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缉,厉少女人谁敢娶》 第01章 海上遇袭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一艘巨型的游船上,一名身着紫色长袍的女子负手而立。海风卷起她长长的紫发,扫过英气的双眉,璀璨如星的凤眸,滴水樱桃般的朱唇,而后扬飞在半空之中…… “女皇,前面不远就是凤栖国的边境,那里常有海贼出没,您要不要先回船舱歇息?”紫衣女子身后,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女侍,半弓着腰,满是恭敬地对紫衣女子建议。 “不用。朕也想见识一下,究竟是怎样的海上之师,能让朕三番四次派兵也无法尽数剿灭!”凤倾月浑身霸气凌然,凤眸中明明灭灭,闪过一丝戾气。 女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道温和的男声抢先—— “既然陛下想要见识一下海贼,臣妾怎能独自一人待在舱里呢?” 随着话音,一名体态修长的锦衣男子由船舱内步出。弯月般的黛眉,勾魂的丹凤眼,玲珑的鼻子,还有一张烈焰红唇,皮肤白皙,身姿美妙,简直就是妖孽的化身。偏偏是这样一个美艳无双的男子,眼中却只有淡漠,眼底犹如一滩死水,激不起半点风浪。 “清幽。”见到男子,凤倾月眼中一亮,上前温柔地扶着他,动作之熟练,就像排练了成千上万次一般。 “甲板风大,怎么不在船舱内好好歇息?”双眼不离男子,凤倾月柔声询问。凤眸中流露的点点深情,让一旁的女侍也为之动容,偏偏主角却像个局外人一般,视而不见。 “船舱里太闷,臣妾想出来吹吹风。”不着痕迹地抽出右手,男子眺望着海天一线,淡淡的道。 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凤倾月眼中闪过黯然,与男子并肩而立,遥望这一片碧海蓝天。 突然,无数艘小船迅速地向小船靠近,借着顺风的行驶,几乎在转眼间就将大船包围起来。 “保护好幽妃。”望着眼前的情形,凤倾月没有丝毫慌乱,只是沉声的对一旁的女侍吩咐。 “是。”女侍应了一声,身形一闪,就将幕清幽护在身后。 海贼显然很熟悉海上的运作,而且训练有素,在将大船包围起来之后,无数条带着倒钩的绳索被抛上大船,将大船牢牢地固定在小船中央,动弹不得。同一时刻,小船上的人动作整齐的运起轻功飞上大船,见人就杀,浑身的戾气,竟比杀手毫不逊色。 凤倾月眼中闪过精芒,看来今日是遇上对手了,这群人那里像是草寇海贼,分明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且是以一敌百的军队。 “立刻保护幽妃离开!”没有犹豫,海贼动作迅猛,而船上的侍卫因不熟悉海上生活,连日来的呕吐,如今那里是这群海贼的对手?仅是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死伤过半,照此下去,船上的人一定会被杀光,而幕清幽是她唯一的牵挂。 “不!臣妾要和陛下待在一起!”这一刻,男子眼中的淡漠退去,满满的都是坚定。 “你……”凤倾月诧异地睹了他一眼,在对上那双毫不退让的眼眸时,心中某个地方一柔,微微点了点头,“好,跟在朕身后。” 烈焰红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足矣迷惑世人的笑颜,丹凤眼底却闪过一丝危险,可惜正在同海贼交手的凤倾月并没有瞧见。 凤倾月并不是只懂享乐的帝皇,相反,她非常注重自身的缺陷,她从来不会将命交到任何人手中,所以才练就了一身高超的武艺。 一招一式,毫不拖拉,迅速地解决攻至近前的敌人,将幕清幽很好的保护在身后。 就在凤倾月与海贼交手的时候,谁也没有瞧见,本该安然待在保护圈内的男子,悄悄地移动身型,慢慢地向凤倾月靠近…… ‘扑通’一声,一抹紫色的身影直直地落入水中,激起浪花无限。 凤倾月不敢置信地望向甲板上的男子,一如初见般一身白衣,如画般的人儿,站在甲板之上,淡笑着望着她渐渐沉入海底,那一向淡漠的眼中,是掩不住的恨意和杀意。 无数种念头在凤倾月脑海中闪过,最终只能无力地闭上双眼,仍由海水将她吞没…… 清幽,你就真的那么恨朕?恨到使用麻药,让朕动弹不得,生生被海水一点点的侵蚀神智? 魅夜——a城最顶级的酒吧,名符其实的销金窝。 这里奢靡而暧昧,男人和女人肆意地挥霍着钞票,将妩媚和个性在这个灯火旖旎的夜晚高调彰显。人们沉浸在激情动感的舞曲之中,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到处都充满了袅袅的香烟和浓烈的酒气。 舞台之上,舞娘性感的舞动身躯,灯光照射下一身银色亮片闪闪发光,修长的大腿诱人无比的在钢管上一勾一踢,偶然间露出的裙底春光令台下的人群更加兴奋,个个热血沸腾,尖声叫好。 阴暗的角落里,三三两两的人抱在一起,毫无顾忌的大胆接吻,更甚者,在公众场合已经开始上演火热画面。 可是,不管这里的人再疯再狂,都非常有默契的不靠近最角落的位置,那里就像是一个真空状态,与外界的萎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清晰的划分开来。 一名男子姿态从容的靠坐在沙发之上,慵懒的丹凤眼微微掀起,漠然地望着外界疯狂的人群,嘴角勾起淡淡的邪笑,俊美得让人炫目,却也危险得让人不敢靠近。 “大哥,蓝老板说他临时有事,今晚不能过来了。”一名黑衣男子靠近,低声在男子耳边说道。 “不来了?”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斜睨向身边之人,“他还说了什么?” “蓝老板说,今晚他做东,大哥的消费全部算他的账上。” 萧羽飞嘴角一抽,颇为不悦地道:“老子像那种付不起钱的人?” “呃……”阎克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想才道:“蓝老板是想向大哥致歉……” “狗屁!”不等阎克说完,萧羽飞就打断了他,“蓝傲风分明就是故意的!他这个小人,分明是想报复我上次当众下他面子!” “……”阎克老老实实地闭上嘴,这一刻说什么都是错。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萧羽飞自己也觉得无趣了,索性起身向酒吧外走去,阎克见状,急忙跟上。 ------题外话------ 咳咳,新坑,欢迎亲们跳坑。 第02章 这是哪里? 今晚的夜色很美,皓月当空,或零散或密集的碎钻点缀其中。 突然,夜幕似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整个天空变得扭曲,圆月和星星在瞬间被吸进漩涡之中,消失无踪。 路人纷纷停下脚步,疑惑地抬首望天,却只能见到漆黑的夜幕,再也没有了繁星的妆点。 萧羽飞踏出酒吧,见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撇了撇嘴,漠不关心的向自己的跑车走去,却在见到车顶上的女人时,停下了脚步。拦住准备上前的阎克,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偷车贼?居然胆敢偷到他的头上,真是有意思! 双手环抱胸前,饶有兴致的等待女人的下一步行动。 凤倾月感觉自己浑身似是被无数马蹄践踏而过,在极度的压抑和扭曲之后,霍然一轻,居然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困惑地睁开双眼四下望了望,正对上不远处的男子。 熟悉的容颜再次闯进眼帘,凤倾月顿觉心中一痛,清幽,清幽…… 那个刻在心底的名字,就像是她永远的痛,无法真正的拥有,更无法真正的舍弃。 凤眸中的款款深情和漫无边际的伤痛,让萧羽飞微微一怔,自己认识这个女人吗?为何用那种眼神望着自己? “清幽……”当这两个字再次吐出,凤倾月痛苦的闭上双眼,待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 罢了,既然他无法放下心中之人,她就放他离去吧…… 留住一具空空的皮囊,又有何用? 动作利落的翻身下地,站在男子面前,释然道:“你走吧。” 萧羽飞感觉自己嘴角狠抽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话是不是该调换一下?她偷他的车,居然还让他走?而且还是那种大度的神情,靠,这是什么世道? 狠狠揉了揉自己僵硬的俊脸,萧羽飞指着那辆宝蓝色的跑车,颇为好笑的道:“这是我的车。” 低沉磁性的嗓音,不同于幕清幽的温和,终于让处于伤痛中的凤倾月回神,这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起面前的男子来。 还是一样的容颜,却是一头不伦不类的短发,比幕清幽多了一丝邪气,丹凤眼中也不再是一滩死水,反而深不可测,暗藏精芒。 凤倾月心头一惊,此人不是幕清幽! “你是谁?!”凌厉的气势瞬闪释放,凤眸微微眯起,紧盯着面前的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 那种久经上位者的气息弥漫四周,萧羽飞终于收起了玩笑似的态度,开始重新审视面前的女子,当双眼触及那头妖艳的紫色长发,萧羽飞嘴角再次一抽,脑海中冒出四个大字——不良少女! 错了,面前的女子看上去二十出头,少女年纪已过,勉强称作女人吧。 英气的眉宇,仿若吸人心魄的幽深黑眸,挺直的琼鼻,线条优美的唇瓣紧抿着,整个人清冷中透着一丝张扬的霸气,矛盾的气质,却并不显得突兀。 不过—— 萧羽飞真怀疑自己今日不宜出门,先是被好友放鸽子,如今又遇上这个让他感到无力的女人。 原因? 很简单,面前的女人在这炎热的夏季,居然穿着一身密不透风的紫色长袍。 这也不要紧,就当她怕冷吧。 可谁来告诉他,这一身古装的女人究竟是那个神经病院放出来的? “阎克,将她送回去。”萧羽飞难得好心一次。 “是。”阎克应了一声,就大步上前去抓面前的女子。 本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制伏,女子却一个闪身轻易避开了阎克的大手,瞬间出现在萧羽飞的面前。 这一突发状况惊住了阎克,也惊住了萧羽飞。 “你是谁?”凤倾月锲而不舍地问道。 只要有幕清幽在的地方,凤倾月就很难注意到其他的人或物,虽然眼前是个冒牌的,可她怀疑他是幕清幽的同胞兄弟,自然追问不休。 “萧,羽,飞。”紧抿的薄唇一张一合,轻吐出三个大字。如鹰隼般的眼神紧盯着面前的女人,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姓萧? 锐利的眸光流转,却在触上面前男子的衣着时微愣。 刚才的凤倾月眼中只有那张熟悉的俊容,一切的事物皆不在她眼中,如今知晓面前的男子不是幕清幽,理智也开始归位。 男子的装扮很是奇怪,一件合体的白色‘亵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大半个胸膛,下身一条黑色长裤,不会太过贴身,却很好的显示出了男子笔直修长的双腿。 淫荡的男人——凤倾月的结论。 一名男子穿着如此暴露,几乎将整个胸膛暴露人前,随着他不时撩发的动作,胸前的两点若隐若现。 眸光再次转动,不远处彩光闪烁的华丽建筑,身后的艳丽蓝色庞然大物,伟岸的黑衣男子,宽阔平整的灰色大道,以及道路上一个个穿着奇怪的青年男女…… 陌生,这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陌生,陌生到让她害怕。 “这里哪里?”凤倾月终于问出了来到异世的第一个正常问题。 狭长的眸子一刻也没有离开面前的女子,当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时,萧羽飞没有在她眼中发现熟悉的惧怕,就像那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与一般人无二。性感的薄唇不自觉勾起,却在下一刻僵硬在俊美的面颊之上…… 鄙夷? 萧羽飞很肯定,他居然在她眼中看见了鄙夷,虽然一闪即逝,却没能逃过他的双眼。 做为叱咤风云的‘炎帮’头目,萧羽飞无异于是自信的,不单拥有只手遮天的权势,更是拥有一张俊美如撒旦的容颜,他有自傲的资本。可是面前这个与疯子无疑的女人,居然没有对他露出丝毫惧怕,甚至还是如此鄙睨的嫌恶,这让他的自尊极度受挫。 双眼微微眯起,眸底点点风暴开始聚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直指面前的女子。 他本看在她精神有问题,不与她计较,可她偏偏要往枪口上撞,这也怨不得他! ------题外话------ 求上架,求收藏,求抱养…… 第03章 无故被软禁了 男人突然释放的杀气,让凤倾月心底顿生警觉,可是下一刻男人掏出的不是任何暗器,而是一个黑黑的奇怪物体。 凤倾月顿时愣住了,这是什么? 心中有疑惑,凤倾月伸手欲夺,谁料,正是那个毫不起眼的黑色物体,在下一刻爆发出一声震耳的怪响。 ‘嘭!’的一声枪响,在夜晚显得格外的响亮。周围的行人见状,惊叫一声之后,做惊鸟四散。 凤倾月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而右肩受了这一推,她不由得倒退一步,才能稳住身形。抬手附上右肩,那里一团滚热,有猩猩红色液体顺着指缝滴淌在地,很快就在地面形成一小滩殷红的血渍。 凤倾月再不敢轻举妄动,那个奇怪的东西速度之快,令她几乎来不及反应。垂眼瞧了瞧受伤的肩头,两指迅点,封住了四周的穴道,减缓血液的流失。做完这一切,她才抬眼,冷冷的道:“乃等是谁?受何人指使,前来刺杀于朕?” 朕?这下不止萧羽飞,就连阎克也跟着做起了面部抽筋,看来这个女人是有严重的妄想症啊,大晚上的穿着一身古装,如今还自称朕,没救了。 不过,萧羽飞却比阎克多想了一层,看这女人刚才止血的动作和闪避开阎克的身法,必定曾拜高人为师研习古武,如此之人是个疯子倒真有些可惜,否则以她的身手…… 萧羽飞眼中闪过精光,疯子又如何,只要利用得当,也能为它炎帮出一分力。 想到这里,萧羽飞拿出招牌式的微笑,“这里是二十一世纪。”说完,紧盯着女子的神色,想要看出些什么。 “二十一世纪?”凤倾月眉头一皱,疑惑道:“为何从未听过,隶属何国?” 隶……隶属?萧羽飞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懒得再同这个女人废话,直接对一旁的阎克吩咐道:“阎克,将她带回去。” “是。” 见女人又要动作,萧羽飞手上的扳机再次一扣,一声枪响后,才冷冷的道:“你劝你最好不要乱动,我手上的枪可是不长眼的。” 看了看不远处被射穿的树木,凤倾月强忍着屈辱,任由两人将她带上了车。 当身处那个庞然大物,凤倾月顿时双眼瞪大,柔软舒适的座椅,自动伸缩的车顶,“这,这是什么东西?” “汽车。”简短的两个字,是由阎克回答的,萧羽飞现在完全不想再同这个疯女人废话。 汽车发动,引擎的轰鸣声响起,凤倾月顿生警觉,正想从车内跃起,却被一旁的黑衣男人一把按住,“老老实实呆着。” 凤倾月正要反驳,身下的庞然大物却开始飞速向前奔跑,一时间身子坐得笔直,双手紧紧的抓住面前的车椅,双眼紧闭,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车内的两人见状,差点爆笑出声。 汽车一路飞速行驶,完全无视所谓的交通信号灯,直到在一处看上去颇具年代的豪华别墅前,才停了下来。 凤倾月是被阎克拎下车的,原因无它,两人悲哀的发现一个事实,这女人居然晕车,车开到半路她就开始大吐特吐,幸好胃里没什么东西,除了一阵干呕,倒也没让萧羽飞的爱车受到实质性的损伤。 “大哥,现在怎么办?”将还处于混沌状态的女人一把丢在地上,阎克向自家老大征询意见。 “先关起来,等过些时日交给郭旭,看他能不能调教调教,为我们所用。”径自倒了一杯威士忌,萧羽飞动作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下,眼尾斜睨着瘫在地上犹如死尸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扬。若这女人能够教化,以后炎帮就又多了一号武器。 “嗯。”阎克点了点头,就拖着那个女人上了二楼,关在一间特制的房间里。 …… 待凤倾月脑袋恢复正常运转时,就发现周遭的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五光十色的夜明珠,造型奇特却十分柔软的大床,以及一扇永远打不开的大门。 没错,打不开,凤倾月倾尽全身的内力,也没能将那扇大门推开,研究了半天也没能找出任何密道以及开关。 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累了,一下子倒回那柔软又带着弹性的床上呼呼大睡。 既然那人没有杀她,仅仅是将她软禁起来,那就说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生命暂时没有危险。 对于这一点,凤倾月醒来时就想明白了,自然不会担心什么。 隔壁的房内,萧羽飞一身睡袍的坐在监视电脑前,看完整出欲逃闹剧,嘴角抽了又抽。 这一刻,他真怀疑这女人是古人了,或者已经病入膏肓,否则怎么会无知到不是先扭动门把,而是直接去推门? 确定女人不会再有任何奇怪的举动,萧羽飞才拿起电脑桌上的手机,按出一串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两声响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略显娇柔的男声,“喂,大哥,有事吗?” “嗯,明天找一个医生过来……” “什么?医生?”萧羽飞还来不及说完,电话那边就惊叫了起来,“大哥,你受伤了?那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干的?我去替你干掉他!” “……”萧羽飞再次无语,流年不利啊,身边怎么竟是怪胎。 一个喜欢和他抬杠的好友,一个不爱说话的属下,外加一个性别模糊的下属,如今又来一个神经病女人,改明儿他真得拜拜关二爷,否则他还没被对手干掉,就先被这群人给郁闷死了。 “我没事。”无语后,还是出声安慰了电话对面的男人,以防对方半夜跑到他家来,他今天可没精神再应付这些精神不正常的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转而问道:“既然您没事,要医生干嘛?” “我伤了一个女人,让人来给她取弹壳。” “女人?”电话那边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大哥,你终于开窍了?强上了那家女人啊?天啊,她太厉害了,赶明个儿得好好见见这位未来大嫂,居然让咱们从不对女人感兴趣的大哥动了心思。” “……” 萧羽飞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可是电话那边的人还没打算放过他,“我说大哥啊,您老也不能太强势了,就算人家不愿意,你也不能开枪啊,这样会吓到她的,以后还怎么继续发展啊……?” “你给老子闭嘴!”萧羽飞终于听不下去了,暴跳如雷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你他妈再唧唧歪歪,老子就赏你一颗枪子儿。明天记得带人过来,你再胡说八道,趁早滚蛋!”说完,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郭旭无语的看着手中的电话,大哥吃火药了吧?欲求不满也不能对着属下发泄啊,他很无辜的好不好? ------题外话------ 请亲们耐心看几张,后面保证越来越精彩。 第04章 我要你加入炎帮 第二天一大早,郭旭就风风火火的带着医生赶到了萧羽飞的别墅,他昨晚想了一整晚,对于那个能让大哥‘开窍’的女人,产生了无数的好奇。 一阵门铃声后,开门的是阎克。 “克,你也在,你也是受到风声赶过来的吧?”见到阎克,郭旭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不断的追问道:“怎么样,看到未来大嫂没有,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有没有问大哥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看来,你还真想尝尝枪子儿的滋味啊。”阎克还未说话,刚下楼的男人却说话了。双眼危险的眯起,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小型手枪,一边冷笑着道。 “呃……”郭旭面上一囧,立刻狗腿的凑了上去,“大哥说的那里话,小的也是关心大哥所致,一时情急,一时情急。呵呵……”干笑两声,再萧羽飞没再搭理自己,郭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余光瞥见跟进门的医生时,立刻又道:“大哥,人我给您带来了,这未来大……呃,病人在哪儿?”未来大嫂四个字没出口,激光扫射就已经杀到,郭旭果断的改了口,并附送上一个甜美的笑容,看着一旁的阎克一个劲儿眼抽。 “人在特制室里,上去吧。” 医生是炎帮的专用医生,但凡炎帮里的兄弟受了伤,都是由他医治,萧羽飞他们在他面前也没什么顾忌,反正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去乱嚼舌根。 所谓的‘特制室’,是萧羽飞专门用来关押人的,至于为何设在他的别墅里,他是这么说的:“再没有什么,能比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安全。” 对此,阎克和郭旭皆表示沉默。 特制室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就是一扇电脑控制的合金大门,在萧羽飞输入密码后,门便自动向一侧打开了。 几人还未来得及进去,一道紫色身影就激射而出,动作迅猛的制住了萧羽飞,“你们是谁?抓朕……我来这里干什么?” 一晚上足矣让凤倾月想明白很多事情,好比她为何掉进海中还能身还,为何会遇见这么多穿着奇怪的人,为何会看到这么多她不熟悉的东西。虽然她不清楚萧羽飞口中的二十一世纪是那里,但有一点很肯定,这个世界她不熟悉,甚至……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凤月大陆。 “哇塞,大嫂,你好帅啊!”好似完全没看见女人手中自己老大脆弱的脖子,郭旭眼冒星星的凑了上去,不愧是他家老大看上的女人,果然非凡啊。 “大,大嫂?”凤倾月一愣,望着渐渐欺近的男人,英气的眉头不自觉拧起,这男人是谁?她娶了他哥哥吗? 细密的黛眉,一双星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瑶鼻,小巧的樱唇,白皙如凝脂的脸蛋透过屋顶的防弹玻璃映衬下晶莹如玉。如此娇柔的男人在二十一世纪虽算不上异类,却也不是一个英气的男人,但偏偏对于女尊国的女人来说,郭旭的外貌是出众的,随着他扭摆的纤腰,凤倾月已经暗自开始描绘他的玲珑曲线。 而郭旭要的,正是她一刻的失神,在凤倾月尚未回神前,柳若扶风的身子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直攻凤倾月受伤的右肩。 凌厉的掌风划破空气,传出‘嗖嗖’的风声,凤倾月瞬间回神,直觉就是避开对方的动作。而她怀中的萧羽飞也在这时开始动作,一个奇怪的身法,凤倾月顿时被摔了出去,幸好她的武功还在,身躯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稳稳落地。 见此,郭旭吹出一个响亮的口哨,赞道:“漂亮!” 对于看似无害的郭旭,凤倾月再也不会放松警惕,毕竟刚才那一击虽不带任何内力,却是力道十足。而萧羽飞的身法虽是奇怪,却又自有一套路数,凤倾月不会傻得以为,他只是运气好才将她丢了出去。 这里究竟是那里? 她又为何会来到这里? 而这群穿着风骚的男人又是谁? 一个一个的疑问在凤倾月脑海中盘旋,却无力解答,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群敌友不明,而她又唯一认识的人身上。 “你们究竟是谁?” “呃……”见众人都没有回话的欲望,郭旭无奈,只能自己上前介绍:“我呢,是炎帮堂主郭旭。我身边这位是咱们的老大,萧羽飞。那个看上去酷酷的家伙就是堂主阎克。穿白大褂的不用我介绍了吧,医生。”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等着看女子花容失色,毕竟炎帮可不是什么小帮小派,在z国炎帮可是人人惧怕的黑帮,上至政府高官,下至商界大亨,都得看炎帮的脸色行事,否则他们一个不爽,你家旗下的业务也别想再经营下去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的,那就是全球闻名的三大家族。 三大家族——蓝氏集团,暗夜集团,叶氏集团,几乎掌控了全球的经济脉络。 z国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宁惹政府,莫惹炎帮,宁欺高官,莫欺三家。’指的正是炎帮和三大家族。 可是这些,凤倾月并不知晓,所以在得知他们是炎帮之人时,并没有多大的震撼,心中误以为,顶多就是江湖上的小门小派而已,上不得台面。 “那你们又为何将我困在此处?”朕这个自称已经不能起到任何的威慑性,凤倾月就果断的摒弃不用。 “看来你脑子已经恢复正常了。”正在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萧羽飞终于说话了。凌厉的双眼状似不经意的扫过那双清明的双眸,眼底划过一丝精芒,嘴角微微弯起,“如此,咱们就来说说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 好似看透了对方的疑惑,萧羽飞再次露出一个高深的笑意,郭旭见此,自觉离自家老大三米远,大哥又要算计人了! “我要你加入炎帮。”没错,加入炎帮,昨晚他就打定注意了,这女人虽然是个间歇性神经病,可清醒的时候仍然能执行任务,就算被人干掉了,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萧羽飞如此想着,几个月后,他将为今日的想法捶胸顿足,只差没烧香拜佛,祈求上天赐予一瓶‘后悔药’。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题外话------ 呃呃,悲催的绯菊最近很忙,留言不能及时回复请见谅。 第05章 百年奇才是疯子 凤倾月加入了炎帮,没有任何原由,只因她完全不熟悉这个世界,需要一个暂时的落脚点,学习一切的新知识。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凤倾月。” “女人,你是那里的人?” “凤月大陆。” “女人,你家住那里?” “凤栖皇宫。” …… 诸如此类的问题萧羽飞问了很多,最后得到答案让他无言以对,心中更加肯定了——这女人是个神经病。 “郭旭,人交给你了,替她安排住处。”按着涨疼的太阳穴,萧羽飞果断的将这个烂摊子丢了出去。 经过一个小时的了解,郭旭也发现了面前女人的‘不正常’,听大哥如此一说,顿时一蹦三尺高,“大哥,我对女人没兴趣!” “卧槽,我只是让你教她执行任务,你又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对于郭旭丰富的联想能力,萧羽飞真恨不得在他脑子里装一个智能截断芯片,让他的联想能力和办事能力不要形成一对一的鲜明对比。 “为什么是我,克也可以啊!”反驳,必须的,他才不要和一个神经病待在一块儿,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个神经病还是一个女人。 “阎克最近有事要办。” “我也有事要办啊。” “你有什么事?” “大哥,我已经有皇甫皓的消息了,最近正在和他接头,实在是没时间。”这个理由够光明正大了吧,只要甩掉这个女人,他不介意满世界的去找那个行踪神秘的男人。 “你有皇甫皓的消息了?”这个问题终于引起了萧羽飞的重视,剑眉一皱,将视线调转到阎克身上,“既然如此,阎克就先将手上的事情放一放。” “是。”阎克的回答,简单直接。 郭旭高悬的心登时落回了原处,好险! “两个月,我只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要是联系不上皇甫皓,老子就给你安排一个女人结婚。”好笑的望着郭旭,萧羽飞再次开口,却是一个轰天雷,直炸得郭旭浑身炸毛。 “女……女人?!” “没错,既然你为了拒绝,连这么艰难的任务都敢接下,我相信你必定愿意‘更加’努力的完成任务。”语含深意的说完这番话,萧羽飞就起身上楼了。 郭旭垮着一张俊脸站在原地,一脸的悔不当初,原来,大哥知道他在框他,这下好了,挖了一个坑自己跳。 “兄弟,我同情你。”为了表达兄弟间的友爱,阎克还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上自己最真挚的同情。胆敢和大哥玩手段,这不是自己找死嘛。 待医生将凤倾月右肩的弹壳取出后,阎克就带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这是凤倾月第二次接触汽车,虽不再如昨夜那般害怕,可紧张总是难免的。 在倒后镜里见到后座的情况,阎克嘴角不自觉一抽,“别再抓了,再抓椅子就坏了。” 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回事,刚才医生给她取弹壳时也没见她这么紧张,仅仅是皱了皱眉头,就连麻药也没用,让他都得为她的硬气喝彩。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这一刻却一副天快塌了的模样,紧紧的抓着他的座椅…… “为,为什么非得坐这个?”用轻功不好吗? “难道你想走路?这是郊区。” 可以用轻功嘛。话还来不及出口,昨日那种晕眩感再次袭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 “喂,你干嘛,你别吐啊!”阎克大惊,急忙一脚踩住刹车,由于惯性,凤倾月的头狠狠的撞在了前方的座椅上,却奇迹般的让胃舒服不少。 “没事。”凤倾月狠狠的呼吸了两口新鲜口气,苍白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见此,阎克一阵无语,看来首要问题还是得攻克她晕车的毛病,不然以后出去执行任务,总不可能走路吧? 阎克并没有带慕宣回炎帮总部,而是直接带着她去了训练基地。 所谓训练基地,其实就是炎帮自己建的,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军事化器材,可供帮众增强自身的实力。 “知道这是什么吗?”进了枪房,阎克拿出一把新型的微型手枪,对着凤倾月问道。 凤倾月点了点头,怎么可能不认识,就是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伤了她。 瞧见对方视如仇敌的瞪着自己手中的枪,阎克顿时明白了什么,嘴角一抽,为她讲解道:“这个叫微型手枪,体积小,便于携带,你得尽快学会操作,将来才能执行任务。” 学会它?凤倾月眼前一亮,这种黑乎乎的东西虽不起眼,可是杀伤力却很强,如果很掌握它的原理,以后回到凤栖大量制造,争霸天下绝不再是难事。 想到这里,凤倾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甚至学得异常认真。 凤倾月的学习能力很强,仅仅一下午,就记住了枪房里所有枪支的型号,及基本操作方法。加上她本身就会使用暗器,对枪支的瞄准也没有多大的难度,经过短暂的训练,就已经达到了百发百中的地步。 见此,阎克更是惊叹连连:“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啊,可惜了是个疯子。” “你说什么?”被枪支的鸣响造成耳膜短时间的听力下降,凤倾月并没有听清阎克的话。 “哦,没什么。”阎克收起外露的情绪,对凤倾月道:“好了,时间晚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开始进行其他的训练。” “其他的?有这个东西厉害吗?”举了举手上的狙击步枪,凤倾月神色中多了一抹兴奋。能够在百米之外狙杀对手,这些知识要是运用到战场上,谁还敢同凤栖作对? “嗯。”阎克无聊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走,这女人果然白目,居然连枪也不认识。 第06章 白目的危害 回到阎克为她安排的宿舍,凤倾月完全没有学习的苦闷,相反,她整个人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直到,夜色渐渐降临—— 瞅着黑漆漆的屋子,凤倾月皱了皱眉,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蜡烛之类的照明工具,无奈,只能去找阎克。 阎克的房门没关,凤倾月径自就走了进去,却没见到人,听闻里面房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印入眼帘的,是一具蜜色的裸体,宽肩窄腰qiao臀长腿,分明不符合女尊国的审美标准,凤倾月的下腹却无端涌起一股燥热。疑惑的蹙眉,难道是太久没人侍寝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召这个男人侍寝时,他却突然转了过来,黑色丛林间的大鸟,让凤倾月顿时愣住——原来,可以这么大吗?只是颜色丑了点,和他身上的肌肤一样,太黑了。 “凤倾月,你怎么在这里?”不同于凤倾月的淡定,阎克顿时瞪大了双眼,蜜色美肌登时如火烧一般迅速蹿红,条件反射就扯过不远处的浴巾,将自己下半身围了起来。 “你没锁门。”说着,还指了指敞开的大门。 “……”这里一向只有男人,锁不锁门都不重要,可惜,他忘了今天来了一个女人。 “那个,凤倾月,你有事吗?”下半身分明被浴巾包裹着,可阎克就是觉得自己像是全裸,特别是对方热辣辣的视线,看得他一阵不自在。 “我的房间没有蜡烛。”被男人一问,凤倾月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蜡,蜡烛?”阎克差点没咬掉自己舌头,要蜡烛干什么?难道…… 低头看了看自己,阎克俊颜抽了抽,难道这女人有什么特殊癖好? “你要蜡烛干什么?”问完,阎克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万一她真说了,自己要怎么回答? 不知道阎克的满脑子闷骚思想,凤倾月老老实实的回道:“房间里太黑。” “哦哦,灯坏了?我去帮你看看,你能不能先出去?”一手紧抓着腰上的浴巾,阎克开始赶人。 凤倾月点了点头,就退了出来。 浴室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阎克就衣衫整齐的走了出来,不敢去看凤倾月径自向她的房间走去。 按了一下进门处的开关,灯亮了—— 阎克顿时满头黑线的转回身,“灯不是好好的吗?” “灯?”凤倾月疑惑地指了指墙上的白色按钮,“这个叫灯?” “……” 阎克这才想起,这女人一直当自己是古人来着,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懂,万一大哥要验收成果,他怎么拿得出手啊? 想了又想,阎克决定,先从生活常识开始教起,要不然今天这种事,以后还得发生。 第二天,阎克就搜罗了一13看网括《十万个为什么》,全部交给凤倾月,并要她好好研读。 抱着即将没过头顶的书籍,凤倾月侧着脑袋问:“这个比昨天的微型手枪还厉害?” 阎克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天啊,白目也得有个限度吧? “没错,这个比微型手枪还厉害。”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不算是骗。 于是,凤倾月美滋滋的抱着一堆书回房了。 可是一打开书,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阎克,里面有的字我都不认识。”抱着一本《百科全书》凤倾月一脚踹开了阎克的大门。 “凤倾月,你文盲啊!”阎克终于崩溃了,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不情不愿的从电脑前抬起头,一把拽过对方手上的书,问:“哪个字不认识?”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人回答,阎克疑惑的抬头,就见凤倾月愣愣的盯着他的电脑,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 “这是什么?”长得好奇怪,还会发亮。 “电,电脑。”阎克使劲咽了咽口水回道。这一刻,他突然发觉,白目也可以成为一种杀伤力武器,其破坏程度完全不亚于一颗原子弹造成的危害。想当初炎帮和人家抢地盘火拼他也没怕过,可每次凤倾月一开口,他就莫名的胆寒,生怕她再问出些什么奇怪的问题。 “电脑有什么用?”打破沙锅问到底。 阎克再次语塞,内牛满面的为自己哀悼:郭旭,你丫的是聪明的,去寻找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皇甫皓,也比教这个女人来得容易。分明长了一颗天才的脑袋,却偏偏是个生活蠢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和蠢才,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感叹完毕,阎克扬了扬手中的书,“等你看完我给你的书,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真的?” “嗯。” 于是,凤倾月再次美滋滋的抱着书啃了起来,阎克在一边上网,直到凤倾月有不认识的字时,再为她讲解。刚开始的时候,凤倾月不认识的很多,渐渐的,她问得也越来越少。 半个月的时间,凤倾月终于啃完了阎克教给她的书,也终于了解自己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 这里男女平等,没有帝王统治,也没有奴隶制度,更甚,这里是女人生孩子。 为此,凤倾月找到阎克深刻的探讨了这个问题。 问:“为何变成了女子生育?” 答:“屁话,什么变成?传宗接代的都是女人。” 问:“为何z国上下几千年的历史,居然没有一个字是提及我凤栖国的?” 答:“凤栖国是那里?要不,你去外国的书里找找?” 于是,凤倾月再次扎进了书堆里,为的,就是证明凤栖国真实的存在过。 可是,答案让她失望了,无论是z国还是别的国家,没有一本历史记载有过凤栖国。 那一刻,凤倾月迷茫了,她究竟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有多远? 连续颓废了两天,确定自己是再也回不去了后,凤倾月开始重新振作,不管是凤栖国,还是z国,她凤倾月都只能是统治者。 “阎克,教我上网。” 临门一脚,阎克早已习惯了她如此的敲门方式,懒洋洋的从电脑前抬起头,瞥了她一眼,道:“上网?还是等你学会abc再说吧。” “我已经学会了。”没错,研习外国历史她得到的唯一好处就是,她终于弄懂了那二十多个造型奇特的符号。虽然字义还不能完全理解,却至少能分清了。 “学会了?”狐疑的语气,阎克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认真打量起面前的女人来,仍旧是一头妖艳的紫色长发,却褪去了一身的古装,简单的白色t恤配上合身的牛仔裤,显得清爽又干练。 曾几何时,她已经懂得了正常的衣着装扮? 阎克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貌似他已经忽略这个女人太久了,久到她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蜕变成‘正常人’他也没有发现。 大哥给郭旭的时间是两个月,也就是说,他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来训练这个女人,仅仅是基本常识就耗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剩下的一个多月时间,足够将她训练成一个合格的杀手吗? ------题外话------ 咳咳,悲催的阎克,绯菊给予十二万分的同情。 第07章 恐怖分子来袭 接上:大哥给郭旭的时间是两个月,也就是说,他也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来训练这个女人,仅仅是基本常识就耗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剩下的一个多月时间,足够将她训练成一个合格的杀手吗? 事实证明,凤倾月是可以的,她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阎克所教授的所有格斗技巧,加上她本身会武,半个月后不需要内力的配合,也能够将阎克打趴下。 为此,阎克整整郁闷了一整天:妈的,这女人吃‘变态’长大的?人变态也就算了,学习能力更是变态中的战斗机,天生就是为了打击男人而存在的。 “凤倾月,如今你只剩最后三项没有学习了,隐藏暗杀,炸弹拆卸和制作,还有破解密码……” “我要学破解密码。”不等某男说完,凤倾月就接口道。 “为什么?” “因为我要学习电脑。” “……”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无奈,阎克只能将她带回宿舍,教她如何使用电脑破解密码。 学习电脑不是难事,可是看着凤倾月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在键盘上戳,阎克就恨不得拿枪往她头上戳。 “指法!指法!凤倾月,你怎么就是教不变呢?” “我不看怎么知道该按哪一个?”小脑袋一抬一垂,小手指一戳一戳,继续着自己的指法练习。 妈的,她还有理了?! 阎克的脾气在短时间内已经被凤倾月折腾成了火山,动不动就能火山喷发,一把将键盘推回原处,咬牙切齿的道:“电,脑,以,后,再,说。给老子练藏匿术去!” “为何?”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快去!” 基于吃人家的嘴短,用人家的电脑手短,凤倾月依依不舍的望了望电脑,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训练场地。 经过三天被蚊子叮咬而无动于衷,阎克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真他妈的不是人!一整天不吃不喝也就算了,居然能一整天不上厕所?! 炸弹训练场—— 在长篇大论的讲述过炸弹的原理之后,阎克才认真的叮嘱道:“凤倾月,手榴弹是种很危险的武器,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出错,知道吗?” 见凤倾月点了点头,才继续道:“我先为你示范一遍,你要看好。拉掉引线之后一定要看准目标,全力的扔出去。”说着,阎克就拉掉了手中的引线,将手榴弹丢了出去。 ‘嘭!’ 一声响后,凤倾月看着不远处的黑色大坑愣了半响,虽然早在阎克给她的书中就了解过炸弹的杀伤力,可远不及亲眼所见来得震撼。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似乎能激起她骨子里的战意,让她热血沸腾。唯一可惜的是,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也就止步于此。 感叹后,学着阎克之前的模样,弓步,拉引线,全力丢出去—— ‘嘭!’一声响后,两人同时张大了嘴。 空气至此,凝滞了近三秒。 “嗯,我丢得比你远。”凤倾月回神后,摸着下巴,很是自得的说道。 “是很远,你丫的都丢出训练基地了!” 阎克欲哭无泪的转回身,狠狠的瞪了凤倾月一眼,哭丧着一张俊脸走到一旁,掏出随身的电话,一连串熟悉的号码后,“大哥,训练基地暴露了,凤倾月把人家机场给炸了。” “机场离基地不是有一百米吗?”电话那头,传来萧羽飞不敢置信的追问。 “是啊。”一百米啊,那女人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一颗炸弹能丢一百米。 萧羽飞感觉自己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沉声吩咐道:“通知所有人,在警察赶到之前全部撤离,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那凤倾月呢?”这才是最重要的。 “将她带回总部。” “……”大哥,您确定她不会将咱们的总部也炸了吗? 阎克无语的挂断电话,转回身正瞧见那个闯了弥天大祸而不自知的女人,正拿着手榴弹一个劲儿的研究,阎克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前,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危险品。这东西在普通人手里顶多炸死几个人,可在这女人手里,造成的危害就无法用数据来统计了,以后还是让她少碰的好。 打定主意,阎克才恶声恶气的道:“凤倾月,回宿舍收拾东西去,十分钟后立刻撤离。” “我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吗?”见对方将手榴弹当宝贝似的藏在身后,凤倾月无聊的撇了撇嘴,这东西的制作她早在书上就学会了,大不了自己造一个就是。 幸而阎克不知她心中所想,也幸亏阎克不知她心中所想,否则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亲手除掉这个祸害! 其实超人的由来很简单,就是除掉了一个祸害,你就成为英雄了。 半个小时后—— 近二十辆警车将训练基地团团围住,一百名特警动作迅速的下车,互相掩护着潜进。 “报告,a组没有发现。” “报告,b组也没有发现。” “报告,c组已确认,这里已人去楼空。”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个令人沮丧的消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右手紧握住对讲机,青筋凸起。 a市何时来了恐怖分子?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又偏偏选择轰炸国际机场? “师傅?” 中年男人身旁站着一名少年,简单的寸板头,却掩不住他一身的英气。一身简单干练的警察制服,黑亮的眸子如璀璨的黑宝石光彩夺目,高挺的鼻梁精致如雕刻的一般,一张薄唇淡如水,却不会给人薄情的感觉,相反,更加承托了他一身的正气。 “什么事?”中年男人渐渐从自己的推测中回神,目含慈祥的望向自己的得意门生。 “师傅,您想到什么了吗?”男子挠了挠头,有些憨厚的问道。 “没有。”中年男子摇了摇头,之前的猜测通通被他推翻,原因无他,仅仅为了炸掉国际机场就暴露这个近千米的训练基地,似乎太不划算了。 第08章 我要坐他的位置 这里是炎帮的总部,没有阴暗的房间,没有各种刑具,也没有人们想象中的流里流气。它恰恰相反,位于a市繁华地段最昂贵的写字楼片区,它是一栋造型奇特高楼大厦,里面进出的人全是西装革履,从外形来看,常常会让人误以为是某家跨国集团。 突然,一辆银白色的超级豪华轿车停在了大厦门口,车门被人打开,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紧蹙的眉头,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无一不是上帝精美的杰作,完美得就像是艺术家手下的雕刻品。 男人步履沉稳的下车,打开后车门,将一个吐得半死不活的女人从车上拎了下来,毫无怜香惜玉的自觉,好像那就是一头死猪。后脚一踢,关上车门,单手揣兜,大步向大厦内走出。 至此,那些被黑衣男子煞到的女人才算回神,花痴的望向男人消失的地方,议论四起—— “哇,那是谁啊?长得好帅啊。” “不知道,好像是某位明星啊。” “他在这个公司上班吗?我也想要进这里上班。” 花痴女的话刚说完,周围的人就自觉离她几米远,见此,花痴女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进这里上班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切!”旁边几人鄙视性斜睨了那个花痴女一眼,冷嗤道:“这是可是炎帮总部,你以为是你想进就进的?” 没错,人人都知道,这是炎帮的总部,警方自然也知道,对于黑帮如此明目张胆的生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是恨得牙痒痒,却也莫可奈何。 炎帮有权有势,又有正规的机制体系,照常纳税上税,没有足够的证据,警方也只能眼看着炎帮越发展越壮大,一筹莫展。 阎克拖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进了专用电梯,直上顶楼,那里是炎帮的禁区,若非有人带路,即使有人能上得去,也别想再出来。 在经过第一层的眼膜扫瞄后,阎克将凤倾月丢在了一旁,经过重重严密的身份验证后,进入了最里层。 “大哥。”在进入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后,阎克恭敬的对背对着他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唤道。 “嗯,来了。”萧羽飞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未转回身,双眼透过眼前的全景防弹玻璃,俯视着这个繁华的城市,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羽飞没有开口,阎克也不再说话,维持着原本的姿态,站在一旁。 “说说怎么回事吧。”终于,萧羽飞转了过来,凌厉的双眼直射不远处的男人,眼中充满了审视。他不懂,阎克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让那个女人炸了国际机场。 阎克嘴角一抽,老老实实的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其中虽然省略了他被这女人折腾到抓狂的情节,萧羽飞也能从那咬牙切齿的叙述中听出丝丝端倪。好看的眉头微微一挑,颇感好笑的望着阎克道:“看来,总算有个女人能制住你了。” “啊?”阎克愕然的抬头,正对上萧羽飞揶揄的视线,顿时明白了什么,“大哥想多了。” 见阎克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萧羽飞无趣的撇了撇嘴,他还以为阎克终于被那女人折腾出了一丝人气,原来还是个闷犊子。 “如今基地已经暴露了,就别再管了,另外找个地方当做训练基地。” “可是大哥……”阎克犹豫了一下,才认真的道:“当初会将基地建在机场附近,就是因为只有飞机起降时的声音,才能够掩过枪响和爆炸声,如今那里暴露了,机场四周警方一定会严密勘察,要再建一个基地,实在是有些困难。” “那就换一个地方建,大不了多花点钱,修建一个专用的练枪房和爆炸仓库。” 层层隔音设备,那得多花不少钱。阎克嘴角一抽,凤倾月那个祸害! 两人正讨论着修建基地的细节问题,顶楼独有的警报设备响起,两人颇感意外的对视一眼,这设备好几年没响过了,今天是那个不要命的家伙又闯了进来? 监控视频自动透射在不远处的墙上,两人看着在第一层密闭空间里胡拍乱敲的女人,面部同时开始了不规律运动。 “你带来的?”斜睨了阎克一眼,萧羽飞头疼的问道。 “呃,不是你让带来总部的吗?”推卸责任。 “我只让你带来总部,没让你带上顶楼。” 好像也对,阎克终于反应过来,能上顶楼的除了大哥,就只有自己和郭旭了,他怎么会将这个女人带上来的?阎克发现自己的脑子被那女人折腾到思觉失调了,居然会犯这种错误,无奈的问道:“现在怎么办?”干掉她最好! “带她进来吧。”对阎克恶狠狠的神情视而不见,萧羽飞在心里盘算着,此等破坏能力,连阎克都无法招架,如果派去敌人内部,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他突然有些期待了。 凤倾月被阎克带了进来,一路上好奇的左瞧瞧右看看,颇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女人,你的训练提前结束,我给你一个任务。”瞧着被阎克改造后的女人,萧羽飞还是小小的意外了一下,虽然第一次见到时就觉得她长得不错,可惜不正常的言词和一身古装抹杀了他的印象,如今再次相见,倒是越加的美艳撩人了,特别是那一头妖艳的紫色长发,映衬着白皙小巧的面庞,让萧羽飞狠狠的惊艳了一把。 “行,但我有一个条件。”这一个月来,阎克虽未正式的为凤倾月讲解过炎帮,可凤倾月也猜到,炎帮必定不是她所想的小门小派,仅凭训练基地那些训练有素的人也不难看出。时代虽然变换了,可无钱无权,走到那里都只有被小瞧的份儿,这些人如今想利用她达到某些目的,就说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不乘机敲一笔,更待何时? “你说。” 见对方答应得这么爽快,凤倾月更加认定了心里的想法,有什么在她脑袋中快速闪过,直指阎克说道:“我要坐他的位置!” 第09章 要不要这么衰? 接上:见对方答应得这么爽快,凤倾月更加认定了心里的想法,有什么在她脑袋中快速闪过,直指阎克说道:“我要坐他的位置!” “凤倾月,你这个该死的神经病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仅仅一句话就让阎克炸毛了,暴跳如雷的戳着凤倾月的脑袋道:“你能不能有一刻是正常思维,啊?你当堂主这么好当?手下几千号弟兄,就凭你这颗连自己是谁都弄不清楚的脑袋,谁服?!” “阎克,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她总算了解了神经病是什么,怎么可能还让别人骂?特别是阎克指在她脑袋上的手指,真他妈的不爽。 凤眸危险的眯起,正要动作,却被萧羽飞喝止了—— “住手!”萧羽飞头疼的揉着额角,原本他还挺乐意看着阎克变脸的,可是如果因为这样而被废了一只手臂,那就太冤了。 “女人,我答应你的条件,如果你能让我看到你的实力,炎帮就再增加一个堂主的位置。”增加一个位置而已,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如果能稳住她,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大哥……” “住嘴!” 阎克正要阻止,却被萧羽飞喝断,一个眼刀杀过去,阎克不情不愿的闭嘴退到一旁。 阎克不担心萧羽飞会将自己的堂主给这个女人,他和萧羽飞还有郭旭三人,一手一脚打拼出炎帮的天下,名为上下级,实为好兄弟。虽然萧羽飞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透,可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信任。 “怎么确定我的实力?”见好就收,这点凤倾月还是懂得,虽然她很想霸占了阎克的位置,让他成为自己的属下。 “三天的时间,干掉照片上的男人。”萧羽飞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照片扔了过去。 凤倾月随手接下,看着照片上四十岁左右肥头大耳的男人一阵反胃,她本以为萧羽飞和阎克就够丑了,原来还有更丑的。果然啊,有比较才能出事实。 不过—— 凤倾月将手上的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半响,喃喃道:“你们这里画师技术不错,居然能画得如此神似。” 此话一出,萧羽飞和阎克双双石化…… “那个,凤倾月,我给你的书里没有讲照相机的吗?”哆哆嗦嗦,阎克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白目的杀伤力又升级了。 “有啊。” 那你怎么还……? 看似看出了对方哆嗦的嘴里尚未挤出的字,凤倾月狐疑的问:“照相机不是你们这里的画师吗?” “……” 照相机vs画师。 阎克和萧羽飞的脑子开始打架,为毛有种张飞打岳飞,打得满天飞的错觉? “赶明儿记得介绍给我。”好让那人把幕清幽画下来。 “好。”萧羽飞咬了咬牙,硬接下这个重伤性任务。他终于知道阎克为什么会变成火山了,他心中也想……很想……非常想…… 得知目标的基本资料后,阎克就带着凤倾月离开了,一路上本想替她分析的,可那丫的吐得上气不接下气,阎克的脸黑得与包公有一拼。 他的新车啊啊啊! “凤倾月,你必须得克服你晕车的毛病。”阎克带凤倾月回到自己的别墅,毫不犹豫的抛出下一步训练计划。 “没问题。”她也不想吐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旋梯,滚轮,所有能克服晕眩的方法,阎克都让凤倾月试了一遍。最后的结果让他再次张大了嘴:这丫的转一百圈也不晕,为毛一上车就晕? 想了又想,阎克觉得,应该是心理问题,看来这女人真拿自己当古人了。 “凤倾月,试试这个。”阎克找来一辆新型的哈雷,停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看着眼前的重型机械,凤倾月感觉有些眼熟,可又叫不出名字。 “摩托车。” 不得不称赞,除了电脑和晕车,凤倾月在其他方面都是天才,仅仅一个下午就完全熟悉了哈雷的操作,甚至还能玩两个花样,看得阎克无语问苍天。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凤倾月骑着自己的新宠正要出发,阎克走了出来。 “要出去?” “嗯。” “你认识路?” “……”好像她真的不认识。 见凤倾月摸着下巴认真思索,阎克牙齿紧了紧,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女人的。 “这个拿着。”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 “平板电脑?” 咳咳,因为对电脑有种变态的热衷,又或是一直学不会,凤倾月在电脑上下了很多功夫,甚至连笔记本电脑也了解过。为此,她曾问过阎克:‘为什么一定要学键盘,手写不好么?’阎克答:‘难道你还指望暗杀的对象方便你暗杀,专门为你准备一台笔记本?’ 笔记本的基本操作不难,只是操作的动作有点慢,阎克大概为她讲解了一下晚上需要用到的两个软件,一个导航,一个密码破解器,就将人放走了。 哈雷在夜晚的街道上发出一阵轰鸣,卷起尘土无数,将凤倾月带往了今晚的目的地。 这是一栋几十层高的大厦,当凤倾月来到楼下时,望着眼前的建筑物足足愣了好几秒,这里的人真厉害,居然真能将房子修得如此之高。 将哈雷隐藏到一旁的树林里,凤倾月就用阎克给她的钢丝索向上射去,钢丝索顶端的吸盘被打开,紧紧的吸附住大楼的墙体,凤倾月用手试了试,确定不会掉后,运起轻功,若壁虎般向上游去。 在途径一个开着的窗口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潜了进去。 这是一个办公室,里面没有人,阎克说过,目标人物是在顶楼,所以她只需要向上就可以了。刚才进来时目测了一下,这里离顶楼还有两层,上去不难。 轻轻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前行大概几十米就是一部电梯,可凤倾月没打算用,因为阎克说过电梯里都有摄像头。双眼四处搜索着楼梯,却在触及两具蠕动的白花花肉体时顿住—— 靠啊,她要不要这么衰? 第10章 JQ无处不在(已修 “嗯……井助理,您慢点。” 千娇百媚的呼声,足矣让任何一个男子怜惜。可她身上的男人并未因为她的求饶而放慢动作,反而一巴掌打在了她的柔软之上,咒骂道:“你这个小婊子,不是想要勾引蓝总吗?本助理不好好教教你,你怎么懂得伺候男人?!” “啊!” 女人的痛呼声好像使得男人更加兴奋,双手不时的在她身上拍打,留下一个个醒目的红掌印。 刚开始女人还假装反抗,到了最后反而比男人更加兴奋,更加放浪起来。 凤倾月感觉自己的嘴角抽了抽,靠啊,看来这世界jq无处不在,真是符合她的口味! 正想着怎么引开这两人,凤倾月却越看越觉得那背对着她挥汗如雨的男人熟悉,在哪儿见过呢? 那满身的横肉随着动作颤抖,凤倾月的神经也跟着颤抖,抖着抖着就触碰了某根神经,终于想了起来,这男人貌似就是她的暗杀对象?!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凤倾月无语的撇了撇嘴,看向腰间的笔记本,看来这东西也不是一定能派上用场,有时候运气还是很重要的。 娇吟低吼还在继续,凤倾月也不急着动手,抱着膀子等待她的猎物享受完人生最后的乐趣。 随着一声低吼,凤倾月果断的出手,手中的匕首划破空气,冰冷的轻吻过男人的脖颈,红色液体喷洒而出—— 正享受高潮的女人被这一情形惊呆了,半响后,才捂着满脸的红色液体,发生一声刺耳的尖叫:“啊……!” “闭嘴!”凤倾月没好气的打断她,凹凸有致的身姿从办公室步出,斜睨了一眼地上已经断气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幅度。这个世界的人除了脑子好使,能力还真是不堪一击! “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女人顾不得掩盖身体,抖得如筛子似的跪倒在地,不断的求饶。 妈的,要不要这么弱?!凤倾月听得无名火起,她原本是不打算杀这个女人的,可是这女人实在是太弱了,留着也只会给女人丢脸而已。 当下,不再犹豫,一掌挥出,女人的身子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半弧,最后重重的撞在墙上,掉在地上。 “噗!” 五脏俱裂,女人一口鲜血喷出,再没了活着的气息。 眼尾扫过了躺在地上赤裸裸的两人,性感的樱唇微微上扬,明早来上班的人瞧见这幅场景,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她还真是想看看呢。 悠闲的在办公室在转了一圈,确定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凤倾月回到了那间办公室,手腕上的钢索再次向上射出,试了试力道后,身子犹如灵巧的小猫,顺着窗口窜出,一路向下游去。 到了楼下,收回钢索拍了拍,这倒是个好东西,可以留着。 找出之前藏在暗处的哈雷,凤倾月顺着导航仪所指的方向,一路绝尘而去…… 顶楼上,一名男子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嘴角渐渐勾起,掏出随身的电话,拨了出去—— “怎么样?”电话刚接通,听筒里就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死了。”简单干脆的两个字说明了任务的完成。 “那你要怎么谢我?”另一边,萧羽飞悠闲的翘起二郎腿,想要好好的敲诈对方一笔。 “如果不是我帮忙打开五十八楼的窗户,你认为她能进得来?” 萧羽飞心梗,深吸一口气后,无耻道:“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男子失笑着摇了摇头,性感的喉结轻微震动,抛出早就准备好的酬劳,“我下个月有批电子产品从东港进入z国,海军不会查,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ok,剩下的我自己解决。”萧羽飞动作潇洒的站起身,对着电话提醒道:“记得,你放了我一次鸽子。” “咳咳……”差点没被对方小孩子气的话呛着,蓝傲风无力的揉了揉额角,问道:“那你想怎么着?” “暂时还没想到,等想到再说吧。”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当然得留着,发挥它最大的效用。 “行了,我不同你废话了,既然任务完成了,我就回去睡觉了。”拿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萧羽飞挂断电话就离开了炎帮总部。 风急拂过面颊,却吹散不了汇聚在凤倾月小腹处的热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的性欲增强了,上次看见阎克那个丑男会有反应,这次看着这对狗男女居然也会有反应,真是够让人郁闷的。 难道真是太久没找人侍寝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自从她有了幕清幽之后,整个后宫几乎就是空置,而她又为了尊重他,硬忍了一年。如此算了,她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宠幸男人了,怎么可能会不渴望? 来到这里她认识的人又不多,除了那三个男人,郭旭是最符合她要求的,可惜他好像在出任务。 萧羽飞长得像幕清幽,可以当做替代品,可惜她不知道他现在在那里。 唯一剩下的一个,丑男——阎克。 罢了,丑就丑点,总比找个不认识的男人侍寝强。 打定主意,凤倾月加快了车速,向阎克的别墅驶去…… 街角处,一辆跑车一辆哈雷交替而过,凤倾月眼尖的看清了车上的男人,几乎在她脑子还未下达指令之前,就已经自动调转了方向,跟了上去。 熟悉的郊区别墅,凤倾月在门外犹豫了很久,才用阎克给她执行任务的密码破解器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二楼的主卧室里,俊美的男子正睡得一脸香甜,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盯上,成为了她今晚想要享受的美餐。 ------题外话------ 咳咳,抱歉,情节有点改变,请亲们重新观看。 第11章 今晚你侍qin 现代气息浓郁的卧室里,洁白的大床,昏暗的灯光,一切皆是那般唯美而和谐。 突然,门把扭动,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个女人悄无声息地进入房间,缓缓地向大床靠近…… 十米,五米,两米,一米…… 凤倾月的心跳动得越来越快,昏暗的灯光柔和了床上之人的五官线条,紧闭的双眼挡住了那双精光外露的黑眸,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渐渐在她的脑海中重合,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凤栖,而幕清幽还在她身边。 动作轻柔的在床前坐下,静静的看着男子熟睡的模样,这一刻,她居然不忍心打破。 可是,意外往往发生在失神的刹那—— 就在凤倾月坐下的同时,床榻上本该熟睡的男子一跃而起,整齐的衣衫完全不像一个想要入睡的人,动作迅速的从枕下掏出手枪,直指来人的头部。 “是你?!”萧羽飞明显愣了一下,他早就发觉自己被人跟上了,可是对方没有什么动作,他也就装作不知道。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跟踪他的人会是她。 “嗯。”凤倾月轻应了一声,对他能够这么快的反应过来没有一丝意外,凭她的内力,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对方是否熟睡。 “为什么跟踪我?”只消片刻,萧羽飞就冷静了下来,并没有收回手枪,反而开始认真的审视起面前的女人。一个真正的神经病怎么可能如此精于跟踪,还有他的大门,那可是德国最新型的复位密码锁,她居然能够轻易的解开。 好似看透了对方的目光,凤倾月从腰间抽出笔记本扬了扬,“阎克给的,里面有可以破解你家大门的软件。” 萧羽飞感觉自己的面部在抽筋,阎克,你个混蛋,居然给个疯女人破解我家大门的jie码器! “阿……嚏!”远在自己别墅等待凤倾月执行任务回归的阎克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疑惑的揉了揉鼻子,感冒了? “现在可以收起你的枪了吧?”凤倾月斜睨了一眼气得面部扭曲的男人,凉凉的道。还是睡觉的时候比较可爱,一醒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丑得要命。 萧羽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将枪放下,却还是维持着警戒的姿态,“为什么跟踪我?” “不知道。”实话,刚才看见他自觉就跟上来了,她自己也不清楚。 萧羽飞抽了抽嘴角,懒得同这个疯女人废话,直接赶人:“赶快滚,老子要睡觉!” “好,一起睡。”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完,凤倾月就已经躺上了床,看得萧羽飞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愣着干什么?”一把拉下还在愣神的男人,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绵软之上,低声哄道:“乖,睡觉。” 刚刚醒神的萧羽飞被这一句话雷得外焦里嫩,乖? “凤倾月,你这个疯女人,快滚!否则老子就杀了你!”萧羽飞被气得炸了毛,该死的,他究竟给自己找了一个怎样的麻烦? 察觉到男人反抗的动作,凤倾月一皱眉,简单直接的封住了他的穴道,低声道:“你这男人真不乖!” ‘轰!’ 先是被凤倾月点穴的功夫惊住,再最后一句晴天霹雳,萧羽飞想死的心都有了,为毛他有一种灾难来临前的错觉? “凤倾月,你要干什么?”虽然萧羽飞觉得问这话很傻,可他还是不自觉问了出来。 “今晚你侍寝。” 意简言骇的几个字,再次华丽丽的雷倒萧羽飞,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能再正常运转,满脑子都就只剩两个字——侍寝?! 凤倾月说完,就一把夺下萧羽飞抵在她腰间的枪支,丢在地上,身姿一翻而上,骑在他的小腹处,双手也没闲着,脱去了男子的外套。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在干什么?”眼见身后只剩下最后一块布料,萧羽飞的双眼泛出猩红,整个人看上去暴躁而危险,偏偏,骑在他身上的女人似是毫无所觉。 “强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凤倾月头也未抬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怎奈那该死的纽扣偏偏和她作对,一气之下,蛮力一扯,钮扣横飞,衣衫碎裂…… 昏黄的灯光下,男子衣衫半退,香肩微露,平坦光洁的胸膛,不似女尊国男子的柔弱,反而充满了力量。 凤倾月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伸出纤长的食指在那滚烫胸肌上一戳,脑子里不经意蹦出三个大字——力量美。 “丑是丑了点,但看着还不错。”凤倾月说着,在他的巧克力豆上一扭,眼中渐渐出现兴奋的光芒。 丑?萧羽飞鼻子都气歪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有没有欣赏眼光,他这可是标准身材,居然敢侮辱他,他一定要杀了她! 凤倾月完全不知对方所想,蹂躏完那两颗巧克力豆,又将目光向下移,不知道他的鸟儿如何? 想着,就去褪他的裤子—— “凤倾月,你再不住手我一定会杀了你!”事到如今,萧羽飞反而冷静了下来,双眼渐渐眯起,折射出危险的弧线。 如果郭旭此刻在场,定会知道,这是他家老大真正发怒的前兆。 可惜,凤倾月没理他,动作迅速的褪去那条黑色长裤,一条骚包的子弹内裤顿时呈现在她眼前。 “这裤子不错。”能将身体曲线完成的勾勒出来,令人血脉喷张。 萧羽飞垂眸冷睨了她一眼,或许了解到这女人不可能停手,干脆不再吭一声,双目紧闭,静静等待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长裤褪下,自然是那条唯一的遮蔽物,凤倾月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简单粗暴的将它扯下,看着呈现原始状态熟睡的小家伙,眼中渐渐透出绿幽幽的狼光…… ------题外话------ 咳咳,昨天的章节绯菊修改了,请亲们重新观看,否则连不上。 感谢灵00723的一花,晴晴刚刚好79的三花,(╯3╰) 第12章 等你成了我的人 接上:长裤褪下,自然是那条唯一的遮蔽物,凤倾月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简单粗暴的将它扯下,看着呈现原始状态熟睡的小家伙,眼中渐渐透出绿幽幽的狼光…… “丫的,长得倒不错。” 凤倾月伸手在沉睡的小家伙身上一弹,好似反抗似的,小家伙立刻有了反应,雄赳赳气昂昂的表达着它的不满。 凤倾月一愣,遂即嗤笑道:“我当你多贞烈,原来也不过如此。” 贞烈?闭眼装死尸的男人浑身一僵,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对方的下一句话全部打回了肚子里。 “不过,你的颜色比阎克的好看些,阎克的太黑了。” “你看过阎克的?”如鹰凖的眸子猛地的睁开,紧盯着在他身上肆意妄为的女人,目光中渐渐透出一丝复杂。阎克,别人不清楚,可是他却知道,他们同属于那种较真的人,不会为了zuo爱而做,如果她看过阎克的代表什么? 阎克看上她了? 狷狂的眸子一阵紧缩,如果是这样,杀了她,阎克…… “你现在住手,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剑眉缓缓的收紧,天知道萧羽飞说这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等你成了我的人,再来决定吧。”凤倾月嘲讽似的斜睨了男人一眼,饶她一命?等他成为她的男人,他还敢杀她吗? 凤眸定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上,凤倾月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慢慢的爬了上去,温柔的轻抚过那性感的薄唇,慢慢的低下了头。 唇与唇的触碰,像是一簇小火苗,渐渐挑起了凤倾月身体里掩藏的火焰,那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被触及,她的心产生了强烈的悸动。伸出香舌细细的描绘他的唇形,闭眼想象着在她身下承欢的男人是幕清幽,那淬着剧毒的罂粟香蔓延至整个口腔,牢牢的锁住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萧羽飞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显示出他此刻的渴望,近在眼前的睫毛轻颤着,像是即将展翅的蝴蝶,美丽在刹那间绽放。眸底的丝丝情深让萧羽飞迷惘,那黑色的眸子似是一个不停旋转的漩涡,想要探究,却最终只能深陷其中。 在他失神的刹那,她撬开了他的齿缝,香舌像小蛇似的钻了进去,锁定那条四处闪躲的舌头,引诱他与她一起共舞,一起缠绵。 空气开始变得炽热,凤倾月的下腹也越来越燥热,她才慢慢的坐起身,当着萧羽飞的面,一把将衣物全脱下。 美丽的tong体暴露在空气之中,萧羽飞忍不住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身材还是不错,前凸后翘,腰细如柳,双腿纤直,如果不是以这种方式,他或许真的会控制不住。 “淫荡的男人!”余光瞥见萧羽飞的行为,凤倾月狠狠的鄙视了一把。男人就该羞涩的等待妻主的宠幸,而不是直勾勾的盯着妻主看,此等行为,只有妓子才做得出来。 “咳咳……”萧羽飞第二口唾液还没下肚,生生被呛得眼泪横飙,这个该死的女人,强上他还要侮辱他,她死定了! 衣物被很快的丢下床,凤倾月微微俯身,双眼紧锁着他的唇部,不想抬眼是因为她不想对上那双不熟悉的双目,可惜有人偏偏不让她如愿。 “凤倾月,你会为了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即使处于弱势,萧羽飞浑身的气场还在,那种压迫性的气息释放,让凤倾月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一把揪起萧羽飞的短发,凤倾月很是不悦的道。 ‘嘶!’ 凤倾月的手劲不小,萧羽飞感觉自己的头皮似乎快要和自己分家了,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鹰眸猛地抬起,眼中的嗜血让凤倾月愣了一下。 “但愿,你真的不会后悔。”似笑非笑的说完这句话,萧羽飞就径自闭上了双眼,无论凤倾月在他身上做什么,他都将自己当做死尸一般。 自己的挑逗得不到回应,凤倾月就想起在沉入水底的前一刻,幕清幽站在床上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目光。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为他做了这么多,他还是如此不屑一顾? 他就真的那么爱那个女人吗? 即使那个女人已死,他也要守着曾经的誓言,孤独的等候一生? 种种猜想盘旋在凤倾月的脑子里,那种想爱又不能爱,想得到却偏偏得不到的苦痛。 ‘啪!’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凤倾月就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在身下的男人身上,那张一模一样的容颜是她的爱,也是她的恨! 男人的俊脸被重力扇向一旁,面颊上红红的掌印显现了对方的所作所为,嘴角缓缓的溢出血丝,说明了对方下水之狠。萧羽飞慢慢的转回头,英挺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森森的看着身上的女人,那双几乎眯成一条直线的眸子里,偶尔射出一丝丝寒芒,足矣将整个房间冻结。 房间里的气息猛地下降至冰点,凤倾月看着自己的手,半响没有回过神来,她打了他?! “我……” “你不用解释。”紧抿的薄唇一开一合,吐出的全是寒气,“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是吗?”因为对方带着胁迫的语气,凤倾月也缓缓勾起嘴角,“那我等着。” 说完,就俯身咬住了那欲开的唇,小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摩挲,身体里的火,灵魂里的怨,都需要他才能得到平息。 (河蟹部分,自行yy。) 男人就是这样,无论他的脑子里再恨,身体却往往会做出最诚实的反应,何况是遇上凤倾月这样的高手,在凤栖后宫,她虽算不上御男无数,但也绝对是有些手段的。 小手的每一次的触碰挑火,都让萧羽飞感觉似微型电击,伴随着一阵阵酥麻,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舒适。 直到小家伙再次精神抖擞,凤倾月才满意的停下挑火的行为,在萧羽飞带着冰刀的视线下,缓缓…… “嗯……” 凤倾月满足似的仰起头,而身下男人的脑子却‘轰!’一声炸开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守了二十八年的童子身! ------题外话------ 吼吼,今天有点慢,绯菊纠结了很久,究竟吃不吃。 第13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接上:凤倾月满足似的仰起头,而身下男人的脑子却‘轰!’一声炸开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男人,别像木头似的,出声!”似乎是不满身下男人的神游,凤倾月毫不怜惜的在他巧克力豆上狠狠一拧。 “嗯……!”萧羽飞死死的皱起眉,鹰眼危险的盯着在他身上上下翻飞的女人,胸前的疼痛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刺激与舒爽,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别这么看着我,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就得学会逆来顺受。”每次一对上那张脸,凤倾月的心就像有两个自己在打架,极致的爱伴随着极致的恨,最后她干脆的闭上双眼,享受着攀上云端的感觉。 云雨方歇,凤倾月满足的趴在男人身上,纤指细细的描绘着他的五官轮廓,凤眸中刻入骨髓的爱恋,让萧羽飞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为什么这个女人常常用这种目光看着他?他们,认识吗? “清幽……” 当这两个字如呓语般从嫣红的小嘴里吐出,萧羽飞的眸光蓦地沉了下去,这个女人把他当什么了?替代品吗?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努力的控制住翻腾的怒意,萧羽飞语气平和的说道。 凤倾月缓缓的从他身上下来,醉人的凤眼渐渐清晰,一边替他解穴,一边说道:“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哼,不需要!” 察觉自己能动的刹那,萧羽飞动作迅速的向床下扑去,就地一个翻滚,拾起被凤倾月仍在地上的手枪,刚一举起,就被一只腿重重的踢了出去。 枪在地上划过一道弧线,直直的划入了床下,萧羽飞见状身型一跃,就和来人战在了一起。 作为黑帮的头目,萧羽飞的搏击术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差,一招一式间凌厉的掌风,都让凤倾月提高了十二分的警觉。凤眸里渐渐透出一丝赞赏,如此之人,将来统领后宫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萧羽飞的身手属于刚猛型的,动作华丽漂亮,却力道十足。而凤倾月仗着一身内力,更多的是闪躲,可也占不到分毫便宜。因为萧羽飞的警觉性之高,往往她闪身来到他身后,他就能最快的反应回击。 带着危险的鹰眸同样划过一道激赏,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唯一对手,昨晚若不是她突然将他的头按在她的胸前,他也不会因为脸颊处柔软的触感而失神,更加不会轻易的被她制住。掌风上挡下劈,虽然少了一个如此之人可惜,但她昨晚那样践踏他的尊严,无可饶恕。 一场接着一场的体力消耗战,两人乐此不疲,在交手间,屋子里所有能触及的东西通通被损坏。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两人的体力也在耗尽,终于在太阳突破地平线的一刻,两人同时收手,背抵着最远的两道墙不停的喘气。 阳光透过白纱照射在两人身上,空气中散播着挥之不去的麝香暧昧,以及说不出的讽刺。 萧羽飞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尽管这女人在他身上再也占不到便宜,可他也杀不了她。 “说说你的条件吧。”气息渐渐恢复,凤倾月冷睨了男人一眼,缓缓地走到床前,开始着手穿衣。 “条件?”萧羽飞刚消下去的火气再次被挑起,若不是浑身脱力,他真的很想杀了她,可惜身体不受控制,他只能用目光表达着他此刻的愤怒。 这女人究竟把他当什么了?鸭? 萧羽飞浑身的戾气暴涨,突然,愤怒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错愕,疑问脱口而出:“你不穿胸罩的?” “凶兆?”凤倾月正在穿衣的手一顿,‘凶兆’是穿的? 见凤倾月两眼茫然,萧羽飞不自觉抽了抽嘴角,继续问:“你戴乳贴?” 乳贴?什么东东?凤倾月更加茫然,为什么阎克给她的书里没有讲过? (注:《百科全书》分为很多册,儿童,家庭,综合,而且里面的讲解是用途阐述,无关制作原理。所以凤倾月知道照相机,却不知道照相机是什么,而且里面没有女性基本穿戴,身上的正常穿着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萧羽飞很是无语,他怎么忘了这女人是个间歇性神经病,而他居然被一个神经病女人给强了,天啊,杀了他吧! 两人就这么无语相对,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背抵着墙,而另一个同样浑身赤裸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件t恤认真的思考,直到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才打破了这幅诡异的画面。 萧羽飞的力气也在渐渐恢复,慢慢的走到床前,拿起电话按下了接听键,还来不及说话,电话那头就传出一个焦急的声音—— “大哥,不好了,凤倾月出事了!” “出事了?”萧羽飞满头雾水,余光不自觉瞥向还拿着衣服发呆的女人,问道:“什么事?” “她昨晚出去执行任务,现在还没回来,可能被人给干掉了,也可能是迷路了。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去找?” “……” 萧羽飞无语,他要怎么告诉阎克,那女人没事儿,现在就在他这儿。可是万一阎克追问,他要怎么回答? 萧羽飞正犹豫着,耳尖的凤倾月却听见了电话里的声音,直接开口道:“阎克,我没事。” “……” “……” 世界立马就安静了。 ------题外话------ 感谢咪咪mm的花花,妞们请放心,老婆是宠文,不虐女主。 第14章 最恐怖的定情信物 一栋装修豪华奢侈的别墅里,一女两男正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空气中流转着挥之不去的低气压。 “那个……”终于还是黑衣男子忍受不了这种氛围,有些踌躇着打破这种局面。见另一名男子眼含凌厉的扫来,浑身一个灵激,他错了,他不该手贱打那个电话的,这凤倾月就是个祸害,走到那儿祸害到那儿,他吃饱了撑的要去和她沾边儿。 “大哥,你急着叫我过来,不会就是来静坐的吧?”不开口不行啊,虽然他平时也不爱说话,可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好像每一次的新鲜空气都是奢侈。 “我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斜睨了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女人,萧羽飞沉声问道。 “嗯,带来了。”说着,阎克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萧羽飞。 萧羽飞面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轻轻打开手上的盒子,一条造型精美的项链正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凤倾月,带上。”没有一句废话,萧羽飞直接将盒子丢给了不远处的女人。 阎克闻言,面上划过一道愕然。 “这是什么?定情信物?”凤倾月随手拿起看了看,做工精美大方,虽然她不太喜欢戴这种繁琐的饰物,可若是他送的……她可以考虑戴着。 “咳咳……!”阎克低头使劲咳嗽,定情信物?如果这东西是定情信物,必定是世上最恐怖的定情信物。 反观,萧羽飞面上倒没有太多的表情,好似凤倾月说出再雷人的话,他都能够免疫。 “怎么戴?”凤倾月研究了半响,那东西太小,不能从头上直接套下,实在没辙,只能望向萧羽飞问道。 “阎克,替她戴上。”萧羽飞并未看她一眼,老神在在的对阎克吩咐道。 “这……”阎克有些犹豫,那东西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最清楚的,这是炎帮根据瑞士最新技术改良的东西,造型外观多种多样,专门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人。他不懂,凤倾月究竟犯了多大的错,大哥居然要用到这个东西来对付她,难道—— 有些狐疑的瞥了一眼萧羽飞面上尚未消退的指印,这一巴掌是这疯女人打的? 越想越有可能,敢动大哥最引以自豪的脸,也无怪乎大哥会这么对待她了。 阎克在心里为某女哀悼了一番,有些兴奋的起身为某女戴上项链,这下好了,这女人再也不能闯祸了。 萧羽飞别有深意的睹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阎克,难道阎克也是被她强迫的? 阎克尚不知自家老大心里的疙瘩,只沉静在以后可以尽情欺压某女的兴奋中无法自拔。 “凤倾月,从今天起你就是炎帮的人,事事得以炎帮为先,如果再出了什么‘岔子’,别怪我下手无情。”咬牙切齿的说出岔子两字,萧羽飞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遂即随意的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膝盖处敲动,鹰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女人,唇角似笑非笑。 “下手无情?”凤倾月闻言,忍不住狠狠的凝眉,这男人怎么就学不乖呢?既然已经成为她的人了,就得事事以她为先,而不是他那该死的炎帮。 正要说些什么,脖子上那精美的项链却在此刻发出一阵奇怪的电流,虽不致命,却无法让凤倾月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凤倾月只是张了张嘴,并没能发出一点声音,萧羽飞终于满意的勾起了唇角,看来这几十个亿花得很有价值,至少这女人再也无法说出他不想听见的话。 一时的怒气消了,萧羽飞冷静的头脑也回来了,不可否认,他还是很欣赏凤倾月的身手,能够不靠任何武器与他战成平手,这已经是许多年都没有过的事情了。 杀了,可惜。 况且得罪他萧羽飞的人,死往往是一种奢侈,这女人强上了他,他怎么也不甘心就这样杀了她,他要留着她慢慢折磨,榨干她所有的价值。 “凤倾月,记住,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分清楚。 “你!”凤倾月气急,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能出声,第一件事就是站起来指着萧羽飞骂道:“男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几个字还未出口,项链再次发出那种奇怪的电流,消去了凤倾月所有的声音。 凤倾月愕然,这项链好像知道她会说些什么,总能在她说出某些事情的前一刻,止住她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她知道,这世界有许多凤栖没有的科技。 “专管那些不听话人的东西。”萧羽飞调整了一下姿势,好整以暇的为她解释道:“这项链里有一块智能芯片,可以查探你最细微的神经波动,及时截止项链原本的主人,就是我不想听见的话。相反,我想要知道的,你也必须得讲出来,否则项链发出的电流会逐渐加强,直至将你烧焦为止。” 见凤倾月想要摘除那条项链,又不慌不忙的补充道:“这项链是由特殊材质制成,坚硬超过钻石,防水防火防侵蚀,除了我没人没解下来。另外,项链有自我保护机能,你每一次想要摘除,它就会发出更强的电流……”见凤倾月已经被电流电得发丝竖立,鹰眸中渐渐透出一丝笑意,“最后,如果你想强制毁坏它,它就会启动自我毁灭系统,‘嘭!’一声,同归于尽。” “你究竟想怎样?”努力了半响,甚至加上内力也不能摘掉那根项链,凤倾月开始有些信了,毕竟这个世界有太多她无法解释的东西。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稳住这个男人,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来想办法摘掉项链。 “很简单,你要当炎帮的堂主,我可以答应你。但我要你将自己所会的,全部教给你的手下,让他们成为炎帮最厉害的一支队伍。”等你将所有的教完后,咱们再慢慢来算昨晚的那笔帐! 全部?也就是倾囊相授?凤眸中精芒一闪,想要榨干她的价值,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 “好!”她正好需要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一批只听令于她的死士。 萧羽飞,我们就来看看,究竟最后是你成为朕的凤后,还是朕成为你的属下。 ------题外话------ 反间战正式打响,谁先拿下谁,亲亲们可以先发表意见。 第15章 我们立生死状 萧羽飞说话算话,下午就将凤倾月带去了炎帮总部,在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后,将这个空降的堂主,介绍给了炎帮内的人。 也正如阎克所料,被分派到凤倾月手下的一千人,没有一个服这个对炎帮毫无功绩可言的堂主,但威慑于萧羽飞在场,也没人敢出来反对什么。 “阎克,我要你帮我。”散会之后,凤倾月拉住阎克说道。 “帮你?”阎克一愣,他躲这个灾星都来不及,还帮她?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能帮你什么?” “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帮我克服晕车,还有精通电脑。”若之前还是玩耍的态度,凤倾月现在知道自己不能再玩了,要想在这个世界站稳脚根,她必须正式自身所有的不足,并一一的克服。电脑是她了解这个世界的首选,因为阎克曾说过,互联网可以查到她所需要的所有知识。而开车,也是她面前必须学会的,地下赛车,是她在黑帮站稳脚根最重要的一步。 “你确定?”阎克认真想了想才问道。照理说,他们如今在身份上已经持平了,他没有资格再教她,可是之前在她手中吃了那么多亏,阎克一直想找机会讨回来,本以为没机会了,她却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确定。”不是没有看见阎克眼中的兴奋,可凤倾月利用的也正是这一点。 在教学上,阎克绝对是一个称职的老师,对凤倾月来说更是严厉,稍有不慎就会火山爆发。 半个月的苦练,对阎克来说每天的教学是八小时,而对凤倾月来说却是二十小时。白日里接受完阎克的折磨,夜晚,她还会挑灯夜战所有的电脑知识,从入门到编程,再到病毒编写,凤倾月几乎没有一刻脑子是处于闲暇状态。 每天四个小时的睡眠,对于凤倾月来说并不是很困难,毕竟以前批阅奏章,也常常如此。 时间,对于闲暇的人来说犹如螃蟹,可是对于凤倾月这种人来说,永远都是流沙,逝去得太快。 “阎克,今晚陪我去猛虎山。” “猛虎山?你去猛虎山干什么?”那里可是炎帮的地下赛车场,她没事儿跑那去干什么? “赛车。” 两个简单的字却瞬间雷倒阎克,过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暴吼道:“凤倾月,你这个疯女人!你才刚拿到驾驶证,现在居然就要跑去地下赛车!你想死可以,别拖着我就行!” “没得反对。” 凤倾月微微皱眉,有些不满于阎克的恬噪,伸手直接点了他的穴道,将他丢上她早就托人改装好的跑车,向猛虎山进发。 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阎克涨红了一张俊脸,想哭的心思都有了。他错了,他早应该吸取教训的,不应该靠近这个煞星,过河拆桥的白眼狼! 猛虎山是a市郊区的一座荒山,因山路崎岖奇弯居多,发生了不少车祸,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敢开车来此,成为了名符其实的三不管地带。后来被一些喜欢刺激的人发现了,加上这里年久失修,一些防护栏已经没有了,也就被奉为了地下赛车的竞技天堂,成为炎帮那些喜欢挑战刺激的胜地。 车子刚开到猛虎山脚下,震耳欲聋的的重金属音乐,撕心裂肺的嗓音尖叫声,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尽数灌入耳内,凤倾月有些不适的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歌?好难听! 待凤眸对上不远处那些奇装异服的男女时,凤倾月更有种想要打道回府的感觉,那日在炎帮那些人看着挺正常的,怎么今日变得如此奇怪?那些少得可怜的布料也不知她们是怎么穿上身的。 “快看!今天有新人参赛!” 正在凤倾月犹豫间,已有眼尖的人发现了这辆停靠在不远处的车,顿时,所有的人都围靠了过来…… “堂主?!”待看清车内坐着的人时,有的人顿时瞪大了双眼。 阎克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妈的,他长这么大从没觉得这么丢脸过,被那个疯女人以奇怪的姿势丢在车上动弹不得,现在还要被那群小弟像看猴似的观看,他今年究竟走什么霉运? 不同于阎克的纠结,凤倾月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不管如何,既然已经来了,就容不得她退缩。 所以,她从容的打卡车门,对着堵在她车门前的男人道:“今天这里没有堂主,我要和你们一起比赛。” “切……!” 毫不遮掩的嘲讽声迎面而来,凤倾月却置若罔闻,只对着那名男子问道:“怎么?你怕了?” 幸而之前阎克为她讲解过炎帮的大体分布,炎帮除了萧羽飞这个老大,下面就是三个堂主,而三个堂主手下还有不少的小头目,眼前这个人,正是萧羽飞分给她的其中一个小头目。 凤倾月手下的人不多,只有郭旭和阎克的十分之一,但是对她来说,一千个人足矣。 兵不在多,在精,在奇。 一个小头目管手下五百个人,也就是说,如果她能收服面前之人,萧羽飞分给她的人,她就控制的一半。 “怕?切……!”那名男子好像很瞧不起凤倾月,从头到尾也没有正眼瞧过她,唯有在看见阎克时,才会收起那种高高在上的嚣张,附上一个恭敬的笑意。 “不怕,那我们就赌一场。” “赌什么?” “赌命!你赢了,我的命归你。我赢了,你的命归我。”对这个世界了解得越多,凤倾月也越加清楚,在这个世界男子失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如果她不能真正的收服这群人,今后萧羽飞对她的报复绝对是生不如死。与其那样,她倒不如一次性赌得大一些,为自己博一个机会。 “怎么,你怕了?”学着对方的模样,高昂起头,貌似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切,谁说的,赌就赌!”被凤倾月一激,男子一口就应了下来。转而讥讽道:“只希望你到时别耍赖才好,毕竟你可是咱们的堂主,你要有个万一,大哥那里问起,做小的不好交代。” “那简单,我们立生死状,生死与人无尤,任何人不得追究。” 第16章 临时抱跛脚 接上:“那简单,我们立生死状,生死与人无尤,任何人不得追究。” 随着话音落下,全场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一分钟后,人群里爆发了比之前更甚的尖叫与欢呼声,赌命,好久没玩儿得这么大了,对于这群喜欢刺激的人来说,这次的比赛显然变得比以往更加有看点。 “好,怎么比?”男子只稍稍愣了一下,就满口应承下来。这次,他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起面前的女人,除了一头妖艳的紫色长发,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她身上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物,完全不像喜欢这种刺激比赛的人。 “从山脚开始,谁先到达山顶,谁就是胜利者。” “如果一起到达呢?” “没有如果!”凤倾月斩钉截铁的道:“如果你能与我一起到,就算你胜!” 这一刻,凤倾月一身的王者之气尽释,分明只是姿态悠然的坐在驾驶座上,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眼中渐渐透出一丝赞赏,笑着伸出拳头,“左轮。” “这是干什么?”凤倾月一愣,难道地下赛车还包括打拳? 阎克满头黑线的在一旁看着,这个疯女人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还敢跑来赛车,想死也别拖着他啊,他冤不冤? 余光瞥见两个正对拳的男子,凤倾月陡然反应过来,学着对方的样子伸出拳头,和男子轻碰了一下,并自我介绍道:“凤倾月。” 左轮明了一笑,并未多言,招呼了手下的人,向自己的赛车走去。 见四周再没有别的人了,凤倾月才解开阎克的哑穴,道:“听说赛车需要一个副手,我认识的人不多,你就当我的副手。” “凭什么!你这个该死的疯女人,你快放开我,否则老子杀了你!”阎克发觉自己能说话的第一件事,就是破口大骂。 “你,太吵。”凤倾月微微皱眉,带着威胁的眼神斜睨向阎克,阎克立马乖乖闭上了嘴,心里却一直在骂:该死的疯女人! 确定阎克不会再胡乱说话,凤倾月才道:“给我大概讲一下比赛。” “哼……!”阎克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管凤倾月,直接哼哼一声闭眼,装死尸。 “不说?”樱唇渐渐上扬成一个诡异的幅度,凉凉的道:“你不说也没关系,大不了一起死。” “凤倾月!老子要杀了你!”火山再次喷发,阎克双眼通红的咆哮起来,却因为被封住了穴道,除了制造出一点点噪音之外,并为对凤倾月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这话我听了很多遍了。”凤倾月闲闲的掏了掏耳朵,“可惜,至今还没人能杀得了我。” 除了他——幕清幽,即使他没能真正的杀掉她,却杀死了她的心。 见凤倾月周身的气息突然变得有些萎靡,阎克微微一愣,这样的凤倾月让他感到极其不适应,在他的印象里,凤倾月虽然是个祸害,却总是能在举手投足间散发一丝贵气和霸气,让人有一种她总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错觉。可现在的凤倾月浑身的悲伤气息多了一丝人气,好像她终于从翱翔的云端降落,沾染了本不属于她的尘息。 这样的凤倾月更像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疼惜,保护的女人。 至少,这一刻,阎克就有种想将她纳入怀中疼惜的冲动。 “凤倾月,你……”阎克觉得自己应该出声,可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我没事。”悲伤的气息瞬间收敛,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 阎克见此,眼中多了一抹复杂。 “不想和我一起死,就给我讲讲这些人的资料,还有猛虎山的地形。”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好。”阎克也收起了眼中流露的情绪,沉声道:“先给我解开穴道。” 凤倾月随手一指,阎克就发现自己能动了,缓缓地坐起身,指着不远处空地上的人开始一一讲解:“左轮,近几年脱颖而出的车神,拿手绝技,漂移。他旁边那个是银钩,郭旭手下的人,车技一般,但为人阴险,善于在拐弯处将对手挤下悬崖。尖头,我的手下,人比较正直,开车速度很快,属于不要命的那种。其余的都是些小角色。” 见凤倾月有很认真的记下每个人,阎克才继续道:“猛虎山的地形奇特,越到山顶,奇弯越多,也就越危险。到达山顶的两个弯必须靠漂移才能过,你行吗?” “行!”凤倾月咬了咬牙,一口应道。漂移是吧,她在电脑上学过,不就是在转弯的时候拉手刹,没多大难度。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凤倾月的模样,阎克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刚拿到驾驶证的人会漂移,可信度实在是太低了。 “那个,凤倾月,你知道怎么在漂移的时候控制汽车吗?”漂移的确不难,难的是要控制在漂移时,车子按照自己预定的轨道前行。 “怎么控制?” 这话一出,刚消停的火山再次喷发—— “凤倾月,你这个疯女人,老子才不要和比一起疯,老子要下车!” “给我老实的呆着,我还差一个副手。”说着,就把正准备下车的男人拉了回来,并顺手落下车锁。 “你差一个副手而已,我帮你找。”阎克哭丧着一张脸,他这是走什么运啊? “不行,我只相信你。”凤倾月很是认真的说道。的确,在这个世界,她认识的人里只有阎克是最正直的,从来不会再背后算计人,也不是一个能藏住歹心的人,所以她才会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就想起他。 “你……” 被对方面上的认真一噎,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阎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临时抱跛脚吧,只盼望这女人的变态学习能力能在这一刻发挥超常,两人最后不掉下山崖就足够了。 第17章 生死赛车 阎克刚为凤倾月讲解完漂移的原理和操作,左轮就又带着人走了过来。 “签字吧。” 一张纸放在了凤倾月的方向盘上,凤倾月大概看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咬破手指在右下角落下血手印。 左轮愣了愣,手上的中性笔一时间不知该收回去,还是继续举着。 阎克抽了抽眼角,出面缓和道:“她这么做是为了表示她的慎重。” 阎克可不敢说,这女人实际不会用笔,还记得几天前他教她写字,这女人居然用握毛笔的方式抓笔,看得他当场就黑线了。 “嗯。”左轮点了点头,不疑有他,待凤倾月将生死状抵回来时,也学着对方咬破手指在右下角落下血印。 阎克将头转向一旁,抖了两下肩膀,再若无其事的转了回来。 “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老大,就让着你的。”离开前,左轮说了这么一句。 凤倾月笑着赞同:“同样,我也不会因为你是我的下属就让着你的。” 官方话语,谁都会说。 阎克扯了扯嘴角,不发一言。 ……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在众望所归下还是来临了。 十几辆跑车齐崭崭的排列在山脚,就等起点线上的金发女郎动作。 “那些车不是参赛的吗?”倒计时中,凤倾月还饶有兴致的指着不远处空地上的车问道。 阎克仅斜睨了一眼就回道:“原本是参赛的,现在不是了。” 凤倾月还想询问缘由,就被副座上的阎克吼道:“凤倾月,你给老子认真点,这是赌命,不是过家家,你的眼睛能不能关注前方?!” “……” 凤倾月无语的张了张嘴,吼什么吼,她的眼睛留意着那金发女郎的动作呢。那丫的,把手伸进那块布料里自摸半天了,也没见她摸出点什么来。 正想着,就见那名金发女郎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黑黑的东西,造型有点奇特,凤倾月不自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貌似和这个地方很类似。 只见金发女郎纤指挂着那件奇怪的衣物,身子配合着音乐如蛇般来回扭动,不时还向四周的人抛着媚眼,引得人群更加惊声的尖叫。 凤倾月微微蹙眉,见不得如此风骚的女人,简直就是给女人丢脸! “什么时候可以出发?”金发女郎还在继续舞动,凤倾月就有些等不下去了。 “待她手上的……衣物落地,就可以了。” ‘胸罩’两个字阎克说不出口,也幸而他没说出口,否则凤倾月免不了又是一番追问。 “那简单。” 凤倾月唇角微微勾起,在阎克还来不及阻止的情形下,纤指一弹,劲气划破长空,金发女郎手上的衣物瞬间落地。 凤倾月见状,脚下猛踩油门,第一个射了出去。 起跑线上的车辆愣了愣,今天怎么这么快?那骚婊子还没跳完呢。 容不得他们细想,作为赛车手的警觉,几乎在凤倾月射出去的同时,他们的脚也不自觉重踏油门,十几辆跑车如离弦的箭,激射而出。 “凤倾月,你这是犯规的!”位居第一的跑车,传出一声暴吼。 “那又如何?电脑上说,地下赛车本就是见不得光的,根本没有什么规矩,第一个到达终点的就是胜利者。”凤倾月一边稳稳的操控方向盘,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 “……”妈的,这些烂规矩她倒学得快! 阎克气闷的将头转向一旁。 凤倾月现在也没时间理他,全部精神就用在操控方向盘上。她知道,她这次的比赛与自杀无疑,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死亡来得更晚一些。 凤倾月的跑车是经过特殊改装的,车速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差,她唯一差得就是熟悉度和技术。可她凭借着不怕死的精神,油门直踩到底,根本没有给自己一点缓和的机会。 副座上,阎克死死的抓住车窗上的把手,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但那黑亮的眸子却因为凤倾月顺利的拐过一个弯道而变得有些深沉。 不可否认,凤倾月的学习能力一直是变态的,但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熟悉汽车操控,阎克还是小小的意外的一下,不由问道:“凤倾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记得她前几日的车技分明还是生疏的,为何今日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准确的找到每一个需要的操控位置? “没有。”从倒后镜里见到已经有跑车追赶上来,凤倾月微微蹙眉,沉声道:“我只是比别人付出了更多的时间学习。”包括睡觉的时间。 阎克还想说些什么,眼尾正好也瞥见倒后镜里追上来的车辆,刚开始只有一辆,待车辆分散开来,他才看清,一共是三辆。那三辆车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左轮,银钩和尖头。 “他们追上来了。”阎克的语气里有些担忧,虽然赢在了起跑线上,但她的车技终究是太嫩了,在转弯处浪费了太多时间,才给了后面的人追上来的机会。 “我知道。”凤倾月双眼不离前面的跑道,唇角勾起一个邪肆的幅度,声音却因兴奋染上了一丝颤抖,“如果左轮上不得台面,也不值得我如此费心收服!” 说这话时,凤眸微微眯起,眸光因某种刺激而变得精芒四射,就像一头豹子寻到了属于自己的猎物,带着一点点兴奋的激情,还有一点点嗜血的残忍。 左轮,给我看看你的实力吧!看看你是不是那个能陪着我征战天下的人! 阎克因这话一怔,微微侧头,深深的注视着那个开车的女人,阳光从山间的树林里洒下,滤出一束束光线,挥洒在那飘扬的紫发上,氲出一圈淡淡的紫色光环,像是带着某种信仰。 这一刻的凤倾月美得让人不敢注视,浑身散发的光芒让人不自觉想要顶礼膜拜,有什么东西开始在阎克心中发酵,只等破土而出的一日,陪着这个来自异世的女皇,站上世界的最顶峰俯览大千世界。 第18章 第一个漂移弯道 “祁彬,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a市警局内,一名青年男子正坐在电脑前研究‘蓝氏集团’前几日的凶杀案,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师傅,又有什么大案子吗?”祁彬不情不愿的从电脑前抬起头,站起身有些憨憨的问道。 “别总是想着破大案子。”中年男子无奈的瞪了自己的徒弟一眼,转而换上慈爱的目光道:“刚刚收到线报,猛虎山今日有一场地下赛车,炎帮的两位堂主都出面了,这背后一定不简单。” “两位堂主,阎克和郭旭吗?”随着中年男子向外走去,青年男子好奇的问道。 “不是,听说是炎帮新上任的一名堂主,是一个女人,叫凤倾月。”中年男子脚步一顿,有些凝重的道:“可是很奇怪,我调查了资料库里所有的人,并没有一个叫凤倾月的女人。” “这么奇怪?”祁彬的脚步也是一顿,连资料库里都没有,这代表什么?难道这个女人是凭空出现的不成。 容不得他细想,整队已经集结完毕,中年男人拖着他就上了最前方的一辆警车,直奔猛虎山而去。 同一时刻,炎帮总部。 “大哥,听说那个女人今日在猛虎山赛车,你不去看看?”刚从泰国赶回来的郭旭,一看见自家老大就忍不住调侃道。 “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看来你的消息比我还灵通啊。”办公桌后的男子缓缓的转回身,斜睨了一眼进门的男子,有些意味不明的道。 郭旭闻言,面上的笑意一僵,立马狗腿的凑上前,谄媚道:“那能啊,大哥连总统身上有几根汗毛都清清楚楚,人家那能和您比啊。” “行了,少来!”瞧着郭旭的小样,萧羽飞就忍不住发笑,炎帮是三兄弟一手一脚打拼出来,他又怎么可能会怀疑他们什么。想当初他就想过将炎帮一分为三,让阎克和郭旭自己出去发展,可他们硬说自己不是当老大的料,才将他推上了今日的位置。一把拍开近前的脑袋,笑道:“皇甫皓找到了?” 听闻自家老大问起,郭旭面色一垮,十分沮丧的道:“没,我赶到泰国时,他刚好离开。不过得到消息,他可能进入z国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的赶了回来。” “嗯,皇甫皓是东南亚有名的军火商,几国政府都在找他,他绝不可能在一个地方久留,找不到是正常的。既然进入了z国的地界,我们想要将他找出来,也就简单多了。”在其他国家萧羽飞不敢说,在z国,炎帮的消息绝对比政府来得灵通。 “嗯。”郭旭也认可自家老大的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郭旭才像是想起什么,转而问道:“大哥,我刚回来的时候经过警局,看他们有大批人向猛虎山赶去,可能是收到什么风声了,我们要不要派人过去?”毕竟阎克也在那里。 “不用。”萧羽飞想了没想就否决了,“警方想要动我们炎帮的人,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如果真的被抓住了,你再带人去警方把他们带出来,在此之前不要做任何事情。” “大哥想要看看那个女人的实力?”不愧是兄弟,郭旭很快就明白了自家老大的意思。阎克他们是不可能不管的,而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是该为她和警方制造一点摩擦了,不然身家太过干净,就不适合他们干这一行。 …… “凤倾月,现在怎么办?”看着越追越近的三辆车,阎克额头虚汗直冒,余光不自觉瞥向不远处的拐弯处。天要亡他啊,这下两人即使不被银钩那家伙挤下山崖,也一定会被左轮在转弯处超车。 凤倾月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双手却忍不住抓紧了汽车的方向盘,双眼不停的搜索着四周可以利用的东西…… 意外往往只是发生在转瞬间,就在凤倾月搜索着四周能利用的东西时,银钩的车突然加速向前冲来,妄想在凤倾月拐弯处和她持平,并将她挤下山崖。 尖头好似看透了银钩的伎俩,车速也在瞬间加速,和银钩的车紧紧的贴在一起,丝毫不让银钩的车有冲进内道的可能。 “尖头,你干什么?!”眼见弯道越来越近,银钩也越来越着急,忍不住转头对内侧贴着山壁行驶的尖头喝道。 “阎堂主还在那辆车上。”很简单的回答,他要救的只有阎克,其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银钩气急,瞅着不远处山体上的凸出物,向内侧狠狠的打了一下方向盘。 尖头的车不能转弯,又被银钩的车推挤着不能减速,直直的撞向了山体上的凸出物,车体被硬生生撞得变了形,银钩却在这时向外打方向盘直接冲了上去。 “凤倾月!” 看着倒后镜里发生的一切,阎克心急如焚,一方面担心尖头,一方面又担心前方的弯道。 凤倾月的车已经到了极速,这个弯道虽然不是很急,却因为山道微微向外倾斜,必须使用漂移才能顺利过弯。先不说凤倾月能否顺利漂移,单是已经贴近他们车尾的银钩,也绝对不会允许他们顺利过弯。 “别吵!”凤倾月火大的吼回去,该死的,该怎么办? 十米,五米,一米…… 过快的车速,接近弯道也很迅速,凤倾月从倒后镜里瞥了一眼跟随其后的银钩和左轮,眼中蓦地闪过一道厉光。 “阎克,抓稳!” 说完,跑车刚好到了拐弯处,凤倾月猛地拉起手刹,向左侧猛打方向盘。 突然的手刹,使得跑车的重心忽然前移,后轮失去了抓地力的力量,汽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后,车尾稍稍摆动,银楼的车却在这时直直的向山崖冲去。 阎克还来不及回神,左轮的车也追了上来,一个漂亮而又平稳的漂移后,与凤倾月的跑车并驾齐驱。 “怎么回事?”从倒后镜里瞧见径自冲下山崖的银钩,阎克整整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没事。”菱唇勾出一个冷酷的幅度,眼尾瞥了一眼呈现自由落体的跑车,眼中尽是无边的冰寒。 妄想将她推挤下山崖,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时间回到手刹前的一刻—— 凤倾月悄悄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粒玻璃珠,借由汽车漂移造成的气流摆动,凤倾月双眼瞄准,就在银钩拉起手刹的一瞬,指尖的玻璃珠激射而出,直直的射穿了他的左前轮。 突然的手刹,汽车本就失去平稳,前轮又突然爆胎,银钩再没了能控制汽车的本事,直直的冲下了山崖。 第19章 谋杀案的凶手 接上:突然的手刹,汽车本就失去平稳,前轮又突然爆胎,银钩再没了能控制汽车的本事,直直的冲下了山崖。 “凤,凤倾月,你刚才漂移了?”危险之后,阎克才突然反应过来,有些激动的抓住凤倾月问道。 凤倾月微微一愣,漂移了?好像……是吧? “咳咳,好像是。”原来漂移也没有那么难嘛。 与凤倾月平行而驰的左轮,好似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毫不客气戳穿她的美梦,“你刚才只是运气,若不是银钩贴着你的车尾,减少了你车尾的摆动,你刚才就已经冲下山崖了。” “哪又如何,我们要的只是结果,不是吗?”斜睨了左轮一眼,凤倾月也不甘示弱的反诘。 的确,刚才是运气她不否认,在车子拉起手刹的一刻,她明显感觉到了车体的剧烈摆动,若不是银楼紧贴在后,她险些控制不住方向盘。但是那又如何,她要的只是结果而已,过程是什么,并不重要。 左轮瞥了她一眼,微微蹙眉,待双眼触及不远处的窄道时,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你输了。” “为何?” “如今我们并道而驰,前面的窄道只能容纳两车并驰,而我是在内道,你却在外道。如果我稍稍向外侧打方向盘,你觉得会如何?” 经左轮一提,阎克也注意到了前方的窄道,如果他记得不错,窄道之后就是最后一个弯道,即使左轮不在窄道的时候将他们挤下悬崖,弯道处两车同时漂移,也是左轮的胜算较大。 “凤倾月,你真的输了。”阎克不想说丧气话的,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承认。 “还未到最后一刻,谁输谁赢都是未知数。” 凤倾月从来就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如果她今天不胜,接下去的日子,她将会面临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 因为对方决绝而又充满霸气的话,左轮稍稍愣了一下,那一刻,他似乎在她身上看见了大哥的影子,那种不容挑战的权威。 比赛最忌分神,就是这一愣,凤倾月却加快的车速,在进入弯道前,死死的挡在了左轮的车前,挡住了他前行的速度,也免去了两人被挤下山道的命运。 左轮见此又是一愣,眼中却闪过一丝激赏,在他们这群人眼中,任何规矩都是空话,只要不违反‘义气’二字,任何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这个空降的大姐大,虽然对炎帮并没有什么建树,但是她浑身的气势,就已经注定了她将来的不凡。 仅仅是一瞬间,左轮的心下就已经有了决断。 狭窄的山道上,两辆跑车一前一后的飞驰着,四周的景物迅速后退,只残留一红一蓝的车影。 山脚,祁彬缓缓的放下望远镜,对身旁的中年男人说道:“师傅,他们快到山顶了,我们该怎么做?” “不急,先将这些人送回警局。”中年男人随手指向一旁被控制住的赛车党,然后对不远处的警员吩咐道:“派人去搜山,看看掉下山崖的家伙还活着没。” “呃……”祁彬头顶顿时滑下黑线,小心的扯了扯自家师傅的衣袖,小声提醒:“师傅,上面的人才是我们今天的目标。” “我说了不急。”中年男人一个白眼丢过去,“我们在山脚,他们在山顶,他们还能张着翅膀飞了不成?” 被中年男人的话一梗,祁彬讪讪的退到一旁。 不一会儿,就有警员通过对讲机报告,已经寻到掉落山崖的银钩,祁彬和中年男人急忙赶了过去,银钩还有一口气在,中年男人急忙招了急救车。 “好了,祁彬,我们先回山脚,这里交给他们。”待银钩被救护车带走后,中年男人就对祁彬唤道。 然而,一旁的祁彬却并未转身,反而缓缓的在散架的车身前蹲了下来,双眼紧盯着泄气的左前轮,不知在想些什么。 “祁彬?”中年男人又唤了一声。 “师傅,你看银钩的左前轮,上面有一个洞。” “那又怎么样?”中年男人微微蹙眉,这小子怎么老是不听指挥,整天吵着要办大案子,如今大案子就在眼前,却跑去研究人家的车轮。 “师傅,这是人为的。而且……”话语微微一顿,祁彬缓缓的站起身,双眼望向山顶处,眼底渐渐透出一丝精芒,“而且,手法与前几日蓝氏集团发生的谋杀案,如出一辙。” “你的意思是,杀死蓝氏集团总经理助理的人就在山顶?!” 中年男人也不笨,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急忙冲上前检查了一下,确定是与蓝氏集团的手法一致后,急忙对身边的警员吩咐道:“通知警局,多派些人手过来,如今还在山顶的人都是炎帮的左膀右臂,只要一个能够定罪,就够咱们东区骄傲一把了!” 说这话时,中年男人隐隐有些激动,炎帮啊,如果能够定罪炎帮,他这次的升级试一定能过了! 正在中年男人激动时,原本站在一旁的祁彬却直直的向山顶冲去,中年男人吓了一跳,着急的吼道:“祁彬,你干什么,快回来!” “师傅,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抓住这个凶手,为您老人家争光!”远远的,传来清亮的男声,话语中的坚定,让中年男人感到无力。 猛地转回头,对愣在一旁的警员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通知警局,祁彬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也别干了!” ------题外话------ 感谢273254994的十花,夜色殇的两花,以及273254994的一钻,吧唧吧唧,强吻一个! 第20章 又是一个丑男! 最后一个弯道,终于是还是到了。 凤倾月牢牢的掌控着方向盘,双眼死死的瞪着越来越近的弯道,英眉微蹙,表情是甚少出现的严肃。 前面一百米处,是一个呈90°的直角弯道,也就是猛虎山最后一个弯道,人称‘天险’。多年来,死在这个弯道上的赛车手不计其数,不单单因为它的直角,还因为弯道处仅容一车通行的空间,技术稍差的车手,掌握不好漂移时甩尾的幅度,都会直接被甩下山脚,没有一点转圜的空间。 尽管凤倾月再怎么自负,也不会自负的认为,这一个弯道她可以通过,若之前靠的是运气,这个弯道连运气的机会也没有。 “堂主,放弃吧。”车后传来左轮有些担忧的声音。这个弯道就连他也仅顺利通过一次,他们以往的比赛终点是在窄道前,凤倾月作为一个新手能够到达这里,已经超过了他的预计。 “没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虽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她更想看看自己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阶段。 “凤倾月,你这个疯女人,你闹够了没有!” 听见凤倾月的回答,阎克有些坐不住了,特别是陡然加快的车速,让他心里的不安到达了顶点。这个女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这次又要玩什么? “你给我闭嘴!否则现在就滚下去!”凤倾月也是一阵无名火起,转头狠狠的瞪了阎克一眼,转回头在脑子里迅速计算着过弯的时间。 按照第一弯的算法,漂移的角度是要呈现直角,必须在弯道前几米处就拉上手刹,打方向盘后严密的控制才能保证车尾的摆动。 凤眸微微眯起,将弯道处的全景刻画在脑海之中,进行了一次简易的漂移预算后,凤倾月在进入弯道前的几秒迅速拉起手刹,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的同时,猛打方向盘控制车尾的摆度。 车胎在拐弯处留下一道黑色的刹车痕迹,长长的拖痕刺目,让跟着后面的左轮,心蓦地被提到顶点…… 车尾一个漂亮的摆度,在平稳的甩过弯道后,凤倾月还是没能控制住车体的摆动,车尾越来越向悬崖靠近。 “凤倾月,快!跳车!”眼见右后轮已经有一半悬在跑道外,阎克的心顿时一阵紧缩,转回头不断的对着凤倾月催促道。 凤倾月也察觉到自己不能控制车体了,双眼微凛,在后车轮彻底被悬崖吞噬的前一刻,一把抓住阎克的肩部,身形一纵,在空中几个漂亮的回旋后,稳稳的落在了刚漂移过弯的左轮车上。 “堂主,你……!”被凤倾月的身手惊到,左轮已经忘了自己还在开车,傻傻的张着嘴,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现在还在开车,不想死就滚开!”凤倾月微微皱眉,一把将左轮从驾驶座提起到后座,自己坐了上去。 最后一个弯道后,直达山顶的路还算平稳,当车熄火停靠在山顶后,凤倾月才转头看向后座的左轮,淡淡的道:“你输了。” “为,为什么?”左轮傻眼了,她的车都没了,怎么还是自己输了? “我们比的是,谁先到达山顶,谁就赢。我的车虽然毁了,可是我在前座,比你先到山顶。” “……”这也可以? 副座上的阎克额角隐隐抽动了两下,瞧见左轮一脸堪比雷劈的表情,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的确,我输了。”左轮微低着头,甘心拜服。不为别的,就为她之前的身手,就已经够资格成为他的老大。 “我的命随你处置。” “你的命我没兴趣,要的,只是你的忠心而已。”樱唇微微上翘,那是一个算计而愉悦的幅度,收服了第一个,下一个还会远吗? 收服了左轮,凤倾月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让他坐回驾驶座,自己悠哉悠哉的坐在后边享受凉风。 跑车调转车头,缓缓的向山下驶去…… 与此同时,几辆警车正飞速的向山上行驶。 “车上的人不准动,我是警察,你们参与非法赛车,如今已经被捕了!” 车刚行驶到半山腰,一个男人就从山崖边的跑道窜出,双手举枪,呈戒备姿态。 被突然出现的男人一惊,左轮险些控制不住车速,脚下一个紧急刹车,跑车堪堪的在男子前一米处停下。 “警察?”凤倾月瞥了不远处的男人一眼,一身干练的警察制服,因爬山而变得有些凌乱,却无损于那一身正气。一头短发看上去有些呆板,如刀削般的五官上,唯一的亮点就是那一双黑亮如宝石般的眸子。 又是一个丑男!凤倾月撇了撇嘴,将不明所以的视线转向阎克,问:“警察是什么?” 不理驾驶座上再次被雷住的左轮,阎克一脸漠然的道:“警察就是执法者。” “执法者?”凤倾月认真琢磨着这三个字。 执法者等于衙门,那警察也就等于捕快。 很快在脑子里换算完毕,凤倾月继续问:“那警察为什么要抓我们?” “因为我们是黑帮。” 凤倾月没问黑帮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个‘黑’字,就已经够了。 这么说来,警察等于捕快,黑帮也就等于乱党,捕快抓乱党…… “我们要跑吗?”貌似她们那个年代需要跑,可是看阎克稳坐如山,凤倾月又有些不确定了,要跑吗? 毕竟对这个世界还不是完全了解,从主观上来讲,凤倾月更相信阎克。 “跑?你认为跑得掉吗?” 阎克有些不屑的斜睨了她一眼,转而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山道,那里,已经有好几辆警车正缓缓的驶来。深邃的目光蓦地倏地沉了下来,猛虎山地下赛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以前警方却从来不曾插手,今日他是第一次来参加…… 是谁告的密? 浓浓的眉头微皱,斜睨了身旁的女人一眼,不可能是她,在大哥派她去杀掉蓝氏集团的助理后,她是卧底的嫌疑就已经没了。 究竟是谁? “阎克,左轮,凤……倾月,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正在阎克沉思间,几辆警车已经停在他们的不远处,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来到车前,目光在凤倾月身上停顿的几秒后,接着堆起一脸虚假的笑意道。 ------题外话------ 亲亲们,抱歉,绯菊生病了,所以才这么晚更。 第21章 警局被围堵了 这里,是a市东区警局。 在a市中,东区警局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但今天无疑是最出风头的,只因东区警局居然抓住了炎帮的两大头目,在警局与黑帮长年的缠斗中,落下‘辉煌’的一笔。 “严局长,请问下,这次东区是怎么抓住炎帮两大头目的?这其中有没有经过激烈的枪战等等……” 警局门口,早已围满了大批闻风而来的记者,凤倾月等人刚被带下警车,就遭到了疯狂的围堵。 “各位记者朋友,各位记者朋友请安静一下。” 严局长,也就是中年男人,满面笑意的下车,双手平举,示意众多的记者安静下来。 见人群渐渐安静,严局长才笑着道:“这次能够抓住这两大头目,东区是经过严密的部署和安排,在造成最少危害的前提下,成功捕获两名炎帮头目,成为历年来第一次成功拘捕炎帮头目的榜样。” “那请问东区扣押炎帮的罪名是什么呢?” “请问有希望将他们落案控罪吗?” 严局长话音刚落,四周再次吵开了锅。 “抱歉,这些属于警局内部的事情,无可奉告。”拦住还想出风头的严局长,祁彬一脸冷酷的道。转而带着凤倾月等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警局,隔绝了身后不停拍照摄像的记者。 跟在祁彬身后的凤倾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不停闪光的黑色物体,微微蹙眉,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刚进入警局内部,凤倾月几人就被分开关押了,介于阎克面上没有一丝担忧,凤倾月也大大方方的在指定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间被隔绝的房间里,百叶窗被全部拉下,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刺目的台灯,正照射在凤倾月的脸上,让她险些睁不开眼。 “姓名,年龄,身份。”坐在她对面的祁彬,一手拿着钢笔,淡淡的问道。 “凤倾月,二十二岁,炎帮堂主。”凤倾月很是合作,将自己的资料和盘托出,她可不想被用刑。(咳咳,因为凤倾月不知道这个时代不能用刑,为了自己少受点苦,才选择合作的。) “哪里人?是怎么进入炎帮的?” “凤栖人,因为萧羽飞让我加入,我就加入了。” “凤,凤栖?”正在记录的手一顿,祁彬愣愣的抬起头,向一旁的同事问道:“z国有个凤栖吗?” “不知道。”一旁的警员憨憨的挠了挠头,老实道:“我地理不好。” “呃,我也是。”祁彬咧嘴一笑,一边记录,一边继续问道:“上月十五号你人在那里,在做些什么?” “上月十五号?”凤倾月愣了愣,“上月十五号怎么计算?” “噗!” 一旁的警员喷了,祁彬记录的笔尖一顿,生生在记录的纸上戳出一个大洞。 “上月十五号,少给我装糊涂,老实交代!”英气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祁彬满脸不耐的瞅着面前一头紫发的女人。还想给他装糊涂,进警局这么多年,这种人他见多了,在证据面前,最后不还是得老实交代。 “银钩的左前轮是你射破的?” “……” 直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危险,凤倾月选择避而不答。 “银钩的左前轮是不是你射破的,说!” 这间房里,针对凤倾月的审问还在继续,可凤倾月牙关紧咬,就是不愿意再开口说一句话。 与此同时,另一件房内,却是另一番场景。 同样的位置,阎克单脚高跷,斜睨着对面的严局长,唇角微扬道:“严局长,你今日的做法不地道。” “是是。”在对方锐利的目光下,严局长擦了擦头顶的虚汗,在对面连连应道,只差没有点头哈腰了。心中叫苦不迭:都怪祁彬那个死小子,办事这么冲动,这下这人是抓来了,可是证据不足啊,后期还得想个办法放出去。 “我今日只是与几个朋友去山上聚聚,就被你们的人这么给带了回来,只怕……”剩下的话阎克没有说,炎帮虽然是黑帮,可是也有正经生意,照常在上税纳税。如此一番高调的举动,如果对炎帮的生意有所形象,这东区还得开记者招待会帮忙澄清。 “我们也是接获群众举报,无奈之举,无奈之举。”严局长的腰更低了,转而瞅着一旁傻愣着的警员,暴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沏茶去!” “哦。”一旁的龚子良终于回神了,匆忙的跑出去沏茶,心中却暗叹:这祁彬真是好命,拜了个好师傅,总有人收拾烂摊子。赛车的那段录像居然在他爬山时弄丢了,真是个马大哈! 正在茶水间里沏茶,就见有警员慌忙的在向里面逃窜,疑惑的探头问道:“怎么了,跑什么跑?” “不,不好了,炎帮的郭旭带着一帮人将警局围堵了!”那名警员慌乱间,倏地射进茶水间,‘嘭!’一下死死的关上门。 “围,围堵?”龚子良一愣,突然想到审问室里的情形,再也顾不得沏茶。一把放下茶杯,推开堵在门上的警员,向警局大门冲去。 “子良,你干什么,快回来!”身后,是那名警员不可思议的呼声。 龚子良顾不得许多,迅速跑到警局门口,探头一看。这一看,惊得他一身冷汗—— 数千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整齐的将警局团团围住,手上的各种现代式武器,龚子良只在电视上或书上见过,而这些新型武器,这群人却人手一把,枪口直直的对着警局门口。 正在这时,那群人动作整齐的让开一条通道,一名身着红色衬衣的男子,正缓缓的从人后步出。 那名红衣男子龚子良认得,正是炎帮三大堂主之一——郭旭。 完了,这下祸闯大了!龚子良急急的抹了一把冷汗,转头又向审问室跑去。 一脚踢开审问室的大门,在严局长开口发飙前,颤声道:“局,局长,不好了!警局被围堵了!” ------题外话------ 亲们,昨天绯菊高烧写文,结果脑子不是太清楚,出现了一个漏洞。今天有读者告诉我,我才反应过来,实在抱歉,请亲们重新看上一章的后半段。 感谢素妤的花花和钻钻,绯菊昨天本来要写的,结果后来忘了,今天补上,吧唧吧唧,爱死你了! 第22章 不好的示范 接上:龚子良一脚踢开审问室的大门,在严局长开口发飙前,颤声道:“局,局长,不好了!警局被围堵了!” “什么?!围,围堵?!”严局长傻眼了,动作怎么这么快?他还在想办法放人呢。 眼尾不自觉瞥向坐在椅子上的大神,咬了咬牙,腰板再次低了三分,呈九十度直角的凑到阎克面前,狗腿的道:“阎堂主,您看……” 严局长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一边拼凑用用词,果然啊,书到用时方恨少,话到紧要才结巴。 “今日……今日……” “严局长想将今日的事情揭过?”阎克眼尾一挑,斜睨着面前点头哈腰的男人。看来那个小警察身份不简单啊,值得一个局长如此纡尊降贵。今日之事,本只需好好和谈就行,他却甘愿做到这样,看来回去得好好查下那个小警察了。 心思电转间,阎克就有了决断,微微颌首,轻吐出一个字,“好。” 严局长闻言,面上立刻笑开了花,本就不太光滑的脸,因为他的过于挤压,硬挤成了菊花台。 阎克见此自觉将视线移开,不想糟蹋自己的胃。 “那您……”严局长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祖宗,你再不出去,外面的人就该冲进来了。 这世上有许多事情就是不能想,你越担心什么,它越要来什么。 正在严局长削尖了脑袋想怎么将这尊大佛送走,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娇滴滴的男声,严局长的菊花台瞬间变为苦瓜,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人呢?你们这群兔崽子,把我家克关那儿了?!”逮住一个来不及逃窜的小警员,郭旭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那里面。”小警员哆哆嗦嗦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不远处大门紧闭的审问室。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郭旭二话不说,就将那名小警员像丢垃圾似的丢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紧闭的大门前,阴郁着一张俊脸,大力的踹开了审问室的大门。 “说!银钩的车轮究竟是不是你射破的!” 房间里,一名小警员正双手撑着桌案,即将崩溃的质问着一个女人,而女人却双眼紧闭,将周遭所有的一切隔绝。 “克呢?”郭旭感觉自己的脸皮抽了一下,转而将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问道。 听见声响,凤倾月缓缓的睁开凤眸,在对上门前一脸不善的男人时,微微愣了一下。 阴暗的房间里,光线从敞开的大门肆无忌惮的倾洒而入,伴随着光明而入的男子,一身醒目的红衣,娇媚,张扬,洗去了一身的娇弱,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团发光体,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是凤倾月第一次知道,男人也是可以不依附女人而生存的,此刻男人一身自主而独立的气息,让她都忍不住想要鼓掌纳威。 “克呢?”见女人一脸花痴的盯着自己,郭旭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虽然他知道自己长得很美,很漂亮,很值得让人嫉妒……(此处省略某男自恋的一千字)……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克在那里。 “阎克?”凤倾月终于从那瞬间的惊艳中回神,转而指向傻愣住的祁彬道:“我来这里后就被他带进这里了,阎克你得问他。” “克呢?”警察和黑帮一向不对盘,郭旭对祁彬也不客气,直接拧起他的衣领问道。 “住手,这里警局,你要干什么?!”祁彬慌乱的从男人手中挣脱出来,这个男人杀伤力太强了,美得跟个女人似的,浑身的气场却比那人还要强。 想起那人,祁彬浑身一抖,妖孽啊! “说,克在那里!”郭旭的耐心快被耗尽了,虽然知道这群小警察不敢将阎克怎样,可是这个表面光明内里阴暗的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几年前的记忆尚在脑海,虽然那个男人已经被他丢进大海喂鱼,可是他只要踏进警察局,就会不自觉想起那段耻辱的记忆,让他浑身的戾气暴涨。 “我在这里。”知道郭旭对警局很是排斥,几乎在听见外面吵闹的同时,阎克就急忙的赶了过来,就是担心郭旭大开杀戒。 “好了,人齐了,我们走。”瞥见阎克身后的左轮,郭旭二话不多说,抬脚就想走。 “等等!”可是,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这个女人涉嫌谋杀,不能走!”祁彬大义凌然的拦住一众人等,让严局长想阻止也来不及。 “哦?谋杀?”勾魂眼缓缓转动,扫了一眼拦在他面前的小警察,“你们有证据吗?” 在警察派人搜山的同时,炎帮的人也出动了,那卷录像带如今已经在他的手里,这群警察还有证据吗? “银钩的前轮是被人为损坏的。”祁彬坚持。 “银钩已经醒了,这是他的供词,你要不要看一看。”随手从手下手中接过一张纸,丢给了祁彬,淡淡的道:“银钩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山崖的,不关任何人的事。现在还有问题吗?” 最后一句话,是对严局长说的。 严局长闻言,立马上前道:“没了,没了。” 说着,将祁彬一把拖至身后,止住了他尚未出口的质问。 “我们能走了?”凤倾月一挑眉,看着现场突然转变的局势,顿时明白了什么。原来炎帮这群乱党已经足够威胁朝廷了,这么看来,她拿下炎帮,是不是就等于拿下了半个z国? 深邃的凤眸划过一道精芒,萧羽飞,看来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很多啊。 “嗯。”阎克轻应了一声,领头向外走去。 严局长急忙跟上送行。 一群人大摇大摆的出了警局,凤倾月回头,再次望了警局的方向一眼,既然这个世界是实力说话,她就多备些新型武器,看谁还敢再审她! 今日的郭旭定然不会料到,就因为他今日不好的示范,导致初到异世的凤倾月就这样为警局定了型,从今以后疯狂的迷恋重型武器,也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称霸世界。 ------题外话------ 感谢鑫鑫宝贝2006的两花,吧唧吧唧,强吻一个。 第23章 参考版本 轿车一路行驶,最后停在了炎帮总部。 这是凤倾月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形下踏进炎帮,不得不承认,炎帮能够存在至今,甚至威胁到朝廷,不是没有理由的。 五十层的大楼,下面四十层是正经的公司,上面十层根据身份排号,越往上,身份越高。 左轮这种小头目顶多进入四十九层,也就是堂主的办公楼层。凤倾月,阎克,郭旭三人坐上专用电梯,直达第五十层。在经过重重身份验证后,进入五十层的最中心,萧羽飞的办公室。 “旭,你今日太莽撞了。”刚进入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就见一名男子姿态优雅的坐在沙发上,一手旋转着高脚红酒杯,淡淡的说道。 知道萧羽飞指的是他今日围堵警局的事,郭旭微低着头退到一旁坐下,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他浑身的气息告诉凤倾月,此刻的郭旭,不能惹。 看着郭旭的模样,萧羽飞和阎克交换了一下眼色,眼底同时掠过一抹担忧,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忘吗? 几年前,炎帮刚冒出头就被警方盯上了,在一场大型械斗中,郭旭被前来镇压的警察带了回去。四十八小时的扣押,不仅是郭旭的噩梦,也是阎克和萧羽飞心中永远解不开结。郭旭长得太过妖艳,阎克和萧羽飞都知晓,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警局里居然会有那种人渣。 他们永远也忘不了当时郭旭从警局里保释出来的模样,就像一个支离破碎的破布娃娃,除了还有生命体征,整个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再也没有了生气。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萧羽飞认识到了权利的重要,开始大肆扩展炎帮,为的,就是帮郭旭报仇。 “旭,事情已经过去了。”萧羽飞轻叹了一口气,那个人已经被他们剁成肉酱,丢进海里喂鱼了,不是吗? “我没事。”郭旭抬头淡淡一笑,想要让二人放心。 殊不知,他此刻的笑容有多牵强,那其中掺杂的苦涩和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纳入怀中好好疼惜。 凤眸中划过一道精芒,淡淡的扫视一圈,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凤倾月虽然不了解其中的原委,但也能猜到,郭旭必定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凤倾月,你还真是能给老子惹祸。”瞧见凤倾月眼中的精芒,萧羽飞微微眯起双眼,语气不明的道。 “惹祸?”凤倾月一愣,“我惹什么祸了?” “扑哧……!” 郭旭被女人脸上的茫然无辜打败了,至今还搞不清状况的人,这世上恐怕也就凤倾月一人。 酒杯中的红色液体出现了不规整的轻晃,萧羽飞缓和了一下上涌的怒气,淡淡的道:“我将炎帮的人交给你管理,这才多久,你就将人管理进警局了?嗯?” 凤倾月闻言,微微蹙眉,的确,如果将她自己换做萧羽飞,这种不能办事的人,留着也无用。 “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需要完全熟悉这个世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而很多知识,是书本上所没有的。 完全熟悉?在场三人头顶同时滑下黑线,这女人的间歇性神经又犯了。 “咳咳……”萧羽飞使劲清了清喉咙,以拳头挡住嘴角肌肉不自觉的抽动,沉声道:“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你再接收那群人。这一个月里,你必须做出成绩,才能让那群人服你。” “行,我需要做些什么?” 凤倾月也不笨,知道现在接收那群人,也不能完全收服,倒不如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做出点成绩,让他们心服口服。而最最重要的,是这一个月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余光扫过坐在沙发的男人,既然炎帮掌控了大半个z国,收服萧羽飞,比收服那群人来得更加重要。这个世界男子失身不重要,那如果失了一颗心呢? 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没错,她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让萧羽飞爱上她,完完全全的爱上她。 被对方的眼光盯得一阵发毛,萧羽飞忍不住搓了搓手手臂,该死的,这女人又想干嘛?难道是—— 想起那晚的情形,向来镇定自如的面上飘过不自然的绯红。 不可否认,那晚两人的位置虽然不对,但某女高超的技术,还是让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浑身燥热难当。 欲望的洪闸一旦开启,就很难再回到清心寡欲的年代。 对于自家老大的不自然,郭旭注意到了,却是不明所以。 唯有阎克,双眼复杂的在两人间来回移动,那日的事情,大哥虽然没说,但他不是笨蛋,面上的五指印大哥没有掩盖,可脖颈上的红色草莓印,大哥想要掩盖,却并未掩盖住。 察觉到阎克探寻的视线,萧羽飞面色一正,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将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丢给了凤倾月。 “这是你这次的目标,下手注意些,他的身手不低,最重要的是,他是gay。” 最后一句话,萧羽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上,是担心这个女人欲望上头,再强了别人? 他不知道。 “gay是什么?”凤倾月细看了一下照片上的男人,长得不错,明眸皓齿,和郭旭是一型的,符合她的审美观。 “gay?”萧羽飞一愣,嘴角抽搐的抬手,指着不远处的郭旭道:“喏,参考版本。” “哦。”凤倾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gay就是郭旭这一型的,那她以后要多找些gay。 三人尚不知她心中所想,郭旭就爆发了。 “大哥,我是男人!男人!” “所以呢?”斜睨了张牙舞爪的男人一眼,萧羽飞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所,所以……?”郭旭凌乱了,这个还需要所以吗? ------题外话------ 咳咳,下一章开始追萧羽飞。 亲们,追仔宝典奉上吧,怎么猥琐全看你们,嘿嘿……(绯菊猥琐的爬过。) 推荐好友小七的文——《丞相在上,朕在下》 【文艺苦逼版简介】 彻底的给与,却换来彻底的背叛。 三军阵前,他冷酷的话语让他肝肠寸断 “此乃敌国细作,赏给你们,就在这里玩吧。” 衣衫尽裂,心如死灰,情丝斩尽。 是谁说:“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哈哈,原来他就是如此不弃! 暗夜里是谁的笑声绝望而悲凉,带着无尽的沧桑和伤痛,穿破云霄,直抵九霄。 身心支离破碎,他昂然挺立,手染鲜血,指天起誓:“天不亡我,我定要负我人血债血偿!”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是谁仰天长啸,声震九霄。 (耽美文,腐女大军跟上吧……吼吼……) 第24章 美丽的误会 接上:“所,所以……?”郭旭凌乱了,这个还需要所以吗? “好了大哥,您就别逗旭了。”阎克上前解围,余光扫过不远处的女人,剑眉微微皱起,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对上那样的眼神,凤倾月也仅仅是愣了愣,就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如同上次一样,凤倾月了解完自己所需要的资料,就同阎克一起出了办公室。 两人本该回到四十九楼属于自己的办公室,谁料,两人刚从萧羽飞的办公室出来,凤倾月就拖着阎克直奔停车场而去。 “钥匙给我。” “凤倾月,你干什么?!”被女人强势的拖着到了停车场,阎克才反应过来,暴吼着问道。 英气的眉头微微皱起,不想啰嗦,直接从男人的腰间取下钥匙,打开车门,将人丢上了车。 “陪我逛街。”赶在男人再次火山爆发前,凤倾月淡淡的丢出几个字。 简单的几个字,就将阎克所有的话打回了肚子里,愣愣的盯着女人完美的侧面,脑子里却是百转千回。 一个女人要求一个男人陪她逛街,这代表什么? 对于爱情记录一片空白的阎克来说,这算是间接的邀约,表白。 因为这个认知,生硬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下,转而像是想到什么,面色又垮了下来,闷闷的将头转向一方。 凤倾月才不管阎克的那些闷骚思想,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所有能用的追男宝典,这个世界的男人不佩戴首饰,所以,送首饰肯定行不通。凤倾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送衣物了,而阎克的身型与萧羽飞相似,自然成了她帮忙试衣的不二人选。 银白色的豪华轿车一路行驶,靠着万能的gps导航,凤倾月这个城市的道路白痴,也总算准确的找到了商场位置。在商场的停车场将车停好后,又拖着阎克向商场内部走去。 “我说,凤倾月,你能不能放开我?”瞧着四周异样的视线,阎克有些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转而低着头建议道。 “放开你?”凤倾月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垂眼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领带,又看了看被她牵着的阎克,怎么都有种在电视上看见牵着宠物遛弯儿的感觉。恶寒的松开了手。 “男装部在几楼?”逮住一个像是服务员的女人,凤倾月开口问道。 因为突然被人抓住,服务员有些恼火的回头,待瞧见凤倾月身后的阎克时,面上的表情顿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恭敬的道:“男装部在三楼,二位请随我来。” 凤倾月狐疑的视线在两人间转了一圈,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跟着服务员一路上了三楼,最终在一间‘阿玛尼’专卖店门前停下脚步。 “这里的衣服好看?”凤倾月大概扫视了一眼,就回头向阎克问道。 阎克正沉静在‘男装部’三个字所带来的无尽遐想中,刚一回神就听见凤倾月的问题,看也未看就点了点头。 她这是要送他衣服吗? 骨节分明的右手忍不住握紧,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阎克,过来试试这件。” 这个时代的衣服,凤倾月真心不会挑选,选了半天,就选了一块布料最多的,理由是:既然萧羽飞以后是她的男人,自然不能让别的女人多瞧了去。 “哦。” 同样的未看一眼,阎克夺过凤倾月手中的衣物,就冲进了换衣间。待要换衣服时,低头一看,顿时黑线了…… “那个,凤倾月,这已经是夏季了,长袖不适合吧。”其实阎克想说的是,这是换季处理产品,你现在好歹也是炎帮的堂主,不缺这两个小钱,送人东西能不能别这么小气。 “长袖怎么了?”完全不知对方话里的深意,凤倾月沉着脸吼道:“长袖才好,以免晒黑!” 黑?!试衣间里的阎克瞬间被定住,愣愣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皮肤,她是在提醒他,她不喜欢黑的男人吗?浓浓的剑眉皱紧,放松,反复数次,咬了咬牙,硬穿上了那一件换季处理的春装。 试衣间的布帘被掀开,阎克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他可是这家店铺的vip啊,居然跑来试换季产品,脸全丢光了。 “嗯,不错。”凤倾月摸着下巴,很是满意的道。除了手,几乎没有露在外面的皮肤了,连颈部都被保护得很好。 一句简单的赞扬,瞬间抹杀周遭异样的眼光,生硬的嘴角微微上翘,不确定的问道:“好看吗?” “嗯,好看!”凤倾月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扬,完美的腰部曲线,很好的展现了男子的身材,又不会太过暴露,在凤倾月见过萧羽飞所有骚包的穿着中,这一件衣服已经算得上完美。 脑海中不自觉勾勒出萧羽飞穿上衣服后的模样,凤眸中渐渐溢出点点笑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萧羽飞收到礼物时惊喜的表情。 “服务员,就是这一件,包起来。”随手掏出萧羽飞给的信用卡,直接丢给服务员。 原本还是满眼鄙睨的服务员,在见到那张卡后,双手一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可是全球限量的无限制钻石信用卡,她本以为会买这种换季货的,通常都是些没钱却又想穿大牌的人,却没想到撞上这样一个异数。 抬眼认真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一身简单的紧身皮衣,除了脖子上一条精美却看不出质感的项链,没有任何装饰物,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有钱人。 难道这年头流行低调? 服务员满心疑惑的跑去刷了卡,再恭敬的将卡和包装好的衣物递回。 东西买到了,凤倾月高兴的拖着阎克打道回府,脑子里不断设想着今晚的求爱画面。 而被她拖着前行的阎克,蜜色肌肤上有着淡淡的粉色,一直在纠结着:如果她将东西送给自己,该不该拒绝呢? ------题外话------ 因为绯菊昨天生病,断了一章,今日会给亲亲们补上的,mua! 这是第一更,稍后会传上二更。 第25章 失效的定情信物(二更 接上:阎克一直在纠结着:如果她将东西送给自己,该不该拒绝呢? 两人心思各异的坐在车上,凤倾月一边认真记下沿途的道路,一边稳稳的操控着方向盘,经历一场有惊无险的地下赛车,她的车技总算也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阎克,你和那家商场的服务员很熟?”当车在红绿灯前停下时,凤倾月貌似漫不经心的随口而问。 “也不是很熟。”因为还纠结于凤倾月和萧羽飞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阎克并未多想凤倾月的问题,只是回道:“那间商场是蓝氏集团旗下的,大哥和蓝氏总裁的关系不错,所以炎帮的采购几乎都是在蓝氏旗下购买。” 蓝氏集团。凤倾月迅速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蓝氏集团的资料。 蓝氏集团——z国三大家族之一,旗下主营电子产品和商场,不单单在z国,在其他国家也有很高的地位。蓝氏集团这一任总裁,蓝傲风,据传和炎帮一直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却从来没有实质性的新闻,所有的一切只是传媒的猜测。 可按照阎克的说法,蓝傲风的确和萧羽飞有着某种关系,甚至很不一般。 一个商界三大领头人物之一,一个掌控大半个z国的炎帮,如果两者联手,在这z国,几乎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 脑海中迅速整理出基本的人物关系脉络,也更加坚定了要追到萧羽飞的决心。 炎帮只是她的第一步,毕竟炎帮掌控的只是大半个z国,还没达到完全掌控的地步,如果再通过萧羽飞拿下三大家族,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凤眸中闪烁着点点精光,在绿灯亮起的刹那,银白色的轿车飞射而出,在街道上留下一道银白色的残影,直奔凤倾月心中规划的未来。 …… “萧总裁,那个记者招待会的事情。” 炎帮总部,萧羽飞单脚翘在办公桌上,听着电话里那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狗腿的声音,眉尾一挑,淡淡的道:“严局长,记者招待会就免了,今天的新闻并没有发出去。” 换言之,今天的新闻都被他给拦下了。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严局长也只能咬了咬牙忍下,毕竟炎帮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分区警局能惹的,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和上级的支持之前,他们都只能做做样子,真要攻克炎帮,严局长也只能在心里幻想一下。 强压下上涌的怒气,继续问道:“那……” “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吧。”不等那电话那头说完,萧羽飞就截断他的话,今天的事情虽然是警局理亏在先,可郭旭带着大批人马围堵警局,如此真闹大了,双方都讨不到好处。 “是是。”电话那头,严局长急忙应道。显然,这也正符合他的心意。 两人假意的寒暄了几句,萧羽飞就挂断了电话。 “大哥,为什么要妥协?”郭旭坐在一旁,有些不明所以的追问。总之他对警局就是没有好感,任何事情一旦沾染警局,他就像一只刺猬,浑身警备。 “你今日太鲁莽了。”萧羽飞一个眼刀杀过去,沉声道:“那批武器是刚进库的,上面的痕迹还没有清理干净,证件也没有齐全,你就冒然带着围堵警局。如果最终调查下来,炎帮这批没有持械证明的武器就曝光了。” 郭旭一怔,顿时反应过来什么,低着头道:“大哥,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算了,不关你的事。”萧羽飞摆了摆手,继续道:“蓝氏集团的货快到了,你去海关接货,顺便放松一下心情。” “好。”郭旭没有异议,毕竟这次真的是他错了。 “萧羽飞,试下这件衣服。” 郭旭正要离开,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女人和一个黑着脸的男人跨进办公室。 “衣服?什么衣服?”萧羽飞愣愣的盯着女人递到他面前的袋子,神情呆滞。 “我送你的,快穿上试试。” 凤倾月说完,根本不给萧羽飞反对的机会,直接将人从座椅上拉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的上半身扒了个精光,看得一旁的阎克和郭旭双眼凸出,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嗯,果然不错。”衣服换上了,凤倾月摸着下巴围着萧羽飞转了一圈,很是满意的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萧羽飞无语的抬起头,向对面的阎克问道。 阎克双手一摊,很不负责任的道:“不知道,她刚拽着我去选的,送给你的吧。”调侃的语气,却在说最后一句话时掺杂了略微的酸气,余光扫过满是自得的女人,垂眼,掩下眼底的情绪。 “送给我的?”在阎克那里得不到答案,萧羽飞无奈,只能将问题抛给那个神经不太正常的女人。 “不错。” “为什么?”为什么要送他衣服?这才是萧羽飞想问的。 “送给自己男人衣服,需要为什么吗?”凤倾月双眼一瞪,有些不悦的道。 “自,自己的男人?!” 萧羽飞还未来得及发作,郭旭顿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冲上前,学着凤倾月的模样,摸着下巴围着萧羽飞转了一圈,勾魂眼微微眯起,揶揄道:“原来如此……” “如此个头!”被郭旭眼中的戏侃刺激到,萧羽飞转头火大的吼道:“凤倾月,你他妈的想死了是不是,什么你的男人?!” “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男人。”不同于萧羽飞的暴躁,凤倾月只是淡淡的抛出一颗轰天雷。 ‘嘭!’ 三人的脑子同时炸了,阎克是因为某些猜测得到证实,郭旭是因为大哥居然上了一个神经病女人,而萧羽飞则是因为某女能够直接说出那晚的事,双眼愣愣的盯着她脖子上的项链,很久也没能反应过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次完全无效,这女人居然能够说出那晚的事情? 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裤兜里的手直接探向控制器的总开关,找到电击的按钮,猛地按了下去—— ------题外话------ 感谢素妤的九钻,咪咪mm的八钻,mua!你们对绯菊的关心绯菊收到了,吼吼……感动死了! 第26章 凤囚凰 接上: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裤兜里的手直接探向控制器的总开关,找到电击的按钮,猛地按了下去—— ‘哧!’ 强大电流瞬间由项链发出,凤倾月死死的逮住脖子上的项链,双目紧闭,看上去异常痛苦。 阎克愕然的看着,待瞧见萧羽飞放在裤兜里的左手,顿时明白了什么,余光扫过不远处的女人,眼底闪过丝丝挣扎,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一旁。 见凤倾月靠在办公桌上痛苦的来回翻滚,萧羽飞死死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项链并没有失效,为何这女人却能够说出那晚的事?是项链的技术还不够成熟,还是—— 萧羽飞突然想起项链设计师将项链交给他时说的话:“人定胜天,如果心智强大的人,即使是项链也无损分毫。” 心智强大之人?她,会是吗? 幽暗的黑眸里渐渐透出一丝异样,望着已经被电流折磨得不能再正常呼吸的女人,缓缓的松开了手。 “阎克,将她带回去。”凤倾月已经被强大的电流折腾得只剩一口气,萧羽飞只能对阎克说道。 知道萧羽飞不会再追究了,阎克在心底重重叹了一口气,这女人也是好命,换做以往任何一人如此折损大哥的面子,早就已经下地狱了。如此小小的折磨,就当是教训吧。上前一把拎起有气进没气出的女人,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凤倾月醒来后,对着镜子望着脖子上的项链看着很久,凤眸之中明明灭灭,各种情绪纠结,最终,只剩下坚定。 无论如何,即使只是为了摘掉脖子上的项链,萧羽飞她也一定要追到手。 打定主意,凤倾月再次找到了阎克。 “萧羽飞喜欢什么。”冲进阎克的办公室,凤倾月直奔主题。 “你……”阎克愣了愣,顿时明白过来。眉头死死的拧起,问:“你喜欢大哥?” “对!”没有一丝犹豫,即使是为了那张和幕清幽如出一辙的脸,凤倾月也一定不会放弃。 星眸中划过一丝黯然,可惜凤倾月并未瞧见。 “不知道。”简单的三个字,带着一丝怒意,夹杂着淡淡的酸味。 “阎克,你究竟说不说?!”凤倾月一把拎起阎克的衣领,双眸微微眯起,有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谁知,平常很好说话的阎克,在今日异常固执,任凭凤倾月使出各种手段威胁,也不再开口说出一个字。 折腾了一下午,凤倾月也累了,一把丢开阎克,窜回自己的办公室,上网查询。 ‘追男宝典’四个字一百度,各种千奇百怪的手段都冒了出来,凤倾月认真的查看每一条信息,并稍加整理记录,得出一本自用的《追男手册》。 打开《追男手册》第一页,唱情歌三个大字闯进眼帘,凤倾月打定主意——唱情歌。 在网上又是一番搜索,这个时代的情歌多不胜数,凤倾月死记硬背了很久,除了觉得拗口外,还异常难听。烦闷的关掉电脑,打算拿出自己的拿手绝活。 次日,炎帮底楼的大堂里。 数十名保安无语的望着大堂里的女人,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一头紫色的妖艳长发,配上精致完美的五官,本该是一幅十分美好的画面,却因为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而被生生打破。 凤倾月姿态悠然的坐在大堂里,面前,是一架她花高价买来的古琴,紫檀木的琴身,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凤凰,凤倾月一见到就喜欢上了,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买下。双手不断的调试着古琴的音色,双眼却不时的瞟向大门口,在见到一辆宝蓝色的跑车停在大门前时,菱唇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双手轻轻拨动,一首《凤求凰》流泻而出。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轻灵的琴音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幸而诗中热烈奔放的深挚缠绵,缓和了此时的氛围。 凤倾月双眼不离被雷在大门前的男人,眸底丝丝情意流转,不浓,却悱恻缠绵,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凤’在女尊国的理解是女子,而‘求’,凤倾月自我理解为‘囚’。 一曲《凤囚凰》是凤倾月心底最深的念想,将那个男人永远囚禁在她的身边,即使是作为一个替身而存在,也只能留在她身边。 凤眸强烈的占有欲一闪而过,令萧羽飞有些恍惚,似乎眼前的女人真已爱他入骨,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情,在琴音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在干什么?”萧羽飞遥遥的望着大堂里的女人,却是对一旁的保安问道。 所谓保安,实际也是炎帮里的人,见到自家老大,面色满是恭敬,微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凤堂主虽然不是他们所认可的,却是自家老大亲自指派的,即使他们心里有所不满,也绝对不会在面色表现出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就算明知凤倾月今日的做法不妥,在场的人也没人敢上前说反对一句。 萧羽飞大概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并没有为难那名保安,微微眯起双眼,遥望着在大堂里弹得起劲的女人。 不可否认她的琴技不错,不过在一个公司的大堂如此作为,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场闹剧。 俊气的双眉忍不住堆积而起,萧羽飞感到有些无力,这个女人在很多地方的确很出色,但如果能够准确的掌控在何时展现这种出色,倒不失为一个人才。 “将她的东西收了,把人带到我的办公室。”眼尾瞥见前来上班的阎克,萧羽飞直接将问题丢给了他。 之所以不让那群保安上前,也是明白这个女人的脾性,除了阎克还能忍着脾气和她说上两句,其他人根本不做考虑。 ------题外话------ 感谢素妤的9颗钻钻,御3疯的49朵花花,xwx4862的30朵花花,吼吼……在帮绯菊挤花花榜呢?爱死你们了! 第27章 无法理解的存在 “凤倾月,我昨天交给你的任务呢?” 炎帮顶楼,总裁办公室。 萧羽飞好整以暇的坐在办工作后,斜睨着不远处的女人,13看网速闪过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他今晚才会出现。” 凤倾月从来不是那种会忘了正事的人,虽然追到萧羽飞很重要,可是她从来不会将砝码压在一件事情上,一边快速的在炎帮中建功立业,一边追求萧羽飞,本就是完全没有冲突的事情,她可以兼顾同时进行。 “没忘就好。” 萧羽飞微微挑眉,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扔在办公桌上,“这是如今z国的局势,我要你在最快时间内背熟。” “没问题。”凤倾月想也不想就应道。背书,对于几乎过目不忘的她来说,没什么难度。 “记住,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少做些无聊的事情。” 无聊的事情指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凤倾月撇了撇嘴,至于有没有听进去,萧羽飞不得而知。 确定萧羽飞没有别的话要说,凤倾月拿起桌上的资料就走了出去,她不是不懂得看脸色的人,很显然,她今日所做引起了反效果。 《追男宝典》第二条:要懂得看脸色行事,必要的时候若即若离。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凤倾月就将萧羽飞交给她的资料背了个滚瓜烂熟,不单单是因为萧羽飞的吩咐,而是上面的资料对于如今急需发展势力的她来说,也非常重要。 下午随意的在网上浏览最新资讯,阎克曾说过,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快过网络,所以,电脑是凤倾月从来不敢放松落下的课程。 一整天的时间,凤倾月迅速的吸收着这个世界的各种知识,就像一块体积庞大的海绵,无休无止。 直到夜色开始降临,凤倾月才随手关掉了电脑,开车驶离了炎帮总部。 今天一整天凤倾月也没有见过阎克,料想,萧羽飞肯定为他指派了什么任务,凤倾月并没有多问,在还没有自保的能力前,知道得太多反倒是负累。 紫色超炫兰博基尼跑车划破夜色,神秘绚烂的紫色闪电,刺激且尊贵,诠释着最原始的奢华美。 紫色,一向是带着神秘的,而对于女尊国出生的凤倾月来说,紫色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是永远也抛不掉的权势诱惑。 兰博基尼一路疾驶,最终停在了一家‘兰桂坊’门前。 gay是什么,在经过一系列的网络搜索后,凤倾月终于懂得,而她要下手的对象,正是一位不择不扣的gay。 熄火,下车。 凤倾月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这间全城最大最豪华的同志吧。 兰桂坊里的色调,永远是暗黄的,暧昧的气氛,古老的味道,忽远忽近的距离。 凤倾月随意的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坐下,双眼四处搜罗着要下手的对象。根据她从阎克那里得到的消息,她今晚下手的对象并非一个普通人,而是仅次于炎帮‘寐世’的二把手。寐世的一把头是谁,炎帮至今也未能查出来。 凤倾月料想,萧羽飞让她除掉这个二把手的目的,也是想逼出寐世的幕后之人。毕竟寐世冒头太快,短短几年间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帮小派,发展到今日的壮大,不可能不引起萧羽飞的注意。 “小姐想要喝点什么?”吧台里,调酒师动作熟练的操作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余光瞥见坐在高脚凳上的凤倾月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基于来者是客,还是开口问道。 “随便。” 随便?调酒师微微一怔,双眼在凤倾月身上打量一番,双手快速动作,不多时,一杯淡紫色的鸡尾酒推到她的面前。 “香水,试试。” 凤倾月瞥了一眼,紫色?有些新奇的端起,细细一品,“甜的?!” 凤倾月愕然,甜腻腻的滋味在口中散开,带着淡淡的香味,从口腔融入胃部,英气的眉头忍不住堆起,“有没有烈一点的?”这酒完全没有酒味。 调酒师淡淡一笑,双手再次抛接,酒盅里的紫色液体再次倒进酒杯之中,淡淡的紫色慢慢转变为深紫,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一朵绚烂的罂粟,美丽却淬然着剧毒。 凤倾月嘴角轻轻一扯,再次端起,细细一品。 入口辛辣,细细品味又带着一丝苦涩,吞咽下腹后回味带着一丝清甜,不腻,很像是历尽人生。 “这酒叫什么?” “苦尽甘来。” “好一个苦尽甘来。”凤倾月终于抬眼,认真的打量起那名调酒师。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像是蒙上了一层暗黄的雾气,看得不甚清晰,唯有那双在暗夜中黑亮的眸子,让凤倾月印象深刻。 那是怎样一双眼呢,清浅,纯粹,好似上好的琉璃,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受一丝影响。 “你不应该待在这里。”这是凤倾月的真心话,这样的一个人,实在不适合待在这种地方。 那双干净清透的眼,就是罪恶的源泉,让人会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 调酒师嘴角一扯,并未回答凤倾月的话,只是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凤倾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挪开视线,将所有的精力投注在兰桂坊里,三三两两抱在一起的男人身上。 兰桂坊里,几乎全是男同志,唯有凤倾月这样一个异数突兀的坐在吧台处,自然引起了不少别样的目光,但他们也仅是看看就移开了目光。 这样的环境让凤倾月产生了一丝错觉,好似这个世界根本不应该有女人的存在,那些抱在一起或笑或闹的男人世界,是她永远也无法理解的存在。 正在凤倾月感慨间,兰桂坊门前一阵吵闹声响起。 凤倾月蹙眉望去,就见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着粉色t恤的男人,在一众人等的簇拥下,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 ------题外话------ 呃,今天有朋友帮绯菊刷花花榜,送的实在太多了,绯菊数学白痴,实在没办法计算究竟是多少,只能一起感谢。 xwx4862,grfe18rf,db594,g144fdsf,咳咳,全部上百朵,亲们,你们真有钱,呜呜…… 羡慕嫉妒恨,但还是非常感谢你们,绯菊爱你们! 第28章 人生不可重来 接上:凤倾月蹙眉望去,就见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着粉色t恤的男人,在一众人等的簇拥下,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 “charles!” 粉衣男人刚走进来,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一个男子立刻迎了上去,依偎进粉衣男子的怀里。 “宝贝,久等了。”charles笑了笑,挑起男子的下颚,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亲吻。 男子作势轻捶了charles一下,娇羞道:“死样!” 凤倾月浑身一抖,数不清的鸡皮疙瘩开始向全身蔓延,抱着手臂使劲的搓了搓,却还是搓不掉那种恶寒。 “哈哈……” charles只是一笑,眼尾状似无意的扫过吧台前的凤倾月,拥紧了怀中的男子向角落走去。 跟随charles进来的小混混,有两人守在了兰桂坊门口,剩余的全部跟随charles一起,守在他的四周。 凤倾月见此,忍不住蹙起了眉头,约会的时候还这么谨慎,实在是不好下手。 眼尾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端起吧台的酒杯,仰头将酒杯中剩下的酒饮入,敲了敲吧台,道:“再来一杯。” 原本在招呼其他客人的调酒师走了过来,并没有依照凤倾月的话开始着手调酒,只是淡淡的道:“抱歉,人生只有一次,不可重来。” ‘人生只有一次,不可重来。’淡淡的话语,却像一击闷锤,狠狠的砸在凤倾月的心上。 眼前晃过无数的面画,最终停留在那一幕—— 她手起,刀落,温热的液体喷洒在她的面部,而耳边,是幕清幽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一幕,像是一个梦魇,她丢不掉,忘不了,如影随影。 无数个日日夜夜,她不断的问自己,如果重来一次,她还会杀了那个女人吗? 以前的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 可是这一刻,凤倾月犹豫了,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犹豫了……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沉入海底的前一刻,在幕清幽眼中看到的空洞,那是一种大仇得报后,失去目标的空洞。她无法得知幕清幽如今的状况,可是从那双空洞的眼里,凤倾月清楚的得知,幕清幽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标。 一场三角恋,是三个人的毁灭,如果重来一次,凤倾月还会这么选择吗? 凤倾月不知道。 深邃的眸子一阵紧缩,那是在面对自身的寡断时,本能的排斥。 凤倾月狠狠的甩了甩头,抬眼道:“那就再来一杯香水。” 如果真的不能重来,她会选择回到最初,没有那苦后的甘甜,只是纯粹的腻味,无欲无求。 调酒师的嘴角轻扯,这次却没有逆凤倾月的意,双手快速运作,不久,一杯淡紫色的‘香水’,再次推到了她的面前。 凤倾月没有端起,只是紧盯着淡紫色液体顶端的一点光亮,不知在想些什么。 男同志吧里,身为女子的凤倾月实在是很招人眼球,而她只是盯着一杯酒发呆,浑身围绕的一丝惆怅,虽不浓烈,却正好让人能感受到。 charles见此,终于收回了探索的视线,将全部心神放在怀中的男子身上。 所以他没有看见,就在他收回视线的刹那,凤倾月蓦地的抬起眼帘,眼中锐利的暗芒,透过吧台内反光的一面铜色装饰物体,折射而来。 凤倾月细心的观察着兰桂坊里的一切,并未急着动手,根据资料显示,charles每次出差回来,都会来这里坐上几个小时,最早也是在零点才离开,所以,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找出最佳的解决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兰桂坊里三三两两的人也相继离去,此刻,离凌晨还有两盏茶的时间,凤倾月不断的在心里计算着,起身,向洗手间而去。 推开洗手间的每一扇门,确定洗手间里没有人在时,凤倾月掏出随身的手机,用阎克教她的方法,拨了出去。 两通电话后,凤倾月正要出洗手间,却见charles走了进来,微微一怔。看来,她还是挺适合干杀手这行的,运气不错,猎物总是能送上门。 凤倾月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也不急着出洗手间了,装模作样的在洗手台前洗手,双眼却注视着面前的镜面,等待猎物从里面出来。 隔间的门缓缓打开,凤倾月动作迅速的转身,掏出藏在腰后的小型手枪,直指正要从里面出来的charles。 身为寐世的二把手,charles几乎在打开门的瞬间,就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杀气,枪声响起的同时,他动作迅速的关上了门,侧身躲过那穿门而过的子弹。 凤倾月见状上前,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却见charles踩着洗手间的马桶,动作迅速的从上面翻过隔间,跑了出去。 忍不住低咒一声:“该死的,大意了!” 转身追了出去,刚出洗手间,‘嘭!嘭!嘭!’连续三声枪响,凤倾月就地一个翻滚,手上的枪像长了眼睛似的,也跟着三声响,开枪的三人相继倒地。 确定再没有潜在的危险,凤倾月急忙站起身,追了出来。 兰桂坊的大厅里,除了慌乱间和造成的满地碎玻璃,已无一人。 凤倾月微微蹙眉,急速向门边冲去,前脚刚踏出门时,再次遭到几人的枪击。 一枚子弹,堪堪的擦着凤倾月的脸颊而过,面上无碍,可一缕发丝随着枪响飘落在地。凤倾月顿时炸毛了,古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从不轻易损毁,落发相当于断首。 凤倾月双目圆瞪,脚下运起轻功,闪身躲过再次而来的子弹,在几人小混混的目瞪口呆中,右手开枪,左手探向兜里的玻璃珠,在charles的车刚刚发动时,激射而出,连续射破他的左前轮和左后轮。 几名小混混中枪倒地,周围的人群还在四处逃窜,charles的车门被推开,手提一架机关枪冲了下来—— ------题外话------ 噗!绯菊发现自己写成了动作片,有没有? 感谢素妤的九颗钻钻,悠郁疏栗的一朵花花,mua,绯菊爱你们!不是敷衍,你们的支持,对绯菊来说很重要,也是绯菊写下去的动力。 第29章 有趣的男人 接上:几名小混混中枪倒地,周围的人群还在四处逃窜,charles的车门被推开,手提一架机关枪冲了下来—— ‘嗒嗒嗒嗒嗒!’的声音充斥耳边,机关枪横扫之处,各种物体尽数毁灭,凤倾月身姿灵活的跃起,子弹的横扫却接踵而来,忍不住蹙起眉头,在空中一个翻越,堪堪的退回了兰桂坊内。 charles手提机关枪,妖魅的容颜在这一刻变得狰狞无比,余光扫过躺在的弟兄,直接略过那些被他的机关枪横扫到的无辜人,脚步一抬,跟着凤倾月进了兰桂坊。 手中的机枪一直未曾停歇,伴随着charles的脚步,弹壳一路从跑车前,移进了兰桂坊。 察觉到charles跟了进来,而自己手中又没有可以和他硬拼的有效武器,凤倾月双眸一扫,直接跃进了吧台之内。 凤倾月本以为,兰桂坊里已无一人,谁知,刚在吧台内蹲下,就意外撞上那双清澈的眸子。 “你还在?!” 凤倾月忍不住小小的惊讶的一下,她本以为枪声在洗手间里响起的一刻,外面的人应该已经逃光了,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异数。 “你的酒还没喝完。”调酒师只是笑笑,扬了扬手中的酒杯,而那里面正是凤倾月还未动的‘香水’。 这一次,凤倾月是真的惊讶的,难道这个男人留下来,只是因为她没有喝光那杯酒? 眼尾不自觉瞟向那杯淡紫色的液体,有些火大的从男子手中夺下,一饮而尽。 “快滚!” 喝完,凤倾月‘嘭!’一声将酒杯砸在地上,让那透明的杯子因猛烈的撞击而四分五裂。 “你认为我现在还走得了吗?”男子还是笑着,尽管在阴暗的吧台里,凤倾月并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可她就是能感觉到他在笑,甚至连声音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伴随的男子淡淡的声音,机关枪的扫射声也越来越近,凤倾月忍不住狠狠的拧起眉头,深深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兰桂坊的灯光本就昏暗,吧台下更是一片漆黑,凤倾月唯一能看到的亮点,就是那双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眸子。 那双澄净的眸子,即使在这样的情形下,也是一片清澈,没有惊惶,没有害怕。 见此,凤倾月突然勾起了唇角,就连眉梢也染上了一丝笑意,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凤眸中兴味一闪而过,却也没有停留。 借着吧台内的铜色反光物,凤倾月清晰的看到了charles的靠近,计算好角度和时间,身姿灵活的窜到吧台的出口处,手中一个酒瓶抛出,紧接着脚下一点,身姿跃出,在酒瓶被机关枪击碎的同时,手中的小型手枪快速瞄准发射。 劲气划破静寂的空气,直射charles的脑门,子弹由眉心直直射入,鲜血顺着脸颊流下,那具刚才还嚣张无比的身躯,瞬间倒地。 见此,凤倾月只是扯了扯嘴角,对着枪口轻轻吹了吹,这个动作是她在电视上学来的,感觉很酷,就沿用的。 “你现在可以走了。”双眼不离已经死掉的charles,凤倾月却是对着还蹲在吧台里的男人说道。 话落,隐约响起一种声音,听在凤倾月耳中异常刺耳,忍不住狠狠的拧起眉头,怎么这么快? “警察来了,你还不逃吗?”正在这时,吧台里的男人却在这时站起了身。 “逃?!” 凤倾月不喜欢这个字,非常不喜欢,总有一天,她会与这个字彻底绝缘! “跟我来。” 警鸣声越来越近,而男子见凤倾月还是站在那里,没有一丝想要逃跑的想法,缓缓的从吧台里走了出来,执起她的右手,牵着她向兰桂坊内部走去。 凤倾月没有拒绝,只是兴致盎然的看着他,再垂眼,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 洗手间的对面,兰桂坊的储藏室,男子慢条斯理的掏出钥匙,打开储藏室的大门,拉着凤倾月进去后,又反手将门锁上。 储藏室里堆放着很多酒,并不是整齐的摆放,看似随意,却又像有什么规律,凤倾月紧盯着,不断的在脑子分析。 而男子并未理睬,只是牵着她的手,在一摞摞的酒箱间穿梭,时进时退。 当两人终于停下脚步时,凤倾月抬眼,就见到了一扇小门,看样子应该是后门。 后门出来,正是一处暗巷,一眼望到底,并没有任何人出入。 “你是什么人?” 警鸣声在前门,此处是后门,虽然相隔不远,可凤倾月并不担心,只因,那个看似简单的储藏室,足矣迷惑那群警察一盏茶的时间。 “普通人。”男子还是笑着,那种笑真的很淡,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普通人会懂得奇门八卦?”凤倾月也笑了,不过那笑很冷,还带着一丝审视。 之前兰桂坊里的灯光太暗,她根本无法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这一刻,踏出了兰桂坊,借着暗巷里不甚明亮的路灯,凤倾月还是看清楚了一个大概。 男子的容貌并不会让人感觉惊艳,可就是无端的觉得舒服,柔和的面部五官,是凤倾月所喜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目间隐然的气息让人感觉温和,好似清风拂面,说不出的舒适。 “只是兴趣而已。”好似并未看见凤倾月打量的目光,男子任是平和的回道。 见此,凤倾月的唇角渐渐染上了一丝笑意,不可否认,她喜欢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理由的喜欢。 他看似犹如清晨荷叶上一滴清透的朝露,纯粹得不染一丝尘埃,可隐约之中,凤倾月感觉这个男人并不简单,还有她尚未触及的地方。 黑暗可以掩盖一切杂质,有时候,清透也可以。 看似清透见底,可你如果不深入探究,却永远也不会知晓,在这一汪清水之下,底究竟有多深。 “我叫凤倾月,我们还会再见的。”听闻储物间的门被踢开,凤倾月终于收回了所以的心神,含笑望着眼前的男子道。 “白若辰,有缘自会相见。” 闻言,凤倾月面上的笑意再次深了一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也很久没有这种想要看透一个人的兴致了。而这个男人,勾起了她的兴致。 “犹如清晨的暖阳,很适合你。” 话落,人已消失在了暗巷之内…… 第30章 游戏,正式开始 离开暗巷,凤倾月闪身窜进了一辆等候在不远处的面包车里。 “怎么样了?” “堂主,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驾驶座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左轮。 闻言,凤倾月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游戏,正式开始了。 时间回到兰桂坊的洗手间—— 确定洗手间里再无人后,凤倾月掏出了随身的电话,按照阎克之前为她设定的快捷拨号,按了‘4’。 “左轮,替我做件事。” “堂主,您说。” “吩咐你手下的人,找到今晚所有进过兰桂坊的人,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而你,十分钟之内赶到兰桂坊。” 说完,凤倾月就挂断了电话,再拨打了一个‘110’。 没错,警方之所以能这么快赶到,是凤倾月自己报了警。 她这么做的目的,是想看看左轮究竟有多少本事,能否在警察找到在场的人证之前,让今晚所有在兰桂坊见过她的闭嘴。 而最最重要的一点,凤倾月是在考验左轮,这个萧羽飞派来的这个护法,心究竟是向着她,还是萧羽飞。如果,今晚左轮在第一时间打电话请示萧羽飞,就不够时间赶到这里,更加不够时间在警方之前找到所有进过兰桂坊的人。 而今,答案是让凤倾月满意的,至今萧羽飞或者阎克的电话都未到,说明左轮并未请示过,更加说明在左轮心里,她这个堂主才是被摆放在第一位的人。 这样的好消息,怎能不让凤倾月满意。 一千人,她已经能确定五百人是她的,剩下的五百人,她自会想另外的方式收服。 左轮也是一个聪明人,在见到凤倾月满意的笑意时,顿时明白了什么,眼中划过一道激赏。敢用自身安危来确定一个手下的忠诚度,单单是这份胆识,已经值得他欣赏和效忠。 “左轮,给我说说另一位护法的情况。”确定了左轮是自己人,凤倾月也不掩藏自己的野心,毫无顾忌的问道。 知人善用,是作为帝皇的必修课,而这一门课程,凤倾月早已运用自如。 “另一位护法叫孙鲁,原本是一个小帮派的老大,后来被大哥所救,就正式加入了炎帮,而他手下的五百人,正是他当初帮派里的人。” “小帮派?”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遥望着远处红绿灯上的倒计时,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轮也没有出声,老实的保持沉默。 “难道你当初也是一个小帮派的老大?”过了很久,凤倾月才再次开口。 “嗯。”左轮点了点头,和盘托出:“炎帮之所以会发展如此迅速,正是大哥不断的吞并小帮派而来。我原本也是一个小帮派的老大,后来因为和别人争抢地盘失败,被赶出了b城,是大哥收留了我们,还让我继续管束手下的兄弟。” “那你不是应该很感激他?”帝王的通病,多少存有疑心。 “我感激大哥,但这不代表什么。”左轮老实的回道。双眼定定的望着凤倾月,让她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眼底的真诚,“感激和效忠不同。” “那你为什么选择效忠我?” “不知道。”左轮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原本我并不认可你,可是在猛虎山的最后一个弯道时,你让我看到了一种执着,对某些事物的执着。让我心里忽然有了一股冲动,也想要执着一次,执着的跟着一个人。” 左轮的话语并不华丽,也没有花言巧语,凤倾月一瞬不瞬的望着,眼中渐渐透出一丝笑意。 “说回孙鲁吧。” 这一刻,凤倾月选择相信,无条件的相信。 在她还没有任何实力的前提下,左轮并没有哄骗她的理由,而那番朴实的言语,也确实让她感觉到了字里行间的诚意,这就够了。 “孙鲁人很老实,对大哥也很衷心,如果堂主要拉拢他,恐怕需要一番工夫。”左轮老实的分析道。 原来孙鲁,就是萧羽飞放在她身边的棋子?!凤倾月嘴角一扯,继续问:“如果我要的不是孙鲁,而是他手底下的人呢?” “这……”左轮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一问。 “我要的是真正效忠我凤倾月的人,而不是半道变节的叛徒,如果孙鲁能够背叛萧羽飞,总有一天也能够背叛我,这样的人,我不需要。”她要的是一支铁军,只属于她的铁血军队,这其中优胜劣汰,最后能够活下来的,才是真正能陪着她凤倾月争夺天下之人。 在萧羽飞面前,凤倾月需要适时的装傻,而在左轮面前,凤倾月不需要。 相反,她要让左轮看到她的实力,看到她的野心。她要用她的野心,激起左轮骨子里的热血,激发他身体里的潜能,以便他能够在将来的战役里存活下来。 左轮尚深陷在对方的话里不能自拔,就听见身旁淡淡的声音道:“开车吧。” 左轮回神,深深的望了副驾上的女子一眼,再望向已变为路灯的信号灯,眼中渐渐透出一丝坚定。 他本不是一个认死理的男人,但是自从遇上这个浑身充满霸气的女人,就忍不住想要执着一次。 有时候让人奉献出一片赤诚并不难,只要两人身上有着相同的特质,而另一人又能够激起他那些不为人知的一面,足矣。 就像伯乐与千里马,左轮相信,只有跟着这个女人,才能让他心里早已沉淀的热血沸腾,所以义无反顾的跟随了。 汽车渐渐启动,向着未知的远方,只留下交通灯竖立在原地周而复始的变幻…… 第二天,凤倾月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打开门,慵懒的靠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上次在警局审问她的男人。 “有事?”英眉一挑,几分邪气,几分不羁,还有几分说不出的诱惑。 一身紫色的丝质睡裙,不贴身,却很好的展示了女子凹凸有致的身躯,领口的大v处,是若隐若现的鸿沟。 祁彬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涨红了一张俊颜道:“我们怀疑你与一起谋杀案有关,请你与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题外话------ 感谢素妤的八颗钻钻,真心感谢素素一直以来的支持,每天码字很辛苦,偶尔还得面对一些过激的读者,几句简单的言语却能影响作者的心情,绯菊还没学到完全淡定和无视,只能不断的自我调节,希望给亲亲们更好的作品。 第31章 你想干什么? 接上:祁彬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涨红了一张俊颜道:“我们怀疑你与一起谋杀案有关,请你与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你……们?”凤倾月忍不住再次挑起眉头,瞧着男子空无一人的身后。 “呃,我怀疑你与一起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对于自己的语病,祁彬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却还是坚持道。 “你有证据吗?”凤倾月也不是笨蛋,早在第一次进过警局后,她就详查了这个世界的法律知识,虽算不上精通,但也绝不会再如以往一般。 “昨晚兰桂坊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在现场,我找到两颗玻璃珠,与当初在银钩车轮里发现的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呢?”凤倾月还是维持着原本的姿态,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心底却暗自留了神。玻璃珠很像她们那个时代的琉璃,所以她总是喜欢放几粒在身上把玩,每次习惯性的找暗器,就只能找出玻璃珠,却没想到因此而留下的痕迹。 “玻璃珠上有残留的指纹,所以,我想请你跟我回警局一趟,做一次指纹对比,也好洗清你的嫌疑。” 说这话时,祁彬的眼神有些闪躲,一是害怕对上女子不整的衣着,二是因为这次来抓人并没有任何手续,严局长为了自己的升级试不再出问题,不准祁彬再打炎帮的主意,所以年少气盛的他,才会选择只身前来。 “指纹对比?”在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之前,就找她回去做指纹对比,看来警局很闲啊。凤倾月一边想着,一边随意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在对这个世界的审美观有了一定的了解后,凤倾月知道,像祁彬这种五官如雕塑,又没有任何的瑕疵的男人,叫帅。 而祁彬虽然为人呆板了一些,倒不失为一枚帅哥。 清晨的阳光,透过别墅前的蔓藤,洒落在男子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晨光,一身湖蓝色的警服,庄严肃穆,却无端引得凤倾月下腹一紧。 “快滚!拿到手续再来抓我!”英气的眉头死死的拧起,女尊国女子清晨的欲望最为强烈,几乎受不得一点刺激,而面前这个男人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可他身上的青涩气息却能勾起她骨子里的欲望。 “不行!你现在就得同我回去。”祁彬属于那种认死理的人,见凤倾月想要关上大门,想也没想就挡住了。 “这是你自找的!”随着男子的靠近,那股冲动变得更加强烈,凤倾月眼眸一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尚未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祁彬就感觉自己抵在门上的大手被抓住,一股强硬的力道一拽,他就被拖进了别墅之内。 随着大门‘嘭!’一声重响,祁彬浑身一震,心底忽的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想杀人灭口? 这样想着,祁彬忍不住后退一步,颤声道:“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杀,杀了我你肯定逃不掉的。” “杀了你,未免太过便宜你了。”让她在这大清早的受刺激,杀了他的确太便宜他了。 “小警察,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非得抵着大门,那你今后就留在这里,那里也别去了。” 伴随着森冷的话语,无边的寒气向祁彬袭去,让他忍不住浑身一抖,还来不及说出任何恐吓的话,一阵天旋地转后,人已被面前的女人打横抱起,向二楼的房间走去。 “你……你……你……”无数个你字后,祁彬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女人究竟是不是女人,居然可以轻易的抱起一个男人?祁彬已经被这样一个事实打击得脑子呈现一片空白,完全没留意到女子嘴角邪恶的笑意。 直到他被丢在柔软的大床上时,才猛地反应过来,身子一跃而起,戒备的道:“你想干什么?” “现在问这些会不会太晚了?”斜睨着男子初级的防备姿态,凤倾月眼中划过一道不屑,自顾自的开始脱衣。 “你……你……你……”祁彬再次化身结巴,眼瞧着女人身上唯一的一件睡衣就这样滑落在地,完美无瑕的tong体暴露在空气之中,顿时涨红了一张俊脸,大张着嘴,剩下的话全忘了。 “你是准备自己脱呢?我是我帮你脱?”褪去自己的衣物后,凤倾月一步一步的靠近床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猎物。 “脱,脱什么?”这个问题很傻,至少祁彬在问出口后,感觉自己很傻。 俊颜上的尴尬就这么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凤倾月眼前,让深邃的凤眸中划过一丝极浅的笑意,“你的衣服,你是想让我动手吗?” “你无耻!”对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让祁彬大受刺激,想也没想就攻了上去。 警校出身的他,虽算不上顶级的高手,可也自信武艺不错,却没想到仅仅两招就被面前的女人擒住,一时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不管不顾的大吼道:“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快放开我!” “你还是留点精力在床上叫吧。”英气的眉头忍不住堆起,很是受不了男人的恬噪,不过她也没打算封住他的哑穴,至少在床上的时候不打算。 一手反剪住男人双臂,一手逮住男子的后衣领,凤倾月手上一用力,本就不太结实的钮扣就这么蹦了出去,让男子精瘦的身躯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 “还好,你还不算太黑。”瞅着男子身后光滑的肌肤,凤倾月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本就怒气攻心的祁彬,差点没被这句话气得厥过去,使劲的挣扎着,还是不能挣脱身后的手臂,不由在心里暗想:这女人究竟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这个怎么脱?”凤倾月正想脱去男子的裤子,却在瞧见男子腰上黑色的条状物体时愣了愣,奇怪,为何萧羽飞没绑? 随着女人的问话,祁彬缓缓地低下头,待瞧见腰上的皮带时,面部肌肉狠狠的抽了抽。 ------题外话------ 咳咳,妖孽今日完结了,绯菊终于能把全部的心神放在老婆上面,请亲们跟上节奏吧,后面保证激情多多…… 第32章 做我的男人吧 接上:随着女人的问话,祁彬缓缓地低下头,待瞧见腰上的皮带时,面部肌肉狠狠的抽了抽。 腰上的皮带是祁彬最后的防线,如果他在这一刻给对方详解,就是自己找虐,很显然,他没有这方面的癖好,所以脑袋一扭,直接无视了某女的问题。 得不到答案,凤倾月也不急,只是瞧着男人那有些臭屁的模样就一阵不爽,她凤倾月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好比萧羽飞,如今的百依百顺,只是在未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前,所表现不同寻常的耐心。而那种目的一旦达到,他就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任她予取予求,这才是凤倾月眼中合格的男人。 “不说?”好似猫抓老鼠一般,总喜欢逗上一逗。 除了在面对那张与幕清幽极其相似的面孔时,凤倾月会短暂的失去理智,在平时她还是不失为一个有情趣的人,特别是在床第之间。 祁彬还是不答。 见此,凤倾月面上的笑越发诡异起来,就着尚未完全脱下的衣服一扭,祁彬的手也在被迫在背后收拢,再一个奇异的扭转,那件尚未脱下的衣服居然就变成了现成的绳索,束缚了男人的双手。 确定他是无法挣开后,凤倾月一把将人推到在床,看着他像虫子似的在床上蠕动了两下,并抬腿踢来,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幅度,一把抓住后,轻笑道:“原来,美人喜欢玩点不一样的?” 这话几分戏弄,几分迫不及待的欲望,让祁彬顿时僵住的身子,像见鬼的似的盯着她。 这女人莫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喜欢将自己幻想成男人? 可是不对啊,他不是女人。 “我是男人。”祁彬连忙竖立性别,话说到了这一步,他心里还真有些发怵,他今日是瞒着师傅前来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谁来救啊? 见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害怕,凤倾月笑得更加开心,故意倾身,靠近了他耳边低语:“我知道你是男人。”还是一个即将被朕宠幸的男人。 祁彬闻言,身子再次僵硬了几分,知道他是男人? 如果一个女人喜欢将自己幻想成男人,而她又偏偏喜欢男人,那代表什么? 耽美? 不对啊,她没那玩意儿啊。 祁彬想着,双眼不由得向下瞟去,本想看看这女人是不是雌雄同体,谁知向下的视线正好对上波澜壮阔的双峰,‘嗡’一声,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凤倾月饶有兴致的看下身下的男人面色不停变幻,最终在瞧见自己的胸脯时呈现瞳孔涣散,心里无端生出一丝趣味,还真是有趣得紧。 听说这个世界的男人性子强硬,喜欢将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间,越是有钱的男人越是如此,虽然她目前还没遇上这种喜欢玩弄女人的,可也没遇上像祁彬这种将什么都写在脸上的男人,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一看就透的男人。 后宫里争宠争权屡见不鲜,唯独这种被保护得太好的人儿,倒真是少见,新鲜得紧。 “看够了吗?”菱唇边邪气的笑越见深邃,凤倾月突然生出一丝想法,这个世界有养男宠一说,身为一个小警察一个月应该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倒不如做她的宠物,等她玩腻了再放。 “啊?!”祁彬一惊,神智迅速归位,双眼有些不自在东飘西荡,嘴巴张了张,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女人的身体他不是第一次见,以前抓犯人的时候,也曾遇到过人家还在办事的,可当时只是瞥了一眼,并没什么感觉。如今被一个女人以这种姿势压迫着,居高临下的幅度是更加壮阔的胸脯和浑圆的臀部,身体无端就起了一丝反应,纠结在下腹处不散。 “小东西,做我的男人吧?!”挑起男人精致的下巴,凤倾月在他唇角印下一吻,话语虽是征询,可语气里的强硬不容辩驳。 祁彬的脑子‘轰’一声就炸开了,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变幻了好几种色彩后,才大声咆哮道:“疯子!你这个疯子!你快放了我,否则我一定会亲自抓你的,一定会!” “那就等你有那个能力再说吧。”女人的面上是不屑。当年,多少人信誓旦旦的要将她拉下皇位,最后要么成为她的垫脚石,要么落得父离女散的下场。想要对付她的人太多了,她不介意留着一两个,这样她才永远不会放松,随时保持着高度警觉,再也不重蹈覆撤。 被凤倾月面上赤裸裸的藐视刺激到,祁彬正想再开口,却被身上的女人13看网的捂住。 “留点力气等下再叫。” 凤倾月不想再浪费时间,虽然这个男人还不愿意当她的宠物,可她有的是耐性,就像对待萧羽飞,她总有一天会一点点的磨平他的锐角,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在自己身下。 双眼向下,扫向男人腰间的腰带,那东西她虽然不会解,但她会毁。运气于双手,逮着腰带轻轻揉捏…… 看着自己的皮带在女人手中一点点的化为黑色粉末,祁彬一时间连嘴里的话也忘了,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看着女人将他的腰带化作粉末,看着女人一点点褪去他的裤子,最终,就这么光溜溜的呈现在她眼前。 祁彬的身体不似阎克的健康黝黑,也不似萧羽飞的肌肉分明,全身没有明显的肌肉线条,也没有一丝赘肉,白皙纤细,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纤柔,却不会让人感觉瘦弱。 不是女尊国的妩媚,也不是这个世界的强壮,而是一种说不出的青涩,像是诱人采摘的果实,等待着属于他的征服。 纤手游走在他的身上,看着他涨红了脸,紧闭着眼,有些无措的模样,凤倾月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想要好好怜惜他的冲动。 “小家伙,放松,朕会让你感到快乐的。” ------题外话------ 啊啊啊,要不要把这小警察当宠物来养?或者多折磨几天? 第33章 吞掉青涩果子 接上:“小家伙,放松,朕会让你感到快乐的。” 并未留意凤倾月口中的‘朕’,祁彬只感觉那只游走在身上的小手似乎带着魔力,每划过一处,都能引起身体里的共鸣,以及灵魂上的颤栗。 一丝丝细微又不容人忽视的电流在身体里游荡,带起一股股热气,全部向小腹处汇集。 “嗯……”细碎的呻吟溢出口,祁彬猛地睁开眼,眼底的迷雾尚未褪去,将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气,格外的诱人。 “舒服吗?”手上的动作不曾停歇,凤倾月俯身在他嘴角印上一吻。 “不……嗯……”祁彬浑身一震,人体的脆弱被人掌控,不是痛楚,而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舒爽与快乐,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似漂浮在云端,起起伏伏,都由不得自己。 “看来你已经懂得体会其中的快乐了。”凤倾月脸上是狎笑,那是在逗弄宠物或玩具时才会出现的笑意。 祁彬想要反驳,可又怕惹怒了身上的女人,毕竟自己的脆弱还被她掌控着,万一一个不爽,他下半辈子的xing福就彻底的了结在此了。 还是一个懂得看人脸色的宠物?!凤眸中闪过一道异光,俯身吻上了那张不停开合的薄唇,将他所有的呻吟全部吞入腹中。 看着绿幽幽的果实一点点在她身下透出红色,身躯有些无助的扭动,凤倾月知道差不多了,向后挪了挪身子,想要彻底的将这枚青涩的果子吞入腹中。 “别!”祁彬一惊,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两人结为一体,他脑子‘轰’一下就炸开了。 同一时刻,警局。 “祁彬呢?今天怎么还没来上班?”逮住从办公室门前路过的龚子良,严局长疑惑的问道。小彬很少迟到,更别提旷工了,为何已经临近下午了还未来上班? “这……”龚子良愣了愣,抬头四处望了望,这才发现祁彬今天居然没来上班,“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这不像是小彬的作风啊?严局长眉头一皱,对龚子良挥了挥手道:“去忙吧,如果祁彬来上班叫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哦。”龚子良点了点头,就去忙了。 严局长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左思右想都感觉不对,祁彬不是那种没有交代的人,犹豫了一下,急忙进办公室打电话。 “喂,您好,这是市长家,请问您找谁?” “张伯,你们二公子在家吗?” “严局长啊,二公子不是去上班了吗?”张伯愣了愣,转而问道:“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没。”严局长眉头死死的拧起,却还是敷衍道:“我忘了,刚派他出去做事了,瞧我这记性。” “严局长是公事忙,要记得休息啊。”张伯不疑有他,笑笑道:“明天市长在家,带二公子回来聚聚吧。” “好好。”严局长继续敷衍着,心头的不安却是越来越重,只能对张伯道:“张伯,我还有事要忙,就先挂了。” 待张伯应了一声,严局长就急忙挂断电话,家里没人,又没来上班,人去哪儿了? 想起今早祁彬兴冲冲地打电话给他,说是昨晚在兰桂坊找到了证据,严局长瞳孔顿时紧缩,完了,他不会擅自去找那个女人了吧? 凤倾月,那个看似简单的女人,他却老是感觉不简单,那双眸子淡淡扫过之处,好像都增加了一层无形的威压,让人感到喘不过气来。加上资料库里居然查不到她的资料,严局长早就暗自留了神。 资料库查不到的人代表什么,要么是她的身份是绝密档案,要么就是黑户口,可是看那个女人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贵气,严局长有些拿不准,所以更加不敢动。 而祁彬如今去找她,又没有回来,是已经出事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严局长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究竟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市长他得罪不起,可万一那女人是上面的人,他也得罪不起,两难啊。 …… “小东西,舒服吗?” 第一次有点快,但凤倾月也不急,这个世界的男子不同于女尊国的男子,第一次不会出血,更加不需要连续几天的修养,不消一会儿,自然就会生龙活虎的。 “嗯。”祁彬完全是无意识的应道。当整个人被抛上云端之后,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让他难忘。 凤倾月抬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身下的男人,虽然没怎么动,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还是逼出了一身热汗,双眸紧闭,脸上的表情似陶醉,又似回味。 “看来小东西已经食髓知味了。”菱唇忍不住勾起,真是一个好玩物。 祁彬闻言,面上尚未褪去的潮红更艳了几分,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缓缓的睁开了。 “为,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祁彬是一个传统的男人,身为官二代,却从不靠家里,他有自己的抱负,自己的理想。在他的观念里,这种事是夫妻间才能做的,虽然两人的位置不太对,但他毕竟是占有了她。 “没有为什么。”她凤倾月一向是随心而行。 没有为什么。祁彬真恨不得把脸皱成包子,什么叫没有为什么? “那你……” “小东西还有力气说话,看来已经恢复了。”截断对方尚未出口的话,她可以给他名分,但是不能给他承诺。除了幕清幽,她从未给过任何人承诺,可惜她用错了方式,给了他那样一个承诺。 ‘幕清幽,你只能是朕的,朕可以疼你一生,爱你一生,但你的心只能属于朕,否则,这就是下场!’扬了扬手中鲜血淋淋的头颅,她的表白是霸道的,眼神残忍的,一切都容不得拒绝,更加容不得反驳。 那就是帝王的爱,燃烧了自己,毁灭了爱人。 ------题外话------ 感谢db594的五花,虎摸! 第34章 激情中的电话 空气中,飘浮着浓烈的欢爱气息,伴随着不停的‘啪啪’声,整个房间也在跟着燃烧。 “我说,你能不能放开我?” 维持捆绑的姿势一上午,祁彬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特别是被束缚的双手,想要自行活动,更是难上加难。好几次看见跳动的白兔,他都想要遵循本能抓住,却都无能为力。 “怎么?小东西想反扑?”凤倾月闻言,有些好笑的俯在他胸膛上,挑起他的下巴轻笑道:“男人还是乖乖的待在下面比较好。” “……”可是他以前抓坏人的时候,分明看见男人在上面的。 祁彬想要反驳,可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不停舞动的长发,好似搔刮在他的心尖上,氲出一波又一波的热浪,而他,只能无措的随着热浪飘泊。 ‘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接还是斩……’ 正在祁彬即将再次攀上云端时,一阵奇怪的铃声弄得他浑身一僵,嘴角抽了抽,问:“你的电话在响?” “嗯。”凤倾月皱了皱眉,谁会在此刻给她打电话? 本想不理的,可是电话好似不要命似的一直响,扰了凤倾月兴致,有些火大的从床头拿起,在看见是萧羽飞打来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凤倾月,你在那里?”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萧羽飞那不冷不热的声音。 “家里。” “你不知道要上班吗?” “上班?”凤倾月眉头一皱,反问道:“黑帮还需要上班吗?” “……” 电话那头,萧羽飞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这个该死的女人,没事弹什么《凤求凰》,还用那种深情的眼神看着他,让他误以为她是来真的。本想闲着也是闲着,找个女人谈谈恋爱也不是不可以,正好还能解决他生理上的需要。可是今天他特地穿了她买的那件衣服,这女人却没来上班,憋了一上午,他终是憋不过了,就想打电话来问问。 “什么时候来上班?” “这……”凤倾月有些犹豫,介于目前萧羽飞还是她的顶头上司,面上还是不能扯破的。 正想着怎么应付萧羽飞,身下的男人却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身体里的欲火急需浇灭,而身上的女人却为了一个电话停下所有动作。安静下来的房间,听筒里隐约的男声祁彬刚好能听见,见凤倾月如此小心翼翼的应付,没由来的,心底升起一股不悦。 单腿曲起,小心的踢了一下女人的后背,提醒自己的存在。 “嗯……停!”男人的动作,刚好碰到凤倾月的敏感处,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虽然很轻,还是通过话筒,清晰的传进了萧羽飞的耳中。 “你在干什么?”一团无名火从心底升起,萧羽飞的声音遽然冷了下去,那种声音太过耳熟,耳熟得他不愿再听到,特别是这种情况下。 “我想,除了公事,我不需要向你报备。” 这种事情越是掩饰,越是显得欲盖弥彰,而且在凤倾月的观念里,她要宠幸那名妃子,是她的自由,从来就不需要掩饰。 “好,好得很。”萧羽飞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面上却扬起了淡淡的笑意,不急不缓的开口:“正好,我现在有公事要同你讲,限你十分钟之内赶到公司。” “十分钟?”凤倾月微微皱眉,若是平时一定没问题,可是还要解决身下这个宠物,貌似有点难度。 “对,十分钟,迟一秒,你脖子上的项链,就多一伏电压。” 说完,根本不给凤倾月回答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该死的!”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凤倾月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我去公司上班,乖乖在家等我回来。”说着,就离开了他的身体,径自开始穿衣。 “你现在就走?”祁彬愕然,望了望竖立在空中的旗杆,面色一黑,“你就让我这样?” “呃……”凤倾月也很为难,貌似这东西不能忍的,坏了怎么办?这玩具她还没玩够,坏了有些可惜了。 想了想,低头—— ‘嘶!’祁彬倒抽一口凉气,那完全不同的触感,让他头皮一阵发麻,后腰迅速窜起一股酥麻感,怎么忍也忍不住。 “好了,乖乖在家等我回来。”用纸巾接住口中的射物,凤倾月回头,拍了拍他涨红的脸颊,哄道。 “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交代在对方口中,祁彬面上有些难堪,不敢对上对方的视线,只能低着脑袋喃喃道。 “不能,你就先睡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宠物可以宠,但是在没确定他是自己的宠物之前,凤倾月不会自找麻烦。 “可是你绑着我睡不着。” “说的也是。”凤倾月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在对方喜不自禁的眼神中,封住了他的穴道,才解开了他身后的衣服。 “你……!”祁彬顿时瞪大了双眼。 “小东西,别和我玩手段,你那些小伎俩还太嫩了。”想要趁机逃跑,也得摸清环境,身为炎帮的堂主,每人都有一套别墅,而每套别墅里的隔音,以及防盗防监控都是最好的,没有密码,根本别想逃出去。 说完,凤倾月就走了出去。 萧羽飞那个男人能够爬上今天的位置,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难保他神经病发了不会弃棋,在没有找到解决脖子上项链的方法前,她是绝对不会撕破脸的。 紫色闪电在兰桂坊枪战时,被charles的机枪扫成了马蜂窝,凤倾月也就懒得去领回来,反正萧羽飞给她的卡没限额,再去买一辆就是。 骑上最初的哈雷,凤倾月一路疾驰,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总部。 将哈雷丢给门口的保安,就坐上专用电梯,往顶楼而去。 “刚好十分钟,你还真是懂得计算时间。”刚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就听见不冷不热的嘲讽声。 ------题外话------ 萧羽飞吃醋了有木有? 好吧,只是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不爽了。 感谢liyuming2009的一钻,~\(≧▽≦)/~站住,强吻一个! 第35章 祁彬囧了! 接上:“刚好十分钟,你还真是懂得计算时间。”刚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就听见不冷不热的嘲讽声。 “你找我有事?”完全不理对方的冷嘲热讽,凤倾月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淡淡的问道。 原本即将平息的怒火,就这样被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挑起,所幸理智还在,萧羽飞只是微微眯起了双眼,紧盯着那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不发一言。 凤倾月也不开口,状似随意的打量着房间,实则将整个办公室的布局记在心里,包括每个监控摄像头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似乎已经停滞,两人皆保持着原本的姿态,在心里想着各自的问题。 “你最近很闲?”过了很久,萧羽飞才开口,语气淡淡的,好似之前的嘲讽之声根本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这男人果然是一号人物,能够这么快的控制情绪。凤倾月斜睨了他一眼,嘴角一扯,“不是,昨晚刚解决了寐世的二把手,相信很快就会有人上门找我的麻烦。” “你倒是想得透彻。”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道精芒,“要不要我帮你找个替死鬼?” “如果寐世的人这么好糊弄,你还需要找我出手吗?”菱唇边泛起讥笑,替死鬼顶多只能麻痹警方,对于同样不走正道的寐世来说,障眼法根本无效。 “既然如此,就是不需要我帮忙了?” “我自信还能够解决。” “好,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凤堂主’!”萧羽飞突然就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可惜,幽暗的眸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懒得再继续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凤倾月径自站起身,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摆,见萧羽飞没有阻止,就离开了。 回到四十九楼,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凤倾月才掏出随身的电话,拨了出去。 “左轮,帮我做件事。” “堂主请说。” “想办法将警局里的几颗玻璃珠毁了,上面有我残留的指纹。”之前脱祁彬裤子时,凤倾月就特地留意过,他的裤袋里并没有玻璃珠,想来,应该是放在警局里了。 “这……”左轮犹豫了一下。 “有问题?”凤倾月眼眸微眯,那是自身的权威在遭到质疑时,本能的反应。 “不是。”左轮想了想,才老实道:“毁掉几颗玻璃珠不难,只怕警局已经将指纹扫描存档了,要破警局的防火墙,还得找一个骇客才行。” “骇客?”这个词凤倾月曾在网上见过,却并不清楚究竟是何意,不由疑惑的反问。 “骇客是指利用系统安全漏洞对网络进行攻击破坏,或窃取资料的人。”对凤倾月居然不知道这些,左轮还是小小的意外的一下,却并没有追问,只是耐心的为她解答。 “嗯。”凤倾月轻应了一声,脑中却记下了这个词汇。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尽快解决。”说完,凤倾月就挂断了电话。 顶楼。 萧羽飞缓缓的放下耳机,嘴角微微勾起,能够吩咐左轮做事,看来这个女人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啊。 好久没有遇到这么能力属下了,不知道她和寐世对上,究竟谁赢谁输呢? …… 因为还不能和萧羽飞这么快划清界线,凤倾月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一头扎进了电脑里,研习左轮所提到的骇客。 网络攻击,窃取资料,其中任何一个词汇就足够引起她的重视,何况是两个。 任何知识在别人身上都不稳妥,只有自己学会了,才能保证不会受制于人,就像她脖子上这条项链。 整整一个下午,凤倾月都在努力的研习骇客技术,可惜那二十几个长相奇特的字母变来变去,没有一点规律可寻。 凤倾月有些火大的将键盘推回原位,背靠着椅子,双手轻揉涨疼的额头。 这些dos命令种类繁多,就这么死记硬背也不是一个办法,看来,她还得找到解决问题的根本之法。 英语——凤倾月突然想起,阎克曾在无意间提过,这个二十几个字母就是英语字母,所有的英语都是由这二十几个字母组成。 如果,她从英语入手,是不是就能弄懂这些命令的具体意思,再不用死记硬背了? 想通问题的关键,凤倾月猛地坐了起来,看来,她还得找个英语老师才行。 炎帮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黑帮,什么只懂打架斗殴,不学无术,通通和它不沾边。相反,因为炎帮明面上有着正经生意,几乎每一个能进入炎帮大楼的,至少也是本科以上的学历。 凤倾月感叹,混混其实不可怕,就怕混混有文化,不过这种文化至今对她是有利的,她正好能在身边找到一个老师。 而这个老师的不二人选,自然是——阎克。 凤倾月本想直接去找阎克的,眼尾不经意间扫过墙上的挂钟。 九点半! 凤倾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的宠物还被她困在床上,从早上折腾到中午,如今又晾到晚上,饿坏了就没得玩了。 再顾不得许多,凤倾月直奔停车场,找到自己的哈雷后,向家里疾驰而去。 因为自己本身也不会做饭,在路过一家面馆时,凤倾月就顺手打包了两碗面,丢给店家一张‘毛爷爷’,回了家。 用密码打开大门,凤倾月直奔二楼而去。 祁彬仍旧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维持着大字形,双眼猩红,并没有睡着。见凤倾月提着两碗面冲了进来,愣了愣,遂即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就将脑袋转开了。 “小东西,饿了吗?”好似没看见对方恶狠狠的视线,凤倾月只随意的在床边坐下,扬了扬手中的吃食,道:“要不要吃点?” 没反应?凤倾月撇了撇嘴,懒得管他,他不饿,她还饿呢。 将其中一碗面放在床头,自己提着另一碗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对于吃食,凤倾月并不是很挑剔,只要没毒,她都能下口。 卧室的房间虽然很大,可是却很冷清,如今两碗热腾腾的面闯入,顺着热气,一股股勾引馋虫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祁彬不想闻的,但是那股馋人的味道还是直往他鼻子里钻,他不由得狠狠的咽了一口泛滥的唾液。 而正是这一口,早就空空如也的五脏庙开始造反,完全不顾及主人的面子,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房间里还是很引人注意,见凤倾月停下吃面的动作望过来,祁彬囧了! ------题外话------ 啊啊啊,小东西越来越可爱了,不知道调教之后会是怎样的呢? 咳咳,有些期待…… 第36章 我们还会再见的 接上: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房间里还是很引人注意,见凤倾月停下吃面的动作望过来,祁彬囧了! “怎么,小东西饿了?”瞧着祁彬恨不得将头藏起来,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凤倾月突然就笑了,不同于以往淡淡的笑,唇边的幅度越扯越大,最终,转变为不怀好意的笑。 “你,你想干什么?”瞧见对方眼中熟悉的幽光,祁彬有些怕怕的,特别是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怎么着,都有种任人鱼肉的错觉。 “虽然我很想现在就吃了你,可你确定你还有力气?”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想法,凤倾月失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什么都写在脸上,还真是容易看透。 祁彬有些难堪,为自己龌龊的想法。 “行了,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凤倾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挥手,祁彬就感觉自己能动了,狐疑的眨了眨眼,再望了望在埋头吃面的女人,眼光不自觉落在床尾的裤子上。 “我劝你还是先吃面,否则待会儿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就在祁彬的手离裤子仅有0。1米时,女人淡淡的声音传来,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祁彬顿时僵住了身子,眼尾斜睨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收了回来,钻进被窝里,端起床头的面,郁闷的吃了起来。 凤倾月先吃完,抱着膀子看着祁彬吃完放下后,一挥手,点了他的昏睡穴。 将人塞进被窝里盖好,凤倾月换了一身皮衣,再次出了门。 骑上哈雷,在大街里兜兜转转,最终,停在了兰桂坊的后门。将车停好后,凤倾月又绕到前门,见到面前警方拉起的警戒线和紧闭的大门时,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重新返回后门,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脚踹开了后门。储藏室里的低级迷踪阵还在,凤倾月踢了踢第三排第二层的箱子,前面错综复杂的酒箱顷刻间发生了变化,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为她放行。 兰桂坊里还是她离开那日的情形,满地的玻璃碎渣,以及机关枪留下的弹壳,还有警方在地上用白线标注的证物序号。 凤倾月只淡淡的扫过,就将视线落在了吧台之上,那里有一颗小小的却很亮的夜明珠,不单照亮了整间兰桂坊,也照亮了夜明珠下的一封信。 凤倾月走过去,拿起,展开—— 如果你还能看到这封信,就说明你回来过。你放心,你在兰桂坊里留下的痕迹,我全部替你清除了,警方和寐世都不会查到你的头上。这颗夜明珠就当见面礼,我们还会再见的。 落款:白若辰。 看完了手中的信,再看看掌心的夜明珠,凤倾月面上渐渐溢出一丝笑意,白若辰,朕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若不是今日祁彬提到指纹,她也不会想起酒杯上残留的指纹,而半夜回来寻找。可是这个白若辰不单能在警方之前毁掉证物,还料定她会回来寻找,单单这份心智,就足矣让她另眼相待。 还会再见的?那朕就等着! 绕进吧台里,确实没有在地上发现一丁点儿的玻璃碎渣后,凤倾月就离开了兰桂坊。 骑着哈雷顺着原路返回,刚靠近别墅四周,凤倾月就敏锐的查探到了生人的气息,眉头一拧,将哈雷藏在草丛里,纵身跃上了大树。 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势,她清晰的看见了停在她家四周的警车,整整十辆之多。 而那日在警局见到的严局长,正规规矩矩的在她家门前敲门。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这唱的是哪出? 既然带人来围堵,为何又要如此规矩的敲门? 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 身形一跃,再次跃到稍远一点的树上,掏出随身的手机,打给了左轮。 “左轮,事情办好了吗?” “堂主放心,玻璃珠已经损毁,电脑记录也被洗掉了,警方再没有任何证据能够威胁到你。” “嗯。”凤倾月轻应了一声,对左轮的工作能力还是感到非常满意的。 思量了一会儿,她又问道:“左轮,我脖子上的项链你知道多少?” 凤倾月突然有些厌烦这种受制于人的劣势,今晚白若辰的事情让她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不是祁彬年少冲动,她或许不会这么快反应过来,如果不是中间出现了白若辰这个异数,她今日很有可能再次被请进了警局。 那时,救与不救都是萧羽飞的一句话。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她凤倾月从来就不是需要仰人鼻息生活的人,更何况,那人还是一个男人。 这种事情,她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属下只知道,这条项链是大哥用了许多手段,从一个瑞士人手中买到的,其中的芯片可以镶在任何物体上,变成一种控制人的东西。” “这么厉害?”凤倾月有些咂舌,毕竟对这个世界的东西尚不算完全了解,如此高科技,如果能够广泛应用,萧羽飞何愁大事不成? “嗯,不过制作成本昂贵,为了不会造成人为损坏,大哥又找了一些专家,制造出水火不侵的材质,分别制作了一条项链,一条手链,以及一枚戒指。”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不是凤倾月爱怀疑,照左轮的说法,这个东西应该属于机密,护法的职位虽然不低,但是这种事情貌似还轮不到他知晓。 “因为郭堂主当时不在国内,项链的制作流程都是由阎堂主和孙鲁陪着大哥去的,属下曾无意间见过图纸。第一次在堂主脖子上见到那条项链时,属下就留心了,特地派人去查了查。” 没想到左轮如此心细,凤倾月小小的意外的一下,转而道:“替我找到这条项链的制造者,即使找不到也要找到摘掉这条项链的方法。” 不想受制于人,这条项链就是关键。 待左轮应了一声后,凤倾月就挂断了电话,跃下大树,大摇大摆的向别墅走去。 “哟,这么晚了,严局长登门拜访,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题外话------ 女皇崛起吧,吼吼…… 感谢沫沫花期的一颗钻钻,吧唧吧唧! 推荐好友【香雪宠儿】的《父后,母皇翻墙了》潇湘逗号搜不出,亲们搜作者名吧。 莫名的穿越而来,为给快要死的老爹冲喜,被逼着洞房! 还是4p?! 等等4p?美男啊?还个个都是极品? 她这小身板怎么消化的了? 第37章 合格的宠物 接上:“哟,这么晚了,严局长登门拜访,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凤堂主!”看清从黑暗中慢慢走出的女人,严局长立刻收回打算破门而入的想法,堆起满面的笑意,迎了上去。 “严局长深夜造访,还如此大的阵势,莫不是警局跑了犯人?”眼尾状似不经意扫过堵在她家大门的警车,凤倾月淡笑而问。 “呃……”严局长一怔,有些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见凤倾月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又立马停住了脚步,小心的问道:“不知凤堂主,小彬可来找过您?” “小彬?” “就是上次那个小警察。”严局长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硬着头皮道。 “哦,你说他啊。”凤倾月恍然大悟,见严局长眼眸瞬间被点亮,眸底划过一道深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微微颔首,回道:“他在,可惜身子有些不适,正在舍下休息,严局长找他有事儿?” 舍下?严局长老脸一抽,对对方口中那强烈的主家意识感到无语。 祁彬是他警局的人,怎么现在好像成了她凤倾月的人,见一面还得经过她的同意。 话虽如此,严局长还是一脸讨好的笑着,客套道:“他今天没来上班,担心出了什么事,就到处找找。想起他今早曾说过,想来拜访一下凤堂主,这不,就找来了。” “原来如此。” 凤倾月也不戳穿对方有些蹩脚的理由,淡淡的扫了一眼门前的警车,嘴角一扯,“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他出来。” “好好。” 输入密码,凤倾月就进了门,将门前的一大堆警局隔绝在大门之外。 “局长,您怎么……”怎么对一个黑帮堂主低声下气的? 龚子良不懂,上前询问,那知话还没问出口,就被严局长一口喝止。 “闭嘴!我怎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 人家就是好奇嘛。龚子良撇了撇嘴,有些悻悻的退到一旁。 门内,凤倾月凭着过人的耳力,正好将这段话听清,有些疑惑严局长的态度,却懒得深究。 来到二楼卧室,祁彬还在昏睡,将人从床上拎起,丢进卫生间里清洗了一边,将所有可能残留的体液通通洗去。 确定再没有遗留,凤倾月才将人丢回床上,解开了他的穴道。 “嗯……”祁彬迷迷糊糊的转醒,还来不及睁开眼,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女声。 “穿上衣服,出去解决外面的人。” “什么?”祁彬愣了愣,抬头四处看了看,什么外面的人?他记得自己刚刚分明在吃面,还有,她穿的也不是这身衣服。 凤倾月才懒得等他理清思绪,一想到有群警察堵在她家门前,她就一阵不爽,直接将床尾的衣服丢过去,道:“你的好局长来接你了,要不要走,自己决定。” 一个小小的警察,居然能如此劳师动众,大半夜十辆警车堵门,凤倾月怎么也不会相信。凤眸凌厉的扫过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的男人,眼眸微眯,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思量。 小东西,你还有什么身份? “师父?”祁彬愕然,光着身子跑到窗口,透过防弹玻璃,正好看见楼下的一大片警察。面色一僵,有些郁闷转回身,问:“师父怎么会来?” 为什么不早点来?非得他失身了才来? 师父?凤倾月眼眸一闪,“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师父,而不是来问我。” 说着,再次将衣服丢了过去,不耐烦的道:“快点穿上,快点解决,我要睡觉!” 接住飞来的衣物,祁彬愣了愣,动作迅速的穿上。皮带已经被凤倾月毁了,他也就干脆不用,裤腰刚好合适,并不需要皮带的束缚。一切只是着装配套,少了一条皮带,并看不出什么。 祁彬穿好衣服,见凤倾月已经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犹豫了一下,直接向门外走去。 “我说你身体不适,才留下来休息,不要说错了。”在他即将踏出门时,身后传来这么一句。 “你……!”祁彬气急的转回身,见凤倾月还是闭着眼睛,磨了磨牙道:“分明是你囚禁我,还……还……” “那又如何?”凤倾月好笑的睁开眼,“警局讲求的是证据,你现在浑身上下还有一点证据吗?” 难怪他醒来头上湿漉漉的,原来……祁彬气得牙痒痒,有些恨恨的道:“就算不能告你强奸,非法软禁呢?” “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软禁的首要条件,捆绑,麻药,你身上有一点痕迹吗?”下午学习骇客技术时,她就顺手查了一下法律知识,正好看到这么一条。 “……”祁彬张了张嘴,却无从反驳。 他知道这女人会古武,在她动手封住他穴道时,他就知道了。 那个妖孽也会古武,他有幸见识过一次,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可是,这些不能当为证据啊,说出去谁信? 思前想后,祁彬发现一个很悲哀的事实,这女人早就想好了退路,所以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强上他。 再次磨了磨牙,狠狠的剐了某女一眼,蹭蹭蹭的下楼了。 凤倾月站在窗前,看着祁彬被严局长嘘寒问暖,前后查看,确认他无事后塞进警车带走。由始至终,她的嘴角一直挂着笑意,一丝莫名的笑意。 小东西,这只是刚刚开始,朕一定会将你调教成一个合格的宠物。 第二天,凤倾月醒来后,直奔阎克家里。 最近这家伙一直没出现,想要学英语,还得自己跑一趟。 按响门铃没多久,门就打开了,阎克一身睡衣的站在门内,瞧见是凤倾月时,有瞬间的怔愣,遂即像是想到什么,面色再次黯淡了下去,淡淡的道:“找我有事?”没事的时候这女人永远不会想起他。 “阎克,教我英语。”凤倾月开门见山。 “英语?”阎克一愣,“你学英语干什么?” “和人沟通,语言不通,寸步难行。”理由凤倾月早就想好了。 “哦。”阎克懒懒的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客厅,还是让开身子道:“你先进来吧。” ------题外话------ 过渡一章…… 推荐好友【楼观台】的文文《非常俏果农》 一朝穿越,重生七岁农家女。 家里一穷二白,除了一间茅草屋,半亩薄地和半个果园。 上有生病在床的母亲,即将出嫁的姐姐,下有饿的皮包骨的妹妹, 呃!还有一个被征兵征走了的父亲,加上经常来家里收刮东西叔叔婶婶! 姐可忍,妹不可忍! 科技种田,智斗亲戚, 看农大果木专业的俏果农怎么用自己的智慧发家致富,顺便拐来一个帅哥上门女婿! 【种田+励志+家斗,男女主身心干净,一对一】 第38章 阎克,别怪朕! 接上:“哦。”阎克懒懒的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客厅,还是让开身子道:“你先进来吧。” 阎克的家很整洁,以黑白基调为主,简洁流畅的线条感无处不在,很像他这个人,简单,大方,没有那么多曲曲折折。 凤倾月快速的打量完毕,走到沙发前坐下,一抬眼,就看见电视上打打杀杀的画面,微微一怔。 “你怎么还在看这个?”她记得以前在训练基地时,阎克就经常在看,听说叫什么古惑仔,讲的就是黑道的故事。 “陈浩南是我的偶像。”正在泡茶的阎克,手上的动作一滞,眼也未抬,淡淡的回道。 “偶像?”这个词她听说过,有点类似于她们那个时代的信仰,不过—— “那个男人如此淫荡,跟了那么多女人,你不会学他吧?” “……” 阎克手一抖,茶杯里的茶水就滴在了地上,抬眼狠狠的瞪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淫荡?也只有这女人才会将淫荡规划在男人身上。 将茶杯重重的搁在茶几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上了电视。 “你不是要学英语吗?”阎克的话语有些冲,满脑子都是昨天他回总部,见到萧羽飞穿的那身衣裳。 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是大哥已经接受她了,还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眼尾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眸光变得有些复杂,刚才他本想拒绝的,可是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就那么傻傻的让她进来了。 “对。”凤倾月将视线从陷入黑暗的电视上收回,一抬眼,正对上阎克有些复杂的视线,微微一怔,“怎么了?” “没事。”阎克不自在的移开视线,“跟我去书房。”说完,就径自向二楼走去。 凤倾月狐疑的皱了皱眉,起身跟上。 阎克的13看网,也就是卧室的隔壁。 进入书房,凤倾月才发现,她对这个男人了解得太少了,一整面墙的书籍整齐的摆放在书架上,大多是机械和格斗,偶尔还能看见几本言情。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随手抽出书架上的一本《流星花园》扬了扬,“你还看这个?” “呃,那是买来充实书架的。”阎克面上划过一丝尴尬,一把夺下对方手上的书,重新塞回了书架上,再抽出一本《英语辞典》丢了过去。 “你记性好,可以先从熟悉英文单词开始。” “然后呢?”凤倾月的面上满是错愕,没了吗?搅得她头脑发胀的字母,一本书就搞定了? “然后什么?”阎克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别以为这么简单,这是只是英语的基本单词,你要想和别人沟通,口语是非常重要的,我会替你找一些英语碟片,边学边看,方便记忆。” “哦。”凤倾月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对方口中基本单词的意思。原本她想学的,只是某些单词的基本意思,但如果能够顺便学好口语,她也不会排斥。毕竟这个世界人种太多,语言也太多,多学一门,就多一条路。 半个月的时间,凤倾月白天在总部里自习骇客编程,晚上就去阎克家里学习英语。 超常的学习能力在这半个月里发挥得淋漓尽致,半个月后,她总算掌握了dos命令的基本单词。 正想打电话追问左轮调查的进度,手机就响了起来。 “说。”避开阎克,凤倾月走到角落里按下了接听键。 “堂主,项链制造的人没有找到,但是找到了芯片的主人,已经知道破解芯片的方法了。”左轮的声音有些激动。 “嗯。”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眼尾瞥向还在玩电脑的阎克,眸底精芒一闪,对左轮吩咐道:“我一小时后到总部,该去‘上班’了。” 上班的真正含义,只有两人才清楚。 待左轮应了一声后,凤倾月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掌心的高科技产物,唇角诡异的上扬——萧羽飞,如果朕和你之中注定有一人得臣服,那人,只能是你! 转身之际,一身凌厉的气息被掩去,凤倾月缓缓的走到阎克面前,顺手关上他的笔记本,双手撑在桌面上,与他对望。 “凤倾月,你干什么?”低沉的男声带着不爽,剑眉微微蹙起,不明所以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你长得不错。”单手挑起对方的下巴,凤倾月眼中有着一丝笑意。 阎克,如果你知道朕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用来对付萧羽飞,你会如何呢? 不知对方笑中的深意,阎克浑身一僵,因一句简单而调侃的话,心中一阵悸动,结巴道:“什,什么意思?” “没什么。”凤倾月高深一笑,在对方迷惑不解的眼神中,俯下身子,在他唇角印上一吻,感觉他浑身一震,轻哄道:“放松点。” 欲望中的凤倾月,嗓音总是带着一股特有的磁性,有着蛊惑的催眠,让人不自觉照着她的话做。 阎克愣了愣,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放松了身躯,眼神复杂的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目光定格在那张如水滴的红唇上,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呵呵……”对方无意识的动作取悦了凤倾月,原本挑着下巴的手移到脑后,牢牢的掌控住他的头颅,狠狠的吻了下去。 凤倾月的吻并不温柔,带着一种掠夺,呼吸间浓重的气息彰显出她的欲望,她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刚开始,阎克只是被动的承受,直到男人的本能被勾起,他才伸出手。 而,就是这瞬间,凤倾月骤然睁开眸子,扣着阎克后脑的右手,抬起,落下。 “你……!”阎克蓦地瞪大了眼,尚来不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伸到半空中的手滑落,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凤倾月缓缓的直起身,眸光复杂了望了一眼瘫软在座椅上的男人,搜出他身上的手机,拔掉了家里的网线和电话线,再将男人抱回卧室,轻柔的放在床上。 阎克,别怪朕!你和郭旭是萧羽飞的左膀右臂,如今郭旭不在,为了今日的事能够万无一失,朕只能斩断萧羽飞所有的退路,待一切尘埃落定,朕会补偿你的。 为防止阎克中途醒来,凤倾月点了他的昏睡穴,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题外话------ 感谢陈安娜18送的两朵花花,小熊爱冰山的一朵花花,二月s榴的二十一朵花花。╭(╯3╰)╮ 另推荐好友的《十两王妃》文/陆天舒 她是皇帝用十两银子买来送进恩王府最不值钱的王妃。 一张丑颜遮掩了她神秘的身世,世人都道恩王妃最不值钱。 却不知,她本身就是这个世局里所最抢眼的值钱货!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当各大世家,各大国倾巢而出只为寻一女子时,大倾国,才隐隐约约间的明白,他们买了一个麻烦人物! 第39章 你有两个选择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灰色的气压之中。 凤倾月离开阎克家里后,就开着自己新提的紫色超炫兰博基尼跑车,一路向炎帮总部驶去。 一路上的交通信号灯都被她无视了,无数次的喇叭鸣响和咒骂声,如今在她耳中都变得美好,当权势和命运将重回自己手中,凤倾月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沸腾了,那种极度的渴望,能够抹杀一切不美好因素。 最终,紫色闪电稳当的停在了炎帮门前,凤倾月将车丢给了保安,就坐上了直通四十九楼的电梯。 之所以没有直接上顶楼,是因为炎帮有明文规定,除萧羽飞和堂主之外,任何人不得上顶楼,左轮自然也不能。 凤倾月刚一踏进自己的办公室,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左轮一个噤声的动作给制止了。 “怎么回事?”凤倾月以眼神问道。 左轮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凤倾月的办公桌下。 凤倾月心中疑惑,缓缓蹲下身子一看,正是这一看,她整个面色迅速沉了下去。 黑色的办公桌下,一个黑色的小圆点并不是很起眼,但凤倾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当初为了方便暗杀,阎克没少教她这种隐蔽器材的用途,其中就包括她桌下的这个小圆点——窃听器。 该死的萧羽飞,这是什么变态嗜好?! 凤倾月火大的站起身,拉上阎克直接出了办公室,来到一个她曾经查探的摄像头死角,才低声问道:“怎么发现的?” “属下刚才东西掉了,一抬眼,正好就看见了。那种东西虽不起眼,但是对于经常和警方打交道的我们,对这种东西极为敏感,就留意了一下。”左轮眉头一皱,也是一阵后怕,若不是他刚才那一不小心,今天可能就坏了堂主的大事。 “该死的萧羽飞,居然敢监听我,好得很!”凤倾月气得一阵咬牙切齿,面上却扬起了灿烂的笑意。 那带着几分邪气的笑意落进左轮眼中,不自觉就搓了搓双臂上的鸡皮疙瘩,这才是堂主的真面目吗?霸气十足,却也邪气十足。 …… 今天的萧羽飞心情十分不畅,说不上来,大概是阴沉沉的天气影响了他的心情,又或是不停跳动的眼皮扰乱了他的心绪。 跳,跳,跳,跳一整天了,怎么还不消停?! 萧羽飞郁闷的将一张纸巾贴在右眼皮上,话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样想着,萧羽飞眉头一皱,随手一个电话打给了郭旭,确认蓝氏的货已经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提出来后,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阎克。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筒里,传来公式化的女声,不厌其烦的循环述说。 闻声,萧羽飞的眉头已经开始打结,阎克很少关机的,一是为了方便联络,二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怎么偏偏今天关了手机。 眼皮越跳越厉害,萧羽飞一把撕下眼皮上的纸巾,拿上衣架上的外套,就准备去阎克家里看一看。 “你要出门?” 正是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紫色长发的女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嗯,阎克电话打不通,我得去看看。” “不用了,阎克今天不会来了。” “什么意思?!”萧羽飞脚步一顿,猛地抬眼,无数种可能在脑海中闪过,最终还是选择了冷静的反问。 “没什么意思,阎克被我打晕了,关在家里。”见对方眼眸迅速沉了下去,凤倾月又不慌不忙的补充道:“不过你放心,他没事。” 说着,凤倾月缓缓的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一杯放在桌对面,一杯端在自己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 话说,这世界的酒真不怎么样,要么甜得腻死人,要么就是这种洋酒,看着闻着味道都不错,就是味道却不怎么样。 “凤倾月,你想要做什么?”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萧羽飞很快就冷静了一下,慢慢的回到办公桌后坐下,翘起二郎腿,紧盯着悠闲的女人问道。 “想和你谈一桩买卖。”再次喝了一小口,凤倾月还是不太习惯,干脆就放下了酒杯,抬眼,似笑非笑的望着男人说道。 “什么买卖?” “炎帮的龙头位置,让我来做。”轻描淡写的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好似她口中的‘炎帮’,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具,而非z国人人闻之色变的黑帮。 “哦?”萧羽飞闻言一挑眉,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多大的震惊,只是轻笑着问道:“那我呢?” “你有两个选择,一,做我的男人,二,做一个死人。”说这话时,凤倾月浑身的杀气毫不掩饰的被释放,凤眸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好似只要对方说出一个‘不’字,她就会立刻让他永不超生。 “呵呵,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萧羽飞笑了,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最终,无法抑制的大笑起来,“哈哈……” “笑够了,就给我答案。”凤倾月也不急,随意的将双腿摆上了茶几,耐心十足的盯着笑得前仰后合的男人。 “哈哈……”最后两声笑收声,萧羽飞缓缓的抬眼,眸底的漫不经心褪去,如鹰凖般的眸子牢牢的锁定目标,脑中迅速分析起来。 郭旭未回,阎克被困,尽管如此,也不足矣让这个女人如此肆无忌惮的要求他让位。且不说这还是在他的地盘,单单就是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仅需他一个按键,就能够将这个女人置于死地,她的倚仗是什么?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萧羽飞好笑的问道。问话的同时,他的手随意的揣向裤兜,找到芯片的总控制器。 “你只能答应。”好似完全没看见对方的动作,凤倾月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见此,萧羽飞眼神一凛,一个好的手下固然难寻,但若是不懂得安分守己,留着也是个祸害。 想着,手上的动作再没有迟疑,找到自己想要的按钮,猛地按下—— ------题外话------ 嘿嘿,女皇的真面目快要露出来了,掘起吧! 推荐好友的文文《农家小媳妇》文/纳兰小汐 李芸菲,29岁大龄剩女,即将摆脱‘剩斗士’的称号,却发生了车祸老天爷,你不玩我吗? 几间茅草房东倒西歪,一顿三餐都成问题,这是什么世道? 还好有个憨厚的男人陪着,再也不愁嫁不出! 看大龄剩女如何带领憨厚夫君发家致富奔小康,培养包子! 金天银地翻倍来…… 第40章 对付项链的利器 接上:想着,萧羽飞手上的动作再没有迟疑,找到自己想要的按钮,猛地按下—— “怎么会这样?!”瞧见安然无恙的女人,萧羽飞一下子就站起了身,项链分明还在,怎么可能? “很吃惊?”凤倾月淡淡一笑,收回放在茶几上的双脚,缓缓的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 女尊国女子的身材普遍高大,凤倾月虽不是属于魁梧型的,却也高挑,与萧羽飞面对面的站着,也仅仅是比他矮了一丁点儿,而这一丁点儿,凤倾月直接无视了。 因为心理的高度,往往能够超越身体的高度,到达一个需要人仰望的地步。 “你认为,这条项链能够控制我多久?” 萧羽飞眼眸一沉,不可能,当初那个瑞士人将东西卖给他的时候,只提过心智强大的人可以不受项链的影响,但是总控制器却可以。为什么这个女人第一次受影响,第二次是总控制器控制,这次却连总控制器也不能? “怎么回事?”萧羽飞相信心智强大的人能够影响和控制神经,所以项链无法截取信息,但是总控制器不可能出问题,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找人买到芯片,我也可以找人破解芯片。”凤倾月还是笑,她发现她很喜欢看萧羽飞变脸,特别是那种冷冷的表情,能够更加贴近她心里的那个人。 “不可能!