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而栖》 第一章血月(h) 血月当空,云雾缭绕。 欧式风格的房屋,院子里种着大片大片的白玫瑰,簇拥着一座双人雕像。 雕像露骨至极。男人半坐,女人则跨坐在男人肩头,阴户大开、与男人唇舌相连。或许是过于舒服,她激动地昂起头颈,手指紧紧地抓着男人的头发。 雕塑着非常常见的口交姿势,在帕斯帕提纳神庙上随处可见。但所有看到雕像的人第一眼都会率先被女人脊骨处张开的黑色翅膀吸引,浓黑如夜的羽翼丰满光亮,栩栩如生。 别墅的落地窗很大,几乎是一整面墙。红色的月光照在玻璃上,但玻璃很奇怪,上面没有任何反光折射出的倒影,只有一片漆黑,彷佛可以吞没所有光的映照。 一片花瓣随风而起撞在了玻璃上,令人意外的是,花瓣直接被黑暗包裹吸纳,犹如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别墅的客厅极大,没点灯但丝毫不影响视线。晶莹的大理石砖宛如镜面,沙发的边上铺着厚实昂贵的地毯,抱枕薄毯凌乱的散落一地。 从里面透过一尘不沾的落地窗看,那枚血月正安安静静的悬在空中,院子中的一切景象都能一览无余地纳入眼中。 是一面单向的、有魔力的玻璃。 稍显燥热的空气里夹杂着呻吟声、肉体撞击发出的声响以及偶尔压抑不住的喘息声。 皮质的沙发上是男女交媾的肉体,女人白嫩如雪的肌肤在月光的笼罩下散着光晕。 男人精瘦的腰胯一下、一下用力挺进女人的小穴,淫水飞溅,咕唧作响。小穴已经被肏弄的足够松软,但仍紧紧地包裹着粗长的肉棒,吸吮着它进出作乱。 “啊!要到了…”女人突然吟叫,小腹部开始极速抽搐起来,她绷紧了脚背,像怒张的弓弦。白光涌现的时候,淫水用穴内四面八方喷洒出来,冲刷着伞端敏感的小眼。 男人咬着牙在高度抽搐的小穴中律动了数百下,最终他一声低吼,精关失守,一股一股的精液喷射在子宫内壁上。射精后半软的肉棒随着抽搐的穴肉一起汩汩跳动,恶意地堵着穴道内的精液和淫水。 “嗯…秦妄…”傅臻张着嘴喘息,渴望多汲取一些氧气。 秦妄看着她高潮后双靥飞霞,红唇亲启的样子,下半身浸泡在淫水中的肉棒又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变得滚烫坚硬,搅动着开始小幅度抽插起来。 秦妄被她满含春潮的双眸瞪了一眼,反而彻底唤醒了下半身。 “臻臻,自己抱住腿。”秦妄合起傅臻打开呈M形的双腿,并拢折贴向她的腹部,提醒道“今天可是血月。” 随着动作,一些白浊混着淫水从交合部位淅淅沥沥地溢出来,挂在傅臻的股沟处。 傅臻半眯着眼瞟了眼窗外的鲜红的月亮。是了,今天是血月日,在血月日通过性交获取的能量值是平日的3倍。每叁月一次的血月日,都是她被吃干抹净,滴水不剩的日子。 因为傅臻双腿紧合,导致小穴比刚才更为紧致,阻力也更大。秦妄感觉每一次进出都有穴肉狠狠地剐蹭着棒身以及敏感的龟头,彷佛有一股外力像吸盘一般牢牢绞着他的阴茎,绞得他头皮发麻。 最后秦妄认输地调整了呼吸,把傅臻的腿分开缠上自己的腰。 “放松点,”秦妄稍用力的拍了拍傅臻的屁股,晃出肉眼可见地臀浪,“你紧得要把我夹射了。” 傅臻屁股被打,牵扯到了仍旧插着性器的小穴,两片充血的阴唇更是抽搐不停。 秦妄只好暂时停下动作,凑过头去亲吻傅臻的嘴唇,攫取她所剩不多的津液。 坏心眼地掠夺完后又辗转地去含她的耳垂,再一路向下,贪婪得将她胸脯前的樱桃卷入口中。 “啊!好麻,别咬了…”傅臻仰着头惊呼。 巨大的快感冲刷着身体每一处,最终汇合于腹部,变成淫水喷溅而出。 傅臻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搁浅的鱼,频繁的高潮以及身上男人无止尽的榨取让她有些脱水:“秦妄,不要了,我好渴。” “可我还硬着。”男人低喘着。 秦妄怎么可能这么快放过她,只要阴茎一直在她的体内,他就能感受到意识中能量的堆积。 他双臂一环,将傅臻整个从沙发上捞起,而罪魁祸首仍旧埋首在温热潮湿的穴道中。 “腿夹好了,别掉下去。”秦妄托着傅臻的屁股,起身颠簸下还不忘挺腰抽插,行走间性器相撞发出了淫靡的水声,“带你去喝水。” 傅臻焉焉地窝在秦妄的脖颈间,偶尔被他走路时的顶弄撞击到敏感点,呜咽着呻吟出声。 秦妄将她放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温热的肌肤一下子触碰到极致的冰冷,傅臻的小穴瞬间因为刺激抽绞起来。 秦妄“嘶”的倒吸一口,忍无可忍地开始抽插起来。他怕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她夹射。 于是,傅臻小口饮着水,身下肉棒进出咕叽作响,喉间清水吞咽咕噜不停。 她快速喝了几口补充了水分。很快她就在男人的顶弄下再握不住水杯,指尖脱力,杯子“嘭”一声翻倒在桌面上。 然而夜晚才堪堪过去了一半。 -- γǔsⓗǔωǔ.οńê 第二章能量球(微h) 因为血月日的特殊性,窗帘一晚未拉,到了白日天光大亮,细碎的光线亟不可待地铺了卧室满地。 傅臻睡眠浅,很容易被亮光和噪音影响睡眠。 她用手臂遮着眼睛幽幽转醒,动了动身子。 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阴茎在穴内一晚上的扩张也让她多少腰背酸软。 阴道内乱七八糟的体液早就已经堵不住了,顺着嫣红的穴口流出,半干涸地附着在屁股瓣上,黏腻异常。 仅是刚清醒半分钟,半软的肉棒在早晨和她不断扭动的作用下又开始在她穴内一跳一跳的苏醒过来。 傅臻无奈:“你怎么还有精力…” 秦妄虽然睡眼惺忪,但意识已经回笼,挑着眉厚颜无耻道:“嗯,还没吃饱,你继续喂。” 他的尾音上挑,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莫名的柔和,勾得傅臻小穴发痒不自觉的翕动着流出水来。 秦妄感受着湿漉漉的穴肉紧箍着按摩他的茎身,不自觉地深吸了口气。