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1v1)h》 我叫得好听吗? “啊……老公好棒……啊……好舒服……啊……要到了……” 马厩内传来女人娇媚的呻吟声,马隔间的匹匹骏马全都喷着鼻子目睹着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操干的香艳场面。 没多久,男人提裤子站起来,拿起定制的西服穿上,扣上名贵的腰带,一偏头,就看见一个马场管理员正拍着马脖子站在边上。 不知看了多久。 男人穿好衣服,从钱包里拿了点钱,径直走到那管理员跟前,把手里的钱递了过去。 谁知那管理员也不接,看不见他似的,全程只盯着掌下的骏马。 “呵。”男人哼笑一声,也没再管他,转身走了出去。 躺在地上的苏情见金主头也不回地走掉,这才站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上旗袍,扣好每一颗盘扣。 她旗袍里面没有穿安全裤,高开叉一路开到大腿,露出白皙的大腿和里面的白色蕾丝内裤。 她穿上高跟鞋,理了理凌乱的卷发,这才风情万种地走到管理员跟前问,“我叫得好听吗?” 苏情长得很漂亮,一双眼睛勾人似的闪着光,眼波流转间尽是妖娆的风情,她身子前倾,被旗袍勾勒的饱满胸部全部往前挤,几乎要冲破那层柔软布料,跳跃到男人眼前。 她声音娇软,尾音上扬,带着勾人的嗲意,惹人遐想。 男人抚着马脖子,目光看也不看她,大概是第一次见识到有女人这么不知廉耻地跟男人在马厩里做爱,他动了怒,言语透着刻薄,“还没我的马叫得好听。” 谁知,苏情听了半点不生气,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片刻后,冲男人说,“我很好奇,你的鸡巴得有多大,能把马操出声。” 男人登时愠怒地瞪着她。 苏情不甘示弱地回视着他。 这个马场管理员长得还可以,五官周正,眉毛浓黑,鼻梁很挺,眼窝较常人更显深邃,轮廓刀削似的冷硬,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看人的时候,里面像一潭漆黑的水,似乎要把跟他对视的所有人都吸进去。 他穿着马场的骑装,纯黑制服,手上戴着黑色手套,身形意外地高大挺拔,后背笔直,脚上是一双水靴。 明明只是个小小的马场管理员,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冲苏情这个会员级别的客人发火。 苏情收回视线,懒洋洋地踩着高跟鞋往回走,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再见啦,大鸡巴。” 男人:“……” -- ℙò⑳㍭cò⒨ 你好像硬了哎 苏情第二天才透过窗户看见金主已经坐车离开了。 他留在这里的,除了她,还剩下一张金卡。 苏情捏着那张卡甩了甩,在卡上印了个唇印,这才把卡塞进钱包里。 别的不说,金主的分手费还是很可观的。 只是,她没想到,她昨晚用那种方式都没能挽回金主。 金主今年叁十九了,马上四十岁了,结了叁次婚,孩子不知道几个,苏情从不过问那些不必要的东西。 她只关心,金主的钱有多少,能给她多少。 从她被金主包养的那一刻起,金主给她的固定零花钱就是一个月十五万,偶尔送个礼物什么的不算。 比如,她生日时候,金主送的那块两百万的表。 再比如,圣诞节的时候,金主送她的那条一百多万的项链。 可惜了,以后再没有金主的礼物了。 他看上了影视圈里的一个当红女星,放话说,只要对方到马场跟他做一次,他就把对方以后的资源全包了。 然而,那女星没来,苏情来了。 可惜。 金主已经睡腻了她。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叫床声音太假,还是自己的高潮反应太假。 总之。 苏情倚着窗户看着已经开远的那辆劳斯莱斯,轻轻叹了口气。 她被甩了。 九月的天,外面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 苏情下了楼,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从马厩牵了匹马,踩着椅子跨上去,两腿一夹,驾着马越过了马场的栅栏,冲到了外面的路上。 “喂——”身后传来人的呼喊声。 苏情颇觉刺激,拿起金主送她的马鞭抽了抽马屁股,直把黑马抽得更快了。 她伏在马背上,隐隐地看到金主的车就在前方,她驾着马飞快地冲着,然而,不等她冲到跟前,那辆车已经在前方拐弯上了大路,汇入车流。 她勒住马,因为动作幅度过大,马前蹄高高扬起,她被甩了下来。 “操!”她痛得骂了句脏话。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她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从马上飞快地跳了下来。 苏情正要将手递过去,就见那男人绕过她,径直走向她骑来的那匹黑马跟前,男人从口袋里摸出胡萝卜递到马嘴跟前,“乖,吃一口。” “……” 苏情气得要炸了。 “喂!”她喊,“过来扶我一下。” 男人安抚完马,这才走到苏情跟前,他半蹲下来,检查苏情的脚。 苏情这才看清他的脸。 浓黑的眉,睫毛又长又密,眼窝深邃,眼睛黑沉沉的。 “大鸡巴,原来是你。”她浑不在意地看了眼自己的腿,声音不咸不淡地问他,“断了没?” 男人眸子黑沉沉地盯着她,“我警告你,想死不要拉上我的马。” 口气很凶啊。 苏情半点不介意,她笑得唇角扬起弧度,一双眼睛魅惑地眨着,“我这么漂亮,哪儿舍得死。” 她腿跌伤了,没法一个人骑马回去。 男人把她抱上马,随后跨坐在她身后。 男人驾着马在路上跑了片刻,苏情的腿打在马肚子上,疼得掐他的胳膊,“疼疼疼……” 男人只好勒着马,慢吞吞地载着她往回赶。 安静了没一会,苏情笑着回头,冲男人道,“哎,你操的是哪一匹马?是我们现在骑着的这匹吗?” 男人早就见识过她的伶牙俐齿,现下根本不回应。 苏情往他胸口靠了靠,仰着脸看他,“怎么不说话?” 她存了心撩拨他。 饱满的臀部一下一下地磨蹭他的腿间。 男人掐着她的腰,怒道,“你老实点!” 苏情偏过头,冲他一笑,“你好像硬了哎。” 她呵气如兰,笑容魅惑。 暧昧的声音落在空气里,像点燃了一把火,烧得周遭的氧气都稀薄了几分。 “大鸡巴。” -- ℙò⑳㍭cò⒨ 下流 回到马场,男人就下了马,把苏情抱下来往椅子上一放,又跨上马跑远了。 已经有几个医护人员过来了,抬了担架让苏情躺下,苏情乖乖躺下,却发现,不知何时,一开始阴沉沉的天,放了晴。 轻微崴伤,不算严重。 涂了药酒包扎好后,苏情就拿了一副单拐出来了。 马场一群人在骑马,隔着距离,她一眼就认出那个大鸡巴。 他很显眼。 那身黑色制服衬得他挺拔魁梧,肩宽腰窄,夹在马腹的两条腿更是强健有力,裤子崩得紧紧的,将底下的肌肉形状都勒了出来。 苏情托腮看了片刻,就见他下了马,走到一边喝水。 他摘了手套,粗长的指节扣住水瓶,喝水时仰着下巴,凸起的喉结滚动着。 有水珠沿着喉结滚动滑进里衣,他抬手擦掉,目光转过来,对上苏情打量的视线,他黑眸没什么情绪地正要移开,就见苏情冲他做了个手势。 很下流的手势。 左手五指成圈,右手无名指笔直伸出来,做出刺进圈里的抽插动作。 他黑眸顿住。 苏情已经哈哈笑开。 看他转身要走,苏情高声喊,“喂!大——” 男人蓦地转身,目光冷冷瞪着她。 苏情面上带笑,眼尾总带着勾人的风情,“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只能喊你大——” 她作势要喊。 男人已经瞪着她出声,“李钧。” “李钧。”她满意地晃了晃食指,“再见~” 她做了那么多,无非就是为了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李钧瞪着她的背影,只觉得这女人……让人烦得很。 苏情回到房间,就甩了单拐,自己扑到床上。 翻了翻手机,圈里的好姐妹张茉莉问她成功没。 她拿手机拍了张自己受伤的脚回了过去:【你说呢?】 张茉莉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我靠,怎么受伤了?” “骑的那匹马不听话。”她说起马,想到那个男人,微微一笑后,她翻了个身,盯着自己的脚看了眼,“算了,金主已经把我甩了,这页翻篇了,以后别提了。” “没事,姐们儿到时候给你介绍个。”张茉莉小声说,“不过,没你这根大腿粗。” “得了,找比他还牛逼的,我怕是活不到两天就被他找人偷偷弄死了。”苏情非常有自知之明,“而且,圈里都知道我是他的人,其他大佬谁敢要我?” “要不,拿点钱做点生意?”张茉莉问。 “不用了,我没那个精力。”苏情呼出一口气,“累了,我先在这休息几天,正好养养伤,等好了,再想下一步出路。” 那个圈子,她是回不去了。 手里攒了不少钱,做生意她不行,投资她怕风险高,也没什么靠谱信得过的熟人。 她思绪杂乱地想着,一闭眼睡着了。 醒来时,楼下一片嘈杂。 天黑了,马场的每个晚上都有活动,免费的篝火烤肉,免费的啤酒饮料,还有免费的歌舞节目欣赏。 昨晚她全程忙着给金主倒酒夹菜,都没好好欣赏过呢。 她正要起来,才发现脚腕疼得厉害,开了灯,看见地板上躺着的那副单拐,她眉头皱了皱,拿起桌上的客房电话拨了过去。 “喂,救命,我动不了了。” -- 怎么这么硬 李钧带着医生赶过来的时候,苏情正躺在床上补妆。 门被打开后,李钧额头还淌着薄汗,一过来,身上的汗气就渗进整个房间。 他应该刚给客人表演完赛马项目。 “不是说动不了?”他拧眉瞪着苏情。 苏情合上粉扑,笑得一脸无辜,“是啊,动不了啊。” 医生要上前检查,李钧拦了他一下,“不用检查了,她骗了我们。” 外面的歌声传过来,打破房间里的诡异气氛,医生拿着药箱又出去了。 苏情倚着床头,冲李钧风情一笑,“我没有喊医生,我只是想下楼,但是那副拐掉地上了,我够不着,所以没有骗你。” 李钧捡起地上的单拐递给她,一声不吭转身往外走。 “喂!”苏情喊了他一声。 李钧停下转身。 只看见灯光下,苏软眨巴着那双闪着光的眼睛冲他道,“拄拐走路太慢了,你抱我下去吧。” 李钧冷哼一声,抬脚就走。 苏情拿起电话,号码都没拨,冲着电话那头道,“喂,前台吗?你们这边有个叫李钧……” 男人猛地扑过来,从她手里抢过电话挂断。 苏情嘴角漾出得逞的笑,她揉了揉自己的腕子,撒娇似地说,“轻点嘛,弄得人家手好疼。” 李钧深吸一口气,瞪了她一眼,随后俯身把人抱起来。 苏情依旧穿着高开叉的旗袍,她身上很香,不是那种香粉的浓郁味道,是很甜的果香,很好闻。 女人身体柔软,还很轻。 她个头不低,约一米七,这个体重,明显过于瘦了,但是该长肉的地方……一点没少长。 只是抱着她下楼,短短不到叁分钟,李钧被她柔软丰满的胸部挤压了数次,她柔嫩的小手刻意地搂住他的脖颈,说话时也故意在他脸前吹着气。 “你身上怎么这么硬?” 她说话时,尾音总上扬,带着点嗲意,“硌得人家好疼哦。” 李钧绷着脸,一直把她抱到歌舞表演的台下,找了把椅子给她放下,随后转身就走。 苏情挥了挥手,“谢啦,大……” 李钧猛地扭头瞪着她。 苏情笑得一脸风情,“大哥哥~” 李钧:“……” 苏情一坐下,边上不少男人注意到她。 她长得极其漂亮,那张精致的脸不输任何电影明星,而且身材极其火辣,高开叉的旗袍勾勒出她高耸的胸部,她侧身坐在椅子上,细腰不堪一握,挺翘的屁股将旗袍撑得饱满圆润,往下是露出来的白嫩大腿,皮肤白得近乎发光。 男人身边也都带了女伴,那些女伴气质长相各方面都不如苏情,见身边的男人不停看向苏情的方向,几个女人心里都不太舒服。 她们早就注意到苏情,先是被她的长相惊艳了一下,随后就看到了她受伤的脚上戴的那条链子。 那其实是一条手链。 总价值是二十多万,并不是特别贵,但那是限购款,全国只售二十条。 能得到这条链子的人非富即贵,还必须是有身份的。 这个女人不仅得到了这条链子,还……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戴在了脚上。 -- 色情 才看了不到十分钟的歌舞表演。 就有四个男人请苏情喝酒了,苏情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脚,只接了杯果汁。 苏情身边没有男伴,而且这群客人都是今天才刚到的,不知道苏情是被金主包养的女人,只以为是个独自出来骑马的漂亮女人,所以根本没想太多,纯粹是色欲熏心,想找苏情来场一夜情。 苏情自然也看得懂男人眼底的欲望。 她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多年,早把察言观色四个字吃得透透的,她脸上带着笑,就算拒绝都显得温柔极了,边上带着女伴的男人都被她迷住了,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 苏情只专心地看歌舞表演。 她以前也学过跳舞,为了身体的柔韧性,为了塑造更好的气质,也为了讨好金主,学了整整四年,一节课都没落下。 只可惜,她现在脚伤了,不然也能上去跳一个。 反正金主都抛弃她了。 抛头露面跳给其他男人看也能满足她自己的虚荣心。 她靠在椅子上,看了很久,才发觉有些饿了,目光朝烤肉的架子上看了眼,正好有男人端了烤肉和羊奶迎面过来。 两人目光对视上,苏情冲他展颜一笑,男人径直走过来递给她,苏情微笑着道了谢。 她没用筷子,只用手指捏了片肉,蘸了点酱料尝了口,味道很不错。 她舔了舔唇,冲男人笑得更开怀了几分,“好吃。” 一个女人气冲冲地过来,一把扯过男人的胳膊,“你干嘛!” 男人皱眉甩开她,“干什么你,我看她腿伤了不方便,帮个忙而已。” “帮个忙?我看你是想跟她上床吧!”那女人气疯了,口不择言地大声嚷嚷起来。 “胡说什么!”男人察觉到四周看来的视线,拉着女人往外走,临走前,还把手里的那盘烤肉放在了苏情面前。 苏情半点不受干扰,手指捏着烤肉片,一片又一片地涮着酱料吃,还拿了羊奶喝了口。 等她抬头时,才看到对面李钧牵着一匹黑马进马厩,他所在的地方极暗,但她仍一眼认出他。 男人个头魁梧高大,那身黑色骑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异常帅气挺拔,他五官周正,眉眼带着浩然正气,黑眸沉沉的,眼窝深邃,在一众男人堆里,也能凸显出他与众不同的那股子劲儿。 苏情捏着肉片,边放在嘴里撕咬边盯着他看。 他好像除了管理员,还是教练员,同时身兼驯马师,还包揽赛马表演项目,或许是马场老板的亲戚,也或者跟马场老板有点关系,总之到哪儿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男人余光似乎感应到她的视线,偏头看了眼。 苏情将肉片塞进嘴里,随后颇为色情地吮咂着自己的食指。 男人皱眉转头,不再看她了。 苏情笑了起来。 奇了怪了,这么多男人都想上她。 偏偏,她只想逗弄那个看见她就烦得拧眉的男人。 李钧。 她咀嚼着这个名字。 唇角微微勾起。 还不如大鸡巴好听。 -- ℙò⑳㍭còⓂ 等我洗完 苏情要回房间的时候,来了个估摸没到二十岁的小男生。 他穿着马场服务员的服装,红色的衬衫,黑红色的马裙,底下是黑色长裤,他礼貌地冲苏情做自我介绍,表示自己扶她回去。 苏情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我不想走,叫李钧来抱我。” “他有事。”小男生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我,我来扶你上去。” “那就等他忙完。”苏情冲他笑,“有平板吗?我想看个电影,对了,给我拿个毯子来。” 小男生没办法,拿了毯子和平板递给苏情之后,又跑进马厩里,跟正在给马洗澡刷毛的李钧喊,“二哥,她不让我扶,非要等你来……抱她上去。” 马厩里一行四五个驯马师都在给自己正在驯养的马喂食培养感情,听到这话全都笑了起来: “哟,那女人怕不是看上你二哥了!” “哈哈哈!李钧你发了,那女人手里很多钱,她那金主出手阔气,她肯定攒了不少钱,准备找个老实人嫁了!” “我要是你,我今晚就跟她了!” “哈哈哈哈哈!” 小男生后悔自己喊这么大声了,马场的人都知道苏情是跟着谁来的,她在那人面前充其量就是个暖床的小叁,也就是比妓女高级一点。 他担心李钧生气,赶紧几步跑到李钧跟前看他脸色。 李钧沉着脸给马梳毛,片刻后弯腰在桶里洗了手,拿了毛巾擦干净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来。 “二哥……”卫小杰觑他表情,小声说,“他们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李钧黑眸乌沉沉的,声音辨不出喜怒,“你去忙吧。” “好。” 苏情正在平板上看电影,网速有点卡,她看得百无聊赖。 她把毯子扯了扯,盖住身体,只露出一张脸,缩着躺靠在椅背上,目光淡淡地越过平板,虚无地落在地板上。 直到一双黑色水靴出现在视野里,她才笑着抬起脸,“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上两个小时呢。” 马厩场地浩大,光马隔间都有上百个,进进出出总会沾染马厩的味道,李钧身上臭烘烘的,还带着点浓郁的干草味。 他似乎想用身上的臭味熏退苏情。 可苏情却笑眯眯地朝他伸出两只手。 李钧眸子盯住她,半晌后,俯身把人抱了起来。 不少男人都在楼下吃东西聊天,看见李钧抱着苏情坐电梯上去,不少人都露出一种微妙的表情。 李钧视而不见,径直把苏情送到房间。 “我想洗澡。”被李钧放在床上的瞬间,苏情用力搂紧他,手指在他脖颈后面画着圈,“抱我去洗手间。” 李钧瞪着她,没说话,俯身把人再次抱起,踢开洗手间的门,把人放下,转身就走。 “喂!”苏情喊了声。 转身时,李钧看见她正在解盘扣,她从下往上解,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没穿安全裤,露出来的内裤是纯黑的蕾丝款,对比之下,被包裹的皮肤白到发光。 她解到最上方,下巴微微仰着,葱白的手指沿着修长的脖颈往下轻抚,旗袍一点点被打开。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落在空气里。 “在这等我洗完。” “不然,我摔倒了,你还得再进来。” -- 啊……轻点 苏情洗完澡出来时,李钧还是走了。 洗手间门口站着女服务员。 苏情冲她笑了笑,挥手让她走,随后拿了桌上的客房电话又拨了过去。 “医生让我换药来着,我现在刚洗完澡,不太想动,麻烦你叫医生来一趟。” 出乎意料地是,李钧也跟着来了。 他似乎刚洗完澡,一头黑发半湿不干的,发尖往下滴着水,他穿着件黑色T恤,露出来的小臂突起一片青筋,手臂肌肉更是发达,微微一抬手,肌肉就凸起结实的形状,男性荷尔蒙爆棚。 苏情倒是没怎么看他。 她洗澡的时候,一直站着,脚腕用了劲,洗完澡出来才发觉疼得都肿了。 