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坊》 第一章 祀柸一直很讨厌我。 心里清楚知道这件事的我,尽量做到不接触他,每日在倾城坊安心接客,只要不惹出麻烦,就不会有和他撞面的机会。 作为倾城坊里寥寥无几的女性,即使我只是卖艺,也变成了众多小倌眼中稀缺的一块肥肉。 每日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还要提防客官中男女通吃的双性恋者…… 为了保护自己,我更是只挑人少的时候出门接客,时间一久,觉得生活越发无趣起来。 直到有一天…… “沐琼。”突如其来的男声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干嘛啊你!”差点这样骂出声的我,看见祀柸的脸之后硬生生把这句话憋了回去,哽了半天喉咙才气弱的问一句:“怎么了?” 祀柸今天穿了身月白的长袍,看起来很是冷清,他很是嫌弃的挑了挑眉,扔了一件物什在桌子上:“一个自称是你夫君的人来找你。” 啊?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出了房门,只留下轻飘飘一句话:“收拾收拾来中庭。” 我这才拿起桌子上的东西,触手温凉,一只白玉镯。 在屋内磨磨蹭蹭将头发给鼓捣好,虽然来古代已有叁月有余,但仍然不会处理这头长发,平时都是殇止帮我盘的…… 中庭通常是我们中午用膳的地方,因祀柸倾城坊老板的身份,他很少和我们一起用餐,这也是我每日最放松的时候,不仅能和各种好看的伶倌们打情骂俏,还能听到很多关于外界有意思的事情,更有时候,有人兴致来了,当场就会表演一次才艺,可以说是非常让人期待了。 只不过今日,这里变成了开会的地方。 不敢让祀柸久等,一路上我走的很急,好在正是午休的时候,也没碰见太多人,不然还得躲着其他楼里的小倌和客人。 将近门口的时候,便看见了一人穿蓝衫背对着我坐在厅中,旁边有人立在旁边,看着像是他的小厮。 我悄悄在屋外看了一会儿,居然没有看见祀柸,也不知去了哪里。 “你干嘛呢?” 耳边传来小小的一声,我又被吓了一惊,撞在窗框上弄出了一点声响,屋内的人侧了侧脸,我只看见高挺的鼻梁和红唇。 回头一看,原来是许陌君。 “怎么是你!”我压低嗓子嘀咕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将自己从危险距离撤离。 许陌君看了我的小动作,也不生气,而是瞥了一眼屋内:“那人是谁?” “不清楚,祀柸让我过来的。”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不对,这个点他怎么在这,“你也是祀柸叫来的?” 他轻笑出声,又往我身前靠了靠:“不是。” 我刚想后退,他的脸就贴到了我面前:“我看你走的那么急,就跟过来瞧瞧。” “行了现在瞧完了,你还是回去吧,省的待会儿遇上祀柸他又得骂我……”我推了推他的胸膛,纹丝不动。 “那我大老远跟过来,小琼儿不给我一点甜头吗?”许陌君笑弯了眉眼,得寸进尺想要更近一步。 再退我就要进到屋里去了…… 眼前的脸越靠越近,就在许陌君快要亲到我脸颊的时候,有人站在了我身边。 余光瞥到月白色的袍尾,吓得我脸都白了。 “行了。” 许陌君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直了身体,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啧,你怎么总是坏我的好事。” 我小退半步在一旁捂着脸。 祀柸没出声,但是许陌君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不能多留,飞快地在我脸上偷了一个吻:“小琼儿,我晚上再去找你。” 接着便晃悠悠的走远了。 垂着头不敢说话,无视我红到脖子根的脸颊,祀柸先进了屋:“进来。” 我如获大赦,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 经过刚刚,屋内的男子早就知道我们在外面了,我站在祀柸身后,这才抬起头打量眼前的人。 长相不逊倾城坊里的各伶倌。 也就祀柸的长相可以与他一比了,若是祀柸也有这样温润的气质,倒是这人也比不过的。 “沐姑娘?” 祀柸还未介绍他便出口询问,我还是不熟悉这具身体的名字,顿了一秒才应声。 “你们谈。”祀柸说着,走到了一旁的椅子坐下。 见状,我们也不好站着,便面对面坐了下来。 “沐姑娘,我叫白画梨。”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将我大脑里所有思绪都驱逐干净了。 画梨? “沐姑娘?”见我走神,他又叫了我一声。 “啊,你说。” 在他后面坐着喝茶的祀柸放下茶杯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冷的我半点心思都不敢有了。 “沐姑娘,沐老爷托我来将你带回去,他老人家年纪大,你出来这叁个月,他没一天不挂心着,所以…这倾城坊,也不是什么明白地儿,你还是和我回去吧。” 我将信将疑,当初穿越来脑中没有半分记忆,还以为自己本就是倾城坊的花娘,加上每日也过得安逸,一次也没有仔细询问过。 “沐老爷怕姑娘不信,特让我带了信物。”白画梨有所指的点了点自己的手腕。 “你是说这个手镯?”我赶忙从怀里将那只白玉镯子掏出来,放在他面前。 “沐老爷说了,只有沐小姐,一旦戴上这个镯子,就摘不下来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我将手镯戴到了手上。 然后就看见那只手镯开始收缩,扣在了我的手腕上,严丝合缝,怎么说呢…让人有点郁闷。 “但是,祀柸说你是我的夫君?”并没有因为镯子惊讶太久,我问出了从最初就让人在意的问题。 他仿佛被这个问题问的措手不及,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你我有婚约在身。” “意思是…我回去了就要和你成亲?” 他点点头。 我觉得自己脑袋有点疼。 直到有一天,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像是故人的人。 -- яǒμzんаιщμ.ℕěτ 第二章 委婉表示自己需要花时间消化这些信息之后,白画梨也接受我这样的说法,决定给我几天时间再给答复。 回去的路上祀柸难得送了我一段路,虽然他还是全程没表情,我也不敢说一句话,但这已经是我们相处最好的状态了。 时近傍晚,别的楼里的伶倌已经出来走动,等入夜便是接客的时辰,平常这段时间我是躲在房里半步不敢出的,就怕遇见像许陌君那样的人,轻点被揩揩油,重的怕是连清白身子都不保。 所以祀柸…也是在为我着想的吧。 暗悄悄地想,果然被骂久了偶尔被关心一次会觉得很开心。 回到自己的屋子,刚推开房门,就见珮扇躺在我的床上看书。 只不过…那本书…… 回忆起来到底是什么书后大惊失色,我忙关了房门叁两步就走到珮扇面前。 “你你你!看什么呢!”伸手就要夺过他手中的书,眉心有一颗朱砂痣的男子伸手将我一拉,天旋地转之间我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了。 “我看的是什么书,你能不知道?”从来看起来嘻嘻哈哈的珮扇,倒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做出这么强势的动作。 “珮、珮扇。”如此陌生的人让我感到有点害怕,我想要起身,他察觉到我的意图,下一秒就扣住了我的手腕。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打扰了一样,珮扇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手镯?”他摩挲着那紧扣在我腕上的手镯,漆黑的瞳眸紧盯着我,“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更因为现在的状况脑袋一片混乱的我,只一门心思想要逃脱珮扇的禁锢。 没想到我频繁扭动身体的动作惹得他更加生气,但是男女身体上的差距,让我再怎么挣扎也没有办法脱离他的掌控。 “这手镯是哪儿来的?”仿佛认定这个手镯和我有不一般的关系,他又问了一遍。 我抿着唇不说话,因为这样的动作脸上漫了一层红晕。 “沐琼,你这是涨胆子了?就不怕哥哥知道生气?”他见拿我没办法,搬出了殇止让我开口。 “我…我……” 在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将一切和盘托出的时候,他的左手已经从我身旁开始往身下摸了。 “我说我说!”下身就快要被侵袭的前一秒,我还是忍不住快哭了。 “这是别人送的。”泪眼汪汪看着珮扇,他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左手又规规矩矩回到我身旁,接着问:“谁送的?” 我委屈的撇嘴:“我不知道,他说他是我夫君……” “夫君?!” 空气安静了一秒钟,我噤声不敢看他,不用想珮扇现在的脸肯定黑透了。 “你从哪儿多出来了一个夫君?”珮扇刚问完,不等我回答,又说:“祀柸知道这个事情吗?” 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他叹一口气,将头埋进了我的颈窝:“那可真是……” 我懂他没说完的意思,祀柸本来就讨厌我,现在更是有了理由赶我走。 屋内安静了几秒钟,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有我越跳越快的心脏发出的声音。 耳朵靠近我胸口的珮扇更是发现了这个细节,他支起身子,我不解的抬头看他,丝毫没意识到现在的姿势有多么危险。 “你紧张?” 本来降下温度的脸颊瞬间“腾”的红了。 “你知道我刚刚在书上看到了什么姿势吗?”他坏坏笑了一下,嘴角靠近我的耳朵说道:“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我,被他在耳边说话呵出的热气烫的耳垂也变成了粉色。123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不过我不喜欢这样,我更喜欢后入,琼儿的蝴蝶骨很好看,后入一定能让人更着迷……” “别说了!”羞愤的别过脸,自欺欺人闭上双眼假装听不见。 突然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珮扇在一边笑得直不起腰,又拿起刚刚丢在一边的书,随手翻了几页:“不过是几幅春宫图而已,沐琼你真是纯的让人想哭。” 忙坐直身体整理衣服,听到他这样的话气急败坏一脚就踢在了他的踝骨上:“你捉弄我!” 珮扇疼的叫了一声,缓过劲来愤愤瞪我好几眼:“亏我来你屋你叫你吃晚饭,你还这样对我。” “等会儿可得小心别让哥哥发现了,不然哥哥可没我这么容易放过你。” 他这话提醒了我,这手镯没有办法拿下来,戴在手上迟早让殇止察觉出端倪,这么一想愁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珮扇又幸灾乐祸笑了半天,叮嘱我记得去用晚膳之后先离开了。 恹在床上,刚刚和珮扇折腾一通,弄得头发又散了。 殇止是珮扇的哥哥,殇止卖艺,珮扇卖身,兄弟俩感情一直不咸不淡,珮扇也只有在压制我的时候才会把殇止搬出来说事。 我穿越来的第一天,脑子里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一点也没有,祀柸本就看我不顺眼,当时更是懒得解释,转手就将我丢给了殇止。 他告诉我倾城坊的一切,告诉我这个世界的背景,教我规矩,还叮嘱我要小心倾城坊里的伶倌,怕祀柸对我不满意,教我才艺,甚至还教我挽发…… 这叁个月的相处里,殇止从未对我红过脸,即使我到现在仍然不会编发髻,没有他梳头的时候干脆披着头发出门,他也没有对我有一丝不满,还把自己的弟弟介绍给我认识,让珮扇帮我注意他们楼里的小倌,也正是如此,我没有遇到太多过分的事情。 像哥哥一样被我依赖的殇止,要是知道我有了夫君…… 怕是会和祀柸一样被他讨厌吧。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 第三章 在屋内愁苦半天还是想不出解决的方法,想着干脆向殇止和盘托出,说不定还能让他给点建议。 话是如此 我咬着筷子偷瞄眼前安心布菜的男子,还是没办法开口啊 “怎么?”殇止见我发呆,刚好忙完饭菜,坐了下来。 带着淡淡墨香的手抚上我的额头,只是微微触碰几秒:“也没发烧,怎么一副呆楞楞的样子。” 我还是闷声不说话,夹了一筷子笋放进了他碗里。 一旁的许陌君看热闹不嫌事大,插嘴说了句:“她呀,下午被祀柸叫去了。” 殇止只当我又被祀柸训了,也不多问,揉一把我的脑袋:“你啊。” 语气中是化不开的宠,听得我内心更是愧疚几分。 珮扇吃着菜,轻轻咳嗽几声,引得众人目光又往他那儿去。 我脸黑了一半,拼命冲他使着眼色,他又假咳一声,慢悠悠道:“没事,不小心被呛到了。” 知道他也有心包庇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珮扇好打发,许陌君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人了,他一向喜欢欺负我,趁这个机会更是冲殇止告状:“小琼儿,你说说,下午那个男人是谁?”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把矛头又聚到了我身上。 “哪里有什么男人!”我因为紧张,声音都变了调,在别人看来心虚无疑。 “啊”他拉长了声音,“没男人吗?我怎么记得有人说晚上要去我房里,有男人了就不来了” 他又颠倒是非! 分明是他说晚上来我房里! 知道这是许陌君故意,为了瞒住殇止我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没什么男人,一定是你听错了。” “那就是说,去我房里的事没听错了?” 殇止在我和许陌君之间打量着,我咬咬牙:“没听错。” 他这才勾了嘴角,继续吃饭了。 我也不敢再多说话,殇止见状还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和许陌君总是有这样的小打小闹,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一顿饭吃的不是滋味,吃完晚饭之后已经入夜了,正是倾城坊接客的时辰。➊➋➌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饭后没多久殇止就被点走了,他善书画,不少喜字画的客官常来点他,一晚也只能点一次,毕竟是花楼,殇止作的也不是什么山水风景,而是男女之间的春宫图这个朝代对这样的事还是持有开放的态度,殇止作完的画,有时还能卖出高价,其实他早就可以为自己赎身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留在倾城坊。 倾城坊里女子稀少,算上我也不过十几个女子,还多以卖身为主,像我这样选择卖艺的,更是只剩下叁四人了。 我长相和才艺都算不上顶尖,说白了,我就是在倾城坊里混日子的,也难怪祀柸看我不顺眼,挣不了钱啊 今日点我的人不多,也没人提出过分的要求,大多是唱唱歌弹弹曲,都是我能应付的来的,等到接完最后一个客人,已经是亥时了。 本想去找殇止要点零嘴,去了他屋子却没看见人。 “是不是还在接客啊” 这样想着,心里盼着许陌君也还在接客,这样我就能以他在接客而我太困的理由躲过今晚了。 到了许陌君的屋子,屋内也是漆黑一片,心下窃喜,刚推开房门打算随便看看就离开,接着就被拉进了屋内。 惊叫被堵在喉咙里,对方的嘴唇就贴在我唇边,稍不注意就被亲上了。 “许陌君?”小声的问,他从喉咙里发出笑声,呼吸间的热气打在我的脸颊上。 我皱着眉推了他半天:“别闹了,把灯点上。” “小琼儿。”他仍然不动,离我又近了几分,“你还没说呢,下午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那也得点着灯说啊,这黑灯瞎火的像什么话。”心中并不是很情愿将这件事告诉他,以他平时欺压我的功夫,要是让他知道了怕是以后什么都得听他的。 “不说也没关系”他呢喃一声,一只手扣住我的下巴,紧接着便亲了上来。 “唔!” 不由自主张开了嘴,他的舌头伸了进来,舔完了牙齿,来勾我的舌头。 这一下真的是猝不及防,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嘴里已经没有一处不是他的唾液了。 我躲着他的舌头,但就口腔这点小小的空间,根本躲不过 他的另一只手抓住我在不断推搡的左手,强硬的带着我的手往他的下身探去。 我惊了一下,但身后就是墙壁,再怎么退也逃不出他的桎梏。 左手触到他滚烫的下体,炸的我脑子里空白一片。 也就是在这分神的空档,他舔到了我的舌头,里里外外吮了个遍。 我的手紧紧握了拳头不愿意碰他,许陌君轻笑一声,知道这是我对他的反抗,他直接拉着我的手进了他的裆内。 男子的手本就比我的手大,几下就将我的手掰开了。 我呜咽着希望许陌君能放手,他只轻轻将我的手一推,再包住我的手,就像是我在帮他手淫一样 他下体的温度灼人,以我一只手根本包不住他。 口中作乱的舌头终于退了出去,我喘着气,还没来得及骂他,就听他说:“小琼儿,帮我用手好不好。” 脸红的不像样,还好在黑暗里看不出来,有一点月光照了进来,让我看清了许陌君脸上的笑意。 刚想开口拒绝,他刚刚扣住我下巴的手摩挲上我的嘴唇:“不用手,就用口了。” “许陌君!”我被吓得都带了哭腔,只期盼他这次也是开玩笑。 但接着他就带动着我的左手,在他那里动作起来。 我臊的不行,闭了眼睛不敢看他,右手堪堪抵在他胸膛。 他伏在我肩上,冲着我的耳朵浅浅的呻吟,激得我小腹一热,有东西从下体流出来了 “小琼儿湿了没有”他轻声问,手下动作更快起来。 左手那一块像是握着烙铁一般,又硬又热,灼人的很。 他的龟头溢出了一点阳精,流到我手掌,加了润滑。 到我手酸的不行的时候,许陌君加快了摩擦的频率,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嗯琼儿” 我被他叫的恍了神,他狠狠撸了一下,尽数射在了我手上。 -- 第四章 黏黏的液体在手心逐渐冷却,门外一声轻响,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当即推开许陌君,头也不回跑出了他的屋子。 许陌君啧了一声,看着自己还没有疲软下去的性器和粘在裤子边缘的精液,果然还是操之过急,吓到她了。 跑了不知道多远,这个时候倾城坊里只有寥寥几间屋子还有亮光,多数都已经接完客,只有被包了整夜的人还有客官。 我一看房屋边挂着的都是红色的名牌,便知跑到了卖身的楼里。 这下可好...... 轻骂自己,刚被占完便宜,要是遇上哪个饥渴的小倌,闻了我身上残留精液的味道,怕不是当场就要做了...... 如今再回去我怕遇上许陌君,再往前走怕遇到不知名的人,殇止又不在屋内...... 苦思了半天,决定先去找珮扇。 还好是在珮扇所在的楼里,但我从没有去过他屋里,只知道每间屋子的名牌都含有他们的名字,也给自己缩小了范围。 上到二楼,绕过叁四间屋子,看见一个屋子的名牌是‘折扇居’,心中暗猜就是珮扇的屋子没错了,见屋内还亮着灯,也不敢敲门怕惊动旁人,将门轻轻推一条缝,朝屋内唤了声:“珮扇。” 里面静了几秒,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进去的时候,听见他说:“谁?” “我呀!” 郁闷的这样回复他,实则珮扇听了我的回答更加郁闷,他还来不及再多问,我已经关好门进去了。 “哎呀我跑到这边来,大晚上的也不敢自己回去,怕再撞上许陌君......”絮絮叨叨说着,直接往里屋进,看见没有屏风遮挡的、正在沐浴的男子时,舌头都打结了。 “你、你在洗澡呢......”声音越来越小,对上珮扇愠怒的脸直接捂住了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出去!” 说是出去,实际只是退到了外屋,里面窸窸窣窣传来穿衣服的声音,没一会儿珮扇就出来了。 他的长发还滴滴答答落着水,我讨好一般接过他擦头发的毛巾,自觉地帮他擦头。 “说吧,什么事。”他见状安然坐在椅子上,任我伺候他。 “哦......”我诺诺应了声,“我能不能在你这儿待一晚?” 他下意识回头看我,忘了自己的头发还攥在我手里,扯得他头皮一痛:“嘶...在我这儿待一晚?” “嗯......” “你自己屋子怕回不去?”他瞄了眼我的手,刚刚洗完头留下的木槿叶的清香也挡不住残留的精液味。 珮扇瞬间认真起来,握住我的手又细细看了一眼。 “你帮谁自读了?” 他问的毫不含糊,我忙把手抽回来背在自己身后,心虚的做派让他的火消了点:“许陌君又迫你了?” 点点头,他叹口气,指指屋内:“去把手洗干净了。” 我见他不像生气的样子,忙不迭跑进里屋,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能洗手的水,除了他刚刚沐浴留下的洗澡水...... “珮扇......” “就让你用那水洗手!”他一吼,吓得我再也不敢多问一句,将手泡进水里洗了个干净。 在我洗手的时候他也进了屋内,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在脱外袍了:“在我这里睡可以,但要和我睡床上。” 珮扇的语气不咸不淡,末了又补一句:“你要是不愿意,就回自己的屋睡。” 我愣着还没有动作,他只穿着内衫进了被窝,还将蜡烛给吹灭了。 心中百般滋味,嘟囔几句,我也不敢脱外衫,和衣睡在他身边。 毕竟刚刚在许陌君那儿得了教训,我不敢太靠近珮扇,两人虽然没有肌肤接触,但是身边传来的热度还是让人不容忽视。 刚将被角压好,阖上眼打算就这样不管不顾睡去,珮扇就道:“你真有了夫君?” 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 内心哀嚎一声,我翻了个身背对他,躲避的意图很明显了。 “喂,沐琼。”珮扇不悦的瞪着我的背,见我这般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依不饶挤到我身边,更是强势的把我搂进了他怀里。 “不是都说了睡觉了!”浑身汗毛就炸起来的我,只不断把身子往外面挪。 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想得美,不把事情说清楚不许睡!” “哎哟......”我其实已经有了睡意,加上珮扇的枕头又软,早就想睡了。 “他是我夫君啦,说是来接我回去和他成亲的。”随意解释一通,又哆哆嗦嗦从珮扇那里多抢了一点被子,“这下可以睡了吗?” 他这才松开我,两人本贴着的身体也分出了一点空间,我终于放下心来,重新闭上眼。 他这楼里都是卖身的小倌,今夜不知道是哪个接了过夜的客人,直到这个点也没有入睡,还在嬉闹。 夜里本就静,想是就隔了几间屋子,他们声音一大,更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本想装作什么都听不见,可越来越明显的娇喘和呻吟,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想起之前许陌君做的事,不自在动了动换个姿势睡觉,恍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湿到现在...... “睡不着?”珮扇也还没入睡,随意问了句。 我掖了一小块被子攥着:“你每晚怎么睡得着的......” 夜色中感觉他也换了睡姿,珮扇的声音离我又近了一点:“...你是说那些声音?” 完了...... 孤男寡女睡一张床,还谈论一点就着的话题...更何况这话题还是我挑起来的! “我什么都没说。”匆匆解释,瞬间怂了,“还是睡觉吧。” 他没应声,我只当他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真的准备睡觉了。 “啊...客官、啊......” 不知他们在玩什么把戏,只弄得那小倌的叫声越发凄惨,听得我心里又慌起来。 珮扇应该听习惯了吧,应该不会在意的,这样想着,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般努力进入梦境。 “客官,别,奴儿受不了了...啊......” “沐琼。”突兀的响起珮扇的声音,我差一点就要睡着了,反射性应了他:“啊?” 周围忽然静了下来,想是那小倌和客人玩结束了。 “我硬了。”他说。 -- 第五章 “我硬了。”见我没有回应,珮扇又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有声音。 珮扇一把拉住下意识掀开被子想要离开的我,本来只是欲火,现在怒火也涌了上来:“你这么怕我?” “我......”明显不是开玩笑的手劲,让我不知所措,“我不是怕你。” “那是什么?” 我又恢复了被他拉到怀里的姿势,只是现在身体贴得更近,我的小腹也顶着一个不属于我的火热。 “我只是...不习惯这样的事情。” 虽然在倾城坊待了叁月有余,但我始终只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花娘,我见过为了银子一夜接叁个客人的小倌,也见过被特殊性癖的客人打的浑身是伤的小倌,我能理解他们,不过是为了生活,可是我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管是普通的性爱也好,还是增进情趣的独特方式,对我来说都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和人发生关系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还是个处,我害怕。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会和珮扇说的。 后果就是,他完完全全曲解了我的意思。 “不习惯?”珮扇冷笑一声,“和我是不习惯,换了许陌君你就能帮他自读?” “沐琼,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伴随着这句话,他把我压在了身下。 “带着别人身上的味道来找我,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大度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弱弱辩解一句,一直把珮扇当做自己兄弟看待的我,根本没意识到他会这么介意我和许陌君的事。 “那是什么意思?!”他低吼一声,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珮扇......”我哀求出声,只希望他不要那么冲动。 “呵。”他自嘲的轻笑,右手猛地握住我右胸的一团。 他这一下让我猝不及防,下意识我的叫出声来。 “叫的好听。”珮扇一口叼住我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舔。 耳朵触电一般,热流席卷下腹,我又没忍住哼了一声。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又咬了一下我的耳朵,看我浑身一颤知道这是我的敏感点,变本加厉用力吮吸起来。 “别!珮扇...嗯......”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感觉席卷了全身,我想躲,他却按住我的额头不让我逃。 牙齿轻轻地磕碰和舌头不停地舔弄,逼得我哭出声:“不行...珮扇......” 他却不放开我,含着怒意和笑意说道:“现在知道怕了?” 说话间的热气呵在耳朵和脖颈上,痒得我下身又流了一点水。 我仍是哭着,迎合他道:“怕了,怕了。” 我眼中全是泪水,男子眉间的朱砂漾成了一片红,那红在我面前停留了一会儿,接着消失在视线里。 “怕也晚了。”珮扇丢下这句话,重新吮上我的耳垂,右手在胸前大肆揉了一会儿,直接向身下袭去。 小腹被他的手一摸,两腿间又是一痒,我知道他打的什么念头,忙将双腿并的紧紧的。 男子用右腿顶在我膝盖间,稍一用力,我的下身便怎么也挡不住了。 “珮扇!”我一手被他按着,空着的那只手纠紧了里裤。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吓我。”连连求饶,但早就硬的不行的男人根本不管这些了。 他猛力一扯,那块布料便被退到了腿弯,我反射性用那只手遮住阴部,可是下身早就湿的一塌糊涂了。 珮扇的气息也不稳起来,但这时他却停了动作,屋内只听见我抽泣的声音。 “不愿意?”他问,我被他语气里隐含的危险吓得连哭声都停了,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他的手却在这时把我护在阴部的手掰开,直接摸上已经湿润的花瓣:“湿成这样了?” 像是为了迎合他的话一样,我的阴道又流出了水。 珮扇的手指在那里肆意玩弄,分开花瓣找到包在里面的阴蒂,一点也不温柔的按了上去。 “啊!” 他被我的叫声取悦了,又开始舔我的耳朵。 从阴部被侵袭的那一刻我就丧失了反抗的能力,整个人软成了一团,下身流出的水也粘的床榻湿了一片。 “唔...珮扇、嗯......”控制不住的呻吟,他的一只手指已经撑开了花瓣,在穴口滑弄。 我有点害怕,也有点疼,知道这是因为处女膜还没有破才这么敏感,可下身的不满足,让我差点主动张开腿。 “想要了吗?”珮扇停下作乱的舌头,含住我的唇问。 见我不说话,他伸出舌头舔我的唇,顶在穴口的手指开始往里入。 “疼!”刺痛的感觉传来,我又并紧双腿。 可这么一点小小的反抗根本无法阻止珮扇的动作,他还是一点点往里深入。 “别怕。”他安慰一般舔了舔我的唇,“手指而已,不会伤到你的。” 为了不让自己受伤,我也竭力放松自己,呜咽着轻咬了一口他的唇瓣。 “我不会破你的处女膜的,你放心。” 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我一愣,总觉得珮扇语气中带了点无奈。 分神的片刻,他将唇靠近了我的耳朵,低低呻吟起来:“嗯...啊...好舒服......” 那喘声比之许陌君更娇媚、更诱人,我下身一热,渗出的淫液刚好流在他往里顶的手指上。 “要是我插进去肯定更舒服...嗯...琼儿喜不喜欢大肉棒......” 我脸一热,没想到珮扇在床上说起骚话来这么诱人,他也没指望我的回答,口中什么淫词乱语都冒了出来。 “以后要让你先舔我的肉棒,舔到我硬的不行了再插你......” 他这句话说得认真,我还在思索究竟他实在意淫还是真有所打算的时候,他的中指已经进了两个指节。 珮扇不敢再往前,怕用手指破了我的身子,当即抽插起来。 “啊...慢点...唔慢点......”他的速度一开始就很快,没给我适应的时间,我喘起来,想去拉他的手,不期然碰到他正在用左手自慰。 “琼儿里面好湿、好紧啊......”他撸动的频率和用手指插我的频率一致,我下身一波一波流水,流的他手掌都是淫液。 珮扇喘着粗气舔上我的耳朵,一边舔一边娇喘,我被刺激的不行,两人的呻吟声连成一片,听起来真的像做爱一样。 “要射了...琼儿...我全都射给你好不好?好不好?”他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大,我也濒临高潮,迷迷糊糊应着:“射给我...嗯...珮扇......” 我下身开始急速的收缩,阴道内壁挤压他的手指,在我高潮的瞬间,珮扇也加速撸了一下自己,全射在我的阴毛上。 -- 第六章 白色的精液顺着我的阴毛往下滴,珮扇靠在我脸边轻喘,缓缓将手指拔了出来,激得我又喘一声。 “你可别再叫了。”他懒懒开口,我扭头看他,眉宇间尽是发泄后的餍足。 “我......”刚想反驳,他又道:“你一喘我就想上你。” 忙闭了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我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情欲过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奇怪,让我不知所措。 珮扇起身换了内衫,拿了一块手帕过来,帮我擦洗下身。 我别扭的不行,想要自己来,还是没能制止他。 “用手指插了这几下就红了......”他喃喃道,感到刚刚消散的欲望又有点再来的意思,忙把我身上擦干净。 他的手帕一离开我就迅速整理好衣衫,裹着被子躲到了床里面。 “别怕我。”珮扇心里一涩,收拾好了之后也上床躺在我身边。 他玩着我的头发,轻声道:“别怕我。” 我的眼睛不停地眨弄,将头埋进了他怀里:“睡觉吧。” 黑暗中闻见他叹了一口气,可我实在是太困了,神经一放松便睡着了。 我的梦里时常出现认识的人。 来到古代的叁个月,每天都很充实,常常是一沾枕头便一觉睡到第二天,做的梦也越来越少了。 所以梦见白画梨的时候,我小小惊讶了一下。 梦中的人不是他的脸,是和他有着同样名姓的,我的前任。 视线所及的天空蓝的不像话,白云像棉花糖一样飘着,许久未见的男生难得扎了一个小揪揪在脑后,身边还站着一个女生,是他的女朋友。 我坐在草地上,悄咪咪拿了本外语书挡在面前偷窥他们,像是受虐狂一般,心脏传来的钝痛和提心吊胆的害怕混杂在一起,连脑中到底是什么想法也分不清了。 “放假想去什么地方玩?” 隐隐听见他们在聊天,女生精心打理过的棕色卷发被风吹起来,两人挽着手在草地上散步。 “当然是去你家啊。” 白画梨红了脸,轻轻刮一下女生的鼻子:“...笨蛋。” 笑声随着他们的走远消失,我抿着唇看着男生笑,真好啊。 “笨蛋!” 一迭文件尽数扔在我面前,办公室里的同事都低头做鸵鸟状,防止上司的火气烧上身。 “这么简单的数据你都能给我算错!公司里要你有什么用?” 我垂着头,只将文件整理好:“我重新做。” 他盯了我几秒,我只看见他黑到反光的皮鞋,终于离开。 门关上的一刻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嘈杂,我重新导入表格,竭力去忽略周围同事的窃窃私语,指尖用力到泛白。 “顾泠呀...和总监分手了也不至于被这么针对吧。” “看她那样子,应该也做不长了。” 眼眶在湿润。 哪里会是因为工作被骂而哭呢,是因为被喜欢的人骂了呀。 我是被猫给憋醒的。 倾城坊里有个小倌养了一只猫,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珮扇的房里。 当那只橘猫坐在我鼻子上睡觉的时候,我还陷在梦境里,要不是它快把我憋死了,我就要在梦里哭出来了。 真是丢脸啊。 胖橘懒懒躺在我怀里,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你差点把猫吓死。”珮扇早就换好了衣服,在我醒后这样说我。 “哇我能吓死它?”不满的揪了揪橘猫身上的毛,“要不是它在我脸上我能把它扔出去?” 说完自己也绷不住了,和珮扇笑了半天。 他给我编发,我一边摸猫一边问他:“你哥呢。” 珮扇拿了一支玉簪,比划一下插进了发髻:“你忘了?昨日十五。” “啊......”恍然明白过来,心里却失落了一瞬。 殇止每月十五都会离开倾城坊,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去了哪里,只是会固定在这一天消失。 撸猫的手停了下来,胖橘不满的喵了一声,歪着脑袋蹭蹭我的手背。 “好了。” 镜子里出现珮扇和我的脸,他侧脸用唇碰了一下我的脸颊,我盯着镜子里的人,脸又开始发烫。 “我去、我去把猫送回去。” 站起身和珮扇拉开了一点距离,他也不恼,替我整了下衣袍:“去吧,见到沫涩乖点。” “我还得问问他猫是怎么进来的呢......”嘟囔着出了门,橘猫晃了两下尾巴,又躺下了。 沫涩也是珮扇这楼里的人,就在楼上也不远,按理说猫是不会出现在珮扇屋里的,除非有人故意放进来...... 瞄着怀里的胖橘,只恨猫没有成精,不能告诉我它究竟是怎么来的。 时间还早,通常中午才是大家都会活动的时间,我在楼里走着倒也不怕,随意晃着就到了沫涩的屋子前。 沫语居。 他门前的牌子上这样写。 莫语、莫言。 叩了两下门,很快房门便被打开了。 一个温柔的男子。 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容,浑身上下都包裹着温暖的气息,让人不自觉想要亲近。 尤其是那双眸子,像是嵌进了最璀璨的星星,盛满了最清澈的海水,吸引了每个人的视线,再也不想离开。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沫涩了,我还是被他的眼睛惊艳了一下。 “别看。”意识到我注视着他不放,沫涩伸手挡在我眼前,“我可不想你被摄魂术再弄得失态。” 他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起来,想到第一次见沫涩时,因为看他太久被他的那双眸子夺去了心神,泪流满面哭了一炷香。 吓坏了带我去见他的珮扇,也引起了倾城坊里小小的骚乱,成功让祀柸更讨厌了我几分。 “嘿嘿。”傻笑着点头,把橘猫举到面前挡住自己的脸:“给你。” 他接过胖橘,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模样:“哎呀,它怎么在你那儿呢。” 橘猫喵喵两声,直接跳到他头顶上,尾巴刚好卷在他眼睛前。 我也不恼他装傻:“我能不知道猫是你丢到珮扇屋里去的?还有谁能干出来这种事。” 他微微一笑,把猫从头顶抱下来随手一扔,胖橘便进他屋里去了。 “你昨晚和他睡一起了,我生气了。” -- 第七章 他说的认真,我却完全没当真,轻笑着推他一把:“别和我闹。” 沫涩屈膝到和我差不多的身高,眼睛直接盯住了我。 “...诶?” 不是不让我看他的眼睛吗? 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样的举动是已经在使用摄魂术了,紧接着思绪就不受控制,回到了今天早上的梦境。 不过是再俗气不过的剧情。 一厢情愿的喜欢,一厢情愿的追求,换来的不过是对方玩笑一般的态度,以及求不得的不甘。 “...我要辞职。”将申请书轻轻放在男人的桌上,其实按我这样的性子,即使对方不同意,即使不要这个月的薪资,我也要离开这个地方。 每天看着他和别人打情骂俏,唯独对自己刻意冷淡,实在是太痛苦了。 对方抬头撇我一眼,右手像是有点烦躁的扯了几下靛蓝色的领带:“走。” 怕是就差对我说滚了吧..... 他的办公桌上摆了一杯上好的祁红,他喜欢喝茶。 杯中的茶是满的,看上去已经冷了很久。 见身前的人一点动作都没有,男人终于又抬起头,正要骂出声的时候,胸口全部都被冷茶给浸湿了。 “...fuck!” 我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了下来,扔在男人身上。 “拜拜。”好脾气的摆了个假笑,把工作证拍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很多时候酷和自己是绝缘的,无论表面看上去有多么冷漠,内心还是慌得不行。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当我晚上在家里哭成傻子的时候。 白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硫酸一样,把心脏腐蚀的一点不剩。 将头埋进膝盖里。 明明不爱却还要假装爱自己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伪装深情,真是太可怕了。 “沫涩。”我的眼泪流的停不下来,可神志还很清醒,“你说不对我用摄魂术的。” 他的眼睛里含了太多的东西,我看不清,一瞬他把目光移开,轻轻把手覆在我的眼睛上:“对不起,别哭了。” 早晨去中庭用餐依然没有看见殇止。 到底是去了哪里呢。 每月到这个时候总会惆怅很久,可是珮扇并不知情,我曾经有试过问殇止,只得到对方长久的抿唇不语。 毕竟是一直在照顾自己的人呐...... 汤匙和瓷碗碰撞的清脆声音惊了我一下,抬头看是许陌君喝完了粥,正盯着我看。 他身上还残留着昨晚欲求不满的气息。 识相的低头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珮扇也不戳破,偷偷冲我一笑,脸上完全是小孩子得胜的幼稚神情。 刚吃完,便有小厮来通知我祀柸要见我。 头疼的不行,想还是为了白画梨的事情,非要说出一个结果来。 珮扇想要送我过去,也被拒绝了。 总觉得关系变得奇怪了...... 思来想去还是得对白画梨说清楚啊,总不好真的代替沐琼和他成亲。 这样想着,心里总算坚定了一点,绕过一处庭院,往祀柸居住的屋子去。 他其实也和大家一样住在楼里,不过他独自霸占了一层,想是用来彰显身份,也显得更安静一点...... “你还真打算去见他啊?” 冷不防被突然冒出来的人挡住路,又是许陌君。 他简直...! “怎么又是你!”毫不掩饰厌恶之情,想从他身边过去又被拦住了。 “祀柸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一去,怕是很难不被他赶走了。” 我的脚下硬生生转了个方向:“那怎么办?” 他弯了腰将脸颊凑过来,嘴角带着笑不再说话。 男子白嫩嫩的皮肤和轻轻颤动的纤长睫毛,竟惹得我口干舌燥,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见我良久没有动作,许陌君没好气催促起来:“快亲我一下啊。” 耳垂都因为害羞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我直接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颊,那块薄薄的脸皮很快出了一个红色的印子。 “嗬!”他疼的捂上脸,两颊气恼的鼓了起来,意外的有点像在颊囊里塞满食物的仓鼠。 “你别和我绕弯子。”我一点求人办事的样子都没有,趾高气昂的将身子转了个方向,“你要是不说,我就去找祀柸了。” 大不了就是被赶走。 默默在心里补充这一句。 ——反正祀柸也不喜欢我。 许陌君掸了掸衣袍,也不管自己脸上还红红一片:“直接去找你的未婚夫啊。” “未婚夫”这叁个字被他说得咬牙切齿,也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 “你说得倒容易,我哪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没好气在原地走了两步,“要是祀柸叫我是真的为了这事,他也应该在楼里等着才是。” 男子没有搭话,我这才反应过来:“你知道了?” 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本来就担心许陌君知道这件事会生气,现在他这般冷静的态度倒是让我有点心虚。 “你呀。”他捏了一下我的耳朵,那眼中是化不开的甜腻,带着点点苦涩,看得我只赶紧低头,不敢再和他对视。 “稍微调查一番便就清楚了,这楼里,没什么事情能一直藏着。” 我还是不语,他知道吓到我了,往前迈了一步和我拉开距离,衣服摩擦传来轻微的响声:“白公子在后院住着呢,就他和他的家奴。” 他伸出右手回头看我:“随我去问个清楚。” 见我脸上仍然有犹豫的神色,许陌君直接拉住我的左手:“祀柸那儿用不着担心。” 不自主的跟上男子的步伐,我的脑中还是乱糟糟一片。 许陌君是在生气、还是在生气啊...... 说起来,他也是倾城坊里唯一一个不把祀柸放在眼里的人,大家或多或少都和祀柸保持着距离,只有他,想甩脸就甩脸,却也从来没见祀柸对他有过意见...... “你说什么事情都能查出来......”我停了一下,他也放慢步伐,“那能不能查一下殇止每月十五都去做什么了?” 男子脚步猝然停下,握住我的手掌力气也大起来,捏的我手骨隐隐作痛。 大家小长假过的开心嘛~ 我、我去旅游了 然后就断更了...... 近期会加紧补回来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啦~ -- яǒμzんаιщμ.ℕěτ 第八章 与夏日的炎热不同,秋季总是有风。 凉凉的、正好把太阳的热度吹散的舒适的风。 自觉说错了话,被身前的人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扯了几下许陌君的手想要前进,他却纹丝不动。 “你就这么喜欢殇止?” 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醋意。 见我不语,许陌君终于重新迈开步子:“别喜欢他。” 他这样说:“他会让你伤心的。” 