看着傅臻像只炸毛的兔子却仍旧对他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肉棒开始抽插摩擦出快感,傅臻又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天才被秦妄抱小狗一般的提溜去浴室洗了澡。 洗完澡后秦妄把傅臻抱出来放在一边的毛绒躺椅上,然后身手利落的开始铺新床单。原先的床单上各种水渍和白色的印记,看得傅臻面红心跳,脑内不自觉回放昨晚的黄色画面。 换床单这事对秦妄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和傅臻做完后的每一次都是他来善后。ⅥρⓎzщ.Ⅽō⒨(vipyzw.com) 换句话说,不止在床上,任何事情他都习惯了出面替傅臻摆平。 虽然他们签订了「自然眷属」,但说白了也不过是互惠互利的“炮友”,傅臻有时候也会觉得秦妄对她好得过头。 傅臻抱腿坐着沉思片刻,手掌一翻显出了能量球,因为翻倍能量日殷勤劳作了一晚上,能量球中的金黄色水线已经快要盈盈到顶。 “秦妄,你看。”傅臻喜上眉梢,叁步并两步跳到了秦妄身边,递出能量球后道:“快满了!” 能量球的等阶决定每个能力者的强弱,而能量球的盈亏则决定了能力者能量的消耗以及能否进阶。 傅臻心情愉悦,连眼波都在不断释放“我很满意”的信息,每次她这副样子都是在酣畅之后,看得秦妄不由自主地起了欲望。 他赶紧转移注意,继续收拾床铺:“突破还差什么材料?正好恩帕提纳特快开市了。” 恩帕提纳特集市,一个什么都卖的集市。 每个血月日意味着新旧周期的迭代,因此集市惯例在血月日后开市,一是保证了店主们补货的时间,二是因为3倍的能量速增会让很多能力者都有突破材料需求。 能力者的突破是需要一些稀有材料率先进行能量萃取,再通过和签订了灵契的人进行性交才能彻底重塑能量球,达成突破条件。 傅臻在能量空间里翻找了好一会,再和自己的能量球重复对比之后说:“这次是深沼荆棘的种子。” 秦妄将床单的最后一处褶皱抚平,蹙起眉看向傅臻:“如果是它的话,我们可能需要进密林了。” —————————————————————————— 解释一下会用倒叙,所以开头两章是男1和女主的肉,后面就是女主回忆的世界观解释了,十章内尽量让男女主见面……废话太多,世界观又设定的有点大(抱头窜) -- γǔsⓗǔωǔ.οńê 第三章初生(回忆开始) 沉重的眼皮像是被糊上了厚重的浆糊,初眯开的刹那,光像是犹如找到了最后一片腌臜之地,急不可耐得涌进眼睛。 傅臻只觉得双目倏忽间一阵刺痛,适应了很久才彻底睁开眼睛。 她缓缓地从床上撑起身子,四周是全然陌生的环境——由木头围绕搭建起来的正方形屋子,包括屋子里的一应家具也全是原生木头切割后组装起来的样子,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立在角落里的衣柜,鼻尖萦绕着干燥的木香味,但却是傅臻闻到会觉得安心的味道。 很像书里描述的那种位于森林中的树屋,原始且带着一丝返璞归真的新奇感。但傅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茫然地在屋内踱步,猜想自己是不是被绑架了,或是穿越这种事是真的存在。 随着走路时木质地板偶尔发出的嘎吱声,一股与生俱来的意识让她很快冷静下来,她决定先推开门看看。 门打开的一瞬间,无数光束穿过树叶在地板上映出形状各异的光斑。 傅臻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倒吸一口气。 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在脚下连绵不接,层层迭迭的树叶沐浴在阳光下被微风吹动摇晃,斑驳的光束仿佛也有了实体的模样。 满目翠绿,鼻尖是扑面而来的树木气息,清新无比。耳边是不知道什么鸟的鸣叫声伴随着树叶抖动发出的簌簌声响,飘荡在大自然的空气中,悦耳好听。 傅臻环顾着四周,发现她正位于一颗大树之上,正中的树干粗得怕是二十个人展臂围都未必能够围起来。而她脚下的枝干被打磨成可以上下的楼梯,螺旋般得缠绕着树干,还贴心得安置了扶手。 顺着向上的阶梯,她抬起头去看,大树直捅云霄,仿佛连接天地般望不到尽头。在一些延伸出来的细枝干上,挂着外观相似的树屋。 像童话绘本中的场景。ⅥρⓎzщ.Ⅽō⒨(vipyzw.com) 傅臻从未去过森林,但她只是看着这片广袤无垠的密林,突然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 尽管她目前的处境只会比自己预想的更加糟糕,比如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怎么过来的,以及要怎么出去。 仅剩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下班刚回到家,与目前的状态可以说是毫无干系。 “我是真的穿越了吗…”傅臻喃喃自语,脚下不停,顺着楼梯向着另一个树屋走去。 幽静的森林里只有自然发出的声响,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一般。 突然,傅臻的目光被树屋拐角处的一抹明黄色毛发所吸引,微弱的起伏像是生命体在呼吸一般。 傅臻稍微思考了一下什么小动物拥有明黄色的毛发,是小狗?还是小猫? 脚步被牵引着向它走去。 当她转过身看清那小动物后,她惊恐的连退叁步,脚下一软差点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堪堪抓着扶手稳住身体。 饶是傅臻这样从未说过脏话的乖孩子在看清那动物后也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那一秒傅臻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确实穿越了。” -- 第四章精灵 匍匐在地的毛茸茸一团被傅臻不小的动静给吵醒了,抖着耳朵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地上的东西只有小型犬般大小,尖尖长长的耳朵,是神话里小精灵的模样。