那个人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才研究出这块芯片,怎么可能短短一两个月就被人破解了?”萧羽飞想也不想就反驳。 “是吗?”凤倾月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她懒得去告诉萧羽飞,真正最了解这个东西破解之法的,正是一手创造它的人,因为他见证了它的每一个成长历程,也更加清楚它的破绽。 她不说,不是想保护那个瑞士人,能够创造出这种东西的人,心理也健康不到那里去,只是她很喜欢看萧羽飞不安的模样,也就乐得抱着膀子看戏,一出变脸大戏。 戏看完了,她才将手伸进裤兜里,随着裤兜里的手被抽出,萧羽飞的双眼也渐渐瞪大,似是恨不得将眼珠凸出,以显示他此刻的震惊……与愤怒。 没错,是愤怒。 他整整花了好几个亿,动用无数手段买来的智能芯片,居然是被那样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给打败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白皙的小手中,一个黑色的物体,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刺目。 “怎,怎么可能?”打死萧羽飞也不愿意承认,他花高价买来的高科技产物,居然是被一个‘干扰器’给打败了。 几亿vs几百,还能再讽刺一些吗? “呵呵,我也没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居然就是对付这条项链的利器。”凤倾月嘴角一扯,也颇感无语。 想刚才左轮将这个东西教给她时,她的震惊一点也不比萧羽飞少,同时高科技下的产物,但是干扰器明显跟不上档次。 还记得左轮转达的话,‘芯片本身是不需要控制器的,唯一的例外就是心性强大之人,一旦突破了这一层,芯片的破解之法就很简单。总控制器在控制芯片时会发出信号,而这种信号一旦受到干扰,芯片的威胁也就不存在了。’ 换言之,这个芯片对普通人的确是致命的,干扰器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唯独凤倾月心性非常人可比,才会用到了总控制器,干扰器也才能起到作用。 不过,这些萧羽飞并不知晓,只是郁闷的想着:这下亏了!亏大发了! 瞧着对方千变万化的脸,凤倾月好笑的扬起了唇角,缓缓的贴近,直到两人的面部即将贴在一起,她才停下。下颚微扬,柔软的红唇正好抵在男人光洁的下巴,感觉到男人浑身紧绷,凤倾月突然就笑了。 “别紧张,我不会拿你怎么样。”说要杀了他也只是戏言,至少在她对那张脸彻底失去感觉之前,她是不会杀了他的。 呼吸间的热气在俊脸上匀开,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冲进萧羽飞的鼻腔之内,不同于市面上任何一个牌子的香水,那种味道淡淡的,却十分好闻。萧羽飞知道,那是凤倾月的体香,这种味道他曾经闻过,正是那个挥汗如雨的夜晚。 不知为何,想到那晚,萧羽飞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下腹不自觉就起了反应。 有些懊恼自己的反应,萧羽飞眼眸微眯,动作迅速的掐住凤倾月的脖子,冷笑道:“你好像搞错了,不是你会拿我怎么样,而是我会拿你怎么样?” “哦?”英气的眉头一挑,好似没看见对方的动作,也没有自己的命被对方掌控的自觉,凤倾月只淡笑道:“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 什么意思?萧羽飞浓眉紧皱,心里骤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还来不及问出口,就感觉身体变得有些不对劲,五脏六腑在迅速移位,身体里好似有个搅拌机似的,企图将他的内脏搅成肉酱。 萧羽飞自认忍耐超乎常人,无数次的在生死边缘挣扎求生,对痛好像自身就有了一种免疫,即使你从他身上割掉一块肉,他也能不皱一下眉头。 可是这次的情形很不同,外表没有一丝伤痕,内里却已经完全不容自己控制,那种剧烈的痛楚清晰的撕裂了他的每一寸神经,让他额头不住的渗出细密的汗珠,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就连放在凤倾月脖子上的手也是剧烈的抖动着,再无法使出一分力气。 “……”萧羽飞张了张口,却发现剧烈的疼痛已经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就连想要发出一丝声响,也是奢侈。 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忍不住卷曲,可那种疼痛还是没有丝毫的减弱,甚至有越来越强的趋势。 终于,身体的承认到达极限,萧羽飞双腿一软,整个人滚到了地上,用身体不停的撞着办公桌,好似那样才能让身体的疼痛超越内里的疼痛,使得自己好过一些。 ------题外话------ 悲催的萧羽飞,这下子是彻底栽了…… 吼吼,女皇发威了,会越来越强悍的! 第41章 帝王蛊出 接上:终于,身体的承认到达极限,萧羽飞双腿一软,整个人滚到了地上,用身体不停的撞着办公桌,好似那样才能让身体的疼痛超越内里的疼痛,使得自己好过一些。 看着萧羽飞近乎自虐的行为,凤倾月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不是对萧羽飞的不忍,而是对那张熟悉容颜的不忍。不过,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缓缓的走到沙发前坐下,端起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一个人既然做错了事,就得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妄想利用和控制她,这只是小小的惩罚。 “只要你不再存有杀掉我的念头,你自然会没事。”直到感觉差不多了,凤倾月才淡淡的说道。 好似恩赐般的话语,若是以往,萧羽飞一定不会听,可是此刻的他已经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不得不照着凤倾月所说的做。 缓缓的闭上双眼,清除掉脑子里所有的杂绪,将整个人置于一种泛空的状态。 渐渐的,那种即将将他绞碎的疼痛,竟然真的奇迹般的平息下来。 萧羽飞脱力的躺在地上,浑身的衬衣已被冷汗湿透,牢牢的贴在身上,幽暗的眸子缓缓的睁开,眼底划过一丝愕然,怎么会这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嘶哑而无力的嗓音。 萧羽飞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这个问题抛给凤倾月。他相信,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他才会如此。因为他只有在真正对她动了杀机之时,那种疼痛才会来袭。 “没什么,只是一个子母蛊而已。”却又不是一般的子母蛊,因为一般的子母蛊可解,而这种子母蛊无解。这种子母蛊由凤栖历代女皇口耳相传,又称为帝王蛊,是专门用来对付那种不能除掉,又而必须收服之人。 之前凤倾月之所以没用,是因为这种子母蛊炼制过程十分复杂,并且需要以帝王血为引,整整以自己鲜血喂养一个月,才能真正的炼成。帝王蛊炼成之日,炼蛊之人便会减寿十年,所以,帝王蛊也是历代女皇最后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帝王蛊不出。 这次,也是萧羽飞逼急了凤倾月,在他将项链套上她脖子的那日起,她就已经开始着手炼制帝王蛊,为的就是能够牵制萧羽飞。 她知晓现代科技发达,一般的蛊虫很有可能会被取出,唯有帝王蛊,无实无形,一旦进入人体就会融入人的血液之中,即使换血,新鲜的血液一旦进入,也会很快的被同化,除非将人的鲜血放干,否则帝王蛊将跟随他一生。 “子母蛊?!”萧羽飞眼中满是震惊,真的有这种东西吗?他以为这种东西只是小说家凭空捏造的而已。 “没错,相信你对子母蛊并不陌生。”瞧见萧羽飞眼中的震惊,凤倾月唇角泛起淡淡的笑纹,知道就好,能省去她不少的解释。 “你体内的是子蛊,而母蛊在我体内。母蛊亡,子蛊亡。子蛊亡,母蛊却没事。我炼制的子蛊还多了一项,一旦子蛊对母蛊动了杀机,子蛊就会自动攻击宿主,直到他消除这种念头,或者活生生的痛死为止。” “你什么时候对我下的蛊。”听完凤倾月的解释,萧羽飞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这个女人没有直接杀了他,反而还告诉他清空思绪,就说明她还不想杀他。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先顺着她,再想办法解决身体里的这个东西。 “刚才我碰上你下巴的时候。”子母蛊就藏在她的嘴里,随着她说话间喷洒的热气,由鼻腔进入萧羽飞的身体,没有一点痛楚,也不会让人察觉。 “你倒是好手段。”萧羽飞冷笑,除了这个,他真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做什么。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吃亏了,偏偏这个女人让他在今天连续吃了两次亏。 项链失效,蛊虫,他最近是走了什么霉运,才会连续遭遇这些? “你的目的是什么?”想过,笑过,萧羽飞也就掩盖了下去,如今的首先问题还是先弄清楚这个女人的目的,其他的都是空谈。 “我的目的,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凤倾月转动着手中的空杯,透过透明的玻璃,能够清晰的瞧见萧羽飞的每一个表情,以及小动作。 “你想要炎帮?”经凤倾月一提,萧羽飞才想起两人最初的对话。遂即,他像是想到什么,嗤笑道:“你当炎帮是什么?想要便要?” 萧羽飞指的是什么,凤倾月当然清楚,她这个空降的堂主还没有坐热,又想爬上龙头老大的位置,就算萧羽飞肯让位,下面的人也不见得会服气。 这个时代不存在什么军令如山,只要上面一个命令,下面的人再多意见也只能吞回肚子里。相反,这个世界自主意识太强,除非心甘情愿的认可你,否则这个龙头老大的位置,很有可能就只是一个位置,而不具备任何权利。 “我要你对外宣布,从今以后炎帮由我和你同时掌管,愿意跟着谁,我都没意见。但是在炎帮里,我和你享有同等的权威,而且,炎帮的每一门生意,我都要知晓。”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她手中的财势累积到一定程度,还怕手下没有人愿意跟随吗? 萧羽飞也不笨,眼珠一转就明白的对方的意图,心下不免有些震惊,这个女人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所预计的。他以为,她顶多只是武艺好点,胆子大点,脑子好使点,却没想到,她的手段和城府竟然如此之深,进入炎帮短短两个月,竟已能够威胁他的存在。 如果再多给她一点时间,炎帮是不是就真的落入她手了? 这样想着,萧羽飞眼中渐渐透出一丝杀意,还来不及多想,那种绞痛再次来袭,萧羽飞只能郁闷的闭上双眼,清空脑子里所有的思绪,等待那股痛楚褪去。 ------题外话------ 感谢【素妤】亲亲昨天的9颗钻钻,伦家今天才看见,抱歉了,╭(╯3╰)╮ 另外感谢【我是大美女】的4+2颗钻钻,以及【何国庆】的1朵花花,那啥……礼不在多,常送就行,这句可以无视o(≧v≦)o~ 第42章 杀鸡儆猴 接上:这样想着,萧羽飞眼中渐渐透出一丝杀意,还来不及多想,那种绞痛再次来袭,萧羽飞只能郁闷的闭上双眼,清空脑子里所有的思绪,等待那股痛楚褪去。 凤倾月坐在沙发上,将萧羽飞所有的变化尽收眼底,唇角有着淡淡的讥讽,现在才想来对付她已经晚了。 她不杀他,不单单是因为那张和幕清幽如出一辙的面孔,还因为脖子上这条项链,她虽然已经找到克制之法,却还是没能将它从脖子上取下来,项链的锁扣看似简单,却又暗藏玄机,凤倾月只能留着萧羽飞这条命,等项链取下来再说。 毕竟谁都不想带着一个定时炸弹在身上,让自己的生命随时受到威胁。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如今杀掉萧羽飞,只会引起炎帮上下的恐慌,如果炎帮变成一盘散沙,一定会很快被其他帮派吞掉,她之前所有的隐忍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所有的利弊,凤倾月早就分析透彻,一切就看萧羽飞的决定。 不过,她相信萧羽飞不会让她失望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萧羽飞能够走到今天,又岂会是一个没有头脑之人。 活着,就有希望,就像她在书上看过的一个故事,卧薪尝胆,她希望萧羽飞能有那样的心智,这样才不枉费她的心机。 …… 这个时代有一样东西是凤倾月最为赞赏的,那就是速度。 一个电话,或者一条短信,再加上各种快捷的代步工具,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齐所有的人。 五十八楼的会议室,几乎所有在炎帮能够说上话的人,全部到齐了,除了阎克。 “大哥,你这么快把我叫回来干嘛?”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压抑,几乎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唯一还能够如常的,大概也有只有萧羽飞,凤倾月,以及,刚从港口赶回来的郭旭。 “今天找你们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萧羽飞淡淡的扫了郭旭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声对着在座的人说道。 见此,郭旭眸子一沉,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大哥面上见过这副表情了。 还有,克为何没到?大哥也没有追问? 诡异,整件事情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大哥从来不会在他办事的时候突然将他召回,除非是有警察,亦或是……出了什么大事。 可是,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对炎帮来讲能称之为大事呢? 郭旭不懂,也正是因为不懂,才更加不安。 所以,他难得收起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正襟危坐,等待萧羽飞接下去的话。 “从今天起,炎帮将会有两位决策人,一个是我,一个就是她。”萧羽飞抬手一指,正指向坐在他身旁一言不发的女人,“凤倾月!” “什么?!”这话一出,郭旭第一个震惊的站起了身,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郭旭还来不及问出口,在座所有的人都反应了过来,一个接着一个的反对出声。 笑话,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能够坐上堂主之位,还是看大哥的面子。如今居然想和大哥平起平坐,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大哥,请恕我直言,凤堂主在炎帮并没有任何建树,坐上堂主之位,已经令下面的兄弟颇有微词,若是再让她与大哥您平起平坐,下面的兄弟一定会不服的。到时,只怕不好收场。” 说话的人,凤倾月认识,正是当初被她射破轮胎,冲下山崖的银钩。 萧羽飞闻言不语,有意将这个烂摊子丢给凤倾月,一是因为他原本就不情不愿,二也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少本能,是否能够说服这群人,如愿以偿的坐上她想要的位置。 凤倾月又何尝不知道萧羽飞心里的想法,并没有多少的意外和愤怒,毕竟换做是她,她也会如此,甚至比萧羽飞更甚。所以,她仅仅是瞥了他一眼,就将目光落在银钩身上。 之前,她一心只想收服左轮,并没有多加留意这个男人,如今仔细一看,便皱起了眉头。 阴气,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很重的阴气,不同于郭旭的阴柔之气,而是一股阴险的气息。特别是那双时不时射出算计的鼠眼,是她十分反感的。 这个男人很记仇!仅仅是一眼,凤倾月就得出结论,因为她当初导致他坠崖,所以他才有心刁难她。 “究竟是你不服,还是下面的人不服?”英气的眉头一挑,直接指出问题所在。凤眸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原本她是想好好解决的,但是如果这群人非得看看她的实力,她不介意杀鸡儆猴,用最快的方法,让这群人闭嘴。 “小爷我就是不服,你能拿我怎么样?” 见郭旭因为自己的话,而坐回了原位,紧皱的眉头也已经松开,银钩顿时以为郭旭是赞同他的做法的。 身为护法,自然得为自家老大解决烦忧。 见此,银钩更加理直气壮起来,挺直了腰板,高昂着头,一副鄙视的神情斜睨着凤倾月。 当初掉下山崖的仇,因为堂主出面才没能报,如今堂主和大哥都不说话,不趁此机会加倍奉还,就不是他银钩的作风。 “哦?我能拿你怎么样?”凤倾月笑了,笑得无比灿烂,眸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好,很好,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喜欢往枪口上撞的人。 瞧见凤倾月眼中一闪而过的嗜血,萧羽飞微微皱眉,却并没有阻止,在他答应凤倾月的要求时,就已经料到了炎帮可能会有一次大洗牌。这个银钩如此莽撞,看不清情势,将来一定会给炎帮惹下不少麻烦,借凤倾月的手除掉,他也没多大意见。 银钩完全不知,如今他在凤倾月和萧羽飞眼中,已经被定义为必死之人,反而在瞧见对方面上的笑意时,变得更加不可一世起来。 平常恭维的笑脸见多了,那种自然而然的优越感早已滋生,让银钩对危险的认知已经一退再退,进入老年痴呆阶段。 ------题外话------ 伦家只能说一句,银钩,你会死得很惨。 感谢【咪咪mm】的1颗钻钻和100币币,【夜色殇】2朵花花,~\(≧▽≦)/~那啥……最后补充一句,关于减寿十年的事情,最后赚的绝对是女主。 第43章 猖狂狠辣的女人 接上:“哦?我能拿你怎么样?”凤倾月笑了,笑得无比灿烂,眸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对于一个找死的人,你说我能拿你怎么样?”凌厉的凤眸,被邪肆的挑起。 这一刻,凤倾月再不用掩饰自身的实力,她要的,只是臣服。 身影如鬼魅瞬间出现在银钩身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下,凤倾月一把拎起银钩,打开办公室的窗户,将人举到了外面。 快得让人无法看清的速度,单手提起一个男人的力道,在场的人全部震惊的站起了身,他们看走眼了吗?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强悍? “堂,堂主,救我!”直到此刻,银钩才回神。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整个身子被悬在半空,仅靠一个女人单手提着他的衣襟,银钩顿时慌了手脚。担心这女人没了力气松手,更担心自己的衣服不够结实裂开,最最害怕的,还是从五十八楼摔下去的恐惧。 “救,救我,堂主!”银钩的声音抖得不像话,整个人根本不敢乱动,只能用两只手死死的扣住窗沿,将求救的眼神投向郭旭。 “凤倾月,你干什么?!”萧羽飞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出声。她要杀银钩,他没意见,她要做决策人,他也懒得再有意见,但是如果她将人就这么从办公室丢下去,势必会惊动警方,到时免不了又是一番交涉。 麻烦,很麻烦,这女人天生就是个麻烦! “我在干什么,你们不都看见了吗?”凤倾月挑眉一笑,双眼毫无畏惧的和萧羽飞对视。 凤眸中一丝丝邪气溢出,让萧羽飞浑身一震,原来,这个女人之前一直有意隐藏自身实力!好深的心机! 瞧见萧羽飞突然深邃的眸子,凤倾月明了一笑,也懒得解释什么。她之前的确掩藏了一些实力,一是在尚未完全弄清形势的前提下,她习惯了静观其变,二是她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要么就不出手,要出手就得一击即中。 “怎么?你们谁还有意见?”凤倾月淡淡的移开目光,凌厉的眸子扫过之处,在场的人无不打了一个寒颤。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如果现在还有一个人胆敢说不,那就是自找死路,想要做一次空中飞人。 很明显,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嗜好,所有,都规规矩矩的坐回了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 “原来你说的颇有微词,就是你一个人啊。”确定没人再敢多说什么,凤倾月才转回头,似笑非笑的盯着银钩说道。 “不,不是的!凤堂主,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的小的一般见识,求……求你了!”银钩再笨,此刻也明白了什么,见根本没人敢为自己出头,就连郭旭也是坐在那里,以一种他看不懂的目光盯着凤倾月,他顿时就清醒了,现在谁也救不了他,唯一能求的,就只有这个掌控他生死的女人。 “凤堂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求……求你将我拉上去吧。”双臂的力气已经快耗尽了,银钩吓得面色苍白,双脚不断的踩踏,想要找到一个借力点。可惜炎帮的大楼外壁全是防弹玻璃,毫无缝隙的相衔,别说一个着力点,就是一个小小的凸起也没有。 反观凤倾月,将银钩提在手中这么久,脸不红气不喘,好像手中的人根本没有重量,不用费一丁点儿力气。 见此,在座的人也明白了什么。 原来,这个凤堂主居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能够将一个大男人提在手里近十分钟,且没有一丝松动,根本就是天生神力。 不情不愿的臣服,有了一丝丝动摇。 目的达到了!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凤倾月缓缓的勾起唇角,最后扫了一眼手中的男人,这个东西也就没有丝毫用处了。随手一丢,就将手中的男人抛了出去。 “啊……!”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声,从银钩口中发出,直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只有‘嘭!’的一声巨响。 饶是在场见惯了厮杀之人,对凤倾月如此不将人命当一回事儿的态度,也忍不住面皮狠狠一抽。 那啥,大姐,你抛出去的是人,是人! 在场的诸位很想哀嚎一声,却没有这样的勇气,一个个静若寒暄的坐在那里,完全一副等待领导发话的乖顺模样。 凤倾月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实力说话来得最快。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每个人手头的工作不变,愿意跟着我的去找左轮。”淡淡的瞥了一眼晦暗莫深的萧羽飞,凤倾月拍了拍手,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办公室。 “咳咳!”见所有人又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萧羽飞嘴角一抽,掩饰性的轻咳一声,对所有人挥了挥手,“好了,先散了。” 大哥发话了,在场的人也不敢再多留,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办公室。 “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办公室里再无一人,郭旭才沉声问道。他不相信大哥会纵容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步,即使……那啥,两人已经上过床。 “就如你所看到的。”萧羽飞并没有正面回答郭旭的问题,不是因为害怕丢脸,而是不想郭旭也被卷进来。刚那个女人的做法,是在威慑那群不服她的人,也是在警告他,让他看到她真正的实力。 以前的萧羽飞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也能猖狂狠辣到这种地步,将人从五十八楼丢下,没有一丁点犹豫。若之前让凤倾月杀人只是为了确认她不是警方派来的卧底,这一刻萧羽飞可以很肯定的说,这个女人眼中根本就没有警察和法纪,但凡她有了实力,这个世界都会被她踩在脚下。 这样的霸气和狠绝让萧羽飞心惊,更加心惊的是,这样一个人,居然是个女人。并非他瞧不起女人,而是这个女人的手段太强了,短短两个月,他实在无法想象,他用了几年时间才办到的事情,她只用了短短两个月。看来,他得好好查查这个女人了,不然,他就得一直处于被动位置,再也无法翻身。 “旭,做好自己的事,千万不要去招惹那个女人。”说完,萧羽飞就起身离开了。 最后这番话,算是警告,也是提醒。 阎克至今情况如何他还不知道,他不希望郭旭再出什么问题。 办公室里,郭旭一个人郁闷的坐在原位,什么叫不要去招惹那个女人? 他郭旭像是那种会听话的人吗?大哥让他不要招惹,就更加说明了这里面有猫腻,不查清楚,他心痒痒啊。 ------题外话------ 伦家也心痒痒啊,女儿,你再嚣张一点吧! 第44章 小孩子别插嘴! “左轮,稍后统计一下,有多少人愿意投靠我,整理一份名单出来。” 凤倾月刚踏进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就扯下被黏在办公桌下的窃听器,随手一拈,那枚高科技产物就这么化作粉末。 左轮嘴角一抽,遂即点了点头应道:“好,堂……”‘主’字尚未叫出口,左轮就愣住了,现在堂主已经不是堂主了,该叫什么? “主子。”看出左轮的为难,凤倾月淡淡的抛出两个字。 “主子,我们还需要收服那剩下的五百人吗?” “收,干嘛不收?”凤倾月嘴角泛起淡淡的笑纹,萧羽飞最信任的就是阎克,郭旭,还有孙鲁,她就一个个的来。先架空了孙鲁,再来就是郭旭,至于阎克…… 英眉缓缓皱起,对于阎克,凤倾月倒真没想好怎么处置。 来到这个世界,阎克给予她的帮助最多,虽然他总是恶声恶气的,可是凤倾月知道,他是属于那种嘴硬心软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主动帮她克服晕车,还在私底下无条件的教会她这么多。 若她之前心里只有幕清幽一人,可是这个阎克,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在她心里霸占了一个位置,让她每次遇到难题,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 阎克啊阎克,朕该拿你怎么办? “主子有心事?”瞧着女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无奈的表情,左轮试探着问道。 “没事。”凤眸一闪,凤倾月很快收回了心神,抬眼继续吩咐道:“替我找人装修办公室,记住,一定要找信得过的人,装修好了之后用仪器查探,再不能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存在。” “好,主子还有别的吩咐吗?”左轮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凤倾月最近的动作一定不会少,他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协助她,尽量为她减少麻烦。 “暂时没有了。” “好,属下这就去办。”左轮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凤倾月刚打开电脑,准备继续研究骇客的编程,就见左轮又走了回来,不由疑惑的盯着他。 “主子,警察来了。”左轮面上并没有太多的担忧,他知道凤倾月胆敢将人丢下去,一定已经想好了脱身之法。 “这么快?”凤倾月一扬唇,起身对左轮招了招手,“走,下去看看。” 两人刚走到大堂,就见到了许多警察,许多闻风赶来的记者,以及那群刚刚参加完会议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小头目们。 凤倾月淡淡扫过那些不停拿着各种器械拍照摄像的记者,唇角微微勾起,这个时代的记者还真是给力,这么一会儿就赶到了,看来接下来这出戏她得好好唱才行。 “怎么这么热闹?”凤倾月负手向严局长走去,眸子状似无意的扫过祁彬,见他急忙埋下脑袋,眸子里划过一丝清浅的笑意。 “凤……” “大姐!” 严局长刚要寒暄出声,那群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小头目们便恭敬的让开一条道,低垂着头,齐声喊道。 闻言,严局长刚要出口的‘堂主’两个字,就这么被堵了回去,傻张着嘴,呆呆的望着凤倾月。 而祁彬,在听到如此整齐一致的声音时,也惊愕的抬起了头,眸子在搜寻了一圈,发现大堂里只有凤倾月一个女人时,也呆住了。 “嗯。”凤倾月微微颌首,似是很满意这群人的称呼,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 “不知严局长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这……”严局长还是张着嘴,抬手绕着那群头目转了一圈,在指上凤倾月时,立马将手收了回来。 大,大姐?上面派来的人也太厉害了吧,这才多久就已经完全融入炎帮了,再过不久,是不是就能完全拿下了? 严局长自顾自的揣度着,眸子扫过在场的一群头目,再想想外面被摔成肉饼的银钩,脑子里顿时闪过什么。 如果炎帮刚刚经历了夺权,有一两个死伤也就很正常了。而如今这群人叫凤倾月大姐,也就说明她夺权成功了,这期间为了震慑这群人,除掉那一两个反对者,也就顺理成章了。 那银钩反正也是个人渣,死了就死了。可严局长为难的是,照这情形看,银钩多半是凤倾月杀的,他要怎样做,才能既不定凤倾月的罪,又不让炎帮这群人怀疑。 严局长头很大,这上面派来的人也太嚣张了,就不能含蓄一点么,也好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严局长?!”见严局长自顾自的陷入沉思,凤倾月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唤了一声。 “啊?”严局长猛地的抬起头,对上凤倾月不悦的眸子时,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收起了所有的思绪。 他得给上面卖一个人情,可是这个人情又不能太明显。 严局长想了想,才试探着道:“凤……凤总,因为炎帮大厦外发生了一起坠楼事件,所以……” “坠楼?”截断严局长的话,凤倾月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锐利的视线扫视一圈,见所有头目都在她的目光下不自觉低下头,才对身后跟上来的左轮问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通知我?” 左轮嘴角一抽,完全被对方脸上的神情打败了,主子,您还能装得更像点么? 心里如此想着,左轮嘴上却一刻也不敢耽误,急忙为对方‘解惑’:“主子,属下也是刚收到消息,听说银护法跳楼了。” “跳楼?唉,有什么事情这么想不开呢?”凤倾月扶额感叹,在场的人集体一抽,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不敢反驳一句。 “严局长,那什么……今日这事……” “凤总放心,刚才法医检验过,银钩自杀的可能性较高,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做笔录而已。”有了台阶,严局长还不赶忙下,立刻接下话头,一本正经的道。 “师父!”祁彬不满的唤了一声,什么法医检验,他们都才刚到,法医的检验怎么可能这么快出来?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严局长一声厉喝,双眼狠狠的瞪了祁彬一眼,这孩子怎么老是跟不上他的节奏呢。 ------题外话------ 小孩子们,老老实实的冒泡,~\(≧▽≦)/~ 感谢【零度妖】的2朵花花,虎摸虎摸! 第45章 需要付出代价 接上:“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严局长一声厉喝,双眼狠狠的瞪了祁彬一眼,这孩子怎么老是跟不上他的节奏呢。 “既然是小孩子,我们又怎会和他一般见识呢?”凤倾月笑了笑,扫了一眼面颊鼓得跟青蛙似的男人,嘴角一弯,小东西,看来你还没学乖呢。 好似看懂了对方笑里的深意,祁彬浑身不自觉一抖,急忙缩到严局长那肥大的身躯后寻求庇护。 “既然是例行公事,那严局长请便。”凤眸扫过外围不停拍照的记者,眼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凤倾月也懒得再留下来同这个胖男人墨迹,带着左轮离开了。 这个世界什么最快?自然是媒体和网络,炎帮多了一位决策人,这么爆炸的新闻,当然得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全国。 “主子,那个严局长的态度有些奇怪。”两人刚踏上专用电梯,左轮才皱着说道。 “我知道。”凤倾月也感觉那个胖男人有些奇怪,上次在她家若是做戏给她看,那这次又是为何? 凤倾月思前想后,也没能想出一个所以然来,虽然她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但如此轻易过关,却是她始料不及的。 可无论如何,目的达到了,又没有惹上任何麻烦,她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思考太多。 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长而已,还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左轮,今晚来我家一趟。”在电梯到达五十九楼时,凤倾月突然说道。 左轮愣了愣,遂即应了一声:“是。” “嗯,去做事吧。” 说完,凤倾月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红色的墙壁,红色的地板,红色的沙发,红色的灯光,红色的办公桌,以及,红色的人。 这是一片血色的世界,任谁进入这里,都会被一片血色包裹,仿若进入的幻境。 黑衣男子却对一切仿若不见,又或者是早已习惯,只是走到办公桌前,微低着头沉声道:“老大,刚收到的消息,炎帮新添了一位决策人?” “哦?”被黑衣男人称为老大的男子,正是那位‘红人’,一身张扬的红衣,火红的卷发,因为背对着黑衣男子,所以看不清他的长相,只听他淡淡的问道:“是阎克还是郭旭?” “都不是,听说是一个叫做凤倾月的女人,也就是前些日子刚当上炎帮堂主的女人。” “是她?!”男子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意外,遂即像是想到什么,轻笑起来,“看来炎帮遇上麻烦了。” 麻烦?黑衣男子一愣,什么麻烦? “乐乐啊,看来你的分析能力还是不够啊。”没听到身后的回答,红衣男子就已经猜到对方是什么表情了,有些调侃的道。 闻言,黑衣男子头顶顿时滑下三根黑线,乐乐,他恨死这个称呼了! “老大,我叫仲乐。” “没错啊,是乐乐嘛!”红衣男子不满的转过身,殷红的嘴巴撅起,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见此,仲乐的眼皮开始不安的跳动,老大从不轻易露面,寐世里几乎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包括前些日子被人杀掉的charles,而自己是寐世里唯一见过他的人,可是他宁愿永远也没见过这张脸。 妖孽啊!仲乐在心底哀嚎一声,赶忙低下头,以防自己再次忍不住想要上前确认他的性别。 而红衣男子却好像没发现自己对属下造成的视觉冲击,扭着小腰上前,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不满的问道:“小爷长得很丑?” “不丑。”能让人忽视性别,绝对算不上丑。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我是怕多看一眼,就多受一次刺激啊!仲乐有些欲哭无泪,双眼东飘西荡,尽量保持表情严肃,声音平稳的道:“老大,我们要派人去查查那个女人吗?” “切!”红衣男子无趣的撇了撇嘴,放开他的下巴,回到办公桌后坐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的桌面,面上的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沉声道:“不用查了,资料库里没有那个女人的资料。” “没有?!”仲乐一愣,没有是什么意思? 红衣男子嘴角一扯,懒得跟他解释,只是黑亮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异光,想了想才吩咐道:“暂时先缓缓吧,不久越南的地下军火交易就要开始了,如果那个女人想在炎帮站稳脚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我再亲自会会她。” 能够杀掉charles,这个女人应该会会了。 虽然兰桂坊事后被人处理得很干净,可是他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萧羽飞以为这样就能逼出他,也太小瞧他了。 那个charles只是明面上的二把手,寐世真正的二把手是仲乐,那个charles只是一颗烟雾弹而已,死了也就死了,还不值得他亲自出面。 “老大要去越南?”仲乐一惊,面上有了一丝担忧,“您的身份……” “放心,我会以别的身份出面。”知道仲乐担心的是什么,红衣男子微微一笑,刹那间,整个房间好似百花盛放。血色里的百花,妖娆,美丽,危险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 凤倾月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眸子扫过办公室里的每一个角落,双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叩叩叩!’ 三声门响,唤回了凤倾月的思绪,抬眼,正瞧见斜倚在门上的男人。 “有事?”凤倾月眉尾一挑,问道。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吗?”郭旭妩媚一笑,身子缓缓的站直,走到办公室里的沙发前坐下,轻笑着道:“大哥不肯告诉我,你总得告诉我了吧?” “呵呵,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知道郭旭指的是什么,凤倾月稍加细想,也就明白了萧羽飞的用意,看来,他倒是真的很关心这个兄弟啊。 不过他越是如此,也越说明自己找对了方向,从郭旭和阎克身上下手,一定比从他身上下手要来得更快些。 “你不知道要换取信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吗?”凤倾月轻笑着站起身,也来到沙发前坐下,意有所指的说道。 ------题外话------ 昨天有许多读者问到,严局长为什么会误以为凤倾月是警方的卧底,绯菊在此解释一下。 因为凤倾月是身穿,也就是说,二十一世纪原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物,警方的资料库里也就不存在这么一个人。警方资料库查不到的人,通常是两种情况,一种是乞丐,也就是黑户口;另一种就是档案属于加密档案,一般是国家高层和卧底,从凤倾月的外形气质来看,严局长不认为凤倾月是黑户口,自然归纳为加密档案。 在此,特地感谢【月牙儿333】的评价票和5颗钻钻,【素妤】的10颗钻钻,【db594】的评价票10颗钻钻30朵花花,【咪咪mm】的10颗钻钻80朵花花╭(╯3╰)╮还有所有不离不弃的亲亲! 第46章 开始发展势力 接上:“你不知道要换取信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吗?”凤倾月轻笑着站起身,也来到沙发前坐下,意有所指的说道。 “代价?”因为女人的靠近,郭旭浑身上下汗毛直竖,不着痕迹的向旁边移了移身子,皱眉问道:“什么代价?” “拿你的身体来换。”说话的同时,凤倾月快速出手,一手揽住他的纤腰,一手挑起他的下巴,暧昧的摩擦着。 “你……你……你……”郭旭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他这辈子最讨厌女人了,她不知道吗?靠这么近干什么? 郭旭使劲挣了挣,却发现自己居然挣脱不掉,想想也是,这女人能单手一提银钩,手上的力气又怎会小。 不过,她能不能先放开他啊,他好想吐。 正想着,胃部就开始造反了,数不清的胃酸开始上涌,“呕……!” 一声干呕,趁着凤倾月皱眉怔愣的空档,郭旭一把挣脱,快速的向外冲去。 妈呀,他错了,他真的不该来招惹这个女人的,他这辈子最讨厌女人了! 办公室里,凤倾月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愣了很久。 那家伙是什么反应? 吐? 靠,她有这么恶心吗? 凤倾月磨了磨牙,心里的怒气‘噌噌噌’的往上冒,丫的,她还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郭旭,你不让朕碰是吧,朕还就偏要碰! 怒气冲天的站起身,凤倾月把总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翻了个遍,最后从保安口中得知,郭旭已经离开了。恨恨的握紧了拳头,跑得了一次,下一次,他就别想再逃! 因为刚接手炎帮,很多问题凤倾月都需要处理,气过之后,很快又回到了办公室,开始整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一摞一摞的资料被人从顶楼送下来,凤倾月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该死的萧羽飞,这么多资料,不知道输入电脑么,还是存心想要刁难她? 不管是那种,这些资料,这些炎帮历年的生意往来,她还偏偏不能不看。 认命的抽出一本,开始仔细的查看起来。 忙碌中的时间总是最快,凤倾月才看完一部分,外面的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若是以往,凤倾月一定会加班加点的看完这些资料。可是一想到还昏睡的阎克,凤倾月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将所有的资料丢进保险箱,用盆栽里的石头在保险箱前设下一个迷踪阵,就离开了。 凤倾月知道,这些资料对普通人没用,对萧羽飞也没用,可是对于警方,却有很大的用处。 当初在猛虎山赛车,那些警察能够那么快赶到,凤倾月也曾怀疑炎帮里有内鬼,可是当时她还没有接手炎帮,为了不引起萧羽飞的注意,也就懒得去管这么多。 但现在不同了,炎帮有一半都是她的,将来,整个都会是她的。 那这个内鬼,就不得不揪出来了。 离开总部,凤倾月并没有直接去阎克家,而是开车回了别墅,因为她临时想起,她还约了左轮。 人一直在书房里忙碌着,直到门铃响起,凤倾月才放下手中的毛笔。 打开大门,正是左轮,凤倾月让他进门后,就将自己写好的东西交给了他。 “按照上面写的训练你那群手下,一个月后,我要亲自检查。” “这是……”看着宣纸上龙飞凤舞的毛笔字,左轮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字!就算是那些书法名家也不过如此,而且字里行间,还多了一股书法家没有的霸气。 “看不懂?”凤倾月眉头一皱,不会是个文盲吧? “呃,不会。”左轮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主子,这样训练能有什么效果?” 在手上和腿上绑上二十斤的沙袋,整个人负重八十斤,还得上下翻跑山路,每天至少八个小时,除了吃饭和喝水不准停,特种兵也没这么遭罪吧? 而最最让左轮想不通的是,这样严格又遭罪的训练究竟管啥用? “这样坚持一个月,那些人的体能至少增加十倍,而且以后练拳,速度会比普通人快上十倍。”这些东西,她迟早是会教给左轮的,所以凤倾月也不介意现在就说。 “这,这么厉害?!”左轮有些咂舌,体能增加倒没什么稀奇的,这样练上一个月,体能增加是必然的。可是这样能增加一个人的速度吗? 想到会议室里,凤倾月那如鬼魅般的身影,左轮突然有些相信了,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速度,快到只能看见一道残影。 “这只是初级的。”凤倾月瞥了左轮一眼,好像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了,“一个月后,我会亲自教授你们一套拳法,那时,才是你们真正出头的时候。” “是,属下一定会督促他们训练的。”一套普通的拳法,或许左轮不会这么兴奋,可以这套拳法是凤倾月教的,左轮相信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别高兴得太早,五百个人,最后能坚持下来一半就不错了。”不是凤倾月想泼左轮凉水,而是这个时代的人已经习惯了享乐,如此严苛的训练,真正能够坚持下来,恐怕少之又少。但是同样的,能够坚持下来的人,心智和体能都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在一复一日的长跑中,可以磨去他们所有的菱角,让他们变得更加沉稳。 那时,即使她不教授他们武艺,以他们的速度和心态,今后的成就,也绝对非凡。 如果再加上她的武艺,他们无疑会成为一支铁军,战无不胜的铁军,拥有比这个时代雇佣兵更加强悍的实力。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会监督他们,决不让任何一个人放弃。”左轮信誓旦旦的道。 “嗯。”凤倾月声音淡淡的,心里却还是希望左轮怎能训练出五百人。 “训练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特别是萧羽飞,知道吗?” 凤倾月并不是怕训练方法被人学去了,这些基本的训练方法,这个时代也有,只是没有她这么严苛。她会这么说,只是防止萧羽飞盯上这只队伍,毕竟在成为真正的铁军之前,他们还只是一群普通人,如果萧羽飞想要打压她的势力,一定会率先除掉这帮人。 “是。”知道凤倾月的顾虑,左轮想也没想就应道。 ------题外话------ 感谢【lingnuer】的一朵花花,╭(╯3╰)╮下章精彩预告:生死一线 第47章 生死一线 左轮是个聪明人,这也是凤倾月放心用他的原因之一。 待左轮离开之后,凤倾月又驱车来到了阎克家,门缝夹得发丝还在,也就说明阎克不曾醒来,期间也没人来过。 凤倾月输入前些日子偷偷记下的密码,就打开了阎克家的大门。 二楼卧室里,昏暗的灯光,纯黑色的床单掩盖下,只露出一张俊眉如撒旦的面庞。 凤倾月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其实,阎克也是长得不错的。 昏暗的灯光柔和了他的面部线条,紧闭的眼睛上是两排长长的睫毛,偶尔一颤,居然会让她感到心疼。 忍不住伸出食指,滑过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法松开的眉头,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那紫红色的薄唇上。 空气中,流转着一种名为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烈…… 突然,凤倾月收回了放在薄唇上的手指,捂上自己的胸口,眉头狠狠的拧起,好像在承受着什么。 胸口处,正是她以血寄养子母蛊的地方,那里有着一条难看凸起的疤痕。忽的,那条疤痕变得有些奇怪,凹凸处不停的起起伏伏,一丝丝的血线沿着伤口流出,却并没有流出肌肤,而是在皮下一层反复而有规律的游走。 一条,两条,血线越聚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豆大的汗珠从凤倾月的额头滴落在地,胸口处异常的灼热难当,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 凤倾月想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可是浑身的力气都像在瞬间被抽干,不由得倒在床上,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胸口的血线并没有因为凤倾月的昏迷而停止,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快,直到血线累积到一定程度,胸前红光大盛。红光透过白色t恤,在天花板上印出一个奇怪的图纹,这一刻,若是有人在,一定会惊讶的发现,那个图纹居然是一只凤凰。 可是异象还没有停止,天花板上的凤凰好似突然活了似的,身躯缓缓的舒展,仰头发出一声鸣叫。 与此同时,被凤倾月随意丢放在家里床头柜上的夜明珠,周身蓦地射出一道红光,直达天际。原本浩然的星空,忽而有些扭曲,只是一瞬又恢复如昔。 千里之外,一男子依窗而立,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一颗独一无二的红星,一向淡然无波的眼中渐渐流露出狂喜。 “出现了,终于出现了,我等了你三十年,你终于出现了……” 天花板上的凤凰,身姿终于舒展开来,活灵活现的眸子微微转动,停在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又是一声鸣叫,好似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一样,俯冲而下,径直冲进了凤倾月的身体里。 凤凰消失,红光也跟着消失,与红光一起消失的,还有凤倾月胸前奇怪的图腾,和那道难看的疤痕。 一切恢复如常,天空中的红星也渐渐隐去,可是那名男子的心绪却没有跟着平静下来,而是不断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面上的激动和狂喜怎么也无法抑制。 …… 一夜好眠,这是凤倾月来到异世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破窗而入的时候,沉睡了整整一天的男人,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妖艳的紫色长发,白皙如玉的肌肤,英气却不失型的眉宇,以及卷翘的浓密睫毛。这些,正是阎克睁眼看到的,黑亮的眸子眨了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很肯定,这房间是他的,这床也是他的,可……身边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像是想到什么,他蓦地瞪大了双眼,一把掀开身上的床单,双眼触及虽然有些凌乱却完好的衣物时,顿时松了一口气,心底却有一丝说不出的情绪在发酵。 转头望了望依然熟睡的女人,黑亮的眸子里渐渐透出一丝复杂,昨天的记忆慢慢回笼,他想了想,还是下了床。 当他走到书房,看到被拔掉的电话线和网线时,浑身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猛然升起,急忙插上电话线,拨了出去。 十分钟后,他再次回到了卧室,只是这一次,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消音手枪。 右手缓缓的抬起,瞄准床上依然熟睡的女人,食指触上了扳机—— ‘克,你这死小子终于出现了,你昨天去那儿了,怎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来?’ ‘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哥的电话打不通?’ ‘昨天大哥不知道吃错了什么,突然宣布凤倾月那个女人成为炎帮的决策人……’ 电话里,郭旭还在不停的抱怨,阎克却什么也听不见了,漠然的挂断电话,起身,打开抽屉,拿出抽屉里的手枪,装上消音器,再回到卧室。 床上的人儿还在熟睡,阳光透过窗上的防弹玻璃洒进房里,正照在她宛若白瓷似的脸上,黑色床单,映衬着那样无瑕的白,让她凭添了一股风情,就连绽放在枕头上的紫色发丝,也在这一刻变得鲜活。 原本嗜杀的心,无故一颤,扳机上的食指无论如何也无法扣下,浓浓的剑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让那张冷硬的面部变得更加枭伐。 凤倾月,为什么? 阎克不断的在心里问着,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他了解大哥,绝对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可却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必然是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而那件事,不用说,肯定与床上的女人有关。 阎克很想将她拉起来,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却又没有这样的勇气。 扳机上的食指反复数次,最终,还是没能真正的扣下。 阎克颓然的放下手,失神的向门外走去,所以他没有看见,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床上本该熟睡的人儿,却猛地睁开了双眼。深邃犀利的凤眸,除了淡淡的欣然,何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睡意。 ------题外话------ 嘻嘻,亲们能猜到那名淡然的男子是谁么? 下章有别的美男出场了,女主的势力已经差不多稳固,该向外发展了。 感谢【咪咪mm】的10颗钻钻40朵鲜花,【御3疯】的230朵鲜花,【戒不掉de习惯】的1颗钻钻,【ai759823000】的1朵鲜花,【腐男】的1朵鲜花。~\(≧▽≦)/~话说,对于一直支持绯菊的亲亲,绯菊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谢在心里…… 第48章 好美的男人! 接上:阎克颓然的放下手,失神的向门外走去,所以他没有看见,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床上本该熟睡的人儿,却猛地睁开了双眼。深邃犀利的凤眸,除了淡淡的欣然,何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睡意。 没错,凤倾月早就醒了,她一向浅眠,几乎在阎克醒来的同时,她也立刻醒了。 她没有睁眼,不是害怕面对阎克,而是要让阎克在她和萧羽飞之间,自己做一个选择。 抽屉里的枪,她昨日便发现了,枪里的子弹,她也已经取出,所以,她才敢放心大胆的等着阎克决断。 同样的,在他将枪瞄准她的同时,她藏在被窝里的手,也已经扣好了玻璃珠,只要阎克真正扣下扳机,她手上的玻璃珠也会毫不犹豫的射出。 失败,一次就够了。 虽然她有些喜欢阎克,但她绝不会在同样的事情上犯两次错误,如果阎克不能将一颗心交给她,她也没必要将他留在身边。 她凤倾月一向很霸道,做人做事如此,对待感情更是如此。 答案,显然是令凤倾月满意的,欣慰的同时,深邃的凤眸里沁出淡淡的怜惜。她知道这样逼阎克有些残忍,可是,她凤倾月从来就不是寄人篱下之人,这样的情形,阎克迟早得面对,早点让他做出抉择,才能让他今后更加安心的留在她身边。 起身下床,斜倚在房门上看着楼下喝着闷酒的男人,凤倾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阎克,做我的男人。”淡淡的出声,见对方因自己的出声,顿时被烈酒呛住,不住的咳嗽,凤倾月颇感无语。 “咳咳……!”阎克使劲的咳嗽,尼玛,烈酒呛进气管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烧得他13看网出来了。 好不容易缓过气,阎克才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二楼的女人,“你走道没声儿的啊!” “呃……”凤倾月头顶顿时滑下三根黑线,谁规定走道一定得发出声音的? 嘴角一抽,凤倾月跃身而下,倒了一杯清水,递到阎克面前,“润一润。” 透过呛出的雾气,阎克望着面前的水杯愣了愣,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低着头,闷声问道:“为什么?” 这个问题,迟早要摊开来讲,所以凤倾月并不意外,只是拉起他的手,将水杯强硬的塞进他的手里,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见男人喝水润了润喉,她才缓缓的开口:“阎克,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虽然你个性耿直,但你很聪明,不会猜不到我的用意。” 此话一出,阎克沉默了。 的确,他不是笨蛋,凤倾月身上的不凡,不单大哥看到了,他也看到了。 那一身自然而然的霸气,从来就不会是屈居人下者所能拥有的,这个女人注定不凡。 他清楚,他心里一直很清楚,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刻意忽略了某些事情,想让她变得简单一些,平凡一些。 “为什么一定要是炎帮?”过了很久,阎克才再次开口。 “因为炎帮目前是z国势力最强的。”凤倾月也不隐瞒。 阎克再次沉默,他感觉自己一直在问一些很幼稚的话,当那些话出口时,他就已经料到答案了。可,为什么还要问呢?是希望这个女人能够骗骗他,还是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理由,一个他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凤倾月并没有打扰他,而是耐心的等待着,如果阎克能够答应她,自然是最好的。这样她不单单多了一个男人,也是在无形间多了一股势力,属于炎帮三分之一的势力。即使这股势力不会帮她对付萧羽飞,但也绝对不会帮助萧羽飞来对付她,这就足够了,因为这也表示萧羽飞少了一份砝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安静的有些诡异,凤倾月就这么安然的坐着,凝结的空气对她并未造成任何影响。 “你走吧。”过了很久,阎克才开口。 凤倾月眼中划过一丝意外,却也没有追问原由,当真就这么起身,离开了阎克的家。 望着‘嘭’一声关上的大门,阎克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不懂,分明已经下了决定,为什么见到那个女人就这样起身离开,心里还是会感到莫名的失落。 是希望她追问原由吗? 可是问了又有什么用,自己总不能告诉她,因为自己欠大哥一条命,所以永远也不可能背叛他。 阎克茫然了。 凤倾月离开阎克家后,就回了自己的别墅,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又再次去上班了。 她没有追问,是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阎克会这么长时间的挣扎,就已经说明他心里其实是有她的,否则照他的性子一开始就会一口回绝,而不是考虑了这么久。最后阎克选择让她离开,虽然没有答应,也没有明确的拒绝,说明,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而她现在不追问,也是想让阎克自己想清楚,毕竟一大早经历了这么多,他的脑子里一定很乱,待一切冷却下来之后,他自然会想明白。 既然那个男人心里有她,凤倾月也不想逼他,她有的是办法让阎克认清自己的心,乖乖的投进她的怀抱。 阎克,你注定会是朕的! 凤眸中闪过势在必得,菱唇淡淡的笑意还来不及褪去,凤倾月蓦地瞪大双眼,眼看着自己的车与一辆飞驰而来的红色跑车越来越近,额角一凸。 ‘嘭!’ 巨响声响起的同时,凤倾月动作迅速的打开车门,飞身而出。 双脚刚刚站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咒骂声:“该死的,是那个王八羔子这么不长眼,毁了小爷的爱车?!” 凤倾月嘴角一抽,脑子里蹦出两个大字——车祸?! 不过身为车祸的肇事者,她一点也没有肇事者的自觉,动作优雅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角,缓缓的抬眸望去。 鳄鱼纹的白色尖头皮鞋,白色修身的休闲西裤,艳红色的衬衣,胸前的钮扣大半做了装饰,露出大半个胸膛。 目光再往上,凤倾月浑身一震,凤眸中划过浓浓的惊艳,好美的男人! ------题外话------ 咳咳,阎克很快会收入囊中的,亲们别急。新出场的美男,猜猜他的身份吧,保证劲爆! 感谢【ai759823000】的5朵花花,【liyuming2009】的200打赏,【偶是夏夏偶要后宫美男】的1朵花花,【浅易的爱】的1朵花花,【我在幸福左边】的1张票票,咳咳,话说潇湘又抽了,伦家收到票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貌似老婆还没v,居然能收票,果然抽得很厉害啊…… 第49章 看对眼儿了(二更 接上:目光再往上,凤倾月浑身一震,凤眸中划过浓浓的惊艳,好美的男人! 白皙的肌肤犹如羊脂白玉,细腻光洁,没有一丝瑕疵。眉目不修而柔,几许妩媚的风情不自觉流出,一双水光粼粼的凤目微微挑起,眸光流转间全是致命的诱惑。朱红色的唇瓣微张,上面一层淡淡的水光,像极了诱人采摘的朱果。 最让凤倾月惊艳的,还是那头火红的卷发,张扬,热情,非但没有折损柔和的五官,反倒映衬着白皙的肌肤。白色诱人,白色热情,整个人就像初升的朝阳,不自觉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是凤倾月见过最美的男人。他的五官或许与幕清幽不相上下,但是,他身上有着幕清幽没有的东西——朝气! 犹如初升的太阳,热力四射的朝气! 与此同时,男人也在打量着凤倾月,当他的目光触及那头妖艳的紫发时,眼中同样划过一抹惊艳,他一眼便认出,那头紫发绝非漂染而成,而是天然的色彩。英气的眉宇,仿若吸人心魄的幽深黑眸,挺直的琼鼻,线条优美的唇瓣紧抿着,整个人清冷中透着一丝张扬的霸气。一件简单的t恤,配搭浅蓝色的牛仔裤,并不是十分出位的搭配,却在她身上穿出了不一样的风情。 那种风情是什么,男子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感觉十分舒适。眼前的女人或许不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她身上有着别的女人没有的气息,那股霸气和贵气与生俱来,让人在她面前不自觉就矮上一截儿。 “你,会武?!”惊艳之后,凤倾月淡淡的收回视线,双眼在男子和红色跑车之间转了一个圈。 “你也会。”学着凤倾月的样子,视线在人与车之间转了一圈,夭寐的眸子忽的紧缩,居然比他还远。他已经在车祸的第一时间离开车体了,换言之,这女人再快,顶多也和他一起离开车,可是她离车的距离,却比自己多了一倍不止。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女人的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 有意思,撞车也能撞得如此有趣!媚眼中渐渐透出一丝兴味,粉舌在红唇上绕了一圈,望向凤倾月的眸子也填了一丝异彩。 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却惹得凤倾月下腹一紧,心中暗骂:妖孽!这男人完全就是一个祸害! 凤倾月张嘴,正想问男子需要赔多少钱,毕竟是她闯红灯撞上去的,男子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抱歉,接个电话。”夭寐故作绅士的对凤倾月说了一声,才按下接听键。 “喂,你个死妖孽,你到底来不来?!”电话刚接通,电话里传来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 夭寐立刻将手机拿得远一些,直到对方吼完,才凑到耳边,歉意道:“那啥,小彬彬啊,小爷遇上点事儿,今天就不来了。” “你明明说好今天要教我古武的,你又食言!”电话那边,祁彬快崩溃了,他要学古武,迫切的需要,这样才能亲手抓住那个强上了他的女人! 小彬彬,古武?耳力非凡的凤倾月,瞬间抓住了这两个信息,加上那模糊却熟悉的声音,眉头一挑,小东西! “那个,小爷今天真的有事儿。”夭寐歉意的望了望凤倾月,人走得远了一些,用手挡住话筒,小声的道:“别耽误小爷泡妞,就这样,先挂了。” 泡,泡妞?!另一头,祁彬拿着电话直接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妖孽要泡妞?!他确定他不是给人泡? 咳咳,好吧,貌似他最近也变得有点邪恶了,都是被那个女人害的,他一定要亲手抓住她! “那个,不知小姐芳名?”挂断电话,夭寐立刻凑到了凤倾月面前,恬着一张俊脸问道。这女人太对他胃口了! 话说,从小他就因为男生女相,没少被家里的老家伙‘虐待’,老是担心他找不到女朋友,后来还直接怀疑他是gay。他也曾想找个女人将就下,可那些女人看上的要么是他的家世,要么就是他的钱,一个个俗得要命,他也看不上眼。唯独这个女人,一身英气,还有那股他说不出的味道,都让他感到舒服。 那啥,不都说夫妻要互补吗?这女人正好,一个英气的女人,一个妖魅的男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啊! 夭寐自顾自的想着,越想越美,越笑越灿烂,那不自觉的诱惑,最直接秒杀的,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凤倾月。 瞧着眼前妖娆绽放的红唇,凤倾月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妈的,这男人在诱惑她? 很好,他成功了! 凤眸霎时间变得幽深,紧盯着那越扯越开的红唇,径自吻了上去—— 罂粟花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凤倾月微微眯起了眸子,一手拦住男人的细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将他的头压下,狠狠的吸允着他口中的芬芳。 这,这神马情况? 口中乱窜的舌头,拉回的幻想中的夭寐,上挑的媚眼疑惑的眨了眨,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那啥,这女人也太大胆,太太太特么对他的胃口了! 反应过来之后,夭寐顿时瞪大了眼,对上那近在咫尺的凤眸时,心跳突然加快了节奏,淡淡的粉色袭上俊颜,想了想,夭寐还是老实的闭上双眼,被动的承受着对方所给予的一切。 两条不知疲倦的小蛇来回纠缠,完全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直到—— “妈的,要亲回家亲去,别他妈的挡道!” 喇叭声,合着咒骂声闯进两人的耳朵,两人这才想起,他们还在马路上,而且是马路中央。 夭寐缓缓的睁开眼,媚眼诱惑似的眨了眨,好似在询问:现在该怎么办? 慢慢的离开那张红唇,凤倾月左手拦住男人的纤腰,淡淡的扫了刚才出声的男人一眼,仅一眼,就让那人像吞了苍蝇似的,急忙将头缩了回去。 他看到什么了?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男人这样想着,眼尾不自觉瞟向车内刚安装的移动电视,那里面负手而立的紫发女人,炎帮的另一位决策人,那啥…… 男人像见了鬼似的,急忙调头,开跑。 神马逆向行驶都是浮云,警察没有炎帮可怕。 第50章 初级骇客 瞧着那辆破桑塔纳努力开出一百以上的码数,夭寐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凤倾月却缓缓勾起了唇角,看来,昨天那场戏演得不错!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单手挑起男人的下巴,凤倾月侧过头,顺势在那水润的红唇上啄了一下。 “夭寐,你呢?”夭寐微微一挑眉,白皙修长的无名指轻抚着红唇,好似在回味刚才那一吻。 见此,凤倾月再次变得幽深,尼玛,这男人果然是个妖孽! “我会去找你的。”没有回答夭寐的问话,凤倾月只缓缓的放开他,邪笑着说道。 知道了名字,再加上认识小东西,想要找到他,绝对不是难事。如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昨晚在办公室设下阵法,今天她还得去验收成果。 “喂……你……!” 夭寐话未说完,凤倾月就坐回了紫色闪电,微微倒退后,就径自开车‘受伤’的紫色闪电离开了。 夭寐站在原地,死死的瞪着渐行渐远的跑车,该死的女人,吃干抹净就想跑,哪儿这么容易?! 身形一晃,夭寐就回到了自己的车上,正想开车追上紫色跑车,要去拧钥匙的手却突然僵住,双眼紧盯着的移动电视上和严局长说着什么的女人,面色不停的变幻。 居然是她! …… 凤倾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炎帮,将车钥匙丢给保安时,还不忘吩咐他将车送去维修。 坐上专用电梯,按下四十九楼的按键,凤倾月双眼微眯。 ‘叮!’一声响后,她缓缓的走下了电梯,双眼望向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幽深的凤眸里划过一道诧异。 疾步走到办公室门前,打开大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 果然,有内鬼! 不过是一个很谨慎的内鬼。 门缝间的发丝还在,可是保险箱前的阵法分明启动过,只是那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逃了。 没抓住内鬼,凤倾月心里有些不甘,但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毕竟她现在要处理的问题太多了。 刚从保险箱里将昨天的文件抱出来,左轮找来装修的工人就已经到了,凤倾月想了想,抱着文件直接上了顶楼。 一脚踹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顶着萧羽飞惊疑不定的视线,凤倾月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就开始输入文件。 白皙修长的手指飞速在键盘上运作,凤眸来回在文件和电脑屏幕间移动,别说打招呼,就连一个眼尾都不曾给过这间办公室的主人,萧羽飞不平衡了。 你说,你丫的再嚣张,好歹也说句话吧,就这样霸占了他的办公室,连个交代也没有?! “那个,凤倾月,这是我的办公室。”想了又想,萧羽飞小心翼翼的开口。 “嗯。”凤倾月眼也未抬,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嗯?萧羽飞只感觉头顶有乌鸦飞过,这女人平时这么聪明,不会听不懂他的暗示吧? “这是我的办公室。”重复一遍。 “所以呢?”英气的眉头不悦的皱起,显然被人打扰办公很不爽。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凤倾月那副模样,萧羽飞很没骨气的软了一截,“没事儿,您忙,您忙。” 卧槽,现在命还在人家手里拽着,你宣示什么主权?!萧羽飞狠狠的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也开始低头认真处理起手上的事务来。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过,午饭是左轮亲自送上来的,因为凤倾月掌权,所以她今天发布的第一个指令就是,左轮成为炎帮堂主,掌管所有昨天报名投靠她的人。 凤倾月草草的吃了两口,就又继续将文件输入电脑。 萧羽飞坐在办公室后,郁闷的揉了揉扁扁的肚子,丫的,都是炎帮决策人,这待遇是不是太差了,怎么没人给他送饭? 瞧着凤倾月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香顺着热气蔓延至整个办公室,原本就饿扁扁的肚子,好像更饿了。 萧羽飞斜睨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正是一点整,确定不会有人还记得他这个饿着肚子的老大,萧羽飞认命的起身出门,自己解决肚子问题。 直到办公室里只剩下凤倾月一人,她才缓缓的抬起头,嘴角正挂着淡淡的笑纹,瞥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连眼眸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其实,萧羽飞不算计人的时候,也蛮可爱的。 缓缓起身,走到全景防弹玻璃前,低头看着萧羽飞走出了总部,凤倾月才转身,急忙走到萧羽飞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当系统提示输入密码时,凤倾月不屑的撇了撇嘴,已经掌握骇客初级技术的她,这种小儿科,破解起来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 三两下解开密码后,凤倾月顿时眼冒火星,该死的萧羽飞! 她看到了什么? 桌面图片居然是她和萧羽飞滚床单的照片,背景自然是萧羽飞的别墅大床。 凤倾月狠狠的磨了磨牙,正想抬手删除,想了想,又忍了。 快速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资料,拷贝进u盘里,然后清除了登陆痕迹,又关上了电脑。 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凤倾月一边将u盘里的东西拷贝进电脑,一边登陆炎帮总部的控制系统,清除刚才她登记萧羽飞电脑的画面,用她如今坐在沙发前处理文件的画面循环替换。 直到所有的一切做完,她才瞥了一眼手边的文件,这些文件已经没用了,她相信刚才她从萧羽飞电脑里得到的资料,一定比她手边的文件更加全面。 走到碎纸机前,凤倾月亲手将所有的文件粉碎了之后,才回到沙发前坐下,整理刚才她从萧羽飞电脑里得到的资料。 一个小时后,凤倾月还来不及看完电脑里的资料,耳廓一动,就听见外面有对话声响起—— “大哥,这次越南的地下军火交易,皇甫皓也会参加!” ------题外话------ 感谢【何萧萧】的1朵花花,【不乖咧小蕊】的1朵花花,╭(╯3╰)╮ 第51章 最忠诚的下属 接上:“大哥,这次越南的地下军火交易,皇甫皓也会参加!” “嗯。” 随着话落,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三名男子,一前两后的踏进了办公室。 萧羽飞只淡淡的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就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相反,郭旭和阎克就没这么幸运了,先是被屋子里突兀的人物吓了一跳,接着面色都是一变。 阎克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再看了一眼办公桌后的男人,微低着头,退到一旁。 郭旭一向是个人精,见萧羽飞并没露出什么意料之外的神情,又没有在门外阻止他说刚才的话,也料到萧羽飞并不打算隐瞒什么,很快面色就恢复如常,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红酒,顺势在高脚凳前坐下,等着有人主动打破办公室里有些诡异的气氛。 可是很奇怪,所有人都像约定好的似的,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都不开口。 凤倾月动作熟练的操控着电脑,萧羽飞坐下后,也打开了电脑,而阎克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郭旭扫视一周,无语的抬头望天,他就是个劳苦的命! “大哥,这次越南地下军火交易你准备派谁去?”好吧,没人说话,他来说。 “我去。”萧羽飞还未开口,凤倾月倒先开口了。 抬眼见三人都望了过来,淡淡的道:“身为炎帮的决策人,我也该为炎帮做点事情了。” 萧羽飞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凤倾月的话。 “不行,这次我去!”本该尘埃落定的事情,却被突然插入的声音搅乱。 “我靠,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郭旭像见鬼似的蹦到阎克面前,还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奇怪,没发烧啊?” 阎克嘴角一抽,一把拍掉额头上的手,目光望向萧羽飞,坚决的道:“大哥,这次军火交易,我去!” “这……”萧羽飞有些为难,其实谁去都没分别啊,凤倾月想要站稳脚根,抢着要去他也理解,可是阎克这是抢什么?虽然地下军火交易不是常常都有,可他也用不着这么积极吧? 突然,萧羽飞像是想到什么,眼尾扫向沙发上的女人。 地下军火交易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总归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加上这次皇甫皓那个家伙也要参加,越南警方一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在越南免不了会和越南警方展开一场械斗。 阎克的目的,莫不是为了不让那个女人有任何危险? 心里这样想着,萧羽飞的眸色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他没忘,当初凤倾月强上他时那句无意间冒出的话。 ‘你的颜色比阎克的好看些,阎克的太黑了。’ 他之前一直怀疑凤倾月和阎克之前有什么,不过在阎克为了凤倾月戴上项链时,那些想法又被他抛开了,可是如今…… 萧羽飞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打结,这都什么跟什么?他百分百相信阎克不会背叛他,可是阎克如果喜欢上这个女人,遭罪的肯定是阎克,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会乖乖待在家的人,阎克能收服她吗? “凤倾月,你怎么看?”左思右想,萧羽飞也没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干脆将问题抛给凤倾月。他这么做,也是想看看,凤倾月到底对阎克有没有心。 “那就一起。”凤倾月倒没什么好纠结的,有时候危险和回报往往是相等的,若是连这点魄力也没有,她也没必要接手炎帮。况且,阎克刚才会说出那番话,更加印证了她心里的猜测,阎克实际是对她有情的。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多创造一点机会,乘机拿下。 “那……就一起吧。”眸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萧羽飞微微皱眉。奇怪,为什么确定这个女人对阎克也是有意的之后,自己非但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感觉有些泛堵呢?微微甩了甩头,借此甩去那些奇怪的感觉。 …… “主子,你要去越南?” 晚上,凤倾月刚回到别墅,左轮就找上门来了。 “嗯。”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回到沙发前坐下,继续整理着电脑上的资料。 左轮随手关上门后,有些担忧的道:“可是,军火交易不久就要开始了,那批人却还在训练。” “这些交易,你们不用陪我去。”凤倾月一心二用的回答着左轮的话。 “可是……”左轮还要说些什么,就被凤倾月打断了。 “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凤倾月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眼望向左轮,“这次阎克会陪我一起去,他手下也有人,自然会保证我的安全,这点你不用担心。” 见左轮还是有些不放心,凤倾月微微蹙眉,虽然左轮的衷心她很满意,但是如果想左右她的决定,那就太过了。 “左轮,办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不要让我失望!” 一句话淡淡的,却让门边的左轮感受到了莫名的威严,浑身一震,立刻醒过神来。 他在担心什么,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何时轮到他来说不? 这样想着,左轮微低下头,掩下眸底一闪而逝的黯然,“主子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他奢望了,当这个女人带着淡淡的紫色光芒落在他车上时,被震撼的不止是他的眼,还有他的心。可是,她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他不傻,能够看到阎堂主眼底的情,也能够看到主子对阎堂主的独特。他本以为能够将那一丝丝悸动压在心底,只献出一片忠心,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下,陷得更深。 她就像一个发光体,特别是在拿下炎帮之后,她浑身的光芒照亮了他整个世界,让他的眼眸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可是这些,他永远只能藏在心底,做她最忠诚的下属。 ------题外话------ 下章远赴越南,女皇终于踏出国门了。 汗滴滴,一把鼻涕一把泪,女儿,你出息了! 貌似,今天潇湘又抽了,【lyq0706】亲亲,你的月票咋送的,讨教啊?! 感谢【明雨寒】的1花,【楼观台514】的5花,【db594】的5钻,【欧阳霏玥】的2花,【夜慕歌】的1花,【c惆怅客果果】的20花,~\(≧▽≦)/~亲们很有爱啊! 第52章 降落枪战现场 左轮离开之后,凤倾月又整理了一会儿文件才回到卧室,抬手抚摸着光洁的胸口,凤眸微微眯起。 今日,她洗澡时就发现那道伤疤不见了,可是因为急着赶去炎帮抓内鬼,也没有想太多,如今静下来,才有空闲来思考这个问题。 她敢肯定,伤痕是在昨晚消失的,因为她昨日才将里面的子蛊取出。帝王蛊与别的子母蛊不同,它在以一颗虫卵的形式被种在每一任女皇的身体里,直到她需要子母蛊时,才以特殊手法划破胸口,让胸口的血滋养子蛊一个月,自然成长,破茧而出后,就可以取出。 她昨日为了对付萧羽飞才取出子蛊,伤痕不可能好得如此迅速,但伤痕又确确实实的消失了,尽管凤倾月自认为再聪明,也想不明白这其中了原因。 想了半响,还是想不透,凤倾月也懒得再想,查了一些地下交易的资料后,就倒头睡了过去。 半夜,月光透过防弹玻璃照射在床头,床头上散发着淡淡光晕的夜明珠渐渐变色,光芒由最初的银光渐渐转变为红色,而且缓缓的漂浮起来。 月光照在它的身上,有着肉眼不可见的元素被吸收,同时,红光打进凤倾月的额头,像是在进行着某种能量传输。 夜明珠吸收月光中的能量,然后将这种能量转换后,直接打进凤倾月的身体里,让她的身体渐渐被一团红光包裹住,如同夜明珠一样,漂浮在半空中。 一个小时后,夜明珠的光芒渐渐淡去,与凤倾月一起缓缓的落下。 一切恢复如常,除了凤倾月胸前再次一闪而逝的红光,再没有任何异样。 连续几天的忙碌,凤倾月白日里整理手头上的资料,学习处理炎帮的事务,晚上在家查地下交易的信息,包括在网上学习一些简单的越南语,半夜,在不知情的情形下被夜明珠改造身体,日子过得很快。 这天,凤倾月起了个大早,简单的洗漱之后,提着昨晚收拾好的一套换洗衣物,眼尾扫过被随意丢放在床头的夜明珠,心里划过一丝不明的羁绊。犹豫了一下,随手将夜明珠丢进箱子里,骑上哈雷,直奔郊区而去。 距离猛虎山一百米左右,有一处山坳,四面环山,中间却是一片平原。凤倾月骑着哈雷七绕八拐,才终于进了山坳,也就是炎帮最新的训练基地。 萧羽飞和郭旭没有到,到场的是阎克和他精挑细选出的几十名手下。凤倾月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拉着阎克的手上了前面的一架直升机。剩余的几十人见状,交换了一下眼色,二十人上了前面的直升机,后面三十人上了后面的一架。 飞机起降,阎克挣了挣手,却没能挣脱,无语的看了看闭眼假寐的女人,气闷的将头扭到一旁。 几个小时的飞机,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阎克只感觉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有了明显的湿意,抓着他的女人也没有放开一丝一毫,心里涌上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堂主,下面好像有人在械斗,我们还要降落吗?”正在这时,耳机里传来驾驶员犹豫不定的声音。 “械斗?”阎克愣了愣,他们选择降落的地点是在越南郊区,可以说是十分荒僻了,怎么偏偏遇上械斗了? 将头凑到玻璃窗前,透过玻璃,阎克只能看到地面上一群密密麻麻的黑点,具体情形还看不清楚。想了想,为了避免麻烦,直接通过耳麦对驾驶员下达命令:“换一处地方降落。” “可是……”驾驶员有些迟疑,看了看机表上亮起的红灯,硬着头皮道:“堂主,飞机没油了。” “shit!”他怎么忘了,当初会选在这里降落,或多或少也是因为油只能飞到这里。 “降落。” 淡淡的两个字从耳边飘来,阎克反射性的侧头,正对上不知何时睁眼的女人。 “可是……”阎克抬手向下一指,不是他不想降落,而是下面的形势还搞不清楚,贸然降落,这不是找死么? “降落。”仍旧是淡淡的两个字,只是多了一丝不容置疑。 说完,凤倾月就再次闭上了双眼。 阎克犹豫了一下,随即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对驾驶员吩咐道:“降落。” 飞机缓缓下降,除了飞机本身造成的杂音外,凤倾月仔细分辨着其他的声音。最近,她发现自己的感官敏锐了许多,双眼在夜间变得越加锐利,就连耳力也上升了好几个等级,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此刻,她百分百确信,她的五识真的在发生变化。 除了飞机螺旋桨造成的声音,她此刻分明听见了枪声,各种枪声。 假寐的双眼倏地睁开,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精芒。 枪战现场因两架突然降落的直升机而被打乱,两方人马躲在各自的阵营,对望一眼,什么情况? “大佬,我们要不要先撤?”一个小弟凑到一个老人面前问道。 “鹰帮今天特地在这里围堵老子,怎么可能让老子就这么走了。”老人双眼一瞪,白花花的胡子顺着鼻孔的热气,被吹得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眼尾扫向已经降落的直升机,浑浊的老眼里透出几分精明,“看这架势,应该也是赶来参加军火交易的,只是不知道是那方的人马,居然这么嚣张,直接弄了两架直升机。” 随着老人话落,飞机也已经降落在地,双方不由停止了对战,集体将目光投向那突兀的直升机。 直到感觉机身平稳,凤倾月才伸手去开门,谁知,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握住的门把。 “我先出去。”阎克的面上有些谨慎,另一只手不自觉探向腰后的手枪。 他在担心她? 凤倾月一愕,拉下门把上的手握住,声音里隐含了一丝笑意:“我的男人,就得待在我的身后,由我来保护。” 话落,她就拖着处于呆愣状态的男人,一起走下了直升机。 ------题外话------ 感谢【素妤】的9颗钻石,【浅易的爱】的1朵鲜花,【沫沫花期】的10颗钻石,以及【何国庆】的1张月票。国庆啊,那啥,绯菊还是抓脑,月票究竟咋送的?! 第53章 静观其变 尚未停止的螺旋桨卷起漫天尘土,尘土之中,一女子拉着男子前行,身后是衣着统一的黑衣大汉。 马国松微微眯起双眼,浑浊却不失精明的老13看网速打量一周,最终,停在被女子拖着前行的男子身上。 “阎堂主?!”一声惊呼,马国松抬手止住了身后架枪戒备的众人,缓缓的走了上去。 马国松身后的众人见状,护在他四周,谨防鹰帮趁机偷袭。 “阎堂主,好久不见!”架枪戒备的鹰帮内,同样走出一名男子与阎克打着招呼。 男子话落,人群里迅速窜出一名女子,双眼紧盯着阎克,面上几分娇羞,几分热切,甜腻腻的唤了一声:“阎哥哥。” 或直接或间接被人忽视的凤倾月本就已经不爽,在听见女子的声音时,脚步一顿,面色立刻沉了下来,“你认识?!” “嗯,他们都是金三角的势力,那名老者是金三角斧头帮的大佬马国松,斧头帮起源广东,后来越做越大发展到了金三角,与鹰帮在金三角实力持平。那个男人叫应朗,是鹰帮现在的当家人,那个女的是他的妹妹叫应宁,之前他们有意向z国发展毒品,曾经接触过。”阎克尽量意简言骇的讲明几人的身份。 凤倾月双眼微微眯起,却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那女的喜欢你?!”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阎克愣了愣,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目光不善的扫了应宁一眼,凤倾月一把扣下阎克的脑袋,直接吻了上去。 毫无征兆的吻,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马国松走到一半的路程,脚步一滞,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 应朗扫了一眼阎克身后的黑衣人,见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眼底划过一丝趣味,视线紧盯着凤倾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应宁面色一僵,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瞄准,发射。 与此同时,凤倾月的唇并未离开阎克,身体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手枪发射,正好击落侧面而来的子弹,分毫不差,其精准程度超乎想象。 应朗13看网速划过一道流光,一把将应宁拉至身后,有些歉意的道:“抱歉,小妹被我宠坏了。” “记住,你是我的男人。”放开阎克时,凤倾月有些霸道的说着,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马国松嘴角一抽,这女娃好霸道啊! 凤倾月说完,才将目光转向鹰帮,眸子凌厉的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应朗身后的应宁身上,“是你开的枪?” “是又怎么样?!”在应朗被那双眸子震住的同时,应宁率先冲了出来,指着凤倾月叫嚣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对阎哥哥!” “我是什么人?”凤倾月轻轻一笑,那笑中却没有一丝温度,让应宁不自觉感到浑身发寒,急忙又退回自己哥哥身后,寻求庇护。 见此,凤倾月只是冷冷一笑,不屑了扫了应宁一眼,她还当这女人有多大本事,原来只是一个靠哥哥的弱者。 瞧见对方不屑的眼神,应宁险些暴走,正要再次冲出去,却被回神的应朗一把拉住,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后,才将视线落在凤倾月身上,开口问道:“敢问,你是……?” “大姐!”好似为了回答应朗的话,凤倾月身后的黑衣人小跑上前,在凤倾月耳边说了些什么。 “嗯。”凤倾月听完,挥了挥手,让那人退回队伍里。 这位黑衣人不同其他人,是左轮硬要派来的,说是方便传达信息,凤倾月想了想,也没说什么。 “原来是凤老大。”应朗笑着上前一步,将自己妹妹牢牢的控制在身后,并挥手让身后的人统统收起武器。 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浓浓的眉,坚毅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加上略厚的唇,冷酷的脸,长相在现代人的眼中,那绝对是帅得掉渣的一种。但是在她眼中,他长得不算俊美,好在气质足以弥补一切。 第一印象不错,凤倾月也就收回了视线。 “管好你妹妹,否则下一次,我不见得只是击落她的子弹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凤倾月别有深意的说道。 “既然你们有事要解决,那我们就先走了。” 对于斧头帮和鹰帮的恩怨,凤倾月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多少还是听过一些,无外乎就是杀父之仇,没什么值得她插手的。至于这个应宁,现在还不是时候处理,在别人的地盘,有些事情能忍则忍,凤倾月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但是如果那个应宁非得找死,她也不会顾忌那么多,早点将势力扩展出z国,凤倾月还是很乐意的。 留下几个人处理直升机,凤倾月就带着阎克离开了,身后是应朗趣味十足,和应宁憎恨十足的目光。 下榻阎克早就安排好的宾馆,凤倾月就很放心的将一切交给阎克去处理。 安排人员保护,收集越南最新资料,一切的一切,阎克都亲力亲为,谨防有一丁点的差错。 见此,凤倾月只是淡淡一笑,心中却在计划着,怎样拿下阎克。应宁今日的目光让她感到很不爽,她凤倾月的人,何时轮到别人觊觎。 “你有什么打算?”将如今的形势分析完毕,阎克才抬眼问道。 “什么?”凤倾月回神。 阎克面色‘唰’一下就黑了,这女人怎么回事,居然会走神?而且还是在别人的地盘儿! 咬了咬牙,强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阎克重复道:“据可靠消息,这次军火交易除了不常露面的皇甫皓,就连寐世也会参加。加上越南本地的黑帮和警察,到时一定会很麻烦,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凤倾月随口回道。 见阎克整个脸全黑了,才懒懒的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既然这是别人的地盘,那我们就只能静观其变。” 如果有人非要来找她的晦气,她不介意让人知道,她制人的手段。 ------题外话------ 抱歉亲亲们,绯菊今天有点事,更晚了,面壁思过。 感谢【liyuming2009】的11朵鲜花,【灵00723】的1朵鲜花,【xwx4862】的1颗钻石,【蓝山521】的1朵鲜花,【猫头wing】的1颗钻石,【落无尘】的1朵鲜花,【沈叶华】的1朵鲜花,【879448624】的1朵鲜花。(ˉ﹃ˉ)口水ing……话说,绯菊每次看到鲜花就感觉像是求爱,看到钻石就感觉像是求婚,汗滴滴,绯菊嫁给谁好呢? 推荐好友【暗香影怡】的《娘子,后宫满了》 黑衣男子从天而降,挡住了女子前行的道路:“你要去哪儿?” “离开你。” “为什么?” “我不想活在你的影子下面。” 黑衣男子一把扛起女子:“那就活在我的床上。” 第54章 还有事情没做 在和凤倾月分析了这次越南之行的风险后,阎克又出去打听最新资料,虽然这边也有炎帮的隐形势力,但毕竟比不上在z国,为了将危险降至最低,阎克一点也不敢马虎。 阎克不在,凤倾月一个人在宾馆里待得无聊,阻止了那群小弟的跟随,一个人走了出去。 因为军火交易场地是在郊区,为了方便,凤倾月他们下榻的宾馆也在郊区,这里比不上城内的繁华,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越南的乡村外景,带着浓郁油润的青绿色调,极富韵味的乡村小楼,使得一切既沉静又生动,宛如一幅幅流动的摄影佳作,让人感受到诗意般的美。 凤倾月一个人走在田野间的小道上,偶尔抬眼望着一根根点缀似的电线杆,深吸一口清新无垢的空气,竟感到从未有过的宁静。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凤倾月抬眼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一片小树林,脚步一转,正打算打道回府,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两声枪响。 犹豫了一下,凤倾月运气轻功,向发出枪响的地方疾飞而去。 大概飞了两百米左右,正好出了小树林,边上是一条笔直的公路,公路上正停着几辆豪华轿车,以及几十名中枪而亡的人。 “快,动作快点!” 公路上,几个穿着泰国服饰的人,正在胁持一名黑衣男子,因为男子被抢指着头,又背对着凤倾月,所以她看不清他的长相。 绑架? 抢劫? 各种可能在凤倾月脑子里闪过,但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确定这群人和军火交易没什么干系,脚步一转,就想要离开。 转身之际,凤眸不经意扫过中间最豪华的轿车,后座上一叠文件的标志引起了她的注意。 而正在这时,那群人也从男子身上搜刮完了财物,拿枪的手快速举起,像是要打晕男子。 来不及细想,凤倾月的身体就已经快一步做出反应,几颗玻璃珠激射而出,正中几人的太阳穴,圆滚滚的珠子居然陷入皮肉,几人顿时倒地身亡。 凤倾月愣了愣,她不记得自己的武功已经如此厉害,居然可以将珠子打进人体。 正在凤倾月愣神之际,黑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是你救了我?”低沉得带有磁性的男音。 想不明白,凤倾月也懒得再想,抬眼打量着被自己救下的男子,一身一丝不苟的黑衣,看上去严肃却又不显呆板,西装得体得修饰着身型,浑身透着贵族才有的气息。一头短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如鹰般的眸子深邃尖利,偶尔扫过倒在地上的死人,没有一丝惧怕,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那样静的好似毫无人气的眸子,瞬间与凤倾月脑子里的眸子重叠,一时间,凤倾月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你救了我?”被人忽视,男子好似有些不悦,斜长的眉头微微皱起。 过了好一会儿,凤倾月才回过神来,并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只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直接转身就走。 见她要离开,夜斯有些愕然,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居然追了上来。 “放手。”瞥了一眼抓住自己的大手,凤倾月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她救这个男人本来是有目的的,但是因为那双酷似幕清幽的眸子,她又突然不想了,谁料他居然追上来,这不是给她敲诈么? 夜斯有些悻悻的松开手,礼貌的道:“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了?”凤倾月瞥了他一眼,继续走。 “呃……”夜斯无语,生平他第一次遇上绑架,第一次被人救,第一次被人无视,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真心无语。 “那个,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再次挡在女人面前,夜斯自己都有些疑惑了,以前他是巴不得女人离自己越远越好,这次怎么反倒…… “我说你烦不烦啊?!”和阎克相处久了,凤倾月或多或少也长了一些脾气,以往都是她去追男人,什么时候轮到男人追她了? 难道—— “你看上我了?”单手挑起男子的下巴,凤倾月问得有些轻挑。 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夜斯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眉头却忍不住皱起,轻轻移开下巴上的手,冷声道:“我想你误会了。” 凤倾月毫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这样,这个男人才与资料上的吻合。 “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拿着这个来暗夜集团找我。”从脖子上取下唯一没被绑匪搜走的项链递了过去。 凤倾月双眼微眯,本是不想要的,但是想到自己的计划,随意的接了过来,“行了,知道了。”说完,径自离开了。 夜斯站在原地,看着随意甩着项链越走越远的身影,嘴角抽了抽,这女人是没听懂他的话,还是根本就不知道暗夜集团是什么?居然会那样对待一条,可以说能扭转命运的项链,实在是……奇葩! 顺着原路,半个小时后,凤倾月回到了下榻的宾馆,刚走进房间,就看见脸黑得不能再黑的阎克。 “你回来了?”凤倾月将项链丢进箱子,随口问道。 “你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着,越南你又不熟,语言又不通,电话卡也没换,万一走丢了怎么办?!就算你真那么想出去,带个人在身边也好啊!”被凤倾月的态度刺激到,火山再次喷发,阎克倏地站起身,暴吼道。 “呃……”大概是被阎克吼惯了,凤倾月倒没怎么生气,只是觉得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挺可爱,所以—— “阎克,你今晚就睡这儿吧。” 一句话浇灭了火山,可某男脸上的红却越演越烈,黑亮的眸子东飘西荡,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个,我想起还有事情没做。”说着就想开溜。 凤倾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掌门一扫,门就自动关了起来,一把抓住妄想逃跑的男人,邪笑着道:“我也想起还有事情没做!” ------题外话------ 感谢【蓝山521】亲亲的1朵鲜花,【fdff1564d】亲亲的1朵鲜花,玫瑰啊玫瑰,真容易让女人产生恋爱的错觉…… 话说,像凤倾月这种女人送到鲜花会是什么反应呢?幻想ing…… 第55章 初次来潮 接上:凤倾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掌门一扫,门就自动关了起来,一把抓住妄想逃跑的男人,邪笑着道:“我也想起还有事情没做!” “呐,你别乱来哦。”这句话几乎是条件反射,阎克说出口后,自己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尼玛,都是被这女人给气的! 凤倾月头顶挂着黑线,瞧着阎克悔得恨不能咬掉自己舌头的表情,凤眸中划过淡淡的笑意,趁着男人还在自哀自怨的当口,拉着还愣在原地的男人,直接丢上了大床,人也跟着俯身而上。 话说,那在网上查得《追男宝典》简直就是废物,什么柔情攻势,制造浪漫,简直就是麻烦外加浪费时间。她凤倾月的准则,除非必要,否则就得以最短的时间,达到自己的目的。既然怎么都想不到拿下阎克的方法,还不如直接吃掉来得更直接。虽然这个社会男人失贞不会如同凤栖,但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只要吃掉阎克,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控制住想要逃开的男人,凤倾月倾身吻下,直接将他所有的废话吞进肚子里,香舌霸道的探入,席卷了他口中每一个角落。 阎克的味道不似萧羽飞的浓烈,也不似祁彬的青涩,更不似夭寐的诱惑,但就是莫名的吸引着凤倾月,让她想要据为己有。 这种想法一旦占据凤倾月的脑海,她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放肆,粗暴的撕裂,灵活的挑逗,眼见着那双黑亮的眸子渐渐蕴上雾气,凤倾月的动作才渐渐柔和下来。 “阎克,你喜欢我?”稍稍离开已经被蹂躏得略显红肿的唇瓣,凤倾月抄着低哑的嗓音问道。 简单直接的话,阎克的眸子有瞬间的清醒,却又被对方手上的动作引得再次沦陷,红肿的唇瓣开开合合,反复无数次,才硬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嗯。”字。 闻言,凤倾月笑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底发酵,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柔和。 原来,自己的感情能够得到回应,这种感觉会这么奇妙,好似全世界摆在你眼前,也抵不过他硬从嗓子里挤出的那个字。 脑子里霎时间的顿悟,胸前消失的图腾再次浮现,淡淡的红光被阎克的胸膛覆盖,所以两人并未发现。 “阎克,做我的男人。”再次抛出这个话题。这一次,凤倾月不再如上一次那般随意,语气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也没发现的小心翼翼。 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爬在他身上的女人,清晰的看见了对方眼底的坚持与忐忑,黑亮的眸子闪过一道挣扎,阎克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吗?” 凤倾月一愣,这算什么答案?不过,如果这个故事听完,阎克能够说出她想听的话,她也不介意听完。 微微点了点头,翻身平躺在阎克身侧,单手支头,等待着对方口中的故事。 “从前有个小男孩,家境很富裕,过得也很幸福,直到某一天他父亲生意失败,留下大笔欠债自杀了。没多久,他母亲也因为无法忍受高利贷的长期上门讨债,跟人跑了。那年,他才十三岁。什么都不懂的他,为了生活,学会了偷盗。在一次偷盗中,他被老板发现了,打得只剩下半条命。那晚,下着很大的雨,他一个人躺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爬起身,甚至没有钱去看医生,本以为必死无疑,却遇见了两个与他差不多大小的男孩。萍水相逢,他们救了他,为他请了医生,花光了他们身上最后的钱,却救活了那个男孩的命。那以后,男孩就知道,他的命,是为了报答那两个人而存在……” 阎克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显然是陷入了往事的回忆当中,“三个人,一条心。凭靠着其中一个男孩的头脑,他们加入了一个小小的帮派,并开始了一手一脚的打拼,每一次的活着,都是三个人互相替对方挡下致命一刀活下来的。直到他们终于拿下那个帮派,并正式为那个帮派命名:炎帮。” “你想说,萧羽飞和郭旭不单是你的兄弟,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将阎克的归纳整合,凤倾月得出自己的猜测。 收回有些飘远的目光,阎克缓缓的点了点头,紧盯着凤倾月问道:“你,能为我放过他们吗?” 凤倾月的眸子蓦地沉了下来,人也随之坐起身,背靠在床头,垂眼反问:“你指的放过是什么?放过他们的性命,还是……炎帮?” 阎克摇了摇头,笑得有些牵强,“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什么,我也知道你的心很大,注定不能只装我一人,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承诺,将来,无论如何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 凤倾月沉吟了一下,才道:“我只能答应你,如果他们不会成为我的阻碍,我会留下他们的一条命。”这是她做出最大的让步,虽然她很喜欢阎克,但远远不及权利的诱惑来得大。或许某一天,阎克也可以让她爱上,但那也是某一天,绝不是现在。 阎克唇角划过一丝苦涩,但他知道,这是她的极限了,她愿意给他承诺,就已经让他感到意外。 见阎克算是默认自己的答案,凤倾月双眼微微眯起,眸光向下,扫过光裸的胸膛,这才想起,貌似她还有事情没有办完。 起身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却在脱下内裤时,动作一僵。 瞧见凤倾月的动作,阎克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情形,双颊不自觉飘过两朵红云,可是对方僵直的身体,却让他感到有些疑惑。眸子顺着她的视线往下,正好见到了内裤上的血迹,阎克一愣,顿时明白了那是什么。 “你……我……”阎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缓缓坐起身,合上自己的衣服,才问道:“那个,你应该有带吧?” “什么?”凤倾月傻傻的转头问道,脑子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为毛她会有亲戚? 这东西她也在电视上见识过,貌似某一次听见电视广告,说什么“护舒宝,女人‘月’荡‘月’快乐。”她当时就问了阎克,在阎克无数次憋红了脸后,凤倾月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原来,这个时代不仅是女人生孩子,男人每个月会来的玩意儿,也是女人来。 来这里三个月,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转变,凤倾月也就渐渐放下心了。 但是,为毛这东西说来就来了? 好像在胸口那道疤痕奇怪的消失后,她的身体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五识变得更加敏锐,内力变得更加雄厚,肌肤也越来越细腻,甚至还来了这个见鬼的玩意儿! 凤倾月面色一黑,突然感到灭顶之灾也不过如此,想想如果有一天她有可能会顶着一个球,她就怎么也接受不了。 ------题外话------ 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哇咔咔……下章精彩预告:地下军火交易 感谢【26574】亲亲的1张月票,潇湘抽啊抽啊!感谢【db594】亲的1颗钻石,【sda1rff】亲亲的1朵鲜花,╭(╯3╰)╮ 推荐好友【浅睡的妖】的文文——《男祸,娘子哪里逃》 本文np,楠竹都身心干净!亲们请放心入坑! 戏美男,斗恶女,游江湖,玩转乾坤,前世没经历过的,今生统统领略一遭,只是这身后越来越多的尾巴,谁来告诉她怎么摆脱掉? 美男一:陈醉,沉醉,你的味道还真让小爷我沉醉,欲罢不能。 美男二:娘子,轻点,为夫怕疼。 美男三:女人,这辈子,你跳不出我的五指山! …… 美男n:…… 第56章 要不要这么高调? 亲戚来了,凤倾月的心情顿时急转直下,在阎克硬着头皮跑去超市为她买回卫生棉后,就将人赶了出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阎克在门前愣了很久,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难道,女人生理期不能用常理来看待是真的? 阎克自顾自的揣度着,再次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吩咐小弟们好好守着,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凤倾月在研究了那个白色条状物很久后,才终于将它稳稳的黏在内裤上。 “浑蛋!想让朕出揣个球,没门!” 凤倾月对着剩余的卫生棉,狠狠的发泄了一番,直到那些白色条状物在她手中不成原型,才气急败坏的扔进垃圾桶里里,嘴里继续咒骂道:“亲戚是吧,虽然别再让朕看见第二次,否则朕一定会翻改历史,让着全天下的男人都来一次!” 骂骂咧咧的凤倾月没有注意到,箱子里静静躺着的夜明珠好似听懂了她的话,周身蓦地红光大盛,仅仅是一瞬间,又冰消瓦解。 第二天,凤倾月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卫生间查看情况,无论如何她心里始终抱着一丝侥幸,希望那只是下身偶然出血,与亲戚无关。 看着内裤上被她夹得皱巴巴,却干净如初的卫生棉,凤倾月抓狂了,操蛋也不带这样的!这亲戚还会看时机的? 忿恨不已的将剩余的卫生棉丢进垃圾桶,暗骂道:“尼玛,玩人也不带这样的,惹火了老娘大不了‘爬血山’!” 洗漱完毕,凤倾月从卫生间出来,穿上带来的一套换洗衣物,箱子角落,一颗夜明珠和一条项链孤零零的躺着,凤倾月原本是没有在意的,可是眼尾在掠过夜明珠时,整个人蓦地一顿,转回身,将夜明珠从箱子里拿了出来。 看不出质地的夜明珠,本是灰白色的,此刻居然变得有些透明,透明中隐隐渗出一丝红线,对着太阳一照,那丝红线好像活了一般,缓缓游走了起来。 凤倾月眸子蓦地一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什么妖物不成? 可是,为何她对这种珠子有着一股说不出的亲切感,好像这东西原本就是属于她的,或者说,这东西本和她是一体?! 凤倾月感到最近发生的事越来越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范围,好像无形间有着一只神秘的大手,在将她推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盯着珠子整整看了十分钟,那丝红线还是在乐此不疲的游走的,并没有任何异象,可凤倾月就是能感觉到,它内力蕴含了无穷的能量,足以毁天灭地。 这个想法让凤倾月感到有些荒谬,垂眸嘲笑自己越来越草木皆兵,遂即将珠子揣进了兜里,这东西,她得抽时间好好研究一下了。 整理完毕,凤倾月出了门,阎克和那群手下早就等在门前,见凤倾月出来,一起出了宾馆,十几辆黑色轿车,向着地下军火交易地驶去。 军火交易地,说白了,就是一处荒废已久的教堂。 今天各国各地的黑老大聚集在此,有些为的是那批拍卖的军火,有些为的是皇甫皓,有些为的则是希望能通过这次机会,认识一些以往不能见到之人。 别以为黑帮就是不入流的帮派,在打黑严重的二十一世纪,它也在跟着时代进步,因为各国都存在或多或少的打黑行动,黑帮也在跟着渐渐转型,由台前转至幕后,由黑洗为‘白’。如今各国黑帮俨然已经发展成了另一种团体,类似于各国贵族,有明面上的生意,也有暗地里的交易。 如此一个积聚各国‘贵族’的场所,即使它再破旧,也免不了一些人想要通过这次机会攀上高枝。只是黑帮不必真正的贵族,那些人即使有这个心思,也特别懂得看人脸色,一旦对方表现出不耐,会立刻借故离开,以免横尸当场。 “老大,你在等人?”角落里,一名黑衣男子挡住了妄想上前攀高的人,随口对身后的红衣男子问道。 “嗯。”妖艳的眸子不断在大堂里搜索,却还是没能找到那一抹高挑的身影,夭寐不由有些失落的垂下眸子,低声问道:“你确定炎帮的人来了?” 仲乐脚下一个踉跄,拜托老大,是你自己说炎帮肯定不会错过这次结识皇甫皓的机会,怎么又跑来问他了? 想是如此想着,仲乐却不敢真说出口,天知道他家老大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骨子里比谁都狠,得罪老大的人,下场都会很凄惨。 暗自稳定了一下心神,仲乐才说出刚打听到的消息,“老大放心,刚才从应朗口中得知,炎帮的确来人了,除了堂主阎克,那个女人也来了。” “她也来了?!” 原本死气沉沉的人顿时变得朝气蓬勃,看得仲乐再次一阵傻眼,老大莫不是出门撞了头,傻了?! 夭寐才不管仲乐的想法,双眼紧盯着教堂入口处,只等那个夺走他初吻的女人再次出现。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她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打得过就绑回寐世,她不是喜欢权势吗,那他就把寐世送给她。如果打不过…… 夭寐犯难了,如果打不过怎么办? 娇娆的五官顿时皱在一起,让那些或明或暗注视着这边的人都忍不住一阵心疼,心想:这样的表情真不该出现在这样一张脸上。 打不过就让她负责!夭寐眼前一亮,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方法可行,不都说好女怕缠郎吗,只要他天天黏在她身边,就不信她对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还能无动于衷。 嗯,夭寐暗自点了点头,非常认可自己的想法。 正想着,教堂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几十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鱼贯而入,整整齐齐的站做两排,好像在迎接什么大人物似的。 夭寐见此抽了抽嘴角,靠,这是地下军火交易,不是阅兵式,要不要搞得这么高调?! ------题外话------ 感谢【凝霜】亲亲的1张月票,【879448624】亲亲的1朵鲜花,【泪眼潇湘去】亲亲的1张月票,【et88555d】亲亲的2朵鲜花,【如果人生只如初见】亲亲的1张月票,绯菊再度抓狂,亲亲们啊,谁来告诉我,月票你们究竟是怎么送上的?! 第57章 我要和你决斗(二更 阳光之中两抹身影越渐清晰,一米八五的身高,一身黑色得体的西装套在挺拔的身躯上,一头简单又不失呆板的短发挡住了半边额头,浓浓的眉毛,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无一不是上帝精美的杰作,完美得就像是艺术家手下的雕刻品。 在场黑老大带来的女人们见到,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好帅的男人! 若说夭寐是是祸国殃民的妲己,这个男人就是太阳里走出来的阿波罗,俊朗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不过,如此耀眼的男人却掩不住身边那个女人的光芒。一头妖艳的紫发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散发出一层层淡淡的紫色光晕,一身简单利落的黑色皮衣紧贴身体曲线,勾勒出足矣让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的完美身姿。 胸大,腰细,臀圆,双腿笔直修长,在场的男人都感觉血液有些倒流,急忙捂住鼻子,猴急的向她脸上望去。 阳光照射里走出的婀娜人影,仿佛是为了承托她的神秘气质,炫目迷人。英气又不失个性的眉宇,凌厉又不失妩媚的凤眸,高挺鼻梁,淡薄唇形,精夺巧工。好精致的一位俏人儿,一身黑衣将她气息显得更为神秘,精致的五官透着一层淡淡的冷漠,甚至,还有一股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霸气。 这个女人不好惹!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几乎在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时,就收回了心底原本的小心思。 唯有几个看不透好歹的人,心思各异的紧盯着携手而来的两人。 应宁紧盯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越看越觉得刺眼,正要上前分开两人,有人却快她一步。 凤倾月只感觉眼前红影一闪,有一团火红的东西就这么扑了过来,本想一掌挥开,却在对上那双含娇带嗔的眸子时,改推为抱,将人稳稳的揽入怀中。 “冤家,你终于来了。”一手搂住女子的纤腰,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分开两人交握的双手,夭寐笑得娇媚的抬头,微微一怔,“咦,你变漂亮了!”分明还是以前的五官,可夭寐就是觉得凤倾月变了,说不清具体的变化,若硬要说,就是肌肤变得更加细腻了,五官变得更加精致了。 阎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右手,掌心似乎在残留着那一丝丝余温,再看了看抱在一起的两人,黑亮的眸子一暗,明知这个女人不可能只有他一人,为何还是忍不住心痛呢? “是吗?”对于夭寐的说法,凤倾月不置可否,在凤栖漂亮是用来形容男人的,但这里是用来形容女人的,所以凤倾月并未反驳。眼角瞧见低垂着头的阎克,嘴角荡出清浅的笑意,在夭寐怔愣间单手一推,毫无怜香惜玉的自觉,就将那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推开,顺手将阎克揽入怀中,扣下他的脑袋就是一吻。 ‘嘶!’ 在场的人都被这种状况搞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感觉那么像是争宠呢? “记住,你是我的男人。”虽然凤倾月不喜后宫争斗,可是看见阎克如此低眉顺眼的模样,就感到莫名的恼火,她喜欢他张牙舞爪的模样。 阎克狐疑的眨了眨眼,黑亮的眸子里一片茫然,全然不知他此刻傻呆呆的模样多具有杀伤力,凤倾月只感觉下腹一紧,昨晚还未来得及泄去的火气再次卷土重来。 “该死的!”忍不住一声低咒,再次在那有些红肿的唇上一啄,低声警告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是想逼我在这里要了你?嗯……?” 有点危险的语气,终于唤回了阎克的神智,清晰瞧见对方眼中的隐忍,阎克忍不住面上一热,这女人……真不像个女人! “冤家,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就在阎克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传来某男期期艾艾的声音,嘴角猛抽了两下,递给某女一个‘你自己惹得男人自己解决’的眼神,就退到了一旁。 凤倾月扶额,这男人能不能别搞得像深闺怨妇似的,丢人!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的?”凤倾月那个火啊,偏偏又不得发作。不为别的,就为这个男人有资格出现在这里,就值得她好好深究他背后的势力了。 “哦。”看出了女人脸上的不耐,夭寐立马收起了怨夫的神情,身子站直,负手而立,浑身的气势瞬间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在场的人都不由得一愕,这男人好会演! 仲乐刨了刨墙角,咬着衣角无声哭泣,老大,丢人丢大发了! 瞥了一眼夭寐,凤倾月眼底划过一道精芒,懒得再同他废话,拖着阎克,就直接走向粘着‘炎帮’字样的长条木椅坐下。 “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见众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还没有落座的打算,凤倾月不由疑惑的问道。 “等人齐了就可以开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夭寐又窜到了两人身后。 凤倾月侧头瞟了一眼,正看见长椅上的字条,上面‘寐世’两个大字格外晃眼,凤倾月眼眸微眯,邪笑的道:“没想到你居然是寐世的人。” 正说着,阎克身边又坐下两人,凤倾月抬眼望去,正是鹰帮的那对兄妹,而那个应宁正瞪着一双花痴眼,使劲盯着阎克瞧。 成年老醋溢出少许,凤倾月将阎克往旁边一拉,两人交换了一个位置坐下,身子正好挡住应宁的视线。 “你干什么?!”见心上人被拉开距离,应宁火大的抬眼,双眸喷火的问道。 “管好自己的眼睛,这世上什么人该看,什么人不该看,还是分清楚的好。”凤倾月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波澜不惊,完全不将应宁放在眼里。 夭寐的目光在三人间来回打了一个转,透出丝丝精光。 “你凭什么命令我!”被凤倾月的态度刺激到,应宁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指着凤倾月叫嚣道:“我要和你决斗,谁赢了阎哥哥就是谁的!” “扑哧!” 应宁这话出口,夭寐第一个忍不住笑出声,一双媚眼眨了眨,拍着手娇笑道:“好,小爷来当裁判。” ------题外话------ 感谢【曲殇1】的5颗钻石,【猫头wing】的1颗钻石,【879448624】的1朵鲜花,【xwx4862】的268朵鲜花,【月牙儿333】的313朵鲜花,【月妍嗳】的送了3颗钻石,╭(╯3╰)╮ 特别感谢【xwx4862】亲亲和【月牙儿333】亲亲帮绯菊刷上鲜花榜。o(n_n)o哈哈~ 第58章 谜一样的男人 接上:“扑哧!”应宁这话出口,夭寐第一个忍不住笑出声,一双媚眼眨了眨,拍着手娇笑道:“好,小爷来当裁判。” “阎克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和你比?”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夭寐,凤倾月不屑的对应宁说道。 “你……!”想应宁从小到大人人都将她捧在掌心,在她的认知里,她就是黑道的公主,世上最幸福的小女人,何时会遇到一个如此不给她面子的女人。一时间气得双眼圆瞪,再顾不得这是什么场合,从腰后掏出随身的手枪,就想要杀掉面前这个女人。 “枪这种东西可不是小孩子能玩得起的。”凤倾月清浅一笑,几乎在应宁掏出枪的瞬间,就出手夺过她手中的枪。 袖珍式的小型手枪绕着纤细的食指转了两圈,动作潇洒华丽的转了一圈,径直抵上了应宁的太阳穴,“小姑娘,劝你一句,下次找对手前,先打听对方的实力,以免自取其辱。” 说完,凤倾月假意动了动食指,做了一个扣扳机的动作,吓得应朗和应宁面色一变,应宁更是双脚瘫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凤老大手下留情,小妹太不懂事,我在这里代她向你道歉。”闪身挡在应宁面前,应朗额头冒出点点细汗。 凤倾月扯了扯嘴角,本就无意与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随手将枪丢了过去,淡淡的警告道:“管好你妹妹,事不过三,若在有下一次,谁也救不了她。” 不想在这里闹出太大动静扰乱了军火拍卖,凤倾月也就没有和应宁计较,侧身坐回椅子上,凤眸扫过周围早就围拢看热闹的人,淡笑道:“莫非,诸位也有兴趣决斗?” “丫头,说话别太冲,得罪人就不好了。” 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老者,一头黑发保养得宜,面上的皱纹并没有影响他的威仪,反而让他看上去带有岁月打磨下的淡薄。可是凤倾月知道,这种淡薄下,隐藏的往往是一颗嗜杀之心,只有真正经过血的洗礼,一个人才能敛尽一身光华,变得如此平淡无实。 不由得多看了那老者两眼,面上虽然平静无波,心下却暗自留了个神,这个老东西是谁?越南的巫宏,还是拉斯维加斯的霍英?资料上显示,只有这两个地方的掌权者,才是这个年纪。 “这是霍老。”也许是看懂了凤倾月的疑惑,阎克也跟着站起身,移到她身边,小声的说道。 凤倾月微微颔首,算是回答阎克,也算是给霍老颌首致意。 霍老见状,也不好再为难小辈,况且,他们与炎帮也有着某些交易,不好真正的撕破脸皮。所以,他带着自己的人,坐回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不好再继续攀谈,整个教堂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每个人都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座位,静静等待。 夭寐本想和凤倾月说些什么,但是见凤倾月根本没想理自己,不由讪讪的摸摸鼻子,坐在座位上不发一言。 大概十分钟后,教堂的大门再次被推开,比凤倾月之前更大的阵势,尽两百人破门而入,人人手中都有着最新武器,进入教堂之后,就将整个教堂围了起来,动作整齐一致。 凤倾月眼中划过一道异光,见众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心中猜测,大概是这皇甫皓到了。只是,这皇甫皓究竟是何人,居然可以让这各国势力都规规矩矩的等待在此?炎帮资料上显示:皇甫皓,男,今年二十五岁,酷爱枪支弹药,喜欢独来独往,是多国的一号通缉犯,却又常常游走在各国之间,行踪成谜。 这样一个谜一样的男人,自然引起了凤倾月的兴趣,如今见冲进来的两百人个个身手矫健,而在看不到的暗处也瞬间掩藏了不下一百人,若不是她如今武艺精进恐怕也很难察觉。 凤眸中划过一道精芒,如果她没猜错,这些人应该都是雇佣兵吧?一次性能够聚集这么多雇佣兵,只怕那皇甫皓的身份,远不止军火商这么简单! 正在凤倾月猜测间,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不是皇甫皓,而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步履沉稳,虽然没有内力,但还是能看出身手不凡。 男人走上牧师传教的讲台,沉声道:“欢迎各位来参加今年的拍卖会,下面出第一件拍品。”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这么快,这么直接?果然是黑道中人啊,这耿直得也太过了点吧? 正想着,站在四周的一名雇佣兵上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那个中年男人在一旁讲解道:“cheytacm200狙击步枪,瞄准nxs5。5—22x56,消声。射程2286,精准度1角分。” 男人口中的那些精确数据凤倾月不懂,但是她知道,射程越远,精准度越小的狙击枪越好,不由小声的对阎克问道:“炎帮现在需要狙击枪吗?”没办法,虽然她已经在尽力恶补了,甚至已经牺牲了睡眠时间,可是她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有很多东西她都等于幼儿阶段,只能不断的进行自我恶补。 “你喜欢就好。”言下之意,一切你拿主意。 凤倾月笑了笑,侧头在他脸上一吻,双眼却紧盯着雇佣兵手中的狙击枪,她对那把枪没兴趣,但是,她对那个皇甫皓越来越感兴趣了。若是她记得不错,这把cheytacm200狙击步枪是美国最新武器,甚至还没有正式发布,那皇甫皓又是如何得来的,还敢如此高调的进行拍卖,要知道,拍卖一批是一千把,也就是说,拍下雇佣兵手中的枪,最后皇甫皓能够拿出一千把cheytacm200狙击步枪,这如何不让她惊讶。 自从上次郭旭带枪围堵警局后,凤倾月就对这些高科技武器格外感兴趣,常常上网搜索最新资料,就连这把枪也是昨天才在网上看见的,这皇甫皓的消息居然快过网络! ------题外话------ 感谢【非一】亲亲的1朵鲜花,【db594】亲亲的100朵鲜花,╭(╯3╰)╮ 第59章 双枪 “一千万。”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 …… 教堂里不断响起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因为事先言明是以rmb叫价,所以免去了凤倾月的换算。 “五千万。”应朗出价。 凤倾月挑了挑眉,这样叫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一亿。” 淡淡的女声,众人闻言不由调转了视线,暗骂:靠,你丫的提价幅度能不能别这么大,俺们心脏不好! “一亿一千万。” 出声的是夭寐,凤倾月不由侧头多瞧了他一眼,正对上他抛来的媚眼,嘴角抽了抽,不予理会。 “一亿五千万。” 这次出价的是霍老,话音刚落,教堂里有片刻的哄闹,很快又消弭了下去。 凤倾月在心里暗自估算了一下,还有叫价的空间,不想在这批狙击枪上浪费太多时间,“一亿九千万。” “两亿。”霍老磨了磨牙,这丫头片子真记仇,他不就说了一句话吗,有必要把这批军火价格推这么高么? 凤倾月很冤,她只是不想坐在这里听那些苍蝇一直响,才直接将价位推到合适的高度,希望尽快结束叫价。 作为拉斯维加斯赌场大亨,没有人会去和霍老叫价,除非他嫌自己钱没处花,所以,当价位到了两亿时,所有人都非常有默契的默认了。 第一批狙击枪归霍老。 后来连续几场,凤倾月的兴趣都不太大,但是又不想一直等,所以每次都是那个中年男人刚介绍完,她就叫出一个最为合适的价格,也不往上添价,气得那些小帮派牙痒痒,又不得发作。 直到一批小型手枪上场,凤倾月才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致,“一千万。”小型手枪的价格比狙击枪低,有效射程也低了很多,但是她有她的打算。 一千万本是这批小型手枪的满价,应该不会有人再叫价,谁料—— “一千一百万!”叫价的正是应宁,之前被凤倾月吓住了,现在才回神。想起自己在心上人面前这么丢人,她对凤倾月的恨再次上升了一个档次,所以不管身旁的哥哥,自己叫价出声。 凤倾月眉头一皱,如果再叫价很显然就亏了,但是…… 斜睨了应宁一眼,凤倾月嘴角微微上翘,“两千万。” 此价一出,整个教堂都沸腾了,这炎帮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吧?这批军火一千万已经是满价了,现在居然翻了一个个头,这炎帮的新决策人究竟想干什么? “两千一百万!”几乎在凤倾月话落,应宁就再次添价。 “三千万。”还是淡淡的声音,凤倾月面上没有任何波澜,让人猜不透她究竟想干什么。 “四千万!”应宁狠狠的瞪了凤倾月一眼,再次叫价出声。 应朗本想拦着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有些心惊的斜睨了凤倾月一眼,这个女人在给小妹下套?! 他想要阻止应宁,却偏偏没法出声,眼见着应宁被嫉妒冲昏了头,应朗的心拔凉拔凉的。 “九千万。”凤倾月貌似有些恼火的看着应宁,英气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见此,应宁终于找回了一点黑道公主的感觉,得意洋洋的扬了扬头,高声道:“一亿!” 话落,整个教堂沸腾了,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凤倾月却突然笑了,微微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果然不愧是鹰帮,真是大手笔。” 说着,纤指一弹,应朗就感觉自己能动了,气急的站起身,对应宁暴吼着:“胡闹!” 在瞧见凤倾月毫不掩饰的讥笑时,应宁就已经发觉自己上当了,还来不及说什么,平时对自己爱护有佳的大哥却在这时吼自己,应宁感觉自己委屈极了,圆圆的大眼微红,怯怯的唤了一声:“大哥……” “你……!”再多的指责也被堵了回去,应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应宁一眼,如今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黑帮在自己的地盘虽是横行霸道,但是在地下军火交易现场,就必须说一不二,这个哑巴亏,鹰帮再怎么憋屈也只能吞下,毕竟没人架着枪硬要应宁加价。 吩咐手下上前接过小型手枪,再派人盯着应宁,不准她再随便开口,应朗才坐回座位,对凤倾月微微颌首。不可否认,这个女人虽然算计了鹰帮,但是他多少还是有些佩服的,自己的小妹是什么脾性他最清楚,平时再怎么胡闹顶多加价到五千万就已经是极限了,她却用一些小动作引诱,让应宁乖乖的掉进圈套,这样的心计让他心惊的同时,更多的是佩服。 拍卖还在继续,没了应宁捣乱,其他人又见识过凤倾月制人的手段,他们可不像想鹰帮一样白白吐出一亿,所以,凤倾月一叫价,几乎就没人敢跟价。 最后,凤倾月以最低价顺利拿下几批自己看中的军火。 “好了,如今到了今天拍卖会的重头戏。” 拍卖接近尾声,中年男人对下面挥了挥手,只见几名大汉小心翼翼的抬着一个桌子上台,中年男人走上前,边掀布帘边道:“这是主人偶然间得到的一对双枪,材质不明,水火不侵,左轮手枪的外形,却只有左轮一半的大小,重量100克,可以一分为二,合二为一。时速和射程不低于狙击枪,精准度高,消音,世上只此一对,底价十亿,现在开始叫价。” 说完,枣红色幕帘被掀开,那对价值十亿以上的双枪,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嘶!’ 现场响起一阵倒吸气声,不是因为那对双枪太过震撼,而是那对双枪看上去实在太过平凡,与普通手枪并没有任何差别,唯一的亮点,大概就是双枪手柄处的两颗钻石,一颗为紫色,一颗为红色。 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见中年男人将双枪一分为二,又合二为一,眸底划过一丝异彩,她不信皇甫皓会漫天要价,最主要的是兜里的夜明珠居然在这时动了一下,好像有了什么感应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今天晚点会有二更,绯菊最近有点忙,可能留言不能及时回复,请见谅。 感谢【dj234234】亲亲的1朵鲜花,【liyuming2009】亲亲的满分评价,【樱落花】亲亲的1张月票,【咪咪mm】亲亲的满分评价,【dsgf48/文字首发无弹窗f】亲亲的1朵鲜花,【浅易的爱】亲亲的2张满分评价票,【sda1rff】亲亲的满分评价票。╭(╯3╰)╮ 第60章 激情叫价(二更 “十一亿。”这次最先叫价的居然是夭寐。 凤倾月侧头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迄今为止寐世居然没有拍下一样军火,疑惑的皱了皱眉。 奇怪,寐世如今的实力已经快赶上炎帮了,露面的军火也不少,他不在军火交易现场拍下军火,那寐世的军火又是从那儿来的?要知道,这些黑帮中人会这么给面子来参加军火拍卖,大部分是因为皇甫皓是全球最大的军火商,几乎所有帮派手中的武器全是从他手中获得,而要从他手里买卖军火,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在军火拍卖时拍下一批军火。 这个要求有点变态,等于变相逼着你买,但又不得不参加,因为只有皇甫皓才有这个能力提供大批最先进的军火。 “十二亿。”正想着,霍老又再次开了尊口。 “十三亿。”凤倾月眉头一皱,叫价出声。 “十五亿。”魅惑的俊脸清浅一笑,犹如桃花绽放,迷魂了不少男女。叫完价,夭寐身子微微前倾,在凤倾月脑后低语:“冤家喜欢那对双枪?小爷也喜欢得紧,你觉不觉得我俩就像那对双枪,一红一紫简直就是绝配!” 正准备再次叫价的凤倾月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这……这男人太不要脸了! 阎克也听见了,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有些幸灾乐祸的斜睨了凤倾月一眼,那意思就是:这下惹上粘皮糖了吧。 凤倾月有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小手若有似无的划过阎克胸前,阎克顿时俊躯紧绷,再不敢乱动一下。 斜睨了一眼某男瞬间支起的帐篷,凤倾月无良的笑了笑,赶在霍老再次出价之后叫价,“二十亿。” “二十一亿。”霍老貌似有些犹豫,但还是接着喊了下去。 “冤家,咱俩合作吧,叫价成功之后,紫色归你,红色归我。”狠剐了一眼满脸通红的阎克,夭寐赶在凤倾月再次加价前,在她身后小声提议。 若之前夭寐说这话,凤倾月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毕竟她第一眼看上的正是那把镶嵌着紫钻的枪,可是在双枪和夜明珠有了感应之后,她绝对不可能再答应,这对双枪,她是势在必得。所以,她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好东西,我还是比较喜欢据为己有。” 说完,再次叫价,“二十二亿。” 娟秀的眉头微微蹙拢,夭寐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那紫色的后脑勺,可人家至始至终也没给他一个正眼,心理便有些不平衡了。 你说,那阎克那里比他好了,怎么她的眼中只能看见那个男人? “三十亿。”或许是赌气,或许是别的,夭寐直接将初始价格翻了三倍。 ‘轰!’ 此价一出,整个教堂一片哗然。 三十亿,这是军火拍卖以来最高的叫价,而且还不是一批(一千把),而是一对,这实在是巨大的落差啊。 那些小帮派的头目不由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三十亿,尼玛败家也不带这样的,赤果果的炫富! 霍老灰白的胡子抖了抖,这些年轻人太冲动了,也不给他老人家一点缓和的空间,虽然这三十亿对他来说也不算很多,可用来买这两把枪实在是浪费了。所以,他在斟酌了一番之后,放弃了再次叫价,饶有兴致等着,看最后花落谁家。 “三十一亿。”凤倾月眉头一动,淡淡的出声。 “四十亿。” ‘噗……!’在场有人承受不住,竟然直接给刺激晕了过去。 凤倾月微微有些恼火,尽管炎帮再有钱,也经不住这样的挥霍,况且,现在炎帮有一半是她的,这些钱也等于是她的,花得实在是肉疼! “四十一亿。”凤倾月叫完价,立马转回头,伸手揽过夭寐的头,将他的“五十亿”直接封杀在了口中。 潋滟的凤目一闪,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伸手扣住女人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在场的人都被这样的情况搞懵了,不过见两人吻得如此火热,也不好出声打扰。甚至有些带着女人来的被眼前的场景一刺激,忍不住将手钻进了女人的衣服之中,肆意揉捏。原本正经严肃的拍卖现场顿时有些变了味,女人的娇吟,男人的粗喘掺杂其中。 台上的中年男人嘴角抽搐的望向凤倾月,见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夭寐也不像要继续加价的样子,出声道:“既然没人再加价,这对双枪就归炎帮所有!” 话落,凤倾月立刻放开了夭寐,转回身,正襟危坐。 阎克见状,原本有些吃味的心绪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同情的望了夭寐一眼。 本就气得不轻的夭寐被阎克这样一望,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幸而仲乐在他发飙的最后关头拉住他,不然,这场军火拍卖又得多一出闹剧。 拍下军火的帮派将支票交给中年男人,并从他手中换得一张纸条,也就是那批军火的地点。 凤倾月接过纸条,开始有些佩服起皇甫皓,将每一批军火分开放置,可以防止现场有人得枪械斗,也可以防止警察突然来临,大批军火不易隐藏。 …… “我不欠你什么了。”教堂二楼,黑衣男人临窗而立,望着楼下的女人将双枪收入囊中,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错。”木桌前,一名白衣男子神态淡然的品着茶,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既然那东西是为她准备的,你为什么不自己送给她?”皇甫皓有些好奇的转回身,紧盯着那个看似清透,却永远也无法真正看透的男人。 白若辰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望了对方一眼,遂即垂下眸子,目光微闪的望着手中的茶水,“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在等,等她真正的强大,等她足够将这个世界踩在脚下,否则,他的出现,一定会引起那个人的警觉。 “你不想说就算了。”皇甫皓也不是一个喜欢打探隐私之人,他这辈子只对枪支感兴趣,其他的都是浮云。这次答应帮这个男人演这场戏,也只是因为这个男人之前救过他一命,如今,就当还清了。 皇甫皓瞥了白若辰一眼,转回身,正想挥手让楼下的中年男人撤退,教堂的大门却突然被撞开,大批越南警察带着武器冲了进来。 第61章 我们来玩点别的 接上:皇甫皓瞥了白若辰一眼,转回身,正想挥手让楼下的中年男人撤退,教堂的大门却突然被撞开,大批越南警察带着武器冲了进来。 “阎克,先将军火运回去。”凤倾月双眼微眯,不慌不乱的将纸条塞到阎克手中,凤眸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二楼,眸底划过一道精芒。 “要走一起走。”将纸条塞进裤兜,阎克有些坚持的说道。 “不要质疑我的决定!”凤倾月猛地转回头,“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晚上在宾馆会合!” “我……”阎克张了张嘴,却无法再说出任何反驳的话语,只因那双深邃的凤眸中,此刻,只剩下无止境的冰寒。 这一刻,凤倾月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下达的所有指令,都不容许质疑。 “好。”阎克黯然的垂下眸子,他知道自己踩到她的底线了。虽然他相信她的能力,也很想和她并肩作战,可是,她好像不喜欢。 “我们撤。”对炎帮的人挥了挥手,再深深的望了一眼凤倾月,阎克带着炎帮的人向教堂后撤去。 “我们是警察,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 冲在最前面的警察话未说完,凤倾月就扣下了手中的紫色手枪,子弹划破长空,从那名警察的口中进入,穿过后脑,却没有一丝停下来的迹象,直到穿过第五个人的身体,那带起的一长串血雾才停滞。 在场的人愕然的转过头,看着地上像是串血葫芦的警察,眼中都是慢慢的震惊,一把小小的双枪,威力居然如此之大?! 就连凤倾月也愣了一下,看了看倒地不起的警察,再看了看手中的双枪,遂即满意的勾起嘴角,看来这四十一亿花得并不冤。 眼见有五名警察身亡,越南警方发了狠,再也不喊什么口号了,所有人直接架枪开火。 一时间,教堂里枪响不绝,子弹横飞。 凤倾月闪身躲到一根石柱后,双眼却一瞬不瞬的注意着二楼的情况,直到那名中年男人带着那群雇佣兵完全撤退,二楼才有了一丝动静。 一道黑色身影迅速从二楼窜出,教堂里的人都忙着应付警察和撤退,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除了一直注意着二楼的凤倾月。 黑色身影的动作很快,几个翻越就到了二楼的另一角,顺着石柱从二楼滑下,往教堂后方撤去。 凤倾月眸子一闪,悄无声息地跟上。 “老大,她走了,我们也该撤了吧?” 角落里,有着两个无所事事的人,闲闲的观看枪战,闲闲的看着凤倾月离开,与教堂里激烈的战况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你先回去吧,我跟去看看。”比花儿还艳的脸上挂着担忧,那个女人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跟踪皇甫皓?要知道妄想接近那个男人的太多了,却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 仲乐还想说些什么,哪知道刚张开嘴,面前红影一闪,早没了男人的身影。 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动作迅速的往教堂后撤退。 凤倾月一路跟着那道黑影,凭借着一身轻功,倒也没有让人发现,直到黑影出了教堂,走进一片错综复杂的森林。 凤倾月停在一棵大树上,凤眸凌厉的扫过四周,居然是迷踪阵?! 不同于兰桂坊酒窖里的低级迷踪阵,这个迷踪阵比较高级,以不动的树木来做掩护,稍不留神就会被困死在里面。 看来她低估了这个世界,阵法,古武,这些网络上流传早已失传的东西,她居然不止一次的遇见了。 跟着黑影一直到了森林深处,看着黑影进了森林中心的一间小木屋,凤倾月才从树上跃下,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也跟着进了那间屋子。 “谁?!” 皇甫皓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没有任何原由,只是一种直觉,多年来对危险自然形成的直觉。可是他在试探了多次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为了以防万一,就进入了这片白若辰设置的迷踪森林。本以为能将那人困在森林里,谁知她居然跟着来到了这里,心里不免有些惊讶。 “皇甫皓?”低沉的女声,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邪气。 话落,小木屋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女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一头独一无二的紫发随风飘拂,晶莹如玉的巴掌小脸,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勾勒出来人的玲珑曲线。 “是你。”看清来人,皇甫皓反倒笑了,难怪白若辰连面都不敢露,这个女人太精了,一不小心就会露了底牌。 凤倾月一点也不好奇皇甫皓认识自己,在二楼看完了整场拍卖会,不认识她反倒奇怪了。自顾自的走到木桌前坐下,单手支着下巴,抬眼望向对面的男人,淡笑道:“你不好奇我跟踪你的目的?” 说话的同时,凤倾月也在打量着对方,一身黑色的休闲衬衫将男人修长的身躯勾画得魅力四射,一头碎长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桀骜不驯,一双深邃的眸子如同鹰眸般锐利,高挺的鼻梁精如天工,淡薄的唇形完美到极致,浑身有着欧洲贵族的气质,却又带着一丝丝邪邪的危险之气,让人望而却步。 有点意思。凤眸中划过一丝兴味,男人身上的邪气,让凤倾月像是发现了同类似的,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变得有些兴奋。 “你想和我交易?”除了这个原因,皇甫皓再也想不出别的理由。资料显示,这个女人是突然出现的,进入炎帮短短三个月就拿下了决策人的位置,虽然是空降,却自有一套制人的手段,至少,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一个‘不’字。 而她如今会跟到这里,极有可能是想和他私底下达成协议,以帮助她在炎帮站稳脚根,甚至,向更高处发展。 只是转瞬间,皇甫皓就想明白了个中利益。 “原本是这样……”凤倾月由始至终都挂着一丝邪笑,此刻,就连深邃的眸子里也渐渐溢出一丝邪气。 皇甫皓心中一惊,正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可是,看见你之后,我又改了主意。” 凤倾月缓缓的站起身,走到皇甫皓面前,单手挑起他的下巴,俯身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笑道:“不如,我们来玩点别的?” ------题外话------ 吃,不吃?咳咳,亲们决定。 话说快过年了,提前祝亲们新年快乐。 春节大家都会回家吧?看书的少了,最近没有大推,收藏也不动了,伤不起……潇湘又在改革,伦家的大封推啊,哭!排到何年何月? 感谢【何萧萧】【bingerl】【如果人生只如初见】【sda1rff】【腐男】的满分评价票。 感谢【何萧萧】的2朵鲜花,【我叫紫痕】的1朵鲜花。 第62章 我想听它的 接上:凤倾月缓缓的站起身,走到皇甫皓面前,单手挑起他的下巴,俯身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笑道:“不如,我们来玩点别的?” 玩?! 皇甫皓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女人居然把交易看做游戏,那会被她当做正事的是什么?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就问了出来。 “正事?”凤倾月直起身,貌似很认真的想了想,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在我眼中整个世界都是我的玩具,我让它怎样,它就必须得怎样,否则,我就毁了它。” 这话,几分玩笑,几分随性,皇甫皓却看到了女人眼中毋庸置疑的霸气,本就不能动弹的身子一僵,心下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你究竟是谁?!”皇甫皓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一个女人身上见到了王者之气,虽然只有一瞬,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这么多年游走在各色人之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否则,他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我是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凤倾月有些好笑的反问。 “可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凤倾月这个人!”皇甫皓十分笃定的道。 “你确定?”凤倾月挑眉。 “……”本来皇甫皓是确定的,可是看着这女人的表情,又有些不确定了。 丫的,这女人太精了,语气永远是调侃的调调,面上却一派认真,让人根本分不清她何时是真,何时是假。 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皇甫皓暗自警告自己,稳了稳心神才道:“全球资料库里都没有你的资料,就连加密档案也没有。” “资料库?”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她好像忘了什么事情,这个时代的人都有身份证,她之前也想弄一个来着,后来忙着忙着就忘了,看来,这次回去还得弄一个。 “资料库里没有,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凤倾月还是笑,说完,跨坐在男人的腿上,缓缓靠近,直到两人额头相抵,鼻尖对碰,才停下动作。 “皇甫皓,你不用拖延时间,这个森林有什么蹊跷你我都清楚,想要等人来救你,几乎不可能。” 皇甫皓浑身一僵,她居然知道! “所以嘛,这剩下来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玩。” “凤倾月,你不想同我合作了吗?”见凤倾月不像是在开玩笑,皇甫皓只能抛出自己的底牌。 想他皇甫皓穿越亚马逊丛林也不曾怕过,这一刻居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毛骨悚然,不为别的,只为女人眼中他不熟悉的幽光,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她盯上的猎物,下一刻就要拆骨入腹。 “合作是肯定要的,但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这个世界干净的男人少得可怜,难得又遇上一个,她怎么可能放过? 虽说这世界变了,可干净男人身上的处子幽香还在,别人闻不到,但她凤倾月一闻就能闻出来。 深深一嗅,浑身说不出的通泰。 见女人一脸享受的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皇甫皓愕然的抽了抽嘴角,这……这神马情况?! 还来不及问出口,双唇蓦地被什么攫住,皇甫皓震惊的瞪大了眼,近在咫尺的娇颜莹白如玉,就连一个细微的毛孔也没有,深邃的眸子被眼帘盖住,长卷的睫毛就像两柄小扇子,皇甫皓只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女人的吻很是霸道,香舌强横的窜进他的口中,卷起他木讷的舌头,不断的吸吮,搅动。 透明的唾液顺着两人的口角滑下,为这间简陋的小木屋,增添了一抹淫靡之气。 “唔……唔……!”皇甫皓感觉自己脑子有些缺氧,可面前的女人还没打算放过他,实在忍不住抗议出声。 “笨蛋!换气!”凤倾月坐直身子,顺带送上一个爆栗,见过笨的,还没见过这么笨的,居然不知道要换气。 头顶一痛,皇甫皓本就泛红的俊颜顿时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凤倾月,你不想同我合作了吗?”好不容易能再开口,皇甫皓立马说道:“你这么对我,休想我会同你合作!” “怎么?你不喜欢?”指尖划过男人的嘴角,拉出长长的银丝,显示出刚才的热吻有过激烈。 皇甫皓面上一窘,第一次感到有些词穷。 “不喜欢!” “是吗?”凤倾月垂眼一笑,指了指某人支起的帐篷,调侃道:“可是它不是这么说的。” 尼玛,那是自然反应好不好!皇甫皓险些抓狂。 “你不喜欢,可是它很喜欢,我该听谁的呢?”凤倾月貌似有些为难。 这女人是故意的!皇甫皓磨了磨牙,恨恨的道:“听我的!” “但是我想听它的。”凤倾月眨了眨眼,很是‘诚恳’的说道。 “噗……!”皇甫皓好想吐血,如果他现在嘴里有血,他绝对毫不吝啬的喷这女人一脸。 看着对方几欲崩溃的模样,凤倾月嘴角划过几不可查的笑意,貌似,她越来越融入这个世界了,也越来越邪恶了。 赶在男人再次开口前,凤倾月倾身吻了上去,香舌熟络的探进对方口中,就像那是自己的地盘,嚣张的巡视掠夺。同时,她的小手也没有闲着,一颗颗解开男人的衬衣扣子,动作很慢,像是故意要磨练男人的意志。 皇甫皓感觉自己变得有些奇怪,分明很不愿意,可那双小手若有意若无意划过他的胸前,总是带起一丝酥麻,让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亢奋。他有些庆幸自己此刻不能动,否则,他怕自己抵不住她如此缓慢的动作,会自己撕开衣衫,彻底的放纵一次。 活了二十五年,除了枪支,好像再没任何东西能让他感到振奋,而这一刻,他似乎找到了另一种。 女人的身子很软,身上很香,小嘴也很甜。 在凤倾月解开最后一颗钮扣时,皇甫皓如此想着。 ------题外话------ 哇咔咔,下章绝对大高潮,想要二更吗?(媚眼~) 感谢【浅易的爱】的满分评价票,【fdff1564d】的满分评价票,【dsgf48/文字首发无弹窗f】的满分评价票。 感谢【蓝山521】的5朵鲜花,【xx书院123】的1朵鲜花,【浅易的爱】的10朵鲜花,【月牙儿333】的10朵鲜花,【fdff1564d】的7朵鲜花,【dsgf48/文字首发无弹窗f】的6朵鲜花,╭(╯3╰)╮ 第63章 终于再见了+通知 接上:女人的身子很软,身上很香,小嘴也很甜。在凤倾月解开最后一颗钮扣时,皇甫皓如此想着。 因为被点了穴,所以由始至终主动权都不在皇甫皓身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动作极其缓慢的脱下他的衬衣,裤子,最终赤条条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皇甫皓的身材很好,那是一种充满野性的美,每一块肌肉都展现得恰到好处,既有肌肉的流畅线条感,又不会显得突兀恐怖。 或许已经慢慢适应了这个世界的审美观,凤倾月在见到这样一具躯体时并没有十分反感,反而充满了新奇,幻想如此一具狂野的身躯被压在身下,她怎么就忍不住兴奋呢? 见女人目光越渐幽深,皇甫皓禁不住瑟了一下,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可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如果说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那都是骗人的。如今,只要你随便打开一个网站,右下角常常会弹出一些限制级的图片,各种诱惑,各种教材,让人想要纯洁也难。 只是,那些毕竟是虚假的,怎么样也比不上真枪实弹的上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有点小紧张,又有点小期待。 男欢女爱又不是什么大事,既然注定要发生,他也不会那么矫情,当然,如果他不是被压的那个,他的心情或许会更好。 “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一直观察着皇甫皓的反应,见他除了刚开始下意识的反抗了一下,后来,基本上都是淡淡的。没有前面几个男人的紧张,愤怒,甚至说是无地自容。 凤倾月不免有些好奇,这男人是太能装了,太能忍了,还是心理本就如此强大?即使要被强也没有一点被强的自觉,让她很没有成就感啊。 咳咳,她承认自己有点恶趣味,喜欢强上,喜欢将这个世界的男人踩在脚下,将他们引以为傲的自尊一点点击碎,最后老老实实的待在她身旁。 因为,她再也不想傻兮兮的捧上一片真心,最终却被人视若无睹,乃至践踏。 “紧张什么?”皇甫皓抬眸望向面前的女人,长得不赖,身材很好,脑子好使,除了手段强硬一点,其他的都还不错。能和这样的女人做一次,貌似他也不算太委屈。 凤倾月嘴抽,眼抽,肌肉抽。 尼玛,让她对着一张僵尸脸,一点反应也不给怎么进行啊? 或许真的是被打击到了,凤倾月低头沉默了很久,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也无法猜测她此刻的情绪。 暗处,一双眼睛注视着小木屋内发生的一切,见女人吻上男人,脱光男人的衣物,忍不住握紧了双拳,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直到女人垂下头,他才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手心里,早已是一片湿润。 过了好久,凤倾月才缓和过来,危险的抬起眸子,邪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各种男人我都尝试过了,奸尸还是第一次。” 僵尸脸一僵,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浓眉微皱,似乎不喜欢对方把自己当尸体处理。 凤倾月才懒得管他心里想什么,这个男人,她是吃定了! 站起身,走到一旁,小手找到胸前的拉链,下拉。 她的动作很慢很慢,每下拉一寸,皮衣就被撑开一点,白如凝脂的肌肤映衬着黑色皮衣,两种极端的颜色,却是说不出的诱惑。 皇甫皓紧盯着对方的动作,眼也不眨,喉结可疑的上下滑动,浑身越来越紧绷,身下更是一柱擎天。 凤倾月魅惑一笑,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笑也在渐渐转变,除了淡笑和冷笑,她居然还能拥有如妖精般勾魂摄魄的笑。 狷狂的眸子蓦地变得幽深,不可否认,这一刻的凤倾月很美,一头紫色长发无风自舞,巴掌大的小脸纠结着一种奇特的美,五官冷艳,笑容魅惑,眸子却是充满邪气,那一刹那间的风情竟是比罂粟还要诱人,还让人欲罢不能。 皮衣被轻轻的丢在地上,皇甫皓这才发现,这女人居然没穿内衣! 不过,这一点也没有影响她的身型,资本雄厚。 皮衣脱掉,凤倾月再缓缓的脱掉皮裤,整个过程很是漫长,就像故意在挑逗男人的视觉和耐性。 直到完美无瑕的女体站在屋中,皇甫皓顿时松了一口气,额头上早已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想擦却不能动。 将皇甫皓的每一个小动作看在眼中,眸子不经意划过高亢的大鸟,凤倾月忍不住勾起嘴角,迈动脚步,一步步的向男人走去。 轻巧的坐在男人腿上,对着他的脸吹了一口气,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面瘫下去。” 说完,就衔住了男人的下唇,轻咬了一口,趁着男人吃疼松开牙关的瞬间,香舌再次开始攻城略地,小手也不安分的游走在男人身上,一路向下…… “嘶!”奇妙的感觉让皇甫皓禁不住一个灵激。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凤倾月抬高了身子—— ‘叩叩叩!’ 轻轻的敲击声,若是平常,这样的声响并不突兀,可是在此刻却让凤倾月浑身一僵。 “谁在外面?!”动作迅速的站起身,也不管被丢在地上的衣物,和迫切需要被满足的男人,凤倾月直直的冲了出去。 小木屋外,除了一眼望不到边的树木,那里有人影? 凤倾月疑惑的转回身,奇怪,她虽然没有察觉到人气,可她分明听见了声响,怎么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见了?难道,那人的速度比她还快? 不可能!脑子刚闪过这个想法就被自我否决了,对于自己的武功,凤倾月还是相当有自信的,特别是身体莫名的转变之后,她体内的内力更加浑厚了一倍不止,有人藏在暗处,她不可能察觉不到。 正要回屋,脚步却是一顿。 凤倾月僵硬的转动脖子,就见不远处一白衣男子昏躺在地上,弯月般的黛眉,勾魂的丹凤眼,玲珑的鼻子,还有一张烈焰红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得让她止不住的心痛。 阳光透过密集的枝叶,撒下点点光晕,正照射在男子白皙的肌肤上,那融合了仙与妖的男子,瞬间勾起了凤倾月的杀机。 幕清幽,咱们终于再见了! ------题外话------ 激情现场,两个美男,(某凤淫笑~) 顺便说下,绯菊刚收到通知,明天v,噗,漫长的等待啊…… 第64章 识相的赶紧滚 缓缓的靠近,仅仅只是几步路,凤倾月却像经历了几个世纪,脑子里不断播放着和幕清幽认识的点点滴滴。 中秋夜宴上,白衣男子那不经意间的回眸顾盼,就那样轻易的走进了她的心底,让她第一次不掺杂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宠,单纯的爱,单纯的想要给他一世幸福。 皇姐逼宫那晚,他甘愿被那个女人利用,胁迫她放下血剑,放弃触手可及的皇位。 灯火辉煌处,他与那个女人并肩而立,却无法看见城下她那深情的目光。 她愤怒,她嫉妒,如果必须站在高处才能够与他并肩,她不介意杀光全世界的人。 一念成魔,三天三夜的屠城,血洗皇宫大内,她用鲜血染红了整片天空,踩着一地的骷髅,终于踏上了那个纯金打造的宝座。 终于还是走近了,凤倾月的目光几经变幻,缓缓蹲下身,执起他的手腕把脉,发现他只是被人点了昏睡穴时,一个疯狂的想法涌入脑海。 她一把撕开他的衣衫,清晰的看见了男人肚脐下鲜红而又讽刺的守宫砂。 再次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凤倾月一把拎起他的衣襟,再不像以往一般呵护备至,而像在对待一个没有生命体征的布娃娃,一路拖进小木屋,丢在了墙角。 皇甫皓愕然的看着女人带回来的男人,一头如瀑般的长发,一身凌乱的白色长袍,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古人。 还来不及说点什么,就见凤倾月伸手在他身上一点,原本昏睡的男人开始幽幽转醒…… 那双冷情的眸子一旦睁开,整个小木屋似乎也亮堂了不少。 “你终于醒了。”说着,凤倾月缓缓的站起身,走到皇甫皓腿上坐下,肌肤相触,原本开始萎靡的大鸟突然就振奋了。 凤倾月没好气的白了皇甫皓一眼,丫的,这世界的男人还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没把他怎样呢,兴奋个什么劲儿?! “是你!”视野由模糊变得清晰,待看清眼前之人,幕清幽蓦地瞪大了双眼。 “怎么?很失望?”瞥了幕清幽一眼,凤倾月捂唇一笑,转而双眼一凌,冷声道:“想要杀我,你还没这个本事!” 并未留意凤倾月的自称,幕清幽只是瞪大了双眼望着她,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凤倾月扯了扯唇角,对幕清幽此刻的反应能力感到有些无趣,尼玛,她都赤条条的在他面前了,他是不是不应该注意别的问题? 想着,她就抬高了身子,与皇甫皓合二为一。 “嗯……”毫无征兆的动作,使得皇甫皓顿时绷紧了身躯,为那种绝无仅有的舒服,也为心中那股涌上的不悦。他不傻,凤倾月如今做的,摆明了是为了刺激那个男人,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可也不至于沦落为刺激别人的武器。 强忍下叫嚣的欲望,皇甫皓沉着脸道:“凤倾月,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凤倾月好笑的瞥了他一眼,却又像想到什么,突然转过身子,纤臂揽上他的脖子调笑着:“皇甫皓,不如咱们来玩点刺激的?” “你,你又想干什么?!”皇甫皓快被这个女人整治怕了,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想动却不能动,更别指望有人来救自己。如果他猜得不错,白若辰刚才一定回来过,否则那个白衣男人是不可能到达这里的。可是白若辰最后还是没有出现,就表示他现在还不敢现身,皇甫皓除了自认倒霉,还真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玩点刺激的。”凤倾月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遂即脚尖一点,两人连人带椅跃上了半空,然后急速下降。 皇甫皓脑子里一根弦绷得紧紧的,狠狠的瞪着身上的女人,疯子! “你不喜欢?”凤倾月无所谓的笑笑,再次靠近了几分,“可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 话落,正要落地的脚尖再次一点,两人又再次跃上半空。 “嗯……!”皇甫皓的身体的确比较诚实,这种无与伦比的刺激,丝毫不逊色于蹦极,在不能动又毫无安全措施的前提下,那种极速升降的刺激,大大满足了他喜欢刺激的心,浑身没一个细胞都变得亢奋不已,大鸟更是高唱凯歌。 小木屋里顿时就出现了这样一幅邪恶的面画,一男一女紧紧的抱着一起,或者应该叫坐在一起,连着椅子不断的在屋子里蹦蹦跳跳,墙角,一个白衣男子刚开始茫然的望着,直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俊脸迅速涨红,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不由气急的闭上了眼。 可惜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呻吟声,低吼声,不时冲进他的耳中,让他不用睁眼,也能清楚的知道,屋子里的战况有多激烈。 伴随着一声低吼,降落至半空的战役终于告一段落。 凤倾月气沉丹田,减缓了下坠的速度,让两人轻缓的落地。 “怎么样?刺激吗?”见男人仍在闭目回味,凤倾月挑眉问道。 “还行。”被满足的男人特别好说话,皇甫皓此刻就是如此,就连语气中也掺杂了一丝柔情。 凤倾月毫无留恋的从皇甫皓身上下来,用内力逼出体内的残液,一边着手穿衣,一边淡淡的道:“现在来谈正事吧。” 原本还在回味的皇甫皓听见这句话,差点没气得厥过去,这女人还真够无情的,前一刻还亲密无间,下一刻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让人恨不得咬死她。 “我可以同你合作,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凤倾月穿好衣,走到墙角一把拎起幕清幽,走回木桌前坐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替他温柔的整理着散开的衣物。 看着凤倾月的动作,皇甫皓面皮抽搐了一下,女人果然善变,刚才还把人家当垃圾似的,现在又当宝贝似的,实在搞不懂在想些什么。 “很简单,每一次交易你都得亲自出面,陪我睡一晚。” 幕清幽闻言顿时睁开了眼,鄙视似的瞪了男人一眼,没节操,无耻!瞪完,又把眼闭上了。 皇甫皓被瞪得不明所以,作为刚刚开窍的男人,贪图鱼水之欢没什么不对吧?而他如今又对这个女人的身体感兴趣,当然得加上这一条了,皇甫皓真没觉得自己那点错了。 凤倾月心如明镜,却懒得去解释。看来,幕清幽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有这样的反应也就不足为奇。 “亲自出面可以,最后一条去掉。”她很乐意吃掉这个男人,但不能用这个作为交易。 见皇甫皓皱眉,又淡淡的补充道:“你想要了可以来找我,但这不能成为交易前提。” “好。”皇甫皓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眼珠一转就明白凤倾月的意思了。想想也是,已经坐上炎帮的决策人,却要用身体去换取利益,她的自尊不允许。男欢女爱,自然是要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他也不喜欢强迫得来。 没想到皇甫皓这么好说话,凤倾月小小的意外了一下,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弹指解开皇甫皓的穴道,伸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手交握,两人相视而笑,女人眼中是难以泯灭的霸气,男人眼中是追求刺激的渴望,对于异数,皇甫皓通常会变得很有耐心。 互相交换了联络方式,凤倾月就带着幕清幽离开了。 皇甫皓穿好衣服,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木屋里,直到房子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才抬眼望向出现在门边了男人,嗤笑道:“这场活春宫看得还满意吗?” “你不该碰她!”总是淡然无波的面上,此时写满了愤怒,猩红的双眼显示了他期间的挣扎。 “你认为我有得反抗吗?”皇甫皓挑眉反问,那个女人内力比他高出太多,他试了无数次想要冲开穴道,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白若辰,劝你一句,那样的女人不是你能掌控的。”说完这句话,皇甫皓也离开了。 他虽然刚认识凤倾月不久,但他确信自己不会看错,那个女人眼底的野心,那样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乖乖的待在男人身边,她要的是展翅遨游,绝不会甘愿被困在一方天地。 …… 镜头转回凤倾月这边—— 凤倾月带着幕清幽离开小木屋后,照着原路返回,在即将离开森林时,却突然听得一个娇媚中带着担忧的嗓音,“冤家,你在那里?” 那声音带着内力,却传得不远,凤倾月整个人一顿,看来,这片森林不光有迷踪阵,还有隔音阵。 想了想,还是带着幕清幽向声音发源地掠去。 大概飞了一百米左右,凤倾月终于看见了那一抹突兀的红影,“夭寐,你怎么还在这里?”说着,缓缓的落在了男人面前。 “冤家,你没事!”看见好端端的凤倾月,夭寐大喜,正想冲上去来个拥抱,却看见了她怀里的男人,“萧羽飞?!” 不对,不是萧羽飞!萧羽飞的五官轮廓更显深刻,眉宇间总是带着一股傲气,而这个男人五官倾向阴柔,我见犹怜中却透着一丝冷清。 危机!夭寐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看凤倾月像是对待宝贝似的抱着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股酸气,“冤家,这个假男人是谁?!” 质问的语气,殷红的小嘴撅得老高,就像丈夫逮到妻子出轨似的,眼中充满了愤怒,质问,伤痛。 幕清幽眼观鼻,鼻观心,没想到自己再次落在这个女人手里,已经对生活不抱希望了,也懒得睁眼看是谁在说话。 凤倾月嘴角一抽,假男人?!丫的,他也不拿镜子照照,他自己那副祸国殃民的模样,比幕清幽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懒得再同这个男人废话,一边向森林外走去,一边道:“跟紧我,这森林里有阵法,走丢了就别想再出去了。” “冤家,你还没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夭寐闻言急忙跟上,嘴上却是不依不饶。 出了迷踪森林,凤倾月脚尖一点,就向宾馆方向掠去,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再不回去阎克该担心了。 “冤家,你怎么能这样!”夭寐气得不行,没想到这女人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了,急忙运起轻功跟了上去,可惜武功不到家,跟了一百米左右,就失去了两人的踪迹。狠狠的在原地跺了跺脚,转身朝自己下榻的宾馆掠去。 凤倾月不是没有听见夭寐的呼声,只是不想理,她会带他出来,也是看在他那声焦急的呼唤。寐世和炎帮如今还是敌对,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靠近她有什么目的,她都不清楚,所以暂时不想自找麻烦。 刚回到宾馆,就见到等在门前的阎克,凤倾月心里顿时一暖,急忙走上前,“你怎么不在房间等?” 阎克一笑,并没有回答,但眼中的担忧还在,上下打量着她,确认她没有受伤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是……?”指了指她怀中的男人,阎克有些惊讶,这人长得好像大哥。 “进去再说。”凤倾月垂眸看了一眼装死的男人,径自朝宾馆里走去。 “大姐。”刚出电梯,进入被包下的楼层,众人整齐一致的躬身喊道。 经过这一次地下交易,凤倾月以最低价拿下几批军火,还在危险关头只身留下,这份胆识已经博得了这群男人的尊重。 凤倾月微微颌首,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进入房中,将怀中的男人随意一丢,揽过阎克的头就是一吻。 “下次不要在外面等我,很危险。”额抵额,低沉的嗓音掺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柔情。 本凤倾月丢在地上的幕清幽缓缓的睁开眼,正看见凤倾月眼中一闪而逝的柔情,浑身不自觉一僵,那样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以往,那样的眼神只属于他,而今却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抬眼打量着被凤倾月抱住的男人,深邃的五官,看上去有些粗狂,一点也没有凤栖男子的娇柔,身材也略显魁梧。幕清幽眼中划过一丝诧异,这个男人是那点博得了那个女人的好感?要知道,那个女人看似有情,实则却是最无情之人,否则,她也不可能一边密谋除掉他家,一边还对他宠爱有佳。 他分不清她的情何时是真,何时是假,那样缥缈的感情让他害怕,唯恐避之不及。 淡淡的垂下眼,她爱上别人对他也是好的,那样他就可以离开那个金色的牢笼,再不用做一只金丝雀。 “他……”将幕清幽的表情收入眼底,阎克还是满头雾水,这个男人是谁?她又怎么会带回一个男人? “他是我的宠物。”凤倾月淡淡的瞥了幕清幽一眼,身姿一旋,坐在了沙发上,拉着阎克在身旁坐下,低声问道:“货找到了吗?” “嗯。”说到正事,阎克立刻收起别的心思,“已经派人运回去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毕竟越南不比z国,要是被警方找到会很麻烦。” “那你安排一下,明天一早就走。” “好。”阎克应了一声,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继续道:“霍老之前来过,好像有什么事情,要不要联系一下?” “他能有什么事?”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忽的想起教堂里她开枪后,霍老瞬间灿亮的双眼,明了一笑,看来,那个老东西后悔了,想要从她手中买走双枪。 “打电话联系他,明天在教堂见面,我们明晚再走。”有送上门的交易,她怎么可能放过呢? “教堂应该已经被越南警方查封了。” “查封了才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越南警方一定想不到,我们还会回到那里交易。” 阎克点了点头,就出去联系去了。 凤倾月这才将视线落在幕清幽身上。幕清幽是一个奇特的男人,他想要隐藏自己时,存在感极低,可他一旦往某处一站,便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此刻,他尽量将自己掩藏在角落里,让凤倾月几乎忘了他还在房间里。 见他还像以往一样,将自己缩成一团坐在角落,眸子里一片死寂,凤倾月感觉有些嘲讽,以前每每看见他这样,她就忍不住的心疼,恨不能将全世界摆在他面前,只求博得他展颜一笑。 但是现在—— “幕清幽,你难道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同?”这个男人还真是后知后觉,或者,已经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对外界的一切都本能的排斥,才会到现在还没发现周遭的环境很陌生。 果然,经凤倾月一提,幕清幽才抬眼打量着四周,暖黄色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房间,造型奇特的座椅,以及一身奇怪装扮的凤倾月。黝黑的眸子眨了眨眼,似是有些搞不清情况,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眼问道:“这是哪里?” 凤倾月嘴角一抽,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问萧羽飞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是不是也这么像白痴。难怪当初萧羽飞会用见到外星人的表情看她,此刻,她清楚的在幕清幽身上看见了当初的自己,真是傻得可以! 暗自在心里咒骂一番,凤倾月才开口道:“这里已经不是凤栖国,而是一个叫二十一世纪的地方,这里没有帝王制,没有女皇,更加没有幽妃,你懂得朕在说什么吗?”双眼微微眯起,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危险异常。 幕清幽木讷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完全明白凤倾月的话,可他知道,她是在告诫他,她是女皇的事情,他最好守口如瓶,否则,后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 凤倾月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里再没有幽妃,我可以走了吗?”缓缓的站起身,幕清幽执拗的望着沙发上的女人。 “当然。”凤倾月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非常大方的姿态。 幕清幽愣了愣,有些猜不透凤倾月的想法,既然她要放他走,又为何想将他带回去? 想不透,也懒得再想,只要能够离开她,他什么都不怕。 这样想着,幕清幽急急的向门外走去,那知,刚出门就被一群奇怪的男人拦住了。 “让他走。”屋子里传出女人淡淡的声音,那群男人闻言,立刻让开了道路。 幕清幽慌乱的在走道里乱窜,一心只想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却根本找不到出路,整层楼都被凤倾月包了下来,楼道里没有一个人影,幕清幽无数次从电梯前走过,却根本不知道,那就是能让他通往自由的天梯。 阎克打完电话从自己房间出来,正好看见幕清幽不停的在楼道里走来走去,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 一群黑衣男人集体抽搐了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阎克望了一眼,就进了房间,坐在凤倾月身旁,“那个男人……他……”好像神经病啊。 即使阎克没说完,凤倾月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无语的扯了扯嘴角,真想痛哭流涕的追问:克啊,朕当初是不是也这幅傻样? 算了,她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淡淡转了话题,“怎么样,那个老东西怎么说?” “呃。”被凤倾月的称呼搞得有些无语,阎克调节了一下心脏才道:“霍老是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大亨,势力与炎帮不相上下,若非必要,我们不要和他硬碰硬。” “我知道。”凤倾月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霍老答应了,明天上午在教堂见面。” “那就好。”凤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利用这个机会开拓势力,实在是意外收获。 这一晚,凤倾月没有碰阎克,不是不想,而是见阎克累了一天,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疲惫,不忍心再折腾他,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凤倾月早早的起了床,梳洗一番后,带着阎克出了门。 “把他带上。”走到电梯前,正好看见倚墙而睡的男人,凤倾月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就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她给过他机会了,昨晚,她一直等到深夜,可是这个男人宁愿睡过道,也不愿进来求她。既然他真这么想要离开她,她会成全他的。 一行人出了宾馆就直奔教堂而去,教堂四周,都是警方拉起的警戒线,汽车绕到教堂的后门,直接扯下警戒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霍老还没到,凤倾月也不急,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等待,大概十分钟后,霍老才带着人从正门走了进来。 “这位是……?”指了指霍老带来的女人,凤倾月有些纳闷,资料上不是说霍老很专情吗,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年轻女人? “这是我女儿,刚从英国毕业,我准备让她接手赌场。”霍老笑着介绍道。 “原来是霍小姐。”凤倾月微微颌首,就是打过招呼了。 霍佳也点了点头,待看见她身后的幕清幽时,顿时双眼放亮。 凤倾月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的挡住霍佳的视线,对霍老道:“霍老找我,应该是为了那对双枪吧?”不想再浪费时间,霍佳的眼神让她很不爽,这么多年的纠缠,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况且,她从没想到要真正的放开幕清幽,只是他的脾气太倔了,她需要好好的调教一番。 霍老一愣,遂即大笑起来,“哈哈……凤老大真是眼力,难怪能当上炎帮的决策人!” “不知道霍老想拿什么来换这对双枪?”说着,凤倾月就将双枪从腰后掏了出来。 霍佳只是瞥了一眼,就嫌恶的皱了皱眉,爹地说这双枪多好多好,她怎么看不出来,看起来那么普通。 “不知凤老大怎么才肯转手呢?”霍老也算是个人精,知道凤倾月绝不可能轻易转手双枪,与其浪费时间猜测出价,还不如直接让她曝出底价,他也好见招拆招。 “霍老果然爽快!”凤倾月貌似赞赏的笑了笑,转而又道:“听闻,霍老是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大亨,名下的赌场不计其数,本身的赌技也是出神入化。” 是人都喜欢听恭维的话,霍老听了也很高兴,但是面上却没有表露一分,只是微微扬了扬眉,让凤倾月继续说下去。 “我想和霍老赌一局,霍老赢了,这把双枪就是你的了,霍老若输了,霍老旗下的一间赌场就归我。不知,霍老意下如何?” “凤老大好大的胃口!我旗下的一间赌场虽然不值几个亿,可每年的盈利却超出了它原本的价值,凤老大仅用一对双枪做赌注,我似乎亏了?” “霍老想加注?”凤倾月考虑了一下,点点头,“不知霍老想加什么?” “他!”老手一指,正是幕清幽,“我家丫头好像挺喜欢那小子的,就算上他吧,若是我输了赌场奉上,若是凤老大输了,双枪和那个小子归我。凤老大怎么看?” “这……”凤倾月怔了一下,没想到霍老的加注居然会是幕清幽,斜眼望向幕清幽,正对上他祈求的目光,那一向若死水般的眸子里,终于激起了点点浪花。 美人儿梨花带雨,当真是我见尤怜。 那霍佳也算是个极品,眼见幕清幽这幅模样,心疼得不行,三两步走上前,还来不及碰到幕清幽的小手,就被人给中途拦截了。 “霍小姐急什么,这不是还没赌么?” “你同意了?!”霍佳眼前一亮,对于自家爹地的赌术,一向是她引以为豪的,自然不认为他会输。此刻看向幕清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家物品一般,肆意打量。 幕清幽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望向凤倾月,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将他当做赌注?以前爱他的那个女人去哪儿了?虽然他不稀罕她的爱,可是更不愿被人当物品似的摆上桌,她怎么能够这样践踏他的尊严? “凤倾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第一次,幕清幽质问出声。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凤倾月好笑的走到他面前,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既然你这么想离开,我自然得为你找一条好的出路,否则,你以后怎么生活呢?” “不!我不要!”幕清幽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不管不顾的向外跑去。 “揽住他。”凤倾月皱了皱眉,对身后的小弟吩咐道。真不知道那么激动干什么,他就认定了她会输吗? 见幕清幽被小弟制住,凤倾月才转头对霍老问道:“不知霍老想赌什么?” “骰子怎么样?”霍老四下看了看,还真没找到什么好赌的,正好想起身上还有几颗骰子,就问了出来。 “好。”凤倾月一挥手,立马就有小弟将讲台抬了下来,放在两人中间。 霍老从怀里掏出骰子,他身后的人不知道从那儿找来一个骰盅递了上去。 “凤老大要不要验验?”霍老将手中的三颗骰子摊出。 “不用,我信得过霍老。”凤倾月无所谓的笑了笑,好像一点也不在乎这场赌局的输赢。 幕清幽看着,想死的心都有了。 “赌大还是赌小?”霍老眼中划过一道激赏,不可否认,这小丫头还是挺对他胃口的,行事果断,又不拘小节,如果霍佳能有她的一半,他也就老怀安慰了。 “赌大吧。” “好。” 话落,霍老手中的骰盅快速运转起来,漂亮花俏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上了年纪而减分,相反,因为他参与过太多赌局,非常沉稳。手上的动作不慌不乱,是一场美得享受,也是给对手无形的施压。 凤倾月将身体放松,靠在阎克身上,抱着膀子等待。 直到霍老落下骰盅,揭晓三个六,她面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没有大悲,更加没有大喜。 霍老见状心里一凸,有些拿不准凤倾月想干什么。 “十八点,该我了。” 抬手吸过霍老手中的骰盅,凤倾月猛一拍讲台,讲台上的三颗骰子顿时跳到半空,凤倾月手中骰盅横扫,就将它们全部揽入骰盅中。 抬手随意的摇了两下,就放下了。 见到凤倾月最初的动作,幕清幽心里蓦地燃起希望,瞪大了双眼等着,谁料,凤倾月只是这么随意的摇了两下,这巨大的落差,让身子本就嬴弱的他承受不住,顿时瘫软了下去。 幸好旁边的两个黑衣人一直抓着他,不然就掉地上了。 凤倾月斜睨了一眼,缓缓的抬起骰盅—— ‘嘶!’教堂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气声,这是怎么回事? 二,二十一点?! 揉了揉眼睛,没错,还是二十一点! “你使诈!”霍佳一见,气急败坏的指着凤倾月吼着。 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很不爽有人指着自己,正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霍老却开口了。 “凤老大手下留情,我输了。”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霍老不承认。三颗骰子都从中间被切断,六面向上,三个六,三个一。他也很想说凤倾月使诈,可是要在象牙骰子上使诈,那也是需要绝对的实力才行。三颗骰子切面整齐,就像是被利器从中间切断的,可是刚才他又看得真切,凤倾月绝对没有用小动作,更加没有借用任何外力。 如此的能力让他感到有些心惊,古武,他多少是知道的,可是这个世上研习古武的太少,即使有,能力也并不是太高。凤倾月是他见过古武研习中,内力最强,运用最娴熟的,能够输在这样的人手里,他不冤。 “不知凤老大信不信得过我?” “怎么说?” “出门在外,房产不可能带在身上,凤老大若是信得过我,可以派人跟我去拉斯维加斯,我一定将赌场转到凤老大的名下。”霍老说得诚恳,已经一把年纪了,争斗什么的,他早已看淡了。只是跟着他的人太多,他有责任,不是想要金盆洗手,就能的。况且,年轻时气盛,他也得罪了不少人,如果现在才想退隐,那些人怎么可能放过他,放过霍佳。 有句话说得好,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凤倾月理解,所以在看见霍老眼底一闪而逝的疲惫时,微微点了点头。她不担心霍老耍诈,因为惹毛了她,霍老绝对讨不得好,这一点凤倾月清楚,霍老更加清楚。 可是,偏偏有人不清楚。 “爹地,你怎么可以这样?!”霍佳不依不饶的摇着霍老,那些赌场以后都是她的啊,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给了这个女人?双枪没得到,那个男人也没得到,最后还赔了一间赌场,霍佳越想越憋屈,转而瞪着凤倾月道:“你给我小心点!本小姐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你给我闭嘴!”担心霍佳惹毛了凤倾月,霍老急忙吼道。吼完,就对身后的人吩咐道:“看好小姐,如果她还要胡闹,就将她送回英国。” “爹地!” “还是你现在就想回英国?嗯……?”到底是在黑道混了几十年的大哥,平时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可是浑身的气势一旦释放,又那是霍佳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姐能承受的,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人老了,这个世界以后还是你们年轻人的。”霍老感慨了一句,就带着自己的人从正门先离开了。 直到这时,凤倾月才转身向幕清幽走去,捏起他的下巴,逼着他不得不抬起头,迎视她的目光,“看来,你真的对我很没有信心啊?!” 幕清幽眼眸一闪,挣脱了下巴上的手,垂着头,一言不发。 “回z国。”凤倾月甩了甩手,转而握住阎克的大手,向教堂后门走去。 其他人见状,急忙拖着幕清幽跟上。 一行人刚从教堂后门出来,就见到正在挖地的应宁等人,看着已经冒出些许端倪的大坑,凤倾月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这皇甫皓可真能藏啊,教堂后面居然也藏了一批。 “凤倾月?”看到从教堂里走出的众人,应宁愣了愣,遂即双目喷火的瞪着凤倾月,“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这话问得可真好笑,这里既不是你鹰帮的地盘,也不是我炎帮的地盘,谁都可以来,我有必要向你通报吗?” 应宁被凤倾月不温不火的语气气得不轻,看了看手中的锄头,再看了看不远处的女人,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都怪这个女人,要不是这个女人给她下套,她怎么会冲动的拍下这批军火,又怎么会被哥哥惩罚,跑来这个鬼地方挖军火,都是这个女人害得! 这样想着,应宁狠狠的扔掉了手中的锄头,对跟来的人吼道:“给我杀了那个女人!” “就凭你?”凤倾月不屑的瞟了应宁一眼,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所有整齐一致拔出枪,直指鹰帮等人。 “应大小姐,这是在越南,希望你做事有点分寸。”眼见双方都亮出武器,阎克眼神一凛,上前一步告诫道。 “阎哥哥。”看见心上人,应宁面上的表情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那柔柔的双眼几乎能拧出水来。 某女的老年陈醋再次被打翻,一把将阎克拉到身后,冷声道:“识相的赶紧滚,不要逼我大开杀戒!” “谁杀谁还不知道呢。”说着,应宁随手从坑里取出一把手枪,不顾身边人的阻拦,直接开枪。 凤倾月拉着阎克侧身一闪,炎帮的人见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毛,瞬间炸毛。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对方是什么人,敢伤他们的大姐和堂主,那就得付出代价。 一旦有人开枪,其余的人也顾不得许多,教堂后顿时就变得了战场,双方你来我往,迅速的闪躲,开火。 子弹四处横飞,凤倾月拉着阎克和幕清幽闪身回到教堂里,将幕清幽交给阎克,就再次冲了出去。 这个应宁真是不知死活,自己已经警告过她不止一次了,偏偏她还要往枪口上撞,那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能带来参加军火交易的,都是些枪场上的老手,闪躲速度,枪技都是一流。双方都受了伤,却都没有伤到要害,想来也是有些顾忌,不想在越南闹出太大动静,更加不想两帮为敌。 凤倾月拖着一名腿部受伤的小弟躲过致命的一击,应宁见状,趁着她还未站稳,手中的枪迅速瞄准,发射—— ------题外话------ 感谢【wangmc114】亲亲的满分评价票,【蓝山521】亲亲的满分评价票,【不乖咧小蕊】亲亲的1颗钻石和1朵鲜花,【莣記噯】亲亲的1颗钻石,【嘿嘿小豆子】亲亲的1朵鲜花,【魅冥】亲亲的4颗钻石,╭(╯3╰)╮ 感谢所有一直支持绯菊的亲亲们,今天终于上架了,万更啊,过瘾吧?幕清幽,吼吼,该怎么调教呢?还有应宁,这女人要怎么处置? 第65章 操蛋的血癌 身后破空之声传来,脑子尚未反应过来,凤倾月的身体就快一步做出反应,掏出腰后的紫色双枪,不需要回头,更加不需要瞄准,好像她浑身上下都是眼睛,一手扶着手上的小弟,一手向后扣下扳机。舒残颚疈 双枪是消声的,没有刺耳的枪响,子弹就已经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对上应宁射来的子弹。 应宁的子弹被击落,而双枪的子弹却没有停下,甚至没有偏离原本的轨道,还是一往无前的向前冲去。 应宁瞪大了双眼,根本来不及反应,双枪的子弹就已经穿过她的喉咙,从颈后窜出,接连射穿了两颗大树后,才卡在第三颗大树里。 殷红的血液涌出,应宁捂着脖子,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漫延,鹰帮的人见状,都愣愣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这么看着应宁倒下。 凤倾月侧头瞥了一眼,眉头狠狠一皱,这下麻烦了! “杀!一个也不能放走!”应朗很宝贝这个妹妹,整个金三角都知道,对于曾经仔细调查过各国势力的凤倾月自然也知道,如果让应朗知道应宁死在她手里,免不了又是麻烦。 炎帮的人闻言,顿时回神,大姐下了格杀令,他们也不用再顾忌什么,手中的枪迅速瞄准,趁着鹰帮的人还在愣神中,就迅速的解决了好几个。 枪响使得鹰帮的人回神,一些顽强反抗,一些急忙逃窜开来。 “一个也别想跑。” 话落,如鬼魅的身影已经激射而出,逮住妄想逃跑的人,干脆利落的一扭,那些人脖子一歪,就已经断了气。 凤倾月身影飘忽的游走在众人之间,鹰帮的人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去见阎王了。 炎帮的人瞪大了眼,对凤倾月如此飘忽的身法,也感到有些惊奇,但更多的是崇拜。 “带上这批军火,将现场的痕迹清理干净,尽快撤走。”瞥了一眼大坑里的军火,凤倾月嘴角扯起一抹讥笑,转了一圈,这批军火还是回到她的手里,这算不算是黑吃黑? 阎克的人动作很快,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已经将现场清理干净,那批军火也被搬上了车。 确定没有遗漏后,一行人开车向郊外驶去。 一趟越南之行,顺利完成了军火交易,得到一对双枪,一间赌场,还和皇甫皓私下达成了协议,怎么想怎么划算。 凤倾月的心情很不错,非常不错,在飞机上抱着阎克亲了又亲,抱了又抱,直到占够了便宜,才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直升机在猛虎山山顶降落,那里,左轮已经带着一百个人在此迎接。 “放他走。”刚下直升机,凤倾月就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两个小弟面面相觑,有些吃不准大姐的态度,既然要放,为什么不在越南就放了,非得带回z国,属于炎帮的地盘儿?不过,他们也不会傻到问出口,一趟越南之行,让他们更深的了解了这位空降的大姐大,她的年纪不大,但绝对是一个让人顾忌的存在。 就像霍老,就像应宁,都只能在她手里乖乖认栽。 所以,在凤倾月下达命令后,他们非常直接的将人丢在了地上。 “主子。”见一行人下了飞机,左轮急忙迎了上来。 凤倾月抬了抬手,止住了左轮的话,“幕清幽,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滚!” 幕清幽抬头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女人,强忍着被丢在地上时造成的擦伤,头也不回的向山脚走去。 “派人跟着他,除非是有人要伤害他,否则都不要出现。”这话,是对左轮说的。 左轮愣了愣,遂即对身后挥了挥手,就有一个人悄悄的跟了上去。 看着那灵活的动作,轻盈的步伐,凤倾月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侧头看了看左轮带来的一百人,个个精神抖擞,体态强健,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左轮对这批人的训练很不错,才短短十天,就已经初见成效了。 阎克眼中也划过一丝诧异,左轮手下有些什么人他很清楚,可是这批人……转眼望了望凤倾月,顿时明白了什么。 “回总部。”直到幕清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凤倾月带着阎克坐上了左轮开来的跑车,一路向山脚驶去。 在跑车与幕清幽擦肩而过时,凤倾月看见了幕清幽一瘸一拐的动作,疑惑的扫向他的腿,正看到膝盖上的擦伤,血液已经染红了白色的裤管,凤倾月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头也不回的对阎克道:“将刚才那两个人送去训练基地,力度不懂得收敛,是时候磨练一下了。” 阎克闻言微微一愣,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又得罪她了,不过他什么也没问,就点了点头。 回到总部,凤倾月就直接上了四十九楼,她的办公室已经装修完毕,也总算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 登陆电脑查了一下炎帮的军火入库记录,确定所有的军火都已经入库后,凤倾月又上了顶楼。 ‘嘭!’一声踹开面前的大门,凤倾月走到办公桌前,撑着双手,居高临下的望着萧羽飞,“把其他的资料给我。” “什,什么资料?”被凤倾月的气势一压,萧羽飞不自觉就结巴了一下。 “别跟我耍花样,炎帮其他的资料。你给我的资料里,除了炎帮明面上的生意,就只有军火交易记录,每一年,炎帮都有一笔不明款项流出,你别告诉我,那笔钱你准备带着陪葬!”在越南,凤倾月总算整理完了炎帮这么多年来的所有记录,细心的她发现,炎帮每年都有一笔不小的钱不知去向,这实在是很令人怀疑。 “哦,你说那笔钱啊,那笔钱都用去贿赂政府高层了,当然不能记录在案,你懂的。” “少跟我打马虎眼,贿赂那些政府官员,一年需要花掉几十亿,你当我是白痴呢?!”凤倾月摆明不信。 “呃。”萧羽飞有些无语,那笔钱的确不是用去贿赂高层了,而是被他用去做了别的事情,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说。那是他最后的底牌,一旦被凤倾月知道,他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所以,沉默是金。 “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萧羽飞,希望你不是在想着怎么翻身,否则,这炎帮的决策人位置,你也别想再继续坐下去了!”说完这番话,凤倾月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该死,该死,该死!”萧羽飞气急,将办公桌上所有的文件扫到地上,死死的捂着肚子,强忍身体翻搅的剧痛。 凤倾月,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一个蛊虫居然这么厉害,害他跑遍了全城大大小小的医院,都只得出一个结论:癌症! 操蛋的癌症,说什么他血液里有不知名的病原体存在,扩散速度非常快,经过众多专家的一致诊断,最后给出他一个操蛋的血癌。靠! 郁闷的闭上眼,等待那股痛楚的褪去,想他萧羽飞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憋屈过,他当初究竟是那根神经搭错了,非得去招惹那个女人?! …… 离开总裁办公室后,凤倾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拨出内线的电话,让左轮来了她办公室。 “左轮,想办法替我和幕清幽办理一个合法的身份,其他资料随便填,名字还是我的名字就行。” 见左轮点了点头,又继续吩咐道:“资料办好之后,和拉斯维加斯的霍老联系,让他直接将赌场转到我的名下,而不是炎帮的名下。” “赌,赌场?”左轮愣了一下,霍老名下的赌场要转卖吗?他怎么没收到消息。 “对,我从他手里赢的。”凤倾月边说边观察着左轮的反应。 果然,左轮听到是她赢来的,顿时瞪大了双眼,像看外星生物似的看着她,闷闷的道:“主子,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她越是强大,他就感觉和她的距离越远,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追赶上她的脚步。 瞧着左轮的反应,凤倾月失笑着摇了摇头,转而道:“行了,记得把事情尽快办好。还有幕清幽那边,一定要派人看住了,他的消息,每天向我报备一次。” “是,主子还有别的吩咐吗?”有些好奇凤倾月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但左轮一向不是一个多嘴的人,所以什么也没问。 “其他没什么事情了。对了,那些人训练得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有大部分人都坚持下来了,可是有几个……”左轮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有几个怎么了?”凤倾月的声音有些不悦,左轮急忙道:“是这样的,刚开始的两三天大家都坚持下来了,可是越到后面,反抗越大。这几天已经有好几个人放弃训练了,无论我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 “只有几个放弃了?”凤倾月愣了一下,她原本的预计,十天左右至少会有几十人放弃,没想到却只有几人,怎能不让她惊讶?看来,左轮手下这群人可塑性还是很高的,只要能坚持过十天,后面的训练也不会再觉得辛苦了。 “督促他们继续训练,不愿意的也不能放他们离开训练地,以防走漏消息,过几天我会去看看。”凤倾月想了想又问:“今天那一百人是训练里最好的?” “嗯。” “很好,明天开始让他们负重一百斤。” 左轮额角抽啊抽,很好?又让他们负重一百斤?主子,你这是奖赏还是惩罚啊? 当然,左轮不会傻得问出口,确定凤倾月是真的没事情后,就退了出去。 凤倾月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打量着办公室里的环境,找来一些看似普通的装饰物,在办公室里设置好几个阵法。 这一次,她敢保证,只要那个卧底再进入她的房间,就别想再逃出去。 在办公室里忙了一下午,整理完所有的资料就回了家。 浴缸里,凤倾月看着胸前白皙光滑的肌肤,仔细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想要从中间找出一条线,将所有的线索都串连起来。 帝王蛊,疤痕,内力,初潮,夜明珠变色,还有双枪…… 这一切看似没有关联,又好像有着一条无形的线在牵引着,夜明珠是最先到手的,可是得到夜明珠的那一个月,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身体的转变,是从取出帝王蛊后才开始的。身体转变之后,夜明珠又在突然之间变色,还能和双枪发生感应,实在是有些蹊跷。 裹上一条浴巾,凤倾月出了卫生间,一手拿着夜明珠,一手拿着双枪,想要研究出它们之间究竟又什么联系。研究了半天,还是没能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凤倾月不由气闷的将它们丢在床头柜上,起身坐到了梳妆镜前,梳理一头及臀的长发。 白皙的手指穿过紫色的发丝,映衬出一种别样的美,凤倾月不急不缓的梳理着,直到—— 月光透过卧室的防弹玻璃,径直的洒在了床头柜上,原本静静躺在床头柜的夜明珠在吸收了月光之后,越来越亮,颜色也越变越红。终于红光大盛,夜明珠渐渐飘浮到了半空,一道红光打下,直射双枪。 而原本镶在双枪上的两颗钻石,此刻也变得有些异样,一种淡淡的光华流转其间,渐渐形成一种实体,虚虚实实间不停的变幻,最终,居然在紫色宝石里出现了一只红色的凤凰,而那颗红色宝石里,出现了一条紫色的龙。 凤倾月震惊的转过身,正好看见双枪里的龙凤幻化出实型,好像脱离了宝石,在夜明珠的红色光束中,互相纠缠嬉戏。 这一幕,不知为何,居然让凤倾月感到了一丝心痛,那种感觉不强烈,却痛彻心扉。 不由得缓缓的靠近,想要触碰那一条紫龙,谁知,她刚迈出一步,夜明珠却再次打出一道红光,直直的射进了她的胸前,一道温热的劲气流转在身体里,胸前疤痕消失之处,慢慢浮现出一个图腾,红色的,就像长在肌肤里。 那个图腾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凤倾月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只凤凰,与紫色宝石里映照出来的凤凰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紫龙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想要向这边冲过来,却又像是被什么阻隔了一般,无论它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无力挣扎。 看着它这样,凤倾月居然有些不忍,想要自己靠近它,却发现自己居然动也不能动。 这样的诡异情形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夜明珠的光芒渐渐淡去,胸前的图腾跟着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双枪里映照出来的凤凰和紫龙。 夜明珠落回床头,凤倾月整个人也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第二天一早醒来,凤倾月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胸前的图腾,图腾消失了,又跑去看床头柜的夜明珠和双枪,夜明珠也还是那副模样,半透明掺杂着一丝红线,双枪更是一点变化也没有,什么凤凰,紫龙,一点儿影子也没有。 凤倾月有些颓败的坐回床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相信昨晚的一切绝对不是错觉,看见紫龙的一刻,她心中的痛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述,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相爱了,却又因为某种原因分开了。 凤倾月在床头坐了很久,等到心里翻腾的情绪平静下来,她才起身洗漱换衣,不管昨晚那些是怎么回事,生活还在继续,如果她和那条紫龙之间真的有什么故事,她迟早会知道的。 并没有开车去总部,而是直接去了阎克家里,试着按下密码,却发现阎克居然没换密码。 凤倾月轻笑了一声,轻声打开大门,反手关上,向二楼卧室走去。 纯黑色的床单下,映照出的是一张俊美的面庞,床单下角被翻起,男人的大腿从床单下露出,隐约能看到半条子弹内裤。 半遮半掩的风情,凤倾月感觉下腹有些燥热,而床上的男人却还不怕死的翻了个身,大腿搭过被子,露出整面背部和骚包的圆臀。 这是一个很美的画面,但在凤倾月眼中更像是诱惑,邀请。 “尼玛,大清早的勾引我,这是你自找的!”淫秽画面上脑,某女早忘了来此的目的,说完,就是一个狼扑,直接扑到了床上。 睡眠中的阎克也保持着高度警觉,所以在房间里响起声音的同时,立刻就醒了过来,察觉有人向他扑来,下意识的想要抬腿,却被对方快一步制住动作。 标准的女上男下,看着骑在身上的女人,阎克疑惑的眨了眨眼,“咦,你怎么会在我家?” “你的密码没换。”食指勾勒着男人的轮廓,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凤倾月发现阎克属于耐看型的,越看越有味道。 阎克后知后觉的查探到两人的暧昧姿势,“那个,你能不能先下去?”俊颜红了红,扭了扭身子。 “别动!” ------题外话------ 哇咔咔,领养的妹纸们,撒票票吧! 亲们放心,每天还是万更,只是分为两章发而已,这是为了应对特殊情况以防断更,你们懂的。亲亲们送的东西下章一起发。 第66章 身心满足 “别动!” 隐忍的声音,阎克浑身一僵,整个人如遭雷击,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呢? 阎克就这么僵直了很久,直到某个小东西也开始不争气的苏醒,他才不得不张嘴提醒身上的女人,“那个,现在能下去了吧?” “克。舒残颚疈”凤倾月并没有动,而是低声唤道。 这是凤倾月第一次这么亲密,这么温柔的唤着自己的名字,阎克眼中有些恍惚,愣愣的应了一声:“嗯?” 剩下的声音,全部消失在唇齿之间。 凤倾月的吻很温柔,好像将所有的柔情全部倾注在这一吻上,有时候最激情的不是猛烈的动作,反倒是这温柔至极的缠绵。 说不清的情愫在凤倾月心底发酵,只恨不能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就向对待至宝似的,洗刷着他口中的每一寸美好。 本就有些晕乎乎的阎克,在对上那双柔得不能再柔的眸子时,神情变得更加恍惚,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她的眼中只有他,她的温柔也只针对他。 但即使是这一瞬的柔情,阎克也愿意放纵自己陪她沉沦,所以,他渐渐放松了身躯,仍由女人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因为睡觉的关系,阎克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也省去了凤倾月不少功夫,小手游走在俊躯上,激起一丝丝细微的电流。电流流窜在身体里,带起一股股热气向下腹汇集,阎克感觉整个身体越来越亢奋,刚抬起手,想要触碰身上的女人,却被她13看网的止住了动作。 双手被制在头顶,阎克头顶顿时挂起了黑线,丫的,总不能让他完全被动吧? 挣了挣,却偏偏挣不脱,只能郁闷的闭上眼,仍由女人掌控所有的主动权。 凤倾月吻得越来越深,阎克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一滩烂泥,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儿。 两人的吻还在继续,直到凤倾月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才转战了阵地。细细的从双唇吻到鼻尖,再到眉眼,额头,耳垂,喉结,胸前…… 一个个浅色的草莓种下,就像是在标注属于自己的印记。 “嗯……”细碎的呻吟从男人口中溢出,在此刻并不显得突兀,反而像是强效催情剂。 正吻得起劲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一把拉下男人的小裤裤,释放出那久违的黑色小家伙。俯身亲吻了一下,凤倾月抬起头望着涨红了脸的男人,坏笑道:“看这色泽,真不像是零战绩。” 调笑的话语,却让涨红的俊脸迅速褪色,阎克慌乱的坐起身,“不是的,我,我真没……”阎克知道,凤倾月这女人占有欲极强,只要是她认定的人或物,就永远别想逃出她的掌控,她虽然喜欢他,但是更喜欢干净的他。 “嘘……!我知道。”处子幽香比守宫砂还要来得更真实,所以凤倾月从未怀疑过,抬头在他嘴角轻轻一吻,安抚他躺下,“剩下的交给我。” 阎克真心想要主导权,可惜他遇上的是凤倾月,不想第一次就被狂轰乱炸,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乖乖的躺着享受。 在无数次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之后,阎克老老实实的躺了回去,感受着女人每一个极具挑逗的动作,跟随着她一起沉沦…… 云雨方歇,凤倾月趴在阎克身上,撩起一缕紫发,搔了搔男人的唇,笑道:“滋味不错,要不要再来一次?” “那个,这次我能不能在上面?”商量的语气,阎克生怕惹怒了身上的母老虎。 可惜,他还是惹怒了。 “想反扑,没门!”凤倾月双眼一瞪,半撑在男人胸膛上,毋庸置疑的说着:“要当我的男人,就只能在下!” “嗯……慢点……!”没料到女人体力这么好,刚休战不到十分钟就恢复了体力,阎克只能强忍着反扑的冲动,被迫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热潮。 整整一个上午,凤倾月将阎克翻来覆去的吃了个遍,直到小阎克再也没有精神,凤倾月才放过他。 阎克感觉自己浑身都像散架了似的,就连动一下脚趾头都是奢望,仰躺在床上,无语的瞪着天花板:尼玛,这凤倾月果然生来就是为了打击男人的,学习能力,领悟能力,智慧,体力,每一样都是在无形的打击男人!就不能稍稍让着他点吗? “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洗?”吃饱喝足的女人心情大好,抱着男人的头柔声询问。 阎克抬眼,无力的瞪了某女一眼,可惜那眼神实在没什么震慑力,直接被凤倾月理解为媚眼了,抱着他的头又是一顿狂亲,暧昧的道:“难道克还有力气?” 阎克一惊,拼着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向旁边一滚,却忘了他正睡在床边,一滚就落空了。 悲催的自由落体,某女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这么看着他摔在地上,然后趴到床边,无良的道:“看来你真的还有力气啊?!” 阎克欲哭无泪的躺在地上,这下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了,不想看见某女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干脆的闭上了眼。 见阎克真的是累到了,凤倾月翻身下床,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男人向浴室走去。 鸳鸯浴的过程中,免不了又是吃豆腐,但也仅限于此。凤倾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阎克好像怎么吃都不够,连着折腾了好几次。而且最为奇怪的是,她的体力好像越来越好,即使刚刚做完,浑身也充满了力量。 这些,凤倾月都归纳为内力越来越浑厚的关系。 将阎克清洗干净,凤倾月又轻轻的将他抱回了床上,由始至终阎克都紧闭着双眼,两排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显示了他此刻并未睡着。 尼玛,这世界反了,没脸见人了!阎克在心里无声的哀嚎。 凤倾月从冰箱里找来面包和牛奶放在床头,轻声道:“今天你就别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阎克还是不语。 凤倾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换上衣服离开。 紫色的兰博基尼内充斥着动感的音乐,凤倾月心情极好的随着音乐打节拍,吃掉阎克的感觉与以往完全不同,好像被满足的不止是身体,还有那颗渐渐冰冷的心。若以往她还能确定幕清幽和阎克在她心里的地位,这一刻,凤倾月是真的分不清了。 有时候爱和性分得很开,有时候却真的让人分不清,当然,如果你爱那个男人,再和他有了关系,那种同时的满足感会让人无比的满足,乃至幸福。 炎帮总部,凤倾月远远的,就看见了停在大门前的红色跑车,阳光倾洒在那个一身红衣的男人身上,也分不清是谁照亮了谁,是谁映衬了谁。 大批女人聚集在炎帮大门,双眼放光的望着那个男人,花痴表情一览无余,更甚者直接流下了哈达子。 “你怎么会来这里?”跑车停在大门前,凤倾月下车后,侧身坐在车门上,面带不善的问道。 “冤家!”原本还在搔首弄姿的男人一见到凤倾月就像见到什么似的,推开挡在面前的女人,就这么扑了过去。 “好好说话。”闪身躲开某男的狼扑,凤倾月抱着膀子道:“我俩不是很熟。” 在凤倾月闪开的瞬间,夭寐本是可以站定的,但他偏偏没有收住脚步,反而直直的扑进了跑车里,顺手放平副驾座椅,单腿一撩,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娇声道:“讨厌,这里人这么多,怎么能玩车震呢?” 寒!凤倾月禁不住抖了抖,这男人还真能自说自话! “下来。” “好啊好啊,小爷也不想车震了,咱们去你办公室吧,随你怎么玩儿。”媚眼一抛,夭寐就从车上下来了,柔弱无骨的身子向凤倾月靠去,见她这次没有闪身避开,顿时眼前一亮,就这么挂在了她的身上。 凤倾月斜睨了一眼肩上的妖孽,凌厉的眸子扫过四周,那群花痴女人一见,不自觉后退一步,有些胆小的,直接就转身跑了。 “随便怎么玩?”食指抬起男人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问道。 潋滟的眸子眨了眨,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 “好!”凤倾月邪佞一笑,随手将车钥匙丢给门口的保安,横抱着夭寐就进了炎帮,余留下总部门前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 “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那女人好厉害,居然能抱起一个男人!” “天啊,那女人好man,好有气势!” ……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一波高过一波,原本那些保安是想赶人的,可是听着有人夸自家大姐,好像连自己脸上也有光了,于是就仍由她们议论下去。 凤倾月并没有将夭寐抱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进了一楼的卫生间,在门把挂上‘清洁中’的牌子,反手就将门锁了起来。 “冤家,在这里吗?”妖媚的眸子每时每刻都不忘了放电,扫过炎帮的卫生间,虽然很是干净整洁,可在这里那啥,会不会太委屈自己了? 想到这里,夭寐委屈的扁了扁嘴,“冤家,小爷不要在这里奉献自己。” “可是我喜欢在这里。”说着,就将男人放在了洗手台上。单手抬起男人的下巴,暧昧的摩擦着,“你不是很想和我在一起么,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这……好吧。”夭寐双眼一闭,视死如归的说道。 凤倾月抽了抽嘴角,这男人至今还是雏儿,还真是奇迹啊!看他一副离不开女人的模样,凤倾月还真有些怀疑,这世界不单能修复那层膜,还能修复男人的贞操,不然,就凭他这幅随时等着被压的模样,居然能安然无恙的纯洁至今? 到了现在,凤倾月仍然记得兰桂坊里发生的事情,这个世界,男人不单有无数女人盘算着如何睡他,更有无数个男人在不露声色的算计着他的小雏菊,而夭寐这种男女皆宜的物种,明显是众人盘算算计的对象。 还好,凤倾月对自己的鼻子一向很有自信,所以除了感叹这男人是个贞操奇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女人的下一步动作,夭寐不由疑惑的睁开眸子,对上那双冷静得不能再冷静的凤眸时,心里‘咯噔’一下,殷红的小嘴不由撅起,“冤家,你不喜欢小爷?”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以往那些女人看见他,都恨不得扑上来吃了他,只有凤倾月。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他看不透,他可以在她眼中看见冷静,睿智,兴致,邪气,甚至欲望,独独看不到情。 这让夭寐感到有些颓败,那个阎克究竟那里比他好,为什么这个女人看阎克时,总会流露出一丝连她自己也无法察觉的柔情。还有那天她从迷踪森林里抱出的男人,那是他第一次在凤倾月眼中看到那种复杂的感情,深深的爱纠结着深深恨,或者,并不是恨,而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和凤倾月是什么关系,但他能肯定,那个男人对她很重要,重要到她无论如何也放不开。 “冤家,你就不能尝试着喜欢我吗?”或许是第一次遇上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又或许是别的原因,夭寐理不清,他只知道从越南回来,他就满脑子都是她,恼得他不能专心工作,于是就有了这一次的炎帮之行。 来炎帮很危险,夭寐知道,一旦被萧羽飞知道他就是寐世的一把手,他很有可能走不出炎帮,但他就是想来,怎么忍也忍不住,况且,他相信凤倾月会保护他,或者说,是保护他身后的势力。所以,他来了。 “只是喜欢就够了?”凤倾月似笑非笑的反问。 “当然不够。”夭寐想也没想就回道。扭了扭身子,靠近洗手台边缘,双腿一圈,就缠住了女人的腰,“但是先有喜欢才有爱嘛,你先喜欢我,然后慢慢爱上我。” 被男人二百五的说法搞得有些凌乱,凤倾月实在无法相信,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会是寐世高层(参加军火交易除了帮派老大,就只能是二把手),那寐世的一把手脑子是被门夹过吧? “谁说一定得先喜欢,然后才能爱的?”凤倾月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可否认,这只妖孽某些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难道不是吗?”夭寐反问。 “……” 靠,这个时候是不是不该说这些废话,她带这个妖孽来这里可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抬眼深凝着眼前的妖孽,一头火红的卷发总是那么热情,配上白皙的肌肤,当真是美得艳丽。 “冤家。”朱唇一张一合,上面一层淡淡的水光晃动,诱人至极。 凤眸蓦地变得幽深,扣下男人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上去,一如既往的诱惑滋味,凤倾月的眸色越来越深,小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不断的在男人身上挑火。 “嗯……冤家……!”夭寐到底是个雏儿,比不上凤倾月身经百战,没多久就动情了,紧搂着凤倾月的脖子不撒手。 “喜欢吗?”细碎的吻移至耳边,在男人柔嫩的耳垂上舔了舔,再吹了一口气。 夭寐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老实的回道:“喜欢。” “那这样呢?”小手移到男人的裤子上,拉开拉链,就这么钻了进去—— “嗯……!”夭寐浑身一僵,吹弹可破的面颊迅速涨红,半张的小嘴张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回答我!” “喜,喜欢。”夭寐的身子越绷越紧,喘气也越来越快。 直到凤倾月感觉差不多了,才靠近他耳边,蛊惑似的问着:“那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男人?” 他当她的男人,和她当他的女人,好像没什么分别?夭寐想了想,如小鸡啄米,猛点头。 “当我的男人就只能和站在同一阵线。”继续蛊惑。 炎帮和寐世是敌对,但他和她好像没什么恩怨,所以,继续点头。 “那你告诉我,寐世的一把手是谁?”手上的动作加快。 …… “这是怎么回事?”萧羽飞刚到公司,见就门口挤满了人,不停的在议论着什么。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对门口的保安问道。 见萧羽飞来了,保安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不敢隐瞒什么,老老实实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一个男人?”俊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萧羽飞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却又总是说不上来,侧头对身边的保安问道:“看见她带着那个男人去哪儿了吗?” “好像是去卫生间了。”保安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即肯定的点了点头,“大姐是抱着那个男人向卫生间走的。” 卫生间,奇怪,那个女人带那男人去卫生间干嘛?萧羽飞想不透,干脆向卫生间走去。 身后的人想要跟上,却被萧羽飞一个手势阻止了。 这是在炎帮的地盘,不用这么小心谨慎,即使是凤倾月那个女人,也不敢在帮众面对随意对他怎样。 男卫生间的大门正大敞着,里面没有人,萧羽飞又走到女卫生间前,见到门上挂着的清洁牌时,犹豫了一下,还是踹开了大门—— ------题外话------ 昨天有亲亲问绯菊为什么女主还不放弃幕清幽,绯菊不能透剧,只能让你们继续看,他俩之间的纠葛很深。 感谢【liyuming2009】的5朵鲜花, 【慕容紫凛】的1朵鲜花, 【御3疯】的100打赏, 【不乖咧小蕊】的2颗钻石和1朵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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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气得不轻的萧羽飞被这话一激,险些暴走,幸好自身的修养还在,狠狠的剐了凤倾月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他好像吃醋了?”眼含笑意的望着萧羽飞走远,柔弱无骨的身子就这么往洗手台上一躺,一边把玩把凤倾月的紫发,一边娇笑着提醒她。 “吃醋?”凤倾月闻言挑了挑眉,遂即摇了摇头,“这还不够。” “冤家,你还真是心狠啊。”状似哀怨的睇了凤倾月一眼,夭寐缓缓的坐起身,依偎进凤倾月的怀里,伸出如葱玉的食指,指了指自己身下,“洗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垂眼看了看怀里的男人,凤倾月无良的笑了笑,转而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人刚走出卫生间,眸子就蓦地沉了下来,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刚才夭寐分明就张口了,只要萧羽飞再晚那么一点点,她就找到寐世的突破口了。 其实她现在也可以开口问,但是她不能确定夭寐还会不会再说,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他,即使在他激情时开口,她也不见得会相信他嘴里出来的答案。这个男人太狡猾,有狐狸的娇媚,狐狸的骚气,更有狐狸的精明,能够在寐世说上话,又岂是简单的人物。 一路回到办公室,夭寐并没有追上来,凤倾月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那个男人接近她也是有目的的,或许有那么点喜欢,但还是带着目的。有心计的男人固然是好,毕竟她凤倾月身边不需要花瓶,可是这点小心机用在她身上,那就是自找苦头。 其实凤倾月冤枉夭寐了,在凤倾月离开后,夭寐就急忙清洗干净了自己,想要追上去。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拿出电话按下接听键,娇柔的语气在瞬间变得危险万分,显示了男人被打扰的不耐。 “老大,不好了!老爷子回来了,正在到处找你!”电话里,传来仲乐焦急的声音,听那语气,就像是有老虎在屁股后面追他,堂堂寐世二把手被吓得不轻,说话间也是哆哆嗦嗦的。 “什么?!老家伙回来了?”夭寐闻言色变,柔和的眉宇顿时纠结成一团,急忙追问:“他现在在那里?” “听说已经下飞机了,老大,你赶紧回家吧,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行了,我知道了。” 夭寐挂断了电话,抬眼望了望电梯方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再顾不得其它,急忙开上自己的红色跑车,向城外方向飞驰而去。 四十九楼。 凤倾月站在防弹玻璃前,一直看着夭寐离开才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抬眼扫过保险箱前的阵法,阵法没有启动,也就表示那个内鬼没有动作。 凤眸中瞬间划过一道厉光,看来上次打草惊蛇了,这下想要逼出那个内鬼更麻烦了。 坐在位置上思考了很久,凤倾月才拿起电话按下内线,将左轮叫了过来。 “昨天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主子,这是你要的身份证件,幕清幽那边,我们一直派人盯着。”说着,左轮从怀里掏出连夜办好的证件,递了过去。 “嗯。”凤倾月来回翻看着证件,暗自记下证件上的出生地和生日后,随手丢在办公桌上,“幕清幽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幕清幽会出现在迷踪森林,凤倾月也怀疑过,加上他当时是被人点了昏睡穴,也就说明当时在小木屋还有第四人在场,可是她居然一点也查探不到,这实在是一个不好的现象,想要揪出幕后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幕清幽离开,引出幕后之人。 “这……好像没有和什么特别的人接触过,昨天他离开猛虎山之后,就四处找落脚的地方,可是因为他没有身份证,没人敢用他。后来被一个星探给盯上了,如今他在暗夜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看那间娱乐公司的动向,是想将他捧为国际巨星。” “暗夜集团?”凤倾月脑海中突然滑过那张冷酷的面容,他当时也在越南,会是他吗? “无论如何,派人盯紧幕清幽,不要放过任何一点线索。还有,派人给我查查暗夜集团和寐世,我要它们这些年来详细的资料,不管是台面上的,还是台面下的,事无巨细,全部都要。” “是,主子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你出去吧?”凤倾月挥了挥手,有些疲惫的倒在座椅上,按了按太阳穴,闭目养神。 左轮心疼的看了她一眼,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并体贴的将门带上。 在脑子里再次梳理了一遍细节,凤倾月才缓缓坐起身,不管将幕清幽带到迷踪森林的人是谁,她早晚会将他找出来!想要操控她凤倾月的人生,还得看那人有没有那个本事! 凤眸猛地睁开,眸子里暗芒一闪,将左轮办好的身份证收好,凤倾月才打开电脑,开始认真的编写程式。 …… 这里,是a城最繁华的商业街道,‘蓝氏大楼’隔壁街的拐角处,有间并不怎么起眼的咖啡厅。 两名男子对坐在临窗的座位上,一个面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淡笑,一个面色犹如黑锅底,虽是如此,却依然不能掩盖男人完美的外表。两人一黑一白,一俊一冷,顿时吸引了窗外无数路过的女子,忍不住频频停下脚步,驻留在玻璃窗外,痴痴的望着。 “你有心事?”温和磁性的嗓音,白衣男人浓密的眉尾微微挑起,饶有兴致的瞧着一脸烦闷的好友。 皱巴巴的俊脸,就差没拿笔在脸上写上几个大字:我很烦,别惹我! 真难得啊,居然能在这人的脸上瞧见这种表情,这比三大家族集体覆灭还要让人新奇。 好似瞧出对方的恶趣味,萧羽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而收起一脸外露的情绪,挂上公事公办的面孔,“说吧,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摆平?” “也没什么。”谈到正事,男人也就不再纠缠原本的问题,而是一脸严肃的道:“我希望你派人进入暗夜集团,暗中破坏两大家族的联姻。” “你担心两大家族联姻,会影响到蓝氏?”萧羽飞是谁,虽不是商场之人,却对商场上的内幕十分清楚。两大家族联姻,这对蓝氏来说十分不利,先不说他们是否会联合起来打压蓝氏,光是两大家族联姻,如此劲爆的新闻,也足矣让两大家族的股价飙升,而蓝氏自然是吃亏的一方。 没错,坐在萧羽飞对面的男人,正是蓝氏企业的年轻总裁——蓝傲风,二十一世纪公认的钻石王老五,帅到掉渣的外型,数不清的资产,外加强势的手段,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让人从来不敢小觑。 三大家族,在z国乃至全球,都是不可撼动的存在,三足鼎立是一个平衡,若要打破这个平衡,对全球来说,都是一次大整合的洗牌,蓝傲风当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萧羽飞的说法。 “你想怎么做?”作为好友兼私下合作伙伴,炎帮有将近一半的收入都靠和蓝氏合作得来的,蓝氏垮台对萧羽飞也是有影响的,他自然不会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让夜斯爱上另一个人,爱到愿意为她放弃两家联姻,但这个难度太大。夜斯那个人硬梆梆的,而且还不近女色,这么多年来一门心思都在暗夜集团上,身边连个雌性生物也没有,所以这个方案几乎不用考虑。另一个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吧?” “你想我派人进入暗夜集团,暗中破坏两家关系,进一步破坏联姻?”萧羽飞直接道出重点。 “不错。” “很有难度!”萧羽飞实事求是的分析着:“和叶氏集团的合作必定是大项目,底层人员根本接触不到,你现在才让我派人进去,还要在联姻之前彻底破坏两家关系,这怎么可能?” “没难度我找你干嘛?”蓝傲风还是笑着,好像除了这个表情,他就再没别的表情了。 “我该感谢你看得起我吗?”萧羽飞满头黑线的瞪了对方一眼,转而不断在脑子里思索着合适的人选。 突然,一个人影冒了出来——凤倾月! 他怎么把那个女人给忘了,她的破坏力和她本身的能力是成正比的,让她去暗夜待几天,即使不能达到目的,搞搞破坏也是不错的,这样他真正派去的人才能打入内部。 萧羽飞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这样既能解决蓝傲风的麻烦,又能将那个女人支走,让他进一步部署下半年的计划拿回决策权,一举两得啊。 我真他妈的太聪明了!萧羽飞无比自恋的想着,嘴角不自觉开始上翘,满口应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望着对方的笑,蓝傲风不觉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他怎么突然有些后悔找上他了?这丫的原本挺正常的,可自从被夺权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自己也表示过帮他夺回炎帮,他却不要自己插手,说什么要降服那个女人,真搞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话虽如此,蓝傲风对萧羽飞真实能力可是一点也不担心,反倒对那个能从萧羽飞手中夺下决策权的女人多了一丝好奇,他在电视上见过那个女人,长得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萧羽飞在被夺权之后,还放任她继续在炎帮狐假虎威。 萧羽飞,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男人了,那就是隐藏在帅气外表下的狼,一旦惹毛了他,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而且毫无顾忌,否则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蓝傲风想,就算某一天有人告诉自己,萧羽飞把炎帮解散了,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萧羽飞有这份魄力。也正是因为如此,蓝傲风才更加好奇,萧羽飞为何到今天还在隐忍,任由那女人骑在他头上,这实在不像是萧羽飞以往的作风。 “那个,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好奇归好奇,蓝傲风还是忍不住想调侃两句。 “是挺大的。”有个女人天天和你抢位置,压力能不大吗? “我给你介绍个人,去他那里看看吧,对纾解压力很不错。”蓝傲风继续笑,只是那笑渐渐变了味道。 萧羽飞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愕然地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不是吗,有病早治疗。蓝傲风无良的想着,却并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隐晦的道:“我知道黑道上的事情很多,一点也不比商场轻松,抢地盘儿也是常有的事儿,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适当的时候找个心理医生诉诉苦,还是很有必要的。 剩下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萧羽飞一口打断:“停!谁说有人抢地盘儿了?” 靠,谁敢抢他萧羽飞的地盘儿,活腻味了? “不是抢地盘儿?”蓝傲风一愣,眼珠灵活的转了转,转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一瞬不瞬的望着萧羽飞吃惊道:“难道你那方面不行了?” “噗……!” 萧羽飞刚入口的茶就这么喷了出来,卧槽,谁在他背后造谣,他一定要杀了他! “谁说的?”阴森森地质问。 男人的通病,你说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他那方面不行,那是赤裸裸的藐视,作为黑帮头目的萧羽飞怎么受得了? 杀意迅速蔓延整个餐厅,仿佛一层黑色压气,让人透不过气来,胆子稍小的一点的侍应,急忙躲到角落里,生怕被殃及池鱼。 蓝傲风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那股宛若实质的杀气在他眼中也不具任何威胁,拿起餐桌上的纸巾,动作优雅地拭去脸上的水渍,才慢条斯理地道:“我猜的。” 你丫的猜什么不好,偏偏猜这个?萧羽飞气得牙痒痒,狠狠地刮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身子行至门口时微顿,“两个月。”说完就走了出去。 座位上,蓝傲风勾起一抹兴致盎然的浅笑,凤倾月,有点儿意思。 …… 凤倾月在办公室里忙到很晚,直到她的第一个编程结束,才满意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将编程拷贝进u盘存档,又转存了一份进平板电脑,她才关上电脑,离开了总部。 开着兰博基尼去五星级打包了一份晚餐,又向阎克家驶去。 阎克已经起床了,此刻正在书房里玩电脑,见凤倾月提着外卖走了进来,微微愣了一下。他是不是该把他家的密码改改,这女人好像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那个,凤倾月,这是我家。”你进门前能不能先敲门。 “我知道这是你家。”假装听不懂某男的意思,凤倾月随手将外卖往桌上一放,“晚饭。” “……” ------题外话------ 关于幕清幽,绯菊后期会做一个投票调查,究竟收不收,亲亲们决定。 最后说下,幕清幽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他是线索人物,女主真正的身份和他有关,所以现在不能退场,请亲们理解。 感谢【如果人生只如初见】的8张月票。 【鬼鬼纯露】的满分评价票。 【夜色殇】的3朵鲜花。 【灵00723】的2张满分评价票。 【放荡的寂寞】的3张月票。 【不乖咧小蕊】的满分评价票,4颗钻石和3朵鲜花。 【kaman1228】的2张月票。 【魅冥】的1颗钻石。 【我叫紫痕】的1张月票。 【月牙儿333】的1颗钻石。 【嘿嘿小豆子】的1朵鲜花。 【2515478622】的1朵鲜花。 噗,抱歉,实在装不下了,下章继续感谢,╭(╯3╰)╮ 第68章 化身骇客 “我已经吃过了。舒残颚疈”等她带晚饭回来,他早就饿死了,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这女人还真是拼命三郎,炎帮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吗?她居然可以忙到凌晨一点,真是不可思议。 “我还没吃。” 霸道的声音,阎克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去厨房拿碗筷,将晚饭装进碗里,陪着某女一起吃。 吃完晚饭,阎克本以为某女会离开,可看她坐在那里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不由问道:“凤倾月,已经很晚了。” “是啊,很晚了。”凤倾月转头看了看窗外,起身走到电脑桌前,一把抱起还在玩游戏的男人向卧室走去。 “喂!你想干嘛?”阎克快疯了,他在赶人,她听不懂吗? 凤倾月脚步一顿,垂眼看了看怀里的男人,毋庸置疑的道:“今晚我睡你这儿。” “不行!今天不行!”阎克想也不想就反驳。丫的,折腾了他一上午,晚上再来,他明天焉有命在,这女人是想他精尽人亡啊? “放心,我今晚不碰你。”看出了阎克的潜意,凤倾月保证道。 “……”尼玛谁信啊? 阎克担忧是正确的,凤倾月简直就像一匹喂不饱的狼,也不知她哪来那么多精力,刚开始还是老老实实睡着,到了后半夜就化身为狼,将阎克翻来覆去的又吃了两次。 阎克如今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咬着被角恨恨的瞪着吃饱后睡得一脸香甜的女人,真恨不得眼神能杀人,直接将那个女人瞪穿。 瞪了半天,大概是累了,阎克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昏睡过去的前一刻,阎克在想:虽然两人的相处模式总是有些奇怪,可他却感到很满足,莫非他骨子里其实是个小男人?不然为什么对这种男女颠倒的生活方式,除了刚开始的不习惯,到其间的放弃抵抗,最后甚至是觉得理所当然了? 感觉男人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原本‘熟睡’的女人却睁开了眼,看见蜷缩在床角的男人,凤眸中划过淡淡的笑意,长臂一捞,直接将男人捞进了怀里,抱着睡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玻璃洒进一室温暖,凤倾月缓缓的睁开眼,抬手挡住有些刺目的阳光,转头看了看身边依旧熟睡的男人。冷艳的小脸扬起一抹宠溺的笑,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就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或许是昨晚真的折腾得没力气了,又或许是待在凤倾月身边很安心,阎克居然没有醒,只是将头往那残留着女人体香的枕头上拱了拱,再嗅了嗅,挂着一抹满足的憨笑,继续睡去。 凤倾月从洗手间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不觉哑然失笑,这时的阎克就像一个无害的孩子,那里还有一点在总部时的雷厉风行,在下属面前的冷酷沉稳。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忍不住再次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紫色的长发搔到男人的鼻尖,痒痒的,就抬手挥了挥。 凤倾月立刻直起身,避免被睡得迷糊的男人打到。 走到厨房的冰箱看了看,里面的吃食已经没有了,凤倾月想了想,给左轮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去超市买了很多吃食。 十分钟后,左轮提着一大包方便食品到了阎克家里。凤倾月伸手接过后,就开始往冰箱里堆放。 左轮站在一旁,看着凤倾月将冰箱装满,再预留出一份送到卧室,轻轻的放在床头,眼中划过几不可查的羡慕,能够让主子展露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阎堂主真的很幸福。 做好一切,凤倾月才带着左轮离开了阎克家。 “主子,送你去总部吗?” “不用,我自己开了车,你先走吧。”凤倾月想了想,向车库走去。 左轮在车库外站了一会儿,直到听见车库里响起引擎声,才急忙坐上自己的跑车,开车离开了。 凤倾月并没有去总部,她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家,打开电脑,从u盘里拷贝出昨天编写的程式,再加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一个简单的程式就变成了病毒。 将病毒程式打包锁定之后,凤倾月连续转嫁了几十个ip,才入侵了炎帮总部的控制室,将打包的病毒伪装后,上传到了炎帮历年的交易记录里。 做完一切之后,凤倾月断了网,用平板电脑登陆网络,双眼紧盯着各大网站的网络论坛,抱着膀子等待。 炎帮资料库遭到不明病毒的侵袭,许多重要资料在短时间内流传到了网上,各大网站首页上都出现了炎帮历年来的交易记录,一时间,炎帮总部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怎么回事?!” 顶楼,总裁办公室。 萧羽飞大发雷霆,将办公室里的电脑砸了个稀巴烂,转而瞪向浑身发抖的技术人员,冷声道:“炎帮每年花这么多钱养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 “不,不,不,不是的。”那名技术人员吓得不轻,第一次见到萧羽飞发这么大的火,整个人都抖得不像话,颤巍巍的道:“那,那名骇客好,好像很很了解控制室的操作和布局,专专挑漏洞下手,我们已经在第一时间追踪锁定‘他’的电脑了,可是‘他’连续转嫁了大半个地球,我们追踪到美国时,‘他’就已经断线下网了。” 技术人员边说,边擦着头顶的冷汗,双眼不时偷瞄着萧羽飞,担心他一个气不过就拿自己开刀了。 炎帮资料库被入侵,这事可大可小,因为资料库里仅有炎帮台面上的交易,其他信息全被萧羽飞保存在家里的私人电脑里,而那台私人电脑装了全球最高级的眼膜和指纹扫描开机,所以安全得很,加上那台电脑连网卡也没有安装,萧羽飞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只是,流传出去的资料全是炎帮历年来的生意记录,炎帮明面上的生意,大部分都是亏钱的,只是为了用来洗钱,所以萧羽飞并不在意公司是否盈利。而警方也清楚,这些所谓的公司,其实都是些幌子,炎帮真正靠的,还是枪火和毒品的买卖。 可是这些清楚归清楚,被摆到明面上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嫖客和妓女,双方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场金钱交易,但是在床上时都会表现出‘爱’。 性爱,性爱,由此而来。 此刻,萧羽飞的感觉就像,两人在床上都快到高潮了,那妓女却突然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给钱啊?” 这相当于当着全世界人的面给了他一巴掌,让他颜面扫地,萧羽飞怎能不生气? “我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无论如何也要把炎帮流出去的资料收回来。还有,立刻升级控制系统,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下场是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冷睇着那名技术人员,萧羽飞浑身散发着压不住的戾气,是谁,是谁要和他过不去? “是,是。”一听还有生机,那名技术人员急忙应道。 “滚!” 话落,那名技术人员以飞速逃出了顶楼,尼玛,太吓人了,大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发过火了。 ‘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接还是斩……’ 电话铃声响起,凤倾月斜睨了一眼来点显示,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 “凤倾月,你在那里?”听筒里传来冷静的男声。 凤倾月意外的挑了挑眉,“家里。” “嗯,你来公司一趟,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好。”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萧羽飞,这是你昨天打断我问话的惩罚。”看着掌心的电话,凤倾月笑得很是无良。 将手机放下,凤倾月又再次连接了网络,重新转嫁了几十个ip后,再次登录了炎帮控制系统,屏幕上绿色数字不停闪动,凤眸紧盯着那不停变幻的数字,一刻也不敢松懈,直到电脑锁定了一个ip后,凤倾月双眼蓦地一沉。 屏幕上显示的ip地址,凤倾月再熟悉不过,正是阎克的电脑。 刚才炎帮控制系统出问题的几分钟里,有人用阎克的电脑入侵了炎帮控制室,而那个人不用说,正是炎帮里的内鬼,因为在控制器一团乱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有人那么大胆登陆控制室,会这么做的,只有警方的卧底,希望掌握炎帮资料的人。 阎克现在还在家里呼呼大睡,绝对不可能去到公司登陆,可是谁又能进阎克的办公室,还能用他的电脑呢? 凤眸微微眯起,眸底迅速划过一抹思量。 将电脑断网后,凤倾月抹掉了所有的上网痕迹,然后开车去了总部。 此刻总部还是很乱,各方闻讯而来的记者堵在门口,想要拿到炎帮资料泄露的一手消息和处理办法。 不想应对那些长枪短炮,凤倾月将车一掉头,直接进了地下车库。将车停好后,上了四十九楼,扭了扭阎克办公室的门把,门是锁着的,办公室里,凤倾月也没有查探到人气。 侧头看了看正对着阎克大门的摄像头,凤倾月猛一拍头,真笨,她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凤倾月立刻调阅了半小时前的监控记录,阎克门前的摄像头上,的确拍到有人进了阎克的办公室,不过那人带着鸭舌帽,墨镜,还有口罩,伪装得严严实实,一点也看不到面孔。 身高一米八左右,体型适中,没有任何特点。 凤倾月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样的人太普通了,实在是不好查。 