她现在没有调戏男人的欲望,只想让医生把自己的脚腕弄好了,好让她今晚睡个安稳觉。 “肿了。”医生查看完后,给她换了药,又涂了点药酒揉了揉。 苏情怕疼,吸着气呻吟着,“啊……啊……疼……” 喊出来的声音更是娇嗲,像是……在叫床一样。 医生听过那么多人喊疼的声音,还是第一次听见苏情这么……勾人的声音,他身下隐隐要起反应,一想李钧也会给人按,赶紧找了借口告辞,“我想起来,我还有个病人,李钧,你帮她按。” 说完,不等李钧推辞,起身就跑了出去。 李钧沉着脸往椅子上一坐,蹙眉盯着苏情的脚腕看。 这女人浑身上下都长得精致漂亮,那双脚小巧修长,脚指甲涂满紫色,衬得那脚又白又好看,脚腕子细细的,戴着条亮闪闪的链子。 他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倒了点药酒涂在掌心,低头给她揉搓。 他力道比医生大,一掌揉下去,苏情脸都疼得扭曲了,哭似地叫了声,“啊……轻点!” 她这不是装的呻吟,却喊得比装出来的还要勾人。 她把脚往回抽,疼得直喊,“你会不会啊!疼死了!去喊刚刚那个……啊……疼……啊……李钧!啊……” 不等她说完话,李钧箍住她的脚,一个劲揉搓着她的脚腕。 没一分钟,苏情满脸是泪地躺在床上,张着嘴大喘着气,她鼻尖都红通通的,胸口更是起伏不定。 眼看李钧起身要走,她顾不得还在泛疼的脚腕,猛地冲下去,将李钧压在墙上,踮着脚往他脖子上咬去。 李钧蹙眉,抬手推她,五指却抓住了一团软肉。 她没穿内衣,底下是真空。 他意识到是什么,正要松手。 苏情已经一把抓住了他裤裆里的性器,她眼角还挂着泪,嘴角却高高上扬,笑得十分得意,“原来早就硬了啊。” 她食指顺着性器的弧度滑动着,李钧的眸子沉得愈发厉害了。 他一把掐起苏情的腰,把人往床上一扔,随后头也不回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门内传来苏情哈哈大笑的声音。 李钧走出去几步,进了洗手间,偏头照了照镜子。 脖子上留了个清晰的齿印,底下已经渗出一丝血淤。 还带着点口水。 那里明明应该泛着痛感,却带着奇异的麻痒。 他用指腹捻掉,又用水洗了洗。 低头时,他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香水味,淡淡的带着果香。 是那女人身上的味道。 他眉心皱得厉害,底下的性器更是硬得发疼。 -- 诱惑 苏情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她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昏昏沉沉地难受。 她下床时,才发现脚腕好了不少,起码不需要架着那只单拐了,她瘸着脚洗漱完,叫了份午餐,吃完换上旗袍出去了。 九月的天说变就变,昨天还是阴天,今天就是艳阳高照。 她抬头用手虚虚遮住头顶刺目的金色太阳,透过张开的五指,却看见跑马场外围,李钧正在跟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在说话。 那女孩看着不大,跟昨天那个服务员年纪差不多,应该也就刚成年,脸上挂着羞赧的笑,她细声细语地在跟李钧说着什么,李钧唇角难得勾起一角,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 苏情打了个响指,冲前台要了包女士烟,卫小杰拿了打火机过来替她点上。 苏情徐徐抽了口,呼出去的时候,脸转到李钧的方向,烟雾迷蒙,卫小杰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他拿着打火机没走,站在她边上,大着胆子说了句,“那是二哥的未婚妻。” 苏情的重点却放错了,挑起眉笑了,“二哥?” 卫小杰挠了挠后脑勺,小声地说,“我说,那是二哥的未婚妻。” “嗯。”苏情手指撩起耳边一缕长卷发,“你刚刚说过一遍了,我听到了。” 卫小杰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 苏情笑着转向他,“你怕什么?” 卫小杰支吾着说不出话。 她重新转向李钧的方向,透过暖茸茸的阳光,她眯起眼,微微勾起唇,“你怕我勾引他,还是怕他禁不起诱惑?” 卫小杰满脸通红,“没,没有,我就是……” 苏情把烟灰弹了弹,倾身靠近卫小杰,呼吸落在他耳边,带着明显的笑意,“我也好奇,他禁不禁得起诱惑。” 她说完话,招呼服务员扶着她去马厩挑马。 她要骑马。 马场好几十个教练员,一半的教练员都在带会员骑马,有两个过来招待她,见她脚伤了不方便,劝了几句,又见她执意要上马,忍不住去喊李钧。 毕竟昨晚卫小杰那么大一嗓子,不少人私自认为,苏情做这些就是为了李钧。 李钧一见到苏情就沉下脸。 苏情冲他嫣然一笑,她长得漂亮夺目,一笑宛如春风拂面,花开遍地。 在场的其他男人不管是结了婚的还是没结婚的,统统被她这一笑惊艳到,随后兀自转身去找事做了。 再漂亮,也是有钱大佬的女人,他们这群人招惹不起,也不敢招惹。 鉴于苏情“前科”劣迹,李钧先上了马,让她靠坐在他身后,他骑马带她出去溜达一圈。 苏情没什么意见,笑着说“好。” 等她上了马之后,李钧才发现,他做了个错到不能再错的决定。 苏情从后抱住他,两只手柔弱无骨地依附在他结实的胸口,隔着骑装,她似有若无地摸着他坚硬的胸肌。 马已经冲了出去。 李钧单手勒着缰绳,另一手掐住她的手按在腰侧。 马上颠簸,她柔软的胸部时不时挤压着他的后背,她的手次次脱离她该放的位置,辗转游走在他的胸口和小腹。 骑程短短不到叁公里,李钧眸色沉得厉害。 那只手此刻探到了他的裆部。 那里早已撑起一个帐篷的弧度。 苏情在他身后,笑得万种风情,“二哥,你的老二好像不是很听话啊。” -- ℙò⑳㍭cò⒨ 我在勾引你呀 缰绳被勒住,李钧下了马。 他在马下黑眸沉沉地瞪着马上的苏情。 苏情挑衅似地看着他,随后牵起缰绳,两腿一蹬,轻喝一声,“驾——” 披在后肩的长卷发被风吹起,她高开叉的旗袍露出大片白嫩的大腿肌肤,受伤的脚腕还缠着层白色纱布,是昨晚李钧为她亲自换上的。 她上马之后,就脱了高跟鞋,此刻,露出来的脚腕又细又白,白晃晃的那双脚时不时闪烁出耀眼的紫色。 李钧将食指和拇指扣在一起,放在嘴里吹了个唿哨,跑了一段路的马扬起前蹄长叫一声,返身折回。 苏情险些再次摔下来,她勒紧缰绳,身体压低,随后就见马蹬蹬蹬一路小跑到李钧面前。 男人逆光站着,脸上的表情看不清,只看到他抿直的唇角。 她轻轻一笑,“怎么吹的?教教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李钧黑漆漆的眸子盯住她。 “看不出来?”她笑得几分妖娆,几分妩媚,声音压得低低柔柔的,尾音带着蛊惑似的勾人气音,“我在勾引你呀。” 李钧面色发沉地看着她。 苏情在马背上活动了一下,随后将右腿抬起,和左腿并到一起,李钧轻斥,“你做什么?!” 苏情张开手朝他跳下来。 来不及多想,李钧上前一步接住她,抱着她刚站稳,他就恼怒地冲她喊,“你疯了!你的腿不想要了是不是!?” 她搂住他的脖颈,食指扫了扫他脖颈贴的那枚创可贴,踮着脚凑近他的唇,离他的唇不到半寸距离,呼吸尽数喷在他脸上,神态暧昧极了,“你关心我啊?” 李钧一双黑眸直直瞪着她看了数秒,随后猛地把她推开。 苏情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她吃痛地喊了声,屁股那一瞬疼得她脑子都是麻的,眼眶立马就红了。 她蹙着眉瞪了李钧一眼,就见男人跨上马走了。 她想站起来,发现尾骨疼得厉害,索性坐在原地不动了。 没一会,李钧又骑马回来,见她低头坐在地上,手臂圈着膝盖,脸埋在膝盖上。 他下了马,皱着眉喊了句,“起来。” 苏情没理他。 李钧喊了声,“喂,起来。” 她仍一动不动。 他动了怒,伸手去拉,柔软的手臂被扯起来,苏情满脸都是泪,她哭着冲他吼,“滚啊!” 李钧一时怔住,半晌才松了手,说了句,“对不起。” 他俯身去抱她,苏情边哭边打他,“滚,我不要你抱!” 李钧又道歉,“对不起。” 苏情哭得抽噎,“疼……” 李钧猜到了,昨晚替她揉脚腕时,她也疼得一直在哭。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把人抱到马上,让她趴着,随后他跨坐在马上,驾马之前,他低头看了眼,苏情一动不动地趴在马背上。 他伸手把人抱到怀里,一手横穿她的腰腹,另一手牵着缰绳。 回去的路上,苏情没再说一句话,只是被李钧抱下马时,眼眶通红。 马场的女医生替苏情查看了伤势,又上了点药。 苏情咬着手指哭得不行,李钧进去时,她整个鼻头都是红的,眼睛更是红得像兔子。 “怎么样?”李钧低声问医生。 “没什么大碍,晚上涂药,明天再涂一次,应该就没事了。”女医生拿了药递过去,又叮嘱苏情,“晚上趴着睡。” 苏情不说话,也不接药。 李钧把药接过来,俯身再次把她抱起来。 苏情看也不看他,也没像之前几次那样热切地搂着他,她的手臂和眼皮一样垂着,眼睛红红的,看着地板。 -- 给我洗澡 “二哥,怎么了?” 云秀见他抱着苏情出来,脸色沉着,便紧张地跑来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李钧看她一眼,又说,“你回去吧,我待会忙,没时间带你玩。” “好。”云秀乖巧地应声,在李钧抱着苏情进去之前,又多看了苏情一眼。 她好像哭过,一双眼哭得通红,但是……那张脸特别漂亮,云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面前的女人似乎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 李钧抱着苏情回到她的房间。 把人抱到床上,想起医生的叮嘱,将她翻过来放下。 她不说话,他也沉默。 良久,他又道歉,“对不起。” 苏情淡淡地说,“出去。” 李钧把药放在桌上,开门出去了。 中午吃饭时,他看见卫小杰从电梯出来,手里端着一份午饭,号码牌写的是苏情的房间号。 李钧蹙眉,“她不吃?” 卫小杰点点头。 李钧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下午是接待会员骑马,驯马,晚上是马术表演。 洗完澡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李钧照例在睡前去马厩查看一趟,回来时,随口问了卫小杰一句,“她晚上吃了吗?” “谁?”卫小杰愣了一下。 李钧看着他,半晌才皱眉说了句,“苏情。” “啊,她啊,没。”卫小杰苦恼极了,“送了叁次了,她会不会是想讹我们啊?” “你去弄份晚餐来,我去送。”李钧说。 “好。” 没多久,卫小杰端来一份晚餐,是烤肉和羊奶,还有卷饼和蘸酱。 李钧端着晚餐上去之前,又去了前台,拿了万能门卡。 卫小杰张嘴想说什么,李钧已经走进电梯。 他走到苏情的房间门口,敲了叁次门,没人应,他没多犹豫,拿了万能门卡刷开房门。 苏情躺在床上。 暖黄的灯光照出她瓷白的肌肤,她纤细的腰线,她白皙骨感的脊背,以及被枕头垫着的挺翘圆润的臀部。 她没穿衣服。 一件都没穿。 门开的瞬间,她似乎是被惊醒,扭头看了过来,目光却没有慌乱,只有被打扰的不悦。 李钧端着托盘,和一丝不挂的她,隔空对视。 “原来你们可以随意进出客人房间啊?”片刻后,她轻嘲,“客人被看光了,要怎么办?” “对不起。”李钧道歉。 “啧,又是对不起?”苏情挑眉,“那我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也脱光了让我瞧一眼?” 李钧沉着脸没说话。 良久,他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低头不看她的方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穿衣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吃饭,如果是我的原因,我道歉,你如果不满意,我可以赔偿。” “赔偿什么?”她脖子抬累了,抽了枕头过来趴着,转头看着他的方向,眼睛还有些红,在灯光下泛着异样的色彩和诱惑。 “你要什么?”李钧想说赔钱,可想到她的身份,她应该最不缺的就是钱。 苏情看了他一会,懒懒地说,“我想洗澡。” 李钧黑眸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才问了句,“你需要我做什么?” “抱我过去。”她挑眉看着他,“给我洗澡。” 她似乎笃定了他会拒绝,眉眼带着几分挑衅的笑。 却不料。 下一秒,李钧走过来,俯身将光溜溜的她抱了起来。 -- 你怎么硬了? 他的一条手臂横穿她饱满的乳肉,另一条手臂紧紧贴靠着她的腿心,就着她趴着的姿势,将她直挺挺抱起来,随后目不斜视地进了洗手间。 苏情趴在他臂弯,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乳肉被他结实的手臂压着,她皱着眉喊了声,“疼!放我下——啊!” 李钧将她放下来时,她尾骨疼得她根本站不住,她整个人倒在李钧怀里,疼得身体都颤了起来。 李钧见她疼得厉害,微微使力搂住她的腰,将她扣在胸前。 女人白皙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靠在他身上,口中不住地溢出低吟,“疼……我站不住……” 掌下的肌肤白嫩细滑,李钧大掌扣在她细腰上,险些将那不堪一握的软嫩腰肢给掐断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人抱到淋浴间里,开了花洒,调了水温,揽着苏情进去。 他身上的衣服尽数湿了,苏情被水冲得闭上眼,温润的水流顺着她精致的脸往下,滑到她高耸的胸部,冲洗她已经挺立的乳尖,再往下,是纤细的腰,再向下…… 李钧视线上移,不再看她。 “你们还有帮客人洗澡的服务吗?”苏情被他掐得吃痛,轻轻推了他一下,但李钧那铁臂跟悍铁一样烙在她腰上,她根本推不开。 她皱起漂亮的眉,余光一扫,盯着李钧的裆部笑了起来。 他硬了。 被水浸湿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裤子中央早已支起一个巨大的帐篷。 她欺身靠近他,漂亮发红的水眸里尽是得逞的笑意,声音在水流下,暧昧又蛊惑,“二哥,你怎么硬了?” 李钧黑眸沉沉盯着她。 苏情笑着伸手摸他背心下结实的腹肌,葱白的手指还想往下,被李钧按住了。 他把水关了,拿了毛巾过来替苏情包住,随后把人打横抱出去放在床上。 “洗完澡了。”他浑身还在滴水,看向苏情的一双眼黑得深沉,“我可以走了吗?” “就这么走?”苏情趴在床上,小手托着腮,偏着脑袋冲他笑得得意极了,“回去自己撸呢,还是打算去找你的小未婚妻解决?” 李钧没理她,把晚餐端到床边的矮几上,又把药放在她手边,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记得涂药。” 随后起身走人。 门口卫小杰等了许久,不见他出来,急得差点要敲门了。 结果就见李钧浑身湿漉漉地出来,卫小杰诧异地问,“二哥,怎么身上都是水?” 李钧蹙着眉把万能卡丢在他怀里,大跨步往外走。 回到自己房间,他冲了个冷水澡。 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女人白皙的裸体,她闭着眼微微仰着脸,露出底下高耸饱满的乳肉,小小的乳尖是淡粉色,被水那么一冲,颤巍巍地挺立着,底下的那节细腰被他只那么轻轻一掐,就留了个清晰的指印。 他低头看了眼。 从出来到现在,这根鸡巴就没软下去过。 他拳头紧握,数秒后,终于妥协似地将手放在性器上。 脑海里全是那女人魅惑的勾人嗓音。 “我在勾引你呀。” “二哥,你怎么硬了?” 他低咒一声,抵着墙壁射了出来。 -- 挺好的 苏情第二天就可以下床走了。 她和普通人的体质不太一样,对疼痛的敏感度极高,一点疼在她这里就放大了好几倍,别人可能缓一缓就没事了,而她需要缓上一整夜。 当初就是这一点吸引了金主,所以他才留她在身边那么久。 她点了早餐,吃完才换好衣服,化了精致的妆容出来。 今天依旧是晴天,她在遮阳伞下抽了一根烟,寻遍了马场,没看见李钧。 “二哥去云秀家了。”卫小杰端着饮料过来,动作很轻地放在桌上。 苏情抬眼,想起昨晚男人的狼狈,她扯了扯唇,“这样啊。” 是去发泄了? 不太像。 他那个小未婚妻还是处女。 她很确定。 “什么时候回来?”苏情喝了口饮料,姿态优雅地把手搭在桌上。 卫小杰撒了谎,“不知道。” 李钧周六会去看望云秀的奶奶,傍晚之前就会回来,每周都这样。 “哦。”苏情不以为意地移开目光,重新看向马场的方向,这个天气太阳不是很晒,不少人都在骑马。 她看了会,站了起来。 “你……还是别骑马了吧。”卫小杰不放心地跟着她。 “谁说我要骑马了?”苏情好笑地看着他,“我去转一圈。” 马厩里李钧那匹马还在马隔间里,通体纯黑,毛发黑得发亮,苏情拿了胡萝卜过去,喂马吃了几口,摸了摸马脸。 她喜欢骑马的感觉,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像是和这个喧嚣世界分离开来,进了另一个地方。 那里只有和煦的暖风,和自由的快乐。 她把李钧的马牵了出来,卫小杰吓了一跳,“二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马,你还是送回去吧。” “是吗?”苏情毫不在意,“我带它出去放放风。” 她真的是出来放风,缰绳丢在马背上,让马自己随便跑,而她在后面慢悠悠地晃荡,嘴里一开一合,像是在跟马说话。 卫小杰焦灼地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没过半小时,苏情又把马给送了回去,到马隔间的时候,还遇到了云秀。 云秀每周都会趁李钧去看望她奶奶的时候,偷偷过来替李钧打扫房间,顺便看看李钧的马。 因为苏情是会员级别的客户,云秀不敢说什么,只冲苏情笑了笑,随后拿出准备好的苹果递到马嘴跟前。 “黑风乖。”她边喂边夸。 苏情在边上看了会,问,“你二哥不是去看你奶奶,你怎么在这?” “我过来……给二哥打扫一下房间。”云秀耳朵有点红,“他太辛苦了,我想为他做点事。” 苏情挑起秀丽的眉,“他住哪个房间?” 云秀支吾了片刻,带她去看了。 马隔间边上就有员工宿舍,李钧有单人房间,里面东西很少,像酒店的单人套房,收拾得整齐利落。 “是二哥自己收拾的。”云秀有些不好意思,“我只过来擦了擦桌子,拖个地。” “什么时候结婚?”苏情看着她那张单纯的脸,心底忽然滋生出一股难以忽视的罪恶感。 “还没……那么快。”云秀小脸通红,“奶奶之前病了,花了二哥很多钱,二哥说……等他赚够钱,我们再……再结婚。” 苏情摸出烟点燃,缓缓吸了口,吐出来之后,隔着烟雾说,“挺好的。” 这一瞬间,她没了逗弄那个男人的兴致。 -- 好消息和坏消息 云秀不清楚苏情的身份,笑着问她,“姐姐你什么时候结婚?” 