对比着刚才的视频,才发现角度场景光线完全一致,乃至日期根本就是从中截取的。 再之后,她甚至找到了原图 她终于放下了一桩刺心挠肝的心事。 一时竟分不清该为周宇泽发现了秘密而闹心,还是为证实沈隐没有背叛过而庆幸。 她反转手机屏幕,证据确凿,冷冷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故意P图骗我? 她眼里带着淡淡的嘲意:别再说为我们好,我可没需要你为我好。 他夺过手机,缓缓压下来,离她的脸越来越近: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懂吗? 我为什么要为你们保守秘密,却单单针对他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他的眼睛里全都是她,盛满了星光般的柔情蜜意和火焰般的渴求占有。 她有些诧异,冷若冰霜的面孔上禁不住有些不知所措,模糊了原本的距离感。 她的眼睛里迷朦闪烁,狭长的眼尾因为意外而下压,显得有些无辜,又因为他的告白猝不及防,染了娇羞的粉。 晶莹瓷白的脸像是擦了胭脂,肉眼可见镀上了一层颜色。 她柔嫩的菱唇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没有说,张翕之间就像果冻,更加诱人品尝。 她的鼻子、她的下巴、她的额头他每一处都爱,都想时时亲吻。 尤其是明明长得像个仙女一样,床上却又能被他肏到媚成妖精。 她真美。美到让他这个理智的人都不太理智了,高傲的灵魂变得下作不耻。 这一瞬,即使狡黠套路如周宇泽,也恍惚了一瞬,觉得自己刚才灵机一动并不算扯谎,可能真的是走了心的。 他鬼使神差加了一句:做我女朋友吧,久一点那种。情人似乎不能满足他了。一个月?太短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又敛了神色,低垂了眼帘:是,我就是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不需要男朋友,他也不需要女朋友。 他忽然有些生气,听她亲口承认,比心知肚明要生气得多。 他也不再多话,直接吻住她的唇,伸进舌头拱火。 放唔放开她左右摇头,想要挣脱:我不要 他不仅死死追随着她的唇辗转吸吮,甚至放肆地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粗喘着用坚硬抵住了她,想要一如既往硬来。 沈琼瑛躲不开他的吻,索性不躲了,喘息着指控: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像你这样随时随地发情,还说喜欢我?! 周宇泽听着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停住了动作,行了,不碰你。随着时间,他越发觉得当初判断失误,她是私生活有亏,乱伦离谱,但似乎也不是他想的那样沉湎肉欲人尽可妇。 起码她对他就一直是拒绝的。 大概越是得不到就越骚动,他的态度也渐渐比以前软和耐磨。 我暂时不管你和沈隐那档子事,但是你跟周末那个男人分手总可以吧?你不是刚说了不需要男朋友? 他渴求她的身体大过她的感情,因此对她身边适婚的男人忌惮更甚。 她刚想怼他,却想起刚才心思全部都在别处,忘记了删掉视频,就向他伸手:手机再给我一下。 周宇泽这次却没动:你先答应我。我不仅毁尸灭迹,还发誓永远烂在心里。 你!她没想到他还拿捏上了,生气之余,随着哭泣后憔悴无力的身体被牢牢压制,她身上更显出一种娇嗔流转的韵味。 周宇泽像被小钩子给钩挠了一下似的,忍不住心神一动。 眼见她僵持不肯答应,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挟她,索性换了个条件:算了。谁叫我喜欢你。纪兰亭都肯让着你,我还能让你为难? 他寻思挖墙脚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索性托着她起身:不过今晚房间都订好了,不用太浪费,好歹算是约会一场。吃完饭,泡下汤,我就放你走还不行吗? 不碰我?她狐疑地坐在椅子上:之后就删光?他要是来硬的她二话不说就走,他真的有商有量,她也松弛了警戒。 赶紧吃饭,都快凉了,他给她布了满满的饭菜,关心溢于言表,毕竟上次她进医院的事他可还记得呢:你听话,我就说话算话。 -- rōùsнùɡe.⒞ōm 第211章 鬼迷心窍 第211章 鬼迷心窍 饭毕,两人面面相觑。 沈琼瑛有些不大自然:泡汤就算了吧,都秋冬了那个小院子还是露天的。 周宇泽心心念念的,怎么可能放弃:就是要秋冬泡汤才更舒服啊。你刚才又哭又闹的一身汗,还不洗洗? 露天的小院子,声音能传出去的,沈琼瑛想想也觉得他不可能强来。 等两人相对而坐,泡在温暖的药浴里,这才觉出是怎样的暧昧。 雾气蒸蒸,水面上浮动的花瓣则随之蒸腾出幽幽香氛。 暗香浮动,肉体没贴在一起,反倒比做了什么还要醺醺欲醉。 尤其是彼此皮相气质都是本源里最属意的那个,肉体也发生过深层的交流和切磋。 明月高悬,暖亮的光辉映在水里,随着波澜而荡漾成黄色的碎玉,好像在雾气朦胧的身边织出了一条天河,并随着肢体动作而荡漾闪烁。 这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使人更容易顺着本能行事。 觉察到女人的目光,周宇泽故作不知,只是往上又挺直了少许,露出看似清瘦实则精悍的胸肌,同时缓缓往肩膀和胸部撩水。 沈琼瑛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心跳得有些快,她掩饰般低下头,想想小隐冷清的脸,把面前的人驱逐出逐渐浮躁的脑海。 可当他主动靠过来,她的理智又溃散了。她觉得自己可能被蒸坏了脑子,不知什么样的心理,只象征性推拒了几下,就浑身乏力跟他贴合了。 这是她第一次被男色所迷,只怪今晚月色太美。 他带着点水汽的碎发充满了清爽的少年气,再配合那张隽永秀雅的面孔,不时涌动的喉结,成功让沈琼瑛晃了眼。 他自然没错过她眼神里的迷失,试探着蹭了蹭,衔住了她的唇。 当这张梦中情人般的面孔摈弃了一惯的心机和强势,俯首称臣,对她效之以温柔时,那种称心如意简直完美到难以消受。 他难得的温柔让她眷恋,她忍不住告诫自己:仅此一次,下不为例。ńρгōúщěń.©ōм(nprouwen.com) 她闭上眼睛没再挣扎,渐渐迷失在那个吻里。 她只一味陷入被迷惑的挣扎之中,却不知道,她清纯的姿容和妩媚的神态在这蒸气和月色下有多美,就像是落入湖中的仙女,面对陌生又有着好感的男子懵懂慌乱无所适从。 周宇泽早就破了防燥热难耐。只不过有别于一般人精虫上脑,越馋他越是蛰伏。 眼见她吻得投入,跟以往被强迫都不一样,他眼中笑意扩大,越发收敛了势在必得的心意,按捺了欲望,显出温柔无害的一面来。 等你侬我侬渐入佳境,他的手才开始逐渐游走,恰到好处地搔挠到她的痒处,令她屡屡溢出醉人的呻吟。 直到他的手指揉到她的花心,她站不住,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没说什么,只是呼吸更加热切急促,往前一步,用肿胀欲爆的阴茎抵住了她的小腹。 她面色溃散而惊慌,身体为之蠢蠢欲动,却又知道唯有拒绝才合适。 心中一个声音在说:又不是没有跟他做过,昨天已经那样了,今天再来一次也不算什么? 另一个声音则说:今天和昨天可不一样,昨天是他强迫,今天自愿可是原则性错误。 前一个声音又说:每个人都有初恋情结,他就是照着我少女时期的幻想模板长得,又突然这么温柔,我今天不从,以后执念难消。 第二个声音再说:你有小隐还不够?已经知道他对你忠诚不二,还要什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初恋情结? 她心中天人交战,纠结之际,他也没有逼她,只是看出了她的口味,越发善用这副贴合她心意的假象,如同妖精幻化书生,用肢体一点点蚕食她最后的距离和坚守,耳鬓厮磨。 瑛瑛,我来救纪兰亭爬上墙头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周宇泽眼看就要得手,骤然被打断,恼火可想而知,满脸不耐怒容。 沈琼瑛又羞又愧气血上涌,下意识想躲,周宇泽赶紧挡到她前面。 纪兰亭从墙头跳下,视线在两人中来回打量,脸色难看。 两分钟后,两人穿着浴袍,跟纪兰亭坐在房间内说话。 纪兰亭当时反应过来时有点迟,把周宇泽给跟丢了,查了沈琼瑛的手机定位才找过来的。因为他是VIP客户,说跟哥们儿开个玩笑,安保也是见过他们俩好几次的,倒也没防着他,只是远远地盯着,见院子里没传出什么破格的动静,就走开了。 纪兰亭想当然认为是周宇泽要挟了她:他强迫你的? 沈琼瑛抿了抿唇。哪怕也算是被周宇泽胁迫着才肯答应的,也无法否认刚才的心猿意马:不是。 纪兰亭肉眼可见地沉默了。 他觉得心里破了个大洞,嗖嗖往里灌风:你昨天说不认识我,却跟这家伙做了? 饶是纪兰亭心大,此时也心灰意冷。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原本内敛保守到他纵容无限的女人,哪怕昨天发现她跟别人约会,他都生怕说了重话会伤害到她,毕竟那种跟她分手时那种无法挽回的绝望,他再也不想经历了:昨天一次还不够,今天又跟他约会? 他越说越觉得心寒。 我只知道你还喜欢别人,我能忍,但如果你对我一丝喜欢也没有,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他本质就对她痴憨,因此也没什么怨恨,只是低落到了极点:所以是我自作多情,我什么也不是。 既然我只是个笑话,他顿了顿,一惯嬉皮笑脸的俊脸冷硬不可侵犯:以后,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听了他的话,周宇泽就知道他是误解她昨天也是自愿,并以为她今天也情愿发生点什么虽然她刚才确实有情生意动的迹象,但不得不说,这是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引诱,跟心甘情愿还是有着区别的。 而瑛瑛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也没有自辩。 本来怕他口出恶言,周宇泽还想着解释清楚,但冷眼旁观,发现纪兰亭真是对她爱到了骨子里,那张惯是荤素不忌的嘴宁可憋到内伤也不肯出言不逊伤害她。 看来是那次闹分手时的教训吃够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打算解释,就这么彻底分了不是挺好? 纪兰亭又沉默了一会儿:我走了。 直到走出房门,他还在希冀她从背后追上来,无论她狡辩什么他都肯信,哪怕再假,只要她肯哄哄他,那就说明她心里有他。 可是没有。 眼看着纪兰亭走掉,沈琼瑛觉得心口空了一大块,难受得想哭。 理智告诉她,现在多事之秋,就这样吧,对他是好事。 可是两个人曾经经历的一切,甜蜜定情、生死相救、小巷奔逃一幕幕闪进脑子里,他曾有种种令她嫌弃的缺点,却改变不了他一片赤诚之心。 可能再也没一个人像纪兰亭那么傻了。 她再没心情应付美少年,坐着发呆。周宇泽为了哄她,温言软语作陪,甚至当面把视频删了个干净。 可她心情依然没有好上多少,甚至一开始得知小隐没有骗她的喜悦都被冲淡了。 我走了。她匆匆换了衣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离开了包间。 周宇泽皱着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他明了了自己的心思,不打算再对她用强,也算刚刚摸清了她的脾性,想勾着她来一次鱼水之欢。 他一直有感觉,沈琼瑛好像格外喜欢他这身具有欺骗性的书卷气,不然也不至于对他的破格3P和后续强占一再容忍。他有信心,凭他这合了她眼缘的外形,再收了床上那股强悍,肯定能把她迷得食髓知味。 这样就算她事后清醒,两人也有个藕断丝连的契机。 结果被纪兰亭这么一搅合,算是彻底断了线。 纪兰亭刚走出唐宫宴就后悔了。 他走了一时爽,可是没了他管束,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会不会真跟周宇泽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干柴烈火了? 毕竟那个骚狐狸最善于卖弄心计,没准就趁虚而入小四变小三。 他走出老远又黑着脸走回来,左右观察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便收了那股被辜负后日天日地的气势,躲到暗处偷偷等着,打算等她十分钟后还不见人的话,就再找个由头杀回去。 没错!他这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花心的女人,他就是不甘心罢了! 妈的!就算是他失恋了,周宇泽那个骚狐狸也别想拣便宜! -- rōùsнùɡe.⒞ōm 第212章 妈妈和宝宝, 第212章 妈妈和宝宝,永远在一起(隐 h) 沈琼瑛心情不好,索性一个人边走边消化心事。 进家门时,沈隐端着碗浓浓的汤药正从厨房出来:跟纪兰亭都问清楚了?这下信了吧? 沈琼瑛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见过他? 沈隐瞥了眼落地窗:不是他送你回来的吗?虽然不知道这俩人闹什么别扭一前一后,但他乐见其成。 沈琼瑛走到窗边,看到纪兰亭慢吞吞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内心里感动于纪兰亭的付出,现实中喝着沈隐熬煮的汤药,她越发懊恼今晚怎么就鬼迷心窍,像是家有贤妻美妾还不满足的渣,决心无论如何远离周宇泽。 收拾完药碗,沈隐的手摸着她的肚子:这药管用吗? 不待她回答,他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游移,带了别样滋味:听说补元气的药吃了会有点燥有没有觉得发热?他的声音随之暗哑了下来,手掌也一上一下,从肚腹移到了乳房和腿心。 他这哪里是关心?明明是馋她的身子。 忽然在她颈边意外闻到了沐浴的香气,他脸色一变:你跟他开房了? 他脸色阴沉:你们做了?! 没有。她没心思亲热,蹙眉想推开他。 沈隐的手不容置疑地探进了她的内裤,揉了几下,直到她受不住节节撤退,结果软倒在沙发上,反而被他捉住了机会,拉开一只大腿架在沙发靠背上,在她完全打开的花瓣处揉得越发放肆。 她今晚本来就被撩得不行,现在又被他这样揉弄,下面汩汩地往外流水。 她很少这样刚一撩拨就洪水滔天,沈隐越发怀疑,捻着水儿闻了闻,确定不是精液。 我说我没有!她满脸驼红,无力抵挡,明明在呵斥,却像是勾引撒娇。ńρгōúщěń.©ōм(nprouwen.com) 沈隐眸色暗了暗,不放心地用手指又摸了回去,就着那些水儿插入了阴道,借着润滑的劲儿往深处钻探了几下,确定没抠出什么精水儿来,这才缓和了脸色。 她脸色羞愤欲滴,我都说我没有了,你还不相信我! 话音未落,他的脸色已经变成另一种深沉,在她颈边啃咬:谁让你闻起来这么香他说着说着,声音已经变了调,小兽般在她颈侧又嗅又咬。 他的手仍然在作恶,却稍稍缓了节奏,从刚才的检验变成了玩弄挑逗。 啊她发出阵阵惊呼,下意识闭上眼睛。 可不知怎么搞得,她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周宇泽在浴池中的裸体,羞愧的她只能睁开眼,毫无退避地直视着沈隐,而这对他来说更像是火辣辣的邀请。 两人的衣服一件件剥离,被他急不可耐地抛开,很快沙发周围一圈凌乱。 敏锐如沈隐自然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于是没有过多前戏,直接一杆进洞。 啊哈你!她猝不及防被捅到底,半天缓不过来,眼睛里顿时布满了水雾,张着唇急喘,看起来又娇又欲,让人恨不得狠狠地入她,看看她被彻底碾碎时会有多惨。 既然接受了我,你的身心可都交给我了,他享受着难言的快慰,头皮发麻,语气里是浓浓的威胁和誓言般的珍重: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不许再拒绝反悔,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我哪有说接受你了?她喘着喘着终于从迷糊中清醒,深觉他在偷换概念:明明明明她只是答应不再排斥,可没说就这么在一起了!她以为还有大把的时间纠结缓冲。 要我提醒你吗?他眯了眼,狠狠又捅了她一下,换来她虚弱的嘤咛声:上周五晚上是谁主动献身?周日是谁跟我说要跟我远走高飞?又是谁之前因为误会吃醋才不许我碰 他这么一提,沈琼瑛才恍然,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答应他这么多了。 她抬头凝视着他的眉眼,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再看他几乎复制粘贴于沈瑾瑜的那张脸竟然不再觉得厌恶痛恨,再看他墨玉般的眸子也丝毫不觉恐惧忌惮。 他的面容冷峻又清朗,他的眼睛坚毅又深沉,他依然一如既往,对她势在必得地霸道着,但她已经不再排斥讨厌。 他是她生的,他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是唯一,她再也无法把他混淆成其他人。 她抬手抚上他的面庞,一时眼神迷离情绪激荡。 沈隐没错过她眼中翻滚的情绪,渐渐收声。无需赘述他已经明白,她从来没有真正嫌恶过他,没有想让他死,她再也不会把他视为他人的衍生品两人在这一刻心有灵犀心照不宣。 他的阴茎还全部都在她身体里,一如他对她勇往直前从无后路的感情,这一刻她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她抱住他的后背往身上扣,贴合得严丝合缝:别翻旧账了快动一动我想要她的声调如蜜般甜腻粘黏,似能提炼出糖来。 也确实是想要,晚上被撩拨得小鹿乱撞,若不是纪兰亭打岔中断,她可能已经在床上了。 沈隐最受不了她这样主动索要,不然也不会曾经明知道她在虚与委蛇,还被她骗过一场。 她简直像是在给他灌春药,瞬间小腹燥热,想要不顾一切地满足她。 可他理智残存,还记得女人刚才的犹疑不定,生怕她这是在转移话题,我要你答应,我们永远在一起!不许逃避! 刚才那句我想要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勇气,但他一直以来逆流而上,那种得不到回应的孤勇无论如何不可辜负,而她也不想辜负。沈琼瑛轻咬贝齿,对视着他坚定不移的眼睛,终于回之以果敢:妈妈和宝宝,永远在一起。 她的回应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种心潮澎湃的激荡,是无论什么样生理的刺激都比不了的。他整个人似乎从血管中燃烧起来,要他不管不顾在烈焰中舞蹈。 他的灵魂在肉体都在那种火焰中攀登极乐,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开大合,要把那种速度与激情也传递给她。 情投意合彼此交付的性爱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啊啊啊宝宝太太快了!她想躲避却被他钉得死死的,交合处不断溢出丰沛的汁水:不不要了 她眼睛一直在流泪,像是春雨中的花朵,在雨水蹂躏之中好不可怜,却又随之滋润了生机愈开愈艳。 不,你要!他箍住了她的腰肢狠狠抽插,不给她任何撤退逃离的机会。 得到她承诺的他好像去掉了紧箍咒,再没什么能限制他对她的爱欲索取。 哪怕她只是因为不胜羞怯的欲迎还拒,但刚得偿所愿的他此时正欠缺安全感,生怕她反悔,逼着她巩固自己的诺言,只能跟他一起狂欢放纵沉沦飞升。 她被他顶得小腹酸胀,阴道里一片叽里咕噜,快感堆叠如雪花一样,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器官,似乎水乳交融都长在一起了。 他越来越快,越来越狠,她不得不顺应着他:要!我要! 随着这声诚实直白的叫喊,她好像也打开了什么束缚,彻底放飞了那个矜持娇羞瞻前顾后的自我。 以往更多是被动承受,被迫接纳,现在却是不管不顾敞开了迎合享受。 就像寂静中听虫鸣,很多细节处只可意会的摩擦也越发放大化,让她随着他每一次颠簸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而他也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破除闸门,再无阻隔。 这是沈琼瑛第一次听到他的叫床声。隐忍的人一旦无法自控,往往更令人心折。 此时沈琼瑛也毫无抵御地陶醉在了他低沉诱人的声音中。 清冷的少年化身失智的野兽,他似乎已经完全忘却了周遭和自我,只知道在她身上征伐冲锋。 两个人下体拍击着发出响亮的水声,口齿间又溢出此起彼伏的兴奋声,汇成了美妙而性感的乐章,在房间中循环回荡。 宝宝她舒服得仰起了喉咙,身体随着他的摩擦在沙发上有节律地滑动,气息不稳:好好舒服再再快一点 以往都是被迫演戏,事后羞耻难当;现在没有刻意讨好,反而自然而然就这样没羞没臊。 他身体一僵,胸膛随之剧烈起伏,近乎凶残地冲撞起来。 女人的呻吟声也渐渐变成了高亢的惊呼声。 他忍不住俯身堵住那张失态呼救的小嘴。 两人激情热吻,两颗头颅交错摩挲间,连头发都纠缠到了一起,不分你我。 ****************************************************************************************************************************** 本来说好不拆章肥更的,但是因为真的太长了,还是没能写完,毕竟第一次甜h他们俩太激情收不住剩下的部分明天发。 -- 第213章 我们是不一样的(隐 h) 第213章 我们是不一样的(隐 h) 随着他的每次抽插,她都被他顶到节节败退。她的一条腿被他固定在沙发靠背上,另条腿则无处着落,可怜地悬挂在地上。 而他的下一次冲锋陷阵,必然会微不可察地试探着,深入到她更神秘的腹地。 不知不觉数个回合下来,她散成了放浪形骸的姿势,而他已经以锐不可当的绝对优势突入到了她最后的秘境。 她张了张嘴,却除了气音什么也没能发出。 她妥协投降,她毫无保留。 忽然沈隐大汗淋漓堪堪停住,在她体内的阴茎也绷得紧紧的,似乎用了极大的毅力,粗喘着往后撤退。 沈琼瑛一把箍住他的腰身,小腿缠绕上去,把他好不容易撤离出去的位移又给勾了回来。 沈隐失态地闷哼一声,乱了呼吸,定定地看着她有些无奈:别闹了,我得戴套。 她仍不管不顾地把他往自己身上带,下身还一拱一拱地迎上去吞吃他,意乱情迷浑然不知自己的样子有多勾魂摄魄:别走射进来 他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十指死死攥进了掌心里,才勉强抵御那快乐的爆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以为她是被快乐冲昏了头,尽管无奈,但心底却喜悦这是她开始全身心接纳他的证明。 沈琼瑛即使原本有几分迷乱,此时被他一再打断也清醒了过来。按照她爱洁的性子,哪怕不顾虑怀孕也该厌恶那些黏糊的精浆,可此时她无比确定,她想要吃掉他的精液。 见他严肃的样子,不由生了逗弄的心思,想看他能忍到哪一步。原本说出那些话她还嫌羞惭,可见他被雷劈般的傻样,她忍不住想看他全线溃败。 仗着自己吃过避孕药,她故意挑逗:我不管,我要你射进来,射进妈妈肚子里,一滴也不许漏。她眼尾泛红,春情满溢:求你了宝宝妈妈想要你的精液! 他倒抽了口气,眼神越发如墨般幽深。 阴茎止不住地在她阴道中鼓胀弹跳,差点被这不要脸的荤话给刺激到直接射出来。 乖,听话, 频繁吃药伤身体的面对这样任性的她,他还真是没办法,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再度劝说。 可她只是泫然欲泣,似乎得不到满足受了极大委屈。 嘶!他都快不行了,猛地掐住自己欲根的底部,紧紧勒着那股激流,足足半天才缓过来,这才在她臀部打了一下:你还吸?再吸真射了! 沈琼瑛被他固定住身体动弹不得,却觉得他隐忍的样子格外有趣,于是阴道里使坏,一直在蠕动着穴肉裹吸。 我不管,我就要!她简直无理取闹,眼见他僵持不动,甚至越发挥越出格:射进来,让妈妈怀你的宝宝! 空气中一窒,像是随着暂停键,两人角力般的微动作忽然停住,他盯住她一眼不眨,喘息可闻。 她被他狼一般的凶光震慑了,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但随后就用手覆上了他掐着根部的手,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 他的脑子里嗡地一下,盛放了朵朵烟花。 事实上他已经被折磨得快不清醒了。想拔又出不去,想插又被她死死绞住,再被她不断用言语和穴肉一起刺激,内外夹攻,即使原地不动也快要被榨出来了。 她的话那么出格放肆,沈隐疯了一样动起来,好像突然破除了封印,以碾压毁灭般的气势深入到她的宫颈之中,以让她惊恐害怕的速度和力道冲撞起来。 他深深攻击着她的花心,几乎要把阴囊都给塞进去。 让你不乖!肏死你!肏死你!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反攻。腹下的阴茎不再是性器,而是一杆枪;身下的女人再不是他的妈妈,而只是自己的女人:都给你!都给你!全射给你! 她几乎被他的狠劲给吓白了脸,想要说点什么已经失去了机会,只能啊啊啊啊啊一迭声喊叫,伴随着可怕的响亮啪啪声险些被肏到人事不省。 大量汁液从交合处喷溅,被他的枪戳得越来越丰沛。一开始还只是雨水样零碎飞溅,到后来则是一股股、一滩滩地顺着交合处被榨喷出来。 她快乐得发抖颤栗,她边哭边喊,可是一切都失控了,止不住了一切都是那么公平,她想要他的浆液,必须先交出自己的汁水毫无保留。 最终,随着两人同时高亢的呻吟,伴着他一定要彻底占据的执念,他的龟头深深陷入她的宫颈,两个肉孔中的体液互相灌溉着,她被他填充着,他被她包裹着,性器失禁般湿吻。 从哪里出来,又用自己精华报答回去。 生命和爱欲之和谐,如此美妙。 直到他平息下来,脸上的疯狂才换做了懊悔,对不起没忍住。他愣愣地看向她的小腹,用手掌轻覆上去那里,会不会已经有一个小生命? 他有些期待,却又茫然心生抵触。 她心虚地咳了咳:其实,我吃过长效药了。 其实也不仅仅是跟他玩闹,她自己也有一股激情,在高潮中渴求跟他体液融合不分你我。 那种对彼此体液和DNA的渴望,是爱侣交合的本能,不是机械的摩擦和高潮可以满足的。 别人的精液残留令她感到嫌弃,可却想主动索要容纳他的。 他有些失落,又如释重负。 沈琼瑛见他发怔,用手掌覆上了他的,一起盖在自己肚皮上,有些难过:你想要一个宝宝吗? 沈隐犹豫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不想要那是假的,但别人孕育的毫无意义,我只想要一个像你又像我的可我们是母子又是情人,我不想打破这份特殊。万一是个男孩,他会有种微妙的糟心和嫉妒。 最主要的是 一切对你不利的我都不想要。他一边依恋地吃着她的乳头,一边就势为她轻揉小腹缓解不适:别想那么多了,我们是不一样的。 -- 第214章 意外停职 ⓸②ωgs.Ⅽoℳ 温存过后,两人偎在一起看电视。 沈隐随意地调着台,忽然身形一僵。 电视的画面停留在云台市电视台,正播报着新任市长马不停蹄考察沙礁湾和晨曦港的消息。 电视中的男人看起来清贵沉稳,满面春风,或俯首侧耳跟人谈话,或亲和庄重跟人握手,全然不似前几天在这里的疯狂傲慢和无礼。 他至今记得,对方是怎样一边正着领带,一边恶霸一样从妈妈卧室里走出来;以及怎样一边轻描淡写毁了他的努力,一边命令式的语气独断专行三言两语决定了他未来。 而就是这样恶劣虚伪的人却像是穿了件画皮似的,成了炙手可热的政坛新贵。 真是精神分裂。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两人原本甜蜜四溢欢天喜地的脸上不约而同沉了下来,充满希望的气氛也挥散一空,压抑着阴霾。 “他……?”沈隐仍觉有些不可思议,求证似的看向沈琼瑛。 沈琼瑛往他身上贴了贴,抱紧了他的腰:“是。” 沈隐觉得胸口有些发闷,没再说话。 直面自己的弱小稚嫩无能为力永远是一件残酷的事。 未来一下子不明朗起来,充满了茫然和未知。 他只是个学生,甚至漫长的几年内都将会是。他拿什么跟那个人斗?怎么斗? 拳头握紧又打开,他死死抿紧了唇。 带着她逃出云台市成了他此时唯一的信念。 “我想做。”他的声音闷闷的。 尽管疲惫,但沈琼瑛理解他此时想要发泄的心情。于是纵容着他的苦闷急躁,被他再次按倒在沙发上。 电视里的画面还在继续。 毕竟是新官上任,市电视台不吝于给足脸面。 这情景,就好像在那个人的眼底下做爱似的。 他冲撞得凶狠迅猛,更甚于刚才。 直到释放出来,看到她虚弱涣散泪流不止的眼睛,他才如梦初醒心疼自责抱住她:“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还……还好。”她给出一个笑容,手却悄悄捂住了小腹。确实是狠,如果是以前她早就晕过去了,现在能撑下来,那些滋补的中药功不可没。 他不再多说,默默为她清理了被污染的下身,然后抱起她重新坐起,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意识到自己的失控的根源,他果断调了个台。画面切换到闹腾的综艺,气氛终于活了过来。 沈隐忍不住在她身上各处摸索亲吻,真是爱极了她,又怕失去,怎么都不会够。 沈琼瑛嘤咛了几声表示抗议,就再也没劲了,只能任由他胡来。 还好他只是动手动嘴,没再不知分寸竭泽而渔。 沈琼瑛忐忑的身心慢慢放松了下来,到底是累,在他不知疲倦的亲吻中,没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沈隐把她送回卧室,按捺下抱着她一起睡的冲动,重回客厅,捧起书本熬夜又啃了起来。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沈琼瑛想还是跟宁睿说清楚比较好,同时也避免再给他招惹新的麻烦。 她原本想着,等宁睿再约她的时候,就顺便谈一谈。 可是一连数天对方总是推脱说忙,竟是连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早在一周前宁睿就跟她提过,最近在做课题申请临床试验。 也就是曾经跟她做过的普萘洛尔并其它药物治疗PTSD临床试验的扩大化。 她以为他被绊住了也就没再打扰,直到周四这天,突然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喂?沈小姐是吗?” “我是。”沈琼瑛握着手机怔怔回不过神来。 “这边宁睿医生被指控非法行医,需要你的配合调查,希望你能马上过来。” 沈琼瑛蹙眉:“不可能!宁医生是有行医执照的!” “因为有患者报案,指控宁睿医生擅自利用药物开展临床试验,对其精神健康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警察的声音顿了顿:“我们在搜查取证时发现了你的那份知情协议。” 沈琼瑛打车去了派出所。 宁睿看起来已经在派出所呆了不短的时间,精神有些委顿,不过也还好,看到她到来愣了愣,随即苦笑。 沈琼瑛到了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有一个他曾经的病人指控他跟自己私下进行药物临床试验,因为对他信任所以一直无条件配合,结果是最近觉得精神状态不太对,几次自杀未遂,疑虑之下深入调查,才发现宁睿并不持有药监局批文。 可是这事说不通。宁睿的确给她用过一些比较新型的药物,除了普萘洛尔,甚至还有一两种,但据她所知,宁睿的试验根本只针对她一个人。 可问题是在对宁睿办公室搜查过程中,还真找到了沈琼瑛的那份协议。这就实锤了擅自临床试验这件事。 宁睿当初没急着申请批文其实是因为,作为正式受试者的话,那沈琼瑛的一切背景经历将事无巨细写进报告里。 哪怕这份报告只有少数人才有权限翻阅,但仍不可能成为绝对秘密。 因此从一开始,不管是因为贺璧,还是出于对沈琼瑛私下里那点异样,宁睿都没打算把她作为明面上的“案例”,他也是在沈琼瑛恢复了之后,才决定正式走程序。 宁睿给沈琼瑛用药期间,为了及时干预可能发生的意外,对于用什么药物,可能的副作用……都跟护士们打过招呼。 但他很确定自己没给外人建议过这些用药。 而这个患者突然就无中生有,就好像他笃定宁睿的抽屉里搜得出那么一份协议似的。 沈琼瑛也没什么人脉,除了跟警察一再强调她是自愿的,也没什么办法。 宁睿倒还好,只是有条不紊回答着讯问,不见慌乱急促。可沈琼瑛看着他被汗狼狈粘在额角打绺的乱发,以及跟这里格格不入的样子,又是心酸又是内疚。 宁睿给她的感觉一直是斯文而体面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可能一辈子不会跟人打架,一辈子不会被拘到派出所里来。 她深度怀疑这事是沈瑾瑜做的,不然这种事又没闹出重伤人命,即使患者有自杀抢救记录那也属于一面之词,怎么就从拘留到搜查一路绿灯了? 如果是沈瑾瑜打过招呼,那就合理多了。 而沈瑾瑜每每带来麻烦,都提醒着她,当初利用宁睿的心思是多么不善良。 半天下来,没有证据能证明报案人跟宁睿有过这种协议,毕竟他的用药记录都还在圣心留着,循规蹈矩,没什么出奇。 排除了乱用滥用新药物之后,对于常规药物扩大适应症的新探索,顶天了算是Ⅳ期临床试验,对于批文卡得并不是特别死。说没问题吧,确实还是有些问题;说有问题吧,唯一当事人的沈琼瑛并不打算追究,那也还是约等于没问题。 最后派出所给药监局、卫生局和圣心医院分别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这边算是没大事了。 于是经历了一天的拘押后,宁睿终于被释放了。 次日下午,沈琼瑛打电话给宁睿,约他出来见面。 原本想结束关系的,但对方正当霉运,她再说这个倒像是落井下石了。 昨天出来后沈琼瑛想请他吃顿好的,但宁睿还有着矜持自尊的一面,实在不愿意用狼狈困顿的状态面对她,就先回去洗澡休息了。 男人都不愿意被捕捉失意,沈琼瑛也完全能理解这种自尊心。 今天电话里宁睿语调轻松,显而易见已经是调整恢复了过来,这让她也为之振奋开心。 他说等下班来接她,已经提前订好了餐厅。 沈琼瑛想着,在餐厅里谈论分手总归不合适,宁睿本身就不大顺利,再被她一搞,好好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于是她提早来到圣心中宁睿的诊室前,打算在这里先以病人的身份聊一聊,看能不能通过暗示,让宁睿明白她的意思。 她刚敲了两下门,就被路过的护士给劝阻了:“您是宁医生的病人吗?没有预约吧?宁医生今天不在。” 沈琼瑛愣了愣:“不会吧?他不是刚刚还在上班吗?” 护士惊讶:“不可能啊,宁医生这边暂停挂号,可能要一阵子的。” “为什么?”沈琼瑛脱口而出。 护士含含糊糊:“大概是宁医生私人的事情吧,跟院里共同做的决定,您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帮您挂别的医生。” 沈琼瑛一听她含糊其辞,就知道这事儿大概跟昨天的烂事有关。 她也没多问,谢过了护士,打车直奔宁睿的公寓。 宁睿开门看见她还惊讶了一下,沉默后淡定微笑:“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待会去接你呢。” 沈琼瑛看了看他一身的家居服,就知道他一天没出过屋子:“你请假了?”yùshùwùⅵp.Ⅽoⓜ(yushuwuvip.com) 宁睿自然而然接上:“是的,最近有点累,索性请假歇一歇。”想了想又补充道:“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 沈琼瑛定定地看着他,语带埋怨半真半假:“我已经去过医院了,护士都告诉我了。” 宁睿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和歉意,微微停顿,声音倒没什么变化:“让你见笑了,是被停职了。”见沈琼瑛面露愧疚,连忙宽慰:“你也别担心,只是暂时的,最近那个患者闹事,加之有人盯住我,停职不是什么坏事。其实我这里又没什么大事,没什么可查的,不过就是膈应膈应我而已。” 沈琼瑛心里不太淡定。 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即使再急切,她也没法狼心狗肺在此时再提分手的事。 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先出去吃饭吧,边吃边谈。” 及至宁睿的车子停在了唐宫宴,她又是另一番心情。 “怎么想到这里来吃?这里很贵吧?”想起那间华清池,她到了这里觉得浑身不对,总担心会遇到“熟人”。 宁睿给她耐心解释:“这里老板也是亓东人,传统宫廷菜做的很地道,你离开北方好久了,我想着你肯定很怀念那个口味,就带你试试,”见她神思不属于是迟疑:“你是不是不喜欢?要不我们换……” 沈琼瑛连忙打断:“不用,我喜欢的,就这里吧。”宁睿这两天诸多不顺,还提前订好了餐位,大周末的,她总不好再让他临时操心。 她不好意思说那些菜她都吃过了的。 只不过吃过归吃过,每次都没来及尝味儿,她就先被别人给尝了。 -- 第215章如果你再背叛我 ⓸②ωgs.Ⅽoℳ 佛跳墙,贝勒爷烤肉,桂花鱼翅,秘烧黄河鲤,杏仁豆黄,核桃香椿苗黑豆腐。 外加一瓶葡萄酒。 菜做得很地道,沈琼瑛不知不觉吃了很多。 见她格外喜欢那道鲤鱼,宁睿不时为她理好刺夹过去。他很细心,每次理好了刺,还特意再回盘蘸一些酱汁才夹给她。 “够了够了……”她连忙擦了擦嘴角的酱汁,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 宁睿眼神软了软,端起杯子:“光吃肉也腻,中餐配意酒,口感不错你试试。” 宁睿不是外人,也不会强求她喝多喝少,沈琼瑛也就端起杯子跟他碰了碰,抿了一口:“祝你接下来一切顺利。” 昨天沈琼瑛说好的要请他吃饭,今天特意提前抢着买了单。 酒足饭饱,又喝了点小酒,也就到了交心的时候。 “对不起啊……”沈琼瑛眼睛有点红:“我给你惹麻烦了……” “说什么对不起,”他无所谓地摇摇头,“我留在这边多半就是为你,别的麻烦对我毫无意义……” “不见得吧?”身后传来沈瑾瑜的声音。 他也在这边应酬,离席途中刚好见到这一对,顿时怒上心头。 但他也知道,这种场合不是他能爆发的时候。 “你!”沈琼瑛又怕又怒,身子本能地往后仰靠,似乎想离他远一点:“你过来干什么?!” 倒是宁睿的表情还算平静,而越是这种平静反而更激怒人。 沈瑾瑜看向他:“你好像很得意?” 宁睿对他笑了笑,伸手执起沈琼瑛的手:“情投意合,确实值得春风得意。” 沈瑾瑜盯着两人交错的手看了十秒:“听说宁医生最近在积极申请药监局的批文……不过我想,事关临床,这种批文应该不会批给一个疑似医德有亏的人吧?” “沈瑾瑜!”沈琼瑛气得满脸通红,腾地站起来:“你到底想怎样?!” 沈瑾瑜满意地看着二人因剧烈动作而分开的手,冲她伸出手:“跟我走。” 沈琼瑛攥紧了双手,身体微微发抖。 宁睿也冲她伸出手:“我们回家。” 沈琼瑛并不想再激化矛盾为宁睿惹祸上身,但很显然,在这种场合下,男人的自尊心才是第一位。 没有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因为自以为是的“为你好”而选择他人。 她看了宁睿一眼,他的眼神尽管一如既往冷静淡定,但依然透露出比以往都强烈的执着坚持,没有丝毫顾忌畏惧。 她什么也没说,挽上他的手臂离座。 沈瑾瑜突然一把拽住她另一只手,凑上前来低语:“你可想好了?如果你再背叛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本来还在害怕,听到这话她怒从心起:“难道我不跟任何人在一起,你就会放过我了?” “你乖点,我会给你自由。”他沉着脸。 “自由?”她语调怪异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仿佛触动了痛苦的压抑。 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她终于有了勇气,“什么叫背叛?他是我男朋友,我想跟他怎样就怎样!我不仅要跟他回家,我还要跟他上床!你可以在背后搞鬼,你有本事报警把我也抓了?!” 说完一把扯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跟着宁睿离开。 沈瑾瑜满脸黑气,正想跟上,却被人从后面绊住,等寒暄着回包间应酬一巡提出辞意,早已不见了那对情侣的踪影。 坐在副驾上,她用手抵住了太阳穴,怔怔地发了一会呆。 她最近发呆的频率比以往都要高。她似乎常常在思索自己的处境,又什么头绪都找不出。 宁睿安抚似的握了握她的手。 她揉了揉眼睛:“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宁睿启动了车子:“那我送你回家。” 她的手搭上了他的胳膊,坚定地摇了摇:“不,我要去你家。”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会,脑中已电光火石地想到了许多,声音有些暗哑:“好。” 坐在沙发上,她低着头捧着一杯柠檬水,又开始发呆。 他在她旁边坐下来,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又凑近亲了亲她的脸颊。 感受到她身子一僵,他声音有些落寞:“要不还是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 失落确实是有的,但他看穿了她的状态,自然知道此时这话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果然,她情绪有些激烈:“我不回去!” 正在这时,宁睿的手机响了,他走去旁边接了个电话。 沈琼瑛也听到了只言片语,等他回来,她茫然地看着他:“你那个批文申请,真的被拒了是吗?” “嗯。”宁睿对她笑笑:“不是什么大事,别多想了。” 宁睿的研究准备从几年前就开始了。搞研究本来就像是赛跑,时间很重要。慢了十天半个月,可能输了几年的成果。 他越是这样表现得不在意、毫无怨言,沈琼瑛越是愧疚。 “对不起……”她以手扶额:“我真的不知道他这么疯狂。” “有什么对不起,”他把她揽进怀里:“难道我不是你男朋友吗?你又没有说谎。既然说的是事实,就没什么可道歉的。男朋友为女朋友分担,是应该的。”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她的。 “你是我的,”沈瑾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阴沉沉的有些渗人:“别做让我不高兴的事。” “我是我自己的!我自己的!”她激动起来:“我想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你去死吧!” 她嘶吼完感到一阵阵爽快,听筒里传来一阵静默。 “下来。”他的声音更低了些,夹杂着秋后算账的隐忍:“跟我回去。” 宁睿的公寓在六层。 沈琼瑛刚沸腾的血液又僵冷下来,她走到窗边往下一看,一辆奥迪停在楼下,车边一个人正仰头盯着这边。 她正想往回走,却被宁睿从后面揽住搂了上来。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显然也看到了楼下的车和人,更不用提她的手机里还在传来命令声。 她的本意只是回避那个人的视线,不想暴露在窗边,却被宁睿误以为是心有顾忌想要离开。 “别走……” 她疑惑地抬头,却被他低头吻了下来。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固定她的下巴,强势地吻了下来,有别于任何一次的体贴细致。 沈琼瑛初时猝不及防用手抓挠着窗户,可随后就理解了他的心思。 任谁被情敌挑衅上门都会失控,宁睿真的已经够隐忍了。 她本该极力挣扎的,因为她不喜欢被当做争夺的工具,也不喜欢被人刻意暴露炫耀亲密。 可是刚察觉到她的挣扎,他就低低唤了一句:“瑛瑛……” 他的声音带着些乞求。 她犹豫心软了一瞬,已经被他的舌头侵入。 “唔……”她来不及思考就放大了瞳孔,感受着舌与舌的碰撞。 等到好不容易适应了他的翻搅,她已经被吸住了舌头慢慢品尝,喉间不断溢出呜咽的声音。yùshùwùⅵp.Ⅽoⓜ(yushuwuvip.com) “呜呜呜……”她不断吞咽着,身体越来越软,头脑越来越醉,整个人像是一片云,陷入潮湿的混沌。 随着他的挑逗,她的声音不光是哽咽抽泣,更多了些别的什么,夹杂着喘息呻吟,像是舒服和快意。 手机里的声音嘈杂了起来,不用开免提都听得出其中的狂躁。 初时沈琼瑛还顾忌着楼下的人,以及夜晚灯下窗边拥吻的羞耻,到后来渐渐迷失在他持续热情上涨的吻里,辗转相尝配合起来。 公寓中灯光暖黄,恋人这样的剪影映在落地窗边暧昧缠绵,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比如在下面抓狂叫嚣的那个。 宁睿越吻越动情,手也放肆地在她腰腹摸索起来。 窗帘被仓促地拉上,手机不知何时摔落在地上。 不知是她的手指之前无意中触到了免提,还是摔落磕碰的故障,手机里突然传来大分贝的最后通牒:“沈琼瑛!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他只是人面兽心发泄兽欲!你真的要和这么一个屡次不顾你的身体、把你玩到流血受伤进医院的人在一起?” 她脸上闪过极度的惊吓和羞耻,不知所措地看向宁睿。 可宁睿只是凝视了她片刻,随即没听到一般,继续亲吻揉弄起来。只不过动作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 不多时捶门声气急败坏地响起。 伴随着几乎是打砸般的声音,她被他按在地毯上激烈爱抚。 说不清是因为赌气,还是因为酒意,她纵容了身上越来越少的衣服和越来越密集的亲吻。 -- 第216章坦白?我们分手吧。 ⓸②ωgs.Ⅽoℳ 砸门声踢门声一声吵过一声。 沈瑾瑜是可以给宁睿制造一些麻烦,但他初来乍到根植不深,有鼻子有眼的事,有关部门可以在职责内帮忙略为权限,即便如此走的也是正当程序;无凭无据的,冒着在信息时代分分钟被曝光的风险引人诟病?关系也不是这样用的。 他越是吵嚷,沈琼瑛就越是想要对他的威胁予以叛乱。 他不许她跟谁在一起,她就偏要跟谁在一起。 身上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被激怒的心情。 所以她抱住宁睿的脖子,主动亲吻,甚至夸张地发出哼叫声。 她的声音刺激了宁睿,宁睿把她最后的内衣也扒光了,喘着粗气,贴了上去。 不知何时砸门声停止了,似乎是知道没有用。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沈瑾瑜开始不停打电话。 相比远处的砸门声,近在咫尺的免提铃声确实让人烦躁。 铃声越是吵闹,沈琼瑛越是激烈主动地勾着宁睿亲吻。 慢慢的连宁睿都意识到了,那样子不像是在亲热调情,倒像是在对催命般的铃声泄愤。 明明关机就能解决的事,她似乎铁了心要宣泄自己的无所畏惧。 但她又并非一个真实无所畏惧的人,于是火气不满暂时化作了肉欲急躁。 直到手机就那么被打没电了,她才如梦初醒般停了下来。 接吻亲得嘴唇都肿了,还是她主动造成的。 宁睿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也没再继续,起身去门口看了看猫眼,又去窗边撩了下窗帘,这才回到她身边俯身环抱,目光有些令她不明所以。 “他走了。”他依然压着她,却没再继续动作。 她也没有动,仿佛刚才的“欲火”瞬间蒸腾了。 两个人都明白,她只是为了反抗沈瑾瑜才这样的,并不是真的想做。 他试探着又亲了亲她的脖颈,她再没发出或真或假的夸张叫声,虽没躲闪,但皮肤绷紧了。 他沉默了两分钟:“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准备起身。 他一放弃,她反而挽留般拉住了他:“对……对不起……” 她想坦白。从自己不单纯的目的,到自己靡乱的男女关系。 他已经意识到她想说什么,或者说她在想什么。毕竟她拒绝的姿态很明显了。 他突然主动开口:“我们分手吧。” 沈琼瑛愣住了。 他又强调了一遍:“我们分手吧,我不希望你有心理负担。” “瑛瑛,我不想让你为难。有什么为难的事,都尽可以交给我去做,”他略微沉思了一下,娓娓道来:“就像你需要我帮你抵挡麻烦,我就挡在你前面;你需要说分手,我就替你说;你难以启齿的话,我也未必需要知道。”猜倒是猜过,伤到她身体的,大概率是纪兰亭,毕竟尺寸在那里。 “能帮你我很荣幸,你别过意不去。”当然,这算是迂回话术,只求牺牲不图回报并不是他的真实想法。他愿意牺牲,但也渴望肏她。如果用不那么形象的说法,这大概算是一种放生式钓鱼——用一种虔诚的心态行图谋之事。 沈琼瑛讷讷无语,那些心思全都无所遁形,她的眼睛有些潮了。 “工作的事你不必担心,我早就想休息。至于临床申请,既不在一时,也未必非要在本省搞定。”他善解人意地提起一桩桩一件件,似乎在打消她的顾虑:“我只希望你爱惜自己,别再被人弄伤了。” 他的话一点点提醒着她,他惨重的损失以及令她耻辱的隐秘。 他太好了,她不想再掩饰自己的自私,哪怕他讨厌她,她心里也舒服一点。 “我和小隐说开了……”她希望真实的自己能让他嫌弃:“嗯,你能明白吗?” “在我们确定关系之前?”他的脸上浮现出少许诧异和慎重。 “之后,但是……” 宁睿心里安顿了少许——至少她答应他这段关系时不算别有目的。 随后他立马想到了许多,并当机立断。 “那我们就继续,我愿意保持这种关系。”他的话吓了她一跳:“小隐需要专心学习,对付不了这些天这样的情况吧?” 她支支吾吾:“不……不用……” 之前做出自私的决定是因为避孕套的事太紧急,趋利避害之下作出了不理智的转移。现在意料到沈瑾瑜的疯狂,她不想再放任下去。 “我不在乎,就让我做个名义上的男朋友好了。”他凑近她耳边,有些俏皮:“当然,作为一个对其她人没反应的大龄处男,确实会失落……”yùshùwùⅵp.Ⅽoⓜ(yushuwuvip.com) 沈琼瑛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宁睿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看到那个略为眼熟的号码,毫不犹豫点了接听。 “停止你正在做的蠢事,信不信你会在云台待不下去?!”里面传来恶狠狠的声音。 宁睿冷笑:“那我还真不信。” 说着挂了电话。像是应景,刚沉默了两三分钟准备接回刚才的话题交心,立马收到了院长语重心长的来电。 “喂,小宁啊?你也辛苦很久了,攒了好几年年假,不如一次休完吧?医院这边再奖励你一次延期,你出个国休息休息……” 宁睿拧起了眉:“……这是您个人决定?” 院长没有直接回答:“最近因为那个闹自杀的患者总来医闹,董事会考虑到你出面料理也不是很方便……”这种事以往报了警就不会拖泥带水,毕竟医院和有关部门也向来不缺打点,但最近却遭到了敷衍。 宁睿心如明镜:“行,我明白了。” 院长犹豫了下:“……那个医闹,你是不是私下再接触一下,看看背后有什么隐情?如果是误会就赶紧解开,别跟上面伤了和气,通过说得上话的朋友从中斡旋?有些事看起来麻烦,其实跟咱们医院看病一样,找准了症结,没准组个局吃顿饭就解决了。”他也只能提点到这个地步了。 “谢谢院长,我明白的。”宁睿抿了抿唇。 -- 第217章 “想骑马吗?”(宁 h) ⓸②ωgs.Ⅽoℳ 挂了电话,两个人都相对无语。 宁睿还只是思考式的沉默,沈琼瑛则满脸难为情。 她想起了当初出走的豪迈和洒脱,不管后来有多苦,至少在转身那一刻,她的心情是自由美好义无反顾的。 对宁睿的愧疚、对沈瑾瑜的愤怒,对自己怒其不争…… 她突然勾住宁睿的脖子,送上略微红肿的唇,近乎迷乱地摩擦着他的唇,见他没有反应,又急切地循向了他的脸颊、耳畔、脖颈…… “瑛瑛,你不用……不用这样的……”他狼狈而艰难地躲避。 “我补偿你……我这就补偿你!”沈琼瑛喃喃自语胡乱袭吻。 “不需要……这样做……”宁睿叹息。 沈琼瑛红了眼圈,开始抽泣。 见她停下动作,宁睿眼神闪了闪,又“安慰”道:“你不要这样,其实他的威胁也该考虑,万一真的让他知道我们做了,我倒是无所谓,但你就……” “你怕他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如今能量更甚从前,曾经你一败涂地,如今恐怕也……” “不如忍一时权宜,反正十六年都忍下来了……” “威胁”、“怕”、“忍”、“败”、“十六年”……宁睿用言语建立了一个视角错位的桥梁,把“反抗沈瑾瑜”和“跟他做爱”这两件并没有充分必要关系的事件对等了起来。这是对付中二少年很容易成功的话术,对付酒醉的成年人也并不困难。 沈琼瑛眼睛里的羞红变成了灼烧的猩红,情绪终于彻底绷断:“我不要忍!” “你是不是怕了?!”她用大凶的眼神看着宁睿。 宁睿眼中的惶恐褪去,慢慢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鼓励笑意:“我不怕。” 她疯狂地再度纠缠上去,搂住了宁睿的躯体。 她的脑子里一直充斥着跟沈瑾瑜对抗的激荡情绪,并被酒意持续发酵着,此刻激发到了顶峰。 原本喝下那杯葡萄酒是为了给自己勇气,没想到在今晚一波三折的刺激下,本要缓慢上头的后劲,以一种不可收拾的速率在身体里催发蔓延开来。 醉意扩散到全身,她放任躯体像海上的小船一样打开。 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有压力要宣泄。 赤裸的肢体厮磨相贴,起伏升温。 唇与唇交换津液,柔软与坚硬相接。 她的唇吻开始回应的同时,宁睿已经觉察到了她的默许。 他内心的狂喜与冷静并驾齐驱,随即不动声色加大了动作,用勃起的阴茎开始研磨试探。 如果是以前,他有耐心等待她融化,但现在,不安稳的因素纷至沓来,他没有心思等下去。 不同于少年们,阴茎以一种格外迁就低调的方式缓慢推入体内,在他用亲吻爱抚麻痹着她的同时,就不知不觉进入了。 等她缓过神来阴道被撑得吃力,他已经以温柔的动作研磨着。 沈琼瑛被极度愧疚和逆反心理支配的大脑稍稍清醒了些。 但宁睿没给她酒醒的机会,突破防线的他也不需要再隐忍。 深深往里一顶,宫颈一酥,让她灵魂都差点震颤出来。 作为一名医生,即使是心理医生,对于性交的动作和过程也并不陌生。 他只是无法轻易兴奋,却不意味着不对此好奇。 宁睿稍微“调试”了几下,就找到了抽插的频率、力度和腹肌正确带动的方式。 而开始那滞涩感的几下,反而给阴道里带来难以满足的饥渴。 不多时,他已经掌握了男性天生的技巧,摩擦着她的内壁。 在进入前她已经情绪激荡,在进入后她就更加无法思考了。 穴道里进出的肉棒带出了无边的痒,也滋生了水。 她的脑中间或闪过悔意,但来不及深想自己做错了,旋即被宁睿的脸给拽了回来。 她这辈子很少有问心有愧,她确实欠他太多了。对待宁睿这段关系的儿戏轻浮和居心不纯,时时拷问她的良心。但如果真的做成了事实,哪怕就这么一次,之前的隐瞒就不能算是算计和欺骗了…… 这么想了之后,心里轻松多了。 既然已经进来了,就算是中止也不能说是没发生,那就补偿他好了。 随着她放空了脑子,什么也不想,身体也消除了顾虑一般松弛扭动。 宁睿对于细节的把控是敏感精妙的,他开始频繁地抽动,带出噗嗤的水声。 快乐掩饰不住了,她也不再压抑喉咙。 “啊……”她敞开了大腿,随着他的韵律开始叫喊,每一个细胞都在悠悠吐息。 太舒服了,他的动作很高频,很坚定,却又很体贴,很温柔。 听起来好像很矛盾,但宁睿的床品确实一如其人。 如果硬要说起来,周宇泽的外表加上宁睿的内在,大概是沈琼瑛的心水标配。 通道彻底打开,再没有别的瞻前顾后。 等她的手摸索到他后背上还没脱落的疤痕,更是投入地迎合着,用双腿缠上了他的腰。 像是知道于事无补,恼人的电话铃声再也没有响起。 