我不敢再多话,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这般暗含着预言意味的话,很快就被抛之脑后,散在秋风里了。 倾城坊的后院是个少人迹的地方,被夜晚灯红酒绿的花楼所遮挡,鲜有人还知道这里有处院落。 我刚来古代不久的时候,曾因为迷路走到这个地方,正是心情郁结心绪烦乱的一天,在这里奇迹般的安心下来,发呆坐了一下午。 这处后院,美在有一座别致的小桥。 青石铺的桥,横亘在小池上,堪堪容纳两人并行通过,桥的这头是人世的光怪陆离,桥的那头是隐于人间的静谧清幽,院里静的可怕,完全不似只隔了一池水便喧闹不已的倾城坊。 那个下午我想了很多,想到画梨,想到死亡,想到未来。 也就是那一天,我认识了许陌君。 他坐在院里最大的一棵琼花树下,脸上搭了一本书,我起初以为他在睡觉,也没想打扰,只在池边坐着玩水。 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就没睡着,从我踏上那座桥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悄悄观察我。123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看我一脸痴迷的打量庭院,看我在发现他时脸上露出惊讶但是好奇的神情,看我小心翼翼放轻脚步走过他身边,看我坐在池边往水中丢石子 我在那儿坐了一下午,他也就在那里看了一下午。 等到傍晚,楼里要接客了,我起身准备离开,被他挡住去路。 他说:“你掉了东西。” 我翻遍了身上所有的东西,也不知道丢了什么,只保留了一点点戒心,等待他给我答案。 他的手心摊开,里面是一枚小小的、用尾戒制成的耳环。 那耳环在夕阳下被镀上了一层橘色,我摇摇头:“这不是我的。” 许陌君拿着那枚耳环,直接扣进我的耳洞。 他看着我,眼中有我读不懂的情愫,他说:“现在是你的了。” 明明是非常奇怪的陌生人,我却完全没有拒绝,也就是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交集,我和他渐渐熟络起来。 许陌君呐 他在台上表演才艺的时候倒是正经异常,一场剑舞夺人眼球,凌厉的剑气煞的舞台周围都不敢立人,可一等到四下无人,与我单独相处的空档,便想尽了法子调戏我,这里捏脸,那里偷亲的,弄得我每次看见他都避之不得,久而久之相处的模式都变味了。 而那个耳环,我再也没有戴过。 又走过那座小桥,还没进屋我就已经看见站在窗户前的白画梨,他自然也看见了我和许陌君,急匆匆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一脸别扭躲在许陌君身后,只扯他的衣袖让他开口。 “反正我不想离开倾城坊,你帮我给他说走了”看着蓝衣男子越走越近,我小声拜托许陌君。 “沐姑娘可是做出打算了?”白画梨的语气中丝毫没有期待我同意的欣喜,而是也很不情愿的样子。 许陌君又把我往身后揽了揽,他仍紧紧拉着我的手。这点小动作看在白画梨眼里,男子的眼神暗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也不催促,只静静站着等我回答。 “小琼儿走不了。”许陌君直接拒绝,“她和别人有婚约。” 我在他身后小鸡啄米般点头,点了老半天才意识到不对,猛地把手一松推了他一把:“谁有婚约呢?!” 许陌君也不恼,和和气气向白画梨解释:“这是她失忆之前的事。” “在她来到倾城坊不久就订下的婚事,后来小琼儿失忆了,也没人向她提过,但是——婚约还是保留着的。” 我心中狂风暴雨乱作一片,所以许陌君的意思是,这都是我穿越过来之前的事?这都是沐琼做过的决定? 这不是坑我吗????? “这般说了,白公子你也死心了吧?”许陌君语气冷了下来,又拉住我,分明是打算就这样走了。 没想到白画梨迈步挡在我们面前,他仍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温温吞吞说道:“即使如此,婚事不还是没有举行吗?加上这也是沐姑娘失忆之前的事,去作废了便可。” “那照你这样的说法,我和你的婚约也能作废”不满的嘀咕一句,迎上男子的目光我又躲到了许陌君后面。 本以为他会装作没听见,没想到白画梨非常认真的回了:“即使是要作废婚约,也得沐姑娘和我回去,同我父上与沐老爷好好说明才是。” 我闷声不语,许陌君也有点不耐烦了:“若白公子真想用这样的解决方法,就随我去小琼儿未婚夫面前讨论一番便可,用不着在这里纠缠。” 听了许陌君的话,我更是傻了,本以为他是随口说了个理由用来打发白画梨,如今这意思是,我真的还有另一个有婚约在身的人? 这就是坑我吧!!!!! “这样也好。”白画梨招来小厮交代了几句,便示意许陌君先走:“还请公子带路。” 许陌君嗤笑一声也不多语,拉住我的手又往回楼里的路走去。 “我真有婚约?”着急的问,怕被白画梨听见我还压低了嗓子,“和谁?” 他没有看我,只一眼往前看着路:“祀柸。”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 第九章 像喝多了酒一般漂浮起心情,连带着脚下也不稳,只扯着许陌君随他行走。 “祀柸?祀柸?”连问两遍,脑中堆了团浆糊,只感觉太阳穴隐隐疼起来。 男子脚下动作不停,目视前方点了点头。 “你不是不想我去见他的吗?怎么现在还把矛头引到他身上?”懊恼的心情席卷了整个人,早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在许陌君拦住我的时候就不应该和他来找白画梨,不如去听祀柸说说,兴许还能有不同的方法。 等到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带着白画梨前去和他对峙,将两方婚事都解除了。 “我就是想看看白公子是不是真心对你。”许陌君淡淡说,回头瞥了一眼离我们有点距离的白画梨。 “他”一时语塞,“难道他是真心的,你就放我回去与他成婚?” 等了良久,身侧依然是静默一片。 总感觉心脏有点堵得慌。 我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你就让我去和他成婚?” “嗯。”混合着男子身上淡淡的香气,尾音散在风里。 果然呐。➊➋➌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一直是在开我玩笑。 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捏着许陌君衣袖的手自发松开了。 沐琼为了躲避与白画梨的婚事,在订下婚约的第叁天就收拾好行囊独自逃离了白府。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女,在得知倾城坊的所在后便义无反顾选择了卖艺。 那个时候祀柸并不讨厌她,只将她当做楼里为数不多的女子,行事上偶尔有些偏袒但也不足为提,殇止教她所有的规矩,等于是从最初开始培养她的人。 一切都很平淡,并没有什么值得提及的点。 她安安心心在倾城坊里接客,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她想着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家里,去和爹爹商量婚约的事,没想到生活总是充满意外。 被当朝大将军的叁女儿宁叁小姐相中的祀柸,为了躲避与叁小姐的婚事,迫不得已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作为挡箭牌接刀的沐琼,丝毫不在意这样的事,毕竟她已经有了一门婚事,即使再多一门也不足以放在心上。 后来,被搅黄婚事的宁叁小姐便日日来找祀柸,期求他将婚事作废娶自己为妻,烦的祀柸每日看见沐琼便想起宁叁,久了居然开始讨厌沐琼了。 想来也不是讨厌,只是愧疚夹杂着烦躁,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情感,觉得沐琼更难面对了而已。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后来得知的。 “松手干嘛?拉着啊。” 右手被强制的拉到了许陌君手中,他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多么伤人心的事,即使如此,我也没有心情再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任他拉着了。 倾城坊里的所有男子,都是现代白画梨的缩影,每个人都闪闪发光,并不是我、并不是一眼就会淹没在人群中的顾泠可以触碰的。 正因为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觉悟,即使被优秀的人包围,也依然心有防备。 大概是小小的心脏一直在拒绝受伤,不停地叫喊着“离他们远一点”吧。 这么一想的话 无声的叹了口气,本来身后的白画梨也走到了和我们只差一步的距离。 也许回去和白画梨成婚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毕竟他会成为我名义上的“夫君”。 到了卖身的楼里,已经是大家陆续起床的时间了,我们这一行人很是起眼,我只敢埋头跟着许陌君往前走,生怕又惹上什么事。 “沐琼。” 走过一人身边,清冷的声音叫了我的名字,脚下一顿,许陌君看着自己又变得空落落的左手,微微皱了一下眉。 是殇止。 他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衣服还是昨天用午膳时穿的那一件。 “啊殇止。”怯怯唤了一声,总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白画梨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他身上没有倾城坊里的糜媚之气,一看就是外人。 “这是谁?” 殇止直截了当的问,我识相的闭上嘴,任他说什么也闷不吭声。 许陌君一动,我还没来得及拦他,他便什么都说出去了:“这是她有婚约的未婚夫,我们要去找祀柸谈这事呢。” 啧 脑壳疼。 叁个男人身上不同的气压挤压在身边,吓得我大气不敢出,只呆愣愣站着。 “你知道了吗?” 几秒过后才意识到男人在问自己,傻看殇止几秒,这才明白他在问我和祀柸的婚约,心中搅成了一团乱麻,不愿意点头。 “行了。”见我的反应殇止也知道了,向前替我们领路,“我和你们一起去见祀柸。” 我脑中乱糟糟的,只赶紧跟上殇止,许陌君和白画梨都被丢在身后不管了。 “殇止”小跑着想跟上他的步伐,伸出手妄图抓住他的衣袖。 素白的指尖还差一点就要碰到随着步伐甩动的衣袍,殇止却直接收回了手:“好好跟着就行了。” 我的手还悬在空中,半天才直愣愣放下来。 殇止他生气了 许陌君他们也跟了上来,他见我这副模样,又把我的右手握在他手心:“走。” 我心下苦涩,还是勉强扯了个笑容:“好的。” 是因为我没有告诉殇止白画梨的存在,让他生气了吗? 不是因为 他应该刚从珮扇房里出来才对,是珮扇 眼泪控制不住迅速积聚在眼眶,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没有流出来。 是珮扇告诉了他昨晚的事吗? 殇止他,是嫌弃我了。 毕竟在他心里,我最为重要的东西,就是在倾城坊里仍然干净的身子吧。 -- 第十章 不知不觉到了祀柸的屋前,檀木做的门早已敞开多时,不知道祀柸等了多久,怕是耐心都耗尽了。 在这种时候我才感觉到胆怯,生出了逃避的念头,只是殇止也没有等我们跟上他,便直接进了屋里。 许陌君也感受到了我害怕的心情,半推着将我推进屋里,我想逃,紧跟进来的白画梨又堵住了出路。 男子斜躺在太师椅上,右手撑住额头双眼紧闭,仿佛是等了太久困极睡着一般。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祀柸。 他嘴角勾了一点弧度,像是在做一个美梦。这样的温柔的面颊,对总是被他怒目而视的我来说,真是太难得了。 以至于我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到眼前这个人。 不过短短几秒时间,白画梨也踏进屋里的那一刻祀柸就被吵醒了,我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缓缓睁开,还带着刚刚睡醒的迷茫。 但很快,清醒过来的祀柸又恢复了一贯的样子,他坐正了身体,用厌恶的眼神又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现在才来。”不是疑问的语气,只是责备我一声,祀柸便将目光转向了殇止。 “她知道婚约的事了。”殇止一点停顿也没有就直揭主题,回头示意了一下白画梨,“这也是和她有婚约的人。” “你们两个,总有一个人要放弃。”殇止盯住我,仿佛是在对我说话,“或者,都放弃。” 祀柸示意我们坐下,他自顾自斟了一点茶水,喉结上下一动,他说:“宁叁恼人的很。”说完若有似无的瞥了我一眼,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了。 殇止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听了祀柸的话把目光转向白画梨:“公子也听见了,我们楼主也不想放手,既然沐琼失忆,忘了所有的事,与公子的婚约自然是做不得数的。” 他也倒了杯茶,头也不抬道:“我看公子也不是非沐琼不可的人。” 白画梨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连官方的假笑也懒得维持:“沐姑娘即使要解除婚约,也得同我回沐府细细说明才是,凭我一口之词,怕是难得沐老爷相信。” 我听白画梨仍是之前的那番说辞,又看了眼祀柸越来越黑的脸色,只觉得自己夹在中间真是痛苦。 沐琼也是,怎么把烂摊子全丢给我了…… “想来小琼儿也不愿意,是不是?”许陌君在我身边又点一把火,但这也把我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白公子……”我甫一开口,四道目光便集中在我身上,炽热的我恨不得背过身去对话,我嘴唇刚动,白画梨突然打断我的话。 “沐姑娘与我回一趟沐府便好,其余的事情,我自会和沐老爷说明。” “那你的意思是,小琼儿还能回倾城坊?”许陌君在旁补了一句,得到了白画梨的肯定。 说到底,不过是碍于婚约不得不来寻我,白画梨也不是想娶沐琼的人…… 我见祀柸和殇止都没有反对,配合着点头:“我知道了,我同你回去。” 于是这件事便告一段落,商量好了后日便启程,来回至多一月时间。 只不过…… 亦步亦趋跟在殇止身后,许陌君和白画梨都先行离开,我出了祀柸的屋子就一直跟着殇止,但他没有说话,我也不敢先开口,生怕惹得男子更生气。 “珮扇年纪还小。”刚出了卖身的楼里,殇止就说了这么一句。 “啊?”我有点走神,他这般突然开口,只得到我茫然的回应。 “你要是真喜欢他,等这件事结束了,你们成婚,也不是不行。” 我这才听明白,心里又酸又火,直接冲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路:“我和珮扇没什么!” 殇止顿了几秒,越过我身边,继续说:“他今天和我说,想要你。” “不是……”这叫什么话? “你要是喜欢他,我便不让他在卖身的楼里待着,我这些年攒下的钱,替你们赎身也绰绰有余。”殇止似是在和我商量一般,仿佛真的是一个哥哥对未来弟媳的关照。 “那你呢?”我不甘心的问,“你怎么办?”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失笑出声:“我过我自己的日子啊。” “日后我也会遇上我爱的人,同她成婚、生子,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吗?” 那目光中带着戏谑,还藏了一点点我看不出来的东西。 “殇止…你这样很过分……”我还存着他只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幻想,勉强扯了一个笑容。 不知不觉走到了他屋前,殇止停下了脚步:“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的笑容渐渐凝固了,他看起来很认真。 “我也可能和别人成婚,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说完这一句,他推开了房门,“你也是。” 我看着他走进屋里,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后知后觉跟进屋去。 殇止的屋里总是有终年散不去的沉香气味,连带着他身上也是沉香的味道,我跟着走进里屋,见他用冷水洗了把手,只傻傻站着。 心里一个声音想要质问他,另一个声音却在反驳自己没有立场,就这么纠结下来,心里酸的难受。 “不回自己的屋去?”他拿毛巾擦着手,擦完把毛巾迭整齐放在架上,举手投足是说不出来的优雅。 见我不语,他又脱了外衫搭在衣架上:“不知道单独待在陌生男子的屋里很危险?” “殇止,你别生气了。”我看他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哪里敢生气。”换下靴子,殇止如今也就只穿里衣了,他连头发都给散了,一副要午睡的模样。 我急得心里像有小松鼠在挠一样,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把门关了。”他说,我不知道讨好他的方法,如今只尽力顺着他的心意去做。 已经是用过午膳的点,卖艺的楼里一向过的养生,不少人都和殇止一样,吃完饭小憩一会儿,养足精神再接客。 我合上门,再回里屋便惊住了。 殇止脱了上衫,他没有多少肌肉,但上身的线条仍然很完美,肌肤白皙,很有文弱书生的气质。 而惊到我的除了他难得一见的身材,还有他半勃起的下身。 薄薄的亵裤根本遮不住巨物的形状,我能明显的看见肉棒在慢慢变得挺立。 下身一湿,呼吸也跟着有点急促,我直觉现在应该离开,但眼睛没法从男子双腿之间离开半分。 他的肉棒在挺立的同时也在涨大变粗,很快龟头便抵在亵裤上,流出来的一点点阳精沾湿了亵裤的正中,龟头的样子更明显了。 “殇止……”我脸红的不像话,往后退了一步。 他像是这才察觉到一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而后抬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如往日温柔的笑容:“勃起了。” -- 第十一章 我从未想过殇止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 他看起来总是很淡然,即使在倾城坊里待这么久,骨子里也没有沾染半分世俗气息。 若不是他现在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忘了他和我有着男女性别最基本的生理差异。 是的——他脱光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 我捂着脸背靠在殇止屋里的梨木书架上,从他勃起的瞬间就有了逃走的念头,可他,把门从里给锁住了。 “殇止……”弱气的叫了一声,钥匙被他拿在手指中间晃悠。 殇止大剌剌在屋内走动,把刚换下来的衣服迭放整齐,然后他走到了我面前。 “和你说了,在陌生男人的屋子里很危险。” 我知道! 在心里反驳,面上还是用手挡着眼睛,也正是这样,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更多,腿间又流出来一股热液。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身前忽然被一个滚烫的身躯覆盖,殇止比我高很多,如今我的脑袋也才刚到他胸口,淡淡的、萦绕不断的清香在鼻尖肆虐。 “沐琼。”他猛的扯下我挡在眼前的手,微微低头看我,“我和你说话呢。” “我…!”刚想动,两只手就被他死死按在了身旁,即使隔着衣物我也能感觉出来他身体的温度。 心跳好快…… “我还没吃饭呢……”胃里空着,肚子也很配合的叫了一声。 他思考了一下,目光下移,直视的是锁骨下方露出的乳沟。 “我也没吃呢。”殇止放开我的手,捏了一下我的胸。 我闷哼一声。反射性推了一把他,触手是软软热热的皮肤。这一下可好,羞的我眼睛又闭起来,怎么也不敢动了。 “你不看我?”他说完,没等到我的回应,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微笑了一下。 眼皮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我刚想睁眼,有什么湿湿的东西在眼上作乱。 殇止他…在舔我…… “你!”刚张口,殇止的手掐住了我的下巴,让我被迫把嘴巴张开,下一秒他便将舌头从我的眼睛移到了我的嘴里。 满口充溢着薄荷香,我的舌头吓得使劲往里缩,殇止自然也察觉到了,轻笑一声,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势,吸着我的舌尖把舌头往他的口腔里拉。 两人津液交换,失神间我吞下口中的液体,早就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了。 就这样吮吻了有两叁分钟,殇止终于放开了我,唇间拉出一条细线,在呼吸间很快断了。 我轻轻喘着气,这才意识到小腹抵着他的炽热,硬硬的,烫的我只敢把身体往后缩。 “要不要做一个交换?”殇止说。 “什么?” 他示意了一下放在不远处书桌上的钥匙,我顺着看过去,他说:“你不是饿了吗?吃点好东西。” 我不是懵懂无知的人,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又是一股热液从腿间流下来,我反射性的夹腿,他自然也注意到了。 “湿了?”殇止见我脸红的模样,又笑起来,双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往下压。 “乖。”他说,“吃一口。” 阳光照在殇止的背上,他身上细小的绒毛我也能看得清楚。 即使经过许陌君那一遭,我也没仔细看过男人的阳具,如今被迫跪在殇止腿间,他的阴茎就在我眼前,差一点就要抵在我嘴上了。 殇止的阳具很白,除了他双腿间的阴毛,他的身上似乎都是白的。 他的不像许陌君有点黑,也不像珮扇的粉色,只是很白。 龟头像鸡蛋一样大小,马眼还凝着他之前流出的液体。 “我不要这样……”双手按在他的腰上,生怕他再往前一步将这物什塞到我嘴里。 殇止没说话,他微微弯腰把手扣在我嘴上,说:“那要是我也帮你呢?你不是湿了吗?” “我……”话还没说完,在我张嘴的瞬间他就将阳具顶了进来,从马眼渗出的液体腥腥咸咸的,一下子都堵住了我的嘴巴。 我听见殇止呻吟了一声,他还是扣着我的下巴,怕我不小心伤到他,然后便一寸寸往里进,在我发出抗拒的声音时便停了下来,把阳具往后拔。 “我知道你能吃多少了,真是乖孩子。”他低低的笑着,接着便轻轻抽插起来。 我只觉得舔到他马眼时他会兴奋的流出更多液体,腥腥的并不好吃,但心里却升起一股渴望,想知道精液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味道。 殇止插了有几百下,突然停了下来。 我的嘴角被磨得有一点点疼,抬头茫然的看着他。 他身上因情欲染上了一层绯红,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他打横抱起。 “诶?殇止?” 他没说话,轻轻把我放在了床上。 接下来的一切都理所当然起来,他脱光了我的衣服,又湿吻半天,才停下来。 我没理解他的眼神中除了欲望还有什么,他便接着从脖子开始向下吻。 舌头滑腻的不像话,他在我的胸口重了一大片吻痕,疼得我差点就发飙了。 然后舔过乳房、乳头、再往小腹、再往下…… 双腿被强势的分开,粉嫩的花瓣在他的注视下微微发抖,水液闪着光泽。 我刚想伸手挡住,他的舌头已经席卷上去。 “嗯…!”阴蒂也被舔到,痒得我瞬间呻吟出声,接下来叫声就止不住了。 他的舌头在大阴唇上作祟,直到把之前流出来的淫水舔干净,才伸舌头分开花瓣,往更里的地方探去。 我的手按在他肩膀上,口中叫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知情的人怕是都以为我在屋里自慰。 殇止用牙齿轻轻磨了一下阴唇,我被刺激的又流出一波水,他的手按在了已经突出来的阴蒂上,狠狠揉了一下。 “啊!” 他听到我这声叫,被取悦一般,问道:“想不想高潮?” 我别过脸不愿意说话,仍是内心羞臊,他就又下狠力揉捏起那颗豆豆,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想不想高潮?” 我已经喘的没力了,两腿间湿的即使他帮我口也吃不下淫水,自暴自弃呜咽一声,说道:“想。” 殇止又吻住我,手下动作不停,他将腰一沉,肉棒抵在我的阴唇上,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抽插起来。 我心中又是担心他插进去,又是渴望高潮,嘴被他吻着,但呻吟声还是从唇齿间溢出来。 他的手指越按频率越快,我感觉小腹开始抽紧,还差一点就要泄出来了。 殇止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手上加快了速度,肉棒也撞的越来越猛,很快,高潮到来的瞬间,我咬住了他的下唇,他闷哼一声,粘腻的液体全射在了我的两腿间。 -- 第十二章 虽说后天就要暂时离开倾城坊,但夜晚我还是要照常去接客的。 中午匆匆忙忙从殇止的屋子逃离,这之后我也没有碰见他。 真是...遇不到才好呢。 心不在焉吹着笛子,这次的客人像是第一次来倾城坊一般,但身上没有平常人会有的无措,反而非常自如的喝茶看书,而我,倒像是他的伴奏。 是个很好看的男子呢...... 用余光偷看着垂头看书的人,墨色的衣袍,滚了金色的边,整个人是说不出来的贵气,也不知道是什么家庭养出来的。 “你走神了。” 他突然开口,惊得我笛子直接吹走了一个调,一口气倒吸回来,嗓子被口水呛了一下。 “我可是花了钱的。”他抬头,勾起嘴笑着看我,“你要是这样的态度我就去找你们老板。” “不是!”一听他说要找祀柸,急得我什么都顾不上了,乖乖认错:“我会用心的。” 他这才点点头,重新看书了。 我又把笛子横上嘴唇,吹了首舒缓安静的曲。 “听说你们家也有卖身的花娘?”他又问,我知道他这时候想的已经不是听我吹笛子了,边回答边替他斟茶:“那在隔壁的楼里。” “唉。”他笑着叹口气,左手支着下巴看我,“你也可以去。” 有时候确实会遇到这样的客人。 明知两边楼里的不同,还刻意过来点卖艺的,说白了就是调戏调戏花娘,找找茬罢了。 “客官也可以去。”我皮笑肉不笑把茶壶放回原处,“我们坊里就喜欢客官这样好皮相的人。” 平时我自然不可能这样直截了当的回击过去,今天实在是因为白天被搅得心绪乱了,说话也不顾什么了。 没想到他不怒反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你这是在夸我长得好看了?”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有回他。 男子站起身来,我这边在收拾桌子,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你是不是和许陌君很熟啊?” 我被夹在他和桌子的中间,只尽力把身体往后缩了缩,他也不等我回答,接着问:“他最近怎么样?” 听着…是认识的人? 我心里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念头,直接道:“我不认识他。” 男子被噎了一下,又笑出声来,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耳朵:“你是真认识还是假认识,等会儿就会知道了。” 什么意思? 还在云里雾里,他把脸又凑近一点,几乎就要和我的脸贴上了。 在别人看来是在接吻的姿势,但他手上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温柔。 我的下巴…! 就快忍不住要打他的时候,男子掐着我下巴的手松了一点,他小声说:“许陌君要闯进来了。” 哈?! 轰的一声响,房门被人大力踢开,下一秒身前的人被推开,我直接被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我就知道你要来坏我好事。”男子拍拍自己的衣服,许陌君抿了唇不说话,只怒瞪男子半晌,似乎意识到吓到我了,勾勒了一个平时的笑容低头问我:“没事吧?” 我懵懵摇摇头,他便拉着我往外走去。 他走的快,我被他扯着得小跑才能跟上步伐。 庭中今日有演出,是殇止正在弹古琴。 他平时只作画的…… 我愣愣想着,正对上他抬眼看我的瞬间,也就几秒,我便被许陌君拉出了倾城坊。 有小厮想要来拦许陌君,被他一个眼神煞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直到我们走了才后知后觉去找祀柸。 “许陌君…你慢点……”我本就体力不好,平时更是缺乏锻炼,如今被他这么拉着走了一截路,早就喘的不行了,当下便火了,“许陌君!” 甩了两下手没甩开,倒是成功让他停了下来。 他没说话,眼中是散不开的阴鸷,惊得我没敢开口。 就这么走出来一会儿,没去人多的市集,反而是一处没人的林子,如今天黑了,吓得我心里毛毛的。 “回去吧。”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我先开口,他攥着我手腕的地方已经有点疼了,“祀柸要生气的。” 他像是被按了开关一般,脸色更难看了:“不管祀柸什么,你和那个人怎么回事?” 我满头雾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说话更是小心起来:“他问我认不认识你……” “问个话而已,有必要靠那么近?” 平时就讨厌这种被人逼问的交流方式,我也有点不爽了:“那我能怎么办,我又没地方躲。” 又是沉默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许陌君现在的状态特别像和人打架打输了的仓鼠…… 两边颊囊塞满食物看起来气鼓鼓的那种。 我晃了晃被他握着的手:“没事儿我就回去了,这外面挺冷的。” 他这才后知后觉林中气温确实比屋内低了不少,顿时又疼又气,只想脱了外衫给我披上。 我拦了他的动作,也不想多说一句话,转身就往回走去。 不远处有个往这里来的身影,那是…… “不许走。”整个人又被拉到他怀里,这下直接把我抵树上了。 “小琼儿得给我点甜头。”许陌君用大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意思不明而喻。 换做平时给他亲一下也就算了,但是…… 拧了眉狠力推了许陌君,他一时没注意,竟被我推开了。 男子显然不甘心,又要来拉我的手,条件反射一般被我一手挡开。 “别碰我!” 这样的声音在林中很是突兀,说出去的瞬间我就后悔了,但还来不及解释,又有人轻笑了一声。 殇止从暗处走到月光下,眉目间都是掩不住的得意:“许公子也有遭嫌弃的时候。” 这句话惹得许陌君更是生气,我想向许陌君解释,男子只静静站着,整个人被树影遮住,什么神色也看不清了。 “沐琼。”殇止朝我伸出手,“和我回去。” 但是…… 无措的又看了一眼许陌君,他仍旧不发一语。 “和我走。”殇止又重复了一遍。 小小的、洁白的手被握在了他的掌心。 -- 第十三章 我很少和人牵着手一起走路。 多数时候是被扯住手腕,或者被拉住手肘,肌肤之间接触再久也不会有亲密的感觉。 但牵手不一样。两个人的手掌交迭在一起,静脉与静脉相贴,相握过久之后手心渗出的点点汗水,都在提醒大脑自己和这个人的关系有多近。 殇止拉着我走路的速度刚刚好。 走出小树林又看见倾城坊的大门时,我也没见到许陌君的身影,不觉还是有点担心。 虽然知道他是成年人,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但仍然...他被我伤到了...... “我——” 刚刚开口,殇止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疼得我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道:“要是关于别的男人,就别说了。” 我拧了眉头,这样的殇止真不好,专制。 想了想觉得还是别触男人的霉头,只好从他身上问话:“...你今日怎么在台上?” 殇止侧脸对我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有位客官出了高价要听我弹一曲。” “那去你屋中不是更好?” 他又摇摇头:“是位男客。” 啊? 没等我脑中浮想联翩,殇止补充道:“带去屋里自然有人非议。”末了停下脚步,用另外那只手轻掐了一下我的脸颊:“主要是祀柸让我在庭中演出。” 果然还是祀柸的关系...... 他又继续走:“你待会儿回去,直接走人少的地方绕回自己的屋子。” 我还想问为什么,他接着说:“不要管这么多。” 进了倾城坊,守门的小厮换了一批,见是殇止也没有多问,我在偏处和他分开,他去了中庭,我只听着他的话,悄悄回自己屋子,连许陌君有没有回来也不敢想了。 总觉得有点...不开心呢...... 郁闷的走到楼里,听着各屋欢声笑语一片,心中更是烦乱,干脆脚尖一转,决定去看看沫涩在不在。 以及,他的猫在不在。 在现代时便常常下决心要养一只猫,但总是事与愿违,加上对自己来说,养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个时候和画梨在一起,虽说还没到同居的地步,但他也经常来我租的小屋——他对猫毛过敏。 这才是阻止自己养猫最直接的原因。 不知道这里的画梨会不会也对猫毛过敏。在心中默默想了一下男子打喷嚏的模样,竟然取悦了自己。 卖身的楼里今日热闹不少。 刚走进去便听各个屋子都是高低起伏的淫声浪语,听的我瞬间就湿了底裤。 脸颊绯红只快步往沫涩的房间去,不仅脸红,更感觉整个视线里都是粉红一片。 说起来,珮扇也应该在接客才对。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小小的堵了一下。 没办法啊...那是他的工作。 安慰了一下自己,去见沫涩的心情更加急切了,再不摸摸猫,我就要憋死了。 绕过一片灯红酒绿,沫涩的房间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和他相邻的好几个房间灯都是黑的,不知道是没人住还是在外面揽客。 他的屋子亮着灯,我本想着沫涩今日没有接客,走近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沫涩屋子里,有两个客人。 ——是男客。 脑子里闪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站在他屋子边缘反射性后退了一步。 是啊...沫涩他,什么客人都接。 屋子里不断传出沫涩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喘,我盯着窗户,仿佛能透过白色的窗纸看到里面一般。 “啊…客人,您轻点…啊……” 痛苦中满含着愉悦的声音,激的我心里开始有点痒痒的。 想知道、想知道另一个客人在做什么。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疯长,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我靠在窗户边,用手指沾了一点唾液,将窗纸捅出了一个小洞。 沫涩被压在床上,他的臀部高高翘起,腰被男人握住,正被狠狠抽插着。那人的性器在沫涩的臀间进出。 我不由自主打了个颤。 好疼。 下意识有这样的感觉,心尖儿都揪起来了。 另一名客人坐在他两人的旁边,似乎已经发泄过一次了,只有沫涩的手在帮他撸动。 “小骚货…夹得这么紧,是不是想让我快点喂给你啊?”男人一边说着淫话,一边加快动作,也是快要射精了。 “客官…射给我啊…好爽……”沫涩也配合着抬高了屁股,就在男人高潮的瞬间,他也抽搐着射出了精液。 天鹅一般雪白的脖颈在紧绷后彻底放松下来,沫涩趴在床上,脸刚好冲着屋外,黑色的长发将他的眼睛遮住,只有嫣红的唇还在轻张喘息。 那两人也是发泄完了,见天色不早,便穿上衣服收拾一下离开了。 我躲在墙角看着那两人打趣着离开,夜风一吹才惊觉自己的下体湿透了。 咬咬唇,重新蹲在破了洞的窗户前,发现沫涩不见了身影。 床上还是凌乱一片,被子上还残留着精斑。 人呢? “看够了?” 被突然的声音吓到,回头就是沫涩。 没穿衣服。 我竭力让自己忽略他仍然肿胀着的性器,心脏就像小时候抄作业被老师抓住一样跳个不停。 “没看够的话…下次我叫上你。”他丝毫不在乎自己光裸的身体,露出了一个极为美艳的笑容。 我还是不敢说一句话——真是让人心疼。 见我没有反应,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垮了下来。 “我知道你也不介意我是这样的人。”他说完,转身进了屋子,我看见有白浊从他的后穴里流了出来。 这孩子…! 又急又恼,没等我犹豫是否要进去,就听沫涩说:“来。” —————————————假装是分割线——————————— 不会弃文,就是更新会很慢 大家别打我 比心心 -- 第十四章 屋内是带着情欲的腥甜味道,我站在屋内手足无措,沫涩伸手将屋门关上,其他人嬉笑的声音全被挡住了。 空气里都是精液的味道。 我忽然觉得有点喘不上气,不自觉用手摸了摸脖颈,这才发现沫涩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有件衣服掉在了地上。 我直觉是这时候是不应该说话的,但也不敢看沫涩的眼睛,于是默默绕过他去把衣服捡了起来。 逃避的意味太明显了。 “你怕我?”我还没把衣服放好,便听他这样问。 “还是嫌我脏?” 这个问题犹如导火索,惊觉如果回答不好只会伤了沫涩,我赶忙转身,什么顾忌都忘了。 “不是!”走到沫涩面前,发现男子脸上没有平日暖暖的笑容,心里一紧,忙将衣服搭在了他身上。 “不是。”又低声重复一遍,两手慢慢将男子环抱住。 他身上好凉。 一点被情欲熏染后的热度都没有,想是光裸着站了太久。 “你……”刚想安慰他,男子也紧紧将我回抱住,我一头扎进他胸口,鼻尖全是他衣服上熏香的味道。 “沐姑娘真善良。”沫涩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太累了。 每日要应付不同的客人,无论男女都能和他春宵一度。 在倾城坊里,什么家世身份的人都有,有的人为了生计来卖身,有的人为了找乐子来卖身,而他沫涩…… 仰仗着出色的外貌和独一无二的摄魂术,好不容易才在倾城坊占据一席之地。 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沫涩……”我的声音从他的胸前闷闷传出来,“不喜欢就离开吧……” 他笑了好几声,胸口震得我脑袋有点发麻。 “我和祀柸签了卖身契,岂是说走就走的?” 我仍然不甘心反问:“不过是因为钱,将当初卖身契上的金额还清不就好了吗?” 他笑而不语,重又将我抱紧了点:“沐姑娘,替我沐浴可好?” 沫涩在屋内燃了安神的熏香,混着点点丁香的味道,闻的我脑袋也有点飘飘然了。 小厮刚送来热水,如今沫涩正泡在木桶里,等着我去给他洗澡。 我手上拿着毛巾还在犹豫。 “沐琼,快过来替我擦擦背。”沫涩的声音传来,这下可好,连称呼都直接变了。 心中仍旧别扭着,脚下却很听话的进了里屋,绕过雕了花纹的屏风,呼吸便屏住了。 刚走过屏风便是扑面的热气,沫涩整个身子都泡在浴桶里,只露出来锁骨以上的地方。 听见动静,他也不回头,将湿了的头发一撩,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背部。 “来。” 我的脸又“腾”的红了,他知道我害羞,光裸的胳膊便伸出来,将我拉近了点。 “水要是凉了,你就得替我暖床了。” 沫涩! 一惊,被他手上的水沾湿了的袖子离了手心的热度便开始泛凉,我忙揽揽衣袖,想将毛巾沾点水。 “沫涩,毛、毛巾……”结巴着想把毛巾递给他,要是我直接将手探水里,一定会碰到他的皮肤…… “你这么害羞呢。”他笑起来,眼睛都弯了。 我举着手,等着他把毛巾拿过去湿水,没想到沫涩直接将我的手拉到了浴桶里。 “哎!”惊叫一声,我反射性松开了手,那条白色的毛巾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 “你看你。”沫涩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腕,他眼睛往浴桶里瞄了一眼,“快把毛巾拿上来。” “诶?!!!”下意识就要把手抽出来,没想到他使了力,故意不让我的手从水里出去。 这浴桶里被沫涩洒满了花瓣,我根本看不见水下有些什么。 “要是找不到毛巾,你今晚就别想走了。”他还是温柔的笑着,可我知道,沫涩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吞了吞口水,他知道我不敢再有小动作,松开了手。 男子托腮看着我,整个下身光裸着泡在水里,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让人浮想联翩…… 我又将手往下探了探,还是只有水。 松了口气,一点点往下摸索。 心下紧张,因为沫涩一直带笑的表情而判断不出自己到底有没有找对地方,直到我触到一块柔软的皮肤。 “诶?”呆愣一下,用手又探了好几下,才发现自己摸到了沫涩的肚子。 看了眼沫涩,发现男子的表情不再是刚刚的淡然,他的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不敢多想,直到我把整个袖子都撩起来,一个胳膊都快到水里的时候,我终于摸到了…… “嗯…沐琼你可真会找呢……”沫涩对我露出了一抹苦笑,我这才惊觉自己手下不是柔软的毛巾,而是已经开始膨胀的海绵体…… “我错了!”猛的把手抽出来,带出了浴桶里一大片水,沫涩捂脸笑了半天,却说:“还没找到呢,继续。” 水顺着我的手臂往下流,我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要是再傻傻听他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哦?”他懒懒把身体往浴桶里一靠,“找不到今晚就别想走喔,我还会告诉殇止你晚上来了我屋里……” 真狡猾! 怕是整个倾城坊都知道殇止是我的软肋。 整个人都泄了气,重新把手探进浴桶。 一点一点往下,又摸到了…立刻把手挪开,但没想到沫涩将我的手给拉住,彻底按在了他勃起的物什上。 “沫涩?”不安的看了眼男子,他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道:“我想沐姑娘的手想了一晚了。” 说着,他另一只手也扯住我的手腕,仿佛是害怕我逃走一般。 手下的巨物越来越大,很快便让我一只手也握不住了。 “嗯……”沫涩呻吟了一声,就如我在他屋外偷听时叫的一样,小腹一热,我的呼吸也不稳起来。 他不等我说话,在水中的腰肢开始往我手中冲撞,那处热烫更是大的吓人。 “沐姑娘…帮我射好不好?我今日泄的根本不够呢……”他边喘边说,腰部的动作力度更大了。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 第十五章 “沫涩……”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男子的脸上是已经开始自渎的满足神情,花瓣随着他的动作在水面摆动,我的手不知是因为水还是他,热的都出汗了。 “啊……”沫涩毫不遮掩的大声呻吟,在我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时,那双眼悄无声息的睁开,修长的双腿跨出了浴桶。 “沫涩?” 他硬着下身,脸上却是如同之前温柔的笑容:“不能这样难为沐姑娘,我怕破了你的身子,祀柸得生气。” 祀柸?关祀柸什么事? 这个疑问只在我脑海里闪了一秒,我瞄了眼还握着他下身的手,尴尬的笑了两声:“那你…是不是要放开我?”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沫涩却是往我身上贴了过来:“沐姑娘是好孩子,帮我清理后穴可否?” 说完,转身拉着我往床榻走去。 他的身上还滴着水,这一走就在地板上留了水迹。 等到了床上,被子刚就叫小厮换了套新的,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沫涩掀了被子便俯躺上去,他知道我个子小,道:“上来。” 