苏情笑,“结婚?”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很漂亮,应该有很多人求婚。”云秀有些羞赧地笑,“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好漂亮,比电影明星还漂亮。” “是吗?”苏情听惯了这些夸奖,只不过从男人嘴里听见的多一些,乍然从小女生口中听见,她唇角难得露出几分真心的笑。 “姐姐,脚上的链子是哪里买的?”两人出来时,云秀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很漂亮,这个贵吗?” 苏情垂眸看了眼,“不贵。” 她抬脚递到云秀面前,“帮我摘下来。” 云秀听话地帮她摘了下来,正要递到苏情手里,就见苏情抬了抬手指,“送你了。” “哎?”云秀慌张地不敢收,“不要,我是想问问哪里买的,我……我……” “那么紧张干嘛,就一条链子,以前旅游的时候买的,不值几个钱,你不嫌弃的话,就戴着吧。”苏情笑着说完,又摸了摸云秀的脑袋,“你也很漂亮,再见了。” “你要走了吗?”云秀问。 “嗯。”苏情看了眼马场的方向,“本来还想多待几天,现在……” 她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云秀单纯的脸上,扯了扯唇,“有事,要走了。” “那下次再来玩哦。”云秀四处摸口袋,没摸到东西,有些苦恼,“姐姐,我没有东西送你,下次你来,我也送礼物给你。” 苏情笑了笑,“好。” 卫小杰听说苏情要走,十分殷勤地过来替苏情打包,还帮她叫了车,目送她坐上车离开,这才长舒一口气。 等车子走了老远,云秀还挥着手,手腕上的链子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 “哪来的手链?”卫小杰问。 “姐姐送的。”云秀抬起手臂问,“漂亮吗?” 卫小杰瞪大眼,“你说刚刚那个女人送的?” 他仔细看了眼这条链子,有些惊愕地喊,“这个链子……她,她怎么会送给你?” 前台的大姐告诉过卫小杰,苏情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贵到离谱,她的旗袍高跟鞋耳坠脚链,没有哪样低于十万块以下的。 就拿这条脚链,卫小杰已经听叁个女人私下里讨论过了,说这条链子价值二十万以上,而且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可现在,那个女人却把这条链子送给了云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钧是下午一点回来的,先去洗了澡,房间里的烟味和淡淡的水果香味还没散,他已经猜到苏情来过。 喂马时,他还在马隔间内闻到淡淡的香水味。 卫小杰跑过来时,看他沉着脸站在那,吓了一跳,“二哥,她……她就是牵着黑风出去放放风,没有骑你的马……” “她牵黑风出去放风?”李钧转头看着他。 卫小杰点头,“嗯,她没骑,就是跟着马一起散步。” 李钧没说话,粗粝的掌摸了摸马脸,黑风舔了舔他的手。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卫小杰问。 李钧打开马隔间,准备把马牵出来溜一圈,“坏消息。” “苏情送了云秀一条手链。”卫小杰紧张又忐忑地说,“就是那条价值二十万的手链,云秀不知道那链子这么贵,戴在手上了。” 李钧蹙眉,他把马隔间重新关上,准备去找云秀,叫她把手链还回去。 卫小杰跟着他,“二哥,好消息你还没听呢。” “说。”李钧沉着脸,脑子里思索苏情在打什么主意。 “苏情走了。”卫小杰开心地说,“这算是好消息吧,她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 李钧短暂地怔了一下,“什么?” 卫小杰笑了一下,“苏情走了!” “走了?”李钧确认似地又问了一遍。 “走了。”卫小杰点点头,“我亲自给她叫的车,行李都是我搬上去的。” 李钧重新进了马隔间,把马拉出来,跨上马就冲了出去。 卫小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小声地自言自语,“二哥看着好像……不是很高兴啊。” -- ℙò⑳㍭còⓂ 还给你 苏情在市中心有套房子,是金主送的。 她回去之后,先去找了几个投资专家,拿了一部分钱让人管理做投资,随后跟张茉莉去美容院做了半天的保养和按摩,两人闲扯了好几个小时。 “确定不要我给你介绍个?”临走前,张茉莉又问了遍。 苏情把嘴里的烟缓缓呼出来,隔着袅袅烟雾,很轻地笑了下,“不要,我想找个男人好好谈场恋爱。” 张茉莉觉得她幼稚得可笑,却没说出来,只是笑着说,“那祝福你。” 混过这个圈里的人,出来只认钱,有几个还谈感情? 她可怜苏情,因为苏情身材好,又长得十分惹眼漂亮,就算被金主甩了,多的是想找她当叁儿的其他金主,有大把的钱等着她去捞,可她却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人的青春只有这么几年,再大一点,她就年老色衰,完全没机会赚这份青春钱了。 最可笑的是,她居然还想找个人谈恋爱。 说难听点,她们就是高级妓女,除了老实人愿意接盘,还有哪个正经高富帅愿意要她们? 苏情回到家里时,没有开灯,客厅的窗帘没拉,月光洒进来,她借着那点光亮,赤脚踩在地板上,一个人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抱着膝盖安静地发呆。 被养父母“卖”给金主之后,她所有的“功课”都是讨好金主,为金主学跳舞,学习各种语言,甚至学习……忍耐寂寞。 金主不来找她的日子,她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偶尔看看电影,偶尔看看书,还偶尔跟张茉莉那群小姐妹出去做做保养护肤。 但是回到家以后,冰冷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只有这一刻,她才体会到深刻的孤独和寂寞。 手机响起,她看了眼来电,陌生的号码,不是金主的。 她拿了过来,放在耳边,“喂?” 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很好听,“是我。” 隔着手机,苏情意外地从脑海里勾勒出李钧硬朗的轮廓,他健硕的身形,以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 “地址给我,我把手链还给你。”他说。 苏情有些疲惫,张口报了串地址后,把电话挂断了。 窗外起风了,没一会下起雨来。 她听着那雨声,蜷缩在地毯上睡了。 是被电话惊醒的,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多,是保安室打来的。 “苏小姐,有个叫李钧的男人来找你,说要还你一样东西,你认识他吗?要我放他进来吗?” 苏情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李钧要地址不是寄快递,而是亲自送来。 “嗯,认识,放他……进来吧。” 门开着,苏情倚着门框,看电梯从一楼往上,直到二十叁层,叮一声打开。 李钧浑身湿漉漉地走了出来,一身黑色骑装,一双漆黑的眼睛看过来,眸子黑沉沉的。 他径直走到门口的位置停下,从口袋里把密封在透明袋里的手链拿出来递到苏情面前。 “还给你。” -- 轻一点……二哥…… 苏情没接,看着他问,“大晚上冒着雨过来,就为了送这个?” 她和平时看着不太一样,褪去风情万种的姿态,她看着有几分孤独和易碎的柔弱感。 而且偌大的房子没有开灯,只有她一个人倚着黑暗,站在光亮的地方。 明明是光鲜亮丽的人,偏偏李钧从她身上看到了无助和可怜。 像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在门口张望着,等待主人回来。 李钧又往她面前递了递,“拿着。” 苏情垂眸看他手里的那条链子,片刻后伸手接过。 在李钧转身的同时,她开口,“怎么不寄给我?” 李钧背对着她,顿住脚,“太贵重了,亲自送一趟比较保险。” “是吗?”她光着脚出来,几步走到他面前,白嫩的脚上,鲜明的亮紫色在洁白的地砖上形成对比强烈的视觉盛宴。 她看向李钧,唇角沾了点笑,“你撒谎。” 李钧沉着脸看她一眼,抬脚就要往外走,苏情拉住他的手臂。 她的手很凉。 和他手臂上的灼人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你不该过来的。”苏情垂着眼睛看他肌理结实的小臂,上面鼓动着几条青筋,皮肤泛着健康的蜜色,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那几条凸起的青筋,声音和动作一样,轻柔缓慢,“你这个时候过来,我怎么会放你走。” 李钧大掌拨开她,冷不丁苏情踮起脚,往他脖颈再次咬了一口。 他伸手要推她,不期然想起上次五指抓握的那团饱满,脖子上清晰的麻痒让他再次想起苏情留下的齿印和口水,裤子底下的性器登时起了反应。 苏情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脖颈,细长的手指顺着他顶起的帐篷弧度轻轻滑了滑,食指在他马眼附近刮了刮,尾音带着勾人的气音,“二哥,你硬了。” 她撤开身,挑衅似地舔了舔唇瓣,光着脚往家门口走。 刚到玄关就被男人一把压在墙上,扣住下巴吻了下来。 他身上又湿又冷,坚硬的肌理压得她吃痛地呻吟,可他的吻却滚烫极了,似带着一窜火,从她的喉口一路烧到四肢百骸。 他大手扯掉她的衣服,将内衣往下拉扯,五指轻易箍住她饱满的乳肉,用力揉了起来。 他手掌全是茧子,粗粝的指腹磨得她又疼又痒,乳尖更是被磨得颤巍巍挺立起来。 苏情吃痛地呻吟,声音带着喘息,格外勾人。 房间里没有开灯,苏情看不清李钧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感受他粗粝的掌,和落在皮肤上炙热的吻。 他不会解内衣,用了蛮力,把内衣扯断了。 随后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大口包住她整个乳肉吮咬起来。 没什么技巧,只是含在嘴里又是舔又是咬,舌尖很烫,力道很重,牙齿刮得她乳尖又麻又痒。 苏情小腹开始发酸,腿心不自觉就分泌出一股淫水。 她仰着头急促地喘息着,两只手用力抓着李钧的头发,嗓子眼里发出哭似的叫声,“轻一点……二哥……疼……” -- 疼……慢点…… 听到那声二哥,李钧的性器更是硬得发疼。 他齿关用了力,在苏情乳肉上咬了一口,听见苏情哭似的叫声,他这才克制着撤开身。 他把苏情抱进了一间卧室,将她放在床上,随后打开灯。 灯光下,女人眼尾泛红,嫣红的唇微张,蛊惑又勾人。 她赤裸着白皙的身体躺在床上,饱满的乳肉挺翘着,上面有新鲜的齿印,是他刚咬的,细腰上也烙下一个鲜红的指印,是他刚刚用力过猛掐出来的。 他重新压在她身上,漆黑的眸子定定看了她一瞬,低头吻住她的唇。 苏情不知道,整个马场只有李钧的马鞍上装了小型监控。 她也不知道,李钧在房间里,对着电脑看她跟马聊天的画面看了足足半小时。 她以为,她跟马的对话,全世界只有她和马知道。 所以她才能毫无顾忌地对马说,“如果我是个干净的女孩子,李钧会不会喜欢我?” 李钧扶着性器一点点顶进她湿润的穴口,硕大的龟头撑开阴唇,挤进狭窄的甬道。 苏情弓着身体,溢出哭吟,“疼……慢点……” 太大了。 又粗又大。 李钧也不好受,肉棒才进去,紧致湿热的内壁仿佛无数张小嘴用力吮着他不放。 他浑身绷紧,额头和脖颈更是浮起不少青筋,他缓缓地抽动几下,苏情被涨得受不住,掐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动。 “别动……别动了……”她大口吸着气,眼眶通红一片。 金主早泄,还十分的短小,苏情每次跟金主做,都掺了不少假意的呻吟,而且,高潮的次数极少。 因为她是供金主泄欲的,并不需要金主伺候她舒服。 幸好水多,高潮能装出几分真来,也因而得了金主的青睐和宠爱。 但这是第一次,她感受到几欲撕裂的饱涨感,和汹涌到酸慰的快感,像一波又一波潮水,一遍又一遍冲刷着她的头皮。 李钧克制着没动,性器却在她体内不受控地弹了一下,苏情不知被顶到了哪儿,一下软了身子,“啊……” 这声呻吟,刺激到了李钧。 他扣住她的腰,猛地插送起来。 苏情被顶得哭叫起来,李钧的尺寸太大了,每一次抽插都像是插进了她的灵魂深处,搅得她灵魂都在激荡。 “二哥……”她被快感逼得流出眼泪,五指紧紧掐着他的手臂,喘息着喊,“二哥……慢点……” 李钧被那紧致的小穴吸得腰眼阵阵发麻,他又重又快地插了十几下,腰身一抖,忍不住拔出来射了。 苏情的身体还在抽颤,她歇了会,正要起来去拿纸巾,就见李钧压着她,扶着性器再次抵了进来。 几欲被撑开的饱涨感让她大张着嘴喘息着发出长长的呻吟,她五指拧着身下的床单,整个人被顶得不受控地哭叫起来。 “慢点……” 太大了,男人的每一次抽插都好似顶到了什么,顶得她小腹酸得厉害,她眼眶被逼出眼泪,身体止不住弓起又落下,脚趾蜷缩着。 李钧将她的腿拉开,按压在两侧,随后掐着她的细腰,又凶又重地顶进去。 苏情被顶得呜咽起来,“不要……” 快感太强烈,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李钧抽插的速度很快,力道更是重,苏情被插了十几下,忽然尖叫起来,小腹酸得厉害,她两只手掐着李钧的手臂,哭似地喊,“不要……了……” 小腹剧烈地抽颤了几下,一波淫水喷了出来。 -- ℙò⑳㍭cò⒨ 被操哭 苏情大口喘息着,尖锐的高潮让她的脑子空白一片。 李钧重新吻住她,细密地吻她的脖颈,滚烫的热息喷在她颈间,苏情被烫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细细的手指无力地搭在他脖颈,指尖轻轻插进他头发,随着他热烫的吻而无意识地收紧五指。 李钧移到她脸上吻住她的唇,大掌沿着她的脸颊往下,抚过她纤细的脖颈,落到她饱满的乳肉上,带着茧子的掌心用力,滑腻的乳肉溢满五指。 苏情吃痛地低吟,却被男人含住双唇,将她的呻吟尽数吞进肚腹。 他缓而慢地顶进她,将性器慢慢涨满她,听她喉口发出细弱的呜咽,齿关用力咬住她的唇,下腹开始加速抽插起来。 苏情高高仰着脖颈,纤细修长的脖颈在半空拉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她脑袋抵着床,哭叫着去抓李钧的手臂。 男人却是拔出来,猛地将她翻了个身,由后插了进去。 苏情被插得哆嗦了一下,后脊一麻,口中溢出哭腔似的声音。 不等她适应,李钧已经凶狠地插送了起来,他力道很重,每一次撞击都能听到清晰的啪嗒响声。 苏情被后入的姿势插得忍不住咬着床单,抑制自己疯狂想要尖叫的欲望,快感太重,她四肢百骸都是麻的,头皮像被人灌了层温热的水,极致的愉悦灭顶袭来,爽得她眼泪都被操飞了出去。 小腹再次酸胀起来,她齿关紧紧咬着床单,却还是被操得止不住地呜咽呻吟,她五指抓着身下的床单,被男人撞得一前一后地耸了起来,乳尖在床单上磨得又麻又痒。 李钧扣住她的细腰,将她往后扯了扯,又是重重地一个深顶。 苏情身子一软,小腹剧烈颤抖起来,她埋在床单里哭似地叫着,“李钧……” 温热的淫水浇灌在马眼上方,紧致的小穴开始疯狂收缩,李钧被夹得腰眼发麻,他重重地插了十几下,喘着粗气拔了出来,抵在苏情腿心射了。 苏情满脸湿汗,大口喘着气,身体还在无意识抽颤,李钧身上也一层细汗,他找了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随后俯身抱着苏情起来往外走。 大厅没开灯,四下昏暗,只剩窗外投射进来的一点月光照出沙发的位置。 “洗手间在哪儿?”他声音出奇地哑,却意外地性感好听。 苏情指了个方向,手臂软软地搭在他颈后,精致的脸埋在他颈间,双眼微微闭着,疲惫得像是睡着了。 洗手间里有一座双人浴缸,李钧先给浴缸放了水,随后抱着苏情站到花洒下,让水流冲洗她腿心的精液。 冲洗干净后,他挤了点沐浴露过来,替她清洗腿心,又沿着腿心往上,涂到她纤细的腰肢,和骨感的美背。 涂到她修长的脖颈时,他看见苏情正盯着他看。 她眼尾泛着红,漂亮的水眸异样地柔软又勾人,她倾身靠近,主动吻住他的唇,呼吸间带着轻喘。 勾得李钧一瞬间就硬了。 他反客为主,含咬住她的双唇,大掌往下,拉开她的一条腿架到臂弯,扶着硬挺的性器直直顶了进去。 -- 好酸……不要……了 苏情被插得长叫一声,声音带着哭腔,勾得李钧发了狂地掐着她的细腰猛撞。 “慢点……”她被撞得似要散了架,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借以支撑,却被男人的大力插送弄得浑身酸软,生理眼泪再次被逼出来,酸慰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哭叫起来。 整个洗手间里充斥着肉器相撞的啪嗒声,和苏情哭腔似的呻吟。 李钧插了会,把苏情半抱着压在墙壁上,低头吻咬她的乳肉,边咬边用下腹去顶,粗长的性器次次全根没入。 苏情两腿架在他腰上,被迫看清那根通红粗壮的性器,看它咕叽咕叽地全根撞进穴口,只觉刺激更甚,被插了没一会,小腹剧烈抽颤起来,她尖叫着啃咬李钧的脖子,底下淫水喷了不少出来,顺着腿心往下淌。 她大口喘息着,泪眼朦胧地看着李钧。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把她的腿放了下来,苏情软了一下,险些没站稳,又被男人翻了个身压在墙上,乳肉贴着冰冷的墙面,她舒服得发出喟叹声。 男人的掌扣住她的细腰往下压,粗粝的掌落在她圆润的臀上,大力揉弄了几下,而后掰开腿心,插了进去。 苏情被插得哆嗦了一下,尖锐的快感让她身体颤了几下,随后就被男人迅猛的操弄插到失声尖叫。 李钧插得又猛又快,啪嗒啪嗒的声响不绝于耳。 温热的水流还从头顶往下落,李钧没去关花洒,任凭那水沿着两人交合处汇到一起,在肉器与性器相撞的瞬间碰撞出黏腻的水声。 男人一手掐着她的肩膀,一手掐着她的细腰,下腹剧烈地抽送着,速度很快,力道很重。 苏情被插得整整高潮了叁次,她眼泪糊了满脸,叫得嗓子都哑了,脑袋里白光时不时闪过,尖锐的快感让她的意识都陷入了凌乱与模糊的临界点。 “二哥……太快了……好酸……不要……啊……” 快感积压太重,高潮再次来临时,她趴在墙壁上颤得不成样,小腹抖了一下又一下。 男人仍插在她体内,在她高潮时,被收缩的小穴夹得忍不住,大力掐住她的细腰,又快又重地捣干起来。 苏情高高仰着脖颈呜咽起来,“李钧……不要了……啊……” 李钧喘着粗气重重地插了她十几下,薄唇贴到她后颈,重重吮了一口,喉口溢出沙哑的低吼声,性器拔了出来,有热烫的液体喷到腿间,烫得苏情浑身发软。 男人捞起她软成水的身体,将她揽在花洒下,重新洗澡,涂抹沐浴露。 