而那抹黄色正是它的头发。身上是树叶叶片制成的小马甲和裤子,用一根藤条穿成了背带裤的款式。 衣服的后背开了两条缝隙,以便它半透明的绿色翅膀可以自由活动。 “你醒啦。”小东西慢慢挺起身子,尾翅轻摆着给自己扇风,圆滚滚的肚子大的吓人。 它的模样并不可怕,相反,傅臻还蛮喜欢这种软乎乎的小东西,胖乎乎的身体看起来很好欺负。更何况神话里的小精灵都是友好又善良,无比正面的生物形象。 只是它的存在会让傅臻产生无法言明的沉溺感,一种对神话事物突然出现在眼前而自己需要被迫选择接受的强制灌输。 傅臻尝试调整呼吸,仍与它保持着距离,小声开口:“你是精灵吗?” “准确的说,我是亚瓦利精灵。”它扇动翅膀,朝着傅臻飞来。 傅臻吓得又小退了半步避开它的接近。 但好像因为那个大肚子的关系,精灵并不能飞太高,最终只好又收了翅膀瘫倒在傅臻的脚边。 傅臻看着它懒散的样子,蹲在它的面前,疑惑地问它:“你怀孕了?” 亚瓦利精灵对着空气一边踢腿一边掀开肚子上的衣服。 掏出了一个类似红布林一样的水果。 傅臻呆呆得看着它的举动,果子只有拳头般大,但对精灵的体型来讲,这样大小的果子需要用双手捧着才能拿住。 它恶狠狠地对着果子啃了一口,好像果子并不怎么好吃的样子:“雄的亚瓦利精灵才不会怀孕!” 红色的果肉将它的腮帮子填得鼓鼓囊囊,傅臻忍不住去戳了戳,被它瞪了一眼却没反抗。 “我叫浮里安。”它介绍自己,顺便把沾满红色汁液的手指蹭在傅臻的裤子上,像是一些儿童惯用的报复手段,“如果你愿意花5艾恩币请我做向导的话,你也可以叫我小安。” 浮里安的小手抓着傅臻的裤脚,嘴上咧着讨好的笑容。 傅臻对着它眨了眨眼,摊手道:“艾恩币是什么?我没有这个。” “不可能!刚来里世界的新生者都会被给予10个艾恩币作为新的开始,这是里世界的规定!”浮里安又开始蹬腿,像是无理取闹得不到礼物的孩子,连手上的果子也不香甜了:“我知道你就是不想请我做你的向导,虽然我收费是比他们贵了一点,但是我也只是不想饿肚子…而且这里也早就没有别的便宜精灵供你选择了…我是可以再便宜一点啦,亚瓦利精灵想要活下来真是一点也不容易……” 傅臻:“……” 浮里安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甚至越说越轻,到后来傅臻都已经听不明白它在念叨什么了。 “小安,”傅臻拍了拍它的脑袋,指向一间树屋,“我压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或许真的很需要你做我的向导,但是我刚从那个屋子里醒来的时候,确实是没看到什么金币。” 浮里安抬起泪眼婆娑的嫩绿色眼睛:“每个树屋的衣柜里都有个钱袋,你没看到吗?” 傅臻的嘴角抽了抽。 到底谁会在刚来到异世界的第一瞬间,打开一个陌生房间里的衣柜啊。 -- 第五章共生者 和浮里安一起回到那间树屋前,它扑闪着的翅膀只能飞到傅臻膝盖之高,手里的水果仍当作宝贝似的捧着。 傅臻刚要努嘴示意他们到了的时候,浮里安突然惊恐地躲回傅臻身后,紧紧地拽着她的裤脚企图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它像是被打败了一般闷闷地说:“好强的禁制!怪不得你最后一个醒也安然无恙…” 浮里安一边说一边顺着傅臻的裤脚慢慢向上飞爬,最终趴在她的肩上,“你有一个很厉害的共生者呢。” “只有你能打开这扇门。”浮里安怯弱地补充道。 “共生者?”傅臻尝试着拉门,就和推开这扇门出来时一样简单,所以她不理解浮里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是什么?” 浮里安看着破开的禁制,嘟了嘟嘴,它飞得高了些,跟着傅臻前后脚进了屋子。 树屋里还是那副样子,萦绕着一股浓郁的木香和一丝淡淡的花香。 浮里安闻着味道在空中翻了个身,啃了口果子开始咕哝道:“这里是里世界,共生者是里世界创造出的新生命。” “在表世界因为意外死去的人类,会在某些条件下被筛选进入里世界哦。”浮里安将果肉咕咚咽下,“然后在这里获得共生能量,就会成为共生者啦。” 傅臻停下了去拉衣柜门把手的动作,有些错愕地看向浮里安:“所以你的意思是,表世界就是我原来生活的地方,但是现在我已经死了,所以才来到了这?” “对,就是这样!”浮里安将双腿盘起来,换了个让它自我感觉更舒服的姿势。 “可我不记得……来这里的人都会忘记死之前的事吗?” 浮里安摇了摇头:“唔…不清楚,但是之前遇到的那位新生者好像都记得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过劳引起的猝死吗……” 傅臻本是一位神经外科医生,回家前刚因为住院总的意外调班连熬了叁个大夜班,连台的手术和值班将自己的神经拉得紧绷,饮食的不规律也像报复一般地灼烧着她的胃。 身体的疲惫或许早就比她感受中还要积累得多。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居然是被累死的…她脑内不自觉冒出一些热搜词条:“院内医师内卷熬夜叁日意外猝死家中”、“学医风险大,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世界上很多事都不受控,尤其生死,谁也不知道自己乘坐的这辆列车什么时候就驶进了终点站,作为医生的傅臻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但傅臻被突如其来接受到的这些信息以及浮里安的语焉不详弄得有些脑涨,她机械地打开衣柜门,掏出那个落在角落里的黄色信封,信封很大很厚重,敲着一枚火漆印封口,上面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就像北欧神话中的古卢恩文字一样扭曲且不明所以。 但是手指刚接触到信封的一刹那,一股陌生的力量泛着白光从掌中溢出,将信封牢牢包裹后,消失于手心。而那枚火漆印上的文字也像是无数的珠子被一根细线快速串起,突然之间融会贯通。 上面写着:“欢迎来到朗格艾恩”。 “怎么回事?”