宁睿确实也积蓄了很多压力,虽说他不在乎客居本省的前途,但不在乎是一回事,被情敌逼上门来劈头盖脸威胁又是一回事。 如今新奇的性体验完全治愈了那些不快,所有的隐忍都值了。 他原本想要的只是一次神奇的体验,但他觉得身体或许戒不掉了。 “啪啪啪啪啪……” 持续有力的冲撞不绝于耳,他喉间也控制不住溢出低沉的呻吟。 冷静的人燃烧起来格外不一样——原本就富有激情的人燃烧起来是红黄色,带着十足的烟火气;而克制的人一经点燃便是蓝紫色,看似色调幽幽,实则更摄人。 他的眼镜早已随着晃动摔落在地上,可他的视力反而更加清晰聚焦地锁紧了她,整个人像是打开了封印,风格从斯文克制渐渐粗犷潦草,有一种介于君子和禽兽之间的性感。 当然,他即使再难以自控,都一直密切注意着她的感受。 他的深深浅浅连同亲吻揉摸弄得她舒服至极,只觉从没享受过这样纯粹被取悦的对待,不知何时忘情地开始发号施令了: “用力——再快些!用力撞我——啊!——”话音未落,她就获得了最顺应心意的投靠。 “好……好舒服……”她彻底烂醉,酒意只占40%,剩下的60%来自他给予的潮汐。 “我要射了……”他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即使已经隐忍到这个地步,仍不忘记先行告知征询。 如果此时她勒令他不要射,或者命令他拔出戴套甚至自己解决,他必定是尊从的。 但凡沈琼瑛还有一丝清醒,就不会接纳陌生的精液。 但她除了抱住他带着哭腔喊叫,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想要被彻底爆发的感觉席卷溺毙。 最终,从她反应中读懂的宁睿不再忍耐,一阵极速冲击之后,爆发在了她深处。 一场性交结束了,但体液的汇合又带来难以言喻的滋味,以至于一瞬间他眼前浮现出曾经看到过的广场上的白鸽、婚礼上的白玫瑰、奶粉广告上的婴儿…… 宁睿是一个不婚不育主义者。 及至后来随着他办公室格局的潜移默化,他对她的例外也只到婚姻的程度。 可现在DNA的纠缠又带来纷至沓来的想法。 沈琼瑛以为他担心怀孕,连忙解释:“没关系的,我吃过长效避孕药。” 这声解释把宁睿短暂的神游拉回了现实,对于没可能的事,他便不是那么有兴趣庸人自扰了。 “想骑马吗?”宁睿躺下去,扶着她坐上来。 这是沈琼瑛从来没有过的性体验,似乎跟她上过床的男士都过分强势,没有一个喜欢她骑乘自己。 唯一一次大概是跟周宇泽,但当时对方的心思也是为了方便拍下“证据”,而并非真的兴之所至。 “骑马”真的是一种很痛快的解压方式。征伐驰骋的姿态让人忘情又上瘾,似乎无所畏惧。 哪怕身体已经因为做过一次而劳累,但她仍不知疲倦地上下套弄。 身下男人很懂这种心理,迎合着她发出难以承受的呻吟。 “瑛瑛……你很棒……就是这样……再快一点……用力往下坐……啊……”他忍不住也挺动着迎合上去,弥补她力道的不足:“用你的身体……一切尽在你掌控之中……” “哦……”她扭动着腰肢,被他唤起了屠龙般的热血,几乎是舞蹈般跃动起来。 披肩长发也飞舞出靡乱诱人的弧度。 渐渐的,她出了一身混杂着沐浴乳香气的汗,畅快极了,不知何时宁睿的手掌接管了她的腰肢,托动她继续浮沉。 “舒……舒服……”她气喘吁吁,大量的水从身体里冲刷下来,把刚才的精液几乎全都排空。 “那就……再快些!……”宁睿也嘶哑了嗓子:“乖女孩……快到终点了……你要赢了!……” “啊啊啊啊啊……”她疯狂地重复着,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带出前赴后继的白沫,几乎无法捕捉的快慰渐渐弥散开来,充斥着生殖器里里外外。 而恰在这时,宁睿恰到好处地揉住了她的阴蒂,用柔软的指腹搌动揉搓。 最后的爆发来得如此之快,大概是她所有性经历中猝不及防之最。 大量潮水喷涌而出,她脱力地倒在他胸膛上,抱住他同样剧烈起伏的身躯颤抖喘气。 仿佛世界的一切喧嚣离她远去,只剩下自己淹没一切的潮水和容纳着男人命脉的洞穴。yùshùwùⅵp.Ⅽoⓜ(yushuwuvip.com) 她并不是被男人攻陷了柔嫩,而是包裹夹缠了男人的脆弱。 宁睿大概是唯一一个,既给了她高潮、又完全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男人。纪兰亭也很少给她留下痕迹,但他的尺寸本身就是一种嚣张,且因为巨大,很难让现阶段的她真正享受到。 不同于别的男人只在高亢处做高亢事,宁睿会充分考虑到她事后的窘境。 这种近乎完美的尊重显得犹为不同。 她有些出神地回味着跟宁睿做爱的感觉,好像他不止在交媾,还在用身体跟她说话。 如果说跟别人的做爱像是一直被索取,在表皮层就被吃干抹净;那跟宁睿的做爱就像是一场双修,让她打从真皮层到皮下组织层都获得满足。 但并不是说被索取就不满足,当心脏沁出的愉悦和认可主导一切时,一切肌肤感官的满足就要靠边站了,比如被小隐不顾一切抢夺占领时…… 她脸色突然一白,慌里慌张从他胸膛爬起来,手脚都快不协调了:“我得回家,我、我……” 宁睿略一思索就知道了她惊慌的原因,虽然感觉遗憾,但依然体贴为她考虑:“要不要洗了澡再走?” 她想起了什么,愧疚讷讷:“会被发现的。”只不过这愧疚的对象变了个人。 虽说没留下什么痕迹,但她事后餍足的妩媚春情可也瞒不住,宁睿想了想:“这样回家恐怕也不行……” -- 第218章酸酸甜甜 ⓸②ωgs.Ⅽoℳ 夜晚十一点,沈隐提着保温桶站在书吧门口,急促地拍门。 情景仿佛又回到了几天前那个晚上。 也不知拍了多久,这次他比上次还要执拗,直到旁边五金店老板又火冒三丈探出头来,看到是这个瘟神,屁都没放就缩了回去。 南方的初冬很潮气,沈隐站了一会儿,已经一身的水汽。 他不敢想,她是被迫受困于人,还是主动夜不归宿。无论哪种,都让他崩溃。 他麻木地拍着门,手都肿了,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最后的执拗支撑着他,哪怕今天走遍云台市每一个角落,也要找到她,看她为什么不回家。 就在他僵尸一样放弃,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找起时,门有些吃力地从里面拉开了。 沈琼瑛似乎是匆匆忙忙洗浴出来,头上还裹着毛巾,衣服有些潮潮的贴身,颈项还挂着水珠:“你怎么过来了?” 沈隐木然的眼睛里突然迸发了亮光,就像是骤然闪烁的星星。 他挤进去顺手按下门,随手搁置了保温桶,喘息着几步把她挟持到沙发上,按压着她狂乱地吻。 不像是一个男人的亲法,而更像是一只被收养的流浪狗,害怕被主人抛弃。 “唔……别……别在这里……”沈琼瑛扭着头躲避,却被他捧住脸堵住嘴亲个不停。 她本来就醉意未消,身体还残留着高潮的记忆,此时被狂热地亲着,头晕目眩,不自觉哼哼出声,像是单纯不胜酒力,又像是不胜欢愉的暧昧。 于是亲着亲着,他的手已经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握住了绵软使劲揉搓,迫她发出更多动听。他的喘息变了,从不安变成了饥渴,身下的肿胀顶着她,欲行不轨。 她身上带着沐浴的香气,很难不让爱慕者冲动。 果然,他一拱一拱的戳着她,手也配合着到处舔舐的唇舌不安分起来,想要往盆地里游移:“我想要你……” 沈琼瑛心里咯噔一下,坚决地制止了他的手。 刚被宁睿内射过,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她都接受不了。 “我喝了酒头晕,不想动,你动作这么大,我想吐……”她蹙着眉求饶。一句话因为疲劳,给她说的又慢又顿。 沈隐端详着她的脸,果然没什么力气的样子,看起来有点苍白虚弱。 他忍了又忍终于憋回去,在她身上蹭了半天才爬起来,拎过保温桶递给她:“天天药喝的上顿不接下顿的,你怎么能好?自己的身体都不上心,还喝酒……” 又拿过她的手机,发现确实是没了电,脸色稍稍好看了点,一边帮她插上电:“现在到处都是充电宝,不知道稍微应个急,通知我一声吗?” 她低了头:“有点累,没想那么多,觉得店子近就过来了。” 她其实从事后想起沈隐的那刻起就后悔了。 完全不知道今晚怎样在酒精的支配和沈瑾瑜的刺激下,就稀里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 跟宁睿的性爱酣畅淋漓,让她有种放飞自我的感觉,可随之而来的,是面对沈隐的背德感。 作为被索取的一方,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亏欠他什么,予取予求已经是她自认为宽容,她得过且过、糊涂地处理着这段关系,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见他没再盘问什么,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药,感觉到暖流随着药力逐渐游走到全身,忐忑的心也热了起来。 等她喝完,就看到他站在料理间,就着暖黄的灯光,正为她煮熬醒酒汤,陈皮和山楂的酸甜味很快溢了出来,让她口舌生津。 他专心致志地在料理台忙碌着,仿佛世界上没有更重要的事。 她怔怔地看着,偶尔他会回过头,不放心地跟她对视,像是怕她凭空跑了……曾经羞耻感蒙蔽了她的心,似乎只有认定自己“被迫屈服于他的强势”才能稍稍好受;可现在超脱出这一切坦然对待,她发现自己竟有了害羞喜悦的感觉。 她不得不再次承认:今天做出那种事,她是后悔的,无比的后悔。 在今天之前,她从没过多考虑过沈隐的心情,在这一段关系中,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动接受、逆来顺受的。 可就在现在,她突然意识到她不仅后悔而且内疚,这种内疚,远比之前面对宁睿时还要多得多。 明明宁睿更无辜,损失更惨重,可她心里失去了天平,只单纯不想让沈隐难过,她贪恋他灯下侧影的岁月静好,心疼他拍门时的潮湿寒重。 并非“不得已”,而是“心甘情愿”。 想通了这一点,她像是解决了心中最后一桩疑难,无比轻松。 她悄悄走到他背后,头一次主动环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胛上。 沈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说以前像是赶鸭子上架,现在他终于觉得恋爱的粉红泡泡堆起来了。 他的身子僵硬又松弛,胸膛不稳起伏了几下,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满足到不行,而始作俑者还在他身后磨蹭,给他不断带来甜蜜的折磨。 他歪过头蹭了蹭她的发顶:“你怎么来了?” 她的手钻进了他的裤裆里,握住了他的阴茎:“我帮你……” 他的脑子差点不能思考了,喘了几声,表情愉悦而痛苦地躬了下身子,不自在地想躲开她的手:“不用,我又不是为这个来的。” 她的手仿佛长在了上面,握住他揉捏个不停:“你刚才不是想要吗?我身体不行,但我可以让你舒服啊……我有手,还有嘴……唔!” 他用空闲出的手勾住她的脖颈,低头咬住她的唇,狠狠吻了一会儿,直到她快窒息晕倒了,这才狼狈地扯出她的手,恶狠狠告诫,“不许发骚!”眼神里却没什么凶样,柔情似水:“去沙发上等着吧,待会喝点醒酒汤早点睡觉,不舒服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沈琼瑛乖乖回到了沙发上,不时回头看着他——他裤裆里支起了高高的帐篷,依然绷着那张冷冷淡淡的脸煮着酸酸甜甜的醒酒汤,看起来有些可笑。yùshùwùⅵp.Ⅽoⓜ(yushuwuvip.com) 她心里也被浸得酸酸甜甜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专注的眉眼。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些山楂,已经被他加糖煮化了。 他带来苦涩的汤药,让她的身体温暖了起来;又即将带来酸甜的解酒汤,让她的心也甜蜜起来。 似乎还没喝下醒酒汤,她就已经醒了过来。 忽然低下头,拿出已经充电到20%的手机,开机编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发送了出去。 ——对不起。 宁睿看到这三个字,心里沉了下去。 作为一个不婚主义者,他原本也没什么强求,可或许是今晚的滋味美好到超出预期,此时他心里依然充斥了不甘心。果然今晚只能算是“报恩”的程度吗?再怎么想得开,还是难以释怀。他叹了口气,手指停顿了半天,最终动了几下。 ——我明白了。 明白归明白,不代表他要放弃。只不过“父亲”当不了,他也没心思当“圣父”,既然“愧疚”已经对她丧失了作用,沈瑾瑜的推波助澜就不再有意义,那也是时候让始作俑者独自承担压力了。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条: ——我在亓东师范大学有挂职心理学实验室,最近要去那边处理一下临床研究的事,你照顾好自己。如果他骚扰你,就告诉我,我马上飞回来。 -- 第219章 平静之下 fúωêňん.℃ǒм 沈琼瑛不好面对宁睿,因此得知对方出差她松了口气。 她很害怕给身边的人招惹是非越欠越多,要知道沈瑾瑜惯会拿别人开刀。 而沈瑾瑜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如果说之前得知她的性经历让他感到愤怒,那亲眼目睹足以让他发疯。 他在脑子里给宁睿设计了几种死法,都不觉解恨,如果是十六年前,说不准他会真做点什么,但此时的想法又有所不同。 她很重要,他经营到现在同样重要。初来乍到屁股都没捂热,他能用的关系浮于表面,手伸得太长并不现实。于是他又想了n种让宁睿难堪消沉的方式,结果对方却洒脱离开了云台市,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股火又原封不动烧回了女方身上……他有心循着本能盯梢训诫惩罚威胁,却也知道上次那样拍门跳脚气急败坏失了体面,细想自己重逢以来步步紧迫让她有恃无恐,倒远不如她主动送上门来。 何况他是真的忙。他来云台市是为她来的,却又并不仅仅为她而来。年纪轻轻破格提拔的前提是实绩,做不出实绩都不用他蹉跎任期,两年内就会被调离。想拥有在一地呼风唤雨的权柄,那就得先刮几阵风下几场雨。 他现在面临的优势是:原本力不从心的老市长升调市委书记,算是上面既给了老市长“荣养”,又不会对他形成什么阻碍。 有优势自然也有劣势:上升期却被他横插一脚的周副市心思不明,如果他作风上面出点纰漏,难说会不会身败名裂。 时机真是个好时机,如果沈琼瑛豁得出去鱼死网破,不要脸面也不顾惜名誉,那沈瑾瑜是没什么未来的。 沈瑾瑜知道利害,暂时克制不去找她,他怕自己看到她会做出什么亡命之徒的事来。 这些天在回忆跟她有关的事,每想起她一次,心里就暗沉多一分,反思了些天,得出结论是自己并没有丝毫错处。他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替她作出了最好的安排,她总是要一再忤逆,哪怕痛苦撕裂,也不肯坐享其成,就真的只是因为接受不了乱伦吗? 因为伦理而不接受,实在是太肤浅了。 如果她就是一辈子不肯接受这一点——想到自己为之努力的一切都打了水漂,他有一种想亲手杀了她的感觉。 十六年的思念短短几日就被转化成了魔鬼般的恨意——曾经他自觉爱着她的时候,也不见得给予的就是善意;等到这份爱转憎,那就真的是恶意满满。 他不动声色把这份恶意压缩在心里,眉眼沉静地审查着港口建设的地皮规划和招标方案,若不知悉内心,单看这份认真的样子,极富有沉稳的魅力。 眼见周市长在门口敲了敲门,不冷不淡站起寒暄:“周市长,有什么指教?” 周林海笑了笑,半点不见虚情假意:“纪老爷子做东,明晚想请沈市长赏光,吃顿便饭。” 这段时日,沈琼瑛经历了签售会,沈隐经历了期末考,两人充实而忙碌,沈瑾瑜的阴霾仿佛烟消云散了。 电视里关于港口地皮租赁和项目招标的宣传如火如荼,每天都能见到沈瑾瑜那张脸,和颜悦色地跟人座谈开会,以至于沈琼瑛都要觉得他真的修身养性做个人了。 他还未凭借权力站稳脚跟,却已经凭借那张脸成为明星市长。这对沈琼瑛来说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他需要注意影响,不敢轻易失格。 吴教授听说她的书再版了,鼓励她继续创作,可是沈琼瑛却没有那么大野心。《荆棘蔷薇》不过是她给自己的献礼,就像她当初放弃考研,她无心在专业的道路上走下去。 如果不用担心乱伦毁誉带来的糟糕社会影响,她或许会愿意做一名老师。 而对于现实中不善言辞的她来说,散漫的经营者生活,可以说非常适合她了。 沈琼瑛短暂地做了几天噩梦,生怕沈瑾瑜冲进家里,在某次噩梦梦魇被沈隐哄抱入睡之后,她也就不再抗拒被他抱着睡觉。 两人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她做饭他看书,然后喝药,做爱,缠绵,睡觉。 他要的不多,每天一次,让她习惯了他的进入。 她跟他做爱后睡得很踏实,除了偶尔摸到项链会梦到纪兰亭。 一开始像是偷来的一样,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随着平静的生活流淌,沈琼瑛悬着的心渐渐归位,仿佛只要不打开电视,那个人就不会再出现,这种安宁让她满意。 适逢周末,难得连日阴天后终于有了阳光,迁就着金老的时间,沈隐大清早就带着沈琼瑛去拿药。 两个人手牵手走来,有说有笑,十指相扣。 这种暧昧,从外形看来甜蜜而又匹配;倘若真被指认出是母子,倒也不算出格,顶多是有一点外人难以融入的奇怪。 但看在纪兰亭这个“知情人”眼里,就很分明了。 早早候在金老庭院外的他盯着他们紧扣的双手,“你们……?” 沈隐点点头,打哑谜一般回答:“嗯。” 如果是以前沈琼瑛大概要抽出手避嫌,可现在,她只在看到纪兰亭时下意识回避,随即就低头任沈隐牢牢牵手。 等到她问诊配药出来,沈隐揽住她,对纪兰亭点点头就走。 纪兰亭失魂落魄,下意识唤了一声:“瑛瑛!” 沈琼瑛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她转过来的脸迎着晨曦,美得闪闪发光,镀了一层浅金色。 本就精致的眉眼像是被大自然给磨皮了似的,有种不真实感。 像是那种整了容才足以达到的雕琢程度、却又没有任何一家整容可以提供出这样天然修饰的模板。 无论看多少眼,仍然美得心惊,像是女神一样高光。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已经知道,她并非记忆里自己幻想出的女神模样,她没有解救过自己,她不是那个给了他一纸钱币就从此圣洁无缺的女人。 她不完美,她不专心。 如果不是陪她经历过心理治疗的繁琐艰辛,他会因为她的不专善变而痛彻心扉,可正是因为从宁睿那里有所了解,他有些自己的明悟体贴。 囚犯坐了十年牢出狱,尚且对日新月异的社会感到迷茫,更何况一个自我封闭了十六年的人?极端容易催生出另外的极端,从深度恐男到眼花缭乱,她因为诱惑而好奇也在情理之中。 她只是不知所措,并非不安于室。往好了想,哪怕她变化快,却都是结束一段恋情才开始下一段的。 只怪自己犯错给了她分手的机会,只怪勾引她的狂蜂浪蝶太多——他苦涩地想。 他不愿意勾勒她的丝毫不好,而把她的性格缺陷都归结于她的创伤后遗症。 喜欢了她这么多年的心情,是不可能因为她放弃就放弃的,事实上比起当初轻易被她接纳热恋的不真实,现在被甩的波折不幸才更显得真实一些。 她曾经充当过他的女神,让他在逆境中感到自卑,即使没了桂冠和翅膀,他自觉更有底气呵护回去。 看,她总是嫌弃他粗鄙,可她自己也不是那么无瑕。所以他们还是般配的吧? 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愧疚、歉意、还有别的什么…… 只是短短一瞥,她就顺着沈隐拉扯的劲儿,果断离开。 阳光照不到她的脸,只能将她脖子上的金项链反射出闪烁的华彩。 枇杷项链的流光溢彩给了他些微自信。 她或许不爱我,但她是喜欢我的……纪兰亭终于从失败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沮丧地迎着晨曦缀在后头,脚步沉闷。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主意,现在该你兑现了,帮我想想,怎么让她理我?”纪兰亭跟周宇泽相看两厌,可他现在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周宇泽对上纪兰亭也觉满脸晦气,他上次深觉男色有用,明明感觉到她有那么一刻……动心没有不好说,但动情了肯定是有的。 如果不是纪兰亭这个傻逼捣乱…… 沈琼瑛那个女人情绪和意志很糯,一旦身体模糊过界,心理就很容易诱拐攻陷了。ρǒ⓲Ьê.Ⓒǒм(po18be.com) 想到这他白了纪兰亭一眼:“你以为你斗得过沈隐?人家智商比你高脑子比你好,你现在拿什么比?拿你二百多名的成绩单?” 纪兰亭烦躁:“当时你可是欠我一个条件,如果我告诉沈隐那个妈宝,说不定趁着他找你麻烦,我还能趁虚而入呢对吧?” 周宇泽在心中估摸了下这种糟心的可能性,嘲讽地开口,“你不是说她喜欢你吗?公子哥被甩了借酒浇愁一蹶不振很惨吧?但凡担心你,哪怕知道有撒谎的可能也得来看看……”他也想看看,沈琼瑛到底是不是喜欢纪兰亭。 “那我装个醉?”纪兰亭摸着下巴。 周宇泽挑眉:“她要是发现被骗了,能原谅你?”说着,他嘴角意味不明地翘起:“依我观察,她秩序感很差,如果你真醉到把她办了,她没准……”纪兰亭酒品不行,到时候他稍稍用点心机出来收拾残局,很容易复刻上次的靡乱。 那种靡乱容易让人上瘾,沈琼瑛本就心志不坚,遇到一次还能坚决抵制,两次三次……可能就分辨不清怎么一回事了。 纪兰亭点头:“你说得对。”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打算,自言自语:“既然如此,那就还是‘华清池’最方便。” 周宇泽嘴角的笑意扩大:“嗯,挺好。” 纪兰亭也露出一个塑料笑容,转眼给李宣短信几个来回: ——问问周叔叔最近的应酬、今晚或者明晚在哪里吃饭,我们也订在同一天。 ——有事求他?帮忙买单?没有,不用。 ——明晚?唐宫宴?那帮我订下“拾翠轩”。 -- 第220章卑鄙 fúωêňん.℃ǒм “瑛瑛……我喝多了……胃疼……可能穿孔了?反正就是想你……”纪兰亭大着舌头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想见你……” 沈琼瑛“喂”了几声问他在哪,都再听不到回音——那可不是要做戏做全套吗?谁喝醉了还能说得那么精确。 不一会儿,手机似乎被上菜的侍者给拾起,声音有些焦急:“您好!这里是唐宫宴‘拾翠轩’,您是客人家属吗?您快过来吧?这位客人看着不大清醒了,又不肯去医院……” 沈琼瑛不是没有想过纪兰亭骗她的可能,但于情于理,她都必须去——就像纪兰亭以为的那样,她确实对他存有一份喜欢。 如果不是碍于沈隐,她磨合磨合就跟纪兰亭走到一起是早晚的事儿。 换衣服的功夫紧急熬了份同样酸酸甜甜的醒酒汤,一路打车去了唐宫宴。 进了包间,里面就纪兰亭一个人,酒气醺醺,出乎意料地乖巧,趴在桌子上贪婪地看着她。 周宇泽去“华清池”扑了个空就知道被纪兰亭给涮了。 而就在他准备观察一下的时候,又发现亲爹也在这边吃饭,好险不险赶紧躲了出去。 自从他中学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从容过了 家里从来不限制他在外面吃饭交朋友,校园早恋勉强允许,但若是涉及肌肤接触,那可就另一说了。周宇泽从来也不怀疑他爸爸那双眼。 他狼狈地在墙根后板了脸,随即又笑了笑。 既然纪兰亭这么防备他,十有八九对方今天肯定会喝酒,那他更要把他们俩揪出来了。 他观察着各个包间的上菜频率,随即排除了大部分,在走廊尽头跟穿着汉服路过的侍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听着对方的抱怨又排除了几个没点过酒水的包间,最后盯住了其中两扇闷声不开门的。 要说沈瑾瑜来了云台市,应酬里十次有九次是在唐宫宴,倒也不算是巧合。 现在反腐倡廉,吃喝宴请不许铺张浪费,之前本地以海鲜酒店为主,倒闭的倒闭,转型的转型,但毕竟沿海,大部分三星五星底子就是海鲜酒店,没有几个天南海北的横菜哪说得过去?在被人举报了几次之后,政府官员就不爱去了。 唐宫宴作为这两年新开的酒店就不一样,宫廷菜跟家常并不冲突,除了“大明宫”“太极殿”少数三两个包间可以订制奢侈菜品,其它包间和堂食真算不上贵。 尤其是知道沈瑾瑜来自亓东,招待他的人都觉得往这里带有诚意。 更特色一些的,就需要深入当地貌不惊人的私房菜馆,多贵的都有,不打白条不开发票,若不是交情够深,贸贸然没人往里头带。 起码周林海跟沈瑾瑜的面子情还不足以支撑。 沈琼瑛推了推纪兰亭,倒出一碗醒酒汤:“胃还疼吗?” 他怔怔地看着她关切自己,想到周宇泽那句“你不是说她喜欢你吗……但凡担心你,哪怕知道有撒谎的可能也得来看看”,他终于确定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心满意足后得寸进尺:“我要你喂我,别用手。” 沈琼瑛脸色腾地红了:“你爱喝不喝!”胃疼的人还能这么调戏人?她说完狐疑地打量他,“要不要去医院?” 纪兰亭有些失落,如果是以前,即使有沈隐横在中间,她也不会拒绝这样的暧昧,现在…… “不要。”他烦闷回绝。 “那我出去买点胃药吧……”她嘀咕着给他倒了杯开水,准备起身。 纪兰亭没听清她说什么,以为她要走,干脆含了一大口醒酒汤,覆上了她的唇,强迫她和自己一起酸酸甜甜。 可惜沈琼瑛的酸酸甜甜已经分享给沈隐了。 她倒是没意外过纪兰亭贼心不死,只是没想到他这会儿还有这样的行动力。震惊过后死死咬着牙,不肯给他打开口齿的机会。 直到无法分享的汤汁顺着两人的口齿流了下来,污染了她的领口,她又是失望又是生气,只觉得自己被耍了,狠狠推搡:“纪兰亭!你根本没醉是不是!” 她几乎可以肯定,纪兰亭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醉。因为他嘴里的酒气并没有他身上那么重,而他表现出来的控制力也远远好过上一次酒后。 纪兰亭确实没敢真醉,大部分酒都洒衣服上了。毕竟周宇泽那个大尾巴狐狸还在,他哪里敢放心? 沈琼瑛气急,转身就要走。 纪兰亭一把攥住她的手,初恋夭折的少年有了哽咽的腔:“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啊?!”ρǒ⓲Ьê.Ⓒǒм(po18be.com) 沈琼瑛心里软了软,就停顿了。 纪兰亭攥着她掏心掏肺地解释:“是因为我侮辱过你吗?可那是一时气话,我已经改了,再也不会那么说女孩子了……”见她摇头不语,又继续剖心:“那一定是因为我们酒后乱性?我以后不喝多了,你看我现在也没有喝很多是不是?……” “我哪里不好?我都改……” 沈琼瑛抿抿唇:“不是你不好,你特别好,是我不想对不起小隐了。” “那你就能心安理得对得起我了?”他眼见她毫无动容,出离愤怒忿忿不平:“上次你跟宁医生约会我没看错?那天你跟周宇泽鸳鸯浴也是事实?你能跟任何人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她觉得没必要再解释,也就保持缄默。 “是不是如果我能容忍沈隐,你就……”他突发奇想。当然并不是他真的心胸宽广,而只是以此作为突破口。 “没有那回事,”她斩钉截铁打断他的离谱,随后看到他那张阳光的脸染上痛苦,心又一软:“我和小隐早晚会离开这里,你当我们是过客吧,对不起。” 听到“离开”两个字,纪兰亭眼睛里的愤怒变成了不可置信的失望,呢喃着:“你当初说过会永远对我好的!”见她虽有些愧疚却回避不语,他只觉得寒心彻骨,愤怒失望凝作了不甘心的冷,控制不住地卑鄙起来:“你要是甩了我,我就告诉沈隐,你跟宁睿和周宇泽……” 不用担心,不会无意义水肉。 最近在看一篇起点1400多章的大长文看的特别上头,以至于这边步调慢了,我已经看到1200多章了,很快就收心了❤ -- 第221章两男一女 fúωêňん.℃ǒм 沈琼瑛渐渐平复面无表情:“你随便。”她之前还没下定决心和小隐在一起,有过动摇固然羞于启齿,但跟再度欺骗比起来,她总算能泰然处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纪兰亭慌了,见她冷若冰霜转身就走,死死把她禁锢回怀里:“别走、你说、我还能怎么做……” 她走也走不脱,推他又推不开。 下不去狠手是一回事,他本身也把她禁锢得跟命似的。 沈琼瑛挣扎了一会儿,越挣扎越是跟他肉肉相贴,磨蹭之间乳房贴着胸膛,大腿骑着私处,很快觉出他硬了。 他那里本钱十足又禁欲多日,稍微被她摩擦就存在感十足。 好在他还算规矩,只是死缠着她不许走,没有借机用强。就好像他的人一样,粗中有细,一向看似野蛮实则温柔。 沈琼瑛有些无奈地挣扎着。 如果他用强,她说不准一时情急用酒瓶砸破他的狗头,可他只是单纯挽留,她也就束手无措。 僵持了一会儿,他下面越来越硬,脸上因为害怕被她嫌弃而有些无辜惶恐,又因为极致隐忍而有些僵硬狰狞。 他不是不想做,周宇泽出的馊主意他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想到沈琼瑛反复强调过“尊重”,想到当初沈隐曾栽在这上面,他就免不了有所顾忌。 事实证明他的顾忌是对的,沈琼瑛冷硬的脸色因为他的克制终是柔和下来。 她叹了口气,不动了,“行了,我不走了,先吃饭吧。” 纪兰亭恍然大悟,“哦对,你低血糖不能受饿的……瞧我这记性……”说归说,却不肯松手,而是把她环在怀里,紧紧挤在一处,一边布菜一边投喂。 “你硌着我了。”她别扭难堪想要躲闪,可是他的腿上就那么大点地方。 他依然没舍得放她下去,而是顺手从背后抄过椅垫垫在中间,不自在地哑声解释着:“你别乱动,就不硌了。” 沈琼瑛的身体和感情其实并不排斥纪兰亭。意识到自己逃不掉又不舍得对他下狠手,她也就勉为其难接受了他的喂食。当然,如果他太过分,她也不会含糊。 眼见吃完了,他自己都没吃上两口,还惴惴不安生怕她跑了,沈琼瑛有点心酸,给他也夹了一碟菜:“别真给你作成了胃炎,赶紧吃几口吧,我不走。” 纪兰亭没什么胃口。 沈琼瑛再次叹了口气,这时才觉出,他也还是个孩子呢,还是个没人疼爱的孩子。 想到自己当初许诺永远对他好也是有些唏嘘,那时心情是真的,现在时过境迁也是真的。 于是拿起碗学着他刚才,一口一口也喂他吃下去。 这下纪兰亭倒是没拒绝。 等到吃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正好。 纪兰亭抓住她的手捂在脸上:“别走,我们做朋友……就像这样,哪怕能偶尔见见面,说说话,吃吃饭,约约会……我要求不高的。”都约会了,上床还会远吗? 见她神色略有迟疑,他继续表衷心,捂着她的手下移,贴到了胸口上:“我是认真的,我的就是你的。哪怕想要这里你也尽管拿去。”听到她想离开云台市他就慌了,一颗真心都可以剖出来,还只怕她不要。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晚了一步,已经有人真用刀子试图剖过了。 “为你赴汤蹈火都可以,只要你还用得上我。”这话是没有水分的,绑架案那次他也是这么做的。 “无聊你找我,有事也找我,哪怕利用我,我也是高兴的……”以前沈隐还是个游刃有余的学神,保送黄了后成了全力以赴的学神。学神那么忙,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他说的太真挚了,以至于沈琼瑛异想天开真的信了他的“做朋友”,而纪兰亭则盘算的是曲线救国最终“做”朋友。 沈琼瑛心中一动,踌躇了一下:“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宁睿在医院遇到了麻烦……”如果能解决这件事,她对宁睿就没那么多亏欠了。 沈琼瑛挖他的心都可以,但纪兰亭没想到她提出这么个要求。 让他去帮情敌的忙?这不是要他的心,这是把他的心扔地上踩! 哪怕让他帮沈隐他也认了,别的阿猫阿狗算是什么东西? 眼睛一红,心越发揪疼。 缓了一会儿,他不由想起周宇泽那句评价“她秩序感很差,如果你真醉到把她办了,她没准……”之前不大信任周宇泽的居心,现在他却死马当活马医。 他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故作不羁:“你跟我做一次。” 沈琼瑛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语气之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他见她不从,倒也谈不上不满意。毕竟沈琼瑛真要为了宁睿跟他上床,他才膈应。可现在她这嫌弃又是怎么回事?只好近乎卑微地降低了价码:“那你抱抱我,亲亲我。”反正殊途同归。 她叹气:“你能帮就帮吧,不愿帮忙就算了。”说着竟是再也没有谈下去的兴致,趁着他反应不过来转身就走。 纪兰亭突然发现,他怕的不是她的“招蜂引蝶”、“见异思迁”,而是她根本“不想招蜂引蝶”、“不再见异思迁”。 纪兰亭再次想把她拽回怀里,奈何这次沈琼瑛摆明了不应付。 一个铁心要走,一个强制要留,就这么撕扯到了门口。 他把她按在墙上,疯狂亲吻着她的唇,同时满脑子都是周宇泽的馊主意,手下就动了真力气,把她往包间里生拽。 沈琼瑛快被气死了,没想到他按着自己在走廊猛亲,羞耻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要反抗就只能被壁咚强吻,要顺从就得被关门处分。 到底是一时羞耻然后呼救闹大,还是一时遮羞然后毫无廉耻…… 一直幽灵样游荡、杵在走廊尽头应付保安的可疑人物周宇泽,远远看到了这边,终于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VIP的身份,早就被驱赶了。事实上如果可以,他也想用纪兰亭上次突袭那一招,打听下包间名字,毕竟他们俩没少搭伴,保安对此也眼熟,像上次那样睁只眼闭只眼放任爬墙不是什么难事。 但可惜的是上次周宇泽鸳鸯浴卖男色卖到一半被破坏,事后气急给投诉了。于是这一招也就不好使了。 他被保安盘问了多少句,就在心里骂了自己多少遍:妈的,早知道坑完纪兰亭这一波再投诉的。 好巧不巧遇上的还是上次被投诉的保安,虽说总体还算和谐,但面对对方被扣了工资的怨气他压力很大。眼见沈纪二人出现在视野里,果断加快脚步扑向了二人。ρǒ⓲Ьê.Ⓒǒм(po18be.com) 沈琼瑛被壁咚本就觉得很羞耻了,冷不丁看到有人近距离围观吓了一跳,发现是周宇泽,嘴巴被啃无法发声,只好用眼睛向他求助。 周宇泽表面上作势帮忙分开二人,格挡着纪兰亭的亲吻;实则暗暗用力勾住沈琼瑛的细腰,助纣为虐把人往房间里拐带——坏人既然都已经让纪兰亭做了,那他只需待会装作力气不够拉不开就行了,场面失控的话,谁说狐狸不能变鬣狗呢? “我惦记你快十年,是你一手成全这份惦记变成了喜欢,现在你要做这么绝?”——这是纪兰亭一边控诉一边疯吻。 “放开我!唔……放……放开!”——这是沈琼瑛在狼狈躲闪。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有什么话回房说,我帮你们调解调解……”——这是周宇泽在别有居心和稀泥。 一个少年在又亲又啃,另一个少年说不好是在阻挠还是帮忙……看上去暧昧不清怎一个乱字了得,眼见女人半个身子已经被挟持进门,像是要发生点什么。 一帮人酒足饭饱,从另一头的“太液池”出来,先还有说有笑,言语试探,就着最近港口的基建动静打着太极,及至离近这边,都不约而同息了声音,有人好奇注目,有人脸色铁青。 纪老爷子勃然大怒手指着纪兰亭:“不成体统!你这是在做什么?学谁不好学你二叔?” 周林海也难得严肃看向周宇泽:“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放学不回家,在这里搞什么?” 背后众人则面面相觑哑口无声,好一阵沉默才七口八舌劝道: “误会!一定是误会!” “男孩子嘛,早恋正常的啦……我家那小子……” “没错,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正前居中的沈瑾瑜威压沉沉,脸色青中发紫,恍若中毒了一般,实乃有生以来难看之最。 -- 第222章惊天大瓜 fúωêňん.℃ǒм 周宇泽见人多眼杂,若无其事把搁在她腰上的手抽了回来。心里对自己这“逢场面必退居小三小四”的姿态腻味极了,但宣誓主权这种事,如果他敢,估计要被他爸当场打残。 纪兰亭被呵斥后也失了那股不驯的锐气,本来就不算烂醉,这下酒也醒了一半,只是一言不发攥紧了沈琼瑛的手腕,似乎在懊恼吓到了她。 两位长辈纷纷认领,除了当场震惊,也未尝不是护短。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得多瞎才能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叫破了之后,该教训的教训,该圆场的圆场,也就小事化了……家门不幸可以回家管教,在外面还是得维持应有的体面。 更何况两家对各自的孩子还算有信心,要说沾染了靡靡习气他们还可能担心,但至少不是欺男霸女的主。 这么想着,纪老爷子和周林海都若有所思,看向中间的女人,希望对方识相不要乱说。 背后布景板里早有头脑灵光的官员打着哈哈,半是玩笑半是提醒:“咳咳……这位小姐有什么委屈只管说,面前是你男朋友的长辈,别紧张也别害羞,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说着话音一转语含深意:“不过年轻人谈恋爱也要注意影响,无端引人误解就不好了。” 三言两语定了性,理由总结得很好,事情总归也不大,主要是在这位新来的沈市长面前代为遮掩一下,不至于场面太难看,也就过去了。在这个场面上的人及其家眷,违法乱纪到刑事层面的还真没有,但谁还没玩过几个女人呢?再不济也给玩女人的领导擦过屁股。区别不大,给领导的儿子孙子擦屁股也是擦,还要更顺手一些。 沈瑾瑜脸上阴晴不定,怒极反笑,一听这两个少年居然都被人认领了,竟然还不能发落了?他看向梨花带雨明显惊惶的沈琼瑛,却是不打算给面子就这么揭过:“确实需要个解释,我怎么看着不像是谈恋爱?”他最忌讳别人动他的东西——哪怕下一刻可以拱手相让,你提前打包也属实不行。 空气为之一窒。 纪老爷子和周林海都不由神色一凛摸不着头脑:刚才把酒言欢还相谈甚欢,新贵和地头蛇有心交好,也就借着周林海从中牵线勾连,虽说没明确合意什么,但如无意外接下来的港口分润应有纪家一席之地。 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发难是怎么回事?总不能真是打抱不平仗义执言吧? 周林海不可避免地想多,疑虑沈瑾瑜这是涮了他这厢一把、故意给他难看? 纪老爷子则不得不考虑这位市长年轻气盛嫉恶如仇的可能性,往旁边使了个眼色。 一位中年生意人正愁没找到机会表现,自觉不辱使命,抢先揽活帮点明纪兰亭的身份:“系纪家亭仔在撩拐?更子几卵莽粗,呒懂哄哄咩?揍马撩哭妹仔……” 这位建材商搞工程起家,财大气粗不怎么讲究,因为普通话讲得稀烂一直边缘壁角没机会开口,一开口就成功让在场过半思绪奇怪地飘了——新市长他作为地道的北方人,听得懂方言吗? 然后就听见沈瑾瑜一口播音腔标普残酷打断:“强奸?猥亵?非法拘禁?解释不清就报警吧。” 沈瑾瑜这一发声,就没了人再ky。 纪兰亭和周宇泽的眼神不由得落到了他脸上,这一看之下瞳孔巨震,交换了个眼色,如果有心音的话,那一定是——wtf!这他妈什么情况?!! 沈隐已经够难搞的了,这从哪冒出来一个沈隐2.0? 这种容貌直观的相似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不过短暂的惊吓过后,纪兰亭和周宇泽都意识到了,长得并不完全一样,至少下半脸的细节不完全一样。 再仔细看那双跟沈隐一模一样的眼睛,沈隐的眼睛里是冷,这位的眼睛里是阴。 意识到自己气势矮了一头,纪兰亭刻意嚣张着打破沉默,有些虚张声势:“我抱我女朋友,关你什么事?” 纪老爷子被沈瑾瑜驳了面子也挺不高兴的,但还是吹胡子瞪眼呵斥纪兰亭:“你大庭广众喧嚣吵闹,惊扰了沈市长,还有脸问?” 周林海肃着脸指了指周宇泽:“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加裙八九五四三九六六五-峮⑹⑵⑸⑼⑴⑺⑵⑺⑶- 周宇泽略显无辜:“我们跟这吃饭呢,纪兰亭跟他女朋友中途闹了别扭,一气之下要分手,这不劝和不劝分吗?我就帮忙劝了两句。” 纪老爷子和周林海都松了口气,本来对自家孩子的底线也是有点认知的,此时听到澄清还是放下心来。 按说都这么说了,当事人女方又没异议,就该这么算了。谁知沈瑾瑜彻底无视了两个少年,盯着半躲在纪兰亭身后的沈琼瑛,见她始终低头逃避,轻描淡写:“喝了酒,是不是自愿还不好说呢,还是报警吧。” 这就有点较真了。 纪老爷子已经明确是被针对了。 周林海却又想了更多。 实在是沈琼瑛这副相貌生的太漂亮,气质太特别,说文艺吧却又丝毫不显寡淡,说清纯吧又说不清哪里藏着钩子……但凡见过一面,就很难忘。 哪怕对于他这个年纪、已经关注仕途多过异性的中年男来说,或许似曾相识不太留心,但也绝对是再三见面后能想起来的程度。 他想起了当初云台市上报的那份汇报书,里面有张旅游业配图里的仝族新娘子,好像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之前以为女主角真是山里的原住民,他没对上号。 记忆这种事总是不想则矣,一想起就挖着萝卜连着根。 再一挖掘,又想起前不久见过,给沈瑾瑜接风那天,坐在徐秘书旁边的那个青年女作家似乎就是眼前这位,当时沈瑾瑜谁都没搭理,却专门过去跟这位碰了一杯,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形,就挺耐人寻味。 按道理讲,沈瑾瑜今天既然赴宴,就不该说翻脸就翻脸……别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这么一个大瓜砸下来,他兴奋得不行,顿时连儿子也顾不上看顾了,就盯紧了沈瑾瑜,发现对方这脸色不像是义愤填膺,反倒像是被绿吃醋,遂表情微妙起来。 沈琼瑛被沈瑾瑜话里的字眼给震住了,原本还逃避的她反而鼓起了勇气要保护纪兰亭,硬着头皮往前一步,反手扣住了纪兰亭的手:“因为小纪要喝酒,我不让他喝,就起了点争执,惊动大家了不好意思……”说着鞠了一躬。 这下气氛又活泛了起来,众人又议论纷纷接上了话茬: “小纪还没成年吧,不喝酒是对的!” “早恋也没什么不好,纪董就别生气了,半大的男孩子,就该有人在身边管管……” 周林海此时堪称和颜悦色,甚至还多问了一句:“这位沈小姐如果有什么苦衷,千万别害怕,这里站着的人半数都是公仆,为市民声张正义义不容辞。” 沈琼瑛挤出一个微笑:“真不是,我们感情挺好的,闹着玩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这种高调方式,和最意想不到的人公开恋情。 本来么,即使那时真和纪兰亭谈恋爱,她也不敢想象公开。年纪、背景、辈分……但现在事从权宜,她也顾不上自己的名誉了。 周林海本也对她的回答意料之中,眼见沈瑾瑜脸色不见舒展缓和,反而更加死气沉沉,他已经明白了——看来就是他想的那样,这位年轻的市长还真看上纪兰亭的女朋友了。 他心里觉得有点滑稽又有点怪异,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想笑,但眼见他儿子的眼神时不时隐晦地往沈琼瑛身上飘移,他又笑不起来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周宇泽面对异性向来端着,可没有多余关注过,劝架也该是关切纪兰亭,没有总偷看人家女朋友的道理。 女人长得太漂亮就是麻烦!ρǒ⓲Ьê.Ⓒǒм(po18be.com) 赶紧冲周宇泽招了招手,把自家儿子摘出来:“过来,怎么教你的?劝架也不能大庭广众不顾仪态!回家再收拾你!” 纪老爷子有点懵逼,本以为说清楚了沈瑾瑜就没理由发作了,谁知道他看起来更不好了。他现在也不清楚这位是冲他来的,还是冲他孙子来的了,只疲惫厌烦地对纪兰亭摆摆手:“不早了,你也跟我回去。” 纪兰亭不大情愿:“我得送她回家。” “让小李送!”纪老爷子瞪眼:“你回家好好罚跪!再不管教你都长歪了!” 纪兰亭和周宇泽都不乐意被家长领回去,毕竟他们俩都看得出那个“沈市长”有猫腻,剩下沈琼瑛一个人,他们都怕她会被为难,而且他们都有太多疑问想问她。 然而现实和法律都不允许他们16岁给人当老公,两个人只好乖乖回家先给人当儿子当孙子。 剩下李宣准备送沈琼瑛回去。 等到了停车场,沈瑾瑜向前一步,拦下了李宣:“我跟沈小姐有话说,你回去吧。” 李宣有点诧异,但他也知道,这事就算是他们老爷子在也是没什么驳回的余地。 等他驱车离开,剩下沈瑾瑜启动了奥迪,逼停了沈琼瑛冷冷招呼:“上车。” 周林海心里揣着一个惊天大瓜,远远留意着这一幕,更加印证了猜测,眼见副驾上儿子也跟着伸头窥探,他心情又不是那么好了:“你看什么呢?!” 周宇泽看得着急难以维持冷静:“还是我们送她回去吧?那个什么市长看着不安好心!” 周林海沉了脸:“人家不安好心?我看不安好心的是你吧?等回家再跟你算账!” -- 第223章 病入膏肓 fúωêňん.℃ǒм 车窗缓缓降下:“上车。” 沈琼瑛有些不知所措。今晚的戏一波三折,着实吓到她了。 “你也不想在这里闹得人尽皆知吧?” 冬夜很冷,威胁更冷,沈琼瑛微微停顿就打了寒颤,不再僵持。 见她在座位上磨磨蹭蹭不肯动,他弯腰为她系上了安全带。 她闻到了味道有些不安,“你喝酒了,我们就在这里说,别……” 话音未落,他已经脚踩油门行驶出去。 周宇泽有点气恼:“你别是怕了吧?毕竟比你年轻还高你一级。” 周林海可半点不吃这套激将。 周宇泽这下坐不住了:“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周林海一把拉住了他:“你给我好好坐着!别添乱!” 眼见女人上了车,直到驶出,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争端。 臆想中的争执撕打、夺方向盘都没有发生。 “看清了吗?搞不好人家早都认识。”周林海说着也觉得有点怪异,毕竟这沈瑾瑜初来乍到,怎么那么巧认识本地市民? 周宇泽忍不住想起了沈隐那张脸,不由有些出神,直觉那俩人应该确实是认识的。 但出于保护她的目的,这话他提也没提。 沈瑾瑜喝了几杯红酒,这得算是醉驾了,不过比起酒意更危险的,显然是他的情绪化。 一开始车子飙得飞快,沈琼瑛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希冀有个交警能查一查。不过这时候交警都已经下班了,夜查酒驾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而沈瑾瑜显然也没有同归于尽的想法,车速渐渐平稳了下来。 车子停在了他的住处,这是六环的一处别墅群,都是两层联层小别墅,面积不大。 当初云台市区地皮都便宜到飞起,更何况是外围郊区,这里划给干部们做集资福利房,在当时也不是什么惹眼的事,还有人嫌远而放弃的。后来随着市区扩建房价暴涨和官员流动性变大,集资房叫停,于是除了先前分配出去的,后来的官员只享有暂住权。 眼见沈瑾瑜停在了门口,沈琼瑛警觉地看着他:“我不下车,我要回家!” 沈瑾瑜随她闹腾,充耳不闻地抽了一会儿烟,眼神随着火星明灭嘲弄闪烁:“你到底有几个男朋友?” 沈琼瑛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陌生,比起他曾经自以为是的“亲密无间”分明隔了一层,她应该为之高兴的,可她本能觉得危险。 就像说过的那样,曾经他对她“好”的时候已经摧毁了她的全部,现在对她坏起来,恶意只多不少。 “之前那个分手了。”她生硬地摘清了宁睿,满腹怨气:“也请你不要那么无聊,再整天盯着我的前男友下作找麻烦。” 可他的重点却偏移到了别的方向:“‘前男友’?所以今天那个现男友是真的?”烟头熄灭,他眼里彻底没了温度:“你们睡了?” “没有。”她矢口否认。 “呵。”他冷笑:“你现在给他打电话,我来问?” 沈琼瑛没动,死死攥紧了手机,倔强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沈瑾瑜的身体优势使他轻而易举夺过她的手机,也不用看别的,就看通话记录,居然还真看到了“纪兰亭”三个字。 而且她还给对方的头像换成了一只柴犬,比起其它通话记录一水儿的灰色,显然有不同的意义。 他眼里冰刀如有实质,停顿片刻便拨号出去。 及至听到听筒里传来的等待音,沈琼瑛整个人都急了,疯狂地扑上去要抢夺,尽管力气不大,但她拼尽全力还真给沈瑾瑜造成了麻烦。 哪怕她抢不到,在旁边喊叫阻止,也很容易干扰对话。 于是沈瑾瑜拉开车门出去,沈琼瑛猝不及防扑了个空,半个身子都摔在了驾座上,等她爬起来已经被锁在了车里。 沈瑾瑜拿着已经拨通的手机,刻意制造挑衅:“你好,刚刚我们见过面了,虽然不太愉快。” 纪兰亭刚被藤条抽了一顿龇牙咧嘴,罚跪间隙接到这通来电,本来还挺高兴,拼着跪一夜的风险也要偷偷接听,乍一听是个男声反应不过来:“你哪位?瑛瑛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沈瑾瑜笑了笑,眼里却不见一丝笑意:“我想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我是瑛瑛的男朋友,我们十六年前就在一起,承蒙你照顾她,不过以后,不用了。” 纪兰亭被他给整蒙了,“她手机怎么在你手里?让她接电话!我要跟她说!” “有区别吗?”沈瑾瑜疑惑地问:“她太累就睡了……我们毕竟十六年没见面了,一时情不自禁。哦对你还是个学生,我不该跟你说这个,你也不懂。” “操你妈!”纪兰亭被这浓浓的茶味气疯了:“瑛瑛不可能在你床上!你一定是强迫她了!市长是吧?市长就能犯法?我他妈要报警!” “哦?原来你也懂这个?”沈瑾瑜语气毫无波澜推进着挑衅:“不过懂也没用,我们这是干柴烈火两情相悦……” “你这种毛都没长齐就学人过家家,还是算了吧?” “不然谈个恋爱还要被叫家长擦屁股,你多难看啊?” 自从那次口吐恶言惹来分手,纪兰亭已经很谨慎了。 但在激怒人这方面,老的往往比小的更有心得。 沈瑾瑜蛇打七寸:绿帽警告、幼儿歧视、家长威胁……尤其是后者,今晚刚刚在长辈家长面前被跨辈碾压,正是纪兰亭没脸面没自尊的时候。 “狗屁两情相悦!”怒到极点的纪兰亭骂骂咧咧,下意识炫耀自己最引以为豪的资本:“瑛瑛早就是我的人了!我才是她唯一心甘情愿的人!”瑛瑛的主动献身是纪兰亭最骄傲的事,他没用强就得到了她,即使面对沈隐他也是得意的。这也是他至今不肯放弃的原因——沈隐不择手段哪能跟他比? 他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你打哪冒出来就碰瓷?还十六年前,怎么不干脆说你是沈隐他爹啊?嗬,别是当初强迫伤害她的人吧?!” 沈瑾瑜眉心蹙了又蹙,揪住了话里的重点:“唯一心甘情愿?这么说,还有其他男人了?” 纪兰亭却把这话理解成了挑衅嘲讽,火力全开:“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凭你年老色衰年纪大?那你有老子大吗?你满足得了她吗?”先前被沈瑾瑜一激失了冷静,骂着骂着他也意识到了不对,情绪越发欢快:“还别说,从刚才散场只过去了不到五十分钟,到六环怎么也要四十多分钟,你说你跟她‘情难自禁’?您别是不行吧?” 沈瑾瑜脸色一黑,没有再跟对方进行无意义的口水战,眼见对方持续不懈打过来,他摁了关机进了车里。 少年肆无忌惮的贬损谩骂既无法较真,又令人不快。对于纪兰亭这个年纪来说只是嚣张冲动,对于沈瑾瑜来说再骂回去就是很low的事了。 他本来还可以套问更多更详实,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很多人并不会喜欢梅芳龄那样刻板无趣的母亲养出的女儿,沈瑾瑜自己也并不保守,但他极其喜欢梅芳龄教养出的16岁的沈琼瑛。 他爱那个脆弱纯洁到可怜可爱的沈琼瑛,她的绝望让他心生怜悯;他爱那个被碰了之后会羞愤崩溃活不下去的沈琼瑛,她越是无法独活他越是兴奋。 而不是现在这个被不同男人滋润着不以为耻的荡妇,不是现在这个跟别人做爱却永远不爱他的人。 他本来已经接受了她永远不会爱的设定,现在这样又算怎么回事呢? 是他本人是个失败者,还是他的爱比较可笑? “你跟他上床了。”这次是肯定句。 她死咬着唇,没再反驳。 沈瑾瑜原本安慰自己,纪兰亭有20%可能在胡说八道,现在看到她的反应也落了空。 他心口像是被蜂蛰了,有尖锐的疼,但更多的是被愚弄的愤怒——他这么爱她!她怎么可以不爱他?还不自爱处处留情! “那个姓周的呢?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不像别人大多关注纪兰亭,他当时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注意得到周宇泽的暧昧违和。 “你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同样注意得到猫腻的还有周林海,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周宇泽身上。 回家后,周宇泽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乖乖站在窗前,顶着一摞书面壁思过。 “她是纪兰亭女朋友,我还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知道是别人女朋友,你手还往人身上招呼?”周林海气得茶杯往桌上一磕:“别给我打马虎眼!要是没人看见,你们当时想把人怎么着?!” 他脸色严肃起来:“周宇泽,你要是敢沾染什么歪风邪气,做些不堪入目的事,可别妄图找家里兜底,我第一个先打死你!” 周宇泽见应付不过去,也只得半真半假:“真没有,想哪去了……是有点好感,想着趁他们分手趁虚而入,仅此而已。” 如果是之前被他爸骂了他还有点心虚,但自从鸳鸯浴事件过后,他察觉到了她的好感,也觉出了不同于坑蒙拐骗强取豪夺的甜蜜,最直观的改变就是,以前想起她满脑子香艳,现在则有了些温馨的期待。 周林海脸色缓和一些,也没好看多少:“怎么教你的?男人要有气概和风度,谈恋爱也要光明磊落,搞什么歪门邪道?还搞得那么拙劣,到时候你跟纪兰亭怎么处?”说着又皱死了眉:“差点被你带歪了,你才多大就想这些?你还是学生,学习为重,少给我掺和社会上的人和事!” “知道了。”这次周宇泽没再坚持,无精打采的眼睛看向院里,突然定住了。 沈琼瑛想不明白自己的害怕从何而来,但事实如此,她从上了车就感到窒息,无时无刻不惧怕着他的突然发难。 难不成她隔着宁睿的门就敢跟他叫板,现在面对面又怕他了? 她不想说话,他却抓着她后脑的头发,迫她抬头面对他:“需要我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吗?”ρǒ⓲Ьê.Ⓒǒм(po18be.com) 他的手往后一扯,她吃痛被迫仰起了头,看到他充满戾气的脸。 她怎么都扯不开头皮,毫无尊严引颈就戮的样子使她歇斯底里:“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我身边所有异性都睡过了!我很享受!你那天不是都听到了吗?!” 头皮突然一疼,似乎被揪得极其用力,随后被释放。还没等她扭过脸,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红肿的脸,脑子都是嗡的。 事实上真到了这一步她反而没那么怕他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反手也给了他一巴掌,扇得手生疼,且指甲划破他的脸,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可惜让她失望了,相比她的震惊,他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丝毫不在意她的回击。 