苏情没了半分力气,整个人靠在男人颈窝,听他有力的心跳,眼皮轻垂,看他一点点疲软下去的性器。 前端还在不停地往外溢出乳白色精液,即便是疲软的状态,也比金主的大很多。 她伸出食指轻轻将那精液揩掉,准备冲洗的时候,她改了主意,将食指放在口中,轻轻一吮。 浓郁的腥檀味充斥口腔。 是李钧的味道。 她将食指吮干净,余光看见男人底下那根疲软的性器再次勃起硬挺。 苏情微感诧异地抬头,就见李钧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以及她口中那根食指。 -- 舔干净 苏情口活很好。 金主去办公室的时候,时常会带着她,而他办公,她就跪在办公桌下,为他口交。 但金主那根……比眼前这根尺寸小很多。 她半坐在地砖上,手指试着圈住那粗壮的性器,却发现五指圈不住,她虚虚握住柱身,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顶端的马眼,沿着沟壑两腮用力嘬了一口。 李钧喉咙里溢出粗重的喘息声。 她从顶端舔到阴囊,灵活的舌缠着阴囊又裹又吸,又沿着柱身舔回来,从硕大的蘑菇头开始缓缓往下吞。 尺寸过大,她才吞到一半就有些受不住,刚往后退,就被男人扣住后脑勺。 李钧压着她往里顶了顶。 苏情眼泪被逼出来,伸手拍打他的腿,李钧喘着粗气,两只掌扣压在她的脑袋上,在她嘴里抽送起来。 苏情被捅得呜咽不止,腿心更是流出一滩又一滩蜜液。 她两腮用力裹住柱身,在他抽送间隙用力吸吮马眼,李钧没多久就忍不住要射,他黑眸紧紧盯着苏情的脸,只犹豫了一瞬,便抵在她口腔里射了出来。 苏情被烫得呜咽了一声。 她仰着脸伸出舌尖去接花洒下的水,被水润湿的双眸,仍含着几分勾人的风情,她用食指擦掉唇角流出的精液,在李钧的注视下,一点点用舌尖舔干净食指。 她听见李钧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的响声让她唇角沾了点笑意。 她抬头,细嫩的手攀住他的大腿,他的腿结实有力,腿毛浓密,压着她的时候,扎得她又疼又痒。 李钧拉她起来,将她揽进怀里,粗粝的掌扣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苏情其实很累了,但被他吻得舒服极了,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脖颈,喘息着和他接吻。 李钧不抽烟,他口腔里没有浓重的烟熏味,气息干净好闻,苏情只是被他这样吻着,底下就湿得不成样。 两人洗干净澡,苏情去浴缸里泡了会,她不知道李钧今晚走还是明天早上走,脑子里恹恹欲睡,但眼皮却固执地撑着。 她太寂寞了。 今晚,她不想一个人睡。 李钧出去很久了,她没有出去看,耳朵一直听外面的动静,没听到关门声,或许关门的声音很轻,她没听见。 过了不知多久,她光着身体从浴缸里跨出来,湿漉漉地从洗手间走到客厅。 忽而顿住。 李钧穿着干净的新衣服在厨房里,他在做饭。 厨房的流理台上放着一包超市新买来的食材,楼下附近就有二十四小时超市,他在她泡澡的短短二十分钟内,不仅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大包的东西,还做了一道菜。 与其说是菜,不如说是一盘……煮好的肉。 他将肉切成片状,放在盘子里,拌了酱料倒进瓷碗里,端到餐桌上,抬头时,周正的五官上,那双眼深邃黑沉,辨不出情绪。 他冲苏情问,“吃吗?” 苏情有些意外他还没走。 她点点头,回过身去拿浴袍穿上。 她和张茉莉出去时吃了点,现下也确实饿了,但她控制饮食,从来不会在夜里十点之后吃东西。 今天破了例,而且现在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 她吃了几片肉,喝完牛奶,她放下杯子,目光落在李钧脸上。 他五官周正冷硬,眼窝异常深邃,鼻梁比常人高挺些,一双眸子乌沉沉的,吃东西时腮帮鼓起来,脖颈的青筋跟着一起一伏地鼓动。 爆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侵略整个空间。 -- 舔那里…… 苏情去洗手间刷牙时,听见李钧在收拾厨房的声音。 她漱完口,拿了毛巾擦了擦嘴,隔着镜面看了眼自己,头发半湿垂在胸口,露出的脸仍泛着潮红。 她摸了摸脸,还很热。 浴袍下的脖颈和胸口,依稀露出红色齿印和指印。 她拉开看了眼,才刚露出半边乳肉,有脚步声过来,李钧走到她边上,手里拿了新的牙刷,还有一条新毛巾。 她微微挑起眉,心头却腾起浓烈的欢喜。 他今晚会留下来。 她从后抱住他,手指顺着他坚硬的腹肌往上抚摸他紧实的胸口,李钧身材很结实,高大魁梧的那种强壮和结实。 李钧洗漱完擦了擦脸,隔着镜面定定地看了苏情一眼,随后转身扣住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清新的海盐味充斥口腔。 苏情被吻得从鼻孔里发出轻哼,她细软的手臂搭在他后颈,五指插进他头发里,随着他滚烫的吻而急促地喘息着。 李钧大手拉开她的浴袍,粗粝的掌握住她饱满的乳肉,五指一抓一握,苏情低叫出声,“轻点……” 他力道放轻几分,下一秒,低头含住那硬挺的乳尖,用牙齿磨咬起来。 苏情差点被他粗暴的啃咬弄哭,快感却又那样重,她高高仰着脑袋,手指用力插在他发间,口中发出细弱的呜咽。 底下的蜜液溢出不少,有些已经流到了腿弯。 男人辗转啃咬着她两团乳肉,大掌重重揉弄她的细腰和臀肉,粗粝的指顺着她腿心钻进了她湿润的穴口。 只搅了几下,她就软得不成样,声音喘得厉害。 水流得更多了,沾了他满手。 他低头闻了闻手指,有股甜腻的气味,带着点勾人的香,他的唇沿着她的肚腹往下,扯开她的浴袍,径直吻到她的腿心。 他分开她的腿,粗厚的舌径直刮擦舔吻她的两瓣阴唇。 苏情被舔得身子一颤,腿心又忍不住泌出一滩淫水,她低叫一声,手指紧紧抓住李钧的头发。 他重重吸吮她的嫩穴,将里面的淫水尽数吃了个干净。 鼻子几次碰到那硬挺的肉粒,他却不管不顾,只一心舔吻那泌出淫水的穴口,苏情难耐地扭动起来。 “舔那里……”她忍着颤栗的身体,将腿分得更开,两只手扒开自己的腿心,指给他看那通红硬挺的肉粒。 李钧粗厚的舌裹住那颗肉粒,含住吮了吮。 苏情腿一软,整个人趴在他头顶,“啊……” 李钧大力扣住她两条腿,按压在两侧,随后含住那颗通红的肉粒吸吮着磨咬起来,没一会,苏情就在他头顶哆嗦着颤叫起来。 淫水喷了一泼出来,李钧张嘴全部舔干净,他站起来,把软成一滩水的苏情压在墙上,扶着性器顶了进去。 苏情被插得浑身过了电似地抖了一下,她喘息着搂住他的脖颈,仰着脸吻他。 李钧扣住她的下巴,将她兜抱起来往卧室走,边用下腹剧烈地抽送顶弄,边大力吮咬她的唇。 他每走一步,性器就捅得更深。 快感过重,苏情被捅得意识都在半空腾飞,她在李钧口中呜咽呻吟,却换来男人更凶悍的顶弄。 这个姿势进得很深,男人插进来的力道更是又凶又重。 才刚被放到床上,苏情就感觉小腹阵阵发酸,她指甲扣在他长臂,被操得仰着脖子颤叫起来。 -- 喂饱底下 听着那勾人的呻吟声,李钧扣住她的细腰插得更猛烈了,啪嗒啪嗒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苏情被操得险些哭出声,高潮来临时,她绞着身下的床单,整个上半身弓起,嗓子眼里溢出尖锐的呻吟,“啊…………” 小腹抽颤了几下,一大股淫水喷了出来。 李钧被她急剧收缩的小穴夹得精关一松,猛地拔出来抵在她腿上射了出来。 苏情大口喘息着,眼眶通红,满脸都是被逼出来的生理眼泪。 她又困又累,身体却格外地亢奋。 像烟花一样炸得脑子一片空白的尖锐快感直到此刻还停留在脑海,她眼睫轻颤,喉口很干,格外地想抽烟。 手臂才伸出去,就被男人拉住。 李钧抱着她又洗了一遍澡,这次还没洗完,苏情就被压在浴缸边沿被操了起来。 “你吃药了吗?”她被操得狠了,开口的声音似带着哭腔,听着分外勾人。 李钧薄唇抵着她后颈,吻咬了一口,气息烫得灼人,声音沉哑好听,“没有。” 苏情意识到什么,扭头想看他,却被他控住了肩动弹不了,她笑了起来,男人却猛地大力插送进她体内,插得她再也笑不出来,只剩哭腔一样的呻吟。 苏情被抱到床上时,眼皮沉得黏在一起,但她仍紧紧搂住李钧的脖子,呓语似地说,“今晚……陪我,就今晚……陪我一起睡。” 李钧垂眸看了眼臂弯里的女人,她总是以风情示人,但是没人的时候,她会跟一匹马倾诉她的过去,她孤儿院的灰暗童年,被养父母领养后遭遇的一切,以及被“卖”给金主后过的所谓的好日子。 她会在马面前轻轻擦拭眼角的湿泪,笑着冲马问,“如果我是个干净的女孩子,李钧会不会喜欢我?” 那双眼和他平日里看见的戏弄和魅惑完全不同,漆黑漂亮的水眸里盛满了对未来的茫然和落寞。 李钧低头看了苏情一眼。 不可否认,他对她有欲望。 她惹他心烦,惹他烦躁,惹他愤怒,却又在那段监控里,勾得他心疼。 他五指轻轻抚着苏情的面庞,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这是她不为人知的过去。 是她只能跟一匹马倾诉的阴暗过去。 却又在冥冥中,让他知晓。 苏情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她腰酸背痛得厉害,睁开眼床上只剩她一人。 她没在意,下了床去洗漱。 洗手间被打扫过,毛巾迭放得非常整齐,浴缸也被刷得崭新。 她握着电动牙刷,目光环视了一圈,落在浴缸上时,想起男人舔吻她脚趾的一幕,她后脊一麻。 洗漱完,她重新洗了个澡,随意地披上浴袍出来,走到客厅,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抖出一颗。 点上烟,她走向阳台。 被水洗了一夜的城市泛着股清新的冷意,她吹了会冷风,把烟抽完,进来时无意间看见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 杯子里的牛奶已经冷掉,两片荷包蛋安静地卧在盘子里。 她坐下,用叉子叉起荷包蛋咬了一口。 想起男人沉着脸在厨房忙活的样子,她唇角浅浅扯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这算什么? 喂饱底下的,顺便喂饱上面的? -- ℙò⑳㍭còⓂ 你认真的? 李钧早上六点回来的。 卫小杰就住他隔壁,听见动静赶紧过来了。 李钧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和昨天湿透的衣服一起放在盆里,随后换上一套干净的黑色骑装。 卫小杰看到他脖颈的齿印和后背的指甲痕,他虽然才刚成年,到底是在马场这么个地方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当下就知道李钧昨晚干嘛去了。 可他明明是去送手链,怎么就…… “二哥……”卫小杰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你这样云秀要是知道了,她肯定很……很难受的。” “她昨晚就知道了。”李钧拿了几枚创可贴,对着镜子,把脖子上的齿印贴上,声音低低的,“我昨天去要手链的时候,跟她说了。” 卫小杰吃惊地瞪大眼,半晌才问了句,“二哥,你认真的?” 李钧抚平贴在脖颈的创可贴,喉口应了声,“嗯。” 卫小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想说什么,最终嗫嚅着说了句,“我会保密的。” 他觉得李钧和苏情在一起这件事,会成为李钧的污点。 卫小杰从来马场就崇拜李钧,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崇拜的二哥因为那个女人而沾上污点。 他愤懑又无奈,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转念又想到云秀,也不知道二哥怎么跟云秀说的,他们以后不会结婚了吗? 云秀那么喜欢二哥…… 卫小杰知道云秀喜欢李钧,喜欢了很多年,却也知道,李钧一直拿云秀当妹妹。 云秀才刚成年,和李钧差了近十岁,两家是过命的交情,云秀的父母为了报答李钧父母,硬是要把自己未来的女儿嫁过来,跟李家定下娃娃亲。 谁知道,这女儿足足晚生了李钧十年。 虽说差的年纪有些大,但李钧一直对云秀照顾有加,两家父母都比较满意,打算等云秀成年之后就举办婚礼,但是云秀奶奶突然生了病,这一耽搁就到了现在。 李钧第一次大晚上去找云秀。 云秀一颗心怦怦直跳,见了面,才听李钧说,“手链给我。” 她愣了一下,才递出手问,“这个?” 李钧已经去解了下来,拿了纸巾擦拭干净,随后动作小心地装进密封袋里。 “二哥,出什么事了?”云秀心里没来由地不安起来。 “链子很贵,我去还给她。”李钧说完,转身要走。 云秀张嘴喊了声,“二哥,这么晚了,你明天再去吧?而且今晚有雨……” 李钧停下脚步,转过身,隔着夜幕看着她,“云秀。” 云秀心头一跳,整个人慌了起来,“二哥?” “我们可能不适合结婚,明天我会跟你父母好好谈一下。”夜幕中,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沉然和冷静。 云秀眼泪已经下来了,“二哥,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但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李钧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还小,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云秀其实心里一直清楚,但她不想承认,心底还特别委屈,“你对……那个漂亮姐姐有那种感情是吗?” 李钧手指捏着那密封起来的手链,声音有些低。 “我不想瞒你。” “是。” -- 牢笼 苏情下午又躺了两小时,张茉莉打电话问她,晚上有个局去不去,可以认识些有钱人。 她笑着婉拒了。 挂断电话之后,她打开衣柜,拿出里面普通的一套运动服换上,把长发束起扎在脑后,又戴了顶帽子,这才下楼。 雨后的空气带着股沁入肺腑的凉意,她吸了口气,在楼下舒展了下四肢,小跑着去了趟超市。 车库里的车很久没开,上面积了层灰,她打电话叫了人过来把车开去洗了,随后拦了辆出租,把从超市买来的东西一趟趟运到车上。 “师傅,去红心孤儿院。” 上车后,她喘着气看向窗外,脑子里没来由地想起李钧,他一双眸子黑沉沉的,定定看着她几秒,忽而扣住她的下巴吻上来,热烈又急切,力道很重,吻得她又痛又麻,身体却泛起酥麻的快感。 她把车窗打开,掏出烟叼在唇上,想到待会要去的地方,她又把烟塞回烟盒。 车子一停下,孤儿院里的小孩就听见了动静,隔着铁门张望过来,认出苏情后,不少小孩子都冲了出来,兴高采烈地喊着姐姐。 苏情多付了点钱,拜托司机帮忙把东西搬下来,随后招呼孤儿院里的孩子出来帮忙一起搬。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今天要过来?”院长六十几岁了,头发全白,戴着老花镜,身体还算不错,腰背很直,人还没到跟前,脸上就已带了笑,“好久没看见你了。” “嗯,正好今天没事。”苏情把手里买的两份礼品盒递过去,“身体怎么样?” “还是那样,好着呢。”院长跟她说完话,看见那群孩子抱着东西兴高采烈地往里面跑,训了几句,“别跑,好好走路,东西搬进去放下,不准乱动。” 又转头训苏情,“别每次来都买那么多东西。” 苏情笑着不说话。 她是被弃养的,是前一个院长发现的她,当时还是大冬天,她就裹了个小包被,被人放在孤儿院门口。 孤儿院的日子很难熬,五岁之前不被人收养,以后就很难被收养。 而苏情不想留在孤儿院,不想当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想和外面的小孩一样,可以上学,可以无忧无虑地出去游玩,而不是困在这扇大铁门内,日复一日地隔着铁门,去看外面的世界。 她记事起就懂得讨好长辈,学会了乖巧和装可爱,为的就是多分到一块饼干,或是长辈的一个温暖的摸头动作。 五岁之前,她如愿以偿地被收养,却不想,被关进另一只牢笼。 她在这只牢笼里挣扎了许多年,直到现在,还没挣扎出来。 “你也知道,她们这样的孩子,进了正常的学校,会受到歧视的,年纪又这么小,万一造成心理阴影,对未来影响更大。”院长轻声说,“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那份毅力和决心去接受外面的世界,我们这里的孩子,有绝大部分是害怕出去的。” 苏情上次过来的时候,给了张五十万的卡,让院长把孩子们送出去念书。 院长说考虑,现下是给了答复。 苏情点点头,“问问吧,如果有,哪怕只有一个。” 她转头看向院长,目光里带着几分郑重,“请你务必让她念书,一直念到大学,费用我来出。” “好。” -- 我在想你啊 在孤儿院陪孩子们聊了会天,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苏情付了钱下车,却在进公寓之前,看见树下站了个人。 男人依旧穿着一身黑色骑装,衬得肩宽腰窄,身姿笔挺,他站在树下,黑沉沉的眸子隔着距离看向她。 苏情被那眼神看得心口一悸。 心跳立时就快了几分。 “来找我?”她勾唇笑着走近,“怎么不上去?” 在马场,她每天都穿各式各样的旗袍,开到大腿,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这是李钧第一次见她穿常装。 简单到非常普通的一套运动服,套在她身上显出几分柔软和清秀。 她眉眼的风情被帽檐压着,只剩一张昳丽到令人惊艳的脸露出来,唇红齿白,有种灵动的魅惑。 “我待会就走。”不知是不是因为夜深的缘故,李钧的声音较平时低沉得很,尾音带着气音,落进耳朵里,意外地好听。 “那你是想我了?”苏情凑近,漂亮的一双眼在夜光下闪着别样的光。 李钧眸子落在她脸上,半晌应了声,“嗯。” 苏情顿住,她的表情在那一瞬间生动极了,愣怔,错愕,还有狐疑,最后化作一抹微笑。 她不信。 她伸出食指和拇指,轻轻搭在李钧脸上,微微用力一捏。 “咦,不是人皮面具啊。”她露齿一笑,身体又凑近了几分,几乎靠在他胸口,“真的想我了?” 帽檐下的一双眼,亮得惊人。 李钧没想到,她偶尔露出的另一面会如此吸引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偏头避开她的帽檐,吻住她的唇。 苏情踮脚搂住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吻住他。 她以为他不会再来找她。 甚至打算把昨晚那段封存在记忆里,却不想,今天还能再见到他。 “我周一放假。”李钧松开她,嗓音低哑,“你如果有事出去了,给我消息。” 苏情手指搭在他颈后,食指画着圈,声音很轻,“你是要把我当情人养着,还是想把我当炮友养着?” “我跟云秀的婚事退了。”