我见他这样,也不愿就这么走,真的就听话爬上床去,跪在他两腿之间。 他微微一笑,腰肢竟抬高了点,将臀部撅起凑到了我眼前。 “拜托沐姑娘了,用手指将精液掏出来就好。” 白嫩的臀瓣还留着刚刚沐浴的水,那处菊穴想是被插了太久仍然微微张着,稍微扩张一下应该就能塞进去一个手指…… “沐姑娘快点。”沫涩等的不耐烦了,居然还晃了晃屁股。 我轻轻夹了一下双腿,口中干的不行。 等我想把手指插进菊穴的时候,沫涩叫住了我。 “沐姑娘直接插进去会伤到我的……”他用像是撒娇的语气说出来这句话,又道,“我给沐姑娘舔舔手指。” 这个沫涩…真是…骚死了! 心口被小猫抓了一般痒痒,我将右手伸到他嘴边,刚想开口食指便被含住,噎的我差点叫出声。 手指被舔的发痒,我能感觉到沫涩的舌头在手上作祟,舌上功夫好到我都想和他接吻…这样想着,又咽了一大口口水。 “…好了。”喉咙干哑,我扯了扯手指,示意他别舔了。 沫涩也不纠缠,角度的原因我看不见他的脸,手指将要离开的时候,指尖又被他咬了一下。 不计较太多,手上稍微使力将指尖抵上那处菊穴,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颤抖,我皱了眉,还是有点心疼:“疼了就和我说。” 手指沾着唾液,我只用了一点力气就插进了菊穴。 好热……➊➋➌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微微失神,沫涩的声音传来:“插。” 知道他是要我用抽插的方式将精液带出来,我便轻轻动起来。 手指渐渐越插越深,稍微弯曲指尖轻轻拔出来,菊穴已经是有一指的洞大小了,我刚拔出沫涩就直起了腰,一小股白浊混着他后穴的分泌物流出来,滴在被单上。 “继续。”他说着,重又伏下腰去,我看着那片污渍:“可是……”已经都流出来了啊。 “继续。” 无可奈何,我只好又把手指插进去,这次就比第一次容易很多,连着插了好几下除了前列腺液什么都没有了。 “沫涩……” “嗯…沐姑娘插我……”没想到沫涩开始娇喘,刚刚有点消下去的肉棒重新膨胀起来。 “…我!”刚想把手指拔出来,沫涩就自己摆动起腰肢,将菊穴往我的手指冲撞,不管我怎么往后躲,他都紧跟着,直到把我堵到无路可退。 “沐姑娘…沐姑娘的手指插我……”他开始撸起自己的肉棒,呻吟声更是没了节制。 我有点不知所措,手指被顶的没法拔出来,没想到沫涩在这种时候突然停下了:“沐姑娘,再插一只手指。” “沫涩!”所以话都被他打断,沫涩呻吟中夹杂着哭腔:“沐姑娘,帮我,帮我射。”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见我没有动作,直接就来拉我的手往菊穴里插,我怕伤到他,还是半推半就插进去了叁根手指。 “啊…好大……” 这次我没等沫涩开口,便替他抽插起来,菊穴里热热的暖暖的,想必阴道也会是这样的触感…但是更有弹性一些…… 想的我失了神,下身流出水了…… 就这样,我插着沫涩的菊穴,他撸动自己的阳具,等到我手酸的时候沫涩终于射了出来,精液喷涌出来,有一些还射到了他一直在娇喘的嘴里…… 他的腰肢瞬间塌陷下来,我不知有何动作,心中五味杂陈,刚刚的那些举动,和之前他的客人有什么不同? 屋内寂静下来,只剩沫涩发泄完后在平复的喘息,我轻轻爬下床,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沐姑娘真善良。”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我沉默半天,道:“我走了。” 他没说话,等我关上门离开后才轻轻叹了口气:“要是祀柸能温柔对你就好了。” 被黑发遮住的双眸落下泪来,沾湿了被子。 沫涩也太骚了…… 回到屋子一晚未眠的我,直到天蒙蒙亮脑中还是沫涩的呻吟和他叫我沐姑娘的声音。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去找猫…… 迷迷糊糊想着,许陌君有没有回来,殇止私自结束表演到底会有什么后果,都被抛在脑后,无法思考了。 明日…明日我就要去和白画梨一起回沐府…… 心口一疼,抱着被子我翻了个身。 不知道现代的画梨过的好不好。 从我死后,过得好不好。 “什么啊……”轻笑一声。 他哪里会过得不好,只怕是少了我烦他,能更开心呢。 “别想了。”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把被子蒙到了脸上。 泪水糊了满脸。 -- яǒμzんаιщμ.ℕěτ 第十六章 我睡过头了。 直到暖暖的阳光晒在脸上,大脑从一片混沌终于清醒的时候,我才真切的意识到这件事。 习惯在现代使用闹钟的我,还不是很理解古人们的生活作息。 胃里空空一片,不仅错过早饭,要是再不抓紧洗漱,连午饭也吃不上了。 奇怪。 一边漱口一边想,平时总会有人在早饭前叫我的。 擦脸的动作慢了几分,殇止和许陌君,今日都没有出现。 加上昨晚发生的事,我很难不去怀疑许陌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祀柸作为这么大一家花楼的老板,在管教伶人方面自然是有一些手段的,因为殇止和许陌君坏了倾城坊额额规矩而去惩罚他们,也不无可能。 换了一件雪青色的襦裙,心里更是不安几分,匆匆忙忙就去中庭了。 刚绕过回廊,就看见珮扇准备进去,忙叫住他。 “你哥哥呢?”123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他听见这句开场白,刚刚欣喜的脸黑了一大半,也不回答我,冲屋内努了努嘴。 我顺着看过去,竟然是祀柸坐在屋内。 他鲜少与我们一起吃饭…… 这样的疑惑在看见白画梨的时候冲淡了不少,白画梨作为客人,祀柸出面同桌也没什么。 祀柸也见了我们,我拘谨的点了下头当做行礼,忙挨着珮扇坐下了。 殇止和许陌君都不在。 一副碗筷被摆在面前,沫涩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见我回过神才笑了:“想什么呢。” 我看祀柸和白画梨正在商量明日离开的事,虽然心中还是因为昨晚的事别扭,但想到殇止,顾不得别的,低声问道:“殇止和许陌君呢?” 他像是早就知道我会这样问一般,摇摇头:“我同你一样,才刚起没多久呢。” 想必沫涩也是睡过头了,昨晚确实折腾许久…… 他不知道的话…… 瞄一眼祀柸,男子除了我刚进来时被打断了和白画梨的谈话,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 可是、可是我不敢问啊! “车马我已找人备好,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我再添置即可。” 菜陆陆续续上齐,祀柸也和白画梨谈的差不多了,便拿起筷子,说道:“都用膳吧。” 众人这才动起碗筷,我吃了几口便再没心情了,可又不好当着祀柸的面撂筷子,吃饭的速度便越来越慢了。 “你又怎么了?” 桌上一片寂静无人回答,我这才意识到是在问自己,抬眼对上的便是祀柸没有表情的脸。 我惹到他了吗? “你怎么了。” 不知道说什么时他又问了一遍,我只好开口,觉得嗓子有点干涩:“你知道殇止去哪了吗?” 祀柸没有当即回答,脸色愈发阴沉,一旁的白画梨也微微皱眉,坐在一边看事态发展。 “我会和她说的。”珮扇突然开口,他拉了拉我的衣角,暗示我别多问了。 我本就怕祀柸生气,也不再看他,拿起碗筷准备继续吃饭。 “殇止昨日领了五鞭,在屋内躺着呢。”清越的男声传来,我坐直了身子,他又道:“许陌君禁足叁日。” “为、为什么。”傻愣愣反问,问出口才觉得多余,殇止私自离开舞台出来找我,一定引起了客人的不满,给倾城坊带来的损失也不会小。 “沐姑娘喜欢他吗?”本来结束的话题,被白画梨这个问题给挑了起来。 我被戳中了心思,脸皮微微发烫,只放了筷子,站起身准备离开:“我去他屋内看看他。” “不许走。”催命符一样的声音响起。 祀柸不急不慢的夹了菜放在自己的碗里,抬头看我:“今日你别想见他。” 我不知道该离开还是乖乖听话重新坐着,珮扇和沫涩都很一致的低了头逃避我的目光。 “可我明日就要走了。”斟酌开口,“今天不去见殇止,就要等到一个月之后了。” 他嗤笑一声,给白画梨斟了杯酒:“怎么,这一个月你等不得?” “可是……”我又急又气,在古代的这几日一直被祀柸管的很,现在一点都不敢反抗了。 “我就去见他一面。”讨好一般弱了声气,“就一会儿。” 祀柸一饮而尽自己杯中的酒,倒满之后放在我面前:“喝了。” 他明知我不会喝酒…! 这算是什么,挑衅吗? 还是惩罚?因为我让殇止坏了规矩? 被气得眼泪在眼眶打转,想到白画梨这个不属于倾城坊的人、拥有和心悦的人同样名姓的人也在看着这一切,心里就有点绷不住。 不过一杯酒。 带着这样的想法,泪水坠进了酒杯里,我一口闷进去,一瞬间心胃都烧了起来,呛得我咳了好几下,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你凭什么欺负我!” 喝干的酒杯被一把扔出去砸在祀柸肩上。 完美的抛物线。 和我把项链扔在画梨身上一样的动作。 众人都被我惊了,整个中庭似乎只剩下我和祀柸两人,其他人隐为背景。 他站起身,将左肩的衣袍撩了一块,刚好露出白嫩的肩膀。 距离锁骨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形似新月的红印。 “看来果真如白公子所说,你喜欢殇止了。”祀柸淡淡说,又把衣服穿好。 “那又如何?我喜欢他关你什么事?”借着酒劲,我回顶过去。 他瞥我一眼:“不关我的事。” “但是殇止有一个青梅竹马,你不会不知道吧?” 淡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喝过酒的喉咙有点火辣辣的。 “没关系。”我说。 “我只是喜欢他。” 所以他到底喜欢谁,要和谁在一起,我都没关系。 画梨也不过是同样把我当消遣的人,但殇止,比他好。 殇止会给我温柔。 向来容易被美色俘获的顾泠,一直相信一见钟情才是真正的心动。 一眼惊鸿,万劫如谶。 虽然穿越而来陪伴自己最多的是殇止,但她仍然忘不了第一眼看见祀柸时的惊艳。 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当然了,不顾对方的擅自喜欢,是最为愚蠢的暗恋。 “而你什么都不会给我。” 小声说完这一句,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中庭。 我不敢回头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每日十五去见的,是自己的青梅竹马。 -- 第十七章 一杯酒下肚,脑子有点晕乎乎的。 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去找殇止,另一边却在嘲笑自己还不懂祀柸的残忍,若是今日真的违抗他去见了殇止,还不知道他身上又要添多少伤。 不知所措在庭院中央站了一分钟,总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回自己的屋子。 刚迈步走了不远。 “喂!” 声音有点耳熟。 疑惑着转身,是昨日点我的那个客官...! 就是他害得许陌君和殇止一个被禁足一个受鞭刑! “小娘子一个人乱晃什么呢?”仍是昨夜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右手拿了折扇就要来挑我的下巴,活生生一个登徒子。 “啪”的打偏他的扇子,我这会儿正是郁闷,看见他更是火大的不行。 “客官怎么白天还在倾城坊。” 白日按理是不会有闲杂人等进来的。 他也不恼扇子被我打了,笑嘻嘻道:“昨日我签了卖身契,如今也是坊里的伶倌了。” 这人...无奈抚了抚额,喝了酒的脑袋更是晕了点。 “那你随意,我还有事去处理,先走了。”摆明了不想理他的态度,转身刚走没几步又被叫住。 “许陌君呢?我怎么从昨日就没看见过他。” 禁足了你当然看不见...... 我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谁想到他亦步亦趋跟了上来。 “你应该和他关系很好吧?” 不能理这种傻子。 “他最近在这里过得好吗?” “我看这里的环境不错,卖身也挺好。” “老板为人看起来也挺......” 脑袋里那根线啪的断了。 “你有完没完!”怒气冲冲转身瞪他,对方显然也没想到我这么生气,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呆愣的表情。 我觉得自己有点在无理取闹,一下就很愧疚,仿佛故意对不知情的人发火一般——反而对自己又气又恼。 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快步往前走,这一次他没有再追上来。 但刚刚被他追问半天,倒是提醒我去找许陌君商量对策,他一向点子多,这种时候应该也不会加以阻挠。 因为沐琼和祀柸之间的不愉而气氛压抑的饭桌上,沫涩和珮扇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多说,祀柸也早已重新坐好,吩咐人重新上了一桌酒菜。 白画梨又与男子推杯交盏几轮,还是问道:“沐姑娘在坊内这段时间过的如何?” 祀柸本就心事重,但面上不露声色,饮了一杯酒道:“她胆子小,也安分,没闹出过什么大事。” “如此。”白画梨点点头,似是喃喃道,“性格倒是挺有意思的。” 听了这句话,祀柸心下有些疑惑,问道:“白公子和沐琼以前不曾相识?” “呵,父母之约媒妁之言,我叁个月前出了一点变故,以前的事情忘了七七八八。” “叁个月前?” “怎么?”白画梨疑惑对方的反应,祀柸只淡淡一笑,不再接话。 两人都是叁个月前失忆,有点意思。 “许陌君!”虚着嗓子敲了敲许陌君的房门。 “进来。”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反而让我心中的不安加深了一分。 小心翼翼走到里屋,他正靠在太妃椅上看书,见了是我也不改姿势,面无表情斜睨着。 那眼神如同在看陌生人。 “我......”本就没有底气求他帮我,更何况昨夜是我先放手离去,问题一下子就升级了。 “怎么,不去找你的殇止,来找我做什么?”话语中是散不去的浓浓酸意。 “祀柸不让我去见他......”回答可以说是耿直到没人爱了。 他一瞬就火大了,“啪”合上手中的书,“腾”就从椅子上坐直身体:“哦!所以你来找我!” 我乖乖低着头不回口,走到他身边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男子紧绷的身体又柔软起来,像是在要安慰似的将脑袋靠在了我的腰上,语气中是浓浓的疲惫:“你又和祀柸吵架了?” “他说罚你禁足,还打了殇止五鞭子。”我也不躲他的倚靠,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明天就得和白公子回沐府了。” “我想见他。” 少女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有点冷淡,许陌君的脑袋蹭了蹭我的衣服,他也很无力:“小琼儿,你知道祀柸,没人能违抗他的命令。” “可我......” “你想去见殇止,除了去求他,别无他法。”怀中的温热突然抽离,许陌君重新翻开书籍,摆明是送客的态度。 我抿了嘴,正准备离开。 “殇止不值得你去这么做。”他说,“小琼儿。” 我回头,他的书挡在我和他之间,隔绝了一切眼神的交流:“今日你就回自己的屋里,明日和白公子回去最好。” “你是让我别去见殇止吗?” “他不值得。”他又重复道。 我不明白。 但我知道许陌君不打算说更多了。 我从未单独去过祀柸的屋子。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如果真的被逮住我自己面对他,肯定会被骂的一无是处。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沐琼想。 一开始她来到这里,祀柸还是和善的人,虽然算不上对她特别好,像殇止和许陌君那般百般照顾,但也不是莫名挑刺的人。 后来...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变化呢? 我在走去他房间的路上思考,一件事情的发生必然是有原因的,我喜欢找源头。 她想起来在最初她总是喜欢去找殇止,而祀柸总是找殇止有事,也就连带着他们叁人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 本是平平无奇的相处,直到某日沐琼的风筝挂在了树上,任性爬树的她摔下来时扑倒在殇止的怀里,刚巧被他撞见。 姿势暧昧的说不清楚,加上当时刚好伤了脚踝,连解释便也没有了。 脚伤好了之后,祀柸就再也没有过好脸色了。 祀柸是在吃醋? 这个想法惊了我一身冷汗,下一刻心中涌上了委屈交加的复杂情感,泪水全堆积在了眼眶。 单独一层楼的屋子到了,祀柸的房间。 -- 第十八章 门开着。 看不出来屋内有没有人,但你要说祀柸的屋子进了贼...肯定是没人信的。 轻轻叩了门框。 “进来。”果然,他是在的。 抹抹眼睛将泪水擦掉,深呼吸一口气进了屋子。 “把门关上。” 关门是要做什么?这个念头只在我脑中闪了一瞬,两扇门逐渐遮住阳光,只有星点透过窗纸照进来。 用来待客的月牙桌上摆了两个杯具,摆明了祀柸是知道我要来的。 他换了身绛紫的衣袍,整个人周身的气质都变了,像是多了一个玩世不恭的孪生兄弟一样。 “我......”正想开口说殇止的事,他往青玉杯子里斟满茶水,皓白的手腕一低一提,又隐没在深红色间。 “坐。” 心中怦怦乱跳,平日碰到这样的祀柸,我连想都不想也得先逃走再说。 他像是看出来了我心中所想,缓缓抿唇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不是为了殇止吗,趁你走我们好好聊聊。” 他...? 想着这一切迟早都得说清楚,择日不如撞日,也好在我走之前了了一个心结。 “想见他?”男子拈了一块桂花糕,嫣红的嘴唇张开显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唇齿一张一合间,糕点的残渣粘在唇角。 他丝毫不介意我傻愣盯着他的目光,灵活的舌头沿着唇瓣舔了一圈,刚好将糕点尽吞入腹。 “...想。”生怕惊了眼前情景似的,我的声音极小。 “什么?”不知道男子是不是真的没听见,祀柸偏头将耳朵凑到我面前,“你说什么?” 面如冠玉的男子连耳朵也是天造的好看,耳垂很小,嫩的像新春刚发芽的柳枝一样。 有点...我有点...... 鬼使神差的,我也将脑袋凑过去,轻轻地、轻轻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块嫩白。 男子瞬间转过头,眉眼间带上了我说不清的阴鸷神色。 “你做什么?” “我...!”被这一声质问惊醒的我捂紧了自己的嘴,我刚刚做了什么?我舔了祀柸的耳朵? 顾泠你疯了吗! 男子面色不悦的盯了我半晌,见我也被吓得不轻,没有追究。 “呵。”他忽然站起身,“我可能对你太放心了。” “什么意思?”眼见男子解了发带,我心中的不安开始扩大。 没有得到祀柸的回答,我匆匆就往门口走去:“不让我见也无妨,一月之后也可。” 手将将打开房门,光线透进来的瞬间,素白的手腕越过来一把将房门扣上。 那件绛紫色的衣袍如今还穿在祀柸的身上。 衣袍下的躯体未着寸缕,一览无遗。 ...他一直都是真空状态?! 这个认知涌上来的时候,下身不受控制的湿了,而身后的房门还被他紧紧扣着。 “我对你太放心了。” 祀柸一直都有一张极为艳丽的脸。 多数时候他的美貌被面无表情冲淡,但只要露出一丝人类该有的情绪,便会刺眼到让人无法忽略。 说完这句话,他便开始解我的衣服。 “祀柸!”被禁锢在他的身体和门之间,我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将他解了的衣服以更敷衍的方式重新系好,这么来回几次,衣衫虽然凌乱可还穿在身上。 “就算没人破你的身子,你也被吃的七七八八了吧?”男子微微一笑,眉眼似水墨画一般,我还没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前襟直接被撕破了。 两颗小白兔没了束缚跳出来,我左手捂住胸口,右手对着祀柸就是一个耳掴。 他在羞辱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心脏开始感到疼痛。 男子的脸颊被打的有点泛红,我趁他不注意打开房门,只迈出了一只脚就被整个人扯回来。 “你想就这样裸着胸脯回房间?” 日落了。 男子浑身笼了一层冷色,我心口烧的难受,这时却执拗的不愿开口再说一句话。 他又冷笑一声,手指抚上我的嘴唇:“第一个吻这里的人是谁?” 我偏头躲开,他的指尖带了冷,手指重新抚上我的唇,就像有条蛇在脸上游移。 “许陌君占了好便宜。”男子低声说道。 “你怎么会......”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还没问出口,下巴便被男子扣住用力分开,唇舌被桂花的香气覆盖,那条刚刚舔舐祀柸嘴唇的舌头,如今舔遍了我口中的所有角落。 “唔...!”口腔失守的同时身上的衣服也被脱了个干净,祀柸将我揽进他的怀里,那件绛紫衣袍将我们遮了个严实。 男子的性器很烫。 祀柸...祀柸不是开玩笑的。 意识到这点,我开始挣扎,但还是抵不过他的力气。 祀柸将我拥的更紧,抵在小腹上的性器不可忽视,而他的左手,也从我的背往下摸到了臀,只停留两秒便往里探了。 花穴早就湿成一滩了。 心口好痛。 泪水沿着脸颊流到了我们相交的嘴里,舌尖尝到苦味的男子停了下来。 “害怕?”他伸出舌尖沿着泪水的痕迹舔到我的眼睛下方,我泪眼朦胧看着他,只觉得对方的眼里没有丝毫爱意。 “放开我......”喉咙哽咽了。 “殇止吻你的时候,你说放开了吗?” 见我不回答,祀柸的左手在臀部轻轻点了两下菊穴:“这里有人碰吗?” 我反射性退后一步,刚好将他的手夹在臀瓣间。 “我没这么有耐心。”他垂头呵了口热气在我耳边,“他们这几个碰你,你都不说放开,轮到我,就这么抗拒?” 左手上沾了淫液,刚好为他的手指提供了润滑。 中指在菊穴周围探了一会儿位置,便使上劲一点点往里入了。 “祀柸!”我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不管我的哭声有多么绝望,他都不为所动。 “我还得谢谢那几个,听我的话没把你身子破了。”男子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唇舌又找到我的嘴唇,含了舌头一阵深吻。 画梨...... 肺中的呼吸一点点变少,连带着意识也开始模糊。 画梨救我...... -- 第十九章 鲜少有人踏足的叁楼如今房门紧闭,靠近了才能听见穿透屋子的细碎呻吟声。 只在入睡时才会放下的帷幔将床上的春光遮的严严实实,床榻里不透光亮,黑暗中只有对方的触摸与呼吸刺激感官。 “祀柸......”我攥着他的一只手,两人身上皆不剩寸缕,肉和肉相贴,而他的粗大此时也紧紧抵在我的腿间,就在花穴口雌伏着伺机进入。 他的另一只手肆意的在我身上摸索,他就像一个从没见过女人的嫩头一样,胸口摸一摸,腰肢也得摸一摸,就连我的小腹,他也碰了又碰。 “很软......”他将头深深埋入我的脖颈,狠狠吸了一口气,右手掐了一把我的乳尖。 我疼的瑟缩一下,紧闭着眼不愿看他,仿佛这样就能躲避现在发生的事情一样。 “本没想着破你的身子。”祀柸突然停了一切动作,他轻轻捏着我的下巴让我面对他,瞳仁分明的眼凝视着我。 那双眼里没有厌恶,也没有愤怒,反而盈满了深情。 “真有这么怕我?”他的唇压着我的摩挲两下。 祀柸好像很喜欢这样的小动作。 只是肉与肉之间的微微触碰也能让他感到愉悦,这样不满足的接触反而能激起人更多的探索欲望。 男子盯着我微微颤抖的睫毛,和凝在眼眶尚未来得及流出的泪水,微微抿了唇。 好像,自己一直以来吓到她了。 床榻内的温度节节攀升,即使双方没有多余的动作,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没有一刻不在加速。 双腿间顶着灼热的物什,那是——祀柸的阴茎。 紧闭的双眼也承载不住羞耻的泪水,我又湿了...... 下身痒的难受,可祀柸一动也不动,好像只是把一个滚烫的东西放在我两腿间一般。 花穴忍不住流出的液体越积越多,男子终于若有所知的微微抬起身子,低下头看了眼两人相触的下体。 “流了好多水呢。” 我羞的推他,也后知后觉的开始挣扎:“放开我!” “为什么?”男子的右手探到穴口,摸了一把粘腻的花瓣,“这么湿。” 他的手指沾满了淫液,举到我面前:“我还没插进去就湿成这样?” 见我不理他,祀柸当着我的面,将自己的一根手指缓缓吞入口中。 他...他居然! “放开我......”巨大的羞耻和心痛夹杂着向我扑过来,我破罐破摔开始推搡他,“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然而这样的举动,只能让他与我的肉体贴合的更紧密而已。 我闹了有半天,没听见男子的任何动静,这才有所感觉的停下来,发现祀柸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了。 触发了什么不该碰的开关。 这个认知涌入脑海的那一刻,来不及我做出任何反应,双手便被狠狠拉到头顶,男子扯了他月白色的发带,一头如瀑的黑发散下来,发丝凉凉落在我胸口。 不过一瞬的事,我的手就被绑住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祀柸抬高了我的两条腿,我反射性收紧,将他的腰夹在了腿间。 男子的龟头早就流出了阳精粘在顶端,和我流出来的水混在一起,在摩擦间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这么讨厌我。”不期望得到我的回答,他慢条斯理拿了枕头垫在我腰下,低头开始亲吻裸露在外的皮肤。 “我不会让白画梨破你身子的。” 什么? 他的唇从脖子吻到胸口,左手箍着我的腰,右手分开花瓣,探了进去。 很湿...很热...祀柸忍不住想到如果是自己的阳具插进去,该有多舒服。 手指一点点往里探,摸到一处与四周不同的嫩肉,他坏心的压了一下。 少女软腻的哭腔在床榻间响起,男子轻笑一声,“很爽是吗?” 他又开始舔咬我的脖子,我偏头躲开他的吻,这样的举动自然惹到了男子,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抽出手指,将肉棒顶在穴口。 刚刚的扩张已经让穴口没有那么紧绷了。 “我知道你喜欢我。”像是恶魔的耳语。 龟头一点点往小穴内深入,他只插进去一点就已经遭到了阴道强烈的抵触,穴口不停的收紧,排斥着尺寸过大的异物。 泪水一直在流,此时我已经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太痛还是心里太痛了。 “放开我......”我喃喃道。 不属于自己的炙热在慢慢开垦从未被人进入过的甬道。 祀柸含住我的唇,左手微微用力,将我的身体往他的方向推。 “乖...深呼吸......”他用诱哄小孩的语气对我说。 脑袋里一团浆糊。 唇齿间的空气像是水,把思绪都泡的混乱。 “呜......”忍不住呜咽出声,这具身体要接纳别人的阴茎还是太难,身体内部仿佛被人劈了一刀,很痛,又找不到方法按压流血不止的伤口。 他的手指揉上我的阴蒂,一边轻揉一边舔我的舌头。 龟头感觉到了那层膜。 祀柸停下动作,我的腿无意识在颤抖,他抚了抚我满是汗的额头:“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只能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巨大的痛苦和完全进入身体的阳具。 我咬住了祀柸放在唇边的手指,血液的腥味流到嘴里,反而刺激的人更加迷茫。 他没有动作,在等我适应。 “祀柸。”我深深喘了两口气,咽下口中的血。 男子轻轻“嗯?”了一声,将头靠上我的额头蹭了两下,眼里尽是舒适的满足。 “我讨厌你。” 两人安静了五秒,他却似毫不介意般笑出声,我感觉自己的腿被抬高了一点。 “身体是我的,就好。” 本安静蛰伏在体内的巨大开始抽动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每次都尽根抽出再尽根没入。 一点点血丝随着他的动作被抽出来落在床榻上,同时流出来的还有我的淫水。 “唔......”脸上尚未褪下去的嫣红重新升温,祀柸又慢慢退出去,这次他坏心眼的猛地深顶进来。 “啊!”不同于阴蒂被刺激发出的呻吟,这像是完全无法控制的叫声。 “明明很喜欢......”他紧盯着两人交合的部位,“不诚实。” 男子把我的手托起来圈上自己的脖子,下身的动作猛然加快。 屋内只听见女子哭腔和尖叫混在一起的呻吟,无疑是床榻间最致命的催情剂。 -- 第二十章 “放松......” 房间里常年燃着的淡淡熏香,此时溢满了整间屋子,呼吸间也尽是粘腻的香气。 男子跪在床榻上,嫌屋里太暗一把拉开了帘子,白嫩的腰肢被捏在他的手里,因为手指的用力,两侧被掐出浅浅的印子。 “呜...啊啊啊......”被子早已经凌乱散在身旁,少女娇嫩的脸上满是斑驳的泪痕和因情欲晕出的绯红,从祀柸插进去的那一刻叫声就没停过,现在每叫一声都带着沙哑的尾音,明显是受不住了。 祀柸空出一只手探上光裸的小腹,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我,只感觉他的手掌往下一压,阳具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你也喜欢。”用气声在我耳边说话的祀柸,啄了一口红透的耳垂,下身的速度陡然加快。 “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下身的淫水争先恐后流出来,又打湿一片床单。 那在体内作乱的肉棒,一刻不停的深顶,直顶的宫口都被操软了。 祀柸耐心的等那块儿嫩肉张开小嘴,挤进去了一个龟头。我两条细嫩的小腿被他高高抬起抵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抽插脚跟一下一下重复摩擦他的肩胛,很快便磨红了。 噗呲噗呲的水声从两人交合处断断续续溅出来,将整个下身都湿的淫糜一片。 我的嗓子因为长时间发声有点哑了,小腹的快感在不断蓄积,却一直被自己强制性的阻止快感到来。 “想知道高潮是什么感觉吗?”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模模糊糊中我只能看见对方冰冷的目光,若不是肉体还在纠缠,我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荒诞至极的梦。 “想知道吗?”男子低下头,咬住我的唇,将呻吟全部吞进口中,也抵不住小兽一般的呜咽从唇齿的缝隙溢出来。 “沐琼。” 忽然间男子停了动作,我茫然睁开眼看着他,只感觉两腿中间含着的性器仍然火热饱胀,不过短短几秒,我已经忍不住开始磨蹭身体,渴望他能快速抽插。 “小骚货......”祀柸磨了磨牙齿,长期裸露在外的身躯没有性欲的催化开始变得有点凉,他握了我的右手,稍微抬高了一点身子。 就这么一下轻微的动作,带动了插在体内的性器,细小的摩擦让我忍不住轻咛一声。 他将我的右手送到两人的性器相接处,稍微拔出来了一点阴茎:“用手指圈住。” 我迷迷糊糊用大拇指和食指将阳具底部握住,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又是一个深顶插了进来。 这次我能很清楚地感觉到阳具在手指间的移动,同时还被撞的摸到了自己早被淫水浸透的花瓣。 男人的腰肢如急雨一般摆动起来,一直渴望被插的花穴分泌出大堆的液体,还来不及从花口流出去就又被深捣顶到体内,胀的我呜呜咽咽又哭起来。 “这么骚,不天天被操怎么能忍得住?”祀柸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速度,花穴开始急速的收紧,一股尿意从下身涌出,吓得我只敢夹紧了花心,害怕真的尿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被撞的整个身子来回晃动,床榻也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两个尚未完全发育的乳房在空中荡来荡去,惹得男子动作更快。 “乖......”男性独有的沙哑嗓音在耳边响起,“别怕。” 说完是一阵加速的冲击,我连呻吟也被撞的支离破碎,下体再也忍不住汹涌的快感,失禁的感觉涌上来,从花穴泄出一股水液。 “唔...啊啊......” 高、高潮了...... 祀柸含了我的嘴角舔着,下体感受着热液的冲刷和甬道的缩紧,爽的皱起眉头才没有精关失守。 “舒服吗?”他笑着,将我瘫软了的右手拉出两人连接的下体,有透明的水液顺着手掌往下滑。 落到手腕的淫水被祀柸用舌头吃了进去,热热的温度和脉搏相连,烫的我又呼吸不稳,下身不由自主开始缩紧,花心由于高潮一缩一缩,像是在渴求祀柸的精液。 “乖姑娘......”他却猛地拔出阳具,小穴一痒,虽然刚刚高潮过,可身体还没有满足,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不舍的茫然表情,他放下我的大腿,道:“换个姿势,跪着。” 长时间被举着的腿酸软无比,本想着逃走的自己,成为了情欲的奴隶,乖乖听从祀柸的指挥,背过身跪好。 白嫩的屁股和弧线优美的背脊,惹得祀柸胯下又胀大几分。 炙热的龟头抵在穴口,他微微往下压我的腰,重又顶了进来。 这是和平躺不一样的感受,肉棒顶到了更为敏感的地方,刚插进来我就已经忍不住将穴口往肉棒上顶,希望能插得更深一点。 “祀柸......”不再是针锋相对的语气,甜腻腻的嗓音混杂着一点沙哑,分明是在请求。 男子心领神会,一上来就开始迅速的深顶,惹得我立刻软了腰肢,哭出声来。 “你喜欢就好......”他轻轻啃咬我的后肩,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后背,又操了有几百下,我再也忍不住了,花心敏感的不似自己一般,在第一次高潮之后,更快的迎来了下一次。 “呜......” 我哭着,两腿颤抖泄出花液,伸出一只手去抓身后的祀柸,握到他的手臂,不依不饶哭起来:“不要了...不要了......” 他动作不停的插着:“这么快就不要了?才两次,我可还一次高潮都没有呢。” “祀柸...祀柸......” 这声音就像春药一样。 男人前一刻还从善自如的深顶,下一秒动作已经迅捷如疾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早已无法保持一开始跪着的姿势,腰肢完全坍陷下去,膝盖也不能直挺挺的跪着,呻吟也越来越不像话,“太大了...祀柸...太大了啊啊啊啊啊啊......” “嗯......”男子感受着身下女孩儿体内的绞紧,腰椎传来舒适的麻痒,咬着牙狂插了几十下,灼热的阳精从龟头尽数射进了早已张大的花穴口。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 第二十一章 按照惯例要去叫祀柸用膳的小厮,刚踏上叁楼便被激烈的交媾声吓了回来,通红着脸回中庭让不用等了。 沫涩垂着头布置碗筷,看不出表情,只觉得周身阴阴翳翳,也是心情不好。 白画梨想来见祀柸说说明早启程一事,没见着人也不见沐琼,心下有了猜测,便不多问,只当是两人又闹了别扭,琢磨不清关系。 珮扇来得迟,眼下还有未散去的黑眼圈,见只有沫涩和白画梨两人,一边帮沫涩端菜,一边问道:“今日怎么就你和他?” 这句他指的是谁再明显不过,白画梨只低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抿了口茶水静静坐着等待用膳。 墨竹的箸本要递给珮扇,听见他的话沫涩收紧了手腕,低声道“你知道祀柸的意思,明日她就要走,定是忍不住了。” 还是沉不住气的少年,听了这话明白过来意思,下一秒就打碎了拿着的白瓷碗,待在一边的仆人见状低叫出声,赶紧上前收拾。 再见珮扇的神情,已不似刚刚那般,眼眶红了一圈,仿佛就要落下泪一般。 “我我去和哥哥说。”他不安的在原地转了两圈,刚打算离开便被沫涩拉住:“殇止如今有伤在身,还是等过些时日再告诉他为好。” 布菜的事由交给了仆人,沫涩又是叹口气:“他如此机敏,早就猜到才对。” 不过是个女人。 旁听了一切的白画梨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在心里嗤笑,几个在人群中皆为出众的男人,居然只为了沐琼争风吃醋,实在是让人觉得像个笑话。➊➋➌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入夜,掌灯的仆人燃了倾城坊的灯笼,楼里又是夜色笙歌起。 “啊祀柸啊啊”我丝毫不知自己和祀柸缺席一场晚膳竟引得珮扇和沫涩如此伤神,此时只沉溺于性爱当中,嗓子都叫哑了。 在身上冲刺的男人的头发早已被汗湿,床笫间的热液没有让人觉得不洁,反而更刺激了人的荷尔蒙。 我的大腿内侧是被他长时间用力而掐出来的淤青,一直被不停捣弄的花穴充血肿胀,两片小小的花瓣是深色的嫣红,上面沾着不停流出的透明液体。 呻吟声渐渐变成了哭泣,难以承受的快感又一次袭来。 “不行,祀柸,不能射里面呜” 男子丝毫不听我的请求,狠狠抽插十几下,灼热的阳精又尽数射入花穴。 终于消停的性器轻轻抽出阴道,花瓣像小嘴一样张合着,很快吐出来混着白灼的淫液。 我连忙裹着被子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羞红了脸不愿意面对祀柸。 “沐琼。”男子用了力气扒开被子,把我的脸露出来,“害羞什么?” 蝶翼一般的眼睫颤动着,祀柸克制不住的勾起嘴角,低头轻啄我的嘴角:“我知道你心悦的是殇止。” 只这一句话,惊得我浑身的热度尽数退去,猛地睁开眼盯着他。 男子的眼里没有爱意。 只有一片冰冷。 我不敢问。 我不敢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男子盯着我露出的警惕眼神,就像为了保护自己缩进坚硬壳里的乌龟一样。 他伸手抚了抚我在激情中乱了的头发,起身下床拿了干净的毛巾擦了一遍身体,重新从衣柜里挑了一件衣袍披上。 “你走吧。” 他说。 我埋在热度渐退的被窝里,鼻尖还充斥着浓烈的情欲味道和祀柸身上的淡淡香气。 见我没有反应,男子又道:“想睡着我的床吗?” 四肢充斥着凉意,我依然没有动作,只听见他轻笑一声:“也行。” 接着不知道他是去看坊里如何还是怎么,房门一开一合的声音传来,屋里再没有了除我之外其他人的气息。 眼泪大颗大颗掉出来,我这才如溺死的人大口喘气。 是了。 祀柸本就是玩玩。 夺了一个女子的身子,本就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 “呵” 脸上的泪水接二连叁流出来,根本抹不干净。 我索性也不管了,起身便被双腿的酸涩疼的倒吸口凉气,咬了咬牙才撑起身子下床,胡乱穿上来时的衣服,飞速跑出了那间屋子。 倾城坊里的歌舞声色尽数被抛在身后,灯火映着我脸上斑驳的泪痕,看不真切。 我只埋头掩着胸脯快步往前走,与许陌君相熟的那个男子在走廊游荡,见我头也不抬从他身前走过,心中又是有了想法,下一秒便奔去了今日刚打听到的许陌君的屋子。 这段路比平时走的更漫长了一点。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路上没与任何人眼神接触,但想必这副狼狈模样很快也会传遍倾城坊了。 回了屋子赶紧吩咐人准备了一桶水,直到暖暖的水流浸泡全身时,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身上是数不清的吻痕掐痕,手指颤巍巍探向刚刚被开发过度的小穴,手指插进去一点点引出来堵在穴里的精液。 看来还得去讨一颗防治妊娠的药丸脑袋里迷迷糊糊这样想着,倾城坊里自然不缺这些东西。 不能去找殇止,也不能去找珮扇,许陌君也不行。 苦笑着把整个人泡进水里,泪水全部融进了水中。 幸而沫涩不会追问我太多。 他是温柔又懂得审视夺度的人,不应让我难堪才对。 被爱慕的人毫不在乎的夺走第一次,甚至还侥幸的以为对方是和自己两情相悦。 真是感情里最为丢脸的假想了。 虽说如此、虽说如此。 不小心在水中吸了一口气,呛得我伏在浴桶边咳嗽。 心里很难过,身体也很痛。 若不是我曾经活过一次,肯定会觉得受了很大的打击吧。 苦笑着摸了摸手腕上莹润的手镯。 那还真是多谢画梨了。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τ 第二十二章 昏昏沉沉泡了许久,直到水温变凉才将慵懒的身体用力从水里扯出来。 重新换了一件绯色的襦裙,披了件衣裳便去找沫涩。 刚走出房门没几步脚步就慢下来,不知道沫涩今日有没有在接客。 可避孕这样的事情也拖不得 暗暗下了决心,还是先去看看再说。 我在倾城坊相识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竟然没有人可以去倾诉一下,本最为亲近的殇止,如今根本无颜去见。 很快来到沫语居,今日屋子里安静得很,看来沫涩并没有接客。 屋里透出烛光,明显是有人的。 我重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确定该遮的地方遮的严实,这才扣门。 “进来。”男子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疲乏,我这才惊觉已是深夜了。 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沫涩只穿了单衣窝在被子里,见我神色一变,准备下床穿衣。 “诶!”我走过去把他重新按回被子里,手掌触碰到他的肩膀,触电一样。123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直看得我不自在起来才问道:“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小声道:“我想要防止妊娠的药。” “你”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急急打断:“不是我!” 沫涩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我的心跳不自觉加速,攥着被子的手慢慢出汗。 “是我朋友,她她” ——在信任自己的人面前说谎实在是太难堪了。 磕磕巴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干脆闭了嘴,埋低了头准备等沫涩揭穿自己。 你不是处子了吗? 你被人内射了吗? 然而。 “好。”沫涩颔首,脸上是极为安慰的笑容,他掀了被子就要起床,“我去向药房讨一颗。” 他是卖身的人,有小姐夫人玩的不小心怕怀孕,找他拿药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鼻尖一酸,垂头轻点,唯恐他看见我的表情。 沫涩只随意穿了外袍便离开,叮嘱我乖乖等他回来。 被子上是沫涩身上好闻的香气。 等确定他已经离开之后,我像做贼一样,把整个人埋进了沫涩的被子里。 超软,超香。 能和沫涩滚床单真是太幸福了。 被脑海中冒出的想法一惊,一脸懵的赶紧从被子中爬起来坐直身体。 下身今日被开发过度仍在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尝过了情欲的滋味,由于刚刚的绮丽想法有股热液流出来。 “啊”哀嚎着重新倒回被窝里,身体小幅度的蹭了蹭被角。 少女本就性淫。 现代时之所以一直追求白画梨,不过是因为爱意和生理需求。 白画梨的性器又大又粗,加上持久和次数多,做一次能解决一个月的欲望。 来到倾城坊之后知道沐琼的身体还是处子,便一直小心翼翼不敢破身,就是怕一发不可收拾。 这可好 连对着沫涩我都起了色心。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推门的声音惊得我瞬间从床上蹦跶起来,沫涩刚回来就见我一副做了坏事不安的模样,愣了一秒。 “我把药拿来了。” 为了掩饰尴尬,我连连点头,接过他手中包好的药就要走。 “等等。” 我还来不及转身,沫涩的手指抚上了我的后脖颈,在左耳后的地方来回摩挲。 “怎、怎么了?”以为是有虫子或是什么,我也吓得没敢动。 “没什么。”背对着他我看不见沫涩的表情,但温柔的声音还是如旧。 松了一口气,我就准备走了。 “许陌君和祀柸打了一架。” “啊?” 转身还没反应过来,男子抿唇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道:“许陌君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傻傻盯着沫涩的唇瓣一开一合:“我们也知道。” 