傅臻低呼:“只是摸了一下,信封就不见了…还有那些文字…” “放心…唔…没有消失,属于你的物品…会被自动吸入你自己的…能量空间里!”浮里安把果子啃得只剩下一个核,断断续续的吸溜着汁水,“唔…共生者、都有能量空间…你可以打开看看。至于那些文字,是这个世界的通用文字啦,我们叫它树符神识,人类获得共生力量后都能看懂。” ……“能量空间?那我要怎么打开?”傅臻一头雾水。 “你会感受到的,在你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浮里安用小了一大圈的果子指了指傅臻的心脏位置“获得共生力量后,能量瓶就会取代你的心脏哦。” “等一下,你是说我现在没有心脏了?”傅臻的眼底荡漾着一些难以言明的情绪,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没有心脏的人…是不是也不会有爱了?” 浮里安挠着头:“什么是爱?不管啦,你先试试去唤醒你的力量。”德里安将手上的果核半托悬于空中,“像这样。” 傅臻叹了口气,抽象的话让她无从下手,她只能依葫芦画瓢般翻开手心。 静默间一股略微灼人的热量开始从心脏处游走开,通向四肢脉络,最终汇聚在掌心之中。淡白色的光芒慢慢凝成光球不断膨胀,随着四溅炸开的光点,徒然显出了一支玫瑰的样子,空气中像是玫瑰花瓣化为齑粉后爆开的香气,馥郁却不刺鼻,夹杂着淡淡的橙花和麝香的余调,犹如一支被精心调配而生的香水。 浮里安惊讶地倒吸了一口气,收缩着鼻翼猛烈地进行着深呼吸,“果然是最上等的香味!” 玫瑰花瓣呈现不够饱和的纯白色,仿佛是由玻璃制品雕琢而成,在阳光下会被覆上一层薄薄的流光。花茎通体嫩绿色,茎刺的颜色略深偏红,就像被血液浸润过一般。同样翠绿的叶片边缘是看起来无比锋利的叶刺,周身笼罩着的缕缕白光犹如缠绕的蛛丝,不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浮里安拽着果核绕着傅臻手中的玫瑰转了两圈,感叹道: “听说侍魂玫瑰自从和上一任共生者剥离后已经很久没找到适合的共生者了。” ———————————————— 亲女儿的共生者当然要很强才行! -- γǔsⓗǔωǔ.οńê 第六章艾恩币 经过浮里安大致的科普后,傅臻终于懵懂地接触到了这个里世界的运行法则—— 她脚下的这株、真正意义上的“参天”大树是创造万物的神,是里世界的造物主,也是共生者诞生的前提。 艾尔比特神树。 而由艾尔比特所创造出来的里世界,名为朗格艾恩。死后的人类被筛选后新生于朗格艾恩,在新生期受到了艾尔比特的庇护。 而共生者是人类在里世界获得了来源于自然的共生能力,与自然共生的人,也要遵循自然的法则。所以这个世界向来都是物竞天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自然中的万物都可以赋予共生者共生能力,植物、动物、微生物,里世界的一切生物都有选择人类共生的权利,但前提是人类的自身信号波段而被能与其共频。 “朗格艾恩的种群会比你想象得还要多,因为里世界有艾尔比特守护神力的关系,很多生物都会被神化。”浮里安将手中的果核以抛物线丢出了门外:“就比如你的共生者。” “它有什么不一样?”傅臻问。 如果可以的话,傅臻真想把浮里安的脑子和自己的互换,她突然有些可以理解刚满地跑的小孩总是“十万个为什么”的理由了,新世界的所有都是新奇且陌生的,只有不断的汲取才能弥补那些涌上心头的不安全感。ⅥρⓎzщ.Ⅽō⒨(vipyzw.com) 浮里安虔诚得朝着玫瑰跪坐在床上,小小的双手紧抓着傅臻半抬的手臂:“非要打比方的话,它是神经世界的统治者,可以操控朗格艾恩大部分生物的脑电波,然后指派行为。” “它很厉害啊。”她顿了顿,蹙眉沉声道:“可它现在和我共生,那我也会被它控制吗?” 浮里安剁了剁脚,叉腰吼她:“你根本没懂共生者的意思啦!虽然侍魂玫瑰是你的共生者,但对它来说,你也是它的共生者。朗格艾恩中它唯一没办法直接操控的人就是你啦!而你!……”浮里安用手比来比去:“而你,是唯一一个获得了它共生能力的人类,自然也同等地继承了它的操控能力!只不过…” 傅臻听着它很铁不成钢的语气憋着笑。 “只不过……作为它的共生者,你多少会被它影响到一些啦!” “什么影响?” “侍魂玫瑰会在释放能量后产出快乐花露,可能会影响你的一部分神志…” 傅臻没来得及细问,那时的她还不明白所谓的快乐花露究竟能对自己的神志产生多严重的影响。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傅臻只是保留了灵魂,躯壳的使用权早就和那朵玫瑰对半分享使用了,甚至自己享有到的使用权可能更少。 “那我可以操控你让你免费做我的劳动力咯。”傅臻听明白了浮里安的解释,眯着眼坏心眼得说,趁机抚着浮里安柔软的头发,一副下一秒就要施行的表情。 浮里安被她的动作吓得一个哆嗦,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液,指控道:“那你就是坏人,是大反派!” 傅臻被它逗笑出声,揉了揉它的脑袋,尝试操控从能量空间取出刚才的信封,完成她来到朗格艾恩的第一次异能操作。 所谓的能量空间连通着意识,因此意识体可以轻易地进入能量空间。空间就像个大仓库,而装着钱币的信封就静静地躺在这个大仓库的架子上,只轻轻碰了一下,钱袋就平白地出现在傅臻的掌中。 即使这样的变化是由她本人导致,但她还是忍不住被源于自己的“魔术”弄得微微惊愕了一下。而且意识体的耗时对里世界不会造成任何时间流逝,也就是说意识体进入能量空间对物品的拿取是一瞬间内完成的,当傅臻切身体会能量对身体的改造之后,才终于彻底有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处的觉悟。 傅臻把钱币从信封口袋中倒出,银色的钱币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后落入她的掌心。钱币比在表世界用的硬币大很多,呈六角星,中间刻得图案很繁复,一条粗壮的大蛇将大树的树干紧紧缠绕,昂起的脖颈彰显着对大树的所有权,大树的枝叶和层层迭迭的蛇鳞在精美的雕刻工艺下显得栩栩如生,凹凸有致。 “喏,给你。”傅臻数都没数,直接把手摊开在浮里安面前,手里十个艾恩币堆成了个山堆。 浮里安惊喜得在空中翻了个跟头:“你真的愿意请我做里世界向导?给了就不许反悔了!”它紧张把着傅臻的手腕,像是怕她反悔似的。 傅臻努了努嘴表示它再不拿走自己真的会反悔后。 浮里安嘟哝着数了一下,火速从她掌心里带走了5个艾恩币。将钱币摞迭起来后,对着就送上了一个香吻。 看着它守财奴的样子,傅臻想倒也还算有良心,说拿五个就真得只拿了五个。 傅臻将剩下的钱币又收进了能量空间,然后她听到浮里安说:“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主人啦!” —————————————————————— 安安:嘿嘿,你还没意识到我是个多大的麻烦! -- γǔsⓗǔωǔ.οńê 第七章神母梦波比勒斯 傅臻再次走出树屋,现在手里是有了钱,但她不知道这钱能在这个世界干什么用,出了雇佣一个所谓的向导。 傅臻仰头看着神树发呆。 北欧神话里讲,那棵由宇宙初创而诞生下的世界之树“树顶直达穹顶,树根则深入冥界”,是代表了浩瀚无垠的宇宙万物,也是取之不尽的生命力的具象化存在。 而这棵艾尔比特神树和神话里那棵及其相似。 也许神话从来并不只是神话,就像她亲眼见到了这棵树一样,并非单纯空穴来风只存在于神话之中。 只是在地球上的人类活得逐渐麻木,生活中充斥着繁琐的工作和柴米油盐,早已无暇顾及神话的存在。 神话变成了神话的根本原因或许就是因为人类只相信那是神话。 傅臻突然想起了那枚艾恩币。 大树和巨蛇,就像北欧神话中那样,名为耶梦加得的巨大海蛇为了守护创生之树而诞生,它巨大的尾巴盘虬围绕,将大树笼罩在晶莹的屏障之中,它也被成为世界之蛇。 “艾尔比特神树有守护者吗,就像这枚硬币中画得那样?”傅臻又取出那枚艾恩币,问道。 “有啊,”浮里安飘在半空中,将手枕在脑后,“梦波比勒斯神母,就是神树的守护者,比银币上刻的可大多了。” “那她现在去哪了?”ⅥρⓎzщ.Ⅽō⒨(vipyzw.com) 傅臻有些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虽然她不怕蛇,甚至有些好感,但是她不确定如果突然之间看到一条庞然大物的巨蛇,她会不会被吓得晕死过去。 “神母本体是蛇,朗格艾恩不同蛇的种类都是因为她为了制约里世界平衡创生的啦,不过…前不久我听说她新诞生的小蛇失踪了……那条小蛇可不好惹,是朗格艾恩的新种蛇,虽然看上去温和亲人,但是能力很强,她应该去找了吧。” 浮里安说到那条小蛇的时候嘟了嘟嘴,双手不自觉的绞在一起,有些紧张,“如果那条小蛇的失踪是因为找到了共生者的话…”它扑腾起翅膀绕圈,小脸皱成一团哆嗦了一下,“啊啊啊啊想想就好吓人!你可千万别遇到它的共生者,不然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惹!” “有这么吓人?”傅臻被它说得有些头皮发麻。 “梦粼蛇有什么能力还没人知道,但是它是神母为了压制精神系物种而诞生的,就比如你的共生者!你要遇到岂不就是送到它嘴边的美食吗?”浮里安抱头缩进傅臻的怀里,“我们还是先去公会吧,到了公会之后就有办法快快提升能量变强惹。” “公会?” 又一个新的名词出现在了傅臻空荡荡的脑海中。 —————————————————————————— 游戏玩上头差点就忘记上po更了,抱头鼠窜。 (好想快点写到我的蛇宝啊!) -- 第八章命运 在浮里安叽里咕噜的一堆废话里,傅臻终于理清楚了这个世界中公会存在的意义。 朗格艾恩大陆由四大片密林分布组成,四片密林簇拥供奉着位于正中的艾尔比特神树。每片密林都有名字——深沼密林位于东,雪域密林位于北,炎若密林位于南,以及最西面的堕石密林。而四大公会就是临密林而建的安全生活区,巨大的安全屏障为人类共生者规划出了不同于自然界的风餐露宿。 自然生物会对环境有依赖和特殊偏好,比如「盛怒紫藤」喜爱高温,南公会是最佳选择的居住地。但是人类和自然生物毕竟不同,依附于人类成为共生者之后,它们终于不再脆弱得离开舒适圈就变得无法存活,只是会无法100%使用自己的共生能力罢了。 傅臻听浮里安说,侍魂玫瑰惧怕高温,单这一点来讲,和傅臻一样,对夏天有着深深的厌恶感。因此傅臻决定为了自己的共生者着想,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去北公会。 “穿过这片雪域密林就是北公会,我记得有一条初生者捷径…可以避免遇到大部分危险来着。”浮里安将傅臻领至北密林与神树的交界口。 交界口像是一面经过淬炼的毛面花玻璃,傅臻抬手轻轻触碰,指尖却能直接穿透。 浮里安看着她的举动,在边上说:“共生者是不受密林镜控制的,只是为了防止普通人类在没有共生者的带领下误入密林,毕竟好不容易再生了,要是一个人误入密林可就只有死路一条!” “还有普通人类?”傅臻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认知里,这个世界只有共生者和自然生物,没想到居然是有正常人的? 浮里安掏了掏耳朵,好像被她吵到一样:“当然有啦,普通人类来到里世界就惨了!只能依靠共生者,他们是里世界最底层的生物了,连我们亚瓦利精灵都不愿意为他们引导,老妈说,摊上普通人类的精灵都没好下场!” 在一个充满玄幻和异能的世界里,普通人类根本没有可以用来竞争的底牌。傅臻想不明白,为什么就算死后命运已经重新打乱洗牌,却仍旧在赌拿到自己手里的这张牌是好还是差。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博弈后的结果,然后被已经既定的运气规定在了不同的起跑线,开始截然不同的人生,不管是在表世界,还是在这里。 傅臻沉默地思考了一会,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结界,毅然决然地迈腿闯进一片对她来说再次全然陌生的环境,浮里安听到她的声音从玻璃那头闷闷地传过来,她说,“带路吧,小安。” -- 第九章幻想(微h) 提前排雷,男主1和非女主的肉渣,世界观所迫,不是自愿,也算是为后文垫个底。 —————————————————————————————————— 厚重的窗帘层层迭迭地垂在落地窗边,床单毫不平整得被随意铺在床上,甚至有部分因为过长而落在地上。 床上是一对男女,男人的阴茎不断进出着女人的穴口,阴埠的毛发偶尔会不经意挨到而纠缠片刻。 女人向下趴着,脸微微侧着,双目紧闭,似在熟睡,平静睡脸微微透露着些无法遮掩的、因为性爱带来的愉悦。 本应是色情异常的场面,却因为男女都穿戴整齐而让人毫无欲望,女人下半身宽松的长裤仅褪至腿根处,男人更是只堪堪拉开了裤链,只有偶尔男性沉重的呼吸声和交接处抽动带出的轻微水声勉强算是为目前的画面带了一些淫靡气息。 秦妄要顾及的事很多,他紧紧地皱着眉,咬着牙把咬肌崩得紧紧的。明明身处情欲之中,但是脑海里却无法控制的充斥着厌恶,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要几乎可以直接把快感浇灭,连保持硬起来都很难。 他将手撑在床上,量避免碰到身下的女人。这样的姿势需要他更多的体力,他喘着粗气,满脸的懊恼和烦躁。 女人身上的白色衬衣让秦妄不自觉得想起了那个女医生。 明明穿着宽大的白大褂,却显得身材修长,带着口罩只露出的那双桃花眼,总是泛着淡淡的光,随着笑眯起来的时候有一股让人魂牵梦绕的妩媚。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好像挠着他的心肝肺腹,挠得他想要这双眼睛里满满的只能盛下自己。 但是当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一切妄想都成了泡沫碎影。他那么多的追求手段和心思,在实施前就被彻底扼杀,就像是命运在恶狠狠地警告他,那个女孩与他无缘,她会有更好的归宿,他这样的人、这样的家庭可没有资格去沾染那么好的女孩。 虽然很不屑把身下的女人想成她的替身,但这一刻他更想速战速决。莫名其妙的怒火、愧疚以及不甘杂糅着灼烧他的神志,粗长的肉棒因为有所顾虑只塞进了一半,毫无快感的活塞运动已经让他的阴茎有些麻木。 他想如果是那个女孩,他一定会先想尽办法治疗,然后给她最好的性爱体验。他想要女孩叫着他的名字,乖乖的勾着自己的肩颈,那双抚媚的桃花眼会因为快乐而成什么呢?他会给女孩舔,舔到她叫着让他插进来。和身下这个被染成黑灰色只会给他带来呕吐感的阴唇不同,他会心甘情愿忍着所有不适将女孩送上高潮。有可能的话,他们还会在备孕期间,舍弃避孕套而一次次直接用肉棒进出她的吸魂洞,将满满的精液灌入她的肚子,一个属于他们两的小生命会就这样诞生。 他一边想一边皱着眉,将身下的人幻想成自己的爱人,明知所有一切都是幻想却还是忍不住沉沦。随着一声低吼,将阴茎埋在穴道中释放了。 他扶着拔出自己的阴茎,避免多余的肉体接触,充血过后地阴茎稍显深红,已经呈疲软状。秦妄的手上泛着光,隔空揭起那层覆在阴茎上的薄膜,膜上精液淋漓,逐渐在他掌心中被一股半透明的力量融化消失。 秦妄叁步并两步走进卫生间,有些迫切的打开淋浴头,温热的水从头浇落,让他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搓洗着自己的阴茎,在流水的反复冲洗下,那根肉棒好像破了口一样鲜红,看起来异常的可怜,在刺激下反而又抬起了头。 这一次他脑内肆无忌惮得想起那个女孩,想要把她紧紧压在身下,贯穿她的身体,轻轻地吻她的嘴唇,想要她给出反馈。手里的阴茎一下子胀大了一圈,青筋虬根曲绕。 他把温热的水流当作女孩的小手,他渴望覆着女孩的柔荑上下撸动自己的阴茎,只想在她的面前释放自己的一切,想要每一次快感都是她为他带来。 她或许真如心理医生说的那样,是自己深陷泥沼时上帝为他抛来的那条藤蔓,是他人生的转折和救赎。可现在,他只能隔着两个世界无端的做尽幻想…… 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拧着眉,重重得“啧”了一声,在无比复杂相悖的情绪中,射了出来。 欲望褪去过后的眼睛里,蒙着一层阴翳。 阴翳之中闪过一丝难过和绝望,随着落下的水,一起冲走了。 —————————————————————————————————— 秦妄:再给我安排这种剧情我会扒了你的皮。 (逃窜) 阿旺在表世界就爱上女主了哦,之后会写到。 首发: -- γǔsⓗǔωǔ.οńê 第十章愿望 所有人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秦妄认同。 但对秦妄来说,除了正常的生理表现外,他下意识的抵触性交,女人的投怀送抱甚至会引起他的反胃,他天真得想要娶个彼此相爱的女人交换余生,想要将性爱基于爱情。即使这样的想法一再被他的父亲冷嘲热讽。 而他浓浓的情感洁癖正是来源于自己的原生家庭。 秦妄生前也多少算个名门少爷,圈子里的富二代。虽然他一直不屑于承认自己少爷身份。 秦妄的父亲秦海明以情色行业起家,手段阴险,为人圆滑,几乎包揽了A市的大部分地下产业链。资本越垒越多,公司越做越大,秦海明决定洗白家产开始转型。也就是在那时候秦海明和他的母亲叶女士联姻了。 叶氏是正经集团,最开始搞房地产相关,后来逐渐发际。叶女士是叶家的小女儿,算得上名门闺秀,因为利益相关对联姻并没太多抵触情绪,这种事嘛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使知道秦海明天性风流,身边莺莺燕燕往来从不停歇。 不过秦海明有勾叁搭四的资本,他的长相确实是数一数二的风流倜傥,虽手里操作着资本玩着地下情色产业,但他却长着一张文质彬彬、一表人才的英俊脸皮,只看一眼就会陶醉在他不知真假的深情眼神里。 而秦妄可以说继承成了叶母和秦父的所有优点,长相极为出众。深邃的眉眼和被黄金比例眷顾的五官,很难让人不心动。 叶母和所有的普通女性一样,自以为可以用点小手段就能将老公紧紧拴在身边,最后终于在某一天她牵着小秦妄的手提前从娘家回来结果看到秦海明搂着妆容夸张、不着衣衫的女人在自家客厅颠鸾倒凤时彻底死心崩溃,决定做一个甩手的名义上的妻子,不再管他。 