他说。 苏情怔住。 “因为我?”她抬眸看向他。 “是,因为你。”他眸子定在她脸上,周正的五官让他说话时,表情总处于严肃与冷酷的状态。 可没来由地令人悸动。 苏情晚上刷牙时,想到男人的表情,又不自禁失笑了片刻。 这是在表白? 周一放假什么的,是在跟她汇报自己的工作假期? 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余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她才微微怔住。 镜子里的女人眼尾含春,笑得跟热恋中的小女生一样。 一点都不像她。 把自己抛在床上时,她又想起李钧临走前说的话。 “有了我,你不能再找别人。” 她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拿起手机,寻着他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两个人都没出声。 好半晌,苏情才开口,“在干嘛?” “给马刷毛。”他说。 “怎么不问我在干嘛?”她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点笑。 他问,“你在干嘛?” 她用气声说,“我在想你啊。” 那道气音丝丝缕缕地缠绕进耳畔,勾得人心尖都发着痒。 李钧握着马刷,站在马隔间里,被这道勾人的气音勾得下腹窜起一把火。 那火直将他的喉咙都烧得哑了。 “苏情。”他开口,嗓音哑得冒火,“别撩拨我。” -- ℙò⑳㍭cò⒨ 羡慕我? 苏情睡了个好觉,还做了场春梦。 梦里她在一片绿意的草原上骑着马,李钧吹了个口哨,马就载着她往他的方向奔去。 他们在草原上激吻缠绵,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被捣弄得呜咽哭喊,喊着喊着人就醒了。 腿心一滩黏腻。 她轻笑一声,去洗手间洗了澡。 保安室打电话过来时,她正在厨房做早餐。 她厨艺很好,跟五星级酒店厨子学过,为此切过手指,烫过手背,终于练就了金主都点头称赞的厨艺。 早餐虽然精致,却很浪费时间。 她想起李钧煎的荷包蛋。 做完早餐后,她又专门煎了两个蛋,和牛奶一起端到桌上。 假装有人陪她一起吃早餐。 保安室打电话过来时,她刚补完妆准备出门,她今天要去找份工作——一份体面又正经的工作。 “苏小姐,有两个人来找你,女的叫云秀,男的叫卫小杰。” 苏情进洗手间看了眼自己,脖颈的吻痕被粉扑遮掩住了,没什么遗漏。 “嗯,让他们上来吧。” 她以为这个年纪的小女生需要好几天的缓冲时间,原本打算过几天去一趟马场,当面找云秀聊聊,没想到,云秀先过来了。 卫小杰跟着云秀,两个人像是误闯进来的小孩,无措地站到了苏情面前。 苏情笑着侧开身,“进来。” 云秀眼眶还有点红,她深思熟虑很久之后,决定要来见苏情一面。 卫小杰阻拦不了她,只能悄悄地从李钧的车子目的地行驶记录里找出苏情的住址,这才带着云秀找了过来。 “我今天来,是有话想跟你说。”云秀站在门口不进去,“二哥人很好,你不要……不要辜负他,要好好对他,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卫小杰在边上帮腔,“嗯,二哥特别好。” 苏情听了颇有些好笑,“我知道。” 云秀是真的单纯善良,面对苏情这个抢走她未婚夫的女人,她没有口出恶言,没有诅咒谩骂,只是请求她,不要辜负他,好好对他。 苏情忍不住走到她面前问,“不恨我?” 云秀眼眶有泪,她摇摇头,眼泪落了下来,“其实是我的原因,二哥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偏偏……不是我。” 苏情摸了摸她的脑袋,“如果没有我,你们可能会结婚生孩子,会很幸福。” 云秀还在摇头,“他如果是为了从小订下的娃娃亲跟我结婚,我也不会开心,也不会幸福的。” 卫小杰在边上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姐姐,我好羡慕你,你看起来自信又漂亮。”云秀吸了吸鼻子,“而我,见到二哥都不敢正面看他。” “羡慕我?”苏情唇角扯起一个淡笑。 她才是那个该羡慕的人。 她羡慕云秀的单纯善良,羡慕她有一颗澄澈干净的心。 不像她,被世俗的欲望玷污浸染,里子一片腐烂。 手机再次响起。 是保安室打来的,“苏小姐,您母亲刚刚过来了,现在已经上去了。” 苏情把电话挂断,冲云秀和卫小杰说,“去客房呆着,别说话,等我开门,你们再出来。” 云秀和卫小杰被她严肃的表情震住,当即乖巧地进了客房。 -- 你疯了! 苏情去收拾客厅和餐桌,等门铃响起,这才去开门。 钱慧鸯穿着旗袍,手腕上戴着百万的玉镯,那是用苏情的卡刷的玉镯。 她还没进门就问,“听说你被甩了?” “听谁说的?”苏情不甚在意地问。 这个圈子没秘密,从苏情被丢在马场那一刻,她就知道,整个圈子都会知道她被金主甩了的事。 “别管谁说的,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钱慧鸯脸上表情很不好看。 “是。”苏情很是随意地进了厨房摆弄茶具。 “他没给你分手费?”钱慧鸯问。 “给了。”苏情把茶叶倒进杯里,滤了一遍水,倒掉,这才重新倒了一杯。 钱慧鸯不想表现得太急迫,却还是被苏情这不慌不忙的样子给逼出几分怒火来,“他到底给了多少?你就不想想你后半辈子怎么过?!” “不知道,没看多少,估计有个一两百万。”苏情把茶杯放在她桌上,很轻地笑了一声,“我觉得后半辈子一两百万够我花了。” 钱慧鸯脸色蓦地狰狞起来,“把卡给我!” 苏情没动,她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出烟盒,抖出一颗,点燃吸了一口,“把卡给你,然后呢?” 钱慧鸯掏出包里的一沓资料,“这是我昨晚整理好的一些富家子弟的资料,你仔细看看,他们最近都出入的地方,还有他们的喜好,你背下来,晚上换身衣服就去。” “还有,那张卡给我,钱我给你保管。” 苏情把烟徐徐吐出来,“金老板睡过的女人,你以为谁都敢碰?” “这些我都查过了,不是这个圈子里的,跟金誉奉没什么交集。”钱慧鸯说。 苏情把烟碾在烟灰缸里,轻轻呼出一道烟雾,“妈,我怕你竹篮打水一场空,金老板不喜欢贪财的人,你从他身上捞了不少了,那张卡我也可以给你,但是……” 她站起身,脸上挂着笑,只不过那笑不达眼底,“以后没有了。” “什么意思?”钱慧鸯目光凝在她脸上,“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想做鸡了。”苏情从包里掏出那张金卡,夹在指尖去了阳台,靠在栏杆上,她回身,冲钱慧鸯晃了晃手上的卡,“你要的卡。” 她手指一松,那张金卡乘着风落了下去。 钱慧鸯大喊一声,“你疯了!” 苏情轻笑,“妈,你下次再来,我还可以再疯一点。” 她眼底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钱慧鸯都被震住,她不再多说,转了身就往外冲。 苏情垂眸看了眼底下,二十叁层楼的高度,金卡刚好掉在了花园里,她耐心等着,看钱慧鸯穿着高级旗袍,狼狈地趴在花园里到处去找。 她愉悦地笑了起来。 客房的门被打开时,云秀和卫小杰还有些回不过神。 他们无法想象,刚刚在这里跟苏情说话的人会是苏情的妈。 也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一位逼迫自己女儿去找金主包养的母亲。 云秀更是完全没想到,苏情以前竟然是……被金主包养的小情人。 门打开的瞬间,苏情还在笑。 那些肮脏和丑陋从她身上碾过,却不留任何痕迹。 她气质脱俗,五官精致,唇角的笑从容又柔软。 没人知道,这份柔软底下裹挟着多少冰冷的刺刀。 -- 脚好疼 “早饭吃了吗?” 苏情随意地问着,语气自然,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云秀和卫小杰都愣了一下,才轻轻点头。 苏情轻笑着拍了拍云秀的脑袋,“等我一下。” 她从房间里将那条手链重新拿了出来,亲自给云秀戴上。 云秀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要……” 她已经听卫小杰说了这条手链的价格,根本想都不敢想,这条链子会这么贵。 “别嫌弃。”苏情安抚地拍她脑袋,“我真心想送给你。” 云秀没来由地被她眼神里的柔意安抚到,她安静下来,忽然就红了眼眶,“姐姐……” 苏情轻笑,“好端端地哭什么。” 她将手链给云秀戴好,打量一眼才说,“很配你。” 云秀只觉得胸腔里五味杂陈,什么情绪都有,她以为从容自信的漂亮姐姐,在背地里却过着踩刀尖的日子,甚至被母亲逼迫讨好金主,出卖身体换取钱财。 她分明是不愿意的。 “姐姐……”云秀有很多话想说,可一开口,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地哭。 苏情揉了揉她的脑袋,又轻轻地抱了抱她,“回去吧,以后有空,我会去看你。”她说完,拍了一下卫小杰的肩膀,“回去注意安全,好好照顾她。” 卫小杰不由自主地挺直身体,“嗯!” 等房间空荡下来,苏情才站在阳台安静地抽完一支烟。 茶几上那沓资料还在,她走过去,将那沓纸张丢进垃圾桶,临出门前,她将那沓纸撕了个粉碎,扔到马桶里,按下冲水开关。 原本她想就近找一份工作,可坐上车时,想到李钧那张脸,她忽然改了主意。 工作是下午叁点定下的,公司离马场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文职工作,帮忙整理报表资料什么的,她有学过助理的工作内容,还帮金主整理过公司报表,对这份工作还算熟练。 只是面试时出了不少状况,很多公司不愿意录用她,因为她长相太过漂亮,而且……她能力出众,却只求一个文职工作。 她语言各方面都很精通,甚至能歌善舞,而且气质出众,非常不像是出来上班的,倒像是富商老总的女儿出来体验生活。 但好在,最后一家公司录用了她,因为苏情说,她工作会很认真,如果发现她不认真,公司大可开除她走人,而且不需要支付薪水。 这份态度让老板重新审视了她,也将她留了下来。 从公司出来后,她就近找了房产中介看了几套房子,最后选了个有保安的小区,环境各方面还不错。 她付了钱,先租了半年,随后开车回去。 一整天的奔波让她略感疲惫,从电梯出来时,她才撑不住似地扶着墙,将高跟鞋脱掉。 正要低头去拿鞋子,余光却看见家门口站着个男人。 一身骑装,在黑暗中,那身黑色将他整个人的气质铎上一层冷冽的帅气。 苏情唇角漾起笑,“不是说周一放假?” 李钧已经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丫上,她那白嫩的脚背被高跟鞋挤压出一条深刻的红痕。 她伸手搭在他颈上,撒娇似地说,“脚好疼。” 李钧拿起鞋子,起身的同时伸手将她打横抱起,等她开了门,一路将她抱到沙发上,把人放下之后,却被苏情搂住了脖子。 她很轻地亲了一下他。 眼睫煽动,她唇瓣微张,又亲了他一口。 李钧粗粝的掌扣住她下巴,将她整个人压在沙发上,俯身吻住她。 -- ℙò⑳㍭còⓂ 你轻点 苏情手指滑在他颈后,轻喘间隙,有很轻的声音落在唇齿间。 “不要可怜我。” 李钧黑眸沉沉盯住她,她漂亮的面上,一双眼醉人似的泛着光。 他低头重重地吮她的唇,声音低哑,“没有。” 她轻笑,“那你过来干嘛?”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 嗓音喑哑,“这儿,心疼。” 卫小杰回去后就把经过告诉了李钧,包括苏情和母亲的全部对话。 李钧从监控里听到的,只是有关于她的冰山一角。 她从前经历的,包括她此刻正在经历的,对旁人来说都相当痛苦的一切,在她看来,都不值一提。 在外人面前,她总是风情万种,光鲜亮丽。 但她一个人倚着黑暗,无助又孤单地站在门口的画面时不时闪现在他脑海,勾得他心疼。 男人粗粝的掌抚在脸上时,苏情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她用手指擦掉,轻笑一声,“跟谁学的情话?” 她轻轻咬他的唇,很轻地将他反压在沙发上,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嫣红的唇沿着他的下巴往下,舌尖轻轻舔着他的喉结。 李钧浑身崩得僵硬,眸色愈发沉了,“没有。” 她不甚在意地轻笑一声,低头用牙齿咬他的领口,解不开,就用舌尖去缠,去绕。 那粉嫩的舌就在李钧眼前,一下又一下,勾得他下腹硬得厉害。 苏情臀部轻轻抬起,用腿心去磨蹭他的火热,忽轻忽重,一只手扶着沙发,一只手撑在他结实的腹肌上。 李钧大掌顺着她的脚丫往上抚摸,粗粝的指抓握住她的臀,往自己下腹用力一压,微湿的穴口被硬物重重碾过,苏情低喘一声,半边身子都软在李钧胸口。 李钧扣住她的后脑勺,气息粗重地吮咬她的唇,空出一只手去脱她的衣服。 解内衣搭扣时,他听见苏情从齿关里溢出笑声,她握住他的手,喘息着说,“我教你。” 那只手牵着他落在内衣搭扣上,两边往里轻轻一扯,内衣解开了。 露出饱满挺翘的乳。 她将内衣丢到一边,随后俯身吻住他的唇。 李钧大掌轻易箍住她的乳肉,重重揉抓起来,苏情吃痛地低喘,“你轻点。” 李钧掐着她往上抱了抱,薄唇含住她的乳肉大口吮咬,苏情搂住他的脑袋颤叫起来,“啊……嗯……” 他扯掉她的内裤,指节顺着穴口轻易地钻进去,搅得她底下淫水泛滥,发了水似地往下淌。 他手腕使力,把苏情掐坐在他脸前,张嘴含住她的两瓣阴唇,舌尖大肆扫刮那通红的肉粒。 苏情被刺激得呜咽颤栗,没一会就被他舔到高潮,一股淫水喷了出来,又被他吞吃进肚腹,吞咽声激得她淫水愈发泛滥。 她喘息着爬到他身上坐下,伸手解开他的裤子,掏出那根巨大的性器,撸动几下,随后张口含住。 肉棒又烫又硬,蘑菇头硕大无比,她含在口中,颊边被撑起一个凸起的弧度,她两腮用力裹了裹,开始用力往里吞。 李钧被那温暖的口腔包裹着,性器亢奋地又涨大了一圈。 他扣住苏情的后脑勺,下腹使力往里顶了顶,苏情被顶得眼眶冒出眼泪,李钧喘着粗气看着她的脸,蓦地把人掀翻,拉开她的腿就操了进去。 -- 你叫得好听 “啊……轻点……” 苏情被插得浑身哆嗦了一下,饱涨感让她头皮颤栗了一瞬,随后就被灭顶的快感侵袭吞噬。 男人每一次有力的抽插都像是插进了她的神经末梢,带起一片酥麻与快意,几欲将人溺死的快感让她止不住地呻吟呜咽。 “李钧……慢点……”她搂住他的脖子,被插得语不成调,“太快了……啊……好涨……” 李钧重重一顶,苏情整个脖颈高高仰起,崩出一条极美的弧线,李钧张嘴含住她挺立的乳尖,下腹插得更猛,苏情两只手紧紧掐着他,喉口溢出哭腔。 “李钧……” 男人噬咬完她的乳尖,辗转沿着她的脖颈吻到她的唇,出口的声音粗哑极了,“我喜欢听你喊二哥。” 苏情被他重重操干了几十下,直接被插到了高潮,她尖叫着喊了声二哥,小腹颤了十几下,穴口往外喷出一股又一股淫水。 李钧扣住她的细腰,在她高潮时又抽送了数十下,直接把苏情插得失声尖叫起来,这次高潮延续了数十秒。 她双眸失神地看着上空,好半晌都没回神。 李钧过来吻她的眼睛,喑哑的声音问,“舒服吗?” 苏情回过神,很轻地点了一下头,声音都哑了,“舒服。” 她食指去探他的脸,指尖沿着他的鼻子往下,落到他唇上,声音轻若呢喃,“二哥,很舒服。” 男人亲了亲她的食指,那吻很轻,苏情却觉得浑身像是被电流击中,整个人都颤栗了一下。 她搂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主动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 男人重新插进去的力道也极其温柔缓慢,可苏情仍是被那巨物给撑得小腹酸涩难挡。 她仰着脖子颤叫出声,被插得泪眼朦胧间,喘息着问他,“是你的马叫得好听,还是我叫得好听?” 李钧唇角难得勾出一抹笑,他吮咬她的唇,气息粗重,嗓音沙哑,“你叫得好听。” 苏情笑了起来,没一会又被他插得语不成调。 快十点,李钧才抱着她去洗手间洗澡。 苏情累得浑身没了力气,靠在他胸口,听他的心跳声,她的食指摩挲着他紧实的皮肤,很轻的声音问,“待会走还是明天早上?” “明天。”他揽住她的肩,把沐浴露涂在她后背,大掌顺着她骨感的背往下,抚到她肉感十足的臀瓣。 她贴靠在他脖颈,用鼻子轻轻蹭他,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李钧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压在墙上吻了下来,灼烫的性器重新抵进她体内。 “二哥……”她被插得受不住,贝齿咬着唇瓣,压抑着被快感逼到喉口的呻吟,李钧却俯身来吻她,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将她的呻吟尽数放出来。 高潮了足足叁次之后,苏情已经累得眼皮沉沉。 她手臂挂在李钧脖颈,整个人像黏人的猫一样瘫在他怀里,被放在床上时,她仍勾着他不松手。 “我去做点吃的。”他摸她的脸。 “等一会。”她拉他躺在边上,环住他的腰,闭着眼说,“休息一下,我做给你吃。” 她半眯着眼睛看他,声音带着浅显的笑意,“比你的水煮牛肉好吃太多。” 她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温柔比平日里风情的那一面更吸引人,李钧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好。” -- 初尝爱情 苏情披了件孔雀绿的绸缎睡衣,长长的卷发被拢在脑后松松垮垮地扎着,有一缕卷发垂在颊边,衬得那张脸平添几分柔婉的美。 她低头切菜,白嫩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发着白。 李钧坐在餐桌上,目光安静地落在她身上。 她是经历过苦难的人,但是身上没有任何苦难留下的痕迹,她将自己包裹严实,出来时,只将自己愿意展示给别人看的表露出来,其余尽数藏起来。 她像悬崖上的一朵野花,在逆境中抽芽生长,开出鲜艳的花朵,而那受伤的根部埋藏在山的缝隙间,众人只看得见花的鲜艳与美丽,却无从得知它曾遭受过的磨难与艰辛。 一份回锅肉,一份炒肉,还有一份煎成金黄色的青椒爆蛋,最后是一份过桥牛肉,酒店里的特色菜。 苏情从消毒柜里拿出碗筷,李钧过来洗手准备帮忙装饭。 她轻笑,“你不用过来,坐在那就行。” “我想过来。”他很自然地将她颊边的那一缕头发撩到她耳边。 苏情站在原地抬眼看他。 男人身形高大,体型健壮,手臂的袖口挽着,露出结实的一节麦色小臂,上面鼓起几条青筋。 他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碗,转身之前,偏头亲了亲她的唇。 苏情有一瞬的怔忪。 等男人转身之后,她才不自觉摸了摸上扬的唇瓣。 