打电话查问了前台,今天也没有这身装扮的人进公司,凤倾月一听,急忙去了四十九楼的卫生间,果然在卫生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套被换下的衣物,衣服已经被水打湿清洗过,上面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无从追查。 凤倾月忿恨的将衣服丢回冲洗拖把的水槽,“该死的,有本事你就再藏深一点,别让朕发现,否则,朕一定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低声咒骂了一声,凤倾月直接上了顶楼。 “萧羽飞,找我什么事?”引出内奸的计划失败,凤倾月心情不怎么好,进了总裁办公室后,就一屁股坐在高脚凳上,连着在酒柜前灌了两杯威士忌,才强压下心里的那团怒气。 “你吃火药了?”被凤倾月的怒气波及,萧羽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像,现在应该发脾气的是他吧?他都能忍,这女人在气个什么劲儿? “有事快说!”心情不好的凤倾月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千万不能惹。 萧羽飞也意识到了,瞧着某女那不要命般释放的危险气息,怕怕的后退一步,真担心某女一个气不过,就拿自己练手了。 “我说你到底说不说?”被萧羽飞的样子搞得有些无语,连带着火气也消了不少,凤倾月又将屁股挪到沙发上,双腿一翘,女皇范儿十足的等着某男上报。 萧羽飞抽了抽嘴角,小心的观察着某女的脸色说道:“是这样的,我接手了一个案子,有点棘手,可能需要你亲自出马。” “多少钱?”凤倾月首先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想起前两次出手,她查到的价钱,刚消下去的火气再次飙升。丫的,她亲自出手,居然才那么点酬劳,还不够她买一辆兰博基尼,真不知该说这个世界人命不值钱,还是她的身价不好。 “十,十亿。”有些拿不准凤倾月的态度,萧羽飞小心的回道。 “十亿?”凤倾月眼前一亮,这可是炎帮明面生意一年的收入,谁这么财大气粗? “什么案子?” “破坏暗夜集团和叶氏集团的联姻。”见凤倾月并没有生气,萧羽飞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忍不住鄙视自己:丫的,都快被这女人压榨出奴性了。 “暗夜集团?”凤倾月双眼一眯,眼底丝丝算计流转而过,转而爽快的点了点头,“好,我去!” 说完,就起身向外面走去。 “等等。”见凤倾月打算就这么走了,萧羽飞有些无语的喊道。 “还有事儿?”停步,转回身。 “难道你就打算这么去?”指了指女人标志性的紫发。 见凤倾月还是没明白过来,萧羽飞耐心的解释着:“你的形象已经上过电视了,恐怕全球没几个人不认识,你是不是得去造型设计室改造一下,不然一眼就给别人认出来了。还有,我替你伪造了一个身份,凌晓月,应届大学毕业生,去暗夜应征装扮朴实一点。” 说着,萧羽飞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摞资料,转身递给凤倾月。 “这是凌晓月的身份资料,你得背熟它,以免露馅儿了。里面还有一份暗夜集团的详细资料,应该会对你有帮助,你也可以看一下。” 萧羽飞设想和准备都很充分,资料也没有任何问题,凤倾月接过来看了看,里面还夹带了一张凌晓月的身份证件,身份证上的照片,居然是以她为原型ps的照片。 不过,那照片上的人还真是不敢恭维,乍一眼看去,凤倾月还真没认出那是自己。一头黑黑的长发规规矩矩的扎起,带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挡住了大半的面容,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字:土! “真要整得这么麻烦?”凤倾月皱了皱眉,让她改掉这一头紫发她就已经很不爽了,居然还要改名? “名字能不能不换?”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也是一样。 “难道你想以炎帮决策人的身份去应征?”萧羽飞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这还嫌麻烦,他和蓝傲风原本的计划是想找人去勾引夜斯的,可他私心里不想凤倾月这么做,就干脆采用了第二计划。 至于不想凤倾月去勾引夜斯的原因,萧羽飞自我认为,还是因为阎克。他这个兄弟难得开窍,更难得喜欢上一个女人,所以不管他和凤倾月斗得再厉害,他也不可能真正要了凤倾月的命。 以上,都是萧羽飞的自我认为,真正的原因,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凤倾月没有回答,紧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她才回道:“好。” 想了想,又问:“有时间限定没有?” “最多两个月,当然,越快越好。” “嗯。”凤倾月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买家是谁,凤倾月不用问就已经猜到了,两大家族联姻对谁最不利?两大家族联姻失败,又对谁最有利? 稍加整理,买家的身份就已经出来了——蓝氏企业。 能够将这么私密的案子交给炎帮来办,看来,萧羽飞和蓝傲风私底下的关系实在很值得深究。 萧羽飞背后还有一个蓝氏企业做后盾,要扳倒他就更加不容易了,但是如果两大家族联姻成功,实力必定大增。炎帮如今只能和一大家族平起平坐,如果两大家族联姻,实力就会高出炎帮很多,这样对凤倾月也是不利的,所以权衡再三,她还是决定接下这个案子。 至于蓝氏企业,以后再想办法解决。 暗夜集团,夜斯? 凤倾月脸上扬起一抹笑意,看来很快就会见面了。 ------题外话------ 第69章 史上最牛应聘者 “左轮,你来我办公室一趟。舒残颚疈” 从顶楼下来,凤倾月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设想了无数种进暗夜的办法,最后还是决定用凌晓月的身份混进去。 要调查夜斯是不是那天在小木屋外的神秘人,隐藏自己是最好的做法。 “主子,您找我。”左轮敲门进了办公室,恭敬的说道。 “左轮,带我去训练场看看。”如今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那批人的训练也得加快了。 “好。” 两人离开总部后,左轮开着跑车,向郊外驶去。 “这是……?”看着眼前的训练场地,凤倾月小小的意外了一下。 “这是炎帮的旧训练场。”看出凤倾月的惊讶,左轮走到她身旁为她解惑:“这里已经没用了,前段时间警察也撤走了,所以我就将人集中在了这里,里面还有以前留下的器械,可以方便他们训练。而且主子教授的方法大部分是体能训练,并没有枪械的接触,也不用担心被警方发现。大哥为了避嫌,短时间内都不会靠近这块地,所以是最好的训练地。” “不错。”凤倾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在这个关头用炎帮的旧训练场,虽然十分冒险,但绝对是最好也最有效的做法。 “走,进去看看吧。”凤倾月暗自查探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跟着后,率先向训练场走了进去。 偌大的训练场地,凤倾月和左轮走了近十分钟才到了训练场的最深处,那里紧挨着一座大山,是以前为野地训练特意留下的,山外围有高压的铁丝网围着,倒也没什么人敢接近。 还没走近,凤倾月就听见山脚下传来一阵嘿嘿哈哈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这是这个世界的恶习,打人的时候还得发出一阵奇怪的吼声,这不摆明了提醒别人,你要攻击了吗? 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两人终于走到了山脚下,那里,正聚集着几百人,大部分还绑着沙袋在跑步,还有一些在同人切磋,当然,也有那么几个坐在角落,一脸痞笑的看着别人训练。 “就是那几个人没有坚持下来?”指了指角落里挂着痞笑的几个男人,凤倾月侧头问道。 “不错。”左轮跟着望了望,又点了点头。 “嗯。”凤倾月应了一声,双眼微微眯起,扫了那群人一眼,就带着左轮继续向前。 “堂主!”见到左轮,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恭敬的喊道。就连坐在地上那几个痞子,也站起了身。 “这是主子。”左轮担心凤倾月误会,赶忙介绍道。 “主子!”整齐一致的吼声,除了那几个痞子,其余人还是挺上道的。 “哼!都什么时代了,还主子?!”说话的,正是之前那几个痞子,他们身上好像总少了那么一根骨头,永远站不直。 “黄毛,你怎么说话呢!”左轮闻言暴喝道。 “没事。”凤倾月眼中划过一道冷光,面上却没有一点波澜,带着左轮走上高台,俯视着底下的一群人,经过半个月的训练,他们虽然没有达到凤倾月的标准,但也已经超出她原本的预计了。 “今天我来这里,有两件事情要宣布。第一,从今天开始,所有人的负重都由八十斤变为一百斤,再加两个小时的拳击训练。” 第一条说完,大家都没有太大的意见,因为前两天左轮要求其中一百人负重一百斤后,许多人也自发的负重一百斤了。经过半个月的训练,众人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每次卸下负重,他们总能感到自己的步伐变得轻盈了,甚至连弹跳也是以往的几倍。 “第二,今天我会教大家一套拳法,一个月后进行一次比拼,胜出的一百人可以跟在我身边,其余人的人还得继续训练,直到下一次的比拼胜出。” “什么?!也就是说我们还不知道得在这鬼地方呆多久了?”话刚说完,那只黄毛就炸毛了,“每天这么训练,你想折磨死我们啊?负重一百斤,你说得倒轻松,你怎么不背着一百斤的沙袋跑?!” “哦?”拦住要发话的左轮,凤倾月上前一步笑道:“也就是说,如果我背着一百斤的沙袋跑上一圈,你就会乖乖训练了?” 黄毛只看见了对方脸上的笑,并未看见对方眼底的杀意,只感觉那一笑美得有点不真实,特别是居高临下的位置,总让他有一种低人一等的错觉。不过,这些他都没有细想,只是望着凤倾月脸上的笑,不知不觉就痴了,喃喃道:“不错,只要你背着沙袋去山上跑一圈,我就乖乖训练。” “一言为定。” “主子,这怎么可以?”左轮见凤倾月答应了,急忙上前阻止。先不说这山路奇陡,这山上还有许多野生动物,虽然凤倾月的能力很好,可左轮还是担心她遇上那些毒蛇,到时咬上一口,加上运动时血液加快,根本连急救都来不及。 “我说可以就可以。”凤倾月淡淡的笑了笑,抬手吸过台下的沙包,不是一百斤,而是两百斤,就这么背在了身后。 看在凤倾月这一手,在场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气,隔,隔空取物?他们不是眼花了吧? 然后,还不等他们回神,凤倾月就飞射了出去,没人看见她是怎么动作的,只是十分钟后,她居然就回来了,脸不红气不喘,根本没有一点长跑后的样子。 “呃……”就连见识凤倾月身手的左轮都傻眼了,这什么情况?连男人都要两个小时才能跑完的山路,十分钟?!主子,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黄毛愣了愣,不敢置信的抬头望了望面前的大山,又转头望了望凤倾月,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你一定走的捷径!” “哦?”凤倾月挑了挑眉,一把抓过还在愣神的男人,再次向山上奔去。 八分钟,这次居然比上次更快,当凤倾月提着已经完全傻掉的黄毛回来时,训练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珍惜。”凤倾月垂眼看了看手中的男人,嘴角挂着冷笑,随手一丢,人就飞了出去。 在撞断了两棵树后,黄毛落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血从他嘴里涌出,在场的人都没敢动,也没敢发出质疑,直到黄毛彻底断了气,众人才微低着头,等待发落。 “要当我凤倾月的手下,就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没有质疑,甚至没有自我,一切以我的命令为准则,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听见了没有?!”不大不小的声音,刚才够在场的人听到。 之前一直和黄毛站在一起的痞子们,顿时吓得浑身瘫软,一个个瘫坐在地上。 凤倾月瞥了他们一眼,并没有继续责问。 见场面有些低沉,左轮担心凤倾月太过强势的话会激起反效果,于是上前一步,恭敬的道:“属下想请主子指点两招。” “可以。”凤倾月点了点头,倒也没有推辞。毕竟以后她还有许多事情要用到左轮,如果他的实力能够上升一个档次,对她也是有帮助的。 没想到凤倾月真的答应了,左轮面上大喜,但凡就机会能够与她拉近距离,那怕是挨打,他也觉得没那么难接受。 “必须尽全力。”见左轮一副‘你来打我吧’的表情,凤倾月眉尾狠狠的抽了一下,“给你五分钟热身,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说完,就大步往台中央走去。 知道凤倾月不是在说假,不想以后缺胳膊断腿,左轮还真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做起了热身运动。 热身运动做完,左轮站起身,双拳互相摩擦,发出‘咯咯咯’的骨骼声,听上去有些渗人。 凤倾月神态从容淡定的站在台中央,见左轮走了过来,挑了挑眉,示意左轮先出招。 左轮也没有犹豫,刚走近,就抬手攻了上去,左轮下盘很稳,手上有力,每一拳挥出,都带起一阵罡风。 凤倾月依然没有动作,眼见那只铁拳离凤倾月越来越近,台下的人都忍不住替凤倾月捏了一把冷汗,那一拳打在身上,那得多疼啊! 左轮见凤倾月不动,心里有些担心,急忙收了力道,那知,就在这时,凤倾月抬手一挥,他就飞了出去。 “擂台上没有上下之分,尽全力!”凤倾月厉喝一声,“这是给你的教训,任何时候都不准轻敌!” 凤倾月没有用内力,但左轮还是飞出了三米远,悉悉索索的从地上爬起来,左轮再也不敢留手,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手臂上,猛地向前挥去。 实际,左轮的功夫也不差,以前好歹是一个帮派的老大,在自身能力方面,左轮还是很注重的。真实的身手,大概就只比萧羽飞差一点,只是他平时并不怎么显露,如今这一拳挥出,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这样的速度和力道,凤倾月眼中划过一道激赏,对于一个没有半点内力的人来说,这样的劲道和速度已经算是不错了,但她还是没有动作。 而这一次,左轮也没有再收力道,就在他的拳风离凤倾月仅有0。1米的时候,凤倾月突然出手。 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只知道在左轮的拳靠近她时,她的掌就已经挡在了那里,看似平凡无奇的动作,居然挡住了那劲气刚猛的拳风,仍由左轮再怎么用劲,也无法再进分毫。 左轮眼中满是愕然,自己这一拳可是尽了全力的,主子就算天生神力,也应该会有一丝松动吧?可是身为当事人,他清楚的知道,卸掉自己这一拳的掌根本没有用力,反倒是他自己,一拳打在那软绵绵的手上,居然像是打在了铁板上一样,拳骨每一个关节都遭到了重创。 “动作太慢,再来!”卸去左轮的手,凤倾月喝道。 左轮被凤倾月卸力的动作送出去一米多远,才猛地摔到了地上,左轮的反应也算快的,在摔到地上的一瞬,他就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了起来。 下意识的,左轮忍不住活动了一下拳头和手腕,从他这一下动作,下面稍有眼色的人都知道,凤倾月刚才那看似随便一挡的动作,已经让他吃痛不轻了。 待手腕和拳头的疼痛稍稍减轻,左轮再次聚起力道,更快的攻了上去。这一次,左轮换了一套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攻击套路,手脚并用,灵活的动作,手脚相互协调配合,几乎出拳的同时,脚就已经到了。 如此疾风骤雨的攻击,正常人都会严阵以待,小心应对,而凤倾月却依然是那副神态,看得台下的人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直到攻击近前,凤倾月才缓慢的挥动手臂,轻轻地挥挡了几下,但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去,凤倾月的手却快得不可思议,几乎只能看到手臂带起清风的一条弧度,根本无法看清她真实的动作。 左轮一愣,再次提升了速度。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凤倾月的动作真的很慢,却每每都能在他的拳攻到近前时,准确无误的等在那里,稍稍格挡一下。更让左轮瞠目结舌的是,明明他都看清她的手在那里了,却还是收不住那凝聚全身力气爆发的力道,就这个直冲冲的撞了上去,于是,肉拳和铁板的碰撞,将左轮痛了个半死。 实在痛到不行了,左轮又换了路数,腿,手肘,全身所有能用到的部位,左轮全部用上了。 一时间,训练场上就出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所有人都看到自家堂主疯狂般的出拳踢腿,而自家大姐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尽心尽责的充当着人肉沙包的角色。 但真正诡异的还在后面,被打的沙包一点痛苦之色也没有,淡定从容得如同一尊站立的雕塑,反倒是打人这个,表情越来越痛苦,嘴角歪咧,面部扭曲,整个一痛到不行的嘴脸。 默,在场的人非常有默契的沉默,甚至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最后,还是左轮实在受不了了,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不停的磨蹭着撞到铁板的地方,减缓疼痛。 “还有谁想过两招的?”貌似打上瘾了,凤倾月难得好心情的问了一句。 所有人十分有默契的甩头。 确定是真的没有人要比了,凤倾月就教了他们一套拳法,动作尽量的缓慢,也没有使用内力。可是凤倾月自己却发现,她的身体明显在改变,具体是怎么变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从刚才背着沙包跑山,第一次十分钟,第二次八分钟,她就感觉到了,好像每一次使用内力之后,她的内力就会提升一个档次,不是刻意的修炼,却拥有这样诡异的提升速度,凤倾月自己也有些心惊。 如果认真修炼,结果会如何? 凤倾月心里突然有些期待了。 在训练场待了一个上午,看着那些人训练,教他们拳法,那些人也发现,其实凤倾月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只是她的要求很高,或许是因为自身能力很强,所以她对每一个属下的要求也很高。渐渐的,那群人也接受了这样一个大姐,有能力,年轻,长得还很漂亮。 时间过得很快,中午的时候,凤倾月就让左轮带着她离开了。 “左轮,这批人要尽快训练好,之后我还有用。”车上,凤倾月如此对左轮说道。 “是。”经过今天这场架,左轮更深一层的了解了自家主子,那一身武艺,配上那一身霸气,还有一颗聪明的脑子,她将来注定会走上巅峰。而他要做的,就是尽量为她扫平障碍,即使不能冲在最前面,也绝对不给她拖后腿。 凤倾月没有让左轮送她回总部,而是让他送她去了一间形象改造室。 “主子想要改变形象?”左轮愣了愣,他觉得主子现在的样子很好很漂亮啊,完全不需要改造。 “对,稍后我要进暗夜,必须得改变形象。”凤倾月点了点头,然后就下了车,左轮急忙跟上。 “欢迎光临。”两人刚走进改造室,立即就有一个清秀的小伙子迎了上来。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造型师找来。”这话是左轮说的,在他心里,他家主子无论什么都必须是最好的。 那名小伙子闻言愣了愣,好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很温和的道:“老板现在有事,要不,我替你们换一名造型师吧。” 凤倾月本是不介意什么好不好的,但听对方这样一说,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去叫你们老板出来。” 说这话时,她身上那股气势不自觉就散发了出来,那名小伙子也还算有些眼色,见凤倾月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他们请到了座位上,然后就进去请人了。 “是谁指名要我服务啊?!” 娘娘腔的声音,听上去却很熟悉,凤倾月疑惑的侧头看去,正看见一个一身粉衣的男人从内室一扭一扭的走了出来,嘴角顿时跳起了抽筋舞。 “这是你的店?”世界还真是小啊! “怎,怎么会是你?!”看见凤倾月,郭旭不自觉就把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妈呀,又是这个女人! “没想到炎帮的堂主还需要出来赚钱啊。”凤倾月好像没看见郭旭的动作,只这么感慨了一句。 “呐,这是我的私人财产,与炎帮无关的,即使是你来了,还是得收钱的!”见凤倾月好像早就忘了调戏他的事情,郭旭不免松了一口气,但是关于自己的切身利益,他还是急忙说道。 那名小伙子一见自家老板和那两人认识,心里‘咯噔’一下,暗叹自己运气好,没有将这两个穿着并不怎样的人赶出去。 “废话少说,有地方没有?我要私下弄。”凤倾月看了看店里人来人往的人,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关于萧羽飞接下的案子,郭旭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如今听凤倾月这么一说,立刻让开了身子,将两人请到了内室。 “按照照片上弄。”将凌晓月的身份证往桌上一丢,凤倾月一屁股坐到了镜子前,等待郭旭的服务。 遇上这么个大牌的顾客,郭旭也只有暗叹歹命,拿起身份证看了看,手就这么一抖,“你,你要弄成这副鬼样子?” 尼玛,他这里是形象改造室,是将丑人变为美人儿的,不是将……呃,好吧,凤倾月勉强算个美人儿,但那照片上的女人,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要弄成这样?” “是我的表达能力出了问题,还是你的理解能力出了问题?”凤倾月抬眼挑眉,“难道你认为我会同你开玩笑?” “呃,好吧。”美人儿都不介意损坏形象了,他怕什么? 双手快速动作,刚拿起剪刀—— “停!不准剪头发!” 好吧,换! 刚调好药水—— “停!不准给我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姑奶奶,你究竟想怎样?!”郭旭快疯了,尼玛,你说要整成那副德性,他都已经屈就自己的审美观照办了。可这样也不准,那样也不许,他还弄个屁啊! “大姐啊,那照片是黑发,头发只到背部,你头发是紫发,而且已经超过臀部了。肯定得修剪和染色,不然就没那效果了!”郭旭那个怨啊。 “头发可以长,颜色可以染。”凤倾月也纠结了,心里明知道必须得改变,可就是过不了那道坎儿。 “得了,你另请高明吧。”郭旭直接将手上的药水一丢,不伺候了。 “等等。”凤倾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问:“是不是有那种一次性的变色药水,就是洗过之后又变回来的。” “姐啊。”郭旭那个抽啊,尼玛,他们三兄弟自从遇上这个女人,就没过过一天正常的生活,本就不怎么强悍的小心肝儿,三天两头跟着遭罪。 “姐啊,的确有那东西,但是上色效果很差,看上去很假。最最重要的是,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你不就露馅儿了吗?”郭旭说得那叫一个苦口婆心。 凤倾月也知道,郭旭说的都是事实,想了又想,最后双眼一闭,视死如归的道:“只是上色而已,来吧!” 不止郭旭,就连一旁的左轮都跟着抽了一下,这是左轮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家主子还有这样的一面。怎么说呢?纠结得真是……可爱! 咳咳,情人眼里出西施,郭旭一见左轮那副模样,顿时就明白了什么,暗叹:又一个大好青年被这女人给糟蹋了! 感叹归感叹,手上的动作还是不敢怠慢,毕竟是大哥接下的案子,万一真有个什么万一,大哥一定会杀了他的。 两个小时左右,效果就出来了。 凤倾月看着镜子里和身份证上的自己,还真分不出真假,“郭旭啊,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说着,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自我感觉还是不怎么习惯。 “那还用说,我这里可是a城最受欢迎的工作室,什么名媛淑女都是在这儿造型的,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一般的人,我可是不会招待的。”被人一夸,郭旭的尾巴就翘上了天。 凤倾月忍不住莞尔摇头,站起身,对左轮招了招手,“既然你这里这么高档,我也不适合久留,毕竟我只是一个应届大学毕业生。”说着,凤倾月就带着左轮向外走去。 “等等!”见凤倾月打算就这么走了,郭旭急忙追了上去,拦在她面前,小手一伸,“你还没付钱呢!” “钱?什么钱?”凤倾月推了推镜框,反问道:“将人整成这样,你也好意思收钱?” “……” 不气,不气!郭旭不断在心里给自己压火,待火气压下,一抬头,房间里哪儿还有人? “凤倾月,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嘭!’ 房间里不断传出砸东西的声音,最初迎接凤倾月的那个小伙子,急忙躲到墙角,担心被殃及池鱼。 “主子,我们现在去哪儿?”打开车门,将凤倾月请上车后,左轮才绕到驾驶座上坐下,侧头询问着。 “送我回家吧,短时间内我应该不会去总部,你替我盯紧点萧羽飞,他有什么动作,立刻通知我。”以为把她支走就没事了,萧羽飞,你也太小看朕了! 左轮将凤倾月送回住处后,就开车离开了。 回到家,凤倾月先是洗了一个澡,然后又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看着镜子里那土不拉几的女人,凤倾月就感觉说不出的恶心,真怀疑萧羽飞那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把她整成这副德性。 无言的瞪了半天,凤倾月坐回床上,盘腿闭眼,开始运转她已经很久不曾从头到尾的内功心法。 要说,今天的成就也算不小,收服了左轮手下的那群人,还在无意间发现自己的内力正在以一种奇特的方式飞速提升,除了被整成这副鬼样子,凤倾月怎么想怎么觉得自个儿今天运气不错。 缓缓静下心来,凤倾月清空了脑子里最后一丝烦絮,开始认真的运转口诀。 渐渐的,一股股真气从凤倾月丹田里溢出,不断的游走在她浑身的每一条经脉,然后又回到丹田,再溢出。如此周而复始,凤倾月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内力正在以自己能察觉的速度,快速提升,甚至,她居然能够内视?! 她可以清晰的看见,一股股无形的气劲,不断游走在自己的筋脉之中,那股劲气越来越浑厚,越来越浓郁,渐渐由最初的半透明,变成了如今的灰色。 如果现在有人在,一定会发现,凤倾月头顶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正在不停的旋转吸收着什么。 如果现在有修真者在,一定会发现,凤倾月运转的那里是什么内功心法,分明是修真界失传已久的修真心法,而且是最强最完整的修真发诀。 可惜,此刻房间里除了凤倾月,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生物了,所以,这一奇怪现象并没有被人发现。 灵气不断的在凤倾月的筋脉里游走,完完整整的十二个周天,凤倾月巩固了突然提升的内息,也更加精进了。 凤眸蓦地睁开,眸底精芒一闪,竟然带上了一丝诡异的火红。 修炼时出了一身热汗,凤倾月只能又去洗了一个澡,出来拿起手机看了看,果然已经第二天了。走到箱子前,找出一直被她丢在箱子里的项链,凤倾月拿在手里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项链中心刻了一个‘夜’字。 随手将项链丢回箱子,又将床头柜的夜明珠丢进箱子,凤倾月简单的收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就出了门。 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普通的应届大学毕业生,如果住在这样豪华的别墅里,等于是自揭身份,所以,她打算出去住房子住。 通过中介,她在离暗夜集团不远的地方找了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单间,窄是窄了点,但好歹能住人。 一番简单的收拾后,凤倾月又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定看不出什么问题,就这么出了门。 兰博基尼和哈雷都被她丢在别墅,所以她是步行去应聘的,好在她有先见之明,租了一个离暗夜近的地方,不然这里又不能使用轻功,每天上班还得挤公交。 这是凤倾月在白天的情况下,第一次踏进正规企业公司,几十层钢筋大楼矗立在都市的中央,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华丽的殿堂。透明的玻璃板将员工的办公桌椅隔成一个个便于监视,又不相互干扰的小空间。而像经理办公室和总裁办公室那样的地方,却又被包裹得密不透风,完完全全保障了那些‘上等人’的隐私。 应聘的地方是在十楼,凤倾月表明是来应聘的后,前台的女人就将她带到了十楼,不得不说,暗夜集团不愧是大公司,就连一个前台都调教得这么好。 但是,很快凤倾月就不这么想了。 当她被带到十楼后,她就被请进了一间经理办公室,那经理是个四十岁左右的老男人,啤酒肚,秃顶,还有一口大黄牙。 凤倾月眉头不着痕迹一皱,遂即装作乖巧的坐在了应聘的位置上。 “姓名,年龄,学历,三围,有没有男朋友?”凤倾月刚一坐下,对面的老男人就发问了。 直接忽略老男人的最后两个问题,凤倾月不慌不忙的回道:“凌晓月,二十二岁,本科毕业。” “三围,有没有男朋友?!”谁知,那老男人还挺坚持。 凤倾月心里有些窝火,口气也就不怎么好,“经理,我是来应聘的,三围和恋爱经验与这个无关吧?” “谁说没关系?”那老男人腰板儿一挺,居然还有一套说辞,“身材不好,穿衣服不好看,直接有损公司形象。有了男朋友就顾着恋爱了,不能专心工作。所以,这两个问题必须回答!” “90,60,90。”凤倾月随便报了几个数字,说完就见那总经理双眼放光,猛盯着他的三围打转。双眼微微眯起,强压下上涌的怒气,冷声道:“至今单身,不会耽误工作,这样行了吗?” 大概第一次遇到比他还拽的应聘者,那老男人愣了愣,遂即站起身,围着凤倾月转了两圈,口中念念有词:“虽然长得不怎样,但这身材倒是个极品,把你的眼镜摘下来看看。” 这话一出,凤倾月果断的火了。尼玛,她是来应聘的,不是去菜市场卖菜的,居然还敢挑肥拣瘦,真当她是那些刚刚毕业,什么都不懂又好拿捏的软柿子啊?! “我劝你最好聘用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女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可惜老男人完全么看懂女皇的脸色,或许,他潜意识里就认为,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资料也写着没什么背景,就算他今天真在办公室里把她怎样了,她也拿他没办法。 这样想着,老男人忍了很久的咸猪手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向他觊觎已久的大胸袭去。 “你找死!”凤倾月脚尖一点,整个连人带椅向旁边迅速退去,语气冷得好似结了冰,整个办公室的气息也跟着下降。 老男人抱着膀子,搓了搓手臂,该死,谁把冷气开这么大?! 不过,看着离自己有些距离的女人,老男人色心再起,一边向前,一边威胁道:“想要应聘成功就乖乖的给老子呆着别动,等老子爽了就给你一个好职位,不然,你现在就滚!” “呵呵,谁滚还不知道呢。”眼见男人再次黏了过来,凤倾月眼中厉光一闪。 ‘啊……!’紧闭的办公室里,突然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十楼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们谁也没有进去看,这个张经理是出了名的好色,只要进过办公室的,或多或少都遭遇过他的咸猪手,介于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们也不敢声张,只能忍气吞声,尽量避免单独一人进办公室。 杀猪声还在继续,十楼里的人都抖了抖,三三两两的围成一团,猜测办公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刚进去应聘的那个女人,现在是不是也遭遇了猥亵? 那种渗人的惨叫持续了十分钟之久,十分钟后,一个女人拿着一张纸走了出来,对着带她来十楼的女人扬了扬,问:“我的座位在那里?” 林冉,也就是带凤倾月来十楼的前台接待,整个人愣了愣,眼尾瞟向凤倾月身后的办公室,正看见张经理从地上爬起来,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一直捂着肚子。林冉不知道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只是莫名的有点惧怕眼前的女人,于是颤巍巍的伸出手,“我,我看看。” 接过凤倾月手中的应聘书一看,林冉又是一抖,应聘书职位一栏,清晰的写着‘总经理助理’几个大字,下面还有张经理的签名。总经理助理可是如今公司里最大的肥缺啊,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巴望着能坐上那个位置,一是因为总经理助理在暗夜这样大公司职位已经不低了,二是暗夜总经理是个美男,人人都希望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朝被总经理看上,那可是身价倍增啊。 而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林冉。她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长得不怎样,又没什么背景的应届大学毕业生,张经理怎么会给她批下‘总经理助理’这个职位。心里有些不平,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反倒很自来熟的挽上了凤倾月的手,自我介绍道:“我叫林冉,是前台负责接待的,你叫晓月吧?走,我带你去你的座位。” 林冉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并没有逃过凤倾月的双眼,眉头微微一挑,看来这接下去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林冉将凤倾月带到了四十楼,说实话,作为前台的她也是第一次上到二十楼以上的楼层,不由东张西望,比凤倾月还要激动。反观凤倾月,整个人看上去淡淡的,并没有因为坐上总经理助理而高兴,也没有因为进到三大家族之一高层的兴奋,整个就一冷血动物,生冷不忌。 林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还真是奇怪,作为一个没有工作经验的大学生,能够一下子进到暗夜,应该很激动才对吧?怎么一副死人脸? 想了想,还是叮嘱道:“晓月,你还是笑笑吧,万一等下总经理看你这样,指不定就不用你了。” “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卖笑的。” 凤倾月一句话,把林冉噎了个半死,心下把她骂了不下百遍,面上却还是感叹了一句:“现在的新人素质真好,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你这个心理素质,进到高层。” 假装没听出林冉话里的暗示,凤倾月淡淡的道:“只要工作努力,不要动歪心思,自然可以。” 话落时,两人正好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大概是从来就没有敲门的习惯,又或是身为女皇时总有人帮她开门,总之,凤倾月非常没有自觉性,也非常暴力的,一脚踹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 ‘嘭!’一声巨响,林冉和四十楼里所有的骨干精英集体石化。 ------题外话------ 在此特地恭祝所有亲亲们,色女们,腐女们,新年快乐,万事大吉,米米多多,美男多多,哇咔咔……o(n_n)o 感谢内务组【小千】通过潇湘奖励转送的20钻石, 【xuehualao】的1张月票, 【小二给我来碗泪流满面】的1张月票, 【夜七凉cy】的10颗钻石, 【不乖咧小蕊】的1颗钻石和7朵鲜花, 【13807238933】的1张月票, 【seiya2204】的188打赏, 【sissy芯儿】的1张月票, 【蓝山521】的1朵鲜花, 【20110221】的1张月票, 【我叫紫痕】的1张月票,╭(╯3╰)╮ 推荐【天宫雪莹】的np文【父皇,请入住后宫】ps。这是一个牛叉的女主把谪仙父皇,温和的皇兄,妖孽的太子,温柔的皇子,重权的暗卫,等等收入后宫个个蹂躏扑到的故事。 第70章 做我女朋友 问:史上最牛掰应聘者怎么来的? 答曰:打招聘经理打出来的。 问:史上最牛掰职员怎么来的? 答曰:踢总经理办公室大门踢出来的。 此刻,整层大楼里的员工齐刷刷将视线对准那只还未来得及放下的‘巨脚’,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凌乱。 “怎么回事?”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的男人不悦的抬起头,锐利的眸子扫兴大门。 “你好,我是来报道的。”凤倾月若无其事的放下脚,淡淡的说道。 ‘咚!’所有人集体栽倒,为女人无良的说法,更为她泰然自若的神态。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即使再怎么改变她的外表,也改变不了她的内在,更改变不了那种气势。凤倾月就属于那种人,她的神态总是淡淡的,话语也是淡淡的,好像她永远都站在最高点俯视着天下苍生,看得多了,就再也激不起什么情绪变化了。 左思睿眼中划过一丝异光,瞧着站在门前的女人,一身简单的职业套装,掩不住的玲珑曲线,一头黑发被呆板的盘在脑后,面上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几乎遮挡了大半边脸。 这,就是张经理为他聘用的助理? 与此同时,凤倾月也在打量着办公桌后的男人,清瘦的面孔,看上去有些病态的嬴弱,削薄的浅亚麻短发将他的肤色显得有些苍白,一张精致的容颜看上去很不真实,配上那病态的美,让人毫不怀疑他在下一刻就会倒下。 干净的单眼皮很容易引发人的好感,但他的眼眸却狭长而幽深,一眼望不到底。鼻梁坚挺,嘴唇却是薄薄的抿成了一线,显示出了他此刻的不悦。 凤倾月眼中划过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嗯,你的办公室在外面,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办公室。”只看了一眼,左思睿就继续低下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凤倾月扫过办公室外的一张办公桌,想了想,就直接走过去坐下,然后没事儿找事儿的忙了起来。 林冉一个人尴尬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还有事?” 直到左思睿锐利的眸子再次扫了过来,她才浑身一个灵激,急忙退了出来,顺带把门关上。 “那……晓月,我就先下去了。”看着正在忙碌的凤倾月,林冉眼中划过一丝好奇,这刚来怎么就忙上了? 稍稍凑过去一看,林冉整个脸都黑了,扫雷?这女人在上班期间居然在玩扫雷?! “嗯,你走吧。”凤倾月头也不抬的回道。手上快速动作,看上去好像很忙,实际只是在标注地雷的位置。 林冉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又和四十楼的精英们打了招呼,才乘上电梯离开了。 电梯门刚关上,凤倾月就拖开了扫雷的窗口,窗口掩盖下,正是她前几日写好的程式。 双手快速在键盘上敲击着,大概一分钟后,那个程式就这么隐形了,凤倾月这才将扫雷拖回原处,并没有继续玩,而是拿出了随身的手机,拨了出去—— “喂,哥,我应聘成功了,现在在暗夜上班。”凤倾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激动,整层的骨干精英莫名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进暗夜上班是多少人的梦想,怎么可以这么平静?这不科学! “嗯。”电话那头,萧羽飞淡淡的应了一声。 “是总经理助理。”凤倾月又补上。 “噗……!”咖啡厅里,萧羽飞刚入口的咖啡,就全部贡献给了蓝傲风的俊脸。萧羽飞额角抽搐了两下,急忙抽出两张抽纸巾,一边递过去,一边不确定的问道:“你,你说是什么职位?” “总经理助理。”凤倾月重复,声音已经有些不耐了。 “什么?!”萧羽飞闻言猛地站了起来,递出去的手也跟着升高,蓝傲风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之中,脸上的笑变了又变,越变越阴森。 “总经理助,助理?”萧羽飞结巴了。他前一刻刚接到另外派去那名专业人员的电话,人家才混了一个小职员,她怎么一去就混上助理了?凤倾月啊,你丫的分不分得清主次啊! 萧羽飞那个愁啊,那女人怎么走到哪儿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呢? “哥,如果你耳朵真没救了,那就去医院动手术吧,反正留着也只是装饰而已。”凤倾月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萧羽飞拿着电话愣了很久,她叫他什么?哥?还有,什么手术?痴痴呆呆的眨了眨眼,萧羽飞突然反应过来,‘嘭!’的将手机摔到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凤倾月,你这个该死的祸害,你才没救了!” 心情本不怎么好的蓝傲风,眼见萧羽飞气得脸红脖子粗,心情立马就多云转晴了,这是第几次了?每次扯上那个女人,冷静沉着的萧羽飞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眼前这位,暴躁,易火,还有点小家子气的男人。 “我倒是对你们那位美女决策人越来越感兴趣了。”蓝傲风状似随口说道。 萧羽飞心里却‘咯噔’一下,莫名的有些不爽,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冷冷的道:“就一个冷得不像话,霸道得不像话,自我得不像话的女人,有什么好好奇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好奇了。” 蓝傲风笑得很欠揍,至少在萧羽飞看来是这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真恨不得将他那张俊脸揍出别的表情。 “她现在在暗夜上班,不想惹出麻烦,最好不要去招惹她。”想了想,萧羽飞搬出最大的筹码。 果然,蓝傲风闻言,眼中的兴味立刻淡去不少,既然萧羽飞从来没想过要除掉那女人,迟早都能见到,倒是两大家族联姻的事情不能拖了,自从这个消息不漏而走,两大家族的股票就一直在升,这对蓝氏实在是不利。 “动作快点。”抽出桌上的纸巾,蓝傲风优雅的拭去脸上的咖啡渍,垂眼看了看被殃及的衬衣,眉头微微一皱。 旁边的人见状,立马从柜台里找出一件新衬衫,递了过去。 “这是这个月第二件了。”好似有些不满的说道。说完,蓝傲风接过一旁递来的衬衣,起身进了洗手间。 …… “那个新来的,你进来一下。” 凤倾月正埋头整理以前助理留下的文件,内线电话里就传出一个好听的男声,凤倾月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起身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就这么走了进去,“有事?” “……” 左思睿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他怎么感觉两人像是反了,面前的女人才应该是坐在办公室里的人,而他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 那张经理是怎么做事的,居然会聘请一个这么脱线的女人? 左思睿心里腹诽着,嘴上却没有说出口,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了过去,“去将这份文件复印十份,明天一早开会要用。” “哦。”凤倾月接过文件就退了出去。 左思睿瞧着越走越远的身影,再看了看大开的大门,额头上的青筋就这么跳动了两下,瞪了又瞪,那门还是大开着,只能自己起身去把门关上。 十分钟后。 “印好了。” 伴随着冷情的女声,一摞文件从天而降,直直的砸在了办公室上,左思睿正在签名的手就这么一哆嗦,字歪了。 “你这人是怎么做事的?!”左思睿终于爆发了,你说脱线也得有个限度吧,她是他的助理,不是他的老板,怎么比老板还要大牌? “我怎么了?”凤倾月有些莫名其妙,她已经在做事了啊?话说,还从来没人指使过她,就算之前萧羽飞指使她,她也没少给他气受,如今这么好的态度,这人怎么反倒不满了? 大概是凤倾月的表情太过无辜,就连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也尽显茫然,左思睿到了嘴边的话居然就这么咽了回去。 “算了,没事。”有些无力的声音。 想了想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凌晓月。” “嗯,你出去做事吧。”左思睿揉着不停跳动的额角,声音越来越无力。 凤倾月退了出来,凤眸中却快速划过一抹思量。 整整一天,凤倾月都在整理着前助理留下的资料,凤倾月发现,这助理职位看似低,能接触到的东西却不少,她居然在电脑档案里发现了暗夜集团和叶氏集团的生意往来,虽然都是些小案子,但她也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些。 晚上,凤倾月没有去阎克那里,也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出租屋里,给阎克打了一个电话后,就修炼了一晚。 第二天刚到公司,就见左思睿急匆匆的从办公室里冲出来,“凌晓月,你来得正好,跟我上四十五楼开会。” “哈啊?”凤倾月有些反应不过来,开会?什么时候轮到她这个小助理了? 好似看出了凤倾月的疑惑,左思睿一边拉着她进电梯,一边解释道:“凯莉(左思睿的特助)生病了,今天不能来上班,你给我打下手。” “等等!”凤倾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问:“什么会议?”不会碰上夜斯吧?虽然她现在的模样乍一眼看不出来,但仔细分辨,还是能认出来的,即使她和夜斯只见过一面,但凤倾月知道,夜斯那个男人绝对不好糊弄,到时万一认出来怎么办?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左思睿白了她一眼,“你等下将资料发给他们就行,其他的我会帮你。” “呃……”这男人在帮她吗?凤倾月无语。 两人到会议室时,办公室里除了夜斯,基本上都到齐了,左思睿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对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精明干练,中间的位置留着,很明显是夜斯的位置。 凤倾月将自己缩了缩,希望尽量减少存在感。能够参加高层会议她很高兴,因为有可能会探听到两大家族合作的信息,但是如果被夜斯认出,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几分钟后,夜斯才到场,直接坐到首位上,就道:“现在开始。” 先是下面一些主管轮流报告了这段时间的业绩,以后的发展方向,总之就是一些小总结,凤倾月在一旁低垂着脑袋听得直皱眉头,评价两个大字——啰嗦! “思睿,和叶氏的合作案准备得怎么样了?”这时,夜斯突然发话了。 凤倾月心里一跳,急忙立起了耳朵。 “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稍后会和叶氏详谈细节,如果叶氏那边没有异议,合作应该会很成功。”左思睿正襟危坐,沉声回道。 凤倾月诧异的偷瞄了他一眼,这时的左思睿一点也不像在办公室的模样,整个人的气势变得很沉稳,既不会在上司面前显得自傲,又刚好够压住下面的人,这种收放自如的人,城府也一定很深。 凤倾月暗自在心里下了结论。 “嗯,叶氏的案子思睿你跟紧点,争取尽快拿下。” “好。”左思睿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道:“蓝氏企业送来一份企划案,他们希望和我们共同开发西部的那块地,这是……” 左思睿说不下去了,原因是,他挥手后本该分发资料的女人居然没动,仍然低着头站在那里。 “凌晓月!” “啊?”凤倾月愣愣的抬起头,眼尾见夜斯的目光扫过来,急忙侧过身,背对着夜斯问左思睿,“什么事?” 夜斯微微皱起眉,瞧着那背对他的身影,感到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把资料发下去。”见识过某女的脱线程度,左思睿已经淡定了。 待凤倾月低着头将资料发完后,他才开始讲解:“西部是a城今年重点发展的区域,蓝氏企业标下了那块地,原本是打算建一个大型娱乐场所,里面概括了商场,游乐场,高尔夫会所,夜店,等等最高档的吃喝玩乐一条街。但是因为蓝氏企业手上还有别的项目,手头上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于是想同暗夜合作,共同开发那块地。” 左思睿说着,缓缓站起身,走到幻影灯前,让凤倾月拉下百叶窗之后,会议室的墙上投射出一幅幅画面。 商场,游乐场,高尔夫会所,夜店之类的规划蓝图缓缓浮出,那些图片设计很美,从外表看上去就像一个英国的奢侈王国,让人心生向往。 “这个企划案我研究过,有可行性,如果投产成功,将来的回报将是巨大的。” 幻影灯播放完毕,会议室里恢复了之前的明亮,但很多主管还沉静在那一幅幅画面里,无法自拔。 “有没有查过,蓝氏为什么舍得将这块肥肉吐出来?”夜斯有些谨慎的问道。 “自从暗夜和叶氏联姻的消息传出后,蓝氏的股价大跌,蓝氏国外的子公司也遭到了殃及,如今手头的周转资金不够,如果搁浅西部的计划,对他们更是一场消耗战,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送来了这份企划案。”左思睿说出自己调查的结果。 “不。”夜斯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蓝氏能够存在上百年,历经五代和两次金融危机还立于不败之地,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西部就拖垮了?蓝傲风这么做,是想借西部的案子营造假象,让人误以为蓝氏会和暗夜合作,最快的挽救股市。” 夜斯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转而挥了挥手道:“蓝氏的企划案暂时搁浅,如果蓝氏有诚意,自然会有人来谈。艾霞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 艾霞,也就是坐在左手边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见夜斯问起,艾霞道:“最近所有的娱乐公司走向都不错,特别是‘原点娱乐’,他们的星探在街上发现了一个男人叫幕清幽,各方面素质和条件都不错,正在重点培养,打算将他捧为‘原点’的当家花旦。这是幕清幽的资料。” 说着,艾霞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夜斯接过只看了一眼,就将资料丢回桌上,“嗯,娱乐那方面艾霞全权负责,我只要看到成绩就行。” 成绩?在场的人都是一抽,整个z国所有的娱乐公司全是暗夜的,还有什么值得他们突破的吗? 而凤倾月自从听到‘幕清幽’三个字,就猛地抬起头,紧盯着被丢在办公桌的资料,凭借着过人的眼力,清楚的看见了资料上的照片。 那眉,那眼,每一样都是她所熟悉的,包括那一头保留下来的长发。 专注于那张照片的凤倾月没有注意到,在她紧盯着那张照片时,也有人正紧盯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夜斯发话了。 凤倾月心里一惊,急忙低下了头,反倒是左思睿出来为她解围,解释道:“她是我新来的助理,叫凌晓月,不懂什么规矩,boss别和她一般见识。” “是吗?”夜斯并没有理左思睿,只是紧盯着凤倾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会议室里的人集体傻掉,那啥,boss居然会笑也? “正好,我也缺一个助理,你明天就来我的办公室。” 夜斯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凌乱了,尼玛,坐火箭也不带升级这么快的。一个大学毕业生,一进暗夜就是总经理助理,第二天就升为总裁助理,虽然还是一个助理,但这中间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而凤倾月听到这话,就知道夜斯已经认出她了,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头一抬,直视着坐在上位的男人,“让我当你的助理?只怕你还没那个能耐!” “噗……!”他们听到什么了? 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就连左思睿也是一副见鬼的神情盯着凤倾月,担心她说出什么话激怒夜斯,急忙插进两人中间,解释道:“那啥,boss,她这人说话一向少根筋……” “我知道。”左思睿的话还没说完,夜斯就接口道。 视线转向凤倾月,淡笑道:“想来暗夜上班,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总算明白了什么,原来,这女人和boss认识,只是……一群人上看下看,也没看出这女人有什么特别的,boss又怎么会和她认识? 而左思睿顿时松了一口气,枉他还在替这个女人担心,原来这人和boss认识,难怪之前说话那么冲,一点也不像个大学刚出来的女学生。刚开始他还在想,这人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有见识过社会的险恶,单纯的一根筋,现在看来是他错了。他本想保护这朵还没遭到污染的荷花,谁知,人家身后有更强的后盾。 “我想去那里上班是我的事,没必要向你报备吧?”因为夜斯的话,凤倾月皱起了眉头,嘴上却一点也不敢松懈。 不对,很不对,她打扮成这幅模样混进他的公司,还明显不想让他认出来,以夜斯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到她有别的意图。加上他是见过她杀人,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在公司,他一点也不担心吗?居然还让她去当他的助理,秀逗了? “你不想当我的助理?”夜斯也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又道:“那你想当什么,你说。” ‘咚!’终于有人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带头倒了下去,这一倒,会议室里的人都跟骨牌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那你想当什么?他们以为,第一天总经理助理,第二天总裁助理,这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升职速度。谁知道,这世上没有最快,只有更快。如果这女人说她要当总经理,boss是不是还真就给她一个总经理的位置了? “我说?”凤倾月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男人唱的是哪出啊? “不错,你说。” 夜斯这人倒也耿直,见凤倾月想了半天也没有开口,反倒先开口了,“要不,给你个总经理当当?” “……”在场的人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干脆就那么瘫在椅子上,连坐直都省了,反正这两人的对话就是为了打击人的,坐起来迟早也得瘫下,还不如保持这个姿势。 “总经理?”凤倾月摸着下巴想了想,抬手指了指左思睿,“如果我是总经理,他怎么办?”这男人貌似还不错,也不好抢了他的饭碗。 最重要的是,凤倾月不知道夜斯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想了又想,既然还能留下,也就是还有机会,以什么方式留下也就不重要了。 “公司有两个总经理,左思睿管得是公司的研发和市场,如今还缺一个管娱乐版块的。”想起刚才凤倾月直直的盯着幕清幽,夜斯就抛出了这个诱饵。 果然,凤倾月闻言,一口就应了下来,“好。” 两人的非正常性质对话终于告一段落,所有的人终于缓缓坐起身,无言的在心里消耗。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散会。” 夜斯率先站起身,走到凤倾月身边时,低声道:“你跟我到总裁办公室一趟。” 凤倾月挑了挑眉,抬步跟上。她一点也不担心夜斯耍花样,反倒是很好奇,他今天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两人一直上到顶楼,然后在夜斯那名特助各种怀疑的目光中,一起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说吧,你的目的。”再也不需要伪装,凤倾月感觉自在了很多,进入办公室后,抬手取下头上的发卡,任由一头如瀑的长发倾泻而下。因为凤倾月舍不得,所以一头长发并没有修剪,只是染色后盘了起来,如今一放下,及臀的长发微微一晃,黑亮得犹如水底蔓延而上的水草,竟然美得炫目。 夜斯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在凤倾月取下眼镜转过身时,夜斯更是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他是见过这个女人的,所以知道她其实并不丑,甚至算得上是漂亮。 但是这一刻,夜斯还是感到了惊艳,短短几天不见,这个女人更美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配上那如玉的精致五官,美得有些不真实的味道。 “你在看什么?”凤倾月眉头一皱,抬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好像是她的位置似的。 因为在森林里见识过这女人的强势,夜斯也没有太在意她的行为,自己走到沙发前坐下,抬头望着她道:“我知道你是炎帮的决策人,也知道你为什么进暗夜,只要你不会做出对暗夜不利的事情,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从越南回来着手调查绑架事件时,夜斯也顺便调查了一下这个女人,要说知道她的身份,也实在是很巧合,从越南回来的飞机上,正好在播放她那一段影片,他也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什么条件?”一点也没有被人拆穿的尴尬,凤倾月只是挑眉反问。 在夜斯能够那么快猜到蓝傲风放出西部企划案背后的真正意图时,凤倾月就知道夜斯这个男人的推理能力很强,炎帮和蓝氏的关系虽然一直没有得到证实,但是身为三大家族之一的暗夜不可能不调查,在知晓蓝氏和炎帮的关系后,再来判断她进入的暗夜的动机,这一点也不难。 “做我女朋友。”夜斯有些犹豫的说道。 说完,眼见凤倾月就要发飙,又急忙补充道:“是假装,假装做我的女朋友。” “为什么?”凤倾月微微一怔,实在不明白夜斯的意图。 “你应该知道,我和叶洁的婚姻是上一辈定下的,叶洁在出生后就被送去了英国,一直没有回来过,别说了解,就连见面也没有过。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一段婚姻,而这段婚姻之所以会被提出来,是因为我母亲一直希望我能放下工作,正正经经找个女人谈恋爱……” “所以,你希望我假装你的女朋友,这样就能堵住你母亲的嘴,又能推掉这门婚事?”凤倾月是谁,只听了一半,就已经猜到夜斯的意图了,只是她不懂,“只是一个女朋友而已,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听到这话,夜斯笑了笑,“因为我们的目的相同,你进暗夜正是为了破坏这门婚事,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会放过吗?” “不止吧。”凤倾月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之所以会找上我,是因为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即使在事情揭露之后,叶氏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毕竟,我身后还有整个炎帮做后盾。” 夜斯无语,的确,如果他随便找一个女的,或许被叶氏吓一吓就什么都抖出来了,只有这个女人,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本和叶氏抗衡。 “行,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凤倾月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只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夜斯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女人这么精明,亏本的生意肯定不会做,会让她来总裁办公室,他就已经做好了被敲诈的可能。 “我要同暗夜合作,私下合作,与炎帮无关。” “你……!”夜斯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一个炎帮这女人还不满足,还要私下找上暗夜,她究竟想要什么? 凤倾月才不管他在想什么,只是将自己想好的条件说出来:“稍后,我会开一间公司,我要以暗夜旗下的公司为名开设,暗夜每年至少要拨给这间公司十个案子,每个案子盈利不得低于一亿。还有,我会以暗夜的名义通过港口进出货,至于这些货的来源和去向不需要向暗夜上报,暗夜也不能干涉这间公司的任何发展。” “不行!”夜斯激动的站起了身,“如果你用这间公司进行什么非法项目,一旦被查出来,整个暗夜都会受到牵连!”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用暗夜的仓库进行任何非法交易,也绝对不会给暗夜添麻烦,一旦公司上了轨道,我就会让它脱离暗夜,到时,它就只是一间单独的公司而已。” “你所指的上了轨道是什么?”对于凤倾月的说法,夜斯暂持怀疑态度,毕竟,为了推掉一门婚事,却要拿整个暗夜去赌,实在太冒险了。 “就是它能够单独上市,单独运营。这一点,还得看你怎么做了,如果你舍得将这间公司推广,相信它很快就能走上正轨,有暗夜做担保,这间公司以后接到的案子一定不会少,只要它能单独运营,我就会让它脱离暗夜。怎么样,考虑一下,毕竟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而且,就凭暗夜的财力,要将一间公司推上市,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凤倾月的口才很好,夜斯不得不承认,将一间公司推上市,对暗夜来讲的确只是小问题,只要他舍得砸钱下去,这间公司不出一个月,就能在a城混得风生水起。到时它脱离了暗夜,无论出了任何事情,也不关暗夜集团的事情,即使警方心里有疙瘩,也绝对不敢和暗夜对着干,这笔买卖这样算来,他并不会亏。 和自己的一生幸福相比,砸一笔钱下去,显然更划算。 “好,在公司脱离暗夜之前,公司里的运营我还是要知道,但是保证不会干涉。”这是夜斯最大的让步。 “成交。”凤倾月笑着站起身,伸出右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夜斯也伸出手,在大掌触碰到那只柔软的小手时,心里又是一跳。 凤倾月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没想到这个案子这么容易,夜斯本身就不愿意与那个什么叶大小姐结婚,如今蓝氏又出了十亿来破坏,她虽然卡在这中间,却是获利最多的。 想到这里,凤倾月就忍不住发笑:萧羽飞,你丫的千算万算,一定没料到是这么个结局,以为把我支走,就能部署夺回决策权,却没料到居然让我拉上暗夜这条大船。如今蓝氏对暗夜,咱俩的底牌好像已经打平了,待左轮那批人训练好之后,新开设的公司又上了轨道,朕手上的砝码也更多了。 “我的办公室在那里?”既然已经是合作关系,凤倾月也不会客气。边说,边动作麻利的盘起头发,戴上黑框眼镜。 夜斯颇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内线:“小琳,你进来一下,带……凌总经理去娱乐部。”见凤倾月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夜斯猜测她还不想暴露,也就用了凌晓月这个名字。 想想也是,炎帮新决策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决策人的事情,a城如今已经是家喻户晓,如果凤倾月就这么出去,难保不会被认出来,既然她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夜斯还是尊重她的决定。 小琳,也就是夜斯的特助,敲门进来后,就恭敬的站在门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凤倾月看了夜斯一眼,就跟着小琳下了四十一楼。 娱乐部在四十一楼,凤倾月进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让艾霞将幕清幽的资料拿了进来。暗夜集团和叶氏之间的合作案已经不需要她操心了,如今她想知道的,只是幕清幽背后的人,究竟是不是夜斯。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直觉,幕清幽背后的人一定和暗夜集团脱不了干系,否则,以幕清幽当时的状况,一般人绝对不会敢用他。一头长发,外加一身诡异的古装,还没有身份证明,除了萧羽飞那种不走正常路线的人,谁敢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凤倾月仔细的翻查着资料,当时盯上幕清幽的星探,是一个叫小余的女人,小余是几年前进到‘原点娱乐’的,为人踏实肯干,没有任何不良记录,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 凤倾月头疼的摘下眼镜,按压着鼻梁两侧,在脑子里不断的整理和过渡信息。 ‘叩叩叩!’ “进来。”凤倾月重新戴上眼镜,抬眼望去,正是左思睿。 “你不在自己的办公室,跑这儿来干什么?” “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你还在忙?”瞧着凤倾月办公桌上摊开的资料,左思睿笑着问道。 凤倾月发现这男人除了工作能力,还真有当烂好人的潜质,之前在会议室一直帮着她不说,现在又跑来找她吃饭,还真是‘烂’到没下限。 “走吧,正好我也饿了。”随手合上桌上的文件,凤倾月起身向外走去。 在背对着左思睿时,13看网速划过一道精光,左思睿,朕倒想看看你在玩儿什么。 这里是距离暗夜集团不远处的一家西餐厅,说实话,这还真是凤倾月第一次进法国餐厅,她这人对吃食并不怎么挑剔,或者应该说,几乎天下所有的美食在她当女皇时就已经尝试过了,也没什么能激起她特别的食欲。 “看看想吃些什么,我请客,就当庆祝你走马上任。”左思睿一边接过服务员递上的菜单,一边说道。 “随便,能吃饱肚子就行。” 凤倾月真心不挑剔,左思睿却误会了,“莫非,晓月不喜欢这家的菜式?那我们换一家。” “……”尼玛,我跟你没那么熟,别叫得那么亲热! 凤倾月无语,拦住想起身的左思睿,接过服务员手上的菜单,淡淡一扫,上面全是英文,幸好她之前恶补过,不然就得出丑了。 “就鹅肝吧。”说完,凤倾月合上手中的菜单,又递了回去。 “那就两份鹅肝,再开一瓶82年的lafite吧?”见凤倾月没有异议,左思睿也将菜单递了回去,客气道:“就这些吧。” “好,两位请稍等。”那名服务员非常有素质,接过左思睿手中的菜单,就退开了。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对一个帅气的男人,带着一个并不怎样的女人来这种高档法国餐厅表现出任何惊异和好奇,这让凤倾月不由对她产生了一份好感,暗自记下了她的模样。 “晓月和boss之前认识?”服务员刚退开,左思睿就状似随意的问道。 凤倾月转了转眼珠,转而笑道:“是啊,他是我男朋友。” 话落,左思睿刚刚举起的酒杯脱手,掉在桌上翻滚了两圈,落地。 ‘啪!’一声碎响,在安静幽雅的法国餐厅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题外话------ 【不乖咧小蕊】的2张满分评价4颗钻石和3朵鲜花, 【ee8833520】的1张月票, 【飘飘而过】的2张月票, 【db594】的280朵鲜花, 【魅冥】的1张月票,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6朵鲜花, 【我是潇潇慕雨】的8朵鲜花, 【贫嘴丫头1】的5朵鲜花, 【liyuming2009】的8朵鲜花, 【珂虞儿】的6朵鲜花, 【momolong】的1张月票, 【逍遥妹纸】的6朵鲜花, 【一土雨007】的1颗钻石,~\(≧▽≦)/~谢谢亲亲们的新年祝福和红包,非常感谢! 第71章 萧羽飞的恐惧(必看 “男,男朋友?”左思睿是真傻了,他怎么不知道boss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可是看晓月的样子又不像在说谎,这是怎么回事? 凤倾月笑了笑,没再说话,这件事早晚得传开的,由别人来猜测,倒不如她自己说出来。 之后,两人都各自沉默着,这一顿饭吃得很压抑,当然,那是在左思睿看来。凤倾月属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所以这样的沉默对她而言,并没有任何影响,慢条斯理的切着吃着。 瞧见对方优雅的动作和吃相,左思睿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动作优雅得比那些大家小姐更有范儿,就像……就像是大家贵族。 因为自己这一想法,左思睿吓了一跳,但他对自己的判断力一向很有自信,这个凌晓月虽然穿着并不怎样,那一身气质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而她应聘的资料上又的确写着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究竟是她刻意隐瞒,还是她的名字也是假的? 吃过午饭,两人就回到了公司。 此刻,‘凌晓月版升职记’正在公司里传得如火如荼,一个第一天进公司就是总经理助理,第二天就变成总经理的超现实版升职记,远比那些电视上的更加刺激,自然也就成了那些喜爱八卦的热门话题。 “你说,那凌晓月是什么人啊?”八卦女a好奇道。 “谁知道啊。”八卦女b一边冲着咖啡,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听说她和boss认识,指不定是什么大家小姐吧,贪图好玩,就来公司里上上班。” “看着不像啊。”八卦女c走到休息间的椅子上坐下,毒舌道:“你们是没见过她,我可是见过的,长得不怎样,又土得要命,怎么可能会是大家小姐?而且啊,a城的大家族也就那么几个,蓝氏总裁是独子,咱们boss也是独子,只有叶氏集团有一个千金和公子。叶公子纨绔贪玩,叶小姐还在国外,哪来的什么大家千金啊?我看,她就是一个丑小鸭,妄想一朝变成白天鹅。你们是不知道。” 八卦女c左瞧瞧右看看,确定休息间里只有她们三个人,才神秘兮兮的说道:“听说啊,她不止勾引了boss,就连左总经理也不放过,今天中午我可是看见了,她缠着左总经理带她去了公司附近最高档的那家法国餐厅,看样子左总经理并不怎么乐意,吃饭时也没怎样理她。” “真的吗?”八卦女a和八卦女b同时惊叹道。 “那当然,我可是亲眼所见。” 八卦的传播力是无限的,于是,‘凌晓月版升职记’迅速被传为‘狐狸精妄想攀上豪门,脚踏两只船’,一时间,凌晓月成了暗夜集团里的热门话题,几乎每个部门空闲下来,全是关于凌晓月的。 “你不解释一下?” 两人刚回到公司,正好听到这些八卦,见凤倾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左思睿不由有些好奇,究竟要怎样的事情,才能让这个女人稍稍变下脸色。 “解释什么?”凤倾月白了他一眼,“谣言止于智者。” 一句话就噎住了左思睿,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将凤倾月送回办公室,自己才回到四十楼。 左思睿这一做法,就是在无形间摧毁谣言,不是凌晓月在缠着他,而是他在对凌晓月献殷勤。 于是乎,凌晓月版八卦,再次转了风向,变为‘丑小鸭搭上豪门,前男友却不愿放手’。 左思睿听到这些话差点没吐血,而夜斯和凤倾月只是无所谓的笑笑。 “吃饭了晓月,你怎么还在做啊?”凤倾月正埋头处理那些繁杂琐碎的文件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林冉走进来调笑道。 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这个林冉就跟一狗屁膏药似的,自从她当上总经理那天开始,每天总会找时间来四十一楼晃一下,理由特别多,一下子找她逛街,一下子找她吃饭,甚至也约她晚上出去玩。 在无数次明示暗示都说过之后,这人还是我行我素,日行一晃,以至于凤倾月都懒得说了。 而凤倾月放任她也是有原因的,别人不知道,凤倾月可是一清二楚,办公室流传的大部分八卦版本,都出于这人之口,这种人虽然长舌,但在某些时候还是有用的,所以凤倾月也没有阻止她,乐得看她每天在自己这里打探消息,然后再传播出去,形成各种各样的八卦。 “今天不行,我还有事。”想想,她都来暗夜好几天了,也有好几天没见过阎克了,有些怪想他的。既然都和夜斯摊牌了,跑回去看看也不是不行。 “哦,这样啊。”林冉好像有些失望,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凌晓月这人不好亲近,她每天都来这里晃悠,她还总是这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她的耐心都快耗光了。可是一想到可以通过凌晓月接触到boss和总经理,她又觉得不能放弃,为了能够嫁进豪门,如今遭受的这些都不算什么。 “那好吧,你忙吧,我先下班了。”攀关系也得把握度,太过了容易引起反感,所以林冉把这个度把握得很好,就怕引起凤倾月的反感,之前所做的全都白费了。 林冉离开之后,凤倾月又忙了一会儿,就把艾霞叫了进来。 艾霞是娱乐部的主管,之前没有总经理,她一直代总经理处理事务,如今有了凤倾月,她也就把所有的工作全部上交了。幸而艾霞这人心胸豁达,为人也不错,一直尽心尽力的帮着凤倾月熟悉业务,并没有受到八卦的影响,而在她背后使绊子。 “艾霞,那个幕清幽学习完了吗?什么时候可以正式推出?”在其位谋其政,凤倾月倒也没有因为和夜斯的私下交易就混日子,反倒勤学好问,让艾霞对她的影响也很好。 “总经理放心,幕清幽的学习能力不错,相信不久就能正式上台。我们的规划是为他量身定做一首单曲,先放到网上累积人气,然后再为他接一些广告,后续的计划还在安排。” “嗯。”凤倾月没有任何提议,好像完全就不认识幕清幽这个人,将手上整理出来的资料递过去,“这是娱乐部上半年的业绩,夜斯说得没错,娱乐部在a城的成绩是不错,可一旦和那些跨过娱乐公司一比较,这差距就出来了。我希望能尽快推出幕清幽,将他打造成一个国际巨星,将‘原点娱乐’推向海外。” “是。”艾霞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才多久,她居然就将娱乐部所有的情况掌控了,这个女人不简单。 艾霞退出去后,凤倾月也收拾了一下,离开了暗夜。 “阎克,你在那里?” “家里啊。”阎克有些莫名其妙,这女人不是接了案子吗?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 打开大门,凤倾月的确就在大门前,阎克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某女一阵劈头盖脸的责问。 “好好的换什么密码?”说着就进了门,看见桌上刚摆好的饭菜,愣了愣,“你有客人?” “没有。”大概已经习惯了被这女人管着,阎克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随手关上门,将她带到饭桌前坐下,又去厨房里拿了一副碗筷,“我就是闲来无事,想学习一下做饭。”他才不会说,他想要给这女人一个惊喜,特别去报名学了烹饪。 “学习?”凤倾月挑了挑眉,并没有说什么,接过阎克递过来的筷子,夹起一块鱼尝了尝,入口嫩滑,没有腥味,“味道不错。” 几日来的辛苦,好像都因为这一句话变没了。阎克脸上飘淡淡的绯红,坐在她对面,陪着她一起吃。 饭桌上很安静,被一股温馨的氛围环绕。 阎克抬眼偷瞄了一眼几日不见的女人,心里高兴,却又有些纠结。咬着筷子,闷声道:“听说,你和夜斯认识?还有那个总经理……” “你想问什么?”凤倾月好笑的放下碗筷,这男人什么都写在脸上,明明纠结得要死,面上还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真是可爱得让人心疼。 “没。”明知道这女人花心,但他还是问不出口,阎克感觉自己现在就跟一怨夫似的,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你啊。”凤倾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若是换做别人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凤倾月早就翻脸了,偏偏这人是阎克,继幕清幽之后第一个走进她心里,也让她感到心疼的男人。 起身走到他身旁,直接将他从椅子上捞了起来,脚尖一点,两人就已经上了二楼。 “凤倾月,我还在才吃饭!”看女人的架势,阎克也猜到她要做什么,脸上不自觉红了红。 “放心,我会喂饱你的。”凤倾月不由分说的将人抱进了卧室,丢在那张大大的黑床上,整个人跟着俯身而上。 “克。”一声温柔的呼唤,剩下的话全部消失在唇齿之间。 没见面时不觉得,一见面凤倾月才发现,她有多想这个男人。恨不得将他抱在怀里,真真实实的感受他的存在。 凤倾月的动作很疯狂,连日来的思念全部化作欲望,粗鲁的啃咬和亲吻,小手更是不断撕扯着阎克的衣衫。 “不,不要!”好不容易得到换气的机会,阎克急忙推开她吼道。 “为什么?”凤倾月正问着,垂眼就看到阎克的胸前红了一大片,眸子一沉,一把撕开阎克的衣服,就见到被血染透的纱布,“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前几天出任务不小心受了伤。” “是谁干的?”凤倾月的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是谁,是谁敢伤了她的人?! “这是意外。”眼见凤倾月有些失控,阎克急忙安抚着她,心里面却是甜甜的,这女人在乎他。 “前几天去码头接货,正好有警察赶到,期间动了手,一枚子弹从胸前擦了过去,伤得并不重,只是看上去有点恐怖而已。” “警察?那一区的?”凤眸危险的眯起,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神秘而危险。 “西区。”不知道凤倾月为什么问这个,阎克还是老实的回道。 听闻是西区,凤倾月顿时松了一口气,小东西是东区的,说明他没有参加,否则她就得失去一个宠物了。 “给我看看你的伤。”凤倾月不由分说的将阎克推回床上,却是动作轻柔的撕开他胸前的纱布,胸前一道长长的枪伤,从左胸下直直划过,看上去有些恐怖,但的确没有大碍,凤倾月这才放下心来。 找来纱布和药水,动手帮阎克上了药。 “伤了几天了,怎么没打电话告诉我?”上好药,凤倾月才责问起来。 “又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点小伤,你在执行任务,我不想打扰你。” 凤倾月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将阎克抱在怀里,身体里的欲火,早在看到那条纵横的伤疤时,就已经平息了。不过,感受到抵在自己腿间的东西,凤倾月顿时黑线了,垂眼看了看怀里的男人,刚平息的欲火再次来袭,却又顾忌他身上有伤,不想动他。 “你是没‘吃饱’吗?” 重重的咬着吃饱两字,阎克立马涨红了脸,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女人,自己向楼下走去。 凤倾月无奈的笑了笑,跟着下了楼,饭菜还是热的,将就着吃了一顿。 吃完饭,阎克正要起身收拾碗筷,却被凤倾月按坐在了椅子上,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就见女人居然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戳了戳他仍旧支起的帐篷调笑道:“看来,要吃饱还真不容易啊。” “……”这算不算饱暖思淫欲?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女人居然就这么脱下了他的裤子,阎克嘴角抽了抽,正想拦住凤倾月,凤倾月却突然低下了头—— “嘶!”阎克双眼蓦地瞪大,浑身僵直,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从身下传来,酥?麻?不止,阎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漂浮在云端,那种久违的舒爽再次来袭,却是比以往更加强烈的感觉。 阎克的身子很敏感,凤倾月一直都知道,往往她只用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他的身体起反应。如今顾及他的身体,凤倾月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只是温柔的带领着阎克,让他陪他一起飘上云端。 “停!”直到阎克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才手忙脚乱的想要推开凤倾月。 谁知,凤倾月根本不理他,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从阎克后腰窜起,让他一阵头皮发麻,怎么忍也忍不住。 “对不起。”见凤倾月终于抬起头来,阎克才抱歉的从饭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凤倾月随手接过,吐出口中的射物,好笑的道:“有什么好抱歉的?吃饭完找不到牙签,剔牙。” “……” “……” 一分钟的静默,一分钟后,别墅里发出一声暴吼:“凤倾月,你给我滚!” 火山终于喷发了,阎克双眼通红的将女人从房子里丢了出来,再‘嘭!’一声关上大门,心里的怒气却怎么也无法平复。 牙签?!剔牙?!牙签?! 阎克黑着一张俊脸低头,看了看刚消停的兄弟,再次爆出一声吼:“老子明明是胡萝卜!” “扑哧……哈哈……!”别墅门口,凤倾月捂着肚子狂笑,不错,她的喷火龙又回来了。 再次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凤倾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向自己家飞去。 还没进门,凤倾月就皱起了眉头,说不上来的感觉充斥着心底,似危险,似不详,手上按着别墅的密码,整个人却警觉了起来。 大门被推开,一根透明的鱼线被绷紧,拉断—— 凤倾月心头一惊,脑子尚未下达命令,身体就已经快速后退,运起轻功迅速后退。 ‘嘭!’一声巨响,整个地面也在跟着抖动,无数碎片,尘埃,伴随着一声巨响向四周扩散,飞射。 尽管凤倾月的轻功已经提到极致,也赶不上那瞬间炸开的光速,无数碎片带着破空之声向她射来,凤倾月一惊,急忙运起内力护体,可是那足矣摧毁整栋别墅的炸药爆发力,又岂是内力可以阻挡的? 玻璃,以及一些已经被炸得辨认不出本来面目的物体,或擦着凤倾月的身体,或直接射穿内力的保护圈,直直的冲进了她的体内。猩红的液体顺着迅速倒退的身体,一路滴下,就像是一条鲜血铺下的道路,触目惊心。 凤倾月死死的皱着眉头,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尽量躲避那些飞来的物体,直到一切归于平静,她才缓缓的落在地上。垂头看了看身上不下百处的伤口,眉头又是一皱,该死的,是谁想要杀她? 两个人影迅速在她脑海中飘过,凤倾月眸底渐渐透出阴霾,很好,胆敢将主意动到她的头上,她会让他们知道,死亡,原来也是一种享受! 运起内力,将射进身体里的玻璃全部逼出,带起一股股鲜血,凤倾月感到脑子有些晕眩,急忙点住了浑身的穴道,减缓血液的流失速度。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阎克,却发现手机居然也被飞射物射穿了,凤倾月狠狠的将手机丢在地上,靠,这些高科技玩意儿真不顶用! 脑袋越来越重,凤倾月蹒跚的踱到一颗大树前,人靠着大树缓缓的坐下,闭起双眼,运转内功心法,希望可以恢复一起体力,赶去医院。 闭上双眼的凤倾月没有发现,就在她运气内功心法的同时,一层淡淡的红光渐渐将她包裹住,似茧的红色蚕蛹里,她浑身滴血的伤口缓缓止住了,一道红光闪过她的额头,眉中心红光一闪,整个蚕蛹跟着消失。 与此同时,炎帮总部。 “大哥,你要为我做主,那个凤倾月太不像话了,居然……” ‘嘭!’ 郭旭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萧羽飞浑身一僵,手中的酒杯脱手,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大哥,你怎么了?”眼见萧羽飞就要倒下,郭旭一惊,急忙冲上前扶住他。 “不好,快!派人去查凤倾月在那里!”萧羽飞眼中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他感觉像有成千上万颗子弹同时射进了他的身体里,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血液里的蛊虫也在这时变得不安分,没有像以前一般翻搅他的内脏,而是在血液里四处乱撞,让他感觉整个人快要爆炸开来。 这些痛,对萧羽飞来讲并不算什么,以前什么样的痛他都经历过了,加上还被身体里的蛊虫折磨了好几次,他对痛的免疫力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只是,子蛊和母蛊之间有一种特殊的联系,连带着萧羽飞也能感应到凤倾月的存在。 这一刻,凤倾月的气息突然弱了,她出事了的想法一旦充斥脑海,萧羽飞顿时就慌了,他不是担心自己会陪葬,居然是担心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了这个女人和他斗法。 “快!一定要尽快找到凤倾月!”紧紧抓住郭旭的手,萧羽飞眼中只表达出一个信息,找到! 但是郭旭却在他眼底看到了另一种情绪,恐惧! 郭旭有些混乱,多久了,他已经多久没有在大哥眼底看到情绪了?自从自己在警局里出事之后,大哥就将自己整个人封闭了起来。他一直认定,自己当初会遭遇那些,多少与他有关,所以,这些年他用尽了方法扩大炎帮,为的就是给自己和阎克最大的保障。 这些,郭旭都知道,可是他更心疼他,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看见大哥挑灯夜战,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混混,到今天拿下双学位。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混混,到今天叱咤风云的黑道大哥。 人人都只能看到他的光辉成就,却没人看到他在人后的努力,他能有今天的一切,不是偶然,那是他用自己的命拼出来的。 没有人天生就站在制高点,要达到一个高度,也必须通过后天的努力,否则,那人迟早会被人拉下马。他的大哥不是天才,却是通过后天的努力,凭着那一份对兄弟的情谊,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今天。 “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既然大哥对那个女人有感觉,那怕是用抢,他也会把那个女人抢回来! “立刻派人出去找大姐,十分钟之内我要知道她的确切位置。”掏出随身的电话,郭旭下达了命令。 挂断电话之后,他又给阎克打了一个电话,听闻凤倾月刚从阎克家离开,最有可能的就是回了自己家,三人一合计,即刻往凤倾月家赶去。 远远的,三人都看到了被炸成一片废墟的别墅,阎克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冲下车,萧羽飞也在郭旭的搀扶下走了下来。此刻,萧羽飞的脸比一身白色衬衣还要苍白,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力,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郭旭本想送他去医院的,却被他拒绝了,如今看到眼前的情况,萧羽飞双眼凸出,口一张,就这么吐出一口血来。 “大哥,你没事吧?!”郭旭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停了,第一次看见如此虚弱的萧羽飞,让他整个人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来的路上他就猜测过,大哥为什么会知道凤倾月出事了,还有大哥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虚弱,再联想前段时间的突然让位,郭旭顿时明白了什么。 凤倾月对大哥做了手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手脚,但是很明显,大哥的命和她是拴在一起的,她死了,大哥也活不了。 想到这里,郭旭急忙对着身后的人吼道:“快!去找找大姐!” 身后的人闻言,急忙冲上前跟着阎克一起寻找。 一条长长的血迹,揪疼了萧羽飞的心,他指了指那条血迹滴落的方向,虚弱的道:“去那边看看。” 郭旭闻言,扶着他向旁边的小树林走去,正在寻找的阎克见状,也跟了上来。 一路上,树上插着的无数碎片,还有地上的血迹,让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不用说,只是看看现场的惨状,也知道那枚炸弹的威力有多大,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阎克的眼圈红红的,不断在心里自责,当时为什么要赶她离开,如果不是他,她是不是也就不会出事了? 凤倾月,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 小树林的尽头,炸弹的碎片在慢慢减少,可地上的血迹却在增加,三人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身上有这么多血,那红红的一条路,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太过刺目。 正在修炼的凤倾月突然感到有人接近这里,缓缓的睁开眼,就看见从远处走来的三人,在瞧见萧羽飞那虚弱却坚持寻找的模样时,心里突然触动了一下,说不太清楚,只是觉得他此刻眼中的焦急和惶恐,不像是她认识的萧羽飞。 在凤倾月心中,她和萧羽飞都属于王者,够隐忍,够城府,同样也够霸气。他们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常常不能够做自己,为了手下,为了国家,他们只能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只是她比萧羽飞幸运,来到这个世界,她脱离了女皇的身份,再也没有了那一份束缚,可以简简单单的做自己。而萧羽飞不行,为了两个兄弟,为了炎帮,即使是在身中蛊毒时,他也只能默默的承受。 撇开她和萧羽飞之间的恩怨,凤倾月其实是有些佩服萧羽飞的,他俩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如果换做是她,她应该会比萧羽飞做得更狠,更绝。 以前,凤倾月觉得自己是能看懂萧羽飞的,因为在他的身上,她总是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而这一刻,凤倾月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了。 “你们来了。”淡淡的一句话,没有太多的惊讶,母蛊受到重创,身为子蛊的宿主,萧羽飞自然不会好受。 听到声音,三人同时侧头望去,这一望,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棵粗壮的树干下盘腿坐着一名女子,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淡淡的光晕照在她身上,那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身体,以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职业套装,看上去就像一个血娃娃,带着地狱里爬出来的血腥,却有着高不可攀的圣洁。 三人心里共同的想法:原来,血也可以映衬出另一种美,不是妖艳的红,而是圣洁的红。 凤倾月被送到了医院,当医生看到她满身的伤痕时也禁不住抽了一口冷气,见伤患至今还头脑清醒,又忍不住啧啧称奇。 “看你的样子应该流了不少血,即使没有昏迷,还应该意识不清了,居然还能正常走路说话,真是个奇迹!” 凤倾月扯了扯嘴角,懒得理那名医生,只是动作利落的脱下浑身的衣服,就这么光溜溜的躺在了手术台上。 那医生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长得清秀斯文,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见凤倾月就这么无视疼痛,直接脱下了浑身的衣物,有些已经干透的血迹黏着伤口,再次被撕裂的疼痛,他看着就疼,而当事人却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额头就忍不住渗出冷汗。 “那,那个,不用脱光。”那医生结巴了,那啥,虽然你全身都有伤口,可也不用全脱光吧,他好歹也是一男人,男人! 不过见凤倾月压根儿就没打算理他,躺在手术台上后,就闭目养神了,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尽量目不斜视的开始处理伤口。 因为所有的碎片都在第一时间被凤倾月逼出了体外,所以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手术时间很短,医生只是处理了她全身的伤口之后,就让护士将她推出了手术室。 “医生,她怎么样?” 三人也觉得凤倾月至今还能保持清醒有些蹊跷,但是与她的安危相比,这些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呃。”罗华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进医院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奇怪的病患。不止是她奇怪的态度,清醒的头脑,还有她那一身伤。 罗华年纪不大,二十八岁,进医院这么多年了,接手的病患不下万人,那一身伤他一看就知道怎么来的。但是他更好奇,按照她身上的伤口计算,当时爆炸的威力肯定不小,她是怎么在第一次时间逃开,而且将伤害减到最小的? 她那一身伤看似恐怖,但一处都避开了要害部位,所以处理好之后,被没有任何大碍和后遗症。 “她没事,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有一点罗华很奇怪,看那一身染血的红衣,那女人明显失血过多,可是查探她的血压时,她的血压居然是正常的,好像来此之前她就已经输过血了,没有任何问题。 诡异啊,这个病患是他接手的病患里,最为诡异的一个。 “没事?”三人异口同声,明显是有些不信。想想他们当时赶到别墅时的惨状,那一路妖艳刺目的血迹,还有她那没有一处完好的身体,三人怎么也不能相信,医生的回答居然是——没事儿? “那个,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的朋友叫凤倾月,她受了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没事儿呢?”开口问话的是郭旭,他刚问完,萧羽飞和阎克就附和着点了点头。 “开玩笑,我的病人我怎么可能搞错?!”罗华提高了声音,有些不悦别人对他专业的质疑,“凤倾月她的确没事,只是伤口有些多,我们已经为她处理了,暂时没有大碍。只是那一身伤,恐怕以后会留下疤痕。” 想想手术台上那具完美的身体,罗华就感到下腹一阵燥热,可惜了,如果没有伤疤,那该是一具多完美的身体啊! 见罗华说得这么笃定,三人的心都不由得放了下来。特别是萧羽飞,已经能感觉好身体渐渐好转,也就更加相信凤倾月没事的事实。 正在这时,凤倾月被护士推了出来,三人一见她出来,急忙奔了上去。 “靠,你还真是命大,这样也死不了。”见阎克和萧羽飞都是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就担心碰到她身上的伤口,郭旭就莫名的来气,这都什么事儿啊?自从他们三兄弟遇上这女人,就没一天消停过,如今两个兄弟都沦陷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瓜分,他心里就开始泛慌。两人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谁抱得美人归,谁被伤透了心,都不是他乐见的。 “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凤倾月好笑的挑了挑眉,这话几分邪气,几分暧昧,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该说的。 郭旭脸红了,其余三人黑线了。 罗华目光在几人之间打了个转,疑惑的眨了眨眼,好复杂的关系啊! 郭旭跑去为凤倾月办理住院手续,阎克和萧羽飞就推着凤倾月进了单人病房。 要说这是病房,凤倾月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双眼环视一圈,单独的卫生间,隐约能看到卫生间里的按摩浴缸。外间墙上还挂着的油画,一张正方形的席梦思大床,外加液晶电视和水晶灯,怎么看,怎么像是进了一家宾馆。 “这是私人医院?”凤倾月问道,除了这个答案,她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嗯。”阎克点了点头,就想将凤倾月抱到床上去。 谁料,手刚伸出,就撞上了另一双伸出来的手,抬眼,疑惑的望向萧羽飞。 萧羽飞的面色变了变,他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伸手出去,只是看到床近了,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两人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一人疑惑,一人尴尬。 罗华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正想上前去抱,就见床上的病患自己掀开了床单下地,穿着一身病服向床上走去。 “你怎么能下床呢?”看见凤倾月的动作,阎克也顾不得脑子里的想法了,急忙奔到床前,让凤倾月小心的躺在床上。 因为凤倾月当时是脚尖轻点,迅速后退的,所以伤口全在前面,倒也不会影响她躺床。 罗华简单的检查了一番后,就离开了病房。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当房间里只剩下三人时,萧羽飞才沉声问道。紧盯着凤倾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不是对凤倾月的,而是对那些胆敢伤害她的人的。 “派人去查下霍佳,还有鹰帮的应朗。”凤倾月想了想才道。 “嗯,你先休息,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不用问,萧羽飞也猜到是去越南时惹下的事情,眼底危险攒动,说了这么一句,人就离开了。 “你如今是病人,好好休息,不准再乱动。”见凤倾月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阎克替她理了理被子,说道。 “阎克,给我一份鹰帮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凤倾月没有如阎克所愿的闭眼休息,反倒是坐了起来。 “你认为是鹰帮干的?” “不清楚,但鹰帮的可能性更大。”凤倾月的眸子沉了沉,“即使不是鹰帮,我杀了应宁,早晚也会和鹰帮对上,以防万一,鹰帮必须消失。先下手为强!” 一想到鹰帮可能会威胁到凤倾月以后的安全,阎克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把你的电话给我。”像是想到什么,凤倾月伸手要道。 “你要电话干什么?”阎克嘴上问着,手却已经将电话掏了出来。 凤倾月接过,按下一串号码后,拨了出去—— “夜斯,我要请几天假。” “请假?为什么?现在戏不是演得好好的吗,公司里全是关于我俩的八卦。” “我受伤了,如果现在去公司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添乱。”一旦被人看见她这一身伤,实在是很麻烦的事情。一个普通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一身伤? “你受伤了?!”电话那边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夜斯急忙追问道:“伤那里了?严不严重?” “……”凤倾月无语,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得不到回答,夜斯自顾自的道:“你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赶过来!” “不用了,只是小问题,我会解决的。如今就是打电话通知你一声,等我的问题解决了,自然会去的。”说完,凤倾月就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夜斯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很久,他刚刚……好像在关心那个女人? ------题外话------ 感谢【咪咪mm】的满分评价票, 【夜七凉cy】的6朵鲜花, 【素妤】的99朵鲜花, 【昕昕爱书】的评价票, 【九重天缺】的10朵鲜花, 【不乖咧小蕊】的1朵鲜花, 【鬼鬼纯露】的6朵鲜花, 【欧阳霏玥】的5朵鲜花, 【猫头wing】的2颗钻石, 【a763a2】的1张月票, 【美男在手天下我有】的9朵鲜花,~(^_^)~ 推荐好友【珂虞】的《神狐大人桃花多》 她是上古五大神祗之一,本体是千尾银狐,因为情殇转世轮回,她可是狡诈腹黑又喜欢扮猪吃老虎的神狐呀,势必要玩转三界,猎艳美男。 第72章 一箭三雕 “你和夜斯……?”之前的问题又回到脑海了,阎克自己也不想怀疑的,可是看凤倾月的样子,传言很有可能是真的。 普通的员工会直呼老板名字吗? 普通的员工会在请假时说‘只是通知你一声’吗? 但传言总归是传言,阎克并不会盲目的全信,凤倾月和夜斯认识可能是真的,丑小鸭妄想变成白天鹅,不用说,一定是假的。先不说凤倾月如今的身价,单是她的性格,也绝不可能会做脚踩两只船的事情,她会光明正大的踩。 “我和夜斯没关系。”凤倾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如果我又找了,一定会通知你的。” 虽然这话很别扭,可阎克还真就接受了,不得不说,凤倾月和阎克还真是这世上最奇特的一对儿。 “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阎克刚想让凤倾月躺下,就见凤倾月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有客人上门了。” “客人?”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两名身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祁彬和龚子良。 “你们的动作还真快。”瞥了祁彬一眼,凤倾月不无讽刺的说道。 假装没听出凤倾月话里的深意,祁彬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手上拿着一个小本子,问道:“请问,你有和什么人结怨吗?” “没有。” 祁彬闻言,抬眼狠狠剐了一眼那看似什么都无所谓的女人,继续问:“那你之前有没有接到过什么莫名其妙的电话,例如恐吓,威胁之类的?” “没有。” 见祁彬还想发问,凤倾月挑了挑眉道:“你不用再问,这次事件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也没有和人结仇,更加没有接到什么恐吓电话。我想,就是那个死小孩不知轻重,随手将一颗爆竹丢进了我家,是意外而已。” “爆竹能炸掉整栋别墅?!”被凤倾月的话刺激到,祁彬顿时就炸毛了,想也不想就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炸掉你房子的火药有多少?那些人摆明了是想要你的命,这次没死算你命大!你再这样不合作,我们也帮不了你!” “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凤倾月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见祁彬愣住,讽刺的笑道:“我是什么身份,你们是什么身份?我会需要你们来保护吗?” “你……!不识好歹!”憋了半天祁彬就憋出这么一句,见凤倾月还是无动于衷,拉起龚子良就想离开。 “小彬,别冲动。”稳住暴走的祁彬,龚子良小声的提醒着。转而面向凤倾月,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笑道:“凤小姐,我们怀疑你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寻仇,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会派人24小时保护你的。” “随便。”凤倾月还是无所谓的态度,警方派人保护黑帮首脑,这些也就是明面上的过场,毕竟她也是纳税人。 见凤倾月这么一说,龚子良也不好再说什么,拉着祁彬就出了门,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口。 “他们……”阎克眉头一皱,这样以后进出就会变得很不方便了。 “让他们守着,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想从我这里探到消息,他们还太嫩了。”凤倾月完全没将两人看在眼里,祁彬她是了解的,就一典型的官二代,空有一腔热血,却总是惹祸,如果不是那个严局长帮他担着,早不知被开除多少次了。而那个龚子良,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有心计的人。有这样两个人在身边,对她还构不成威胁。 “我先休息一下,如果有人来了再叫我。”虽然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凤倾月还是想休息一下。 阎克点了点头,就这么守在一旁。 凤倾月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睁开眼没有看到阎克,反倒看到了左轮。 “主子,您醒了。”见凤倾月睁开眼,左轮急忙走了上去,扶着她坐起,又体贴的在她身后塞了两个枕头,让她靠得舒服一点。 “嗯,行了。” “主子,对不起。”说完,左轮就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凤倾月眉头一皱,口气猛地沉了下来。 “是我没保护好主子,才会险些让主子出事。”想到接到电话,知道凤倾月出事的刹那,左轮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停了,那样的恐惧是从来没有过的,左轮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当他赶到医院时,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他险些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那一刻,他的整个世界都塌陷了,眼前全是黑暗。 听闻左轮是为了这个道歉,凤倾月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这次的事情不关你的事。”如果有心要除掉一个人,怎么防都是防不了的,也正是因为明白了这点,凤倾月才决定要除了鹰帮,与其一直防范,倒不如直接除掉。况且,除掉鹰帮,对她来说还有别的好处。 “起来吧。”大概是来这个世界久了,久到凤倾月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女皇,这种动不动就跪的形势,渐渐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见左轮站起身,凤倾月才问道:“阎克呢?” “阎堂主刚刚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左轮老实说道。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递了过去,“主子,这是你让我调查的暗夜和寐世的资料,因为有点多,我全部存进了u盘里。”左轮的声音尽量压小,就是避免被门外的两个门神听见。 “嗯。”凤倾月抬手接过,习惯性的想要找电脑,却发现这是在医院。嘴角无语的抽了抽,又递了回去,“算了,你先收着,等下去给我买部手机,还有一台平板,一起给我。” 左轮刚把u盘收进兜里,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正是阎克走了回来。 阎克把门关上后,走到床前坐下,小声的道:“这是你要的鹰帮资料。” “这么快?”凤倾月挑了挑眉。 “因为之前和鹰帮接触过,他们的底细也调查过,如今只是将资料调出来而已。”说着,阎克就将手上一叠资料递了过去。 凤倾月接过后,就认真的看了起来。 鹰帮——金三角三大势力之一,帮派主要来源是毒品,是老挝最大的毒枭。鹰帮这一任的帮主应朗,聪明睿智,行事果敢,极疼唯一的妹妹应宁,应宁出事后,他发动了手底下全部的力量追凶。 两天前,他突然停下了手中所有的生意,单独会面了一个男人,具资料显示,那个男人极有可能是金三角的亡命之徒,同时也是一位瘾君子。 “看来,这事儿和鹰帮脱不了干系。”合上手中的资料,凤倾月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应朗,很好,不是霍佳就比较好办,毕竟她现在还不想和霍老撕破脸皮。 “你想怎么做?”阎克知道,凤倾月喜欢自己拿主意,既然鹰帮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她一定不可能放过鹰帮。睚眦必报不是小人行径,而是黑道上必有的魄力,如果连这点魄力也没有,没人会尊重你。 “派人将那个亡命之徒找出来,这件事一定要隐秘进行,不要让鹰帮察觉。”凤倾月想了想才道。 阎克点了点头,问:“还有别的吗?”他更想为她报仇,亲手铲平鹰帮。 “你去将那个医生叫进来,就说我不舒服。” 阎克愣了愣,有些不懂凤倾月的意思,不过他什么也没问,就走了出去。 “主子不信阎堂主?”阎克刚走出去,左轮就问道。 “错了,如果连阎克都不可信,这世上就没有值得我能信赖的人了。”凤倾月摇了摇头说道。 左轮眼眸一暗,没有接话。 “我支开他,只是不想他夹在我和萧羽飞之间左右为难,毕竟铲平鹰帮时,我还有别的动作。阎克如果知道,不告诉萧羽飞就是不义,告诉萧羽飞又是背叛我,我不想他为难。”凤倾月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温柔,转而道:“这件事萧羽飞肯定会插手,到时我要你做两件事……” 凤倾月刚吩咐完,阎克就带着罗华走了进来。 罗华作势要检查凤倾月的身体,却被她直接抬手挥开了。 “行了,少装腔作势,我要一些通过嗅觉就能迷晕人的东西,有没有?” 罗华嘴角抽抽的收回手,问:“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罗华早就知道了凤倾月的身份,所以对她如今要这么东西并不惊奇,而是好奇。 “知道得太多,死得太快。”凤倾月冷冷一笑,这男人凭着一副清秀的外表不知道骗到了多少人,那双精得跟狐狸似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医生能有的,只怕背后的身份也不简单。但是凤倾月有一点很肯定,这个男人和她不会是敌人,不是直觉,而是肯定,因为她在他眼底隐隐还看到了一丝小心翼翼。 “喏,opensystem,可以通过呼吸麻醉。”并没有被凤倾月的笑吓到,罗华只是从身上掏出一小瓶药递了过去,“倒一点点在纱布上,捂住人的口鼻就可以了。” 凤倾月使了一个眼色让左轮接过,然后又道:“明晚八点,让医院的监控系统故障一晚,这些,你能做到吧?” “我靠,你狮子大开口啊!”罗华往后一跳,作惊恐状,“你这女人够无耻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 “就凭你背后的人。”凤倾月笃定一笑,见罗华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身后的人是谁,但我很肯定,这家医院你说了算,让监控故障一晚,对你应该没什么难度。” “你,你怎么知道的?”罗华自认没露出什么破绽啊,这女人怎么猜到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得无条件满足我的要求。”凤倾月面上笑得轻松,心底却越来越沉重。 那个人是谁,一直在背后帮助她,却不露面的人是谁? 虽然她很肯定那人对她没有恶意,但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被人牵着鼻子,眼前一片迷雾,却找不到出路。 能够操控暗夜,随便住进一家医院也是他的势力范围,他的手究竟有多大,势力有多广?是高于三大家族的隐形存在,还是完全将三大家族玩弄在鼓掌之间的人? 凤倾月感到事情越来越脱离了轨道,甚至已经超出了她能够掌控的范围。 实力,势力,她迫切的需要这两样东西,以便将来和那人面对面,也不至于实力悬殊太大,处于弱势。 罗华深深的看了凤倾月一眼,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阎克,派人查查这家医院的注册人是谁,还有这个男人的身份。”见人离开了,凤倾月脸上的笑终于冷了下来。 “你,你为什么会怀疑他?”阎克此时才从惊异中回神,有些奇怪凤倾月口中的背后之人,但更好奇凤倾月是怎么看出来的。 “眼神,还有这家医院里的护士。”凤倾月没有说,她真正怀疑这家医院的原因,是在手术室的一幕。 她当时失血过多,是人的眼睛都能看出来,但是当时一量血压,她的血压居然是正常的,手术室里的罗华和护士面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惊讶,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些实在太不寻常了,尽管她并不想被人当做稀奇动物看待,稀奇到足矣被送进国家研究室,但人的好奇心是天性,那群护士年纪轻轻却那么沉稳,只惊讶了一下就恢复了原样,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阎克他们以为她在手术室里输了血,所以没有异样并不奇怪,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罗华只是给她处理了伤口,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就连凤倾月自己都忍不住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怀疑,这群人却能这么镇定,怎么可能不让她起疑? “眼神?”阎克狠狠抽了抽嘴角,他自认也算看人的高手了,除了能看出那人不简单,怎么看不出他背后还有别的人? 凤倾月没有再说,阎克也没有再问,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不时翻动纸张的声音。 凤倾月认真的将鹰帮的势力梳理了一遍,在脑子里形成一个大概的脉络,以便明晚的行事能够更成功。 “派人通知萧羽飞,明早开始,派人在金三角鹰帮的地盘儿闹事,一旦鹰帮的人赶到,又马上撤走,千万不要对上面。再准备十架直升机,一千个人,配备最好的武器,明晚,我要直捣鹰帮老巢!”随手将手上的资料一丢,凤倾月向是在说玩笑话一般,却决定了鹰帮接下来的命运。 “你要亲自去?”阎克一惊,急忙道:“不行,你的伤……” “胆敢动我,我怎能不亲自去送上这份大礼?”截断阎克的话,凤倾月邪笑着道。 “好,两千个人,一千个人太少了,毕竟那是鹰帮的地盘儿。”没得反对,阎克只能增加砝码。 “不用,加上在鹰帮地盘儿闹事的人,足够了!”凤倾月面上是云淡风轻的笑,眼中却是杀伐之气弥漫,一个小小的鹰帮,还不值得她大动干戈。 不得不说凤倾月的恢复能力是强悍的,刚下手术台就能自行走路,到了第二晚,浑身的伤口已经结疤,一身皮衣一换,整个人往哪儿一站,那里有一点病人的模样? “走吧。”瞥了一眼被阎克迷晕的两人,凤倾月率先向外走去。 今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整个金三角乱成一锅粥,鹰帮的地盘儿不断被人挑衅滋事,却总逮不到人。鹰帮的人来来回回的奔走,累了个半死,却偏偏还不能不去,直到晚上,那群人已经累到不行了,往床上一倒,呼呼声震耳欲聋。 几个小时的飞机,凤倾月一直靠在阎克身上闭目养神,而左轮一直拿着电话,不知在玩些什么。 “凤倾月醒醒,到了。”推了推靠在肩上的女人,阎克小声的唤道。 话落,女人就睁开了双眼,那双幽深的凤眸,此刻有着狼一样的锐光。 十架直升机降落在鹰帮的老巢,鹰帮却只有一千人左右跑了出来,放眼望去,整个鹰帮被炸成了一片废墟,那些白天累得跟狗似的人,就在呼呼大睡之中,结束了这短暂的一生。 三人下了直升机,凤倾月抬眼望去,正对上站在最前面的应朗,应朗有着如名字一般帅气的面庞,不过,此刻在凤倾月眼中,那张脸与死人脸没什么分别。 “好久不见。”就像是重遇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凤倾月笑着打着招呼。 “的确是好久不见。”应朗的目光有些复杂,凤倾月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不知凤老大带着这么大一帮子人,炸了我的总坛,还包围了我鹰帮,准备做什么?” “呵呵,在你派人去z国杀我的时候,是不是就应该料到有今天了?”没有回答应朗的话,凤倾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还是你以为,鹰帮和炎帮虽然有一定的实力差距,但毕竟不是一块地盘儿,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即使我真知道是你干的,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所以呢?凤老大今天的作为是想告诉我,炎帮就是炎帮,即使只在z国发展,但它已经无所不在?”应朗挑眉反问。 凤倾月没理应朗,视线越过他,望向他身后唯一一栋完整的房子,笑道:“怎么马帮主和鹰帮和好了?居然在这时来解围。” 话落,一名老者从后面的房子里走了出来,大笑道:“哈哈……凤老大说笑了,已经和你谈好了,我怎么可能临时变节呢?” “你们……!”应朗一惊,顿时明白了什么。 白天鹰帮的地盘儿频频出事,他就料到凤倾月可能发现了,本想让那群手下不去的,但炎帮的人一直在鹰帮的地盘儿砸东西,先不说那些损失,如果鹰帮的人不出现,鹰帮的地位就会跟着一落千丈,逼得他不得不派人去解决。而那些人又像打游击战似的,这个地盘儿闹完,马上又转战下一个地盘儿,害得鹰帮的人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一路收拾烂摊子。 如此一闹,应朗就知道凤倾月不可能善罢甘休,担心晚上会来偷袭鹰帮,金三角的另一支势力太过神秘,他找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向斧头帮求助,虽然两帮一直有恩怨,但是他让出了大利,斧头帮不可能不答应。 马国松也确实答应了,但一出现的话,就让应朗的心跌入了谷底,原来,凤倾月比他的动作还要快一步,先一步找上了斧头帮。 “不知道凤老大许了什么好处,居然肯让斧头帮陪你演上这么一出。”大势已去,应朗想要死得明白。 “很简单,灭掉鹰帮,鹰帮所有的地盘儿和生意都是他的,这够不够?”凤倾月淡淡一笑,好像他送出去的东西不过是一件小玩意儿,而不是每年好几百亿的鹰帮。 “哈哈……”应朗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难怪,难怪……”应朗口中喃喃着,他和马国松的交易只是一部分的毒品割让,怎敌得过整个鹰帮的诱惑,换做是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和凤倾月合作。这女人够狠,够绝,为了报仇,不远万里的这么跑上一趟,最后打下来的成果还全部送人,让他输的同时,心里还止不住的佩服。 前面是凤倾月等人,后面又是斧头帮的人,鹰帮的人被夹在中间进退不得,跟着应朗的一千人已经萌生了退意,毕竟没人喜欢和死神亲密接触。 “放下武器投降,本帮主可以既往不咎。”这时,马国松又说了一句,本就动摇的人心,更加摇摆不定了。 终于,有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有一就有二,就跟骨牌效应似的,慢慢的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武器,规规矩矩的退到一旁,只剩下应朗一人,就那么突兀的站在人群之中。 “应朗,我给你两个选择,放下武器,我赐你一个全尸。如果你还想斗,我奉陪。”凤倾月整个人负手而立,说出的话淡淡的,却从来不会让人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 “呵呵,我有得选择吗?”应朗笑了笑,缓缓的松开手,食指挂着手枪,慢慢蹲下。 就在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举起手枪,快速瞄准凤倾月,开枪。 由始至终,凤倾月都没相信他是真的投降了,所以在应朗蹲下时,她的手就已经探向了后腰。在应朗举起枪的同时,双枪也已经到了身前,快速瞄准,与应朗一起扣下扳机。 双枪的子弹击落应朗的子弹,并从应朗的弹孔进入,从枪尾弹出,直直的射穿了应朗的右臂,卡在了他身后的石阶上。 整个右臂被双枪的子弹贯穿,应朗的手臂算是废了,手枪脱手,落地,整个过程就像是一个慢镜头,金三角的一代毒枭,就这么陨落了。 “把他带上飞机,回z国。”只瞥了应朗一眼,凤倾月转身就走。 “等等,凤老大不在金三角多玩一下,也好让我尽下地主之谊。”眼见炎帮的人就要离开,马国松立马上前一步客气道。 “不用了,如今金三角乱得跟什么似的,相信也需要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马帮主接下去的几天都会很忙,我怎么好意思留下来打扰呢?有机会再来拜访吧。”凤倾月头也不回的说道。说完,就带着阎克等人上了飞机。 十架直升机就这么起飞,过程中没有激烈的枪战,更没有太大的动作,让马国松在高兴得到鹰帮的同时,心里也暗自发誓:如非必要,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凤倾月这个女人,否则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距离地面三千英尺的高空上,十架直升机并没有离开,而是盘旋在金三角的上空,随着一架直升机的降落,十架直升机又跟着降落在了老挝的一座荒地上。 “将他们俩带出来。” 凤倾月下了飞机后,就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头坐下,阎克和左轮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后,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皇,让人只能顶礼膜拜。 受伤的应朗和一名皮肤黝黑干瘦的男人被炎帮的人拖了下来,硬按着跪在凤倾月面前。 “应朗,听说你是在老挝的土地上出生的,落叶归根,他还是留在这片土地吧。”侧眼看了看天边开始上升的朝阳,凤倾月面上挂着淡笑,美好得让人不敢直视,出口的话却是那么的冰冷无情。 见应朗整个人一片死寂,凤倾月又将目光调转到他身边的男人身上,那一双淫邪的眼,让凤倾月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听说你男女通吃,不知道这鹰帮帮主,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啊?”那男人正沉浸在对凤倾月的幻想之中,听她这么一问,立马就把目光转到了应朗身上。那人是泰国人,的确是男女通吃,以前,应朗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而这一刻—— “符合,符合。”那男人连声应道。他知道自己逃不过一死,即使凤倾月不杀他,他的毒瘾已深,过不了多久,也逃不开一个死字。因毒品而死,和吃掉美人儿再死,很显然,他更偏向后者。 “凤倾月,你杀了我吧。”两人的对话终于激起的应朗的反应,一想到在死前还要遭受这种侮辱,他就怎么也受不了,激动的挣扎起来。 “安静点。”凤倾月抬指一弹,就止住了应朗的挣扎。面上挂着类似于和善的笑,“人生最后一次享受,应帮主别辜负了我的期望才是。” 说完,她就起身,带着阎克和左轮上了飞机,这种场面她还是不太习惯。 透过飞机的玻璃,凤倾月看着应朗被那个泰国人扑倒,耳边充斥着他绝望的吼声,两个男人的战场,那是一场激烈的交战,可惜应朗不能动弹,只能仍由那个泰国人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两人四周站着炎帮的人,无动于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大姐的手段比大哥更加恐怖,但只是不是用在他们身上,他们还是能够忍受。 ‘撕拉!’的衣服撕裂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泰国人爆发出了生平最大的力道,想他当初遭了人的道,染上毒瘾,他这辈子就已经毁了。为了购买毒品,他什么事情都敢干,包括偷渡去z国刺杀炎帮的大姐。如今只是因果循环而已,他倒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看着曾经需要仰望的人躺在身下,反倒是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刺激。 当身体最后一道防线被扯掉,应朗眼中透出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恐惧,他错了,他刚才不应该将枪瞄准凤倾月,而是应该将枪对准自己的胸膛,这样,他也不用遭受这样的侮辱。一股尖锐的刺痛蔓延全身,应朗缓缓的闭上的双眼,不能够反抗,他至少可以选择无视,无视此刻的屈辱,以及身体的疼痛。 老挝荒郊野地上,此刻正上演着激情一幕,一个男人将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肢体间的纠缠,是一个男人充满欲望的低吼,和另一个男人充满屈辱的低咒,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 半个小时之后,十架直升机加油完毕,伴随着两声枪响,两具仍由纠缠在一起的尸体,就这么倒下。 老挝的原始森林,是各种野兽频繁出没的地方,即使只是淡淡的一点血腥味也够了。她承诺过应朗让他落叶归根,可是并没有承诺过以什么方式,葬身老挝的狼腹,也算是其中一种。 “回z国。”淡淡的声音,十架直升机再次起飞。 “你为什么要将鹰帮送给马国松?”回程的飞机上,阎克不解的问道。 “三个势力是一个平衡,这个平衡一旦被打破,你认为金三角会怎样?” 见阎克还是有些不明白,就连左轮也是一副不解的神态,凤倾月笑着道:“三个势力可以一直存在,是因为它们互相制衡,谁也不想在两败俱伤的时候,被第三方有机可乘。而如今三个势力的局面被打破,一方吞并了鹰帮,实力明显比以前强大许多,你认为马国松会怎么做?一山容不得二虎,尝到了甜头,马国松怎么可能就此收手?金三角的势力必定会重新改写,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来收拾残局就行了。” “你想渔人得利?!”阎克震惊的望向凤倾月,之前她支走他,他就猜到她会有所动作,在马国松出现的时候,他也猜到她在背后做了什么。他以为她只是想吞掉鹰帮而已,没想到她居然一箭三雕,想要一次性吞并金三角的所有势力,这实在太恐怖了! 不可否认,凤倾月的算盘打得很精,每一步都算好了,除了马国松会出现在鹰帮老巢,当着炎帮众人的面说出他们的合作,凤倾月几乎每一步都算到了。但是那又如何,就算被萧羽飞知道她在打金三角的主意,她也不担心,趁着这次鹰帮大乱,她已经让左轮派人渗进了鹰帮,也就等于渗进了斧头帮,等金三角斗得元气大伤,就是她再次出面的时候。萧羽飞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这次金三角大乱已经成了定局,相信警方也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对付一个帮派,往往比分散对付三个帮派强。 “如果有利可图,我不介意当一次渔人。”凤倾月笑了笑道。 见阎克还想说些什么,一把扣下他的头就是一个深吻,待阎克气喘吁吁时,凤倾月才放开他,头对着头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没有忘,只要萧羽飞不再有小动作,炎帮的决策人他还可以继续坐。” 一个炎帮只是她的垫脚石,她要的不是炎帮,也不是征服z国,而是征服整个世界。 三人回到z国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不慌不忙的赶回医院,祁彬和龚子良还在昏睡,凤倾月换了一身病服又躺回了床上,直到晚上,祁彬和龚子良才醒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龚子良锤了锤胀痛的脑袋,纳闷的问道。 “我,我也是。”祁彬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有些打不清方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好!”一把推开房门,见凤倾月正抱着阎克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左轮守在一旁。 “凤倾月,你给我起来!”祁彬越想越不对劲,他记得昨晚好像突然有人拿什么捂住了他的口鼻,一阵刺鼻的味道之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有事?”凤倾月本来就没有睡着,只是想着阎克身上有伤,又陪着她跑了那么远,才强硬的将他拖上床,希望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如今一见阎克微微皱起了眉头,像是要转醒,急忙抬手点了他的昏睡穴,让他好好的睡一觉。 “小声点,别把他吵醒了。”说这话时,凤倾月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阎克,所以她没有看见,因为她温柔的话语,病房里的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左轮是羡慕,祁彬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幕很刺眼,非常刺眼! “你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抬眼瞄见墙上的时钟,祁彬顿时瞳孔紧缩,一天了,他们居然整整昏睡了一天了!不用说,一定是这女人对他们做了什么,不然怎么可能他们睡得浑身酸疼,这三个人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呵呵,你这话真好笑,我是个病人,当然是在病房里养病了,还能去干什么?” “你……!”在口头上,祁彬永远占不到便宜。狠狠的瞪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转身就向门外走去,“你不说我也能知道,哼!” 气冲冲的冲进医院的监控室,祁彬用警察的身份调出了昨晚的监控视频,越看,祁彬的眉头就皱得越紧,怎么会这样?监控上,他和龚子良一直守在病房门外,从昨晚,甚至到刚才,两人都站得笔直,没有一丝动静。 监控被人动了手脚!从头到尾监控里除了他们两人,就没有第三人出现过,祁彬几乎可以肯定的说,视频被人动了手脚,将他们之间的画面剪切后,无限循环播放到他们醒来,怎么会这样?难怪那女人有恃无恐! 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祁彬的猜测,他只能气冲冲的回到病房,又狠狠的剐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继续站在门前当门神。 看着那明明气得快要爆炸,却只能遵守命令站在门前的男人,凤倾月眼中划过急不可查的笑意,抬手让左轮将门关上,又让左轮躺在沙发上休息,凤倾月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萧羽飞来医院时,凤倾月就直接让他办了出院手续。 事情已经办完了,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了。 一行人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医院,祁彬站在医院门前,干瞪着一双眼,眼看着那女人就这么无视他离开了,心里就跟什么堵着似的,憋得慌。 “我重新为你准备了一套房子,那里的安保措施不错,一般的人是进不去的,初始密码和以前的一样。”车上,萧羽飞坐在副座,有些别扭的说道。 “嗯。”凤倾月只淡淡的应了一声,直接忽略了他话里的关心,以及无形间消失的敌意。 “阎克,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完全是通知,阎克双眼一瞪,闷声道:“我不要。”一直和她住在一起,他早晚得被她榨干,他才不要。 “没得反对。”凤倾月驳回。 见阎克还想说些什么,扣下下的头又是一吻,直到吻得阎克晕乎乎,前座的左轮和萧羽飞都双目喷火,才放开阎克,抄着磁性的嗓音蛊惑道:“搬来和我一起住,嗯?”话落,顺势在阎克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阎克浑身一颤,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似的,有一个蛊惑的声音传进了脑海里,下意识的就点了一下头。 前座的左轮和萧羽飞嘴角狠狠一抽,心里暗骂:尼玛,太没有节操了!吻一下就答应了! 左轮将凤倾月送回了新家,阎克以要回家收拾行李为由,暂时离开了。 凤倾月改了初始密码后,在新家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环境。 进到卧室,一打开衣柜就看见满衣柜的衣服,各式各样的,全是凤倾月没有尝试过的。凤倾月微微皱了皱眉,又打开另一个衣柜,清一色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正是凤倾月最喜欢穿着的简易装扮。 凤眸中划过一丝错愕,取下一件衣服看了看,正是她的尺码,很显然,这些衣服是为她准备的。而这房子是萧羽飞准备的,这些衣服—— 萧羽飞,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题外话------ 感谢【千日之寒】的1张月票和满分评价票, 【我爱情衣】的7张月票, 【美男在手天下我有】的66朵鲜花, 【刘莹莹】的1张月票, 【不乖咧小蕊】的2颗钻石, 【xwx4862】的168打赏, 【灵00723】的2张满分评价票, 【问题丶儿童】的2朵鲜花, 【爱小悦】的满分评价票, 【caidienana】的满分评价票1颗钻石和1张月票, 【赵心煜】的1张月票, 【我叫紫痕】的评价票, 【水边的然儿】的1张月票, (ˉ﹃ˉ)口水,贪财,贪财,嘿嘿…… 第73章 洗手间的脱衣舞 打坐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凤倾月就选了一套高领的衬衣,挡住了脖子上的伤疤,去暗夜上班了。舒残颚疈 刚踏进暗夜大楼,就见所有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凤倾月皱了皱眉,踏进电梯上了四十一楼。 ‘叩叩叩!’刚坐下,还来不及打开电脑,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 “凌晓月,你这几天跑那里去了,怎么没来上班?”门被推开,左思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张口就追问凤倾月这几天的动向。 凤倾月嘴角隐隐抽动了两下,抬眼望向面前‘弱不禁风’的男人,直接问道:“公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所有人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其他人就算了,反正是八卦因子旺盛,可是刚才撞见艾霞时,她居然在艾霞眼底看到了担忧。 担忧?凤倾月扶额,她这辈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当成弱者。 “你不知道?”左思睿一副见鬼的神情瞄着她,好像她不知道是报纸的头版头条似的。 “靠,你到底说不说?”被左思睿逼急了,凤倾月也忍不住爆出粗口。 “你别激动,别激动!”左思睿连忙安抚好炸毛的女人,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才说道:“我以为boss会告诉你的,毕竟你们是男女朋友嘛,你的消息肯定比我们更……” “尼玛,说重点!”再好的耐性也能被这唐僧男磨没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左思睿还有这号潜能? “好好,你别急。”左思睿摆了把手,正襟危坐,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见凤倾月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颓败的垮下肩膀,为什么?为什么这女人就没有一点正常人的好奇呢?这不科学! 想是这么想,一对上凤倾月那冷得跟冰川似的眼神,左思睿也不敢再打马虎眼了,直接说道:“叶大小姐回国了。” “所以呢?”凤倾月挑了挑眉。 “所以……?!”左思睿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小姐,人家才是正牌未婚妻,你……”指了指凤倾月一身老土的装扮,“我不是想打击你,但是豪门婚姻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即是boss心里喜欢的是你,但迫于某些原因,却不得不和叶大小姐结婚,你明白吗?” 说完,左思睿还挺了挺肩膀,一副‘你哭吧,我把肩膀借给你的神情’,看得凤倾月嘴角直跳抽筋舞。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好。”她和夜斯的关系本就是合作关系,有什么好伤心的?叶洁回国了,她高兴还来不及,这就表示合作正式开始了,她也可以着手准备开公司了。 “你真的没事?”左思睿还是一副怀疑的神情。 凤倾月都快要怀疑面前这男人是不是左思睿了,怎么几天没见,突然变得八卦了? 大概看懂了凤倾月眼神中流露的意思,左思睿自讨没趣的撇了撇嘴,“我就是担心你,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在左思睿心里,凤倾月一直是那个刚进公司的小妹妹,尽管他们已经平起平坐,可他还是潜意识的想要保护他,说不太清楚,大概是第一眼的感觉。他永远也忘不了,办公室大门被踢开,他抬眼的一瞬间,就那么撞进了那双毫无畏惧的眸子里。 况且,年龄差距就那么摆在那里,尽管凤倾月再早熟,再不凡,他也认为她只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才会不知道这世间的险恶。 幸而凤倾月不知道左思睿的想法,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持这份淡然,忍住痒痒的手脚,不将他一掌pia飞。 整个上午,凤倾月都在办公室里忙碌,对四周流传的各种版本八卦充耳不闻,临近中午,四十一楼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boss!” 正八卦得起劲的女人们一回头,正看见沉着一张俊脸站在身后的夜斯。 夜斯瞥了她们一眼,眼中有种暴风雨欲来的阴沉,那些人一见,再也不敢再说什么,急急忙忙回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忙着各自手头的事情,当然,眼尾还是忍不住在偷瞄他。 作为与蓝傲风,叶擎齐名的三大家族黄金单身汉之一,夜斯尽管已有婚约在身,也免不了被那些妄想攀上枝头的女人觊觎。可是此刻,这些人更好奇,一向只呆在顶楼的人,怎么会突然降临四十一楼的娱乐部,难道是—— 所有人,都不自觉将目光调转到那扇紧闭的总经理办公室大门上。 果然,夜斯直直的向那扇走了过去,门前停步,抬手敲了敲门,这一举动,引得整层楼的人全部瞪大了双眼。 “进来。” 门里传出淡淡的女声后,夜斯才拧开门把,迈步走了进去。 “忙完了吗?陪我一起吃饭吧。”不是命令的语气,夜斯尽量将冷酷的男声放柔,以一种情人间的邀约,向办公桌后的女人发出邀请。 “吃饭?”凤倾月挑了挑眉,这就开始了吗?瞥了眼整层楼伸长脖子,瞪大双眼想看清办公室里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凤倾月笑了笑,随手合上手上的文件,站起身道:“走吧。” 说着,走上前,直接牵起了夜斯的手。 要凤倾月像个小女人似的依偎进男人怀里,她实在办不到,为了不委屈自己,又能达到目的,牵牵小手并不吃亏。 直到两人消失在了电梯里,整层大楼顿时沸腾,比之前更大的八卦声爆发,甚至还有人没忍住,立马拿起了内线电话,通知了其他部门的姐妹。 “大概就这两天,我会着手注册公司,你准备一下。” 电梯里,两人的手还是没有分开,摄像头就在他们身后,两人靠得很近,看上去很是亲密,说出的话,却让人无语凝结。 “好,你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张酷酷的俊脸没有什么表情,夜斯双眼瞪着面前的电梯大门,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难熬到他的手心都渗出了薄汗,电梯还是没有到达底楼。 “你在紧张?”凤倾月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就这素质,还三大家族之一的总裁。 看出了凤倾月眼底的戏侃,夜斯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然的道:“我很少和女人接触。”所以有些不习惯,甚至,紧张。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想起前几天的电话,夜斯侧头上下打量着,见到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脖子时,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很严重?” “还行,全身上下大概一百处,都已经结疤了。”凤倾月还是无所谓的调调,她知道萧羽飞为了避免麻烦,封锁了别墅爆炸的消息,除了警方,这件事在被传开之前,就已经封死在了各大媒体的肚子里。 “一百处?”夜斯的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度,上下打量着包裹严实的女人,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的套装也是长裤型的,想想这具身体浑身上下布满的伤痕,夜斯的心居然感到一丝心疼。 “是谁干的?”没有经过脑子,这句满含杀意的话就已经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放心,已经解决了,不会影响到我们之后的合作。”以为夜斯是担心那些人卷土重来,影响到他们之后的计划,凤倾月不慌不忙的补充道。 夜斯抿了抿唇,“给我看看。” 说着,就去解凤倾月的衣领,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居然能让一个人受那么多伤。 “不用,已经结疤了。”因为摄像头在身后,凤倾月并没有直接闪开,而是侧了侧身子,避开夜斯伸来的手。 ‘叮!’一声响,就在这时,电梯大门打开了。电梯门口站满了人,看着电梯里的一幕集体石化。 他们看到什么了?boss去解凌总经理的衣服? 目光一转,转到凌总经理包裹严实的脖子上,女式职业套装正式穿戴,大部分都会留下一两颗扣子方便透气,更甚者为了某些目的,故意将扣子少扣了几颗,由上而下的视线,正好能够看到那雪白的胸脯。而需要将整个脖子遮起来是什么状况? 在场的都是成年人,自然联想到了什么,想起前几天凌总经理没有来上班,boss也没有追问,如今一出现就是高领。 咳咳,他们邪恶了。不过他们觉得boss更加邪恶,那得多激烈,才能在人家脖子上种满了草莓,必须得穿上高领啊? 还有如今这是什么状况?boss该不会在电梯里还想…… 那啥,好歹考虑一下他们的心脏承受力啊! 凤倾月能感到额角的青筋正在皮肤下面不愉快的抽动,再瞥了一眼愣住的男人,直接拉起他还僵在半空中的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踏出了电梯,仍由那群思想不纯洁的人在身后胡乱猜测。 两人刚到公司门口,就见到三辆黑色高级轿车停在门前,在明晃晃的烈日照射下,黑亮的车体散发着阴冷而奢华的光芒。 “怎么?莫不是在越南被绑架怕了,现在出门得这么大阵仗?”凤倾月挑了挑眉,斜睨着前后两辆车里的保镖,又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你该不会谈个恋爱还要带着这么多灯泡吧?” “你不喜欢?”夜斯没有回答,只是这么反问了一句。见凤倾月一点也没有回答的欲望,举步走到中间的布加迪前,绅士的打开车门,请凤倾月上车。 凤倾月表情很是平静,即使心下不悦,也没有在面上表露出来。 待凤倾月坐上跑车,夜斯关上车门后,朝后面的车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用跟随。然后才绕了一圈,坐到驾驶座座上,飞速离开。 见并没有人跟随,凤倾月心里才缓和了下来,前世进进出出永远跟着人,没有自由,更加没有隐私。这一世,她想活得洒脱一点,做回自己,即使站在高处,需要的也只是仰望,而不是永远也丢不掉的眼睛。 “布加迪威航grandsportvitesse?”这时,她才有心情抬眼打量着这辆车,面上居然露出一丝偷掖的笑,“你知道,当时我在车展上第一次看到这辆车,第一感觉是什么吗?” 见凤倾月有心情说笑了,夜斯冷硬的面部跟着缓和了下来,侧眼望了身旁的女人一眼,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 “喜欢这辆车的男人,一定是闷骚型的男人,黑色搭配红色,是一种极致的美,但设计师却让它在冷酷中多了一丝热情,就像一个闷骚的男人,外表酷酷的,骨子里却是闷骚。” “我可以理解为夸奖吗?”夜斯感觉自己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闷骚?这女人是在损他的车,还是他的人? “可以,因为这的确是夸奖。”凤倾月点了点头,诚实的道:“闷骚比冷酷好,一个男人如果太冷了,应该并不招女人喜欢。” 至少,她就不喜欢太过冷酷的男人,即使到了这个世界很难再遇上柔和的男子,她也绝对不会屈就自己喜欢冷酷的男人。那样的男人太自大,不好驾驭,尽管她喜欢向高难度挑战,可那种男人连激起她的征服欲也办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听凤倾月这么一说,夜斯觉得闷骚也没什么不好。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一家法国餐厅。 这家法国餐厅和左思睿上次带她去的那家不同,因为它更高档,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采取贵宾制度。换言之,即使你有钱,不是这里的贵宾也永远别想进来,而要成为这里的贵宾,入会费就高达一百万。尽管如此,这里仍然是许多喜欢冒充上流社会人员的必选之地,挤破头也想要得到一张贵宾卡,能够自主的进来消费。 很显然,夜斯是这里的常客,就连贵宾卡也不需要,门口的侍应就热情的将两人迎了进去,甚至还选了一个很好的位置。靠窗,景色好,可以俯览整个餐厅,却又不是特别引人注意的位置。 就连凤倾月也忍不住满意的点了点头,为这间餐厅的设计,开放式,却又自成一格,客人们不会互相打扰,也避免了某些妄上混进来攀上关系的人,保护了客人吃餐时不想被打扰的情绪和隐私。 “请问这位小姐想吃点什么?”两名服务员走了上来,一人将菜单恭敬的递给夜斯,另一名将菜单递给凤倾月,口气虽是恭敬的,眼神却一直在不停的打量着凤倾月。 那样的眼神让凤倾月有些不悦,不用说,又遇上一个八卦女,甚至还有一丝几乎可查的敌意。 凤倾月没有理会,打开了手中的菜单,这一看,眉头忍不住缓缓堆起,法文?尼玛,她英语才刚过关,怎么又冒出法文来了? 这是法国餐厅,菜单是法文凤倾月一点也不奇怪,但现在大多还是英文通用,所以许多餐厅会在标示不同语种时,下方也标注了英文,这张菜单通篇法文,还真是—— 合上手中的菜单,凤倾月淡淡的抬眼问道:“你们餐厅没有英文菜单吗?” “怎么,小姐不认识法文吗?!”那名服务员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声音却一点也没有掩饰,在安静的餐厅里正好让人听清,顿时,其他桌的客人都不由调转了视线,朝这边望来。 夜斯眸子一沉,凌厉的目光射向那名服务员,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凤倾月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认不认识法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就是这家餐厅对待贵宾的态度吗?”凤倾月扯出一抹冷笑,右手纤指状似不经意的把玩着桌上的高脚杯底部,让高脚杯在她手的动作下在桌子上缓缓旋转,杯中的液体渐渐凝起一个细小的漩涡。 “你……!”没料到她嘴巴这么利,服务员愣了愣,有些恼羞成怒的道:“那也得看是对待什么人,你是我们店里的贵宾吗?看你这一身装束,还不知道是从那个地摊里淘的呢!” “呵呵……”凤倾月笑了,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抬眼望向那名服务员,双眸黑得好似无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让人有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叶大小姐还真是抬举我,居然会用这样的手段来让我知难而退。”瞥了一眼角落处仅仅露出一角的高跟鞋,是今年香奈儿的最新款,z国还没有开始正式销售,除了从法国回来的叶洁,凤倾月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会这样针对她,不仅要当着夜斯的面,还得在大庭广众之下。 顺着凤倾月的目光,夜斯也注意到了转角处走出的女人,身着粉色的露肩雪纺短裙,腰间的蝴蝶结可爱动人,层层叠叠的蕾丝点缀在美丽的裙子上。长长的卷发披在肩上,映衬着脖子上的月牙链的心型扣,说不出的娇小可人,可是她刚刚指使服务员为难凤倾月的行为,就已经能看出,她绝不如表面看到的这般乖巧可人。 手腕上带着施华洛世奇dakhia全球珍藏版情侣拼图手链,随着她行走间的动作在手腕间一荡一荡,凤倾月眼中划过一丝趣味,情侣手链,还真是有点意思。目光渐渐向上,就是那张涂抹着淡淡妆容的精致面庞,大概是基因太好,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少有歪瓜裂枣,只要不是恶意摧残,都还是能正常见人。 而最让凤倾月印象深刻的,还是女人淡眉下镶嵌的那双大眼,水汪汪的,看上去那么不谙世事,那里像是一个会玩出这种心计的女人? “叶小姐。”凤倾月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之所以没有对身边的服务员发火,完全因为这人只是炮灰中的炮灰,根本上不得台面。 那名服务员见到自己被拆穿,而叶洁又走了出来,便有些不安的站在一旁,直到叶洁一句“你走吧。”,她才如释重负的逃离了这个让她深感压抑的地方。 而这时也有人认出了夜斯,再联想凤倾月口中的一句‘叶小姐’顿时明白了什么,双眼不停在三人间来回扫荡,也忍不住想要对这三大家族的八卦探听一番。 “你怎么认出我的?”叶洁自出生就去了国外,从未回国,叶氏为了保护她,国内从来没有公布过她的照片,这女人是怎么认出她的? “呵呵……”凤倾月仍旧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就在叶洁即将走近的时候,那高脚杯却突然脱离了她的控制,直直的向叶洁胸前射去。 高脚杯就这么撞在了那件最新款的衣服上,直直从叶洁的胸口浇下,整个一透心凉。 “你……!”叶洁一惊,一手慌乱的拍着胸口的水,一手指着凤倾月,涨红了一张小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没教养!” 说完,急忙向卫生间冲去,上流社会最注重形象,她才不要刚回国就被破坏了。 “你的这个未婚妻有点意思。”见叶洁跑开了,凤倾月才收回视线,转回头就对上夜斯纵容宠溺的视线,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这丫的已经能媲美奥斯卡影帝了,没人了还在演。 “你这样戏弄她,会直接开罪叶氏的。”夜斯皱眉说道。 “那又如何?”她奉行原则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叶洁才刚回国就来找她的晦气,不给点教训,学不乖。若不是看在现在还不宜和叶氏正面为敌,刚刚就不止是泼水这么简单了。 “你放心,我不会坐视不理的。”夜斯这人一向很有责任感,这事既然是因他而起,他绝不会让凤倾月独自去面对。 “行了,我自信还能够摆平。” 见凤倾月这么说,夜斯也不好再说什么,浑身接收着四周探究的目光,提议道:“要不我们换间餐厅吧。” “不用,如果我们先走了,倒是合了叶洁的心意,就这么耗着吧,正好还能借‘悠悠众口’将你有女朋友的事情传出去。”那左思睿太不给力了,她故意透露信息给他,他丫的牙关倒是紧,愣没透露一个字,害她和夜斯至今在公司的关系还维持在猜测阶段。 “你先点菜,我去下洗手间。”说完,凤倾月就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还没走到女洗手间,在路过男洗手间时,凤倾月整个人被一股力道一带,人就进了男洗手间,男洗手间的大门随之关上。 反应过来的凤倾月眸子一凛,手心凝起真气,正要出手,却在看清拉她进来的人时愣住了。 卧槽,他怎么会在这里? “皇甫皓,你怎么会在z国?” 没错,拉凤倾月进男洗手间的人正是皇甫皓。 “女人,我突然想要了。”皇甫皓貌似有些焦急的说道。 ‘轰隆隆!’ 凤倾月直觉一道雷就这么劈了下来,直把她整个人雷得外焦里嫩,也完全忽略了皇甫皓转变的称呼。 “女人。”皇甫皓又上前一步,拉起凤倾月的小手,就往自己身上按去,“它最近一直不消停,我被闹得没办法,就来z国找你了。” 抽!除了抽,凤倾月真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干什么,感受着手中隐隐跳动的小皓,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大老远的跑来z国,就是为了这点鸟事儿?” 尼玛,她怎么感觉那么像是吃快餐呢?虽然她之前的确说过,他想了可以来找她,但他是不是应该事先打个电话,或者再选一个好点的地方,而不是在餐厅的厕所里。那啥,她名义上的男朋友还在外面,名义上的情敌还在隔壁,她却在这里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谈论的还是这种事,怎么那么像她在电视上看到的偷情? “对啊。”没看到某女眼中划过的危险,皇甫皓自顾自的点头,然后猴急的去扯凤倾月的衣服。就连皇甫皓自己也感觉自己变得奇怪,以前也会想,毕竟是个正常男人,但那种感觉不怎么强烈,凭借着他的自制力完全可以应对,况且还有他最爱的枪陪着他,找不着一个女人真没那么重要。 可自从在迷踪森林发生了那一次关系后,他就总是控制不住,时不时会想起,常常在梦里和她翻云覆雨,一早醒来,内裤一片湿润。 “你他妈给我死远点!”凤倾月终于忍不住了,闪身直接避开某男的安禄山之爪,冷声道:“你当我是什么,想要便要?!” “不是说好了吗?想要就来找你,难道你想反悔?”皇甫皓闻言,终于也怒了,双眼微微眯起,那双充斥着欲望的眸子,在这一刻看上去极度危险,就像一匹忍耐已久的狼,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咬你一口。 “我是答应过,但我也说了,那不是交易,只是男欢女爱。既然是男欢女爱,自然是建设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你他妈一声不吭的跑来,说要就要,哪来这么便宜的事情?”好似没看见皇甫皓的怒气,凤倾月闲闲的抱着膀子,整个人慵懒的依靠在门背后。 看着凤倾月那副慵懒的姿态,皇甫皓只感觉身体涨得更加难受,偏偏某女还一点也没有要帮他解决的意思,打又打不过,皇甫皓只能阴着一张脸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凤倾月摸着下巴,貌似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遂即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如果,你能负责勾起我的欲望,我倒不介意在这里要你一次。” “那简单。”说着皇甫皓就要上前,却被凤倾月纤腿一抬,阻挡在了一米之外。 “错了,不是这样,我记得在电视上听过一种脱衣舞,却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一下……” 后面的话凤倾月没说,但皇甫皓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整张俊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靠,她把他当什么了?牛郎?! “凤倾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 “是吗?”凤倾月以眼尾不屑的扫了他一眼,讽刺道:“如果你在国外能够解决,又何必特地跑来z国?” “你……!”皇甫皓怒,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只因,凤倾月说的都是事实。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家兄弟就是不争气,除了面前这个女人,还真就对别人没反应。平时倒是气势汹汹的,可一旦面对别的女人,立马就蔫了,害他还在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一直忍受着下属异样的目光。 那些属下以为他开窍了,正为他开心,可一见老大看见那些女人就一副厌恶的模样,直接就将人赶走了,顿时都将视线对准了他的身下,那种怀疑,惊异,惋惜……等等目光,差点没让皇甫皓崩溃。 “换一个!”皇甫皓咬着牙,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看来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想嘛,别耽误我的时间。”说着,凤倾月就想转身离开。 大门刚打开一条缝,又‘嘭!’的被关上,从女洗手间里出来的叶洁闻声,不由奇怪的在男洗手间门前站了一会儿。 “我!脱!”皇甫皓强忍着屈辱,在心里暗自飙泪,兄弟,为了你的福利,哥我拼了! 大手僵硬的触上胸口的纽扣,平时单手就能解开的玩意儿,这时偏偏和他作对,皇甫皓把心一横,正想直接扯开,面前的女人再次发话了。 “温柔点,诱惑点,你这样我怎么可能会有‘性’致?” 貌似有些嫌弃?皇甫皓又是一把辛酸泪。 耐心的和那些纽扣奋斗着,一颗,两颗,心里着急,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混乱,好不容易要解开最后一颗了,凤倾月却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 “那颗等一下,若隐若现才勾人。”凤眸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笑意,又将目光移到男人身下,道:“好了,该裤子了,动作要慢点,最好配上一些动作。” 皇甫皓抬眼狠狠的剐了某女一眼,却没有反驳,当真按照她说的来做。 缓缓的解开皮带,缓缓的解开钮扣,缓缓的拉下拉链,就连脱裤子的动作都是慢慢的,配合着那偶尔一扭的小屁股,凤倾月心里乐翻了,这男人太太太好玩了,比那小东西有趣多了! 当裤子好不容易脱下,凤倾月又道:“小裤裤等等,先脱衣服,最好在头顶转两圈,腰得扭灵活点儿。” “……” 皇甫皓,你丫的喜欢被虐吗?皇甫皓在心里无言的问着自己,为毛觉得这样玩儿还挺有情趣,他脑子真是秀逗了。 完全按照凤倾月的照做,当自己终于赤条条的呈现在女人面前时,小皓在某女放肆的目光下,居然变得更加振奋。 凤倾月感觉自己的嘴角抽了抽,但不得不说,皇甫皓这样的行为还真取悦了她,虽然只是为了满足小皓。 举步走到男人面前,眉头一挑,“你不怕有人进来?” “没事儿,把门堵上就是。”说着,皇甫皓就取了一把扫帚,一手将门反锁,一手将扫帚抵在门后。三角支撑,即使用蛮力也不可能一下撞开。 凤倾月一直在旁边看着,那白花花的屁蛋儿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原本一直没什么兴致的她,突然兴致就来了。在男人转过身的一瞬间,一把将男人拉到了厕间里,按坐在马桶上,俯身就吻了下去。 熟悉的馨香再次弥漫口腔,皇甫皓激动不已,扣住女人的腰身,硬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小蛇不停的在她口中翻搅,小手也不甘寂寞的钻进了女人的衣服。 不同于上次如丝般的嫩滑,皇甫皓明显感觉到手下有些粗糙,一块一块的不连贯,眉头不由微微皱起,拉开两人的距离,疑惑道:“这是什么?” 说着,就去解女人的纽扣。 凤倾月没有阻止,任由他一颗颗的解开,看着她身上已经结疤,却还是有些狰狞的伤痕。 “谁干的?”皇甫皓眸子蓦地沉了下来,眼瞅着那些几乎布满全身的伤疤,眼底渐渐聚起阴霾。 “不干你的事,过两天就好了,别打扰我的兴致,不然就滚蛋!”说完,扣着男人的头再次吻了下去。 近在咫尺的凤眸幽深难测,皇甫皓面色变了变,很想继续追问下去,但仔细一想,好像也不关他的事,他和她顶多就是床伴,撇开这层关系,顶多也就算合作伙伴,连朋友的都算不上。她不想让他插手,他也没必要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这样一想,皇甫皓心里好受多少,重新揽上的女人的身体,在她身上肆意挑火,当然,是在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些伤痕的情况下。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小小的洗手间似乎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凤倾月的小手精准的找到男人的敏感点,胸前,侧腰,大腿,不停的撩拨,让皇甫皓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直到两人都感觉差不多了,才合二为一。 “嗯……!”皇甫皓从喉咙里闷哼一声,整个人有种想哭的冲动。就是这种感觉,尼玛他飞了大半个地球跑来z国,为的就是这种感觉! “快……快一点……”因为主控权完全在女人身上,皇甫皓忍不住开口要求道。 …… “夜斯。” “叶小姐。”见凤倾月迟迟没从洗手间里出来,上桌的菜已经快凉了,夜斯刚站起身想要去洗手间看看,就见叶洁走了过来,出于从小的教育,叶洁开口向他招呼了,他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博了她的面子,微微颌首,谈不上距离,但也绝对不熟络的应了一声。 “不知叶小姐有没有见到晓月,她已经近洗手间半个小时了。”夜斯心里有些担忧,但又不好直接冲进洗手间,只能向叶洁询问道。 夜斯会这么担心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凤倾月前几天还不知遭遇了什么,留下一身伤,如今进了洗手间这么久,让他更是止不住的担心,该不会是伤还没有好,在洗手间里晕倒了吧? 想到这里,夜斯也不追着叶洁要答案了,直接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想起她之前在男洗手间里听到的声音,叶洁貌似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那女人还真是胆大,这还没嫁进夜家的大门,居然就敢在外面乱来,而且还是在夜斯眼皮子底下,真不知该说她胆大,还是没头脑。 叶洁不喜欢夜斯,因为她在法国已经有爱人了,这次回来原本也是打算退婚的,可是这婚还没退,就听说了夜斯的所作所为,作为叶家的掌上明珠,叶洁何时受过这种气?即使这婚要退,也必须是由她来退,而不是就这么被抛弃了,况且对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是女人,越想越气不过的她,才有了今天这一出特意刁难。 “你什么意思?”夜斯脚步一滞,猛地的转回身,目光如炬的盯着叶洁。 这样的夜斯,才是真正的夜斯,就像凤倾月初次在越南见到的男子,冷酷,沉稳,即使在面对一众绑匪时,也可以做到处变不惊。 对上那样凌厉的眼神,叶洁整个人一震,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骄横道:“我没什么意思,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没有直接说出凤倾月的所作所为,倒不是为了给凤倾月留面子,而是给夜斯留面子,这种丑闻一旦爆出,身为从小在豪门长大的叶洁怎么可能不清楚会有什么后果,也正是因为不能直面得罪夜斯,叶洁才会拿凤倾月来出气。 听叶洁这样一说,夜斯的眉头已经纠结成了一个‘川’字,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转身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叶洁见状急忙跟上,她实在是想看看,那个妄想攀上豪门的丑小鸭,奸情被揭穿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不用走了,就是这里。”在夜斯直接越过男洗手间,向女洗手间走去时,叶洁出声提醒道。 “这是……?”夜斯愣了愣,这么会是男洗手间? 可是看叶洁的样子又不像在说谎,这时她也没必要说谎,夜斯沉吟了一下,脚步调转了回来,本想直接去拧门把的手,像是在想到什么之后,改为轻轻的敲门。 “晓月,你在里面吗?” ------题外话------ 感谢【狐狸相公】的1张月票, 【不乖咧小蕊】的满分评价票和2颗钻石, 【伊梦瑶池】的满分评价票, 【13761578193】的2张月票, 【wangmc114】的1张月票, 【db594】的10朵鲜花, 【诺言不会忘】的1张月票, 【ymy951026】的1张月票, 【02518457】的1颗钻石, 【tj雪12】的1张月票, 【素妤】的满分评价票和66朵鲜花, 【xx书院123】一朵鲜花, 【楚忧言】的1张月票, o(n_n)o~非常感谢! 第74章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小小的洗手间个里,充斥着男人压抑的低吼,俊美的容颜上,有着类似痛苦又似享受的神情。舒残颚疈 “晓月,你在里面吗?”低沉磁性的男声伴随的敲门声,让洗手间里的两人同时一僵。 “该死的,多久了?!”女人拉起男人手上的手表一看,面色变了变,拍了拍身下男人的肩膀,“快点解决,不然等下夜斯该冲进来了。” “尼玛,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皇甫皓整张脸全黑了,这玩意儿想快就能快吗?况且,这还表示着他的能力问题,绝对不能快。 当下,他就甩了甩头,“不行,再半个小时。”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垂眼好笑道:“半小时?你认为门外的人能等半个小时?” “管他呢,大不了冲进来一起。”皇甫皓倒是大度,再大的阵势在国外也见识过了,在他的观念里,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凤倾月无语。 这时,敲门声又响了,伴随着夜斯有些焦急的声音,“晓月,你在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再等半个小时!”凤倾月还未来得及回话,皇甫皓倒先开口了。 听见洗手间里还有男声,洗手间外的夜斯愣了愣,遂即像是想到什么,急忙去拧洗手间的门把,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浓浓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难道那女人出什么事了,又或是被人控制住了? 这样想着,夜斯退后两步,使劲去踹洗手间的大门,连续踹了三下,洗手间的大门才被人踹开。 这么大的动静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部分客人和餐厅里的服务员都聚集了过来。 就在夜斯要进门时,洗手间里传出一个女声,“你自己进来就行了。” 夜斯认出,这是凤倾月的声音,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要求,可想了想还是扫了准备跟上来的一众人员,那样冷冰的眼神,令他们都不自觉后退一步。 夜斯正要进门,却发现还有一个不怕死的叶洁跟着,微微皱了皱眉,进门后就把洗手间的大门反手关了起来,找来一把扫帚,以同样的方式将大门固定住。 吃了闭门羹,叶洁气得不行,可是一想到等下夜斯可能会发现的情景,心里又平衡了不少,乐得抱着膀子等待。 “晓月?”进门后,就是一大排被隔开的厕间,夜斯不知道凤倾月在那里,只能试探着唤道。 “站在那里等着。” 凤倾月皱眉看了看身下的男人,发现自从夜斯进入洗手间开始,他就变得更加激动亢奋,悲催的她现在才发现一个事实,这个男人喜欢刺激的东西,越刺激越喜欢,难怪他对其他女人没感觉,难怪他专挑餐厅的洗手间,因为她第一次给他的空中太过强烈,他才会只对她有性趣。尼玛,根本就一变态! 可是很快,凤倾月就发现更加悲催的事情了,夜斯听见她的声音,并没有停在原地,而是慢慢向里间在靠近,动作很慢,脚步很轻,像是在警惕着什么。 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正想喝止他的动作,身下的男人却在这时突然衔住她的嘴,“唔……”悲催的! “晓月,你……!”当夜斯看清隔间里的情况时,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他看见了什么? 隔间里的马桶上正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上坐着一个女人,看他们的动作,夜斯的视线不自觉向下,黏在两人亲密接触的地方,俊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你……你们……” “不是让你站在门口吗?”终于挣脱了男人的钳制,凤倾月没好气的转回头,见夜斯瞪大了双眼紧盯着自己,微微拧了拧眉,“你出去吧,再等一下。” “哦。”夜斯此刻完全处于当机状态,听闻凤倾月这么说,脑子没有反应过来,脚步就自觉向门口移去。 而在夜斯出现在隔间门口时,就变得格外兴奋的皇甫皓,终于在第三者的刺激下,释放。 “暂时不要离开z国,我之后找你有事。”说完,凤倾月就从男人身上下来了,逼出体内的残液,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洗,然后再穿上衣服。 至始至终,夜斯都跟一木头似的,傻站在门口。当看着凤倾月的一系列行为,白花花的肉体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晃悠,急忙垂下脑袋,却又看见自己支起的帐篷。一直处于当机的脑袋,终于开始重新启动—— “好了,我们出去吧。”走到夜斯面前,凤倾月看着他说道。 “那他……?”抬手指了指从隔间里穿好衣服走出来的男人,夜斯这才看清他的长相,狂狷的眸子却又如鹰般尖锐,高挺的鼻梁精如天工,淡薄的唇形完美到极点,是个十分帅气的男人。 “不用管他,他自然知道怎么离开。”凤倾月相信,皇甫皓能够进到这里,自然能够离开。 夜斯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他和凤倾月本就是合作关系,又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她的私生活他管不着。合作结束之后,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并不会有过多的交集。 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夜斯心里居然有一丝不舒服,就像刚才看见厕间里一幕似的,心隐隐有些钝痛。 取下抵在门后的扫帚,夜斯牵着凤倾月的小手就走了出去,本以为皇甫皓会躲起来,之后再寻机离开,谁知,他居然也跟着走了出来。 洗手间门前的人都在,甚至还越聚越多,见洗手间的大门被打开,夜斯牵着凤倾月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不由得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老板。”见到皇甫皓,餐厅里的服务员都是一怔,集体唤道。 凤倾月嘴角一抽,侧头望向跟出来的男人,问:“这是你的餐厅?” “不错。”皇甫皓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那正好。”凤倾月抬手,指向之前刁难她的服务员,“这种素质的员工,我劝你趁早开了,免得麻烦。” 那名服务员一惊,慌乱的望向皇甫皓,这家法国餐厅是全z国最好的餐厅,待遇福利好不说,还是有钱人聚集的地方,她不想离开。 “老板,我……” “她得罪你了?”没有理会那名服务员,皇甫皓不解的望向凤倾月,他是从后门进的餐厅,并不知道前厅发生的事情。 “你认为呢?”凤倾月好笑的瞥了他一眼,难道她像是那种没事儿找事儿的人?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记住你欠我一次。”这‘一次’指的是什么,只有从洗手间里出来的三人知道。 夜斯莫名的感到有些不爽,却没有开口。 凤倾月扯了扯嘴角,讥笑道:“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从来不欠任何人。” 本是面如死灰的服务员一听,脸上有了一丝希望,谁料皇甫皓的下一句,直接将她打进了地狱。 “行,你别生气!”丫的,兄弟的福利全在这女人身上,在他还没厌烦她的身体之前,他是不会傻得去得罪她的。 “让那人离开。”这话,是对餐厅的经理说的。 那名服务员闻言,顿时就慌了,急忙跑到叶洁身边,拉着她道:“叶小姐,求你帮帮我,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是你让我刁难她的,你不能不管我!” “放手!”眼见自己的衣服被那名服务员抓得皱巴巴的,叶洁不耐烦的挥开她,嘲笑道:“笑话,你无凭无据,我凭什么帮你?” 如果到这时还不明白什么,那服务员就真是没脑子了,从头到尾她就一炮灰,是这些世家小姐利用的玩具,一旦利用过了,想丢就丢。尽管心里恨,她却什么也不敢做,只因她惹不起,她只是一个平凡人家出生的女孩,做着灰姑娘的美梦,却忘了拥有一颗善良的真心。 服务员被请走了,戏也看完了,见所有人都围在洗手间门口没想离开,凤倾月无聊的扯了扯嘴角,牵着夜斯就想离开。 在经过叶洁身边时,一只脚就这么毫无前兆的伸了出来,如果是别人,一定摔个狗吃屎,可惜叶洁运气不好,遇上的是凤倾月。凤眸蓦地划过一道厉光,在所有人都无法看到的地方,手快如闪电的在叶洁腿上一点,然后跨过那只突然伸出来的脚,直接离开了。 皇甫皓看得清楚,有些同情的望了叶洁一眼,也转身回办公室了。 叶洁揉了揉被什么刺了一下的大腿,抬眼狠狠瞪了一眼越走越远的凤倾月,刚想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腿居然没有知觉,完全不听自己使唤。 这是怎么回事?叶洁一下子就慌了,扶着墙想往前走,却摔了一个狗吃屎。 还没来得及散开的人群见状愣了愣。 “快进来带我走!”拿出小包里的电话,叶洁气急败坏的大吼道。 没多久,叶洁的司机就从餐厅外冲了进来,看见这里围着一圈人,挤进来就看到自家小姐狼狈的坐在地上,急忙抱起她离开了。 凌晓月,是你,一定是你!在司机将叶洁放在车上时,她恨恨的想到。 …… 凤倾月和夜斯回到公司时,正是他们的恋情传得最厉害的时候,凤倾月瞥了一眼那些长舌妇,就回自己办公室工作了。 “艾霞,‘原点娱乐’那边怎么样了?”快要下班时,凤倾月把艾霞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幕清幽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我们找了一位最好的词曲人为他量身打造了一首歌,如果没有意外,明天就能进录音棚录歌,这个月底就能推出。” “嗯,明天我们去录音棚看看。”录歌吗?她还真想见识一下。 下班后,凤倾月直接回了新家,本以为打开大门还会是冷冷清清的家,却意外多了一人。 见到桌上的热饭热菜,还有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凤倾月感觉心里暖暖的,面带笑意的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正在切菜的男人笑道:“这是决定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 “嗯。”早就听到开门声的阎克并没有多少意外,手上切菜的动作不停,就这么随意的应了一声,“你先去洗手吧,等下就能吃了。” “好。” 凤倾月回到卧室换了一身便服,当看到被她丢在衣柜角落的夜明珠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吃过晚饭后,阎克就被凤倾月拖回了卧室,连续三次的轰炸,直到阎克沉沉睡去,凤倾月却坐了起来,点了阎克的昏睡穴。 拿出之前丢在枕头下的夜明珠,发现如今的床头不能照射到月光,凤倾月起身下床,将夜明珠和双枪放到窗口的小圆桌上,坐回梳妆台前等待。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夜明珠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凤倾月越等越困,最后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凤倾月醒来瞥了一眼夜明珠和双枪,还是没有一点异常,正想收起回床上睡觉,夜明珠却忽的亮了起来,和那日相同的场景出现,双枪和夜明珠的光束中再次出现了那一龙一凤,凤倾月紧盯着那条紫龙,细细体会那种奇特的感觉。 就在这时,双枪里的凤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也微微眯起双眼,那神似于体会的神情,让凤倾月愣了一下。 “凤儿?凤儿,是你吗?”一声像是来自远古的呼唤,低沉,朦胧,却有着掩不住的深情。 凤倾月又是一愣,转头在房间里扫视一圈,除了正在昏睡的阎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凤儿,凤儿……”那低低的呢喃还在继续,双枪里映照的紫龙也渐渐安静下来,一双炯炯有神的龙眼紧盯着凤倾月,几许真情流露,“凤儿,一万年了,本尊等了你一万年了……” “你是谁?”凤倾月警惕的问道。 “凤儿忘了我吗?”龙眼渐渐黯淡下来,自语道:“也对,一万年的轮回,一百次的转世,凤儿早就忘了……” “……” 凤倾月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开口正想问些什么,夜明珠却在这时光芒大盛,一道红光打进她的体内,凤倾月又再次不甘的陷入了昏睡。 第二天醒来,凤倾月好似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三两下从地毯上爬起身,看了一眼双枪和夜明珠,眼中闪过丝丝困惑。 将夜明珠收回衣柜,凤倾月就解开了阎克的穴道,进卫生间洗漱出来,就见阎克已经醒了。 “正好,我们出去吃饭吧。”凤倾月一边动手换衣,一边说道。 “不了,你现在正在执行任务,被人发现就不好了。”阎克从床上坐起身,在看见凤倾月时,突然愣住了,“你,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怎么了?”凤倾月有些不明所以,走到梳妆台前一看,整个人也怔住了,怎么会这样?一头经过漂染的黑发,居然变回了紫发! “这……”凤倾月撩起一缕头发看了看,确定是紫发没错,抬眼瞄向镜子,又眼尖的发现没扣上的衬衣里,胸前和脖子上的肌肤居然娇嫩如新,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居然全部消失了? 怎么会?凤倾月瞪大了双眼,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双眼微微一眯,是因为那样头发才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吗?还有这一身细腻的肌肤,哪有一丁点受过伤的痕迹? “算了,可能褪色了,我等下再去染成黑色。”以最快的时间收起思绪,凤倾月背对着阎克扣上衬衣,走到床前拍了拍他愣神的小脸,无所谓的说道。 “褪,褪色?”阎克面皮抽搐,黑发也会褪色吗?算了,和这女人说不清楚。 “那你先走吧,染发需要时间,染好再去上班。” “那行,我先走了。”在阎克脸上亲了一下,凤倾月就出门了。 去到郭旭的店里,上次那个小伙子一见是她,直接就将人请进了内室,一番威逼利诱后,郭旭再次含泪为某女做了造型。 一个小时后,恢复土里土气的凤倾月从内室走了出来,刚要出门,却被人叫住。 “晓月?” 凤倾月脚步一顿,转回头就见到了熟人,“左思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左思睿好笑的反问。上下打量了凤倾月一眼,嘴角抽抽的问:“你怎么改造后还是这幅德行?” 尼玛,这是她改造后的造型好不好?当然,这话不能说,于是凤倾月转了话题,“你今天不上班?” “当然要了。” “正好,你有车,一起。”说完,根本不给左思睿反对的机会,直接将人拎出了设计室。 “放手,放手,我自己会走。”左思睿无语,这女人怎么力气这么大? 很明显,本就被传有奸情的两人一起上班,肯定会传出谣言,新一轮的凌晓月版本八卦再次席卷暗夜。 “靠,凌晓月那女人有够无耻的,昨天才和boss承认了恋情,今天又和左总经理眉来眼去,真是受不了!” “人家那叫有资本,你羡慕不来的。” “资本?我怎么没看见,她也不照照镜子,真不懂boss和左总经理看上她那点了。” 一整个上午,谣言就一直在整栋大楼里传来传去,凤倾月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艾霞进来,说‘原点’那边进了录音棚,凤倾月才和艾霞一起离开了公司。 “凌总,艾姐。”两人刚到录音棚,就有人迎了出来。 “幕清幽在那个录音棚?”凤倾月瞧都没瞧那人一眼,直接问今天来这儿的目的。 “在一号录音棚。”那人也不介意,立马将两人往一号录音棚里带。 幕清幽正在房里录歌,录音棚里的玻璃是单面的,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所发生的一切,里面却看不到外面。 凤倾月随便在一个沙发上坐下,立刻就有人将水送了上来。 “录得怎么样了?”凤倾月端起水抿了一口,这话是对‘原点’总监问的,双眼却一直紧盯着录音室的男人。 一月不见,他好像生活得不错,也很好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一件简单的t恤,一件休闲裤,配上那头保留的长发,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契合。 “已经录一上午了,应该很快就能完成。”那名总监立刻回道。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又继续道:“凌总,幕清幽是这么些年我们遇到最好的苗子,学什么都快,而且领悟能力很好,音准也不错,最主要的是人很听话,相信以后不会给我们添麻烦。” 总监这话是实话,但更多的是在说给凤倾月听,希望上面能砸大价钱下来培养幕清幽,将‘原点’推向另一个高度。 凤倾月没有说话,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根本没听,那名总监也不好再继续说话,只能陪着她在旁边等着。 录完歌,幕清幽刚从录音室里出来,就见到了凤倾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幕,怎么说话呢?叫凌总!”凤倾月还没说话,那名总监就呵斥道。眼尾小心的瞄向凤倾月,就担心她一个不如意,‘原点’的前途就全没了。 “凌总?”幕清幽明显怔了一下,随即想到之前总监说今天要来视察的凌总经理,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你就是凌总经理?”不确定的语气,幕清幽上下打量着凤倾月,不明白她为什么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 “小幕,你和凌总认识?”直到这时,那总监才突然反应过来。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他说。” 一直没出声的凤倾月开口了,众人也不好再留下来,虽然很好奇他们的关系,可有些事儿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特别是这人还可能是将来的夜夫人。 当录音棚里只剩下两人时,气氛就变得有些诡异。 幕清幽不安的瞥了凤倾月一眼,有些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以前的凤倾月他多少还能看懂一点点,可是现在,他完全看不懂她。他猜不到她下一秒会做什么,甚至对于自己,她如今是怎样的心情和态度。 “怎么样,已经一个月了,适应这里的环境了吗?”过了很久凤倾月才开口,出口的语气却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关心着分别后的状况。 幕清幽眸光一闪,想起这一个月来所见到的一切,还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就选择了沉默。 幕清幽没回答,凤倾月也不在意,抬手一揽就将幕清幽拉进了怀里,幕清幽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掉,索性不再挣扎。和凤倾月认识这么久,幕清幽最清楚她的脾性,你越是和她对着干越讨不到好处,与其自讨苦吃,倒不如放弃抵抗。 “看来性子还是没变。”捏起幕清幽的下巴,凤倾月轻易就看进了他的眼底,那激不起任何风浪的死水,是她以前永远的痛。凤眸一闪,靠近了一点,有些蛊惑的问道:“告诉我,你当初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迷踪森林?” “我也不清楚。”幕清幽坦然的迎视着她探索的视线,仔细回忆着当初的一切,“我将你推下水后,海贼也杀光了船上的人,有人叫嚣着要将我送给他们的首领,我不愿,就跳进了海里。海水没过头顶,我也跟着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见到的就是你。” 凤倾月紧盯着那双如墨的黑眸,确定他没有说谎后,渐渐放开了他。 凤倾月确定幕清幽没有说谎,可她更确定,幕清幽来到这里之后一定遇到了别的人。而幕清幽没有记忆,只有两种可能,有人洗掉了他的记忆,或者是有人一直让他处于昏睡阶段,直到那日将他送到迷踪森林。 那个人不用说,就是一直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人。 凤倾月在脑海中整理着一切,突然,想起一个一直被她忽略掉的关键人物——皇甫皓。皇甫皓懂得进入迷踪森林的办法,双枪又是从他手里流出来的,那他极有可能认识那个人。 凤眸微微眯起,要从皇甫皓嘴里探到情况,比从夭寐嘴里得到情况更难。 幕清幽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打扰凤倾月的沉思。 “这一个月来,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凤倾月又问。 “奇怪的人?”幕清幽想了想,肯定的摇了摇头,“没有。” 凤倾月深吸一口气,实在是感到头疼,为那个幕后之人,更为和幕清幽的相处方式。她在努力着要放下,可是每次一见到他,那些被她掩埋的感情,总是会悄无声息的冒出来。 有些恼火此刻的自己,凤倾月一把揽过幕清幽,扣住他的头就吻了下去。 这是凤倾月第一次吻幕清幽,还是以这种强迫的方式,以前的她不愿意勉强他,更加舍不得伤害他,可如今—— 凤倾月的吻有些暴躁,磕得幕清幽的嘴生疼,使劲推攘着发狂的女人,黑眸中渐渐盈起雾气。泪珠顺着如玉的肌肤滑下,流进了两人相交的唇齿间,凤倾月的动作突然一顿,急忙捂住胸口,那里图腾出现的地方猛地红光大盛。 “该死的,滚!”凤倾月推开幕清幽,暴吼道。 “你……!”幕清幽闻言一愣,身体却没有一丝迟疑,急忙奔了出去。 胸口的红光越来越强,甚至已经透过凤倾月的手掌显现了出来,一股股尖锐的疼痛袭向胸口,让凤倾月感觉头疼欲裂。脑中似乎有什么画面闪过,却快得让她抓不住,然后,是另一幕—— 一只凤凰一条紫龙游走在浩瀚的宇宙里,它们互相嬉戏,互相照顾,互相扶持…… 画面有些混乱,凤倾月还想再看得清楚一些,可那些画面一闪而过,根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因疼痛紧闭的凤眸蓦地睁开,眼底红光一闪,胸前的疼痛也突然平静下来,凤倾月垂下头,紧盯着胸口的地方,看着那红光渐渐消失,眼眸也变得深邃起来,好似无边无际的深渊,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凤倾月抬手解开胸前的纽扣,发现那个图腾这次没有隐形,像是从她的身体里长了出来,淡淡的,如今还看不太清晰。 “幕清幽,你给我进来!”随手合上衣领,凤倾月眸子一凛,是因为他,因为他的泪,居然激活了这个图腾!她和他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牵扯,才会让她这样放不开? 录音室外,所有的人都等待在此,因为那一声暴吼,所以幕清幽跑出来后也没人敢进去。这时,又听到凤倾月的声音,那里面隐含的冷意,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小幕,快进去啊!”总监赶忙催促道。 “总监,我……”幕清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那总监一推,直接推进了录音室。 “过来!”凤倾月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是一个讨厌被命运掌控的人,先是出现了一个神秘的谋后之人,如今谋后之人又送给她一个可能和她有着数不清纠葛的幕清幽,这让凤倾月心里累积的怒气终于到达了顶点。 夜明珠,双枪,凤凰,紫龙,图腾,幕清幽,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幕清幽闻言,忍不住颤了一下,他不明白凤倾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可是在凤倾月用到‘朕’字时,幕清幽再也不敢迟疑,否则,他不知道凤倾月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 幕清幽刚走到近前,凤倾月伸手一带,就将幕清幽按倒了沙发上,整个人跟着附上。 “你,你干什么?!”幕清幽一惊,抬眼对上深不见底的凤眸,心里顿时涌起不好预感,如今的凤倾月很不对劲! 凤倾月没有说话,双眼紧锁着身下的男人,从那弯月般的黛眉到勾魂的丹凤眼,从那玲珑小巧的鼻子到那张烈焰红唇,每扫过一处,凤倾月的眸子就深邃一分。 “幕清幽,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将心交给朕,要么……毁灭!”凤倾月的每一个字都很轻很轻,轻到像是没有力气再维系下去,眼底有什么在纠结着,那么复杂,那么难懂。 这样的凤倾月让幕清幽从骨子里感到害怕,任性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某些被很好掩藏在心底的情绪也在此刻蠢蠢欲动,脑海中是他们在一起的一幕幕。那些好,那些宠,他是人,看得到,更加感觉得到。可是他放不开,灭门之仇,是他心中永远解不开结。 她每宠他一分,他的恐惧就越深一分,害怕沦陷在那样的宠溺之中,更加害怕自己忘了灭门之仇。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他没机会向她解释,灭门之仇后,也没必要再向她解释。 他们之间究竟是谁错了?幕清幽常常这样问着自己,可是没有答案,无论他当初是被逼着将她推离了皇位,还是她迫不得已灭了幕家,他们之间终究是回不去了。 其实,他刚才真的骗了她,就在他将她推进海里之后,他就跟着跳了下去,生不能在一起,他希望死后可以轮回,他不再是幕清幽,她也不再是他的仇人。 可是命运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他们都没有死,还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她也终于爱上了别的男子。小木屋里,他看着她宠幸别的男子,面色是一派平静,却没人知道,那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早已是鲜血淋淋。 没有交集是好的吧,彼此重新生活,忘了以前,忘了仇恨。带着那样的信念,他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却还是相遇了,上天何其残忍,一次次将他推到审判台上。 若是平时,凤倾月一定能够发现隐藏在死水下的暗涌,可是这一刻,她满心都是被人操控的恼怒,眼见幕清幽不语,最后的一丝耐性也消耗殆尽。 “很好,这时你自己的选择。”说完,凤倾月就翻身而下,只留给幕清幽一个毫不留恋的背影。 幕清幽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又或许什么也没想,在凤倾月离开的一刻,他突然有种叫住她的冲动,可终究还是没能开口。他们骨子里都太骄傲了,也太固执了,固执的耿耿于怀,骄傲的将对方推向了别人。 “凌总。” 凤倾月刚出录音室,就见门口围满了人,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尽快录完,月底推出。”说完这句话,凤倾月就带着艾霞离开了。 “艾霞你先回公司,我还有事情要做。”快到暗夜时,凤倾月挥手让司机停下车,对艾霞说道。 见艾霞点头后,凤倾月就下车了,走进上次左思睿请她吃饭的法国餐厅,在里面坐了很久,直到所有的情绪都平复下来,她才打电话将左轮叫了过来。 “主子。”此刻是下午,餐厅里的人很少,左轮才敢放心大胆的叫出来。 “坐下。”凤倾月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见左轮坐下后才问道:“派去金三角那边的人有没有传回消息?” “主子放心,一切都按照你预计的在发展,马国松收复整顿鹰帮之后,就派人在闽帮的地盘儿闹事,如今两帮经常发生冲突。只是,闽帮的帮主由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面,好像根本不在乎闽帮那块地盘儿。”说到这儿,左轮也有些疑惑,金三角的地盘儿虽小,但却是最来钱的地方,而且闽帮的地盘儿还涵盖了泰国,就这样放弃,实在不像是闽帮以前的作风。 “他出不出面根本不重要。”对于闽帮的那个神秘帮主,凤倾月也多少知道一点,不知道怎么才能逼出他,所以当初根本就没有把他算进去,“只要斧头帮和闽帮的矛盾达到一个顶点,即使他不出面,两帮之间也不可能再并存。”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左轮笑了笑,帮忙在两帮之间挑事儿,如今对于乱成一锅粥的金三角,几乎没什么难度。 “嗯。”凤倾月应了一声,又问:“拉斯维加斯那边的赌场怎么样了?” “已经过了低潮期开始正式运作了,我也派了人过去,相信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明天从你手底下选一个人,以他的名义开一间公司,然后将资料交给我。” “主子想要开公司?”左轮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以为主子是想称霸黑道,怎么现在连白道也沾手了? “嗯,这件事一定不能让萧羽飞知道,公司注册之后先和暗夜挂钩,就可以正式运营了。”凤倾月没有说太多,但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和皇甫皓的私下交易总得通过一种方式,公司货仓自然是最好的,再通过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一洗,她手上的流动资金就渐渐多了起来。 要想有权,先得有钱。 “还有,公司成立之后,让她去公司上班。”抬手一指不远处正在忙碌的服务员,正是那天她和左思睿来吃饭时,唯一没有用异样眼光打量她的服务员。凤倾月已经观察她很久了,踏实肯干,任劳任怨,而且不八卦,这样的人很适合在她手底下做事。 顺着凤倾月的手望过去,左轮打量了一眼那服务员,打扮朴素,长相清秀,没有什么特点。可是没有特点,恰好是最好的隐藏,左轮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 …… 此刻,a市一座庄严的老宅里。 “老家伙,你放我出去!”一名一身火红的男子,使劲拍打着紧锁的大门,娇媚的脸上是不甘,是愤怒。 “你给老子老实点,再吼,老子明天就把你丢军校去!”门外坐着一名老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却精神抖擞,五官刚硬,双目坚韧,一看就有种让人肃然起敬的感觉。 “你个老家伙,说话不算数!你说过我只要找到女朋友,你就不会逼我进那劳什子军校的!”夭寐气不过,隔着门大吼大叫。 “老子是这么说过,可是你说的女朋友呢?老子连个屁也没看见!”老人同样没好气的吼回去。女朋友,别想再骗他放他出来,这小子滑得跟泥鳅似的,放出来就关不进去了。 “小爷我正在追,你把我关起来,我怎么追?到时她跟别人跑了,小爷就光棍一辈子,看你去那里抱孙子!”夭寐半是置气,半是威胁的说道。 “你小子有对象了?!”老人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题外话------ 感谢【969256878】的4张月票, 【方镜子】的1张月票, 【伊梦瑶池】的1张月票, 【不乖咧小蕊】的10朵鲜花, 【chao4847471】的1张月票, 【心如浮萍】的评价票, 【momolong】的1张月票, 【13890457961】的2颗钻石, 【紫玄冥灵】的1张月票, 【欧阳织织】的1张月票和满分评价票, 【sky100】的1张月票, 【恋上一只狐】的2张月票, 【郑莹zy】的2张月票,╭(╯3╰)╮ 第75章 两个媳妇两公婆 气氛浪漫的法国餐厅,柔和的法国小调,左轮离开之后,凤倾月就一个人坐在那里,直到手机响起,才唤回了她难得的恬静。 “喂,晓月,你在那里?”按下接听键,夜斯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夜斯,有事儿?” “你现在有时间没有?能不能来‘皇朝饭店’一趟,我妈想见你。” “……” “不行吗?”久久没有听到回答,夜斯有些失望的问道。 凤倾月闻言微微皱眉,有些不悦的道:“夜斯,应付你母亲好像不在我们的合作之内。” “我知道。”夜斯也有些为难,“可是叶洁今天找上了门,不知道跟我妈说了些什么,让她坚持想要见见你。” “好,十分钟后到。”凤倾月沉吟了一下,才答应了下来。她原本是不想应付这种场面的,但是想起左轮给她的资料里形容的女人,又突然想要见见那位传闻中,成功从丑小鸭变身为天鹅的豪门夜太。 “好,好,我去门口接你。”没想到凤倾月居然答应了,夜斯连忙应道。 凤倾月挂断电话后就结账离开了,随便打了一辆的士,赶到‘皇朝饭店’时,阎克已经等在门口了,看到凤倾月,他立马迎了上来。 “晓月,这次麻烦你了。”想起自己那个母亲,夜斯就是一阵头疼。 “没事,大不了再加码。”凤倾月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夜斯无语,这女人还真是懂得把握时机,任何能敲诈的机会都不放过。 下午的皇朝饭店并不冷清,许多豪门阔太都在这里喝下午茶,两人走进饭店里时,许多豪门千金都望了过来,显然是他们这一对儿太招眼了。 试想,一个帅得掉渣的帅哥,却带着一个土里土气的农女,这样的组合怎么可能没有回头率? 夜斯对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牵着凤倾月的手,向一间包间走去。 “妈,这就是晓月。晓月,这就是我妈。”两人走进包间,夜斯随手关上了房门,隔绝大厅里一切探知的眼神后,急忙为她们互相介绍道。 坐在桌后方的女人四十岁左右,一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看上去仿佛只比巴掌略大一点,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有眼尾细微的鱼尾纹,显示了这个女人经历过岁月的打磨。一头黑发被整齐的梳理在脑后,看上去庄重又典雅,一身杏色的套装,将她至今仍然保持得不错的身型,很好的勾勒出来。 她的眼睛大而有神,隐隐透出些许精光,让人绝对不敢小觑。略薄的双唇,呈现出一种近乎深紫色的色泽,就像是沉淀的红酒,却自有一股成熟的韵味。 凤倾月不得不承认,夜斯的母亲很美,不是那种张扬的美,而是沉淀之后的美。难怪当初可以让夜斯父亲,宁愿顶着失去继承权的危险,也要坚持娶她。 “伯母。”凤倾月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你就是凌晓月?”白若琼的眼尾一挑,貌似有些挑剔的问道。 “不错。”凤倾月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于白若琼的态度。 “来,晓月,别站着,我们坐下说。”看出两个女人之间的火花,夜斯急忙拉着凤倾月坐下,转过头对白若琼说道:“妈,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给你找一个媳妇儿吗?现在我找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出夜斯对凤倾月的维护,白若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而将视线对准凤倾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开口问道:“不知道凌小姐是怎么和小夜认识的?” “意外。”简单的两个字,显示出凤倾月的不耐。 可惜白若琼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继续问:“那凌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有些什么人?” “没家,没人。” 夜斯嘴角一抽,瞥了眼脸黑得跟什么似的白若琼,眼中居然有丝幸灾乐祸,那眼神好似在说:让你针对人,活该! 白若琼端庄的神情出现了一丝龟裂,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又问:“不知凌小姐是那里人?现在又在那里高就?” “z国人,在暗夜上班,而且是靠和你儿子的关系。这样说,你满意了吗?”凤倾月挑了挑眉,忍耐终于到了极限,这个女人让她太失望了。 “最后一个问题。”白若琼却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你喜欢我儿子吗?” 问完这话,白若琼一瞬不瞬的盯着凤倾月,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妈!”直到这时,夜斯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你能不能问些正常问题,你这样让晓月怎么回答?” 凤倾月也紧盯着面前的女人,两个女人的眼神在空中互不相让,半响后,凤倾月却突然笑了起来,“哈哈……不愧是当年的‘火玫瑰’,果然名不虚传!您试探了这么久,结果让您满意吗?” 尊称的转变,显示出凤倾月是真的佩服这个女人。 当年的‘火玫瑰’也算是黑道上的一名人物,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火爆耿直的性格,美得张扬的外表,让不少黑道大哥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是,她却在众多的追求者里,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男人,他们相爱了,没有任何原由。后来才知道,她爱上的男人居然是三大家族之一的继承人,白若琼想过离开,却被夜父给感动了,两人排除万难最后终于在一起了。 为此,两人的事情曾一度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谈,真实版的丑小鸭变天鹅。 在调查暗夜集团时,这个豪门夜太曾一度引起凤倾月的兴趣,如今终于得以相见,让凤倾月心里蓦然升起一股好感。时间打磨掉了她的棱角,豪门消磨掉了她的豪气,但她却没有腐蚀变质,因为她问的所有问题里,最后一个才是关键。 “你知道我?”白若琼微微一愣。 凤倾月点了点头,并未回答。 白若琼紧盯着坐在对面的女子,一身玲珑身段被包裹在黑色套装之下,黑框眼镜遮挡了大半容颜,让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唯有那双深邃的凤眸让白若琼印象深刻,这个女子不简单! 余光瞥向对面的儿子,白若琼很肯定,儿子对这个女人是有感觉的,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了。儿子终于对一个女人上心了,即使这个女人可能根本没看上自家儿子,白若琼心里也是开心的,开窍了就好。 想到这儿,白若琼立马换了一副嘴脸,那变脸速度堪称一绝,看得凤倾月嘴角直抽。 “那啥,晓月啊,你别介意,伯母刚才就是闹着玩儿的。” “我知道。”尽管这女人尽量做出一副刻薄的嘴脸,可凤倾月并没有在她的眼底看到任何鄙睨。 “呃……”被凤倾月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得有些无语,白若琼立马挪了挪屁股,直接移到凤倾月身边,装出一副熟络慈祥的嘴脸,将所有的甜点全部推到凤倾月面前,“来,吃点东西,你太瘦了。” 这下不止凤倾月,就连夜斯也开始抽了,他知道自家老母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可平时还是挺正常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居然在自家老母脸上看到了类似于狗腿的神情,是他的幻觉吗? “晓月啊,你别看我家小夜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其实他人很细心,很不错的,最适合娶回家……不对,最适合嫁的十佳老公人选,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白若琼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标准的八颗牙,只是眼神怎么有诱拐小朋友的嫌疑? “噗……!”夜斯喷了,无语的看了自家老母一眼,扶额道:“妈,你让我叫晓月来,不会就为了推销我吧?” 夜斯就知道,自家老母没这么好应对,就刚才那几句话,明显已经在怀疑他俩的关系了。 “谁让你不争气的!”白若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而又对凤倾月道:“晓月,你怎么看?要不要考虑一下?伯母保证,只要你嫁进咱们夜家,什么婆媳问题,根本没有的事儿。你让小夜跪算盘,伯母绝对不让他跪键盘,你让小夜睡地上,伯母绝对不让他睡冰窖……” 白若琼每说一句,夜斯的脸就黑上一分,家里的女人已经够强势了,再加上一个强势的,他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凤倾月看着面前这对极品母子,眼角不规则的抽动着,瞥了一眼星星眼望着自己的夜母,眼中闪过清浅的笑意。 “伯母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公司了。”打断了白若琼的长篇大论,凤倾月站起身告辞。对白若琼的印象不错,所以她的话里也有了一丝温度。 “这么快?!”白若琼一怔,她对着媳妇可是满意得不得了,看人不能看外表,这媳妇虽然冷冰冰的,可一看就不简单,又能管住自家儿子,她是怎么看怎么满意。见凤倾月这么快就要走,心里有些不愿,可又不好阻拦,只能拉着她的手说道:“晓月啊,没事儿常来家里坐坐,伯母的厨艺那绝对是一绝,你来家里,伯母做给你吃。” “好。”凤倾月笑笑应道。从夜母身上打好关系,即使以后公司脱离了暗夜,生意来源也不会少。 “还有,伯母下个月生日,要在家里开个party,到时记得来啊。”白若琼还是不死心,硬拉着凤倾月说道。眼尾还不忘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简直就是个木头,还得她亲自出马。 “party?”凤倾月眨了眨眼,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笑着应道:“好,我到时一定到。” “那好那好。”白若琼终于满意的放开了凤倾月,转过身对着夜斯就是一脚,“还愣着干什么,晓月要去公司,你不正好也要去公司吗?一起。” 这一脚终于让凤倾月认识了白若琼的本质,原来,什么端庄,全是装的。到底是当年的黑道大姐,改得了外表,改不了本质。 两人一起离开了,白若琼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拿出电话,一串熟悉的号码后,她就迫不及待的炫耀道:“姓夭的,老娘找到儿媳妇了,你输定了。” 白若琼本以为会听到某老头的哀嚎声,谁知,某老头也是一副臭屁哄哄的道:“带刺的,你别得意,老子那小子也找到了,一定比你先。” “什么?你家夭寐也找到了?!”白若琼明显有些怀疑,脑子里浮现出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撇了撇嘴问:“谁家丫头这么倒霉,被你儿子给缠上了?” “浑蛋!老子的儿子那里不好了?哪像你家那块木头,能追上女人才是奇迹。”夭守建被刺激到,不管不顾的吼道:“你说你儿子有对象说,是谁?!”老子拿枪去灭了! “凌晓月,你不认识。”白若琼气到不行,和这老头儿斗了大半辈子,这次怎么也得扳回来,“你呢?你家儿子看上的谁?” “凤倾月,那个黑道大姐,牛掰吧?” “凤,凤……”白若琼感觉自己嘴角抽了抽,“姓夭的,你脑子没毛病吧?身为一国将军,儿媳妇却是黑道老大,你就不怕挨批斗?” “你管老子!”夭守建没好气的吼道:“反正那小子就是看上那丫头了,等你生日的时候,老子带来给你看看,保证把你那个什么凌晓月比下去。” 吼完,夭守建就挂断了电话,面上却没有一丝火气,只有满满的宠溺。小琼……这个被深埋在心底的名字,永远也抹不去。 “仲乐,去把那小子放出来,老子给他一个月的期限,不管是用什么方法,用绑用抢,都必须给老子把凤倾月追到手!” “哈啊?!”仲乐傻了,这老爷子怎么又变卦了?之前听说少爷喜欢的是黑道大姐,都已经联系军校了,这下怎么又要放了? “啊个屁,还愣着干什么?去告诉那小子,一个月之内追不到那丫头,老子就把他丢军部去,这辈子也别想再出来!” 军部?怎么又变军部了?仲乐却不敢再问,军部啊,一字之差,那可是天差地别啊。老大,我只能在心里为你祈祷了,但愿那个凤什么的女人不是太难追。 镜头转回凤倾月这边—— 凤倾月和夜斯离开皇朝饭店之后,夜斯有些抱歉的挠了挠头,“那个,今天谢谢你,我妈就是这样,被我爸给宠坏了,你别介意。” “没事,我倒觉得你母亲很可爱,心态很好。”凤倾月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 两人回到公司后,凤倾月就一头扎进了文件里,她将‘原点’所有的资料整理了出来,全部丢给了艾霞,让艾霞全权负责‘原点’以后的发展。 “晓月,你怎么还在忙啊?”快下班时,林冉再次准时报到。 凤倾月从高高的文件堆里抬起头,淡淡的瞥了林冉一眼,如今她和夜斯的关系已经曝光了,也不用再借这人的嘴在公司里兴风作浪,是时候解决了。 “林冉,如果我记得不错,公司有明文规定,前台的人是不能上到二十楼以上的楼层?” “对啊。”林冉没明白过来,反是笑着道:“这还是托你的福,那些保安都不敢拦我。” “是吗?”凤倾月冷笑了一声,“那你借着我的名义,在财务部借款的事情,你好像从来没告诉过我?” “那什么,你都知道了?”林冉讪笑着,“因为我家出了点事情,急需用钱,所以……” “你所谓的急事,就是去购买换季的名牌?”凤倾月毫不客气的打断她,面色也冷了下来,“我不介意你借着我的名义四处炫耀,也不介意你借着我的名义到不属于你的地方,但是,你不应该借着我的名义,挤走了公司里的人,还对人事部那边说,这是我的指令。” “那是,那是因为那几个人说你的坏话,她们四处传你的八卦,我是为了帮你。”林冉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她怎么知道得这么多,是人事部那边对她说了什么吗?不对啊,人事部是左总经理在管,难道是左总经理告诉她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冉,究竟是谁在公司里宣传我的八卦,恐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我等下会通知财务部,你欠的钱就算了,就用你这个月的工资抵消,你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林冉越是理直气壮,越是让凤倾月对她反感,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 “凌晓月,你这是过河拆桥!”没想到凤倾月这么绝情,林冉以为,她知道后顶多警告自己一下就算了,谁知她居然直接开除。以自己的学历,以后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份比暗夜更好的工作,林冉怎么可能甘心,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凌晓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不就是靠着和男人上床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带你去找张经理,你怎么可能会有今天?!” “是吗?”凤倾月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嘴脸还能丑陋到这种地步,远比朝堂上那些道貌岸然的百官更加让她开眼界,“林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滚!” “凌晓月,你别以为你能只手遮天,这暗夜集团并不是你说了算,我要去告诉boss,你不止和左总经理不清不楚,还和张经理搞过,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林冉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说这话时,已经带上了威胁的意味。 “你要告诉我什么?”不知何时,总经理室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大门前,面色阴沉得丝毫不逊色于那身黑衣。 听到声音,林冉浑身一震,僵硬的转回头,就见夜斯站在大门前,他身后是不少伸长了脖子探听八卦的职员。 “boss,我,我……”林冉记得,她分明关门了的,boss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你怎么会来?”好似完全没看见林冉的不安,凤倾月将视线对准门前的男人,皱眉问道。 “我妈让我把这个送给你,说是她忘了的见面礼。”说着,夜斯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放到凤倾月的办公桌上,“你每天上下班不方便,有了这辆车正好。” 凤倾月眉头一拧,正要推辞,却像是想起什么,接过钥匙,笑道:“好,替我谢谢伯母。”她的车牌太过招摇,夜斯送的车正好,也免去了她每天打车上班。 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林冉面上一片惨白,我妈?伯母?原来她和boss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了这种地步,甚至已经见过夫人了? 从夜斯的话里,林冉知道,白若琼对凤倾月这个儿媳妇似乎非常满意,林冉眼前一黑,有种灭顶之灾的感觉。 她的预感没错,在凤倾月收下钥匙后,夜斯就转过身来,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对跟来的特助说道:“通知人事部,让她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欠了公司多少钱,让财务部结算出来,必须得还清。如果以后谁敢录用她,就是和暗夜作对,我不介意多收购几间公司!” 这话维护凤倾月的意味很足,那些在门外妄想看好戏的人闻言,立刻鸟轰人散。 “不,boss,我错了,欠公司的钱我一定换上,求你不要封杀我。”林冉这下是真的吓到了,膝盖一软,整个人就跪到了地上,不停的磕头,“boss,求你了,求你,求你……” 夜斯没有理她,只是将目光转向凤倾月,想要看看她的意思,谁知凤倾月正在低头处理文件,好像办公室里根本没有人在,嘴角就这么抽了一下。转回头后,对特助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是你也想离开?” “是是。”那名特助连声应道。立刻跑上前拉起磕头的林冉,死拉硬拽,硬将她拖了出去,还体贴的关上了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 “你还有事?”见事情都解决完了,夜斯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凤倾月不由抬头问道。 “那个,我……”百年难得一见,夜斯居然脸红了,想起白若琼打电话说的话,舌头更是一阵打结。 ‘小夜啊,晓月是个好姑娘,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个儿媳妇我要定了,你要是娶不回她,你也给我滚蛋!’ ‘小夜,你想想,你以前那么排斥那些女人,对晓月,你有排斥过吗?不排斥就是喜欢,喜欢就是爱,你爱上晓月了,不管如何你都得追到她,不然你会后悔的!’ ‘晓月那么优秀,当然有人追了,你甭管她有没有男朋友,就算撬墙角你也得撬回来!’ “那个,你今晚有空吗?”憋了半天,夜斯就憋出这么一句。 “怎么了?”英眉一皱,凤倾月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夜斯,这男人一向是雷厉风行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磨蹭了? “就是,今晚,我想请你吃饭。”好不容易说出口,说完后,夜斯就立马低下了头,那纠结又青涩的模样,让凤倾月嘴角直抽。 “好。” 简单的一个字,让夜斯硬是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那好,你下班后我来接你!”反应过来之后,夜斯立马说道。说完也不管凤倾月,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凤倾月只当是一次普通的邀约,并没有想那么多,继续埋头处理文件。 下班时,夜斯果然准时到了,不过—— “那什么,你今晚要参加舞会?”瞧着阎克一身隆重的装扮,凤倾月愕然。 “不是啊,就是请你吃饭。”夜斯有些不自在的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话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打领带,以前无论什么场合,他的穿着都比较随意,那些人也不敢说什么。但是想到今晚第一次正式约她,而她也答应了,他就觉得有必要正式一点,让她看到他是认真的,不是像那个法国餐厅的老板玩玩而已。 “请我吃饭穿成这样?”凤倾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丫的脑子被门挤过了? “算了,走吧。”懒得再看夜斯一眼,这丫的果然闷骚,大晚上穿得这么骚包,也不知道要去勾引谁。 夜斯将凤倾月带到了全城最高的一家餐厅,‘琉璃塔’。 琉璃塔,顾名思义,是一座塔,由全世界最硬的玻璃搭成,防火防水防弹,而且全透明。夜晚塔尖的灯光一照,整座琉璃塔五光十色,美轮美奂。 琉璃塔以消费分层,楼层越高底价越高,即使是塔底也不是普通有钱人能消费的,而夜斯却包下了整座塔。 “喜欢这里吗?” 琉璃塔顶层,夜斯见凤倾月站在玻璃前,俯视着整个城市的夜景,塔顶的灯光照射在她身上,为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紫光,看上去有些缥缈,美得不真实,胸口莫名一慌,忍不住开口询问。 一直以来,夜斯并不清楚自己对凤倾月的感觉,只是觉得不讨厌,是他所接触的女人里,唯一不会让人感到反感的。她强势,她独断,她自我,可是却有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让人不会对她的强势产生反感。 他喜欢和她接触,没有任何原由,只是觉得和她相处很舒服,虽然她老是在算计他。 夜斯不懂感情,即使他有一对相爱至深的父母,可是看到父亲死后,母亲长时间的封闭自己,他就开始变得有些惧怕。他害怕有一天,他也会像那样失去自我,失去了生命的真实意义。 他会答应追凤倾月,大部分原因是不想让白若琼失望,如果必须得娶一个女人回家,他宁愿选择不会让他反感的凤倾月,而不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所以,他来了,却是忽略了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在听到夜母说他爱她时,心底那一刻的悸动。 “还行,从这里俯览全城,又是另一番美。”凤倾月遥望着不远处的大桥,桥上起伏的灯光是黑夜里最单一的色彩,却是让她最中意的景色,只因,那桥的灯光是紫色。 从小,凤倾月就对紫色有种固执的偏爱,她所有的东西,几乎都离不开紫色,朝服,饰品,甚至这一头天生的紫发。 “你今晚约我来这儿,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吃饭,看美景这么简单吧?”并没有转回身,凤倾月仍是望着那座大桥。 “嗯。”夜斯也起身上前,学着她的模样,眺望着远方的大桥,想了想,才开口问了出来,“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还行。”凤倾月不明白夜斯为什么这么问,回答得很保守。 “那你喜欢我吗?” 塔顶的灯光掩盖了俊脸上不自然的绯红,凤倾月瞥了他一眼,继而转过身,将他的头转了回来,邪笑道:“你莫不是看上我了?”这男人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如果能磨平他的棱角,收了也不是不可。 紫色灯光映照下,一头黑发被染成了紫色,就连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也在此刻印上了一层紫光,神秘莫测。夜斯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派,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涨满了他的心,让他的脑袋有些跟不上节奏。 “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凤倾月的话永远那么容不得拒绝。 涣散的瞳孔一紧,夜斯挣脱了下巴的小手,改为拉起那只还残存着自己体温的手,紧锁住她的视线道:“我会娶你!” 这话很慎重,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得出的答应,若是别的女人,恐怕早就激动得晕了过去,或者一把抱住夜斯,满口应道:“我愿意,我愿意!” 可惜,那人是凤倾月。所以,她的眼中除了一丝愕然,再没有任何情绪。 “我不可能嫁人。”挣脱夜斯的掌控,凤倾月淡淡的说道。让她堂堂一国之君嫁人,那是痴人说梦。 “我可以帮你拿下炎帮,甚至,成为z国的第四个家族。” “呵呵,炎帮?第四家族?夜斯,你太小看我了,我要的,又岂止这么一点点?”讥笑着夜斯的筹码,而在之前被凤倾月否决的疑惑又再次浮上了心头,成为z国第四个家族,夜斯凭什么这么说?难道,他还有别的势力,亦或是,他真是那个幕后之人? 一时间,凤倾月的心绪变得有些复杂,双眼紧盯着夜斯,想要在他眼中看出一丝算计和隐瞒。 “你,你想要什么?”夜斯有些震惊的问道。炎帮和第四家族联合,已经是能够超越三大家族的存在,她却不稀罕,那她究竟想要什么? 那双黑眸深邃,幽深,里面有着商人的算计,以及这一刻的震惊。 “没什么,我要的,我只会靠自己的双手获得。”凤倾月淡淡的收回视线,不是他,夜斯虽然有城府,却不足以操控这一切,究竟是谁?难道夜斯背后还有人? 见凤倾月不愿再说话,夜斯也没有再开口,表面上一如往常,心里却早已不再平静。这个女人越来越神秘了。越南回来后,他就派人调查过她,不为别的,只因他怀疑那次绑架事件和蓝氏集团脱不了干系,而蓝氏又一直和炎帮走得很近,她又恰恰是炎帮的另一位决策人,很多事情太过巧合,让他不得不怀疑。 可是这一次相遇,夜斯却放弃了之前的想法,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人还不屑玩这种花样,就像在会议室里一样,她会大大方方的承认,甚至直接了当的敲诈,而不是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两人心思各异,这顿饭吃得有些安静,夜斯不时观察着对面的女人,眼底透出丝丝迷茫,还有一丝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情愫。 吃完饭,夜斯就将凤倾月送回了家。 “我不会放弃的。”凤倾月下车时,夜斯说了这么一句。 凤倾月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没有回头,更加没有搭理。说实话,迄今为止,除了阎克,还真没人走进她的心里。即使她真的接受夜斯,大部分也是为了他身后的势力,以及他可能和幕后之人的关系,而绝不是喜欢。 输入密码,打开大门,一抬头,就看见站在玻璃窗前的阎克,落地玻璃窗望出去,正好是夜斯的汽车。 “怎么还没睡?”凤倾月反手关上大门,走到阎克身后,从后面抱住了他。 “在等你吃饭。”阎克缓缓转过身,指了指桌上已经凉掉的饭菜。 凤倾月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情,确定他没有误会,也没有生气之后,才开口问道:“你吃了没有?” “没有。”阎克抿紧了双唇,貌似有些委屈。 “我说,你能不能演像一点?”凤倾月无语,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把戏了? “演得不像吗?”阎克眨了眨眼,不会啊,郭旭说,像她这种大女人,一定会吃这套的。可惜他没有正太的外貌,要不然就直接卖萌了。 “得了,你还是演你的喷火龙吧,这幅怨夫的造型,真心不适合你。”凤倾月扶额,是那个该死的乱教阎克?千万别让她知道,否则她一定灭了他! “阿……嚏!”远在炎帮总部的郭旭,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哈欠,疑惑的揉了揉鼻子,奇怪,谁在念叨他? “那个大哥,你真不打算让凤倾月知道你为她做的事?”抬眼望向办公桌后的男人,郭旭继续之前的话题。 “不用,让她知道又怎样?她现在已经和阎克住在一起了,难道你要我去抢好朋友的女人?”萧羽飞直接摆了摆手,有些好笑的反问。这家伙,一边帮阎克巩固感情,一边又帮自己出馊主意,他究竟想怎样? 看出了萧羽飞笑里的深意,郭旭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他不就是有点矛盾嘛,希望两个兄弟都得到幸福,偏偏,两兄弟却喜欢了一个女人,太难搞了。 “可是大哥,你真打算就这么放弃金三角的地盘儿?”郭旭不懂,大哥之前花了那么多工夫才挤进金三角,如今居然就这么拱手让人,究竟为的是那般?既然喜欢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说出来,还要背着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先是去金三角为她造势,又在那个女人逃院的那晚,抛下所有的事情跑去金三角助她一臂之力,如今更是要放弃闽帮,这一切的一切,实在不像是他认识的大哥。 “一个闽帮而已,她喜欢就拿去吧。”萧羽飞无所谓的说道。 见郭旭还想说些什么,急忙站起身向外走去,“行了,这大晚上的,你不想下班,我还想呢。” 话音落,人已出了办公室,那背对的郭旭的嘴角,滑过几不可查的苦涩和自嘲。 如果时间能够回到最初,他还会那样对待她吗? 萧羽飞无数次这样问自己,可是答案还是‘会’,因为,他有他的责任,对于一个突然出现又无法掌控的女人,他还是会选择那样做。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喜欢上阎克,而不是自己。 有时候感情来得太晚,又明白得太晚,不能得到,就只能选择默默的守护。 …… 陪着夜斯吃完晚饭,凤倾月就迫不及待的抱着他上了二楼。 “我说,你这女人就不停消停一天吗?”每天至少压榨他两次,再这样下去,他就真得精尽人亡了。 “怎么,你不喜欢吗?”凤倾月一把将男人丢上床,整个人跟着附身而上。 小手一边解着他的衣服,一边无赖的说道:“如果你不是也想就别给我反应,有了反应不解决很容易憋坏的。” “……”尼玛,这是什么理论? 阎克无语,也不需要言语,因为女人早已堵住了他的双唇,肆意的在他身上点火。熟悉的火苗窜遍全身,阎克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上的女人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与之合二为一。 第一场战役很快就打响了,还来不及拉起第二场,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嗯……有人!”避开某女的狼吻,阎克急忙说道。丫的,这才刚完,又来,至少让他休息十分钟吧。 “别管。”说着,凤倾月又吻了下去。 “不行,它一直在响。”不停歇的门铃,多少打搅了两人的兴致,阎克推了推身上的女人,一脸无奈的说道。 “该死的,究竟是谁?!” 见小阎克一点反应也没有,凤倾月火大的站起身,直接冲下了楼,打开大门就是一阵吼:“滚!大半夜的一直按,烦不烦啊!” “冤家,你怎么能凶小爷呢?” 一名红衣男子倚在门前,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配上那张祸国殃民的小脸,妖娆妩媚的嗓音,让人有种只想好好蹂躏的冲动。 “该死的!”凤倾月低咒一声,只感觉还没消下去的欲火,猛然间燃烧得更加旺盛。 ------题外话------ 感谢【sjx4656】的1张月票, 【嘿嘿小豆子】的1张月票, 【魅冥】的1颗钻石, 【bingerl】的1张月票, 【梦兰馨】的1张月票, 【不乖咧小蕊】的满分评价票和2朵鲜花, 【2515478622】的1张月票, 【889400711】的1张月票, 【18713532521】的1张月票, 【martha0217】的满分评价票和1张月票, 【891201qn】的1张月票, 【小熊爱冰山】的1张月票, 【御3疯】的10朵鲜花, 【郑莹zy】的3张月票, 【赵心煜】的1张月票, 【叶影ye】的1张月票, 【fdff1564d】的1朵鲜花, 【月牙儿333】的1朵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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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卧室里,气氛有些诡异,一个衣衫不整的红发男子站在床前,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英俊男子,两人大眼瞪着小眼,谁都没有开口。空气中飘散着隆重的麝香味,加上凌乱的大床,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凤倾月追到二楼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场景。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直接开口道:“夭寐,你究竟想怎样?” 对于这样一个死缠不休,还特别懂得钻空子的小男人,凤倾月心里还是有一点好感的,如果他肯说出他真实的目的和身份,或许她真的能接受他。 “冤家,你怎么能这样?”小手指着床上的阎克,夭寐小嘴一撅,活像逮着妻子出轨的怨夫。 阎克无语的望向天花板,反了,他才是正夫。 “我怎样了?”凤倾月有些好笑的反问。这人分明早就知道楼上有人了,如今还摆出这样一幅姿态,实在是有些……可爱。 “他住在这里?”某妖孽的跳跃性思维在这一刻突然发挥了作用,眼尾扫过梳妆台上的男士护肤品,张嘴就问了出来。 “不错,他是我男人。”说着,凤倾月越过夭寐走到床前,扯过床单替他盖上,遮挡了外露的春光。 “那我也要住在这儿。”瞧见凤倾月的动作,夭寐眼中划过几不可查的嫉妒,整个人一蹦,就扑在了大床上,无赖道:“我睡中间。” “夭寐,你当我这儿是那里?是你想住就住的?” 淡淡的凤眸蓦地一冷,凤倾月缓缓地直起身,正想直接将人丢出去,谁知夭寐一个翻滚,避开凤倾月的动作,浑身的气劲一震,修长妖娆的身子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让凤倾月再次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之中。 “冤家……”玉手撑着妖孽的脑袋,修长白皙的双腿向上一撩,搭出一个绝对诱惑的幅度。狭长的媚眼一挑,直直的望向已经傻掉的阎克,眼底几许挑衅,“你舍得这样将我丢出去么?” “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英眉邪气的一挑,正要再次出手,却被阎克给拦住了,“克?”凤倾月不明所以的垂眼望向阎克。 “让他住下来吧。” “哈啊?!”不止凤倾月傻了,就连夭寐都傻了,两人齐刷刷的望向阎克,实在搞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阎克淡淡的垂下眼,避开凤倾月探索的视线,俊脸有一丝绯红飘过,“有个人替我分担下也好。” 只一句话,让房间里的两人如遭雷劈。 凤倾月在想:难道自己真的索求无度,把阎克给整虚了? 而夭寐在想:假仁假义,一定是在冤家面前装大度,背后还指不定怎么给自己小鞋穿。 没有人知道阎克心里真正的想法,因为那些秘密是他发过誓,到死也不会透露半分的。 ‘她是不是想吞掉金三角?’ ‘大哥,你……’怎么会知道? ‘她想要,就给她吧,闽帮的事情不用再上报了。’ ‘大哥,你喜欢上她了?’ ‘不错。但你放心,我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大哥,其实……’ ‘克,我要你发誓,闽帮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她知道,否则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就此一刀两断!’ 阎克的心很矛盾,一方面不想背叛萧羽飞,一方面又不想隐瞒凤倾月,两者其一,萧羽飞才逼他发下了那个毒誓,只因萧羽飞心里太清楚,阎克是绝对不会背叛兄弟情的。 而阎克这么做的真正目的,是因为他知道,凤倾月以后绝对不会只有他一个男人,与其让她去外面找,倒不如直接让她带回家。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他想让萧羽飞知道,他真的不介意他喜欢凤倾月,这个女人注定不会属于他一个人。那一句没能说出口的其实,其实大哥,我们可以共侍一妻。 “阎克,你在和我说笑吗?”凤倾月敛去了所有的情绪,一瞬不瞬的望着阎克。 “你看我像在说笑吗?”阎克坦然的迎上她的目光。 “好,如果这是你要的,我让他留下来。”凤倾月轻笑了一声,那笑没有愉悦,甚至没有情绪。 阎克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她生气了。 凤倾月没有碰夭寐,将他踹到了一旁,自己睡到了中间,关灯睡觉。她知道阎克有事情瞒着她,而能让阎克这么为难的,除了萧羽飞和郭旭,她想不出其他的人。她没有追问,是不想逼他,更是心疼他。 凤倾月就是这样,对敌人手段残忍,对自己人却是百般维护,从当初对幕清幽的纵容,就已经可见一斑。 三个人的床并不显得十分拥挤,宽大的正方形大床足够每人拥有一块地方,只是三人都有心事,谁都没有睡觉。 半夜时,突然有一只手伸到了凤倾月身上,动作有些生涩的在她身上挑火,从手的方向,凤倾月知道是阎克。心里的怒气,因为他这难得的主动消去了不少,翻身骑在他身上,靠近他耳边告诫:“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话指的是什么,阎克清楚,她不喜欢他有事瞒着,更是心疼他独自承受,生平第一次,阎克尝到了鼻酸的滋味,心里却是化不开的甜。 感受到阎克渐渐放软的身躯,凤倾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傻男人!心疼他归心疼他,一直强压的欲火还没有消散,小手熟练的在阎克身上挑火,两人早忘了旁边还有人在,肆意的激吻相拥,沉醉在欲海的风浪中无法自拔。 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凤倾月,双手犹如弹棉花似的游走在她的身上,温热的小嘴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冤家,我也要。” 凤倾月浑身就这么一僵,黑暗中嘴角就这么跳起了抽筋舞。 而身后的男人动作并没有停止,从耳垂到后颈,从后颈到后背,温热的气息一路喷洒,湿湿的,痒痒的,骚动一鼓作气窜进骨子里,激起一身的鸡皮。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凤倾月以前虽然也是后宫佳丽无数,却从来没有试过三人的xing爱,带着新奇,带着刺激,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 夭寐虽然没有经验,却是天生的尤物,一条灵活的小舌肆意挑逗,不知是为了取悦凤倾月,还是为了刺激阎克,那如蛇的身子就这么磨蹭着凤倾月的身子,甚至连身下的阎克都照顾到了,刺激得阎克一路狂奔,没多久就释放了。 阎克面色一黑,丫的,这该死的妖孽!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身体里的欲火还没有降下,凤倾月一把拉过身后的男人,低头就堵上了那张不断挑火的小嘴,两条小蛇不知疲倦的纠缠在一起,‘唧唧’的声音充斥在深夜里,靡靡之音经久不息。 夭寐非常懂得利用自己的资本,如蛇的身子不停的在凤倾月怀里乱窜,扭动,每一下像是无意的触碰,却刚好勾起凤倾月骨子里的欲望。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火热,直到凤倾月终于忍不住,将那个妖孽扑倒在身下。 “啊……!” “嗯……” 一声舒爽的尖叫,一声满足的闷哼,顿时刺激了小阎克,突破长久以来的两次战绩。 这一晚,别墅里的骚动一直不曾停歇,直到天边放亮,露出鱼肚白,纵欲过度的三人才倒在大床上相拥睡去。 凤倾月的体力一向恢复很快,或许是有内力的原因,夭寐也明显比阎克恢复得好,凤倾月侧头望向浑身无力的阎克,突然想起,或许可以让阎克修习内功,这样也能让他很好的保护自己。 “夭寐,你听着,不管你接近我的原因是什么,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太过的事情。”转回头望向已经睁眼的夭寐,凤倾月低声警告道。 刚睁开的媚眼有些朦胧,茫然的眨了眨,反应过来之后,却划过一抹忧伤,“冤家,难道你不信我?” “我应该信你吗?夭公子。”凤倾月讽刺似的扫了他一眼,“身为军二代,却创立了一个寐世,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管,只要不伤害到克,我不会干涉太多。” 左轮给凤倾月的资料里,寐世根本就没有夭寐这个人,但是凤倾月却不死心,入侵了警局的资料库,查遍了全国名叫夭寐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对上号。然后她又用了两天的时间,破解了加密档案,终于从三星加密档案里,找到了夭寐这个人。 军二代,国家最高将军的独子,生性反叛,不愿入伍,在夭将军出国的几年逃家。正好是他逃家的那年起,寐世开始迅速发展,如此一联系,凤倾月就明白了什么。 “我不管你怎么想,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相信我的!”夭寐就属于打不死的小强,见凤倾月这么说,顿时瞪大了眼反驳回去。 不错,他一开始接近她只是因为兴趣,也是为了不被老家伙丢进军校,可是接触得越多,他就越是喜欢这个女人,敢作敢当,强势霸道,让他的视线一刻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他明知道她已经有了阎克,可他还是不死心的缠着他,为的是什么? 他夭寐不是真的找不到女人了,就凭他的身世和外貌,要怎样的女人没有?可是该死的,他就是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长相英气的女人,由最初的喜欢慢慢转变,不时何时起,她的身影就已经占满了他的脑海,让他根本无法驱逐。 “是吗?”因为夭寐眼底的坚持,凤倾月小小的意外了一下,转而笑道:“既然这样,从今天起,你就负责教阎克内功。”她的内功心法是父后传给她的,据说只有女子能修炼,而且严禁传给外人,没有办法,让夭寐教是最好的。 “教就教,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接近你没有任何目的。”好像赌气似的,夭寐挺直了脖子,昂头顶了回去。 这小孩子气的一面,引得凤倾月哑然失笑,这妖孽如果没有任何目的,倒不失为一个好的玩物。 起身下床,径自走进卫生间里洗漱,抬眼瞥向窗外当空的太阳,已经中午了,看来今天注定得迟到了。 “等下记得给克准备吃的,他有胃病,不能饿。”交代完这句,凤倾月就离开了。 只留下夭寐气鼓鼓的坐在床上,太过分了,他也是她的男人,怎么没见她关心过?侧头望向还在熟睡的男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嫉妒。 就在这时,本该熟睡的男人却睁开了眼,吓了夭寐一跳,“你要死啊,要醒之前不知道先打声招呼!” 对于夭寐明显迁怒的语气,阎克并没有在意,只是沉声道:“既然你要留在她身边,最好习惯现在的生活,即使她再带回别的男人,也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说完这句话,阎克又再次闭上了眼。 夭寐傻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垂眼看向已经睡去的男人,媚眼中划过一道复杂。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阎克充满煞气的模样,他之前一直以为传言有误,阎克只是因为和萧羽飞一直打下炎帮,才被众人神话了。 几次相见,他在凤倾月身边都是沉默寡言的,好像凤倾月说什么,他都不会有意见,那样的阎克实在无法和传言中的煞神挂上钩。直到这一刻夭寐才明白,传言都是真的,这个男人足矣独当一面,他身上拥有只有在战场上烧杀拼搏过的人才有的棱角,那是任何一个单纯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男人都沾染不了的戾气。只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叫凤倾月的强势女人,才会收敛了自己所有的煞气,甘愿陪在她身边,做一个平凡无实的男人。 若是以前,夭寐一定会对这样的男人嗤之以鼻,可是这一刻,他居然是有些羡慕他的。 是因为这样,那个女人才会对他特别对待吗? 夭寐沉默了下来,他想,他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下阎克这个男人,更加需要好好斟酌对方话里的深意。 卧室里异常安静,只余下两个男人清浅的呼吸声,掀开了这场后宫大戏的序幕。 凤倾月离开家后并没有直接去上班,而是去了郊外的一座小树林,瞧着眼前与越南迷踪森林如出一辙的小树林,凤倾月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你来了。” 树林深处有一名男子正蹲在地上,一手拿着一颗小树苗,另一只手拿着铁铲,而地上,正是一个适合种植的小坑。 凤倾月眸子一沉,她认出,那是阵眼的地方,这个男人在阵眼的地方种上树,这个小树林就再次变为了迷踪森林,难道越南的迷踪森林也是他布置的? “看来你还真是闲,没事儿就种种树,陶冶性情?”凤倾月走进了几步,紧盯着皇甫皓的动作,眼中明明灭灭,太多情绪变幻,让人看不太清楚。 “你能够进到这里,不会不知道这树林的作用吧?”皇甫皓好笑的抬起头,扫了凤倾月一眼。 “说,这迷踪阵是谁教你的!”听闻皇甫皓的话,凤倾月心里一紧,脚下一滑,迅速滑到皇甫皓身前,就想去抓他。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皓动作迅速的将树苗埋土,身子一侧,脚下一点,竟是滑出了好几米。 “你也会古武!”凤倾月大惊,是她太小看了这个男人,还是这个男人藏得太深了? “会古武有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你用不着这么惊讶吧?再说,你自己不是也会吗?”皇甫皓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是吗?”凤倾月突然就笑了,“会古武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会古武又会阵法,皇甫皓,你不觉得自己懂得太多了吗?” “我还是那句话,你都能会,我凭什么不能?”皇甫皓这话,竟是将问题再次丢了回来。 凤倾月背在身后的右手不自觉握紧,这皇甫皓嘴太严了,无论她怎么激,他总有办法将话丢回来,而且寻不到一丝破绽。 “你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和我讨论古武阵法的吧?”就在这时,皇甫皓又说话了,“你让我冒险留在z国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交易。”只片刻间,凤倾月就收起了所有的思绪,身子随便的倚在一棵大树上,玩着右手手指,状似随意的说道:“我要一批最精良的武器,配备五百套,必须得是别的帮派没有,而且威力最好的。” “那不就是买断?”皇甫皓挑了挑眉,貌似有了一丝兴致,“你知道买断的价格是多少吗?而且还要最精良的五百套,这价钱……” “价钱方面你不用担心,只要东西好,我给的价钱自然不会低。”上次黑吃黑鹰帮的那批武器,她都已经划账进了炎帮,如今手上还有一笔钱,加上拉斯维加斯赌场赚的钱,应该已经足够了。实在不行,她会另外想办法。 “好,十天之后我会替你准备好,将钱打到这个账户就行了。”随着皇甫皓的话,一张纸片飞向凤倾月。 凤倾月随手接下,只瞥了一眼就收进了兜里,“以后的交易我会用代码的方式和你联系,交易的时间地点对应这张纸。” 说着,凤倾月也将一张纸丢了过去,只是速度明显比皇甫皓的快上许多。 薄薄的纸片划破长空,皇甫皓眼神一凛,不敢贸然去接,连退了好几步,才抬手接下那张纸片。 凤倾月见此笑了笑,“行了,交易完成,我去上班了。”说完,脚步就向树林外走去,在皇甫皓看不到的角度,凤倾月脚步一转,悄无声息的又飞了回去。 小树林里,皇甫皓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遂即又看了看手中的纸片,轻笑着收进兜里。然后又走到之前的树坑前,捡起地上的铁铲,拾起旁边的一棵小树苗继续种植。 凤倾月眼中划过一丝疑惑,难道是她猜错了,皇甫皓当真不认识幕后之人? 又在树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出现,凤倾月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能飞身离开了。 就在她消失在小树林的同时,一抹白色身影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已经丢开铁铲的皇甫皓,又望了望凤倾月藏身的那棵大树,无声的轻叹了一声。 “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皇甫皓没好气的拍了拍手,“那女人那么精,要不是你一直没出现,我都以为她已经离开了。成天这样躲躲藏藏,你不烦我也烦了。”还得应付那女人时不时的试探,真他妈的遭罪。 “这是酬劳。”说着,男人手中弹出一颗药丸。 皇甫皓抬手接下,有些怀疑的问道:“就这么个东西,怎能让我增长内力?” “你可以选择不要。”白若辰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等等!”见男人要离开,皇甫皓急忙唤道:“那什么,吃了它我能赢那女人不?”最好能,那样他就再也不用在下面了,还可以试试那些在a片里看到的各种姿势,光是想想,皇甫皓就觉得热血沸腾。 “不能。”白若辰没有回头,只抛下这两个字,就已经消失在了树林里。 “靠,那不还是白搭!”皇甫皓忿恨的跺了跺脚,尼玛,他想要在上面! …… 凤倾月离开小树林后,又去了炎帮总部一趟,门口的保安看到她,明显没有认出来,直接就给伸手拦了下来。 “让开!”凤倾月冷眼一扫,那名保安就跟触电似的,立马把手收了回去。 一路上到顶楼,凤倾月‘嘭’一脚就踹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可是里面的场景却让她当场石化。 办公桌后,男人双腿搭在办公桌上,双腿中间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而办公桌后的男人,脑袋微微向后仰着,面上的表情似愉悦,又似痛苦。宽大的办公桌挡住了凤倾月的视野,看不到男人的手在干什么,只是看他浑身那股抽风劲儿,和笔记本电脑里隐隐传出的“嗯嗯啊啊”声,凤倾月也能猜到。 靠,这男人要不要脸的?大白天的居然在办公室里打手枪?! “凤,凤倾月,你,你怎么来了?”踹门声惊醒了沉醉在幻想中的男人,抬眼瞄向大门口,面色登时一变,慌乱的放下脚坐起身,第一件事居然不是穿裤子,而是去关电脑。 凤倾月眼中划过一丝疑惑,身形一闪,就已经到了办公桌前,一把止住男人的动作,将笔记本端起来一看,面色立刻就黑了。 “该死的萧羽飞,你在干什么?!”凤倾月火大的将笔记本丢回办公桌上,双眼紧盯着那上面少儿不宜的画面,而男女主角正是她和萧羽飞,这是当初她在萧羽飞别墅强上他的监控视频,这男人居然还留着。 “那什么……”摄人的眸子在这一刻开始东飘西荡,萧羽飞慌乱的带上裤子,挡住兴致正高昂的小羽飞,“我……你……” 萧羽飞做梦也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糗的一天,打手枪被女人撞见也就算了,偏偏撞见的女人居然还是他意淫的对象,靠,这世界有够坑爹的! “那什么,凤倾月,你怎么会来总部?