血珠沁了下来,滑经嘴角,配上他冷酷的表情,像是个食人魔。 她披头散发仰躺在座椅上喘息,不甘示弱地喘息,选择更有效歹毒地回击:“我就是喜欢他们,不喜欢你。” 他胸膛急剧起伏,再次高高扬起了手,她扬了扬下巴,无所谓地哈哈大笑。 他收了手,忽然左手死死揪住胸口,那种感觉又来了……被毒蜂蛰痛的伤口肿痛又麻痹着,毒针深入就是心脏,却又入肉十分难以拔出。 他敛去了无法克制的暴虐:“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跟我住进来,我就当之前没发生。”他的右手从头皮离开后就一直揪在她的后颈,像是拎着猫一样。 她挣了两下头没能挣开,灵巧地扭了下脖子甩脱他的手,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的右手拎了个空,最终覆上了胸口的左手,然后强硬地掰开了。 像是最终放弃,任由蜂针带着致命毒素游向心房。 他不由自主看了眼后视镜:她离开的背影十分决绝,好像逃离瘟疫。 目光渐冷,蓄满森冷恶意。 无可救药,病入膏肓。 从这里开始姐姐在他心里只是玩物了,虽说之前也跟玩物没差,但以后更糟糕了(>﹏ -- 第224章继承人还是二世祖 路灯下女人的样貌无从辨认,但那身衣服却分外眼熟。 在窗边顶书罚站的周宇泽远远看见这一幕,书本哗地落一地。 他转身往外冲,却被周林海扯住了衣领:“不许去!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周宇泽皱眉:“大晚上的她回去不安全!” “晚上怎么了?这是市区。你是学生!别整天给我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周林海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之前你跟纪兰亭别苗头就算了,但这个女人背景复杂,以后你就别再联系她了。” 周林海呵斥完就去了书房里,不多时传来他低低打电话的声音。 周宇泽贴着墙磨蹭了一会儿,到底是趁机偷跑了。 老远看见沈琼瑛,他松了口气,上前跟她并排:“你没事吧?” 沈琼瑛抬头看见是他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她看起来低落而压抑,整个人像是被乌云包裹。 他的目光在她微微肿起的脸庞停顿了一下,什么也没问抱住了她。 “做、做什么呀……”她别扭地推了推,却被他抱得很紧。 她也确实需要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于是稍微挣扎就顺从了。 意识到她不再抗拒,他紧紧拥住她的腰肢,把她又往怀里带了带,如果说刚才是礼节X相拥,现在就是情侣合T式的搂抱。 亲密无间,有点美好。 空气中有小如米粒的湿雪飘散下来,似乎感觉到两人间的温存,还未沾身便化了。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耳尖,嗅着她的发香。 两个人就这么在冬夜中抱了好一会儿。 她揉了揉眼睛:“我没事,得回家了。” 他还是不肯放开她,并在她脑旋亲了亲。 “不早了,我手冷……”她低声说。 他终于放开了她,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塞进自己兜里:“我反正也没事,刚好散步送送你。” 说着不容反驳地带着她往前走。 这种感觉很新奇,是他第一次没有从她身上想要筹谋掠夺,近乎纯粹地跟她平等交流。 一开始是因为今晚为她惹来麻烦自己难辞其咎,及至见到她又有点心疼,再后来则是单纯想抱着她、牵着她。 直到坐在出租车上,他一直牢牢握着她的手,揽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静静地看窗外的街景变幻。 灯火宁馨,他忽然觉得一直这样驶下去也挺好。 纪兰亭打不通手机急得抓耳挠腮,对方之前没时间对她做什么,不代表之后也没歹意,尤其被他那么一激。 他忽然后悔,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叫你刚才嘴贱?干嘛要激怒他? 再往深了想,对方套他话,他就炫耀跟瑛瑛的关系,这岂不等于把瑛瑛给卖了? 可作为男人,要他忍住不说,他也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越想越心焦,赶紧就拔腿往外溜。 “站住!你才跪了几分钟?”纪老爷子刚接完电话就看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 要说和纪兰亭有多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的出生完全是个意外。 但至少纪家对于血脉是看重的,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把家业交给外人。 纪兰亭课业不算出挑,聪明劲有。这样的表现往常也算是差强人意,可今天再看,就太不懂事了。 “我作业忘在学校了,我去拿……” 纪老爷子原本出于某种亏欠没怎么管束,想着大学才是成人的时候,现在却觉错得离谱:“你是要去找那个女人吧?不许去!” “她是我女朋友!那个姓沈的强抢民女,我凭什么不许去?” “你也知道你是‘民’?”纪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就凭人家是‘官’,你还问为什么?” “什么年代了?没有这样的!”纪兰亭梗着脖子辩论。 纪老爷子冷笑一声:“幼稚!” “咱们家富贵说破了天,也只是在云海,你以为拗着那些当官的能有今天?” “吃的穿的用的……这么好的条件,偏你不好好读书。” “明天跟我去道个歉,跟沈市长表个态,就说你跟那个女人已经分手了,准备好好学习。” 纪兰亭气得冒烟:“什么谄媚的话!这跟让我把女朋友拱手送人有什么区别?!” 纪老爷子沉着脸:“强扭的瓜不甜!本来不是也闹分手吗?我看人家昨天就不情不愿的,要不是我阻止,你还不定闹出什么丑事来!” “那个女人身份背景我也懒得查,单就年龄我也是不准的!我没去追究她责任都算是心慈手软。就说你,中学生谈什么恋爱?而且人家跟沈市长还是故交,先来后到也是你退出。” “什么先来后到!谈恋爱不是卖身契!要是他们感情好,当初就不会分开!”纪兰亭眼睛都红了:“我不去!要去你去!” 纪老爷子冷哼:“你不去那你就滚。纪家要你回来做什么?是做继承人,不是二世祖!你看看你现在,不努力读书,就知道招猫逗狗,还要害得一家子跟你翻船?” “滚就滚!”纪兰亭声音冷了下来,直接往外冲:“反正我不会卖自己的女人!” “行了行了,都跟这倔什么呢?”纪筠出来打圆场:“这都是姓纪的,可不就是一个比一个倔?要我说这都是遗传!” 纪老爷子脸色缓了缓。他也就是个试探,不是真的赶纪兰亭走,不管是前女友现女友,若纪兰亭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那他才真的失望。 譬如纪筠,被放弃的原因就是“没担当”,若连担当女人的气节都没有,又怎么指望他担当家族企业? 不过他倒也不希望纪兰亭天真专情。优秀卓越和理智通大总得有一样吧?显然纪兰亭一样也没有占。 “都是你!有样学样!才把小辈给带歪!”纪老爷子顺势缓和了语气,却是真的悲怆:“以后纪家败了,我看你们拿什么出去耍!” 纪兰亭卡在门口,没有再往外走,也没有往回走。 少年都是自尊心爆棚的,纪兰亭跟别人又不同,他很识时务。 今天的要求换一个,哪怕是让他给对方磕头认错,没准他就答应了。 他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一方面是因为第一次这么明晃晃被驱赶,一方面也是因为意识到爷爷的话是对的。 沈琼瑛跟他在一起的确不是因为他有钱,而是因为他有诚意。 可如果不是他有钱,他的诚意就没有机会摊开来,摆到她面前。 打个比方,当初追她时所布置的惊喜,哪一项不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 如果没了纪家没了钱?他敢去追求沈琼瑛吗? 根源或许还是自卑:他想不出自己除了富有还有什么优点。而这一项恰恰是别人说给就给、说收回就能收回的。 以前他不在乎,是因为自己没想留住什么,可现在有了她,让他抛开所有滚出纪家,他拔不动腿。 纪筠几步追上他,叹了口气挽尊:“侄儿你可不能走,不然再过十母审谁养着我吃喝玩乐?” 纪兰亭闷闷的没说话。 “我知道,你跟我不一样的嘛,我是玩玩,你是来真的,”纪筠贴近他耳朵:“你别看老爷子说得严肃,其实他只在乎纪家以后,你真要一飞冲天了,还愁什么女人娶不进来?” “哦。”纪兰亭仍然低落。问题就是,他并不优秀,飞不起来啊。 纪筠给他出主意:“上次家长会,我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学生很厉害,学习好,还上过电视,参加过模拟商战的一个什么比赛?你可以找他给你补补啊!咱出钱……” “你别说了。”纪兰亭心情更糟了。 纪筠继续出主意:“或者你等不及,我帮你把她娶进来?唔我见过一面,好像挺漂亮的……到时候我负责娶,你负责睡?” 纪兰亭脸色黑了,拳头硬了:“你可还是闭嘴吧!!!” 好在周宇泽还算有良心,送完沈琼瑛回来的路上,跟纪兰亭也汇报了一声,让他Y霾稍解。 周宇泽重点其实是想问:你觉得今天那人跟沈隐是什么关系? 纪兰亭愣了一下,回想着吵架时的语气,在当时看来对方是懒得跟他计较,现在想起诸多怪异,对方丝毫没被他那句话所激怒,对沈隐的存在是明显知情且容忍的。 再想想沈隐的姓,以前以为是跟瑛瑛姓,现在似乎又有了别的答案。 他认真思考,缓缓打字:我觉得,可能真是他爹。 -- 第225章作梗 沈隐下了晚自习走到楼下,就看见正对着楼道消防柜玻璃拨弄头发的沈琼瑛。 她不知道在那捣鼓什么,反而让头发更显凌乱。 沈隐从后面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她仓促地回过头来,又把头发往脸颊压了压。 沈隐不动声色挽着她进了电梯:“你去哪了,身上有这么重的烟味。” 沈琼瑛应付着:“的士司机非要抽烟,说不听的。” 她说着就自觉往旁边挪了挪。 刚好到了9楼,沈隐一把抓过她的手,揽着她出了电梯。 一股淡淡的酒味又从她身上传来。 沈隐手臂顿了顿,随即没有任何迟滞地开了门。 他相信她不会有意背叛,但无法排除她被人用各种软y胁迫或者道德绑架了。 就比如他接下来这样—— “不要……我真的不想要……”她双手抵着他的x。 “乖……我就亲一会……听话……”他强势地抵着她:“你好不容易例假过去,这都一周了……要是亲都不让亲,我上课都惦记着没心情,考试也考不好……” 她迟疑了,他拿学习和成绩说事,她永远是没辙的,尽管这理由要多扯有多扯。 “明……明天……”她今天实在没有亲热的心情。 “嗯明天再做,今天只抱抱亲亲……”他太没有安全感了,一定要验证她有没有被人碰过。 沈琼瑛很无奈。 在接纳他之前,这种事可以上升到不尊重的程度,可放在现在,则顶多算是任性胡来。 年纪辈分迥异鲜明的双方,当长者的威严发挥不了作用时,就只能默许晚辈的跳脱任性。这原本也是属于各自标签的一部分。 心情是一点也不想做的,但身体被他按压着撩拨,不管她站着坐着,帽频还是发呆,他水蛭般紧贴,吸吮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 这种漫不经心滋扰式的调情往往更出奇制胜,说不准哪一刻就激起雪崩般的生理反应。 再不济没有欲火焚身,也能腻得她意识不清。 他亲遍了她全身,在她说不出拒绝时挺身而入。 “你又这样!总是骗我……”沈琼瑛气恼,自从确认她的心意归属,他就固态重萌,隔三差五这样掠食。也有的时候是她事先同意了,但他做的太没节制,即使她气急败坏喊停他也是不肯的,吃定了她不会真正生气。 他们的频率是一两天一次没错,但大部分时候她是拒绝的。一开始他还有所顾忌,后来发现她对他的容忍到了新的高度,他就撒了欢地在她身上驰骋狂奔。 同样是做爱,同样都是累,区别在于跟宁睿做时像是双修,跟沈隐做爱像是被采补了。 他强势而狼X地把她吃g抹净,那种放开胃口敞开吃的凶劲让她心有余悸。 沈隐也觉得挺苦的:“我也不想这样……但要按照你那‘自愿’的频率,我得憋成X冷淡了吧?你一周同意的次数能有一次吗?” 倒也不是说有X瘾,他心里其实主要想的是,在家里把她喂饱,那出门在外即使有人钻空子,她也是受不了的。 她无言以对。 一周一次确实是她理想中的频率了。然而男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在发现她对他的态度飞跃质变后,他就没停止过频繁开采,好在顾忌着她的身体,他不会没日没夜随心所欲。 何况他也不是真的强迫她,他只是又亲又舔,撩拨得她节节失守再攻城略地罢了。 她喝水他就喝她,她吃水果他就要吃她。如果她僵持抗拒,结果就是不知不觉中被他手口并用、盘到汁液横流……与其高潮中被猝不及防插进来,不如早点放水了。 她今天没心思跟他拉锯,象征性抵抗了两下就放弃了,耷拉着腿大开门户,任由小马驹狂欢。 他越来越快,感受着她例假刚结束时修复般的紧窒内壁和汁水里独属于此时的丝丝涩意。 确定这里新鲜滞涩,毫无入侵痕迹,他松弛了许多。 到底也知道例假刚结束并不适合久做,他没再放纵,集中快速地冲刺起来。 加快结束也意味着频率翻倍,她几乎短时间承受了双重的抽插冲撞,整个人都呜咽乱语颠三倒四。 在欲望的顶峰,她迷乱地闭上眼睛喘息,几乎不省人事。 迷离把低落强行驱逐,一扫而空,只剩下满室的靡靡呻吟。 透过乱发,他看到她略微红肿的脸庞,眼神还没来及凝固就因为高潮而涣散,不可抑制地射进她的深处。 徐闻一大早拿着文件走进市长办公室:“这些企业名单都是通过资格预审的,马上要发出港口土地使用权招标邀请函,您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个字。” 在招标这方面,由市政府、市发改、土地局等几个重要单位都出人组建了管委会,共同促进相关决定。但作为实权市长,话语权是有60%的。 沈瑾瑜接过名单,细细看了一遍,提起了签字笔。 徐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昨夜关于市长饭局后发生的不愉快,大家都有所耳闻。 跟现场的周林海感官不同,大部分人是不会往桃色上想的,也不会认为沈瑾瑜是在伸张正义,大部分像纪老爷子一样,猜测这是出于某种不足外道的原因借机发落。 因此都在猜测沈瑾瑜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纪家给涮下来。 周副市早上特意交代徐闻:万一纪家被划掉了,记得从旁提醒两句。 徐闻可一点也不想做这种苦差,提醒新来的市长什么的,是他一个小人物该做的吗? 但没办法,如果他不说,周副市事后问起,出了什么篓子,就要追究他责任了,毕竟秘书不就该事无巨细吗? 沈瑾瑜一共圈出了五家,语气凝重:“这几家的邀请函先搁置一下。” 徐闻脸色一白,接过名单,小声劝道:“真的要划掉吗?这上面的企业肯定都是满足我们公告资质要求的,要知道这次招标企业需要自行出资建设码头仓库,如果划掉了财大势大的,那就起不到带头作用了……” 这一次的地皮租赁招标比较特殊,限制了指定用途,其中80%都要建成仓库和冷库。 原本港口基建都该是政府操心的事,但在这方面沈瑾瑜另辟蹊径,选择指定用途租赁招标,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符合条件的企业往往更有财力,会释放出更多资金;二是邀请范围也相对缩小,释放了更多精力。 要知道云台港片区只是自贸港项目的其中一环,如何实现与其它片区的串联互补才是重中之重。 徐秘书说着说着不由“咦”了一声,不吭声了。 划掉的并没有纪氏,而是几家相对陌生的外来企业。 像是理解他的困惑,沈瑾瑜稍加解释:“自贸港项目虽说有战略全局作用,但我认为,云海作为后起之秀,适当的自我保护也很重要。”他的手指在贺氏等几家名字上敲了敲,“这次大家热情高涨,蜂拥而上不利于循序渐进,在可能的范围内也要优先本地企业,反正项目一期两期也做不完,逐步再放宽考虑外地的政策投机者,你觉得呢?” 这样的话纪氏自然是最安全的了,徐闻倍感意外,“您说的对,那我退回管委会复核。” -- 第226章你想怎样? χyцsんцщêη.℃òм 接到姜佩仪的电话,沈琼瑛有些意外。 上次见面还是夏季末尾的事,她生日那天姜佩仪和沈隐一起做了安排,结果她因为跟纪兰亭在一起而鸽掉了,后来专程回请赔罪。 再后来就是新书报喜,她们电话联络了感情。 一方面姜佩仪真的忙,一方面沈琼瑛有些微妙的无颜面对。 姜佩仪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对待沈隐一直视若己出,亲手教导,从某些细节方面来说,她做的比沈琼瑛这个亲妈好多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乱伦了,沈琼瑛自觉自己这段母子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于是面对姜佩仪这个不是亲妈也胜似姨妈的人就总觉得心虚。 姜佩仪察觉到她和沈隐关系修复一度非常高兴,试图组局三人聚餐,可她不敢,怕会被看出端倪而责骂。 她无法想象,精明强g的闺蜜会怎么看她。 “佩仪,我又给你转了20万……”沈琼瑛有点赧然,这半年光顾着谈恋爱了,对于经营的操心少的可怜,且装修也花了一大笔钱。 而恋爱谈得多,也就意味着开支增多。尤其跟纪兰亭那样的阔少谈恋爱,光是回礼都是不小的开支。 就这二十万里还有一半是沈隐的支援,省得她零零碎碎还钱还得太难看。ⓡοǔщёйщǔ.dⒺ(rouwenwu.de) 没错,现在沈琼瑛已经不再抗拒拿沈隐的钱了。 姜佩仪失笑:“你不要那么大压力,钱的事不着急。” 沈琼瑛不担心姜佩仪多想,她担心影响对方夫妻关系,毕竟这商铺原本是姜佩仪老公的。 “事实上,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姜佩仪犹豫了一下:“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我觉得没准对你来说是件小事。” “我?”沈琼瑛受宠若惊:“你说,如果我帮得上的话……” 姜佩仪拉住她的手,忽然换了个话题:“瑛瑛,你弟弟调过来了。你知道吗?”她拿不准沈琼瑛知不知道,但这事迟早会知道。 姜佩仪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离家出走,但想来这么大的决定,总不可能是因为兄弟姐妹,而应该是来自于父母。 在学校的时候,他们姐弟俩的关系是非常好的。 这么多年,沈家并没有大张旗鼓去找沈琼瑛,但沈瑾瑜却从没停止过各种途径打听。 这种寻觅,让外人看来都觉得十分艰辛。作为旁观者的姜佩仪,每年被沈瑾瑜求到头上更是于心不忍。 上次提到沈瑾瑜时,沈琼瑛反应过激,姜佩仪倾向于认为,是因为沈琼瑛对父母的憎恨连带着迁怒了,又或者纯粹是沈琼瑛不想被找到。 “你……是怎么想的呢,”姜佩仪略微迟疑:“你打算跟他见面吗?” 沈琼瑛以为她是来做说客的,腾地站起来,后退了两步,连带着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别激动,”姜佩仪苦笑:“我是觉得云台就这么大,你们在一个城市早晚会见面,所以来问问你的意思。” 沈琼瑛生y地回答:“我没打算见他。” 姜佩仪感慨地叹了口气:“其实吧,他每年都把我们这届问个遍,比求神拜佛还虔诚,尤其是对我,学姐长学姐短的,他那么高傲一个人伏低做小低三下四,我这骗了他这么多年,冷不丁要见到他,还挺过意不去。” 沈琼瑛终于咂么出了些味儿来:“你要去见他?” 姜佩仪不知道该怎么说:“还不是港口那批土地,我们也想租来做仓库。毕竟为了出口,我们已经做了数年的准备。” 姜佩仪看起来有些愁苦:“要说后期竞标八仙过海,前期门槛却该是很宽松的。之前我们天天食品各方面也打通了消息,不说竞标十拿九稳,但总不至于临门一脚被踢出局。” “我本来以为是准备工作不足,想要再活动活动,可财政局一位在招标管委会的老朋友说,是沈瑾瑜从中阻截。” “瑛瑛,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到你,”姜佩仪顿了顿:“事关企业这些年的努力和落户云海的初衷,如果仓库的事落实不下来,我们的成本会增加,开拓海外市场将遥遥无期,这意味着我耗费数年在云台经营分部或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之前我是觉得,你们以前天南海北不愿横生枝节,现在因缘际会没准愿意见面,就想着找你帮忙牵个线,安排一次见面,毕竟他以前最听你的。” 沈琼瑛慢慢坐回去:“他不肯见你吗?” 姜佩仪“嗯”了一声:“也不是只不见我,是这次涮下来的都没见。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她揉了揉额头:“没事,回头我试试别的办法。倒是你,如果真的不想被他发现,我安排你去别的城市可好?” 沈琼瑛却没她那么乐观。姜佩仪见不到沈瑾瑜,又一头雾水,显然是连电话都联络不通的,难怪她求到自己身上来,对于校友来说,这确实很反常。 她强笑了一下:“小隐还在呢,我哪里能丢下他走了,他高三转学籍也不方便……”她还没坐稳就再次起身,步履匆忙:“你别多想了,我这就去找他。”她必须确认,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报复,是不是因为她。 沈琼瑛想过连络会不顺利,却没想到会这么不顺利。 她打电话给沈瑾瑜,对方一概不接。她饭都吃不下,只好从六点起就等到市政府附近,盯着从大院里出来的车辆。 最近又降温了,在这样的天气把她给冻得够呛。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大好,这么冻了一晚上,就有点低烧了。 从六点等到了八点,那辆车才从政府院门驶出来。 沈琼瑛生怕来不及拦车,不敢去商店取暖,眼看着车出来,心头一松。 她最怕的是沈瑾瑜今天根本不在。 强撑着有些痛的脑袋,她迎了上去,在车子加速之前拦在了前面。 沈瑾瑜放下了车窗,脸色平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事?” 沈琼瑛用手扒着窗户:“我有话问你。” 两分钟后,车靠路边停下,沈琼瑛坐在副驾上,被空调近距离烤着,温差太大,昏昏欲睡。 “我还有饭局。”沈瑾瑜淡漠地看着她:“给你五分钟。” 沈琼瑛这才如梦初醒,蹙眉掐着太阳穴聚神:“我听佩仪说了你们最近的项目……你是不是针对了她?” 沈瑾瑜漫不经心撇清了关系:“这事有管委会负责,临时想到什么补充什么,不是我一个人定夺。” “你撒谎!”他的应付排除了误会的可能,沈琼瑛难掩失望恨恨拆穿:“这根本就是你的主张!” “你说是就是吧。”沈瑾瑜很无所谓:“两分钟了,还有事吗?” 沈琼瑛愤慨:“为什么要针对佩仪?你能不能别像疯子一样总牵连无辜?” 沈瑾瑜戏谑地看向她,突然冷笑:“为什么?无辜?她心里没数吗?这几年帮你改头换面,我打听了不知道多少次,她都丝毫不露,看着我像傻子像白痴一样满世界找你!满世界徒劳无功!” 天知道他看到贺氏也在名单时有多愤怒。他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偶然!多半贺玺也隐在这个城市的某一处。 想到对方早就蛰伏,可能改名换姓地跟沈琼瑛有了什么接触,他就越发觉得自己年复一年的寻找像个笑话。他甚至怀疑姜佩仪早就跟贺玺暗通款曲。 如果不是姜佩仪的里应外合守口如瓶,甚至给了他错误的信息,他本应该会更早找到她,而她也不会招惹这么多男人,他还来得及矫正。 就是因为她翅膀硬了,才会想要挣脱他的掌控。 如果没有姜佩仪的接济和帮助,沈琼瑛应该跟十六年前没什么不同。 “你简直不可理喻!”沈琼瑛浑身冰凉,额头却气得沁出汗珠。 “姜佩仪恐怕也心知肚明?不然她怎么不敢亲自来找而要让你过来?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她真要有心还能拦不到?你这不就拦到了吗?瑛瑛,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眼含讥讽:“因为你太蠢,宁可信任这些外人也不肯信我。你们的姐妹情,遇到利益也不过一文不值。而我,你弟弟,才是你唯一该托付的人。” 沈琼瑛才不会信他三言两语的挑拨。姜佩仪或许确实有以退为进利用她来转圜的私心,但那不过是因为她根本不清楚当年内情。 退一万步,即使姜佩仪要利用她,她也是巴不得。 如果没有姜佩仪的帮助,她或许可以忍受清贫,但身份才是个大问题。 那张身份证是她重获新生的起始,是她重拾自我的关键。 更有甚者,沈隐也会因为没有正规学籍而无法获得现在这样的机会。再别说私下手把手的悉心教导,沈隐在金融商务方面的天分至少有一半是靠姜佩仪在支持和培养。 过去的沈琼瑛或许不大关注这些,可现在的沈琼瑛爱沈隐更胜过自己。给了沈隐造化,更胜过施恩给她。 这样算起来,姜佩仪算是给了她双倍的恩情。 见沈琼瑛不以为然,沈瑾瑜收敛了情绪,也不再多说,而是着重强调她无比在意的结语:“她做了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沈琼瑛死死掐着太阳穴,头疼欲裂。 如果说这件事跟她无关,那她传话问明了缘由,至于沈瑾瑜愿不愿跟姜佩仪会面,就不再是她的事了。 可在知道了事情的起因本来就在自身时,沈琼瑛无论如何无法置身事外。 她欠姜佩仪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对方不计较得失,但她总不能还累得对方受牵连。 哪怕是一丁点也不允许,更何况这还是利益相关的大事。即使她不了解,也知道这样的决策之于一个企业的未来,所牵连的金额,远不是她所欠的那两百多万所能比拟。 沈琼瑛昏昏沉沉靠在座位上,声音有些飘:“你想怎样?” 他答非所问:“沈小姐,最后一次机会早就给过你了,现在才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她无力地伏在前面哭了起来。 沈瑾瑜却没有任何动容,声音机械而冰冷:“哭够了吗?五分钟到了,请你下车。” 沈琼瑛刚踉跄下车,奥迪就扬长而去。 她心力交瘁又无能为力,乍从温暖的车厢内暴露到冰寒的空气中,脑袋疼得仿佛针扎一样,身体摇摇晃晃勉力支撑,想尝试蹲下稳住自己,却一头扎倒在地。 -- 第227章吃饱了,那就可以吃你了 有脚步声停住在眼前,皮鞋就抵着她的刘海。 对方没有动,就那么冷冷看着她蝼蚁一样挣扎。 她费力地抓住了他的脚踝:“你针对我吧,别再牵连别人了!”她烦透了!她恐惧透顶,厌恶自己成为瘟神一样的存在。 他蹲下,捻起一根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就看你,能做到哪一步了。” 说完随手一掷,还没等她从锁骨被击中的酸痛出缓过神来,钥匙已经滑进了她的领口。 冰凉的金属顺着柔嫩的肌肤滑行,激起一串J皮疙瘩。 他带着毒蛇一样的胜券在握的笑意看着她。 她咬牙切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从穴口摸出了钥匙,远远扔了出去。 他终于露出微微错愕的表情,随后啧啧惋惜:“那么好吧,你玩不起,你身边总有人玩得起。宁睿?姜佩仪?纪兰亭?沈隐?……” 他每说多一个名字,她瞳孔就痛苦地缩小一分,直至听到“沈隐”,她再也忍无可忍,像是被当面咬死了幼崽的母狮子,在他震惊的表情中抱住了他,同时用尽这辈子的气力,狠狠向外翻滚,迎上了对面疾驰来的车辆。 天旋地转中,沉闷的碰撞,血铺天盖地,飞溅得到处都是。 “真好啊,都结束了……”她呢喃着。 从医院的床上睁眼醒来,她麻木的眼神对上沈隐浓情如墨的眼睛。 “妈!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他无限靠近她,把耳朵贴向她的唇:“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死了吗?”她怔怔地看向他,贪婪地嗅着他的发香。他们用了一样的洗护,可是他的汗液蒸发出了独属于他的香味,让她眷恋。 “别乱说,你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他越发心疼而自责,觉得一定是自己最近有恃无恐要她要不够,才让她累到发烧晕倒说胡话:“妈,怪我……你就是太累了才会发烧吧,都怪我……” 他不该因为觉得她积蓄了疗程气色渐好就掉以轻心。 “对不起。”沈隐说着担忧地以头相抵,触探她的额温。 还好,挂过水温度早降下去了。只是人好像给魇住了似的,没什么活气。 他一边喂她喝水,一边解释:“你发烧晕倒了,有人把你送到了医院,是护士从手机通讯录通知我的。” 她恍恍惚惚喝完了水,又松开了手靠坐回床头。 原来是个噩梦而已……她安下了心,涌起滔天的庆幸,继而又升腾成了不可置信。 原来她已经厌恶沈瑾瑜到那个地步,希望他去死了吗? 可惜,她不愿那么惨烈同归于尽。因为她有了无论如何不舍得丢下的牵挂的人。 想到这她有些冷漠的眼睛里又染上脉脉温情,看向眼前恨不得时刻黏上来肌肤相贴的人。 直到她的手无意识插进兜里去摸手机,指腹一冰。 她打了个激灵,眼神骤然失焦。 沈隐又喊了一声妈,把她的手机递给她:“没丢呢,在我这里。” 她略微迟钝地接过手机,若无其事地塞回兜里,手机跟金属碰撞的声音使人清醒,她轻轻地说:“我想自己住。” 沈隐浑身一震,随即眼巴巴地看着她,贴着她蹭来蹭去,试图融化:“妈你不怪我吧?”他嫌少露出这撒娇的一面,脸上的冷清消失不见,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讨好。 特别可爱,就像是已经成年厮杀的头狼,回到窝里抖掉了一身威风,嗷呜一声化身家犬,仍然对着母亲兼伴侣摇尾巴。 一定要是母亲兼且伴侣,因为兼具了前者的恩威和后者的吸引。单是其中任何一个身份,他都腻不成这样,任性甜蜜着。 尤其是她最近无论生活中还是在床上,方方面面的纵容,让他贪婪弥补了这十六七年缺失的爱意。 哪怕是母爱还是情爱还是性爱,总之,他要很多爱。 她的给予和纵容使他犹不满足的,他就加倍去她身上索取,主动做出来。 她回过神来,摸了摸他的脸:“宝宝,妈妈想自己住一阵,休养一下。” 沈隐看出她的认真有些意外,立马紧张慌乱起来,可惜在医院里人多口杂,他又不敢多说,只能死死抓握着她的手。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他真的感到了后悔。 他原本不该自制力这么差的,可怪他被贪得无厌和嫉妒猜疑冲昏了头脑。 想到这,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是乞求地看着她。 她有些心疼,对他温柔笑了笑:“其实不怪你,我最近失眠,你别想多了,你知道我有点老毛病。我想分开几天,睡睡懒觉。毕竟你每天早起晚归,也有点影响到我。” 沈隐心头一松,随即又缓缓下沉。 他已经渐渐知道,她因为当初被强暴的事,一度失眠噩梦,成宿睡不好觉。 是宁睿一直调理开导,才让她的情况维持得很好。 而现在她因为自己的关系跟宁睿分手了,或许是因为这样,她又神经衰弱。 要让宁睿回来吗?要说自己不在乎吗?可是话头在舌尖纠结来去,终究出于私心闭口不提,只化作一个闷闷的“好”字。 他刚刚得到她,那么幸福,他真的不想再度分散和失去。而这样的话,他似乎就没理由拒绝她短暂的分居请求了。 见他反常地沉默下来,她想到接下来注定的背叛也内心有愧,搜肠刮肚地关切他。 “最近还有空去你姜姨那边实习吗?”她征询着:“毕竟高三最后半学年,冲突的话我帮你跟她说一说……” 沈隐摇头:“从决定参加高考我就没去了,不过每周末会有小半天的时间跟姜姨见面吃饭,她有时候边办公边带带我,像是授课一样,也不太耽误时间,就当放松换个脑子了。” 沈琼瑛微微怔忪,叹了口气:“你姜姨对你是真的好。”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其实也没什么的,更多是闲聊,聊到未来选专业,或者随便聊聊实务……”沈隐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以为她是失落:“你不喜欢吗?那我以后不去了……” “不是,”沈琼瑛低下头,手在兜里握成团,攥紧了钥匙,直扎得手心刺痛:“我是说,这样真的很好,我们都要感恩。” 她下定了决心,有些眷恋地看着他:“这是好事,如果你有余力兼顾的话,周末就去公司宿舍住吧,这样省得来回跑,平时,嗯,我想你就去看你,这样好吗?” 沈隐见她确实没有不开心,这才答应下来。 次日在她的催促下,沈隐住回了学校宿舍。 当天下午她就登了沈瑾瑜的家门。 当初有车的人少,因此别墅风格简洁,并没有配备车库。门廊一侧倒是有一个衔接绿化带的半开放式小院,有格调的人用来莳花玩草,接地气的人栅起来养J种菜,似沈瑾瑜这样的单身汉就用来泊车。 沈琼瑛往旁边瞥了一眼,那里现在只留下几道车辙。她于是放下心来,往门廊下走去。 这些别墅在十几年前看很精致,放在现在看,装修风格多少过于古早了。 拥有产权的老g部,大多自己出钱重新装修过。沈瑾瑜只是暂住,因此除了内里软装被包办更新过,别墅外面看起来十分寂静低调。 她试探着插入了钥匙,拧了拧,门开了。 推门进去,家里没有人。 她手足无措地在客厅站了一会儿,就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一片空白。 她根本不知道这个钥匙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只是凭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噩梦幻觉认定了用途,似乎有些荒唐。 想不通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只是验证钥匙是不是能打开他的家门? 可这是一件赶鸭子上架一样的事,不过来显然不行。 她必须来,她必须让他满意,她必须付出点什么。 数个小时过去了,天色暗了下来。 直到车灯映亮了窗户,门口传来脚步声,她腾地站了起来,掌心在身侧抓紧。 他穿越门廊,一路开了灯,经过她时并不意外,只掠了一眼,脚步未停。 她就那样站了一会儿,直到勇气殆尽,匆匆拿起包朝门口走去。 他端着一碗面热气腾腾地从厨房出来:“你去哪?” 香气扑鼻,她小口小口地吃着鸡汤挂面,汤底很醇厚,似乎不是仓促之间准备的。 汤里放足了老姜,还有山药、枸杞、参段和不知名的花面菌菇,面上卧了她喜欢的溏心蛋,搭配本地冒着h花的小菜心,非常可口。 -- 第228章他的母狗(金鱼强x) 沈琼瑛也只是震惊了一瞬,毕竟既然来了,就有所准备。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了卫生间,泡了个忐忑而匆忙的澡。 拿起睡衣,她面红耳赤。 睡衣太性感了,前面是大V领的样式,后面则交叉系带直接挂T,别说从正面背面看到的风景了,光从侧面,乳房弧度和T线腰线都一览无余。 她只抖开看了一眼就放弃了,实在是太羞耻了。 还没等她换回自己的衣服,门就被拧开了。 他目光不悦地在她身上流连,“怎么没有穿我准备的衣服?” 她拿秋衣掩住自己的胸脯,又拿另只手掩住下身,含x驼背脸上绯红:“我怕冷,我还是穿秋衣吧……” 他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忘记,你今晚是干什么来的了?” 她有些难堪地沉默片刻,慢慢站直了身体,垂下双手。 曼妙的曲线和圆润的丰盈勾引着视觉,他喉头微动。 她赤裸着慢慢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那……今晚……”她难堪地忍耐着他低头在自己肩膀颈侧连吻带嗅:“今晚过后,你是不是就能……” 还不待她说完,他已经竖起了食指“嘘”了一声:“沈小姐,如果你拿着妓女的行情来跟我谈价码,我想我得告诉你,除了钱我并不愿意为一个妓女付出任何。” “但如果你能学习做一个合格的情妇,让我感到身心愉悦,我想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 他的手游弋到她的腰窝,不安分地来回摩挲撩拨。 沈琼瑛心乱如麻,这跟她预期的完全不同。 她以为只要“奉献”那么一两夜,最多不过屈指可数,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可他的意思却分明是让她习惯堕落,因为他想要的多得多。 “我觉得……我还没想好……”她一把推开他,手忙脚乱地想往身上套衣服。 他一把夺过随手丢进浴缸里,面露嘲讽粗鲁推搡:“装什么纯洁?未成年的少年你都来者不拒,该说你荤素不忌?” “你不是坦言‘很享受’吗?怎么到我这里就扭扭捏捏?是我操得你不够狠?还是我操你不够多?” “现在跟我说‘还没想好’?你跑到我家里来,脱光了勾引我,现在又准备跑掉,你这是在欲迎还拒、还是欲擒故纵?” 她节节败退左支右绌,最终踩到了水迹滑倒在地,双手堪堪在骨头摔瓷实前支撑,饶是如此,皮肉依然摔得不轻。 他一件件脱掉了衣服鞋袜,直至跟她一样光裸了身体。 一脚踩在她的胸脯上,让她看到自己脚踝的伤疤:“这里为你骨折过,因为你抛下我,我在地上像条狗一样趴着等你,结果一天都没等到你回头……你可真狠心啊。”他脚下忽然用了力,狠狠碾着她的乳房:“之后每到Y雨天,这里骨头都会疼,比天气预报还准。” 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丝轻微的内疚,但旋即就被憎恶替代。因为他实在太恶劣,没有任何同情的必要。 他的脚几乎要踩断她的肋骨,她忍着不出声,以免他更加兴奋。 得不到回答,他有些扫兴,慢慢放下了重心,半个身体的重量都踩了上去,让她痛到锥心的疼痛。 略显粗糙的脚底毫不留情地碾过她的乳肉和乳头。 沈琼瑛后悔了。 如果说刚才被趁机勒索做情妇已经让她心生退却,那现在被他践踏乳房更是让她忍无可忍! 乳房是她身上小隐最钟爱的地方,哪怕他们不做爱的晚上,他也喜欢含着那里吃两口。母子俩都从这种类似补偿过去的行为中获得了慰藉和救赎。 可这样被小隐膜拜珍爱着的特殊所在,现在却被沈瑾瑜当做垃圾场一样肆无忌惮践踏着——这就像通过她,间接侮辱了小隐。 她的眼睛急剧充血,头脑也无比警醒。如果要轻贱她一个人,她什么都能忍,可要她连同小隐一起轻贱下去,她不愿意! 她应该带着小隐一起找到佩仪,把一切和盘托出,求得她的原谅。 她不想再迎合沈瑾瑜,他太恶心。 她狠狠捶击在他脚踝的旧伤处,趁着他吃痛重心不稳,打了个滚挣扎出来,不顾一切往外溃逃。 约摸那处旧伤真的有隐患,沈瑾瑜闷哼一声半跪了下去,比真切的痛苦更为严峻的,是他眼底的冰冷。 眼见她就要够到门把手,突然一把拽住了她的脚踝。 随着一声重重的闷响,她双腿屈膝跪摔在地,膝盖肉眼可见地淤青了。 骨头的剧痛使她趴在地上,惨叫一声直不起腰来。 火热危险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她想要合拢腿,可是几乎磕碎的膝盖根本做不到。 她痛苦跪趴,臀部翘起,再也没有比这样更毫无防备的姿势。 坚硬的阴精抵上了花心,穴口的花瓣感受到威胁纷纷翕动求饶。 “不!不要!”她像是被固定在刑台上受辱,伤痕累累却动弹不得。 扭曲、羞耻、疼痛。 她要的是交易谈判,不是凌辱强暴! 回答她的是毫不留情一杆到底的突刺。 他进入得太用力了,以至于她在巨大的冲击下往前一掼,额头在瓷砖上磕出咚的一声。 头晕眼花,膝盖刺痛,花穴钝痛…… 一连串的伤害使她失去了身体的主动权,被他舵手般掌控了臀部,随心所欲抽插摆弄。 就像沈琼瑛迷恋着沈隐的味道,沈隐只会贪慕她更多。 一如她记挂的那样,他想念她奶香味的怀抱——其实已经过了会有奶香味的年龄,但或许出自他的期望和幻想,他总是觉得她怀中有自己寻觅终获满足的奶香。 他本想顺走她一件胸衣带去宿舍,倒也没什么龌龊想法,只是想夜里抱着入睡,就像抱着她一样。 可到底顾忌着被舍友发现后误会成变态百口莫辩的可能X。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偷偷携了她一件贴身常穿的小背心。 结果到了宿舍就有点后悔,其实把她的胸衣拿过来也没关系——他有阵子没回来,自己那个舍友因为出国留学的关系,已经提前去国外读预科了。 他洗完澡坐在床边,拿起她的小衣服抱住,深深嗅了嗅,又给她发了条微信: ——喝药了吗?别忘了,也别躲懒。 她没回,他有些泄气,遂打开台灯,沉下心思看书。 好不容易进入状态正演练着习题,只听门口传来动静和敲门声。 他过去打开门,皱紧了眉:“怎么是你?!” “停……停下!——”沈琼瑛捂着额头,忍着痛泪眼朦胧地回头看他,眼神里写满了控诉。 “停不下了……”他满足地喟叹一声,不为所动继续奋力挺入。 她被他剧烈冲撞着,几次眼前发黑差点栽倒,只能拼命往前爬。 可是刚刚病愈的身体本来就虚弱,才挪出去少许,就被他死死又扣回了自己阴精上,近乎暴虐地征伐。 阴道0里粗暴极速的鞭挞,使她敏感的软肉纷纷被铁血碾压过去。 紧窄的羊肠小径y是被强行破开了一条通道,任他来去自如。 光是眩晕已经让她忍受不了,更何况穴道里凶狠的刺激?这些外忧内患对于病号来说,简直是灾难。 她脑子里五光十色,几乎神志不清,下意识叫了“救命”,甚至在绝望中本能叫着沈隐的名字。 他的手扼上了她的喉咙,渐渐收紧:“你在喊什么?你想要谁来救你?” 她也惊出了冷汗,一时咬死了唇,不敢再发出一丝求救声音。 可很快她就发现这种隐忍完全是徒劳的,他下身撞击得更狠,似乎根本没有把她当人。她的臀瓣都被拍击得麻木一片,更不用说里面柔嫩脆弱的花芯了。 她的小肚子都酸胀一片,可怕的冲击力使她怀疑自己今晚要死在这里了。 “求你了!我不要了……”她痛苦地挣扎,“让我起来……我的腿……我的腿……” 她觉得双膝都快要废掉了。 她现在已经不希冀他中止,她只求他快点结束,或者换个姿势也好。 “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他冷漠的目光掠过她苍白的脸和淤青泛紫的膝部,不以为意。 就算她的腿断掉又怎么样呢?说不定是好事呢? 想到这他毫无保留,释放着所有的戾气,带着把她用利刃破开两半的决意,掰扯着她的臀部狠狠撞击。 “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撞击得她不断可怜呻吟。 大量的摩擦疼痛+少量的粗暴快感=一个被撞到四肢坍塌、意识模糊的女人 到最后阴道0里火烧火燎的,因为摩擦得太剧烈像是要烧起来,他一下比一下更深,似乎下一次就要冲破宫颈,厮杀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她叫得有些惨烈,宫颈已经被他撞酥了,整个宫颈口麻木到几乎没了知觉,双腿也被碾到了皮肉皴破,蔓延开细小的血丝。 “我受不了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她崩溃到涕泪纵横,死狗一样认命伏地。 额头再无余力支撑,随着一次强过一次的冲击磕碰在地,发出有节律的闷响,又来回在瓷砖花纹上摩擦拖行。 直到她额角也渗出了血丝,他眯了眯眼,一手抓扯起她的头发,强迫她仰头折颈;另只手则死死钳住她的小腹,固定她充当容器。 她目光麻木,彻底成了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他却兴致斐然,阴精尽根没入,又飞快抽出,像暴君一样横征暴敛,几乎把她粉嫩的内里都带得翻卷出来,眼看就要把她掏空,就连体内也要被他磨破了。 她从里到外,无一幸免,似乎所有的伤害和流血,都在他一念之间。 可能是她这样可怜又卑微的姿态终于取悦了他,点燃了他隐秘的沸点,他小腹一热,再也控制不住,低喘着近乎疯狂地撞击着她。 “不……不要……不要射进来……”伴随着她小兽般不成字句的呜咽声,他残酷冷笑,狠狠怼了数十下,满满当当爆射在宫颈深处。 她被他死死摁住激S,几近浑身抽搐,穴道里更是承受不住,剧烈痉挛了许久,才连吃带吐勉力消化着他的浓密粘稠。 几乎去了大半条命,眼见风平浪静,她浑身虚汗,宛如死里逃生,失去固定的身体摇摇欲坠,最终瘫软在冰冷潮湿的地面。 瓷砖上一片狼藉,血丝被水流冲刷,又被身体挤压,最终和下身的白浊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只听咔哒一声,脖子上被扣了什么东西。 “你给我……戴……戴了……什么?”她眼神模糊气息微弱。 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给她看——那是一只小指粗细的白金项圈,外面还裱了一层黑色小羊皮,羊皮上又镶嵌着一圈小颗钻石,前面项坠位置是一只心型小锁。 看起来昂贵精致独一无二,但改变不了它明显是一只宠物项圈的事实。 她就像一只孱弱的母狗,终于被他套牢了。 -- 第229章废物 χyцsんцщêη.℃òм 纪兰亭拖着行李箱,嘻嘻哈哈打了个招呼:“嘿嘿是我!惊喜吧?” 沈隐十分无语,心情不算美妙,毕竟原本单身公寓的状态,沈琼瑛过来找他很方便,现在多了个舍友,还是这货,他现在都不能说是盼着沈琼瑛过来,还是别让她来了。 “那么多房间你跟我挤?”沈隐难掩嫌弃:“你去申请换个房吧。” 纪兰亭大大方方地打开行李箱,在客厅到处填塞零食和生活用品:“别啊,我特地申请跟你住的。” 沈隐警惕地看向他:“你发烧了?自家豪宅不住来住校?” 纪兰亭翻出几本资料挤在他的卧室门口,讨好地笑:“这不是成绩太烂了嘛,想奋发图强,咱也算发小,帮忙补补吧?” 他其实也不想找沈隐,可是如果找周宇泽的话,还不知被坑成什么样。相比之下,沈隐起码人品可靠。 再者,沈隐这家伙对于经济方面自学不少,又没家业要继承,完全可以启蒙他开个小灶。 他深觉纪筠说得对,面子值几个钱呢? 当然,以上都是附带的。鉴于上次他已经把瑛瑛得罪死了,也就只有这么一个途径了。这么算起来的话,脸就更不要钱了。 沈隐倒还真不好驱赶纪兰亭,毕竟两人已经没什么好打的了,甚至有那么点似友非敌的意思。ⓡοǔщёйщǔ.dⒺ(rouwenwu.de) 坦白的说,即使是以前,出于同命相怜,沈隐也从来没有盼着纪兰亭不好过。 “帮帮忙哇,你也知道我处境很尴尬的,前几天差点被逐出家门,”纪兰亭声音低落,面露不甘,总是玩世不恭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野心:“就这么一无所有我不甘心,我不想再被人当做废物,过小时候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不知道哪个词触动了沈隐柔软的神经,他冷着脸让开了门缝:“进来吧。” 再次醒来已经是午夜。 她好像又发了烧。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为她一遍遍擦身,一丝不苟,动作极其温柔。 生病的人总是容易脆弱,尤其是她这样被人为折腾病的。 睁开眼时黑暗中只有自己,她麻木地躺在孤岛一样的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从“不要进来”到“不要射进来”,她的要求越来越卑微,可没有一样被满足。 上次他哪怕一厢情愿,可至少还有点人情味没射在里面。 而现在?或许他是真的把她当做母狗了。 这样无情无义的他,真的能答应她的条件吗?她再次对自己的愚蠢产生了怀疑和懊悔。 昏昏沉沉的脑袋,空荡荡的房间,漆黑无人的夜。 脆弱到了极点,她委屈地放声哭了起来。 等到她哭到都快失声了,他才风尘仆仆赶回来,在门口脱掉泛着寒气的大衣,语气不悦:“宝贝,你又不乖了。” 沈琼瑛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上各处条件反射般开始刺痛。 在她恐惧的目光里,他脱得几乎只剩下内衣,坐在床头看她装睡,温柔为她擦干眼泪:“哭什么,怕我不要你了么?我又不是你,永远不会像你当年那样,狼心狗肺一走了之。” 她一听他提起当年的场景,就浑身僵硬。 他的手伸进了被子里,随意摸了摸,不太满意她的紧绷防备:“看你吓的,我又不是禽兽,还能不顾你生病插进去?”说着说着,他的手指毫无预兆从她双腿之间插了进去。 痛感让她闷哼一声,咬紧了牙。膝盖和额头的刺痛提醒着她不要做无谓之争。 他摸到了自己被妥善保存的精液,满意地抽回了手指,脸上的温柔真切了些。 一边献宝一样给她展示自己的外出战利品,一边无奈又纵容地解释:“我去给你买药了,还有这个,你最爱吃的烤红薯,会流蜜的那种,你小时候发烧不是最爱吃这个吗?我跑遍全城才在一家便利店买到了……太不方便,下次还是囤一点在家,我亲手烤给你好不好?” 听他忆往昔她心里有些膈应,偏了偏脑袋,错开他的喂食:“我已经不爱吃了。” 他没动,自顾自又把红薯皮剥得更方便了些,固执地放在她嘴边:“吃吧。” 见她仍然冷脸不动,他意有所指:“瑛瑛你不该变的,只要你不变,还是过去的你,我就不会变,会一如既往爱你。这是两全其美的事,你说是吗?” 她在心里权衡着利弊。 如果早知道他这么没人性,她是不会来自取其辱的。但事已至此损失惨重,如果不换回点什么,她不甘心。 沉船效应让她很快说服了自己。 于是她顺从地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你不会再这样对我了吧?我疼,哪里都疼。” 他边剥边吃,很快跟她分食了一个蜜薯,眼里闪烁着愉悦和宠溺:“不会的,等你好了,我爱你还来不及。” 说完,他伺候她又喝了药漱了口。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乖,”他贴着她睡下,把她环进身体里,像是哄婴儿一样轻轻地拍着,停顿了一会儿,语气诚恳而哀伤:“对不起……但你知道吗,今晚你故意攻击我的旧伤,看着我狼狈摔倒,你却趁机逃跑,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旧事。” “你走掉那一天,我也是这样,太绝望了。你能理解吗?就像是被你遗弃了。” “我不怕伤痛,不怕狼狈,也不怕残疾,可想起那一天我都像地狱一样。” “所以一时情急我失控了,对不起姐姐,再也不会了。” 听见他那声“姐姐”,她心中一动,突然温声问道:“瑾瑜,姐姐带着这个项圈觉得勒,本来呼吸道感染,喉咙就不舒服,你帮姐姐摘掉好吗?”她试过了,这个项圈没有搭扣,唯一打开方式就是从前面的心型小锁。 背后的人半天没有说话,她的心沉了下去。 “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戴着它我才会觉得你属于我,”他的语气从柔情蜜意陡然Y森:“或者有一天我死了,你就可以从我尸体里翻出钥匙了。” 她身体一僵,看着他黑黝黝的眼睛忽然有些害怕。 两人都没再说话,空气凝固起来。 纪兰亭头大地看着那些算式:“我让你给我讲点基础入门,又不是要学高数,我又不参加竞赛,你演算这些我哪看得懂?” “这离竞赛还差得远好吧?”沈隐乜了他一眼:“只是看着长,其实都是高数里最浅显的函数数列,考公都经常碰到的那种,连文科生都能学会你跟我说不会?” 纪兰亭辩解:“那我又不考公!你也知道我数学差……” 沈隐呵呵:“这都学不会,恐怕连报表都看不明白,等着被人糊弄?” 纪兰亭有些泄气:“你想想,你是瑛瑛生的嘛,你有天分,我爹妈就是那么个德行我有什么办法?”这话就虚了,纪筠玩归玩,教育履历可丝毫不差,要谈论起文史艺术,估计能惊掉他的下巴。 “要不然,以后我雇你当职业经理人吧?”纪兰亭突发奇想。 沈隐冷笑:“你想得美,以后我要去明珠市,你有本事让纪氏打过去再说吧。”明珠市藏龙卧虎,遍地外企,就纪兰亭这样,能守成都不错,别说拓展了。 纪兰亭想起瑛瑛说过要离开的话,心里一惊试探着:“那你走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 沈隐想起他的觊觎也不高兴起来:“你想什么呢?当然是我去哪她就去哪。行了,浪费我一晚上时间,”他把一沓草纸塞到纪兰亭怀里:“你自己回去慢慢研究吧,我得睡了。” 洗漱完躺回床上,他抱着她的小衣服,在黑夜中睁着眼睡不着。 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十二点多,再给她打电话显然不合适。 突然理解了她要分开住的请求,如果是在家里,他一定要缠着她亲亲抱抱,然后说不准就抵着她想干什么…… 他点开了微信,看着上一条还未回的消息叹了口气。 她是九点多就睡了吗?还是觉得没必要所以没回?想了想他又发了一条。 枕边手机亮了,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她还没来及看到,就被沈瑾瑜吓了一跳。 他的头脸幽魂一样悄无声息斜了过来,死死盯着屏幕,眼神微眯,表情在屏幕幽光的映照下Y森可怖,像个鬼一样。 ——妈,我好想你,想抱抱,没有你我睡不着。 她急忙解释:“小隐刚刚住校,他睡不习惯才会……” “看看你养的废物。”他的语气突然尖刻。 沈琼瑛只觉一股戾气直冲心脏,若不是没力气恨不得跟他抓挠拼命:“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沈瑾瑜盯紧她不发一语。 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她语气稍缓:“他从小到大又没有父亲可以亲近,不依恋我这个母亲依恋谁?” 沈瑾瑜脸色稍缓,却没松动多少,语气犀利而不容质疑:“总之以后你跟他保持距离,他那么像我,太亲近你不是好事,你觉得呢?” 他这么说,沈琼瑛自然也只能答应,一时更怕小隐再发暧昧消息过来,眼见沈瑾瑜斜着脑袋支在自己身上,目光仍盯着手机,她转过身来,勾住他的脖子,直把他拉回身侧,用实际行动抱着他睡。 他对沈隐的莫名嫉妒瞬间被抚平,随即一边拥抱她一边抚摸她,并衔住她的唇热吻。 沈琼瑛强忍着厌恶,配合地张开了唇。 他的舌头把她的舌蹂躏得东倒西歪,似乎颇为满意她的弱小无助,呼吸急促地把她往怀里紧了又紧,无法按捺地想把她往身下压:“……真想就这么要你。” 她毫不怀疑他做得出这种没人性的事来,可吃过药的她无力抵挡,很快在他的亲吻抚摸中昏沉睡去。 -- 第230章我才是你爸! χyцsんцщêη.cò 沈琼瑛这一病就养了三天,沈瑾瑜倒是真没碰她。 他每天哪怕再忙也要抽出时间陪她,为她准备早中晚餐,为她擦身洗澡,喂她喝药。 他甚至亲手为她烤起了蜜薯,每天仪式般跟她分食,然后抱着她睡觉。 等她稍好些,他又陪着她来回散步,捯饬些盆栽花草,还因为怕她寂寞,养了只叫“黑曜石”的鹩哥。 她也没想到他会寻来这么一只黑漆漆的鸟儿,乍一看像只乌鸦,但瞧久了也就了然。 这只鸟看久了竟有些像他。 沈琼瑛心里不喜,被它亲近示好时,下意识呵斥抽打了它几下。 谁料黑曜石很聪明,从这之后就不大理睬她,只接受沈瑾瑜的喂食和调教,很快学会不少短句。 沈琼瑛也尝试教它说话,它却记仇一声不吭。沈琼瑛又稀奇又郁闷,倒把它当成树洞,一个人在家随口跟它发泄几句,权当解压。 这日子无聊又平淡,好像时光倒流,寒暑假父母出差的出差、演出的演出,而他们姐弟俩一个喜欢宅家看书,一个喜欢出去打球,中午晚上又回归同一所房子里,日常相依为命。 直到她好透了,人反而稍稍圆润了一圈。 不得不说,沈瑾瑜想要照顾一个人的时候,他总能做到最好。 在这方面沈隐还很粗心生涩,自制力也差,也许照顾着就把她照顾到床上去了。ℝοǔщёйщǔ.dⒺ(rouwenwu.de) 晨起她主动做了久违的煎蛋三明治,搭配着热牛奶,试图呼应这种温馨持续下去。 她披散着微蜷的发丝站在厨房帽频,窈窕的背影让他想起了中学时某一个早晨。 那时候她还用“给他生个小外甥”来警告他不要越界,而现在她却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多么奇妙的命运。 随着他越走越近,她的侧颜伴着晨曦越来越明晰,就像是宝藏光彩夺目,隐藏不住。 就是这样,又乖又娴静,每每看到都让他怦然心动,疯狂地想挽留、扣留甚至拷留她在身边。 他歪着头欣赏了一会儿,像是任何一个过去,走至她背后,环住了她的腰。 “瑾瑜……”她的身体一僵,胳膊不再协调。 “你好了。”他在她耳廓上轻轻啃噬,手也暧昧地顺着她的小腹不安分游移。 她像是被毒蛇给缠住了,紧张得几乎闭气,“我们算是……和好了吗?”她能感觉他态度在回温松动,甚至有那么一刻觉得,似乎不用发生什么激烈战争,他也会无条件满足她的愿望。 这种揣测使她蠢蠢欲动,想赶紧演完这出令人作呕的戏,连应付过场的耐心都消失了。 他轻笑,吸了口她的耳垂:“你说是就是。” 她敏感地打了个颤,声音有些抖,还是忍不住问了:“你知道的,我和佩仪是最好的朋友……” 他脸色迅速冷淡下来,松开手回到了餐桌。 在她忐忑的神情里,他吃完了她亲手做的早餐,换鞋准备上班。 她紧跟其上,为他披上大衣,又妥帖地给他扣扣子、系围巾。一切都是他最喜欢的那种样子:纯净、温婉、娇软、乖巧、贞静。 临走前他没忍住抱了抱她,俯身耳语:“今晚我想看你穿那件。”见她神色一变,他手指下滑,在她的项圈的锁坠上拽了拽,制造出清脆的叮咚声:“听话。” 中午,博文附近的一家韩式炸J店,角落里坐着两个格格不入的人。 贺璧看着眼前的榴莲味炸J和芥末芝士炸J,不适地皱了皱眉。他之前就有过胃病,很抵触垃圾食品。 沈隐喝了口啤酒,面露嘲讽:“不爱吃就别勉强,不好意思,我挺爱吃的。”其实他纯粹是想把对方早点打发走,所以选了这么个嘈杂的地方。 见状贺璧勉强往嘴里填了一块,顶着不大舒服的味觉嚼了起来,“我只是觉得你在长身体,想带你吃点好的,你喜欢韩式料理的话,旁边有一家‘金泰轩’,我们可以在包间里慢慢谈……” 沈隐头也没抬,“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吃完这些,我就回去上课了。”说着,他又塞了一块炸J腿肉。 贺璧连忙整理起随身带来的礼物:“听你姜姨说你喜欢这些,我也给你带了。”他拿出一摞资料:“这些是今年份的TheEcono蜜st和WSJ,”然后又拿出一摞英文大部头:“这是些前沿学者新出的着作,刚刚被纳入教材,你现在还用不上这些,但偶尔翻翻也可以拓展视野,”说着他把资料都收进一只超大的手提袋,语气慈爱而骄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很喜欢这些。” 这些外文正版学术着作都非常贵且珍贵,其中关爱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贺璧没见过合格的父亲,他自然也学不会怎么做慈父,做来这些已经够手足无措。他自己都肉麻得够呛,但心底面对着沈隐确实是有一丝柔软在发酵。 恢复了本来面目的贺璧褪去了谦和温柔,显得更加冷傲,这种冷傲并非沈瑾瑜那种危险的孤冷,更像是镌刻于骨头里的强势矜持,倒和沈隐那种清冷有些相似。 贺璧在中二期时的嚣张狂傲无人能及,不然也不至于唯一一次动心失恋就输不起,把沈琼瑛报复得一无所有。但已经经历过悔恨顿悟和现实沉淀的真·霸总,此刻面对自己的儿子,所有的霸道收敛得毫无棱角。 沈隐停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妈已经和你分手了。”他有些不耐,已经准备走了:“你讨好我也没用,她是不可能跟你复合的。”——因为她是我的。 贺璧神色黯淡:“跟你妈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看你。这几个月我不是在疗养院调养就是在国外奔波,也没有顾及到你。” “那现在你也不用顾及到我的。”沈隐淡淡地截住他的话题。 贺璧也看出他的抵制,沉默了一会儿:“你不必这么抗拒,我没企图,也没有恶意。虽说当初和你妈发生过一些不愉快让你误会,但我确实不会再冒犯她了。” “这样最好。”沈隐冷冷一笑,也没心情吃了,把面前的餐盘一推:“我走了,你自便。” 贺璧急忙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臂:“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沈隐蹙眉抽回了手,重又坐回去,静静地看着他。 “小隐,最近如果有什么人找到你,跟你说奇怪的话,你不要相信。”贺璧皱了皱眉,似乎无从说起。 沈隐不动声色:“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奇怪的。” 贺璧苦笑:“我是在提醒你。你和瑛瑛是这个世上我唯二不会伤害的人。” 沈隐心中一动,想起了沈瑾瑜那个肖似又讨厌的面目,“‘说奇怪的话?’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是说有人可能居心叵测,”贺璧纠结着措辞,“最近有没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你周围?” 沈隐见他吞吞吐吐说不到实处,突然开口扔出重磅炸弹:“莫名其妙的人,你是说我生父吗?” 这下换贺璧腾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他在胡说八道!我才是!!!” 沈隐冷淡平静地看着他失控。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强自平复下来,“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长相说明不了什么。” 沈隐直截了当:“你在说沈瑾瑜?” 谈到这一步,再纠结遮掩已经没有意义:“他是你舅舅,所以你明白吧?你们不可能是父子。他恨你妈,当初你妈被赶出家门也有他一份,他现在骗你同样不怀好意。”贺璧舒展了眉眼,自信而骄傲:“我才是你爸爸。秉性爱好是深层次的遗传,血浓于水,而不在于粗浅的外貌。你表现出的性情天赋都跟我一模一样。”他能在有缺陷的情况下坐稳继承,显然单凭怜悯愧疚不够,能力超群才是首要。 沈隐见他x有成竹不似作伪,又想起瑛瑛说自己父不详的话来,立马推敲出眉目:首先贺璧一定是施暴者之一;其次施暴者应该仅此两位,但他们用了手段或者药物让瑛瑛思维混乱无从分辨;最后,两个人都万分笃定自己才让瑛瑛怀孕,那一定是其中还有些什么猫腻。 不管是什么缘故,沈隐此刻都没心思跟这个强奸犯周旋下去。 贺璧也是给比急了,他知道这并不是好时机。 之前几年他一直背后为沈隐付出和铺垫,因为知道沈隐抵触“继父”,本想跟瑛瑛婚后慢慢磨合,可惜经历了那样的事跟她覆水难收。而几个月的心灰意冷自顾不暇,沈瑾瑜的出现更是打破了慢慢相认的计划。 按照他的计划,他会继续积累默默付出,等到沈隐大学毕业后第二年,再摊开事实感动对方。恰逢对方踏入社会羽翼渐丰,却又迫切需要第一桶金,想必也很明白一个豪门生父的好处,将不会再天真抵触。 而原本在他的计划里,他会依仗着父子相认卷土重来,届时跟瑛瑛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 当初他为了寻找沈琼瑛,在很多人身边都收买安插了盯梢的人,作为沈琼瑛的闺蜜,姜佩仪更是重中之重。这件事败露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果捋着时间线往深了想,沈琼瑛很容易怀疑他的居心和身份。这也是他必须除掉汪云城的原因。 但事发同时病发是他没想到的,以至于在嫉妒躁狂下无法挽回。 事后心灰意冷,他顺水推舟对她讲了那个故事。想必她心中也已有所猜测,却没有深究。 这难免在他决定放手之余,给了他一丝希冀——如果还有机会重来,如果她并不幸福,如果她不再恨他,如果…… 于是他去了姜佩仪那里,本想从侧面了解些瑛瑛的消息稍解惦念。 姜佩仪只知道他是瑛瑛的前男友,外加根本对不上号的校友堂兄,本着同情,还算真诚地跟他聊了聊近况,本意是劝他想开。 姜佩仪或许稀里糊涂,但贺璧一听就明白了:沈瑾瑜这完全是冲着瑛瑛来的。 听到姜佩仪让瑛瑛去主动联系沈瑾瑜说项,他当场翻脸离开,直把姜佩仪弄得莫名其妙。 既然已经说开了,贺璧不吝关心,“我听说,学校里有个富二代总针对你?如果实在不对付,不要忍,我都可以帮你。”一个纪氏而已,在云海是条龙,在全国就不够看了,贺氏几代的积累,即使在国外也不乏盘根错节的背景,已经是贵族一般的存在,纪家这样门庭凋落的新贵,他还不放在眼里。 沈隐盯着他殷切的面目,想到十六年前就是这么个人也强迫了沈琼瑛,甚至用了什么药物手段导致她恍惚错乱,连施暴者的面目和人数都记不清,他就又是心疼又是痛恨,一把揪住贺璧的衣领。 贺璧只以为对方是在恨他始乱终弃:“当初是有误会才会分开,她阴差阳错又不记得我,我绝不是故意遗弃!”他把前情含糊带过,又连声忏悔:“好不容易找回你们,我一直想要赎罪,你如果怨恨,打我骂我都好,我确实欠你的……”他想得很美好,私下截在沈瑾瑜前头父子相认,同时又不叫沈琼瑛知道,等时机成熟再说,既赢回儿子,又里应外合。 然而沈隐什么都知道,即便这两个人渣里有一个真是他老子,他也不会有丝毫动容,只会引以为耻。 对方一脸任打任骂的态度,倒让沈隐倒足了胃口,仿佛真要打了他才是跟他有了牵扯。 沈隐松手退后,咬牙切齿:“我没有父亲,请你离开,不要再找我。” 贺璧知道沈隐性子倔强,见状也不多说,只连声嘱咐:“总之沈瑾瑜另有目的,你劝劝你妈,务必离他远点,千万不要相信他!还有我们见面的事先不要告诉你妈!我怕她接受不了。” 沈隐心中冷笑,知道他是怕被沈琼瑛恨到骨子里,再无回圜的余地,才粉饰太平。 他漠然垂眸,转身离开,不再给对方纠缠的机会。 -- 第231章被他在宿舍哭(隐) 回到宿舍,沈隐心情极差,躺在床上打开微信,有些出神。 她最近回复冷淡缓慢且惜字如金。 ——想你了,特别特别想。 果不其然,她又没有回。 沈琼瑛不是不想回,她既怕太过狎昵会被沈瑾瑜发现,又自觉没有颜面和心情面对沈隐。 如果是平时沈隐还能忍,但此时他想起沈瑾瑜和贺璧这两个人的连番出现无比烦躁,只觉山雨欲来多事之秋,对于和她的未来都充满了不确定X。 沈琼瑛看到消息心里泛起一圈甜蜜的涟漪,又因为克制不能回复转而烦闷。 她正给黑曜石脚下的瓷杯里倒上水,又给它清理有些W染了的笼子,想到被勒令晚上要穿那件睡衣,她心情极差,烦闷地尝试逗弄黑曜石说话,可它似乎很敏感不愿靠拢,远远躲在笼子角落,即便它学会了的简单逗趣,也不肯在她面前表演,只歪着脑袋看她。 她撩了几声便无耐心,一边粗手粗脚地打扫鸟粪一边吐槽:“真是物类主人型,跟他一样死X!恶心!” 见手机亮了,她的视线再次追过去寻觅慰藉。 这次却怔住。 ——有个神经病让我叫他爸,被我骂走了。 是真的神经病还是……她心中怦怦直跳,有些预感,却又不愿深想。 她其实并不想知道那是谁,但她害怕接踵而至的麻烦。 可接下来不管她怎么问,沈隐都悄无声息,像是睡着了。 沈琼瑛一刻都等不下去,只好打车直奔他学校。 他并没有像预料中睡眼惺忪姗姗来迟,事实上她才敲了三下,就被拉开门一把拽了进去,拥入一个等待已久的怀抱。 “你终于肯来了,”他声音里夹杂着不满:“都一周了,说了会来看我,结果?” 沈琼瑛自知理亏,身子往后缩着:“你别抱我,一身寒气仔细冻着你。”屋里开着空调,他穿得少。 “那正好,冻病了我回家,你照顾我。”他说着,帮她把棉服脱下来,拉着手帮她捂暖。 两个人不管是别扭期还是甜蜜期,都几乎天天腻在一起,已经很久没分开过这么久。 乍一见面小别胜新婚,欢喜的本能替代了想探究的急切,她这才恍然:原来她就是单纯地想来见他而已,非常非常想念。 想通了的沈琼瑛特别不好意思,又想他,又害羞,还有点愧疚。 种种情绪使她态度躲闪。 沈隐目光一暗,借着些微酒劲把她拉入了卧室,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呀?”她脸因为温差和羞臊而通红,“我就是来看看你……说说话……不要关门了……空气流通不好……” 他把她拉到床上,就看着她没话找话,眼睛里溢满了温情,目不转睛。 她g巴巴数落了一会儿,意外他竟然没有毛手毛脚,一抬头,看到他黑眸如墨,深沉而专注地注视自己,似乎自己是他世界的核心,带着别样的宠溺。 她忽然说不下去了,拖着他的手在脸侧蹭了蹭:“你还好吗?要劳逸结合,注意身体。”想到微信里他数句被无视的“我想你”,她心里又软又暖,在他手心亲了一口:“我也……想你。” 他叹了口气,想谴责她的那些话怎么也开不了口,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又顺着往下嗪住了她的唇。 沈琼瑛有一瞬间的本能闪避,因为觉得自己现在状态不堪,不配跟心无旁骛的他接吻。 沈隐敏感察觉到了她的一再退缩,有点难过。 从分居以来,他就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妈妈没有怪他,但是两个人之间确实多了层无法言说的隔阂。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找些理由跟她见面,至少看得见摸得着。 她疏离一些,他就得见缝插针向她靠拢,这样两人间距才不会变。 于是他紧追其上,加深了这个吻,且咄咄比人地含吮进攻。 她先是支着身体后仰,可敌不住他情意绵绵来势汹汹,撑着钝角的姿态她手肘一酸,塌倒在床。 在她懊恼的目光中,他像是趁虚而入的捕猎者,整个身体压了上来,亲得她嘴巴麻木微张,他的舌头亦伸进来兴风作浪。 退不了,那就只有享受了,何况她确实是享受的。 她闭上了眼睛,配合地回应,含吮吞咽他的给予。 听见她咕噜的吞咽声,他只觉得浑身都着了火,粗喘了几声,开始在她颈边耳侧贪婪嗅闻,像是要用她的味道把自己的躁动抚平,可惜却似乎更加粗I情。 “不行……这是宿舍……我们……不能这样……”她有些害怕,开始挣扎,却因爱他的本能而胳膊发软,欲迎还拒一样。 沈隐被她的激烈挣扎推得摇晃,脑子急剧清醒,闻着近在咫尺的香味,若有所思:“你的味道变了。” 她的味道原本跟他一样的,只因为T味有轻微的不同。哪怕是搬到学校,他也坚持买了同样的洗护,就是为了那种情侣香氛的隐秘幸福。 沈琼瑛有一瞬间停止了挣扎,迟钝着解释,“啊……有品牌派发试用装,我就用用试试。”说完,她对他的亲热抗拒得更加坚决,挣扎得更加认真。 沈隐原本不想真的在宿舍做什么,毕竟现在不比上次暑假没人,确实不是个合适的地方。 可他心里的怀疑又疯长了起来,迫切想验证她身体的忠贞。 于是他不顾她的十二分抗拒挣扎,y是把她的保暖衣全给脱了。 沈琼瑛双臂环x,却又压低声音不敢大声呵斥:“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学校!人来人往!” 沈隐的眼神从她胸前腹下穿梭,最后停留在她的膝盖上——那里已经褪了紫,还有点淡淡的淤青和疤痕。 他神色一冷,目光如同安检S线,在她身体各处仔仔细细寻觅检验。 见她不自然地歪着脑袋,竟然没有再训斥制止,他视线一凝,猛地拨开她一直斜盖着的发丝,又发现了一处淡淡的淤青和浅淡的疤痕。 他掰过她的脸,心疼又狐疑。 还没开始问呢她就急着解释:“那天电梯停电,一楼台阶有些结冰,我就滑倒了……”她又拨下了额发,垂下眼睫:“别看了,不疼的,就快长好了……” 沈隐看了看伤痕,没有说话。 那伤疤明显是擦伤,创面大伤疤浅,他就是觉得不对:这么冷的天,她还穿着保暖内衣和厚厚的冬衣,就算是从整个台阶滚摔下去,伤着额头也不该伤着膝盖。 再结合她身上陌生的洗护香味,他更是心塞,她似乎总是在一些细节上骗他,但——为什么? 上次也是这样,她身上烟酒的味道让他起疑,不顾她明显不在状态的低落,无视反抗强行跟她做了,这才消弭了他的不安。 眼前忽然闪过当时她乱发下红肿的脸庞,因为高潮的亢奋占据了心神,他事后一松弛就给忽略了。 他摩挲着她的脸庞,“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说到这他顿了顿,“如果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我希望我们毫无保留。” 她诧异地看着他,似乎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脸色有些许不自然,又有些难堪,但唯独没有任何犹豫和纠结。 毕竟他还小,又正念书,沈琼瑛不觉得告诉他能分担什么。而从羞耻心来说,她也不希望暴露龌龊。 沈隐目光一黯,再无停顿,强势地掰开她的双腿。 他也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靠拢她的心、解读她的秘密。 “你别这样,我不想在这里!”她内裤和胸衣都被剥落,赶紧手脚并用踢打推拒:“你待会还要上课,别任性了!” 沈隐倔强地用阴精抵住了她,眼神黑黝黝,不容抗拒:“就一次,都这么久没弄了,不会让你进医院的。” 沈琼瑛有一丝心软,可随即就退缩了。哪怕排除对沈隐愧疚和回避,光是想想沈瑾瑜今晚要对她做什么,也不能再放任继续,万一晚上被发现了……即使没被发现,光是想想短时间内先后和这两个人做那种事,她心里都过不去。 于是她抗拒得更加激烈,“不行!”说着用尽全力,像极了时过境迁移情别恋的前女友。 他一动不动,任她慌乱中手掌pia到自己下巴,脚踹向自己的胸膛,一把攫住她的脚踝,向两边狠狠拉开,露出羞耻的娇嫩花心:“如果我一定要呢?” 沈琼瑛给他压迫X的神情吓住了,他这种执拗又比人的样子,真的很像沈瑾瑜。 见她害怕,他心一软,俯身亲吻她失神的眼睛,又细细密密爱抚湿吻,“别怕我,我轻轻的,快点结束,行吗?” “妈?我真的好想你……”他继续乞求,握紧她脚踝的力道半点也没松,这撒娇求欢的神态跟沈瑾瑜却又完全是两个人了。 这句“好想你”触动了沈琼瑛的软肋,她想起微信里他数次被置之不理的“我想你”,叹了口气,“算了,随你……” 她话音未落,他已经如蒙大赦,一颗不肯等待就往前突入,不同于口头的温柔,下体毫不含糊破开了她的花心。 “啊……”她生病数日又许久未做,穴道里还残留着惧意,一个劲勒住他的肉棒:“慢、慢点……” 甫一进入,他的焦躁不安就被抚平了,她的里面紧窒又湿润,充满娇腻弹X,媚肉争先恐后往肉棒上挤,那种阻滞,很明显是许久没做了的。 冗道甚至有种挤不进化不开的感觉,他往后抽出少许,又往前侵入多些轨迹,如此反复,她的冗道里失去警惕逐渐麻痹,他腰腹狠狠一挺,借着巨大的惯性疏通了进去。 她冷不丁被彻底贯入,手指乱抓,闷哼一声,一口死死咬在她肩膀。 无论多少次,沈隐在性湿1方面跟温柔总不太相关,哪怕做足了铺垫,他其实还是喜欢那种出其不意大开大合的感觉。他喜欢动物般凶猛地攻占,看她娇容失色无助沦陷。 见她反应剧烈泫然欲泣,他放心了,她没有跟别人做爱,起码最近都没有。 她最近处于沈瑾瑜的压强之下,其实对那事是心有余悸的,可事已至此身体失守,也就默默说服自己顺受。 她在心里又叹了口气,这下还不知道晚上回去要怎么应付……心头一片Y霾。 沈隐也知道自己每次怀疑她就要身体力行是不对的,可她内敛又淡漠,他不这样总也问不出答案。 眼见她心不在焉,他用力往前冲了几次,直带得她身体都跟着要撞飞出去似的,闷不住嘤嘤叫出声来。 心里再不甘愿,也仅仅是因为他不顾场合的强势任性,但说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跟他做那种事本身是极快乐的。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被他顶到呻吟娇吟。 沈隐无奈地低头含住她的唇,将她的声音都堵在近在咫尺的口腔里。 光是听着她愉悦不似作伪的嗓音,感受着她对自己极易动情的水嫩肉比1,他就知道,她是爱着他的。 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刚才那么抗拒?为什么要撒谎?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疑心太重? 他很快被她无意识搂上来的四肢缠绕得应接不暇,抛开杂念,狠狠抽插,带动着她一起前后律动。 两个人又都顾忌着不敢发出声音,别有一番禁忌的滋味。 一时房间里只闻此起彼伏的喘息,和肉器相撞的哔啵摩擦,暧昧而色情。 这样隐忍的交媾对于双方都是折磨,既无法大声喊叫,又不能沉醉太久。 沈隐说到做到,这就加快了速度,打算早点结束。 他阴精y得几乎要爆,撑得她穴道满满当当,随着他加速发狠的抽插,她的穴肉里小汩小汩地榨出水来,顺着他的卵囊往下流。 她憋得眼角胭红,不能叫只能哭,伴随着他的冲刺呜咽呜咽地哭出声来。 纪兰亭在门口站定,神色从迷惑不解到不敢置信。 -- 第232章捕兽夹和禽兽(纪) 隔着门,里头又刻意压抑,纪兰亭竖着耳朵半天,总算堪堪听懂。 沈隐背叛了瑛瑛,简直太好了! 他等两人结束偷拍个正着,拿去给瑛瑛看,不然口说无凭她肯定不信。 可跟着他心里又沉了下来,瑛瑛如果知道,会难过吧?沈隐这人可也不坏,他给来硬的,是不是不太好? 他犹豫迟疑了一会儿,沉重退回了自己的卧室,跟回来前一样房门紧闭。 女人闭目微喘,发丝湿了鬓角,胸脯的白兔随着细弱的呻吟起伏轻颤。 像是雨打风荷,含娇带露,让这雨忍不住想要下的更尽兴些,好看看她左右摇摆、求饶哭泣。 沈隐看得眼热,伸手在她乳房上又留恋了几把,眼神从她的头发看到脸,又从脸往下滑,在那根黑色的“项链”上定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那根项链跟她的一惯风格大相径庭,他看得别扭。 他刚想说点什么,她已经用被子卷住了自己,连脸都蒙了进去,声音烦躁:“还能不能让我休息会了?”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小脾气呛得一愣,随即有些好笑,越发觉得她这娇蛮的样子像是自己的小女友,赶忙隔着被子抱住哄她:“好了好了你睡,等我放学一起去吃饭,这附近新开了一家海鲜粉,鲜甜可口,你一定喜欢。” 等他走了,沈琼瑛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发了一会儿呆,一时觉得该洗澡离开,又舍不得想留下来,最终敌不过疲惫昏昏睡去。 纪兰亭纠结得连上课都顾不上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放弃了之前不太厚道的想法。 当然这事儿也不能瞒着瑛瑛,他希望把“小三”劝退,然后让沈隐“自首”。 基本的心眼还是有的,为防止被心机女碰瓷W蔑,他打算先偷偷拍张照片。 等到了床边一看,他先是一愣,随即欣喜若狂—— 虽然这人裹得紧紧的,侧颜不是瑛瑛是谁? 沈琼瑛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从背后搂住。 火热的四肢锁死了她,把她直往自己怀里勒,紧贴背后的身躯还起伏磨蹭,在她各处煽风点火。 臀部更是被硬挺抵住了,一跳一跳的,借劲往她T缝里挤。 沈琼瑛刚睡着不一会,很是不满沈隐的“卷土重来”,一边躲闪一边抱怨:“不要了……宝宝乖……让我睡会……” 背后的人不仅没有乖,反而磨蹭得更加热切。 纪兰亭心里挺不是滋味。 不怪他之前完全没往瑛瑛身上联想,要说如胶似漆,那沈隐住什么宿舍?就为了个宿舍play?再说这也完全不是她会做的事,瑛瑛那个性格挺正经庄重的,跟自己在一起都没尝过多几个姿势,这得多爱沈隐才能妥协? 这种私密play自己遇上那叫刺激,发生在情敌身上就特么离谱。他越想就越替自己不平,连凶器都带上了腾腾杀气,气鼓胀跳兴师问罪。 她往前逃逸,他就穷追不舍,她往出排挤,他就生戳y顶……她腰都快绷成了弓形,可T缝里的棒子只进不退,饱满的龟头已经深陷泥泞的花心。 躲不开,沈琼瑛只好自暴自弃放弃了抵抗。 这下背后的人更是得了赦令变本加厉,挂起她一只腿弯就往泥沼深处挤。 沈琼瑛倦意上头,正是嗜睡的时候,她是知道沈隐不得手不罢休的,索性由着他去,希冀“他高他的我睡我的”,哪怕能睡着五分钟也是好的。 然而当龟头整个挤进去的时候,她瞬间警醒,毛孔都竖起来了—— 太大了,即使阴道0里满满都是精液在滋润,依然被撑得又酸又涨,几乎撕裂。 意识到不是沈隐,沈琼瑛吓得一个哆嗦,穴肉咬得死紧,剧烈痉挛起来。 她溺水般往前扑,可惜已经晚了。 纪兰亭闷哼一声,先是被点x般石化,随后阴精飞速又粗壮了两圈,把阴道0口都撑得快没了弹X。 阴道0口死死咬着小半截阴精,要吞吞不进去,要吐也吐不出来,眼看着就要酿成难堪闹剧。 纪兰亭不是不想温存,但一来他素了好几个月没能得手,实在按捺不住了,再者迟则生变,他要是缓一缓,估计又没他什么事了。 想想上次见面时她抗拒成什么样,别人都以为他在侵犯,实在是讽刺又侮辱,再想想什么宁睿沈瑾瑜之流,他越想越不甘心。 好像莫名其妙就被边缘化了,再不做点情侣间才会做的事,那可不就默认出局了! 可现在也由不得他,他只觉得阴精被宛如指环的小螺母勒紧了,且还在持续收口,他进退维谷,那玩意儿又激动又疼痛,可能肿了也说不定,越发动弹不得。 偏偏沈琼瑛还越发惊怒惧怕,声音颤栗:“你谁?你到底是谁?你出去!滚出去!!!”她还试图往前抽身,顿时连累得纪兰亭也“妇唱夫随”,下面连接处更是一阵令人崩溃的隐痛…… “祖宗!我是你孙子!求你别动了!”纪兰亭满头冷汗,死死钳住她的小腰。 就这么着进医院,那也太羞耻了! 沈琼瑛愣了片刻,好歹情绪得到了安抚:“怎……怎么是你?!”下面被撑得太恐怖,她咬牙切齿。 他稍微舒了口气,手指在她阴道0口周围按摩着,似乎是想人为让她放松下来:“瑛瑛你快松点,夹得你老公疼死了……” 也确实有点用,被麻痹的阴唇勉强释放出了口径,两人都如蒙大赦。 她刚生出心思想把他挤出去,他本就暴涨两圈的阴精瞬间怒发冲冠,又把她刚刚勉强释放的“缓存”给撑到了极限。 得亏涵养好没让她当场骂出来,可也免不了气急败坏。 “不是孙子吗?我没老公!”还别说,这种话她平时可说不出口,即使跟沈隐在一起她也少不了包袱,可跟纪兰亭这家伙她总被画风带歪……此刻她细弱的小嗓子呛着泼辣粗野的话,有种反差的可爱,挠得他心痒难耐:“夹死你算了!做的什么……缺德事!”她越说越羞愤,委屈耻辱得脸都红透了。 说起来,两人还真没这样毫无前戏地做过。这型号堪比美女和野兽,可不就尴尬了? 要不是她里面湿漉漉的有沈隐贡献的“存货”,非受伤撕裂不可。 纪兰亭也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只能嘶着凉气求她配合:“行,孙子就孙子!祖宗你别夹了!再夹我们得打120了!” 沈琼瑛吓得白了脸哭出声来,真要是在此时此地打着120被双双抬出学校,那简直别活了。她一哭,穴肉圈口又开始涟漪般一缩一缩,勒得他又欲又疼。 纪兰亭为着形势连忙宽慰:“别怕,你放松点就没事,只要我稍微能动,就到不了那一步,就怕你给我咬死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跟个捕兽夹似的!……” 他这么贫着一打岔,沈琼瑛恨恨地回敬:“你可不就是个兽!谁跟你做都得锁!” 纪兰亭连忙纠正:“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只做瑛瑛的兽兽,只锁你一个!” 沈琼瑛听他说得不像样,又恼又囧,倒是肌肉慢慢松弛下来,趁势借分娩的技巧放松了膣腔。 纪兰亭蹭了两下觉得有门,阴精终于能够缓慢地小幅度抽动了,他试了几下,又把她里面的精液给挖出来不少,就着那股润滑劲蠕动着肉棒。 沈琼瑛感觉到他动了,回头警惕张望:“你动了,是不是解锁了?你赶紧出来……” 她不说还好,一说就被勾住脖颈往死里亲,连头都回不了了。 纪兰亭嗪住她的唇热吻,舌头横冲直撞,搅合得她呜呜咽咽,同时下身得寸进尺地加大幅度抽插起来。 太天真了……都进去了,不战而退怎么可能? “呜呜呜……纪兰亭你这个兽……禽兽!……你骗我呜呜呜……” -- 第233章就要在他的床上你!(纪半强x) 他一亲,她下面又夹紧了,但情欲催生的紧跟刚才紧张的紧又不同,水儿也变多了,所以阴精进出反而变得容易起来。 纪兰亭索性劈头盖脸勾着她的脸亲了起来,同时振振有词:“我只教你怎么避免120……也没说……你松了我就出来啊……” 他越来越剧烈的抽动卓有成效,很快就挺进了大半根。 有了汁水的滋润,跟刚才锯木头般的生插y塞又不一样,阴道0内壁的感受全被调动起来了,过于敏感的穴肉承受不了如此突破极限的对待,纷纷向身体中枢求饶,她头脑一片空白,巨大的刺激使她无瑕分心疲于责怪。 “出……出去!……”她好不容易虎口夺吻扭头避过,他无处发泄的急躁更是全用在了下面,怼得她“啊啊啊”哭叫不止,不得已一口死死咬住了棉被。 纪兰亭被她叫得邪火直窜呼哧喘气,眼见她可怜无助,更是一鼓作气,猛地捅到了底。 她里面紧窄狭小,很容易就被一力降十会抄了巢穴的底。 沈琼瑛死死睁大了眼睛,眼神空茫,被突然间捅入的巨根给攻陷失神,腹部小鹿一样受惊弹跳,可被少年拦腰搂得死死的,且勒着她的小腹骑木驴一样直往自己根座上带,似乎还想进入更深的宫室里。 这个程度的插入都不是一般人能遭遇的,堪比怪兽,沈琼瑛就是想憋住都不行,身体一软牙齿也软了,被子从口中离开,嗓子里溢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抽噎。 她没法去想被不被发现的问题了,感觉整个下身被揳进了一个大墩子,完全不可能却又偏偏还容纳…… 他几个月积攒迸发的怨怼和热情,实在太难消受。 纪兰亭觉得这样不行。 听着她吞咽不及似的哭泣,小腹燥火得不行,没节制地催动棒子狠狠鞭挞,简直想把她操死在身下,他不得不分神看向她下身是不是流血了,有她桃儿似的T线阻挡,看不清耻部的情形,但从她打着摆子发抖的腿都能看出她到了极限。 仗着她筋骨软,他索性把她腿拉成了平角,探头定睛看了看,她的那张嘴儿奋力吃着自己的鸡8,口径一圈都在抽插的间隙蠕动痉挛,难怪自己被吸得受不了了。她倒是没流血,他却流鼻血了,疯了一般戳着那张有生命般的小嘴,几个来回下来不仅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他也怕真的出事,赶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没了声音的刺激,倒是温柔许多。 他一边捂住不让她发声,一边在她后颈迷乱地吻着。 粗壮的肉杵往里一下接一下凿,里面的精液被捣鼓出噗叽的声音,偏偏这根肉杵塞得穴道没有丝毫空隙,原本的精液流不出来,更被挤压往小穴深处,令她腹胀难耐。 这满满的存在感,她睡意全无,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调整自己勉强跟上,强烈的求生欲使她无法分神抗拒,只能尽量柔软融化,好保证自己配合少受罪。 何况她想反抗也不能,嘴巴被捂得死死的,身体被圈禁在少年怀中,一条腿被整个挂起,花心被拉开到极致承受着进攻…… 他又是一个挺身,整个肉棒重重捣入,捅得宫颈都深深内陷。 沈琼瑛被顶得猛地往前一冲,眼睛圆睁,像是想不到自己遭此对待,再次浑身发抖惊叫出声。 纪兰亭刚听到叫声就觉得不好,身体先一步上头,往死里怼了一下,比之刚才那一撞不知凶残多少,龟头直接陷入宫颈的小圆孔中,就像被吸盘给吸住了,爽得他直吸溜,她凄楚地捂住肚子眼泪横流。 陌生的快感奇妙而危险,吓得他捂住她嘴巴的手掌紧了又紧,惊慌中竟是连她的鼻子也一块捂住了。 开荤后就那么如胶似漆的几次,也多是磨合练习为主,之后纪兰亭就一直单着,跟处男也没两样了,凭本能横冲直撞的,连节奏都快不会了。被她春药似的嗓音撩拨着,操死她倒不至于,但做到昏迷住院就难说。 事实上现在也好不了多少,沈琼瑛身体里承受着巨大的刺激,口鼻又缺氧,眼神涣散着短暂眩晕。 纪兰亭见她乖巧没了抵抗,索性把她抻着腿翻成平躺,阴精也就着耻部交叉相连的姿势旋转跟上。 到了正面就方便许多,他掰开她的双腿,野马撒欢般动起来。 沈琼瑛y是被跑马般的动静又给折腾醒了,发现自己双腿被摆弄成了青蛙屈膝,少年还汗如雨下,在中间不断俯身冲撞,似乎要把她给撞飞。 “不行……你出去!”下身已经足够润滑,暂时顺畅,迎着纪兰亭的正脸她理智回归……她跟小隐已经在一起了,无论如何不该再和眼前的少年发生关系! “快出去!出去啊!!” 纪兰亭也知道这样不妥,但他忍不了了,爽得连声音都变调了:“停不下来了……你也舒服的……是不是?” 沈琼瑛已经跟沈隐来过一场,身体已经被调动了起来,再被这么猛烈索求也不算很难受,只是难以适应罢了。 话说回来,纪兰亭的型号,即使做上十年八年,恐怕也是难以适应的。 没多会儿穴口就被绷酸了,她不得不时刻集中精神松弛括约肌才能避免被撕裂的危机。偏偏他还毫不T恤一路扬鞭。先是胀痛,再是麻木,最后竟也有了感觉。 这种感觉仿佛已经脱离了性交ei的范畴,让她头脑一片空白,全被那种饱胀到不可思议、几近跨物种般的感受给占据了。 穴肉里的水儿一滴也流不出来,全被捅回穴道里,浸润在肉棒周围,又和堵塞的精液打成一片。 “别在这……”沈琼瑛知道中止不可能了,只好哀求他:“换……换一间……”跟纪兰亭做爱这件事本身不应该发生,但倒也没那么抵触,只是无论如何这个地点太过分亵渎了。 这是小隐的房间!小隐的床铺!她怎么可以? 纪兰亭的感受又有不同,在沈隐的床上固然心虚,但同时也刺激无比。 而且他心中还有着微妙的嫉妒,特意口出恶言:“不换!就要在他的床上操你!” 见她错愕愤怒,他甚至说着:“一直做到他回来,让他看着我操你!看你以后还怎么撇下我……”想到刚才无意中听到了他俩的壁角,他后缓劲醋了。 她惊恐又委屈,想挠他却被他按住了爪子狠狠进攻,撞击得床咯吱作响,剧烈晃动起来。 内壁被巨大给撑到毫无空隙,每一寸嫩肉都被熨平,每一个细胞都暴露到了极限,也因此更加敏感细腻,被迫体会着肉棒的无情碾压,沁出细胞液一样的汁水保护自己。 她渐渐在那粗到极点、y到极点、快到极点的频率中湿得一塌糊涂,下体里的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 到头来她渐渐迷失,除了嗯哼呻吟,再也无法跟他计较别的,随他攻伐占据,整个人无力支撑,脑袋眩晕。 之前一再捂住她的嘴,除了害怕失控伤到她,也因为担心隔墙有耳,投诉引来宿管。纪兰亭一边俯身接吻堵住她的嘴,一边加快速度以期早点结束风险。 伴随湿漉漉的吻,他尾椎一麻,按捺不住几乎让自己癫痫的快意,终于缴出浓郁粘稠的精液。 -- 第234章我给你们打掩护不成吗? 沈琼瑛的汗液泪液交织在一起,表情憔悴得跟难产似的。 如果说刚才是被雨打风吹过的花朵,那现在就是被暴雨冰雹蹂躏过的残花,下体还残留着被撑到极点后摩擦的余韵,更多的是麻木。 歇了好一会她才缓和少许,推开他,y是撑着疲惫至极的身体去换沈隐的床单被罩。床上又是爱液汗液血液什么都不缺,简直没眼看。 纪兰亭见她不搭理自己,连忙抢着g活。无意中发现了沈隐夹藏在被窝里的蕾丝小背心,以为是她落下的,趁她不注意,偷偷团成一团塞进自己兜里。 沈琼瑛见他插手,转身一瘸一拐去了浴室洗澡。 门是锁了没错,但作为公寓的一员,纪兰亭有钥匙。 纪兰亭其实也没别的想法,只是刚才她掖床单的样子实惨,大病初愈一样手脚不协调,所以想讨好帮她按摩洗澡,没想到遭遇冷脸驱逐:“出去!” 纪兰亭又是理亏又是委屈:“出去出去……你就只会跟我说这个了吗?凭什么啊?你跟他都能那样了,跟我就这么绝?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厚着脸皮过去帮她,她索性不洗了,草草擦出来要走。 纪兰亭心里慌得一匹,态度却愈发强硬,y拗着她不让走。你推我闪,肌肤接触之间,她气X发作亮了爪子抓伤了他,他也不甘其后祭出“武器”,论“肉搏”她哪是对手?瘦胳膊细腿儿三两下就被他摁在了身下。他看着她满脸冷漠就觉得糟心,索性在她乳房和阴部乱摸乱肉,迫她发出暧昧呻吟。 被再度捅进去的沈琼瑛总算开了口,“纪、兰、亭!” 纪兰亭宁可见到她发脾气,也不想不被搭理。 两个人的精液灌得太满了,白花花地顺着她的腿根汩汩流下来,实在淫靡,沈琼瑛觉得自己的身心混乱一片,茫然又无助。 想到沈隐她满心都是柔软和亏欠,可看着眼前的纪兰亭她也无从责怪。 他们好像都没有错,那错的应该就是自己吧? 怪自己过分绵软无原则,明知不妥她就不该纵容开始。 纪兰亭一边贫嘴道歉哄着她,一边又毫不客气捅到了底。 之前那次还算是爽的话,这次就是电闪雷鸣光速疾驰,爽到麻木没了知觉,到最后甚至有些微的痛。 纪兰亭这个死ze,在你情我愿的时候,是人间罕有的性福,反之在女方不太配合的情况下,长时间多频次就真的成了种折磨。 阴道0内壁被抻到极致反复磋磨,遇到快感是真的敏感,可堆积快感后却也容易受伤。虽说没到出血的地步,但阴道0里娇嫩的肌肤细胞其实已经被碾死了不少,毛细血管也多有受伤,没个三五天都很难恢复润养。 只不过他快速的抽插暂时使快感掩盖了痛感,只余飞速摩擦带出的机械X欢愉。 他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儿也心疼,中途都想停止算了,一个劲哄她答应和好,沈琼瑛骂了句幼稚,捅了马蜂窝: “谁不幼稚?沈隐就不幼稚是吧?周宇泽也不幼稚,宁医生和那天看到的老男人也不幼稚,他们耍心眼也顶好、强迫你也不算什么,就我幼稚是吧?”纪兰亭嫉妒死了,嫉妒得快自卑自闭了! 如果不是那么喜欢,怎么能想为了她去改变,还低声下气去求情敌帮自己补习?他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混迹夜总会捡垃圾可也没担心过未来。 甚至因为花姐曾经那点破事,他一点儿也不想去融入纪家,也不想讨好爷爷。 他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停下来背过脸去揉了揉眼睛。 到底是自己共患难、喜欢过的少年,沈琼瑛见不得他这样,叹了口气:“我都跟小隐在一起了,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可是有先来后到,那也是我先的啊!玩什么弯道超车?”他犹忿忿不平。 沈琼瑛循循善诱:“我和他是已经乱成死结认命了,将来找个地方,凑合着一辈子就过去了,你不一样,你可以恋爱、结婚、生子……一辈子还长呢。” “你当初答应我的时候怎么不讲这些?你玩我呢吧?”他只觉讽刺和愤怒:“别跟我掰扯歪理,我可以跟你恋爱、结婚、生子!我们又碍着谁了?” 他冷笑:“无非是碍着他了,说来说去其实你还是偏心沈隐吧?” “我……”偏心吗?可能确实吧。毕竟即使同样喜爱,她对沈隐还有来自母X的加持,她天生该爱他。 在她把儿子养成这样畸恋脱轨的同时,从因果关系来说,这种反噬结果也是该她承受并安抚的。从当初不l没有第一时间被矫正时起,她就有罪了,现在回想起来,在他宿舍自欺欺人被胁迫的那一夜,和后来数个迫于种种的暧昧厮磨,她的行为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引诱,难说她是不是对他也同样抱有难以启齿的不l渴望,才会明知他的心思不可逆而一再纵容呢?小隐可能也早就吃透了她这一点才会一条绝路走到底吧?她真是虚伪。 见她恍惚词穷,他又软和下来,忍辱负重岔开话题:“我知道,你答应沈隐了,你喜欢他,我可以忍啊,我给你们打掩护不成吗?”这话半真半假,虽说跟沈隐有所缓和,但共享一个女人纯属瞎说。只不过他觉得,以沈隐的心高气傲,如果看到他跟瑛瑛破镜重圆,多半得自请出局。 他最近常常骚扰周宇泽帮他想主意,周宇泽烦不胜烦又碍于诺言不好拒绝,索性丢给他不少白莲花绿茶比1a0的言情小说,让他顺着女视角代入,还别说,纪兰亭觉得受益匪浅,至少高了两个段位。 想想他站到沈隐面前说:“我是来加入你们的,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沈隐那家伙一定脸都绿了。 可惜沈琼瑛不上套,矢口否决:“不成!” 纪兰亭也恼了:“那你现在喊救命,把人招来,判我个强奸罪!我以后都不纠缠你!不然就算你自愿,我可不管你口是心非!”说着疯狂地律动冲撞起来:“你喊啊!你现在喊!” 沈琼瑛还真喊不出口,她拒绝是因为礼义廉耻,但纪兰亭说得对,她喜欢他,只盼着他好。 纪兰亭当初对她多温柔啊,那么无忧无虑一个人,被她比成了这样,她也是心疼的。 少年再次吻过来的时候她没有拒绝,也没力气拒绝了,启开了口,任由他发泄戾气,把她口腔里全染上他的滋味。 他吻了一会儿,有些得意:“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愿意被我c,就不要怪我,”他顿了顿:“我会一直缠着你,你休想甩掉我……”说完他把她摆弄成更易于深入的姿势,“嘭嘭嘭”地戳刺起来,直带得她的阴唇都绷到了透明,腿心周围的穴肉全都深深内陷。 这会儿在浴室里既不用担心被人听到,纾解过一次他也不用担心太猛伤到她,索性放开了c,听她在耳边哭叫。 两人一个亢奋到狂躁,一个虚弱到脱力,都无暇再谈判,只余高高低低的喘息呻吟交织在浴室里。 这次更加漫长,到最后她穴肉阻涩得越发厉害,从一开始的新鲜迎接到后来彻底麻木,水儿已经被榨干了。他伸出手指,指腹毫无预兆地捻住她孤立的花核,突然飞速肉弄。 因为腿被拉伸到极致,淫穴也被拳交般撑到了极限,所以花核也呈现出极度敏感剥离包皮的状态,就像白菜不小心被扒出嫩心。 这种情况下被偷袭,她的穴肉瞬间丝滑如初,疯狂绞榨着肉棒。 他闷哼一声射出来,却没从她身体里抽离,而是一边T味着被她包裹绞吸的余韵,一边手指不停,加快了速度肉捻她的“菜心”,直到她颤抖着哭喊“救命”,下面惨兮兮的阴唇极为强势地把他软了的阴精给挤了出来,又噗嗤痉挛了几下,大量透明的水液从里冲刷出来,同时带出大量白浊。 腿半天合不拢,中间被捅出一个大洞,随着洪水泄尽,肉眼可见里面被操得鲜红欲滴的膣肉。 纪兰亭看着膣肉蠕动就忍不住联想自己被那些海葵般软肉包裹的滋味,喉结吞咽,下身又抬了头。 她警惕地防备着,y撑着墙靠着站起,站着用喷头又冲刷下面。 约莫是被她“禽兽不如”的目光给震慑住,他目光才不好意思地从她阴部上移到小腹。 -- 第235章“沈琼瑛,你就是个b子。”( χyц 花洒把T液冲得一干二净,她娇喘不停,y是用手挤压小腹又摁了半天,直到再无涓滴。 纪兰亭连连惋惜:“别挤了嘛,其实我做好准备了的,如果有了……”有沈隐的经历在前,她一定不会再做单亲妈妈。 以前他不太敢想这种事,但自从沈隐上位后,他不得不想了:他能胜过沈隐的,大概就是跟她孕育,然后父凭子贵了。 沈琼瑛打断他的小说后遗症:“吃过药的,别想了。” 纪兰亭怏怏地“哦”了一声,想想也是,沈隐都射在里面了,不避孕怎么行?这才伺候她擦身穿衣出了浴室。 已经四点多了,纪兰亭先帮她开洗衣机把床单被罩洗了晾了,围着她软磨y泡,大有真的拖到沈隐回来摊牌的意思。 沈琼瑛哪里看不出?她抿唇警告:“这件事不许给他知道!我们当没发生过。” 纪兰亭有些黯然,倒没说不乐意,但坚持要送她回去,一来她看起来羸弱让人不放心,二来他也想趁热打铁混个留宿。 沈琼瑛怎么敢答应? 要顾忌到沈隐已经够她头疼了,何况还有沈瑾瑜,她这里全都是烂账。ⓡοǔщёйщǔ.dⒺ(rouwenwu.de) 纪兰亭从削尖了心思想登堂入室,到后来赌咒发誓只把她送到家门口。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松口,这让他真是伤透了心,声讨控诉她的冷酷绝情。 眼见指针指向五点放学,校园和宿舍即将变得嘈杂。她本就虚脱透支,此时更是忧心忡忡,既忐忑沈隐发现了无法收场,又焦虑晚上怎么跟沈瑾瑜搪塞。 魂不守舍中只觉脑中耳畔一片嗡嗡嘈杂声,两人真挚时的种种历历在目,他说的偏偏还都是浓情蜜意时她信誓旦旦的承诺,叫她无法反驳…… 到最后被吵得烦了,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一概答应,总算成功脱身。 等回到沈瑾瑜的住处,头昏脑涨,整个人都发飘,脚不沾地跟个鬼似的。 大病初愈,又被接二连三做狠了,可不就是这样? 她无比盼望自己再次病了,最好病得下不来床,病个十天半月,可惜除了虚弱脱力什么也没有。 目光掠过床头柜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裙,那是他临走前留下的,意味不言而喻。 想起那件衣服裸露的程度,沈瑾瑜会怎么对她? 说起来,沈瑾瑜最近对她挺不错,几乎是有求必应,妥帖入微,如果她温言软语说累,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想到这她心中稍定,随便垫了几口东西就洗漱躺回了床上,把自己裹起来。 沈琼瑛很困很努力入睡,但或许是因为忐忑不宁,她一直没能睡着。 而事与愿违,沈瑾瑜今天回来得格外早。 才不到7点他就到了家,在外面先换掉带着寒气的衣服。 沈琼瑛听到他走进来,开了灯。 他走到床边,用一种深沉莫测的眼神注视着她,一直没有开口。 目光过于诡异,让她装不下去了。 “你回来了,”沈琼瑛不得不睁开眼睛,歉意解释:“我觉得难受,身体不大舒服,就早早睡了。” 出乎意料,沈瑾瑜并没有问睡衣的事,而是突然发难:“你下午去哪了?” 沈琼瑛心中一惊,勉强笑了笑:“我还能去哪,我就在这里啊……” 他不置可否,仍然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愈来愈冷。 她不知哪里出了错,连忙补救:“你下午回来了吗?可能我那会刚好出门买药……” 沈瑾瑜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黑得如同沼泽,像要把她网罗其中,沉入未知的深渊。 沈琼瑛连忙解释:“我身体一直就不大好,可能低血糖犯了,所以才会不舒服,我真的不是故意……” “什么药要买整个下午,”他用手指拨弄着她颈前的心型小锁:“你不知道我在门廊装了监控吗?” 沈琼瑛如坠冰窟,好半晌才攥紧了被子,拢得更加严密,仿佛这样就能保护自己:“我就是无聊了,出去逛逛。”出于保护,她没提到小隐。 沈瑾瑜不置可否“哦”了一声:“能出门,就不至于下不了床,这么说,你装病逃避我了?” 她乞求地看着他:“我不是……我真的难受,你……” 话未说完,他一把掀开了被子。 她穿着整整齐齐的睡衣,可还是在他Y冷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他拿起那套睡裙,劈头盖脸砸到她身上,“自己换上,还是直接脱光了让我检查?” 她知道他已经起了疑,扑过去抱住他的腰:“瑾瑜,我今天真的不行,我没骗你,我快来例假了,我肚子疼……” “你上次例假不是月中吗?”他冷笑,提着项圈把她扯离自己的身体:“把衣服脱了。” 她被勒得窒息,不得不放手,而他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让她明白一切借口实属拙劣。 她终于麻木地解开扣子,脱掉了睡衣。 肌肤光泽如玉,两个少年都爱若珍宝,哪怕猴急也没留下什么痕迹,只是乳头过分娇艳,毕竟两个少年都过分依赖她那里,吸都给吸肿了。 她难堪地捂住了胸前,双腿并拢。 他只扫了一眼,气场就更加低沉,一把提起她的一条腿。 她的耻部不雅地门户大开,条件反射般踢打。 他早有防备,另只手从后头扯住项圈,她被勒得喉中发出干呕声,双手抓住项圈大口喘气,再也顾不得下面,于是被扯母狗一样提溜起一条腿,顿时失去重心侧翻在床。 没有尊严,没有自我,没有羞耻,什么都没有。 她的阴部还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色泽胭红,跟平时的白皙的N油小馒头完全不同,现在像是个肿桃。 都一周多没做了,不可能是这种形态,一看就是被爱狠了。 想到她大病初愈,就恬不知耻跑出去跟人幽会、让人g到红肿,他就气得发抖。 他伸进手指搅了搅,她一如既往地紧窒吸附着他,可膣肉不够顺畅嫩滑,像是想迎合却有心无力,想出水却被榨干了。 手指不用特意闻都一股腥气,他几乎克制不住揪住她的头发,眼神里像要喷出黑色的地狱之火。 “是谁?” 事到临头,她反而镇定了,任由虚汗流了满脸,她轻轻地说:“随你怎么想。” “沈琼瑛,你就是个比婊子。”他胸膛起伏,气得发抖。 那个古典得像是仕女一样、被染指就想自杀的姐姐哪里去了?她不应该是这样,这样叛逆不乖不知羞耻,不配得到他的爱! “你以为呢?”她嘲弄地看着他:“当初被你比得离家出走,你以为我怎么活下来的?就是去卖啊!” “啪”的一声,他狠狠掼过去一巴掌,她身子歪了歪,想还手都没有力气,整个脑袋嗡嗡的,口角也沁出血丝。 他揪住她头发又往后收拢,迫她仰起头来:“你撒谎!你卖给谁了?你说!你说啊!”他想杀人! 越是被比到极致,她反而越清醒起来了,恍惚微笑:“我怎么记得啊?可能几百上千个吧?哪怕两百块,也能让我别流落街头吃饱肚子吧?” 那样自甘堕落的画面,光是想想都让他充满嗜血的癫狂,想要跟她同归于尽。 他剧烈摇晃着她:“你为什么要破坏她?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不找我?明明当初我能给你最好的!你把一切都毁了!你为什么不死?”说完没头没脑的话,又把她死死抱入怀里,又哭又笑,在她身上死力啃咬。 她奄奄一息,抹了抹嘴角:“所以啊……我这么脏了,你还碰我,你又干净到哪里去?” 她死气沉沉笑意凉薄的样子使他慢慢冷静下来,回想着跟她久别重犯审的第一次,她下面那么紧窒粉嫩,不可能跟很多人做过,那个反应也不像是习惯了伺候男人的。他虽然没玩过,但也见过欢场上的女人,像她这样的高傲又娇气是不长久的。 可就像他看到的那样,她身边围绕着众多男人,她或多或少都接纳了。 嫉妒啃噬着他的心,他用愤怒的欲望抵住了她红肿的阴唇:“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跟多少人睡了?!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她麻木仰望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沈瑾瑜等了许久等不来答案,不再克制,猛地掐住她的髋骨,怒气冲冲尽根闯入。 “唔——”她死死攥住床单,指节发白,嘴唇咬得太紧,刚才溢血结痂的口角再次流血了。 可是他没给她任何缓冲,一下又一下,狠狠冲撞。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疼了出来,顺着眼尾不停流淌。 张了张嘴,除了像鱼一样吸氧,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肉刃匕首一样刮擦着凄惨的内壁,凌迟着她的身体。 “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不想让我碰你吗,可我不仅要碰你,还要给你刮洗干净。”他眯着眼,被快慰稍稍抚平怒意,脑子又恢复了思考能力,明白她是刻意激怒做不得准。 他压低嗓音温柔耳语,下身却长枪一样狠狠贯穿毫不留情。 快倒没有多快,但每一次都狠到了极致,而且蛮撞乱顶,像是要把她里面每一个角落都抻平审讯,活生生剜出一层皮来。 下午透支式的性爱已经让她里头鲜红欲滴,现在不用看,光凭那火辣辣的感觉都知道已经磨破受伤。 可他还执着于自己的“洗礼”,一次比一次蛮横凶狠。 不仅仅是阴道0,就连宫颈也受不住了。下午被纪兰亭撞那两下,宫颈口几乎红肿,现在被他不要命地往死里撞,她终于松开快被自己咬烂的下唇,泣不成声。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耐的,就像死尸一样无动于衷,可到后来她实在忍不下去了,不顾一切挣扎撕挠,“停!停下!我疼!” “啊啊啊……救命!放开我!” “别再折磨我了,你杀了我吧!” “如果你没背叛我,怎么会疼?”他俯视着她,性器稍稍分离,“说你会乖会听话,只给我一个人c。” “你、做、梦!”她的脖子套上了项圈,可是她的心没有。 换来的是残忍无情的新一轮戳刺,带着破釜沉舟的决意,次次沉入尽头,光是卵袋的拍击都把会Y砸得生疼,更不用说盛怒的阴精。 “呜呜呜沈瑾瑜!你不得好死!!!” 他用衣服塞住了她还流血的嘴,又把她的手脚绑成了大字型固定在床角,无休无止地挺腹抽动,报复着她的不忠。 啪啪啪的肉体拍击声如惊涛骇浪,响彻死寂的房间,令人胆颤心悸。那种海啸般的灾难贯穿,她想晕倒都成了奢侈,只能献祭般承受。 肉刃在穴肉里横冲直撞,似乎要征伐每一个地方。 阴道0干涩,几乎没有汁液浸润,本就凄惨的内壁雪上加霜。 她疼得腿开始打颤,喉咙里变调地“呃呃”哀叫,可是身体敞开迎接,钉死在最耻辱的姿势。 好在他积攒多天很快射了,第一回合的精液勉强充当了润滑,让后面的性交ei不至于过分残暴。 他一会儿轻柔地吻她,像是爱惨了她;一会儿又往死里咬她,好像想弄死她。 到后来,只要他呼吸贴近,她就毛骨悚然。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楚,即便被强暴的那几次。 他完全不去爱抚她,而只是机械发泄着。 像是已经被操烂了,她拼命诅咒他,可是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她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与其说是声讨,不如说是乞怜。 她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了。 他足足射了三次,到后来实在灌不下,阴精刚一抽离精液就喷薄而出,白浊里混着如絮鲜红,美得纯洁冶艳惊心动魄,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她破处的那个傍晚,她是那么纯粹青涩。 血液洗刷了她的肮脏,大约是相信她里面已经被他彻底磨破,结痂后就要长出新生洁净肌肤,他高兴了不少。 她遍T鳞伤,不是手重肉出的青紫掐痕,就是深可见血的咬伤齿痕,几乎没有一块透擅的肌肤,就连大腿内侧都被咬伤了。 他静静在她旁边躺下,搂住她,又安静得像是完美情人和温情弟弟。 虎口扼住她的喉咙,寸寸收紧:“姐,别再背叛我了,我不想伤害你。” ****************************************************************************************************************************** 虐h结束了,之后没有了。 -- 第236章被吸尿到(金鱼饮尿) χyцsんцщ 沈隐计划好了,晚上带她去吃她一定会爱吃的海鲜粉,然后会带她去喝一杯姜茶祛祛寒,之后他们就可以手拉手,在校园外的小吃街散步,她要是任性撒娇非要吃臭豆腐或者冰激凌,他一定会阻拦,当然,如果她肯晚上容许他尽兴做一次,也不是不能满足她…… 然而这甜腻腻的泡泡一戳就破,他回到宿舍发现了自己的一厢情愿,down到谷底。 床单被罩洗了,连那件小衣服也给回收了,半点气味不给他留下。 手心好像只抓住了一缕空气,让他怅然若失。 他沮丧地点了根烟,听到咳嗽声这才注意到客厅沙发上的纪兰亭,有些警惕:“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兰亭稍微心虚,“前后脚,怎么了?” 沈隐没理他,关上卧室的门,三两口抽完烟,又给她打电话。 真糟糕,她又不接。 他按捺住患得患失,摊开书为晚自习做准备。 如果不努力,他除了个弱J高中生的身份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能为她做。ⓡοǔщёйщǔ.ⒹⒺ(rouwenwu.de) 他得用实际行动去爱她,而不是依赖她。 纪兰亭也忙着关起门来打电话。 瑛瑛说什么也不让他送,他不放心,只好隔一会儿就看一眼手机定位。 他发誓,他留着定位是真没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想跟她有个桥梁罢了。 最近一门心思挂着补课,他还真许久没偷窥过了。 不过,这不是周宇泽他们家小区吗? 周宇泽他还能不了解?在家里被管得跟孙子似的,能敢把她往家里带? “你干嘛呢?”电话接通他看了看表,六点出头。 “刚到家,”周宇泽也挺无语的:“不是,给你那些小说你都看完了吃透了?里面什么桥段没有?还不够你自学成才?”他当初跟纪兰亭交易条件的时候,对沈琼瑛也就是贪个新鲜,现在想法正荡漾着,怎么可能给他真心出主意? 纪兰亭心不在焉“哦”了一声:“没问你瞎出主意呢,你这是在家?就你自己?叔叔阿姨呢?” 周宇泽嗤笑:“你跟我这查岗呢?” 纪兰亭突然问:“我现在去你家吧。” 周宇泽散漫地应和着:“来呗,顺便给我带份小食堂的蜜汁叉烧,我家来客人了。” 纪兰亭心中一紧,正要说点什么,听见那边周宇泽表哥叫他的声音,顿时没了兴致:“不去,爱谁带谁带。”说完无情挂断。 周宇泽若有所思,走到窗边,看向斜对面拐角的老旧别墅。 沈瑾瑜给她里面细致涂了药,里头有药物凉丝丝的舒服,又有着皴破火辣辣的痛。 