金主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他们之间并不是平等关系,她享受他带来的一切物质生活和优越条件。 唯独没有享受过爱情。 他有很多女人,苏情只是其中一个,算得上乖巧懂事。 像家里养的一只猫,高兴了,过来陪几天,买点高级猫粮,不高兴了,丢在那不闻不问十几天,等想起来,再施舍般地过来瞧上一眼。 这些年,苏情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她的圈子里也大多这样,男人永远高高在上,不管开心还是不开心,总喜欢拿钱打发女人,而女人也不会自讨无趣,拿了钱笑嘻嘻走开。 好像摆明了告诉对方,你图我的身体,我图你的钱,如此简单。 因而,她做饭时,金主从来只坐在沙发上或者餐椅上,手里不是在拿手机就是在看别的,视线从来没有落在她身上,更不要说——在她做完饭之后,进入厨房,给她一个恋人间的亲吻。 她像是初尝爱情的滋味,怔忪了片刻,才笑着把菜端到桌上。 李钧饭量很大,也或许是因为消耗太大,总之桌上的几个菜被他一扫而空,苏情只吃了几口,喝了杯奶,就停下来看他吃。 做饭的人大概都这样,喜欢看别人大口吃下自己做的饭菜,等饭菜被吃得一干二净时,那种满足感不言而喻。 “我在平岗找了份工作。”苏情靠在椅子上,眼睛落在他脸上,“还在那边租了个房子,这两天就搬过去。” 平岗离马场只有不到半小时的车程。 李钧抬头,黑沉沉的眸子紧盯着她,“为了我?” 苏情唇角扯起一个弧度,声音带着笑,“是啊,为了你。” 原本她对未来一片茫然,但李钧出现后,她前方的路上似乎有人画好了线,她就以他为中心,一点点去靠近他。 不远,不近。 是刚刚好的距离。 即便日后两人分开,她也不会在他的圈子里留下不好的影响。 -- 二哥……慢点…… 李钧盯着她看了一眼,随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明天请假一天。”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苏情唇角漾起笑,“请假做什么?” “帮你搬家。”他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收到她面前时,被她细软的手按住,她食指沿着他粗长的指节向上,滑到他的手背,食指打着圈。 李钧把手里的碗筷放下,越过桌子,勾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苏情笑着回吻住他,内心的喜悦像一个又一个气泡咕咚咕咚溢出胸腔,将整个心底都填满。 “有搬家公司。”她口是心非道。 “不安全。”李钧吮着她的唇,坚硬的下腹抵着她的腿根摩擦。 苏情搂住他的脖颈,两腿圈在他腰上,故意问,“谁不安全?” 李钧黑眸盯住她,下一秒拉开她的绸缎睡衣,直接将性器抵进她的穴口,她已经出了水,但还不够,被他的巨物捅得弓起身,眼眶都红了。 “疼……” 李钧含住她的耳朵,牙尖磨咬她的耳骨,气息烫得灼人,“怕疼就别惹火。” 苏情的耳朵本来就敏感,被他这么一刺激,底下没忍住泌出一股水来,李钧的性器一直抵在穴口,感受到那股湿润,他握住性器滑动几下,扣住她的细腰,挺身插了进去。 “啊……嗯……”她被插得哆嗦了一下,喉口止不住地溢出呻吟,“二哥……好深……” 男人将她抱坐在椅子上,掐着她的腰,猛地挺身往里顶弄,这个姿势本来就插得很深,又被他接二连叁地深入捣干,没一会,苏情就被插得搂住他的脖子哭叫起来,“二哥……慢点……” 李钧把她抱起来换了个姿势,让她趴靠在椅子上,随后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从后大力地操干她。 苏情被插得头皮发麻,浑身过了电似的颤抖,淫水从两人的交合处不断泌出往下淌,啪嗒啪嗒的声响不绝于耳。 她被插得高潮了四五次,男人却仍还没射,将她压在墙上,勾起她一条腿往里凶狠地操干着。 苏情的脸上尽是生理眼泪,她搂住男人的脖颈,嘴里发出求饶似的呻吟,“二哥……哈嗯……不要……了……我错了……是我不……安全……” 李钧停下动作,粗喘着吻住她的唇,唇齿间,有低哑质感的嗓音传来。 “我在马场,总担心你。” 苏情被吻得近乎缺氧,被快感麻痹的神经都发着懵,她喘息着问,“担心……什么?” “担心你受伤。”他五指轻易握住她的脸,温柔的吻落在她眼睛上,鼻子上,最后落在唇上,“担心你生病了没人知道。” 一股酸涩到落泪的情绪在一瞬间溢满了苏情的胸腔,她勉力压制住眼眶的那股热意,轻笑着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生病了我会照顾好我自己,这么多年过来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是以前。”李钧周正冷硬的脸上,那双眼深邃黑沉,出口的声音低哑好听,“以后,你有我。” 苏情心尖一颤,她低头咬住他的脖子。 声音嗡嗡的,带着颤。 “不许哄我。” -- 天气好好 苏情找了搬家公司打包行李,但是等她醒来时,整个房间的东西都被李钧给打包好了。 他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批新的纸箱,将她的东西全部打包装好,整整齐齐放在门口。 桌上还放着他做好的早餐。 荷包蛋和牛奶,牛奶还是热的。 “你几点醒的?”她刚睡醒,声音还有点哑。 李钧去给她倒了杯温水,“五点。” 苏情看了眼时间,现在早上七点半。 两人昨晚到床上又做了一次,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依旧困得厉害,身体也酸痛到了极点。 幸好她以前有舞蹈基础,不然早上根本爬不起来。 “醒那么早,你不困吗?”她仍有些困顿,靠在他肩上,像一只撒娇的猫,带着几分黏人的乖软。 李钧单手揽住她,声音落在她头顶,质感低沉,好听极了,“地址给我,你先睡,我去收拾,等好了再来接你。” 苏情脑袋倚着他胸口发出笑声。 “笑什么?”他看不清她的表情,粗粝的指节摩挲她的下巴。 苏情眯着眼抬头,唇角带着浅显的笑意,“不知道。” 李钧被她这话逗笑,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苏情伸出食指去戳他的脸,“你之前从来没对我笑过,我第一次见你笑的时候,你在跟你的小未婚妻在说话。” 她挑起漂亮的眉,“在说什么,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李钧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天。 当时云秀来找他,他刚骑完马,在马场边跟她讲话。 无非是问些奶奶身体情况,包括父母最近如何,云秀说话时从来不敢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知道自己面孔偏冷,因而说话时,常常侧着脸不看向她。 也是那个时候,苏情从里面出来,站在台上,大概是被太阳刺到了眼睛,她伸出五指,透过指缝去打量日光。 那双漂亮的眼睛罕见地带着股柔意。 他不自觉看了会,耳边听到云秀喊他,他才不着痕迹地笑笑,算是回应。 “忘了。”他下巴搭在她发顶,声音落在空气里,低低哑哑的,“你一出来,我就忘了她说什么了。” 苏情笑出声来,“二哥原来骨子里这么不正经啊。” 他攥住她作乱的手,黑沉的眸子落在她脸上,“只对你。” 苏情踮起脚轻轻咬了口他的脖子,“你说我是信,还是不信呢?” 李钧单手搂住她的后腰,嗓音低低的,“信。” 苏情失笑。 到最后她也没去睡觉,而是跟着李钧一起搬家。 东西打包进去之前,她已经找了小时工打扫了一遍,搬进去时,房间和地板都很干净。 她的很多东西都很贵重,因此,李钧没有假手他人,而是自己打包,再自己收拾出来,按照她之前住处的摆放位置放回原位。 两人收拾不到一半,时间已近中午,苏情想亲自下厨感受一下新厨房,于是两人一起去了超市。 算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来,才刚出门,李钧就牵住她的手。 苏情面上没什么波动,一双漂亮的眸子却时不时垂下,盯着两人十指交握的手。 她牵过男人的手,挽过男人的手臂。 唯独没有和男人十指交缠过。 男人的手指粗长有力,掌心有茧子,磨得她手心又麻又痒。 大概是她时不时低头去看,李钧也顺着她的视线下滑,低声问,“怎么了?” 苏情仰着脸,唇角一直扬起,声音带着浅显的笑意。 “没什么。” “今天天气好好。” -- ℙò⑳㍭cò⒨ 把持得住 苏情容貌昳丽,气质脱俗,才刚进超市就吸引了一大群人的视线。 有些男人甚至盯着她的脸看呆了,被身边的女人捏着耳朵叫骂。 苏情不以为意地推了辆购物车,她很喜欢逛超市,这儿的喧嚣让她觉得自己离普通人的生活很近。 她喜欢游走在普通人群中,挑选他们购买的东西,品味他们的感受。 李钧走在她边上,看得出她的放松,他走快几步,接过她手里的推车,拿了防虫药和防潮剂,又拿了五张防滑垫。 “买这么多干吗?”苏情问。 “你在洗手间一直……站不住。”李钧说得言简意赅。 苏情却是想起自己被男人压在洗手间操得哭叫不止的画面,洗手间的地砖很滑,即便有防滑垫,但她偶尔站到别处,就会打滑,整个身子滑倒在他怀里。 她从后环住李钧的腰,踮起脚,故意往他耳朵里吹气,“二哥大白天想什么呢?” 李钧回过身揽着她,往她唇上亲了亲,“什么都没想。” 苏情被亲得一愣,抬头时,男人目不斜视地揽着她,一只手推着购物车去了蔬菜区。 她颇觉好笑,自己一个久经各种风月场所的人,竟然被一个纯情男人给调戏了。 毛巾牙刷,两人又重新选了一套,都是成对的,质量一般,但苏情挺喜欢,红蓝的毛巾,黑白的牙刷。 像普通人群中的情侣。 买完食材和水果后,李钧推着车去排队结账,苏情站在他身后,从货架上拿了盒避孕套。 她目光坦然地查看着盒子上的说明,低头又换了几个,身后排队的几人视线都胶在她身上,又不约而同地打量她身边的李钧。 男人个头高大魁梧,五官周正冷硬,眉眼较普通人要深邃几分,他偏头看着苏情,薄唇动了动,“不够,再拿几盒。” 身后排队的顾客:“……” 出来时,苏情又买了几件宽松的常服,纯白的T恤,还有几条短裤,结账之前,又拿了几套男款的,搭配成了情侣装,这才笑着递给售货员结账。 两人回到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苏情先去洗澡,李钧则是把买来的东西放置到冰箱里,水果则是洗干净切好放到盘子里。 才刚洗完菜,苏情已经洗完澡出来了,她只穿着一套黑色内衣,乳肉被内衣束缚得圆润饱满,她走到厨房倒水喝,纤细的腰肢不堪一握,后腰还有两个性感的腰窝。 见李钧看过来,她挑起眉,“太热了,我就这么穿可以吧?” 李钧黑沉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出口的嗓音蓦地哑了几分,“你觉得呢?” 苏情笑了笑,唇红齿白,无形中散发的魅力更是勾人。 “我觉得二哥把持得住。”她故意地往他脸上吹气,随后绕过他,去拿食材准备做饭。 结果,才刚把米放在高压锅里蒸上,人就被李钧压在流理台上亲了下来。 他粗粝的掌箍住她的乳肉,粗长的指节将她的内裤拨到一侧,性器在她穴口滑动几下,试到一片湿润便沉身捅了进去。 她被插得哀哀地叫唤了声。 男人却压着她,一边大力操干,一边汹涌地吻她。 有沙哑的声音落在空气里。 “我有没有说过。” “不要撩拨我。” -- 想你了 午饭直到下午四点才吃上。 苏情炒菜时,腿都在抖,李钧精力实在旺盛,做了两次,还能去收拾整理打包过来的纸箱。 等苏情炒完四个菜,他那边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 两人这顿饭都吃得比较多,吃完苏情拉着他去补觉,两人睡到晚上七点才醒。 “晚上不走吗?”她靠在他怀里,下巴搭在他胸口。 “嗯。”李钧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大掌搁在她后腰轻轻摩挲,“明天早上过去。” “不想你那匹马?”她唇角溢出笑。 李钧知道她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五指用力,苏情吃痛地叫出声,“疼……” “小杰帮我照看了。”他掌心落在她臀瓣,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苏情将他的手挪到腰上,眯着眼困顿地说,“给我揉揉这儿。” 李钧听话地给她按摩,没多久,她又闭上眼沉沉睡去,漂亮的脸上,唇角是微微扬起的弧度。 李钧摸了摸她的脸,头低了低,吻了吻她的发顶。 苏情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李钧已经走了。 她洗漱完出来,才看见餐桌上放着他做好的早餐,荷包蛋上用番茄酱画了个笑脸,几个章鱼火腿拼出一个心形摆放在盘子里。 她失笑地看着这些,半晌掏出手机给李钧发消息: 【做得这么好看,我舍不得吃了。】 李钧大概在陪会员骑马,过了很久都没回复。 苏情没再盯着手机看,她出去了一趟,买了些日常的工作装,又买了几双正常价位的高跟鞋。 从百货出来时,又接到张茉莉的电话,约她去做按摩。 苏情想起男人昨晚为她按摩的画面,唇角一扯,“不用了,我昨晚按过了。” 张茉莉只当她去过按摩店了,没再多说,闲扯几句就挂了。 回到家里,苏情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一时间忽然就非常想念李钧。 直到晚上,李钧才回消息: 【下次给你做别的。】 短短几个字,苏情翻来覆去地看。 她从小到大都惯会伪装,也因而早熟,习惯性地照顾旁人,直到遇到李钧,她才知道,被人照顾是什么感觉。 她笑着回了条消息:【想你了。】 没一会,李钧拨了电话过来,他那边有音乐声传来,应该是刚表演完,气息还带着喘。 声音透过手机传到苏情耳里,带着质感的喑哑。 “吃饭了吗?”他问。 “没。”她走向厨房,拉开冰箱,拿出一袋面包,打算吃两片就算,却听见电话那头李钧说,“不要让我担心,好好吃饭。” 苏情手指一顿,她怔了一会,把面包放回去,笑着冲他道,“我不吃饭你就担心了?” “嗯。”他大概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声音显得清晰了些,“冰箱里有什么?” 苏情把关上的冰箱再次打开,“有上次去超市买的乌冬面,意面,菠菜,生菜,还有冷冻饺子和包子,啊,还有汤圆,冷柜里还有好几块牛肉,你怎么这么爱吃牛肉……” 她难得话多了些,李钧都安静地听着。 等她下了一包饺子吃完,电话都还没挂断,直到她要洗澡,这才发现,两人已经通话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都打这么久了啊。”她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手间,冲电话那头问,“还有话要跟我说吗?” “睡觉之前检查门窗有没有锁好。”李钧说。 “嗯。”她问,“还有呢?” 那头顿了会,传来他偏低的声音。 “我也在想你。” -- 雨天 新工作苏情适应得很快,她能力出众,人却低调内敛,才来公司几天,就已经加入了同事的午餐行列中。 大家只有午餐是一起吃的,而且大都是小团体,因为聚到一起总爱说些八卦,对待刚来公司的新人,大家多少都有些防备的。 但苏情人长得漂亮,工作处理得更是干净利落,而且说话慢条斯理,很让人有好感,大家见她午餐只吃便利店买来的叁明治时,全都纷纷拉她过来一起加入午餐队伍中。 团体订餐,桌上的菜都可以随便吃,话也可以随便聊。 苏情喜欢这种氛围,回家跟李钧通话时,声音也都带着浅显的笑意。 “明天周五。”她劈叉坐在瑜伽垫上,整个身体伏在瑜伽垫上,冲手机那头道,“还有叁天。” 李钧周一放假,可以陪她一整天。 她已经计划好当天去哪儿玩了,想把普通情侣去玩的地方都去一遍,如果有时间的话,她还想跟他安安静静地在电影院看一场电影。 因为,她到现在为止都没去过电影院。 金主家里有私人影院,还有私人酒吧,而且他从来不去人多的地方,嘈杂又乱,他看不上那些地方。 “嗯。”李钧在电话那头应声,嗓音低低的,质感低醇,“早点睡。” “好,晚安。” 苏情挂断电话后,面上带着笑容入睡。 往后几天,她的心情都很好,周日晚上,她提前去超市买了很多食材,六点之前就做了一大桌的菜。 但是直到夜里十点,才等来李钧一条消息: 【有事,下周再去。】 苏情有些落寞地看着这条短信,又看了眼桌上的饭菜。 她把桌上的菜拍下来给他发过去,等了会,才等到他的回复: 【抱歉,下次我补偿你。】 她没再回复,整整一桌菜她只简单吃了几口,便洗澡睡觉。 夜里做了乱七八糟的梦,梦境里李钧骂她是金主的情妇,骂她不知廉耻,她明知道那不是真的,仍被伤得满脸是泪。 醒来时,眼睛都是湿的。 周一她请了假,但是李钧有事,她不想一个人在家,便又去了公司。 只是心情的好坏有些明显,同事都察觉到她情绪低落,她只抿唇笑笑,吃饭时胃口越来越小,短短一周,又瘦了叁斤。 下一个周一很快就到了。 是个雨天。 整整一周,李钧都没主动联系她。 苏情也没再盯着他的对话框看个不停,那天的梦大概是个预兆——提前告诉她,她即将被人抛弃的事实。 只是,她不喜欢遮遮掩掩的,即便是分手,她也希望李钧能大大方方的当面告诉她。 或许是她自作多情以为他们在恋爱,也或许是她会错意,总之,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外面雨下得很大,她起得晚了,准备下去丢垃圾时,打开门,才发现门外墙边倚着个人。 男人一身黑衣,轮廓冷硬,只一双眼依旧黑沉。 苏情看见他第一眼就察觉到他瘦了。 也是这一眼,才惊觉自己有多想他。 “二哥。”她开口,脸上带着很淡的笑,“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 ℙò⑳㍭cò⒨ 二哥……太深了…… 李钧看着她,开口第一句话是,“你瘦了。” 苏情眼眶一时发起烫来,她转过身,故作轻松地道,“进来吧。” 才刚进玄关,人就被李钧从背后搂住,他将她转过来,大掌落在她脸上,随后气息汹涌地吻她的唇。 苏情被吻得闷哼出声,她踮着脚搂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柔软的身体尽数贴在他胸口。 “我好想你。”她从齿关处溢出很轻的声音。 李钧顿了一下,旋即更凶狠地吻她。 他把人单手揽在怀里,先把门关上,随后把苏情压在门后,一手去扯她的衣服,一手去扯她的内裤。 苏情五指插进他头发里,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底下立马就湿了。 内衣被扯开,男人低头含住她的乳肉大口吮咬起来,苏情吃痛地仰靠在门后,修长的脖颈崩出漂亮的弧线。 