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 1:出轨 卫生间暖灯大亮,正进行一场激烈的原始交欢。 阮镜站在镜面前,低垂着头,眯起的视线中晃着的是她沉甸甸的乳,上头布满交错纵横的指印。 “江淮,江淮……”她甩着头发,嗓音染着哭意,“太深了啊……” “受不了了吗?”江淮低笑,大手抚过她不久前换上的黑色吊带袜,黑丝包裹住半边臀部,露出小穴的位置容纳他。 他看得眼热,掐住她一截软腰,操得更狠更深,女生纤弱的身子倒在洗手台上,两手将镜面按出指印,失了抬头的力气。 “呃啊……” 唇畔逸出甜腻呻吟,换来男人猛烈撞击,紫红的龟头一寸寸消失在穴肉中,套子遮不住阳具的火热感撩热她全身,她呜呜讨饶,两只乳颤出诱人乳波。 高潮来临比往常快很多,削瘦后背不住的颤抖,一对蝴蝶骨展翅欲飞,男人轻柔的吻落过去,下身动作不停。 “我不行了……”阮镜腿发抖,扶不住镜子,“我不想做了……” “爽了就翻脸不认人,谁教你的?” 江淮抓住她两只手臂展开,她像一只展翅的海鸥,被他捏住了命门。 粗硬的阳具飞快抽出没入,一次次强有力的抽插捣出更多淫水,挤出小泡沫挂在穴口,啪啪声淫靡异常。 “啊啊啊……” 她臀肉被他小腹撞得粉红,腰肢酸软,私处分泌一波波蜜水,润得穴肉泛光艳红。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嗯啊着叫唤。 “爽吗?”射精时他凑到她耳边,恶劣询问,“你男朋友能让你这么爽吗?” 阮镜一根手指不想动,浑身汗涔涔如从水中捞出来,她闭眼缓了一会儿,扭头看他去了套子后暴露在空气中的欲望,流着液体的小穴缩了缩。 她摸到一旁的眼镜戴上,普普通通的黑框眼镜,让江淮想到他读书时的那些学霸女生,放在人堆里不会注意到她,安安静静待在角落,平凡而普通。 刚见到阮镜时,他就是这样的感觉。 谁知道脱了衣服的身体这样有料,也这样浪荡。 “说话。” 他探进她双腿间,那里泥泞不堪,稍微拨弄两下,贪吃的小穴开始蠕动收缩,吸裹住他手指。 “呃……”阮镜来了感觉,她一直知道自己性欲强,可惜她的男朋友貌似性冷淡,以至于阮镜宁愿自己解决,后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男友性冷淡。 那是偶尔发现他的撩骚记录,备胎被他标了一二叁四号,今天约这个,明天约那个,精力都用到别人身上,到她这里当然没有兴致。男友曾对备胎叁号说阮镜在床上像一条死鱼。 阮镜装作没看见,转头下了约炮软件,精挑细选约到了江淮,时年二十七岁的江淮腹肌六块,身材保养得当,颜值也比男友高。事实证明是男友技术太差,她在江淮床上高潮了叁次,他说她淫荡。阮镜觉得,这是夸赞。 至少比死鱼这个形容词要好许多。 阮镜想到男友的脸,心里一沉。 他是她的初恋,从高中两人就在一起。从发现他出轨到现在,不过一星期。 她不会分手,她期待着他发现她也出轨的那一天,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此刻她凝视着江淮的眼眸,认真道:“你比他强很多。” 也许男人在这事情上总有些虚荣心,江淮摸摸阮镜的脸,笑了,抱着她进房间。 不出十几分钟,室内响起女生低低的呜咽声,叫了一屋的春色。 -- 2:糟糕的约炮体验 阮镜当晚打车回学校,第二天去上课,手机上张林羽发来消息,说中午来接她下课,和她一起吃午饭。 你看,人类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 明明前一秒还在其他女人身上弛聘,现在转头来约她吃饭。 阮镜也奇怪。 因为她回:好。 一切按部就班进行着,可惜下身的难受提醒她:你昨天和别人上过床。 讲台上老师讲得热火朝天,阮镜罕见地发呆走神,那些激烈画面溜进脑海,化为热流打湿内裤。 啊,偷情的滋味会令人上瘾吗? 阮镜认为会的。 和张林羽吃午饭时,她心不在焉喝着他买来的奶茶,避着他打开约炮软件。 张林羽问她晚上有没有安排时,她锁定了叁个目标。张林羽邀请她周末出去看电影时,阮镜和那个叫亚斯的白人男孩加上了好友。 “镜镜?”张林羽朝她挥手,有些迟疑,“看什么呢?” 阮镜头也不抬,“同学发来的表格。” “哦。” 张林羽多看了眼她手机,没看到具体内容,只看见是个聊天页面,他放下心。 “那周六……” “周六我有事情。”阮镜打断他,扶了扶黑框眼镜,镜片下的眼镜平静无波,“导员让我帮他做个ppt,下周一前要给他。” “……哦。”张林羽惋惜地叹气,手上快速切换第二个微信号,给备胎一号发:老婆,我买了电影票,周六我们出去看电影啊? 两人离开食堂时,不约而同露出笑意。 备胎一号发:好呀。 亚斯发:姐姐,我的尺寸符合你的要求吗? 附带一张性器照片。 肉粉色的,长度令人咋舌,比阮镜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让她渴望。 她火速约好周六见面的时间。 经过交流,她得知亚斯六岁跟随父母来到这里,今年刚满十八,他已经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出于安全考虑,她要求亚斯要去做身体检查,同样的,她也会做。 为了有一次完美的约炮经历,她问亚斯需不需要她准备什么。同样的问题,她问过江淮,江淮希望她穿上一条黑色吊带袜,而她希望他给她一次满意的性体验。 亚斯说:【我喜欢用舌头】 舌头发的是emoji表情。 阮镜还没被人舔过呢,回:可以。 更加期待了。 周六那天,她如往常一样出门,室友问她去做什么,她说去帮导员整理资料。 万事有导员挡枪,这就是辅导员助理的好处。 和亚斯的见面在一家星巴克,她那天怎样见的江淮,今天就怎样见的亚斯。 初次见面,亚斯夸她清纯。 阮镜笑了笑。 普普通通黑长直,配上普普通通黑框眼镜,亚斯没有说她老土已是不错。 下午,两人看了场电影,就是张林羽约她的那部电影,是甜甜腻腻的爱情故事。昏黑的电影院容易滋生情愫,在情侣厅表现得淋漓尽致,电影过半,亚斯低头亲吻她。 他嘴里有绿箭的味道,阮镜暗笑,勾住他脖子回应他,男孩吻技很棒,浅浅含着她舌头吮吸就教她神魂颠倒。 看完电影,吃完晚餐,两人打车前往酒店。 酒店电梯上升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她的模样,有些恍惚。 至少两周之前,她还不是这样的。 与亚斯十指相扣进房间,洗完澡,正餐开始。 他确实喜欢用舌头,口技也不错,差点将她舔到失禁。 给她舔完,亚斯恳求她帮他舔一舔。 阮镜之前没被人舔过,也没有给别人口过,现在看着这金发碧眼的男孩,她摸了摸他的脸,低下头含住他龟头。 一个龟头就很大了,它在阮镜的口中肿胀一小圈,女孩子小小的口被撑得鼓起,她不得不跪起来,寻求更舒服的姿势含住他。 含住叁分之二已是极限,龟头顶着喉咙,一阵恶心感涌上来,阮镜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口交真的好累人。 她只有这一个想法。 亚斯扣住她的后脑,上上下下动着,她柔软的唇舌胡乱舔弄各处,扫过龟头时,他的反应最强烈。 她无师自通,两只手裹住睾丸慢慢揉,嘴巴偶尔用力吸他,亚斯的赞美之词一个接一个往外冒,享受地叫着。 男生也会呻吟? 到一个新知识。 两人动情至极,他迫不及待戴上避孕套,进入的时候犯了难。 阮镜直接化身咸鱼,和亚斯干瞪眼。 原来真的会有这种问题—— 尺寸不匹配。 到这种程度,谁都不想放弃,亚斯舌头手指齐上阵,给她做了好久扩张,艰难地挤进龟头部分。 阮镜疼得吸气。 但仍然鼓励他继续。 也许到后面就爽了呢? 可惜她的想象很美好,亚斯进去一半时,她额头上刷刷冒汗,身体控制不住弓着。 亚斯揉了把头发,吐着气慢慢退出去,退到一半许是摩擦到她敏感点,她短促地哼了一声。 亚斯眼睛亮了亮,掰开她的腿,凭着他阅女无数的经验,用一小部分阳具进行抽插,阮镜的反应越来越平和,从最开始的哭泣到后来小声呻吟,狭小的穴在初次高潮后逐渐容纳下他的巨物。 这样的姿势太深了,阮镜坐在他身上,女上位显然舒服很多,她只吃进去一点就可以得到快感,于是偷懒地连他叁分之一都没有坐进去。 亚斯抓耳挠腮,说尽好话,终于是看她一点点坐下去,直到整根没入,女生尖叫一声,皱眉倒在他胸膛。 亚斯却兴奋了,勾着她下巴同她接吻,有力的腰部挺起,尽情碾压丰沛穴肉。 那根巨物几乎要将阮镜撑裂,她哆哆嗦嗦承受了十几分钟,在下次高潮后果断推开他,选择用别的方式帮他。 最后亚斯射了她一嘴。 初次尝到精液的味道,阮镜抿着嘴巴感受了一下,这味道和亚斯这个人一样,干干净净,没有腥臊味,只是有点怪。 她在亚斯期待的眼神中吞下去。 男生的兴奋点被激发,拉着她想要再做一次,被阮镜拒绝。他又提出下次继续,同样被阮镜说不。 这人的床品算好,可是尺寸……原谅她真的承受不来。 两人分别时,亚斯颇有些遗憾,在夜里吹着冷风的样子像极忧郁王子。 阮镜坐上出租车回学校,走路时阴道疼痛,她打开手机,找到亚斯的联系方式,选择拉黑。 -- 3:姐姐的老同学 这次约炮令阮镜对性事产生了恐惧心理,无欲无求过了大半个月,期间张林羽暗示过她,被她装傻糊弄过去。 幸好张林羽鱼塘众多,后面没再找她,估计是去和别的女生翻云覆雨了。 国庆节时,她姐姐阮初绵约她出去玩,阮初绵年长她七岁,现在在一家外企工作,比起阮镜这糟心的感情生活,阮初绵显然正常多了。她与男友在高中期间相识,十年爱情长跑至今,不出意外明年五月会结婚。 说起阮初绵,她曾经见过张林羽,暗暗对阮镜说他看着就像花心的人,阮镜一向我行我素,只当是耳旁风,眼下被她说中了,阮镜心情复杂。 十一去旅游时,她对阮初绵提起这事。阮初绵做了一回预言家,尾巴翘上天,“看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回头这事让你哥哥知道,他笑死你。” 阮初绵有一个龙凤胎弟弟叫阮初城,阮初城考了公务员,正在体制内基层勤勤恳恳工作。阮镜从小就和阮初城不对付,当然不会给他看笑话的机会。 “你要狠狠报复他。”阮初绵严肃着脸,“知道吗?不能吃亏。” 阮镜不会吃亏。 和姐姐游玩的时候,遇到她一个老同学,听闻是刚失恋出来散心。老同学高大帅气,小麦色肌肉充斥力量。初次见面,阮镜表现得无比乖巧,一口一个哥哥,成功搞到哥哥微信。 都是成年人,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懂对方的意思。旅行结束那天,阮镜谎称和同学出去逛街,走进一家酒店。 叫林赫的哥哥等待她已久,抱着她去浴缸共浴,水面飘着他铺好的玫瑰花瓣,她在他的带领下,用两只脚心裹住他肉棒,有些生涩地进行足交。 到一个技能,阮镜很快意。 浴缸的水放空,他戴着套子进入她,他的阳具不长,但是又粗又硬,捣她穴捣得也狠,要将阮镜的魂都撞飞了。 “林赫哥哥,太粗了……”她叫着他喜欢的称呼,眨着无辜的眸,双手抱住腿,乖乖挨操的模样让男人欲血沸腾。 林赫分手后没有过性生活,乍一遇见阮镜这么个勾人妖精,险些直接交代了。 “我的乖镜镜,哥哥慢点。” 嘴上这样说,动作却是没慢过。 阮镜对这个炮友很满意,慢什么?不需要慢,就是要这样干她,把她干飞才好。 后来是真的受不住了,她跪在床上哭着往前爬,被林赫拽住一只脚踝拽回来,掐着腰接着操,边插,边问她爽不爽?是不是小骚货? 阮镜悄悄翻着白眼,配合他说:“爽的,我是小骚货……林赫哥哥最厉害了……” 他喜欢说她骚,也热衷于让她承认自己骚,说了几遍,阮镜哼哼着装没力气,就是不开口,在心里把他划进了黑名单。 实在不说,林赫不能真把她如何,少点情趣罢了。他不知他引起了阮镜的反感,事后表示以后还想约,并且说和她做爱很爽,后半句让阮镜稍稍称心,半推半就让他亲了一会儿。 她没有和他过夜,怕他半夜发情,她可受不了被他一遍遍问她骚不骚。 她在微信上说:【林赫哥哥,这件事情是我糊涂了,你千万不要和我姐姐说,不然我就完蛋了,我会被她打死的。】 林赫自然都说好。性欲得到满足的男人,是没有脑子的。 几天后,阮镜悄悄删掉林赫,这段露水情缘不留下一点踪影。 -- 4:纯情小学弟 十一回学校,张林羽再次来约她,他惨兮兮地说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出去玩过了。课业永远是最好用的挡箭牌,她有一万种办法拒绝他。只是提到张林羽,免不了想起从前。 两人高考后,她把第一次交给他,大一的时候,他们几乎每周都要出去开房。 现在想想她可真傻,守着一个活不好的男人过了这么久,以后不会了。她随手翻着约炮软件,暂时没找到称心如意的男人。 微信上有高中学弟来和她聊天,她对这个学弟有印象,高中追过她一段时间,她和张林羽在一起之后,这事不了了之。 这位学弟最近经常来找她,换做从前,她会保持一定距离,甚至无视他没有用的消息,现在嘛…… 她顺手回复几句,聊到高中,打开两人的话匣子,学弟说他想回去看老师,阮镜说她也想,于是两人约好下个周叁回高中去。 到了下周叁,阮镜告诉张林羽,她要回高中。看望老师啊,这是多么令人无法拒绝的理由,兴冲冲想要约她吃饭的张林羽无奈放弃。 阮镜是个好学生,从小好到大,更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回去看望,接受的都是老师慈爱的目光。出来时是下午,阮镜说自己肚子疼,虚弱地往程天阳身上倒,程天阳也上道,要带她去宾馆休息。 她带了身份证,他没有带,阮镜勉为其难找了家不太正规的小宾馆,进去时主动牵起程天阳的手。明示到这种程度了,程天阳再不懂就是傻子。 阮镜没想到的是程天阳是个处,纯到连入口找不到。她像个知心大姐姐,帮他戴套,引领他到入口,纯情的小处男插进去没动几下就射了,脸涨成猪肝色。 阮镜觉得有趣,告诉他没关系,主动帮他口了一会儿,程天阳感动到要落泪。这次再进来时明显好了很多,处男总是毫无章法并且充满干劲的,乐于开发阮镜身上的每一处地方。他手指按在她菊花那时,她吓得一哆嗦。 “那不行……”她拂开他的手,满面娇羞,“学姐前面的洞不够你插吗?” 约炮对象不同,方式也要不同。面对江淮、林赫这种,她倾向于扮演弱者,她越是求饶,他们干得越凶。面对程天阳,她倾向于主导地位,实行鼓励式教育。 程天阳印象里冷漠的学姐忽然成了这样,他激动又兴奋,怕伤到她,也怕惹她不高兴,狂点头说够够够,彻底放弃打那朵菊花的主意,专心致志弄前面这个水帘洞。 阮镜夹着他,媚叫呻吟,“你好厉害……我要被你弄死了~” 程天阳一个高兴,射了。 “……” 阮镜鼓励不动了,让他给她舔一舔,到了次高潮后,这家伙又顶着一根硬邦邦的鸡儿要插穴,阮镜看在他口活勉强过关的份上让他再试一次,这次依然没有良好的体验,只知道蛮干,她仿佛见到了翻版张林羽。 她假装爸妈给她发消息,洗完澡后和他告别。程天阳虽然单纯了点,但知道阮镜没有跟他谈恋爱的意思,他走前依依不舍亲了亲她嘴唇,那眼神好像阮镜命不久矣。 阮镜无所谓他怎样想,只是她约炮黑名单上又添了一位,并增添一条新标准:不要处男。 -- 5:世界如此小 十月中旬,阮初城升了个小职位,兴致勃勃请阮镜吃饭,诚然他升职有他自己努力的因素,更多是在于他们那个有人脉的爸。看在他一片好意,阮镜没戳穿他。 席间他提到张林羽,“你和你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了?” 阮镜心生警惕,“还好。” 阮初城贼心不死,苦口婆心劝说她:“哥哥劝你一句,快分了吧,他不靠谱,你分了我再给你找一个,我有个发小刚从国外回来,现在在A大当教授,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换做往常,阮镜会说:你自己没有女朋友,就见不得我好。然而现在,阮镜看着预言家二号的哥哥,问:“你发小年纪多大?会不会秃顶?” “怎么会!”阮初城一拍大腿,兴冲冲把发小微信号推给她,“他和我同岁,发量比我还优秀,就是最近可能有些忙,不会及时回你消息。” 阮镜看到他推过来的微信名片,昵称简简单单一个江字,“他叫什么?” “江淮。” 阮镜:“……”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和阮初城同岁,她记得那个江淮今年也二十七岁,职业同样是老师,她以为充其量是高中老师。世界这样小,想睡睡教授,原来她睡过了。 阮镜摇头:“再说吧。我不喜欢不及时回我消息的。” 阮初城为妹妹的挑剔扼腕叹息,“你就守着那个姓张的过吧。” “嗯。” 阮初城气死。 十月份有个校运动会,张林羽会参加一项长跑,邀请阮镜前去参观。阮镜去了,从打call到他冲到终点后给他一个拥抱,谁看了都夸他们感情好。张林羽对女朋友的忠诚度很有自信,当然,这自信源于他对他隐瞒众多鱼塘的能力更有信心。 两个人坐在操场外面休息,张林羽提出新开了一家恐怖密室,想带她去试试。阮镜对那东西兴致缺缺,鉴于再拒绝下去恐引起怀疑,她退让一步,同意周末和他去欢乐谷。 阮镜去过那地方,兴许和其他人来会有乐趣,和张林羽来,她觉得每一项游乐设施都无聊至极。秉持着钱不能白花的念头,她玩了几个不刺激的。 夜晚中央大道的烟花绽放时,张林羽想吻她,阮镜正欣赏绚烂的夜空,冷不丁一张闭着眼睛的大脸出现,她一阵恶寒,捂着肚子说:“我有些不舒服,想去卫生间。” 张林羽表情紧张,“用不用去医院?” 阮镜摇头,推了人去卫生间,队伍排到外面,前面是对小情侣,男的高大帅气中透着一丝……眼熟? 哦,江淮。 博导这么闲吗?还能陪女朋友出来玩。 阮镜默默低下头,可惜男人已经发现她了,转头和她打招呼。女生问这是谁,江淮说:“一个朋友。” 等女生进去了,江淮告诉阮镜:“我一个学生,压力大闹着要自杀,带出来散散心。” 阮镜由衷赞叹,“你是个好老师。” 江淮笑了笑,看起来不太想接受她的夸赞。 阮镜出来时,江淮和女生都离开了,张林羽跑过来问她刚刚那人是谁。阮镜答:“一个朋友。” 张林羽狐疑,“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哥哥的发小。” 张林羽知道她哥哥不喜欢他,提起阮初城,他没再追问。 出来玩,张林羽理所当然想开房,阮镜谎称她来了姨妈,张林羽说:“我记得你姨妈不是这个时候来,镜镜,你最近好奇怪。” 阮镜疑惑,“我看你才奇怪,我刚刚肚子疼就是因为来了姨妈,你如果不相信,可以亲自看看。” 张林羽被怼得没声了,他自然不想看女人鲜血淋漓的那处,别说看了,就是闻着那味道,他都受不了。他有些后悔今天带阮镜出来,什么没碰到,还搭了不少游玩的钱。 算起来他们从开学后就没上过床,他憋了这么久,一身的火没处可泄,决定今晚找个声甜的妹妹叫给他听。 -- 6:勇猛的健身教练 阮镜有个热衷于玩剧本杀的室友,室友最喜欢玩凄凄惨惨的情感本,每次玩完都要回来哭好久,据她所言是越哭越爽、越虐越爽。 今天她拉着阮镜去玩,室友问她要不要带着张林羽,阮镜不想被那晦气的家伙打扰心情,说他最近很忙,没时间出来玩。单纯的室友相信了,叨叨着太可惜了,里面有对角色特别适合情侣。 阮镜问了是哪个角色,把名字记在心里。去了后她假装在两个角色里纠结一会儿,美名其曰要体验凄美的爱情,选了情侣中的女性角色。男性角色是个肌肉健壮的健身男,和阮镜一样是新手,肌肉男分外纯情,最后哭得比阮镜还凶。 事实上阮镜只是掉了两滴眼泪,剧本到最后,主持人把他们叫进一个小房间,按照流程诉说彼此情感,肌肉男一个冲动抱住她,完全代入进角色,哭唧唧地诉说他没有故意抛弃她,阮镜抱着他安抚他,搞到了肌肉男的微信号。 叁天后的酒店里,她娇弱的身子挂在他身上,享受到抱着肏的愉悦。 肌肉男职业是健身教练,健身教练果真不同凡响,阮镜竟能体会到站立69式,她头部朝下,死死抱住他的屁股,含着阳具的时候自己也被舔。虽然血液倒流感有些难受,但这出其不意的姿势令阮镜高潮迭起,喷了他一嘴的水。 第一次潮喷,这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情。 她对他的床技满意到愿意满足他的恶趣味,他喜欢用后入式,让她自己动,动得慢了,会被他按下去一顿狠肏,等她快到高潮,他再猛地抽出去。 如此往复,阮镜眼里流出的泪和下面有的一拼,她被欲望折磨得发疯,掰着两瓣臀肉露出水淋淋的穴,求着他,“好哥哥给我嘛……镜镜想要大肉棒插……” 韩峰握着肉棒啪啪往她穴上打,粗喘连连,“插你哪啊小淫娃?” 阮镜羞答答,“插、插小穴……” 韩峰啧了声,大掌拍拍她白嫩嫩的屁股,“文化人说话就是不同,淫娃,到底是插哪?” 阮镜呜咽着哭出声,哑着一把嗓子,“是小屄……镜镜的小屄好痒啊……想被哥哥插坏……” “镜镜真乖。” 韩峰满意了,噗嗤一声挺腰进去,阮镜被逗弄敏感的身子反应强烈,不出几分钟就尖叫着泄了。 他抓起她,放到门边,露出恶劣的本性,“一会儿开了门,镜镜别叫的那么大声,引来其他人想操你,那可不好。” “开门……”阮镜讷讷重复,小嫩屄一缩一缩,她没有表现出拒绝,韩峰利落地打开门。他约摸这招和很多女人玩过,熟练得很,一手抬起她一条腿,对着空荡荡的走廊操穴。 “啪啪啪——” 满走廊都是肉体碰撞的声音,阮镜一手捂住嘴,仅剩的一条腿支撑不住,抖个不停。她没玩过这么大胆的,有点担心。 韩峰掐着她一边奶子,在她耳边说:“放松点,你快把我夹断了。” “呜……”阮镜后悔了,摇头,“关门,我害怕……” 炮友和情侣的区别此时显出来了,韩峰不肯关门,他觉得这样刺激。阮镜狠狠掐着他手臂,把他掐得痛了松开她,她飞快关上门,反手给他一巴掌。 韩峰被她扇懵,这才意识她生气了,想过去哄人,阮镜一件件穿上衣服,戴上那副黑框眼镜,恢复成死气沉沉的模样,当着他的面拉黑他。只是露水情缘,韩峰犯不上拉下脸去挽留她,这个淫乱的下午随着阮镜走出酒店而结束。 -- 7:他真渣,她真傻 若说亚斯那次是给她生理上的恐惧,韩峰这次就是心理上的抗拒。 想找一个活好又尊重她的炮友那么难吗? 步入寒冬,课业繁忙,阮镜决定暂时做回清纯女学生。她这次是真的忙于学习,推掉张林羽的约会也理直气壮多了。有次把张林羽逼急,问她是不是出轨了,阮镜叁天没和他说话。最后张林羽忍痛买了一条上千的项链赔礼道歉,阮镜要不要?当然要。 张林羽家境良好,这个礼物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阮镜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她就是猪。连阮初绵知道这事,也调侃:“我要是你,我就把这个挂到闲鱼上卖了。” 阮镜发现一条新商机,整理好张林羽送她的东西,全部挂到闲鱼上。 也不是缺钱,就是喜欢未来前男友送的礼物变现的感觉。 …… 小丽是一名普通高中生,网恋谈了个男朋友,男朋友人帅嘴甜,常常哄得她娇笑连连。最近快到她生日了,她心仪一件JK制服已久,奈何是个绝版货,无奈之下登上闲鱼,往常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小裙子,今儿居然出现在首页。 还等什么?买它!买它!买它! 张林羽睡着前手机震动,原来是备胎五号发来闲鱼链接,话里话外暗示他:老公,我想要这个。 张林羽在钱的事情上一向大方,宝贝说买,那就买。 进入梦乡前一秒诈尸坐起。 那条裙子,他好像给阮镜买过。 翻到那个链接,找到卖家主页,张林羽眼前一黑。 这是阮镜的闲鱼号。 …… 阮镜睡前经历了信息轰炸。 【为什么要卖我送你的东西?】 【你很缺钱吗?】 【阮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 阮镜眼皮打架,【最近是有点缺钱,犯了错误,生活费减半,我要吃不起饭了。】 张林羽一听,立马转过去520,阮镜秒收,配上一句谢谢,晚安。扔了手机睡觉。 渣男的钱就是香,存着不用也是香。 张林羽打算好好教育一下阮镜不能随便卖男朋友送的东西,被一句晚安砸晕了头,他删掉对话框里成片的文字,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不对劲。 阮镜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他了。 他第一次送她礼物时,是高中,一个小小的水晶球都能让她兴高采烈,后来被她哥哥碰碎,她难过许久。他那时觉得她矫情,一个水晶球而已,至于吗。她又是好哄的,他补送了一盒巧克力给她,她把里面的金箔纸折成小爱心送给他,被他放到盒子里。后来搬家了,盒子不知道丢哪了。 再后来……她的文静变成了无趣,在床上的羞涩变成死鱼。不是她变了,是他。 源于什么?是网站上陌生妹妹的一句:哥哥文爱吗?还是假期时和女网友整宿整宿的连麦。又或者是,游戏里瞒着她悄悄挂起的cp。不,他不用瞒,阮镜不喜欢打游戏,她这辈子都不会发现他在游戏里有另一个老婆。终于欲望的阀门轰然打开,他对她的情意彻底消失在漩涡。青春期时问她:你介意多个男朋友吗的张林羽早就死了,现在的张林羽嫌弃她数年如一日的发型,嫌弃她不会打扮,也嫌弃她话少不黏人不撒娇的性格。 若是有人问他,现在最想和阮镜做什么?他会说:操她。 毕竟,千里迢迢去找备胎们那样麻烦。他不喜欢麻烦。 张林羽觉得他真渣,也觉得阮镜真傻。他预订好烛光晚餐,写了一篇真情实感的小作文,点击发送。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就好像做完这些,明早一醒来,听话乖巧的阮镜又会回来了。 -- 8:了解他什么 阮镜第二天早看见那小作文,只想说两个字:蠢货。以前的她也是蠢,为了这点没有诚意的东西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周六没有时间出去,要去图书馆学习。】 【我这学期考试任务重,你理解我一点好不好?】 高考后她一意孤行,放弃家里人都劝她报的师范,选择机械专业,这学期开学就累成狗,能出去约男人已是不容易,何况去陪张林羽?他想得美。 她整理好裙子,准备去邮快递,看见女生发来的地址,陷入沉思。这城市她见过,那次偶然发现张林羽第二个微信,里头快十个备胎晃花了她的眼,其中有一个备注就在这个城市。再结合张林羽发现她闲鱼的时间点……阮镜摇摇头,不再多想。是他的备胎又怎样?赚渣男的钱更爽。 这学期有个任务繁重的课设,那叁周时间,阮镜灰头土脸,气色差到极点。阮初城来约她出去吃饭就是这个节点,阮镜性格闷,不喜欢去饭局,偏偏阮初城一再保证耽误不了她多久,又扬言大不了他帮她做课设。阮镜回了句你会个屁,看在哥哥这样有诚意的份上,答应了。 阮初城叮嘱阮镜要好好打扮一下,阮镜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以至于到达饭店后,她想把阮初城揍一顿。 他怎么早不说——江淮也会来。 这绝对是她最邋遢的时候,因为连续熬夜,她脸上黑眼圈显着,痘痘也有几颗,脸色看着焦黄不健康,总之往那一站,哪哪都是不好看。她平时不在意她的形象,在这个大多数女生都会化妆的年代,她不会涂口红也不会打粉底液。就是这样一个阮镜,现在都感受到一丝丝的尴尬。 江淮看见她也是惊讶的,阮初城只对他说他妹妹会来,结果来的这是谁?是和他在床上坦诚相见过的人。 他们在阮初城的热情介绍下打了招呼,好好一顿饭吃得像相亲,中途阮初城以太热为由出去透透气。 气氛尴尬到要结冰,阮镜在心里骂了哥哥千百次。 阮初城什么鬼,鼓励她出轨吗?虽然她给张林羽戴了不止一顶绿帽子,但不能戴得这么明目张胆啊。 她抿着一口果汁,悄悄看江淮。这人给人的感觉一如既往清冷疏离,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就是这个气质成功骗过阮初城,阮初城一直以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阮初城有意搭线,好半会儿不回来,最初的尴尬过去,这两人的聊天内容渐渐走歪。 江淮说:“如果我知道你是初城妹妹,我不会约你的。” 阮镜却想,如果当初就知道他是阮初城朋友,她会留下他的联系方式,日后多约几次,多刺激。说起来人帅活好又尊重她,江淮不就是吗? 她问:“江老师,你最近忙吗?” “挺忙的。” 江淮意味深长看她一眼。 阮镜的脚伸到他旁边,裤腿和他的挨着,“一点时间都没有吗?那怪可惜的。” “如果你硬要说时间,挤一挤可以有。” 江淮大手绕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他感慨着今年冬天有些冷,手指一层层探进绒裤,直到碰到她的肌肤,还是记忆里那样嫩滑。 “江老师,”她放低声音,“轻一点。” 他呵笑,“是要轻一点吗?” 阮镜一瞬梦回两人上床时,男人赤裸有型的胸肌紧贴着她,唇瓣磨着她耳垂问她:“真的要轻一点吗?” “哼……”她脸蛋绯红,禁欲已久的身子柔成水,“重一点……我喜欢江老师重一点……嗯,那里不行……” “妖精。” 江淮眸子沉下来,慢慢松手,又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要叫得这样荡,你哥哥会以为我在对你做什么。” 阮镜摸摸滚烫脸颊,“难道不是吗?江老师,你还有什么没对我做过的呀?” 江淮被她一口一个老师叫得心突突跳,“下次你不要这样叫我,我会觉得我在犯罪。” 相差七岁的年纪,她确实像他的学生。 下次?阮镜弯弯唇角,“好的。” 分别时,江淮说:“期待下次见面。” 阮镜笑了,“我也是。” 阮镜脾气沉闷,阮初城见她笑得开心,眼睛瞪直了。嗯,有戏。 剩下兄妹两个人,阮镜一巴掌拍在阮初城后背上,笃定,“你有病。” “你才有病。”阮初城不甘示弱,想起自己二十七了,咳了声挺直腰板,“我不跟小孩子计较,阮镜,我这是看在你被出轨的份上才好心帮帮你……” “你怎么知道张林羽出轨?” “……阮初绵说漏嘴了。”阮初城摸摸鼻子,妄图补救,“镜镜,我这个兄弟人品家境都没得说,一般人我还不介绍呢。” 阮镜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你真不了解你这个兄弟。” 初次约炮时,她就知道江淮经验丰富,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这样,她不会和他约,毕竟她追求完美的体验。 “我不了解难道你了解?” “对,我就了解。” 了解他有多长有多粗有多硬,也了解他喜欢什么姿势。 “你了解什么啊你了解?你难不成知道他发了多少篇论文?还是他哪哪年又得了什么奖?” 阮镜拍了拍哥哥肩膀,郑重其事,“我怕说了你心梗。” 阮初城一头雾水。 到底了解江淮什么啊? -- 9:哥哥的鞭子又长又硬 课设这叁周的时间,阮镜每天和张林羽说话不超过十句,到后来更是连早安晚安都懒得发了。临近答辩那天,阮镜收到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张林羽的狐狸尾巴很难抓,她雇佣的侦探跟他这么久,终于拍到了他和其他女生去开房的照片。 据侦探所言,张林羽在这家酒店开了一星期房,阮镜猜测应该是某个网恋女友来找他,这渣男就带去把人家睡了。她让侦探继续跟继续拍,有新的情况及时告诉她。 第二天下午,为期大半个月的课设告一段落,阮镜在寝室补觉一下午,醒来收到侦探新传来的照片。张林羽当真放飞自我了,大咧咧地带着人去逛超市、看电影。阮镜一一保存,隔几天约江淮出去,订的酒店就是张林羽约妹子的那家。 如阮镜所说,江淮是一个相对来说尽职尽责的好导师,和她进了酒店房间,他还在微信上回学生消息。阮镜在旁边等了又等,等的不耐烦了,被他往穴里塞了个跳蛋。 他长指推着跳蛋没入深处,仅外露一根淡紫色的线,然后摸摸她脸颊,让她自己先玩。 “唔……”阮镜从后面抱他,将那小巧的遥控器塞进他手中,拖着调子,“你不想试试掌控的感觉吗?” 江淮沉默,又笑出来,说她:“会勾人了。” “人总是要成长的。”阮镜探进他白衬衫,找到他凸起的乳头揉捏,后果是那小跳蛋没停下来过,她全程抱着他的腰,玩得激烈了,她眼泪润湿他的衣衫。 “哎……”她轻轻吐气,在某次高潮后伏到他双腿间,放出那个狰狞的巨物,那东西被她叫硬了。阮镜一手握上去,接收到他危险的注视,她笑,张嘴含住龟头,舌尖抵着马眼舔砥。 江淮吸了几口气,摸到遥控器调到最大档位,勾起她下巴欣赏她陷入情欲的模样,“这几个月没少吃男人鸡儿吧?” 阮镜眸里盈着一汪水,不答只笑,待他松开她,继续低头含住,圆润的小屁股一耸一耸,雪白嫩滑的两瓣肉,让他想掐着蹂躏。 手机上学生还在说着什么,江淮的回答变得敷衍,学生似乎察觉到了,以一句您先忙为结束。他扔掉手机,准备好好收拾她,却被她按住手,他看着这小妖精拿起手机,拨到一个通话页面,她说了句什么,江淮脑子炸开了,差点射在她嘴里。 她说:江哥哥,你猜我隔壁的男朋友能想到我在吃你的鸡儿吗? “隔壁?”他声音沉沉,浓烈情欲压制不住,“阮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嘘。” 阮镜按下通话键。 她紧紧盯着江淮的脸,嗓音沙哑,“林羽,你猜我在干嘛?” 张林羽此刻并不好过,操得正爽接到女朋友的电话,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异常敷衍,语气轻飘飘的,“猜不到。” 阮镜舔了下江淮的肉棒,像舔冰激凌那样,她砸吧着嘴,眯着眼睛好像回味,“我朋友今天来,我在吃东西,你要一起来吗?” 穴里的跳蛋更猛了。 男人表情变冷。 张林羽说:“不了吧,我在图书馆呢,先不说了啊。” “等等——”阮镜手指帮他撸得飞快,偶尔唇舌触碰上有强烈的水声,“你不想知道我在吃什么吗?” “我真在图书馆呢,回头再跟你说,挂了。” 张林羽急急忙忙挂断电话。 阮镜笑出声,“他好蠢,这都听不出来吗——唔!” 她后脑被按住,江淮扶着她的头发进进出出,快速在她嘴里做活塞运动。 “吸一吸,妖精。”他命令她,“别跟我说你不会。” “唔唔唔……” 阮镜哪有说话的机会,她的嘴巴被填满,满嘴都是他的味道,她太久没给男人口过,适应了一会儿找到感觉。江淮惊愕她的口活,腰眼一麻,没绷住,射了她一脸。 他有些过意不去,拿纸巾给她擦拭,这放荡的姑娘淡定对他说:“还差内射,我就集成大满贯了。” 江淮失笑,把她抱起来,带到床上,趁机按了按那朵后庭花,“这也开发过了?” 阮镜摇头。 她对肛交没兴趣,一是疼,二是不干净。 肉茎撑开她穴口时,她说:“我男朋友在隔壁和别的女生上床,你在这里操我,江淮,刺激吗?” 江淮居高临下看着她,黑眸幽深,“别人的女朋友,睡起来确实刺激。” 别说他了,她也比平时更湿更敏感,叫床声又骚又浪,偏偏嘴上含着不要、慢一点、受不了……成功激发江淮的欲望,他将她腿掰成一字型,让她数数,每逢叁的倍数重一点,五的倍数整根喂给她,其余时间都在外面磨她,阮镜一边骂他狗,一边数数,有时候数到一半,他不守信用,进来一顿狠肏,她就忘了她数到哪。 重新数到25,他仍然不进来,阮镜哭着去抓他,软声求着,“好哥哥,二十五了,快进来……哥哥我想要……” 他坏惨了,逼她说到底哪想要,阮镜在韩峰床上说过一次,这次说出来顺嘴多了,“小屄想要……要哥哥的大香肠喂饱镜镜呜呜……” 江淮自问受不了这样的阮镜,沉默寡言的女生浪起来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怜爱地摸摸她脸蛋,“趴过去。” 阮镜换姿势的间隙也在勾引他,“哥哥要重重的,每一下都要重重的。” 他笑骂:“淫娃。” 他按着她的腰压在她身上时,有悠扬的铃声响起,是阮镜的手机。 两人动作一停,阮镜顶着通红的眼回头,“手机给我。” 江淮扫了一眼来电人,“你男朋友。” 阮镜的心瞬间提起,她握住手机,如临大敌,“你慢点动。” 江淮哼笑一声,这下真是在人家男朋友眼皮子底下偷情,真刺激,“我尽量轻点。” 阮镜适应了江淮现在的节奏,接起电话。 张林羽说:“我出图书馆了,你之前想和我说什么?” “我呃……”身后男人使坏加重力气,阮镜连忙捂住嘴,勉强维持声音,“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啊?你是不是生气了啊镜镜?那时候我真在图书馆。” “我没生气呃……”阮镜抬腿踹江淮,反被他握住两条腿,那能点火的大手抚过她小腿,一路沿到屁股,忽而重重一拍,清脆的啪的一声刺激得阮镜穴肉收缩,“嗯……” 他的操干如疾风骤雨袭来,阮镜捂住嘴巴,憋得满脸通红,愣是不敢出声。 “阮镜?”张林羽察觉到不到,语气重了些,“你在干嘛?” “我……”阮镜突然放声大哭,“我做错事情,被我哥哥拿鞭子打了,呜呜呜……好疼啊……” “什么?阮初城打你了?”张林羽果然不再怀疑,他一边摸着怀里女生的脸蛋,一边假模假样关心,“你做错什么了?” “就是、就是做错了点事情,哥哥就打我,鞭子又长又硬,打得我好疼啊呜呜呜……” 她含着一双泪眼回头,哭得惨兮兮。江淮轻轻吸一口气,越做越狠,两手拍上她臀肉,不多时雪白臀肉呈现淡粉色,像诱人的水蜜桃。 阮镜哭得更惨,“他还打我屁股,我屁股也好疼,他是不是好过分啊林羽?呜呜呜……” “他还打你屁股?”张林羽忙着和情人调情,左耳朵听右耳朵出,“那确实太过分了,你都二十了。” “是啊……他真的好过分,唔!他又拿鞭子过来了!我不跟你说了……” 阮镜掐断电话,狼狈地趴进枕头,“江哥哥别打我了,我知道错啦……” 江淮哼笑,“哥哥的鞭子又长又硬?打得你很疼还是很爽?镜镜,说话。” 火热的长鞭顶进深处,女孩子腰背弓起,被他无情按下去,她抽噎着回应:“爽的,镜镜最喜欢哥哥的鞭子了……” 江淮将她翻过来,指腹温柔抹去她眼泪,吐出的字眼刺激又狠,“骚妹妹,今天哥哥玩死你。” 强烈的背德感从心底蔓延,阮镜呼吸彻底乱了节奏,两条腿主动勾住他腰身,小穴咕唧一声吃进长鞭,她浪荡扭腰,“哥哥今天让镜镜下不来床才好。” 她宣战了,他低笑着,含住她这张会说骚话的小嘴,用他浑身解数爱抚她、挑逗她,带她踩上云端、坠入地狱。 -- 10:长期炮友 后来阮镜确实没能下来床,这次比以往哪次都激烈,她第一次允许其他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现在随便一瞟,胸乳和大腿根上布满吻痕掐痕。 江淮第叁次给她擦拭完下体,抱着她进浴室,太多次的高潮满足了她的身体,进入贤者时刻后心里却异常空虚,她在沐浴之后紧紧抱住江淮,小声嘟囔些什么。 “我好累。” “我想吃小龙虾。” “我今晚不想回去了,明天没课,你呢?要不你也别走了。” 江淮认真思考了下他的行程,点头同意了。又在外卖上订麻辣小龙虾,外卖来得慢,到的时候阮镜的肚子咕咕叫,她不说话,就缩在被子里看他。阮镜眼睛大而圆,是标准的杏眼,往常被她那副黑框眼睛遮住,现在摘了眼睛,这双眼睛的优势尽显。 江淮默许她偷懒,戴上手套给她剥虾肉,剥完了还要喂,渴了负责递水,最后换来她说:“你比我男朋友还要男朋友,以前我们两个啪啪完,他都不会这样对我。我记得有次我来了姨妈,让他帮我买点卫生巾,他还不情不愿的。” 江淮诧异,“就这样你还跟他谈两年?” “那时候傻啊……诶?你怎么知道我和他谈了多久?” “……” 江淮眉毛一跳,往她嘴里塞虾肉,“实不相瞒,你哥希望我能成功撬墙角。” 阮镜傻眼,“……我哥这么狂野吗?” 江淮说:“因为以前你哥谈恋爱时,遇到个渣女,我们都能看出来,就你哥把她当成宝,后来有一哥们雇了个帅哥装富二代,没两天他俩就勾搭上了。你哥现在想如法炮制。” 张林羽渣,没关系,那就给阮镜物色一个更好的。她遇到更好的了,自然不会再想着张林羽。阮初城的想法就是这样简单直接。 阮镜抚掌笑,“我哥还有这黑历史,以后吵架时就拿这埋汰他。” “你哥那时候二十出头,你才上初中呢。”江淮一颗一颗小龙虾的喂给她,看着女生笑弯的眼眸,也跟着笑起来,“你叁岁多点的时候,我应该见过你,后来没几年我就出国去了。” 阮初城很少对他们提起他妹妹,加之他课业繁重,远在国外,时间长了都忘记阮初城妹妹的名字。他对叁岁多的阮镜有印象,和现在一样,像个闷葫芦,哪想到再一见面就将人睡到床上来。 阮镜对他却是没一点印象,不知道说什么,含糊着点头。 除了张林羽,第一次和另外的男人过夜,新奇中带着点紧张。他约摸很熟悉,一条胳膊自然而然横在她头下,阮镜不习惯这样,换成抱着他这条胳膊睡。 她喜欢抱着男朋友的手臂睡,可是张林羽不喜欢,他觉得这样太热,也不舒服。江淮这人看着冷漠,和她相处时却挺有耐心,他任由她抱着,没有抽出去。 “江淮……”躺了不知多久,她小声说,“我睡不着。” “嗯。” 江淮在黑暗中睁眼,也是清明的,“你想聊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我都可以。” “聊点什么吧……”阮镜缩了缩腿,那地方有一小块肉被他弄肿了,她受不了再做一次。 她和江淮能聊什么?聊她的学业?还是聊他的?都太离谱了。他们的交点只有阮初城和约炮,阮镜自然不会提到阮初城,选择后者,“你对你炮友都这么好吗?” “嗯?怎么说?” 阮镜说:“我们刚关灯的时候,你就把胳膊伸过来让我枕着,这一定你之前床伴的习惯吧?” “猜对了,我以前在国外有个固定床伴,后来我回国,我和她就断了。她喜欢撒娇,每次完事都要枕着我胳膊睡,不然就闹。” 阮镜有些好奇,“你们没有产生感情吗?” “没有。”江淮想到那个女人,头都大了,“我和她下了床说话不超过十句就能吵起来,如果我们在一起,生活一定激情四射。” 阮镜忍俊不禁。 大多是她在问,他来答。阮镜惊讶的是他的床史没有她的丰富,几年前和初恋分手后有了一个固定床伴,就是那个激情四射的美女,一直到两人分开,加上她,他算起来和叁个女人发生过关系。至于她,几个月睡了六个男人。 她想止步于此,“江淮,我们俩也当长期的啊?我之前约的那几个,都没有你好。” 江淮对床伴的要求很低,身体健康,床上契合,不影响现实生活即可。他说:“要瞒着你哥哥,不然你哥得揍我。” 阮镜埋在他颈窝笑,“我哥不止揍你,也会打死我。” 她哥、她姐、父母……身边这些人,只有江淮知道她的私生活究竟多么淫乱。 就这样,在今晚,阮镜多了一个长期炮友。 -- 11:分手后的偶遇 阮镜觉得到了和张林羽摊牌的日子。 第二天早,她坐着江淮的车回学校,确认自己身上看不出来任何欢好后痕迹,江淮昨天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块吻痕,她是要理直气壮分手的,当然不能顶着个吻痕招摇过市,于是江淮今早借了前台姐姐的粉底液帮她遮了遮。别说,技术还不错。 她约张林羽在一条偏僻小路见面,男生红光满面,一看就是经历了爱情的滋润。阮镜气色也不差,美好的性生活让她睡了一场好觉。 阮镜张口就说:“我们分手。” 一句话把张林羽干懵了,先是问为什么,又烦躁于阮镜这面无表情的样子,“你能不能别闹了?天天分手、分手,我又怎么了?” 阮镜心想终于到了她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时候,她从包里抽出一沓照片甩在他脸上,欣赏男生从愤怒到捡起照片后的狼狈模样,语气淡淡,“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没有就分手。” 张林羽攥着几张照片,想把它们当成阮镜那样撕碎,“你跟踪我?!” 阮镜冷笑,“谁有闲心跟踪你?朋友恰好拍到了。有句话想和你说很久了,我现在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哦对了——”她路过张林羽身边,扭头凑到他耳边,轻声笑,“你知道我昨天在吃什么吗?你那么有经验,不会猜不出来吧?” “你!” 张林羽猛地回头,看见阮镜勾着唇角,笑得又艳又妖,“你真以为我哥哥在拿鞭子打我啊?傻逼。” 张林羽吸了一口气,他是做梦都想不到阮镜会出轨,而且出轨到这种程度。 阮镜看他的脸变成菜色,满意点头,“有句话是对的,他的鞭子又长又硬,在床上花样也多,比你厉害多了。” “张林羽,我有点理解你了,家花哪有野花香啊,野男人的滋味就是不一样,你猜猜我昨晚在他床上高潮几次?” 她一字一句都是惊雷,他以为她是傻子,原来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傻子! 一个被戴了绿帽子还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傻子! 他脸色惨白,似乎没能从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中走出来。 阮镜呵笑一声,懒得再给他一个眼神,快步离开。 当晚,江淮刷到一条朋友圈。 来自阮镜,她发了很长的一篇文章,详细叙述她和张林羽以前多么好,以及发现张林羽出轨后的天崩地裂之感,并且放出了他和其他女生开房的照片。文章写得那叫一个完美,条理清晰,催人泪下,堪比高价公关文。 如果昨晚在他身下婉转娇吟的人不是她,他真要以为这是个可怜又单纯的女生。 江淮默默点了一个赞。 事实证明狗急了会跳墙,张林羽也发朋友圈控诉阮镜出轨,阮镜一脸无辜:你有证据吗? 张林羽哪来的证据,他又没有录音的习惯,硬生生吃了一个哑巴亏。 这事闹得轰轰烈烈,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总之最后张林羽的人设崩了,阮镜反倒落了个可怜的名声。也有人觉得阮镜不简单,信了张林羽说的她出轨的话,可是那又怎样?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口说无凭,那就是造谣、蓄意抹黑。 真正恢复单身,阮镜无端感到空虚,她恨张林羽出轨,毕竟她曾经真心喜欢他。她捧着手机发呆许久,接受了哥哥姐姐的祝福,阮初绵夸赞她干得漂亮,转账888。阮初城感动于她开窍了,答应帮阮镜清空购物车。 阮镜手指转啊转,点进江淮的聊天框,【江老师,你下次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江淮回她:【我在外面出差,一月之前回不去。】 阮镜失望,【好吧,你先忙。】 江淮回不来,他的玩具可以来。几天后阮镜收到一个快递,江淮事先告诉她要偷偷打开,阮镜很少用小玩具,以前她都用手指解决。 这次她寻了个寝室无人的一天,把那土黄色的小东西塞进穴里,然后拍下两腿间的线,发给江淮。等自己玩完了,手指上淫液拉成丝,她又拍了手指,同样发给他,配字:【谢谢江老师,我很喜欢。】 半个小时后开完会的江淮:【……】 他没说什么,只是过几天又寄给她一个快递,这次更像是来取悦他的礼物,一件情趣内衣,一如既往他喜爱的风格,黑色蕾丝的衣裙和吊带袜。 阮镜挑起下面的小小内裤,眼睛亮了亮。 丁字裤,她还没尝试过呢。 江淮让她等到元旦那天再穿,阮镜欣然同意。 江淮不止会送情趣礼物,也会送些浪漫的小玩意,圣诞夜那天,她收到一瓶香奈儿粉邂逅。他知道她有把礼物挂到闲鱼上卖的前科,特意跟她说:“不许卖这个。” 电话里的他凶巴巴的,大有一副她要是敢卖,他会立刻飞回来收拾她的架势。 阮镜的考试在跨年前结束,那天她在家里,她那一向忙碌的爸妈都不在,放元旦假的阮初绵出去和男友约会,只剩阮初城还没走。阮镜打算出去时,阮初城也收拾收拾要出去和朋友聚会,乍一看见阮镜穿上羽绒服,他擦擦眼睛,问:“你干嘛去?” 阮镜万年宅女一个,如无必要绝不出门。 阮镜说:“我和江哥哥出去吃饭。” “……”阮初城装凶,“不许夜不归宿,晚上早点回来。” 她才不回来。 但阮镜点头,“好。” 外面天色渐晚,阮初城不放心她,“你去哪?用不用我送你。” “用。” 阮镜一向热衷于把她哥哥当苦力用。 上了车,阮初城吸吸鼻子,看怪物似的看她,“你喷香水了?” 阮镜眨眨眼,“江哥哥送我的。” “……” 得,一口一个江哥哥。 停车时阮初城连连挥手,“快走快走,恋爱的酸臭味。” 阮镜强调,“我们没有恋爱。” 阮初城说:“那也差不多了。” 江淮在购物中心一楼等她,里面热,他拉开羽绒服拉链,坐在一棵假树下,手里转着一支玫瑰花。 阮镜远远看着,隔着过往路人,再想到阮初城那几句话,竟真的产生见心上人的错觉。 她悄悄走到他身后,捂住他眼睛,变了声音问:“你猜猜我是谁?” 他很给面子,“猜不到,怎么办?” 阮镜松手,心情不错,“我还能把你怎么办?” 