暗夜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好不容易才收起那一丁点的羞耻心,萧羽飞尽量装出认真严肃的样子,头却不敢抬起来,而是盯着大门问道。 被萧羽飞这难得小男人模样弄得有些无语,凤倾月盯着他看了半响,直到萧羽飞的手心渗出丝丝细汗,才脚步一转,坐到了沙发上。 “我今天来这里找你,是为了克。”与其让阎克一直夹在两人中间为难,倒不如她和萧羽飞达成一致,避免阎克的困境。这些,凤倾月昨晚就想好了,所以今天才会直接来找萧羽飞。 凤倾月这样一说,萧羽飞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她口中的昵称,眼底划过几不可查的黯然。 “你想怎样?”他也不希望阎克为难,所以凤倾月提出来,他也没有反对。 “我们联手,将炎帮发展壮大,等炎帮遍布全球,我们再来商讨炎帮的归宿问题。”做出这个决定,凤倾月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炎帮每年流出的那笔款项,她到现在也没有查到去向,她怀疑萧羽飞还留了一手,除了炎帮之外,他还有另一股势力,一股让人心惊的势力。 与其一直防范,斗得两败俱伤,倒不如现在就开始合作,少了相互的制约,他们才能发展的更加迅速。 凤倾月一点也不担心萧羽飞最后反咬一口,子母蛊存在一日,萧羽飞就绝对不敢对她下手,她的砝码也更多一些。况且她答应过阎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要萧羽飞的命,如今合作也算是免去了一段利益纠葛,等到炎帮足够壮大,萧羽飞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萧羽飞何尝不知道凤倾月心底的算盘,就像凤倾月说的,两人同是枭雄,拥有同样的心智和城府,想事情往往也更深一层。只是,萧羽飞不是败在子母蛊之下,而是败在凤倾月手中。 当一个枭雄爱上另一个枭雄,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他又有什么好争的呢?与其在背后一直帮她夺地盘儿,倒不如与她并肩作战,这也算是为他当初的所作所为做出补偿。 “好。”萧羽飞点了点头,几乎没有任何异议。 凤倾月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她以为萧羽飞会趁机和她谈条件的,虽然她不见得会答应,可萧羽飞答应得这么爽快,实在不像是他以前的作风。不过,诧异归诧异,凤倾月也不是一个会自找麻烦的人,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也没必要再留下去。 凤眸扫了一眼桌上还在继续播放的影片,如今正放到她扇了萧羽飞一巴掌的画面,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实在想象不到,她当初为了让萧羽飞卸下防备,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 “这种事情还是有节制得好,多留点时间计划一下炎帮的将来。”说完这句话,凤倾月就离开了。 幸亏阎克现在不在这里,否则一定会指着凤倾月咆哮:“尼玛,到底谁不节制了?这世上要轮不节制,非你凤倾月莫属!” 凤倾月到达暗夜时,正是公司的下班时间,其他人看着凤倾月走到打卡机前,打完上班卡就打下班卡,无语问苍天:难道这就是打工族的区别? 当然,因为夜斯从来不管凤倾月什么时候上班,这些人也不敢再说什么,自从林冉被赶离暗夜后,这些人多少看清了夜斯的态度,不想落得和林冉一样的下场,也顶多在心里眼红一下,再也不敢传什么谣言。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凤倾月白天在暗夜处理公事,黄昏的时候去自己的公司一趟,了解公司的发展和运作,晚上回家应付两个斗鸡眼的男人。 其实,所谓的斗鸡眼也就夭寐,阎克根本理都不理,于是夭寐心里不平衡,长期在床上打压阎克,气得欲求不满的凤倾月一脚将他踹到了隔壁。这下夭寐老实了,为了能在那张床上夺回一席之地,每天上演着不同版本的勾引戏码,就连凤倾月上厕所时也不放过。 凤倾月崩溃,阎克笑着看戏,三个人的生活小打小闹,但也意外和谐,充满了趣味。 时间有时候就像王大妈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有些时候却像是流沙,一眨眼就过了。 眼看白若琼的生日在即,自己却没有追到凤倾月,夜斯终于有些着急了,话说家里那个女人虽然有点抽,但说出口的话一向是势在必行,如果追不到凤倾月,她真有可能将自己一脚踹出家门。 夜斯考虑再三,找到了左思睿。 “睿,这次你得帮我。” “帮你什么?”左思睿惊吓莫名的后退一步,太诡异了,如果连他都办不到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办到? 好像没看见左思睿的行为,夜斯自顾自的说道:“我妈说我爱上晓月了,让我必须把她给追到手,可是……” “等等!”左思睿一愣,遂即喝止了夜斯的话,“追到手?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呃。”好像说错话了?夜斯愣愣的眨了眨眼,回神后挥了挥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有没有什么追女孩子的方法?教我两招。” 见夜斯说得认真,左思睿也抽得认真,半响后,他哭丧着一张脸道:“boss,你没谈过恋爱,我也没有啊,我怎么知道怎么追?” “你总得帮我想想办法啊,不然我请你干嘛?”夜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呃……”左思睿无语。敢情,你请我来是帮你zuo爱情军师的,而不是公司总经理? “你想到没有?”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一句话,夜斯有些急了。 “我说boss,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左思睿小心翼翼的问道。 “废话,当然是真话了。” “真话就是,用一颗真心去感动她。一个女人再强势,她终归是个女人,渴望一个温暖的家,一个体贴的丈夫,只要你能让她看到你的诚意,应该不是那么难追的。”左思睿很是认真的说道。 “行不通。”夜斯想也不想就否决了。那个女人的野心太大,就凭那晚在琉璃塔的话,他就敢肯定,她绝对不是做贤妻良母的料。可是老母的限期又快到了,夜斯就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 “那就剩最后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痴女怕缠郎。不管是那种女人,你只要缠上她,让她习惯你的存在,那就已经成功一半了。” “可是,好像,那什么,时间不够了。”夜斯颓败的垂下脑袋,老母的生日就是明天,明晚的生日party,这两天一夜的时间就想让一个人习惯另一个人的存在,怎么可能? “那恕我我爱莫能助。”左思睿无良的摊了摊手,直接甩膀子走人。 留下夜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抓耳挠腮,想着从那儿下手。 同一时间,a市市长家。 “明天暗夜集团的夜老夫人大寿,请了我们去参加,明天早点下班,和你大哥一起陪我去参加。”饭桌上,中年男人突然停筷说道。 “那是你的事,我是不会去的。”男人对面坐着一年轻男子,一身干练的警服穿在身上,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庄严神圣。只是他的口气不太好,像是不满对面男人的行为,黑亮若黑宝石的眼里透出一丝厌恶,一丝鄙睨。 “这由不得你!”中年男人气急的放下了筷子,象牙筷敲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凭什么由不得我?”祁彬也气得站起了身,正想继续说下去,一旁的张伯见状急忙跑了过来。 “二公子,你好好说话啊,千万别和市长置气。” “老张,你别管他,我看他是翅膀硬了,想要飞了。让他跟我去政府上班他不去,非得跑去小小的警局当什么警员,整天在外面瞎跑,案子没破几个,祸倒是惹得不少。”中年男人对张伯挥了挥手,转而面向祁彬说道:“我不管你想怎么样,明天的party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到时别给我丢人就行了。” 说完,中年男人就上楼了。 “嫌我给你丢人,你还让我去干什么!”祁彬的忍耐也到达极限,‘啪!’一声丢下筷子,气鼓鼓的瞪着已经关上的主卧房门。 “二公子,你就少说两句吧,市长这么做也是为了这个家。”张伯劝得苦口婆心。 “他是为了他自己,贪得无厌!”祁彬心里多少明白,官场上有很多身不由己,即使以前不明白,进入警局后,他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可是明白归明白,他就是见不得自己父亲为了权势,弯着腰去结交那些所谓的上流家族,做人应该有骨气,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心里得有一把尺子。仅仅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势,真的没必要连自尊也丢弃了。这个市长表面看着光鲜,背后又有多少是见不得人的?这样昧着良心做人,何必呢? 再次望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祁彬也转身上了楼,不管怎么样,即使心里再不愿,别人邀请了,他也不会给他丢人。 ------题外话------ 推荐好友【贫嘴丫头】的《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挡不住》女强np,赤裸裸np,美男超载np。 感谢【水边的然儿】1张月票, 【美男在手天下我有】满分评价票, 【13586051862】1张月票, 【浅易的爱】1颗钻石和满分评价票, 【sickbabe】1张月票, 【郑莹zy】1颗钻石, 【欧阳织织】2张月票, 【18262225296】1张月票, 【aikai1】1张月票, 【斯楚悠欠】1张月票, 【我在幸福左边】1张月票, 【子悠然】4张月票, 【爱星菲】1张月票, 【xiaoxi985985】2张月票, 【13890457961】1朵鲜花, 【方镜子】2张月票和1颗钻石, 【不乖咧小蕊】1朵鲜花, 【紫色曼陀罗123】1张月票, 【影舞7】评价票。 第77章 生日晚宴(一 “清幽!清幽!” 偌大的万人广场,站满了男男女女,人们口中都在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最近迅速蹿红的新星——幕清幽。 此刻,幕清幽站在万人空巷的广场,俯视着台下为他疯狂的歌迷,心中却没有一丝愉悦,只因,那个人真的消失的,如她所说的一般,彻彻底底的从他生命中消失了。 整整半个月,来‘原点’洽谈的人都不是她,而是一个名叫艾霞的女人。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他们终于变成了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相交,那些过往,那些恩怨,都已经随着时空的转换,消散在了时空隧道。 可是心里为什么还是会想念呢?看着一个个为自己疯狂的男女,自己感到的不是开心,而是寂寞。站在高处,没有一个人同自己分享,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了解自己,他们喜欢的,只是包装后的幕清幽,而不是真正的幕清幽。 如死水的眸子变得更加死静,面上却还得挂着专业的笑容,这就是他的职业,唯一能够养活他的职业。 凤倾月随手关掉电视,又继续埋首在如山的文件之中。 “晓月。”午饭时间,办公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夜斯,你有事?”抬眼望向门口的男人,凤倾月疑惑的问道。 “能请你吃午饭吗?” “现在恐怕不行。”凤倾月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今晚伯母生日,我得早点下班,必须得将这些文件处理完。” “那……你今晚有男伴了?”低沉平缓的男声没有一丝异常,眸底一闪而逝的忐忑没有任何人发现。 “男伴?”凤倾月愣了愣,上流社会的舞会好像的确需要男伴的,她属意的自然是阎克,可阎克今天好像出任务去了。 “暂时没有。”老实的摇了摇头,如果非得一个男伴,那她就拉上那只妖孽。 “正好,我也没有女伴,我们凑对儿吧。”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彩,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 见凤倾月怔住,又补充道:“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今晚叶氏的人可能也会来参加,未免叶洁起疑心,所以……” “好吧。”凤倾月想了想,觉得夜斯说得有理,自己答应过要帮他要解决联姻,在婚约还没解除的前提下,她还是有义务帮他解决问题的。 “那好,我晚上来接你。” “等等。”见夜斯要离开,凤倾月急忙叫住他,“我今天得提前下班去试礼服,你直接去我家接我吧。” “好。” 夜斯离开后,凤倾月又忙了两个小时,将批好的文件全部丢给艾霞,凤倾月就离开了暗夜。开着夜斯送给她的豪华跑车,一路向商场驶去。 “欢迎光临!” 随便走进一家礼服店,就有服务员热情的迎了上来,只是在看见凤倾月老土的装扮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淡淡的道:“小姐你随便看,我们店里的礼服可是法国设计师设计的,每一件都只此一套。”潜意是:咱们店里的礼服价格可是很昂贵的。 凤倾月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随便在店里挑选着。店里的礼服大多很华丽,而且不是露背就是露肩,穿上虽然会显得很性感,却不是凤倾月所喜欢的装扮。 在店里转了一圈,凤倾月终于看上一件,“把这件给我试试。” 凤倾月选的并不是什么镇店之宝,而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拖地礼服,只因那是紫色的布料,又刚好在肩部配了两片羽毛,挡住了外露的春光。 那名服务员瞥了一眼,眼中流露出明显的鄙视,这件衣服虽然也是法国名家设计的,可是到店里来的千金小姐,几乎都不会选择这件衣服。因为这件衣服看上去不错,穿上却显得很土气,所以一直摆在店里没有卖出去,现在已经变成了打折商品。 服务员随手取下递给凤倾月,然后抱着膀子在试衣间外等待,果然是土包子,选的衣服也这么土。 几分钟后,凤倾月从换衣间里出来,那名服务员顿时僵住了,不敢置信了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 一身紫色的拖地礼服拉长了女子的身材,让她本就高挑的身型显得更加挺拔,带点暗紫的颜色并没有让她显得土气,反而是那一身比牛奶还要嫩白的肌肤,提亮了那一片暗紫,形成一种不可思议的强烈对比,紫得神秘,白得盈润。 紫色礼服采用垂直面料,一般很难显示出女子的身形,会让身材曲线呈现出一种没有起伏的呆板,但是穿在她身上,却恰好将这套面料撑了起来,前凸后翘,小腰不盈一握,竟是完美的魔鬼身材。 原来这世上不止衣服能衬托人,人也能衬托衣服,体现出一种相得益彰的美感。 服务员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艳,目光渐渐向上,触及女子宽大的眼镜,以及修女似的呆板发型,那丝惊艳又消失无形。 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给了她无可挑剔的完美身材,却忘了给她一张能够让人惊艳的面孔。 不远处,一男子站在电梯上,兴致盎然的望着一身紫衣的女子,从他的视觉角度,只能看到女子的背部,完美的背影顿时勾起了他的兴致,举步向礼服店走去。 “很好,就是这一套,帮我包起来。”凤倾月对着镜子照了一下,感觉非常满意。 “可是小姐,这一套虽然是打折商品,也需要一百二十万。”大概是因为那一瞬间的惊艳,服务员的语气好了一些,好心的提醒道。她们店里的礼服价格都很高,即使是打折商品,也不是一般千金小姐能买得起的。况且看凤倾月的打扮,别说一般的千金小姐,就连一个正式白领都沾不上边,服务员实在是替她的荷包担心。 “美女自然得配华服,将这套衣服包起来,记本少爷账上。”正在这时,店门被人推开,一名男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叶少爷?!”看清来人,那名服务员明显惊讶了一下。 叶少爷?凤倾月转身望去,一头中长的短发修剪出不羁的凌乱,浓浓的剑眉上挑,带出几许轻佻。狭长的眼眸弯弯的,好似成了夜空里的弦月,很喜气,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目光触及那挂着坏笑的嘴角时,凤倾月的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这场景……是不是就是电视上演绎的搭讪? 在凤倾月转过身的刹那,叶擎脸上的笑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无所谓的凑了上去,“美女,你穿这衣服真好看!” “是吗?”凤倾月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a市能够出手这么阔绰,随便就送上百万礼服的男人,除了叶氏集团的败家子,凤倾月还真想不到别人。 “替我将这件衣服包起来。”说着,凤倾月就将自己的卡递了过去。 全球限量发行的无限制钻石信用卡,不止是服务员,就连叶擎眼中也免不了划过一丝诧异,抬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实在不像个有钱人。莫非……?叶擎摸着下巴,围着凤倾月转了两圈,“啧啧啧,谁家老头儿这么不长眼,居然会包养你?” “包,包养?”凤倾月承认自己被刺激到了,尼玛,这世上除了她包养别人,谁敢包养她?斜眼打量着叶擎,学着他的样子围着他转了两圈,“果然不亏是叶家的败家子,眼中除了玩乐就只剩残渣,我倒是很好奇,叶老头儿怎么敢把叶氏交到你的手里,就不怕你将叶氏败个精光?” “你认识我?”没有在意凤倾月毒舌的话,叶擎倒是奇怪凤倾月居然认识他。 要说这三大家族可谓将形象保密做得相当到位,别说出国的叶洁,就连三大家族现今的掌权人,也很少在各大报纸上刊登他们的照片,除了早期的一些新闻,他们现在的形象还真没多少人见过。 叶擎想起自己早期的照片,实在无法和现在的自己挂钩,连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这女人怎么认出来的?难道,就凭叶少爷三个字? a市能称为叶少爷的也不止他一人吧? 凤倾月没再搭理他,直接进换衣间,将衣服换了。 当她再出来时,叶擎再次被劈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这女人自毁形象还真是不遗余力啊。目光移到凤倾月脸上的眼镜上,连身材都能伪装起来,不知去掉那副眼镜,又会是怎样的惊喜呢?弯弯的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接过服务员递回的卡和衣服,凤倾月就向店外走去,她现在还在犹豫,晚上究竟以什么身份出席为好。 “喂,美女,等等我!”眼见凤倾月就这么走了,叶擎急忙追了出去。 谁知,他刚出店门,就见凤倾月坐上了一辆豪华跑车,踏着那震耳的引擎声扬长而去。 凤倾月回到别墅,还没有来得及输入密码,门就自己打开了。 “冤家,你回来了。”门里,是某妖孽笑得格外讨好的脸。 凤倾月瞥了他一眼,进屋随手将衣袋丢在了沙发上,问:“说吧,什么事?” 相处了半个月,凤倾月多少也了解了这妖孽一些,任性,反叛,还有些小孩子气,只要不算计人,还算是一个值得疼的男人。 “呵呵呵……”夭寐谄媚的笑着,动作麻利的倒了一杯水递到凤倾月手上,人又蹲下轻轻的替她捶腿,还不忘抬头问道:“冤家,怎么样?舒不舒服?” 凤倾月好笑的望了他一眼,“不说我就出门了。” “别!别!”眼见凤倾月真要走,夭寐又急忙将她拉了回来,揪着衣角,一副小媳妇儿的姿态,“那什么,你今晚有空么?” “怎么了?”凤倾月被夭寐的样子弄得有些无语。 “就是,那个,你今晚能不能陪我回家?”说着,小脑袋立马就抬了起来,双眼冒着星星的紧盯着凤倾月。 “非得今晚吗?”想起今晚的party,凤倾月还是有些犹豫。 “冤家今晚有事?”夭寐是什么眼神,一见凤倾月皱起眉头,一副为难的模样,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没事,你有事先忙,明天再陪我回去也行。” 反正只是那老家伙非得让他把人带回去,这晚一天应该也没什么分别。夭寐自顾自的想着。 听闻夭寐这么说,凤倾月也知道他没什么大事,上楼换了新买的衣服,在梳妆台前坐了半天,凤倾月还是决定以凌晓月的身份出场。 七点左右,夜斯来接她了,凤倾月下楼时夭寐已经不在,坐上夜斯的骚包跑车,两人向夜家大宅奔去。 高挂着‘福临祥瑞’匾额的夜家大厅里,人头攒动,客语喧朋,party已经开始了,除了三大家族的人,还到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厅里,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相互闲聊着,暗自揣度着,较量着。 这一刻,这里更像是一个交际圈,而不是一个生日party,杯觥交错间,是永不落幕的攀高。 百万富翁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千万富翁那个圈子,千万富翁想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去和亿万富翁酒杯相碰,亿万富翁想要和执掌生杀大权的政要共富贵享荣耀,商场,政界,见不得光的地下世界,交织出一个个门槛不同等级森严的大小围城,身在其中,辛酸苦辣,是福是祸,没人说得清楚,但围城外永远挤满踮起脚跟伸长脖子张望的继承者。 “姓夭的,你媳妇儿呢?”白若琼双眼向一身军装的男人身后扫了一眼,除了世世代代为夭家尽忠的仲乐,她还真没看见一个人影,就连那美得跟女人似的死小子也没来。 “我媳妇儿自然是和我儿子在一起,你媳妇儿呢?”夭守建没好气的瞪了回去,心中暗骂:该爱的臭小子,怎么还没来电话?难道媳妇儿的事情黄了? “我家小夜去接她了。”说这话时,白若琼那叫一个得意,高昂着头,就跟一骄傲的孔雀似的。 夭守建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白,狠狠的剐了白若琼一眼,就将仲乐拉到了一边,“你快回去接那死小子,无论如何也要把人带来。” “可是将军,老大如果知道你拿他打赌,一定会灭了我的。”仲乐哭丧着一张脸,这都什么事儿啊? “你如果不去,老子在这里就灭了你!”牛眼一瞪,夭守建气呼呼的鼓着嘴,那架势,哪有一点一国将军的风范,就跟一老小孩儿似的,看得仲乐额角隐隐泛疼。 “好,我现在就去。”这两父子都不是他能惹的,仲乐非常有自觉性的向门外走去。 “呀!夭将军?!” 仲乐才刚离开,就有人走了过来,夭守建定睛一看,正是a市市长祁有华。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男子,长相有五分相似,一看就是亲兄弟。 “原来是祁市长,真是那里都能看到你的身影啊。” 夭守建这话本是寒暄,加上他这人一向直来直往,说话也没那么多弯子。但这话听在祁彬耳中,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本就不想来参加的,如今听夭守建这么一说,更是气闷不已。不等走进夭守建,自己脚步一转,就向角落里走去,眼不见为净。 这下祁有华尴尬了,急忙拉过祁覃介绍道:“夭将军,这是我大儿子,祁覃。祁覃啊,这就是我经常给你们提起的夭将军,夭将军可是一代名将啊,如今军部里大多数都是他的门生。” 介绍完,听是褒奖的话,也是在告诉祁覃,这夭将军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得好好结交一番。 祁覃和祁彬虽然是亲兄弟,但两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也正是因为如此,祁有华一向喜欢这个和自己性格相近的大儿子,而对祁彬诸多意见。 “夭将军,您好。”祁覃顺着杆子往上爬,立马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 诸如此类的寒暄,整个大厅里不曾消停,不管是真心来参加party的,还是带着别的目的而来的,这一番看似废话的寒暄总是少不了。 祁彬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总感觉自己和这一切这么格格不入,看着那些人虚伪的嘴脸,他就一阵想吐。就在他忍不住想要离开时,门口一抹醒目的艳红抓住了他的视线,目光向上,紧盯着对方比女人还美的脸,祁彬就是一阵嘴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感觉一阵子没见,这妖孽更美了,更艳了,甚至多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咳咳,就像是经历了小姑娘变成女人的过程,让人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勾人的韵味。 “咦,你怎么也在?”就在祁彬望着对方的时候,对方也望了过来,见祁彬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干脆脚步一转,理都不理在他身后抓狂的仲乐,直接向祁彬走来。 “那你怎么也来了?”祁彬挑眉反问。 两人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是什么性格都很清楚,祁彬是讨厌这种应酬的,夭寐也不差,骨子里天生反叛,好像过了青春期,他的反叛非旦没有随着年龄消逝,反而越来越肆意。 “这不是被逼的吗?”跻身坐在祁彬身旁,夭寐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夭守建,一脸无奈的道:“那老家伙非要我来,我担心我今晚不来,他就真把我丢军校去了。”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远处,一抹湛蓝的身影,一抹纯白的身影,吸引了在场无数名门千金的目光。 只见白衣男子,脸上随时都挂着坏笑,不时的向周遭的女人招手,顺带送上一个电力十足的电眼,电得那些女人七荤八素,愣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相比较,他身边的男子一身湛蓝色的外套,看上去有几分随意,一点也不像是来参加舞会的,就像是在自己家似的,双腿翘在摆放着各式甜点的桌上,右手端着一杯不知年份的红酒,轻轻的有规律的摇晃着,让那深红色的液体在他的摇晃下,溢出明亮纯粹的红。 逛街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独有的高贵与优雅。 这,这那里是人?这分明就是童话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在场的千金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似乎是要跳出自己的胸膛一般,只能以手掩住小嘴,以防心脏从嘴里蹦出来,或者忍不住尖叫出声。 “蓝傲风,你是故意的!”叶擎没好气了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卧槽,他放了半天的电,居然还比上这男人静静坐着的魅力。 “没办法,这就是人格魅力。”蓝傲风抬手撩起一下额前垂下的斜刘海,本是自恋无比的动作,在那群花痴女人眼中就变成了风流倜傥。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迈着优雅的小碎步走了上去。 “蓝总裁,您好,我是程小蝶,请问您今晚有舞伴吗?” 要说,这群女人也不是只顾着发花痴,蓝傲风那是什么人,三大家族之一的掌权人,比起还在寄父篱下的叶擎,自然多了一份吸引力。再加上他俊美的外表,黄金单身汉的标榜,自然是所有名门千金做梦也希望觅得的金龟婿。 “抱歉,我不需要舞伴。”毫不客气的拒绝,却并不会让人感到尴尬,只因他脸上带着不变的笑意,虽然从那笑里,你永远也不能探知到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可就是无端让人生不起反感。 “哦,那打扰了。”程小蝶貌似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静静的离开了。 进退有度,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活,懂得把握每一个时机,却又绝对不能让人产生反感,不然你一番攀谈得到的可能不是希望,而是毁灭,这就是潜规则。 每一个圈子都有着它的潜规则,不止是娱乐圈,在商界,政坛,这些潜规则也同样存在。它的存在不是秘密,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每一个人都必须懂得和遵守的真理。 见程小蝶吃瘪,刚才还蠢蠢欲动的一群女人,立刻就打了退堂鼓,虽然被拒绝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拒绝,这群穿着公主裙长大的千金小姐,或多或少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为了不当众出丑,不上前自然是最好的。 柔和舒缓的音乐还在继续,可真正的舞会却一直没有开始,主人家不开口,这些人也只能继续在大厅里瞎晃悠,或者吃着甜点。 “带刺的,你儿媳妇儿呢?”见白若琼伸长了脖子在那里张望,面上的焦急一览无余,夭守建感到有些心疼,但出口的话却是句句挑衅。没办法,这么多年了,两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若是他突然柔和下来,只怕这女人会直接将他丢进精神病院。 “姓夭的,你急什么?我儿媳妇儿那是那么好见的?要等就等,不等就滚!”果然,白若琼并没觉得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妥,只是反口就吼了回来。 两人你来我往的吼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众人的眼神分明不那么认为,来回的在两人之前扫过,心里暗自揣测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跑车的限量版劳斯莱斯停在了大门前,众人的视线立刻又被吸引了过去,猜想着来了什么大人物。 首先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是一只白色的鳄鱼皮鞋,柔软的皮料,一看就价值非凡。一个头慢慢的伸了出来,黑暗中众人看不清男子的面孔,只无端感觉到一阵舒服,说不来的舒服,就像是春风拂面一般,让人身心都不自觉放松。 男子下了车,缓缓的走进大厅,灯光一点一点的照射在他的脸上,终于显示出了男子的全貌。 男子的容貌很普通,并不会让人感觉惊艳,可就是无端的觉得舒服,柔和的面部五官,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目间隐然的气息让人感觉温和,好似清风拂面,说不出的舒适。 “小辰啊,你终于来了!”看见男子,白若琼立刻就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他埋怨道:“你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 这番话,却是多了几分娇嗔的味道。 夭守建一听,心里顿时不舒服了,正要上前将白若琼从这个男子怀里拉出来,却在听到男子的话时,脚步一滞,呆立在了当场。 “姐,生日快乐。”说着,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物件,看似普通的一块玉,其间却流转着不一样的光彩,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玉。 白若琼一看就喜欢上了,急忙让男子给她戴上,然后转头望向呆愣住的夭守建,“怎么样,好看吗?” “好,好看。”夭守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和小琼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从来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弟弟?而且……抬眼上下打量着那个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实在是不太像啊。 “正好,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白若辰。他一直在国外,很少回国,难得他今天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白若琼的确是太高兴了,离家多年的弟弟回来了,儿子也开窍了,还找了一个她十分满意的儿媳妇儿,白若琼真恨不得和全世界分享她的喜悦。 话落,四周就响起了各种祝贺声,甭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白若琼都是笑脸相迎。 就在这种氛围之下,又一辆车停在了大门前,首先下车的,正是夜家的独子——夜斯。只见他下车后并没有直接进屋,而是走到了车的另一面,弯腰打开车门,绅士的将副驾上的女子请了下来。 如此情况自然引起了人们的好奇,联想到最近传得正盛的‘凌晓月升职记’,人们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看来,这人就是夜总裁看上的女子,居然都带回家了,看来好事将近啊。 众人暗自交换了一下眼色,遂即都将视线锁定在车上下来的女子身上,想要看看,究竟是美到怎样的女子,才能让夜总裁放弃两大家族联姻,而要和她在一起。 很显然,凤倾月让他们失望了。 凌晓月的标准造型,除了一身美轮美奂的装束,众人实在想不明白,这女子究竟是那里吸引了夜斯。 “她,她怎么会来?”就在凤倾月下车的一瞬,白若辰突然面色一变,不自觉后退两步,想要将自己藏在人群之中。谁料白若琼将他拉得死紧,他又不想让白若琼受伤,并不敢使用内力,只能尽量将自己藏起来,以防被凤倾月发现。 “小辰,你怎么了?”察觉到白若辰的行为,白若琼莫名其妙的侧过头,就在白若辰张嘴想要编出什么理由先撤的时候,她却自顾自的说道:“看来你是太激动了,也对,当年你离开的时候小夜才那么一点大,现在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已经到了能娶媳妇儿的年纪了。” 白若辰无语问苍天,姐,你能不能别老是自己接话?想走走不掉,白若辰就低垂着头,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离开。 另一边,祁彬和夭寐同时站起了身,紧盯着从车上下来的女人,一个愤恨无比,一个痴情无边,强烈的对比,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蓝傲风也和叶擎也同时站起了身,蓝傲风是因为终于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这个将好友逼至窘境的女人,而叶擎却是先认出了那一身紫衣。 相携走来的男女,不是金童玉女,却是现实版的童话,眼红了不少女人。 在下车的瞬间,凤倾月就捕捉到了几簇同时射在她身上的目光,与其他人不同,他们的目光里还掺杂了些别的,于是她抬眼望去。最先的那簇目光突然消失了,在对上角落里的夭寐和祁彬时,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在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扮低调还得寻找运气。 目光一转,正是一蓝一白的两抹身影,白色的她认识,正是今天下午在商场遇见的叶擎。蓝衣……凤倾月很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个男人,可是看那男人的目光,好像很了解她似的,让她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还有一簇是叶洁似笑非笑的眼神,另一簇自然是白若琼热烈的视线。 “伯母,生日快乐。”凤倾月递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并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东西,但白若琼还是很高兴的收下了。 “晓月啊,人来就好,带什么礼物呢。” 祁彬一见,双眼顿时瞪大,晓月,这女人什么时候改名字了?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正想开口,却有人抢先了他一步。 “哟,美女,想不到你居然是这家伙的女人,我倒是看走眼了。”叶擎这话,只有他和凤倾月才明白,说的正是他之前误以为她是情妇的事情。 “没关系,叶少爷一向不带眼珠出门,我又怎么会怪罪你呢?”凤倾月也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扑哧……!”夭寐没忍住,第一个笑出声来,眼含宠溺的望向不远处的女人,没想到她居然还有牙尖嘴利的一面,看来他对她的了解还不够啊。 有一就有二,做为第一次见到凤倾月这一面的祁彬,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场的人也很想笑,但碍于叶擎是叶家的独子,不想自己公司莫名其妙的遭殃,即使憋得岔了气,也只能继续憋。 蓝傲风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望着和叶擎斗嘴的女人,不像啊,和萧羽飞口中那个只会惹祸的女人一点也不像啊。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说我哥!”眼见叶擎吃亏,叶洁看不下去了,也顾不得什么大众场合,冲上来就不客气的说道。 因为叶洁的一句话,整个大厅里还算缓和的气氛立刻就降了下来。 夜斯面色阴沉,夭寐眼含杀意,人群之后的白若辰眼眸微眯,竟也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祁彬莫名的感到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又不说清,只是瞪着不远处的叶洁,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大青蛙。 “呵呵,叶大小姐,又见了。”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叶洁的话,凤倾月只随意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美女,你别理我妹,她就是心直口……”眼见气氛有些微妙,叶擎立刻蹦出来缓解气氛。 可是凤倾月沉得住气,不代表别人沉得住气。 “叶大小姐,今天是我的生日派对,晓月是我的贵宾,希望你说话还是注意点好,否则,我们夜家不欢迎你!”白若琼本就对叶洁的印象不好,当初跑来她这里告了凤倾月一状,就已经让白若琼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白若琼讨厌在背后嚼舌根的人,有什么就摆在明面上,就像她和凤倾月第一次见面,她刻意为难她,凤倾月却没有像别的世家小姐一样,面上笑着心里骂着,她是直接就从语气上表现出了她的不满,这样在上流社会不懂得隐藏的人,在白若琼眼中却是最真实的。这也是她很喜欢凤倾月的原因之一,不做作。 “auntie,你……”因为白若琼明显的维护,叶洁小小的意外的一下。她想不明白,凌晓月这个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的女人,那里值得这样维护? “妄想欺负我的冤家,叶小姐,你最好还是掂量着点。”就在这时,一直不曾说话的夭寐说话了。 修长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步出,水晶灯照射下,那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顿时引起了一阵吸气声。 之前,因为大家都忙着互相攀交,加上夭寐一来就坐到了阴暗的角落里,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如今这一走出来,那些千金小姐才发现,原来那个角落居然还藏着这样一个美男。 不知道还有没有呢? 这样想着,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一片阴暗之中。 见众人都注意着这里,祁彬也觉得坐不住了,干脆跟着走了出来,只是心里还在纠结着,妖孽说得冤家是谁?那个女人吗? 又是一阵抽气声,不止是祁彬,就连蓝傲风也不甘寂寞的走了出来。 几大美男的视线同时锁定在一个女人身上,众人当场石化,这是虾米状况? “冤家。”一见到凤倾月,夭寐就跟那没骨头的蛇似的,直接就想往她身上挂,却在中途被人一把拦截住。 “死小子,老子的儿媳妇儿呢?”刚才一直被那群人缠着,没时间问。如今见夭寐一个人出来,夭守建脸上顿时都黑了,这下在小琼面前丢脸丢大了! “儿,儿媳妇儿?”眼见凤倾月目光锐利的扫了过来,夭寐无辜的眨了眨眼,好似嫌对在场人刺激不够大似的,直接伸手指向凤倾月,“喏,你儿媳妇儿在那里。” 顺着夭寐手指着的方向往过去,夭守建蓦地瞪大,双眼一抹黑,脚下一个踉跄,竟是要直接栽倒。 而白若琼在听见夭寐的说法时,面色同样一变,不可置信的望向凤倾月,原来,她的儿媳妇儿就是那个黑道大姐?!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好像明白了什么,不过这状况,还真不在她意料之内。在看见祁彬时,她就已经料到身份可能瞒不住了,但没料到第一个出来拆台的不是祁彬,居然是那只死妖孽。 果然啊,男人不能宠,这才刚给他一点好脸子,他就蹬鼻子上脸了。 同一个儿媳妇儿?!在场的人也跟着瞪大了眼,还有人直接从怀里掏出降血压的药,直接就吞了下去。太刺激了!尼玛,正宗的丑小鸭变天鹅也就算了,如今这丑小鸭还成了抢手货,瞧瞧那些男人的眼神,再瞧瞧夭将军那恨不得将人直接抢走的架势。在场的人不淡定了,参加了这么多的生日party,就他妈今天的最刺激人! 可是,偏偏还有人嫌这样的气氛不够热闹,祁彬在听见夭寐的话后,直接就冲了上来,抓住夭寐的肩膀咆哮道:“死妖孽,你疯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炎帮的决策人,黑道的大姐,你怎么可以喜欢她?还要娶她?!” ------题外话------ 感谢【不乖咧小蕊】4颗钻石1张月票13朵鲜花 【忆暗】3朵鲜花 【603166686】1张月票 【lifeng5252】1张月票 【我在幸福左边】1张月票 【liyuming2009】5朵鲜花 【db594】3张满分评价票1张月票 【咪咪mm】满分评价票 【月牙儿333】满分评价票 【美男在手天下我有】9朵鲜花 【wzazhouyu2】1张月票 【楼观台514】2颗钻石5朵鲜花 【tianlanf】2张月票 【昨日不在】1张月票 【素妤】3张月票 【恋上一只狐】满分评价票1张月票 【a332631198】1张月票 【jjp20120603】满分评价票6朵鲜花 【lanlan584】1张月票 【18287329789】1张月票 抱歉,装不下的明天继续,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78章 生日晚宴(叔侄争一女 “死妖孽,你疯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炎帮的决策人,黑道的大姐大,你怎么可以喜欢她?还要娶她?!” ‘轰隆隆!’ 天雷滚滚,在场的人无不觉得有一道雷直劈头顶,直劈得他们头晕眼花,找不到正确的方向。舒残颚疈 “我知道她是谁,我就是喜欢她。”夭寐无比淡定的回了一句。 夜斯瞥见白若琼惊疑不定的视线,也淡淡的添上一句,“我也知道。” 天雷继续,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后退一步,尽量离凤倾月远一点。这炎帮在z国虽说和三大家族齐名,但本质上可是大不相同,三大家族顶多在商场上挤兑你,炎帮却是能直接要了你的命。如今他们和凤倾月一靠近,他们就感觉在和死神亲近似的,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这一刻,在场的人无比庆幸,庆幸刚才他们没有发出什么过激的言论,庆幸自己没有得罪过这个看似不起眼,却能在转瞬间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女人。 祁彬和叶擎眼中满是震惊,一人震惊好友和夜斯都知道,另一人震惊她居然就是那个在短短三个月之内夺下炎帮决策权的女人。蓝傲风扫了夜斯一13看网速划过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看清。白若辰迅速抬头扫了夭寐,夜斯和凤倾月一眼,又将头低下,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叶洁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对于z国的炎帮了解并不多,只是因为祁彬口中的黑道大姐大,明显呆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凤倾月,实在无法将这个土包子和大姐大联系在一起。 “呵呵……”低低的笑声在这种时刻显得格外的突兀,所有人都不自觉将目光调转,对准那个引起这么大阵势,却还笑颜如花的女人。 没错,是花。这一刻,她脸上的黑色镜框再也阻挡不了什么,她也不再收敛浑身的气势,那种矗立在人群之中也让人无法忽视她存在的霸气,会让人莫名觉得矮上一截,需要仰望。 “小东西,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啊。”一声轻叹。如瀑的长发自动散开,无风自动,发丝飞散间,凤倾月缓缓的抬起手,将脸上的眼镜摘下。那张在夜明珠的改造下,变得更加精致完美的小脸,就这样暴露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嘶!’在场的人虽然都曾在电视里见过所谓的炎帮决策人,可远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英气的眉宇初现柔和,深邃仿若吸人心魄的凤眸一扫,自有一股摄人的气势,挺直的琼鼻,线条优美的唇瓣。一身暗紫色的华袍,配上无风飞扬的长发,她是气质复杂的精灵,更是暗夜里的主宰。她,不需要经过任何雕琢和装扮,就已经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美女如云的豪门夜宴,她就这么往那儿一站,就已经压倒了所有精心装扮过的世家千金,和她一比,那些原本还美得像仙女似的女人,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小小星辰又岂能与月亮争辉? 她,才是真正的女王! 无视所有人惊艳的目光,凤倾月一步步的向着祁彬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伴随着淡淡的清香冲入肺腑,让人甘愿就此匍匐在她的脚下,任她踩踏,蹂躏。 “你,你……!”直到这时,祁彬才从那一刹那的惊艳中回神,想到这女人曾经的所作所为,人就不自觉节节败退。余光扫过满屋子的人,又硬生生的滞住脚步,他就不信了,这女人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怎样。 凤倾月的确没有将他怎么样,只是将他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眼中幽光闪动,看得祁彬一阵毛骨悚然。 “冤家。”好不容易挣脱夭守建的钳制,夭寐立马又化作无骨软蛇,就这么挂在了凤倾月的脖子上,“冤家,难道你看上小彬彬了?正好抢回去吧,咱们兄弟俩一起伺候你。” “噗……!”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倒下了。 尼玛,一女两男在现代社会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可也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大众说出口,更没人敢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若这炎帮决策人的行径是牛掰,那这出卖朋友的男人,简直就是牛人,当众为自己的女人拉起了皮条。 “死妖孽,你胡说八道什么?!”祁彬涨红了一张俊脸,抬手颤抖的指着夭寐,心中暗自哀悼:误交损友啊!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瞪大了双眼问道:“一起?那什么,你和她……?” 凤倾月敛眸紧盯着怀里的男人,直看得他再也藏不住那些小心思,慌乱的低下了头,才一把揽住他的纤腰,邪笑道:“这个主意不错。” “晓月,你……”白若琼也终于回神了,私心里,她还是中意这个儿媳妇儿的,直到这一刻,她仍旧没有改变初衷。黑道大姐大又如何,她自己就是黑道出身,并不觉得黑道就入不得上流社会。 私生活不检点又如何?身在二十一世纪,那些所谓的清纯玉女,又有几个人是真正的守身如玉。她们可以为了一纸片约和一个年近古稀的老男人上床,她们可以为了钱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滚床单,为什么不就允许一个有实力又有能力的女人多养几只宠物? 上流社会?上流社会又有几个女人真的只有自己的老公?男人在外面包养小三小四,女人在外面包养情人,他们各取所需,只要没有被八卦媒体戳破,他们都会各自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维持着那段名不副实的婚姻。这才是真正的上流社会。 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是道貌岸然,背地里越是肮脏不堪。白若琼就是太明白,也太清楚这一切的内幕了,所以并没有多大的震惊。 要说,白若琼的思想也算是开通的,她不要求自己的媳妇儿一定得是处女,在医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区区一层膜值不了多少钱。那人只要在嫁给自己儿子之后,能够一心一意的扑在自己儿子身上,那就够了。 “伯母,抱歉,隐瞒了这么久。”没有在白若琼眼中看到丝毫的厌恶和轻视,凤倾月也扬起一抹笑,得体的点头致歉。 “没,没事。”白若琼倒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目光不自觉转向夭守建,那眼神好像在问:姓夭的,怎么办?儿媳妇儿只有一个。 夭守建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凑到凤倾月跟前,脸上那狗腿的笑简直和夭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啥,儿媳妇儿啊。”管他呢,先叫着,定下来最好。即使不为了自己儿子难得的心动,仅仅是为了和白若琼斗,他也决不允许这朵刚冒出头的鲜花,插在那姓夜的儿子身上。想当年,姓夜的用卑鄙手段抢走了小琼,现在,他就要让自己的儿子抢了他儿子的女人! 心思电转间,夭守建笑得更加谄媚,“儿媳妇儿啊,你说也你真是的,怎么这么贪玩,跑去玩夜家的臭小子呢?”这话的潜意是:她和夜斯之间所有的谣传都是误会,这个女人真正的身份是他夭家的儿媳妇儿。 “姓夭的,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和老娘抢人了是吧?!”白若琼又怎会听不出夭守建话里的意思,听着那老不要脸的话,她就气得浑身发抖。 “带刺的,老子什么都可以让你,就儿媳妇儿不可以。你看老子儿子明显就被她被上了,万一她不要,老子找谁去!”老头子一番话说得那是脸不红气不喘,却是雷倒了周围一群人。 自家儿子被上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难怪那男子胆敢说出那样一番话,敢情是教育上出了问题啊。 “老娘管你找谁去!”白若琼气得不轻,抖了半天,突然转过头,对自家儿子问道:“小夜,晓月上过你没有?!” “……”夜斯抬头望天,又低头看地,真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就这么钻进去。 白若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笨蛋,给个机会也不知道抓住,当着这么多人一赖,晓月还跑得掉吗?!转过头正瞧见夭守建牛逼哄哄的鼻孔,白若琼气到不行,脚步向前冲了两步,本想是上去抽那臭老头一下,谁料正好拖出藏在人群之后的白若辰。 察觉到自己还拖着一个人,白若琼愣了愣,转回头正好看见白若辰恨不得将自己变成的蚂蚁的俊脸,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像是想起什么,也懒得再和夭守建争执了,一把将白若辰拉到夜斯面前,“小夜,还认得他是谁吗?” “舅,舅舅?!”看见自家老母拖出的男人,夜斯一惊。要说,他也是见过白若辰的,虽然那时候还小,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白若辰那张脸居然没有丝毫变化,也一点不见老,夜斯自然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晓月啊,正好,你也过来认识一下,这是我弟弟,白若辰,他今天刚回国,忘了给你介绍了。”那边认完亲戚,白若琼又立刻转头对凤倾月说道。 “好。”在白若辰出现的瞬间脸上就挂起不明笑意的凤倾月,在听见这话后,紧盯着白若辰,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知道自己藏不住了,白若辰索性也不再隐藏,坦然的抬起头,一瞬不瞬的望着一步步欺近的女人。 “大叔,好久不见。” 一句话,白若辰面上所有的淡然土崩瓦解,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呆立当场。 “月,月儿,我……”瞧见凤倾月眼底的厉光,白若辰突然反应过来,有些慌乱的想要开口。这个女人太精明了,一定是猜到了什么,惨了! “大叔,您是长辈。”所以不要失了长辈的礼数。 淡然扶风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就跟春天提前进入秋季似的,让人极端不适应,为男人周身萧条的气息心疼,更为两人之间莫名的对话感到好奇。 “晓月,你们认识?”迟钝的白若琼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什么。 “不认识。”凤倾月对白若琼笑了笑,转而又将视线落在白若辰身上,笑着道:“只是大叔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个许久不见的故友。” 凤倾月的话总是让人感到莫名的信服,但此刻,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事实绝不像凤倾月所说的那般,两人之前明显认识,只是不知道有些什么恩怨。 “冤家。”有些不满对面的男人吸引了凤倾月所有的目光,夭寐动作强硬的扳下凤倾月的头,对着她的红唇就是一啄,“冤家,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在白若辰身上,夭寐敏锐的察觉到了莫名的敌意,甚至危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生平第一次害怕了,有了危机感。现在他只想快点同凤倾月离开,离这个看似淡淡的,浑身却充斥着危险气息的男人远一些。 察觉到夭寐的不安,凤倾月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揉,那架势,完全跟对待某种动物似的。在场的人都黑线了,因为他们看见,那美得男女不分的男人非旦没有丝毫排斥,反而将头在女人手上拱了拱,将宠物演绎得百分百神似。 夭守建的老脸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居然不知道应不应该上前将某只拉开。 “夭夭听话,今天是伯母的生辰,我们怎能先离开呢?”她还没有解开心中的谜团,又怎么会甘心离开呢? 白若辰,你究竟是谁?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身份? 接收到凤倾月的探索和敌意,白若辰只能无声的苦笑,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保护她,毕竟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和那人斗,如果现在就让那人知晓她的存在,那她就真的危险了。 夭夭?某只的眼眨了眨,似是很满意这个亲密的称呼,咧着嘴直点头,管他什么白若辰,没什么抵得上冤家一句亲密的称呼。天知道他无数次听见她唤阎克,克,他就嫉妒牙根痒痒,这下她也终于亲密的唤了他一句,是不是代表两人的关系进步了?实在是很有成就感啊! 瞧着某只笑得跟白痴似的,凤倾月也露出难得的笑意。 白若辰将一切看在眼中,看似清透却深不见底的眼中,划过丝丝冷意,然后转头对白若琼道:“姐,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我暂时没地方住,你能收留我吗?” “不走了?!”白若琼眼前一亮,也顾不得再去揣测什么,急忙点头道:“这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都行。” “妈。”就在这时夜斯开口了,“今天是您的生日,是不是应该先款待宾客?” 对于白若辰,夜斯谈不上熟悉,只是同样的,他也在这个贸然出现的舅舅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对啊,你瞧我,年纪大了,这记性也不好了。”白若琼猛一拍额头,得体的笑了笑,转而对着满屋子还愣着的客人,笑着道:“诸位,party正式开始。” 话音落,音乐起,原本还有些僵硬的气氛,也随着音乐的起伏,渐渐缓和下来。 第一支舞往往是舞会的关键,白若辰,夜斯,夭守建同时对白若琼发出邀请,只是这意义各不相同。 白若琼笑着眨了眨眼,一把拉过夜斯,在他耳边嘀咕道:“小夜啊,你的第一支舞还是留给晓月吧。记住,这个儿媳妇儿你妈我是要定了,一定不能让姓夭的臭小子抢了去,听到没有?!” 夜斯无奈的瞧了眼跟小孩子似的老母一眼,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见夜斯答应了,白若琼笑着将手搭在了白若辰的手上,表示接受他的邀请。 夭守建绅士的退开,让两人款款的走到舞池中间,随着音乐旋转,起舞。 “姐,你也真是的,我给你面子邀舞,你怎么能算计我呢?”余光瞥见向凤倾月走去的夜斯,白若辰好笑的道。 “呵呵,你小子就知道说。今天好歹是我的大寿,你一回来就抢我儿媳妇儿,那怎么行?”白若琼其实就是个人精,早在凤倾月和白若辰的对话中,就明白了什么。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弟弟,三十多年来就像一个和尚似的,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如今居然会对凤倾月露出那样的眼神,让她在开心之余,又免不了一阵为难。 你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帮谁都不对。可凤倾月如今在名义上还是她儿子的女朋友,为了不让儿子下不来台,她当然选择除掉一个最大的劲敌,避免‘叔侄争一女’的事件在她生日宴上发生。 白若辰也是知道白若琼的想法的,所以并没有生气,更多的是无奈。 “小姐,能请您跳支舞吗?” 另一面,凤倾月的境况也不算太好。有了主人家的第一支舞带队,慢慢也有人加入了行列,只是她面对的不是一两个人的邀约,而是一大群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夭寐,夜斯,叶擎,蓝傲风,其次还有一些不认识的男人。 祁彬在一旁鼓着腮帮子,居然觉得这么多人邀请凤倾月的一幕,比之前那些人互相吹捧攀比还要令人刺目。 ------题外话------ 稍后二更。 感谢【夜色殇】的1张月票和2朵鲜花, 【绝尘无心】的满分评价票, 【fido801221】的1张月票, 【716290992】的1张月票, 【莣記噯】的1张月票, 【1102860949】的1张月票, 【214296824】的5颗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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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完毕,凤倾月刚回到座位坐下,又有无数只手伸了过来,其中自然包含白若辰。 凤倾月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将手交到他手中,而是直接那起他的手,走进了舞池。 “月儿,我……”刚到舞池中央,白若辰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释两人之间的误会。 “嘘!”凤倾月轻笑着做了一个手势,全然不知这样的她杀伤力有多大,“大叔,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早晚会查到的,只是我很好奇你的身份。夜家老夫人的亲弟弟,兰桂坊调酒师,还是这z国的第四支隐形势力?” 在看见白若辰的瞬间,凤倾月就突然明白了,夜明珠,双枪,图腾,紫龙,幕清幽,这一切的一切好像并没有什么实在的关联,可是在看见白若辰的刹那,凤倾月就好像突然找到了那条线,足矣将一切串连起来的主线。 兰桂坊白若辰无故的帮助,再是一颗赠送的夜明珠,疤痕的无故消失,一切都是以夜明珠为引,而夜明珠是由白若辰所赠送,好像以前所有想不明白的地方,突然就通了。 “呵呵,你果然猜到了。”白若辰苦笑了一声。有时候,她真的希望她笨一点,再笨一点,这样他也不会感到这么无所适从。 “罗华背后的人就是你吧?你才是那家医院的真正老板。”笃定的语气,凤倾月一边带着他跳舞,一边继续分析道:“越南的迷踪森林是你布置的,幕清幽也是你送到我身边的,就是不知道你和皇甫皓的关系是什么?合作伙伴,亦或是他也是你的人?” “我和他只是偶然间认识的,我救了他一命,只是合作关系。”到了这一步,白若辰再也不敢隐瞒什么,依照这女人强势的个性,他再隐瞒下去,就真的会被她拒之门外了。 “你是知道我真正身份的吧?”问到这一句时,凤倾月已经停下了脚步,紧盯着白若辰道。 深邃的凤眸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坚持,白若辰就这么望着她,好像周遭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一般,眼中只剩下她一人。 “不错,我知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幕清幽也是。”他等了整整三十年,等的就是她的到来。 “你知道多少?” “不多,但足够了。你是凤栖国的女皇,来自一个女尊社会,那里你是绝对的主宰,那里是男人生孩子。”最后一句话,竟带上了一丝无奈。 “你还有什么身份?”深邃的凤眸闪过一丝凌厉,凤倾月浑身的气势也在无形间转变,如出鞘的宝剑隐含着一丝杀意。 “月儿。”白若辰痛苦的唤了一声,“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相信我,我是为了保护你,不然,刚开始我就和你相认了。” “白若辰,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凤倾月讨厌自以为是的男人,不管是在哪方面,她都习惯了自己掌握一切,而不是按照别人安排好的路,平静无波的走下去。她凤倾月绝对不是任何人可以操控的傀儡,即使敌人再强大,她也会自己面对,而不是躲在男人身后,让男人来保护。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尊严。 “白若辰,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的身份,还有你的目的。” 舞池外,夭寐疑惑的望着站在舞池中的两人,看似深情的对望,却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异常,联想到之前凤倾月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夭寐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向舞池中央走去。 谁知,他还没走近,凤倾月浑身猛然凝气杀意,那宛若实质般的杀气在整个大厅里蔓延,让他们四周的人也察觉到了什么,自觉的停下了舞步,远离他们十米之远。 “晓月。”夭寐还没来得及走近,白若琼就已经冲了上去,拉住凤倾月的小手,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伯母,我没事。”凤倾月回头笑了笑,外露的杀气骤然收回。她怎么忘了,这是白若琼的生日宴,尽管她对白若辰有再多的敌意,对于白若琼她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不想白若琼难做,凤倾月也就安慰了一下,“可能晚上吹了风,头有些疼,我去旁边休息一下就好。” “好好,你也是的,怎么不添一件披肩呢?”白若琼说着,侧头对着夜斯就是一吼:“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晓月身体不舒服,还不带她去旁边休息一下!” 夜斯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那女人壮的跟牛似的,居然也会生病? 心里这么想着,脚步却还是不自觉向那边走去,将凤倾月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状似随意的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人一离开白若琼的视线,凤倾月就已经恢复正常。抬眼望向舞池中正和白若琼说着什么的男人,眼中厉光一闪,对夜斯问道:“你对你这个舅舅了解多少?” “舅舅?”顺着凤倾月的目光抬眼望去,夜斯想了想才道:“也没多少,我只记得在很小的时候,他就跟着一位隐世高人离家了,这么多年从来也没回来过,这次应该是为了赶回来参加妈的五十大寿。” 话是这么说着,夜斯眼中也闪过一抹深思,不知道是怀疑白若辰这次回来目的不纯,还是因为那人和凤倾月之间微妙的关系,不管是那种,现在都值得他重视。 和叶氏的联姻不是一朝一夕都能退掉的,毕竟两家都是大家族,有很多问题需要考虑到,例如他们手中的合作计划,两家的股价,他们必须商量出一个最佳解决方案,否则两家都将遭到重创。而要解除婚约的关键,正是凤倾月,如果这个舅舅的出现会捣乱最初的计划,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隐世高人?凤倾月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微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斯陪着她坐了一会儿,也起身离开。 “凤小姐身体不舒服?” 不知何时蓝傲风居然坐了过来,凤倾月刚睁开眼,身边又坐下了一人,斜眼望去,正是叶擎。 “怎么?蓝总裁有事?”在看见大厅里的人或有意或无意的接近蓝傲风时,凤倾月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两大家族的人她都已经见过了,唯有蓝氏企业的蓝傲风,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想起他和萧羽飞之间的关系,凤倾月也就理解了他眼中的熟悉,只怕是萧羽飞曾在他面前提起过。 “小妞儿,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回答的是叶擎,依旧是那改不掉的轻佻,掩不住的一股子风流。 凤倾月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我和你很熟?” “呃……” “扑哧……!”刚才一直被祁彬缠住的夭寐,现在才凑了过来,一走近就听到凤倾月这么毫不给面子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冤家,咱们什么时候离开啊?”妖娆的身子本想将叶擎挤开,可是在瞧见另一边还有一个蓝傲风时,夭寐为难了,脚步一转,干脆的坐在了凤倾月腿上,霸占着她的纤腰,宣示着他的主权。 “怎么?累了?”凤倾月也很配合,将他整个人抱在腿上,顺势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卷发。 这一幕‘郎’情‘妾’意,看得不远处的白若辰双目喷火,想要上前,却一直被白若琼给拦着。 “小辰,我不管你和晓月之间有什么恩怨,今天是姐的生日,你就当给姐面子,不要在这里把事情给闹大了。” “姐?”白若辰侧头望向白若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 白若琼这才笑着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她知道白若辰懂她的意思,夜家是小夜他爸的心血,无论如何她也会替他守住,绝不在任何时候给小夜他爸丢脸。 “凤总。” “你是……?”凤倾月神色莫名的望着眼前的老男人,在瞧见他身后的年轻男子时,明显愣了一下。转眼寻到坐在角落里的祁彬,凤倾月顿时明白了眼前这男人是谁。 a市市长,祁有华。 “祁市长,你好。”凤倾月微微颔首,算是见礼了。但由始至终,她也没有挪动一下身子,更没有要伸出手与祁有华握手的意思。 祁有华面上划过一丝尴尬,一时间竟是愣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要说,以前的凤倾月是不需要他来结交的,因为炎帮势力再大,毕竟也是在他的地盘儿,炎帮每年还得向他塞钱,他自然不用贴上去看炎帮的脸色。只是夭守建之前的话,等于奠定了凤倾月由黑洗白的过程,这女人不止是炎帮的老大,将来更有可能是夭守建的儿媳妇儿,想到夭守建在政坛中不可撼动的地位,祁有华这才厚着脸皮走了上来。 “祁市长还有事?”凤倾月微微皱眉,对于这个祁有华,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善于玩弄权势,对下恶声恶气,对上嘘寒问暖,将她们那个时代的谗臣演绎了个十足十。 “没,没了,您忙。”如此明显的不欢迎,祁有华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为了不引起反感,带着祁覃就想离开。 “等等!”凤倾月想是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了他们父子。 “祁彬是你的儿子吧?”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祁有华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想到祁彬之前的当场揭穿,心里‘咯噔’一下,暗骂:就知道生了个赔钱货,平时给自己惹祸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不长眼,得罪了这个女人,这下就连他也保不住他了。 “我想请祁二公子去我家做客几天,祁市长没意见吧?” 凤倾月面上虽是笑着,可祁有华知道,不管他拒绝与否,这女人都不在意,与其得罪她,倒不如当没有生过那个儿子。 “那当然好了,凤总请他去‘做客’,那是他的福气。”祁有华笑得得体,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卖儿求荣之人,倒像对方真的只是请自己儿子去家里做客。 “那正好,劳烦祁市长在警局里帮他请一个假,别又弄得严局长声势浩大的寻来我家。” 又?祁有华瞬间抓住了话里的重点,嘴角一抽,抬13看网速瞄了凤倾月一眼,得,敢情自家儿子之间就已经被……唉,罢了,都已经准备放弃了,还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那是自然,严局长那边我会去招呼一声的。” 两人一来一往,就已经奠定了祁彬今后的命运,甚至断了他的后路。 蓝傲风嘴角抽搐的看着,这才发现,这女人居然还是一个玩弄权术的高手,说话三分表象,三分暗示,外加四分施压,根本容不得别人拒绝。仅仅一个晚上,他就已经见识了她无数面,这个女人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待祁有华带着祁覃离开后,夭寐才抬起眼,貌似有些吃味的道:“冤家,那个祁覃好像看上你了。” “有吗?”凤倾月两人茫然,虽说那祁覃和祁彬有五分相似,可他浑身的气息她不喜欢,所以看了一眼也就没再注意了,若不是夭寐说起,她恐怕也不会注意。 “有。”夭寐任性似的在她怀里拱了拱,“他刚才看你的眼神,都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你身上。”让他差点忍不住挖了他的眼珠! “别动!”也不知夭寐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都蹭过凤倾月身上的敏感部位,惹得她下腹一紧,声音顿时低沉了一些。 “怎么了?”某只低头笑得像个偷腥的小狐狸,却在抬起头的瞬间,变得那叫一个无辜加茫然,让人明知道是他使坏,也偏生不出半点气。 “你给我老实点。”凤倾月好笑的瞥了他一眼,眼中有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宠溺。想起之前夭守建的话,她就已经能确定他接近她真的是没有目的的,若真要说有目的,那就贪玩了一点,就像一个新奇的玩具,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只是不知在何时,那丝好奇又被另一种感觉所取代了。 夭寐何其眼尖,虽然凤眸中的宠溺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没能逃出他的双眼。 他终于过关了吗?她以后也会像对待阎克一样对待自己吗?夭寐感觉自己的心突然飞扬了起来。 “小妞儿。”不知为何,这一幕看在叶擎眼中,竟有些刺眼,特别是看着她怀中装傻扮痴的夭寐,叶擎就觉得牙痒痒。尼玛,你说你一大男人,没事儿腻歪在女人身上干什么?真是给你老爹丢脸! “叶大少,我还是那句话,我和你不是很熟。”她凤倾月很记仇,这男人第一次见面就说她是情妇,这话到现在她还记得呢。 晚宴还在继续,可是凤倾月是真的没心思再待下去了。她并不喜欢这种场面,今天会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就是借着白若琼介绍她时,为自己的公司搏得一些生意。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些意外,可也不影响结果,因为凭着白若琼和夭守建的那一出争儿媳大戏,已经足够那些人自动将生意送上门了。 起身向白若琼告辞,在白若琼不舍却又无奈的劝说下,凤倾月才离开了夜宅。 “夭夭,现在轮到你做事了。”两人刚一坐上夭寐开来的红色跑车,凤倾月就揽过夭寐,点着他的鼻尖,笑得有诡谲。 ------题外话------ 感谢【bingerl】的3张月票, 【小小精灵儿】的1张月票, 【问题丶儿童】的100打赏和1朵鲜花, 【杨明040601】的1张月票, 【15550642577】的1张月票, 【赵心煜】的1张月票, 【7562079】的5朵鲜花, 【千茑萝】的1张月票, 【a455719363】的1张月票, 【米米1985】的1张月票, 【bbo0519】的1张月票, 【嘎吱】的满分评价票, 【liujuan183】的1张月票, 【tj雪12】的1张月票, 【cao20118】的1张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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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去这个地方将装备取出来,那是专为那五百人配备的,相信他们去到金三角之后会用得上。”如今金三角乱做一团,枪战天天上演,没有一点防身武器很容易出事,那批人是她花了不少心血训练的,绝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两人又说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左轮就先离开了。 “怎么样,偷听够了吗?”左轮离开后,凤倾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树,冷声道。 “冤家。” 话落,一抹红色身影直直的冲进了她的怀里,撒娇似的在她怀里拱了拱,可是这次,凤倾月并没有再搭理他。 “夭寐,想要留在我身边,最好分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对上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夭寐心里‘咯噔’一下,糟了,碰到她的底线了! “冤家。”继续撒娇。 “管好你自己的嘴,否则别怪我心狠。”抛下这句话,凤倾月就离开了。 她虽然已经确定这个男人没有恶意,可她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就好比今晚偷听这种举动,就已经引起了她的反感。在一切尘埃落定以前,她必须步步为营,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白若辰的话给她敲响了警钟,一个连他都感到惧怕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弱小的存在,她如今的每一步都等同踏在刀尖上,容不得一点点差错。 回到别墅时,阎克已经回来了,不过受了一点轻伤。 “你是怎么回事,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凤倾月有些火大的看着阎克身上的伤,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执行任务的,每一次都得弄一身伤回来。 “我怀疑帮里有卧底,连续两次帮内的出货时警察都赶到了,时间地点分毫不差。”阎克面色有些凝重,他之前就怀疑过帮内有卧底,可一直没有查到什么,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两次的连续失利,让他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个问题,很明显,那个卧底已经在帮内已经有了一定地位,否则不可能完全了解出货时间,还能通知警方赶到。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这段时间你那里也不准去,好好给我在家里养伤,伤没好不准出门。”凤倾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卧底,阎克不提,她也快忘了。敢让她在乎的人受伤,那就得付出代价! 转身去二楼找来医药箱,凤倾月细心的帮阎克处理好伤口,起身一抱,直接就将人抱进了卧室。 “这是……?”阎克刚被放上床,一侧头就瞧见双目喷火的祁彬,整个人愣了一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凤倾月也愣了一下,想到还没回来的夭寐,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定是那男人慌忙跑去树林偷听,直接就将兄弟丢在了这里,连穴道都还没来得及解开,这就是兄弟。 “没事,一只宠物,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别管。”细心的替阎克盖上被单,凤倾月伸手一拎,就将祁彬拎出了卧底。随手丢进一间空房里,凤倾月就离开了别墅。 卧底,她必须得好好计划一下了。不管是为了阎克,还是为了以后的发展,那个人绝对不能再留下。 至于夭寐,凤倾月没有去查他的去向,如果他胆敢泄露一个字,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一路赶到总部,所有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凤倾月进到自己的办公室,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没有被人侵入的痕迹。想来是上次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那名卧底的警觉,不敢再贸然闯进她的办公室。 随手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凤倾月又在电脑里装了两个新写好的软件,确保软件已经正常运行之后,凤倾月又离开了总部。 “你怎么会在这里?”刚回到别墅,凤倾月就见到了对峙在门前的夭寐和白若辰,深邃的眸中快速闪过什么。 “冤家。” “月儿。” 一人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一人站在门前痛苦的呼唤。 凤倾月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她就搞不懂了,她和白若辰并不是很熟,为何他总是一副认识她很久还很深情的模样。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夭寐在这里很正常,他最近一直住在她家,可是这个白若辰就很不正常了,他不是应该在夜宅吗?这么大半夜跑她家来干什么? “月儿,我想搬过来和你一起住。”白若辰也算是语不惊死不休的种族,完全无视夭寐眼中的敌意,凤倾月眼中的警惕,就这么爆出这句话。 “一,一起住?”凤倾月感觉自己嘴角抽了抽,垂眼扫过白若辰脚边的行李,有些好笑的问道:“你当我家是什么地方?旅馆?” “月儿。”白若辰有些欲言又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那人很有可能已经在怀疑你的身份了。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想要回家去看看,也不会撞见她,更加不会发生那些事。一想到她的身份可能暴露了,白若辰就止不住的担心。 “白若辰,我还是那句话,你要么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要么直接滚蛋!”凤倾月最受不了的,就是白若辰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要么你就说完,要么你就别说。就像是话说了一半勾起了人的好奇心,最后半句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出来,弄得人心里莫名的烦躁。 没错,每个人都有难处,你可以选择不说出来,但你绝对不能只说一半,让人为了剩下的后半句过着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活。 “你若不同意,我就在你家门前搭帐篷。” 白若辰居然也耍起了无赖,一副赖定了你的模样,看得凤倾月额角皮下的青筋一阵乱跳,尼玛,她招谁惹谁了? “那是你的事情,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凤倾月的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抱起夭寐就进了家门,‘嘭!’一声关上大门,看也不看白若辰一眼。 “你又是怎么回事?”一进到屋里,凤倾月直接就将夭寐丢在了沙发上。 “冤家。”夭寐就跟那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黏得死紧,重新缠上凤倾月的腰,整个人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冤家想要扩展势力?” “你不是都已经偷听到了吗?”凤倾月冷笑着反问。 “喏,冤家,这是寐世的信物,因为我之前一直没有露过面,所以寐世上下只认这块红玉,只要谁拿着这块红玉,谁就是寐世的老大。”说着,夭寐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红玉,就这么递了过来。 “你之前离开,就是去拿这块红玉了?”凤倾月整个人怔了一下,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紧盯着夭寐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寐世虽然只是他的玩耍之物,可是如今已经发展到一定实力了,就这样拱手相让,是不是太……那啥了。 “只要是冤家想要的,夭夭都会送到你面前。” 坚定无比的语气,让凤倾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盯着夭寐看了半响,却是没有接过那块玉,“我要的东西,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不过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凤倾月指的是偷听的事情,夭寐也知道,在她怀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树林里,在凤倾月转身离开的刹那,他突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他承认他这人小孩子心性,喜欢玩喜欢闹,可是对于这个女人,他好像已经开始认真了。 这半个月,他在阎克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无怨无悔的付出,虽然苦涩却也伴随着甜蜜,他羡慕阎克,更加欣赏阎克,他终于也明白了阎克最初那句话的意思,这个女人的心太大了,不可能只会装一个男人,她的野心注定不会停留在一块版图,要留在她身边,就得学会分享,学会默默地付出。 这一晚,夭寐终于得偿所愿的回到了卧室大床,一整晚的酣战,却是隔壁房祁彬最大的煎熬。 第二天一早,凤倾月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去隔壁看小东西,门铃就响了起来。 凤倾月打开大门,看到的居然是叶擎,他身后不远处,正站着白若辰,凤眸扫过白若辰发丝上的露珠,心中一动:这人居然真在这里待了一晚? “小妞儿,早啊,还没吃早饭吧?给,本少亲自给你买的早点,新鲜出炉,保证新鲜。”就在凤倾月愣神间,叶擎就已经自说自话开了,扬了扬手上的早点,挂着标准的坏笑,脚步一跨就想进门。 “叶大少,这大清早你唱的是哪出啊?”凤倾月把脚一横,就这么挡住了大门,斜眼瞥了叶擎一眼问道。 “别啊小妞儿,亏本少大清早的去排队给你买早点,你就舍得将我堵在大门口么?”这话说得委屈,可某男脸上的笑从未变过,整个一欠扁样。 凤倾月比划着痒痒的手掌,邪笑着道:“那就谢谢你的早点了,只是我家人多,你这么一份,恐怕不够。” “人多?”叶擎愣了愣,没听说她爸妈也在啊。 “冤家。” 就在叶擎疑惑间,一道人影直直的扑进凤倾月怀里,一身明显宽大许多的衬衫穿那妖娆的身子上,怎么看怎么有种女朋友早上穿了男朋友衣服的感觉。 也不知某妖孽是有意还是无意,胸前的纽扣并没扣上,露出大片春光,以及昨晚激情时留下的斑斑红痕,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刺激着门前两男的眼珠子。 “原来你家还有客人。”叶擎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 “什么客人?小爷是主人!”夭寐小脑袋一扬,直接就顶了回去。 凤倾月好笑的理了理那头鸡窝似的卷发,随手将他的纽扣扣上,问:“这是克的衣服?” 她记得这妖孽只穿红衣的,没想到大清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不过这样的他倒是别有一番味道,两条光滑笔直的双腿晃荡在空气之中,真空的下半身,偶尔还能瞥见几根绒毛,别样的诱惑。 “对啊,你昨晚把小爷的衣服给撕裂了,找不到衣服穿,就借了一件阎克的。”夭寐状似随口回道,每一句,却是在刺激着门口的两个男人。 叶擎脸上的笑调整了再调整,又继续调整,尼玛,他怎么觉得手那么痒痒呢? 白若辰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只是眸底红光一闪,夭寐身上的衬衫衣角居然燃了起来。 “啊……!着火了!”夭寐惊叫一声,急忙离开凤倾月的怀里,双手护住自己的宝贝,向卫生间奔去。 “扑哧!哈哈哈,活该!”看着夭寐那副火烧屁股的模样,叶擎爽了。 凤倾月眼眸微眯的望着夭寐窜进卫生间,眼尾轻扫过白若辰,眸底闪过一丝狐疑。夭寐身上的火来得太诡异了,可是她又的确没看见白若辰出手,这是怎么回事? “小妞儿,你先放我进去吧,不然这早点该凉了。”夭寐一离开,叶擎就见缝插针的凑了上去,故意将手中的早点掀开一些缝隙,让那诱人的香味从饭盒中泻出。 “早点我收下了,你可以离开了。”凤倾月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正好肚子有点饿,一把夺下,脚尖一勾,门就关上了。 “冤家。”夭寐浑身湿淋淋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哭丧着一张脸告状:“肯定是他俩干的,冤家,你要帮我报仇!”他的耻毛啊,虽然护得及时,可还是烧掉了大半。 凤倾月嘴角抽搐的瞄了一眼他的身下,黑森林已经烧掉了大半,一边枝繁叶茂,一边惨不忍睹。 “咳咳,你要不要去弄一下?” “也好。”夭寐摸着下巴瞄了身下一眼,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扑到桌子边问:“冤家,你喜不喜欢娈童啊?” “噗……!”凤倾月刚进嘴的一口粥,就这么喷在了夭寐脸上。 粉嫩的小舌绕着红唇舔了一周,将嘴边的粥全部卷进嘴巴里,咂了咂嘴,“冤家,好吃!我还要!” 凤倾月扶额,“滚!给我上楼处理干净!”尼玛,大清早就在这儿刺激她,不知道她不能受刺激吗? “哦。”这下某只倒是很识趣,晃荡着两条光溜溜的白腿,纵身一跃就上了二楼。 等夭寐处理完下来时,凤倾月刚吃完早点。 瞥了一眼他从阎克那里顺来的衣服,凤倾月状似无意的说道:“晚点去买几身衣服,别老是穿克的。” 某只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冤家,你是同意我搬过来了吗?” 夭寐在这家混了半个月,还是以寄宿者的身份,凤倾月根本没准他将东西搬过来。如今凤倾月这话,等于默认了他搬过来住,这下,某只兴奋了,冲上前就腻歪进了凤倾月怀里,笑得贼贼的,“冤家放心,小爷一定会和阎克打好关系,绝不给你的后院添乱。” 阎克是她心里的宝,不管是为了什么,阎克如今是绝对不能得罪的。某只算得很精。 “对了,我让你教克的内功怎么样了?” “冤家,内力不是一两天就能修出来的,不过阎克的悟性不错,已经懂得凝气了,算是小有所成吧。”夭寐老实的说道。 “嗯,你继续教他,顺便看住他,伤好之前别让他出门。还有客房里的小东西,你负责照看着,别让他逃了。” 凤倾月交代完一切就要出门,某只没有拦着,想到昨晚偷听到的话,他知道,她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很忙。 “小妞儿,出门啊。” 凤倾月刚踏出大门,已经坐上车准备离开的叶擎立马就蹦了过来,“正好,本少有车,送你一程。” “叶大少当真这么闲?”凤倾月正要进车库的脚步一顿,斜眼看了看他,眉头微皱。 “那能啊,本少要忙着帮你买早点,午饭,晚餐,宵夜,还得负责逗你开心,逗你笑。总之,你需要的时候,本少必须第一时间到。”叶擎风骚的撩了撩头发,一副‘你快夸我吧,快点投入我怀抱吧!’的表情。 凤倾月满头黑线的瞥了他一眼,理都没理,直接进了车库,开着兰博基尼就走人了。 “白若辰,你怎么会在我车上?”兰博基尼飞驰在天架桥上,凤倾月抬眼一扫倒后镜,居然见到了白若辰。 “从现在起,我会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白若辰坐在后座,很是认真的说道。 “是吗?”凤倾月冷冷一笑,“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就告诉我所有的一切,否则,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白若辰闻言,面上划过一丝挣扎,但终究没有开口。 凤倾月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眸光沉了沉,将浑身的神识提到最高,以防止任何突发状况。 炎帮总部,凤倾月将车钥匙丢给保安后,就直接上了四十九楼,白若辰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左轮,将所有管事人召到会议室,参加紧急会议。”刚一进入办公室,凤倾月就按下了内线通知左轮。 “炎帮有卧底?”白若辰走进办公室,一扫保险箱前设置的阵法,就明白了什么。 “你倒是聪明。”凤倾月没有否认,只是站起身绕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站定在他面前,单手挑起他的下巴看了看,“白若辰,就算你不肯说,我早晚也会知道的。到那时,你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其实,凤倾月很讨厌有个跟屁虫跟着自己,就像以前在凤栖皇宫一样,无论她走到那里,都摆脱不了一群人的跟随。那时候,她有自己的责任,只能仍其行之。来到这里后,她就对自己说过,她要做回她自己,而不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傀儡。 她想要摆脱白若辰,可是她也发现一个很令人沮丧的事实,白若辰的能力在她之上,因为,她之前根本没有发现他是怎么上到她车上的,这个认知让凤倾月心里的危机感多了一分。 连白若辰自己都打不过,那让白若辰都感到惧怕的人呢? “主子,管事们都已经到了,大哥也已经到了。”就在这时,左轮敲了敲门提醒道。 “我知道了。”凤倾月瞥了白若辰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四十九楼。 会议室白若辰不能进,他也没有硬要跟进去,只是守在门口,不想再引起凤倾月更多的反感。 凤倾月走进会议室,扫了在场的人一眼,径自坐在了萧羽飞身边的位置,“今天召大家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寐世各位知道吧?” 在场的人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寐世,z国仅次于炎帮的存在,谁不知道啊?点了点头,等凤倾月继续说。 “我收到消息,寐世今晚要出一批货,这批货的数量相当可观,所以我希望能够将那批货截下来。” “大姐,消息可靠吗?”一位管事人接了话,可是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就一批货,值得把他们都叫来么? 好似看透了那名管事的心思,凤倾月面上一沉,沉声道:“你们都应该知道,寐世之所以能冒头这么快,就是因为他们有一大批先进的武器,而且,道上从来没有他们购买武器的消息。我怀疑,寐世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军火基地,我要的不止是那批武器,还要拿下那个军火基地,让炎帮以后能有更加丰富的货源。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凤倾月这么一说,不止那群管事,就连萧羽飞都坐直了身子。一个军火基地,那代表什么?就好比罂粟种植地,简直就是金矿! 扫过众人眼中的贪婪,凤倾月在心底冷笑一声,以前她的确怀疑过寐世后有一个军火基地,可是在知晓夭寐的真实身份后,那些猜想就已经告破。如果连一国将军的独子都接触不到武器,那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接触到了。夭寐之所以从来不在外面购买武器,就是因为他家就是军火的来源地,舍近求远没必要。 不过,她现在需要这个引子,夭寐的身份目前还只有她知道而已,就正好可以给她利用。 见自己需要的效果达到了,凤倾月继续道:“我这次收到的消息绝对可靠,寐世今晚就会出货,寐世出动的人也不少,我需要大批人手配合,所以……” 剩下的不用说,这群人精立马就明白了。 “只要大姐一句话,我第一个响应。” “大姐放心,我手底下的人全部归你支配。” “对,大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时间,会议室里充斥着这样的声音。 左轮愕然,他是知道凤倾月的真正目的的。但是,主子做事好像永远不会只有一个目的,这次原本的目的是为了揪出内奸,可是看现在的情形,主子也是在无形间搜刮势力,这群人一旦将手里的人交出来,最后还能收得回去吗?左轮很怀疑。 “很好。”凤倾月满意的勾起嘴角,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这些所谓的元老级人物,也不过是为利益所使。 “我希望今晚的行为绝对保密,不能走漏一点风声,你们明白吗?” “这是当然。”不用凤倾月说,这群人也会绝对保密。 一个金矿啊,谁会希望有人来争? 会议结束后,凤倾月又回到了四十九楼,无视跟进来的白若辰,打开电脑,开始认真的查看了起来。 她昨晚在电脑里安装了两个软件,一个是会议室里手机信号的拦截,另一个就是手机信号锁定。只要今天走进会议室里的人,偷偷在会议室里使用了手机,她都能拦截到。即使那个卧底没有在会议时偷发信息,今天出现在会议室里的所有手机信号都被锁定了,一旦拨出电话或者发出信息,她都能拦截和窃听。 不过很显然,那个卧底很沉得住气,在会议室里没有任何动静。 凤倾月戴上耳机,开始截听所有锁定手机的电话,刚开始都是那群管事通知小弟集合的声音,直到—— ‘嘀!’一声刺耳的声音,这是短信的拦截声。 凤倾月目光一沉,点开拦截到的短信:‘寐世军火基地,今晚炎帮黑吃黑。’就这么几个大字,凤倾月迅速锁定手机信号,将附近所有的摄像头对准,九宫格的视频监控上,显示出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 居然,是他! “左轮,去三十九楼,将尖头带上来。” 没错,那名卧底居然是尖头,阎克的护法,那个和凤倾月第一次见面就在紧急关头与银钩两车相撞,护住阎克的男人。回想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那个男人好像就特别低调,基本不说话,也不发表任何言论,让人很难注意他的存在。 可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凤倾月眼中厉光一闪,他当时不是故意维护阎克,而是借着银钩将他逼出赛车,好乘机通知警方赶到。藏得好深的男人! “大姐,您找我。” 正在凤倾月思索间,左轮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这是凤倾月第一次正眼打量尖头,一身带着破洞的夹克,染着一撮黄毛的板头,看上去有几分流里流气,可是他的眼神却是清亮无比,没有一丝浑浊。 “尖头?”英气的眉尾邪肆的挑起,眼中丝丝诡谲流转开来。很好,胆敢利用阎克对他的信任,做着吃里扒外的事情,真的很好! “是。”尖头意识到了一丝危险,脚步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却发现左轮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竟是截断了他所有的退路。 “说吧,你是谁的人。”凤倾月将目光移回电脑屏幕,却是在对尖头问道。电脑上的监听还在继续,凤倾月不敢断定,炎帮里只有这一个卧底,她要一次性拔除所有的隐患。 “属下当然是阎堂主的人。”尖头暗自稳定了一下心声,才勉强回道。 “是吗?”凤倾月笑了笑,“寐世军火基地,今晚炎帮黑吃黑。还要我继续吗?” 随着凤倾月的话,尖头的脸变得一片惨白,回想今天会议室的一切,居然都只是一个计吗?引他露出马脚的计?不过,她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她将所有的管事都召来,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一旦让那群管家知道一切只是计,即使将他交出去,也不见得能平息下那群人的怒火。 尖头眼中明明灭灭,紧盯着办公桌后的女人,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其实也就是一会儿,他低下了头,没有反驳,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左轮,交给你了,做得干净点。”凤倾月斜眼瞥了他一眼,却是对着左轮吩咐着。 尖头听了一惊,这女人没想过将他交出去吗?那她今晚的行动怎么办?没有目的的耍着一群管事,即使她是决策人也讨不得好吧?容不得他细想,脑子已经先一步发出指令,那是在危险来临时,人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 尖头想跑,谁知左轮一直在防着他,他前脚刚迈出,左轮就已经出手了。因为凤倾月曾单独指点过左轮的关系,一招不到,尖头就已经被拿下了。 左轮气急的给了他一拳,“吃里扒外的东西。”说完,就拖着尖头进了四十九楼的卫生间。 卫生间里一直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凤倾月却是充耳不闻,白若辰心惊莫名的看着她,为她对付敌人的手段,更为自己今后的路。他好像真的做错了,这个女人一旦认定某件事,就很难再改变,他如今这样瞒着她,是不是等于将她越推越远? 凤倾月一直在电脑前坐了很久,直到确定炎帮高层再没有卧底,才关上了电脑,离开了炎帮。 “我们现在要去那儿?”下到停车场,白若辰开口问道。 凤倾月根本没打算理他,坐上车,就向暗夜驶去。 在暗夜,凤倾月学到了很多东西,怎样经营一家公司,怎样处理好每一层的关系,确保不会出现漏洞。这些知识,对于她的公司是很有帮助的。要想靠自己的手让‘凤氏’成为z国的第四个家族,她就必须得学会掌控公司的运作,一个现成的免费学校,还能拿工资的,她何乐而不为呢? 当凤倾月出现在暗夜的一刻,她明显感受到了或明或暗打量的目光,不知道是因为她现在的装扮,还是她的身份已经被揭晓了,这些凤倾月都不关心,直接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叩叩叩!’ 凤倾月刚坐下,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 “凤总,幕清幽昨天的见面会很成功,这是他接下来的安排,你要不要过目一下?”艾霞一进来,就目不斜视的将文件递给凤倾月。公司里的传闻对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不管面前这人是不是黑道的大姐大,都与她无关。在她眼中,面前的人是她的上司,这就够了。 “不用了,幕清幽的行程你看着安排吧,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打造出来,最好能接一些电影,磨练下他的演技,然后将他送去好莱坞。”凤倾月没有伸手,也没有抬头,一直埋头处理着手上的文件。 她这样的态度,让白若辰眼中划过一丝愕然,她真的,已经放弃那个男人了吗? 其实对于凤倾月和幕清幽之间的事情,白若辰知道得并不多,只是在幕清幽昏昏沉沉间,讲了一些他们小时候的故事。那时,白若辰就在旁边听着,也就知道了凤倾月的真实身份。 凤倾月的态度,就连艾霞也怔了一下,她之前陪凤倾月一起去过录音棚,知道他们肯定认识,所以她才会在第一时间将幕清幽计划送过来。不过很显然,她多此一举了。 艾霞退出去后,白若辰有些犹豫的问道:“幕清幽,他……” “怎么?你准备和盘托出了吗?”凤倾月抬起眼帘,似笑非笑的说道。 果然,一句话就堵住了白若辰的嘴,让他立刻又扮起了沉默者。 “晓月,公司里传得都是真的吗?”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撞开,一个‘柳若扶风’的男人冲了进来。 “左思睿,我说你能不能有点总经理的样子?!”凤倾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柔弱,犀利,热心,凉薄,深沉,莽撞,好像许多的矛盾特质都在他身上综合了。 “你快点告诉我。”左思睿却是不管不顾的追问。 “呃,嗯,你有什么意见吗?”凤倾月挑眉问道。 这一刻,左思睿才发现凤倾月居然没有戴眼镜,也没有梳那修女头,整个人清爽,干练,甚至美艳。这样的凤倾月是他没有见过的,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般,左思睿开始认真的打量起面前的女人来。 “喂,你傻了?”抬手在左思睿面前摇了摇,有些好笑他的反应。 过了好半天,左思睿才回过神来,“靠,晓月,别的女人都是将自己弄得美美的,你干嘛要糟蹋这张脸?” “……”谁糟蹋了? “左思睿,你还有事?”看这男人的模样,也是刚到公司,听见那群人的议论,就这么冲了上来。 “没事,晚上一起吃个饭。”左思睿貌似随意的道。 “今晚不行。”今晚她还得从那群人里选出一批人训练。 “哦,那就明晚。”说完,也不管凤倾月答不答应,转身就离开了。 凤倾月一直忙到黄昏,才赶着回了炎帮总部。 所有管事已经将手下的精英集合在大堂里,虽然他们也觉得这样的动作有点太大了,可想到一个军火基地,也就忘了疑惑。 为什么凤倾月没让他们赶去交货地,而是将所有的人集中在大堂里,如此明显的细节问题,都被这群给利益金钱冲昏头脑的人给华丽丽的忽视了。 萧羽飞站在顶楼,看着大堂里蚂蚁般大小的人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利益驱使的人。 ------题外话------ 感谢【绝对懒书虫】的1张月票, 【xiaolilp7477013】的1张月票, 【周瑾】的1张月票, 【寿佳宝】的2张月票, 【猫头wing】的10朵鲜花, 【陌笑尘】的1朵鲜花, 【瓶中的精灵8】的1张月票, 【bingerl】的3张月票, 【淡定的宝宝】的1张月票, 【yinggg0000】的1张月票, 【ai759823000】的满分评价票, 【七彩蒲公英】的1张月票, 【wngrzy2008】的2张月票, 【绝尘无心】的1张月票, 【a332631198】的5朵鲜花, 【凌子鳶】的1张月票, 【13878992388】的1张月票, 【love若如初见】的评价票, 【李寒曦】的1张月票, 【波波嘟嘟a8】的满分评价票, 【方镜子】的5朵鲜花,╭(╯3╰)╮ 第81章 白若辰的身份 “大哥,你真要让她这么做吗?”萧羽飞身旁,是刚赶回来的郭旭。 萧羽飞低头望着大堂神色莫测,只沉声道:“炎帮这群管事已经在这位置上坐了太久了,是时候换一批新鲜的血液了。” 话音落,两人就看见凤倾月赶到了总部,只是她并没有出现在大堂,而是绕过闹哄哄的人群坐上专用电梯到了二楼,站在窗口的位置观察着楼下的人。 一个小时过去看了,大堂里的人渐渐变得毛躁起来,就连那群刚开始还兴奋无比的管事也变得焦躁不安,凤倾月才抬手在人群中指来指去。 “就那些人,记住了吗?”这话,是对一直守候在身旁的左轮说的。 左轮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跑到楼下对那群管事说了什么,那群管事就将人叫了出来,仍由左轮带走了。 “你这样动作会不会太大了?”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白若辰,在这时忍不住出声。她这样不怕引起炎帮上下的恐慌吗? “凡事都有两面,这群人对炎帮固然忠心,可是他们的年纪大了,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少了年轻人的那股子冲劲。如果炎帮只是要维持住如今的地位,他们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让让炎帮再扩展,就得破格提拔一些有冲劲的年轻人。”凤倾月貌似心情不错,抽空回答了白若辰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凤倾月掏出随身的手机,拨给了一个管事。 “走,全部跟我去西区码头。”那名管事接完电话一挥手,所有人蜂拥而出,向西区码头赶去。 凤倾月又掏出另一个手机,正是从尖头身上搜出的手机,‘西区码头’四个大字发出后,凤倾月也离开了总部。 这一晚,是a市近年来黑帮声势最大,也最惊心动魄的一晚,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炎帮聚集了大批人赶到西区码头,他们从一个货箱里找到大批军火,还来不及高兴,警方就赶到了。 一场枪战在所难免,双方交火间,炎帮所有的管事,无一例外都在这场枪战中被击中头部,当场身亡。由于炎帮的人数众多,手上又有武器,大部分跑掉了,只有一小部分被警方带回了西区警局。 “冤家。”凤倾月刚回到家,打开大门,一个人影就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 “夭夭,今天干的不错。”凤倾月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直接抱起他进了屋。 “他……?”望着站在门前的白若辰,媚眼中满是警惕,掌风一扫,夭寐就将大门关上了。做完这一切,他才扬起一张小脸,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冤家,我厉害吧?一枪解决一个,炎帮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拦你的决定了。” 凤倾月好笑的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将目光调转到餐桌前的阎克身上,凤眸中快速闪过什么,没有开口,只是在等待他的发话。 “吃饭吧。”阎克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顺手将干净的碗筷摆好。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抱着夭寐走到桌前,凤倾月接过碗筷问道。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阎克笑着抬起头,只是那笑里多了一丝不忍,“炎帮平稳了这么多年,那群人早就习惯了享乐,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暗地里除了争抢地盘,争夺利益,再没有为炎帮做出一点有贡献的事情,他们这样早晚会拖垮炎帮,你这么做是为了今后,我理解。可是,你没发现,你的一切都进展得太顺利了吗?” 阎克终究是不忍心,他希望凤倾月能够细心一点,发现萧羽飞在背后为她所做的一切。萧羽飞不让他说,他希望凤倾月能够自己用双眼去发掘。 听阎克这么一说,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一切的确进展得太顺利了,由始至终萧羽飞都没有出面,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凭萧羽飞的头脑,不可能猜不到她真正的用意,他却没有出来阻止。 这些凤倾月也狐疑过,可她实在想不出萧羽飞帮她的理由,好像从炸弹事件之后,她和萧羽飞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了,可具体是什么,凤倾月又说不上来。 一顿饭吃得格外的安静,幸好有夭寐时不时的耍宝,缓解了有些压抑的氛围。 吃完饭,夭寐就想拉着凤倾月进卧室,可是凤倾月却进了书房,让所有人都不准去打扰她后,就锁上了书房的大门。 盘腿在书房的地板上坐下,凤倾月开始运转‘内功法诀’,实力,她迫切的需要这种东西,以便能够应付可能发生的事情,以及保护她所在乎的人。 凤倾月的灵力刚运行一个周天,突然耳廓一动,敏锐的听到了一丝异响,凤眸蓦地睁开,一道黑影从窗前晃过,凤倾月眸子一沉,打开窗户就跟了出去。 黑影好像对凤倾月的家很熟悉,只是有了炸弹事件之后,萧羽飞为她寻找的房子几乎每一个地方的防窃入水平都有增加,黑影在房子四周转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窃入的入口。大门不敢靠近,因为门前还守着一个白若辰,黑影身影一纵,竟然直接从壁橱的烟囱处窜了进去。 凤倾月隐在暗处看着,嘴角抽了抽,闪身从书房窗户回到房子里,静悄悄的打开书房门,看着黑影从壁橱滑下后,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搜索,直到搜索到关祁彬的房间,他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最后他还是走了进去,凤倾月身影一闪,也跟到了门边。 “祁彬,你怎么会在这里?”那道黑影摇了摇昏睡在床上的祁彬,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可凤倾月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祁彬睡得正香,被人摇醒有些烦躁,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这才突然清醒过来,他貌似还被人囚禁着。 黑影见祁彬一直在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顿时明白了什么,双指迅点,在祁彬身上点了两下,祁彬就发现自己能动,也能说话了。 迷糊的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又是一个会古武的,他怎么觉得这世界他越来越不了解了呢? “祁彬,你清醒点了没有?你怎么会在这里?”黑影又发话了。 这下祁彬总算是清醒了,不过这声音—— “小良?”祁彬有些不确定的唤道。他怎么不知道小良会古武?而且,他是怎么潜进这里的? 祁彬的话,终于让凤倾月想了起来,龚子良,那个不怎么起眼的小警察,居然又是一个隐藏的高手,这世界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小良,你怎么会在这里?”借着窗外的月光,祁彬才勉强看清了龚子良那张并不怎么出色的脸,只是他有些好奇,龚子良怎么会在这里? 龚子良没有回答,反问道:“既然你也在这里,肯定知道凤倾月住那个房间,告诉我。” “你找她干什么?”先别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现在的龚子良不再是他所熟悉的朋友,让迟钝的祁彬也意识到了事情不那么简单。 “半夜有贵客造访,可真是蓬荜生辉啊。”伴随着略带讽刺的女声,一抹人影缓缓的从门边走出。别有深意的扫了祁彬一眼,看来这小东西还挺有趣,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让人救他离开。 “你……!”龚子良一惊,双眼微眯的望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女人,当看清那张令人惊艳的小脸后,完全没有犹豫,迅速出手,招招皆是杀招。 凤倾月目光沉了沉,抬手接下龚子良的拳,双拳相碰,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刚站定,龚子良再次凝起内力攻了上来。 只攻不防的打法,让凤倾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杀了他全家,要让他这么拼命。 你来我往间,两人交手已不下十招,高手的交手,往往伴随着强大的气流波动,屋子里两人所能触及到的东西,随着两人的动作尽数毁灭。 祁彬在一旁看着,一颗心揪得死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什么,只感觉随着时间推移,那颗心越揪越紧,几乎要停止跳动了一般。 凤倾月瞥了一眼被两人内力波及到的碎片,微微皱了皱眉,这么大的动静,别把隔壁的两人吵醒了才好。 见凤倾月还有精力顾及别的,龚子良眼中划过一丝异光,只见那道异光划过之后,他的眸子居然慢慢变色,转为了银白色。与此同时,他挥出的拳也渐渐带出了一丝银光,在这样的夜里,银光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冰寒刺骨的凉意,像是连血液也能冻结一般。 祁彬抱住自己的手臂搓了搓手,只感觉屋子里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好多,他呼出一口热气也能看见那白茫茫的雾气。 凤倾月却像是没收到丝毫影响,沉着的应对着龚子良的每一次进攻,只是交手越久,凤倾月越加感到心惊,这龚子良的武功居然不在她之下,若是以前的她,今天很有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凤倾月对实力的渴求更加浓烈,凤眸中丝丝火焰燃烧,那是对自身能力的不满,更是对实力的迫切需求。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好像感受到凤倾月的需要,她胸前奇怪的图腾红光一闪,映衬着凤眸中的红光,凤倾月挥出的拳在这一刻也渐渐溢出了一丝红光,那样纯粹妖艳的红,在这样的夜晚,红艳得格外的诡异。 龚子良一见,心里吃惊不小,这女人居然在交手间晋级了,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的禁制已经解开了? 这样想着,龚子良垂眼瞄了一眼凤倾月的胸前,果然,那里红光点点,正随着凤倾月周身的灵气运转,越来越亮。 不好!龚子良心里‘咯噔’一下,再也不敢顾忌什么,再这样下去他不单不能完成任务,还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将全身的灵力聚集在掌心,发出生平最厉害的杀招,直逼凤倾月胸前的图腾。 凤倾月此刻正在晋级的关头,全身的灵气疯狂涌窜,却是没有一股能为她所用,眼见龚子良倾尽全力的一掌即将落在身上,祁彬慌乱的想要扑过来,凤倾月抬手一挥,直接点住了他的穴道。 汹涌的灵力逼近,带着足矣毁灭她的力量,凤倾月暗自握紧双手,想要在最后一刻拼死一搏。 掌风越逼越近,凤倾月正要出手,一个虚空的幻影慢慢显现,虚手轻轻一拂,竟是轻易挡住了龚子良的全力一击。 强大的能量碰撞在小小的空间里爆炸开来,凤倾月心里一惊,以为这下定要惊醒隔壁的夭寐和阎克了。 但是,所有的能量波动在炸开到一定程度之后,像是遇到了什么阻隔一般,一个半圆形的透明罩笼罩在四周,挡住了能量碰撞对屋子造成的伤害,也挡住了能量碰撞的巨大声响。 凤倾月傻了,这是什么状况,好像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玄幻了? 龚子良被反弹回去的能量所伤,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撞到了结界上,然后落到了地上,一口鲜血涌出。 “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她。”虚无缥缈的声音渐渐凝实,虚空的身影也渐渐显现,正是白若辰。 “呵呵,哈哈……”看清来人,龚子良居然大笑了起来,被血染红的血瞳流转间尽是无尽的讽刺,“堂堂北凰,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遵守着那些约定,等候一个虚无的人。好不容易等到这人出现了,身边却是美男成群,怎么?你是要屈尊成为她身边的一员吗?” 淡然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白若辰就像是被人踩住了痛脚一般,食指一弹,一道以肉眼可见的白光直射龚子良的额头,龚子良痛苦的哀嚎一声,扭曲狰狞的面孔渐渐裂开,强烈的白光从他身体里射出。 强烈的白光刺激得人无法睁眼,凤倾月抬手护住双眼,白光之后,结界之内早已没有了龚子良的身影,竟是形神俱灭了?! “北凰?”凤倾月扯了扯嘴角,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抬眼打量着转过身来的白若辰,冷声道:“告诉我真相。” 大概是知道瞒不住了,这一次,白若辰没有再拒绝,缓缓牵起凤倾月的手,虚空一挥,他们面前的空间变得有些扭曲,凤倾月没有犹豫,毅然决然的跟着踏了进去。 扭曲的圆圈渐渐消失,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所有被凤倾月打斗时毁坏的东西居然全部恢复原样,祁彬也像是之前一样,香甜的沉睡着。 “这是哪里?” 一阵刺目的白光之后,凤倾月缓缓的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个人间仙境,远处的瀑布激涌而下,坠入河水之中,溅起一阵永远不会消散的水雾。 转目一望,这里是一个山谷,四周环山,谷内鸟语花香,好像没有节气似的,各种花朵竞相绽放,美轮美奂。 谷中一种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近处的视线不会受到太大的印象,一旦眺目远望,整个人就像坠入迷雾中似的,找不到方向。 “这里是凤凰谷。”白若辰牵起她的手,向瀑布走去。 凤倾月反射性的想要运功抵挡,却发现她和白若辰四周一直有着一层看不见的透明钟罩,将他们牢牢的护在其中,两人走在河面上,竟也是如履平地。激涌的瀑布撞在结界上也没有任何力道,两人就这么穿过了瀑布,向着瀑布后的山洞走去。 长长的阴暗甬道之后,却是别有洞天。 “见过北凰。” 两人刚从甬道内走出,就有一群身穿白衣的男子迎了上来,他们的年龄大概都在十五六岁,眉目清秀,看上去十分舒服,倒有几分白若辰的味道。 但最让凤倾月惊奇的不是这些,而是那群人的穿着,他们全部穿着古装,就像她那个年代的衣服,居然让她找到了一丝久违的亲切感。 白若辰点了点头,并没有理睬,牵着凤倾月的手,一路向不远处的屋苑走去。 小石铺路,假山池塘,曲折回廊,雕梁画栋,游走在这样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凤倾月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以为她这一生也无法再见到这样的建筑,却在已经淡忘时,来到了这里。 白若辰一直带着她走进了最中央的小院,凤倾月抬头看了看,有点类似于她们那个时代的祠堂。 果然,一进去,她就看到了排列整齐的灵木牌位。 白若辰点起三支香,在灵位前虔诚的参拜,凤倾月在一旁抱着膀子,完全没有一点要下跪的念头。在她的观念里,她的膝盖只跪父母和天地,但是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知道漫天神佛都是迷信,就连天地也不再参拜了。 白若辰插好香后,一挥手,将一道白光打进了最高处的灵位,祠堂轻微晃动,伴随着‘隆隆隆’的声音,祠堂的一面墙翻转开来,显出一条竟供一人行走的暗道。 凤倾月眼中闪过一丝异光,这样的机关设置好奇妙。 “我们下去吧。” 白若辰率先进入暗道,因为暗道只供一人的宽度,所以两人也没有再牵着手。 凤倾月一踏进暗道,身后的门就自动关上了,与此同时,幽暗的暗道里亮起微弱的光线,不是很亮,却刚好够人看清眼前的道路。凤倾月抬头看了看,正是顶上镶嵌的夜明珠发出的微光。 大概十分钟后,两人才走出了暗道,暗道的尽头居然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间石室,石室的墙上挂着一些画,凤倾月从左到右扫过去,画上讲述的好像是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女两男。 “你要的答案都在这里。”白若辰在石室内站定,抬眼望着墙上的画道。 “这里?”凤倾月讥笑了一声,“你别告诉我答案全在这些画里。” “不错。” “可是这些画并不完整。”只是刚刚那一眼,凤倾月就看出这些画少了几副。 “这些画已经保存上万年了,万年前北凰遭到大难,被迫避来这里,那些画就是在那时丢失的。”白若辰摊了摊手,一幅爱莫能助的表情,“师父当初只将夜明珠交给我,让我找到能和夜明珠之间产生感应的女子,找到她后,就得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她,帮助她。因为,那人会是我将来的妻主。” 说到这里时,白皙如玉的脸上居然飘过淡淡的绯红,“这个暗室是我在偶然间发现的,若我所料不错,就连师父也不知道有这个暗室的存在。我在这间暗室里研究了很久,除了能看出这些画是一个故事外,并不能看出其他的。” “妻,妻主?”凤倾月感觉自己的嘴角又不规律了,这个遥远的词汇,居然会在这个男人身上再听到,实在是……惊悚! “不错,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师父仙逝前告诉我的。北凰曾经是修真界里的一大派,因为与人结怨被逼避到了这个世界,仇家在追到这里后,双方发生了大战,扰乱了这个世界的平衡,天庭发怒,封锁了时空隧道,断了北凰的后路。从此北凰就留在了这片土地上。万年来,北凰一直在和那人斗,但是北凰在逃亡的过程中,很多法诀都丢失了,实力也越来越弱,为了避免被灭派,就躲到了这里。每一代的北凰,都必须离开凤凰谷,带着夜明珠隐藏在尘世之中,寻找那个能让夜明珠产生感应的女子。” 凤倾月听懂了一些,可又觉得没有完全听懂,电视上演绎过一些玄幻的东西,可当自己要真实面对的时候,还是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白若辰当初会帮她,不用说,肯定也是因为夜明珠。一颗小小的夜明珠究竟有什么故事,居然牵扯了上万年?照白若辰的说法,他也不知道敌人是谁,正是因为不清楚,才更加小心谨慎,因为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敌人派来的。 从今晚的事情来看,龚子良只是一个小喽啰,打探情况的。可是一个级别最低的人也能让她产生危机,那级别更高的,甚至终极boss呢? 想着,凤倾月将目光调转到了墙上,这是她如今唯一的线索。 第一幅画,画着一个女子,一身红衣一头红发,面目已经随着岁月模糊了,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那人很美,美得几乎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不知道为什么,凤倾月对那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乃至有种亲近的感觉。 第二幅画,女子正在调戏一名白衣男子,从那男子通红的耳根和喷怒的双目,可以看出那男子有多讨厌那女子。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在心里为女人竖起了大拇指,牛! 第三幅画—— 凤倾月整个人一顿,如遭雷击。 第三幅画,白衣男子满身鲜血,女子抱着他泪流满面,画面的角落站着一个男子,一身紫衣一头紫发…… “啊……!”凤倾月猛然抱住头,脑海中零零碎碎各种画面闪过,然后定格在这样一幕—— 紫发红发纠缠,百花丛中,一男一女肢体纠缠在一起,两人互相亲吻着对方,述说着这世上最美好的蜜语甜言。 “月儿,你怎么了?!”白若辰大惊,慌忙的上前搂住她。 就在这时,凤倾月胸前的红光大盛,一头乌黑的长发飞扬在空中,在白若辰的视线中,一点点化作妖艳的紫色。异象还没有停止,凤倾月整个人缓缓的漂浮到半空之中,被一层淡淡的紫色光圈笼罩住,像是在守护她一般,让她渐渐的安静下来。 直到紫光消失,凤倾月猛地从空中坠下,白若辰急忙接住了她。 “月儿,月儿!”白若辰慌了,他不知道会这样的,这些画他研究了很久,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他发现夜明珠在面对这些画时,就会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他才会判断这些画和夜明珠之间也是有联系,也才会带凤倾月来这里。 “我没事。”过了好一会儿,凤倾月才缓缓睁开眼,直起身推开白若辰,走到了最后一幅画前。 最后一幅画有些凌乱,画笔明显粗糙了许多,像是在慌乱间画下的。画里,是女子跳进了一个池子里,紫衣男子瞠目欲裂,双眼通红,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凤倾月又从头将所有的画看了一遍,还特地在第三幅画前停留了一会儿,可是这次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消失了,她看着那幅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你还知道些什么?”研究了半天,凤倾月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画里的线索太少了。 白若辰摸着下巴很认真的想了想,眉头疑惑的拧起,“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 “说说看。” “师父在仙逝的时候一直念着一个名字,好像叫……男贞?没错就是男贞!” “男贞?!”凤倾月整个人一顿,脚步一转,走到第二幅画前,那白衣男子身后的建筑牌匾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两个大字——男贞! “男贞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一个门派的名字。”凤倾月皱了皱眉,紧盯着画上的白衣男人。 “门派的名字?”白若辰也跟到了画前,望着画上唯一的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两人在暗室里待了很久,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却还是无法将画里的真相还原,大概是画卷丢失的关系,凤倾月总觉得漏掉了什么,而那些,才是最为关键的。 “你的意思是,你修炼的并不是武功,而是修真?”两人走出暗室,凤倾月才开口问道。 “不错,武功和修真的区别很大,武功只能强身健魄,而修真却可以修魂炼魄,让人脱离肉体本身,达到移山填海的威力。” “那你教我修真。”凤倾月想也不想就说道。想到今晚白若辰露的那一手,她就心痒难耐。 “不行。”白若辰无奈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凤倾月怒。 “北凰的修真法诀只适合男子修炼,女子修炼只会适得其反。”白若辰很是认真的道。 凤倾月双眼微眯,想起进入谷中以来,的确只见到男子,就连一个雌性动物也没见到。 没有再逼白若辰,凤倾月相信他说的是事实,到了现在这一步,他也没必要再骗她。 两人离开祠堂后,凤倾月就让白若辰带着她回到了别墅,此刻,天色已经大亮。凤倾月刚回到书房,就听见卧室响起了开门声,轻叹了一口气,她怎么感觉在自己家还像做贼似的? 白若辰在一旁看着,居然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凤倾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而坐到了地上,盘腿运转法诀,消除这一晚没睡的疲惫。 就在凤倾月闭上双眼的瞬间,白若辰整个人瞪大了双眼,紧盯着将凤倾月包裹住的紫光,以及她头顶上渐渐形成的漩涡,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了?”修炼完毕,凤倾月睁开眼就瞧见白若辰这幅见鬼的神情,不由有些疑惑。 “你,你不是会修真么?”好不容易合上嘴,白若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修真?我不会啊。”这下凤倾月真是两眼茫然了。 “你刚才运转的分明就是修真法诀,而且是完整的修真法诀,甚至比北凰的修炼秘法还要高上一个档次。” “那分明是……”凤倾月的话突然顿时,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父后曾说过,这内功心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内功心法只能女子修炼,这内功心法威力强大,练成之日足矣移山填海,甚至增长寿命。 凤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父后怎么会知道这法诀?他当初为何不曾给母皇修炼? 还有,母皇曾经提过,父后是从天而降正好落入她的怀中,才成就了两人的一段姻缘。 从小到大,她好像从来没听父后提及他的老家,以及他的家人? “月儿,你怎么了?”见凤倾月说到一半突然愣住,白若辰疑惑的问道。 “没事。”凤倾月迅速收起思绪,心底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大。 两人踏出书房时,夭寐和阎克正在楼下吃饭,听见声响,两人同时抬头。见到凤倾月身后的白若辰时,阎克愣住,夭寐直接就射到了两人中间,一副全身戒备的姿态,“你怎么进来的?冤家,他有没有欺负你?” “夭夭,不用防他了,他以后会住在这里。”一把揽过挡在身前的夭寐,凤倾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子,他的武功好像在自己之下,如果连她都打不过,他能打得过吗? “我等下要出门。”见凤倾月抱着夭寐从楼上下来,阎克才说道。 “出门?你的伤好了吗?”凤倾月眉头微拧,一把将夭寐丢开,直接就将阎克抱到了腿上。 夭寐就地一个翻滚,盘腿气急的坐在地上,狠狠的瞪了阎克一眼,这男人看着老实巴交的,真会玩心眼,哼! 接收到夭寐的视线,阎克同样不甘寂寞的回瞪了一眼,活该,让你在床上欺负我! 看着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凤倾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等下会去西区警局,将昨晚的人保释出来。”视线交流完毕,阎克又将话引回了正题。 “不用,昨晚我就已经安排好了,左轮今天会去保释他们的。”因为她之前就说过昨晚的行动保密,所以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赶去码头,如今那些管事已死,那些人群龙无首,让左轮去保释出来,正好收为己用。 “可我还是得出门。”阎克坚持。是时候和大哥好好谈谈了。 “那好,早点回来。”凤倾月没有再说什么,她限制阎克的自由,只是想让他养好伤,既然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也不会硬让他呆在家。一段感情是双向的,她不会只让阎克付出,一昧的索取。 阎克刚离开,门铃就响了起来,夭寐起身去开了大门。 “小妞儿,早点到!”门前正站着一脸坏笑的男子。 “不好意思,你敲错门了。” ‘嘭!’一声,夭寐直接关上了大门。 “冤家,你一定不能收那个叶擎,听说她的红颜知己一大堆,整天泡在脂粉堆里,脏死了。”门一关上,夭寐就窜到凤倾月怀里说道。 “是吗?那他还真是脂粉堆里的一朵奇葩。”凤倾月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随口回道。 “为什么?”不止夭寐,就连埋头喝粥的白若辰也抬起头来。 扫了两人一眼,凤倾月嘴角泛起不怀好意的笑,“因为他还是个处男。” “噗……!”白若辰喷了。 凤倾月急忙扯起桌上的餐布,将所有的不明飞行物挡下。 “真的假的?!”夭寐表示很怀疑,“完全不像啊。” “夭夭,看人不能看表象。就像是你,谁能猜到你是寐世的老大呢?”凤倾月放下桌布,噎了他一句。 夭寐扁了扁嘴,正想为自己辩驳两句,门铃又响了起来。 “靠,他有完没完!” 夭寐火大的蹦下桌,打开大门,正想破口大骂,却见到了另一个人。 “凤小姐在吗?”门前,一身蓝衣的男子,保持着得体的笑,不像是叶擎的坏笑,他的笑里没有情绪,就像是他天生的表情。 “最近三大家族很清闲吗?怎么才刚赶走了一个,又跑来了另一个?”夭寐堵着大门,意味不明的酸了一句。 话落,蓝傲风身后就冒出一个脑袋,标准的坏笑,“你在说本少吗?” “靠,你怎么还没走!”不知道为什么,夭寐就是不喜欢叶擎,大概是他脸上欠揍的笑,让他老是手心痒痒。 “小妞儿,早点到!”直接无视夭寐,叶擎扬了扬手中的早点,对着餐桌前的凤倾月喊道。 “夭夭,让他们进来吧。”就在夭寐想要再次闭门谢客的时候,凤倾月开口了。 夭寐警告似的瞪了两人一眼,才放他们进了门,还来不及关上大门,又一辆黑色跑车停在了大门前,一身黑色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夭寐干脆连门也不关了,只丢下一句“最后的关门。”就窜回了餐桌前,和白若辰一起,一左一右的坐在凤倾月身边,跟两门神似的。 夜斯在门前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待瞧见餐桌前的男人们时,更是满头雾水,不过,他还是随手关上了大门。 “看来最近三大家族的确很闲啊。”凤倾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突然觉得夭寐真是个乌鸦嘴,原本就俩,他话音刚落就变三了。 “夭夭,你的嘴开过光吧?” “呃。”夭寐黑线,复又眨了眨眼,笑得一脸阴损,“如果真开过光,那我的愿望肯定是他们三个最好就此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冤家的面前。” 凤倾月无声的一笑,视线在三人中转了一圈,“不知蓝总裁来我这儿,所谓何事?”最先拿蓝傲风开刀,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她和蓝傲风最不熟。 “呵呵……”蓝傲风笑着瞄了夜斯一眼,才开口:“我想请凤小姐到我公司去上班,同样是总经理的职位,年薪翻一倍。” “果然是笑面狐狸,居然敢当着人家老板的面挖人。”这话是叶擎说的,他笑着撑着下巴,目光不停的在众人身上扫过。 夜斯抿紧了唇,却是没有开口,显然是想让凤倾月自己做决定。 “多谢蓝总裁的好意,我在暗夜做得挺顺手的,暂时还不想跳槽。”凤倾月瞥了蓝傲风一眼,有些弄不懂他的意图。要说她会进暗夜上班,还是这人惹起的祸端吧?现在目的还没达到,就让她离开暗夜,他又想干什么? “没关系,蓝氏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蓝傲风还是笑着回道。 可所有人分明在他的话里听出的另一种意味,夭寐瞬间变为青蛙,白若辰眼底划过一丝冷光,叶擎笑得更坏了,夜斯浑身释放的冷气增加了。 凤倾月揉了揉额角,她怎么感觉她最近经常头疼呢? “那你又有什么事?”蓝傲风嘴里撬不出真话,凤倾月又转移了阵地。 “小妞儿,你看不出来吗?”叶擎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捂着嘴,瞪大了眼,那演技丝毫不比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差。 凤倾月额角的青筋开始聚集,就在发飙的前一刻,叶擎终于换回了标准的坏笑,只是那笑里多了一丝暧昧,“小妞儿,本少看上你了。” 凤倾月闭眼,忍下想狂揍人的冲动,又将视线落在夜斯身上,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她和夜斯之间还有交易,他会来找她倒不奇怪。 可夜斯好像并不这么想,见凤倾月闭上了嘴,他几乎是用吼的,飙出了一句凤倾月更加头疼,在场的人集体喷饭的话。 “晓月,我想追你!” ------题外话------ 推荐好友【逍遥奈何】的《纨绔医仙》腹黑+猥琐+坑爹+np+无节操+无下限=纨绔“医”仙 感谢【hitylily】的1张月票, 【蒲公英的爱情海】的1张月票和3朵鲜花, 【10147934】的1张月票, 【18287329789】的1张月票, 【214296824】的300打赏3颗钻石, 【美男在手天下我有】的3张满分评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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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明白,凤倾月又将夜明珠丢回了衣柜的角落,换上一身职业套装下了楼,一群男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白若辰一个人等在桌前。 夭寐昨天就接到了凤倾月的命令,在码头安排好军火和狙击手后,将寐世所有的精英都聚集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开始训练。如今夭寐知道了凤倾月的野心,倒也没有再缠着她,在她带着白若辰离开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到了训练地,按照凤倾月所给的方法开始训练部下。 凤倾月带着白若辰离开家之后,就直接到了炎帮总部,在安抚好一群被左轮保释出来的人后,顺便接收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左轮,金三角那边怎么样了?”回到四十九楼,凤倾月就问道。 “刚接到金三角那边的消息,马国松在接手整顿闽帮之后,提拔了我们的一个人当副手。明天马国松会去参观闽帮的罂粟田,是个下手的好机会,我们的人已经控制住了毒源,在那里动手万无一失。”左轮将最新收到的传真递了上去。 凤倾月一目十行的扫过,在脑子大概整理了一下信息,吩咐道:“好,现在就安排人过去,今晚我们也赶过去,明天在罂粟田下手。找人将斧头帮的高层控制起来,除掉马国松之后,他们还有别的用处。” “可是主子,他们大多是和马国松一起打江山的元老,要利用他们控制斧头帮,只怕不太容易。”左轮想了想才说道。 “正因为他们是元老,马国松必定很放纵他们,习惯了享乐的人才是最好收服的。对于炎帮不需要那群人,可是在金三角,却恰好需要那群贪生怕死的人。”白若辰的脑子转得很快,几乎在第一时间就了解了凤倾月的想法,“而且,那群人在斧头帮的地位不低,一旦他们投降,他们手下的人也不会再抵抗。他们在金三角生活得最久,最了解金三角的运作,如果除掉他们,整个金三角的毒品生意都会短时间瘫痪,月儿现在手头缺乏资金,如果金三角瘫痪了,对她是很不利的。” “不错。”凤倾月点了点头,算是认可白若辰的话,“相同的人也得因地而制约,在炎帮可以永绝后患,但在金三角却行不通。炎帮的手还没有那么长,一次性除掉所有的元老,只会引起斧头帮的恐慌,引发更大的后患。留住那群人是收买人心,等我们的人在金三角站稳了脚根,再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那群人,才是最好的做法。” 左轮愣了愣,但也很快的反应过来,有些奇怪的睇了白若辰一眼,昨天主子对他分明还存有敌意,今天怎么又没了? “是。”奇怪归奇怪,正事还是要办。 “昨天我让你带走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凤倾月又问。 “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送去了训练基地,五百个人里留下了一个教导他们,让他们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增强实力,管理我们新接收的那群人。” “很好,你下去安排吧,旁晚的时候赶去金三角。”凤倾月挥了挥手。 左轮并没有离开,而是开口问道:“主子,我们要不要找一个新的训练基地,那里毕竟不是长久的训练之地。” “不用,等接收金三角之后,训练基地自然就有了。”凤倾月勾起一抹笑,凤眸中几许精光流过,左轮见此也没再问,转身离开了。 “你想利用老挝成为你的训练基地?”左轮离开之后,白若辰才问道。 凤倾月盯着他看了半响,直看得白若辰浑身不自在才开口:“你该庆幸,你不是我的敌人。” 白若辰闻言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如春风般的面上扬起淡淡的笑意,“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敌人。” 凤倾月也笑了笑,这才移开视线,“金三角正好在泰国,缅甸,老挝的交界处,泰国‘流欲’是全球最大的销金窝,缅甸是毒品最大的销售源,老挝百分之八十皆是山林,便于隐藏训练。三个地方各有特色,却正好是我最需要的,当然一个也不能放过。” 白若辰跟着一笑,没再开口,他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她,只要是她要做的,无论是对是错,他都得办到。 又过了一会儿,凤倾月突然问道:“白若辰,给我讲讲修真吧。”既然她的法诀是修真,她必须得了解修真的基本情况,才能更快的提升实力。 “修真分为十一个等级,筑基,开光,胎息,辟谷,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其中每个等级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到了渡劫期以后,就有可能在三个阶段中的任何一个阶段,接受天劫的洗礼,从而飞升仙界。但那样的几率极低,先不说能否挨过雷劫,如今灵气稀少,即使是元婴期的高手也少之又少,更何论渡劫。” “那我现在属于哪个阶段?”凤倾月好奇道。 “从昨晚的情形来看,你刚进入开光期。” “开光期?”凤倾月面色黑了大半,她练了十几年,居然还是在开光期,这让她怎么接受? “那你现在是那个阶段?” “我现在也只是停留在金丹后期,再也无法突破。” “金丹期就已经这么厉害?”凤倾月微眯着眼,单手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看出一个人有没有修真?”想了一会儿,凤倾月又问。 “这个不好分辨。”白若辰实话实说,“就像分辨武功一样,在你们那个时代可以从人的步履分辨,可是二十一世纪许多人修习跆拳道,下盘同样沉稳有力,但是他们根本没有内力,算不得高手。同样,二十一世纪除了修真,还有另外一种人的存在,他们天生拥有特异功能,同样可以操控物体,达到攻击的能力。除了元婴期以上的高手能够准确辨别是否修真,即使是我也办不到。” “特异功能?”这个词汇凤倾月也在网上见过,但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不错,我手上就有这样一批人,他们天赋异禀,可以隔空操作物体。当初为了能够更好的对抗那个人,我搜罗了大批的能人异士,并建立了许多势力,就是为了能在找到你之后,可以更好的和那个人抗衡。”说着,白若辰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块玉,“这是一个传信器,只要你需要,就可以用它召集那批人。” 凤倾月的双眼已经瞪直了,“你是从那里拿出来的?”尼玛,难道修真者还能隔空传物? “对了,我差点忘了。”白若辰猛一拍额头,手上再次出现一个东西,“这个你拿着,滴一滴血在上面认主,它是一个储存戒,可以储存任何没有生命的物体,你将她戴在手上,只需要想着就能随便存取东西。” 卧槽,比自动提款机还方便。凤倾月忍不住想要骂娘了,好像她接触的东西越来越玄乎了。 接过白若辰手上的戒指,凤倾月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原本朴实无光的白玉戒指霎时间红光大盛,居然转为了血玉戒指。 白若辰一愣,一把夺过戒指一看,然后抬起头紧盯着凤倾月,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似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被白若辰看得毛毛的,凤倾月忍不住瑟了一下,垂眼瞄着他手中的戒指,正想夺回来,那枚戒指就像有了自主意识般,自动脱离了白若辰的手,戴到了凤倾月的手上。 这下,连凤倾月也愣住了。 白若辰就这么看着,淡然的眉头微微隆起,拉起凤倾月的手,一道白光隐入她的身体。白若辰正想细细查探,却像遇到了什么阻碍一般,白光倏地弹了回来,白若辰堪堪倒退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究竟怎么回事?”看白若辰这幅模样,凤倾月也意识到了什么。 “你的身体里有禁制,高阶禁制,而且有很多道,你真正的实力被那些禁制封住了。”白若辰的眸子沉了沉,紧盯着她手上的红玉戒指道:“这个世界的天材地宝极少,所以我们炼制的存储戒品阶并不高,但你将血滴上去后,这颗低阶戒指居然转为了高阶灵戒,拥有了自主的意识。” “你的意思是,有人特意对我的身体动了手脚?”凤倾月是谁,立刻就明白了白若辰的意思,“有没有办法解开禁制?” “很难,看禁制的封印,似乎是仙界的人才能办到,除非你飞升大乘自动破了那些禁制,不然谁也办不到。”白若辰的面色越来越凝重,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怎么又扯上仙界了?而仙界的人又为什么要将她的能力封印? 凤倾月缓缓的闭上眼,重新开始在脑子里整理讯息。 从看到那些画开始,她就已经发现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她对画中女人的熟悉感,让她曾经有过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个女人就是她。这些,也在她脑海闪过某些画面时,得到了证实。 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紫龙的话,万年的等候,百世的轮回,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如果画里的紫衣男子是紫龙,那名白衣男子又是谁?和男贞有着怎样的关系? 男贞是不是就是那个隐藏的敌人,太多太多的谜团盘旋在凤倾月的脑子里,让她一时间无法理出头绪。 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有没有办法快速提升实力?”既然要飞升才能突破禁制,那她就一定得飞升,不管上天下地,她定要知道答案。 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在看见那幅画时,会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修真本就不易,除了要看每个人的资质,心境也是很重要的。好比你的能力已经到了后期,但心境无法突破,你就永远得停留在那里……” “讲重点!”心境神马现在和她距离很远,既然她才开光初期,那就到了后期再考虑心境的问题。 “双修,双修可以快速提升两人的实力。” 白若辰说得很认真,除去那双不停飘荡的双眼,让凤倾月就快忍不住相信,除了双修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是吗?”凤倾月抬眼一笑,邪佞的笑意中有着掩不住的魅惑。 白若辰瞬间就像失了魂魄一般,痴痴的望着凤倾月。 “你想和我双修?”单手挑起男人的下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凤倾月轻吁了一口气,蛊惑道。 “没,没有。”要说白若辰的定力也算极好,就在清香窜进鼻息的瞬间,就突然回了神。 “最好是没有。”说着,凤倾月就放下了手。 面上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白若辰有些反应不过来。 凤倾月将传信器收进血玉,左手缓缓的抚着手上的戒指,目光中诡谲莫辨。双修的诱惑力的确很大,可是她现在还没有能力收服白若辰,如果贸然的要了他,只会给阎克和夭寐带来压力。白若辰眼中的占有欲,她看得非常清楚,这个男人有能力,也有这个头脑对家里的两个男人不利,在没有消磨掉他的傲骨之前,她是绝对不会碰他的。 炎帮的事情处理完,凤倾月又去了暗夜,整个下午的忙碌,在凤倾月快要下班时,左思睿来了。 “晓月,走吧。” “走?去哪儿?”凤倾月两眼茫然。 “你昨天答应今晚要陪我吃饭的,你忘了吗?”左思睿面色一垮,大有你敢说不,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凤倾月的头又开始痛了,“左思睿,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吃饭。” “什么事比陪我吃饭还重要?!” “什么事都比陪你吃饭重要。” “……” “……” “算你狠!”磨了半天的牙,左思睿转身离开,在和白若辰擦肩而过时,他脚步一顿,遂即又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下班后,凤倾月就带着白若辰直接去了训练基地,左轮和准备好的直升机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三人上了直升机,直奔金三角而去。 这是凤倾月第二次到金三角,第一次是为了解决鹰帮,这一次,是为了拿下这块全球最为混乱的黄金地盘。 三人到达的时候,天刚朦朦亮,飞机降落在离罂粟田相隔两座山的山坳,那里等候着一架越野车,三人下了直升机,又直接坐上了越野车,向罂粟田赶去。 在距离罂粟田不远时,凤倾月就已经瞧见了那大片的罂粟田,罂粟极美,这是众所周知的,它具有很高的观赏性,但却带有剧毒。有人曾经这样形容过罂粟,它能使人的生命在麻醉中枯萎,在迷幻中毁灭,最可悲的是,人类的自私与贪婪,一次又一次的战胜了理性与道义,让它将灾难引向整个人类。 凤倾月也曾想过毁了金三角,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国民被这种东西侵害的痛恨。可是金三角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在这里几乎人人都是毒枭,人人靠制毒而发家,即使她下令灭了罂粟田,也只会让它在其他的地方生长出来,延伸出更多的罪恶和死亡,治标不治本。 很多时候,人往往是无奈的,她需要这片能产出金矿的土地,可也痛恨这块土地。 那大片大片的花朵,花大而艳丽,大红,桃红,红紫,纯紫,纯白,一种而具数色,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出勃勃的生机,那样的生机带着毁灭性,让人在欣赏它的同时又忍不住生出无边的感叹。 “即使你放弃了这块地,也有人会在这块地上种植出来的。”好似看透了凤倾月的所思所想,白若辰在一旁开口道。 “我知道。”凤倾月双眼不离那美艳的罂粟,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未经大脑就说了出来,“万物都有它的生长规律和存在价值,它之所以还没有毁灭,就是因为有人还需要它。万物相生相克,这是自然界的自然规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说这话时,凤倾月的态度是漠然的,她就像一个站在高处俯视着芸芸众生的智者,那些生离死别,贪嗔痴怨都显得那样渺小。 白若辰眼中划过一丝惊疑,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他刚刚好像看到她胸前有红光闪过。 凤倾月,左轮和白若辰下车后,车就被开走了,有一个身穿迷彩服,浑身装备精良的男人走了过来,对着凤倾月恭敬的躬身行礼,然后带着他们到了一个隐秘的小山头。 “主子,这里是视觉最好的藏身地,这四周都布满了我们的人,只要马国松来了,就一定走不出去。”这话,正是那名身穿迷彩服的男人说的。 “嗯。”凤倾月暗自感受了一下藏在四周的人,又抬眼扫视了罂粟田四周,突然,她目光一顿,抬手指向对面山头的人道:“去将那个山头的狙击手撤了。” “可是主子,那是最佳的狙击位置。”那个男人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凤倾月的用意。 别说那个男人不明白,就连左轮和白若辰也没明白。 “那个山头是正西方,马国松上午就要来,那时太阳还在东方,阳光一照在瞄准镜上,他就暴露了。”凤倾月不慌不忙的说道。 三人同时一愣,好缜密的心思,居然连这种细节也能注意到。 迷彩服男人急忙掏出随身的对讲机,通知对面山头的狙击手换位置。 整整四个小时,凤倾月一直爬在那座山头,观察着所有可能撤退的位置和狙击位置,进行着最精准的调整。 上午十点左右,四十辆越野车向着这边山头驶来,凤倾月唇角勾起讥笑,果然,越是身在高位越怕死,这么多保镖。 “通知所有人准备,等我命令。” 十分钟后,四十两越野车停在了罂粟田前,前后三十九辆越野车陆续下来近两百人,浑身配备精良,全部穿有防弹衣。他们下车后,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又上前和守候在此的人确认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才走到了最中间的那辆车前说了什么。 又过了一分钟,车上走下四个黑衣大汉,然后才是马国松。 马国松抬眼打量着眼前这片茂密的罂粟田,老眼中是掩不住的贪婪,“好好,果然是闽帮,这样一块地也能找到,瞧瞧这些花开得,可真是艳丽啊!” 说着,马国松忍不住上前两步,想要近距离观察这些罂粟,他身旁陪同他下来的一名黑衣大汉却突然拉住了他。 “怎么了?”马国松转回头,有些不悦的问道。 “你不能离开我们的保护范围。”即使四周其他人都确认过了,那名四名黑衣大汉还是很谨慎。 凤倾月微眯着眼观察他们,四人的装束明显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四人步履沉稳,一看就是练过的。只是有一句话白若辰说得很对,这个世界修习跆拳道也能令步履沉稳,短时间内,凤倾月无法分辨他们的实力。 被人管东管西似乎令马国松很不爽,他抬手挥开那名黑衣人,怒道:“我请你们是来保护我的,不是来管我的。” 雇佣兵!凤倾月脑海中突然冒出这几个字,再次扫了四人一眼,非常像。 “通知狙击手,先解决那四个黑衣男人。”凤倾月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迷彩服点了点头,拿出对讲机小声的传达了一遍。 四名狙击手同时瞄准,开枪,三名黑衣人头部同时中枪倒地,一直拦住马国松的那名黑衣人一侧头,正好躲过那枚子弹。 “不好,有埋伏,快撤!”黑衣人抬眼瞄了一眼四周山头,迅速将马国松往车上推。 “开枪。”凤倾月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吩咐道。 一时间,山谷里响起连绵不绝的枪声,就像是过年放鞭炮,一直不曾停歇。 原本守候在罂粟田的人,也是凤倾月的人,这时突然调转枪头,斧头帮的人一时不察,死了好几个。在斧头帮反击的时候,他们又动作迅速的撤进了山头,与原本埋伏在四周的人一起,居高临下的对山谷发起攻击。 虽然斧头帮的人都穿了防弹衣,可是凤倾月的人占据了有利位置,从上而下的子弹正好射穿那些人的脑袋,斧头帮很快就死了一大片,鲜红色的液体染红了罂粟田,映衬着那片艳丽的花朵,美得炫目。 马国松的越野车很快发动,凤倾月掏出身后的双枪瞄准,连续射穿了他的左前轮和左后轮,越野车被迫停了下来,车上的人却没有下车。 凤倾月一皱眉,夺过迷彩服手上的对讲机,“全部瞄准马国松。” 四周山头的人全部得令,集体将枪口瞄准马国松的车,‘嘭嘭嘭!’连续的枪响后,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因为他们发现,马国松的那辆车居然是特制的,子弹根本打不进去。 “用双枪。”白若辰在一旁提醒道。 凤倾月瞥了他一眼,手中的双枪迅速瞄准驾驶座的位置,一枪射出,子弹穿过特制的车皮,只听车内一声闷哼,显然有人中枪了。 “凤老大,是不是你?!”就在这时,车内爆发出一声暴吼。 凤倾月抿了抿嘴,没有回应。 “我知道是你,只是双枪才有这个威力。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不稀罕鹰帮吗?”车内是马国松歇斯底里的叫喊,眼看着车外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死神越贴越近,马国松慌了,他才刚霸占金三角,还没来得及好好享福,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 “先把其他人解决了。”凤倾月对着对讲机继续吩咐。 枪响再起,剩下的人有些也躲进了车里,可是他们的车并不防弹,没多久,那些车就打穿了,甚至变了形。 居高临下的位置,五百人对两百人的差距,斧头帮的人很快就死绝了,只剩一辆越野车停在中央,显得那么孤立无援。 “凤老大,你不要不说话,我知道是你!你要什么,你说,我都可以给你!”想起鹰帮的覆灭,马国松有些害怕,他猜不透那个女人想干什么,但无论怎么样,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他带来的人都死光了,剩下的最后一个黑衣人也中了枪,子弹直直的射穿大腿,血流不止,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马国松慌乱的掏出手机,想要向金三角求救,这才发现,手机一格信号也没有,他记得这片区是有信号的,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这附近有干扰器,屏蔽了所有的信号。 “凤老大!”马国松的声音几近嘶哑,四周一片安静,除了前排黑衣人血液滴在车上的‘嘀嗒’声,再也没有一丝声响,而恰好就是这样的静寂,最能引发人骨子的恐慌。 ‘嘀嗒,嘀嗒!’黑衣人的面色越来越苍白,马国松的心也越揪越紧,就在他快要崩溃的一刻,终于有人出声了。 “马国松,你知道你最大的错在那儿吗?”凤倾月缓缓的自山头站起,带着三人向山谷走去。 与此同时,所有隐藏在暗处的人全部现身,所有人都是一身迷彩服,配备精良,随着凤倾月的步伐,一步步向山谷逼近。 “什,什么?”终于听见声音,马国松一愣。 “我讨厌别人干涉我的事情,当初和你的约定是私下的,你却非得多此一举跑到鹰帮搅事。其实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要妄想吞并其他帮派,今天这样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贪字变成贫,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最为合适。” 话落,凤倾月已经走到了山脚,她站在一片妖艳的罂粟田前,脚踩着无数人的鲜血,面上却是淡淡的,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马国松狠狠的瞪着站在车前的女人,他就是贪,那又如何?人生在世,谁不是为了那些东西,明知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却还是免不了俗。 “凤倾月,你别说得那么好听,你是和我又有什么分别?不同样是一个字,贪。” “你错了。”凤倾月轻笑着摇了摇手指,“我和你不同,你要的是钱,我要的是权。你是金钱的奴隶,而我却是权利的掌控者。我要的是将这个世界踩在脚下,而你就只能是自取灭亡。” 话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今天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既然不能活着离开,他也要拖着她一起死。 这样想着,马国松掏出随身的枪支,迅速瞄准车外的女人,扣下扳机,子弹从枪孔射出,马国松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散开,他的双眼就蓦地瞪大,打到玻璃上的子弹突然弹了回来,直直的射进了他的心脏。 马国松不敢置信的低下头,那里猩红的液体不断涌出,心脏陡然加快,像是要在最后一刻,跳完它还没有跳动的频率。 他忘了,他的车是特制的,不单车身防弹,玻璃也是防弹的。如此近距离的发射,造成子弹撞击在防弹玻璃上反弹,居然射中了他自己。 是天意吗?望着车外依然淡笑的女人,他的瞳孔不甘的放大,视线由清晰渐渐变得模糊,黑暗来临的那一刻,即使再不甘也阻挡不了死神的召唤。 “将车拖去隔壁山头毁了。”淡淡的扫了一眼车体下不断滴下的血迹,凤倾月转身就离开了。 斧头帮的老巢。 一名女子坐在上座,悠闲的喝着清茶,她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名男子。下座,坐着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身后是一群持枪的迷彩男子。 “你究竟将帮主怎么了?”受不了这样的安静,其中一个白发老人首先出声,说完,他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帮主?”凤倾月挑了挑眉,随手放下手中的茶盏道:“错了,以后再也没有帮主,更加没有斧头帮,金三角只有一个存在,炎帮。” “你,咳咳……!”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咳嗽,坐在老者身旁的两个人,急忙拍着他的后背,让他缓过这口气。 “诸位放心,你们都是斧头帮的元老,我并不会把你们怎么样,斧头帮除了以后归炎帮,你们在帮内的位置都不变,甚至享受比以前还要好的待遇。” “你,你说真的?”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试探着问道。他是这群人里最晚跟着马国松的,对斧头帮的感情倒也没有多深,当初会走上这条路,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钱,只要有钱,跟着谁都是干。 “我讨厌有人质疑我的话。”虽说是要收服这群人,可也有很多种方法,如今他们本就处于劣势,对他们的态度太好,反而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五分利诱,五分施压,她倒要看看这群人能熬多久。 “马爷,您看?”那名男人又小心翼翼征询白发老人的意见,想来那老者在斧头帮的地位不低,是仅次于马国松的存在。 “你们,咳咳……你们这群东西,小马当初是怎么对待你们的,你们怎能,怎能这样对他?投靠,投靠杀害小马的人。”老爷子每说一句话都很费力,让人禁不住怀疑,他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 “老爷子这话就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斧头帮已经成为过去,你总不能让这么一群人跟着马国松去死吧?虽然我不介意多杀那么几个人,但你就这样让他们陪着你一起死,实在是不道德。”凤倾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凤眸中一丝狠戾划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听到‘死’字时,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一抖,因为凤倾月在说那个字时,浑身爆发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死神,谁都惧怕,特别是人在拥有了名誉和地位后,对死神更是敬而远之。和一个死人相比,在场的人显然更偏向于凤倾月,因为她保证过,会给他们比之前还要好的待遇,甭管是真是假,至少现在能保住他们的性命。等他们有了钱之后,再想办法逃离金三角,那时手上有钱,他们到那儿不是活得好好的? 这群人没有谁是笨蛋,凤倾月收服的意思很明显,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人年纪大了,只想抱着美人,喝着美酒,过点潇洒自在的日子。 义气?他们有。他们会在以后的初一,十五给马国松上香,让他在阴曹地府绝不缺钱花。 “怎么样,你们考虑好了吗?”凤倾月抬眼扫过在场的人,将他们所有的心理变化看在眼中。 话落,手中的茶盖‘嘭’的落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在场的人立马回道:“咱们以后绝对以大姐马首是瞻。” “你们……?!”那位老爷子一见,双眼瞪得大大的,右手颤抖的指着在场的人,连续几个用力的呼吸后,双眼猛地的翻白,整个人向后一倒。 “主子,断气了。”左轮上前查探了一下,对凤倾月禀报道。 凤倾月感觉自己又开始抽了,尼玛,你说她好不容易发一次善心,还偏偏有人不给面子,自己也能嗝屁。 “安排下去,将老爷子好好安葬,该有的一样也不能少,还有他的家人,也以后也得好好照顾。”送上门的广告不打白不打。 “大姐好胸襟!”明知是官方语言,一群人还是免不了要夸赞一下,这时不拍马屁等什么时候。 凤倾月笑了笑,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只看得一群人寒毛倒立,才说了一句:“有这个功夫拍马屁,倒不如快点下去整顿,如今帮里帮外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斧头帮变为炎帮,也是时候让媒体知道了。” “是是。”一群人急忙退下。 问题终于处理完了,连着两晚没睡,凤倾月倒也没有觉得多累,只是习惯性的抬手锤了两下肩膀,想要缓解一下僵硬的肌肉。 就在这时,一只搭了上来,接着是另一只手,原本没什么问题的,可是等了半响肩上的两只手也没动。凤倾月疑惑的转回头,就见左肩搭的是左轮的手,右肩搭的却是白若辰的手,此刻两男‘深情对望’,谁也没有要先动手的意思。 ------题外话------ 推荐好友【天宫雪莹】的《父皇,请入住后宫》np、禁忌、女强、男强、妖孽都有滴。 感谢【猫头wing】的1张月票, 【10147934】的评价票和1张月票, 【猫妖妖娆】的满分评价票, 【夜色殇】的1颗钻石, 【celery王】的1张月票, 【love若如初见】的1张月票, 【lxwq1238】的1张月票, 【哥哥个】的3张月票, 【laomaomao】的1张月票, 【光明亮】的1张月票, 【20050512】的3张月票, 【cengjing1024】的1张月票, 【凝霜】的8张月票, 【狐狸相公】的1张月票, 【daisyny】的1张月票,╭(╯3╰)╮ 第83章 小东西也饿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凤倾月皱眉看着两人的举动,缓缓的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走吧,陪我去泰国一趟。” “去泰国干什么?”白若辰最先回神,收敛的眼中的敌意,就急忙追了上去。 “流欲。”简单两个字,说明了凤倾月此行的目的地。 泰国的人妖是为人所熟知的,可是泰国有一个地方的知名度绝对不亚于人妖,却又不是人人都能够知道,能够进入的,那就是——流欲。 ‘流欲’位于泰国的中心地带,分明地处繁华阶段,却偏偏大隐于市,让许多人都不知晓它的存在。对于许多熟悉‘流欲’的人,只会用三个字来形容流欲,那就是销金窝。在这里,不管你带了多少钱进去,天亮时出来,都有可能身无分文。 听着这样的介绍,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赌场,但它不是,它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美人窝,英雄冢。 一跨进‘流欲’的范畴,身处的氛围就立马变了样,街道两旁随处可见的红灯,以及一个个玻璃的展示柜吸引了所有的人视线。 凤倾月带着左轮,白若辰和一个流欲的负责人,刚踏进这里就像被卷进了一个欲望的漩涡,四周充斥着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麝香与各种香气交织的暧昧,塞满了整条街道。 凤倾月顺着一个个玻璃展示柜走过,里面装着的不是任何展览品,而是人,活生生的人,里面有男有女,清纯的,魅惑的,各种类型,任君挑选。而最让凤倾月一饱眼福的,大概就是那些或妖娆,或清瘦的luo体。 没错,玻璃展柜里的人,全部赤裸上阵,每个人皆是一丝不挂的待在展柜里,仍凭来往的游人指指点点,目光猥亵。 接收金三角之前,凤倾月就特地花时间了解过三国的情况,当然知道这些展柜里的人是干什么的,他们是鸡,却比鸡更加不如。因为,鸡还得收钱,能够被装进展柜里的人,却是分文不取,只要来往的游客看上了,都可以带到展柜后的小黑屋,任你玩弄。 而展示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能进展示柜的,都是有‘能力’得罪过大人物的人,在遭到报复后被送进了这里,一旦进入流欲的人,除非死,否则你永远也别想离开。 各国老大都极有默契,只要遇上不想一次性解决,又不想她继续过好日子的人,通常都会送来流欲,既能报复,又能永绝后患。 当然,被送进流欲的人也分为三种等次,最低等的就是玻璃展示柜的人,浑身赤裸。另一种就是在后面房子里的人。后面的房子就像是古代的妓院,妓女就是第二等,他们可以穿上三点式,最高等自然是花魁,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穿衣服,可以选择自己接待的客人,但是他们每晚至少接待一个。 这就是惩罚,即使你再怎样也摆脱不了的惩罚。 花魁的价格自然高昂,这也是销金窝的由来,虽然他们每晚必须得接待一个,但能当上花魁的,绝对有一手。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和花魁春宵一度,跑来流欲竞拍叫价,一掷千金。 流欲在泰国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政府不管,其他人自然不会自找麻烦,谁不知道流欲的幕后之人是闽帮,但是现在闽帮已经被凤倾月接收了,也就是说,这块地盘儿,如今是她的了。 凤倾月缓步走在流欲的街道上,对周遭的一切暧昧声响自动屏蔽,她只是很好奇流欲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也才会有了今天这一遭。 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展柜,凤倾月的步伐都没有停留,直至走到快接近流欲中心位置时,她的脚步突然一顿,缓缓的转过身子,紧盯着展柜里的人。 透明的展柜里,蜷缩着一个女人,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她的身型偏瘦,身材却很丰满,也分不清是不是真材实料。她的下身已经腐烂,明显是纵欲过度,又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大腿上还有着黏糊糊的液体,仅一眼凤倾月就猜到了那是什么。 而让凤倾月停下脚步的原因,不是因为同情可怜那个女人,而是因为那个女人她认识,居然是林冉。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得罪了谁? 凤倾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头对身旁的负责人问道:“她是怎么回事?” “她?”负责人转头望向展柜里的女人,眉头皱了皱,好像在努力回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的回道:“她好像是闽帮的帮主送过来的,还特地吩咐过要‘好好照顾’,每天都得‘喂饱’了才行。” 凤倾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曾经猜测过,闽帮的帮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会任由马国松抢夺他的地盘儿,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那人还活得好好的。既然活着,为什么不现身?为什么要任由马国松夺了金三角?是因为他势力太大,根本不在乎这么一块小地盘,还是别的原因? 凤倾月想了很久,想不到答案,脚步向玻璃展柜走近了两步,才刚一靠近,一股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林冉,你怎么会在这里?” 长时间的折磨,林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整天被人当展览品似的摆在玻璃展柜里,随意参观,甚至强奸,她整个人都已经快要崩溃了,她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地方,比地狱更加让人感到恐惧。 回想这段时间的一切,她多希望只是一个梦,一觉醒来,她还是暗夜集团的前台,再也不要想着攀高枝,再也不要想着报复,过着简简单单的小日子。 梦里,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好像有些遥远,又有些熟悉。 她缓缓的抬起眼,玻璃展柜外,正是她恨入骨髓的人,此刻,那人摘掉了那一副黑框眼镜,散掉了那一头修女发,像个女王似的站在展柜外,欣赏着她早已不知被多少人蹂躏过的身体。 往日的种种划过脑海,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扑到玻璃展柜上,红眼通红的吼道:“你为什么还没死?他们明明收了我的钱,你为什么还没死?!” 收了我的钱?凤倾月的眉头拧得死紧,为林冉的话,更为脑海中那一闪而过,却来不及抓住的线索。深邃的眸子沉了下去,在听见林冉的话后,凤倾月想要带她离开的想法瞬间消散,对于一个企图买凶杀掉自己的人,她凤倾月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看来,你永远不懂得看清形势。”有些讽刺的扫了如今的林冉一眼,深邃的凤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样的凤倾月,是林冉所不熟悉的,以前的凤倾月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虽然看不出情绪,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危险。 但这一刻,林冉分明从她身上感觉到了危险,那足矣将一切冻结的眸子扫过之处,冰冷的虫子像是蚂蟥似的钻进身体,吸食你的血液,怎么甩也甩不掉。 “你,你是魔鬼,魔鬼!”本就有些癫狂的林冉,被这样的视线一扫,那种从骨子里升起的寒意,让她感到莫名的害怕,慌乱的向后退了两步,再次蜷缩到角落里,环抱住自己,不停的念着两个字,“魔鬼!” “魔鬼?”凤倾月有些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邪肆的笑意再次回到了脸上,“这个词不错,我喜欢。” 没有再看林冉一眼,凤倾月抬眼望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大楼,率先向前走去,“走吧,去前面看看。” 对于林冉,左轮和白若辰知道的并不多,但仅从刚刚她口中吐出的信息,就足矣让这两个男人将她千刀万剐。 居然想要买凶杀掉凤倾月,果真是自寻死路! 在离开玻璃展柜前,白若辰抬指一弹,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白光就这样隐入林冉的身体,那道白光不会要了林冉命的,恰恰相反,那道白光会治好林冉身上的伤,让她能够接待更多的客人。 白若辰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就像凤倾月第一次见面时评价的一样,这个男人看似清透,可是骨子里藏着什么,没人知道。温润的外表下,潜藏的不一定就是一颗温柔的心,很有可能是一块石头,看似对谁都温和相待,却永远让人看不到他的真心。 踏进流欲中生意最好的店铺,扑面而来的不是脂粉香,也不是麝香,是一股清雅的香味,就像将整个流欲隔绝在外一样,显得那么独树一帜。凤倾月不得不承认,这家老板生意头脑不错,还懂得标新立异,就连店里的装璜也带着一股子高雅的味道,那是像是一个妓院,更像是一个茶楼,带着中国风的茶楼。 店里的妈妈眼色十分好,一见到那名负责人,再看见他如此小心翼翼对待身边的女人里,脑子立马就转了过来,将所有客人丢下,迎了上来。 “几位楼上请。” 她的态度十分热情,却不会显得过于曲意逢迎,凤倾月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这人倒是个人才。 凤倾月他们被带到楼上的一间房,这里的装璜也类似于古代的妓院,四周摆满了座椅,中间一个高高的台子,从二楼的窗口望下去,正好将高台收入眼中。 凤倾月坐到了窗边,垂眼望着已经坐满的大堂,眼中无波无澜。 那位妈妈一见她的架势,也不好过于打扰,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安排人好好照看着这间房,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没一会儿,各式各样的吃食就送了上来,正宗的泰国特色,还有许多新鲜的水果,一看那水果的掐头,就是今天摘下的。 凤倾月胃口不错,端过一盘葡萄,正要动手,就有人就已经代替了。一颗颗被剥好的水果,被放进极具泰国特色的金边盘子,两者映衬下,奢华大气,更让人的食欲大增。 有人愿意帮忙,凤倾月也不自己动手,白若辰剥着,她就心安理得的吃着,她倒想看看,这个男人的温柔能装到什么时候,限度在那里。 左轮有些嫉妒的看了白若辰一眼,再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懂得拿刀拿枪的手,实在不适合做那种细致的工作,他怕他还没剥出一颗葡萄,那些葡萄就已经在他手中四分五裂了。 负责人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忍不住为自家上任帮主叫屈,为这个女人做了这么人,人家却还是没有发现,身边美男环绕,是享不尽的温柔乡。 要说凤倾月今天会来到这里,也不光光是为了好奇,而是因为她听说,流欲里来了一位很特别的美人,她是流欲里唯一一个自愿进入流欲的,也是这家店的花魁。虽然她也卖身,可她有一个特点,不管你有钱没钱,只要有势,她都可以接待你,只要你愿意为她做一件事。 没人知道那件事是什么,因为至今也没有人敢答应她那个条件,所有的人在听说那个条件之后,都夹着尾巴逃了。当然,流欲有流欲的规矩,离开流欲之后,绝对不能对外人提起在流欲内发生的一切,所以,流欲才会和人妖享有同样的知名度,却又不是人人都知道。 凤倾月曾经调查这名花魁,身份有点意思,在进入流欲之前,她是一家跨国企业的掌上明珠,爱上了一个没钱的穷小子。很老土的故事,穷小子爱上的并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家的财产,在她的父亲过世后,她家的公司就被那个男人吞并了。男人将她赶出了家门,并且狠狠的奚落了她一番,一朝从天堂跌进地狱,一般的世家千金早就崩溃了,她却懂得利用自己的资本,想方设法的要夺回家产。 几经辗转,她知道了流欲,能够进入流欲的,多少有些身份和地位,想要找出一个能够对抗那男人的人,只是时间问题。但是这个女人却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远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男人在谋夺她家产的同时,认识了一些黑道上的人物,达成了某种默契,如今的地位已经是飙升,一般的人物根本不会傻得为了一夜春宵,去和那样一个男人抗衡。 当然,那也止于一般人。凤倾月看待事情从来不是一面,她认为这个女人很有韧性,稍加雕琢,也许能为她所用,如今她手下极度缺乏人才,各种各样的人才,这个女人符合她的标准,她才会来这一趟。 就在凤倾月思索间,已经有各种各样的美人上场了,他们都是以拍卖的方式,价高者得到那人今晚的所有权,这个所有权没有限制,无论你怎么玩,即使玩死了人,在流欲里也是不用担心受到法律追究的。这也是所有人愿意进流欲一掷千金的一个原因,毕竟谁也不想,玩到一半,突然来个警察查房,丢面子不说,还扫兴致。 一个又一个的美人被拍走,他们中有男有女,甚至有伪娘,变性人,不同的人,满足你不同的需求。 直到站在台上的男男女女都被带上了楼,凤倾月知道,花魁拍卖时间到了。这个花魁拍卖的方式不同,你出价后不一定能得到她的身体,因为她是自愿进入流欲,最高价的三人得达到她的要求,才可以和她春风一度。 在所有人的等待中,那个一个婀娜的身影慢慢从轻纱后走出,当模糊的五官变得清晰,在场的人都沸腾了,甚至有些出不起价钱的人,就这些坐在大堂里打起手枪,幻想着那个女人就在身下。 这样的事情,在流欲是正常的,这是本就是欲望的宣泄地,没有道德,没有尺度,随心所‘欲’。 凤倾月认真打量着那个女人,长得不错,拥有世家千金傲人的外貌,却又有着世家千金没有的冰寒。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她的眼中总是带着一股防备和警惕,在暗色眼影的氲染下,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幽光,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 酒红色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显得有些慵倦和叛逆,美艳的外表带着冷漠,咬着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唇,似雪的脸上显出几分苍白,几分倔强,几分不屈。一条闪着细小水钻的黑色吊带短裙,搭着一件小巧的牛仔披肩,配着一双黑色的抽折高筒靴,将她玲珑的身子勾勒出来,不会过于放纵,又恰到好处的能够吸引男人的目光。 很聪明的女人,凤倾月眼中渐渐透出一丝笑意。 在凤倾月眼中,这世上只有两种人,聪明的人和愚蠢的人。聪明的人懂得利用自身的每一个优点打击报复,愚蠢的人空有好高骛远的心,却忽略了自身的缺点,林冉和台上的女人,就是鲜明的对比。 楼下的叫价已经开始,叫价的货币是泰铢,底价一万泰铢,换算rmb大概四五千的样子,每次加价至少一千泰铢。 “一万泰铢。” “一万一泰铢。” “两万泰铢。” 楼下的叫价声一直没有停,凤倾月也不着急,花魁最后的要价通常会多出底价的几十倍,何况是楼下这个还从未陪过客的女人,许多有钱人都是抱着钱来的,为的就是买下这个女人的‘第一夜’。 “二十万泰铢。” “二十一万泰铢。” 价格叫到这个价位时,跟价的越来越少。 “三十万泰铢。” “三十一万泰铢。” 这时,还剩下两个人在互不相让的叫价,不过看这架势也不会坚持太久。 凤倾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面上没有太大的起伏,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表情,好像台下的叫价根本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看戏的路人。 “五十万泰铢。” 淡淡的女声,楼下的人都愣了一下,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抬头望了上来,包括一直事不关己的季悦。 季悦刚一抬头,就对上窗口处一双幽深的凤眸,那眼中有着点点笑意,还有淡淡的欣赏,只一瞬,季悦就反应过来,她要等的人,终于等到了吗? 将季悦的表情收入眼底,凤倾月更加认定自己这一趟没白走,这个女人不笨,以前只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如今涅槃重生,人生这才刚刚开始。 “五十一万泰铢。”台下一个男人咬了咬牙,又再次加了价。 “不用继续了,我今晚属于她。”抬手指向凤倾月,季悦已经平静下来,失去一切之后,她已经懂得很好的收敛自己的情绪,绝不会再像以前一般,任人玩耍。 走进流欲,谁都别想再离开这里,季悦知道,也不祈求自己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她要的只是报仇,杀父之仇! “什么,跟一个女人?!” 台下的人都叫了起来,脑海中晃过某些不良画面,刚才最后叫价的男人,目光来回的在凤倾月和季悦之间打量,眼中渐渐透出一丝淫光,“两个女人多无趣啊,不如加上我,保证伺候得你们爽歪歪。” “呵呵,是吗?”凤倾月面上分明笑着,可就是让人感觉不到笑意。 之前接待凤倾月的妈妈,有些同情的看了那男人一眼,几乎已经知道他的结局了。 果然,一道银光快速从窗口飞出,直击男人的身下,一声哀嚎声后,众人才看清,那道银光居然是放筷子的筷子垫,小小的银色筷子垫,犹如利器,直接打进了男人的身下,让他身下一片血红。 不用说,那东西肯定是废了。 “还想一起吗?”凤倾月仍旧笑着,好像刚才出手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双眼更是连看都没看那男人一眼。 “你……!老子要杀了你!”能进入流欲的,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男人随手就从身后掏出一把枪,向二楼的方向发射。 疼痛让他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准度也不高,连续射了三枪,都没能击中。男人似乎有些恼怒,强硬着身下的剧痛,双手瞄准,又射了一枪。 “看来这世上不长眼的人太多。”淡淡的女声,好似轻叹,好似嘲讽。 话落,凤倾月随手掏出双枪,根本不用瞄准,就这么发射了。双枪里射出的子弹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直直击落男人射来的子弹,从他的眉中心穿过,又在连续射穿了两根粗壮的木柱后才停下。 没有刺耳的尖叫,在流欲死人并不是什么大事,众人看着停在第二棵柱子里的子弹,眼中都有不少程度的震惊,一把左轮手枪能有多大的威力,枪的发射点就在那里摆着,可是那女人手上的枪居然有这种威力,堪比狙击枪,却又比狙击枪更加便于携带,甚至短距离也能发挥威力,实在是好东西。 对于在黑道上混的人,或多或少都猜到了这把枪的来历,前段时间在越南闹得沸沸扬扬的军火交易,即使他们没有那个身份去参加,但也免不了有消息传出。据说,那次军火交易拍出一对天价双枪,其威力之大,堪比狙击枪。 再看看凤倾月手中的枪,稍有眼色的人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炎帮的决策人,更是金三角现今的决策人,流欲的真正主子,除非嫌自己命长了,否则谁都不会蠢得在她的地盘儿和她起冲突。 仅一瞬,所有的人都收回了视线,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好像刚才的一幕根本不曾发生。 倒地的男人被店里的人拖了下去,至于处理方法,凤倾月也没心思追究,再次将目光落在季悦身上,对妈妈挥了挥手,示意她将人带上来。 没一会儿,妈妈就将季悦来了上来,然后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季悦。”凤倾月轻笑着扫了她一眼,直接说出了她的名字。 季悦心里一惊,抬头望着面前的女人,一身职业套装,看上去就像一个公司的白领,怎么也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一双看透世事的眸子,还有一身气势,却又让那一身普通的职业套装瞬间变了味道,好像穿在她身上的就是龙袍,而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季悦心惊莫名,来到流欲近一个月,她也算是见过了各种各样的人,学会了看人的本事,可是只有面前这个女人,她看不透。她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个女人有能力帮她,只是不知道,她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不过,还有什么值得她惧怕的吗?进入流欲,就等于进入地狱,这一生已经算是毁了,什么样的代价都没差。 “不错。”季悦坦然的迎视着凤倾月的眸子,“小姐能够知道我的名字,也一定能猜到我的条件,只要你能办到,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包括你的命?”凤倾月挑眉问了一句,随意的口气,让人猜不出她的真实目的。 “包括我的命。”季悦回答得很认真。她自认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而对于一个什么都不再惧怕的人,即使是这条命,也会成为她最好的武器。 “好。”凤倾月眼中划过一丝激赏,“那么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如果胆敢背叛,我会让你体会到比失去一切更加痛苦的代价。” 说这话时,凤倾月浑身透出一股子狠辣,那让人心惊的戾气,让人毫不怀疑她口中的话。 季悦莫名感到有些惧怕,可还是强忍着回了一句,“从今天起,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有效忠,没有背叛。” 季悦的话很坚定,那双带着冷漠的眸子也像是在瞬间被击破一般,渐渐透出一丝人气,凤倾月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道:“跟我走吧。” “走?”季悦一愣,进入流欲的人还能离开吗? “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在这时,左轮在旁边补上一句,“不准质疑。”说完,就跟了上去。 季悦有些不敢置信的跟着凤倾月出了房间,妈妈看见她跟着别人走,居然没有阻止,甚至一路走出流欲,也没有一个人胆敢出来说一个‘不’字,直到到了一家五星级宾馆,季悦还是有些不能相信这样的事实。 进入流欲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得在里面活活做死,而她,居然真的离开了? “你家以前是开公司的,应该对公司的操作非常熟悉。”凤倾月会这么问,是因为季悦以前在自家公司干过,也算得上女强人一枚,后来被那个男人以希望有一个爱情结晶为由,将她哄回了家,开始大肆的在公司里拉拢人才。 想当初看到这些资料,凤倾月就忍不住摇头叹息,爱情的力量果然是巨大的,不单可以麻痹女人的双眼,还能让人失去精准的判断能力。若是以前的季悦,不值得她救,可是现在的季悦值得,因为只有在经历过挫折之后,一个人才能更好的看清现实。 “懂一些,但不是完全熟悉,如果主子需要,我一定会尽力。”随了左轮的叫法,季悦也叫的主子。 “不是尽力,是必须。”凤倾月坐到沙发上,抬手接过左轮递来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想要打败敌人,你就得自己努力,我可以提供给你所有需要的资源,但是报仇,一定得通过自己的双手。”这算是给她的第一道考验,突破心理障碍,杀掉曾经真爱过又痛恨过的男人,她才算是真正通过了考验。 凤倾月身边不留无用之人,一个随时可能被感情左右的女人,她更加不需要。 “是,我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双手报仇。”其实,季悦也希望能自己亲手报仇,只是之前她连想都不敢想,先不说能否活着离开流欲,再来那么大的公司,一朝一夕她去那里筹集那么多的资金和它抗衡。 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了主子的承诺,虽然自己还不清楚主子真正的身份,就凭她能将自己带离流欲,她的话也容不得自己质疑。 “嗯。”凤倾月轻应了一声,貌似很满意,侧头对左轮说道:“将那家公司交给她管理。” “是。”对于凤倾月的话,左轮从来不会质疑。 “月儿。”凤倾月没有避开他说这些事,白若辰原本应该高兴的,可是他很肯定,凤倾月不是不避他,而是压根儿当他不存在,这样的情况实在让他感到很恼火。 “月儿,我手底下还有些公司,要不全部转到你的名下?”那些公司原本就是为她准备的,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 “不用,你暂时留着吧,等所有的公司势力够大,足够震撼全球时,我才会让它们浮出水面。”既然那个敌人喜欢玩阴的,在背地里使阴招,她也不会傻得将所有的实力暴露出来,散沙有时候也是有用处的,它可以在不知不觉间吞噬一切,等所有人意识到它存在的时候,它已经遍布了这个地球。 白若辰一愣,立刻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他之前采取的也是这种做法,只是他实在不是经商的材料,这么久了公司的发展依然没多大的气色。 “我会派人去打理的。”好像看出了白若辰的为难,凤倾月又接了一句。她不排斥接收白若辰的东西,是因为白若辰和她的目标相同,就是那个藏在暗处的人,既然一切都是为她准备的,她也不会矫情。 一句简单的话,却让白若辰笑了起来,如清风般的笑意荡漾在面上,总会让人感到身心舒畅,房间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陶醉在那样的笑容里。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凤倾月。只有她最清楚,藏在这样淡然的外表下,究竟是怎样腹黑的心。 “左轮,剩下的事情由你跟季悦交代,准备直升机,明早赶回z国。五百人全部留下,选出一批人训练,我要让金三角成为一个攻不破的城堡。” “是。” 左轮和季悦退下之后,凤倾月斜眼看了看很没有自觉性的男人,“怎么?你打算留下?” 白若辰面上一窘,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句话更像是:怎么,你想留下和我双修? “我会想办法提升你的实力。”说完这句话,白若辰也离开了。 他之前没有说出的另外一个方法,正是丹药。之前他没说,不是存心隐瞒,只是炼制丹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以前因为缺乏几株药草,不能实行。可是这次来金三角,居然让他在罂粟田附近发现了几株炼制丹药的主药,趁着所有人在处理尸体时,他就将药草收进了储存戒,想等着回去试着炼制,让她能够尽快提升实力。 白若辰和凤倾月之间隔着什么,白若辰很清楚,他也从不否认,他没办法接受他身边还有其他人,虽然师父曾经说过,能够和夜明珠产生感应的就是他的妻主,可这个妻主,也可以只有他一人。 他在等,修真之人寿命比普通人长,只要她身边那群人渐渐老去,而他还是这样一副容颜,她自然会明白,适合陪在她身边的人,永远只有他。 第二天一大早,左轮联系的直升机就到了,几人在郊区上了直升机,再次回到了z国。 回到z国时,已经是下午了,凤倾月让左轮安排了季悦的住处,就回到了家。 夭寐和阎克都不在,想来是有事情去忙了,凤倾月回到卧室洗了一个澡,正想下楼。眸光不经意瞟过隔壁,才突然想起,貌似有个人已经被她忽略很久了。 推开卧室隔壁的大门,宽大的床上,正躺着一个男人,双眼瞪大的瞪着天花板,一副快要崩溃的模样,见凤倾月走了进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将眼睛闭上了。 凤倾月好笑的走到床边,抬手解了他的穴道,“怎么,阎克他们太忙,没顾上你?” 感觉自己能动,祁彬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直指床前女人的鼻子咆哮:“凤倾月,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所以呢?”凤倾月挑了挑眉,一副等待下文的模样。 “你……!”祁彬只感觉,所有到了嘴边的话又这么被堵住了,双眼瞪得大大的,活像一只青蛙。 凤倾月也不急,乐得欣赏他这幅模样,她就是故意晾了他几天,想要磨磨这男人的锐气。不过,貌似效果不太大。这男人太不懂得隐藏,什么都写在脸上,很容易吃亏的。 “我饿了。”过了半响,男人才冒出这么一句。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问:“夭寐没给你吃的?” 提起那只妖孽,祁彬就是一肚子火,操蛋的兄弟,操蛋的发小,居然敢算计他。那晚夭寐去而复返,他还以为他终于想通了,谁知那只居然点了他的穴道,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将他带离了晚宴。 祁彬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几天了,那只妖孽好像很忙,一共也就给他送了几次饭,每次还是一副等不及的模样,只让他的手动,吃完饭又点了他的穴道。 祁彬那个恨啊,只怪自己小时候干不缠着那只妖孽教他古武,如今刚入门没几天,根本解不开妖孽的穴道,白白让人欺负。 “少废话,有没有吃的,饿死警察罪很大的。”某男说话很冲,可凤倾月好像心情不错,没有和他计较。 伸手一揽,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凤倾月,你放我下来,我是个男人!”要抱也是他抱她,这样的姿势反了。 “我知道你是个男人。”凤倾月垂眼一笑,“还是你又要提醒我什么?” 这话几分暧昧,祁彬不自觉就想到了数月前的一幕。一张俊脸霎时间变得通红,再也不敢张嘴乱说话,以免这女人又说出点刺激他心肝儿的话。 凤倾月将男人抱下了楼,白若辰抬眼瞥了一眼,然后就直接忽视了,将冰箱里的牛奶和面包拿出来,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等着和凤倾月一起用餐。 连续几个小时的飞机,又太过匆忙,在飞机上根本没吃什么,他料到凤倾月应该也饿了,自己不会做饭,就只能用就冰箱里的东西充饥。 “多倒一杯牛奶,小东西也饿了。” ------题外话------ 抱歉,现在已经凌晨六点半了,绯菊实在太累了,昨天的礼物和留言明天再处理。 第84章 后院起火 “多倒一杯牛奶,小东西也饿了。” 再次瞥了祁彬一眼,白若辰不甘不愿的再次倒了一杯,却是没有伸手递过去,反而放在离凤倾月最远的位置。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凤倾月嘴角一抽,看来这男人腹黑程度又升级了,这么简单就想让小东西离开她的怀抱,那怎么可以?她还没玩够。 “来,小东西喝这杯。”将自己的那杯递给祁彬,凤倾月也是看出他真饿了,又将面包放到了他的面前。 那夭夭办事真不牢靠,本想着这人是他兄弟,待遇应该会好点,谁知还是这样。 祁彬也不客气,接过,咕噜噜灌了好几口,直看得白若辰双眼圆瞪,眼中即将燃起点点火光时,接收到了不明信号。一转眼,就对上凤倾月那双冰冷的眸子,白若辰心里一惊,不敢再玩花样。 上次烧夭寐的耻毛是在这女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如今两人知根知底,他再玩点什么花样,就真是想将她推远了。 端起原本给祁彬准备的牛奶递了过去,白若辰面上没什么表情,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那晚……”凤倾月本想说,那晚的事情不要告诉阎克和夭寐,却在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那晚的事情他已经忘了。”声音是白若辰的。 凤倾月瞥了他一眼,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就像幕清幽来到这个世界没有记忆一样,类似于深层催眠,白若辰将祁彬的那段记忆抹去了。 想想也是,修真者这东西毕竟太过玄幻,凤倾月那晚浑身红光大盛的情况又太过诡异,如果不抹去祁彬的记忆,很有可能闹出别的事情,这小家伙没心没肺的,指不准就被别人利用了。 凤倾月对白若辰的处理方法还算赞成,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那晚什么?”祁彬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回头含糊不清的问道。那架势,活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看得凤倾月又有些泛抽。 “没事。”说着,凤倾月也拿起桌上的面包,动作优雅的抹了一点花生酱,慢条斯理的吃着。 如此明显的对比,祁彬心里不平衡了,一下跳离凤倾月的怀抱,质问道:“凤倾月,你抓我来干什么?!” “我没有抓你。”凤倾月咬了一口面包,有些恶趣味似的,再次补上一句,“是你爸将你送给我的。” “你胡说!”祁彬就跟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一蹦三尺高,“我是人,不是东西!” “我知道你不是东西。”凤倾月面上笑意更甚,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逗弄这个男人。 “你……!”祁彬涨红了脸,怒瞪着凤倾月,可是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因为,他知道凤倾月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那个男人,他名义上的父亲,从小就不喜欢他,为了攀附权势将他送人,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再怎样,那人还是他的父亲。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他知道这个女人有些恶趣味,但是却不会真正的伤害他,别问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 “放你走,没想过。”凤倾月老实的回道。她会将他弄回来,还真没想过要放他离开,除非她对这只宠物失去兴趣,否则他就只能留在这里。 祁彬一听,面颊再次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清亮的眸子微闪,转身就向门边跑去。 “你确定你逃得掉?”凤倾月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举动,一点也不着急。 祁彬没理,跑到门边时就要去开门,就在这时,门自己就打开了,夭寐从外门回来,和祁彬打了一个照面,两人皆是一怔。 “咦,冤家回来了。”抬眼瞧见餐桌前的凤倾月,夭寐再瞧瞧面前的男人,顿时明白了什么。后脚把门带上,笑着拉上祁彬往回走,不管祁彬怎么挣扎,也挣不掉那看上去没什么力道的手掌。 “该死的妖孽,你见色忘友!”祁彬不甘的看了看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大门,转回头对着某妖孽的屁股就是一脚。尼玛,这就是发小,虽然他一直知道这妖孽不靠谱,可没想到这人不靠谱到这种地步。 “那也得有友可忘啊。”完全不受祁彬的印象,夭寐笑着回了一句。身子一侧,就像有眼睛似的,避开了祁彬那一脚。 祁彬那个气啊,他就知道那女人没那么好心,敢情是知道有人回来了,自己不可能逃得掉。 接收到某男不甘的目光,凤倾月邪气一笑,一把将夭寐拉到怀里,问:“这两天累不累?” 要说训练人不累是假的,凤倾月为了让夭寐也能提高实力,让他也跟着那群人爬山,这两天下来,人就已经黑了一个色度,明显没有偷懒。 “不累。”原本是有些累的,可是听凤倾月这么一问,夭寐就觉得真没那么累了。他也想能为她做点事情,让两人的感情不是停留在床第之间,可以走得更远。 看着这一幕,祁彬就是说不出的气,狠狠的瞪了某妖孽一眼,再看了看依旧拉着自己的手,眸子一闪,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拽,正沉浸在幸福中的某妖孽一时不察,就这么脱离了凤倾月的怀抱,一个狗吃屎,爬在地上。 “小,彬,彬!”夭寐咬牙切齿的抬起头,一双媚眼瞬间变得危险无比。 两人以前也经常互掐,掐着掐着增进感情,可是这次不同,当着冤家的面这么一拽,他的形象啊! 夭寐在心里哀嚎,望向祁彬的眼神也就变得特别不友好。 或许是掐惯了,这样的眼神对祁彬倒没有太大的影响,脖子硬气的一昂,只留着夭寐两个黑黑的鼻孔。 “让你丫的算计我,哼!” “小爷灭了你!”夭寐一个鲤鱼打挺,快速从地上蹦起来,朝祁彬扑去。 “你不管管他们?”白若辰看了看不远处掐做一团的两个大男人,有些纳闷的望向看戏的凤倾月,实在猜不透这女人的想法。后院起火,她好像从来就不担心。 “夭夭下手有分寸,他连武功也没用,就知道他并没想将小东西怎么样。”凤倾月双眼不离打闹的两人,唇边荡起一抹笑意,“夭夭这人就是嘴巴恶劣点,其实心地不坏,不然他不会教克武功,虽然他和克常常拌嘴,可两人都是那种不记仇的人,吵过也就忘了。” 凤倾月没发现,她看向夭寐的眸子越来越柔和,可是白若辰发现了,若清水的眸子一沉,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夭寐,嘴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你倒是了解他。” 凤倾月但笑不语,夭寐这个人不难了解,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玩心重了点,其他的都还不错。当他决定交出那块红玉时,凤倾月就知道,她不可能再无视这个男人的付出,尽管夭寐现在对她的感情不一定是爱,顶多是依赖,她也不会再放他离开。 两人掐了一会儿,大概是累了,彼此停下了手,背靠背的喘气。 “小彬彬,你丫的太狠了,小爷说过,打人不打脸。”摸了摸自己被掐了好几下的脸,夭寐郁闷的想到:不会留下伤痕之类的吧? “别和我说话,我还在生气,没义气!”祁彬把脖子一扭,扯疼了嘴角的伤口,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暗骂:该死的妖孽,说好不打脸的! 看着两人孩子气的举动,凤倾月好笑的摇了摇头。吃完东西,缓缓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蹲下,理了理夭寐汗湿的卷发,宠溺道:“行了,闹够了。瞧这一身臭汗,上去洗个澡。” “冤家。”每次看见凤倾月,夭寐就想往她怀里钻,虽然他的身型分明要比凤倾月高上一点,那样的姿势会显得很别扭,可他就是想,就是喜欢那个能给他安全感的怀抱,乐此不疲。 但是此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汗湿的衣服,又抬手闻了闻,面色一变,再顾不得许多,起身就向二楼的卧室冲去。 夭寐这一动不要紧,祁彬原本和他背靠着背,互相支撑,如今身后一空,祁彬就直直向地面砸去。 幸好凤倾月13看网接住了他,不然脑后铁定留下一个大包。 “死妖孽,老子跟你没完!”一声暴吼,吼完祁彬就没力气了,连推开凤倾月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借着她的手臂,勉强维持身体平衡。 “你也该洗洗了。”凤倾月敛眸看了看他一眼,一头短发倒不像夭寐那样会被黏在脸上,可若细看,他的额头全是汗珠,身上也差不了多少。 “吃完将东西收拾干净。”凤倾月瞥了白若辰一眼,俯身抱起祁彬,向二楼走去。 走进关押祁彬的客房,里面也算配备齐全,凤倾月打开热水,就将他放在了浴缸边上,“脱衣服。” “啊?”祁彬一愣,脑子有那么几秒处于真空状态,直到明白凤倾月的话后,怕怕的揪住衣领,“那,你不要乱来哦,夭寐还在隔壁,你不会得逞的。” “是吗?”凤倾月本来只是想让他洗去一身臭汗,可是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忍不住调侃道:“你确定夭夭会来救你,而不是两人一起伺候我?” 这话,正是夭寐在晚宴上的原话,祁彬听出来了,本就不多的底气更是一丝不剩,想到某女曾经的所作所为,就忍不住开始后退。 这一退不要紧,他却忘了他身后正是浴缸,而他自己正坐在浴缸边上,屁股向后一挪的下场,就是整个身子失去平衡,直接栽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热水还未放满,大概半浴缸左右,但也足够了。 某男栽进去后条件反射就是想爬起来,身体的力气还没完全恢复,手忙脚乱中,浴缸太滑,他又没脱衣服和鞋子,还没站起来,就再次栽了进去。 热水四溅,沁湿了他的衣服,晚宴上第一次穿的白衬衣贴在身上,正好勾勒出他的身形,胸前两点若隐若现,凤倾月的眸子猛地变得深邃起来。 “怎么,小东西这是在勾引我?”带着欲望的低沉女声。 祁彬的心凉了半截,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那里说起,悲愤之极的情况下,他猛地抬起头,朝着不远处的女人吼道:“我没有,你给我出去!” “是吗?”凤倾月邪气一笑,不退反进,站在浴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浴缸里的男人。带着欲望的眸子从上至下的扫过,眼底深处,燃起两蔟几不可查的幽光,“这是我家,你想让我去哪儿?” “你……!”祁彬语塞,也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给气的,整个人就像那龙虾,红了个彻底。 “你喜欢穿着衣服洗澡?”这时,凤倾月又发话了,语气里却是多了几分无奈。 这只宠物不好调教,凤倾月也意识到了。 “给你十分钟,十分钟洗不好,我就来帮你洗。”再次看了他一眼,凤倾月离开了房间。 现在的凤倾月不比以前,以前欲望找不到地方发泄,才会强迫别人,如今夭寐就在隔壁,是自己光明正大的男人,用不着再去勉强别人。而且在不知不觉间,她貌似有些想要保护这个小男人,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晚宴上他那落寂的目光,触动了她心里的某一根弦。 没想到凤倾月就这么离开了,祁彬坐在浴缸里傻愣了半响,直到浴缸里的水满了,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不明白凤倾月的目的,更加分不清凤倾月转身离开时,心里的那一丝惆怅从何而来。 祁彬想了想,还是从浴缸里站起身,将卫生间的大门反锁了之后,才脱去一身衣物,回到浴缸里老实的洗澡。 隔壁卧室。 凤倾月回到房间,找了一套阎克的衣服,然后丢到了祁彬的床上。 折返回来时,夭寐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沿着他的身体曲线向下滑,最后隐入腰间的浴巾。 凤倾月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渴,貌似,她已经好几天没碰过他了?想起前几天白若辰烧掉他一半的黑森林,凤倾月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处理的。 “冤家想看?”好像看透了凤倾月在想什么,夭寐不躲不藏,大大方方的扯掉身下的浴巾,将自己整个人赤裸的呈现在凤倾月面前。 “你,你……!”凤倾月瞪大双眼指着男人的身下,尼玛,太风骚了,这妖孽果然有受虐倾向。 本就被白若辰烧掉一般的黑森林,如今一根不剩,光秃秃的一片,看得凤倾月的眼角止不住的抽搐。 想起夭寐前几天的冒出的话,凤倾月突然明白了什么,娈童?!靠! “你以为你剃光了就能冒充未成年?!”凤倾月扫了他身下一眼,眼看着小夭寐在和自己打招呼,喉咙变得更加干渴了。 偏偏某妖孽一点自觉性也没有,身子就这么随意的往床上一躺,还摆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如果此刻还有人忍得住,那就是圣人。可惜凤倾月从来就不是圣人,女尊国的女子欲望通常比较强烈,在连续遭到两个男人的刺激下,凤倾月已经是欲火焚身了。 凤眸微微眯起,目光一寸寸的扫过床上的男人,脚尖一勾,就将卧室的大门关了起来。 “冤家。”销魂的嗓音,每一个音调起伏,都能勾引人骨子里的欲望。 凤倾月的眸子再次暗了三分,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把玩着男人的玉足,那一根根小脚趾白皙剔透,完美非常,竟然一点也不输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凤倾月好似上了瘾似的,一根根的玩着,恶劣时,还伸手挠了挠男人的脚底,让人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来。 “冤家,你饶了小爷吧。”夭寐在床上滚了两圈,还是没能脱离某女的魔爪,脚心的痒痒直入心底,让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痒的。 妖娆的身子在被子上蹭了蹭,抬起一双雾气斑斑的双眼望着凤倾月,那目光有些可怜,那还有些媚惑,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眼神,只恨不能将他压在身下好好蹂躏。 “夭夭的媚术又提高了。”凤倾月笑着瞥了他一眼。 直到这时,凤倾月才转了阵地,小手渐渐向上,抚过那光洁如白瓷的小腿,双眼紧盯着夭寐享受似的神情,眼中渐渐染上欲望。 俯身在他身上,含住了那两片不断开合诱惑着她的双唇,将那些勾引的细碎呻吟,全部吞进肚子里。 浓郁的罂粟香在口中蔓延,让凤倾月的每一次呼吸,都带上了几分情欲的味道,香舌轻扫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引诱着他和她一起共舞,沉沦。 尽管夭寐装得再妩媚撩人,本身的实力就在那里,遇上凤倾月这个高手,很快就没了招架之力,仍由凤倾月在他口中攻城掠地。 “嗯……”偶尔溢出两声,就像猫抓心似的,勾得人心痒难耐。 凤倾月目含笑意的逗弄着他,看着他像触电似的浑身颤抖,本就妖娆的身子一点点为她绽放,身为女尊国女子特有的征服感,一点一点的占据了她的心房。这是一种虚荣,但是不可否认,每个女人都会爱上这种虚荣,不可自拔。 “冤家,我要。”大概是憋了好几天,今天的夭寐特别猴急,凤倾月还没撩拨几下,他自己倒先忍不住了,不断的扭动着身子。 凤倾月宠溺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将自己的衣服脱掉,与他合二为一。 …… 祁彬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大床上放着的衣服,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只是第一次觉得,这女人也蛮细心的。 正准备换上衣服,就听见隔壁响起熟悉的声音。 “嗯……冤家,快一点,再快一点……!” 祁彬的面色霎时间黑了大半,“该死的女人,就知道玩男人!” 祁彬忿恨的瞪了相连的墙壁一眼,好像能够透过那面墙壁,瞪到隔壁的女人。再次看了看手上的衣服一眼,郁闷的丢在床上,整个人缩进被窝里,懒得再动一下。 相较于祁彬,白若辰更加难受,依照他如今的修为,整座别墅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可能逃过他的耳朵。这一刻,他倒希望自己的修为能低一点,再低一点,也不至于受这种煎熬。 手中洗着牛奶杯,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在迷踪森林里的一幕,想象着那具完美的女体,有一日可能躺在自己身下,白若辰又觉得可以忍。 认命的继续清洗,可是牛奶杯中剩余的牛奶又让他浮想联翩,想着属于自己的牛奶杯要装着别人的牛奶,为毛就是那么别扭呢? 长时间的煎熬,就在祁彬即将在被窝里将自己捂晕时,白若辰以为自己可以将牛奶杯瞪出花时,这种煎熬才终于告一段落。 “冤家,我还要。”一声索要,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黑了脸。 “月儿,你是不是应该去总部一趟,你忘了左轮还在总部等你。”某腹黑男站在楼下提醒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凤倾月听见。 “夭夭乖,我今天还有事,晚上继续。” 拍了拍夭寐欲求不满的小脸,凤倾月起身去卫生间里洗了个澡,出来时夭寐正趴在床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冤家,那个男人是嫉妒!”夭寐撅着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 凤倾月莞尔,揉了揉他的头,在他额头留下一吻,最后还是换上衣服,出门了。 如今是非常时期,正事要紧。 其实,凤倾月还在考虑着,要不要想办法将白若辰的修真法诀套出来,让阎克和夭寐也跟着修真,这样既可以双修,又可以让他们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凤倾月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和白若辰谈谈了。 两人赶到总部时,总部已经下班了,左轮还等在凤倾月的办公室门前,手上拿着一份资料。 “进去说吧。”凤倾月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主子,这是刚整理出来的金三角资料,三个帮派手里的生意,以及名下一些隐藏的公司,全部都在这里。”说着,左轮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凤倾月接过后,飞速的浏览起来。 没想到金三角的油水比她想象的还要多,特别是闽帮,它的幕后之人显然很有头脑,除了在做毒品生意和经营泰国的流欲,居然还在泰国拥有好几家橡胶公司,每年的盈利加起来,丝毫不逊色于泰国的橡胶大王。 也正是因为如此,凤倾月更加疑惑了起来,按照闽帮如今的发展模式,吞进金三角的其他两帮,只是迟早的事情。闽帮也一直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如此一块肥肉,那个人为什么要将他吐出来,便宜她? “动用手里所有的关系,一定要查出闽帮的幕后之人。”凤倾月双眼微眯,越发对闽帮的幕后之人产生了兴趣,她倒要看看,他是有多大的能耐,才能眼都不眨的将闽帮相送。 “这可能需要耗费一些时间。”以前他们也查过闽帮的幕后之人,可是那人从来不曾在金三角露面,根本无从追查。 “不管多久,你们都得给我查出来。” “是。” “对了,斧头帮的那群老家伙有什么动静没有?”凤倾月又问。 “他们私下聚了一次,倒没有商量着造反,只是商量着怎么捞一笔油水,然后跑路。”左轮将刚打探到的消息说出来。 “哼,那群老家伙倒是聪明。”凤倾月勾起一个称之为笑的幅度,单手敲着办公桌,像是在思考什么。 两人也不敢出声打扰,任由她慢慢思索。 “派人盯紧他们,只要别做出太过的事情,由得他们去闹,最好趁机查清楚,斧头帮还有没有隐藏的生意。如果他们真要卷款逃跑,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抬眼望向左轮,凤倾月似笑非笑的道。 “属下知道。”胆敢背叛主子,都逃不过一个下场——死! “做得干净点,等他们卷款逃跑的路上再处理,让他们卷款的事实更明显些,那样,斧头帮的人才能明白谁对谁错。” 左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又应了一声:“是。” “季悦安排得怎么样了?”确定金三角那边没什么问题,凤倾月将手上的资料收进保险箱里后才问道。 “属下将她暂时安排在一家宾馆里,明天去为她选购一家离公司近的房子,方便她每天上下班。”左轮总是想得很周到,他知道凤倾月非常重视那个女人,否则也不可能专为了她跑一趟泰国。所以对于季悦的事情,左轮也很上心,希望尽快让季悦进入工作状态,帮凤倾月分忧。 “嗯,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是了,一定要让她尽快上手,炎帮的人毕竟不是经商的料,否则炎帮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多年还处于亏空的状态。” 凤倾月想了想,又道:“派人在泰国,老挝,缅甸,分别开设公司,按照每个地方的特色设定,持牌人不能相同。” “主子,这每个地方的特色……?”左轮两眼茫然,凤倾月说得对,让他们杀人放火,那绝对是他们的强项,打开大门做生意,还真是有些为难他们。 “缅甸矿产资源丰富,特别是宝石,翡翠之类的。老挝树木居多,特别是柚木,紫檀之类的。泰国除了橡胶,还有它的棉织品。懂了吗?” 左轮并不笨,凤倾月稍加点拨也就明白了过来,按照每个地方的特点发展,不会特别突出,但能够累积实力。许多家公司相互照应,加上他们在金三角的势力,要经营起来,并不是难事。 左轮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了凤倾月的安排。 又和左轮商讨了一些事情,凤倾月才带着白若辰离开了总部。 刚回到家,推开大门,看到的就是餐桌上香喷喷的饭菜,以及阎克忙进忙出的身影。甚少流露情绪的凤眸,这一刻溢满了柔情。 这就是阎克的味道,家的味道,每每让凤倾月留恋不舍。 “你回来了。”抬头看见站在门前的女人,阎克笑了一笑,那笑没有夭寐刻意营造的魅惑,却是最贴近人心的笑。 凤倾月感觉,自己的心在此刻被塞得满满的。回以一笑。 两人面上挂着同样的笑,遥遥相对,一种温馨的气息流转在四周,经久不散。 不可否认,就连白若辰都有些享受这样的氛围,所以难得的没有出声打扰。 “怎么刚回来就下厨。”凤倾月缓缓的走到阎克身边,揽着他的腰问道。 手下的劲腰明显瘦了一圈,凤倾月微微皱眉。 “听夭寐说你回来了,就想着下厨让你吃顿好的。”阎克的话从来就不会很华丽。 凤倾月却很是受用,拉下他的头,在他唇上一吻,笑着道:“看来,你越来越有家庭妇男的特质了。” 阎克面上一红,没理会凤倾月的调侃,挣脱她的钳制,又窜进了厨房。 “快去洗手,最后一道菜马上上桌了。顺便将卧室那个赖床的家伙也拖下来,他到现在还不肯穿衣服。”不就是为了炫耀他身上的吻痕嘛,无知!阎克在心里补上这一句。 凤倾月笑了笑就上了楼。 果然,夭寐那家伙还赖在床上,浑身赤裸的呈大字摆在床上,身上一个个红色草莓异常显眼,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这男人的小孩子气还真是重啊,这样也值得他炫耀半天。 不过凤倾月也乐得他这样,她发现,自从夭寐来到这个家之后,阎克面上的表情更多了,两人时不时的拌嘴,在床上更是互不相让,明显调动了阎克的积极性,这样为凤倾月增加了福利,她又怎么会插手呢。 “快点穿上衣服,下楼吃饭。”凤倾月有些好笑的将他从床上拉起来,转身从衣柜里找出他的衣服,就直接丢在了他的头上。 “冤家,你帮我穿。” 凤倾月一放手,没骨头的蛇又躺了回去,赤裸的身体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每时每刻不忘引诱自制力不怎么好的女人。 “还是你想今晚睡客房。”凤倾月抱着膀子靠在衣柜上,轻飘飘的丢出一句。 话落,刚才还没骨头似的男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动作迅速的穿上衣服,狗腿的凑到凤倾月跟前,“冤家,你不会舍得让小爷睡客房的,对吧?” 水汪汪的媚眼一眨一眨,就跟小狗讨主人欢心似的。 凤倾月一个没绷住,渐渐笑了出来,抬手揉了揉那头红色的卷发,某只立刻在她手里拱了拱,尽职尽责的扮演的一只宠物。 人和人的相处方式很多,这样的生活情趣必不可少,夭寐非常懂得,所以每次凤倾月揉他的头时,他都会讨好的蹭了蹭。 “行了,少卖乖。”凤倾月好笑的看着面前这只狐狸,心里明明比谁都精,在她面前偏爱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两人刚踏出门,凤倾月脚步一顿,走到隔壁客房,没有敲门,就那么走了进去。 “小东西,下去吃饭。” “我不要。”被子里的某人还在闹情绪,一直没出来透过气。 凤倾月无奈的望着那鼓鼓的被子,要说这夭寐和祁彬能成为朋友,凤倾月倒是越来越了解了。两人都是小孩子脾气,不过一人倾向于叛逆,另一人更倾向于保家卫国。可惜冲劲有余,能力不足。 瞧着丢在床尾的衣服,凤倾月眼中划过恶趣味,直接逮住被子的一角,猛力一掀,那个卷缩在被子里,浑身赤裸的男人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啊……!凤倾月,你干什么!”祁彬急忙护住自己的宝贝,生怕被某个色女看了去。 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这家伙怎么也瘦了?看来得在家里请个佣人了。 “快点把衣服穿上,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危险,凤眸不停扫过男人的身体,眼中的幽光毫不掩饰。 “我,我穿,你别动哦!”被那样的眼神一吓,祁彬一个灵激,再顾不得什么,飞速的开始穿衣服。 凤倾月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对付这个男人,他横,你就得比他更横。 三人下楼时,阎克已经摆好了碗筷。 瞧见祁彬时,阎克明显愣了一下,貌似这人来家里几天了,却从来不曾露面,让他都快忘了他的存在了。 阎克又进厨房填了一副碗筷,刚出来就见祁彬向门边跑去,凤倾月好整以暇的抱着膀子。 夭寐无力的扶着额头,这人怎么就这么笨呢,这房子要是这么容易进出,冤家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要么得有这房子的密码,要么就得有匹配的指纹,否则你就别想打开那扇大门。 很快,祁彬也发现自己悲催了,那扇在凤倾月等人手下很简单就能打开的大门,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一点反应。 门上的红灯亮了亮,提示‘请输入密码’。 祁彬沮丧了,拉耷着脑袋回到桌前,闷声的吃东西。 凤倾月摸了摸下巴,道:“既然小东西这么想离开,也不是不可以。” 一句话,立马唤醒了祁彬,小脑袋猛地抬起,期待似的望向凤倾月。 呜呜,这女人终于良心发现了吗,再也不把他当宠物了。 可是凤倾月的下一句出口,祁彬就知道自己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 “只要你能引诱成功,我就放你离开。” 尼玛,他就知道,这女人满脑子黄色思想。狠狠的剐了凤倾月一眼,祁彬努力的和碗里的奋斗,吃饱才有力气继续逃。 夭寐同情的看了自家发小一眼,心想: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小彬彬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阎克将一切看在眼里,无声的笑了笑。他知道凤倾月是在故意逗弄祁彬,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男人也不错,以后应该不难相处。 白若辰大概是最不合群的人,永远都是那副万事不入眼的表情,看着很好相处,却从来不和任何人亲近,加上他和夭寐一直不合,在夭寐打着一致对外的旗帜下,就连阎克也加入了行列。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如果是为了保护凤倾月还好说,一旦翻脸,这家里恐怕一个也对付不了。 危险人物!阎克心中警铃大作。 吃完饭,阎克正要进厨房洗碗,凤倾月却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打横一抱就进了卧室。 夭寐一见,脚尖一点也跟了进去。 “喂,你能打开那门吧?”见所有人都不在了,祁彬才凑到白若辰身边,小声的问道。 他研究过了,家里的另外两只都不靠谱,就这只最不合群,可能是个突破口。幸好他这些年跟着师父还是学了不少,观察力那绝对是杠杠的。 白若辰斜睨了某男一眼,眼中是显而易见的讽刺,“你认为,你逃得掉吗?” 只要是那女人看上的,她想尽办法也会弄回来,有了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有那个心思逃,还不如想办法让她对他失去兴趣。 大概是读懂了白若辰潜藏的话语,祁彬摸着下巴开始思考,有道理,这女人如今权势越来越大,要再抓他一次,根本没有难度。与其再被抓回来,倒不如让她对他失去兴趣。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祁彬感激似的拍了拍白若辰的肩膀,“谢了,你以后有事就来警局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说完,祁彬就上了楼。 原地,白若辰几不可见的抽着嘴角,他会需要找他办事? 不过想到这么快就打发了一个竞争对手,白若辰又笑了起来,有一就有二,只要找对突破口,这群男人很快就能清理干净,到时他再带着她回凤凰谷,两人潜心双修,一定可以打败那个人。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白若辰会了解的。 当某一天,他以为被打发掉的男人死皮赖脸的要留下时,他才会明白,他今天泛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很多问题原则上是行得通的,可是这世界上还存在另一种,那就是异数,凤倾月来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异数,再出现点不合逻辑的事情也不那么难理解了。 ------题外话------ 感谢【至上温柔静】满分评价票2张月票 【刘美妍77】1张月票 【214296824】5颗钻石 【alenyuan】1张月票 【laomaomao】1张月票 【891201qn】1张月票, 【水边的然儿】2张月票 【bingerl】2张月票, 【liyuming2009】1张月票 【爱看书1245】1张月票 【陌笑尘】1朵鲜花 【子悠然】满分评价票 【波波嘟嘟a8】1张月票 【ee8833520】满分评价票1张月票 【恋上一只狐】1颗钻石1朵鲜花 【18788428230】1张月票 【13771616540】1张月票 【小小精灵儿】1张月票 【xwx4862】10朵鲜花 【七彩蒲公英】100打赏 【q517128738】1张月票 抱歉,装不下了,明天继续。 第85章 逆天修真法诀 当晚,祁彬没有去找凤倾月,而是老老实实的回了房,强忍着隔壁的噪音,苦思冥想,怎样才能让那个女人对自己失去兴趣呢? 半夜,凤倾月等阎克和夭寐都睡着之后,找出衣柜里的夜明珠,到了书房。 “你怎么会在书房?” 刚打开书房的大门,凤倾月就见到本该在客房睡觉的白若辰,居然也在书房里。 “如今敌暗我明,我料想你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会想尽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 “你倒是聪明。”凤倾月撇了撇嘴,没有理他。 走到书房中央坐下,刚要闭眼运转法诀,白若辰却蹲在了她的面前。 “把这个吞下。”说着,白若辰的手掌摊开,掌心赫然躺着一粒赤红色的丹药,正散发着阵阵清香,让人闻之心旷神怡,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什么?”凤倾月一愣,伸手接过。 丹药触手温热,也不知是白若辰的体温还是别的,一股暖流由指尖窜进身体里,让凤倾月感到非常舒服。 “丹药,可以助你提升实力。”说完,白若辰就起身让开了。 他知道凤倾月一定会吃这药,这也是他唯一炼制成功的一粒,可惜了那些好药材,他炼制技术不佳,浪费了很多。 白若辰寻思着,什么时候得再去金三角一次,没准儿还能让他找到一些好药材,再炼制几粒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凤倾月瞥了他一眼,没有犹豫,张口就将丹药吞了下去。 白若辰不会害她,这一点凤倾月可以百分百肯定。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从口腔涌入胃部,又慢慢向五脏六腑扩散,凤倾月感觉丹田之气已经开始自行运转,忙不迭的闭上双眼,开始静心运转法诀。 一层淡淡的紫光将凤倾月包裹住,头顶的漩涡再次出现,天地间的灵气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涌进漩涡,再由漩涡导入凤倾月的身体里。 丹药里化开的灵力,加上漩涡引导进身体里的灵气,越来越多,凤倾月有些控制不了这样的速度,过多的灵气涌入奇经八脉,凤倾月感觉自己浑身都被一种气体涨满了,像是要爆炸似的。 一直守护在旁的白若辰见状,眉头一皱,急忙蹲在她身后,想要帮她引导那些灵气。可是他的灵力才刚进入凤倾月的身体,就被最外层的封印给打了回来。 白若辰太过担忧,以至于灵力探入的速度过快,反弹的力道也就越大,他被封印反弹回来的灵力打得倒退两步,整个人撞到桌角时才停下,苍白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眼含担忧的望着凤倾月。 凤倾月体内的灵气越聚越多,灵气运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就在她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夜明珠突然红光大盛,一道红光被打进凤倾月的身体,原本笼罩在她身体四周的紫色光圈内,再次多了一层红色的光罩,紫红色相映间,她头顶的漩涡速度减缓,体内的灵气也被那道红光引导着,向她的丹田处汇集而去。 见凤倾月的面色开始恢复正常,白若辰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想坐下来疗伤,敏锐的神识却查探到有人闯入别墅。淡然的眉头缓缓皱起,看了看正在修炼关头的女人,白若辰立刻将神识布满整栋别墅,搜索闯入者的具体位置。 两抹黑影从烟囱处滑入别墅,两人分头行动,开始四处搜索,当他们搜索到主卧时,并没有看见自己想要找的人。 两人脚步一转,又向书房方向走去。 “你们在找谁?”就在这时,一抹虚空的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前行的脚步。 “北凰?”虽然那个人影还是半透明状,可两人还是立刻就认了出来。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将目光投向书房方向,不用说,他们要找的人肯定在里面。 “任务为先,我缠住他。”其中一人说完,就向那道虚空的人影攻去。 与此同时,另一道人影身形一闪,避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就到了书房的门口。 白若辰大惊失色,刚想转身拦住那人,身后的人又攻了上来。两人的道行并不高,只是如今的白若辰受了伤,行动不若平时那般迅速,让两人占了便宜。而就是这一点点时间,足够那个人闯进房间了。 白若辰知道凤倾月不想将别墅里的其他三人牵扯进来,所以事先在熟睡的三人周围布下了结界。 其中一人闯进书房,见凤倾月正坐在地上修炼,浑身渐渐被一阵红光笼罩住,显然已经到了关头。立即运起全身的功力,向凤倾月攻去。 “不要!”白若辰见状,再也顾不得其它,一个闪身,扑到凤倾月面前,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噗……!” 鲜血喷洒在凤倾月外围的紫色光罩之上,紫色光罩隐隐颤动了一下,正在修炼的凤倾月好像感知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原来北凰受伤了?!”两名闯入者都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果真是天助我们。” 说完,两人又向白若辰攻去。 北凰和那个女人都是他们的目标,不管除掉谁,尊主都会高兴的。如今那女人修为不高,除掉并不困难,倒是这北凰,如果他们能够乘机除掉,一定能够立功! 两人如此想着,下手间更是毫不留情。 原本就被凤倾月体内的封印打伤,白若辰的功力只能发挥出五成,现在更是帮凤倾月挡下一掌,伤上加伤,害怕躲开两人会伤到身后的凤倾月,白若辰只能死守在她身前,与两人斗起法来。 三道白光相撞,二对一,在这样的夜晚,显得绚烂而凄美,房间里的气温,随着那两人爆发出的白光,越来越低。 斗法,实际斗得就是灵力,白若辰灵力不足,使不出高阶法术,只能和两人硬碰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若辰应对得越来越吃力,倒不是对面的两人有多厉害,而是他们配合默契,一攻一守,明显是在消耗他的灵力。 随着灵力的流失,白若辰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有些担忧的瞥向白光外的女人,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正在修炼中的凤倾月,能够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可是就是没法从修炼中醒来,红光不断的引导着灵气向丹田汇集,凤倾月心里着急,她知道白若辰受伤了,她已经隐隐的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灵气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在凤倾月快要熬不住这样的煎熬时,丹田处突然有什么爆炸开来,红光在丹田处大盛,将整个丹田内照得一片清晰。 已经能内视的凤倾月猛然发现,她的丹田内壁上写满了不知名的符号,很多很多,密密麻麻的,像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文字,在引导着她向某个地方而去。 若是平时,凤倾月定然遵照自己的感觉,可是此刻,白若辰的气息越来越弱,凤倾月也顾不得那些文字是什么,只希望能快些从修炼状态中脱离出来。 或许是感知到了凤倾月的所想,丹田内的红光渐渐散去,凤倾月清晰的看见,原本混沌一片的丹田,此刻多了一样东西,有点像莲子,隐隐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周身的紫色光罩散去,紫色光罩内的红色光罩却被凤倾月吸收进了身体里,胸前的图腾一亮,就像找到失散已久的亲人,与那道红色光罩结合在一起,在图腾的外围形成了红色的一圈。 终于从修炼状态中脱离出来,凤倾月猛地睁开眼,眼底一丝诡异的红光闪过,让她看上去似仙非仙,似魔非魔。 房间里的白光一直不曾停歇,房间里的很多东西都已经结上了一层薄霜,凤倾月双眼微眯,眸光透过刺眼的白光,向内侧望去。 白色光圈之内,潜入的两人配合默契,一人攻一人守,虽然一时无法打败白若辰,但明显是在消耗他的灵气。 白若辰本就受了伤,长时间的灵气流失,让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加上那本就淡然的姿态,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羽化仙去。 凤倾月心中一紧,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很奇怪,不像是她本身的意识,而是身体多出来的一股意识,在为白若辰……心疼? 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凤倾月并没有犹豫,趁着身体里的灵气充足,闪身加入了战圈。 一层红光的光将凤倾月笼罩起来,就像火焰一般,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站在火光之中,美好得有些虚无。 红光触碰到白色光圈,像是冰遇到了火,白光不自觉就开始避闪,房间里的温度也在悄然升温,凤倾月闪身挡在白若辰身前,截断了他的灵气输送,将他送出了白色光圈。 这时,凤倾月这才发现,白色光圈是由对面两人的灵力化成,光圈之内温度极低,几乎可以在瞬时间冻结水滴,难怪白若辰抵挡得那么困难。但是她周身的红光,好像是这种白光的克星,只要白色光圈妄想靠近,就会被她周身的红光吞噬。 显然,对面的两人也发现了,有些吃惊的望向凤倾月,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惊恐。 他们终于知道尊主为什么一定要除掉这个女人了,她就像是他们的克星,有朝一日一旦炼成,一定是他们最大的劲敌。 想到这里,两人再不敢大意,两人身型变幻,一前一后,由前面的人幻化冰球,身后的人输送灵气。 一团白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们身前胀大,房间里刚刚有些回暖的温度,再次降至冰点,甚至比之前更加冰寒。 凤倾月不受影响,但是白若辰却是雪上加霜,嘴角的血丝瞬间被冷气冻结,少了灵气护体,他的眉宇间也开始结霜。 凤倾月侧头,正好看见这一幕,心里那丝奇怪的感觉再次冒了出来,狐疑的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对面的两人已经将浑身的灵气输送进冰球,企图能够一次性解决眼前的两人。 对于修真斗法,凤倾月完全是门外汉,不懂得怎样做,可是想着当初凤后并没有特别教习,而是让她当武功心法练习,应该也差不多。 于是在光球射过来的时候,她的双手微抬,将浑身的灵气调转至掌心,一掌挥出。 两道红光从凤倾月掌心射出,与射来的光球碰撞,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应该爆炸开来的能量碰撞,却是被红光迅速的包裹起来,内里的白光开始被同化,吞噬,然后打进凤倾月的胸口,与图腾融合了。 对面的两人傻了,白若辰愣了,就连凤倾月自己也有些凌乱了,这虾米状况?! 吞噬了大团的灵气,凤倾月胸前的图腾隐隐浮动了一下,凤倾月也感到丹田内有些异常,像是在和什么作着抗争,两两相互碰撞,最终,胸前的图腾败下阵来,恢复了平静。 直到这时,房间里的几人还是没能回神,吞噬对方的功力,这什么功法?逆天吗? 白若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确定对面的两人伤不了凤倾月,立刻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运功疗伤。 现在,白若辰心里有太多疑惑了,究竟是谁在凤倾月身体里设下封印,还是如此厉害的封印,让他的灵气一进入她的身体,就被弹了回来,甚至连他探入的灵力也在瞬间被封锁,这样的封印是他闻所未闻的。 还有凤倾月的法诀,实在是太诡异了,之前她分明才突破了开光,一粒丹药下去,她顶多能升到中期。可是,她却一举突破了胎息初期,到了胎息中期,这样的速度让他感到心惊,更加感到害怕。 修真的人都知道,基础一定要结实后期才会稳定,凤倾月这样的升级速度,后期会越来越难突破,加上她这种吞噬别人的功力,逆天的功法,将来遭受的雷劫,肯定也非一般的雷劫。 从古至今,多少修真者飞散在雷劫之下,白若辰心里的担忧是正常的,按照凤倾月这样的修炼,她将来迎来的,肯定是传说中的‘九九天雷’。九九天雷是世间最为霸道的天罚,最恐怖的雷劫,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雷劫,凤倾月能挺得过去吗? 两名闯入者渐渐回神,胆寒的望了凤倾月一眼,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刚才的一击,已经是拼尽了他们全身的功力了,和白若辰斗了这么久,他们或多或少也损失了一些灵力。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拼尽全力的一击,不是被挡下,而是被吞噬的,这个女人太恐怖了!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凤眸一寒,想到刚才白若辰差点死在两人手下,凤倾月浑身的杀气就开始凝结。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逃跑无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双眼一闭,想要自爆。 尼玛,功力能够吞噬,自爆你还能吞噬,即使炸不死你,也绝对能炸死北凰! “快,阻止他们,他们想要自爆!”因为两人一直没有离开,白若辰也不敢闭眼,疗伤的同时,双眼也在观察着这边,见两人居然想要自爆,急忙出声。 这两人都是开光后期的修真者,修为虽然不高,但是自爆的威力绝对不小,即使到了辟谷期的高手也无法应对,何况是胎息中期的凤倾月,和受伤的白若辰。 凤倾月也一直注意着两人的动向,在见到他们眼中闪过的决绝时,心头就涌起不好的预感,见两人闭上13看网速出手。 两道红光从掌心射出,与白若辰惊恐至极的声音一起,打进了两人的身体里,诡异的红光将两人包裹住,像是火焰一般,红光中的两人渐渐消失,最后居然什么也没有剩下,烟消云散。 白若辰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惊恐?震惊?好像都不止。 一个胎息中期的人,居然可以让人魂飞魄散,这世界当真没有规律了吗? 而凤倾月不知道修真的规律,在胎息中期的人顶多算是步入了修真的门槛,连一个真正的修真者都算不上,更何况使人魂飞魄散?她以为自己这样是正常的,心中还在感叹,修真果然比武功厉害。 白若辰隐隐抽动了两下嘴角,算是看懂了凤倾月的所想,可惜伤势太重,他连说话也懒得说,确定没有危险之后,缓缓闭上双眼,沉入修炼之中。 凤倾月在房间里扫视一圈,乱是乱了点,好在东西没有多少损毁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再看了看沉入修炼的白若辰,犹豫了一下,还是留在了书房,以免再有人闯进来。 这时,凤倾月才有时间再来研究胸口的图腾,刚才她在修炼时,分明感到图腾里有股力量想要冲出来,可是又像是被什么禁制了一般,将它禁锢在她的身体里。 凤倾月猜想,应该是白若辰所说的那些封印。 胸口的图腾还是原本的模样,模模糊糊没有显现,只是外围多了一圈红色的光圈,像是在保护着图腾一样。 凤倾月伸手了戳一下,外围的光圈像是鲜活的,她的指尖一触碰,就像戳在了一层红色的泡泡上,泡泡晃动了几下,又恢复了原状。 研究了一会儿,凤倾月没有研究明白,干脆闭上双眼闭目养神。 太阳刚刚爬出地平线,白若辰就从修炼中醒来,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显然昨晚受的伤不轻,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那些人应该伤不了你。”见白若辰睁开眼,凤倾月才开口说道。 这个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了很久,按照那晚的情况,白若辰可以那么轻易的消灭龚子良,昨晚那两人也不会太困难。 “是你身体里的封印。”白若辰皱了皱眉,“我见你修炼到了紧要,想要帮你一把,却忘了你身体里有封印,我的灵力刚进入你的身体就被弹了回来,而且连带着我的灵力也有部分跟着被封印了。” “那封印这么厉害?”凤倾月一愣。 “不错。”白若辰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眉宇间是消不去的凝重,“据我推断,这样的封印恐怕只有上仙才能办到。” “上仙?”凤倾月双眼微眯,看来,她得多找些玄幻书籍来看,增加修真知识了。 “今天你就在家休息,不用陪我出去了。” “不行!”白若辰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如今的处境越来越危险,昨晚派来的人修为比之前的高太多,如果他再派人来,肯定比这次的还要厉害,你一个人不好应付。你的灵力虽然可以吞噬别人的灵力,但也仅限于比你修为低的人,如果他派来的人修为比你高,那就是常硬仗了。” “相信我,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派人来了。”凤倾月挑了挑眉,笃定的说道。 “为何?” “如果是你,连续派出两次的人都没有回来,你会如何?”凤倾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派人查探虚实,再……”话说到一半,白若辰突然明白过来。 说到底,这个世界的灵气太过稀少,修为高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连续损失两批人,不管那两批人重不重要,为了不会再无缘无故损失人手,那人都会停下所有的动作,打探清楚情况,再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凤倾月笑了笑,“这两天你就留在家里,把伤养好。如果可以,就教克和夭夭修真。”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白若辰扯了扯唇角,抬手抹去唇边残留的血渍,“你想让我教会他们修真,之后就能和他们双修。” 白若辰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那一滩清澈的水太深,即使凤倾月,也很难看出他真正的情绪。 “你可以选择不教。”瞥了白若辰一眼,凤倾月就离开了书房。 她知道白若辰会想明白的,那些人随时都可能再出现,为了不让阎克和夭寐成为她的弱点,白若辰一定会教的。 凤倾月知道,自己这样逼白若辰狠了一点,可是为了阎克和夭寐,她只能这么做。 她凤倾月的野心很大,可是心却很小,一旦被她装进心里的人,她会不顾一切的去保护,那怕为此毁天灭地。 没等阎克和夭寐起床,凤倾月就换好衣服出门了,去了金三角两天,她就已经两天没去暗夜上班了,虽然她不在乎暗夜那点工资,可是她很在乎自己的诚信。 进到暗夜,不出意外,那些目光永远追随着她,这样牛掰的员工大概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想上班就上班,不用请假,高兴才打卡,大部分时间处于人间蒸发状态,也就夜斯这样的老板能够忍受。 堆积了两天的工作有点多,整个上午,凤倾月就没从文件堆里抬过头,直到中午的时候。 “晓月,这次你得陪我出去了吧?”左思睿不知道从那里得到消息,再次厚着脸皮来邀约。 凤倾月抬头扫了他一眼,在垂眼看了看手头的文件,重要的都已经批示过了,剩下的下午处理也来得及,没有再推迟,与左思睿一起离开了公司。 左思睿开车带凤倾月到了一家五星级饭店,大概是看出凤倾月不太喜欢西餐,他带她去了中餐厅。 两人点了一些饭店的招牌菜。 “晓月,你和boss不是情侣吧?”饭菜上桌之后,左思睿才笑着开口。 “谁告诉你的?”凤倾月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否认。 这件事就她和夜斯知道,白若琼虽然怀疑,但也不知道他们背后的交易,如今又多了一个左思睿,看来自己的演技并不怎么到家。 “猜的。”左思睿嘿嘿一笑,“上次boss来找我出主意,说想要追你,我就猜到了。” 凤倾月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就凭晚宴上的一幕,应该有不少人在怀疑她和夜斯的关系了,不过那又如何,只要她和夜斯不承认,那些猜测始终只是猜测而已。 见凤倾月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左思睿无趣的撇了撇嘴,“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女人的样子吗?” “女人什么样子?” “……” 左思睿也就随口一说,他没想到凤倾月会这么认真的反问,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女人就应该那样。”左思睿随手一指不远处的两个女人,“打扮斯文,笑容甜美,而不是像你一样,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顺着左思睿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凤倾月嘴角一抽,尼玛,还真是猿粪啊! 刚进入餐厅的两人,凤倾月居然两个都认识,一个是叶洁,另一个是霍佳。 