他请了假陪着她,约莫是怕她想不开,或者逃之夭夭。 原本他手头也有别的事情,现在算是在家办公,扯了张桌子去卧室,抱着笔记本和文件边做事边守着她。 不得不接听电话时,他便压低了声音,低沉而磁X。 他跟人办起正事时还挺正常的,极有条理且温和谦逊。 刚好一家化工厂出了小型生产事故,他的电话响个不停,沈琼瑛怔怔地靠在床头,看他电话里跟市综合办吩咐协调,从现场救急到应急善后指挥得有条不紊,舆论安抚也没落下,什么消息该宣发引导,什么消息得严密死捂,可以说里子面子都一把好手。 东林化工是老牌工厂了,设备陈旧,出了事不奇怪。像这样的老厂在海边还有不少,都是改开时地方增税创收的结果,那时候还没有环保的概念,海边算是不毛之地,哪像现在香饽饽。 现在看来这些遗老拆也不是,迁也不易,不出事还好,一旦口碑崩坏,对沈瑾瑜一力推行的港口轻工业链可能会有微妙的影响。 他心里烦躁,但看了看木头人似的沈琼瑛,按下耐心对手机那边又交代几句。 目前看来事故可控,只要不再扩大至重大事故,他远程还应付得来。 他存在感太强,沈琼瑛不想关注他都不行。 游刃有余,面面俱到,正是一个男人富有魅力的时候,跟昨夜那个变态暴徒判若两人。 不过也不奇怪,她记忆中的那个十五岁少年也是极成熟优秀的。 她心情复杂地驱散温情回忆,脸上又恢复了冰冷。 趁他帽频,她一步步扶墙挪去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 小腹很胀,尿意十分明确。 可或许是阴道0的疼痛滋生了阴影,括约肌不敢蠕动,稍微一动就觉得阴道0里火辣辣的痛,且因为昨天的性湿1太粗暴了,几乎是乱捅乱捣,导致她尿道外面一截也难受极了,一接受排便信号就灼痛难耐。 她隐忍半天都尿不出来,崩溃又难堪,忍不住捶墙大哭。 沈瑾瑜好久没见到她,听到她哭闯入,跪在马桶前控制住她,疼惜而温柔:“怎么了?怎么了?” “我尿不出来了……”她满心恐惧声音发抖,顾不上仇恨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我被你弄坏了吧?我残疾了?你满意了?”想到以后要带着尿袋生活,她绝望惨淡,再加上尿意持续冲击,她憋不住又尿不出,整个人直冒冷汗不停发抖。 “别怕,我在,”他掰开她的双腿,让她完全冲向自己:“让我看看……” 她平时夹在蚌壳中的小珍珠完全向他打开,他向下一巡,轻柔分开两片小阴唇,就看到了中间的尿孔。 尿道大概率没有损伤,只是被阴道0昨天的过度压榨给挤压到了,且因为阴道0口还肿着,尿道口也受到了牵连有些红肿,再加上她一直卧床,水喝的少就上火发炎,难怪她会觉得排尿刺痛。 而恐惧之下恶X循环,身体更难以遵循排尿的意愿。 沈琼瑛绝望之间,忽然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目光只触到了他黑色的发顶。 下面被濡湿的唇舌抚慰着,红肿紧绷的阴道0口得到了细密照顾。 “你疯了!你要干什么?”她揪扯着他的头发想把他拽开:“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做!你有没有人性?!” “不做。”他言简意赅,舔了舔唇:“放轻松,看过动物世界吗?新生的小动物,舔舔刺激一下,就能行了。” “你——”还没等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已经又贴了上去,这次没呆多久,他的舌头就上移,抵在泛红的尿道口附近四处巡游。 “唔……”一开始有一点痛,但他的舌头太柔软,又那么潮湿,很快那一点痛楚就被另一种酥痒所取代了。 作为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从小到大她一直被教导要得体面对任何人,即便是面对憎恶对象,沈琼瑛也做不到让对方用嘴刺激自己小便。 “你起来!”她红着眼睛,眼睫还挂着泪滴:“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原……啊!——” 话音未落,他用舌尖坏心撩拨了一下尿眼,又仿佛只是随意,她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无助喘息,阴部诚实地兴奋充血。 她气急败坏夹腿,想要把他驱逐出去。 可是他更快一步抵住她的大腿根:“还想不想尿了?”他用手摁了摁她酸胀的小腹,窘迫得她尖叫:“你一夜又半天没尿了吧?憋不到医院膀胱就炸了。” 她被他吓得一动不动,瘫坐在马桶上。 他趁机发起进攻,又用舌尖抵住了尿孔,甚至还往里探了探。 原本火辣辣的地方被唾液治愈着,灼烧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波流一样的徐徐快意,那种快意又接近尿意,因此尿液轻易就从膀胱中诱哄了出来,但仍出于羞耻顾忌而滞留在尿道中,骄傲羞耻,踟蹰不前。 “我……”她隐忍喘息,艰难到不成字句,用尽全力去推他的头:“好像……可以了……你走……” 可是他觉得还不够:她可能不仅是因为那点微乎其微的尿道损伤而尿不出,更因为昨夜使她阴影,疼痛使她抵触。 当然,这是加以时间很容易克服的事,到医院插个尿管先救急,之后心理的事慢慢克服。 但他还是想给她尝尝极致的快乐。 他并没有觉得昨天做错什么,只不过一码归一码,错误已经被惩罚,那之后她还是值得一些甜头。 只有这样她才会慢慢驯服。 于是他没被推走,反而更往前一顶,含住了她的尿眼温柔吸吮。 “啊啊啊!——”她恐慌大叫,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别害怕,”他用手指肉住了她的珍珠:“很舒服的,一点也不痛。” “你要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这已经超出她对性湿1的认知范畴,可还没等她崩溃说完,湍急的情潮来袭,稍稍麻醉了膀胱爆炸般的酸意,但奇怪的是尿意不仅没被憋回去,反而更加强烈。 那种感觉,像是又想高潮,又想尿尿。 可是这两件事能同时进行吗?她在性湿1中也曾被吸吮到高潮过,可那不一样,那都不是真的尿。 在她的忐忑交加胡思乱想中,他的手指和唇舌带来了让她浑身颤栗的协奏,那大概是她永生难以忘怀的感受。 原来想要高潮的那种舒服,和忍不住排尿的舒爽,真的可以同时交缠纵深,且推波助澜效果加倍。这种感觉她大概不会经历第二次。 惧怕疼痛的心理早在X冲动的绝对优势下黯然离退。 他的指腹弹润灵活,裹挟着她酥痒难耐的珍珠。 他的舌头湿润软糯,戳刺着她激动抽搐的小孔。 不知何时,原以为已经焦枯的阴道0里也溢满了汁水,原先被涂抹的药早就随着滴滴答答的粘液流出来,前面不知是阴蒂还是尿眼也悄悄分泌出透明的液体。 “不行!你走——你走——你走啊!”她竭力大喊,用尽全力狠推。这次已经不是尿不出来,而是她在拼命收紧括约肌,死命勒紧节节攀升的尿意。 尿液似乎已经满溢到了尿道前端,她用尽了毕生的毅力才抵制住了他的吸吮。 他的手机也在外间狂响不停,大约又是刚才事故未尽的后续。铃声急躁而正经,更加催动她岌岌可危的神经。 他的头岿然不动,接吻一样在她胯间蠕动。 手指飞速捻动花核,他的舌像是性交ei一样抵入尿孔,似乎还要往里钻探,唇则死死吸住尿眼,用力嘬弄吮吸。 她死死抓着他的发,听着绵绵不断的铃声,思绪突然发散——那个刚才跟人严肃正经沟通政务的男人,此刻正吮吸着她的尿,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思维一散,意志溃败,她再也无力阻挡。 花核最先妥协投降,像是花苞盛开一样绽开一圈圈涟漪般的激荡。以此为中心,辐射出蛛网般的高潮。 随之尿道中的尿液再也抵御不住索取,像是负压到极致突然迸发,生生被汲取出来,同时一泄再泄,倾泻如注,淋了他一脸一头。 到了这种局面,她已经毫无理智,大声呻吟着,淋漓尽致放尿。 他着魔般看着她涨红了整个身体、仰颈高潮的迷离模样,那么妖冶,那么诱人,美到无法形容。 排泄出的东西,有一半是黄色的尿,也有一半是无色无味的潮。 但即便前者只占一半,也充满了骚味。 她一面羞耻哭泣抽搐着身体叉开大腿pe奶奶1Ao,一面本能般死死抓着他的头不让他离开。 她醉醺醺的眼尾扫过四周,看到自己的尿液喷得到处都是,羞耻到脸色爆红,却无法控制地一边像荡妇般夸张浪叫,一边自暴自弃放肆排尿。 连她都闻到了宿尿浓烈的骚味,他却好像半点也不介意,似乎在他眼里她的尿液和潮水并无不同,他一视同仁地在她喷溅的尿眼处大口吮吸着,有的倾泻在下巴上,有的来不及吐出也就吞咽了,他半分异色也无,甘之如饴地啜饮。 本就失控喷薄的尿眼被那样持续汲取,如同泉眼失禁,那滋味难以言喻,她头一次觉得排尿原来可以那么爽。 阴核的高潮只是多米诺骨牌的开始,随后经由他唇舌引领,大大小小的高潮像胜利的烟花,随着她断断续续的排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她快乐得风生水起。 约摸三分钟后,她才排空,整个人靠在马桶水箱上,像是磕过了药。 什么羞耻,什么骄傲,她已经无法思考,只能沉醉在连番高潮轰炸的余韵中徜徉。 他不时吸一口,见她被吸得哆嗦就觉得有意思。好不容易吮净了残尿,他温柔地吻着她的整朵Y花: “还不明白吗?只有我最爱你,只有我丝毫不会嫌弃你,再没谁会为了你做到这一步。” “只要你听话,我会给你最好的,我也会做到最完美。” “姐,别再犯傻想着离开我,好吗?” ****************************************************************************************************************************** 这章比较重口,不知道是不是有小清新的妹子不能接受,不过能接受得了母子文的,应该都比较重口吧XD 现实里排除sm情结,很难做到这一步。 出于这种不太现实的恶趣味XP,以后可能会专开一篇这种题材的文过过瘾(因为现有的基本都是女王男仆型,我更喜欢女主被动耻辱享受) 下一章是猝不及防的修罗场,女主艳压预告(?ˉ?ˉ?) -- 第237章招商酒会 χyцsんцщêη.còм 瑛瑛几乎没什么社交,纪兰亭一直以为定位别是出错了,直到第二天,第三天…… 鉴于曾经发生过绑架的事,他坐不住了。 补课的功夫,他状似不经意问:“喂!你住校了,她一个人怎么办?你也放心?万一……” 因为她的冷淡,沈隐内心的苦闷没法说,此时更是心情败坏:“你要是没心思学就走,我没工夫跟你耗。” 纪兰亭讪讪的,还真有点怵他。 正不知怎么开口,沈隐的手机响了,他烦躁地接起来,情绪失控:“别给我打了,我都说了,我不会接受你的补偿,也不会认你,请不要做多余的事!” 那边还解释些什么,沈隐不耐回绝:“不需要谢谢!不需要你在人前承认我!也不需要人脉!我不去!请您自便、自重!” “还有,别再给我打了!我不缺爱,也不缺爸!” 挂完电话脸色臭得跟煞神似的,掏出根烟就想点燃,这才蹙眉看向纪兰亭:“你怎么还在?” 纪兰亭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张跟他高度重合的脸来,忍不住鬼使神差:“‘你爸’?你那个当市长的爸?” 沈隐眯着眼折断了烟,望着他的眼光简直能杀人。 纪兰亭一拍脑门:“坏了!你爸你妈别是复合了!”说着拿出手机定位给他看。ⓡοǔщёйщǔ.ⒹⒺ(rouwenwu.de) 沈隐瞳孔一缩,像是被针给刺了。 药很管用,周五那天还痛,周六就发痒愈合,到了周日已经行动无碍。 沈瑾瑜周五特地请了天假陪她,到了正经周末却忙得顾不上回来。 东林化工厂意外接二连三,后续发生了毒液泄漏和连续爆炸,死伤把市急救中心都给填满了,因此沈瑾瑜这个周末忙得团团转。 影响恶劣的是渔民陆续网上了大片毒死的鱼,人心惶惶,以纪氏为首、之前竞标意向活跃的几家企业也都犹豫观望起来,毕竟他们之中大多是要就地取材,投资食品加工和码头仓库的。 化工厂的W水都直接排往大海,以往心照不宣,但如果不仅仅是W水……那可是能动辄坑死一家食企的事。 可你要说强令那些化工厂一夕整改,跟国际环保接轨,那也不现实。 眼看招标会迫在眉睫,沈瑾瑜等领导班子召开了紧急会议,先是新闻里三令五申强调了事故原因在于违规操作的个人,纯属人为;随后更是借着“仝族风情度假区”的项目举办招商酒会,遍请企业,准备借机善后动员。 “仝族旅游度假区”计划建成后又叫“艚乡”,因为鸾鸟是仝族的图腾,这个项目还是当初老市长、现市委书记提出的设想,打算将原本的仝族民俗城打通六坏外的郊区一大片,建设一系列旅游、餐饮、风俗、生态花园、游乐园项目。 沈瑾瑜野心要更大些,他还想将“艚乡”打通至云仝山,把果园采摘、民俗客栈、影视园区、度假山庄也一鼓作气高起来。 野心大,自然准备要充分些,原本的招商酒会计划春末夏初才办,但眼下却等不及了。 紧急情况面前,个人恩怨不值一提。借着举办酒会,沈瑾瑜又把之前招标邀请pass掉的一勾外来企业大笔一挥g回来,发放招商酒会请帖的同时,又奉上了招标邀请函,既是营造竞争危机感、破解地方企业心思浮动的尴尬局面,也能应付沈琼瑛,免得她失望一走了之。一石二鸟。 沈琼瑛尚不知情,中午起来扒了两口沈瑾瑜给订过来的粥饭,就准备穿衣走人。 沈瑾瑜猜的没错,她耐心告罄,不想跟他再耗下去了,无论是他给的疼痛还是欢愉,她都消受不了。 到了门口,竟跟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沈瑾瑜撞了个正着。 她下意识绷紧,后退一步。 他反手关上门,封住去路:“你去哪里?” 她咬唇低头,快步想要绕过他:“我该回家了,反正你也只是玩弄我。”佩仪的事她已经尽力了,不想把下半辈子折进去。 沈瑾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往楼上带:“今晚有个酒会,跟我一起去。” 她没有回答,身体用力挣脱抵抗,拒绝的意图很明确了。 “我在你心里就是言而无信的人吗?”他停下脚步看着她:“今晚她也在,你去了就知道我没骗你。” 她心思微动,这一犹豫,身体的力量就松懈了。 他径直拉着她上了二楼卧室,从柜中取出一套礼服和高跟鞋,在她身上比划:“这是我大学时想送你的成人礼,当时多想和你一起度过,以为很快就能找到你,可惜你太固执了。”原本按照计划,在她成年礼那天,他和贺玺会带着被装扮成公主的她乘坐私人飞机,前往贺玺在英国的城堡,并软y兼施地强留她在那里接受驯养,度过相当长一段意乱情迷的禁脔生活。 很完美的计划,很幸福的生活,她只需要享受就好,他不懂她为什么要出走,把自己毁得一团糟。 她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沈思总是看不顺眼打骂他,看他的目光像是看一个怪胎,梅芳龄则主张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能再多毁一个孩子。为此父母生怨,关系不谐,隔三差五吵架,差点闹了离婚。后来不知道经过怎样的磨合妥协,父母又默契和好了,但有志一同不再提起沈琼瑛这个名字,也渐渐放弃了寻找。 大概是因为对她的愧疚难以弥补,如果要选择面对,那要用一生去忏悔,乃至自我折磨,家破人亡。沈思和梅芳龄只是选择了更现实的,至于夫妻是否真的和谐,不得而知。 她的存在被时光抹平,她曾经的卧室被改造成了杂物间,好像她这个人不曾存在过。 他固执地准备了蛋糕,在她18岁生日那天,进去坐了一天。也就是那时候,已经空等了两年,意识到她再也不会回来,他跟贺玺分道扬镳,决定走上政途。 这件礼服并非大牌,却是他当时能拿出的所有,他攒了一个学期兼职收入,从一家法国的新锐设计师工作室定做的。如今十多年过去,那个设计师已经名声鹊起,这件礼服也可以算得上绝版升值了。 礼服是薰衣草色的,带着种梦幻朦胧感,材质轻薄却不透,充满浪漫色彩。不规则剪裁的层次和波纹卷边的下摆,使下半身像是盛放的郁金香。 原本确实是过于甜美的款式,三十多的她已经不太适合这样繁琐的设计了。 幸好颜色是趋于沉静的紫,不算太突兀。 “我不去,我要回家。”她一把推开,裙子滑落地上。 他揽住她腰身往前一带,迫她仰起头来,手如同毒蛇在她肩胛游动,“你是不是觉得逃回家,我就拿你没办法?” 他贴着她的脸,嗪着她的耳垂,温柔警告:“除非你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否则,我能让你送上门一次,就能让你送上门第二次、第三次。” “你想清楚,到时候,可就不是我对你有求必应这么简单了。”他的手游到后颈,重重地收紧项圈,轻而易举迫得她窒息仰视、血液倒流。 他的眼底因为这两日的帽频而发青,布满血丝,可其中的偏执狠戾,丝毫没因为在她身上得到过发泄而减少。 她跟他对峙半晌,败下阵来,在他松手后颓然跌坐床沿,满脸嘲讽地用手提起项圈的心型小锁:“你让我过去充当什么?你的玩物?”哥特风的项圈和这身仙女似的裙子没有半点兼容。 他早有准备地变出一个多层珍珠的项链,项链被编织成了倒置的王冠模样,刚好把项圈覆盖住。同时又拿出一件跟礼服同材质的披肩纱,装订礼物一样裹住她的香肩,为她用x针固定。 原本已经繁琐的礼服裙加上披肩就过于隆重了,但因为他不太愿意看到她裸露肌肤,所以当初执意定做。 她像玩偶一样闷不吭声,任他为自己换上了礼服鞋子,一刻钟后,又有预约上门的化妆师为她做了造型。 礼服已经够繁琐了,头发便挽成了简单的花苞,只不过不同于日常花苞头,这朵花苞像一轮满月,非常饱满蓬松,看起来减龄活泼。 同时为了压服复杂亮眼的礼服,妆容不能一味清淡;且因为礼服本身偏低龄,妆容就必须用妩媚做些中和。 等到一切准备结束,她和沈瑾瑜挽臂到大了纪氏旗下的君雅大酒店12层会场。 平时的她也美得精致绝l,却因为气质冷清而自带屏障,常常先于别人的目光而低调。 此刻盛装的她,无疑收到了全场关注。 半是因为作为沈瑾瑜的女伴,半是因为伴随着音乐正滚动播放招商广告的大屏幕。 要知道,市里当初做那份计划报告时,用了她的宣传照,就在led屏上,此刻还不时会播到她那张民俗照佐图的项目广告。 来这里的诸位既然对投资有意向,自然早就对文件内容烂熟于心,此刻并不关注那些文字,反而更容易注意到宣传女郎。 注意到的人普遍把照片中的少母赏沈瑾瑜对等了起来,啧啧称奇恍然大悟,至于下半脸的差异,多半被理解成修图,也有人觉得那张照片来历尚早,或许是沈瑾瑜没长开时的模样。 而更尴尬的是,场中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位经历过那晚在唐宫宴的小事故,是知道这女人跟纪兰亭有瓜葛的,心里忍不住唏嘘一声“贵圈真乱”。 不过等沈琼瑛进入会场,进入中心区时,那些乱七八糟的腹诽就没有了。 惊艳时光的人,总是容易被时光所恩赐厚待;极致美丽的人,往往轻而易举得到宽宥谅解。 不好意思没能写到,下章就能前男友小狼狗乱炖了,除了宁医生都会来。 -- 第328章笑容僵在了脸上 意识到来自四面八方好奇打量,沈琼瑛莫名紧张。 幸好有一个艺术家的母亲耳濡目染,幸好在罗兰中学时她也没少参加聚会。即使紧张也只是克制在心,不会失仪。 紧张之余又有些心酸,如果按照她原本的人生轨迹,她也许早就就职某一个乐团,时常参加大型演出和宴会,又哪里会像现在这般? 想到这,她对身边人怨恨更甚,反倒从容许多。 她并不知道,在其他人眼中,她无论什么心情表情,都如同钻石般璀璨惊艳。 郁金香一样的裙子梦幻可爱,有别于满场普遍成熟简约的礼服,蓬松的花苞头像是松鼠盘成一圈的尾巴,又像是松软的鸟巢。 妆容像赫本一样浓烈烂漫,却又摈除英气,透着妩媚俏皮,把她冷淡的神色给补足不少。 如果说宣传片里的她像是女娲少了点人气,那现在的她就更像是行走的馥雅郁金香。 就像是电影明星混入了这场政商酒会之中,视觉冲击难以形容。 说起来,席间也不是没有人的女伴是网红模特明星,但在面对这样来自素人的美貌碾压时,依然毫无一战之力。 这大概就属于,即使出现在娱乐圈聚会中,也能白站着把通告和片约拿到手软的天生优越。 原本还八卦着心照不宣的人此时就一个想法——这种程度的美人,没人争抢才是奇怪吧?换我就是跟情敌玩俄罗斯轮盘赌,那也是心甘情愿。 这么一想,对沈瑾瑜油然升起的不再是从后辈手里抢女人的戏谑同情,而是微妙的羡慕嫉妒。 原本沈瑾瑜这身份,涉及话题争议的事最好少做,毕竟称得上影响不好。但好在那张宣传照片对云台市有功,这缘分又不得不说是一桩美谈。 但公职人员来说,能低调的事就别高调,周林海暗叹了声到底是年轻,走上前来招呼:“我说上次就觉得沈小姐面善,原来和我们沈市长早就有过前缘,”他哈哈大笑:“沈市长怎么也不说?什么时候拍了那张照片,真是跟我们云台有缘分!”上次只认出了沈琼瑛,也怪她照片中盛装华冠一脸娇羞的样子抢眼,加之构图中男方是侧颜,如今愣是看到这俩人在一起,才发现另有玄机。 沈瑾瑜微微笑着点头应和,言简意赅并不解释:“属实巧了。” 周林海忙拉过周宇泽:“快跟沈市长道个歉,上次你帮朋友,差点帮出误会来。” 周宇泽从一开始目光就没离开过沈琼瑛。 从雪夜那晚心里破土而出的暧昧萌芽,在盛装之下的美色暴击面前束手就擒,雪花般的烂漫温馨以一种雪崩的趋势爆发,抽条开花又结果,让他听见了自己鼓噪的心音——他喜欢她! 他目不转睛,直到被周林海一再提醒,神色复杂地看着盛装的沈琼瑛,原本答应应付的道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今天周林海带他过来本就是为了让他道歉结个善缘。但此时周林海却后悔了,若是早知道这女人会过来,他宁可沈瑾瑜对他儿子心里留个疙瘩。这种祸水级别的美色,搁他年轻时估计也难有定力,少年心智肤浅,哪里把持得住? 最后在父亲的催促下,周宇泽跟沈瑾瑜用高脚杯碰了下,嘴里说着对不起,眼神却直勾勾看向沈琼瑛。 他确实被惊艳到了,之前暧昧不分明的好感疯狂转化为沦陷着迷,同时溢满了突如其来的苦涩。 那声“对不起”确实是对她说的,因为突然后悔之前对她的轻慢玩弄,且至今仍不能光明正大将她拉至身边。 他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冷静理智,今天头一回,觉得做纪兰亭那种日天日地直来直往的人也挺好的。 周林海怕他失态,趁他恍惚就赶紧拉走了,周宇泽远远站在场地边缘,一边挨训一边不时瞅向这边,只觉得今天倒霉透了,在她最高光的时刻,却遇上自己最挫的模样。 沈琼瑛确实有点尴尬,她当初还挺怕周宇泽的。而曾经在她身上威比利诱的少年,却让她看到在父辈面前挨训受教的一面,这也是她头一次意识到对方还是个孩子。 不过周宇泽的尴尬没持续多久,因为很快她就被姜佩仪夫妇给挡住了。 沈琼瑛很诧异,姜佩仪的男伴看起来英俊潇洒,且目光不时粘向身旁,一片柔情蜜意。 长得又帅,看起来又是真心喜欢她,沈琼瑛觉得自己秒懂,悄悄问她:“这是那个叫魏笙的小明星?”她不怎么看剧,是真的对不上号。 “仙女你坑我呢!那是我老公钱潮!”姜佩仪吓得把她又往旁边拉了拉,还后怕地看了看男人,“小狼狗怎么敢公然带出来,那我成什么人了……” 沈琼瑛也脸色微白,不由跟着看了眼男人,男人温文有礼对她笑笑,正跟沈瑾瑜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心里觉得有点古怪,这钱潮看起来并不像佩仪说得那么不堪,难道另有内情?这么想着,她眼神里的狐疑就带了出来。 姜佩仪不大自然,说出的话更像是打情骂俏:“这事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还是回头再说吧,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瞧了沈瑾瑜一眼,“你们总算和好了,就是说嘛,亲姐弟有什么仇什么怨,每次在他面前撒谎我都提心吊胆……” 沈琼瑛脸色暗了暗,“佩仪,我求你一件事……我和他的关系,你谁也不要说,千万!” 姜佩仪倒是没多想:“你放心,我明白的,虽然你们俩和好了,但你跟家里断绝关系了,回不去了,我都明白。” 两人正待说点什么,两位男士已经过来打招呼。 姜佩仪笑脸相迎,“这次真是多谢瑾瑜了,我就说嘛,校友一场,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娘家人。”前前后后也算波折,心里怎么想另说,嘴上得客气到位了。 沈瑾瑜更是和颜悦色,像是毫无龃龉,略微压低了声音:“这边一期暂定四大库区,其中两家冻库两家货运,两种模式内外平行相辅搭配。未来两母桑产品副食将跟旅游业并驾齐驱,成为本地支柱重心,园区最好响应政策,兼顾内销和出口,例如一个半成品加工厂供周边、一个副食品加工厂供内地、一个罐头厂供海外,这就很完美了。还需要在园区成立一家专注出口的外贸公司,市里这边有两个倡议,要么与云粮合资,要么收购一家指定老牌子,能满足的话差不多就稳了,那么大的园区,价格可以压到6000万。你们什么想法?” 能在港口买那么大一块地的企业自然不会没有出口的野心。但要做贸易公司,云粮是省属国企,合资销路不愁,以后话语权却不自由;至于指定收购的食企,那不用想,必定是亏损多年靠玩贷款苟活至今。 姜佩仪微微犹豫:“条件确实令人心动,只是这么大一块地,集团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定。”沈瑾瑜摊开肉碎放到明面提前透露给她,已经几近作弊,这让她之前怀疑对方使绊子的想法淡了淡,但随即想到东林化工的事,她还是拿不定主意。 也许正是因为形势不好,对方才卖这个面子的呢? 沈瑾瑜倒也不担心,微微点头:“放心,化工厂的事大家有顾虑在所难免,这边已经拿出解决方案,待会我会讲清楚,这绝对是一个双赢的机会。”他这会倒确实是诚心诚意卖情面,只因为刚刚这对闺蜜聊天时,沈琼瑛脸上的鲜活是他重逢以来未曾见过的,他意识到,跟姜佩仪捆绑越深,才能把沈琼瑛牢牢控制在身边。 这边说着正事,那边纪兰亭眼珠子都看呆了。 跟周宇泽的惊艳不同,他是真的伤心。 他原本猜沈琼瑛在沈瑾瑜那里,想要借机打探个虚实,毕竟上次这个狗比电话里把他恶心的不轻。 却完全没想到,瑛瑛直接就在他身边。 这下可什么都不用问了。 她看起来是自由的,而且在微笑,没有半点勉强。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和那个狗男人同居?还出双入对喜笑颜开? 纪兰亭哪忍得住,红着眼睛走上前去。 “瑛瑛!”纪兰亭幽怨地盯着她,像是抓奸的正夫,一言不发。 或许是因为场地温度合宜,她比生日那天还要光彩照人,可这么漂亮的她却不是陪在自己身边。 沈琼瑛尴尬地攥紧了手指,不知作何反应。 角落里也飘来不少好事的目光,等着看沈瑾瑜这出跨辈的风流官司。 “你真跟他复合了?”他执着地看着她,想去拉她的手。 沈瑾瑜眉眼沉沉。今天这场合他原本是为了宣告主权,然而情敌是未成年这种事简直无解。如果是成年人大家都会有分寸;可对方是小孩子的话那可说不准怎么乱出牌。 这接二连三的,简直糟心。 直接揽住沈琼瑛的腰往侧边一带,避开了纪兰亭,同时对姜佩仪夫妇点点头:“瑛瑛还没吃饭,我带她先去取餐。” 姜佩仪看看阴郁消沉的纪兰亭,又看看沈瑾瑜揽在沈琼瑛腰上的手,吃惊地张了张嘴,正想追上去说点什么。钱潮却若有所思,适时也揽住她的腰肢:“走吧,我们也去旁边转转。” 纪兰亭被追上来的爷爷给截了回去,“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人家明明自愿的,你还死缠烂打的有意思?” 纪兰亭皱眉反驳:“她不可能自愿!” 纪老爷子抽死他的心情都有了,拿起一块泡芙塞住他的嘴:“祸从口出,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学不会你给我回家!” 沈瑾瑜带着沈琼瑛去取了些餐点,陆陆续续碰上了些政商朋友,带着她跟人应酬。 正如同纪老爷子说的,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她在家可以跟沈瑾瑜怄气,但既然来了,也不可能端着个苦瓜脸一言不发。 中间沈瑾瑜上去致辞娓娓而谈,展望了鸾乡未来的三年规划和前景,配合大屏幕上的3D建模,不得不说,令投资者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随后他话锋一转,又提到了东林化工,表示市政府已经决定把几家化工厂聚迁至相对荒芜的西海岸,跟新工业园区分离开来,或者转型生产包装,服务于新工业园。若是后者则不必迁出,凡就地吸收的园区将获得政府资金扶持和税收优惠。 等沈瑾瑜致辞完毕,下来后又是一圈寒暄,有意向者蠢蠢欲动,纷纷询问细节。 沈琼瑛也伴他左右,带着淡淡笑意,得体地陪沈瑾瑜应酬着,看上去男帅女美,言笑晏晏,男人事业小成,女人美貌秀雅,倒也相得益彰,好一对璧人。 直到刚话别一家物流公司老总,二人转身欲行就迎上了来人,猝不及防,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 第239章 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第239章 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沈隐凝视着她,那眼中的澎湃火焰让她心惊。 她下意识咬住了唇,羞愧到转身欲走,可却被沈瑾瑜牢牢挽住。 沈瑾瑜同样没有说什么,只是低沉地扫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 沈隐什么也没有问,只是上前一步拉住她被沈瑾瑜挟持住的手腕:跟我走。 沈琼瑛本能想走,可是沈瑾瑜同样把她挽得死死的。同时随着冷静恢复思考,她也知道就这样立场很不合适,恐怕会引起议论。 事实上她现在已经很担心被人注意到僵持了。 忽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按住了沈隐的胳膊,带着熟悉的温柔和陌生的强势:小隐,别让你妈为难。同时斜着插过来一个高大身影,从外侧挡住了刺向沈隐的好事目光。 沈瑾瑜眯了眯眼,看向出现在沈隐旁边的男人。这副模样他没见过,可这神态他却隐隐熟悉,一时皱起了眉,在心中搜寻着。 沈隐被贺璧这么一拦,倒也冷静了下来,按下被背叛的激愤,缩回了手。 贺璧歉意地看向沈琼瑛: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沈琼瑛对于贺璧的出现其实没有那么意外。 前几天沈隐提到那个神经病,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后来肢体交缠间忘了问,可她心里是有所预感的。 其实她对贺璧的警醒要来得更早。 身体最不会说谎。她当初面对贺璧时身体油然而生的那种恐惧,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 虽然跟当时她的PTSD也有关系,可又并不一样:譬如说当时面对纪兰亭时,她只是因为心理性抗拒而干涩,远远不及跟贺璧时那种白细胞抗病毒般的生理性恐惧。 关于贺璧其人,前前后后的变化,她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深想。 很多往事,解封太痛苦了。如果想的太明白,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些无法释怀的事和无法回避的人。 贺璧过去几年对她极好,也曾是她认真考虑结婚的对象,他们勉强算是好合好散,她好不容易用十六年才构筑了平淡,不想再让巨变毁于一旦。 可贺璧似乎并不那么想,他眼里还残留着显而易见的情意。 沈琼瑛只得勉强一笑:我很好。 身处三个男人之间,她仿佛置身漩涡中央,逐渐四分五裂,恨不得立刻离场,逃避他们炽热吞人的目光。 好在这是会场的边缘,且贺璧还代为遮挡,不然光是沈隐的相貌都会引来关注。 贺璧目光在沈隐和她之间打了个转,带着缱绻温柔:你几天没回家,我们都很想你。 这话说得,好像他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似的。沈瑾瑜不可避免被膈应到了,面色阴沉。 沈隐原本不想来的,可突然接到纪兰亭的SOS纪兰亭完全是处于担心,担心沈琼瑛被沈瑾瑜给控制了。 沈隐先是联系了姜佩仪,可是姜佩仪进场后关了静音,沈隐情急之下又联系了贺璧。 原本沈隐不来,贺璧也没打算过来,突然接到沈隐的电话他喜出望外,带着沈隐就半途赶了过来,当时沈瑾瑜还在台上致辞,压根没有注意。 你哪位?沈瑾瑜不动声色揽住了沈琼瑛的肩膀。 贺璧笑得从容:我是瑛瑛的前男友,小隐叫我一声父亲也当得。 沈瑾瑜皱眉,厉色看向沈隐:过来。 这是他儿子,还轮不到认人做父。 沈隐之前目光一直流连在沈琼瑛身上,此时更是没听见一样,半个眼神都欠奉。 跟周宇泽被惊艳、纪兰亭拈酸吃醋都不同,沈隐的目光却是执着于她的眼睛,似乎想打量她有无勉强被迫。 见沈隐纹丝未动,沈瑾瑜眸光渐冷,忽然看向贺璧笑了笑:我和瑛瑛的儿子,就不劳外人费心了。说着放开了她的手臂,低头为她整理项链,摆正珍珠的流苏:把儿子叫过来,别让外人看笑话。同时扯了扯暗藏的项圈,压低声音语含威胁:不然就叫他滚。显然,沈隐的吃里扒外惹他不高兴了。 沈琼瑛两面为难,犹豫着向沈隐伸出了手:小隐,我 沈隐却借劲一把拉住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沈瑾瑜脸色难看,上前就要挽留,却被贺璧带着笑意拦住了,沈市长别急着走,就算是囚徒还得放放风呢,何况您这也不是非法拘禁吧?他们母子俩几天没见了,说说话也是人之常情。 让开。沈瑾瑜冷下了脸色。 贺璧保持微笑:不着急,关于招商的政策我们公司也很感兴趣,还要向沈市长多多请教和探讨。 沈瑾瑜蹙眉,沉默片刻:你到底是谁? 贺璧挑眉,答非所问: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小隐唯一-的父亲。 沈瑾瑜给气笑了:你想自欺欺人,也要看基因答不答应。说这话之前不如照照镜子,看看有无半点相似之处。 贺璧摇摇头,无奈笑笑:外甥似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沈瑾瑜的笑容僵在脸上,目光如炬。 贺璧也毫无示弱,锋芒毕露。 二人针锋相对对峙对视,电光相接,火花四射。 沈琼瑛被沈隐拉到了旁边无人的小会议厅。 她看着他,满脸羞愧:对不起。多的话她一个字也不想说。 沈隐定定地看着她:是不是他逼你了? 她摇了摇头,你走吧,别问了。 两人陷入了僵持。 突然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纪兰亭和周宇泽也挤了进来。 纪兰亭给沈隐打的电话,自然早就密切关注着他的动静;至于周宇泽,今晚目光如影随形, 就没离开过沈琼瑛。 两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奇怪的僵持。 纪兰享惯是个不分场合的,也不管沈隐什么感受,把手搭上沈琼瑛的肩膀开门见山:瑛瑛你最近都不回家,你是不是被他绑架了?说着还作势要撩她的披肩:那家伙一看就阴险,可不是个好东西,让我看看他有没有欺负你 沈琼瑛掩住披肩,又急又臊: 够了,你们都回去 周宇泽也觉得纪兰亭在这里动手动脚不太妥当,伸 手阻拦及时解围,行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沈隐则皱眉欲把沈琼瑛往怀里揽。 三人六手,忙乱拉扯之间,薄如蝉翼的披肩纱很容易就被扯落,露出了胳臂上散落的掐痕和伤口,在雪白的藕臂上分外刺眼。 这下三人都不动了。 纪兰亭不防自2这乌鸦嘴说中了,怒气冲冲又去翻她的礼服领口,这下其他二人都不再阻拦,也各自翻看她的脊背和裙底, 果然,各种青青紫紫的瘀斑和褐色结痂的咬痕,从胸前到后背都有,连腿都没落下。 沈隐声音都颤了,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心疼:你就跟这么个东西在一起? ! ! 人往往是矛盾的动物,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很勇敢,被人百般在意就忍不住矫情了。 眼泪夺眶而出,她掩面胡乱擦了几下,恢复了镇走:行了,都别瞎猜了,没影儿的事,都回去吧。 她带着眼泪笑笑:我真是自愿的,不然我-个大活人,他还能把我绑到家里去啊? 她的眼泪更是看得他感同身受,只觉得心脏都被人攥成了- -团,榨出了血汁,恨不得去找沈瑾瑜拼命。 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一个想法: 他一-个男人,还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妈?那他考大学还有什么意思?他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意思?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的自尊心被碾碎成泥,脑子里那根弦突然绷断了。归根结底,他平时表现得再冷静成熟,也只是个不怎么成熟的少年而已。 他死死攥住她的手往外拉,声音因为激动拔高了几个分贝:去找他说清楚!看看他还要不要前途、要不要脸了? ! 这个狗东西!送他进监狱! ! ! 沈琼瑛躲闪不及,被他拉得一一个踉跄,扶着桌子硬是抵住了他的拉力:你住手!小隐在气头上,如果任由他就这么冲动撕破脸,大家都完了! 沈隐声音冷了下来:都这样了,你还要忍? ! 沈琼瑛,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好,接下来是不是他打死你你也认? 沈琼瑛痛苦地闭上双眼,再睁开只剩下平静:你说得对,就算是被他弄死弄残也是我自找的。 沈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愤恨之下口不择言:是因为他有权有钱?他这么不把你当人看,你也要做他的情妇? ! 沈琼瑛浑身一震,声音有些晦涩:是,我有求于他,我让你丢脸了。其实情妇已经够委婉,她不过是沈瑾瑜的狗而已。这是事实,只是由小隐揭破,多少窘迫难堪。 过完这个冬天,她就该自由了。本来想瞒着的,可惜等不到就露馅了。 也是她贪心,她不该想要利益和感情两头瞒两头占,她活该的。 沈隐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激动到了极点,反而不知该说她什么。 几经挣扎愤恨化作了痛苦,乞求般抱住了她的肩膀,语无伦次:你到底有什么事非求他不可?你等我!是,我才高三,我很没用!可是你等我、再过四年,不,再过六年,我也可以你想要什么我就为你买什么你有什么心愿我都为你办到求 你了瑛瑛,你别跟他好不好?你给我点时间,等我长大好不好? 她没说话,甩脱他的手,手抵上了门。 沈隐嘶声裂肺:是你先不要我的,我也不要你了! 她心脏剧痛,顿了顿,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 第240章 捂不热养不熟 fùωейɡе.©óм 威胁没有奏效,沈隐委顿在地,像是个一无所有的乞丐。 纪兰亭和周宇泽面面相觑,都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 原本看到他闹成这样应该高兴才对,可却都高兴不起来。 纪兰亭咳了一声:你别冲动!你刚才那个样子我都要后悔搬你过来了!我是瑛瑛我也得躲着你!他也愤慨,可理解不了沈隐要玉石俱焚的愤慨,因为他不知道沈瑾瑜当年就是始作俑者,不知道沈瑾瑜前阵子还登堂入室,不知道沈隐一直生活在沈瑾瑜阴魂不散的阴影之下。 这就好比遭遇匪徒一贫如洗,好不容易拨开云日苦尽甘来,却又被再次洗劫。 沈瑾瑜上次嫖客般从她卧室餍足走出的情景,给沈隐留下极深的阴影,当时妾身未明他没立场管,时至今天作为她认可的伴侣,他的感受和担当又不同了。 纪兰亭和周宇泽既不明就里,也无名正言顺,自然理解不了这一点。 周宇泽附和:是啊,你也得替她想想,她既然有不告诉你的理由,那你逼她也没有用。 沈隐眼珠子转了转,她有什么苦衷不能跟我说? 纪兰亭烦躁:跟你说了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个高中生吗?妈的,上次沈瑾瑜那王八蛋差点把我和阿泽给坑进局子,你以为你能讨得了好呢?ℝοùωёиωù.dё(rouwenwu.de) 沈隐自嘲笑笑:所以,还是因为我没用。 他心里都明白着。只是他还能怎样?让他像个绿毛龟一样隐忍、配合她虚与委蛇、还安慰她从长计议?他做不到。 他甚至怨恨起了她瞻前顾后的优柔寡断,他是真的想豁出去把沈瑾瑜送进监狱,这样一切就迎刃而解。 他恨她不够决绝,何尝不是恨自己无能。 他从地上爬起来。 纪兰亭虚扯了一下:喂,你不会还去找霉头吧? 沈隐挥手甩开:让开,我回学校。 周宇泽却是在意另一件事情:那你说话算话,放弃了对吧? 沈隐突然回头,目光如隼:你这么猖狂,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在场的人却都秒懂。 纪兰亭满脸尴尬,周宇泽则不以为忤:你都不要她了,我做过什么重要吗?你以什么资格立场来责问我? 你!沈隐上去就跟他打了起来,不一会两人就挂了彩。 沈琼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会场,却还记得拜托贺璧:你帮忙照看一下小隐,送他回去,他正闹情绪。 贺璧虽然不想放任她跟沈瑾瑜呆在一起,却也同样关心沈隐,毕竟人是他带来的,他必须全权负责,微一犹豫就离开了。 沈瑾瑜看到她回来脸色稍霁,趁她说话的功夫也拨了个电话稍作安排。见她哭得妆都花了,为她温柔擦拭:你不舒服,我们也回去。 她今晚原本没想跟沈瑾瑜回去,然而闹到现在,回不回家都没了意义。 小隐不要她,她在哪里、跟谁也都是一样的。 都是塑料兄弟,沈隐跟周宇泽打架,纪兰亭还真说不好帮谁,只能仗着把力气试图分开。 可这俩打得来劲,把他也给连带,搞得三个人乱作一团。 直到沈隐被贺璧拉开领走,纪兰庭揉着淤青的颧骨,埋怨地看向周宇泽:他正受刺激,你招惹他干嘛? 周宇泽无所 谓地嗤笑一声:就是看不惯他让瑛瑛伤心,明明我想要还得不到。他邪气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何况他这不是比刚才半死不活的好多了吗? 卸完妆洗完澡,她恹恹地靠在床头,双目失神。 沈瑾瑜欺身而上,沿着她的脸庞脖颈细细品尝。 她忍无可忍左右躲避,别我不想 他按住她的胸脯不许她拧:你在我这就没想过吧? 她强调:我只是今天不想,今天真的不想。 不说还好,越说他越阴沉,怎么了?有旧情人撑腰了, 翅膀硬了? 她越发不耐:你要我陪你出席活动我也陪了,你还想怎样? 他吃味冷笑:这话换我问你吧?是不是我对你太纵容太好了?他故技重施拎住项圈一提:你是不是忘记你在谁身边?还给我想着别的人? ! 你不可理喻!她愤恨瞪他,也反手抗衡着把项圈往回拉:你除了威胁我虐待我还剩什么?你知不知道别人看到伤疤怎么看你?觉得你是变态!禽兽! 空气-窒,他眯了眯眼:别人怎么看得到?你背着我做什么了? 她不耐到极点,索性闭嘴。 他却不依不挠:你还跟谁暗通款曲了? 沈琼瑛,你要知道,我可以宠你爱你,但前提是你是我的! 如果你做不好我的女人,我不介意教你怎么做合格的情妇! 他说着强行扭开她的胳膊,撕扯开她的睡衣,粗暴地开始侵略。 如果是平时,沈琼瑛也就由着他折腾了,可今天跟小隐 见过面,久违的羞耻道德回归,她反抗得格外激烈。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把这归咎于她对前男友旧情复燃,更是粗暴镇压,越发要得手不可。 两人撕打之间,只听啪一声,空气被摁了暂停键,沈瑾瑜满脸愠怒捂着脸,死死盯着她,显然动了真怒。 她披头散发,咬牙切齿抱着肩膀发抖,却又有些后怕仇视着他。 忽然惊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对峙。 他短暂地出去接了个电话,又气急败坏折回来。 你教的好儿子!我派人去送他,他倒好,跟姓贺的走了! 你们母子俩全是捂不热养不熟的! 她冷笑:你养他?你养他什么了?是把他保送的名额给折腾没了,还是关心辅导过他学习了, 还是给过一毛钱抚养费了? 他给问住了,随即强辩:他保送的是什么垃圾学校?我小时候也没人帮过我啊,我都是靠自己,他说着说着气弱,上床来揽住她的肩膀:瑛瑛你是在怨我吗? 她侧过脸避开:我有什么好怨的,他跟你本来也没关系。 他又沉了脸:跟我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姓贺的吗? ! 这个话题触动了她刻意回避的尘封往事,空气又凝滞了。 她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翻了个身躺倒,不再说话。 她怄气逞性的样子倒让他眼里回了温。 他也熄灯躺下,环住她的后背轻轻拍打:好了好了,我不该旧事重提,我错了他哄了-会儿又强硬告诫:但你记住了,小隐只能是我的孩子。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争吵带着烟火气,像极了三口之家的妻子抱怨丈夫,他今晚格外宽容好性儿,隐忍欲望就这么抱着她睡着了。 -- 第241章 不愿做主妇,那就做情妇(微h) 这一夜沈瑾瑜睡得极其踏实,他做了个堪称圆满的梦,梦见她用现有身份和他领证结婚,成为了合法夫妻,她越来越多活气,会跟他抱怨牢sao他对孩子不够关心不够好,于是他宠溺弥补,沈隐在他的Cao作下自主加分去了亓东大学,又按部就班交换出国,她渐渐被捂化,还会同他撒娇 这一夜她却睡得极不踏实,一直翻来覆去梦见小隐,梦里他们吵吵分分,分分合合,到最后他冷酷地说: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虽然当时没有回头,但她觉得他的表情应该是那样的对她失望透顶。 她睡得半梦半醒,想要转身回头解释却怎么也动不了,似乎有什么力气禁锢住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回头,无可挽回,和他渐行渐远。 就在她绝望啜泣时,突如其来的和好令她柳暗花明,他又回来了,抱住她的后背爱抚亲吻。 原本就濡shi的眼睛更是喜极落泪虽然骂了她,可他永远口不对心,会是先低头的那个。 ru房被吸吮到酥痒发麻,下身被gui头兵临城下反复摩擦,那种强势的温柔像极了小隐,让她迷迷糊糊中发出诱人的呻yin声。 身体被诱导得很兴奋,甚至配合地扭动起来。 摩擦中的rou棒似乎愣住了,随即疯狂借着汁水往里挤。 那感觉熟悉又陌生,轻微不适的涩痛后,是如鱼得水得偿所愿的快慰。 小腹被往后钳制,事实上她也本能地翘起tun部迎合,想让rou棒插得深一点。 xue道里溢出感动的汁水,rou棒很容易就全部入内。 她满足地叫出声来:深一点再深一点 身后的人愉悦笑了笑,如她所愿,往前一撞,跟她贴合得毫无空隙。 双手在她ru房上揉弄着,唇吻落在她的颈畔,随着越来越快的cao弄他也按捺不住快慰:姐我好爱你让我cao死你! 这大概是他头一次体会到她心甘情愿的迎合是多么甜蜜,简直喜出望外。 低沉的男中音和少年的声线如此迥异。 她身体一僵,停止了扭动,伸手按住胸前抓握的大手,彻底从模糊中醒来:怎么是你怎么是你?!放开!我不要!我还不想! 沈瑾瑜一头热情被浇灭,一把把她翻过来,让她正面看着自己: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你出去!我不想做!她狠狠去推他的身体,抓挠他的胸膛,甚至张嘴去咬。 沈瑾瑜这时候怎么会不明白?简直奇耻大辱! 昨晚他还被她骗了,以为她真的低落不想做,自以为跟她像是平凡的一对夫妻。可体恤她换来的却是欺骗搪塞!他就不该对她有丝毫的怜惜心软! 他冷笑钳住她的下巴:你不想做?我觉得你挺想的,瞧你把我吸得多紧。 她越想排斥他就越是紧窒,而她越紧窒他就越粗大坚硬。 嘴里说不要,还夹得死死的!他恶意羞辱着她,肆意发泄愤懑:果然是当情妇的命,愿意的不愿意的,cao你全都是水。 她疯了一样挠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哪怕前两次被虐待,她都没有反抗这么激烈。 沈瑾瑜眯起了眼睛,越发笃定是跟昨晚见过的人有关。 是谁?到底是谁?他的胸腔涌起滔天恨意。 他给过她太多次机会了,甚至昨夜还在想和她做一对恩爱夫妻,可她总善于在他将将融化时给予闷头一击,居然连待姓贺的都要比他特殊。 正不怀好意地审视着,电话又响,原来是东林化工厂的善后抚恤出了些问题,似乎有人闹起来了。 好,好,我知道了,务必不要让他们乱说话,我马上就去。他皱眉挂了电话,也没了调教她的心情,怀着烦闷发泄的情绪,狠cao了她几百下,射进了她身体深处。 临走前不忘告诫她不要逃走: 差点忘记了,原本就是交易。 我能让你得偿所愿,也能让你悔不当初。 不愿做主妇,那就老老实实做情妇。 他把她衣服都收起来,只给她留下了那条过分暴露的睡裙,这下她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 走后没多久,又把门拍得乒乓响,大概是没带钥匙。 沈琼瑛刚入睡不想理,可是门响个不停, 吵得她心烦。 打开门才发现是周宇泽。 她穿着深V的吊带睡裙, 整个肩膀和后背都被高个的他一览无余,上半个胸脯也映入眼帘。 如果说昨天酒会上看到盛装绝美的她,是激起了-见钟情的惊艳;那现在看到妩媚诱人的她,则是生出了色气满满的欲念。 现在的她虽然没了妆容的修饰,却更有种慵懒弱质的性感秀色可餐,活色生香。 脖子上的黑色项圈没了遮挡,看上去格外显眼。 趁着她的肤白如雪和满身伤痕,让人有种想入非非横加暴虐的感觉。 周宇泽觉得自己想法有点危险,连忙将视线强行上移: 你没事吧? 她也没想到还会有别人上门,要知道之前沈瑾瑜给她叫外卖都是放在门口,等人走了才叫她拿的。 她下意识一边伸胳膊遮掩,- 边慌乱摇头关门。 周宇泽连忙挤进半个身子,拉住她抵挡的手臂,入手触感丝滑,让他眼眸一暗。 这件衣服本来就是处处为着情趣而设计的,手臂这么被斜着一拽,她的吊带也随之滑下来,一只乳房都漏了出来。 乳房莹白饱满,乳头莓红诱人,似乎不久前才被吃过。 还不待她去捞,已经被他见色起意,反手关门抵在墙上,握着那只奶一-边乱揉,- -边堵住嘴吻上来。 纪兰亭一向是表面张牙舞爪,内里温驯,周宇泽才是真正的乖张桀骛,想做就做。 呜呜她花容失色,可是挣脱不了。 少年旷太久了,对她的喜欢和欲望都空前升华,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几乎是啃肉样疯狂吮吃着她。 她本来就被肉得腰软腿软,现在更是只能无助下滑,被他整个揽在怀里狂吻。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他心里甚至涌出一种引诱人妻交欢的背德快感。 很快他的吻就狂乱地顺着嘴角、下巴一 路往下走,捧起她那只乳房含住吸咬。 牙齿轻轻地啃噬,只会带来酥痒的感觉,然后又趁着乳头无助,吸奶一样使劲吮。 她眼睛里水光闪动,立刻就受不了了。 他是真的有点邪恶的想法的,直到她虚弱地指了指[门廊的角落。 他看到了一-只正对着二人的摄像头,就像一只黑黝黝的眼睛。 而就在这时,飞过一-只黑漆漆的鸟,扇着翅膀扑过来啄他,一边啄-边叫:禽兽!去死!禽兽!去死! 周宇泽给吓出了一身冷汗,等驱赶了鸟,才觉得可笑:居然被一只禽兽给骂了禽兽 那只鸟被驱逐了也不动,就停靠在沈琼瑛的肩膀上,压着眼皮死死盯着他,跟吸血鬼似的,比摄像头还廖人。 滚!她挥了挥胳膊,不领情把黑曜石赶走。 虽然她对这只鸟儿满腹戾气,还动辄辱骂发泄怨恨,可鉴于代劳喂食换水,黑曜石对她也有几分感情。可惜好不容易越狱维护换来了女主人百般嫌弃,只好委屈飞回了笼里。 这么一弄,周宇泽即使有色胆也没了色心: 跟我走吧,我安置你。我打听过了,沈瑾瑜背后没什么家世, 他跟我家里作对也得掂量掂量。换了昨天之前,他也得慎重下这样坑爹的决定,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抱有玩弄的心态。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能躲一辈子吗。 沈琼瑛整理好裙子,问得他语塞:他威胁我,换你父亲就会帮我吗?你拿家势来做人情,你家里知道吗?如果知道,会赞同吗 ? 不要做多余的事。她顿了顿:你爸爸看起来对你挺严格的,还是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吧。 想起昨天被她看到过挨训的糗样,他也没什么底气在她面前再邪魅狷狂。 略一思考他也知道今天冒昧了,而再强求下去只会落得沈隐一样的僵局。 遂亲了亲她的登角:我就住附近,他要是再那样对你,你喊我。 虽然沈隐不要你了,但我无论如何都不变。他临走还不忘黑一把情敌,又对着摄像头挑衅地扬了扬眉:我还会再来的。 -- 第242章情妇饭局 fùωейɡе.cóм 贺璧很想掺和一脚,但此时他正麻烦缠身。 原本秋季平息的案子,现在汪家人又跳出来,说是从汪的旧手机中复原了一段他生前跟贺璧的通话录音,证实两个人另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那段谈话录音结束的很不愉快,贺璧隐含威胁之意,汪云城也口出不逊:你想逼死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汪家人借由另有隐情要求补充侦办。 汪云城负债累累,留下的只有一屁股烂摊子。 当初贺璧为了息事宁人,是派人打点过的,那时他Jing神状态不佳,甚至连亲自致歉的过场都省了。 他不认为积极配合出具谅解书的汪家人重情重义。 这节骨眼上跳出来翻旧案,还能快准狠地把汪家人召唤出来,呵,除了拥有法律背景和公职便利的沈瑾瑜,不做他想。 汪家人的目的当然不是真的跟他鱼死网破,毕竟这件事被挑唆闹大,不仅他们落不到好,最终对瑛瑛也没什么好结果这一点沈瑾瑜应该心知肚明。 只不过汪家人现在躲起来,他想要谈条件也要大费周章。 他冷着脸拨了一通电话:不计代价,尽快把汪家作祟的人揪出来,问他们开价!ℝοùωёиωù.dё(rouwenwu.de) 沈瑾瑜现在也同样不顺心。 当初的鸾乡项目,是老市长批下的,且对方仍在市委书记任期,交椅还有两年好坐。 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在两年内搞出名堂,否则下任书记还不一定有这么好说话。再者若真搞出了大名堂,往上一步未必不能奢望。 市委书记同样希望走前能把这项政绩落到实处,毕竟退休意味着人走茶凉。 一个小小的采购尚且不缺肥壮的机会,一个大项目所能提供的能量是巨大的,无论是金钱、人脉抑或是声望,都大有Cao作的空间。 书记的想法是不求大功但求无过,平稳变现既得利益即可;沈瑾瑜却不愿替人做嫁衣,想要另辟蹊径全面掌控。 这才有了沈瑾瑜把项目扩大一倍的搞法,相当于在原有蛋糕胚上又砌了一层。 可扩建意味着必然拖累速度,这就使得前后两派人马仍存在微妙的对立。 再加上周林海等本土班子的隐隐排挤,沈瑾瑜传达政令时通畅无比,可要落实到基层,总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就比如眼下要孵化鸾乡度假区项目,云仝山里的原住民头脑灵活的,早都赶着当初建设民俗街的浪chao迁出赚钱了,剩下守着野山死活不迁的,多半是冥顽不化的老山民,没什么进取心不说,还戒备心极重。 逢年过节送钱慰问他们欢迎,但你要说服他们配合开发就敬谢不敏。 已经派出几批当地乡镇府的公务员去做工作,可惜什么投资入股,什么收益分红,他们不理解也不想理解,连政府提出免息借贷帮忙建设,仍被拒之门外。 又不是水利核电那种非商业项目,人家就是不愿动迁,你能怎么着? 徐秘书提议:这些老山民不光是没读过书,还多是不开化的仝族留守,有的汉语不通连交流都费劲,我看倒不如找到他们儿孙辈,支持返乡创业。那些在外面打过工的,多少知道好歹。 我有几年功夫陪他们耗?沈瑾瑜啪地把杯子一撂,眉目郁郁,他也知道大量前置工作徐徐推进才是上策,可他没时间了:算了,你那边先安排人去公安局和云仝山乡镇府,把那些山民家在外务工的家眷资料都给我整理出来。 沈琼瑛不知道沈瑾瑜看到监控没有,她猜是看到了,因为他中午破天荒回了家。 