左右身边没有别人,江淮低笑,“你可以在床上办了我。” “是个好主意。” 江淮把玫瑰递给她,玫瑰花娇艳欲滴,是被精心包装过拿出来坑人的那种。 他说:“外面有个小男孩卖的,一支二十,他说如果买来送给女朋友,可以白头偕老,他大概觉得我是傻子。” 阮镜放到鼻间吸了吸,吸到的都是她身上香水味,“你没有问问他,送给恋人可以白头偕老,送给床伴会怎样?” “你真想知道,一会出去问问他。”他自然而然牵起她一只手,和她一起上扶梯,“不过我猜……” 他偏头,压在她鬓边说:“送给床伴,我们可以再啪个几年。镜镜,你今天好香。” 大庭广众之下,前后都是人,阮镜被他这样调情,耳朵尖泛起红,捏着那支玫瑰没出声。 他们先去吃饭,电影票是之前买好的,一部被营销成元旦情侣必看的片子,据说同性看完也会产生感情,阮镜好奇它究竟有多神奇,坚持要来。 等待进场时,阮镜对他说:“如果你早一天回来,我们可以打个跨年炮。” 江淮略一思考,“除夕夜我去找你?你看农历新年算不算跨年炮?” 阮镜有点心痒,“除夕啊?你能出来吗?” “能。” “行,除夕那天我——”阮镜倏地闭嘴,小小地咦了一声,“太巧了吧,这都能碰上。” 江淮顺着她目光看去,不远处一对男女在自拍,女的娇小可爱,男的年轻英俊。再看看阮镜的表情,他明白了,这可能是她前男友。 -- 12:伪装男友 公开撕破脸后,阮镜没再和张林羽遇上过,一个校园说大也大,他们一个学机械一个学金融,专业搭不到边,见到的概率也不大。 她幻想过和张林羽再见的情景,也许她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又或者偶然路过操场,会遇到再谈女朋友的他。是了,她早就猜到张林羽会迅速恋爱,身高样貌摆在那,也舍得给女朋友花钱,而且—— 总有女生忽略前任血的教训,以为自己会是浪子的最后一任。 阮镜嘟囔一声晦气,挽住江淮的手臂,“我要租你当我男朋友。” 江淮偏头看她,“我有什么好处?” 阮镜踮脚凑到他旁边,轻声说:“今晚任君处置,我够意思吗?” 江淮深深看她一眼,“够意思。” 他眉眼柔和下来,眼里泛着光,“想喝点什么吗?我去买。” “我要橙汁,不加冰。” “好。” 阮镜又说:“我不要电影院里的,黑死了。” 江淮仍然好脾气地说好,乘电梯下楼。 阮镜转着手里那支玫瑰,瞟到了张林羽现任手里那一大捧玫瑰,心口有点堵。恋爱快叁年,他没送过她那么大捧的玫瑰花,她这将近叁年的青春白白浪费在这么一个男人身上,真是……悔都没地方悔去。 张林羽新谈的这个女朋友人美声甜爱撒娇,一口一个老公,哄得他每天笑逐颜开。自拍结束,女生问他哪张显得她好看,他说都好看。一抬眸,扫到站在外面的那对男女,顿时笑容消失。 女生也抬头看,深深皱眉。 她能认出来那是阮镜,她已经全方面掌握男朋友前女友的消息,阮镜的微博账号是在她的经常访问里排名第一,她观察了好久,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前女友。其实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两人分手时闹得那样难看,断然不会有复合的可能,但她潜意识里把阮镜视为敌人,毕竟阮镜和张林羽恋爱时间那样长。 女生原本不高兴的心情在看到阮镜手里那支孤零零的玫瑰之后,重新雀跃起来,古怪的攀比心理令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她碰了碰张林羽,娇笑,“林羽,你送我的玫瑰,我好喜欢。” “喜欢就好。” 张林羽有些心不在焉。 他见过那个男人的,在曾经和阮镜去欢乐谷时,她说这是阮初城的朋友,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联想到两人撕破脸那天……这是她出轨的对象? 比他高,比他帅,一眼看过去,男人身上衣服都是些昂贵又低调的牌子,也比他……有钱?如果一定说哪里有优势,那只剩他比他年轻。 他以为阮镜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她没有女人味,性格无趣,长得称不上漂亮二字……他可以说出阮镜很多缺点,这些缺点在他心里积怨已久,扎了根,以至于在看到阮镜找到更好的人时,他产生一股难以言说的别扭。 江淮拿着那支可怜的玫瑰花,往她头上轻轻一点,笑说:“他一直在看我们,用不用我现在去给你买一捧花?” 阮镜背对着也能感受到落在后背上的视线,“不用,那太刻意了。” 江淮笑了笑,指向不远处的盲盒机器,“想玩吗?还有时间。” “可以。” 盲盒是元旦特别款,按照旁边的介绍,里面最有价值的是一部苹果手机,最有心意的是一封情书,说是有心意,阮镜觉得这个最廉价。 也许商场觉得新的一年消费者会更有钱,一个盒子涨到了八十八。 阮镜说:“上次来我记得是五十。” “没事,玩吧。” 江淮拿手机扫码。 这种别人付钱她来玩的感觉有点爽,她选了第一个,打开一看,是那封标榜着有意义的情书。阮镜说:“碰见了前男友,我预感我接下来的运气也不会很好,你选吧。” “这是给你玩的。”江淮第二次扫码付钱,“运气不好没关系,你把这里的盒子选空,一定能抽到好的。” “……” 阮镜有种她在傍大款的错觉。 第二次是个钢铁侠手办。 阮镜不喜欢这个,送给江淮。江淮也不要,拿去送给附近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可爱极了,会软软地说谢谢叔叔,又说:“谢谢姐姐。” 江淮:“……” 阮镜噗嗤一声笑出来,和他咬耳朵,“小男孩都觉得你老,江老师,你以后会不会秃顶啊?” “根据遗传学来说,大概率是不会的。”江淮认真回答完,笑容凉凉,“阮镜,你再笑,你晚上别想下床。” 阮镜反问:“难道你会让我下床吗?” 江淮想现在办了她,奈何小姑娘说还想玩盲盒,索性有时间,他买了一次打折的十连抽。阮镜一次性选完,机器蹭蹭蹭吐出十个盒子。 抽到最好的是圣罗兰的口红,最差的是情书,阮镜说要把这支口红挂闲鱼上卖了,被江淮黑着脸否决。他的钱抽来的,怎么能卖。 “教授都像你这么有钱吗?一次花几百不心疼。” 江淮说:“我算比较穷的。” “……” 阮镜眨眼。 真的吗?她不信。 他笑:“真的,只是为了扮演你男朋友,狠下心大出血一把而已。” 阮镜看了眼他手腕上的表。 江诗丹顿。 “……” 她嘴角微抽。 江淮很会装她的男朋友,帮忙拎包又带她玩,照顾得无微不至,尤其他眼睛里那爱意,要漫出来。 有几次阮镜和他对视都心动了。 两人甜甜蜜蜜的模样让张林羽脸色不好看,女生生气于张林羽频繁看他们,把玫瑰花往垃圾桶一扔,气得转身走了。 他们走了,江淮不必再装,那爱意来得快去得也快,阮镜夸他可以去演变脸。 看电影期间,两人老老实实,看完阮镜给了一个差评,评上几个字,【我不觉得感人,无聊到快睡过去。】 到了两人最期待的时光。 江淮开车来的,去酒店的路上,阮镜望着迷离夜色,说出一句让江淮差点踩了刹车的话。 “终于要到了,丁字裤勒得我有点难受。” “你——” 他试图透过她的衣服看到下面的光景。 她里面穿成那样和他待了一晚上? 早知这样,他绝不会在她看电影时放过她。 -- 13:内射 门关上,阮镜像个礼物,被他从外到里一层层拆开,剥衣服的动作急促,显然他被她的话激到了。 最后一件衣服落地,女生美好曼妙的娇躯展露出来。阮镜肤色白,眼下穿了一身黑,上头那层层迭迭的黑色蕾丝堪堪遮住两边乳房,下面便是让人更喷火了,一条性感的丁字裤包裹住叁角区域,吊带裤勾出她完美的小腿……他这个腿控,一瞬间勃起。 他抓着她的手摸进他裤裆,“没买错,你穿起来比模特好看。” “真的吗?”她轻眨眼眸,利落解开他皮带,她比他还要急,放出那个欲望,就往自己腿间送。 他将她困在门边,隔着一层薄薄布料摩擦她那处,把两人磨得更热更难受。 她捧着他的脸,抵着他额头问:“你体会过内射的感觉吗?” 江淮声音哑了一度,“体会过。” 那是有次他陪他前女友过生日,情到浓时没有套,就那么上了。 “是不是很舒服?我也想试试。”阮镜寻到那处布料,拨到一旁,下面的小嘴一缩一合,是他一挺腰就能进去的距离。 江淮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你想好了,明天你需要吃药。” “唔,你去买。”阮镜扶着那根硬棒子,往下一含,吃进去叁分之一。 许久没做,肉与肉的接触让他们叹息出声。 阮镜另一条腿也攀上去,她环住他的脖子,抬着一双迷离的眼,哼哼着叫他江哥哥。 江淮喜欢她的眼睛,起了怜惜之心,抱去床上,他知她喜欢传统体位,于是用这个姿势抽插,摘了套子的感觉是大有不同,被吸得更紧,也能感受到她有多湿。 那处汁水淋漓,蜜液浸湿了内裤带子,将他欲望染得亮晶晶。他很温柔,低头亲吻她,吻她嘴唇,含她胸乳,说她香,也夸她紧。 又是一记深顶,阮镜呻吟着,尾音绵长婉转,她全身都随着这一下动起来,乳尖颤抖,水穴儿欢呼地流出更多液体,咕叽咕叽,不知羞。 “江哥哥,射给我。”后来她娇声唤他,骨子里日益成熟的媚态勾着男人魂儿,江淮精关一松,被她叫的射出来。 阮镜第一次体会到内射的滋味,无声地抱紧他,等那股冲力消失了,穴内的肉棒也变得疲软,她长舒口气,毫不留情推开他,暗暗用力,排出那些精液。 他库存很足,精液一股股流出,比她的液体要白。她一眨不眨看着,觉得有趣,用手指抹了一点,尝了尝味道。 江淮暗了眸色,胯下那物又有了复苏的趋势。女孩像一只妖精,吸了一次精气不满足,她和他对视一会儿,笑吟吟缠上来,小手往他腹肌上摸。摸着摸着,到了那地方,她稍微握了两下,江淮满血复活,草草擦了擦她下体,将人压到床上,再次插进去。 第二次也是那样愉快,阮镜攀着他腰身,扭臀放浪淫叫时,她那不太好的运气找上门—— 手机响了。 这次没有渣男张林羽,只有她口嫌体正直的哥哥阮初城。 阮镜敢在张林羽面前胡来,不敢和阮初城胡来,她确信如果阮初城知道她在做什么,他会立刻杀上门来。 于是她放稳声音说:“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和江哥哥在外面住。” “……当然是开两间房!你想什么呢。” “啊?让他接电话啊?你等等啊。” 阮镜看了江淮一眼,把手机递给他。 江淮比她装得更像,他给阮镜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下身重重一顶,阮镜捂住嘴巴皱起眉,身子都是一缩。 男人眉梢愉悦地上扬,“放心吧,我把她当成妹妹看待,我不至于畜生到对她下手,放心。” 阮初城信了他的邪。 电话挂断,阮镜大口呼吸,刚刚那下狠撞让她酸爽又回味无穷,她一边感慨她是个坏妹妹,一边让江淮像刚才那样。 肉体拍打声富有节奏而激烈,他每一下撞到最深,耻骨相接时两丛黑森林下掩盖一切欲望,阮镜被他搞哭了,呜咽着说想要上厕所。 “不行。”他怜惜地摸摸她的脸,却越搞越重,两颗饱满囊袋拍红了她阴唇。湿软小嘴牢牢吸住他欲根,软肉一缩一放,引来他低叹出声,俯下身怜爱地亲吻她眼角。 她哭得嗓音沙哑,一直说要上厕所,他权当听不见,最后以吻封缄。这次他比上次凶多了,不需要她勾引,将种子一滴不落洒进那温热土壤。 他低眸看她,“内射的感觉爽吗?” “爽。” 她擦擦眼泪,给他一个字的答复。 江淮觉得他今晚不用睡了,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妖精,一个眼神、一个字眼,勾得他找不到东南西北。 第叁次是在浴室,他喜欢镜前后入,阮镜陪他做了。她连续做了几次,腿有些软,他又坏,动了两下要她自己动。 阮镜呜咽两声,塌着腰,翘起白嫩嫩的屁股,一吞一吐,映得紫红欲望分外刺眼,这是别的姿势看不见的反差感,江淮呼吸加重,有一瞬间险些绷不住直接交代了。 事实证明他是受不了这诱惑的,不出五分钟,他第叁次射精,阮镜有些惊奇他怎么这么快,被他黑着脸拍了两下屁股,“夹紧!不许漏出来!” 男人恼羞成怒的样子让阮镜抿着嘴偷笑,她满足了他的自尊心,含着精液不让它们落下来,还撒娇问他:“江哥哥,我可不可以不夹着了?腿好酸~” 他在床上喜欢掌控,她一向知道这点的,所以她时常扮弱,抛给他一些问题。 江淮的恼怒来得快去得也快,松口说可以,又去给她放洗澡水,他真的很有和女生相处的经验,知道女生洗澡要用什么样的温度。 她跨进去的时候,问他:“你是不是和你前任同居过啊?” 江淮说是。 话匣子打开,她知道了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在国外读大学时和前任认识,在一起叁年,同居一年,后来女方毕业后要回国,而江淮当时选择留在国外,女方接受不了异国恋,遂分手。 阮镜听完,说:“你现在回来了,你们可以再续前缘。” “我不是为了她回来的。”江淮仔细地给她抠出精液,和另一个女生做着这样亲密的事情,却在聊着前一任,这是种古怪又奇妙的感觉。 他多说了几句:“我们分手后,没删联系方式,前段时间她订婚了,还邀请我参加她明年的婚礼。” 阮镜为这一对感到可惜,“你会去吗?” “不去。” 去参加前任的婚礼,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奇怪的。 阮镜点头道:“如果是我,我只愿意参加我前任的葬礼。” 江淮手一抖,刮了她内壁的软肉,引来她的惊呼。 他夸她:“有志向。” 洗干净了,他们换好衣服出去,阮镜有一个特殊癖好,她喜欢在性爱后吃麻辣小龙虾,就像有些人喜欢事后抽烟。江淮深知她这一爱好,像上次和她过夜那样,订了一些过来,后又坐在床边给她剥虾。 这次阮镜咬着一只虾肉,定定地看了江淮几秒,忽而倾身,带着虾肉送到他唇边。江淮被她弄得愣了愣,咬住另一边,顺势含住她的唇,连着她口中蜜液一起卷入腹中,就这样吃完一颗又一颗虾肉。 最后江淮摘了手套,舔着嘴唇意犹未尽,“镜镜,其实你嘴里含着其他东西的时候更好看。” 阮镜:“……” 老色批了。 -- 14:车震 翌日,江淮送阮镜回家,路上路过药店,下去给她买了紧急避孕药。阮镜吃下药片,心情平静,甚至以后还想试试不戴套,被江淮否决了。 阮初城在家里等她,见她进来,狐疑地盯着她。阮镜不会心虚,淡定地上楼,路过妈妈的房间,阮妈妈刚好开门,将她看了又看,严肃道:“以后不许夜不归宿。” 阮镜说好。 他们都以为她很纯洁,不知道她早已没了第一次,只有阮初绵知道。 她姐姐和男友相识经过比她的劲爆多了,据阮初绵自己说,他们高一就做了炮友,高二确立关系一直至今,阮初绵上大学时,有次意外怀孕,愣是瞒着家里人偷偷拿掉了,所以她一直叮嘱阮镜,要做好防范措施。 若是让阮初绵知道她昨晚和江淮那么胡闹,阮镜觉得……啧啧,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阮初城对她的怀疑没有散去,进她房间里转悠,又问她对江淮什么感觉。阮镜说:“他很好,我和他相处起来很愉快。” 这是个没用的回答。阮初城一颗八卦的心在燃烧,抓耳挠腮半天,没问出来一点有用的,叹着气决定出去。 阮镜见状,拿着一个蜘蛛侠手办送给他,“给你买的。” “给我的?”阮初城心花怒放,接过来仔细观赏着,皮笑肉不笑道,“从盲盒里开出来的吧?” “……” 这都能被发现。 “我就知道,哥哥白疼你了。” 话是这样说,却是把小手办当成宝贝捧着,再没试探过她和江淮到底什么关系。 今年过年早,在二十一号。 阮镜牢记江淮那个承诺,盼星星盼月亮,盼到除夕夜。 她家里罕见地聚齐了人,她爸妈经商,父亲最是忙碌,母亲稍微能顾及到家里,但是比起父母,阮镜和哥哥姐姐的感情更深厚一些。当初阮初绵出去国外读书,她还大哭几场。 家里处处是喜庆的红色,餐具也是专门买回来的,印着今年的属相。阮镜饭后免不了被父母问一些问题,大多是学业上的。父母始终不赞成她学机械专业,希望她考研时能够换一个专业,阮镜不答应,他们就退一步让她以后回大学教书,在他们看来,她这专业去教书是最妥当的安排。 阮镜抗拒当老师,温吞且敷衍地嗯了几声,父母最见不得她这样子,暂且放弃劝说她。阮镜和江淮吐槽了一下子,问他:【当老师的滋味怎么样?会不会有很多学生给你送礼?】 江淮说:【我在吃地瓜干。】 阮镜:【?】 驴唇不对马嘴的。 江淮又说:【学生送的。】 阮镜:【……】 江淮没有骗她,他确实在吃,边吃边打字:【我十一点多去找你,能出来吗?】 阮镜说:【我找借口出来。】 【好。】 大厅挂钟的时针指向十一点,一家人聚集在一楼,电视里放着春晚,阮镜说她同学买了仙女棒,要她一起去放。 她有一个高中同学也住在这片别墅区。 父母虽然不满意她这时离开,但同意了。 阮初城多次看向阮镜背影,感觉哪里怪怪的,他想和阮初绵交流一下,然而姐姐全程低头和男友聊天,他撇了撇嘴巴,回头时灵光一闪—— 不对啊,他记得阮镜那个高中同学是个男生啊? …… 江淮在外面等她,她以为要去酒店,结果江淮开车转悠了一会儿,停在别墅区一棵大树下,树上还有沉甸甸的雪,风一吹,落满了车顶。 是要车震的意思? 阮镜有点小激动,跟他去后座,跨坐在他腿上和他亲吻,车内暖风吹在她后背,她嚷嚷着热,然后被江淮脱去毛衣。 她今天穿了成套的内衣,浅紫色的蕾丝内衣托着两边乳球,酥胸白盈盈,挤出一道诱人的乳沟。江淮觉得她这套内衣格外好看,不愿脱下去,只低头吮吸出一个小草莓印。 “江哥哥。”她抱紧他脖颈,微仰着头,“再留几个。” 江淮埋头在她胸口,睫毛扫过她肌肤,肆意玷污这白奶油般的乳肉,他还是忍不住诱惑,解开她扣子,含住一边乳头舔弄,敏感的小花骨朵充血绽放,粉红色的一小撮,诱着他再吃一会。 温度持续升高,阮镜情迷意乱,下身的水淹透了内裤,她在他耳边软声说:“江哥哥,我想要你。” 江淮从她胸前抬头,一张脸染上欲色,他先把她扒光,再脱自己。阮镜给他戴好套子,扶住对准穴口,直视着他的眼睛,笑了,“你求求我。” 江淮就脱了下半身,他扯了扯衬衫扣子,用他低沉沙哑的嗓音诱惑这只小妖精:“镜镜乖,快坐下,让哥哥好好疼爱你。” 阮镜啧了一声,夹着龟头自己玩了一会儿,看男人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噗嗤一下全坐下去,抱住他的腰耍赖皮,“我不想动,我今天好累,你来动好不好?” 江淮摸摸她的头发,“换个姿势,这个姿势动起来不方便。” “我不想换。” “……” 江淮无语了,掐住她的腰上下做活塞运动,女孩子一头黑发乱飞,两只嫩乳颤了又颤,不多时眼角含泪,扶着腰说要换姿势。 江淮说:“我不想换。” 阮镜知他脾气好,没有理他的话,兀自爬下去,靠在死角位置岔开双腿,大咧咧地露出小穴。 江淮拽着她的腿往下带了带,半跪在车座,寻了个方便的角度进去。 车里除了暖风送来的温度,还有让阮镜更热的东西,这东西勇猛又硬,让她眼前聚起水雾。她渐渐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只知道下身被他捣出很多水,那巨龙在洞穴里横行霸道,碾压挞伐着她每一处敏感点。 她眨着眼睛,泪水落下,于是面前场景又清晰起来,她看到他的表情和他的东西一样,又欲又狠。 “呜……”她小声哭泣,挂在他肩膀上的一条腿无力滑下,被他一把抓回来,压到她胸前。 他说:“抱住。” 阮镜抱住了,十指嵌进大腿,她把自己掐出十个浅印,仍无法发泄一半的快感。她额头抵住大腿,语无伦次地和他说话,也不知道他答没答,她听不清了,只晓得她高潮时,她这条腿开始发麻。 她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劲,他将她翻个身,让她跪在座位上,从后面直挺挺地进入。 “啊……” 她无力垂着头,一头黑发散落在后背,墨发黑如绸缎,肌肤白似美玉,满当当映在男人眼里。 女生浑身都好摸,他低头亲了美背,再去揉捏翘臀,都玩遍了,便提腰一顶,问她:“想我了吗?” 这话在阮镜耳朵里自动翻译为:你的屄想我了吗? 她不肯给他轻易得逞,摇头,“没有。” 江淮呵笑,接连肏了叁下,又问她:“这样呢?” “……”阮镜不说话。 江淮说:“我有办法让你说话。” 男人在床上能有哪些办法?掰着手指能数出来,偏偏是好用的,阮镜被弄得狠了,就小声说:“想你了。” 他愉悦地笑出声。 “我就知道。” 又狠狠给了她一记。 “啊!” 阮镜尖叫。 扭头说他烦人。 媚眼如丝,娇俏着一张脸,骂起人来也是在调情。 十二点钟声敲响,正式到春节时,他们依然在做爱,如她所说是个跨年炮。 零点过二十分,阮镜穴里酸软,受不住他的摧残,给他口出来,他不喜欢口爆,喜欢射在她身上,她奶子就遭了殃。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穿上衣服,她问他。 “……你让我有种我在包养你的错觉?”江淮捏了捏她鼻尖,“想过情人节吗?我尽量腾出时间陪你。” 阮镜疑惑,“不是放假了吗?” 江淮说:“我学生今天刚放假,七天后回学校。元旦那天你睡着之后,我还在回邮件。” 阮镜:“……” 以前她是有过读博士的念头,今天之后,这念头散去大半。人生苦短啊…… 情爱后,两人穿戴整齐了,她靠在他身上发呆,放空大脑。车里暖和,这一刻有岁月静好的感觉,她有些不想回去。直到他揉上她的手,对她说:“新年快乐,镜镜。” 嗓音颇具质感,是经历了性爱后特有的性感沙哑,阮镜听得心痒痒,也说:“新年快乐。” 仰头亲了亲他下巴。 江淮勾着她下颚,凑过去深吻,女孩眼睛湿漉漉,像覆盖了清晨的露水,也像林间小鹿,惹人疼惜。 亲完了,他摸摸她肚子,“饿吗?” 阮镜舔着嘴唇,“不饿,馋了。” 馋小龙虾。 江淮笑了笑,拿起座位下一个保温桶,掀开盖子,小龙虾的香味扑面而来。 阮镜要说心无波澜是不可能的,她看着江淮戴上手套,像前两次那样给她剥虾,禁不住从后环住他的腰,嘟囔着:“你人真的太好了,江淮,我觉得你现在真帅。” 江淮塞给她一块虾肉,“我不给你剥虾,你不夸我帅。” 阮镜推了推眼镜框,脸上写着四个大字:你真相了。 江淮说她没良心。 没良心的阮镜下车前主动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 这会是这些个春节里,她印象最深的一次。 -- 15:不要再和他联系 阮镜美好的春节始于江淮带来的小龙虾,终于回家时见到阮初城。 阮初城没有进屋,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拿着两根仙女棒点燃,火光四射,男人藏在后面的脸表情古怪,他直勾勾盯着阮镜,隔着两支燃烧着的仙女棒问她:“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阮镜和他对视,一脸平静,“同学找我出去玩。” 两支仙女棒燃尽了,阮初城从台阶上起身,个子高的优势令他带着些压迫感,“我看到江淮的车了。” “那又怎样?”阮镜忽的笑出来,“阮初城,你搞清楚,你是我哥,不是我男朋友。” 阮初城呵呵地笑,“你这是承认了?” 阮镜沉默不语。 阮初城站在叁层台阶上,如果阮镜低头,他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现在便是这样。他走下去,按住阮镜的肩膀,许久才道:“我不该介绍你们认识。” 他是觉得不对劲,跟出去看见了江淮的车牌,再跟一跟,就看到江淮的车停在角落里,然后他单纯的妹妹下车去了后座,之后……车开始摇晃。 阮初城不是没干过这种事,从猜到阮镜上江淮车时就有预感,只是觉得荒谬—— 这怎么可能是他妹妹? 偏偏越求证,现实越是给他当头棒喝。 江淮……这个畜生。 他闭了闭眼,捏着阮镜肩膀的手在收紧,他问她:“是他逼你的吗?” 阮镜诧异地看他。 不敢相信她在哥哥心里的形象还没有破灭,阮初城对她的滤镜这么大吗? 她摇头,“不是,我自愿的。” 又重新垂下头,踌躇着,“你不要太过自责,我其实很早就……高考后吧。” 阮初城要把她的肩膀捏碎了。 阮镜疼得吸气,性格在那,她不肯说一句话好话来哄哄阮初城,只低声重复:“你不要自责,我和江淮在那之前就认识。” “我自责个屁!”阮初城冷笑,甩开她肩膀,“你们都把我当傻子玩呢?我辛辛苦苦帮你物色男朋友,担心你受了情伤走不出来,你呢?阮镜,你有心吗?” 瞒着他和男人上床,上次和江淮出去过夜是在干什么?阮初城不想再去想。他似乎后悔对阮镜太粗暴,拉不下脸帮她揉一揉,最后冷哼着说:“我是管不了你了,可是阮镜,没谈恋爱就上床算怎么回事?女孩子要自爱,你知道吗?” 阮镜不知道什么叫自爱。 她只在乎谁让她爽,让她舒服。 她也许真的没有心。 但她知道不能再激怒阮初城,慢吞吞点头,“知道了。” 阮初城很想说我不再管你了,可这个小妹成长至今,大多时间都是他和阮初绵在管,他狠不下心,又缓和语气说:“你不要再和他联系了,现在就把他联系方式删了。” “……” 阮镜不情愿,磨磨蹭蹭拿出手机,被阮初城一把抢过去,拿着她手指解锁,找到江淮的联系方式,微信、手机号全部拉黑。 阮镜细细盘算着,她和江淮下一次见面是在情人节,这期间再找时间把他加回来解释一下就可以了。 外面太冷,阮镜的脸和耳朵冻得通红,阮初城看得心疼,开门前最后问她一句话:“你以前……都戴套了吗?” 他极为艰难问出这话,抓耳挠腮,浑身不自在。 阮镜说戴了。 阮初城脸色稍微缓和一些,他妹妹虽然出乎他意料一点,但至少不傻。 阮镜却在想她元旦那天和江淮搞了叁次内射,其实不止叁次,天快亮的时候,她把他口醒了,他那次同样射在她体内。 她知道紧急避孕药不是百分百有用,但人啊,是存有侥幸心理的生物,她不认为概率那么低的事情会发现在她身上,她从小一路顺风顺水,不至于如此倒霉。 但阮初城这个问题确实提醒她了,截止今天,这个月她仍然没有来姨妈。 她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身上冒出一阵冷汗。 又摇摇头,只是试一次而已,不会中奖的。 -- 16:祝你幸福 幸运女神不会永远眷顾一个人。 二月初,阮镜拿着一根两道杠的验孕棒,坐在马桶盖上如是想到。 兴许年龄小,她不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发消息给阮初绵:【姐,我有事和你说。】 又想起她姐姐一向是喜欢别人有事说事,于是接着发过去:【我怀孕了。】 她暗暗感慨姐妹两人是同样的命运,殊不知那边收到消息的阮初绵眼前一黑,一个电话打过来,让阮镜收拾收拾,下午她请假带阮镜去医院。 阮镜说好。 真正见到阮初绵,阮镜才发现她脸色很难看,捏着她肩膀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阮初绵常年健身,力气很足,这一捏不亚于阮初城。阮镜想这对龙凤胎果然生气后的行为都是一样,慢吞吞道:“避孕药没生效。” “你吃那药干什么?”阮初绵抓狂,只恨当初没有拎着她的耳朵反复强调,“我没跟你说我大学时候怎么回事?阮镜,你要气死我!” 阮初绵大学时是因为体外射精怀孕,那次过后,她把避孕套奉为性爱中的保护神,千叮咛万嘱咐妹妹要保护好自己,结果…… 多说无益,她开车带阮镜去医院,路上犹豫很久还是问:“那个男的是谁?他知道这事吗?” 阮镜摇头。她不希望江淮知道,她会把这事情告诉男朋友,但不会告诉炮友。 阮初绵看她一眼,“我记得你哥给你介绍了他发小,是不是那个人?” “……” 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强。 她的沉默是最好的答案,阮初绵表面没说什么,到医院领着她做了全套的检查,最后预约叁天后做手术。 越是临近那日,阮镜越是时常发呆。她接到过江淮第二个手机卡的电话,问她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怀孕这事,阮镜会说过段时间再联系,现在出了事情,她也说同样的话,然后拉黑掉他这个手机号。 是的,她不想再和他联系了。 最后一天,她和阮初绵一起睡,睡前她摸着肚子,依然平坦,看不出怀孕的迹象。她和姐姐聊天,阮初绵说起她刚发现自己怀孕时的经历,远比阮镜慌乱很多,好在当时有她男朋友陪伴她。现在的阮镜没有男朋友陪伴,甚至孩子父亲都不知道这事,但她有一个姐姐。 次日下午一点,阮镜上了手术台。 麻醉剂推进身体那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后悔的滋味。 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前,她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有性生活了。 手术过程极快,一闭眼一睁眼,一个小生命从她体内剥离。初次醒来时头很晕,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孩子没有了,再没有心的人也会难过,她莫名的想哭,眼泪顺着眼角滴落,流进头发。 后来被护士扶着走出手术室,她想抱着姐姐哭,也想告诉阮初城她后悔了。只是在外面看见阮初城的那一刹那,她仍然有些退缩。阮初城面色难看,绷着唇角,一字未言。 阮镜躺到病床上时,小腹微微疼痛,医生说这是正常情况。而阮初绵早已告诉她,即使是无痛人流,在做完手术后的几天也会疼。阮镜想这是代价,是她一时放纵来的代价。 她小声和阮初绵说感觉在流血的时候,阮初城出去了,再回来,他身后跟了个男人,两人脸上都带了伤,而在她面前向来风度翩翩的江淮显然更为惨烈一些,衬衫褶皱沾了灰尘,嘴角挂着淤青,头发也是乱糟糟。 他一路走到阮镜面前,气喘吁吁和她对视,视线又落在她小腹上,抹了一把脸,扭头对阮家姐弟说:“我有话想单独和镜镜说。” 镜镜? 阮初绵若有所思,看了眼不在状态的阮镜,拉着阮初城出去了。 阮初城走前还是冷冰冰盯着江淮,是无言的警告。 终于病房的门关闭,阮镜堪堪找回思绪,声音干巴巴,“你怎么来了?” 她问了句废话。 一看就是阮初城过去把人打了,江淮就知道这事了。 江淮神色复杂,“为什么不和我说?” 阮镜无法做到平静面对他,低下头躲过去,闷闷的,“和你说有什么用?江淮,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江淮沉默良久,瞳孔中的情绪晦暗不明,他缓缓握住阮镜的手,诚恳道:“镜镜,我可以对你负责。” “负责?”阮镜听着要笑了,抽出手掌,“你了解我的,我最不需要别人的负责。” 所谓负责,是和她谈恋爱,还是娶了她?中间隔着一条小生命,日后他对她所有的好,她都会联想到流产这件事……等等,阮镜收回发散的思维,现在这样子像极了他们在发生情感纠纷,但他们是没有感情基础的。 阮镜缓和了语气,像往常那样和他说话,只是杏眼光泽黯淡,是手术后还没恢复得过来,“江哥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这件事过后,我不能再接受和你保持炮友关系。” 江淮没办法反驳,按理来说两人是床伴关系,弄出人命,女方不让他负责是好事,但……他现在看着脸色苍白的阮镜,想到以前他们相处的种种,心脏就是一揪揪。 她才二十,这么小的年纪……可以说这件事情他的责任占大多数,假如当时他没有精虫上脑,今日她就不会躺在这里。 “江哥哥,”阮镜按了按他的手背,“祝你以后幸福。” 是彻底告别的意思了。 江淮眸子暗下来。 -- 17:两年 江淮关上病房门,走到阮初城面前。阮初城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像一匹狼,若不是阮初绵拉着,他们能再打一架。 江淮诚恳致歉,“对不起。”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阮初城冷笑,“我可承受不住你的道歉。” 江淮对他的阴阳怪气视若无睹,转身走了。 阮初城看着他背影,拳头再次变硬,低低骂了声人渣。 阮镜这事让阮初城和江淮彻底闹翻,而阮镜在经历过几天人流带来的痛苦后,生活逐渐恢复正轨。 有些事情小辈们心照不宣地不多说,比如两姐妹流产这事,阮家父母至今不知道。阮初绵最近让厨师做的补汤,父母也只以为是正常帮阮镜调养身体。 情人节这天,阮镜无趣地窝在房间,自从出院后,她没有再出过门。阮初城怕她闷坏,软磨硬泡拽着她出去,说朋友给了他两张票。阮镜到达目的地后愣了一下,严肃道:“难怪你不到女朋友。” 是音乐厅。 阮初城所谓很难得的两张门票就是音乐厅的门票。 阮镜不是那么高雅的人,兴致缺缺,岂料开场前,这地方给她一个大惊喜。 左前方第叁排,是那人熟悉的侧脸,他正偏头和身边女人说话,眉眼含笑,绅士优雅,哪见那日的半点狼狈? 阮镜凝视着这一画面,心口有些堵。 他们结束后会去上床吗? 当初没让江淮对她负责果然是对的,这男人的心呐,指不定落在谁身上。 人通常对外届的凝视很敏感,江淮下意识看向那边。 是阮镜。 他心尖一抖。 距离开场还有五分钟,他有些想过去和她说话,偏偏旁边还有个阮初城…… 身边女人声音温柔,“阿淮,结束后陪我去做头发吧。” 江淮扭过头,“好。” 这场音乐会据说请了国外知名乐团,很可惜,阮镜没能体会到其中魅力,靠在阮初城肩膀上睡了。醒来时已是散场,她下意识去看那个座位,空的。 走了吗? 走了也好。 她对阮初城说:“我饿了,我想去吃麻辣小龙虾。” 阮初城牢记阮初绵的叮嘱,“不行,没到时候。” 阮镜生气了,起身就走,在她流产后越发任劳任怨的哥哥像个免费保姆,拎着她的包跟上去,好声哄着。他自始至终没发现江淮的到来,到最后也不知道妹妹在气什么。 …… 一个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那次偶遇后,阮镜竟真的未再见到江淮。 开学后课业繁重,她一心投入学习,和室友组队参加机械类的比赛,证书能贴满卧室一面墙。 大叁那年,她尝试第一次考研,复习时间很短,考得不尽如人意。第二次时好多了,比期待值高一些,足够她考上心仪的大学,A大。 她浏览A大官网时看到了江淮的名字,他是数学系的教授,履历之丰富精彩往下一翻不到底,她大略扫了一眼,叉掉这个页面。 过去两年的时间,她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了。 初试成绩符合她的预期,阮镜一激动,答应了一个研友的追求。这位研友名叫周骏,追求阮镜叁月已久。阮镜以前忙于学习,现在才发现周骏也是个大帅哥。 恋爱一星期后,两人走进酒店。 阮镜两年未曾有过性生活,感觉来得快,然而周骏此人心急如猴,不肯做足前戏,急匆匆插进去。阮镜那处紧致如处子,一瞬间疼哭,周骏一边说他轻点,一边插得更深。 阮镜到这里已经想分手了,又觉得周骏的肉棒很粗硬,勉强忍着,自己去揉了揉阴蒂。她敏感,在她手指拨弄之下很快湿成水帘洞,周骏进出逐渐无碍,他愈发舒爽,在阮镜耳边说:“你真骚,平时没少自慰吧?” 阮镜懒得搭理他,她为什么现在自慰?他不找找自己的原因还说她骚?她沉默着,这反应让周骏得不到成就感,他越肏越狠,非逼她泄出一丝呻吟。 这正合阮镜的意,她沉住气享受周骏的劳作,再假兮兮地勾住他腰,求着他:“慢一点,我受不了了……” 周骏停下来,“你叫出来,我就慢点。” 于是阮镜开始叫床,一双杏眼含泪,活脱脱被欺负惨了的样子,这更能激发男人的兽性,他不管阮镜如何求饶,肉棒快速进出花穴,那张小嘴乖顺地含着裹着,吸得他浑身舒爽、腰眼发麻。 阮镜半眯着眼睛,久违的性生活令她身心愉悦,她不介意表现得更浪一点给他看,勾着他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几个字,周骏脑子里那根弦断了,抓着她举到空中的两只脚踝,狠狠道:“老子今晚干死你!” 你看,男人就是精虫上脑的动物,她不过是说了叁个字:操死我。 周骏不负阮镜所望,一晚上用了四个套,次次让阮镜高潮迭起,最后下面那两片软肉被磨成红色,小嘴一张一合地呼吸,一时半会合不上。 睡觉时周骏凑过来揉她的胸,诉说爱意。阮镜不相信男人这时候说的话,迷糊着应了。 她原本想过几天就分手,奈何周骏这人床上技巧过关,之后也算是照顾她的感受,她预备先享受一段时间再说。 -- 18:再见 江淮今年二十九,将近叁十的年纪,没有女朋友,不说父母,就光是他姐姐都为他着急。现在,江淮见到了姐姐介绍的第叁个女朋友。 据说此女是个海归,高智商博士,主攻方向是病毒学。和江淮见面之前,她刚从各种病毒中脱身。第一次见面,她提出想要来参观他的工作地点,于是江淮带她在校园里面转悠。 有些人,初见便知道磁场合不合,他显然和这位女士磁场不合,她点评他的穿着,注意他的每一个微表情,最后聊起婚后生活时,女士说:“你知道,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婚后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考虑代孕。” 很好。 正愁没有借口散场。 江淮微笑说:“那我们恐怕不合适,我不接受代孕。” 女士慢慢拧起眉,思考他这句话的可行性。她对江淮的条件很满意,良好的出身、体面的工作,身高样貌学历也属上乘,他们两个基因结合出的孩子一定不会差……她还没有考虑完,江淮提出送她回去。 这是逐客令吗? 她仔细观察江淮的表情,可惜的是没能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推测。 他开车送她,车子行驶到大门,等待栏杆升起的那一刻,江淮无意往窗外一瞥,没能再回过神。 栏杆升起,他握着方向盘久久沉默,直到后面有人按喇叭,他如梦初醒,踩了油门离开。 女人奇怪于他的反应,看向那个方向,只见到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女生,披散着黑色长发,背影看着乖巧清纯。 …… 今天是阮镜来A大复试的日子,对于未知的面试,她并不慌张。她有一个叫张明成的叔叔在这里任职,研究方向恰好和她相同。又或者说,本身她就是受到了这位叔叔的启蒙,才会走上这条路。 面试过程一切顺利,张明成约她晚上吃饭,让她在校园里随处转转。 阮镜走累了,在人工湖小亭子里坐下,摆弄手机。 周骏给她发了一个帖子链接,标题是:【我真的做错了吗?】 周骏说:【还是我女朋友好。】 帖子里是一个女生的自述,讲述她在感情里不断“作死”的过程,最后男朋友提出分手。事实上在阮镜看来,女生的行为不算作,男生对她的忍耐度这么低,一看就是不喜欢她,早分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 然而周骏这句话很耐人寻味,他经常会给她发这种帖子,言语间也透露出他已经对她很好了的意思,阮镜把这称为:pua。 她身边暂且没有和她性事上合得来的,在她本科毕业之前,她不会和这根智能阳具分手。她权当周骏在放屁,随他如何说,到时候分手删除拉黑一条龙服务,也不枉她听了这么久的垃圾。 下午五点半,张明成给她发定位,让她先去找他的车。这位置在教师公寓那边,阮镜跟着导航走了二十分钟才到,教师公寓此刻一片寂静,偶尔有教师路过,她站在张明成车子旁边发呆。她享受这种时候,看着周围人匆匆忙碌,而她可以放空大脑。 一辆黑车从远处驶来,她退后几步让开路,这辆车到她面前减速,稳当当停在张明成车子旁边。 阮镜未曾在意,直到那人下车。 他在车子那边,扶着车门望过来。两年时间过去,他依然年轻英俊,只看着她的眼眸里不再含笑,深邃幽深。 -- 19:这叫出轨 阮镜以为再见到江淮,会是开学后的某天,在她复试时偶遇,这是她没有猜到的。见到他,她本应该心如止水吧?可她不能自欺欺人,她现在很紧张,比今天面试还要紧张。 江淮大步走到她面前,低眸看她,无数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尽数咽去,该说些什么?他不知道。 “你……” “你……” 二人同时开口,又不约而同闭嘴。阮镜抿着唇笑,“我现在该叫你江哥哥,还是江老师?” “叫什么都可以。”气氛陡然轻松,江淮也笑,“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你呢?” “我也还行。” 再次陷入沉默。 阮镜加速的心跳逐渐归于缓和,耐不住手心出了一层滑腻的汗,她垂着眼皮,不安分的视线落到他裆部。毕业后来到A大,她必定要再找一个炮友,江淮是最合适的选择。可是江淮马上要叁十岁了,男人到了叁十岁还行吗? 她打破沉寂,“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江淮心脏漏了一拍,“没有。” “那你等等我,”压在心里有什么东西散去,她仰着头笑,“九月份我来找你,好不好?” 阮镜谈不上漂亮,大多数见到她的人会用文静这类词语形容她,但她生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弯起来,或稍微注入一些情感,都能抓住江淮的心。 他喉咙发干,“然后呢?你当我的女朋友?” 这是个冒失的问题,可他必须现在问清楚,日后两个人到底是情侣,还是床伴? 阮镜对男朋友的标准很低,就像她可以没经过考察同意和周骏恋爱,但她排斥和江淮谈恋爱。就好像在心底,他们本应是炮友关系。 她轻声说:“当床伴吧?” “……行。” 江淮以前没有过这种体会,主导权完全交给女方,他有自己成了一条舔狗的错觉,女神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阮镜,”他试图拿回主导权,“我不想等到九月,你知道,这两年我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昨天还在和男朋友上床的阮镜:“……” 要命哦,为什么她会愧疚? 她觉得江淮才是pua大师,轻飘飘一句话,让她听出了委屈,让她愧疚,也让她现在就想分手,和他去酒店。 她不想这样栽进他手心,“不行,我现在有男朋友。” “你有男朋友?”江淮声调拔高,面色古怪,“你男朋友又出轨了?” 阮镜奇怪他怎会有这想法,“没啊,他对我挺好的。” 除了时不时给她洗脑,花钱有点抠,经常打游戏不理她之外,还挺好的。因为不在意,所以她会用“好”这个形容词。 江淮对她的那些莫名情愫散得一干二净,摇头,“别了,你以后别找我了。阮镜,感情不是你可以这样随便对待的,你男朋友对你很好,你现在来找我,你觉得这像话吗?” 这像话吗? 这像以前张林羽的行为。 这叫出轨。 可是,她本身就想和周骏分手啊。 她没欠过周骏什么,她扮演了一个好好女友的形象,只要他回头,她就在那里。谁又规定好好女友不能盘算分手,不能趁机物色下一个,轮起来,这段恋爱是她付出更多一些。 面对江淮的质问,阮镜迷茫的同时又有些委屈,为什么凶她?男人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还纠结她有没有男朋友? 她不甘示弱,“你这么正直,当时我和张林羽谈恋爱时,你还和我睡。”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当时张林羽出轨,他不介意她用出轨的方法报复他。 江淮没说下去,只是再次摇头,“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感情忠诚一些。” “你真以为你是我老师吗?别对我说教,我不想听。”阮镜眼底泛红,赌气道,“我不会再找你了,反正你不同意,也有人会同意。” “阮镜!”江淮脸色难看,“你不要糟蹋自己,你再这样,我去和你哥告状。” “你有病!” 要她好好和周骏谈恋爱,也不允许她去找别的男人,阮镜胸口酸涩,眼眶里的眼泪抑制不住滴落。她不想再和江淮待下去,她以为她和江淮是一类人,其实不是,江淮相信爱情,而她不相信。 他对爱情忠贞,她做不到。付出过真心被狠狠伤害过的人,怎么能保证下次不会重蹈覆辙?他又凭什么用他自以为的标准衡量她。阮镜摘了眼镜,胡乱抹眼泪。 江淮意识到他也许说错话了,找出纸巾想给她擦眼泪,余光瞥见站在那边望天的张明成。 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 江淮沉吟片刻,仔细地擦掉阮镜的泪水,姑娘这次哭得比在床上还凶,他轻叹着,低声问:“要不要先上我车?我们挡住那个老师的路了。” 阮镜抽抽搭搭,“不要,我就是来找他的。” “……” 然后江淮看着阮镜和张明成上了车,张明成上车前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江淮从中读出了警告。 弄得好像他要对阮镜做什么一样…… 他冷着脸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进了教师公寓。 —— 求求,珠珠,留言( ????? ) -- 20:有良心 张明成约阮镜吃饭,和她聊这所学校、这个专业,最后试探性问阮镜心仪的导师人选。张明成是博导,他不在阮镜的考虑范围内,她如实说出心仪的导师,就见她叔叔沉默片刻,笑道:“选我不好吗?” 阮镜点头,“挺好。” 于是就这样敲定了。 临散场时张明成对她提起江淮,倒是没问她和江淮的关系,只淡淡说:“小江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太有女人缘。” 到了他的暗示点,乖巧地嗯一声。 …… 晚上周骏过来找她,有了江淮那一遭,她现在对于周骏的触碰很排斥,会有强烈的负罪感。周骏对她算好吗?她想着物色下一任,这过分吗? 以至于周骏进入她时,她狭小的穴异常干涩,两人痛苦皱眉。阮镜无论如何提不起兴致,推开他去洗澡了。等她出来,看到周骏在拿纸巾擦拭手指,额头覆盖薄汗,是他刚刚自己解决过的证明。 阮镜看着他因欲求不满而不再温柔的脸色,她忽然觉得很累。为什么要迎合他呢?只因为在性事上默契吗?可脱离了性事,她明明不想都看见他。 “周骏。”她冷静叫他,“我们分手吧。” …… 在酒店里纠缠了一个小时,阮镜成功摆脱掉他。 突然被分手的周骏是懵逼的,后来又做了一个卑鄙的举动,他想强上了她,让她承认她还爱他。阮镜是个奇怪的人,被男生以蛮力压在身下时,她竟然来了感觉。于是她主动缠上他的腰,告诉他,打完这一炮就分手。 这次做得很凶,他不顾及她的感受,但阮镜够湿,在他的粗暴中能够得到快感。唯一比较惨的是,周骏始终不能接受分手的事实,把她按在床上后入,打她屁股,咬牙说恨她。阮镜那时埋在枕头里哭,江淮的反应对她影响很深,她只觉得她的精神出轨对不起周骏,应该容忍被他打…… 而现在,一切结束了,她坐在出租车的后座,臀部火辣辣的疼提醒她刚刚的荒唐。周俊真的喜欢她吗?离开时,周骏抱住她再一次求她不要分手,可如果喜欢她,会因为性欲没有得到满足而黑脸吗? 恋爱这种事情,果然是不适合她的。 她在手机商城里搜索约炮软件,麻木地按下下载,要确定安装的那一刻,耳边突然响起江淮的声音,“不要糟蹋自己。” 又是他。 他真烦。 阮镜烦躁地退出商城,又点进去删除搜索记录和下载记录。她乖乖女的形象不能丢。 周骏比她晚几天复试,她提前准备了礼物,回到家后一股脑塞给阮初城,木着脸:“送你了,不要就扔了。” 阮初城:“……” 礼物盒子上还有一张贺卡,开头写着周骏两个大字。 他感慨妹妹情路坎坷,把这双码数和他不匹配的鞋挂到闲鱼上。 几天后,阮镜收到阮初城的两次转账1314,据说是给她下次恋爱的本钱。 日子还要照常过,大四的学生忙着毕设论文,她没再和周骏有过交集。毕业季一到,同学们犹如林中雀鸟四散开来,现在一别,以后要再见到就难了。 告别本科生活,阮初绵带着阮镜去换发型,她经常说阮镜浪费了她的好脸蛋,她皮肤好、肤色白,能驾驭住那些鲜艳的颜色。念着她是第一次染发,阮初绵给她选了棕色,阮镜却指着脏橘色说:“我要这个。” 于是,再走出理发店,女孩子披散着脏橘色的头发,打薄剪短,发尾烫了卷。这颜色放在哪里都是显眼,阮镜感觉到她的回头率明显增加。 阮初绵抱着好好打造她的念头,带她去挑了一个玫瑰金的眼镜框。又领着去商场买了好些衣服,把阮镜那些黑衣黑裤白体恤都收起来。 叁天后出差回来的阮初城见到阮镜,惊得掉在地上。 他摸着下巴砸吧嘴,“确实不一样了,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看着好看多了。” 