他如水的眼眸瞳色一点点变深,我的思绪也被拉扯回今天下午。 身体的撞击,肉体的碰触,还有淫糜的喘息呻吟。 都被一一重演。 再回过神时下身湿了一片,沫涩的眼神让我不安——那是男人露出欲望时才会有的神情。 “听说他们两人打的激烈,祀柸顶着他的拳头一声也没吭,任他打了几十下。” “他劝过你吧?” 我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他劝过我? 他? 可是明明是许陌君暗示我,去见祀柸才有可能说服他让我去见殇止。 “祀柸说——他心悦你,所以才要先众人一步夺了你的身子。” 说到这里,沫涩自嘲的撇了下嘴角:“想必那几个这时候开始悔青肠子了。” 他又伸手摸上我的耳后,低声道:“我也是。” “没人能有祀柸的狠心,听你哭还能下得去手。”沫涩缓缓将我揽到他的怀里,没有束着的头发在脖子边,扎的我痒痒的。 忽然耳朵被湿润的舌头含住,是沫涩。 我刚想说话,他的右手捂住我的嘴,舌头更加放肆起来。 温热的口腔冒出的热气,熏的脖颈处都湿了起来,沫涩的舌头沿着耳垂往下舔弄,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我能感觉到他炙热的下体正抵在我的小腹上,坚硬的让人无法忽略。 “你情动的时候,耳后会发出很好闻的香气。”沫涩停了下来,在我耳边说道。 白皙的后脖颈处,女子左耳后面有一处极为明显的吻痕。 但此时,已经被另一个颜色更深的盖住了。 这就是沫涩生气的原因,但我并不知道。 “回去吧,把药吃了。” 他松开拥着我的手臂,甚至把我往门的方向轻推了一把。 “好。” 我应道,没敢回头。 僵直腰背离开了屋子。 -- 第二十三章 只有一间屋子的叁楼,此时夜深也还未熄灯。 “要我说许陌君也是沉不住气。”穿着水蓝色衣袍的男子大喇喇靠在本属于祀柸的太师椅上,鞋都没脱,蹬在椅边的茶几上。 他斜挑了眉看正裸着上身抹跌打酒的祀柸,又道:“你怎么任他打你了?” 男子袖口团的几簇云纹正在他手腕间摇摇晃晃,祀柸瞥了眼他不羁的姿势,手上动作不停,不咸不淡回道:“宁公子也是闲适,有心思管我倾城坊里这些事。” 宁衍嘁了一声,小小吐槽一句:“无趣。” 宁叁每日前来倾城坊为了美貌男子失魂落魄的事自然在将军府引起一阵风波,自小与她亲近的宁衍得知之后便主动来打探一番。 他在家中排行第五,见不得双十年华的姐姐还未婚配,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倾慕之人,对方却已经有了婚约。 “两人明明从无交集,怎么可能订下婚约呢。”调查之后的宁衍更是怀疑这一切都是祀柸的托词,恰好他与许陌君相熟,便决定先来找他了解情况。 谁料到才进倾城坊两天,便有了这么多事端。 而祀柸早已知道他是将军府的五公子,居然在深夜把他叫到了房里。 “我知你是为了姐姐而来。”涂完药穿好衣服的祀柸,也不对宁衍客气,直接坐在太师椅对面的椅子上,“宁叁年纪不小了,以大将军的条件,什么样的好男子找不着?” 言下之意,是让宁衍不要在他这里浪费时间了。 宁衍讥讽一笑,“腾”坐起身体:“我阿姐喜欢的就是你,你不直白一点告诉她你的想法,居然编出来有了婚约这样的鬼话?” “婚约是假。”祀柸大方承认,“可我与她确确实实签了约定,白纸黑字,也是算数的。” “嘁。” “我已经拒宁叁小姐于倾城坊外有六七日了,若是五公子再劝劝,想必她很快也会放弃的。”祀柸轻勾嘴角站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态。 宁衍也知道再待下去说不出所以然,冷哼一声准备走。 “对了,”似是刚刚才想起来一般,祀柸又道,“五公子若是真心想在倾城坊里接客,便要照着规矩来,若是要走,付清赎身的银两便可。” 回应他的只有木门被用力关上的声响。 屋子里安静下来,祀柸这才敛了表情。 吩咐没有收拾的床铺仍然凌乱一片,保持着他晚上离去时的模样。 被褥上是已经干涸的精斑和淫液,还有点点血迹。 我回到屋里喝下了沫涩给的药,本以为难以入眠,没想到身体刚沾上床榻,便睡过去了。 “你喜欢我?”刚将一头黑发挑染成靛蓝的男生停下脚步,转头看舔着冰淇淋一脸人畜无害的少女。 “什么?”我压着自己怦怦跳的心,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告白,此时正在用拙劣的演技来掩饰。 白画梨双手抱肩审视的看了我两眼,盯着只有一点起伏的乳沟缓缓摇摇头:“嗯哼,没事。”接着便又迈开步子,根本没在意女生已经被落在了身后。 天气好热。 樱花口味的冰淇淋一点点融化,从华夫筒的边缘往下流。 桃粉色像是少女恋爱心情的眼影也有点晕开。 我也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胸脯,嗯,确实不大。 因为不常穿高跟鞋而隐隐作痛的脚踝,在犹豫片刻后还是紧紧追上男子的步伐。 没有被直面的告白,就等于失败了吧。 虽然如此—— “唔......”下体被狠狠贯穿,男子有爆发力的腰腹正在用力。 匍匐深陷在被子里,只有臀部被抬起接受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酥麻的感觉从腰肢扩散开来,激的整个身体都是性爱的快感。 “啊...啊...啊......”我随着男子的动作一下下轻叫,声音像小猫叫春一样,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他俯低身子轻咬我的后背,舌头巧妙的没有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吻我。我恍惚的想。 似乎察觉到我今日状态不对,白画梨匆匆就结束了性爱。 装满精液的避孕套被扯下随意扔在地上,他从洗手间里冲洗了一下身体,拿过来毛巾温柔的替我擦拭下体。 我埋在被子里平复呼吸,攥了一小块被角在手里。 “怎么了?” 身后有人拥过来,男子身上由于刚刚冲凉有点冷,贴上我的身体冰的我一个激灵。 “画梨你呐......”我斟酌了一下用词,仍旧背对男子,不敢让他看见自己脸上忧郁的表情,“是对伴侣要求很高的人吧?” 他迟迟没有回答,感觉到有点不对的自己没敢回头,又往被子里埋了埋。 “每个人对伴侣的要求都很高。”他说。 我忽然生出了逃避的念头,不想再继续追问他,如果下午的那句我喜欢你,是真心话的话,他会是什么态度。 “你想谈恋爱吗?” 安静的房间里,他这样问。 瞪圆眼睛,我瞬间转过身体,小心翼翼打量男子的神情,并没有嘲讽和戏谑的意思,是认真的。 “...可以吗?” 即使攥着被子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戳到掌心的肉,四目相对,我的眼里是期待与不安,他的眼里是审视。 似乎发现两人沉默的时间太久,作为回答的一方他终于给出答案:“可以的。” 抑制不住的笑意从听见这句话的一刻就绽开在脸上,我挤到他身边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画梨果然最好了。 从单恋变成炮友再到女朋友的过程,不赖嘛! 这样想着的我,是傻瓜。 到了倾城坊之后,看身边多的是富家小姐爱上伶倌的事,作为这里的人自然也和他们聊过天。 无一不是痴情与现实的较量。 喜欢一个人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将就的。 -- 第二十四章 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窗外天才蒙蒙亮,心跳从疯狂的加速中逐渐降低速度。 我睁眼愣了一会儿,完全回想不起来惊醒前究竟梦到了什么。 除了与白画梨的曾经,我还梦到了什么? 身上已经被完全汗湿了。 一想到今日还得和祀柸见面,心里就说不出来的别扭。 算了...... 天色逐渐明亮起来。 白画梨在昨天就吩咐好了一切东西,就等着今日一早直接启程。 他昨日忙的累,早早就睡下了,等到今天醒的也比平时早了许多。 “我梦到了什么......”同样想不起来梦境的男子喃喃自语。 直到门外传来了两声轻扣的声音,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这么早? 我局促不安的站着,大概想到了男子心里会想什么。 换到现代这也才五六点的时间,在平均晚起的倾城坊里这正是大家熟睡的时间。 “有事?”白画梨长发还没有束上,此时正凌乱散着。 “嗯......”我点点头,“车马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有什么事?” “你不是被我吵醒的吧?” “不是。有什么事?” “那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还差一点——你有什么事?” 再问下去怕是就要触到白画梨没耐心的雷区,我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我们赶在众人醒之前出发可以吗?” 他皱了眉,却回屋子示意我一起进来。 我跟着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间屋子并不十分简陋,反而家具装饰一应俱全,看上去像是一直有人居住一样。 白画梨拿起梳子替自己盘发,继续问我:“怎么?想不辞而别?” “诶......”我小声应,“反正迟早都得走不是吗?” 鸵鸟。 白画梨又在心里吐槽一句。 我自然不知道在某人的心里已经处处是缺点了,还自顾自帮他收拾东西,只盼着能早点离开,谁也别见最好。 不辞而别,已经是我最为擅长的戏码了。 就像人们总是待在自己的舒适圈一样,我同样喜欢逃避事情。 虽然逃避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做法,但至少...我的心情不会一直处于焦虑的状态。 现代时与白画梨确立关系的一个月,无意撞见他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逛街的样子。 明明推脱了自己的邀约说是有论文要赶,下午就被我看见和别人说说笑笑。 怂包的自己,都不敢上前质问一句就匆匆逃离了现场。 接下来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敢回学校,买了车票请了假奔去外省的风景胜地旅游了。 “我都看见那个女生和他牵手了!”在异乡的景区一边散步一边打电话和朋友吐槽,“十指相扣的那种啊!” 朋友只能给出分手以及问清楚这两个建议,恰好是我都无法面对的。 我人间蒸发了一个星期,朋友圈没有任何动态,也没有回复白画梨的任何消息。 等晒黑两个度的我重新回到Z市时,终于放下这一切的我答应让白画梨来车站接自己。 “你一声不吭就出去玩了一个星期?” 面对名义上“男友”的质问,我只打着哈哈:“突然心血来潮,看了车票也不贵就去了。” 就当无事发生。 他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那七天,我也永远不会说。 ——鸵鸟。 这样形容自己。 在我的帮助下,白画梨总算在半个时辰后准备好了一切。 看不下我歪歪扭扭的字,他替我写了一封“告别书”,大抵就是早点出发也可尽早到达驿站休息,不然怕耽误住宿之类的托词。 随行的也就他的一个书童,年约十六,大小事宜都是他来准备,名唤念秋。 还有一个车夫,从不多话,四十多岁,也是被白府派来护送白画梨安全的。 就这样,趁着天色尚早,我携着白画梨偷偷摸摸溜出了倾城坊。 “你说人不见了?”中午了才刚刚睡醒的祀柸,本命令先把沐琼叫来的小厮回来,只说沐琼的屋里干干净净,除了带不走的床榻被褥,其余衣物一概收拾走了。 “白画梨那边呢?” “白公子似乎也走了,但我在他桌上发现了一封信。”小厮将那封告别书拿出来递给祀柸。 “承蒙几日照顾...先行一步......”祀柸阴着脸看完,将信放下,半晌没说话。 “楼主...这......” 祀柸揉了揉太阳穴,摆摆手:“你去追上他们。” “沐琼如果一月后回不来,我祀柸就带人去踏平他白府。” 遣了人离开,男子在屋内顿了几秒,走到梳妆柜前,拉开最左侧的抽屉,抽出压在一众发冠下的一张纸。 “好你个沐琼。” 他冷笑着看着手中的婚书,写着沐琼的名字上印着拇指红印。 而第一次坐马车的我,已经被见到真马和出倾城坊的欣喜充斥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惹下了多么大的祸。 “哇!” 街道两边是卖糖人和各种小玩意的摊铺,我眼巴巴看着兔子模样的糖人,就差扯白画梨的袖子求他了。 怎么会失策到没从库房领我一直挣的银子呢! 毕竟叁个月没出过倾城坊的人,在里面根本没有花钱的机会,都快忘了这个世界的流通货币是金银了。 白画梨终究是看不下我这幅村里人进城的模样,差着念秋去买了糖人。 见女子一本满足的伸舌头舔兔子的耳朵,翻了个白眼把视线转到另一边去了。 傻子。 -- 第二十五章 本就紧促的路程,因为我一直贪玩,赖着看新鲜的小玩意,到达客栈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你明日要是再如此,我就把你绑马车里。”没好气的警告我,白画梨先下了马车伸手准备扶我。 我本就是自来熟的性子,加上白画梨的名字,一直对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仅仅今日一天就相熟了。 吐吐舌头,我搭上男子伸的手,借力跳下了马车。 他头疼的撇过脸不看我,念秋看着用来搭脚的凳子完全没派上用场,心里却觉得公子吃瘪的样子少见。 白画梨松了手,率先进了客栈。 “叁间客房。” 客栈大厅人并不多,只有两叁桌旅人在吃饭。 我和白画梨都是普通人打扮,也并不扎眼。 掌柜的见白画梨装束,知道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难为道:“公子,今日歇脚的人多,小店只有两间空屋了。” 我还在四处打量,就连桌上别人吃了什么菜也恨不得凑上去观摩一番,自然没注意白画梨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两间就两间。”他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备好洗漱用的热水,饭菜送到屋里便可。” 掌柜连连点头,念秋在一边问道:“公子,这......” “我自然与夫人一间屋子。”白画梨暗示的看了一眼正新奇打量四周的女子,念秋反应过来忙应道:“是,我这就把行李送到屋里。” “二楼左拐第二间就是。”掌柜叫了另一个伙计替念秋引路,心下这才打消疑惑,原来是已经成婚的年轻夫妇。 “沐琼。”白画梨唤了我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直呼我全名,乖乖走到他身边。 “走,去屋里歇歇。”他十分自然的牵起了我的手,踏上楼梯。 干嘛牵手? 去屋里? 一脸懵的跟着他上了楼,念秋放好了行李和白画梨说了他们的屋子,又商量了明日启程的时间,就先离开了。 “什么意思?”我看着念秋体贴的关上房门,“我和你住一间屋子?” 他散了头发,拿起桌上摆着的茶水喝了一口:“就两间房。” “难不成你想和念秋睡?” 我鼓着嘴,小声说:“那也比跟你睡好。” 念秋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哪里比得上白画梨的危险性。 他假装没听见,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尴尬。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没有网络的年代,人们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我坐在桌前小口小口啜着茶水,白画梨从随行的行李里拿出来一本书,认真翻阅起来。 书...... 我的书,还是有春宫图的。 真是。 过了约莫一炷香,终于有人将饭菜送上来了。 我吃了一天的零嘴,此时也不是特别饿,但看着卖相不错的饭菜,还是食指大动。 白画梨摆好碗筷,又随意将长发挽起来,我还是很明显看见他皱了一下眉。 “长发真是麻烦。”随口吐槽一句,白画梨听见我这句话,眼中有奇怪的光芒一闪而逝。 “女孩子长发才好看。”他淡淡接道。 我夹菜的动作一顿,没再说话。 等吃完饭有人来送热水时,我才觉得处境更加危险。 秉持着白画梨只是个刚刚认识的普通人的想法,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和他在同一间屋子里看他洗澡或者被他看着洗澡。 “你先洗,我出去溜溜。”别扭的不行,白画梨看着屏风也挡不住的热气飘出来,叮嘱我不要出客栈之后就默许我离开了。 我脸上不知道是被热气熏得,还是因为心中的绮丽心思,红彤彤一片,小腹更是酸酸的。 躲避瘟疫一般逃到了楼下,这个点人更少了,从窗外看出去外面黑漆漆一片,我不禁有点怀念这个时间才真正热闹起来的倾城坊。 不知道祀柸有没有因为我的不辞而别而生气。 还有殇止...他的鞭伤怎么样了? 无依无靠来了古代叁个月,在我心里倾城坊早已是家一样的存在,现在感觉是有了念家的情绪,鼻子酸酸的。 正在难过的时候,客栈里又进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佩剑的护卫,他刚进来就环顾了一圈,与我对上眼的时候停顿了几秒。 这种像是被人认出来的感觉——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立了起来。 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白衫的男子倚在女子身上,像是受了伤。 男子的脸看不真切,但就浑身的气度,即使受伤也掩不了他身上的杀气。 难道是...江湖人士? 我村里人的见识似乎又要吸取新知识了! 这样一想,刚刚被护卫盯着看的怪异感忘在脑后,我专心打量起来那个女子。 眉头蹙着似乎在担心男子的伤势,单是一个侧颜就能秒杀客栈一众男子的心。 是个美人。 他们应是想要住宿,掌柜只好告诉他们满房了,让他们另寻地方。 “再往东一里,还有一间客栈,你们现在赶去,应还有空房。” 那个护卫低头小声和男子说了几句,似在征询男子的意见。白衣男子点点头,这时却转头直接冲我的方向看过来。 那张脸...! 我一惊,身体想立刻站起来冲到他面前,腿却不听使唤,软在椅子上。 直到他们消失在客栈,我才回过神来,冲上楼去想把我的发现分享给白画梨。 “白画梨,你洗好了没?”我叩了两下门,“你知道我刚刚看见什么吗?” 偷偷撇两眼四周,确定没人会听我说话,我才接着说:“...有个男子,长得和你......” 话说到这里却停下了。 这里的白画梨,不是现代的白画梨。 那个男子是和现代的白画梨长得相似。 一定是因为太想倾城坊,脑子里思绪乱七八糟。这样安抚自己,这才发现屋里一直没有人发出任何动静。 不是在沐浴吗? 怎么一点水声都没有? “喂...你没事吧?”我提高了音量,里面还是无人应声,“...那我进去了。” 推开木门,屏风后明显还是有人在的。 -- 第二十六章 “白画梨?” 仍旧没人应答。 浴桶里明显是有人在的...他......! 被脑海中的想法一惊,再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别,冲进了屏风后。 湿着头发的男子歪着头靠在浴桶上,早已昏迷了。 泡澡泡晕了?这个人! 我急的也不顾水会沾湿衣服,伸手将人从水里捞出来。 双手夹着男子赤裸的身躯,胸口湿了一半。 奈何身高相差太多,即使好不容易把他抱到站起来,要从一米高的浴桶中抱出来还是有点困难。 “真是......”这种感觉和放假回家拖着二十斤重的行李箱遇到楼梯太相似了。 费劲力气才将男人一条腿解救出来,他双腿间的性器随着我的动作晃晃荡荡,简直像在勾引我去舔一样。 “嘁......”停下动作看了眼白画梨,还没有醒。 我空出力气的左手偷偷溜到他腿间,轻轻捏了捏两个软软的囊袋。 顾泠你到底在干嘛啊! 赶紧克制住自己,把他另一条腿也搬出来之后,半拖半背将人放在了床上。 我前襟被水打湿,后背被汗浸湿,但这时也顾不得这么多,拿被子给他盖好了怕着凉。 “白画梨?”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见不管用又改掐他的人中。 男子还是一动不动。 因为缺氧吗? 面如冠玉的男子此时就像入睡了,除了嘴唇比平时苍白,还是秀色可餐的公子一枚。 我低下头,脸靠得越来越近。 呼出的热气吹的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也微微晃动,就在我的嘴巴快要贴上他的时候—— “你做什么?”冷漠而又平淡的声音从男子口中发出。 我对上白画梨睁开的双眼,下一秒就想直起身子逃开。 没想到身体刚刚一动,他迅速伸出右手扣上我的脑袋,完成了我刚刚没做完的事情。 两片暖暖的唇瓣贴在我的嘴唇上。 吩咐人换了一桶热水,客栈的伙计顺便把饭菜也送来了。 目送伙计离开后,屋里安静的过分,气氛愈发紧张。 嘴唇上还有刚刚男子亲吻留下的热度。 不过是轻轻相碰就被我推开了,但我还是琢磨不清白画梨的意思。 一个世家公子,不应该做出这样越矩的事。 “吃饭。”白画梨在屋里端坐好,我转身看他,神色如常,那张才恢复血色没多久的唇瓣,丝毫看不出刚刚和我相接的样子。 坐到桌前,肚子里早就咕噜咕噜作响,此时在美食面前,我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客栈的菜肴说不上精致美味,但有家的味道。 恰巧都是我喜欢的菜品,当即大快朵颐。 “我要鱼汤!”兴冲冲拦截了白画梨的筷子,端起红烧鱼的盘子就淋了汤汁在碗里。 他微一挑眉,我这才意识到在外人面前这样的行为有多不雅,讪讪一笑:“拌饭很好吃的。” 白画梨也不多说,问道:“你以前就喜欢这样?” “喜欢。”毫无顾虑的说出心中想法,自小在饮食上就偏重口,鱼汤鲜美,加在饭里不用其他食物我就能先吃一碗。 他不语,熟练的将鱼刺挑出来,给我夹了一块鱼肉。 “哇,谢谢。”欣喜的接过,男子将鱼刺挑的干净,一口下去鱼肉鲜嫩肥美,我又接连扒了好几口饭。 这顿饭我吃的多,直到肚皮饱胀才心满意足停下来。 白画梨倒了杯茶给我解腻,屋子里又是尴尬的沉默。 “我...泡澡。”用手指了指屏风后温度刚好的浴桶,起身就要去试水温。 白画梨一手拉住我:“你刚吃完,不适合泡澡。” 干笑两声,被拉住的左手从男子手中挣脱,挪到身后擦了擦后腰的衣衫。 他自然也注意到我这样的小动作,心中不屑的轻哼一声,表面却不露声色。 “等会儿水就凉了,还得麻烦店家加水。”我揉揉自己的腹部,确实有点吃撑了,但这时候还是说服白画梨出去为主,“我就泡一会儿,没什么大碍的。” 他见也拦不住我,不再多说,只重新坐回椅子上,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懵了。 “你不出去吗?” “不。”回答的干脆利落。 “可是,刚刚你泡的时候我都出去了哦?”带着引导的问出这句话,白画梨还是摇头:“不。” 这不公平! “为什么?”这时候我的话已经带着隐隐的怒气了。 “要是你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情况怎么办?”他挑眉,话语里满满的关心,“如果你不是把头搭在浴桶边,而是溺进去了怎么办?” 我脑袋转不过弯,舌头也开始打结,想到他说的场景内心一阵后怕。 “可是在倾城坊......” 反驳刚开口就被他强词夺理:“那是以前。” “现在你要和我回沐府,我就得保证的安全。” 我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 “有屏风的。”他放软了语气,“我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小人。” 男子眼中有什么我熟悉的东西。 但我分辨不出来。 只认为那是他说实话的真心。 最后我还是在他软硬兼施的伎俩下去泡澡,隔着一个屏风与他待在同一空间里。 白画梨自始至终不是什么好人。 现代的白画梨游戏人间,是个花花公子。他身边不缺女人,但缺一个像顾泠一样对他死心塌地的人。 一个可以免费泄欲的工具,一个用来躲避婚姻的托辞。 他差这样的傻子。 能够问心无愧利用别人真心的人,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更遑论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了。 -- 第二十七章 屋子里只有简单的陈设,虽然有屏风遮挡,但灯火还是将我的影子映在上面,白画梨若是有心要看,根本挡不了什么。 白画梨手上仍然拿着书在面前,一副认真读书的样子,可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停在书上。 屏风上映出女子姣好的躯体,胸前的两颗浑圆和挺翘的臀部一览无遗。 直到那具身体消失在视线,只留下天鹅一般的脖颈以上露出水面后,白画梨眼神更加幽暗起来。 疲惫一天的身躯被温暖的水包围,我无声长吐出一口气,有点理解为什么白画梨会晕过去了。 “在倾城坊的这段时间你开心吗?” 确定男子还是坐在椅子上问的问题,心却还是提起来。 “挺好的。”不敢多说。 等了半天也没听男子说下一句话,暗暗放宽了心又将身体往浴桶里沉了沉。 “沐老爷本是派我来接你回去。”他托着下巴对着屏风道,露出来常人少见的纨绔模样,“要是他知道你是为了解除婚约继续回倾城坊,一定会大动肝火。” 他这句话引得我眉头深深皱起来,自己不是没想过这样的事,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抛头露面仍然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是在倾城坊那样的烟花之地。 “所以...你要不要先尝试一下,喜欢上我?” 什么? 本把下巴泡在水里的我,听了这句话张大嘴巴,一下子喝进去一口洗澡水。 “咳...噗......”要不是自己现在光着,我可能就从水里站起来了,“喜欢你?!” 男子不急不慢的声音传来:“喜欢我,和我成婚。或者和我解除婚约,被沐老爷赶出家门。” “你要选哪个?” 我都不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我会说服他们的。” “沐姑娘有自信。”白画梨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往屏风的方向走来。 我感觉到了声响,还没来得及拿下屏风上挂好的衣服,就赤裸身体与白画梨对上眼。 浴桶里的水因为我猛力蹲下的动作纷纷溅了出来。 还好。 男子的眼里没有情欲。 透明的水根本挡不住浴桶里的身躯,男子停在我一米外,眼睛来回扫视了一圈。 “你说你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我抱紧双臂遮挡胸前的春光,殊不知这只会挤压两个乳房,让它们看起来更加诱人。 白画梨舔舔下唇,虽然没有上前一步,但那张脸上露出了极具占有欲的神情。 “我不是。”他点头,“我是正大光明的。” 你能和一个不要脸的人说什么? 说什么都没用的。 “唔!”赤裸着身体被压在刚刚白画梨躺过的那张床上,本只是双唇相接的触碰演变成唇舌纠缠的深吻。 我的手还没有动作,就被他用左手牢牢抓住压在头顶。 因为我不停扭头而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下巴往下流,每每当我想要开口时他就会加深这个吻,将两人双唇间堵得不留空隙。 男子的舌尖尝到咸咸的味道,停下动作发现原来是我的泪水。 仅仅因为接吻就湿润的下体,在这种时候只能让我感觉到难堪。 一样。白画梨暗暗想。 过了十几秒身上的男子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一直压在我身上没有离开,他腿间还是软软一片,分明没有动情。 “为什么......”我吸吸鼻子,克制住眼泪,“为什么要作弄我?” 他伏低身子:“没有作弄你。” 说完解了因为把我从浴桶里抱出来而弄湿的衣服:“我也有欲望。” “你!”听了这句话气得我就要直起身打他,奈何腰肢使不上力,又被他温柔的压在床上。 “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白画梨重新握住我的手腕。 “你帮我解决欲望,我帮你说服沐府放你回倾城坊。” 我冷笑一声,挣了挣手腕,没有力气撼动:“我要是说不呢?” “那...”他的右手食指顺着我的胸脯往下滑,直到两腿间他才停下。 我的花心湿漉一片,被他一摸花瓣抖了两下,男子触到一手潮湿,轻笑着分开花瓣,找到那颗已经饱胀挺立的小花珠,用力揉了一下。 “呜...!”我抖了一下双腿,花穴又流出来一股热液。 男子压下身子,坚实的胸膛将我的乳房挤得变了形。 他凑过脑袋在我耳边,小声道:“那我就强上你。” “别.......”我终是忍不住哭出声,哭自己身体的反应,也哭自己的软弱。 “不能插进去......”泪水越流越多,白画梨的手指还在我腿间玩弄阴蒂,听了我的话,他很快就用中指抵在阴道口来回摩擦。 “不能插进哪儿?”他摸摸小花穴,又缓缓将手指挪到下方的菊穴口,“这儿?还是这儿?” 我扭着屁股想要躲他的手指:“不能插进小穴......” “啊......”男子终于将手拿开,一把握住我的右胸,“那奶子能不能玩?” “不行!”胸被他揉的酥酥麻麻的,我还是在不遗余力挣扎,想要把手从他的束缚中抽出来。 白画梨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唇角:“奶子也不能玩,小穴也不让插。沐琼,你还想用哪里解决我的欲望?” “呜......”我偏头躲开他的舔弄,心中想将他暴打一顿,身体却诚实的一直在流水。 昨天才刚刚破处的小穴还有些红肿,白画梨不是个傻子,从把我从浴桶里捞出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祀柸不是都操了你了吗?”他揉着我的胸脯,乳头很快就挺立起来。 男子将他的乳头与我的相对,顺着我的乳头打转:“他操的你舒服吗?” “怕我上你所以先破你的身子,你没反抗?” 他的舌头吸上我白嫩的耳垂,我使劲偏头躲避,但这只是把白皙的脖子暴露在男人眼中而已。 “那又如何。”白画梨轻轻道,“他只能操你一次,我能操一个月呢。” 仿佛恶魔的耳语。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τ 第二十八章 小人。 这个小人。 在这种时候我仍在不合时宜的想着已经发生的事情,甚至开始埋怨客栈没有多余的屋子。 “走神?”男子嗤笑一声掰过我的脸,他眼中闪闪烁烁盯了我半天,我惊讶的发现,在他看着我的过程中,男子勃起了。 “你!”惊得倒吸一口气,解放的右手下一秒就要给他一个掌掴。 男子不偏不躲,硬生生受了我这一巴掌。 红痕很快浮现在他的脸上,白画梨伸出舌头舔舔嘴角,抬高了身子坐在我腰腹上:“打也打了,被我上可就不能抱怨了。” 勃起后足足有儿臂粗细的阳具乖乖躺在肚皮上,长度就快到触到乳房。 我羞的不敢看,胡乱拢了刚刚被他解下的衣服就去推他。 “呵”男子轻而易举制住我的手,往后退了点身子,扶住粗长就要往穴里插。 颤巍巍的两片花瓣被挤开,好歹是才破处的身子,仍然紧的不像话。 心里一片混乱,又有一股热流从花心流出来。 “咦?”男子发出疑惑的声音,在腿间作祟的那根热物不知怎么退开了。 我往身下看去,一片嫣红。 真是来的合时宜。123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我瘫在桌子上拿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啜饮。 白画梨去寻了仆役更换被单,似乎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好事被月信打扰。 动作利落的仆人迅速换好了床单,抱着沾了姨妈血的被单出门时,脸上露出暧昧难当的笑容。 怕是当成我的处子血了。 等仆人退出去,白画梨重又进到屋里,端了一碗姜茶进来。 陶泥烧成的碗放在面前,他坐在我面前道:“喝了暖暖身子,刚刚你身上没擦干就被我抱出来,小心染了寒气。” 我垂眼不看他,只放下茶杯慢吞吞将姜茶捧起来。 仍是小口小口啜饮,有点辣。 白画梨刚一动身子,就见我警惕的僵住喝茶的动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时辰不早了。”他说,“我让小二抱了两床被子,今晚不会逾矩。”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感觉屁股的地方暖暖的。 来了古代还是不适应这里女子用的草石灰,便自己用棉花做了许多类似姨妈巾的吸水垫子,好在倾城坊不差这采买棉花的钱,这次出门我也带了许多。 黄色的姜茶倒映着烛火,耳边是白画梨脱衣上床的声音。 “小琼儿净弄些新鲜玩意儿。”许陌君捏了捏手中软软的棉花垫子,我垫着草纸,夹着腿赶紧手上的活,又羞又恼的瞪了一眼他。 “这究竟是个什么?”沫涩学会了我教他的方法在帮我赶工,但还是看着手中未成形的东西有点困惑。 珮扇将棉花扯平,难得话少,脸上是散不去的红晕。 他一想到这东西是垫在女子身下的,就纯情的像个从没摸过女人的嫩头。 殇止嘴角挂着笑,剥去棉花的壳,这才发声:“别问了,看她难为情的。” 众人这才全集了目光看我,我眼中水光泛泛,竟是羞的都快哭了。 呼出一口热气,鼻尖全是姜片混着茶汤的辛味,姜茶已经没有那么烫了,我一口饮了,放下茶碗用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水液。 偏头往床榻的地方看过去,男子睡在外边,面朝里,不知道睡着了没。 吹了烛火轻手轻脚走过去,我只脱了外衫,走到床边见他闭着眼,也不敢叫,打算就这样从他身上跨过去。 ——腿短星人。 不知道踩到了哪儿,不是被子软塌塌的触感,绝对是踩到白画梨身上了。 吓得我左腿站不稳,就要摔倒的时候被一只手稳稳扶住脚腕,一个使力让我稳了身子。 “谢谢。”喏喏回了声,赶紧跨过他盖上被子躺下。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 明明不在同一个被窝,身体也没有接触,但我的心跳还是快的像是在坐云霄飞车。 “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我睁眼看身侧的人,月光落在他面容姣好的脸上,他没有睁眼。 几秒过后身边再无声音,我不敢再问,刚想闭眼睡觉,他又道:“喜欢我。” “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火气:“凭什么?!”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长长的睫毛颤动两下,形状优美的眼睛睁开看着我:“我的名字不好听吗?” ——我的名字不好听吗? 心口的火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张着嘴说不出话,男子重新阖上眼,身子转了个方向,显然是不想和我多说了。 我看着他长长的黑发,右手在不受控制的轻抖。 他是什么意思。 你究竟知道什么——! 想要这样质问他。 男子只留给我平稳的呼吸,而我,没有勇气问他。 “诶——”宿舍的几个姑娘看着班级群新发的通知齐齐哀叹一声。 “不签到还要扣分的吗?”向来最烦这些条条框框的姑娘第一个发出牢骚,住她对铺的女生切回游戏界面和最近认识的一个男生battle,和她语音的男生自然也听见了我们的讨论。 “是吗?你们学院也是这样吗?” “诶好看吗?”一听到话题转变,一众女生立刻八卦起来:“什么什么?谁好看?” 干净利落一套连招打出收了对方人头,女生摘下一只耳机对我们道:“听说他们学院的老师把扣分太多的学生照片也给po到公告栏了,结果有个男生很好看呢。” “叫什么叫什么?我改天去打听一下呀!”人缘极好又爱找乐子的一个女生立马接问。 “他叫什么啊?”女生重开一局游戏,心不在焉的听着男生说话,“嗯白白画梨。” 耳边立刻充斥了大家“名字好听诶”的各种感慨,不出十分钟人缘极好的姑娘就将他的照片发到了聊天群。 即使是证件照也不掩光华的帅气容颜。 瞬间就俘获了顾泠的心。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 第二十九章 许是白天玩的太累,一夜无梦,第二日清醒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将手往被窝里一探,冰凉一片。 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自己睡到了什么时辰。 正在屋里洗漱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是照顾白画梨的小厮念秋。 他端了清粥小菜,垂着眼将饭食放到桌子上就要退出去。 “你们家公子呢?”我赶忙吐了漱口的盐水,念秋下意识抬头看我一眼,意识到这样不好又低头恭敬道:“公子在楼下等着小姐呢。” 看来我真的睡了太久了。 匆匆吃完早饭,头发不知道怎么梳也就散着下了楼。 还未到饭点,店里的人还不是很多,我一眼就看见白画梨坐在楼下,手中还是昨天他看的书,念秋规矩站在他身边,不时添添茶水。 经过昨夜的事情,我对白画梨也有了一丝防备,打算这些日子还是收起自己自来熟的脾性,认真观察再说。 “对不起,我起迟了。”出于礼貌道歉,白画梨听见我的声音这才放下书,喝了口茶站起身,也不多说什么:“既然醒了就走吧。” 语气中同样带着疏离,和昨晚判若两人。 我瞥了眼桌上的茶,又看看周围客人的杯子,心下带了疑惑,但见白画梨急着走的样子,也没敢多问。 坐上马车,两人空间让空气有点凝滞,说不出来的压抑。 因为月信,小腹一直酸酸疼疼的,心下打定了不和他多说的主意,找了个姿势坐好之后就阖眼休息。 耳边是车轱辘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不时传来白画梨翻书的声音,竟让刚刚睡醒的我又萌生了困意。 “今早祀柸派了人过来。”淡淡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正是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这声,反射性发出了个鼻音表示疑问,白画梨接着说:“他说,你要是一月后回不去倾城坊,就带人踏平我白府。”➊➋➌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还混混沌沌的脑子被这句一炸,我瞬间睁了眼:“啥?” 对方知道我是听见了,也不回复,给我反应时间。 “呵呵呵那我回去便是”干笑两声,白画梨点点头又认真看书,倒像是默认了同意退婚一样。 可一想到祀柸,眉头不自觉皱起来,真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是怕我就这样和白画梨成婚了? 他有什么好害怕的。努努嘴,我就是回去,也是为了殇止珮扇沫涩许陌君,才不会为了他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画梨再没说过一句话,好在马车行的不久就停下了,念秋来拉车帘,说是快中午了先在一家旅店用饭,路上沿途等到晚上才会有另一家。 想是因为和下一家旅店相隔过远,倒是有不少人选择在这里歇脚,我们到的时候饭点刚过,但店里还是座无虚席。 我一见这么多人,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白画梨的表情也不太高兴,看样子是都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吃饭。 这边念秋已经找了一桌还有空位的,和当桌的人打完招呼来询问白画梨的意见。 也是出门在外没有办法,他点点头,就领着我往那桌过去。 我在人多的环境里总会低头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也就没注意到底是和哪些人一桌,等落座了才发现,居然是昨晚在旅店里看见的那伙人。 只见昨夜的护卫大哥和那个貌美女子,与白画梨面容相似的受伤男子倒是不在。 想想也是,他受伤了定是在屋里用餐。 心下有些失落,白画梨说了声叨扰就和我落座,念秋与车夫找了别的空座用餐去了。 那个护卫与昨天一样一身黑衣,佩戴的长剑被他摆在桌边,我鲜少见这种冷兵器,只在许陌君那儿看过两回,他还从不让我摸。 这下倒好,好奇心又是在受伤男子那儿,又是在这把剑上,直勾勾的盯着剑身,明眼人都看出来我到底打的什么心思了。 一桌人见我这模样,白画梨倒是心下觉得丢脸的很,单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我家夫人没怎么见过长剑,见笑了。” 说完便瞪我一眼,我这才回过神来,臊的血压直冲脑门,脸又红了。 那女子今日穿了身藕粉衣裙,衬得气色很好,但还是能看得出眼下深深的青影,想是昨夜因为那个受伤男子忙了许久。 她微微一笑,说道:“不行走江湖的人确是少见兵器,夫人倒是和寻常女子不同。” “要是喜欢,在下这把剑送给夫人也无妨。” 那护卫一直冷冷淡淡的样子,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别说是我,连女子都一惊,不等我说话,护卫便单手将那把剑递到我面前:“有点重,夫人小心。” 我傻愣愣接过,冰冷的剑鞘触到手心,沉甸甸的重量将我双手往下一压,差点没接住。 那女子一脸不解和惊奇,似是护卫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 “这?”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真的给我了?” 白画梨一脸你走了狗屎运的表情,护卫见我接下剑,居然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冲我微笑点头:“送给夫人了,夫人千万小心保管。” 我当是别人随身多年的心爱之物,自然认真答应会好好收藏。 “说不上收藏,夫人总有一天会明白它的用处。”护卫解了剑柄上镶着块玉的剑穗,“等这把剑的主人找到夫人的时候,夫人便自会知晓今日之事。” 白画梨听到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怎么追问护卫也不多说了,我根本没多想这些会和自己有多少关联,还美滋滋的觉得白得了把剑,颇有小说里大侠赠剑的自豪感。 直至吃完饭也没从两人口中打听出来他们的姓名,我更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与我有缘才会赠剑,根本不知道给自己揽了多大的麻烦。 “我们还急着赶路,就先就此别过了。” 我听他们聊了许多江湖传闻,心下有些不舍,可也不好缠着别人不放,就推说和白画梨也有事在身,但并不急,等会儿再走。 两人点头转身离开,女子上了楼,护卫去马厩牵马。 我摸着新得的剑,不敢在旅店打开看剑身,因为饭桌上聊得多倒是没怎么吃,这会儿又开始添饭。 “你这么能吃?”白画梨黑了脸,他从一开始别人赠剑就对这小妮子有点意见,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心里还美滋滋的,真是在倾城坊待傻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倒是吃饱了,环顾了下四周,刚好看见女子扶着受伤男子下楼。 他面前摆了个白玉方糕,我便推他让他递过来,叫了几声也不见反应,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虽然昨夜已经看见过一次那张和白画梨一样的脸,现在心下仍是震撼,泛起酸涩不明的感觉。 “怎么,看见大美女已经心有所属,失落了?”我站起身自己夹了块方糕,打趣道。 他骤然回过神来,猛地回头紧盯着我。 我含了一半的方糕在口里,被他一看嚼都不敢嚼。 男子眼中星光点点,竟是盈满了泪。 -- 第三十章 “怎、怎么了?”我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方糕都不吃了一口吐出来。 白画梨握着茶杯的手在颤抖。 忙伸手过去握住,男子手背冰冷,被我触碰的瞬间居然缓缓落下泪来。 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下巴,最后滴到我握住他的手背上。 凉凉的。 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白画梨看着眼前的人,眉间的担忧倒是让人心头一暖,他顿了顿,将我吃剩的半块方糕塞进眼前人嘴里。 “无事。” 明明脸上泪痕都还没干......但明显是不愿说的样子,我也不再多问,嚼着口中软糯的方糕再回头看,女子和受伤男子都已不见了。 直到后来离开我也没再多说出一句话,想要问,又知道不该问。 白画梨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坐上马车后就睡着了。 他的心里压着事。 轻轻叹一口气,谁又何尝不是呢。 因为公告栏照片在学校掀起一阵小风波的白画梨,好友申请在短短一天里增加了不少。 夜里手机屏幕的亮光照在男人神色不明的脸上,正在看吃播视频的白画梨被一条弹出的好友申请转移了注意力。 [小哥哥约吗 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为了让白画梨一眼就看见自己,顾泠也是想尽办法了。 不过显然效果是有的。 [约炮?] [是鸭,小哥哥缺炮友吗(可爱)] 发出这一句话的顾泠仍是因为害羞心怦怦跳,正在将网名改回来的时候,收到白画梨的回复。 [周日。] 看着自己空间的访客人数+1,顾泠倒是小小吃惊了一下。 自己最新的一条动态是宿舍聚会时被室友抓拍下来的一张连猫咪效果都没法准确定位五官的照片。 配字是[哈哈哈哈哈美颜都拯救不了我] 自己是不是勾搭错人了。 心中忽然冒出后悔的感觉。 不知何时我也沉沉睡了过去,醒的时候白画梨早一改中午的颓态,掀了马车的窗帘看夜色。 繁星点点。 远方是山岚层迭,那面圆月缺了一口,这面星星万千,也是丝毫不输月亮的光亮。 “...我睡了很久吗?”揉揉因为睡太久晕乎乎的脑袋,坐到白画梨身边。 在现代城市里很少见的夜空,美得让我呼吸停了一秒。 “好看。”由衷发出感叹,白画梨见我痴傻的表情,似是无力面对叹了口气,放下帘子道:“这都入夜了,快进客栈吧。” 马车停在客栈外,念秋和车夫早已进去早早歇息了,白画梨见我睡着也不想吵醒我,就等我睡醒到现在。 想想也是心思细腻照顾别人的人。 叫来客栈的小厮安置了车马,准备上楼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一件事,问:“今天我不会还和你一起睡吧?” 没想到白画梨勾唇笑了笑,握住我身侧的手:“夫人不和夫君一起睡,还想分房吗?” !! 这人如此厚脸皮的样子真是给叁观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难道白府很穷? 想想白画梨亲自出来找未婚妻,又只带了一个小厮一个车夫,确实让人有点怀疑。 白画梨自然不知道我心里在YY些什么,一路握着我的手进了一间屋,陈设倒是和上一家相比区别不大,又是两人共处一室,我心里有些犯怵,可一想白画梨总不至于浴血奋战,放心不少。 屋内摆好了饭菜和热水,难不成我还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洗澡? 正吐槽着,白画梨却开始解自己的衣衫:“你先吃,我先沐浴。” “我?”眼见男子的外衣脱下,“你让我吃饭的时候看你洗澡?还是你想洗澡的时候看我吃饭?” “你想让我一边洗澡一边喂我吃饭也不是不可。”对方露出古怪的神色,似是想到他口中描绘出的画面,轻咳一声别过眼去。 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小贱人。 忿忿背对过他,听到身后入水的声音后,才开始吃饭。 除了白画梨一开始迈进浴桶的声音再无他响,于是屋里只剩下我吃饭的咀嚼声。 想到昨天将白画梨从浴桶捞出来的时候触到的软滑肉体,和后来性起时粗长的阳具,下身一热,随着血液一同流出来的还有淫水。 经期的欲望本就比平时更大。 夹了夹腿,再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转头看去。 男子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在闭目休息,甚至不像我想的那样背对着我。 他面对着我浸泡在浴桶里,裸露的双臂搭在浴桶两侧,白皙脖颈上的喉结异常诱人。 口中有点发干。 我连忙回头端着碗往嘴里扒了好几口饭,险些被噎到。 “怎么,看来你想一边吃饭一边看我洗澡?”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我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我不是故意的!” “你回头。” 这句话带来的诱惑比塞壬歌声都大,我举着手中的筷子,却怎么也落不下手去夹饭菜。 “回头。”是命令的语气。 条件反射放下碗筷转身。 男子的右手已经落入了浴桶内,本是平静的水面漾起了一圈圈波纹。 有规律的水声传来。 他、他在...! “离我近一点?嗯?”白画梨沙哑着嗓子,手上的动作未停,他本就有了欲望,这一次只是不想压抑选择自读而已。 身躯不由自主站起来向他靠近,直到站在浴桶前,能看清他水下的身躯。 男子紧紧盯着我的脸,当看见我一眨不眨盯着他的性器时,右手加快速度撸动。 昨日险些插进自己身躯的那根肉棒,现在在水下似乎又大了一倍。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紫黑色的阳具一上一下,在龟头流出来的浊液瞬间便散在水流中,不复踪影了。 -- 第三十一章 充斥在滚烫耳朵里的是手指撸动阳具与水波撞击的声音。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嗓子里却干涩的连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唔...嗯......”男子却丝毫不顾忌,仰着脖颈轻轻呻吟。 白画梨两颊染着淡淡的绯红,他半眯着眼睛,蝴蝶般的睫毛似翅膀般微微颤动着。 我只敢盯着他的阳具看,但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是在看着我的脸自渎。 这样不对...... 左手腕的白玉手镯紧紧箍在手腕上。 即使是在倾城坊里工作的艺伎也不会坦然面对别人的自渎。 “...你做什么?”我的喉咙终于含糊不清说出这句话。 男子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甚至曲起左腿方便自己的左手去揉捏胯下的两颗睾丸。 “哈...我在做...做什么......”水声越来越大,水面的波纹也乱的看不出规律,“想射给你啊......” 伴随着白画梨的呻吟,一股白液从龟头射出,在水中积了一团,过了几秒才散开。 那性器尚未彻底疲软,白画梨在水中轻喘,脸上还留着因为高潮没有褪去的潮红:“不喜欢?” 我被惊醒一般退后一步,男子从浴桶中猛地站起,一边跨出浴桶一边拉我的手。 “嗯?不喜欢?” 衣服沾上白画梨身上的水湿了一片,胸前的两个浑圆因为男子的拥抱压扁在他胸口。 “不喜欢我射给你看?”他握着我的右手让我搂住他的腰,又慢慢引着我往下摸到他富有弹性的臀。 “不喜欢我的身体?”低沉的男声在耳边一遍又一遍询问。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他低头用鼻尖顶起我的下巴,嘴巴含住我的唇瓣问出这句话。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让他露出如此深情的眼神。 但是—— “我再也不要喜欢白画梨了——”趁着对方不注意推开他,说出这句话后眼泪就断了线。 不管是现代的白画梨,还是在古代和他名姓一样、模样相似的人,我都再也不要喜欢了。 在公司辞职后的我依然很努力的活着。 为了忘掉一切的事情,我决定离开这座城市。 后来我换了新的工作,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感情方面就像时间停滞一样,被永远留在了放弃白画梨的那个日子。 但有的人就是生命中的劫。 我在新公司工作一年后,白画梨被公司高薪聘请过来做部门的总经理。 一年没见,他变得更成熟了,一进公司就被众多年轻姑娘八卦了遍。 她们说他从没有过女朋友,是个工作狂,甚至还有传言说他是弯的,因为他的左耳有一枚耳钉。 彼时的我只忙着把工作做完准时下班,因为晚去的话健身房就很容易占不到好的器材。 等我从健身房出来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路过便利店时因为打折买了几罐奶啤,提着重重的塑料袋的我,好不容易翻出房屋钥匙的时候才注意到他一直站在楼道的阴影里。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慢慢从黑暗中走到灯下,他左耳的那枚耳钉闪着光。 “有事吗?” 我并没有邀请他进屋子的准备。 他瞄了眼我手上提着的奶啤:“不想见我吗?” “你......”注意到自己的嗓音在颤抖,我深吸口气,“你有事吗?” 似乎察觉到我的抵触,他点点头:“有。” 没等我皱眉问他究竟什么事情时,他就开口堵我:“进屋再说。” 我在心里骂骂咧咧进了屋子,却还是给他翻出来一次性拖鞋扔在他面前。 男人从容的弯腰换鞋,顺手将门给关上。 留了两罐奶啤,剩下的被我一一放进冰箱里。 易拉罐与冰箱隔板碰撞的声音让人心里有些烦躁。 “到底有什么事?”我“碰”的一声关上冰箱门,白画梨坐在沙发上已经将一罐奶啤喝的快见底了。 他又很是随意的脱了西装外套,将两边的袖子往上挽了挽露出有力的小臂。 “你为了躲我,居然选了这么远的城市?” 他单手开了另一罐。 水汽与金属碰撞出爽快的声音。 “白画梨。”我沉了声,走到他面前,“没有事情你就走好不好?” 他终于挑眉看了我一眼。 我这才注意到他不同以往的眼神,充斥着狠戾。 这警告一般的眼神让我心中一紧。 可我那股脾气也上来了,便再也不管男人想要做什么,头也不回进了自己的卧室准备休息。 和衣窝在被子里,身体止不住在颤抖,暗骂一声自己没用,狠狠锤了一下抖个不停的大腿。 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没听见关门的声音说明男人没走。 过了有十几分钟,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没等我睁眼起身,白画梨已经走到了床边。 我听见皮带从金属扣中抽出的声音。 “...你做什么?”我伸手想去开床头灯,在黑暗中视力也比常人好的男子拦住了我的手。 好凉。 反射性想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来。 “啪”的一声,灯开了。 他解了一半的西装裤还穿在身上,只有内裤正中的那团凸起从裤缝中顶出来,表明男人的欲望已经苏醒了。 他见我没有换睡衣,轻哼了声:“防着我?” 说着空着的那只手就来撩我衬衫的下摆,我扭腰想躲,但另一只手还在他手里,被他一扯反而离他又近了点。 “你要做什么?!”男子的力气很大,手腕挣脱不开,“大晚上来我家发疯?” “你家?”像是被这两个字刺激了,白画梨将我推倒压在床上,两条腿跨坐在我腰上。 他身上淡淡的香水散在卧室里,清冽又辛辣。 “顾泠。”他像是从牙缝中磨出的这两个字,“你就这么想把以前的一切都忘了?” 我瞪着他,腰部使不上力,便用手去锤他夹在身侧的腿。 “呵。”似乎被我不自量力的挣扎逗笑了,白画梨顺着锁骨依次解开衬衫的纽扣。 直到他赤裸的上身显露在我面前,他将衬衫扔到地下,躬身伸长手臂,擦着我的耳朵打开床头柜的第一格。 白色的床头柜里是摆放整齐的一排自慰工具。 按摩棒、跳蛋还有不同尺寸的假阴茎。 “你不是问我要做什么?”白画梨拿出粉色的双头跳蛋,冰凉的硅胶贴在我的脸颊上。 “我今天要操死你。” -- 第三十二章 被扯下的内裤颤巍巍挂在脚腕,裸露出来的花心已经是湿淋淋一片。 菊穴被塞进稍细一头的跳蛋,男子跪在床上,用大腿抵着我的私处,他还没有脱掉西裤,膝盖中间被水液湮开一块——我差点被他的膝盖送上高潮。 “顾泠——”白画梨拿着跳蛋粗大的那头,轻轻抵上早已充血变硬的阴蒂,见我缩着腰往后躲,低头含了含我的嘴角,“舒服吗?” “唔...不...不舒服!” “你下面这张小嘴可不是这样说的。”小穴饥渴的一张一合,他将跳蛋往下移,眼睛一眨不眨用跳蛋将小穴撑开。 粉嫩的穴肉一边抗拒一边往里含,男子手上用了力,一点也不给我缓冲的时间,将跳蛋全部塞了进去。 阴蒂也能感觉到跳蛋在小穴里的疯狂震动,白画梨直起腰褪了外裤,拉过我的右手,半强迫的让我脱下他的内裤将阴茎掏出来。 “噗”的一声,沉甸甸的肉棒被托在手上,他将龟头抵在我手掌心,通过马眼流出的液体当做润滑,就着手心前后轻顶起来。 我想缩回手,可男子手腕力气大的吓人,几下下来,他甚至蹭到我的手腕。 那紫红色的肉棒看起来实在太过淫糜,我偏头想闭眼不看,白画梨就威胁我:“敢闭眼今天就内射你。” “你......”生理性的泪水顺着太阳穴流到头发里,“我给你操,操完你就走...唔......” 话还没有说完,双头跳蛋实在是太刺激了,隔着薄薄的一层肉小穴和菊穴的震动互相施压,小穴还是支撑不住,急剧收缩着达到了高潮。 高潮涌出的水液被堵在体内,缓缓从小穴吞吐跳蛋的缝隙里溢出来。 “到了?”白画梨不用看都知道女子下面是什么一塌糊涂的模样,他不急着插进去,而是缓缓将穴里的跳蛋扯出来,菊穴的却没动。 我舒出一口气,快感过后大脑稍微清明一点,刚想认真和男子谈一谈,没想到他开始慢条斯理脱身上的衣服。 他一点一点解开白衬衫的扣子,本来想开口让他走的我在看见他脖子挂的项链时失语了。 等他脱完上衣时,我也看见了他腰腹紧实的肌肉和挑人性欲的腰。 “不需要脱衣服。”口中发干,听了我的话他微微一笑:“操你一晚上呢,会流汗的。” 什么? 男子也脱了裤子,顺便勾了我的内裤扔到床下,将我的大腿往腰腹一推,肉棒便直挺挺抵上了穴口。 “顾泠,你不会真以为我们之间能说结束就结束吧?” 刚刚高潮的小穴在吸到龟头时仍然疯狂往外分泌液体,我喘着气尽力放松身体,太久没有做爱了——感觉吃这么大的东西会有点疼。 白画梨见我不说话,低头含着我的唇将舌头探进去勾着我给了个深吻,在舌根被他吸得发酸时他用力插了进去。 敏感的一点突然被冲击,爽的我软了大腿,两腿没力气的就靠腿弯他的双手抬着了。 “唔...啊...别呜......”G点只被插了几下就将我逼哭了,白画梨只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身下一点不留情面。 “很爽吧...”他一边冲刺一边挑逗我,“你下面那张小嘴多久没有吃过大肉棒了?光靠按摩棒能行吗?” “嗯?吸得这么厉害,那些死物能比得上我的鸡巴?” 我被操的只会浪叫,下身听着他的话一波一波往外流水。 “不要了...啊...不要......”双手无力的扯着身下的床单想借此舒缓快感,谁知道听我说不要,男人反而更加用力。 “呜呜呜...白画梨...我不要了......”双手颤巍巍握上他的腰,额上已经聚集热汗的男人抿唇轻笑:“你受得住的。” 说完彻底堵住我的嘴,下身同时开始加速抽插,拼命刺激G点。 我的小穴不停流着水,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几秒种后,我潮吹了。 喷出的水淅淅沥沥射在男子的腹肌上,白画梨这才放开我的嘴,看我双眼失神的拼命喘气,他轻轻将在菊穴震动已经没什么存在感的跳蛋拔出来。 随着白画梨的肉棒抽出,小穴里流出的水又将身下的床单打湿一片,同时也流到了菊穴上。 等到男人将肉棒抵在菊穴使力往里插时,我才从潮吹的刺激中缓过神来。 “你...你做什么......”无力的躲了躲,却是将自己往男人怀里送。 他双手掐紧了我的腰:“菊花的第一次,不给我想给谁?” “白画梨...呜......”我踢了踢早已酸软的腿,感觉那个从未被男人插进去的地方正在一点一点被撑开。 “疼...疼......”即使有跳蛋这么久的扩张和淫水的润滑,第一次被肉棒插感觉还是很痛苦。 男人是铁了心要操死我。 可怜兮兮望着白画梨,他低头啄了啄我的嘴唇仍然在努力将大肉棒插进去。 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那个被拿出来冷落很久的跳蛋又派上了用场。 他毫不费力的将大的那一头插进了花穴,很快震动带来的快感让菊穴被开苞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等到男人彻底插进去的时候,我已经颤巍巍又到了一次小高潮。 “你今天很兴奋啊......”白画梨微微皱着眉头感受插在菊穴里被咬紧的肉棒,他也能感觉到跳蛋的震动,激的肉棒又硬了几分。 我还有意识想要反驳他,还没开口,菊穴里的肉棒就丝毫不顾忌的抽插起来。 感觉和小穴很不一样....... 本来没有快感的我,直到菊穴被磨得越来越热,一股股酸痒慢慢涌上来,波及到前方的小穴。 “啊...画梨...啊......” 一只手伸到脸前想要挡住浪叫,随着双乳的摇动我也咬不住手腕,白画梨俯身拿开我的手臂,舔了舔被我咬出红印的地方。 “小菊花也被操舒服了?”他没有用全力猛操怕伤了我,这个程度的刺激自然不能让他射精,所以就来勾我说些骚话。 “喜不喜欢大肉棒操你?”一边挺腰一边揉捏阴蒂,连续的高潮让我口齿都不清晰起来,只顺着他的话回答:“喜欢...喜欢大肉棒操......” “以后是不是只能让我操?” “啊...只、只让你操......” “呵...”他更加用力的揉搓阴蒂,感觉有了射精的感觉,就加快了速度,“叫我的名字,小骚货,叫我的名字就让大肉棒射给你......” “唔......”花穴又开始剧烈收缩起来,我尽力抬起双腿夹住他的腰,声音里是说不出的甜腻,“白画梨...白画梨......” 随着男人的低喘,菊花的肠壁被烫的一缩,花穴里的跳蛋也被我的高潮夹紧了。 -- 第三十三章 许是我那夜的反应太过奇怪,当夜白画梨就又重新叫了一间房单独去睡了,第二日也是规规矩矩的差念秋来唤我,我们的关系似乎一夜之间回到了仅有婚约的陌生男女。 我本就身子虚,加上月事和回程路上颠簸,每天都晕晕乎乎睡在马车里。 两天后我们到了一个叫旻州的地方,白画梨说过了这座城很快就能回到白府,恰逢当地习俗的花灯节,便多逗留了一日。 “看你这几日因为晕马车都怏怏的,今日多歇一会儿,晚上带你逛灯市如何?”男子双手力道柔和的揉捏着我两侧太阳穴,我难受的连午饭也吃不下,听他说的话只哼哼两声,头枕着他的大腿不想挪动。 虽说关系尴尬,但生病了也不计较这么多,反而因为白画梨的关心心口暖暖的。 听见白画梨轻叹一声,将我抱回被窝里,又仔细掖了掖被子,才放轻脚步离开房间。 我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胃里饿的有点难受,摸索着点了支蜡穿好衣服,大约是听见屋里有声音,守在门口的念秋立刻问:“小姐是不是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应了念秋,他早就备好了晚饭,此时还是热的,一边吃一边问:“你家公子呢?” “公子在隔壁休息呢,吩咐了等小姐醒了过去叫他。” 我点点头,心中想着要一起去看灯市,也不慢慢吃了,只迫不及待想出门。 片刻我刚放下碗筷,白画梨也收拾好来找我,见我第一句便问:“头还疼吗?” “睡了一下午,舒服多了。” 男子眉目温柔,听我这样说又勾起嘴角,这般面容若是在外早就迷倒一片少女芳心了。 躲了他的视线只往外走:“不是今晚有灯市?带我瞧瞧。” 出了客栈,外面早已天黑,沿街都是各式各样的灯笼,连绵不断,串连起的万千灯火蔓延向深山上。 “这些灯有尽头吗?” 白画梨跟在我身边,听了我的提问看看前方:“据说是为了给百姓祈福,远处那座山里深处有一个寺庙,灯火通往寺庙,让神明知道沿着灯火下山就能看见百姓。” “今日也有许多人去寺庙烧香拜佛,你想去吗?” 我望望络绎不绝的人潮,似乎也不是很远的样子。 “因为这个习俗,旻州今日连宵禁都没有,要是能在子时听见寺内敲响的钟声,听说愿望就会被神明听见得以实现。” 白画梨依旧在旁边认真给我扫盲,来古代这么久,我心中久违的燃起一股斗志,连脚下步伐都快了不少:“那我们快点去吧,就是凑个热闹也是好玩的。” 他又笑起来,配合上这张脸简直犯规。 便沿着灯笼逛了许久的夜市,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遇到一处猜灯谜的摊口,便撺掇着白画梨猜一次,奖品说是一个面具。 我还没看见面具的长相,反正不是什么稀罕物,白画梨被我磨得顶不住,便挑了一个字谜碰碰运气。 便见灯笼下挂着的红纸上写着“百里挑一两倾心(打一字)”,白画梨一见这谜面,又转头问我:“这么想要面具吗?” “小公子和夫人感情好啊,若是猜不出来从我这里买了面具也行啊,也就五文钱。”摊贩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被他这么一打趣,我有点红脸,推推白画梨:“你不是猜不出来吧?” 他微笑着摇摇头,拿起毛笔就在红纸下方写了一个“皆”字。 围观的人群有些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摊贩也不觉得生意亏本,拿出一个比平常人脸稍大一圈的面具给了我。 虽是一个大眼大鼻奇奇怪怪的面具,可我还是兴奋的让白画梨给我戴上,又让他买了一个和我差不多的。 确实是稍大一些的面具,戴上便不太看得清路,白画梨也知道这一点,就顺势拉起了我的手。 “不过是个小面具,非要我猜字谜赢给你?”等到了人稍微少一点没那么闹的地方,白画梨嫌面具遮挡视线,还是拿了下来。 “我这可不是给你省了五文钱哈哈哈哈哈哈。”心中确实笃定白画梨家境也并不富裕这一点,反而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很是体贴。 他看了看手中的面具,又盯着我说道:“丑的出奇。” 那语气中的宠溺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呵呵接话:“确实丑啊,特别像那个昆仑奴面具哈哈哈哈。” “哪个昆仑奴?” “就是薛绍戴的那个啊,你——”越走人越少,我终于被我自己说话的声音惊醒过来,干巴巴卡住话题,“我以前在书上看见的小故事。” 虽是通往深山古寺的路,但因为习俗人们也是修了一条平稳的小道,走起来并不困难,可能因为夜深,白天去烧香祷告的人更多一些,如今多是碰到从山上下来的人,和我们一起上山的并不多。 “这到了之后,还怎么回来?”我拖着有些酸了的双腿,心中开始后悔最初的决定。 “庙里有供人休息的客房,先前我就差念秋去安排了。” 我为白画梨细腻的心思感到惊奇,一点小顾虑烟消云散,拉着白画梨脚下步履加快,唯恐错过了时辰。 等到寺庙时,才发现还是有不少人在的,大多拜佛上香,有的还会捐点香油钱,但真正留在寺庙等零点敲钟的还是少数。 过节多数时候还是图个乐呵,像古人习惯早睡早起的作息,熬夜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们一到就碰上念秋,他说客房已经安排好了,车夫还早早将马车赶到了山脚下的一处客栈,等明早就可以直接启程回白府。 离子时还有一炷香左右,我便和白画梨坐在寺庙走廊的石阶上,有萤火虫在夜里飞来飞去,闻着香火的味道竟有些昏昏欲睡了。 “咦?” 正靠在白画梨肩头闭眼休息的我,听见他疑惑的声音,慢悠悠睁眼:“怎么了?” 月色不甚起眼,灯火明亮的夜晚,进了寺庙正门要经过的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白衣的男子。 眉如墨画,长身玉立。 荧荧火光映得他神色不明,我的心脏像在追逐爱人的路上突然停下一样跳动,猛地站起身,那个丑丑怪怪的面具从我的怀中掉在地上,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白画梨不声不响将面具捡起,我颤着嘴唇,眼中是灯火忽闪忽闪的光芒。 “殇止——”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τ 第三十四章 算了也有些时日没见殇止,加上他受罚在屋中休养,为了见他我还和祀柸大吵一架这些种种加在一起,竟让我有些不敢像往日那样随意。 男子却是听见我唤他才偏头看来,似是并没想到我和白画梨也在这里。 身体只停了几秒,我还是小跑着到他面前,想拉他的手又不敢,仰头怯生生又叫他:“殇止。” 殇止脸上有一瞬的惊诧,见我靠近很巧妙的用微笑掩饰了过去,右手抚上我的黑发:“多日不见了。” 白画梨也起身来到我身后,殇止看见他微微敛了脸上的笑意,将我拉在身后礼貌又疏离的打了个招呼:“白公子。” 少女的心事都写在眼睛里,多亏了灯火照耀,那眼眸中明明白白毫不遮掩的爱意尽数落在白画梨眼中,刺的他又用了些手劲握紧怀中的两幅面具。 “你也是来许愿的?”殇止低头小声问我,我快速点点头,见男子没有生气,讨好般挽住他的手。 我其实心里有一大堆问题,你的伤好了没有,你为什么也会来旻州,我不辞而别祀柸有没有生气,你有没有想我? 可一想到祀柸对我做的那些事,这些咄咄逼人的问题便一个都问不出口,我只挽紧殇止的胳膊,好像能从他的体温中汲取些微不足道的力量。 “时间差不多了。”殇止领着我往古钟的方向走,白画梨被远远落在了身后。 那口大钟摆在寺庙院中的一座亭子中,此时已经有许多百姓聚集在附近了。 “殇止。”还没等我问出想知道的问题,冰凉的食指就抵在了我的嘴唇上。123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他背对着月光,神色晦暗,半晌才将手指拿下来,道:“倾城坊很好,不用担心。” 这句话仿佛给了我莫大的安心,知道再问殇止也不会说出什么来,正巧白画梨跟上来,我便将猜灯谜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多谢白公子照顾了。”殇止把玩着我递给他的面具,理了理我的头发,又帮我将面具戴上。 一瞬间视线中只剩下面如冠玉的男子,就像我在倾城坊的那叁个月每日面对的人一样——我是如此依赖他。 “大约后天我就能到白府了,到时候退完婚事我就立刻回倾城坊。”隔着面具传出的声音闷闷的,但也掩不住其中的兴奋,殇止笑而不语,只微微点头,而后看了白画梨一眼。 这时人群骚动起来,寺庙的住持走到钟杵边,指挥着两个年轻沙弥撞钟。 “可想好许什么愿?”殇止含笑看我,我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钟声悠然响起。 “铛——” 殇止未等我许愿,轻轻皱眉,又将我的面具解下来塞进自己怀里。 “铛——” 他这才双手合十,阖眼低头,我也学着他的样子乖乖闭眼。 “铛——” 愿万事胜意。 等九声钟响过后,陆陆续续有人散去,我还是不知道殇止为什么会特地来皇城外的旻州祈福,可心里也清楚他不能陪我回到白府。 “你今夜怎么办?”我还是恋恋不舍挽着他,“白画梨说寺庙有供休息的客房,你住一晚?” 殇止微笑着摇摇头:“明日还得回坊里接客,今夜留不了了。” “那你” “我骑马来的,你不用担心。”殇止抽出被我挽着的胳膊,将我往白画梨的方向轻轻一推,“你好好和白公子一起回去,我等你回来。” 说完将之前收到怀里的面具拿出来:“这便送给我罢。” 目送殇止离开后,我终于注意到白画梨到现在一直一言不发,脸色也不是很好。 不动声色和他拉远了些距离,呐呐问道:“住在哪里?” 寺庙里男宾和女宾的住处自然是分开的,等到了屋子洗漱完,我才体会到身体的劳累,腿酸的不像话,可能先前吹了夜风没注意,现在困意逼得人眼睛也睁不开了。 刚解了衣服躺上床,便听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没等我出声,白画梨就轻声合上门:“是我。” “这么晚了”我嘟囔着,“不合寺里规矩,你快回你屋里去。” 他自然是没有听,走到我床边,掀了被子就摸上我的双脚。 “!” “你今日不是走累了?我给你揉揉。”听起来再是体贴不过,那双手也规规矩矩开始按压起我的小腿肚。 真有这么好心?脑中迷迷糊糊想着,但是确实舒服,让我被困意席卷的脑子也不太清醒了。 白画梨的手力道适中的在小腿上按摩,按得血液也快速流动,一条腿捂热了。 那双手按压的舒服,竟让我双腿中间也流出清液。 动情了。 我假装困了,可身体却越来越敏感,另一条腿也越发不自在起来。 “我给你赢的面具,你就这么随随便便送给别人?”突然白画梨问道,他坐上床,把我的腿抬到他身上,开始按另一条。 见我不语,他握住我的腰将我往他身边拉近一点:“嗯?” “你要是不乐意,改日我再去找殇止要回来”我抓着被子将自己的脸蒙住,只剩下半身暴露在白画梨眼中。 他却笑着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拿我没办法:“你和我才认识这几日,我自然比不上他的。” “可我现在毕竟是你婚约上的夫君。”他的左手开始按上我的大腿,右手直直戳在腿中早已湿润的花心。 我缩了一下身子,腿边也恰好触碰到了他炙热的肉棒。 隔着亵裤抵在我赤裸的腿上,烫的好像能将那一块儿烧着一样。 白画梨的手从我双腿布料的边缘探进去,摸到那块我改良的姨妈巾,他停了一下动作,无视我的抵抗一把扯下了亵裤。 古代穿着的月事带中间被我垫着姨妈巾,其实早在昨日我的身子就逐渐爽利了,但以防万一我还是用着。 如今被白画梨看见我只觉得说不出的尴尬,果然听见他问:“这是什么?” 他扯开我挡着脸的被子,听我磕磕巴巴说道:“我自己做的” 好一会儿没听见动静,正当我想缩回被子的时候,白画梨的手指拨弄了两下湿漉漉的小花瓣。 “身子干净了。” 肯定的语气。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 第三十五章 “身子干净了。” 我“突”打了个激灵,慌乱就把腿往被子里藏。 白画梨没拦我,直到我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他不紧不慢将手从薄被的边缘伸进去,握住了我的脚踝。 女子小巧的脚踝他一只手就能圈住。 我的小腿像是被温水浇了一下,蹬了蹬脚,被白画梨握着的那圈皮肤反而愈发灼热起来。 “遇事你就只知道躲?”白画梨紧了紧手,像是在嘲笑我,语气中又含了一丝落寞。 我自然不是遇到任何事都想着躲避,可每每一触到感情,便怕的不知所措。 “白公子” 甫一开口我便被用力往下一扯,白画梨弯了身子凑到我面前:“你叫我什么?” 他眉头蹙在一起,眼中布满阴鸷。 我的身子不自觉微微颤动,可一想到殇止和此行的目的,便没有扭头没有躲避,同样紧盯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回道:“白公子,放开我。” 我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心中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和纠结,但将他的衣袍顶的微微隆起的下体是真实的。 半晌,他的手从被子里抽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我的下颌被死死按住,被迫张开嘴迎接了一个凶猛至极的吻。➊➋➌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吻。 我喉咙里发出的小声呜咽零星从两人相交的唇间溢出,白画梨的舌头舔过我每一颗牙齿,又吸着舌头拼命吮吸,惹得我舌根发酸。 等他终于发泄完抬起头,两人口中交换的涎液从他下唇落到我的下巴上。 他眼睛都红了。 “你爱他?你爱殇止?” 男子压抑声音从喉咙中发出的质问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问了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可男子今天摆明了要我说出个究竟,见我沉默又开始胡乱脑补:“还是你爱祀柸?” 没等我打断,他哑了嗓子:“你不爱我了吗?” 我怎么会爱你?相识不足一月的人,我怎么会轻易爱上你? 显然白画梨不想听到这个答案的回答。 他又低头轻啄了两下我的唇,然后狼狈起身推门而逃。 到底是怎么和白画梨发展成炮友关系的呢。 虽然一开始开黄腔的是顾泠,想约炮也是认真的,但是—— 周日在约好的咖啡厅等白画梨时,心还是怦怦跳个不停,甚至在半路萌生过鸽子对方然后再也不见的想法。 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被零零散散约会或者看书的人包围,我还带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假装工作,实则只新建了一个空白文档,连文件名都没改。 “叮铃铃——” 以为有新顾客进店的我悄咪咪抬眼,发现原来是一对情侣喝完咖啡离店了。 有些许失落,正要低下头继续发呆,还没关上的店门又被拉开。 栗色头发的男子进店扫视了一圈,就直直往我的方向走来。 真人比照片好看一万倍。 “你有作业?”白画梨瞥了一眼我的电脑,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我张张嘴,好半天才发出一个单音节的a。 男子很没礼貌的一把将我的电脑盖推合上,微微将脸凑过来,压低了音量:“我可以让你仔细看看我这张脸,你——要不要睡?” 这个睡字被他咬的很轻,撩的我心尖都痒起来。 下一秒我就慌手慌脚收拾起电脑,看到桌上还剩一点的咖啡一口喝尽,伴随着咖啡因的刺激端坐好看他:“走吧。” 他露出了和我见面的第一个微笑,然后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擦了一下我的嘴角残留的咖啡。 “真乖。” 大家并非不信一见钟情。 只是钟情的人总是错的,便害怕了。 但我不怕。 就算在网络聊得再嗨,第一次见面身体还是不熟悉,我紧张的不敢靠他太近,还是男子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知道你害怕。”白画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先去看电影培养一下气氛好吗?” 虽是问句,他却不容置疑的拉着我就往商场顶楼的电影院走。 一路上还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我,在被塞了一杯奶茶外加蜜桃冰淇淋后终于放松了一点。 这么熟练的约会手段,看上去是个老手。 “你该不会和很多人睡过吧?” 珍珠在嘴里被嚼的格叽格叽,白画梨脸色怪异却异常正经的看着我,摇了摇头:“你是第一个。” 被拿在左手的冰淇淋最顶部的尖尖因为融化弯垂,他低头,就着我的手舔了口。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你睡会很舒服。” 带着笑意说出的这句话,让我嘴里的珍珠被整颗吞了下去。 白画梨挑了最近正在热映的一部爱情片,情节很狗血,结局却是大团圆的那种。 放映途中他一直握着我的手,甚至还揽了我的肩让我往他怀里靠。 男子炽热的胸膛和干净清新的香水,是打动少女心的标配了。 “你们女生都喜欢这样的爱情?”电影放到一半,我听见他这样问。 一成不变的校园恋爱和从中插足的恶毒女配,前面的情节刚好是男主女主互相暗恋最后告白的点点滴滴。 我从他怀中仰起头:“我还是喜欢做爱。” 看得出他讶异了一瞬,接着胸膛有节奏的震动起来,他在憋笑。 电影以男女主互相接吻结尾,电影院中不乏来看电影的真情侣,唇齿交融的水声零零散散的响起。 我感觉到一丝不自在,想从白画梨的怀里起来。 “别动。”干净清冷的青年音传来,一个温热的吻落在我的额头。 “等会儿补足就好了。”我听见他这样说。 下身洇湿了一片。 -- 第三十六章 翌日从寺庙佛香包围的屋中醒来,我起的不早,僧侣们都吃完了早斋,在佛堂诵经了。 刚见白画梨我就被他吓了一跳,他面色憔悴,头发也没梳,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昨晚没睡好?”我问。 男子抿着唇不回答,只翳翳看我几秒,偏过头无视我的视线,眼里悄悄蓄了泪水。 白画梨一声不吭往外走,我直觉他是在闹别扭,也不再追问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看似生气,实际上步伐还是顺着我,见我走的慢了便也慢下来。 念秋和马夫果然早已在山下等候,我先上的马车,终于听见他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等会儿记得买早点。” 念秋应了声,他随后进了马车,却是蜷起身子背对着我,阖目睡去了。 白画梨没有用早点,我分不出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假寐,也自觉无趣,倚在车厢上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马车停下时我瞬间就醒了,念秋在外面唤道:“公子,到家了。” 马车内的男子动了动,起身理了理头发和衣袍,睡了一觉似是精神好多了。 “先回我家,用过午膳我再送你回家。” 他沉着声音,还是不愿意看我。 我点点头,意识到对方背对着自己,又出声补了一句:“好。” 下了马车我才知道自己之前对白府的印象有多么错误,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人家,但也是青砖灰瓦的宅府,想来也是有权有势的。 叁叁两两有仆人出来帮忙把我和白画梨的行李搬进去,念秋也是个懂眼色的,对我道:“沐小姐,先随我进去见过家主吧。” 过了前院便是大堂,白老爷和白夫人想是闻讯赶来,正等在大堂门口。 等走近了,我还没想好行什么礼,白夫人就一脸喜悦的着急下了台阶,不由分说就拉起我的手:“是沐姑娘吧?梨儿可总算把你寻回来啦!” 白夫人穿着绣有梅花的云缎裙,除了眼角稍有细纹以外,岁月在她脸上几乎没留下痕迹,年轻时一定是一个优雅明艳的美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白画梨在一旁把我的手从他母亲手中抽出来:“她第一次过来,您别吓着她了。” 站在台阶上保持一家之主气势的白老爷大笑出声:“我儿出了一趟门,懂得心疼人了?” 只有知晓我和白画梨此行目的的念秋在一边沉默不语,不然只怕也得帮着他们打趣我一番。 “你们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白画梨这幅颓丧的模样总算让白家二主感觉到了不对,念秋适时出声:“公子和小姐如今还没用膳呢。” 白老爷反应过来,边吩咐仆人布菜边催促我们进了大堂。 等众人落座,菜上齐之后也无人动筷,白夫人试探的夹了块肉到我碗里,语气也是格外小心:“家里新换了个厨子,沐姑娘试试?” 我心中不安,只点头道谢。 “爹,娘,沐姑娘叁个月前也失忆了。” 白画梨此言一出,白老爷和白夫人皆怔愣一秒,互相交换了一个错愕的眼神。 “那岂不是...岂不是......”白夫人无措的放下碗筷,白画梨又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她不是回来和我成婚的,是要解除婚约。” 我默默嚼了嚼口中火候刚好的瘦肉,吞咽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大堂格外明显。 参观白府的时光仅在白画梨坦白一切之后匆匆结束,一顿饭吃得我不知滋味,白夫人和白老爷说不清是责备还是惋惜的神情,也让人觉得接下来的事情更加难以面对。 白夫人试图说服我和白画梨成婚,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对我的喜欢。 白老爷倒是放不下面子,只暗示父母之约,媒妁之言,他与沐府也是多年过命的交情,能结亲自是再好不过的事。 最后答应了白画梨送我回沐府这件事,短短一个时辰内对白画梨各种暗示,连我都心疼他了。 “你应该知道,沐老爷和沐夫人比我父母更难说服。”马车在热闹的街市中穿行,白画梨今日终于直面和我交谈,我其实慌乱不堪,可怕被他看出来反而不愿解除婚约,就没作声。 “我父亲和沐老爷是过命的交情,你看我爹那个样子肯定不是能武的人,那谁的命是谁救的,你也能猜出来了。” 这句话在我到沐府后被更加直观的诠释了。 白府早派了人来向沐家报信,还没下车的我在远处就看见门口等了一圈人,有男有女,但站在最中间的不难想,肯定是沐老爷和沐夫人了。 这阵仗,吓得人不太敢下车。 白画梨先下了车,当我还在犹豫时,外面响起一个开朗的男声:“小妹,快下来。” 我在那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眼前男子一身被太阳晒出的健康小麦色皮肤,以及衣服勾勒出的肌肉线条,看来是习武的人。 他叫我小妹...我哑了半晌,小声叫了句:“哥。” “怎么这么生疏,见到叁哥拘谨什么。”沐瑾拍拍我的肩,便将我往前推。 我这才打量起周身的环境,除了自称是我叁哥的黑袍男子,同样还有两对男女站在侧边,难道这两个男子也是我的哥哥? 来不及多想,沐老爷就在眼前,却是和白老爷的商贾之气不同,身形健壮:“敢回来了?” 我“腾”闭上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缩,有一定年岁的白夫人到底还是疼女儿,轻推一把自己的丈夫,揽住我的肩膀细细打量一番:“别听你爹吓唬你,他想你想的好几个月都没睡好觉了。” 说着又露出心疼之色:“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知道不能事事都靠白画梨,这次鼓了鼓勇气,握住白夫人搭在我肩头的手:“...娘,我有事要告诉你。” 谁知沐瑾突然在一旁惊呼:“这难道是白家那个小子?” 白画梨一直在充当行走的人形背景板,被沐瑾这么一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沐老爷和我的大哥二哥皆露出吃惊的神情,而后一人一嘴招呼起来:“白公子也来了?进屋里说吧。” 我要坦白的话被彻底打断了。 -- 第三十七章 好在中午已经吃过,众人齐聚议事用的大厅,我这才意识到沐府居然比白府还要阔气一些。 沐夫人一路上和我絮叨了不少家长里短,我也得知了大哥和二哥都已成婚,只剩叁哥一心从医,尚未婚配。 “琼儿,在外几个月可还和你爹置气呢?”见沐老爷和白画梨在寒暄,沐夫人小声问我。 我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小心暗示:“不生气了,可出去见了一次世面,也想出门多走走。” “你想出去我没意见,女孩子家是得多看看,我和你爹这些日子也商量了,等你和白公子成婚,就给你俩开个酒楼,你们去京城过你们的小日子,怎么样?” 和他过日子? 我不说话,沐瑾从一旁也凑过来:“娘,你就偏心小妹,什么时候也能给我笔钱开个医馆啊?” 沐夫人笑着啐他:“你可是琼儿叁哥,怎么能和琼儿争?” 我和白画梨的视线交错一瞬,沐老爷拉着白画梨,朗声问道:“多谢白公子把我家琼儿送回来,既然两家早就结了亲,今日不如就谈谈婚礼的事吧?” 他轻飘飘将决定权交到我手上:“这都得看沐姑娘的意见。” 众人将目光聚了过来,我张张嘴,尚未开口—— “她是来退婚的。”熟悉的声音如惊雷从外面传来。 一改倾城坊随意打扮的祀柸穿了身骑行劲装,逆着光走进大厅。 追在他身后进来的小厮一路小跑过来,说话还喘着气:“老,老爷,这位公子说要找小姐。” 沐老爷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有不好的印象。 沐瑾也直觉气氛不对,我见场面不太好看,忙离座,赶忙拉着祀柸就逃走了。 感情从来不是叁言两语就可以说清的东西。 我心悦祀柸,又放不下殇止,有时还总想起前世和白画梨的种种纠葛。 我并非冷血无情的人,对丢失了的第一次还是耿耿于怀。 就算和白画梨回来途中沉淀了几天,心中还是没理清对祀柸的想法。 拖着他走到离大厅有一段距离的小亭,才平复气息故作无动于衷:“你怎么过来了?” 几日不见他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骑马赶来,浑身都沾了风沙,和平时在倾城坊干净整洁的样子不太一样。 “我不过来帮你,这婚你退的掉?” “怎么退不掉?”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你再晚来一步,就会发现我已经退婚了。” 我还没和他争执多久,沐瑾就追出来寻我。 一身腱子肉的叁哥对比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祀柸,却是气场相当,谁也不比谁弱分毫。 “小妹,爹娘说了,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沐瑾的手刚要揽上我的肩,祀柸便扣住了他的手腕:“男女授受不亲,你既是她兄长就更应该懂这个道理。” 沐瑾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红白一片,最后还是我先回了大厅,他们二人才紧跟其后。 