可叶女士自身家世雄厚,手段不少,虽然表面上像只温温柔柔不愿指摘人的菟丝花,但她并不笨,明里暗里给自己和儿子敛了不少财。秦海明自知理亏,又顾及她的母家叶氏,见她知书达理不吵不闹贴心纵容,只要她不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胡闹”,两人表面上维持着令人羡慕的和蔼可亲、相濡以沫的夫妻关系。 秦妄看多了只想吐。ⅥρⓎzщ.Ⅽō⒨(vipyzw.com) 过于激烈的情色画面对小秦妄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白花花的陌生肉体一上一下得骑坐在自己父亲身上,母亲在玄关处目睹了所有,泪流满面后将他丢在原地夺门而去。无助的小秦妄憋着被妈妈抛弃的委屈被迫面对眼前的一切。 他就亲眼看着那个未着寸缕的女人从自己父亲的身上站起,恶心狰狞的阴茎从女人体内滑落,发出一些恶心的声音。秦妄人生中的第一堂性教育课就是这样在母亲的抛弃下,由父亲和一个陌生女人传授的。女人的下身和父亲的肉柱隐在一片乌黑卷曲的毛发中,秦妄只觉得好脏,配合着密闭空气中飘荡着的奇怪味道,像是被蝇虫寄生的腐败烂肉在不断散发腥臭。 那张沙发往后他再没坐过。 故事从不同时间和不同的人眼里看来会呈现故事的无数个面,各自裹挟着截然不同的情绪。 比如母亲表面上的豁达。尽管几年过去了,母亲多次表示已经放下了,安心做着富太太的身份,但仍会在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和嘴碎八卦时偷偷留下眼泪。 再比如自己对父亲和性永远的厌恶。 幼年的画面会随着时间的擦拭逐渐模糊,但秦妄不同,随着自己的成长发育到性欲的日渐苏醒,作呕的画面像蒙太奇一般无数次在自己勃起时闪现。 秦妄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秦轲,再和自己母亲结婚前,秦海明曾有过一任老婆,自己旗下某个夜总会的陪酒女,生下秦轲后却难产死了。 秦轲对秦妄很好,几乎当亲弟弟般疼爱。 叶母心善,嫁到秦家时秦轲才刚满3岁,看到小秦轲从小丧母于心不忍,对他也格外照顾珍视,抱着他问愿不愿意叫自己“妈妈”,小秦轲从小没有妈妈,从心底里是渴望有一个妈妈的。 秦轲从小到大也算是叶母带大的,对于叶母给自己的爱不少于秦妄这件事发自内心感激,自然是尊敬叶母的。 后来叶母有了小秦妄,当时只要是谁给了秦轲什么东西,都下意识先拿来讨好还在襁褓之中的秦妄,叶母就会摸着秦轲的小脑袋说:“小轲对弟弟真好,但是分享给弟弟小轲不就没有了嘛,妈妈再给小轲买一份好不好?” 秦轲就是在这样的爱里长大。比起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来说,他更依赖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 因为那天他在上学的关系,秦轲没有被那个画面直面攻击到。但叶母那段时间情绪低落,秦妄不也瞒他,此后,两个人都有意无意不愿和父亲多接触。 后来长大后秦妄和秦轲再说起这件事后自己对性的排斥,秦轲执着酒瓶为他倒酒,他劝说:“阿妄,要不还是再给你找个医生看看,素了这么多年别憋出病吧?” “用不着。”秦妄眼刀扫过去,“在外面不要这么叫我。” “跟着妈妈都这样叫了快叁十年了,怎么可能改得掉。”秦轲干掉了高脚杯中的波尔多红酒,饮酒后的声音有些飘忽,他说:“你有自己的人生,阿妄,你只要永远记得不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就可以了。” 秦妄没有把秦海明当成自己的父亲,但是把秦轲当自己的亲哥哥了。 成年之后他拒绝继承父亲的产业,靠着母家自立门户,一番雷霆手段后,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站在父亲的对立面。 虽然他对于把那些肮脏的家业丢给秦轲有些愧疚,但秦轲笑着安慰他无所谓。而事实也证明,秦轲比秦妄更适合接受秦海明的产业,集团在他的手下发展飞速,革新换代。 再后来,当秦妄来到朗格艾恩后,他才明白,他丢给他哥的远不止单单一个秦家家业的继承权。 可惜所有事都已尘埃落定,一场车祸导致的生死分离已经板上钉钉,表世界自己的遗体或许都早就被火化后埋入地底,二十八年的人生化成一块墓碑徒留给活着的人祭奠了。 人说活一辈子死后可以在佛前许下叁个愿望—— 希望妈妈和秦轲别太伤心,这是秦妄的第一个愿望。 希望那个女孩,可以一生平安健康,事事顺遂,这是秦妄的第二个愿望。 而第叁个,秦妄咬着牙,忍住了那个念头。 -- γǔsⓗǔωǔ.οńê 第十一章能量反噬? 别墅书房内,欧式的红木书架和书桌上堆放着很多厚皮书,封面上都是些鬼画符。 秦妄手肘撑桌,手指交叉,静默地盯着悬浮在面前的能量球。 能量球像是一个盛着牛奶的圆形容器,里面的液体水线漾得很满,泛着高密度的白金色光芒。所以这里的人也叫它水球。 秦妄的表情有些阴沉,彰显着他不够愉快的心情。 咚咚咚,有人敲门。 “进。”秦妄沙哑开口。 来人一身黑色风衣,带着一副墨镜,留着精练的短发。 “秦哥,报酬已经给了苏美越,阿锐也把她亲自送回南公会了……”黑衣男说着发现了能量球的异常,“秦哥,能量球怎么……” 秦妄把后背重重靠向椅背,抬手揉捏着鼻梁:“嗯,没有进阶,被方冥那边的人摆了一道。” 黑衣男脸色一变,转身就要从能量空间中掏出传送球:“我这就让阿锐把姓苏的女人带回来!”ⅥρⓎzщ.Ⅽō⒨(vipyzw.com) 秦妄挥了挥手,放松着僵硬的身体:“罢了阮翼,我用了阻噬膜,没有直接接触,所以她没成功。” 名叫阮翼的黑衣男人顿了顿,收回了紧攥着的传送球:“可南公会那边都下手了,不教训一下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你先去查苏美越的共生者。”秦妄手一翻,白金色的能量球晃荡着液体消失在自己掌中,“我明天去密林一趟。” 进阶失败了,秦妄需要再去找一些阻噬膜为下一次进阶做准备。阻噬膜就是那张他和苏美越上完床后从阴茎上揭下来的膜,它像表世界中避孕套一般的存在,可以避免直接的性器接触,但它的作用并不是避孕,而是用来防止性交时双方能量的渗透。 