凤倾月认真回想了一下,貌似当初霍老曾提过,霍佳刚从英国留学回来,而叶洁也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难道两人之前认识?同学? 叶洁和霍佳刚进入餐厅,就见有人指向她们,两人同时望了过去,那名男子两人都不认识,但是那个女人嘛…… “凌晓月。” “凤倾月。” 两个声音同时从两个女人口中冒出,喊完,两人就对视一眼,原来都认识?只不过喊的名字不同。 叶洁知道,凌晓月是假名,凤倾月才是那个女人的真名,只是叫习惯了,一时没能改口。 “叶小姐,霍小姐,好久不见。”凤倾月随意的笑了笑,看来老天也嫌自己太无聊了,总是能送些玩具来。 “怎么?你们认识?”见双方都能叫出对方的名字,左思睿愣了愣。 “呵呵,长相可爱的那位,就是叶氏千金。另一位嘛,是拉斯维加斯赌场大亨的女儿。” “呃。”左思睿没料到自己随手一指,居然指出了两位大人物。不过看她们和凤倾月之间的互动,似乎有仇啊? 叶氏千金在晚宴上公然叱责暗夜的准儿媳,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但是这个赌场大亨的女儿,怎么好像也和她有仇啊? 这女人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左思睿很为难。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话,是霍佳问的。 “笑话,z国是炎帮的地盘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凤倾月有些好笑的反问。 “对嚯。”霍佳貌似恍然大悟,遂即在凤倾月身边瞟了瞟,笑着问道:“你的那位美人儿呢?弄丢了?” 霍佳问的自然是幕清幽,凤倾月微微皱眉,没有回答。 叶洁看着两人间的互动,大大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见凤倾月没有回答的欲望,霍佳感到有些无趣。毕竟这是炎帮的地盘儿,她也不会傻到和凤倾月对着干,但是想到自己等下要见的人,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走吧,咱们的美人儿应该到场了。”拉起叶洁,两人向不远处的包间走去。 “等等。”路走到一半,霍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对服务员吩咐道:“今天就不坐包间了,就坐外面。” “坐外面?”叶洁眉头一皱,似乎不太喜欢在公众的地方用餐。 “相信我,没错的。”霍佳挑了挑眉,递给叶洁一个看好戏的眼神,叶洁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微微颌首,算是认可霍佳的话。 “好的,两位这边请。”那位服务员将两人引到靠窗的位置,正好离凤倾月他们不太远。 “你和她们有仇?”直到那两人坐下,左思睿将半个身子都伸到了桌子中间,一副八卦的模样问道。 “知道得太多,通常命都不长。”凤倾月挑眉回了这么一句。 左思睿一梗,立马将脖子缩了回去。丫的,这女人果然不是女人。 以前凤倾月若是说这话,左思睿顶多当她开玩笑,可是现在…… 算了,还是甭好奇了。 两边都在安静的吃着饭,凤倾月无视不远处两女时不时移过来的视线,以及她们不停谈论自己的话,一切都没什么影响。 见凤倾月他们快吃完了,自己要等的人还没到,霍佳有些急了。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喂,人怎么还没到?你们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本小姐的时间很宝贵吗?”那边刚一接起,霍佳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咆哮。 霍佳这人说话一向这样,直来直去,叶洁也不奇怪,只是接收到四周望过来的目光时,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霍小姐,抱歉,人马上就到,马上就到。”电话那边的人一听霍佳发火了,立刻回道。 “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再不到,本小姐就要你们从z国消失!”说完,霍佳就挂断了电话。 周围的人听她这么一说,料定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也不敢再继续打量了,都将目光收了回来。 “吃饱了吗?”见凤倾月放下筷子,左思睿也跟着放下筷子。 “嗯,快一点了,我得赶回去处理文件。” 凤倾月这么急着离开的原因,也是察觉到霍佳的异常,联想到她之间口中的‘美人儿应该到场了’,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她不想自惹麻烦,一个叶洁已经不好对付了,还要加上一个霍佳,除非金三角那边正式上了轨道,否则她还真不想和这俩女人对上。 “那我们走吧。”左思睿是个聪明人,他也知道这俩女的不好惹,霍佳就算了,他不了解。可是这叶洁可是叶家的掌上明珠,但凡和她扯上关系,准没好事儿。 “怎么,这么快就吃饱了?不多坐会儿?”见两人起身要走,霍佳立刻走了过来,挡住了两人的路。 凤倾月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抬眼似笑非笑的望着霍佳,“我们还得上班,不像霍小姐这么闲。” 这话的潜意是:你就是个吃闲饭的,啃老族。 “你……!”好像在口头上,霍佳永远占不到上风,整个人气到不行,又偏偏不知道怎么发作。 或许心里还是有些顾忌,霍佳恨恨的瞪了凤倾月,本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算了,那知余光一扫,一抹人影翩翩来迟。 “哈哈哈,咱们的美人儿到场了。”看清来人,霍佳面上立刻多云转晴,三两步走到美人儿面前,笑道:“美人儿,咱们又见了。” 凤倾月也看清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幕清幽。 幕清幽也注意到了凤倾月的存在,如死水的眸子一闪,遂即又挪到她身边的男子身上,柳若扶风的男子,的确是女尊国女子喜欢的类型。 幕清幽淡淡一笑,看不出喜怒,这是他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学会的标准笑容。 再次见到霍佳,幕清幽也不如第一次那般惧怕,只是微微颔首,淡淡的唤了一声:“霍小姐。” “清幽啊,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或者佳佳也好。” 霍佳好像和幕清幽很熟,伸手就想去拉幕清幽的手,却被他轻巧的避开了。 霍佳也不恼,斜眼扫了扫凤倾月,嘴边满是不怀好意的笑。这次她来z国,就是因为看到了一只mv,mv的男主角自然是幕清幽。因为‘原点’想将幕清幽推向国际,所以他的歌已经开始在向国外销售,霍佳是偶然间看到了那只mv,看到自己一眼就看中的男人。 几番打听之下,霍佳就赶到了z国,以想为幕清幽量身打造一部电影为由,联系了‘原点’的负责人,将幕清幽约了出来。本是想追到这个男人,谁知却遇到了凤倾月。 “清幽,走,我们去那边坐。”霍佳笑着将幕清幽往自己那桌引去。 余光看了看凤倾月,幕清幽微微颌首,坐到了霍佳指定的位置。来之前总监就交代过,这个女人不能得罪,不管怎么样,他都只能笑脸相迎。 娱乐圈的潜规则太多,幕清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如果只是吃一顿饭,他接受,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饭局。 “晓月?”左思睿发现,自从那个男人进来之后,凤倾月就没了动静,不由疑惑的推了推她。 怎么,又是一个认识的? 被左思睿一推,凤倾月终于回了神,其实她刚才并不是因为幕清幽而走神,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娱乐圈的潜规则她也知道,许多明星明码标价的陪吃饭,这些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可是暗夜下的娱乐公司也需要吗? 凤倾月不懂,这是暗夜默许的,还是私底下有人这么做?不管如何,如今暗夜的娱乐部是她在掌管,她想将‘原点’推向国际,明星陪吃饭这种事情,只会降低‘原点’的格调,看来她是时候找‘原点’的负责人谈谈了。 或许,暗夜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都该进行一次整顿,这些恶习必须清除。 瞥了一眼霍佳那桌,凤倾月正好看见,霍佳藏在桌子下的手,不安分的伸向幕清幽的大腿,凤眸微微一闪,纤指一弹,一道劲气直袭而去。 “啊……!”霍佳尖叫一声,桌子下的手缩了回来,上面一个小红点,并不是十分明显,却是疼痛非常。 “小佳,你怎么了?”听见叫声,叶洁奇怪的问了一句。 “没,没事。”霍佳揉了揉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低头看了看桌下,也没有任何东西,难道……? 将目光调转,直视不远处的凤倾月,霍佳眼眸一眯,“是你对不对?”爸爸曾提醒自己,离这个女人远点,说她会古武,能够以劲气伤人,肯定是她! 凤倾月瞥了霍佳一眼,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脚步一抬,就向她们那桌走去。 左思睿在原地眨了眨眼,貌似又有好戏看了?屁颠屁颠的跟上。 “离开这里。”站在幕清幽身旁,凤倾月开口命令道。 “你凭什么?!”霍佳这次是真的火了。她的确是想用幕清幽来浇浇这个女人不可一世的气焰,可是幕清幽同时也是她看上的男人,她飞来z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吗?好不容易找到了,到了嘴边的肉,她怎么可能让他飞走? “凭什么?”凤倾月抬手摸了摸下巴,貌似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就凭我是他的上司,他是我旗下的艺人。霍小姐,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吗?” ------题外话------ 感谢【15049358391】满分评价票 【墨寒123】1张月票 【bingerl】1张月票 【889400711】满分评价票1张月票 【jirror】2张月票 【lingyu1993】4张月票 【何国庆】1张月票 【素妤】2张月票2张满分评价票 【joice122】1张月票 【chenyaqin】1张月票 【方镜子】3张月票 【粉红小猪猪】1张月票 【楼心玥】1张月票 【猫妖妖娆】1张月票 【screem】满分评价票 【夙叶绝】1张月票 【萱颖宓】1朵鲜花 【lnwdlcy】2张月票 【13435161434】满分评价票 【laomaomao】1张月票 【305492894】2张月票 【dj234234】1张月票 【whlove9221】1张月票 【凌子鳶】满分评价票╭(╯3╰)╮ 第86章 被强吻了?! “你是他的上司?”霍佳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干笑了两声,“呵呵,你骗谁呢?整个z国谁不知道,幕清幽是‘原点’的艺人,而‘原点’是暗夜集团旗下的公司,跟你的炎帮八竿子打不着,少在这里糊弄我。” “是吗?”凤倾月一挑眉,反问道:“难道,你身边的叶小姐没有告诉你,我就是暗夜的总经理?而且,负责的正好是娱乐部?” “什,什么?!”霍佳一愣,转过头望向叶洁,见叶洁微微点了点头,脸色一下子全黑了。 尼玛,她算不算自找麻烦? 刚才这女人要走,自己拦什么拦?这下好了,不止没有炫耀到,反倒将美人儿也弄走了。 越想越不甘,霍佳转回头,有些挑衅的道:“就算你是暗夜的总经理又怎么样,暗夜又不是你说了算,我出钱给他拍戏,他陪我吃顿饭而已,难道你管得着吗?” “管不着吗?”凤倾月侧头一笑,视线落在陪着幕清幽前来的经纪人身上,厉声道:“是谁同意让艺人出来陪酒的?!” “是,是,是总监。”被那样的目光盯上,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似的,经纪人浑身一个寒颤,有些畏畏缩缩的回道。 凤倾月闻言,眼中厉光一闪,那人明知道她要将幕清幽推向国际,居然还敢让他出来陪酒。z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种事情早晚会传出去,毁了幕清幽的前途是小,若是毁了她之后的计划,那总监也不用再干了。 “将他带回去,让你们总监自己收拾东西离开,‘原点’不需要一个出卖自己艺人的总监。” “这……?”被凤倾月的话弄懵了,那个经纪人就傻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凤倾月一个眼刀杀到,她才如梦初醒一般,立刻拉起幕清幽,想要离开。 “你给我站住。”霍佳终于被激怒了,上前一把抓住幕清幽的另一只手。 幕清幽反抗了一下,却不敢太过用力,求救似的望向凤倾月,却见凤倾月没有丝毫表情,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般,眸光一暗,停止了挣扎。 “凤倾月,你别以为暗夜是你说了算,你知道我出了多少钱给他拍电影吗?如果不够,本小姐还可以加价,不管怎么样,他今天都必须留下来陪我。” 话说到这儿,已经是撕破脸皮了,叶洁也不好继续看戏,起身站到了霍佳身旁,似乎是在支持她。 四周的人听到这里,也算听明白了个大概,这里的人,他们就只认识幕清幽,最近正走红的歌星,其余的一个也不认识。但是刚才那个女人提到了炎帮,这些人不想惹事,自然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有人低头吃饭,有人直接就买单离开了。 一时间饭店里安静异常,谁都不敢上前插话。 “我说,”就在这时,左思睿上前当起了和事佬,“叶小姐,还有这位霍小姐,幕清幽毕竟是我们暗夜旗下的艺人,他的一切事情我们都有权过问,你这样阻止我们离开,似乎不太合适?而且这大庭广众的,也太好看?” “我管你好不好看!”霍佳不屑的扫了左思睿一眼,虽然也是个美男,可是她不喜欢病怏怏的美男,还是幕清幽好,一眼就把她迷住了。 她霍佳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这个男人自然也不例外。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权利插嘴?!”上下打量着左思睿,看上去也是一身名牌,不过……看了看他身边的凤倾月,应该是这女人给他买的吧,一个吃软饭的男人,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说她? 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左思睿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口气却依然是平和的,“我是暗夜集团的总经理,负责业务部,对于暗夜旗下的艺人,自然有权利过问。” 霍佳愣了愣,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可料想这人也不会骗她,眼中的鄙视收敛了几分,却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一直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凤倾月,抬眼扫视了四周一眼,状似无意扫过霍佳拉着幕清幽的手,开口问道:“霍小姐是不准备放人了?” “不行,他今天必须陪我吃饭,否则我就撤资!”霍佳高昂着头,顶了回去。 凤倾月没有再搭理她,只是将目光落在幕清幽身上,问:“你呢?准备留下?” 凤倾月这话听不出喜怒,可幕清幽就是能听出她生气了,心中微微一动,用力挣掉了霍佳的手,退到凤倾月身边,没有说话。 “我们走吧。”扫了一眼还在愣神的霍佳,凤倾月率先向门口走去。 幕清幽,左思睿和那名经纪人急忙跟上。 “凤倾月,你给我站住!”身后是霍佳气急败坏的嘶吼。 凤倾月本是不打算理睬的,可是见四周吃饭的人都惊恐的站起了身,甚至已经有人向四周逃窜,这才停下脚步,慢慢的转回身。 “幕清幽今天必须留下来陪我,否则,你们谁都别想走出这间饭店。”霍佳手中是一把精致的袖珍手枪,黑漆漆的枪口正直指凤倾月的头脑。 “霍小姐,我敬霍老是个人物,所以今天的事情不与你计较,如果你再不知进退,就别想离开z国了。” 话语间,凤倾月脚下一个诡异的错步,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只是在她话落时,霍佳手中的枪已经到了她的手里。掂了掂手中的手枪,居然比双枪还要轻巧几分,看来这霍老真舍得下本,为霍佳挑了把好枪。 “这把枪不错,就当买个教训。”瞥了一眼气得浑身颤抖的霍佳,凤倾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在拉斯维加斯还有赌场,现在还不适宜和霍老撕破脸,否则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一定会被霍老吞掉,这次就当卖个人情给霍老,只希望这霍佳不要再不长眼,不然她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敢用枪指着她,早晚得付出代价! “啊啊啊……!”饭店里,霍佳怒气冲冲的推倒座椅,浑身的怒气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拿这些桌椅出气。 “该死的凤倾月,你等着,等本小姐接管了拉斯维加斯,一定灭了你的炎帮,看你还怎么嚣张!”霍佳气红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大门方向,眼中充满了不甘。 “小佳,别气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喜欢,我再多找几个给你。”和霍佳在英国相处几年,叶洁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脾性,大大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状似不经意的道:“如果你真那么喜欢那个男人,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有办法?!”听到这句话,霍佳就像抓住了希望似的,立即转身问道。 “那幕清幽毕竟只是暗夜旗下的艺人,又不是那个女人的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真要将他弄来,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行。”虽然气到不行,可霍佳的理智还在,“这是在z国,炎帮的地盘儿,如果我当真和凤倾月对着干,那个女人不可能放任我离开。” 看来你还不是太笨!叶洁13看网速闪过什么,转而又换上了另一幅嘴脸,“我也就是说说,你不用太当真。” …… 凤倾月带着三人出了饭店,并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让左思睿开车去了‘原点’。 “咦,凤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看清踹门而入的女人,总监脸上的怒气立刻转为笑意,三两步迎了上去,待看见她身后的幕清幽时,愣了愣,“清幽,你怎么还在公司?你不是陪霍小姐出去吃饭了吗?” “看来让艺人沦为陪酒人,这还真是你的主意啊?”凤倾月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总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那里惹到这位大人物了。想起两人上次在录音棚里发生的事情,总监似乎明白过来,笑着道:“凤总放心,清幽是你的人,以后自然不用再……” 话未说完,凤倾月就打断她,“你明天不用再来上班了。” “什,什么?”那名总监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明知我想将幕清幽推向国际,把‘原点’打造成国际的娱乐公司,你居然还敢让‘原点’旗下的艺人的陪客。你可知道,这件事一旦被八卦媒体知道,公司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凤倾月走到总监的位置上坐下,沉声质问。 “呃。”总监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慌乱的道:“凤总,我知错了,娱乐圈里一直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定,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这件事不会被公司知道,你以为靠明星陪客赚的那些钱,就能胀满你的荷包?”凤倾月讽刺似的扫了她一眼,眼底一丝转圜也没有,“‘原点’的账目里,没有明星陪客这一项,这些钱去了那里,我不想再追究。今天起,你就离开‘原点’,我会另外派人来接替你的职务。” “凤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不会这么干了。”那名总监还想求情。 “怎么,需要我叫保全吗?”凤倾月眉尾一挑,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 “不,不用了。” 凤倾月是什么人,恐怕现在暗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先不说她在暗夜里的职务,单单是她身后的炎帮,也绝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惹得起的。那名总监不敢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开始收拾东西。 “如果以后再有人叫你陪客,你可以直接拒绝,或者打电话告诉我。” 待那名总监收拾好东西,不舍的离开之后,凤倾月才将目光落在幕清幽身上。说着,她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那是左思睿之前为她准备的,本来以为没用,没想到在这时派上了用场。 幕清幽愣愣的望了凤倾月一眼,点了点头。 事情办完了,凤倾月正想带着左思睿离开。 “你……”鬼使神差的,两人擦肩而过之时,幕清幽出声了。 “你还有事?”凤倾月脚步一顿,侧头问道。 那口气,那眼神,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里面没有一点徇私,更加没有……一丝眷恋。 幕清幽胸口一滞,喉咙像是骤然被什么堵住了似的,眸子里聚起清浅的雾气,他却倔犟的低下了头,不让任何人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没事。”过了很久,他才从喉咙里硬挤出这两个字。 凤倾月点了点头,带着左思睿离开了。 “你喜欢那个男人?”两人出了‘原点’后,左思睿突然问道。 “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吗?”凤倾月睇了他一眼,眼中有着明显的警告。 “呵呵……”左思睿一笑,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让凤倾月先上车,然后再绕回自己的座位,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调侃道:“没想到,你也会有逃避的时候。” “逃避?”凤倾月咀嚼着这两个字,随之摇了摇头,“不是逃避,是放弃。” “你做得很成功。” 车子启动,向暗夜的方向驶去,在空气中余下一串含笑的声音,“你明知他有话要说,却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可真够狠心的。” 狠心吗?凤倾月在心里问自己,没有答案,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如果不对他狠心,那就得对自己残忍了,纠缠了这么多年也不能在一起,又何必再执着下去? 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想要守护,想要珍惜的人。而幕清幽,她只能祝他幸福。 回到暗夜,又是一下午的忙碌,在快要下班的时候,凤倾月将自己新写的娱乐部调整通知给了艾霞。 大体就是:将艾霞手中的一个得力手下调去‘原点’当总监,严令暗夜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不准再有明星陪吃饭这种事情发生,一经发现立刻撤职。 “今晚能够陪我回家吃饭吗?”艾霞刚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再次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回家吃饭?”凤倾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夜斯,我觉得你应该将重心放在和叶氏的接洽上,而不是浪费在应付伯母上。” 凤倾月实话实说,这戏演起来太过累人,全世界都在怀疑她俩的关系了,她俩却偏偏还得硬撑。 “要不,我们订婚吧?”夜斯颇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潜质,一句话就让凤倾月风中凌乱了。 “夜斯!”凤倾月慎重的唤了他一声,眼中有些明显的排斥,“有些事情还是适可而止的好,我不管你是怎么和伯母说的,叶氏那边又是怎么回应的,我们俩的合作到此为止。” “为什么?”夜斯有些着急的上前一步,不明白凤倾月怎么说终止就终止了。 “我说什么你真的不懂吗?”凤倾月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就算暗夜和叶氏有再多的顾忌,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有点行动了,即使不会公开解除婚约,也应该会有些小动作,这么长时间以来,有吗?我不管你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这趟浑水我是不准备再趟了,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联合两大家族之力,一个小小的婚约居然拖延至今,让她不得不开始怀疑。 两大家族的能力,凤倾月不需要怀疑,否则她也不用一直顾忌了。排除两家能力不足,这桩婚约拖延至今,不用说,一定是有人在身后使绊子。 胆敢对两大家族使绊子,能办到的人不多,蓝傲风是巴不得两家的婚事告吹,当然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叶氏目前虽然没有表态,可对解除婚约似乎并不反对,加上叶洁手腕上的情侣手链,凤倾月有理由相信,这桩婚事,叶洁本身也不喜欢。 排除了两大家族,还剩下的,自然是夜斯了,只是凤倾月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初希望解除婚约的不是他吗?他现在这样的目的又是为什么? “凤倾月,你想过河拆桥?”夜斯双眼微眯,有些危险的问道。 凤倾月的公司才刚脱离暗夜,凤倾月就要急着要终止合作,也怪不得夜斯要这么想。 “夜斯,我不想和你撕破脸皮,合作了这么久,除了你故意拖延合作的时间,其他的一切我都算满意,希望你不要毁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对潜在的危险视而不见,凤倾月仍是淡然处之。 “我故意拖延合作的时间,你当真不清楚我的用意?”既然已经将话说开了,夜斯也不介意继续说下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隔着一张办公桌,和凤倾月对望着。 “你想追我?和炎帮互惠互利?还是,两样都想?”这是凤倾月得到的答案,这段时间夜斯不止一次有说过要追求她,虽然凤倾月并不怎么当真,可是刚才夜斯眼中一闪而逝的恼怒,让凤倾月有些不确定了。 “若我说是第一种呢?”夜斯抱住手臂,整个人向后靠在椅子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你真的想追我,那我只能说抱歉,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对于这点,凤倾月从不隐瞒,之前她就曾说过,她不喜欢太过冷酷的男人,不好掌控还是其次,主要是这样的男人真的无法激起她的征服欲。 也正是因为如此,凤倾月和夜斯接触了这么久,凤倾月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夜斯之间有点什么。 冷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夜斯紧盯着坐在办公桌后的女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记得我给你的项链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不过出口的话,却让凤倾月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嗯。”不知道夜斯在打什么算盘,凤倾月随意的应了一声。 “那条项链是我奶奶传给我妈的,我妈将它交给我,是希望我将它送给她将来的儿媳妇儿。”这话说得够明确了。 凤倾月险些抓狂,尼玛,她记得那时候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吧?这男人居然将那东西送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不知道应该说他太随意了,还是自己魅力太大了?! “夜斯,你是故意的,当初你会找我演这场戏,就是有预谋的!”如果到现在还不明白,凤倾月就是真傻了。 “不错。”夜斯也不否认,“虽然当时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把项链给你,可是你是迄今为止,我唯一不排斥的女人。” “所以呢?”凤倾月眉尾一挑,强忍下杀人的冲动反问。 “我想和你试着相处看看。”或许,他真的会喜欢上这个女人也说不定。 “靠。”他把她当什么了?是人都忍不住了,凤倾月一掌拍在办公桌上,整个人倏地站起身,怒道:“夜斯,老娘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别忘了,在z国,炎帮的势力并不比暗夜小,如果硬要斗,指不定谁输谁赢。” “如果加上一个叶氏呢?”夜斯反问。 一句话,让凤倾月整个人冷静下来,缓缓的坐下身,紧盯着对面的男人,凤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一切,都是这男人布的局,将她引进这个局里,就是想将她逼到和叶氏对立的位置。两大家族联手,炎帮肯定不是对手,这个男人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就等着她往里面跳。 “夜斯,你似乎算漏了一个人。”思维冷静下来,凤倾月整个人也靠到椅子上,开始反击。 “谁?!”算漏了吗? “蓝傲风。我当初为什么会进暗夜,相信你应该很清楚,蓝氏和炎帮私下的关系,你应该也调查清楚了,如果真要斗,炎帮不见得会输。况且,你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叶氏并不会同你合作对付炎帮,它或许会对付我,但绝对不会对上炎帮,这样两败俱伤的买卖,叶家老头儿不会做。”转瞬间,凤倾月就理清了人物脉络,如今二对二,谁也占不到便宜。 夜斯默,他当初不是忽略了蓝傲风,而是太过着急了,急着想将这个女人捆在身边,而故意忽视了那些细枝末节。 “晓月,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夜斯不死心的道:“如果你嫁给我,暗夜可以成为你永久的后盾,让炎帮和你的公司发展得更好。” “夜斯,你真的太不了解我了。”凤倾月莞尔一笑,那笑并没有掺杂太多的情绪,却是让她渐渐收敛的眼中的杀气,紧盯着对面微微皱眉的男人道:“记得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想要的,我会靠自己的双手得到。这次的事情我可以算了,是因为你虽然算计了我,却给了同等的回报,那家公司如今已经上了轨道,全靠你之前毫不吝啬的砸钱进去。和叶氏对上,在我同你合作之前我就料到了,这些危险也包含在了合作里,你只是隐瞒了你原本的目的,并没有恶意,我可以原谅。但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否则,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见凤倾月这么说,夜斯忍不住堆起眉头,他的确没有恶意,可是这与他预料的结果差了太多。 “你想逼我离开公司?”凤倾月不答反问。她知道,夜斯在恋爱方面是根木头,不懂得怎样追求女人,也不懂得怎样处理感情,大概是现代男人的通病,喜欢绑在身边就得了,却偏偏撞上了她。 “只要你喜欢,可以继续在公司做下去。”话说到这个份上,夜斯知道凤倾月不会妥协,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我不会放弃的。” 在夜斯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感情不是他的全部,工作才是他的重点,可惜为了堵住家里那个女人的嘴,他必须得娶一个女人,而迄今为止,他还是只能接受凤倾月。 说完,深深的望了办公桌后的女人一眼,夜斯转身离开了。 直到夜斯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之中,凤倾月才收回了视线,目光沉了沉,有着明显的不悦。 下了班回到家,打开大门闻到的就是饭菜香,凤眸再次变得柔和起来,将所有的不愉快抛诸脑后。凤倾月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那个正在忙碌的男人。 “请个佣人吧,你每天要忙炎帮,回家还要做饭,不累吗?” “不累。”能够亲手为自己喜欢的人做饭,怎么会累呢? 阎克手上的动作不停,笑着晃了晃身子,将腰身从女人手中挣脱出来,“上去看看白若辰吧,他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午饭也没下来吃。” 经阎克一提,凤倾月才想起那个男人,想到他的伤,在阎克左脸一吻,就上楼去了。 客房里没有人,凤倾月愣了愣,又向书房走去。人果然在书房里,不过正坐在地上运功疗伤,比之早上的气色已经恢复了许多,可唇色还是有些苍白。 察觉有人进入,白若辰停止了疗伤,缓缓睁开眼,“你回来了。” “嗯。”凤倾月随手关上书房的门,“你的伤怎么样了,要多久才能恢复?” “其他的伤都不碍事,只是封印封住的灵力,好像短时间内无法恢复。”淡然的眉头微微拧起,白若辰目含担忧的望向凤倾月,“我想,我们最好暂时离开z国,否则他再派人来,只怕我们根本应付不了。” “你能确定,他只在z国有人吗?”凤倾月好笑的反问了一句。 见白若辰沉默下来,又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我是那人,存心要追杀一个人,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放过。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顺藤摸瓜查清他的底细,也好将来正面对上不会处于被动。” “很难。”白若辰摇了摇头,“昨晚,那两人宁愿自爆,也不愿说出那人是谁,想要靠他们追查到那人,希望不大。” “有难度才有挑战,一个不说还有第二个,二个不说还有第三个,我就不信他手下的人个个不怕死,总能让我遇上个怕死的。就算遇不上,我早晚也会将他揪出来!”凤眸中闪过一道冷光,没人愿意过着被追杀的日子,何况是她?那个人她早晚会揪出来,那时,她定然会让他尝尝她真正的手段。 见凤倾月这么说,白若辰也没再说什么,逃避的确不是解决之道。 两人下楼时,阎克他们已经坐齐了。 吃完晚饭,凤倾月照旧抱着阎克上了楼,夭寐脚尖一点急忙跟上。 祁彬蹑手蹑脚的跟上了楼,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直到房间里响起‘嗯嗯啊啊’的声音时,一脚踹开了卧室的大门。 让一个人讨厌还不简单吗? 可是当看清房间内的情景时,祁彬窘了。 洁白的大床上,正赤身裸体的躺着三人,最下面是那只妖孽,凤倾月骑在他身上,她身后是阎克,三人如今的情况,一看就知道在干什么,祁彬踹门之前也料到三人肯定没干好事,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夹心面包? 听见声响,三人同时转过头,阎克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夭寐脸上划过一丝错愕,凤倾月倒没什么表情,只是在看清来人时,13看网速划过什么。 “怎么,你想通了?” 意味不明的一句问话,祁彬的嘴角立刻跳起了抽筋舞,他错了,他不该以为这样就能让这女人讨厌他。 “那个,我走错房间了,你们继续。”祁彬尴尬的摆了摆手,想要退出去。 “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随着凤倾月的话,祁彬感觉自己像是突然被什么一扯,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大床扑去。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大门‘嘭’一声就关了起来。 正在楼下认命洗碗的白若辰,抬眼瞄了一眼卧室大门,又低头拿起钢丝球,使劲的在碗上刷了两下。 原来没有能力的男人不可怕,没有智商的男人才可怕,居然会挑那种时候闯进去,果然是……蠢到家了! “凤,凤倾月,你,你……!”结结巴巴了半天,祁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麝香,烧红了他的俊脸,让他的双眼愣是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怎么?你闯进来不是想要一起么?”凤倾月好笑的挑了挑眉,长臂一伸,直接拎起祁彬,放在了夭寐身旁。 摆动中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某妖孽光溜溜的身子,祁彬浑身一僵,立刻将手压下自己屁股底下,以防再摸到什么不该摸到的东西。 “冤家。”好像根本没看见自己身边躺着的男人是谁,某妖孽欲求不满的扭了扭身子,潋滟的媚眼直溜溜的望着凤倾月,眼中几许渴望流转,就像是无声的邀请。 “夭夭别急。”凤倾月俯身安慰着身下的男人,在他唇角轻轻一吻,直起身时,身后的男人已经将一根小皮鞭递到了她的手中。 “你,你,你……!”祁彬双眼蓦地的瞪大,不敢置信的望向女人手中的黑色小皮鞭,再转过头望向身边的发小,见他眼中没有一丝惧怕,反倒是充满了渴望,嘴角就那么抽了起来,完全没有节制的抽搐。 这,这妖孽居然还是个受虐狂,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不等他想明白,眼前的女人就已经举起了小皮鞭,祁彬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坐起来,挡下了她的手。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厉声的质问,这一刻,身为维护市民合法权益的小警员,祁彬那点正义感陡然就这么冒了出来,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怎么对他了?”凤倾月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扬了扬手中的小皮鞭,纤臂向身侧一指,直指床边摆放整齐的一排东西,“那些可都是他自己买的。” 顺着凤倾月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祁彬的双眼越瞪越大。 只见,宽大的床侧,正整齐的摆放着一排东西,除了凤倾月手中的小皮鞭,还有手铐,蜡烛,玉势,绳索,等等……千奇百怪,不管是他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每一样都够人吃上一壶。 “你,你,你……”祁彬又转回头,直指身侧的妖孽,这丫的脑子烧坏了吧?! “小彬彬,我说你能不能不捣乱啊?”某妖孽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就算你嫉妒,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等小爷舒服了,少不了你的。” 尼玛,祁彬突然很想骂娘,这都什么事儿啊?双眼不自觉瞄向大门,他好想逃离这个地方,这里的男人没一个正常的。 正在他考虑着要怎么逃离,身侧就已经响起了某妖孽享受至极的尖叫。 “啊……冤家,小爷还要!” 祁彬浑身一抖,侧眼望去,凤倾月正高举小皮鞭再次挥下,不过她的力道掌握得很好,并不会真正的伤到夭寐,皮鞭落下之处,泛起淡淡的粉色印记,并不深,顶多半天就能自然消除。 祁彬心里好受了一些,至少,这女人还懂得掌握分寸,并没有真正的伤了夭寐。 耳边的尖叫还在继续,祁彬有些烦闷的闭上双眼,只求这样的折磨早些过去。可是一闭上眼,他脑中就满是刚才闯进房间时的情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间的温度在不断升温,祁彬感觉自己的体温也在跟着升温,面上热热的,就连身体也跟着这样的氛围起了反应。 “嗯……冤家,快一点,再快一点!” 伴随着某妖孽越来越高亢的叫声,祁彬再次一抖,紧闭的双眼霍然睁开,直直的望向大门处。趁着欲望中的三人无暇顾及之时,飞速的跳下床铺,想要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房间的大门刚打开一丝缝隙,祁彬还来不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刚才那种失重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的身体迅速后退,倒在了床榻之上。掉落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他之前逃跑的地方。 大门再次被关上,祁彬怕怕的缩到床头,因为他发现一个很悲哀的事实,三人已经解决了,貌似轮到他了。 “小东西想跑?”凤倾月没有动作,只是邪笑着问道。 祁彬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在见到凤倾月面上更加邪佞的笑意时,立马又甩了甩头。 不承认,坚决不能承认! “那你刚才想去哪儿?”凤倾月慵懒的倚靠在身后的阎克身上,却是对床头缩成一团的男人问道。 “我,我……”黑亮的眼珠开始四处飘荡,在触及床边摆放整齐的用具时,浑身一个灵激,生平第一次说出违心的话,“我想去楼下,叫上白若辰一起,没错,就是这样。”说完,他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此刻的夭寐就像一只恬足的猫咪,妖娆的身子在床单上一转,腰部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竟是柔韧非常。侧头望向祁彬,似笑非笑的道:“没想到小彬彬也这么有情趣。” 卧槽,谁有情趣了,都是被逼的!祁彬在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是一副赞成的模样,一个劲的点头,“没错,没错。” 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撒点小谎不伤大雅,只等他离开这栋别墅,他再也不会摇摆不定了,一定会起诉这个女人强奸! 瞧见祁彬心口不一的模样,凤倾月却是笑得更加趣味了,她本以为这个小东西是一根筋,没想到还有曲折的,懂得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对自己最有利,这点,倒是继承了祁有华的真传。 “看来小东西已经迫不及待了。”凤倾月伸手一拉,就将祁彬拉进了自己怀里。 夭寐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却也没有说什么,身子一撤,自动让出位置,去摆弄床边的宝贝了。这些东西可是他花了不少心血收集来的,是他和冤家间的独特情趣,别人都不能碰。 宝贝似的抱在怀里,抱到卫生间里洗了个干净,擦干后又抱出来,用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装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夭寐才转头望向床上,见床上三人都浑身僵硬的望着自己,纳闷的眨了眨眼,怎么了? 凤倾月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夭夭分明独占意识很强,却偏偏能够接受她的行为,倒真是一个奇迹。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在她心里占了一个位置,虽然比不上阎克,却也确确实实走进了她的心里。 “凤倾月,你放开我!” 就在这时,怀中某个小东西开始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凤倾月手臂一紧,禁制了他的动作,垂眸望着他,“小东西刚刚不还迫不及待吗?怎么现在就想逃了?” 终究不是一个能藏住心思的男人,这还没把他怎么样,就沉不住气了。 “你……!”祁彬气闷,手臂一抬,手肘直直的攻向凤倾月。 “原来,小东西也喜欢重口味的东西。”凤倾月随手一抛,就将他抛到了床上,将他的攻击化解在无形之中。 双手随之而下,钳制住祁彬的双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小东西,不想沦为我的宠物,就得学会乖乖的,否则,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滚!” 话落,随手一抛,就将祁彬丢下了床。 “哼!”祁彬郁郁不乐的地上爬起来,狠狠的瞪了凤倾月一眼,逃似的跑出了卧室。 “冤家,你……?”夭寐狐疑的眨了眨眼,冤家不是喜欢小彬彬么?为什么刚才不吃了他? “我什么?”凤倾月有些好笑揽过他,“喂饱了你们两个,你们认为我还有力气去喂他吗?” “呃。” 有!这是两人共同的心声,想想某女折腾他们一晚的劲头,两人毫不怀疑,再加一个人也没问题。只是凤倾月不说,他们两个也不会追问。 “好了,你们两个早些睡吧,我还有些要处理。” 将两人安抚好,凤倾月就换上衣服离开了卧室。 其实吃掉小东西并不难,不过她想到了更好的玩法,如今她并不需要找人发泄,每天就这么逗逗他,看着他不安的模样,倒也是另一种享受。等他某天卸下防备,她才会真正的来享用这道美食,想想那样的玩法,凤倾月身体里的恶劣因子就开始蠢蠢欲动。 “你来了。”白若辰早已等候在书房。 “嗯。”凤倾月应了一声,就坐在地上开始修炼,现在她更加需要实力,而不是贪图享乐。 书房里,一人修炼,一人疗伤,谁都没有说话。 客房,祁彬将自己一个人捂在被子里,满脑子都是闯进卧室里的一幕,浑身赤裸的三人,连体婴儿似的纠缠在一起,邪恶到不能再邪恶的画面,就像在他脑子里扎了根,怎么也无法驱赶。 第二天一早,凤倾月刚下楼,门铃就响了起来,打开大门,正是多日不见的叶擎。 “小妞儿,早点到!” 凤倾月扫了他一眼,没有理睬,直接就出了大门。 “小妞儿要去上班了?”叶擎跟了上来,一脸八卦的道:“前几天小妞儿去哪儿了?本少来了几次,都没见到你。” “叶大少,你是不是真的这么闲?”被叶擎烦到没办法,凤倾月脚步一顿,转回头来望着他。 “不是啊。”叶擎非常认真的摇了摇头,“只是你不同,你的任何事情都是正事,本少一定会随传随到!” “是吗?”凤倾月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如果叶大少当真这么空闲,以后就负责给我家送早点吧,记住,要五人份。” “五,五人份?!”叶擎双眼一瞪,“不是两个人吗?”她和那个红毛。不对,好像那个白若辰也住了进去。 “谁告诉你我家只有两人的?”凤倾月嘲讽似的扫了他一眼,遂即转身就走。 “诶,小妞儿,本少送你吧。”见凤倾月有要走,叶擎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多什么嘴啊,没有拒绝就够了,自找麻烦! 凤倾月脚步一顿,并没有回头,“叶大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劝你最好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应该知道我和叶氏如今的关系,一旦摆上台面,你只会夹在中间为难。” 说完,凤倾月就想要离开。 叶擎加快脚步,挡住了凤倾月的去路,脸上还是不变的坏笑,却好像多了一点什么,“小妞儿,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选择站在你这边呢?” “错了,你站的不是我这边,而是和叶氏对立的一边。”凤倾月直接指出他话里的错误,“你对自家有所不满,不想接管生意,那是你自己的事。就算你缠上我,也不会让你的形象更差。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倒不如过回以前的生活,兴许能让你二世祖的名声更加声名远播。” 叶擎脸上的笑意一僵,有着被人揭穿的尴尬,更有被人看穿的震惊,他紧盯着凤倾月看了很久,那一直浮在面上,不曾真正融合面部的笑意终于渐渐消散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一个长期厮混在脂粉堆里,绯闻满天飞的男人居然是个处男,难道不值得我怀疑吗?”凤倾月反问了一句。 “你……?!”如黑曜石的眼睛闪过错愕,白皙的面上居然浮起淡淡的粉色。遂即,他又像是想到什么,再次将坏笑挂在了脸上,“谁告诉你本少是处男的?本少的女人多如天上繁星,怎么可能是个处男呢?” “事实胜于雄辩。” 什么意思?叶擎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脑就被人扣住,唇上贴上两片柔软,辗转间,一条湿滑的小蛇钻进了他的嘴里,等他明白过来那是什么,脑子里‘轰’一声,炸开了。 他被强吻了?!这是叶擎脑子里此刻唯一想到的。 叶擎的味道不错,那是一股属于阳光男孩才有的味道,只是那样的味道里增加了一丝丝苦涩,就像是一个有点忧郁的男孩,矛盾的味道,却让人欲罢不能。 过了很久,凤倾月才放开他,一条银丝随着两人分开的动作被拉开,最后嘭一下就断开了。 “你……?”叶擎摸了摸还残留着对方清香的双唇,面上傻傻的,完全失了以往的浪子形象。 “一个女人多如繁星的男人,居然不会接吻?”凤倾月好笑的问了一句。 只一句,叶擎就明白了她刚才的用意。阳光下,白皙的肌肤里,隐隐还透出丝丝粉色,男人却像是被踩到了痛脚,蹦起来吼道:“本少喜欢直接提枪上阵,不可以吗?!” ------题外话------ 绯菊昨天遇到一个读者,说绯菊老是在文后写些废话,指的应该是题外话的感谢词,题外话大家都知道是不算字数,更加不会算钱的,说绯菊坑钱?绯菊无语,经常看绯菊文的人都会发现,绯菊的字数经常超出一两百,但绝对不会少字数,收取四舍五入的收入。今天起感谢的题外取消,但是每个送绯菊票票和花花钻石支持的读者,绯菊都会记在心里,真心感谢,鞠躬! 第87章 出差潜规则 “本少喜欢直接提枪上阵,不可以吗?!” “可以。”凤倾月神色莫辨的望着显得有些欲盖弥彰的男人,“叶擎,你觉得你的话有说服力吗?” 只一句,就说明了她的不信。 “本少刚才是被吓到了,不算,重新来过!”被人连续拆穿,叶擎有些恼羞成怒,居然耍起了赖皮,嘴巴一撅,就要去吻凤倾月。 凤倾月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两下,脚下一个错位,避开某男的狼嘴,“叶大少,我的话就到这里。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要看到叶氏落败,我不反对,甚至可以和你结为盟友。” “真的?!”叶擎脚步一滞,双眼放光的问道。 “真的。”凤倾月肯定的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怀疑这个男人的动机。 根据左轮所给的资料,这个男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自成年起就一直想要逃离叶家,并且刻意在外营造出情场浪子,败家二世祖的形象。不过,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他们现在的目标一致,她早晚会和叶氏对上,手上多了这么一个筹码,并不是坏事。 “那我也能搬来你家住?”叶擎又问。 “不能。”凤倾月扫了他一眼,眉头微皱,这些人把她家当什么了?宾馆还是收容所? “为什么?”坏坏的笑脸一垮,表情变得有些哀怨,“那什么妖精都能住,还有那个白若辰也行,为什么就我不行?” “没有为什么。”凤倾月有些头疼这样的叶擎,卸下伪装,不再是那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真实得让人不好敷衍。 “送我去上班吧。”看了看不远处的跑车,凤倾月率先举步走去,既然是盟友,搭个顺风车不为过。 将凤倾月送到暗夜,叶擎就离开了。凤倾月刚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凤总,boss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电话里传出一个柔和的女声,凤倾月认出,这是夜斯的特助,夜斯找她有事? 怀着这样的疑问,凤倾月上了顶楼,并没有敲门,照旧临门一脚。 顶楼的人集体石化。 夜斯倒是没有多大的震惊,缓缓的从办公桌后抬起头,“你来了。” “有事?”凤倾月随意的走到沙发前坐下。 夜斯颇感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自己起身去将办公室的大门带上,“b市最近有块地在拍卖,地段不错,我准备买下来发展一个科技公司,想要你陪我去b市一趟。” “出差?”凤倾月一愣,貌似在大公司上班是有这个需要。不过想到昨天夜斯的话,她又不得不怀疑夜斯的动机,上司下属一起出差,而且正好一男一女,尼玛,很像有jq啊,木有木? 好似看透了凤倾月的所想,夜斯眸子一闪,却是说道:“左思睿最近正好有事,不能陪我去。娱乐部你也熟悉得差不多了,我想让你多熟悉一些其他的业务。” “阿……嚏!”总经理办公室,某柳若扶风的男子疑惑的揉了揉鼻子,感冒了?唉,看来是最近太过清闲了。 “好,什么时候出发?”凤眸一转,凤倾月就应了下来,想到自己以后的公司,多接触一些没坏处。至于那些潜规则,指不定谁潜谁,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今天中午。”凉薄性感的薄唇向上一扬,却很快恢复原状,“所有的一切公司都会安排,你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中午是吧?” 见夜斯点了点头,凤倾月想了想,道:“这样,那我今天上午请假,中午的时候电话联系。” “好。”夜斯的心情好像不错,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凤倾月离开顶楼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打了一个车回家。阎克和夭寐都已经不在,想来是去忙各自的事情了,凤倾月给白若辰说了她要出差的消息,在白若辰各种要跟随的版本中,严词拒绝了。 “白若辰,你现在灵力还没恢复,跟着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如果可以,我离开这几天,你教克他们修真最好。” “如果你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现在最好不要让他们修真,而是加紧修炼古武。” “为什么?”凤倾月一愣,难道修真还抵不上古武厉害? “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规矩,修真者不会主动对不懂修真之人出手,否则一旦被仙界知道,会受到责罚的。阎克他们没有修真,恰恰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让他们修习古武已经足够自保,等到时机成熟,你再让他们修真也不迟。” 难怪,难怪上次那两人分明寻到了阎克和夭寐,却没有对他们动手,而是直接寻到了书房。凤倾月突然明白了什么,没有再反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回到卧室简单收拾了一下换洗衣物就到了公司,夜斯正等在楼下,两人坐上一辆豪华轿车,就向机场驶去。 此刻,炎帮总部顶楼。 “大哥,你究竟懂不懂我在说什么?” 三天了,连续三天了,阎克不断的给萧羽飞进行着各种洗脑,就是希望萧羽飞能够明白,他不介意他喜欢那个女人,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不懂。”萧羽飞非常直接的摇了摇头,慵懒的丹凤眼望向阎克,平静无波之下,掩盖的却是暗潮涌涌。阎克的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可是这不代表他能够接受,喜欢那个女人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霸占她,更加没有要想过和她在一起。 爱有时候与任何人都无关,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 爱也有很多种,萧羽飞清楚的了解那个女人,他们同属一类人,那个女人的心有多大,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有时候,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他和她之前就是敌人,从相遇那一刻起,就是在互相算计,互相牵制,虽然现在缓和了,但不代表他们就能在一起。 阎克想要表达的意思,萧羽飞扪心自问,他办不到,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放弃炎帮,可以在她身后为她做尽一切,独独做不到与人分享。 爱情是自私的,也是伟大的。 在萧羽飞的爱情里,要么就是在一起,要么就是默默守护,很显然,他选择了后者。 “克,你最近很闲?”萧羽飞掩下眼底的一切思绪,挑眉望向阎克问道。 “不闲。”凤倾月最近给他安排了许多事情,让他一面学习古武,一面还得训练自己手下的一批人,一点也不闲。 “那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如今金三角表面看上去被接收了,但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突发状况,闽帮的人也回归了本家,自然会帮衬着点。可是那个女人的野心一定不止于此,拿下了金三角,她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拉斯维加斯。” “拉斯维加斯?!”很容易就调转了阎克的注意力,只要关系到凤倾月的事情,阎克都会变得很谨慎,俊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为什么一定是拉斯维加斯?” 全国黑帮很多,拉斯维加斯并没有定型,所有的人都是跟着霍老,她为什么一定要从拉斯维加斯那盘散沙开始动手? “你应该知道她在拉斯维加斯有间赌场。”笃定的语气,见阎克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萧羽飞无所谓的笑了笑,“赌场在拉斯维加斯,是旺是衰全凭霍老的意思,按照那个女人不甘居于人心的性子,你认为她会一直这么下去吗?” “不会。”阎克很肯定的回道。经萧羽飞一提,脑子很快就转了过来,“她会将整个拉斯维加斯吞并,既可以方便洗黑钱,又可以让手头的流动资金增多。” 阎克恍然大悟,条理也越来越清晰,“她当初的第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拉斯维加斯,在越南时她就开始布局了,只是因为出现了应朗兄妹,逼得她不得不先从金三角下手,如今金三角已经解决,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拉斯维加斯!” “不错。可是因为金三角的复杂形势,拖缓了她的脚步,她现在手下急缺人手,如果你真想帮她,就应该尽快训练出一批人,一批能够陪她拼杀的人。”说着,萧羽飞的双腿翘到了办公桌上,端得是一派悠闲。 看着这样的萧羽飞,阎克眼中划过一丝复杂,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大哥了,再不用算计什么,就像一个幕后老板似的,整天翘着脚生活。 只是,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大哥要的吗?习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说淡然就淡然了吗?阎克心里很疑惑。 不过他什么也没有再说,大哥说得对,如果要帮到她,他现在就应该更快的训练一批人出来,以方便她今后的行动。 …… 三个小时的飞机,凤倾月和夜斯到了b市。 两人刚下飞机,就已经有人等在机场出口处,将两人请上豪华轿车,又向一间宾馆驶去。 那间宾馆,实际就是暗夜集团旗下的一所顶级连锁酒店——‘玫瑰假日’。因为夜斯并没有在这座城市里购置房产,所以就选择在这里住下,反正又不要钱。 汽车驶进一栋富丽堂皇的建筑物,凤倾月抬眼打量了一下,这是酒店的后方,一般人不准进入,这里有一座单独的小型别墅,应该就是夜斯当初建造这座假日酒店时专门留下的一个地方,方便他出差时候居住。 走进小型别墅,凤倾月就随便选了一间房,住了进去。 夜斯也带着那名前来接他们的司机进了一间房,想来那间应该是书房,凤倾月并没有跟去,在自己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 凤倾月的房间拥有大大的落地窗,落地窗一打开,窗前的白纱缓缓吹起,凤倾月走到落地窗外一看,小型别墅后居然有一个人工造海,袖珍版的大海,可是迎面吹来一阵风,凤倾月居然闻到了咸湿的海水味道。 凤眸中满是愕然,这夜斯也太懂享受了吧,果然是一个闷骚的男人,居然将真正的海水运来这里,建造了一个人工海。 想想b市的天气,并不比a市低多少,海水被蒸发,然后又用新鲜的海水来填补,这夜斯怕是花了不少钱养这个人工海,真够奢侈的。 侧身在阳台上的躺椅上躺下,凤倾月难得的享受了一次这个世界真正的假日,感受的‘海风’的吹拂,鼻息间是海水的味道,让人不自觉放松,深深的陶醉在这种氛围里。 或许是这样的氛围,又或许是太过疲惫,凤倾月渐渐睡了过去。 ‘叩叩叩!’ “谁?!”不知睡了多久,凤倾月听见有敲门声响起,抬手揉了揉眼,随口问道。 “晓月,晚餐时间到了。”门外传来夜斯磁性的嗓音。 凤倾月郁闷的睁开眼,瞥了一眼黄昏的假日酒店,在躺椅上懒懒的舒展身姿,直到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开始苏醒,她才从躺椅上起身,走到门边开门。 “在那里吃?” “就在你房间的阳光用餐吧,怎么样?”抬眼瞧见凤倾月身后打开的落地窗,夜斯就想到这间房的阳台能看到人工海,所以提议。 “行。”凤倾月点了点头,直接让开了身子。 夜斯走了进来,跟着他进来的,是他身后的一群酒店服务员。他们的速度非常迅速,在阳台上拼出一张餐桌,铺上红色的餐桌,摆上烛台,红酒,鲜花,餐具,刚点上蜡烛,调来别墅的厨师就准备好了前菜,由两名服务员送了上来。 “请。”夜斯绅士的拉开椅子,邀请凤倾月坐下。 被一群人弄得有些呆愣的凤倾月终于回神,有些狐疑的看了夜斯一眼,才走到餐桌前,随着她坐下的动作,夜斯将椅子向前移,让她坐得舒适。 然后,夜斯才回到餐桌对面的位置,打了一个响指,一旁的服务员立马会意,将红酒倒进了两人的酒杯。 “夜斯,你玩什么?”不就一顿晚饭么,有必要搞得如此隆重吗? 说隆重一点也不夸张,大大的阳台上摆着两米长的长桌,长桌中央摆放着鲜花,鲜花两旁是燃烧的蜡烛,随着渐渐降临的夜晚,这样的氛围变得有些暧昧。 餐桌两旁站满了不下十名服务员,十人目不斜视,整齐的站在一旁,只等他们有需要时才上前。 凤倾月突然感觉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又说不上来,只觉得这情景倒是挺唯美,吹着‘海风’,喝着红酒,吃着美食,倒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享受。 “请你吃饭啊。”夜斯右眼一眨,一个简单的动作,硬是将那张生硬的面孔柔和了下来。 也不知是这夜色太过朦胧,还是这蜡烛太过跃动,凤倾月觉得,这一刻的夜斯,就像是这黑夜里的精灵,一身黑色的得体西装,如撒旦般俊美无垢的容颜,形成一种奇异的视觉冲击,让她第一次觉得,其实,夜斯也是美人一枚。 “晓月。”夜斯端起手边的酒杯,让嘴角上扬,勉强露出一个称之为笑的幅度,音色依旧带着磁性,“cheers。” 凤倾月回神,眼中渐渐溢出一丝趣味,手指触碰到手边的酒杯,以手指压住杯底,在桌布上轻轻摇晃,看着那暗红色的液体在酒杯边缘演绎着不同的色彩,眼中的趣味越来越浓。 美男计?有点意思。 “cheers。”菱唇边同样勾起一抹笑,却是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夜斯虚空一碰,闻了闻杯中细腻却悠长的酒香后,才品了一口,醇厚绵延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凤倾月不由赞了一声,“好酒。” 红酒,是凤倾月来到这个世界,除了传统的白酒,最为喜欢的酒种,洋酒大多烈性,味道却是失了酒香,只有红酒韵味悠长。 “晓月喜欢?”见凤倾月喜欢,夜斯眼前一亮,有些高兴的道:“酒窖里还有各种红酒,不同年份,不同产地,你喜欢就行。” 旁边站着的一群人,诧异的望着自家boss,说实话,夜斯很少来b市,酒店自然也不可能常来,但是所有人都夜斯都有一个共同的印象,那就是冷,说一不二,让人不敢越雷池半步。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冷得能结冰的男人,居然会对一个女人露出类似于讨好的笑,实在是让他们大跌眼镜。 这个女人是谁,在场的人不知道,自家boss也没有说,想来应该是他喜欢的女子,否则也不会安排今晚的烛光晚餐。只是让在场人想不通的是,这个女人好像并不喜欢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要权有权的boss。 凤倾月又品了一口红酒,却是没有回话。 见凤倾月这样,夜斯也非常识趣,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菜一道一道的上,时间掐得相当准确,两人差不多要吃完时,或者桌上的凉了不能再食用时,下一道菜紧接着又上了。 凤倾月切了一点鹅肝进嘴,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西餐,作为一个真正的古人,她还是习惯于用筷子吃饭,而不是崇洋,喜欢一切新奇的东西。 随便的吃了一点,刚好填饱肚子时,她就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晓月吃饱了?”见凤倾月放下刀叉,夜斯也跟着放下刀叉,对着一旁的服务员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立刻会意,上前将东西收走。 “嗯。”凤倾月随意的应了一声。 “晓月是何时生日?”夜斯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凤倾月眉头一皱,倒从来没有计算过,以前生辰自有身边的人安排,她从来不需要记得,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已经不懂得怎么样计算,更加不会记得,但是夜斯的问话…… 凤倾月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我就知道。”夜斯似乎并不太意外。 正在这时,刚将东西收走的服务员又再次走了进来,有人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糕点,有人手中捧着一大束鲜花,剩余的人都在唱着一首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低沉磁性的嗓音,居然将这首歌唱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夜斯接过服务员手中的一大束火红玫瑰,递到凤倾月面前,“晓月,生日快乐!” 凤倾月嘴角开始疯狂的跳舞,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凌晓月的身份证是假的,夜斯当然不可能给她过那个生日,凤倾月的那张身份证上,好像生日真的就在今天。 凤倾月这才发现这个悲催的事实,她当时是让左轮随便提她办理的,她也从来没有在意过生日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夜斯提起,今天对她来说并不会具有太大的意义。 “夜斯……”凤倾月张了张嘴,第一次有口拙的感觉。 “你还没有收下我的鲜花。”夜斯坚持举着巨大的花束,递到她面前。 凤倾月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所有的话吞了回去,抬手接过那一大束鲜花。 九十九朵红玫瑰,凤倾月并不知道那象征的意义,那妖艳的玫瑰上,每一朵都凝结着露珠,看上去娇艳中透着娇羞,诱惑中却又带刺。 “我知道女生大多不喜欢甜腻的事物,害怕长胖,特地让厨师长准备了零脂肪的蛋糕,你就当饭后甜点吃吧。”正在这时,夜斯又将那盘精致的甜点端了上来,上面一根燃烧的蜡烛随着他走动的动作跃动着,“许个愿。” 凤倾月愣了愣,心里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就当入乡随俗,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希望……”愿望还来不及出口,就被阎克打断。 “在心里许。” 尼玛,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怎么知道?! 凤倾月没好气的瞪了夜斯一眼,那一眼直瞪得夜斯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那里做错了,烛光晚餐,蜡烛蛋糕,他在网上学来的《追女宝典》全用上了,难道还起了反效果? 凤倾月扫了一眼满房间看戏的服务员,强忍着将夜斯踢出去的冲动,在心里许下自己的愿望。 “吹蜡烛。”夜斯又道。 放在身后的手已经握紧,凤倾月第一次发现,这夜斯真够龟毛的,如果不是要在这些员工面前给他留面子,她早一个蛋糕砸他脸上了。 使劲吹灭了蜡烛,凤倾月这才抬头问道:“没事了吧?” “啊?!”夜斯一怔,怎么又没按网上说的发展,不是说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浪漫攻势下,是女人都会感动的吗?虽然这女人性子强硬了些,霸道了些,但至少还是一个女人,雌性生物,怎么没有反应呢? “晓月?!”夜斯有些不确定的唤了一声,第一次,他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既然这些招数那么多人都试过,也没有失误过,那就应该是行得通的。至于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行不通了,夜斯归结为,自己的魅力不足。 其实,夜斯的总结也算正确,凤倾月的确无法对他这样的冷酷美男产生征服欲。 “说。”凤倾月走到躺椅前坐下,随手将玫瑰丢在了一旁,懒洋洋的撑着螓首道。 瞧着那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一旁的服务员心里隐隐抽了一下,那可是刚从国外空运回来,最最新鲜的玫瑰花啊,上面的露珠也不是喷洒上去的,是实实在在的露水,这样一束坐专机到市的高价玫瑰,居然就这么被这女人随手一扔,变得一文不值,就连她们也忍不住感到心疼。当然,主要是肉疼,那束玫瑰能抵她们好几个月工资了。 可是当事人并没有觉得什么,夜斯扫了一眼那些玫瑰,倒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将手中的蛋糕放在桌上,随手一挥,那些服务员就自动离开了。 “晓月,你究竟喜欢怎样的男人?温柔的?体贴的?清雅的?还是……”夜斯在脑海里整理出凤倾月身边所有的男人,一个一个的问,突然他想起当初在厕所见到的一幕,“还是,狂野型的?” 那个法国餐厅的老板,应该属于狂野型的吧? 凤倾月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开始在肌肤下不愉快的跳动,声音了沉了沉,“夜斯,你放弃吧,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况且,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不讨厌我而已。” “我妈说了,不讨厌就是喜欢,喜欢就是爱。”夜斯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 卧槽,误人子弟啊!凤倾月在心里无声的哀嚎,这样的极品教育,夜斯居然还能正常长大,真tm是个奇迹! “算了,同你说不清楚。你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凤倾月挥了挥手,貌似真的有些累了,还抬手揉了揉额角。 夜斯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让人进来将所有的东西收拾了,然后走到玫瑰花前站了一会儿,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弯腰识了起来,走进房间,放在梳妆台前,“酒店里不准乱丢东西,要罚款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 阳台上,凤倾月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复无数次,才终于将那股上涌的邪气压下。 幸好夜斯离开了,否则,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点什么。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凤倾月就起床了,在别墅里找了一圈,最终在顶楼找到了夜斯。 此刻,夜斯正在和a市的总公司开视频会议,凤倾月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儿,并没有打扰。可是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会议还是没有要结束的样子,她脚步一转,又干脆下了楼。 凤倾月随意的在别墅里参观着,四周金碧辉煌的装饰,典雅复古的家具,以及走到那里都有的柔软地毯,倒是让她有种到了西方城堡的感觉。 突然,她的脚步一顿,鼻息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硫磺味,这里的空气也明显比其他地方潮湿一些,凤倾月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面前那扇典雅沉重的大门。 大门刚推开,一股湿热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更加浓烈的硫磺气味,凤倾月微眯着眼望去,这是一间单独的房间,房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大大的浴池,正方形的设计,有点类似于古代的设计,四周一个金色装饰物将四股温泉水引入池中。 整个房间里雾气袅绕,视线有些不太清晰,但温度比外面明显高了许多,凤倾月在里面站了一会儿,就感觉身体开始发热,吹弹可破的俏脸也被氲上了一丝粉色。 本想在这里泡个温泉浴,可想到等下要陪夜斯去拍卖会场,她又忍了下来,反正还有时间,晚上来这里也不迟。 这样想着,她又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夜斯终于开完了视频会议找来了,又是昨天那个司机,将两人送往了拍卖的会所。 此刻,拍卖会所里人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凤倾月扫视一周,居然在里面找到了一张熟面孔——蓝傲风。 “他怎么也在?”凤倾月小声的询问。 顺着凤倾月的视线望去,夜斯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正和一个中年男人说着什么的蓝傲风。 “这次这块地与以往不同,以往通常是新区建设,风险较高,回报也较慢。这次是旧区改建,只等建成就能赚钱,蓝氏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这次不止是蓝氏,就连叶氏也来人了。” “叶氏?”凤倾月微微皱眉,这么快就要对上了吗? “哎呀,这不是夜总吗?”伴随着一个调侃的调调,两抹人影向这边走来。 凤倾月看清,其中一人正是蓝傲风,另外一个就是刚才和蓝傲风说话的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头染得溜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得出,这人为人严谨,作风谨慎。 “叶总,蓝总。”公众场合,夜斯也是微微颌首,算作打招呼。 凤倾月微微有些诧异,究竟是怎样一块地盘儿,居然惊动了三大家族的掌权人。之前她还怀疑夜斯有假公济私的嫌疑,现在看来,这次这块地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这位是……?”两人走到夜斯他们面前,叶万洪看清夜斯身边的人,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过面上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反而装作不认识的问道。 “这是我的助手。”夜斯随意的回道。 蓝傲风和叶万洪对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本就是随口一问,他们今天的目的就是那块地而已。 夜斯随意的和两人寒暄了几句,然后带着凤倾月到了指定的位置坐下,这才小声的说道:“这块地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计划,所以一定要拿下。” 凤倾月再次一怔,暗夜下半年的计划,这得多大的项目才能占了暗夜下半年所有的计划? 凤倾月微微皱眉,斜眼望向身边的男人,“你带我来的目的是什么?这种时候带左思睿应该更加帮得上忙。” 夜斯也是一怔,他没料到凤倾月会这样问,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要借出差的理由,单独和她相处一下,看能不能爱上她。 但是显然,有了之前他算计她的先例,她总是防着他三分,他每做一件事,她都会看做算计。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任何目的。”夜斯很是坦然的说道。若是其他人,他或许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可是这个人不同,这个人将来可能是他的老婆。 紧盯着夜斯看了好久,凤倾月才缓缓的收回视线,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随意的道:“给我讲讲这块地吧。” 夜斯侧眼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或者偷听后才道:“这块地是b市三环上的一块地,本身具有一定的商业价值,改建稳赚不赔……” “说重点。”凤倾月有些不耐夜斯的铺垫,如果只是一点点商业价值,会值得三大家族同时出动吗? “有消息指出,那块地下面,很有可以是一个陵墓。”夜斯也不再隐瞒,其实这件事也不算太大的秘密。起初,b市传出这样的消息,只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b市投资,可是市长万万没有想到,那块地下真的有一座陵墓,而且是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的陵墓。 三环靠近郊区,当初发展的时候,那块地大部分就老居民的拆迁分房,地基打得不深,并没有发现那座陵墓。如今那片区再次拆迁,传出这样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都会引来一定的注意,三大家族自然在那些人其中。 三大家族各自派出人前来查探,刚开始没有任何发现,也就明白是这个市长在炒作,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异常,经过一段时间的仔细查探,三大家族可以很肯定,那块地地下真的有一个陵墓,而是个不小的陵墓。 当然,目前这个消息只有三大家族知道,这也是他们齐聚b市的原因。 这场拍卖明面上是拍卖,但是有了三大家族的加入,说白了,其他人也就是来看看热闹,论财力,谁敢和三大家族拼? “你告诉我,就不怕我也对那块地也起意?”凤倾月有些好笑反问。她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但是能让三大家族的掌权人同时出动,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晓月想要吗?”夜斯又将问题踢了回来。 凤倾月嘴角的笑意微僵,大概明白了夜斯的意思,如果她是夜太太,这块地就是她的,甚至不需要她出动一分钱。但如果不是,这块地,夜斯是势在必得。 看来这男人也真够舍得的,足矣让暗夜当做下半年计划的一块墓地,其中蕴涵的价值只怕已经超出几百亿,不然夜斯绝对不会调出所有的流动资金拍下一块具体价值不明的地,而正是这样一块地,他居然可以眼也不眨的就送人。 凤倾月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如果那座陵墓的价值超过几百亿,也就是说最后拍出来的价一定不低于百亿,她如今手头几乎没有太多流动资金,炎帮倒是有资金,可是那些资金很多都见不得光,在没有经过洗钱之前,根本不能拿出来用。即使能,短时间内凑出那么多现金也是个难题,也无外乎夜斯敢明确的告诉她,他是料定了她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凤倾月撇了撇嘴,“不想。” 虽然她也很眼馋这批未知的宝藏,可是她自认现在还吞不下那么大块骨头,她现在的目标是将炎帮扩大,而不是将资金和人力,耗费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发出来的土地。 夜斯也不恼,被拒绝早已习惯,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女人看不上他的钱财,他才对她高看了一眼。 “凤小姐。”就在这时,蓝傲风坐了过来。 凤倾月侧眼一看,她身侧的椅子,正好贴着‘蓝氏集团’的标签。而夜斯身旁的椅子,正贴着‘叶氏集团’的标签,第一排全被三大家族占据了。 “蓝总裁有事?”凤倾月眉尾微挑。 对于蓝傲风,凤倾月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这人性格太过多变,狡猾如狐狸,面上永远一副看不出情绪的笑,不同于叶擎的坏笑,那是标准的贵族笑,让人寻不到一点破绽。 成精的笑面狐狸!这是凤倾月在心里给他下的论断。 蓝傲风面上的笑意微僵,他总感觉这女人不待见他,每次他主动搭讪,这女人都能一句话堵死,好像除了公事,他们就不能有其他的发展。 呃,其他的发展? 蓝傲风调整了一下笑意,脑袋向前靠近了几分,一阵淡淡的清香冲进鼻腔,不同于任何品牌的香水,像是……女人的体香?! 蓝傲风想要分辨得清楚一些,又凑近了几分。 “蓝总,你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蓝傲风感觉自己的鼻子撞上了什么,抬眼一看,正是夜斯的大掌,精明的眸子微微一闪,视线在两人之间快速一扫,眼底渐渐涌上一丝趣味。 有趣,太有趣了,这女人居然能让这块冰块也动心?! 此刻,那双鹰眸中喷射的怒意,让蓝傲风毫不怀疑,这个被派进蓝氏集团的棋子,他和萧羽飞都没有抱太大希望的棋子,居然让计划回到了第一步,真的让这个视女人为无物的冰块动心了。 凤倾月,你倒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 第88章 让你蛋疼 “凤小姐还没有男朋友吧?”蓝傲风这话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余光瞧见夜斯面色一黑,心底无比畅快,和这冰块斗了这么多年,两人一直势均力敌,这下终于能扳回一成了。 蓝傲风心里快笑抽了,面上却不露声色,避开夜斯的大掌,再次靠近了凤倾月几分。 “没有。”凤倾月瞥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她和夜斯的合作关系已经解除,现在的确没有男朋友。 “你看我如何?”乌黑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让人分辨不出他这话是真是假。 “蓝,傲,风!”夜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叫出这三个字,他也不清楚心底的火气从何而来,只是看着蓝傲风此刻的笑,就觉得分外刺眼。 原本伸出去的大掌一个翻转,没有再向蓝傲风的面部袭去,转攻袭向他的胸口。 ‘呼呼’的罡风带着劲气,凤倾月眼中划过一丝惊异,这夜斯居然会古武的?! 瞧见夜斯出手,蓝傲风面上笑意不变,身子微微向后一扬,离开凤倾月少许,避开那带着内劲的掌风。右手同时迎了上去,宛若游龙的手掌一和夜斯的大掌碰上,凤倾月感到了更加强劲的罡风扑面而来。 这蓝傲风居然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两人你来我往间,两只手就已经在凤倾月面前打起了太极,两人互不相让,两只手也玩出了十八般武艺。 后面的人不清楚情况,见两大家族的掌权人动手,也不敢上前阻止,只能避得远远的,以防惹祸上身。 叶万洪还在应付一个攀关系的男人,余光瞧见这边的情况,眼底精芒一闪,嘴角勾起几不可见的讥笑,很快又消失无踪。 不懂武功的人,看着蓝傲风和夜斯的武斗,只是觉得两人身手不错,只有凤倾月清楚的知道,这两人的武功绝对不低,而且看情形应该是出自同门,这是怎么回事? 为了看清楚两人的实力,凤倾月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对眼前两只不断滑动的手掌视而不见,直到蓝傲风的手型一变,五指并拢,微微弯曲,化作蛇头在夜斯的手腕处一啄。 夜斯吃疼,手臂缩了一下,正要跟着变幻手型,却见那只蛇头向凤倾月滑去,夜斯一惊,五指成爪抓住蛇头向外一甩。 蓝傲风的手臂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弧,再次去啄夜斯,夜斯见状一避,就是这一避,整个拍卖会场都安静了下来。 凤倾月缓缓的低下头,看了看咬住胸前的蛇头,再缓缓的抬起头,神色不明的望向蛇头的主人。 “呃……”蓝傲风面上的笑意险些崩塌,眼眸无辜的眨了眨,“不关我的事,是那家伙先躲的,所以才……” 说着,蓝傲风立刻缩回了放在某女胸前的手。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凤倾月分明感觉,蛇头在离开的同时,居然在她的胸前咬了一口,那一点受到刺激,就这么立了起来。 因为凤倾月从来不穿胸罩,觉得不吉利,大概就是当初萧羽飞那句‘胸罩vs凶兆’留下的祸端。 如今那一点一挺,t恤的掩盖效果也变得不太好,尖尖的冒头,让夜斯的双眼都喷火了。 “蓝,傲,风!”如果刚才的唤法是咬牙切齿,这一次夜斯真恨不得嘴里嚼着蓝傲风的骨头。 幸好他们如今面向拍卖台,那些人又站在凤倾月身后,并没有看到多少,夜斯急忙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了凤倾月的肩上。 “那什么……”蓝傲风第一次感到词穷,一边在心里回味着刚才手中的触感,一边狡辩道:“如果你刚才不避开,我一定不可能失手。” “是吗?”不等夜斯回答,凤倾月就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在蓝傲风眼中,跟死神的招手差别不大,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人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却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打死也不承认他是故意的。 “既然是无意的,怎么能怪他呢?”凤倾月还是笑着。 蓝傲风再次后退了一点,他敢发誓,这女人此刻的笑容,比发火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抬手止住了夜斯要出口的话,凤倾月面上笑意不变,那只高举的手却是快速变幻,直袭蓝傲风的胯下。 “嘶……!”蓝傲风的笑终于挂不住了,俊美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那是痛到极致的表现。 “抱歉,我也是无意的。”感觉差不多了,凤倾月才收回手,刚才那一击,只要她再多一分力道,蓝傲风的那东西就算是废了。 尽管如此,此刻的蓝傲风也不好受,浑身气势尽敛,像个虾米似的缩成一团,双手死死的护住胯下,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每一滴都让在场的人心揪紧一分。 夜斯眼中的忿然变为错愕,然后渐渐专为幸灾乐祸。 “蓝总裁,既然你无意了一次,我也无意了一次,应该算扯平了吧?”对周遭各种目光视而不见,凤倾月斜眼看着蓝傲风,语气是陈述句,容不得任何人反驳。 然而,蓝傲风早就痛到不行,那里有功夫理会凤倾月说了什么。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让他感到蛋疼! 尼玛,那是真的蛋疼啊! 本能的运转内力,缓解身体的疼痛,只等剧痛稍稍缓解,蓝傲风才郁闷无比的抬起头,眼底丝丝火苗窜动,“你是故意的!” “有吗?”凤倾月无辜的眨了眨眼,将蓝傲风刚才的表情演绎了个十足十,“不关我的事,我是看见有只讨人厌的蚊子飞来飞去,想要帮你驱蚊来着,谁知道它居然躲开了。” 一句话,蓝傲风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像是憋笑憋的,又像是给痛的。 夜斯这戏也没看得多爽,他发现这女人这嘴真够毒的,简直是睚眦必报,蓝傲风袭胸,她就袭蛋,就连他躲开也受到了牵连,如今变成讨人厌的蚊子了。 “各位,欢迎各位前来参加今年b市对外公开拍卖。”就在这时,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上了台。 四周的人见状,也渐渐落座,叶万洪走到夜斯身边的位置坐下,目光在三人之间打了个转,但笑不语。 身体的剧痛也被蓝傲风压了下去,人却是自动离凤倾月半米远,正襟危坐,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关于此次拍卖的这块地皮……”那个中年男人手一挥,他身后的液晶电视就被他的助手给打开了,显出了那块要拍卖的地皮。 中年男人走到电视前,按照屏幕上的显示,开始认真的解说那块地皮。 所谓的解说就是吹牛皮,要把这块地皮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商业潜力多大,发展价值多高。 就在中年男人喷着口水讲得兴起时,凤倾月无趣的掏了掏右耳。 “我说,能不能直接拍卖?” 突兀的女声,中年男人的解说被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双眼瞟了一眼发声地,居然是第一排,也就是三大家族的座位。中年男人精神头一震,三大家族居然全来齐了?! 那个说话的女人他不认识,但能够坐在第一排,又拥有发言权,身份一定不低。 那个中年男人不敢随便回话,双眼不着痕迹的瞥向后排,见市长大人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才清了清喉咙道:“既然大家急着拍卖,那现在就开始,底价是一千万,每次加价一百万,现在开始。” 随着中年男人话落,有不少人都开始举牌,夜斯他们都没有动作,想来也是准备等到价位提高再叫价。 凤倾月一向不耐这种拖延战,眉头微微一皱,夺过夜斯手中的号码牌一举,“一亿。” 她后排那个男人口中的‘三千万’就这么吞了回去。 夜斯微微蹙眉,却也没有阻止。其实他也不喜欢这种叫价,耽误时间。只是拍卖拍卖,就得有人叫价才能突显拍卖的价值,所以也没有出声。 如今凤倾月的加价,无疑是缩短了叫价的时间,已经有不少人放下了手中的号码牌,没有再次加价。 凤倾月疑惑的扫了蓝傲风一眼,心中正奇怪这人怎么不往上加价,叶万洪的声音响起,“两亿。” “三亿。”出声的是蓝傲风。 凤倾月正待举手,却被夜斯拦下,狐疑的扫了夜斯一眼,凤倾月没有再开口,直接将号码牌丢了回去。 随着叫价的越推越高,坐在后排的市长越来越激动,一亿已经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如今三亿……b市今年的指标达到了,直追a市啊,他怎能不激动? “十亿。”叶万洪再次举牌。 “二十亿。”夜斯举牌。 凤倾月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那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二十一亿。”这次叶万洪的叫价有些犹豫。 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凤倾月更加觉得这次拍卖不那么简单了,如果那块地皮当真那么重要,叶万洪为什么会犹豫?如果那块地皮不重要,三大家族又为何集体出动?凤倾月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可是一时又说不上来。 “三十亿。”蓝傲风再次举牌。 这一刻,整个拍卖场鸦雀无声,这块地皮的价值已经远远高出了它实际的价值,其他人不懂三大家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声。 “四十亿。”就在这时,叶万洪却像是突破了什么心理障碍一般,再次举牌,叫价声也没有犹豫。 凤倾月目光在夜斯和蓝傲风之间转了一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沉静下来。 夜斯和蓝傲风是故意的,故意将价位推高,却根本没有真正要购买的欲望,为什么?不是说那块地下有陵墓吗?夜斯为什么要放弃?还有蓝傲风,他和夜斯之间好像达成了某种交易,两人一人举牌一次,中间却是隔着叶家老头儿。 他们是想让叶氏拿下这块地,但又非得将价位推高,是想一次榨干叶氏的流动资金,还是有什么别的原由? “四十亿?还有人加价吗?!”中年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与市长想的不同,他想的全是这次拍卖的成分,四十亿啊,他的分红一定不会少。 “四十亿第一次,四十亿第二次,四十亿第三次!”随着中年男人手中的锤子落下,这块地皮归叶氏所有。 叶万洪并没有拍下地皮的高兴,也没有被人算计的愤然,相反,他格外的平静,平静的有些诡异。 夜斯带着凤倾月起身离开,回程的路上,他才开口。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凤倾月早已将所有的一切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这次的拍卖是有预谋的,只是凤倾月不明白夜斯和蓝傲风的目的是什么,区区四十亿,好像并不能将叶氏怎样。 “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你就明白了。”夜斯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凤倾月点了点头,没在发话。 两人回到酒店,夜斯就进了书房,凤倾月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再次来到了那间温泉室,犹豫了一下,她回房间拿了一件浴袍,到了温泉室。 温泉里的水是奶白色的,凤倾月在池边试了一下水温,刚好合适,脱去一身衣物,缓缓的走了进去。 凤倾月刚踏进温泉,就发现一身灵力居然自行运转起来,眼中划过一丝错愕,仔细感受了一下,她居然在水中感受到了澎湃的灵气。 就在这时,胸前的图腾也好像感应到什么,隐隐跳动起来,那隐约的图腾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外围的光圈也变得更加鲜红。 凤倾月思酌了一下,干脆盘腿在温泉里坐下,默默运转‘逆天法诀’,将周身的灵力调动起来。 灵力一经调动,她周身再次出现了一层紫色光罩,与此同时,图腾外围的红圈也好想感应到了,慢慢扩大,将凤倾月包裹起来。 幽暗的温泉室里,雾气袅袅间,一团紫色的光球,中间包裹着一个红色光球,两球辉映间,将里面的女子照得清晰无比。 此刻,若是有人在,定然会发现,温泉里的水好似变得鲜活,那奶白色的液体渐渐从水中抽离出来,全部向女子聚集,奶白色的液体钻进身体里,女子的肤色变得更加白皙,隐隐透出白色的光亮。 当一池子奶白色的泉水变为透明,光罩中的女子浑身突然红光一闪,乌黑的秀发开始渐渐变色,先是紫色,最后居然专为的红色,妖艳刺目的红。 满头红发开始疯涨,就像水中飘浮的红色水藻,开始向四周扩散,柔软的发丝好比利器,每每荡过池边的石壁,都能留下清浅的痕迹。 突然,外围的紫光隐隐波动了两下,紫色光罩变得更加浑厚,渐渐形成实体,内里的红色光罩也在这时,再次退进了凤倾月的身体里,守护在图腾外围。 修炼中的凤倾月,此刻置身在一个奇幻的世界里,那个世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龙一凤。它们乐此不疲的纠缠在一起,永无休止…… 就在这时,修炼中的凤倾月耳廓一动,感觉有人接近温泉室,立刻从修炼中醒了过来,在她睁开眼的刹那,红色水藻收缩,变回原本的长短,发色却是变回了紫色。 凤倾月睁眼,发现视觉清晰了许多,就连感知的范围也扩大了,垂眼看了看池中的水,已经变为一池清水,再也感知不到一丝灵力波动。 居然没有竞级?!凤倾月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抬眼瞥向门边,温泉室的大门并没有锁,想来是因为夜斯以为这里不会有外人,修建的时候也没有添加,不过此刻,这没有门锁的门,倒是给他增加的方便。 凤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凤倾月察觉到有人在门边,来了之后没有进来,却也没有离开。举步走到池边,就这么赤条条的从水里走了上来,完美的女体暴露在空气之中,凤倾月敏锐的察觉到,门外的气息蓦地粗重了几分。 唇边勾起几不可查的笑意,却是没有急着穿衣,而是走到池边的一个躺椅上坐下,“原来你喜欢偷看。” 门外的男人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绯红,在门前踌躇着,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离开。 “那个,天快黑了,我是想带你去个地方。”夜斯在门外犹豫了半响,还是出声了。 “天黑了?” 就在这时,大门被打开来,夜斯一抬眼才发现门内的女人居然没有穿衣服,随意一扫,那前凸后翘的裸体就那么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怎么也驱赶不去。 同时,夜斯还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也不知是被门内的蒸汽熏的,还是别的原因。 “嗯。”低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声。这女人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诱人,还是故意在诱惑他?居然连续两次大大方方的将裸体暴露在他面前,上一次就算了,这一次……囧,夜斯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起反应了。 凤倾月的确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在女尊国,女人的身体就和这个时代的男人一样,并不觉得有什么,时空民风的差异造就了夜斯的尴尬,凤倾月的坦然。 “现在就出发吗?”凤倾月一边问着,一边转身走回躺椅,从上面取过睡袍,随意的披在身上。 弯腰的刹那,夜斯分明看到了那片秘密花园,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愣愣的盯着女人的身体,“嗯。”了一声。 “你最近上火?”凤倾月穿好睡袍,皱眉问道。 “啊?!”夜斯一愣。 见凤倾月抬手指了指他的鼻子,狐疑的抬手一摸,湿滑粘稠的触感让夜斯一阵耳根子发热,他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囧,居然看女人的裸体看到流鼻血! “那个,你先回房穿衣,我在大堂等你。”胡乱的在鼻子上擦了擦,说完转身就走,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他似的。 所以他没有看见,在他转身的刹那,某女唇角恶劣的笑意。 凤倾月心情不错的回房穿衣,当看到镜子里的一头紫发时,她愣了愣,这是第二次发色恢复了。在房间里找了一下,并没有找到类似帽子的东西,凤倾月也就放弃了。 果然,当她一头紫发出现在夜斯面前时,夜斯瞪大了双眼,刚才在温泉室光线有些黯淡,加上他一直注意某女的裸体去了,并没有发现她的发色变回了紫色,如今大堂里的光线一照,那头妖艳的紫色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的头发……”什么时候去染的?他怎么不知道? “不是要出去吗?”凤倾月显然不想回答,直接问了另一个问题。 夜斯很识趣没有再问,只是多瞄了那紫发两眼,不得不承认,还是这头紫发更配她。 两人坐上车,由司机将他们送到了郊外,待司机开车离开后,夜斯又带着凤倾月向一片树林走去。 树林很是密集,一路上随时有横支的树枝挡住去路,一看就甚少有人来这里,走到树林深处,凤倾月见到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令她并不是太意外的人——蓝傲风。 “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瞧见凤倾月,蓝傲风条件反射的后退两步,双手更是护住了身下,一脸蛋疼的模样。 “我不能来?”凤倾月挑眉反问。 蓝傲风立马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典型的被镇压嘴脸。 凤倾月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她才不会被这狐狸给骗了,蛋疼一次就能记住教训,那他也就不可能将蓝氏经营得这么好。 “行了,说正事,挖开没有?”夜斯身形插入两人中间,对蓝傲风问道。 “没有。”说到正事,蓝傲风也收起了那副不成器的姿态,指了指不远处还在挑灯夜战的人,“不敢召集太多人手,就那么几个,挖了一整天了,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才行。” 顺着蓝傲风指的方向望过去,夜斯的眸子沉了沉,微微点了点头。 “现在能说了吗?”凤倾月插声,刚才来这里的路上她就发现了,这里已经是三环之外,正好靠近那块被拍卖的地皮,夜斯带她来这里,她可不会认为是来玩的。 “就这里就能进入陵墓。”既然会带凤倾月来这里,夜斯自然不打算隐瞒,和盘托出,“原本我来b市是要拍下那块地的,可是今早他通知我,找到陵墓的入口了,即使不用拍下那块地,我们也能进入地底。” “蓝总裁找到入口却不独吞,还真是难得啊。”凤倾月瞥眼酸了蓝傲风一句,聪明人话不用太多,只几句就够了。 夜斯今早视频会议之后,就接到了蓝傲风的电话,说是找到了陵墓的入口,但因为某些原因一个人处理不了,不得不将到嘴的肥肉吐出来一半,和夜斯分享。 至于拍卖会,两人是故意的,故意将那块地皮的价位推高,因为那块地皮的价位越高,就越会受到市长的重视,他会尽快将旧区的人弄走,方便他们两人的行事。 叶家老头儿就是一个冤大头,看他当初的犹豫,应该是并不确定这块地下是否有陵墓,但是见夜斯和蓝傲风一直抬价,就认定了这地下有,却在将价位推到四十亿时,两人就撒手了。叶老头儿应该也看出了苗头,只是自身修养在那里,这个闷亏他是吃定了。 凤倾月很快就在脑海中将一切整理出来,抬眼望向夜斯,有些好笑的道:“没想到堂堂暗夜总裁还有盗墓的潜质,让蓝氏总裁不得不分一杯羹。” 夜斯脸色一红,被夜色很好的掩盖住,“爷爷以前很喜欢古董,后来又喜欢研究古代的阵法,那时候我还小,经常和舅舅跑去他那里看他摆弄,就学会了一些阵法。这个陵墓没有被人踏足过,而且看占地推断一定不小,里面很有可能存有阵法,蓝傲风不敢大意,才会让我加入。” 又是阵法?!再次听到这样的词汇,凤倾月已经没有当初的震惊了,看来这个世界古武和阵法其实都传承了下来,只是因为某些原因,知道和研习的人很少。 而白若辰会阵法,应该也是受到夜斯爷爷的影响,后来因为喜欢这个东西,自己琢磨过。 “少爷,打开了!”就在这时,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跑了过来,高兴的对蓝傲风说道。 三人对视一眼,向那条被人工挖掘出来的隧道走去。 不知为何,越是靠近洞口,凤倾月心里越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什么牵引着她,无端的觉得熟悉,不是对这个地方熟悉,而是一股熟悉的气息。 走进洞口里面一片漆黑,身边有人将手电筒递了过来,凤倾月随手接过,和夜斯两人走在最前面,向山洞深处走去。 身后,蓝傲风看着两人的背影,居然觉得两人很是相配,可是那样的相配又让他觉得很不爽,身子向前一步,强行插入了两人中间。 “蓝傲风,你搞什么鬼?” 人工挖掘出来的隧道本就不宽,刚好够两个人并排行走,如今蓝傲风一插入,凤倾月和夜斯不由撑住两边石壁,以防止摔倒。 “没事,就是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某狐狸脸不红气不喘的狡辩,见夜斯再次前行,硬拉住凤倾月和他并排前行。 “你又蛋疼了?”凤倾月斜眼,阴测测的问了一句。 这不问还好,一问蓝傲风就蛋疼的厉害,那种滋味只要尝试过一次,这辈子绝对不会想再尝试第二次。手不由自主的松了松。 凤倾月随手一甩,就将他甩开了,再次与夜斯并肩而行。一是她不习惯走在人后,二是那种莫名的牵引,让她想要走在前面,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 蓝傲风郁闷的走在后面,垂眼看了看身下,好似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终于到了尽头,隧道的尽头是两扇石门,没有任何雕刻和装饰物,这样的情况让夜斯有些疑惑,照理说,这陵墓的规格这么大,一定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而古代极其讲究门面,在石门上通常会雕刻着象征身份或时代特征的花纹,这石门却是光秃秃的一片。 暗灰色的石门,在灯光下散发着诡异的光,就像未知的深渊,未进就已经让人感到却步。 夜斯和凤倾月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的点点幽光,那是对未知事物的冒险精神。 夜斯挥手让凤倾月退开,自己去推那扇石门,可是无论他怎么使劲,甚至加上了内力,那扇门仍是纹丝不动。 “要不要用炸药?”见夜斯如此,蓝傲风在后面建议。 “不行。”凤倾月皱眉摇头,指了指隧道,“这里是山底,一炸就塌了,而且爆炸一定会惊动更多的人,到时不好收场。” 凤倾月指的什么,在场的人都明白,陵墓就是国家的东西,他们现在这种行动等同挖国家的墙角,一旦惊动市里,虽然那些人不敢拿两大家族怎样,陵墓却是暴露了。依照那市长的性格,在b市发现这么大的陵墓,一定会尽快上报,到时再要进到这里就难了。 “夜斯,你退开,我来试试。”凤倾月想了想,对还在做着努力的夜斯说道。 夜斯没有反对,他知道凤倾月也会古武,甚至不必自己差,所以他退后了两步,与蓝傲风站到一起等待。 凤倾月缓缓的靠近,缓缓的将手放在石门上,那种奇特的感觉再次袭来,甚至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凤眸中划过一丝异光,凤倾月调动起全身的灵力,将灵力丝丝渗入石门,使劲向前一推。 就这样,那扇在夜斯手下怎么也不肯挪动分毫的石门渐渐被打开,身后的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不知该说某男力气太小,还是该说某女力气太大。 凤倾月抬眼望了望,还是一片黑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微微点头,率先先前走去。 石门之后明显宽敞了许多,却是什么也没有,凤倾月三人并排前行,走了大约一百米后,前面出现了台阶,很长的台阶,一眼看不到底,就这么向地下延伸着,延伸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三人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因为这毕竟是古时的陵墓,里面很有可能有各种机关,但走了一百米什么也没有发生,却是出现了这样一条台阶。 那幽深的台阶,在这样的陵墓里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只等有人迈进,就将一切吞噬。 “进,不进?”夜斯侧头,望向蓝傲风。 “进!” 这一刻,蓝傲风倒不是为了那未知的财富,钱他有,很多很多,多到他几辈子也花不完。会来这里,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这座古墓不曾被人踏足,是人都有冒险精神,希望探知一些从未被人发掘过的事物。这座古墓越是诡异,越是让他想要探知。 三人对视一眼,一齐迈开步伐,落在了第一阶台阶之上。 什么也没有发生,三人又一齐迈步,一齐向下走去。身后的人虽然有了怯意,可是主人都打头阵了,没道理退缩,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所以他们也紧跟而下。 长长的台阶,好似永远也没有尽头,凤倾月他们不知走了多久,踏下了多少阶,那台阶仍旧显得那样漫长。 “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这时,蓝傲风小心翼翼的开口,精明的双眼不时瞄向四周,眼中满是困惑和警惕。 “嗯。”夜斯跟着点了点头,“照理说,一直向下延伸的通道,加上从未被人踏足,这里面空气应该很稀薄,可是我们走了这么久,却没有一点缺氧的感觉,反倒觉得越来越舒适。” 凤倾月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那种舒适是源于灵气,越往下走,灵气越来越充足,普通人闻之神清气爽,她体内的灵力却是在疯狂运转。 几人又往下走了不下万阶,才终于看到了台阶的尽头,又是一座石门,同样光秃秃的,尽显诡异。 这次夜斯没有再上前,静待凤倾月推开石门,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他的确推不开那扇石门。 蓝傲风不信邪的上前试了一下,连吃奶的劲儿也使上了,那扇石门仍旧是纹丝不动,不情不愿的退到一边。 凤倾月难得没有奚落他,这个石门的诡异,大概只有她才清楚。到了这里,她已经能够断定,这座陵墓绝不是什么古墓,极有可能是修真者的墓,不然这里灵气不会这么充足。还有这个大门,居然自认灵力,你必须将灵力渗透石门,才有开能推开。 再次将灵力渗透,沉重的石门被缓缓推开,一股不知是从那里吹来的热浪扑面而来。 凤倾月抬眼望去,双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触目所见,是一片宏大的广场,地面全是用黑色巨石铺成,广场之上,每隔几丈就立着一座巨大的铜质巨鼎,分作四排,每排四座,鼎中青烟袅袅。 广场中央,赫然是一座巨大圆形祭台,底部悬空,横竖共十八根白玉石所做的巨大石柱,支撑起高达三丈的整座祭台,每一根石柱都要五六人才能合抱过来。 祭台上方,耸立着一座高大雄伟的殿堂,呈现出宝塔形状,共有九层,每一层都比下一层少了一半左右,高达十多丈,显得十分壮观。 最神奇之处,是整座殿堂都是用一种赤红色的石头打造而成,熊熊的热力从上面四散开来,使得整座陵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一样。 远远望去,整座祭台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燃烧的赤红火焰,直刺上空,让人站在祭台之下,就像两只蝼蚁一样,渺小不堪。 凤倾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灼热的空气带着灵气被吸入肺腑,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却还是不得不感叹眼前这座建筑气势恢宏,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凤倾月住过皇宫,见过真正的皇陵,恢复得自然比较快,她身后的众人就没这么幸运了,之前一直是黑黑的甬道,长长的石阶,一路上没有任何奇珍异宝,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座墓根本就没什么。 如今一座石门推开,如此恢宏的建筑摆在眼前,即使用现代手段也绝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遑论古时候? 蓝傲风带来的那群人有些不淡定了,眼中渐渐溢出一丝贪婪,犹如蛇信子,在这暗红的古墓里发出‘嘶嘶’的信号。 “这座墓的主人真是个天才!”过了许久,夜斯和蓝傲风才从这种震惊中醒来,由衷的赞道。 两人也算见过大场面的,可是要在地下建起这样的建筑,耗费的人力物力简直不敢想象,他们开始有些期待,不知这座墓的主人还能带给他们怎样的震撼。 “这并不是主殿。”凤倾月观察了一下四周,得出结论。 夜斯和蓝傲风点了点头,的确,这座殿的气势虽然够恢宏,但并不是主殿,因为他们都看见,在红色宝塔遮盖后方,还有一扇石门。 凤倾月暗自定了定神,在大殿里搜索着能够去到后方的道路,刚才一打开石门,众人就被那座祭台吸引了,如今一低头才发现,祭台下方居然全是岩浆,那赤红色的液体在祭台下‘咕咕’的冒着泡,吞噬着一切靠近的生物。 凤倾月靠近了两步,一接近这巨大的祭台,空气中的热气顿时高涨了数倍不止,幸而有灵力护体,凤倾月倒没有觉得有什么。 可是见她上前,跟上来的夜斯和蓝傲风就没这么幸运了,闷热的高压之下,让他们不禁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似乎每一次吸气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承受着肺部被灼伤的危险。 终于站到了凤倾月的身后,隐隐中,仿佛有红色的火焰在两人眼里燃烧,双颊也有不自然的灼红。两人见凤倾月并没有异样,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你们别过来!” 就在这时,异象突生! 凤倾月一把挥开跟上来的两人,自己也跟着后退了一步,寂静的大殿内,有低低的轰鸣声响起,分不清是从那里传出,好像大殿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发声地。 与此同时,只听轰然一声,整座祭台似乎登时被点燃了一般,巨大的火焰升腾而起,原本古朴苍凉的建筑物突然变得愤怒奔放,凶猛的火焰冲天而起,像是心底的憎恨猛然间爆发了一样。 ------题外话------ 哇咔咔,下章睡美人儿出场,猜猜睡美人儿是谁? 推荐好友【一土雨】的《众宠——娘子狠彪悍》正太,大叔一网打尽,各种荡漾,小清新勿入! 【潇潇清秋】的《太子嫁到》上联:女扮男装行天下;下联:蓝颜美男一箩筐;横批:np万岁。 【白颜汐】的《“妖后”本无害》此文为一对一,反宠为主,男女主都素身心干净的银! 第89章 上古四大神兽 大殿之中,那被黑暗笼罩的深处,突然想起一声苍凉的呼啸之声,浩浩荡荡的传来,围绕着众人的耳膜,发出惊天动地的嘶鸣声,就好似有什么怪物要冲天而出一般。 整个大殿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整座宫殿的红色巨石都散发出红色的光芒,大片大片的亮了起来。赤红色的气体从高大宫殿之中外向疯狂的涌出,扩散速度之快,就连大殿上的风速也随之加剧。 “怎么会这样?!”蓝傲风整个人大骇,猛地回过头,锐利的视线直射身后的几人,“你们是不是碰了什么东西?” “没,没有。”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回话,站在最后的一个男人战战兢兢的回道。双手一直藏在身后,整个人抖得如同筛子。 “动了什么?在那里动的?快还回去!”此刻蓝傲风也顾不得追究此人的贪婪,整座大殿越晃越厉害,好似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而且伴随着大殿的震动,祭台下的岩浆也开始翻滚起来,稍有不慎,溅出一来一滴,就足矣将人焚烧。 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灼热,越来越压抑,蓝傲风整个人气势尽释,再没有一分平日的形象,犹如出鞘的宝剑,势不可挡。 面对着这样的蓝傲风,那人只觉得本就稀薄的空气变得更加稀薄,颤巍巍的将身后的东西递出。 蓝傲风定睛一看,竟是镶嵌在大殿四周的红宝石,整座大殿一片红火,若不细看,很难发现那些镶嵌在墙面上,鹅卵石一般大小的红宝石。这人眼力倒是不错,这宝石一旦拿出去拍卖,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可是他偏偏动了不该动的。 “在那里拿的,立刻还原!”蓝傲风厉声道。 那人有些不甘愿的后退一步,竟是想要逃跑,就在这时,那扇石门却像是感应到了,轰然关闭。 那人吓得面色惨白,没错,他是贪财,可以他更加不想丢了性命。再不用蓝傲风说什么,急忙跑到刚才扣下红宝石的地方,想要将宝石镶嵌进去。 就在这时,那红宝石倒像是不愿了,周身散发出诡异的红光,渐渐将那人包裹起来。 那人被包裹之后,没人能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闻一阵凄惨的叫声,很短暂,一下就没了声息。红光散去,那里还有那人的身影?红宝石就像自己有意识似的,又飞回了墙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被扣下的痕迹。 见此,蓝傲风带来的那群人面色俱是一白,“蓝少爷,这钱我们不想要了,求你让我们离开吧,这墓邪门得很,我们还有一家老少啊,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 “闭嘴!”被这些人的声音吵得没办法思考,凤倾月不由喝叱了一声。 那些还在吵吵嚷嚷的人就像接到圣旨似的,立马闭上了嘴,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他们可不会忘记,这个美得跟什么似的女人,力气却是大得惊人,如果一旦得罪了她,指不定就将他们丢进岩浆了。 大殿的震荡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红宝石的还原而停下,凤倾月暗自定神,凤眸不断的在大殿里观察着什么。 此时,岩浆的翻腾的更加厉害,隐隐有什么要从里面喷薄而出。 “小心!”夜斯也一直细心留意着四周,更准确的说是在留意着凤倾月。当他看见岩浆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后退,而是将凤倾月拉到身后,挡住了那东西破浆而出时溅出的岩浆。 伴随着‘嘶嘶’的声音,烤肉的味道迅速在大殿里蔓延。 凤倾月猛地抬起头,13看网速划过什么,望着夜斯吃疼的模样,心中隐隐悸动了一下,就像平静的心湖被人投进一粒石子,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保护的感觉。不是像以往一般的责任,而是一种无条件的……付出。 夜斯闷哼一声,却是没有让开身型,而是将凤倾月护到安全位置时,才转身望去,这一望,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岩浆里冒出的不是任何东西,而是一只鸟,巨型的鸟,而且是活生生的,实在无法想象,在岩浆之下还有生物更够存活。这只鸟通红赤红,几乎和整座大殿融为一体,凤之象也,鸿前麟后,鹳颡鸳腮,龙文龟背,燕颔鸡啄,五色备举。 它仰头发出一声嘶鸣,正是众人之前听到的嘶鸣,那嘶鸣中有刚刚苏醒的朦胧,也有被人打扰的不悦。 众人心惊一震,不知这只怪鸟是什么来头,体型居然如此巨大,与那座宫殿不遑多让。 蓝傲风带来的那群人已经被惊呆了,全部木讷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反应。 “这是个什么东西?!”蓝傲风微微皱眉,与凤倾月两人并肩站到了一起,丝毫没有退让。 “不清楚。”尽管背后被岩浆烧得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但夜斯的头脑还算清醒,强忍着身后的痛回了一句。 就在这时,巨鸟像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藐视天下苍天的头颅猛地低下,鸟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没错,凤倾月很确定,她在那只鸟的眼中看到了恼怒,凤眸中满是惊异,这只鸟能听懂人话?! 可是没等她思索过来,那只鸟骤然张口,炽热的火焰居然从鸟嘴中喷出,直射凤倾月三人所站的位置。 “不好!”凤倾月一惊,一手抓住蓝傲风,一手抓住夜斯,脚尖一点,身躯陡然偏转,带着两人向一旁飘去。 因为凤倾月的警觉,三人堪堪避过如雷霆般的滔滔火焰,可他们身后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一旦被炙热的火焰沾身,火势很快就蔓延全身,惨叫声在大殿里响起,不过一刻的功夫,除了凤倾月三人,竟无一生还。 三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同程度的慎重。 这火太诡异了,竟是就能将人烧得尸骨无存,连残渣也没剩下一点。 “现在怎么办?”褪去了永恒不变的狐狸笑脸,此刻,蓝傲风面上带着一股沉稳,尽管三人面临的情况很是凶险,他也没有一丝慌乱。 “由我和蓝傲风引开那只鸟,晓月你去推门。”夜斯的脑子也算清醒,如墨星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快速在大殿里找好几个落脚点,想要搏上一搏。 若之前凤倾月只是怀疑这只鸟能懂人语,现在算是完全确定了,因为就在夜斯话落的同时,它的头猛地转了过来,根本不给三人一点休息的时间,再次喷出一口火焰。 这口火焰却是要比刚才来得更加迅猛,即使三人同时运起轻功向一旁闪躲,蓝傲风也不免被烧到了衣角。 火势快速在蓝傲风身上蔓延,凤倾月心下大骇,不敢贸然用手去扑灭,而是运起灵力,向火势蔓延的相反方向一扇。 掌风带着灵力袭向火焰,凤倾月本是情急之下的做法,谁料那些火焰一碰上她的灵力,就将灵力团团包裹起来,离开了蓝傲风的身体,向凤倾月飞来。 夜斯双目迸裂的看着这一幕,居然想也没想,再次挡在了凤倾月身前。 然而,这一次凤倾月的反应却是比他还快,脚下急点,整个人如大鹏展翅,腾空而起。 那团火焰见状,居然没有理会夜斯,而是直接向凤倾月飞来。 “不!”夜斯没料到会这样,眼见着那团火焰像是有意识一般追着凤倾月不放,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情绪,夜斯分不清那是什么,只知道,他不想她死,更加不想她出事。 所以,他脚下急点,急忙追了上去。 蓝傲风整个下半身被烧伤,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焰追凤倾月,夜斯追火焰。此刻,他心里竟一点也不比夜斯好受,他没想到凤倾月会救他,更加没想到这样会让她惹祸上身。 多年来,一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也激不起半点波澜的心,生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焦躁,让他只恨不能站起身来,陪她面对现在的一切。 此刻,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火焰追逐着凤倾月那一刻起,那只巨型的鸟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那双赤红色的双目紧盯着凤倾月看,一丝一毫也不肯放过。 夜斯本就受了伤,加上他内力并不是很浑厚,在偌大的大殿里追了两圈,就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真气。真气一泄,他整个人从高空坠落。幸而,他并没有直直的坠入岩浆,而是坠在大理石之上,饶是这样,本就受伤不轻的他,刚一坠地就生生吐出一大口血。 ‘噗!’的一声,一口温热的鲜血刚喷洒在炙热的大理石上,就发出‘吱吱’的响声,瞬间被蒸发得干干净净。 背部的伤口被扯得生疼,失去了内力护体,高空坠落的力道就已经去掉了他半条命,他却硬撑着一口气,双眼眨也不眨的望向那团火焰。 “啾……!”刺耳的鸟鸣再次溢满整个大殿,那只鸟叫完之后,居然脱离了岩浆,也跟着凤倾月追了上去。 “不!”蓝傲风爬在黑色岩石上,亲眼看着这样一幕,无边的恐惧突然袭向他,前有大鸟,后有追火,蓝傲风不敢想象一旦凤倾月被两者包围,会是什么情况。 也容不得他再想象,那只鸟虽然身型巨大,速度和灵活度却是奇快,一个闪身就已经挡在了凤倾月身前。 凤倾月正在逃避身后的火焰,因为惯性,一时根本收不住势头,眼见自己即将和大鸟撞上,她将所有的灵力全部汇聚在掌心,准备拼死一搏。 黑色大理石上,夜斯和蓝傲风双双动弹不得,眼见着这样一幕发生,却是没有半点办法。 或许是因为不忍,或许是因为害怕,他们第一次逃避了现实,在凤倾月即将撞上大鸟时,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双眼。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显示出两人心底的不安。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这两分钟对于两人来说,是世间最长的煎熬,自从他们闭上双眼开始,整个大殿好像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除了岩浆里‘咕咕’的冒泡声,他们居然没有再听到一丝声响,好像大殿里就剩下自己,再也没有了任何生物。 又过了一分钟,两人实在是承受不住这样的煎熬,缓缓的睁开了眼,可是眼前的一幕,却令两人双双石化。 这是虾米状况?! 只见,先前还勇猛无比的巨型大鸟,此刻居然化作正常的大小的鸟型,除了它的外型还是有些奇怪,却再也没有了先前凶猛的势头。而最让两人脱窗的是,那只鸟在干什么?它居然站在凤倾月的肩上,讨好似的用头蹭着凤倾月的脸?! 此刻,凤倾月的惊异一点也不比两人少,以至于她整个人还处于石化状态,完全没有回神。 刚才,就在她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那只鸟却突然化了形,变作正常的大小,直接飞到了她的肩上。而一直追赶在她身后的火焰,居然窜进了她的身体里,她能够感受到,那团火焰一直窜进了她的丹田,停留在丹田之内,确是没有伤害她分毫,反而让她浑身暖洋洋的,舒适无比。 凤倾月斜眼瞧着肩上的‘鸟’?确切的说,应该是朱雀鸟,凤倾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认识它了,好像那团火焰窜进她的身体之后,她脑海中就多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但也仅限于对眼前这只鸟的了解。 朱雀,上古四大神兽之一,与玄武,青龙,白虎,各自守护一方,它们拥有惊人的法力,更是天之四灵。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只上古神兽,为毛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死开!恶心死了。”她的脸只有她的男人能亲,什么时候轮到一只鸟来亲了。 爬在大理石上刚回神的两人再次石化,他们突然有种身在梦境的感觉,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有些飘飘然。 就像你上了赌桌,原本已经被对方赢得一无所有,赢家却突然将所有的钱送了回来,连同他自己的本金,一次性彻底翻身。虽然这种翻身感觉有些施舍,可谁能说这不会让人高兴,特别是退还的不单单只是钱财,而是那个人的命,他们突然复活的心。 确定那只鸟并不会伤害自己,凤倾月随手一丢,就将她丢进了岩浆里,整个人跟着落在大理石上,三两步走到夜斯身边,也不敢伸手去扶,而是有些担忧的问道:“夜斯,你怎么样?” 瞧着夜斯身后大面积干枯的血迹,和身前喷洒式的血渍,凤倾月第一次为这个冷硬的男人感到有些心疼,回想他刚才三番四次挡在她面前,以及之前有些别扭,却很执着的追求,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不是因为夜母的原由,也不是因为她是唯一能让他不讨厌的女人,完全是单纯的喜欢。只是这个一根筋扑在公事上的男人,对情事却是相当的迟钝,直到现在,恐怕他没能理清对自己的感觉。 “我没事。”夜斯咧嘴一笑。大概是不常笑的关系,夜斯的笑看上去十分生硬,面部的肌肉极其不协调,眼中却是确确实实的庆幸。 “你先起来。”凤倾月眉头微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大殿里弥漫的烤肉香比之前更浓郁了几分。 “哦。”夜斯正想挣扎着起来,这才发现接触着大理石的衣服早被烧焦,自己的肌肤更是被黏在了大理石上,一直发出‘吱吱’的声响,像极了烤肉,可惜现在烤的是自己的肉,那滋味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之前一直担心凤倾月,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如今精神放松下来,那种被放在热锅上煎烤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肉几乎全部黏在大理石之上,每动一下,那烤焦的肉面一扯动,痛得他五官也跟着扭曲了。 见他如此,凤倾月更是不敢去动他,回头看了看蓝傲风,他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朱雀!”一声暴吼,凤倾月刚回头,就见朱雀从岩浆里冲了出来,赤红色的双眼一眨一眨,飞到凤倾月的肩上蹭了又蹭,极尽讨好之能事。 凤倾月有些头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朱雀一靠近她,她就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有没有办法救他们?”凤倾月会这么问,也是因为那些莫名的记忆,记忆里说,上古四大神兽法力无边,治伤应该不在话下。况且,她有种感觉,朱雀会听她的。 果然,她的话刚落,朱雀那看似柔弱的小翅膀一挥,两道以肉眼可见的红光没入夜斯和蓝傲风的体内,两人身上的伤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凤倾月还是被这一幕打击到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拥有这样的能力。 好似察觉到凤倾月的心绪波动,朱雀又在她脸上蹭了蹭,一双小眼眨巴眨巴,嘴里也冒出一些凤倾月听不懂的鸟语。 “我靠,说人话!”凤倾月没好气的一巴掌再次将朱雀扇进了岩浆。 蓝傲风和夜斯望着这一幕,无语凝结。 身上的伤正在以诡异的速度愈合,与此同时,两人感到大殿里似乎没那么热了,可是看了看不远处的岩浆,以及被炙烤得通红的大殿,两人很肯定,大殿的温度并没有下降,而是因为朱雀那道光改造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不再惧怕高温。 直到身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两人才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除去两人面色有些苍白,身上的伤口却是连疤痕也不曾留下。 “你是修真者?”两人刚站起身,就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知道修真者?”凤倾月同时一愣,随手挥开再次从岩浆里蹦出来的朱雀,面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这两人知道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想象了。 朱雀被凤倾月的小手扇到地上翻滚了两圈,好不容易停下,却是不敢再贸然上前,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不远处的女人,那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活像被人抛弃了似的。 夜斯和蓝傲风的嘴角同时一抽,打量着不远处的小鸟,这就是朱雀?上古神兽,看着不像啊。 “回答我的话!”凤倾月眼神一凛,没有一丝玩笑的态度。 白若辰曾说过,这世上知晓修真者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凤凰谷的人,就只能是那个人的人,如果是那样,是不是代表眼前她救下的两人,很有可能是敌人? 两人被女人眼中的敌意搞得有些发懵,不知道怎么刚才还好好的,顿时就对他们充满了敌意? “晓月应该知道我们会古武的事情。”想了想,夜斯还是上前一步说道。 他的眼神很诚恳,没有一点要隐瞒的意思,凤倾月渐渐放松了浑身的戒备,眼中的敌意却是没有褪去,缓缓点了点头,让夜斯继续说。 “其实,我和蓝傲风出自同门,身为三大家族的继承人,我们自小就得学习各种的防身术,古武,就是其中一项。当时,我和蓝傲风被送去了青城山,曾拜在青城山门下,学了十年的古武。我们的师父,也就是青城山的掌门,他曾经云游四海,结实过不少奇人异士,修真者就在其中。我们下山之时,他曾告诫我们,不可随意暴露古武,更不可用来欺善斗狠,要知这世上一山还有一山高,修真者代表天道,随时可以取我们的性命。”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修真者?”凤倾月眼中满是疑惑,照理说她的修真法诀是最不像修真的,所以当初凤后才会让她当内功心法来练习。 “普通人的能力有限,即使是修习古武,也不是无所不能。能在空中飞行半个小时却不需要一个借力点,你不觉得你的轻功太过出众了吗?”夜斯反问。 “况且,在古墓内见到的一切,你虽然震惊,却没有疑惑和惧怕,显然是知晓这古墓的诡异。除了你知道修真者的存在,那就只剩另一种了,你就是一个修真者。” 夜斯分析得头头是道,蓝傲风也点了点头,显然,他的分析和夜斯相近。 凤倾月满头黑线的望着两人,这两人改行当侦探得了,一点蛛丝马迹也能分析出这么多,难怪两人上位这么久不单没有败给叶家老头儿,还能让那老头儿吃瘪。 “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这算是警告。 两人齐齐点头,“当然。” 经过古墓里的生死一线,三人间的关系好像变得更加亲近,仅仅是守护一个秘密,对他们两人来说并不是困难,况且,他们也希望能够保护这个虽然很强悍,却仍然是个女人的物种。 “啾……!”一直被人忽视的某鸟不满了,卖了半天的萌被人无视了,不由再次不怕死的冲了上去。 “别捣蛋!”凤倾月不耐烦的抬手一挥,她最讨厌有人在她想事情的时候打扰。这夜斯和蓝傲风的话她虽然是信了,可是对于自己今后的处境,她却是更加担心了几分。 再次被丢进岩浆里的某鸟终于爆发了,气冲冲的从岩浆里冲了出来,夜斯和蓝傲风一见以为它要对凤倾月不利,同时挡在了凤倾月身前。 谁知,朱雀却是对两人视而不见,小身板一闪凭空消失了,再次出现时,正是在凤倾月肩上。 “啾啾……”的鸟语一直从那开合的嘴里冒出,凤倾月听不懂,夜斯两人就更加不可能听懂了。 “你有话想对我说?”凤倾月思酌了片刻,才问出声。 “啾啾。”某鸟小脑袋直点,又讨好的在凤倾月脸上蹭了蹭,那狗腿的模样,那里有一点上古神兽的模样。 夜斯和蓝傲风对视一眼,心里更加怀疑了,上古神兽两人都听过,却是从来没有见过,长得是圆是扁也没人知道,要不是凤倾月刚刚叫它朱雀,两人还是认为这是一只怪鸟。 就在这时,朱雀咬着凤倾月的衣角,一只将她往岩浆边拖。 “你让我跟你走?”凤倾月再次疑惑出声。 朱雀放开凤倾月的衣角,猛地点了点头,率先向祭台后的石门飞去。 三人对视一眼,望着祭台下的岩浆,却是不知道该怎样向前。 等了半天也没有人跟上,朱雀疑惑的回头,见三人还站在岩浆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小翅膀一挥,岩浆上就出现了一道石拱桥,直通祭台后的大门。 三人见状也没有犹豫,虽然在此差点丢了性命,可是看朱雀对凤倾月的态度,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所以三人一齐跟了上去。 这次的石门是由朱雀推开的,石门一推开,一股冰寒之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炽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放眼望去,这座大殿并不比外面那间小,只是环境却是截然不同,如同一座火山,一座冰山,站在石门之处,就像站在两极交汇之处,一半炽热,一半严寒。 这间大殿全是冰面,地面犹如一整面镜子,能够清晰的照出人影,墙面也是一样,人一走进去,就像是走进了一个玄妙的阵法,上下左右前后全是自己的身影,完全无法分清东西。 “好神奇!”虽然知道修真者能够办到很多人力所不及之事,可是如此奇景,还是不禁让夜斯赞叹出声。 回头望了望岩浆,再回头望了望冰室,相邻而居,却是互不干扰,即使这扇石门被打开,除了在门前能感觉到两极的感觉,踏进冰室,就像是踏进了另一个世界。 “啾……!”就在这时,朱雀再次发出了那种震耳欲聋的嘶鸣,像是在召唤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都不由退后一步,静静等待。 如同先前一般,这座大殿开始剧烈的摇晃,震动,地面的冰层也开始破裂,地面的裂口越来越大,好似又什么东西即将从冰下破冰而出。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三人几乎是在同时就提高了自身警觉,以防地下那个被打扰的东西,一出来就再次发难。 冰面被越顶越高,不断的有碎冰被砸下,以防有冰面砸到凤倾月,朱雀小翅膀一挥,凤倾月三人身前就出现了一个小型结界,挡住了一切的碎冰。 终于,冰下的东西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居然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浑身闪亮的毛发和冰面交相辉映,竟是无法分清谁更白一些。 “白虎?!”大概是因为有了之前的记忆,在看到这只白虎的第一眼,凤倾月就认了出来。 此刻的白虎好似刚刚睡醒,眼皮懒懒的抬了抬,待看见凤倾月时,一双虎目蓦地瞪大,浑身甩了甩,甩去了一身的冰渣,就这么朝凤倾月扑了过去。 呃,这又是什么情况? 三人俱是一呆,直到那只笨白虎撞到了朱雀所设置的结界上,偌大的身型趴在地上,猛甩着被撞晕的脑袋,凤倾月才忍不住轻笑出声。 上古四大神兽啊,当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一只只知道卖萌,一只笨得可爱,剩下的两只呢?她突然有些期待了。 听见那声轻笑,朱雀好像感到很是丢脸,小小的身板落在白虎的头上,恨铁不成钢的猛踩了几脚,可惜那身板没什么力度,在白虎猛地起身时,反倒是它自己差点控制不住身型栽倒地面上。 凤倾月感觉自己的嘴角又开始不规律了,不过她很确定,这白虎刚才不是要伤害她,而是在向她表达亲切。 好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白虎站起身后,前爪在结界上轻轻一碰,刚才还撞得它头晕眼花的结界顿时消失了,它再次向前扑去—— “停!”凤倾月立马喝止了它的行为。 尼玛,就它那一身板,足足自己几个大小,这一扑没给撞死也给压扁了。 好似看懂了凤倾月眼中的嫌弃,一双虎目就这么眨啊眨,原本威风凛凛的双目,愣是给它逼出了几滴眼泪,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柔亮的毛发滴落在地,立刻就和冰面融为一体。 凤倾月无语了半响,好容易调整好嘴角,才出声道:“能不能变小点?” 白虎一听,眼前一亮,好像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尾巴摇了摇,居然缩成了一只小狗的大小。确定自己不会对凤倾月再造成压迫,它立马又扑了上去—— 只是,它错估了自己的身板,身板变小之后,弹跳的高度也变得很有限,加上凤倾月这么一无良的女人,眼见它蹦到半空失了力道,居然也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着它就这么再次甩在地上。 ‘噗!’一声后,小型白虎再次趴在地上,这次脑袋没有发晕,肚子却被砸得生疼。 夜斯和蓝傲风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抽搐的眼角,对凤倾月有了一个更高的认识。 普通女人见到如今的白虎,只怕喜欢的爱不释手,原因无它,白虎缩小之后,一身雪白的毛发,加上那水汪汪的虎眼,看上去那绝对是萌到家了,敢问,世上又有几个女人能够抗拒萌物? 偏偏这凤倾月就能,先是三番两次丢翻朱雀,如今更是戏耍白虎,偏偏这两大上古神兽好似很了解她的性格,一点埋怨也没有,反而更尽卖萌之能事,希望能让凤倾月母性泛滥。 “行了,带路。”凤倾月看也不看在地上打滚卖萌的白虎一眼,直接抬步向前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往里走,那股熟悉的感觉越是强烈,强烈到她恨不能立刻进到最里层,看清里面究竟有什么。 接到命令,白虎可怜兮兮的从地上爬起来,对朱雀投来的鄙视目光视而不见,再次追了上去。 虎爪对着石门轻轻一碰,石门就自动打开了。 入目所见是一片绿油油的的草原,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中国画那样,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道奇丽的小诗。 凤倾月眼中满是惊叹,没想到这地底下居然还能拥有这样一片人间净土。 这一次,不需要召唤,大概是朱雀之前的召唤就已经惊醒了这里的守护神,半空中正盘着一条巨龙,青色的龙身微微一动,那双龙眼在接触到凤倾月时,明显也是一阵激动。 这样的情形反而让凤倾月更加困惑,为什么这些神兽都好像认识她似的,而且,还是敬畏她的。 不错,是敬畏,虽然它们一个个表现出来的不同,可凤倾月分明在它们的眼底发现了敬畏,这种敬畏是由骨子里衍生而来的,做不得假。也正是因为如此,凤倾月才会更加困惑,自己究竟是谁?! 第一次,凤倾月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她是女尊国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还是紫龙等待了万年的凤儿?亦或是万年前修真界的红发女人? 如果这三个身份都是自己,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百世轮回? “带路!”这次,凤倾月更加没有一丝逗留,更加急切的向深处走去。 夜斯和蓝傲风再次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心底同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好似越接近深处,那个女人就会离他们越远。 龙尾在石门上一扫,石门再次被打开,触目所见是一片荒芜的沙漠,四处飞沙横行,迷乱了众人的视线。 不远处的沙漠上,正趴着一只巨龟,不对,好像不是龟,因为它分明是乌龟的身子,却是拥有蛇头。 见过了朱雀,白虎,青龙,凤倾月才敢断定,眼前这个似龟非龟,似蛇非蛇的家伙应该就是玄武。 玄武见到凤倾月也是有些激动,可是这次凤倾月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它,直接向最后一扇石门走去。 朱雀,白虎,青龙,玄武,上古四大神兽守墓,这里面究竟葬着一个怎样的人物? 感受到了凤倾月的急切,四大神兽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的不再是狂喜,那种眼神很复杂,像是担忧,像是释然,又像是对天下苍生的怜悯。 “开门!”凤倾月走到石门前,自己试了一下,却没能推动那扇石门,到这里她也算是明白了,每一座大殿对应的石门只有守护在这里的神兽可以打开。 玄武接到命令,身子一转,缓缓向石门爬去。 乌龟的速度能有多快,凤倾月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尽管玄武体型巨大,可是这每一个大殿也是不小,它那四条腿的速度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十分钟后,凤倾月愣没瞧见它爬了多远。 “难道你是要让我过去帮你一把?”凤眸蓦地一凛,眸底丝丝风暴开始聚集,凤倾月的耐性快要到达极限了,仅仅是一门之隔,好像就能揭晓她心底的答案,玄武如今的速度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感受到凤倾月浑身爆发出来的戾气,玄武整个身子一震,直接将四条腿缩进了龟壳,用蛇身在沙漠上飞速的游走起来。 瞧着这一幕,夜斯和蓝傲风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果然,很多时候还是暴力比较给力。 这次,玄武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没一会儿就游完了剩下三分之二的路程,游到石门前时,它是看也不敢看凤倾月一眼,蛇尾在石门上一扫,那扇石门就这么轰然大开。 一切都像是慢镜头,凤倾月缓缓的转过头,缓缓的打量着这间比外面所有大殿大了不止十倍的大殿。 整个大殿都是被一层金光笼罩着,墙壁,地板,乃至天花板,全是纯金打造。那晃眼的金色不断在眼前晃来晃去,凤倾月却像是根本没有见到,她的目光只注视着一处,那就是大殿正中祭台上的一座水晶棺。 水晶棺虽然透明,却是看不清里面躺着什么,只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让凤倾月的心跳不自由主的加快,但她脚下的步伐却是很慢很慢,就像是近乡情怯,分明答案就在眼前了,她却是不晓得要怎样去揭晓。 一步一步,不知道走了多久,又经历了怎样的心境变幻,凤倾月终是走到了祭台之下,脚尖轻点飘上了祭台,水晶棺近在眼前,却还是无法看清里面躺着什么人,水晶棺里一片雾气朦胧,好似整个世界也跟着模糊起来。 ------题外话------ 呜呜……绯菊估算错误,睡美男下一章。 第90章 水晶棺中的男人 眼见凤倾月上了祭台,夜斯和蓝傲风想要跟上,一直静静守候在侧的四神兽却突然挡在他们面前,不让他们踏进大殿一步。那眼神,好像他们踏进石门一步,就是对大殿中人的亵渎。 那样的眼神让夜斯和蓝傲风浑身一震,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 此刻,凤倾月却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的全副心神皆在那座水晶棺上。 双手缓缓的碰触到水晶棺,一股浓郁的灵气从水晶棺上传来,竟有几分熟悉的感觉,让她停留在丹田处的火焰也急剧跳动了起来。 胸前的图腾也在这时隐隐闪现,像是要破体而出一般,红光越来越亮。 凤倾月死死的捂住胸口,还是有丝丝红光透过她的指缝流泻而出,直直的照射在水晶棺之上。 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座水晶棺渐渐震动起来,像是感应到什么,棺盖倏地自动打开,毫无预兆的,里面的情形就这样呈现在了凤倾月眼前。 那是怎样一个男子啊?美好得难以用语言来描述,五官精致好似上天的恩赐,却又让人感觉完美得看不真切,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捞月,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而最让凤倾月震惊的,却是那一头紫发长发,集纯净与妖艳与一体,那样神秘的紫罗兰是她的最爱。 男子只是静静的躺在水晶棺之中,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一身同色的紫罗兰长袍,让他在神秘中透着一丝高贵,高贵中透着一丝霸气,分明只是静静的躺着,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那种存在给人震撼之感,好似他永远站在九天之上,注定站在最高处俯视着天下苍生,无悲无喜。 凤倾月就这样望着他,忘了时间,忘了周遭的一切,一心沉醉在那样的视觉冲击中无法自拔。 就在这时,那沉睡的男人好似感觉到了注视,如蒲扇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要苏醒一般。 随着那鼻翼间明显的翕动,凤倾月感觉,整座大殿好似变得鲜活了起来,隐隐有紫光从金色中透出,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直到紫光累积到一定程度,整座水晶棺也在渐渐发生着变化,透白的水晶竟然渐渐透出一丝丝紫色流光,像极了能量传输,用大殿的墙壁传递到水晶棺上,再由水晶棺传导至男子的身体之中。 凤倾月能够看到,男子气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渐渐变得白皙剔透,透出正常人的气色,他鼻息间也在加快,这分明是要苏醒的征兆。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奇景,凤倾月却是没有一丝心绪波动,好似觉得理所当然。 终于,那两扇不停扇动的睫毛缓缓睁开来,两颗犹如沁染着露珠儿的水晶葡萄就这样直直的撞进她的眼中,这一眼,跨越了时限,跨越了空间,竟让凤倾月产生一种一眼万年之感。 或许是之前已经遭受了视觉冲击,或许是震惊到至极人反而会变得出乎意料的理智,这一刻,凤倾月竟是没有一丝心绪波动,就这样静静的和那双紫葡萄对望。 “娘。”这是男子张嘴后的第一个字。 凤倾月傻了。 夜斯和蓝傲风呆了。 四神兽凌乱了。 娘?! “滚,老娘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所有的涟漪都被这一个字打乱,那种熟悉感虽然没有散去,凤倾月心中的悸动倒是平息了不少。 “娘。”美男子貌似有些委屈,眼见凤倾月张嘴就骂,两片如水晶果冻的淡紫色小嘴扁了扁,葡萄眼中瞬间聚起雾气,那些雾气渐渐凝实,大有‘你不认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尼玛!凤倾月扶额,她刚才为毛会觉得这男人高高在上,一定是错觉! “这是怎么回事?!”凤倾月转头,对一直守护在门前不敢进入的四神兽问道。她隐隐有种感觉,却又不敢确认。 四神兽面面相觑,兽眼中却是划过一抹了然。 他,失智了! 只是不知是万年的沉睡让这个男子暂时失智,还是万年前他伤得太重,直到今日也无法复原。无论如何,事实摆在它们眼前,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俯视苍生的男人,如今是离不开那个女子的。 万年的等待,万年的沉睡,只有她才能让他苏醒,也只有她才能让他第一眼就看到,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四神兽交换了一下眼神,眼见大殿的紫光渐渐散去,整座陵墓的封印也在跟着减弱,四兽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各自转身,青龙东方,白虎西方,朱雀南方,玄武北方,四兽身影一闪,同时消失在了大殿之内。 随着四兽的消失,夜斯和蓝傲风分明看见,身后的沙漠也跟着消失,这里就是一个空荡荡的石室,再无其他。 好在之前已经亲身感受过了法术的神奇,两人现在的接受能力也较强,并没有因为环境的突然变换而大惊小怪。 “该死!”凤倾月的脾气就没这么好了,眼见四神兽居然给自己丢下这么大个烂摊子,几乎是想也没想,转身就要离开。 “娘……!”分明是成熟的男声,愣是被男人叫出了糯糯的感觉,声音中委屈无限。 凤倾月的脚就像被定在了原地,再也无法挪动分毫。自己不是好人,凤倾月一向这么评价自己的,只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放任这个男人不管。 “靠,上辈子欠了你了!”试了无数次,凤倾月还是无法就这么狠心的离开,不由气急的转身,“要跟着我就不准哭,老娘讨厌哭哭啼啼的男人,听见没有?!” 第一次,凤倾月第一次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可她就是控制不了。 “好。”果然,睡美男一定立马就把眼泪收了回去,那自动收发的速度,比水龙头还迅速。 “娘。” 正在凤倾月面皮抽搐时,睡美男从水晶棺里走了出来,站到了她的面前。凤倾月这才发现,男人居然比她还要高出一头,身高至少两米,身材也很魁梧,被这样的男人叫娘,凤倾月真有种撞墙的冲动。 不知道是不是睡美男离开了水晶棺的原因,大殿之内的紫气通通散去,就连他们身后的水晶棺也不翼而飞,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不好,快离开这里!” 紫气散去之后,凤倾月分明看见之前金光灿灿的墙面,开始迅速石化,整座大殿也失去了之前的炫目,从天花板开始,整座大殿迅速进入石化阶段,好似一接触就会传染。 凤倾月一把揽住男人的劲腰,脚下一点,向石门激射而去。 “快走!”几人再不敢多做停留,急忙沿着原路返回。 睡美男一直被凤倾月拉着奔跑,脸上挂着近乎痴傻的笑,葡萄眼中却是星光点点,就是上好的紫宝石也比上他的一分炫目。 四神兽消失之后,每座大殿的奇景也跟着消失了,包括那翻滚的岩浆,以及那条长到看不见尽头的石阶,跑出朱雀殿,又是一百米居然就是最初的那道石门。 夜斯和蓝傲风对视一眼,原来,那黑漆漆的石阶也是幻境! 刚一跑出最后一扇石门,几人同时停步回头,那扇石门就这样消失在了几人眼前,人工开凿的隧道尽头,只有厚厚的泥土,那里还有古墓的身影? 凤倾月眼中划过一抹幽深,如此大型的阵法,上古四神兽镇守,她可不会认为身边这个男人是个平凡之人,几乎在看见他那满头紫发时,凤倾月就已经认定,他定是万年前的那个紫发男人。 虽然心底的谜底还是没有解开,可是她有预感,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消失的石门,凤倾月率先向外走去,睡美男见状急忙追了上去,双手缠住凤倾月的手臂,死活也不肯松开。 夜斯和蓝傲风在身后看着,皆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为心里那股挥之不去的闷气,更为这个不知来历的睡美男。 “蓝总裁,夜总,别来无恙。” 四人刚出人工隧道,就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叶总好谋算,这是准备守株待兔呢,还是准备坐享渔人之利?!”在看清从人群后走出的叶万洪时,凤倾月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她倒是低估这个男人了,居然能够找到这儿。 最让凤倾月不爽的是,他居然守在洞口不进去,明显是想等几人从里面出来,再以土地归属权为由,剥夺他们冒险取得的财务。只是很可惜,他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这座陵墓别说旷世奇珍,就连一个影儿也没有留下,唯一留下的,大概就是她身边这个男人。 “没想到凤老大也在。”叶万洪脸上挂着类似和善的笑意,一双老眼却不断的向几人身后瞄,在没瞄到一件古玩时,眸子明显紧缩了一下,“几人大驾光临老夫的地盘,还弄得如此破败,当真是……” 剩下的叶万洪没有说下去,老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如果连蓝傲风等人撞进去也没能拿走一件财物,那说明什么?说明陵墓里必定机关重重,越是机关重重,表示这座陵墓的价值越高,看来他这四十亿花得一点也不冤。 凤倾月扫了一眼蓝傲风和夜斯,的确,之前两人在朱雀殿时被大理石灼伤,衣物也有同程度的损坏,看上去是有些破败。再扫了一眼四周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凤倾月直接无视,拉着睡美男继续向前走。 “等等!”叶万洪本是让开了道路,毕竟几人身上一览无余,根本不可能带走一件珠宝。但是,他的眸光在接触到睡美男时一顿,眼中迸射出浓浓的惊艳,以及……占有欲。 “怎么?叶总莫非还要搜身不成?”凤倾月前行的脚步一滞,缓缓的转过身来。 “这位是……?” 叶万洪双眼不离睡美男,眼中的占有欲别说凤倾月,就是睡美男自己也感觉到了危险,急忙躲到凤倾月身后,求庇护。 凤眸微微眯起,眸底迅速划过一抹不悦,凤倾月正要开口,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再次望向叶万洪的双眸,眼中有了了然。 原来如此!这才是叶擎急于逃离叶家,又如此在外败坏自己名声的原因吗? 这叶老头儿居然是个gay,只是不知他只对美男感兴趣,还是禽兽不如到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凤倾月认为是后者,否则叶擎也不会如此恨叶家,巴不得看到叶家落败。 豪门之后掩藏着多少肮脏,凤倾月今天就算是在叶万洪身上见到了,这个男人居然荒唐到如此地步,让她之前本就聊胜于无的好感烟消云散,即使这只老狐狸再精,却是再也入不得她的眼。 “娘。”就像是为了回应叶万洪的问话,睡美男怯怯的唤了一声,一双手死死的扒拉着凤倾月的衣角,一双葡萄眼中满是惧怕,就像是受惊的小兽,能让人的保护欲瞬间爆棚。 叶万洪愣过之后,眸子更加深邃了几分,眼底除了占有欲,此刻分明还浮上了一丝淫秽。 凤倾月眼中满是阴霾,正想出手教训一下叶万洪,夜斯和蓝傲风却是挡在了她的面前,同时挡住了叶万洪淫邪的目光。 “叶叔叔。”一声轻唤,语气中却是承载了无数威压,就这么向叶万洪盖去。 叶万洪瞬间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一抬眼,就对上夜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那双眸子里有凌厉,有警告,更有对身后之人的保护。 叶万洪心中一惊,这夜家小子莫不是对这女人动了真心?! 不止是他,就连他身边的蓝傲风,也是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这是一种无形宣示,他们身后的女人不能动,但凡那个女人有丝毫损伤,这两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在陵墓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夜斯也就算了,蓝傲风怎么也会……?叶万洪心中惊疑不定,如果因为这女人,两大家族就此联手,那叶氏就危险了。 叶万洪不敢想象,更加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老眼在几人之间不停扫过,眼中渐渐流露一丝精芒,嘴角更是扬起意味不明的笑。 女人只有一个,两大家族注定只有一方能抱得美人归,到时两大家族必定反目成仇,自己根本不用担心。 想到这里,叶万洪脸上的笑突然‘真挚’起来,他对跟来的人挥了挥手,那群人就让开了道路,“既然凤老大对我的地皮有兴趣,欢迎随时来看。” 叶万洪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凤倾月不清楚,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睡美男身上,那只受惊的小兽就这么依赖的靠在她身上,两米的身高有着十足的压迫感,却是让她心里生出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我们走。”懒得再和叶万洪废话,凤倾月轻拍了拍睡美男的手,就像是在安慰似的,睡美男果然放松了下来,任由凤倾月牵着他的手,向树林外走去。 夜斯和蓝傲风随后跟上。 几人离开树林后,夜斯打了一个电话,一直等候在暗处不曾离开的司机将车开了过来。 夜斯刚将绅士的将凤倾月请上车,一抬头,就见蓝傲风居然也挤了进去,双目登时一瞪,“蓝傲风,你干什么?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小斯,你不能这么不近人情啊,这荒郊野外的,你让我上那儿去打车?”一离开陵墓,蓝傲风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笑容再次回到了他的脸上,“你说,我们好歹是师兄弟,你总不能看着我大半夜流落在外吧?” 夜斯还待说点什么,凤倾月发话了,“让他跟着吧,现在也不知多晚了,郊外不好打车。” 听凤倾月这么说,夜斯感觉心里更加不爽了,可是又说不上来,恨恨的瞪了蓝傲风一眼,收回视线时,不着痕迹的掠过睡美男,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深思。再没有说什么,夜斯坐上了副驾驶座,让司机开车。 “boss,你总算是出来了,这一天一夜的,可急死我了。”车刚刚启动,司机就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一天一夜?!”夜斯一惊。 就连蓝傲风和凤倾月也是吃惊不小,为什么他们没感觉呢?最主要的是,他们居然一点也没感觉到饿。 凤倾月双眼瞥过车上时间,确是如司机所说,已经一天一夜了,侧头与蓝傲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诧。 回到‘玫瑰假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你先在这间休息,你在这一间。”回到小型别墅,夜斯分别指着两间房,对蓝傲风和睡美男说道。 “不要,我要和娘住在一间!”谁知,刚才还温顺无比的睡美男瞬间爆发,一把抱住凤倾月的手臂,打死也不再松开。 “不行,男女有别,各睡各的。”夜斯也很坚持,上前就要去拉睡美男。 蓝傲风在一旁抱着膀子看戏,只是那双精明的眼里,不时划过厉光。 “娘,我不要和你分开。” 夜斯的手才刚抓上睡美男,他那水晶葡萄就开始往外溢水,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凤倾月一阵头疼。 “把你的眼泪给我收回去,我说了,不准哭,再哭我就把你丢回古墓去!” 话落,睡美男的泪珠再次回收,在想了两秒钟后,他才抬眼,很是肯定的说道:“古墓没了,丢不回去的。” 凤倾月:“……” 夜斯:“……” 蓝傲风暗骂:尼玛,这到底真傻假傻?! 最后,在睡美男的不懈努力,夜斯的坚持,和凤倾月的调解之下,一人各让一步,睡美男住在了凤倾月的隔壁。 “娘。” 凤倾月才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居然在床上见到了她那个便宜儿子,双眼蓦地瞪大,“你怎么进来的?!” 说着,她的余光瞥了一眼大门,她记得她分明反锁了的。 “窗户没锁。”某男指了指大开的落地窗,很是无辜的说道。 “……” 凤倾月认真想了想,貌似这间房的确和隔壁房的阳台共同,夜斯这算不算马失前蹄? “你不睡觉跑我房间来干嘛?”凤倾月微微蹙眉。 “我睡了很久很久了,不想再睡了。”睡美男很是认真的说道。 “……” 凤倾月发现自己和这个男人根本无法沟通,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能有人将自己逼得无话可说,不是她口才不好,是思想有代沟啊,有木有? “回房去睡觉。”他不累不代表自己也不累,在陵墓里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如今一离开,她才感觉到累。 “我要和娘一起睡。”说着,某男还在床上翻滚了两圈,抱着凤倾月的被子使劲嗅了嗅,“上面有娘的味道,真香!” “……”凤倾月的额头开始突突跳,很有将床上男人丢出去的冲动。他还是小孩子,不代表她也是,她是一个正常女人,还是一个女尊国的正常女人,身边如果睡着一个男人,她真是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化身为狼。 “立马滚出去,否则老娘就把你丢在这里。”对于这个长相无可挑剔的男人,凤倾月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每每你对他怒目而视的时候,他总能挤出那不多不少的葡萄汁,让你的心不自觉放软。 凤倾月自认不是一个心软的女人,更加对萌物没有任何母性泛滥的征兆,但是偏偏对这个男人,她却是一再破例,那种无力感让她感到烦躁不安,好像有什么在脱离自己的掌控。 “娘……”可怜兮兮的声音。 “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娘,老娘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是你娘!” “娘不知道我的名字吗?我也不知道也。”这句话,某男是用一种很兴奋的语气说的,好像发现了自己和凤倾月的共同之处,他笑得无比灿烂,凤倾月却是感到更加头疼。 尼玛,谁现在把这个男人打包带走,她绝对无条件答应他一个要求! “你叫紫龙。”条件反射,凤倾月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她自己也愣住了。 紫龙,紫龙,紫龙…… 这两个字不断的在她脑海中回响,就像一个导火索,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之中迅速点燃。 浩瀚宇宙,天下苍穹,一龙一凤,不死不休。 “火凤,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是谁在她耳边宣示,那样的霸道,却又带着无尽的深情。 “凤儿,如果没有你,今后这无休无止的岁月,谁能陪我度过?”是谁在她耳边呢喃,用那深情的声音,述说着无边的寂寞。 “凤儿,不管上天下地,万年等待,百世轮回,我定要等到你!”是谁在她耳边说出决绝的誓言,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龙吟,一切归于平静。 “凤儿,别哭。”不知何时,紫龙到了她的面前,那双如水晶葡萄的眼中,只有无止境的心疼。 “你叫我什么?”凤倾月一愣,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娘,你怎么了?”那丝心疼还在,可是唤出口的称呼,却是让凤倾月心里感到莫名的失落。 “我没事,你先回房吧。”凤倾月挥了挥手,她刚才看得真切,紫龙那声呼唤是本能,被刺激下的本能,本能一失,那双眸子再次恢复了清澈。 心里面已经印证了什么,却不代表要接受,无论如何,那些都是万年前发生的一切,是火凤的故事,与她无关。 她只是凤倾月,野心勃勃的凤倾月,绝不是万年前为了紫龙一句话,而甘愿留在他身边的女人。她有她的男人,阎克和夭寐,她从未想过要放开他们的手。 “不要,小紫要和娘一起睡。”紫龙身子向后一扬,再次倒在了床上,眼见凤倾月像是要发火,一双眸子无辜的眨了眨,小嘴一瘪,那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萌有多萌。 凤倾月再次心肌梗塞,她有预感,今后这样让她头疼的日子不会少。 有些火大的将某男从床上拎起,打开窗户,看也不看一眼,随手一抛,一条抛线物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凤倾月一人。 这下,某女才无良的拍了拍手,锁上落地窗,直接上床睡觉。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一直是紫龙和火凤的身影,宇宙中的遨游,百花中的纠缠,大殿里的相依相偎…… 梦中,凤倾月经历了火凤和紫龙的所有感情经历,那种容不得第三人插足的感情,深刻,更是毁灭! 凤倾月渐渐中梦中醒来,却是没有睁开眼,她在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梦中的一切,然后结合了凤凰谷暗室里的画卷,勉勉强强拼凑出一个故事。 火凤和紫龙相爱,火凤却是移情别恋,爱上了修真派‘男贞’的弟子,后来不知因何缘由,那名弟子不幸香消玉殒,火凤伤心欲绝跳下轮回池,紫龙心神俱伤,万年沉睡。 这一切,都是由暗室里的画卷推敲得来,真相是什么暂时还不清楚,可凤倾月隐约感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那几卷遗失的画卷,才是事情的关键。 “娘,你在想什么?”就在这时,耳边蓦地响起一个声音。 凤倾月一惊,猛地睁开眼,正对上那双紫莹莹的葡萄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娃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她很危险吗?大清早还裸得这么引人犯罪。 凤倾月不着痕迹的向后移动了一下,避开被子下光溜溜的大腿,以及露在被子外的健硕胸膛。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有,你怎么没穿衣服?” “娘睡觉穿衣服吗?”紫龙眨了眨眼,紫葡萄眼中满是迷茫。 “……”凤倾月嘴角抽搐着,很有撬开这丫的脑袋瓜的冲动,强忍下手心的痒痒,一字一顿的道:“你,是,怎,么,进,我,房,间,的?!” “就这么进来的啊。”某男理所当然的说道。 凤倾月额角的青筋变得有些躁动,凤眸微微眯起,变得有些危险,“我分明锁上了窗户,你是怎么进来的?” 紫龙委屈的扁了扁嘴,见凤倾月不信,立马跳下床,居然就这么从玻璃穿了出去,然后再走了回来,“我就是这么走进来的嘛。” “……” 穿墙术?!凤倾月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几个字,整个人愣了愣,自己怎么会知道? 不过—— “咳咳,先把衣服穿上。”凤倾月瞥见床头的衣物,一把丢了过去,双眼状似无意扫过某男的身下,呃,还挺壮观。 “娘帮我穿。”紫龙虽然智商不足,但天生对卖萌这项不需要本钱的技术活好像极其精通,高大的身躯一晃一晃的撒娇,让他空荡荡的兄弟也跟着跳起了摇摆舞。 卧槽!凤倾月在心里暗骂一声,小腹处燥热难当,她不得不逼自己闭上双眼,暴吼道:“自己穿,否则立马给我滚!” 紫龙扁了扁嘴,见凤倾月像是真的生气了,这才不情不愿的穿上衣服,穿好后,他就站在那里,一直和自己的衣角作战,委屈无限,哀怨无限。 直到身体里的欲火渐渐平息,凤倾月才睁开眼,“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进我的房间,否则,我就杀了你!” 凤倾月绝不是开玩笑,随着她的话落,那一身内敛的杀气毫不掩饰的释放,凤眸在瞬间变得锋利无比。 “娘……”大概是被凤倾月的样子吓到,紫龙有些怕怕的后退两步。 “还有,以后不准再叫我娘,我不是你娘。” “那我叫你什么?”或许凤倾月此刻的样子当真太过骇人,紫龙连卖萌也不敢了,本能的扯过窗户,将身子藏在了窗帘之后,只留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在外面。 “叫我……凤儿。”很奇怪,想了半响,凤倾月居然觉得只有这样叫才是合适的。 “凤儿。”这下这家伙倒是很听话,再也没有叫娘了,乖乖的就叫了出来,叫完之后咧齿一笑,那干净无垢的笑,仿佛让整个房间也亮堂了不少。 凤倾月眸子一闪,没有再说话。起身穿衣洗漱,刚从卫生间出来,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晓月,你起床了吗?”是夜斯的声音。 “起了。”凤倾月直接打开大门让他进来,人也跟着坐到了梳妆台前打理一头长发。 “他怎么会在你的房间?!”夜斯一进门,自然是看到了藏在窗帘后的紫龙,浑身气息骤然一凛,冷声道:“是不是他潜入你的房间,意图不轨?” “你确定不是我对他意图不轨?”凤倾月挑眉反问了一句,没理由的,她想要逗逗这个eq迟钝的男人。 “呃,”夜斯一愣,貌似有可能,这女人这么强势,可能吃亏吗?反观那个男人,躲在窗帘后,一副怕怕的模样,的确像是……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凤倾月可能对那个男人有意,夜斯的心就变得不太舒服。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来找我。”鬼使神差的,他就这么说了出来。 “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冷酷内敛的暗夜总裁还有这一面。”伴随着一个满含趣味的声音,一抹白影从门外走了进来,那双精明的眸子不停的在夜斯身上扫荡,好似想要验明真伪。 夜斯本就囧得要死,冷静如他,怎么会说出那样一番暧昧不明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如今蓝傲风一阵火上浇油,直接就调转了矛头,“蓝总裁,师兄弟一场,你这借住也借住了,这里是市区,应该很好打车,你是不是应……” “师弟啊,”不等夜斯说完,蓝傲风就肉麻兮兮的唤了一声,直唤得屋子里三个人鸡皮疙瘩一阵乱窜,“下山这么久,咱俩也没好好聚聚,师兄决定了,多留几日。” 被蓝傲风一阵厚颜无耻的抢白,饶是夜斯那张冰山脸也忍不住抽了两下,“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聚的?”当初派人绑架自己的事情还没和他算账,居然还敢和自己谈交情,要不是看在陵墓里的共同进退,和晓月的开口求情,自己是绝对不会让这男人踏进自己的地盘儿。 “既然师弟这么说……”那双精明的眸子转了转,遂即将目光落在凤倾月身上,“小月,你在古墓里救了我的命,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要不你跟我去我的别墅住两天吧,保证比他这个‘玫瑰假日’强。” “蓝,傲,风!”夜斯真是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男人丢出去,瞧着那厮无可挑剔的笑,他是越看越不爽。 “不了,我准备今天就回a市。”凤倾月看也没看蓝傲风一眼,对于蓝傲风的邀请更是没有半点动心,房间里还有一个大麻烦,她是看着就心疼,回去之后找白若辰看看,或许能够看出点什么。 “今天就回去?”夜斯一惊,他还没有追到她,怎么现在就要回去? 一想到回家要面对老母的质问,夜斯的额头就突突直跳,“晓月,要不我们再玩两天吧,你看,这b市的风景也不错,旅游景点也多,一定会有好玩的。” “是啊是啊。”蓝傲风连忙附和着:“b市我经常来,知道的旅游景点也多,我带你去玩,保证你满意。” 卧槽!夜斯狠狠的剐了蓝傲风一眼,这厮脸皮还真是刀枪不入,这提议是自己提出来的,怎么最后陪同的人反倒成了他?! “不了,我这次来b市就是出差的,不是旅游的。” 凤倾月严词拒绝了,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想到回去后,凤倾月家里的几个男人,夜斯和蓝傲风就感觉不妙,再瞥眼躲在窗帘后的男人,那张脸,就是身为男人也忍不住要嫉妒。 你说,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男人?长得不失英气,肌肤更是好得没话说,特别是那一身气质,虽然因为智障,他的气势不再,可夜斯和蓝傲风到底是在商场上磨练过的人,早就练得一双火眼金睛,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不说他沉睡的古墓的原由,单是那一身内敛的霸气,也绝对容不得任何人忽视。 “既然这样,就坐我的直升机一起回去吧。”蓝傲风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去打电话,就在转身的刹那,那双精明的眸子却是闪过势在必得的精芒。 有了蓝傲风的安排,几人很快就回到了a市,再次拒绝了蓝傲风的邀请,凤倾月直接带着紫龙回了别墅。 阎克和夭寐都没在,凤倾月刚带着紫龙上到二楼,书房的门就突然打开来,一身白衣的白若辰站在书房内,看见凤倾月回来,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荡开,就在见到她身边的紫龙时,蓦地僵硬在脸上。 危险!这是白若辰的第一感觉,身为修真者,对于危险的感知本就比常人敏锐几分,在这个眼神清澈的男人身上,白若辰却是感觉到了一阵压迫,那种无形的威压会让人感觉踹不过气,甚至……自惭形秽。 “这是……?”白若辰缓缓的靠近两步,却是不着痕迹的隔开了两人的距离,将凤倾月护在自己身后,望向紫龙的目光也是充满的审视。 “放心,他不是那人的人。”凤倾月一看就知道白若辰在想什么,直接从他身后走出来,介绍道:“他叫紫龙,至于他的来历晚上再告诉你,你帮我看看,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失智。” “失智?!”白若辰一愣,上下打量着紫龙,除了那双清可见底的紫眸,倒真看不出来这人居然失智。 “凤儿。”对于白若辰审视的目光视而不见,在紫龙眼中,好像就只有凤倾月一人的存在。 这样的情形,让白若辰不自觉皱了皱眉。 “怎么样,能不能看出来?” “我尽力。”对于凤倾月的要求,白若辰都会尽量办到,尽管这个人将来可能成为他的劲敌。 一手探向紫龙的手腕,紫龙却像是不满,根本不给白若辰靠近的机会,脚下一个奇怪的错位,就躲到了凤倾月身后。 见此,凤倾月和白若辰对视一眼,满目震惊,他刚才那一手,两人居然没看清是这么回事,这说明,这人的修为在两人之上。 “小紫乖,这是辰哥哥,他不会伤害你的。”没办法,凤倾月只能用哄的。 见凤倾月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紫龙,白若辰眼底划过一丝黯然,面上却是没有表露半分,见紫龙听话的点了点头,他才将手再次探向紫龙的手腕。 ------题外话------ 抱歉,绯菊最近实在太忙,白天上班,晚上码字至凌晨,睡觉的时间很少,也没时间回复留言,亲们放心,等伦家稍稍空闲一点一定会一条条回复的。 第91章 迅速崛起 丝丝灵力顺着紫龙的经脉探入,因为之前已经知晓紫龙的修为不凡,白若辰做的很小心,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他的灵力遇到阻碍时,他才能快速的撤回灵力。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由得被逼退了两步,才堪堪的停下脚步。 “怎么回事?”凤倾月见状,忍不住微微蹙眉。 “他,他的体内也有封印。”白若辰眼中满是震惊,“而且看他体内的封印,和封印你的是同一人。” “你能确定吗?”凤倾月闻言,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慎重。 之前,她一直猜测‘男贞’弟子的死与紫龙有关,可是现在,她的猜测却是动摇了几分。为何她和他同时被封印了,一个百世轮回,一个万年沉睡? 好像这趟古墓之行揭开了一些隐秘,却是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不是很肯定,”白若辰摇了摇头,清雅的面色浮上一丝自嘲,“我的修为不够,只能查探到你们的封印,却是无法分辨你们体内的封印。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们的封印绝对只有上仙才能办到。” “上仙。”再次听到这个词汇,凤倾月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迷茫了,好像朱雀那团火焰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她脑子里就莫名多了一团记忆,她搜索不到那团记忆里包含了什么,却是能在受到某种刺激下突然明白一些。 好比穿墙术,好比上仙。 神仙同样分为三六九等,仙界能够称之为上仙的好像并不多。 凤倾月双眼微眯,眼中满是狠戾,上仙又如何,惹到她凤倾月照样灭,如果仙界敢包庇他,她就连仙界一块儿灭了! 这一刻,凤倾月浑身的气势让人心惊,那种杀伐狠绝,藐视苍生的气息让白若辰心下大骇,好像这次出差回来,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虽然外貌没有什么变化,浑身的气势却是更强了。 最主要的还是心境,修真者心境尤为重要,他刚才若没看错,凤倾月的心境早已突破元婴,难怪她只是区区胎息修为,却能够灭掉当初那两个闯入者。 白若辰不知凤倾月这样是好是坏,心境突破,意味着她今后的修行几乎不会遇到什么阻碍,一旦到了后期就可以直接竞级,可是如此快速的升级,根基不稳,对她真的好吗?白若辰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对了,你帮他安排一间客房,我还有事,要先出去一趟。”很快,凤倾月就回收了心神,刚才那种压迫感只是昙花一现。 “你刚回来又要出去?”白若辰有些不爽,都怪她体内的封印,害他的修为现在也不能完全恢复,最近只能加紧研制丹药,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尽快恢复。 “嗯,我们时间不多,必须加快速度。” 凤倾月没说她在b市已经和叶氏对上了,相信叶老头进到人工隧道一看,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一定会气得吐血。暗夜和蓝氏他只能在生意上动手脚,可是自己就不同了,叶氏能够一直爬到今天,只怕叶老头底牌也不简单,要想将叶氏吞掉,自己还得下点功夫才行。 瞧见凤倾月眼中的精芒,白若辰也没再多言,他要做的就是无条件的支持她,守护她。 “你如今缺人手,要不要把罗华叫去帮你,你别看他是学医的,在其他方面也是个能手。还有那批奇人异士,都是我从各地搜罗来的,相信一定能帮上你。” “罗华?”凤倾月想起那个在医院,总是将一双算计的双眼隐藏在金边眼镜后的男人,的确可以考虑一下,“那批人暂时不要动,那才是我们今后的底牌,还没到动用的时候。” 凤倾月这话等于承认了罗华,白若辰笑了笑,“既然这样,晚上我会让罗华过来,你有什么吩咐他就行了,一定可以圆满完成任务。” 白若辰好像对罗华很有信心,凤倾月也不怀疑,能够将一家没有背景的私人医院经营得有声有色,那男人的手段应该也不简单。微微颌首,算是认同了。 好不容易将紫龙哄在家里,凤倾月直接就去了暗夜。 “什么?你要辞职?!” 顶楼总裁办公室,夜斯不敢置信的站起身,不是做得好好的吗,怎么说辞职就辞职?难道是因为他在b市的行为引起了她的反感? 想到这里,夜斯连忙解释道:“晓月,如果你不喜欢我追你的方式,你可以当做没看见,你在公司不是做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辞职?” 凤倾月被夜斯的态度弄得有些好笑,“夜斯,我留在暗夜就是为了学点东西,将来用在自己的公司上,相信这点你也知道。虽然我从未打算亲自管理公司,但如今公司也上了轨道,我在暗夜留下也没什么意思,况且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不能一直留在暗夜。” “我知道。”凤倾月说的这些,精明如夜斯,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我们在b市摆了叶万洪一道,我刚刚收到消息,他在b市大发雷霆,恐怕他不会就此罢手的,你留在暗夜,他绝对不敢在明面上动你。” 夜斯这话说得很清楚,他希望凤倾月将暗夜当做她的后盾。 因为夜斯无条件维护的态度,凤倾月眼神柔和了一些,却还是坚持道:“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我相信,叶老头想要动我,还得掂掂自己的实力。” 眼见凤倾月去意已决,夜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凤倾月离开时说了一句:“你的辞职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听见,暗夜总经理的位置我会给你留着,你可以随时回来上班。” “谢了。”凤倾月从来就不会矫情,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既然暗夜硬要站在她这边,她也不会傻得在这时候再竖立一个敌人。 离开顶楼,凤倾月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将手头所有负责的文件交给艾霞后,她就离开了公司。 “晓月。”前脚刚踏出暗夜的大门,后脚就听到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声。 凤倾月停步,慢慢的转回头,“左思睿,你不在你的办公室吹空调,追出来干什么?” “晓月,你要离开暗夜?”左思睿一手撑着膝盖,一边大口的喘气,显然刚才这段路,他赶得很急。 “你都知道了。”凤倾月倒没有多少意外,在她将所有文件交给艾霞时,连艾霞就察觉到了什么,这只狐狸又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对于左思睿,凤倾月谈不上好与不好,她总感觉,这个男人不是她所看到的这么简单,不过只要没有招惹到她,她也不会去管太多。 “同事一场,你要不要这么冷淡?!”显然,对于凤倾月这种态度,遭到了左思睿的强烈不满,“你都要离开了,怎么能招呼也不打一个,太不够意思了吧?” “哦,我要离开暗夜了。这样行了吗?”凤倾月完全没有一点自觉,只是将事实陈述了一遍,那种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听得左思睿嘴角直抽。 靠啊,敢情认识这么久,这女人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连个朋友也算不上。 不知道为何,因为这个认知,让左思睿心里竟是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失落。不过她也知道,这女人一向如此,只要不是关乎她的利益,万事不上心。 想到这里,他也释然了,连自家boss她都看不上,何况是自己呢? “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的电话吧?”左思睿这话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果然,见某女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他连吐血的心思都有了,一群草泥马在心里咆哮:啊啊啊啊,一个女人能冷血到这种地步,也算一号人物了! “这是我的名片,你有事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不管早晚,随叫随到。”强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左思睿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凤倾月随意的接过,只瞥了一眼就收进了裤兜里,“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左思睿石化似的站在原地。 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也就是说,没事儿我不会找你。 这,这也太耿直了吧?! 左思睿的自信被某女打击得一丁点也没剩下,无知无觉的转身上楼,一整天,他都处在人生的低迷期。 凤倾月离开暗夜后,就直接去了自己的公司。 如今因为季悦的加入,公司已经完全上了轨道,加上之前夜斯大把的砸钱进来,已经和不少公司都有了合作关系,一切还算运行正常,甚至已经有了盈利。 凤倾月查看了近段时间的账目,满意的点了点头,“季悦,做得不错。” “季悦能有今天,全是主子给我的。”经历过大起大伏,季悦的心态已经平稳了不少,在知道凤倾月的身份后,虽然也是震惊了很久,可是现在已经能完全接受了。 黑道又如何,杀人又如何,季悦已经没有太多的感知了,在‘流欲’经历了那么多,她的心态早就发生了变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做着童话美梦的千金小姐。 如今,她的人生只剩下两件事,一是替父报仇,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二就是效忠主子,感谢她将自己带离‘流欲’,避免了自己下半生悲惨的命运。 “不错。”凤倾月再次点了点头。 再次接触到商场的季悦,早已脱离了当初在流欲的野性,现在的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一身女强人才能拥有精明干练的气质,让凤倾月非常欣赏。女人就该活出自我,而不是依附男人而生活。 “报仇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凤倾月再次翻看起剩下的账目,状似无意的问道。 说到报仇,季悦眼中还是闪过一丝仇恨,不过她却很快掩盖下来,声音平稳的回道:“正在进行,只是我们公司毕竟刚上轨道,还没有跨出z国,如果要和‘宋氏’(原季氏)对上,还是有些难度的。” “如果再加上金三角的公司呢?”凤倾月抬头问了一句。 金三角的公司季悦也是知道的,前期筹备也是她在负责,只是挂牌人不是她,其他决策都是她在管理,所以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 “主子想将所有的公司合并?”季悦惊讶的问道。主子不是想要掩藏实力吗,这么快合并不怕暴露? “有这个想法。”凤倾月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否认。 之前没有合并,完全是因为夜斯知道这家公司是她的,她不敢保证夜斯会不会在知道公司合并后插上一脚。如今她几乎可以断定,夜斯不会做对她有损的事情,顾忌也就少了许多。加上几家公司合并,对她的好处利大于弊,成为一家跨国公司,实力上也就大了许多,接到的案子利润也更多,方便她更快发展。 “主子想要怎么做?”季悦没有多言,完全是任凭凤倾月的吩咐,现在在她心里,凤倾月的任何一个决定与圣旨无异。 “就将所有的公司合并,命名‘季氏’,你就是持牌人。”凤倾月考虑了一下,才敲定。 “季氏?”季悦震惊的抬起头,她从来没有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个名字,更加没有想到,主子会用她的姓氏来命名。心里多了一丝暖意,更多的却是顾忌:“主子,这是您的公司,您不怕……?”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曾经说过,胆敢背叛我的人,我会让他尝到比失去一切更加痛苦的事情。”凤倾月倒是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你,会背叛吗?” “不会!”季悦的回答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斩钉截铁的道:“从主子将我从流欲救出来,并答应给我报仇起,季悦这条命就是主子的,即使主子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这就够了。” 见季悦还要说些什么,凤倾月抬手制止了她,“如今还不到我暴露实力的时候,有你在台面上帮我撑着,总比我事事亲力亲为的好,毕竟大公司的很多大项目,都是需要两家公司总裁面对面的谈判,你认为我有这个时间吗?” 知道凤倾月说的都是事实,季悦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她心里很清楚,凤倾月会用季氏命名,多少是为了添补她心里的空缺。‘季氏’是在她手中失去的,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痛,主子这样做是对她的信任,更是对她的另一种关怀。不然命名一家公司的名字太多了,主子没必要用一家倒闭公司的名头,这在商场上来说,是大大不利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让季悦对凤倾月心里的感激更多了一分,忠心更深了一层。 凤倾月又在公司逗留了一会儿,正要悄悄离开时,却看见了埋头在角落苦干的唐雪。 唐雪就是当初那家法国餐厅的服务员,凤倾月曾在左轮口中听过她的名字,只是一直以来凤倾月都没有在公司正式出面,对公司内部人员的具体情况也不是特别清楚,独独这个唐雪,她是印象深刻。 “对了,你觉得那个唐雪怎么样?”凤倾月脚步一顿,对身后的季悦问道。 没想到凤倾月居然知道唐雪的名字,季悦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过她也没有隐瞒,“唐雪这人踏实肯干,人也老实,不多言不多语,是个不错的人。” “嗯。”凤倾月满意的点了点头,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将她调到你身边,多教她一些东西,最好能让她独当一面。” “是。” 就是这一句话,改变了唐雪的一生,让她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在几年后,蜕变为全球最大企业的总经理,此人话语不多,但每一句都能直指要害,付出最少的金钱换来最大的回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凤倾月离开公司后,就直接回了家。 刚一打开门,就有一阵熟悉的饭菜香扑鼻而来,能将人肚子里的馋虫全部勾出来。 “看来克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凤倾月随手关上大门,走到饭桌前闻了闻。 “你回来了!”看见凤倾月,阎克眼前一亮,“这次出差够久的,居然去了四天。” “怎么,克想我了?”听出了阎克话里的埋怨,凤倾月好笑的从他身后抱住他的劲腰。 凤倾月喜欢这个动作,能够在拥抱阎克的同时,向下吃点嫩豆腐。 “快去洗手!”察觉到某女的行为,阎克脸上一热,兄弟也跟着激动了一下。不过他可没忘了自己在炒菜,扭了扭腰,直接从凤倾月怀里挣脱了出来。 凤倾月邪气一笑,倒也没有再纠缠,刚踏出厨房,迎面两团巨物砸来,条件反射就想挥开,可是在听见那两声饱含思念的声音时,骤然收回了灵力,改推为揽,将两团搂进了怀里。 “冤家。” “凤儿。” 两团东西就这么在她怀里蹭了又蹭,不过,紫龙的动作却是一顿,在看见另一团红色物体时,一把推开了来,占有似的将凤倾月抱在怀里。 “凤儿是我一个人的,不准抢!” “冤家,这个男人是谁?!”看清凤倾月怀里的男人,夭寐的双眼蓦地瞪大,与白若辰一样,第一眼,他就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到了危机,从未有过的危机。 夭寐也是刚回来,打开大门就看见从厨房里踏出来的凤倾月,第一件事,不用说,当然是扑进她的怀里,求安慰,求蹂躏。可是他却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和他争抢冤家的怀抱,还是这样一个男人。 饶是夭寐,在这个男人面前,也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那种感觉是自然从骨子里涌起的,无迹可寻。 “他叫紫龙,以后会住在这里。”瞧见紫龙将夭寐推倒在地,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这男人的修为当真是深不可测,即使连身怀古武的夭寐也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起来。”凤倾月将手伸了出去,一把拉起夭寐,就将他揽在怀里。眼见紫龙又想出手,低声警告道:“如果你再敢对我身边的人动手,就滚出这栋房子。” “凤儿?”一双如紫水晶的眸子快速蒙上雾气,小嘴跟着撅了起来,“凤儿不要小紫了吗?” “我从来没有要过你。”凤倾月倒也不客气,直接将他推开一米,抱着夭寐去卫生间洗手。 徒留紫龙一个人站在餐桌前,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究竟那里又惹到她了。 凤倾月这人极其护短,只要是被她纳为自己人的人,都会一路护到底,那怕是自己人的错,她也不会让那人受一点委屈,更何况这件事夭寐并没错。 紫龙的独占欲让凤倾月感到很不爽,这样的男人美则美矣,但如果不能真正的收服,留在身边只会给阎克他们带来危险,可是放任他离开,她又实在办不到。 两相权衡之下,她只能让紫龙明白一个道理,家里的这两个男人,他是绝对不能动的。 否则,以紫龙的实力,她和白若辰联手也不见得能打过。 一顿饭吃得格外的压抑,每个人都能感到凤倾月的不爽,偏偏只有一人无知无觉,那人就是紫龙。 “凤儿,我要吃这个……” “凤儿,我要吃那个……” “凤儿,你为喂我吃……” 这下,就连阎克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祁彬偷偷抬眼瞄了瞄那个男人,眼中划过浓浓的惊艳,在转向凤倾月时却化作鄙视,暗自嘀咕道:“活该,谁让你招惹这么多男人。” “你说什么?”凤倾月本就被紫龙缠得头疼,听见祁彬这句话,火气更是‘噌噌噌’的往上冒,她是不是太过纵容这些男人了,以至于他们越来越不拿她的话当一回事儿? “你听见了?”祁彬猛地抬起头,如黑曜石的眸子眨了眨,自语道:“奇怪,我分明说得很小声啊。” 凤倾月:“……” 夜斯:“……” 白若辰:“……” 夭寐倒是对自家兄弟有了一定免疫力,没觉得有什么。 紫龙眼里永远只有一个人,其他人皆不在眼中。 因为祁彬这脱线娃纸,饭桌上的气氛倒是松了不少,凤倾月无奈的睇了他一眼,又开始照顾起身边这个智障娃纸。 吃完饭,照样由白若辰负责洗碗,凤倾月一把抱起阎克和夭寐就进了房间。 紫龙坐在饭桌前,茫然的眨了眨大眼睛,正要跟着上楼,却被祁彬一把拉住。 “兄弟,我看你也是受害者吧,那女人也真是的,家里这么多了还不满足,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被她抓来的?”祁彬好奇的问道。 厨房里洗碗的白若辰手一滞,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继续埋头洗碗,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说来也奇怪,紫龙对满屋子的男人都有敌意,唯独对祁彬没有,大概是只有祁彬才没有缠着凤倾月,让他对他的印象也好了不少。 不过,这人如今阻挡他见凤儿,就是罪人,手刚抬起来,再次被祁彬一把抓住。 “兄弟,别激动,我知道你受苦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俩上楼好好聊聊。”祁彬是想拉拢一名战友,没准儿还能一起逃出去。 见祁彬拉着自己向二楼走,紫龙也没有阻止,老老实实的跟着,在路过主卧时,他停住脚步,非常直接的一脚。若有人细看,定会发现这家伙的彪悍一脚,居然和凤倾月百分百的相似。 祁彬浑身一僵,整个人如遭雷击,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木讷的转过头,见紫龙居然要进屋,想也没想,一把丢开紫龙,以光速射进自己的房间。 好险!祁彬躲在门后一脸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差点就被拖进去了,他可不想再次见识‘夹心面包’。 “你干什么?!”凤倾月正准备和阎克他们解释紫龙的来历,顺便让他们小心一点,门就被踢开来,不由不悦的转头喝叱道。 “凤儿,我要和你一起睡。” 眼见三人躺在大床上,凤倾月甚至一手搂住一人,紫龙眼底渐渐浮现一丝阴霾,紫水晶的颜色也在跟着加深。 “你想干什么?”察觉到紫龙气息的转变,凤倾月双眼微眯,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杀意,如果当真不能收服这人,她不介意杀了他。 但凡威胁到阎克和夭寐的存在,她都不会心慈手软。 凤倾月的声音一下子震醒了紫龙,眼中的隐瞒迅速褪去,再次恢复到清澈见底的模样,“凤儿,我要和你们一起睡。” “一起?好啊。”这次凤倾月倒是没有再拒绝,她也想看清楚,这男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失智了。 按照白若辰白天的说法,他很有可能是被人封住的灵智,但是这个封印对他的限制很有限,以至于他在受到刺激时,可以短时间的恢复一些。 紫龙,凤倾月,阎克,夭寐,四人并排睡在大床上,这晚没有酣畅淋漓的大战,不是顾忌紫龙,而是凤倾月看得出,阎克和夭寐都很累,想必这段时间两人都在很努力的训练手下的人。 半夜,凤倾月悄悄的起了床,进了书房。 “你来了。”看见书房里除了白若辰之外多出的一个男人时,凤倾月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 “主子。”见到凤倾月,罗华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那里还有一点医院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是……?”凤倾月将目光调转白若辰,却只接到他淡淡的一笑。 “我说过,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你而准备,包括我自己。” 白若辰这话说得暧昧直白,饶是凤倾月铜皮铁骨也忍不住抽了抽嘴巴,直接对罗华挥了挥手,“行了,说正事。你们手上现在有多少公司?” “不多,只有z国只有几间,国外有几间,而且都不怎么盈利。”白若辰实话实说,对于自己的经商之道,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抱太大的信心。 “没有盈利?那你们怎么支撑下去的?”凤倾月继续抽,没有盈利的公司就等于每年亏钱,有点类似于炎帮名下的公司,不过炎帮是为了有个正当名头,白若辰留着这些亏钱的公司干嘛? “公司全靠医院的盈利在支撑,私人医院我倒是有不少,每年的盈利也都不错,能够支撑那些公司。” “既然如此,”凤倾月想了想,“将那些公司全部交给季悦打理,我准备让所有的公司合并,然后上市。” “好。”白若辰没有异议,直接将早就准备好的资料交到凤倾月手上,“这是我名下所有的资产,你都可以调配。” 凤倾月打开随便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她当初高估白若辰的实力了,他的手不够长,大部分产业都在z国,名下公司只有十间,z国四间,国外六间。他名下的私人医院倒是不少,几乎遍布整个z国,这倒是一笔巨额财富,至少,在凤倾月看来这些医院有利可图。 “罗华,我将所有的私人医院交给你打理,一个月之内,让所有的医院成为联合医院,命名‘罗氏联合医院’,持牌人全部换做你。” “我?”罗华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愣愣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主子,你没搞错吧,你要把这些公司送给我?” “你想要?”凤倾月挑眉,似笑非笑的反问。 “no,no,no,不要!”罗华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脚步不着痕迹后退了两步,离那个笑得危险的女人远一点。 “那就行了,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成绩。”凤倾月没有废话,既然白若辰相信罗华,她也会放手让他去做。 ‘给猴一棵树,给虎一座山。’用人之道,凤倾月比谁都懂得。 说完,凤倾月就打开了书房门,“听够了吗?” 书房门前,赫然站着一身睡衣的紫龙,不过他正靠在门框上,眼眸半眯着,那样子像是想睡却硬撑着,无端透出不一样的诱惑。 “凤儿,可以睡觉了吗?”见到凤倾月,紫龙蓦地瞪大了眼睛,急忙拉着她回房睡觉。 凤倾月什么也没有问,她相信,凭紫龙的实力,不需要和她演戏。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半个月,凤倾月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看似无所事事,却是在关注着三大家族的所有动向。与此同时,她也认证了,紫龙是真的失智了。只是不知为何,那个封印对他的影响很弱,没有封住他的修为,却是封住了他的灵智。 凤倾月曾和白若辰估算过,紫龙的修为很有可能已经到了元婴期以上,只是具体是到了哪个阶段,两人暂时还不能确定。 经过半个月的调教,紫龙也知道阎克和夭寐对凤倾月很重要,并不会无缘无故再释放威压,但是对凤倾月的依赖程度和占有欲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少,但凡夭寐要和他争抢凤倾月的怀抱,他还是会露出敌意的眼神,只是那样的眼神开始渐渐减少。 祁彬也看出了紫龙的异样,在对凤倾月骂了一句‘禽兽,连智障也不放过’后,再没有和凤倾月说过一句话。只是偶尔,凤倾月能够感觉到他偷瞄过来的视线。 白若辰的修为在丹药的帮助下也终于恢复了,大概是因为如此,他更加痴迷丹药的炼制,期间还飞了一次金三角,采集了不少灵药,然后将别墅的一间客房专门腾出来炼制丹药。 这半个月凤倾月家里的变化不少,z国的变化更是巨大。 首先,是暗夜和叶氏的婚约解除,在上流社会造成不大不小的震荡,两家的股票同时下跌,幸好两家同时出面澄清,并不影响两家之后的合作,才算是稳住了下跌的趋势。却也没有回涨,很明显,大家都在观望,观望两家的态度。 再来就是蓝氏和暗夜的西部开发合作,两家决定共同开发西部,将那里建为吃喝玩乐一条街,其中包含不少项目。这个项目勉强挽救了暗夜的股票,涨幅度也不大。 最后,就属在z国迅速窜起的‘季氏集团’,季氏集团是一间跨国公司,z国也有几间,只是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就像是在一夜之间窜起的一样。 原本,这样一间跨国公司并不能引起大家的重视,暗夜却是在短时间内和季氏合作了好几个项目,就连蓝氏也不甘寂寞的加入了,能够让两大家族主动讨好,这明显成为商界里的一个风向标,让许多人都找上了这间公司合作。 短短半个月,季氏集团居然在z国又开了三间分公司,主要涉猎,珠宝,服装,以及高端家具。 季氏的总裁——季悦,年纪轻轻却是独闯出一片天地,而且手腕强硬,八面玲珑,成为不少媒体追逐的新宠,更是上流社会理论的焦点。他们议论季悦无外乎一个原因,这个季总年纪轻轻,长得又漂亮,莫不是两大家族看上了她,正在追求? 越想越有可能,那些想要巴结暗夜和蓝氏的人,这下更是络绎不绝的上门,将季氏未来一年的发展计划全部占满。 “不错,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季氏很快就能打出名头,到时再分拆上市,让季氏在国外也站稳脚根。”凤倾月满意的看着手头的资料。 话说,季氏的发展真是超乎她的想象,一间公司从建成到上市,这其中有多困难凤倾月很清楚,季悦却是在短时间内办到了,虽然这其中夜斯和蓝傲风帮了不少,但是也不能忽略季悦的实力。 “怎么样,‘宋氏’的情况打听清楚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凤倾月随手将资料丢在办公桌,抬起头问道。 只见,她面前站着三个人,正是左轮,罗华和季悦。 “主子,宋氏的实力不弱,我不想硬碰硬。”季悦实话实说,虽然季氏现在已经具备和宋氏抗衡的实力,可是如果硬碰硬,季氏一定会受到损伤,季氏才刚刚步入正轨,她不想毁了它,更加不想让主子损失财力。 “放心,你放手去做,别忘了,你身后还有一个炎帮。”凤倾月倒是不甚在意,她在意的,倒是宋氏背后的那个帮派。 季悦闻言猛地抬头,说实话,她也想报仇,时时刻刻都在想,只是为了主子她才压制住这种冲动,如今主子都让她放手去做了,她还怕什么。 “是。”没有一丝犹豫。 “左轮,帮衬着点,季悦有需要随时支援,还有罗华也是。” “是。”左轮和罗华齐声回道。 左轮对凤倾月的任何决策都不会有异议。 罗华却是不同,这半个月内他清楚的了解了这个女人的手段,季悦刚开始的每一个决断,多少都是由她引导,然后让季悦自己想明白怎么做,在培养季悦成为商场上女强人的同时,他也学到了很多。眼前这个女人,值得他敬重,更加值得他效忠。 “罗华,联合医院的事情怎么样了?”凤倾月又问。 “遇到了一点麻烦,私立医院后面大多都有靠山,可是如果‘罗氏联合医院’想要不和任何关系挂钩,成立联合医院,有些困难。光是手续方面就很麻烦。” “这个问题交给我来解决。”凤倾月清浅一笑,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并不难,家里一个官二代,一个军二代,这样的关系浪费着不用,实在不是她的作风。 见凤倾月这么一说,罗华也没有再多言。 凤倾月又吩咐了一些事情,季悦和罗华就先离开了,只留下左轮一个人。 “左轮,金三角那边的情况如何?”两人一离开,凤倾月就问道。有些事情拖得太久,就把她的脚步拖慢了,如果金三角的局势还不能稳定,她就得用点特殊手段了。 “斧头帮的那些老东西已经凑够了资金,应该很快就会离开金三角,我们的人盯得很紧,一旦他们离开金三角就会动手。还有金三角的那批人已经训练出来了,那五百人应该很快就能赶回来。” “别让他们回来,金三角的事情处理完,就让他们混进拉斯维加斯。”凤倾月微微眯眼,挡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精芒。 “拉斯维加斯?”左轮愣了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帮凤倾月做事这么久,他多少了解了凤倾月的手段,既然不会做无用功,那主子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金三角了。 ------题外话------ 呃,绯菊想说下,亲亲们不用送这么多花花,真的没必要,绯菊前期会刷花榜是为了上架前的收藏,上架后真的没必要,花花钻石只是心意,适量就好。 每次几百朵绯菊看着就心疼,如果亲亲们真的喜欢绯菊的文,那就支持订阅吧,不跳章就是对绯菊最大的支持,o(n_n)o~ 第92章 夜店迷情 一些细节商定后,左轮就离开了。 “凤儿。”左轮刚走,缩在门外的那只就冲了进来。 这只不用说,自然是一分一秒也得黏在凤倾月身边的紫龙。 半个月来,凤倾月也习惯了和他的相处方式,虽然他总会躲在门外偷听,可是从来不会干预,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没听他们在说什么,只关注这些人什么时候离开,他就可以和她腻在一起。 “怎么没有去找小东西玩?” 说来也奇怪,屋子里这么多男人,也就祁彬能和紫龙说上两句,尽管那两句都是围绕着凤倾月。 “他不好玩。”某只嘴一撅就坐在了凤倾月的腿上,这招还是跟着某妖孽学的。 不好玩?!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被这只的雷人话语弄得有些无语,人能好玩吗? 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习惯性的搂住他的劲腰,哄了好一会儿,才随手打开电脑,一连串的代码输入后,她将一个邮件发了出去。 是时候她亲自出场了。 凤倾月唇边勾起一抹笑,这笑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懂的寒意。 此刻,地球的另一边。 皇甫皓刚做完一笔大买卖,原本心情应该很高兴的,可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家兄弟,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苦透了,整个一黄连。 也不知道凤倾月那女人对他动了什么手脚,让他就是对其他女人提不起一丁点兴趣,这一个月把他憋得,整个人都快喷火了。 就在皇甫皓眯眼回味那种无上滋味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邮件。皇甫皓随手打开,只一眼,他整个人双眼放亮。 “吩咐下去,准备一批上好的军火。”某男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还有,准备直升机,老子要去z国。” 翌日。 凤倾月一大早就到了炎帮,经过她半个月的暗盘操控,如今炎帮旗下的公司已经没有再亏损,甚至已经开始慢慢盈利,也让炎帮如今在z国的形象慢慢转型,正式转战商界。 当然,这些都是在秘密进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这才是凤倾月想要的,一明一暗,等那人发现她实力的时候,她的势力也差不多发展成型了。 最近叶家那只老狐狸也没有什么动静,大概是为了调查迅速崛起的季悦,他倒没有分心思来关注凤倾月这边。 查看了一下炎帮最近的进账,凤倾月这才满意的关上了电脑,如今加上金三角的收入,炎帮每年的收入比以往翻了一倍,如果再拿下拉斯维加斯,她手上的黑钱就能全部动用了。 那时,才是她真正大展拳脚的时候。 上到顶楼时,果不其然见到萧羽飞那厮,最近这只好像特别闲,整天什么也不做,明知她对炎帮做了好几次大动作也没有过问。 “看来你这翘脚老板闲得很啊。”刚一踏进办公室,凤倾月就走到酒柜前,径自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办公桌上,一杯自己端着坐到了沙发上。 不知何时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不少,再也不是互相试探,反而像是老朋友一般,能够随意闲聊。 “怎么,正事忙完了?”萧羽飞端起办公桌上的红酒,品了一口,双脚还是翘在办公桌上,完全演绎着凤倾月口中翘脚老板。 凤倾月也抿了一口红酒,透过透明的杯壁观察了萧羽飞半响,才笑着说道:“你好像完全放弃了?” “成王败寇,我有得选择吗?”萧羽飞不甚在意的一笑,对凤倾月话里的试探视若无睹。 萧羽飞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凤倾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过她面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状似无意的问道:“好像很久没有看到郭旭了。” 自从她接手炎帮后,除了两次会议,她都没有在总部见过郭旭,就像被萧羽飞雪藏了一般,神秘得紧。 “你找他?”萧羽飞手上的动作一滞,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快得让人无法发觉,“我有些事交代他替我办,现在不在国内。” “既然这样,你这老板也不能太闲。”凤倾月满意一笑,抛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听说你和越南那边的人很熟?” 凤倾月这话一出,萧羽飞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继拉斯维加斯之后,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越南,按照目前的局势分析,这女人是想拿下整个东南亚。 “不错。”萧羽飞点了点头,静待某女接下去的话。 “你不会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吧?”凤倾月随意一笑,那笑里满是笃定。 除了金三角,越南是东南亚最难啃的骨头,否则当初皇甫皓也不会将地下军火交易设在越南,既然是合作伙伴,没道理她自己出力,萧羽飞却在旁边看戏,物尽其用,人更是如此。 “你想我做什么?”萧羽飞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自从除掉那几个老家伙后,整个炎帮几乎都被她掌控了,他手下除了郭旭的人,根本无人可调,这女人让他去和越南的人周旋,与让他去送死无疑。 “放心,我会给你一组人,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拿下越南。” “一组人?一个月?!”萧羽飞的声音登时提高了八度,“凤倾月,你要搞清楚,炎帮在越南一点势力也没有,一个月就要拿下,你会不会太急了点?” “一个月,我相信凭你的手段应该不难。”凤倾月笑得随意,却是掩下了眼底的嗜血。 见此,萧羽飞嘴角划过若有似无的苦涩,这女人是在逼他放权,如果他不答应,按照她如今在炎帮的地位,要罢免他这个决策人几乎没有什么难度。 越南之行和炎帮决策人,他如今只能两择其一,就像他当初逼着她去越南一样,这女人是在报复。 “让我考虑一下。”权利,他早已看透,可是不是现在放手,他还想看着她登上制高点,如果现在就离开,他就再也看不见了。 “好,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知道萧羽飞已经懂得自己的意思了,凤倾月也不再多留,转身就离开了顶楼。 留着萧羽飞,她在炎帮做任何事情都会束手束脚,只有将他踢出局,她才能更快的发展炎帮。 两择其一,这样对阎克的承诺也算是有了交代,最主要还能试出萧羽飞是否真的甘心放弃炎帮。 如果萧羽飞放权,就表示这段时间他所表现出来的都是真的,如果他选择去越南,那就表示这个男人是在隐忍,等到实力足够了,他就会反扑。 如果真的是在隐忍,那这个男人就太可怕了,留着也是个祸害。 下班之后,凤倾月刚踏进停车场,就在里面感受到了一丝陌生的气息。 “谁?!出来!”凤倾月双眼微眯,浑身高度戒备。 “看来你这女人武功又精进不少啊。”凤倾月话音刚落,一抹黑影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狷狂的眸子,淡薄却完美极致的唇瓣,流长而魅力四射的身躯,不是皇甫皓又是谁。 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浑身的气息却是放松了下来,刚才,她还以为那人又派人来了。 “皇甫皓,你怎么今天就到了,交易不是还有两天吗?”凤倾月边问,边向自己的紫色闪电走去。 “女人,我又想要了。”皇甫皓急忙跟了上去,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张俊脸说不出的纠结。 被皇甫皓的样子弄得有些无语,凤倾月抽了抽嘴角,“皇甫皓,你这样子真和传说中的军火商不沾边。” “我靠,这是被谁害得!”这一刻别说贵族气质,皇甫皓连痞子气都沾染上了,双眼一瞪,颇有几分耍赖的嫌疑,“若不是你当初强上了我,我会变成这样吗?我不管,你得负责!” “负责?”凤倾月挑了挑眉,这词挺新鲜,至少在这个世界挺新鲜的,“你要我怎么负责?难道娶了你不成?” “这倒不用。”皇甫皓笑得随意,脑袋却是往凤倾月这边凑了凑,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清香弥漫鼻腔,让他享受似的闭上了双眼。 不得不说,人长得帅做什么都好看,皇甫皓这幅嘴脸要是放别人脸上,保准儿一脸猥琐,可是被他做出来,却是说不出的优雅贵气,好似连空气也跟着泛起了涟漪。 凤倾月眸子一闪,没有开口,等他继续往下说。 “你只要负责我兄弟就成。” “哦?”凤倾月这声听不出喜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回答他的话。发动引擎,直接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紫色闪电飞驰在公路上,凤倾月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你现在住哪儿?” “宾馆。怎么,你现在就要陪我去?”狂风吹乱了皇甫皓的一头碎发,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桀骜不驯。 “今天不行,我今晚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皇甫皓好奇的问道。这女人要办的事情绝不是小事,或许可以跟着去凑凑热闹。 “酒吧,你要去吗?” “去,干嘛不去。”皇甫皓答得随意。 凤倾月笑了笑,没再多言。 她今晚的确是有事要做,金三角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毒品也跟着流入了a市,抢占了a市大部分市场,可是据左轮所讲,a市还有另一批人在跟他们抢生意,而且藏得很深。 这批人很狡猾,一直在炎帮的地盘儿上做买卖,每次出事之后警察都会找炎帮的麻烦,这种事情一两次不会构成大问题,可是情况一多,警方就更加注意炎帮了,让左轮手下的人办事很不方便。 最最重要的事,炎帮的地盘儿接二连三的出事,生意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这些人必须得揪出来。 凤倾月并没有回家,而是带着皇甫皓去了他的法国餐厅。 “怎么,你这是要让我请客?”没想到凤倾月居然会带自己来这里,皇甫皓眉尾邪气的一挑。 “自家开了餐厅却去别的地方吃,你不觉得浪费吗?” 凤倾月本是随口一应,可是皇甫皓却在听到‘自家’两字时,面色划过一丝愕然,不知为何,他对凤倾月敲竹杠的行为倒没有觉得反感,而且是有一丝窃喜。 自家,这个说法不错。 自家人,要办事也就是理所当然了。 某男笑得猥琐,凤倾月却是没有看见,径自下了车。 有皇甫皓这张王牌在,同样不需要什么贵宾卡,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随意的点了一些吃食。 现在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去夜店是早了点,所以凤倾月才来这里消磨一下时间。 不过这人,有时候就是点背儿,吃饭总能遇上一些不想遇见的人。 “怎么又是你?!” 看着眼前的女人,凤倾月也很想扶额感叹一句,怎么又是你?! “霍小姐。”出于礼貌,凤倾月还是点了点头。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根本没有将霍佳放在眼中,霍佳身边的叶洁更是被她给华丽丽的忽视了。 “你……!”大概是被凤倾月的态度刺激到,霍佳顿时火气上升,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她身边的叶洁给抢先一步。 “凤小姐真是好兴致。”叶洁不甘寂寞的上前一步,脸上有着善意关怀的笑容,眼中却满含挑衅,“听说,凤小姐被暗夜集团给开除了?” 开除?!凤倾月嘴角一抽,大概猜到叶洁要唱哪出了。 见凤倾月面上无波无澜,叶洁又不甘心的道:“凤小姐最近和夜总裁的关系还不错吧?听说,他好像在追季氏集团的季小姐,不知,有没有这事儿呢?” 说完,叶洁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凤倾月,想要在她脸上看出一丝窘迫,不甘,或者别的情绪。 可是凤倾月注定要让她失望了,叶洁说的两件事凤倾月恰好都知道真相,而且真相和她所说的相差实在太大,激不起凤倾月的情绪。 即使真的有什么情绪波澜,凤倾月又怎么可能会让一个等着看自己好戏的女人看出来。 “叶小姐问完了?”凤倾月还很好心的问了一句。 “你……?”不对啊,夜斯不是将她甩了吗?这女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叶洁眼中划过一丝疑惑,眼尾扫过对面的皇甫皓,顿时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身边还有一个凯子,所以这女人才有恃无恐。 不得不说,叶洁的想象力很好,她一开始就认定了凤倾月是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即使知道她是炎帮的决策人,可是她之后调查过,炎帮还有另一位决策人,也就是说,炎帮并不是这个女人说了算,也就不足为惧。 加上暗夜集团最近的做为,无一不说明夜斯已经和这个女人完了,即使再傍上一个法国餐厅的老板,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认定了这一点,叶洁倒是没有再将凤倾月看在眼中,说到底,她当初会格外针对凤倾月,就是因为凤倾月的身份,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凭什么抢了她的风头?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给凤倾月难堪,当众下凤倾月的面子,虽然结局都不太好。 可是如今这女人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自然不会再被她当做对手,或者说,一开始她就不认为凤倾月是她的对手,她是三大家族之一的掌上明珠,豪门千金,即使是对手身份也一定不能太低,降低了自己的档次。 叶洁不屑的扫了凤倾月一眼,又看了看餐桌对面的皇甫皓,长得帅又如何,没有能力男人她是不会看上的。 “小佳,我们走,不要和这种低贱的人说话,以免降低了我们的格调。” 叶洁拉着霍佳就向门外走去,高昂着头,骄傲得就像一只孔雀。 霍佳虽然不甘,可是她也没有说什么,在口头上,她好像永远也占不到凤倾月的便宜。 “怎么,你和这两个女人有仇?”待霍佳和叶洁走远了,皇甫皓才似笑非笑的问道。如鹰般的眸子扫过叶洁的背影,却是划过一丝阴霾,刚才那女人的目光他看得很清楚,居然敢把他当凯子,他像是凯子吗? “不过是两个无知的女人,难道你有兴趣?”这段小插曲,凤倾月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要不是关乎她的确切利益,不是想动她的男人,她都不会和这种被惯坏的千金小姐见识。 “她们?”皇甫皓回想着刚才那两个女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要脑子没脑子,要身材没身材,要这样的女人,我宁愿我兄弟一辈子清心寡欲。” 皇甫皓这话不可谓不毒,幸好叶洁两人已经离开了,否则听见这话非得炸毛。 “啧啧啧,”凤倾月一阵咂舌,再一次上上下下认真打量起皇甫皓,“没想到你要求还挺高。” “那是当然,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来者不拒的男人?”皇甫皓眉尾一挑,看似问得随意,可凤倾月分明看见了他眼底闪动的危险。 不可置否的扯了扯嘴角,“你是什么样的男人我没兴趣知道。” 只一句话,皇甫皓顿时就焉了,凤倾月这话是赤果果的打击啊,翻译过来就是:我对你这人完全没兴趣。 “别啊,咱俩好歹是床伴,你要是对我没兴趣,我兄弟找谁去?” 不得不说,也只有在面对凤倾月时,皇甫皓才会一直处于下风。用他自己的话说:打不过,可以逃。可是对于这个女人,他偏偏不能逃,还得乖乖送上门被敲竹杠,全因自家兄弟不争气,就认这个女人。 凤倾月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皇甫皓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心里却在想:怎么才能让这女人答应,满足一下自家兄弟。 两人吃完饭,就直奔a市最大的夜店而去。 ‘魅夜’——a城最顶级的酒吧,名符其实的销金窝。 再次来到这里,凤倾月当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回想几个月前,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在这里遇见了萧羽飞和阎克。 “你在想什么?”见凤倾月停车后就将目光对准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皇甫皓也跟着抬眼望去,大树上除了被子弹射出一个小洞,并没有任何特别的。 “没什么。”凤倾月淡淡的收回视线,也将自己从回忆的漩涡中脱离出来。 “你看,那边那女人是不是我们在餐厅遇见的女人?”凤倾月正要下车,就听身边的皇甫皓说道。 凤倾月抬眼望去,可不是,‘魅夜’隔壁的一家五星级宾馆门前,霍佳正从车上下来,叶洁已经没和她在一起了,跟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男人,那男人半弓着腰,对霍佳笑得很是谄媚。 只一眼,凤倾月就收回了视线。 “走吧,进去喝两杯。”凤倾月率先下车,向‘魅夜’里面走去。 两人刚踏进魅夜的范围,就被奢靡而暧昧的气氛包围,昏暗的灯光下,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部沉浸在激情动感的音乐当中,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凤倾月只瞥了一眼,就向二楼走去,上面的视野比较好,方便她观看全局。 灯光汇聚的舞台之上,性感的舞娘正舞动着身躯,引得在场的男人发出一声又一声高亢的尖叫。 “这个场子还不错。”皇甫皓扫视了四周一眼,很是中肯的说道。 ‘魅夜’的设计绝不比国外的夜店差,无论是灯光效果,现场dj,亦或是场地,几乎都无可挑剔,是a市当之无愧的销金窝。 凤倾月听见这话原本该高兴的,可是被隐藏在黑暗中的嘴角却是忍不住跳起了抽筋舞,这是炎帮明面生意上唯一赚钱的一家店,如果连这家店也亏损,她倒真是想掰开萧羽飞的脑袋看看,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如果有看上的美女,你可以下去,不用陪我。”凤倾月倒很是大方,她知道今晚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收工,让皇甫皓一直陪她干坐着实在是有些委屈了。 “真的?!”皇甫皓貌似很吃惊的问道,双眼顿时放射狼光。 瞧着皇甫皓的模样,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果然,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如果这皇甫皓身上的气息一旦脏了,他们真的就只剩下合作关系了。 “嗯。”轻应了一声,凤倾月就将头移到了楼下,仔细观察着那些角落里的人。 多亏了‘逆天法诀’,她的五识又敏锐了不少,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地方,对她的视觉影响也不是太大。 “美女,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一杯?”就在这时,皇甫皓突然凑了过来,甚至自作主张的将凤倾月抱到了自己腿上。 凤倾月一愣,顿时明白了什么,瞥了皇甫皓一眼,“这是公众场合。”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皇甫皓扫了一眼楼下角落里上演的火热画面,双目渐渐转深,下腹也是一片火热。 “刺,刺激。”凤倾月第一次发现,喜欢追求刺激的男人脑子都不太正常,尼玛,专挑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 不过—— 她的视线转向楼下,眸色也是渐渐转深,不得不说,凤倾月最近也憋得很苦,自从紫龙住进别墅,她就再也没有沾过荤腥,四人一张的大床,看上去是享受,实际就是她的苦海。 那男人总是能在关键时候,一盆冷水浇灭她所有的欲火。 半个月的禁欲,凤倾月也已经到了爆发边缘,如今被皇甫皓一引诱,也有些把持不定。 “女人。”偏偏这时某男还不老实,双手已经钻进她的衣服,自主的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略带粗糙的指腹,每划过一处,都能点燃凤倾月身体里的火焰,一丝丝火焰汇聚,最终全部涌向小腹处,让凤倾月浑身如火烧般难耐。 “我有警告过你不要玩火么?”一把抓住他袭向她身下的大手,凤倾月侧身而坐,笑得邪魅。 “没有。”男人很是认真的回道。黑暗中依然璀璨的双眸过于明亮,就像是两蔟星光,足矣让人迷失。 凤倾月又欺近了几分,单手挑起男人的下巴,“你好像忘了,我才是主导。” 皇甫皓浑身一僵,心里那个怨啊,这女人就不能有一瞬间的放松吗?实在是让他很没有身为男人的成就感! “女人,让我试一次?”商量的口吻,皇甫皓眼底欲火攒动,显然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如果想要,就给我老老实实坐好。”凤倾月一把甩开他的下巴,身子慵懒的靠在了身侧的雕花铁栏上,单手撑着头,等皇甫皓自己放弃抵抗。 皇甫皓那叫一个纠结,眼瞧着女人分明就被勾起欲火,可就是不肯先动作,那副慵懒的模样,却是让自家兄弟更加振奋了几分。 尼玛,不急,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在上面。 皇甫皓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双眼一闭,视死如归的道:“来吧。” 凤倾月嘴角狠狠一抽,卧槽,分明是这男人想要,他居然摆出一副要被强上的模样,要不要这么刺激?! 大概是这样的氛围太过靡靡,凤倾月倒也没有在意这些,直接跨坐在了男人身上,拉下男人的头,就吻了上去。 香舌霸道的探入,两人的舌尖终于纠缠在一起,你缠着我,我缠着你,就像两条不知满足的小蛇,互相探索着对方的一切。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皇甫皓的体温再次升高了几分,双手不由自主的揽上女人的纤腰,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却像是一个魔咒,一碰上,就是万劫不复。 “嗯……让我摸摸你。”急促的喘息之中,皇甫皓靠在她的唇边,呼着热气吐出自己的需求。他将她的唇含在嘴里舔得湿湿的,像是上了一层透明的彩釉。 此时,他的眸光是那么的明亮,而燃烧的欲望也在上面蒙上了更深邃的炽热,足矣烫伤任何女人的最后一层防备。 凤倾月却是充耳不闻,只是喉咙有些发紧,为男人此刻的诱惑,更为身体里高窜的欲火。 挥开男人偷袭的双手,小手缓缓的附上男人的衣领,从第一颗纽扣开始,一颗一颗的向下解,这样的过程很是磨人,却能最大程度吊起两人身体里的欲火,让接下去的大战能够更加酣畅淋漓。 黑色衬衣被解开,露出男人精壮的倒三角,凤倾月并没有直接将他的衣服脱去,而是转移了阵地,拉开男人的拉链,将小手钻了进去。 “嗯……!”皇甫皓浑身一抖,那种仅次于她身体的舒爽袭来,竟是让他忍不住轻吟出声。 “控制点,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凤倾月将唇凑到他的耳边,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揶揄。 皇甫皓身子一僵,颇感无奈的瞪了女人一眼,性感的薄唇却是合上了,吞下那些到了嘴边即将出口的呻吟。 “想要吗?”凤倾月好像有些不满他的态度,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冷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种无与伦比的美妙感一消失,皇甫皓就忍不住扭动了一下,黑暗中双眼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怨怼。 凤倾月却是对他的眼神视而不见,朱唇轻启,非要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想要吗?” 只有在这种时候,男人才是最好松口,也最好调教的,潜移默化之下,让他屈服。 皇甫皓显然明白凤倾月的意图,不想承认,也不想开口,可他又一向尊重身体的感觉,在犹豫不到三秒后,就已经咬着牙硬吐出一个字,“要!” 因为皇甫皓的坦然,凤倾月并没有太过高兴,眸子反是深邃了几分,这个男人野性难训,他的原则和底线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变化,也正是这样,这样的男人才是最难掌控的。 迄今为止,能够让她感到棘手的男人,除了紫龙,就是这个皇甫皓。 如果想要让这男人卸下一身防备,她还得再下一些工夫才行,仅仅让他的身体离不开自己,还不够。她需要更深的羁绊,绑住这个男人,以及他背后的势力。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凤倾月脑中快速形成,并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她的手已经移到了男人的皮带之上,解开皮带,解开纽扣,释放出小皓,缓缓沉入自己的身体。 与此同时,‘魅夜’一旁的五星级宾馆,正上演着另外一幕。 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床上昏睡的男子身上,弯月般的黛眉,紧闭的丹凤眼上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双足矣勾人心魂的眸子,玲珑的鼻子,一张烈焰红唇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能为之疯狂。 男子体态修长,肤色白皙,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就像一朵妖艳的黑色花朵,正绽放在白色枕巾之上,诠释着别样的魅惑。 床前坐着一名女子,眼含痴迷的望着昏睡的男子,她的眼中有痴迷,更有掩不住的深情。 “清幽。”女子樱唇轻启,叫出了这个在心底的名字。 见男子没有回应,她一点也不生气,缓缓的伸出小手,抚上男子的额头,眉宇,挺鼻,最后停留在那张烈焰红唇之上。 “清幽,你知道吗?自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不过那时,就只是喜欢而已。”女子一个人独自诉说着,她的双眼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男子的面庞,“来到z国,或多或少是因为不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像凤倾月那样对我,让最疼我的爸爸也第一次凶我,我想要夺走你,让她难堪。我找到你的公司,出钱为你拍片,一切都进行得好好的,也没有一丝破绽,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爱上你。” 说到这里,霍佳面色多了一丝无奈,“近一个月的接触,你越发让我着迷了,尽管你从来不给我好脸色,可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靠近你。你就是我的劫,从遇上你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我想要看着你,每天都能看着你,那怕你的眼中从来都没我,我还是想要守着你。” 霍佳缓缓的站起身,就这么躺在了幕清幽身边,抓起他的手,在手中细细把玩,“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美呢?就连手指也是如此完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就这么静静的躺着,直到那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来。 这是哪里? 望着眼前装饰豪华的房间,幕清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记得,他刚在片场拍完广告,走进化妆台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 幕清幽猛地反应过来,感觉有人抓着自己的手,顿时转头望去,这一望,让他的双眼蓦地瞪大,“霍小姐,你……?!” 幕清幽心中惊疑不定,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和自己躺在一起? 像是想到什么,他低头望去,见到一身完好的衣物时,不禁松了一口气。 “清幽,你醒了。”霍佳高兴的凑了上去,见幕清幽向床边缩了缩,又立马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我,我很好。”说着,幕清幽就想要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虚弱无力,刚撑起一半,就再次倒回了床榻之上。 “我怎么了?”幕清幽心里隐隐猜到什么,却是不敢确定。 “你没事,只是药物关系,等药效过去了你的身体就能恢复的。放心,绝对没有后遗症。”霍佳保证似的说道。 如死水的眸子轻闪,幕清幽心里已经确定了什么,还有些不明白霍佳的用意,“霍小姐,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何在这里?” “清幽。”霍佳像是没有听见幕清幽的问话,再次凑了上去,“清幽,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不对,我已经爱上你了。” “所以呢?”不得不说,跟在凤倾月身边这么久,幕清幽或多或少也学到了她冷淡的性子,饶是在听见表白时,他那双如死水的眸子也激不起任何波澜,只是淡淡的反问道。 “清幽,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非常直接的拒绝。 霍佳大概也是料到了,面上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心里却是酸涩不已,任谁听见自己的心上人拒绝自己,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清幽,我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一定将你捧红,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静静的活下去。这话幕清幽没有说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是这样的态度?!”大概是被幕清幽激怒了,霍佳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眼中的情绪明明灭灭,一时间竟是无法分辨真实的情绪,“是因为凤倾月吗?你喜欢那个女人,是不是?!” 听闻凤倾月三个字,那如死水的眸子一荡,虽是非常细微的涟漪,却是被霍佳很好的捕捉到。 不得不说,陷入爱情的女人是盲目,同时也是敏感的。若是平时,霍佳绝对不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这一刻,她的双眼却是极其敏锐,瞬间就捕捉到了幕清幽那细微的情绪波动。 “又是她!又是那个女人!为什么?她究竟有那点好?!”新仇旧恨家在一块儿,霍佳对凤倾月的恨再次上升了一个档次,若以前仅仅只是两看生厌,如今就是确确实实的动了杀机。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这个如仙如妖的男子付出一颗真心? 论外貌,她不认为自己比凤倾月差。 论钱财,拉斯维加斯的财势仅次于迪拜。 论势力,凤倾月是炎帮的决策人,她同样是拉斯维加斯的小公主,将来的掌权人。 她究竟那个不如那个女人,霍佳不懂,更是不甘。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要和你在一起。”霍佳这话很是决绝,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一个转,硬是被她憋了回去,“等过了今晚,我就会带你回拉斯维加斯,那时,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你……?”幕清幽心里一惊,多少明白了霍佳话里的意思,即使不明白,在霍佳脱衣时也顿时明白了。 第一次,幕清幽心里出现的慌乱的情绪,他是女尊国的男子,就算来到这个男女平等的世界,他的体质并没有发生改变,每月的信期还在,肚脐下的守宫砂也在,如果…… 幕清幽不敢想象,更是不愿想象,他从未想过要和任何女子发生关系,即使必须交出这副身子,他宁愿是那个让他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的女人! ------题外话------ 抱歉,绯菊家今天网络出了问题,现在才能上传,⊙﹏⊙b汗 第93章 看清真心(高潮 偷偷摸摸的一战,非旦没有减少欢爱的乐趣,反倒因为在‘众目癸癸’之下,让皇甫皓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没多久就交代了自己。 “看来你得补补。”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满足。 本就囧得要死的皇甫皓,听到这句话顿时面如黑锅底。 任何一个男人,你可以质疑他任何事情,唯独这一项,那是绝对的禁区。凤倾月一句话,不单单是在质疑,更是毫不给面子的打击。 “凤,倾,月!”皇甫皓一字一顿的唤出口,低沉的男音中隐含着暴风雨欲来的阴沉。 “行了,办正事儿,别烦我。”凤倾月却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径自从皇甫皓身上起身,随手拿走桌上的纸巾,闪身到一方石柱之后处理干净。 待她出来时,衣着整齐,面容萧肃,哪有半分激情后的模样? 皇甫皓嘴角狠狠一抽,面色阴沉的瞪了某女一眼,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纸巾,同样躲到石柱后去处理了。 “原来,你也怕看见。”在原本的位置坐下,凤倾月双眼不离楼下群魔乱舞的疯狂男女,却是这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黑暗中,皇甫皓擦拭的手一僵,俊朗的容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龟裂,碎成一片片的掉落在地。 同样,待他再次从黑暗中步出时,那里又有一点欢爱后的痕迹。 凤倾月瞥了他一眼,唇角蠕动了两下,却是没有出声。 可是皇甫皓看得清楚,那女人没出口的四个字分明是:衣冠禽兽。 什么叫完事就不认账,皇甫皓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激情时毫不保留的释放自己,总能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你就是她的全部。可是完事之后,那种冷冷清清的态度,比陌生人亲近不了多少,那就是对男人赤果果的打击,狠狠的挫伤了他那颗原本还算坚硬的心脏。 这女人太狠,太绝,太难以掌控!虽然和凤倾月见面的次数不多,而且每一次都是建立在xing爱的基础上,可在皇甫皓心里,这个女人却是他迄今为止遇到过最难看透之人。 白若辰虽然神秘强大,可是远远不及这个女人,因为白若辰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这个女人。可是到目前为止,皇甫皓却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现任何弱点,因为她的那颗心藏得太深,深得任何人也触及不到。 皇甫皓静静的坐回原本的位置,将自己掩藏在黑暗之中,一双鹰眸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不远处的女人,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偶尔有一丝精光闪过,快得让人以为是眼花。 夜渐渐的深了,在这座随处充满欲望和诱惑的都市,随时随地都在上演着刺激眼球的一幕。 “霍小姐,你这是要作甚?” 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一名美得不似凡人的男子靠在床边,语气平静的问着他面前正在脱衣的女子。 他的语气真的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异常,除去他不自觉抓紧身下床单的行为,让人根本查探不到一丝异常。 霍佳脱衣的动作一僵,莹白如玉的耳根染上淡淡的粉色,一双眼缓缓抬起,含情脉脉的望着对面的男子,“清幽,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过分,可是我等不下去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一分一秒也等不了了。等我们,等我们……” 说到这儿,霍佳竟是有些难以启齿,以往不可一世的嘴脸也迅速窜上一层淡淡的绯红。 霍佳长得并不差,甚至算不错,标准的鹅蛋脸,清秀的五官带着一些古典韵味,在外国人眼中就是标准的东方美人儿,如今她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让人心驰神往。 可惜,她面对的是幕清幽,经历过皇宫交替的洗礼,后宫尔虞我诈的挑衅,那张二十岁不到的容颜下,隐藏的却是一颗历经沧桑的心。 除了凤倾月,那个让他还来不及生出爱,就已经被恨掩埋的女子,他那颗心是再也泛不起任何波澜。 “霍小姐,希望你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我是暗夜旗下的艺人,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暗夜是不会放过你的。”不得不说,幕清幽的头脑很好,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清醒,甚至分析出利弊,全靠当初在凤栖后宫之内的磨砺。 “暗夜……”果然,霍佳面上有了一丝犹豫,但那也仅仅是一瞬,很快,她就释然了,“暗夜在z国的影响虽然很大,可是在国外,它的影响毕竟是有限的。你只是暗夜旗下的一名艺人,暗夜绝对不会为了一名艺人,而和整个拉斯维加斯翻脸。” 幕清幽聪明,霍佳也不笨,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以利益为先,幕清幽纵然能够给暗夜带去利益,可是拉斯维加斯更能给暗夜带去商机,或者说是庇护。若她没有记错,暗夜也有分公司在拉斯维加斯,甚至和父亲的赌场还有某些关联,为了一个艺人,暗夜是绝对不可能和父亲撕破脸皮的。 抓住床单的手不自觉又紧了几分,白皙的手心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染湿的身下的床单,幕清幽面上却是没有任何变化,眼前霍佳即将褪去最后一件遮蔽物,他急忙出声:“霍小姐,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对你的了解并不深,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幕清幽在等,等身体恢复力气,他相信,到那时他若不愿,霍佳也绝对占不到任何便宜。 没想到幕清幽会主动说到感情问题,霍佳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她的脸上爆发出狂喜,“清幽,你是接受我了吗?!” 若死水的眸子轻闪,柔和的眉头不着痕迹的轻蹙,“至少,我得多了解你一些。” “好好。”霍佳从来没想过,一向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居然会主动提出要了解她,俏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人也坐到了幕清幽身旁,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从小到大每一件事,事无巨细,霍佳都讲得很仔细,就是希望身边的男人能够更了解自己一些,或者,更够发现她的好,喜欢上她。 霍佳讲得认真,幕清幽却是有些心不在焉,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的身体并没有一点恢复,相反,药效过去之后,他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一阵酸痛,还有好几个他看不到的地方隐隐作痛。他已经能够确定,必是在化妆间昏倒时碰伤了,如今一定已经淤青了。 身体的力气无法恢复,看霍佳的模样,即使今晚不得到他,明天也一定会带他离开z国,那时,他就真的是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了。 幕清幽心下焦急,双眼不停的在房间里来回扫荡,当他看见毛玻璃隔出来的卫生间时,心里突然升起一个主意。 “霍小姐,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早些休息,你不是说明早要带我回拉斯维加斯吗?”在娱乐圈混了几个月,幕清幽别的没学会,演技倒是不错。 话语被人打断,霍佳并没有丝毫不悦,反倒因为对方口中的话,心下砰砰直跳。 他这算是……接受她了吗? 霍佳不敢问,她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幕清幽如今对她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一些,虽然依然吝啬给予一个笑脸,也已经够了。 如果幕清幽突然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才会觉得事出有鬼,近一个月的接触,霍佳也算是了解了这个男子,看上去对谁都温文尔雅,不冷不热,性子却是极为高傲,如果做得太过一定会引起他的反感。 “好。”眼见幕清幽眼中的警惕已经退去,霍佳的心也渐渐安稳下来。 本想靠着幕清幽睡下,可是又像想到什么,起身下床了。 “那个,我去洗个澡。”说完,根本不给幕清幽反应的时间,她就冲进了浴室,‘嘭!’一声关上房门。 幕清幽愕然的坐在床上,他正在想怎么让她进浴室,她居然自己就进去了,还真是…… 不过,他一点也不敢耽搁,透过毛玻璃,他清楚的看见霍佳褪去衣物后,才硬撑着无力的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 双脚刚落地,幕清幽就险些栽倒,幸好床离墙面并不远,他死死的靠在墙面上,才稳住了下滑的趋势。 一步一步,幕清幽从来不知道,一间宾馆的房间也可以这么大,光是移到门边,就花去了他好几分钟的时间。