厅里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我大哥和二哥都先走了,沐瑾本也要被沐夫人赶走,被他死皮赖脸留下了。 “琼儿,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位又是?”沐夫人担忧的看着我,怕不是以为我这几月在外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白画梨和祀柸同坐一侧,两人谁也不给谁好脸色。 我看着他们俩,将失忆和在倾城坊的事和盘托出,当然了,我没说倾城坊是一家倌馆和青楼结合的场所,只说是一家琴阁,我也就给伎女们打打下手。 沐老爷和沐夫人看上去都不是很相信我说的,只有沐瑾信以为真,看祀柸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那祀柸公子说退婚,又是什么意思?”沐老爷臭着脸,沐夫人暗地里推了他好几下,也只得到丈夫对缓和态度的不认可。 祀柸不紧不慢喝了口茶,对白画梨道:“白公子身上定是带了婚契吧?” 白画梨瞥我一眼,说不出来眼神饱含的意味,就见他从胸口拿出一张红色信封,从里面拿出了我...不,应当说是沐琼和他的婚约。 那朱砂红的纸上“白头永偕”四个字刺的我眼一疼,只转了视线不敢再看,也不敢与白画梨再有对视。 “祀某说退婚,当然都要看沐姑娘个人的意愿,”祀柸把那张婚约推到我面前,“不巧的是,我这里同样有一份沐姑娘签过字盖过手印的契约。” 他从怀中同样拿出一封婚约,摊开来同样摆到我面前。 厅中剩余叁人哗然,沐老爷站起身确认是两份真实的婚约,勃然大怒:“沐琼!你在外面都惹的什么事!” 沐夫人在一旁也着急,拉住沐老爷,好半天才劝他坐下。 “琼儿,娘不在乎你订了两份婚约,”沐老爷听到沐夫人这么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要起来,被沐夫人使了个眼色,总算消停了,“但你得先告诉为娘,你刚刚说的失忆,是什么意思?” 我一愣,开始硬着头皮瞎编:“叁个月前,我在倾城坊出了一点意外,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沐瑾在一旁沉思片刻:“娘,小妹说的情况确实也有人发生过,只是......” “只是什么?” 他面露难色:“多是撞击到了头部或是受了重大刺激,但见小妹的模样不像头部受过伤。” 我被他的推测惊出一身冷汗,事实上我一直认为沐琼是因为某些原因猝死了,恰巧被我的魂魄占据了身体,可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 “瑾儿,这病可有法子治?”沐夫人看了好几眼我的头部,似是在寻找受伤的痕迹。 “有当然是有,可药效因人而异,有的人服几副药就能看出效果......”沐瑾话没说完,但沐夫人和沐老爷都懂他的意思,有些人这辈子也记不起失忆之前的事。 沐夫人到底是位母亲,忍不住掩面抽泣。 沐老爷也红了眼眶,拥着自己的妻子,看着桌上的两份婚书:“就算琼儿把之前都忘了,但白玉镯不会认错人,这就是我家沐琼。” 紧贴在我左腕的白玉镯子自戴上就从未取下来过,没想到这还误打误撞证明了我的身份。 “我儿,这两家婚事你想怎么办?说出来为父尊重你的意愿。” -- 第三十八章 众人灼灼目光皆聚集到我脸上,之前就已经说好要将白家的婚事作废,可与祀柸定下的婚约该如何处理,我也没有拿捏好主意。 祀柸只是用这份婚约来做躲避宁叁的挡箭牌,若是他没有这般追过来,事情会比现在好解决的多。 “我......”我将面前白家的婚约推到白画梨面前,“我和白公子素不相识,这门亲事订的实在过于仓促了。” 白画梨没有说话,只是将婚约又重新装回了信封。 沐老爷连连叹气:“我沐家与白家相识多年,这是你打出生就默认的婚事,如今出了这码子事,可让我怎么和白老爷交代?” “家父知晓我和沐小姐并非情投意合,此次我来沐府双亲也知道亲事不成,沐老爷不必过于自责。”白画梨脸色灰败,但也没有失了礼数。 “那琼儿,你是想和这位祀公子?”沐夫人忧虑女儿婚事,这一下就把我问住了。 我不知道祀柸前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自作主张将婚约作废,只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他。 “沐老爷,沐夫人,在下和沐姑娘的这份婚约签在她失忆之前,自是做不得数的。”祀柸也伸手,把我面前和他的婚约拿回去,当着众人的面把那张薄薄的红纸一撕两半。 这般举动说不上多尊重,反而有高傲不屑之意,沐老爷瞪了眼又要发火,只见祀柸慢悠悠从怀中掏出一张朱砂红烫金的红贴,双手高举递到沐老爷面前。 “祀某今日是来提亲的,求娶沐姑娘。” 他此言一出,就连我都吓了一跳,沐瑾最先按不住性子:“公子,婚姻大事不可玩笑,你娶我家小妹,怎可如此随意,两家父母都没见过,我们也不知公子是什么品性,怎会轻易将琼儿嫁给你!” 沐老爷和沐夫人也赞同沐瑾的话,哪知祀柸不急不慢道:“我自成年便独自在京城闯荡,双亲都独在老家泊州务农,若沐老爷真想见他们,紧赶慢赶六个月也是能来府中提亲的。” 他轻飘飘看一眼白画梨:“在下只怕不早点定下这门婚事,会让有心之人乘虚而入。” “公子好生狂妄,你在京城做的什么生意,也敢拉沐琼陪你下水?”白画梨冷笑一声,再也顾不得替我瞒话,要不是这里人多,怕不是能和祀柸当场打一架。 “白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是你找到的琼儿,她莫非不是在琴坊?”沐老爷听出白画梨话中的意思,这一问事情便更是瞒不住了。 我一个头两个大,这年头谁能接受女子在青楼做艺伎?说的再好听也是要被家人打断腿的。 “祀某在京城经营了好几家酒楼,有琴阁有茶馆,都是正经生意,何来拉下水一说?”祀柸在“正经”两个字上特地加重了语气,白画梨还想再说,沐夫人猛地站起身来:“够了!” 她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细细端详我的脸,眼含泪光:“为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婚咱们想结就结,不想结就不结,只要你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就行。” 说罢瞪着祀柸:“公子不论是真心想娶我家琼儿,还是一时兴起,这么突如其来也太不像话了。” 接着给沐瑾一个眼神,叁哥心领神会,起身作出送客的姿态:“祀公子若是真有这份心,就挑好良辰吉日,请媒人到我沐府提亲。今日我小妹刚回来,失忆之症又急需医治,请您先走吧。” 就这样,这出我回家退亲的闹剧草草收场,祀柸被连人带马轰出了沐府,连带着他的那份提亲红贴,不知是回倾城坊还是如何了。 白画梨倒是被沐老爷留了下来,盛情之下他也没理由拒绝,便托人捎了口信,要在沐府逗留几日。 这么折腾都到了傍晚,沐夫人对我嘘寒问暖半天,又再叁嘱咐沐瑾一定得好好给我看看,被沐瑾叁言两语劝说休息去了。 沐家二老内心都藏着小心思,把白画梨留下哪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想借机让他和我多接触接触培养感情,在他们眼中,把女儿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当然比不上几十年交情好友的儿子。 沐瑾给我把了脉,开了几副药吩咐侍女去煎煮,又嘱咐我多休息,拉着白画梨就去和沐老爷聊天了。 这一天着实让人累的很,加上昨晚睡得太迟,如今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名唤槐安的侍女叫醒我时,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小姐睡得太沉了,晚膳时我叫了好几次都没叫醒,夫人说让您多睡会儿,正好药快熬好了,我这才来叫您。”是个看起来机灵乖巧的小姑娘,替我穿好衣服后,又将晚饭在桌子上摆好。 “我爹娘他们睡了吗?” “没呢,老爷和白公子聊的开心,喝了好一会儿酒了。”她规规矩矩回道,“我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等会儿给小姐送来。” 吃完饭泡了个澡,送药来的不是槐安,却是白画梨。 “有事?”我看他面色如常,双眼清明,不像是喝多酒的样子。 虽说如此,当男子离的稍近时,我还是闻到了他浑身的酒气。 白画梨将浓稠乌黑的药汤摆在我面前,拉开椅子就自如坐下来:“祀柸那儿你打算怎么办?还回倾城坊吗?” 我特别喜欢中药的气味,但不喜欢苦味,也没有动那碗药汤:“我搞不懂他想要做什么。” “那你要回去吗?” 本来是打算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将药倒掉,毕竟我心里清楚,曾经的沐琼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不回去又能怎么办呢?不和你结婚,也会有其他的婚事。”微微叹一口气,不说要回到倾城坊,离开沐府才是首要选择。 “怎么不喝药?” 这话题转移的我猝不及防,我皱眉,不太情愿的抿了一口。 太苦了。 “都得喝完才有效吧。” 男子不紧不慢催促一句,我又看他一眼,丝毫没有醉意的模样,但不同于往常的怪异行事还是让我觉得不太对劲。 这次我憋了口气,咕咚咕咚一口气将药都喝完了。 残留着几滴汤药的碗被放在桌上,我伸手就要去拿摆着的蜜饯。 右手伸出的时候,被男子一把抓住,毫不犹疑将我扯进他的怀里。 竹叶青酒的香气将我包裹,口中的苦味和清香醇美的酒味交合,呛得我直往后躲。 白画梨吻了很久,直到两人口中的中药味和酒味散去,他才放开我。 “真甜。”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他看似清明的双目,离近了才看清里面混沌一片。 他喝醉了。 “不是很怕苦吗?” 他轻轻松松抓住我的另一只手腕。 “顾泠。” -- 第三十九章 “不是很怕苦吗?顾泠。” ——顾泠。 有多久没人唤过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了? 连自己都只是在梦中才会被白画梨唤起的名字,如今真真切切从眼前这个人口中说出。 “你......”我颤着唇,看着这个在现世从未见过的面孔,“...你究竟是谁?” 他往我面前又凑近几分,盯着我认认真真道:“是我,白画梨。” 即使长相和声音都不同,但说话的语气和给人的感觉错不了——他也穿越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顾泠的? 从一开始吗? 如果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坦白? 为什么要配合祀柸出演这场闹剧? 为什么...为什么在倾城坊时不救我? 这些让人愤怒而又绝望的疑问,在面对眼前男子时,统统化为无奈。 “好巧,”我勉强扯扯嘴角,连一个不成型的微笑都勾勒不出来,“这一世又能遇到你。” “你不想?”他歪着头,意外有些萌感,“我在床上不能满足你?” 他到底有没有喝醉? 纠结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但如果白画梨喝醉了,对我来说更好对付。 “这一世要不要继续做我的炮友?”他见我沉默,拉起我的手放到唇边,舔了一口。 手上被他舔的地方热烫发麻,他这个问题不禁让我想起和他在床上的片段,被肏到潮吹甚至失禁...... 咬咬牙打散脑中的绮丽回忆:“不用了,白画梨。” 不用了,白画梨。 那本来就是错误的事情,这一世怎么能继续同样的错误呢? “那就嫁给我。”男子沉下声音,握着我的手也越来越紧。 “我受不了你嫁给别人——尤其是祀柸。” “为什么?”我知道此时激怒一个可能喝醉的男人不是明智之举,可对着曾经爱过——也许现在也仍然有所感情的人,我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祀柸是和我第一次发生关系的人,在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洁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的心在抽痛,可又有一种扭曲的报复的快感。 “要是沐老爷和沐夫人知道我和他早就有了夫妻之实,甚至于白老爷也知道了这件事,你觉得他们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白画梨的眼神从我诉说开始就变得越来越阴暗,我的手都快被他捏断了。 “你从未爱过我,何苦非要把自己和我绑在一起呢?”我的语气变软,本意是劝说他放弃,听在男人耳里却更像是对他曾经一切所作所为的讽刺。 讽刺他在现代时真的只把顾泠当成炮友,讽刺他在古代也不懂自己真正的心意,仅为一纸婚书就穷追不舍。 他不懂吗?他自己的心意,他怎么可能不懂? “谁说我不爱你?!”白画梨低吼出声反驳我的话,他眼眶都红了。 “我不爱你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五年?我不爱你怎么会特地调到你所在的公司?我不爱你怎么会连死都和你死在一起?!” 最后一句话音落地,不仅是他,连我也愣住了。 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仿佛是一个暗示。 暗示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真正原因。 “顾泠......”男子弯下腰将脸埋入我的手间,有滚烫的液体很快将我的手心浸湿了。 不知道以前我有多期盼能听到他说他爱我,如今我的心脏除了抽痛,再惊不起其他波澜。 我深呼吸几口气稳住声音:“我不爱你了,白画梨。” 他听到我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停止了哭泣,连喷洒在我手上的鼻息都乱了。 白画梨缓缓抬头,脸上是交错的泪痕。 “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没有说出来。 “没有原因。”这场景多么像当初他离开我时的样子,只是当时我没能留住他,我连他的手都没有碰到。 “不......”他自欺欺人的摇头,“是因为祀柸。” 男子起身,拽着我将我拖到床榻边缘:“是因为你和他睡了。” 对白画梨来说,这件事就像是自己的妻子和别人男人出轨,还要与那人私奔一般。 “你在胡说什么!”我愕然,我又不是真的在古代长大,哪里有那么强烈的贞操观念。 他胡乱扯了个手巾将我的手腕绑的结结实实,直接将我推倒在床:“他肏你比我舒服?嗯?” 薄衫被他扯开,抹胸也一齐脱掉。 “你在床上到底有多配合他?能让他念念不忘要娶你?”白画梨红了眼,看着眼前身躯裸露的部分越来越多,下体更是又硬了几分。 “娶你就能肏一辈子是吗?天天肏,夜夜肏,肚子里都被射的都是精水。”他上床跪在我腰上,狠狠捏了一把乳上已经挺立的小尖。 “你疯了!”我用被捆缚的双手去推他,但这样的挣扎只是让他更加生气而已。 “我也要肏你。”他叁两下脱光了彼此的衣物,赤裸滚烫的胸膛和我紧贴在一起,恶狠狠在我耳边道。 “我忍了这么多天,天天下面都硬的发疼,”他挺立的性器贴在我的小腹上,两只手不慌不忙揉弄起我的乳肉,“你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想着你的小穴自慰,想着用精液把你的子宫都灌满了。” “白画梨......”我愕然,下体早就湿的不成样子,此时还希冀能够说服他放开我,“你知道即使我们做了,也说明不了什么。” 男子小心翼翼含着我的下唇舔吮,分开我的双腿将滚烫的阴茎抵在穴口。 “我会让你的身子记住我。”他一点一点往里挺动腰身,“我要让你的身体离不开我。” 只尝过一次性爱滋味的身体还是太过青涩,白画梨的尺寸和祀柸不相上下,此时更是硬的很。 源源不断的热液中和了这种难熬的涨满,可被撑开的可怕感觉还是让我不断往后躲,扭动之中无形让阴茎插的更深了。 等到整根肉棒都被吞进去后,白画梨又猛地往里一顶,我猝不及防叫了一声。 这种好像宫口都被顶开的可怕感觉。 “别怕。”他像是终于满足了一般露出一个微笑,缓缓挺腰开始抽动,“我会做到你说爱我。” -- 第四十章 粗大的肉棒在小穴里抽动,每一次白画梨都整根抽出再狠狠顶入,我的叫声控制不住,一声一声随着他抽插的频率呻吟。 “好紧......”他直着身子,盯着两人的交合处。 粉嫩的穴肉被撑开,死死咬着深紫色的阴茎,在烛光下那里闪着光泽,是从穴中流出的花液。 男子从喉中发出一声喟叹:“你可是拿走了我两世的初次,顾泠。” “唔...明明、明明是你自己...啊......”他发狠的又顶了一下,把我要说的话撞散成一半。 肉棒插得很深,小穴翕动着似是依依不舍,这可比祀柸当初操我狠多了...... “白...白画梨......” 少女的脸颊是因为情动晕出的绯红,被绑缚的双手虚虚挡在小腹前,好像能说服自己并没有张开双腿在挨肏一样。 “嗯?”男子侧着脸将耳朵凑到我唇边,抬起我的双腿又是狠狠一插,“叫老公做什么?” 呜咽声一声接着一声,我下面痒得不行,头发在蹭动间乱成一团,只低喘着用指甲去划他的胸乳,恳求着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白画梨低笑,肉棒用熬人的速度缓慢抽出,我拱起腰想要多吃点,他在穴口处停住,猛地狠狠用力整根插进来,阴茎蹭过小穴里敏感的那一点,一股热液喷出,被肉棒全部堵在体内。 这一次小高潮更加剧了不满足,小腹处升起热烫的痒意,我想把腿勾到他的腰上,脑海中的理智又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我只能慢慢挪动腰肢,小穴拼命吸插在体内的大肉棒。 这种磨人的速度只会让欲望更加不满足,白画梨欣赏着我的动作,耐心的一动不动,却恶意的调整了插入的角度,让每一次轻微的进出都能蹭到已经肿胀的花核和穴内敏感的那一点。 “小顾泠......”性感醇厚的嗓音是床榻间的催情剂,我小腹不受控制抽搐几下,又喷出了一点水。 白画梨倒吸一口气,这次的小高潮持续了很久,穴肉一直紧绞着他的阴茎。 我咬着唇呜呜咽咽的高潮,还没喘口气,男子这次的腰加速抽插起来,堵在穴内的淫水也被带的溅了出来。 怎么这么猛...支离破碎的呻吟被他堵在口中,白画梨恶狠狠吻了两口,解开我的手分开压在两边。 湿润的唇舌顺着脸颊下移,在雪白的脖子处流连忘返。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我挣了挣被压住的双手,小声求饶:“别...别这样......” 他舔舐脖子的舌头停了一秒,看着我的眼里似有曜曜星辰:“怕了?” 男子又啄了一口我的嘴唇:“说爱我。” 他缓缓抽动两下,腿心泛出一股难耐的酸意,我摇头,不知道是被肏的还是真的哭了,闭眼的时候有泪水流出来:“我不爱你。” 他粗喘了两声,下体也插的凶猛起来,啪啪啪肉体相撞的声音连成一片,两人的体液溅在小腹和床榻上,将我的屁股和腰上也洇湿一片。 “嗯?”白画梨恶狠狠咬了口我的面颊,“看来你今天是真的想被操死了。” 男子腰上发了狠,一下一下都重重顶在最敏感的地方,性器间磨得粘腻滚烫,花心被不断进出的肉棒插得可怜,腿心也被肿胀的囊袋撞的泛红。 “说你爱我。” 双腿被弯折推到胸口,大开大合的操弄让快感急速堆积,白画梨清晰感知到我体内究竟发生着怎样的变化,我呼吸越来越乱,小穴也不住收缩。 他突然停了一切动作,吸着气平复想要射精的欲望,转过我的头让我直面他:“说不说?” 我的双眼积聚着因为身体得不到满足而充斥的泪水,他按住我的腰不让我动,只剩下痒意在穴内蔓延。 “我不爱......”抿唇颤颤巍巍说出这几个字,我用双手将眼睛挡住,试图逼退源源不断流出的泪水,“我不爱你了......” 白画梨怒极反笑,这次全力冲刺起来,两人的耻骨处被撞的啪啪作响,要不是他的手握住了我的腰,我怕是早被撞到床榻尽头了。 “顾泠......”他又唤了一声这个名字,小穴内水液充沛,将他插在里面的肉棒咬的紧紧的,宫口一缩一缩的还没有被彻底撞开。 男子含住我敏感的脖颈,舔舐轻咬,每次吸吮都抓准机会朝里顶弄,如此重复几次,小小的宫口也被他塞进了一个龟头。 “疼......”我又疼又麻,龟头被穴口死死咬住,他摆动腰肢狠命冲撞了几十下,瘙痒愈甚,我被高潮的快感逼得小声哭泣,受不住的咬紧白画梨的肩膀。 敏感的蜜穴被撑的密密实实,有什么滚烫的液体喷薄在体内。 眼前白光一片,我也松开牙齿,重重跌回床榻中。 他攒了二十年的阳精还在喷射,直撑的小腹微微隆起,才喘着气趴伏在我身上,轻轻抽动肉棒延长快感。 一头青丝被汗湿,此时缠在一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 男子面如冠玉,身体染了淡淡粉色,肩膀的那处牙印竟是被我咬出了血,冒了几滴血珠。 我倦极,他看上去也是。 白嫩的肩头被白画梨枕上,他舔吮着脖子上我被他吸出的吻痕,小声呢喃:“为什么不爱我了。” 我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鼻尖的酸涩还是出卖了自己的心情。 若说故友重逢,不应有恨; 若说仇敌相见,怎会有悔。 “白画梨......”我摸了摸他被我咬破的肩膀,“放过我吧。”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 第四十一章 床榻间的狼狈掩盖了两人初次交合的尴尬,在我说完这句话后白画梨没给出反应,他垂着头拥住我,性器还不知疲倦的在穴内小幅度抽动。 我沉沉长叹一口气,又叫了他一声。 男子身上的酒气已被体液交合的浓烈气味所掩盖,他后知后觉开始吮吻我的脖子,动作不大,却痒意不断,下身又泛出湿润潮气,我又想要了。 “你别动了”我扭着脖子躲避他的亲吻,身体却诚实的吐出一口花蜜,那刚刚发泄过的阴茎慢慢胀大,将体内重新填的满满的。 “我说了”他的右手顺着胸乳往下,经过被顶的微微凸起的小腹,在花穴中翻弄几下,找到那颗涨红的小肉豆,不急不缓揉了起来。 “说爱我,今天就放过你。” 这样的抵抗明明毫无意义。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这样响起,我浑身的敏感点都被他侵犯,此时竟然生出了受虐的快感,并非不愿意就此妥协,而是被人压在身下狠肏的感觉意外让人兴奋。 终究是理智占据上风,身子颤颤巍巍被顶的摆动,我呜咽着挣扎扭腰,白画梨被惹得不舒服,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不喜欢?”他讨好般的舔胸前挺立的红樱,配合抽插的频率揉弄。 “别插了”我哆哆嗦嗦又喷出一股水,按住他在身下作乱的手。 等男人抬起头直面我时,我深吸一口气:“即使我说爱你又能怎么样?”➊➋➌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白画梨,你能证明什么?” 他瞬间脸色沉下来,阴嗖嗖看我半天:“对,这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我缓了口气,想接着劝他放开我,长发散乱的男子把我抱起来就朝门口走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我肏了,只有这样才能把你身边那些狂蜂浪蝶都赶走。” 我喉间一哽,后知后觉想要挣扎,可双脚离地,除了他插在我穴里的肉棒,没有着力点,自然我只能依赖他。 “别这样!”眼看着离门口越来越近,我吓得脸色惨白,行走间腿心被磨出的酸意在惊慌之下也不起作用了。 “那就说爱我!”他恶狠狠往穴里插两下,我和他距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外面漆黑一片。 他是认真的。 “只是说爱你就够了吗?”我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明媚动人的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烛光印着我的脸庞,掩盖了所有情绪。 少女的声音清冷如月色—— “我爱你。” 明明是身体都严丝合缝的暧昧关系,明明是世上最动人的甜蜜话语。 白画梨的心尖泛出酸意,他本以为只要听见这句话,就能把心中的空虚稍稍填满,却没想到这只是放大自己不满情绪的催化剂。 这段关系已经破败到了什么地步? “你、够、狠。” 我被他从身下抱下来,以为他终于肯放过自己,下一秒后膝就被推了一下,小腿瞬间无力,又被他按住腰背,跪啪在地上。 “嘶。”膝盖与坚硬的地面接触,磕的我眼泪都冒了出来,要不是他拉了我一把做了缓冲,这会儿膝盖肯定青了。 男人毫不怜惜的把中指插进穴里,粗暴搅了两下就用肉棒代替。 “唔”柔软的娇花被撑开,后入能插得更深,也能轻易抵到敏感点。 他没给我缓冲的时间,又快又密的摆动腰肢。 “我都说了爱你”我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呻吟夹杂着哭腔,白画梨在我后背狠狠咬了两口:“让我再射一次。” 这句话当然不是真的。 半夜又重新被压回床铺的我对明天早起这件事已经不抱希望了。 这具身躯旷了二十年,被白画梨掌控后更是发了疯的发泄,他足足泄了四次才放过我,一脸餍足的拥着我睡去了。 他半软的性器还插在我穴里,小穴吃了四次的阳精,此时又被他堵着,只能一点一点往外泄,本就粘腻的下体又被浸湿了。 “我也爱你。” 他睡前的低喃在耳边回响。 翌日我睡到日上叁竿才清醒,意外的是槐安居然没有来叫我,沐老爷和沐夫人也没有动静。 我很难不怀疑这就是他们想让我嫁给白画梨的计谋。 趁白画梨还没醒,我小心翼翼把他在我体内埋了一晚的性器吐出去,小穴蠕动中精液也被带出来,屁股上又被水液沾湿了。 正当我努力将肉棒挤出去时,海绵体却开始充盈胀大,卡在穴内不上不下。 白画梨在这种刺激下早就醒了,我红着脸还在和体内的阳具做斗争,他就着侧躺的姿势不慌不乱抽插起来。 “你”推了两下男人,被过度使用的小穴一片酸疼,他只随便动了动,那股酸涩夹杂快感的矛盾感觉,让我不知道该哭还是享受。 “你知道我性欲很强。”这样的姿势自然不够方便,他又占据主位,这次连客套都省略了直接大开大合插起来。 哪有人白日宣淫 我的脑袋因为熬夜而昏昏沉沉,感觉自己就像飘在水上的一尾小舟,随着水波摇摇晃晃,舒服又惬意。 小猫叫声一样的软腻呻吟满足了男人的自尊心,白画梨抱起我的双腿,快速插了几百下,重重撞了几下穴口,舒爽的射出了白日的第一发。 放过我吧。 这次不是指感情上的放过,我只希望能好好睡一觉,歇一歇被肏狠了的小穴。 迷迷糊糊蜷在男人怀里,直到五脏庙发出一连串的抱怨,白画梨才意识到我的身体确实吃不消了。 他一身淫糜的气味,又不好让槐安知道我和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好在沐老爷把他的房间就安排在我卧室的旁边,男子一溜烟回到屋子,收拾好自己后找到槐安替我准备热水,又差念秋准备了吃食,拿着回到了我房间。 热水让乏极的身体舒服不少,他不知道射了多少,洗了好几次总是从深处还会流出来。 我索性放弃了,打算去药店买一份避子汤药。 正在我和白画梨在屋内相顾无言的时候,槐安又是有事来寻。 知道我不喜沐浴有人伺候,她乖巧的候在门口,道:“祀公子来了。”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τ 第四十二章 “祀公子来了。” 彼时白画梨正散着衣袍坐在我对面,浴桶的水很深,淹的我下巴都浸在水里。 听见槐安这句话的下一秒,猝不及防呛了一口自己的洗澡水,思绪乱成一团。 “他来了。”白画梨不屑地挑眉看我一眼,整了整衣服,“你说他要是看见我和你,会是什么反应?” 我慌慌忙忙从水里出来,连身体都来不及擦干就迅速穿好衣服:“你别乱来,我去看看” 话未说完,又听人敲了敲门:“沐琼,和我回去。” 白画梨冷哼一声,就要去拉房门。 要是让祀柸知道他在这里岂不是要爆炸? 实际上,祀柸今日能顺利进沐府,也是受了沐老爷和沐夫人的认可。 他今日来府备了不止一份大礼,又晓之以情倾诉了半天他对沐琼的爱,到底是经营倾城坊的老狐狸,知道如何打动人心,也懂得商人间的讨好之法,在他承诺给将沐瑾引荐给京城有名的医师之后,最后一个能站在我身边的人也被收买了。 “你打算怎么说?”白画梨压了声音,也拦了我去开门的动作。 “我怎么做,什么决定,都和你无关不是吗?” “白画梨,你不会以为,我这辈子真的只能和你绑在一起吧?” 祀柸自然不是真心来娶我,或许说,他也没想娶我。 但这是能把我带回倾城坊最直接的方法了。 可是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去呢? 说是为了安抚坊里其他小倌的心不为过。 沐夫人今日的态度就软化了不少,连沐瑾也只暗悄悄吩咐下人收拾了他的行李,已经做好了去京城落户安家的准备。 我是被沐老爷半推半就赶出的家门,他们意思非常清楚,让我随沐瑾回京城,治疗失忆之疾。 和祀柸的婚事他们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更像是随我自己的心意。123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白公子在你房里?”甫一坐上马车,祀柸撩了车帘和在沐府门口站着的白画梨对视一眼。 他的气场和长相还是最杀我的那种,和白画梨在一起几天养出的脾气又被压得死死的。 我硬气的没有说话,祀柸沉了眼神,车帘隔绝了白画梨的眼神。 “你应该知道,这趟回去,你要应付的可不止我。” 马车缓缓行驶,祀柸的这句话更是让我头大,不说前日在旻州遇见的殇止,就是许陌君知道我不辞而别,可不得想办法报复我。 到底是祀柸,见我不理他也不再问,只沉沉坐在我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 那眼神说不上多热烈,就是怵的慌,慌得我不知道他到底了解了多少事。 其实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术是吧? 这么想着安慰自己,别开眼默默倚在车壁上假寐。 男子在包裹中翻了一会儿,递给我一瓶药:“避子药。” 那白色的瓷瓶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捻在手间,我顿住了,不知道该接不该接。 “我射给你的你就小心翼翼,现在你是想怀了他的孩子?”祀柸一把将药瓶抛到我怀里,吩咐停了马车,到沐瑾所在的车上去了。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还是把药吃了。 回去的路就比来时快了很多,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晕车,这时候才发现白画梨比祀柸体贴许多,在路上耗费的这些车程原来是他特地命车夫放慢车速了。 等叁日后终于回到倾城坊时,我已经因为晕车呕吐脸色难看的不成样子了。 沐瑾在这时发挥了作为大夫的职业魅力,每日除了熬制帮我恢复记忆的汤药,还要兼顾我的弱鸡身体,加了很多调理身体的食材。 “这几日我不在,也不知道坊里乱成了什么样子。”进城的时候,祀柸看着车外繁华的街道喃喃自语。 我挑挑眉没接话,毕竟接什么也会被他怼的不知所措。 “你” 冰凉的指尖把自己的下巴挑了起来。 “我和沐公子商量好了,你先在坊里暂住一段时间。”祀柸松手,我的唇刚好擦过他的指腹。 鬼能想到他用了什么方法将沐瑾收买的这么彻底。 我只默默点头,打算等回坊里再谋出路:“好。” 男子的手却没有立刻收回去,素白的指尖顺着我的嘴唇一路向下,划过脖子,在锁骨处稍停,接着顺势挑开衣领。 我惊错抬眼,捂着他的手往后缩。 但身后就是车壁,后缩的时候刚好挺起胸脯,乳沟撑起的那一小片缝隙正好让祀柸趁虚而入。 温热的手掌捏住一侧的胸乳轻轻揉弄,还坏心的在乳尖掐了一下。 “你!”本就因为赶路虚弱的身体,敏感的乳肉被捏了几下下身就湿了一片,祀柸另一只手撩开我的衣袍,触到一手水润。 “湿的这么厉害”他挑挑濡湿的两片阴唇,在缝隙间来回滑动,察觉少女已经动情,毫不客气插了一根手指进去。 “唔”我捂着嘴怕自己叫出声,眼里是氤氲的雾气。 手指没有阴茎粗长,但更能照顾到阴道里的细节,带来的快感也不相同。 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指尖在柔软的甬道里进出,激起一波又一波春水。 汩汩的水声在暧昧的密闭空间里分外明显,祀柸欺身上前含住我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厮磨舔吮。 小腹涌上一股热流,不受控制抽搐几下,淫水全喷洒在他手心。 “到了?”他抽出手来,也不用手绢擦干净,当着我的面把已经被肉棒顶起来的衣袍掀开,一手摸着我的胸,另一只手探进里裤开始自读。 男子微微上挑的眉眼染上一层绯色,他沾着口液的嘴唇微张,小声又压抑的喘息着。 淫靡的味道在车厢内散开,我看见他的裆部和我的一样,都被浸湿了。 恰在这时马车停了,小厮来报到了。 手忙脚乱理好衣衫,也不怕别人闻到这股栗子花开的味道,不等祀柸就跳下了马车。 阔别多日的倾城坊,久等了。 思考我要不要收个费,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 第四十三章 白日的倾城坊看起来就与普通府宅院落无异,大门打开却是另有一番风景。 祀柸为了寻我东西本就不多,倒是我当初抱着离家出走的心,零零碎碎带了一大堆,这番行程,来去路上又买了不少小玩意,如今搬起来也不让人省心。 小厮们一个不注意,那柄在客栈得的长剑掉落在地,黑檀木的剑鞘分外惹眼,将祀柸的目光引了过去。 他早我一步将剑捡起来,先是细细端详了剑鞘,接着一把抽出,冰冷的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光亮,祀柸摸了摸剑上刻着的莲花花纹,乜了我一眼:“哪来的?” 我涨红了脸把剑从他手上抢回来,手忙脚乱重新把剑放回剑鞘,难得硬气一回:“你管我!” 一旁来来回回的小厮听见这句话,下巴差点惊掉了。 祀柸神情莫测盯了我半天,忽而笑了,将随身的包袱丢到我怀里:“送到屋里去。” 坊里白日还是安静的,我骂骂咧咧抱着他的包裹循着熟悉的道路,一路上也没碰见熟识的人,顺利到了祀柸的屋子。 他屋中常年熏着香,这几日他不在,香气居然淡了许多,与他身上的味道更加相似。 把东西放好,瞥到被褥凌乱的床榻,被子和枕头都不规整,像是被人随意掀乱的。 “多大人了...被子也不收拾......” 嘴上说着,还是顺便帮他整理了一下床铺。 我哪里能想象的到,祀柸在纠结要不要去找我的那一天,烦躁的彻夜未眠睡不着觉呢。 关好门从祀柸屋里出来,脑中几乎下意识就要去楼下找沫涩。 对沫涩的依赖日益加深,潜移默化影响了我的行为。 一路小跑到二楼的最里间,敲敲门在门口等了两秒,耐不住性子直接推门进去了。 “沫涩!”即使放低声音也压不住语气中的兴奋,床上锦蓝色的棉被鼓起来一团,他像是还在睡着。 “砰”地扑到男子身上,隔着被子将人压的严严实实。 “沫涩!”我又叫了一声,男子迷迷糊糊转过脸,眼睛还没睁开,我正又要说话,他抬起头,对着我的嘴就亲了一口。 先前的热情像遇到冰水凝了一瞬,见沫涩又偏头睡着的模样,我猜他刚刚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嘴唇火烧一样,连着裸露的耳朵也红成一片,我小心从他身上爬起来,理理衣服看着熟睡的人,在犹豫要不要现在赶紧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沐姑娘......”略微沙哑的男声从被褥间传来。 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我拿不准他是醒了还是在说梦话,不敢接话。 “沐姑娘...回来了?”男子背对着我,声音却明显清醒很多。 我又走到床边,跪在床前摸了摸他散落在外的头发:“回来了。” 沫涩没有转身,不一会儿被子里的身体却在小小的颤抖,我摸着他头发的手停下,沫涩...在哭? “怎么了?”想把他的身体掰过来,男子也是使了力,但啜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沫涩?”怎么哭了? “你别哭......”把背对着我的人抱在怀里,手足无措拿手帕替他擦着眼泪,他的泪把枕头都打湿了。 好一会儿那小小的一团才转了身子,却是不愿让我看到他的神情,整个人都埋进了我怀里。 他的亵衣在动作间散了一些,裸露出来的肩头上布满了青紫的掐痕和淤青。 我抿着唇,小心将衣服又扯开了一点,数不清的伤口蔓延向更深的地方。 “沫涩......”沉了声音,我才唤他想问问这些伤口是怎么回事,男子又往我怀里靠了靠,声音夹杂着哭腔:“沐姑娘,我好疼。” 他抬头索吻,盛满碎星的眼中是打碎的一池波光。 红艳艳的唇瓣又被沫涩亲了一下,他拉着我的手探进被褥里,被衣服遮掩的身体也一一显露。 他身上是比我想象还多的伤口。 掐痕、咬痕、还有细细长长不知被什么物件划出的伤口。 我的手随着他摸到了还在沉睡的性器,手掌粘上了粘腻醒滑的液体,不是精液...... 这个认知让脑中的弦断了。 从药房掏了药,又备了一盆热水,原本干净的水面很快变得浑浊不堪,毛巾上的血迹也洗不去了。 沫涩说昨日接了一个男客,玩起来简直不把他当人。 “有的客人性癖奇怪,我也不是没遇到过。”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坐在床上让沫涩枕着我的腿。 他现在没有先前那么敏感,也冷静了不少。 “他玩滴蜡,玩吞珠,这些我都能忍......”沫涩声音沉沉的,我拧着眉其实不愿他再说了,但终究没说出制止的话。 “可是沐姑娘,”他换了个姿势抬起眼,眼眶如今还是红红的,“你知道把簪子插进去有多疼吗?” 我咬着唇轻轻摇头,伸手将他的嘴捂住:“别说了。” 好不容易哄沫涩睡下,怕他醒来饿我又去准备了吃食,到底是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也沾了血迹,便又回房换了身衣服。 “沫涩,别留在倾城坊了,我想办法赎你走好吗?”手下动作再轻,棉布碰到男子身体时还是微微颤抖,疼的狠了沫涩才会哼出声。 “我走不了......”哭意未歇,他话语间又哽了声音,“我和珮扇公子他们不同,父亲在朝廷一步行错,家中老小便都受牵连。” 我替他擦拭身体的手被他握住:“想我堂堂沫府嫡子,被贬为奴籍卖到这倾城坊里,能留一条命已经是幸运,哪里是想走就能走的。” 温热的手掌移开,我的手背空落落一片,便听沫涩道:“沐姑娘,别管我了。” ——“咚咚。” 敲门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问了声是谁,赶忙把衣服穿好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子。 左眼下的一颗泪痣是略显幼态的脸颊,与前世的自己分毫不差。 是顾泠的脸。 “沐姑娘。”记忆中自己的声音从眼前女子口中发出,她礼貌的颔首,“我是宁泠。” 将军府的宁叁小姐。 -- 第四十四章 我恍惚间明白了白画梨那日落泪的心情。 看见前世的自己还活生生的,鲜活的肉体下仍旧流淌着滚烫的鲜血,即使这具身躯如今不属于自己,也感动到心下颤动。 “沐姑娘?”宁泠见我失神,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 回神间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移了挡住门口的身体:“请进。” 平日摆放杂物的方桌被匆匆收拾,余了那柄长剑和给沫涩准备的晚饭,给宁泠沏了壶春茶,终于闲下与她对面而坐。 “宁叁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记忆中自己极少喝茶,宁泠饮茶的模样举手投足都是名门闺秀的优雅,与前世的顾泠还是不同的。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杯盏,静视我片刻摇摇头:“说不上什么事。” 紧接着垂眸凝望着放在桌上的剑,伸手拔出剑身,看见上面的莲花纹路后又将剑收好:“沐姑娘这不是与许公子两情相许吗?” 彼时我正学着宁泠的样子模仿她品茶,听闻这句被茶水呛了一下:“噗...咳、你说什么?” 她把剑往我面前推了一下:“这沉光水华剑是有名的鸳鸯剑,一把沉光在许陌君许公子那里,另一把水华,可不就在沐姑娘桌子上?” 我哽了一下,把剑拿起来看了半晌,但与记忆中许陌君使的剑无相似之处。 “许公子曾在倾城坊用两把剑表演过一场震撼人心的剑舞,还扬言只有他的妻子才能用水华剑,现在水华剑在沐姑娘这里,难道不是你们早已私定终身了?” “不是,这都是误会——” 宁泠长叹一口气:“沐姑娘既然已有心头所爱,又何必与祀柸公子纠缠不清呢。” 她又慢悠悠喝了口茶水:“我前些日子在家中发下毒誓,此生非祀柸公子不嫁,沐姑娘,”本是圆润澄澈的双眼此刻紧盯着我,其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你不如早日毁了那纸婚契,也好和许公子双宿双飞。” 桌上的茶还未散尽热气,宁泠来的突然,走的也迅速,连给我辩解的时间都没有便离开了。 我摸着手中的水华剑,心中五味杂陈,在路上偶然遇见的江湖男子,怎么就和许陌君扯上关系了呢? 重又回了沫涩屋子里,他睡了会儿看起来精神也好了许多,但就是变得异常黏人,吃个饭也要我亲自喂他。 男子骨子里到底还是内敛温柔,从未开口说一句请求我的话,光用那双哭红的眼睛看着我,就让人于心不忍了。 “我这趟回去,才知道家里原来有叁个哥哥。”喂了沫涩一口鸡茸豆腐粥,试图把这两天发生的趣事告诉他让他心情好一些。 “我叁哥是学医的,这次也和我一起回京城了,他想在京城开个医馆,行医救人。” 沫涩嘴唇沾着粥液亮晶晶的,他笑弯了眼:“沐姑娘真好。” 我以为是让他想起了家里人的事,就不敢再提这个话题了。 “白公子不回来了吗?”沫涩就着我的手喝了口粥,像是随意问起了这个人。 前几日和白画梨的荒唐还历历在目,我不自在变换了一下坐姿:“他和我解除了婚约,可不就是陌路人了。” 语气中有着我自己没有意识到的别扭和不舍,沫涩笑了笑,没有拆穿。 等沫涩吃完了饭,屋外日色渐落,再过不久倾城坊就要热闹起来了。 “药房的大夫说这伤药一日上两回,等晚上我再来帮你上药。”收拾好吃剩的餐碗,打算走的我左手被沫涩拉住了。 男子的眸色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出琥珀的光泽:“白公子碰你了吗?” 我没听清楚,反问一声:“啊?” 他松开我的手,笑着摇摇头:“没事,晚上我等你。” 当我正在为晚上是否接客拿捏不定主意的时候,去用膳的路上遇到了多日未见的珮扇。 这小子不见几日,还是容光焕发心情爽朗的模样,远远看见就飞奔到了我身边。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这几日回家没吃好?”珮扇开玩笑撞了一下我的肩膀,差点没把我撞跌倒。 恼怒的拍了一下他的腰:“我这几日劳累奔波,脸色能好吗?” 他哈哈大笑两声,忽然停下脚步,弯下身与我对视。 双眉间的朱砂近在眼前,珮扇本就有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高鼻朱唇,被这样脉脉含情的眼睛盯着,我很快脸就红透了。 过分的是男子还故意压低了嗓音,口中薄荷的香气吹在我脸上:“那让我仔细看看,哪里瘦了没有。” 真的撩的一手好妹。 羞恼地推开他,珮扇又慢悠悠接上下一句:“好像胸小了啊~” 有经过的倌伎们听见这句话,都不约而同往我胸口看去,露出确实不大的怜悯神情。 “珮扇!”我气的就要踢他,男子撒开腿就跑,却刻意在拉开距离后等我追上来,打打闹闹间,两人就到了中庭。 我这些日子还是没有点亮挽发的技能,和珮扇追逐玩闹这么久,等到中庭的时候头发早散了大半。 祀柸不在,只剩前几日偶然见过的殇止和阔别许久的许陌君坐在桌边,两人未曾聊天,但气氛也不沉闷。 我和珮扇的到来自然给这场晚膳带来了生机,在殇止面前我多少还是有些腼腆,乖乖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 “这些日子都没梳过头?”殇止似是无奈的转了身体,示意我也背对他坐好,解了我散乱的发带,用手指重新为我梳头。 这个方向刚好和许陌君相对,他从见我便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扁扁嘴,对许陌君既有害他禁足叁日的愧疚,又有之前他说的不清不楚害我去找祀柸结果失身的怨恨,如今他不先开口,我也不想先讨好失了气场, “祀柸哪会帮我做这些。” 听了我的话,殇止梳理我头发的手指一顿:“是他接你回来的?” “你不知道?” 