她哭似地呻吟,出口的声音带着喘,“二哥……” 李钧抬头,重新吻住她的唇,他粗长的指节钻进她的穴口,抠弄出一大片淫水之后,掏出性器便插了进去。 苏情被插得快感连连,她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在他凶狠有力的插送下娇喘呻吟。 她的衣服被脱得一干二净,此刻光溜溜地被男人压在门后,而男人却只褪下裤子,上衣都是完整的穿在身上。 他黑沉的一双眼紧盯着她,扣在她腰上的力道很重,吮咬她唇瓣的气息更是粗重得厉害,插进来的力道更是大得似乎要把门撞坏。 门板震颤。 苏情被顶得颤叫起来,“二哥……太深了……” 李钧吻住她,重重在她体内插送了几十下,直把苏情插得哭叫起来,她小腹颤抖了数十下,一股温热的淫水浇灌在他马眼上,肉壁疯狂收缩绞紧,李钧被夹得腰眼发麻,他拔出来,喘着粗气射在苏情腿心。 苏情脸上挂着被快感逼出来的生理眼泪,李钧俯身用舌尖舔吻掉,辗转着再次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热烫极了,气息更是滚烫。 苏情被吻得身体止不住颤栗起来,头皮都隐隐发麻,后脊更是时不时窜起一阵电流似的快感。 李钧抱着她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拿了一盒套子出来,戴上之后,重新抵进她体内。 苏情被插得拧紧身下的床单,她脖颈高高仰起,饱满的乳肉也挺在半空,李钧一口含住她的乳肉,下腹猛烈抽送起来。 苏情被快感冲击得意识都涣散了,她哭叫着抓住他的手臂,哭喊出来的声音都是支离破碎的,“二……哥……太快……了……啊……” 她被插得高潮了整整叁次,李钧才抵着她射了。 两人喘息着接吻,休息了片刻,李钧抱着她去洗手间,给她清洗干净抱到床上后,他才折身回洗手间洗澡。 苏情忍着发抖的双腿,从床上下来,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隔着距离,她看见李钧脱下衣服的后背,上面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已经结了血痂,从脖颈到后腰,密密麻麻的伤痕,落在眼里,触目惊心。 他听见开门声,回头看了眼。 苏情眼眶通红,满脸都是泪。 她从没想过,她等来的解释会如此令她心痛。 -- 是我不好 “谁打的?” 她听见自己哭腔似的声音,她生气,愤怒,更多的是心疼,“谁敢这么打你?” 几乎是刚问完话,她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你爸?” 李钧冲洗干净,找了衣服穿上,不让她看那狰狞的伤疤。 他几步走过来,粗粝的指腹揩掉她的眼泪,“嗯,没事了,都过去了。” 苏情发红的眼睛瞪着他,没几秒,她捂住脸,有眼泪从指缝里不停往外溢出,“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对不起。”李钧抱住她,“是我不好。” 苏情听到这话,更是大哭起来。 她从小到大几乎没在旁人面前哭过,她伪装得极其完美,可爱和懂事一直是她的优势,她不会惹任何人不高兴,她会讨好所有人,她会将所有委屈和不甘埋在心底,不让任何人发现。 可李钧只轻轻四个字——‘是我不好’,就将她的伪装彻底击碎。 她心疼得要死了。 对比起自己当时忍受的孤独之苦,明显李钧承受的痛苦比她多几十倍。 “给我看看。”她哭了会,停下来,固执地要去看他的后背。 李钧没说话,单手脱了衣服,将后背对着她,口中却还安抚似地冲她道,“其实不疼。” 苏情怎么可能信。 她又不是没抽过马鞭。 “因为我?”她抚摸他背上的那道道凸起的血痂,眼泪再次往下落,“是因为我对不对?” 被她触碰的地方泛着细微的麻痒,他转身握住她的手,“不是,是因为我和云秀退婚的事。” 李钧上周周日打算来苏情这儿的时候,被父母一通电话叫回了家。 他心里清楚,父亲大概知道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李钧父亲是退伍军人,从小家风就严谨,也向来守信重诺,对子女的教导也都十分严厉。 李钧和云秀退婚一事让两家都陷入尴尬境地,而云秀奶奶的身体一向不大好,听说这件事后,一度认为是自己的病导致两个孩子没能结婚,因此才走向退婚这个局面。 云秀却一直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觉得李钧没有任何错,李钧父亲听完回来更是恼火李钧没有担当,居然把事情全让一个刚成年的女娃子扛了。 等他找人一查,才发现,李钧看上了马场一位客人,这个客人还是个被金主包养的情人。 滔天怒火也不足以形容李父当时的心情,李钧回到家,李父只问了他两个问题。 第一个:“真的不喜欢云秀?” 他回答“是。” 第二个:“你看上的女人,被金主包养过是吗?” 他回得不卑不亢,“是,但那都过去了。” “好一个过去了!”李父气得大怒,拿了鞭子指着他,“给我跪下!” 李钧整个后背都被抽烂,他却一句疼都没喊过,跪在地上,腰板直直的,等李父打累了,喊他滚出去,这才起身往外走。 他不想让苏情看见这身伤。 不忍心看她心疼难过,更不敢主动联系她。 担心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忍不住要去找她。 在外面,她风情万种妖娆迷人,可只有他知道,她内心住着一个敏感又缺爱的小女孩。 她比任何人都圆滑世故,却也比任何人都单纯善良。 -- 疼……不要……咬…… “饿不饿?” 李钧揉她的发顶,“我做东西给你吃。” 苏情趴在他胸口,轻轻点了点头,她眼睫依旧湿着,唇角却挤出一个笑,“要笑脸。” “好。” 他进厨房洗菜,苏情就拿冰箱里的水果洗干净准备做水果沙拉,两人的手靠在一起,在水流下交缠到一起。 苏情勾着玩了会他的手指,抬头时,李钧已经低头吻了过来。 这个吻安静又温柔。 两人吻完,彼此对视了一秒,又互相靠近,开始接吻。 吃完午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外面雨还在下,雨点不停打在窗户上。 李钧趴在沙发上,上衣脱了,露出身后布满血痂的伤口,苏情正拿了药膏一点点细细涂抹在那凸起的血痂上。 “最近马场的女客人多吗?”她涂完轻轻在他后背吹了吹。 李钧被她温热的呼吸吹得身体紧绷,喉口的声音都哑了,“嗯。” “有没有比我漂亮的?”她食指捻着药膏轻轻落在他背上,温柔地抚过他每一条凸起的血痂,又低头轻轻吹了吹。 李钧已经硬了,偏头看了她一眼,眸色沉得厉害,“没有。” 苏情不甚在意地挑眉一笑,“是吗?” 她把他背上的每一道伤口都仔细涂完,这才合上盖子,准备去洗手间洗手,才刚起身,就被李钧搂住腰按在沙发上。 “小心伤口裂开。”她推了他一下。 李钧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不会。” 他五指落在她脸上,轻轻抚了抚,“瘦了,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吗?” 苏情偏头咬他的手指,“是啊,想你想的茶饭不思,怎么样?要补偿我吗?” 李钧低头重重吻她,“嗯,补偿你。” 几分钟后,苏情被脱光压在沙发上,男人抱着她的两条腿,往她腿心猛干。 她被快感逼得泪水涟涟,声音都带着哭腔,“我不要……这种……补偿……哈……啊……” 李钧将她的腿重重压到她脸前,边吻她边大力操干。 苏情被他压得娇喘不止,“二哥……轻点……啊……” 他粗粝的指抓握住她饱满的乳肉,重重揉捏,薄唇含住那乳尖,用齿尖去磨咬,苏情被咬得哭叫起来。 那道呻吟催得他体内性器猛地涨大一圈,往她体内抽送的力道愈发重了。 高潮来临时,苏情咬着李钧的脖子呜咽哭泣,她漂亮的脸上布满眼泪,娇嫩的乳肉上布满齿印。 男人只看了一眼,又低头重重去吮咬那脆弱的乳尖。 “二哥……疼……不要……咬……”她摇头晃脑地哭起来,被快感逼得声音都变了调,身体抽颤得愈发厉害,没几分钟,又被男人送上高潮。 傍晚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苏情被噩梦惊醒,睁开眼时,看见男人性感的喉结。 再往上,是男人坚毅的下巴。 李钧睡着了,一双眼闭着,轮廓刀刻似的利落。 那张脸瘦了很多,也比之前黑了些,棱角透出点锋利和冷硬的线条,带着他一贯的冷漠气质。 她仰起脸亲了亲他的下巴,动作很轻地重新窝进他怀里。 -- 怕我回来找你? 苏情没去花时间讨好李钧父母,她对父母这个概念很陌生,从有记忆起,她就知道自己是被弃养的。 长大后,更是清楚知道养父母培养她的“良苦用心”,为此,她对父母这个词,有着强烈的抗拒与反感。 李钧在父母和她两者之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她,这一点她很感动。 但她不会自讨苦吃地去上门找难堪。 她一直都清楚,自己这个身份,入不了任何正常的家庭。 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那些心理准备,在看见李钧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时,全都被击得粉碎。 这样的代价是她没有想到的。 第二天早上,李钧离开时,苏情恋恋不舍地抱了他很久。 李钧勾起她的下巴,又吻了吻她的唇,这才低声说,“我以后每天晚上都过来。” 苏情抬头看着他,“你来回会很累。” “不累。”他说完,又吻了吻她,“我走了。” 苏情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 他才刚走,她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桌上放着他做的荷包蛋和章鱼火腿,荷包蛋上画着笑脸,火腿依旧是爱心的形状。 苏情吃完看了眼旁边的椅子,她新买的椅垫和靠背,故意买的白色,因为总觉得他一身黑,想用白色将他身上的那股冷意给消散些。 家里的餐具变成情侣双份,洗手间的牙刷毛巾,包括玄关处鞋柜上的拖鞋,都是黑白两双。 这个租房里,到处都留有他生活过的气息。 她孤寂的一颗心在渐渐被填满,里面装着一个叫李钧的男人。 苏情晚上五点下班,去超市买完菜回来,在家门口遇到了金主。 她脸上的笑滞住,和李钧在一起后,她已经很少想起金主,包括她从前的日子。 但是当金誉奉出现时,她才像被打回原形一样,下意识地露出风情的笑容。 金誉奉脾气还算可以,没有不良癖好,他长相在年轻时也算得上俊帅的人物,只是心思较普通人深沉许多。 不然,也不会坐上这么高位置。 他坐在车里,车门开着,司机站在离车不远的树下,边上站着几个黑衣保镖。 她不明白他过来是什么意思,心却一点点揪起。 金誉奉手里把玩着一只玉扳指,他很喜欢盘东西,偶尔是一串佛珠,偶尔是两枚核桃。 如果什么都没有,他会拉女人坐怀里,揉弄女人饱满的乳肉。 “怎么穿成这样?”他打量苏情身上的衣服,眉眼辨不清喜怒,就像是普通的寒暄,可这语气莫名让苏情心惊。 苏情最近上班都穿得很休闲,下了班就喜欢穿宽松的衣服,像普通人一样去逛超市买买菜。 她勉力露出一个笑,“这样穿舒服些。” 金誉奉仔细看她,苏情不仅穿衣风格变了,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原先风情万种的眉眼,不知经历了什么,此刻充满了温和与柔软。 “您找我是什么事?”她被打量得后脊发毛,强撑着挤出笑问。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金誉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扳指,目光慢慢落在她脸上,“你平日里安分守己,没有我的命令从不敢违抗我,为什么偏偏那天跑去了马场?” 她心口大震。 金誉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道,“你知道违逆我的下场,也做好了打算,被我甩掉之后,立马就勾搭上一个男人,跟他睡了。” 他近乎嘲弄地问,“是怕我回来找你?”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自己的心思全部被他看穿,她甚至都找不到辩解的说辞。 “上车。”金誉奉看了眼她身后,目光敛了敛。 苏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李钧不知何时开了车过来,正停在面前,他人已经下来了。 一双黑眸沉沉地看着他们。 -- 它告诉我的 苏情整个人晃了晃。 她知道金誉奉的手段,也知道自己算计他惹恼了他。 “对不起。”她强撑着冲他微笑,“给我一分钟,我去跟他说一下。” 金誉奉看了她一眼,手里的扳指停下转动,他声音有点冷,“我以前答应过带你去找你生母。” “趁我改主意之前,赶紧上来。” 苏情赶紧把手里的菜放在地上,隔着距离看了李钧一眼,她什么话都没说,只冲他笑了一下。 随后上了金誉奉的车。 金誉奉对身边的女人都很不错,苏情算是最贴心的一个,她不吵不闹,不像其他女人那样为了只爱马仕包撒娇缠着他许久,她从来都安静地陪在他身边,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地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不找她的时候,她就呆在家里,安安分分地看书或看电影。 他以为她能装一辈子,没想到,才分开没多久,她就让他见识到她最真实的一面了。 比木偶灵动些。 她向来聪明,却总是在他身边藏锋,才在他办公室呆一周就能准确将他的资料按重要性分类好,连特助都得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她却连一周都不用。 聪明又低调。 “都抛弃你了,还去找不痛快?”金誉奉把扳指套在拇指上,手指在车窗边沿敲了敲,司机赶紧升起遮挡板。 苏情如坐针毡,硬着头皮回,“人可能都这样,想死个明白,想知道她为什么抛弃我。” 金誉奉没再说话。 他事情很多,电话一直不断,静了音的手机隔一分钟就能有消息或者电话进来。 他拇指按着太阳穴,目光看向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喜欢现在的生活?” 苏情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只能陈恳地回,“是的,很喜欢。” “你倒实诚。”他摘了扳指套在另一个大拇指上,把手机拿起来,打开看了眼,又合上丢到一旁,“不怕我生气?” 他一语双关,不知道说的是之前马场算计他的事,还是她现在跟别的男人过得很开心的事。 苏情后脊都爬了冷汗,小心翼翼地回,“您最近过得好吗?” 金誉奉看穿她心里的想法,冷哼一声,“放心,我不动他。” 苏情面上不知作何表情,只听他又道,“感情上女人最容易吃亏,别到最后什么都输没了。” 她一怔,等到了地方,才明白,他在提醒她不要轻易相信男人。 下车前,她低声道了谢。 车子停在一栋待拆迁的旧小区门口,一间小超市开着灯,里面有人抽着烟打牌,吵吵嚷嚷的声音泻出来,车门刚打开,金誉奉就眉头紧皱。 苏情知道他厌恶这种场所,当即小声道,“我自己进去吧。” 金誉奉没说话,倒是司机下了车,冲她说,“苏小姐,我带你去。” 苏情关上车门正要过去,看见身后还有一辆车跟了过来,车前灯开着,她被光刺得抬手遮住眼睛,车灯下一秒关了。 李钧从车上下来,黑暗中,他的眼睛比夜幕还要黑沉。 “怎么跟过来了?”她狂跳的心终于安稳,面上却什么也不显,“我一会就回去了。” 他握住她的手,力道很紧,“我听见你在叫我过来。” “我没说话啊。”她微微愣住。 他指腹落在她眼皮上,很轻地摩挲了一下,“它告诉我的。” -- ℙò⑳㍭cò⒨ 被遗忘的存在 楼道昏暗,感应灯忽闪忽闪。 苏情被刺得眼晕,李钧将她按在胸口,揽着她往楼上走。 一共就叁楼,司机停在叁楼门口,上前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女人的声音,是那种集市上常见的大嗓门,有些尖锐,“谁啊?” 大概金誉奉提前关照过,司机没说别的,只说,“来看房子的。” 门被打开。 映入苏情眼帘的是一片混乱的客厅,木质地板像是被水泡发了,褪了一层颜色,门口的鞋架上堆满了鞋子和脏袜子。 女人一张脸蜡黄沧桑,她大概刚刚找了口红涂上,嘴唇红得像吃了人血,和那张蜡黄的脸形成惨烈的对比。 房间里还有孩子惨声哭叫的声音,伴着女人的责骂,以及男人的吼声,在苏情眼前勾勒出一副混乱又嘈杂的画面。 “我跟你说,我们这个房子肯定是要拆迁的,你现在买肯定不亏,我们要不是缺钱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卖这房子……”女人喋喋不休地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苏情腕上那只表上,大概在判断她有没有钱。 苏情看了她一眼,很难想象,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生育了她。 她跟她一点都不像。 她看起来五十几岁,脸上挂满了笑,但那双眼里早已被世俗的欲望所玷污,看不见一丝温和与善意,眼睛细长,里面透着股精明与算计,不是打量苏情的手表,就是打量李钧脚上那双鞋。 里面孩子的哭声又大了几分,男人和女人争吵的声音源源不断透过门缝往外溢出,中年女人尴尬地笑了笑,几步走到门口,狠狠踹了一脚门,“吵死了!” “你孙子?”苏情轻声问。 “不,是孙女。”她叹了口气,嘴巴下撇,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我年轻时候就生了好几个丫头,没想到,我儿子这代又生了个丫头。” 苏情没说话,李钧却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他什么都没问,只伸出长臂,将她揽在怀里。 “你们俩想买这个房子是不是?”那女人看了他们一眼,“真的,你们现在买不吃亏,我们就是缺钱用。” “缺多少?”苏情问。 “你这话说的。”那女人讪笑几声,“这房子卖多少就多少,还能我缺多少你给我多少啊。” 苏情几步把房子打量完,冲司机和李钧说,“走吧。” “哎!你们不买啊?”那女人看着有些不高兴,司机从钱夹里掏出两百块递了过去,“过来看看,耽误你时间的话,这点钱可以吗?” 那女人立马堆出一张笑脸,“不耽误不耽误,哎呀,现在就走了吗?外面灯不好,慢点啊。” 苏情走到门口,面对着墙深吸一口气,这才慢慢下楼。 她没问女人为什么抛弃她,从她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她对女孩子的嫌恶。 