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刚露出一丝缝隙,幕清幽就不敢再动了,因为透过门缝他清楚的看见,房门外还站着好几个男人,似乎是霍佳的手下,他们或靠或站的守在房门前,只要他胆敢打开房门,一定会惊动浴室里的女人,那时再想逃就困难了。 幕清幽心中越来越沉,悄无声息的关上房门,再次移回了床上。 透过毛玻璃,眼看着浴室里的女人已经开始冲洗,幕清幽心中的恐慌越扩越大。即使经历了再多,幕清幽也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这样的情况他当真是第一次遇见,而且作为一个女尊国的男子,他将身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若是真的失身给这个女人,他宁愿去死。 慌乱间,幕清幽不小心触到了自己的裤袋,那里鼓鼓的东西,突然提醒了他。 手机?!这女人居然没有搜走他身上的东西! 幕清幽急忙将裤兜里的手机掏出来,可是在看见手机的一刻,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打给谁,说到底,他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并不多,平日接触的也全是公司里的人,那些人,说白了,就是欺善怕恶,即使有心救他,在赶来时看见门口的男人,也必定打起了退堂鼓,他可以向谁求助呢? 第一次,幕清幽发现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算当初求职遇到各种阻碍,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挫败,因为他心里清楚,就算他真的找不到工作,他也不会饿死,那个女人不会看着他饿死。 那个女人?!他可以找她吗? 幕清幽浑身一震,就像是找到了最后的救赎,或许是因为激动,或许是因为紧张,他竟然不自觉开始颤抖。 那个女人已经放弃他了,真真正正的放弃了,而且她现在已经不是暗夜的总经理,他向她求助,她会来吗? 无论如何,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想到这里,幕清幽找出了存在电话里的号码,那个他每天都会看一次,却从来不会拨打的号码。 “喂。”随着电话接通,电话那边传出一个女声,伴随着嘈杂的音乐,刺激着幕清幽的耳膜。 “救我,救我……”在这时听见这个声音,幕清幽所有的坚持,所有的故作坚强全部崩塌了,他浑身颤抖的紧抓着电话,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幕清幽?”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凤倾月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眼中万千情绪划过,最终只剩下平静,“你有事吗?” 你有事吗? 你有事吗? …… 只一句话,就让幕清幽浑身像是被冻结了似的,以往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 中秋夜宴的初次相见;相府中的百般维护;不管他是否庶出,力排众议,也要纳他为正妃;宫变那日,他遭到母亲的威逼,为了父亲能够过上好日子,逼她放下手中之剑,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昨日一般,幕清幽自问,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还会那样选择吗? 答案是:会。 为人子,他有该尽的孝道,父亲本就不是大家出生,在相府地位低下,经常遭到正夫他们的欺压,他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一个皇位而已,在他眼中并不重要,况且有了先皇的免死金牌,二皇女根本不敢杀她。 他只想在事过境迁之后,陪着她,带着父亲,远走他乡,那怕是清苦的日子,他也甘之如饴。 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二皇女居然会看上他,硬要纳他为妃,高高的城墙之上,他不敢低头,不敢对上那双充满愤怒和不甘的眸子。 三天三夜的屠城,她是所有人眼中的喋血女皇,他就是天下人眼中的妖姬,祸国殃民的妖姬。 丞相府的落败,他能够料到,也能够预测。母亲一直支持二皇女,二皇女兵败,丞相府自然不能幸免。 他不怨,亦不恨。因为他以为她懂自己,至少会在拔除丞相府时,对父亲手下留情,可是她没有。 丞相府上上下下,株连九族,就连父亲的那些族人也没能幸免,唯独是他,逃过了这场祸劫,也更加坐实了百姓口中的妖姬之名。 她的宠,她的爱,他看在眼中,可是到了嘴边的解释每每说不出口,也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往日种种仿若昨日,幕清幽嘴角渐渐溢出一丝苦涩,眼中晶莹辗转,还是不能免去跌落的命运。 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幕清幽?”久久没有听闻声响,凤倾月不由疑惑的唤了一声。不知为何,她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好像……永别? 幕清幽贪婪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吧,她已经不爱他了,自然也不可能来救他,与其让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如在她心中保留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不得不说,男男女女心里都有一种可笑的执着,好比分手之后,非得表现比对方过得更好,即使不好,也会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过得很好。 这是一种执念,又何尝不是一种放不开? 眼见毛玻璃的倒影上,霍佳已经放下了洒水器,幕清幽心里一紧,握着电话的手也跟着紧了一分。 “月儿,月儿……” 幕清幽痴痴的念着这两个在心底唤了千万遍的名字,遂即快速的挂断了电话,随手将手机塞进枕头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另一边,凤倾月握着手机如遭雷击。 幕清幽的声音虽然很小,可是凤倾月身处卫生间,已经隔绝了外面的杂音,加上过人的五识,正好被她收入耳中。 “清幽,不要叫我陛下,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我,不是女皇。” 曾几何时,她这样要求过,却只换来男子的无言以对。 “清幽,叫我一声月儿,好不好?” “陛下,您是凤栖的女皇,百姓的信仰。” 曾几何时,她这样要求过,却只换来男子淡淡的苛责。 电话并没有被挂断,凤倾月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以及一个女声,“清幽,我们睡吧。” 只六个字,犹如平地炸雷,平面沉静的凤眸深处已经聚起了风暴,足矣摧毁一切的风暴。 凤倾月终于知道幕清幽刚才话里的意思了,救我?也就是他并非自愿,身为女尊国的男子,婚前失贞,他就再也没有脸面活在世上。 他是在和她诀别吗? 幕清幽,你休想!没有朕的允许,这世上谁也不能拿走你的命,包括你自己! 凤倾月一把拉开卫生间的大门,就见到等候在门前的皇甫皓。 “你,没事吧?”皇甫皓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实在是女人身上的气势太过吓人,那种压抑的沉静,比爆发的怒火更加让人感到心惊,皇甫皓何其敏感,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凤倾月的异常。 不过上个厕所,怎么出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谁惹她了? 皇甫皓想着,双眼向厕所内瞟了瞟,在没有见到任何人时,又将视线落在了她手中的手机上,不用说,肯定有人打了电话给这女人,将她惹毛了。 凤倾月只瞥了他一眼,根本没有回答,直接向‘魅夜’的深处走去。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凤倾月一脚踹开最里间,也就是后台办公室的大门,张口就问。 “你们是……”眼见有人闯进来,里面的人本是要发火的,双眼却是在触及那一头紫发时,犹如被人掐住了脖子,所有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紫发,这在炎帮大概已经成为一种权利的象征,所有的人或许会不认得凤倾月那张脸,但绝对不会不认得那一头独一无二的紫发。 “大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个看上去像是负责人的男人凑了上来,有些讨好的问道。 “给我一批人,马上。”凤倾月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霍佳,很好!能够真正的惹毛朕,你也算是一号人物。 凤倾月知道霍佳在那里,进‘魅夜’之前她不正好遇见了吗?只是那间宾馆实在太大,一间一间的找不知得找到何时,如今调人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不得已,她才会亮出身份。 那名负责人看上去有些不靠谱,办起事来动作倒是很快,不一会儿他就集结了一批人,为数不多,三四十个左右,对于凤倾月来说也已经足够。 “全部跟我走。”凤倾月只扫了一眼,就率先向外走去。 一行走到‘魅夜’隔壁的五星级宾馆,这样大的阵势自然引起的不少人的围观,可是他们在看见那一头标志性的紫发时,所有人都选择了绕路而行,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 “霍佳住在那间房?”凤倾月刚一踏进五星级宾馆,就对着前台小姐问道。 一路跟来的皇甫皓闻言,眸子一闪,突然明白了什么,只是他不懂,按照这女人沉稳的性子,怎么会这么急躁?实在颠覆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啊,有木有? “这,这位小姐,我们是不能透透露住客的信息的。”瞧着眼前的阵势,前台小姐吓得不轻,三三两两的抱做一团,只有一个看上去像是比较有经验的人出来回话。 “不能?”凤倾月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告诉我霍佳的房间,要么我自己找,只是那时我就不敢保证你的安全了。” 前台小姐还在犹豫,凤倾月就已经等不下去了,依照幕清幽的性格,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不等前台小姐反应,她一手撑着前台,就已经翻进了前台,动作漂亮潇洒,看得那些跟来的小弟双眼放光。 大姐果然是有魄力啊! 一把推倒那名前台小姐,凤倾月双手就已经快速的在键盘上跳动起来,霍佳两个字输入之后,凤倾月很快就查到了所在的房间,余光瞥过那名被推倒在地小姐藏在身后的手,嘴角满是讥讽的笑意,“如果,你想这间宾馆就此关门,你现在就可以报警。” 说完,她再次翻出了前台,带着一众人由两架电梯上了二十八楼。 电梯门刚一打开,凤倾月就见到了守在电梯前的一群古惑仔,其中,就有在宾馆门前对着霍佳点头哈腰的男人。 凤倾月双眼一沉,脑子里迅速反应过来,她本就奇怪,霍佳怎么可能将幕清幽弄来这里,如今看到这群人,立刻就明白了。 “全部给我抓起来,一个也不准放走。”凤倾月淡淡的吩咐道,双脚却是一刻也不曾停歇,径自向电梯不远处的房间走去。 三四十人对十人,这场群殴几乎没有悬念,再加上凤倾月这段时间对炎帮内部的改革,这些小混混的实力已经比以往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偶尔有一两个不识趣胆敢窜上来的人,不用凤倾月动手,皇甫皓一脚解决一个。 皇甫皓的脚力不轻,每一脚踢出去都是要害,将冲上来的古惑仔踢出好几米,甚至还吐出一口血。 凤倾月目不斜视,一直走到房门前,才停下脚步。 …… “清幽,我们睡吧。”霍佳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仅裹着一条浴巾,半湿润的发丝贴在脸颊边,诉说着不一样的诱惑。 幕清幽缓缓坐起身,身上的力气还是没有恢复,想来是那群人不知轻重,药量下得过多,以至于他的身体吃不消了,至少得明天早上才能完全恢复。 “那个,我也想洗个澡。” “你的力气恢复了吗?”霍佳皱了皱眉,应该也是看出幕清幽的身体不适。 “洗澡应该没问题。”只有离开这个女人的视线,他才能保住清白之身,距离第二天时间不多,一旦离开z国,他也许就再也找不到机会了。 “这……好吧。”眼见幕清幽坚持,霍佳也不好多说什么。 幕清幽缓缓的起身下床,也许是因为有了刚才的经验,这一次他的动作虽然还是很慢,却没有那么狼狈。浴室的地板沾了水,很滑,霍佳看得心惊胆颤,想要上前去扶他,却被他阻止了。 直到浴室的大门关上,霍佳才松了一口气。人蜷缩上床,瞧着毛玻璃里的男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情,以及对接下来可能发生事情的期待。 霍佳在床上舒展身姿,手不小心碰到枕头下的一个硬物,疑惑的取了出来,只一眼,她眼中的深情迅速退去,只剩下无止境的冰寒。 电话直到现在也没有被挂断,上面显示着:凤倾月。 仅仅三个字,就刺激了她的眼球,让她整个人处于暴走边缘。 他趁着自己去洗澡,给那个女人打电话了?! 霍佳脑子里都被这个信息给占满了,她直接扣掉了手机电池,起身下床,一脚踹开浴室大门,本是想要质问幕清幽的,却是在看清浴室里的情形时,肝胆俱裂。 “清幽,你干什么?!快放下手里的东西!”什么质问全部被霍佳抛诸脑后,她看到了什么,那个男人,那个她唯一爱上的男人,手中居然拿着宾馆提供一次性剃须刀上的刀片。 此刻,那薄薄的刀片正抵在他的手腕上,透过那白皙的肌肤,霍佳能够清晰的看见肌肤下的血管,以及生命的跳动。 “你别过来!”刀片刚被拆出,幕清幽没料到她会这么快闯进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霍佳已经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想不透,凤倾月那个女人那里值得他喜欢,甚至为了不和她发生关系,选择割腕自杀。 霍佳想不透的事情多了,因为她永远也不会料到,幕清幽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男子,他将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身体被别人触碰? “没有为什么,除了她,谁也不能得到我。”或许是决心面对死亡,这一刻的幕清幽显得尤为冷静,那双如死水的眸子甚至露出类似解脱的情绪。 他不是一个懦弱的男人,从来不会以为死亡能够解决任何问题,可是在面对那份想爱却不能爱的感情时,他第一次选择了逃避。他想要重新来过,让两个不再处于对立的位置,让两人不会再因为误会,因为仇恨,而硬生生的隔开。 死亡对别人来说或许很恐怖,对他来说或许就是一种解脱。 他想要陪着那个女人一起死,忘却这一生的仇恨,能够真正的和她走到一起,而不是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大概是近距离的接触死神,幕清幽的头脑变得从未有过的清晰,如果说他这一生还有遗憾,那就是从来没有当着凤倾月的面,叫过她一声‘月儿’,没有当面对她说出,他一直深埋在心底的三个字‘我爱你’。 “不,清幽,我求你,你放下刀片,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这一刻,不管幕清幽说什么,霍佳都不会再计较,她眼中只看得到那片刀刃,可能夺走心爱之人的刀刃。 “什么都答应我吗?”幕清幽眼中出现了短暂的放空状态。 他想说,他希望再见凤倾月一面,那怕是最后一面。 他想说,他希望能够死在凤倾月的怀里,那个他贪恋的怀抱。 他想说,他希望时间能够倒转,回到他和她初识的那晚,月下那个踏步而来的女人,就在那时偷走了他的一颗心。 他想说…… 他想说的太多了,直到这时,幕清幽才意识到,原来,他的生命一直在围绕着那个女人打转,即使他没有再陪在她身边,可是他的心,一刻也没有离开那个女人。 他会选择在这个世界活下来,何尝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有她,只要能够与她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看着同一片月色,他就感觉她还在自己身边,他们并没有分开。 时间,空间,距离,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障碍,那个女人一直住在他的心里。 之前,他一直以为那个人被他藏着很深很深,深到连他自己也无法发觉那个女人的存在。直到这时他才知道,那个女人其实早已占满了他的心,就是因为她无所不在,他才没有察觉到。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自欺欺人的过活,直到某一天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又浪费了多少。 与死亡相比,那些爱,那些恨,都显得那么渺小,那样的微不足道。 若死水的眸子渐渐泛起波澜,却是那样的轻微,现在明白已经太迟了,那个女人已经不爱他了,她身边已经有了她想要守护的男人,而他,也已经逃不出去了。 想到这里,幕清幽双眸一凛,正要动作,门口却传来一阵打斗声。 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房间的大门被人踢开来,一抹人影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房间,然后冲进了浴室。 “凤倾月,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怎么可能这么快?!”霍佳一惊,指着凤倾月大叫道。 凤倾月根本没有理霍佳,她的双眼紧盯着不远处的男子,或者说是他手中的刀片。 “清幽,听话,将刀片放下。”凤倾月的声音尽量轻柔,像是害怕吓到了面前的男子。 皇甫皓整个人慵懒的靠在门边,瞧着凤倾月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没由来的有些不爽,不过那种感觉很细微,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对他来说,眼前这一幕无一不说明了凤倾月的重视,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毫无弱点。 “月,月儿……”幕清幽喃喃出声,若是细瞧就能发现,他的眸子根本没有焦距,里面空无一片。 这样的空无让凤倾月感到心慌,因为她发现幕清幽眼底的死水也在渐渐消失,就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意义,整个人只剩下一片空壳。 “清幽,听话,把刀片放下。”凤倾月轻声的诱哄着,脚步也在向着幕清幽那里移动。 谁知,就在这时,霍佳一把抓住凤倾月,将她将门外赶去,“你滚,这里不需要你,你再不离开,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报警?!”凤倾月嘲讽似的看了她一眼,余光由始至终却是没有离开幕清幽分毫,就怕他一个不注意,做出什么傻事。 霍佳身上仅裹着一条浴巾,幕清幽身上的衣物却是完好的,就说明两人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她要做的,就是尽量劝幕清幽放下手中的东西。 霍佳虽然也担心幕清幽的状况,可是在见到凤倾月时,那些不甘,忿恨,全部一股脑的涌了出来,让她再也顾不得许多,甚至,恨不得杀了眼前的女人。 这样想着,霍佳的目光不自觉移向床头,那里放着她的衣物,包括,她的枪。 凤倾月的心神全部在幕清幽身上,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皇甫皓倒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嘴角玩味的勾起。 救,还不救呢? 就凭这女人翻脸不认人的性子,即使救了她也得不到应有的回报,不救…… 皇甫皓低头看了看自家兄弟,再次变身苦瓜脸,救吧,为了他下半身的福利,就算明知道这女人最后会不认账,他也得救。 就在这时,霍佳动了。 身为拉斯维加斯的小公主,霍佳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跆拳道,柔道,这些保命的东西,她是一样也没有落下。眼见自己根本推不动凤倾月,她就想要跑出浴室,去拿床头上的枪。 “女人,记住,你欠我一次。”动手前,皇甫皓还不忘提醒道。 虽然明知道这女人可能会无视,但也保不准他每天耳提面命,她某一天就良心发现了,想要好好补偿自己一下。 皇甫皓的动作很快,至少与霍佳相比,那差别是显而易见的。 霍佳还来不及碰到枪,就被人抓住了手臂,霍佳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按到在地,俏脸朝下,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点住霍佳的穴道,皇甫皓站起身,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使劲在床单上擦了两下。 “清幽……?”凤倾月完全没有注意外面发生的事情,她试着唤了幕清幽一声,却见他的眸子还是没有焦距,虽然是在望着她,可是他的眼神是放空的。 凤倾月不敢在耽误下去,幕清幽现在的状况很是让人担心,指尖一弹,一道劲气直袭幕清幽握着刀片的手腕而去。 这道劲气凤倾月弹得很小心,生怕惊动了幕清幽,或者一个没控制好伤到他,亦或是推动他手中的刀片,在手腕滑出痕迹。 幸好,幕清幽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刀片和手腕也有一定的距离,劲气袭到他的手腕时,他的手腕一痛,刀片自然脱手,本是朝着他手腕落下的刀片再次被一道劲气一弹,直直的落进了他身后的浴缸。 “清幽,没事了。”确定幕清幽再没有危险,凤倾月脚下轻点,迅速闪到了他身面前,一把将他揽进怀中,轻声安抚道。 熟悉的馨香窜进鼻息,幕清幽浑身猛地一个灵激,像是从某种状态脱离出来,愣愣的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他以为他在做梦,是老天听到了他的呼唤,所以让他在死前再次见到了她。 直到熟悉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让人贪婪的温度再次包裹着他,他才知道,这不是梦,她真的来了,赶来救他了。 贪婪的望着眼前的容颜,幕清幽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的看过她了,这个女人,她已经褪去了初见时的稚气,有着一个女皇的沉稳,更有着让人心安的气息。 “月儿。”不知不觉,这两个字再次唤出了口。 察觉到幕清幽眼底的痴,那些死水退去之后,竟是让深藏在眼底的情意全部浮出了水面,凤倾月浑身一震,心中庆幸自己能够及时赶来,更是疑惑幕清幽的态度,看来,她真的忽略了很多。 ------题外话------ 咳咳,这章不好写啊,因为女皇和清幽的前程往事还牵扯了一个大阴谋,所以绯菊格外注重,这章用了倒叙手法,能够更好的展现出来,o(n_n)o~ 第94章 世界真是小(求月票 凤倾月并不认为仅仅一次英雄救美,就能够让幕清幽爱上她,否则她这么多年的悉心呵护岂不成了笑话?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男人之前一直在隐忍,虽然凤倾月猜不到他隐忍的原由,却是发现,自己当真错过了很多,也小看了这个男人。 “乖,没事了。”掩下眸底一闪而过的思量,凤倾月尽量柔声安慰道。 直到感觉怀中僵硬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外柔内刚,如果不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永远也不会让他的真实情绪表露出来。凤倾月心中庆幸,却也不会忘了幕清幽的隐瞒,看来,她得找个机会探探,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公主抱,轻易的就将男人抱在怀中,感觉男人在她怀中自发的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嘴角勾起几不可查的笑意。 踏出浴室时,外面的人也已经解决了,全部被炎帮的人带了进来,凤倾月走到霍佳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霍佳,看来你永远也学不会教训。”胆敢动她的人,那就得付出代价。 “凤倾月,你这个贱人,三番四次坏我好事,我不会放过你的!”直到这时,霍佳仍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疯狂的叫嚣着。 霍佳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特别是皇甫皓之前的态度,生生刺激了她的眼球,她是臭虫吗?那个男人居然敢这么对她! “不会放过我?”凤倾月好笑的瞥了她一眼,凤眸中是毫不掩饰的鄙睨。 一个人没有能力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能力却还硬要逞强,像霍佳这种人,能够活到今日,霍老应该操碎了心吧? 抱着幕清幽在沙发上坐下,皇甫皓也跟着坐到了一旁,饶有兴致的望着她怀里的男人,眼中满是趣味。 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当日在迷踪森林的男人,白若辰将这人送到这女人身边,算不算是自找麻烦? 皇甫皓很无良的想着。 “霍佳,你认为你动了我的人之后,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z国吗?”原本,拉斯维加斯的计划还没有成型,她还准备再等些时日,可是这个霍佳偏偏送上门来,那也就怪不得她了。 黑道上有句话是‘祸不及妻儿’,可她凤倾月从不认为自己需要遵守,况且是这霍佳先招惹了她,也就无怪乎她心狠手辣。 “你,你什么意思?!”直到这时,霍佳才感到了一丝害怕。她以为,凭借着父亲在黑道的地位,即使她做得再出格,这个女人也不敢把自己怎样,可是她好像想错了,因为,她在凤倾月眼底看到了杀意,真实的杀意。 “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料到了吗?”好像很喜欢欣赏霍佳不安的模样,凤倾月笑着回道。 “不!如果我在z国出了事,我爹地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霍佳想要起身,却偏偏动弹不得,眼见自己的人被押到凤倾月面前跪下,她心里的惶恐到了极限。 黑道上的较量她也见识过不少,独独没有见过凤倾月这样的,好像从来就没有顾忌,一切全凭自己喜好,为所欲为。 “是吗?那我等着。” 凤倾月的语气淡淡的,可是皇甫皓离她很近,清晰的感觉到了女人身上压制的嗜血,这个女人并不是毫无顾忌,只是霍佳碰到了她的逆鳞,也就注定了悲惨的结局。 这一刻,皇甫皓是欣赏这个女人的,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底线,守护想要守护之人,铲除一切潜在的威胁。她这样的性子,对敌人是残忍的,可是对于她在乎的人,无疑是最幸福的。 不知为何,瞧着她怀中的男人,皇甫皓心里涌上了一种名为‘羡慕’的情绪。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里长大,从小生活就教会了他,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得靠自己争取。 如果,那时也能有这样一个人不顾一切的维护他,他应该不会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军火商,看上去是介于黑道之上的存在,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每一步走得有多么艰辛,多国警方的追捕,还有黑道上的黑吃黑,他的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只要做错一个抉择,就是万劫不复。 他没有女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作为亡命之徒,他没有资格给人承诺,更加不能给一个女人安稳的家,所以他宁愿孤身一人。直到遇上这个女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是合作伙伴,是床伴,更是对手,他需要防着她,但也离不开她。因为只有她,可以让他发泄,更加不需要顾及和负责。 以前,他从不觉得这样的关系有什么不对,直到这一刻,他突然想要改变这样的关系,想要走近这个女人的世界,看看生活在她的圈子里,自己的生活又会有怎样的改变。 这些,都只是皇甫皓自己所想,凤倾月不知道,房间里的人更加不可能知道。 “不!凤倾月,你放开我。” 霍佳第一次尝到了害怕,没有原由的,那个女人越是淡然,她就越是害怕,那种情绪是从骨子里散发的,怎样也避免不了。 “你放心,我会放开你的。”凤倾月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将眸光调转到跪在身前的几人身上,跪在最前面的男人,正是那个她在宾馆门口见到的男人,看起来像是这群人的老大。 此刻,那个男人紧盯着凤倾月的一头紫发,浑身瑟瑟发抖,想来已经认出了凤倾月的身份。 “大,大姐,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都只是听令行事,我们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是您看上的男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那人应该吓得不轻,一直磕头求饶。 他身后的那群人也好不了多少,在a市混的,如今应该没有人不认得那一头紫发,那就是权力的象征,在a市黑道中最高权力的象征。 “饶了你们,也不是不行……”轻抚着幕清幽那头如墨般丝滑的长发,凤倾月说得漫不经心,眼见那群人都是一副恭听下文的模样,唇角泛起邪肆的弧度,就像一个等待看戏的人,眼中有着点点兴味。 “霍小姐不是缺男人吗?正好,你们几个就满足一下她吧。” “不!凤倾月,我要杀了你!你不能这么羞辱我!”终于被凤倾月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刺激到,霍佳开始疯狂的叫嚣起来,尽管仰着头看人很痛苦,可她还是高昂着头,保持着自己最后一丝风范,只可惜,那双眼中的怨毒破坏了这份傲骨。 “凤倾月,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你不就是靠着男人上位吗?只要是个男人,你都可以,萧羽飞是,夜斯是,你身边这个男人应该也是吧?你不过就是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婊子,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吗?!” 不得不说,叶洁这段时间为霍佳洗脑很成功,让霍佳也误以为,凤倾月只是靠出卖身体,靠男人上位的女人而已。 “靠男人?”抚弄长发的手微微一顿,凤倾月脸上满是愕然,生平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她。 在女尊国她是权势财富的象征,只有男人来巴结她,什么时候轮到她去巴结男人了? 即使来到这个世界,她也是稳扎稳打,一直掩藏实力,直到拿下炎帮。 凤倾月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质疑过她的能力,不得不说,霍佳对她的评价,让她感到……很新鲜。从未有过的新鲜。 “我像是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凤倾月侧过头,对身旁的皇甫皓问道。 皇甫皓嘴角狠狠一抽,不为女人脸上的无辜,而为她眼底的恶作剧之光,不用说,地上那个女人要倒霉了。 上上下下打量着凤倾月,皇甫皓很诚恳的点了点头,“还别说,真有点潜质,这小模样长得。”说着,就想去碰凤倾月的下巴。 ‘啪!’ 毫不留情的一掌,直接挥开了男人的狼爪,凤倾月这才将目光调转到霍佳身上,“没想到啊,我这辈子还能得到这样的评价。” 大概是凤倾月脸上的神情太过高高在上,再次刺激了霍佳的眼球,她再次张了张嘴,只是咒骂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她就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实在是太吵。”皇甫皓耸肩摊手,一副无法忍受的模样。 凤倾月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直接对那群男人问道:“怎么样,想好没有?” “大,大姐,霍小姐可是霍老的女儿啊。”为首的男人也不笨,霍老在江湖上的地位一点也不比炎帮低,他们谁也得罪不起。 “那又如何?”凤倾月闲闲的弹了弹手指,“还是你认为,得罪我,比得罪霍老好?嗯……?” 凤倾月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看着那个男人跟着一抖,嘴角又扬起一抹笑,好似刚才那种让人窒息的气息根本不是她所散发的。 直到这时,为首的男人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他能得罪的,不管霍佳口中的话是真是假,能够爬到今天的位置,即使这个女人是靠男人上位,那也绝对有自己的实力,否则炎帮上上下下怎么可能唯令是从? 那个男人心中惊疑不定,看了看凤倾月,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霍佳,眼中满是为难。 “大姐,如,如果我们照你的话做,你你会保住我们吗?”男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可是还是想要做最后的争取。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即使你不做,我同样可以找人好好招待霍小姐,只是那时,你们对我就没什么价值了。” 凤倾月脸上一直带着笑,那笑很美,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五官很是柔和,却是让跪在地上的一群男人感到从未有过的胆寒。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能够准确的抓住人的心理,不管做与不做,她都不会给人回旋的余地。 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对于他们这种混迹在最底层的小混混,当然希望活得越久越好,即使生命真的到了尽头,送上门的美食,不享受那才叫傻。 那群人缓缓站起身,不用再说什么,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享受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人,这样一比较,那种落差好像又变小了。 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既然要死,当然得做个风流鬼。 霍佳的双眼越瞪越大,眼中满满都是惊惶,唯一能动的脖子不断摇动着,不能发出声响的嘴一开一合,让人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突然,她将目光转向幕清幽,眼中满是祈求,她知道,只有幕清幽才能避免她接下去的命运。 接收到霍佳的目光,幕清幽却是淡淡的移开了视线,凤倾月所做的决定,任何人也阻止不了,他心里很清楚。 身为皇权社会出来的人,大概对人命都有一定程度的漠视,凤倾月之前是女皇,这个认知在幕清幽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天威不可犯,虽然他心里也有想过为霍佳求情,可是在听到霍佳刚才那番辱骂时,他的最后一丝怜悯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霍佳愣愣的瞪大了眼,似乎是没想到,这个柔弱的男人,居然也会拥有一颗铁石心肠。 别说是霍佳,就连皇甫皓也因此而多看了幕清幽一眼,看来,他倒是看走眼了,这个男人也算是一号人物。 那群人终于走近了,霍佳被他们从地上抱了起来,一把丢到了大床之上,随着大幅度的动作,裹在霍佳身上的浴巾也已经散开,莹白如玉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让那群人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 “胸太小,腰太粗,腿太短,这副身板儿,实在是没什么可取之处。”皇甫皓非常‘诚恳’的发表言论。 霍佳本已是恐惧到了极点,却没想到听到这样的言论,一时间瞪大了双眼,差点被刺激得吐出一口鲜血。 炎帮的人因为皇甫皓的话,偷瞄了一眼霍佳的身体,说实话,这样的身材已经很不错了,当然,和他们大姐比起来就差远了,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取啊。 “怎么?你们也想去?”好似完全没有听到皇甫皓毒舌的话,凤倾月抬眼问了一句。 你们,自然指的是炎帮的那群人。 那些人闻言,整齐一致的摇头,就像事先排练过的一样。 笑话,如果碰了霍佳,就跟碰了死神没什么区别,霍老到时一定会先找这些人出气,他们又不是傻子,闲自己命长了。 凤倾月勾了勾唇,看来这群人还不笨。 不远处,一群人已经纠缠在了一起,幕清幽老老实实的闭上眼,靠在凤倾月怀里。 幸好皇甫皓封住了霍佳的穴道,房间里倒也没有什么太过引人遐想的声音,最大程度减少了一屋子男人的煎熬。 “这个姿势不错,我们下次可以试试。”望着压在霍佳身上的男人,皇甫皓双眼放光的说道。 凤倾月嘴角一抽,对于这个无时无刻想要在上的男人,多少感到有些无语。垂眼瞥了瞥他的身下,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实在是……很不正常。 虽然屋子里没有女人的尖叫或是呻吟,可是床上的那群男人还能发出声音,那种粗重的低吼,让炎帮的人全部支起了帐篷,只有这个男人,完全像是在看a片,一点也没有男人的正常反应。 无语。 “哇塞,这样也可以?!”突然,皇甫皓惊叫一声,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床上的大战,若不是他的表情只有惊讶,没有猥琐,凤倾月真想一巴掌将这男人扇出去。 “看戏就好好看,没人让你当解说员。” 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敛眸见幕清幽已经闭上眼,像是老僧入定一般,这才抬眼看去。这一看,她也忍不住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咳咳,不得不说,欲望中的男人都是勇猛的,一分一秒也等不得,简直是无孔不入啊。 瞧瞧可怜的霍佳,已经被折腾成了充气娃娃,完全成了这群男人的发泄工具。 大概是知道这是人生的最后一次享受,这群男人将十八般武艺全部用在了霍佳身上,想得到,想不到,平时想做越不敢做的,总之,霍佳此刻完全就是一个发泄工具,只能仍由他们予取予求。 直到霍佳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占满了粘稠的液体,她才淡淡的开口:“行了,留她一条命,我还有用。” 那群男人这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默默的穿上自己的衣物,站在凤倾月面前等待发落。 “你们走吧。” 那群人闻言,如蒙大赦,慌乱的逃离了这间让人感到压抑的房间。 “你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不怕他们给霍老通风报信?”皇甫皓实在搞不懂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之前还以为她说放过那群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还真放了,难道她就不怕那群人通知霍老? 毕竟霍佳是在z国出事的,炎帮虽然有推脱不掉的责任,可是因为没有证据,霍老也不敢明刀明枪的和炎帮斗,但一放走这群人,霍老就有可能抓住把柄,到那时就炎帮理亏在先。这女人莫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想不到?! “我就是要让霍老知道是我做的。”凤倾月望着敞开的大门,淡淡一笑。 “为什么?!”这下,皇甫皓是真的不懂了。难道,他和这女人之间有代沟? “只要霍佳还有一条命在,霍老就不敢轻举妄动,等他找上炎帮谈判,放人的条件就是任由我出了。”凤倾月还是笑着,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像是狐狸的算计。 “……” 恐怖啊!皇甫皓这才意识到这女人的恐怖,非得将人的价值榨干才肯放人,而且到时放回去的人究竟是不是完整的,没人知道。 惹上这个女人,跟惹上阎王没什么分别! 让人将只剩下一口气的霍佳收拾干净,凤倾月这才抱着幕清幽率先向楼下走去。 刚走出电梯,凤倾月就见到了不少熟人,阎克,萧羽飞,还有许久不见的严局长。 大堂里一个人也没有,想来是被这种阵势吓到了,全部躲了起来。 如今双方对峙着,在宾馆门前互不相让。 凤倾月扫了一眼前台,见那名前台小姐不断的摇头,这才淡淡的收回视线。看来不是前台小姐报的警,应该是宾馆的住客,无论怎样,对她并没差。 “你先走吧。”在所有人还没注意到这边时,凤倾月低声说道。虽然萧羽飞他们不见得认识皇甫皓,可是以防万一,还是让皇甫皓先离开比较妥当。 扫了一眼门前的警察,皇甫皓二话不说,若无其事的回到电梯之内,避开了众人。 直到电梯徐徐上升,凤倾月才带着一群手下走进了大堂。 见到凤倾月,双方人马立马停止了对视,一齐走上前来。 “这是……?!”看清凤倾月怀中的男人,萧羽飞整个人定在当场。 有什么东西快速在他脑海里闪过,最终定格在那一幕—— “清幽……”激情之后,女子口中吐出呓语。 萧羽飞不怎么看电视,娱乐八卦更是从来不看,对于这个当红的新星一无所知,可是那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孔,却是让他明白了什么。 原来,由始至终他都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那张如自己近乎双生子的脸,此刻在萧羽飞眼中显得那么讽刺,他以为,这女人至少是有一点喜欢他的,他以为,这女人至少对他是感兴趣的,否则她不会那样对他。 可是这张脸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让他心底仅存的侥幸显得那样荒谬,可笑。 “凤总。”与萧羽飞的失魂,阎克的担忧不同,严局长恬着一张老脸上前,笑得比以往更加谄媚。 凤倾月是不是上面派来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夭将军曾经在夜家的宴会上表过态,这人会是他将来的儿媳妇儿,就凭这一点,严局长现在是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站错了位置。 “严局长,好久不见。”凤倾月淡然一笑,没有特别亲近,也没有格外疏离,“不知这里有发生了什么大案子,值得严局长亲自跑上一趟?” 明知故问,大概就是凤倾月现在的嘴脸。 严局长老脸一抽,瞥了一眼被炎帮手下提在手中的女人,老眼中满是为难,“那什么,凤总……” 严局长不断的斟酌着用词,怎样才能让今天的事情和平落幕。 之前,他接到群众举报,说是有人在这间宾馆闹事,他这才带着人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刚到门口就遇上赶来的萧羽飞等人,虽说萧羽飞如今已经退居幕后,可往日的余威还在,严局长是一点也不敢大意,双方这才僵持在了门口。 可是他怎么料也料不到,带头闹事的居然是凤倾月,这下事情就变得更加不好办了,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就这样放人对警局的威望影响很大。 “怎么,严局长想请我回警局走一趟?”凤倾月挑眉反问。 严局长脸上的菊花还来不及绽放,就被凤倾月的下一句给打击了回去。 “给我一个理由。” 若是就这样跟这老东西走,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在场除了她带来的三十几人,还有阎克他们带来的近百人,一旦她今天服软,就会在这群人心里留下一个疙瘩,这个疙瘩被人稍加利用,就会被无限扩大,造成不可忽视的影响。 “这,理由……”严局长一愣,为难的看着凤倾月,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愣是没能憋出一个像样的理由。 “既然严局长没事儿,那我们就先走了。”无视严局长眼中的为难,凤倾月率先向外走去。 炎帮的人见状急忙跟上,心中竖起大拇指:咱们的大姐就是牛,就连警察也不放在眼中。 “大哥……?”眼见萧羽飞还站在原地,阎克有些担忧的唤道。 其实早在越南见到幕清幽时,阎克就已经猜到了,大哥和她的事情并不是秘密,自己和郭旭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可他没想到大哥会是一个替身,是那个男人的替身。 “我没事。”萧羽飞缓缓敛眸,掩下了眸中翻涌的巨浪,待抬起眼帘时,他的眼中已是一派平静。 “我们走吧。” 瞧着已经走出宾馆的女人,萧羽飞举步跟了上去。 望着萧羽飞稍显急促的步伐,阎克眼底担忧更甚,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 凤倾月将幕清幽带回家时,意外的,白若辰是最为平静的那位,仅仅只是望了幕清幽一眼,就主动去为幕清幽安排房间了。 “怎么会是他?”夭寐撅着嘴指了指凤倾月怀里的男人,他永远也忘不了,在越南时,这女人将他丢下的一幕。 “凤儿。”紫龙照旧在第一时间贴了上去,待看见她怀中的幕清幽时,浑身一震,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双眼瞪得大大的。 “怎么,小紫认识清幽?”凤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凤倾月一瞬不瞬的望着紫龙,不放过他任何一丝变化。 “不认识。”紫龙缓缓的摇了摇头,紫眸中尽显茫然,他咬了咬手指才道:“可是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他。” “笨蛋,他是最近最为走红的新星,电视上天天都是他的新闻,你当然见过了。”夭寐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星星?”紫龙呆呆的眨了眨眼,“原来星星长这样。” 夭寐:“……” 凤倾月淡淡的收回视线,心中的警觉却是没有放下,她总感觉,紫龙是真的认识幕清幽,只是因为灵智被封印了,暂时想不起来。 紫龙在古墓里沉睡了万年,怎么会认识幕清幽呢? 凤倾月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她总感觉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可是又有种雾里看花,无法拨开云雾的感觉。 待白若辰安排好房间,凤倾月就抱着幕清幽上了楼,动作轻缓的将他放在床上,留下一句“等你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真相。”然后就离开了房间,没有一丝眷恋,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幕清幽茫然的坐在大床上,不明白刚才还对他体贴入微的女人,怎么转眼就变回了之前的冷漠? 是因为这满屋子的男人,还是因为她当真不爱他了? 如果她不爱他了,为什么又要来救他? 幕清幽想不透,他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不了解凤倾月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好像变得更加沉稳,更加难以捉摸了。 在他经历过生死后,想要放开自己时,她却又突然关上了那扇门,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凤倾月离开客房后,就直接回了卧室,果不其然在卧室里找到了闷闷不乐的阎克,之前在宾馆她就发现阎克不对劲了,只是碍于萧羽飞在场,她料定阎克不会说,才什么也没有问。 “怎么,心里有事?”一把将阎克揽进怀里,凤倾月亲了亲他的额头问道。 “没,没事。”不敢抬眼对上凤倾月的视线,阎克只是低着头,将脑袋埋在柔软之中,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 “真的没事?”凤倾月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实在是阎克的样子不像没事,可她又舍不得逼他。 “嗯。”阎克闷闷的点了点头,却忘了他脑袋所处的位置,这样的动作无异于挑逗,让凤倾月身体里的火瞬间窜了起来。 “既然没事,那咱们来办点正事。”一个翻身将阎克压下身下,凤倾月俯身,吞下了他所有的反对。 房间里,气温正在渐渐升高,很快就传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响。 “小紫,你不想去看星星吗?”眼见紫龙要回卧室,夭寐一个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用脚趾头想,夭寐也能猜到卧室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他刚才也发现了阎克的异常,就当他大方,不和心情不好的人一般见识,帮两人解决这个老是捣乱的男人。 “星星?”紫龙一愣,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幕清幽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男人身上,他感受到了危机,从未有过的危机。 紫龙虽然灵智不全,却是对危险的感知特别敏锐,特别是凤倾月的事情,事无大小,她都会当做头等大事来对待。 想到凤倾月对那个男人的呵护,他的嘴巴翘得更挂上油壶,闷闷的点了点头,跟着夭寐去了幕清幽的客房。 夭寐顿时松了一口气,余光望了望卧室方向,心里不断腹诽:阎克,老子给你打掩护,下次就该你了! 因为夭寐的搅局,阎克也总算在长达半个月的禁欲后,再次尝到了蚀骨的欢爱滋味。 紫龙去到幕清幽房间也没讨到什么便宜,因为他无论说什么,幕清幽根本就跟没听见似的,仍由紫龙一个人在旁边碎碎念了半个小时。 此等视而不见的功力,让夭寐望尘莫及,险些顶礼膜拜。 紫龙回到房间时,凤倾月和阎克已经完事儿,两人都洗完了澡躺在床上,紫龙鼻子使劲动了动,纳闷的道:“奇怪,今天味道怎么怪怪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阎克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 夭寐在一旁撇了撇嘴,颇有些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味道,“哪有怪怪的,我看你鼻子才怪怪的。” 说完,夭寐就腻进了凤倾月的怀里,在紫龙看不见的地方,夹住她腰间的嫩肉狠狠一拧,其实也没有多用力,他自己也舍不得。 抬眼见凤倾月一副明了宠溺的模样望着他,夭寐顿时就囧了。 第二天一早,凤倾月早早就出了门,其实,她就是为了躲叶擎,他家伙天天来她家送早餐,让她实在搞不懂那家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自从知道叶万洪的特殊爱好,凤倾月对叶擎倒是有了一丝同情,可那也仅仅是同情,并不是喜欢。 兰博基尼一路驶向商场,凤倾月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开了很久,发现停车位居然都满了,好不容易发现一个边角的车位,已经有一辆车正在倒车。 凤倾月一向就不是什么有谦让品德的人,眼见那车还没停进去,动作迅速的调转车头,紫色滑出一道流畅的弧度,快一步停进了车位。 凤倾月刚一熄火,那辆车上就走下一名男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凤倾月的车前,看见凤倾月时,眼中划过明显的惊艳,遂即轻笑道:“小姐不好意思,这车位是我先看上的。” 男子长得不错,有着与阎克不相上下的硬朗五官,更有着儒雅的气质,很矛盾的组合,在他身上却显得那样理所当然。 “你先看上的吗?我也可以说是我先看上的。”凤倾月瞥了他一眼,十分厚脸皮的回了一句。 男子明显一愣,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既然是小姐先看上的,那就让给这位小姐了。” 凤倾月闻言,这才认真的看了这男人一眼。 这男人不简单!这是凤倾月的第一感,除去被男子很好掩饰在眼底的精芒,男子刚才的话翻译过来就是:这车位分明是我先看上的,你却非要说是你看上的,咱是绅士,不和你一般计较,一个车位而已,让给你就是。 有点意思。凤倾月缓缓勾起唇角,正待说点什么,眼尖的发现了男子手腕上的手链,施华洛世奇dakhia全球珍藏版情侣拼图手链? 凤倾月一怔,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 “小姐,相识即是有缘,交个朋友吧,这是我的名片。”并没有发现凤倾月的异常,男人缓缓的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凤倾月随手接过,只瞥了一13看网速划过一丝精芒,“原来是‘宋氏集团’的宋总。” 这世界还真是小啊,小得让她都感觉有些戏剧化了。 “怎么,小姐知道‘宋氏集团’?”宋坚脸上是不变的笑意,可眼底分明藏着自傲。 凤倾月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角,再次看了这男人一眼,直接将车开离了地下停车场,这种人,连和她抢车位也不配! 宋坚——宋氏集团总裁。 宋氏集团——原名季氏集团。 这世界当真是小,季悦的前夫,杀父仇人,居然让她在这里给遇上了。 最让凤倾月感兴趣的是他手腕上的手链,如果她没有记错,她曾经在叶洁手腕上见过一条十分相似的手链,手链上的拼图,正好能和宋坚手腕上的拼合。 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她本是想来商场买点东西,却没想到能遇上这号人物,就是不知道宋坚来z国的目的了,是听说了季氏集团,还是前来拜见岳父大人? 凤倾月随手戴上耳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喂,左轮,帮我查下叶洁和宋坚的关系,越详细越好。查到之后送一份去季悦那里,让她重新拟定计划。” 待左轮应了之后,凤倾月就挂掉了电话。 事情当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拉斯维加斯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宋坚又到了z国,还偏偏是叶洁的男朋友,真是……背! 到了总部,凤倾月刚在自己办公室坐下,就接到了萧羽飞的内线电话。 上到楼顶时,萧羽飞正坐在办公桌后,不知道是不是凤倾月的错觉,她总感觉今天的萧羽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是那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凤倾月抬眼细细的打量着他,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那双丹凤眼之上。 没错,眼神不一样了,那双慵懒的丹凤眼变得犀利,重新燃起了斗志,眸底丝丝精光流转,竟是比以往更甚。 萧羽飞,你终于不再隐藏了吗?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凤倾月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下,将双腿跷到了茶几之上。 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萧羽飞很快就收敛的情绪,随意的跷起了二郎腿,淡淡的道:“我想好了,我会去越南,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哦?”凤倾月微微挑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需要两组人(两百人),并且,郭旭和孙鲁手下的人任我支配。” “孙鲁和郭旭手下的人加起来超过一万吧?”凤倾月淡淡一笑,抬手轻抚了一下唇角,思酌片刻后,才抬眼道:“好,我答应,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说。” “如果你成功了,什么也不用说,你自然得到你想要的。如果你失败了……” 不等凤倾月说完,萧羽飞就接过她的话,“如果我失败了,我就自动退位让贤,将整个炎帮全部交给你!” ------题外话------ 啊啊啊,月票啊!妹纸们,多砸点票票吧! 第95章 大哥爱上你了 “如果我失败了,我就自动退位让贤,将整个炎帮全部交给你!” 萧羽飞这话说完,凤倾月眸子蓦地一沉,这么快就到最后一搏了吗?这实在不像是萧羽飞的性格,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激进,受刺激了? 一瞬不瞬的望着萧羽飞,凤倾月想要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可惜,她失败了。舒骺豞匫 仅仅一晚,萧羽飞就像是将自己封闭了似的,那双慵懒的丹凤眼中,此刻除了闪烁的精光,就只剩下……邪气。 无边无际的邪气,让他眼底像是被罩住了一层迷雾,无法分辨真实的情绪,更加无法探知他真实的想法。 凤倾月不知道萧羽飞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现在的他藏得更深了,同时也暴露出了他的缺点,太过激进,只会露出缺点,如同她当初一样,脖子上这条项链就是她得到的教训。 “好,那我们就以一个月为限,如果一个月后你还不能拿下越南,就自己离开炎帮。” 凤倾月没有再停留,她需要再好好的部署一下。 身份不明的紫龙,幕清幽的隐瞒,叶氏那只观望的老狐狸,突然出现的宋坚,还有拉斯维加斯的一场硬仗,如今又加上萧羽飞的正式宣战,好像所有的事情全部搅在了一起,只要她踏错一步,就再也无法翻身了。 垂眼看了看脖子上的定时炸弹,凤倾月眼中满是阴霾,她曾经问过阎克,有没有办法取下脖子上的项链,阎克的回答是:这条项链除了萧羽飞,这世上无人能解,包括创造它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凤倾月才处处防着萧羽飞,只要这东西一日还戴在脖子上,她的性命就会一日受到威胁。 凤倾月回到办公室,就找来了左轮。 “怎么样?宋坚的事情查到没有?”她需要尽快解决所有的事情,否则她有预感,如果所有的问题在同一时间爆发,她就再也不可能翻身了。 “宋坚和叶洁的关系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宋坚的资料查到了。”说着,左轮将手上的资料递了过去。 “有没有查到宋坚来z国的目的?”凤倾月抬手接过文件,一边翻看,一边问道。 “没有,关于这点还没有查到。”左轮有些愧疚。 “不关你的事,时间这么紧迫,我也是今早遇上宋坚才知道他来了z国。不管他来z国的目的是什么,找人盯着他,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是。”左轮应了一声。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对了,主子,‘罗氏联合医院’的手续办下来了,听说是夭少爷去办的。” “办下来了?”凤倾月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意,从今早到现在,这是唯一一件让她舒心的事情了。 “办下来了就好,让罗华注意点,不要被有心人逮到什么把柄,以后有事直接和你联系,我家就不用再去了。” 凤倾月一目十行的看完手中的资料,与她上次查到的资料大同小异,只是对于宋坚当初靠上的黑帮,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凤倾月缓缓皱起眉头,将资料丢在办公桌上道:“将这资料送一份给季悦,同样的,让她这段时间注意点,不要再去我家了。还有给宋坚撑腰的人尽快查出来,越详细越好。” 左轮离开后,凤倾月越发感到疲惫,太多的谜团压在心中,让她找不到一个地方突破。 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实在是不想再待在密闭空间里,凤倾月离开了办公室。 “晓月!” 凤倾月本是想出来呼吸一下清鲜空气,可没有想到居然在炎帮门口遇到一个人,一个她怎样也想不到的人。 “伯母,你怎么会来这里?” 没错,来人正是白若琼。 说来,凤倾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自从上次宴会之后,凤倾月就刻意避开了这个女人,就是担心她非得让自己当她的儿媳妇儿。 见自家大姐认识这名衣着不俗的女人,保安这才放行。 “晓月,你这丫头真是的,怎么也不来夜家看看我,扔我一个孤老婆子在家被小夜欺负?!”白若琼冲到凤倾月面前,就是一大段长篇大论。 凤倾月面皮抽了抽,夜斯欺负她?这话当真是一点可信度也没有。连白若辰在她面前都得收起腹黑的本质,夜斯的道行又怎么抵得上那只。 “伯母,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凤倾月可不认为在这里遇见白若琼是巧合。 “你这丫头!”白若琼没好气的瞪了凤倾月一眼,这丫头就不能稍稍笨点么,一点面子也不给她老人家。 “晓月啊,你和我家小夜……?”白若琼尽量斟酌着用词,可双眼却不停的在凤倾月面上扫来扫去,想要看出些什么,“你和小夜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凤倾月一愣,不明白白若琼这场的是哪出? “晓月啊,你不要听外面那些闲言闲语,我家小夜我最清楚,跟他老爸是一副德性,对感情那绝对是忠贞不二,你别听那些八卦记者胡诌。那什么‘季氏集团’的季悦,她完全和你不是一个档次,你才是伯母看中的儿媳妇儿,其他人想进夜家的大门,别说门儿,就是窗户也没有!” 白若琼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凤倾月才算是明白她的来意,敢情,这老夫人也被那些八卦新闻带走了,误以为她和夜斯分手是因为季悦? “咳咳,那什么……”瞧见了白若琼眼底的心疼和维护,凤倾月第一次发现真相那么难以启齿。 这个夜夫人,从第一次见面起对她就很好,不因为她的身份而歧视她,后来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也没有一丝反感,这样的维护让凤倾月感到很窝心,就像是当初母皇对她的维护一样。 凤倾月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那一点得到了老夫人的认可,让她如此维护,甚至为了一些捕风捉影的新闻,特地跑来炎帮跟自己解释。 “伯母,其实您应该早就猜到了,我和夜斯……我和他……”只是在演戏。 后面几个字还没出口,白若琼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猛一拍额头,“对了,差点给忘了。晓月,伯母之前不是说过吗,伯母的厨艺可是一绝,走,今天跟伯母回家去,伯母亲自下厨做饭给你吃。” 说完,白若琼根本不给凤倾月反对的机会,直接将她带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总部门前,保安呆呆的张大了嘴,强强相撞,大姐居然被‘绑架’了?! 飞驰的豪华轿车上,凤倾月无语的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这才明白为什么连白若辰在她面前都得夹着尾巴做人,这女人精着呢!外表大大咧咧,可是粗中有细,她刚才分明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却快一步截断了自己的话,甚至不给自己反对的时间,就这么火急火燎的将人给弄上了车。 一系列雷厉风行的作为,让凤倾月也忍不住在心里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当年的火玫瑰,这女人真牛! 她就是吃准了自己的态度,一番抢白居然让自己一直处在下风,到底是多次了几十年的米饭,经验比较老道。 凤倾月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如果她当真不想走,别说一个白若琼,就是十个白若琼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夜家大宅。 这不是凤倾月第一次来到夜家了,可是又与上次不同,上次是夜晚来到这里,加上她刚下车注意力就被大厅里参加宴会的人分散了,根本没有细细的打量过这里。 这一次是在白日里,褪去了黑夜的外衣,凤倾月这才看清,三大家族不愧为三大家族,仅仅一栋宅院就霸占了整整一座山头。 从山下开始,就等于是进入了夜家的地界,汽车一路盘旋上到山顶,那里才是夜家人真正居住的地方,上次的宴会是在半山腰的别墅里举办的。 身为女皇,凤倾月见识过比这里更为夸张的建筑,所以在见到夜家真正的大宅时,除了欣赏,再无其他。 白若琼一直在观察着凤倾月,见她眼中并没有那些世家千金所露出的贪婪时,心下更是认定了这个儿媳妇儿,不管是拐是骗,这个丫头都得嫁进夜家。 不为和夭守建的赌约,只因为她欣赏这个女子,人和人之前总是有一种奇特的磁场,有的人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是敌人,可是有的人,打从第一眼见到起,就注定了会成为朋友。 从辈分上来讲,白若琼不会成为凤倾月的朋友,可是这并不影响她欣赏这个女子,甚至要将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厚几分。 “夫人,你总算是回来了。” 车刚停下,夜宅里就冲出了一名老人,与其他人对待白若琼小心翼翼的态度不同,她颇为不满的瞪了白若琼一眼,“夫人,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性子,电视上说的那些能信吗?难怪少爷这半个月也不让你碰电视,想来就是怕你这性子。” 凤倾月这才知道,原来白若琼是刚知道她和夜斯分手的事情,难怪这么急赶来。 就因为电视上捕风捉影的八卦新闻,这人居然专门跑去炎帮,还不怕丢脸的被保安拦了下来,凤倾月对白若琼的印象更加好了几分,可是也更加头疼。 看这老太太的意思,她是真把自己当儿媳妇儿了啊! “行了,刘妈你就别碎碎念了,看看我把谁带来了,这就是我的儿媳妇儿。”白若琼笑得灿烂,好像凤倾月真的已经是她的儿媳妇儿似的。 凤倾月顿时一脑门黑线。 “这是……?”刘妈上下打量着凤倾月,遂即恍然大悟的道:“这就是凤小姐吧?夫人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多么优秀,多了不起。果然!” 刘妈自顾自的点头,完全没发现凤倾月脑袋上挂满的黑线已经摇摇欲坠。 这名刘妈的年纪应该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花白,比白若琼大了许多,虽然是个下人,却是穿着不俗,还敢指责白若琼。想来,在这家的地位应该不低,甚至算是白若琼的长辈了。 “刘妈。”凤倾月微微点了点头,整个人不卑不亢,没有特意讨好,也没有因为她是下人就不屑一顾。 刘妈也算是个人精,伺候了夜家几代人,看人的眼水早就练了出来,老眼中划过一丝精芒,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妈,我今天要亲自下厨。”好像没看见凤倾月和刘妈之间的暗潮,白若琼径自拉着凤倾月进了夜家大门。 复古的装饰,沉稳,大气,每一处都是细节,又彰显了这家人的品味不俗。 凤倾月淡淡的扫过大堂,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刘妈在亲自奉上一杯茶后,也跟着进了厨房,去给白若琼打下手了。 凤倾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那种因为主人家下厨就受宠若惊,或者硬要进去帮忙的态度,相反她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完全一副主人家的姿态,没有半点不适和窘迫。 “刘妈,怎么样?我这儿媳妇儿不错吧?”白若琼偶然间一抬眼,正好将凤倾月的举动收进眼底,面上笑得更加灿烂了,不愧是她看上的儿媳妇儿,有她当年的风范。 “嗯,很不错。”刘妈也跟着点了点头,诚恳的评价道:“浑身自有一股气势,比那些千金小姐强太多了。” 这俩老货就在厨房里继续墨迹,凤倾月在客厅里听了个一清二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全当什么也没有听见。 白若琼做好饭时,夜斯正好回家。 凤倾月见到他明显愣了一下,如果她记得没错,以往午饭夜斯都是在公司吃的,今天怎么……? 转眼望向笑得贼兮兮的俩老货,凤倾月再次黑线了,敢情这两人在牵线搭桥呢? “晓月。”看见凤倾月,夜斯眼前一亮。他本还在奇怪,老母为毛非得让他回家吃饭,如今看见凤倾月顿时就明白了。 凤倾月微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呼了,她现在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明知道被人算计了,却偏偏不得发作。白若琼也算是破了她的记录了,以往只要有人胆敢算计她,甭管是善意还是恶意,她都免不了要还回去。可是对于白若琼,她还真的半点办法也没有。 大概是因为白若琼给她的感觉,很像是当年母皇给她的感觉。亲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如今遇见白若琼,凤倾月就像再次看见了母皇,当真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饭桌上,白若琼不停的鼓动夜斯为凤倾月填菜,夜斯‘被动’的照做,凤倾月无奈的吃下。 吃完饭后,白若琼又让夜斯带凤倾月到处转转,然后自己就拖着刘妈溜之大吉。 “呃,晓月,抱歉,我不知道我妈会去打扰你。”直到只剩下两人时,夜斯才略带歉意的道。 分开这半个月,足够夜斯冷静的思考,对于面前这个女人,他究竟是种怎样的感情。 仅仅只是不讨厌吗?好像不止…… 如果仅仅是因为不讨厌,他没必要为她做那么多,单单因为猜测‘季氏集团’和她有某种关联,他就大把大把的砸钱,砸案子过去,这实在不是他以往的作风。 “没事。”凤倾月摇了摇头,笑得有些无奈,“其实,伯母的性子很好。” 见凤倾月这话不像有假,夜斯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凤倾月误会,以后会疏远他。 两人在夜家大宅里转了一圈,夜斯尽职尽责的当着导游,为凤倾月讲解着夜家的布局,甚至……隐藏在暗处的隐卫。 “隐卫?!”凤倾月脚步一滞,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 “不错,隐卫。”夜斯点了点头,继续道:“你也知道,在商界打滚一点也不比你们的危险系数少,每一行都免不了有一些人渣,明面上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背地里却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所以夜家花钱请了一批能人异士,其中有会古武的,也有会特异功能的,他们的职责就是在暗处保护夜家的人,以防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做出什么。” 夜斯说得隐晦,可是凤倾月却是听了个明明白白,看来,她当真把三大家族想得太过简单了。 隐卫?!叶家是不是也存在一批暗势力呢? 蓝氏有炎帮在背后撑腰,却仅仅只是三大家族之一,凤倾月可不认为蓝傲风会是一个没有野心的男人,如今看来,只怕暗夜和叶氏背后也有一座靠山,只是,暂时还没有被人发现。 “晓月,你在想什么?”见凤倾月半天不说话,夜斯不由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事。”凤倾月瞬间回神,脸上绽放出一抹笑,状似随意的问道:“夜家和蓝家应该也有隐卫之类的吧?” 被凤倾月脸上的笑晃了晃眼,夜斯一呆,眼中露出一抹痴迷,“不错,据我所知,夜家和蓝家也培养的一批暗势力,除了保护他们之外,还负责除去一些挡道儿的人。” 夜斯并没有隐瞒,他相信,但凡是有一点线索,这个女人也一定会靠她自己的能力查出来,倒不如给她提个醒。 “挡道儿的人?说的是我吗?”凤倾月眼中划过一道精芒,看来叶家这趟水很深啊。如今要对付拉斯维加斯,还要分神警惕宋坚,如果叶洁和宋坚的关系属实,叶老头儿进来插一脚,这事情就更加难办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叶家动你一根毫毛。”夜斯这话说得信誓旦旦,眼中更是有一种坚定,就像某些被积压的情绪破冰而出,来势汹汹。 凤倾月嘴角一抽,侧头避开了夜斯灼灼的眼神,她知道夜斯心里在想什么,但不代表她必须接受。先不说夜斯这人看似木讷,实则霸道的性子,光是他家那个强势的女人也不好搞定,一旦被白若琼知道她还有别的男人,只怕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白若琼了。 凤倾月心如明镜,也不点破什么,毕竟她和叶家已经势同水火,再在这时和夜家撕破脸,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既然知道叶家不简单,她自然不会多留,底蕴深厚又如何,难以对付又如何,她凤倾月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只是她需要重新部署了,在拿下叶家的同时,宋氏就当是一个赠品吧。 有时候,危机也能变成转机。 见凤倾月避开自己的视线,夜斯眸底一暗,却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女人不同,不单单因为她在他心里的位置,还因为她的性子,这个女人很要强,一旦他表现得比她更强势,只怕是会将她推得更远。 商场上磨练出来的脑袋也不是全无用处,夜斯是eq迟钝,可他一旦明白自己的心,就会想尽办法将这个女人得到手。 至于她家里的那群男人,现在还不能动! “走吧,我送你。”夜斯弯了弯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称之为笑的幅度。 夜斯将凤倾月送到炎帮总部就离开了,望着渐行渐远的跑车,凤倾月这才淡淡的收回视线,转身向地下停车场走去。 兰博基尼一路飞驰,到了a市一家五星级宾馆,坐上电梯到了顶层一间总统套房的门前,凤倾月按响了门铃。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房门被打开,里面站着的正是刚洗完澡的皇甫皓,他身下仅围着一条浴巾,将他伟岸的身材就这样暴露在凤倾月的视线里。 凤倾月眉眼抽搐了一下,这男人是故意的吧,明知道她今天会来,居然穿得如此……风骚。 “皇甫皓,说正事。”想到今天和夜斯的对话,凤倾月强压下心底的悸动,走进房间,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沙发上,“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准备得怎么样了?” “那批军火?”眼见凤倾月无视自己的魅力,皇甫皓很是不爽,却是在转过身时变身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以往炎帮大部分军火全部用来贩卖了,这次,她要留下一批最好的军火,提高炎帮的整体实力。如果拉斯维加斯当真不好拿下,她不介意血洗拉斯维加斯,以强硬的姿态插入拉斯维加斯,表明自己要统一黑道的决心。 “行,明天在小树林交易。” 小树林正是上次两人见面的地方,那里有白若辰设下的阵法,是最好的交易地点。 “好。” 正事谈完,凤倾月就离开了,只留下皇甫皓一个人在房间里抓耳挠腮,该死的女人,她不是一向很猴急吗,今天居然无视自己的勾引,转性了?! 凤倾月离开宾馆后,并没有再回总部,而是直接回了家。 萧羽飞今天的态度,注定了他们将来会是敌对,她想要知道阎克的态度。 凤倾月不希望阎克为难,可是很多时候是避无可避,人生道路上免不了抉择,分水岭太多,即使她再想保护那个外刚内柔的男子,也得让他学会成长。 凤倾月刚开始输入密码,大门就自动打开来,站在门内的,正是阎克。 此刻,阎克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拉耷的眼皮,整张脸都失去了生机,眼中有着欲言又止的矛盾,让那张刚硬的面孔也染上了几分林妹妹的愁绪。 “你都知道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嗯。”阎克轻应了一声,让开身子,让凤倾月进屋。憋了一肚子的话,在真正看见她时,他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刚才郭旭打来一个电话,大体情况他都知道了,大哥的态度让他心里隐隐不安,他感觉事情越来越脱离了原本的轨迹,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 原本,阎克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够让凤倾月接受萧羽飞的时机,他也在等萧羽飞的态度,能够接受凤倾月拥有这么多男人的事实。 可是幕清幽的出现,注定会打乱很多东西,依照大哥的性子,怎么可能接受自己是替代品的事实? 阎克越来越不安,他想要说出真相,可是又觉得真相显得那样无力,以前真相或许会让她对大哥改观,却不足以接受。现在大哥的改变更是挑起了两人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将矛盾摆在了明面上。 在这个时候说出真相,阎克相信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反而会让凤倾月束手束脚,阎克就陷在了这样的两难间。 “你还是不肯说吗?”凤倾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就像一只蜗牛,背上背着重重的壳,无法让自己解脱。 “你和大哥……”阎克随手关上大门,犹豫再三,才抬头问道:“真的只能留下一个吗?”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来问我,我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选择了要去越南。”凤倾月一把揽过阎克,搂住他的劲腰,将他带到了沙发上坐下,“克,一山不能容二虎,这个问题不用我说你也能明白。炎帮就是这样,它只能拥有一个决策人,否则两个决策人的意见一旦向左,那对炎帮的将来会是致命的。” “这些我都知道。”阎克有些急切的说道:“可是大哥不同,他是不会和你争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凤倾月笑着理了理他的短发,“萧羽飞心里住着一头雄狮,雄狮沉睡了,不代表他就是安全的。相反,待他修养生津苏醒后,那才是真正的霸主。” 凤倾月说得简洁,其中的道理,更是她在皇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悟出来的真理。 阎克一怔,面上划过一丝决绝,他收敛的所有的情绪,沉声问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大哥这段时间的转变吗?” “发现了。”凤倾月点了点头,静待阎克的下文。 “难道你就不好奇大哥变成这样的原因吗?!”比耐心,阎克终究不是凤倾月的对手,眼见凤倾月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他脸上强装出来的沉稳瞬间崩塌,有些着急的抓住她的肩膀。 “我在等你告诉我。”凤倾月淡淡一笑,拿下了肩膀上的大手,柔声道:“克,我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所以也没有调查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你不想让我触及到的,我不勉强,只是我希望你明白,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坦诚,否则,我和幕清幽的感情就是教训。” 说这话时,凤倾月抬眼瞄了一眼二楼,在见到转角处白色的衣角时,嘴角露出一抹高深的笑意。 二楼转角处,幕清幽将自己的身体重量全部交给了墙壁,他知道,凤倾月这话也有一部分是说给他听的,凭她的武功,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偷听。她这话是在劝导阎克,更是在警戒他,如果他不说出一切,他们,真的就只能是陌路人了。 “如果我说出一切,你就会放过大哥吗?”阎克抬眼,紧盯着面前的女人,他的表情是镇定的,可是眼底的惶恐却被凤倾月轻易的就捕捉到了。 凤倾月心下一痛,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看到阎克拥有这样的眼神,她宁愿他站起来大声质问她,就像是喷发的火山,而不是将所有的一切掩盖在平静的表象下。如果可以,她更不想逼着阎克成长,认清现实的残酷。 可是人,当着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在她没能拥有绝对的势力之前,她只能逼着他认清现实,以免他将来遭受到更多的冲击。 “你说。”凤倾月强忍下心痛感,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一丝异常。 阎克看了她半响,最终还是放弃了探知对方的情绪,老老实实的和盘托出:“其实,大哥早就放弃炎帮了。不对,应该说他早就放弃争夺一切了。在你被炸弹炸伤的那天,我看得清楚,大哥早就已经爱上你了,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而已,直到你遇上危险,他才突然明白过来。 闽帮实际就是炎帮下的分舵,不止是闽帮,在全球,炎帮还有不少分舵,它们以不同的形式存在着,是大哥花了不少心血建成的。你去过泰国,应该见到林冉了吧?” 见凤倾月微微点头,他才继续说道:“当时你的身份还没有暴露,林冉找上了炎帮,出钱想要杀了你,大哥一听之下大怒,就将人送去了‘流欲’。不止这些,大哥在背后为你做了很多,你以为金三角当真那么容易拿下吗?金三角是东南亚最乱,也最为龙蛇混杂的地方,警方派进去多少卧底,也没能撼动金三角一丝一毫。 鹰帮,在大哥知道是应朗找人对付你时,就已经开始着手对付鹰帮,当我们赶到金三角时,鹰帮的势力已经被大哥铲除了大半。斧头帮也一样,当你将鹰帮送给马国松时,大哥就料到了你接下来的计划,所以他假装放弃闽帮,让闽帮的势力被马国松收服,轻易渗透到斧头帮内部,除去了不少人,将斧头帮的势力牢牢掌控在手里。 等你去接管金三角时,大哥已经将斧头帮内部清理得差不多,就只剩下马国松和那群老顽固,大哥不敢做得太过,就是怕引起你的怀疑。等你收服金三角之后,大哥猜测你下一步就是拉斯维加斯,他让我好好训练手下的人,好助你一臂之力。大哥真的已经放弃炎帮了,他甚至还在想着,怎样将炎帮在全球的分舵,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全部收回炎帮,以助你更好统一东南亚。” 阎克一口气说完,说完后,他就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凤倾月的神情,一丝一毫也不肯放过。 可惜,凤倾月注定要让他失望了,至始至终,凤倾月面上的表情都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 “原来如此。”半响后,凤倾月才释然一笑,那笑里有着明了,有着拨开云雾的从容。 阎克迷茫了,这女人是没听懂还是怎么的?不感动至少也给个表情吧? “你,早就知道了?”只有这个解释,不然,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平静?这不科学。 “一半一半吧。”凤倾月淡淡一笑,“其实,我早就发现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之前我一直以为是白若辰,在知晓白若辰的真实势力后,又转移了目光。曾经我让左轮调查过闽帮的幕后之人,那样一块肥肉随意就丢弃了,实在是很值得人深究。可惜左轮什么也没有调查到,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我肯定,有人在背后助我。而那个人,就是闽帮真正的主子。 在泰国见到林冉后,我几乎能够肯定,那个人是我所认识的,而且很熟悉我的一举一动,否则不可能知道林冉。算起来,我认识的人并不多,能够将事情办到这样滴水不漏的更是屈指可数。夭寐算其中一号人物,白若辰算其中一号人物,夜斯也算一号人物,萧羽飞更是其中之最,如此一推算,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那你怎么还……?”这下,阎克是真的不懂了。 他早该料到的,凭这女人的聪明,和大哥不相上下的头脑,不可能没有发现其中的很多问题。最初,他还以为她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忽略了很多问题。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女人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 “克,很多问题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简单,萧羽飞帮助我是事实,可是不代表他对我的威胁就不存在。脖子上的项链,萧羽飞曾经在炎帮内的威望,还有炎帮每年一大笔不知名的资金流向,这些让我不得不提高警觉。如果仅仅因为他在暗中帮助我,我就放弃对他的钳制,万一他是在休养生息的,到时我就是万劫不复了。 再说,闽帮回归炎帮,萧羽飞还是炎帮的决策人,这对他并没有任何损失,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名头,光明正大收回闽帮的名头,而这其中骂名,却是由我在背负。 黑帮强占地头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一旦超出了自己的地界,就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当初金三角是以我的名义拿下的,我在得到那群人效忠的同时,也成为了全球黑老大的公敌,这其中的利弊你可曾分析过?” 凤倾月说得很是慎重,就是希望阎克明白一个道理,拔了牙的老虎还是老虎,它的爪子还在,她就不能放松警惕。 “所以,你才逼大哥选择,如果大哥放弃去越南,就表示真正的放弃了争夺之心,对吗?” 阎克明白了,可是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他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亦或是被感情左右了。其中的问题和利弊,他早应该发现的,可是却一直纠结于要不要说出真相,而忽略了很多问题。 “对,如果萧羽飞放弃去越南,我绝对不会为难他,但他一旦选择去越南,意义就不一样了。等他真正拿下越南,炎帮那些原本效忠他的心又会回去,成为我最大的劲敌。”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阎克愕然。 “敌人,在明面上才是最好对付的,隐藏得太深反而让人抓不到把柄。”凤倾月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厉光,“我宁愿面对一个明面上的对手,而不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眼见阎克还在担忧,只能笑着宽慰道:“你放心,萧羽飞去越南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你这么肯定?”阎克撇了撇嘴,心里却是认同凤倾月的说法。大哥的能力他很清楚,他不担心大哥在越南出事,担心的只是两人间见越发激化的矛盾。 看来要让两人走在一起,还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两人到底是谁征服谁呢?阎克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期待,难道自己真被这女人带坏了,口味越来越重了? “你不是说了炎帮在全球还有很多分舵吗?那萧羽飞手中的人一定不少,加上郭旭和孙鲁手下的人,还有他那颗脑子,你认为越南那群人动得了他?”凤倾月挑眉一笑,很是笃定的说道。 阎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女人算得贼精,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查出大哥手中的底牌吧? 一旦大哥动用手中隐藏的势力,她很快就能追查到,然后再对症下药,不得不说,这女人的每一步棋都走得很妙。 第96章 拿出点诚意来 刚刚安抚完阎克,大门就被打开来,瞧着从外面回来的四男,凤倾月一愣,“你们出去了?” “冤家,你什么时候搞定我家兄弟啊,每天都想着逃跑,怪烦人的。舒骺豞匫”夭寐原本是想扑上去的,可是总有人快他一步行动,只能撅着嘴抱怨。 “逃跑?”凤倾月双眼微眯,扫了一眼被夭寐提在手里的男人,明白了什么。 难怪她回家时,家里除了克和幕清幽,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是小东西逃跑了。 “不错,居然能够逃出去,我倒是小看你了。”凤倾月一笑,那笑看不出喜怒。 祁彬浑身一抖,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偏偏夭寐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想要辩解也不成。 “这小东西就交给我了。”推开窝在她怀里的紫龙,凤倾月提着祁彬就上了二楼。 “诶,小紫,你干什么去?” 闪身挡住想要跟着上楼的男人,夭寐笑得贼兮兮的,暗中给阎克递了一个眼色,阎克立刻就明白过来,同样挡在了紫龙面前。 “小紫,祁彬惹凤儿生气了,你现在不能上去,不然凤儿就不喜欢你了。”忽悠是项技术活儿,不过看在夭寐昨晚帮他一把的份上,阎克也加入了忽悠行列。 紫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凤倾月不喜欢他,眼见两人说的‘慎重’,一双紫葡萄眼可怜兮兮的眨了眨,“凤儿会把小紫赶出去?” 不得不说,半个月足矣改变许多,好比紫龙对家里这群男人的态度,好比那种莫名的敌意。 “会。”两人齐齐点头,没有半分犹豫。 紫龙将目光调转至白若辰身上,那人是唯一没表态的。 “小白,是不是啊?!”夭寐咧嘴笑了笑,可媚眼中分明暗藏威胁。 白若辰抽了抽嘴角,心里憋屈得要死,却还是点了点头。 “13看网。”阎克再接再厉。 夭寐在一边直翻白眼,真看不出,这阎克平时老老实实的,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实际也是个腹黑的主儿,忽悠人眼都不带眨的。 见紫龙已经开始犹豫了,夭寐这才蹭手蹭脚的向楼梯口蹭去。别问他为什么不用轻功,那该死的紫龙,武功比他还好,一用轻功他就暴露了。 瞧见夭寐的行为,阎克就知道他要干嘛,揽住紫龙的肩膀一个旋身,不着痕迹的让紫龙背对着楼梯,继续道:“小紫你就安心待在这里,等凤儿帮完一定会第一个想起你的。” “真的?” “真的。” “那好,妖精也陪我们一起等吧。”紫龙笑着转身,双眼紧盯着刚迈开步的夭寐,那笑容要多纯洁就多纯洁,干净明亮,清透发光。 夭寐浑身一僵,如遭五雷轰顶,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还非得硬挤出一个笑容,“好,一起等,一起等。” 说完,夭寐就瞪了阎克一眼:该死的,下次不帮你打掩护了。 阎克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活该,你自己动作太慢,怪得了谁?! 白若辰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入定,除去他不时瞟向二楼的眼神,他当真就成佛了。 二楼客房。 凤倾月直接将祁彬丢在大床之上,阴测测的笑道:“小东西,看来你很想离开啊。” 危险!危险!祁彬心中警报拉响,特别是现在的处境,再傻也能猜到什么。 十分无辜的眨眨眼,力求表达出一个信息:错了,错了,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接收到祁彬的信息,凤倾月挑眉一笑,“你是不是想说,在这家里待得太闷了,你只是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并不是想要逃跑?” 说着,凤倾月就解开了祁彬的穴道。 得到自由的瞬间,祁彬猛地从床上跃起,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小脑袋却是直点,“没错,没错,一切都是误会,我只是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小东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凤倾月好笑的望着他,这人还真是懂得顺着竿子往上爬啊,不愧是祁市长的儿子。 “凤倾月,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将我关在这里一个月了,我是人,不是宠物!”和解失败,祁彬顿时就炸毛了。 这女人是故意的,将他关在这里一个月不理他,让他心里的惶恐就像野草似的疯长,就担心这女人那天半夜爬上他的床,再次强上了他。 祁彬的声音一点也没有控制,清晰的传到了楼下,紫龙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凤儿真的生气了,幸好她没有上去。 “这就受不了了?”终究还是太嫩,这才一个月就熬不住了。 “凤倾月,我错了,你放我走吧。我以后再也不针对你,再也不抓你了,你放我走吧。”一个月已经是祁彬的极限了,他本就是毛躁的性子,要不是因为突然多出了一个紫龙,让他在平日里多了一点乐趣,只怕早就找凤倾月谈判了。 “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凤倾月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一个人留在别墅里就多一分危险,将这人放回警局,或许还能有别的用处。 见祁彬伸长了脖子,一副恭听下文的模样,凤倾月邪笑着道:“想走,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诚意?什么诚意?!祁彬一愣,茫然的眨了眨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凤倾月。 就是这副茫然无知的模样,才让凤倾月最为招架不住,不同于紫龙被封住了灵智,祁彬天生就少根筋,每一个表情都很是自然,自然得让人想要呵护,想要蹂躏。 凤倾月咽了咽口水,突然发现房间里变得有些燥热,小腹处一团热气渐渐升起,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能灼伤空气。 “小东西,想离开就拿出你的诚意来。”说这话时,凤倾月目光热辣的打量着祁彬,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欲望,她已经忍得太久了。 就算是白痴也明白凤倾月口中的诚意是什么,何况祁彬不是白痴,他只是天生少根筋。 “凤,凤倾月,你无耻!”祁彬怕怕的向后缩了缩,这女人又来了,脑子里全是那档子事儿,难道阎克和妖孽没满足她吗? 呃,认真想想,好像那‘智障’来了之后,这女人当真节制了很多,每晚再也没了那恼人的声响。 等等!祁彬心中警铃大作,不会就是因为这样,这女人才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吧?! “那啥,凤,凤倾月,我我没妖孽那道行,实在是,实在是不会伺候人。”祁彬那个笑啊,就希望能把这女人笑走,那扭曲的笑都在表达着一个意思:我不是受,您想玩小皮鞭找妖孽去,那家伙是个受虐狂。 “原来你不想离开。”对祁彬话里的潜意视而不见,凤倾月状似惋惜的摇了摇头,“原本,我还想放你走呢。” “等等,你说什么?!”一把抓住想要离开的女人,祁彬瞪大了眼,惊喜的道:“你的意思是,你肯放我走?” 凤倾月瞥了他一13看网笑抽了,面上却得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这小东西真是个活宝! “我说的是原本,原本你懂吗?既然你不想走,我自然是不能赶你走了。” 祁彬的面皮狠狠一抽,他算是听出来了,这女人根本是在逗他玩儿!好玩儿吗?擦! “凤倾月,你说吧,你究竟想怎样才肯放我走。”祁彬今天是豁出去了,他非得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可,等他回了警局,他就盯紧了这个女人,一定要将她关进牢房里,让她也尝尝失去自由的滋味。 “呵呵,很简单,只要你能勾起我的欲望,我就放你走。”凤倾月淡淡一笑,旋身坐在了床头。 “就这么简单?” 不对啊,这实在不像是这女人的性格。祁彬心下狐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凤倾月这么做的目的。 “就这么简单,想不想离开随你,反正这家里地方很大,多养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凤倾月说得随意,心里却是笃定祁彬会照做。 调教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就会适得其反,对于祁彬这种人就得潜移默化,听了半个月的墙角,又是一个月的软禁,菱角早就被打磨得所剩无几,放放线,再收回来,这只宠物就再也逃不掉了。 “只是勾起你的欲望?”祁彬上下扫射着凤倾月,想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丝算计的味道。 可惜凤倾月怎么会让他如愿,微微颔首,“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要不要离开随你。” 挑逗而已,应该,或许,问题不大。祁彬权衡了半天,实在是觉得与离开这里相比,仅仅是挑逗一下这女人,并没有什么损失。甚至换个角度来看,他是个男人,并不吃亏。 这么想着,某宠物心里平衡的不少,心甘情愿的跳进了某女挖好的坑。 “那个,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挑逗而已,难不倒他,和那死妖孽认识这么多年,或多或少也学到了一些。 祁彬跳下床,打开门向隔壁跑去。 凤倾月挑了挑眉,嘴角浮现出邪佞的弧度,一闪而过,抱着膀子靠在床头,等待某宠物接下来的大戏。 十分钟后,大门被人推开,凤倾月侧头望去,这一望,下巴险些脱臼。 咳咳,她第一次知道,她家这个小宠物还有这号潜能。 “小东西,你刚才出去被抢了?”凤倾月嘴角抽抽,眉眼抽抽,最后整张脸都呈现出不规则抽搐。 面前的男人,一头短发好似鸡窝,拉耷的眼皮,眼中写着显而易见的忧郁。 目光向下,一件白衬衫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从胸口处开始被剪刀剪为一条条,勉强挡住了那副勾人的身板。他的西装裤已经被解开,可是并没有掉下去,松垮垮的挂在腰上,凤倾月清楚的看见了里面的红色小内内,上面一个大大的夸张笑脸,白色的牙齿凸起,看上搞笑又无厘头。 西装裤同样没能逃脱,一条条的被挂在腰上,随着他走动的动作,白皙的大腿露了出来,当真是……打击人的欲望。 凤倾月只感觉一盆冷水迎头浇下,身体里的欲火丁点不剩,全部熄灭。 “怎么,难道不勾人吗?”眼中的忧郁退去,祁彬茫然的望着凤倾月,“可是妖孽说,女人都喜欢装忧郁的男人啊。” 尼玛,人家那是忧郁王子,你这简直一被抢的流浪汉。凤倾月瞬间内牛满面,调教路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猥琐。 “过来。”对着流浪汉招了招手,凤倾月不再指望他能勾起自己的欲火了,否则她这辈子也尝不到肉的滋味。 “这样不行吗?”以为凤倾月反悔了,祁彬顿时瞪大了眼,脑子里不断思索着勾引人的‘绝招’。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祁彬就想到了那日的‘夹心面包’,还有某女手上的小皮鞭,他浑身一抖,不行,就算要离开这里也不能破坏原则。 “呐,你再等等。”说完,某流浪汉再次跑了出去。 回来时,他手中拿着一部平板电脑,外加一个小型音响。 “你又想干什么?”凤倾月微微皱眉,实在搞不懂这小东西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想法永远不能用正常思维来揣度。 “你别急,等下就知道了。” 祁彬将小型音响和平板电脑连接上,又在平板上选了半天,才终于点了一下,房间里顿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音乐,随着dj的呐喊,凤倾月再次黑线了。 流浪汉同志终于满意了,这才走到床尾,开始摇摆身体,随着他的动作,那些条条状状的碎布也跟着晃荡起来,白色布条里是约隐约现的红色小点,黑色布条下是白皙光滑的大腿,偶尔露出小内内的边角,竟也是别样的诱惑。 凤倾月脑门上的黑线渐渐隐退,嘴角衔起一丝趣味,紧盯着床尾处的男子。 他的身体柔韧度很好,协调性更是没话说,刚开始跳得还有些不伦不类,渐渐的也懂得跟着节奏摇摆身体,将自己完全的沉静在音乐之中。 每一个扭转,摆胯,都显得那么自然,毫不做作,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凤倾月这才发现,自家宠物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其实他也有很多优点,只是需要人去发掘。好比他对音乐的敏感度,对舞蹈的天赋,这些是很多人想求也求不到的。 随着音乐渐渐进入高潮,祁彬越发的进入忘我状态,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布条,凤倾月或许真会欣赏一次别样的舞蹈,可是就因为那些布条,还有那一头鸡窝,让她实在无法将他和舞蹈艺术挂钩,反倒是那两个晃眼的小圆点,再次激起了她身体里的火焰。 凤倾月缓缓的站起身,而沉静在音乐里的男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双眼轻合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就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让人想要抓住,牢牢的锁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终于,凤倾月走近了,她伸出手,一把抓住男人舞动至半空的手腕,微微一用力,旋转中的男人就跌进了她的怀里。 祁彬茫然的睁开眼,眼底还有未散去的沉醉,待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里,脑子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紧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祁彬的瞳孔渐渐扩散,视线变成没有焦距,却还是舍不得离开那双凤眸。 他只知道,那双眸子很美,像是无边无际的苍穹,那里面可以包揽世间的一切,却又永远探不到边际。 他越是深入,越是无法自拔,那黑色中渐渐聚起一个漩涡,将他吸入进去,卷进未知的深渊,而他却甘之如饴。 女人嘴角衔起最完美的笑意,那笑里有邪气,有兴味,还有一丝探知不到的情绪。 “小东西。”蛊惑的嗓音在这种时刻将会是无往而不利。 祁彬眼中茫然更甚,其中还夹杂着一抹痴迷,如黑曜石的眸子一闪一闪,亮过天空中的繁星。 凤倾月嘴角笑意更深了一些,单手挑起男人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唔……” 在四片唇瓣碰在一起的刹那,祁彬终于回神,一把推开面前的女人,涨红了一张俊脸咆哮道:“凤倾月,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凤倾月抬手抚了抚唇,虽然刚才只是轻轻一碰,可她发现这小东西的味道更好了,不同于从前的青涩,多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你,你,你你说话不算话!”被凤倾月诱惑似的动作弄得一愣,祁彬脸颊涨得通红,那噌噌上涨的温度,随时都有报表的可能。 “谁说我说话不算数了?”凤倾月淡然一笑,缓缓向前走去。 她每走一步,祁彬就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祁彬脚根撞到床角,整个人跌坐在了床尾。 “看来小东西比我还猴急。”凤倾月笑了笑,那笑中是掩不住的促狭和捉弄。 祁彬从来没有遇上过像凤倾月这样的女人,霸道,强势,而且脸皮超厚,比他爸的脸皮还厚。 她那只眼睛看到他猴急了,分明是她逼得好不好?! “既然小东西这么等不及,我也不能扫了你的兴致不是。”说着,凤倾月就向前一扑,直接将祁彬扑倒在了床上。 “紫龙,救命啊!紫龙!”紫龙是他唯一的希望,祁彬连形象也不要了扯开嗓门大吼。 可惜,房间里音乐声音太大,祁彬扯破了嗓门也只传出一丁点,而那一丁点在传到楼下时,又被人曲解了。 “小紫,你看吧,幸好你没跟上去,不然就该你哭了。”夭寐心里嫉妒得要死:该死的小彬彬,没事叫什么救命,小爷倒是希望冤家要了我的命,可惜旁边有这么尊大神,有福你就享吧,没事儿干嚎个什么劲儿。 紫龙怕怕的点了点头,完全认同夭寐的话,听听祁彬叫得撕心裂肺的劲儿,他就忍不住浑身发抖,暗自庆幸这两人拉住了自己。 “你们是好人。”紫龙抓住两人的大手,那双永远只能看到凤倾月的眼里,此刻终于多了一点名叫‘革命情谊’的东西。 夭寐直点头:祖宗,只要您能别总是在关键时候冲进来,小爷绝对不再忽悠你。 阎克将头调转方向,抖了两下肩膀,再若无其事的转回来。 白若辰仰头望天,突然觉得这天花板有些黑了,黑得让他看不清。 二楼客房,哀嚎声还在继续。 “凤倾月,你个骗子,大骗子!” 因为那一条一条的碎布,倒省去了凤倾月不少工夫,甚至连脱衣服都省略了,碎布条随便向旁边一撩,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纤柔身型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享受着空气肆意的亲吻,激起一串又一串的鸡皮疙瘩。 “我骗你什么了?”小手弹跳似的游走在白皙的肌肤之上,凤倾月的嘴却是没有闲着,好笑的反问。 “你说过,如果我能激起你的欲望,你就放我走的!” “没错啊。”凤倾月肯定的点了点头,“只是嘛,这欲望既然有了,自然得发泄。” 敢情在这里等着呢?!他就奇怪,这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根本就是裹着勾引的包装,打着吃掉的幌子!祁彬那个恨啊,黑白分明的大眼死死的瞪着身上的女人,骗子,大骗子! “别这么瞪着我,我会忍不住的。”凤倾月勾起唇角,英气的脸庞因这股笑意,显得邪气又魅惑,她的手探向了笑脸上的大白牙,看着祁彬涨红了脸,一副似憋屈又似享受的神情,心下感到更加好笑了几分。 “别这么瞪着我,否则我就把你的大白牙拔掉!”凤倾月恶狠狠的说道。 祁彬闻言一抖,倒是当真老实了下来,最起码伸向床头寻找东西的手,老老实实的缩了回来。 “想不想要,嗯?”凤倾月俯身咬住他的耳垂,惹得他浑身又是一阵轻颤,身体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不,不要。”祁彬别扭的将头扭到一边,坚决不去看某女笑得邪恶的脸。 “当真不要?”凤倾月目光一凛,手也跟着收紧。 “呜……要,要。”祁彬就是别扭的小孩,每次都得凤倾月出这招才肯乖乖听话。此刻,他虽然回答得不情不愿,可是声音却细得像是猫咪,软软腻腻的,能酥到人的骨子里。 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也渐渐染上了春意,变得有些朦胧,好似蒙上了一层薄雾,让日月星辰都掩盖在了这层薄雾之下,却是显得越发撩人。 凤倾月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小东西的滋味当真是让她怀念,从最初的青涩,成长到今天不自觉的媚态,还真是意外之喜。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凤倾月三两下就将他剥了个精光,与他合二为一。 “嗯……”那种只能在梦中再次体味的舒爽感传遍全身,祁彬实在是忍不住轻吟出声。 凤倾月嘴角衔着笑意,用女尊国女子的眼光,看着祁彬在她身下一点点绽放,那一刹那的美态就这样被她刻在心里,印在脑海中。 音乐夹杂着无法自抑的呻吟传至楼下,在场的人都拥有内力或是灵力,那细微的声响平常人分辨不出,却是被他们分毫不差的收进耳中。 夭寐的手握紧,放松,再握紧,反复无数次,还是无法压制身体里的火气。 都是被身边这个蠢蛋害的,他已经禁欲半个月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爆炸的。 瞥眼瞧见阎克额角的青筋,夭寐心里又平衡了不少,至少,不是他一个人在煎熬,这么多人陪着,遭罪的又不是他一个。 斜眼望向白若辰,那丫的还是装作一副淡雅的模样,好像随时都能成仙似的,看着他就不爽。正待收回视线,目光不经意掠过白若辰的身下,夭寐瞬间瞪大了眼,心中狂笑不止:哈哈……丫的,让你装!憋死你! “妖精,我难受。” 夭寐还在腹诽,左手就被人抓住,转眼对上那双紫葡萄眼,夭寐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垂眼扫了眼紫龙的身下,顺带扫过阎克的,毫无例外,在场的男人都支起了帐篷。 紫龙虽然不懂,可是男人的本能还在,听见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心里面就感觉毛毛的,好似有只猫在里面挠,挠得他浑身都难受,身体的温度更是不断攀升,刷破一轮又一轮的记录。 “咳咳,这是正常的,去冲个冷水澡就没事儿了。”夭寐有些不自然的道。心里却是巴不得这讨人厌的家伙快点离开,他也好偷偷摸摸的上楼。 “嗯。”紫龙点了点头,在夭寐还来不及笑出来时,又道:“我们一起。” 尼玛!夭寐真忍不住在心里骂娘的,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老是揪着他不放?! 夭寐不知道,作为修真者,即使失智,对事物的感知却还在。他和阎克是凤倾月身边最亲近的人,潜意识里,紫龙就特别防着他们二人,但是在二人一比较的情况下,紫龙又会自然的选择防着他,因为阎克一向不多言语,给人比较老实憨厚的感觉。 白若辰排除,紫龙能感觉到,凤倾月对白若辰不同于阎克和夭寐,自然不在他的防范范围之内。 夭寐的面色不停变幻,牙关紧了又紧,在心里将紫龙的祖宗十八代全部数落了一遍,才带着他进了卫生间。 夭寐带着紫龙从卫生间里出来,楼上的声响也已经消停,可是夭寐的心里不消停,眸子不时的瞄向紫龙的身下,暗自皱眉:怎么可以那么大呢?比他和阎克的都大,这不科学。 一个再宽容的男人在这事上绝对是小心眼,心眼比针孔还细,夭寐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就差没在脸上刻上:我很烦,别惹我! 紫龙也察觉到了,只是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没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楼上的声音消停了,是不是就表示凤儿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这样想着,紫龙向二楼走去。 这次,谁也没有再拦着他。 凤倾月刚从客房出来,见到的不是紫龙,而是幕清幽。 此刻幕清幽看上去有些落寂,纤长的身子靠在墙壁上,一头如瀑的长发垂下,挡住了他一半的面容。低垂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下唇瓣被贝齿死死的咬住,已经溢出丝丝血迹,血迹顺着曲线优美的下颚滑下,在下颚尖上汇集,滴落。 每一次的滴落都像是慢镜头,刺激着凤倾月的眼球,更烫疼了她的心。 是她大意了,忘了幕清幽已经住了进来,而且正好在楼上,他虽然没有武功,可是站在门前,想必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凤眸里划过一丝心疼,凤倾月的面上却没有任何情绪变幻,她扫了幕清幽一眼,果断的迈开步子。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凤倾月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她在等,等幕清幽自己打开心底的那把锁,将所有的一切告诉她。 幕清幽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低垂的眼帘只能看到地面,她知道凤倾月从里面出来了,知道她看到了他,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绕过他,向楼下走去。 那一刻,幕清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只是觉得,不能让凤倾月离开,否则,他们真的会越行越远,乃至于今后想要回头,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所以,他伸手抓住了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应该从何说起。 过了很久,他才缓缓的转过身,抬眼望向背对着他的女人,心中狠狠一痛。 以往,是她望着他的背影,而他却吝啬给予她一个回眸,这次,就让他来迈出这一步,让所有的一切回到原点,让她重新爱上他。 “我们,谈谈好吗?”好不容易才硬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幕清幽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好似被火烧过似的,声音沙哑得听不出原本的空灵。 凤倾月依然没有回头,她望着向自己走来的紫龙,轻声道:“小紫,先下去和阎克他们玩,我有事要和他说。” “不要,小紫要和凤儿在一起。”紫龙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左手一把打掉拉着凤倾月的爪子,然后抱着凤倾月的脖子,近二米的身高愣是挂在凤倾月身上撒娇。 凤倾月感觉亚历山大,虽然她能抱起紫龙,可她就是觉得这样的姿势怪异,她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阎克他们的身高是一米八,相差不大,她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紫龙每次曲着腿腻在她怀里,她就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小紫听话,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去。” 以往这招屡试不爽,紫龙绝对乖乖的闪到一边,可是这次很奇怪,尽管凤倾月已经这样说了,他还是没有离开,甚至将凤倾月抱着更紧,双眼警惕的盯着幕清幽,好像他会抢走凤倾月似的。 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感觉紫龙的态度有些奇怪,好像从第一眼见到幕清幽开始,紫龙身上总是爆发出强烈的敌意,以及……浓烈的占有欲。 这种占有欲和对阎克他们的不同,凤倾月隐隐还在里面察觉到了一丝霸气,与她在水晶棺第一眼见到紫龙的感觉相同,那股霸气绝对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凤倾月不懂,为什么只有在面对幕清幽时,紫龙才会露出这样的气息,是巧合,还是……幕清幽就是画里那个白衣男子?! 这个推断有些大胆,可是凤倾月认为并不是无稽,在见识了这么多光怪离奇的事情之后,很多事情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了。 如果画里的女子是她,紫发男子是紫龙,白衣男子是幕清幽,那么很多事情就都能解释得通了,好比她对幕清幽难以释怀的感情,对紫龙那种莫名的熟悉和心疼,以及紫龙对幕清幽的敌意。 万年前的三角恋,导致一人死亡,一人轮回,一人沉睡,难道还要再次上演? 不!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凤倾月的一切只能由自己主宰,谁也阻止不了。 收起所有的思绪,凤倾月淡淡的扫了紫龙一眼,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抱着紫龙率先向书房走去。 幕清幽站在长长的走廊之上,望着越行越远的女人,早已深陷在掌心里的指甲缓缓放松,一滴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绽放出一朵炫目的血花。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隐瞒,他要和她在一起,任谁也阻止不了。 幕清幽缓缓挪动脚步,僵硬的动作,显示出他在这里已经站了很久,甚至有可能是从头听到尾。掌心的半月痕迹,唇瓣的齿痕,都是他挣扎的印记,只要迈出第一步,后面的路也就显得不再艰难。 书房。 凤倾月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不管紫龙再怎么撒娇,都被她丢在了沙发之上,严令不准靠近一步。 幕清幽站在办公桌对面,依然低垂着头,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整理思绪。 凤倾月静静的等待着,她知道,要让幕清幽迈出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在凤栖她花了一年的时间也没能撬开他的嘴,这一时半刻她等得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紫龙也渐渐安静下来,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望着凤倾月傻傻的出神。 “我喜欢你,由始至终,我喜欢的都只有你!” 过了很久,幕清幽猛地抬起头,丹凤眼中有着拨开云雾的明媚,就那样直直的撞进了凤倾月眼中,他的声音清朗,带着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耗费了他一生的精力,咬字铿锵有力。 说实话,凤倾月有猜测过幕清幽开口会说什么,可她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幕清幽居然会发表这番言论,而且还是用这样强势的姿态,大有‘即使你不答应也没用,我喜欢你,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凤倾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或许并不十分了解幕清幽,以往,他将一切都藏在那滩死水之下,如今死水退尽,却激起滔天巨浪。 咳咳,这巨大的落差实在是很考验人的心脏,有木有?! “说说当年的真相吧。”凤倾月并没有因为幕清幽的表白而露出丝毫欣喜,或许应该说,在宾馆找到幕清幽那一刻,她就已经猜到了一些,如今只是被幕清幽证实了而已。 “当年的真相,”刚才的激情好似只是昙花一现,幕清幽再次沉静了下来,双眼望向不知名的远方,连声音也沁上了一丝飘忽。 “先皇驾崩那日,太女即将登位,母亲收到二皇女的飞鸽传书,密谋逼宫。当时,爹爹的哮症正好发作,我想为爹爹找个大夫,可是相府里的人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人看,自然不会去请大夫。眼见爹爹越发严重,我没办法,只能去求母亲。 我偷偷的避开巡逻的侍卫,闯进了母亲的书房里,也正好撞见母亲与罗将军商议的事情。大事被人撞破,母亲居然不顾母子之情想要杀我,幸好罗将军还存有一丝人性,两人将我关在了书房里的地牢内。 我被关在地牢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跑了回来,在被带往皇宫的路上,我大概得知:二皇女逼位,太女誓死也不肯让位,最后惨死在龙椅之上。 一切都在按照原定的轨迹行走,原本二皇女已经能够登位了,可是你偏偏出现了,你以二皇女弑姐为由再次进行逼宫,罗将军战败,被你诛杀在大殿之上。母亲偷偷从皇宫逃了出来,就是因为她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她逼我,如果想要爹爹得救,就必须按照她所说的做,为了爹爹我不得不那样做。 一个皇位而已,在我眼中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你有先皇赐予的免死金牌,即使是逼宫造反,二皇女也不能动你分毫。”说到这里,幕清幽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凤倾月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想到,当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你和二皇女是怎么回事?”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她斩下那个女人的头颅时,他在一旁那声撕心裂肺的哭喊,若是无情,又怎会发出那样的嘶喊? 这是凤倾月的痛,更是她这么多年来也无法释怀的根源,噩梦之源。 第97章 冤家是女皇?!(必看 “那你和二皇女是怎么回事?” “因为……”不知为何,说到这里时,幕清幽的脸色变得惨白,好似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双眼一闭,眼角滑下一滴清泪,“因为她是我姐姐,我的亲姐姐。” “你说什么?!”凤倾月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震惊,怀疑,种种情绪划过,“你说,二皇姐是你的亲姐姐?那你……” 知道凤倾月误会了,幕清幽缓缓摇了摇头,“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凤女,真正的二皇女早在出生时就夭折了。当时母亲还是一个尚书,她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压在花贵君身上,得知花贵君诞下死婴,就将爹爹刚刚诞下的女婴送进了宫,顶替了二皇女。” 凤倾月一怔,眼中翻滚的情绪渐渐平息,抬眼有些复杂的问道:“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这些都是爹爹告诉我的,父女连心,当初母亲告诉爹爹他诞下的孩儿已经死了,父亲不信,偷偷跑去看了那个死婴。虽然刚出生的婴孩差别不大,可是爹爹清楚的记得,他生下的孩子左肩有一块痣,大大的紫色胎痣,而那个死婴身上却没有。 爹爹坚信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可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话,还将他当做疯子关在了后院,直到母亲酒后乱性,让爹爹怀上了我,爹爹才算是找到了希望。从小他就告诉我,一定要找到姐姐,一个肩上有紫色胎痣,宛如绽放妖莲的女人。” “你在二皇女身上发现了那块胎痣,所以你才肯定,二皇女其实就是你姐姐,并非真正的二皇女。”凤倾月缓缓皱眉,“你怎么会看到她肩上的胎痣?” 这才是凤倾月关心的,二皇女是不是真正的皇女已经不重要了,这里不是凤栖国,这个秘密对她再也没有任何用处,她关心的是,幕清幽怎么会看到二皇女肩上的痣。 幕清幽一愣,不知想到什么,俊脸再次变得惨白,配上那副纤柔的身板,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似的,“在二皇女逼宫成功的那晚,她喝得酩酊大醉,闯进了我的房间,差点……差点……” “该死的女人!”凤倾月低咒一声,起身将幕清幽揽进怀里,低声道:“好了,都过去了。” 凤倾月没问他那晚怎么逃脱的,因为幕清幽肚脐下的守宫砂还在,也就说明他并未失身,至于他怎么逃脱的真的没那么重要了,她没想到当年发生了那么多,幕清幽会维护二皇女,应该就是为了他的父亲,那个盼女儿盼了一辈子的男人。 “我是不是很脏?”闻着熟悉的味道,幕清幽再也控制不住,将自己浑身的重量全部交到凤倾月怀里,放声大哭,“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脏,我根本配不上你,我差点被自己的亲姐姐强暴了,我很脏……很脏……很脏……” “嘘……!”凤倾月从未见过这样的幕清幽,脆弱得好像一碰就碎,那断线的珠子湿透了她胸前的衣襟,让她的心忍不住一阵阵揪疼。 这个男子,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夺走了她心的男子,背负了太多太多,他坚强的外表下,隐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被剥开一层都是鲜血淋淋。 从小他就得照顾一个患有哮症的父亲,应付一院子男人的刁难,几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想要给他最好的,娶他为正妃,可惜母皇怎么也不肯。 在她夺下皇宫,以为能给他一切的时候,他又被自己的母亲挟持,成为了皇权下的牺牲品。 母亲的无情,亲姐姐的兽性,她当真无法想象,幕清幽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他眼中的死水并不是因为她斩杀了二皇女,而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她对付丞相府是情非得已,因为丞相一直就是二皇女的人,她要登上皇位,就必须拔除丞相府,断了二皇女一党的主心骨。至于幕清幽的父亲,她当初真的想过放过那个男人的,可是等她赶到丞相府时,那个辛苦了一辈子的男人,最终是死在自己的妻主手中。 她没有告诉幕清幽真相,也是因为误会他和二皇女之间的关系,想要警惕幕清幽,他只能是她的人,一辈子都是! 往事历历在目,凤倾月回想起来却是唏嘘不已,一段情,很简单,也很复杂,要维持一段感情,除了两人之间的信任,坦诚也是很重要。她和幕清幽会走到今日,正是因为两人之间少了那份坦诚,不过她也庆幸,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彼此。 霎时间的感悟,凤倾月胸前的图腾再次变得鲜活,其中丝丝红光流转,像是要挣脱束缚。 与此同时,一直被凤倾月存放在储物戒里的夜明珠内,再次出现了一条红线,三条红线互相缠绕嬉戏,让夜明珠变得更加透明,远远看上去就像遗失的明珠,揭开了顽石的面具,将它所有的光华洒在了血玉之内。 “清幽很干净,是这个世上最干净的男子,这一切都不是你自愿的。”凤倾月尽量柔声安慰着幕清幽,感觉到他不自觉颤抖的身体,凤眸中满是阴霾。 二皇女,只斩了你倒是便宜你了! 拥抱在一起的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自从幕清幽说出往事,紫龙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那双清透的紫眸逐渐加深,紫发无风自舞,像是陷入了一种魔咒之中。 美则美矣,却是危险万分。 突然,一道以肉眼不可见的光束从天际飞来,直直的打进了他的体内,让那双渐渐加深的紫眸渐渐平静下来。 如果此刻有修真者在,必定会发现,那道光束不是别的,正是人的魂魄。 人共有三魂六魄,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而隐入紫龙身体里的一魄,正是天冲。 天冲归位,紫龙脑海中突然多出许多不属于他的记忆,除了幕清幽所说的那些,还有许多许多。 每一段故事都不尽相同,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一对男女相爱,却会突然多出一人,让两人的爱情陷入绝境,互相埋怨,无疾而终。 紫葡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紫龙使劲甩了甩头,却还是甩不掉那些不断在他脑子里播放的情景,太多的记忆掺杂在一起,让他的脑子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凤儿,小紫的头好痛。”紫龙猛地抱住头,将头用力的往沙发上撞,好似这样就能减少痛苦似的。 “小紫,你怎么了?”凤倾月放开幕清幽,蹲在沙发前,止住了他的自残行为。 “呜呜……凤儿,小紫的头好痛,有好多东西在里面。”紫龙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痛。 “好多东西?”凤倾月一愣,不知道紫龙说的东西是什么,想到他身体里的封印,还是有些担忧。 “白若辰,你快上来。”书房有隔音,凤倾月只能用灵力将声音送到楼下。 半分钟不到,白若辰就冲进了书房里,见到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幕清幽,以及在沙发上打滚的紫龙,愣了愣,“怎么了?” “不知道,紫龙说他的头很痛,你帮他看看。”凤倾月起身让开,动作自然的将幕清幽揽进怀里,就像以前一样,不需要事先排练,却熟悉得像是做了上万次。 白若辰看了两人一眼,眸底精光一闪,却是没有多言。他走到沙发前蹲下,见紫龙不停的在沙发上翻滚,眉头皱得死紧,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抬手就将他点晕了。 白若辰缓缓站起身,看了幕清幽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说吧。”既然要做到坦诚,凤倾月也不想再瞒着屋子里的男人。 此刻,阎克和夭寐也跟着白若辰上到了二楼,正站在书房门前。 “你们也进来吧,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见凤倾月说得如此慎重,阎克和夭寐对视一眼,进屋带上了书房门,缓缓走到她身边。 “他冲开了一道封印。”见凤倾月如此,白若辰也知道没有隐瞒的必要了,直接说了出来,只是他的眼神有些凝重,“若我没有猜错,他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才冲破了那道封印。” “刺激?”凤倾月缓缓皱眉,细细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觉得有那里刺激到了紫龙。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既然想不通,凤倾月也不会在这上面浪费太多的时间。 “不知道。”白若辰摇了摇头,“他体内的封印好像不止一道,他冲破封印后应该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不过他的灵智还没有恢复,无法自行接收那些信息,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 “也就是说他这样的状况只是一时的,只有等他的灵智恢复之后才能知道怎么回事,对吗?”凤倾月问。 “嗯。”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既然紫龙并没有大碍,凤倾月也就没再追问,而是将目光调转到了阎克两人身上,她知道,刚才那番话应该让两人心里有很多问题。 “修,修真者?”夭寐愣愣的望着白若辰,好像看到了稀世珍宝一样,“丫的,小白,你居然是修真者?!” 这下轮到白若辰愣住了,这世上有人知道修真者吗? “夭夭,你的师父该不是青城山的吧?”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只想到这么一个答案。 “咦,冤家,你也知道青城山,难道你也是青城山出来的?”夭寐又蹦跶了回来,腻进凤倾月怀里回道。 凤倾月一手揽住一个,垂眼笑了笑,“我不是青城山出来的,不过蓝傲风和夜斯是,修真者的事情他俩也知道,所以我才猜测你是青城山出来的。” “等等!”夭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愣愣的问道:“冤家,莫非你也是修真者?” “不错,你很聪明。”凤倾月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她就知道,这家伙看上去吊儿郎当,脑子却是十分好使,否则也不可能在两年之内让寐世在z国站稳脚根。虽然他的成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真实的身份,可是实力也是很重要的。 “克,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凤倾月转眼望向身旁的阎克。 “呃,这世上真有修真者?”知晓古武之后,阎克的接受能力也强了很多,只是知道这世上真的存在修真者,还是免不了一愣。他以为这些都是小说家杜撰的,世上根本没有神佛,他也是一个无神论者。 “有。” 凤倾月尽量意简言骇的为阎克讲述了修真者,包括白若辰的身份,和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推测,以及那个从未见过面的敌人。 “冤家,你说你是穿越来的,是凤栖国的女皇?!”听完了凤倾月的话,夭寐瞪大了眼,上下打量着凤倾月,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错,我来到这里的第一晚就遇上了阎克和萧羽飞,然后就被他们带到了炎帮。”凤倾月点了点头。 阎克愣愣的站在一旁,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接收这些讯息,回想同凤倾月认识到现在的一切,从一个满口古言,渐渐转变为一个黑道大姐,他见证了她的成长,见证了她走得每一步。 他终于了解凤倾月为什么步步为营了,因为她在这个世界没有安全感,她是一个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尽管她学会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可是她的根不在这儿,所以她努力的想要抓住些什么,权势,地位,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东西。 她和大哥之间的矛盾也正是因为如此,试想,她刚到这个世界,什么也不懂的情况下就沦为的工具,作为一国女皇的她怎么接受得了? “他是你的凤后?!”夭寐又指着幕清幽,嘴巴撅得老高。 “还不算,虽然我一直有意立他为后,可是他自己不愿意。”凤倾月摇了摇头,知道夭寐在介意什么。 他和阎克都是没名没分的跟着她,这一路走来,他们放下了作为现代男人的自尊,接受了她一妻多夫的现实,两人还未争到一个真实的名分,却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抢了先。 虽然她和幕清幽没有夫妻之实,却是确确实实的夫妻之名,这一点是夭寐怎样也接受不了的。 而此刻,幕清幽完全处于呆愣之中,他知道凤倾月的真实身份,所以不同于夭寐他们的纠结,他满脑子都是修真者,男贞。这些他从未听过的东西,却不知道接受起来为什么这么容易,好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莫非,他当真是画里的白衣男子? “好吧。”瞧见凤倾月眸底的心疼,夭寐整个人败下阵来,不管怎么样,她的心里有他就够了。 “那冤家,你的意思是,你很有可能是万年前的火凤转世,而幕清幽就是白衣男人的转世?”说着,夭寐抬眼打量着与自己一样,被凤倾月抱在怀里的男人。 实在是让自己嫉妒啊,万年前是他,现在还是他,凭什么?! “嗯。”有些好笑夭寐的反应,凤倾月没想到,他们接受起来居然这么简单,早知道她就不用一直犹豫怎么告诉他们了。 阎克沉默了半响,才抬眼问道:“对于那个一直对付你的人,半点线索也没有吗?” 阎克并不关心修真,也不关心什么长生不老,他只想知道凤倾月的安全,只要有任何威胁到她的存在,他都会尽一切力量铲除! “没有,我曾经亲自查探过,任何线索也没有,那些修真者也隐藏得很好,相信如果不是他们主动暴露身份,什么也查不到。”说到这个,凤倾月的面色也不太好,毕竟对于她来说,更愿意面对的是明面上的敌人,而不是潜藏在暗中的黑手。 阎克和夭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我们要学习修真。” “不行。”凤倾月想也不想就拒绝,“一旦你俩修真,就等于也搀和了进来,我怎么也不会同意。” “冤家,你舍得小爷变老吗?万一那些人几十年不动作,小爷就已经变成糟老头子了,还怎么陪冤家玩小皮鞭。”夭寐抬起一双媚眼,可怜兮兮的问道。 “我阎克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阵势没见过,身上的大伤小伤数不胜数,也没见过谁要了我的命。”阎克的态度也变得非常强硬,这是他第一次对凤倾月表现出强势的态度,丝毫也不肯妥协。 凤倾月还来不及说什么,幕清幽也在这时抬起了头,望着凤倾月道:“月儿,我也想学习修真,我想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要成为你的拖累。” “你们……”凤倾月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说辞在这一刻变得那样苍白。 这群男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成为她的拖累,要陪着她面对所有的难题,与她一起登上这个世界的顶峰。 这群男人啊…… 凤倾月无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嘴角无奈的扯动了一下,才抬眼道:“好,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 说完,凤倾月将阎克也揽进了自己怀里。 这一刻,三个男人谁也没有说什么,仍由她揽着自己,将心里所有的感慨全部纳入这个拥抱之中。 凤倾月不是一个感性的人,更不会说什么感性的话,即使因为夜明珠的改造,她的本质还是不会变,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她的脆弱只是一瞬,感动却会被她永远刻在心底。 不远处,白若辰静静的站着,第一次,他没了将那群男人赶出她怀抱的想法,他只觉得这一幕很温馨,很值得人动容。 或许,他也应该改变了,既然真爱她,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 修真者本就不同于世人,是他太过执着,三十年的等待,让他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日复一日的寻找,日复一日的等待,当这个女人真正出现的一刻,他才突然发现,他的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可是他却忘了,她本就是展翅的凤凰,注定不会为一个人而停留。 既然一个人的力量留不住她,那就多几个人,他也应该尝试着融入这个家庭,让这个女人真正的接受他。 心里的心结被打开,白若辰渐渐露出一抹笑意,那笑打破了他一贯的清雅,带着冰雪消融后的春色,眼波荡漾间尽是无尽的春情。 次日。 凤倾月照旧早早的离开了家,避开了送早饭的叶擎。 到了总部之后,她就找来了左轮。 “怎么样,查到没有?” “主子,如你所料,宋坚和叶洁的确是一对儿。这个宋坚自从和季悦离婚之后,又认识了不少女人,每一个女人家里都是有财有势,直到他遇上叶洁,才将那些女人全部甩了,一心一意扑在叶洁身上。这次来z国正是为了叶洁,但也不排除他知道了季氏,想要前来探听情况。” 左轮将调查的资料全部放在桌上,“这些资料已经给季悦送去了一份,相信她会小心应对。” “做得很好。”凤倾月点了点头,对左轮的办事能力越来越满意了。 随手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每多看一页,凤倾月的眉尾就会忍不住抽搐一下,直到看完最后一页,她才‘啪’一声合上手中的文件。 “看来这宋坚软饭吃上瘾了,想要再次故技重施,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凤倾月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宋坚简直连渣男都不如,战绩累累,实在是一天一夜也说不完,季悦也就算了,她还是宋坚骗的第一个人,可这叶洁居然也会上钩,倒真是让自己大跌眼镜。 “看来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凤倾月唇边泛起兴味的笑,“这些资料我们能查到,叶万洪自然也能查到,那宋坚自以为是,只怕早就被那只老狐狸盯上了。” “主子的意思是,我们静观其变,叶家自然会代我们对付宋坚,而我们只需要在背后推动一把。”跟了凤倾月这么久,左轮已经完全了解了凤倾月的手段,每每她露出这样的笑意,就表示有人被她算计上了。 “不错,我们就等着看戏就成,这个宋坚的出现,指不定还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助力。”凤倾月笑着摸了摸下巴,“通知季悦,暂时不要对付宋氏,反而还要帮宋氏一把,让宋氏能够在z国站稳脚根。” “是,属下这就去办。” 左轮正要离开,又被凤倾月叫住了。 “派人盯住股市,只要两家的股票一下跌,就用拉斯维加斯洗完的钱去狂扫,有多少扫多少,等他们稳住股市再抛出去。” 左轮愕然,股市他懂得不多,可他也知道,这样狂扫狂抛一定会影响两家的股市动荡,让他们的股票变得很不稳定。 这样的做法无异于以本伤人,主子到底想干嘛? 待左轮离开之后,凤倾月再次翻看了一遍桌上的资料。 “老狐狸,想要对付我,也得先稳住自家的才行,等你将股市稳定下来,拉斯维加斯也应该拿下了,那时咱们再来比比谁的手段更加高明。” 凤倾月刚把电脑打开,内线灯就亮了起来—— “主子,大哥将郭堂主和孙鲁召了回来,可能要出发了。” 出发?凤倾月双眼微眯,抬眼扫了一眼天花板,起身向顶楼走去。 一脚踢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凤倾月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无视房间里三人抽搐的嘴角,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之上。 “凤倾月,你这女人还真是……”郭旭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瞧着女人又将腿翘到了茶几上,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大姐。”孙鲁还是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态度诚恳,挑不出任何错处。 孙鲁凤倾月是见过的,两次会议他都在,只是一直没有认真看过他,如今一看,果然与左轮形容的一样,身型彪悍,面容憨厚,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实可靠的人,没有什么心眼。 凤倾月扫了一眼他的双眼,坚韧,透亮,是一个很值得人信任之人。 萧羽飞运气不错,能够得到这人的衷心。 凤倾月微微颔首,算是应过了。 “你有事?”萧羽飞姿势不变,跷着二郎腿瞄了凤倾月一眼。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有什么计划了没有。” 凤倾月指的计划,自然是拿下越南的计划。 萧羽飞将办公桌上的笔记本转了一个方向,上面显示的,正是越南的地图。 “越南地形复杂,我还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越南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一旦惊动警方,吃亏的还是我们。” “越南与z国,老挝,柬埔寨接壤,z国和老挝都是我们的地盘儿,你只需要防着柬埔寨那方的黑势力就行了。”凤倾月这话,等于认同了,若是萧羽飞在越南有危险,可以退到老挝。 萧羽飞一愣,13看网速闪过什么,深深的望了凤倾月一眼,才缓缓点了点头。 “行了,既然研究完了,就早点出发。” 凤倾月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大哥,她为什么要帮你?!”郭旭面上满是狐疑,难道那女人又有了别的主意? “克应该已经告诉她了。”望着已经关上的大门,萧羽飞眼中明明灭灭。 他多希望这女人对他狠一点,掐灭他最后一丝希翼,可是她偏偏…… 凤倾月,你是故意的吧,你明知我还未死心,才会走这一步,不管我能不能拿下越南,就凭你今天这一步棋,我就再也无法狠下决心。 利用人性的弱点,萧羽飞不得不承认,凤倾月这步棋真的很高明,即使他明知她的意图,还是控制不住那颗狂跳不止的心。 爱上了,就已经败了。 …… 凤倾月离开顶楼之后,就离开了总部,兰博基尼一路飞驰,驶到了郊外的小树林。 “你来了。” 小树林深处,皇甫皓正坐在一张摇椅上一晃一晃,那架势,真有几分老爷们儿的韵味。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抬眼扫过他身后的人,正是上次她在军火拍卖现场看到的一群人。 “弄这么大阵势,你想做什么?”凤倾月随意的笑了笑,举步走到摆在皇甫皓对面的摇椅坐下,同样晃了两下。 “最近z国查得紧,我连宾馆也不敢住了,这不,就躲到深山老林里来享享清福。”皇甫皓抬手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小木屋,一看就是刚搭建不旧,木材还泛着淡淡的潮湿。 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倒没想到黑道人人恭敬的军火商皇甫皓,居然也有被人追的时候,仅仅是z国的警方,好像并不能将他逼到这里。 “你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凤倾月眉尾一挑,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的原由。 “得罪?”皇甫皓像是想到什么,微微蹙眉,遂即摇了摇头,“就是被人缠得烦了。” “是女人吧?”凤倾月几乎是肯定的说道。 “行了,说正事吧。” 其实皇甫皓很享受和凤倾月这样的聊天,就像老朋友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在她面前提到别的女人,特别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这是你需要的东西,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皇甫皓微微坐起身,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立马就有人抬了一箱东西出来。 木箱被撬开,箱子里躺着的正是一把把的新型武器。 见到那些东西,凤倾月眼前一亮,她认出,这些全部是新货,上个月刚出的最新款,看来这皇甫皓手上的好东西不少,总是能最快拿到这些新型东西,比夭寐那家伙手中的东西还要好上一个等级。 凤倾月随手拿起一把手枪,比普通的手枪稍大一些,金属拉丝的外壳,看上去很有质感。凤倾月抽出弹匣壳一看,里面居然可以一次性装一百发子弹。 “这倒是个好东西。”凤倾月摆弄着手中的东西,赞不绝口。 手枪便于携带,子弹少需要常常换弹匣,如果是在枪战中,这样的空档很有可能是致命的,一百发子弹加一个弹匣,足矣应付一场小型枪战。 “这些都是最新款,若不是看在咱俩的关系,我绝对不会这么快拿出来。” 无视皇甫皓话里的深意,凤倾月抬手瞄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的树叶,扣下扳机,‘嘭!’一声响后,树叶应声而落,树叶正中一个圆圆的弹孔十分醒目。 “好枪法。”皇甫皓眼中划过一丝激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凤倾月开枪,那帅气的动作,百发百中的准头,让他这个一直痴迷于枪支的人,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发现,这女人就像是一个宝藏,他每和她接触的深一些,就能发现她更多的优点,永无止境似的。 “老规矩,稍后我会转账给你。” “如今军火涨价了。”皇甫皓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坐地起价?!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新型武器,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然后呢?” 没想到凤倾月回答这么干脆,皇甫皓眼中划过一丝异光,再接再厉的道:“所以,这次的交易得增加一点。” “多少?” “不多,以肉抵。” 凤倾月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望着不远处目含希翼的男人,面上似笑非笑。 “那感情好。”她一把丢掉手中的枪支,亟不可待的拉着皇甫皓向小木屋走去。 “等等!”拉住猴急不已的女人,皇甫皓一脸严肃慎重的宣布:“这次,我得在上面!” ‘吧嗒!’四周站得笔直的男人们闻言,下巴掉了一地。 他们本以为自家老大不行,谁知自家老大行。 他们还来不及高兴,又被另一个事实打败了,自家老大是被压的那个,而且被压了不止一次。 这个事实让一群人感到很沮丧,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老大啊,怎么会是被压的那个?! “上面?!”凤倾月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看来这男人永远也学不乖,总想着怎么反扑。 根本不给皇甫皓再次说话的机会,凤倾月一把揽住他的劲腰,脚尖轻点,两人就上了不远处的大树。 “你,你,你……”皇甫皓愣了愣,转眼望向树下的属下,嘴角立马跳起了抽筋舞,“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吧?” “怎么,你不喜欢?”凤倾月一把将他按坐在了树上,身子一侧就跨坐在了他身上。 “咳咳,那什么……我的属下还在。”潜意就是:多少还是给我留点面子。 “原来你不想。”凤倾月作势就要起身。 “别,别。”皇甫皓一把握住她的纤腰,将她死死的按在自己身上,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热度。 这个死女人,明知道他的身体只接受她,却偏偏和他摆架子,想要磨平他的菱角。 皇甫皓觉得自己也真够背的,沾上什么女人不好,偏偏沾上了这样一个女人,她有罂粟的味道,又有男人的强势,更有一颗无人能及的野心和脑子,和她斗的同时,又忍不住被她吸引,当真是他这辈子遇到最大的劲敌。 他皇甫皓走遍全球,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接触过,只有这个女人,让他捉摸不定,又欲罢不能。 感受到皇甫皓身下的热情,凤倾月嘴角抽搐了两下,男人啊,还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还没做什么呢,这丫的自己就兴奋开了。 “皇甫皓,我劝你为了自己的下半身着想,最好还是别再想着反扑。”凤倾月这话是真心的,偶尔一两次她会觉得新鲜,时间久了就失去味道了。 她和皇甫皓本来就是利益驱使才碰头的,至于这个床伴,更是解决双方需要的一种途径,皇甫皓在寻求刺激,她何尝不是在寻求新鲜感。这新鲜感一过,也就失去了味道。 他不同于阎克他们,她对他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利用,也没想过要发展别的关系。这个男人底子太过雄厚,就凭他能轻易的拿出这些武器,以及他身边身手毫不逊色于雇佣兵的手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 只是两人只是合作关系,也就不需要顾忌太多,一旦要突破这层关系,那会是一场较量。 因为,这个男人丝毫不逊色于萧羽飞。 “女人,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看到了凤倾月眼底的绝情,这不是皇甫皓第一次见到了,她知道这个女人无情,以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本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无情才是最好的方式。 他知道的,只是为什么这一刻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是因为他想要走进这个女人的世界看看,还是因为他羡慕这女人对幕清幽的维护? 皇甫皓不懂,正是因为不懂,他才会觉得烦躁。 “我们只是床伴,其他的不可能。”身体的热度突然就降了下去,皇甫皓感到有些兴致索然,干脆的推开了凤倾月,直接跃下了大树。 “那样最好,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是长久的,而不会因为其他受到影响。”凤倾月落地后,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抬眼说道。 “当然,我从来不会和钱过不去。”皇甫皓淡淡一笑,淡薄完美的唇瓣微微上扬,那是一个完美的幅度,足矣虏获任何女人的芳心,配上一身贵族气质,让任何女人都甘愿拜倒在他身下。 可是那些女人里,永远不会包括凤倾月。 她看到了那气息掩藏下,邪邪的危险之气,这个男人是危险的,在任何时候都是。即使是在zuo爱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他的警惕,这就是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互相需要,互相防范。 “那就好。”凤倾月勾唇一笑,“将东西留在小木屋里吧,这里不会有人进来,稍后我会派人来取。这次的军火,我会提高百分之二,稍后转到你的账上。” 亲兄弟明算账,她从来没想过为了省这笔钱而怎样,即使她刚才真的要了他,这笔钱照样会转过去,这是划清界限的最好方式。 望着凤倾月越行越远的背影,皇甫皓的手渐渐收紧,眼中却是辨不出真实的情绪。 “主子,索菲亚公主已经追到了z国,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这时,他身后一名属下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问道。 “准备直升机,今晚就启程。” 第98章 下任荷兰女王 兰博基尼飞驰在高架桥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紫色残影。 即将到达总部时,发生了交通堵塞,凤倾月微微皱眉,将车停到了一旁。 照理说,现在并非上下班的高峰期,是不会发生交通堵塞的,可是望着满当当的整条街道,凤倾月当真是有些头疼。 “喂,左轮,找个人来隔壁街,帮我把车开回总部。” 此处离总部并不远,凤倾月干脆抛弃了跑车,沿着街道向总部方向走去。 一路上,凤倾月遇到了一件很新奇的事情,她居然遇到了至少三名紫发的女子,长长的紫发飘扬在街道上,形成了另一道风景。 只是可惜,她们的紫发是通过染色手段漂染出来的,色彩没有凤倾月的鲜亮,看上去有些呆板。 “喂,美女,你这头发在那里染的,染得不错。”正走着,突然有人上前拍了一下凤倾月的肩膀。 几乎是条件反射,凤倾月就要出手,却在见到满大街的人时,停下了手上的攻击,改为弹了弹肩膀。 转过身,身后站的也是一名紫发美女,身材高挑纤细,仅比凤倾月矮了一点点。 “诶,美女,你也是‘月粉’?”那名紫发美女上下打量凤倾月后,才问道。 月粉,什么东西?凤倾月微微皱眉,没有回答。 “诶,说说吧,你这紫发是在那儿染的,染得真好。” “你先告诉我,月粉是什么?”凤倾月隐隐有种感觉,却不敢确定。 “月粉你都不知道?!”那名美女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凤倾月,“月粉就是炎帮现任决策人的粉丝,炎帮你知道吧,那可是咱们z国最大的黑帮,比政府还牛掰。” “……” 见那女子高昂着头,好像多荣耀似的,凤倾月额角突突跳动了两下,不详的感觉更浓。 深深的望了那名女子一眼,凤倾月转身就走。 是谁干的?! 凤倾月眼眸一沉,掏出身上的手机,给左轮打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查,月粉怎么回事。还有,派人盯紧霍佳,除了你,任何人都不准接近,特别是紫发女人!”狠狠的吐出‘紫发女人’四个大字,凤倾月眼底已经是一片阴霾。 她有种预感,这件事是有人在针对她,如今紫发几乎已经成为她的一种标志,如果有人利用这头紫发做文章…… 挂断电话后,凤倾月加快了步伐,却是街尾时脚步一顿,这里正是堵车的地方,已经站满了许多人,围成了一个圈,将里面的情况完全遮挡住了。 凤倾月脚步一转,向人群里走去。 一道透明的结界在她身上形成,随着她移动的步伐,硬是逼出了一条道路,让她顺利的走到了最里面。 人群里站着两个人,两个女人,而且看她们的五官,明显是两名外国人。 两人的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其中一名长相甜美,身材火辣。另一名五官比较英气,气质倒和凤倾月有几分相似,凤倾月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布兰奇,你是故意的吧,快点让开!”那名长相甜美的女子,此刻面上满是焦躁,她不停的按着喇叭,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索菲亚,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厚脸皮,追了大半个地球还在追。”布兰奇抱着膀子坐在车门上,斜睨着索菲亚,眼中写满了挑衅。 两人是在用英语交谈,其他人也许听不懂,可是现在的凤倾月却是听了个明明白白,目光来回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微微皱眉。 凤倾月对这种戏码没什么兴趣,正想转身离开,布兰奇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将头转了过来,她的目光一接触到凤倾月,顿时眼前一亮。 “hi,这位美女,你好。我叫布兰奇,交个朋友吧。”布兰奇干脆的抛下了索菲亚,凑到了凤倾月面前。 随着她的移动,所有人都将视线移了过来,待看清凤倾月的容貌时,眼中皆是划过一抹惊艳。 往日,人们或许会因为这头紫发而感到畏惧,可是自从今早无缘无故冒出许多紫发女人后,人们对紫发的畏惧程度明显减少了,以为又是一个打着炎帮旗号招摇撞骗的女人。 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有种被人当做动物观看的感觉,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典型的西方人面孔,五官比东方人较为深邃,眉毛略粗,也是使她看上去比较英气的原因。 她有一双湛蓝色的双眼,很美,就像大海一样的纯净,却也像大海一样的深邃,深不可测。 凤倾月缓缓勾起嘴角,莫名的,她对这个女人很有好感,这人身上有种气息,让她感到很亲切。 “我们换一个地方聊。”在大庭广众说出自己的名字,无异于自找麻烦。 凤倾月说完,目光扫过不远处的索菲亚,眸底闪过一道精芒。 “好好。”布兰奇完全没有异议,连大街上的跑车也不要了,拉着凤倾月就走出了人群。 凤倾月垂眼看了看两人相交的手,嘴角抽搐了两下,不着痕迹的抽了出来,跟着布兰奇向不远处的咖啡厅走去。 感受着手心残留的余温,布兰奇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这里,是位于炎帮总部不远处的咖啡厅。 凤倾月和布兰奇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大街上渐渐散去的人群,以及布兰奇那辆被拖走的跑车,面无表情。 “你不要了?”凤倾月斜睨了一眼对面的女人,有些无语。 那车也是一辆兰博基尼,是一辆黄色的,看上去价值不低,这女人居然不管不顾,就这么让拖车队拖走了。 “要,怎么能不要,晚点再去取回来就是。”布兰奇撇了撇嘴,一脸无良。 “……” 凤倾月嘴角狠抽了两下,这女人把拖车队当自家司机了。 “诶,你就是那什么炎帮的决策人吧?”布兰奇这话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凤倾月扫了她一眼,微微点头。她知道这女人看到自己第一眼就认出自己了。 “我就知道。”布兰奇猛一拍桌子,见咖啡厅里的人全部望了过来,讪讪的将手缩了回去,尴尬的笑了两声。 凤倾月勾了勾唇,并不介意布兰奇的举止,反而对她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 “难道你不好奇我怎么认出你来的?”见凤倾月不言不语,布兰奇感到有些挫败,她的魅力什么时候降到这个地步了? 此刻,布兰奇眼中写满了‘你问我吧,你问我吧’,凤倾月眼中划过清浅的笑意,顺着她的意思问:“怎么认出来的?” “哈哈……我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上次来z国,正好在电视上见过你,别人记的都是你的紫发,可我认人是认气质。”布兰奇说得不无得意,英气眉尾一挑,带着几分邪气。 凤倾月莞尔一笑,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遇到同类的感觉。她有预感,这人会成为她的朋友。 “布兰奇,布兰奇,你应该就是荷兰的凯瑞娜公主,下一任荷兰女王。”凤倾月这话几乎是笃定的。 布兰奇一愣,宝蓝色的眸子轻闪,“你怎么认出来的?” 在荷兰,‘布兰奇’并不是皇家姓氏,所以她才敢说出自己的姓氏,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名字,就是不想惹来麻烦。加之她的照片从未对外界公布,她想不透,凤倾月是怎么猜到的。 “我不是认出你了,而是认出索菲亚公主了。”凤倾月也不隐瞒,淡淡一笑,“能够与索菲亚公主对峙,身份又怎么会低?” “可是这也不足矣证明什么吧?”布兰奇眨了眨眼,那双大眼中没有刻意的隐瞒,只有疑惑。 “可是从国外贵族身份筛选,姓氏是布兰奇的,就只有荷兰了。传言,荷兰公主爱好旅游,长时间不在王宫之内,游走在各国之间,行踪成谜。”凤倾月还是笑,那笑怎么看都有几分狐狸的味道。 布兰奇挫败的垂下头,“好吧,你猜对了。” 布兰奇并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她游走在各国,就是为了体验各国的风土人情,她爱好刺激,喜欢玩乐,身份只会是她的负担。 凤倾月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响了起来,正是左轮打来的。 凤倾月对布兰奇点了点头,这才接起电话。 “主子,如你所料,今早就有一个紫发女人去了关押霍佳的地方,只是守在那里的人正好见过你,认出那个女人是冒充的,已经将她抓了起来。至于月粉……”说到这儿,左轮有些犹豫。 “说。”凤倾月微微蹙眉,有些不耐左轮的磨蹭。 “月粉是因为夜老夫人。” “伯母?”凤倾月眨了眨眼,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怎么会和白若琼扯上关系? “夜老夫人举办了一次选秀活动,冠军可以与暗夜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签署一份合约,而参选的首要条件就是紫发,这次活动的名字就叫‘月粉’。”左轮一口气说完,说完自己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为夜老夫人的行为感到无语。 凤倾月一愣,遂即失笑。 去救霍佳的人不用说,一定是霍老的人,只是霍老运气不好,正好遇上认识本尊的人,被截了胡。 而白若琼,应该是另有目的。月粉活动,明里是提高了她的声誉,满大街的紫发女人,却又消减了她在这个城市的关注度,白若琼这是在帮她。 只是这样做,弊病也就出现了,如果有人冒充她做出什么事,麻烦可就大了。 白若琼应该想到过这一点,但是对于暗夜来说,这点问题可以解决,所以她也就没有什么顾忌。 “算了,不用管。”凤倾月倒也不再担心什么,主要是她相信白若琼。 挂断电话,就见布兰奇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凤倾月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布兰奇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你长得很美。” 凤倾月嘴角抽搐了两下,没理布兰奇,在国外夸赞别人是一种礼貌,当初学习英语的时候,阎克就告诉过她。 两人坐在咖啡厅里随意闲聊起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布兰奇在说话,说她这些年游走在各国的经历,说她遇到的各种趣事。 布兰奇这人虽然有点二,但口才不错,讲得非常生动有趣,让人忍不住对她口中的地方产生兴趣,也想要去游历一番。 “你不当导游可惜了。”在布兰奇讲得口干舌燥停下来时,凤倾月才发表了总结成词。 “噗……!”布兰奇刚入口的茶就这么喷了出来。 凤倾月动作迅速的闪开,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喷泉。 “咳咳咳咳!”布兰奇使劲咳嗽了几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才停下咳嗽。见到递到眼前的抽纸巾,抬眼没好气的白了凤倾月一眼,“我讲了这么多,你就没有想要去看看的想法?” “有。”凤倾月老实的点了点头。说实话,她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如果可以,她当真想要见识得更多,只是不是现在。 “算了,我们走吧。” 见到被自己喷湿的座椅,布兰奇干脆的站起了身,在桌上放下一张毛爷爷,就和凤倾月离开的咖啡厅。 “这是我的电话。” 出了咖啡厅后,凤倾月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还是左思睿当初帮她印的名片,她觉得这东西还挺方便,干脆就留了下来。 “你是暗夜的总经理?”望着名片上的职位一栏,布兰奇瞪大了双眼。 “以前是,现在辞职了。”凤倾月不想多说什么,这里离炎帮不远,她还赶着回去看看萧羽飞出发了没有。 大概是看出了凤倾月有事,布兰奇就与她告辞了。 凤倾月回到炎帮时,萧羽飞已经离开了,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郭旭和孙鲁。 凤倾月上到顶楼,打开了萧羽飞的电脑,在电脑里查找了一番,并没有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替换了监控记录之后,她又离开了总部,去了萧羽飞的家。 如今萧羽飞离开了,大门上了三道锁,除了需要密码,指纹,还需要芯片钥匙。 凤倾月弄了半天,还是没能打开那扇门。绕着萧羽飞的别墅转了很久,无奈,她只能从烟囱处滑了进去。 幸好z国不是太冷,通常壁炉都没有使用,里面挺干净的。 凤倾月从壁炉出来之后,开始一间一间房的找,二楼有三间房门是锁住的,其中一间是萧羽飞的卧室,另一间就是以前软禁她的特制室。凤倾月走到了最后一间门前,用jie码器解开了门上的密码,进到了那间房。 那间房正是书房,凤倾月走到办公桌上的电脑前,再次打开了电脑。 ‘滴滴滴!’ 此刻,刚刚坐上直升机的萧羽飞,手腕上的手表突然亮了起来,发出一阵刺耳的滴滴声。 “大哥,有人闯进了你家。”郭旭是知道那手表的用途的,一见那手表亮起,就皱眉道:“我们要不要先回去?” “不用了。”萧羽飞在手表的侧面按了一下,手表才停止的声响,“应该是她。” 萧羽飞口中的她,自然是凤倾月。 “那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她想知道我真正的实力。”萧羽飞垂眼一笑,那笑里竟然有着欣赏。 眼见自家大哥一副思春的模样,郭旭就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无数的鸡皮疙瘩,“大哥,不是吧?你还喜欢她?” 郭旭就想不明白,那女人究竟那里好,克喜欢她也就算了,怎么大哥也陷进去了,还陷得这么深? 那女人这次摆明了针对大哥,让大哥去越南送死,虽然最后假好心给了大哥一条退路,却也不能抹杀她狠辣的事实。 这世上美女这么多,就凭大哥和克的能力,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怎么偏偏要选择那个女人? 想到当初凤倾月在办公室里调戏他的事情,郭旭就忍不住浑身一抖。 女人神马的最可怕了! …… 凤倾月打开电脑后,顿时傻眼了,倒不是因为电脑的破解太过复杂,而是电脑居然任何密码和禁制也没有,一打开就自动登陆系统了。 凤倾月缓缓皱起眉头,难道资料不在这台电脑里? 想着,她的双手快速在键盘上跳动起来,一个个文件被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炎帮那笔巨额资金的流向,以及……炎帮的所有分舵。 凤倾月点开分舵的列表,只一眼,就让她对萧羽飞的认识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 除去闽帮之外,炎帮在全球还有十九个分舵,其中十个小分舵,并没有任何作为,却是能准确的提供情报。九个大分舵与闽帮一样,都是在一些特殊地方,地盘儿不见得有多大,但是每年的盈利却是相当可观。 最重要的是,这些分舵都不显山露水,不会让人特别注意,又不至于被人吞并,这才是最难得的。 “萧羽飞,为什么?”这一刻,凤倾月是当真迷惘了。 为什么要取消电脑的密码? 为什么要让她得到这些资料? 如果她没有认错,这台电脑是眼膜扫描开机的,会买这台电脑,萧羽飞一定做好了防御措施,不可能让一切空置。可如今又确确实实的空置了,那就只能说明,萧羽飞知道有人要来这里,盗取这些资料。 可是,他为什么要故意让人得到这些资料? 凤倾月仔细详查了那些账目,全部都是真的,并不是做的假账,那萧羽飞的目的是什么? 离开萧羽飞的别墅后,凤倾月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说不清的原由,只是感觉心里很烦,像是有什么堵得慌。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她并没有回炎帮,也没有回家,而是随便走进一家餐厅,吃了晚饭。 兰博基尼行驶在马路上,凤倾月满脑子都是阎克的话,她试图为萧羽飞的做法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者说是合适的动机。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感觉更加烦躁不安。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凤倾月带上耳机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月月,你现在在哪儿?”是布兰奇的声音,背景声有些嘈杂。 “在外面,怎么了?” “我现在在‘魅夜’,过来一切玩吧。” 凤倾月本是想拒绝的,突然想起‘魅夜’里毒品的事情,她又答应了下来。 那日为了救幕清幽,她就将这件事情搁置了,可是根据左轮的回报,‘魅夜’里的毒品还在,只是并没有抓住人。 魅夜。 再次置身在这样的暧昧的氛围之中,凤倾月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夜店,消遣娱乐,醉生梦死,还是逃避发泄?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放纵,堕落,乃至于一蹶不振。 凤倾月刚一踏进魅夜,就见到了坐在吧台前的布兰奇。 此刻,布兰奇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的紧身连衣裙,将她高挑的身材勾勒得性感火辣,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视线。 布兰奇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她正在和调酒师聊着什么,眼尾见到凤倾月,抬手挥了挥,又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凤倾月坐到了她身边的位置,抬眼望着吧台里的调酒师,不知道为什么,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白若辰。 “要一杯苦尽甘来。” “小姐,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这个酒。”调酒师歉意的道。 凤倾月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所谓苦尽甘来,是白若辰为了提醒她为调制的吧?倒真是煞费苦心。 “那就给我一杯红酒。” 调酒师倒了一杯红酒给凤倾月,凤倾月还来不及碰到,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凤小姐?!”有些惊讶的声音,隐隐含着几分说不出的激动。 凤倾月微微侧头,借着吧台里微弱的灯光,看清了站在身后的男人。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挺拔的身姿,与祁彬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容,不是祁覃又是谁。 凤倾月记忆力很好,虽然这个男人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却还是记住了。 “祁公子。”凤倾月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怎么,你认识?”旁边,布兰奇用手肘捅了凤倾月一下,眼中分明写着八卦。 “不熟。” “凤小姐,我能请你喝杯酒吗?”祁覃并不擅长英语,没听懂两人的对话,而是自顾自的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样。 “还说不熟,我看,那男人分明对你有意思。”布兰奇看了祁覃半响,笑着打趣道:“长得不错,人五人六的,可惜是个花花公子,玩玩还可以,认真的就算了吧。” 黑暗中,凤倾月嘴角隐隐抽搐了两下,斜睨了布兰奇一眼,才开口:“玩玩他也不够格。”已经脏了的男人,她从来不敢兴趣。 “祁公子,我和朋友有约。”潜意就是:我拒绝。 祁覃面色一暗,却还是锲而不舍的道:“没关系,你们聊,你们喝的全部算我账上。” 说着,他就转头对吧台里的调酒师打了一个手势,又指了指凤倾月她们两人,见那名调酒师点了点头,他才识趣的离开了。 “看来,他还是这里的常客。”布兰奇眼中划过一道精芒,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的确,这男人玩玩也不够格。” 凤倾月淡淡一笑,没再开口。 很奇怪,她和布兰奇分明认识不久,却像是认识了很久一般,言语之间总有一种默契,就连想法也十分相近,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两人随意的闲聊着,相处模式总是布兰奇说,凤倾月静静的听着,虽然很奇怪,却意外的和谐。 “怎么,你今晚来这里有事?”见凤倾月不时瞄向人群,布兰奇停下了话头,凑近凤倾月耳边问道。 “嗯,最近有人在这里卖毒品。”凤倾月也没有隐瞒。 “卖毒品,干你什么事?” 突然,布兰奇像是想到什么,瞪大了眼问道:“这家店不会是你的吧?” “恭喜你,答对了。”凤倾月难得冷幽默了一句。 布兰奇嘴角一抽,摇头扶额,“上帝啊,老板来自家店,居然没一个认识的,你名下究竟是有多少产业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凤倾月眸子一闪,快速抓住了里面的重点。她的目光移开了人群,转而落到魅夜里的服务员身上。 突然,她的视线一顿,双眼微眯的望着不远处的两人。 其中一人是服务员,另一名像是客人,客人将钱放在了服务员的盘子之上,服务员递给那名客人一瓶啤酒。 这本是一场正常的买卖,可是那名服务员的手指却压着酒瓶底部,递酒的动作也就变得有些怪异。 凭借着黑暗中也能视物的优势,凤倾月清晰的看见了啤酒底部,正夹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走。”凤倾月拉着布兰奇进了魅夜深处的办公室。 照旧是临门一脚,里面的人认得凤倾月,立马小心翼翼的迎了上来。 “大姐,您来了。”说话的正是这间店的负责人,凤倾月曾经查过他的底细,是孙鲁手下的人,那晚她在宾馆的事情也是他通知了孙鲁,孙鲁又通知了萧羽飞,虽然算不上是自己人,但为人还算老实,信得过。 “那个人来多久了?”凤倾月微微侧过身,不着痕迹的指向走进了一间包房的服务员,也就是刚才递酒给客人的服务员。 顺着凤倾月指的方向望过去,那名负责人想了想才道:“好像不到一个月吧,不过他手脚还是挺勤快的,经常抢着帮客人送酒。怎么,他得罪大姐您了?” “当然抢着送酒了,不送酒他怎么交易?!”凤倾月嘲讽一笑,眼中却是划过一道厉光。难怪左轮怎么也查不到,这人居然混进了服务员里,借着买酒的空档卖毒品,又是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能查到才有鬼。 只是那人一个人,肯定不可能办到,每次警察查牌,这些服务员也会搜查,却是一次也没有搜出毒品,他背后应该还有人。 “交易?”负责人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凤倾月的意思。 “算了,你什么也别管,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就行了。”凤倾月挥了挥手,又带着布兰奇回到了吧台前。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坐回吧台之后,布兰奇才笑着问道。虽然她听不懂z文,可是看凤倾月的神情也能猜出几分。 “找到了,现在等着看戏就行了。” 布兰奇眉头一挑,但笑不语。 夜色越来越暗,魅夜的生意却是越来越好,凌晨两点,魅夜里已经是人满为患。 凤倾月一直注意着那名服务员,他却是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触过,就在凤倾月想着要怎么逼那个服务员显出原形的时候,一群人冲进了魅夜。 “警察查牌,全部坐好不准动,开灯!” 听到这个声音,凤倾月额角几不可见的抖动了两下,转眼望去,带着队伍冲进来的,不是小东西又是谁? 这家伙才刚逃出来,居然又跑回了警局,还真是…… “我们上二楼避一避。”凤倾月不想引起祁彬的注意,以免打草惊蛇。 “站住,吧台前的女人,不准动!”祁彬一眼就看到了吧台前的凤倾月,眼见她想走,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挤过密密麻麻的人群,硬凑到了她的面前,“你,站起来,我要搜身!” “你确定?”凤倾月挑了挑眉,凤眸中幽光晃动。 大概是被凤倾月欺压怕了,每次见到她这副危险万分的模样,祁彬都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可惜他身后全是人,想退也退不了,一脚踩在别人的脚背上,那人的呼痛声才让他蓦地惊醒过来。 丫的,怕什么怕,这里这么多人,这女人不敢把自己怎样。 这样想着,祁彬的胆儿肥了不少,挺了挺胸,上一步道:“对,我确定,快点站起来,我要搜身!” “扑哧……!”布兰奇一个没绷住,笑了出来,“这人谁啊,有点意思。” 布兰奇听不懂,可是对于祁彬脸上丰富的表情却是感到万分好笑,分明有着俊朗的面孔,偏偏是萌正太的表情流露,当真是有趣。 “这人是我的,别打他的主意。”凤倾月动也没动,就像是没有听见祁彬的话,依旧和布兰奇闲聊着。 “你的人?”布兰奇眼中闪过一丝异光,抬眼打量着不远处的祁彬,摇了摇头,“他也配不上你。” “你听见没有,我要搜身!”被凤倾月无视得彻底,祁彬顿时就炸毛了,这头脑一热,害怕什么的就全忘了,他冲上前就想去抓凤倾月。 凤倾月没有回头,也没有动作,直到祁彬的手在碰上她肩膀的前一秒,她才微微一侧肩,左手一拉,就将人拉进了怀里。 女人坐在高脚凳上,男人靠在她的怀里,四目相对,这画面怎么看怎么jq无限。 顿时,魅夜里的人就沸腾了。 角落里,祁覃狠狠的瞪着女人怀里的男人,眼中满是怨毒。 “怎么,这才多久没见,小东西又开始投怀送抱了。”凤倾月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她的声音很轻很轻,除了坐在他们身边的布兰奇,谁也听不见。 可惜布兰奇听不懂凤倾月话里的意思,却是从那样的语气里,嗅到了一丝危险,这个女人生气了! “你,你,你……”每次遇上凤倾月,祁彬就免不了化身结巴。 “不想再回到别墅,就得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说完,凤倾月就将祁彬丢了出去。侧头望向愣在大门处的一众警察,嘴角讽刺的一扯,眸光扫过乖乖站在角落里的服务员,眸子又深邃了几分。 “我们走吧。”已经有了答案,留下来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布兰奇点了点头,跟着凤倾月向门口走去。 大概是凤倾月之前的行为太过彪悍,又或许是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总之,她每走一步,人群就自动让开一点位置,让她顺利的走到了门前。 那群警察面面相觑,不知道应不应该将这个女人拦下来。 直到凤倾月踏出魅夜,那群警察一个也没敢动。 “小月月,霸气侧漏啊!”走出魅夜,布兰奇回头望了望大门处,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 “你懂得倒不少,连这些网络语言也学上了。”凤倾月笑着扫了她一眼,转而带着她向后巷走去。 “我们来这里……” 布兰奇还来不及问出声,就被凤倾月一个‘嘘’的动作给制止了。 凤倾月带着她拐进后巷,走了大约三百米,才到魅夜的后门,此刻,那里正聚集着几个小混混,他们正探头探脑的望向魅夜里面。 “老大,那些警察怎么这么烦啊,动不动又来查牌。”其中一名小混混有些郁闷的呸了一口。 “看来是我们做的太过了,要不,换个地方再做?” 被那名小混混称作老大的男人三十多岁,此刻正靠在强上抽烟,他转头扫了一眼黑暗的巷道,不知怎么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我们先撤,今晚也卖得差不多了,警察查完牌,那些人应该也散了,留在这里也卖不了多少。”那名老大猛地将烟蒂丢掉,用脚狠碾了两脚,对那群小混混招了招手,就想离开。 “现在才想走,会不会晚了点。”伴随着磁性的女声,两抹人影缓缓从黑暗中步出。 待那头紫发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那名老大浑身一震,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慌,一丝惧意。 “凤,凤老大。”那名老大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转头瞄了一眼另一边巷尾,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两圈。 “凤老大?!”那群小混混一愣,上下打量着凤倾月,眼中有惊艳,还有……怀疑。 “老大,你确定她是炎帮老大,听说现在有不少女人都染了紫发,现在紫发已经不能代表什么了。”最初那名小混混怀疑出声。 “你给我闭嘴!”那名老大一巴掌扇在那人的后脑之上,转过头之后,又对凤倾月谄媚的笑着:“凤,凤老大,您,您怎么会来这里?” “你认识我?”凤倾月微微勾唇,唇边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对凤倾月已经有了一定了解的布兰奇,自动后退一步,这女人每次笑都没好事,笑得越灿烂,表示被她算计的人死得越惨。 “小的有幸见过您一面,就是前几日,在魅夜隔壁的宾馆。”那名老大陪着笑脸,脚步却是在不着痕迹的向后移动。 那群小混混闻言,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谁都知道魅夜是炎帮的产业,他们本以为魅夜虽然很大,但对炎帮来说算不得什么,炎帮一定不放在眼里,所以才敢来这里卖药的。等他们钱赚够了,自然会撤,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引起炎帮的注意了,还是高层人员。 “你认为是你的脚快,还是我的枪快?”扫了一眼那个男人,凤倾月不知道从那儿掏出一把枪,在手中转了一圈,问得随意。 “别,别,凤老大,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在您的地盘儿上卖药,我们将那些钱都吐出来,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那名老大只是一个底层的小混混,除了在电视上,根本就没有见过枪,眼见那柄黑乎乎的枪支在灯光下泛着让人心悸的冷光,膝盖一下子就软了,‘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 那群小混混也好不了多少,虽然还不至于跪下,可仔细瞧去,就能发现他们的腿一直在发抖。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但这得看你们能不能给出让我满意的答案。” “凤老大,您问,小的绝不敢有半句隐瞒。” “你们的货是那里来的?” “小的的小舅子在缉毒局里干事,这些东西是他从缉毒局里拿出来,再由我们进行倒卖的。”那名老大不敢说假话,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缉毒局?”凤倾月突然感觉有些讽刺,扫了地上的男人一眼,确认他不是在说假话后,收起了手中的枪。 “明天,你们去炎帮总部找左堂主,就说是我说的,以后,你们就帮炎帮卖货。” 说完,凤倾月转身就走,布兰奇急忙跟上。 那群小混混顿时愣住了,去炎帮,帮炎帮卖货?是不是代表凤老大让他们加入炎帮?! 第99章 大哥出事了! “诶,你刚才和他们说什么了?”两人刚走出黑巷,布兰奇就抬手撞了凤倾月一下,宝蓝石的眼中闪烁着好奇。 “我让他们明天去炎帮报道。”凤倾月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紧盯着布兰奇的神色。 果然,布兰奇闻言愣愣的张大了嘴,好半天才用手帮自己合上嘴,围着凤倾月绕了了两圈,嘴里不停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真狠啊,一点价值也不肯放过,这几人跑你的地盘儿贩毒,就跟跑阎王面前卖命一样,有来无回!” “你还知道阎王。”凤倾月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不过却没有反驳布兰奇话里的意思,的确,她让那几人加入炎帮不是善心大发,而是在她的地盘儿给她惹了麻烦,仅仅将钱吐出来怎么够?! “东方文化博大精深,小可略懂略懂。”布兰奇还穷酸了两句,配合着虚空捋胡子的动作,看得凤倾月眉眼狠抽。 一个聪明的外国二货! “你什么时候离开?”凤倾月知道,像布兰奇这种爱好旅游的人,在一个地方通常不会停留太久。 “原本已经订好了机票,明天就要走,可是遇上了你,我又改变主意了。”布兰奇这话说得,好似凤倾月是她看上的东西。 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既然不走那就慢慢玩,我先走了。” 说完,根本不理布兰奇,开着兰博基尼,绝尘而去。 原地,布兰奇遥望着那辆神秘的跑车,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缓缓收回视线。 凤倾月,一个很有趣的东方女人! 凤倾月回到家时,一屋子的男人居然一个也没睡,全部围坐在大厅里,在研究着什么。 “怎么了?”凤倾月反手关上门,有些好奇的凑了上去。 “凤儿。”见到凤倾月,紫龙立马就扑了上去。 夭寐坐在沙发上羡慕嫉妒恨的望着,那是他的专利。 “这个世界灵气太过稀薄,若是阎克和夭寐要修真,仅仅是筑基就很困难。”白若辰抬眼说道。 接到凤倾月的命令,他就已经将北凰派的修真法诀教给了阎克和夭寐,但是这个世界的灵气实在太过稀薄,他们体内一点灵力也聚集不起来,修真更是难如登天。 凤倾月微微皱眉,因为那团火焰的关系,她对修真的东西也了解了不少,知道白若辰说的都是事实。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对了,你上次给我吃的那个丹药……?” “不行,他们现在还承受不了那种丹药,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帮他们易经伐髓,可是这间屋子里,只有紫龙能够办到,但他偏偏灵智缺失,稍有差错,后果不堪设想。”白若辰的面色有些凝重,自从打算真正融入这个家,他就再也没有保留。 若说他以前所有的出发点全是为了凤倾月,那么现在,他所有的出发点全是因为这个‘家’。 家这个词眼对他有些陌生,虽然他有一个姐姐,可是两人自小没了父母,白若琼为了养大自己的弟弟,不得不小小年纪外出打工,最后甚至入了黑道。 白若琼是幸运的,她遇到了夜父,但是对于夜家,白若辰并没有多少感情,因为当初夜家本就反对夜父娶白若琼,也就导致了白若辰进入夜家,遭受了不少白眼。 在一次离家出走时,他认识了他的师父,将他带进了北凰,当做继承人来培养,那年,他就离开了夜家,开始了单一的修真生涯。 自他有记忆起,就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所有的记忆全是自己的姐姐,那个为了他不得不放弃学业,堕入黑道的女人。 对于白若琼,白若辰心里总有一份亏欠,也是他心底的柔软,可独独没有家的感觉,只有亲人血脉相连的亲切。 凤倾月瞥了紫龙一眼,眉头纠结更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也不是完全没有。”白若辰想了想才道:“我记得曾在一本丹书上看过,有一种丹药叫做‘易经伐髓丹’,凡人吃下就可以易经伐髓,进入筑基期。” “有什么困难吗?”瞧着白若辰的模样,凤倾月就知道他没有说完,如果当真一颗丹药就能解决,白若辰早就给两人用了。 “‘易经伐髓丹’所需要的仅是一些普通的药材,可其中有一味药却是极其难得,我从来也没有见过,更遑论心火。” “心火?”凤倾月微微皱眉,像是想到什么,抬起食指,她的食指上猛地窜起一小簇火苗,虽然不大,温度却是极高。 “心,心火,你怎么……?!”白若辰惊讶的张大了嘴,若是他没有记错,这女人才胎息中期吧,怎么可能会有心火?而且还能控制自如。 “这是当初在古墓里得到的。” 凤倾月大概讲解了一下当初在古墓里遇到的情况,以及得到这簇火焰后,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记忆。 “照月儿的说法,你这簇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朱雀圣火’。朱雀圣火,顾名思义,是朱雀神兽的本源火,它与三昧真火齐名,却又比三昧真火高上一个档次。因为朱雀圣火相当难得,最主要的是,朱雀圣火温度极高,足矣融化世间一切,更遑论收服朱雀圣火。想来,这四神兽应该是认识月儿的前世,得到了某种机缘,朱雀才将这簇火种送给你当做礼物。” 白若辰瞧着凤倾月手指上窜动的火苗,表情有些唏嘘,“曾听师父说起过,朱雀圣火曾是修真界的瑰宝,更是所有修真者都渴望得到的火种,因为它是炼丹的神火,能够炼出世间最好的丹药。” 凤倾月嘴角抽搐了两下,她没想到这火苗这么有来头,最重要的是,这修真界人人渴望的东西,不是她收服的,而是它硬缠着钻进她体内的。 “咳咳,既然火种解决了,说下那些药材吧,或许凭借炎帮的能力,我能够找到那些东西。”凤倾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实在是没什么成就感,倏地将火收回了丹田之内。 “炼制易经伐髓丹最为珍贵的就是一株伐脉草。伐脉草,草生三叶,叶呈刀形,三叶皆有锯齿,看着像三把锯齿刀,碎人血肉,断人筋骨。一株伐脉草可以炼制二十颗易经洗髓伐脉丹,可是仅仅一株也是极其难得。” “伐脉草?”凤倾月暗自将白若辰所说的记在心里,“既然他们暂时无法筑基,就慢慢来吧。” 凤倾月并不着急,甚至心里还有些高兴的,不能修真,也就意味着阎克他们暂时没有危险。 阎克和夭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凤倾月心里的想法,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这事不怪凤倾月,她已经答应了,是这个世界条件不允许,他们也是莫可奈何。 “不过,我能在短时间内提高他们的内力,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说着,白若辰手中出现了三颗丹药,正是当初和皇甫皓交换条件的丹药,丹药呈灰褐色,看上去平凡无奇。 “你们吃下这颗丹药后运转内功心法,就能自然的吸收丹药的药性,一颗丹药可助你们提高几年的内力,几年的内力虽然不多,但我会尽快研制出更多的丹药,辅助你们修炼。而且内力提升还有一个好处,将来你们一旦筑基成功,凭借北凰派的修真法诀,可以将这些内力转化为灵力。” 阎克和夭寐接过丹药,皆是奇怪的睇了白若辰一眼,他们都感觉到了白若辰的转变,这个男人之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除了凤倾月,好像跟谁都是绝缘体,不亲切。 但是今天,他的一系列行为都让两人察觉到了他的改变,虽然不知道白若辰感觉的原因,但是不可否则,白若辰有种天生的亲和力,一旦他放下身段,凭借着那一脸如沐春风的淡笑,任谁也拒绝不了他的好。 相比较,幕清幽就显得平静了很多,毕竟他和白若辰相处的时间不多,加上他也不多言语,几乎同白若辰一个状态,和屋子里谁也不交好。白若辰的转变他不知道,但是白若辰的示好他却感受到了。毕竟是生在女尊国,他的占有欲没有这么强烈,况且在与凤倾月解开心结之后,他也不再强求什么,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就够了。 由夭寐教幕清幽内功心法,三人各自拿着丹药上了二楼,进到了卧室里。 凤倾月刚抱着紫龙在沙发上坐下,白若辰就道:“你也应该加紧修炼,虽然你得到了朱雀圣火,可是你的修为不够,还不能运用朱雀圣火对敌,如果那人再派来什么高手,对我们很不利。” 凤倾月微微颔首,算是认可白若辰的说法。 那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动静了,实在是太过奇怪了,越是安静,越是让凤倾月闻到了暴风雨前的味道。 第二日,凤倾月刚出门,就在门外遇上了一个人,不是每天前来送早点的叶擎,而是一个陌生人。 “凤老大,您好,我是霍老的义子,我叫霍非。我义父想见见您,请问您有时间吗?”霍非有着一张欺骗大众的脸,和白若辰很像,看上去气质温润,有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就会放下防备。 当然,那人不包括凤倾月。 她上下打量着来人,在那身温润的气息包裹下,敏锐的闻到了一丝嗜血,很显然,这个男人并不像看上去这么好相与。 “走吧。”凤倾月倒是没有推辞,从她将霍佳扣下的那刻起,她就料到了这么一天。 没想到凤倾月答应得这么干脆,霍非微微一怔,他以为,她会打电话叫上一帮人跟着一起去的,毕竟她现在和义父的关系已经闹僵了,难保她此去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可她这么干脆的答应了,反倒让霍非心里有些毛毛的。 好似看穿了霍非所想,凤倾月讽刺一笑,并非多言。霍佳还在她手里,料想霍老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有百分百的自信,想要困住她,霍老还没这样的本事。 这是一种自负,也是一种极端的自信,也正是因为这股自信,才让凤倾月有了今日的成就。 霍非客气的将凤倾月请上了自己开来的轿车,余光不断的打量着凤倾月,心中微微有些讶异,难怪她年纪轻轻就能当上炎帮决策人,单是这份胆识就已经无人能及。 黑色轿车一路疾驶,到了一间破旧的仓库前才停下。 没等霍非为自己开车门,凤倾月自己就下了车,向仓库内走去。 “霍老,好久不见。” 仓库的正中央,正坐着一名老人,看上去五十岁左右,一头黑发虽然保养得宜,却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这人正是霍老,为了自己的女儿,他已经操碎了一颗心,那淡薄的气息不在,焦躁中曾经的嗜杀之心再次蠢蠢欲动,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危险。可是,他却在凤倾月时,收起了所有外露的情绪,看上去就像一个淡漠的老太爷,只是坐在仓库中观赏一般,不骄不躁。 见此,凤倾月眼中多了一份欣赏,到底是经历过鲜血洗礼的老者。不过,从霍佳惹上她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两人只能是对头,更何况还有一个拉斯维加斯的利益横档在中间。 “凤老大,你来了。”霍老也笑着与凤倾月打招呼,一如以往。 “霍老今日找我来,不仅仅是为了叙旧吧?”凤倾月淡淡一笑,抬眼扫过站在仓库上方全副武装的几十人,以及站在霍老身后的二十人,眼中划过一道精芒。 居然全部是雇佣兵的等级,看来这些年霍老也在暗中培植了不少势力,只是不知道是为了守住江山,还是为了扩展版图。无论是那种,遇上她凤倾月,他就注定得退位让贤。 “哈哈……凤老大还是这么爽快!”霍老仰头一笑,那笑却未进眼底,“听说,凤老大将小女留在了炎帮?” “不错。” “真是麻烦凤老大了,小女一向顽劣,这次也是背着我偷偷来了z国,幸好凤老大将人给找到了。” 霍老这番说辞,愣是将一切颠倒了过来,霍佳来z国只是游玩,炎帮也只是尽地主之谊请人去做客,如今他这个做父亲的来了,也就是接自己闺女回家,中间并没有发生任何事,也没有任何的矛盾。 霍老准备吞下这个哑巴亏,自家闺女被‘轮’的事情只字未提,一切都等将人救出来再说。 凤倾月怎么会不知道霍老心里的算盘,嘴角淡淡的笑意沁上了几分讥讽的意味,“霍老说笑了,我炎帮可不是慈善堂,什么阿猫阿狗都会请去做客。” “凤老大这是要翻脸了?!”霍老闻言,登时站起了身,浑身的气势骤变,那不怒自威的气势遍布了仓库里的每一个地方。 “霍老,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必你早已经调查清楚了,霍小姐胆敢动我的人,就别想活着离开z国,没将她送去‘流欲’已经是我的仁慈,如果霍老还想兴师问罪,那我炎帮也不会怕什么!”凤倾月这话已经将一切挑明了,她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霍佳的。 随着她的话音,一股丝毫不逊色于霍老的气势瞬间释放,宛若王者驾临的高贵之气,在仓库内与霍老的气势相碰撞,两人互不相让,俨然将仓库划分为两片区域。 若说霍老的气势是威严,那凤倾月的气势就是霸气,无可匹敌的霸气。 霍老的瞳孔一阵紧缩,整个人败下阵来,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表情变得有些颓然,“既然凤老大讲得这么清楚,我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霍老无奈一笑,这才抬眼问道:“说吧,凤老大的条件是什么?” 如同凤倾月所说,她没有将人送去‘流欲’,而是关在了炎帮的地盘之内,还派人严加看守。如果没有价值,凤倾月犯不着这么做,她大可直接杀了霍佳,或者变本加厉的折磨霍佳,她留着霍佳的一条命,明显是另有所图,霍老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霍老果然是个爽快人。” 凤倾月一句称赞,差点没让霍老当场飙出一口鲜血,太毒了,这女人实在太毒了!分明是在阴人,却还要摆出这样一幅姿态。 “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拉斯维加斯一半的地盘,不多吧?” “什么?!一半的地盘儿!”霍老再次站起了身,与上次不同,这次他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而他,也确实笑了出来,“哈哈哈……一半的地盘儿,凤老大可知拉斯维加斯一半的地盘儿代表什么?你的胃口会不会太大了?!” “拉斯维加斯的公主,换拉斯维加斯一半的地盘儿,难道,霍老认为不值得?”凤倾月笑得云淡风轻,眼中分明写着: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我不逼你,买卖不成仁义在,如果霍老觉得不值得,大可打道回府。 正是被凤倾月眼中的信息刺激到,霍老一个没忍住,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噗……!” “义父!”霍非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霍老,将他安置在座椅上后,才转头面向凤倾月,温润的脸上满是忿然,“凤老大,你这样做,就不怕道上的人耻笑吗?” “道上的人?”凤倾月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我凤倾月做事一向只凭自己喜好,别人爱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情,不在我的考虑范畴之内。总有一天,这个纷乱的黑道会一统,那时,所有的规则全部由我来定,轮不到任何人指手画脚!” 凤倾月这话说得极其自负,若是换一个人来说,霍非会让那人是在做白日梦,可是这人换成凤倾月,那就完全不同了。 以前没有见过凤倾月,他对黑道上关于凤倾月的传闻多少有点不以为然,一个女人而已,妄想在全球掀起多大的风浪,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至于她拿下金三角,霍非也认定,一切都是萧羽飞的计谋,凤倾月只是一个幌子,一个代人受过的挡箭牌。 可是这一切,都在见到凤倾月之后被推翻了,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甘居人下,更不可能是任何人能够利用的,仅仅几句话就能将义父气到吐血,又岂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这个女人有这个实力,更有这个能力一统黑道。 想到这里,霍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转头望了望已经缓过气来的霍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大概是因为那口血,反倒让霍老整个人冷静下来,他坐在木椅上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才抬眼望向凤倾月,“凤老大,虽然我很想带走小女,可是拉斯维加斯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那么多兄弟跟着我,如果我割让出一半的地盘儿,就等于置他们的利益于不顾。你也是一个帮派老大,应该很了解我的为难,三间赌场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还是不能带走小女,这就是她的命,那我也认了。” 凤倾月闻言挑了挑眉,脸上的笑也越发显得高深莫测,“既然霍老认为霍小姐不值这个价,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霍老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到拉斯维加斯颐养天年,至于霍小姐,她也会有自己的去处。” “你,你要将佳佳送去那里?!”一个没忍住,霍老还是问了出来。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话已经出口,见到凤倾月眼中的明了,懊恼的垂下了头,垂下的眼帘却是挡住了眼底的厉光。 “霍小姐自然有霍小姐的去处,时间不早了,我也应该回总部了,不然,霍小姐接下去的命运会更加悲惨。”凤倾月淡淡一笑,转身就走。 跟她玩欲擒故纵,这些把戏她早年就已经摒弃不用了,尽管霍老玩得再高明,对她一点用处也没有。 霍佳的价值是她深思熟虑之后定下的,如果不能达到那个价值,留着也没什么用。 “等,等一下!”见凤倾月走得这么干脆,霍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一闪即逝。在凤倾月停步转身时,他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到底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遭罪,现代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霍老更是这么一根独苗,从小就当做珍宝似的疼爱,更是因为如此,才造就了霍佳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说到底,是霍老害了她,可是父爱无罪,这点凤倾月也是认可的。 “霍佳其实很幸福。” 凤倾月回眸一笑,那刹那间的风情,竟让霍非心跳一滞,遂即快速跳动起来。 “凤老大很聪明。”霍老眼中挫败又深了几分,即将出口的‘三分之二交换’又被他吞了回去,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让步,再这样讨价还价,只会让霍佳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看来霍老是同意了。” “不错,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同意又能如何?”霍老无奈的笑了笑,那笑隐含着几分大气,“凤老大可以派人去接管拉斯维加斯一半的地盘儿,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见到小女,保证她安然无恙。如果她少了一根汗毛,这场交易就此作废。” 霍老也不笨,既然做出这么大的让步,自然要为自己讨回最好的筹码,否则凭这女人的手段,到时回到自己身边的女儿,还指不定缺胳膊断腿。 “好。”凤眸幽深了几分,凤倾月却是没有犹豫,应了下来。 凤倾月打了一个电话,让左轮将人带了过来。 “主子。” 左轮带来了不少人,想来是担心凤倾月,所有人身上也是装备齐全,将仓库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与霍老的人对峙着。 瞧见凤倾月手下的人,霍老最后一丝侥幸也消散了,他没想到这女人手下这么多能人,看那些人的身手,竟然一点也不必自己带来的人差,如果他硬要抢走霍佳,只怕最后也讨不得好处。 “霍老,人你也见到了。” 此刻,霍佳正被左轮押着,嘴上封上了胶条,让她不能正常说话,她却是在见到霍老时,眼中爆发出狂喜,不断“嗯嗯”出声。 “佳佳。”见到霍佳,霍老再多的责骂,也只剩下了无尽的心疼。 虽然霍佳没受什么伤,可是连续被关了几天,气色还是不太好,一头发丝乱糟糟的,身上仅穿着一件连衣裙,至于里面……真空。 凤倾月没有出声,对于霍老,她心中倒是有着一份欣赏,更因为他的这份父爱,对他多了一丝包容。但也仅此而已,在黑道上混的,谁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位置越高,手上的血越多。霍老的爱只会给霍佳,对于其他人更是半分怜悯也没有,否则拉斯维加斯的势力又怎么可能存在至今? 她也一样,手上早就不知沾了多少血,她的爱只会给家里的男人,对其他人同样是半分怜悯也没有。她和霍老是一样的人,所以凤倾月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成王败寇,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那怕今日败的是她,她也不会有半分怨言。 “希望凤老大说话算话。”看了霍佳半响,霍老终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当然,只要我的人一旦进驻拉斯维加斯,霍小姐自然完璧归赵。” 霍佳闻言,猛地瞪大了双眼,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嘴里不断发出“嗯嗯”的声音。 “霍小姐,我劝你还是安静一些。”看到了霍佳眼中的恨意和不甘,凤倾月讥讽一笑,这女人被关了几天,居然还没有学乖,以为他爹来了就能平安无事的离开,还真是异想天开。 霍老最后还是空手而归,左轮派人跟去了拉斯维加斯,接管他们应该得到的地盘儿,霍佳也在凤倾月的人接收成功之后,被送上了飞往拉斯维加斯的飞机。 “派人盯紧拉斯维加斯,霍老最近的动作一定不会少,吐出来的骨头想要再捡回去,没这么容易。”凤倾月眼中划过一抹冷光。 左轮立刻就开始着手安排,之前潜伏进拉斯维加斯的人更是严正以待。 “主子,为什么不趁着霍老来z国时,直接除掉他?”挂断电话后,左轮才疑惑的问道。 “我可不想替人做嫁衣。”凤倾月淡淡一笑,见左轮不解,这才解释道:“霍老的义子不简单,只怕这拉斯维加斯快要易主了。” 凤倾月说的隐晦,左轮听了个一知半解,不过他清楚,霍老的麻烦不止是炎帮,身边更是养了一匹狼。 晚上七点,凤倾月还在办公室里整理从萧羽飞电脑上拷贝出来的资料,突然有一个人冲了进来。 “克,你怎么了?”见阎克毛毛躁躁的,凤倾月起身揽住他,关切的问道。 “救,救救大哥!”见到凤倾月,阎克就像见到最后的希望一样,一把抓住凤倾月的衣袖,眼中充满的祈求。 “萧羽飞?他怎么了?”凤倾月微微皱眉,揽着阎克在沙发上坐下,有些莫名的问道。 “大哥出事了!郭旭传回来的消息,大哥他们在老挝降落,想要从老挝偷偷潜进越南,却发现越南黑帮处处禁严,让炎帮的人根本混不进去。大哥带着所有的人在老挝的树林里安顿下来。今早,他带着孙鲁和几个兄弟偷偷潜进了越南,郭旭本是想跟去的,可是大哥让他在老挝边境等消息,随时等待接应,郭旭没办法,就留了下来。 刚一开始一直好好的,大哥他们顺利的潜进了越南,可是郭旭越来越发现不对,大哥他们的地理位置越来越逼近越南黑帮的河内总部,而且电话信号一直连接不上,郭旭就怀疑大哥出事了,被人逼向了越南黑帮的总部,现在情况可能很危险,他已经带着人冲进了越南,可是因为人手不足,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到河内,只能向我求助了。” “人手不足?!”凤倾月微微皱起眉头,脑中快速闪过什么,“他没有带上分舵的人?” “没有,郭旭也很奇怪,大哥只带了原本的人,而且还将大部分人都留给了他,自己只带了孙鲁和几个兄弟进去。”阎克面上焦躁,整个人不停的在沙发上动来动去,双眼更是急切的望着凤倾月。 他知道,只有她才能救大哥,就算他现在出面,越南那边的人也不见得会卖给他面子,只有凤倾月站出来说一句话,才有可能救回大哥。 “克,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凤倾月一边安抚着阎克的情绪,一边冷静的分析道:“你不觉得整件事情很奇怪吗?越南黑帮处处禁严,像是提前知道萧羽飞要进入越南似的,甚至在他潜进越南之后,准确的找到了他的位置,将他步步紧逼至河内。” 经凤倾月一说,阎克整个人跟着一怔,对了,他之前一直担心大哥的安危,却忘了这么一个重要的线索,越南怎么会知道大哥要去的? “炎帮内部现在没有内奸。”阎克几乎是肯定的说道。 自从凤倾月开始清理炎帮内部,几乎所有的人都进行了筛选,特别是能够让凤倾月特别训练的人,更是知根知底,那些人全部唯凤倾月之命是从,绝对不可能背叛她,这一点阎克也感到很佩服。 “炎帮内部自然不可能有。”凤倾月扯了扯嘴角,“可是,这世上有脑子的人也不少,只怕我拿下金三角,已经引得全球黑帮人人自危了,不想成为炎帮下一个目标,他们自然不可能懈怠。” “他们会不会串通一气?!”阎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排除这个可能。越南和柬埔寨接壤,派人查下柬埔寨吧,应该会有点线索。” “可是大哥他……”阎克有些欲言又止,他还是希望凤倾月能够出面。 “傻瓜。”凤倾月敲了敲他的脑门,“既然越南那边已经知道我的下一步是越南,你认为他们还会卖给我面子吗?只怕我一出面,更加坐实了我要拿下越南的事实,他们会对萧羽飞更加穷追猛打,希望以此要挟炎帮。” 阎克一愣,知道凤倾月说的都是事实,整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抬起头,定定的望着凤倾月,“我要去越南!” “不行!”凤倾月想也不想就反对,“胡闹,现在炎帮和越南的形势这么紧张,你进入越南就等于去送死,我怎么也不可能同意!” “我的这条命是大哥救的,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会看着他有危险而不顾!”阎克的态度也很坚决,他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复杂的凝望着凤倾月,“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可是我知道,你不会顾及大哥的性命,如今大哥的情况很危险,每拖一秒,他的危险就多上一分,我绝对不可能安安心心的留在z国,我一定要去越南!” 阎克转过身,动作却是一顿,他没有回头,目光望向大门,眼眶微微湿润,“我一直希望能在你和大哥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可是你和大哥之间的恩怨太深,注定没有转圜的可能。大哥的爱太过隐晦,你的手段太过强势,你注定看不到大哥对你的付出,也许,那些付出在你眼中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大哥来说,那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炎帮是大哥用命拼出来的,这些年,除了炎帮,大哥什么也没有了。可是他却愿意将炎帮拱手相让,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早已爱这个女人至深,甘愿奉送自己的一切。 说完,阎克就向大门走去,随着他的动作,一滴水滴落在地板之上,溅起透明的水渍,像是一种另类的诀别,好似他此去就再也不能平安归来,让凤倾月的心狠狠一痛。 “该死的!”凤倾月低咒一声,动作迅速的闪到阎克身后,抬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凤倾月,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阎克又惊又恐,这女人难道真的就没有心吗?又或是她将心分给了家里的几个男人,再也余不出一点分给大哥? “该死的,你给我安静一点!”凤倾月没好气了吼了一声。 见阎克安静下来,她才走到办公桌前,按下了内线。 “左轮,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分钟后,左轮到了凤倾月的办公室,在见到被定住的阎克时,微微一怔。 “立刻准备一架直升机,还有,将老挝训练的那批人全部调到越南边境,再派人去查一下,越南最近都有些什么动向。”凤倾月冷静的安排着一切。 阎克愣愣的张大了嘴,表情呆呆的,痴傻得可爱。 凤倾月笑着走到他身边,拉下他的头狠狠一吻,“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离开之前要你一次。” 被凤倾月的话弄得大窘,阎克脸上很快就升起两片红云,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脑袋猛地抬起,“离开之前?你要一个人去越南?!” “不错。” “不行!”双重音,阎克和左轮吼完对视一眼,见阎克审视似的望着自己,左轮立刻垂下了头,掩下眼底所有翻腾的情绪。 “现在越南局势紧张,去的人越多越危险,左轮,让人在老挝边境接应我就行了。”凤倾月下的决定,一向是不容反驳。 见阎克还想说些什么,凤倾月抬手止住了他的话,“你身手没我好,进入越南很危险。” “那我更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阎克有些急切起来,他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想要她明白大哥的情,而不是让她去越南冒险,现在越南什么情况他很清楚,他去越南也是做好的必死的决心,又怎么可能舍得她去冒险? 阎克想要动作,却被凤倾月限制了行动,他急忙运起内力,想要冲开穴道。 “该死的,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看出了阎克的意图,凤倾月低咒了一声,点了阎克的昏睡穴。 眼前一黑,尽管阎克不甘不愿,还是只能陷入了昏睡之中。 ------题外话------ 哇咔咔,猜猜女皇会不会去救萧羽飞? 第100章 枪声为背景音乐 凤倾月一把接住阎克瘫软的身子,动作轻柔的将他抱到了沙发之上。舒骺豞匫 “派人将他送回我家,告诉白若辰,只要我没有回来,就不能给阎克解穴。”凤倾月转身吩咐道。 “主子,我要跟你一起去。”左轮上前一步,一向稳如泰山的神情出现了慌乱。 “不行,现在z国局势同样紧张,宋坚还在z国,季悦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你得留下来帮她。还有拉斯维加斯,霍老最近的动作一定不会少,进入越南就没办法和拉斯维加斯联系,你必须留在z国坐镇。” 眼见左轮还想说些什么,凤倾月双眼一凛,“这是命令!” 左轮一愣,所有的理智瞬间归位,丧气的垂下脑袋,闷声应了一声,“是。” “左轮,我将炎帮交给你,就等于是将我所有的退路全部交给你了,如今萧羽飞和郭旭都在越南,阎克醒来一定会赶去救他们,我不希望他陷入危险,所以这一趟,我只能自己去。我们都离开了,炎帮就是群龙无首,必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坐镇,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左轮愣愣的眨了眨眼,主子这是在安慰他?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尽全力守住炎帮,绝不让叶氏或是拉斯维加斯有机可乘。” 为了不让她腹背受敌,他必须得留下,左轮现在才明白过来。 “好了,下去准备吧,最好在我到达越南之前,就能得到越南那边的准确消息。”凤倾月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她的时间不够,周密的部署办不到,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救回萧羽飞。 不单单是为了阎克,也是为了她心中那个答案。 左轮离开之后,凤倾月去外面买了很多东西,压缩饼干,纯净水,以及一些必备的药物。萧羽飞他们连续被追赶了一整天,一定没有吃上一顿饭,还有可能受了伤,这些东西都是必须要带上的。 东西买好后,凤倾月就将东西全部装进了储物戒,背着一大袋东西去救人,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十分钟后,左轮打电话通知凤倾月,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阎克也已经派人送回了家。 凤倾月这才赶到了训练基地,登上了前往老挝的直升机。 萧羽飞,为什么? 在前往老挝的飞机上,凤倾月反复的在心里问着。 为什么不召集分舵的人? 为什么要亲身潜入越南? 为什么要将所有的资料留给她? 如果仅仅只是其中一件,凤倾月或许不会这么烦恼,可是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之后,却让凤倾月得到了一个心惊的答案:萧羽飞是在交代身后事。 他应该早就知道此次越南之行危险重重,为了减少伤亡,他没有召集分舵的人,甚至将郭旭也留在了老挝。他将所有的资料留下,就是希望她能找到,并接手那些分舵。 萧羽飞,这个从自己来到异世就遇上的男人,凤倾月谈不上恨,可也谈不上爱。 但是萧羽飞这次的做法,无疑是在她心里狠狠敲了一下,留下了那么一个永远也抹不去的痕迹。 萧羽飞的情,其实她早就有所察觉,上次她在他办公室看到的电脑桌面,以及那次在洗手间夭寐的话,就已经让她有所警觉了。只是她当时并不能肯定,就像她当初为了让萧羽飞放下戒备,所弹奏的那曲‘凤囚凰’一样。 他们的爱都藏得太深,如果不是有意为之,让人根本就探不到痕迹,萧羽飞所流露的一切,也许就是为了让她放下戒备,伺机夺回一切。 不能怪她多疑,因为她一刻也不敢放松,任何人都有重来的机会,唯独她没有。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失去炎帮,她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她和萧羽飞一开始就处在敌对的位置,她也将他当做来到这个世界最合格的对手,她需要萧羽飞的存在来时时警醒她,更是随时都在算计着怎么除掉他。 这样一场你死我活的战局,凤倾月怎么可能分出别的心思? 萧羽飞是她的敌人,这是她刚开始就已经认定了的事实。也正是这样一个事实,才有了这一次的越南之行。 其实,只要萧羽飞自私一点,足矣将所有的分舵集合起来,再成立另一个炎帮,凭借萧羽飞的头脑,凤倾月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再次和自己对上。 可是萧羽飞什么也没有做,他甚至不愿浪费一兵一卒,将所有的一切全部留给了她,这样的感情太过沉重,沉重到凤倾月怎么也负荷不了。 萧羽飞不同于家里的男人,他是一个王者,他有他的尊严,他有他的霸气。否则,他早就可以向她说明一切,而他选择隐瞒,正是因为他认为:爱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 “萧羽飞,我该拿你如何是好?!”飞机降落时,凤倾月轻叹了一句,这句话里包含着无奈,包含着复杂,更有着一丝凤倾月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柔情。 “主子!”整齐一致的喊声,声音虽然不大,却是中气十足。 只有被凤倾月认可的人才能叫她主子,其他人全部叫她大姐。 飞机大门被人打开,降落地是一片森林,森林中央的树木已经被砍伐干净,露出一大片的空地,刚好足够飞机降落。 森林四周站满了人,全是凤倾月命令那五百人在金三角训练出来的精兵,此刻,他们身型笔直的站在飞机四周,神情肃严,双眼却是在接触到凤倾月时,流露出丝丝激动和敬重。 凤倾月扫了众人一眼,身手虽然还敌不过雇佣兵,可是实力已经很不错了,假以时日,也能成为她身后最精锐的队伍。 凤倾月微微颔首,下了飞机后,就径自向空地临时搭建的小木屋走去。 小木屋里有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是泰国的负责人,一个是缅甸的负责人,一个是老挝的负责人,他们见到凤倾月,也在同一时刻站起了身,恭敬的低下了头。 “行了,先给我分析一下情况。”凤倾月现在没工夫顾及那些虚礼,她相信在她到达老挝边境之前,左轮就已经通知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她现在必须得清楚知道越南境内的情况,才能准确的进行营救。 “大姐请看。”那名泰国负责人正是流欲的负责人,他是见过凤倾月的,知道凤倾月的性子,直接将笔记本转了一个方向。 “这是我们的位置,这是大哥的位置,这是越南河内的总部。” 那人在电脑上指了三个位置,电脑上那颗闪烁的小红点还在移动,也就表示萧羽飞还活着,看他们的活动轨迹,一直想要突围,却被迫逼向了河内市。 “嗯。”凤倾月扫了地图一眼,暗自将萧羽飞的地点记在心里。 “左轮那边怎么说,查到越南最近和谁接触了吗?”这是她目前最为关心的,如果只是对付越南那就好办,如果还有其他人掺杂进来,这次的事情就当真是棘手了。 “呃……”三名负责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不同程度的凝重,还是那名泰国负责人上前回道:“根据左堂主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拉斯维加斯先联系了越南,说要和越南结盟,之后越南又联系了柬埔寨,在霍老去到z国之前,他们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共同抵抗炎帮的入侵。” “霍英?好,好得很!”凤倾月眼底满是阴霾,她倒是小瞧那霍老了,居然还摆了她一道。 “郭旭他们现在在那里?”凤倾月又问。 “郭堂主他们现在被困在越南边境的森林里,想来越南大部分的人都去追赶大哥他们了,所以郭堂主那边损失不重,只是那些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一直将郭堂主他们困在那片森林里,等着他们失去战斗力。” “森林?”凤倾月双眼微眯,不知道为什么,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迷踪森林。 如果越南有迷踪森林代表什么? 那就是越南黑帮后面还有一个军师,那个军师才是主导这场追杀大戏的主谋。否则,越南那群人怎么可能不乘机除掉郭旭他们,而是守在森林外围?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凤倾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难怪那人这么久也没有动静,想来是查到了紫龙,不敢再贸然动手,所以就将她引来了越南,想要在越南除掉她,果然是好计谋! 那人应该知道阎克对她的重要性,她一定舍不得阎克以身犯险,才设下了这个圈套,让她自愿往里面跳。 “通知左轮将我家严密保护起来,在我回去之前,任何人不准进出。剩下的人跟我去越南边境,先将郭旭他们救出来。” 在阎克心中,郭旭和萧羽飞一样重要,这两人都得救! 此刻,越南边境的森林里。 “堂主,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走来走去好像还在原地?” “不是好像,而是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郭旭望着手中的卫星定位,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怎么样,还是不能联系上外界吗?”郭旭转头问向身边的男人。 “不能。”那人摇了摇头,“整座森林一点信号也没有,应该是有人在森林外围安装的干扰器。” “该死的!”郭旭狠狠的踹了一脚面前的树干,本是气急之下的无意之举,谁曾想他面前的情景突然变幻,那些树木好像自己就活动了起来,不停的在他周围旋转。 “这是……?!”郭旭震惊的转回头,果然,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除了树,还是树。 阵法?! 已经容不得郭旭不相信了,虽然他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东西,可是已经被他遇上了,还有不相信的可能吗? 再一次,郭旭尝到了无措的滋味,第一次是在警局,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还有就是这一次。 他心里还在担心萧羽飞,同时也在担心自己的处境,更在担心阎克。他感觉到了,这次越南之行的不寻常,一切都像是设好的局,等着猎物往里跳。他不该通知阎克的,如果阎克赶来,必定也逃不过一死。 只是郭旭心里还有疑惑,这次这场局精妙绝伦,每一步都算计好了,是谁设置的?越南内部并没有这样的人,否则他绝对不会同意大哥进入越南。 如果是外来人进入了越南,他的目的是什么? 正在郭旭不安间,他面前的情景再一次扭曲起来,郭旭提高了浑身的警觉,担心这森林里还有别的陷阱。 “你还活着。” 一个淡淡的女声响起,以往在郭旭耳中犹如恶魔,这一刻却变得那么美妙,就像是上帝的指印,他不自觉向那人走去。 “待在原地别动。”凤倾月没好气的道。 郭旭看不到,她却能看到,郭旭脚下的前方,有一条近乎透明的鱼细线,一旦郭旭碰上,就会再次启动森林里的阵法,只是那时就不再是普通的迷幻阵了,而会转变为绝杀阵。 “凤倾月?!”看清从虚空中走来的女子,郭旭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正在郭旭质疑的空档,凤倾月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打横一把抱起他。 “凤倾月,你干什么?”女人的馨香窜进鼻腔,郭旭浑身鸡皮疙瘩乱窜,胃里再次翻江倒海,让他不由得挣扎起来。 “你想死在这里,或者耽误我去营救萧羽飞的时间,那就尽管挣扎。”凤倾月抱紧了怀里的男人,开始在阵法中游走起来。 这个森林里的阵法不简单,不再是单一的迷踪阵,其中还包含了迷幻阵和绝杀阵,只要踏错一步,他们就很难再出去。所以每一步,凤倾月都走得很慎重,她不停的在森林里前进,倒退,直到面前的空间再次扭曲,他们才离开了迷幻阵,回到了迷踪森林。 郭旭愣愣的待在凤倾月怀里,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大概是她面上的严肃,又大概是她嘴里的话,让他忘记了挣扎,忘记了自己的‘女人接触恐惧症’,就这么愣愣的望着,眼中有迷惑,有不解,更有一丝说不出的情绪在发酵。 “为什么?”郭旭呆呆的问道。为什么要来越南,为什么要来救他和大哥? “我不想克伤心,更不想他陷入危险之中。” 凤倾月的回答很简单,却让郭旭心里升起了一丝说不明的情绪,这样被一个人呵护着,克真的很幸福,他在替他高兴的同时,又忍不住羡慕。如果当初也有一个人这样为他,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件事,也不会让他对人产生排斥? 郭旭的心思变得有些复杂,他安静的待在凤倾月怀里,望着她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居然觉得这一刻的凤倾月那么迷人,就连鼻息间的馨香也变得那样诱人。 终于,凤倾月带着郭旭回到了他之前的地方,郭旭的手下还在那里,不过都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堂主!”当看清由远及近的两人,那些人都很高兴,可是却在见到两人暧昧的姿态时,集体一怔。 他们看到了什么? 大姐居然抱着堂主,而且还是公主抱的姿势。 而他们堂主呢?非旦没有排斥大姐的动作,反而安静的待在大姐的怀里,还用着那种女人含春的眼神望着大姐,这世界颠倒了吧?! 玄幻了! 所有人同时这么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玄幻了,做梦,一定是做梦! 走到那群人面前,凤倾月才放下郭旭,双眼不停的在四周扫荡,她走到一棵树前,踢了那棵树三下,又走到另一棵树前踢了两下,最后回到郭旭之前踢的那棵树前,脚刚刚抬起,就被郭旭拦了下来。 “别踢!刚才我就是踢了这棵树才陷入那个幻境里的。” “那是你踢的顺序不对。” 话落,凤倾月一脚踢在了那棵树上,只见凤倾月踢完之后,众人四周的树木都开始自动活动起来。 郭旭第一反应居然是拉住了凤倾月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他已经拉住了。 不过凤倾月此刻的注意力全在阵法上,根本没有留意郭旭的举动,郭旭见此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双手却还是没有放开,就像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一样。 树木在一阵活动之后,并没有像郭旭之前那样进入幻境,而是自动让出了一条大道,大道的尽头可以看到前来迎接的三名负责人。 “大姐。” 那些人见到凤倾月神情都变得有些激动,他们没想到大姐居然还有这种能力,懂得这些玄妙的阵法。 “将郭旭他们带回老挝边境,等待我的命令。”凤倾月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对那些人吩咐道。 “你要一个人进入越南?!”郭旭整个人一顿,不敢置信的望着凤倾月,这女人疯了吗?! “不错。”凤倾月微微点头,余光扫过已经被自己人解决的越南人,13看网速闪过什么。 看来她之前的猜错并没错,这些人的确知道这森林的古怪,否则不可能用一千人来对付郭旭的一万人,他们是故意将郭旭等人引进迷踪森林里的,目的就是要将他们困死在里面。 “我要同你一起去。”郭旭慌乱的说道。见凤倾月抬眼望过来,他又急忙解释道:“大哥还在越南境内,我是不可能就这样离开的。” “你认为凭你就能救出萧羽飞?”凤倾月不屑的撇了撇嘴,“就连一个小小的迷踪阵也搞不定,带上你们只会成为我的累赘,越南境内现在处处禁严,人越多,目标越大,只有我一个人进去才能不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见郭旭还想说些什么,凤倾月好笑的挑了挑眉,“你还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莫不是不希望我救出萧羽飞?” “你胡说!” “那就行了,萧羽飞被困在越南境内已经一天一夜了,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你再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只怕等我找到他时,他已经成了一个死人了。” 郭旭语塞,的确,凤倾月说的都是事实,他们被困在迷踪森林里一天,没有吃喝,身体已经有些脱力了,更何况一直被人追杀的大哥他们? “你真的会救出大哥吗?”郭旭还是感到不信,这次越南之行就是这女人的主意,既然她已经快除掉大哥了,为什么又要赶来救大哥? “我做任何事情不需要向人解释。”凤倾月再没有看郭旭一眼,而是走到泰国的负责人面前,吩咐道:“尽量联系萧羽飞,让他不要再向河内走,尽量稳住局面,等我赶到那里。” 说完,她就骑上了之前准备的哈雷,一路向河内方向驶去。 原地,郭旭愣愣的望着渐行渐远的女人,眼神中有迷惘,还有担忧。 所有的怀疑都在凤倾月消失在视线里的那一刻烟消云散,郭旭相信,凤倾月没必要演戏,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凤倾月,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望着路的尽头,郭旭无声的张了张嘴。 …… 凤倾月一路开足马力,尽量选择偏僻的山路行驶,虽然会绕路,却最大程度减少了被人发现的机会。 连续一整天的赶路,在她用车上带着的一桶油加了两次油之后,她终于在当天临近黄昏时,赶到了萧羽飞卫星定位所在的附近。 哈雷引擎的声音过大,为了不引起那些追赶萧羽飞人的警觉,她将哈雷藏了起来之后,运上轻功向手机上的那个小红点疾奔而去。 这里,已经不是越南边境,树木也在渐渐减少,山岭开始渐渐增多,找起人来十分费劲,凤倾月担心萧羽飞他们躲在某个山洞里,不敢一直向前赶路,反而是放缓了速度,一座山一座山的开始寻找。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却并不影响凤倾月的寻找,因为她找人不光是用眼睛,更是靠着感官,只要她方圆百米之内有呼吸或者脚步声,她都能感知得到。 穿过怪石嶙峋的山谷,重新进入一片树林的时候,凤倾月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从声音分辨有两人,其中一人脚步虚浮,应该是受了伤。而远处,还有更多的人在向这边靠近,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狗叫。 凤倾月身形一跃,就跃上了不远处的大树,借着居高临下的位置,轻易的看清了树林里的情况。 正向她位置奔来的有两人,而他们身后有好几百人正带着猎狗在追捕他们。 “大哥,你走吧,我留下。那帮阴损的东西带了狼狗,我腿受伤了,根本跑不快,只会拖累你而已。” “我萧羽飞是那种丢下兄弟不管的人吗?”萧羽飞没好气的吼了一句,直接在孙鲁面前半蹲下,“上来,我背你。” “大哥……”孙鲁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们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休息过了,就算还有体力,又能剩下多少?那帮东西为了在树林里追杀他们,连猎狗都用上了,怎么可能逃得掉? “我说了,上来!”萧羽飞蓦地转过头,口气完全是命令。 孙鲁眼眶微红,他是一个大男人,粗线条,他以为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有泪,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轻易的打破了常规。 他的大哥,是他这辈子最尊敬的人,他有怎么舍得拖累他? 孙鲁一把推开萧羽飞,动作迅速的调转了方向,血液沿着他受伤的腿淌下,在树林里留下明显的痕迹。 他想要引开那群人,给萧羽飞制造逃跑的机会,能拖一秒是一秒。 “孙鲁,你给我站住!”萧羽飞没防着孙鲁,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眼见孙鲁向另一个方向奔去,又急忙追了上去。 “男人还真是麻烦。”凤倾月没好气的低咒一声,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背包背上,身影倏地从树上跃下,朝着两人的方向飞驰而去。 萧羽飞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迅速的向自己靠近,没办法,已经被追杀了两天一夜的人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稍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他的警觉。垂眼见到地上无风自动的落叶,萧羽飞下意识的的掏出身上的枪,却是在扣下扳机后,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子弹了。 “别拿这玩意儿对着我。”凤倾月一把夺下萧羽飞手中的枪,脸色有些难看,见到孙鲁还在一个劲的向前跑,嘴角抽搐了一下,纤指一弹,一道劲气袭向孙鲁,硬生生止住了他奔跑的步伐。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清来人,萧羽飞蓦地瞪大双眼,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惊喜?高兴?激动?窘迫?亦或是别的什么。萧羽飞不知道,只感觉内心头一次这么复杂。 “不然你以为是谁?”凤倾月白了他一眼,急忙走到孙鲁面前,看了看孙鲁还在冒血的小腿,目光微冷。 她急忙蹲下身,点住了孙鲁腿上的几个穴位,先止住了鲜血,才从背包里拿出一些简单的药品,开始为孙鲁处理伤口。凤倾月的动作很迅速,就像她受过千万次伤一样,仅仅半分钟不到,就已经处理好了孙鲁的伤口。 萧羽飞在身后看着,望着凤倾月那熟练无比的动作,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为什么要来?”直到凤倾月站起身,萧羽飞才开口问道。 凤倾月随手解开孙鲁的穴道,这才转身面向萧羽飞,再一次相见,不知道为何,凤倾月觉得萧羽飞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凤倾月嘲讽似的望了他一眼,目光转向树林的另一头,纷乱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大姐,您来得正好,您身手好,求您先带大哥离开这里吧,我去引开那些人的注意力,我的腿伤已经没事了。”一旦能活动开口说话,孙鲁立刻转过身来,就像见到了救世主一样,就差没一下子跪在凤倾月面前。 “我不需要她救,快滚!我不想和你死在一起,你不配!”此刻的萧羽飞看上去有些狼狈,却无损于那一身气势,他脸色铁青的剐了孙鲁,这才毒舌的开口道。 凤倾月目光复杂的望着萧羽飞,余光已经见到了越来越近的一群人,嘴角讥讽的勾起,“萧羽飞,你口是心非的样子还真是丑。” “你……!” 萧羽飞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凤倾月拖着孙鲁和他,避到了一块大石之后。 “快走!”萧羽飞知道他们已经暴露了,那群人直奔这边而来,那些人手里有猎狗,还有枪支,如果是三个人一起,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有功夫骂人,不如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凤倾月随手将背包丢在了萧羽飞怀里,里面有吃食,水,药品,当然还有萧羽飞需要的子弹。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凤倾月,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所以快点滚,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萧羽飞一把丢开怀里的背包,眼神很是嗜血,就像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断凤倾月的脖子。 凤倾月的眸子再次深邃了几分,她知道萧羽飞的目的,他是想逼她离开,如果他当真想杀她,他体内的子蛊早就反噬了。这个男人武功不如她,自尊心却是很强,这样被人追赶得如同丧家之犬的情形,恐怕还是第一次遇上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萧羽飞,凤倾月心里非旦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有些不忍心,她不是一个心软的女人,心软这两个字从来就和她不沾边,只是这一刻的萧羽飞突然让她有了不忍,甚至失去了讽刺他的兴致。 眸光落在萧羽飞的左脸之上,那里似乎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出了几道痕迹,其中一道较深,血迹沿着脸庞一直滑至下巴,虽然已经干枯,却让凤倾月心里蓦地升起几分愤怒。 那感觉就像属于她的东西,突然间被人给玩坏了,让凤倾月心里止不住的愤怒。 这个男人虽然是她的敌人,可也曾经是她的男人,在凤倾月心里,她可以把他千刀万剐,甚至百般欺凌,但那也仅限于她凤倾月一人。至于别人,谁给了他们这个权利? 凤倾月眼中渐渐升起一股嗜血的愤怒,那样的愤怒看在萧羽飞眼中,却演变成了另一种意味,这个女人相信他的话了,她应该会离开了吧? “谁干的?”凤倾月突然伸出手,抚着上了萧羽飞的面庞,手指并没有触碰到那些伤口,而是在仔细分别,这些伤是被树枝划伤的,还是人为划伤的。 “什么?!”萧羽飞愣住,她不是要走了吗? 凤倾月双眼微眯,没有再追着萧羽飞要答案,因为她听见,那群人已经停下了脚步,就在离巨石不远处。耳边有枪支上膛的声音,还有猎狗不停的呼哧声,以及那些人的喘气声。 “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凤倾月听声辩位,再次将背包塞进了萧羽飞怀里,与此同时,她的身影倏地消失在了巨石之后。 萧羽飞愣愣的待在原地,耳边不停回响着凤倾月离开前的那句话。 ‘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 等他体会过来这句话的含义,以及回味起之前凤倾月抚上他面颊时的温度,面前的人早已离去。 萧羽飞下意识的想要追出去,却被身旁的孙鲁给拉住了。 “大哥,不用担心,大姐的身手快得跟鬼魅似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背包里有子弹,我们快点装上子弹,才好助大姐一臂之力。” 萧羽飞这才回过神来,木讷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突如其来的抚脸动作,脑子里就跟一片浆糊似的,乱得一塌糊涂。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回过味来,那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做那样看起来亲密不足,却暧昧十足的动作,难道她突然间发现她喜欢上自己了? 萧羽飞自嘲一笑,他还没有自恋到那个程度,世界上任何女人都有可能因为感动而爱上一个人,唯独凤倾月那个女人不可能,所以他在背后为她做了那么多,从来也没想过要得到什么。 那个女人的心就是一刻石头,感动是融化不了那层刀枪不入的外壳,只有孜孜不倦的温情,才能真正进驻她的心底,可是他自认,他没有那样的柔情。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羽飞纠结了老半天,最后终于郁闷的下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被调戏了!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凤倾月调戏了,可萧羽飞还是感到很愤怒,这女人想要强上他就强上,想要调戏他就调戏,把他萧羽飞当什么了? 可是人家做都已经做了,调戏完还很潇洒的离开了,他现在总不能追上去,然后再调戏回来吧? 萧羽飞闷闷的发现,自己又吃了一个哑巴亏,还是一个只能闷声吞下的哑巴亏。 不同于萧羽飞的纠结,凤倾月这边就显得干脆利落得多了。 现在天色已经全黑,对她来说是最大的益处,她将自己的速度调到极致,快速游窜在那些人之间。那些人连人影都来不及看清楚,只感觉眼前什么东西一晃,然后脖子一凉,连半点声音也来不及发出,就已经去见了阎王。 那些猎狗应该是经过特殊驯养的,对血腥味十分敏感,那些人身首异处之后,猎狗居然放弃了萧羽飞他们藏身之处,反而转过身扑向了那些倒地的人,疯狂的撕分着他们的尸体。 一时间,追赶的队伍全乱了,那些牵着猎狗的人努力想要控制住猎狗,却在下一刻脖子一凉,也这么倒下了。 “什么人?!出,出来,不不要装神弄鬼的!”那些人吓得不轻,森林里没有光线,仅靠着他们手中的手电筒,照亮了一块不大的区域,根本看不到人影。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黑暗中,那种恐慌犹如野草,开始在众人心中疯长,很快就吞噬了他们的理智,只剩下被死神逼近的恐慌,以及落荒而逃的潜意识反应。 死神不停的在人堆里收割性命,剩余的人无不恐慌,一时间乱枪扫射,子弹漫天飞舞起来。 不管是自己人,还是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那群人都会开枪,同伴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那群人却像是疯了一样,一直开枪,一直开枪,只求最后还能够站着的,就只有自己。 人性在这一刻显得那样丑陋,凤倾月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看着下面的人自相残杀,由始至终,她的眼神都很平静,好像并不是在看一幕血腥的场景,而是一出好莱坞大片。 不断的有子弹打在萧羽飞他们藏身的巨石之上,藏在巨石后的萧羽飞和孙鲁根本没有办法探出头,更别提开枪。 身后不断的响起枪声,萧羽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追杀他们的人很多,足足几百人,凤倾月一个人应付得来吗? 萧羽飞握着枪的手不断收紧,再收紧,直到手心渗出汗液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就在他正要动作时,却是被人给拉住了,萧羽飞误以为是孙鲁,头也不回的道:“孙鲁,快放开我,那个女人有危险,我不能不管她!” “我说,你这人怎么永远也学不会乖乖听话呢?” 轻飘飘的的女声,却犹如平地炸雷,让萧羽飞整个人蓦地僵住。他愣愣的转回头,又抬手指了指外面,枪声还在继续,在黑夜里,人倒在地上的声音也变得那么响亮。 “他们……?” “自相残杀。”凤倾月缓缓的吐出四个大字,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至少在枪声的背景下,她的声音犹如天籁。 凤倾月从背包里翻出压缩饼干和纯净水,递给了萧羽飞和孙鲁,在这种情况,必须得维持体力,他们只是消灭了一批前来追杀的人,之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任何休息进食的时间都不能浪费。 于是,树林里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巨石的一边,是一批人马不断的厮杀,以及猎狗凶残的撕扯。而另一边,却是两男一女,安静的坐在巨石后吃着东西。 在以枪声为背景音乐的情况下,这一幕居然有着说不出的和谐,同时也是说不出的诡异。 第101章 萌物二不像 三人吃完东西时,巨石那边的枪声也开始渐渐消停,凤倾月闪身跃上了不远处的大树,借着居高临下的位置看去,树林里满地皆是尸体,不断有血液侵入地下,染红了一整片土地。 那些猎狗也已经被乱枪扫射致死,大概还活着二十人左右,他们手中的枪都已经没了子弹,有人躲在树后,有人缩在一角,脸上无不写满了惊恐。 确定那些人精神已近崩溃,凤倾月身影如鬼魅似的来到那些人身后,手中的瑞士军刀亲吻过那些人的脖子,带起一长串喷射的血花,在黑夜中美得绚烂,却也象征着终结。 风轻轻的吹过,非旦没能吹散山林间浓重的血腥味,反将那让人几欲作呕的送近呼吸间。 孙鲁的面色有些难看,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被那些猎狗啃咬得辨不出原样的尸首吓到。只要一想着他们刚才在这边吃压缩饼干,那边猎狗却是在吃人肉,他就觉得胃里一阵作呕。 反观,凤倾月和萧羽飞就冷静得多,当最后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凤倾月这才停下所有的动作,舌尖舔舐过刀尖上的血液,嘴角有着淡淡的幅度。 这一刻的凤倾月,是妖,是魔,更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身黑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那头妖艳的紫发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冷光,让人心悸。 望着不远处眼神嗜血,笑容邪魅,气息张扬的女人,萧羽飞眼眸一闪,那股劫后余生的喜悦被一股无端涌上的心疼所取代。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女人视人命如草芥? 究竟是在怎样的生活环境之下长大,才能让她变得如此杀伐,冷血? 莫名的,萧羽飞不想看着她一个人站在那里,那种站在高处无人能懂的孤寂,他懂,他更想陪着她,驱走她周身的阴冷。 所以,他走了过去,执起她的手,像是一种古老而庄严的仪式,又像是一种单纯的触碰。 凤倾月缓缓的转过头,看了萧羽飞半响,这才淡漠的开口:“你认为,我是那种经不起风浪的女人?” 不是,在他心中,她是这个世上最独特的女人,可是这一刻,他更希望她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萧羽飞没有回答,只是固执的执着她的手。 女人的手几乎没有温度,那种沁凉能入心扉,让人心凉的同时,却是止不住的心疼。 凤倾月扯了扯唇角,垂眼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嘴角的幅度沁上了一丝暖意,一丝柔情。 “走吧,这里不能停留,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找来,我们得尽快离开越南。”望了望不远处的尸体,凤倾月手腕一个翻转,抓住萧羽飞的手,率先向来时的路走去。 萧羽飞嘴角滑过一丝无奈,这女人永远只会表现得强势。 三人很快就离开了树林,踏上了回程的路程。 天色渐渐放亮,他们却并未走出多远,孙鲁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丧气道:“大姐,你们都吧,我会拖累你们的。” 凤倾月闻言脚步一滞,回头看了孙鲁一眼,挑眉反问:“所以呢?” 所以?孙鲁愕然,神马意思? “发完牢骚就继续,我还杵着你这块头在森林里遇上老虎之类,还能抵挡一会儿。”凤倾月关心人的话永远这么毒,好话到了她嘴里也能变味。除了家里那群男人,她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说什么感性的话,因为在外人面前,她永远不能有弱点。 孙鲁嘴角狠抽了两下,却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关心,虽然很别扭,但是在这种时候不需要矫情,他点了点头,又默默的跟上。 因为孙鲁腿上的伤,的确拖慢了三人的进程。 临近中午的时候,又有一批人带着猎狗追了上来,幸好凤倾月事先察觉,估摸着只有几十个人,并不需要逃开,就带着萧羽飞和孙鲁事先埋伏好,待那几十人赶到时,迅速出手,杀了个措手不及。 两柄双枪,一次可以解决十个人,串起一整串血色糖葫芦。 萧羽飞的枪术也很好,枪枪爆头,一枪解决一个,弹无虚发。 孙鲁的枪术没有二人好,但是打中那些人还是能办到。 没一会儿,追来的几十人就已经被三人解决了,凤倾月将双枪收好,三人又继续上路。 当他们踏进一片森林后,凤倾月突然放缓了脚步。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萧羽飞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明白什么。 “这个森林不对劲,我来之前,这里并没有这个森林。”凤倾月有些谨慎的四下望了望。 “没有?!”孙鲁的声音突然拔高,“大姐,你开玩笑的吧,这大白天的,我们总不至于走进了鬼林吧?” “不是鬼林。”凤倾月认真的摇了摇头,相反,这片森林灵气充裕,棵棵树木参天高,这在地球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很确定,来时的路上,她并没有经过这片森林。 “小心一些。”萧羽飞相信凤倾月的判断,对孙鲁嘱咐了一声。 见萧羽飞也变得如此谨慎,孙鲁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开始认真观察起四周。 这片森林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际,加上这里枝繁叶茂,几乎挡住了大片天空,让整座森林显得有些阴森。 越是深入这片森林,凤倾月越是显得小心谨慎,就连孙鲁也放下了之前的怀疑,眼中变得谨慎异常。只因这片森林实在是不同凡响,居然与原始森林有得一拼,越是往里走,树木越是密集,伴随着满地色彩斑斓的蘑菇,让这人经常生活在城市中的人都是一阵背脊发凉。 “就究竟是什么地方,越南地图上根本就没有这片森林。”凤倾月眉头皱得死紧,双眼紧盯着手上的手机地图,手机上显示,他们此刻的位置是在一个临近和平省的位置,可是这一片根本就没有这座森林,全是大山。 萧羽飞跟上上前一步,望着她手中的地图,也缓缓皱起了眉头,“我们应该已经离开了和平省,可是卫星定位却显示我们还在和平省境内,看来是卫星信号收到了什么干扰,无法显示出我们准确的地理位置。” 凤倾月点了点头,并未多言,再次向前走去。不管是怎么回事,总会知道答案的。 三人又向前走了大约几百米,森林变得更加密集,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仅容两人通过,有的树甚至已经抱在了一起,远远看去就像一对恋人。 就在这时,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袭向凤倾月,她精神一凛,急忙喝道:“快闪开。” 与此同时,她拉着萧羽飞迅速的向一旁闪去,因为树与树的距离仅容两人通过,所以萧羽飞是与她并排行走,而孙鲁是在两人的身后。 “啊……!” 一声惨叫声在两人离开的地方响起,两人回头看去,只见孙鲁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双脚,将他不断的向着一个地方拖行。 “孙鲁!”萧羽飞大惊,想要上前去救他,脚才刚踏出一步,附近那些攀附在大树上的蔓藤,像是突然间活了过来似的,沿着地面,向萧羽飞踏出的脚袭去。 “回来!” 凤倾月一把拎起他的后领,硬是将人给拽了回来,萧羽飞的脚步一收回,那些蔓藤就像失去了目标,再次缩了回去,变回原本的模样。 “靠!”饶是凤倾月再冷静,也忍不住低咒一声。 “待在这里别动,这些东西只会攻击它们活动范围之内的人。”凤倾月叮嘱了一声,脚下迅点,向孙鲁消失的方向追去。 几个起落间,凤倾月就已经消失在了萧羽飞面前,萧羽飞的手向着凤倾月消失的方向抬起,虚空一抓,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抓住一把空气。 凤倾月大概追了一百米,才在一棵十人合抱的大树上找到了孙鲁,孙鲁被蔓藤固定在大树的树干之上,蔓藤不断收紧,像是要将孙鲁融进那棵大树一般。 “该死的。”凤倾月再顾不得许多,急忙抽出瑞士军刀,向那棵大树扑去。 只是,她还来不及靠近,依附在那棵树上碗口粗细的蔓藤再次向她袭来,凤倾月侧身一避,避开了袭向她腰部的蔓藤。 凤倾月发现,这棵树与其他树不同,其他树上的蔓藤只能沿着地面向前,而这棵树上的蔓藤居然能够漫天起舞,像是一条条巨蟒,吐着蛇信子向她靠近。 孙鲁已经因为缺氧晕死了过去,一张大汉脸涨得青紫,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凤倾月微微皱眉,借着再次袭来的蔓藤一点,整个人跃上了那棵大树,凤倾月刚落在那棵大树之上,那些蔓藤就像是疯了似的,就连困住孙鲁的那条蔓藤也放弃了孙鲁,集体向她袭来。 凤倾月不敢大意,急忙运起灵力护体,一个淡紫色的光罩将她笼罩起来,挡住了不断向她袭来的蔓藤。 碗口粗细的蔓藤不断敲打在光罩之上,紫色光罩一阵阵流光划过,看上去炫美异常。 凤倾月却是有些着急,这玩意儿也不知道能顶多久,垂眼看了看地上的孙鲁,面色已经开始恢复正常,人却没有醒过来。凤倾月想要离开这棵大树,可是她双脚刚离开,那些蔓藤再次向孙鲁游去,凤倾月无奈,又再次落了回来。 这次蔓藤也不再采取敲打的方式,而是缠住了凤倾月外围的光罩,就像缠住了一颗球一般,不断收紧,压缩,再收紧,再压缩。 “该死的,这些蔓藤都成精了不成,居然懂得转换战术?!”凤倾月双眼蓦地瞪大,眼看着光罩不断的被压缩,缩小,一颗心揪得死紧。 震惊之后,凤倾月又渐渐冷静了下来,仔细观察起这些蔓藤,沿着蔓藤的方向,凤倾月的目光落到了脚下这棵大树的根部,这些所谓的蔓藤,实际就是这棵大树的根部,部分露出了地面,形成了这些依附大树而生的蔓藤,也就是说,不是这些蔓藤成精了,而是这棵大树成精了。 想到这里,凤倾月从血玉戒里掏出双枪,由上至下,连发了十颗子弹。 子弹射入大树体内,流出的不是别的,居然是鲜血。 大树吃疼,就连缠住光罩的力度也跟着减缓,无数根蔓藤跟着狂舞,将凤倾月在空中甩来甩去。 凤倾月暗自稳定心神,双眼一刻也没有离开那棵大树,尽管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可是她知道,世间万物都是有生命的,有生命自然有弱点,她要做的就是找出这棵大树的弱点。 蔓藤甩动的幅度过大,渐渐翻松了地上的泥土,孙鲁被一条拔地而起的蔓藤甩了出去,撞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可是那棵大树上的蔓藤并没有动作,反而是瑟瑟发抖,好像遇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凤眸中闪过一道沉思,莫非,这棵大树是这树中之王,这棵大树发怒,就连其他的树也能感应得到? 这个想法有些荒谬,可凤倾月并未立刻否定,反而将目光定在了这棵大树的根部,离开了泥土,我看你怎么活! 想着,凤倾月手中的双枪再次瞄准,瞄准的地方不再是树干,而是大树的根部。 那棵大树好像知道凤倾月要干什么,甩动得更加厉害,也正是因为如此,它根部的泥土也更加松动,在又一根蔓藤拔地而起时,凤倾月清晰的看见,大树的根部处,居然隐隐有些亮光,亮光的一旁,有一条根部上有一颗浑圆的球,就像是人的心脏似的,正在隐隐跳动。 机不可失,凤倾月快速瞄准,扣下扳机,双枪里的子弹直奔大树的心脏而去—— 一切都像是慢镜头,凤倾月看见子弹射穿了大树的心脏,而整个大树就像是在瞬间失去了生命力,开始萎缩,最后化作灰烬,除了地面上一个巨大的深坑,说明了它曾经真实的存在。 凤倾月缓缓的落地,走到那个深坑前一看,之前的那点亮光还在,不是别的,居然是一颗蛋,奇怪的蛋。 凤倾月犹豫了一下,抬手一吸,将那颗蛋吸到了手中,那颗蛋通体雪白,没有一丝瑕疵,除了那隐隐的淡白色光芒,并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凤倾月将蛋收进了血玉戒,转身走到孙鲁身边,探了一下他的气息,确定这人还活着,才带着他向萧羽飞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他们再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那些树上的蔓藤再也没有动作,任由凤倾月踏过它们的土地,扶着孙鲁,直直的向萧羽飞走去。 看到凤倾月的一刻,萧羽飞只感觉自己已经停止跳动的心再次活了过来,他顾不得查看孙鲁的伤势,而是拉着凤倾月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她并没有受伤后,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 “幸好你没事,幸好……”萧羽飞无意识的低喃着,语气中有着后怕,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凤倾月感受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本要推开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环抱住了他的劲腰,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抚他此刻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萧羽飞才恢复过来,他缓缓放开凤倾月,并没有看她一眼,而是扶起地上的孙鲁,再次向前走去。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望着走在前方的别扭男人,无声的“呸”了一口。 让你装相,活该担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消灭了那棵大树,这次三人再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半个小时候,三人走出了那片森林,凤倾月回头望去,身后光秃秃的一片,并没有什么森林。 凤倾月微微皱眉,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接着向前走。 孙鲁还在昏迷之中,三人赶起路来更加吃力,萧羽飞有些担忧,精神变得更加紧绷。 但是凤倾月并没有多少担忧,因为该来的始终会来,如果越南黑帮里当真有那人的人,无论她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是在人家的算计之内。修真者的能力她是见识过的,只怕他们现在还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等着看他们逃命的狼狈模样。 凤倾月又怎么可能让敌人看笑话?所以她不骄不躁,缓缓的在森林里前进,颇有游山玩水的意味。 “你在等人?”三人在一座山头短暂的休息进食时,萧羽飞这才开口问道。 凤倾月瞥了他一眼,微微颔首,“这次的事情是朝着我来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萧羽飞猛地站起身,面色迅速沉了下来。他与郭旭一样,早就察觉到了不寻常,只是一直猜不到那些人的目的,如今听凤倾月一说,顿时明白过来。 “凤倾月,你不是很聪明吗?明知道那些人的目的是你,你还来?!” “我不来,难道让克来?”凤倾月睇了他一眼,面上仍然淡淡的。 见萧羽飞整个人一怔,然后坐了下来,这才低声道:“再翻过一座山头,哈雷就在那里,我们必须在到达那里之前,将暗处的人引出来,一次性解决。” “你有必胜的把握吗?”萧羽飞微微皱眉,说实话,他并未察觉到有人跟踪,可是凤倾月说有,他就相信。 “没有,一成也没有。”凤倾月摇了摇头,那人会设下这么大的局,派来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小角色,她的修为并不高,当真是一分把握也没有。 萧羽飞双目一沉,他明显感觉到凤倾月的武功更高了,可是她却一成把握也没有,她的敌人究竟是谁? 她,又是谁? 其实,萧羽飞早就查过凤倾月的身份,如同严局长一样,却是什么也没有查到。后来凤倾月自己去办了身份证明,那些身份证明却很简单,除了生日和一个随意的地址,其他什么也没有。 身份证明这种东西,萧羽飞也能办到,所以他一个字也不信。 这个女人来得蹊跷,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还有一身诡异的功夫,这也是他当初一直防着她的原因。 “你究竟是谁?”这个问题萧羽飞早就想问了,可是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迫切。 如果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他们对面的就是未知的敌人,与凤倾月一样,萧羽飞更愿意面对明显上的对手,而不是掩藏在黑暗中的黑手。 “重要吗?”凤倾月好笑的挑了挑眉。 “重要。”即使是死,他也想要做个明白鬼,自己爱上的究竟是谁。 “可惜,已经晚了。”凤倾月淡笑着站起身,抬眼望向不远处的虚空,淡淡的道:“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坐坐?” 话音刚落,虚空处渐渐浮现出一抹人影,由虚到实,清瘦的面孔,看上去有些病态的嬴弱,削薄的浅亚麻短发将他的肤色显得有些苍白,一张精致的容颜看上去很不真实,配上那病态的美,让人毫不怀疑他在下一刻就会倒下。 萧羽飞震惊得无以复加,隐形人?!尼玛,这世界玄幻了?!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男子的身影清晰显现,柳若扶风的身姿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消逝,他目光复杂的望着不远处的女子。 “如果你不用那种复杂的眼神望着我,或许我不会发现。”凤倾月淡淡一笑,面上平静无波,心下却已经掀起惊天巨浪,居然是他——左思睿!他居然也是那人的人,难怪白若辰如此小心,只怕那人的势力已经沁透全球,防不胜防。 “我没想到会是你。”左思睿苦笑一声,“为什么偏偏是你?”这是他第一次接下任务,却没想到要下手的人居然是她,那个曾让他想要保护,也曾让他心中悸动的女人。 “很多时候,我们无从选择,不是吗?”凤倾月渐渐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凤眸在转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动手吧。”对于敌人,她从来不需要心慈手软。 “呵呵,哈哈……”对上凤倾月眼中的敌意,左思睿低笑了两声,最后无可抑制的大笑起来,“我早该料到的,当北凰出现在你办公室时,我就应该料到的。” 凤倾月闻言微微皱眉,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左思睿来请她吃饭,白若辰正好也在,他们当时是见过的。 “为什么?”凤倾月的目光有些复杂,既然他认识白若辰,那他在暗夜上班也就不是巧合,而是故意为之。而他认出了白若辰,却没有对她动手,她真的不懂了。 “因为我还抱着侥幸,以为你不是那个人。”左思睿渐渐停下了笑,狭长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凤倾月,“可惜,你就是她,是我们‘男贞派’的宿敌。” 男贞派,凤倾月13看网速划过一道流光,有什么东西渐渐变得清晰,也变得更加复杂。 “你说得对,很多时候,我们无从选择。”左思睿低声呢喃了一句。 待他再次抬起头时,眼中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掩盖,只剩下无止境的深邃,“动手吧。” 这是他们的宿命,无从选择。 左思睿率先手动,萧羽飞见状正要上前,却发现凤倾月和那个男人居然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半圆之内,他根本闯不进去,这是怎么回事? 左思睿的手中渐渐溢出一丝白光,那样的白光在白日里也显得那样清晰,几乎凝为实体,随着白光的闪现,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至冰点,两人的结界之内所有的东西甚至开始冻结,冒出丝丝的白汽。 凤倾月整个人负手而立,下降的温度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四周正有一个淡紫色的光罩将她笼罩在里面,挡住了所有的寒气侵袭。 见此,左思睿加速运转了体内的灵力,白光渐渐在他手中凝为一个光球,光球内丝丝灵力流转,让人感到心惊。 凤倾月眼中一凛,左思睿居然到了辟谷后期,修为比她高上了不止一个台阶。 凤倾月再也不敢怠慢,迅速运转体内的的灵力,同样在手中结出一个光球,光球是红色的,不如左思睿那般大,也不如左思睿那般耀眼。 凤倾月微微皱眉,只能搏一搏了。 眼见左思睿抛出手中的光球,凤倾月也没有犹豫,刚手中的光球抛了出去。 精纯的能量相互碰撞,在结界内爆炸开来,左思睿脚尖轻点,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之中,反弹回来的能量对他并未造成任何影响。 反观凤倾月就没这么轻松了,之前她在森林里为了对付那棵大树,就已经消耗了不少的灵力。如今灵力还未恢复,为了能接下这颗光球,几乎汇集了全身的灵力,她还不懂得怎样对敌,只有能量与能量的基本碰撞。当光球脱手的一刻,她体内的灵力也已经耗尽,勉强维持着站立的身形,根本不可能躲开反弹回来的能量。 左思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想要上前去救她,却又像是想到什么,顿住了身形。眼见反弹回去的能量即将撞上凤倾月,他缓缓的闭上了眼。 晓月,别怪我,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你是男贞派的死敌,如果不毁了你,男贞派将面临万年来最大的浩劫——毁灭。 “不……!”萧羽飞肝胆俱裂的望着这一幕,双手开始不断的敲打着结界,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慌,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忿恨,眼见心爱之人有危险,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无力感足矣让人瞬间成魔。 反弹回来的能量越来越接近凤倾月,凤倾月冷静的站在原地,眼看着能量撞上了她身体外围的紫色光罩,紫色光罩在强大的能量碰撞下化为碎片。 “噗……!” 远在z国的紫龙,口中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周围的男人见状全部围了过去。 “小紫,你怎么了?” “小紫……?” 白若辰目光沉了沉,正要抬手把上紫龙的脉细,却见他突然睁开了双眼,紫眸中流光一闪而过,遂即又像是被什么给压制住了,头一歪,陷入了昏迷之中。 “小白,小紫他怎么了?”接住紫龙瘫软的身子,夭寐疑惑的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就吐血了? “好像是受伤了。”白若辰也有些疑惑,这人在家里又没和谁交手,怎么就突然受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 另一边。 紫色光罩消耗掉了反弹回来的能量,但还是有残余的能量伤到了凤倾月,她口中蓦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瘫软在地。 没有人看见,在紫色光罩消失的刹那,凤倾月胸前的图腾再次一闪,像是突破了某种禁制,红色图腾再次清晰了一些,图腾外围的光圈渐渐消失,融进了凤倾月的身体里,原本干枯的丹田再次变得充盈起来。 也没有人看见,她吐出的那口血正好沾上了她手指上的血玉戒,血玉戒变得更加血红,就像是一个贪婪的孩子,不断吸食着凤倾月吐出的精血。而被凤倾月存放在血玉戒的那颗奇怪的蛋,也在这时变得蠢蠢欲动,隐隐有破壳而出的迹象。 “晓月!”眼见凤倾月倒下,左思睿几乎是下意识的,瞬间来到她身旁,接住了她瘫软的身子。 凤倾月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尼玛,还是太弱了,居然一招就倒下了。 不过她能够感觉得到,她丹田里的灵力居然再次充盈了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加精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反弹回来的能量打进她身体的一刻,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耳边却是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像是……像是封印被破。 “你赢了。”凤倾月淡淡的说道。 左思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垂眼望着怀中的女人,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双眼依然坚定如初,浑身的气势依然高高在上。 左思睿心中一动,低声问道:“晓月,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只有你和我。”再也不管万年前的恩怨,再也不要修真,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你认为男贞派会放过我?”凤倾月讥笑了一声,抬眼望向左思睿,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变幻,“动手吧。” “你……!”左思睿一怒,狭长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戾气,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问道:“你当真不愿随我离开?” 凤倾月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从第一次见到左思睿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暗夜的总经理,靠的不是关系,而是能力。 后来,他又一次次的试探于她,让她心里更是产生的防范,尽管这个男人表现得再低调,她还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威胁,所以,面对左思睿一次又一次的主动示好,她都显得不冷不热。 今日这样的局面虽是在她意料之外,却也是在她意料之中。 “凤,倾,月!”这是左思睿第一次叫凤倾月的名字,语气中有掩不住的杀气,也有掩不住的纠结。 凤倾月仍然没有理他,缓缓闭上双眼,默默运转起了‘逆天法诀’,想要在左思睿放松警惕的瞬间,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左思睿深深的望着怀里的女人,眼中明明灭灭,有太多情绪划过,一时间竟无法分清他的真实情绪,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手心凝结着一个淡淡的白光光球,在萧羽飞通红的眼中,朝着凤倾月的胸前,猛地落下—— ‘咚!’一声物体撞击声在耳边响起。 凤倾月的手刚刚抬起,身后的手突然消失了,本以为会倒下硬梆梆的土地上,却是倒在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凤倾月疑惑的睁开眼,正对上一双银白色的眸子,凤倾月眨了眨眼,那双冰眸也跟着眨了眨。 “唧唧……”那个东西亲昵的在凤倾月脸上蹭了蹭,一双银白无垢的眸子里写满了依赖。 凤倾月嘴角一抽,这是神马情况? 她身下的是个什么东西? 像球不像球,胖滚滚的身子,通体雪白,有着兔子的脑袋,和长长的大耳朵,身后却有九条尾巴,此刻像是狗一样,在它身后不停摇晃。 而在她身后,止住她倒下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家伙的一条尾巴,银白色的大尾巴。 “唧唧……”见凤倾月不理自己,那只小东西好像有些不满,不停的在凤倾月脸上蹭着,大眼中写满了控诉。 凤倾月继续抽,尼玛,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兔子? 九尾狐? 还是杂交品种? 见那东西还在自己脸上蹭,凤倾月坐起身,一巴掌扇开了它,“滚,臭死了。” “唧唧……”小东西委屈的叫了两声,翻滚着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蹭到了凤倾月面前。 凤倾月这才发现,这东西的体型居然不小,她坐在,它站着,已经能够和自己对视,兔子耳朵有她手臂那么长,那九条大尾巴也有她大腿那么粗。 这东西当真是‘二不像’,凤倾月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都是这个东西,她刚才本来能够除掉左思睿,就是这家伙突然蹦出来,撞倒了左思睿,让她失去了最好的暗杀机会。 见凤倾月嫌弃自己,那双大眼中即刻就盈满了雾气,两泡猫尿在眼眶中转悠,随时都有落下的可能。 见此,凤倾月额角突突的跳动了两下,她能感觉到,这东西很依赖她,好像把她当做它的……母亲?! “靠,把你的猫尿收回去!”凤倾月没好气的开口。 ‘二不像’好像能懂人言,居然硬生生把到了眼角的泪给憋了回去,然后又凑到凤倾月面前,用毛绒绒的的大脑袋蹭了蹭。待见到凤倾月嘴角的血迹时,冰眸蓦地一沉,眼中丝丝戾气流转而过。它降脑袋凑近凤倾月的嘴角,伸出小舌头,如数舔去。 凤倾月被它舔得痒痒的,侧头避开了这个吃她豆腐的家伙,大概是它眼中的依赖和心疼,她居然没有再一巴掌扇开它,隐隐还生出一股亲切之感,不是身体的亲切,而是灵魂上的亲切。 一人一兽像是有着莫名的牵引。 小东西实际长得很萌,长长的耳朵不停扇动,身后的九条尾巴跟着不停舞蹈,加上那个胖乎乎的身子,怎么看怎么讨喜。 只是对萌物,凤倾月天生少根筋,即使是小东西如此卖力讨好,在她眼中仍然是个‘二不像’。 被‘二不像’撞出数米远的左思睿,这才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愣愣的望着不远处对凤倾月装傻卖萌的‘怪物’,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那只怪物身上感到了一种威压,顶级威压。那是只有上古神兽才能给修真者造成的威压,这个怪物什么来头,为何他从来没有见过?! 就在左思睿站起身的同时,‘二不像’蓦地转过头,原本温顺的神情在瞬间转变,那双冰眸变得猩红,眼中战意十足。 敢伤了它的主人,那就得付出代价! ‘二不像’的尾巴开始变换,兔耳竖起,身型不断壮大,九条尾巴就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般,向左思睿攻击而去。 ‘二不像’的尾巴速度很快,左思睿避闪不及,被其中一条尾巴缠住了腰身,正想发动攻击,腰上的尾巴却突然收紧,那样的力道,足矣将他折成两段。 左思睿微微皱眉,只能运转浑身的灵力抵挡,可是‘二不像’的另一条尾巴已经攻至近前,左思睿微微抬手,硬接下了那条横空砸下的巨尾。 强劲的法力波动四散开来,‘二不像’微微一顿,急忙在凤倾月周身设下一个结界,以防止她受伤。 “噗……!” 左思睿的修为是不错,可是在对上‘二不像’时却显得那样不堪一击,‘二不像’为了不弄脏自己的尾巴,在左思睿吐出鲜血的瞬间,瞬时收回了自己的尾巴。 失去了钳制的力道,左思睿整个人从空中跌落在地,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留他一命。”眼见‘二不像’还要攻击,凤倾月淡淡出声。 ‘二不像’只能不情不愿的收回了自己的尾巴,身形渐渐缩小,最后居然化作一只猫的大小,一下子窜进了凤倾月怀里,在她怀里拱了拱。 萌萌的兔子大眼中写满了:“主人,夸奖我吧,我能保护你的。” ------题外话------ 抱歉,今天更晚了,伦家昨晚实在是太累了,熬夜到凌晨五点就挺不住了。 连续三天就睡了四个小时,囧。 第102章 萧羽飞vs冥王 被怀里的这只萌物弄得失笑,凤倾月抬手揉了揉‘二不像’的头,‘二不像’也讨好似的在她手心里拱了拱。 望着凤倾月怀中的萌物,左思睿苦笑了一声,“问吧。”他知道,她留他一命并不是因为心软,而是想要从他口中知道得更多。 “那个人是谁?”凤倾月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题。 “他……”左思睿本是想劝凤倾月,那个人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对付不了,若不是那人还在闭关,你很有可能早就已经死了,所以,放弃吧。 只是,他没有这个机会说出口,左思睿刚吐出一个字,横空射来一道白光,直直的穿过左思睿的喉咙,鲜血从他的喉咙喷涌而出,只是一瞬间,左思睿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是那道白光还没有停止,直直的向凤倾月射来,‘二不像’见状,跳出凤倾月的怀抱,前爪在地上一踱,凤倾月四周就已经多了三层防护结界,挡下了那射至近前的白光。 与此同时,‘二不像’激射而出,直追刚才白光发出的地方,眨眼就消失了踪影。 凤倾月望着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左思睿微微皱眉,就差一点点。 左思睿死了,四周的结界也跟着消失,可是‘二不像’设置在凤倾月四周的结界却没有消失,凤倾月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离开那个结界,不由得低咒了一声,“该死的二不像,没脑子!” 突然,凤倾月像是想起什么,微微侧头望去,这一望,她的双眼蓦地瞪大。 “萧羽飞,你怎么了?!” 之前,凤倾月一直专注于对付左思睿,根本忘了被阻挡在结界之外的萧羽飞,除了那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她再也没有听过任何声音,直到现在才发现萧羽飞的异常。 此刻,萧羽飞像是陷入了一种魔咒之中,双眼猩红,发丝疯长,丝丝黑气缭绕在他的四周,形成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听见那声像是来自遥远的呼声,他才缓缓的抬起头,凤倾月清楚的看见,那双放空的眸子渐渐凝实,然后他猛地将视线落在左思睿身上,右手缓缓抬起,一丝黑线从他手心窜出,直射左思睿的尸体。 左思睿的尸体被那条极细的黑线缠绕,看上去没什么攻击力,居然将左思睿的尸首划分成了好几份,然后‘嘭!’一声巨响,血雾之后,那里还有左思睿的身影? 凤倾月懵了,这是什么实力?太恐怖了! 她登时转头望去,只见萧羽飞一步步的向她走来,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黑雾之上,双脚根本没有沾地,一头如瀑的黑发刚好到脚后跟,随着他走动的动作,一起一伏,别样撩人。 “萧羽飞,你醒醒!”凤倾月真的有些慌了,只因萧羽飞身上散发的威压,居然让她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萧羽飞每靠近一步,凤倾月就感觉空气稀薄一分,越来越浓重的威压,让那些空气好像在这一刻变得有了重量,沉沉的压在她的身上,几乎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火凤,你果然把本王给忘了。”萧羽飞低低的笑了一声,那声音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带着丝丝阴气袭向凤倾月,让她浑身汗毛直竖。 “萧羽飞,你搞什么?!”凤倾月火大的吼了一声。 不对,很不对,这人分明是萧羽飞,凤倾月很肯定,可是他怎么会叫她火凤?难道他也是万年前的人?! “凤儿。”突然,萧羽飞的声音轻柔了下来,就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他缓缓蹲在凤倾月面前,痴痴的望着她,“凤儿,本王说过,不管是千年万年,本王一定会找到你的。” 果然!凤倾月脑中一个警醒,双眸蓦地变得凌厉起来,“本王?你究竟是谁?!” “凤儿。”萧羽飞却像是没有听见凤倾月的质问,缓缓伸出手来,他的手触碰到‘二不像’设下的结界,微微皱了皱眉,双手一撕,硬生生将那三道结界撕出一个大大的口子。 他这才将手伸了进去,抚上了凤倾月的小脸,“凤儿。” 尼玛,凤倾月快抓狂了,叫毛叫啊,不知道说话呢? “凤儿,一万年了,本王找了你一万年了,皇天负有心人,终于让本王找到了。” 被那样一双血眸专注的注视着,不知为何,凤倾月非但没有觉得害怕,隐隐还感到有些熟悉。 “你……” 凤倾月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萧羽飞根本没有给她机会,只见他再次撕开了一些结界,整个人跟着走了进去,将凤倾月紧紧的抱在胸前。 “凤儿,你欠我的,应该还我了。”萧羽飞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 凤倾月浑身一僵,发现自己根本反抗不了萧羽飞的举动,就连想要抬起手指也是奢望。 “欠,欠你什么?”这个话题很危险,凤倾月感觉到了,可惜她偏偏不能动作,只能顺着他的话问道,希望‘二不像’快点赶回来。 “呵呵,”萧羽飞低低的笑了两声,那声音不再如刚才那般阴冷,凤倾月甚至能从那声音里感到一丝愉悦,“你说过,只要我能找到你,你就是我的。” “浑蛋!”尼玛,万年前的事情她全忘了,他说她答应过,她就答应过吗? 可是萧羽飞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的骂声,将唇凑到了她精致的锁骨之上,轻柔一吻,“唤本王天,冥天。” 冰冷的吻落在肌肤之上,激起汗毛无数,凤倾月脑子里却快速闪过什么,脱口而出,“幽冥之王,冥天?!” “原来凤儿还记得本王。”冥天又笑了,大手已经悄悄的钻进了凤倾月的衣服里,罩在一方柔软之上肆意揉捏,“可惜,本王的时间不多,否则真想这样抱着你,直到永远。” 凤倾月的性欲本就强悍,被冥天的行为一挑逗,小腹处顿时升起一股邪火,咬牙切齿的开口:“萧羽飞呢?” “凤儿还不明白吗?萧羽飞就是本王,本王就是萧羽飞。当年凤儿为了圣子跳下了轮回池,本王为了你也跳下了轮回池,本王说过,上天入地,本王也不会放过你。”冥天的声音有些缥缈,但也不失坚定。 圣子?!凤倾月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努力的想要想起什么,突然,她脑子一阵刺痛。 “凤儿,别想,等你体内的封印全部消失,你自然会想起来的。”冥天有些心疼的亲吻着她的额头,不断安抚着凤倾月的情绪,见她的眉头缓缓松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年……唔……”凤倾月本想问清楚万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嘴突然被什么给堵上了,瞪大了眼望去,正是该死的冥天。 “凤儿,本王的时间不多,什么也别说了好吗?本王想要你,想得浑身都痛了。”唇齿相抵间,冥天呢喃出声:“如果不是刚才萧羽飞为了救你,意念突破了封印,本王根本出不来,给本王一些时间,本王一定能找到办法的,到时,谁也别想伤害你。” 说完,冥天根本不给凤倾月反应的时间,动作迅速的将她扑倒在地,动作粗暴的撕扯着凤倾月的衣衫,那件可怜的黑色皮衣,就这样报废在了某男手中。 “萧羽飞,你个王八蛋,你想干什么?!”凤倾月双目喷火的暴吼着。 冥天根本顾不得许多,他只知道他想要她,想了上万年了,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怎么可能将时间浪费在拌嘴上。 他想要去吻她的嘴,却被她侧头避开了,冥天郁闷的撇了撇嘴,又转移了阵地。 从耳垂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下吻去,他的吻很温柔,不同于他浑身的阴冷气息,就像是将所有的感情全部倾注在了双唇之上,不断的在凤倾月身上种下一颗又一颗的鲜红草莓。 草莓从脖颈处一路蔓延至双腿之间,凤倾月在冥天的威压下,根本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无语的望着天空。 尼玛,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冥天好似很熟悉凤倾月身上的敏感点,就连一些隐蔽的位置也知道,凤倾月不由得在心里想:难道万年前他们也做过?可是转世投胎之后,为毛敏感点也没变? “凤儿。”冥天又爬了上来,强势的撬开她的嘴,将她的味道与她分享。 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凤倾月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被迫吞下自己的味道。 “笑余肥,尼特么房凯沃!(萧羽飞,你他妈放开我!)” “凤儿,怎么了,不舒服吗?”冥天正吻得起劲,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即使过了一万年,她的样貌变了,可是她身上的味道一点也没有变。只是他家凤儿好像不喜欢,冥天不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委屈的道:“这些都是你教我的啊,你说过我必须得学会伺候你,你才会和我在一起的。” “……”凤倾月将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给咽了回去,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万年前一定是个很牛掰的人物,不然为毛堂堂一界冥王还得这么低声下气的讨好自己? 伺候?这词她喜欢。 凤倾月缓缓勾起唇角,指挥道:“继续。” “哦。”冥天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就像万年前一样,甘心情愿的任她奴役。 薄唇膜拜似的吻遍了凤倾月的全身,担心凤倾月的后背会被地上的沙石划伤,冥天用一团黑雾将凤倾月托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躺在云端上,美妙异常。 “嗯……重点……”有些受不了冥天轻柔的动作,凤倾月只感觉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越烧越旺,连带着冥天冰冷的身体也被她烫红了。 “凤儿,我也要。”冥天凑了上来,把拉链处的自家兄弟凑到了凤倾月唇边,眨着一双勾魂的丹凤眼,就那么瞅着凤倾月。 “滚,老娘能动还需要奴役你吗?”凤倾月没好气的吼了回去,她要是能动,还轮得到这家伙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吗?早就压在身下吃干抹净了。 冥天想了想也是,可是这不能怪他,只能怪她现在的修为太低了,承受不了他的幽冥之气。 “凤儿,我现在为你破除封印,你等下要陪我玩69式。”冥天讨价还价。 “啥?!”如果凤倾月能动,她一定会坐起来使劲掏自己的耳朵,尼玛,万年前就有69式了,莫非这69式的缔造者居然是火凤? 不过,破除封印?凤倾月眼前一亮,忙不迭的应道:“行,你先给我破除封印。” 见凤倾月答应了,冥天这才美滋滋的挤进凤倾月的双腿之间,浑身气劲一震,衣衫碎裂离体,那具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 确定凤倾月已经准备好了,自己不会伤到她,冥天这才缓缓沉入她的身体…… 黑雾之上,一男一女正在进行着最原始的运动,不远处躺着昏睡的男人,并没能看到这一幕,可是回来的‘二不像’看到了。 ‘二不像’四脚一软,咚一声摔在了地上,两只前爪急忙捂住双眼,两只兔子耳朵拉耷下来,死死的堵住耳朵。 呜呜……主人,少儿不宜,人家才刚出壳,不带这么教坏婴幼儿的。 凤倾月能感觉得到,冥天进入自己身体之后,就有一股精纯的能量从两人相交之处传来,不同于单纯的灵力,带着淡淡的寒气。 围绕在冥天身侧的那些黑暗能量,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通通被传导进凤倾月的身体里。 幽冥之气不断撞击着凤倾月身体里的封印,一下,又一下,冥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也跟着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伴随着一声封印破碎声,冥天释放了自己,浑身瘫软的倒在凤倾月身上。 “凤儿,对不起,人界幽冥之气太少,我尽了全力也只能冲开一道封印,剩下的封印得靠你自己。记住,随心而为,你自然能找到破除封印的方法。”说完,冥天就晕了过去。 冥天昏过去的刹那,那如瀑的长发迅速缩短,变回了原本的长短,凤倾月身后的黑雾也跟着消失,失去了支撑的力道,凤倾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偏偏她身上还压着一个人,这一砸差点没砸得她背过气去。 因为这一震荡,被幽冥之气吞噬的萧羽飞也渐渐醒来,只是他还来不及想起之前的事情,就被身下的一幕震惊得无以复加。 “凤倾月,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能怪萧羽飞误会,他活了二十八年,最大的败笔就是被一个女人强上了,偏偏他最后还爱上了强上自己的女人,以致于他这一辈子也无法忘掉这段耻辱。 这就是心理阴影啊,有木有?! “你确定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凤倾月觉得这话怎么说怎么拗口,冥天消失的刹那,她的活动能力就恢复了,本是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可是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孔,又忍了下来。 “我对你……做了什么?”萧羽飞愣愣的低下头,目光落在女人被撕扯得看不出原样的衣服上,然后是她满身的吻痕,最后落在两人的相交之处。 ‘嗡!’一声,萧羽飞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做了什么? 他只记得有人要杀她,他恨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受伤,他需要力量,无穷无尽的力量。然后……然后他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萧羽飞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 如果是这女人强上了他,位置又不对。 如果是自己强上了这女人,他又不记得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很明显发生了什么,因为自家兄弟还在她身体里,这情况…… 囧,萧羽飞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囧字,因为他感觉自家兄弟又站起来了。 “还来?!”凤倾月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急忙坐起身来,想要合上胸前的衣物,却发现被冥天那家伙撕扯得不成原样,根本无法蔽体。 凤倾月那个火啊,尼玛,这是在自己家被扯坏了也就算了,可是他们现在还在逃命,这荒山野岭的,让她去那里找一件衣服?难道让她裸奔? “萧羽飞,你个混蛋!”凤倾月没好气的捡起一块石头丢过去。 萧羽飞不闪不避,任由那块石头砸到自己胸前,身下的旗杆还在迎风摇摆,萧羽飞也不觉得滑稽了,只感觉心里五味杂陈。 他上了自家兄弟的女人?! “萧羽飞,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想想办法?”凤倾月努力了半天,还是无法将那套皮衣还原,下半身和身后看上去还是好好的,可是胸前大大的口子,根本遮挡不住她那壮观的胸部。 萧羽飞愣愣的抬起头,想要去找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更惨,衣服全部碎成一片片的,就连小内内也没能幸免。 萧羽飞使劲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努力的想要想起些什么,可是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难道是他憋得太久了,在极端悲愤的情况下化身禽兽了? 萧羽飞闷闷的站起身,走到不远处的孙鲁身边,将孙鲁的上衣脱了下来,递给凤倾月。 “你先穿着吧,离开了森林我再想办法。” “你呢?”凤倾月上下打量着萧羽飞,目光在那摇旗呐喊的旗杆上停顿了一秒,然后若无其事的移开。 “我?”萧羽飞也很无奈,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孙鲁指不定什么时候醒来,他宁愿自己曝光,也不愿意她被别人看去。 他将衣服丢给凤倾月,自己就转身走开了。 凤倾月有些嫌弃的看了看手中的衣物,都怪她出门太急,什么都想到了,偏偏忘记准备一身换洗的衣物。勉为其难的穿上孙鲁的t恤,有些大,正好到她小屁屁之下,挡住了开裆。 穿好之后,凤倾月走到萧羽飞身后,还来不及开口,就听萧羽飞闷声道:“我会负责的。” 凤倾月嘴角狠狠一抽,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 “咳咳,那什么……”凤倾月干咳了两声,斟酌着怎么开口:“其实……” “我知道。” “啊?你知道?” 凤倾月猛地抬起头,就见萧羽飞缓缓转过身来,认真的望着她,眼中有着挣扎,最后却只剩下坚定。 “我知道你家里还有很多男人,克都告诉我了,虽然我不敢百分百保证自己能接受,可是我会尽我所能。”萧羽飞说得极其认真。 凤倾月嘴角抽了又抽,抽了又抽,突然觉得再好的口才,在一心钻牛角尖的男人面前也没用,萧羽飞已经认定了什么,她现在说再多都等于放屁,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凤倾月无力的挥了挥手,不想再说下去。 家里多这么个男人不多,少这么个男人也不少,可是因为冥天,凤倾月想要将萧羽飞留下来。 其实还有一点,凤倾月心里很清楚,她并不排斥萧羽飞,自从知道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之后,即使站在敌对的位置上,她也做不到再排斥他。 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给萧羽飞一个机会,也了结了阎克心里的疙瘩,如此一举三得的买卖,她没必要拒绝。 孙鲁醒来之后,瞪着双眼看了赤身裸体的萧羽飞半响,再转头看了看凤倾月,自以为是的明白了什么,对着两人暧昧一笑,便不再言语。 凤倾月嘴角又开始抽了,她发现这世上二的人挺多,自以为是的人更多。 对于‘二不像’,萧羽飞和孙鲁都有些好奇,可是凤倾月没打算解释太多,只说是在森林里捡的,两人也没再多问。 孙鲁是不关心,萧羽飞只是不想逼凤倾月,他知道她有事情瞒着他,之前的一幕他还没有忘记,那已经超出了武学范畴之内的功法,以及那道透明的结界,孙鲁没看见,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三人继续上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二不像’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们一路行来,在森林里居然连一条毒蛇也没有遇上,要知道荒郊野外,这种东西最多,他们之前也遇上不少,只是这次连影子也没有见着。 凤倾月无意识的抚着‘二不像’的脑袋,低声道:“以后,你就叫二不像。” “唧唧唧唧!”小东西严厉的表示着它的不满。 “不喜欢?”凤倾月微微皱眉,大概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对这只突然冒出来的东西多了一丝耐心,“要不就叫雪球?看你胖嘟嘟的,这名字倒不错。” “唧唧唧唧!”小东西还是不满,它可是堂堂上古神兽的后代,虽然是杂交品种,但好歹也是上古神兽,怎么可以叫那样的名字? “没得反倒,二不像,雪球,自己选一个。”耐心只是多出了那么一点点,连续两次反对已经消耗掉了凤倾月的耐心,不由面色一沉,难得再废话。 雪球扁了扁嘴,默默的接受了,只是它还是有些哀怨,以至于再也没有活力,变得闷闷的。 凤倾月微微皱了皱眉,转眼看向裸走的萧羽飞,眼中划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接着。”凤倾月一把将手上的雪球抛出去,见萧羽飞抬手接住之后,才道:“放在身下挡着,一晃一晃的丑死了。” 萧羽飞微微一愣,看了看手中的雪球,再看了看自己和空气亲密接触的下半身,无奈,把雪球抱在小腹处,挡住了外露的春光。 小雪球直接傻眼,眼看着有东西跟着自己的尾巴一摇一晃,险些鼻血狂飙。 呜呜,无良主子,太无良了,它还未成年! 在爬过这座山之后,凤倾月终于找到了之前的哈雷。 “大姐,这摩托车能坐三人吗?”孙鲁望着眼前的哈雷,大汉脸立马就垮了下来,普通哈雷就一个座位,大姐这车虽然有两个,可要坐三个人实在太勉强了吧? “放心,你的身子虽然壮实,却没有啤酒肚,硬挤三个人还是没问题。”凤倾月上下打量着孙鲁,最后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话说,她之前根本没想过,除了萧羽飞之外还会有人活着,加上哈雷速度快,在山野间行驶也没问题,她才决定只准备了这辆哈雷。 大概是凤倾月的表情太过明显,孙鲁仰头望天,突然感觉自己是多出来的那一个。 “没事,不止是你,那只兽也是多出来的。”萧羽飞拍了拍孙鲁的肩膀,以示安慰。 孙鲁当场石化,如果有个特写镜头,定然会发现几片树叶从他身后飘落,那场景,怎叫一个辛酸,凄凉。 雪球同情的望着孙鲁,感觉有些同命相连,同样摊上一个无良的主子,不由伸出一条尾巴扫了扫孙鲁的肩膀,以示安慰。 孙鲁想哭的心思都有了,眼见凤倾月和萧羽飞都坐了上去,后面居然还真留出那么一个位置,这才磨磨唧唧的坐了上去。 哈雷一路行驶,凤倾月的驾驶技术不错,即使坐了三个人也没影响到什么。 一路上照旧避开了城镇,在郊外行驶。 凤倾月坐在最前面,风钻进衣服里,更有甚直灌下体,凤倾月顿时内牛满面,这就是阴风吹吗?境界啊! 萧羽飞也好不了多少,哈雷每到一个陡峭处,总会上下晃动两下,虽然哈雷已经减震了,可两人贴得太近,为了末座的孙鲁,几乎浑身上下紧贴在一起,兄弟在凤倾月小屁屁处磨磨蹭蹭,站起又倒下,站起又倒下,萧羽飞觉得这趟越南之行,真他妈是这辈子最遭罪的路程。 第二日凌晨一点,哈雷在加完了车上最后一点油之后,还是没能如愿的赶到边境,三人一兽只能抛弃了哈雷,继续步行。 “应该不远了,我们走到天亮就能赶到。”萧羽飞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定位说道。 三人继续前行,只是没走多久,凤倾月就察觉到有许多脚步声响起,萧羽飞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光亮,三人顿时停下脚步,找了一处灌木丛躲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的神经都绷得很紧,因为从脚步声判断,来人不少,至少有好几百人。他们已经快要到达边境了,可是毕竟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在这里出事,当真是一步之遥。 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都将枪拿在了手上,雪球也蓄势待发,虽然它才刚刚破壳而出,实力并不能很强悍,可是元婴期以下的修真者,或者说是凡人,它都能轻易的解决。 “郭旭,我告诉你,如果冤家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炎帮夷为平地!”一个魅惑的男声合着风声传进耳中,此刻男声褪去了在凤倾月面前才有的娇柔,男声压抑低沉,带着暴风雨来临的压抑。 “你放心,那女人命大得很,死不了。”郭旭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只是心里同样有些担心,特别是在卫星定位消失在地图上的那一瞬,他险些不顾一切的冲进了越南。 凤倾月渐渐放松下来,缓缓的站起身,望着不远处带着大部队带来的男人们。 来人大概有一千人左右,走在最前面的几个男人各有特色。 一身红衣,一头耀眼的红色卷发,在黑暗显得有些暗沉,一双勾魂眼微微上挑,眼中流露出的不是风情,而是致命的锋锐,朱唇抿成一条直线,配合着嘴角的不耐,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让人整个人看上去危险异常。 他旁边的男人也毫不逊色,细密的黛眉,一双星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瑶鼻,小巧的樱唇,随着前行的步伐,纤腰自然一摇一摆,看上去很是撩人。 另一位,一米八五的身高,一身黑色严密的风衣套在挺拔的身躯上,一头简单又不失呆板的短发挡住了半边额头,浓浓的眉毛,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无一不是上帝精美的杰作,完美得就像是艺术家手下的雕刻品。 另一名男子在这群人里就稍显普通,但也无法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他并不会让人感觉惊艳,可就是无端的觉得舒服,柔和的面部五官,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目间隐然的气息让人感觉温和,好似清风拂面,说不出的舒适。 这四人正是夭寐,郭旭,阎克,白若辰。此刻,四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不断的向四周张望着,眼中写满了焦急。 突然,前面的灌木丛中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四人同时转头望去,灌木丛中站着的那一抹身影背着月光,无法看清她的脸,可是四人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她,只因她身上的气息,独一无二。 “冤家!”夭寐第一个扑了上去,再也顾不得许多,他只想感受到她的存在,消去这一整日的恐惧。 凤倾月搂住迎面扑来的红影,感受着他不自禁颤抖的身体,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好了,没事了。” “不!你这个坏女人,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跑来越南,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会害怕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夭寐不断拍打着凤倾月,眼眶中有着透明的液体在流转。 夭寐虽然娇气,可是从不流泪,这次也是真的害怕到了极致,从紫龙吐血起,屋子里的男人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于是他们解开了阎克的穴道,得知了前因后果后,哪顾得越南是不是有危险,他们就赶了过来。 当到达越南边境时,又得知凤倾月居然一个人进入了越南,一群男人感觉自己的心跳几乎快要跳停了,这才带着一群人,硬是从越南边境杀了过来。 “好,好,是我不对。” 这是凤倾月第一次见到夭寐的眼泪,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孩子气,其实内心很要强,眼泪这种东西他是不屑的,可是这一刻,他流泪了,那一滴滴透明的液体好像砸在了凤倾月心上,将她的心烫得生疼。 就在凤倾月想着怎么安慰夭寐时,一阵低气压向她笼罩了过来,凤倾月缓缓的抬起头,正对上阎克复杂的眼神。 这也是凤倾月第一次在阎克眼中看到这样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阎克一向是沉稳的,即使在训练的那段日子,她硬是将他逼成了火山,这个男人骨子里也是内敛的。 在面对她和萧羽飞的时候,他虽然左右为难,可是他也总是能找到一个平衡点,让自己很好的支撑下来。独独这一次不同,凤倾月居然在他眼底看到了绝望。 “克。”凤倾月缓缓的抬起手,想要将那个男人揽进怀中,抚平他内心里的不安。 阎克缓缓的靠近,每一步都很缓慢,像是在确定着什么,直到他抬手触碰到那一片真实,所有的情绪才在瞬间倾泻,他没有如同往常一般乖乖的依偎进女人怀里,而是一把将她揽进自己怀中,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像是惩罚,又像是在寻求心安。 凤倾月默默承受着阎克近乎啃咬的吻,好几次唇齿相碰,都撞得她嘴唇泛疼,但是她却没有阻止他,仍由他发泄着。 “不要离开我,不要……”发泄过之后,阎克才将女人紧紧的抱在怀中,那么紧,像是要溶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不会,永远不会。”凤倾月轻抚着他的后背,不断的给予承诺。 白若辰站在原地望着,他也很想上前,很想将她狠狠的揉进自己怀里,真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可是习惯使然,他一向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外泄,更加不会让自己失控,尽管他的脚已经不由自主的踏出了一步,他却让自己止住了脚步。 郭旭上前了,他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还来不及出口,凤倾月身后突然站起了两抹人影。郭旭侧头望去,这一望,郭旭的双眼瞪得老大,惊呼出声:“大哥,你被打劫了?!” 这一声,引得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在了萧羽飞身上。 几乎是条件反射,孙鲁立马就蹲下了。 “咳咳,”萧羽飞不自然的咳嗽两声,雪球更是被他死死的按在身下,挡住了外露的春光。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雪球不断抗议,不要按了,快碰上了! 阎克见状,紧绷的神经突然就那么放松了,眸光在萧羽飞和凤倾月之间打了一个转,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凤倾月脖颈上的吻痕之上,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大哥,先穿上这件风衣吧。”阎克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里面还穿着一件t恤和长裤。 萧羽飞嘴角狠狠一抽,抬手接过阎克递来的风衣,转身去穿。 月光下,男人的背影那样挺拔,如果忽略他一丝不挂的身躯,以及在月光下浑圆的屁股蛋儿,倒也不失为一片美景。 “哇塞,大哥,你屁股真圆。”郭旭一向随意惯了,第一次见到萧羽飞的裸体,习惯使然就想调侃两句。 萧羽飞本就尴尬得要死,闻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堪堪稳住身子,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扑哧……哈哈……!”夭寐面上还挂着泪珠,此刻却捂着肚子狂笑,“冤家,他不会是一路裸奔到这里吧?” “呃,”凤倾月眨了眨眼,垂眸宠溺的望了夭寐一眼,顺着他的恶趣味回道:“还别说,真是一路裸奔。” “咳咳!”阎克不自然的咳嗽两声,将头调转至一边,抖了两下肩膀,这才若无其事的转了回来。 孙鲁躲在灌木丛中不停擦汗,别人看不到大哥的脸色,可是他这个方面正好能看到,除去挡住部分视线的两颗球,大哥现在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黑啊,堪称包公再世。 “冤家,你不会是饥不择食把他给强了吧?”夭寐也注意到了凤倾月脖子上的吻痕,孩子气的在上面狠狠一啄,用自己的痕迹盖去了那颗草莓。 “呃,”凤倾月有些回避这个话题,话说她这一次真没用强,是萧羽飞主动送上门要伺候她,本着‘宁吃错,不放过’的原则,她也算是享受了一次别样的野战。 “萧羽飞稍后也会搬去和我们住。” 凤倾月这话一出,众人面色各有不同,阎克欣喜,夭寐郁闷,白若辰淡然,郭旭黯然的垂下了头,莫名的,他感觉心里很难受,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 第103章 我的男人 介于他们现在还在越南境内,凤倾月不想引起更多的麻烦,带着人退回了老挝边境。舒骺豞匫 “既然越南和柬埔寨这么担心被炎帮吞并,那就让他们更提心吊胆一些。” 回到小木屋,凤倾月就开始部署,越南送给她这么一份大礼,险些让她将命留在越南,她当然得回敬一些。 在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后,凤倾月带着众美男坐上了回程的直升机。 “冤家,为什么不直接带人杀进越南?”此刻,夭寐依偎在凤倾月怀里,有些不满的问道。只要一想起这一天的担惊受怕,他就恨不得血洗了越南。 “血洗越南一定会引起越南政府的不满,到时就得不偿失了。”回话的是萧羽飞。 “小爷又没问你,谁要你回答了?!”夭寐没好气的白了萧羽飞一眼,又抬眼望向凤倾月,“冤家你说。” 凤倾月好笑的捏了捏夭寐嫩滑的脸蛋儿,“萧羽飞说得没错,如果我们的动作太大,一定会引起越南政府的注意,到时就麻烦了。” 虽然不见得会怕,但是她现在树敌太多,如果越南政府再插上一脚,到时真得几头兼顾了。 “冤家放心,小爷永远站在你这边。”夭寐说得信誓旦旦,没人看见,他藏在凤倾月身后的手,已经不着痕迹的钻进了凤倾月衣服里肆意挑火。 “该死的,你这是在惹火!”一把抓住小屁屁上的手,凤倾月眼底已经燃起了邪火。 “冤家,你已经很久没宠幸小爷了。”夭寐可怜巴巴的眨了眨媚眼,眼中秋波流转,媚态横生。 凤倾月只感觉身体里的火烧得更加旺盛了。 “这是在飞机上。”凤倾月微微皱眉,天知道她有多想要他,夭寐在床上简直就是一个尤物,花样百出,总是能让她尽性。 “没关系,反正他们都是你的男人。”直接忽视掉白若辰,萧羽飞,郭旭的黑脸,夭寐低头在凤倾月胸前拱了拱,“冤家,小爷想你了。” “该死的!” 凤倾月一把抱起夭寐,直接进了卫生间,没一会儿,卫生间里就传出了夭寐高亢的叫声。 雪球闷闷的将自己卷成一团,完了,摊上这么个没三观的主子,它以后的日子一定很难熬。 萧羽飞面色更黑了,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大哥,你真决定要搬去那女人家?”尽量忽略夭寐叫声对自己造成的影响,郭旭转头直直的望向萧羽飞。 “嗯。”萧羽飞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就不会轻易放弃。 郭旭没再说话。 直到飞机降落之前,凤倾月才抱着恬足的夭寐从卫生间里出来。 下了飞机后,萧羽飞就回家收拾东西了,郭旭狠狠的瞪了凤倾月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凤倾月带着雪球和男人们回到家,见到守候在紫龙床前的幕清幽,有些心疼的将幕清幽抱在怀里,这才开口问道:“紫龙是怎么回事?”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去越南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平和的眉头微微皱起,白若辰上下打量着凤倾月,一双平静无波的透出点点担忧。 “为什么这么问?”凤倾月知道,白若辰这么问,一定有他的原因。 “还记得之前有人来刺杀你,我碰到了你修炼时的紫色光罩吗?” 见凤倾月微微颔首,白若辰才继续道:“那层结界是一层护体结界,当时我就奇怪,凭你的修为还不足以修出护体结界。后来你将紫龙带了回来,我发现你身上的护体结界居然与紫龙的气息相同,也就是说,是紫龙在你身体里下了护体结界。昨日紫龙在家好好的,并未和任何人打斗,却突然受了重伤,我只能推测出一个结果,那就是你的护体结界被破,紫龙法力被封,无法承受,自然遭到重创。” 凤倾月闻言浑身一僵,想起昨日自动为她挡下左思睿致命一击的紫色光罩,微微侧头望向床上昏睡不醒的紫龙,凤眸中划过一抹复杂,“他的伤怎么样?” “很重。”白若辰也不隐瞒,“他的身体里有封印,我无法用灵力为他修复,只能靠他自身的灵力自行修补,不过过程很慢。” “丹药呢?” “我可以试着炼制一些疗伤的丹药。” “嗯。”凤倾月轻应了一声。深深的望了床上的紫龙一眼,又垂眼看了看怀中昏昏欲睡的幕清幽,起身抱着幕清幽回了他的房间。 “累吗?”轻抚着幕清幽眼下的淡色青紫,凤倾月有些心疼的问道。 “你没事就好。”幕清幽淡淡一笑,“我刚学武,武功没有阎克他们那么好,所以……” “嘘!”止住了幕清幽的话,凤倾月俯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我知道,你是不想自己拖后腿才没去,我都知道。” 凤倾月是真的懂,幕清幽这才放心的靠在她的怀里,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清幽?”没一会儿,怀里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凤倾月无奈的轻唤了一声。 见幕清幽没有回应,凤倾月无声的轻叹了一口气,再次在他额头一吻,然后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去。 炎帮总部。 “我离开这两日,拉斯维加斯那边有什么动静?” “据那边传回的消息,霍老最近和越南,柬埔寨那边的黑势力走得很近。”说着,左轮将自己这两日查到的资料递了过去,“霍老应该是想同越南那边结盟,可是在霍老让出一半地盘儿之后,越南那边又突然反悔了,如今拉斯维加斯是孤掌难鸣。” “霍老,好得很。”凤倾月冷冷一笑,接过左轮手中的资料看了起来。 直到凤倾月合上手中的文件,左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主子,霍非曾在这两天找过你,说是想和你谈一笔买卖。” “霍非?”凤倾月微微眯眼,脑中浮现出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不过我们在调查霍老的时候,有了一个意外发现。” “什么发现?” “霍非早就瞒着霍老开始培植势力,这次霍老让出一半地盘儿,已经引起了拉斯维加斯那边的不满,霍非趁此机会拉拢那些人,如今拉斯维加斯明面上是霍老说了算,实际已经是霍非的天下了。” “哦,有点意思。”凤倾月抬手摸了摸下巴,她早就觉得那霍非不简单了,没想到怎么狠,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夺权。要是霍老知道,自己的一切不是败在霍佳手中,反而是败在他自己手中,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答应霍非,明天在那个废弃的仓库见面。” 左轮退下之后,凤倾月又查看了一下离开这两天的账目,确定炎帮旗下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才起身离开了公司。 凤倾月刚打开家门,迎面飞来一只毛绒绒的球,一下子就射进了她的怀里,在她怀里拱了拱又拱,极尽讨好之能事。 凤倾月好笑的搂住雪球,这家伙别的东西不会,装傻卖萌那绝对是强项。 “冤家。”凤倾月脸上的笑意还来不及褪去,就听见一个极度怨怼的声音。 凤倾月好笑的抬眼,望着跟怨夫似的夭寐,问:“怎么了?” “怎么了?!”夭寐的声音顿时提高到八度,“这个,这个家伙!以前有个紫龙,现在又来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毛球,冤家,你让小爷往哪儿扑?”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显然没想到夭寐要说的是这个,正想说些什么,她怀里的小家伙又使劲拱了拱,甚至还一口咬住凤倾月的领口,一双兔子眼睛眨了又眨,水汪汪的,看上去非常讨喜。 “呃……”凤倾月无语,怎么感觉这么像人兽争宠大战呢? “好了,夭夭,雪球是我的宠物,你别看它一副无能的模样,实力还是不错的,曾在越南救了我一命。” 凤倾月话落,正在卖萌的雪球浑身一僵,表情如遭雷击。 夭寐却咧开了嘴,直接依偎进凤倾月怀里,递给某雪球一个挑衅的眼神,“原来这个‘无能’的毛球还救过冤家一命,那就算了。” 特地加重了‘无能’两字,某雪球心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不带这么欺负人,不对,欺负兽的! 将一人一兽的表情尽收眼底,凤倾月无声的笑了笑,这雪球虽然来历不明,可是她却莫名的感到亲切,既然喜欢,自然就留下了。 凤倾月低头亲了亲夭寐的额头,这才搂着他进了家门。 这时,萧羽飞正好从二楼下来,凤倾月一转眼就见到了,抬眼瞥了一眼萧羽飞刚出来的房间,正好在自己的卧室隔壁,也就是祁彬之前住的房间。 “这家伙还算识趣,没有强住进主卧。”夭寐在凤倾月怀里撇了撇嘴,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 凤倾月闻言微微挑眉,若她记得没错,夭寐之前一直很不满萧羽飞吧,怎么突然改了风向?虽然言语间还是不怎么客气,却已经少了那股敌意。 转眼望向从厨房里出来的阎克,眼中闪过一丝明了。 夭寐虽然不满萧羽飞,可是和阎克的感情不错,一定是阎克对夭寐说了什么,使得夭寐对萧羽飞改观了。 至于说了什么,凤倾月大概也能料到,夭寐如今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安危,萧羽飞的加入不但解除了一个明面上的敌人,以后还能为自己分忧,这应该才是夭寐愿意放下成见的真正原由。 想到这里,凤倾月垂眼望着怀里的男人,眼中多了一分笑意,一分爱意。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吃完饭后,凤倾月正想起身上楼,夭寐和萧羽飞却同时站了起来,凤倾月一愣,遂即明白了什么。 “咳咳,今晚不行。”凤倾月嘴角抽了抽,看来,她得安排一下流程了,之前就阎克和夭寐两人,三人睡在一张大床上也没觉着有什么,但是如今加了一个幕清幽和萧羽飞,自然不能五人睡在一起。 特别是幕清幽,他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男人,如果让他和别的男人一起,他一定接受不了。 是时候改变一下家里的模式了。 凤倾月望了两人一眼,转身直接上了二楼。 凤倾月刚进入书房,就见雪球也跟着窜了进来,凤倾月勒令它不准打扰后,才坐在了地上开始修炼。 ‘逆天功法’刚刚运转,凤倾月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这段时日她虽然勤加修炼,可是修为一直没有上涨,如今一运起‘逆天功法’她却发现丹田里的莲子长大了,莲子四周环绕着淡淡的黑雾,像极了……幽冥之气! 难道是冥天?! 凤倾月微微一愣,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敌人派来的人修为越来越高,这次和左思睿敌对,她才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有多差,如果不快点增加实力,下一次就不见得有这么幸运了。 一整晚的修炼,并没有人前来打扰。 第二天一早,凤倾月缓缓睁开双眼时,双瞳那一刹那间的光华流转,让一直守候在旁的雪球微微一愣。 “唧唧唧唧。”雪球高兴的在沙发上蹦来蹦去。 “我居然突破了胎息期,直接进入了辟谷前期。”凤倾月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她修炼了整整一个月,修为也没有一点要突破的架势,昨晚却是连升两级,直接冲胎息中期进入了辟谷前期。 真的是冥天的帮忙吗? 不,凤倾月很肯定,冥天或许在她体内留下了一部分能量,却不足以让她连升两级。想到这次越南之行连续破掉的两层封印,凤倾月眼中划过一抹幽深,是有人刻意在她体内下了禁制,每一层封印都是一道修为禁制,只有封印破除,她的修为才能再次上涨。 看来自己的当务之急不是修炼,而是想办法破除体内的封印。 冥天曾说过,让她跟着自己的心走,随心而为。 心吗? 凤倾月起身离开了书房,不自觉就走到了幕清幽的房门前,打开房门,幕清幽还在休息,阳光透过防弹玻璃映照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美得有些炫目。 凤倾月缓缓的走到床前坐下,抬手划过那如弯月般的黛眉,紧闭的丹凤眼,玲珑的鼻子,最后停留在那张烈焰红唇之上。 大概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幕清幽无意识的嘟了嘟嘴,想要将唇上的东西挪开。 而正是这无意识的动作,惹得凤倾月下腹一紧,凤眸顿时幽深了几分。 凤倾月微微俯身,紫发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在枕头之上,与幕清幽的黑发缠绕在一起。凤倾月见状,嘴角勾起几不可查的笑意,身子再次压低了几分,与幕清幽额头对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 呼吸纠缠间,凤倾月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其实,她昨日抱他回房时就想要了他,可惜他当时太累了,她实在舍不得。难得紫龙正在昏睡,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她已经等了他太久了,如今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想着,凤倾月的眸子再次深邃了几分,直接攫住那两片诱人的红唇,探出香舌,一点点的撬开他的贝齿,滑进他的口腔攻城略地。 幕清幽的味道不同于其他人的强烈,而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极了绽放在高山之巅的雪莲,闻之心旷神怡。 睡梦中的幕清幽感觉越来越不舒服,呼吸也越来越困难,简直有些透不过气来。有什么压在他身上,又有什么钻进了他的嘴里,逼迫着他的舌头与之一起共舞。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男子缓缓睁开了眼,丹凤眼中有着短暂的迷茫,随之双眼瞪得大大的,愣愣的望着身上的女人。 “傻瓜,换气。”眼见如玉的容颜越来越红,凤倾月这才不舍的放开了那两片唇,有些无奈的开口。 面上的潮红还来不及褪去,待明白女人口中的意思,幕清幽的脸涨得一片通红,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怎么……?” “清幽。”打断了男子的话,凤倾月在那红唇上又是一啄,声音低哑的道:“我想要你。” 对于幕清幽,凤倾月心底总是保留着一片柔软之地,说不清,道不明。若以前她还能克制自己对他的感情,在封印再次解除两道之后,那种感情好像越来越浓烈。 “可是……”幕清幽眸光一闪,像是想到什么,面上的潮红迅速褪去,只余下一片惨白,双唇颤抖的道:“给,给我点时间,好吗?” 凤眸中划过一丝阴霾,凤倾月知道幕清幽想到了什么,强忍着盘旋在下腹处的欲火,抬手轻抚着他苍白的面容,轻声道:“清幽,朕不介意,真的。” 别说二皇女当初并未得逞,即使真的得逞了,幕清幽也不是自愿的,她爱他,爱的是这个人,不是他的贞操。 对于不爱的人,她才会在意那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对于幕清幽,阎克,夭寐,她早已经放弃了那些原则,她爱他们,并不是他们的身体,而是他们的灵魂。 看到了凤眸里的真诚,以及那丝淡淡的心疼,幕清幽的面色稍稍缓和,“晚,晚上吧。” 说完,幕清幽就恨不能将头埋进被子里,偏偏某女硬扯着他的被角,不让他将自己藏起来。 凤倾月眼里划过淡淡的笑意,想到凤栖国的传统,便明白了幕清幽的晚上是什么意思,抬手理了理他的发丝,这才笑着开口:“好,朕等着。” 这下,幕清幽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眼见某女死死的抓着被角,他干脆将头下的枕头扯了出来,直接盖在自己头上。 “行了,小心把自己憋坏了。” 凤倾月无奈的看着他的行为,毕竟是女尊国出来的男子,不比得这个世界的男子,即使幕清幽已经了解了这个世界是男女平等,但在女尊国十几年的教育已深入骨髓,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凤倾月离开幕清幽的房间后,心情还是不错,因为幕清幽答应了,就代表他愿意从过去里走出来,她不能逼得太急,否则他又会把自己缩回龟壳里。 去到炎帮之后,凤倾月就带着左轮去了那日和霍老判断的仓库,霍非已经等在那里了。 凤倾月暗自用五识探查了一下,仓库里只有霍非一人。 “凤老大,又见了。”见凤倾月带着左轮走了进来,霍非缓缓的站起身,笑着与她打招呼,就像是老朋友一样。 “的确,又见了。”凤倾月意味不明的回了一句。 眸光扫过被摆放在仓库中央的桌椅,凤倾月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霍公子说要我和谈一笔买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买卖,值得霍公子大老远亲自跑上一趟。” “这……”霍非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左轮,那意思很明显,想要单独与凤倾月谈。 “左轮是我的心腹。”凤倾月的意思也很明显,有事不需要避开左轮。 左轮微微一愣,转眼望向凤倾月,眼中划过一丝亮光,像是被人认可的喜悦,又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将左轮的眼神尽收眼底,霍非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莫名的,他很不爽那样的视线,不喜欢有人用那种眼神望着她。 “凤老大是担心我有埋伏?”霍非转眼问道。 “既然我敢来,自然不会担心什么,这是在炎帮的地盘儿,相信霍公子不会傻得在这里对付我。”凤倾月淡淡一笑,语气很是笃定。 见到凤倾月的笑,霍非眼中的不悦渐渐退去,跟着一笑,“凤老大好气魄。” “客气话不用多说,霍公子还是说说这次的来意吧。如今霍老已经是与炎帮彻底撕破脸皮了,霍公子在这时来到z国,就不怕引起霍老的怀疑?”凤倾月抬起眼帘,似笑非笑的望着霍非。 “既然我敢来,自然不怕被他老人家知道。” “哦?”凤倾月挑了挑眉,静待下文。 被凤倾月不骄不躁的情绪弄得有些紧张,霍非眉头微皱,直接道明来意,“凤老大既然已经接管了拉斯维加斯一半的地盘儿,应该已经彻底调查过拉斯维加斯的内部情况,我在背后做的事情,义父查不到,但你,应该能查到。” “所以呢?”凤倾月仍然不急,这人会来z国,必然是有求于她,谁先开口,谁就失了先机。 “拉斯维加斯与其他地方不同,凤老大已经接管了,也应该察觉到了。拉斯维加斯赌场居多,要在拉斯维加斯立足,财势,权势固然重要,可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赌技。” “这点我自然知道,可是你还是没有说明你的目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凤倾月不断的在脑子分析霍非所说的话。 “财势,权势,凤老大都有了,而我的赌技继承了义父的真传。” 凤倾月双眼微眯,轻叩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顿,遂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既然你跟在你义父身边这么久,应该知道,我曾在越南赢过他。” “这件事我自然知晓。”霍非微微颔首,“可是拉斯维加斯是全球赌场最多,花样也最多的国家,赌法不下百种,凤老大当真全都会吗?想要在拉斯维加斯立足,凤老大身边必须得有一个能震住场子的人,而我,就是最好的人选。” “你想跟着我?”凤倾月有些好笑的抬眼,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据我所知,如今拉斯维加斯有一半都是由你掌控着,你投靠我,是不是太过大材小用了?” “凤老大的野心绝不止拉斯维加斯一半的地盘儿,我自知斗不过你,与其让你逼到墙角,倒不如拱手相让。”霍非无所谓的笑了笑,双眼紧盯着凤倾月,眼中有着不一样的神采,“况且,拉斯维加斯我不是白送,我还有一个要求。” 凤倾月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在脑子里分析着利弊。 霍非说的都是实话,根据昨日左轮给她的资料,炎帮的人虽然接管了拉斯维加斯一半的地盘儿,却是等于接手了一片无用的房子,因为少了镇得住场子的赌技人员,许多人还是选择了去霍老的场子,而不是在他们的场子。 之前一个赌场,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培养出一个赌手,这次这么多场子,要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合格的赌手不是易事,赌博要天分,还要实力。 但是霍非不同,他从小在拉斯维加斯长大,知道拉斯维加斯每一个赌场的运作,手上也有不少的赌技人员,加上如今拉斯维加斯一半都在他手里,如果接收了他,就等于接收了整个拉斯维加斯,这应该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可是,天下当真有免费的午餐吗? 凤倾月缓缓勾起唇角,朱唇轻启,“说说看。” “我要和你在一起。”霍非双眼不离凤倾月,不放过她每一丝表情。 凤倾月微愕,遂即失笑道:“你应该知道我有男人,而且不止一个。” 凤倾月说得笃定,既然霍非会来找她谈判,之前不可能没有调查过,贸贸然前来,绝对不是这个男人的性格。 “我知道,可你并没有结婚,不是吗?”霍非淡笑着反问。 凤倾月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微微垂下眼睑,挡住了眼中的思量。 过了半响,她才抬眼道:“抱歉,我想我们的买卖谈不成了。” “为什么?!”霍非愣愣的反问。他以为,她会答应的,毕竟整个拉斯维加斯代表着什么,她应该很清楚。 “因为,我不喜欢拿自己来当交换条件。” 霍非微微皱眉,见凤倾月不像说假,这才退一步道:“难道,给我一个机会也不行?” “可以,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我是不会放弃家里的男人。” “难道你想一直这样下去?”霍非不可谓不震惊,甚至不自觉站起了身来。 “有何不可?”凤倾月眉尾一挑,“只要我愿意,他们愿意,我相信还没人敢来管我的事情。” 随着凤倾月的话,那股不自觉的霸气自然外泄,让霍非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眉头皱得死紧。 “好,我答应你,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将整个拉斯维加斯送到你的手上。但是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给我一次机会。”最后深深的望了凤倾月,霍非径自离开了仓库。 在霍非消失在仓库的刹那,凤倾月面上的笑意渐渐褪去,眼底一派深沉,“派人盯紧了霍非,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想玩什么。” “主子不信他?”左轮总是能很快明白凤倾月的意思。 “左轮,你知道吗,这世上有三种人。” “啊?”左轮一愣,没明白凤倾月的意思。 “一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二是良心没被狗吃的人,三是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人。”凤倾月似笑非笑的抬眼,“对于一个从小将自己养大,甚至倾囊相授的人他也能背叛,你认为霍非属于那种?” “第三种。”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左轮就接口道。 “既然他能背叛霍老,自然也能背叛我。不过,他选择了自动投诚,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想将他的人安插进我的赌场,那就让他去,趁着这个时间,你就好好的挑选合适的人选,找个好的师傅教他们,在我和霍非翻脸之前,让他们能接管赌场。” 左轮眼前一亮,立刻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 “不过主子,”左轮还是有些担忧,“那人城府极深,如果留在身边,只怕会有危险。” “你放心,他还伤不了我。”凤倾月起身拍了拍左轮的肩膀,笑着向外走去。 凤倾月没说,她留下霍非还有一个原因,刚才她几乎已经斩断了霍非的妄想,霍非却还是执意要留在她身边,只怕还有别的目的。 她倒想看看,这个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人,背后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坐上来时的轿车,两人离开了仓库,即将到达总部时,凤倾月的手机突然响起。 凤倾月瞥了一眼,是布兰奇,她差点把那女人给忘了。 凤倾月按下接听键,还来不及说话,就听电话那边开始抱怨起来—— “小月月,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明知道我留在z国是为了你,你居然一直关机!” “咳咳……”被对方怨妇似的抢白呛得一声无语,凤倾月轻咳两声才道:“抱歉,最近有点事,去了一趟越南。” “有事?”布兰奇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忙着抢地盘儿吗?” 大姐,你能不能别这么直白?凤倾月嘴角狠狠一抽,轻应了一声,“嗯。” “行了,黑道上的事我不懂,你现在在哪儿?”布兰奇有些着急的问道。 “怎么了?”凤倾月微微皱眉,难道出什么事了? “我明天就要离开z国了,想见见你。” 凤倾月闻言静默了两秒,这才开口:“你到炎帮总部来吧。” “不能去你家吗?”布兰奇有些哀怨的开口,生怕凤倾月不答应,又补上一句,“我好歹要走了,你总得让我知道你家在哪儿吧,我下次来z国才知道去那里找你。” 凤倾月嘴角抽抽,对这个外国二货当真是有些无奈,开口问道:“你现在在那里,我来接你。” “你同意了?!”布兰奇眼前一亮,立马报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吩咐左轮将车开往那里,凤倾月才挂断了电话。 “亲爱滴,我终于又看见你了。”当车停在布兰奇面前时,某女迫不及待的钻了进来,一把抓住凤倾月的小手,一脸热切的道。 实在是受不了布兰奇那一脸肉麻的模样,凤倾月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差不多就行了。” “无趣。”布兰奇撇了撇嘴,余光瞥见驾驶座上的左轮,顿时双眼放光,“哇塞,小月月,你身边怎么全是美男啊?!” “……” 凤倾月眉头一皱,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想到家里那几个男人,又瞥了瞥身边这个二货,当真是有些头疼。 左轮将两人送到凤倾月的家后,就自己开车离开了,虽然他很想留下来,可是最近炎帮的事情真的很多,他想尽自己的能力为她分担一些。 “小月月,这就是你家,挺大的。” “能有荷兰王宫大?”凤倾月好笑的望了她一眼,这才输入密码打开了大门。 大门刚打开,就有一团白球扑了过来,凤倾月已经料到那是什么,直接抬手接住了。 “呃,这是什么东西?”布兰奇愣愣的望着雪球,一双蓝眸眨了眨,被雪球那肉嘟嘟的模样煞到了,“兔子?狐狸?” “杂交品种。”凤倾月淡淡的抛出几个大字,某雪球再次石化。 “它,它能听懂人话?!”布兰奇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想要抬手去摸雪球,却见雪球突然转过头,呲牙咧嘴的望着她。 “上帝啊,它真的能听懂。”布兰奇愣住了,她几乎走遍了全球,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物种。她承认有的动物智商很高,长期训练能够和主人心意相通,可是能完全听懂人话,而且露出这种人性化表情,当真是前所未见。 凤倾月也有些奇怪的望着雪球,这家伙能听懂人话她知道,可是她刚才和布兰奇的交流用的是英文,这家伙居然也能听懂?! “冤家,你回来了。” 凤倾月还来不及想明白,一团红影扑了过来,凤倾月急忙抬手接住。 “这,这,这……”布兰奇的眼再次放大了几分,愣愣的盯着凤倾月怀里的男人,“人?妖?” 不能怪布兰奇惊讶,夭寐的长相本就偏中性化,放在平时一定不会被人怀疑什么,可是在凤倾月面前,夭寐永远是一副依赖的模样,加上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儿,很容易会让人对他的性别产生怀疑。 布兰奇刚刚遭受了雪球的刺激,乍一见这么美的男人,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惊艳,而是想到了东方神话里的妖精。 除了妖精,还有人能长得这么美吗? 不能!布兰奇在心里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个男人一定是妖精,还是东方神话里的狐狸精。 “你他妈才人妖。”夭寐听见这种质疑,顿时就炸毛了,他那里像人妖了?那里像,那里像?! “夭夭,她是我的朋友。”凤倾月失笑着摇了摇头,为布兰奇的反应,看着那蓝色眼眸里不停转变的神色,她就知道那二货肯定想歪了。 夭寐闻言,这才收起了竖起的狐狸毛,不过还是狠狠的瞪了布兰奇一眼,这才乖乖的靠进凤倾月怀里,仰头问道:“冤家,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凤倾月就是典型的工作狂,只要一有事,就能工作到很晚,如今刚从越南回来,堆积了两天的公事很多,夭寐本以为她会忙到很晚,却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明天就要离开了,带她来家里坐坐。”说着,凤倾月就揽着夭寐向里走去,走到一半,还不忘回头丢下一句,“把门带上。” 布兰奇猛地从夭寐带来的冲击中回神,见凤倾月已经揽着那一人一兽进了客厅,嘴角抽搐的把门带上。 这就是东方人所谓的待客之道? “小月月,他……?”布兰奇上下打量着夭寐,眼中写满了浓浓的惊艳与好奇。 “我的男人。” “呃,那上次酒吧里那个……?” “我的宠物。” “噗……”布兰奇喷了,眸光转向夭寐,见他并没有露出不愉快的表情,暗地里对凤倾月竖起了大拇指:牛! “今天家里有客人?”正在这时,大门再次被打开,阎克和萧羽飞从外面走了进来,阎克手中正提着今晚的菜,见到坐在凤倾月对面的女人,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嗯,布兰奇。”凤倾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眸光不经意扫过萧羽飞,见到他眸子里的精芒,就知道这男人猜到了布兰奇的身份。 “正好,今天的菜买得多,应该够了。”阎克对着布兰奇礼貌的点了点头,这才提着菜进了厨房。 萧羽飞直接走到凤倾月的另一边坐下,见夭寐没骨头似的腻歪在凤倾月怀里,眸子沉了沉,浑身释放着低气压,却没有多言。 “他,他们……?”布兰奇感觉自己的嘴有些不利索了,最重要的是,眼睛不够用啊。 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处处遇美男? “我的男人。” 第104章 凤凰涅槃(高潮 “我的男人。” “什,什么?!”布兰奇震惊的站起身,又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眼见凤倾月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其他男人也没反对,结结巴巴的问道:“亲,亲爱的上帝啊,你究竟有多少男人啊?!” 是她out了吗?东方国家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开放,甚至可以像女王一样豢养三千面首? 凤倾月瞥了布兰奇一眼,“我不是上帝。” “……”这不是重点好伐? 西方人的表情总是那么丰富,见凤倾月避而不谈,更是勾起了布兰奇的好奇心,她的双眼不停的在别墅里来回巡视,想要看看凤倾月还有没有‘私人珍藏’。 好似为了印证布兰奇的猜想,二楼的一间房门被缓缓打开,一名男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垂眼看到楼下唯一站着的布兰奇时,微微一怔,遂即礼貌的点了点头。 “这又是……”你的男人? “他叫白若辰。”凤倾月终于放过布兰奇了,来了一次正常的介绍。 布兰奇悬在半空中的心,一下子落回了原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一个不是的了,天知道她从进入这栋房子起,心脏就没正常过。 大概是为了感谢白若辰给了自己一次正常的心跳,布兰奇热情的迎了上去,“白若辰你好,我叫布兰奇,很高兴认识你。” 垂眼看了看伸到面前的小手,又转眼望了望事不关己的凤倾月,犹似一泓清水的眸子泛起淡淡的涟漪,白若辰微笑的伸出右手与布兰奇交握在了一起。 白若辰这人很淡,初见不会觉得惊艳,却是十分耐看,特别是那眉宇间的温和,总会给人一种溺毙其中的错觉。而他面上的笑,更是秒杀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三岁小女孩的利器,那笑吹皱了一池春水,荡起了那平静的蓝色水波。 布兰奇眼中浮现出一抹痴迷,却很快的归于平静。 “来,若辰,这边坐。” 布兰奇殷勤的将白若辰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白若辰也未拒绝,他的态度犹如他的人,不会感觉疏离,但也绝对不会感到亲近。 凤倾月扫了布兰奇一眼,凤眸中划过一丝了然,但笑不语。 “冤家,你不生气?”夭寐好奇的凑到凤倾月耳边咬耳朵,实在是不像冤家的性格啊。 他以为凤倾月让人住进别墅,虽然不是完全认可了白若辰,但至少也算了给了白若辰机会,只要人还在这个屋檐下,就还是她的人,怎么会允许白若辰这么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 “气什么?”凤倾月侧头吻了吻夭寐的额头,意味不明的问道:“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吗?” “不会。”夭寐想也不想就摇头。 见凤倾月闻言笑得奸诈,夭寐立刻明白了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腹黑没有专利。 夭寐在心里小小的同情了白若辰一把,和冤家斗,死得其所。 两人的对话声音虽然压得极低,可是凭白若辰的修为怎么可能听不到,听闻凤倾月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浑身一僵,像是突然醒了过来,自动离开了布兰奇身边,坐到了萧羽飞身旁,微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夭寐斜睨了凤倾月一眼,果然见过了凤倾月微微上弯的嘴角,娇笑着依进了凤倾月的怀里拱了拱,这才是他爱上的女人,一丝一毫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在别人眼中,她是诡计多端,城府深沉,在他眼中却是料事如神,英明睿智。 布兰奇面色有些僵硬,虽然不明白白若辰为什么突然离开,可是也能感觉得到,白若辰对自己并没有那份心意,不由狠狠的瞪了凤倾月一眼。 凤倾月嘴角笑意更深,为白若辰的行为,更是为布兰奇这份胸襟,这个朋友值得结交。 晚饭时,幕清幽从楼上下来了,布兰奇又被狠狠的刺激了一把。 “小月月,你不能这样啊!”望着一身白衣犹如谪仙的幕清幽,布兰奇直接哀嚎上了。 “怎么了?”凤倾月挑了挑眉,顺势将幕清幽揽进了怀里。 布兰奇心里各种羡慕嫉妒恨,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这美男都让你收了,你好歹给我留一两个啊。” “想要美男?”凤倾月问。 布兰奇忙不迭的点头,生怕凤倾月不信,那点头的力道,让人毫不怀疑她下一刻就会把脖子点断。 “自己找去。”凤倾月很是无良的丢下这么一句,然后带着众美男落座,一点也没有身为主人家招呼客人的自觉。 布兰奇的头卡在了四十五度角,在肌肉拉伤的前一刻,她才终于从那无良的话语中解脱出来,扫了一眼满桌的美男,却没一个是自己的,顿时升起一股无限的凄凉感。 同是女人,差别怎就那么大呢? 一顿饭吃得很开心,布兰奇十分会耍宝,总能逗得众人发笑。 夭寐也发现了,凤倾月对于这个朋友不一般,也收起了对布兰奇的成见,只是仍旧没有什么好脸色,谁让那人说他是人妖呢,这是他的禁忌,谁也不能碰。 吃完饭,凤倾月就直直的盯着布兰奇。 布兰奇一把抓紧自己的衣襟,怕怕的后退两步,“你,你干什么,虽然荷兰同性也是合法的,可是我对女人没兴趣。” 凤倾月:“……” 众美男:“……” 凤倾月额角的青筋不愉快的跳动了两下,斜眼瞟向布兰奇,“这家也参观了,饭也吃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 布兰奇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质疑的话脱口而出,“你当真是我的朋友?” “也可以不是。”凤倾月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搂紧了幕清幽,一心只想把面前的女人赶走,好圆自己一个洞房的美梦。 也可以不是?!布兰奇如遭雷击,被凤倾月打击得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人格魅力当真就这么不遭人待见? “咳咳……”回神后,布兰奇尴尬的轻咳两声,收起了以前耍宝的行为,望向凤倾月,极为认真的道:“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凤倾月微微颌首,她早就料到布兰奇急着见自己有事,低声在幕清幽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幕清幽耳根发红,才带着布兰奇进了二楼的书房。 “说吧。”凤倾月坐到办公桌后,也不招呼布兰奇,直奔主题。 布兰奇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径自走到书房里的沙发上坐下,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抬眼道:“听说,你想一统黑道?” 布兰奇这话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凤倾月紧盯着她看了三秒,这才微微颔首。 对于布兰奇会知道这件事,凤倾月一点也不奇怪,只怕全球的黑道都已经知道了她的野心,身为荷兰的下一任女王,布兰奇虽是无心政事,也会被迫接收一些消息。 只是,她猜不透布兰奇这么问的原因,劝她放弃,还是警告她? “你误会了,黑道上的事我不关心。”看到了凤倾月眼中渐渐的疏离,布兰奇急忙解释道。她可不想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失去了这么一个合拍子的朋友。 “说说你的目的吧。”见布兰奇的话不像有假,凤倾月的面色才缓和一些。 “是这样的,前两日我和母亲视频,正好提到了你,母亲希望与你合作,我只是一个桥梁而已。”布兰奇也不隐瞒,真诚的道:“你应该知道,荷兰的黑势力一直很乱,母亲多次想要清理,却发现那些黑势力错综复杂,已经牵扯到了荷兰官员,稍有不慎荷兰政坛就会大乱。” 凤倾月点了点头,知道布兰奇说的都是事实,不止是荷兰,全球的黑势力或多或少都牵扯到了地方上的官员,否则也不可能存在至今。只是她很好奇荷兰女王要拿什么同她合作,一白一黑,好像没有正面上的利益牵扯。 “你想要一统黑道,荷兰的黑势力你早晚也会接触,母亲想与你达成一个协议,你在收服荷兰黑势力期间,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希望以后荷兰的黑势力能够低调一些,不要再牵扯到政坛。” “只是这些?”凤倾月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所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什么,所谓的低调又是什么,女王的属意范围很广啊。” 布兰奇没好气的瞪了凤倾月,她就知道这人不好糊弄,母亲当初将这个任务交给她,她就是一百个不愿意。因为只有和凤倾月正面结交过的人,才知道这女人有多可怕,若非必要,布兰奇这辈子也不想和凤倾月对上。 “你放心,这方面你可以与母亲亲自谈,细节方面你也可以自己准备一些。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她只想在退位之前作出一些成绩,所以你以后真正合作的对象是我。” “你……?”凤倾月故意拖长了尾音。 布兰奇顿时就炸毛了,“喂,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不够资格和你合作?” “不是。”凤倾月好笑的摇了摇头,复又一脸认真的道:“我相信,这世上除了你,没人够资格与我合作。” 凤倾月这话说得真诚,也等于是间接承认了两人的朋友关系。 布兰奇眼中一亮,如蓝宝石的眸子深邃却真诚,“好,这是你说的。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承诺,私底下的承诺。若是我以后继位,在你不损害荷兰利益的前提下,我不会干涉炎帮的任何发展,如果你想让炎帮由黑洗白,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布兰奇这话不掺任何水分,以她的身份许下这样的承诺,已经是她能做到最大的让步了,大部分是因为私人情谊。 凤倾月也明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要管理一个国家的难处,如果她和布兰奇对换,她是决计不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认定了布兰奇这个朋友。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时候,朋友与彼此国界无关,与年龄长幼无关,与相识长短无关,仅仅只是一眼,就能认定对方为知己。 凤倾月很幸运,她遇上了布兰奇。布兰奇也很幸运,遇上了凤倾月。两个不同时空,不同国界的女王,携手合作,将来注定不凡。 布兰奇离开之后,凤倾月并没有急着去幕清幽的房间,而是在书房里写了一份东西,写完之后,拿着那份东西下了楼。 “这是以后的侍寝表,礼拜一是克,礼拜二是夭夭,礼拜三是清幽,礼拜四是萧羽飞,礼拜五,礼拜六和礼拜天,看我的心情决定。”凤倾月这话直接拍板,客厅里的男人集体黑线了。 “冤家,一个礼拜才一天吗?”某妖孽可怜兮兮的望着凤倾月,余光扫过她手中那张薄薄的纸片,媚眼一闪,更加怨怼了。 阎克没说话,不过显然也不太满意。若是以前,他对这东西也不太注重,可是家里的男人越来越多,他这才发现,貌似他和某女的时间少了,这时间不单单是相处的时间,还有床上的时间。 他突然有些怀念,以前凤倾月将他压榨到没力气下床的日子。 萧羽飞微微蹙眉,抬眼望了凤倾月,眸中深不见底,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白若辰抬头望天,他和紫龙都是被排除在外的,可是这时他不嫉妒,也不羡慕,他需要更多的时间炼丹,帮她突破修为。 “难道你觉得太多了?”凤倾月转眼反问。 被凤倾月眼中的丝丝暗涌吓到,夭寐急忙应道:“不多不多,刚好刚好。” “那就行了。”凤倾月这才微微一笑,眼尾扫过有心戚戚焉的夭寐,凤眸中满是笑意。 这个夭寐说他傻,比猴都精,说他笨,有时候又偏偏犯傻,这屋子里暂时就这么几个男人,他和阎克本就已经习惯了同进同出,综合了一下不就是两天了吗? 确定没人反对,凤倾月将纸条用冰箱贴粘在冰箱上,然后转身上了二楼。 走到幕清幽的门前,她等了一会儿,直到里面再没了声响,这才缓缓的拧开了门把。 房间里没有开灯,却也不是一片漆黑,落地窗的窗帘已被拉上,窗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烛台,烛台上是三只燃烧的蜡烛,烛台的两旁是一个酒壶,以及两个酒杯。 房间是欧式的米白设计,可是今天却多出了娇艳的红,大红色的床单上,正垂首坐着一名男子,他的头上盖着一方红色的薄纱,隐隐约约间能够看清男子的容颜。 凤倾月反手关上房门,缓缓的走到床前,男子依然低垂螓首,烛光摇曳间,透过那层薄薄的轻纱,让如仙的男子沾染了一股引人堕落的魔性。 凤倾月抬起手,摘掉了那方并不能遮挡住什么的红盖头,单手挑起男子的下颚,痴痴的望着男子的容颜:“清幽,你今晚真美。” 话落,男子如玉的耳根迅速烧红,垂首避开女子灼热的视线,起身走到茶几前斟上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女子,一杯留给自己。 双手相交间,两人喝下了这杯迟迟到来的交杯酒。 不知是酒劲太过强烈,还是凤倾月的视线太过灼热,幕清幽的脸很快就一片绯红,垂首纠结着衣角,一头如墨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话落,红色映衬着黑色,是魔的诱惑。 凤倾月的目光越来越深邃,一把打横抱起他,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今天,幕清幽穿着不知道去那里找来的红色长衫,像极了凤栖国的婚衣,一切尽善尽美。 仿佛间,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凤栖国,只是,这次再也没有了隔阂,再也没有误会。 “清幽。”凤倾月微微俯身,攫住了那两片诱人的红唇,辗转吸吮。 幕清幽双眼半阖,默默的承受着女人的吻。 凤倾月的吻很轻柔,她知道幕清幽心里还有阴影,只希望经过今晚之后,她能用她的痕迹,冲淡那些残留在他心底的阴影。 香舌缓缓探出,一点点的撬开幕清幽的唇齿,追逐着那笨拙的舌尖,一点点的教会他接吻,带着他与自己一起共舞。 很快,幕清幽的双颊就已是一片酡红,不知是房间的温度在升高,还是他的体温在升高,让他难耐的嘤咛出声,“嗯……” 凤倾月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再次加深了这个吻,手却是一点点的探到了他的腰带之上,伸手一扯,腰带滑落。 少了腰带的束缚,衣襟微微散开,露出男子漂亮的锁骨,凤倾月的吻缓缓的向一旁移去,亲吻过他的耳垂,脖颈,喉结,锁骨,随着衣衫完全散开,凤倾月的唇落在了白玉似的胸膛之上。 “嗯……不要……”幕清幽浑身一僵,前胸受到刺激,身体立刻就有了反应,一股陌生的热气向小腹处汇集而去,让他难耐的扭动了一下。 “月儿,我好难受。”不知道怎么驱散身体里的热气,幕清幽只能求助身上的女人。 此刻,那双勾魂眼半眯着,眼尾上挑的幅度是极致的妖异与魅惑,双颊的酡红如那倾国的祸水,软语呢喃更是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足矣让任何女人甘愿在这一刻亲手奉上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凤倾月淡淡一笑,抬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低哑的嗓音轻哄着:“清幽,放松自己,把一切交给我。” 欲望中的凤倾月,嗓音总是带着一股特有的磁性,有着蛊惑的催眠,让人不自觉照着她的话做。 幕清幽缓缓放松了自己,只因身上这个女人,是他今生认定的人,他愿意为她献上一切,包括这具身体。 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如两柄小扇子,偶然间轻轻一颤,就能碰到人心底最深的柔软。 唇齿间的交融还在继续,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幕清幽的嘴角滑落,为此刻本就暧昧的氛围,增添了一丝淫靡的色彩。 凤倾月的手渐渐向下,如跳动的音符,在幕清幽身上弹奏出绝世之音,合着男子不经意间泄出口的轻吟,让凤倾月的体温急剧上升。 凤眸带上了淡淡的猩红,眼底的欲望足矣将身下的男子淹没,小手停留在男子的肚脐下方,那里,守宫砂开始绽放,从一个小小的圆点渐渐扩大,犹如盛放的花蕾,在男子的小腹处勾勒出一幅美妙的丹青。 这就是女尊国男子守宫砂的奇妙之处,它会在男子初次动情之时绽放,失去童贞之后消失。 凤倾月的食指,顺着那绽放的花朵开始勾勒,一笔一划都显得极为认真。 这时的幕清幽也变得极为敏感,那如葱玉的手指每一次触碰,都能引起他身体的一阵战栗。 “月儿,不要了,我真的好难受。”幕清幽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身体不停的在床单上磨蹭着,双眸微微睁开,漆黑的眸子已经氲上了一层雾气,让一切都变得有些朦胧,梦幻。 凤倾月缓缓的褪掉他的衣物,在枕下摸索时,果然摸到了一方白色的方巾,“清幽,我们不用这个。” 凤倾月是知道这条方巾的用途,那是在男子初夜,为了证明男子的贞洁而用的。 “不要。”见凤倾月想要将丝巾丢掉,幕清幽慌乱的抓住她的手,“我想留着它,只有它才能证明,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 幕清幽的眼中有着坚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凤倾月无声的轻叹了一口气,这才将那条丝巾垫在他的身下。 当两人终于赤诚相见,幕清幽有些羞涩的闭上了双眼。 大概是来到这个世界太久,凤倾月已经很久没有遇上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怔愣了一下,回想起第一次强上萧羽飞,还骂他‘淫荡的男人’时,不由得失笑出声。 见幕清幽偷偷的望来,便甩掉了脑子里一切的思绪,俯身跨坐在了幕清幽身上。 两唇再次相接,不同于刚才的温柔,凤倾月的吻带着狂热,在将幕清幽吻得头晕眼花时,她才让小清幽沉入自己体内。 “啊……!”一声痛呼,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眼角有着一滴清泪,随着男子睁眼的动作隐入枕间。 “清幽乖,放松,一会儿就过去了。”凤倾月轻哄着,女尊国的男子就这点不好,第一次会痛,就像这个世界女子的第一次一样,还会出血。 凤倾月一手轻抚着他的身体,安抚着他的情绪,另一只手不断的在他身上挑火,让这短暂的疼痛尽快消逝。 直到幕清幽的身体渐渐放松,她又再次俯身吻住了他,将之后所有的轻吟吞咽下腹。 烛光摇曳间,一起一伏,两抹人影倒影在墙面之上,诉说着这场跨越了万年,穿越了时空的两人,终于在这个异世再次重逢,真正的结合在一起。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吼声,那象征着贞节的守宫砂消失,房间里骤然红光大盛。 “这是……?” 凤倾月蓦地睁开双眼,垂眼看了看胸前的图腾,此刻,那一直静止不动的图腾变得鲜活,红光中有一只红色的凤凰开始游走起来。 丝丝红线顺着凤倾月的经脉,浮现在凤倾月的肌肤之上,肌肤上每增加一条红线,凤倾月的身体就灼热一分,连带着身下的幕清幽也跟着难受。 凤倾月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烧红,幕清幽大惊失色,想要去触碰凤倾月,却被凤倾月一把推开。 “月儿,你怎么了,别吓我!”幕清幽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别墅里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白若辰的五识,在听闻楼上的动静后,他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客厅之内。 萧羽飞双眼一瞪,还来不及问出声,阎克和夭寐也察觉到了什么,急忙向二楼跑去。 萧羽飞愣了愣,急忙跟了上去。 此刻,昏睡在另一间房里的紫龙好似感应到了什么,眉宇拧起挥之不去的担忧。 “凤儿……凤儿……”沉睡中的男人一直喃喃出声,可惜现在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没人听见他的呼唤。 “月儿!” 眼见凤倾月的身体越来越红,身体里隐隐透出一丝红光,不对,那不是红光,而是火焰,幕清幽吓得双目突出,不管不顾的就要扑上去。 就在这时,白若辰的身影突然出现,一把拦住了要上前的幕清幽。 ‘嘭!’一声巨响,房间的大门被踹开来,阎克,夭寐,萧羽飞也在这时赶到了房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没有在幕清幽光裸的身体之上,而是紧盯着床上痛苦挣扎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白若辰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了一起,垂眼扫过凤倾月身下的床单,隐隐已经被她周身的火焰点燃,也跟着开始燃烧。 “别让他过来。”身体里好似有一把火在燃烧,连带着沉寂在丹田里的朱雀圣火也隐隐跃动,理智离凤倾月越来越远,却在听闻白若辰那让人不自觉静心的声音时,咬着牙痛苦的出声。 “白若辰,你救救她,我求求你救救她。”幕清幽的心痛到不行,想要上前,却根本挣脱不了白若辰的手臂,‘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断的向白若辰磕头。 “小白,你还愣着干什么,你想要看到冤家被烧死吗?”夭寐双眼通红,冲上前一把揪住白若辰的衣领,质问出声。 阎克和萧羽飞虽然没说话,却同时将质疑的目光落在了白若辰身上,房间里原本炙热的空气,因为两人同时释放的低气压降低了不少。 “起来。”白若辰一把拎起地上的男人,抬手吸过不远处的睡袍,披在他的身上。 “她没事。”若是她当真出事,他会比他们任何人都着急。 “没事?!”夭寐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倍,抬手指着不远处痛苦挣扎的女人,一双媚眼中泛出嗜血的红猩,咆哮道:“她现在很痛苦,你看不到吗?她全身都是火!” “凤凰涅槃。”白若辰淡淡的吐出几个字,转眼望向床上的女人,清透的眼中看似平静无波,却还是透出丝丝担忧,“万年前,火凤的本体是一只凤凰,凤凰乃是涅磐重生之物,期间经历万千磨难,才能成就她真正的辉煌。月儿必须得熬过去,这是她的宿命。” “凤凰涅槃?”煎熬中的凤倾月正好听到了这几个字,垂眼看了看胸前越来越红的图腾,眼中满是阴霾。 只是她还来不及咒骂,又一波火焰透体而出,这波火焰不单单是在她的皮肤之外焚烧,就连经脉,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啊……!” 凤倾月自认在面对任何酷刑时,都能够做到不吭一声,可是这一刻,她实在忍受不了那股透体而出的火焰,那火燃烧的不止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灵魂。 随着那一声痛苦的嘶吼,白若辰眼中的所有淡然全部褪去,一把将幕清幽推开,运起浑身的灵气在凤倾月四周形成一个保护圈,他的灵力不敢进入凤倾月的身体,只能将灵力化作水汽,希望可以降低凤倾月周身的温度。 可是,凤凰涅槃时的火焰又岂是平凡之火? 那些水汽还来不及碰到凤倾月,就全部被蒸发得连水蒸汽也没有留下。 但是白若辰并没有放弃,他又将水汽转化为寒冰,只是同样的,冰化水,水被蒸发,没有一滴水能够接触到凤倾月的身体。 “水……水……”好似受到白若辰的启发,夭寐慌乱的向卫生间冲去。 “没用的。”白若辰淡淡出声。 此刻,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过度的灵力消耗,让他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他缓缓的转过头,对着夭寐道:“凤凰火乃是神火,普通的水源对她一丝帮助也没有,反而会害了她。” 听着众人奇怪的言语,望着眼前诡异的场景,萧羽飞没有出声。他身侧的手缓缓握紧,眸子由漆黑变为猩红,当丝丝黑气缠绕在他的身侧,发丝开始疯长,身侧的阎克才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大哥,你怎么了?!”阎克转头望了望凤倾月,又转头望了望萧羽飞,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凤儿……”伴随着一声仿若来自地狱的呼声,萧羽飞抬手挥开阎克,向凤倾月飘去。 没错,是飘! 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的双脚根本没有沾地,身子微微前倾,就自动向凤倾月飘了过去。 “萧羽飞,你干什么,别靠近,你会被烧成灰烬的!”白若辰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拦住萧羽飞,他的灵力几乎快要耗尽,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为了心底的那一份情,才硬撑着。 “不自量力。”冥天不屑的瞥了白若辰一眼,抬手一挥,阻断了白若辰的灵力输送,一个闪身,就已经到了凤倾月身边。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冥天一把搂住凤倾月,不断的将体内的幽冥之气传送过去。 “凤儿,没事了,你要撑住。” 幽冥之气本就是来自地狱,那丝寒气足矣冻僵一个人,可是在进入凤倾月的身体后,却很快被同化。 冥天微微皱眉,不敢再贸贸然的输送幽冥之气,他将所有的寒气集中在表体,抱住凤倾月,用最原始的方法为她降温。 感觉身边有一个冰冰凉的东西,凤倾月自然而然的靠了过去,寒气透体而入,果然让她的体温降了不少。 凤倾月的脑子渐渐恢复清明,缓缓的睁开眼,正好对上那一双血眸,“冥天?” “凤儿,你不该碰圣子,你现在的力量还不足矣承受凤凰火。而且你一旦涅槃,很快就会引起那人的注意,本王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你会很危险。”冥天的语气有些凝重,瞥了眼不远处的幕清幽,血眸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幕清幽被那样的眼神弄得一愣,不知道自己那里又得罪了萧羽飞?这人从进到这个家开始,就一直冷着脸对他,好像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似的。 幕清幽那里知道,萧羽飞冷着脸对他,是因为他不想做他的替身。冥天冷着脸对他,是因为那张脸,让他羡慕嫉妒恨了一万年。 “那人是谁?”凤倾月的理智还在游离间,却因为冥天这句话清醒了不少。 “男贞派的宗主,本王并不知道这一任宗主的姓名,但是你一定要小心。” 冥天说得慎重,凤倾月也不敢轻视,微微颔首。 “凤儿,本王现在为你封住凤凰火。记住,在你的修为进入元婴期前,万不可再碰他,如果再次触动凤凰火,本王也救不了你。” 冥天将所有的幽冥之气集中在手心,凝结成一团黑色的球体,随着球体渐渐凝实,冥天的面色也越来越苍白,“凤儿,这次之后,本王应该很难再出来。等你有了能力,就将本王送去幽冥之界,那时,本王才能真正的与这具身体合二为一。” 话落,那团黑球就被打进了凤倾月的胸前,伴随着又一声封印破碎声,图腾的红光渐渐隐去,被一团黑色的雾气包裹在内。 凤倾月身体的热度也跟着褪去,她一把接住倒下的萧羽飞,眼看着那头长发迅速萎缩,眸光有些复杂。 “冤家,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所有的话,都化作这样一句,夭寐直直的扑进凤倾月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再出来。 凤倾月抬眼望向一屋子面色苍白的男人,眸光暗了暗,她好像又让他们担心了? 与此同时,修真界。 这里,是修真界人人畏惧的凤凰山,更是修真界人人痛恨的凤凰山。 凤凰山山脚是白茫茫的一片皑雪,山路虽然不陡,却是幽幽漫长,周围仅有的几株耐生植物苍翠欲滴,被晶莹洁白的厚雪覆盖住宛若妆上一层素裹,整个山脚下都是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 可是山顶却与山脚截然不同,山顶春风拂面,鸟语花香,犹如人间仙境,到处都盛开著美丽的鲜花,一片接一片的连成七彩汪洋。 而七彩汪洋的正中间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有一张寒冰玉床,此刻,寒冰玉床上正静静的躺着一名女子。 那是怎样一名女子啊? 她的美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让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总会误以为这是一个幻觉,因为任谁也难以想象,这世上居然会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可是,女子却如同丧失了生机一般,紧闭着双眼,一头垂至脚边的红丝铺满了整张寒冰玉床,红白相映间,散发着夺人心魄的魅力。 在寒冰玉床的旁边,正站着一名男子,一身白衣飘然若仙,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让人感到惊艳,仿若走进幻境。 一些可爱的小兽在高台之下蹦来蹦去,不但不惧怕高台之上的人类,反而好奇的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不住的望高台之上打量,有些弹跳能力好的,甚至蹦上了高台,凑到男子的脚跟处嗅了嗅,并欢快的摇动着尾巴,看上去十分友好。 就在这时,只见男子微微侧过身,弯腰抱起了在他脚边来回跳动的小狐狸,一头如墨的长发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滑下,在百花丛中荡出一抹惊世的风华。 “小狐狸,怎么又跑来这里了,不是说过了,不准打扰凤主。”如同浓雾中玉珠落盘的声音穿透而来,让人不自觉就沉醉在了那样的嗓音之中,无法自拔。 小狐狸好像知错了,两只前爪紧抓住男子的前襟,小脑袋讨好的伸了伸,又低头在男子修长的手指上轻轻一舔。 “罢了,有你们陪着凤主,凤主才不会寂寞。”男子轻叹了一声,那烟雨中透出的无奈,好似仙子坠入俗世,沾染了一丝人气。 男子正待转身,身子却是一震,一双宛如雪山之巅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渐渐溢出一丝狂喜。 眼看着躺在寒冰玉床上的女子,周身渐渐透出一丝红光,男子眼中的狂喜越来越浓。 突然,那阵红光散去,就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似的,寒冰玉床上的女子还是那样静静的躺着,美则美矣,却了无生气。 男子眼中划过一丝错愕,又仔细瞧了瞧,却是没有任何异样。 “小狐狸,你看到了吗?”男子垂眼问着怀中的小狐狸。 小狐狸点了点头,一双灵动了双眼里,写满了睿智。 “看来凤主已经现世了。” 再次深深的望了寒冰玉床上的女子一眼,男子肉白色的唇瓣轻启,低低的声音却是传出很远,乃至于整座凤凰山都能听见。 “凤主现世,准备启动阵法,破开时空结界。” ------题外话------ 推荐好友【炫色色】的《老公在下,我在上》此文女主成长史、宠文、温馨一对一,涉及商战、复仇、爱情,各种精彩纷呈,敬请期待! 第105章 好男人是调教出来的 萧羽飞醒来之后,凤倾月知道有些事必须得让他知道,索性让阎克将所有的一切讲给他听。 萧羽飞静静的听着,没有如同夭寐他们当初的震惊,就像是在听一个平凡的故事。听完之后,他沉默了几分钟,这才抬眼问道:“如果我与冥天只能留下一个,你会选谁?” 凤倾月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斟酌了一下才开口:“冥天与你本就是一个人。” “不一样。”萧羽飞的脸色有些阴沉,死死的盯着凤倾月,“在我看来,我如今就像一个精神病患者,身体里住着两个自己,他知道我的存在,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他是强大的冥王,而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我想知道,如果我和他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凤倾月嘴角狠狠一抽,总算明白了萧羽飞的意思。 敢情这男人没有安全感?害怕冥天与他合二为一之后,他就会消失。 他会这么问,也算在情理之中。 凤倾月想了想,才道:“若我所料不错,现在的你才是冥天真实的性格,也就是说,即使你和冥天合二为一,你也不会消失,只是传承了万年前的记忆和能力。你,还是你。” 对于凤倾月模棱两可的回答,萧羽飞不怒反笑,“也就是说,你还是选择冥天?” 凤倾月微微皱眉,有些不满于萧羽飞的咄咄相逼,“萧羽飞,我只能说,要不要恢复记忆在你,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情。” 萧羽飞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只是仍旧不怎么好。其实他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也仅仅是出于一种矛盾心理,当得知当初在越南与她发生关系的不是‘自己’,他就有种抓狂的赶脚。 因为他有种感觉,凤倾月真正接受的人是冥天,而不是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产生了矛盾,冥天是自己,也不是自己,至少他对于冥天一无所知。 凤倾月会强上他是因为幕清幽,会接受他是因为冥天,萧羽飞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杯具,先是做了人家的替身,如今又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自己抢了先机。这几天来,他一直努力着想要融入这个家,却在最后一刻得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编织的,就像是在别人写好的剧本里蹦来蹦去,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跳梁小丑,无足轻重,又显得那样荒诞而可笑。 “萧羽飞,你如果你认为我会接受你是因为冥天,你现在就可以走。”看出了萧羽飞的小心思,凤倾月眉头拧得更紧。 在凤倾月的记忆中,萧羽飞是一个自信而有魅力的男人,他有城府,有魄力。可是现在萧羽飞给她的感觉完全不是,他硬逼着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乃至于自卑。 凤倾月不知道是什么让萧羽飞变成这样,可是这样的萧羽飞,的确让她感到有些……心疼。 没错,是心疼。现在的萧羽飞陷在自己的思维里,那双黑亮的眸子如同一滩死水,不同于当初的幕清幽,那是暗藏汹涌的死水,如果她不让他认清某些东西,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这样毁了。 转眼望向满目担忧的阎克,凤倾月眼眸轻闪,见萧羽飞仍旧不语,对夭寐挥了挥手,“夭夭,去把你的宝贝拿出来。” “宝贝?”夭寐一愣,遂即高兴的扑进凤倾月怀里,“冤家,你想要了?”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的垂眼,“有人不听话,自然得惩罚。” 凤倾月这话声音并不小,可惜萧羽飞仍旧在纠结,根本没有听见。 夭寐斜睨了萧羽飞一眼,明白了什么,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不要,那些东西是我和冤家的情趣,才不要给别人碰。” 说完,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一双媚眼闪闪发亮。 “冤家,你等着,小爷想到更好的了。” 凤倾月还来不及问出是什么,就见夭寐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立马黑线了。 “咳咳,夭夭,你会不会太狠了?”凤倾月以拳挡住不自然抽搐的嘴角,眼望着夭寐抱着那堆东西兴冲冲的走了回来,就连眼角也开始抽搐了。 这是凤倾月第一次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众人不由得也跟着好奇的转头望去,这一望,集体黑线了。 “狠吗?”夭寐将一堆东西放在桌上,笑着像个偷腥的小猫,一样一样的介绍起来:“苦瓜细小精干,破处最佳;香蕉弯度好,刺激g点;黄瓜带刺,增强刺激性;胡萝卜够壮实,方便掌控。” 每一样,夭寐都如数家珍,他每说一句,众人就跟着抖一下,当他说完,除了凤倾月,集体石化了。 “夭夭,这些东西你从哪儿学的?”无论凤倾月怎么努力,也控制不住抽搐的面皮。 这妖孽太强了,她顶多想到小皮鞭,他更狠,一来就为萧羽飞开荤。 “网上啊。”某妖孽尚不知自己对众人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还在兴高采烈的摆弄着那些东西,“对了冤家,你要套套还是橄榄油?” 凤倾月:“……” 众美男:“……” 这么大的动静,萧羽飞还能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那就是神人。当他愣愣的转过头,看到桌上那一大堆的蔬菜水果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集体起立,小心的偷瞄了凤倾月一眼,见她当真在思索,好似真的要用这些东西对付他,鸡皮疙瘩上再次站立了一排。 再留下就是傻,萧羽飞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你要去哪儿?”凤倾月懒洋洋的抬起眼皮,似笑非笑望着萧羽飞浑圆的屁股,“还别说,的确挺圆。” “咳咳,那什么……”白若辰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抬手指了指二楼,“我想起还有丹药没炼,我先上去了。” 幕清幽面上一热,“月儿,昨晚床单烧没了,我得上去铺床单。” 阎克愣了愣,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自己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干脆拉住幕清幽,“那个,我帮你。” 没一会儿,客厅里就没剩几人了。 “你要留下来?”凤倾月转眼望向夭寐,眸光状似无意扫过他的小屁屁。 夭寐顿时浑身一僵,火烧屁股似的向二楼奔去。 “呐,凤倾月,有话好好说,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萧羽飞怕怕的后退一步,其实他是想向大门跑去的,可是某女的眼神很危险,他的双腿就是不听使唤。 “没事,对付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方法,你就适合情趣暴力。” 凤倾月上下打量着萧羽飞,赶在他迈开脚步向大门冲去的前一秒,手中快速结出一个法印,直直的打向萧羽飞。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凤倾月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萧羽飞已经被定在原地,就像被人点住了穴道似的。 凤倾月一愣,脑子里自然蹦出几个大字——定身咒。 她怎么会定身咒的,白若辰并没有教过她啊? 想起昨晚冥天将幽冥之气打进她体内时,她似乎听到了封印破碎的声音,难道,她又解除了一道封印? 凤眸微闪,再次望向萧羽飞,抬手打出一道劲气,直袭他的穴道,果然,萧羽飞还是不能动。 凤倾月围着他转了两圈,小手摸着下巴,“完了,我只会下定身咒,不会解定身咒,难道是天意?” “天,天意?”萧羽飞已经开始结巴了,特别是凤倾月眼底闪动的幽光,让他感到格外熟悉的同时,也格外的蛋疼。 这女人不是要来真的吧? 好似根本没有听到萧羽飞的话,凤倾月自顾自的道:“既然是天意,那我也不好违抗。” 凤倾月说得认真,萧羽飞在心里不停的咒骂:不好违抗?尼玛,你什么时候顾忌过这些东西?! 萧羽飞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凤倾月根本没给他机会,一把打横抱起萧羽飞,抬手一挥,桌上的东西自然就飞到了萧羽飞的肚子上。 “看来,昨晚也不是全无收获。”凤倾月垂眼一笑,这凤凰神火果真名不虚传,在冥天封住凤凰神火之前,凤凰神火就已经打开了她身体里的某些禁制,自然的懂得了运用法力,也算是没白遭罪。 凤倾月并没有抱着萧羽飞回卧室,而是抱着他进了书房,连人带东西一起摆上了办公桌。 “凤倾月,你这个疯子!”自知逃不过一劫,萧羽飞索性闭上双眼,任由凤倾月摆弄。 又不是没被上过,上次这疯女人还打他来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羽飞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一睁眼,就看到了办公桌上那堆五颜六色的东西,菊花不自觉紧了紧,不是吧?! 一想到那些东西要进入自己身体,萧羽飞就蛋疼得厉害。 “凤倾月我错了,换个玩法吧,这会死人的。”什么叫无福消受,萧羽飞今天终于懂了。 “怎么?这些东西不合你胃口?那我叫夭夭去买狼牙棒。”说着,凤倾月就向门边走去。 “别别,合合。”萧羽飞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一心只想着别让这女人出门,自然而然就顺着她的话往下接。 待某女笑得一脸奸诈的转回身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嘴角抖了抖,萧羽飞狠狠的瞪了某女一眼,干脆闭上双眼,装死人。 “你给我睁眼,老娘对奸尸没兴趣。”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凤倾月看着就一肚子火。 上前一把将萧羽飞翻转过来,让他趴在办公桌上,粗暴的扯掉他的裤子,让那圆圆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之中。 “夭夭说苦瓜适合破处,咱们今天就试试。”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根苦瓜,凤倾月在手上掂了掂,见萧羽飞浑身蓦地僵住,嘴角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好男人是调教出来的,像萧羽飞这种别扭的男人,就得多调教几次,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才不会有事儿没事儿尽给她添堵。 书房里没有套套,也没有橄榄油,凤倾月微微皱眉,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润滑剂,自然的将视线落在了萧羽飞身上。 “含住。”凤倾月把苦瓜塞到萧羽飞嘴边,命令道。 萧羽飞没动,牙关咬得死紧,让凤倾月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靠,这是你自找的!”凤倾月磨了磨牙,又将视线落到萧羽飞下半身,伸手在他屁蛋儿上一拍,邪笑道:“咱们今天玩刺激点。” 萧羽飞偷偷睁开一条缝,抬头望天,为毛他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容不得他细想,凤倾月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凤眸不停的扫过那两个大大的白馒头,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馒头中央。 凤倾月看了看手中的苦瓜,又对照了一下大刺刺绽放的菊花,不停的在脑海中做着术数演算。 圆周率演算的结果是:苦瓜,一比十;香蕉,黄瓜一比十五;胡萝卜一比二十。 如同夭寐所说,苦瓜最适合第一次。 凤倾月抬手在屁蛋儿上摸了摸,笑着十分邪恶,“记住,你是我的,不准质疑。” 话落,手中苦瓜向前一送—— “啊……!”萧羽飞浑身一僵,表情一阵扭曲,爆发出史无前例的惨叫。 尼玛,至少给点前戏吧,就这样进去了?! 书房的隔音效果最好,其他人都没听见这声惨叫,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浑身一抖,表情惊疑不定。 “乖,忍忍就过去了。”眼见萧羽飞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凤倾月有些心疼,可是这个男人太别扭了,不给他一些教训,他永远也不会站在正确的位置看待问题。 俯身攫住那微微颤抖的红唇,凤倾月尽量安抚着他的情绪,让那阵疼痛快些过去。 此刻,萧羽飞并未感觉到身后的痛,而是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幻境。 幻境里,有一个满头红发的女人,还有一个全身被黑气环绕的男人,他看不清他们的脸,却能看到他们的行为。 与自己现在的遭遇如出一撤,男人不知被什么禁锢住,无法动弹,屁股高高撅起的趴在一片百花丛中,他身后是一名红衣女子,手中拿着一个像是玉势的东西,猛地向前一送—— 只见那名女子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自己的方向魅惑一笑,萧羽飞浑身一僵,他看不清那女子的表情,可是他能确切的感觉到,那女子的确是在对着自己笑,而且那笑容很美,也很邪恶。 那人是谁?! 萧羽飞脑海中充斥着这个问题,又将视线移向那名男子,此刻,那名男子浑身充满了戾气,好似来自地狱的气息,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危险。 女人却是视而不见,反而调笑道:“冥天,本姑娘警告过你了,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也怨不得我。” “火凤,你扰乱地府,烧了阎王殿,身为冥界之王,本王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你要有本事就杀了本王,否则他日,本王定当百倍奉还。” 冥天?!火凤?! 萧羽飞整个人僵在原地,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一幕那么熟悉,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一样? 就在这时,虚空里响起一个声音,那声音很轻很轻,好似随时都会消散一样。 “萧羽飞,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本王,本王就是你,你我本就是一体。” 伴随着这个声音,萧羽飞周遭的场景突然变幻,像是走进一个黑暗的世界,这样的黑暗居然让萧羽飞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就在这时,一股浓郁到近乎实质的黑气在空气中凝实,几个呼吸之间,竟是凝成了一个身穿黑色坠地长袍的男子。 男子二十岁上下,一张近乎透明的玉面让他看上去十分虚弱,事实也确实如此,尽管是这样,也掩不住他的绝代风华。 一头长及脚踝的墨发,黑的比暗夜还要深沉,一双长眉,眉梢微微上挑,狭长的凤目像是噙着世间的万种风情,却是在流转间透出一股子邪魅,危险得邪魅。那性感得一塌糊涂的薄唇微微泛白,却无法损伤他的半分风华。 这个黑袍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惊心动魄的气息,宛如一方霸主,君临天下。 而就是这样一个危险万分的男人,萧羽飞却是感到十分亲切,一股莫名的亲切,就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你就是冥天?”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不错。”冥天微微颔首,不同于在凤倾月面前的容纳百川,此刻的他邪肆得让人不敢直视,“你已经知道本王的存在,本王就长话短说。为了封住阻止凤凰涅槃,本王封住了凤凰神火,也封住了凤儿的气息,在短时间内,她是不会有危险的。可是,以后很难说。本王现在本源十分虚弱,要出去是办不到了,只能将你召来这里。” “你想让我帮你保护她?”大概是因为本源相同,不需要冥天说出口,萧羽飞就能清楚的知道他接下去要说的话,“不用你说,我决计不会让她有任何危险。” 萧羽飞说得认真,冥天的心才稍稍放下。 “咳咳,至于你被爆的事情,”冥天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两声,原本近乎透明的脸庞染上淡淡的红,“你也看到了,万年前凤儿就是如此,本王也不指望她万年后能改变,这才是她的本性。” 萧羽飞嘴角抽了抽,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你当真是幽冥之王?” 一界之王居然也会给人爆,实在是……稀奇。 很轻易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冥天有些无奈的道:“万年前,凤儿的修为虽是不及本王,天分却是极高,她自己发明了很多法术,那些法术即使实在仙界,也是闻所未闻。本王一时不慎,才遭了她的道儿。” “不用解释。”萧羽飞撇了撇嘴,被爆就是被爆,死撑个屁。 “靠,你跩什么跩,不也一样被爆!”冥天张嘴就吼了回来,吼完又像是意识到什么,急忙收起外露的情绪,“行了,本王要说的就这些,这个地方支撑不了多久,本王很快就要陷入沉睡之中,凤儿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萧羽飞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冥天抬手一挥,他眼前白光一闪,就已经离开了那个奇怪的地方。 “萧羽飞,你究竟怎么了,你别吓我!” 萧羽飞还未睁眼,耳边就传来凤倾月有些急切的声音,微微睁眼,正撞进凤眸深处的担忧与自责,虽然很淡,却是让萧羽飞心底一暖,嘴角不自觉勾起,其实,她心里是有他的吧? 不管是冥天,还是自己,都已经无法放开她,又何必纠结那些有的没的。 “我没事。”萧羽飞淡淡出声,想要抬手抚上那张深刻心底的容颜,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而之前陷入幻境无法感受到的痛,在此刻清晰传来。 “嘶……!”萧羽飞倒抽一口凉气,这滋味……真他妈的糟心。 想到万年前冥天和自己有过同样的遭遇,萧羽飞平衡了。 “真的没事?”凤倾月有些奇怪的睇了他一眼,她之前那么大的动静,这男人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实在是很诡异。 “没事。”萧羽飞硬咬着牙宽慰道。 “既然没事,那就继续。”某女十分无良的回了一句。 说完,根本不给萧羽飞反对的机会,邪笑着拿起桌上的胡萝卜,继续这场蔬菜水果与鲜花的大战。 …… 调教并压榨了萧羽飞之后,凤倾月春风满面的出了书房,回到卧室拿出一套便服正要换上,动作却是一顿,不敢置信的在脖子上摸了一圈,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凤倾月走到化妆台前看了看,如天鹅般优美的颈项,漂亮精致的锁骨,很美,却不是她注意的焦点。她的焦点全在锁骨中央,那里,原本有一条项链的,一条随时都可能取走她性命的项链。 项链去哪儿了?! 凤倾月又在脖子上摸了一转,十分确定,项链是真的没有了。 昨日分明还在的。 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如果有人要在她身上拿走东西,她不可能感觉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昨晚的凤凰神火。 看来,她因祸得福了,凤凰神火足矣摧毁一切,看看幕清幽被烧的床单就知道,不是漆黑一片,而是直接化为乌有。那条项链虽是水火不侵,却是抵不过凤凰神火,在那样的焚烧之下,项链竟是化为乌有,连溶液也没能滴下。 凤倾月心情不错,定时炸弹没了,高高兴兴的换上便服。 正要出门,却是被什么咬住了裤脚。 “主人,人家不要呆在家里。”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像是四五岁小孩儿的声音。 凤倾月愣了愣,垂眸一看,正是雪球,此刻那双兔子眼中表达的信息,与她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完全吻合。 凤倾月眨了眨眼,雪球也跟着眨了眨眼,一人一兽,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就这么对望着。 “主人。” 脑海中再次响起某雪球可怜巴巴的声音,凤倾月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并非她的幻觉。 凤倾月微微皱眉,试着在心里回了一句,“你能听到?” “能能。”雪球急忙回道。 这下,凤倾月是真的确定了,看来,她虽然没有涅槃成功,却是获益不少。懂得了法术运用,少了一颗定时炸弹,还能与雪球神识沟通。 凤倾月弯腰抱起雪球,上下打量着它,遂即摇了摇头,“不行,你的样子太招眼,我不能带你出去。” “人家可以变一个模样,那样就能跟着你出去了。” 话落,某雪球浑身渐渐被一股白光包裹住,白光褪去之后,就只剩下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白兔。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抓住雪球的耳朵,将它提到眼前来回看了看,“你究竟是个什么物种?” “主人,人家不是物种。”某雪球委屈的扁了扁嘴,“人家是上古神兽‘吼’和‘九尾狐’的后代,只是被那对只会谈情说爱的无良父母给遗弃了,然后又被那老树精给霸占着,幸好遇上了主人,不然人家现在一定被那老树精给吞掉了。” “它吞你做什么?”凤倾月好奇的问道。 “人家虽然不是上古神兽,可是毕竟是上古神兽的后代,老树精只要吞掉人家的神元,就能修炼成仙。” “吞了你就能成仙?”凤倾月顿时双眼放光,上下打量着雪球,那眼神好像是在考虑,到底是清蒸好吃,还是红烧好吃。 某雪球瑟了一下,可怜巴巴的望着凤倾月,眼神中只有一个信息:主人,人家这么可爱,你舍得吃人家吗? “舍得。”凤倾月想也不想就回道。 某雪球浑身一僵,粉委屈的撅着嘴,出生摊上一对无良父母,现在摊上一个无良主子,它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行了,收起你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凤倾月没好气的白了它一眼,“表情收敛一点,在外面不要给我惹事。” 本还在自哀自怜的雪球闻言,顿时兔眼放亮,主人答应带它出去了?! 好似为了印证它的想法,凤倾月将它放在了左肩上,然后就向大门走去。 大门刚打开,凤倾月就见到了一个人,一个许久未见又避之不及的人。 “小妞儿,本少终于逮着你了。” “叶擎?!”凤倾月微微皱眉,“你怎么又来了?” 原本满脸的愉快有些僵硬,叶擎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又恢复了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本少想你了,当然就来找你了。” “行了,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凤倾月扫了一眼他衣袖处露出来的淤青,眉头微微一拧,直接伸手掀起他的衣袖,幸好只是那一块儿,其他地方并没有。 “你和人打架了?”凤倾月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大概是对这个男人的同情,不想看着他遭到那只老狐狸的毒手。 “没有。”叶擎有些不自然的拉下衣袖,脸上的神情有些窘迫,勉强还算镇定的回道:“本少最近突然迷上了跆拳道,想要多学几招,将来泡妞方便。” 凤眸中划过一抹了然,泡妞是假,防身是真,看来他老狐狸对他的逼迫越来越紧了,难怪叶擎三番四次往她这里跑,应该是想寻求庇护,毕竟老狐狸还不敢正面和她对上。 话虽如此,但凤倾月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如果收留叶擎,必然会引起老狐狸的警觉,这时候和老狐狸对上,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炎帮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凤倾月就越过叶擎,向车库走去。 雪球懒洋洋的趴在凤倾月肩上,回眸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男人,无声的在心里感叹着:主人不仅无良,还很冷血。 叶擎无声的张了张嘴,眼望着那人毫无留恋的离开了,清亮的眸子暗了暗,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凤倾月到了炎帮之后,就叫来了左轮。 “叶氏最近有什么动作没有?” “叶氏最近没有什么动作,不过叶家最近的动作比较多,宋坚已经以叶洁男朋友的身份去见了叶万洪,可是叶万洪反对两人的交往,还把叶洁软禁在了家里。宋坚离开叶家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只是季悦回报,宋坚好像有些怀疑她的身份,私底下约过她好几次。” “看来这男人还挺自负的。”凤倾月好笑的摸着下巴,“他以为叶洁一定会为了他和叶万洪大吵大闹,索性什么也不做,以免逼急了叶万洪,殃及自己的公司。私底下他又约会季悦,以为凭他的魅力,季悦还会听他的,在吞掉叶氏之前还能吞掉季氏,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凤倾月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男人,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左轮闻言也有些无语,宋坚这种男人,根本就是给男人丢脸。吃软饭吃到这种份上,他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告诉季悦,让她暗地里接触一下宋坚,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叶万洪知道。还有,叶氏和宋氏最近的股市太过平顺了,让人进去加把火,随便将叶洁和宋坚的关系透露给报社,包括宋坚的资料。” “主子想要先收掉宋氏?” “不错,宋坚那人就是一个吃软怕硬的主儿,指望他和叶氏斗起来,倒不如我亲自出手。” 她已经等不及了,季氏也是时候再上一个台阶了,收掉宋氏,再与暗夜和蓝氏签下几笔大单子,季氏就够资格成为z国的另一个家族了,到时她再来和叶万洪玩儿。 想到暗夜和蓝氏,凤倾月的眸子暗了暗,她也该出面会会那两人了,毕竟他们可是给季氏的发展提供了很好的平台,在成为四大家族之一前,打好关系是必要的。 “帮我约蓝傲风,就说我约他今晚在琉璃塔用餐。” 左轮低垂的眸子轻闪,应了一声“是。”后,就退了出去。 又是一整个下午的忙碌,凤倾月发现自己真得多找几个帮手了,手下虽然有了左轮,季悦和罗华,可是季悦负责商场,罗华负责医疗,真正留在她身边的只有左轮。如今炎帮的版块越来越大,明面上的生意也在走上正轨,将来一旦发展,一个左轮是远远不够的。 想到帮手,凤倾月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孙鲁和郭旭,孙鲁为人忠厚老实,在炎帮里也颇有威信,让他办事绝对放心。 至于郭旭,看上去不靠谱,办事能力却很强,无论是炎帮明面上的,还是暗处的生意,都可以放心的交给他。 如今她和萧羽飞也算是正式的走到了一起,特别是知道冥天之后,已经彻底消除了她对萧羽飞的戒心,动用他手底下的人,也不会再有什么顾虑。 想到这儿,凤倾月拿起手机,给萧羽飞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话筒里传来一个半死不活的声音,“喂……?”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想到她离开家时,萧羽飞的惨样,唇角不自觉就开始上扬。 她可是连着压榨了萧羽飞五次,如果他还能安适如常,她就得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通知郭旭和孙鲁,他们从今天开始,正式由我接手。”还是先给萧羽飞打声招呼,毕竟那两人的衷心全在萧羽飞身上,如果不是萧羽飞亲自出面,只怕那两人根本不会买她的帐。 “哦。”萧羽飞不适的动了一下,连带着身体里的东西也跟着动了一下,痛得他又是一声闷哼。将手伸到身后,把残留在菊花里的东西拔了出来,合着淡淡的血迹,一把丢到了一旁。 该死的,真是痛! 萧羽飞勉强的坐起身,提议道:“要不要将国外的分舵也合并,可以方便你更快的行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些分舵虽然发展得不错,但毕竟是地方的小势力,一旦让当地的人知道是炎帮的分舵,只怕会引起他们更大的恐慌。万一那些人也联合起来,就得不偿失了。而且,那些分舵隐藏得很好,给我们提供情报最好,还不具备战斗的实力。” “嗯。”萧羽飞应了一声,想要站起身,脚下一软,又跌回了沙发上。这一跌,让他刚缓和的菊花又开始巨疼,在心里暗自抹了一把辛酸泪,看上这么个各方面强悍的女人,还真是……性福。 “如果没力气就别动,让克进来帮你。”那边的动静虽然很小,凤倾月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想到萧羽飞现在可能的状态,她就想笑。 萧羽飞面上一囧,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行了,我自己知道。”打死他也不要被克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萧羽飞垂眼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的青紫吻痕,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两下,眼中却是有着淡淡的笑意。 “放心,我等下就会通知郭旭和孙鲁,你有什么事情交给他们去办,适当的放权,没必要这么拼。” 对于萧羽飞这种别扭的关心,凤倾月也没有拒绝,随便的说了两句就挂断了。 将所有的资料整理完毕后,天色刚好暗了下来,凤倾月开上兰博基尼,就直奔‘琉璃塔’而去。 这是凤倾月第二次来到琉璃塔,第一次是夜斯带她来的,不过全场被包,根本看不到琉璃塔火爆的生意。如今凤倾月走到这里,突然有些发窘,因为她骤然想起一件事,貌似……她没有预约? 看着琉璃塔里坐得满当当的人,她的嘴角又开始抽了。 “小姐,对不起,请问您有预约吗?”大门处,一名服务员将凤倾月拦了下来。 凤倾月面色有些难看,声音低沉的道:“没有。” “小姐抱歉,在琉璃塔用餐必须是提前预约的,请您预约之后再来。” 服务员的态度还算客气,毕竟能来琉璃塔用餐的非富即贵,虽然凤倾月穿着很普通,可是服务员看到了她开来的兰博基尼,知道这是一位低调的主儿。 若是被阎克等人知道这服务员的想法,一定忍不住开口骂道:“这女人低调?你那只眼睛看到她低调了?她压根儿不知道低调两字儿怎么写!” 凤倾月还待说些什么,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女声,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 “就是这里,人家要在这里用餐啦。”那女声有些发嗲,甜腻腻的,让凤倾月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凤倾月转身望去,微微一愕,果然是见过的,不过不认识,正是那日她在大街上撞见的紫发女子。 此刻,她正挽着一个四十岁左右,啤酒肚,秃顶的男人。 看那男人的装束应该是个有钱人,更是一个色鬼,一只肥手正在女人身上吃着豆腐,偶尔搂搂她的腰,偶尔摸摸她的屁股,完全不顾及这是在大街之上,而且是在一家极有品味的餐厅门前。 “好,宝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着,那只肥手又在女人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很淡,却还是没能逃过凤倾月的眼睛。 不过,这些并不关凤倾月的事,她这人一向没什么同情心,况且,一个人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 凤倾月正要转过身,那女人却看见了她,惊呼一声,“咦,是你?!” 随着女人的惊呼,那个正在吃女人豆腐的男人也将头转了过来,待看清站在琉璃塔门前的凤倾月时,浑浊而又淫秽的眼中顿时爆发出浓浓的惊艳。 第106章 炎帮强势回归 “晓雪宝贝儿认识这位美女?!” 男人那恨不能变为透视的鼠眼,让凤倾月十分不爽,双眼微微眯起,眸底划过一道冷光。 就连趴在凤倾月肩上的雪球,也微微站起了身,一双兔眼中满是嗜血的暗芒。 凤倾月瞥了它一眼,眼中有着警告,小雪球立马就焉了,闷闷的趴在凤倾月的肩上,一动不动。 主人说了,在外面不能露出人性化的表情,还是装死吧。 “呃,有过一面之缘。” 见男人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凤倾月身上,林晓雪有些不乐意了,虽然这个男人又老又丑,却是十分有钱,靠上他就等于靠上一棵大树。如今这棵大树对别的猎物产生了的兴趣,她怎么可能会高兴? 婀娜多姿的身体不着痕迹的挡住了男人的视线,也正好挡住了小雪球起身的那一幕。 林晓雪将上半身微微压低,双手向中间一夹,让那对傲然的雪峰在低胸衣的衬托下变得更加壮观。 “赵总,您不是说了要请晓雪吃饭吗?”娇滴滴的嗲声,恐怕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无视。 那赵总也一样,在那对白花花的雪峰刺激下,所有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林晓雪的身上。 “只要是晓雪宝贝儿想要的,我一定满足。”赵德光哈哈一笑,一只肥手飞快的在雪峰上抓了一把,笑得格外倒人胃口。 林晓雪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装作害羞的侧开身子,避开男人这不合时宜的举动。 “这位美女也一起吧。” 林晓雪侧开,赵德光的视线再次落在了凤倾月身上,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得体的笑,殊不知他那双淫秽的双眼已经出卖了他。 “就凭你,恐怕不够资格。”凤倾月冷冷一笑,眼尾淡淡的扫过那个男人,凤眸中满是讥讽。 “美女,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知道我是谁吗?”被凤倾月眼中的鄙睨刺激到,那满脸的横肉都跟着抖动了两下,看上去格外的狰狞。 “你是谁?”凤倾月好笑的扯了扯嘴角,“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不够资格。” 她凤倾月就是狂,就是傲,她是一国女皇,即使沦落二十一世纪,也不是这种人渣能够亵渎的。 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正要转身离开,那名赵总却发飙了。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看你那头紫发,恐怕也是想参加暗夜集团举办的‘月粉’,我告诉你,这次暗夜可是和赵氏合作举办的这次活动,你得罪了我,就休想在这次活动里脱颖而出!”赵总说得笃定,余光扫过身边僵住的林晓雪,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这些妄想走红的女人,除了给他潜规则,还能有什么出息? 夜老太太就是兴之所致而已,他赵德光也只是想攀上暗夜这枝高枝,才会举办这个什么活动。这次活动有他赵氏一份,他自然不能吃亏,潜规则一下这些可能会走红的女人,也算是收回他巴结暗夜时付出的成本了。 正要离开的凤倾月身型一顿,眼底暗光浮动,这赵德光触到了她的逆鳞,她本就对紫色东西有种偏执的炙爱,这头紫发是她的标志,何时沦为了a市潜规则的代表? 凤倾月缓缓的转回身,抬眼直直的望向赵德光,眸底丝丝危险攒动,让赵德光蓦地僵住。 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凌厉的目光,这女人什么来头?! 赵德光虽然贪色,但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之前见林晓雪和凤倾月认识,才误以为她也是参加这次活动的人,可是此刻凤倾月身上释放的杀气,却将他那被色欲迷蒙的双眼擦亮。 “你,你,你……”赵德光你了半天,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是赵德光孬种,而是凤倾月那双能让文武百官都感到胆寒的双眸,又怎么可能是赵德光能够招架的? “赵氏集团?”凤倾月嗫嚅着几个字,突然就笑了,随着她的笑,那让人感到窒息的低气压也在瞬间消散,好似那一切只是众人的错觉。 赵氏集团,实际只是一个二流公司,和蓝氏暗夜这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但是在普通人眼中已经算是有钱人了。 凤倾月唇角微动,扫了一眼林晓雪,眸光落在那头紫发上时,眼中笑意更深。 赵氏集团,好,好得很! 见凤倾月笑了,赵德光使劲的甩了甩头,再次望向凤倾月,除了那张倾世之颜,那里有什么杀气? 凤倾月的笑很美,特别在经历了夜明珠的改造,和凤凰神火的淬炼之后,本就绝艳的五官更加精致,肌肤更加细腻,隐隐透出的光泽更是晃人眼球,何况是那带着三分魅惑的笑意。 赵德光的目光很快就在那样的笑容之下迷失了,眼中的淫秽再次闪现,之前的警觉也全部被抛诸脑后。 “美女,怎么样,跟了我吧?只要你跟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赵德光直接放开了林晓雪,搓了搓手,上前两步道。 凤倾月嘴角笑意更深,凤眸也变得更加深邃,正要动手的前一秒,‘轰轰轰……!’的引擎声响起,在静逸的黑夜中格外的刺激人的耳膜。 只见,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行驶到了琉璃塔门前,凤倾月转眼望去,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两下,不为别的,只为那辆车的型号,同她的紫色闪电一模一样。但是紫色闪电的由来,也就是这款车只有这一种颜色,可是那人偏偏将紫色闪电漆成了宝蓝色,还是十分耀眼的宝蓝色。 车门被打开,一名身着白色休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独有的高贵与优雅。 他就像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他的出现,瞬间就吸引了门口所有人的眼球。 “蓝,蓝总?!”赵德光惊讶了一下,也顾不得凤倾月,三两步就迎了上去,微微佝偻着身子,就像是一个奴才一样。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赵德光,林晓雪的眸子轻闪了一下,将视线落在蓝傲风身上时,多了一点什么。 无视伸到面前的双手,蓝傲风直接越过赵德光,向琉璃塔大门方向走去。 赵德光有些尴尬的收回手,面上却没有一丝恼怒,毕竟是三大家族的人,他根本惹不起。正想向林晓雪走去,脚步却猛地一滞,赵德光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望着蓝傲风的行为。 “小月,让你久等了。”蓝傲风脸上永远挂着笑,以往那笑让人感觉不到真正的笑意,只是一种标志而已。但是此刻,蓝傲风的笑是发自真心的,那微微上挑的眉梢,与比平时更加上扬的嘴角,都说明了他的心情。 凤倾月扫了他一眼,理都没理,再次将视线落在了赵德光身上。 这时被凤倾月盯上,赵德光只感觉浑身血液都被冻结了一样,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穿着普通的女人,居然会是蓝总看上的女人?! 不得不说,二十一世纪虽然已经男女平等,可是在许多男人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轻视女人。三大家族在z国已经算是最高的存在,自然不用去巴结讨好任何人,可是蓝傲风此刻的行为,无不有着讨好的嫌疑。 一个男人为什么会讨好女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看上那个女人了。 甭管是一时兴趣,还是真正的看上了,这对赵德光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女人的枕边风有多厉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想到这里,赵德光浑身不自觉瑟了一下,眼光闪烁不定的对上凤倾月的视线,心里不停的打鼓。他现在只求,蓝傲风对那个女人只是一时兴趣,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而怎样。 “怎么,你认识他?”顺着凤倾月的视线,蓝傲风也看向赵德光,只是眼神不怎么友好。 这是凤倾月第一次主动约他,他还难得穿得正式了一些,可是凤倾月根本连正眼也没给他一个,不由得让蓝傲风心里有些不爽。偏偏他又不敢对凤倾月表现出来,只好将矛头对准赵德光。 “认识。”凤倾月缓缓勾起唇角,眼中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幽光,“他想让我跟着他,也就是当他的情妇。” 凤倾月轻描淡写的话语,顿时激起了蓝傲风的怒火,那双永远看不出情绪变幻的眸子猛地变得凌厉异常,直直的射向赵德光。 “就凭他?也配?!” 接收到蓝傲风的视线,赵德光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下完了! “小月,这位是……?”出声的正是林晓雪,至于她怎么会这样叫凤倾月,也是因为蓝傲风刚才的称呼。 凤倾月扫了一眼林晓雪,很容易就明白了她的小心思,嘴角是讥讽的幅度,声音却是没有半分起伏,“蓝傲风。” “蓝氏集团总裁?!”林晓雪惊呼了一声,虽然她之前就猜到这个帅气得如白马王子的男人不简单,可是如今得到证实,反倒让她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蓝氏集团是怎样的存在,蓝傲风是怎样的身价,又怎么是她能高攀得起的? 可是当林晓雪将视线落在凤倾月身上时,心里又生出一丝不甘,凭什么她能攀上蓝总,自己就不可以? 她自认没有一点比凤倾月差,天使的脸蛋儿,魔鬼的身材,床上更是尤物,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 想到这里,林晓雪的斗志重新燃起,她林晓雪就是要征服蓝傲风,这座她以往可望而不及的高山。 林晓雪的所有情绪变幻,都没逃过凤倾月和蓝傲风的眼,凤倾月无声的笑了笑,蓝傲风却是缓缓的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自以为长得漂亮,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殊不知,一个女人的皮相迟早会老去,只有不屈的灵魂才会是永恒。 “赵总,希望你的赵氏集团能撑久一点。”扫了林晓雪一眼,凤倾月就将视线落在赵德光身上,面上似笑非笑。 凤倾月的话并没有让赵德光多重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蓝傲风身上,因为只有那人,才有可能决定赵氏的存亡。 不久之后,赵德光将为今日的行为后悔不已。 那时,酒色堆里爬出的他才明白,这世上有一种女人,从来不需要依靠男人生存,她本身就是实力的见证,她可以在转瞬间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更可以在顷刻间灭掉你所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 当然,这些的道理,现在的赵德光还不明白。 蓝傲风有些同情的看了赵德光一眼,那眼神是同情的,可是他的心对这男人没有半分怜悯。他蓝傲风看上的女人,何时沦为别人的情妇了?! “我没有订位子。”见赵德光根本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凤倾月也无所谓多费唇舌,在z国,她要除掉一个赵氏,可远远比除掉一个宋氏来得简单,因为她可以动用炎帮的力量,不需要任何隐藏。 “没关系,我有。”蓝傲风淡淡一笑。 两人正要进门,却被一个突然窜上来的人影挡住了去路。 “小月,你不会这么不够义气,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吧?”林晓雪这话,好像她与凤倾月多熟似的。 这话在以往绝对有用,可惜蓝傲风太清楚凤倾月是一个怎样的人了,这样没有头脑的女人,连给凤倾月提鞋都不配,又怎么可能成为她的朋友。 不过,蓝傲风并没有说话,谁让凤倾月刚才故意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这个女人,引起她的兴趣呢? 凤倾月扫了林晓雪一眼,朱唇轻启,“你不配紫发。” 淡淡的五个大字,林晓雪懵了。 蓝傲风笑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就配了?!你还不是为了参加‘月粉’才染的头发!”回神后,林晓雪被激怒了,“别说得自己好像多了不起,多高尚,不也是借着炎帮决策人的身份在外面招摇撞骗。” “扑哧……哈哈……”蓝傲风实在是没忍住,这是他本年度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有人需要借着自己的名头招摇撞骗,这个女人的联想能力会不会太好了一点? 凤倾月扫了蓝傲风一眼,只一眼,就让蓝傲风停住了笑。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自己去将头发染回原本的颜色,第二,就是我找人帮你弄,只是那时会变成什么样,你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这话,凤倾月转身就进了琉璃塔,蓝傲风急忙跟上。 原地,留下满脸不甘的林晓雪,和一直没弄懂蓝傲风眼中同情的赵德光。 …… 暖色灯光,柔和音乐,红酒鲜花,这样的氛围容易给人暧昧的错觉。 长桌的两头,坐着蓝傲风和凤倾月,手中的红酒遥遥一碰,红酒沾上红唇,为唇色增加了一分光泽。 “听说,萧羽飞也搬进你家了?”修长的手指轻晃着高脚杯,蓝傲风状似随意的问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凤倾月正在抚弄着怀中的小雪球,闻言懒懒的抬眼,复又垂下眼帘,挡住了眼中的精芒。 蓝傲风看了看她怀中的雪球,在普通人的眼中,雪球也就是一只长相萌一点的兔子,并没有任何特别。 看来,这女人也不是全无爱心。 这一刻,蓝傲风完全忘记了当初在古墓时,凤倾月是怎样将朱雀丢进岩浆,又怎样无良的让白虎摔在地上。 果然,女人都是无法抗拒萌物的,即使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蓝傲风无声一笑,“看来,你已经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 “没问,不过早就猜到了。” 蓝傲风嘴角抽了抽,早就知道了?!这女人的鼻子居然比狗仔队还灵? 抬眼望着对面连一个正眼都懒得施舍给自己的女人,蓝傲风感到前所未有的头疼,不是为了这个女人,而是为了她家里的那一群男人。 这段时间他之所以没有找凤倾月,就是在调查凤倾月,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习惯在做事之前先调查对方的背景,就连追女人,他也没能摆脱这么多年留下的习惯。 只是调查的结果,比他预期的还要糟糕。 他早就知道凤倾月家里有一群男人,他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那群男人离开她,但是那群男人的身份又注定他不能来硬的,思虑再三,他只能从那群男人的弱点下手。 弱点,那群男人有弱点吗? 没有!那群男人几乎没有任何弱点。 错了,若说他调查到的结果,那群男人还是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面前的女人。 蓝傲风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如今连萧羽飞也住了进去,事情就更难办了,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萧羽飞的个性,那个男人就是一匹狼,他要么不动,一旦看准目标就得一击即中,或许他在这女人身上吃了瘪,但也不能忽视他的本性。 萧羽飞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一切住进去,就一定不会轻易离开这个女人,除非这女人做出什么让他伤心的事情。 男女间能让人伤心的事情,莫过于出轨,可是这女人就连出轨也在明面上,家里大大方方的养着一群男人,萧羽飞既然已经知道,再要让他心灰意冷的离开就更难了。 蓝傲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在商场上什么样的对手没有遇见过,什么样难办的案子没有接手过,可偏偏对于这个女人,还有她家里的那群男人,愣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怎么,蓝总有心事?”凤倾月挑了挑眉,问道。 再次恢复了那标准的贵族笑,蓝傲风眨了眨眼,反问:“小月呢,最近可有什么烦恼?” “有。” 见蓝傲风一副静待下文的样子,凤倾月这才继续道:“想必,你应该知道季氏和我的关系。” 蓝傲风点了点头,“起初并不知道,但是夜斯那家伙不会无缘无故帮助一家新冒起的公司,何况,那公司还是在脱离暗夜之后兴起的。想来想去,我都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家公司与你有关。根据调查结果,那家公司大部分的生意在泰国,缅甸,老挝,而你刚好收服了金三角地带,也就不难猜测了。” “笑面狐狸果然不愧为笑面狐狸。” “我可以将这话理解为褒义吗?” “可以。”凤倾月点了点头,“能够单凭这些就料定季氏是我的,你的头脑值得赞赏。” 蓝傲风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商场就是杀人不见血的战场,每天都有新公司冒头,每天都有旧企业倒下,蓝氏要想立于不败之地,自然得将掌控全局,不然早就一场场的淘汰赛中消失了。” 蓝傲风这话不假,凤倾月也赞同。 “所以,季氏要想继续在z国站稳脚根,还得和蓝氏这样的大财团合作才行。” “敢情在这里等着我呢?!”蓝傲风哀嚎一声,“小月,在商言商,尽管我们私底下有些交情,但是我也不能做有损蓝氏利益的事情。你应该知道,蓝氏集团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有整个董事会需要交代。之前我拨给季氏的案子,都是季氏能力所及的,如果要再同季氏合作,以季氏目前的规模,还达不到蓝氏的要求。” “我知道。”凤倾月轻抿了一口红酒,仍由那淡淡的果香在口中化开来。 “那你还……?”望着那被红酒滋润过的双唇,蓝傲风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季氏目前的规模的确不够,可是很快,它就够了。”凤倾月笑得笃定。 “呃,你想吞掉赵氏?”蓝傲风很快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加上一个赵氏也不够,况且季氏和赵氏规模差不多,要硬吞下,还需要时间消化。” “这点你自然不用担心,只要季氏集团能够分拆上市,成立董事会,自然就够资格与蓝氏合作了。”凤倾月笑得随意,却不会让人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 蓝傲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只要季氏能够成立董事会,并且发展到一定规模,蓝氏有案子,绝对第一个考虑季氏。” 蓝傲风这话是他最大的让步,就像他说的,在商言商,就算他想要助凤倾月一臂之力,整个董事会在那里摆着,也不会仍由他一个人胡来。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凤倾月再次端起酒杯,与蓝傲风遥遥一碰。 这一碰,奠定了季氏与蓝氏的合作关系,更是成为了季氏走向另一个层次的指标。 吃完饭,凤倾月拒绝了蓝傲风的相送,自己开车回了家。 大门一打开,就有一抹红影扑了过来,几乎已经成为习惯,凤倾月打开大门自然而然就张开了手臂,等待着那人扑进她怀里。 “冤家,今天怎么这么晚,是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夭寐在她怀里自动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抬起头有些心疼的问道。 “没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凤倾月反手关上大门,抱着夭寐向餐厅走去。 所有人都坐在桌前,饭菜并没有动,显然是在等她回来一起。 凤倾月心底一柔,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反思,她似乎太过我行我素了,忘了家里还有这群男人在等着。 “若是下次我晚回来,会提前打电话告诉你们,你们就不要等我了。”凤倾月抱着夭寐在饭桌前坐下,将夭寐放到旁边的凳子上后,才开口说道。 众人没有异议,知道她最近一定很忙。 为了不让阎克的心血白费,凤倾月还是吃了一些。 饭后,所有的人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个女人,五个男人,一个小兽,让凤倾月突然有了家的感觉,家的责任,这种感觉很温馨,很让人贪恋。 “明天开始我去总部帮你吧。”此刻,萧羽飞穿着一身家居服,褪去了在炎帮时的严肃,多了几分随意。 “也好,稍后我要对付赵氏集团,你在总部坐镇也好。”凤倾月点了点头。 “对付赵氏?”萧羽飞一愣,“赵氏得罪你了?” “赵氏的老总想让我当他的情人,够不够?”凤倾月挑眉反问。其实不用问,她就知道这群男人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 夭寐率先发飙,“居然敢打冤家的主意,赵氏,找死,这名字取得真贴切!” 阎克表情不变,用词简洁,“铲平。” 萧羽飞皱了皱眉,“敢动我的女人,这赵氏必须消失。” 白若辰抬头望着天花板,“看来他嫌命长了。” 幕清幽最绝,他从凤倾月怀里抬起头,红唇蠕动,“触犯凤颜,理应满门抄斩。” 凤倾月:“……” 众美男:“……”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幕清幽愣愣的转头,没错啊,触犯凤颜,理应满门抄斩。 “咳咳,”凤倾月轻咳一声,好笑的理了理幕清幽随意披散的长发,“清幽,这里不是凤栖国了,没有满门抄斩。” “呃……”幕清幽眨了眨眼,这才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凤倾月怀里,闷声道:“我忘了。” 是啊,只要能够在她身边,不管是在那里都不重要,只要有她在。 当晚,凤倾月睡在阎克房里,可是到了半夜的时候,夭寐又偷偷的溜了进来,于是,本该是两个人的大战再次变为三个人的。 第二天一早,当三人一起从房间里出来时,萧羽飞就愣住了。 视线在三人间打了个转,眉头微微一皱,转身,向幕清幽的房间走去。 “他要干嘛?”夭寐媚眼如丝的靠在凤倾月怀里,望着萧羽飞的背影,红唇边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大哥也要找人搭伙。”阎克几乎是肯定的说道。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突然觉得家里这群男人真强大! 吃完早餐,凤倾月去紫龙房间看了看,紫龙还是在昏睡中,不过脸色已经明显好转起来,显然,白若辰研制的丹药还是有效。 确定紫龙已经没有大碍,凤倾月就与萧羽飞一起去上班了。 阎克和夭寐同样没有闲着,凤倾月给他们的任务就是训练手下的人,让自己手下的人全部变为一支支铁军。 凤倾月到了办公室,就将左轮找来了。 “我要一份赵氏集团的确切资料,越快越好。” “赵氏集团?”左轮一愣,主子不是不插手商场的事情吗? “用炎帮的名义,‘狙击’赵氏集团。” 凤倾月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不是让季氏吞掉赵氏,而是用炎帮的名义,直接摧毁赵氏,让赵氏从商界彻底消失。 这样恶意的狙击一个公司,是触犯法律的,可是在凤倾月眼中,法律全是她的喜怒,警方不管最好,一旦要管,她也不会怕。 “是。”左轮虽然不知道那个赵氏集团那里得罪了她,不过他从来不会质疑凤倾月的任何决定。 “拉斯维加斯那边怎么样?”凤倾月又问。 “霍非回到拉斯维加斯之后就开始大动作,先是暗地里开始收掉霍老的地盘,在霍老知晓后,干脆和霍老翻脸了。霍老已经因为心脏病发住进了医院,霍佳被霍非关了起来,要挟霍老尽快放手剩下的地盘,并宣布以后拉斯维加斯归他所有。” “看来这男人还有些手段。”凤倾月摸了摸下巴,“他的动作还挺快,这才没两天,居然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看来他在来z国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是,现在除了一些霍老的忠实拥护者,拉斯维加斯三分之二的地盘儿都已经被霍非控制了,有了霍佳这张王牌,相信霍老也坚持不了多久。” “嗯。那就加紧培养赌手的事情,霍非的动作这么快,我们自然也不能慢,否则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实在不行,就从全国各地挖人,只是动作要小一些,千万不要让霍非察觉,以免他狗急跳墙。” “是。”左轮应了一声,见凤倾月没有别的事情,就下去准备狙击赵氏集团。 在z国,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宁惹政府,莫惹炎帮,宁欺高官,莫欺三家。’指的正是炎帮和三大家族。 炎帮和三大家族在z国是同等的存在,变相等于第四大家族,只是没人敢摆在明面上说,毕竟炎帮还是属于黑帮。 也正是因为炎帮属于黑帮,它办事从来就不需要顾忌什么,上至政府高官,下至商界大亨,都得看炎帮的脸色行事,否则他们一个不爽,你家旗下的业务也别想再经营下去了。 凤倾月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让赵氏消失,也是变相让炎帮重新站在台面上,毕竟炎帮最近太过安静了,一直忙着收服国外的地盘儿,手下的人员也全部在秘密训练,整个炎帮在z国就像沉寂了似的,不然林晓雪怎么会说她打着炎帮决策人的身份招摇撞骗? 正是因为炎帮最近行事太过低调,让人忘了它曾经的嗜血,甚至敢拿炎帮来为自己谋利和说事儿。 凤倾月这么做,等同是给了z国的人一个警告,炎帮只是沉寂了,并不是消失了,一旦它要重新站在台面上,依旧是任何人也阻止不了的。 仅仅几天的时间,赵氏集团频频遇怪事,先是手上的案子连连遇到阻碍,分明合作得好好的公司突然撤资。 再是三角债务的债权人突然找上门,逼着赵德光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清账目,否则就要将赵氏告上法庭。 接下来,赵德光这些年在a市的所作所为,包括潜规则下属,偷上了某高官的二奶,也在同时被报章杂志登了出来。 短短几天时间,原本前景无限的赵氏集团就在走向衰弱,所有的公司同一时间与赵氏划清界线,让赵德光求救无门。 债权人将赵氏告上法庭之后,某高官就向法官施压,以雪戴上绿帽之耻。最终,赵氏集团败诉,裁决三天之内结清欠债权人的债务,否则就将赵氏公司清盘,以偿还给债权人。 同一时间,赵氏集团向法院提起上诉,要求三角债务的另一方,尽快将欠自己的钱归还,却在上庭的前一天,那张欠条不翼而飞。赵氏再次败诉,无钱归还债权人,导致赵氏集团清盘。 仅仅只是十天时间,赵氏集团就这样完了,赵德光还背着一屁股的债,不得已,申请破产。 别墅被法院查封,赵德光除了身上的衣服,就连一根牙签也没能带离别墅。 赵德光一个人走在街上,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那里得罪了炎帮,要让炎帮这样大动作的对付自己。 在他申请破产的前一天,一个与他合作多年的人告诉他,这次赵氏的事情不是意外,是炎帮下了命令,谁敢帮赵氏,就等着和赵氏一样的下场。 赵德光想不明白,他以为会对付自己的是蓝氏集团,已经做好了各种应对措施,甚至还在国外存了一大笔钱,就担心有个万一,自己下半辈子也能无忧无虑。 他却没料到,出手的会是炎帮,而且动作这么迅速,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欠条的丢失,他在国外的那笔钱也被查了出来,用去抵换了债务,这下他当真是什么也没有了。 在走了几条街之后,赵德光感到有些饿了,摸了摸裤兜,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赵德光茫然的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以往,他坐在自己的豪华轿车上看着这些人,看着他们为了工作每日奔波劳碌,嘲笑他们没脑子,一辈子只有打工的命。 以往,他坐在自己的车上,看着从他车前走过的美女,看到漂亮的,还会借送她们一程为由,最后将她们拐上床,仍他玩弄。 以往,他和这些人是有差别的,他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四十岁坐到这个位置,已经非常成功了。 可是今天站在这里,他突然发现,他和这些人是一样的,同样为了钱在拼搏,只是他裤兜里多了几个闲钱,也就多动了一些歪脑筋。 此刻,街对面停着一辆车,黑色的豪华轿车,车窗全部被关着加上反光贴,让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主子,要不要我去将他带来?”左轮望着街对面的人,却是对后座的人问道。 “不用了,我想他已经得到应得的下场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副驾驶座上,正坐着另一名男子,柔美的五官上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犀利,此人正是郭旭。 “你认为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凤倾月挑了挑眉。 “很难说。”郭旭淡淡的收回视线,微微侧头,“别忘了,你如今的敌人可不少,叶氏,霍非,甚至全球的黑帮。炎帮这次这么大动作,只要是想对付炎帮的,这么个一无所有的人是最好利用的。” 凤倾月还待说些什么,街对面已经有一个人向赵德光走去了。 “赵先生是吗?你好,我家老爷想见见你。” 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同于赵德光的雍胖,他不胖不瘦,甚至从衣衫下隐隐露出的线条,一看就是练过的人。 “你家老爷是谁?”赵德光有些警惕的问道。 “怎么,难道赵先生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我家老爷骗取的?”来人反问。 赵德光哑然,的确,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有什么值得人家骗的,最重要的是,他饿了。 赵德光跟着那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发动,向城外驶去。 “跟上那辆车。”凤倾月的眸子沉了沉。 左轮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左轮的跟踪技术不错,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会跟丢,也不会让人发现。 最终,那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郊外的一栋别墅前,那名中年人带着赵德光进了别墅,车里也被司机开进了车库。 凤倾月他们停在不远处,别墅四周的自然景观,正便于他们隐藏。 凤倾月暗自感受了一下,这栋别墅虽然看上去很一般,可是暗处潜藏着几个人,全部是雇佣兵级别。 “派人查查,这别墅是谁的产业?” 左轮一个电话打了出去,一分钟后,他才回报道:“主子,这是叶家公子叶擎的别墅。” “叶擎?” 凤倾月双眼微眯,正在思索着什么,就见一辆跑车向别墅驶来,凤倾月认得,那正是叶擎的跑车。 跑车停在别墅大门的电控铁栏前,电控铁栏渐渐打开,就是这几秒,凤倾月清楚的看见,坐在驾驶座上的正是叶擎。 ------题外话------ 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不知不觉老婆就已经五十多万,多么强大的数字啊,干嚎ing~我真特么厉害! 之前遭遇了一点误会,感谢榜单取消了,可是绯菊每天都有看礼物单,每一个给绯菊送礼物,送票票的人绯菊都记得,感谢你们的支持。 跳章厉害的妹纸们,稳着点啊,订阅过山车,绯菊心脏不好,搞不好过两天就吃降压药了。 最后,盗版的妹纸们,你们真是让绯菊又爱又恨,能不能拿送花的那点币币真正订阅章节呢?一朵花20币币,一个章节最多30币币,差别不是很大吧? 桃子编辑天天小皮鞭抽着,不准断更,不准休息,稳住订阅,伦家哭,尼玛至少给个大姨妈时间吧?! 第107章 叶擎的蜕变 “你们先回去,我进去看看。”直到那辆跑车开进别墅,凤倾月才收回视线,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跟你一起进去。”左轮还来不及出声,郭旭就率先一步道。 左轮一愣,眸子跟着暗了一下,没再出声。 “你……?”凤倾月侧眼看了看郭旭,眉头一皱,“暗处有几个雇佣兵,你能隐藏身形吗?” “那就解决了那些人再进。”郭旭这人看似柔软,但手段绝对不比萧羽飞差,甚至很多时候,萧羽飞不方便出面解决的事情,都是由他出面解决。 “也好,我先进去,你们去解决暗处的人,别留下什么痕迹。”凤倾月点了点头。 左轮再次愣住,不敢置信的转过头,主子的意思是,他也可以留下?! 凤倾月下车,悄然潜进别墅之后,左轮将车藏好,也与郭旭一起潜了进去。 “老爷,人带到了。” 此刻,别墅之内,之前那名中年人,正恭敬的对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说道。 “嗯,带他进来。” 没一会儿,赵德光就被带了进来,当他看清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叶总?!” 没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氏集团的总裁——叶万洪。以往他想要高攀,却怎么也高攀不上的人。 “不知叶总找我来是……?”赵德光心中惊疑不定,赵氏集团已经没了,他现在更是什么也没有,他想不明白,自己现在还有什么价值,值得叶万洪亲自接见。 “你想不想拿回赵氏?”叶万洪的话很简单,就连绕圈子也省了。 “叶总和炎帮有仇?”赵德光也不是笨蛋,会在这种时候帮他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和炎帮有仇。 “叶总需要我做什么?”赵德光想了想,还是有些谨慎的问道。 能拿回一切当然好,可是如果因此丢了一条命,那就得不偿失了。炎帮是怎样的存在,大家心里都有数,对付炎帮已经不单单是生意上的问题了,而是要拿命去拼。 对于长期侵泡在酒色里的人来说,非常惜命,如果叶万洪给出的条件不够好,他当然也不会傻得被人当枪使,最后无缘无故的丢了性命。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除掉凤倾月,我就将你的公司还给你。” “叶总说笑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怎么可能除掉炎帮的决策人。”知道叶万洪的目的,赵德光反而冷静了一下。短时间内的大起大落,让他终于不再是用双眼看待问题,更多的是用脑子。 虽然他也恨炎帮,可是他更明白以卵击石的道理,有命就有希望,没命他就什么都没了。 “你的确没有这个能力。”叶万洪讥讽一笑,那笑完全没有掩饰,眼中是赤果果的鄙视。 赵德光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以前他或许会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毕竟他渴望攀上叶氏这样的高枝,可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对于这种目光,自然而然的从心里升起一股反感。 不过,叶万洪毕竟不是他惹得起的人,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仍是恭敬的问道:“那叶总为何还……?” “可是你的那个小情人有。” “叶总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赵德光是真的不明白,他都已经身无分文了,谁愿意跟着他?就算以前真有很多小情人,现在大难临头,那些女人躲避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帮他? “别忘了,这次遭罪的可不止是你,你上了那个高官的女人,你认为那高官会那样放过那女人?听说,那女人已经被那人丢进了‘堕落天堂’,这辈子也别想离开那里,只能一直接客。” 赵德光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有些担忧,都怪当然自己色迷心窍,才和那个女人搅上了,本是一场男欢女爱,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偏偏他在后来才得知,那女人居然是某高官的情人。 他整天提心吊胆,就担心这件事情曝光,可是两年过去了,这事儿都没人提起,他渐渐也就忘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被炎帮给捅了出来。 那女人被丢进‘堕落天堂’,自己一无所有,他担心那高官还没消气,之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他。 想到这里,赵德光缓缓抬起头,“就算我拿回一切,那高官也不会放过我,就凭他在政界的地位,想要再次扳倒赵氏只是时间问题。” 知道赵德光要的是什么,叶万洪嘴角微勾,“你放心,我正好和那人有几分交情,你只要办成我的事情,赵氏还是你的,没人会来找你的麻烦。” “那就多谢叶总了。” 赵德光已经被逼到墙角了,根本由不得他选择,前有炎帮,后有高官,他今后的路注定不平,倒不如拼死一搏。 “不知道叶总刚才说,小怜(那高官的情人)有能力对付那人,是为什么?” “你不会以为那女人就这么点能耐吧?她不止攀上了那人,你,还有寐世里的一个男人。寐世是仅低于炎帮的存在,让寐世去对付炎帮,那是最好不过的。” 暗处,凤倾月的嘴角狠狠一抽,寐世?这老狐狸的算盘打得真精,可惜注定要落空了,因为他千算万算也一定算不到,寐世真正的一把手正是她的男人。看来夭寐的隐匿功夫做得不错,居然连这只老狐狸也没查到。 两人刚说完,就见那名中年人走了进来,弯身在叶万洪耳边说了什么,叶万洪眼中顿时闪过点点幽光。 “你先下去吧,去‘堕落天堂’找你的小情人叙叙旧,等事情办成之后,赵氏还是你的。” 叶万洪挥了挥手,那名中年人就走到赵德光身边,递给他一张卡,那张卡足够他支撑日常生活开销,甚至能过得不错。 赵德光喜滋滋的接过那张卡,突然觉得以前的日子又回来了,对叶万洪点头哈腰的了一阵,就随着那名中年男人退了出去。 “去将少爷带进来。”直到赵德光离开,叶万洪才对自己身后的两名保镖吩咐道。 没一会儿,叶擎就被两名保镖给架了进来,看他无力反抗,甚至连动也不能动,暗处的凤倾月眼眸一闪,看来之前那个中年人还是一个古武修习者,这叶擎分明是被他点了穴。 叶擎被两名保镖给丢在了沙发上,并不是很粗暴的丢。然后就见叶万洪对两人挥了挥手,两名保镖对视一眼,还是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 跟在叶万洪身边这么久,两人或多或少也知道叶万洪不为人知的性取向,以及他对自己儿子觊觎。 两人是同情叶擎的,可惜他们根本斗不过叶氏,更不愿意为了叶擎开罪叶万洪,所以他们会当什么也没有看见,这就是生存法则。 直到客厅里只剩下叶万洪和叶擎,叶万洪才褪下了那虚伪的面具,一双老眼中满是淫秽。 “擎儿,听说你最近专门请了一个师父教你跆拳道?”叶万洪蹲到叶擎面前,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叶擎脸上摸了一把。 此刻,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只剩下慌乱,叶擎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的盯着面前应该是自己父亲的男人,眼中满是惊惶。 “怎么,擎儿这么看着我,莫不是想我了?”叶万洪淫笑着将目光调转,双眼不停的在叶擎身上来回打量,就像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猎物,肆意欣赏着他的慌乱。 凤倾月皱了皱眉,有些犹豫,救,还是不救? 说真的,现在暴露身份并不是明智之举,特别是在知道叶万洪身边还有一个古武修习者之后。 凤倾月还在犹豫,叶万洪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微微皱起了眉头,“老王。” 话落,就见那名中年人突然出现在了客厅里,凤倾月眼中划过一丝震惊,居然不是古武修习者,而是修真者?! 这人刚才使用的分明就是瞬移! “老爷。”那名老王微低着头,态度恭敬。 “解开他的定身咒,不能反抗还怎么玩。” 凤倾月眼角抽搐了一下,这叶万洪还真是变态,比她还变态,同性恋也就算了,看上自己儿子也就算了,偏偏还喜欢看人反抗,享受人垂死挣扎的模样。 大概也真是因为如此,叶擎才能干净至今,叶万洪是料定这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才想慢慢玩。 靠,变态! 老王解开叶擎的定身咒后,又消失在了房间里。 凤倾月微微皱眉,糟了,郭旭和左轮两人虽然身手不错,可是若要对上那个修真者,那就一点悬念也没有了。 凤倾月正想离开,却见叶擎突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跳离叶万洪几步远,眼中满是警惕,眼尾则不自觉瞟向大门之处。 “擎儿,这么多年也该玩够了,听爸的话,跟爸回家,等爸死后,一定把叶氏全部交给你。”叶万洪笑着诱哄道。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激起了叶擎的情绪,他不管不顾的嘶吼起来,“你不是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擎儿!”叶万洪表情一肃,眼中闪过愠怒,“这么多年来,我是不是对你太过放纵了,让你连最基本的孝道也不懂得,居然敢这样同爸爸说话!” “那你呢,你又知道为父之道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你不配!”说完,叶擎就向大门口跑去。 叶万洪见状,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脚下一种奇怪的步伐,很快就挡在了叶擎面前。 这下,暗处的凤倾月真的是吃惊了,这叶万洪居然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虽然不是修真者,可是看他刚才露的一手,应该也是出自青城山门下,修习过正宗的古武,而且内力不俗。 凤倾月眼中明明灭灭,越发觉得这三大家族不简单,每一任继承人都被送去过青城山,是巧合? 叶擎应该也是第一次见到叶万洪的身手,其震惊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凤倾月,慌乱的后退两步,离那个挡住大门,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远一些。 “擎儿,你也长大了,应该知道,一个男人对猎物的耐心,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不管你今天愿不愿意,你都逃不掉了。”叶万洪脸上挂着笑,那笑看上去让人十分反感,甚至比赵德光脸上的淫笑还要让人倒胃口。 叶擎不停的摇着头,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叶万洪,就凭刚才叶万洪露的那一手,他就知道了。 但是他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遇上这样一个父亲? 叶家大公子,这名头真好听,可是他宁愿自己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那怕没有钱,那怕生活艰难,也比面对一个是自己父亲的禽兽强。 “擎儿。”叶万洪跟着上前两步,右手已经袭向叶擎。 就在这时,大门忽然被人踢开—— “禽兽!”郭旭咒骂一声,眼中燃烧着惊天巨火,直直的向叶万洪攻去。 见到郭旭的一刻,叶万洪眼中的不悦被惊艳所取代,眼见郭旭攻了上来,居然不闪不避,任由郭旭那看似无力,实则带起罡风的拳头欺近。 凤倾月转头望了望大开的大门,果然,那两名保镖已经被郭旭解决了,左轮也跟着走了进来,只是那名老王居然一直没有现身。 凤倾月微微皱眉,暗自查探了一下四周,并没有查探到那名老王的气息,只有两个可能,那老王的等级与她相同,或者是比她更高。 凤眸一阵紧缩,这次麻烦了! 眼看着郭旭的拳头欺近,叶万洪微微一侧身,轻易的避开了他的拳风,转而一把抓住郭旭的拳头,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美人,你可真是美啊。”叶万洪痴痴的望着怀里的郭旭,深吸了一口气,“就连味道也是这么好闻。” 郭旭眉头皱得死紧,以往那些不堪的记忆再次来袭,让他的头脑瞬间失去了冷静,左脚用力向上一顶,直袭叶万洪的胯下。 “原来美人也等不及了。”叶万洪咧嘴一笑,一抬一点,郭旭就维持着踢腿的动作,僵硬在了他的怀里。转而,叶万洪将视线调向左轮,左轮的五官偏向硬朗,不同于郭旭的阴柔,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叶万洪嘴角的笑意更深,“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居然这么多美人送上门。” 左轮的下颚绷得死紧,很快就明白了叶万洪话里的意思,脚步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两步,却发现自己突然动弹不得。 “老爷,这两人杀光了暗处的雇佣兵,您看,怎么处置?”左轮的身后跨出一人,正是老王。 “他们还有同伙没有?”叶万洪嘴上问着,手却不停的在郭旭腰上摩挲。 郭旭双眼紧闭,睫毛不停的颤抖,一张俊脸变得惨白,浑身也是瑟瑟发抖。 他刚才不该闯进来的,可是他真的忍不住,当他看到叶擎那绝望的模样,就像看见了当初的自己,他不要再有人变得和他一样。 当这个想法充斥他的脑海,他的行为就已经不受他的控制,这是他今生唯一的弱点,更是他今生的噩梦之源。 “没有,我已经查探过了,就他们两人。” 暗处的凤倾月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人的修为与她相同,互相都查探不到对方。 “那就行了。”叶万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怀里的男人。 老王退下后,叶万洪就将郭旭放在了沙发上,门前被点住穴道的左轮他暂时没理,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唯一能活动的叶擎身上。 “擎儿,过来。”叶万洪对叶擎招了招手,脸上有着猴急之色,更有着不易察觉的深沉。 擎儿居然认识了两个身手不错的男人,他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擎儿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叶擎摇头后退了两步,眼神落在郭旭身上,眼中有着歉意,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救他,可是他能感觉到他的行为是善意的。 有些不耐于继续猫捉老鼠的游戏,叶万洪身影一闪,就已经到了叶擎身边,一把将叶擎丢在沙发之上,叶万洪就开始撕扯叶擎的衣服。 “说,你怎么认识他们的?你是不是和他们做过了,所以他们才要进来救你,说!” 此刻,叶万洪的脸色变得尤为阴沉,特别是见到叶擎的反抗时,更是怒从心头起,一巴掌扇在了叶擎脸上,“贱人,亏我还把你当宝贝儿似的疼着,你居然背着我跟了别的男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叶擎的脸被扇向了一边,左脸很快就出现了五根红指印,可以看出叶万洪刚才那一巴掌有多重。 叶擎缓缓的转回头,嘴角有着一丝血迹,他却像是无知无觉,双眼死死的盯着叶万洪,像是要将这人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那双眼中滔天的恨意让叶万洪微微一怔,遂即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以为你这两个相好能救你出去吗?老子今天就要当着他们的面上了你,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碰你!” 叶擎嘴角一扯,眼中的恨意渐渐隐去,黑亮的眸子越渐深邃,就像是一个漩涡,将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了漩涡深处。 仅仅只是一瞬的时间,叶擎就像经历了一次重生,他对眼前的情形视而不见,那双眼眸依旧黑亮,却再也探知不到半分情绪。 这样的叶擎是叶万洪没有见过的,但也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这个男人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眼中,叶擎就像是他的私有物品,费尽心思养大,为的就是得到。 叶擎可能和别人的发生了关系,让他感到愤怒,但是叶擎的转变更让他感到新鲜,因为他知道,刚才那一瞬,自己这个儿子经历了一次蜕变,不管这样的蜕变是好是坏,在他眼中都没差。 只因,这人永远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想到这里,叶万洪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手上粗暴的动作渐渐柔和下来。 叶擎的上衣已经被撕开,裤子还完好的穿在身上,不过终究也逃脱不了命运。 叶万洪将手移向了叶擎的皮带,缓缓的解开。 虽然叶擎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当这具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可是那股深藏在心底的惧意,还是让他忍不住瑟了一下。 他这一生,算是彻底的毁了,毁在自己亲生父亲的身上。 “该死的!”凤倾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单单因为面如死灰的叶擎,还因为躺在他身边的郭旭。 此刻,郭旭变得有些奇怪,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一点感应也没有,即使身边正上演着一幕不伦惨剧,他还是双眼紧闭,苍白的薄唇紧抿,浑身不停的发抖。 凤倾月从来不会同情心泛滥,但是郭旭不同,他是阎克和萧羽飞的好友,无论如何,为了不让家里的两个男人伤心,她都不会看着郭旭出事而不顾。 手中快速结出一个法印,直直打向了叶万洪,阻止了他褪下叶擎裤子的行为。 凤倾月闪身来到沙发旁,一把将叶万洪丢开,解开郭旭的穴道,抓住他的肩膀摇了摇,“郭旭,你醒醒!” 郭旭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凤倾月正想扶起郭旭,屋子里突然挂起一阵微风,微风之后,原本被凤倾月丢在地上的叶万洪不见了。 凤倾月微微皱眉,并没有去追,如同她之前的猜测,探查不到对方,只有修为相同,或者更高。 那老王选择救走叶万洪,就是吃不准她的修为,她贸然的追上去,反倒是暴露了自己。 两人修为相同,即使要除掉叶万洪,也绝对没那么容易。 现在最让凤倾月担心的还是郭旭,她一把将郭旭抱了起来,感觉到他浑身更加剧烈的颤抖,眉头皱得死紧。 “他怎么会这样?” 一道劲气袭向左轮,左轮就感觉自己能动了。 “这……”左轮犹豫了一下才道:“属下有一个猜测,几年前,郭堂主曾被抓进警局,被大哥他们保释出来后,整整消失了半年。半年后,警局有三名警员消失,后来被人在荒山发现他们的尸骨,身上的肉一片也没剩下。再后来有传言,郭堂主在警局里被人侵犯了,只是这个消息传出来的第二天就被封住了,传出消息的那个人也消失了。” 左轮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但是他相信,凤倾月一定会懂。 凤倾月垂眼望向怀里的男人,脑海中想起当初郭旭将自己从警局保释出来后的怪异,以及在萧羽飞办公室,三人之间的奇怪对话。 那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只是被萧羽飞给封住了,知道的人很少而已。 “知道了,你现在去打电话,派人将外面收拾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只怕过不了多久,警察就要来了。” 那只老狐狸的兽欲没能得逞,肯定会报复,别墅里死了人,报警是最省时省力的做法。 左轮离开后,凤倾月侧眼望向一直躺在一旁的叶擎,这一刻,他只是静静的躺着那里,眼中平静无波,对左轮刚才说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 凤倾月勾了勾唇,这男人总算长大了,不会再幼稚的用那样的举动来保全自己,相信经过这次,他再也不会坐以待毙了。 “进去把衣服换了,难道你想要警察看到你这幅样子?”凤倾月淡淡的开口。 那双平静的眸子微微一闪,叶擎缓缓的坐起身,并未看凤倾月一眼,径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叶擎离开之后,凤倾月再次将视线落在了郭旭身上,此刻,郭旭仍在瑟瑟发抖,但是他好像很贪恋凤倾月的怀抱,不自觉的更加贴近。 凤倾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对郭旭倒是多了一丝怜惜,仍由他靠在自己怀里,右手轻抚着他的背脊,慢慢安抚着他的情绪。 “没事了,都过去了。” 惶恐不安的黑暗中,突然传来这样一句话,那声音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郭旭身上的颤抖渐渐缓和,双眼却还是没有睁开。鼻息间,是那淡淡的清香,只闻过一次,就永远也无法忘怀。 他贪恋这个怀抱,莫名的。 果然不出凤倾月所料,警察很快就赶到了叶擎的别墅,带头走了进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祁彬。 “怎么又是你?!”看到凤倾月,祁彬真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见这女人? 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也正想说这话,怎么到哪儿都能遇见你?” 祁彬狠狠的剐了凤倾月一眼,待看见她怀里的郭旭时,双眼再次凸出,“郭旭?!” 祁彬的惊讶不是因为郭旭在这里,而是两人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 “你这女人怎么搞的,萧羽飞刚搬进你那里,你就打他兄弟的主意,你怎么可以这样?!” 凤倾月一愣,好笑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你怎么知道萧羽飞住进我那里了?你调查我?” 凤倾月的话,永远是淡淡的陈述句,祁彬却是一抖,结结巴巴的道:“谁,谁调查你了,只只是刚好听说了而已。”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不自觉就像要知道这女人的消息,当他知道萧羽飞也住进那栋别墅时,他还气得整整一天没有吃饭。 凤倾月挑了挑眉,对这小东西明显狡辩的说辞不发表任何言论。 “你今天来这里,不会是来和我叙旧的吧。”余光见到左轮走了进来,凤倾月就知道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这才抬眼道。 “对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祁彬猛一拍额头,每次看见这女人,他的情绪总是被她牵着走,“我们刚刚接到报警,说这栋别墅里死了人,所以前来调查。” “死人?”凤倾月抬眼扫过祁彬身后的警察,“你们进来这么久了,有看见死人吗?” 那群警察不自觉摇头,屋子里没有东西损坏,更加没有血腥味,实在看不出死了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祁彬开口问道。 小东西变聪明了?!凤倾月眉梢一挑,“怎么,来这里见朋友也犯法吗?” “朋友?” 正在祁彬疑惑间,叶擎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此刻,他手中正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杯,看上去就像要招呼客人,所以才暂时的离开了。 叶擎将一杯茶放在凤倾月面前的茶几上,自己端着另一杯坐到了主位上,轻抿了一口,姿态随意,态度从容,完全无视面前的警察,正是时下有钱公子哥儿的行为准则。 凤倾月见此,眼中划过一抹激赏,这男人,是真的长大了。 “叶公子,我们接到报警,现在想要搜查你的……” 祁彬还未说完,叶擎就淡淡的接口,“你们有搜查令吗?” “这是搜查令。”祁彬从胸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举到了叶擎面前。 “既然有搜查令,那你们就搜吧。”叶擎随意的摊了摊手,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 正是这样的态度,让那群警察更加迷糊了,难道是有人报假案?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那群警察还是尽职尽责的搜查起来—— “报告,房间里没有发现。” “报告,花园里也没有发现。” 一个个消息传回来,祁彬眉头立刻就拧成了麻花,没有罪案发生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看到那女人那惬意的姿态,他就怎么看怎么不爽? 当所有人都回报没有发现时,祁彬也不好久留,余光望向凤倾月,话却是对叶擎说的:“叶公子,抱歉,应该是有人恶作剧,打扰了。” “没关系,慢走,不送。”叶擎直接下了逐客令。 祁彬狠狠瞪了凤倾月一眼,这才带着队伍离开了。 “既然事情处理完了,我也就先离开了。”凤倾月抱着郭旭站起身,还没出大门,就被人叫住。 “等等。”叶擎也跟着站起身,见凤倾月脚步顿住,并没有回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看见自己被父亲猥亵,一定觉得自己很脏吧。 强压下心底的酸涩,叶擎开口道:“我想同你合作,不是之前的合作,而是正式的合作。” “哦?”凤倾月缓缓的转回身,“说说看。” “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叶万洪绝对不会放过我,而我,也不想再坐以待毙,靠人不如靠己,我要靠自己的能力扳倒叶氏,让叶万洪失去一切!”这话,叶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却在说完之后,所有的情绪再次收敛,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我有什么好处?”虽然早就料到了,凤倾月还是想了想才问道。 “拿下叶氏之后,叶氏一半归你,但是在这之前,我需要炎帮的保护。”今天的事情,他再也不想发生了。 “你认为自己有能力扳倒叶万洪?” “我毕竟是他的儿子,是他的法定继承人,不是吗?”叶擎反问。 “你也别忘了,叶家还有一个叶洁,就算叶万洪魂归西天,叶氏也不会是你一个人的。”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保证叶氏最后会是我的。” 见叶擎说得笃定,凤倾月淡淡的收回视线,微微颔首,抱着郭旭离开了。 当整栋别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叶擎浑身的力气像是在瞬间被抽干了似的,一下子滑落在地。 叶擎,这是你最后一次脆弱! …… “派人去将赵德光和他的那个小情人找出来,别让他们有闹事的机会。”在抱着郭旭上车后,凤倾月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左轮点了点头,发动汽车向炎帮驶去。 在到达总部的前一分钟,郭旭突然睁开双眼,离开了凤倾月的怀抱,自己一个人坐到一旁,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凤倾月侧眼看了看他,“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一直放在心底,累的是自己,担忧的是关心你的人。” 凤倾月这话,指的自然是阎克和萧羽飞。 郭旭眸子一暗,她果然猜到了。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希望你也能保密。” “这是自然。” 当晚,赵德光和他的那个小情人小怜,就被带到了炎帮。 凤倾月走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坐着两个人,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而且正处于惊恐之中,几乎在门推开的一瞬间,两人就惊恐的望了过来。 “是,是你?!”赵德光震惊的站起身,嘴巴张得大大的,完全是一副见鬼的神情。 通了,这下一切都通了,为什么蓝傲风当初会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他,为什么炎帮谁都不针对,偏偏要对赵氏下手。 原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以为这女人是为了参加‘月粉’,故意将头发染成了紫色,殊不知,人家才是正牌货,根本不需要任何装饰。 在这时再见到这头紫发,赵德光只觉得那么耀眼,他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头紫发颜色纯正艳丽,根本就不像漂染之后的头发,反而像是……自身的。 凤倾月像是根本没有看见赵德光的震惊,缓缓步进了屋里。 左轮立刻体贴的在她身后加了一把椅子,凤倾月就坐到了椅子上,目光冰冷的在赵德光和小怜的脸上一扫一圈之后,才淡淡的开口:“怎么,商量好怎么对付我了吗?” 若凤倾月出现在这里时,赵德光是感觉末日的来临,当凤倾月问出这话后,他会觉得末日有时也是一种幸福。 这女人太恐怖了,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今天才答应叶总,人才刚到‘堕落天堂’就被一群人被绑来了这里,当他下车看到炎帮总部的大楼时,脑子里就‘嗡!’一声,懵了。 那个小怜也是个聪明人,几乎在转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猛地扑到凤倾月跟前,强作镇定的道:“凤,凤小姐,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人之前来找我,我们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就被您的人带来这里了。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要对付您的意思,我有今天都是我咎由自取,求您放过我吧。” 小怜的话说得情真意切,表情流露得恰到好处,很容易就能让人相信她的话。 可惜,那些人里永远不会包括凤倾月。 凤倾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因为我和赵德光的私人恩怨,你现在失去了优渥的生活,被逼进了‘堕落天堂’,你当真一点也不恨?” “不恨不恨,都是我自找的,我怨得了谁呢?”小怜急忙答道。 这话,她若是不回答得这么干脆,或许还有几分可信度,当她这么毫不考虑的说出来,就连左轮也不信了,何况是凤倾月。 “行了,戏演过了就没意思了,你真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凤倾月嘲讽一笑,对左轮使了一个眼色。 左轮立马就会意了,对手下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一个男人被带了进来。 “黑子?!”当看到那个被带进来的男人时,小怜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去了似的,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再也不说话了。 “这人就是你在寐世的相好吧?”凤倾月好笑的弹了弹指甲,转眼对那人问道:“听说,她之前就找过你,希望你能帮她?” “是。”那名名叫黑子的男人对凤倾月的态度十分恭敬,没办法,上面交代了,对待这人就要像对待老大一样。 “她希望我能帮她对付您。” 凤倾月斜睨了小怜一眼,“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原来,你早就想要报仇了?!”赵德光也明白过来,没想到啊,这女人居然比他还狠,动作比他还快,他倒是看走眼了。 “行了,狗咬狗的戏码我没什么兴趣。”凤倾月慢慢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绝望的两人,“不过我还得感谢你们,我正愁炎帮没有重上台面的机会,你们就将机会送上门了。这次赵氏消失得如此迅速和彻底,相信炎帮的形象变得更加不可动摇了,这些,有你们一半儿的功劳。” 凤倾月唇角有着淡淡的笑意,如同那晚在琉璃塔前的一样,很美,还有不自觉流露的魅惑。 可是这一刻,看在赵德光的眼中,就如阎王的催命符,美则美矣,却再生不出半分亵渎之意。 “将两人送去流欲,让那里的管事多多关照一下。”凤倾月转身走了出去,完全无视身后的求饶和哀叫。 “霍非已经拿下拉斯维加斯了吧?”出门后,凤倾月随口问了一句。 “是,霍老已经妥协,现在拉斯维加斯是霍非说了算,他已经将人送到了我们的赌场,赌场全线开始运作,相信就是这两日,他就会到z国。” “看来,接下去的日子有得忙了。”凤倾月淡淡一笑。 忙乱忙乱,既是危机,更是契机。 第108章 一月限期 凤倾月回到家里时,家里的男人居然一个也没睡,全部聚集在客厅里。 “怎么了,有事?” 凤倾月走到客厅坐下,这一次夭寐并没有扑进她的怀里,小雪球也自己缩在沙发角落里,客厅里的气氛十分沉闷。 “谢谢你救了郭旭。”萧羽飞率先开口。 凤倾月挑了挑眉,看来还是没有瞒住。 “那个叶万洪真是个人渣,没想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阎克一向是藏不住事情的人,加上这次牵扯到郭旭,火气更是飙升,直接拍桌而起。 “叶万洪不比别人,在z国出了事,炎帮也会很麻烦,赵氏的事情政府已经盯上炎帮了,现在叶万洪再出事,炎帮也顶不住。”凤倾月微微皱眉,显然也为叶万洪的事情感到棘手。 “那冤家为什么不救叶擎?”夭寐虽然和叶擎不对盘,但是在得知这件事后,多少还是有些同情叶擎。同为男人,他知道,如果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夭夭,你知道这世上什么事情最难管吗?”凤倾月突然问道。 “啊?”夭寐愣愣的摇了摇头。 “家务事,特别是大家族的家务事。”萧羽飞接过凤倾月的话头,见凤倾月看过来,两人相视一笑,“叶万洪和叶擎毕竟是父子,话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一旦插手,只怕最后非旦讨不得好,还会被人埋怨。” “最重要的是,我救得了叶擎一时,救不了他一世。叶擎并非生性软弱之人,只是因为叶万洪从小的畸形教育所致,但是他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可欺之人,否则他也不会去学习跆拳道,反抗叶万洪。若我直接出面救了他,只会为他的软弱找到一个借口,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特别是上等社会,叶擎根本活不下去。除非他能够找到一个愿意护他一生的人,不然少了叶万洪的庇佑,叶擎在上等社会什么也不是。” 凤倾月轻叹一口气,“能救叶擎的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真正的看清叶万洪是一个怎样的人,将他骨子里的东西激发出来,他今后才能在这个世界存活。否则有一天叶氏落败,他一朝从天堂跌进地狱,摘去了叶氏大公子的头衔,那才是他噩梦真正的开始。” 说完,凤倾月就上楼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从天堂跌进地狱的感觉,当初她被二皇女逼着离开皇宫,那段日子就是她人生中的噩梦。若非看见二皇女揽着幕清幽登上城楼,对天下人宣布要娶幕清幽为妃,她可能就真的一蹶不振了。 环境可以造就一个人,也可以抹杀一个人,这一切,全取决于那个人自身。 凤倾月离开之后,客厅里更加安静了,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那一瞬,凤倾月的感悟有何而来。 幕清幽却像是知道了什么,默默的跟着上了二楼。 “月儿,你怪我吗?”主卧里,幕清幽轻靠在凤倾月怀里,眼中有着淡淡的不安。 “傻瓜,不关你的事。”凤倾月顺着他的墨发,看着那些长长的发丝从自己指尖穿过,眼中有着看破一切的淡然,“若非二皇女将我逼至绝境,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凤倾月?” “可是……唔……”幕清幽还想说些什么,都被凤倾月俯身吞咽下腹。 “唔……不行!”幕清幽慌乱的避开女人的吻,不断推拒着女人的胸膛,当触及胸前的柔软时,面色一红,又将手收了回来。 “冥王说了,你暂时不能碰我。” “‘碰’的寓意很广啊。”凤倾月好笑的拉起幕清幽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乖,我保证不碰你。但是,身为你妻主,我也有帮你解决生理需求的责任不是?” 这话,怎么听怎么邪恶。 幕清幽的脸烧得一片通红,眼眸东飘西荡,就是不敢对上凤倾月的视线,“那什么,我没有需要。” 说完,幕清幽就恨不得钻进被子里。 凤倾月淡笑着看着他的反应,这样羞涩的幕清幽,结合了仙与妖,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可是,你家妻主我有需要。” “那,那我去找阎克他们。”说着,幕清幽就想起身,却又一把被凤倾月给拉了回来,牢牢的控制在身下。 “傻瓜,我现在想要的是你。”凤倾月俯身吻了吻他的吻,并没有深入,只是唇与唇间单纯的触碰,“清幽,交给我。” “不行。”虽然他也很想她,可是他不能害了她。 “放心,我有办法让我们都尽兴,又不会违反冥天的嘱咐。”凤倾月笑着点了点他的唇,眼中闪过点点幽光,那样的幽光幕清幽见过一次,正是两人圆房那晚。 “真的,没事?”幕清幽有些犹豫的问道。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质疑她,可是他真的很担心,那晚的一切历历在目,他怕,很怕很怕。 凤倾月没有回答,用行动证明一切,小手迅速的解开男人的衣服,肆意的在男人身上游走,激起他浑身的颤栗,以及初尝情欲后再也无法抑制的欲火。 “嗯……” 女尊国男人的身体极为敏感,更何况遇上凤倾月这样的高手,幕清幽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脑子里迷迷糊糊,就像一团乱麻。遵循着身体的本能,他情不自禁的搂紧了身上的女人,身体在床单上蹭了蹭,显示着他的难耐。 “清幽。”女人的吻渐渐向耳垂移去,在男人的耳边深情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嗯……?” 这一声莺啼,像是回应,又像是邀请,让凤倾月的眸子变得更加深邃。 当两人终于赤诚相见,凤倾月再次吻上了那张诱人的红唇,将舌头探进他的口中肆意翻搅。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止,渐渐的从男人的胸前,向下移动—— “呜……”迷蒙的双眼蓦地睁开,眼底丝丝迷雾还微散去,将那双黑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光,像极了上好的琉璃,流光溢彩。 凤倾月淡淡一笑,唇缓缓向下移去,脖颈,喉结,前胸,小腹,一路向下,都印上了属于她的痕迹。 房间里的温度节节攀升,床上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互相亲吻着对方的身体,却始终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这一晚,幕清幽睡在主卧里,众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没去打扰,因为他们相信凤倾月,更相信幕清幽。 那个男人虽然看似软弱,却有一颗坚定的心,为了凤倾月的安危,他是不可能做出任何有损她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凤倾月率先醒来,侧头看了看身边仍在熟睡的男人,凤眸中有着淡淡的笑意。侧身在幕清幽额头轻轻一吻,凤倾月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穿戴完毕之后,凤倾月又去了紫龙的房间。 此刻,白若辰正在喂食紫龙丹药,见凤倾月进来,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他怎么样了?”倾身坐在床沿旁,凤倾月转头看着床上的男人,犹如初见时一般,他静静的睡着,美好得如同一幅画卷,让人不忍心打搅。 “照理说,他早应该醒来,我探过他的脉搏,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白若辰将丹药放回裤兜里,然后又掏出另外一个瓶子,递到凤倾月面前,“这是我为你炼制的,每次修炼前吃一颗,应该对你有帮助。” “你每天都在房间里捣鼓这些?”凤倾月皱了皱眉,还是将丹药瓶子接了过来。打开盖子,里面正静静的躺着三粒赤红色的丹药,如同白若辰之前给她的丹药,应该是助长灵力的。 “可惜这个世界灵药不足,炼丹的鼎炉也不好,否则一定能炼制出更好的丹药。”白若辰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满,这段时间炼制丹药,失败过,成功过,他也总结了经验,丹药的药草很重要,但是炼丹鼎炉更加重要。 为此,他还特地回过凤凰谷,在北凰派的藏宝库里搜刮了一番,也没能找到合适的鼎炉。 炼制丹药方面凤倾月不懂,但是白若辰这段时间的努力她都看在眼中,她知道白若辰已经放下了心底的成见,在努力的融入这个家。 “别急,慢慢来,总会找到好的鼎炉。”凤倾月起身拍了拍白若辰的肩膀,然后就走了出去。 原地,白若辰犹如石化了般,愣愣的站在那里,她刚才……是在安慰他?! 凤倾月吃完早餐,就带着雪球与萧羽飞一起去了炎帮。 “人派去叶擎那里了吗?”办公室里,凤倾月垂首抚弄着怀里的雪球,状似随意的问道。 “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派去了五十名精英。”左轮恭敬的回道。只是,他有些不懂,主子为何要帮叶公子,按照主子和叶公子的约定,只需要派人去保护即可,为何要派那么多人,还全部是这段时间训练出来的精英。 好似看出了左轮的疑惑,凤倾月淡淡一笑,“叶家在z国底蕴深厚,养在暗处高手绝不比炎帮少,叶万洪对叶擎有种近乎变态的占有欲,绝对不可能就此放手,人多点是个保障,必要的时候还能帮叶擎一把。” 左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让人那些人提点一下叶擎,增强他自身的实力,叶擎算是一个好苗子,好好培养,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比叶万洪小。” “是。” “对了,派人去查一下叶万洪身边的那个老王,我要他所有的详细资料。”凤倾月像是想到什么,再次开口道。 “是。”左轮又应了一声,这才将手中的资料递了上去,“主子,这些都是我们从全国挑选出来,准备送去拉斯维加斯的人。这些人里有的做过荷官,有的热爱赌博,都是十分优良的苗子。” “行了,以后这些小事你就看着办吧。”凤倾月挥了挥手,如同萧羽飞所说,现在,她已经可以试着放权了,如果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十个她也不够忙。 “霍非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凤倾月又问。 “据拉斯维加斯那边传回消息,霍老今天凌晨去世了,死因是心脏病发,有可疑。” 有可疑也就是有可能是他人为之。 凤倾月无声一笑,“这霍非果然是一号人物,这么快就把霍老解决了,霍佳呢?” “霍小姐还是被霍非软禁在别墅里,并没有将她怎样。” “除掉霍老,又留下霍佳,这霍非难道就不怕霍佳反咬一口?还是他吃准了霍佳没这能力?”凤倾月摸了摸下巴,当真觉得这霍非办事不按常理出牌,就算是她,也很能看透他究竟想做什么。 “算了,你先下去吧。霍老解决了,霍非应该很快就能摆平拉斯维加斯的动荡,很有可能明天就会来z国,你想办法将那些人送过去,小心一点,别让霍非察觉到什么。” 左轮退下之后,凤倾月扯了扯雪球的耳朵,“你这家伙真是好命,吃了又睡,睡了又吃,再这样下去,你就成猪了。” “唧唧唧唧。”雪球不满的叫了两声,急忙将自己的耳朵从女人的手中解救出来,跳到办公桌上,用神识狡辩道:“不是猪,是上古神兽的后代。” 凤倾月:“……” 抬手戳了戳雪球那圆滚滚,胖得看不到四肢的肚子,凤倾月有些无良的道:“你确定你爹妈看见你还能认出来?” 雪球粉委屈,一双兔子眼眨了眨,“这是先天性肥胖,你当人家愿意呢?” 凤倾月嘴角一抽,上古神兽还有先天性肥胖,靠,越来越玄幻了。 …… 如同凤倾月所料,霍非第二天就来了z国,当左轮告知霍非在总部楼下要见她时,凤倾月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几分钟后,左轮带着霍非到了凤倾月的办公室。 霍非一如初见时,一身白衣,温润如玉的外表,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狼心狗肺之人。 可惜,他偏偏就是。 “如今,拉斯维加斯是你的了,半个月不多不少,我办到了。”见左轮并未离开,霍非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悦,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呵呵,霍公子好手段。”凤倾月扯了扯嘴角,有些意味不明的道。 好似完全没听出凤倾月话里的讽刺,霍非慢慢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凤倾月,“现在,你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坦然的迎视着霍非的视线,凤倾月淡淡的开口:“若我没记错,我答应的是给你一个机会?” “不错。”霍非点了点头,脸上有着十足的自信,“我一定会让你接受我的。” 凤倾月但笑不语,这世上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很多时候,就连自己也无法控制,何况是别人。 “小月,我今晚能邀你共进晚餐吗?”霍非微微弯腰,做出一个十分绅士的举动。 小月?凤倾月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被霍非这样叫出口,她感觉浑身鸡皮疙瘩乱窜。 “可以,但有一个期限,一个月怎样?”凤倾月的意思是:一个月的时间,让她爱上他,接受他。一个月之后,如果她对他还是没感觉,他们之间的协议就此作废。 霍非面上的笑意僵了僵,但仍是点头应道:“好。” 如此干脆的回答,让凤倾月的眸子沉了沉,这男人的底牌是什么,底线又是什么?她这样封死了他的退路,他居然还能做到处变不惊,要么就是不在乎权势,要么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很显然,霍非是后者,也正是因为如此,凤倾月对这个男人变得更加谨慎。不能确定一举就能除掉,她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琉璃塔,这是凤倾月第三次来这里,大概是标志着身份的餐厅就那么几家,不管是宴请客人,还是别的,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这里。 霍非刚带着凤倾月走进这里,居然遇到了两个熟人。 “晓月?!”见到凤倾月,夜斯立刻起身走了过来。 凤倾月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这对母子,不免感到有些尴尬,但也仅仅是一瞬。 “伯母。”凤倾月先是对白若琼礼貌的点了点头,这才面向夜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白若琼听到这话嘴角立马抽搐了起来,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真是笨,她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儿子呢?! “晓月也是来这里用餐?”好似根本没接收到自家老母怨怼的目光,夜斯两眼不离凤倾月问道。 “嗯,陪朋友来的。” 凤倾月指了指身边的霍非,夜斯这才发现凤倾月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这是暗夜集团的总裁,夜斯。这是霍非。”凤倾月为两人做着介绍。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时划过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然后就这样互盯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这是一场无声的眼神较量,白若琼将一切看在眼中,暗自对自家儿子竖起了大拇指,不错不错,终于懂得宣示主权了。 “晓月啊,来来来,和伯母坐。”白若琼站起身,直接越过两名正在视线较量的男人,拉着凤倾月就向自己那桌走去。 凤倾月本是想拒绝的,可是想到‘月粉’的事情,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和白若琼谈一谈,索性跟着她坐了下来。 “伯母……” 凤倾月刚一开口,白若琼就埋怨起来,“晓月啊,最近怎么不来家里坐坐呢?莫不是伯母做的饭菜不好吃,所以你嫌弃了?” 说着,白若琼还假意擦了擦眼泪,像是要哭了似的。 凤倾月额角顿时滑下三根大大的黑线,这女人还真能演。 虽然明知白若琼是假装的,凤倾月还是不好说什么,只能委婉的道:“不是,因为最近有些忙,所以……” “原来晓月忙啊,我就说嘛,晓月怎么可能舍得丢下我一个遭老婆子在家,忍受着无尽的孤独。” 凤倾月:“……” “妈,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知何时,两个男人已经结束了这场没意义的眼神较量,一左一右坐在了凤倾月身旁。 白若琼抬眼狠狠瞪了一下自己儿子,又将视线转到霍非身上,“晓月,这是你朋友?” “嗯。”凤倾月点了点头,连介绍都免了,这夜家老太太忒能抢话了,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长得一般。”白若琼看了很久,十分认真的评价了一句。 “咳咳……!”夜斯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像是在提醒自家老母,只是嘴角上翘的幅度怎么也掩饰不住。 凤倾月眼中划过极浅的笑意,霍非的眸子却是沉了沉,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转头望向凤倾月,“小月,我在楼上已经订好了位子。” 不等凤倾月回答,白若琼就已经嚷嚷开了,“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呢?我这老婆子好不容易见到晓月,你怎么能拉她离开呢?” 霍非直接无视白若琼,固执的盯着凤倾月。 凤倾月面上适时的划过一丝为难,“霍公子,要不,就一起吧?” 霍非面色一僵,显然是没想到凤倾月会这样说,不过,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宽容的笑了笑,微微颔首。 白若琼狠狠的得瑟了一把,孩子气的递给自家儿子一个得意的眼神,看得夜斯哭笑不得。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家老母这招很管用,难道要追到晓月这样的女人,就得厚脸皮? 夜斯开始反思,貌似,自己一直太过被动了。 凤倾月将一切看在眼中,无声的笑了笑,她会答应留下来,也是觉得和霍非在一起不自在,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莫名的感觉不自在,甚至是……危险。 “来来来,晓月吃这个。” 白若琼不断的为凤倾月夹菜,凤倾月淡淡一笑,从碗里夹出一块肉,放到了一个碟子里,然后低头放到了雪球面前。 雪球一看到肉,顿时两眼放光,张嘴就吃了起来。 “哇塞,这兔子吃肉?”白若琼震惊的瞪大了眼,兔子不是吃素吗,这兔子居然吃肉? 之前,白若琼就注意到凤倾月肩上的雪球了,只是看上去白白的一团,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如今见凤倾月这么细心的照顾,真恨不得把双眼都瞪出来,以显示自己的震惊。 夜斯的震惊也不小,一是因为兔子吃肉,二是因为这女人居然会养宠物?!陵墓里的一幕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这女人完全不像是一个有爱心的人,居然会养宠物?这比彗星撞地球还要让人吃惊。 霍非只淡淡的扫了雪球一眼,眼中划过一道精芒。 正在吃食的雪球好像感受到了霍非的视线,微微侧过头,却见霍非根本没有看自己,又低头开始吃自己的东西。 “伯母,‘月粉’的活动……”见雪球吃完东西,凤倾月将盘子放回了桌上,不管雪球暗地里抓着她的衣服抗议。 “主人,人家还没吃饱。”某雪球咬着凤倾月的衣角撒娇。 “就这么多,你该减肥了。”凤倾月用神识回道。 “呜呜……”某雪球无比哀怨,郁闷的将自己缩成一团,无良主人,虐待小动物。 “我希望暗夜能取消。” “为什么?”这话是夜斯问的,这次活动他也知道,自家老母也给他分析过利弊,正是因为能够帮到凤倾月,所以他才同意自家老母胡闹的。 “因为这样做并不能帮到我什么。”凤倾月实话实说,“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有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往往会偏离轨道,赵氏的事情相信你们也知道。” 见夜斯点了点头,凤倾月才继续道:“赵德光不单潜规则下属,还有这次参选的人员,你们在消减紫发关注度的同时,却是将它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呃,抱歉,晓月,我知道赵德光是那样的人。”夜斯真诚的道歉。 “不关你们的事,你们也是为了帮我,这点我知道。” 紫发遍布z国,紫发就不再是一种标志,如今炎帮越发展越壮大,很有可能引起了政府的关注,紫发遍布z国,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可以用这个为辩点,白若琼是为了帮她。 “晓月啊,不关我家小夜的事情,这事儿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作为母亲,不想自己儿子在心上人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白若琼立刻揽下了所有的责任,“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全,但是‘月粉’的事情,我可以重新挑选合作方。” “伯母,其实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凤倾月淡淡一笑,“不管这次活动成功与否,现在a市已经有许多紫发女子了,就算活动取消,她们也不一定会染回原本的发色,这样就够了。” 白若琼一愣,转而明白了什么,赞赏一笑,不再多言。 吃完饭,凤倾月和霍非正要离开,夜斯却叫住了凤倾月。 “晓月,幕清幽现在应该在你家吧?”夜斯这话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凤倾月一怔,眸光轻闪,微微颔首。 “幕清幽与‘原点’签署了长达五年的合约,可是他现在却莫名的消失了,这对‘原点’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所以呢?他需要赔违约金吗?”凤倾月反问。她差点忘了,自从救出幕清幽之后,幕清幽就再没去过‘原点’,更忘了幕清幽还是一个当红艺人,有着合约在身。 照夜斯的态度,他早就知道幕清幽在她家,却是一直没有找上门来,想来也不想和她闹僵了。 “不是,我只是希望幕清幽能回‘原点’。” 回‘原点’?凤倾月微微皱眉,并没有马上回答,毕竟和‘原点’签约的是幕清幽,虽然幕清幽是她的男人,她也不想干涉他太多。他可以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私人空间,自己的工作。 “这件事我会回去和他商量,如果他喜欢当艺人,我不会反对。如果他不想再回‘原点’,我会按照当初的合约,替他赔付‘原点’的违约金。” 夜斯微微皱眉,“我不是为了违约金。” “我知道,可是在商言商,你应该也不希望乱了规矩,开了先例。” 凤倾月这话,像是完全站在夜斯的角度为他考虑,夜斯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没有再说什么。 凤倾月与霍非刚一离开,白若琼一巴掌就扇在了夜斯后脑勺上。 “妈,你干什么?!”夜斯吃惊的转回头,不知道自家老母又那里不满意了? “老娘以为你叫住晓月是要送她回家,你居然说了这么些废话,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笨得要死!”白若琼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夜斯,一张红唇撅得老高。 一见到自家老母这副模样,夜斯就招架不住,急忙去哄。 …… 霍非送凤倾月回到别墅,抬眼看了看那栋别墅,突然笑着提议:“能去你家坐坐吗?” 凤倾月微微皱眉,“今天太晚了,就算了吧。” “那好,晚安。”霍非进退得宜,面上的笑意像是会包容凤倾月的一切,很容易就会让人迷失。 凤倾月眸子轻闪,抱着雪球下了车。 刚一打开大门,一抹红影就直直冲进了凤倾月怀里,凤倾月余光望向霍非那边,就见他发动汽车,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开车离开了。 “咦,冤家,那个男人是谁?”夭寐顺着凤倾月的视线望去,也注意到了开车离开的霍非。 “一个麻烦人物。”凤倾月眉头拧起,眸光深邃难测。 “我去帮你除掉他!”夭寐不喜欢看到凤倾月皱眉,所有会让她操心的麻烦人物,他就会帮她一一除掉。 “别轻举妄动,那个男人不简单。”不知何时,萧羽飞也到了门前,“霍非,霍老的义子,来历不明,身手却是极好,也正是因为这样,霍老才会特别看重他。” “你认识他?”凤倾月转眼望向萧羽飞,眉梢微微一挑,这男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上次轻易就猜到了布兰奇的身份,这次又知道? “之前,我有意向拉斯维加斯发展,却是被这个男人从中作梗拦截了,所以才特地调查过他。” “难怪,”凤倾月扯了扯嘴角,“炎帮的分舵全是在全球赚钱的地方,独独漏掉了拉斯维加斯,原来是这个霍非。” “他怎么会送你回来?” “进去说吧。” 凤倾月抱着夭寐进了客厅,萧羽飞随手关上大门,也跟着走了进去。 凤倾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包括她和霍非的私下交易,都没有隐瞒。 萧羽飞听完,眉头顿时拧成了麻花,“你答应了一个月?!” 凤倾月点了点头,她也知道时间很短,完全就是为了让那男人知难而退。 “这么久。” 萧羽飞再次冒出三个字,凤倾月当场石化。 “小爷也觉得太久了。”夭寐跟着附和。 凤倾月:“……” 整个拉斯维加斯换一个月,久?! 算了,家里这群男人越来越强大了,她斗不过。 当晚,凤倾月就征询了幕清幽的意见,得知他不想再回到‘原点’时,打了电话给夜斯,按照合同上的违约金转了帐。 这一晚,凤倾月睡在萧羽飞的房里,完事后,萧羽飞蛋疼的从身后拔出黄瓜,无语问苍天。 十天的时间,霍非每天邀凤倾月共进晚餐,没有花俏和浪漫,就是简单的用餐。这样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在追人,反倒像是例行公事,让凤倾月更加吃不准霍非这个男人了。 这一日,霍非照旧约了凤倾月在琉璃塔用餐。 凤倾月正在喂着雪球,就听霍非说道:“再过几日,就是三年一度的‘亚太赌会’,每三年,各国的赌场都会派出一个代表人物去参加,胜出的赌场会获得‘赌王’的封号,他所在的赌场也会成为业界的龙头。” “亚太赌会?”这个凤倾月听过,听说‘赌王’这个称号,在赌界的影响度很高,拿下‘赌王’对拉斯维加斯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要去参加?”凤倾月问道。不然他不会突然说起。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笨一点。”霍非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凤倾月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没理霍非的调侃,继续喂着雪球。 “‘赌王’,这对于一个热衷赌术的人来说,无异于是最大的诱惑和认可,我自然也不例外。”霍非如是说道,“我希望今年能代表拉斯维加斯参加,当然,这必须得获得你的首肯才行。” 凤倾月手中的动作一顿,快半个月了,这男人还是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私底下也没有任何举动,让人根本猜不到他的目的。‘亚太赌会’,这是他第一次争取,难道这其中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凤倾月垂下眼帘,挡住了眼底的思量。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眼道:“好,今年就由你代表拉斯维加斯参加,只是,你有多少把握?” “百分百。”霍非下巴微扬,面上是满满的自信。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这男人好像永远都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让人真恨不得撕下他的面具,看看在这样一副表皮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一颗心。 凤倾月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这次也要跟去亚太赌会,看看这男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 大洋彼岸,海边一个隐蔽的地方,空气突然一阵扭曲,扭曲的圆圈里,走出一名白衣的男子。 当扭曲的空气渐渐平复,才终于看清了男子的外貌。 眉宇淡然无波,一双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有着看尽世间一切的清冷与通透,流转间,却又有着倾尽世间一切的芳华。鼻梁挺直,犹如那不可翻越的高山,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征服。肉白色的唇瓣厚薄适中,不会显得病态,反而有着沁染雪间的光泽。 一头如墨般的及腰长发铺散在白色的锦衣长袍上,随着男子走动的动作轻轻荡漾,那是一种无声的诱惑,更是一种别样的风华。他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毛色干净得没有一丝杂毛,若不细看,几乎与一身雪衣融为一体。 “小狐狸,这是哪里?”凌落微微转头,望着不远处的大海。 海边有很多人,衣着很是奇怪,男男女女的布料都极少,甚至有的只有一块布挡住了身下。他们有的在海中,有的趴在沙滩之上,沙滩上有着奇怪的大伞,海面上有着奇怪的大船。 小狐狸跟着转过头,当看清海边的男男女女时,一双狐狸眼瞪得大大的,两只前爪急忙捂住双眼,不停的摇头。 “这就是凤主的世界?”凌落微微皱眉,淡淡的收回视线,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太过引人注目了,可是要让他穿成那样,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眸光微转,目光落在海边穿衣最多的人身上,虽然那身衣服有些奇怪,可为了不太过惊世骇俗,凌落还是照着那人的衣服,跟着幻化了一身。 白色的t恤,下身一条灰色的休闲裤,这样的装扮很普通,穿在他身上却硬是穿出了一种华丽之感。 “嗷嗷嗷嗷!”低低的叫声,像极了小狗的叫声,却是比小狗的声音清脆一点。 小狐狸抬起前爪指了指凌落的头发。 凌落又转眼看了看海边,所有的男人头发都是短短的,很是奇怪。 “小狐狸,你觉不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奇怪?!”凌落问。 小狐狸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废话,能不怪吗?它活了几百年,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穿着。 凌落根本没指望小狐狸回答,只有又看了看那些人,这才收回视线。 “有人封住了凤主的气息,我感知不到凤主的存在,我们得等到晚上,只有凤凰星出现,我们才能知道凤主的大概位置。” 于是,一人一兽就这么坐在了海边,看着那些男男女女嬉戏游玩。 直到所有人渐渐离去,夜色渐渐降临,凌落才抬眼看向天空,当一颗独一无二的红色星星出现在天际,凌落这才缓缓的站起身。 “好远。”凌落抱怨了一声。 话落,他的身影渐渐淡去,直至完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男子和那只小狐狸消失之后,他们刚才坐着那块石碑上的字迹清晰的显现出来,上面写着——澳大利亚。 