阮镜也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头发看起来很好看。她摸了摸发尾的卷儿,说:“我争取早日把你给我的恋爱基金用上。” 阮初城说:“巧了,我正好有……” 及时打住。 他是想说他有一个同事家的弟弟,可以介绍给阮镜。 然而某个男人欠揍的脸及时出现在脑海里…… 他摇摇头,改口道:“顺其自然吧,先好好学习。” “嗯。” 阮镜不想再谈恋爱,她承受不住对方分手时痛苦的样子,她的良心遭受不住那种谴责。 好吧,时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有良心。 -- 21:朋友圈 金秋九月,阮镜走进A大的校门。 张明成今年招了四个研究生,这个专业男女比例严重失调,除去阮镜,其他叁个都为男。阮镜分到的宿舍是两人宿舍,她不擅于处理寝室关系,也不习惯人多的地方,所以她从本科起就选择花更多的住宿费来选择人少的宿舍。 随机匹配来的室友叫林雪玫,性格外放活泼,和她是两个极端。这姑娘颜值身材都在那,报道那天就有男生要她的联系方式。据阮镜观察,她的家境也不错,妥妥一个学霸白富美。 他们这届新生入学不久后出去聚餐,来的人还有张明成,以及往届师兄师姐。有好事的师兄撺掇他们新生表演才艺,不表演的要自罚叁杯。聚餐地点有钢琴和麦克风,有人上去献唱,也有阮镜这样的,上去弹钢琴。 她叁岁开始学钢琴,四岁学习美术和舞蹈,成年后,家里人对她的逼迫少了,她便把这叁样全部荒废,现在只偶尔在家弹钢琴。 十几年的底子在那,她的钢琴水平应付这种场合绰绰有余,一曲下来,弹得上惊艳二字。 有个喝高的师兄带头鼓掌,“好!” 阮镜扭头看去,恰好撞进张明成的摄像头,她下意识对他的摄像头挥了挥手,还在笑,笑完发现她这个举动有些蠢,连忙下来。 聚会临近结束,阮镜在朋友圈刷到张明成发的视频,是她弹钢琴的视频,十几秒钟,包含她最后挥手那一笑。 就……莫名尴尬。 长辈兼导师发的,阮镜不好说什么,默默退出去。 这是较为轻松的一个晚上,阮镜回宿舍时沾了酒味,被林雪玫推去卫生间洗澡,林雪玫天生对味道敏感,这有一个好处就是阮镜不用担心宿舍里的卫生问题,因为林雪玫不允许任何打扰她鼻子的味道存在。 洗完澡,阮镜翻到那条朋友圈,已有师兄师姐点赞,她还是不想点赞,彻底选择无视。 …… 江淮询问完一个学生的进度,气得要摔手机,转念一想不应该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当了老师更应该有这样的觉悟。于是他阴沉着脸点开朋友圈,朋友圈里有一个人经常分享她的绘画过程,从草稿到上色,女人的讲解总能让他心平气和。 这一刷,刷到了张明成那条朋友圈。 这视频里的女生有些眼熟? 他点开播放键,那女生扎着高马尾,发丝被头上的打光映出黄色,纤纤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动听流畅的音符倾泻而出,她在视频最后回眸,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摆手,展露出笑颜。 这人有些眼熟。 阮镜? 江淮怀疑他是不是气蒙了,他从来不知道阮镜会弹钢琴。印象里女孩子文文静静,存在感弱得惊人,和现在这个散发光芒的女生判若两人。 哦,不对,很多年前和阮初城关系还好时,他听阮初城说过,他妹妹因为不想学钢琴,把钢琴老师气哭了。 江淮鬼使神差地又看了一遍,情不自禁保存这个视频。 晚上做梦梦到的也是这个姑娘。 梦里他抱着她在钢琴上做爱,每一下的撞击撞出动听音符,女生的呻吟和钢琴声交织成淫靡乐曲…… “轰隆——” 男人惊醒。 外面下雨了。 他的下身也湿了一片。 江淮脸色难看,去洗了内裤,又靠在窗边点烟,望着连绵雨幕,一夜无眠。 -- 22:酒吧春色(上) 阮镜不会知道她一个视频让男人失眠一整晚。研究生的生活忙碌,张明成也是个大忙人,每天开会、出差,一走就是五六天不见踪影,但阮镜毕竟和他关系摆在那里,她偶尔问他一些问题,他也会抽空回答。 阮镜有个本科朋友的生日在九月下旬,那天恰好是个周六,她请她朋友吃饭,送上精心准备好的礼物。这个朋友放弃考研,已经开始工作,见到阮镜后抓着她的手大吐苦水,劝阮镜一定要好好读研,她准备一边工作一边考研。 晚饭后,两人去了酒吧。阮镜事先在酒吧里寄放了一个蛋糕,蛋糕在冰箱里保存得完好,拿到卡座上时,朋友热泪盈眶,说这是她工作以来最开心的一天。阮镜暗叹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摧残,给人拍了美美的照片。两人穿得是同款裙子,合照看着顺眼又好看。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江淮深谙这个道理。在隔壁卡座看到阮镜时,他冷不丁喝了一大口烈酒,呛得喉咙发疼,为了维持人设,他淡定地放下酒杯,说自己去下洗手间。 酒吧喧闹,灯光迷离炫目。阮镜抱着好好陪朋友过生日的想法,陪她喝酒,也去舞池里蹦迪。 江淮回来时,隔壁桌两个女生都不见了,他心头一紧,问朋友:“你看到她们去哪了吗?” 朋友促狭,“我就知道你不对劲,说吧,看上哪个了?” “……”江淮无奈,“里面有一个是我学生。” 朋友啧了一声,“师生恋啊。”又怕江淮发火,指向闹哄哄的舞池,“喏,她俩去那了。” 话音刚落,就见男人大步走向舞池。 啧,不喜欢啊?骗谁呢。 朋友在他们的小群里发:【号外号外!我们江教授的春天来了!】 蹦迪,就是要体验与陌生人肢体接触的快感,阮镜有些醉了,却也知道要挑帅哥蹦迪,两人马上要交换联系方式了,有一只大手夺过她的手机,要带她出去。 “江淮?” 阮镜望着这只大手的主人,不悦皱眉,“你干嘛?放开我。” 江淮攥住她手腕,拧眉打量她的穿着,黑色抹胸连衣裙。他无端觉得烦躁,“回家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有病吧?”阮镜看傻子似的眼神,“我今年二十叁了,手机还我!” 朋友冲上来要分开他们,威胁江淮再不放手就找保安,她笃定这是一个见色起意的登徒子。 “……” 身边有人看过来,江淮慢慢松开手,把手机还给阮镜,看着她毫不留恋地转身,和朋友一起扎进人堆。 她会加多少男生?结束后会和别人去上床吗? 江淮回到座位,拉着一张脸。朋友本想八卦一二,见状不再开口。却是江淮喝上头了主动吐露他和阮镜的过往,隐瞒他们曾经是炮友,也隐瞒阮镜流产,阉割后的版本清水又纯洁,引来朋友感慨:“她考来这个大学就是天意啊,你现在不上,迟早会后悔。” 江淮眸光动了动 。是,若说阮镜流产后两人还有结束渊源的可能,那么在她考来这所大学后,他们断不可能撇清关系。 他喝得头疼,不想在朋友面前失态,再次去卫生间。 出来时门口站着那团黑色,女生双颊染薄红,杏眼晕染醉意,直勾勾盯着他。在那次视频后,江淮再看阮镜,怎么看都是“好看”“漂亮”。他们在沉默中对视,直到最后一个人从男厕所出来,阮镜嫣然一笑,绕开江淮径直进去男厕所。 她疯了。 江淮也疯了,因为他跟进去了,并且在门口放上正在清扫中的立牌。 这家酒吧卫生间装潢豪华干净,阮镜挑了最后一个隔间,随意观察了一下。嗯,地方够大,适合办事。 阮镜坐在马桶盖上,抬一双含水眼眸望他,她手里攥着一个避孕套,这是她刚刚蹦迪的时候从一个男的兜里摸来的。从摸到这个避孕套开始,她就想勾引江淮打一炮。 所以她找过来了。 勾引他上了她,看他因为上了别人的女朋友而内心遭受谴责,即使她已经分手,但她不会告诉他。她想看他痛苦,看他明知这样不行,却还是忍不住操她的样子。她就是要让他承认,他本也是这样恶劣的人。道德底线低下的人,是没有资格教育她的。 “江老师。” 她笑,玉指勾住他的皮带。 —— 带着镜镜求个留言嘛……好想知道你们对镜镜的看法哦,你们这群无情的送珠机器(bushi)(*?︶?*).。.:*? -- 23:酒吧春色(下) 她力气小,可男人愿意配合她走近。江淮垂眸看着她隔着裤子揉他那处,又看她解开他的皮带……裤子拉链被拉下的那刻,他猛然攥住她的手,对她说:“不行。” “江老师?”女孩子纯良无辜,像只任他搓揉捏扁的小白兔。 江淮知道她不是的,她是披了兔皮的狐狸精,在伪装的单纯中吸干男人的精气。他几乎将她手腕攥出红痕,沉着脸,严厉重复:“我说不行。” 阮镜泫然欲泣,“你拽痛我了。” “……”江淮手指力气放松。 阮镜趁机抽回手,起身把他逼到墙边,将那枚避孕套塞进他衣服口袋,呵气如兰,“江老师,我这两年,每时每刻都想你,想你操我的时候……” 她抓住他的手,撩起裙子让他摸到她的内裤,他指尖触碰上的那刻,女生享受般叫出来,“嗯……我湿了,你感受到了吗?江老师,江哥哥,镜镜的小屄要你止痒,好不好嘛?” 欲火与酒精要将他点燃,他想把身前女孩的裙子撕烂,狠狠进入她。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探在她下身的手指弯曲,不敢再触碰那处软肉。男人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阮镜,你不要这样。别做对不起你男朋友的事情。” “嗯?江老师这样正直呀?”阮镜看他这个样子就烦,她讨厌被说教,他上次几句话折磨了她好长一段时间。她意识到江淮对她心软,于是得寸进尺,强迫他去摸她的私处,笑得依然无害,“只是做一次嘛,他不会知道的……江老师,你摸到了吗……我出了好多水……” 江淮当然摸到了,她比两年前还要骚浪,他缓缓睁开眼,黑眸压抑着的情欲翻滚,要将她吞噬。阮镜被他这样一看,浑身骨头都酥了,她用他手指自慰,“嗯……江老师你好棒~江老师……镜镜撩起裙子让你插好不好?你放心,我男朋友他不会知道的~” “啪。” 男人粗暴地把她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撩起她裙子,女孩子雪白的小屁股暴露,她轻呼一声,本能地抬起臀部去迎合他。分开双腿,细腰塌着,是他一脱裤子就能进去的高度。 她的反应太过熟练,江淮心头又堵又复杂,他狠狠掐着她臀肉,掐红了,又上手去打。 “啪啪啪——” 阮镜睁大眼睛,胡乱挣扎,骂他:“放手!变态!放开我!” 他扬手,“啪!” 花白臀肉乱颤,印着巴掌印。 她越是骂他,他就打得越狠。偏偏他会掌握力度,不像上次周骏不知轻重,江淮更像是调情,阮镜羞耻地发现她湿得更厉害了。 她难耐地夹腿扭臀,主动勾下去内裤,露出水淋淋的穴口,“给我啊江淮……我受不了了……你快进来……” 江淮眼神凉薄,放下她裙子。简单地整理好着装,竟是要出去了。 “!” 这绝对是阮镜约炮史上的奇耻大辱,穴都露出来了,他要走??? “江淮!”她急了,从后面抱住他,用两团柔软磨他的背部,委屈道,“我早就和他分手了,那天见完你,我就和他分手了,你现在还要走吗?” 江淮骤然回头,眸色晦暗,“实话?” 阮镜撇嘴,“我骗你干嘛……” 白白被他打一顿,最后还是要说实话。阮镜郁闷死了。 说实话也是有好处的,正直的江老师终于肯把他的宝贝插进去,先插女生的小嘴,再插她的屄。就用刚刚的姿势进去,阮镜内裤挂在腿弯,大腿并在一起,她穿了低跟鞋,几乎站不稳。她感觉江淮在生气,因为他一言不发,只掐着她的腰进入。 男根粗长,捣得两片小肉唇外翻,小肉眼流出白浊,混着套子再被他送进去。她耳边有水声,是她下面小嘴在叫唤,她听着,两只鞋尖快要挨上,小腿肚子乱颤。她数次想回头看看他,都被他按住后脖子,动弹不得。 阮镜第一次产生屈辱感,就好像她只是提供一个性器官供他发泄,她终于被他欺负哭,眼泪模糊了眼妆,抽噎着骂他:“混蛋,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不想看见,也想看见。 他怕他忍不住联想她在别人身下娇吟的模样,也想要看她因为他而动情。种种复杂情绪交织,他一把翻过来阮镜,抬着她一条腿入进去,唇上捕捉到她的嘴唇,不顾上面的口红,粗暴亲吻。 “呜……” 他和两年前每次做爱都不一样,阮镜嘴唇被他亲肿,口中空气尽数被夺走,她勾住他的脖子,两条腿缠上他的腰,无法再说出完整的话,更不要提勾引他。 外面突然有脚步声,是有人不顾那个牌子的提示进来了。阮镜不信江淮没听见,可他不管不顾,肏穴声激烈,一丁点不差地传出去。只是他在那人进来时就吻住她,堵住她所有呻吟。 阮镜死死抓着他脖子,她觉得他疯了,同时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在陌生人眼皮子底下做爱……她绞得更紧,渴求他再快一些、再狠一点,他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脸面都不要了,他现在只想把她干烂,让她没有精力再去勾引别人。 晕头转向中阮镜听到外面那人骂他们不要脸,然而隔壁隔间传来响动,是有人进去了。她猜想那个人一定在隔壁听他们做爱,汗涔涔的脸蛋扬起一抹笑,和江淮咬耳朵,“真刺激,江老师,像不像伪3p?” 江淮冷着脸,狠狠一拍她屁股。这次阮镜真的感受到疼,她了解了他生气的点,缩起脖子不说话了,乖乖挨肏。 不多时,有人敲响了隔板,那边的人粗喘着说:“兄弟真持久,我先撤了。” 江淮没给他回应,只听着那人离开后,让阮镜跪在马桶盖上,花穴完全被肏开,一路畅通无阻,他很懂得性爱技巧,会照顾她穴里各点各处。 头顶的灯光落在阮镜眼里成为朦胧的光圈,她眼睛蒙上水雾,手指掐着水箱,脸颊过分的红,后来她的额头轻轻抵在手背上,咬着唇瓣无声的抖动。江淮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拉着她的腰套弄,饱满阴唇挂着液珠,就像它淫荡的主人睫毛上一片水雾。 第二次高潮随之到来,她哆嗦着身子,喷出来的清液溅到裙子上,许久没有这么爽,她压着手背低声抽泣,而男人也终于射出来。等江淮扔了套子穿好裤子,她依然是这样的姿势跪在那,软着身体哭泣。 江淮找出纸巾,帮她擦拭下体,提好内裤,再搂着人起来,抱着她后背安抚她。他是了解她的,知道她在高潮过后喜欢温存,现在,阮镜环住他的腰,闷声说:“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江淮顺着她的头发,他不知事情怎会发展到这一步,但他没办法拒绝,点头说:“好。” -- 24:打炮只会火上浇油 江淮和阮镜都要提前离开酒吧。 江淮的朋友给他一个“我懂”的眼神,阮镜的朋友叮嘱她要做好防范措施。 时隔两年再上江淮的车,阮镜有一种不真实感。她望着窗外夜景,忽地笑出来,轻吐出两个字,“虚伪。” 江淮瞥她一眼,“你说什么?” “我说你虚伪。”阮镜扭头直视他,得意地挑着眉,“如果你真的正直,就不会和我一起进去。” “……” 江淮微抿着唇,干脆利落地掉头,并未回答阮镜。 已经出现在视野里的酒店渐渐远去,阮镜不解,“你干嘛?” 江淮淡淡道:“前面有查酒驾的,换一家。” 阮镜乐了,讽刺他:“正人君子江老师,遵纪守法好公民。” 江淮不理她。 阮镜无趣地撇嘴,她现在在他这里经常碰壁,这男人也不像以前那样让着她。 五分钟后,停车、开房、上楼一条龙服务。他没有剥掉她的裙子,像在酒吧那样,戴了套,撩起裙子就进去。 被疼爱过一次的小肉穴温软湿滑,插进去似那有生命的小嘴,一吸一裹,男人喟叹出声。 他这次温柔很多,富有节奏的律动让阮镜欲罢不能,她主动拉开裙子拉链,撕掉胸贴,捧着胸乳望他,“江哥哥,你亲一亲。” 她乖极了,不是刻意引诱他的样子分外顺眼,江淮一手揉上她的胸,那莹白乳肉在他指下变形,他轻轻按着她乳尖,意味不明地嗤笑,“大了不少,这两年没少被男人摸吧?” 阮镜眨眨眼,“你是在吃醋吗?” 她看到江淮怔了一瞬,旋即眼前场景飞速变化,天花板在她眼中晃动,她匆忙抓住床单,嗯嗯啊啊叫唤。 是吃醋了吧?是的吧? 她在被干得眩晕时迷迷糊糊想。 “江淮、江淮……”她拍着床,声带哭腔,“慢点,慢点,求求你……” 她受不了了。 她今晚做过一次,现在那里酸得很,受不住他再这样弄她。 江淮慢下来,拍了下她屁股说:“夹紧,我快点射出来。” “……啊?”阮镜懵了,“为什么啊?” “我累了。” “……” 不是吧。 难道男人叁十岁以后真的不行吗?可江淮今年刚二十九啊。 事实证明江淮哪怕累了也能让她高潮,他在她高潮的时候射了,然后把拔吊无情展现得淋漓尽致,摘了套子就去洗澡,不会抱抱她。 阮镜有点委屈,在酒吧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啊。 江淮不喜欢喝酒后做爱,他喝酒了只想睡觉,在酒吧里和她搞了半个小时已是极限,这一次十五分钟都是在为难他。 冷水冲到脸上,他稍稍清醒,脑子里浮现出女生说的那句“你是在吃醋吗”。 他想到很多,想到这两年那些石沉大海的礼物和信件。整整两年,不是没有过性冲动的时候,却总会想起她当时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骤然清醒。他以为她流产会困住他们两个,其实只有他一个人被困住。而现在,确认了自己的心思,仍然是他陷得更深。 他闭了闭眼,披上浴袍出去。 阮镜不想理会他,兀自进去洗澡。没一会有人敲门,江淮打开一条缝隙,送进来卸妆水,“和前台要的。” “……” 这人真是奇怪,态度忽冷忽热,一会细心一会无情。阮镜搞不懂他。 江淮没有在事后抱抱她,令她很生气,即使送进来卸妆水也未让她心情好转,她冰着脸出去,瞥见男人坐在床边忙活。 他在剥小龙虾。 阮镜牙根痒痒,讨厌这个人能轻易影响她的情绪,她做作地坐到他旁边,冷漠道:“我现在不喜欢吃小龙虾了。” “……” 江淮剥虾的动作停顿,把下一颗虾肉送到自己嘴里,沉默地咀嚼。 阮镜咬牙切齿,“你就自己吃了?” 江淮:“……” 女人真奇怪。 他把蘸了汤汁的虾肉喂给她,阮镜不客气地享受他的服务。和周骏在一起时,除去第一次做爱后,他给她订了小龙虾。后面的每次他都会说:“宝贝太晚了,你想吃我明天带你出去吃。” 又吃进去一颗虾肉,她恶趣味地含住江淮的手指,双颊凹陷,就像她吃他鸡巴的样子。 冷漠的男人说:“别闹。” “……” 阮镜的心情又一次跌到谷底,她发觉她今晚很作,“我不吃了,我要睡觉。” “好。” 关了灯,江淮想过来抱她,被她一把推开,“我不习惯有人抱着我睡。” 江淮的回答依然是沉默,默默转去床的另一边,两人中间隔着大西洋。 夜里响起阮镜平静的声音,“你不要和别人提起今晚,会影响我完美的形象。” 这是一夜情的意思了。 江淮的拳头握紧了又放松,仍旧是一个字的回应:“好。” 阮镜心头冒出一阵无名火,她想把他踢下床,让他换个房间睡。她狠狠掐手臂,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不是她,她不应该再让一个男人影响她的情绪。更何况,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在意她。 原来一炮泯恩仇是假的。阮镜郁闷地想,打炮只会火上浇油。 -- 25:所谓牛郎 江淮第二天送阮镜回学校。 从前他也开车送她回来,那时往往送她到大门,现在他在她寝室楼外停下。 “谢谢。” 阮镜开门就走。 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 她上到二楼,从窗户望出去,男人已经开车离开,那地方只剩下卿卿我我的小情侣。 啧。 她裹了裹外套,攥着领子上楼。林雪玫刚洗漱出来,和她在门口撞个满怀,她嗅到阮镜身上的味道,掩住鼻子摇头,“一股男人味。” “……” 这都能闻出来? 阮镜随手把江淮昂贵的衣服扔到书桌上,肩颈处错落的吻痕鲜红刺目。林雪玫哇了一声,过去看那件衣服,啧啧道:“瞧瞧这料子,你男朋友的啊?” 阮镜说:“我不谈男朋友。” “嗯?炮友?”林雪玫说话大胆直白,“镜镜你可以啊!这男人在哪约的啊?我也想找一个。” “……”阮镜没想到林雪玫会是这反应,说了个app的名称,“我当时发了一张眼睛的照片,他就和我匹配上了。不过……找个男朋友更靠谱。” 谁知道屏幕那边的是人是鬼,至少她是幸运的,没染上病,也没遇到过胡搅蛮缠的男人。哦,除去意外怀孕那一次。 “找不到合适的啊,”林雪玫皱眉,“算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下次我去日本时再包个牛郎好了。” 阮镜:“……” 牛逼。 说得她也想试试了。 于是两人促膝长谈,林雪玫激动地告诉她哪家牛郎店的质量高,也给她看头牌牛郎的照片,说:“就他,你能看出他整过容吗?是不是看不出来?我还让他给我介绍整容医生呢。” “我告诉你哦,你衣柜里那些衣服,随便卖两件就能让他们陪你几天……” “和这样的帅哥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享受啊!” 最后林雪玫一推阮镜,捂住鼻子嫌弃道:“你先去洗澡,洗完再和你说。” 阮镜发现她的室友比她滋润多了,她为什么不去找牛郎呢?花钱买个温柔体贴也比忍受各色男人的缺点来得爽。 她是一个行动派,两天后的十一假期,她拒绝了阮初绵的邀约,和林雪玫走进京城一家鸭店。 林雪玫是熟客,点了她最喜欢的那个鸭子给阮镜,让她好好享受二人时光。 这男生今年才十九岁,颜值秒杀娱乐圈大部分小鲜肉,嘴巴甜如蜜,叫她漂亮姐姐,把她夸得如仙女那般。他过来想亲吻她时,被阮镜躲开,但她没有阻止他脱她衣服。 衣衫尽褪,露出浅紫色的内衣裤,男生单膝跪地,一吻印上她手背,请她到床上。 阮镜趴在床上享受男生细致的按摩,他职业素养很好,没有她的允许,仅在背部流连。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是不一样,她同意他手指向下后,那两根长指在花丛拨弄两下就令她软了身子,她舒服地眯眼。终于裹着臀部的小布料也褪下,她翻身、屈腿,让他用口舌伺候她。 男生口活极佳,是阮镜遇到的男人里最棒的那个,灵蛇般的舌头在嫩穴中打卷,肆意搜刮蜜液,他甚至会用舌头模仿抽插。阮镜哼哼着,按住他的头,命令道:“舔阴蒂。”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有点爽,就像养了个乖顺的奴隶,她预备以后常来这地方。 不负阮镜所望,男生把她舔高潮了,那一刻她死死夹住他的头,让他不要停。男生约摸闷得很痛苦,牙齿碰到她软肉,阮镜倒吸口气,踹了他一脚。 她用腿把人勾回来,“快点,不要停。” 叁分钟后,阮镜喷了。 尽数喷到男生嘴里,她半撑着身子,欣赏这男生被她欺负得眼眶泛红的模样,轻笑,“你觉得委屈啊?” “姐姐,我想插进去。” 男生生了一双小狗眼,故作可怜时,那些身心寂寞的富婆会心碎,可阮镜不会被他迷惑,她嫌弃他脏,不想让他那根不知用过多少次的鸡巴进入她身体。她摸摸他头发,笑得无害,“不可以哦。” 男生:“……” 林雪玫再见到阮镜时,发现跟在她身后那个小牛郎委屈巴巴,而阮镜神清气爽。 林雪玫:“?” 她怀疑阮镜有一些特殊癖好,譬如阮镜其实是个S?她偷偷问了小牛郎,男生红着眼睛控诉阮镜:“她只让我给她口。” 林雪玫:“……” 一巴掌拍在男生后脑,笑骂他:“出息!” …… 收到江淮消息时,阮镜刚走出鸭店。 江淮问她明天有安排吗,阮镜说没有,又忍不住说:【我算是知道你们男人为什么喜欢嫖了。】 江淮:【?】 阮镜说:【因为花了钱的服务就是不一样。】 江淮:【你试过?】 阮镜不疑有他:【嗯呢,就刚刚。】 江淮没再回她。 冷着脸,就差把手机捏碎。 -- 26:不需要爱情的人 林雪玫总说江淮的衣服有奇怪的味道,和阮镜身上那股男人味一样,阮镜猜测这是性爱后留下的味道,是以她将衣服送到干洗店。 干洗店用了香薰,拿回来后,林雪玫这个挑剔的人开了她的金口,说:可以。于是阮镜约江淮十月二号出去,美名其曰还衣服,实际谋划着和他打一炮。 牛郎店走一遭,她再想起当日和江淮的不愉快,只觉她十分无理取闹。事后不抱她又如何?只是慰藉身体的对象罢了,要求不必多,活好就够了。 江淮说他二号没时间,阮镜退而求其次,提出叁号、四号……最后男人说他最近半个月都没有时间。 阮镜:“……” 她有奇怪的感觉,他好像不想见到她? 忙碌的江教授在她朋友圈神隐大半个月,十月二十号,阮镜和他来了一场偶遇。 那天她被林雪玫拉去学校的健身房,阮镜懒惰,逼她画画弹钢琴可以,让她健身?不可能。她能保持现在姣好的身材全凭她吃不胖的体质。 她在跑步机上走了几下,光明正大偷懒,趴在瑜伽球上自娱自乐,直到一个身材火爆的女生在她旁边运用瑜伽球进行锻炼,阮镜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隔壁是球类运动厅,有乒乓球,也有桌球。阮镜路过时稍微一扫,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人熟练发球,动作快又准,手臂上肌肉线条流畅,额头上汗水都变得富有魅力。 没记错的话,这人昨天和她说:【我明天有叁个会要开,衣服的事情改天再说。】 这二十天内,阮镜锲而不舍询问他至少四次,每次都被他应付过去。她以为他真的忙,毕竟她相信他能够看懂她的暗示,而她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 现在? 阮镜摸了摸脸。 啧,真疼。 她迈步子进去,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托腮观看,眼珠随着球的轨迹转动,最后落在江淮脸上,只盯着他看。 江淮失误了。 球从球拍旁扫过。 半分钟后,场景重现。 接二连叁的失误令他心烦意乱,也让对手觉出不对,说他今天不在状态,改天再战。江淮不想反驳,他点头,下场擦汗,开了一瓶矿泉水大口喝,性感喉结滚动。 阮镜看得口干舌燥。 第一次觉得他这样有野性。 心热,穴痒。 她走上前,背着手仰头,眼睛糅杂了星子,闪闪亮,“江老师,好巧啊。” 江淮不看她,低头收拾东西,“嗯。” 又低又沉的一声,带着运动后的独特喘息。阮镜浑身发热,笑弯了眸,“那件衣服,我现在去取了给你?” 江淮拎起包准备去淋浴间,终于肯看她一眼,仅仅是一眼,“我不要了,扔了吧。” “?” 阮镜傻了。 她咬咬嘴唇,追着他出去,一直跟到淋浴间门外。眼看他办完卡要进去,她有些懵圈,前台负责人问她要不要办卡,阮镜下意识点头,她拿了卡想跟他进去,还被人提醒那边是男淋浴间。 “……” 丢死人了。 周围都是陌生人,阮镜不怕更丢人,她问可不可以退钱,前台说不可以,于是她郁闷地坐在门口等。等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有病,把卡放在前台回到健身房。 林雪玫刚从跑步机上下来,见她闷闷不乐,以为是阮镜太无聊了,安慰她说半个小时后就回去,阮镜胡乱点头。不知几时瞥到门口,看见那男人换好衣服离开的身影,她矫情地红了眼眶。 是不是讨厌她啊? 都不肯多跟她说句话。 她不想让江淮讨厌她,更没有脸面再去缠着他。到底是女孩子,再心大也知道不好意思。 她支着头,盯着地面发呆,把眼眶里的泪水再憋回去。 忍住,要忍住。 张林羽出轨都没让她哭,江淮也不值得她哭。 忽而一只手臂横过来,那人递给她一瓶水,伴随来的是熟悉的嗓音,“晚饭后我去你寝室楼下找你拿衣服。” 江淮有些后悔,后悔对她的态度太过冰冷。也是在冲澡时候突然想到被他冷脸吓哭的女学生,他不想阮镜有同样的感受。后又觉得是他自作多情,阮镜没心没肺,顶多是不再找他,物色下一个炮友,又或是下一位牛郎。只是路过时看她孤零零可怜的小模样,他还是忍不住进来了。 人啊,就是犯贱。 阮镜看着这瓶水,那股作劲又上来了,她想推开这瓶水,告诉他,她不需要,但她不能让江淮更烦她。接过水,抬眸和江淮对视,男人面容不似之前冷漠吓人,阮镜鼻梁两侧肌肤迅速变红,是要哭的征兆。 江淮被她的反应吓到,不顾在场那么多学生,竟然要抬手给她擦眼泪。阮镜脑子还在线,扭头躲过去,握着那瓶水问他:“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江淮手停在半空,顿了顿,拍着她肩膀安抚两下,轻声说:“不是。” 他现在有些明白她为什么可以边恋爱边找炮友,在张林羽后的每段恋情,她怕是没有投入过一分一毫的真情。再回到当日他劝她不要糟蹋自己、对感情负责,简直可笑。 因为她这个人,不需要爱情。 -- 27:教习 阮镜不相信江淮的话了。他说他开会很忙,却有时间来这里打球,现在说他不讨厌她,十有八九也是假。 她多余问这个问题。 她懊恼自己一再在他面前失态,收敛了哭意说:“你今晚几点来找我?” “晚饭后?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阮镜扯了扯嘴角,提醒他:“你昨天和我说你很忙,你的时间还会变?” 她说话夹枪带棒,江淮道:“确实会根据事态发展而变化。” 事态发展? 什么跟什么啊。 阮镜说他莫名其妙。 她近几次在他面前都拉着脸,像小刺猬竖起坚硬的刺,江淮摸不准她的意思,转移话题,“你想玩羽毛球吗?” 阮镜摇头,“我不会。” “我教你。” 他接得很快,就像专门等她说出这句话。 阮镜觉得他不对劲,一会疏远她,一会提出教她,完全是两个人的性格。她懒懒地抬起眼皮,笑了,“我很笨的,江老师。” 江淮也笑,“没关系,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阮镜率先起身,她穿着运动短裤,两条笔直纤细的腿从江淮眼前飘过,男人喉咙一紧,若无其事移开眸。 阮镜是个运动白痴,上次接触羽毛球是在高中,有人说她捡球的样子像笨拙的鸭子,从此她再也没碰过羽毛球。 江淮没带羽毛球拍,现买了一对。羽毛球场还有位置,譬如他们旁边那对情侣,一个赛一个厉害。 江淮说:“那个女生是校队的,很厉害。” 阮镜:“哦。” 女生冷淡着眉眼,摆明告诉江淮:刚刚说错话了。 他抿了下唇,“会发球吗?我教你发球?” “好。” 阮镜依然兴致缺缺。 江淮更擅长乒乓球,但羽毛球教起来更能满足他的一己私欲。 站在她后方,江淮干燥的掌心微微出汗,嗓音哑着,“不要抛球,让它直线下落,挥拍的时候重心移到前脚,像这样……” 他覆在她手背上,带动她挥拍,第一个球发得又高又远。 “懂了吗?” 呼吸间热气喷洒在女生脖颈。 阮镜缩了缩脖子,摇头,“你当我是神仙吗。” 江淮再次握住她的手,“再试几次找找感觉。” 阮镜呼吸加重。 指尖分泌汗液,心尖酥麻。她软了身子,也心跳如雷。 她形如木偶,肢体僵硬地被江淮带动手臂。紧张、忐忑将她包裹,远甚于她考研或复试。 一筒球打空,阮镜甩了甩麻木的手臂,说:“我不想捡球。” “我去捡。” 阮镜隔着球网,看男人捡起一颗颗羽毛球,她深吸着气,试图平复心跳。 刚刚她耳边有很强的心跳声,希望他没有听到,那样就太丢人了。 教她打球而已,至于吗—— 阮镜被他手把手教了半个小时。 她湿得一塌糊涂。 敏感的身子、熟悉的男人,处处挑战她脆弱的神经。 要命。 江淮和她告别后,又去淋浴间开了一次卡。 温水顺着头发浇下,他在单人浴间快点撸动欲望,贴身的教学让他险些失态,现在不必隐藏那点龌龊的心思。 女孩子发间馨香、柔软手背……他闭上眼低喘,那股麝香味消散在蒸腾热气中。 -- 28:愿意吗 八点钟,阮镜将衣服还给江淮。 在此之前,她经历了室友的“严刑拷打”,问她那件衣服的主人是谁。林雪玫猜到是江淮,不过是要阮镜一个点头。阮镜默认了,室友哇哇直叫,直夸她牛逼。 在她下楼送衣服时,林雪玫对她挑了挑眉,让阮镜今晚不要回来了。 近几天天气回暖,楼下甜腻的小情侣又多起来,阮镜路过其中一对,听到了舌吻时的渍渍水声。 吻得够激烈啊。 江淮站在一棵树下等她,他在抽烟,那处没有路灯,阮镜远远望去只瞧见了一抹猩红火光。 他很少在她眼前抽烟,据他自己说以前是有抽事后烟的习惯,后和她一起,要安抚她性爱后的空虚心灵,要洗澡,还要剥小龙虾,那点习惯也消失了。 等她走近,男人掐断烟,接过衣服袋子,颔首,“多谢。” 说话也带着烟草味。 阮镜抬手挥了一下,换来男人后退几步,问她:“呛到你了?” “有点。” 江淮抿着唇角,望了眼不远处缠绵的小情侣,“你想回去,还是散步?” 阮镜不由想到林雪玫让她今晚别回去的话,忍俊不禁,“散步。” “好。” 校园里不乏寂静的地方,绕过喧嚣的篮球场,后方便宛如第二个世界,空旷无人,头顶的路灯也不肯给面子,颤巍巍地散发一丝光芒。 阮镜双手插兜,抬头看了看,打趣道:“这种地方,很适合小情侣约会。” 江淮说:“的确,没有监控,适合晚上车震。” “……” 老色批了。 “你可以试试。”阮镜有意试探他的态度,“你这样的条件,找一个愿意陪你尝试的女人应该不难。” 她走在马路牙子上,步步小心,行进缓慢。江淮刻意落后半步,他看着地上两人交缠的浅淡影子说:“这么纯情,不像你。” 纯情? 阮镜弯了弯唇角,定住脚步。他真的很高,她站在台阶上依然需要仰视他,“江老师,你低头啊。” 阮镜长了张乖乖女的脸,发色、发型再如何改变,十几年养成的气质摆在那里,她弯眉浅笑的模样就像对他说:我们现在来做作业吧。 昏暗夜色之下,江淮勉强识得她的五官,他同这双杏眸对视,心里一动,缓缓低下头。 阮镜踮起脚跟迎上去,男人却在双唇即将触碰之时偏头,她的唇轻轻扫过他脸颊,微凉。 她脸上笑意凝固,插在兜里的手收紧,声音轻得像风,“不是说不讨厌我吗?” 江淮慢慢抬头,却是垂下眼皮,他笑了一声,“如果我去找鸡,你愿意和我接吻?” “……” 这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整整二十一天过去。 她藏起来的手指捻在一起,平静地叙述事实,“你嫌我脏。” 江淮反问她:“如果我做出同样的事情,你会嫌弃我吗?” 当然会。 阮镜在心里说。 她不介意江淮有多少炮友前女友,却会介意他去嫖过。她想他也是一样。 男人的黑眸像这夜色,是一团浓墨构成,她无法分辨他的神色,只感受到他在介意。她喉咙干涩,半晌,僵硬地解释:“我没有让他插进去,也没有和他接吻,只是……让他给我舔了舔。” 奇怪,为什么要和他解释呢?尤其她现在心跳如打鼓,她似乎有些担忧他会不接受这个解释。 女生面部表情僵住,总归不是之前那副平静淡定的模样,江淮这积攒了大半个月的郁结散去大半。他大概疯了,想一想如果知道前女友去嫖过,他必定不会和她在一起,但是阮镜—— 他竟觉得只是舔了舔而已,是可以接受的事情。 哦,不可否认的是,他听到她这样说,还有点高兴? 心里头天人交战,表面面无表情,落在阮镜眼里自动翻译成:他不接受这个解释。 不接受,那她没办法了。 胸口有些闷,她不知道这是因为她舍不得江淮这个活好的炮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轻呼出口气,低下眼皮说:“我先回去了。” 这一次是无法再坦然说出祝你幸福这种话了。 江淮还在纠结,下意识接:“我送你吧。” “不用了。”阮镜第一次在意她的态度问题,怕他觉得冰冷,补充道,“我认路。” 嗯?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真的不接吻吗? 江淮扼腕叹息,“行吧,到了给我发消息。” 阮镜想说这是学校,难不成有什么危险。愣是说不出口,没再应一声,快步离开这里。 -- 29:你是真的没有心 阮镜和江淮的关系不简单。 这是林雪玫观察了半个小时得出的结论。 阮镜回来时是八点四十,一言未发,简单收拾后开始看书。现在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她翻了两页书。 “咳。” 林雪玫试图吸引阮镜的注意力。 阮镜没有理会她。过了五分钟,她拿起手机,表情似乎有些意外。 林雪玫生了一颗八卦的心,太好奇她和江淮的关系,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老师和学生有那种关系。她伸长了脖子看,隐约瞧见是微信页面,但是阮镜笑了。 笑了?! 林雪玫自认为读遍了各类言情小说,她认为两人在外面一定闹了不愉快,现在又和好了。 阮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江淮刚刚问她明天去不去那个地方,他开车去。她回:好。 加一起一共叁句话,她反反复复看,嘴角上扬。两句话而已,让她跌到谷底的心情猛然转晴,她并没有想过这意味着什么,直到睡前林雪玫问她:“镜镜,你和江老师是什么关系啊?” 彼时两人熄灯睡觉,床铺周围挂着床帘,阮镜睁眼便是不见五指的黑暗,她答:“就那种关系,肉体关系。” 林雪玫喜欢刨根问底,她这人最大的问题就是爱好八卦、好奇心重,“你们真的不是在谈恋爱吗?镜镜,要真是恋爱,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黑暗也许会令某些情愫增长,又或者人在夜里总是喜欢多愁善感。阮镜听着她这话,心脏突突的跳,“我不谈男朋友的。” 林雪玫失落地哦了一声,她以为她能见证一段师生恋呢。 殊不知阮镜彻底清醒了。林雪玫听不出来,身为当事人的她却知道她这话说得到底是怎样的底气不足。 她回想她当初和张林羽的那场恋爱,试图对比一下她心动时的反应,却发现她早已忘了她喜欢一个人的样子。距离发现张林羽出轨过去整叁年的时间,她已经很少让男人影响到她的情绪,就连当初对周骏的愧疚也仅是持续了叁天,而江淮……对她的影响似乎有些深。 过去的二十一天,她有想过再去那家鸭店,找个被调教好的干净鸭子做一次。然而江淮那次听说她去嫖了后,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不是傻子,能品出跟这个有关系。她一边对自己说:他介不介意和她没关系。一边拒绝了林雪玫的再次邀约。 阮镜坚信所有的心动都有缘由,如果她对江淮心动,她只能认为是他进入过她的阴道。毕竟有人说过,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可这太不靠谱了。 阮镜觉得,她还要需要一段时间来分辨她的想法。 到底是身体的依赖,还是她真的心动了? …… 她在第二天傍晚见到江淮。 这是极好的机会。气温骤降,晚上十点,冷风扫过枯黄残叶,这条昏暗的小路再无他人,黑色车子与夜色融为一体。 再见到江淮的心情绝对谈不上平静,她下意识地观察他行为举止,试图了解他对她的看法。 可惜这人一如往日做爱那般,将她揽到腿上坐着,压着她后颈和她接吻。 今夜风大,寒风卷起树叶吹过车窗,阮镜犹如被人点了穴,傻傻地张着嘴,任由男人纠缠她的舌头。 江淮没说什么,发现她心不在焉后,默不作声缩短了前戏的时间,他将她剥个精光,让那条黑色小内裤挂在她脚踝上。 阮镜扭着腰肢,私处蹭着他内裤,她像一条美女蛇,顶着男人沉默危险的视线,将他当成自慰棒。 “呃,要到了,嗯……” 女生浅浅呻吟,仰头胡乱啃上他的下巴,懊恼之余去寻他的唇,在极乐的余韵中和男人唇齿交融。他大掌抚摸她全身各处,把她娇小身子撩得微颤。 “江老师。”她啵的一声离开他嘴唇,故意拖着调子嗲嗲叫他,“该你脱了~” 江淮指着他内裤,笑,“还没插进去,就把我裤子淋湿。” 他灰色的内裤上一片深色。 阮镜抱着他脖子晃,嗓音异常甜腻娇软,“快进来嘛。” 她今晚不太一样,脸颊异常得红,说些软话时目光躲闪,有些像……害羞? 身经百战的妖精会害羞? 江淮戴上套子,问她:“你想要什么姿势?” “男上女下。” 她在这个姿势中得到的快感最多,同时也不用自己出力,不像女上后入这种,男人恶劣起来就让她自己动。 再次被这人插进阴道,阮镜心口有奇异的感受。她的第一声叫得绵长婉转,四肢攀住他身体。两人性器紧密贴合,在时间静静流淌时四目相对,彼此瞳孔中只有对方的倒影。 阮镜率先低下头,去摸两人的交合处。这举动刺激了江淮,他沉腰一顶,阮镜便是一声轻吟。暧昧的情愫荡然无存,他仍和往常那样温柔又恶劣,阮镜也有了以前的几分淫荡,忘记这是在学校,尖叫着让他再快一点。 “浪货。” 他在她屁股上拍一巴掌。 阮镜抱着自己两条腿,在空中摆成M型,她已是高潮过几次,浑身上下透着成熟媚态,她哑着嗓子笑,“不浪的,你喜欢吗?” 江淮缓缓提腰深入,吊着她不上不下,他指腹划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小嘴,盯着那双眼,低低道:“你就算床技再糟糕,我也喜欢。” 由欲生爱,因爱生欲。 阮镜心跳漏了半拍,她看向空中虚无的一点,声音掺杂莫名情绪,“江老师,再晚一点,我要赶不上关寝时间了。” 江淮冷哼,抓过她两条腿贴近自己,这下肏得又狠又深,龟头磨到了女生娇嫩的子宫口。他大开大合进出,这被肏开的穴尽数容纳下他的怒火。 灭顶的快感要将人淹没,她的穴被插得火热湿软,两片贝肉嫣红,沾满晶亮液体。不多时女生哭泣求饶,他却是再没温柔过,只在最后射出来时,抱着她,叹息着说:“阮镜,你是真的没有心。” -- 30:失禁 此话一出,气氛骤冷。 阮镜手脚并用推开他,小肉穴瑟缩着合拢花瓣,半透明状的蜜液从细缝中流出,打湿他的座椅。 被她推开的男人有些狼狈,他跌坐在车座另一边,龟头堪堪喷射完精液,这才软下去。 车内有两人粗喘的呼吸声,阮镜没等他摘掉套子,脚心不安分地蹭上去,她的液体和润滑油混在一起,格外温热滑腻。 那根东西顶着精液又立起来了。 阮镜得意地笑,另一条腿也放上去,软嫩的足心夹住肉棒,像拨动算盘上的珠子。 江淮握住她一只脚踝,拇指摩挲着她皮肤上青色的血管,声音沉沉,“你现在不担心回不去寝室了?” 阮镜赤身裸体靠在角落,懒懒地撩着眼皮,笑,“我反悔了,我今晚不想回去。” 江淮有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有些恼怒,“可是我要回去。” 阮镜哦了一声,凑近去,给他摘下套子,撕开一枚新的再套上去。挺翘的肉棒和避孕套严丝合缝贴在一起,象征他旺盛的欲火。 她低头亲了亲它,抬眼睛问他:“真的要回去吗?” “……” 江淮不想看到她。 他将人翻过去,掐着她的腰肏进去。 “呃啊。” 阮镜两只乳在空中乱飞,晃出一片白浪,那处的快感划过尾椎,在她大脑绽放成无声烟花,不出叁分钟,她呜咽着泄了。她从没如此快高潮过,江淮也觉得惊奇,出口的话却是冷言冷语,“这么骚的屄,我今晚不满足你,你是不是也要找其他人干你。” 阮镜该生气的,可她没忍住笑出声。 搞什么啊—— 恼羞成怒的家伙。 “江哥哥,”她扭头看他,美眸波光流转,“我以后只和你做,好不好?” 江淮依然冷嘲热讽,“你又缺长期炮友了?这次你没有男朋友吧。” 阮镜品懂了江淮的性格,他越是冷漠,越是反常。 她扭着圆润的小屁股,撒娇,“我膝盖疼,我不想跪着了。” 江淮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阮镜不再惧他的冷脸,“江老师,你这么不爱惜学生,我要去找张叔叔告你状。” “你想让他知道我把你干得有多爽?”江淮捞起她胳膊,一口咬在她脖颈,咬疼了又温柔地舔,“今晚让你尿,想不想?” 阮镜猜他是在生气她对他表白的漠视,可是她也间接性表白了呀,他是不是没听懂。阮镜不好意思直白说出我们在一起吧,苦恼地想她到底该怎样暗示他。 她沉默,他愈发恼怒,插得又狠又深,“说话,要不要尿?” “……要。” 她没尿过。 可是她不想用这个姿势尿,“我想看见你。” 女孩嗓音软绵绵,像块柔软棉花糖。江淮难得从里面听出了情感,她好像在委屈、在撒娇。 两人换了姿势,他握住她脚踝,将人按在身下,粗长男根进入花穴,隔着屏障爱抚敏感软肉。 她听着他的命令,手指去揉阴蒂,阴蒂蒙了一层的水,要用更大的力气来获得快感,双重刺激令她很快哭出来。 身下车子有节奏的晃动,快感一波波来临,她如浮在海浪里的人,被打得找不到东南西北,只念着他的名字,像是慰藉,“江淮……” “嗯?” 江淮的手指代替了她的,阮镜在床上素来懒惰,揉了一会不愿意继续,他颇有技巧按压软豆豆,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女生眼神迷离,小嘴微张,声音碎成嗯嗯啊啊的呻吟,她两只胸乳摇晃,他看得眼热,执起她的手覆上去。 “抓住了。” 她挂在他肩膀的一条腿无力滑落,带着哭腔唤他,“江淮……我想上厕所。” 他知道快到时候了,哄着她,“尿出来,镜镜。” 还是太过羞耻。 阮镜一个不字刚出口,阴道疯狂收缩,连带着小菊花一缩一缩。男人满意她的反应,双管齐下,手掌蹂躏阴蒂,肉棒操弄甬道。 “啊啊啊受不了了——” 阮镜疯狂拍座椅,扭动身子想要逃,却被固定在他胯下,两枚睾丸反复拍打她的阴户,撞击声凶猛沉闷。她被迫吃进去这巨物,水淋淋的穴肉被男人重重碾压。 “江淮、江淮……!混蛋!我不要了——” 控诉声戛然而止,淡黄色的液体控制不住泄出,浇在两人身上,腥臊味不可避免蔓延开,绝对谈不上美妙的一刻,江淮却觉得满意。通过阮镜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第一次失禁。 第一个操尿她的人是他,这给了他奇异的满足感。 他俯身抱住她,动了一会射出来。阮镜失去最后的力气,捂着眼睛默默流泪,这时有轻柔的吻贴上她手背,她听到男人温柔缱绻的嗓音落在耳畔—— “镜镜,我的宝贝。” -- 31:恋爱 阮镜恋爱了。 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叫她一句宝贝,她顺势问要不要谈恋爱,江淮点头了,于是……这一来一回,阮镜多了一个男朋友。 进展速度犹如坐了火箭,走进寝室大门,她头脑晕乎乎的,就像那喝了几斤白酒的人,除了能走稳路,没有区别。 原本是要去酒店,阮镜不习惯他身份突然的转变,拒绝了他的提议。 车里沾了那些液体,江淮要去洗车,到了目的地给她发消息,离开了还要告诉她,到家、洗漱、上床休息,事无巨细,无一例外。她仿佛活成了他的监视器。 她想说不用都告诉她,却发现她并不排斥,她耐心地等待他发来的每一条消息,最后约定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回以晚安。 睡前嘴角都是翘着的。 真正恋爱后,性爱反倒成了锦上添花的事情,阮镜以为她会和江淮在各处做到天荒地老,其实没有。 她和他一起吃了晚饭,在学生食堂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整个过程纯洁到极点。江淮给她讲他学生的趣闻,也问她学习上有没有难处。阮镜这学期主要是上课,除了内容晦涩节奏快,她暂且没遇到难处。 她总结道:“我还有时间和你约会,过的比考研时候好一点吧。” 江淮叮嘱她:“有困难和我说。” “嗯。” 阮镜正常饭后要回去学习一段时间,现在统统改为了约会。她牵着他的手,像大学里普通的小情侣那样,正大光明走过校园各处,而不再是在漆黑的小路里私会。 江淮说:“最近我学生在传一件事。” “嗯?” 阮镜一手插兜,一手与他十指相扣,十月末的寒风让她瑟瑟发抖,她心想今晚真冷啊,如果对方不是江淮,她绝不会在这种天气出来和别人散步。 江淮忍不住弯唇,“就上次健身房,有老师看见你在那哭,他回去和学生说,你看那个数学系的谁谁谁,在健身房还训学生……后来这事传到我学生那,他们猜了半天,我到底是在训谁。” 阮镜扬着下巴傲娇,“你在训你女朋友。” “是,是,早知道你也……”江淮亲了亲两人交叩的手指,“我们不会等到现在才在一起。” 如果时间往前推移,江淮对她表白,她会同意吗?阮镜不知道。她只清楚她现在面对他会心跳加速,这一刻的事情只谈这一刻的感觉,她浅笑着,仰头啃了口他下巴。 当真是啃,毫不嘴软。 江淮对她向来脾气好,两年前和她是纯粹炮友关系是这样,现在确立了关系脾气更好,他摸了摸下巴,笑得无奈又纵容。 他们没想过刻意隐瞒关系,也没有在朋友圈公开,但两人这大张旗鼓的架势,在恋爱的第叁天,张明成私聊阮镜,询问这件事。 阮镜大大方方承认了。 学位越是高的圈子,腌臜事越是多。阮镜听过不少八卦,譬如某某导师以前和学生搞在一起,闹得妻离子散,而小叁顺利和导师结婚,在A大里成功谋求一职。好在江淮并非她的导师,流言蜚语会少一些。 张明成对此很不满意,他不仅是她的导师,更是关系亲近的长辈。他直言不看好她和江淮,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心:江淮这个人,不安稳。 