身上的睡裙是他唯一留下的,原本是为了晚上,可现在他一点不觉激情,只觉恼火。 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把她从背后压到了餐桌上,一把掀起睡裙下摆,又把她一条腿钉在餐桌上,让她下身大大敞开,从后面cao她。 她的手腕被反扭在背后,抗拒了几次动弹不了,最终脸静静贴着餐桌,放弃了挣扎,默默承受这动物般的交媾。 他入得急又粗鲁, 她有些疼,过了几分钟,身体适应了,渐渐出了水,她不由自主轻轻呻吟。 动听的叫声刺激了他,又在她几乎裸露的后背-路啃咬。 她紧紧咬唇,不让自己再溢出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也觉得这样没意思,把她翻了个面,哪怕没有声音,也能欣赏她痛苦的脸色。 没有监控的话,你是不是就跟人就地打滚了?他狠狠冲刺,又野狗-样开始撕咬她的肌肤。 本就因工烦闷,监控里窥到的画面更是雪上加霜,让他又失去理智。 痛意冲散了穴道里身不由己的快慰,她沉默地看着他气急败坏。 她的闷不吭声激起了他新一轮的愤怒,他发泄着汹涌情潮,同时在她身上放肆啃咬。 他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印迹,就好像给她种下自己的气味,又烙下自己的记号。 每每把她咬出血,他都兴奋得跟公狗似的。 疼痛使她夹紧了阴道, 夹得他头皮发麻,近乎疯狂地嘶吼冲杀。 蹂躏的痛感加上交媾的刺激,使她无助溢出了泪水。 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像是被她的泪水给刺了心,看着她的痛楚突然意兴阑珊。 她心里有人也好,跟人暖昧也好,他不想追究了。 舔舐她颈部的咬痕,声音因为喘着粗气而显得疲惫沧桑:姐,不闹了好吗我已经很累了,我们和解吧?他看似风光,她或许永远不明白,他在重拾她的路上得到什么,付出什么,又在失去什么。 凡事皆有代价,尤其对他这样的逆流强求者。 她讥讽地笑笑,眼底无-丝温情:我已经是你的情妇了,还要怎么和解? 话不投机,他不再自讨没趣,仿佛刚才那一丝脆弱不曾流露过。 就像他说过的,她根本捂不化。 狠狠冲刺了几百下,射进她身体里。 他穿起外套就走,脸色已经恢复了淡漠,甚至比来时更冷:晚上有个饭局,我会来接你。 晚餐是在郊区一家私房菜,外面挂了个木牌匾丰禾院,不显山露水,门口却停了不少豪车。 整个小山庄置身芦苇稻田间,冬季草木萧条,但芦苇和干草垛都浮着一层霜雪 ,极有野趣。 院落挺大的,穿插了错综复杂的木廊,似乎是刻意遮挡视线。 沈瑾瑜一到就被迎上了主位,沈琼瑛自然也落座他身旁。 在场的人她有些昨天刚见过,有些则全无印象, 这些老总身边大都有美女作陪,或干练或娇俏,不是秘书就是公司市场部外联部的美女,面目姣好妆容精致,谈笑风生应酬交游。 男人们看到沈琼瑛,一时有些诧异,昨天见这位盛装出席,就算不是沈市长的未婚妻也该是女朋友吧?怎么就给带到这种场合来了? 一位做传媒的老板十分上道:沈市长的女朋友条件真好,有没有兴趣进娱乐圈?我手头不少广告 沈瑾瑜不以为意: 她哪有那本事,乖一点,不给我添乱就够了。 这话说得轻蔑,男人们了然笑笑,看来这位长得再美也只是金丝雀,还是剪了翅膀不能飞的那种。再看她脖子上虽围了条丝巾,却遮不住锁骨周围被粗鲁对待的咬痕明摆着是个玩意儿。 于是男人不再拘谨谈笑风生,身边的女子或配合调笑,或穿梭敬酒,显得沉默寡 言的沈琼瑛格格不入。 沈琼瑛身旁坐着个温雅的女人叫肖雪,秀美文气 ,及膝旗袍,本是孙总揣摩着沈瑾瑜的口味,预备着作陪甚至深入交流的。不过眼见沈瑾瑜芾了女伴,她也十分会来事 ,不停给沈琼瑛布菜攀谈,不让她感到局促冷落。 这桌价值不菲, 从奥龙帝王到野生黄鱼应有尽有,甚 至还有一道 濒危植物调制的汤美。 在唐宫宴吃一顿不到两千块,在这里恐怕上万打底。 沈瑾瑜明白,不管因为周林海的关系,还是从自身利益考量,他和纪家的应酬也就止步于唐喜宴,默契就是彼此不会危及对方。 纪家已经是云海首富,再往起了捧,对自2毫无益处。而他也需要扶植自己派系的人。 酒过三巡,话题也渐渐打开,借着上汤的功夫,下首的人抢先给沈瑾瑜奉上一盅花胶鱼翅:您可得补补,最近没少为我们云台市操劳,千万保重身体。 沈瑾瑜顺势叹息:还不是鸾乡度假区这摊子。外来的和尚念经难,对云台市来说,我是外来的;可在那些山民眼里,汉族统统是外来的。开发云全山,明明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山民情绪大,进度实在难看。 沈市长可别妄自菲薄,我们可都觉得你亲近呢,谁说你是外人,我第一个不答应 ,孙老板接着表态:穷山恶水出刁民,照我说这事儿市里就是太心慈仁义了,我们搞地产的,没少对付钉子户,道上兄弟也多。沈市长不用担心,回头我帮你 吓吓他们,一准儿都肯了。 沈瑾瑜眉目一动:这就不用了,我这还是教化为主。 孙老板闻弦歌知雅意:那是那是, 我们做什么也是帮自己,跟公家没关系! 沈瑾瑜撩了撩眼皮:不过市里也没那么多精力,最近就会把项目协议投放,到时候各位怎么动工,不给政府添乱就好。 众人听到这里纷纷打起精神来: 昨天听了一-耳朵,不是很详尽,不知哪些重点项目? 我们做传媒的,对影视城比较感兴趣! 鸾乡是当前经济开发重头戏,条件该不轻松?愿闻其详。 沈瑾瑜撸猫似的顺了顺沈琼瑛的长发,为效率着想,重要项目就不搞招拍挂浪费时间了 ,到时会公告得低调隐蔽些,尽量协议出让,这也是市委书记和他达成的默契,既然他不动前面那半蛋糕,那后边他刀子就要落得锋利些:条件就一 个,务必要快,三月底五通- 平,半年完工挂牌对外。宣传方面,政府会积极配台投放广告,最迟一 年,我要看到一条完整的娱乐商业链。 众人琢磨着这个快字,暗暗心惊,要知道山地不比平原,各方面步调本来就要慢不少,这要求也确实够紧张-边琢磨着自己认识哪几个保全公司,-边暗暗瞥向地产公司的孙总,他手下可是养着几个底层混上来的经理,实在没办法的话,少不了请他帮忙掺- -脚。 这么诱人的蛋糕,又是难得协议出让, 没有傻子会以为真的承包个快字就能饼从天降,那如何投其所好就是个值得琢磨出花来的技术活。 海鲜众多,本都是沈琼瑛爱吃的,但她却没什么胃口,因为喝了一肚子酒。 每每有人来跟沈瑾瑜敬酒,别人都干了,沈瑾瑜也少不了随意,沈琼瑛作为陪伴,自然不可能冷脸坐着无动于衷。 这种场台的女伴本就是挡酒用的,也就是因为坐在沈瑾瑜身边, 没人敢劝她酒。 但即使每次只小抿一-口,也已经脸色驼红。 她以手支颐眼神茫然,看起来比平时跟他闹时可爱多了,被沈瑾瑜一揽失去重心,轻呼一声就倚在了他怀里。 看这暧昧的情形,不免有人打趣起了荤笑话,话题越发不庄重,甚 至有人搂起小秘的腰揩油。 肖雪不知是醉了麻木不知道,还是习以为常,没有半点觉察的样子,还关切地请她趁热吃。 沈琼瑛哪见过这种饭局,身体-僵只觉恶心 ,隐忍不适转身回避, 抬头就跟沈瑾瑜了然的目光撞在了-起。 他在她耳垂轻轻咬了一口,手也顺着她的丝袜上滑,嘲弄而暖昧:既然把自己当情妇看待,还扭捏什么? 她咬牙切齿胸脯起伏:沈瑾瑜!可因为酒醉微醺,眼角眉梢都是春意。 察觉到四周有目光投射过来,他收回了手,又淡淡跟她拉开了距离。 -- 第243章堕落暧昧夜(金鱼h) fùωейɡе 人多口杂,这种宴席往往浅尝辄止,再往下就不合适深谈了,山珍海味的使命也到了尾声。 有人提议请客去自家会所消遣一下,奈何沈瑾瑜表现得兴致缺缺。就这么散了差点意思,于是又有人借着酒意,说让女孩子们表演表演才艺。 市场部、外联部的美女们也是见惯了场面,能被带到这里来的,多半酒量好放得开,大大方方唱了几支歌,少有不方便的,也主动给场上又敬了一圈。 孙总兴致盎然外放了首最近流行的国风曲子,推了推身边的肖雪:这曲子跟你穿的配,去跳个舞吧,穿旗袍扭起来有味道。 他算看出来了,沈瑾瑜身边有个那么漂亮的,暂时看不上别的,不过文静娟秀沈瑾瑜不吃,那换成风sao性感总有人吃。 肖雪脸色有点难堪,但也没说什么,跟着手机音乐幅度轻微地扭摆起来。 扭动间,旗袍凸显着身材,凹凸有致,婀娜动人。 到歌声高亢处,孙总大着舌头鼓掌:来个难的,小雪不是艺校毕业的吗?给他们表演个劈叉! 肖雪动作一僵,她倒不是装,只是穿旗袍做这个怎么也说不上好看吧?ℝοùωёиωù.dё(rouwenwu.de) 磨蹭了一会儿,还是在不耐烦的催促声中劈下去了。 本就不长的旗袍被扯得老高,两侧开叉处更是隐隐露出了大腿根的黑色蕾丝,不雅归不雅,确实性感。 气氛达到了高chao,心思浮动。 有喝得晕头转向的老总数着人头算到了沈琼瑛头上,叫她也来一个。 她抬头,满场起哄,沈瑾瑜含笑看着她,半点没有为她出头的意思,似乎等着她示弱求救。 耳边都是喧嚣,她腾地站起,推开他的手臂,手执酒杯,走到那位老总身边,礼节性笑笑:抱歉王总,我人笨一无是处,自罚一杯。说着学着刚才女孩们敬酒时的样子,把杯中酒都干了。 清冷的面孔近距离一笑,如同冬去春来,春暖花开,直把眼前的老男人给看傻了。 她转身就走,王总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说什么也要再灌她一杯。 沈琼瑛收了笑容,反手泼了他一脸酒。 气氛一僵。 王总给泼得一激灵,这才想起上首的沈瑾瑜,一下找回自己姓什么了,顿时后悔,又拉不下脸说什么。 好了,瑛瑛也是喝多了,快给王总道个歉。沈瑾瑜懒洋洋地端着酒杯,喜怒难辨。 沈琼瑛置若罔闻,板着脸回到了座位上。 沈瑾瑜冲王总随意扬了扬酒杯:瑛瑛脾气不好,我代她向你道歉。 王总哪敢受,酒彻底醒了,连忙低头哈腰,到两人跟前自罚三杯,祝福了几句不lun不类的俏皮话,又豁出脸面出丑嚎了首句句跑调的歌,把众人逗得俯仰大笑,这插曲才算翻篇。 宴席的最后,沈琼瑛注意到,肖雪是跟地产公司的孙总来的,最后又醉醺醺被建筑公司的李总揽着走了。 她想起席间对方的悉心照顾,想上前阻拦,却被沈瑾瑜给拉回了车上,冷笑嘲讽:看到了吗,那就是情妇,在这个圈子里,很多情妇甚至是共用的,还能通过床传达点不方便交易的内幕消息。 你不是口口声声当情妇吗?怎么?还想当吗? 不知是酒喝多了晕车,还是被他的话恶心到了,她一直干呕,不得已半路下了车,被他背在身上慢慢走。 夜路寂静,偶有车辆掠过。 两人上下交叠的影子宁馨静谧,在路灯下不停拉长又变短,沈瑾瑜沉重规律的脚步声在国道格外清晰。 也许是突然呼吸到清新空气恢复舒适区,也许是因为他恐吓调教的手段奏了效,她竟然有些斯德哥尔摩地觉得他肩膀有些安心,乖乖埋头贴在他的颈窝。 你也就睡着了才会乖,他语气自嘲又有些凶:这么冷睡什么睡,赶紧给我 他微微侧头,对上了她温柔偷窥的眼睛。 她其实是在想,好像她某一次痛经污染了裤子,梅芳龄不在家,她又不好意思跟沈思说,也是他,毫无预兆摸黑找回学校,把她背回去。 当时痛得快昏过去的她在黑暗的教室里偷偷抽泣,看到他打着手机的灯光走近,简直像是看到了救赎。 那时也是这样, 他一-边骂她为什么 蠢到这种事痛晕过去都不敢讲,一-边把外套给她围 上,脚步沉稳驮着她回去。 怎么就,到了现在这一步呢? 他停下了脚步,她下意识受惊闭上了眼睛, 从傻狍子变回了可爱小鹿。 他的心沸腾成岩浆,循过去耳鬓斯磨, 汲取她的气息,亲吻她的香唇。 明明更严重的事都做过了,可这个吻惊得她,剧烈躲避,导致他的身形也被带着颠簸了几下。 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了她还想挣扎。 赶紧回家,回应她的,是屁股上响亮的一-记,和停顿后暗哑压抑的声音:我想和你做爱。 她懊恼扭过脸去,没有注意他这次没说我想肉你。 一挨着床,她就想往被窝里钻,却被他按住了。 她比以往都害怕,也不知在害怕什么。 我想和你做爱,行吗?他再次强调着,迫不及待解开裤链释放出坚挺,眼睛跳跃着火苗凝视着她的眼睛。 他的眼睛一直是心机深沉不见底的,鲜有这样亮晶晶的时候,印证了那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现在的他真的跟缠着她小狗样求欢的沈隐没什么不同。 不行。她夹紧双腿,双手捂脸,心跳如鼓,想尝试聚拢意志却散了,怎么都恨不起来:我很晕,我想睡了! 可你是情妇啊,沈瑾瑜压了上来,话音与其说羞辱倒更像是打趣,手指顺着她双腿的路线上下搔弄, 摸得她痒痒之下被迫扭动,很容易就被他擂开。他挑衅又戏谑地持续挑逗:情妇就是,我想要你就得岔开腿给我。 你闭嘴!她又开始生理性反胃,反抗大了些。 他轻松分开她的双腿:这就受不了了?不是你口口声声认了吗?还跟我拗吗?整天就会说这种话来气他,就她这脾气去当情妇怕不是要跳楼。 她死死咬着唇,泪眼蒙蒙怒瞪着他。 因为烂醉,她头脑鲁钝得像小孩子一样,那些仇恨都暂时冻结了。又因为今晚诡异的暧昧,只剩下时空错乱般的思维断层,满腹委屈一股脑爆发 :你羞辱我!看着人欺负我!你还让我给人道歉! 他一愣,表情柔和下来,好了好了,我那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吗,你道歉他也得敢接啊 她依然咬唇落泪:总之你别想碰我,我心里很难受!他真的吓到她了,以为要把她也推出去任人玩弄。大概是因为想的太糟糕,在发现他还有底线后,她冰冻的心骤落又升,绽开了脆弱的裂隙,不再那么严防死守。 许久没见到她这么轻松使小性了,跟昨夜的错觉不同,哪怕只是因为醉酒,他依然为之悸动。 仿佛他们之间没太多无法挽救,一点都不责怪记恨。 不行,他脸上难得出现温柔这种表情,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霸道:我必须要你,现在就要你。 他亲吻花瓣一样亲吻她的全身, 甚至懊恼于自己留下的旧伤痕,好像久违的人性一下子全部回归。 她的身体不听话,棉花-样柔软迎接 ,甚至花心还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期待,湿漉漉溢出黏腻的水分。 你也想要我吧,只是说出这样的推测都让他甜蜜幸福,他耐心磨蹭等她湿,粗大的龟头顶住湿润的花心慢慢入进去,茎身被包围,那种快慰,从下身直熨帖到心里,让他餍足地眯起了眼睛:真想干你-辈子 他的噪音里带着火热的轻颤,情欲的暗哑。 如果是平时,他这种糙话会适得其反,可此时伴随着他毫无保留的目光和温柔暧昧的爱抚,竟让她心生忐忑,一阵阵燥热。 事实上,即使她意志有心反抗,身体也已经背叛。 酒意泛滥,肉体堕落,麻醉又愉悦着,只想轻松 没有任何道德压力和后顾之忧地纵情声色。 他在她脖颈絮絮吻过,又试探性贴上了她的唇角。 她正因他进入到隐秘深处而微微启开嘴角,娇弱地吁气。唇角磨蹭的吻让她感到瘙痒, 她转头避开,却又被追逐上来,她只好伸出濡湿的小舌驱赶,这下更是捅了马蜂窝,伴随着令人心灰意冷的粗喘声,他猛地掰过她的头,死死捧在手 心里,疯狂地吮吻。 他眼中的光芒述说着爱若珍宝。 唔唔唔她的舌头渐渐麻了,汁水也都被吸干,他犹不满足,挺身又撞了她几下,促使她上下两张小嘴都分泌出动情的汁液,继续贪婪地吮。 她的眼睛已经失神, 整个人迷失在如此甜蜜的对待里,几乎不能呼吸, 巢穴中更是湿到不能再湿,蠕动着感受他的凹槽和凸棱。 他是如此渴求她的汁液,以至于她不由自主挺起了腰,想把肉体无保留地献给他,花心的吸力也包裹着阴茎往深处带。 他同样沉浸在这欣喜若狂的反馈里,一遍遍吻她 ,一次次挺身。 原来这才是最毫无保留的两情相悦,肉茎被柔情似水地包裹,被亲密无间地抚触,这是任何- -次威胁强迫都无法达到的极乐。 没有以往那样剧烈又凶猛的起伏,他跟她蛇一样纠缠,肌肤完美嵌合。 她醉了,醉到来不及想起身上这个人带给过自己怎样的灾难,理智像是宇亩爆炸后溃散的星云,只想随着情欲的河流漂流。 甚至于有时,他相似的面容令她心头绵软,似乎隐隐变成了-个令她甜蜜渴慕的人,哪怕她残存的理智知道他并不是,但至少也不再面目可憎。 到后来,她已经分不清这是在哪里,在何地,是谁,为什么。 身体被一天三次地索要很累,可是他实在太温柔了, 温柔到海潮-样席卷包裹着她,让她尽情舒展。 甚至用小腿勾住他节律起伏的腰,催着潮水浸透,召唤大浪大涛。 啊快点快点爱我她挽着他的脖子,呢喃恳求。 他粗喘着堵住她的小嘴,用啪啪啪的撞击声热烈回应。 在一个个堆积的情潮中她思绪迟钝直至冻结, 只剩下湿润与火热、柔软与坚硬的碰撞她在一波强似一波的快乐中放纵呻吟 ,他在持续冲锋陷阵占领发射中沉沦粗喘,他们水乳交融,河流在性器间泛滥成灾,爱液与精华至情浓处湿 吻,很快浸透了床单。 这或许是他们之间唯一一次只有心无旁骛的情欲 ,没有横生枝节的尖刺。 金鱼前半段表现-是因为要套路调教她,二是因为别的原因暂不剧透,总之有点恶意但并不算大 瑛瑛后半段表现一是因为真醉了, 二 是因为确实有点被套路到,在意志不坚的时候轻微斯德哥尔摩,等 酒醒就好了 金鱼(费解) :温柔?呵,这不是我的风格,我觉得今晚我表现不够威猛。 梨花(又腰) :威猛?我给你算笔账:你昨夜找贺壁的麻烦没休息好,今早威猛了-次,上午忙工作闹心, 中午又回家威猛一次,下午继续公务缠身 ,晚 上喝酒还背 着她走最少两公里,现在你还想威猛 ?你觉得现实吗 ?已经给你开挂才来 第三次好吧? 金鱼(弱弱) :不必这么写实吧?我不是肉文男主吗?人家隔壁都可以- -夜七次的 梨花(嚣张) : 在我这里只有耕坏的牛,没有犁坏的田,女主可以np-夜七次,男主甭想1v1- -夜七次。更何况,你是男主吗? 金鱼(危险) :嗯?你什么意思?我不是男主还有谁能是? 梨花(溜了) :这个嘿嘿就要你慢慢发掘了 -- 第244章 妈宝!巨婴!家暴男! 纵欲过后,她精疲力尽昏昏睡去。 手机不合时宜响了,沈瑾瑜微微蹙眉,匆匆起身至走廊接起。 是我,您最近还好吗? 电话那边传来有些深沉的声音:小瑜啊,还没休息呢吧?老师也是想起关心关心你。 不打扰的,我也要向老师学习,鞠躬尽瘁。沈瑾瑜恭恭敬敬。 最近很忙吧?听说你在那边做的不错,也要注意身体 老师您也是,来年换届在即,想必操持不少,要保重自己。 寒暄过后,对方开门见山:听说你交了个女朋友? 沈瑾瑜眉目微敛,脸色越发平静:哪里,不是什么正经朋友。 对方叹了口气:你初到地方,需要你操心的事还很多,作风务求严谨,千万别闹出什么桃色问题。 沈瑾瑜连忙笃定:这方面您还不知道我?多少年也没胡来过,老师您放心,我有分寸。 那倒是,小瑜算是洁身自好了,对方转而轻松,笑了笑话锋一转:不过遇到合适的也别拖,你也老大不小了,确实该解决个人问题,我这里倒也有些合适的人选 沈瑾瑜再三保证:真没心思呢,您也知道,我这摊子还都刚铺开,哪有那个心情。也就是逢场作戏,找人解解压。 这样啊对方的声音听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 不过您放心,我保证给您交上满意的答卷。沈瑾瑜意有所指。 挂了电话,沈瑾瑜睡意全无,半晌不语。先回卧室给沈琼瑛拢了拢被子,又转身去了一楼客厅,黑暗中打开电视,不在心思地看着晚间新闻,新闻里是最近华国高层领导班子内部变动的事,仿佛是某种信号投石问路。 黑曜石伴在旁边,突然开口吸引主人注意: 禽兽!去死! 人渣!去死! 垃圾!去死! 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还不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可惜它的谄媚注定弄巧成拙。 孤寒黑夜中,尖利的发问振聋发聩。 平静的水面被怪兽戳穿,残酷真相经咒骂揭破,伪装的和平失去了拙劣的掩饰。 甜蜜还未来及回味已经破灭,以酒精为燃料带来的迷情幻爱再难以自圆其说,心脏千疮百孔,密集针扎般刺痛,因为难堪的现实而疼到极致,破败得像是千疮百孔的霉烂腐肉。 按住遥控器的手顿了顿,男人缓缓歪过脑袋,黝黑的眼睛盯住它,面无表情。 你太吵了。 把它从笼里拖出来,手指死死揪住它的颈,抓得有点狠,勒得它胡乱扑腾羽毛乱飞。 真难听。 手指收紧又放松,最终卸了力道,在它惊恐的眼神里轻轻抚摸。 鸟儿有什么错?它终归比她要乖。 直到黑曜石平静下来,他才闭目养神,轻声细语,恍若情人样又教它说起话来。 周三下午课间,段楚楚顶着一众好奇的目光进了一班,坐到沈隐课桌前,自来熟地抽走了他手中运算的签字笔:呐我有件事告诉你。见沈隐头也没抬,她抿抿唇:得私下说,你跟我出来呗。 高三课程紧张,她已经很久没见到沈隐了,原本平静的心因意外再度泛起涟漪。可能是心有不甘,想藉由同仇敌忾而拉近距离,也可能纯粹想挽尊当初被打击的心气。 沈隐头也没抬,默默心算,换了只铅笔写下答案。 段楚楚用手捂住他的习题,娇蛮可爱:喂!别做了,大秘密!你不听后悔! 沈隐不耐烦呵斥,出去。因为沈琼瑛的事,他最近本就没什么好脾气。有她在身边暖化,他还能伪装点风度,没了她,他整个就砣成了块老冰。 段楚楚脸色一僵,随即又得意卖关子:关于你妈的,我就不信你不想听! 她直觉沈隐的妈妈不是很喜欢她,别的妈听到自己儿子有人追高兴还来不及,可沈隐妈见到她总是板着脸,避之唯恐不及,那种排斥她闭着眼睛都体会得出来。 对方不喜欢她,她也难以尊重对方。 同样,她忘不了上次火锅店相亲时,沈隐吃人似的表情。那种对母亲的依恋,她想起都会妒忌。事后她上网查过,单亲家庭很多如此,都是母亲过度溺爱儿子造成的所以这都是沈琼瑛的错! 如果,如果沈隐知道了那件事那他膈应之下对他妈不复敬爱,就能正常恋爱了。 她不说还好,一提沈琼瑛,沈隐眼睛猩红,直接把笔一拍:出去! 顿时全班都安静了,八卦地看向这里。 你!她这会儿也看出沈隐原本心情不好,可也拉不下脸就这么撤退:你怎么这样?冲我撒什么气啊? 沈隐隐忍着深呼吸,把试卷一阖, 就要 出去,却被她不甘心又拽住袖肘摇晃:狗脾气!我招你惹你了?见沈隐不耐她见好就收,顺势半嗔半怪, 好了好了,改天再说到时候你可得请我吃饭! 女孩声音有些爱娇,这情形倒好像男女朋友吵架 似的,直让人看不明白俩人什么关系,挽尊大半。 沈隐平时高冷却也礼貌,从来不会让人下不来台,放在以往就算不打算答应,也会找到更好的方式。 偏偏连日来真的心情烂糟,又厌烦她的触碰,装都没心思装,手臂一扯险些让她摔了 ,语气更是满含嫌恶:别、碰、我! 段楚楚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没想到- -惯绅士的沈隐这么混蛋。如果说刚才脸上因为羞窘还有些血色,那现在就是又青又白,尤其是听到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噗嗤笑声,里子面子碎了一 地,眼里闪过一丝怨恨,话从口中:你妈给市领导当情妇 了!我是可怜你!非要我在这里告诉你是吧? ! 沈隐腾地站起来,满身寒气,杀人似的死死看向她。 段楚楚给吓了一跳,后退半步,怼得背后的课桌咣当一下:我温叔叔亲眼看见了, 就在丰禾院!你妈跟瑞丰地产那几个交际花一起陪酒! 实,她误解大了. 之前温楠跟沈琼瑛没成,, 是有些私下遗憾,但在看到对方伴在市领导身侧时就没什么多余想法了。 当时他有些震惊,事后恍惚回忆起沈隐眉字间有几分那位市领导的影子。 上次火锅店过后,他一直以为楚楚和沈隐是一对,他是知道这个小侄女有些骄纵的,就登门拜访,想提点楚楚跟沈隐交往时把握点分寸。同时他也知道段家怕麻烦,他说出来也好让好友心里有点数,要不要横加干预。 段爸爸却是知道自家女儿跟沈隐压根没成,因此没当回事。 可段楚楚只听到了前半截就懊恼躲起来,以为温叔叔是来兴师问罪的,责怪她为什么给介绍那样的女人,心里给臊得不行。 段父段母都不算市侩,沈隐是个穷小子他们不嫌弃,只要人好上进。可现在这身份复杂化,私生子什么的,他们确实介意,于是等温楠走后,旁敲侧击段楚楚把心思用在学习上,不要再打沈隐主意,两家不合适。 段楚楚越发以为是因为沈琼瑛不堪的背景,迁怒更甚。 教室里众人安静如鸡,纷纷消化着这个劲爆消息。 沈隐头-回这么憎恶-个女人,他的手差点揪住段楚楚的领结,却又曲张着克制住了。 闭嘴!他声音都气得发抖,胸膛剧烈起伏:再污蔑我妈,对你不客气!哪怕他知道那都是真的。 心头钝痛:难道她就不知道自己名声坏成什么样了吗?她那么爱面子一一个人,有什么值得她去做这样的牺牲? ! 段楚楚却对他的克制不领情,沉浸在拳头近在咫尺的威胁中,委屈到眼圈红了:你想打我?你打啊! 沈隐停止了颤抖,脸色平静到可怕。 好心当驴肝肺!她从小被宠到大,又是校花,对沈隐主动示好已经耗尽了矜持骄傲,平时他对异性-视同仁不假辞色她才能忍,此时独对她这么凶又算怎么回事?她哪肯受这闲气,就算平时有几分心机,也只是个普通少女而已,此时完全 被自尊心支配了情绪。 妈宝!巨婴!家暴男!你妈是那样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狗才喜欢你!死死忍着眼泪,勉力维持最后的尊严:当初我就不该把你妈那样不三不四的烂人介绍给我叔叔!丢人! ! 啪 沈隐把段楚楚给打了。 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 ,可他并不认为自己冲动。 宛如按下了开机键,死水般的教室沸腾起来了, 伴随着哭声,众人纷纷上前拉架劝慰。 在学校打女同学毕竟恶劣,何况还是前途正好的招牌特优生。 事情以沈隐被叫家长落下帷幕。 事实上好事者众多,大家都好奇处于话题漩涡的沈妈来后,会怎么 处理这件事。 但令人失望了,沈隐有纪兰亭偏祖,死活不肯让班主任联系沈琼瑛,最后是贺璧出面把他接走了。 段楚楚爸爸也来了,倒是头疼尴尬,毕竟谈话本是背着女儿的,谁知道女儿任性偷听,还到当事人面前出言不逊,教养上无论如何绕不过去,原本这尚且抵消不了女儿被打的心疼不悦,可公共场合搞得人尽皆知,话题涉及市领导,这才是 最严重的! 如果沈隐真侥幸是市领导私生子他们只是不想攀扯麻烦,可并不想开罪。 因此纪兰亭这个和事佬当得极为顺利。 和完稀泥,纪兰亭也收拾书包快步追上了沈隐贺璧一行。 还捎芾着一-个甩都甩不掉、 自称-定有用的狗头军师周宇泽。 -- 第245章 前男友会议 二十分钟后,四人坐在贺璧公司的会议室里。 我是瑛瑛前男友,也是贺璧看一眼沈隐,到底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我也是瑛瑛前男友。纪兰亭有些微妙地笑了笑,看向坐在上首的贺璧,目光有些探寻又有些防备。心里还有些不确定,这家伙这时候跳出来到底有无恶意。 我是周宇泽顿了顿,不如前两位那么自信,声音低调含糊带过:我也算是瑛瑛前男友。 听着这接二连三的自我介绍,沈隐越发无精打采,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选择闭嘴。 贺璧瞥了周宇泽一眼有些走神,倒是没怀疑,他是知道沈琼瑛16岁就喜欢这一款。所以瑛瑛现在是跟小鲜肉卯上了?以后怎么校正她的口味可真是个难题。 纪兰亭探着头去看沈隐:喂,你没事吧?段楚楚她爸也去学校了。 沈隐沉默了一会儿:我是不会给她道歉的,大不了你让学校开除我好了。 纪兰亭嗤笑:道什么歉,她爸还让我跟你道歉呢。原因大家都明白,还不是冲着沈瑾瑜。 这豁免的原因可真他妈让人不爽。 我这边还有官司缠身,我们长话短说,贺璧双手手指交叉,有些唏嘘:当初我曾觉得自己都是个疯子,可跟沈瑾瑜合作过一段时间,才发现他是真的没底线,完全是个不可控因素,所以我跟他分道扬镳。 当初沈瑾瑜还年少,心思并不是完全藏得住。 起初贺璧对这个游戏是乐在其中,尤其对于同学献上自己的亲姐姐这件事,感到国王般超乎寻常的刺激。 对于狠狠拒绝自己的初恋女孩百般玩弄折辱,他过足了瘾又慢慢有些不可收场的空虚,甚至生出了独占的私心,也是这时候他开始慢慢歉疚,并留心起沈瑾瑜。 沈瑾瑜对自己的亲姐姐都设计到毫无手软,这让他逐渐感到了有违人性的不安。 事实上在沈琼瑛出走前,两人团伙已经岌岌可危,贺璧和沈瑾瑜已经吵过几次,濒临翻脸:贺璧不再满足于这种畸形关系,希望沈瑾瑜不要再参与进来,沈瑾瑜却显然不能同意这过河拆桥的决定这也是促进沈瑾瑜私下暴露、并对她下手的原因。 再之后,就是事情败露,沈琼瑛出走。 没了缔结两人联盟的玩具,贺璧和沈瑾瑜之间气氛也变得诡异,各自偏执寻找着她的踪迹。 暴虐如贺璧都渐渐发酵出了歉疚悔悟,沈瑾瑜则不然,一如既往狼心狗肺。 要知道贺璧从小就经历过亲哥哥的居心叵测,对于外人的杀心恶意修得极其敏感。 沈琼瑛还在的时候,他沉溺在新鲜肉欲中不能自拔,没那么多体会。 沈琼瑛一走,沈瑾瑜带来的种种违和感就扑面而来,贺璧本能觉得危险,于是在沈琼瑛失踪两年后,借口已经放弃,和对方划清了界限。 这样一个人,瑛瑛绝无可能跟他在一起,就算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也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贺璧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缓缓说出了隐忧:可是届时,沈瑾瑜却不会放手那么轻松。 我也不想,沈隐苦笑,她非要一条路走到黑,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即使问她也不会说,即使里应外合她也不会配合。 我们与其等从瑛瑛那里突破,倒不如从根源解决问题。在贺璧看来,沈隐总去逼沈琼瑛,实在是过于年轻了,到他这个年纪,更倾向于为她人解除后顾之忧。 纪兰亭失口:你是说沈瑾瑜?心中暗道:老哥你可真敢想! 不,贺璧比纪兰亭感慨得还要敢想:我是说沈瑾瑜背后的人。 沈隐若有所思。 的确,沈瑾瑜才31就能坐上实权市长,在华国不说独一份也屈指可数。且是云台这摊子很容易出政绩的地方,这可不是建国初期人才匮乏的时候。 沈瑾瑜被调到云台,看似是冲着瑛瑛,实则不然。贺璧看向沈隐:据我所知,你们那张照片流传出去时间很早,他隔了半年之久才行动,那一定有他必须来云台的使命。南北这么远的跨度,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 周宇泽突然开口:我听我爸跟首都的大伯通电话时说过,沈瑾瑜背后的人是姜步青,他们亲如父子师生相称。 什么?!沈隐和纪兰亭失声惊呼。 连贺璧的脸色也隐隐不怎么好看。 姜步青,1952年生,亓东大学法律系毕业,1973年参加工作,成为华国早期自己培养的优秀律师,后来兼任亓东大学法学院教授,1986年进入最高法,1992年进入亓东市常委,1998年任副市长,2003年任市长,2010年进入政治局至今,现任华纪委副书记。 这样的存在,凭在座的几位想斗掉,是不可能的。 贺璧微微挑眉:姜步青跟沈瑾瑜确实有几分香火情,但姜步青从1986年起就不再任教,只任名誉校长,沈瑾瑜跟他师生相称多半是在套交情。亲如父子,我是不信的。 对手太高太远,沈隐仍不能从这种打击中接受现实:沈瑾瑜毫无背景,为什么是他? ! 贺璧沉思:这个问题, 我猜,姜步青自己年少风流,顺风顺水,因此他会对同校同系的优秀后辈有提携之情,再加 上沈瑾瑜刻意靠拢,不排除他拉沈瑾瑜一把,把他带到自己阵营里。 周宇泽犹豫了一下:当初这位子我爸也是积极争取过的,谁都知道从无到有容易建立功绩,就好比深市崛起。但当时上面斗得厉害,我大伯说,在夹缝里做事容易摔,所以 所以两方默契,最后推了个新人出来。 贺璧呵呵笑了:周市长准备了几年尚且心存顾虑,我就不信沈瑾瑜能平白无故捡漏。 第一,他这个位置必然很多人盯着,有人想保那就有人摧毁。 第二,与其说是父子情深,不如说利益交换。 第一个问题好办,当初他被推出来时干干净净, 连宁系也一直在争取他。现在却已经跟姜步青搭上了关系,姜步青是副手杨派的人,那我们只要造势,扩大沈瑾瑜的影响力,宁系自然会注意到这个人自己一直在争取的人 搭上了对手,你猜他们会是什么心情? 至于第二个问题,就要看交换的利益是什么。 周宇泽摸了摸下巴:不知道你们最近看了新闻没有,还有不到半年就是换届选举,杨派动作频频,已经在推出人想要替代宁主席。我想他们需要不少经费。 沈隐不太同意:云台港口有限,只是单纯的项目建设,又广受关注,我不认为巨利可图。姜佩仪公司筹划竞标时他也参与过预算,并以点概面估算了整个港口。 周宇泽笑了笑:单纯的港口建设确实没巨利可图,可港口本身却意味着无限可能。知道之前上面在斗什么吗?当时因为华美经济争端,美方联合中东挑起针对我国的油价上涨,宁主席赞同通过华俄会谈解决问题,而杨派却认为会谈核心涉 及军政,比单纯经济制裁还要高谱,所以睁只眼闭只眼,放任-众子弟跨南洋成立公司投机取巧,高价收购所谓的南洋石油倒卖国内,其实是三手油、四手油甚至五手油,至于来源,不用我说,你们懂的。斯文俊秀的少年起初还没什么存在感 却在恰到好处时侃侃而谈,论起时政厚黑学老谋深算,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看起来颇有几分周林海市长的影子,一时令贺璧刮目相看。 你是说,姜步青要沈瑾瑜控制港口,替这种灰色交易洗钱?还要洗出来一个爱国采购的名声?沈隐摇头叹息,心如明镜:如果是这样,这种事我们是捅不破的。在这件事上共和党两方或许各有立场,互斥卖国,但无论如何,对外都不会做 的太难看,也肯定达成了一定的制约平衡和利益分 配。 周宇泽笑得跟狐狸一样:他本人是不会洗钱的,但他必然要给真正能洗钱的公司大开庇护方便之门。我们可以从这个公司作为爆破点,闹大了上面弃卒保帅,这个公司必然要垮台,如果我们能借机把沈瑾瑜也推出来变成卒,那就好办了。 要知道半年前开始,广州湾的港口已经在宁主席的指示下对南洋方公司极尽排斥,因此建设云台自贸港的过程中,沈瑾瑜必然急 于求成,他本身绝不会没有问题,这些经济或行政问题可能都很小,但非常时期蚁多未必不能咬死象,若赶上 换届选举危及声望, 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战争之下炮灰无数,官场上也一样。在沈瑾瑜本人谨慎的情况下,借派系斗争对付毫无背景的他是最好的机会。若是周林海,大概还有人力保,可单枪匹马如沈瑾瑜,一个不好就容易粉身碎骨。 纪兰亭听了半天听了个寂寞,一头雾水还是那副差生神游的模样:你们说的我也听不懂,不过按你们说的,沈瑾瑜都那么忙了,那我要是他,肯定专心收拾港口,反正选举在即,也不差那么几个月,那他同步把弯乡项目铺那么大,是图什 么呢? 搞度假区还不够,还搞影视城,啧啧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无厘头! 我们云海影视业不发达,还不如隔壁福南省。 影视城?贺璧、沈隐、周宇泽三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 -- 第246章 他去洗澡了。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沈琼瑛小跑着到了林俏跟前,满脸歉意。 林俏原先漂染得乱七八糟的长发都给剪了,顶着一头比男生稍长的短发,烫了微蜷,看起来又慵懒又飒。 整张脸干干净净的,妆容也清爽,还背着把电吉他。 没关系,林俏见她裹了一身男式长羽绒服,里面单薄的白裙子隐约露出蕾丝下摆,小腿还光着,你不冷吗? 沈琼瑛有些不好意思,来回跺了几下:还好,南方冬天也不算很冷。 当然,这是假话。 最近天越来越冷,又没有衣服穿,还要面对一个阴晴不定的沈瑾瑜,沈琼瑛也是太担心林俏安全才会仓促出行。 林俏之前因为家庭积怨总喜欢住家膈应父母,自从上次跟沈琼瑛交心后就很少回去了,也不再问家里拿钱,在酒吧兼职驻唱挣点生活费,前些天被星探发出面试邀请,纠结到周五还是下定了决心,好在临行前知道跟沈琼瑛报备一声保持联系方便报警。 沈琼瑛怕她吃亏受骗,匆匆要求随行。 从民俗街那面回去后,一开始是沈琼瑛好奇补问林俏给讲完山鬼的故事,后来也有一搭没一搭问候聊天,比起跟几个异性间难以启齿的关系,跟女孩子反更贴心纯粹。 林俏对她畸形混乱的感情一无所知,这让她觉得自己在某一面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两人渐渐熟稔,在她不方便出门的日子,林俏还替她去书吧跑了几趟腿,处理了些杂七杂八的事宜,现在她陪同面试,也算是应有之义。 当初我念得空乘专业,本来想着可以五湖四海到处浪,现在长这么高,空姐是不行了才几个月不见,林俏果然又高了些,稍显低落:职校确实没什么意思,是我傻,让你那次骂完我好后悔毕业在即,突然觉得再这么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不过还没等沈琼瑛安慰,她已经给自己打满了鸡血:我觉得那就换别的试试吧!对音乐满有兴趣,也有这种演出经验,平时也有在练舞蹈,老师说我爆发力还行,之前本来想去深市闯一闯的。林俏体贴地走在她外侧,为她牢牢挡住风口。 沈琼瑛不觉乐观,保守含糊着:先看看真假再说吧。 要不,我们先去给你买个裤子吧?林俏盯着她的小白腿,都替她冷。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自己裤子脱给沈琼瑛,可她腿太长,沈琼瑛穿上估计要绊倒。 沈琼瑛摆摆手:不用,真不冷,别耽误你就不好了。 据说星探是明珠市人,来这边度假的。 给林俏的面试地址是君雅大酒店A1002。 在酒店面试怪怪的,听上去不让人放心,这也是沈琼瑛不得不跟来的原因。林俏是她除了佩仪外唯一的同性朋友,加之对方那一言难尽的家庭背景,她自动给自己揽上了责任。 但这一层都是仅次于豪华套房的商务套间或度假套间,消费不低,如果说是骗子的话,那成本也太高了些。 事实证明她多想了,星探虽不是正经星探,但却是正经音乐人,而且就连沈琼瑛这样不太喜欢看电视的人也觉眼熟,好像曾是什么歌唱节目的评委导师。 郑姓音乐人让林俏清唱了一段,自弹自唱了一段,又让她边唱边跳考察了下耐力和气息,比较满意:我现在度假,过两天还要飞泰国,没法给你做安排这样,我们最近筹划制作一档女团选秀节目,你可以直接去明珠台试试看?这档节目我们没有素人,都只是对一些网红和练习生发起了内部招募,会提供系统的发声训练和kpop教学,我觉得非常适合你现在阶段。 林俏郑重接过名片。 这机会跟她想的不一样,并没有签下她,却又给了她一个阶梯,反而让担心受骗的她心下大定。 接下来三个人稍微谈了些本地旅游指南,林俏对民俗风情的熟悉再次发挥作用博得好感。 相谈甚欢临告辞时,郑音乐人言辞间几乎将林俏当做半个女儿般对待,他送人到门口 ,沈琼瑛看 向走廊远远的另-侧尽头,愣了-下,又迅速低头。 是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和一名高大俊秀的男子。 郑音乐人也随之扫了眼,恍然大悟 :唔是视后梁双燕 ,她是 云海出来的,工作室就在这边 ,也算是回馈家乡。 只见女人刷开了门,回头对男子调笑似的说了点什么,男子紧随其后进门。 这场景在外人看起来是有些暧昧的。 郑音乐人又好心提点林俏:小朋友看到什么就忘了,出去可不要乱说。梁双燕如今开着工作室,也算是上游投资人,在整个娱乐圈可不容小觑。 听说梁双燕不仅爱拍大女主剧本,自己现实里也是个妥妥的大女主,之前有富豪求婚都没答应, 现在做了老板,什么都能自己做主林俏满脸憧憬,开始憧憬自己未来也能走到这样的高度。她今天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只觉兴奋。 感慨完见沈琼瑛没有回应,猜想她大约不认识梁双燕,于是又欢快说起了别的:其实进君雅面试我还挺紧张的,倒不是因为那位郑老师,想当初你我那次见面她说着觉得有趣,不知想起了什么场景脸上飞上-抹红晕,试探着拉住沈琼瑛的 手想揣进自己兜里,忽然一愣。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君雅有中央空调, 不至于这样才对。 沈琼瑛脸色苍白,魂不守舍,对她勉强笑了笑:有点胸闷,我们先不走,在楼下坐-会。 林俏扶她到了大厅沙发处,怕她低血糖,忙转身去为她买热饮。 沈琼瑛木然坐了 了一会儿,心如乱麻,拨了个电话。 电话好一会才接通,本身就是件可疑的事。 你在哪?她死死攥着手机。 这种言简意赅单刀直入的开场白,通常意味着关系不俗。 听筒里传来女声:他去洗澡了,你是? 沈琼瑛一言不发,直接挂断了电话。 被欺骗愚弄甚至侮辱玷污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说不好是什么心情。 冷静后回忆着女音,低沉自信,带着轻微烟酒嗓的沙哑,性感又韵味,果然是林俏形容得那样、跟她截然不同的类型那种恣意飞扬的女性。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产生多余的联想和对比。 直到林俏端着一杯奶茶回来 ,有些担忧地递给她:瑛瑛,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感冒了?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捂住她的手:你手还这么凉?我送你回去吧? 沈琼瑛摇了摇头,表情迷惘,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答案。 小口喝着奶茶出神,又坐了一会儿 ,差不多快-个小时,也没能见到熟悉的人影从电梯下来。 一个小时,做什么都够了, 似乎也不必等了。 她为什么要在乎一一个强奸犯是不是出轨?甚至出轨这个词用在这里都极其可笑怪异。 又被林俏唤了几声,她抱着空纸杯突然醒过神来, 意识到哪怕喝完了热奶茶也依然如置冰窖,有些僵硬地冲林俏笑笑,收敛情绪匆匆起身: 我们走吧。 -- 第247章 她真是个温柔的人 fùωейɡе.©ó 梁双燕在娱乐圈浮浮沉沉已是十年,从一个被决定命运的演员,成为了自己工作室的老板。 虽然自由度仍然有限,但已足够挺起腰杆。 十年光阴,太有原则是走不到这一步的。 她的入幕之宾不乏高官和明星。 但明星样的高官,可算是万中无一。 隔着落地窗从侧面看着男人认真忙碌的侧脸,她半是欣赏半是心痒。 沈瑾瑜坐在观景阳台的小圆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笔记本中的资料,不一会儿阖上电脑走至客厅,又把硬盘交还给梁双燕:上季度打包出手的几个项目明显高于市价毫无道理,且给旗下几位主演和乙方团队的薪酬过高,连我这种外行也很容易看出猫腻。虽然不太懂你们娱乐圈的行情,但现在国家限薪令三令五申也是有的放矢,这个风口我建议你谨慎,很容易被顺瓜牵滕查出问题。 他倒不认为梁双燕这资历还会漏洞百出,只觉得对方真的过于春风得意,所以肆无忌惮。 明星这行做久了惯性张扬,即使再宠辱不惊,也难以保持低调。 梁双燕正抽烟,闻言吐了口烟圈不以为然:你放心吧,我手头几个大IP马上立项,到时候资金来往忙起来,也就把水搅混了,这些细枝末节算个屁。女人恣意张扬,即使用语粗俗也不减魅力,如果沈瑾瑜真是装出来的那般温文尔雅大概不会排斥这种狂野型,然而事实是:他虚伪、强势又恶劣。ℝοùωёиωù.dё(rouwenwu.de) 恐怕只有易摆布的女性才会不幸吸引这种披着羊皮的狼,除了沈琼瑛他都不会再对任何人敞开龌龊的自己。 沈瑾瑜皱眉,却也没再多说,递给她一叠文件:这是影视城的资料,地价可以低至6000万,但这么大的地,我做过粗略预算,前期还需投入2.9亿,如果建设不能达到这个标准,这边不会跟你签协议。 那就是一共3.5亿?梁双燕挑眉:沈市长可真是够大开大合,不了解的还以为你借机铺垫政绩。 为了跟周边其他投资项目形成良性互动,影视城必须具有相当规模,他面无表情极为淡定:作为国内唯一的山地海滨影视城,我觉得它有这个潜力。况且旅游本就是云台经济来源之一,鸾乡作为旅游度假区,届时客流只多不少,影视城做起来对你们只有好处。 他停顿片刻:这个项目也有别人在盯,我可以帮你跟银行牵线,申请贷款,但实在差太远,你也只能考虑跟传媒公司的李总合作,资金这方面我爱莫能助,你自己看着办,能吃多少吃多少。 梁双燕笑了笑往前贴,沈市长,你可太不近人情了,不拘条件还是时间,再宽限一点嘛,你这个硬性条件这么硬她挑逗地加重了硬字,手指在他胸口画圈:我总要回去跟合伙人传达商量,盘估下投资回报周期。 这是双赢的事。沈瑾瑜仿若听不出弦外之音,微微蹙眉,对烟味过敏般不着痕迹退避,语调颇有些耐人寻味:另外我想,你的合伙人也只会希望越快越好。 这么一试探,梁双燕就知道沈瑾瑜是真的对她没什么兴趣,不然男人甭管行动上怎么想,嘴上多少会留点余地。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梁双燕笑着随手把烟头戳在烟灰缸里,拿起他落在茶几的手机递过去,在他接过时却没松手:对了,沈市长有女朋友吗? 沈瑾瑜毫无犹豫回答了没有。 喔,那就没事了。梁双燕松开了手指,笑意暧昧。 沈瑾瑜刚接过手机,屏幕就亮了,只见置顶弹出一条新闻推送《才貌双全最苏市长,帅过流量明星!》 他心头剧跳,瞳孔猛缩,点进去看到了自己从学年至工作后的系列照,发稿人似乎没什么恶意,选了最上相的那些,罗列了他的学霸背景和晋升履历,在这个颜值大过天的风气下,直接引爆了网络,沸沸汤汤全是这才是男神的狂热追捧。 而这条推送下面,关联新闻也是数条相似内容,标题噱头不一,换汤不换药,如泥石流般声势浩大骤然来袭。 华国官员普遍年纪偏大,因此大家对于政府官员是有刻板印象的 而截图中严肃开会、视察工程、指点建设的那个帅哥,很明显跟大家认知不同。 女孩子们追星是因为那些最好看的人都云集娱乐圈,并不是真的喜欢毫无底蕴的花瓶。当更有内涵的帅哥出现,她们当然知道谁更有价值,几乎是蜂拥而至,把沈瑾瑜捧上了神坛。 哈哈哈我就说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们云市三宝:荔枝米粉沈市长 生!别催!明天就跟你生! emmmm这样的男朋友国家给我发一一个,二胎三胎都不是问题。 看上去好上头啊,真的不是什么新剧在预热炒作吗? 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去云台卫视每日新闻打卡追更! 31岁的厅?呵呵先查查背景吧,赌一根大葱是个拼爹货 那位就见不得人优秀?那不拼爹,先把你履历发出来拼拼本尊呗? 总的来说褒多贬少,但不管褒贬都不是沈瑾瑜想要的。 头条莫名其妙就在全国范围内火爆,即使他想清理掉也不可控。 上头确实和谐掉了大部分过于浮夸喧嚣的帖子,但鉴于这也算是正能量的事,因此并没有清理得特别干净。 我先回去了。他阴沉着脸,莫名心烦气躁,眉头不加掩饰地紧蹙。 出名对于政府官员来说是好事,但靠验靠年轻出名恐怕适得其反。 即便是日本的明星知 事铃木直道,其营销文学也不吝 篇幅阐述其政绩和主张。 更何况他这头条仿佛一夕之间来势汹汹,还不知是好是坏。要知道政坛明星这种东西需要靠从上往下推,否则上面以为这是他自我营销,那就有裹挟之嫌,免不了落下个浮躁印象。 留下吧。梁双燕轻轻拽住他的领口往下拉了拉,眨了眨眼,尾音勾人:天快黑了,陪我喝一-杯。如果说利益交换还能触礁,那她不计代价投怀送抱 ,可从没被拒绝过。 沈瑾瑜面色轻嘲把手机新闻给她看: 你确定要和我一起上头条 ? 梁双燕脸色一-僵,她确实不想。 她的床跨度很大, 3.5亿项目背后的大佬不乏高官和二代,她如果跟圈外人闪婚都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摆明车马跟沈瑾瑜这个官员站在聚光灯下绝非明智之举,恐怕闹大了工作室都保不住,只能按下惋惜目送男人离开。 情妇和情妇之一有区别吗? 那一定是有的,不然她为什么介意呢? 沈琼瑛小腿裸露麻木冻僵,心脏感受差相仿佛。 林俏担心她冷,索性带她去自己打工的那家清吧,本想给她一杯热巧,但她主动要了白兰地。 提前祝贺你了俏俏,她收拾好了情绪,笑得真诚:希望能在电视上看到你。自己那些挣扎苦涩微不足道,今天是眼前少女重获新生的好日子,她不想煞风景。 此外她不想承认,她就是想要有个正当理由饮酒买醉。 林俏也露出了酒窝,恢复了少女的活泼:之前总想着膈应那对儿贪财爱色的狗男女,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现在我只想走我的阳关道,反而阴差阳错,以后我出道了,没准天天在电视上膈应他们! 一个诚心祝福,-一个属实兴奋,两人很快达成同一波段,不知不觉喝多了。 林俏轻车熟路去了台上,一边注视着她的方向,-边温柔唱歌给她听。 她唱得那么专心,以至于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的沈琼瑛也不由自主回应以尊重,完全封印了心事全情聆听。 黯淡灯光下,酒精麻痹了感性,沈琼瑛越醉反而越清醒。 林俏看得入迷: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里满是对音乐的共鸣和对自己抉择的认同,星河璀璨 ,像是盛满那片接引自己通向未来的星光。 心里满满的,有那么一刻,她觉得是否出道都不再重要,她已经成功。 及至后来成名,她永远都无法忘记,独属于这一一刻的浪漫和期许。 哪怕刚遭遇了肉眼可见的打击,但依然抽离割裂,毫无强颜欢笑地为自己全情开心,是因为知道自己在这世界上再无亲人可以分享吗? 她真是个温柔的人啊,林俏想。 -- 第248章 不速之客 fùωейɡе.cóм 进门甩掉鞋,她脱掉男士羽绒服,露出里面白色性感睡裙,摇摇晃晃扶着墙。 沙发上传来男人压抑不悦的质问声:你去哪了? 她置若罔闻,赤着脚往里走,被他拦住:你里面穿成这样就往外跑?大冷天的你去见谁?因为最近关系回温他对她也稍微松弛,可没想到这样冷的天,她没有衣服都能往外跑今晚回到家面对空如鸟笼的屋子,他几乎失控。 她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目光隔阂陌生。 他拥抱她,却遭遇了堪称憎恨的抵抗。 别碰我!脏!恶心! 他反应过来不对,赶紧死死抱住她:姐,你到底怎么了?明明这几天已经稍稍缓和了。 见不得她嫌恶的目光,他不顾她的剧烈挣扎,死死困住她的手脚,企图软硬兼施。 他低头想亲她,她侧过脸一脸痛苦,抑制不住想要干呕。 这一幕刺痛了他的眼,以为她是在故意造反。 她被他粗鲁拖到了沙发上,本来这条裙子就到处卖肉,挣扎间更是走光走得跟筛子一样。ℝοùωёиωù.dё(rouwenwu.de) 这条裙子本就是他为了助兴而挑选的,眼见她的乳房、翘臀和细腰勾引着自己的视线,他的目光马上就变得不一样了,有些危险地压在她身上,喘息急促想要强入。 在他观念里,没有什么是性和占有不能解决的。 可今天不一样,她挣扎得太厉害了,就像他是什么恶心致死的传染病。 她本来已经梳理好了心情,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被他兵临城下抵住还是忍不住了他的顶端湿濡,深深陷入她的柔软,粘液和粘液彼此交换,让她感觉肮脏又下流。 他才刚刚从别人身体里出来,怎么敢?! 她只知道,绝不能受这份侮辱,如果被他入进来,她就真的跟街头妓女没两样了。 她疯了一样剧烈踢打,哪怕是当初被他虐打,她也没反击得这样厉害,就好像性命攸关生死搏斗。如果说以前她还是有所顾忌的,那现在就是不管不顾你死我活。 沈瑾瑜根本没想到这样温顺的、已经几乎驯服的、喝醉了酒的身体里,能迸发出这样不死不休的力量。他们之间也不是没做过,也不是没和谐地做过,他是真的没怎么设防。 猝不及防被她一脚踢在下身,还是这样赤裸的情况下,那力度可想而知 他闷哼一声捂着裆跪倒在地,整个人险些疼晕过去。 足足三分钟才缓过来,脸上原本稍许纵容宠溺也化作了凶狠,扑了上来再次死死压住她,用下身抵住了她被迫分开的花穴往里挤。 她喝醉了刚乘车回来,本来就有些晕车,加之对撞破他出轨的膈应,那股汹涌的恶心再也弹压不住,在他俯身扑下来时呕吐起来。 因为晚上没怎么吃饭,呕出来都是酸水。 可是一呕就停不下来,痛苦地呕个不停。 沈瑾瑜原本下体就还疼痛不堪,眼下又面对她这种程度的排斥和不加掩饰的嫌恶,半软的性器几乎没了性致。 他犹不认输,就着她双腿间隙忍痛摩擦,想要好好治一治她,可眼看着她呕吐不停,一张脸惨白,怕她返流窒息,不得不停下来,冷着脸伺候她喝水,又把她送入卫生间盥洗。 等到一切停止已经是深夜,累得够呛,她安然睡着,他也没了脾气。 打开手机,头条看得烦躁,坐在床头,她无辜的睡颜又让他郁闷,他不得不起身去了客厅。 还是老样子,边整理文件边教黑曜石说话。 鸟儿智商并不出奇,只是本能学舌,且尽管他总不时矫正,可不在的时候,黑曜石难免又被她那些气急败坏发泄的话语给带偏,仍是不时蹦出诛心的话语。 大约是因为被她狠气了一场,这次听到那些禽兽垃圾人渣你为什么不去死的话,他不管心里是否痛苦,但至少已经能够面色如常。 他耐着性子纠正它,仿佛这样就可以角力中把和她的距离复位。 一人一鸟这么教着学着,在黑夜中倒也和平。 最近放了寒假,贺璧的官司也暂时解决了,四个人有充足的时间,三天两头碰面搞事情。 基本在贺璧公司不忙的间隙,四人都会来他会议室聚一聚。 贺璧把四人小组当做团建想加深同沈隐的羁绊,纪兰亭想借机归位前男友复辟,周宇泽想强化存在感不再边缘,只有沈隐是纯然想救人,但单枪匹马又不可能不管几人怎样各怀心思,打败恶龙救公主的目的却出奇地一致。不可否认,四人集财集智,要比一个人没头没脑效率得多。 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纪兰亭看向另外三人。 这次头条事件,他和贺壁都出钱出力,买通各种公众号和媒体渠道,这才有了如今的阵仗。 说实话,做这种江湖气的坏事,他比学习有力量。 让子弹飞一会儿。周宇泽并不着急:站得越高跌得越痛,同样,好的消息要多捧捧,这样造成的反差和消极影响才更加恶劣。 贺璧点头附和,又补充道:大的炸弹先不碰,小的暗雷倒是可以埋起来,臂如之前东林化工厂的事,沈瑾瑜为了维护企业形象和经济利益让那几个工人顶了包,听说善后一度闹得不愉快。 这件事周宇泽倒是有所耳闻:我知道,起因是东林化工厂的设备老化,环保设施不达标,沈瑾瑜为了不影响招标,对外说是I人操作不当,听说那几个工人一度去闹过,但后来被安抚后又消停了。 严格意义来说,当班工人确实时有未严格按照规章的情况,但那种松弛是干久了的熟练工都会有的人之常情,顶多错在未及时发现上报维护,尚不足以导致如此严重的生产事故。 贺璧冷笑:怕是被承诺有所补偿。那些工人却没有想过,这种程度的生产事故算是犯罪。沈瑾瑜模糊处理,抚恤金又给得到位,市里也宽大追究单位而不处理个人,但我们可以去提醒死伤人员家属去检察院闹事,要求严惩几个始作俑者 。 事实上从早些日子被沈瑾瑜找麻烦的时候,他就已经安排人去煽动了,现在应该也初见成效。 周宇泽顿时意会:等那几个工人陷入麻烦,就会举一反三、转过头去跟沈瑾瑜也闹。 纪兰亭也来了精神:有罪无罪可不一样,现在那几个工人以为顶包只是名营受损,可真要闹大追责,家里子孙后代参军考公都没戏,他们估计都不知道!为了自己经济利益可以顶包,可要为了子孙后代,那点经济利益算什么?人心不齐, 几个工人里但凡有一个有想法 ,就能让沈瑾瑜鸡犬不宁。 三人愉快商定了下一步计划,不约而同看向沈隐:你今天怎么了? 沈隐没精打采从臂弯中抬起头来,眼神怔忪:太慢了。他脑子里全都是她,又爱又恨,每时每刻都想她,想痛骂她,又想抱她。 如果现在出现在她面前 沈瑾瑜跟沈琼瑛赌气没睡床,凌晨三点才在沙发上睡着,眼底暗沉,原本想要周末补个觉,可事与愿违,不到九点就接了个电话,面色铁青: 都闹好几次了?怎么才告诉我?让检察院值班的同志先安抚一下 ,接待下来,就说政府已经成立调查组,会慎重详细给出责任认定结果,至于 公诉还要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能拖就拖 拖不住也要拖! 招标才刚结束就出丑闻,这让台同还怎么签? 我这就过去,你让东林厂工会主席来找我。 大约是事态紧急,沈瑾瑜也不自觉提高了声调,又忙碌打了几个电话才离开。 声响有些嘈杂,沈琼瑛迷迷糊糊被干扰,睡得并不踏实。 等从宿醉中醒来,完全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 有一瞬间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在哪里,只听见不断响起的敲门声。 她梦游一样下楼,到门口打开门。 之后便睁大了眼睛,被来人温暖热切的怀抱禁锢住,死死堵住了唇. 唔她脸上是恍惚的泪意和委屈的想念,独独没有愤怒。 她想说我从来没想过真要和你分开、我每天都梦见你抱我、甚至想说天花板角落有摄像头可惜她一-句都说不出口,一个手势也做不出,一个眼神也不能暗示。 两个人除了彼此的情绪再也感知不到别的,浑然忘我吻得如痴如醉,紧紧拥抱不顾后果。 直到拥抱亲吻也不能解渴,她从那种痒入骨髓的渴求中彻底醒来,身边空空的,没有任何人躺过的痕迹,也没有丝毫令人贪恋的温度。 