这句话反问出口的瞬间,我就知道自己捅了什么篓子。 -- 第四十五章 “你不知道?” 空气滞了一瞬,殇止停顿的手指又重新动作起来:“他倒是没和任何人说去了哪,只把坊里的事都丢给了我和许公子打理。” 我慌忙抬手递给他之前用来束发的藕色发带,岔开话题:“坊里大小事宜你也清楚,要是想赎人出坊,有什么条件吗?” 此话一出,不仅是殇止,连珮扇都抬眼向我看来,他把茶杯撂在桌上,终于沉不住气:“你要赎谁?” 我闷不做声,殇止把我的发带绑好,拍拍我的脑袋示意可以转过身子:“是沫涩?” “嗯。”我坐好转脸看他,“他说他是奴籍,有方法吗?” 另一旁被无视的许陌君脸色更是难看几分,有仆人陆陆续续开始上菜,殇止摆了碗筷在我面前:“有。” 只这一个字就让我燃起希望,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临深渊。 “脱离奴籍的唯一方法,就是和民籍及以上户籍的人成婚。”他替我盛好了饭,“不说沫涩,就是倾城坊里的众人,能遇上真心相待明媒正娶的,又有几个呢?” 我愣愣拿着筷子,看着满桌的菜却无从下手。 “没有其他方法了?” 许陌君在一旁冷冷插口:“沫涩他要是能为国立下战功,自然能脱离奴籍。” 我本就心头烦躁,被他这么一说只觉无名心火一股脑涌上来:“你毫无方法就算了,何必这么说话幸灾乐祸?” 男子阴了脸,愤愤摔碗:“等你求着我了,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句话。” 说完一甩衣袍,饭也不吃就走了。 “他”我目瞪口呆,许陌君脾气见涨,这火发的更是莫名其妙。 殇止摇摇头,夹了青菜在我碗里:“你要是真想通过和沫涩成婚帮他,确实得去找许公子。” 不解。 “他和我们身份不同。”殇止唤了仆人收拾许陌君的碗筷,“毕竟是改变一个人命运的大事,成婚当日得有人公证才可。” 到底许陌君留在倾城坊只是年纪轻玩性大,我倒是没想到他还有公证人这层身份。 又问了殇止一些细节,说了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吃完饭后心事重重去沫涩房中为他更换伤药。 “嫁娶大事,你若是为了沫涩与他结为夫妻,不怕祀柸有什么意见?”饭桌上殇止询问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我没想好如何回答,只闷头往嘴里塞饭。 那你呢? 当时想这样反问他。 我要和他人成婚,你没有意见吗? “沐姑娘吃了一顿饭怎么如此心神不定?” 第叁次忘记上药就系好纱布的我,被沫涩这么一说又匆匆解开,懊悔地重新倒上药粉。 “是在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男子半倚在榻上,微微低头看我在他腰间鼓捣。 不小心系了个死结的我拧眉叹了口气,总算是暂时放弃照顾人这个事,替他盖好被子一脸苦瓜相看着他:“我去问了殇止,他说有方法让你脱离奴籍。” 男子的反应并不如我之前想象的激动,沫涩蹙着眉幽幽叹口气:“是吗。” “我知道的,只要和民籍的人成婚,我就也能改为民籍,对吗?” “你知道啊。”我哽了一下,“那你” 还在担心什么? “倾城坊不过一个风月场所,沐姑娘再清楚不过。” 已经入夜营业的楼里,充斥着吵吵闹闹不知真情假意的欢笑声。 “莫说能碰上愿意娶我的人,就是不能两情相悦的婚姻,岂不是耽误了别人。” 沫涩似乎知道我原本的打算,这些话像是劝说又像是试探。 “如果,”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打算嫁给你呢?” 如黯淡星空的双眸直直看向我:“沐姑娘,我说了,不能两情相悦——” “这重要吗?当务之急不是救你离开这里吗?”我急了。 “沐琼。” 我顿住,男子异常认真紧盯着我,一字一句缓慢说道:“这般勉强,不止是耽误你。” 他还未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本就是双方的事,我怎么会认为只有女子才是吃亏的一方呢? 酸涩羞耻混杂着不知名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瞬间我就酸了鼻子:“那你不想娶我?你宁愿待在倾城坊等那个会和你两情相悦的人?” 被拒绝了怎么会如此难堪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解释我没有听完,就赶在泪水汹涌流出之前逃离了他的屋子。 快要入秋的夜里有些许凉意,我关上房门一转身就撞上了晚膳闹得不愉快的那人。 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样,我红着脸闷头假装没看见他就要走,许陌君臭着一张脸,一把拉住了我的右手胳膊。 “干嘛!”对上许陌君我居然横了许多,但男子稍稍竖了眉就又吓得我怂了起来。 他看了看走廊叁叁两两的小倌和客人,对我软了语气:“去我屋里说。” 闹着别扭跟着他弯弯绕绕到了另一边,一路上心中越想越委屈,最后反而忘记找沫涩的初衷了。 “他怎么这样!”甫一许陌君关上房门,我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我要嫁给他,他居然不愿意娶我?” 许陌君点了灯,阴恻恻甩给我一个眼神:“你被他拒绝了,可别把脾气发到我这儿来。” 是被打击坏了吧我。 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我,长长叹了口气。 许陌君净了手,又拿着温热的毛巾替我擦了擦双手,才端正坐在我面前。 “沫涩是什么脾气秉性,你以为他和你一样这么冲动?” “这些话明明应该殇止来和我说”小声嘀咕一句,男子当然听得明明白白。 “你以为殇止猜不到会这样?”许陌君反问一句,“沫涩在坊里这些年,你不会真以为没有要嫁他的小姐吧?” 我的心脏怦一声响。 “小琼儿啊小琼儿,”他同样伏低身子趴在桌子上看着我,“不说沫涩,便是殇止、祀柸,就连珮扇,求嫁的人也是踏破了倾城坊门槛。” “你当真以为他们不能随时离开倾城坊?” 我颓败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许陌君接着道:“也就你知道有个殇止的青梅竹马,还有闹得满城风雨的宁叁,其他女子别说样貌,就是个名姓都没人留意。” 有些话许陌君没有说出口,比如沫涩是在试探我是不是也心悦他,比如许陌君也是有女子心仪的。 这就导致我完完全全曲解了他们的心意。 免┊费┊看┊书┊就┇上:Xτfгεε壹.cΟм(xtfree1.com) -- 第四十六章 愁云满目喝光了一壶茶水,心中的郁结却未能纾解分毫。 许陌君也不催我,只拿了他平时用的那柄剑,取了绢布细细擦拭。 墨黑的剑鞘在光下泛出金色的光泽,我怔愣着抬眼看去。 “这是沉光剑?” 男子擦剑的动作一顿:“你知道?” 说完像是意识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我脑中闪过许多念头,有一瞬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许陌君我有水华剑这件事,最终还是出于信任,将宁叁和我说的全盘托出。 他眉头一拧:“水华剑在你那儿?” “我回家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一个大侠,他给我的”这经历听起来实在离谱,我干笑两声在对方看傻狍子的目光中闭了嘴。 但男子只思忖片刻,似乎就弄清楚了来龙去脉,神神秘秘坐到我身边,又恢复了一贯的不羁神情。 “那你也知道了,水华剑只有我的妻子才能用,”他偷偷啄了一口我的脸颊,“小琼儿是不是答应做我的伴侣了?” 我捂着被偷亲的脸,条件反射挪了半个身子,屁股差点没坐住凳子。 “啧。”男子脸上瞬间挂满了黑线,强硬揽了我一把坐好,也顺便把我抱在了他怀里。 许陌君把头埋在我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呼吸间鼻息喷洒在锁骨,痒痒的。 “这么些时日未见,可想死我了。”低沉喑哑的男声传来,男子张嘴在我的锁骨处舔咬吸吮出一个红红的吻痕,又黏着蹭了脖子半天。 脖颈处痒痒热热,轻叹一口气只忍了男子几秒,推了好几下才把人推开。 许陌君不满的又把我揽紧了一点:“你躲什么!” 我自然不能说脖子也是自己的敏感带,偷偷喘几口气瞪了对方一眼:“热!” 男子想想夜里确实还残留着夏季的闷热,终于不再紧贴在我身上。 正要再和我说什么,门框传来坚定有力的两声叩击。 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许陌君的进字只做了个唇形还没发出声音,来人却毫不等待直接推开了门。 “沐琼。”祀柸脸上残着倦色,但即使是累了一天也气质不减。 我下意识往许陌君身后畏缩了一下,也没应他的话。 被紧扣的肩膀终于被松开,许陌君站起身与祀柸面对着面,气场丝毫不输对方。 “你找她什么事?” 说起来这货到底什么身份,每次都不把祀柸放在眼里 “沐琼。”祀柸径直无视他走到我视线内,忙碌了一天的双眸看起来比平时困倦不少。 我无措地把目光投向许陌君,他有本事和祀柸对峙,我没有啊 “小琼儿今夜在我这里。” 祀柸对许陌君说的话置若罔闻,大步走到我面前扯住我的手腕就要把我拉走。 “你干嘛!”手肘传来被外力硬扯的疼痛。 见我疼,许陌君也恼了,挡在门口面上显出愠色:“祀柸,她不是你一个人的。” 向来喜怒不显于色的男子嘴角轻勾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把我拥到怀里朝着许陌君,声音更是冷的让人不敢多言:“她不是我的,难道会是你们的?” 我最终还是被祀柸带走到了他的房间,路上接受了众人或调侃或惊讶的目光洗礼后,我从没有什么时候这么渴望待在屋子里。 祀柸点了灯,见我站在门口又走到我面前:“今夜宿在我这里。” “?” 男子明显看出我对他的抵触,倒没做什么逾矩的动作:“你要是不留在我这里,今夜他们会一个一个去找你,你信不信?” 他们指的是许陌君还有殇止珮扇吗? 意识到祀柸话语里的意思,我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瞄到我脖子上的红痕,转身去抽屉里寻了一个药瓶过来。 “我给你擦点药,能散的快些。” “有什么大不了你以前不也咬过”嘟嘟囔囔坐下等男子给我上药,想不到就这么个小吻痕他都嫌碍眼。 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脖子上,散开一股薄荷的香气。 “我听他们说,你想把沫涩赎出去?” 我一怔,但男子垂着目光,猜不出是什么态度。 “殇止说只要沫涩能和民籍的人结婚”我顿了顿,“但我去问他了,他不愿意。” “哦?”揉着我脖子的手停下了动作,“你去问了他?你想和他结婚?” 祀柸这么一问,让我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点的心情又难受起来。 “刚解决完白画梨的事,你就又迫不及待再找一个?” 提到白画梨我心中又是一紧,对着祀柸摇了摇头:“不是这样。” “我不忍心再看沫涩受伤了。” 祀柸冷哼一声,把药瓶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响。 “真想让沫涩在坊里过得好一些,求我不是更快?” 油灯的灯芯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我闻着不断飘进鼻子里的薄荷香气,脑子却越来越混沌。 “只要有我下了命令,沫涩自然不用接那些特殊性癖的人,”男子站起身将我微微拥到怀里,“你说是吧?” 温热的躯体隔着衣服贴在我的脸上,我的胸口被更硬更热的东西紧紧抵住了。 我懵了一下,慌乱抬头看他。 男子居高临下望着我,暗示着挺动了一下下体。 “求我,我就让沫涩不会再受伤。” 热烫的肉棒的微微勃动让我心跳都乱了拍子,不知道祀柸能不能感觉到。 “怎么”张开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了,“怎么求你?” 明显被我的反应取悦到,祀柸把我的头往下按了按怼到他的小腹处:“让我满意。” 察觉到我的逃避,祀柸亲手慢慢褪下了他的亵裤。 半勃起的阴茎大小已经不容小觑,此刻正直挺挺对着我的唇。 “乖,试试。”. 原┊创┇文┊章:Xτfгεε壹.cΟм(xtfree1.com)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 第四十七章 深红勃起的龟头看起来就像一个耀武扬威的小战士,马眼里不断流出的清液昭示着眼前男人的性欲有多么旺盛。 我使了力气躲避他扶着我后脑的手,祀柸没有拦我,反而松开了手不再强迫我。 “怎么?”他伸手缓缓包住挺立的阴茎,一点一点慢慢前后移动起来撸动它。 “祀柸。”这是我第一次直面唤他的名字,我站起身,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也许是我的神情太过正经,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我现在不是你的人。”我见过沐琼的卖身契,如果我现在毁约,凭借沐家的家底所要赔付的违约金也不足为提。 “说到底,沫涩在倾城坊里怎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嗤笑一声,扫了一眼祀柸还握着的阴茎,居然没有半分缩小的迹象。 再对上男子深邃不语的目光,无端让我失了底气。 “接着说。”见我沉默不语,祀柸挑眉,“对我有什么不满,都说出来。” “我”局促不安拧了拧衣袖,下一秒我转身就往房门的方向奔去。 说什么? 再说下去你不得揍死我??? 想着男子提裤子还得花几秒,够我逃跑了,等到门口拉了半天,才发现祀柸落了锁。 他慢悠悠穿好裤子踱步到我身后,声音里蕴了几分笑意:“接着说,今夜不说完别想走。” 我吓得背后衣衫都汗湿了,僵硬着转过身,刚刚在祀柸面前的硬气全部消失殆尽,就剩后悔了。 “你回了趟家翅膀硬了。”他勾着笑,“还是觉得白画梨能给你我不能给你的?” “离开倾城坊,你可再也见不着殇止了,你舍得?” 他的话一句句敲在我心上,我离开沐家的底气是什么?不就是仗着在倾城坊还有一处容身之地吗? 真要是离了这里,回到沐家除了和白画梨结婚,能等着我的还有什么呢?➊➋➌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在古代一个没有身份的女子举步维艰,就算我想不依附男人而活,保不齐会有大大小小的事端出现。 我深吸一口气:“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祀柸第一次在我面前显出认真的神情,他沉默着走到我面前。 大概是我眼中很少显露的无助和认真触到了什么。 “你想要什么关系?”祀柸很规矩的在距离我一步的地方站定,“想要成婚,我这就去沐府纳采。” “不是这样”真的听见祀柸说出这样的话,我又害怕起来,稳了稳声音,直面眼前隽雅沉着的男子:“我想要回到以前的关系。” 我把手搭上他热烫的胸口:“我们只是雇佣关系,你是倾城坊的楼主,我是在坊里卖艺的艺伎。” 男子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 “无论我和坊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决定——都和你没有关系。”我声音颤抖说出最后几个字,推了一下男子。 不是因为我的用力,祀柸往后小退一步,浑身笼罩着低气压看了我好一会儿。 我低头躲避他的眼神,竟难堪的眼眶发热。 “你不想要我?”祀柸冷着笑了两声,猛地扣住我的双手把我压在门上。 后背磕在门框上疼的我眼泪被挤出来几滴,手腕也被祀柸握的生疼。 “想和我断绝关系,你当倾城坊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的眼泪哗啦啦往外溢——被祀柸吓的。 “白画梨这么好?”他咬着牙掐着我的下巴抬起来看他,“他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不关他的事。”我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哭腔,“是我不想了。” 这句话真是扎到祀柸心上了。 男子使力拖着我,一个用力推到床上,叁两下就将身上衣服脱了干净。 我挣扎着从柔软的被窝中刚直起半个身子,就被他重新按下解了衣衫。 “放手!” 推搡之间衣服还是没逃过被脱下的命运,祀柸一言不发分开我的腿,用手指探了探甬道的湿润度,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尽根插了进去。 “嗯!”身体被突然填满的疼痛夹杂着快感,我还没调整好身体祀柸就快速挺动起来。 他像是要把今夜的怒气全部都发泄在我身上,插得又狠又快。 穴口被插出白沫,混着淫水缠缠绵绵凝在腿间。 “呜轻点、轻点”生理性的泪水湿了满脸,我推着祀柸的小腹把身子往后躲,“祀柸,疼” 今日的求饶自然不管用,他用了狠劲往宫口撞,脸上还是阴沉沉的神色。 身子适应了一开始被扩张的疼痛,又觉出快感来,加上祀柸操的又快又狠,感觉居然比之前更强烈些。 等到溃不成军的呻吟凌乱唤出声的时候,祀柸的怒气总算平息了一点。 他弯腰含着我的唇瓣轻吮,从这动作又透出些许温柔来。 “现在你还敢说我们没有关系吗?”他冷笑着用舌头撬开我的嘴,不等我回答就在口里翻搅起来。 “我的肉棒还插在你小穴里。”他说着挺腰撞了一下我的宫口,双手一边一个握住我的乳肉肆意揉捏。 不过是肉体关系。 似乎察觉到我心里在想什么,祀柸停了动作,抬高我的腰肢让我清楚看见两人相接的性处。 “要是再让我听见你和我没关系这样的话,我就操的你每日都下不了床。” 深红色的肉棒一会儿变短一会儿变长,分泌出的水液被堵在体内没法流出去,很快就撑得我小腹涨涨的。 “祀柸”颤颤巍巍唤他名字,我觉得我要尿出来了。 男子清晰感觉到包裹性器的体内发生的变化,恶劣的往最敏感的那一处狠撞:“叫我什么?” 我脑中不太清醒,只糯着声音:“祀柸” “不对。”他又猛操一下,“叫夫君。” 涨满的感觉越积越深,我紧紧缩着小穴抵抗要排泄的冲动,祀柸迟迟没等到我回答,又是迅猛抽插好几下。 “夫君!夫君!” 我哭叫着唤他好几声,他狠力加快速度顶着那处操,热烫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在我不断晃动的胸脯上。 “夫君呃嗯啊!” 小穴里喷出一股透明的水液,尽数溅在男子的小腹上,淅淅沥沥顺着下体滴到床榻上。 祀柸被绞的狠,将肉棒埋在我体内射出了一股又一股精液。 -- 第四十八章 高潮带来的快感持续了有一分钟,我喘着气平复呼吸,男子支着身子盯着我不发一语。 祀柸不说话时总给人一种压迫感,也许是他天生气场逼人,除了殇止和许陌君,鲜少有人能和他对峙抗衡。 我酥酥麻麻的身体内部还在弱弱吸着他的一部分,白色的精液在甬道收缩间颤巍巍被挤出来,“啪”滴在床榻上,洇入绣着云纹的被子里留下一片深色。 要不是祀柸微微起伏的胸膛和额角的汗水,我还真以为他连做爱都能自控得体。 “你” 他甫一开口,目光触到我面颊深浅斑驳的泪痕,竟说不出话来了。 身体的热势退去,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我瑟缩着打了个冷颤。 祀柸见状,掀起被子,伏低身体揽着我圈进了他怀里。 “这么怕我?”他轻轻一点点舔舐着我脸颊的泪液,声音和他的舌尖一样柔软。 他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我的耳珠,也不急着要我回答,舌头在我的脸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我后知后觉偏了下头,这个动作打断了事后的调情气息,氛围顿时又压抑起来。 从眼角的余光中我能感觉到祀柸在看着我。 “” 两人沉默许久,等到我的脖子有些酸痛的时候,祀柸拧着我的下巴转过来面对他,我也终于看清了他脸上的神情。 他眉峰微皱,双唇微抿,双目中说不清是怜爱还是悔恨。 我不合时宜想起上一次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被迫发生的第一次、得知殇止有青梅竹马的痛心,以及搅乱了自己的心的白画梨。 空气中交合后弥散的腥膻气味,让人直想作呕。 “我和殇止有过一个交易。”圆润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脑袋一懵,愣了一下凝神去听。 “我帮他去寻一味药材,他替我解决宁叁逼婚的事。” “至于他的解决之法——你应当很清楚。” 我愣愣看他的嘴巴一张一合。 祀柸勾唇微笑,深埋在我体内的性器开始一点点苏醒涨大。 “就是让你和我订下婚约,去断宁叁的念想。” 他又重新揉捏起我的耳垂,笑容愈发刺眼:“虽说这是你失忆之前的事了,但你猜猜他心里有没有你?” “殇止每月十五都不在坊里,你应该也好奇他去做了什么吧?” 我、我不想听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制止祀柸的话语,男子伸出左手缓缓盖在我的唇上。 “他儿时倾心的恋人,得了一种怪病,每到月圆之夜就需要男子的体液来缓解体内燥热。” 勃发的硬挺在甬道内深深一顶,我咬住下唇才没有呻吟出声。 祀柸见我拧了眉,眼角都晕开一片欲色,左手从我唇上挪开,硬塞了一根手指顶进我嘴里。 体内抽插的快感克制不住,我咬紧了嘴中的手指做微不足道的反抗,不知是快感还是心痛,眼睛又酸又涩。 眼前一片迷蒙。 “呵”祀柸也不恼我咬他咬的厉害,下身更是使了力狠插,又慢又重,每一下都惹得小腹一阵收缩。 “我猜你今日说要嫁给沫涩,也是他替你出谋划策的吧?” 他这句话逼的我心口一疼,发出了一声不知是哭是叫的呻吟。 腥涩的液体在口腔里蔓延,我闭上眼不愿再看祀柸,眼睫轻颤扑簌簌流出一泉泪来。 他把被咬的血淋模糊的手指从我口中拿出来,伏低身子撬开我的嘴。 湿滑柔软的舌头追着我,交换唇液清洗口中的血腥。 好一会儿直到血腥气消失殆尽,两人相接的唇舌终于分开,祀柸下身不停,似乎很是欣赏我受他折磨的神情。 “你喜欢他,是坊里人尽皆知的事,他自己也清楚得很。” “别说了”我呜咽着想捂住自己的耳朵,被男子眼疾手快的拦下按在身侧。 “我今日就要把这一切都说给你听。”他恶狠狠咬了一口我的耳朵,“你丢了初夜那天,以为他没法子救你?” “他多多少少也在坊里帮了我这么些年,想找个我推不了的事务离开,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可他”我哽着声音望向祀柸,眼中还有一丝挣扎的希冀,“嗯他那日受了鞭伤” 男子怒极反笑,反推我的腿到胸口摆了一个M型,大开大合操弄起来。 “你真是会为他找借口。”大腿和臀部撞击出啪啪的声音,之前的精液和清液混成一团,将我和祀柸的阴毛都打湿绞在一起。 “他身上的伤你看过没有?别说是他,就是沫涩受了也不至于卧床不起。” 鼻尖酸涩,眼泪蓬蓬从眼眶挤出来,我呜呜咽咽被操弄叫了好几声,即使是伤心的泪水,也能被当成是太过舒爽流下的了。 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下身不断传来的快感好像把心脏的钝痛给掩盖了。 右手被祀柸紧扣,五指的缝隙也被他填满。 “不许想他。”祀柸的左手探到下身,掐了一下被肉棒挤在外面的小肉芽。 过电的感觉让我又喷出一点水,咬紧了埋在体内的硬物吸了两下。 他缓缓移动身体,肉棒上的青筋血管摩擦敏感的阴道,惹得我深喘两声,好痒。 我挪着身子要去吃拔出一半的阴茎,祀柸就像和我玩捉迷藏一样,我蹭进去一点,他就退出去一点。 “现在想吃夫君的大肉棒了?”他轻声在我耳边低语,往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 我睁着红通通的眼睛,不敢再蹭,但小穴又痒的受不了。 在男人眼中我现在正可怜兮兮看着他,小穴吸个不停想吃鸡巴,好像再不给就要哭出来了。 “乖孩子想要什么得自己说。”缥缥缈缈的气声勾的人不敢大声,我的脸又红几分,蹭蹭脑袋将嘴靠近他的耳朵:“想吃夫君的大肉棒。” 小的不能再小的颤微声音,祀柸却听得一清二楚,火全涌到了下体,埋在体内的阴茎又涨了一分。 “小骚穴就是欠操。” 话音刚落,小穴就被疯狂冲撞起来,狂风暴雨般的快感连着尿意,我叫的不成声,哆哆嗦嗦一边抖一边往外泄。 祀柸啪啪啪又抽插了好几百下,把肉棒深埋在阴道里,射出一大股浓精。 那精液竟喷了有一分多钟,直到我的小腹微微隆起才泄完。 追┆更┆前┇往: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第四十九章 高潮过后的小穴还在不满足的吸吮体内的肉棒,我感受着小腹收缩的快感,肚子里被精水填满涨得难受,下意识要把不属于自己的异物挤出去。 “你别乱动。”满满当当射光在我身体里的肉棒还没完全缩小,祀柸哑了嗓子,说话间带着点沙哑的尾音,听的人小腹一热。 好在他并没有继续折腾我的心思,只在体内埋了半晌,才缓缓撤出肉棒。 我蹙着眉气鼓鼓瘪着嘴,红着眼睛胡乱用不知道属于谁的衣物擦着小穴,但乳白的精液一汩汩往外流,擦了半天也没擦干净。 祀柸柔着眼神看我赌气的小动作,总算是看不下去了,按住我的手拿过——他的亵裤帮我细细清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本来还想硬气一点推开他回屋子,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才发现腿软的连下床都不可能了。 “我几时骗过你?”男子下手轻柔,上身白裸裸一片,人鱼线以下却被埋在被子里。 你明明说话不算话好多次 小声在心里嘀咕一句,祀柸也猜到我会吐槽他,只给我一个了然的眼神,反而让我心虚起来。 可一想到他话中的意思,胸口不由得有些发闷。 我控制不住地眼眶蓄满了泪水。 沾满了两人交合液体的亵裤承担完清洁的使命之后就被祀柸随手扔在地下。 他也不嫌床榻沾满污渍,光裸着身子把我抱住,轻啄一口我的额头:“睡吧。” 这句话好像带着魔力,催着我贴紧他热烫的身躯,坠到无边梦境中。 视线缓缓从黑暗模糊变得清明。 第一个看见的是立于床边,凤目星眉身着云水色衣袍的男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见我呆愣愣盯着他,对方拧着眉看不出情绪,嗓音如羊脂玉饱满柔润:“殇止,你调教她,坊里不留无能的人。” 说罢就披上外袍缓步推门而去。 “你醒了?” 我这才注意到,一个墨发如缎,眉清目秀的男子坐在我床边,他欺身上前缓缓拥着我把我抱坐起来,刚刚洗完的头发带着一股清香,让我瞬间清醒不少。 “你”许久没有喝水的嗓子甫一开口竟说不了话,我只发出这一个字就乖乖闭了嘴,对方了然沏了杯热茶。 墨绿色的茶盏更是衬的男子手指白皙,他吹了吹热气,又用唇抿了口茶水试温度,确定没有太烫才递给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喉咙渴的像有火在烧,到底小口小口啜了几口。 “你是谁?” “我叫殇止。”肤白如玉气质温润的男子接过我手中的茶盏,食指点了点我被茶水浸润的下唇,“你是沐琼。” “那他呢?”恋恋不舍看了眼闭合的房门。 “他是倾城坊的主人——祀柸。” 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叁竿,祀柸也不见身影。 我浑身清爽,竟是他早已帮我清理过,两腿之间清清凉凉,应该是被他上了药。 腰肢依旧酸软,但下地行走不成问题。 好饿 昨夜纵欲那么久,早上也没赶上早膳,确实饿的有些乏力。 床榻边的矮几上放了一套春杏色衣裙,连着亵衣都整整齐齐迭好摆在上面。 心中别扭的涌上说不清是否欣喜的情绪,但穿衣服时还是控制不住弯了嘴角。 大小尺寸竟都合适。 想着沫涩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便打算去厨房准备些吃的一起送过去。 一路上也没见着几个熟人,这个点厨房也在备午膳,我便蹭了个方便拿了些已经做好的简单小食,又盛了两碗饭往沫语居去。 去之前心情一片晴好,等到门口又踌躇不安起来。 昨日的聊天不欢而散,希望沫涩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沫涩。”叩了叩房门,倒是没有像以前那样冒失进去了。 等到屋里传来沫涩应和的声音,我才端好饭食推门。 “你吃了吗?我拿了一些饭菜,刚好”把菜碟拿出来两叁盘,自顾自说了好半天话,我这才发现屋里不止沫涩一人。 “这位是” 沫涩还是虚弱躺在床上,但精神比起昨日来明显好了不少。 他床榻对面坐着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但屋中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清秀女子。 殇止走到我身边帮我把笼屉里剩余的饭菜拿出来,我鲜少见他眉目都溢着喜悦:“这是我家门楚伯父的女儿,楚卿。” 盘着飞仙髻的女子冲我微微点头,用绢帕掩面咳嗽了一两声。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披散长发的模样有这么不修边幅。 沫涩心细如尘,看出我脸色不好,忙打圆场道:“多谢殇止公子和楚姑娘过来看我,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去用午膳了。” 殇止望了望天色,走到楚卿身边十分自然扶着她站起来,两人就这样相拥离去。 我的胃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发出一阵绞痛,分泌过多的胃液扰的我有些想吐。 “沐姑娘还没吃吗?”沫涩动了动想要下床来,我总算回过神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伤还没好,还是多休息比较好。” 他闻言躺会床榻上,我拿了摆在桌上用餐的矮几给他,他就一言不发看我准备饭菜。 屋中除了碟子与木几碰撞的清响再无他声,等饭菜摆完后便连这点声响也不存在了。 我神情翳翳,也不动筷子。 直到碗里被夹进一筷子菜,沫涩柔着声,绝口不提昨日在屋里发生的事:“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这话一出口我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虽说昨夜有祀柸给过心理预期,可这和当面看见还是不一样的。 “那就是他的发小?” 青梅竹马四个字在舌尖徘徊半天还是没说出去,沫涩握住我冰凉的手,似乎想要从中给我一些安慰。 “是。” 精彩收藏:γцsんцωц.δN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τ 第五十章 思维卡了半天,我用吃饭来掩饰自己的无措,可这一切在心细如尘的男子眼里怎么会不明显呢? “只是自小相识而已,感情深厚也正常。”沫涩声音又轻柔了几分。 “我知道” 我心里很别扭。 恍然发现因为和殇止并无超脱“相识”更深层的关系,连难过的情绪都出现的不合时宜。 仅是在倾城坊里不得不有交集的人,我哪里有权力用自己的心思去左右殇止的生活呢? 现做出来的饭菜还冒着腾腾热气。 沫涩想是因为伤口,胃口不是太好,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我像屯屯鼠一样试图用“就餐”这一行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吃到饭菜渐冷都还没吃完。 “昨日,”等了半天也不见我停筷子的沫涩无奈打断我吃饭的专心,“沐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夹起碗里最后一块炸酥肉,听到他的话又缓缓放回碗中抬眸看他。 “我知道沐姑娘是为我着想,不想我在坊中再受委屈。” 那湖粼粼的眼瞳映出我此刻木讷的神情。 “但我身份特殊,想要脱离这烟花之地着实为难,即使是沐姑娘也不该来替我费心。”沫涩微笑着伸手抹了抹我吃完饭蹭在嘴边的油渍。123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既然沐姑娘心属殇止公子,就更不能为了我趟这浑水了。” 他明明是笑着说出的这些话,但我听得心窝都揪了起来。 沫涩一直是一个只为别人考虑的人。 就连那些伤害他的客人也是。 哪怕他透露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关于那些客人的信息,坊里的人都不会袖手旁观。 我撤了矮几重新坐回床边,话在心里徘徊了几圈:“明明你才是最善良的人。” 他闻言,用我看不懂的笑容回避这句话的回复,坐起身子拥到我怀里。 “我一点都不善良。”他低低说道,“我一直在等沐姑娘被其他人抛弃。” 收拾了碗筷送去厨房清洗,沫涩在说完那句让人有些胆寒的话之后就推说困了要休息。 我清清楚楚感知到沫涩的意思。 等所有人都放弃你,我再来做拯救你的人。 不论我如何折磨你,你都不敢离开我身边。 事实上,对待长久求而不得的事物,真正拥有之后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倍加呵护才对。 我不合时宜想起在沐府分别的白画梨。 如果我不回去,永远待在京城的话,就和他再无瓜葛了吧。 正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绕过回廊偏巧看见坐在庭中小憩的一对男女。 两人并肩而坐,女子掩面微笑,望向男人的眼中充斥着盈满爱意的小星星。 是殇止和楚卿。 他从不曾和我说过什么笑话。 我傻愣愣站在拐角处,下意识往回退了几步掩饰身形。 殇止说了什么不曾听清,只有两人的笑声断断续续飘来。 “我说过他不值得。” 因为偷窥紧绷的神经被突如其来的男声吓到,惊叫声在看见来人的时候压了下去,如此还是惹得我心跳加速了好几拍。 “你看他和别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模样,”许陌君凑近了一点,说话喷出的热气洒在耳后,“你是不是从没有见过?” 我转身小退一步和他拉开了点距离,用恶狠狠的表情来掩饰自己:“没见过怎么了?难道你见过?” 男子拉住笼屉的另一端,用力拽了拽我:“别这么和我说话。” 他眉目都沾染上笑意:“就跟小奶猫伸爪子似的。” “你!” 你放屁叁个字差点脱口而出,考虑到形象我硬生生憋了回去,而且因为我们交谈的时候没有控制音量,殇止和楚卿已经被吸引过来了。 “昨夜祀柸没动你?还在外面乱跑。”这句话醋意十足,一经他提醒,本被忽略的双腿又生出酸软的感觉。 “要你管。”咬牙吐出这叁个字,拽了半天笼屉,男子就是不松手,眼见殇止他们就要往这边来,我急得撒手就往回跑。 突然的外力让许陌君毫无防备,笼屉倾斜,里面的盘子哗啦啦掉下来碎了一地。 我听着身后噼里啪啦瓷盘碎裂的动静,更是加快速度逃离现场。 胸腔因为缺少氧气,呼吸间传来割裂嗓子的钝痛,直跑到我的屋子关上房门,我才缓了口气。 为什么不敢面对呢。 为什么不敢看见殇止和别人站在一起的模样。 我灌了自己一大杯冷水,这才冷静下来。 两腿经过刚刚这一阵狂奔,更是虚软无力,我脱了外袍,躲回了柔软的床榻。 被子上熏了和殇止身上一样的沉香。 这香气本可以用来缓解紧绷的神经,此刻却成为了有特殊效用的催泪剂。 汹涌而又酸涩的委屈充斥在胸口。 一点点难以言说的情绪悄悄转化成嫉妒。 嫉妒是羡慕但无力企及。 眼泪满溢出来,顺着脸颊胡乱掉落在被褥里。 我的大脑也好像泡在泪水里了。 “吱呀——” 木门不知道被谁推开了。 “我就知道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吊儿郎当的语气收敛起来原来是悦耳的青年音。 男子用手擦了两下我的脸,到底擦不干净。 “哭吧。”许陌君拍拍我裹在被子下的身躯,声音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哭完就好了。” 我闻言泪流的更凶了,索性放开嗓子哭嚎起来。 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 脑袋混混沌沌想着这件事,可眼前除了被泪水模糊扭曲的男子,什么也看不清。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右手死死捏着被子,哽咽让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许陌君只沉默着。 “他为什么”我再问不出,抽噎着蜷缩进了男子怀里。 殇止为什么不选择我。 殇止又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 他不该钝感到没察觉我对他的心意,只是一味选择了忽视这段朦胧的感情。 我心里其实清楚的,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原因。 精彩收藏: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第五十一章 脸下的枕头被泪水湿透,还没变冷就又被热烫的泪水加温。 我的鼻子被堵住有点吸不上气,许陌君贴心递来一方绣着青莲的手帕,转瞬就沾了脏污不能用了。 这场控制不住情绪的情感爆发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 得亏中午吃的挺多。 “哭够了?” 许陌君用手帮我擦了擦脸颊残留的泪水,我的眼睛又红又肿,想瞪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句话鼻子一酸又流下泪来。 他叹口气,把我抱到怀里安抚地拍了拍我的后背:“哭的这么可怜。” 语气带了点吃味:“就是不是为我哭的。” 我恼着锤了他一拳,男子一边哄着一边拥紧我,竟让我分开腿坐在了他怀里。 后知后觉这个姿势过于暧昧,我蹭了蹭想要从他身上下来,许陌君轻笑着用手抵住我的屁股不让我乱动。 “别点火。” 两腿间硬邦邦顶了根小柱子,我睁着红通通的眼睛就要抬头,男子快我一步用下巴把我的脑袋压住,让我再动弹不得。 “你干嘛?!” “要是看见你的脸我一定忍不住。”沙沙哑哑的声音像未经打磨的绿松石颗粒,悄悄在耳边散落碰撞。 “我哭的这么惨,你居然”硬了? 因为哭太久的鼻音加上我恼怒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威慑力,反而带了萌感像在撒娇。 许陌君不多说,只把我又往他腿间按了按。 那根肉柱撑起个小帐篷,龟头陷在我腿间,刚好抵在小肉豆上。 我猝不及防抖了一下身子,一股热流因为分开的两腿直流而下,濡湿了亵裤。 男子又挪了一下腰,硬邦邦的肉棒磨着阴蒂揉了一个来回。 酥酥麻麻的快感蕴热了小腹,我咬着牙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许陌君像是毫无察觉我下身的反应,抱着我的屁股小幅度晃动起腰肢。 敏感的肉豆隔着衣服早已挺立起来,被这样的硬物连番刺激,惹得我小穴汩汩往外流水。 “你嗯、你做什么?!”我没敢抬头,话还没说完许陌君左手抱紧了我的脑袋,右手按住我的屁股挤压揉捏起来。 饶是高档的云锦也蹭的脸颊发疼,我的脸埋在许陌君胸口,隔着衣物听见里面传来砰砰有力的心跳声。 他抑制不住发出了几声低喘,肉棒顶动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柔软紧实的臀肉被揉的发酸,男子终是忍不住一个深顶之后泄在我双腿间。 我的下体也湿的不成样子了。 荷尔蒙带来的快感稍微冲淡了一点心口的钝痛,我迷迷糊糊抬头。 还没看见许陌君的脸,对方的手掌就遮盖在我眼睛上:“别看。” 他弯下身子把我抱紧:“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么丑陋的样子。” 我沉默着。 眼睛因为哭了太长时间后知后觉开始发痛,眼睫眨巴了两下扫在男子掌心。 许陌君松开手,微微呼气吹了吹我的眼睛:“疼了?” “可别再为那个人哭了。”他低语一句,我听见这话眼眶又微微发烫,赶忙揉了两下眼睛把泪水逼退。 来到古代的第一场懵懂心动,就在这个秋日的午后,静静碎了。 和殇止初次相识的那日,他和祀柸对沐琼的失忆似乎毫不意外,也就理所当然没有怀疑这具年轻躯体里早就掉包了另一个灵魂。 我当时暗暗窃喜,也就放心的任由自己露了许多破绽。 也是在那时,毫不掩埋自己对盘发的无知。 初时无忧快乐的时光就是白日去找殇止学习长笛,午日或小憩一会儿或和珮扇打闹玩耍,那是对新鲜事物无比好奇的我。 那段日子里,我几乎都要忘记白画梨了。 已经接受来到了另一个不同世界的事实,那么重新认识的这些人都将会在生命中划下不同浓淡的一笔。 过去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正是说服自己有了这样的心理安慰,对殇止的依赖日益深刻。 “小琼儿觉得水华剑如何?”许陌君把我抱下来,一眼瞧见了被放在桌上还未收起来的长剑。 我脑袋还有些浑浑,只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剑是好剑,可惜我不会用。” 他一把抽出剑身,剑身与剑鞘摩擦荡出沉着的响声,日光下,剑身上的莲花纹路清晰可见。 许陌君端详半天,似乎是在确认水华剑完好无损,便又重新收回剑鞘放好。 见我愣愣瞧着他,男子攸而抿唇一笑,重又走到我身边把我抱到怀里。 他这次把我抱着走到了桌边,我慌乱环紧他的脖子,生怕自己太重掉下去。 “宁叁小姐说的不错,这水华沉光的确是一双鸳鸯剑。”他灼灼目光盯着我,“既然我义兄会把这把剑交给你,想必也是认定你和我相配了。” “你义兄?”我脑中闪过一些什么,“那个大侠是你的义兄?” 许陌君点头,我直觉这不是一个适合交谈的姿势,就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 没想到他却丝毫不放手,坐到椅子上又用和之前相同的姿势让我叉开两腿抱住他了。 “我那日还见了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和另一个男子,你也认识吗?”那个长得和白画梨一样的男子让我在意。 “小琼儿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许陌君眼睛含着闪闪的笑意,说是让我亲他,实际脸都快贴我嘴上了。 我拧着眉,很是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就亲一口哦。”着重强调就亲一口,在男子期待的目光里缓慢靠近他的脸颊。 闭了眼想迅速在他脸上轻点一下,没想到男子故意偏头,硬是让我亲到了他嘴唇上。 “唔”双唇相触的瞬间还没来得及分开,许陌君便伸手按住我的后脑让我避无可避。 湿润的舌头撬开紧闭的牙齿,勾着滑腻躲藏的小舌缠绵吮吸。 啧啧唇舌相接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好半晌才停下。 免*费*首*发:fυщёńん.cōм(fuwenh.com) -- 第五十二章 大骗子! 我又羞又恼,推搡着拉开两人的距离,恨恨擦了擦自己已经红肿的嘴唇。 许陌君眯着眼舔舔嘴角,似乎还在回味刚刚偷香的时刻。 他凑近了几分又要探身吻过来,见我防备的模样到底收敛半分,左手不安分的顺着我的背脊来回抚摸,才道:“和我义兄在一起的女子应是陈记酒坊的小姐陈和姝吧。” 他拧了眉思索一番才似肯定:“定是陈家小姐没错,义兄前些日子说要与陈小姐一起去县乡走一趟,但你说的那个男子,我就不能确定了。” “他们去县乡做什么?”无怪我在路上碰见他们,可貌似白画梨的那个男子为什么会受伤呢? 许陌君把我抱下身子,一边整理外袍一边道:“想是和其他酒商谈生意,陈小姐一人前去不免危险,才找了我义兄在旁协助。” “那个大侠你义兄,他是谁啊?” “他是我师父的儿子,我与他一同习武长大,便拜了兄弟。”许陌君拿了木梳,只一个眼神我便明白他的意思,乖乖转身背对他。 男子动作轻柔的梳顺头发,不过叁两下就替我盘了一个简单的分肖髻:“若是殇止不帮你盘发了,你就来找我,如何?” 我听他又提起那个人,狠锤他一下腰侧,许陌君笑着求饶,和我打打闹闹一番才离开。 我望着镜中倒映的脸庞,抚上发髻幽幽叹一口气。 这天都过半了,还做什么如此打扮。 等入了夜,不想在饭桌上遇见殇止和楚卿,也怕撞见祀柸尴尬,就去了沫涩房中,充当起照顾他的角色。 如中午一般用完晚膳,我收拾着碗筷,听沫涩道:“沐姑娘等会儿还走吗?” “怎么?” 男子的视线跟随着我的动作,最终停止在我下午哭肿的双眼上:“想拜托沐姑娘为我再上一次药。” 