诚然,年轻帅气是贯彻在江淮身上的形容词,更不要提多金、富有才华等等……这很容易吸引异性的目光,但阮镜并不为此担忧,江淮在这里工作叁年多,到现在也没有一丁点桃色新闻,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除了这一点,张明成也找不到他其他的缺点,倒是提起他刚来学校的一点的事情。那时候江淮的第一届学生是个女生,女生家里条件不好,人的精神压力也大,江淮帮着资助又想办法开导她,结果是女生疯狂爱上了他,引发了一系列狗血的事情。从那之后江淮就以严厉出名。 阮镜冷不丁想到她大二那年在欢乐谷见到的那个女生,江淮当时说那是他学生,闹着要自杀,就带出来散散心。原来还有这个后续呢? 她晚饭和江淮提起这事,江淮连连摆手,回避这个问题,只说:“那件事后,我一度抗拒招女学生。” 看样子是不小的心理阴影。 江淮继续道:“你就当个笑话听吧,那女生最后退学了。” “哦。” 阮镜搅着小米粥,心想,她又多了解他一点了。 …… 阮镜恋爱这事,也没能瞒过阮初城。 那是个周末,她回家待一天,碰上阮初城,阮初城观察她半分钟,笃定道:“你恋爱了。” 阮镜没有给予答复,反而问他:“你和江淮还有联系吗?” “我和他?”阮初城嗤笑一声,“早就没有了。” “哦。”阮镜点点头,不咸不淡说,“他其实人挺好的。” 阮初城:“?” 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直到妹妹翩然离去,他猛的一拍脑门。 他才是傻子! 这俩人必定又扯上关系了,这次是什么?恋人? 阮初城冲进阮镜房间,抓着她肩膀问她是什么情况,阮镜正在欣赏江淮送她的香水,她对着阮初城喷了两下,莞尔:“就这么个情况,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阮初城:“……” 想骂人。 他瞪着阮镜,“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妹妹!” 然后风一般冲出房门,躲进自己房间给阮初绵发消息。 【操,镜镜又和那个姓江的扯上关系了!】 【他们两个恋爱了!】 阮初绵正伏在丈夫身上做运动,艰难打字:【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好好瞒住我们扔江淮礼物的事情,不要让镜镜知道。】 阮初城:【???你就放心他们在一起了?】 阮初绵忍着不耐回他:【不然呢?要不你去劝劝镜镜?行了别担心了,你的发小,你还不相信他的人品?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阮初城:【……】 老实说他相信江淮的人品,阮镜流产后的两年,他给阮镜写过信,准备过生日礼物。他拜托阮初绵转交给阮镜,然而阮初绵转身把事情告诉阮初城,最后姐弟俩一合计,把东西都送进垃圾桶。然后阮初绵告诉江淮,东西送到了。江淮问:她有没有说什么。阮初绵说没有,什么都没说。 断断续续两年后,连阮初绵都看不过去,在最后一次对江淮说,阮镜把东西扔掉了。之后江淮这人才算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生活中。 当初扔礼物的时候,阮初城做梦也想不到两个人会再有交集! 他决定和阮初绵一起装死,能瞒多久是多久。 -- 32:旁听 阮镜是一个标准女友,哪怕当初面对没有感情的张林羽和周骏,他们依然挑不出她的错。在男朋友失意时给他一个拥抱,在特别的日子准备礼物,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她太懂如何做一个体贴的女朋友。她可以在男朋友需要她的时候及时出现,却不会主动黏着他撒娇。 阮镜以为,她天生是这样冷淡的性格。 确立关系后她发现她并非如此。有天江淮买了两杯奶茶,她说想喝他的,于是江淮打算把她的吸管换进去,阮镜觉得他在嫌弃她,直接含住他的吸管,还哼了一声。 恋爱半个月,江淮经常说她是个作精。 阮镜认真思考几次恋爱的区别,以前和张林羽恋爱时,她不知道受了什么毒鸡汤洗脑,一门心思做一个不麻烦男友的好好女友,事事顺着他,乖得不得了。现在不同了,她认为女孩子在恋爱中要适当的作一些。 今天阮镜有了个新想法,她决定去蹭江淮一节公开课。 还没看过他上课时的样子呢。 按照江淮自己说,校方旨在让非数学系的学生体会到数学的乐趣,因此这课相对来说氛围轻松,和真正数学系学生上的课天差地别。 由于江淮给的成绩很高,这门课每学期都爆满。阮镜来得有些晚,寻了个最后一排的位子。 江淮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不到上课时间,绝不先讲一秒钟。男人站在叁尺讲台上,昨夜抠过她穴的手此刻握着遥控笔,衬衫扣子系得一丝不苟,露出一节清瘦喉结,是个清心寡欲教师的模样。 上课铃响,阮镜跟着众人起立,前方数排黑茸茸的脑袋,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开课五分钟后,她和边上同学小声交流,忽然周身寂静一片,数道目光接连射来,阮镜冷不丁一抬头,讲台上男人刚好错开目光,神色自若继续说那些数学名人的趣闻。 “……” 像极了高中时代上课讲话被抓包的样子。 旁边男生没有被抓包的觉悟,小声喋喋不休,“这课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学妹,你要是想上,我回头可以帮你抢,我宿舍的网贼快!” 阮镜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我研一了。” “……”男生连忙改口,“原来是学姐啊,你们研究生也要选选修课吗?” “是要选的。” 只是这课不在她选修课范围内罢了。 她无意继续与男生说话,奈何这人是个话痨,问她的专业,也问她本科院校……阮镜数次与江淮对视时,这男生都在偏头和她说话。 要死了。 阮镜绷紧一张脸。 课间休息,江淮放下粉笔出去,阮镜拒绝了男生要她微信的请求,在卫生间门外碰到刚洗完手的他。 江淮满脸写着两人不熟,像对待普通学生的态度,“这节课听进去什么了?给我讲讲。” “……”阮镜落后他一个身位,艰难回想,“黎曼假设、费马大定理……还有笛卡尔的生活八卦?” 江淮点头道:“还行,我以为你心思只在聊天上。” 阮镜说:“我下节课换个位置。” “不需要。” “……” 江淮回了教室,阮镜没有机会再说什么。有个学生趁着课间跑了,阮镜顺势坐过去,两边都是女生。 这节课她认真听了。 这课结束时是饭点,外面天彻底黑了。有好学的学生留下来和江淮探讨问题,阮镜趴在桌上等,等得饥肠辘辘。 她摸摸瘪着的肚子,嘟着嘴巴,可怜巴巴望着江淮。江淮和学生说了句什么,快步朝她走来。 “走吧,去吃饭。” 男人面色淡淡,像在说今晚气温多少。 阮镜直起身,朝他抬手,摆明了要他扶。 教室内有留下来自习的人,包括那个问他问题的学生还没有离开,江淮盯着她莹白的手背,问她:“你想好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时出现在教学楼。 阮镜从来不会直说内心的想法,她的手往前伸了伸,“我举得好累,你到底敢不敢?” 敢不敢再进一步公开? 江淮看她一眼,利落地握住她手腕,把人拉起来,在旁人低低的吸气声中,挤进她手指,和她十指相扣,一同离开这教室。 屋内有人爆发出一声—— “卧槽!” -- 33:办公室 阮镜刚出门就后悔了。 她试图抽回手,未果,闷闷说:“师生恋像我们这么明目张胆不太好。” 她脸红如朝霞,江淮看得稀罕,哼笑着松手,女生瞬间把手插进兜里,离他几步远。 “这个时间都去吃饭了,”他悠悠跟近,摸进她衣服兜,重新分开她的五指,裹住,“放心,不会有很多人注意到我们。” 阮镜别开他的动作,不自在地偏头,“太腻歪了。” 走到哪里都要十指相扣,这不是她的风格。 “你还真是……” 江淮想不出恰当的形容词。 他喜欢刚刚眨着眼冲他撒娇的阮镜。 “我真是什么啊?”她小声嘟囔,双手插兜快步往前走。 别扭。 江淮心里突然冒出这个词。 对,很别扭,和他一样。 “可爱。”他笑着说,“我说你还真是可爱。” 阮镜:“……” 嘴角偷偷翘起。 …… 新年的脚步悄悄来临,阮镜步入考试周,处于容易焦虑暴躁的时候。往常她会去图书馆学习,和江淮恋爱后,她去他办公室复习。 办公室附带一个休息室,经常他和学生或老师在外面说话,她就在休息室里面看书。 元旦过后她接连有四门考试,她忙到晕头转向,头发被她抓成鸟窝。彼时江淮在旁边剥橘子,不嫌事大地说:“你这样果然是不适合继续读博,心态不好,耐心不足。” 阮镜瞪向他,水汪汪的眼瞪到江淮心坎里,他喂她一瓣橘子,笑说:“加油,考好了给你奖励。”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还要奖励。”阮镜推开让人头大的书,一边嫌弃他,一边扑到他怀里,在他胸前深吸一口气,嗅到他的味道,满足了,“考好了,我想要和你同款的手表。” “这个?”江淮晃了晃手腕,和阮镜两年前见到的一样,是那块江诗丹顿。 “嗯。” “我记得这块没有女表,回头我们换一个情侣的。” 阮镜又是点头。 “你的表呢?”江淮注意到她手腕光裸。 阮镜努了努嘴,“没电了,我想直接换一块。” “行,你看见喜欢的告诉我就行。”他把表摘了,戴到她手腕上,“这几天你先戴我的。” 表带触感温热,带着男人的体温。阮镜眉毛弯弯,被考试折磨的身心一扫疲惫,“这就是有男朋友的好处吗,我本来打算借块手表去考试,诶,你不怕我给你弄坏呀。” 这块表估计比她从小到大所有表加一起都贵。 江淮做出为难的样子,“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不计较。” “你敢计较。” 阮镜装凶,重重蹭着他胸膛,声音藏不住笑。 午后细碎的阳光跳跃成金粉,透过窗帘一角洒在她发顶,映出温暖的黄色。江淮禁不住地吻上去,搂紧她的腰,轻声呢喃:“不敢。” …… 一月四号,阮镜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当天下午敲开了江淮办公室的门。第一次来这里,她就幻想着和他在这里做一次,在他的地方,那滋味会很美妙吧。 可惜忙于复习,两人仅限于蜻蜓点水的一吻,吻久了都怕擦出火花。 现在他们在门边接吻,她听到江淮反锁门的声音,相贴的唇齿间逸出轻笑,裙摆在空中荡出花儿样。她被抱到办公桌上,桌面光洁,文件整齐地迭在一旁,剩余空间足够他们做爱。 男人长舌夺取她口中空气,阮镜呼吸声愈重,按在办公桌上的掌心感受到冰凉,偏生身体一片火热。欲望与爱意交织纠缠,她浑身燥热,扭动两下,摸上他皮带。 这是一个讯号,江淮的手一路向下,探进她打底裤边缘。很快,她光着下身站在那,杏眼湿漉漉,像林间幼兽,惹人怜爱。 “江哥哥……”她仍喜欢这样叫他,跪上座椅,宽大裙摆散落一圈,完美遮住她的下半身。她指尖勾住江淮皮带,熟稔解开每层束缚。 男根挺翘坚挺,阮镜扬眉笑着,玉指在马眼上轻轻按压,呵气如兰,“江哥哥,你想让我亲亲它吗?” 江淮喉结滚动,眸色幽深,“想。” 阮妖精又开始勾人了,“你求求我。” 江淮闭上眼,为他逝去的骨气叹气,“求求你。” 阮镜最爱得寸进尺,“求求我干什么呀?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 江淮:“……” 就上次做爱吧,他在她高潮边缘吊着她,让她说些平时难以启齿的话,记仇的小家伙这是来报复他了。 四目相对间欲望弥漫,男人黑眸微眯,似乎在说:一会你死定了。但现在张口的话却是:“求求你,给我口。” 阮镜抚掌赞叹,“江老师真是领悟力极强,难怪能考上博士。” 江淮再次:“……” 每句话都被她记住,然后一一呛回来。 他按住她后脑,往自己欲望旁边送,“镜镜乖,帮帮我,嗯?” 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阮镜满意了,张嘴含住圆润的龟头,这东西在她口中又硬一分,撑得她微微皱眉。她暗戳戳偷懒,含住一半就开始吞吐,舌尖扫过狰狞的青筋、脆弱的马眼,产生暧昧水声。 江淮默许她偷懒一会,然后轻抚上她的后颈,控制女生动作,挺腰送进去大半。这下捅得深,抵到敏感的喉咙,阮镜一阵干呕,拍他的手臂,于是男人抽出去,再插进来,摸着她的头发感慨,“镜镜的小嘴一如既往地好操。” 阮镜想骂人。 一次次的深喉让她流出眼泪,她想停下的时候,加重力气拍他的手,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 “啵~” 肉棒离开温暖口腔,阮镜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嗔道:“江老师,我把你的椅子弄湿了,怎么办嘛。” “起来我检查一下。” 阮镜起身,皮面座椅上果然多了一摊水渍,在灯下反光。 江淮瞥了眼她裙子,已经想象到下方的景象。他笑,“要老师的肉棒给小骚屄止痒,是吗?” 阮镜故作扭捏,羞答答的样子让男人更想欺负她。他以最快的速度戴好套子,从后跻身进入。后入是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最方便的姿势,只需要她有一个受力点。 “哈……”阮镜塌着腰,那处的酥爽令她情不自禁扭动腰肢,细腰翘臀,扭出惑人曲线,对江淮来说这是勾引,勾着他入得再深一些。 想把她操哭。 健腰耸动,他将灼热一次次送进花心,花朵得到久违的滋润,蜜蕊疯狂地分泌汁液,从间隙流出,部分滴到地面,部分被重新挤进去,捣成白浊挂在穴口。 阮镜最是熟悉他的身体,也最享受和他的性爱。他不需要阮镜刻意引导,他知她哪里敏感,何时喜欢粗暴,何时偏爱温柔。譬如此刻,男人有力强劲的操干让她一颗心飞起,交合处汁水淋漓,又酸又软,泛着诱人的红。 “江哥哥……”阮镜颇有技巧地收缩甬道,扭头欣赏他的表情,“慢一点嘛,人家要被你操死了~” 江淮黑着脸,一巴掌拍在她屁股,“要慢一点还敢夹我?” “我错了,”她眨眨眼睛,抿唇笑得乖巧,“我下次还敢。” 江淮冷哼,手指摸到她下体,在湿滑水意中蹂躏小阴蒂。女生果真受不了这个刺激,脊背弓起,两腿紧紧夹住他手指,嗓音软得能掐出水,“江哥哥,不要……” 江淮也是个记仇的,强制性分开她的腿,继续爱抚那小肉粒。他勾着臂弯,唇含着她耳垂研磨,问她:“不要什么?说清楚。” 阮镜小声说:“我不想尿,你别弄那儿……” 江淮手掌插在她腿间,手心手背是女生滑嫩的大腿根,指尖抵着的是充血饱满的小阴蒂,他安抚她,“不会让你尿。” 他另只手伸进她毛衣衣摆,解开内衣扣子,哄着她脱衣服。 他给她脱衣服的时间,停在她体内没有动作,还问她:“我贴心吗?” 阮镜踩了他一脚,哼道:“贱兮兮的。” 皮鞋上多了一个鞋印。 她体内那根肉棒也动了动。 阮镜一哆嗦,下一秒这小心眼的男人开始弄她了,九下浅的,一次深的。浅的时候要命,深的那次更要命。她清晰感受到龟头浅插穴口时的难耐,也体会到阳具一点点磨进穴里,直到睾丸和她私处紧密相贴的感觉。 她被弄得急了,主动抬臀要吃他,被他一把按住屁股,动弹不得。 阮镜气急败坏,接连踩他两脚,“江淮!” “急什么?好东西要慢慢品尝,还是说……”他优哉游哉,忽的压到她耳旁,低笑,“你迫不及待想要高潮了?” 阮镜耳根软了,被他呼气的热气吹软的。她缩着脖子,气得牙根痒痒,面上楚楚可怜,“就是想要嘛,想要江哥哥狠狠插我……江哥哥,全插进来,人家会用小洞洞吸得你很爽哦。” 江淮额头的筋直跳,他觉得没人能忍住阮镜的诱惑。他亲亲她脸颊,说:“把衣服脱了,脱了就让你高潮。” 想看她全身,胸乳、腰肢……每处都不放过。 阮镜奇怪他这古怪的癖好,“你也要脱,不能只有我光着。” “好。” 他开始解扣子,阮镜夹着肉棒直起身,微喘着气,颤颤巍巍脱衣服,她故意先脱内衣,拽出黑色蕾丝内衣扔到桌上,大咧咧刺着他的眼。 “好看吗?” 她问。 江淮眯了眯眼,“好看。” 阮镜拿回了主导权,娇笑,“留给你做纪念啊?刚买的,才穿一次。” 江淮笑得灿烂,“为了来见我,特意换上了新内衣?镜镜,原来你这么爱我。” 阮镜:“……” 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如此。 “才不是为了见你。”她嘴硬,“你到底要不要啊?” 江淮了解她的性格,口是心非的典型代表人物,别扭又可爱。他挑起旁边的小内裤,色情地放到鼻间嗅了嗅,一脸浪荡,“要内衣有什么意思?我要这个。” 阮镜眼睁睁看着上面的水渍亲吻了江淮鼻尖。 她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太骚了吧…… 男人骚起来,真是没有女人的事情了。 “好了,”江淮收好内裤,去掀她的毛衣衣摆,“聊天时间结束,快点脱。” 他想要看到那对雪乳,想得要疯了。 阮镜处于他把她的内裤放进抽屉里的震惊中,下意识跟着他的话走,正要脱掉毛衣,门被人敲了叁下—— “咚咚咚。” 阮镜傻眼了。 江淮反应比她快,一把放下她衣服,拔出欲望,整理好她裙摆。整个过程不超过叁秒。 他快速收拾桌上残局,催促:“快进屋去。” 阮镜虽然反应慢,但好歹脑子在线,她指了指门,用气声问他:“我们不是锁门了吗?” 江淮:“……” 忘了。 外面那人又补了几次敲门声,压了压门把手,发现锁门之后,终于离开。 江淮拉着人进休息室,刚关上门,被阮镜无情嘲笑,“要是那人进来,就看见你现在没穿裤子的样子。” 他比她狼狈多了,衬衫扣子解开大半,裤子也来不及穿。但阮镜在想他当时拉下她衣服的动作,那是第一反应吗? 有点感动哎。 她利落地脱掉毛衣,雪白双乳裸露,未经受刺激的粉梅拢着花瓣。她低头看那根软下去的阳具,估计是被吓软的。 “真可怜。” 她弯下腰,怜爱地摸摸小江淮,摘了这个套子,用她乳肉去触碰阴茎,撩起眼皮笑,“江淮,你想试试乳交吗?” 轰—— 江淮脑子炸了。 —— 3800+?这本书最长一章诞生了,我对江老师和镜镜爱得深沉(笑) -- 34:隐瞒 屋内空调输送暖风,带起女生发丝轻拂,阮镜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挺立的乳头绽放成深粉色,两只嫩乳布满红痕,有些是他揉捏的,也有些是被他吸出来的。阮镜用手背压着眼睛,累到一个手指不想动。 江淮伏在她腿间,替她擦拭下体,动作轻柔,重一分都担忧弄疼她。 透明液体打湿纸巾,不多时夹杂浅浅黑色,江淮愣了一下,语气迟疑,“镜镜,你好像来月经了。” 阮镜:“……” 她懒得起身看一眼,凭着感觉踹他肩膀,闷声说:“我没带卫生巾,你去给我买。哦,我还想吃巧克力。” 她活像古代太后娘娘,被吩咐的男人一概应好。 他记得阮镜常用的卫生巾牌子,买起来应该不是难事。 “你还想吃别的吗?我一起买回来。” 阮镜慢吞吞掀开眼皮,明亮刺眼的光刺得她眯眼,她哭过,此刻眼睛红肿着,“没有。” “行,”他点头,“我一会锁门,如果有人敲门,你不要应。” 阮镜:“我不傻。” 她现在这个样子,除了江淮,谁都不能见,脑子缺弦了才会应外人。 江淮吻了吻她额头,拿外套出去,没一会外面有锁门的声音。 阮镜屁股下面垫着白毛巾,现在毛巾湿透了,她不知喷了多少次,做到没力气,江淮说她是小喷泉。她抽了几张纸巾夹在腿心,又扯被子遮住身体,懒洋洋的,等着江淮回来伺候她。 这儿离学生超市最近,江淮买卫生巾的过程姑且顺利,结账时遇到他一个女学生,女学生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反应,惊讶的表情做到一半又收回去,僵硬着脸和他问好。 江淮淡定点头,把东西收进购物袋,快步离开。 回去时阮镜在发呆,薄被遮住她大半身子,露出叁分之一酥胸,痕迹明显。江淮把那条内裤还给她,说:“屋里没有卫生间,你在这换吧。” 阮镜食指勾住内裤边缘,笑得像只妖,“下次再给你一条留作纪念。” 一切收拾好,女生穿上内衣,撩起头发让江淮帮她扣好。 黑色内衣裹住那完美球形,勾出诱人的弧线,江淮不可避免瞥到上面的留痕,他看得不是滋味,问她:“还难受吗?你的胸。” 阮镜没试过乳交,但这男人约莫很有经验,插着她乳沟,又让她舔龟头,她一度以为她乳肉要被磨到着火。她抿了抿嘴唇,说:“还行。” 江淮表情复杂,“第一次试,如果你难受,以后不试了。” 不难听出有疼惜在里面。 阮镜唇瓣微张,似是惊讶。 看他熟练的样子,以为他至少试过五六次。 “你不信啊?”江淮弹了下她额头,笑道,“多看看片子,保证你比我还会。” “……” 江淮半个小时后要开会,同样是上完床,阮镜累瘫,而他还有精力去开会。五点钟,阮镜目送他离开,收拾收拾回了寝室。 林雪玫在寝室自拍,瞧见她进来,林雪玫一声“达令~”,试图给她一个熊抱,中途吸了吸鼻子,停住,“你又去做坏事了!” 阮镜说:“这是人类正常的生理需求,你不也是?” 林雪玫时刻准备去日本享受新生活,只等导师一声放假。 “害,我老板严厉得很,估计到时候我一边在帅哥怀里,一边苦逼地改论文,”林雪玫叹气,复又朝她挤眉弄眼,“你家江教授呢?你开学就走,你们假期不准备做点什么吗?” 阮镜望天,“我没告诉他那事。” “啊?!” 林雪玫瞪大眼睛,她是时刻注意仪态的人,此刻被惊得面色崩坏,“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为什么不和他说啊?” 机械工程今年有去IC交换的名额,阮镜去年十月报名,次月通过了学校面试,上个月和对方学校面试,堪堪擦着线通过,得到其中一个名额。 今年叁月,她将和两个同专业的人去英国,六月回来。 在国外整整待一个学期,这事情,她不和江淮说? 林雪玫凌乱了。 谁知阮镜面露疑惑,“我也没告诉我爸我妈、我哥我姐,到时候要走了再说也一样吧。” 林雪玫:“……” 为她清奇的思路震惊。 她貌似真的认为这是件小事。 “你不说,等他自己知道,他会生气的。”林雪玫已经预料到结果,竭力劝说她。 阮镜歪头,“你这样说,我更想看他知道时会不会生气。” “……” 林雪玫无语。 她给她一个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 阮镜是个很独立的人,出国当交换生这事从头到尾只有张明成参与过一二,就连回本科学校弄申请材料,也是她自己回去的。 江淮处于事业上升期,工作繁忙,很多时候无暇顾及她,只要她不说,他不会及时得知关于她的事。 阮镜性格叛逆又喜欢作死,譬如这一次,她偏要等待两个月后他的反应。 -- 35:生日 林雪玫的忠告像一阵轻风,阮镜感受到风的来临时会有异样感觉,然而听完便过去了,无法在她心里留下一丝波澜。 纠结不过十分钟,这事被阮镜抛到脑后。月底是她的生日,她不看重这个日子,但这将是她和江淮一起度过的第一个生日,以至于她在月初便期待起来。 一月中旬,林雪玫的导师松口了,她当天下午飞去日本,晚上拍了和帅哥牛郎的合照发给阮镜。 阮镜欣赏了一会儿,不敢保存照片,也不敢留下两人的聊天记录。江淮偶尔会看她手机,他不喜欢看到她聊这些。 张明成只给他们放年假,今年过年晚,在二月,于是整个一月份,阮镜都留在学校。她在这边给辛辛苦苦给张明成打工,林雪玫在日本享受美好生活,阮镜安慰自己说:这样可以每天见到江淮。 江淮比她忙上几倍,能见到他的学生已是奢侈,更别提阮镜。阮镜忧虑二人关系会降温,索性借住在他家,晚上和他一起回去,第二天坐着他的车去学校。 阮镜毫无身为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她觉得两人住一起挺好,没有考虑过同居可能会带来的影响。 江淮家在一所高档小区,九十平方米的房子装修简约,收拾得一尘不染。房子两室一厅,阮镜第一天住在客房,第二晚就钻进江淮的被窝,她不老实,勾着他做了些事情。初次在他床上做爱,阮镜很兴奋,夹得紧叫得浪,两人闹到后半夜两点。 晚上相处时间多了,性爱频率逐渐下降,原因无他,只是他们忙了一天,没有精力夜夜笙歌。 一月的最后一天,江淮带阮镜去西餐厅吃饭,送上一捧娇艳玫瑰,卡片正面写着生日快乐,反面是“我爱你”叁个字。 阮镜拍了很多照片,挑选几张发到朋友圈。有她和江淮的牵手照,两人戴着浪琴的情侣手表,这男人大方得很,她说看中了浪琴,他就真的买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阮镜进酒店时,人有些醉,走路腿发软,她勉强维持着清醒的意识,告诉自己不能醉,她今晚要和他做爱啊。在这样特别的一天,阮镜单是想着男人伏在她身上性感喘息的模样,腿心就湿了一片。 却不想酒店里也有惊喜。 数十个礼物盒子摆在柔软地毯,个个包装精致,上面标出了阿拉伯数字,从一到二十四。 阮镜呆呆傻傻,嘴巴一撇,差点哭了。 她扑在江淮怀里,痴缠地望着男人面容,“你好好哦,我好喜欢你。” 江淮揉了揉她头发,俊朗的五官柔成一幅画,嘴角含笑。他拉着阮镜坐下,和她一起拆礼物,眼看着女生眼眶泛红,他几乎是用蛊惑人心的低音轻声开口:“镜镜,如果有瞒着我的事情,你现在告诉我,我不生气。” 阮镜困惑,睁着无辜的眸,“什么事情呀?” 江淮沉默片刻,笑了,“没事。” 阮镜脑子被酒精麻痹大半,又沉浸在他带来的感动中,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转换,只兴高采烈拆开这些礼物。 有几个得到了她的格外注意。叁岁的礼物是钢琴模型,四岁的是彩铅画笔……十八岁礼物是高跟鞋,以及这一年的,一封情书。 整整叁页。 “啪嗒。” 泪水晕湿信纸,女生抹去眼泪,再次抱紧他,肩膀一耸一耸。 男人神情仍然柔和,他轻抚她的后背,低声诉说爱意,“镜镜,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说。” 阮镜重重点头,“嗯!” 江淮眸光这次暗下去。 只答应却不做,不愧是阮镜。 后来阮镜发觉今晚的江淮有些粗暴,他让她穿着十八岁那份生日礼物,站在落地窗前挨肏。他入得凶猛,不听她的软话和讨饶,放在清醒时阮镜要生气的,此刻是半醉不醒,她哭哑了嗓子,尽数承受了。 “阮镜!”冲刺时他叫她的名字,大手嵌进她腰,掐出红痕,他近乎疯狂地抽插,眼底一抹猩红,“说你爱我。” 阮镜无力扶住窗户,滑下去又被他捞起来,她额头抵在窗上,啜泣着,“我爱你。” 他不满足于此,催促她:“继续!” “我爱你、我爱你……”阮镜快被他操死了,念咒一般重复这叁个字。 终于一切结束,他在她身后粗喘,拔出去检查套子有没有漏。又把没了力气的女孩子抱进浴缸,她在浴缸里睡着,对后续一概不知情。 因而她并不知道在她睡着后,男人翻开手机,循着群记录往上翻,是去年十二月份的一个文件—— 春季学期交换生项目推荐学生名单公示。 -- 36:前男友 阮镜很少更新朋友圈,现在的人大多是你给他点赞,他会回你一个,你在朋友圈神隐,那发的朋友圈就如同小石子坠入大海,但阮镜这次发的生日朋友圈得来了很多点赞和祝99的。 她是次日早上醒来才发现,她昨晚激动之下发了两条,一条是在外面吃饭的合照和玫瑰,另一条是酒店里的礼物。极少拍照的阮镜发挥了她最好的技术,配上滤镜也能称得上是好看。 阮初城评论:【酸了。】 阮镜勾着嘴角,回:【酸去吧。】 才按下发送,手机被抽走。江淮睡眼朦胧惺忪,扔了她的手机,将人锁到怀里,“下面还难受吗?” 他刚睡醒的声音透着致命的性感。 阮镜磨了磨双腿,穴外有块软肉肿了,她有些记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什么,隐约有印象他们在窗户边做爱,她穿着那双高跟鞋,站不稳,险些崴到脚。 阮镜说:“还可以。” 翻身,脸颊亲昵地贴在他胸膛,他的体温烫得她脸烧起来。 她在他乳头上嘬一口,小声说:“江淮,我好喜欢你。” 脸颊更热了,连带耳朵泛红,她藏在被子里,睫毛扑闪,扫过他皮肤。 “咚咚……” 耳边的心跳声在加速。 江淮滑进被子,狭小闭塞的空间,他瞧见女孩害羞的样子。眼睛躲避他的注视,俏脸通红,唇角上扬。 她不在床上害羞,只在这种话时感到不好意思。 江淮理应相信她对他的感情,毕竟眼睛无法骗人。可为什么,她在醉酒后依然不愿意告诉他那件事? 他想问她究竟有没有把他放进心里,却存着一丝希望,希望她在今后的某天,在离开之前,主动告知他。 他掩去眼里的情绪,因为女孩子在等待告白后他的反应。被子里闷热,徒增暧昧气氛,江淮一吻落在她眉心,温柔呢喃,“我也爱你。” 阮镜素来不爱这些情话,诸如喜欢、爱这类字眼,她听着别扭,更是绝口不提。如今不可否认,她喜欢听他这样表白。 下午阮镜跟着张明成出差,张明成对外说是今天下午出发,其实本应是昨天。这一去要到小年才回来,阮镜每天下工厂,忙着记录数据,与江淮的交流少之又少。是忙到张明成说“如果你们两个因为你太忙而分手,是我对不起你”的程度。 小年那天上午,飞机落地,阮镜问了江淮在哪里,直奔学校。他办公室有人,她在这栋楼转悠了十几分钟,得以见到他。 男人对外向来穿着妥帖、精神饱满,将所有疲惫藏起。他坐在那,含笑朝她张开手臂。 外面雪化了,阮镜鞋底不干净,在地板上踩出脏印,她定住,眨眨眼,“要不你过来吧?” 江淮挑眉,“别废话,过来让我抱抱。” 于是阮镜跑起来,雀鸟归巢般扑进去,她贪婪地嗅着他的味道,环住他脖子摇晃,“我是不是好憔悴啊?你也是,你都有黑眼圈了。” 她嘟嘟囔囔,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今天有时间吗?我们出去约会啊。” 女生眼睛亮闪闪,语气温软娇嗲,江淮喜欢她这个样子,每每这时候他会感受到她的依赖。 “没有时间也会有时间。”他拿起手机,通知一个学生下午不用来了,明天再说。 阮镜脑子里的约会地点只有那些,现在是冬天,她选择去温暖的商场蹭蹭空调,顺便体验一下男友陪逛街的感觉。她不缺衣服,阮初绵酷爱逛街,次次捎带着阮镜的衣服,这个习惯直到她结婚也没有改变。 阮初绵曾对她说,在商场里看中什么,有男朋友帮付钱的感觉很爽。 阮镜郁闷地想她大概体会不到这心情,因为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她心如止水,整个商场她只对有家陶艺店最感兴趣。 陶艺店人满为患,她拿了号码等待,坐在塑料凳子上和江淮聊天。小年这天商场人流量巨大,吵闹异常,不适合情侣谈情说爱。可阮镜此刻望着人来人往,生出一丝岁月安好之感。 她给江淮讲这些天多忙多累,开玩笑说:“有天我在想我退学算了,学机械真的好苦啊。” 江淮说:“女生学这个确实辛苦,这个行业对女生的歧视也很严重,你毕业后可以考虑事业单位,进高校教书,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当同事?” 最后一句显然是开玩笑,阮镜摇头,“我姐让我考教师资格证,我哥让我考公务员,你让我回来当老师……怎么说,其实我挺喜欢搞机械的……” “我知道,没有热爱,你考研时就转专业了,我读博士也是因为热爱数学。”他捏了捏她的手,淡淡笑着,“如果真心喜欢,就坚持下去。如果想放弃,也没有关系,因为镜镜,你有很多退路。” 即使她头破血流后转行,一切从零开始,都不是问题。她那个家庭是最牢固的后盾,富足的财富、上面的哥哥姐姐……足够支撑她年轻时候折腾几次。 “包括你吗?”她好奇开口,“你也是我的退路吗?” 江淮愣了下,转而执起她手背,印上一吻,笑了,“是,我也是。” 阮镜哇了一声,“这就是和大叔谈恋爱的魅力吗?真好。” 她表情刻意又浮夸,江淮没好气道:“你说谁是大叔呢?” 阮镜笑眯眯,“马上要叁十岁的老男人。” 江淮的生日好记,阳历六月六号,每年高考的前一天。 阮镜贴上去问:“你是过阳历生日还是阴历生日啊?” “阳历。我家叁个孩子,我爸妈记不住我们阴历生日,我从小就过阳历的。” 阮镜翻起手机日历,想看看她能够赶上给他过哪个生日,结果今年他的阴历阳历生日竟然在同一天! “……” 好吧,哪个都来不及了。 她有些忧伤,号码牌马上轮到他们,她把包给江淮,起身去洗手间。 殊不知在她离开后,有一人坐上了她的位置。 江淮下意识说这里有人,抬头只见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男生问他:“你是阮镜的新男友吗?” 江淮一愣,点头,“你是?” 男生同情地望着他,“你好,我叫周骏,是她以前的男朋友。” 江淮:“?” 他罕见地懵掉了。 -- 37:她最会骗人 江淮上一次体会到难过这种情绪,是十二岁时刚到美国,学校门卫嘲笑他中国式的发音。随后十多年的时间,拼命向上爬,摸到学术界顶端的圈子,失望过愤怒过,唯独不会再难过,在他看来,这是弱者才需要的情绪。 然而在张灯结彩的今天,他身处繁华热闹中,只觉分外难过。 “喂。” 熟悉女声唤了他一个激灵,阮镜朝他挥手,“轮到我们了。” 女生笑靥如花,眉毛唇角愉悦上扬。她分明只是去了一次卫生间,前后不超过五分钟,他再看到她却恍如隔世。 他慢慢起身,忘了拿阮镜的包。阮镜说他这些天忙傻了,脑子都不够用。 两人位置在最里面,相比外面更加僻静。阮镜兴趣十足,选了一个心形茶杯,按照步骤进行操作。很快,她发现江淮在发呆,不满道:“我上个厕所回来你就变了一个人,你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忙吗?” “……没有。”江淮撸起袖子,手指探进泥里,这触感令他微微皱眉,显然他不喜欢这东西。 阮镜不想破坏好心情,决定忽略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自顾自玩起来。 店员在旁边指导阮镜,转盘匀速转动,江淮看着女生沾满泥的手小心翼翼扶着胚体,不由神游九天,想到那个自称她前男友的人和他说的话。 “她这个人啊……做女友太完美了,我和她分手以后,我再看其他女生,都觉得不如她。” “我俩刚在一起时赶上我生日,她给我准备了从一岁到二十二岁的礼物,你就说这样的女朋友以后去哪找?” “可是你知道吗?分手那天,她竟然说从没喜欢过我!一点点都没有!” “说这些也不是拆散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恰好碰你们,不想你步我的后尘……哦,你说我爱你啊?她每天都和我说啊,早上起来说,晚上睡前也说。” “总之兄弟,她现在对你怎样好,你千万别信!她最会骗人!等陷进去就晚了!” “……” 周骏每一句话都是在他心口扎刀子,他甚至难以伪装冷静,最后周骏离开时,他的脸色一定相当难看。 原来他精心为她准备的生日,她也曾经这样为其他人准备过。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句我爱你,她可以天天对着旁人说。 倒是有一点给予他安慰,周骏说阮镜事事体贴、温柔乖顺,但他认识的阮镜又作又娇气,在他面前提不动重物,也拧不开瓶盖。他是否可以理解为,她真心喜欢他,所以对他不一样。 他已经沦落到要靠一个女人作不作来分辨她的真心? 江淮气笑了,被他自己气的。 他冷不丁笑一声,引来阮镜奇怪注视,她对这个扫兴的家伙没有好脸色,兀自低下头,继续摆弄手中的东西。 “刺啦。” 塑料椅子划出声响,男人高大身影站起来,“我出去抽根烟,你做吧,做完我结账。” 阮镜:“……” 周围其乐融融,旁边那对小情侣浓情蜜意,对视间爱意四射。他们有多甜蜜,阮镜就有多委屈。 谁稀罕他结账? 她是缺那点钱吗? 她冷着脸,告诉店员结账,洗干净手后拎着包离开商场,打车回家。 江淮再进来是半个小时后,店员之前说这个要四十分钟,他掐着点回来的,结果被告知阮镜走了。 江淮心里一沉,“她什么时候走的?” 店员说:“在你离开后就马上结账了。” 江淮暗道完了,边往外走,边给阮镜打电话,打了第叁次才接通,女生声音发冷,“干什么?” 江淮四处张望寻找她,“你去哪了?” 阮镜笑了声,“江淮,我走半个小时了,我以为你到天黑都发现不了我走了呢。以后你如果不想和我出来,就直说,别到时候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不是……”江淮拧眉,“你到底去哪了?” 阮镜冷冷道:“去哪也和你没关系。”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江淮抹了一把脸,又打回去,这次显示已关机,他试图打微信通话,被拒接。 阮镜把他手机号拉进黑名单了。 两人恋爱以来只有小打小闹,从没闹得如此严重,江淮道歉加保证,扯了一个工作上的问题来遮掩,得到阮镜的去向:回家了。 江淮松了口气,【到家告诉我,注意安全。】 阮镜没回。 江淮说:【滴滴车牌号发我一下。】 阮镜继续无视他。 江淮试图和她共享定位,被忽略个彻底。 最后他威胁阮镜再不说话,就要报警。阮镜这才不情不愿回了一句:【到家了。】 江淮放下心。 阮镜想做点别的分散注意力,偏偏江淮隔叁岔五发消息,没话题就硬聊,尬得她关掉手机,去琴房弹钢琴。 可怜的琴键沦为她发泄的工具,颤巍巍奏响音符,她从贝多芬的月光弹到肖邦的圆舞曲,到后来变成了曲子大乱炖,想到什么弹什么,直至手指手腕酸疼,方才停下。 她面无表情合上琴盖,出门遇上阮初城,阮初城刚出差回来,拉着行李箱,语气古怪,“你抽疯了?” 阮镜心情不好,“你才抽风,你全家都抽风。” “嘿!你这张嘴,江淮受得了吗?” 阮镜正在气头上,没好气道:“你先说我抽疯的,阮初城,你长了这张嘴,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女朋友。” “……” 阮初城意识到她情绪不佳,聪明地闭上嘴巴,不去招惹这个火药桶。 阮镜走到一半又回来,问他:“我问你,如果你工作遇到了难处,你会对女朋友不耐烦吗?当时你们正在约会。” 阮初城猜到了什么,他决定原谅阮镜对哥哥的无礼,“不会啊,工作是工作,恋爱是恋爱,我很公私分明的。” 阮镜若有所思,“哦。” -- 38:你就作吧 江淮平均每十分钟发一条消息,数次得不到她回应,直至睡前的一声晚安,阮镜回了一个“嗯”字。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江淮今天反常的行为十有八九是因为她,但她仅仅离开了几分钟,中间能发生什么呢? 他家里给他安排了其他相亲对象?还是她以前一夜情的对象和他偶遇了? 不应该呀—— 那些人没有认识江淮的。 阮镜百思不得其解,晚上梦里都是他。 这绝不是个美梦,梦里的男人和她说分手,冷酷又绝情。阮镜一瞬惊醒,摸了摸眼睛,湿的。 她辗转反侧,忍着尴尬,给江淮发过去:【我梦到你出轨了。】 这是凌晨叁点,没有人会及时回应她。黑夜骤然而生的情愫冲昏了她的大脑,她委屈地打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发过去才发觉她有多傻,想撤回来提示超过两分钟,无法撤回。 阮镜:“……” 她裹到被子里,狠狠蹭了一会,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睁眼收到了江淮的回复。 【早安。】 【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对方撤回一条消息。】 阮镜懊悔她没有及时醒来,她好奇他究竟撤回了什么,抓心挠肝。 到了白天,阮镜脑子回来了,她不会再卑微地问那种低姿态问题,回:【做了个噩梦,有些担心我重蹈覆辙。】 江淮:【别胡思乱想,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阮镜:【哦。】 她有些沮丧,为什么他的回应这样官方? 今天难得休息半天,下午她要回学校去分析数据,那时又会见到江淮。 问题不解决,再见面难免尴尬。 阮镜点进阮初绵的聊天框,希望姐姐给她一点建议,奈何事情还没说完,阮初绵一段语音把她弄闭嘴了。 【我可能怀孕了,正在医院检查,我们有空再说哦。】 阮镜:“……卧槽!” 阮初绵在那边等,她在这边等。 半小时后,得到姐姐肯定的答复。 也顾不上在和江淮闹别扭,阮镜第一时间和他分享喜悦,她的态度一软化,这次的小矛盾迎刃而解,两人约好一起吃晚饭。 等阮初绵问她有什么事,阮镜说:【没事啦~】 带着娇俏的波浪号。 左右上午无事,阮镜买了一箱牛奶和一些水果去看望阮初绵。自从阮初绵嫁人后,她们只在逢年过节时见面。 要来到姐姐姐夫的住处,阮镜不可避免想起和江淮住一起的那些天。因为独居已久,他会做家务,也擅长做饭,她待在他那里像一只米虫。 他应该是一个很适合结婚的人吧…… 她摇摇头,按了门铃。 是阮初绵开的门,姐夫出来和她打个招呼,又一头扎进厨房准备午饭。 阮初绵行为举止有些僵硬,落座时小心翼翼,有着初为人母的紧张和谨慎。 亲姐姐怀孕,阮镜难免多几分好奇和激动,轻轻碰了碰阮初绵的肚子,感叹:“好平。” 不敢想象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这才一个月……”阮初绵无奈,“等显怀了你再看看。” 阮镜说:“那时候我应该在英国,好可惜。” “?” 阮初绵愕然,“你要出国?什么时候的事?” 阮镜扶了扶眼镜,淡定道:“叁月份,我们学校和IC有交换名额。” “那岂不是年后几天就要走了?你哥都没和我说过。” 阮初绵想着她现在不常和阮镜联系,但阮初城还在家住,他一定知道这事。 未曾料到阮镜摇头,“我还没告诉他。” 阮初绵:“……” 果然,阮镜还是那个阮镜。 这个妹妹很有想法,她六年级时不想上补习班,对老师说她不继续补课了,不知道怎么忽悠的,最后退的钱都到了她手里。之后每周按时出去,家里人以为她是去好好学习,直到有一次阮妈妈突击检查,发现她竟然在隔壁那条街吃肯德基! 据阮镜自己所说,那段时间她把肯德基的新品套餐吃个遍,肯德基的店员都认识她了。被发现后,她拿着压岁钱和儿童套餐送的小玩具贿赂哥哥姐姐,希望他们帮她求求情。 十二岁的阮镜没戴上眼镜,水眸泛红,可怜巴巴摇着他们手臂的样子,阮初绵至今想起也会心中一软。 后果当然是惨烈的,严厉的母亲拿着鸡毛掸子追着她打,他俩护着,硬扛了几下。 越是长大,她性格中的执拗和叛逆越是明显。先是高考填报志愿,他们劝她考师范、学语言……结果人家不声不响填了个机械。录取通知书出来那天,阮爸爸指着她的鼻子吼她:“阮镜,你以后别指望我会帮你一点!” 十八岁的阮镜平静淡定,“好。” 等到考研,她的态度摆在明面上:只考机械,不可能转专业。 阮家父母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到今天为止,他们仍会吐槽阮镜不去当张明成的女儿都可惜了。 回忆过往重重,阮初绵叹气,“那你男朋友呢?他知道吗?” 阮镜说:“我本来想离开前一天告诉你们。” 这就是没说的意思了。 阮初绵为江淮默哀两秒,她从阮镜前几次恋爱就看出来,阮镜独立又有自己的想法,很多时候可能会给男方一个措手不及。 阮初绵问:“他没有问过你这事吗?” “没有,他都没提过交换生这叁个字。” 这就奇怪了。 按理来说江淮是A大的老师,他会不知道今年交换生有谁? 她叮嘱道:“镜镜,我建议你尽快和他说。” 阮镜困惑,“我不尽快会怎样?” “……他可能会生气?” 阮镜跃跃欲试,“生气代表他在乎我吧?” 阮初绵:“……” 这奇奇怪怪的思维,可能只有阮镜才有。 阮镜对江淮早上的回复耿耿于怀,她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他竟然只是让她别胡思乱想。 她原本没觉得出国是大事,不需要和男朋友以及家人商量,现在嘛—— 她迫不及待想看看江淮主动发现后的反应。 阮初绵了解她,读懂她的想法,无奈道:“你就作吧。” 别最后把男朋友作没了。 阮初绵默默补充了后半句。 -- 39:别扭 在经历林雪玫和阮初绵的劝说后,阮镜试探了阮初城,哥哥的反应不亚于姐姐,阮镜相信若是他站在她面前,他必定会捏住她的肩膀质问她:“你为什么不早些和我说?” 经过叁个人的反应,阮镜逐渐重视起这件事。 到底要不要主动告诉江淮? 晚上和他吃饭时,女生心不在焉,一块鸡脖在嘴里含了几分钟才想起吐出来。江淮看着她耷拉的眼皮,几番迟疑,开口道:“你想重新做那个杯子吗?” 说的是陶艺店里未曾完成的心形茶杯。 阮镜本是想亲手做完送给江淮,现在她打消这个想法,摇头,“我最近没时间,年前啊,忙死了。” 张明成在学术上极为严苛,他有意培养阮镜继续读博,对她要求更苛刻。 阮镜眉心蹙起,筷子不停戳着米饭,“我觉得我比上班还要累,一年叁百六十五天,我只有过年七天有假期……” 江淮笑说:“他也是看重你。话说回来,我每天从你这里听到学生们的真实想法,然后来揣摩我学生的心理。” “哈?”阮镜乐了,绕过餐桌坐在他腿上,弯眉笑眯眯道,“那你揣摩出什么了吗?江、老、师~” 正值寒假,大部分学生早已离校,像阮镜这样悲催的研究生在少数,因此她正大光明跟着江淮进了教师公寓,他在这里分配到的屋子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 尴尬的是等电梯时碰到了恰好要出去的张明成,张明成估计也是尴尬,没用阮镜打招呼,别开头匆匆离开。 眼下,女生扭动小屁股,伏在他身上一蹭一蹭,“江老师,说话呀。” 江淮绷着脸,下颚线弧度僵硬。他一眨不眨盯着阮镜,深邃暗沉,“我揣摩出,你又欠操了。” 阮镜不怕死的挑衅他,“我就是呀~” 江淮太阳穴突突跳,俊颜沉沉,“没套。” “那怎么办呀?”阮镜故作清纯无辜,“你出去买嘛?” 江淮说:“学校超市关门了,没有的卖。” “你去外面买嘛。”阮镜眨眼撒娇,复又凑至他耳畔,轻声吐字,“江淮,我想在你的地方做爱,好不好呀?” 一切沾有他气息的地方,他的家、教师公寓、办公室、车子……她想一个个尝试。在江淮家里时,她最爱穿着他的白衬衫和他做。 男人眸色愈深,再开口的嗓音低哑,“好。” 阮镜弯眉笑了。 …… 阮镜早有在这里上床的打算,做了万全准备。 于是江淮回来后收到一个惊喜。 女生浑身裹在被子里,露出一个小脑袋和半边香肩,她不出来,就催促他去洗澡。 江淮隐隐感觉到什么,冲澡后披了件浴袍出来。浴袍没系带子,性器大咧咧垂在他腿间,是埋藏在黑森林下的巨兽。 阮镜咽了口口水,等人走到面前,起身含住了他阳具。掩在被子下的美好肉体展露,黑与白的交织最是能刺激男人的感官,他看到她翘起的臀、勾出那条细缝的细带子、完美裹住两条美腿的黑丝…… 他喉咙少见地发出低吟,“嗯……镜镜,吸一吸。” 一炮泯恩仇很适用他和阮镜,譬如此刻他看着穿了一身情趣内衣的阮镜,顿时什么周骏都被他抛到脑后,他现在只想得到她、占有她。 男人兴奋起来简直可怕,阮镜被他按住后脑,可怜的腮帮子凹陷进去,一边吸着,一边忍受他插到喉咙的生理反应。 兴许是这衣服的刺激性太大,她没来得及拍他的手,那股液体便强有力地射进她嘴里。 “抱歉,没忍住……”江淮伸手到她嘴边,示意她吐出来。 阮镜被他插哭了,顶着红彤彤的鼻尖抬头,在他懊恼的注视中,喉咙滚动。 她吞下去了。 阮镜无法形容这一刻他的反应,动作是最直接的表达。他低下头亲吻她,一遍遍重复对她的爱意,直至进入她的身体。 “呃……”她难耐地抓紧床单,“再深一点……” 男人下身整根没入,圆润龟头顶着宫口研磨,隔着套子能感受的舒爽。阮镜长吟娇喘,享受般的眯眼,“我还要嘛……” 他居高临下审视她,“要什么?” 阮镜眨着泛红的眼,娇软着一把嗓子,“要江哥哥操~” 她愿意说些淫语来取悦他,毕竟她觉得自己挺喜欢他的。 江淮捏着她两只脚腕,将她双腿劈到半空中,问她:“为什么要我操?” 阮镜难受得紧,可怜兮兮撒娇,“就是想嘛~” 他半跪在床上,身体前倾,是要随时肏穴的准备,只等她一个回答,“好好说,镜镜。” “我说的不够好吗?”阮镜小声嘟囔,含着那根肉棒的小嘴一缩一缩。 江淮定定看着她,他叹了口气,没再问她,压过去她的腿,大开大合操干起来。那东西肏得快而深,女孩子肢体扭动,粉嫩小乳尖从半透明黑色中冒头,颤巍巍立着。 她快抓不住床单,口中泄出嗯啊的呻吟,她纠结于他叹气的反应,却无法思考为什么。 “我想射进去。”某一瞬间他扛起她的腿,将她身子折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这样对她说。 阮镜媚眼如丝,看着是情迷意乱,“我明天可以吃药。” 江淮坚决摇头,“不行。” 他说说而已,叁年前的惨痛教训挥之不去,他怎么敢再那样尝试。 