即使她想自欺欺人也做不到。 眼眶一热,泪意几乎顶不住,她黯然坐在被子里,体会着过于孤单的真实。 突然,门被拍响了。 她先是恍惚以为又做白日梦,可直到拍门-声比一声重, 她小鸟般雀跃,从床上飞快弹起,心怦怦地跳着,脸颊染上迫切的胭红,像是十六岁的少女一样飞奔而出,甚至连鞋都没有穿,满眼希冀地打开了门。 经历了梦醒失落后她格外渴望奇迹,胸脯剧烈起伏着,那颗心鼓胀跃动着,握住把手的手臂轻微颤抖缓解着不平静可看到]外的人,她眼里的晶亮变成了震惊,死死抿紧了唇,脸色苍白而冷漠. -- 第249章 不三不四的女人 梅芳龄拎着大包小包也很震惊,下意识客气确认:这里是沈瑾瑜家没错吧? 沈琼瑛定定地看着她。 女人头上一半都花白了,以她这个年纪普遍保养很好的艺术家来说,要老上十岁,看起来着实可怜又令人酸楚。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沈琼瑛以为对方会受到惊吓痛哭流涕,可是对方只是狐疑地打量着她。 梅芳龄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打算转身离开,面前的女子才动了。 一阵寒风带进来,沈琼瑛抱臂往里退了一步,躲在了阴影里:进来吧。 梅芳龄进了房子,左右打量着生活用品,这才算确认了沈瑾瑜的生活痕迹,心中不安的感觉大定,有了点女主人的底气,又想起远处让她感觉奇怪的女人。 如无意外,这姑娘应该就是沈瑾瑜的女朋友了。按说她应该喜悦的,因为沈瑾瑜不止一次不耐烦表示不会结婚,更无心生育。 起先她还以为是随便说说,可眼见这么些年过去了,他拒绝任何异性约会。每次她给安排的相亲,他宁可得罪人,连个面子功夫也不肯做,她才知道是来真的。 她正值更年期,因为往事的分歧夫妻关系才刚修复没两年,这又为沈瑾瑜的婚恋殚精竭虑,整日失眠快要抑郁怕他耽于往事毁了一辈子,她软硬兼施,甚至带他看过心理医生,可不管用。 她是对长女感到亏欠,偶尔忆及还会惆怅,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想另一个子女的人生就这么毁了。 为此她特地来这边过年,也是存了摊开说的心思。 这种情况下但凡看到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她都得高兴得开嗓唱起来。 但她丝毫没有第一次见儿媳妇的惊喜,实在是因为这姑娘穿得太不检点。 就一个吊带裙,布料哪哪遮不上,胸前恨不得露出半个胸,转身倒茶的功夫,从腰到后背几乎全裸呈现,令她倒吸一口气脸色发青。 虽说屋里开着空调,这姑娘怎么能穿成这样? 即使穿成这样,怎么就能随随便便给人开门? 种种都表明,这根本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从她进来之后对方就躲得远远的,连个正面眼神交汇都没有,更别说大大方方打招呼,这也太小家子气,教养实在不上台面。 我是瑾瑜的妈妈,你是? 常人怎么也要叫一声阿姨吧?但面前的女子只是把茶杯递过来,淡淡一句:喝吧。 不三不四就算了,看起来还没礼貌。 梅芳龄接过茶杯,脸色不怎么好看。 事实上十六年过去了,少女长开变少妇,相貌变化不小。 本来这也还不至于认不出至亲,但因为梅芳龄眼睛哭花得早,两米开外的人都不太辨得分明,沈琼瑛又一直站得远远的,再加上心中下意识的逃避态度 隐约觉得这姑娘长得像,但她绝对想不到沈瑾瑜真的把沈琼瑛给找到了。 换句话说,要搁其他地方遇见这姑娘,她绝对要联想到走失的长女身上喜极而泣;可在沈瑾瑜家里这恰恰糟糕透顶,是她最不期望看到的,因此压根不做此想。 她只会觉得沈瑾瑜还抱着某种隐秘见不得光的心思交了女朋友。 一个疑似作风不检点、冷淡没礼貌、又神似走失女儿的儿媳妇,她是绝对不想看到的。 见女子没有攀谈的意思,她主动盘问:你是瑾瑜女朋友吗? 沈琼瑛初时还觉尴尬想躲,此时却觉悲哀,梅芳龄是有多不愿见到她,才会完全不认得她? 显而易见对方比她还要害怕,原本措手不及的恐慌消失不见,她反而不怕了。 抱着复杂的心情,她平静地回答:不是。 梅芳龄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脱口而出:不是他女朋友你怎么会住在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穿成这样?换往常她不会这么咄咄逼人,可顶着副肖似长女的样貌穿成这样实在寡廉鲜耻,要知道她的女儿是多规矩的姑娘!这强烈对比让她感觉不适。 更别说她本就保守,现在正值更年期,沈瑾瑜这背后的心思简直令她头疼。 这场景极其荒唐,沈琼瑛只觉可笑,被沈瑾瑜拿捏要挟的委屈怨恨爆发,放肆嘲讽:这要问你儿子去啊?他把我弄回来的,你以为我很愿意吗?!她恨,沈瑾瑜的妄为跟梅芳龄的放纵从来脱不开干系! 梅芳龄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炸了一身汗。 说沈瑾瑜会勉强女性她是不信的,但若是被勉强的人恰好长得像小瑛,那还真有可能。 等她想通这一层就是一阵阵恼羞成怒。 之前还能安慰自己相貌相似纯属巧合,现在一直尽力掩埋的不堪被彻底戳破了,这十来年来的粉饰太平也活成了笑话,不由迁怒上了这跟自己叫板的女孩。 她打心底不相信这女孩子是完全被迫的,有手有脚有电话,真要被迫还不能逃跑报警? ! 出去!梅芳龄从被晚辈诘问的难堪中反应过来,捂着胸口气得发抖,你给我出去! 我能做主的,你现在就离开! ! 她霍地站起,越说越激动。 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婚姻大事,沈瑾瑜倒也没有违逆过什么,无论学业还是职业都按照家庭的预期价值观蒸蒸日上。 沈思有时会因为往事发泄性责骂,可他多半沉默以对,这让梅芳龄感到欣慰,儿子似乎改邪归正,终归是个老实懂事的孩子。 现在她看到了什么?沈瑾瑜未婚就跟人姘居,有没有 想过对仕途什么影响?他还要不要结婚?还找了个跟姐姐那么像的,他有没有想过这会刺激到精疲力尽的家人? 梅芳龄激动地直接打开了门,反客为主做出驱赶的姿态,像母狮-样警惕,誓死捍卫自家领地最后的完整和平。 寒风灌入,沈琼瑛打了个哆嗦。 她本能用手抵住了门。 本来她也没想留下叙旧,可理智告诉她不能就这么出去。 梅芳龄激动之下根本没想过她身上的窘迫,而沈琼瑛同样情绪激荡想摔门离开。 梅芳龄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她?她这样是谁造成的? 她今天受的刺激不比梅芳龄少, 急需逃离发泄,可沈瑾瑜因为昨天的事,连自己的衣服也全给锁起来。 她不得不抵着门僵持不动。 bsp;对方越发流露出对她赖着不走的轻蔑鄙薄,而她则涨红了脸对沈瑾瑜的下作羞愤难言。 就在走与不走、维持骄傲还是无视驱逐的两难之中,虚掩的门突然被急促扣响。 少年意识到门开着,瞬间拨开门,气喘吁吁伫在门口,像是穿越荆棘奔跑而来,化作-束光照 进她被囿居阴暗的心里。 看到沈琼瑛的第一眼,他的眼睛里就再也盛不下旁人,一把把她紧紧拥进怀里,感受着失而复得的温情。 什么都不用说,两人的心贴得无比近,剧烈为彼此跃动、要穿越胸腔融为一体。 俯仰对视间,两人竟心有灵犀同时开口: 跟我走。 带我走。 他什么都没有问,目光环顾了一圈,在梅芳龄脸上略作停留,随即一把脱下棉服裹在她身上,拉着她的手疾步变小跑,似乎生怕她反悔,目光还不时粘粘回望向她。 梅芳龄费劲地眯着眼睛聚焦在少年模糊的脸上,那隐隐熟悉的五官震惊得她说不出话来,往前跟了几步想要看个清楚,在目光触及沈琼瑛侧颜时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吓得连连后退,浑身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沙发上。 沈瑾瑜回来时,已是黄昏。 灯没有开,梅芳龄保持着惊吓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发呆,带来的行李箱和特产都放在一边,丝毫没有收拾。 梅芳龄像是被吓醒一个哆嗦, 有些无措 :我想着你一一个人过年孤单, 就想来陪你过沈思因为对这个儿子还有恨,这么多年不冷不淡的,不肯来。 之前她还心有怨念,可现在她无比庆幸。沈思的性情比她刚正,这么多年妥协下来已经存了隔阂,如果一家人都在,她不知道这事要怎么收场。 当年那一蒂,在沈瑾瑜除外的每人心里都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翳和后怕。 这么一会儿时间 ,沈瑾瑜已经上楼巡视完毕,站在楼梯关节处: 她呢? 梅芳龄讷讷:我把她赶走了。 她就这么走的?沈瑾瑜面露不快,他没给她留下衣服,她连自己的手机都没带走,明显走的仓促且不愉快。 一个半大的孩子把她接走的。梅芳龄顿了顿又补充:跟你长得特别像。 沈瑾瑜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上楼。 梅芳龄赶忙追了两步,锲而不舍追问:瑾瑜,她是谁?那孩子是谁?? 沈瑾瑜停下,似乎疑惑: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就是你想到的那样,我姐生了我的孩子,我和她共同的孩子。他一字-顿,无比骄傲。 猜到是一回事,被赤裸裸官宣又是另一回事。 这句轻描淡写的事实背后的代价,对于同为女人的梅芳龄来说,是显而易见血淋淋的重荷。 自然愈合的伤口被再度揭开痂,梅芳龄无法消化其中的信息,对女儿愧疚心疼到极点,又对如今这乱象绝望无力。 瑾瑜!梅芳龄声音尖利:这个家好不容易才没散了,你不能一错再错! 回应她的,是黄昏被夜色彻底吞噬后的无边暗沉。 -- 第250章 爱她重逾生命(隐 h) 一天天靠近年关,今天比昨天还冷,回到家里,沈琼瑛冻得不停摩挲双腿,双手并拢在口边吁气。 沈隐进卧室先开了空调,把她棉服一扒囫囵抱进了被子里,自己也脱光了躺进去,用火热的大腿夹住她冰凉的腿脚。 冷不冷?他又把她双手捂在胸口上,抱住香香的她,在她长发和颈侧嗅闻,发出满足的轻喘。 沈琼瑛侧头埋向枕头,躲开他的亲昵:你说过不要我了,不给你抱。她心里还是有气的:他怎么能轻易说出那种话来呢?哪怕当时她确实理亏 沈隐对刚才妇人身份也猜到一些,生怕她难过,看她还能发脾气,就知道心情没那么糟。 好,不抱,他松开了她,一派无辜:妈我饿了。 她难过又失落,赌气从被窝中半坐起来,我去给你弄饭。 还没坐正,就被他摁住双手压在床头,扒掉了只堪堪遮住一半的胸部,饱满漂亮的白兔刚弹了个诱人的弧度就被咬住,他整个头部像是牢牢长在上面,边吮咂边含糊发声:不吃饭,要吃妈妈的neinei 沈瑾瑜喜欢蹂躏她一身瓷嫩的肌肤,倒没怎么针对这处,乳头许久没被这么关照过,敏感地充血膨胀,她脸涨得通红,心中却甜蜜:你恶心死了!不要!你起开! 双手被箍住,她自然只能嘴上说说,根本挣扎不开,最后被他饿狼般左右光顾,粉嫩的乳头鲜红欲滴。 她眼含春水,娇弱呻吟,直到他循上来亲吻她的唇,她仍然不打算让他蒙混过关,任凭他唇瓣厮磨、舌头舔舐,紧闭双眼不看他,锁死唇缝不开启。 他无奈地撑在她上方,欣赏她轻颤的长睫:女人果然有时是认死理的,不过他那时确实过分了。 看到心爱的人在别人怀里言笑晏晏堪称配合,哪怕心知有隐情,也受不了她去逢场作戏。她的身心都该是属于他的。他被她的叛变欺瞒冲昏了头脑。 假设在寻常恋爱里,他会真的到此结束,对方再如何不得已都不能成为理由,因为他的占有欲原本跟贺璧和沈瑾瑜无有不同。酒会上说出那样断绝的话,并非傲娇失言,而是真心反馈。 然而说出后,他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后悔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妈妈,她是将他从身体里分裂娩出又用身体容纳回他的妈妈。要知道,这一切原本就是他那么不正当、用尽手段强求来的。 虽说本性同源,但不同于贺璧沈瑾瑜同辈间对她强取豪夺不手软,母亲这个词对他从小就意义非凡,他渴慕又敬畏着。但凡他的掠夺伤害到了她,都会禁不住恻隐歉疚。 他既想得到母爱,又想得到情爱,还想得到性爱,他想要的太多,勉强只能得到后者,唯有共情才能all。 她用子宫孕育了他,用羊水灌溉了他,又用产道纵容了他逆伦的强盗回归。他知道让她接纳这段关系有多难,她已经足够包容,他有什么理由不宽容?他试着去理解她:她先是母亲才是情人,总是习惯了为他遮风挡雨,有所保留很正常。 既然改变不了她的行事,他选择撕裂自己的底线。 没有为你解除后顾之忧令你据实相告,一定是我不够强大做的不够好。 当敢于面对自己的势单力薄,似乎宽容她并不难做到。 这段时日他的心态也渐趋变化,从暴戾到思考,从深入骨髓的强夺占有到成熟理性的成全宽宥,他的想法也从假如她肯来哄哄我,是否勉为其难原谅她的负气,到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她的无奈,再到如果我去哄哄她,她能原谅我吗的忐忑。 怎么哄她这场景他已经在脑海里演练过千百遍,话术信手拈来。 我当时说的明明是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那你倒是说说,你还要不要我?他把难题重新甩回给她。 沈琼瑛才不会让他如愿,不要!就不要!她情绪低落,想起那天的场景还觉委屈,拨开他的手臂,转身用背对着他。 沈瑾瑜的背叛对她来说只是一时郁闷,梅芳龄的驱逐带来的也只是一路激愤 ,唯有沈隐当时的划清界限,让她做了无数个噩梦,那是她继被父母舍弃后,第二次品尝被抛弃的滋味。 哪怕他就在身边,正用体温温暖着她,她仍心有余悸。 真的不要?沈隐盯着她光裸的后背,凑近了说话,热气喷洒在她肌肤上。 不要!走开!她直接扯紧被子把自已裹住:请你说话算话! 沈隐意味深长吃味控诉:你为贺璧和纪兰亭都穿过情趣,又为了沈瑾瑜那个混蛋穿成这样,那我呢?你为我做过什么?他声调苦涩:所以强扭的瓜不甜, 这段关系是我勉强来的,妈其实不喜欢我对吧? 我没有!我看你才是混蛋!沈琼瑛腾地转过身来,眼圈发红欲言又止: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狠搡了他一把:别抱我!以后都别上我的床!她都没意识到,经过这些天的压抑,她彻底对他释放了天性,没了母亲身份带来的尊严, 也没了被强取豪夺带来的勉强,她矫情又难缠, 任性撒娇又无理取闹。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被宠爱的恃宠而骄。 她依恋他,渴望他,再也不是曾经可有可无的存在。心态的转变使她对他越发亲昵,也越发作起来。 妥协变化的从来不是沈隐一一个人 ,沈琼瑛也在潜移默化。误会矛盾一-时拆分 了距离,两人的心却在互相靠拢彼此投诚。 那你怎么证明你的喜欢?他自然也意识到了她的改变,眼里有了愉悦狡黠的笑意, 除非以后我买来什么你穿什么。 沈琼瑛险些答应,话到嘴边忽然冷笑:你想套路我?别转移话题!不要就是不要!以后你还住唔话说到一半被劈头盖脸的被子蒙在黑暗中,紧接着他放肆地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扫荡。 大床上只见被子像面团一样凹凸抻张,伴随着模糊不清的慌张女声: 你在干什么!放开我这里不要碰、那里也不行!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啊别别咬那里你的手往哪里摸? ! 突然被子猛地鼓起一个大包,从不规则蠕动的面团变成了稳固频率抖动的帐篷,而她的四肢恰是固定帐篷的X型底座。 啊你!怎么可以直接进来?你没有戴套! 呜呜呜别别太快了!好深啊啊啊妈妈受不了 黑暗放大了感官, 每一-次触碰和碰撞都引起她全身心的颤栗,欲仙欲死中几乎升天,呼吸到的氧气还不够她受到冲击时消耗的多,像是鱼儿被捅穿了反复炙烤, 而越是缺氧,私处抽插的粗硬更是带来生命极限般的窒息刺激,她不得不花 式求饶: 停!不要再来了!这里好闷妈、妈妈快缺氧昏过去了,放、放我出去好不好 唔你又你慢一点啊啊啊啊放过我 !我叫你慢一点你没听到吗 ? ? ? 你什么时候才结束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随着女人呼声微弱不再哀求,四肢也停止了挣扎,似乎整个人都濒临昏迷意识迟钝,帐篷突然矮了下去,跟底座合二为-又揉成了面团,里面传来男生有所预谋、酝酿许久的嗡嗡耳语,总算给女人注入了稍许生机。 什么答对题目就放我出去?什么问题 唔要的大点声?要!妈妈要宝宝! 啊啊啊啊啊别撞了你疯了!救、救、救命! ! !呜呜呜呜呜 被子一阵剧烈变形之后,终于随着一阵极速抖动归于平静。 沈琼瑛奄奄息从被 子里扒拉开缝隙,艰难探出头来,像是从汤泉捞出,热气蒸蒸,气喘吁吁。被射在肚皮上那摊黏腻也随若被子的抖动逸散出浓郁暖昧的腥味。 眼神空茫,脸颊潮红。看起来十足虚弱,却又充满盎然春意和生命力这大概是因为她刚才在做爱而不是交媾。真正的爱,总是越做越爱。而爱,能使人焕发新生。 她正饥渴呼吸着新鲜空气,平复自2可怜的肺活量,忽然浑身- -僵,掖紧了被子:宝宝不要!那里不要亲!脏 话音未落她嘤咛出声,之后更是没了说话的机会,一直 连绵不断地求饶哭泣。 肩膀以下都被罩在被子里,被他用身体封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团在自己身下起伏。 随着他从不同角度拉扯她的双腿,她被调整成任何被品鉴的角度被用各种在光天化日之下耻于做出的动作扒开嫩蕊,贪吮猛吸,那是让她心都能跳出胸腔的极致感受。 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像是从脖子以下都被吞噬在怪兽的盲盒肚子里,被迫迎接无法消受的惊喜。 花芯传来热度,她那里像是食材,被不断大火烹制小火熬煮,时而是舌尖的舔舐,时而是舌苔的摩擦,时而是唇瓣的亲吻,时而是手指的捣弄nbsp;到了最后,这四者同时上阵,难以想象那样美妙的感受是同一人带来。她被手指扣挖着,同时核心被车牢吸附着,还有顽皮的舌头围绕着珍珠打转 她嘤嘤哭泣,怪她四肢太灵活,即使是花核被这样彻底地玩弄着, 两只腿和部还在不间断地被摆弄着, 时而像青蛙,时而接近劈叉,时而如深蹲 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还能用这样奇葩羞耻的姿势被口交。这个认知比感言本身还要令她脸红心跳。若不是被子遮盖秘密, 她大概难为情到怎么也不肯同意。 而不同的姿势里,他的唇浸润的角度是不同的,吸吮的力度是不同的;她花核包皮剥开的层次是不同的,体验感也是完全不同的。 就像她在海水中赤身裸体潜泳,她的四肢不断游弋屈伸,可花核处始终牢牢纠缠着一-张甜 蜜吸附的唇,无论她如何伸展都啜吸着,企图拖慢她的逃离。 而随着她自救般的游弋逃生,私处深浅不一的吸吮也加速粗重, 没了技巧章法,不顾一切刺激她的敏感,堆积着欲罢不能的快感,那种快感恐怖又邪恶,让她最终放弃挣扎,心甘情愿被拖入看不见光的黑色深海中,沉沦溺毙。 极乐之后,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室温已经稳定在25度,帐篷般的被子结束了使命,凌乱掀开在一旁。 沈隐攥住她仍随着余韵颤栗的手,落下一个个羽毛般的亲吻,宠溺看向她:舒服吗? 嗯。她两靥生花,猫一-样慵赖靠拢,枕在他的肩膀蹭了蹭,精力耗尽困倦至极。 他揉着她柔软蓬松的长发,轻轻说: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我看着她脖子上碍眼的项器,隐忍顿了顿,释然许诺:我以后都不逼你了。我对你的爱重逾生命,可以超越自尊心,超越占有欲,甚至超越我自己,哪怕你不能回之以同等份量, 我也甘之如饴。 不是他卑微,只因为是她。 我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她虽然不懂少年诺言背后的份量,却读懂了牺牲, 抱着他的脖子耳警厮磨嗅闻亲吻 直到她在甜腻蜜爱中饱和餍足昏昏欲睡,意识在清醒与溃散的交界处徘徊,耳边似乎传来小心翼冀又窃喜的确认:真的不用去了?她惺忪的眼前模糊拂过一张脸 ,时而稚嫩时而深沉,时而熟悉时而陌生,失神之际她梦呓般呢喃:不去了都结束了我不欠他了 长篇肉文到尾声,不跟谁H其实大家都看腻了, 写出来满筒大肉估计也不会有感觉,所以尝试第三机位。 关于小隐之前的狠话, 对于男主来说其实是严重的。但双方不同时期有不同时期的各自毛病,女主有性格问题,男主也不一 定完美,尤其他未成年没阅历,还跟贺璧沈瑾瑜基因同源,所以他需要一番领悟才能妥协晋级变更好。 这也是一个 双向奔赴学会爱加强爱的提炼过程。 -- 第251章 母女再见 fùωейɡе.cóм 夜里又是一番没羞没臊。 小别胜新婚,就连沈琼瑛也没提醒他节制。 早上沈隐睁开眼睛,就看见梦寐以求的场景,忍不住在她头脸到处亲昵,生怕她又消失了。 宝宝别闹一开始她还只是拍开少年的脸,挣扎着继续睡。 他无法靠近她的脸,于是下沉钻进她胸口吃奶,昨天本来就被过度采撷的乳头肿得像葡萄,疼醒的沈琼瑛一爪子挠在他脸上。 两个人你打我抱,你骂我亲,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女人的身手轻易被镇压,眼看着又要被蒙头往被子里发展。 手机响了,本来不想管的,但来电锲而不舍,不堪索取的沈琼瑛趁机把沈隐给挤出了被子。 沈隐接听后脸色正经起来,看向沈琼瑛:她说她在小区门口,有东西要交给你。梅芳龄大概是问沈瑾瑜要了他的号码。 沈琼瑛想也不想:让她回去,我不要她的东西。 沈隐补充:是你的手机和生活用品。 沈琼瑛翻了个身把自己卷起来:让她放门卫,我自己取。 电话里的女声似乎听到了,大声乞求:小瑛!你跟妈妈见一面!就一面!妈妈想你!妈妈想跟你谈谈! 这声音太大,几乎穿透听筒像免提一样刺进她耳朵里。 沈隐嫌吵挂了电话。ℝοùωёиωù.dё(rouwenwu.de) 那边似乎睡着没了动静,沈隐索性拿手机看股票,好一会儿沈琼瑛突然坐起来,凑过来问:你又在看这个啊?不会影响高考吧?当初谁给你开的户啊? 沈隐瞄了她一眼:嗯。不影响。姜姨帮忙。 沈琼瑛又问:她帮你做证明开的户吗?不是直系亲属要做假证明的吧?可别牵连到她呀 沈隐无奈,把她揽进怀里:是姜姨把她的账户给我了,让我玩。见她欲言又止,继续交代:启动资金我的,不会让姜姨陷入麻烦,这下放心了?好了,有话直说吧,之前那么久也没见你关心过这个。 沈琼瑛伏在他胸口沉默片刻:你觉得、嗯我要不要去见她一面呢? 沈隐其实不意外,毕竟她从刚才就没话找话。 他主动上手开始帮她穿衣服,有些遗憾早上的福利没了,叹了口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想去就去,去了再决定以后要不要联系也来得及。反正只是个陌生人而已,看你心情。 他这副随意的姿态也感染了她,豁然开朗,突然觉得其实没什么不好面对的。就算想要逃避,那个人也不该是她。 而现在,她确实心里还有对过去放不下的地方,哪怕很小。 她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我们一起。 接到在附近茶馆见面的许可,梅芳龄焦灼等待着。 视野里远远看见了沈琼瑛,奇怪的是这次即使隔得好远,看不清面容,她也一下就认出来了。 大概真的是因为那层自我疗伤的窗纱被彻底捅破,没了自欺欺人,心境不同了。 必须得承认,如果一个妈妈真的想认她非幼年遗失的女儿,哪怕隔了十六年化成灰,她也会认出来。 小瑛穿着一身米色的羽绒服,乖巧娴静,倒是跟小时候没什么不一样,跟昨天给她冲击里那个女人完全不同。 梅芳龄有些恍惚,她昨天怎么就会以为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呢? 沈琼瑛和沈隐手拉手上了二楼,向这边相携而来。二楼过道紧窄,少年松开了母亲的手,改为揽住她的腰。 整个画面看起来,好像女人大半个身子都窝在少年怀里。 这一蒂有些怪怪的,但梅芳龄此时心思根本不在这些细节上,她腾地站起来,目光不由自主从沈琼瑛脸上滑到了少年脸上。 像,真是太像了 少年脸颊上一道红痕,像是被猫给挠了。倒不觉得狼狈,反而给冷淡平添了-分血性。 对于传统的家长来说,尤其越是严厉的那种传统大家长,越是容易隔辈溺爱,梅芳龄也不例外。 沈隐这个孙辈本是个孽胎不受期待,可谁叫他健康优秀呢?那罪恶的血缘相比之下都淡化了背景。 何况沈瑾瑜已经在她那里绝了她抱孙子的心思,这下突然冒出来-一个 ,震撼之外,惊喜也是有的。 就算是血脉尴尬,可孙子外孙子,这怎么都是亲缘翻倍。 怎么就破相了?梅芳龄看到这张熟悉却稚嫩的脸上有血印,一阵心紧:没事吧? 沈琼瑛脸色有点红,悄悄掰开了腰侧沈隐的手。 沈隐冲梅芳龄点点头,态度有些冷淡地避开她的关心探究,捏了捏妈妈的手心:我去那边坐会,你先聊。 梅芳龄不舍地收回了目光,跟面前的长女面面相觑。 顿时对隔代后辈抓心挠肝般的慈爱无处安放,取而代之的是无颜以对的愧疚心疼,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落了满脸,止都止不住。 她刚才并非下意识忽略了长女,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哪怕这一面是她求来的。 即使已经不得不面对,但逃避能到最后一刻也是好的。 这些歉疚愧对攒了十六年,越攒就越多,越发酵就越难以面对。如果女儿没有出现,她可以捂在心里,只有夜深人静时才会噩梦里残留少许,可现在女儿出现了,她就必须要面对这个溃烂露骨的伤疤。 是截肢还是修复,总要做个了断。 梅芳龄算是强势的那种人,沈琼瑛很少见她哭。 她抽出纸巾一张张递给母亲 ,面上没有波澜,心中如何不得而知。 梅芳龄手忙脚乱擦着眼泪,解释着:对不起,我昨天不知道是你我根本没有想到大冬天把你赶出去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总是对不起你 好不容易她哭得缓了缓,面上发苦,用虎口捂了捂眼球,似乎想强行把泪水堵回去:我这眼睛自你走后哭得太多了,险些哭瞎了,现在还不敢多看手机,医生叫我少哭。 沈琼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茶递给她,等她缓和情绪。 也是因为这个,视力大不如前,昨天没认出你。她垂下手,想要去够沈琼瑛的手,却被闪避了。 梅芳龄眼神失落,当初我和你爸爸想补偿你,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补偿,你想得太多 了还有给你转学,不是针对你,是因为坏了你的同学还在,所以想给你换个新环境送你出国,是因为原本计划就是你去法国,真的不是刻意偏袒你弟弟 沈琼瑛打断:他不是我弟弟。 梅芳龄一顿,换了个话题:小瑛,跟我回去吧?你爸爸很想你,他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我们都年纪大了, 没几年好活了 我们不用你养老,只是想有生之年能多见见你了 财产都还是你的,早先跟瑾瑜也说过了,他不要的,这些年的收益我们都给你留着。我们什么都不要,只想余生不要带着女儿的恨死去了。她说着说着又捂住眼睛无法自己。 沈琼瑛心里一阵阵酸楚 ,看向窗外的碌碌街流芸芸众生, 轻轻说:你确定爸爸也想见到我吗?就像你,你真的想看到我、和我一起生活吗? -- 第252章 你和瑾瑜结婚吧! fùωейɡе.c 梅芳龄激动得面红耳赤:小瑛你这是什么意思?爸爸妈妈就算做的不够好,可我们是爱你的呀!你怎么对我们误解那么深?她心中不无恐慌,小瑛的房间早都没有了,她也没有大张旗鼓找过小瑛,可华国那么大,她能找去哪里?还要报警让家丑人尽皆知吗?或者像电影里一样放弃家业去找吗?多少家庭拖垮一生,如果是她一个人,她什么都可以做,可要一家三口为女儿一个人断送未来家不成家吗? 她深信自己是爱女儿的,只不过这份爱是有权衡的。 沈琼瑛耐心等她想通:我相信,如果有一场灾难在眼前,你和爸可以做到奋不顾身为我去死她喃喃低语,可是有时候,不是肯牺牲才叫爱。有时做人生决断,不假思索很是容易纯粹,有了盘算反而艰难变味。 她想问,当年出事为什么不肯报警呢?可突然惊觉,自己也从没有过那样的勇气,自己这些年来,其实活成了梅芳龄一样的人。 变了的是想要自由生活的意志和勇于担当的心,可她骨子里的羞耻感从未消逝。 她其实有很多机会可以堂堂正正开撕过去做个了断,就像上次小隐痛恨她不够勇敢她一点也不无辜。 自己都没有勇气为自己主张,又怎么可能寄托别人代为主持公道呢?ℝοùωёиωù.dё(rouwenwu.de) 梅芳龄听不清急了:小瑛你在说什么?你有什么心结跟妈妈说,我们总要解开才能向前看! 沈琼瑛忽然意兴阑珊,她该问什么呢?问妈当年为什么不给够沈瑾瑜惩罚和放逐?让他有了足够的能量再来骚扰她? 在见识到沈瑾瑜的执拗扭曲后,她对这个已经不抱怨念了。就算失去了恰到好处的教育背景,沈瑾瑜也依然会找到她,掠夺她,而那样的他也许更加穷凶极恶,更加极端可怕。 她对贺璧也没了那么大恨,因为她有了小隐,这些年吃的苦有了糖味,她觉得很幸福,对报仇并不是那么执着了。 曾经的她想把贺玺送进监狱,在她的《荆棘蔷薇》完成之后,她也以为她终于有了那样的勇气,可事实是当贺璧试探时,她装聋作哑不愿深究。 这其中原因复杂,因为贺璧对她的几年陪伴不是作假,也因为她有愧对对方的细节但不管怎样,她确实是放弃了这个从跌倒处爬起、跟懦弱告别的机会,最终达成了不甚光彩的和解。 所以对父母还怨吗?其实也没那么怨了。就像梅芳龄说的那样,他们其实也不算刻意偏袒,事情换到沈瑾瑜头上,家里只怕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像是这么多年的积怨一下子疏通了,再看回梅芳龄头上的花白,她有了一丝松动。 将心比心,当年怎样已经不重要,这么多年她逃避的是伦理,并不是为了逃避担当,对于父母年迈体衰的未来确实还存着一丝不安。 你知道吗,我找到当年欺负我的另一个人了,他也在这个城市。 原谅不代表接纳。 这么多年漂泊独立生活,对于当年那个连亓东市都没出过的乖乖女来说是不敢想象的,如今的她确实对过往看淡,但同时对于亲情的依赖也几近于无。 再接纳是有条件的。就像成年人更注重有效社交,如今的沈琼瑛也不再需要流于表面的关爱。 归根结底她心里残存着一丝微弱的念想。 她希望真正的家人能不顾一切保护自己- -次,就像她的小隐一样。 梅芳龄迟疑了。 她知道长女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她这么多年也不无悔恨。 她无心登台,婚姻滞涩,已经枯槁等死,早已不像年轻时顾忌那么多。 如果换了任何城市,如果瑾瑜做了律师而不是官员,她都会豁出去不再瞻前顾后,陪女儿折腾一场。 可偏偏瑾瑜他也在这个城市 小瑛、其实、其实你、你现在梅芳龄有些语无伦次:我听瑾瑜说你写书了, 还开了店子,过得不错不是说那件事可以不计较,但是法律也有追诉时效对不对?那就是说律法其实并不太鼓励旧事重提何况你也过得好,那个事都过去那么久 了,你追究它有什么意义呢? 沈琼瑛听到她这么抗拒,并不意外。她终归是可以放下了,再也不用因为离家出走有悖孝道感到愧疚。 见沈琼瑛起身要走,梅芳龄的心里话脱口而出,不是妈妈不疼你!哪个妈妈会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瑾瑜也在这里,到时候不是都毁了吗?跟十六年前有什么区别呢?你们两个都好好的不好吗? 我懂,沈琼瑛客气而疏离: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能接受。你看,时间过了十六年,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变。你仍然坚持当年的决定,我也从不后悔离家出走。既然没人真的实质性感到后悔,何必抛开分歧谈感情呢? 十六年前就是为了维护沈瑾瑜希望她妥协,十六年后如出一辙。她相信性别调换也是一样,但她多想也被偏爱一-次,想父母为自己奋不顾身一-次,哪怕她之后并不会让他们为难。 没有什么是非对错,只是我们没有亲缘罢了。 你们的赡养费, 我过几天会一-次打过去。 她不欲多说,果断转身。 从刚才见她起身, 沈隐也从远处起身,过来汇合。 眼看女儿就要走,甚至看这态势大概永生不会见了,梅芳龄心焦如焚求助少年:小隐,快劝劝你妈! 别走!小瑛你怎么这么倔! 见哀求被无视,她头昏脑涨身形踉跄,不知如何是好。 永远失去女儿的痛苦和祖护儿子的拉锯之中,就像逼着她一定要选一个生毁一 个死- 边是瑾瑜站在昏暗的楼梯上对她说:这辈子除了我姐,我不会结婚生子。 一边是琼瑛拉 着她的乖孙转身诀别:你既然选他,咱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她被判了死刑般绝望惨淡,彻夜失眠的脑子浑浑噩噩,突然拽 住沈琼瑛的袖子,鬼使神差将某个- -闪而过的荒唐念头宣之于口:小瑛,你和瑾瑜结婚吧! -- 第253章 权欲 fùωейɡе.cóм 你身边总也要有个人知冷知热照顾你,你和瑾瑜也住在一起了,孩子也要有个爸爸梅芳龄越说越顺,竟然觉得这个念头也不是那么荒唐起来。 她为什么会冒出这个想法呢?因为瑾瑜告诉过她,小瑛现在从户籍上来说,已经是完全独立的陌生人。 原本对于乱伦接受不了,是因为身份和后代,现在这两者都完全解决了。 身份上他们不说,就在异地生活,谁又知道小瑛是女儿还是儿媳妇? 小隐这么大了,又长成这么优秀,谁又知道他是怎么生出来的? 现在瑾瑜要孤独终老,小瑛又单亲有子,俩人也重逢同居了,那 小瑛经历过那种事,还带着个半大的儿子,很难找到真心过日子的男人了,不然也不会单到现在可如果小瑛成为了儿媳妇,她一定会用余生补偿,给予双份的好。 沈琼瑛无法置信,回过神来看着她:你是不是疯了??? 你不是跟瑾瑜住一起了吗?梅芳龄有些局促地解释着:我看这样也挺好的、我听说你这么多年都、都一个人、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辛苦、反正瑾瑜近些年都在外面、这样我们都还是一家人、一个也不会少和和美美的,多好。ℝοùωёиωù.dё(rouwenwu.de) 她不是不知道,小瑛跟瑾瑜同居可能另有隐情,但看起来小瑛也还能忍受,他们之间也没有闹得特别激烈,那应该就是还有余地,稀里糊涂将错就错也没什么不好。 至于在沈瑾瑜掌权的城市里,沈琼瑛能有多大的自由去反抗,有多大能耐去闹,有没有可能被逼如果是那样,她的儿子就太可怕了,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养出怪物样毫无同理性的孩子呢?一定不可能的她拒绝深想。 我看你是疯了沈琼瑛喃喃。那个家里最理智强势的梅芳龄都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希望? 孩子也不能没有爸爸!尤其是男孩子你也得为小隐考虑对不对?梅芳龄说着,就见少年脸色阴沉,不善地盯着她,看的她险些一个激灵,连泪水都止住了。 我不需要父亲。沈隐冷冷地警告:你们母子俩别打我们母子俩的主意,我可不认那种禽兽不如、连亲姐姐都欺负的狗东西。 他再敢欺负我妈,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少年冷酷的脸色不似作伪。 梅芳龄吓得身子一软就松了手,脸上臊得一阵红一阵白,好一阵才不敢置信地看向沈琼瑛,声音发虚:小瑛你怎么能连、连那些事都告诉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他是唯一完全属于我、也不会舍弃我的亲人。她挽住沈隐的胳膊,没有再回头:我们走吧。 沈隐像来时那样揽住腰,携着她离开狭窄的楼道。 再没有人关注角落里那个颓唐衰败、好似抽空了精气神的妇人。 梅芳龄知道,这次她彻底失去了女儿。 沈瑾瑜忙了一天很晚才回家,走到玄关换鞋时还按捺着醉意在接电话。酒局上不愿接受被推过来挡酒的女人,又不能显得过于刚直格格不入,他也就拿出诚意,实打实多喝了点。 瑛瑛走了,他觉得家里也不像家,哪怕堆满了妈带来的特产和年货,像有年味的样子,还是徒有其表。 就连梅芳龄待他也是客客气气的,都不太敢亲近他。 这个家早就回不到从前了。但他不在乎,他只要把她攥在手心里就够了。 权力是个好东西,至少能让他看得见、够得着她。 什么?去闹的工人太多?还找了媒体?拖不住了?检察院决定公诉了?他一听就明白利害关系,顿觉不好,头脑针扎似的一阵阵疼,勉强凝聚注意力发号施令:被起诉那几个工人呢?先把他们几个稳住,务必不要改口,无论子女入学,还是福利分房,有什么条件可以再谈。 什么?.上访了? ? ?你们怎么做的工作? ! 他脸色铁青,六分醉意硬生生给驱散成了两分。 市纪委没有接到过消息,说明上访绕道越级了。这可不是一一个好消息,那几个工人先前他接触过,都还好说话,谈条件时还拘束,对市里干部还敬畏着,并不算很有野心,怎么就敢? 直觉有什么人在背后挑唆,让事情失控。 是周林海?还是老纪委书记?抑或最近盯着南洋外贸公司的其他人?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利益分配? 不是说了让检察院那边拖住吗?东林工会主席没去安抚? 那边又解释了一阵。 都他妈是废物。沈瑾瑜心情不畅,气头上咒骂- -句。 电话那端的人大概没想到一向文雅的市长会骂人,一时也接不上口。 沈瑾瑜伏在鞋柜旁沉默了一会儿,交代下去:这里是省会,省纪委和市纪委挨得这么近,他们要上访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让人去追一下,把人先控制住,务必不能惊动省领导。 招标的事眼看圆满完成全面开工,这节骨眼上要是惊动了上面,闹出不好的事来,他的工作大打折扣。说不好还会影响港口内环二期工程。 惊动省里,还能想办 法兜着,要是那几个人去亓东上访 安排人去高速路也堵一下,还有火车站飞机场都留心着,他想了想后果有 些腻烦,压低声音补充,我看他们十有八九精神有问题了,才会无中生有越级闹事,等人截到了,该治病治病,先不要放出来,等到明年九月后二期工程招标开工再 兑。 挂了电话,梅芳龄刚好从厨房出来,端出碗醒酒汤递给他:醒醒酒吧。 沈瑾瑜一口喝完,见梅芳龄半天没接碗,似乎在走神。 怎么了?他记得今早妈说去给姐送东西了。 梅芳龄接过碗,我今天见到你姐了。 她低着头有些踌躇:我想让她跟你结婚她不肯,小隐,小隐也知道那些事, 你姐都告诉过他了。她有些惆怅,孙子这么恨瑾瑜,以后可怎么办 但她又稍感欣慰,看那样子,小隐对小瑛是全心全意的,有这么一个人照顾爱护小瑛,总让人放心。 沈瑾瑜皱眉,有些不耐烦:你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梅芳龄一愣:你不想? 总之这些话你以后不要再提。沈瑾瑜起身,不欲多说,您就别操心了,我说不结婚就不结婚。任何人。他想得比梅芳龄要远。权力是好东西,能让她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留在身边,甚至那一夜,她已有些动情,如果能一直这样 下去他以 后还要往上走,把她养起来不会多少人注意,但要是结为夫妻,恐怕身不由己,到时候不是身败名裂,就是沦为别人的棋子。 梅芳龄觉得儿子有些陌生。 她一直都知道瑾瑜很爱小瑛,爱到把这个家都快捣散了。她有时候也咬牙切齿恨这个讨债的儿子。 当初小瑛的房间没了,他还闹了-场,之后还把小瑛的东西收走了。 她还知道,瑾瑜一 直在找小瑛 ,托他那些同学。 她甚至怀疑瑾瑜来云海就是奔着小瑛来的,不然怎么就这么巧? 他毅然决然从要志在司法转而做了公务员,当初说的也是为了找到小瑛。 可现在他找到了小瑛,却只想把她像前几天那样不堪圈养起来,而不给她任何未来? 她其实并不想瑾瑜做到什么级别,当初支持他也只是觉得公务员这份工作体面。让小瑛和小隐回来,-家人和好如初才是首要。 而现在瑾瑜越爬越高,行事却和初衷完全悖离了。 她突然看不懂这个儿子了。 -- 第254章 捉jian 沈琼瑛在沈瑾瑜那住了阵子,无所事事,养成了懒散晚起的习惯,尤其是在那边她惦记着小隐,患得患失总做噩梦,早上也睡不踏实。现在却真人在怀,她动辄一睡就到了大中午,像是把之前缺失的安全感都补回来。 又是一个中午,沈琼瑛翻了个身,玉白的手臂惯性往旁边一揽,扑了个空。 她手臂一僵,条件反射般一骨碌坐起来,靠在床头神情莫测。 她和他在他们的家里,每天如胶似漆,跟热恋中的情侣似乎没什么不同。 失而复得相拥而眠,她小猫一样靠在他胸膛,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再也没因为噩梦中途醒来。 可自从她回来,小隐隔三差五就要消失个半天,回来也不说去哪。 她隐隐听见外间换鞋的动静,突然囫囵套上睡衣,跌跌撞撞下床跑出去,跟门口整装待发的沈隐大眼对小眼。 你去哪?她长发蓬松,眯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上前抱住他,像一只可爱的大松鼠。 嘴里一迭声的,履行着妻子的唠叨: 好不容易寒假,你总不着家。 那你干脆一直住校好了!还回来干嘛? 你就应付我吧! 沈隐眼神里闪烁着愉悦又无奈的光,别任性了妈妈这种话说出来多少有些怪异,但事实就是如此甜蜜又可爱,他回抱了抱她:我要给我们未来啊,在家里对着你我也学不进去,我去学校自习室。 沈琼瑛半个字都不带信的。 且不说他平时就不是什么死读书的人,就说在家他也没少一心二用啊? 你撒谎!沈琼瑛不客气地揭破:当初你还没放假呢,我倒是想让你住校,你非要住家,不是也该怎么学就怎么学? 沈隐试图给她讲道理:那时候才开学,还有保送,就是走个过场,现在没了保底,我还不是得靠自己。 沈琼瑛一听他提保送的事就不说话了,这事儿她理亏,豺狼总归是她招来的。 好了,乖,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我高考顺利才能带你走啊 她咬了咬唇,不肯放手。 眼神一闪,手开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游走乱摸起来,在他耳边不讲道理诱惑:我不管,我现在要,你给我 宝宝她撒娇:给我 杀伤力太大。 沈隐险些把持不住,气息不稳,连声音都带着波动,显然心猿意马极了:好了别闹了不是昨晚才弄过吗?与其说拒绝她,不如说他像是在艰难地自我劝诫:听话,你身体不好,前阵子又一直断药,不能要的太多。 她暧昧不明,眼神钩子似的,看得他有些莫名,继续交代:先吃饭再喝药,饭菜在厨房,你热一下就好,记得按时唔! 不知何时,妈妈已经跪在了他脚边,趁他说话间已经褪下他牛仔裤的拉链,掏出他言不由衷支棱起来的肉柱一口含住。 柔软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灵活小巧的舌头挑逗着他。 呵他脑子一空,仓惶后退靠在门上,难耐地倒抽了一口气。 而她的嘴紧追其上,一吞到底把他钉在门上,让他毫无逃跑的空间。 她边吞没边吸吮他,边揉弄着他的卵球,可太刺激了,她迄今还没这么主动过! 他眼神渐深,死死盯着她随着用力有些凹陷的脸颊和缠绵的眼神,指心差点没被自己抠破。 废了极大的毅力,捧着她的脑袋拔离自己,声调还怪异颤栗着:快去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荷塘炒吃完饭别忘了药在电砂锅里温着。他抗拒得极艰难,清冷的眸子几乎完全浸染了浓郁墨色,像是已经魔化的堕仙,想要把她疯狂吞没在漩涡里。 最终弯下腰在她嘴上狠狠湿吻,想要吃了她似的,好一阵趁着她目眩神离,带着银丝粗喘离开:晚上回来再收拾你,我先去学校了。说着,不给自己任何犹豫的余地飞速提上拉链,逃离妖精似的拉开门离开。 楼道里传来他噔噔噔逃窜的脚步声,大约是怕她黏上来勾引,他连电梯都放弃了。 这不对劲。 沈琼瑛停顿了一会儿才起身。她知道自己不该想东想西,可他明显在骗她! 他是她养大的,还能不明白他? 他自制力是大有长进,可即便痛改前非还是贪恋她的身体,晚上一次从不尽兴,每天眼巴巴地挨着她摸来蹭去,总想勾着她主动索要,恨不得缠着她一夜三遍,就像是自然界懵懂调皮又精力无限、在母亲身上爬来爬去蹬鼻子上脸的小兽。 若不是经过住院那事内疚着,他早扑上来了。 好几次早上也是,被他半梦半醒间本能用晨勃唤醒,把最近嗜睡补眠的她烦得够呛,他脸上那道血印可才淡下去呢! 再懂事顾忌,到底还是个刚开荤的少年。而她的爱意和依恋,他是能明明白白感受到的。 他无时无刻不想把她揉进骨子里,用做爱反哺她的爱。 夜里看着她的眼神跟饿狼似的,几乎冒着绿光,充满青春期狂热的荷尔蒙,经常看得她如芒在背面红耳赤若是她肯松口,他保管就能把紧箍咒摘到一边,用金箍棒把她搅个天翻地覆。 他可能会尽量温柔,但绝对抗拒不了她的自愿。 她心里一紧 ,脑中忽然闪过沈瑾瑜跟人开房的镜头。 事实证明,这世上只有想不到,没什么不可能。就像她从没想过沈瑾瑜会和别的女人滚床单,但它就是猝不及防发生。 沈瑾瑜的背叛,像是给她对男人的认知撕开了一条豁口,让她明白男人嘴上说的再好,行事永无底线。 而如果连小隐也背叛她的话她心里一-酸 ,发现沈瑾瑜出轨她更多是些膈应恶心,可要是小隐,她觉得心痛到不能呼吸,有种濒死溺水的窒息感。 想到这里,她面无表情迅速穿好衣服,三两步出门进了电梯,遥遥缀在了徒步下楼的少年身后。 沈隐确实说谎了。 沈琼瑛站在包间门口,仍然不敢置信。 这里是君雅大酒店的商务度假套房,她不久前普还来过。 她血液几乎凝成了冰:他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来开房?房间里到底是谁? 她可以坐在楼下大堂里枯坐一个小时,等待一个沈瑾瑜背叛的结果。 nbsp;可换成小隐,她一秒都等不下去!-定得弄个明白!现在!马上!立刻! 想到可能在发生的事, 她急促开始拍门,她多-秒也不能容忍 ! 门诧异地拉开,沈隐看到是她有些意外,小声说:你怎么来了?他想挤出门拥着她离开:我们去旁边说 还好,他身上衣服整整齐齐。 她鼻子一酸: 里面是谁?你跟妈妈说实话好不好?她脆弱敏感、毫无安全感。 她的PTSD不仅针对自己,也基于对异性的观感。 原本她就恐惧了十来年,对男人保守存疑。才刚治愈,沈瑾瑜又摧毁了她对男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儿信任。 她不说还好,话音刚落,沈隐更用高大的身形挡住她的视线,压低了声音:走吧,回去说。 沈琼瑛盯了他三秒,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挤开他,冲进了房间。 但凡她看到一个女人,哪怕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信任他。 可大厅里和乐融融,阳光照在房间内,暧融融的地毯上放置着茶桌,三个男人正围桌喝着功夫茶,闻声抬头,跟她面面相觑。 周宇泽行云流水地泡茶,看起来颇有世家贵公子的气质。贺璧手里拈着一杯细品,而纪兰亭正接过周宇泽递过的第二盅。 三人异口同声眼睛一亮:瑛瑛? 这和谐友爱的一蒂把沈琼瑛给整不会了。 原本积蓄的委屈心酸一股脑憋了回去, -向矜持淡定的她满脸尴尬,惊慌失措结巴起来:你、你们、你们都在啊被三人惊喜迎接热情包抄,她艰难地回过头,求助样看向门口跟过来的小隐。 沈隐一脸你非要进来的无语。 他本来不想被他们看到她,从瑛瑛回家,他丝毫口风没有透露。 其实从妈妈回来并承诺再也不会回去沈瑾瑜身边起,他就打算退出了。 说他凉薄自私也好,说他过河拆桥也好团体共谋容易加深羁绊,共谋过后就是打江山论功行赏,谁还不知谁打什么主意? 到时候要来分一杯荬,他凭什么?与其到时寸土不让,不如现在先下脸单飞。 事实上换在座任何- -个男人,相信都是他这样的做法。说到底其他三人面上看起来还过得去,只不过因为他们都出局了。 今天本来就要摊牌的,反正瑛瑛已经回到他身边,沈瑾瑜是死是活管他鸟事? 想到这里,他轻咳了一声,揽住了沈琼瑛:我们走。 本来写了另个版本,让沈母平静离开,但思来想去推翻了,决定让矛盾更加激化,不能稀里糊涂揭过, 瑛瑛的十六年应该用一种更决绝的方式划清界限,做错的人不该自我催眠。 再有,酝酿了疑似父子3p的情节, 就快到来了,我真的很想写哈哈哈, 我会尽量写得有逻辑点_ -- 第255章 勾引的惩罚(隐 微h) 才刚转身路已经被截住了。 一个居心叵测的老流氓 两个发骚饥渴的小狼狗,要是拦不住那就怪了。 贺璧露出不很赞同的表情:没见你妈累得脸都红了,让她歇会吧。 沈琼瑛那其实不是累的,是刚才捉奸给囧的。 周宇泽从容微笑,做了个手势:来都来了,也喝杯茶再走吧。 纪兰亭最直接:瑛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想你想得快疯了!你他光说还不算,整个人狗一样想往她身上扑。他可不想整什么虚伪的,只想给她爱的抱抱。 沈琼瑛这种爱面子的人,本来就不是很擅长拒绝,顿时只能向反方向躲,反而偏离通道,退回厅内。 沈隐脸色难看。 最近为了沈琼瑛的事,大家出钱出力,他都看在心里,谁也不能说瑛瑛的回来跟大家的努力毫无干系。 他不好做的太绝。 冷笑。 既然走不了,那就应付一会。反正有他在他们也不敢过分,是时候鉴证他们的塑料兄弟情了。 原本碰头在贺璧公司,但几个中学生次次过去实在太打眼了,贺璧担心人多口杂,万一沈瑾瑜那个王八蛋觉察了打草惊蛇,所以当纪兰亭提议去他家酒店私密性好时,就从善如流。 眼看沈琼瑛落座,贺璧从对面把茶盅递过去:喝吧,你肯定很渴。这杯不烫。 周宇泽拦了一下:还是别了吧,那杯你不是喝过了吗,我再给瑛瑛烫一个杯子。 纪兰亭赶紧把自己那杯递过来,塞到她手里:喝我的喝我的!我这杯既干净又刚刚好。借机摸摸小手不肯放手。 旷太久了,他又属于雄性荷尔蒙超级过剩的那种,光是摸她都快硬了,神色都荡漾了起来:上次见你还是在宿舍吧,想死我了这发春的样子,直让周宇泽鄙夷又吃味。 沈琼瑛受到一万点惊吓,生怕纪兰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手腕抖得厉害,急剧想要挣脱,纪兰亭不放,拉锯之下,茶水撒了,她袖口和大腿全湿了。 诶?!她慌忙起身,拿纸巾汲水,可惜棉服吸水,眼看着就不行。 脱了吧,别感冒了。贺璧自然而然上来拉开她的拉链,又无微不至地帮她把胳膊伸出来,俯仰之间,几乎挨在她颈窝,手也若有似无从她纤腰腋下摸过。 这一套他跟她恋爱时不是没伺候过,当初就是靠这样润物无声的体贴打入了她的心坎,如今信手拈来,大有含糊过往蒙混复合的意思,看得人咬牙切齿。 沈琼瑛才刚恢复的脸色又红了,仰着头躲着他的灼热气息:我自己来 来字还没说完,她僵住了,有谁的手滑入了她的腰腹,裤子也湿了,会着凉的,我帮你脱。这是谁有样学样了?她的脑子一片懵,已经辨别不出来。 她快吓死了,被三个男性包围着,身上还有手在乱窜,虽说没太过分,但撩拨的气氛更加暧昧。 被一个人撩拨她是吃过猪肉的,被一个人撩拨还被三个人围观她是见过猪跑的,被三个人撩拨她是连猪的残影都没见过的。 耻度爆表。 贺璧也面露不快。他共谋只是借势借力借助讯息,真没把几个小朋友当回事。就他这乖张性格,放在当年,纪兰亭和周宇泽也只配给他当小弟。 等沈隐从卫生间拿了浴巾走近看清,快气炸了!这些人当他是死的吗??? 他保镖一样冲撞开几人,挤开了咸猪手,把她半抱着拥在怀里,有些粗鲁地护着她往卧房去,几近咆哮:都别过来! 看着他Yin沉的脸,三人默契没触霉头。 沈隐真发飙的时候还是挺可怕的,唯一不那么怕他的贺璧却得顾念着父子情。 沈琼瑛双手环着沈隐的脖子,被他抱到了床边,有些赧然,毕竟她的桃花烂账太多了,还都是她处理不好造成的。 起因或许都不在她,但纠缠至今,跟她脸皮薄、惯于压抑、隐忍不发有很大干系。她能做到的极限就是拉黑屏蔽不招惹,可就算她不给予希望,他们也惯于强迫纠缠。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难缠强势,靠躲划清界限根本敌不过他们的强取豪夺。别说那三只,就是沈隐自己,也是靠强抢缠逼上位,否则沈琼瑛哪能接受这种畸形关系。 对于优秀的少年她不想闹大了影响他们前途,对贺玺她亦没实质性付诸报复。 所以他们敢随时随地放肆掠夺。 归根到底,她有点心软,这心软倒不是针对任何人的,而是因为跟他们的开始或结束多少存在瑕疵歉疚。作为成年人,跟两个少年开始得不光彩,有她道德上的欠缺失职;作为未婚妻,跟未婚夫结束时多少不专心,有她身心不具合的责任。 宝宝她换位思考,如果是沈隐这样被女生环绕,她肯定醋得飞起,扔了他的心都有了,更别说心无芥蒂继续爱。 他一言不发,给她脱了裤子,又拿浴巾给她擦腿。 眼睫之下,是清冷的眼睛,似乎此时专注的只有她腿上的水迹。 眼神冷冰冰,动作却温柔。几根散乱的额发随之可爱摇晃,朦胧了少年紧绷的面容。 她越看越觉好看,忍不住捧住他的脸,在他额头亲了一口,见他头也没抬,就知道还在置气,又大着胆子往下凑,嗪住了他的唇。 他手一僵停顿了 -下,结果她不依不挠把舌头也伸了进来,像-只滑腻的小鱼,绕着他的舌头嬉戏。 他忍了一会儿,猛地丢开浴巾,把她狠狠压住,吸住她的舌头猛亲。 她招惹的当然得回应,又不能发出丝毫可疑的声音,很快胸部难耐地起伏抗议,眼神因缺氧而迷离。 看起来不胜索取又淫靡勾人。 喉中还咕噜不断,吞下了他所有的津液。 他喘着粗气,对着她耳朵威胁:想让我在这里嗯?是不是? 她当然怕,但她知道他不敢,迟疑了片刻就淡定了, 索性用小脚搓着他鼓胀的裤裆,笑得狡黠今天临走那会他不是挺能忍的吗?挺坐怀不乱的吗?害她郁闷一场,那就继续忍呀? 她已经习惯对他放肆, 完全变成人前有别的另一个沈琼瑛。 脚心能感觉到那一-团鼓包越来越涨,如同雨后春笋, 几乎要撑破裤裆。 他痛苦地蹙眉, 咬紧了牙齿,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作祟妈妈似乎放飞自我的路上一去不返,以前能回应能叫床已经算是主动热情,现在动辄这样勾引,简直要了他的命! 她是真心接受他了,可也越变越坏了, 真是甜蜜的负担。 这时机掐得,让他又爱又恨。 沈琼瑛下身-凉,忽然花容失色。 本来腿就光着,他轻而易举把她内裤扯到了边,露出了微潮的花心。 他回头望了一眼虚掩的门,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来真的,吓得沈琼瑛慌忙收了神通,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门外传来谈话声,几人没过分注意这里;好在他还算知道场合,克制有分寸。 在这里干她,倒不怕被人知道,但他怕场面嘈杂,引起混乱后果,毕竟那几个比他憋得只多不少,双拳难敌六手,到时候要是乱起来,吃亏的还是她 他自己是男人,可比她更了解男人,男人对心爱的女人发起情来,场面再一失控刺激,那真的是下半身支配头脑,可能什么三观底线都没有。 她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没把阴茎给插进来,但把手指插进来了。 只插了几下她就叽咕叽咕湿得厉害。 他一边插,一边堵住她的嘴,闭上眼睛亲得昏天黑地。 沈琼瑛受不了了,几乎要哭出来。 他这才放过了她的唇,大约也是怕亲红肿了不好解释。但他睁开的眼睛里全都是燃烧的火焰,显然这事儿还没完。 想起临走前她让人又爱又恨的难缠劲,报仇事不宜迟,他低头亲住她下面。 他插得并不深,指腹刻意在她阴部靠外面最敏感的地带抠按,唇舌更是辗转吮吸她的花核。 她没法说话,两个人上下离得算远,她就算再小声求他,也怕被人听见。 她死死咬着手背,被他按住肆意摆布。 他的呼吸、他的濡湿、他的强劲热情全都通过手指和唇舌撩拨爱抚滋润着她,催生着她从含苞待放到盛放蕊心再到花蜜进浆。 高潮时汁液四溅,他少不了又用浴巾擦了一-番。 她肌肤泛红,脱力地小口呼吸着,腿一个劲颤抖,羞耻得无地自容,可身体每一-个毛孔都诉说着愉悦。 她恨恨地看着他,眼神却没什么力度。 整个人看起来粉红含娇,无力动作,- 看就不正常,完全没法出去见人。 他为她盖上被子,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对她耳语:你休息会儿,晚上回去, 我们玩寂寞妈妈勾引不开窍儿子的游戏。