他掀开掩住上身的锦被,解了亵衣露出透着点点血痕的纱布。 “上身的伤凭我一人倒可以解决,但每次给下身涂药时不免余力不足,这伤口裂裂开开好几次,竟是难好。” 我听他言语,心中更是心疼愧疚,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打了水来先擦了一遍身体,又涂好药换上新的纱布,才来到最棘手的下体。 他那阳物如今安安分分躺在两腿间,上面深深浅浅的划伤结了浅痂,好在没有发炎。 用掌心化了药膏用棉布一点点蘸着涂在阴茎上,毕竟是敏感的地方,再怎么小心还是惹得沫涩抽了好几口气。 又给菊穴上了药,怕衣服沾上蹭了,只好敞开被子等一会儿。 我拧着眉不愿看他身下:“和我成婚的事你真的不再考虑吗?就是日后再和离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沫涩垂眸沉思好一会儿,抿了抿唇似下定决心道:“沐姑娘一心为我,但这岂是小事。” 他抬眸看我,眼中竟盛了泪:“我自然情愿和沐姑娘在一起,但且不说沐姑娘心中有殇止公子,就是祀柸也未必会轻易放手,在你没有看清自己心意之前,我怎么能做个小人乘虚而入?” 沫涩竟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看得这般重。 我恍觉自己像个玩弄人心的恶女。 “你再仔细想一想。”我喉咙干涩,不敢再看沫涩的眼神,“我是情愿的,这也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 失魂落魄离了沫语居,事情繁杂加上祀柸并未直言要我接客,我也没了去玩闹的心思,将食具送回厨房便回了自己屋子。 未曾想屋中早就有人在等候。 殇止正坐在我屋中,捧着不知从我屋中哪里翻出来的一本杂书看得津津有味。 桌上的茶热气早就散尽,他应是来了许久。 我有话在口却说不出,还是他先开的口:“回来了?” 他顺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被凉了的茶水涩的舌尖一颤,笑着道:“这书里记的这些志怪故事倒是有趣,留着解闷挺好。” 我仍是站在离他稍远的地方不说话,也不知道要作何动作。 殇止放下书,目光在我的发髻和肿了的双眼来回,渐渐笑也没了。 “怎么傻站着不动?” 听闻这句我才移了僵硬的两腿,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 “晚膳用了吗?” 我鼻尖一涩,别过脸去不愿看他,盯着不知哪处点了点头。 他也不再说话,直觉他正在用那双惹人的眸子看着自己,我坐立不安,忍着心口钝痛询问:“楚姑娘回去了?” 匆匆一瞥他的脸便又转回目光,生怕再看一眼就要绷不住情绪。 殇止没回答,声音不如往日温柔,带了分压抑的怒气:“你下午跑什么?” 我局促的乜他一眼,眼眶一热声音变了调:“想起来有别的事,走的急了。” “那倒真是急。”他悠悠又喝了口苦涩的茶水,“连笼屉都急得扔了。” 我噤声,只感觉眼泪越蓄越满,只好拼命眨眼不让它们流出来。 “是不是祀柸和你说了什么?” 我一怔下意识瞧了他一眼,欲盖弥彰般使劲摇了摇头。 殇止他好像眼睛有点红。 “当真什么都没说?”男子离了座,身形降了一片阴影落在我面前。 “那你眼睛怎么哭肿了?”温凉的手指触上我肿了的眼下,那触感令我乱了心神,顷刻滚烫的泪水便溅在对方的指腹上。 我偏头没有章法的抹着泪流不停的眼睛,还在嘴硬:“那不是哭的。” 他蹲下身,视线与我平行,他的眼眶竟也绯红一片。 “我与楚卿自幼便相识,你做什么委屈自己?”他掏出绢帕替我细细擦干泪水,“本就肿成核桃了,再哭就更丑了。” 他这样一打趣,我心下的阴霾瞬间散了不少,像个孩子一样把他紧紧抱住。 这是我和殇止认识以来少有的逾矩动作。 他笑了,也拥紧了我。 んαIταǹɡsんцщц.VIρ(haitangshuwu.vip)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 第五十三章 默默与殇止温存一会儿,我终究意识到这样不妥,依依不舍放开了他。 殇止也不拦我,搬了椅子过来与我对面而坐:“晚上你打算宿在哪?” 我本想说就在屋中就寝,突然想到昨日祀柸说的话,心中七上八下不安起来。 他见我的神情就知道我没考虑过这些,道:“你若不放心就去坊外客栈找你叁哥罢。” 殇止不愧是能掣肘祀柸的人,只这么一天功夫,想必已经把我回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摸了个透。 “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一个人出坊难免也有危险。” 我心中隐隐猜到他要说的人选,只抿了唇静静看着他。 珮扇。 “我去和珮扇说一声,你去找他,如何?”男子说话间也在打量我的表情,生怕我不乐意。 “为何是他?”我多少有些不乐意,难道防着许陌君就不用防着珮扇吗? 他莞然:“沫涩身子伤了,你与他同床难免小磕小绊,许陌君可是现在最想要你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么考虑我上次和珮扇同住一晚他也没越过那条线,到底比许陌君让人放心。 话虽如此123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我就不能和你待在一起嘛?”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向殇止要求什么,因为害羞整个耳朵都红了,却还鼓着勇气不愿躲他的目光。 他一向温和无波的脸上鲜见的出现了一丝羞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终是选择逃避:“珮扇不会逾矩,相信我。” 说罢就朝屋外走去,那步履乱作一团,连来时的路都要记不起了。 我对于他的含糊其辞虽然有些不快,可一想到殇止刚刚的模样,心口就像被灌了蜂蜜一般。 想到要和别人一起睡一晚,兴奋感不亚于幼时去好友家过夜。 我换了衣服,抱了被子和枕头,还想尽办法腾出手提了盒酥梨糕。 倾城坊夜间还是如此热闹,沿路的屋子今夜都有客人,琴笛调笑声不绝于耳,连带着我的心情也飘荡其中,将白日的难过全都抛之脑后了。 好不容易到了珮扇的屋子,没有手敲门我就直接喊了两声,才等几秒房门就被满脸笑容的男子打开了。 “嗬!”他见我快被被褥淹没的小小身形,没忍住笑出声,忙从我手中把东西接过去。 “你说你过来就过来,还带着被子做什么?” 我喘着气,没形象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一杯,才算是缓过来:“我这不是怕夜里冷,你和我抢被子。” 珮扇利落地理好两床被子,一边掖被角还是笑的停不下来:“这床被都有你人高了,路上要是有人撞见你,怕得以为被子长脚了。” “你再乱说!”我冲到他背后就去挠他腰窝,珮扇笑倒在床上,求饶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快住手。” 我刚想停下,哪知这家伙变本加厉:“再不住手被子就要把我压倒了。” 我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当真压到珮扇身上一边挠他一边恶狠狠威胁他:“不许说我像被子了!” 两人虽说在玩笑,可确实抱在一起,珮扇一个使力抱着我滚了一圈,瞬间就和我换了位置。 剑眉星目的男子脸上还带着红潮,这会儿与我相距不过叁寸,鼻息喷在我脸颊上,吹的人痒痒的。 我还没从这陡然暧昧的气氛中反应过来,珮扇就起身整了整衣服,倒是没再笑了:“刚刚铺好的床又被你弄乱了。” 我也赶忙从床上爬起来,规规矩矩走回桌边,将酥梨糕拿出来摆好:“我怕你晚上饿,带了点东西过来。” 珮扇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不喜欢吗?” 他嘟囔着嘴,声音小到我几乎听不见:“谁想吃什么劳什子酥梨糕,我只想吃你。” 最终带来的酥梨糕珮扇只吃了两块,剩下的全进了我的肚子。 夜间跟珮扇一人一个被窝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因为殇止和他说了什么,他安分的连我的手都没碰。 还是吃多了啊 我摸着有些饱胀的肚子,困意全无。 “你这趟回家还顺利吗?从你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好好跟我说过。”珮扇侧了身子,烛火还未熄,他倒替我挡了一部分亮光。 我看着平滑的床顶,将路上的这段经历大体和他说了一遍:“但那日我在旻州遇到了殇止,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去那儿吗?” “我哥去旻州了?”珮扇一脸诧异,“那地方也不算近,他特意过去?”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当时他鞭伤应该未愈,连日骑马去旻州的一个寺庙祈愿,还得连夜赶回坊内,也太折腾了。”絮絮叨叨说完,见珮扇沉默不言,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他一向是家中主事的,有些事情能不和我商量的他也就不与我说了。”珮扇换了个姿势躺平,语气中听出有些落寞。 珮扇与殇止的关系从来说不上多好,我也没听他们说过为什么会来倾城坊,但当哥哥的殇止处处为珮扇着想是真的。 自觉跳过这个话题,我又说了许多路上的见闻趣事,聊着聊着声音渐小,睡着了。 深夜莫名惊醒,朦朦胧胧听见有男子的呻吟喘息,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是珮扇。 他在 眯着眼向身侧看去,虽说夜间残有冷意,珮扇却掀了被子大敞着下身,两腿间的棒身直挺挺朝天,正被男子右手握住上下揉搓。 他虽压低了声音,还是抵不住快感,惹得轻喘断断续续从口中冒出来。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腥膻气味,马眼射出的精水顺着棒身流下来与手掌相触,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看起来已经撸过一次了。 “沐琼啊小穴好紧,喜不喜欢我肏你” 断断续续听见男子沉溺在臆想中说的话,我紧闭双眼假装没醒。 心如鼓擂。 -- 第五十四章 许陌君接连两天去沐琼的屋子都摸了个空,心中憋了一肚子火,祀柸好不容易回来坊中事宜杂乱,忙得不可开交,她今晚应该没有宿在他屋中。 想来想去也只剩下珮扇一人,暗暗啐了一口殇止,知道定是他出的主意。 不怪他对一个女人这么执着,小琼儿在他心中向来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倾心不可自拔,还将祖传的耳环送给了她。 身边从小交好的义兄都听他提过沐琼一二,有一次还被他带进倾城坊偷偷看了沐琼一次。 “大哥你看,怎么样?我眼光是不是百里挑一?” 两个身材高大的人形悄悄猫在廊柱后,当晚正是沐琼第一次正式登台公演,盘着露出修长莹白脖颈的堕马髻,穿着殇止特意为她准备的茶白广袖流仙裙,怀抱琵琶坐在台中,裙摆缀着绯粉的春杏,将那双赤裸的小脚遮盖其中。 那江湖男子即使在倾城坊这种烟花之地也是一脸正气,只细细端详了沐琼的神情和拨弄琵琶的纤指,目光未曾在玉润的胸口和衣袖滑落不经意露出的素白小臂停留一秒。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姑娘,”他侧头看向许陌君,对方直勾勾望着台上,眼珠都不舍得转一下,“可她毕竟是坊里的人,你能为她赎身吗?” 许陌君哽了一下,没有说话。 自那之后许陌君的义兄就把沐琼这个姑娘记在脑中,直到在客栈与她恰好遇到,刚好要将许陌君借给他的水华剑还回去,便顺手送给了沐琼。 那陈家小姐后来还不解的问他,为何将这把好剑送给陌生人,莫不是对那小姑娘一见钟情。 他笑了许久才解释,末了还补充一句:“...那小姑娘也确实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 珮扇他...... 我耳边的淫靡之声总算在男子一声低叫之后停歇,只剩他还未从情欲之中脱离出来的喘息。 多亏夜色黯淡,能把我烧红的脸庞掩个干净。 珮扇歇了一会儿,等到心跳慢慢重归胸膛,蹑手蹑脚下床将弄脏的亵裤丢到换洗的衣篮里,又仔细清理了一下身上沾到精液的地方,才重新回到床上。 我竭力放缓呼吸,怕被男子发现我撞破了他隐秘而又羞涩的情事。 好在他再没做什么别的事,一会儿就好似睡去了。我也放下了一颗心,压下想要八卦惊叫的心情,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男子却在我翻身之后侧过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 第二日我睡醒时珮扇还没醒,但我也没敢动。 ——他的右手搭在我腰上。 并非隔着被子,而是直接与腰间肌肤相贴。 这家伙不仅钻到了我被子里,还把我的上衣掀上去了。 他的脸还压住了我的一部分头发,让我连悄悄起床也做不到。 就这样挺尸了大约叁分钟,我实在忍不住了,小力推了推身旁的男人:“珮扇?珮扇?” 他嘤咛一声,睁开眼睛似是还没意识到什么事,反而更往我身上贴来,抱得更紧了。 我人傻了。 殇止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我面无表情直挺挺躺在床上,浑身都绷紧了,而珮扇就像只大尾巴狗一样紧紧粘着我。 好在殇止来时珮扇也睡得差不多了,这次总算能起床了。 洗漱完趁珮扇去准备早餐的时候,殇止如之前叁月一般帮我盘发,悄声问我:“夜间可有发生什么?” 我思绪飘到撞破珮扇自读这件事,脸皮微红欲盖弥彰摇了摇头。 但如果再住一晚,难保会发生什么。 “殇止,我能不能出坊去找我叁哥?他定会给我安排一个住处。” 他在我的发上簪上一根流苏步摇,端详发式并无不妥后道:“这件事你最好去和祀柸商量,没他的应允守门不会让你出去。” 我不想见他。 真叫人犯难。 “...也许我可以偷偷溜出去?” 他屈起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别犯傻。” 在我第N次翻墙失败之后我总算懂殇止这句话的意思了。 倾城坊的外墙看似不高,但四周没有一个可以搭脚的地方,就算我有梯子能爬到墙头,也没法从墙上直接跳下去。 正当我坐在墙下叹气时,守卫不知何时发现了我翻墙的动静,把倾城坊的当家主子给叫来了。 我踌躇不安等着那人越走越近,对方在我身前一丈处停下脚步,一言不发,似乎是要等我主动开口。 “我,我没想翻墙出去。”结果一张嘴就将自己出卖个干净。 祀柸逆光站着,他似是叹了口气,接着又往前走了几步拉起我的手,果不其然手掌沾满了灰黑的尘土。 “为什么想出去?”他拿了随身携带的手帕替我细细清理手心的脏污,我看着他温柔细致的动作,感觉他没有生气,也有了坦白的勇气。 “在坊里我晚上睡觉不方便,想去找我叁哥。” 女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祀柸蓦的低头在我脸颊亲了一口,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又亲了一口。 “晚上去我房中睡如何?他们不敢去那里找你。” 去你房中岂不是就变成被你睡?我才不要。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祀柸明显明白我的意思,他拉着我的手往回走:“还是得用水洗洗才行。我这几日忙的很,夜间可能不会留在坊里。” “你叁哥近日也在安排住处,你现在去找他岂不是添乱?等他安顿下来,到时你再出坊去找他,我也放心。” 我都一一应允了,还是没忍住问他:“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祀柸停下脚步,把我往他身前拉近了一点,声音仿若沉沉盛开的木槿花:“我以前也对你很好,傻孩子。” -- 第五十五章 祀柸确实很忙,把我带回屋中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还叮嘱我夜间务必去楼上歇息。 我今日无所事事,午后便又去找沫涩。 他的伤涂了两日药比起之前好了不少,只是两处性器伤的严重,还是要多加注意。 男子乖巧的躺在床上任由我上下其手,反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要不,以后还是让别人来?” “沐姑娘担心什么?真让别人做这事我反而不自在了。”他绕了我一缕头发在指尖,玩得不亦乐乎。 “我这不是怕坊里中意你的小姑娘们吃醋。” 这话纯属打趣,坊中女子鲜少,真要说的话,不如是沫涩的恩客们更惦记他。 “乱说。”没想到他却认真了,“哪里有什么中意我的小姑娘。” 我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许陌君说求嫁你的人都要把倾城坊的门槛踏破了。” 沫涩“噗嗤”笑出声:“许公子的话你也信,他巴不得把我们都从你身边赶跑,这样才能让你完完全全属于他。” 我脸红了大半,帮沫涩包扎好伤口收起药物,就想离开回屋歇会儿。 “沐姑娘要走了?” 我点点头:“昨晚没睡好,现在有点困了。” “这样啊本来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沐姑娘。”他脸上露出可惜的失望神情,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怎么了?” 沫涩听我这么一问,心中暗喜,面上仍是担心:“我这里那只猫咪不知道跑哪去了,好几日看不见影子,可食盆和水的量有减少,我怕它在外面瞎跑撞上别人家的狗。” 说起来是有好几天没看见胖橘了。 “还知道回来吃东西说明没跑多远啊该不是躲哪了吧?” “我现在行动不方便,所以想让沐姑娘帮我寻一寻。” 午后日头毒辣,我回屋换了身方便行动的短衫长裤,手上拿了几条小鱼干,打算去引诱那只离家出走的胖橘。 先在一楼的庭院找了半天,本以为这只懒猫会躲在草丛里晒太阳,可找了许久连猫毛也没看见。 出了院子就是倾城坊的前院,每晚人来人往,猫应该不会喜欢躲那儿,再者如果被坊里的人看见了,应该会顺手就抓回来给沫涩。 难道是躲在别人的房间? 我拧眉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有时坊里来了新人,不知道这是沫涩的猫也有可能。 得亏下午大家精神头正好,我在楼里来回喵喵叫也没多惹人烦。 “傻妞,干嘛呢?”身后蓦的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吓得我手上汗毛立了一片。 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和许陌君相识的客官。 他站在房门口,哦说起来,他现在也是倾城坊的一员了。 我瞄了瞄门牌,写着“景洐居”,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哪个。 “我在找一只橘猫,你有看见吗?”我亮了亮手上的小鱼干,“它不知道跑哪去了,我怕饿到它。” 宁洐看着眼前女子一本正经的模样,总觉得几日不见她好像哪里变了,可又说不出来多了哪些变化。 还没等他开口,从他屋中就传出了一声软绵的猫叫声。 我脸色一变,狐疑看了他一眼。 宁洐干咳两声,本想拦住我,没想到我反应极快,直冲冲就往他屋中跑去。 “猫猫?” 宁洐紧跟着我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脸上红一片白一片,反观我脖子都红了。 那本是拿来喂猫的小鱼干纷纷掉在地上,却也没有吸引正在做着自然运动的两只猫。 “那只小花猫是我养的。”宁洐又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她可能这几日发情了。” “发、发情,”我好不容易捋直舌头,“发情也不能把胖橘骗来交配啊!” “你误会了。是这只橘猫强上的我家花花。” “” 屋中只剩下两只猫交配的原始叫声。 我和那男子出门站在门口,房门紧闭也还是能听见那说不上多么荡漾的猫叫声。 “我叫宁洐,宁静致远的宁,水行洐。你呢?”宁洐想要稍微缓解一下当下的尴尬气氛,暴露自己将军府小儿子的身份也不在乎了。 “沐琼,水木沐,琼花的琼。”我闷闷道,只想等胖橘完事快把它逮回去。 “美人相并立琼轩的琼?”他一时口快,没发现把自己也归为了“美人”,见我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也不敢再开口了。 我和他就像两个门神一样,这场面着实怪异,好容易等到屋中声响停歇,我就忙不迭进去提溜着胖橘的后脖颈就要走。 “你这管不住下半身的小家伙!”悄声骂它几句,谁想到橘猫反而更大声的反骂回来:“喵喵喵!” 而那只小花猫也在一旁帮腔,走到我身边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脚。 我顺了顺胖橘的毛,好声好气和它商量:“你先跟我回去见见沫涩,再回来会你的小情儿好吗?” “喵喵喵!” 我一脸黑线。 不管了,先抱走再说吧,总在别人屋子里待着算怎么回事。 匆匆跟宁洐道别,回沫涩屋子的一路上只听见胖橘撕心裂肺的叫声,仿佛我把它怎么着了一样。 我只得加快步伐,感觉在倾城坊积攒多日的脸面又丢没了。 沫涩听我说了在宁洐屋子发生的事,笑的畅快:“这只小色猫。” 可胖橘自回来之后就怏怏趴在桌上看着窗外,估计还是在想那只小花猫。 “要不先让它去别人那儿待几天?你看它这副模样,要得相思症了。”我摸了摸胖橘的头,它像是听懂了我在为它说话,冲着沫涩喵喵两声。 “沐姑娘先问问宁公子答不答应吧,毕竟是他家的猫,而且这俩要是没日没夜起来,也扰人休息。” “不至于不至于。”我又薅一把胖橘的毛,“等配种成功它就不会整日想着这些了。” 最终征得了宁洐的同意,还是让橘猫和花花待几日,等花花的发情期过去再接回来。 追更:щχ5㈠.VìP(wx51.vip)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τ 第五十六章 听闻我晚上要宿在祀柸屋中的消息,沫涩“哦?”了一声,却再没说什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怎么?你不高兴吗?”我夹到嘴边的茼蒿又放回了碗中,男子看不出有没有生气,但也说不出别的情绪。 他敛眉低头,纤长的睫毛遮住眼中一片阴翳。 “沐姑娘为何不去叨扰殇止?” 我听闻殇止的名字便红了脸,羞恼得声音都不自觉变亮:“说什么呢,殇止才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没想到这一句仿佛暗暗把他们几个都骂了,沫涩脸都黑了,把筷子一放便转头不理我了。 完了完了。 菜还剩了许多,我不知道吃还是不吃,几欲开口只得到沫涩的冷眼,更不敢出声了。 夜间在沫涩住处赖了一会儿也等不到他对我有好脸色,最后反而被他下逐客令赶出了屋子。 风萧萧。 我灰头土脸拐回了祀柸的屋子,果真如他所说空无一人,也不知道他今晚忙到几时,还回不回来休息。 洗漱过后已是亥时末,换了衣衫便睡在了他的床榻上。 刚闭眼不久正是欲眠未眠的时候,沉重的木门就传来吱呀的推门声,我懒懒散散翻了个身面朝外面,月色照的不甚明显,只隐隐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 “你回来了?”随意问候一声,我就往床里挪了挪,不再管他了。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起,他连蜡烛也没点,摸着黑洗完了脸。 身侧的被子被掀开,温热宽大的身体挤到我手边,紧紧贴着我的右手臂。 我困得不省人事,刚失去意识一秒,嘴唇一热,他用舌头舔了一下我的下唇。!123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我猛地一偏头,反应过来又侧过脸看他:“你干嘛?!” 男子还是不发一言,黑暗中只听见我急促的喘气声。 “睡觉了,别再乱来了。”忿忿说出这句毫无威胁力的话,我扯了扯被子就要转身。 我的双手还没放下,便被男人一只手抓住狠狠按在小腹,风驰电掣间他另一只手掐住了我的下巴,湿热黏滑的吻席卷下来。 “唔!” 我被吻得失去了思考能力,脑子里都装满了浆糊,只能感觉到男子吻得毫不克制,仿佛要把我整个人吞进去一般。 有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我的嘴角流到耳边,他松开我的下巴,右手解开没有一丝阻挡力的亵衣,果不其然摸到一手湿润。 一声轻笑。 隐隐感到今日祀柸有点急躁,男子没给我反应的时间,用力往下一扯,小裤便被褪到了脚踝。 被修干净指甲的中指在濡湿的花瓣试探着摩挲几下,稍稍用力插进了那块让人流连的花源穴地。 “祀柸你这个大骗子!”抓住男子分神的空隙,我从两人交迭的双唇中喊出这句话。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我清楚感觉到男子胸膛震动——他在憋笑。 手指尽根没入花穴中,快速地上下抠动,正好抵在那块软肉上。 我双腿不自觉微微颤动,脚背下意识绷紧,压抑地呻吟回荡在男子耳边,像小猫呜咽一般挠人。 穴水挤过他的手指流到股沟,我的手攥紧了他的衣袖,胸口不自觉蹭着他,叫声也越来越柔媚。 下身的快感愈发强烈,肉豆硬硬的鼓着,穴内也被磨得滚烫,就在我快要喷出来的时候,那根折磨人的手指却突然抽出去了。 一小股水液随着他的手指喷溅而出,我眼角都急红了,挣开他的手就去拉他的阳具。 硕大硬挺的阳具将亵裤顶出一个小帐篷,我手心都是汗,不管不顾就伸到裤子里握着那物什就要往穴里塞。 他制住我粗暴的动作,不急不缓脱掉全身的衣服,仔细搁置在一边。 炙热的性器压在不断收缩的花瓣上,坚定又决绝地往里插去。 阴茎充满饱胀的小穴,撑满了穴内的所有敏感,我发出满足的声音,配合着用双手揽在他的脖子上。 “不后悔?” 昨日才听过的声音如今让我寒冷彻骨,似乎连体内的欲火都被扑灭了。 恍然想起年少懵懂的时候,对干净温柔的男孩子总是没有抵抗力。 穿着简约服饰的少年,总是温声细语和同行交谈,我只敢远远羞怯的看一眼,单单那挺拔隽秀的鼻梁就让人不禁遐想。 沉浸在作业堆里埋不起头的日子,也曾怯怯抽出空遐想一下未来的生活,一想到也许身边会有个他便心神雀跃。 白画梨只是和他一样,在相貌上一眼击中我的小心脏,却兜兜转转这么多年。 殇止外貌优秀,气质儒雅,我对他倾心不为过,却也自知他不乏爱慕之人,这才只敢远远仰望,偶尔得寸进尺耍耍小脾气。 如何能与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呢? “殇止?”方才交换唾液的口中干涩一片,我颤巍巍说出这个名字,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腕也暗暗收了回来。 “是我。”男子大方承认,语气中鲜见的还带了一分傲气。 我沉沉喘几口气,双手推搡,双腿乱蹬着往后退,硬生生将性器挤了出去。 本来濡湿一片的下身现在暴露在空气中,愈显干涩,但这些都抵不上我心中的震惊。 “你疯了?”我裹着被子一角尽力离他远一点,莫名有泪水汩汩涌出,“你疯了!” 他不语,伸手想要摸一下我的脸,被我躲过去。 我胡乱擦着掉落的眼泪,在黑暗中质问他:“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殇止沉默片刻,下床摸索着点上烛火,我也在此时彻底看清了男子的模样。 他身下的性器仍然直挺挺充血立着,上面还沾着从我体内带出的淫水。 “再不做我就没机会了。”他重又坐到床边,眼神沉沉,“珮扇和我说想要你。” -- яǒμzℍаιщμ.ℕěτ 第五十七章 “什么?”我自然想到与他共枕发生的事,但珮扇怎么会 男子不动声色扯开被子,与我凑近几分:“他想要我为他赎身,他说他要娶你。” 我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殇止欺身,轻轻拭去挂在我下巴的泪珠:“他是我的亲弟弟,我无法拒绝。” 我只是颤抖。 “那我呢?” 染了凤仙的指甲如烛光般触上男子的手背,那烛光缓缓将手背包裹:“整个倾城坊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日后我也会遇上我爱的人。” “你也心知肚明。” ——“与她成婚、生子。” 我眉头深蹙,目光殷切:“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男子默默抽出手,烛光又包围了他。 他说:“我不能。” 我不能。 我眼睁睁看着他飞快的拾起衣裳,接着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间不属于他的屋子。 重遇白画梨的第二天,我被操的下不了床,小穴红肿一片,双腿也酸软不堪。123γúsんúщú.ⅽóм(123yushuwu.com) 他帮我请了假,又帮他自己请了假,赖在我稍显寂寞的双人床上,紧紧把我抱在怀里。 巨幕投影仪上正在播着《人鬼情未了》,他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和我讨论一下剧情。 我掏出手机搜索最近的药店,刚动身子就被他按住:“做什么?” “买药。”有气无力说完这两个字,他听完将我抱的更紧了:“不许吃。” 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一把掀开被子,不顾赤裸露出布满青紫的胴体:“白画梨你是不是有毛病?把我折腾成这样还想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他的眼神停留在我两腿间已经干涸的精斑,似是咬了一下自己的右口肌。 “我去买。”他拾起皱皱巴巴的衣服,迅速穿好便出了门。 听到咔嚓的关门声我才重新躺下,被床头柜上亮起的屏幕吸引了目光。 是他的手机。 我想没有几个女人能抗拒男人手机里的东西。 尤其是与自己同床共枕过得那种。 方方正正的机器握在手中稍显沉重,只有一条聊天消息突兀地出现在时间下面。 [今天在工作吗?] 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一句寒暄。 我试着解了一下密码,没有成功。 正当我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又传来一条消息。 [你有没有见到你的那个小朋友啊?] 我的动作明显迟疑起来,聚精会神盯着屏幕半天,直到映出自己的脸也没等到下一条消息。 “看够了?” 男人刚出门就发现自己忘带了手机,折返回来就见到这副情景。 我一怔,默默将手机递给他,重新窝回被子里不发一语。 他没走。 应该是在看着我。 气氛诡异而窒息。 那是一个被他备注“猪猪”的人。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说我们的事。”我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了出来。 他坐到床边,隔着被子触着我的肩膀:“那不是别人。” “那是谁?”我转头,他却摇头:“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他也说我不能。 我坐在渐渐被身躯温热的被褥里,困意一扫而光。 哪里有什么不能啊,只是不想罢了。 因着夜里睡得太晚,翌日我直睡到日上叁竿,还是被祀柸给叫醒的。 “再不起厨房就没饭食了。”他照顾孩子一般替还未清醒的我穿上衣服,“瞧你睡得这副模样。” 我不顶嘴,乖乖由他替我穿好鞋子。 如今倒也没有以前那般怕祀柸了。 “我昨日,”抿了口水润润喉我才接着说,“在你屋中睡得很好。” 他眼下泛着青紫,弹了我一个脑瓜崩:“你睡得好,我昨夜忙了半宿,这会儿才算没事。” “不知怎么有批绸缎出了问题,连夜赶工才来得及。” “是吗。”我拢了拢散在胸口的头发,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 他像是察觉到了,但什么也没问。我找了个借口便溜走了,也不管祀柸接下去做什么。 本应去探望沫涩,可我现在心中只急切地要见一见珮扇。 “折扇居”的门落了锁,我就乖乖等在门口,连空空荡荡的肚子也不想管了。 等了小半会儿,那个一身樱紫的身影姗姗而来。 他走到近处了才发现是我,一改平日神态,转身就想跑。 “珮扇!”我没追,只气得在原地跺脚。 男子身子一僵,到底走回了我身前。 他怏怏开了门,被我死死瞪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房门甫一关上,大到半个楼层也能听见的怒骂声便传了出来。 “珮扇你怎么回事?!你都跟你哥说了些什么?!” “殇止也是脑子坏了,就知道纵着你!” “我刚跟白画梨解了婚约,你倒好,怕我嫁不出去吗?!” “一天天净给我添堵!” 珮扇被我劈头盖脸一段骂,等我终于没声了才敢抬眼看我,小心翼翼出声辩解:“是我哥他误会了。” “我就是想告诉他我不想再在坊里接客了,怕你嫌弃我。” 我一肚子的火气像被一捧土猛地扑灭,不再燃烧,但热度还在。 “那你不接客了之后做什么?” 他怯怯看我一眼:“我想娶你。” 扶额。 “娶我做什么?当你的挂饰吗?”我一直当珮扇是个年少轻狂的人,现在甚至怀疑他脑子中根本没有结婚这个概念。 “你看啊,人和人不是都能结婚的。”我按着他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循循善诱,“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愿意承担一定的责任,才会在一起,才会考虑结婚。” “你和我,不可能的。” 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 第五十八章 气氛沉寂下来,我直觉这话说的太过伤人,换了个措辞:“你还太小,结婚这件事要考虑清楚。” 他点头似是认同我说的话,蓦然伸手抚了抚我紧皱的眉心:“我知道了。” “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也不会同意嫁给我哥。” 胃被针扎般一阵一阵疼,我刚想去找点吃食,便被一阵骚乱声吸引。 “放开我!” ——是沫涩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沫涩的屋门大开,有两个衣着金贵的男子正将只穿里衣的沫涩扯到屋外。 他身上本就有伤,动作间衣服散乱,结着血痂的皮肤显露出来。 腰间配了一块玉珏的男子淫笑着摸了一把他的胸口,掐出一块青紫:“都被别人玩成这样了,不愿意伺候伺候我们哥俩?” 这两个臭男人! 我离他们尚有十来米,扯着嗓子中气十足大喝一声:“你们做什么!” 沫涩闻声抬头,脸上晕着因为生气泛起的红:“沐姑娘。” 那两个男子见我们相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不规矩,其中一人扣着沫涩,另一个嬉笑着走到我面前:“小娘子也是这坊里的?不如和他一同侍奉我们,共享天伦之乐如何?” 我见沫涩虚弱,再也顾不得许多,猛地一把将他推到一边: “共享你个狗屁!” 他被我推的踉跄,趁另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我便扯着沫涩往楼下跑。 狂奔到一楼和沫涩躲在一处拐角,那两人骂骂咧咧追赶下来,没找到我们,叫嚷着走了。 “沫涩......”我刚想告诉沫涩我们没事了,回头只见沫涩冲我安慰地笑了笑。 他强撑着一口气,下一秒就软了身子瘫在我怀里。 “沫涩!” 费了一番力气才把沫涩抱回屋子里,我一个人在屋中急的团团转,最终找来了珮扇,拜托他去叫了坊中的大夫。 好在沫涩只是受了惊吓加上近日虚弱,好好睡一觉便没事了。 后来又被殇止知晓,告诉了祀柸,不知道那两男子会是什么下场。 我从回来便一直在哭,珮扇怎么安慰也不管用,他知道我是因为让沫涩碰上这种事觉得愧疚,只好又叫来了殇止。 “别哭了,他现在没事才是最好的。”殇止与我见面难免尴尬,但还是一贯地分清大局,绝口不提昨夜的事。 我不看他,只握着沫涩的手流泪,半晌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我要和他结婚。” 这话不知道是在说给他们听还是我自己。 珮扇呼吸一窒,想要说些什么,碍于殇止终究没开口。 殇止点点头,见我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小声叹了口气:“是吗。” 他不再多语,推门离去。 房门开合间有凉风吹起我的头发,粘在脸颊和泪黏在一起。 珮扇在我身边来回踱步,欲言又止,再想说什么房门却被打开,许陌君闻讯刚从外赶了回来。 他一身白袍,衣角沾了些水渍,我这才知道外面刚下起了雨。 “我刚在门口撞见殇止,”他掸了掸身上的水珠,“怎么了?” 珮扇望了眼他,又看看我,刚想开口就被我截去话头:“我要和沫涩成婚。” 许陌君听闻,一把将我拉着沫涩的手抽过去握在手中,手劲大的我手腕作痛。 他逼我直视他的目光,漆黑透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你再说一遍。” 我拧着眉,身子都怕地颤抖起来:“我要和他结婚。” 他应是明白我心意的。 所以许陌君不再言语,瞪了我几秒,当着珮扇的面狠狠咬了一口我的唇。 “你就和野男人过一辈子去吧!” 我从起床到现在还没吃饭,又闹了这一出胃疼的厉害,赶走了珮扇淋雨去拿了点吃食,不敢在外逗留早早回来了。 没想到沫涩已经醒了。 我脸上还留着泪痕,见他睡醒仍是脸色苍白,想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沐姑娘,”他斜躺在床头,“这是怎么了?”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湿漉漉的发尾沾在他被子上。 “你晕过去了。”我的手有点凉,本想握着他的。 “我们结婚吧,沫涩,别犟了。” 男子猝不及防听见这句话,一瞬瞳孔都缩小了。 但沫涩到底是个聪慧的人,想想便清楚我怎么会又提起这件事,脸色顿时不好了。 “沐姑娘和殇止公子怎么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我赧颜,他又道:“如果沐姑娘愿意放弃殇止,我就愿意同你成婚。” 我不知道是心痛还是胃痛,只觉得它们混杂在一起,揉碎了我的心肠,打乱了我的思绪。 他只静静凝望着我,无声地催促着。 “...我放弃他。” 水珠顺着我的头发湮没在被子里,晕湿了一块。 早就该及时止损的。 如前世和白画梨纠缠的种种,明明我和他都能有更好的结局,却双双走向了通往异世的道路。 我不能再去坚定地选择别人了。 如此在心中暗下决心。 “好。”沫涩抬手拭干我脖颈残余的雨水,“那我便放心同你成婚。” 他越过我的肩头往外看去:“殇止公子,你听见了。” 屋外大雨如注,越过屋檐的遮挡争先恐后挤进门廊,将屋外那人浇了个透。 风胡乱吹着,男子的身躯抵不住呼啸的狂风,广袖湿了一截贴在他的手臂。 他唇角挂着笑,双手却狠狠握着拳。 只看着沫涩,不再给我一眼目光。 “听见了。” 他说:“如此甚好。” -- 第五十九章 不到晚上祀柸就得了消息,直冲到沫涩门口。 我还在喂沫涩吃饭,本打算今日早早睡觉,看见祀柸的时候就知道又得一番纠缠。 “你还敢存这心思?”男子脸色阴鸷,见我与沫涩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语气更是不好了。 他眼神轻飘飘扫过沫涩苍白的脸,又如吐信的蛇一般紧盯上我:“想嫁给他,也得先将人赎出去。” “凭你们那点嫖资,以为能出得了倾城坊?” 沫涩身躯一颤,我本想说点什么,但被祀柸的气势压得死死的,身子僵的做不出动作。 他又往前逼近几步,只看着我:“本念着沫涩这几日受伤,想让他多休养几日。但你不知道,指名要他的人可不在少数。” 说完这句话,祀柸便甩袖愤而离去,当夜,便有人指了沫涩接客。 许陌君躲着我不知道去了哪里,殇止也不见踪影,我不顾沫涩反对,拉着他躲到我屋子里,当下便气急败坏要去找叁哥解决这些事情。 “沐姑娘......”沫涩见我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势,堵在门口不让我出去,“为了我不值得。” 我咬着唇,眼见身前人这几日被折磨的愈发消瘦,心口只觉压了块石头。 “祀柸不能这样对你。”我闷闷道,他到底虚弱,还是没能拦住我出门。 点了沫涩的那位客官在屋中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找了管事的鸨母讨说法,刚好遇到我急匆匆走过,鸨母便将我一把拉住了。 那鸨母唤作秦妈妈,不知是姓秦还是嫁了位秦姓的丈夫,年岁叁十,看起来仍是娇倩风采。 “沐姑娘,如今可有空闲,为这官人吹两曲?”秦妈妈也是火烧眉毛,倾城坊中本就少见女子,卖艺的更是寥寥无几,但也不能推了其他小倌去侍候,只想着先拖延时间再去寻沫涩。 我当下还不知那位客官是谁,只急着脱身,百般推脱还是说不过秦妈妈,半推半就被拉到了厢房。 是位女客。 此时她自然说不上什么好脸,但周身气度未变,像是官家小姐出来寻欢的。 我被抓的突然,身上一件物什也没备,秦妈妈又火急火燎去寻沫涩,只剩我在屋中和她面面相觑。 “这位客官,您瞅我也吹不了曲,要不您再换一人?” 她冷哼一声:“你们偌大的倾城坊,做的到底什么生意?我想点个人都点不了?” “哪里的话,”我低眉顺眼给她杯子里添茶,“我们坊里多的是貌美的男子,客官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你懂什么,你又没尝过沫涩的身子。”她直觉这句话说的过于粗鄙,喝了口水想掩饰一下尴尬,“我就认他的床上功夫。” 说不出我此时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满脑子都是想着把她打发走了。 “您说的是沫公子?”我站到了一个她看不见我表情的位置,开始乱编,“我听说他最近生病了,精力大不如前。” “我知道他病了,但秦妈妈说他已经可以接客了。”那女子狐疑望着我。 “您也知道这坊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一清二楚,”我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他怕是接不了客的。” “怎么说?” 我清清嗓子,打量了四周,确认门窗关上才道:“我听别人说,他这是染了什么脏病,想趁坊主还没发现把他赶走,再多捞几笔,也好为将来做打算。” 听完我这段话,女子脸上已经明显有了恐惧:“脏病?” 我走近她,压低声音:“说是那处奇痒无比,都有溃烂的迹象了。” “啊?”她转着茶杯,一口喝净,“那,那我之前也和他,我、我不会...?” “哎呀,这我可说不准,我也不是大夫。”我又为她将茶水续上,“但您最好还是注意点,他那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成的。” 忽悠成功。 那女子吓得急匆匆走了,一路连衣摆都不敢落地,走的飞快。 我心情大好,笑嘻嘻打算回屋子向沫涩说这个喜讯。 “你以为使这点小伎俩就能救他?” 我刚出屋门,背后便阴阴冷冷传来祀柸的声音。 “我能帮他一次就是一次。”我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他走至我面前,微微垂眼,面无表情:“你当真要嫁给他?” 我仰望他,只觉脖子发酸:“那又如何?” “不在乎殇止了?” 我喉间一哽,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该说什么。 “好。”他掐着我的下巴,“翅膀硬了,想往外飞了。” “也得看我让不让你飞,你能不能飞得起来。” 一夕之间我从倾城坊炙手可热的红人变成了人人可差使的打杂丫鬟。 祀柸派人将我从屋中撵了出来,给我分了坊中无人居住破烂不堪的一间阁楼。 好在他并未对沫涩下手,也让我稍微放宽了心。 那日起我再也没见过许陌君他们,就连倾城坊往日的繁华也甚少入眼。 每天只有打扫卫生这一件事可做,上到中庭,下至柴房,这些活均被我和另一个小厮包揽了。 不过短短时日我的双手就被磨出了几个大水泡,人也灰头土脸起来。 我知这是他在惩罚我。 他要磨我的锐气,让我低头向他认错,他便能将我掌握在他股掌之中。 但我偏不。 我偏要让他知道我对他的态度,对沫涩的态度。 我偏要伤他的心。 这样的日子过了仅仅半个月,事情便发生了转折。 白画梨又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