阮镜也是只是说说,如果江淮有要摘掉套子的举动,她会立刻中止性交和这场恋爱。 “等结婚就好了,”他自言自语,“结婚了,我天天射给你,让你的小肚子鼓起来,就像怀孕那样。” 阮镜下意识摸肚子。 平坦、光滑。 可,她不想要孩子的。 她的反应不对劲,江淮心头一揪,紧紧凝视她的双眼,“你不想要孩子吗?” 阮镜有点被他吓到,“我……” 江淮见她神色迟疑,心头蔓上悲凉,处于对她的怀疑中,她一分一毫的犹豫都是火上浇油。 他呵笑,“你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和我生?” 阮镜皱眉,“……你什么意思?” 江淮冷哼一声,健臀快速耸动,巨龙一次次入洞,严丝合缝堵着她的穴,交合处流不出一丝液体。 “慢点……”她受不了打桩机一样的速度,哭出来,“江淮,我难受。” 没有用,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肯停下来。她这个不爱锻炼的懒虫比不上有肌肉的江淮,他手臂跟铁做的一样,她挣扎不开。可能被操傻了,她只会哭,哭得撕心裂肺,像一个被强暴的受害者。 哦不,她本来就是在被强奸。 终于一切停息,他低吼着射进她体内,她咬着嘴唇无声高潮,私处喷出的液体溅上两人耻毛。 “啵~” 他总算舍得离开小穴,那儿被搞出一个小洞,瑟缩着喘息,一时半会合不上。 “啪!” 阮镜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在他摘套子的时候。 江淮错愕抬头,被打懵了。 她还想打,这次被江淮拦住。 “放手!”阮镜怒视他,“你再不放开,我们现在就分手!” 江淮抿着嘴唇,慢慢松了力气。 “啪!” 她又给他一耳光,男人的脸被她打歪。她不知扇了多少次,打到手疼,怒气无法散去一半,愤恨道:“我是没想过有天我会被男朋友强奸,江淮,你真行!” 江淮一边脸颊火辣辣,五指印交错纵横,他自知理亏,想去抱她,闷闷说:“对不起。” “我要你的对不起干什么?滚啊!” 阮镜猛的推开他,暴躁地扯掉情趣内衣。她就像个笑话,穿了情趣内衣取悦他,反过来惹到他不高兴就要被强奸。 她越想越生气,衣服还和她作对,怎么扯也扯不烂。 “操!傻逼衣服!” 她什么形象都不要了,狠声咒骂。 精致的内衣在她手下碎成布料,她一刻不想见到江淮,赤身裸体走进浴室。 洗澡的过程亦是烦躁的,浴室里叮呤当啷声不绝于耳。 她冲洗下体时轻轻吸了一口气。 狗男人给她搞肿了。 她早该做爱时候就反抗的,当时真是傻了。 出去时江淮在抽烟,她讨厌烟味,现在更加厌恶他,也没和他说话,兀自换好衣服,开始收拾东西。 她把卫生间里自己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她只带了一个小链条包,有很多东西没地方装。她郁闷地想今天太水逆了,不情不愿开口:“你有袋子吗?给我一个。” 江淮默了默,尽量用最软的态度说出疑问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把我东西拿走。”阮镜言简意赅,“江淮,我们分手吧。” 江淮狠狠一愣,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握住,呼吸间疼痛万分。 空气中绷着一根弦,良久,江淮听到自己艰难干涩的声音,“为什么?” “你好意思问我为什么?”阮镜气笑,“我下面还疼着呢!你今天能因为生气强暴我,以后就能因为生气保小不保大!不不不——我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满足不了你想要孩子的迫切之心……综上,我们不合适。你现在对我提出分手还有疑问吗?” “不是……”江淮寻到一丝挽回的机会,不怕她怒气冲冲说一堆,就怕她一声不吭要分手。 “我可以解释,”他起身朝她走去,语气恳切,“镜镜,我没想一定要孩子,你不想要,我们就不要。只是我当时提起来的时候,你很逃避这个问题,我下意识以为你……” 他话锋一转,“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年后要出国这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阮镜:“……” 原来他早就知道。 她不自在地垂下眼皮,底气已是不足,“我也没告诉我家人。” 江淮说:“我有任何事都告诉你,我出差几天,最近要忙什么,我全部都和你说。镜镜,独立是好事情,可是我希望你能依赖我一些。” 阮镜心里竟浮现了一丝……愧疚? 疯了啊。 她哼道:“你别想用这些话术掩盖你刚刚的行为。” 重点成功被转移,江淮唯恐她想起那句“你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给我生孩子”,如果阮镜知道他见过周骏,两人的缘分必定到此为止。 他为他先前的怀疑感到后悔和惭愧,只是仍忍不住幽怨道:“我为我的行为承担一切后果,但你以后要每天早晚说爱我。” 阮镜:“?” “我不要。”她果断拒绝。 “……哦。” 看着还有点失望? 最后阮镜没带走自己的东西,也没有和他分手,但直到过年放假那天,她都没再和江淮有过任何亲密行为。 -- 40:死傲娇 自从阮初绵嫁出去,除夕夜只剩下阮镜和阮初城。阮镜从小不与父母亲近,阮初城近几年年龄上来了,比她好一些,能陪着父母说说话。 阮家父母偏爱阮初绵,对此阮镜没有任何不满,因为她也喜欢姐姐,不喜欢爸妈,现在阮初绵走了,过年更加无趣。 十点多,阮镜在沙发上摆弄手机,时不时和江淮聊上几句,更多是在刷微博抖音,无聊到极致的时候,做什么都没有兴趣。 同样无聊的阮初城拿着一把仙女棒问她:“想什么呢?出去放烟花啊?” 阮镜在想之前那次除夕,她和江淮车震,殊不知一切都被哥哥发现,后来……如果当时她没有流产,两人现在会是什么样?会在一起吗?她不知道。 她温吞点头,“好。” 阮妈妈在那边数落她总是这样,做事磨磨唧唧,一点不干脆。阮镜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她忽视妈妈的话,跟在阮初城后面出去。 阮初城点燃仙女棒,顿时火花四溅,几秒时间绽放出绚烂火焰。阮镜面无表情看着,说:“我要举报你。” 现在管理愈发严格,去年开始明令禁止冷烟花,他们这一片即使在春节也见不到任何烟花。 阮初城把另一根仙女棒塞到她手里,点燃了,又快速对她拍了一张照片,笑眯眯说:“你举报啊。” 阮镜:“……” 她坐到院子里的秋千摇椅上,足尖一点,秋千小幅度摇起来。阮初城在旁边看她的侧脸,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和江淮吵架了?” “我没有。” 她答得飞快。 阮镜要面子,尤其是在阮初城面前。 阮初城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非要和她挤到一个摇椅上,他勾着妹妹的脖子,有了当兄长的样子,“什么事让你愁眉苦脸的?说给我听听,你姐不在,我来当你的知心大哥哥。” “……”阮镜为他最后几个字无语,她作势干呕,嫌弃道,“如果现在坐在我旁边的是江淮该有多好。” 阮初城比她呕得更厉害,“你这丫头,胳膊肘还往外拐。” 阮镜轻哼,“我乐意。” 阮镜很少直接表达对一个人的喜欢,阮初绵以前说她是个死傲娇,阮初城举双手赞同。 大学以前,家里人对他们的零花钱管控严格,他十八岁那年生日看中一双球鞋,奈何手头太紧了,想买来送给自己都做不到。他无意在阮镜面前吐槽了一句,到了生日那天,这双鞋被邮到他高中。他问了爸妈才知道是阮镜拿她攒了好多年的压岁钱买的,等他去问她,十一岁的阮镜翻了个白眼,对他说:“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是恰好钱多了没地方花。” 忆起往昔,阮初城眉飞色舞,有意逗她,“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坐在这。” “不行!”阮镜踩他一脚,急得脸红了,“我俩还在冷战。” “冷战?” “是啊,”阮镜郁闷地揉揉额头,“不算冷战,每天也会联系,但就是觉得……有隔阂。” 她憋在心里已久,越说越多,说要不要孩子的事情,说江淮在那事上强迫她,也说她扇了人家十几巴掌……最后她总结道:“一切的起源是我出国没告诉他。” 阮初城觉得稀奇,“他强迫你内啥,你都没跟他分手?” 阮镜轻轻倚在哥哥肩上,眼眶有些红,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一刻真的想分手,等到他解释了,她的气消了一半。她甚至觉得,如果是因为孩子,他没有当时摘套子进去,那还有值得原谅的余地。后来矛盾被转移成她出国不告诉他、他没有安全感,她只觉愧疚,哪里会分手。 阮初城听出她声音不对,冷笑,“打他十几巴掌都是轻的。” 不过江淮这人最在意他的形象,能被一个女人扇十几次耳光不吭声也是难为他。但!如果换作阮初城是阮镜,他会拿根黄瓜捅进去,让对方也体验一下被强的痛苦。 阮镜小声嘟囔:“你不准去找他算账,我都算完了。” “我的傻妹妹啊。”阮初城敲了敲她额头,没好气道,“不说你瞒着他出国这事,就说孩子,你知道江淮上头有两个姐姐吗?他们姐弟仨是分叁胎出生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阮镜胸口一突,“……懂。” 因为想要儿子,所以才会生叁胎直到生出儿子。 也证明……江淮当时做出的承诺并不可信。谁能保证他以后顶得住家里压力不要孩子? 阮镜长叹一声,睫毛挂上泪珠,“以后再说吧,年后我就走了,能在一起多久还说不准呢。” 照着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他的话越来越少,她也不敢去找他,也许两人未来哪天就走到尽头了。 这段恋情到底谁陷得更深,谁掌握局势,谁更加卑微……不好说呢。 她擦擦眼泪,准备进屋了,起身时被阮初城握住手腕。 阮初城说:“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无论不好的猜测,或是被刻意隐瞒过的美好过去,他都要告诉阮镜,让她自己做判断。 阮镜望着哥哥坚定的眸,心里陡然而生两个字:完了。 -- 41:新年 大年初一,各位亲戚过来串门,阮镜挨个叫人,碰到话多又八卦的亲戚,她就摆出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最后父亲大手一挥,让她去陪着叁个小孩子玩。 直至夜幕降临,这群大人带着酒去负一层的ktv,阮镜如释重负,揉揉那个最淘气小男孩的头发,笑眯眯说:“姐姐累了,让哥哥陪你们玩吧。” 起身翩然上楼,留下懵逼的阮初城。 被揉头发的小男孩拉着他的衣角,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哥哥,你会扮大老鹰吗?” 阮初城:“……” 救命。 …… 大年初一的江淮也很忙,被长辈拉着喝酒,晚上十一点半两人才打了通视频电话。视频中的男人脸颊薄红,眼睛微微眯着,略显迷离。 阮镜一眨不眨看着他,“你喝多了吗?要不要早点休息?” 江淮有挺多想说的话,比如长辈们今晚问他准备何时结婚,他也想问问阮镜,想和他结婚吗? 然而阮镜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他捏了捏眉心,轻叹口气,“是准备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阮镜应得干脆,“晚安。” “……晚安。” 视频挂断,阮镜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滚。她想和他讲她带的那群熊孩子有多不可爱,可惜呀,他也好累的,需要休息。 清闲的时光没有多久,她被阮初城拉出去管那几个小孩子,说是小孩子更喜欢和她玩。但阮镜一点都不喜欢和他们玩,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将生孩子视为终生使命,怀胎十月,落下大大小小的疾病,只为了生个调皮捣蛋的小鬼头? 曾经阮初绵对她说以后不想要孩子,然而结婚之后她开始积极备孕,现在如愿以偿怀上孩子,阮镜为她高兴,同时心情复杂。她不是阮初绵,即使结婚,她也绝不会生孩子。 叁个小孩还是那样淘气,时而开着儿童汽车在客厅里转悠,时而要玩躲猫猫和老鹰捉小鸡,阮镜越是陪着,越觉得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讨人嫌。后来实在太困,她把他们扔给管家和保姆,拉着阮初城上楼睡去了。 后果是第二天被阮妈妈数落做事情有头无尾,让她照顾小孩子,结果自己跑到楼上睡觉。阮镜仍是那副样子,麻木地接受了她的所有数落。 反正她妈妈从小就看不上她,一直是这样。 阮镜并非爱的结合物,她只是个意外罢了。原本有了阮初绵阮初城后,他们不打算再要孩子,谁曾想意外有了阮镜,没办法,只能生下来。她没有像阮初绵那样完美地遗传了父母所有优点,她不喜欢学才艺,性格沉闷,按父母的话来说,她只会学习。 从小到大,她对父母给予的一切照单全收,维持着内向学霸的乖乖女人设,然后在钢琴课上戏弄老师,逃掉补课班的课程……父母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越是偏要。所以在家里不让她早恋的年纪,她接受了张林羽的追求。在母亲告诉她二十岁之前不许发生性关系后,她在高考结束那日和张林羽上床。 母亲的训斥到了最后一句,让她上楼收拾收拾,一会阮初绵要回来了。 阮镜哦了一声,想着,果然没有必要把出国这事告诉爸妈。 -- 42:喜欢 阮初绵是最能调节家里气氛的那个人,她一回来,家里急剧升温。因着有个孕妇的存在,屋子里有棱有角的家具换了一批,地毯全部换成防滑的,就连那个电梯,都请人再叁检查,生怕出了差错。 阮镜忍不住想假设现在是她怀孕呢?父母会这样细心对她吗?转而摇摇头,姐姐待她很好,她不会生出一丝一毫的攀比嫉妒之心。 午饭后,姐妹两人在房间里说话。阮镜提起那些被他们扔掉的礼物,阮初绵尴尬地笑笑,目光闪烁,“你怎么知道的?” “我哥告诉我的,”阮镜把对阮初城说的话复述一遍,末了,苦恼道,“姐,他是不是其实不喜欢我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说分手?” 阮初绵听得眉毛一跳一跳,沉吟,“他爱不爱你,你感受不到吗?” “……” 以前阮镜对江淮的爱多有信心啊,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告诉她,事事以她为重,是很给人安全感的爱。然而现在,主动的一方突然话少起来,她免不了会患得患失。 阮初绵看她纠结的样子,又说:“你哥说得有道理,孩子这个事情,我建议你和江淮商量一下。你们当时那种情况,他同意你不要孩子有可能是想先稳住你,你明白吗?” 阮镜那颗因为得知江淮连续两年送她礼物而雀跃的心,轰然沉下去。 她抿了抿唇,“……我明白。” “但是在我们外人看来,江淮对你挺用心的,至少……”阮初绵迟疑着,慢慢说出内心想法,“我和你哥会觉得他喜欢你多一些。” “……是这样吗?”阮镜沮丧地趴到桌上,“我也很喜欢他呀,比喜欢任何一个前任都喜欢。” 阮初绵笑,“如果你把这话对他说,他一定会很高兴。当然,要隐去后半句,没有男人喜欢女朋友提起前任。” 阮镜眸子亮了亮。 下午,她提起想找时间做那个心形杯子。 江淮回:【明天才初叁,那家店不一定开门。】 阮镜:【它是在商场里,一定会开门的。】 江淮:【嗯。】 没有下文了。 阮镜越是想要证明他对她还有感情,越发现两人好像走到了尽头。她鼓起勇气,挑明了问他:【那你哪天有时间?】 江淮藏不住了,慢吞吞打字:【其实我前几天做完了那个杯子,明天过去可以拿成品,原本打算拿到成品送给你。】 那样算是惊喜。 谁想到阮镜突发奇想邀请他出去。 阮镜嘴角上翘,忐忑的心被另一种情绪充斥,【那我们明天一起去拿嘛。】 【好。】 【明天张叔叔要来我家,我可能下午才有时间。】 【行,你有时间了告诉我就行,我去接你。】 【嗯呢,我和你说,昨天我爸妈让我带孩子,那叁个小孩……】 你看,有时矛盾并非矛盾,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罢了。 …… 次日张明成来到她家,在学校里严厉的老师此刻和她爸同桌共饮,喝到脸通红,将阮镜一顿夸。阮爸爸也喝高了,把酒杯重重放到桌上,大笑着说:“我女儿嘛,当然是最优秀的!” 阮妈妈在旁边笑,偶然同阮镜对视,那眼神掺杂慈爱和欢喜,似乎在说:你终于给我争气了。 阮镜高兴又无奈,陪了会张明成,得以出去和江淮约会。 再见到江淮,阮镜心中阴霾骤然散去。是的,阮初绵说得对,他爱不爱她,她一定能感受出来。譬如此刻江淮看她的眼神,和往常并不区别,温柔似水。 “看着我做什么?”江淮不自在地扭头。 “想你呀。”阮镜语出惊人,凑过去在他脸颊印下一吻,“我很喜欢你的,你感受到了吗?” 女生呼吸间带着淡淡馨香,江淮耳尖迅速变红,声音极低极低,“感受到了……” 阮镜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声,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是小学时公布数学成绩前夕,她因为害怕考不好让妈妈失望而心跳如雷。她不甘心地再次凑近,轻声吐字,含着试探和委屈,“那你为什么不亲亲我呀?” “……” 江淮原以为上次事情后,他要哄阮镜小半个月,眼下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他想象……? 他扭头看她,女孩子眼睛亮如天上星,轻易撩拨人的心弦。 嘴唇被压住时,阮镜宛如第一次接吻,手足无措。 狭小密闭的空间内情愫暗涌,起先他是温柔细致的,一点点描绘她的唇形,后又肆意掠夺她口中津液。阮镜双眸紧闭,睫毛止不住的颤,唇齿间溢出若有似无的低吟。 “嗯……” 江淮听着要硬了。 及时打住,不玷污这美妙的一刻。 阮镜笑他的嘴唇,“你吃我的口红干嘛?” “难道不是你盛情邀请?”江淮满脸黑线,抽纸巾擦嘴。 阮镜评价道:“你现在像吃了小孩。” 江淮照下镜子,还真是。 “你们女生的口红好难擦。” “哈……” “说起来,”江淮启动车子,目视前方,“你怎么突然说想我?” 轻描淡写问出这句话,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出了一层汗。 阮镜脸蛋刷一下红了,别扭道:“你就说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呀?” “……喜欢。” 他喜欢得不得了。 最好阮镜天天说爱他。 阮镜笑弯了眸,“嗯~” 后来阮初绵收到来自妹妹的消息:【姐!!我爱死你了!!!你就是恋爱大师本师!!】 -- 43:分别前夕 阮镜顺利拿到了那个心形杯子。 男朋友亲手做出来的,每一处皆是完美,阮镜买了一个玻璃罩子,准备回去将它装起。 而后不可避免聊到了孩子的事情。 江淮说:“我大姐的孩子跟我家姓,我二姐因为某些原因,这辈子不会结婚,自然不会有孩子。至于我——” 他顿了顿,认真道:“如果我不要孩子,我父母应该不会同意,但你不需要过度担心,我们婚后不会和我爸妈住一起,除了逢年过节,一般不见面。而且他们忙,不会只盯着这件事情。” 阮镜无法从理性上判断他话里的真假,但感性上来说,她完全信任他,于是点头道:“假如你婚后逼我生孩子,我会离婚的。” “我是这种言而无信的人吗?”他在商场里光明正大搂住她的腰,宣告主权,这种感觉令他眉飞色舞,“真想要,我们领养一个,两个也可以,你喜欢男孩女孩?或者龙凤胎?” 阮镜:“……” 未免想的太远了。 能不能结婚还不一定呢。 她不愿扫他兴致,随口答了龙凤胎,男人一口应好,笑意满满,拉着她做这做那,最后做到酒店去。 她再有四天就要离开,这一天两人还没有明显感觉,做了一次就送她回家了。等到最后一天,阮镜躺在他身下,在某一次高潮后紧紧抱住他,闷闷说:“我后悔了,我不想走。” 舍不得他啊,她贪念同他腻在一起的时光,每天不见到他都觉得少了点什么,她刚意识到爱他要表达出来,却马上要分别将近一学期…… 江淮只是沉默地盯着她,不吭声。阮镜知他也是不舍得,长腿缠住他腰身,软绵绵地勾他,“今晚多做几次,好吗?” 江淮笑一声,“这次没结束,你就想着下一次,贪吃的小妖精。” 然后将她身子一翻,“趴好,我想从后面。” 阮镜被他拽到了床边,塌腰翘臀,艳红穴肉大露,呼吸间吐出蜜露,似是无声的邀请。那根东西进来得突兀,激得她埋头进抱枕中,她几乎一瞬间出了眼泪,发出细小的哭腔,“呜……好深。” “越来越容易哭了,”他叹,捏住她肩膀逼她抬身,哄着,“镜镜乖,自己摸奶。” “我会摔的……” “不会,我扶住你。” 他总喜欢用这种笃定的语气诱惑她做什么,让她在门边抬起一条腿给他干,也让她在镜子前边挨肏边自摸……种种羞耻的事情,她都做遍了。 现在,阮镜双手慢慢离开床面,揉上两团绵软,粉嫩乳尖在她手指下挺起,她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冷不丁笑了下,“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适合当个男s?我是指精神层面。” “你是觉得我是在控制你?”他捏住她肩膀,下身重重一顶,打散女孩的尾音。 阮镜忍着呻吟,强撑道:“你有办法让我做些以前不会做的事……啊~” 一记深撞,她浑身轻颤。 他说得模棱两可,“因为我想看你浪一点。” 其实是因为她床史丰富,他希望她在床上能做些只对他做过的事情。 “去摸阴蒂,好不好?”他又开始诱惑她,他相信她绝对没在哪个男人面前这样玩弄自己,“用你方便的手揉阴蒂,另一只手继续揉奶子,宝贝,你会更快高潮的。” 阮镜……信了他的邪。 可惜在她手腕酸掉之时,才体会到灭顶的快感。那一刻她挣脱出江淮的控制,软趴趴地倒下去,剩下雪股夹着那根不断进出的硬棍子。 “呃啊……”女孩子脸颊绯红,穴里的酸软传遍四肢百骸,促使她哼哼着往前爬,却被男人一把拽回来。 “往哪跑?”他低笑,温柔的巴掌拍落在臀上。 “呜……” 满屋子的啪啪声和水声,连同她的哭泣呻吟声交织成淫靡乐曲。她越做越湿,上面的水沾湿了抱枕,下面的水偷偷从交合处流出,滴落于他的床单。 他赞叹,“小水镜,扭一扭。” 阮镜夹着火热长鞭,细腰左右扭动,像一条美人蛇,回眸粲然一笑,“江哥哥,我扭得好看吗?” 女孩子不仅腰在动,屁股和奶肉也会摇晃。他喜欢她乖顺又浪荡的模样,眯起眼,“好看。” “那……江哥哥怎么没有操死我呢?” 江淮蓦然笑了,“你不想要你的屄了。” 阮镜从来只懂得寸进尺,“是啊,想被哥哥操烂。” “……” 男人眸子暗沉。 后来的事情不必说了,任由阮镜如何求饶,都无济于事。他又想出了新的法子折磨她,让她眼睛蒙上领带,在床上爬,指不定什么时候一根肉棒插进来,每次操完又回到原点,她没有一次爬到了床的那边。 最后那次,男人骑在她身上,显得她越发娇小纤弱,他疯狂地插着她,说要将她插烂,也说:“我在骑你,阮镜,以后只有我能骑你。” 这对于阮镜而言已是一个足够难忘的夜晚,日后的叁个多月,她会靠着这一晚的回忆自慰直至高潮。现在的她再无力说着骚话,只应和道:“嗯,你也是,只能我上你。” 他咬着牙泄了,将人翻回来抱住,哑着嗓子呢喃,“它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好土味情话哦。阮镜想笑,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一次后,她不想再离他这么远了。 -- 44:不分离 四天后,阮镜踏上前往英国的飞机。那日江淮送她到机场,边上有其他同学老师,他们不好太过亲密,万千不舍以一个额头吻结束。 在伦敦的日子忙碌,七小时的时差阻隔了太多,思念之情仅靠着视频和冰冷的文字联系。当身体上最后一块吻痕也散去,阮镜怅然若失,对着手臂吸出一个小草莓,又笑话自己是被恋爱迷昏了头。 大多聊天的时间是阮镜在分享她的所见所闻,偶尔两人性欲上来了,寻个时间互相撩拨、抚慰自己。在这事情上,她一向是露点不露脸,露脸不露点。江淮倒是放飞自我,大大方方给她看他自慰的样子,上面下面一起露,最后阮镜偷偷买了根按摩棒。 不止是阮镜喜欢作死,随着两人关系的稳定,某日江淮也开始作。 作的方法很特别,他对阮镜说,教育部的人找他出高考试题,问他愿不愿意。 “如果去了,四月末走,高考后回来,这期间不能联系外界。我是想着那时候你也快回来了,很合适对吧?” 阮镜:“……” 她不想他去,那意味着彻底失联哎。偏偏男人语气就是:这很好,他想去。 江淮等待她的回答,期盼着她说舍不得他。 然而女生说:“的确很合适。” 江淮:“?” 他感到不可思议,“那我去了?” “嗯,去吧。” 江淮咬牙,“这期间不能联系,只有工作人员能帮忙报平安,你在国外,我不方便留你的号码,到时候我只能留我姐的。” 不能留她的手机号吗? 阮镜有些低落,却是又嗯了一声,“你想去就去,这种事不用和我商量。” “?!” 又来了! 这难道是小事吗? 他不和她商量,和鬼商量去? 而且,她当真舍得他? 江淮气得扯了扯衣领散热,“阮镜,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想好了?” 回应他的只有细小的“嗯”。 江淮把电话挂了。 陷入了她到底在不在乎他的魔咒。 隔了叁日,他签完保密协议,拉着行李箱走进机场。 同天,阮镜加了江淮二姐,他二姐说如果有消息会立刻告诉她。 阮镜尝试给江淮打电话,发现是关机。 真的离开了啊…… 阮镜嘴巴一扁,当日在机场离别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化为热泪。 短暂的异国恋尚且可以忍受,真正的失联快要逼疯她。起先的几天她脑海中满是江淮,走路想吃饭想,睡前想的是他,刚睁眼也是他,这导致她上课走神,做出来的ppt被导师评价为:平庸,得了小组最后一名的成绩。甚至导师还亲切地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阮镜被外国导师关怀了一小时,堪堪找回自我。他只是短暂离开,又不是死了。 于是她重新拿起画笔,在闲暇时间画两人以前的合照,因为手生,浪费了不少纸。后面渐入佳境,人人看了都夸神似。 江家二姐给她来过两次消息,说是一切安好。 五月末,为江淮生日准备的礼物到了,是一块百达翡丽的怀表。江淮此人对怀表情有独钟。 小小的怀表花光了阮镜所有私房钱,又向哥哥姐姐借了不少。她现在称的上是一穷二白,浑身上下只剩生活费。 六月五号,伦敦下了暴雨。 彼时阮镜蜷在被子里,按摩棒隔着层套子与她穴肉紧贴,她大汗淋漓调着档位,然后在她最爱的那档达到高潮。忽而悠扬铃声响起,她手忙脚乱调出微信,这是她定的闹钟,按照北京时间,现在是六号零点。 她要第一个给他说生日快乐。 发过去依然石沉大海,无人回应。 她哭出来,按摩棒有规律的震动分明带来更多快感,她却愈发空虚。 【我好想你啊。】 【哪里都想。】 【我以后每天早晚都说我爱你。】 【你猜我现在在干什么?】 【它弄得我好舒服,可是我好难受。】 【为什么啊?】 “嗯……” 她紧紧握住手机,小玩具上面的小嘴吸得她喷水了。 “不想要玩具,想要你,想要你插进来,呜呜呜……你为什么要走啊?讨厌你!你不要回来才好!” 她发了语音,再过叁分钟平静下来,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 撤回无果,懊恼不已。 男人回来看见会不会笑话死她? 阮镜郁闷地清理下身,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 北京时间六月六日的晚上,一群教师凑到一起为江淮唱了生日歌。 他们属实是没事做了,到了这种时候,只等着高考结束被放出去,于是闲下来的众人决定为他庆祝生日,也是庆祝他们即将解放。 被再叁确认没有异常的蛋糕进了口腹,江淮心不在焉,回想这段时间种种,只恨他当时脑子一抽签了协议,被送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人家老师吃饭洗澡时想题目,他是满脑子阮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多老师梦里也是题目,白天会拿出来分享。有人问江淮,他有没有做过类似的梦。江淮打着哈哈说他一般不做梦。其实梦里全部是阮镜,有纯情的梦,也有春梦,娇羞的可人的生气的……梦了个遍。 好在再有两天,一切都结束了。 他咬了一口蛋糕,面无表情地想,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了。 …… 六月八号,江淮走出这四方小天地,第一次联系上阮镜。 两人沉默许久,阮镜问他:“你出的是哪道数学题?我看看我会不会做。” 江淮:“……” 若不是看见她发来的微信消息,他快信了她伪装的平静。 “镜镜,”他柔声唤她,“我很想你。” 阮镜呜的一声哭了。 …… 六月十四号,阮镜的交换生之旅告一段落。 回到学校时是上午,江淮事先和她说了,他最近忙着毕业答辩,今天中午和领导吃饭,下午忙完再去找她。 阮镜知道,却忍不住跑到答辩教室的门口,翘首以盼。有等在外面的学生认出她,神神秘秘地问她是不是在和江老师谈恋爱,阮镜点头,那学生便竖起一个大拇指,说她:真勇。 阮镜自觉尴尬,躲远了一些。她只想远远地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上午最后一个学生答辩结束,西装革履的教师们纷沓而出,那抹熟悉清隽的身影出现时,阮镜拼命捂住嘴,怕自己哭出声。 那位认出她的男同学叫了声江老师,美名其曰有点事情,然后指了指角落。 他是江淮的学生,第一次见到他的导师表情崩裂。江淮低声说:“好小子,没白带你”,和领导说了几句话,便快步朝阮镜走去。 直至他遮住中午灿烂的阳光,阮镜依然傻愣愣的,她沉浸在男人情意翻滚的眸子中,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我现在可以抱你吗?” “可以,什么时候都可以。”江淮拉她入怀,结实有力的拥抱让阮镜笑着、哭着。 再克制的情意此刻也压制不住,他们好像要将对方融入骨血。 这一次,是永不分离。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一) 这无疑是个恐怖的夜晚。 狰狞雷电将空气撕开碗口粗的口子,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上窗户,宛如千军万马,下一秒破城而入。 江淮猛的睁开眼,天边闪电照亮了整间屋子,他下意识伸手,摸到一片冰凉。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阮镜呢? 他瞬间坐起。 明明前一秒他们还在床上耳鬓厮磨,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百年难得一遇的雷雨天,街上连只流浪猫都没有。 他下床去寻,出了卧室反倒将自己一惊。 这不是他家,这是他在美国读书时的房子。 江淮是个无神论者,他狠狠掐胳膊肉,疼得他直皱眉。 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 那阮镜去哪了? 他扭头冲进卧室,给阮镜打电话,对方显示关机。手机屏幕泛着刺眼光芒,几个数字映入眼帘,他重重吸气—— 这是他十八岁那一年。 …… 恐怖的暴雨持续了一天一夜,全部课程临时暂停,雷电大雨吞没了信号,江淮家的电视机第叁次变成雪花屏。 他终于接受了他回到十八岁的事实。 他现在本科叁年级,刚和初恋在一起快两年。而就在刚刚,他已经和初恋谈完了分手,然后准备了转专业的材料。如果可以转到金融数学,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本科学业,回国工作。 可是……算起来阮镜今年才十一岁啊…… 他有些头疼。 不出意料,导师对他转专业的行为勃然大怒,直言他不应该浪费他的数学天赋,他可以在应用数学上走得更远。奈何江淮一意孤行,气得导师说不出话。 一年后,他拿到学位证回国,到底叁十岁的灵魂,找工作不是难事。这工作不是他主要的收入来源,以清闲为主。 这年的阮初城在上大二,他惊喜于这个兄弟的突然归来,在江淮的诱导之下,想起家里头还有个妹妹。妹妹正是升初中的年纪,阮初城一拍脑门,邀请江淮当阮镜的家教,全然没注意到这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 江淮第一次见到阮镜,是在他的局促期待和她的平静如水中度过。阮镜果真不认识他,虚岁才十叁岁的女生太小了,站在那里小小一只。 江淮自问没有恋童癖,眼下面对这样的阮镜,他一腔热血被浇灭,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心不在焉。 他试着给阮镜上了一节课,初中课本都是浅显易懂的知识,应付起来绰绰有余。阮初城夸赞他回来得太及时了,给两人送上来葡萄。 阮镜抓了一颗放到江淮手心,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柔软手指好像挠了他的掌心……? 绝对是疯了。 想二十多岁的阮镜想疯了。 “哥哥不尝尝吗?”阮镜扶了扶黑色眼镜框,疑惑歪头,“很甜的。” “……” 江淮实在无法接受这么小的阮镜,机械地摇摇头。 一个小时后,阮镜送走江淮,捻起一颗葡萄尝了尝,轻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真的很甜呢,为什么不信我。” 被睫毛遮住的杏眼中是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二) 阮初城发现妹妹变了,她竟然主动要求补课。 “你喜欢江淮哥哥啊?没问题,我让他天天给你补课。” 阮镜笑得乖巧,“嗯。” 正值小升初的假期,她前几天通过初中入学考试,现在待在家里当咸鱼。父母为她联系了初中的老师,被她拒绝,毕竟初中的知识对一个二十多岁的灵魂来说太过轻松。 比起学习,她更想恋爱。 可是,她只有十二岁呀。 江淮今年是……十九? 她记得江淮十六岁上大学,如今应当是本科毕业了。 他也穿越回来了吗? 还需再探。 次日,江淮如约到来。 他上班时间是早八晚五,他们约好下班来给阮镜补习。阮镜今天也很乖,只是表现得格外笨,江淮测试她的基础,确定她只会一些最基础的,再往深一点就是不会。 他望着手中仅有叁十分的测试卷,陷入沉思。 “哥哥……”阮镜怯怯拉着他衣角,“我是不是没救了?” 江淮忍俊不禁,少年的脸庞透着沉稳温和,依稀可见二十九岁的模样,“其实你很有潜力,不过镜镜,你是怎么通过七中的小升初考试的?” 七中是这个区最好的初中,他听阮初城说阮镜当日每科考试都是提前一小时交卷,家里人以为肯定没戏,结果她通过了考试。 阮镜被他一声镜镜叫得心神荡漾,“就是……运气好。” “……运气好也是一种能力。” 阮镜偷偷瞟向他的裆部,不知十九岁男生那里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将她捅坏?她从五年级开始了解这些事情,六年级学会夹腿,此番穿越回来,更是熟悉人事,可惜碍于住在家里,不能买些小玩具慰藉自己。 阮镜努力转移视线,不去想那些事情,若是她再大一些,哪怕十五六岁,她也必将江淮吃干抹净。 江淮见她情绪低落,连忙宽慰道:“不要灰心,我们一起努力。你以后有很光明的前程。” 毕竟她是学了一个假期托福考一百分的人…… “哥哥你真好,”女生稚嫩的小脸扬起笑,“你一定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吧?” 江淮快忘了他以前的生活,不得不说这样的日子比曾经快活多了,他含笑道:“我只教你一个人,你说我好,那我就是个好老师。” 阮镜脸颊一热,这男人这个年纪就会撩人吗?哼哼,如果这不是未来江淮的灵魂,她可是要生气的。 “江老师,”她懒洋洋的,拖着调子,“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这样的语气和神态太像成年阮镜了,江淮险些晃了神,可再定睛一看,女孩子睁着无辜的眼,哪有刚刚半点熟悉感? “……” 他暗暗叹气,面上挤出笑容,“只要你想,我会永远陪着你。” 阮镜这下笃定江淮也穿过来了,是否要相认呢? 她在这里整整一年,每天重复无趣幼稚的事情,终于将他盼来。她一刻也等不了了,猛的凑近,盯着男人迷茫的双眼,一个我字刚刚出口,门被人敲响。 阮镜和江淮大眼瞪小眼,在管家进来前及时退回去。管家来给他们送水果,顺带着偷偷瞄桌上的东西。叁十分的红色数字令管家愣了愣,旋即面色如常,放下水果离开。 阮镜指着成绩单,撇撇嘴巴,“他一定是和我妈妈告状了,你等着吧,我妈今晚就会找你问我的情况。” “哈?下次我会藏好的。” 没人提方才阮镜荒唐的举动。 因为她清楚的看见了,在她靠近的一瞬间,他有闪躲的动作。 为什么要躲她? 难道她认错人了?这只是十九岁的江淮? 她后知后觉感到尴尬,动作语气皆是不自然,“哥哥,我今天不想学习了,我想玩一会儿,你不要告诉我妈妈。” 江淮:“?” 第一次见到如此光明正大偷懒的人。 阮镜拿出她偷偷藏起的ipad开始看喜羊羊与灰太狼,为了证明她只是个幼稚小鬼。 女生戴着耳机,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懒,江淮又无奈又想笑。她看动画片,他偷偷看她。 虽然不知她为何突然凑过来,但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惊恐。 对现在这个小丫头,他可以宠溺、纵容,却不敢生出一点占有的念头。 等她再大一些,他对自己说,至少要等到她初中毕业。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三) 直到九月开学,二人不曾捅破那张窗户纸。阮镜每日规规矩矩的,只要能见到他便是满足,暂时不奢求更进一步。 现在的学生课业繁忙,无论小学还是初中,做作业到十一点是常有的事情。阮镜压根不做作业,偏偏老师问她问题,她能答上来,最后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阮镜眼里,这个年纪的学生们与小鬼头无异,她忍受一年,混到年龄又长了一岁后,跳到初叁,提前中考,最终以优异成绩进入市一中。 在刚入学的军训中,她因体质太差几番晕倒,整个班级第一个认识的就是她。 几次晕倒都是江淮请假来照顾她的,为什么是他呢?因为阮镜每次十分戏精地给江淮打电话,哭哭啼啼说自己难受,江淮以为天大的事情,其实只是中暑了。 这一次,江淮带阮镜出去吃好吃的,她享受着空调,吃着冰粉,遗憾地说她被晒黑了。 这两年两人的相处模式奇怪又自然,他借由补课的名义在她身边待了两年,她极度依赖他,他也愿意哄着宠着,偏生无人提起曾经那些事情。 “哎……” 女生搅动冰粉,低低叹气,“你记得我十四岁生日那天对你说过什么吗?” 她表情严肃正经,江淮有预感他们的关系可能要更进一步了。 “说的什么?” “我说我今天十四岁了,其实我的意思是……” 阮镜脸上终于浮现出娇媚,是许久不敢展露过的神色,一颦一笑带着引诱,勾着他堕入深渊,“江淮,我可以做爱了。” “噹。” 江淮的勺子掉进碗里。 他记得那句话,当时只以为是一句普通的话,殊不知……她是这个意思。 到了将一切摊开来说的时候,他遮掩情绪似的去捞勺子,“就算那时我听懂你的言外之意,我也不会和你做什么。” 谁说到了十四岁可以做爱?不过是法律在这个年纪画了一条线,给了她这样一个潜意识。 阮镜说:“我现在十五。” “那也不行。”江淮不假思索否定她,“至少等到你成年。” 阮镜知道,他在某些事情上有自己的坚持,譬如当初他不肯和在恋爱的她发生关系。 可,看着是正直,不还是同她进了那个卫生间? “我不要。”她抬着泪眼,楚楚可怜,“我等不到那么久,你明明知道我已经二十多岁了,江淮,我想要你。” 看似道德感强的江老师被她一句我想要你击得溃不成军,“十七岁,不能再小了。” 阮镜不满意,“十六岁。” “不行!”江淮快被她折磨死,沉下脸,“你再讨价还价,我以后不给你补课了。” “……哼!” 阮镜气得将冰粉一推,不吃了。 “……镜镜,”江淮无奈地看着她,“对我来说,能陪伴你走过少女时光,是这次最大的惊喜,你明白吗?” 能不能做爱、几岁做爱,却不是最重要的。 阮镜像吃了一颗蜜糖,嘴角翘起,然而重欲如她,她不甘心就此放过这个黄色话题,“我一直想问,你现在还是处吗?” “……” 江淮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连咳嗽叁声,点了头。 虽然来时同初恋恋爱两年,但因着年纪小,他们真正做点什么是在同居以后。 阮镜心情复晴,弯着杏眼笑起来,“我也是。” 虽然性是自由的,但将自己的一切交给心爱之人,和夺走他全部的那种滋味,对她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江淮似乎懂了她的意思,他从不屑用干净来形容谁,如今却为干净的他们感到欣喜。 然后他在阮镜期待的注视中,含笑道:“我很期待你十七岁的那一天。” 阮镜:“……” 不,她无法再等待两年,最晚十六岁,她会得到他。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四) 距离军训结束还有叁天,阮镜不想再回去丢人,让江淮想办法帮她请假。江淮被她缠得头大,找朋友帮忙搞了假病历,成功给阮镜请假。 那时阮镜蹦到江淮怀里,嗲声嗲气地撒娇,“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等到以后我上大学了,你也要帮我哦。” 人家是有事找爸妈,她是有事就找他,在学校里留的紧急联系人的号码也是他的。也许和身体的年龄有关系,这个年龄的小孩不需要考虑太多,只要学习就好了。她在学习上开了挂,剩下的时间便大多用在他身上。 江淮说:“如果我们等到你上大学。” 阮镜品出了他的意思,他们这一次莫名其妙回到小时候,可能也会在某一刻回去。 “没事,我们回去了也一样过日子。” 江淮幽幽道:“能回去或者一直留在这里都不是我担心的地方,就怕我们在那个时空已经死了。” “死了?”阮镜属实被惊到,她瞬间想到了她看的穿越重生小说,若是他们死了,那么发生的这一切自然合理,可…… 她摇头,“不会的,我觉得和雷雨天有关系,我醒的那天在下雨,我姐告诉我这是百年一遇的雷雨天,我们在那个时空的最后一晚,同样是那样的天气。而在我原本的记忆中,我小时候没有经历过这个雷雨天。” 江淮稍微放下心,“如果不是自然是最好的了,先不说这个了,你之后叁天想回家还是去哪里?” 阮镜捕捉到他的心思,促狭一笑,“当然去你那里。” “……嗯。” 他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在这个时空的这几年,他们像老夫老妻那样,虽然言语心里都很亲密,但身体上没有越轨的行为。如今所有话说开了,她的年龄也长了一些,他终于可以搂着她睡觉了。 阮镜不能回家,她要伪造出她还在军训的假象。她拉着江淮去买换洗的内衣裤,店员推荐几款纯棉内裤,她的眼睛总往半透明蕾丝的上面瞟,最后江淮黑着脸挡住她视线,帮她选了几件。 阮镜看着那粉色小草莓,可爱小兔子……脸色也不好看了。 让她穿着这内裤勾引江淮? 想想都绝望。 …… 绝望的阮镜晚上穿着可爱小兔子内裤出来了,她依然喜爱穿他的白衬衫,这个年纪的女生没有发育完全,胸部小巧玲珑,两点粉红色若隐若现。 她熟练地跨坐到他腿上,娇嫩的私处紧贴着他的,嗓音撩人,“江哥哥,亲亲我。” 江淮头皮发麻,“……你先下去。” 阮镜登时收紧双腿,夹住他胯部两侧,无辜眨眼,“我不要,我要每分每秒都和江哥哥在一起。” 当真有少女的不谙世事和纯真。 “欠操。”江淮咬牙骂了一句,仗着力气大,愣是将人拎起来扔到床上,拿被子把她裹成蚕蛹,冷笑,“我看你再怎么勾引人。” 阮镜:“……” 她不挣扎,不假哭,异常乖顺,乖得江淮心生狐疑。很快他发现不对劲,女生脸颊在慢慢浮现红晕,气息微微紊乱。 江淮几下扯开被子,小姑娘正躲在里面自慰。 没有这层束缚,阮镜轻松岔开双腿,撩起衣摆,一边沉默地盯着他,一边自我抚慰。 小兔子湿了大半。 她第一次主动当着他的面自慰,江淮红了眼睛,粗暴地把人拽过来,用下身狠狠撞她,“就这么想挨肏?屄痒了是不是?说话!” 阮镜开口便呼痛,两眼泪汪汪,“疼,好疼的。” “……” 男人的怒火散得无影无踪。 阮镜蹬鼻子上脸,哭唧唧控诉他:“我快要高潮了,你忽然打断我,都怪你,哼!” “……” 怪他? 好吧,怪他。 谁让她小呢。 他深吸着气,心一横,手指勾住她内裤边缘,“脱了,我帮你。” 阮镜无语。 她是缺这一场高潮吗?她只是想勾引他和她做。但她诚实地脱掉内裤。 她那处现在呈粉色,阴毛稀疏微卷,是没发育成熟的样子。 江淮不敢下手。 碰一下那个小阴蒂,都是罪过。 阮镜见他眉头紧皱,忍不住轻笑,“闭上眼给我舔舔嘛,我相信你的技术可以的。” “……” 江淮跪在床上低下了头颅,轻叹了下,脖子一挺就含上去了。 “啊!” 她被含住了阴蒂,那处最是敏感,快感强得令人战栗。 江淮差点被她的腿夹得闷死在私处那,他把她腿推上去,让她自己抱着,重新低头。全程谨慎小心,他像个无齿动物,只用舌尖绕着阴蒂画圈打转。 “呃啊……嗯!”阮镜一声比一声高昂,下面淫液泛滥,她感受到穴口在收缩,它在期待有东西进入。 她同样期待着,“江淮、江淮……你进来呀,我忍不了啦……” 江淮拍了下她屁股,让她安静。 阮镜求欢接二连叁被拒,决定使用激将法,“我知道了,你还是个处,你怕秒射是不是?我不会嘲笑你的……” “啪啪!” 她屁股被人打了四五下。 男人舌头溜过穴口,试探着深入。 “呜呜……疼!” 于是那舌尖迅速退出,花穴无人光顾,孤单地流出蜜液。 江淮把她身子舔软一次,抬头,哑着嗓子笑,“舌头而已你都喊疼,真做起来,你不怕被撑坏?” 享受过极乐的阮镜有点疲惫,“怎么会坏……” “尺寸不匹配,可不就坏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天天想着破处。”他舔干净剩余的液体,连同沾到大腿根上的,又问她,“要不要再洗一次?” “嗯。” 江淮抱着她去洗澡。 这是习惯,她习惯于性事后享受男人的服务,就算在浴缸里睡着,第二天一睁眼,她身上也必定被人换好了睡衣。 和这样好的江淮谈恋爱,她无时无刻不想把自己交给他。 可惜啊,勾引男朋友之路,任重道远。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五) 第二晚,江淮在床中心放了一床被子,让她不要越线。 阮镜抡起枕头打在他身上,愤然,“我是你女朋友,你至于防贼一样防着我吗?” 江淮一本正经道:“我是怕我做出什么。” “……” 熄灯后,这床被子形如虚设,阮镜一条腿跨过去,横在江淮身上。玉足勾起他睡裤边缘,一寸寸探入,她磨蹭着他结实的小腿,咯咯地笑,“江哥哥,听说腿毛旺盛的人,性欲也很强哦。” 江淮不想理她,并且翻了个身。 阮镜轻哼,从后面贴上去,柔若无骨的小手在男人腹肌上画圈圈。 “咦,你现在只有四块腹肌呀?” 她有些遗憾,摸够了腹肌,向下作乱。 她手指挤进内裤,感叹,“这里的毛和腿上的感觉不一样哎。” 江淮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 她还在往下。 “啪。” 男人倏地攥住她手腕。 “喂……”阮镜尝试挣脱无果,幽怨道,“你好烦哦,只是摸摸而已嘛。” 江淮抓着她的手扔回去,一字一顿,“睡、觉!” 黑夜里,他隐忍克制的声音格外有磁性,阮镜听着就湿了,她不介意把这个反应告诉他,“江哥哥,我湿了,你帮镜镜止渴好不好?” “江哥哥,你不爱镜镜了吗?爱我你就插进来嘛~” “我身体的每一处都是你的哦。” “……” 女孩嗓音媚得能滴水,从四面八方侵入他心房,蛊惑着他扒下她的裤子,对准穴口欲狠插进去。 阮镜尖叫,“戴套!江淮!戴套!” 就像即将堕魔的人被佛音唤醒,他骤然清醒,错开花穴,炽热龟头擦上小阴蒂。 阮镜吓得水都干了,“你、你先戴套……” 肉与肉的接触令她心惊胆战,生怕他下一秒这样进来。 他不说话,喘着粗气从后拥住她,下身强势挤进她腿间,磨过那条肉缝。 阮镜急哭了,“我不做了!放开我!我要睡觉!” “你还想睡觉?” 江淮冷笑,揉上她一边奶子,小小一只像个小馒头,偏偏皮肤细腻富有弹性,他弹着乳头捏着奶肉,又去含她的耳垂,弄软她半边身子。 “唔,镜镜,叫床。” “呜……” 阮镜耳朵脖子很敏感,她受不了了,疯狂扭动身体,“别弄了,别弄了……” 她屁股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让你叫床,你扭什么?” 他下身也开始使坏。他按紧了女孩双腿,插她腿间肉缝,火热的肉棒次次从穴口摩擦到阴蒂,花穴最是乖巧,吐出诱人蜜液润湿棒身,于是之后每一次的抽插都带了水声。 他恶劣惨了,“镜镜你听,你下面小嘴在叫,上面的怎么不叫?” “呜呜……”阮镜没和他搞过这种边缘性行为,不知他不插进去也如此舒爽,她夹紧了那根棒子,小屁股一耸一耸地配合他,情迷意乱,“江哥哥再快点,嗯嗯……要被你磨死了……哈~别舔了,求求你……” 江淮被她勾得牙根痒痒,此番听她求饶只觉无比畅快,他舔完耳朵亲脖子,在最明显的地方吸出吻痕,末了用舌尖色情轻舔,还煞有其事的说:“糟了,吸得有点狠,你上学时想办法遮一遮吧。” “……混蛋!” 阮镜含泪骂他,又被人插了小嘴,她听见他说:“是谁先挑起的火?镜镜,你这总骂人的习惯要改一改。” 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听了想打人。 她还想骂他,奈何那根手指插在她口中,所有的音变成了“唔唔”。 江淮喜欢看她在床上吃瘪,平日里由着她作,在这事上可不能被她压着。 他有些得意忘形,“乖,叫声爸爸听听……嘶!” 阮镜紧紧咬住他手指,鼻腔发出闷笑。 江淮食指上留了牙印,疼得他直皱眉,“你属狗的吗?” 这回轮到阮镜心情好,“是你先让我叫爸爸的。” “我现在更想听了,怎么办?” 阮镜小声嘟囔,“……变态。” “十五岁的小屁孩天天想着勾引男朋友,我们谁变态?” “你让十五岁的小孩叫爸爸,难道不是你更变态?” “……” 江淮说不过她,冷哼一声,长指探入稀疏花丛,寻到小珍珠来回拨弄,后又浅浅刺入穴口,昨晚容纳舌头都会痛的嫩屄,现在被他插进去一根指关节竟只是胀。 他轻笑,“我鸡巴被你搞湿了,床单也是湿的,镜镜,哪来的这么多水?” 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粗鄙的词有强烈的反差感,阮镜小腹一酸,蜜液欢腾地流出更多。不知不觉间她变成平躺在床上,这样的姿势是否意味着她今晚可以吃掉他? 可惜她想多了,江淮和昨晚一样伏到她腿间,用口舌伺候她,他像在吃好吃的东西,唇齿间渍渍声音明显,让她分分钟精神高潮。 “镜镜,叫爸爸。”他在某一瞬间抬头,热切目光能穿透黑暗,“就这一次,我想听。” 阮镜仍然骂他变态,却在抖着身体高潮的那一刻,绵软出声:“……爸爸。” 小脸红透了,从脖子开始发烫,热到耳朵根。 夜里有他愉悦的笑声。 也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就是喜欢她愿意满足他要求的样子。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六) 第二天是周六,是军训结束的日子。上午分列式表演结束后,阮家的司机会去接她回家,她不能继续留在江淮家里。 江淮敲开了邻居家的门,向邻居借了粉底液为阮镜遮盖吻痕,脖子上印记留得深,粉底液用上去很明显突出一块。若非碍于这是别人的化妆品,她必定要将江淮整张脸抹成白色。 江淮送她去学校后便离开了,她顶着被他亲得水光泽泽的唇进了学校。几日不见,她的同学们晒得更黑了,阮镜找到班主任说了几句话,在他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走去看台。 阮镜寻了个阴凉处,拿出手机和江淮聊天,学校不允许带手机,她偷偷带的。 江淮问她打算住校还是走读。 阮镜准备走读,她早就已不习惯寝室生活为由让家里在学校旁边租了房子,但她开学后不打算去那里。 阮镜:【我想去你那。】 没有女孩子该有的矜持。 【好。】 他秒回。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们只对彼此知根知底,是对方唯一的依靠。 …… 晚上,阮镜见到姐姐,阮初绵问她用的防晒霜的牌子,说她几天下来没有变化,真神奇。阮镜难免心虚,说自己是天生丽质,被路过的阮初城听见,留下一句:“自恋。” 阮镜下意识说:“没有你自恋。” 阮初城意外地没有搭理她,捧着手机进屋了。 阮镜:“?” 阮初绵为她解答疑惑,“他这是谈恋爱了,跟他本科一个同学,也就前两天的事吧。” 在阮镜的印象里,阮初城只恋爱过一次,就是当初江淮说的那个海王渣女。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吗? 阮镜记得刚失恋后的阮初城是什么样子,消沉、狼狈,这一次,她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呢? 她回去和江淮一合计,江淮说随便她如何,在亲妹妹和女朋友间,阮初城必定会偏向亲妹妹。 就这样,阮镜开始了她的兄控之旅。 她知道阮初城和海王小姐要去游乐园,于是缠着阮初城带她去。等到阮初城排队去买冰激凌时,阮镜和海王小姐站在大树下,海王小姐青春靓丽,而她死气沉沉,黑头发白裙子,像是从哪里飘出来的鬼。 她幽幽道:“姐姐,你可要对我哥哥好一点。” 海王小姐愣了愣,打趣问:“如果不好会怎样呢?” 阮镜没说话,就冲她扯出一个诡异的笑。这笑是她对着镜子练了两天练出来的,保证小孩见了会哭泣,死人见了被吓活。果不其然海王小姐花容失色,等阮初城回来就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了。 又过叁天,阮初城被分手了。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感情未深时一刀两断令阮初城只是消沉了叁天,没有上一回的借酒消愁,也没有了在夜店里买醉和人打架的戏码。 “你知道她当时的样子吗?就像便秘……”后来阮镜和江淮复述这件事,“第一次见我这位嫂子,可惜啊,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嗯,那真是很可惜。” 他敷衍地应着,掌心把玩她一只娇乳。 阮镜知道他是假清高,这不,才住进来几天,这人已经熟练地摸上她的胸,每晚也要摸胸睡觉,比在那个世界里还要放肆。 阮镜视若无睹,和他聊别的话题,“我这次想选文科。” “你喜欢就行。” 江淮解开她的衣扣。 “如果我妈到我走读的那个房子里突击检查,发现我不在,该怎么办?” “我担着。” 他在脱她的内裤。 她故意逗他,“你怎么担啊?要不我还是搬回去住吧?” “不行。” 他必须每天看到她,慰藉思念,也是确认她的人身安全。 阮镜被脱光了。 江淮近日给她买了一个小玩具,小玩具呈小鸟状,嘴巴部分会吸吮她的阴蒂,这东西威力十足,阮镜平均两分钟高潮一次。这次同样逃不过被折磨的命运,那只鸟贴上来没有一分钟,阮镜浑身抽搐,疯狂地捶着床面,带着哭腔喊:“我受不了了……你把它拿走……” 江淮了解她的身体,又来了两次,这次阮镜说的是:“江淮,插进来好不好?” 阴蒂处的快感被开发到极点,而花穴依然空虚寂寞,阮镜无法忍受,用腿勾住他的脖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镜镜好饿哦,两张嘴巴都好饿……” “两张嘴?”江淮意味不明一笑,用玩具又满足她一次,然后才换成他的舌头。阮镜在他的技巧下达到的高潮缓慢绵长,更具媚态。 “小喷泉。” 他舔干净她那里的水,拿卫生湿巾擦了擦,然后帮她提上内裤,“晚安,小水镜。” 阮镜眼皮打架,“晚安。” 她往往伴随着高潮后的疲乏睡得香甜,而男人总会在收拾好战场后去浴室里解决一番,水流流过他性感修韧的肌肉,他在某一刻低吼,浓白精液喷射而出,他虚扶着墙,额头抵上手背,闭眼低声叫:“镜镜……” 全靠臆想和她做爱的过程才能疏解。 镜镜,叫得荡一点。 镜镜,不要夹得这样紧。 镜镜,镜镜…… 他的宝贝,快点长大吧。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七) 以前的阮镜从高中第一天就在努力学习,这一次的阮镜不想拼命了,放任自己玩耍,快快乐乐度过高一上学期,学期末的考试考了班级中等水平,其中数学成绩最为突出,是年级第叁的好成绩。 “这样我爸妈就会觉得你的补课很有效。”阮镜眉飞色舞讲出她的小算盘,旋即神秘一笑,“可是他们不知道,你究竟在给我补习什么。” 补习探索身体的方法。 江淮默默想道。 阮镜撩拨他一学期,在临近回家的那天晚上,成功吃到小江淮。 这是一件好事。 江淮很看重她的年龄,他不和她做,也拒绝让她口,他会更倾向于满足她的欲望。阮镜一度怀疑记忆里那个喜欢让她口交的男人是她幻想出来的。 好在当她含住肉棒的时候,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欲望。 都让她口交了,距离和她上床还会远吗? 她舌尖从冠状沟上快速溜过,眼看着那个小眼分泌更多液体,她扭着腰肢,抬起水盈盈的媚眼,“江哥哥,想要你弄我。” 白色衬衫的下摆堆在腰际,雪白臀部轻摇,隐约可见勾在股沟的黑色细带子。 这是她偷偷去买的丁字裤,如今终于派上用场。 江淮摸摸她的头发,嗓音低沉,“怎么弄?” “用手指。” 江淮好似叹了口气,“转过来。” 于是阮镜转过去,软腰塌着,“哥哥,弄我,不要留情……呀!” 她屁股上留下一个五指印。 江淮五指陷进她臀肉掐住,说她:“最后一天也不安分,还敢穿这种内裤,勾引谁呢?嗯?” 她另一瓣屁股也被打了。 白皙臀肉印了两个对称的五指印,阮镜看不见那场景,只觉羞耻又兴奋,“我知道错了嘛,给哥哥吃鸡巴,哥哥不要生气~” 浪死了。 江淮拽住那根带子磨她的小屄,每一下狠而快。阮镜湿透了,从他粗暴的举动中获得的只有舒服,她唔唔叫唤,扭着屁股发泄无法言说的快感。 “就知道扭。” 他一手压下那细腰,另一只手快速摩擦阴蒂,顾不得她那里还娇嫩着,他现在只想把她玩哭。 “唔唔……” 阮镜有段日子没这样湿了,她在他手下拼命扭动,像一条挣扎在死亡边缘的鱼儿。肉棒脱离小嘴,她半边脸压在他的大腿上,闭着眼断断续续的呻吟,俨然一副只想享受不想出力的样子。 江淮气笑,啪啪打着小嫩屄,“勾引人的是你,偷懒的也是你,阮镜,你真是我祖宗。” 他一向会掌握力道,阮镜并不疼,穴水映照她心里似的,泛滥成灾。他沾了她逼水的手掌落在软绵绵的臀肉上,不多时玩得她小屁股汁水淋漓,粉红似水蜜桃。 他看得眼热,“变成粉色了,和你小屄一个颜色,真想拍给你看看。” 阮镜下意识盯紧他的动作,“不能拍……” “我知道。” 他将手机扔得远远的,拽着她两条腿,让她骑到他脸上,拨开细带子舔穴。 阮镜听到他吞咽时的声音,她听得面红耳赤,低头重新含住肉棒。 第一次尝试69呢。 口交是个累人的活,阮镜有意偷懒,而江淮十分卖力,以至于她高潮了叁次,江淮还没射出来。他到最后也不指望她了,对着她撸,那眼神像要吃了她。 后来他捏住她的下巴,尽数射到她嘴里,说:“都吃了,一滴不许剩。” 过分的男人还掰开她的嘴检查。 阮镜想起一些事情,不满地控诉他:“以前说不舍得让我吃精液,现在原形毕露了吧?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江淮觉得他应该好好教育这个死丫头,“你在这里住了多久,就撩我多久,现在让你吃点我的东西很委屈你吗?” 阮镜自知理亏,气势不攻自破,“那我再吃一次嘛,正好嘴干,想喝牛奶~” 然后就乖巧地坐在一旁,等着喝所谓的牛奶。 江淮:“……” 最后一日,他不想再怜惜她,享受她的胸乳、足心……除了阴道和菊穴,将她娇软身子把玩个遍。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的郁闷都发泄出来。 这次的牛奶喷射在她脸上,他一点点刮干净了,送进她嘴里,阮镜乖乖裹住他手指,像极婴儿含着住奶嘴。她眨巴着大眼睛,嗲声嗲气说:“江妈妈,我还要喝lailai~” 江淮:“……” 萎了萎了。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八) 年后,阮镜迎来一位表姐。表姐大名于雪,今年高二,自小长在南方,此次来北京旅游,暂时借住在阮镜家。 阮镜和于雪年龄差最小,加上她最闲,理应是她陪着于雪游北京,但于雪在那个世界留给阮镜的印象并不好。 在她原本的印象里,于雪会在这里留十天,她和于雪的相处不能说不好,只能说是非常糟糕。于雪曾经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乱动她的房间,对她的假期作业指指点点,扬言这都是小学生做的题目……也许于雪的人没有多大问题,但这桩桩件件都是在阮镜的雷区上蹦迪,这一次阮镜去向哥哥姐姐撒娇,成功甩掉这个大麻烦。 阮镜以为她躲着于雪就可以了,但这位表姐显然和她八字不合,她在第一天游玩后进了阮镜房间,说比起年长的阮初绵姐弟,她和阮镜相处起来更自在。 阮镜皮笑肉不笑,“我哥哥姐姐人很好的。” 于雪忙道:“我没有说他们不好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我没有误会。” “那就好。” 这聊天尬得阮镜头皮发麻,她在思考如何赶人,就听于雪轻轻咦了一声。 她拿起阮镜桌上的练习册,像是发现新大陆,“我爸妈早就说你聪明,跳了一级上高中,原来是真的。” 她又发现教材封皮里夹的答题卡,眼睛瞪直了,“一百四十七!镜镜,你好聪明啊。” 她看的恰好是那张数学答题卡,阮镜谦虚道:“是我的家教老师教得好。” “家教老师?”于雪眼睛亮了亮,拉住阮镜的手,“亲爱的表妹,请务必将他介绍给我!我的数学太拖后腿了!” 阮镜:“……”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慢吞吞道:“他是北京人,你们离得太远了。” “那正好啊!我高叁也要转回北京高考的。” 阮镜没办法了,“……他明天来给我补课,你到时自己问他吧。” “好啊!”于雪激动地抱住她,“谢谢你哦镜镜。” 阮镜对她的态度处于时刻变化中,譬如此刻,她觉得于雪好像没那么烦人了。但在送走于雪后,她仍然对江淮说:【不许同意。】 江淮回:【遵命。】 阮镜抿着唇笑了。 次日傍晚,江淮照常来给阮镜补课,几年时间下来,阮家已经有了他的碗筷。今天在阮镜房里的还有另一个女生,想来就是她说的表妹。 小姑娘见他进来,连忙自我介绍,又问他是否介意她旁听,江淮自然摇头。有外人在这,他和阮镜收敛很多,老师严肃正经,学生认真好学,课堂气氛十分融洽。 课后,于雪将江淮一顿夸,询问他是否还收学生。江淮表明他是因为阮初城的缘故来给阮镜补课,不是专业老师。 于雪有点失落,“好吧。那我之后可以来旁听吗?” “看她的意思。” 他把皮球踢给了阮镜,阮镜只能说可以。 十天而已,她忍了。 “真的吗?太好了!” 阮镜和江淮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 此后每天的傍晚,于雪都和她一起等江淮。她甚至买了一本新的练习册,遇到不会的问江淮,连连夸赞江淮比她的老师厉害多了。 阮镜听着就冒火,她其实不需要江淮给她补习什么,通常是完成他布置的任务,让他答疑,叁个半小时的补习时间,她有一半时间都窝在他怀里玩手机。阮妈妈没收她的手机,她就玩他的。 也许是她太沉默了,于雪越来越活跃,到了第五天,她希望江淮也可以帮她画一下重点题目。阮镜啪的一下放了笔,朝江淮伸手:“我不想学了,手机给我玩玩。” 江淮听话地给她手机。 于雪眼珠子快瞪出来,“要不,镜镜你玩我的吧……” 阮镜更生气了,忍住开口赶人的冲动,低头摆弄江淮的手机。 江淮咳了一声,“于雪,你练习册给我吧,我帮你画一下题。” “嗯!” 阮镜很快把手机还给江淮。 备忘录里打了一行字:【你闲着也是闲着,以后每天早点来给她补课吧,别让她在我面前晃了。】 江淮去年年底辞了工作,捣鼓着和朋友开酒吧,主要是他朋友在忙,江淮负责出钱。现在他整天闲得发霉,靠着投资赚的钱,提前进入养老生活。 他欣然接受阮镜这个提议,于雪待在这里,属实影响他们亲密。 第六天,于雪白天再也不出去玩了,乖巧等着江淮给她补课。每每江淮从于雪房间进阮镜房间,阮镜都会拷问他一番,再献上甜蜜一吻。 第十天,阮镜起床时眼皮直跳,她有不好的预感。早饭后这个预感灵验了,于雪兴高采烈说她爸妈让她留在这再跟江老师学一段时间。 “太好了镜镜,我都舍不得你呢!” “……” 阮镜早饭都没动几口。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九) 当晚,阮镜抽查江淮手机时又不高兴了。 “她为什么总找你?” 于雪和他的聊天记录一翻翻不到头。 江淮说:“问题。” 阮镜呵笑,讽刺他:“你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凌晨还给学生解答疑问。” “看到就回了。” “你是全自动回复机器人吗?她是你什么人啊?你就有求必应。” 江淮定定看着她,勾起唇角,“你在吃醋吗?” 阮镜恼羞成怒,“……我没有!” 就是在吃醋。 他最了解阮镜。 他搂着人入怀,温声安抚这只炸毛的小猫咪,“别生气,我以后晚上不回她就是了。” 阮镜吃软不吃硬,哼了一声,闷闷道:“我不喜欢让你们两个独处。” 江淮叹气,“是你提出让我帮她补课,如果你当时说不愿意,我不会去的。” “你为什么要叹气啊……”阮镜哀怨,年龄小了以后她也容易矫情了,“是不是在怪我?” 江淮忍住再叹气的冲动,“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做事前要考虑后果。” “……” 她最开始只想获得和江淮独处的时间,所以会提出那个想法,现在她发现她无法忍受江淮和别的女生独处。 “哦。” 她钻出江淮的怀抱,神色恹恹,“我下次不会了,先上课吧。” “……好。” 结束后他说:“我可以找借口不再给她补习。”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亲吻她,阮镜委屈又恼火,赌气道:“别吧,人家都为你留下来了,你临时放人家鸽子不太好。” 江淮深深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带上门离开。 这日后,她和江淮的相处越来越沉默诡异, 反观于雪,日日在阮镜面前夸赞江淮。阮镜一气之下找到了阮初城,说不需要江淮再来给她补课。阮初城确认再叁后,向江淮转述阮镜的意思。 江淮只是愣了愣,点头同意了。 阮镜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往后的几天,江淮每晚来阮家是为了于雪,和阮镜没有分毫关系。 交往几年的男朋友天天往别人那里跑,阮镜气得大哭一场。 江淮不知道,她觉得他知道也不会心疼。 她性格极度别扭,通常是江淮包容她哄着她,现在江淮不主动低头了,她这被宠坏的小脾气尽数发作。 情人节那天,江淮带着礼物来找她,她给了人家一个滚字。 江淮直接把东西扔进她房间的垃圾桶,阮镜心里一咯噔,想和他道歉,岂料还未开口,江淮已经进了于雪房间。 事到如今她已无法对于雪产生任何怨念,这是她自己作出来的错。 单身狗阮初城来找她,想和她抱团取暖,他一边嗑瓜子,一边八卦道:“前两天我听见于雪问江淮有没有女朋友,江淮说他有,哎,镜镜,他有没有向你透露过他女朋友是谁?” 阮镜纠结的点却是:“于雪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 “这个啊,喜欢他呗。”阮初城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没发现她看见江淮会脸红吗?这也正常,毕竟我发小那么优秀……话说回来,他女朋友到底是谁啊?你和他相处这么久,就没打探到什么消息?” 阮镜脑子里被那句喜欢他呗占满,她听不到阮初城后面的话,噌的一下站起来。阮初城大惊,拽着她问:“你干什么去?” “我去过情人节。” 阮初城:“?” “你早恋了?!”他声音拔高,愣是把阮镜按回椅子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阮镜:“……我和我朋友过。” 阮初城瞪着她,“少忽悠我,手机给我。” 因为她及时删记录,阮初城没发现任何异常,但也没发现有朋友约她出去的留言。于是这个情人节,她被迫和哥哥谈心,直到江淮的车离开。 阮初城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口水,问她:“你记住我说的了吗?” “……记住了。” 阮镜:生无可恋.jpg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十) 阮镜和江淮的矛盾很好解决,或者说江淮在她这里没有真正生气的时候。等她终于送走阮初城,从垃圾桶里翻出礼物。 是一条项链,刻着她名字的英文缩写,看起来是定制的。 她怜惜地将它戴到脖子上,拍照片发给江淮。 【这么好看,你怎么舍得扔掉呀。】 【我错了,我以后不和你说滚了。】 【你理理我。】 【我今晚想去你那。】 【我们一起过情人节,好不好?】 现在是十点半。 消息发过去没多久,江淮打来语音通话。 他在开车,阮镜听到转向灯的声音,以及他说:“十分钟后到你家。” “那我收拾一下。” “好。” 没有人挂断通话。 阮镜以最快的速度换衣服,风一样的下楼出门,阮初城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已经坐上了江淮的车,顺便编了去同学家的理由搪塞阮初城。 到了两个人独处的时间,阮镜坐立难安,虽是在网络上服软,但出口的话仍然带刺,“你给于雪补课,是不是很开心。哦对了,我听说于雪喜欢你。” 她话里毫无逻辑,前言不搭后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总而言之一个字:酸。 江淮淡淡道:“我和她说了,今天是最后一节课。” 嗯? 阮镜高兴得要飞起,强忍着不外露真实情绪,故作高冷道:“哦。” 一路无言。 临近下车,阮镜憋不住了,哼哼两声,别扭道:“江淮,你就不能让让我……” 她已经示弱了,给她一个台阶下不好吗? 江淮横她一眼,“你年纪小,说什么都对。” “……” 阮镜蔫了,像只霜打的茄子。 男人面上冷冰冰的,但下车后还是诚实地裹住她的手指。 有个醉鬼和他们一起上电梯,一直盯向阮镜,阮镜躲在江淮身后,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拉了拉他袖子,小声说:“没事的,不用管他。” 今天可是情人节呢,她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们比醉鬼楼层高,醉鬼下电梯前朝阮镜咧嘴一笑,眼神下流又猥琐。 “看你妈逼看?” 暴躁男声骤然响起,江淮下一秒就要动手。 阮镜第一次见到他骂脏话,用了全身力气拉住江淮,快哭了,“不用管他,江哥哥,别理他。” 醉鬼是个欺软怕硬的,走得比谁都快,电梯门合上前一秒,他在外面咒骂:“凶你妈!老子干死你!” 阮镜头都大了,去拦江淮要按开门键的手,“江哥哥,不要理这种人。” 江淮问她:“你是怕我打不过他?” “没有!”阮镜飞快摇头,搂住他的腰笑得讨好,“我是怕你把人打去医院,我不想在医院度过情人节。” 说起情人节,江淮挑起她颈上的项链,摩挲两下,问:“你给我准备什么礼物了?” 阮镜:“……” 她之前和他闹别扭,哪里还有闲心去准备情人节的礼物。 江淮看她的反应就猜到了,屈指弹她眉心,冰冷的表情缓和,“就知道你没良心。” “我有准备礼物的……”阮镜眼神闪躲,忽而双颊泛红,“一会进去给你,好不好?” 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能准备什么给他? 江淮有点期待了。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十一) 后来,当江淮被骗着蒙住双眼抬起双手时,他才惊觉不对劲。 “咔。” 有东西扣在了他手腕上,将他牢牢困在床头。 “嗯……” 女孩子娇吟低喘,扭动身体唤醒沉睡的巨龙。 他意识到她想做什么,被束缚的手紧握成拳,“镜镜,不行。” “为什么……”女声幽怨,她俯身搂紧他脖颈,粉嫩舌尖轻点他的耳垂,痴痴地笑,“我把自己送给你嘛,不要拒绝我,我已经十六了。” “你是十六不是十八!”他语气严厉,双手挣扎带动手铐作响,“放开我,听话。” “我不放。” 阮镜恼了,去扒他的裤子,双手被束的男人犹如案板鱼肉,由着阮镜胡作非为。很快他下身一片凉意,她那处隔着小布料蹭他。 江淮眼睛被领带遮住,各处感官集中于下体,蹭着他的柔软有些潮湿。他的拳头握紧又放松,各处肌肉紧绷,包括那处,悄然挺立。 “江哥哥,你硬了。” 阮镜得意洋洋,去揉两颗下坠的睾丸,也堵住脆弱的马眼。 江淮轻轻吸气,竭力忍耐。 “江哥哥,叫给我听。” 她葱白手指握住棒身撸动,天真呢喃犹如恶魔的低语,诱哄着他一步步堕落。 “阮镜……!” 江淮在床上习惯强势,被女人逼着叫床倒是头一回。 阮镜轻哼,“你好凶哦,看来你还没有被上的觉悟。” 江淮:“???” 阮镜力度加重,狠狠弄着他的小兄弟,马眼处分泌汩汩液体,打湿她的手指。阮镜笑得开怀,“你的鸡巴好诚实哦,比你可爱多了。” 不可否认每当她说粗话,他总是很兴奋。 “镜镜……”他忍到爆炸,将声音放低放沉,“让我看看你……嗯……” 他勾引她似的发出呻吟。 阮镜一秒湿润,飞速解开领带,男人藏在下面的眼只是略微迷离,清明得很。 阮镜恼羞成怒,“你骗我!” “不过这样正好,”她转而笑起来,“让你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搞的。” 江淮觉得这是他以前在床上逗弄阮镜得来的报应。 “叫出来呀。”阮镜歪头轻笑,手上力道毫不含糊,“叫出来,我让你射。” “……” 江淮别开头,抵死不从。 “哼。” 阮镜了解他的敏感点,凑过去细细舔他的耳垂和喉结,像只小奶猫。 江淮被她舔得心跳加速,阮镜没这样撩过他。胸口充斥着奇异的感觉,他心想尊严算什么呢,他想要更多。 这次他叫得诱人又好听。 阮镜满意了,她喜欢看这个骄傲的男人臣服的模样,她揉着他乳头,夸他:“江哥哥好厉害,都把镜镜叫湿了……哥哥再叫两声嘛~” 江淮俊脸微热,“你先脱衣服。” 和她讨价还价? 很好。 阮镜双眸一眯,没骨气地脱掉白衬衫。 两团奶肉白得反光,在他的注视下颤巍巍。 江淮又发号施令:“揉奶子。” “看来你又忘了你现在的处境了。”阮镜遗憾地摇头,柔若无骨的小手重新抓住欲望,重重弄他,“叫十次,我揉给你看,嗯?” 何止阮镜没骨气,江淮有时也是。 他屈服在阮镜的淫威之下,他叫着,也死死望着她,好像在说:小样,别让我逮到你。 叫十次,阮镜揉奶子给他看。二十次,阮镜脱了内裤揉阴蒂…… 等阮镜听够了,用嘴巴撕开一只杜蕾斯包装,轻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奖励哦。” 别样的前戏令阮镜湿透了,她扶住肉棒对准穴口,兴奋而惧怕,“江哥哥,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 “慢一点,”他不放心地叮嘱,“先用手指扩张,不然你会疼。” 阮镜才不管那些,她要得到他,一秒也等不了。 屁股猛地往下一坐—— “啊!!!” 阮镜惨叫,生理性的眼泪簌簌得落,她疼到小脸苍白,哆嗦地望着江淮,委屈又可怜,“我好痛,痛死了。” 江淮也疼,只是这疼比不上她百分之一,他拽动手铐,催促她:“快解开,我帮你。” 第一次哪有她这样乱来的。 “我不解……解了你就不和我做了。”她坚持往下坐,吞掉最后一部分男根,小脸扬起一抹笑,“江淮,你在我的身体里,你只能属于我。” 倔强偏执,这就是她,真实的她。 江淮看着她都疼,心脏抽抽着,“我和你做,真的,镜镜乖,让我帮帮你……” 阮镜抿着唇,迟疑着给他解开手铐,旋即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压在他身下,那根东西已经退出来,可那处痛楚不减。 “就会乱搞。” 他心疼不已,摘了染血的套子,抱人去浴室。 阮镜躺在浴缸岔开双腿,垂眼皮看他拿花洒帮她清理下身,残留的处子血被冲成淡粉色。 她埋怨他:“你把我的水都洗没了。” “让你湿还不简单?”江淮戴着指套,仔细清理她内壁,复又去揉着穴口,“还疼吗?” “不疼了,能吃下一根大香肠呢。” “……” 小骗子。 破处是个很艰难的事情,至少在江淮看来,他需要做上半小时的前戏,用手指帮她扩张,最后寻到最适合她的姿势,一点点深入。 等阮镜彻底容纳他,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她用侧入的姿势稍微好一些,所以现在她像婴儿在妈妈肚子里那样蜷缩在床上,露出一个小小的穴口给江淮。 她嫌他插得浅,懒洋洋打着哈欠,“江哥哥,可以深一点的。” “要多深?顶进你子宫口?”十六岁的身体太嫩了,嫩到他不敢用力。他缓慢深入,睾丸轻轻拍上阴唇。 “还夹我,兴奋了啊宝贝。” 阮镜脸颊微红,指尖在腿上画圈圈,“不能插子宫的……” “那这儿呢?”他按住菊穴,“这儿让插吗?” 阮镜瞪他,“你敢弄那,我就敢插你。” 别说,这疯丫头真能干得出来。 他用这姿势将她穴口肏开,将人翻过来,正面入能让她叫得更欢,体验更好。 “咔。” 阮镜正是享受时,这声音把她整懵了。 她有一只手被江淮铐住。 完美重现今夜场景,不过是两人身份对调。 她已经可以承受他,江淮不会继续怜惜她,他扛着她两条腿,笑得温柔,“镜镜,揉奶子,揉到我满意,我给你高潮。” 阮镜欲哭无泪。 她不揉,男人就不动。开始揉了,他便是一眨不眨盯着看。至于揉到何时他才开始动,全看他心情。 论恶劣,她不及江淮一半。 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叫床说骚话环节,什么只给哥哥操、要哥哥射满子宫、就喜欢被哥哥搞……诸如此类的话,阮镜说到面红耳赤。 江淮报复够了,开始认真肏她,上下两张小嘴齐齐呻吟,弄到最后上面的流津液,下面的流淫液,皆是合不拢。 “江哥哥我困了……”她软声讨饶,夹得紧紧的,“射给镜镜,镜镜想喝牛奶~” 江淮抵着她喉咙射了。 阮镜一滴不漏地吞下去,像他吃她的阴精那样。 她彻底睡过去了,江淮亲亲她的额头,又亲她的手。 他的宝贝永远是这样,别扭又可爱。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十二) 于雪离开北京前一天,邀请阮镜出去玩。 许是因为江淮不再给她补课,阮镜看她格外顺眼。 她们去了海洋馆,因是周末,馆内游客众多,大多是家长带着小孩。 巨大的蝠鲼游过头顶,仿佛能遮天蔽日。阮镜藏在衣服兜里的手指微捻,在这喧闹惊叹中开口:“你和江淮的补课为什么停止了呀?” 于雪若有所思,“你能直呼江老师大名,应该和他很熟吧。” 阮镜答:“还行,毕竟认识很多年了。” “其实没有什么,我们一早就说好补到情人节那天结束。” 只是在能和他接触的最后一天,于雪存了点私心,拐弯抹角打探他和他女朋友的事情,兴许两人关系不好,她还有机会呢? 然后她的心情犹如坐了过山车。 她得知江淮和女朋友在闹不愉快,女朋友没收他准备的情人节礼物。她问是不是礼物不合那女生的心意,江淮貌似真的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说:“不能吧,特意定制的项链,刻着她名字呢,你们女生一般都会喜欢这种独一无二的礼物吧?” 蝠鲼游过,被遮住的光芒重新洒落,衬得阮镜脖颈上的项链熠熠生辉。 于雪情绪肉眼可见低落下去,她存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镜镜,你的项链是你买的吗?好漂亮。” 阮镜摩挲着这条刻着RJ图案的项链,禁不住勾唇,“是朋友送给我的,说是情人节礼物。” “这样啊……”于雪强颜欢笑,“你朋友送你情人节的礼物,是不是喜欢你呀?” “也许吧。” 回答得这样模糊,然而表情已说明一切,至少于雪在阮家的这段时间,没见过会害羞的阮镜。 于雪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此后一路,沉默异常。 阮镜就不一样了,她拍视频给江淮看,只觉那张牙舞爪的鲨鱼都格外可亲。 从海洋馆出来,于雪提出泡温泉,阮镜身上吻痕犹在,扯了个来月经的理由推脱了。 于雪仅剩的兴致荡然无存,倦倦地回了阮家。 她回去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在离开之前找到阮妈妈,说是有些事情想和她说。 于雪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现在回头来得及,另一个说只是提醒而已,姑姑待她那般好,她不能让阮镜被骗。 于雪咬牙,“就是……我发现镜镜以前的家教老师好像和镜镜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你说小江?” 见阮妈妈皱眉,于雪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嗯。” 阮妈妈表情凝重,拍拍她肩膀,“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嗯……” 于雪落荒而逃。 没关系的,她对自己说。 这不是告密,是善意的提醒。 可是她很清楚,她只是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了真实丑陋的想法,她就是羡慕又嫉妒。 …… 第二天阮镜去机场送于雪,她对这位表姐不似曾经厌烦,笑眯眯和她告别,笑容中至少有七分真心。 送走于雪,阮镜的生活回归正轨。她试探地对阮初城提出想要江淮再给她补课,阮初城连连摆手,“你这心思变来变去,你自己去找江淮还有爸妈说吧。” 于是阮镜又去找阮妈妈,阮妈妈一口回绝,直言:“不可能。” 好吧,阮镜不强求,反正开学之后,她有大把的时间和江淮相处。 她沉浸在即将和江淮同居的喜悦中,全然没思考过母亲为何突然转变态度。 叁月开学,她选了文科,需要记忆的东西有些多,她会带着课本回江淮家。心爱的男人在身旁,她实际上记不住多少东西,心思都用在撩江淮上了。 刚开荤的男人最容易撩,开学第二天晚上,她将人按在身下,准备大展身手时,接到了来自妈妈的电话。 妈妈的话让她心凉半截,“阮镜,我在你屋外,敲门没人回应,你人呢?和谁鬼混去了?!” 来了,来了。 学生时代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玩手机被老师抓到、早恋被发现、学习成绩退步。 阮镜的水一秒干涸,绞尽脑汁想对策,“我去我同学家了。” 阮妈妈冷笑,“哪个同学?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 依照阮镜对她妈妈的了解,她如此大动干戈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她心如死灰,不想再编。 “是不是江淮?” 阮镜继续沉默。 阮妈妈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理智,“地址给我!我现在过去!” “……哦。” 阮镜木着一张脸,报上一串地址。 阮妈妈暴跳如雷,“我要定位!共享位置!现在立刻马上!” 阮镜被她吼得耳朵疼,挂了电话发位置,然后急急忙忙去扒江淮的裤子,“学校到你家最快需要二十分钟,江淮,你二十分钟能射出来吗?” 阮母的声音极大,江淮也听到了,他哭笑不得,“你还有心情做爱?” “不然呢?这次后我肯定有段时间见不到你了,再不做就没机会了。” 她说做,是真的做。套上避孕套就坐下去,在他身上扭得像个妖精。她上上下下骑得飞快,两只嫩乳摇晃,荡出一片白浪。 江淮所剩无几的性欲成功被她撩拨起来。 阮镜怕累,骑了叁分钟就喊累,“后入好不好?后入方便我夹你。” “好。” 她乖乖趴下去,抱着枕头不打算动了。江淮揉着她的屁股掰开,挺腰重重顶进去。 “好深……” 阮镜下意识想逃,被男人拉住手,她上半身被迫悬空,无处发泄快感,于是疯狂甩头发、流眼泪,“江哥哥,太快了,镜镜要被你干死了啊啊啊——” 江淮啪啪啪撞着她,“宝贝,算上收拾战场的时间,我们还有最多十分钟。” “呜……呜呜……” 阳具插得快又狠,龟头隔着套子顶弄深处软肉,要将她撞飞。阮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用小屁股夹他,“江哥哥,十六岁的身体好操吗?” 这问题直接把江淮的负罪感拉满,他眼底浮现猩红,咬牙,“好、操!” 弄她弄得更狠了。 阮镜知道他有点怪她自作主张破处,可她不信他没有爽感,她继续刺激他,“十六岁已经可以挨操了嘛,我看江哥哥操得很开心呀……啊!要被你弄死了呜呜呜……慢点,哥哥慢点……人家这么小,受不住大鸡巴操的……” 她很会折磨人,江淮一边沉迷于她的身体,一边谴责自己不应该这样,显然肉欲占了上风,他想把这丫头干死,让她再也无法胡言乱语。 他肏红了眼,揪着她屁股狠捣骚穴,任她如何求饶都没用,屋子里肉体拍打声和女孩哭泣声齐鸣。 “啪!” 男人最后一记深顶,同阮镜一起达到高潮。他喘着粗气,压上她削瘦的后背,女生无力支撑,迭罗汉般趴到床上。 江淮一口咬上她脖颈,像是惩罚,“爽不爽?哥哥操得你爽不爽?小淫娃,就会折磨我。” “爽死了……”阮镜满脸是被滋润后的红晕,“哥哥今天好狂野哦,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 他掐着时间,和她温存半分钟,随后拖着人起来换衣服。一切刚刚收拾完,门被人大力拍响。 阮镜到底有些惧怕,拉住江淮的袖子以求安慰。 阮妈妈进门后第一个动作—— 扬手给了江淮一耳光。 —— 希望有多一点的留言,留言多才有写的动力啊……现在也有动力是因为我想写的部分还没写到……QAQ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十三) “妈——” 阮镜惊呼,拦在江淮前面,被妈妈狠狠瞪一眼,“你先出去!等会再收拾你!” 阮镜哪敢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妈妈,我……” 她衣服被人拉了拉,是江淮朝她轻轻摇头。 阮镜咬着下唇,胡乱抹眼泪,低头快步离开。 阮妈妈怒极反笑,“你们这浓情蜜意的样子,我倒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这是阮镜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门被关上,她趴在门缝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江淮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面对阮镜母亲,他在阮家当家教时,阮母对他关怀有加,更别提他父母和阮镜父母多年的交情……今天这事,无论如何他必须先道歉。 可阮母不给他道歉的机会,女人面色恢复平静,仿佛刚刚愤怒扇他一巴掌的人不是她,“江淮,我让你教镜镜,是希望你带她好好学习,而你在教她什么?” “你是成年人,她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淮一个叁十多岁的灵魂,被她叁言两语说得无地自容。 他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很久以前吧……” 阮母目光锐利,“发展到哪一步了?” “……” 这太死亡了。 该怎么说? 江淮压根不敢直视阮母,“我会对她负责……阿姨,很抱歉。”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一瞬间变得恐怖,是母亲对孩子本能的维护。 阮母竭力控制情绪,哪怕捏着包的手指已经泛白,依然不肯再次失态半分,“你认为镜镜需要你的负责吗?就算她傻,她需要,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能和这个年纪的小孩发生关系,你的承诺有几分可信度?” 江淮只能再次道歉。 阮镜的年龄摆在那里,他做了就是做了,现在搬出真情一说只会更引起阮母的反感。 阮母不买他的账,冷冷道:“你以后不要再联系镜镜了,我也会看好镜镜,她还小,被骗一次就够了。” 不难听出有对他的怒气。 江淮早有预感会是这个结果,但他还想争取,不得已搬出真爱一说,果然阮母只是冷笑,“你以为我是镜镜那样好骗?行了,你不必和我多说什么,你出去,让镜镜进来。” 江淮:“……” 果真……很强势。 这好像是他家? 阮镜在外面急得转圈,看到江淮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后母亲的死亡凝视让她一激灵。 江淮轻叹,“进去吧。” “哦……” 阮母关上门,隔绝阮镜依依不舍的注视,“收拾东西。” “啊?” “你啊什么啊?”阮母眉头紧缩,严厉呵斥,“让你收拾东西,耳聋了?” “……” 母亲正在盛怒中,阮镜唯恐火上浇油,小鸡啄米般点头,飞快收拾衣物。 她从晾衣架上摘下内衣裤时,阮母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我问你,你和江淮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阮镜声音极弱,“……我们没有做过什么。” “撒谎!” 阮母积攒的怒气冲破临界点,拎起包打她,“阮镜,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小小年纪和男人上床,你还要脸吗!” 阮镜本是惧怕又愧疚,受了她几下打,那点情绪悄然散去,只剩下对母亲的厌烦。 她一声不吭,等妈妈打累了,就去收拾东西。 拉好包的拉链,她回头,惊诧发现妈妈的眼睛红了。阮母眼里那层水雾来得快去得也快,板着脸说:“走了。” 妈妈允许她最后和江淮说几句话,她望着江淮,有种在交代遗言的错觉,最后在阮母走远的刹那,紧紧抱住江淮。 江淮在她耳旁轻声说:“回去不要和妈妈吵架,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镜镜……” 他用力抱了抱她,“有机会我会去看你,你好好学习,也要记得想我。” 阮镜拼命点头,只晓得哭泣。 时间到了,江淮留一吻在她额头,“去吧。” 嗓音有哽咽的哑。 阮镜见不得他这样子,也不敢继续看他,她怕陷进他温柔又克制的注视,也怕自己会公然违抗母亲的命令,执意留在这里。 她跟着母亲进电梯,电梯关闭,她耸着肩膀抽噎,将阮母气得语无伦次,“打你的时候你不哭,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哭成这样,阮镜,要不你去认他做妈吧?” 阮镜:“……” 看来她妈妈真是气疯了。 “对不起。” 她闷闷道歉。 “和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爸如果知道这事,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吗?” “你以后不要走读了,回去住校,不许再带手机,我看别人家的高中生也不需要手机。” “江淮到底哪里好,长得好看?你看他天天不务正业的样子,就会花言巧语哄骗小女孩……” 阮镜听不下去了,小声辩解,“是我主动的……” 阮母倏地停住脚步,重重点着她脑门,“所以说你傻!你觉得这是爱他的表现,人家指不定在嘲笑你好骗!” 阮镜:“……” “对了,他戴套了吗?” 和妈妈讨论这个问题,阮镜有几分不自在,“……戴了。” 阮母明显松一口气,“这周末我找时间带你去检查身体,如果以后让我发现你和江淮偷偷联系,我就把事情告诉你爸,听见了吗?” “听见了……” 阮镜生无可恋。 这就是被妈妈发现早恋的下场吗?真的好可怕。 可是,她妈妈到底是怎样发现的啊?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十四) 哥哥姐姐在读研究生,家里只有阮镜一个,她一腔悲伤无处发泄,回去后趴在被子里大哭一场,哭到睡着。代价是第二天的两只核桃眼,眼睛哭成了单眼皮,又肿又丑。 阮镜走路时垂着眼皮,如无必要,绝不抬眼睛和人说话。 同桌何曼今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眼睛怎么了?” 何曼身上有股香水味,微微刺鼻,让阮镜联想到十元店里卖的劣质香水。 她摇头,“和家里吵架了,没事。” 却忍不住偷偷看何曼。 十六岁的女孩纯洁美好,浓密有型的眉毛、不描而红润的唇……她像沾满露水的玫瑰花苞,即将褪去青涩绽放出光彩。 真的……很美啊。 在阮镜的记忆里,这一届的文科七班是个“风云”班级,叁个公认的美女都在七班,其中两个关系亲密,一度被传为拉拉,剩下那个便是何曼。 可惜何曼在高二时,传出来了和男友的性爱视频,女神一夜之间跌落神坛。据悉是男友手误发到班级群里,想撤回无果,最终传遍全校。事情以何曼转学为终,在那之后,阮镜没再见过她。 那事闹得正旺的时候,阮镜也看过那个视频。是在镜子前,女孩子身体全裸,而男生衣着整齐,何曼叫着“老公,别拍”,男生依然我行我素。她大抵以为男朋友只是在拍照,殊不知是录像。 当时在上高一的阮镜对于学姐这事的看法有两点。一是何曼声音很好听。二是她男朋友是个渣子,即使是手误发到班级群,那原本是想发给谁? 这事后来成了对阮镜的最大警示,无论和男友关系亲密到什么地步,都绝不要拍性爱视频。 这次开学文理分班,阮镜恰好分到七班,也恰好和何曼同桌,她再想起年少时因为猎奇而去看人家的视频,只觉万分羞愧,对眼前这美貌女生也多了几分怜惜。 “你看着我干嘛啊?我脸上有东西吗?” 何曼拿出小镜子检查仪容。 被抓包的阮镜脸不红心不跳,“没有,就是觉得你好看。” “啊……谢谢。” 何曼脸颊微红,睫毛扑闪。 阮镜记得那个渣男姓周,是下一届的学生,好像是个小富二代? 下一届啊,那还早着呢。 在此之前,她还是要先考虑考虑自己。 她的手机被妈妈没收了,她准备用私房钱买一个二手手机联系江淮。她找到分班前的班长,希望通过他买一部二手手机。这个班长入学半年而已,被老师没收四部手机,曾扬言最心疼不是手机和钱,而是电话卡。 班长为人爽快,痛快地答应了。隔叁日的傍晚,阮镜收到货,她拜托同寝室的同学给她开一会热点,千辛万苦登上微信,和江淮说上第一句话。 