大约是穷,也大约是不想要女孩,想要个男孩。 无非是这些。 而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以为自己的生母会过得很好,偶尔会在某个漆黑深夜,想起那个被她抛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孩子。 但她错了。 她是被遗忘的存在。 哪怕她已经好好长大。 她在这个世上依然孑然一身。 灯又黑了。 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揽在怀里,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透过衣服传递到她身体里。 司机早已下了楼,只剩他俩停在转角。 苏情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那是我亲生母亲。” 她声音很轻,“从小把我丢在孤儿院的女人。” -- 喜欢 “我以前一直在想,如果她当初没有抛弃我,我现在会不会过得很好,读书念大学,和普通人一样上朝九晚五的班,找了个老公,生活美满。” 她自嘲似地笑了,“今天才发现,是我想多了。” “不管你在哪儿,你都会过得很好。”李钧抱住她,薄唇亲了亲她的发顶,“你会遇到很好的人,他会很爱你。” 苏情眼眶陡地发起烫,“我其实不配……” 她身体颤抖起来,却忍不住将他用力环住,“其实我当初……勾引你,是有目的的。” “我知道。”李钧摸了摸她的头发,重复着低声说,“我知道。” 她错愕极了,“你怎么知道?” 全世界,她只告诉了一匹马。 她只诧异了片刻,就已经想通了全部。 感应灯重新亮起,她抬头,眼眶发红地看着李钧,“你来找我的那天晚上就知道了?” 她说的是他还手链的那个雨夜。 李钧指腹揩掉她脸上的泪,“是。” 他在那个晚上,知道她的从前和现在,也知道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更知道她的踟蹰和犹豫。 “那你还……”她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漾起一层水汽,“……喜欢我?” “嗯。”李钧低低应声,扣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吻,“喜欢。” 苏情偏头咬住他的脖子,“回去。” 她吸着鼻子说,“我们回家。” 李钧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好,我们回家。” 金誉奉的车还停在门口,人也坐在后座,苏情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见他放下车窗,这才低声再次道谢。 金誉奉看着她道,“你走了一步险棋。” 苏情低着头不敢说话。 “幸好你退出这个圈子,若是踩着我攀上别的高枝……你知道下场。”金誉奉说完隔着距离看了眼李钧的方向,“安安分分的,比什么都好,如果他抛弃了你,也别回头再进这个圈子里。” “我知道。”苏情陈恳地又道了谢,并作出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踏进那个圈子。 金誉奉戴上扳指,食指敲了敲车窗,司机把车窗关闭,车子乘着夜幕消失在苏情视线中。 “走吧。” 李钧过来揽住她。 苏情回过身环住他的腰,片刻后,她踮起脚,主动去吻他。 偏僻的巷子里,车子停在一片黑暗中。 苏情被男人压在后座上操得满脸都是泪,她双腿被抬高直直顶到车厢顶,狭窄的空间逼仄极了,快感却更深。 男人落下的每一个吻都能让她颤栗呻吟。 她双手搂住李钧的脖颈,被他插得呜咽哭叫,“二哥……好舒服……” 李钧重重一个挺身,整根性器全部撞进去,阴囊重重打在她臀瓣,苏情被撞得意识都散了,呜咽声变成尖叫,她掐着身下的座椅,胸口高高挺起,小腹剧烈颤抖了几下,一波淫水浇灌在男人马眼上。 李钧被那温热的淫水浇灌得头皮发麻,他拉开苏情的腿,掐着她的腰凶狠地往里操干了几十下,直把苏情操得发了疯地哭叫起来。 漆黑夜幕中,这辆车震得厉害,里面女人的哭叫声像无休止的音符。 永不停歇。 -- 那个漂亮女人 生活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苏情却比之前更开心了。 因为每天晚上李钧都会回来,他们会一起去超市买菜,一起回来下厨做饭,一起出去倒垃圾,一起去散步。 每天他们都有时间陪伴对方。 她也终于和李钧一起去看了场电影,那些喧哗和吵闹让她充满了归属感。 她也会吃着爆米花,躺在李钧怀里,时不时偏头同他接吻。 和来电影院的普通情侣一样。 放假了她会去马场骑马,每次去,都会单独送云秀一点小礼物,偶尔是一束花,偶尔是一瓶香水。 云秀也时不时来马场一趟,她跟李钧相处自然了些,跟他说话也敢看着他的眼睛了,但她习惯性给他打扫房间,只不过,现在又额外帮卫小杰打扫整理了。 云秀的奶奶不知是因为云秀和李钧的婚事黄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病得更重了,这段时间花了很多钱,而那钱都是李家出的,李钧已经把自己所有的钱都交了过去。 苏情倒是才听说这件事,卫小杰以为她早就知道,又说了些近日的其他事情,都是关于李钧的。 他表演驯马的时候,有客人喜欢他,直接扔金首饰给他。 或者是教客人骑马的时候,被客人不小心抽马鞭抽到手背。 他从来不跟她说这些。 苏情边听,边隔着距离,去看骑在马上的男人,他一身黑色骑装,五官周正,轮廓深邃,眉眼间俱是浩然正气。 她每天都发现,自己比昨天喜欢他更多一点。 他是那样的好。 苏情回去后,把自己存款全部拿了出来,她私下里瞒着养母藏了些钱,但不多,因为她兼顾着孤儿院那边,根本没攒下太多。 她把钱全部提在一张卡里,打车去了云秀奶奶住的医院。 卫小杰告诉了她医院和病房号,还告诉她,李钧爸妈会时不时过来陪着老人家。 两家交情确实深,都说患难见真情,苏情通过李钧,也不难猜到李钧父母是多么正直的人。 她从窗口垫交了全部的存款,名字留的李钧。 出来时,一对中年夫妻不小心撞到她,看到中年男人的长相,她隐约意识到这两人是李钧的父母,没多说什么,只抿嘴笑了笑,“没关系。” 他们怀里抱着打包的汤,一些汤洒了出来,落到她纯白的衣服上,两人都有些歉意地看着她。 苏情已经笑着挥手,“没事,别放心上,再见。” 想跟他们道谢,谢谢他们生出李钧这样好的儿子。 可惜,这样好的人,偏偏碰到了她。 她走后不久,李母还在惊艳不已地盯着她的背影看,“好漂亮啊,性子也好,温温柔柔的,不知结婚了没有……” “想什么呢,你儿子现在被个狐狸精勾搭走了,你还有心想那些有的没的!”李父冷哼一声,“他但凡找个刚刚那样的女孩子,也不至于让我这么火大!” 李母赶紧说,“气大伤身,别气了,走走走,汤马上冷了,我们送去……” 两人这才进了病房。 没多久,云秀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二哥又垫付了一笔钱。 李父冷哼,“算他有良心。” 李母问,“他付了多少?钱都给我们了,他怎么还有钱?” 云秀满脸都是震惊之色,“八十万,护士说是个很漂亮的女人送来的,但是写的是二哥的名字。” 李父李母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进门时不小心撞到的那个漂亮女人。 -- ℙò⑳㍭cò⒨ 真恋爱了? 苏情回家之后,就联系了张茉莉,把自己柜子里的那些旗袍降价处理。 张茉莉没多问,知道她这么做肯定是缺钱,帮她把旗袍处理掉之后,还多打了二十万给她。 两人在咖啡馆见的面,算起来也不过小半个月没见面,张茉莉却是把苏情从头到尾看了十几遍。 “你都变得我快认不出了?”她吃惊不已,“你这不会是恋爱了吧?” 苏情轻笑,“这么明显?” “靠,太明显了好吗?”张茉莉指着她脖颈的吻痕,“粉都遮不住,这男人有点太猛了吧。” 苏情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水莹莹的发着光。 “真恋爱了?”张茉莉狐疑不已,“拉出来我见见?姐们儿不会是被谁骗了吧?旗袍都低价卖了,为他筹的钱?该不会是骗你做什么生意吧?” “不是。”苏情笑着摇头,“我一个认识的朋友,家里奶奶病了,这个钱给她奶奶治病的。” “那可都是你的嫁妆啊,你就为了个朋友,这么豁得出去?”张茉莉有些不赞同,“这年头,手里没点钱都不敢出门逛街。” 苏情只是淡笑,不愿多说的样子。 两人喝了杯咖啡,张茉莉非要跟着她回去,去看看她男朋友长什么样子,还不准苏情提前通报。 苏情只好带着她一起回家。 李钧才从马场回来,刚洗完澡,听见开门声,只穿着平角裤就出来了,宽阔健硕的胸肌结实坚硬,往下是漂亮紧绷的腹肌。 张茉莉只看了一眼,就张大嘴冲苏情比了个大拇指。 苏情赶紧捂住她的眼睛,“路上遇到了我朋友,她过来吃晚饭。” 李钧点头,“你好。” 说完转身往卧室去找衣服穿上。 张茉莉换好鞋子坐在沙发上,想打听李钧的情况,只听苏情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句,“马场的驯马师。” “卧槽?”张茉莉有些错愕,“他那气质……一点都不像啊。” 穿西装绝对能帅死啊! 苏情笑着问她要吃什么,张茉莉原先想出去找个饭店,随便吃点算了,不麻烦他们俩。 谁知道,李钧出来就进了厨房,开始洗菜做饭,俨然习惯了这一流程。 苏情进去帮忙,两人洗菜时,靠在一起,李钧低声跟她说了些什么,苏情轻笑出声,随后李钧偏头吻住她。 张茉莉在沙发上看得嘴角止不住露出笑,内心羡慕不已。 等苏情回来,才压低了声音说,“操,我也要找个男人谈恋爱!” “找啊。”苏情揶揄她,“你不是只认钱,不相信感情的吗?” 张茉莉抓住她的手臂,“等我这边退休,你也赶紧给我安排个,他还有没有兄弟?马场那边帅哥这么多的吗?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也去啊!” 苏情被她问得笑个不停。 一顿饭吃完,张茉莉更是对李钧赞不绝口,他话少,但很细心,会在苏情拿纸巾之前抽出纸巾递给她,还会在她喝水之前提前为她倒好水,放在桌上。 而且……从头到尾都没多看张茉莉一眼。 满心满眼都是苏情。 张茉莉真的有被酸到,出来时,还感慨苏情怎么会遇到这么绝的男人。 苏情靠在李钧怀里,微笑着目送她坐上出租车,这才跟李钧手牵手去散步。 走到一半,被男人搂在怀里吻了起来。 -- ℙò⑳㍭cò⒨ 想带她回家 “我爸今天打了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去医院。” 他松开她,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那八十万,是你全部的积蓄吗?” “我还有钱。”她环住他的腰。 “我看到你柜子里的旗袍都不见了。”他声音很低,搂住她的力道却越来越紧。 苏情拍了拍他的背,“我本来就不喜欢穿旗袍,正好张茉莉她喜欢,所以我就送给她了。” 李钧自然不信,只是搂着她,低声说,“对不起。” “你道歉干嘛?”苏情踮脚去咬他脖子,“以后好好赚钱养我,知道吗?” 他点点头,唇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好。” 中秋节很快到了,李钧回了家,苏情则是打车去了孤儿院。 每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快十点的时候,她接到李钧电话,出来才看见,男人一身黑站在孤儿院门口。 昼夜温差大,寒意料峭,他穿着件黑色外套,身形挺拔,车灯只照出他一双眼睛,黑沉中布满柔和。 “怎么过来了?今天中秋节,你不在家陪你爸妈?”她诧异又欣喜,搂住他不松手。 “想陪你一起过中秋。”他从车里拿出一盒月饼,里面是被切好的不同口味的六小块,“尝尝。” 她拿起叉子叉起一块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充斥口腔,她眯起眼笑了,“好吃。” “我妈叫我带来的。”他伸手擦掉她唇边沾到的一点月饼屑。 苏情微微愣住,又低头看了眼面前的那块拼凑出来的月饼。 李钧搂住她,“不要生他们的气,等过年,我带你们去见他们。” “我怎么会生他们的气……” 她只是气他爸下手太狠,心疼他背上的伤。 两人在外面说了会话,苏情又带着李钧进去跟院长打了招呼,随后才拉着李钧出来。 街上人很多,不少人在酒店订了团圆饭,大街小巷乃至超市都放着阖家团圆的歌曲,苏情一路牵着李钧的手,小声地跟着唱歌。 他们回到家又出来逛超市,也不买东西,就是感受节日的氛围。 云秀发了照片过来,卫小杰也在他们家吃饭,全家笑呵呵地对着镜头比耶,她奶奶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毯子,一脸老态,精神还算不错。 苏情回了段语音,“中秋节快乐。” 没多久,苏情收到云秀发来的语音,却不是云秀的声音,是云秀的奶奶。 她冲李钧说去洗手间,这才躲进洗手间里点开语音消息。 “苏小姐,我听云秀多次说起你,说来惭愧,我曾在没见过你之前就深深厌恶你,讨厌你,觉得你抢了我孙女的福气,她本该和李二是幸福的一对。” “但我后来才发现,撮合两个互不喜欢的孩子在一起,未来必定不会幸福。” “我这么大年纪,到头来还被孙女教育,说我不懂你的好,直到我听李二说起你,他是个寡言少语的孩子,能力出众,若不是当初他大哥出了事,他也本该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 “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也是第一次听他说,他如此喜欢一个姑娘,想带她回家,想好好照顾她。” “想跟她结婚,守着她一辈子。” “我相信云秀看人的眼光,更相信李二,他这么喜欢你,你肯定是个很好的姑娘,值得他去喜欢,去爱护。” “孩子,云秀说你一个人过节日,如果不嫌弃,下次来我们家一起过节吧?” 苏情在洗手间呆了很久都不出来,李钧进来时,就看见她捂住嘴躲在洗手台前小声地哭着。 李钧把她抱进怀里,“没事了,别哭,我在呢。” 苏情哭得停不下来,抽噎着喊他,“二哥……” 关于那天最后的记忆,她只记得,李钧抱着她出来,哄了许久,她仍哭得停不下来,他便带她回家。 把她压在床上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累到睡着。 -- 尾声 但苏情没能等到下一个节日的到来,云秀的奶奶便去世了。 十一月末,天气乍然冷冽起来。 她穿着一身黑衣,低调地去了云秀奶奶的灵堂,送了菊花,跪下磕了头。 又抱了抱哭得双眼通红的云秀。 出来时,又遇到李钧父母,他们帮着操办丧事,跟一众亲友在讲话。 李钧把她送到车上,让她眯一会,她近来有些犯困,人也消瘦了不少,穿着黑衣,衬得下巴都尖了。 没睡多久,车窗被人敲响。 她从毯子里露出脸,睁开眼看见了李钧的母亲。 她愣了一下,才将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 “我看你瘦了很多,没好好吃饭吗?”李母眼睛也红红的,云秀奶奶临终之前,还劝她给苏情一个机会,好好了解她。 说苏情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其实李母从第一眼看见苏情那一刻起,就对她很有好感,只是迫于她身份的尴尬,一直无法接受。 这些日子,李钧一周回来一次,难得的是,脸上的笑都变得多了些。 临走之前,还总爱下厨做点东西,给李母留一大锅,只装一点打包带给苏情,怕她一个人不好好吃饭。 李钧长这么大,李母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吃得很好。”苏情主动抱了抱她,“您节哀。” 李母眼眶一热,叹着气说,“人都会死的,就看能留在世上陪伴子女多长时间。” “奶奶会一直留在大家心底的。”苏情松开她,“您振作起来,好好保重自己身体。” 她太过懂事,李母原本是来关心她的,却反过来被她安慰。 听云秀说,她是被抛弃的孤儿,被养父母当吸血工具,没体会过正常家庭的温暖,她心里忍不住就心疼起苏情来。 “中午留下来吧。”李母看着她,“我熬点汤给你喝。” 苏情点头,“好。” 李父跟李钧在云秀家帮忙,家里只有李母在,她进厨房熬汤,苏情也穿上围裙帮忙。 她手脚利落,一看就是经常下厨的人。 李母之前听说起苏情时,只以为是个刁蛮任性只会花钱的小妖精,没想到见到真人,长相漂亮,性子温柔,谈吐教养更是比读书人还要好上一些。 “李二每次来我这,都熬汤带回去,怕你吃不好。”李母轻叹一声,“以前总觉得他性子冷,不会照顾人,现在才知道,他是没遇到想照顾的人。” 苏情抿着唇说,“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李母笑了一下,“他能有喜欢的人,我们做父母的很欣慰。也希望,你们俩能走得长久些,毕竟,人这辈子实在太短,匆匆一过,我们就老了,也陪不了他太久,以后,能陪着他走下去的就只有你。” 李父和李钧回来时,苏情和李母正靠在沙发上讲话,都是李母在讲李钧小时候的事情,苏情脸上一直挂着柔柔的笑。 回家后,李钧在床边发现一根验孕棒,上面是两道红杠。 他把睡梦中的苏情摇醒,黑眸中闪烁着显而易见的欣喜与激动,“这是什么?” 苏情轻笑,“你说它是什么?” “怀孕了?”他薄唇已经压下来,吻住她的唇,“是不是?” 苏情被他吻得笑出声,“是是是……” 中秋节过后,他们就没再避孕,因为苏情想要个孩子,李钧自然不遗余力地满足她,那段时间,两人每个晚上都腻在一起,做得苏情腰都快断了。 乍然知道她怀孕,李钧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着,抱着她动也不动,时不时低头就吻她一下。 苏情困得不行,“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他又来啄吻她的唇,“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她已经睡着了,含糊地应着,“嗯……” 她陷在一片柔软的美梦里,梦里李钧驾着马在草原上恣意奔驰,她坐在草地上,隔着距离冲他笑。 两个孩子各骑一匹小马,追着他的马大声喊着:“爸爸!等等我!” 李钧笑着回头,一身黑色骑装,五官周正,眉眼深邃,他驾马冲到苏情边上,身子压低,把她一把捞进怀里。 苏情被他揽在身前,笑着仰着脸看他,“二哥……” “嗯?”他偏头靠近她耳侧,亲了亲她的耳朵,“什么?” “没什么。” 苏情笑着靠到他怀里,张开手闭上眼,拥抱迎面吹来的和风。 “天气好好。”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