比如一些共生者的能力,可以在交配时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吸取对方的能量。 出没于雪域密林的摄魂兽,它的唾液就是阻噬膜最必要的原材料。 虽然秦妄什么也没吩咐,但阮翼了解他,他紧抿着的唇意味着这件事没这么容易翻篇。 其实秦妄气得脑壳都隐隐作痛,好看的脸阴沉得有些狰狞。他可以想见这一刻自己的脸色有多差,恨不得马上把那个贱女人苏美越和方冥都五花大绑后涂上「享春」的花露后扔进深沼泡个十天十夜再扔进雪域密林冻成肉干。 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恶心的规则,纵使选择权在自己,但想要在朗格艾恩活下去,共生者、能量、能力这叁者就像天时地利人和一样,缺一不可。 拥有共生者力量的人类共生者,为了便于区分,在人类中一般也叫做能力者。因为他们是被选定后赋予共生能力的人类。 能量的获取或许还可以通过夺取和报酬获得,但是能力的进阶只能通过该死的做爱。 而这里的能力者为了变强,强取豪夺也好,滥交乱搞也罢,几乎是不择手段。 -- 第十二章修复 人类总是会下意识地趋利避害,避免接触全然陌生的环境和人,在舒适圈里舔舐毛发的安然就像是毒瘾,大抵难戒。 傅臻就这样闷头闯入了这片新世界。 密林之中和傅臻所想截然不同,放眼望去,淡淡的墨绿色被掩盖在厚实的冰雪之下。 原以为雪域密林会是一片冰天雪地,寸草不生,却原来草和树都长得茂盛。 高高的雪松在白雪的覆盖下仍旧顽强的矗立着,绿色的松针和着雪的洁白被调制成了柔和的色调。 脚底的雪很厚,踩下去会发出嘎吱声响。一条能看得出勉强能走的路蜿蜒铺陈在凌乱生长的雪松之间。 刚进入密林的时候,傅臻能感觉温度骤降。有雪的地方温度能高到哪去呢? 但仅几秒,身体像是发生了免疫抵抗反应自动开始发热,从胸口出仿佛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将她的躯体整个包裹住,凛冽的气温瞬间就被驱逐。 “我现在就好像在雪地里要被冻死的人,”傅臻抬手感受着能量的涌动,朝浮里安解释:“冻死前的人会因为下丘脑发出的错误信息而觉得自己很热,想要脱衣服,就比如我现在,在雪地里却仍觉得自己穿得多了。” “唔!你可不会死,共生力量会保护你的。”浮里安钻进她的能量层里汲取热量,舒服的叹了口气:“侍魂玫瑰大人的保护机制做得也太到位了!你的保护层里叁层外叁层,难怪你会觉得热了!” 傅臻不可能真的脱衣服,她拢共就穿了一件长袖。朗格艾恩除了密林以外的区域都保持在最适温度,也是对普通人类最后的善意。 或许这个世界对衣服没那么多需求,毕竟如果因为共生力量可以自我调节体温的话哪还需要什么羽绒服嘛!能省下好大一把买衣服的支出。 “这条路是新生者捷径,有高阶驱逐的符文刻在地上,基本不会有什么难缠的魔物或者神兽。”浮里安把自己挂在傅臻的胳膊上,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真要遇到了,也能被你叁两下解决。” 浮里安朝她挥了挥拳头,对她很自信的样子,虽然她不懂是哪里来的自信,真要遇到了,她一个菜鸡能不能跑得过都两说。 两人走了好一会,傅臻一直听着浮里安输出废话,因为身上多了个拖油瓶挂件真得给她走出了汗。 傅臻刚想把它摔下来让它自己走一会,就看到它一个闪身窜进自己怀里。 “前面好像有动静!”它凑到傅臻耳边小声讲。 “有可能是摄魂兽,它们一般不会主动攻击,所以驱逐符文对它们没用。你小心点绕开就可以了。” 傅臻听闻赶忙放轻脚步,将身体半蹲下隐在灌木后,“如果攻击了我们会怎么样?” “摄魂兽攻击速度很快,会咬人的意识领域,虽然意识会再生,但是被咬掉一块还是需要好一会才能恢复呢,而且昏迷的时候要是遇到别的危险的话那就真的危险了!。”浮里安抱着脑袋。 傅臻有些紧张得咽了口水,面对新事物总是避免不了需要消耗一些勇气,她慢慢得探出头。 ——并没有什么摄魂兽。 但有一个男人,背靠半躺在一颗松树下。 他闭着眼,有些痛苦得紧蹙着眉。细碎的刘海下有新鲜的血液滑落。 男人的五官精致好看,让人忍不住想要揉碎他眉眼间的痛苦,恢复最初的样子。 傅臻觉得这张脸很熟悉,但却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作为医生职业使然,她下意识想要上去做初步的体格检查,虽然身边没有任何仪器,但至少先检查一下还没有心跳吧。 “呃,”浮里安看着她操作了一番,“他应该是被摄魂兽咬了意识吧?你用你的共生能力扫描一下他的意识领域,看看是不是缺损了。” “怎么操作?”傅臻不明所以。 “就像你召唤侍魂大人那样啊!” 傅臻还是不懂,她只能伸开手尝试去运用自己的能量。 和刚才一样的热量涌动,她能感受到力量把男人包裹起来,然后从头扫下。 意识领域像是一个正方形盒子,如今他的缺了一个直角。 “好像是缺了点,等他自己恢复吗?”傅臻收回能量,问道。 “等他自己恢复大概要等到天黑,那就危险了,”浮里安摸着下巴,语重心长:“你忘了你的共生力量是精神操控嘛?你可以用自己的能力补全他的意识,这也算是一种精神操控啦!” “我试试吧。”生活不易,傅臻叹气。 她再次用自己的能量将男人包裹起来,手中的能量仿佛蛛丝,在有缺陷的一角上渐渐织补起来。 修补得很快,能量收回的时候,她有种被掏空的眩目感,猜测大概是自己的能量快要触底了。 浮里安看到她头晕得一个趔趄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你怎么把能量用完了,晚上你…” 话还没说完,原本静闭着眼的男人慢慢睁开了双眼,等面前的画面逐渐清晰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猛地抓住了傅臻的手臂,他的眉宇似乎拧得更紧。 傅臻被吓了一跳,刚想要挣扎解释自己没有非分之想,就听到了男人喑哑发颤的声音传来:“傅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