【在吗?】 是暗含着欣喜急迫的矜持。 江淮:【?】 江淮:【你妈妈不生气了?】 阮镜:【你想多了。我买了一个二手手机,没有电话卡,你能帮我办一个吗?】 江淮秒回:【好。】 又说想给她报销买手机的钱,阮镜道:【别转钱,我在学校用不到网银,你给我现金吧,和电话卡一起邮过来。】 【好。】 他不放心地叮嘱,【你小心着点,别被抓到了。】 阮镜:【当然。】 【假如被抓到,想办法给我打电话,我去捞你。】 阮镜:【……我又不是进局子了。】 想想也是好笑,江淮一个曾经当老师的人,现在和她同流合污。 阮镜去厕所隔间和他视频,学校管理严格,晚上有宿管阿姨查楼,她戴着耳机不敢出声,只能干巴巴望着男人的模样,听着他说话。 他说:“我以为我会很久联系不到你,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阮镜打字:【我聪明着呢,要靠你,我们半年都说不上话。】 “是,是,”他脾气好极了,唇角始终含笑,黑眸蕴含无尽柔情,“我最近又找了个工作,我想了想,再咸鱼下去不太行。” 【是什么让你突然转变了想法?】 “是——”他拖着调子,故意隐去答案,道,“我才二十叁,不能挥霍大好时光。” 相处久了,她一眼能看出这是假话。 她嘟起嘴巴表示不开心,江淮轻咳一声,罕见地有点不自在,“真要听啊?” 阮镜点头。 “其实没什么,”江淮笑得轻松,“不过是想要有点娶你的本钱罢了。” 娶她? 在这个狭小的厕所隔间,阮镜杏眼睁大,心脏被人柔软握住。 老天—— 他说想娶她诶。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十五) 重来一次,阮镜有幸体会到早恋的酸甜苦辣。她不能再随时随地联系江淮,仅有的交流时间是在她寝室熄灯后,在狭小闭塞的厕所隔间,一个绝谈不上好的地方,和她心爱的男人缓解彼此思念。 学校的管理再严格,也总有胆子大的学生。七班班主任是个年轻女老师,教语文,人美又温柔,以至于有很多学生敢在课堂上玩手机。 江淮不赞同阮镜在课上玩手机,说不会在她上课的时间回她消息,阮镜郁闷地准备拿回寝室时,这手机被何曼看见。 何曼露出艳羡的表情,于是阮镜顺势借给她玩。两人的位置太过危险,在靠门边第一排,何曼胆子没有她大,只敢在体活课时寻个偏僻无监控的地方玩一会。 这一年的王者荣耀刚出不久,阮镜下了游戏博美人一笑,两个菜鸟只有被虐的份。江淮对她很是纵容,给她这个卡办了每月50G的流量套餐。 何曼不敢用力按手机屏幕,怕将它弄坏,她说她也想攒钱买一个,又想到了什么,神色黯淡。 阮镜不了解她的家庭情况,隐约感觉到也许不太好。两人经常结伴去吃饭,无论在食堂还是超市,何曼的花销永远克制节俭。她也爱美,喜欢喷香水、化妆,但阮镜每每见到她用的化妆品,都有些担忧她的脸蛋。只是两人目前的交情摆在那里,她不好多说什么。 阮镜周末不带手机回家,她害怕母亲会发现。母亲给她报了课外班,司机每天接她上课下课,不给她一点和江淮见面的机会。这个年纪的小孩,可以轻而易举被父母掌控。 又是一个周末,阮镜走出辅导班,想在外面吃晚饭。司机为难地表示太太让她立刻回家,阮镜起了逆反心理,接过手机,语气很冲,“我今晚不想在家吃饭,你不放心就让刘叔叔看着我,你看行吗?” 阮妈妈比她还冲,“你发什么脾气?如果不是你前科太多,我会怀疑你吗?” 阮镜失去耐心,“那你就怀疑吧,反正我要在外面吃,拜拜!” 然后一秒变脸,可怜巴巴求着司机,“刘叔叔,我们一起去吃米线好不好?我会吃得很快的。” 阮镜的眼睛有蛊人的能力,此刻司机看着她,不可抑制地想到自己的女儿,顿生不忍之心,“好吧。” 阮镜喜笑颜开,熟练运用撒娇技能,“我就知道刘叔叔最好了~” 阮镜所说的米线是他们学校旁边的一家米线店,她最爱喝他家的汤。 司机留在车内等她,店内人多,阮镜坐在靠门边的位置,偶尔有留校的学生路过。若不是周末必须上辅导班,阮镜也想留校,那样她可以每时每刻联系江淮。 “您的肉酱米线,少辣。” 有熟悉甜美的嗓音响起,阮镜愣了一下,错愕抬头,与那同样懵逼的女生对视上。 何曼先反应过来,压低声音柔柔笑着,“好巧啊,早知道是你,我多给你加点肉酱了。” 阮镜问:“你是在这里兼职吗?” “是啊,”何曼随意耸了耸肩膀,“我平常周末都留校,出来做兼职。” 阮镜心情复杂。 现在的何曼扎着丸子头,青涩稚嫩的脸化了浓妆,刻意打扮得成熟。 “我先不和你说了,老板一会发现该骂我了,不够吃和我说啊。” “嗯。” 阮镜很少会心疼谁,对于何曼,她存着以前那份愧疚和怜惜,会刻意关注她的事情,越是了解,越是心疼。 就是这一瞬间她意识到她投了一个好胎,至少这辈子不用为生活奔波发愁。 —— 何曼&阮初城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十六) 晚上,阮镜主动提出想周末留校。阮妈妈一口否决,并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女儿的花花心思未减,“马上要月考了,就你上学期那个成绩,你不补课能行吗?” 阮镜极少在亲人面前隐瞒真实想法,将低落写在脸上,“补了也没用。” “那怎么办呢?”阮妈妈一反常态地摸摸阮镜头发,竟有几分怜爱,“我非常享受花钱给你补课的感觉。” 阮镜:“……” 下一秒阮妈妈收敛笑容,严肃道:“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下次再来试探,信不信我明年送你出国?” 阮镜只想仰天长叹。 为什么妈妈知道一切? 知道她和江淮恋爱,也知道她心中所想。 她彻底打消软化妈妈的念头,度过无趣繁忙的周末,回到学校和江淮悄悄联系。 江淮比初次工作时认真许多,说是要有一个体面的职业当她的男朋友。无法见面,浓浓情意只能靠着网络诉说,在微信上聊得热火朝天。 偶尔江淮会陪她打游戏,她意外发现他玩得比她好。江淮说他以前玩过英雄联盟,于是阮镜一口一个江老师,在文字后面加波浪号尽情撒娇,结果是某一天上线发现她号里英雄皮肤满了,贵族等级直升v8。 那天和她一起蹲墙角玩游戏的何曼发出惊叹,“镜镜,你好有钱呀。” 阮镜只能干笑,“我男朋友买的。” “你都有男朋友了?!” 何曼的兴趣点一瞬间转移,拉着阮镜兴致勃勃问了许多。 通过短暂的交流,阮镜发现何曼是很憧憬爱情的人,并且目前为止没有谈过恋爱。 她想了解何曼更多,杜绝日后那个悲剧的源头,于是她率先说出自己的事情:男朋友二十叁岁,工作四年,是她哥哥的好朋友,以及刚恋爱就被妈妈发现。 当然,她隐瞒了她和江淮同居上床的经历。 最后她吐槽道:“我妈就跟雷达一样,抓我抓得特别准。” 何曼听完,竟是面露忧虑,“你学习这么好,以后肯定能考好大学,就是,嗯……你懂我的意思吗?” 阮镜诚实摇头,“不懂。” 何曼感觉她是个要破坏人家感情的恶人,纠结到眉毛拧在一起,“就是我觉得你的男朋友至少要有本科学历呀。” 阮镜:“?” 说起来,二十叁岁的人已经工作四年,正常来说确实没有本科学历? 江淮大概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因为太聪明而被她的朋友嫌弃。 她忍俊不禁,“他十九岁就大学毕业了,如果他继续念下去,现在应该快读完博士了吧。” “咦?你男朋友好厉害啊。” 何曼惊愕之余担忧方才的话让阮镜心生芥蒂,想尽办法解释,“我刚刚真的没有其他意思,你说你妈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我下意识以为是你男朋友学历不太好,因为我太看重学历了……” 这是个拉进两人关系的苗头,阮镜决定趁热打铁。她语调轻快,尽量打造出轻松的氛围,“我妈妈是不让我早恋,你妈妈同意你现在谈恋爱吗?” 何曼明媚的小脸一瞬间耷拉下去,苦笑,“如果对方有钱的话,她应该会同意吧?她一直让我找个金龟婿,最好以后还能接济我弟弟的那种。” “你有弟弟呀?” “是啊……” 她说她的父母是怎样重男轻女,说弟弟被养得又懒又馋,也说她希望以后上了大学能彻底摆脱这个家庭。 阮镜认为这有点难,毕竟何曼容易心软。但她握了握何曼的手,笑着说:“一定会的。” …… 一中以管理严格出名,曾经阮镜在这所高中的时候没有体会到,因为那时她乖乖住在校外走读的房子里,上学也不带手机,搞的地下恋情很隐秘,完美避过一中的高压线做一个叁好学生。 这次虽是有所体验,但阮镜相信只要她玩手机的技术高超,就不会被发现,未曾想月考前两天,被学校狠狠上了一课。 正逢人美心善班主任的语文课,突然叁个老师出现在门口,和班主任说了几句话,就有老师拿着金属探测仪从门边第一个同学开始扫。 很不幸,阮镜是第一个。 金属探测仪扫过她书包滴滴滴直响的时候,她猛然想起以前有过这种时候,可惜这次入学后玩嗨了,忘记了。 政教处的老师让她把书包打开,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盯向她,阮镜犹如被架在火炉上的鹅,认命似的拉开拉链。 她的宝贝二手小手机被毫不留情翻出来。 美女班主任投来刀子般的注视。 政教老师收好她的手机,扬扬下巴,“你不用上课了,去门口。” 阮镜慢吞吞出去。 有她这个小插曲挡在这,后面的同学飞快藏好手机,最后被发现的只有她一个。 阮镜第一次以这样的原因来到政教处,和她一样的倒霉蛋不多,气氛犹如压了一座大山。 政教老师让她给家长打电话,她输入江淮的号码,按下通话键的一刻甚至隐隐有些庆幸可以见到他了,可惜回应她的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被挂了? 看来在忙。 阮镜对政教老师这个手机号很不满意,如果是用她的手机打过去,江淮无论如何都会接的。 她惋惜这个错过的机会,转而打给阮初绵。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冰冷的机械女音让阮镜深深皱眉,她此刻万分嫌弃这个手机号,抱着最后的希望打给阮初城。 阮初城接得快,嗓音温和有礼貌,“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阮镜自动忽略老师的死亡凝视,镇定地叙述事实,“哥哥,我带手机被学校发现了,你现在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阮初城:“……” 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妹妹,玩手机都能被抓到? 他叹,“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嗯。” 全程没哭没闹没求情,还手机时不忘谢谢老师,老师瞪了她两眼,倒没说重话。 之后的事情简单多了,阮初城拿钱消灾,把阮镜捞出政教处后狠狠数落她一顿,说她:“出去别说你是我妹妹,蠢死了……这次的钱记得还我,听见了吗?” 阮镜撇嘴,“小气鬼,抠门精。” 阮初城揪住她的马尾辫哼哼,“六千块呢!还有两条软中华,你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没良心的小东西……” 阮镜不想听他念叨,摆手敷衍他,“师父别念了,周末取完钱就还你……松手!阮初城!” 拽得她头发痛死了。 “叫哥哥,别没大没小的。” 阮镜翻了个白眼。 阮初城送她到班级门口,不可避免要和班主任谈心,阮镜就在旁边装缩头乌龟,老师说她什么,她一概应着。 装着装着发现不对劲。 靠门的墙被打了两面大玻璃窗户,里外的的人对彼此景象一览无余。 好像有很多人看他们? 准确来说,是在看阮初城。 对这个年纪的女生来说,阮初城这种二十岁出头、身高样貌出挑的男生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就连她那位同桌也在看??? 阮镜愣了愣,第一次深刻体会到自家哥哥的魅力。 终于谈心结束,班主任先行离开,阮初城敲了敲阮镜脑袋:“我说你听进去什么了吗?” 阮镜默了片刻,幽幽道:“我在想长得帅就是好,可以轻易欺骗到无知少女。” 阮初城:“……” 虽然她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但他觉得她在骂他。 他板起脸吓唬她,“别扯那些没用的,再有下次,我就去告诉老妈,知道吗?” “……知道了。” 阮镜的二手小手机彻底离她远去了,她郁闷地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哀叹。 突然胳膊被人戳了一下,有何曼好奇的声传来:“镜镜,那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他是我哥。”阮镜小声嘟囔,“我要是和他谈恋爱我分分钟跳楼……” “亲哥呀?” “嗯,亲的。” “哦。” 阮镜的哥哥……有点帅哎。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十七) 也许当年纪变小后,人的心态也会发生转变。十六岁的阮镜具有无限活力,上午被没收手机后,下午去教务处买了IC电话卡。晚饭时她拜托何曼帮她带一个面包回来,拿着电话卡去打电话。 这地方五个电话机,两个不好用,其余叁个都有人先来一步。阮镜在去别的地方和等待中选择后者,好在选到了最快的队伍,她于五分钟后联系到江淮。 “喂?哪位?” 男人声音熟悉清冽,阮镜悄悄勾起唇角,又忍不住撒娇诉苦,把她受到的惩罚夸张了两倍不止,还假模假样的抽鼻子,“老师骂得特别凶,我眼睛现在还肿着呢,都是因为要和你联系,江哥哥,你要补偿我。” 江淮真的信了,深感抱歉,“对不起啊镜镜,当时我上司来找我,就没接那个电话……这样,你想要什么补偿?” 阮镜已经预见了一个社畜的诞生,啧啧两声,“不骗你了,我好得很,可是江哥哥,我好想你哦。” 她娇娇嗲嗲的拖着尾音,生动鲜活地仿佛就在江淮眼前,这是二十多岁的阮镜不会展现出的一面。但要命的是,他只能靠苍白的语言回应她的告白。 他说:“我现在有点后悔,如果我当时读了硕士,也许我可以到你高中教书。” “那可以在你的办公室……”阮镜倏地闭嘴,讪讪道,“差点忘了我在哪。” “你这小丫头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江淮下了出租车,街上琳琅满目的饭店晃花他的眼,“你吃晚饭了吗?” “没呢,我让朋友帮我带了面包。” 他声音加重:“面包?” “……” 阮镜懊恼不已,她不想让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率先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吃饭,可惜江淮仍然说以后晚饭时间不会再接她的电话。 阮镜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她无时无刻不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聊天。而他次次以长辈的姿态管教她,像极了她妈妈那副这都是为你好的样子。 她这样想着,就说出来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不要总当我没长大好不好?” 在江淮这里,二十多岁的灵魂敌不过十六岁高中生的壳子,他有点无奈,“你现在就该好好学习和吃饭,等你高考结束,你想怎样就怎样。” “……哼。” 傍晚这个电话的结尾不太愉快,但这不妨碍阮镜在晚自习后飞奔回去宿舍楼下,用那里的电话机打给江淮。 这次的结尾很甜蜜,互道晚安,江淮祝她月考顺利。 阮镜为这次月考做了充分准备,在这个还被家长掌控的时候,她不得不选择用更好的成绩来哄妈妈开心。 两天后的考试中,她自认为超长发挥。等到下周叁,月考成绩出来,在分班考试中阮镜排在班级第二十七,这一次直奔第叁,其中叁大主科最为亮眼。 何曼问她是怎么做到进步这样快的,阮镜说是在分班考试时不幸地来了姨妈,实则是她那时想着一定要考好数学,其他科目只是随便答答。 这周五开家长会,阮妈妈破天荒地抽时间来了,她从见到阮镜开始就在笑,又亲切地和何曼打招呼,活脱脱一个和蔼慈祥母亲的形象。 何曼对阮妈妈第一印象特别好,出班级后和阮镜说:“你妈妈好有气质啊,看起来也很温柔。” 阮镜扯了扯嘴角,“这是假象。说起来她这才是第二次来给我开家长会,第一次是小学,以前都是我哥哥姐姐来。” 何曼眨眼,“你哥哥?” “唔,对,就送你上次见到的那个,我就那一个哥哥。” “这样啊……” 何曼垂下眸,手指捻了捻衣角。 阮镜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她没有细想,她急着要去见江淮。 今天家长随意进出,江淮昨晚说他会请假过来找她。家长会预计持续一小时,她匆匆和何曼说完后,跑去电话机那里联系江淮。 对话短促,却让阮镜万分激动。 江淮说,他现在在操场旁边那老槐树下。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十八) 阮镜出来得急,没有穿外套,被四月初的风一吹,整个人瑟瑟发抖。她迎着风奔到操场,远远看见那立在树下的人影,于是加快步伐,像只欢快的雀儿,直愣愣撞进他怀里。 江淮闷哼了声,揉一把她头发,笑着:“总是这么莽撞,不怕抱错人啊?” 阮镜得意地扬起眉,“我不会认错,隔着二里地就闻到你的味儿了~” 江淮心软得一塌糊涂,怎么会有阮镜这样的女孩,独立起来要人恨得牙痒,黏起人又让人想将全世界捧到她面前。 全校都在开家长会,操场学生尤其多,阮镜带江淮走进一条七扭八拐的路。路的尽头是一片枯树林,再往外是学校最外层的围栏,这是阮镜和何曼偷偷玩手机的好地方。 她抱臂哆嗦,哼哼着喊冷。 江淮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再揽人入怀,紧紧拥住。 阮镜披着他的外套,也被他身体包裹,幸福得要冒泡泡。她用力蹭着他胸膛,发泄这段时间积压的爱意,复又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她吻得又凶又急,要将他吃了那般。江淮很快被摁在墙上,倒真像被女人强吻了。 “唔。” 渐渐的,他大手叩住女生后脑,温热舌尖如轻风细雨,抚平她的急促,磨着唇瓣辗转浅吻。 阮镜的眼睛被亲湿了,嘴唇也是泛着光泽,她近乎痴缠地望着他,说着那些大胆露骨的话,“江哥哥,我湿了。” 哪里都湿,那处反应最为强烈,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要他。她抓住他胸前衬衫,狠狠拽出褶皱,“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吗?如果你进入我,我会更开心的。江哥哥,我们去你车里做爱好不好?” 她在男人深沉的注视中,牵起他的手,带他去触碰她的胸部、臀部、私处,然后舔了舔嘴唇,满眼期待,“好不好?” 江淮喜欢阮镜依赖他,只是他没想过阮镜是钟爱这样表达感情的人。他无言摇头,轻轻遮住那双眼,低头重新吻下去,手指老老实实扣在她的腰上。 “嗯……” 他这次凶多了,阮镜两条腿情不自禁缠上他身体,借着江淮良好的臂力,腾空和他接吻。 男人的长舌猛烈攻池掠地,如疾风骤雨,扫遍她口中每一处。她爱极这种抵死缠绵,婉转呻吟,断断续续吐出模糊字眼,“想你……嗯,更湿……了,唔唔……” 他们吻至嘴唇发麻,成功让阮镜下方爱液泛滥,这是甜蜜又痛苦的折磨,可是当她看见江淮那处的反应时,满意地笑了,“江哥哥,真的不考虑和我去车里打一炮吗?我们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在这一点上,江淮承认他没有骨气,心爱女孩子一再勾他,他定定看着她,忽然攥住她胳膊往外走。 “疼……你干嘛呀?” 江淮咬牙丢下两个字:“……干你!” …… 江淮车里没有避孕套,算上买套和找地方的时间,最多还剩下半小时做爱。 阮镜馋死他那根东西了,钻进后座就解江淮的裤子,在这事情上,她从不懂矜持为何物。 她湿得快,他硬得也快,这一次的契合异常完美。全坐下去时,阮镜兴奋地趴在江淮肩上,“江哥哥还是那么粗呀,撑得镜镜的小穴都胀呢。” 阮镜上半身穿着校服,胸乳在素净校服下撑起小弧度。江淮别开头不去看,亦不脱她的上衣,校服和她现在的乳房组合在一起,会让他产生负罪感。即使原本他做的事情已经够罪恶了。 他带她缓慢做活塞运动,那媚肉隔着套子也吸他,他低低地喟叹,“宝贝好紧。” 阮镜裸露的两瓣屁股给人揉捏玩着,搞得她心神荡漾。她摆动腰肢,耻毛下受了刺激的软豆豆快感横生,这会令人上瘾。于是阮镜扭得越发疯狂,像条美女蛇。 “呃啊——” 倏地女生脚趾蜷缩,缩在男人怀里呜咽。 碍于时间,她没有温存太久,随即跪到座椅上,邀请他从后面入。 赶时间的性爱并没有影响质量,只比往常略微仓促和粗暴,江淮次次顶到深处,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满车都是啪啪声和哭泣讨饶声。 阮镜两片小花瓣被干得深了一个色号,狭小紧致的甬道承受巨物,吞吐间花露四溢,像女孩的眼泪流不停。 她身子伏下又被拉起,她两只手臂被男人扯住,失去支撑点的感觉刺激又极致,她抽噎着,勉强连字成句,“江哥哥……慢点,呜呜镜镜不耐操的……嗯!” 江淮轻嗤,下身送进去一记猛的,“口是心非的小淫娃。” “啊!” 阮镜仰头尖叫。 江淮亲吻她的手指,“是谁在操你?” “……”阮镜脸红欲滴血,咬着嘴唇羞涩状,“是江哥哥,镜镜只给江哥哥操。” “那镜镜喜欢这样,”他在穴口附近浅浅抽插,又重重顶到花心,问她,“还是这样?” 阮镜娇嗔瞪他,“你明明知道~” 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 阮镜性欲强,他一早就发现,她积攒了一个月的欲望,此刻不需要他温柔,只要他重重地、狠狠地干飞她。 他抬起女生一条腿搭在前车座上,令其阴户大开,故意缓了一会儿,然后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从各个角度插入花穴,一个后入的姿势被他玩出花。 他拍着她屁股,嗓子彻底哑了,“镜镜,自己摸阴蒂。” “呜……”阮镜挠着皮座椅的手慢吞吞去揉阴蒂,她不知道是第几次被看着自慰,在心爱的人面前做这种事欲望翻倍,在临近巅峰时,那些平日不出口的话一溜烟冒出来。 “好爽,好爽,江哥哥,不要停,弄死我……” “我的小骚洞只为你流水。” “江淮,射给我,想要内射。” “……” 江淮被她激得射了。 阮镜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说了什么,罕见地沉默,没要他的抱抱。 他们各自整理衣服,阮镜穿完裤子被拉到他怀里,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在这情欲未散的环境中,低声说:“以后你想见我,给我打电话,我想办法来看你。有缺的东西及时告诉我,还有——”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厚实的信封,塞到她手里,“这是我工资的一部分,你先拿着充饭卡,剩下的我支付宝转你。” 阮镜:“……我不缺钱呀。” 江淮态度强硬,“拿着。回头等你上大学方便取钱了,我把工资卡给你。” 阮镜:“……” 江淮绝对是吃错药了。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江淮摸摸她的脸,温声说:“我工作是为了让你母亲对我有一个好印象,你知道我不靠这个赚钱的,这都是小钱,乖,拿着。” 上赶着送钱的男朋友倒是第一次见…… 原来这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 阮镜欣然接受,决定回头存起来。 赶回学校时已经有家长出来,江淮送阮镜到大门口,女生娇小身影很快淹没于人群,他伫立良久,回想他在刚刚车上的表现。 他其实不想说那么多话,最想说的反而没说出来。 他是想说—— 他决定去结扎了。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十九) 阮镜赶在妈妈出来前回到班级门口,她脸蛋浮着红晕,杏眸含春水,透着若有似无的媚态。 何曼多看她两眼,声音细小,似是害羞,“镜镜,你和你男朋友是不是这样了啊?” 她左右手食指对在一起。 好纯洁啊。 阮镜莞尔,“嗯。” 何曼扭捏地绞着手指,“那是什么感觉啊?” 阮镜说:“你试试上嘴唇含着下嘴唇。” 何曼照做,口红被她吃进嘴里。 没有新奇感觉…… 一分钟后,家长鱼贯而出,阮妈妈眉开眼笑,将校门口发的补课班传单卷成筒,轻轻敲了阮镜头顶,夸她:“宝贝真给我长脸,一会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宝贝? 阮妈妈很少这样叫她,阮镜心脏好像被某种柔软的东西击中,那波澜荡啊荡,荡得她嘴角上扬。 她进教室收拾书包,旁边的位置干净得惊人,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何曼的成绩稳定在中上游,这次排在班级第十名,比起上次进步叁名。 她家长这次没来应该会感到可惜吧……? 阮妈妈似乎很喜欢何曼,在她们离开前,她对何曼说有空来家里玩。 学校大门外,先前江淮停车那地方已经换了一辆车,阮镜路过时不免想到两人在那僻静小路里的香艳画面。这个年纪的她没有生活压力,学习成绩尚可,于是性成了重要事情。 腿心酸涩不减,她夹了夹小穴,想着下次让江淮给她买新的小玩具。 妈妈带她去吃日料,甚至拍了合照发朋友圈,这是母女俩极少有的温馨时刻。 在家里吃饭秉持食不言的原则,外面就没有那么多规矩。阮妈妈问她想要什么奖励,阮镜说:“想要手机。” 阮妈妈神色如常,“这个不行,还有呢?” “不想补课。” 阮妈妈抿了口清酒,放下酒杯抬头,“阮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 又缓和语气,带着规劝之意:“他那个人不行,假如你哥哥现在敢和十六岁的小孩发生关系,我把他腿打断。镜镜,你是小孩子,可他已经二十叁了,但凡他对你有真心,就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你发生什么……” 阮妈妈难得展现出她作为母亲的耐心,阮镜尴尬于这样的时刻,用很不礼貌的吃东西的行为来掩饰。 妈妈第一次表露她对这段恋情的看法,也是让阮镜首次知道,妈妈并不责怪她,而是将错误全部归到江淮身上。 可是她要怎么说,说她的实际年龄比江淮现在年纪还要大?她沉默着,罕见生出了对母亲的愧疚之心,胸腔下轰然四散开的亲情令她无所适从。母亲维护她、相信她,而她几小时前却在和江淮上床…… 阮镜握紧筷子,胸口酸胀。 良久,她听到她干涩的声音:“嗯……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忘记他的。” …… 说是忘记,自然是假话。阮镜惯会撒谎,只是这次撒谎令她良心难安,心中的天平偏向了母亲,再面对江淮时,那些平日里的甜言蜜语噎在喉咙里。 “嗯……我今天作业有些多,我准备回去做作业了,先这样吧。嗯……晚安。” 她语气发飘,眼神四处乱瞟,是明显说谎的样子。 挂断电话才长出一口气。 她与江淮经历种种,从二十岁到二十叁岁,又从十二岁至如今,她以为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影响他们的感情,却不想有朝一日会因为母亲的叁言两语而动摇。 并非是觉得江淮这人不行,只是……她的母亲生养她、保护她,当久违体会到母亲的爱,她无法在短时间内若无其事地和江淮调情。 过一段时间吧…… 阮镜相信时间会解决一切。 …… 和江淮疏远的日子,一切按部就班进行着。 阮镜每晚依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寝室楼下打电话,炖个十五分钟的电话粥,也就快到了关寝时间。 她不止一次听到过排在她身后女生的叹息,似乎在说: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慢!!! 这一晚同样如此。 近日虽是对他的态度有所变化,但两人即使相对无言,也能沉默十五分钟。 今晚的江淮不想沉默了。 他最是了解她,几天前就觉出不对,数次旁敲侧击不成,决定使用善解人意这一招:“镜镜,你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说。” 阮镜唔了一声,手指胡乱缠绕电话线,扯远了话题:“我刚刚听到别人说,我们二十号要去春游,可能会在外面住一天。” “嗯?” 尾音愉悦上扬,暗戳戳地鼓励她继续说。 阮镜笑了笑,说着他想听的话:“那天我想办法和你出去住,或许你可以请假,陪我玩两天。” 出乎她意料,江淮缄默片刻,哀怨道:“镜镜,你听起来很不情愿啊,你如果不想见我,我不会强迫你的……” 阮镜:“……” 他好像在撒娇、在诉苦,也有点PUA那味儿…… 偏偏阮镜很吃这一套,她一颗心都化了,“怎么会呀?我看你才是不想见我呢,那就这样说定了,等到学校正式通知,我再和你商量。” “好。” 果然,适当伪装成怨夫是有用的。 以后可以多用这招。 江淮美滋滋地想着。 …… 阮镜的寝室在六楼,她迈着那长久不运动分外娇弱的腿爬上了六楼,已是气喘吁吁,喉咙里泛着淡淡腥甜血味,犹如跑了八百米。 学校规定的洗漱时间,有一半都被她用在打电话上,因此往常再磨蹭的阮镜现在也练就了十分钟内收拾好一切的能力。 她在水房碰到了何曼,何曼的消息来源比她广,总是提前知道学校的相关政策和各种劲爆八卦。 今天阮镜提起春游这事。 何曼涂了洗面奶,乳白泡沫掩盖住真实表情,“应该是二十号吧?他们都这么说的,不过镜镜,你得提前找一个伴儿。” 很多青春期女孩子惧怕孤独,最在乎好友的陪伴。 阮镜问:“你不打算去吗?” 何曼语调轻快,“我不去呀,我从小到大都不参加这种活动的。” 她低头洗脸,水声哗啦啦。 阮镜说一句:“好吧”,端盆离开。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二十) 又是一个周四,学校里百事通们的消息再次被官方盖章。 二十号春游,去隔壁城市,两天一夜,吃住游玩费用共叁百。 班主任话音未落,众人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窃窃私语。 班主任丝毫体会不到即将出游的乐趣,她只知道她宝贵的双休日也要陪这群小崽子们度过,顿时双眉一皱,提高音量:“现在学校统计人数订酒店,不去的同学站起来,我数一下。” 班级一瞬间鸦雀无声。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说:这会有人不去? 七班有钱人家的小孩最多。 坐在门边的女孩子削瘦肩膀动了动,身体前倾下一秒就要站起来—— “啪。” 有人握住她的手腕,小声念叨:“别,别,你得去,我帮你去,你别站起来……” 何曼愣住,在阮镜哀求的眼神中晃了神,一时忘记动作。 “全班都去是吧?班长,下周二把钱收齐。准备上课吧。” 班主任风风火火地离开,外面等候的历史老师照常把书扔到讲台上,在黑板上画起时间轴。 何曼急得眼眶有点红,低低的声音藏不住埋怨,“你刚刚拉住我干什么?我不想去呀。” 阮镜推了推眼镜框,小算盘打得响极了,“是这样,我打听到我们这次是住两人间,我想晚上出去约会,需要你帮我掩护一下嘛,作为回报,我帮你付钱,好不好呀?” 这是她和江淮昨晚讨论后的结果,江淮建议她和何曼交流时多使用可爱的语气词,最好将她当作他,表现出她软萌撒娇的一面,会更容易说动何曼。 何曼傻了。 半夜偷偷出去约会?! 阮镜今年才十六啊! “这、这……” 阮镜眨巴着水眸,勾住她袖子摇晃,“小曼曼,我们班级里,你和我最好,我只能相信你的。” 何曼:“……” 嘶……这就是恋爱中的小女生吗? 她不忍心扒掉阮镜的手,闷闷道:“上课了,我们下课再说吧。” “好哦。” 好……哦? 何曼默默凌乱了。 下课后阮镜更加放肆,抱住人撒娇,左一个你最好啦,右一个就这一次。何曼躲着她的嘴唇,抓狂,“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你快放开我。” “就知道你最好!吧唧!” 阮镜一口亲在她的侧脸上。 何曼:石化.jpg …… 下周二,阮镜交了六百块钱,并对何曼说:“你看,我们用两人份的钱,换来叁个人的快乐,很值对不对?” 何曼心情复杂,虽然感情是人家两个的事情,但她总是担心阮镜会受到伤害。 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未成年少女单独过夜…… 何曼想都不敢想。 又自嘲不是谁都像她这样想法下流。 “但是曼曼,”阮镜忽地凑近,将何曼吓得一哆嗦,“那天你需要找一个人陪你,我男朋友……我们可能会一直在一起。” 何曼飞快点头,“好。” 阮镜彻底放下心。 即使有来自母亲那边的困扰,但她仍然想和他见面,小考时想,做梦也在想。 这个星期似乎过得格外的慢,终于熬到周五放学,阮镜和何曼道别,背着书包去找自家司机的车。 车旁边有熟悉的人影,阮初城朝她挥手,另一只手拎着礼物盒子。 阮镜张嘴就说:“你怎么来了?” 阮初城的笑容即刻消失,“我为什么不能来?你下次再犯错误别找我来啊。” “嘁。” 她不会再犯错误。 她现在是一个叁好学生。 阮初城没时间计较她的小性子,“我来看老师,你让刘叔先送你回去。” 这所高中是阮初城的母校,当初阮镜录取通知书下来后,阮初城和阮家父母请他曾经的班主任吃过饭,希望他帮忙照顾阮镜。 老师教化学,阮镜以前学理科时,他是阮镜的班主任。这一次跳级学文,她与那位老师的交集便少之又少。 阮镜问:“你今晚回家吃饭吗?” 阮初城错开她走了,丢下一句:“不回去,一会我回学校。” “哦。” 阮镜一路上组织好语言,等到妈妈深夜回家,上去一顿表忠心,成功拿到手机。 对于这种学校组织的活动,阮妈妈暂且放下对阮镜的怀疑,只说:“春游回来还我。” “好。” 阮镜扎进房间里,上微信和江淮说话,又给手机和充电宝充好电,临睡前都是笑着的。 …… 早上六点半,阮镜上了学校租的大巴车,和何曼选了后排的位置。 何曼没有手机,阮镜带来她以前用的手机借给何曼,方便两人随时联系。 眼下,她们正在看一部泰国恐怖片。 阮镜不怕鬼,反倒何曼紧紧攥住她的胳膊,有几个场面吓得快哭了。 “嗯……” 忽然两人耳机传出酥麻麻的一声,只见画面一转,女鬼缠着男主的身子,衣裳剥落,竟是即将开始一场十八禁盛宴。 阮镜:“……” 这电影是她昨晚随手下载的,看着封面恐怖便下了,结果……这是什么情况??? 女鬼也是人的生理构造,做起来并没有不同,阮镜见多了这种场面,麻木着一张脸。 何曼小脸红扑扑,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控制不住地往那看。 没有露点的部分,配上朦胧打光竟显得唯美柔和,可耳机里女人娇吟与男人粗喘骗不了人,何曼呼吸急促,抓得阮镜手臂有点疼。 阮镜手指一划跳过这段,方才缠绵娇媚的女鬼陡然变了面孔,诡异狞笑朝镜头扑来,何曼惊呼一声,抱紧阮镜。 她的手臂更疼了。 阮镜面无表情地想,下次她就和江淮看这片子,她要这样子扑到江淮怀里。 电影被两人加速看完,还有四十分钟到目的地,车内逐渐安静,起先欢呼着开黑打王者的同学沉默下来,大部分人开始补觉。 阮镜戴着耳机,里面是江淮车里的音乐声和导航声。 微信上两人开了位置共享,她比他快一公里。 今天起得早,他也不和她说话,轻柔的音乐催着她合上眼。头一歪,倒在何曼肩上。 是被一声“起来了”叫醒,女班主任站在最前面,让大家收拾东西。 阮镜慢吞吞打着哈欠,碰了碰何曼,“起床了。” 何曼哼唧两声,瞧见是阮镜,第一反应是低头。 啊,好尴尬啊,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是春梦吗? 春梦就算了,偏偏主角还是面前这人的哥哥。 她半捂住脸,红晕爬上了耳朵根。 校服顺着手腕滑落,露出小臂上叁道抓痕。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二十一) 上午他们去参观博物馆,阮镜跟随班级进去,故意走在队伍末尾。她盯着一尊弥勒佛看的时候,马尾辫被人轻轻拽了下。 回头,撞进那人炙热的视线。 他罕见地脱去西装,换上一件藏蓝色卫衣,蓬松的头发软软趴在头顶,扫去眉宇间的凌厉。 阮镜说:“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江淮双眉扬起,“说得好像我年龄很大。” 阮镜弯唇,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无视后方睁大眼的学生。 何曼悄悄扭头看了眼,暗自感叹阮镜身边都是什么人,一个赛一个帅气。 阮镜同江淮十指相扣,刻意落后直至脱离大队伍。 先前两人在电话里的小嫌隙烟消云散,只是静静走着,阮镜都觉心跳加速脸蛋发烫。 不知道是谁的汗布满掌心。 阮镜被他牵的那只手像过电一样,她的胳膊发麻,那处也湿了。 她情不自禁靠近他,软声唤:“江哥哥,我发现小别胜新婚是有道理的。” “……嗯。” 厅内的空调吹不掉半分燥热,宽敞的博物馆此时分外逼仄狭小,江淮耳边回响咚咚声,他像初次约会的毛头小子,手足无措,失去言语的能力。 阮镜穿着校服,在哪里都是焦点。 离开自己班级的队伍,其他班级的学生也朝她投来注视。她闭了闭眼,有些承受不住压力,慢慢松开他的手。 啊,活过来了。 手背贴上脸颊,触到一片热意。 早恋搞到众人面前的感觉……有点爽,也有点紧张。 下午他们去鼓楼,她去哪,江淮就开车跟到哪。 阮镜喜欢鼓楼,这里更加自由,她和江淮去旁边的商业街,花十五块钱买了一对小吊坠,里面的大米刻着他们的名字。 他们坐在路边吃小吃,也在无人的角落里接吻。 红砖绿瓦割破残阳,有几缕染亮她的眼角,晕开绯红艳色。 “叮咚。” 隔壁店铺的风铃被春风吹响。 她脚跟缓缓落地,垂下头,揉着仰得发酸的后颈,偷偷翘起嘴角。 …… 今晚有篝火晚会,叁个年级的学生聚在一起好不热闹,阮镜趁机溜走,拿着行李箱上了江淮的车。 他们去坐了天津之眼,为了保证体验,江淮买了包厢票。 阮镜说:“听说这个摩天轮有魔咒,来这里的都会分手。” “那我们正好打破这个魔咒。” 到最高点时,阮镜又说:“我还听说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的情侣会一辈子在一起……唔。”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压低她的脖子和她唇瓣相贴,灵巧的舌头深入,放肆地吃着她的水。 阮镜脑子轰的一声,左上角的监视器闪着红光,她抓紧江淮的衣领,瞟了眼监视器,复又合上眼皮专心接吻。口中的液体被他卷走,下面流了更多。她呜呜两声,换气时庆幸道:“还好我这个月来过姨妈了。” 江淮摸摸她头发,“你如果想,我们一会去逛逛成人用品店。” 阮镜:“?” 江淮坐回她对面,云淡风轻吐出惊雷般的字眼:“我月初做了结扎手术,现在不能同房。” “?!” 阮镜活像挨雷劈了,被这句话搞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你不信啊?”江淮找出电子版的病历给她看,好像在说今天温度多少,“回头拿纸质版的给你看。” “……我,”阮镜讷讷放下他手机,僵硬摇头,“我不是不信。” 只是没想到,他会为了她……结扎? 她坐去他旁边,抱住他的胳膊,贪婪地凝望这张脸,真帅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她用最大力气抱他,“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我想陪你去。” 江淮:“医生本来就不建议我做手术,你如果去了,他不止是不建议,而是要报警了。” 毕竟阮镜真的很小。 阮镜哼哼着蹭他,小声嘟囔了句。 江淮听清了。 她说:“我爱你。” …… 从摩天轮下来,阮镜迫不及待去自助成人用品店,她穿了个高中生的校服,在里面精挑细选。旁边一位女士数次看向他们,冲江淮露出鄙夷的表情。 江淮:“……” 阮镜浑然未觉,踮脚和他咬耳朵,“我去IC当交换生那次,就进过这种店,我明明什么都没拿,出门时警报器却响了,所有人都在看我,尴尬死了。” 江淮想说,他现在也很尴尬。 阮镜挑了黑色开档丝袜、跳蛋和一个假阳具,江淮付完钱拉着人快速逃离现场。 酒店才是最易滋生情愫的地方,只有两个人的密闭空间,方便做任何事。 阮镜洗完澡换上那条黑丝,又套上他的藏蓝色卫衣。毫不夸张地说,江淮看见她的瞬间就有反应了,苦于医嘱,他只把她按在腿上亲,给她亲湿了,就可怜巴巴卖惨:“我好可怜,只能看不能吃。” 有结扎那事在这,阮镜当即道:“今晚你想怎样就怎样嘛。” 江淮笑得挺开心:“那你趴过去,屁股撅起来。” 一句话让阮镜浑身燥热,她臊红了脸,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不忘说他:“就会蹬鼻子上脸。” 江淮笑得更开心了,“这不是你的独门绝技吗?身为你的男朋友,我不能落后。” 他将她卫衣卷过腰,女生下面风景大露。黑丝裹住小屁股,偏偏中间开着大洞,小菊花和肉缝暴露在空气中,一缩一缩的,她在兴奋。 江淮抚过她的腰部,她有姣好的腰臀曲线,他喜欢从后面欣赏她的身体。 “江淮……啊!” 她猛的扎进枕头里,只因一个湿热的东西舔上小穴,他和她的私处接吻,像亲她的嘴唇那样,时而温柔时而粗鲁。 阮镜脚趾蜷起,两条腿颤抖,她跪不住了,被他舌头刺激得趴下去。 江淮拍拍她屁股,“起来,舔不到了。” “我不要这样,我要看着你给我舔。” 阮镜翻身平躺,双腿自觉屈起,摆明等着享受。 江淮笑了笑,盯着她的眸舔去唇上液体。 阮镜哗一下泛滥了。 江淮掌心揉搓她阴蒂,手腕上系着十五块一对的情侣手链,“求求我。” 阮镜今晚脾气好,愿意满足他的要求,“求求江哥哥,给镜镜舔舔~” “乖宝贝。” 江淮俯下身,指头陷进她腰侧肌肤,偶尔一掌拍在臀上,那小嘴还会吸他舌头。 阴蒂处敏感的神经被反复刺激,阮镜胡乱扯着床单,眼神迷离,“水被你舔干了。” “怎么会干?你太不相信自己了。”江淮捏住可怜的小阴蒂,富有技巧的一掐,如愿以偿听见女生尖叫。起起伏伏的海面突然击来一个大浪,快感累积到了顶点,阮镜蹬着腿,放声大哭。 江淮慢条斯理拿出清理好的假阳具,套上安全套,在阮镜还在大口呼吸时,冷不丁插进去。 “啊!” 阮镜下意识合拢双腿,被男人强硬分开,他笑得人畜无害,“自己选的玩具,跪着也要吃完。” 狭小的穴儿被迫张嘴,以不可思议的弹性吃下假阳具。确认她全部吃下去,江淮按了开关。 “嗡嗡嗡——” “啊啊啊啊——” 阳具高速震动,贪恋长度的阮镜开始后悔了,那硕大的仿真龟头拼命顶弄宫颈口,她的各处敏感点都逃不过,她满天大汗,哭到嗓子沙哑,“我不行了……” “真的吗?”江淮敷衍应她,抓住她的手按住假阳具,“按住,不要掉出来。” 然后拿起跳蛋,开了开关准备贴上她的阴蒂。 “江淮……!”阮镜快疯了,“我才十六!!你不要太禽兽了!!” 不说还好,一说十六,江淮当即把跳蛋开到最大档放上去,“你有把自己当成十六岁吗?当初强上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啊啊啊啊!!” 阮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她疯狂扭动身体,骂他:“小心眼的狗男人!” 江淮双眼一眯,“你再骂?” “呜……”软肋给人拿捏着,阮镜不敢再骂,她想着下次一定让江淮还回来,去拍他的手,“我要死了!江淮!呜呜呜慢点!” “是要爽死了吧?” 江淮发现不需要在床上怜惜她,他低笑着,缓慢抽插假阳具,小骚洞不肯放走它,用了好些力气才拔出一部分。 再次顶到深处,女生尖叫陡然停止,一股晶亮的液体从尿孔喷出,她从没有过这样剧烈的反应,整个下半身都在抖。 “喷了。” 他用两个字结束对她的折磨,取走两只玩具。 阮镜终于觉得活过来,她舔掉流到唇边的口水,半撑起身子,复又失去力气倒下去。 她呢喃,“哥哥,抱我。” 温热的躯体将她笼罩,她十指插进他发中,声音漂浮,“我饿了,想吃小龙虾。” “好。” 他欲起身点外卖,被阮镜勾住腿,“别走。” “我拿手机。” “哦。” 不情不愿松开他。 他抱着她点完外卖,问:“还想要吗?” “……要不动了。” 她撅起嘴巴,“我又累又困又饿,比卖火柴的小女孩还可怜。” 他捋顺她沾满汗水的发丝,有点心疼,“一会吃完就睡,还有力气洗澡吗?” 她理直气壮,“没有,你得帮我。” “好。” 花了大价钱买的假阳具和情趣内衣被丢进垃圾桶,阮镜留了小跳蛋。她喜欢这枚跳蛋,震起来的声音很小,而爽感足够强。 后来她被投喂完小龙虾,享受了男朋友的全方位服务后,抱住他的胳膊沉沉睡去。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二十二) 次日中午,他们踏上返程的路,春游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何曼在阮镜旁边絮絮叨叨,说她昨晚和查寝老师说阮镜在洗澡,也说她特意将洗手间的喷头打开……直到瞥到阮镜脖子上的痕迹,悄然闭嘴。 阮镜若无其事地拉了拉衣领,问她:“好看吗?” “好、好看。” 说话都结巴了。 似乎被阮镜的大胆惊到。 她第一次见到吻痕这东西,禁不住多看两眼,“好红啊,会不会消不掉了?” 阮镜噗嗤笑出声,“不会。” 好可爱,纯纯的女孩子最可爱了。 手机震动,是阮初城发来消息。消息内容惊呆阮镜:【你那个同桌这两天还好吗?】 阮镜:“?” 她略一沉吟,回复:【什么意思?】 阮初城:【前天我回你们学校看老师,恰好碰见她被流浪猫抓伤,我就带她去打了疫苗,还有四针没打呢。】 【哦,那我问问她。】 阮镜把这当小事,像问晚上准备吃什么那样问了何曼,谁知女生身体一瞬间紧绷,不自在地撩起头发,手肘掩盖了大半表情。 “我挺好的,没事。” 音量低得像蚊虫哼哼,只差将“我有事”叁字写在脸上。 阮镜看着她手腕上的叁道抓痕,问:“真的吗?” “真的。” 阮镜不再追问,一字不差转述给阮初城,得来那边的:【好,那你让她明天下午和老师请假,我带她去打疫苗。】 又说:【诶,你们几点下课啊?让她挑一个没课的时间请假。】 阮镜心想不见你对我这么贴心,任劳任怨做一个中间人,最后两人约好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就走。 阮镜看见何曼的脸红扑扑的,像小苹果,便有意逗她:“我哥哥是不是很贴心?” 何曼垂着睫毛,“……嗯。” 阮镜的目光像针,锐利地刺在她身上。她想阮镜一定猜到了,猜到她对她哥哥产生了不好的想法。 可…… 她咬咬嘴唇,双手不安地摸着衣角,问出那个她想了两天的问题,“你哥哥他,有女朋友吗?” “没有。” 察觉到她的局促紧张,阮镜收回视线,状似无意道:“以前谈过一个,不过那个姐姐太渣了,他们没多久就分手了。” “这样啊……” 怎么会有人舍得渣阮初城呢? 如果是她,她小心呵护都来不及…… 何曼轻轻吸一口气,指甲刺进肉里,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了。看阮镜的行事作风,就能猜到她的家庭情况,而她和阮初城……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 阮镜拥有手机的时间开始倒计时,她删掉所有和江淮的聊天记录、合照,仔细检查过照片备份,最后在晚上七点,上交手机给妈妈。 妈妈夸她越来越懂事,阮镜乖巧地笑了笑,第二天上学去卫生间擦掉脖子上的粉底液。 