他咬死了重音悄声威胁:我让你勾引,今晚就让你好好勾引 我不她脸红得发烧,什么鬼寂寞妈妈勾引不开窍儿子?一听就不正经好吗!凭什么她要玩这种羞耻爆棚的角色扮演?还知道谁是妈妈谁是儿子?真是反了他了! 那就现在干你,你看我敢不敢他作势要拉拉链,压了上来。 他连口交都做了,全套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沈琼瑛怂了,赶紧不由分说一股脑答应。 答应过后气急败坏赶他走,人憋在被子里不透气,高潮本身就是体力活,缺氧发昏又累又乏,倒是真迷迷糊糊短暂睡着了。 沈隐心满意足,虽然还是憋得不行,但想到晚上就有了盼头。 拿着潮乎乎的浴巾出来,带上了门,往三人那里乜了一眼:她太困了,让她睡会,别进去骚扰。说着钻进了卫生间。 这浴巾上沾上了她的气味,直接留在这里他可不放心,谁知道酒店管理严不严,保洁会不会真的次次洗?后来入住的人会拿来做什么?想想心里膈应,索性自己搓洗干净。 三人原本有一搭没- 搭聊着,还指望她收拾好了出来,现在纷纷面露失望。 两个少年拿起她的裤子和棉服,摊开对着空调搭上沙发靠背, 等暖风吹干。 贺璧到底成熟些,照顾了她四年,话到嘴边想打电话派人送衣服来,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闭口不提。 沈隐不在,三人心猿意马看向卧室房门, 都蠢蠢欲动却又按捺不动。 中间纪兰亭憋不住想要偷溜进去,硬是被缠住了,-个假笑灌了他一-肚子茶,还请他继续喝茶,一个皮笑肉不笑看向卫生间,大有惊动正主的意思。 这就是人多的弊端和好处。 沈隐想带走她,确实双拳难敌六手;可三个人互相牵制,谁也别想偷偷占便宜。 -- 第256章 捉奸捉双 纪兰亭悻悻落座,三人只能化郁闷为力量,继续探讨如何锤爆沈瑾瑜。 心爱的姑娘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哪怕一墙之隔见不到,心里知道她在,干什么都有了力量。 想要她安稳幸福生活,就越要解决沈瑾瑜这个后患。 东林厂的事,就这么消停了?纪兰亭一脸费解:半个水花没有 怎么没有?之前他们去纪委闹过,水花小,你没听到而已。贺璧笑笑。 那怎么办?我们费这么大周章,结果白费力? 纪兰亭难以接受。 他们被抓起来了,周宇泽摇头:不在市精神病院就在看守所。 三人对此都有些讳莫如深,纪兰亭叹息:可惜了,如果能闹到亓东该多好。 贺璧挑眉:倒也未必。与其现在闹出来不伤筋动骨,倒不如押后再说。不过他没多说,反而换了个话题:听说,云仝山那边,因为影视城开工,闹得不太愉快。 原住民东一家西一家,分布散乱。沈瑾瑜规划是让那些老山民从深山往山脚下迁,数家迁居到一处,刚好由政府出资建成规模性的民俗聚落,到时候各家各户经营民宿或农家乐,方便集结统一规划管理,同时也带动原住民致富,是双赢的事,要知道,原本山上很多人家家里还没通水通电。 刚好腾空出来的荒山运作影视城。 纪兰亭家里也有地产,对此倒是颇为熟悉:还不是那些老山民不愿动迁,啧啧,这种事,他们顶不了多久。 周宇泽也深谙内幕:资料外泄,现在黑社会软硬兼施,山里人哪见过这阵势。那些老山民也确实可怜,与世隔绝一辈子,不怎么下山,一时间强迫他们破壁现代化,抵触可想而知,至于开展副业,对于保守的老人家来说,去费劲操心都是艰难的挑战。 就算不考虑民族团结,这也该循序渐进,要么等几年老人家们去世,要么去和其儿孙辈们协商返山创业。山民本就比普通市民更保守,用对付钉子户那一套对付他们,激化矛盾在所难免。 若非这事儿确实办得潦草,但凡真的双赢,几人也不会管。 沈隐不知在旁听了多久,忽然插声:其实这事好办,仝族原住地有很多传承下来的树屋、竹楼、石雕摆设和木雕图腾甚至他们本身的语言,听说如今即使是仝族人也很少会说。 我们可以支持原住民去申请非遗和文物保护。想让人动迁可以,但要按照文物的价值。 周宇泽蹙眉:非遗需要文化局和市政府审批上报,这节骨眼上,不可能批。 沈隐挑眉:是不会批,但我们可以把这事闹大,上面未必不会施加压力,更何况还有社会影响。打个比方,从来施工单位和地方最怕挖出来古墓遗址,对工程存亡绝对是致命伤。可上上级单位却乐得惊喜,因为无损他们的利益。 贺璧首肯:这事儿行,我去办。他想好了,既然非遗不能越级申报,那就搞出社会争议点来《仝族原住地是否值得非遗》《仝族民居正在消失的文化》《逐渐汉化的仝族文明》文化新闻不如社会新闻引人关注,想成为热点,少不得再撒钱请媒体运作。 纪兰亭跃跃欲试:也算我一份,我们可以效仿《舌尖上的美食》,专为仝族发源地出一期煽情纪录片,到时候市里顶着舆论压力,想要动工可不好办。 又达成了一个沈瑾瑜的大麻烦,气氛渐好,几人又融洽起来,再接再厉。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四点多,沈隐今天一反常态踊跃发言,特意多贡献了点子,就打算铺垫够了,好宣布退出。 好容易组织好了措辞,正打算开诚布公,只听里间惊呼了一声,他奔过去打开门,用身体隔绝了其余目光:怎么了? 她睡得脸蛋潮红,神情迷蒙:药什么时候开熬的? 沈隐顿了顿思索片刻:早上八点多。 糟了糟了沈琼瑛一边支使他拿裤子,一边胡思乱想。 她那个药为了保持浓度,中途不加水的,都是数碗熬作一碗。现在过去这么久了,可能连碗底都不剩了! 裤子拿来,她一边匆忙往身上套,一边忧心忡忡。 我走得急忘记关,一直在烧 ,会不会烧干了短路着火她脸色苍白趿拉着拖鞋出了房间,又要把棉服往身上套。 我跟你一起回去。他按住棉服:你穿我的。 沈琼瑛果断拒绝:不要,我穿你的,你又穿不下我的,反正只湿了下摆,我没那么娇气。 贺璧笑了笑,主动上前:这好办,我送你们娘俩回去,比打车快,车里有空调,瑛瑛衣服潮是潮了点,着不了凉。说着他把钥匙抛给沈隐:年轻人行动快,你先下去开空调预热,我和你妈稍后就下来。 沈隐见瑛瑛急切,也只好答应下来。 等沈琼瑛换好鞋子穿好衣服,贺璧已等在门口。 两人匆匆到了电梯,沈琼瑛一看电梯门将阖,眼疾手快补了下行键。 进去后还来不及庆幸, 就跟原本在里面的男女打了个照面,气氛尴尬到极点。 贺璧有些讶异地看了眼沈瑾瑜和他身旁戴墨镜口罩的女人,这才淡定掏出房卡,在电梯上刷了一下,按下了B2。 沈瑾瑜死死盯着那张房卡,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贺璧还特意安慰瑛瑛:别着急,从这到你家也就三个红绿灯,我开快点,不会耽误你。微微侧头,瞟见沈瑾瑜脸上阴云密布,他笑了笑:晚上叫小隐出来,我们一家三口吃个饭。 沈琼瑛脑子里乱糟糟的,被影视剧里梁双燕艳丽 的面孔占据了,此时被贺璧提醒, 才又想起了电砂锅的危机,心不在焉地胡乱点头,浑然不觉他说了些什么。 到家后母子俩直奔厨房, 好大一股糊味,苦气冲天。 还好锅没有短路,只是锅里结痂滋滋冒烟看起来也挺恐怖。 沈隐怕她烫着呛着,把她推出了厨房,开着抽油烟机拾掇。 没着火,沈琼瑛也就放心了,又脱下半潮的棉服和裤子,连同最近被他弄脏的床单一起洗洗涮涮。 沈市长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席间有人问。 今晚这貞酒席,要细看菜色,又比在丰禾院的档次拔高不少。 摆盘精致写意,连原本寻常的食材都能玩出无数个诗情画意的花样来,更不用提还用到了本地价比黄金的悬崖菌菇和俄国空运来的鱼子酱。 乍一看并无打眼的山珍海味 ,但实则花费又数倍于前。 原本是一席沈瑾瑜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的宴席。 但他每每静下来,想得都是沈琼瑛跟贺璧背着他偷情开房的无耻情景,脑海里翻滚着他们俩下午深入交流的下流场景,气得他几乎 内伤吐血。 贺璧那个贱人说什么?说要一家三口- 起去吃饭?去他妈的! 等意识到有人跟自己说话,他已经出神有一一阵子了。 对方了然笑笑:沈市长是干大事的人,心里装的这都是正事,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倒是高攀了。 沈瑾瑜神色-凛,忙按捺住对她翻涌的恨意,专心投入到应酬中来。席间确实多的是生意人,可却不是一般的生意人, 大多跟上面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不是代三代就是 故旧姻亲。 单拎出来论成就,没几个能跟他平起平坐;但论背景煊赫,他沈瑾瑜在此也只勉强算个素人。 今天的宴席是梁双燕牵线,但如梁双燕这样的大明星,照样得窝在上首亓东四公子之一-的情人怀里小鸟依人,收了平时工作室里那股子女王劲儿。 沈瑾瑜打起小心赔了不是,只能自称昨夜通宵精神不济,自罚一杯。对方话无好话,又开玩笑问他昨夜在哪个红颜知己的床上。他苦笑,又自罚-杯。 这大概是他就任以来喝得最卖力的一回。 也难怪在座有些人看不顺眼。他年轻有为,又因为贺璧他们的骚操作名声大噪,有点师奶杀手那意思。 家里那些妈妈姑姑婆婆奶奶的,最近没少把他挂在嘴边,激励自家后代。 沈瑾瑜心中冷漠,面上却笑得和蔼,凡酒不拒,没一会跟这些亓东来的子 弟们打成一片。 酒过三巡,眼见他喝得够有诚意,双方这才算切入正题,就南洋外贸公司的货值税收和投资流向深入交流起来。 -- 第257章 善意谎言VS恶意欺骗 ňρгоцωê 瑛瑛,没事吧?贺璧掐着饭点来电。 沈琼瑛忙客气致谢:没事,多亏了你,刚好来得及。 贺璧趁势邀请:那等你们收拾完,一起出来吃饭吧,厨房一时半会也不方便。 沈琼瑛没想到对方一直等,这少说两三个钟头了吧?天都黑了正为难如何拒绝,手机有了新来电,她如蒙大赦借机推辞:对不起,有电话进来,暂时抽不开身,我看今天先这样吧。 来不及细看就接通来电,里面传来不善的声音:你在哪?声音里带着不同以往的醉意鼻音。 沈琼瑛愣了五秒,才反应过来这声音属于沈瑾瑜。 她后悔不迭,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找我什么事? 对方咄咄逼人开始讯问:你还跟贺璧在一起? 他这一说话,声音中的醉意更加明显,沈琼瑛听了个分明。 沈瑾瑜一向自矜,当初喝得半醉也照样背着她走两公里,像今天这样不克制的状态他最起码喝了八成。 沈琼瑛蹙眉,看了眼厨房里小隐忙碌的背影,往阳台走了几步:我和小隐在家。τìǎимěìχs.cǒм(tianmeixs.com) 对方语气横行冷硬,堪比暴君: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沈琼瑛也恼了:你找我撒什么酒疯?我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也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反问有些出乎沈瑾瑜的预料。事实上他光想着对方的背叛,从没想过自己的行径也引人误会。 他并不觉得有必要向她解释背后的隐情,但也绝不会容忍她在任性误会背道而驰。 从给她戴上项圈起,他们就是不平等的。 正想发作,那边遥遥传来少年的声音:妈,砂锅坏了,我出去买个新的,电饭锅里有瘦肉粥,待会饿了你先吃,别等我。随后传来一记响亮的吻,不知亲在了哪里,之后才是关门的声音。 沈隐确实是故意宣誓主权,他以为是贺璧在电话纠缠。 哪怕无法曝光,给对方添点猜疑也是好的。他真是受够了被情敌当做儿子,还是掏心掏肺那种。今天一墙之隔大胆品尝她,未尝没有想要贺璧撞破的心思。 他觉得自己太憋屈了,与其承贺璧的情份,还不如像沈瑾瑜那样相看两厌。 沈瑾瑜听到她真的在家,情绪缓解,可胸口又随着那声亲吻拥堵不已。 他这份闷气同样憋得太久了。今天在电梯里他本想发作,可梁双燕身份特殊,官员和明星这样的组合卷入桃色事件绝不是明智之举。若是争执引来围观,恐会耽误行程。他一直忍气吞声克制到应酬结束,这才兴师问罪。 出来见面,我有很多话想问你。见了面,他会把她从里到外审个明明白白。 沈琼瑛冷淡:没必要。 沈瑾瑜见她不上钩,声音软了下来:瑛瑛,我真的很想你,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我真的没有别的女人,我都可以解释话语絮絮温柔,脸上不动声色,眼里则是完全不符的阴狠。 等见到她,解释是一定没有的,他会极尽惩罚,让她知道背叛的后果。 他很生气,很在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愤怒。 贺玺跟其他任何人可全都不一样。 她居然跟贺玺在一起,那他算什么?他曾经跟贺玺的共谋算什么?到头来小丑竟是他自己?她可以接受自己的心理医生,可以接受小一轮还多的少年,甚至连她口中的强奸犯都能接受所以她的世界里唯独排斥他一个?就因为她坚持逆伦有原罪?真是太可笑了! 他已经不能用暴怒形容! 沈琼瑛又无法克制想起梁双燕艳丽的面孔,有些无力:怎样都好,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她并不想去探究对方的私生活,那是她最后的自尊。 现在招标尘埃落定,你再没什么能辖制我了,我也不会听你摆布。以公挟私的事,他做一次就够了,想要故技重施,也要看官位答不答应。沈瑾瑜虽不是什么好人,却足够清醒,绝不会把权限都耗在这种细枝末节。 情妇也得有个期限吧?我受够了!小隐不在,她也不再压抑自己:你去找别的女人吧! 沈瑾瑜每多听一句,脸色就愈冷,恨意和不甘随着酒精在血管中肆意奔流增殖扩散。 那些病毒样的嫉妒扭曲终于占领了中枢,有什么似乎脱离了预期和掌控。 她的乖顺认命原来都是装的!她跟十六年前绝情出走没任何不同! 他浑然忘记有毒的一直是自己,他只知道,他一定要见她,修正她悖逆的bug,不择手段。 你笃定我有了女人,干什么自作多情我还对你感兴趣?他不耐打断,冷笑:你以为我真的想见你?妈病成这样你也不来?她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是,你够狠,养育恩情束缚不了你,天塌下来你也不会回看一眼。 以往沈瑾瑜应酬回来,梅芳龄都会给他熬上醒酒汤,今天也不例外,正从旁经过,听到提及自己适时出声:是小瑛?你在跟小瑛讲话? 这些天她不死心,试图联系女儿,也试图从外孙那里打开缺口,试图用亲情绑架,也试图拿所有财产收买 可惜小瑛母子俩坚固得像一个人,完全没有改口的可能。 她没有病也快给自己折腾得有病了。 眼下听瑾瑜这么说,她忍不住抱了丝希冀:小瑛若不肯来也就算了,假如来了,那就说明还当她是妈,那趁热打铁必定还有挽救的可能。 瑾瑜像自己,拿定主意不论偏倚都不会改;而小瑛却像沈思,温和绵软又中正。 这些天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主意正。小瑛要回头似乎只有原谅瑾瑜这一条路,因此现在看到瑾瑜想要挽回她乐见其成。瑾瑜折腾成这样,又不肯娶小瑛,她想来想去只有嘴硬-个可能。 如果儿女真的结婚,户籍上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不回亓东生活也没有闲言碎语,孙子也有了完整的家庭, 她的婚姻也会锺归和谐。她又是那个事业有成的艺术家、儿女双全的贤妻良母、甚至三代同堂四代可期的人生赢家,堪称 一步圆满再无遗憾 ,她骄傲了一辈子 ,再不用人前光鲜亮丽强颜欢笑,背后却灰头土脸黯然枯槁。 什么病?沈琼瑛满腹疑惑:你把电话给她。 沈瑾瑜没动。 梅芳龄听到儿子撒谎,甚至听到了女儿的质疑声,却没有出声揭破。 她这些天头痛、胸闷,心悸,说生病倒也不算夸大,作为-一个更年期女人,又是一一个 被亲情折磨的母亲,她这些症状还算轻的,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儿接受了乱伦这件事,现在却又被拒绝相认,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大把脱发炸汗失眠了。 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靠的是好胜心强, 她这么要强的一个人,怎能接受人生污点- -团糟乱?她这么传统的一一个人,又怎能接受膝下孤独晚景凄凉? 如果认不回小瑛和小隐,她不憋出癌症也会染上抑郁。这么想着,她的心虚又平定下来。 沈琼瑛犹豫了。如果梅芳龄真出了问题,沈瑾瑜喝成那样,真照顾得上病人? 正要嘱咐沈瑾瑜送人去医院检查,他已经挂断,再打过去也不接了。 想起分别那天梅芳龄语出惊人的荒唐提议和异于常人的精神状态,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对方病得不轻。 让亲姐弟结婚这种话, 怎么也不像正常人能说出来的。事实上那天她就想让对方去做个脑CT. 血缘里的牵扯,总不是她不相认就不存在的。 如果是感冒发烧倒也罢了,但如果是别的 沈瑾瑜语焉不详,她越想越不凝神。 若是梅芳龄在别的城市, 她不会主动登门。 可亲妈在自己的城市而置之不理,她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想到这她有些庆幸小隐不在。 她不想带沈隐去沈瑾瑜的住处,怕被人看见肖似的面容引|起风言风语;她也不想让梅芳龄再看到沈隐,因为对方最近一直打亲 情牌,试图说动小隐考虑亓东大学。 有沈思的背景和助力,小隐去亓东大学十拿九稳。她知道自己不该自私去斩断祖孙辈的联系,也不该阻挡小隐的前途,但她实在不想再回到亓东生活。 沈瑾瑜挂了电话就四仰八叉摊在沙发上,放空了思绪。 梅芳龄这才发现儿子今天醉得有些厉害,以至于完全没了仪态。 她只迟疑片刻,希冀还是战胜了不安:小瑛是不是要来?有个机会再坐下来谈谈总是好的,她一直觉得,自己或许有失小节却无甚大问题,小瑛太钻牛角尖了,-定要她只选一个,这根本不现实,等小瑛再成熟些,或者将来跟 人有了二胎,就不会问那么幼稚的问题 在此之前,她只要努力挽回,小瑛是会体谅的。 当然,她想好了,如果小瑛还那么问,她也可以换一种委婉的说法,力求和解。 想到这,她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我、我去做点小瑛爱吃的!她一定还没吃晚饭 ,待会我们边吃边聊满脑子琢磨着给女儿的爱心菜式和补救话术,给儿子熬醒酒汤这种事已无暇兼顾。 沈瑾瑜蹙紧了眉。 刚才-时情急想得借口,此时才反应过来妈的存在。 他现在脑子被酒精麻痹,已经顾及不到旁人:您既然病了, 那还是回房间去养病的好,不然我姐来了发现欺骗会怎么想? 我梅芳龄一-头热情被浇灭。 她骨子里也是强势的人,只稍加思考就知道儿子的提议不妥,转身置之不理,-头扎进了厨房里。 -- 第258章 当年真相 ňρгоцωêň.cом 她在哪?沈琼瑛看向酒气扑面的沈瑾瑜,有些许不适应。 在本市,以沈瑾瑜的位置,真的很难有机会被灌酒。 电话里她只觉得对方醉了,却没想到这个程度,这多少让她觉得有些失控。 他的手臂越过她的肩膀关上了门,同时把她抵在门上亲吻。 放放开唔她再一次从口舌之间体会到他喝了多少,光是这样她都快要醉了。 身后传来咔的一声,与此同时她忍不住狠狠咬了他。 等他停下来时,她勉强抵着门才没眩晕。 假装顺从,曲意迎合,真是不给我一点机会。他自嘲。他怎么忘了?她总是善于伪装,在他以为已经驯服时给予他迎头一击。十六年前就是这样,现在同样。 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所有人都看错了她,她从不胆小保守内向,又或者,她只是对他极尽出格报复。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鬼混回来,被他狠狠惩罚。 还有令他欣喜若狂那夜激情过后,她却在温存中错把他当做别人。τìǎимěìχs.cǒм(tianmeixs.com) 她死也不肯说那是谁,现在看来,多半就是贺玺,他们早就藕断丝连。 他真是输得彻底,只因为迟来了四年?所以贺玺虚伪做作的表演就全然获得谅解? 施害者和受害者终成眷属,却反过来把他排除在外,真是太可笑了!这算什么?假王子真暴君改头换面做了骑士,带着公主一起打败恶龙吗? 似乎剧本跟十六年前没什么不同,最终国王会带着王后住进城堡,只不过被利用的可怜虫换成了自己。 他曾一次次试图放过她,不想深究,可她太糊涂、也太不珍惜了。 离开他,回我身边。他最后耐着性子劝诱。 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梅芳龄在哪?意识到跟他说话完全是无止境的纠缠,她拒绝沟通,径自绕道前行。 她事不关己的冷淡激怒了他,耐心告罄,扭住她的胳膊一甩,把她摔到了沙发上,压了上去。 大白天就跟人开房,你是多等不及?他的手强劲地往她内衣里窜:让我看看,他碰你哪里? 放手你放手!想到可能被共同亲属目睹,她简直羞耻惧怕得无地自容。 左右扭动间愤怒控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她已经不想解释了,她甚至希望,沈瑾瑜嫌弃介意主动放弃。 但他表现得像是一个被荡妇屡屡辜负的老实人,理直气壮兴师问罪: 谁都可以,就我不行!连他贺玺都可以?! 你他妈就这么离谱?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你很开心是不是? 带着我的儿子跟贺玺在一起,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他惯性地扯住她后脑勺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看自己,偏执而暴戾:连妈都支持我们在一起,你他妈就是觉得我不行!沈琼瑛!乱伦有那么可耻吗?有那么重要吗??? 你别说了!你醉了!她忍无可忍,试图推开他逼近的脸和几乎贴合的胸膛,却反而被压制得更紧。 什么PTSD都他妈是狗屁,不就是为了勾搭你的心理医生上床?你手段了得,那么冷淡的人都沦为裙下之臣,你表面不情不愿,其实心里很得意吧?他放大了的脸嘲讽俯视着她,仿若看穿了她的真面目:你就是天性淫荡!现在又攀上了豪门有恃无恐你很得意?你还真以为他会娶你? 她今天敢来,一是觉得沈瑾瑜说得对,他有了别的女人未必还对她有什么新鲜感,再者电话里她隐约听到了梅芳龄的声音,知道家里不止他一个人。 可现在看来,她错得彻底。 他说的话哪怕不是真的,依然令她不由自主哭泣。 半是因为本能羞耻,半是明了即将遭受可怕虐待。 你起来,我可以解释,事无巨细都告诉你她抽噎着,强忍着恐惧,颤抖着嗓音试图稳住他。 他眯了眯眼,缓缓起身让开。他想,他终究还是愿意被她骗的。 她从他身下挣出来,挥舞包猛砸了他脑袋,一下又一下,趁他捂着头眩晕,一个箭步冲向大门。 近了!三步、两步、-步她拧门,然而门被反锁了。 她额头.上沁出豆大的冷汗,-时记不清该往左旋还是往右,像是拆弹一样高度紧张,浑身湿透,正拧动间,被他用肘弯勒住她脆弱的脖颈,贴在她脸侧温柔耳语:我就知道你想逃,你看,我很未雨绸缪吧? 是,她想起来了,好像强吻发生时就反锁了,她迷迷糊糊忘了。 她浑身发冷,脸色苍白,整个人在他臂弯中瑟瑟发抖,牙齿开始咯咯打颤。 被迫倒仰头看着他,在他阴冷无光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狼狈渺小的模样,那么绝望。 她的眼泪汹涌着模糊了视线。 她浑身上下也条件反射起来,似乎已经开始凌迟。 他一生气就会让她流血疼痛。 还做着跟他一家三口的美梦?他嗤笑拍了拍她糊满眼泪的脸:醒醒吧!知不知道他怎么看你?人家只把你当做复仇的玩具! 当初他只想毁了你!他恨你! 他要报复你! 他想让你怀孕退学,让你无路可走,只能趴在地上跪地求饶。这是双方共同商量的结果,但是现在,全推给贺玺就对了。 贺玺当年更多把她当做玩物,当做求而不得的发泄对象。唯有水才能平复火,他这种暴君人格最容易被古典温婉型吸引,他不能容忍这样怯懦的她还敢拒绝再三。 他对于沈瑾瑜驯化她的游戏非常感兴趣,但结婚?其实他也就随口应和而已。 当然,沈瑾瑜并不在乎,贺玺如果腻了,自己更方便在她被王子抛弃时趁虚而入, 顺理成章占有。 但即使贺玺对她爱惜之情很少,占有欲却一点都不少,心机也不少。 当初贺家在海外的生物实验室研发过一款男 性用紧急避孕药,每次事前都让沈瑾瑜服过。 这款药副作用太大,当初在临床试验阶段发现会引起不可逆的勃起功能障碍,因此投入市场前夕紧急叫停了。 但这点他从没对沈瑾瑜说过。 当然沈瑾瑜也不傻,在女权即政治明确的海外,这款应运而生的药物本该万众瞩目,却雷声大雨点小,他多少猜到了几分,并在大学时期多方查证。 从这点来说,他该为沈琼瑛离家出走及时而庆幸。 他原本也理智明白乱伦不该有血脉,可真正实施才发现有多痛苦他本就对贺玺占有她第一-次耿耿于怀 ,连孕育也要对方优先,身为-个少年的他远没有现在这份城府。 再加之隐隐察觉药物的不对劲,他意识到跟贺玺合作并不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那时的他中二自大,目空一-切 ,以为可以把旁人都操控于股掌之上。当初挑中贺玺,正是因为对方的性情弱点让他觉得很容易利用操控。可事 实证明贺玺看起来暴躁狂妄,实则并不简单愚蠢, 他这才逐渐明白过河拆桥有多天真,而对方显然也一次比一 -次执 着于争夺她的独家调教权,在他还计划用手段换药蒙混过关时, 对方已经屡屡提议让他退出。 显然,对方已经喜欢上沈琼瑛却不自知,不再抱有分享玩弄的心态这个事实远比失去她的处女之身和生育权更让他感到恐慌。 他索性釜底抽薪,疏于隐藏甘于暴露,并抓住一切时机疯狂独占 ,在家把她折磨到身心崩溃并非为了什么下流的情趣,只是为了抢先让她受孕,既是满足自己的心愿,也在跟贺玺的算计中板回一局。 可以说,两个暴徒互为狼狈,却又暗自较劲。 也因此,两人全都坚信不疑孩子属于自2. 贺玺始终认为措施到位。 沈瑾瑜则认为自己独占频率更高。 掠食系雄性往往对自己的种子谜之自信。 -- 第259章暴风骤雨 ňρгоцωêň.cом 沈琼瑛根本不想听到贺玺这个名字,哪怕她早已心知肚明。 她一直在尽量回避提及过去。 她捂住耳朵委顿在地:你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他趁机把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沈琼瑛意识到天旋地转,在他酒气逼人的怀抱里疯狂挣扎起来。她现在没了人情债,已经不想跟他有一丝瓜葛和暧昧。 她的不配合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阻力,尤其是经过楼梯,她用力抓住扶栏从他怀里挣脱。 他满脑子都是跟她清算的愤怒,没了谈话的心情,只想着怎么逼她妥协就范,怎么挑拨她和贺玺划清界限,怎么给她打下永久的烙印近乎粗暴地拖拽着她往楼上带,又因为她死勾着栏杆,他拖她不动,索性用手拽住她的项圈提拉,试图提醒她是谁的所有物。 她被勒得剧烈咳嗽,不得不撒手反拽住喉部的项圈抗衡,扑倒在台阶上,于是失去了栏杆的庇护被狼狈拖行,膝盖几次碰撞到边边角角,发出咚的声音。 听着都让人感到下意识酸痛,他却面无表情。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到了炒菜的梅芳龄。 她关了油烟机,托着一盘咕咾肉站在厨房门口,目瞪口呆。 此时看到梅芳龄好好的,沈琼瑛还有什么不明白? 住手!有什么好好说!梅芳龄怒斥儿子: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怎么可以对女人动手?τìǎимěìχs.cǒм(tianmeixs.com) 然而她的话没起半点作用,眼前的场景简直恐怖片一样继续着。 沈瑾瑜本来不想惊动梅芳龄,可沈琼瑛成功拖延了时间,造成现在的麻烦,他恼火加剧,一边冲梅芳龄甩了句她背叛我,我们的事你别管,一边对着以为搬到救兵的她毫不留情奚落: 前些天你不是老老实实做情妇?怎么?有贺玺撑腰你想撇清干系? 知道是他你很开心是不是?遗憾当年我没早点告诉你?后悔出走跟豪门失之交臂? 你真的了解贺玺吗?知道真正的贺璧去哪了吗?他一手提拉着项圈,一手掐起她的下巴:你这么蠢,被人弄死都不明不白。人家冲继承人来而已,猜猜你自作聪明带着我们的儿子瞒天过海会有什么好下场?会不会被扔进海里? 咳、咳沈琼瑛体力不支,却忍不住反唇相讥:我们的儿子?这么多年,你除了一出现就打击破坏,为小隐做过什么?反而是贺璧,一直照顾我们母子!你还有脸提儿子?!即使那次被小隐误会暴打,贺璧也没还过手;反观沈瑾瑜,第一次照面就跟小隐打成一团,哪有分毫留情?她最留心细节,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能分不清? 这么说,你想跟他一家三口?我没听错吧?她的回敬简直戳中了他的肺管子,语气里对贺玺的维护之意分外明确,他阴森笑着,拖尸体一样把她拽离原地:你做梦!!! 这样的场景,梅芳龄无论如何不能再麻痹自己他们感情好。 她之所以支持两人在一起,是因为多年前雨夜看到了两人媾和,她一直以为女儿是被诱奸的,少男少女,都不算多懂事,谈不上谁好谁坏,有年少无知你情我愿的成分。 前不久看到儿女同居,还穿着暴露,也让她更愿意相信女儿是半推半就,只是有心结别扭着而已。 儿子还算出息,女儿未婚先育带着半大的小子并不好找下家,她也是为了女儿好才想撮合成全。 可现在这样子哪里像是情人?仇人还差不多。 看到梅芳龄出现,沈瑾瑜虽说嘴上过分,动作间还是有了点顾忌,至少松开了她的项圈。 关起门来可以随意,并不代表他喜欢人前让她难堪羞辱。 沈琼瑛趁机再次抓住了立柱,言语也没了顾忌:沈瑾瑜你这个畜牲!你玩你的女人!我过我的生活!你还想管我?你不看看自己配吗?你这个垃圾!烂人!再跟你我都怕得病!你真叫我恶心!你怎么不去死?你活该下地狱! 她骂着骂着崩溃大哭:十六年! 我在云台十六年! 从一-无所有到今天她悲从中来,目光含恨: 我究竟上辈子犯了什么错要投生到你们这藏污纳垢的一家人! 要遇上你这个恶魔!我和我的小隐好好的!你一出现就逼我!还针对小 隐!人生有几个十六年?你把我们全毁了!全毁了! ! !呜呜呜 沈瑾瑜面无表情看着她哭,也懒得辩解,他已经腻烦了互相谩骂,俯身想把她扛起来。 梅芳龄听得满面羞斩无地自容,可事态紧急容不得她悔恨,情急去拦,盘子菜肴摔落一地。 沈琼瑛手腕脚踝不知是被碎瓷划伤,还是被菜汁溅到了,红彤彤一片触目惊心。 瑾瑜你住手!梅芳龄急了: 你姐受伤了,需要处理!哪怕是菜汁,也是刚出锅的温度, 女儿该有多疼? 她无比后悔,今晚不该任由沈瑾瑜撒酒疯骗人过来。本以为他口不对心嘴硬心软,酒后吐真言服个软,再加上自己从旁说和道歉,会获得小瑛原谅皆大欢喜。现在看来,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他不光是嘴硬,他是真的心 令。 老实说这么多年不怎么亲近,连她自己也说不上了解沈瑾瑜。此时她从女儿哭诉的只言片语里拼凑了真相,完全不敢想象待人接物温文尔雅的瑾瑜,却一直在单方面逼迫女儿。她更不知道他们之间还发生过那么严重的矛盾。似 乎是儿子有了人,女儿也有了条件不错的对象现在再回想瑾瑜拒绝跟小瑛结婿的话,她才相信那是真的!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劝女儿跟儿子在一起! 女儿受到这样直观的伤害,她无论如何不能忍,发疯般上去捶打,可并不管用,她身材清瘦,杯水车薪。 哪怕她用尽了力气发狠攻击,沈瑾瑜还是逐一抠开了沈琼瑛的手指。 事已至此,他似乎已经浑不在乎,任由酒精主导中枢放肆发酵,彻底无视了梅芳龄的存在,扛起沈琼瑛进了二楼的卧室, 并毫不犹豫反锁了门。 其实我蛮喜欢强取豪夺的,但写这章的时候,我觉得我也消受不了金鱼这样的真是一个噩梦 他其实真的是很坏的 下集小隐就来了! -- 第260章 再往前我就把它剁了 房间内传来可怕的咒骂声、哭叫声和呼救声,闹腾得没有止境。 伴随着两声响亮的耳光,嘈杂瞬间终结,好一阵安静,只剩下男人悉悉索索脱衣动作的声音,随之而来肉体激烈的碰撞。 小瑛!小瑛!你有没有事?梅芳龄拍着门六神无主。 沈琼瑛没有回应,却似乎随着什么过分的动作发出了痛楚的闷哼。 女儿在眼皮子底下被欺负,被虐待!她的心脏在滴血。 为什么?为什么她当初要生二胎?!如果她不把瑾瑜这个孽障生出来是不是就好了? 她疯狂砸门,直到关节都流血了,拳头都木了,这才想起下楼找工具,她甚至拿了菜刀,疯婆子样一下下砍门。 然而除了增添足够多的划痕,根本没可能解救女儿。 她费尽了力气却始终徒劳,手腕一麻,菜刀脱落,刀背在她脚上砸出道深紫印痕,她却好像没了知觉,背靠着门滑坐在地,嚎啕大哭。 唯有报警。 可真的要报警吗? 瑾瑜只是喝醉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他平时根本不是这样的! 如果她报警,他所有一切都完了。他这么多年的奋斗,让家人骄傲的一切,瞩目可期的未来,将付之一炬这还远远不算,以他的今天,远比普通人要引人关注,甚至可能连带他们全家荣登华国头条社会新闻,被人指指戳戳臭名昭著。 或许都不用背后议论,当面的唾沫都能淹死人。 届时沈家人人喊打,就算小瑛是无辜的,她作为当事人就能独善其身? 没错,她这么权衡不仅是为了瑾瑜,为了这个家,也是为了小瑛好啊 而小瑛,小瑛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了吧?再忍忍,再忍忍,就过去了 会是最后一次吧 分明已经捋清了其中的干系利害,可她仍止不住蜷缩蹲坐抱头痛哭。 她终于明白,自己的选择一如既往,没什么不同。 明明反复告诫自己这样是对的,是影响最小最无害的,可只要想到小瑛正在遭遇,她就痛彻心扉。 伴随着房间里越来越不堪的声音,她终于明白自欺欺人意味着什么,在这样一个已经畸形的家庭里,她不亚于刽子手。 意味着把女儿推入深渊,延续无穷的创伤;意味着无视女儿的灾厄,充当了冷血的同谋。 再也没法粉饰太平。 明明那么残忍。 承认自己一错再错很难吗?她真是一个彻头彻尾失败的母亲。 时间过去越久,偏袒就越无可饶恕。 梅芳龄唾弃自己,枯守在门口无动于衷的自己像个帮凶。 她知道,过了这一夜,生活或许还会恢复平静,她却再无颜面对小瑛了。 以往她还能利用血脉亲情去捆绑束缚,可以后她除了给小瑛磕头认罪,想不出自己还能如何?那些以爱之名的勒索显得那么赤裸裸,那些不痛不痒的道歉显得那么假惺惺。 即便小瑛真的原谅,她又能约束得了瑾瑜,并保证不再牺牲小瑛吗? 若是瑾瑜不听,她这个名存实亡的母亲又还能做什么?眼睁睁看着他继续作孽?却只能像今天这样?那她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到时候,不仅是沈瑾瑜病入膏肓,她这个母亲同样无可救药。 如果没有生过沈瑾瑜就好了,如果沈瑾瑜不是她儿子就好了。 无法原谅自己,无法面对任何人,她听着女儿不知是呓语还是清醒的哀弱呻吟,渐渐从钝痛到无力再到麻木。 无处寄托的视线从滴血的指节转移到卷刃的菜刀上,眼神突然迸发出诡异凶光:等瑾瑜出来,她就用这把菜刀是不是能一了百了?而所有的秘密也会随之埋葬! 她不由自主拾起菜刀攥在手里,胸膛急剧起伏,整个人因为亢奋而发抖。 走廊尽头窗子开着,那还是她之前特意通风给瑾瑜解酒的,而她现在却想要 一阵寒风经过,吹散了她满头的热汗,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她毛孔激灵打了个寒颤,扔掉了手里的菜刀。 而那邪恶的一闪念却始终徘徊,无法驱散。 趁理智还在,她如梦初醒般猛地站起,顾不上眩晕就跌跌撞撞下楼。 连行李也顾不上收拾,只攥着身份证和手机就逃也似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直到远远离开别墅群上了国道,她才弯腰喘气,像是终于逃离了心魔。 即便如此,她依然不敢回头, 仿佛身后有猛鬼一样,惧怕折返会让她万劫不复,会让这个至少还有空壳的家彻底坍塌。 她像一具活尸,一瘸一拐直奔火车站。 来时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狼狈枯槁。 从此她失去了女儿,也等同没了儿子,只剩下一个经年因为往事互相埋怨的老公。 苦心维系的面子和荣誉保住了,可这个分崩离析的家还算家吗? 沈隐买锅回家,没见到妈妈,有些郁闷。 粥她似乎匆匆喝了半碗,但碗没来及刷,这不符合她的习惯,说明走得匆忙。 好在冰箱贴留了便笺,说是梅芳龄病了, 她去看看。 沈隐稍微放心,刚准备去开锅熬药,眼光瞟到了漆黑的天色:这个点去医院探病,大概率会碰到沈瑾瑜那个疯子,万一 他心里一沉,立刻给她手机打过去。 连打数遍都没人接。 难道是在医院不方便开了静音?他本能觉得不对。 他心情焦灼,却有条不紊拨号。先打给纪兰亭,让他通过圣心的医疗资源,打听下各大医院有无接诊过这例病人;随后又打给周宇泽,让他看下沈瑾瑜家里是否开着灯,有无动静。 bsp;周宇泽反馈直接,说沈瑾瑜家上下两层都有灯,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沈隐当机立断往那边赶。 在路上他又接到了纪兰亭否定的回电。 沈隐到得飞快。 本来还想着,若是敲门不开,他要怎么悄悄翻进去,走进院内才发现门廊下大门虚掩,压根没有关。 也是因为梅芳龄走时情绪崩溃顾不上这些,又或者她潜意识里也希望有人代为拯救,还是给女儿留下了一道门,-条通道。 沈隐看到客厅里开着灯却不见人影,楼梯上布满碎瓷和食物,就知道出事了。 他飞窜上楼,不用刻意去找就发现了那扇被菜刀砍得乱七八糟却无实质性损伤的门。 门里正传来她微弱的求饶声,如果不是耳朵贴着门,几乎不会听到。 跟以往被他要狠了时那种惹人怜爱的撒娇是不同的,她发抖变调,这是面对讨厌的人极度恐惧的真正求饶。 她是很倔的,轻易不求饶,, 除非痛极了、流血了、害怕了。 他心如刀绞,却不得不按捺下翻滚的情绪,从兜里摸出了银行卡,悄无声息插进了门缝。 沈瑾瑜在她身上咬出了星星点点痕迹,似乎要涵盖掉别人的气味。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必须跟人合作才能成事的少年了,他可以放肆自己对她的占有欲。 她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齿印掐痕,有的渗血,有的骇人。 下体已经被插得麻木了,他撞得很凶,有一瞬间,她几乎怀疑自己会大出血死在床上。 她浑身像被一群野狗撕咬分食,可这不足以引起动容,她眼皮都没有抬。 直到他用阴茎对准了她的后门。 她毛骨悚然,恐慌求饶。 她不能忘记,那里第一-次给 了小隐,但即便爱他,后来也没敢再尝试。 身心同时剧烈挣扎起来身体条件反射般想到了血、撕裂和疼痛;内心则想要为自己爱的人守住被他破处的阵地。 不要放了我吧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她拼命摇头哭泣哆嗦。 沈瑾瑜堂无动容,抵上了那处柔软的褶皱。 褶皱几乎本能般夹吸着他的马眼,像是花的嫩心。 原本只是为了更深刻地惩罚教训她,此刻他却真的期待起来,跃跃欲试想要体会她另一处隐藏的绝妙。 想到对她初夜的耿耿于怀,终于可以另一种形式圆满,他脸上泛出些柔和的笑意,在她眼中更显诡异。 不要!她绝望尖叫,彻底从被虐打的昏迷中醒过来,想要后退。 可他饱满的头部已经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深陷她的股间,蠢蠢欲动。 忽然,他身体一僵,停在当场。 一把菜刀架在他脖子 上,少年强忍着愤怒,冷冷威胁:再往前我就把它剁了。 -- 第261章 她的温柔被少年独家占有 没有男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维持雄风,哪怕他是个帝王。 沈瑾瑜也不例外,那处肉眼可见地偃旗息鼓,不再具备威胁攻势。 得益于不时被沈琼瑛拒之门外,沈隐撬门是专业的真实一点声音没发出来。 余光忍不住去寻觅:她遍体鳞伤,像被鬣狗撕咬了一样,虽说都不是什么需要缝针的大伤,却也触目惊心。 乳房这样软组织堆积的地方满是瘀青,大腿内侧甚至被掐出深紫,看得出禁锢多用力。 两边脸都肿着,脖颈也被项圈勒出了一圈骇人的暗红。 他只看了一眼就怒火中烧,再也忍不下去,提起了刀 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沈琼瑛扑上来抱住他手臂哀求:别!还有半年就、我们犯不上! 趁他一时怔忪,她抢过了刀。 刀带来了安全感,慌张渐渐被异样取代。她心中一动,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阴暗。 她也早忍够了。 小隐是不能杀人,但她总可以。 反正她这辈子已经这样了,也很对不起小隐,如果亲手解决了沈瑾瑜 沈瑾瑜眯着眼看她纠结,眼神渐冷。 沈琼瑛毕竟虚弱,又是激情冲动,并没有很大的决心驱使,再加之菜刀笨重,她的力道绵薄充满破绽。 沈瑾瑜几乎在她动作同时就怼在她胳膊肘,轻易夺过。 沈隐立即反应过来,一拳头砸在他下巴,这一声砸在了他的颌骨上,只听砰的一声,沈瑾瑜脑袋被迫甩了个触目惊心的弧度。 他强忍着酸痛,把刀扔了出去。 沈隐下一拳又到了眼前,沈瑾瑜腮帮子一偏,躲闪不及还是挨了几分力,啐出一口鲜血。 用虎口顶了顶腮,钝痛稍稍麻木缓解,盯着挡在她身前少年年轻又相似的脸庞,他心头涌上无明业火。 没了菜刀,他再无顾忌对打起来。 两个人现在可算是体格相当。但沈瑾瑜喝了酒有些迟钝,沈隐却有着散打的底子,平时也没少跟纪兰亭打架的经验,肉眼可见地占了上风,挨得少输出多。 但即便如此,他挨得每一记都痛在沈琼瑛的心上,即使他打在沈瑾瑜身上拳拳入肉,沈琼瑛都想给他吁吁手。 她不能看着沈瑾瑜动她的宝宝!一下也不行! 沈瑾瑜吐血的嘴角被她无视了,她眼里只有沈隐微青的额头。 她抄起自己散落在旁的打底衫,出人意料地从后勒住了沈瑾瑜的脖子,死命收紧。 停手!!!她每个毛孔都宣泄着恨和狠,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对她做的那样,死死勒住他呼吸的命脉,让他只能像条狗,苟延残喘摇尾乞怜。 沈隐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毕竟她一惯温柔。 可想到她被逼成这样,不光是受尽委屈,更是为了维护自己他又暖心又难过,不光是挥拳猛砸,更是上了脚狠踢。 沈瑾瑜也没想到沈琼瑛会这样。 继刚才夺刀之后,他彻底寒心她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 她明明是懦弱的性子,却一而再再而三为面前的少年破例。 他忍不住重新审视沈隐,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阴冷。 沈琼瑛被折磨一场早就没什么力气,如今为了制住他,用力到整个人都在抖。 被折磨到极致的反骨战胜了懦弱,她虚脱的身体像是打了鸡血,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他喘着粗气冷笑:你勒死我吧咳咳监控拍的清清楚楚菜刀上还有咳咳我要是死了你们母子咳谁也别想脱罪! 他确实算中了沈琼瑛的软肋。 她有一瞬间是真的想勒死他,本来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杀人跟小隐没关系。 可现在想来,小隐夜闯民宅,又拿过凶器,确实难以脱离。 她激动到发红的眼睛凝固下来,愣怔的目光对上了小隐的,他冲她微微摇头。 沈瑾瑜很快顾不上耍心思,脸都绿了。 极致的痛楚使他表情因为忍耐而扭曲。此时的他浑身挂彩,口角含血,面目狰狞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眼神更像是淬了毒,死死盯着少年的背影。 偏偏沈琼瑛虽说没再想置他于死地,却仍把他固定在不能动弹的范围内。 他眼里忍不住对少年燃起了深深的嫉妒和憎恶! 沈隐那两个电话打得不同寻常。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可喝药调理后她就很少昏过去。 只因为他是她的儿子?因为女人该死的母性? 没事吧?纪兰亭紧张的目光不离,看见她不省人事,吓得心脏猛跳。 穿好后,在她额头印下绵长的吻,又在她唇上短暂亲了亲,这才打横抱起她,向门外走去。 但这不妨碍沈隐下毒手,眼看沈瑾瑜露出得逞嘲讽的笑容,他郁气难消,也回敬了一个冷笑,穿鞋的脚就这么跺上了沈瑾瑜的下身,随后更是往死里踢。 打底衫有弹性,一时半会要不了他的命。 他停顿片刻,还是从善如流。 凭什么?! 自己精心呵护的花朵每每被沈瑾瑜往死里碾磨蹂躏,沈隐更是痛恨气急,可不得不停下踢打,把她抱在怀里。 沈隐也不知道她身体是不是又爆发了什么隐疾,更不知道沈瑾瑜是否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只能再次委托纪兰亭:你带她去你家医院全面查查,尤其是下面。待会我自己回家。每次这时他都特别无力,但因为母子的身份,涉及那方面的体检,又有性事痕迹,他实在不适合出现。 男人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毒打,可以说比勒脖子还要疼的酷刑。 手毫无顾忌伸到了她赤裸的乳房上,探测着她心跳的频率,他脸色稍霁。 想当初他要的多简单?不也只是跟她只有彼此,就那样相互搀扶白头到老?! 下体钻心般疼痛,像是废了。 互相读懂了对方的意思都不想对方沾血。 这时间地点也不是矫情的时候。 可他心脏却更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沈瑾瑜忽然睁开了眼睛。 刚才勒住沈瑾瑜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本就被性虐到虚脱的身体透支完毕,再加上一度动念杀人的紧张刺激,此时心气一松一怕,她眼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那时她说什么?她说不行,她喜欢孩子想要孩子! 自始至终,目光和动作都没有丝毫面对母亲裸体的尴尬和避忌。 去他妈的孩子!!! 一件件为她穿衣,神情温柔,动作怜惜。 凭什么对方能仗着她的无知无觉让她这样破例去爱!凭什么对方能借着儿子的身份去霸占她独特的温柔?凭什么他花了半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对方轻易获得独家占有? 周宇泽时刻暗中观察,看到他出了夜幕就想跟出来,奈何家里管太严,都十一点多了,他真找不到借口。偷溜被晚归的周林海抓了个正着,担心被敏锐的父亲注意到异常,到时候免不了利用这事打击沈瑾瑜,继而牵连到沈琼瑛,他只能若无其事按住焦急。 她失去意识,背也没法背,一直公主抱,这么下去几公里胳膊确实受不了。 沈隐抱着沈琼瑛走到了大门口,正愁这边不好打车,就见熟悉的幻影从门口一侧冒了头,车门打开,纪兰亭冲他招呼:快上来! 她的温柔给了另一个亲人,而对方明明像自己一样别有企图!!! 他死死咬牙闷哼几声,没支撑多久就疼昏了过去。 几乎在他抽搐着疼昏过去的同时,沈琼瑛也卸了力,整个人一阵阵后怕,每个毛孔都突然舒张着冷汗。 他想起沈隐看向她藏不住的爱意,和含化在舌尖的呵护;想起她为了沈隐敢于以身相互,从懦弱变勇敢的独特温柔;想起他为她穿衣毫不避讳的暧昧和落在她唇上的禁忌之吻。 -- 第262章 三人同床她爱谁? 洗过澡躺在她的床上,沈隐心急如焚等着电话。 直到纪兰亭发来微信: 没什么大事,可能太累了,低血糖也有,在输液,顺便处理外伤。 沈隐心头一松,强忍着惦念回了过去: 那就先别折腾了,你守着她,我明天带饭给你们。 摁灭了手机,他躺在黑暗中感到深深的失落。 一遍遍回想着她受伤的狼狈,她维护他的模样,越想越煎熬,就这么熬到了两点多,才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纪兰亭本来确实想让她住院的,但一来顾虑到沈隐的心情,二来他也实在顶不住了。 原本圣心医院的小护士们,不说全都对他富三代的身份青眼有加,也满不少因他性格嘻嘻哈哈打成一片,自从上次陪瑛瑛住院,那些爱意或善意就消失了。 这次就更离了大谱,她全身性虐的痕迹那么明显,也不知道沈瑾瑜是不是属狗的,又是掐又是咬,还有虐打强暴,上药过程不复杂但琐碎至极,导致当班的医护都被惊动了看他的眼光都不对了,活像看看变态禽兽。 他怕还没捱到天亮就污名妖魔化,到时候还没等到沈隐来接,他先被老爷子给叫回去藤条伺候。 砸出去十几张购物卡也没能挽救岌岌可危的形象,只得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带她回了沈家。 用她包包里钥匙开了门,他抱她进了卧室,掀开被子把她往中间一放,自己也是身心俱疲,躺在旁边呼呼大睡。 大被同眠三个人,看起来挺暧昧的,但今夜折腾成这样,谁也没心思干别的。 只不过早上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纪兰亭是被晨勃憋醒的,他已经忍很久很久了。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怀中的香软娇躯,自然而然把她揽在怀里亲昵。 冬天早晨天亮得晚,五六点钟,拉着厚厚的窗帘,根本看不大清,何况两人都没睁眼。 沈琼瑛昨晚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纪兰亭,以为身上是沈隐。 因为睡意躲了两下,对方却把她越揉越紧。没办法,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企图在对方单方面的爱抚里再侥幸入睡。 可纪兰亭哪里能够?他顺着她的脖子亲吻,诱得她发出动听的呻吟,他吻到了下巴、嘴角、唇瓣 沈琼瑛睡意渐弱,无奈又甜蜜地回应着他的吻。 昨晚发生的事心有余悸,能在他怀里醒来,和他缠绵拥吻,她获得了勇气和平静。 纪兰亭得到回应欣喜若狂,越吻越上头,手顺着她肩胛腰肢摸索,同时伸出舌头纠缠。 这个吻渐渐从温馨安抚变得暧昧色情起来。 他的手不老实地四处游移,抚摸揉弄,口舌也越发灼热升温,带了点别的滋味。 沈琼瑛知道少年想跟她发生点什么。 她只微一迟疑,就放弃了抵抗。 虽说身体各处还痛,下面也有些瑟缩,但如果是宝宝想要,她是愿意的。 如果他需要这样做才能治愈沈瑾瑜造成的不安,她只会感到心疼愧疚,任由他予取予求。 沈隐心中惦念着给她带饭的事,早早睁开了眼睛。 耳边传来她细碎而熟悉的呻吟。 他本能揽住她的腰肢,想要带到怀里。 可事与愿违,不仅没带动,反而与另一只大手十指相扣。 粗大的指节、微粝的薄茧、火热的手掌他一下子醒透,觉出不对。 昨夜一幕幕回放般涌入脑海,瞬间睡意全无,本能地执起了手机照明。 尽管屏保光微弱,仍把狎昵热吻的二人照得清清楚楚。 而他冷清的脸也映入沈琼瑛惺忪的睡眼中。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小隐,又看了看一脸如梦初醒的纪兰亭,一时血冷。 沈隐丢掉手机,光源倒扣在棉被上,仿若刚才的僵持是幻觉。 可窗帘外的天光却愈发明亮清晰,让大床上两男一女的冲突和谬误无所遁形。 宝她的声音还未从口齿中完全溢出,已经被重重的摔门声隔绝室内。 你再睡会,我去跟他解释纪兰亭有些歉疚,试图帮忙,让她好好休息。 都怪他,软玉温香在怀,这是多少个日夜不敢想的,稀里糊涂睡忘形,连她身体的不适都给忽略了 可他自责的话音同样落了个空,她已经不顾一切跳下床,追出了卧室。 沈琼瑛赤脚追到了玄关,看到沈隐的鞋子还在,这才放下心,挨个房间寻觅。 天旋地转中,她如痴如醉的目光凌乱而无序地散落在厨房的墙壁、天花板、地板、门口 她紧紧嵌入他的怀抱,闭上眼睛,心里话脱口而出:我爱你!她也喜欢纪兰亭,可是她爱小隐。 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从里到外,跟她津液交汇。 尽管他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愿细想,可听到她急于澄清说开,他还是伤心。 她喜出望外,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不是的我怕你嫌弃我跟他我想去漱漱口再回来亲她觉得自己嘴笨,哄多半是哄不好他,但是亲亲他肯定抵挡不了。想着还不由忐忑,毕竟她身上也被摸过亲过了:要不,我去洗个澡? 她光裸的脚掌踩在清冷少年的脚上,两人贴面舞般浪漫无间,仿佛再穿插不进任何。如果不考虑自己沮丧的心情,这一幕看上去真是该死的美好。 所以沈隐对于她真是不同的,而自己跟她却再也回不去了。想想也是,都是他在一厢情愿强迫纠缠 可等了许久,她只是歉意地看着他,仍树袋熊一样长在沈隐的身上。 最后,她似乎是放弃了,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抱起,放置在自己脚面上。 到如今,他根本不可能放手了。 其实他每常惴惴,害怕失去她,害怕也不择手段强取豪夺真好,他不用变成另一个沈瑾瑜,让她厌恶又远离。 其实不用沈隐刻意引导,她最初澄清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她近乎讨好地配合着,又是张嘴又伸舌头,惹得他更是疯狂索取。 你好好想明白了,我和他你选谁?如果你还喜欢他,我他刻意拖延了声调。成全?不存在的,即使她选别人,他也不会允许。 突然,她眼神恢复了几丝清明,意外对上了门口的少年。 别说了被情敌同情更加惨淡难堪,他急吼吼打断,把手中的毛绒拖鞋匆匆丢下,抹了一把脸夺门而出。 你去哪?就用这点耐心应付我?他酸溜溜讥讽:还是说在我这没戏就去他那寻求安慰? 原本朝气蓬勃的少年此刻蔫哒哒红着眼睛,不是滋味地看着那对拥吻的母子。 她娇羞又懊恼的样子那么美好可爱,像是16岁少女情窦初开向crush告白,娇憨清媚得引他着迷,什么情敌仇敌都忘光,情不自禁再次疯狂索吻。 很快她腿软了,几乎勉强挂在他脖子上才没滑落,完全站不住脚。 这样的话她原本一辈子埋藏心底的,却被他猝不及防逼了出来。 他纪兰亭可比沈隐那个逼王体贴多了,一定不端着叫她尴尬为难,他很好哄的,给点阳光就灿烂,只要她过来面前他就肯自我攻略。 他没动,也没有反应,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煮饭机器。 和我亲就不许再给别人抱,谁也不行,能做到吗?他似乎还在介意。 还要洗什么澡?她不知道自己身上伤痕累累刚上的药?真是个傻瓜,他怎么可能嫌弃她? 怪妈妈迟钝,别生气好不好?她小心翼翼,可他仍不接茬。 她也曾被他逗得娇羞,却从未对他主动撒过娇。再加上她那句心迹表白,他嫉妒得快要原地发酵那样的话即使热恋时如胶似漆,她也从未对他说过! 不是没想过他哪怕做再多也没可能失而复得,只是不愿接受这样现实的结果。 连沈隐也侧身回头看向他,委婉致歉:昨晚谢谢你,但是 她轻轻走过去,从腰后抱住他,贴紧他的后背:对不起宝宝我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他是你 火气一下子熄灭,温情回归。其实道理他都懂,昨夜她断片,早上会混淆根本不是她的错。可只要联想到不能独自拥有她的可能性,他就心烦气躁。 只要你她连忙表明心迹。 他站着一动不动,期待她像是去哄沈隐一样也来哄哄自己。 他眉眼冷凝,看不出喜怒,忙碌娴熟地为她熬药和煮粥,有条不紊,越发沉静。 正亲得忘我,沈隐身形一顿,隐晦地看了眼门口,在她耳边拷问:真的只是认错了人? 从来都是他去强求,这一刻他觉得此生足够。 唔真的只想和你亲她粘腻撒娇像小母猫。 宝宝她在他后背反复蹭着脸,像猫咪一样讨好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他发脾气,她还会好受些,可他这样默默为她做事,她反而哽得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在厨房看到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