校服领子可以遮掉叁分之二吻痕,剩下的叁分之一鲜红刺眼,活像被蚊子狠亲了一口。 回去的路上收到一封情书,高个子的男生拜托她转交给何曼。 这是常有的事,阮镜已经帮何曼收过七次情书、五次礼物以及数不清的早餐和牛奶。 湿湿的手捏着信纸一角,她冷不丁想到今年年初举办元旦联欢会时,有个高叁学长来给何曼送花。 那时尚未分班,她偶然路过七班门口,有幸目睹这一出好戏。 就像网上所有流传的求婚告白视频那样,看戏者围成一圈,兴高采烈地起哄,喊着答应他。 何曼红着脸收花、道谢,然后婉拒学长。 后来何曼和阮镜说,她当时就想把花扔了,怕那个学长报复她,愣是没敢,毕竟学长人挺混的。 可见,追求者多也不是好事。 教室里的何曼在默背课文,瞧见这封信,面无表情地塞进桌洞里,丝毫没有看的兴趣。 阮镜挑眉,在反思自己为什么收不到情书,她还想拿给江淮看他吃醋呢。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何曼带着假条出去打疫苗,阮镜陪她到校门口,看见自家哥哥等在外面,于是隔着栏杆和阮初城说:“我想吃肯德基,你一会买了让我同桌帮我带回来嘛,她已经答应了。” 阮初城隔着栏杆敲了敲她额头,“就想着吃。”接着注意到她脖颈,奇怪发问:“你脖子怎么红了一块?” 阮镜面不改色撒谎:“被蚊子咬了。” 阮初城笑容纯良,“这个季节就有蚊子了?” 他又不傻。 阮镜用力点头,笑眯眯朝他们挥手,“拜拜哦。” 她凝视这一男一女并排离开的背景,竟真品出几分般配。 —— 我想起这个番外原本的设定:男主和女主在一起后渐渐忘掉前世的记忆,女主再次考进A大,遇到第二次穿越已经在A大任教的男主,然后快快乐乐叁人行……后来看到一个人说校园到婚纱真好,就写成了现在这样,越写越多越写越多……SOS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二十三) 何曼的第叁针在星期五,那天阮初城当了一次司机,来接阮镜放学,顺便带何曼去打疫苗。 她们坐在后排,这位同桌上车后肉眼可见的拘谨起来,叫了一声哥哥好,随后一路安静如鹌鹑。 阮镜在玩阮初城的手机,她找到江淮的微信,问他:【猜猜我是谁?】 江淮:【阮镜?】 嗯?猜得还挺准? 阮镜玩心大起:【你猜我妹妹干嘛?】 江淮说:【你们家只有你妹妹这么幼稚。】 阮镜:【…………】 【你是圆场还是骂我啊?】 江淮轻舒口气,【圆场。】 【你吓到我了,再被你哥哥抓一次,我是有口难辩。】 阮镜:【他好像知道我有男朋友,我脖子上的吻痕被他看到了。】 顶着阮初城的头像,一起讨论如何忽悠他,这场面着实违和。 车子行驶到医院,阮镜删掉和江淮的这段记录,将手机还给阮初城。 她不想去人家两位面前碍眼,在车里等他们。 阮初城从头到尾没发现异样,在早恋这件事情上,她一向做得很隐蔽。 除去和江淮同居被妈妈发现那事。那绝对是她最大的滑铁卢。 打完疫苗,何曼从医院旁的公交车站点回学校,阮镜前一秒笑吟吟和她告别,下一秒转头吐槽阮初城:“作为一个绅士,你不应该提出送女孩子回去吗?” 阮初城耸肩,“天地良心,打疫苗的时候我就问她了,我还想带她出去吃饭呢,但她说她坐公交回学校就行,死活不让我送。” “那你带我出去吃饭吧。” “……就会吃。” 这次阮镜坐在副驾驶,车子路过公交站点时,她看到何曼上了公交车。 她抿了抿嘴唇,“打疫苗的钱是你出的吗?” “嗯。” 这是阮镜意料之中的答案,“你有没有觉得她最近瘦了?” 阮初城不疑有他,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吧,刚认识她的时候就这么瘦。” 阮镜哦了一声,支头望向窗外,形形色色的建筑从眼前飘过,“她这周和我说要减肥,晚上都不吃饭了,我猜是为了还你钱。” “……” 他想到第一次带何曼去医院,她羞窘地问他可不可以帮她垫付一下医药费,他猜测小姑娘家里条件可能不好,又念及这是妹妹的同桌,提出不用她还,在学校里多照顾着点阮镜就行。 没想到…… 他唇角绷起,心情复杂。 “诶,”阮镜话头一转,“你对她印象怎么样啊?” 语调轻快,有点八卦的样子。 “还能怎么样,很善良,笨笨的。”阮初城担忧她误会,补充道,“这是褒义。哦对,她很漂亮。” 初见的那个傍晚,他被一人一猫伫立在夕阳下的画面吸引,十六岁的姑娘像掩于晨雾中的花苞,朦胧美好。 阮镜喜欢吃北平楼的烤鸭,这个点去正好赶上下班点,两人等待期间,阮初城拍了号码牌发朋友圈,配字:【我拿着爱的号码牌,等待北平烤鸭(爱心)】 阮镜翻个白眼,说他每天在朋友前营销虚假人设。很快她体会到对哥哥不敬的下场,阮初城冷笑一声,指着她校服领子说:“你那儿可是还有印呢,阮镜,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回去就和老妈告状,说你天天不学习就会搞恋爱。” 阮镜:“……” 所以她最烦阮初城了。 她慢吞吞扯了扯领口,遮住淡粉色的吻痕印子,“这里竟然留得这么深,一周了还没掉。” “!” 阮初城要喷火了。 什么这里?那还有哪里? 他大力捏着她的肩膀,问她:“他叫什么名字?你们班的?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问完又叹气,“阮镜啊阮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老老实实学习,你为什么没继承你哥哥我的一点优良作风?” 因为她随姐姐。 阮镜胡乱应付着,编造了恋爱时间,问名字一概不回答,最后保证:“我只是和他亲了亲嘛,我又不傻,不会和他发生什么,我也保证学习不会退步,您满意了吗?阮大人。” 只是亲了亲……? 要知道阮初城现在初吻还在呢,之前好不容易谈个对象,还被阮镜给搅黄了。 “你就随你姐吧。”他揉了一把头发,颇有几分郁闷,“不对,你姐应该没告诉过你……反正你保护好自己,回头我带你去约九价。” 他对阮镜放心还有一点原因是阮镜每周学习家里课外班叁点一线的生活,绝不会有空闲时间做什么。 阮镜扁着嘴巴倒在他身上,小脑袋蹭了蹭,故意嗲声嗲气说:“哥哥你真好~最喜欢哥哥啦~” 阮初城一阵恶寒,作势干呕。 可是她表达感情就是这个样子,永远羞于对亲近的人展露真情。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二十四) 四月底堪称极乐,春游过后便是五一。 叁十号那天回家,阮初城笑话阮镜:“当初我上学的时候,五一都放七天,你看看你们现在,放叁天就乐得不行。” 阮镜回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乐得不行了?研究生像你这么闲的倒是第一次见。” 同样放假回家的阮初绵哼着小曲从旁边经过,阮镜立刻抛弃阮初城,小哈巴狗似的跟进姐姐房间。 被阮初城嘲笑:“没骨气!” 阮镜才不理他,关上门抱住姐姐假惺惺地哭,阮初绵早已洞悉一切,身上挂着这只人形树袋熊,挑选明天约会穿的衣服,“求我没用,如果妈妈同意,我就把手机给你。” 阮妈妈近期不在北京,于是阮镜的手机转交到阮初绵手里。 阮初绵挑了一件长裙,一边对着镜子比量,一边说着风凉话,“镜镜,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个年纪呢,是该好好学习,不要搞对象,男人只会耽误你的成绩。” 一个两个都说着冠冕堂皇的劝告,阮镜再装不出来一滴眼泪,哼着,“你还说我,你自己高一的时候比我过火多了。” 不对,她现在也是高一破处。 但阮初绵不知道,那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当自己不是。 阮初绵诧异看她,“你为什么会知道?阮初城告诉你的?” “……” 对哦,她怎么知道的? 在那个世界时,她上了大学,阮初绵才告诉她。 “我不管我就是知道。”阮镜开始耍无赖,仗着姐姐的宠爱,又扒到她身上,“好姐姐,姐姐你最好了~我只是想和他说说话,我都不出去和他见面的,姐,求求你了……” “对了姐姐,你有没有打九价?” 阮初绵下意识回答:“打了,你周哥哥和我一起打的。” “这样啊,那回头我也要让我男朋友和我一起打。” “……阮镜!” 现在的小孩子早恋都这样明目张胆了吗? 她并不知道阮镜的男朋友是谁,阮妈妈只告诉她阮镜谈恋爱了。 阮镜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扯着她衣角,“姐,我错了……” 阮初绵被她缠得一个头两个大,从最下面的柜子里最里面摸出一部手机塞给她,“如果被妈妈知道了,就说你哥给你的。” 阮镜笑逐颜开,“嗯!” “阿嚏——” 在自己房间里的阮初城抽纸擦鼻子,自言自语:“谁骂我?” …… 阮镜的出行依然受到限制,旁的同学出去玩时,她要出去补课,司机每天车接车送,不给她一点偷偷约会的机会。 第二天,她和阮初绵一起出门,司机送她去补课,而阮初绵的男朋友来接她去约会。 阮镜看着姐姐春光满面上了男朋友的车,酸成一只柠檬精。 啊,快点长大吧! 阮初绵预订了私人温泉,不用下饺子的感觉很爽,她穿着比基尼,尽情攀在男朋友身上。 俏脸被热气熏得粉红,她伏在他肩窝那咯咯笑,“我妹妹昨天和我要手机时,也是这样黏着我的。” 周子洛坐在温泉下的阶梯上,浓眉舒展,“我现在很庆幸我们高中谈恋爱没有被你妈妈发现。” “是啊……多亏我机智。” 她没有安稳泡温泉的打算,纤细手指描过他的眉眼,嘴上敷衍的回应着,掩盖在水下的臀开始悄然作乱。 周子洛手指扣紧石壁边缘,仰头张望。 阮初绵的唇已然覆下来,轻飘的声消失在唇畔:“没监控,水一次一换,放心吧。” …… 箍了套子的肉棒在穴里抽送,男人的脸浮上薄红,叩住石壁不发一言。 水下存在阻力,阮初绵动得艰难,她猫咪似的贴近周子洛,媚眼如丝,“子洛,吃不下了。” 她的发香在蒸腾热气下浓郁十倍,勾得周子洛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要她,他拖住女人的屁股转身,将人抵在边缘,沉默的面孔酝酿浓烈情欲。 他在性事上一向寡言,最爱盯着她的眼睛干她。周子洛拂过她脸颊的青丝,耸动健腰,粗长东西艰难顶到深处。 问她:“爽吗?” 女人一条白嫩长腿搭在他肩上,可怜的比基尼带子被挤到一旁,温泉水随着每一次抽插涌入再流出。她身子起起伏伏,带动两只娇乳抖动,其中一只被男人大手握住揉捏,阮初绵呜咽,小声说:“爽。” 周子洛弯弯唇,将她翻个身,从水下摸索着再次插入,“没有这样爽,对吗?” 他有一根极品弯屌,后入时会触碰到阮初绵隐秘的敏感点,女人被他顶了两下,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嗯了一声。 周子洛说:“还不够。” “哗啦——” 周子洛把她抱出来,让她半跪在池边,比基尼已彻底变了位置,被插过的小嘴一呼一吸,发出无声的邀请。 他又进来了,脱离了水的阻力,他插得又深又狠,被温泉水润过的小穴异常湿滑,贪婪吮吸这根棒子。阮初绵全身上下在滴水,交合处滴得最严重,她面颊酡红,紧紧咬着嘴唇,害怕叫出来。 门外就有服务生。 她眯着眼盯紧门口,小声讨饶,“嗯……轻点……” 他果真慢下来,九浅一深的温柔,阮初绵品尝过插到里面的快乐,不满地扭腰,“快点。” “啊……唔!” 屁股给人狠撞着,发出啪啪声,她及时捂住嘴,埋头在人工草坪。她喜欢健身,臀部浑圆富有弹性,周子洛捏住她的腰,发了疯样的操她,小腹拍红了臀尖。 “呜……” 女人浅浅呜咽,偶有呻吟泄出,她要被顶飞了,胸前奶子晃得她生疼。忽而一只大手摩挲过她的脊柱,她触电般弹起,被男人勾住肩窝向后扯去,她被迫挺胸迎接下一次操干。 他哑声说:“泳衣脱了。” 刺激,太刺激了。 穴儿拼命收缩,她解开泳衣,两边胸乳裸露,他们正对着大门口交欢,浑然忘我。 周子洛摸她的胸,揉她的阴蒂,快感蔓延到头发丝,她爽得哭出来,白玉般的脚趾蜷起,恨不得身体每一部分都做出反应才好。 “不行了……” 她高潮一次,周子洛依然没有要射的意思,阮初绵手脚并用往前爬,顾不得人工草坪扎进皮肤的痛。却在下一秒被扯着脚踝拽回来,狭小甬道重新被填满,头顶正盛的阳光刺进她的眼,她疯狂甩动头发,“子洛,子洛……” 周子洛顺势坐下去,让人背对着自己坐到他鸡巴上,她踩在他大腿外侧骑得飞快。 周子洛碾着充血的小阴核,微微用力掐住。阮初绵的呻吟再也止不住,那透明液体随着娇喘射出,喷溅在草地上。 几乎是一瞬间,周子洛闷哼着交代了,他亲亲她发顶,暗哑的声落在阮初绵耳旁,“水会换,草坪不会换吧,之后来的人都能看见你的骚水。你看——” 他指着那一处,笑得越发恶劣,“它在发光呢。” 阮初绵受不了他说骚话,面红耳赤地抱着他,用甜腻嗓音说着他爱听的话,活生生将周子洛说硬了。 她喜欢听骚话,他却喜欢听她表白。 譬如—— “子洛,这辈子只爱你,下辈子也爱你。” “毕业就想和你结婚。” “……” 越土味,越朴素,他越爱。 阮初绵觉得,她男朋友的性癖大概是天下独一份了。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二十五) 何曼的五一在紧张期待中度过。 阮初城会陪她去医院接种下一针疫苗,和暗恋的人出去当然要美美哒呀,为此她特意回家,找了她衣柜里最好看的那条裙子。 他们约好在医院门口汇合,何曼坐了叁个小时公交车,倒车两次,终于踩着点到了。 阮初城穿着随意,普通的T恤外套和牛仔裤,相比之下,精心装扮过的她像个小丑。 打疫苗的流程和前几次一样,接种结束,阮初城提出送她回家,何曼哪里敢呢,连忙拒绝。 最近的天气像女孩子多变的心情,前一秒艳阳高照,下一秒阴云密布,空气蒙上一层灰色。 风一吹,只穿了连衣服的何曼瑟瑟发抖。 阮初城欲脱了外套给她,何曼又是拒绝,一溜烟跑到公交车站。 “……” 除去打疫苗这事,她拒绝他的所有好意。 他是豺狼虎豹吗? 阮初城郁闷地挠了挠头。 避他如洪水猛兽的何曼挤上公交车,贴着窗边看见那辆驶离的车。 旁边妇人的袋子擦到她裙子上,留下一个小污点,小心眼的她第一次没有生闷气,而是偷偷地抿起嘴角笑。 真希望这个疫苗再多几针啊…… 到家是下午六点,她那个上初中的弟弟放学回家,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打游戏,嘴里时不时飚出一些脏话。 何曼刚要开口教育他,下一刻母亲从厨房里探出头,扯着大嗓门说她:“回来了还不快过来帮忙做饭?让你相亲你不去,穿得这么好看勾引谁呢?” 何曼上次回家是被母亲骗回来的,她被迫和一个叁十岁离异带娃的男人相处了一个小时,母亲和那个所谓的媒婆像是推销商品一样推销她。 和阮初城相处的愉快烟消云散,弟弟的一言一行更是让她讨厌,她麻木地哦了一声,换了衣服帮忙做饭。 饭后是她刷碗,眼看着母亲又有唠叨的趋势,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寻了学校忙的借口匆匆离开。 每一次离开这里,她都想着再也不要回来。 她的母亲会叫宝贝儿子,却不会叫她女儿,从来都是直呼大名。她的弟弟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叫她何曼。 何曼、何曼…… 五一回来有期中考试,她要好好学习,再熬两年,彻底离开这个家。 …… 这次期中考试是联考卷子,较之以往偏难。八号出了考试成绩,阮镜退步至第五名,而何曼的数学拉垮了总排名,降到班级十七。 那时她双手撑着头默默红了眼睛,成绩单上开出湿润的小花,并且自以为很好地隐藏了情绪。 晚上阮镜打电话给江淮,和他吐槽这次的地理有多么偏门,聊起数学,她说:“就是我那个同桌嘛,她考得不太好,情绪很低落,我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哎,安慰人太难了。” 江淮说:“你现在再安慰也无济于事,等她自己调节吧。” “有道理哦。” 往常两人最后一句是晚安,今日他轻轻添了一声:“镜镜,下周见。” 阮镜猛地清醒,欣喜过后是失落,“你下周有时间啦?可是我妈妈看我很严格,我可能没办法出去。” 江淮沉默片刻,嗓音含着几分笑,“到时再看情况。” “嗯。” 实际她不抱着任何希望。 第二天的家长会,阮镜翘首以盼,当哥哥的身影出现在外面时,她嘴巴一瘪,没给他一个笑脸。 阮初城:“?” 家长会结束才知道真正原因,那时女孩皱着眉头,紧张又局促,“是不是因为我退步了,妈妈觉得丢人?” 阮初城和她对视两秒,后知后觉品出她的意思,“妈妈今天有事,这几天都不在家。” “哦。” 心情豁然开朗。 有熟悉的人从教室里跑出来,递给他一个小袋子,女孩子红了整张脸,目光闪烁,“这是、这是还给你的钱。” 阮初城愣了愣,接过来笑着说:“下次直接给阮镜就可以了。” 何曼垂下眸子,声音细小,“嗯……哥哥再见。” “再见。” 踏进教室门,胸腔里的怦怦声逐渐回归正常,抬头看见班主任朝她招手。 无非又是那些问题。 “你的家长这次也是工作原因吗?” “嗯,他们很忙。” 她盯着地面瓷砖的相接处,听见老师说会找机会和她父母谈一谈。 哎,有监护人的生活真是糟糕透了。 …… 星期一的下午,班级里刮起一阵八卦的风,据说新来的图书管理员是个大帅哥,帅到何种地步呢? “叁班上节课是阅读课,听说他们全班女生都在偷偷看他。” 百事通何曼这样说。 黑板右侧的课程表写着一个“阅”,阮镜兴致缺缺,懒懒地趴在桌上,甚至在考虑是否要留在班内自习。何曼对这帅哥好奇得紧,费尽口舌,树懒终于大发慈悲愿意挪窝,带着两张英语卷子和她去了。 上周末回家,阮妈妈竟然打电话安慰她,阮镜备受鼓励,空前热爱学习,但这股热爱学习的劲头终结于进入阅览室。 传说中的帅哥在背对着他们浇花,站在阳光下竟显出几分柔和,阮镜莫名觉得他的背影很眼熟,数次看向那边,直到他回头的那一刻—— “滋啦!” 椅子腿重重摩擦地板,发出的哀叫引来同学的注视,隔着两排桌子,她拿着一本名着,呆若木鸡。 他在朝她笑,笑得那么好看,让她想扑进他怀里,嗲嗲地撒娇。 现实自然是分外骨干,她强作镇定,板着脸走过去,站在他的办公桌面前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上次见面是十多天前的事情,一日不见如隔叁秋,这样算下来,她用一个恍若隔世不为过。 她把书放到他眼前,盯紧他、凝望他,看他清澈的眸子呈现她的倒影。她轻声说:“老师,这本书好像有点问题,我想出去和你说。” “好。” 他淡定起身,顶着一张扑克脸,于是阮镜路过最外面的桌子时听到有女生小声吐槽:“果然和他们说得一样冷漠。” 冷漠的人在僻静角落里卸下伪装,张开双手抱住他的小女朋友,阮镜一连亲他叁下,两条腿都环住他的腰,像想象中那样软软撒娇,“怎么会是你嘛,我好像在做梦。” “我大姐和你们副校长认识,我拜托她把我弄进来时,她还骂我没志向。” 阮镜笑嘻嘻,“确实没志向。” 江淮额头抵住她的狠狠磨了两下,“我这是为了谁?” “为了我~” 又一记响亮的吻印上他脸颊。 阮镜兴致勃勃,让他回去将这里的课程表给她,她要在空闲时间来找他。 然而江淮说:“这里每天下午都是满课。” “……哦。” 他们没有过多停留,回去时亦是吸引了不少目光,若说最惊讶的是阮镜,那么排在第二的便是何曼。 这是阮镜的男朋友,她上次春游时见过他。 阅览室安静,她忍下八卦的心思,待出了多媒体楼,她抱住阮镜的手臂惊叹,“他是为了你来的吗?天啊镜镜,我今天已经饱了。” 阮镜成功被愉悦到,哈哈大笑。 所以在学校的日子,请再长一些吧。 …… 满课也挡不住恋人的情思,此后江淮时常多买一份晚饭,阮镜在他这里吃过饭,他就锁了阅览室去和她缠绵。 他熟知这栋楼的监控分布,通常他们在叁楼的一间小教室私会。 这一晚,阮镜坐在门口的桌子上和他接吻,她的接吻方式总是直接粗暴,舌头在他口腔里乱搅一通,等她亲到无法喘息,就靠在他怀里小声说:“江哥哥,我湿了。” 今晚她想做些别样的事情,于是脱下裤子扶住课桌,裸露的臀肉在他炙热视线下颤巍巍。 “进来啊。” 然后屁股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们没有开灯,他借着走廊投来的微弱灯光,拨开软肉寻到那一点,加以拨弄便见蜜液汩汩。 “没准备套。” 那点柔软被他揉得充血,阮镜下意识抓紧桌沿,克制着呻吟,“你不是结扎了吗?” “要再等几个月检测精子。” 更何况即使准备了套,他依然不会和她在这里做。 太危险。 他蹲下身,将那一点敏感含在唇间舔弄,鼻子不可避免地蹭到穴口,不多时鼻尖湿漉。 墙上挂着学生的优秀书法展,阮镜缓缓贴到墙面,触感微凉,衬得下身越发火热,她难耐地仰起头哼哼。 那色情的水声听得她面红耳赤。 “江哥哥。” “嗯?” “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回到那个世界,真想第二天就和你领证,呃,疼。” 他牙齿咬到了那里。 “抱歉。” 他的声音格外低哑,黑白分明的眸子炯炯有神,对唇下绵软更是怜爱。 “没关系,”她听到他说,“我们有机会再走一遍。” 陪伴她走过少女时代,看她一点点褪去稚嫩青涩,摒弃那些糟糕的回忆经历。他们在时光逆流间,穿插进彼此最好的年华。 这是上天给予的恩赏。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二十六) 五月中旬,阮镜开始琢磨江淮的生日礼物。因着她年龄小,江淮不肯收她花钱买来的礼物,未挑明关系时她送过男士香水,被他语重心长教育了十分钟。 “我是你的补课老师,老师不能收礼。”“你可以把这份心意用在你的家人身上,他们会很高兴。”“……” 如此云云。 第二年,阮镜做了樱花标本,他欣然接受。今年嘛,她准备绣牛图案的平安符,这是江淮的属相。何曼拜托她帮忙带一个,因为阮初城也属牛。 她这样解释:“表达一下我对你哥哥的感激之情。” 何曼有做手工的天赋,她熬了两个晚上完成,而阮镜断断续续绣了半个月,手指被针扎了不下十次。 六号那天,她在阅览室送出这份礼物,夸大其词说自己有多么辛苦。 江淮一向是她最忠诚的观众,完美配合她的演出。 他将平安符收进抽屉里,露出里面的高妙数学。阮镜望了一眼,笑了,“你还是有一颗当老师的心。” “忘不了老本行,左右闲着无事。” 他端起茶杯慢慢品着,老神在在,宛如坐了办公室数十年的老教师,“前几天有个带高叁的老师过来借书,碰巧我在看这本书,他在我这坐了叁个小时,还说今年高考卷出来后,要和我探讨。” “江老师真厉害。”她给他一个甜甜的吻,问他是否记得近几年的高考题,毕竟他曾经切实与它们相处了一个多月。 被他笑着在额头上敲了一下,“不要贪图捷径,高中数学不难。” 顿了顿,又说:“你还是文科数学。” “你瞧不起文科哦。” “我哪有。” “你就有。” “好好好,我有。” 他们间的相处模式越发幼稚,很多时候他有在养女儿的错觉,然而他确信等她上了大学,她骨子里的独立会重新展现。 对于未来,他并没有太大的期许,只希望她在准备出国这种事时,能提前通知他一声。 …… 今年的高考日在周末,阮初城周日回家,阮镜把何曼绣的平安符交给他,并转达了何曼的感谢。 “哎呀你这同学还挺客气。” 阮初城喜欢这种精致的小玩意,美滋滋地挂在自己书包上。 背着书包离开家时碰上了阮妈妈,黑色书包上的小牛分外显眼,阮妈妈轻轻咦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喜欢挂这东西了?” “不是,镜镜同桌送的,之前帮了点小忙。” “自己绣的?手挺巧。” 阮妈妈记得那个女孩子名叫何曼,因为样貌太过出众,她记忆犹新。 红色小牛在她的掌心里全方位展现着自己,无意间扫到某一处,阮妈妈愣了愣。 一只牛蹄的底部有一颗用粉色细线勾出的小爱心。 她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 阮镜尽职尽责做着哥哥和同桌联络的中间人,周一她对何曼说:“我哥哥把它挂在书包上了。” 何曼听了很高兴。 阮镜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补充一句:“他以前从来不挂这种东西。” 于是何曼更高兴了。 后来阮镜告诉江淮:“我挺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我觉得何曼人很好。” 岂料江淮一盆凉水泼下来:“何曼能成为你嫂子的前提是你哥喜欢她,你妈妈不阻拦。所以我劝你好好学习。” 提起自己的母亲,阮镜瞬间也觉得她应该努力准备期末考试了。 期末考试在七月十五、十六号,临近考试时她非但没有紧张感,反而还有隐隐的兴奋。 她可以和江淮做爱了。 无套的那种。 十五号下午从考场出来,她直奔阅览室。江淮嘴上说着不会和她在这里做,可实际上这个男人与她同样喜欢刺激。 拉了窗帘的窗户、锁好的门,他们在最里面一个书架后忘情接吻,许久未尝情欲的身子颤着抖着,像藤蔓那样紧紧攀住他。衣服的扣子叁两下解开,裤子层层褪去,她尝到了他的滋味,销魂蚀骨,毫无阻隔。 头顶的监控器灭了红灯,被风吹起的窗帘一角送进来夕阳的余晖,她抓紧他的后背,在一室的暖光中,浅浅克制地呻吟。 情意染红脸颊,水汽浸透了眼眸,有轻吻印上她皱起的眉头,男人迟疑着声音问她是否难受。 “不难受。”她媚着一张小脸,“要江哥哥更重一点。” 于是她眼里的水意越发重,直到化成眼泪滴落,书架上的书被撞得轻微晃动,某一刹那她的颈部绷出一条直线,望着那一片天花板愣愣发呆。 巨物退出些许,棒身沾染晶亮液体,那处的风景看了一眼会令人血脉偾张,江淮喘着粗气,凌乱的吻落在她的嘴唇、胸乳,然后托住她的屁股再次送进去。书架吱呀作响,有书从高处跌落,江淮将她翻个身,哄着她去捡书,等她碰到了书,他便使坏撞她。 阮镜猝不及防,又短又急的吟叫脱口而出,她捏着那本书,胡乱放到某一层,身后的人却说:“它在最上面那层,你放错了。” 他就是故意为难她,她根本直不起腰,那处整个酥麻着,她哀怨开口:“我起不来,你不要动。” 他果真静止不动,阮镜踮脚放书,不过一秒又落回地面,她尖叫着骂他混蛋,被他捂住嘴说:“嘘,小点声叫。” 后半程大多是在他手掌下叫的,可怜的书被胡乱塞进了某一层,她流了一身汗,两条腿发抖,他一边瞧着,一边说着风凉话:“身体素质太差,以后晚上去操场跑步?” 阮镜狠狠踩他一脚,“我累了,我要你抱着我。” 最后以抱肏的姿势结束了这场性爱,小花朵被浓精灌满,肉缝渗出白浊,富有糜烂的美感。 她躺在办公桌上岔开腿,男人长指进出小穴,仔细抠着精液。 老师规定了自由活动的时间,她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十分钟后依依不舍同他告别,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教室。 啊,讨厌的假期就要开始了。 …… 二十号家长会后正式放假,这次是阮妈妈过来,阮镜也没有让她失望,考了班级第二。 让她出乎意料的是何曼的家长来了,和何曼刻意打扮得精致美丽不同,她的父亲身上有着岁月留过的痕迹,四十出头的人,头发白了大半。 阮镜倒是无所谓她的家境如何,只是这个叔叔给她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后面他的行为也印证了她的直觉。 那是家长会结束,她和母亲恰好路过他们父女,听到何爸爸抱怨何曼说:“我看你就不是读书那块料,你趁早别念书了,早点找个厂子打工嫁人。” 端架子如阮妈妈都蹙起眉,手指拂过裙子的一角,那上面沾了些灰尘。 阮镜知道这是妈妈给何爸爸让座的时候,他弄到她妈妈裙子上的。 她冷不丁想起江淮的话。 她觉得让阮初城喜欢何曼不难,可让她妈妈同意他们,会是天大的难题。 尤其现在这一刻,她看着妈妈冷若冰霜的侧脸,只觉这个难度直接从十级飙到了正无穷。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二十七) 忙碌的暑假开始了。 阮镜磨破嘴皮子,终于劝说妈妈放弃让她上舞蹈课,事实上她真的不喜欢舞蹈,然而阮妈妈转头给她报了游泳课,填满了空白时间。 阮初绵闲暇时间会陪她上课,她在水里艰难扑腾,姐姐就在旁边笑眯眯看着她。阮初绵属实很有魅力,下课后周子洛来接他们,阮镜清楚看见她的教练露出了失望之色。 阮初绵今天要办正事,她和周子洛的出租屋前几天多了一架钢琴。据周子洛所说,高中时他就想过把她按在钢琴上弄,阮初绵想想那场景,也有几分期待。 事情伊始却是无比纯洁,屋子里只有钢琴流淌的声音,后来琴凳被移走,她的裙子也给人掀起来,有温热的鼻息拂过腿间,还有他沙哑克制的声音,“勾引我。” 是说她下身的光景,一条纯黑的丁字裤。细细的带子卡着臀缝,小布料包不住的私密,露出一根调皮的阴毛。 雪臀轻轻摇晃,她扭头看他,水光盈盈,“就是勾引你呀。” 他抿唇,“骚宝宝。” 拽住带子摩擦花穴,连带着后面的小雏菊,于是那处布料湿濡的痕迹愈发的深,钢琴的音最终归于平静,代替它的是女人的喘息。忽然又有了肉棒进出花穴的声,他掐着她的腰,力道不留情,“下次不要穿这个出去了。” “唔。可是有些贴身的衣服只能穿这个呀。” “你今天的裙子也是贴身的?” “……” 没话说了,她就是想要勾引他,于是大胆地在未过膝的连衣裙里穿了丁字裤。他也许上钩了,也许是恼怒,总之入得很凶,她渐渐站不稳,身体大幅度前倾,想要回头抓住他,又被拉住手臂顶弄,这下头发、胸部都在乱甩。 她假哭两声,“周子洛,我不行了。” “你行。” 她确实行,然而每每这时她都会感慨高中时候那个纯情小男生一去不复返。 当然他依然很听话,她说不想站着了,于是他抱着她虚坐在钢琴上,每次律动炸开一片音符。抬头被日光灯晃了眼睛,低头为淫靡场景流出更多爱液。 连衣裙彻底剥落,两只娇乳荡出乳波白浪,被他一口含在唇间舔弄,她低声喃喃:“子洛,你自创的曲子好难听哦。” 他默了片刻,然后琴键上处处留有她的痕迹,他带她坐过每一处,问她哪一个好听,冰凉的键亲吻肌肤,屁股下的凉意让她尖叫出声,腿心的火热又促使她拽住他头发,忘情呻吟。 双腿被他扯开,一条腿挂在他肩上,丁字裤顺着脚踝下滑,轻贴他的脸颊,他挑起小内裤,直勾勾盯着她,随即慢慢地舔上那片水渍。 阮初绵睁大双眼,“你好骚啊。” 周子洛笑了,“这是夸赞吗?” “是啊。”她捧着他的脸亲,指使他去卧室,“我会让你知道勾引我的下场的。” 下场就是被她骑在身上。 高中毕业后他们相约健身,她的身体线条日益流畅,体力也是一等一的好。以前她女上不出五分钟就累,如今她可以全程骑他,有次玩得上头,诱惑他叫姐姐,周子洛多么能伸能屈啊,干脆地叫了,然后下一次压着她让她喊哥哥。 她在他身上骑得飞快,感到疲惫就伏低身子让他舔奶子,他用心温柔地舔弄,也趁机揩油,大手探到后面揉捏她的屁股,又扯着两边臀瓣,后面那张小嘴被迫变形,她轻轻呀了一声,浑身燥热。 “后面,”她和他咬耳朵,“后面也想吃东西。” 周子洛被她激得头皮一麻,“那里不是做爱的地方。” 她跃跃欲试,“我知道呀,我就想戴个好看的尾巴试一试嘛。” 反正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她想做的事一定会做。 他深知她的脾气,已经准备好上网搜索扩张后穴的注意事项。 尾巴是他们结束后一起挑的,一条纯白尾巴。等快递到了那日,姑娘的小菊花也是他给扩张的,她一向懒于关注这些细节,他用润滑油伸进去两根指头,问她能不能接受,她还嫌他啰嗦。 “说了不疼,你快把它放进来。” “……” 买的是最小号肛塞,但他仍然唯恐她难受,毕竟那个地方那样狭小,他起先插入一根手指都困难。 “疼了告诉我。” 肛塞喂入,分开那处的褶皱,小洞被撑开时看得周子洛直拧眉,但见阮初绵能愉快地刷抖音,他这眉毛又缓缓展平。 阮初绵刷完一个美女的视频,问他:“都进去了吗?” “嗯。疼吗?” “不疼,有点胀。” 她跳下床去全身镜面前,通体赤裸 小屁股夹了一条长长的花白尾巴,像只小狐狸。周子洛喉咙发干,擦掉润滑油的纸在他手中攥成团。 “我觉得还不错哎。”她对镜欣赏自己,骤然回头,“你觉得呢?” 发现他整张脸都红了。 她乐了,一蹦一跳扑进他怀里,尾巴尖扫过他裤腿,“我们做爱呀。” “……嗯。” 尾巴在某些姿势上很碍事,不过十五分钟就被阮初绵扔进垃圾桶,她想过拍照留念,可惜周子洛不同意,把手机扔得远远的。 软磨硬泡之下用拍立得拍了一张,是她侧躺在床上,柔顺的尾巴贴服大腿曲线,只露了个翘臀,拍出来的效果是阮初绵说如果她是男的,她会忍不住上了自己的程度。 周子洛深表赞同,然后把照片层层包裹,锁进抽屉。 却想着,等哪天她遗忘了这件事,他就偷偷烧掉照片。 温软女体打断他的沉思,他们滚到床上,呼吸交缠、水乳交融,共同点燃这个夏日。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二十八) 八月,何曼生日将至。 阮镜很重视这个朋友,询问了姐姐的意见,最终敲定香奈儿五号。 阮初绵说:“你送她这个,她会不会有压力?” 阮镜:“那我骗她是假的?” 阮初绵:“……” 这没营养的交流告一段落。 八月十号,阮镜出去给何曼过生日,这是特意向阮妈妈申请来的私人时间,来之不易。 如阮镜所料,何曼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她说这是她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并附上一个香吻,又紧张兮兮说:“你男朋友知道我亲你,他不会吃醋吧?” 阮镜失笑,“他又不是小孩子。” 她请何曼吃了午饭,于日落时分分别。 今天是何曼最近一段时间最开心的日子,有人记住了她的生日,并且准备了礼物。可惜她的愉悦终结于晚上八点,那时她在厨房里洗碗,外面传来妈妈暴躁的吼声。 “小兔崽子!我打死你这个败家玩意!” 何曼听得心惊,连忙洗手出去,声音竟是从她房间里传出来。她脑子嗡一声,跑进房间,满地狼藉印证了她的猜想—— 那瓶香水被打碎了。 瓶子完好,可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浓烈香气扑鼻,刺得她眼眶发热。 弟弟仰着脖子和妈妈顶嘴,口口声声自己没错。何妈妈约摸很喜欢这瓶香水,竟抽了他一巴掌,顿时小孩子的哭闹声盈满耳中,何曼站在门口沉默一会,扭头走了。 “何曼!你去哪!” 被她甩在身后。 …… 阮镜正躲在房间里玩ipad,qq收到何曼的求助消息。 她在一处公交站找到无处可去、身无分文的何曼,女生坐在长椅边,没有哭过的痕迹,甚是笑出来,“你来了呀。” 阮镜和她那个姐姐一样,不擅长安慰人,她搂着何曼肩膀,憋出一句:“别难过了,你喜欢我再送你一瓶。” 何曼说:“不一样的。” 香水当然是相同的,又不是世界上的两片树叶,可妈妈的心不会公平分成两半。 阮镜隐约感受到她的想法,这个样子不适合送她回家,左右阮妈妈出差,家里没有大人,阮镜非常机智地带她回自己家。 阮初城也在家,背着那个小牛背包要出门,遇上她们,愣是脚步一转留在家吃了晚饭。 他十分热情,处处表达关怀。何曼神经紧绷,小口小口吃着东西,生怕不能及时回应他的话。阮初城全程尬聊,阮镜头发发麻,在桌下踩了他一脚,这人安静了。 饭后,阮镜准备领何曼上楼,在门口碰上进家门的阮妈妈。阮妈妈和何曼眼对眼,双双一愣,阮妈妈笑说:“镜镜,你请同学来家里玩了呀?” 慈眉善目的阮妈妈又出现了,对外和善,对内严母。 她认识何曼,气氛谈不上窒息,何曼问好后跟阮镜上楼。阮初城的包搁在沙发,阮妈妈问工人:“ 阿城在家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 女人的眉心飞快蹙了一下。 …… 关上门,就是两个人的快乐小世界啦。阮镜给她玩ipad,兴冲冲找出新睡裙、新的洗漱套装……何曼初到新环境的陌生和紧张被她的热情抚平。 阮镜的家境是她在梦里不敢幻想的程度,见到阮初城的那一刻,她有种童话照进现实的错觉。阮镜给了她水晶鞋,带她走进这栋城堡,她在这里遇到了心仪的王子…… “叮咚。” 她兜里的手机响了。 听筒里的中年男声饱含怒火,夹杂着阮镜听不懂的方言,只抓住几个关键词:离家出走、别回来。 何曼的脸色迅速冷下去。 是的,连后续都是一样,钟声敲响,灰姑娘仓皇逃走,离开不属于她的地方,而她不会遗失水晶鞋。 她挂断电话,对阮镜笑了笑,“我爸让我回去,镜镜,谢谢你。” 阮镜想说点什么,统统咽回喉咙。 她送何曼出门,走廊遇上阮初城,哥哥正端着一盘蜜瓜,笑容灿烂递给何曼。 “你尝尝,很甜,以前只有镜镜在家,我都舍不得让她吃。” 何曼心情低落,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接来了递给阮镜。 阮镜重重咳一声,替她道明了前因后果。寥寥数语,女孩子的眼眶已然有些发红,她含着那层水光,和阮初城告别。 “哦……”阮初城这个直男居然说,“那有机会再见,这蜜瓜,你带回去吧?” 何曼为难道:“不用了……” 阮镜在后面干瞪眼,差点被笨蛋哥哥气死。 【还想着蜜瓜?你是不是蠢!】 阮初城看见那女孩单薄瘦弱的肩膀、孤单的身影,瞪了阮镜一眼,旋身追过去。 “我送你回去吧。” 他这样说。 何曼身形定住。 再回首,悲伤的表情慢慢浮起些异样情绪。 “嗯。” 像害羞。 阮镜暗暗惊呼,趴在栏杆上,笑眯眯挥手,“哥哥,早去早回。” 她咬重“早”这个字,落在阮初城耳朵里便是:你今晚最好别回来。 他这一秒对何曼有多绅士,下一秒扭头看她的表情就有多凶。 这个妹妹,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说话阴阳怪气。 -- 番外:如果重回十八岁(二十九) 何曼以为的“我送你”,是送她到别墅外,如果好一些,会帮她打一辆车。可她没想到阮初城决定开车送她回去,说是天色已晚,她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 “不用,真的不用,太麻烦了……” 她多番拒绝,阮初城却说:“你是镜镜朋友,不用把我当外人。” 他问她的家庭住址,何曼吞吞吐吐说了一个小区名字,果然,他没有听说过。 他开了导航送她回去,越往她家那边,周围建筑越是破旧。 所幸他没有表现出异样,神情自若地和她告别,目送她上楼。 “再见。” 说出这两个字,转身走进充斥味道的楼道,何曼高悬一晚上的心稍稍落下,终于不必在无法适应的地方伪装自己。 钥匙刚触碰上门锁,她静默片刻,扭头下了一层楼梯,从狭小的窗户探出身子,看清黑夜里的一抹白色。 他还站在那个位置,在打电话。 何曼贪婪地盯紧他,月光洒过她的头顶,落在他的发上,他微微垂着头,掩去了五官神色。 阮镜这个电话无理取闹极了,问他有没有照顾好何曼,他说把人送回家了,阮镜沉默一会,说想要吃烧烤。母亲不赞成他们吃外面的烧烤,阮初城可没胆子去挑战母亲的威严,偏偏阮镜铁了心要吃。 两人又吵了会,阮初城松口了,说让阮镜打车去烧烤店。 挂了电话,才想起仰头看一眼。 没问她住几楼,也不知道她回到家后怎么样了。 窗户后,何曼蹲在地上捂住嘴,双目睁大,出了一身汗。 幸好躲得快…… 直通外部的窗户,传来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离开了吗? 何曼没有勇气再看一眼,小跑上楼。 父亲在客厅里抽烟,烟雾扑面而来,附在她口鼻、皮肤上。 她难受地蹙起眉。 父亲见了她直冷笑,掐了烟骂她,左右不过电话里那些话,夹杂着用方言飚出的脏话,把她贬得一文不值。 从小到大,何曼听这些话耳朵磨出茧子,她面无表情,换鞋进屋。 她的房门开了一条缝隙,满屋子的香水味没散去,熏得人头痛。屋里有人在打游戏,何曼沉默两秒,猛地推开门。 弟弟躺在她的床上,翘着一条腿,床单皱乱。何曼爱干净,但她弟弟不注意卫生,平常连刷牙都要妈妈逼着去。 她简直要抓狂,憋着一口气,“下来。” 弟弟鼻孔对着她,扮了个鬼脸,变本加厉,“我就不下来,你能拿我怎么样?略略略——” 他一个月没洗过澡的身体蹭着她床单,何曼脸色阴沉,大步上前,揪住男生的胳膊把他往下扯,“你给我下来!” 手机掉在地上,游戏页面卡死黑屏,男生猴子般跳起来,大骂:“你妈逼有病吧!” 他年龄小,力气却惊人得大,和她扭打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臭婊子!” 何曼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弟弟不甘示弱,来回重复这几个字,何曼胸口起伏,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弟弟哇哇大哭,两个人滚在地上。父母闻声跑来,母亲发出尖叫,连忙分开两人。何曼被他掐着脖子,乍一呼吸新鲜空气不过两秒,一个耳光迎面袭来—— “啪!” 母亲常年干活,手劲大。何曼晕头转向,捂着脸不可思议。 她看着母亲扶起弟弟,心疼地摸着他的脸,转而怒斥她:“你多大个人了?还和小孩子计较!快给你弟弟道歉!” 何曼觉得荒唐,却又在意料之中。 母亲黑白不分,弟弟得意洋洋,旁边的父亲见没多大事,回客厅抽烟。 “对不起。” 何曼垂下头,小声说。 母亲用这句道歉哄走弟弟,屋内恢复平静,何曼扫了眼房间摆设,这是家里以前放杂物间的屋子,地方小,只是被她收拾得整洁。 她装了所有书本和一些必需品,连钥匙都没拿,背包往外走。 父亲立刻起身,眼神恐怖。 何曼本能地畏惧他,低声说:“我在外面找了份寒假工。” 父亲放下戒心,坐回去吞云吐雾,“别忘给家里寄钱。” “嗯。” 顺利离开。 她轻轻松了口气,想着再也不要回到这鬼地方。 单元门外耀眼的车灯照亮小片区域,她心烦意乱,捏着包带快步经过。 却在经过车头时,听见一声又短又急的鸣笛声。 主驾驶车窗落下,男人探出头,叫她:“何曼?” 视线里的女生错愕望来,然后一瞬间抬手遮住左侧脸颊。 他还是看见了,五指遮不住的红色。阮初城沉默片刻,“先上来吧?” 撂下阮镜的电话接到阮妈妈的,再放下又是师姐的,要一个表格,他在车里翻遍了手机备份,总算找到,就碰到何曼下楼。 女生上车后一言不发,黑发遮住了左半张脸。 这回她下来,背了双肩包,看起来和家里闹了矛盾……阮初城手指点了两下方向盘,硬着头皮打破沉默,“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 何曼摸了摸裤兜,有些难以启齿,“你随便把我放在哪个旅店前面就行,最好、最好便宜一点……” 阮初城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总不能真的弃她于不顾……他灵光一闪,提议:“这样吧,我在外面附近租了个房子,就是有点小,你如果不嫌弃,先住我那吧。” 说完何曼愣了,他也傻了。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假期在家里住,那房子正好空着……” “我明白我明白……” 两个人红着脸混乱地交流一会,敲定了这事。 于是阮镜接到哥哥电话,说是他得带人看房子,改天再吃烧烤。 阮镜冷笑,“你什么时候改行做中介了?我人都到门口了,你让我回去,没门!” 阮初城:“你别闹,我真有事,要不你先点,我晚点过去,成不?” 阮镜花花心思一转,“你忙你的吧,我找我同学来吃,回头你给我报销。” “行行行。” 这边带何曼回出租屋,那边阮镜飞快给江淮打电话。 阮初城说出租屋简陋,希望她不要嫌弃。可何曼到地方一看,足足八十平方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阮初城忙前忙后,找出新的床单被罩换上,家里的色系偏冷色系,新换上的也是灰色。他做家务很利索,何曼没插手呢,他就收拾好了床铺。 他把阳台晾衣架挂着的内裤收走,随便塞入一个黑色塑料袋,反正不能被何曼看见。当然他不会想到,此时此刻另一边,他的妹妹解开了他好兄弟的腰带。 狭小的密闭空间,车内舒缓音乐流淌,女生湿哒哒的小花朵紧贴着巨物磨蹭。空气急剧升温,她边挪蹭,边勾着男人脖子和他接吻。 “没想到假期还能见面……”她咬了咬江淮的嘴唇,听他发出闷哼,“江哥哥,脱裤子。” “就这么忍不了?”唇上留下水光和牙印,江淮大掌插进她腿心,捻着花蕊来回抚摸,等她声声娇喘,他笑了一声,长指送入她穴口。 “呀!” 冰凉的冰袋贴着脸颊,何曼龇牙咧嘴,一秒收回扭曲的表情,左边冰凉,右脸通红,和阮初城说谢谢。 “谢什么啊?” 阮初城去冰箱找了两瓶冰镇饮料,其中一瓶递给何曼,附加一句:“不许说谢谢。” 他并不是个凶恶的人,故意装凶有几分滑稽,何曼弯了弯唇角,把第一谢字堵在嘴里。 下一秒光亮骤灭,眼前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怎么了?” 男人的手指浸满了淫水,缓慢加快节奏,女孩子又抖了一下,他笑眼望她,“只是两根手指,就受不住了吗。镜镜,这不是你的饭量呀。” 小内裤颤巍巍挂在腿弯,阮镜脸颊呈绯色,扒开他的衬衫,一口咬在肩头。 “啪。” 圆滚滚的屁股挨了一掌。 她两张嘴咬得更紧。 阴蒂硬得胀起,湿热的液体落满了整只手,他抽出手指,掌心覆在小珍珠上重重地揉搓。 阮镜抖得更厉害,粗喘着气,胡乱去揉他的阴茎。东西在她手里立起,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脱裤子。” 他不肯动,她便不留情咬得更深。他眉心紧蹙,将她下体揉出了火,某一瞬间肩膀的力气骤然松开,娇媚的呻吟脱口而出。 身子骨酥麻麻的,她缩着肩膀大口喘气,眼睛眯成一条缝。 哗啦啦的水淋湿了他的内裤,然后是肉棒。 他在她高潮的余韵中,掐着她的腰,对准阳具狠狠一放—— “啊!” “何曼?” 手电筒的光亮起,映出他焦急的面容。 何曼吸着凉气,把冰袋捡起来,“没事没事。” 阮初城去看了眼电闸,又出去敲了邻居的门,无奈道:“停电了。” 以前从没停电,偏偏赶上今天。 “家里没有蜡烛。”他站在门边,看着何曼说,“正好你想想缺点什么吗?我们现在下去买。” “唔,好。” 她走路姿势一瘸一拐,阮初城愣了愣,问她:“你怎么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刚刚砸到脚了。” “我看看。” “没事,不疼。” 阮初城有时候对她很头疼,她总是习惯于拒绝别人的好意,他快步走过去,用手电筒晃着,仔细看了看。 脚背都红了。 何曼尴尬得手指无处安放,敷着冰袋的脸颊,蹭得一下腾起红云。 阮初城说:“要不,你缺什么,告诉我,我去买。” “别……我可以一起去,”她罕见地焦急起来,差点咬了自己舌头,“我、我怕黑……” 八十多平方米的房子,只剩下她一人,想想都可怕。 “那行。”阮初城自然地坐在她身边,“等你脚好一点了,我们再去。” “嗯……” 私处疯狂碰撞,嫩肉挤出了特有的形状,女孩子一头长发乱舞,随着车子震动的速度淫叫。 她咬他多深,他就操她多狠。 牙印嵌入不过几毫米,身下的粗长插了十几厘米,阮镜艰难地扶着他肩膀,嘴巴一瘪,假哭,“江哥哥,腿酸。” 虽是他出力气,但她的腿也被迫来回运动。 “小娇气包。” 江淮笑骂,扶着她的腰让她起来。 穴口失去了塞子,噗噗喷出液体,她两条白嫩的腿直打颤。 江淮眸色渐深,握住肉棒顶开花丛,龟头磨着阴蒂旋转。 阮镜受惊,慌乱地抓住两边椅背,蹲在他身上,低头看他玩弄她的屄。 她身子半悬空状态,脚趾蜷缩刮着座椅。她看见那只好看的手在撸管,马眼抵着她的阴蒂,两人热液混在一起,她眼底发红,穴口一张一缩。 她手腕勾住椅背,像只展翅的海鸥。小幅度地扭动腰肢,在阴蒂摩擦间,汲取快感。 男人紧紧盯着她,她亦不肯服输,扭着腰蹭他,笃定:“五分钟内,你一定会射。” 江淮说:“叁分钟,你会高潮。” 预言灵验,叁分钟,她挺着胸尖叫。又过十几秒,阴茎挤进肉穴,他把无力的她按在胸前,射在她最深处。 “唔……” 半个月的存量,射满了她小穴。 他抱她换个姿势,这回压在她身上,阴茎拔出时带出点点浊液,他低头看了一眼,旋即重重挺身,把东西全部送回她屄里。 阮镜身子正是敏感的时候,经不起这个折腾,呜咽着泛出泪花。 他低头亲了亲她沾水的睫毛,低哑着声音笑,像是诱哄。 “镜镜今晚含着精液回家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