第109章 擦肩而过 ‘亚太赌会’日益逼近,霍非按照之前的约定,将拉斯维加斯所有的赌场,全部转到了凤倾月名下,好像真的已经放弃了一切。 霍非越是这样,凤倾月心里越是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直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张开大网,一步步的向她逼近。 “霍非还是没有任何举动吗?”炎帮总部,凤倾月正坐在办公桌后,双手头疼的揉着额角,抬眼对左轮问道。 “没有,他每天的行程都十分有规律,除了请主子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宾馆里,闭门不出。” 还是没有动作吗?凤倾月不信,连一个恩重如山的养父,霍非都可以毫不留情的除掉,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的成果拱手让人? 霍非究竟在谋算着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凤倾月突然想到一个人,“霍佳呢?” 霍非没有杀霍佳,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她是霍老的女儿,想要给霍老留一个后,只怕霍佳还有别的用途。 “霍佳?”凤倾月不提起,左轮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霍佳还是住在霍家的旧宅里,不过有一点很奇怪,霍佳并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跑。” “是吗?只怕她早就已经不在那栋房子里了。”凤倾月冷冷一笑,“让暗处的人潜进去看看。” 左轮一愣,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打给拉斯维加斯那边的人。 十分钟后,左轮有些沮丧的回来,“主子,如你所料,霍佳早就已经不在了。只是暗处的人一直都没有离开,根本不知道霍佳什么时候离开的。” “不关那些人的事,霍非做事往往反其道而行,那些人被忽悠了也是正常的。霍佳虽然逃了,却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只怕霍非正在谋划着什么,如今在等时机。” 凤倾月无意识的顺着雪球的毛发,双眼微眯,自言自语着:“只是,他的时机是什么?” 亚太赌会吗? “那个老王调查得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凤倾月又问。 “据调查,老王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出入社会,一直在底层工作。直到几年前,他被叶万洪看中,就成了叶万洪的私人保镖兼管家,一直帮叶万洪处理各种事务。” “一个底层人员会有那么好的身手,还被叶万洪看重,只怕,他背后的故事也不简单吧?” 凤倾月轻叹一声,修真者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必须要尽快破除封印,让自己的修为进入元婴期以上,那才有可能预防潜藏在身边的暗手。 “算了,你下去吧。”凤倾月知道,左轮查不到,不是他的能力不够,而是修真者本就在人力的范围之外。 左轮离开之后,凤倾月正想打开电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她怎么也没料到的电话。 …… 这里,是a市一座庄严的老宅,从外表看上去,这里仅仅是一栋有钱人家的房子,可是只有真正的踏进这里,才知道这里另有乾坤。 这里虽然位于a市的近郊,地段却是寸土寸金,在这里,随便拿出一栋别墅,价值都不会低于千万。可是此处,并不是想住就能住进来的,有钱也不行,只因,这里是为a市达官显贵专门开辟的一块金土地,能住进这里的,都是在a市能说上话,甚至身份显赫之人。 凤倾月被一辆军用越野车带进了这里。 一路上,凤倾月并没有看到一个保安,除了门口处一个守门的大爷,这里看上去当真就如同外表那番平凡无奇。 凤倾月暗自用五识查探了一下,心中暗惊,这样一块小小的地方,暗处居然隐藏了不下百人的高手,从那些高手轻微的吐纳气息来看,应该全是古武修习者,而且内力不俗。 凤倾月淡淡的垂下眼帘,挡住了眼底的精芒。 军用越野车一路驶进,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直到车进入了老宅范围之内,司机才停下车。 凤倾月淡扫了司机一眼,这才打开车门下了车。 入眼所见,整栋大宅不同于之前路过的那些宅子,它有着一种古朴的味道,从外观上看去,它更像是清朝时期的官家宅院,而不是二十一世纪的豪华建筑。 “凤小姐。”见凤倾月下车,一直等候在老宅门前的一个男子迎了上来。 这名男子凤倾月认识,正是寐世的二把手——仲乐。 凤倾月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夭老爷子呢?” “老爷子正在后院等您。”说着,仲乐就将凤倾月向宅子内部迎去。 凤倾月诧异的扫了仲乐一眼,这人她是有印象的,只是当初在越南时的二货,和现在面前这个严谨的男人,怎样也无法画上等号。 凤倾月跟着仲乐行至后院,是一片巨大的花圃,花圃里种着大片大片的红玫瑰,远远看去,那些玫瑰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犹如冲天而起的火焰,呼吸间似乎就能闻到一股热气。 花圃中央有着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细心的打理着这一片红色汪洋,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像是在对待自己的爱人,神情专注,深情不悔。 凤眸轻闪,凤倾月上前一步,恭敬的唤了一声,“伯父。” “丫头,你来了。”夭守建像是这才发现了凤倾月,笑着从花圃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泥土,指了指花圃中央的一座亭子,“我们去那里面谈吧。” 说完,率先向亭子里走去。 凤倾月眸光轻闪,跟着走了进去,坐在夭守建对面,但笑不语。 她知道,夭守建今天约她来,绝不是为了争抢儿媳妇儿,这一点,在见到夭守建的瞬间,凤倾月就更加确定了。 凤倾月不急不躁的帮雪球顺着毛发,雪球也享受的趴在她怀里,眯着眼睛享受。 见凤倾月如此沉得住气,夭守建眼中划过一丝赞赏,刚硬的面上也有了一丝笑意,“丫头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伯父请说。”这人毕竟是夭寐的父亲,凤倾月也不会端什么架子。 “哈哈……丫头快人快语,的确是有带刺的当年的风范,难怪她这么喜欢你。”见凤倾月如此,夭守建突然大笑起来。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这老爷子又抽哪门子风。 笑够了,夭守建渐渐停住了笑,面上的神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严肃道:“丫头,听说你不单拿下了金三角,最近还收服了拉斯维加斯?!” 夭守建这话虽是问话,言语中却是十分肯定,甚至隐隐有些低沉。 凤倾月心下一沉,眸子也跟着深邃起来,“伯父今天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这些吧?” “丫头,你可知炎帮为何能存在至今?”夭守建突然问道。 凤倾月抿了抿唇,忽的明白了什么,只是……她不会放弃。 “炎帮,包括三大家族的存在,都是因为它们虽然强大,但又互相制衡,在推动国家发展的前提下,又不会为国家带来威胁。以往,炎帮虽然不行正道,但绝对不会威胁到z国政府,同样是一种相互约束的存在,可是,你偏偏要去打破它。” “伯父究竟想说什么?”凤倾月面上已经有了不耐,说真的,她不想与夭守建为敌,不单单是因为夭寐,还因为这个戎马一生的男人值得她敬重。 可是,到目前为止,夭守建所说的话分明是在警告她。 她如今竖立的敌人已经不少,如果在加上一个z国政府…… 凤倾月心里‘咯噔’一声,原来,这才是霍非的目的! “丫头,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物极必反。”夭守建抬手摸了摸根本就不存在的胡子,语含深意的道:“当某件事发展到了一个顶端,往往会按相反的方向行走,炎帮也是如此。你有没有想过,不止是z国,你一旦统一黑道,对于全球意味着什么?” 见凤倾月不语,夭守建面色更加严肃,“那是凌驾于各国之上的存在,你存在各国之中,势力也已经高出各国所能掌控的范围,这样的存在,不单单是z国,其他国家也不会允许。” 凤倾月整个人渐渐安静下来,她知道,夭守建说的都是事实。换一个立场来想,如果她是z国的领导者,自己的国土之上出现了这样一支异军,只怕她早就想着怎么除去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凤倾月将目光转向夭守建,真诚的笑了笑,“谢谢伯父。” 在z国,能够说得上话的就那么几人,z国政府至今还没有动作,和眼前的男人脱不了干系。他在帮她,这一点凤倾月无法否认。 “哈哈……丫头果然是一个聪慧之人。”夭守建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又道:“至于炎帮,我保得住一次,保不住第二次,炎帮以后怎么发展,丫头自己得有一个想法,否则,就是‘群’起而攻之了。” ‘群’字夭守建咬得特别重,凤倾月面色也严肃不少,沉声道:“伯父能否说得明白一些?” 炎帮的手再大,毕竟大不过政府,有些消息炎帮根本查探不到。 “听说,丫头前些日子险些在越南丧命?”夭守建问道。 凤倾月点了点头,对于夭守建知道得这么清楚,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意外。 “那丫头可知,你们在z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越南政府为何一点表示也没有?死了上千人,满山的血迹,整整半个小时的枪声,越南政府当真一点也不知道?” 听夭守建这么一说,凤倾月才突然反应过来,当时,他们只顾着逃命,忽视了很多细节问题。她找到萧羽飞的时候,已经是在距离河内不远处,尽管那片地段是成片的荒山,可是越南政府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 何况,当时还有枪响。 河内是越南的首都,再怎么荒芜,四周也是有人居住的,有人听见枪响一定会报警,越南警方却是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而是任由事态发展,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越南政府早就知情。 从越南黑势力开始追杀萧羽飞起,越南政府就是知道的,只是采取了观望的态度,直到她出现在越南边境,越南才真正放弃了插手这件事。她死在越南境内是好的,即使没有,对越南政府也没有任何影响。 金三角已经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越南政府担心炎帮的手太长,会伸进越南,所以想要借越南黑势力的手除掉她。 凤倾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噌噌’升起的怒火,越南政府的行为没有错,可是却是表明的态度,越南绝对不会任由炎帮这样发展下去,一旦炎帮打越南黑势力的主意,越南政府很有可能会采取一系列的措施,将炎帮的手斩断在越南边境。 只怕,不止是越南,各国政府都已经盯上了炎帮。荷兰女王的态度属于异数,因为有一个布兰奇夹在中间,她才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是她真正的目的呢? “丫头,听老人家一句劝,放弃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如今政府没有对付炎帮,是因为炎帮虽然威胁到它,却不足以动摇它的根本。一旦炎帮再有什么动作,只怕第一个要对付炎帮的,就是我老人家了。”夭守建这话一点也不像是在说笑,他的语气转冷,看着凤倾月的眼神有着一丝严厉。 凤倾月盯着夭守建看了半响,却是突然转了话题,“伯父应该知道夭寐住在我家吧?” “那死小子一向野惯了,如今还处在叛逆期,过于管束只会适得其反,既然他喜欢住在丫头家,我老人家也不反对。” 凤倾月不动声色的一笑,“看来,伯父也知道我家里的那群男人。”肯定的语气。看来很多问题她都看得太过简单了,这是她不熟悉的二十一世纪,很多在凤栖国的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 “我家死小子眼光不错,好女人自然有人争。”夭守建笑得随意,眼中的严厉还是没有退去,他在等凤倾月的决定,至于陪着她打太极,也是想看看她对自家儿子的态度。 夭守建是个大男人,正统军人教育下成长的大男人,在他看来,凤倾月的行为虽然荒唐,可是男人和女人,自己的儿子并不会吃亏。况且,这是夭寐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如果他强加阻扰,只会将夭寐的反骨树立得更高,分明只有五分的喜欢,愣是给他逼成了百分百的占有。 凤倾月还未结婚,也就是说自家儿子还有机会,只要自家儿子能够收服这个女人,炎帮的存在也就不会成为威胁了。 夭守建的想法并没有错,盘算也没有错,他唯一算漏的就是凤倾月的真实身份,以及自家儿子对这个女人的喜爱程度。 凤倾月面上笑意更深,眸子却是冷了一分,“伯父希望我怎么做?” 如今和z国政府对上,吃亏的只有炎帮,况且,她不想夭寐夹在中间为难,夭守建这个男人虽然正派,但也不是完全不知变通,否则他今天就不会约她来这里,说出这番明显是警告,却又是劝诫的话。 “对于炎帮今后的发展,老头儿我不方便说太多,至于像赵氏那样的事儿,政府的态度,自然希望不会再发生。”夭守建如是说道。 凤倾月淡淡一笑,凤眸中晦暗莫深,让人看不清她眸底的情绪,更是看不出她的态度。 夭守建微微皱眉,虽然他知道凤倾月小小年纪就不简单,却没想到这样难看穿,若是任由她继续发展下去,一统黑道……也不是痴人说梦。 “如果炎帮停止向外扩展,伯父能保证政府不再对付炎帮吗?”凤眸微转,凤倾月很是认真的问道。 夭守建一瞬不瞬的望着凤倾月,想要从她身上看出话语里的真实性,可惜,他失败了。 “只要炎帮不再发展,自然对z国构不成威胁,老头儿我可以担保,政府不会再紧盯着炎帮不放。但是炎帮行事也要低调一些,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最好分得清楚一些。”夭守建拍着胸脯保证,最后还是不忘警惕一番。 “那就够了。”凤倾月抱着雪球缓缓的站起身,笑着道:“希望伯父说到做到。” “只要丫头这话是真的,老头儿我也不会失信于你一个小丫头。” 凤倾月笑而不语。转眼望向那一片艳丽的花圃,凤眸中有着明了,“红玫瑰,火玫瑰,伯父的心意不应该埋没在这一方天地之中。” 只一句话,夭守建就像触电似的站起身,跟着就炸毛了,“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狗屁玫瑰,老子我只是摆弄着好玩!”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转回眼瞥了一眼欲盖弥彰的男人。 就是那样了然的眼神,让夭守建老脸一片涨红,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轻咳一声,“仲乐,送客!” 不远处的仲乐走了上来,恭敬的对凤倾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凤倾月深深的望了夭守建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了凉亭。 在走出后院的一瞬间,凤倾月的眸子便冷了下来,z国政府是借着夭守建在向她施压,炎帮的迅速发展已经让政府有了危机感,一旦炎帮再有什么越轨的举动,炎帮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凭她的武功,她自然是不怕,可是炎帮下面的那些人呢?她才刚刚将那些人训练出来,如果在这时让z国政府一锅端了,她就再无人可用,就凭她一个孤家寡人,还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不得不说,z国政府抓住了她的七寸,这样一个下马威,她也只能咬牙吞下。 走出大宅后,凤倾月转身看了看这栋大宅,之前,她只感觉这栋大宅朴实,这一刻看来,却是有了几分威严。 这也是z国政府的态度吧,看上去庸碌无为,实际却将一切操控在手心之中。 既然炎帮不能动,她就换一个方式,她倒要看看,她这颗掌管天下的脑子,能不能撬起整个地球。 “伯父并不知道寐世的事情吧?”凤倾月状似随意的问道。 仲乐面色一僵,小心的瞄了瞄四周,这才点了点头,“将军并不知道,希望凤小姐能为老大保守秘密。” 凤倾月微微勾唇,突然欺近了仲乐几分,左手抱着雪球,右手挑起他的下巴,邪笑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无趣嘛。” 仲乐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将自己的下巴从女人手上夺回来,面色一肃,“希望凤小姐别让我家老大失望,他那么喜欢你,甚至不介意你有其他男人,你就该安分守己一点,不要整天想着黑帮的事情,还有,还有怎么给自己找男人!” 最后一句,仲乐几乎是用吼的。 凤倾月眼角狠狠一抽,无趣的收回半空中的手,撇了撇嘴道:“行了,不用吼这么大声,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被我调戏了吗?” ‘唰!’一下,仲乐的脸涨得通红,狠狠的瞪了凤倾月一眼,拿出一个奇怪的哨子一吹。 哨子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凤倾月却是敏感的察觉到了空气里的一阵气流波动,看来,z国政府私藏的东西还真不少。 几分钟后,之前接凤倾月来这里的越野车,再次停在了凤倾月面前。 凤倾月扫了一眼那辆车,又侧头看了看仲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抬脚起步,动作迅速的在仲乐脸上捏了一把,然后就钻进了汽车。 越野车一路绝尘而去,仲乐这才反应过来,张牙舞爪的对着车尾比划了一番,然后咬着衣角望天:老大,你丫的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这么一个疯女人! 越野车驶出那片区域,行驶在a市的公路之上,凤倾月一直侧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越野车停在了一个路口,jiao通信号灯显示着红灯。 凤倾月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照样将目光停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 突然,她整个人一震,双眼因震惊而微微凸出,一张红唇微张,这已经是她最大的情绪流露。 她看到了什么?! 街道之上,正走着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男子怀中正抱着一只小狐狸,这样的组合虽然奇怪,却并不足以引起凤倾月的重视。 让凤倾月侧目的是男子的容颜,那张美得难以用言语描的男子,迅速与她脑子里的一个人重合。特别是那一双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让凤倾月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情绪,五味杂陈,一时间难以区分。 好似感受到了凤倾月的目光,那双清冷的眸子微微转动,向凤倾月这边望来。 就在这时,绿灯突然亮起,汽车发动,凌落只来得及看到一辆越野车驶过,却来不及看清车上坐着的人。 凌落微微皱眉,抬眼扫过四周不停偷偷打量自己的视线,转身向僻静的街道走去。 凤主究竟在那里,凤凰星分明显示凤主在这座城市,可是要怎样才能找到呢? 凤倾月一直处在震惊之中,甚至忘了叫司机停车,直到她反应过来,让司机调头回到路口时,却已经失去了白衣男子的踪迹。 凤眸中划过淡淡的失落,是眼花吧,世上怎么可能有长得那么相似,而且神似的两个人? “开车吧。”凤倾月情绪低落的开口。 那名司机奇怪的从倒后镜里望了凤倾月一眼,然后发动汽车,再次向炎帮的方向驶去。 在距离炎帮还有一条街道时,司机停下了汽车。这毕竟是军用汽车,出现在黑帮总部的门口,实在是不太合适。 凤倾月也知道,并没有为难那名司机,自己下车向炎帮走去。 一整天,凤倾月的情绪都显得有些低落,脑子里不停晃过在路口处看到的那名白衣男子,凤倾月越想越觉得那不是自己眼花,按下内线将左轮叫了进来。 “派人去查,一个白衣长发的男子,他有一只狐狸,应该很好辨认,越快越好!” 左轮愣愣的领下这个命令,然后就离开了。 凤倾月打开电脑,却根本没心思查看那些文件,抬手揉了揉额角,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 大概是感知到了凤倾月的情绪,雪球也闷闷的趴在凤倾月腿上,并没有打扰她。 不知过了多久,凤倾月耳廓一动,有人正向她的办公室走来,从脚步声辨认,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霍非。 凤倾月缓缓睁开双眼,随手将电脑关掉,坐在办公桌后等着那个男人到来。 “小月,下班了吗?”见凤倾月正坐在办公桌后,显然是在等自己到来,霍非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愉悦,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走吧。” 凤倾月已经习惯了每晚的一顿饭,抱着雪球起身,与霍非一起离开了总部。 照旧是在琉璃塔,这半个月来,凤倾月和霍非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几乎每天一到点,两人就会准时的出现。 琉璃塔的经理也是个聪明人,在他们第三天准时出现时,第四天就给他们在靠窗的好地方留了一个位置,让两人有时因交通问题耽误了一下,也不至于坐不到位置。 靠窗的位置视线很好,可以轻易的将整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凤倾月一边替雪球顺着毛,一边欣赏着这座城市的夜景。这样的景色她已经看了半个月了,今天却是看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夭守建今天的话提醒了她,这里已经不是凤栖国,所有的事情不能再按照自己预定的轨道行走,她是在别人的国家发展势力,而不是在自己的国家。 这座城市,她顶多算是沧海一粟,还不能做到操控一切。 但,这些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她要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俯视着这个世界的一切,让所有人都臣服在她脚下,包括各国政府! 凤眸中划过一抹势在必得,霍非见状,眉梢微挑。 “亚太赌会快了吧?”凤倾月突然转眼问道。 霍非端起桌上的红酒杯,轻抿了一口才道:“不错,两天后就是了。我明天就要出发去澳大利亚,亚太赌会是在公海上举行,这一届由澳大利亚方面权衡。” “澳大利亚?”凤倾月淡淡一笑,“是一个不错的国家。” “嗯,澳大利亚有很多好地方,黄金海岸,摩天大厦,葡萄酒庄,更是冲浪者的天堂。” “你对澳大利亚很熟悉?”凤倾月微微一挑眉。 正在这时,服务员已经将主菜端了上来,为了雪球能吃,凤倾月点的是牛排,九成熟,她自己也不喜欢吃生的食物。 用刀叉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在一个小盘子里,凤倾月将盘子放在了自己腿上,让雪球慢慢吃。 这半个月,凤倾月几乎已经习惯了雪球在身边,为它顺毛,喂它食物,好像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看着凤倾月这一系列的举动,霍非的眸子不自觉柔和了一些,像是能溢出水来,“嗯,我很喜欢澳大利亚这个国家,曾经也去那里旅游过。”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也想去了。”凤倾月缓缓抬眼,似真似假的说了一句。 霍非一愣,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道:“如果你想去,我有时间再陪你去那里旅游。” “不用有时间了,这次亚太赌会不是正好吗?” 霍非淡淡的垂下眼帘,挡住了眸底的思绪,过了一会儿,他才抬眼一笑,“小月愿意陪我去参加亚太赌会,我高兴还来不及,晚点我再加订一张机票,明天一起出发。” 凤倾月笑着点了点头。 一顿饭总是在两人的互相试探中度过,不过凤倾月知道,这样的日子快结束了。 亚太赌会吗?但愿能够一次性解决干净。 凤倾月回家时,说了要去参加亚太赌会,而且是和霍非一起去,一屋子的男人集体爆发了。 “不行,冤家凭什么和那个家伙去国外旅游?!” “夭夭,不是旅游,是去参加亚太赌会。”凤倾月无奈的道。 “那也不行,那个家伙太过危险,小爷绝对不会同意的。” 夭寐的嘴撅得老高,活像凤倾月要背着他出轨似的,看得凤倾月眉眼抽抽。 “我赞同夭寐的说法。”萧羽飞难得与夭寐站在同一个阵营,面色严肃的望着凤倾月,“相信我,那个男人绝对不简单,他这么轻易的放弃拉斯维加斯,就已经很值得怀疑了。这次亚太赌会指不定就是一个局,他想将你调离z国,好方便对你下手。” “这个我也想过。”凤倾月点了点头,“霍非这人一向不露情绪,今天在我提出要陪他去澳大利亚时,他却偏偏露出了情绪,那只有两个可能,一,他去亚太赌会另有所图,不希望我跟去;二,他是在故意引我上钩,让我非得跟他去澳大利亚。可是,无论是那种,都说明了一件事情,霍非背后还有势力,否则他不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 “你想用自己当诱饵?!”萧羽飞震惊的站起身,这一刻,他失了以往的冷静,咆哮起来,“你想都别想,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你面对的敌人有多少?现在有多少人在等着你落马,等着看你的好戏,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炎帮怎么办?这一大家子男人怎么办?!” “正是为了炎帮,我才一定要去。” 凤倾月微微皱眉,将今天见夭守建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夭守建的那番话。 夭寐听完居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整个人愣愣的坐在一旁。 “照你这么说,z国政府已经盯上你了?”萧羽飞的面色不太好,被政府盯上,可远比被任何人盯上都要糟糕,他当初不将炎帮分舵在明面发展,也是顾忌势力太大,会引起政府的打压。 “只怕不止是z国,还有其他国家。这次我去澳大利亚,还想顺道去一趟荷兰,与荷兰女王私下谈一谈。”凤倾月十分认真的说道。 所有的权衡利弊,她早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如今,炎帮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管炎帮还会不会动作,z国政府都不会坐视不理,嘴上说着不会再对付炎帮,只怕私下的打压不会少,直到将炎帮压缩成发展之前的情况,能够制衡三大家族为止。 “那我陪你一起去。”萧羽飞想了想才道。 “不行,你必须留在炎帮坐镇,郭旭得去金三角,克去拉斯维加斯,每一个地方都必须有一个人,防止各国政府在背后使小动作。” 阎克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论武功,他比不上夭寐,论头脑,他比不上萧羽飞,虽然他很想跟去,但是他心里更清楚,他现在最能帮到她的,就是减少她的后顾之忧。 “冤家,我们收手吧,好不好?”就在这时,夭寐突然拉着凤倾月的手说道。 这是夭寐第一次流露的恐慌的情绪,凤倾月微微愣了一下,顺势将夭寐揽进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抚道:“夭夭,现在不是收不收手的问题,有些东西一旦被摆在了台面上,就不是我们想收手就能收手的。” “不是的,我一定会保住你的,你不能和老家伙为敌,他的手段我最清楚,如果他真要打压炎帮,你是斗不过他的。” 这次,夭寐是真的怕了,夭守建能在政坛有那么高的地位,绝不是毫无缘由的,夭寐是最清楚那老家伙的手段,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害怕。 “现在收手已经晚了。”这话是萧羽飞说的,他轻叹了一口气,“就算z国政府愿意就这样放过炎帮,其他势力也不会就此罢手,黑道上的势力牵扯一点也不低于官场,凤儿连灭了两个地方,早就引起各国黑帮的不满了,炎帮的势力一旦缩水,那些人就会伺机而动。” “行了,这次我会陪月儿去参加亚太赌会。”不知何时,白若辰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手上还拿着刚刚炼制失败的丹药。 除了紫龙,白若辰是这群男人中实力最强的,如今紫龙还在昏睡,白若辰跟去自然是最好的。 “唧唧唧唧。”好似不满所有的人将自己忽略了,雪球蹦跶着跳到凤倾月肩上,不停的指手画脚。 见到雪球,所有人眼前一亮,他们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家伙。 别看这家伙笨笨的,胖胖的,可是白若辰曾经和它对打过,就连白若辰也打不过它,有它跟在凤倾月身边,再加上一个白若辰,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所有人对视一眼,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雪球和白若辰的跟随。 这一晚,凤倾月睡在夭寐房里,她知道他心里不安,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化解他心里的不安。 对于夭守建,凤倾月总是有一种直觉,他们不会正面对上,即使真的有对上的一天,为了夭寐,她也绝对不会为难夭守建。 第二天登机前,凤倾月特地将左轮叫到一边,细细的交代了一番。 见左轮应允之后,凤倾月又突然问道:“那个人找到了吗?” 凤倾月指的,自然是凌落。 “主子,确实有那么一个男子,不过,我们查遍了a市所有的宾馆和住所,都没有找到他的落脚之处。”左轮有些无奈的说道。为了找那个男人,他和手下忙着一整晚,只为了凤倾月一句‘越快越好’。 “算了,慢慢找吧。”凤倾月轻叹一声,如果真的是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人找到。 飞机渐渐起飞,凤倾月侧头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直至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颗颗小圆点,这才将视线转向蔚蓝的天空,朵朵近在咫尺的白云。 飞机发出呼啸的声鸣,预示着一场不可预知的戏幕,终于要在不久之后上演。 此刻,a市内还在寻找着凤主的凌落,好似感知到了什么,微微抬起头,望向蔚蓝的天空。 平和的眉头微微皱起,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狐狸,继续寻找。 是夜,满天星斗装饰了黑夜。 凌落站在夜幕之下,仰头望着那颗赤红色的凤凰星,一张俊脸顿时皱成了包子,怎么又去了他刚到这里时的地方?!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现在已经八点了,想撞墙,有木有,九点上班啊! 第110章 老子跟你没完! 三人一兽到达澳大利亚之后,就住进了霍非事先安排好的宾馆,因为凤倾月并未事先通知说,白若辰也会随行,所以霍非事先并不知情。飞机可以临时升级的舱位,宾馆的房间却是需要预定,两间房,就注定会有两人睡同一间房。 霍非手拿着两张房卡,犹豫了一下,才将其中一张递给了凤倾月,“你和雪球睡一间,我和白先生睡一间吧。” 在飞机上,凤倾月已经为两人做过介绍了。 白若辰眉梢微挑,淡笑道:“不用了,我和月儿一间就行了。” “可是……”霍非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凤倾月开口打断了。 “就这样吧,若辰和我一间。”凤倾月的话一向是板上钉钉,不会给人反驳的机会。 说完,她就拉着白若辰向电梯走去。 原地,霍非看上手中的房卡微微皱眉,抬眼望着凤倾月和白若辰相交的手,眼中蓦地划过一道冷冽。 霍非定的房间在四十一楼,两间房是相连的,就在隔壁,凤倾月对霍非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白若辰进了房。 霍非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也跟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月儿,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吧。”进到房间之后,白若辰看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微微皱眉。 “不用了,这床够大,两人睡也行。”凤倾月随意的说道。 见白若辰又要说什么,挑了挑眉,“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白皙的脸上迅速升起两抹红云,白若辰有些不自然的避开凤倾月的视线,望着那张床纠结道:“不是……” “不是那就行了。”说完,凤倾月就将雪球丢在沙发上,自己进了卫生间。 白若辰站在原地,傻傻的张了张嘴,没出口的后半句是:我也是个男人,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同睡一张床,我怕自己忍不住。 见凤倾月已经关上了卫生间大门,白若辰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微微低头,嘴角不自觉向上扬,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让两人更近一步的机会。 晚餐,是服务员送到房间里用的,两人吃完晚餐之后,一前一后的上了床,各自霸占着床的一边,谁也没有向中间位置靠近。 凤倾月是累的,懒得再动,白若辰是纠结的,这女人不是一向很主动么?怎么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 等了半响,等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白若辰的半边脸全黑了,难道他就这么没有魅力,让这女人一点欲望也没有? 白若辰缓缓转过身,见凤倾月也是面向中间睡的,月光透过酒店的玻璃照射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美得有些虚幻。 白若辰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她了,那精致的五官,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柔和。此刻的她,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漠,安静的睡在他的身边,就像毫无防备的瓷美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更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 白若辰禁不住缓缓的伸出手,抚上了那绝美的容颜,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事,他的手已经在她的脸上了。他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掌心的嫩滑和温度又让他留恋。 白若辰忍不住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直至两人的身体靠在一起,他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一股淡淡的清香冲进鼻腔,白若辰深吸了一口,唇边有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眸子更是柔得能拧出水来。 等了一会儿,见凤倾月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白若辰的胆子才稍大了一点,将脑袋再次凑近了一些,与凤倾月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也酝酿起了暧昧的气息。 双唇微微嘟起,轻易的碰到了女人的双唇,这一碰,就像是一根导火索,将白若辰所有的渴望全部点燃。 舌尖试探着触碰,细致的描绘着女人的唇形,将那完美的线条,深深的刻印在自己的脑子里。 舌尖顶开唇瓣,轻扫过女人的贝齿,可是女人的牙关很紧,白若辰不得其法,愣是不知道怎样敲开那扇门。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感到很满足,轻阖上双眼,吸吮着那两片香甜的唇瓣,想象着自己正在和这个女人接吻,这样的猥亵,竟然让白若辰生出一丝不一样的快感,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 闭上双眼的白若辰没有看见,女人的眉头微微蹙起,那双紧闭的双眼也跟着睁开,好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其实,在白若辰转身的瞬间,凤倾月就醒了过来,她一向浅眠,不然早就不知道被人杀死过多少次了。只是她知道,白若辰不会伤害她,加上她有些好奇,这个腹黑的男人究竟想做什么,所以也没有睁眼,静观其变。 直到这个男人吻上她的双唇,凤倾月的眼角才细微的抽搐了一下,靠,春天到了,这个一向与春天作伴的男人也发春了。 凤倾月本是不打算动的,可是这个男人根本不会接吻,将她的唇吸吮得生疼,装睡装不下去了,她自然就睁眼了。 见男人双目紧闭,眉宇间的渐渐染上一丝春色,脸上的表情似享受,似淫荡,凤倾月嘴角很不幸的抽了起来。 这样细微的抽搐,终于惊醒了沉醉在双唇间的男人,双眼掀开一条细细的缝,见女人正睁着眼看着自己,那双深邃的凤眸里有自己的倒影,更有清浅的笑意。 白若辰脸颊烧红,却是没有退开,红唇相触碰,男子痴痴的唤出一个名字,“月儿……” 呼唤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深情和渴望,凤倾月的眸子蓦地深邃了几分,呼吸间,是男人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总是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青草香窜入肺腑,在肺腑间游转了一圈,化作一股热气,全部向小腹处汇集而去。 女人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带着几分邪气,手下一个用力,人就已经翻身而上,由始至终,两人的唇都没有分开过,像是生来就是如此,诸多纠缠,相濡以沫。 凤倾月的吻技绝对不是白若辰这个菜鸟可以比拟的,狂风暴雨似的轰炸,悱恻缠绵就纠缠,两条小舌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间,扫过彼此的口腔,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让房间里的空气也跟着变得旖旎,燃烧。 小手渐渐碰上了男人的身体,钻进男人身上仅着的一间t恤,抚上了男人的胸膛。 “唔……”像是触电一般,白若辰浑身猛地一颤,一股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快感迅速传遍全身,席卷了他每一处感官。 白若辰的反应让凤倾月很是满意,嘴角的笑意跟着加深,唇也从他的嘴角撤离,开始渐渐往下,想要挑起男人身体里最深层的欲望。 ‘叮咚!’ “您好,客房服务。”甜美的嗓音,床上的两人却浑身一僵。 凤倾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黑,没好气的暴吼道:“滚!我们没叫客房服务!” 什么时候的女人最不能惹,那就是欲求不满的时候,特别是对于凤倾月,她的欲望一向强烈,怎么可能忍受半路刹车的行为。如果现代男人中途打断会有阳痿,那她就会有阴痿,多来几次,她保证对男人失去兴趣。 门口的服务小姐奇怪的眨了眨眼,没错啊,电话是说5588需要客房服务的。 “抱歉,打扰了。”再次看了一眼门牌,服务小姐也不好自讨没趣,转身离开了。 被人打断,凤倾月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爽,可是她很快又投入进了战斗之中,再次吻上男人的红唇,将那些被冷水稍稍浇灭的欲望再次挑起,小手也跟着向下移动,停在男人的小腹处画着圈。 白若辰的眸子再次沁入了薄雾,任由女人在自己身上四处挑火,同时,他的手也不自觉抬起,向女人胸前袭去—— ‘叮咚!’ “您好,客房服务。” “……” 凤倾月的面色几经变换,最终颓然的从男人身上滑了下来,“算了,没兴致了。” 一句话,白若辰的脸色也跟着焦黑了,脑袋微微抬起,看了看自己身下支起的帐篷,咬牙暴吼道:“滚,再来按门铃,我就把你们酒店拆了!” 这里是澳大利亚,官方语言是英语,凤倾月之前也是用的英语回话,可是气急的白若辰那顾得是什么语言,第一次褪去了那温润的外表,整个人处在暴走的边缘。 门前的服务小姐脸色也不太好,连续两次被人吼,第一次还能听懂,第二次就完全听不懂了,虽然听不懂,听语气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人的想象力总是无穷的,一想到自己刚才可能是被骂了很难听的话,干脆的转身走人。 “月儿。”白若辰可怜兮兮的转回头,想要继续下去。 “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连着两次在关键时被按门铃?”凤倾月转头突然问道。 白若辰一愣,像是想到什么,浑身犹如被泼下一盆冷水,欲望顿时浇灭,脑子也渐渐清晰起来。抬眼看向头顶的墙壁,牙齿跟着磨了磨,霍非,老子跟你没完!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一眼白若辰的反应,这才垂下眼帘,挡住了眼底的深思。 霍非怎么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即使这间宾馆没有优良的隔音,刚才那样细微的声响也不应该被传到隔壁的,除非……内力极为高深,或者……修真者。 想到霍非有可能是修真者,凤眸霎时间变得幽深起来,看来,这趟澳大利亚之行,当真是危险重重。 连续两次被打断,再好的兴致也没了,两人干脆相拥而眠,什么也没做。 第二天一早起床,三人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照样在一起用餐,并没有任何异常。 “我今早接到电话,说是亚太赌会延迟两天举行。”席间,霍非突然说道。 “延迟两天,为什么?”凤倾月微微一愣,抬眼问道。像亚太赌会这种大规模的赌局,能来参加的都是赌界的精英,这些人或多或少也有了一些名气,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举办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只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值得举办方让步,决定延迟两天举行? “听说上一届的赌王也要来,只是不是以参赛者的身份,而是以裁判的身份。” “赌王?”凤倾月微微皱眉,上一届赌王她也知道,或者应该说,来参加亚太赌会之前,她就已经调阅了有关亚太赌会的所有资料。 上一届赌王——唐庆义,是澳门皇冠赌场的赌手,更是澳门黑势力的掌舵人,曾经连续五届拿下亚太赌会的赌王位置,后来退出了亚太赌会,再由霍老连任五届。 唐庆义和霍老的赌技说不清谁高一些,因为两人并没有在一个赌桌上赌过,但是同样能够连任五届赌王,两人的赌技都不俗,是世界公认的赌王。 他为什么要来参加? 凤倾月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疑问正是这个,传闻唐庆义淡薄名利,年轻时也算是一号人物,可惜一生不曾有后,老了来开始迷恋女色,游走在各色女人之间,希望能给自己生出一子半女,一直未曾如愿。 “也就是说,我们会在澳大利亚多逗留两日?” “嗯。”霍非点了点头。 凤倾月撇了撇嘴,没太在意这个问题,用她的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敌我实力尚不清楚的情况下,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 既然不用去参加亚太赌会,凤倾月也不想在宾馆里闲着,拉着白若辰就想去逛逛澳大利亚,难得来一次,就当放假旅游。 谁知,霍非也要跟着一起,于是,两人的浪漫游,变成了三人成行。 霍非的确是来过澳大利亚的,对澳大利亚十分熟悉,就像一个现成的导游,带着凤倾月两人将悉尼玩了个遍。 首当其冲,自然是悉尼歌剧院。 凤倾月对现代的交响乐了解得并不多,可是不可否认,那样的音乐的确很美,恢弘,大气,让人不自禁沉浸其中,细细体味每一个音符,每一次起伏转折,像是历经了一次洗涤,让人的灵魂得到释放。 悉尼歌剧院里还有餐厅,电影厅,图书馆,咖啡馆,酒吧等等,这是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娱乐城,滞留其中一天,一点也不会感到烦闷。 三人也的确是在里面待了一人。 第二天,霍非又将人带去了邦戴到布朗特,那是一段久经海洋侵蚀的海岸线,是澳大利亚最具代表性的海岸线之一。 这是一条沿着饱经风霜的砂岩悬崖,路程不长,但景色壮观的海岸路径。 对于冲浪之内的刺激项目,凤倾月选择了敬而远之,只是躺在海边的沙滩上,近距离接触着阳光和海滩,仍由阳光亲吻着她浑身的每一处娇肤,听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呼吸着略带咸味的空气,体会着异国不一样的情调。 今天,凤倾月穿的是一套较为保守的连体游泳衣,淡紫色系的色调,映衬着那一头紫色长发,美丽妖娆,都不足矣形容此刻的她。 连体式游泳衣保守,尽管如此,仍然不能掩住她的玲珑曲线,自从到达海岸起,大部分人的眼珠几乎都黏在了她的身上,包括霍非的。 白若辰扫视一圈,微微蹙眉,“要不要再加一件衣服?” 凤倾月好笑的瞥了他一眼,这人才是正宗的现代人吧,怎么现在比她还保守了? 凤倾月缓缓的闭上双眼,说实在的,这样的生活倒真是一种享受,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过这样的日子,可惜她天生劳碌命,存活在阴谋中太久,偶尔的放松是惬意,一直这样下去,就会让她加速死亡。 距离海岸线几百米处的一艘游艇上,一名男子同样的在享受着日光浴,只可惜,他四周有着太多的黑衣保镖,让人根本不能尽兴。 “本王子说,你们能不能让本王子一个人待一会儿?”那名男子懒懒的翻了翻眼皮,没好气的看着人墙似的黑衣保镖,一双灵动的眸子转了转,突然命令道:“集体转过身去!” 那些黑衣人对视一眼,知道男子又有新花样了,无奈的转过身,浑身却一直处于高度提防状态。 果不其然—— “王子殿下,求您就安静一会儿吧,您要是出了事,酋长一定会杀了我们的。”逮住妄想偷跑的男子,那群黑衣人集体哀求道。 逃跑失败,男子无奈的垮下肩膀,“行了,我不偷跑了还不行吗?” “真的?”逮住他的黑衣人不信的反问。 “真的!”男子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就连度假也不让人清净。 见男子不像在说假,黑衣人才试着松开了手,男子没好气的瞪了那群人一眼,坐到了游艇边。 一群黑衣人恪尽其守的守在一旁,防范有人突袭,更是防范这名不让人省心的王子殿下偷跑。 “去把本王子的望远镜拿过来。” 实在是闲得无聊,这里距离海岸线又有些远,这群人死活不肯开近一些,让他只能看到五颜六色的一片,却看不清那些人的样貌。 没一会儿,一名黑衣人就恭敬的递上了一个望眼镜,男子接过用它查看起海岸的美景来。 他多想和那些人亲近,多想和众人一起玩乐,可惜,他的身份注定他不能胡来。 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正要放下望远镜,整个人却是一顿,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透过望远镜,一瞬不瞬的望着躺在沙滩上的一名紫发美女。 好美啊! 男子在心里惊叹一声,目不转睛的望着,完全忘了动作。 直到那名紫发美女与她身边的两名男子一起离开海岸,他才蓦地惊醒过来。 “阿贝尔,快,将游艇开到海岸去!”男子开口命令道。 “抱歉王子殿下,酋长吩咐过,您不能距离人群太近,以便我们保护您。”阿贝尔微微弯腰,态度恭敬,却是没有半分退让的余地。 男子狠狠的瞪了阿贝尔一眼,一把将望远镜丢掉,就想要跳进大海,却是被人一把拎住了衣领,就像拎小鸡一样,重新将他拎回了甲板之上。 逃不掉,甩不掉,男子无奈的趴在甲板之上哀叹: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 转眼就到了亚太赌会的日子,虽然是耽误了两天的行程,却是让凤倾月难得的放松了一次。 这天一早,凤倾月和白若辰早早就起了床,因为霍非说过,这次赌会会在‘澳大利亚risi赌船’上举行。 ‘澳大利亚risi赌船’是全球有名的赌场,这次被用来举办亚太赌会,会在赌会开始之后,启程驶向公海,在公海上举行这一界的赌王选举。 凤倾月等人先是用了早餐,然后又在霍非的带领下,去到了澳大利亚一间有名的服装店,在几人都选好了合适的衣服之后,又回到了宾馆,盛装打扮之后,由宾馆的专用接送客人的轿车,将几人送到了‘澳大利亚risi赌船’。 ‘澳大利亚risi赌船’实际是由一艘游轮打造,它有八层楼高,可容纳上万人。 它每一层都有自己的主打项目,最下面一层是一个餐厅,可以供客人在里面用餐,乃至于举行宴会。 上面四层是赌厅,里面有各式各样的赌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供所有人在里面赌博。 最上面三层是宾馆,供客人休息。三层中央都有一个空出来的位置,一层是小型酒吧台,一层是小型的舞台,最上面一层是一个医疗室。 可是说,这艘油轮设计得非常的人性化,里面包揽了一切,吃喝拉撒睡一应俱全。 此刻,这艘油轮上已经聚满了人,最底层像是在举行一个宴会,男男女女穿着正式,酒杯互碰,甚至还有一个小型演奏团队,正在进行着现场演奏,各种乐器同奏出动听舒缓的音乐。 凤倾月三人一兽到达海边时,海边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三人在外围下了车,向游艇走去。 “抱歉,赌船今日不对外开放。”走到岸边时,有几名身材壮实的外国男人,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霍非从怀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卡片,凤倾月看见,上面印着一个标志,与这艘游船船身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其中一名外国接过那个卡片看了看,然后又将卡片退还回来,恭敬的让开了身。 “那些人身手都不差。”三人正向船上走去,白若辰突然靠近凤倾月耳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那些人都是赌船的保镖,赌场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遇到,一旦有带头闹事的,都会被这些人丢进海里喂鱼。”这话是霍非回答的。 凤倾月和白若辰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白若辰刚才的声音很小,加上这里是海边,除了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还有各式油轮发出的轰鸣,霍非居然可以在这样的环境听清白若辰的话,那得要多好的耳力,或者说是……多好的修为。 三人终于站上了甲板,当三人出现的一瞬,还在甲板上推杯互敬的人群,同时望了过来。 这一望,人群不自禁发出一声倒吸气声。 霍非,在场许多人都是认识的,因为以前霍老来参加亚太赌会时,他也曾陪同前来。霍非长相并不差,刀削似的五官,很符合外国人的审美观,加上那温润的外表,更是让人不自觉升起一股好感。 今天的霍非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服,传统的款式套在他身上,并不会感觉特别古板,反倒是那衣架子的身材,将这身衣服支撑得恰到好处。 可是与霍非相比,另一名男子也毫不逊色,或许看到他的第一眼,众人并不会感到惊艳,可是他就是无端的让人感觉到舒服,犹如清风拂面,和着海面的微风,更是有了另一番味道。 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套在纤长的俊躯之上,柔和的面部五官,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目间隐然的气息让人感觉温和,这样淡然的男子好似出自画间,不然世上真有人能拥有这样的气质吗? 尽管有两名如此优秀的男子衬托,也丝毫掩不住中间那名女子的风华。 一头妖艳的紫发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散发出一层层淡淡的紫色光晕,一身合体的紫色抹胸连衣短裙紧贴身体曲线,勾勒出足矣让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的完美身姿。 胸大,腰细,臀圆,这是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的魔鬼身材,更何况,那名女子还拥有让所有女人都惊羡的笔直双腿。短裙只到了大腿中部,不会过短,也不会过长,正好将那双莹白的双腿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样的身材已属极品,众人迫不及待的向上看去,这一看,人群里又爆发出一阵吸气声。 英气又不失个性的眉宇,凌厉又不失妩媚的凤眸,高挺鼻梁,淡薄唇形,精夺巧工,好精致的一位俏人儿。一身紫衣将她气息显得更为神秘,精致的五官透着一层淡淡的冷漠,甚至,还有一股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霸气。 这样的女人虽然危险,却又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因为征服这样一个女人,往往比征服十个极品美女还要来得有成就感。 只是在场的人也不是傻子,连霍非就自愿成为陪衬,这个女人不用说,正是最近风头正起的炎帮决策人——凤倾月。 众人微微颔首表示致意,却没人敢贸然上前打招呼,虽然他们很想,可是现在谁和炎帮走近,都有可能成为全球黑势力的公敌,这样的境况,这些人都可以预见。 凤倾月也不在意,淡扫了那些人一眼,就带着白若辰走到油轮的最前端,站在甲板之上,享受着海风的轻抚。 “你这次的决定很危险。”白若辰站在她身后,用灵力传声,轻叹着道。 “我知道。”凤倾月此刻的心境,一点也不必白若辰轻松,她有种感觉,霍非会是她到目前为止,遇到最大的劲敌。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况且,她从不为自己的任何决定后悔,结果无论是好是坏,她都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如果在海上发生了意外,听我的,什么也别管,自己先走。”白若辰抬眼望着海天一线,眼中有着决绝,更有着守护一个人的决心。 凤倾月闻言微微侧头,好笑的扫了他一眼,“英雄救美这招对我没用,如果你死了,我顶多当是少了一个伙伴,难过一段时间就忘了。” 白若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为毛这女人关心人的话,总得用这样的方式说出来呢?她刚才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死了我不会难过,所以,你最好还是留着这条命。 转眼深深的望着眼前的女人,那双总是淡淡的眸底,有着水样的光泽在流转,那是无悔的深情。 “月儿,你知道我今生最大的庆幸是什么吗?”白若辰突然问道。 “是什么?” “是遇见了师父。” 凤倾月嘴角一抽,她还以为他会说,是因为遇见了她。 好吧,她自恋了一把。 好似看出了凤倾月心中所想,白若辰嘴角微微上翘,眼中情意更浓,像是化不开的情网,铺展开来,足矣将任何女人溺毙。 “因为遇见了师父,我才会静心的等待三十年;因为遇见了师父,我才拥有了比常人更长的生命;因为遇见了师父,我才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你,找到你,然后用我余下的生命去守护你,直到生命的终结。” 说这话时,白若辰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那样的神情像是一种宣誓,庄严神圣,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深邃的凤眸微微一闪,表面平静如初,眼底却是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她不是一个心软的女人,甜言蜜语在她这里根本无用,却是因为白若辰面上的神情,眼底流转的情意而轻易感动。 或许,她应该重新认识一下面前这个男人。 他淡然,但是他却有着一颗最炙热的心,永远静静的守候在远处,等待着她偶然间的回眸。 他腹黑,但是他却永远不出做出真正伤害她的事情,他或许会使一些小计谋,却是无伤大雅,并不会对她造成影响,甚至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守护她,保护她,永远和她在一起。 这样一个男人,当真是让人无法讨厌起来。 凤倾月缓缓勾起唇角,将目光调转前方,坚定的道:“放心,我没那么容易被人打垮,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的出现,也只是上天对我的历练,我是不会放弃的。” 望着女人绝美的背影,听着女人自信的话语,白若辰也跟着勾起唇角,将目光转向远方。 不管前路如何,他都一定会陪着她。 如今,他早已分不清,他对她是单纯的守护,还是一种近乎痴狂的执念。这些都已经不重要的,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放开面前这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都放不开她。 此爱无关命定,只是一颗真心。 霍非一直在应对着不停上前敬酒的人,眸光却是不自觉望向船头,船头上,一女一男,一紫一白,那么和谐,那么般配,好似将周围的一切都隔绝开来,形成一个单独的空间,那里面有他和她,却独独没有自己的位置。 想到这里,霍非的眸子沉了沉,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喜欢,那个女人的身边,能站的只有他。 霍非正想上前,却听闻不远处响起一阵不小的喧哗,甲板上的人群也渐渐向那边移去,那是上船的地方,看来,主角终于到了。 霍非放下手中的酒杯,眼尾扫过船头的两人,也向人群处聚集而去。 凤倾月两人也听到的喧哗声,两人同时转回身,向上船的甲板处望去。 喧哗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各国语言,就像是一个综合菜市场,有商贩的叫卖,鸡鸭的嘶叫。 好吧,这样的描述虽然不太恰当,可是听在凤倾月耳中,就是这种感觉。她不太喜欢喧闹的地方,却是不得不来参加,听闻那此起彼伏的叫声,她就忍不住皱起眉头,第一次觉得自己五识好也并非好事。 人群终于安静下来,甚至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这样的情景会不自觉让人侧目。 凤倾月两人也跟着抬眼望去,这一望,凤倾月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散开的人群中,渐渐走出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五十多岁的样子,发丝黑白相间,让他看上去更显了几分老气。眼角和额头都有着几条深浅不一的皱纹,这些皱纹并没能影响他的威仪,反而让他看上去带着几分不可违抗的威严之感。 一身黑色西装套在身上,却是无法遮住那大大的肚腩,那是福相,更是缺乏锻炼的衰老之相。 男人身边的女人正挽着他的手臂,一身拖地的白色长裙,很好的衬托了她纤细的身姿,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圣洁,同样也是高不可攀。 女人下巴微扬,将颈部的线条很好的勾勒出来,优美的脖颈上,挂着一条亮闪闪的钻石项链,闪花了在场人的眼球。 标准的鹅蛋脸,清秀的五官带着一丝古典韵味,是外国人眼中标准的东方美人儿,只是她脸上高高在上的神情,硬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加上之前遭受过凤倾月的冲击,女人这样的美,显得更加落于俗套,少了女子应有的味道。 不自觉的,众人就将视线再次落在凤倾月身上,虽然那名女子同样也少了一丝女人味,却是被浑身散发的气势冲淡了,与这个女人故作的高不可攀相比,她显得更加真实一些,也更加容易让人接受。 凤倾月缓缓的勾起唇角,面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不远处的女人,这人她刚好认识,正是前些日子突然消失在了拉斯维加斯的霍佳。 只是没想到再次相见会在这样的场合,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霍佳同样也看到了凤倾月,大大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却被很快的掩盖下去,下巴再次高昂了几分,直到所有人将目光调转至凤倾月身上时,她那高高在上的神情才出现了丝丝龟裂。 霍佳浑身一僵,不甘心的磨了磨牙,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的眼中都只能看到那个女人?!幕清幽是,这些人也是!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所遭遇的一切,霍佳又很快的将神情修复,眼中没有任何波动,眼底的恨意反是更浓。 凤倾月见此,微微挑眉,看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女人总算长大了,不会再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全世界都得顺着她。只是这样,也说明这个女人更加难对付了,特别是她身边的男人,若自己没有猜错,这人应该就是唐庆义了。 这次亚太赌会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凤小姐。”见凤倾月并没有要率先打招呼的欲望,霍佳干脆拖着身边的男人向凤倾月走去。 唐庆义无奈的看了看霍佳,眼中有着纵容,更有着宠溺,好似不管她要怎样,他都会满足她。 就是那样的眼神,让凤倾月的眸子再次深邃了几分,这一次,真的是麻烦了。 “霍小姐,唐先生。”凤倾月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没想到凤小姐也会来参加亚太赌会,你会赌吗?”霍佳不屑的扫了凤倾月一眼,待看见她身边的白若辰时,眼中划过一丝愠怒。 这女人既然有了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又要霸着幕清幽不放?! 想到幕清幽,霍佳的心就忍不住一痛,那是她今生唯一爱上的男子,她对他是一见钟情,那样朦胧的感情更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渐渐深厚。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毁了她的一切,甚至让她在心爱之人面前,遭受到那样的侮辱。 这段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发过誓,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失去所有的一切! 第111章 完美翻盘(高潮 “没想到凤小姐也会来参加亚太赌会,你会赌吗?” “我会不会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才是拉斯维加斯的老板。”无视霍佳的挑衅,凤倾月淡淡一笑。 就是那样的笑,让霍佳恨不能撕烂她那张脸皮,自己受辱那日,这个女人脸上就是挂着这样的笑,像是在看戏一般,看着那些男人骑在自己身上。 那一幕,霍佳永远也忘不了。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不再是拉斯维加斯的公主,也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这几个月,她经历了太多,从天堂跌进地狱,看尽人情冷暖。支撑她唯一活下来的动力,就是让这个女人尝尝自己所遭受过的一切,以及……夺回幕清幽。 尽管拉斯维加斯几个大字让霍佳大受刺激,她面上还是没有表露半分,而是得体的笑着,一手挽着唐庆义,一手捂着红唇娇笑,“凤小姐果然本事,难怪能拿下金三角和拉斯维加斯,不知凤小姐下一个目标是哪儿?” 状似随意的一句话,轻易将火引到了凤倾月身上。 唐庆义的面色一冷。 众人的面色也不太好,要知道,赌场多少也是和黑势力挂钩的,如果凤倾月的下一个目标是自己所在的地方,自己也很有可能被殃及。 人都是自私的,一旦关乎自己的利益,无论男女,无论美丑,一概定论。 凤倾月面色不变,只是嘴角的笑意渐渐转冷,眸子也跟着冷冽了几分,“霍小姐当真好口才,原本各国相安无事,你却非要来z国抢人,逼得我不得不为自己的男人讨一个公道。如今拉斯维加斯失利,霍小姐就想将这盆脏水泼在我身上,你以为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吗?!” 质问的话语让霍佳一愣,显然没想到凤倾月会这么反击。 在场的人突然想起,当初炎帮的人的确是在z国境内抓住的霍佳,然后要挟霍老交出一半地盘儿,这件事里的隐情大家都不知道,不过若真如凤倾月所说,霍佳仗着自己的身份跑进炎帮的地盘儿抢人,这是黑道的禁忌,换做任何人也受不了。 这是一种挑衅,对当地势力的一种挑衅。 见众人瞬间转了风向,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在渐渐发生变化,霍佳心下暗自着急,特别是唐庆义,这是她求着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报仇。如今凤倾月这样一说,不管唐庆义再疼自己,也不会将整个澳门置于危险之中。 毕竟,出师无名。 黑道虽然行事乖张,但也有一个度,一切以道义为前提,若是无故挑事,一定会引起所有黑道的不满。凤倾月就是犯了这个禁忌,才会引起各国黑势力的敌对。 如今凤倾月的一番说辞,就成了自己是挑事者,炎帮所做的一切都是维护帮派的权益,虽然手段太过激烈,但毕竟是拉斯维加斯有错在先,被灭也就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霍佳咬了咬唇,眼中划过一丝不甘,正要再次开口,却是被凤倾月抢得了先机。 “怎么,难道霍小姐要否认这件事?要知道,这件事你虽然做得隐蔽,可还是有留下蛛丝马迹,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只要私下一查,真相如何,自有论断。” 这话,已经是封死了霍佳的退路。 在场的人都是也不傻,凤倾月这话就是指明了,真相如何你们可以随意查,如果是拉斯维加斯挑事在先,那也怪不得我们炎帮了。 况且,凤倾月一句‘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听得众人一阵舒畅,谁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傻子,不自觉就已经偏了风向。 看来,事有隐情,错也不全在炎帮。 霎时间,情况逆转,所有人看霍佳的眼神都变了,包括唐庆义。 不过,唐庆义对霍佳还是有着一份包容,不为别的,就为这个女人是唯一能怀上他孩子的人。在她将孩子生下来之前,他会尽量顺着她,谁叫他求子心切呢? “呵呵,哈哈……”接收到唐庆义暗带指责的眼神,霍佳忍不住大笑起来,“凤倾月,你果然好口才。就算拉斯维加斯的事情是我有错在先,那金三角呢?你别忘了,你是先灭了金三角,然后才是拉斯维加斯的。如果你没有称霸黑道的野心,又怎么会先灭金三角,再灭拉斯维加斯?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借口,你根本就谋算好了一切!” 因为霍佳这话,众人的面色再次一变,视线自然就投在了凤倾月身上,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要说的。 对周围的目光直接无视,凤倾月闲闲的倚靠在栏杆之上,把玩着右手如葱玉似的手指,无聊的弹着指甲。直到霍佳的耐心耗尽,要再次发话前,她才懒懒的抬起眼皮,状似不屑的瞥了霍佳一眼。 “谋算,这词用得好,如果我当真有这么好的心计,能够将各国黑势力玩转在鼓掌之间,倒不如干脆做得隐蔽一些,以免惹火烧身。” 凤倾月这话也没错,众人又迷糊了。 “你凤倾月就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了不起,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霍佳这话完全正确,凤倾月忍不住勾了勾唇,不过那又如何,她当初的目的就是高调,给世人一个震慑。可是z国政府的态度让她明白,有些事情还是低调的好。 既然如此,霍佳就注定要替她背黑锅了。 “谁都知道黑势力的存在,可谁都不会傻得高调宣扬自己的存在,你当各国政府是吃素的?如果炎帮想要在地球上消失,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吧?霍小姐这话是不是太过前后矛盾了?如果我真这么有心计,又怎么会傻得和政府作对?” 凤倾月一连串的反问,直问得霍佳哑口无言。 是啊,谁会傻得去和政府作对,还是如此高调的作对?! 到这里,众人几乎已经完全倒了风向,确定金三角和拉斯维加斯的事情都是另有隐情,炎帮只是被逼无奈而已。 白若辰将一切看在眼中,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宠溺的看了一眼靠在铁栏上的女人。 她的确是个坏女人,她冷血,她无情,她可以将全世界的都抛弃,独独将自己的另一面展示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 对于不了解她的人来说,她是自私的,可是对于了解她的人来说,她是护短的,一种病态的护短,会让待在她身边的人觉得:遇见,就是一种幸福。 人群之后,霍非眼中划过一丝异光,望向凤倾月的眼神,多了一抹势在必得。 唐庆义拉了拉霍佳,眼中的指责已经变为警告,警告她不要再说下去。 可是,现在的霍佳已经大受刺激,那里还能顾及到唐庆义眼中的警告? 她就是见不得凤倾月那副高高在上,明明做了坏事,却能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的嘴脸。 况且,这个黑锅是她在背,她也不傻,唐庆义现在是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旦‘孩子’出生,少了这个靠山,凤倾月今日的话,很有可能会引得她被各国黑势力追杀,如果她不将一切撇清,她下半辈子就会在一场场的追杀中度过。 最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孩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凤倾月,所以才会买通医生,开了一份假的妊娠证明。 如果能够扳倒凤倾月,她做什么都值得。 如果不能扳倒,反倒引得一身腥,她是怎么也不会甘心的。 “凤倾月,你不要岔开话题,那么金三角呢?金三角没有人跑到你的地盘儿闹事吧,你为什么还是灭了金三角?!”这是她最后翻盘的机会,她说什么也不会放过。 “金三角?”凤倾月好笑的瞥了霍佳一眼,这女人虽然变聪明了,可终究还是太嫩,就凭自己三言两句就能将脏水泼在她身上,她也应该有点觉悟了,而不是咬着自己不放。 “金三角是怎样的存在,相信各位也都清楚。之前,鹰帮帮主的妹妹,看上了咱们炎帮的阎堂主,这件事恐怕各国黑势力都知道。” 在场也有人参加了越南的地下军火交易,这件事多少知道一些。 见众人点了点头,凤倾月才继续道:“应宁看上了阎克,阎克却是我的男人,她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在我的身上,一再对我挑衅不说,最后更是动了杀机。我在自卫时,不小心射杀了她。应朗疼妹如命,买通了金三角的一个瘾君子要杀我,在我的别墅安装了炸弹,若不是我命大,只怕早就去见阎王了。” 炎帮决策人的家被炸,这件事炎帮虽然封锁了,可是有心人要知道也不难。黑道上人人都在关注对方的动作,这件事自然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他们还是不明白,这件事和金三角被灭有什么关系。 “鹰帮要杀我,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所以暗中联系了斧头帮的马国松,希望他能助我一臂之力,报酬就是鹰帮归他。在场的人应该都知道,鹰帮实际是我打下的,如果我想要吞掉鹰帮,根本没必要将鹰帮送给马国松,最后再夺回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又一个矛盾点,在场的人点了点头,的确,当初如果炎帮没有联合斧头帮,斧头帮实际帮的是鹰帮,这样一来,炎帮可以名正言顺的拿下两个帮派,何必再搞这么多小动作。 很多矛盾点是成立的,正是因为凤倾月当初的野心太大,反倒为今日留下了一个机会,反驳的机会。 “那炎帮最后为何会灭了金三角?”这话,是一个外国人问的,他的眼中有着好奇,已经没有了敌意。 “马国松后来做的事情大家也知道,马国松得到鹰帮之后,就开始大肆扩展势力,企图拿下整个金三角。由始至终,闽帮的决策人都没有出现过,他却还是不肯善罢甘休。我,一方面是看不过去,另一方面,炎帮曾欠过闽帮决策人一个人情,我绝不会看着闽帮被吞并,迫于无奈之下,我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一旦闽帮的决策人出现,我以炎帮决策人的身份对各位保证,整个金三角完璧归赵,炎帮绝不贪图一丝一毫。” 凤倾月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最重要的是,她将自己所做的一切归于一个字:义。 在黑道上混的,什么最重要,那就是义。 因为炎帮欠闽帮一个人情,才会帮助闽帮,炎帮从未想过霸占金三角,完全是为了报恩,为了一个‘义’字。 无形中,凤倾月的形象就变得高大起来,成为了义字的化身。 众人不担心凤倾月说假,因为她的话可以调查,最重要的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放出了话,一旦闽帮的决策人出现,她如果不让出金三角,就是自打嘴巴,各国黑帮必定群起而攻之,境况会比现在还惨。 所以,众人无条件的相信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闽帮的决策人永远不可能会出现,因为闽帮由始至终,都只是炎帮的分舵。 白若辰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不自觉跳起了抽筋舞,真相是什么,他是清楚的。他甚至还参与了刺杀马国松的行动,对于凤倾月的话,他是一个字也不信。 但是,他是不可能揭穿凤倾月的,真相是什么,只有那么少得可怜的几个人知道,而且都是炎帮的核心人物,绝对不可能出卖凤倾月。 人群之后,就连霍非也愣住了,真相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有野心,金三角的覆灭绝不可能是她说的那样,只是他根本没有证据,也不会和霍佳一样傻,在这时候去质疑什么。 所有人里,真正愣住的应该是霍佳,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刁难,非旦没有让凤倾月成为众矢之的,反而帮了凤倾月一把,让她将炎帮的形象成功扭转,从一个野心勃勃的帮派,变为了正义的代表。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凤倾月说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在场人知道的,也正是因为如此,霍佳根本找不到一点漏洞,甚至是反驳她的话语。 “凤老大,抱歉,误会了。” “是啊,凤老大所做的一切都是黑帮的典范,怎么能遭受这样的误解呢?” “金三角是为了报恩,拉斯维加斯根本就是自取灭亡,谁叫霍老不会教女儿呢。” “是啊是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断的向凤倾月敬酒表示歉意,还不忘送给霍佳一个鄙视性的眼神。 唐庆义的面色黑如锅底,狠狠的剐了霍佳一眼,端起酒杯走到凤倾月面前,“凤老大,抱歉。” 唐庆义的抱歉,自然是因为霍佳,人是他带来的,霍佳被众人鄙视,连带着他自己也不好过。他这赌王的名头,说白了也是众人给予的肯定,一旦众人不将他当一回事儿,他也就是一个澳门赌场的掌权者,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要消减众人对他的敌意,自然是得凤倾月首肯,现在的风向是什么,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凤倾月大方一笑,有着上位者的威严,更有着小辈的恭敬,“唐先生说笑了,您是长辈,抱歉这话就不必了。只是,枕边人是怎样的人,唐先生最好还是先调查清楚,以免最后被人当枪使。” 凤倾月这话算是接受了唐庆义的道歉,大量有度,让人的好感不自觉飙升。最后一句意有所指,让霍佳面色血色尽退,整个人不稳的后退一步,直到感觉有人不着痕迹的扶了一下自己,她才堪堪稳住身型。 转头望去,众人都在各自敬酒,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反倒是人群之后,霍非转身向船舱走去。 是他吗? 一定是他,他不会看着自己的计划失败的,毕竟他们之间还有利益。 凤倾月的话,让唐庆义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不可否认,他对凤倾月非常有好感,不单单是因为她之前完美的翻盘,还有她身上的气势。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气势,将来必定不凡。 至于凤倾月话里的深意,更是提醒了他,之前,他太急着拥有一个孩子了,甚至忘了去求证这件事是真是假,或者,是不是为别人养了孩子。 见唐庆义懂了,凤倾月淡淡一笑,虚空一碰,饮尽了酒杯里的香槟。 她不知道唐庆义为什么对霍佳这么好,但是从霍佳逃离拉斯维加斯的时间算来,两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了解也不够深,霍佳要搞什么小动作也就方便了。 她这话纯粹是猜测,况且,她也没有把话说满,只说让唐庆义调查清楚,最后结果是什么都不重要,对她并没有任何影响。 游轮已经驶离了码头,向公海前进。 宴会还在继续,不时有人过来敬酒,凤倾月都笑着应对,优雅从容的姿态,令不少人都对她存有好感,也在无形中巩固了众人对炎帮的态度。 “这一仗打得漂亮。”直到所有敬酒的人离开,白若辰才笑着说道。 “是啊,还多亏了霍佳。”凤倾月淡笑着转过身,“本来还以为留下了一个祸害,原来还成了一个翻盘的机会。霍佳是当事人,她的默认比我说十句都管用,这样一来,炎帮的压力小了不少。” “还在担心z国政府的态度?”白若辰接过她手中的空酒杯,有些心疼的问道。这几日,她虽然都表现得很正常,可眉宇间的烦忧一直不曾退去,他是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z国政府是什么态度,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夭夭,夭守建毕竟是他的父亲,如果夭守建将来要对付我,只怕夭夭就为难了。”凤倾月轻叹一口气,“你别看夭夭这人贼精,其实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做事意气用事,我担心他会为了我的事情找上夭守建,将关系弄得更僵。” “不管你和夭守建的立场如何,你都不会放弃夭寐的,不是吗?”白若辰淡笑着反问。 “的确。” 凤倾月回眸一笑,那不自觉的媚态,引得白若辰微微有些失神,手上一松,酒杯就掉进了大海之中。 “呃,”白若辰有些不自然的挪开视线,面颊浮上两朵红云,“其实你心里早有决定了,又何必再纠结呢?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我相信,夭寐一定会懂的。” “这我倒不担心。”将白若辰的反应看在眼中,凤倾月好笑的转回头,望向海天一线,“夭寐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从叶擎那件事我就看出来了。况且,他对我的心是真的,这点,我从不怀疑。我现在只是在想,怎样才能消除z国政府对炎帮的敌意,让复杂的事情简单化。那样,我和夭守建之间的对立局面也就不会出现了。” “想到了吗?” “想到了,放权。”凤眸中划过一丝诡谲,菱唇扬起淡淡的笑意,“z国之所以会盯着炎帮,是因为炎帮现在的势力太大,z国政府担心会控制不了。那我就将炎帮的势力打散,不足以对z国造成威胁为止。之前我的说要将金三角物归原主也不是空话,只要‘闽帮的决策人’出现,我就将金三角还回去。” 闽帮的决策人?!白若辰的嘴角抽了抽,看来,她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直到霍非走了过来。 “小月。”状似无意将白若辰挤离了凤倾月身边,霍非与凤倾月一起撑在铁栏之上,笑着道:“游轮现在已经驶离了内海,所有人都上了二楼,一会儿赌会的热身赛就要开始了,有没有兴趣上去看看?” “热身赛?”凤倾月一愣,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还有热身赛。 “热身赛不是各个赌场的代表,而是全国各地小有名气,又喜欢赌的人一起参加,胜出者可以破格参加亚太赌会,这是那些没能代表赌场参赛者的机会,其激烈状况,一点也不必亚太赌会少。”霍非耐心的为她解说。 “这样啊,那就上去看看吧。”对于赌,凤倾月的兴趣并不大,但是她临时想到一个问题,她会的赌术并不多,霍非早晚是要除掉的,到时怎样保住拉斯维加斯在赌坛上的地位,自然就是找出一个能接替霍非的赌手。 有赌技的赌手平时或许很难找,可是在亚太赌会上,绝对是一抓一大把,她也不介意趁此机会,选出一两个高手,将来挖角进自己的赌场。 三人上到二楼时,二楼已经站满了人,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凤倾月扫过不远处的唐庆义,疑惑的皱了皱眉,“还有谁要来?” “这次赌会的举办方。” “举办方不是早就在船上了吗?”凤倾月更加迷惑了,这是澳大利亚的赌船,举办方不是早就应该上了船吗?为什么还需要等? “不是,risi赌船的幕后老板有些神秘,以往从不显身,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说是要来亲眼见证一代赌王的诞生。”别说凤倾月,就连霍非也有些疑惑,只是疑惑中还掺杂了一丝担忧,但愿这次亚太赌会别再出现什么计划之外的人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众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之时,赌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几十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黑衣大汉鱼贯而入,整整齐齐的站做两排,好像在迎接什么大人物似的。 看到这样的排场,众人都知道,主角应该到场了,不由伸长了脖子向门边看去。 凤倾月的嘴角抽了抽,突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是在那里见过呢?貌似在越南的破旧教堂,她选择的也是这样的出场方式。 在众人的翘首企盼之下,那名姗姗来迟之人,终于走进了众人的视线。 当众人看清走进来的人时,都不自觉的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动作整齐一致,就像被训练过似的。 凤倾月的嘴角再次一抽,这人……就是risi赌船的幕后老板,分明就是一个没断奶的小屁孩儿啊,有木有?! 一双球鞋,一身白色的休闲卫衣,前面一个大大的嘻哈猴,看上去搞笑,又带着童趣。白皙的脸庞带着点点婴儿肥,柔和了外国人普遍深邃的五官,看上去就像一个精致洋娃娃,让人忍不住想要在那白嫩嫩的脸颊上捏上两把。 一双浅棕色的大眼睛略显无辜的镶嵌在柔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着,呼扇呼扇的别提多可爱,还有他泛着水润的光泽的唇,就像诱人的水果邀人品尝。 特别是一头天然的金黄色发丝,松松软软的,看上去就十分有手感,映衬着白皙的脸蛋儿,看上去更像是某公司出产的sd娃娃,而非真人。 西莫尼眨了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脸颊上顿时漂浮起两朵红云,他的目光在赌厅里扫视了一圈,想着自己应该站在那里,或者坐在那里才合适,目光却突然定格。 一双无辜的双眼越瞪越大,浅棕色的眸子一闪一闪,点点琉璃光流转而过,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多了一分灵动。 “是你?!”西莫尼高兴的向前走了一步,却被人挡住了去路,不满的抬起头,瞪着比自己足足高出一头的黑衣男人,“阿贝尔,让开!” 稚嫩的嗓音,却透着一股子威严。 阿贝尔眸光轻闪,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紫发女人,王子刚才貌似就是想向她那里走去。 “王……小主人,主人吩咐过,你不能与人群太过接近,这次参加亚太赌会已经是例外,求您不要让我们为难。”阿贝尔整个人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西莫尼闻言,顿时瞪大了一双星眸,红唇嘟得老高,“那你让她过来!” 只说不让他过去,又没说不准人家过来,我真是天才,哈哈……西莫尼在心底偷笑,殊不知,他的表情根本没有掩饰,稍稍有点眼水的人,都能看出他心中所想,更何况这船上的人都是些见多了市面的人。 众人在对这个精致洋娃娃感到好笑时,心中也不免疑惑,这就是risi赌船的幕后老板?看着不像啊。这人看上去顶多才十七八岁,就像一个还未发育完全的小家伙,心思也没有一点掩饰,怎么可能支撑起这么一大艘渡船? 想到阿贝尔口中的主人,众人又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人应该是这艘渡船的继承人,刚才阿贝尔不是叫他小主人吗? 阿贝尔有些为难,为自家不让人省心的王子殿下。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阿贝尔转身向紫发女人走去,“你好,我们小主人想请您过去一趟,行吗?” 阿贝尔的态度还算客气,凤倾月眼眸轻闪,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她会点头的原因,是因为这小家伙好像认识她,可是她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小家伙。 眼见凤倾月向自己这方走过来,琉璃眼中的振奋也越来越明显,直到凤倾月离自己还有一步距离时,他自己向前一步,直接拉上了女人柔嫩的小手。 “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西莫尼语气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激动,凤倾月却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姐姐?她有弟弟吗?她怎么不知道? 连着好几个问号出现在凤倾月头顶,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没有弟弟。” “没有认错,我认识你就行了。” 小家伙的话,让凤倾月黑线了,什么叫他认识她就行了?这娃思维是不是太过跳脱了,比小东西不遑多让啊。 “抱歉,我不认识你。”凤倾月淡漠的回了一句。她会回话,完全是看在这人是这次活动的举办方,否则她早就将这个一直拉着自己手不放的小家伙pia飞了。 雪球在凤倾月肩膀上郁闷的挪动了一下位置,因为西莫尼的激动,一直拉着凤倾月的手不停摇摆,连带着它也跟着遭罪。 不知道主人的肩膀很窄吗,它要待在上面已经是一种技术活儿了,还要来为它增加难度,真是不人道! 感觉到了在自己肩上不停变换位置的雪球,凤倾月直接将手从西莫尼手里抽了出来,把雪球从肩上抱下来,抱在了怀中。 “兔子?!”西莫尼原本因为凤倾月一句淡漠的话有些沮丧,可是在看见她怀里的雪球时,又瞪大了一双眼睛,微微弯下腰,好奇的望着雪球。 同属萌物一列的一人一兽,就这样对上了眼,西莫尼眨眨眼,雪球也跟着眨眨眼,时间静止了。 整个赌厅里的人,看着这一幕,想笑又不好笑出声,肩膀都一抖一抖的,憋得十分辛苦。 萌物vs萌物,谁胜? 凤倾月的嘴角抽了抽,小手状似无意的截断了一人一兽的眼神交流,“请问,热身赛可以开始了吗?” 这场亚太赌会太多波折,一下子等赌王,一下子又等这个小家伙,她可没这么多时间耽误,只想尽快结束这边的一切,快点回到z国。 “热身赛?”大大的眼中满是迷茫,险些没让凤倾月暴走。 幸好阿贝尔上前一步,在西莫尼耳边小声提醒道:“王……小主人,你忘了,你说你想要看着一代赌王的诞生。” “赌王?” 大眼中迷茫更浓,凤倾月磨了磨牙,她发誓,她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想揍人。小东西虽然也脱线,但是该正常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不像这娃纸,脱线不分时间场合。 对上凤倾月黑如锅底的美颜,西莫尼眨了眨眼,“姐姐,你怎么了?” 噢卖雷迪嘎嘎!阿贝尔的额角开始了不规律抽搐,王子的迷糊病又犯了。 这时,赌厅里也渐渐响起了‘嗡嗡’声,经凤倾月一说,众人才想起了正事。虽然这洋娃娃一样的小家伙挺可爱,可完全抵不上赌术的魅力,他们上船的目的就是为了赌王头衔,而不是来看这个小正太的。 嗡嗡声唤回了西莫尼的神智,小嘴委屈的扁了扁,他只是想和姐姐多说两句话,这些人急什么急?! “热身赛现在开始,让赌手准备。”西莫尼没好气的瞪了众人一眼,对身边的阿贝尔吩咐道。 阿贝尔微微颔首,对身后的一个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黑衣人就会意的离开了。 众人开始排队抽签,然后落座在应该坐的位置上。 西莫尼看了看,又转眼问道:“姐姐,你也是来参加亚太赌会的吗?” “嗯。”热身赛正式开始,凤倾月心里的烦躁也消停了下来,介于这人不清楚底细,她还是选择了不轻易得罪。 “姐姐走,咱们坐台上去,看得清楚一些。”西莫尼想要去拉凤倾月的手,却见她怀里抱着雪球,根本没手给他拉,就干脆的挽住了凤倾月的手臂,带着她向台上走去。 所谓台上,是赌厅里专门建立的一个高台,高度大约两米,上面是评委席,评委席旁边有单独的位置,想来就是留给小家伙的。 两人上了高台,阿贝尔就在那里再填了一把椅子,两人刚坐下,就见白若辰和霍非走了上来,却是被一名黑衣人挡住了。 “让他们上来吧,是我的朋友。”凤倾月淡淡的道。 “姐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让他们过来。”西莫尼欢喜的坐在凤倾月身边,一双大眼不时偷瞄着凤倾月。 “小主人……”阿贝尔有些不赞同,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靠近王子已经是极限了,再来两个人……酋长知道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你也说了,我是主人,照我的话做!”西莫尼瞪大了眼,第一次坚持自己的主见,他不想在姐姐面前丢了面子。 “是。”阿贝尔眼眸一暗,对那名黑衣人挥了挥手,那人就放行了。 “小月,你和这位小少爷认识?”走到近前,霍非试探着问道。 “不认识。”凤倾月扫了霍非一眼,凤眸微闪,三个字说得半真半假,让人摸不清她话语里的真实性。 接收到凤倾月的视线,霍非讪笑一声,退到了一边,观看起下面的热身赛来。 西莫尼虽然脱线,但绝不是没脑子,看凤倾月的态度,也知道她并不待见霍非,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又落在白若辰身上,那这人呢? “姐姐,他是谁啊?”指了指白若辰,一双大眼里写满了好奇。 一句话,让白若辰也跟着调转了视线,只因,他也想知道,他现在在她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定位?还是朋友吗?或者,已经进了一步。 余光将白若辰的反应看在眼中,凤倾月嘴角有些淡淡的笑意,“我的男人。” 四个字一出口,霍非的脸色黑了,白若辰笑了,西莫尼垮下了一张小脸,活像死了爹妈似的。 姐姐有爱人了,不能当他的王妃了。 “不行,姐姐是我的,谁也不能抢!”一激动,西莫尼也顾不得是什么场合,一把抱住了凤倾月,有些激动的道:“姐姐要嫁给我,当我王……唔……” ‘妃’字尚未出口,就被阿贝尔13看网的捂住了嘴,额头虚汗直冒,我的王子殿下,您就消停一会儿吧! 西莫尼委屈的扁了扁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白若辰一眼,又转眼看向阿贝尔,眨了眨,示意阿贝尔放开自己。 阿贝尔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松开了手。 “姐姐。”西莫尼委屈的望向凤倾月,大眼中瞬间氲起雾气,有些固执的道:“姐姐,你要嫁给我。” 被这个小屁孩儿搞得哭笑不得,可是见他快哭了,凤倾月又不好在这样的场合直接拒绝,只能委婉的道:“你太小了,我们不合适。” “那等我长大了就可以了吗?”西莫尼追问。 “呃,”凤倾月嘴角一抽,见小屁孩儿更委屈了,敷衍道:“等你长大再说。” “那你得保证,在我长大之前,你不准嫁人。” “……” 凤倾月有些狐疑的看了西莫尼一眼,这人是真脱线,还是真腹黑?! “姐姐。”软糯糯的声音很好听,很容易唤起女人的母性。 凤倾月虽然不吃这一套,可是在接收到评委席上偷瞄过来的视线时,顿感有些头疼,“好。” 反正这次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凤倾月如是想着。 现在的凤倾月根本不会料到,几年之后,当小屁孩儿真的长大,追在她屁股后面要娶她时,她才知道这世上还有牛皮糖一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题外话------ 望天,最近亲们很忙啊…… 第112章 怀孩子了?! 热身赛还在继续,角子老虎机,二十一点,轮盘,bai家乐,骰宝,牌九,番摊,等等轮番上场。 每个赌手手中都有一万的筹码,规则是在一个小时内,用赌的方式增加自己手中的筹码,输光则自动淘汰。一小时后谁手上的筹码最多,谁就是热身赛的胜出者,可以参加今晚的亚太赌会。 各种各样的赌法看得凤倾月眼花缭乱,旁边的小屁孩儿一直黏着她,而阿贝尔一直防范着白若辰和霍非,这让凤倾月不由得在心里思索起小屁孩儿的身份。 可惜能够推断的信息太少,除了知道小屁孩儿身边的黑衣领头人叫阿贝尔,其他一点信息也没有。 凤倾月微微侧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喂,小屁孩儿,最后的赌局是什么?” “姐姐,人家不叫喂,也不叫小屁孩儿。”西莫尼十分认真的纠正道:“人家,不对,你未来的丈夫叫西莫尼·威……唔唔……” 西莫尼的嘴再次被阿贝尔捂住,凤倾月无语的瞥了阿贝尔一眼,这人倒是谨慎。 接收到凤倾月的视线,阿贝尔狠狠的瞪了凤倾月一眼,他就知道这女人没安好心,居然想要套王子的话。王子的名字全球都知道,可是王子的样貌却没几个人知道,一旦王子说出自己的名字,身份就曝光了,这女人还真是心机深沉! 凤倾月的仇人太多,对于阿贝尔这样没什么杀伤力的视线早就免疫了,只是在脑海中思索着西莫尼的话,可惜,外国人是将姓放在后面,仅仅一个名字,类似的太多,根本不能推断出什么。 如果西莫尼是像布兰奇一样,将姓氏当名字使用,她或许还能推断出一点。 推断不出,凤倾月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她专注的看着台下的热身赛,在脑子里不断筛选着人选,直到人选选定,她才懒懒的收回视线。 一个小时候后,结果出炉,胜出者居然是之前在甲板上问凤倾月话的外国男人——亨利·怀特。 对于这个亨利,凤倾月还是有些好感的,正是因为他一句关键问话,才能让她在关键时刻翻盘,如果由霍佳那个女人发问,免不了又得浪费一些脑细胞。 因为亚太赌会是在晚上,现在还是下午,所以在赌完之后,人们都离开了二楼赌厅。有的回到楼下继续宴会,有的则上了上面三层的宾馆稍事休息,养精蓄锐,以应对今晚的亚太赌会。 凤倾月同样上了五楼,想要在房间里休息一下。 白若辰与霍非跟着,凤倾月可以理解,可是为毛这小屁孩儿也跟了上来? 凤倾月无语的转身,“西莫尼,我要休息。” “没关系啊,姐姐休息,西莫尼在旁边看着就行。” 小屁孩儿笑得很甜,凤倾月这才发现,他的嘴角有两个酒窝,搭配着那样精致的五官,让他在可爱之外,又多了一丝甜美。 只是,她并不感冒。 凤倾月的面色沉了下来,“抱歉,我和你并不熟。” 凤倾月话落,小屁孩儿眼里就聚起了雾气,水晶在眼眶里流转着,竟是比不上他那双琉璃似的眸子半分。 “姐姐。”西莫尼委屈的开口,红红的鼻头吸了吸。 他的个子没凤倾月高,大概一米七左右,平视只能看到凤倾月的红唇,只能抬起眼帘,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瞅着凤倾月,好像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似的。 凤倾月顿时就头疼了,这世上有一种人最不好对付,那就是西莫尼这种人。 年纪不大不小,打骂好像又太过了,可是他黏人的功夫实在是一流,加上那无辜的表情,身后可能隐含的势力牵扯,让凤倾月愣是不知道该拿这个小屁孩儿怎么办才好。 “那个,西莫尼。”凤倾月试着和他好好说,“我累了,想要休息,你在旁边我睡不着。” “那他们呢?”西莫尼抬手一指,正是白若辰两人,“他们为什么能跟着你?”无辜的脸上满是委屈。 “他们也是要回房的,并不是与我同一间。”为了摆脱这个牛皮糖,凤倾月毫不犹豫的将白若辰两人丢弃了。 霍非的脸色一变,白若辰却是没太大变化,他太了解这女人的性格了,这种时候让步是肯定的,毕竟又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果然,西莫尼闻言,委屈的神色淡化了不少,重新扬起笑,挽住凤倾月的手臂,微微踮脚在她额头一亲,笑着道:“姐姐好好休息,莫尼晚上来找你。” 凤倾月:“……” 白若辰,霍非,阿贝尔:“……” 西莫尼是看着凤倾月一个人进了房,这才高兴的带着大部队离开了。 “小主人,那个女人不简单,您不应该接近她。”几人上了专用电梯,阿贝尔才不赞同的开口。 阿贝尔与其他人不同,他是西莫尼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名为主仆,更多的是兄弟,朋友。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更加关注西莫尼的安危,想要将他保护周全。 “阿贝尔,你不觉得姐姐很漂亮吗?”好像没听见阿贝尔的话,西莫尼突然转头问道。 “……” 阿贝尔的嘴角抽了抽,“小主人,您不能娶她,主人是不会同意的。” 他刚才就已经打听过了,那女人就是闹得全球黑帮人人自危的凤倾月,那个女人太过危险,如果王子硬要娶她为王妃,酋长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以免王子将来受伤,他还是先提醒一下的好,毕竟王子太过单纯了,不知人心险恶。 “可是姐姐真的很漂亮啊,和妈咪一样漂亮,西莫尼很喜欢。”西莫尼委屈的对着手指。 阿贝尔无语,仅仅只是因为那女人长得漂亮? 那就好办了,小主人才十七岁,正处于青春期,对美的事物有一种憧憬也是可以理解的,等他遇到更漂亮的女人,自然就能把凤倾月忘了。 阿贝尔放下心来,没有再说什么。 凤倾月进到房间之后并没有休息,而是运起了‘逆天法诀’,这次亚太赌会太过危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直觉,霍佳会出现并非偶然。 虽然临时抱佛脚并不能弥补什么,可是多修炼一分钟,也就多一分胜算,毕竟那霍非也很有可能是修真者。 凤倾月刚运起‘逆天法诀’,还来不及修炼,房门就被人敲响了,凤倾月感知了一下,来人正是霍非,而且白若辰也正向这边走来。 ‘逆天法诀’的好处就在于可以随时中断,并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凤倾月收了功,起身将房门打开。 “小月,你应该饿了吧?”霍非手上端着一盘甜点,正笑盈盈的站在门口。 凤倾月眸光轻闪,看了一眼已经走到霍非身后的白若辰,他手上正好也端着食物,微微勾起唇角,“不用了,我让若辰帮我拿了食物。” 霍非一愣,微微转过身,也看到了身后的白若辰,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不悦,却没有说什么。 白若辰对着霍非礼貌一笑,他的笑总是淡淡的,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在霍非眼中愣是有一种炫耀之感,霍非不由得磨了磨牙,却还是让开的身形,让白若辰进入。 两人进到房间,凤倾月便接过白若辰手上的甜点,稍稍吃了一些,分出一小部分给了雪球。 吃完东西,三人便随意的闲聊着,直到再次响起一阵敲门声。 三人对视一眼,由白若辰起身开门。 “凤倾月,你这个贱人!” 门刚打开,一只手臂迎面而来,白若辰微微皱眉,抬手格挡下了这只手。当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时,平静无波的13看网速划过一抹杀意,手腕一个翻转,就想要断了霍佳的手。 “手下留情!”这话是霍非说的,只见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白若辰身边,拍了拍白若辰的肩,“她毕竟是赌王带来的人,如果在这里出了事,会很麻烦。” 白若辰眉宇间微拧,却是没有理霍非,而是将视线调转到凤倾月身上,等待她做决定。 “放了她。”凤倾月淡笑着开口。她几乎已经能料定霍佳来找自己的原因,想来是之前对唐庆义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这女人已经被逼至绝境了。如果人在她这里出了事,她之前在甲板上所说的那番话就大打折扣了,倒不如让唐庆义自己动手,她看戏就成。 白若辰闻言松手,又坐到了凤倾月旁边。 霍佳见此,眼中怨毒更浓,正想踏进房间,余光却见到了一群向这里走来的黑衣人,她的面色骤然一变。 “霍小姐,请你跟我们回去。”那群黑衣人的语气还算恭敬,只是态度很强硬。 “不,我不要回去!庆义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我不要回去!”霍佳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人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人在遇到危险时,潜意识就是向信任的人靠近,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霍佳居然是向霍非靠去。 凤倾月见状,13看网速划过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霍非微微皱眉,脚下不着痕迹的移开,避开了霍佳潜意识的投靠行为。 那群黑衣人根本无视霍佳的话,见她不愿合作,直接上前架起了人,向楼上走去。 “不要,你们放开我,霍哥哥救我,救我……”远远的,传来霍佳的求救声。 霍非面色一变。 “没想到,你和你这个义妹的关系倒是不错。”白若辰似笑非笑的瞥了霍非一眼,眼中同样划过一抹深思。 霍非的表情很快恢复,转头淡笑着道:“的确,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她可是很依赖我这个哥哥的。” 霍非的坦然承认,并没有赢得两人的好感,心下反倒更加警惕起来,这个霍非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还有霍佳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人杀了她的父亲,她居然还会这么相信他。 凤倾月微微垂下眼帘,挡住了眼底的深思。 “走吧,我们也跟去看看。”过了一会儿,凤倾月才抬起眼帘,率先向门外走去。 白若辰两人自然的跟上。 三人上到八楼,也就是唐庆义所住的楼层,还未向游轮上的服务员打听唐庆义的房间,就已经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吵闹声。 “庆义,你怎么能怀疑我呢?医生明明已经开了诊断书了,你不能怀疑我!” “既然你心里没鬼,刚才为什么要跑?我只是让船上的医生帮你检查一下,这也是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毕竟你怀着身孕,还坚持要穿高跟鞋上船,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如何是好?” “不!我不要检查,你不信就算了,我又不贪图你什么,我自己照样能养大孩子!”女人这话,倒有几分硬气。 片刻后,男人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小佳,只是例行检查,相信我,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 凤倾月闻言,眉头微挑,孩子?! 呵呵,这霍佳才认识唐庆义多久,居然就有了孩子,难怪唐庆义会这么宠她,那人可是求子心切啊! 从拉斯维加斯出事到现在,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算霍佳在第一时间逃离了拉斯维加斯,从相识到怀上孩子,是不是太快了? 凤倾月嘴角的笑意渐深,想到霍佳死活不肯检查,就已经猜到了什么,脚步自动向争吵发声地,也就是八楼正中的医疗室走去。 三人走到医疗室门前就停住了脚步,只因医疗室门前还守着人,就是之前架走霍佳的一群黑衣人。 见到来人是凤倾月,那些黑衣人也不好多做为难,“凤老大抱歉,我们大哥有私事要处理,如果您有什么不舒服,能不能稍等一会儿?” “好。”凤倾月也不为难这些人,闲闲的靠在墙壁上,听着里面的戏码。 “不!我不要检查!”医疗室里,霍佳疯了似的挥舞着双手,整个人被逼至墙角,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唐庆义见此,眸光沉了沉,“这由不得你,给我抓住她,让医生检查。” 得到命令,两名在房间里的黑衣人立刻上前,虽然霍佳也会一些跆拳道,可是很快就被两名黑衣人制住了。 医疗室里的医生也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能在赌船上工作,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识过,他只是很淡定的上前,从霍佳的手指上取了一些血。 本来是可以验尿的,但料想霍佳也不会合作,干脆取了一点血来验。 “唐先生,结果要稍等一些时间。”取好血后,那名医生对唐庆义说道。 唐庆义微微点头,挥手让人放开霍佳,就坐在位置上安静等待。 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最难熬的,霍佳整个人蜷坐在墙角,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 完了,一切都完了! 游轮上的东西还算齐全,毕竟能上到赌船的,身价都不会太低,在打造这艘赌船时,就已经在游轮上设计并进行了各种需要的考量。 为了不会出现误差,医生做了两份化验。 一个小时后,霍佳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她浑身瑟瑟发抖,人也几近虚脱,却还是强撑着自己,死死的靠在墙角。 “恭喜唐先生,这位小姐的确是怀孕了。”医生将自己的检验结果递了过去。 一句话,唐庆义笑了,霍佳傻了,门外的凤倾月也微微呆愣了一下。 “你确定?!”唐庆义还是追问了一句,但看他脸上的笑意,也知道他心情不错。 “确定,我做了两份检测,都显示霍小姐已经怀孕了。”医生淡笑道。 “小佳。”唐庆义愣了一下之后,急忙起身到墙角扶起霍佳,满脸心疼的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小佳,你没事吧?” “没,没事。”霍佳强扯出一抹笑,心中却还是忐忑不定,真的怀孕了吗?她这月的经期好像真的没来。 “医生,是不是刚才抽血太多的关系,她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唐庆义有些担忧的摸了摸霍佳的额头,整个人担心到不行。 “她没事,只是精神太过紧张,休息一下就好。”医生看了看霍佳的脸色,顿了顿又道:“怀孕初期要尽量放宽心,情绪起伏不要过大,否则对胎儿不好。” “好好,我一定会让她安静养几天。”霍佳还没回话,唐庆义就急忙应道。 看他小心呵护霍佳的样子,就像是在呵护宝贝儿似的,顺手接过医生的化验单,瞟了一眼上面标注的‘阳性’结果,他就笑得合不拢嘴。 他真的要当爸爸了! 对于一个盼儿子盼了几十年的人来说,这样的消息比他中了头等大奖还要开心。 “小佳,你放心,这次回去之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唐庆义郑重的承诺,家里那个黄脸婆,这么多年也没能给他生下一子半女,留着只会浪费饭。 霍佳无力一笑,整个人还处在怀孕的冲击中,根本无法回神。 唐庆义宝贝似的搂着霍佳离开了,在医疗室门前时,他正好遇上了凤倾月,虽然是凤倾月怂恿他怀疑霍佳,可她毕竟没有说出什么确实的话,唐庆义也不好给她脸色看,礼貌的笑了笑,就抱着霍佳离开了。 凤倾月望着越走越远的一群人,玩味的摸了摸下巴,真的怀孕了吗? 直到一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凤倾月才转身进了医疗室。 “这位小姐,请问你那里不舒服吗?”那名医生很是尽责的问道。 “刚才那女人真的怀孕了?”凤倾月开门见山。 “抱歉,我是医生,有医德,未经病人或病人家属同意,是不会泄露病人的资料的。” 那名医生回答得很是严肃,凤倾月紧盯着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出任何异常。想到霍佳之前反抗的态度,料想这人也不是被霍佳买通说假的。 这么说,那女人真的怀孕了?! 凤倾月微微眯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件事有古怪,唐庆义那么多女人,这么多年别说一儿半女,就连怀孕的也没有一个。怎么偏偏就霍佳怀上了,还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如果霍佳怀孕是事实……凤倾月脑子突然闪过什么,嘴角的笑意越发玩味,有趣,太有趣了! “若辰,去把西莫尼找来。” 白若辰一愣,很快明白了什么,微微颔首,就离开了医疗室。 大概十分钟后,西莫尼等人就来到的医疗室,西莫尼一见到凤倾月,就担心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说着,瞪着一双琉璃大眼不停的在凤倾月身上打量,想知道她那里不舒服,好端端的怎么来了医疗室? “姐姐没事。”凤倾月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就像是对待宠物一般,看得一旁的阿贝尔额角青筋直跳。 “那姐姐为什么会来医疗室?”西莫尼不信,但小脑袋还是在凤倾月掌心蹭了蹭,貌似很享受这种感觉。 这下,阿贝尔不淡定了,冲上前一把将自家王子从某女的爪子下拉出来,横眉怒目的瞪着她。 坏女人,她把王子当什么了,自家宠物吗?! 直接无视阿贝尔,凤倾月哄道:“姐姐想知道一些事情,可是你们的医生不肯合作,只好将你找来了。” 是找来吗?分明是召来的!阿贝尔在一旁恨恨的磨牙,真不得将这女人从游轮上丢下去,以免将自家单纯的王子带坏了。 “不肯合作?!”西莫尼立刻转头,怒视着那名医生,“姐姐是我将来的妻子,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你必须无条件配合她。” 医生一愣,转头瞧了瞧凤倾月,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女人至少比王子殿下大上三岁吧? 不过想到西莫尼说的是妻子,而非王妃,医生也料到凤倾月并不知道王子的身份,说话避重就轻,“小主人,不是我不肯合作,而是泄露病人的资料,对赌船的声誉会有影响。”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凤倾月保证道。 医生见此,又瞥了一眼自家王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不错,那位霍小姐的确是怀孕了。” “怀孕多久?”这才是凤倾月所关心的。 “验血是验血液里的hcg(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并不能准确的推断孕妇的怀孕时间,若要确定孕期,必须得用b超查看。” “游轮上有b超吗?”凤倾月又问。 “这……”医生眸光轻闪,大概料到凤倾月要做什么了,无奈的点了点头,“有。” 游轮上配备齐全,各种小型仪器都不缺,b超机自然也有。 凤倾月摸着下巴,嘴角满是不怀好意的笑,“既然这样,若唐庆义再带人来检查,记得用b超机。” 迫于自家王子的淫威,医生含泪答应了。 王子,伦家全是为了您啊!医生在心底无声的控诉。 离开医疗室时,凤倾月的心情好了不少,虽然不并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的推断,可是她有预感,她的推断是正确的。 夜晚很快就到了,游轮也终于驶达公海,当游轮上所有的灯光亮起时,两年一次的亚太赌会正式开始。 亚太赌会的赌局是梭哈,这种赌法比的不单单是赌技,还有赌者的心态,以及心算能力,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算出自己需要牌的概率。 唐庆义和几名赌界的权威人士是这次的评判。 所有人都聚在了四楼,凤倾月等人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有了西莫尼的小灶,他们不用于众人挤在一起,而是坐在了高台之上,不单能够俯视下面的人,高台四周更是有多台闭路电视,监控着所有参加亚太赌会的赌手,以防止他们出千。 赌会正式开始,所有的赌手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每人筹码一亿,一局一万,输光出局,最终赢光所有人筹码者,获得这一届的赌王称号。 霍非正好坐在高台的对面,凤倾月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所有动作。 赌局已经开始,陆续有赌手被淘汰下场。 梭哈这种赌法,玩得就是心跳,赌手可以在刹那间输得一无所有,也可以在转瞬间赢回好几倍。 桌面上的筹码来回变换,独独霍非和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很是低调,要么不出手,要出手那局就必定拿下。 凤倾月注意着霍非的所有小动作,很确定他没有出千,看来霍非的赌术的确是继承了霍老的真传,甚至青出于蓝。 两个小时后,桌面上终于只剩下了霍非和那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两人桌面上的筹码相差不大,也就是说,要获得这一届的赌王称号,两人的机会是平等的。 荷官继续发牌,两人沉稳的应对着。 因为两人同属不轻易出手型,牌面赌面不大,一般都不会继续跟牌,于是牌局陷入了僵持的局面,几万的筹码被两人推来推去,大的筹码却一直没能动用。 凤倾月微微眯眼,不停在脑子里计算着已经出现过的牌,直到霍非桌面上出现一张k,那名中年男人桌面上同样出现一张k,她知道赌局差不多要接近尾声了。 荷官继续发牌,霍非是一张q,中年男人是一张j,由霍非发话。 霍非笑了笑,“我的牌面较大,没道理弃牌,一亿。” 大的筹码终于被推了出来,众人也提起了精神,知道高潮差不多要到了。 中年男人看了看桌面上的牌,同样一笑,“现在a都已经出现了,只剩两张k和一张q是大牌,咱们搏的就是那么几张牌,纯属运气赌博,没道理不跟。” 说完,中年男人推出一亿,“我跟,再加一亿。” 荷官继续发牌,霍非是一张k,中年男人也是一张k,只是中年男人是黑桃k,由中年男人发话。 中年男人眼中划过一道精芒,现在大牌就只剩下一张q了,自己的底牌是一张j,加上牌面就是一对k和一对j,赢面明显比较大。 “就剩最后一张了,再等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梭哈!”伴随着男人的声音,他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凤倾月清楚看见,在中年男人说出梭哈时,霍非眼中划过一丝异光,那是见到猎物上钩时,才会露出的目光。 看来谁胜谁负,已经有了定论。 “走吧。”凤倾月缓缓站起身,想要下台。 “姐姐,你不看了?”西莫尼一愣,也跟着站起了身,虽然他很想看着一代赌王诞生,可是他更想和凤倾月待在一起,总觉得看着她就是一种享受。 “不用看了,胜负已定。”凤倾月几乎是笃定的开口。 “切,一个根本不会赌的女人,居然敢在亚太赌会上大放厥词,你这是看不起他们吗?”这话是唐庆义身边的霍佳开口的,这时的她,已经恢复了上船时的状态。 霍佳的一句话,再次将火引到了凤倾月身上,要知道会来参加亚太赌会的人,对赌都有着一种近乎痴狂的迷恋,赌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本,看不起赌手,也就是看不起他们。 众人的面色都变得不太好。 凤倾月双眼微眯,这女人怎么永远也学不乖呢? “我没有看不起任何人,这局霍非胜,他的最后一张底牌就是q,一对kq对一对k,还需要比吗?”凤倾月眸光微转,有些讽刺的瞥了霍佳一眼,“亏你还是霍老的女儿,居然连最基本的也看不出来,当真是给霍老丢脸。” 意外的,这次霍佳居然没有反驳,只是面色唰一下变得惨白,整个人靠进了唐庆义怀里瑟瑟发抖。 唐庆义轻抚着她的后背,也有些奇怪霍佳的反应,转眼看了看凤倾月,眼中透出点点敌意,霍佳现在怀着他的儿子,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那怕是可能和炎帮对上,他在在所不惜。 凤倾月正在疑惑霍佳的反应,接收到唐庆义的视线,凤眸深邃了几分,现在还不是再次和任何帮派正面为敌的时候。 想着,凤倾月淡淡的敛下眼眸,掩去了眼底所有的思绪,淡笑道:“结果如何,看看桌面不就知道了吗?” 一方已经梭哈,霍非要么不跟,一跟这局就已经定了。 众人都将视线调转霍非,等着他的反应。 霍非抬眼笑了笑,望着凤倾月的眸子里,有着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柔情,“梭哈。” 随着简单的两个字,这局基本已定。 荷官派出最后两张牌,霍非的最后一张牌是4,而中年男人是9。 中年男人亮出底牌,居然也是一张j,他的牌面就变成了:一对k一对j,外加一张9。 霍非淡笑着掀起自己的底牌,如同凤倾月所说,他的底牌正是q。 一对kq比一对kj,霍非险胜。 全场一愣,继而集体将目光转向凤倾月,目光变得有些不一样,隐隐有一种狂热。 能够准确的说出底牌,莫非这炎帮决策人,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赌手?! 霍非面色苍白的靠在唐庆义怀里,不甘的瞪着凤倾月,为什么老天总是站在那个女人那边,不管情况多危险,她总是能够翻盘? 她不甘,真的好不甘! 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霍佳眼中满是怨毒,她才不要生下一个老男人的孩子,她想要的只有幕清幽,她想要他和她的孩子。等解决了凤倾月,她就要去z国找幕清幽,然后带着他离开,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简单的日子。 感受到霍佳浑身散发的不甘,唐庆义微微一愣,她不是应该恨吗?毕竟是凤倾月灭了拉斯维加斯,夺走了她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她身上散发的气息是不甘,即使有恨,还是不甘居多,那种不甘里,隐隐还含有一丝嫉妒。 唐庆义眸光一沉,之前的怀疑再次回到脑中,医生的诊断只是说霍佳怀孕了,却没有确切的时间。他曾经偷偷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他的精子存活极少,要令女子受精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他本想过试管婴儿,偏偏这时候霍佳又怀孕了,所以他才放弃的。 照医生的说法,他和霍佳仅仅只发生了一次关系,居然就怀孕了,实在是有些太过蹊跷了。最为蹊跷的,还是霍佳之前的态度,她为何要那么抗拒检查?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靠在唐庆义怀里的霍佳没有抬头,自然没有看见唐庆义眼中的怀疑,凤倾月却是看见了,嘴角隐隐抽搐了两下,这霍佳还真是……自找死路。 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她居然就暴露了,无语。 同情又带着幸灾乐祸的瞥了霍佳一眼,凤倾月就带着白若辰离开了。 霍非因为获得这一届的赌王称号,所以被迫留在赌厅接受众人的祝贺。 西莫尼身为这次活动的举办方,自然也不能离开,还要留下来为霍非颁奖。 “拉斯维加斯的位置暂时算是稳住了。”离开赌厅之后,白若辰这才开口。 “拉斯维加斯的事情是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应对霍非了。”凤倾月眸中深邃难测,隐隐有冷光流转而过。 “那个霍佳……”白若辰还想说,那个霍佳是个麻烦,最好先出除掉,以免再来找麻烦。 谁知,凤倾月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道:“不用管她了,她的死期不远了,完全不需要我们出手。” 白若辰一愣,有些不明白凤倾月话里的深意,不过他并没有开口问,既然她说没问题,通常都不会出现纰漏。 两人回到房间时,雪球正懒懒的趴在床上睡大觉,毛绒绒的一团十分讨喜,两只长长的耳朵拉耷下来,鼻子两旁的白色胡须随着它的呼吸一颤一颤,看上去十分有趣。 凤倾月笑着坐在床边,直接将它抱在了怀里,坏心的扯了扯它的胡子,咒骂道:“贪吃又贪睡,难怪胖得跟猪似的。” 白若辰嘴角抽了抽,对于凤倾月对待宠物的方式,实在是感到无语。 没过一会儿,霍非也跟了上来,除了他,还有西莫尼等人。 阿贝尔黑着一张包公脸站在一旁,就连防范白若辰和霍非的时间都少了,大部分目光都用来凌迟凤倾月。 “唐庆义上楼了?”凤倾月突然抬头问道。 “咦,姐姐怎么知道?”西莫尼惊奇了瞪着一双大眼睛,遂即笑眯眯的道:“他和我们一样急呢,颁完奖就离开了。” “呵呵,好戏要上场了,咱们也去看戏吧。” 凤倾月率先起身,抱着雪球向楼上走去。 白若辰和西莫尼急忙跟上,霍非走在最后,状似无意的回头,看了看桌上空空的两个盘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 “庆义,为什么又要检查?不要检查了,万一对孩子有伤害呢?” 医疗室里,霍佳挽着唐庆义的手臂撒娇,按照她以往的经验,唐庆义是绝对会答应的。加上她现在的确怀孕了,心里的不安也少了很多,只是单纯的不想检查,不想有人提醒她,她怀了一个不爱男人孩子的事实。 唐庆义仍然宠溺的望着霍佳,只是眼中多了一点什么,只见他低头轻哄着:“小佳乖,那凤老大让你收了惊吓,我担心会对孩子有影响,所以想让医生再帮你检查一下。毕竟前三个月胎儿不稳,医生也说了,我们得多注意才行。” 听到凤老大三个字,霍佳13看网速划过一丝波澜,既然是凤倾月让她受了惊吓,如果她装作受了影响,唐庆义是不是就会帮她报仇了? 孩子出了问题最好,反正她也没打算要这个孩子,而且孩子若真检查出问题,她就将一切推到凤倾月身上,依照这个男人对孩子的期盼程度,肯定会和炎帮翻脸,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想到这里,霍佳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见霍佳答应得这么干脆,唐庆义眼中又划过一丝不确定,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抬头对医生道:“医生,麻烦你了,再帮她检查一下。” 医生眸光轻闪,想到凤倾月之前的吩咐,直接带着霍佳进了内室,将霍佳交给他的助手,一个年轻的女护士,然后自己又退了出来。 “医生,能检查出准确的受孕期吗?”见医生出来,唐庆义开口问道。 “可以。”yin道b超的准确程度,可比普通b超机高多了,电脑自动就能推断出准确的受孕期。 几分钟后,霍佳走了出来,假装虚弱的靠在唐庆义怀里。 唐庆义也体贴的搂住了她,轻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她,但是他的双眼,一直紧盯着护士递给医生的b超单,眼中隐隐有着一种期盼,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 ------题外话------ 啊啊啊,吐槽两句,美男禁词,受伤的受是禁词,这下连孕都成禁词了。 ps:外国人的称呼大部分是姓氏,但是避免相同的姓氏称呼亲们分不清,绯菊会直接用名字来书写,这是方便亲们分辨人物,不是写作错误,谢谢! 推荐好友【公子轻狂】的《男色众多——异能大小姐》 np!女强!yy无限! 男人帅气俊美、孔武有力,一看便是练家子,激烈交锋打斗,她却有条不紊。拽下他的领带系住他的双手,抽出他的皮带绑住他的双脚。妖无格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舔他的面颊,品尝薄汗的滋味。“美人儿,别挣扎了,你是我的了。” 第113章 极北之光(转折 几分钟后,霍佳走了出来,假装虚弱的靠在唐庆义怀里。 唐庆义也体贴的搂住了她,轻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她,但是他的双眼,一直紧盯着护士递给医生的b超单,眼中隐隐有着一种期盼,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 “医生?”唐庆义沉声开口,双眼不离医生手中的b超单,仿佛那是决定他命运的东西。 霍佳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纳闷的抬起头来,从下而上的视线,正好看到唐庆义紧绷的下颚,霍佳脑子里‘嗡!’一声,难道有什么问题? “恭喜唐先生,霍小姐怀孕五周左右,胎儿很健康。”医生笑笑说道。 霍佳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五周,怎么会是五周?! 她和唐庆义认识只有半个月左右,她让医生开的妊娠诊断孩子才两周,正好是她使计爬上唐庆义床的时间,现在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五周?! 突然,霍佳像是想到什么,面色变得更加苍白,五周?!那是……她被轮jian的时间! 孩子是那群男人的?! 现在,对于霍佳来说,灭顶之灾也不过如此。 她不想要怀上一个老男人的孩子,可是更不想连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清楚,这会让她感觉很荒唐,自己很荒唐。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人带给她的,那就是——凤倾月。 想到这里,霍佳眼中射出一种怨毒,浑身散发的怨气,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一样。 意外的,这一刻唐庆义格外的冷静,除了在听说孩子是五周时,面色霎时间的黑云,他看上去没有一丝异常。 只见,他缓缓垂下眼帘,紧绷的下颚也渐渐放松,轻轻的推开怀里的女人,对手下吩咐道:“将她绑起来。” “啊?!”霍佳一愣,这才从自己的世界中回神,抬起脑袋,看着异常平静的唐庆义,霍佳心里‘咯噔’一下,她差点忘了,眼前的男人才是她现在应该解决的。 “庆义……啊!” 霍佳还想说些什么,眼前一阵狂风拂过,风静,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唐庆义这男人有多么的翻脸无情。 “贱人,居然敢骗我!说,那个男人是谁?”终是咽不下这口气,唐庆义面色阴沉的站起身,一把将霍佳推到在地,“居然敢用奸夫的野种来唬弄我,你当我唐庆义是什么?傻子吗?!” “不是的庆义,我不是自愿的!”霍佳急忙的爬起身,一把抱住唐庆义的左腿,有些慌乱的解释着:“都是凤倾月,是那个贱女人,是她找人强暴了我,我不是自愿的!” 柔美的女声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可是唐庆义根本不为所动,一脚踢开霍佳,就像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碰到了一样,“你当我是傻子吗?就算你之前不是自愿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你居然敢串通医生开了一张假的妊娠证明,两周,好得很!” 唐庆义冷冷一笑,转头对推门进来的黑衣人吩咐道:“将她绑起来,丢进海里喂鱼。”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这下,霍佳是真的怕了,绑起来丢进大海,根本就没有生还的机会,她不要! 避开上前的黑衣人,霍佳脚下一滑,就向门外奔去。 “给我抓住她,人要是跑了,你们就准备自己喂鱼。”唐庆义冷冷的扫了一眼那群愣住的黑衣人,率先向门外走去。 黑衣人闻言,急忙追了出去。 凤倾月等人到达顶楼医疗室时,正好看见霍佳从医疗室里跑出来。 看见霍非,霍佳就像看见了救星似的,急忙奔了过去,“霍哥哥救我!” 霍非眼眸一沉,状似无意的扫了凤倾月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嘴角微微上翘,戏也该落幕了。 当霍佳投进霍非的怀里,霍非自然而然的搂住了她,转眼看向追在她身后的一群黑衣人,抬手一挥,所有人都被定在了原地,包括刚踏出医疗室的唐庆义。 白若辰见此,一把将凤倾月拉离了原地,面色阴沉的看着霍非,“怎么,戏演够了吗?” “的确,演多了就不像了。”霍非淡淡一笑,看了看被白若辰护在怀里的凤倾月,眸子柔和了一些,“小月,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放弃家里的那群男人,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这个坏人,我不会让你欺负姐姐的!”西莫尼一听,顿时就炸毛了,闪身挡在了凤倾月的面前,对一旁的阿贝尔吩咐道:“召集船上所有的人,将这个妄想欺负姐姐的坏人给我抓起来。” 霍非闻言,13看网速闪过一丝杀机。 阿贝尔犹豫了一下,毕竟就凭霍非刚才的一手,他就已经感觉到事情不那么简单了,即使召集船上所有的人,也不见得能打得过。 想到这里,阿贝尔一把将西莫尼拉离了两方的对峙中央,面向霍非,带着警告的开口,“这是risi赌船,如果阁下有什么恩怨,请离开游轮之后再解决,我们保证不插手。” “阿贝尔,你敢抗命?!”西莫尼不敢置信的转回头,一双琉璃眼瞪得大大的,大眼中流露的除了不敢置信,还有淡淡的厌恶。 阿贝尔见到,眼中划过一丝黯然,手起,落下,西莫尼就这样瘫软了下去,阿贝尔急忙接住他,交给身后的黑衣人。 做完这一切,阿贝尔再次将目光落在了霍非身上,“阁下,你要相信,如果你胆敢对小主人出手,后果绝不是你能承受的。” 阿贝尔虽然是一个下人,可是浑身的气势绝对不比任何人差,特别是在关乎西莫尼安危之时,他浑身不自觉散发的战意,让人绝对不敢小觑。 霍非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虽然他完全没将阿贝尔放在眼中,可是阿贝尔身后的势力,却是他需要顾忌的。 看了看昏迷的西莫尼,霍非不屑的撇了撇嘴,一个凡人,也妄想和她在一起,真是不自量力。 “你们走吧,放心,我绝对不会损坏risi赌船一丝一毫。”霍非这话,已经算是保证。 阿贝尔闻言,歉意的看了看白若辰,目光落在凤倾月身上时有些复杂。最终,他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带着八楼所有的人,包括之前被霍非点住的唐庆义等人,还有顶楼的医生和服务员,全部撤离了顶楼。 顶楼本就是举办方特地留给赌王住的,除了唐庆义,霍非现在也住了上来。 所有人都离开了,整层顶楼显得格外的安静,空旷。 “小月。”霍非紧盯着凤倾月,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呵呵,”凤倾月低低的笑了起来,稍稍离开白若辰的怀抱,抬眼看着霍非怀里的霍佳,凤眸中快速闪过什么,“霍小姐还真是大量,对于一个杀父仇人,居然还能如此信任。” 霍非闻言,面色一变,凤倾月在这时候挑拨,显然就是拒绝了他的情意,眼中的柔情渐渐退去,只剩下淡淡的,看不出真实情绪的眸子。 “杀父仇人?”霍非嘴角是讥讽的笑意,垂眼看向霍佳,“小佳,我是你的杀父仇人吗?” 霍非的话,让凤倾月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特别是她怀中的雪球,居然到现在也没有醒来。刚才西莫尼和霍非争执时,她就试着用神识唤了唤雪球,若是以往,雪球早就蹦起来了,可是今天,它睡得很沉很沉,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能吵醒它一样。 霍佳闻言,浑身蓦地一僵,像是想起了什么,纤细的身影微微颤抖了一下,将头死死的埋在霍非怀里,不肯抬起来。 “呵呵,哈哈……”凤倾月无可抑制的大笑起来,那笑中充满了讥讽,还有……同情。 “霍老拼搏一生,我本以为他是死在自己的义子手中,没想到啊没想到,霍佳,我倒真是小瞧你了!哈哈……”联想到亚太赌会上霍佳的反应,以及霍非似是而非的问话,凤倾月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 难怪霍老死得那么轻易,难怪霍佳可以从拉斯维加斯逃脱,难怪霍佳能够轻易的接近唐庆义,难怪霍佳对这个义兄没有一丝恨意,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霍非做的,或者应该说,是霍非怂恿,霍佳亲自下的手。 真不知道霍老在离开人世的一刻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他算计一生,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最后居然是死在自己女儿的手中,那该是世上最凄凉的心境吧? 凤倾月真不知自己应该同情霍老,还是欣赏霍佳的狠辣,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居然可以对疼爱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当真是世上最讽刺的事情。 “不准笑!”实在是受不了凤倾月笑声里的讥讽,霍佳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凤倾月,“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清幽早就跟我回拉斯维加斯了;如果不是你,清幽一定会爱上我的;如果不是你,爹地一定会帮我把清幽抢过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抢走了拉斯维加斯一半的地盘儿,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抢走了清幽!” 霍佳越吼越癫狂,仿佛要把深埋在心底所有的怨恨发泄出来,“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还是拉斯维加斯的公主,不用讨好一个恶心的老男人,更加不需要和他上床。你知道当我被他压在身下时,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我想死,可是我不能死,我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哈哈……” 此刻,霍佳浑身散发的恨意与怨毒,让所有的人也无法忽视。 凤倾月也收敛了嘴角的笑意,静静的看着她,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白若辰眼中同样划过一丝怜悯,但也仅此而已。所有的一切是霍佳自己强求太多,事情发生之后,从来不会进行自我反思,一昧的将过错归咎予别人,这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霍非一丝表情也没有,他是亲眼看着霍佳在霍老输的液体里加入了药物,那种药物对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可是对于心脏病患者,那就是致命的。这个女人早就已经疯了,当霍老将她带回拉斯维加斯时,她就已经疯了。 对于一个疯子,他不需要浪费表情。 霍佳笑够了,便停下了笑,幸灾乐祸的看着凤倾月,“老天有眼,你的报应也该到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清幽的,我会让你忘了你,彻彻底底的忘记。从今以后,他的生命里只会有我一个人而已!” “呵呵,你认为你有这个本事吗?”状似不屑的扫了霍佳一眼,凤倾月不停的在脑海中呼唤雪球。 “我的确是没有这个本事,可是霍哥哥有。”霍佳笑得很甜,笑着靠在霍非怀里,“本来我还担心,你这女人当真这么没节操,生命攸关之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接受霍哥哥,既然你已经拒绝了,你认为霍哥哥还会要你吗?” “呵呵……”凤倾月淡淡的垂下眼眸,挡住了眼底的幽深。 雪球还是没反应,为什么会这样? “你在担心你的宠物吗?”对于凤倾月拖延时间的谈话,霍非一点也不介意,淡笑着解释:“你放心,它没事,上古神兽的后代怎么可能轻易出事?我只是给它的食物里加了一点东西,一点修真者也无法抵抗的东西,它只是陷入了沉睡而已。” “是那盘甜点?!”凤倾月猛地抬起眼帘,凌厉的目光射向霍非,“你果然是个修真者。” 修真者?什么东西?霍佳愣愣的眨了眨眼,他们在说什么,自己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不错,我是修真者,而且是‘男贞派’的人。”霍非也不隐瞒,抬手推开了怀里的霍佳,直勾勾的望着凤倾月。 “那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为了杀我?”一听说‘男贞派’三个字,凤倾月就下意识的的摆出防备的姿态。 霍非见状,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紧盯着凤倾月,眼中有着三人看不懂的幽光,“原本是那样,可是因为雪球,我并不敢贸然动手,还记得左思睿吗?” “那天在越南的人是你?!”凤倾月瞬间就明白了霍非话里的意思。霍非就是那天那个在暗处的人,他见过雪球出手,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动手。加上他每次约她,她都带着雪球,自然是寻不到机会下手。 “原来,你要求的机会,是这个意思。”凤倾月冷冷一笑,她的确是小看了这个男人,原以为一个月换拉斯维加斯,自己并不吃亏。 可这一个月,霍非真实的目的并不是她,而是弄清雪球的弱点,找到一击必杀的机会。 雪球贪吃,所以他才专门准备了那盘甜点,他知道她防着他,那盘东西肯定不会吃,但也绝对不会当着他的面丢掉。甜点放在房间里,贪吃的雪球看见,不可能不动心。 雪球虽然是上古神兽的后代,可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智力相当于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知道人心险恶。 “不错,那天在暗处的人是我,杀了左思睿的人也是我。我虽然没有和雪球交手过,但是如果有它在,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我找到了你,用拉斯维加斯做交换,换得了这一个月的时间。” 眸光深深的望着凤倾月,霍非嘴角一扯,似是自嘲,“当时在越南,我见左思睿为了你,居然不顾‘男贞派’的利益,想要带着你归隐山林,当真是觉得很可笑。可是现在……我觉得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你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是吗?谢谢夸奖。”凤倾月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眸光转向霍佳,又问:“那她呢?我相信以你的本事,并不需要用到她。” “的确。”霍非不屑的扫了霍佳一眼,就是那样的眼神,让霍佳犹如被恶魔盯上,全身的血液涌上头部,四肢冰凉。 “可是如果要尽快拿下拉斯维加斯,她却是最好的棋子,霍老会防着全天下的人,也不会防着自己的女儿。要除掉霍老容易,可是要让霍老手下的人相信霍老的死与我无关,并且心甘情愿的臣服,自然需要她。” “原来你都是在利用我?!”霍佳不敢置信的回头。 “错了,我们只能说是相互利用,当初我就说了,我帮你得到幕清幽,你帮我除掉霍老。交换条件很清楚,不存在利用。”霍非很是无良的回了一句。 凤倾月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她发现幕清幽的确有当祸水的潜质,在凤栖国如此,即使来到这里,也没能幸免。为了得到幕清幽,霍佳居然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让凤倾月对这个女人最后的一丝怜悯也没了。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或许自己在里充当的角色并不是善类,可是由始至终,选择权都在霍佳手中。如果她不去z国,不强迫幕清幽,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虽然拉斯维加斯最后还是逃不过被灭,可过程一定会变得不一样,霍老的结局也不会这么凄惨。 “不存在利用……不存在利用……哈哈……”霍佳像是疯了似的大笑起来,“亏我这么相信你,原来你一直把我当傻子看待?!” 这下,就连白若辰也抽了,这女人怎么这么能推卸责任呢? 霍非微微皱眉,瞥了霍佳一眼,“你放心,幕清幽最后还是你的,我做出的承诺不会变。” 杀掉她身边的男人?不,他不会这么做,他会毁了她身边的男人。 死亡,对于修真者来说,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重生,她还可以再找到他们,只有真正的将这群男人毁了,她才会真正的放弃他们。 况且,修真者不能对凡人动手,这是他最大的忌讳。 “真的?!”霍佳狐疑的反问。 凤倾月:“……” 白若辰:“……” 极品! 这次,霍非连一个眼神都懒于施舍了,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女人,那个睿智,霸气,可以舍弃全天下,独独不会舍弃自己男人的女人。 或许她并不是一个好女人,她冷血无情,见死不救,环境造就了她的性子。 可是他就是喜欢她的冷血无情,他霍非要的女人从来就不是圣母,不是那种被人扇了耳刮子,还傻傻反问别人‘为什么’的女人。 他的信条是:被人扇了耳刮子,那就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小月,我会让你明白,谁才是最适合你的人。” “不用,我的男人,我自己会选择。”确定不能唤醒雪球,凤倾月心念一动,就将雪球收回了血戒。 霍佳见状,瞪大了一双眼睛,愣愣的指着凤倾月,惊呼一声:“妖怪!” “……” 凤倾月朝天就是一个白眼,直接无视霍佳,现在她才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这个女人身上,她的敌人是霍非,一个不清楚底细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她不能掉以轻心,更加不能浪费丝毫灵力。 “先走!”白若辰突然闪身挡在了凤倾月,犹似一泓清水的双目瞬间射出凌厉的光芒。 “就凭你?”霍非不屑的嗤笑一声,“原来经过了万年,‘北凰派’已经落魄到了这种地步,堂堂北凰才金丹后期的修为,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只一句话,凤倾月和白若辰的眼神同时变得凝重,只因白若辰曾经说过,能够准确的分辨对手的修为,只有元婴期以上的高手才能做到。霍非一眼就能看穿白若辰的修为,也就表示,他至少是元婴期的高手。 修真界,元婴就意味着一个分水岭,一旦结成元婴,就表示着灵魂不灭。即使肉体损坏,元婴还可以强占别人的身躯,为他所驱使。 最重要的是,十个金丹期的修真者,也不见得能打过一个元婴期修真者。 白若辰心里很苦逼,不是他悟性不好,而是万年前修真法诀的丢失,导致了北凰派一年不如一年,每一任北凰都没能突破元婴期。 不过,即使明知打不过,他也不会让霍非伤害她一根汗毛,这是北凰的宿命,更是他存在的意义。 “废话少说,动手把。”白若辰整个人负手而立,看上去气势不减,身后的手却是不停的对凤倾月摆动,示意她先走。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脑子里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别装逼,遭雷劈。 “没用的,只要雪球陷入沉睡,不管我逃到那里,都逃不过‘男贞派’的追杀。”凤倾月倒是看得通透,“反正都逃不过,倒不如拼死一搏。” “哈哈……不亏是我看上的女人,看事情往往比常人更深一层。”霍非恬不知耻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望向凤倾月的眼神更加灼热。 白若辰一见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中快速结出一个法印,直直的向霍非打去。 白光在空气里清晰的闪现,霍佳愣愣的望着,就连惊叫也忘了。 对于迎面而来的法印视而不见,霍非慢条斯理的在众人四周设下结界,他答应过,不会损坏risi赌船一丝一毫。当然,更是为了防止法力扩散,伤及凡人,惹来天雷。 直到法印近至眼前,霍非手中才快速捏出一个法印,将白若辰的杀招化解在了眼前。 随着霍非浑身的灵力被提起,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与以往几次不同,不单单是温度下降,结界之内居然飘起了白茫茫的雪花,看得一旁的霍佳更加傻眼了。 没想到自己的法印这么轻易就被破解了,白若辰眼眸一沉,瞬间调动浑身的灵力,他的眼中陡然涌起宛如流星般耀眼的银光,浑身也隐隐透出一丝银光,与之前的白光不同,这种银光更接近实质,宛若刀锋,碰上就能致命。 “极北之光,你居然炼成了?!”霍非的语气不可谓不惊讶,据说‘极北之光’是北凰派的绝招,这一招可以敌对比自己高上一阶的对手,是修真界最为逆天的招数。 虽然金丹期和元婴期是一个分水岭,可是他真正的修为也才元婴初期,如果真正对上‘极北之光’,谁胜胜负,尚未可知。 霍非眼中的轻视渐渐退去,全身的灵力跟着调动,在他四周隐隐形成了一个白色的光球,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团雪,除了面颊部分凝成了透明的冰块,其他地方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白若辰眼中的流光渐渐凝实,瞳孔骤然专为了银色,四周的空气波动越来越厉害,独独在他的身后,凤倾月所站之处,一片祥和。 “看来,我倒是小瞧你了。”霍非嘴角扯起一抹笑,笑中带着嗜血的冷冽。 ‘极北之光’据说要到了元婴期才能炼成,白若辰金丹后期就已经炼成了,只能说明他的悟性太高。看来,当年北凰老头也不是无缘无故选了白若辰,应该就是看上了他的天分,修真的天分。 再高的天分又如何,他今天必须得死! 霍非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白色雪球掩盖之下,双手快速捏着法印。 随着法印成型,他周身的灵力波动更加强烈,一道近乎实质的白光从雪球之中透射而出,直直的射向白若辰的胸膛。 ------题外话------ 今天应该会有二更,第一卷快要完结了,这两章都是重要转折,亲们别错过哦…… 第114章 父后,是你吗?(本卷完 从白光透射而出的刹那,结界之内顿时形成了两股气流,空气仿佛被两股无形的气压压迫着,一半银光,一半白光,从结界外围看上去煞是好看,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那道白光的危险。 白若辰不动如山,只是增强了浑身的灵力调动,在白光射至近前时,周身的银光像是有了自主意识,自动挡在了他的身前。 感受到白若辰那强悍的力量,霍非微微的蹙了蹙眉,平静的眼中有了一丝淡淡的波动,“看来北凰派还是有些底蕴的,不过,就凭这些还不足以打败我,我倒想看看,你的灵力能够支撑北极之光多久。” 霍非的话可谓直捣核心,的确,极北之光之所以要元婴期才能修成,就是因为这一招需要大量的灵力支撑,二十一世纪灵气缺乏,要在短时间内恢复灵力根本不可能,一旦白若辰体内的灵力耗尽,就只能任由别人斩杀。 白若辰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支撑极北之光就已经很困难,想用极北之光发起攻击几乎没有可能,一时间,平和的眉头拧起,银瞳微闪,努力的在脑海中思索着对策。 就在白若辰思索之时,突然感觉一股精纯的灵力冲进他的体内,极北之光隐隐增强了几分,甚至在银光之中,隐隐透出一丝红光。 霍非的白光一接触到红光,就像碰见的克星一样,慌乱的向后退去。 “原来如此!”霍非大骇,难怪‘男贞派’世世代代以诛杀火凤转世为己任,凤倾月的灵力是‘男贞派’的克星,尽管凤倾月的修为并不怎样,可是她一旦修为有成,对于‘男贞派’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霍非的眼神万分凝重,一方是自己所爱之人,一方是‘男贞派’的将来,孰轻孰重? 有了灵力的补充,白若辰也好受了不少,微微侧头,望着身后的女人,眼中是化不开的浓情。 “别分心,我们支撑不了多久,趁现在出手。”凤倾月微微皱眉,小声提醒道。 她也是在将灵力传进白若辰的身体后,才知道支撑极北之光需要多大的灵力消耗,这才没多久,她就感到有些吃不消了,丹田内的灵力迅速流失,浑身隐隐出现了一种乏力状态。 白若辰微微颔首,转回头,努力调动浑身的灵力,想要发起最后的攻击。 随着白若辰的灵力调动,极北之光越来越盛,凤倾月身体里的灵力也在快速流失,她感觉白若辰的身体像是出现了一个漩涡,在迅速的吸收她身体里的灵力,即使她想要阻止也办不到。 白若辰的手中渐渐凝出一颗小球,不大,只有一个人拳头大小,小球的银光越来越凝实,开始疯狂的吸收四周的极北之光,直到极北之光渐渐淡去,银瞳消失,白若辰手中化出一颗极为耀眼的小球,小球中心有一团红色的东西,看上去十分好看。 就在白若辰调动灵力之时,霍非也收起了自己的所有心思,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关乎到自己的性命,也容不得他再怠慢。 白色雪球掩盖之下,霍非手中快速凝结出一颗球体,比白若辰的稍大,随着白色球体的凝成,霍非四周的白色雪团渐渐化去,然后霍非又将手中的能量压缩,让它比白若辰手中的小球还要小上一半,威力却不容小觑。 两颗能量球同时脱手,霍非,白若辰,凤倾月三人的灵力也同时耗尽,瘫软在了地上。 一银一白的精纯碰撞,霎时间光芒四射,肉眼可见的能量波动在结界中心爆炸开来,以能量碰撞为中心,一层白光倏地扩大,中间一层银光,夹杂着淡淡的红光,光波直直的撞在了结界之上。 本以为这就完了,谁知,反弹的能量居然撞破了结界,再次向四周扩散。 三人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却根本来不及。 就在银光快要将霍佳切割成两半之时,银光和霍佳之间再次出现了一道结界,阻挡了所有反弹的能量,也防止了顶楼被整个削掉的命运。 三人一愣,这结界是谁设置的? 此刻,黑压压的云朵之上,雷神抹了一把头顶的虚汗,差一点,差一点就伤及凡人了。 他不就偷偷睡了一觉吗,那女人怎么那么能折腾呢? 幸好没出大事,不然,他也只能秉公办理,用雷劈了。 一想到要用雷劈那女人,雷神身后就直冒寒气,那女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待那人回到天庭,他也不用在天庭干了。 呜呜,这年头神仙真难做,两头遭罪! 雷神悻悻的缩了回去,他能做的就这么多,不然玉帝会灭了他的。 随着能量碰撞的消失,雷神设置的结界也跟着消失,顶楼再次恢复了平静。 霍佳愣愣的站在原地,第一次感觉,脑袋是不够用的。 凤倾月微微皱眉,想要站起身,却因为灵力枯竭,再次跌回了地上。 凤倾月这一动作,霍佳终于回神了,视线倏地落在凤倾月身上,眼中的迷茫退去,只剩下无止境的恨意和怨毒。 “哈哈……凤倾月,你也有今天!”霍佳无法抑制的大笑,刚才是怎么回事,她或许不明白。可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三人三败俱伤,现在谁也动不了。 霍佳一步步的向前靠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浑身因为激动,无法抑制的微微抖动,最终,她站在了凤倾月面前,第一次居高临下的望着凤倾月。 白若辰担心她对凤倾月不利,想要挡在凤倾月面前,只是很可惜,刚才那一击耗光了他丹田内的灵力,他能够感觉到,此刻丹田内一片荒芜,就连金丹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修真者失去灵力,就连凡人也不如,现在三人想要抬起手臂也困难,何况反抗一个能自由活动的人。 凤倾月眼眸一沉,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怎么没有先杀了霍佳。 “后悔了?”好似看出了凤倾月所想,霍佳笑得不无得意,“可惜,已经晚了,哈哈……” 霍佳笑得癫狂,所有的恨意全部融入了笑声之中。 笑够了,她脚步一转,向医疗室跑去。 躺在地上的三人一愣,那女人想干什么?! 没一会儿,霍佳就跑了回来,她左手提的东西谁都没有主意,只是她右手拿着的东西,却让三人的目光同时一缩。 手术刀!这女人居然从医疗室里找出了一把手术刀! “霍佳,你敢……!”霍非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阴冷的视线直直的射向霍佳,好似她只要一有动作,他就会将她撕成两半。 在那样分明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的视线下,霍佳还是忍不住一抖,手中的手术刀脱手,跌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就是这一响,让霍佳猛地回神,目光瞥向凤倾月,眼中的恨意重新燃起。 只要能杀了她,幕清幽就是自己的了。 这样想着,霍佳毫不犹豫的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向凤倾月走去。 霍佳每走一步,三人的目光就跟着紧缩一下。 白若辰努力的想要挡在凤倾月身前,奈何每每撑起身子,又重新倒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佳蹲在凤倾月面前,一双总是淡淡的眼眸里,第一次凝起了名为恨意的东西。 “你有什么就冲我来!”白若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说话的同时,他仍旧在做着努力,希望能够从地上爬起来。 霍非也是一样,在他眼中,凤倾月是他看上的女人,她的生死,只能由他或是宗主决定,何时轮到霍佳这样一个凡人决定?只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让他只能眼睁睁望着,不要命似的开始释放冷气。 霍佳不屑的扫了两人一眼,“你们放心,等我除掉了她,一定会让你们陪葬的。” 说完,她又将视线落在凤倾月脸上,那张冷艳的脸蛋儿,有好几次都让她恨不能撕烂,这一次,她一定要毁了它。 “凤倾月,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站起来啊!” 冷冰冰的触感停留在面颊之上,凤倾月懒懒的抬起眼帘,她刚才已经做过努力了,可惜这次丹田内的灵力消耗得太过厉害,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恢复。 “要动手就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凤倾月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就那样对上了霍佳。 成王败寇,她凤倾月不止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狠。霍佳想要看到她惊慌失措,甚至是跪地求饶,根本就不可能。她凤倾月要死,也会让自己死得有尊严。 就是那样的眼神,分明躺在地上,分明受制于人,却还是高高在上,那是霍佳最受不了的。手上一个用力,那张完美的脸蛋儿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迹顺着俏脸下滑,染红了霍佳的眼,刺激了她深埋在心底仇恨。 “哈哈……” 这一刻,霍佳觉得那样的红真是耀眼,手上的动作再也没有停顿,左右开弓,很快就在那张完美的脸上留下了长长的刀伤。 耳边充斥着两个男人的嘶吼,唯有当事人,平静的接受着这一切,由始至终,凤倾月都没有吭一声,仿佛那些伤口根本不是出现在自己脸上。 有红色的液体流进凤眸之中,染红了一双黑亮的眼睛,让凤倾月的世界变为了血色,妖艳的血色。 “叫啊,你怎么不叫啊?!”霍佳犹不解恨的又画了两刀。 这两刀画得最重,拖得最长,一刀从左眼下拖到了右脸,又从右眼下拖到了左脸,一个大大的红叉出现在了凤倾月脸上,面颊上的肉外翻,鼻梁骨也露出了少许,即使是这样,她仍然没有吭一声,只是那越来越深邃的眸子,说明了她在忍受怎样的煎熬。 两个男人的声音几近沙哑,有些绝望的望着那张完全被血色掩盖的俏脸。 猩红映照着霍佳的脸,让她看上去极为狰狞,双眼越瞪越大,不是惊惧,而是兴奋。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凤倾月的血,感到尤为兴奋,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兴奋,很容易让人上瘾。 终于,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满意的欣赏起自己的作品来。 欣赏完毕,她似乎感觉犹不解恨,又扬了扬左手的东西。 之前,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她手中的手术刀吸引了,根本没注意看她左手提着的袋子,这一看,白若辰的双眼蓦地的瞪大,一双眼眸渐渐专为猩红。 “霍佳,你最好祈祷你的命够长。”白若辰冷冷的开口。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恨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球中,此刻清晰的倒影着一张狰狞的女人脸。 他发誓,他一定会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此时,霍佳眼中只有凤倾月,其他人皆不在眼中。 只见她缓缓的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酒精似的透明液体,随着胶塞被拔出,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刺激着所有人的嗅觉。 酒精被浇灌在伤口之上,丝毫不必伤口上撒盐逊色,那张本就失去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血迹被酒精洗刷干净,又很快涌出新的血液,在一次次的酒精浇灌下,伤口透出一种不正常的惨白。 凤倾月的瞳孔一次又一次的收紧,牙关紧咬,固执的睁着一双眼,就那样望着霍佳。 就是那样的眼神再次刺激了霍佳,酒精用完,她又快速的从袋子拿出各式各样的瓶子,浇灌在那些伤口之上。 直到伤口不再流血,被各式各样的药物刺激得外翻,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样貌,霍佳才满意的停下了手。 “这下,清幽一定认不出你了。”霍佳不无得意的说道:“即使他认出你了,看到你现在这么丑,也不会再喜欢你了。” 凤倾月扯了扯嘴角,脸上的伤早已痛得麻木,她感觉这张脸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即使牵扯嘴角,实际也是下意识的动作,面部根本就没有动作。 最后深深的凝视了霍佳一眼,那双凤眸缓缓的闭上,不知是因为血液流失的关系,还是那些药物的关系,她的大脑出现了晕眩,看什么都是重影。 见凤倾月闭上眼,霍佳变得更加激动,“凤倾月,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只要你不死,我这辈子都不会痛快!” 说着,霍佳猛地举起手中的手术刀,向凤倾月的胸口刺去—— “不……!”沙哑的嘶吼已经听不出原本的清亮,白若辰喉头一甜,“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双眼却是紧盯着霍佳手中的手术刀。 冷光没入肉体,就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大量的血液从凤倾月胸前涌出,染红了在场三人的眼球。 “啊啊啊……!”白若辰仰头嘶吼一声,一双眼眸微凸,再次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女人微微蹙眉,血液的流失,让她的身体越来越凉,现实也离她越来越远,就在她即将昏睡过去的前一刻,胸口猛地一阵炙热,暖流突然涌遍全身,将她即将远离的神智拉回。 一双凤眸缓缓睁开,眼底蓦地划过一道诡异的红光,凤倾月垂眼看向胸前,霍佳的手术刀,好死不死,就插在了图腾之上。 此刻,那柄手术刀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或者应该说是消失。 霍佳瞪大了双眼望着这一幕,手术刀被烧得通红,烫得她不自觉就松了手,然后,那柄插在女人胸前的刀,就那样融化消失了,只剩下露在空气里的刀柄,‘啪!’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女人胸前的血液还在向外涌,在她身下形成了一滩不小的血迹,可是伤口之处,隐隐透出一丝红光,红得十分诡异。 霍非的眸子沉了沉,奇怪,凤凰本体被破坏,凤凰图腾应该消失才对,怎么可能被激活了? 难道,她已经经历了涅槃?! 霍非心中惊疑不定,如果她已经凤凰涅槃,不可能打不过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霍佳呆愣,霍非深思的时候,凤倾月再次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就在她闭上双眼的刹那,一颗夜明珠突然出现,一道红光瞬间没入她的胸前,待红光消失之后,她胸前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止血。 也是这一瞬间,谁都没有看见,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八楼。 虚空的身影渐渐显现,由半透明的水状化作人形,登时,顶楼的血腥味像是散去了不少,被一股奇特的冷香弥漫。 “唉,还是来晚了一步。”清冷的声音如冰雪般落下,一双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没有丝毫波动,即使是看见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时,也是那样的通透。 听见声音,霍佳愣愣的转过头,只一眼,她就像是着了魔一般,迷失在那样的冷香之下。 世上这么会有这样的男子?! 即使是霍非,也不得不承认,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的男子,不单单是因为他无可挑剔的五官,而是他那一身气质。好似开放在冰山之巅的雪莲,隐隐暗香袭来,却是犹如雾里看花,水中捞月,分明近在咫尺,又感觉远在天涯。 一身简单的白衣长袍,明明简单到了极致,不知怎的,却是让人觉着那衣摆之上开满了锦绣雅致的冰莲,随着男子的走动,蔓蔓流泻间,洒落了一地的风华。 只见他缓缓抬起手,一切都像是慢动作,每一格都华丽到了极致。 夜明珠的光芒渐渐散去,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自动落在了男子的掌心之中。 暗香来袭,半梦半醒之间的凤倾月硬撑开眼皮,远处走来的男子有些模糊,仿佛白茫茫的一片,让人看得不甚清晰。 直到近处,凤倾月才勉强看清那张脸,一瞬间,仿若时空变换,不自觉的唤出口:“父后,你是吗?” 破锣似的嗓音,让清冷的眸子轻轻闪动了一下,终是无法忽略躺在地上的女子,凌落缓缓蹲下身子,抬手一挥,一道白光没入女子额头,本该在白光下被修复的面颊,却是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无波的眉头轻蹙,修长白皙的手指搭上了女子的手腕,隐隐一道白光没入,很快又被弹了回来。 凌落快速的收回手,防止了被反弹回的白光反噬的命运。 “封印?!”淡淡的男声终于有了一丝起伏,很淡,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眸光落在凤倾月的脸上,“是谁做的?”冷冷清清的声音,就像是在询问一件平常事一般,听不出任何情绪。 霍佳浑身一颤,感觉脑子像是被谁使劲敲打了一下,瞬间回神。这个男人她打不过,没有任何原因,她就是这么觉得。脚步不自觉向电梯处跑去,慌乱的背影述说着她的不安。 凌落慢慢的转回头,看向霍佳的背影,自语了一句,“糟糕,那是凡人。” 怀里的小狐狸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从凌落怀中激射而出,直直的穿过了女人的胸膛,毛发一如既往的雪白,没有沾染一丝污垢。 做完这一切,它又窜回了凌落的怀里,与那身雪衣融为一体。 霍佳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胸前的一个大洞,脑子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有血液流出,她却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消逝,那种刺骨的寒意袭遍全身,冻僵了她浑身每一个细胞。 直挺挺的身子轰然倒下,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 “你是‘男贞派’的人?!”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 霍非猛地转回头,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不知怎的,居然生出一种无所遁形之感。他没有回答,直觉告诉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就逃不过一死。 “没想到‘男贞派’至今存在。”凌落微微低下头,喃喃低语了一句。 目光转向白若辰,清冷的眸子再次一闪,“‘北凰派’也还存在。” 凌落歪了歪头,再次低头看向凤倾月,此刻,凤倾月的思绪已经飘远,可是那双凤眸,还是固执的盯着他,等待着一个答案。 “唉,痴儿。”一声低低的轻叹,一道白光没入凤倾月的额头,人顿时就昏睡了过去。 “嗷嗷嗷嗷!”低低的叫声,像极了小狗的叫声,却是比小狗的声音清脆一点。 小狐狸抓扯着凌落的衣衫,不停的比划着什么。 “对了,时间快到了。”凌落微微转头,看向霍非自语道:“这个家伙怎么办?” 小狐狸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废话,当然是杀了,留在祸害人间吗? 好似看懂了小狐狸的意思,凌落不满的嘟了嘟嘴,“可是,我不喜欢杀人。” 小狐狸懒得再废话,将脑袋埋进了凌落怀里,让他自己去决定。 “有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高兴的道:“咱们把他的修为废了,再洗掉他的记忆,那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凌落貌似很满意自己的主意,自顾自的点头,完全的自言自语。 小狐狸浑身一抖,心里直呼:废掉一个修真者的修为,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况且对于修真者来说,废掉修为比杀了他更残忍,好伐? 小狐狸抬眼望向外面即将放亮的天色,尖尖的耳朵拉耷了下来,护法大人,您能不能别这么磨叽,时空结界快修补好了,到时咱们怎么回去呢? 霍非的体力恢复了一点,但还是不足以站起身,当听到这个如仙的男子说要废去自己修为时,脑袋‘嗡!’一下就炸开了。 恶魔!这是他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 凌落却是没有理会霍非在想些什么,几百年来,他都是一个人在生活,习惯了自言自语,当他自我感觉这主意不错时,就已经付诸了行动。 一道白光猛地射向霍非的额头,霍非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发现自己根本躲不开,就连移动也办不到。 这男人究竟是谁,居然可以禁锢自己?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修为居然和宗主相近,太变态了! 最后一刻,霍非如此想着,随着白光没入,霍非的眼眸渐渐涣散,丹田里的元婴在霎时间击碎,经脉也被摧毁,脑袋里一片空白之后,他晕了过去。 “行了,这下可以走了。”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凌落抱着小狐狸起身,白光隐隐从他身体里透出,将凤倾月和白若辰包裹在内。 白光散去,八楼已经失去了几人的踪迹,包括地上的血迹,霍佳的尸体,只剩下霍非和一些药瓶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作伴,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没留下一丁点痕迹。 太阳渐渐从海天一线爬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阿贝尔,如果姐姐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电梯里隐隐传出一个声音,软软糯糯的,却带着无法泯灭的怒火。 阿贝尔静静的承受着,在他决定这样做的一刻,就已经有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电梯到达八楼,电梯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白色卫衣的小男孩,和一群黑衣人走了出来,当看清八楼的情况时,集体愣住了。 “去将那个坏人弄醒。”西莫尼吩咐道。 立刻有人上前,将唯一躺在地上的男人弄醒。 霍非缓缓的睁开眼,一双眼眸是从未有过的透亮,迷惑的眨了眨,“你是谁?我又是谁?” “霍非,你别给我装傻,姐姐呢?你把姐姐弄哪儿去了?”西莫尼一边问,一边不停的四下张望,可是整层八楼一片死寂,除了霍非,根本没有一个人在。 “小主人,我看他不像是在装傻。”阿贝尔小声的提醒着,双眼紧盯着霍非,眉头拧在了一起。 太诡异了,人呢? 一整晚他们都守在七楼,有人离开他们绝对会知道,除非……所有人全部丧生在了海里。 这是阿贝尔唯一想到的可能,可是他不敢说,转眼看向担忧不已的西莫尼,阿贝尔13看网速闪过什么。 “上帝,这个怎么会在这里?!”跟着一起上来的医生,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药瓶,十分震惊的开口。 “怎么了?这东西有什么问题?”西莫尼愣愣的转过头,瞄了一眼医生手中的药瓶,一个棕色的药瓶,看上去很普通,就连标签也没有,只是瓶子自身带着一个符号,上面一个骷髅头,下面两根骨头交叉,那是……毒药! 一天之后,大洋彼岸。 “你说什么?!”一声尖锐的男声从一栋别墅里发出,惊起了停留在树梢上的小鸟。 “夭寐,你小声点,幕清幽还在楼上休息。”萧羽飞微微皱眉,有点担忧的望了二楼一眼,只一眼,正好看见愣在二楼的幕清幽。 “幕清幽,其实……幕清幽你怎么了?!”萧羽飞大惊失色,他本来是想宽慰一下幕清幽,毕竟这个男人是她的最爱,可是他话还未说完,就见那人直挺挺的从二楼栽了下来。 夭寐闻言回头,正好看见幕清幽栽下来的一幕,脚下迅点,身姿一跃,就稳稳的将人接住了。 此刻,幕清幽已经晕了过去,夭寐和萧羽飞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同程度的担忧。 幕清幽是女尊国的男子,不同于他们这群人,他们总是小心翼翼的对待着他,一是因为这人是她的最爱,二是因为他们也喜欢这个男人。相处久了众人才发现,幕清幽身上有股很特殊的气质,很让人感觉很舒服,不自觉想要保护。 “去将罗华找来。”凤倾月临走前,将罗华交给了萧羽飞,现在幕清幽出事,自然是找罗华。 半个小时候,罗华赶到了别墅,一番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事,没事怎么会晕倒?!”现在的夭寐就跟炸药似的,一点就炸,“难道他有什么隐疾?” “这个,就得去医院检查才行,毕竟这里没有仪器。”罗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很是慎重的道。 于是,一群男人又急忙将幕清幽送去了医院。 谁都没有看见,在他们关上大门的一刻,一名紫发男子正站在二楼之处,如紫葡萄的眼眸深邃,流转着一丝丝精光。 “圣子,又见了。”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双紫葡萄眼微转,扫过整栋别墅,感受着那一丝残留的气息,“凤儿,你终于回来了。” 此刻,男子的脚根本没有着地,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之中,意念一动,他就已经飘到了楼下。 这些日子生活在别墅里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回放,紫葡萄眼中透出点点柔情,“凤儿,本尊一定会找到破开时空结界的方法,等着本尊。” 话落,男子的身影渐渐淡去,直至完全消失,整栋别墅再次恢复了宁静。 另一头,萧羽飞等人将幕清幽送进了‘罗氏联合医院’,由罗华亲自负责检查。 走廊之上,夭寐烦躁的走来走去,“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消失了。”萧羽飞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没有说,据澳大利亚传回的消息,她突然消失在了risi赌船之上,十分诡异的消失,同一时刻,霍非居然也失忆了。 他已经派出了所有的人前去寻找,可是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 身侧的手渐渐收紧,丹凤眼中满是狠戾,他错了,他应该跟着她去的,即使出了事,他也想与她一起。 等等,出事?! 萧羽飞像是想起什么,眼中渐渐透出一丝狂喜,他和她身体里有子母蛊,他现在没事,那就表示她也没事。 因为这个认知,萧羽飞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活了过来,再次充满了希望。 可是萧羽飞不知道的是,在冥天出现的那一刻起,他血液里的子蛊就已经被幽冥之气杀死了,不然早在凤倾月被霍佳折磨时,他就应该感知到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误会,才让一群男人拥有了希望,等下去的希望。 见萧羽飞周身的气息骤然转变,夭寐的面色也缓和了一些,他知道,萧羽飞也不想看着她出事,萧羽飞会流露出这种神情,多半是冤家没事。 不是所祸害遗千年吗?火凤已经贻害万年了,一定没事的。夭寐不停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就在这时,罗华走了出来,他的面色有些诡异,让等候在门外的两人心脏也跟着揪紧,难道,真有什么了隐疾不成? “罗华,幕清幽他……?”萧羽飞有些犹豫着开口。 尼玛,能不能有点医生的素质,还没说病情就这幅模样了,这不存心折腾家属吗? “他……”罗华嘴角抽了抽,鼻梁上的眼镜推了又推,不断在心里斟酌着怎么开口。 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实在是……太诡异了。 “罗华,你他妈能不能说清楚,你这不成心让我们着急吗?!”夭寐一把拎起罗华的领口,一双媚眼瞬间凌厉无比。 “他,怀孕了。”像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罗华双眼一闭,视死如归的开口,“我检查了三遍,结果都显示,他怀孕了。” “怀孕……?!”夭寐和萧羽飞瞪大了双眼,一副被雷劈的模样,异口同声的质问:“你确定是怀孕?!” 男人怀孕,尼玛,这世界彻底玄幻了! ------题外话------ 咳咳,小虐小虐,呜呜……尽情抽我吧,我受着…… 第01章 南凤北凰 这里,是一片宛若仙境的世外桃源,到处都盛开着美丽的鲜花,一片接一片的连成七彩汪洋。 而七彩汪洋的正中有着一座高台,高台正躺着一名女子,坐着一名女子。 紫发女子双手撑着螓首,纳闷的盯着躺着的红发女子,为何凌落说她,就是她? 不知过了多久,紫发女子就这样直勾勾的望着,红发女子有着一张美得天妒人怨的完美脸庞,可是她自己呢? 紫发女子抬手在面上一摸,凹凸不平的触感正在提醒着她,她有着一张怎样的脸。 虽然‘南凤派’上上下下都对她很好,也很尊敬她,可女为悦己者容,她也想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就像凌落那样。 想到凌落,女子早已看不出本来面貌的脸,透出淡淡的粉色,那是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整个凤凰山对她最好的人,尽管他总是冷冷清清的,可是她就是喜欢他,莫名的喜欢。 只要一刻不见,她就会想他,想要腻在他身边。 “凤儿,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远远的,传来一声女子的呼唤。 被称作凤儿的女子缓缓回头,望向朝着此处飞来的红衣女子,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红姑姑。” “你这丫头,护法不是让你好好修炼吗?怎么又跑这里来了。”红鸾落在了高台之中,口中数落着,眼中却是有着宠溺与纵容,眼眸深处更是藏着一分不易发觉的敬意。 “红姑姑,凤儿不想修炼。”凤儿摇了摇头,一双纯净的眼眸中闪着清浅的期盼,“凌落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了。” 最后一句,凤儿说得很小声,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红鸾还是听见了,眼中划过一抹担忧,为凤儿对护法的依赖,更为凤儿担忧。 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凤儿,你老实告诉红姑姑,你是不是喜欢上护法了?”第一次,红鸾的眼中出现了凌厉,她紧盯着凤儿,一字一句的道:“凤儿,你必须收起你的想法,你和护法之间是不可能的!” “不要!我喜欢的人何时轮到别人评头论足?!”凤儿突然间炸毛,浑身的气势骤然一变,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可是下一瞬,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双深邃的凤眸再次变得清澈,一眼便可窥知全景。 被对方吼了一句,红鸾非旦没有生气,眼中反而透出一丝惊喜,只见她激动的拉住凤儿的手,有些语无伦次的道:“凤儿,不对,尊主,您想起来了对不对?!” “想起什么?”凤儿奇怪的望着红鸾,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奇怪,红姑姑没有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呢?” 红鸾的嘴角隐隐抽搐了一下,对上那双清可见底的眸子,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似的,垮下肩膀,无力道:“没,没什么。”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红鸾永远也忘不了凤倾月被带回来时的模样,一张面容除了深可见骨的刀伤,还有许多奇怪的水泡,那些水泡会传染,人一旦沾上,浑身都会长满了水泡,那些水泡里隐隐带着血丝,会自然破裂,发出浓浓的恶臭。 幸而‘南凤派’上上下下全是修真者,这些水泡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影响,可是凤倾月不行,当时她的灵力处于虚空,丹田内一片荒芜,就连朱雀圣火也在到达修真界后熄灭,凤倾月整个人危在旦夕。 偏偏她体内还有封印,即使凌落等人想为她治疗,灵力却根本进不了她的体内,万般无奈之下,凌落找来了‘南凤派’所有的灵丹妙药,一股脑儿的全给凤倾月喂了下去。 那一刻,凌落的想法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那么多的灵丹妙药下肚,换做其他人早就爆体而亡了,可是凤倾月硬是撑了下来,不仅如此,那些灵丹化作的灵力再次充盈了她的丹田,全身枯竭的经脉也再次充盈,甚至一举突破了一层封印。 只是,充沛的灵力并未能治好凤倾月,凌落检查过,她脸上的伤口沾染一种奇特的药物,那种药物带着剧毒,还有很强的传染性,普通人碰上即死。 凤倾月能够活下来,除了因为她是修真者之外,还因为她体内的一道紫气,像是有人在她身体设置了保护,不管她外表受了再重的伤,都不会伤害到她的本源。 即使这具身体死亡,她也能够顺利的投胎转世,本源不会遭到任何损伤。 至于那道紫气的来历,就连凌落也感知不到。 整整两年的沉睡,凤倾月体内的余毒才算排完,就在众人以为终于能够松一口气的时候,凤倾月醒来了,伴随着她的醒来,众人又发现了一个很可悲的事实——她失忆了。 病毒破坏了她的脑神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不单如此,她的智力停滞在了八岁左右,再也不会前进。 这个认知,让‘南凤派’上上下下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低迷状态,可是没过多久,众人再次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那就是:凤倾月虽然只有八岁的智力,可是她八岁的智力已经和常人相差无几,能够正常的吃睡,照顾自己,除了十分依赖凌落,她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 八岁的智力就能与常人相差无几,众人更是期待凤倾月能够恢复,因为她是他们的信仰,等待了万年的信仰,只有她,才能带着‘南凤派’更上一层楼,恢复到万年前的风光。 “月儿。”让人不自觉心静的男声响起,打断了红鸾的沉思。 红鸾抬眼望去,来人一身白衣飘飘,眉宇间隐然有着一股温和,让人感觉说不出的舒适。一头及肩的发丝披散,让他多出了一股浪人的气息,可是在他身上,并不会显得滑稽。 “北凰。”红鸾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 虽然白若辰的修为不如她,但是他毕竟是一派之掌,万年前‘南凤北凰’在修真界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即使现在没落了,可红鸾相信,只要凤倾月恢复记忆,‘南凤北凰’必定能再次站上修真界的顶端,成为不可忽视的存在。 “咦,大叔,你出关了?” 只一句,白若辰当场石化,红鸾在一旁抖着肩膀偷笑。 “月儿,我说过了,叫我若辰。”白若辰第无数次纠正道,俊脸上满是无奈。 一年了,自从凤倾月醒来开始,就一直坚持叫白若辰大叔。 白若辰就不明白了,他很老吗?貌似凌落年龄更大,为什么月儿就坚持叫凌落名字,而自己,她就非得叫大叔呢? “知道了,大叔。”凤倾月乖巧的点了点头。 “扑哧……哈哈……!” 红鸾终于忍不住了,这样的对话太经典了,即使她已经听了一年了,还是忍不住发笑。每次看着白若辰一脸认真纠结的纠正,凤倾月又一脸乖巧懂事的回答,她就忍不住发笑。 因为往往纠正之后,凤倾月照旧叫大叔,白若辰照旧纠结。 “算了,大叔就大叔吧。”白若辰无奈而又宠溺的揉了揉凤倾月的头,尽管那张脸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冷艳,可他爱的本就不是那样一张面皮,而是她这个人。 “月儿如今修炼到那里了?” “金丹中期,大叔呢?”凤倾月眨了眨眼,好奇的问道。 “呃,还是金丹后期。” 白若辰有些窘迫,照理说以前不能突破元婴期,是因为‘北凰派’的修真法诀早已缺失,可是来到‘南凤派’之后,凌落已经将‘北凰派’完整的修真法诀交给他了,再加上修真界充沛的灵气,早就应该突破金丹后期才对,偏偏他的修为一点进展也没有。 三年了,他的修为还是停滞在金丹后期,眼看着凤倾月就快追上自己了,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悟性。 “北凰多想了,这与你的悟性无关。”好似看透了白若辰心中所想,红鸾淡淡一笑,分明是淡淡的笑意,在那张实际年龄超过两百,外表却始终停留在十八岁的脸上,硬是生出了一种妖艳之感,“相信上一任北凰会选择你接任‘北凰派’,除了缘分之外,还因为你的悟性。只是修真,往往不是单靠悟性,还需要机缘,只要机缘一到,自然就可以突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戒骄戒躁,心态平和的面前眼前的难关。” 一席话,让白若辰茅塞顿开,“多谢红姑姑指点。” 随着凤倾月,白若辰也一向唤红鸾为红姑姑。 红鸾也早就习惯了,她实际年龄超过两百,承受两人一句姑姑,也并不为过。 “红姑姑最聪明了,什么都知道。”凤倾月很骄傲的挽住红鸾的手臂,笑着将自己的脸凑近,露出一个类似于谄媚的笑,虽然那样的笑在那张脸上只会显得扭曲,可是在场两人看着,并没有露出任何嫌弃之相,反是满目宠溺的望着她。 这样的凤倾月,是白若辰没有见过的,她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可以任人在上面写画。只是,她还是那么固执,特别是……对凌落。 白若辰知道凤倾月对凌落不一样,虽然他不能确定,那样的不一样是依赖居多,还是喜欢居多,可她总归是有一点点喜欢凌落的,这点无可否认。 在二十一世纪经历了那么多,他早就放开了心胸,只要她喜欢就好。 “红姑姑,凌落什么时候回来啊?”果然,笑过之后,凤倾月就开口问道。 “护法去为凤儿寻找药材了,什么时候回来,红姑姑也不知道。”红鸾瞳仁中担忧渐浓,再这样下去,凤儿可能真的会爱上护法,那可如何是好? 两人真实的关系,别人不知道,红鸾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盼只盼,凤儿对护法只是一时迷恋,早晚会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凤倾月没注意到红鸾眼中的担忧,白若辰却是注意到了,淡然的眸子轻闪,13看网速划过一丝疑惑。 两日之后,凌落终于回到了‘南凤派’。 在得知凌落回到凤凰山的一刻,凤倾月高兴的向凌落的住处奔去。 白若辰在身后无奈的望着,心中有着淡淡的酸涩在发酵。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他和月儿关系有了一点进展,却是被霍佳给毁了。 每每想到这儿,白若辰心里就忍不住生出一股恨意,除了因为自己和凤倾月的关系,还因为霍佳对凤倾月所做的一切。 他曾发过誓,总有一天他会将霍佳加诸在凤倾月身上的一切讨回来,那怕她已经转世轮回,他也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 凤倾月跑进凌落的住处,那是一片清幽的竹林,竹林中心有一栋青竹建成的二楼房屋,下面一层是凌落的住处,二楼则是凌落的炼丹房,凤倾月来了无数次,早就已经轻车熟路。 住处没有人,她就直奔二楼而去,还未进到房间,就听闻里面响起一声爆炸声,凤倾月心中一紧,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凌落,你怎么了?”看清房间里的情况,凤倾月大惊失色,上前一把抱住被鼎炉炸开时伤及到了凌落,一双凤眸中布满了焦急。 “凤儿,你怎么来了?”凌落眨了眨眼,轻轻推开凤倾月,皱眉望向地上的鼎炉碎片,“又失败了。” 这一年来,凌落四处寻找各种灵药,就是希望能够帮助凤倾月突破修为,待元婴期后能够凤凰涅槃,摆脱现在的躯壳,回到她的本体,也就是躺在寒冰玉床上的女子身上。 可惜,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每一次都是因为鼎炉的问题,他已经浪费了无数灵药,可是他仍不死心,这一点固执,倒是和凤倾月一模一样。 “失败了就失败了,别炼了。”凤倾月担忧到不行,拉着凌落上下检查,确定他只是被炸开的鼎炉划破了衣衫,人没有什么问题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行,你的修为全部被封印禁制了,如果不靠药物,根本破不了封印,修为也不能再上涨。”凌落微微摇头,一头墨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像是一种无声的引诱。 凤倾月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小腹处蓦地升起一股邪火,烧得她浑身都难受。 “凤儿,你怎么了?”察觉到凤倾月的异常,凌落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凤倾月愣愣的眨了眨眼,一双凤眸瞬间恢复清澈,可是小腹处的邪火仍旧没有退去。 奇怪,她刚刚为什么会觉得凌落很可口,想把他吃了呢? 难道自己是妖怪?! 凤倾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垂下头,不敢再看凌落,她怕自己忍不住,当真将凌落一口口拆骨下腹。 凌落这人很简单,凤倾月说没事,他就相信她没事。又走到了炸开的鼎炉前,开始研究起来。 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片,凌落里里外外的查看着,想要看出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就爆炸。 阳光透过青竹的缝隙,投射进屋子里,正好照射在男子身上,让一身雪衣的他,看上去更加形同虚幻。黑亮的长发无拘无束的披散在雪衣之上,像是绽放的黑色妖莲,让人忍不住想要轻抚。 一撮发丝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倾泻而下,挡住了一半的面容,那种半遮半掩间的风华,更是撩人心魄。 认真研究鼎炉碎片的凌落没有发现,凤倾月看他的目光越来越炙热,一双凤眸像是被点燃了一样,隐隐透出一丝红光,诡异得紧。 “凤儿,你说我要不要换一个鼎炉?” 凌落突然开口,冷冷清清的声音顿时惊醒了凤倾月,一双凤眸有些闪躲的避开凌落的视线,垂着头闷声道:“你说换就换吧。” 说完,她像是想到什么,又道:“我想起来了,大叔还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话落,人就如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竹门被她带起的风劲来回不停的摆动。 凌落愣愣的眨了眨眼,奇怪,以往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凤倾月就一定在。除非他赶她走,她才会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今天这是怎么了? 想不明白,凌落也没有再想,而是专注于手中的鼎炉碎片,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 凤倾月刚冲出竹屋,就撞进了一个带着青草香的怀抱,不用抬头,凤倾月也知道这人是谁。 “大叔,你找凌落吗?”凤倾月整理好面部表情,抬头问道。 这是她下意识的的行为,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她总是会在下意识的情况下,做出很多反常的举动,好比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凤倾月自己也很纳闷,可是她的行为往往快于她的脑子,身体总是能自主的做出反应。 “我是来找你的。”白若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这是他这一年来最爱做的事情。 “找我?”凤倾月眨了眨眼,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总是让人莫名的想要呵护。 “带你去一个地方。”白若辰神秘一笑,旋身揽住凤倾月如柳的细腰,两人就飘离了地面,向竹林外飞去。 在修真界就是这点好,你永远不用担心惊世骇俗,可以在空中自由的飞行。 两人飞了大约半个小时,从凤凰山的山顶,一直飞到山脚。 凤凰山是一座奇特的山峰,山顶上分明四季如春,山脚处却是终年积雪。从山顶到山脚,就像是经历了一年四季,由春到夏,由夏至秋,最后进入冬季。如果从山脚往上,情形又恰好相反。 对于一座山峰如此迥异的天气变化,凤倾月并没有太多奇怪,好像感觉本该如此。 从她在凤凰山醒来,她就对凤凰山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种熟悉感源自她的记忆深处,仿佛曾几何时,她就是住在这里的。只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去想,脑子里还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久而久之,凤倾月也就放弃了去想,反正有凌落在,那里都是好的。 之前,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她反常的举动越来越多,她总感觉记忆深处的什么东西快要蹦出来了,记忆里,她总是有着一些牵绊,好似有什么人在等着她,逼得她必须要想起一切。 最终,两人停在了山脚处。 这个是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与山顶截然不同,凤倾月很少下来,只因凌落不允许,她不想凌落不高兴,也就放弃了离开山顶的想法。 她也曾求着白若辰带她偷偷来过两次,只是很快又得回去。 山脚几株耐生的植物下,有着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窝,小窝里躺着一只刚出生的小狐狸,一只母狐狸正在给它喂奶,见到凤倾月和白若辰的到来,一双狐狸眼中透出浓浓的愉悦。 “嗷嗷嗷嗷!”母狐狸叫了几声,一条毛绒绒的的银色长尾跟着摇晃起来,像是一只小狗,在讨主人欢喜。 “咦,小狐生孩子了?!”凤倾月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急忙脱离白若辰的怀抱,蹲在了狐狸窝面前。 这只母狐狸,是她第一次下山时无意中发现的,当时它受了伤,凤倾月就救了它,还在这里为它搭了一个简单的小窝。 本以为狐狸伤好后会离去,它却在这里住了下来,等待着凤倾月每一个月的一次探望。 “好可爱啊。” 凤倾月伸出食指抚了抚小狐狸的肚子,那只小狐狸也不怕生,反而高兴的摊开肚子,任由凤倾月在它肚皮上动作。 白若辰在一旁看着,眼中有着淡淡的笑意,他会带凤倾月来这里,不光光是为了看小狐狸,更是想要在无形中改变凤倾月的性格。 以前的她太冷了,大部分是因为她从小的生活环境,生长在皇宫那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让她骨子里对人命有了一种漠视。虽然那样的漠视并没有什么,可是他更希望,她能够明白,这个世界不一定要完全的强势才能够征服,有时候换一种方式,或许能得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对动物的爱心,可以激发她骨子的母性,减少她本身的冷漠,让她变得更加柔和。 至少迄今为止,白若辰发现这方法还不错,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对萌物视而不见,乃至于高兴就宠,不高兴就丢。 “月儿,我上次给你说的事情,你试过了吗?”白若辰缓缓走上前,蹲在凤倾月身边开口。 “事情?什么事情?”凤倾月正玩得高兴,她很喜欢小狐狸软绵绵的肚子,玩得有些忘乎所以。 白若辰头顶滑下三根大大的黑线,敢情,她早就将他的话忘了? “就是你手上的血戒,你有试着取出里面的东西吗?”白若辰还没忘了雪球,当初雪球是沉睡被收进去的,现在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血戒?”凤倾月一愣,彻底反应过来,将手收了回来,对着手指上的血色戒指看了又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话说,她还真有试过,不过这个戒指有自主意识,不知道怎么就排斥她的进入。试了好几次,她也没能进去,最后索性放弃了。 “里面有一只上古神兽的后代,是你以前收下的,只是它被人动了手脚,陷入了沉睡状态。我希望你能尽快将它放出来,让凌落看看是怎么回事。” “上古神兽?!”凤倾月的嘴巴顿时张成了‘o’型,她记得曾听红姑姑说起过,上古神兽是很牛逼的存在。 白若辰额角抽了抽,他发现,他还真是不习惯这样的她。 他突然很怀念以前的她。 好吧,他就是犯贱,就算以前的她冷血无情,可是他就是喜欢,没办法,那怕被那个女人无视得彻底,或者利用得彻底,他都心甘情愿。 “你试着将意念集中,看能不能将里面的东西取出。”白若辰慢慢教她怎么使用血戒。 凤倾月眨了眨眼,照着白若辰的话做,可是与以往一样,每每在她即将进入血戒的时候,血戒就会出现一种排斥现象,将她排挤出来。 “不行,它不让我进。”凤倾月垮着一张小脸,扬了扬手上的戒指,“你确定这是我的,不是我偷来的?” “……”偷来的,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白若辰也有些奇怪,照说凤倾月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金丹中期,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现象,而且储物戒一旦认主,不应该排斥自己的主人才对。 白若辰拉着她手上的血戒看了看,想要将它取下来,却发现那枚血戒像是长在了凤倾月的肌肤之上,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摘不下来。 半响后,白若辰放弃了。 “算了,就让它在里面呆着吧。”白若辰很是无良的说了一句。 凤倾月撇了撇嘴,什么嘛,装得跟仙人似的,实际黑得要死。 又逗弄了一会儿小狐狸,凤倾月就要起身离开。 突然,她的衣摆被什么东西咬住了,凤倾月微微垂首,就见母狐狸咬着她的衣角,愣是不撒嘴,一双大大的狐狸眼中写满了祈求。 “你怎么了?”凤倾月又蹲下身,将自己的衣摆从母狐狸口中抽出来。 “嗷嗷嗷嗷!”母狐狸指了指小狐狸,又指了指凤倾月。 “你想让我收养它?”不知道为什么,凤倾月很轻易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母狐狸闻言,一个劲儿的点头。 “不行,凌落知道又会念叨的。”凤倾月有些为难,天知道凌落那家伙外表像是仙人,却是墨迹得厉害,一张嘴皮子堪比唐僧再世,只要是他不满意的,他就会在你耳边一直念叨,直到你按照他所说的办为止。 狐狸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母狐狸闷闷的垂下头,舔了舔小狐狸的脸,眼中充满了不舍。 凤倾月见状一愣,不可置信的开口:“你要丢下它?” 母狐狸没有再开口,身影如一道电光射出,眨眼间就消失了踪迹。 凤倾月傻了,愣愣的低头望着小狐狸,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凤眸眨了眨,狐狸眼也跟着眨了眨,一人一兽就这么对望着,凤倾月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曾几何时,也曾有过一只小兽和她这样两两对望,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只小兽的样子。 “月儿?”白若辰面皮也不自觉跟着抽搐了一下,那只狐狸是在干嘛?怎么感觉那么像是托孤? “啊?”凤倾月转过头,凤眼中满是迷茫,愣愣的问道:“现在怎么办?” “呃,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白若辰瞥了小狐狸一眼,还是决定将选择权交给凤倾月。 凤倾月垂眼望着小狐狸,郁闷撇了撇嘴,“算了,还是带回去吧,就算被凌落骂,我也认了。” 说着,凤倾月就轻轻抱起小狐狸,虽然明知道修真界的小狐狸大多都有灵性,与生俱来就有修为,并不畏惧寒冷。可是她还是小心的用外衫将它包裹住,抱在胸前,像是怕它冻着了。 白若辰见状,瞳仁中是浓烈得化不开的柔情,其实,她骨子里还是有柔软的一面吧,只是被太多的东西掩盖了,以至于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两人离开了,不远处一只狐狸走了出来,正是之前离开的母狐狸,只见它抬眼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狐狸眼中流露出不舍,还有决绝。 几分钟后,它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凤凰山。 果然,凤倾月将小狐狸带上山后,就遭到了凌落的‘狂轰乱炸’。 “我不是说了不能下山吗。”冷冷清清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完全不像是在指责,根本就是陈述。 “我说,她还小,你怎么能跟着她一起胡闹呢。”目光转向白若辰,又是一句陈述。 凤倾月缄默,白若辰望天,等待着唐僧男的陈述式轰炸快点结束。 凌落也不需要两人的反应,完全就是在自言自语:“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呢,不让你下山是为了你好,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修真界人人都盯着凤凰山,如果被他们发现凤主现世了,找上门来怎么办。” 分明是疑问句,愣是被凌落说成了陈述句,声音还是没有起伏,听得白若辰一阵眼抽。 凌落又将视线转向凤倾月怀中的小狐狸,继续墨迹:“长得还挺可爱,和小狐狸很像。” 凤倾月:“……” 白若辰:“……” “小狐狸正好缺个伴。”唐僧男再次开口。 凤倾月眼前一亮,“你是同意它留下了?!” “小狐狸。”不大不小的呼声,一道白影顿时射进了凌落怀里。 凌落缓缓的低下头,问:“喜欢吗?” “嗷……”小狐狸本是想摇头的,它才不要有东西和它争宠。可是两道冷冽的视线突然射来,小狐狸浑身一僵,愣愣的抬头望去,正对上凤倾月幽暗不明的视线。 小狐狸顿时瞪大了双眼,再次凝神望去,却又是一片清澈,那里有什么寒光? 两只前爪使劲的揉了揉狐狸眼,还是那样,眼花了? “嗷嗷嗷嗷!”不过,这次小狐狸没再拒绝,郁闷的点了点头。 “那你以后就叫狐狸一号,那是狐狸二号。”抬手指了指凤倾月怀里的小狐狸,再次陈述。 小狐狸:“……” “哈哈……一号,二号,真好玩!”凤倾月捂着肚子笑开了,白若辰嘴角也跟着掀起淡淡的笑意。 也只有与世隔绝的凤凰山,才能够养出凌落这样的人。 “对了,我明天又要离开,你记得好好修炼,打好基础。”凌落顺了顺炸毛的一号狐狸,继续他的陈述式。 “又要离开?!”凤倾月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要离开?” 每次凌落一离开凤凰山,她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种空,只有在见到大叔的时候会好一点,可是还是觉得不够,她总感觉自己的心缺了一块。 “我研究了一下,炼丹失败应该和鼎炉有关,好的鼎炉不好找,藏宝库里也没有。正好,明日便是修真界百年一次的‘修真大会’,大会的前三名会有奖品,据说这次的奖品有‘七星宝鼎’,我准备去拿下来。”还是陈述句,好像那东西只要他想要,就肯定是他的。 白若辰的嘴角抽了抽,“七星宝鼎,是万年前的那个宝鼎?” 在凤凰山住了三年,白若辰也不是全无收获,‘南凤派’的藏宝库,藏书阁,凌落从不藏私,任由他在里面出入,自然学会了不少东西。 七星宝鼎——原出自凤凰山,是火凤当年一手打造,用了不知道什么材质,但凡用七星宝鼎炼出的丹药,成色和数量都会大大增加,数万年来,一直是修真界人人争抢的宝物。 “嗯。” “我也要去!”凤倾月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和凌落分开,坚持要随他一起去。 “不行。” 凌落微微皱眉,扫了凤倾月一眼,分明是冷冷清清的眼神,愣是被凤倾月看成了勾引,春心立马就荡漾了。 “修真大会人品复杂,你会吃亏的。” “没关系,我也是修真者啊。”凤倾月坚持,一把夺下凌落怀中的狐狸一号,连带和自己怀中的狐狸二号一起丢给白若辰,就像是以往一样,丢得十分顺手。 凤倾月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奇怪自己刚才的举动,不过她也没有纠结多久,直接拉住了凌落的手臂,不停的摇晃,“好凌落,你就让我一起去吧,我保证不惹事。” “我说不行就不行。”第一次,凤倾月从凌落的话语中听出了起伏,冷清的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怒意,“万一被他们发现你是凤主,我也保不住你。” 凤倾月愣愣的望着凌落,不明白他为什么动气,虽然她八岁的智商已经与常人无异,可是稍稍复杂一点的问题,她就没办法想明白。于是,她又将目光落在白若辰身上,愣愣的问道:“凌落为什么不让我去?” “月儿,听话,凌落是为了你好。”但凡有关凤倾月的安危,白若辰绝对和凌落站在同一阵线。 “不去就不去!”凤倾月也生气了,她只是不想和凌落分开,不想再体会那种空空的感觉。只要凌落一离开凤凰山,她就整晚整晚的做噩梦,梦里黑漆漆的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找不到出路。 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凤倾月转身就跑了出去。 凌落没追,白若辰是愣住了,他第一次知道,她也能有这种小女儿的娇态,还真是……新鲜。 “其实,以她现在的样貌,应该不会被人认出来。”白若辰还是心软了,特别是对于凤倾月,他就更加容易心软。 想到她离开前,眼中不停打转的泪花,眼底的委屈,他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生生的疼,让他喘不过气来。 “也对。”凌落点了点头,“凤主不会长得这么丑。” 白若辰:“……” “让我考虑考虑。”凌落接过白若辰怀中的两只狐狸,转身走了出去。 白若辰在大厅里站了一会儿,直到石化状态解除,他才离开了大厅,向后山的百花丛走去。 他知道,凤倾月每次心情不好,都会去那里看火凤。 果然,远远的就见凤倾月坐在高台之上,永远是那样一个姿势,曲着双腿,撑着螓首,直勾勾的望着了无生气的火凤。 “月儿。”白色的身姿翩然落在高台之上,缓缓蹲在凤倾月面前,理了理她的长发,笑道:“别气了。” “别和我说话!”凤倾月抬眼一瞪,眼中霎时间流转而过的冷光,让白若辰愣住了。 “月儿,你……?!”淡然的眼波中涌起巨浪,她恢复了?! “我什么我?”凤倾月没好气的转开身,抱着腿背对着白若辰。 见到她如此小孩子气的举动,白若辰眼中的惊疑渐渐退去,可是眼底还是多了一份谨慎,诱哄道:“月儿真想去?” “哼!”一声轻哼,表情满是怨怼。 白若辰好笑的站起身,又蹲在凤倾月面前,笑着道:“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就让凌落带你去。” “真的?!” 气闷的小脸顿时绽放光彩,分明是一张伤痕斑驳的脸庞,却还是让白若辰失了神,只觉得,此刻的她真美! 直到脸上快速被两片柔软拂过,白若辰才回过神来,望向笑得格外满足的女子,瞳仁中是满满的宠溺,以及腻死人的柔情。 只要,她开心就好。 ------题外话------ 嗷嗷嗷嗷,别拍我,伦家是亲妈! 第02章 修真大会 这是凤倾月第一次离开凤凰山,凌落担心凤倾月出事,就让白若辰和红鸾也随行,因为整个‘南凤派’上下,除了他自己,凤倾月就只听这两人的话。 临行前,凌落将白若辰叫进了藏宝库。 “你把这个服下,还有,在藏宝库里选一样兵器,滴血认主。”凌落递过一粒丹药,很平凡的丹药,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白若辰接过嗅了嗅,眉头轻皱,“这是什么?”这三年他也致力于炼制丹药,除了希望能找到让凤倾月恢复的办法,还希望回到二十一世纪之后,能帮助家里那群男人走上修真之道。 可是这粒丹药,他还真分辨不出是什么。 “生发丹。” “生,生发丹?!”白若辰嘴角抽了抽,这玩意儿他在炼丹书上见过,但从来没炼制过,“为什么要吃这个?”这东西除了帮助快速长出长发,好像没有任何用处。 “你的头发容易暴露。”凌落轻飘飘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向藏宝库角落存放兵器的地方走去。 白若辰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修真界与世隔绝,至今还保存着长袍长发的习惯,修真界人人皆是长发,如果突然出现一个异数,会让人怀疑他的来历,甚至注意到凤倾月。 这一点,凌落还算考虑到了。 既然是为了保住凤倾月,白若辰自然没有任何犹豫,就算知道手中是一粒毒药,只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咽下。 丹药下肚,白若辰也跟着向藏宝库角落走去,他每走一步,发丝就长上一分,直到他走至存放兵器的地方,一头原本齐肩的长发已经及腰。 黑色如瀑的发丝披散而下,一点也不像是催长出来的,反而像是自生的发丝,乌黑,柔亮。 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白若辰不得不承认,凌落的炼丹天赋很高,这样一粒普通的生发丹,也被他炼成上品。 “选一样。”凌落根本没看白若辰,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各式兵器,淡淡的道。 白若辰扫视一圈,藏宝库各式各样的兵器都有,而且全是上品,即使在修真界,随便拿出一样,也是让人眼红的存在。 白若辰径自走到一个木盒前,将木盒打开来,“就它了。” 这东西他之前来藏宝库就看上了,本想找个机会向凌落讨来,没想到凌落居然会主动提出。 “太合剑?”看见白若辰选的兵器,凌落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太合剑,其实就是一柄软剑,它看上去平淡无奇,却是一把上品飞剑,它虽然没有自主意识,可是一旦滴血认主,也能在危难时候自动护主。 这样的兵器,在修真界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可是在‘南凤派’,却被凌落随意的丢弃角落,用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木盒装着。 “换一个,这个太次了。” 凌落说出这句话时,白若辰真恨不得一巴掌pia飞他。 上品飞剑还是次品?!这话传出去保准儿引起修真界的围攻。 “就它了,太好的东西太过出风头,‘南凤派’现在不易引起太多的目光。”白若辰也有自己的理由,况且在他看来,上品飞剑已经很难得了,他的修为在金丹后期,配上上品飞剑,足矣对付一个元婴初期的修真者了。 “也对。”凌落点了点头,只瞥了一眼被白若辰拿在手中的太合剑,就收回了视线,“那就它了,认主吧。” 太合剑对普通修真者来说,的确是梦寐以求的,可是在‘南凤派’并算不得什么神兵利器。万年前,火凤搜刮了修真界所有的宝贝,甚至连三界也没能幸免,全被她‘抢’回了凤凰山。 说难听点,凤凰山一个下人所用的兵器,也是中品。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使过了万年,火凤在‘南凤派’所有人心中,也是神一般的存在,神圣不可欺犯,即使她已经傻了。 白若辰也没有犹豫,他有自知之明,太好的剑通常都有了自主意识,会自己择主,勉强认主也很难驾驭,倒不如选一把合适自身的,以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抬手用太合剑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滴落在剑身之上,瞬间被剑身吸入,霎时间剑身光芒大盛,太合剑脱离了白若辰的手,在藏宝库里盘旋了两圈,径直射进了白若辰的体内,悬空挂在他的丹田之内。 凌落眨了眨眼,“这剑还能收?” 白若辰也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自己眼光不错。 “走吧。”凌落也没有在这个问题纠结太久,转身向门外走去。 两人到达门口时,正见到被红鸾带来的凤倾月,此刻的她,一身淡紫色的薄纱裙套在曼妙的身姿之上,面上同样一袭紫纱挡住了面上的伤疤,仅仅一双灵动的凤眸露在外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紫色的精灵。 “凌落!”见到凌落,凤倾月就高兴的蹦了上来,一把挽住他的手臂,笑得一双凤眼眯成了两条线。 说来也奇怪,凌落这人虽然冷冷清清,唯独对凤倾月有着不一样的纵容,不同于‘南凤派’上上下下的小心翼翼,而是一种骨子里纵容。 望着那双冷清的眼眸里透出点点宠溺,白若辰的眸子深邃了一些,旁观者清,他看得明白,凌落对凤倾月的宠溺,不是男女之间的情,而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喜爱。 因为这个认知,水眸一阵紧缩,想起红鸾眼中的担忧,白若辰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走吧。”白若辰微微皱眉,打断了这诡异的一幕。 看来,有些事情他得私下找凌落谈谈了,他不想凤倾月受伤,特别是现在她,根本经不起风吹雨打。 其实白若辰小看凤倾月了,凤倾月只是智力不足,可是她的心性并没有任何退化,还是非一般的强悍。 几人走出‘南凤派’的大门时,凌落就召出了自己的飞剑,这居然是一名透明的飞剑,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成,透明如水晶一般,隐隐散发着白色的光芒,看上去煞是好看。 凤倾月只一眼就爱上了,“好漂亮啊!” “凤儿喜欢?”凌落抬手一挥,就见那柄剑渐渐扩大,最后化作长达一米,宽约30厘米的飞剑。 “喜欢喜欢!”凤倾月忙不迭的点头,一双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柄透明的飞剑,眼中喜爱之情不以言表。 “那我送一柄剑给你,只是你现在还不足以驾驭它,得等你元婴期后,我才能送给你。”凌落想了想道。‘凤禹’应该也希望能再次成为她的兵器。 凌落这样说,本是希望给凤倾月一个盼头,让她能收收心性,努力修炼。 谁知凤倾月一听,就垮下了一张小脸,“元婴期啊?” 虽然金丹期和元婴期只是一阶,可是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没能突破元婴,她的修为更是如此,没有丹药的辅助,根本不可能突破,那柄剑什么时候才能拿到? “放心,快了。”凌落淡淡一笑,那刹那间的风华,别说凤倾月,就连白若辰也微微闪了一下神。 红鸾已是元婴初期,比两人的修为要高,心性也较强,除了眸子微闪,并没有迷失在凌落少见的笑容里。 “护法,修真大会快要开始了。” 半响,见凤倾月还是没有回神的迹象,红鸾无奈,只能开口提醒。与此同时,她不着痕迹的移动脚步,挡住了凤倾月的视线,眼中点点担忧直射凌落,让凌落纳闷的歪了歪脖子。 “那走吧。”凌落率先踏上自己的飞剑,人刚站上飞剑,就感觉剑身再次一沉,回头一看,不是凤倾月又是谁。 想起凤倾月并没有飞剑,凌落也就默许了,任由她抱住自己的腰,催动法力向天际飞去。 原地,白若辰和红鸾也同时召出自己的飞剑,催动法力跟了上去。 这是白若辰第一次用飞剑翱翔在天空,垂眼看着天空云层不断向后飞去,无端生出一股翱翔的惬意。 太合剑虽然是软剑,可是变大之后一点也不含糊,站上去之后承载力不比任何飞剑差,甚至因为它剑身较薄,偏轻,操作起来十分容易。 白若辰加强了对太合剑的控制,很快就追上了凌落,转眼见凤倾月在凌落身后,满脸陶醉的抱着他,嘴角就这么跳起了抽筋舞。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凌落隐约间看到了不远处的大山,整座大山直入云霄,云雾缭绕间,看上去气势逼人。 “到了。” 话落,凌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身上掏出一粒丹药,反递给身后的凤倾月,“吃下去。” 凤倾月看也没看,接过凌落手中的丹药就吞了下去,丹药下腹,凤倾月的发丝很快变为了黑色。 白若辰瞥了一眼,明白了凌落的用意,虽然修真界都知火凤是红发,可是紫发也太过显眼,凌落要的是凤倾月被丢在人群中,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平凡。 整座大山越来越近,隐约间已经能看到山顶处一片黑乎乎的人头,以及广场中央不时闪起的各色流光。 “看来,修真大会已经开始了。” “嗯。”凌落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山顶处,眉头轻蹙,“还有几个高手。” 能被凌落称之为高手的,往往是和他修为相差无几的人。 白若辰闻言,眼中也多了几分凝重,这次‘七星宝鼎’他们是势在必得,高手越多,难度越大。 凌落倒是没想太多,他的想法一向很简单,能拿到就拿到,不能拿到就抢。 凌云峰顶的广场之上,此刻早就聚满了人,修真大会刚刚开始,上场的人修为都不是太高,人群的气氛自然也不是很高。 众人都百无聊赖的看着,偶尔吃吃喝喝,偶尔打打望。 虽然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并不需要再用食,可吃货在那个世界都是存在的,不用吃,不代表不能吃,对于美食,人们永远不会嫌它是累赘。 就在众人无聊等待高手上场的时候,突然有几个人落在了广场中央,更为牛掰的是,他们降落的时候,居然直接将场中两个正在比拼的人丢翻下台,众人顿时傻了,这几人谁啊?! 修真界,就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所有人都崇尚高手,但也不乏底蕴深厚的门派,其中牵扯复杂,追根究底还能牵扯上仙界。 所以,当四个人大刺刺的出现在广场中央,打断修真大会时,人群第一件事情居然不是斥责,而是先看清对象,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人。 两名男子,一名淡然如仙,一名飘然如仙。两名女子,一名妖媚,一名……虽然那名女子蒙着面纱,众人看不清她的脸,可是那双清灵的凤眼,加上那曼妙的身姿,想来也是一名美人儿。 在场所有女子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两名男子身上,男子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名女子身上。 俊男靓女的组合,到那儿都能吃香,不过,众人的目光大多是打量和好奇,只有少数人露出了不一样的视线。 “原来是南凤护法。”出声的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不过看他坐在一派之前,身后站着无数人,想来真实年龄不会太低,而且是一派之掌。 凌落只瞥了那人一眼,微微颔首。 分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可是由他做来,总是有着一分说不出的优雅。 罗裕寒面上的笑意微僵,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几下,又将目光落在凌落的身后三人身上。 这一打量,罗裕寒眼中划过一道精芒,金丹中期,金丹后期,元婴前期,看来这凤凰山果然是一处灵脉,怎么养出的人个个都这么逆天呢? 无怪乎罗裕寒这么想,修真界虽然灵气充沛,可是真正能突破元婴期的同样少之又少,加上一个他看不透修为的凌落,自然认为是神秘凤凰山的功劳,而不是‘南凤派’个个都是修真怪物,随手一拈就是金丹期元婴期的怪物。 修真界现在还惧怕‘南凤派’,大部分是万年前残留的余威,实在是万年前的火凤太过惊世骇俗,就连三界也不放在眼中,在修真界更是横着走,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但是不可否认,万年前的修真界却是鼎盛时期,一个‘南凤派’,一个‘北凰派’,一个‘男贞派’,都是修真界如神一样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三名修真界绝无仅有的天才,也不会在同时陨落。 想到此处,罗裕寒不免轻叹一声,“凌护法也是来参加修真大会的?” 罗裕寒的语气透着惊讶,万年来‘南凤派’闭门不出,死守凤凰山,等待火凤归位,如今怎么突然出山了,难道……火凤出现了?! “七星宝鼎乃南凤之物,自然不能流落在外。”理由凌落早就想好了,七星宝鼎出自火凤之手,‘南凤派’想要拿下,这也在情理之中。 果然,罗裕寒闻言,心中疑虑消了不少。 “哈哈……七星宝鼎是这次大会的奖品,技高者得,你说想要就能要回去吗?”出声的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 凌落瞥了一眼,是无极门的人。 如今修真界早已经重新划分,‘玄天宗’‘无极门’‘天鉴宗’,都是底蕴深厚的大宗派,更是修真界的指向标。因为火凤的陨落,‘南凤派’守山不出,甚少在修真界走动,所以许多人并不认识,更是连听也未听过。 人人都知道凤凰山是宝地,人人都想要登上凤凰山,可是没人知道,凤凰山上面还有一个隐世门派——‘南凤派’。 凤凰山四周都是结界,除非‘南凤派’的人,其他人根本不能靠近,轻则重伤,重则灰飞烟灭,这也是当初火凤在凤凰山设下的结界,至今无人能破。 见无极门的掌门不动如山,默许着那名小弟子的行为,罗裕寒嘴角上挑,别有深意的看了凌落一眼,他也想知道,现如今的‘南凤派’还剩多厚的家底。 可惜,罗裕寒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凌落这人一向是万事不在眼中,这点从当初看到半死不活的凤倾月,他还能不骄不躁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的底线是什么,没人知道,就连在凤凰山待了两百年的红鸾也不清楚。 所以,他只是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第一名‘南凤派’,七星宝鼎归我。” ‘咚!’ 整齐一致的倒地声,所有人从地上爬起身,无语的望着广场中央理所当然的男人。 唯有三派掌门不动如山,稳稳的坐在木椅之上,可你若仔细看去,定能发现他们不停抽搐的嘴角。 罗裕寒嘴角抽了又抽,就连眼角也隐隐抽动了两下,轻咳两声才开口:“凌护法话说得太满了,咱们三派的人都未上场,胜负未定,怎么能说‘南凤派’第一呢?” 有关自家门派的声誉,罗裕寒还是出声澄清了。 罗裕寒好说话,不代表别人好说话。 只闻无极门的宗主藏成丰冷哼一声,两撇八字胡跟着抖动了一下,“你当‘南凤派’还是万年前的‘南凤派’吗?想要七星宝鼎,那就打赢在场所有的人!” “你们别欺人太甚,所有的人?!”凌落无所谓,不代表红鸾无所谓,只见她上前一步,一身红衣无风自动,“修真大会,技高者胜,谁能打赢我,才有资格和护法比试。” 凌落闻言,似乎也很满意这样的方式,就带着凤倾月和白若辰走下了台。 因为起初并没料到‘南凤派’会来,所以主办方根本没有准备‘南凤派’的位置,凌落也不介意,只见他抬手一挥,台下的空地就出现了三张椅子,三人依次落座。 三张紫檀木制成的木椅,看得三派掌门一阵羡慕嫉妒恨,早知道他们也将自己的椅子搬来了,和那三张椅子一比,三人只感觉屁股下的椅子,怎么坐怎么不是滋味。 修真大会还在继续,陆陆续续有修真者上场,无一例外都被红鸾给毫不留情的丢下了台。 历届修真大会都是从低到高,最后才是大众派出场,可是因为凌落等人的出现,愣是将高潮提前了。 “寒星,上去历练一下。”在又一个修真者被丢下台时,玄天宗的宗主玄清松开口。 他说的是历练,不是比试,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微微侧目,果然是大家风范。 只有罗裕寒不屑的撇了撇嘴,装清高。 “是,师父。”站在玄清松身后的一名男子微微躬身,恭敬的领命。 凤倾月坐在那里无聊,也就转眼看去,这一看,她眼前就是一亮,好俊的男子!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凌落是这世上最美的男子了,如今再见到这人,她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虽然修真界鲜少有丑人,大概是因为修真的关系,即使一个人五官平平,可是都会有一股气质,超凡脱俗的气质,那是修真者都能拥有的,在修真界也就平常了。 可是这名男子很是不同,他就像是一幅上好的水墨画,一静一动都是一幅景致,即使站在人群之中,也能让人第一眼看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只是他之前一直低着头,没人看清他的长相,这一看,众人都不由得沉浸在那样的画境之中。 柔和之处有着烟雨朦胧的秀丽,轮廓之间又有着鬼斧神工的刚硬,朱唇一点,更是一幅画的神髓所在,好一个烟雨蒙蒙的男子! 那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却是透出一股若有似无的仙气,飘然间又有着高高在上的霸气,很复杂的气质。 好似感受到凤倾月的视线,寒星微微转头,对上那双纯净的眸子怔了怔,他能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那些目光各有不同,唯独这双眸子,仅仅是止于欣赏,不带任何色彩,不由得让他产生好感。 迷恋的,嫉妒的,羡慕的,不屑的,挑衅的,算计的,各种目光他承受了太多,独独没有一个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两人相隔甚远,他却像是能在那泓清水中,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 不由自主的,寒星对着那人清浅一笑,这一笑,现场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 这阵抽气声大多是来自于玄天宗,他们看见什么了?他们那冷得不像话的大师兄居然会笑,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女人?! 男弟子们好奇了,女弟子们嫉妒了,不由得同时将目光调转,齐齐射向坐在广场左侧的女子。 寒星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甚至,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笑了,他对凤倾月微微颔首,像是在打招呼,然后脚尖一点,就飞上了台,将身后所有的目光交给凤倾月。 接收到那些目光,白若辰微微蹙眉,转眼望向凤倾月,眼中有着无奈。 众人看不清凤倾月的脸,只能看到那一身紫衣,紫色是一种很挑剔的颜色,穿在身上往往会有两种效果,一种是神秘高贵,另一种就是俗气,大俗。 很显然,那名女子属于第一种,她浑身上下隐约有一种气势,却是藏得太深,让人几乎无法发觉。即便是如此,她还是将紫色穿出了另一种味道,灵气,如精灵般跳动的色彩,不会太过浓烈,却又自有韵味。 打量了一会儿,众人又收回了视线,毕竟修真界俊男靓女并不少见,众人更加关注的,是这届的修真大会。 只有一个人没有收回视线,她一直恨恨的瞪着远处的凤倾月,眼中的嫉妒几乎能灼伤空气,直到玄清松转头望向她,她才慌乱的低下了头。 场中央,寒星正在和红鸾交手,寒星是在红鸾手下坚持得最久的人,众人的目光也渐渐灼热起来,因为他们发现,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男子,修为居然不俗。 红鸾的修为,经过之前的较量,众人大概也猜到在元婴初期,可是这名男子和红鸾交手,居然一点也不吃力。 只见他双手划了一个圆弧,掌中就迅速结出一个灵力球,拳头般大小的灵力球,猛地向前一推,直直的向红鸾飞去。 红鸾身形骤然拔高,避开那颗看似无害,却带给她巨大威压的灵力球。 可是,那颗灵力球像是有了灵性,寒星心念一动,它就遵循着他的心意,向红鸾追去。而且在追逐的过程中,灵力球还在渐渐扩大,像是吸收了空气里的灵气,让它的能量变得更为恐怖。 白若辰眼眸一闪,在现代毕竟交手的机会太少,他会的招数也不多,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灵力球也是可以根据心中所想,自动锁定目标的。 红鸾能够感觉得到,寒星和她的修为相差并不大,是元婴中期的修真者,可是他这一招,红鸾当真是没有见过,她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密闭空间之中,随着灵力球越滚越大,四周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空气的阻力越来越大,她的行动也越来越迟缓,眼见那颗灵力球即将追上自己,红鸾手中快速结出一个法印,还来不及打出,就听闻一声低喝:“破!” 就是这一瞬间,四周的空气顿时得到释放,压迫的呼吸刚刚恢复正常,红鸾就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抛了出去,直直的向台下坠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红鸾抬眼一看,正见到凌落落下的手,随着凌落的手落下,她也渐渐落在了地上,可是因为刚才那一冲击,她还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红姑姑,你怎么了?!”凤倾月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起红鸾。 红鸾张了张嘴,刚要说自己没事,寒星有手下留情。 凤倾月却突然转过了身,指着台上的寒星叫骂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不知道怜香惜玉吗?红姑姑这么美的美人儿,你也下得去手!” 众人嘴角抽了抽,比武斗法,受伤在所难免,和美人儿有什么关系? 寒星无辜被骂,脑子一下子有些转不过来,愣愣的望着凤倾月。 过了半响,他才反应过来,微微拱手,道:“抱歉,是我下手太重了。” “没有,多谢公子手下留情。”红鸾抬眼一笑,心服口服的道。 凤倾月顿时就炸毛了,“红姑姑,你都吐血了,还手下留情?!” “……” 红鸾不知道要怎么和凤倾月解释,只能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凤儿,红姑姑没事,只是一口血而已。” “真的?”凤倾月还是有些不信,可是见红鸾面色红润,并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又放下心来。 “红姑姑败了,那就由我来!”凤倾月兴奋的上前一步,也想试试自己的实力。 只是她前脚才刚踏出,手就同时被三人抓住,凤倾月愣愣的转回头,就见原本安然坐着的两人,不知何时到了她的身后,阻止了她上台的举动。 “月儿,不准胡闹。”白若辰轻声斥责了一声。就连红鸾也打不过,就凭她金丹中期的修为,又怎么可能打过? “以卵击石。”凌落这人说话直,大概是很少接触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 凤眸中快速聚起雾气,一张红唇委屈的撅起,就这么瞪着凌落,好似他犯了多大的错似的。 被那样的眼神弄得一愣,凌落难得用正常的声音发问:“她怎么了?” 红鸾:“……” 白若辰狠狠的瞪了凌落一眼,虽然知道这人说话总是无心,可是这话明显伤到月儿了。 白若辰温柔的将凤倾月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月儿,不哭。” “大叔,凌落欺负我。”找到倚仗,凤倾月眼中的雾气迅速退去,纤指直直的指向凌落,“帮我揍他!” 白若辰:“……” 凌落明显的不在状态,见凤倾月没事儿了,也就转移了注意力,将目光落在寒星身上。整个人突然拔地而起,如一片羽毛,轻轻的落在了广场中央,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一白一蓝,又都是极品美男,在场的女子们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很想知道两人的修为,究竟谁技高一筹。 ------题外话------ 抱歉,绯菊昨晚有同事非拖着去唱k,很晚才回家,熬到现在七点,只写了这么多,会争取二更的,抱歉抱歉,拍我吧,最近很欠拍啊…… 第03章 月儿,你恢复了?(加更 一白一蓝,又都是极品美男,在场的女子们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很想知道两人的修为,究竟谁技高一筹。 可是等了半响两人也没有动作,就那么对望着。 凌落是在等待对方先出手。 寒星是在预测着凌落的修为,因为他发现,他看不透。 凤倾月瞪大了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台上,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凌落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在‘南凤派’凌落是除了她之外,至高无上的存在,就连修为也是无人匹敌,可是究竟高到什么程度,没人知道,因为没人见过他出手。 “月儿,我们过去坐下看。”白若辰拉着凤倾月的手,想将她牵回去,毕竟越是靠近比武场,危险系数越高,很有可能被误伤。 “不要,万一那个什么星欺负凌落,我要在第一时间冲上去救他。”凤倾月固执的站在原地,任由白若辰怎么劝也没用。 白若辰无奈,也就陪着她守在台前。 大概十分钟后,寒星才率先出手,这次,他没有选择灵力球,而是双手快速变幻,同时在双手结出法印。 台下的人都瞪大了眼,这玄天宗的小弟子到底有多变态,年纪轻轻就这么高的修为不说,元婴中期居然能一次结出两个法印?! 凌落见此眼中也划过淡淡的惊讶,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只见他同样快速结出法印,虽然只是一个,却是比寒星高上一阶的法印。 蓝色法印和白色法印同时脱手,在台中央爆炸开来,一阵绚烂的光芒照亮了广场中央,刺得人睁不开眼。 淡淡的法力波动由广场中央四散,却是在接触到广场边缘的结界时顿住。 凌落愣了愣,他没有设置结界,谁设置的?抬眼望去,难道是他? 寒星却是没有给凌落反应的时间,只见他体内迅速窜出一把飞剑,剑身呈深蓝色,上面有着奇怪的花纹图腾,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居然也是一把上品飞剑。 凌落见此,同样召唤出体内的‘飘雪’,正是那把呈透明的飞剑。 ‘飘雪’一出现,台下三派的掌门同时站起身,居然是极品飞剑,这凤凰山究竟有多少宝物? 极品飞剑是拥有自己的意识的,除了能够与主人心意相通,自动护主之外,还能自动发起攻击,并且与主人互相配合,提高主人的修为。 这样的极品剑在修真界就是传说一样的存在,没想到真的有,而且还是出自‘南凤派’一个护法之手,在场的人不免都狠狠的嫉妒了一把。 寒星眼中也染上了一丝凝重,他本就看不透凌落的修为,如今加上极品飞剑,他更是一点胜算也没有。可是,他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心念一动,飞剑就已经到了他的手中,剑身光芒大盛,然后脱手刺向凌落。 凌落就那么站在场中央,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飞剑,只是站在那里,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 直到飞剑近在眼前,‘飘雪’突然一阵颤动,直刺而下,‘嘭!’的一声响后,寒星的飞剑被击落,并且断成了两半。 三派掌门不淡定了,如此极品飞剑在手,凌落根本不需要出手,寒星也打不过。最重要的是…… 三人望向那柄全身透明如水晶的飞剑,眼中都透出不同程度的贪念。 罗裕寒最先回神,极品飞剑虽好,可是并不是自己的东西。况且飞剑已经认主,想要得到它,就必须杀掉它现在的主人,断了主仆之间的联系,才能再度认主。他自认为,凌落加上极品飞剑,他是打不过的,所以也就放弃了。 臧天丰不同,一双眼珠子转了转,满眼算计。 玄清松看上去很淡定,可是他的眼底分明藏着贪念,这样一柄极品飞剑,是修真者毕生的追求。 “寒星,下来,你打不过他。”玄清松开口,神情已经恢复了一派宗师应有的模样。 寒星闻言,对凌落微微拱手以示敬重。 修真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只要你有本事,即使籍籍无名,也能得到对手的敬重。 不管是不是因为极品飞剑,凌落的实力摆在那里,况且要极品飞剑认主,你本身也必须具备一定的实力。 寒星下台,广场中央的结界也跟着消失,凤倾月愣愣的眨了眨眼,高兴的道:“凌落赢了!凌落最棒!” 寒星脚步一顿,不由回头看了看她,13看网速划过什么,又回到了玄清松身后,低垂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玄清松还来不及站起身,就有人快他一步上了场,玄清松抬眼看去,不是臧天丰又是谁,不由气恼的吹了吹胡子。 两者对立在场中央,可以说是掀起了不小的热浪,人们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斗法这么快就进入高潮,甚至连无极门的宗主也亲自出手了,不由好奇起来,这‘南凤派’究竟是什么来头,值得三大宗派之一的宗主亲自上场。 凌落在见到臧天丰时却是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毕竟在他眼中真正的对手正是三派掌门,他们提前上场对他是有好处的,不然等他灵力消耗过多,这三人再上场,最他也是大大不利的。 “请。”大家风范凌落也有,只见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不自觉流泻的风华,俘虏了广场一大片的芳心。 “既然如此,那本宗便不客气了。”臧天丰冷冷一笑,状似无意的扫过‘飘雪’,眼中暗芒一闪而过。不过在对上凌落时,13看网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 在修真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遇上‘南凤派’的对手,能废掉一个是一个,最好能杀光‘南凤派’的人,阻止火凤归位。 这个规矩从何时而起,臧天丰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师父就是这么告诉他的,不止是他,其他两派掌门也是如此。为了三派在修真界好不容易建起的地位,火凤一定不能归位,否则三界动荡,谁也讨不到好处。 “出招吧。”凌落的声音总是没有起伏,可是在这一刻很容易被人误解,理解为看不起对手。 见凌落如此狂妄,臧天丰眼中划过一丝戾气,没有丝毫留手,体内灵力狂涌,遂即大手一抓,就见他面前的空气似是扭曲,居然从空气里抓出一道金色的巨大洪流,那道洪流带着铺天盖地的气息,直奔凌落而去。 四周的人见状大骇,这无极门的宗主亲自上场就已经很奇怪了,一出手居然还是无极门的绝学‘破洪流’,这‘南凤派’莫不是与无极门有着深仇大恨? 此刻,震惊中的人们都没有发现,在臧天丰使出破洪流时,凤倾月的目光突然深邃的起来,眉头微皱,一双凤眸紧盯着那道向凌落袭去的金光,眸底越渐深邃,似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深不见底。 凌落的面色也是涌现了一丝凝重之色,他与臧天丰的修为相差不多,与另外两派掌门也是一样,他今天敢来,多少还是仗着‘飘雪’这把极品飞剑,一对一他绝对不怕任何人,可是若三派掌门采取车轮战,他绝对讨不到好处。 臧天丰一击就是无极门的绝学,他若要抵挡,势必会消耗大量的灵力,之后再对战两大掌门,就是大大的不利。 心里虽然如此想着,他的手上却是没有迟疑,手印翻动,体内的灵力不断的朝着手上涌去,短时间内,他的面前便是凝出了一面水样的盾牌,这盾牌不单是将他,就连他身后的凤倾月和白若辰也保护在内。 下一刻,那金色的洪流便是与盾牌冲撞在了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金色的流光四散开来,绕着盾牌的边缘散开,金色中被隔出一小块天地,正好将凤倾月三人保护在内。 广场后方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金光四散开后,就直直的朝广场后方散去,所过之处带起一阵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红鸾最先反应过来,整个人纵然而起,连带着三张椅子,漂浮在了半空之中,避开了冲击而来的金光。 其他人虽也避闪开来,可是金光带着一阵威压,能让人的行动减缓,所以多少还是受了一些伤,虽然不大,但决计不可能再上场。 凤倾月微微转眼,看向那些受伤倒地之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邪肆,几分嘲讽。 “向旁边走。” 低沉的女声让正在对战的凌落愣了一下,微微侧头,正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眸光轻闪,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若辰愣了愣,遂即惊喜的抓住凤倾月的手,“月儿,你恢复了?!” “什么?” 深邃的凤眸霎时间恢复清澈,白若辰再次一愣,却是明白了什么,昨日不是他的幻觉,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恢复的时间持续很短,像是会在受到某些刺激之后被激发,短时间的恢复。 不过这样也已经很难得了,一年了,他和凌落试遍了各种方法,也没能让她恢复一丝一毫,如今恢复的时间虽然短暂,但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按照月儿所说的做。”白若辰抬眼,语含深意的开口。他相信凤倾月的判断,她说向旁边走,就必定有她的用意。 凌落歪了歪头,侧眼打量着凤倾月,但还是按照她所说的,开始缓缓向旁边移动。 随着他的移动,白若辰也带着凤倾月跟着移动,以免被四散的金光伤及。 就在这时,让人咂舌的一幕出现了,随着凌落的移动,广场上像是形成了小范围的激光扫射,金光所过之处,除了一些修为高的人能幸免于难,一些修为稍低的门派弟子,全部被金光伤及。 罗裕寒眼中闪过一丝厉光,垂眼看了看下面受伤倒地的弟子们,眼底一片阴霾,“臧天丰,你给我住手!” 话落,一个巨大的结界在天鉴宗门人的周围形成,挡住了四射而来的流光,也避免了站在稍后的弟子再被波及。 同时,玄天宗也被一个结界笼罩在内,玄清松身姿腾于半空之中,看似一派清风道骨,眼中也有着挥之不去的阴霾,“姓藏的,你想让整个修真界为‘南凤派’陪葬吗?!” 臧天丰的脸色也不太好,在凌落开始移动之时,他就感觉到了不妙,可是破洪流是一门极其霸道的法术,每次出击必定倾尽全力,否则自己必遭反噬。 这门法术逆天,可以对付比自己高上一阶的修真者,却也有它的弱处,那就是不能半途收功。 眼见自己门下的弟子也遭到波及,臧天丰气得眼眶发红,为了无极门不至于毁在自己手中,臧天丰硬拼着被反噬的危险,收回了灵力输送。 “噗……!” 一股强悍的力道反击在了臧天丰身上,让他‘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却是一口精血吐出,身体气血翻腾,臧天丰勉强压下之后,抬手在嘴边狠狠一抹。 “本宗输了。”这话说得不甘不愿,一双三角眼在凌落身上来回扫视,最终,臧天丰还是只能硬撑着走下了台。 罗裕寒和玄清松在半空中对视一眼,刚才凌落采取了保守的打发,并未主动攻击,所以消耗的灵力并不大,却是让在场很多人都受了伤,车轮战明显是不顶用了,因为他们一旦出手,自己门下的弟子也免不了会受到波及。 他们没想到凌落会采取这样的打发,这是逼得三大门派放手,这个看上去如仙的男人居然会有这么深的心计,让他们害怕的同时,更是认定了‘南凤派’不能留,不然各门各派必定会遭遇万年前的命运,被‘南凤派’永远踩在脚下。 凌落和白若辰也没料到居然会形成这种局面,不由得同时看向凤倾月。 凌落此刻在想:难怪万年前火凤修为并不是很高,却能让三界都甚是忌惮,就凭这独树一帜的打发,自伤一卒,必定伤其一万,那个人敢和她对打? 天界虽然百万天兵天将,可也遭不住她这样的打发,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灭掉她,天庭也损耗得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天界稍稍能排上封号的神仙,都自视甚高,绝对不会愿意来应战一个修真界的修真者,也就造就了火凤当年的辉煌。 凌落轻叹一声,心底首次升起一股名为期待的情绪,想要看看恢复神智之后的她,究竟有多么的让人震撼。 白若辰是见识过凤倾月的谋划的,所以并没有凌落那么大的震惊,他心里唯一期待的就是凤倾月快点恢复,毕竟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一定等得很焦急了。 三年了,如果换位思考,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下去。 可惜凌落说过,撕开时空结界,需要消耗很大的灵力,距离上次撕开时空结界仅仅过了三年,那些长老都还没有恢复过来,如果勉强撕开时空结界,他们就很难再回来。 回不回来对凌落来说没什么,可是他不知道凤倾月来说是不是也没什么,所以他想要等她醒来之后,自己做决定。 “第一名‘南凤派’,七星宝鼎归我。” 这话再次出口,众人已经没了最初的轻视,能够打败一派之掌,都容不得他们轻视。 罗裕寒和玄清松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轻叹了一声,如果他们再次出手,不单讨不到好处,还会让两宗的威严扫地,三派轮流欺压一派无名小卒,这名声传出去并不怎么好听。 所以,两人都没有再上场,落座之后,都沉默不语。 “七星宝鼎呢?”凌落再次开口,他一向不喜欢绕弯,关注的只有此行的目的。 主办方面面相觑,没料到这次修真大会居然会闹成这样,转眼看向三派掌门,见他们都没有异议,由一个身穿黄袍的老人出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红布,看不清里面是什么,送到了凌落面前。 凌落抬手一揭,红布就飘上了半空,一尊黑漆漆的鼎炉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广场四周的人都愣住了,这就是这次修真大会的奖品,看上去会不会太过……普通了? 没错,是普通。 成年男子拳头般大小的黑鼎,看上去没有任何花俏,黑漆漆的鼎身感觉不到任何灵气,鼎的颜色黑得像是化不开的浓墨,虽是泛着丹药的香气,却是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就连鼎上的图纹也看不太真切。 唯一能让人看上眼的,大概就是它的制作还算精巧,站得近的人能看清上面的图纹,只是雕刻在黑鼎之上看上去十分呆板,唯有鼎身上的一只凤凰,看上去栩栩如生。 历届修真大会每一样亮出的宝物,哪一样不是光芒万丈,唯有这一件太过普通,普通到丢在凡品之中,也吸引不了任何人的视线。 三派掌门也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主办方,这就是传说中的‘七星宝鼎’,莫不是拿了一个假的来忽悠凌落吧? 就连凌落也微微皱眉,这‘七星宝鼎’实在是与他想象的差太多了,连一丝灵气也感觉不到,这样的东西能炼出上品丹药吗? “就是它。” ------题外话------ 这两天有很多读者说希望女主快些恢复,绯菊也知道女主现在的智商你们接受不了,所以绯菊已经将三年一笔带过了,明天最迟后天女主就会完全恢复,回到现代,现在的过度是必须的,理解下,木马木马! 第04章 火凤归位 “就是它。”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声,凌落愣愣的回头,再次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 说实话,这一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清澈见底的眸子,乍一见这双凤眸,他心底总是升起一股陌生之感,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不过,既然她说是这个,就一定错不了,毕竟这东西是她制作的,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东西的模样。 见凌落抬手一挥,那个鼎炉就被收进了他的储物戒,那双凤眸再次恢复清澈。凤倾月感觉一阵晕眩袭来,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幸好白若辰13看网的扶住了她。 “月儿,你怎么了?”白若辰有些担忧的开口。 “没事,就是头晕。”凤倾月甩了甩头,有种消耗过度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灵魂,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突破障碍,将她取而代之。 如今的凤倾月无法分辨那是什么,只是有些郁闷的靠在白若辰怀里,闭目养神。 不远处,寒星微微抬首,望向靠在白衣男子怀中的女人,一袭白衣,一袭紫衣,白色淡然,紫色神秘,十分相配的一对。只是,看在他眼中有些刺目,说不清的原由。 之前,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当那名女子在指着他鼻子骂的时候,他无端升起一股熟悉感,仿佛曾经有人也这样骂过他,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寒星自己心里也很纳闷,他从小在玄天宗长大,从来没有离开玄天宗,不可能认识这名女子,而且他从小到大的记忆是完整的,为何独独对这名女子,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熟悉之感。 寒星微微皱眉,再次望了两人一眼,就垂下了目光。 他的目光停留很是短暂,却是被站在他身边的女子看见了,赵灵儿眼中划过一抹妒恨,很快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师兄,你怎么了?” 赵灵儿貌似关心的靠近了一些,可是寒星却不着痕迹的移动两步,避开了赵灵儿亲密的触碰,这也是他自己不能理解的,从小到大他都十分排斥女子的靠近,莫名的,就是不喜欢。 见寒星避开自己,赵灵儿眼中划过一丝黯然,不过她是知道寒星的性子的,和谁都不亲近,包括师父在内。所以她并没有多想什么。 “走吧。”凌落淡淡的开口。东西已经到手,留下来也就没有必要了。 四人如同来时一般,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看得三派掌门一阵气闷,却又莫可奈何。 “行了,直接开始这一届的重头戏吧。”罗裕寒开口,众人也连声附和。 主办方对视一13看网由一行人抬出了一个笼子,笼子是由极品玄铁制造而成,里面关着一只浑身雪白奇怪生物。看上去像兔子又不是兔子,两耳尖长,呈黑色,有尺余长。 “这是上古神兽,吼?!” “是啊,真的是吼啊!” “谁这么厉害,居然把吼给降住了?” 人群里很快就爆发了一阵议论声,一声高过一声,上古神兽,那是高于仙界的存在,怎么会出现在修真界的? 吼懒懒的翻了翻眼皮,不屑的望向外围的修真者,一群低贱的人类,居然敢这么对它,若不是为了保住‘九尾’肚子里的孩子,它也不会耗尽法力,被这群低贱的修真者给捉住。 如今它的法力还未恢复,就让这些修真者多蹦跶两天。 吼正要懒懒的阖上眼皮,突然见到出现在云端上的一只小狐狸,如果此刻凤倾月在,定能认出,这只狐狸正是她在凤凰山山脚所救的那只。 吼不淡定了,勉强着支起两只前爪,望向云端之上不停变幻的小狐狸,只见狐狸的尾巴突然散开,一条化作九条,每条尾巴闪着淡淡的银光,看上去就像一柄银色的扇面,煞是好看。 “快看,那是上古神兽九尾狐?!”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众人也跟着抬头望去。 九尾也不再掩藏身形,虽然它的法力还未完全恢复,可是对付这群修真者已经绰绰有余了。 九条银尾再次幻化,居然化作了无数条,全部向广场上的人袭去,银尾带起一阵阵罡风,看似无害的银尾,却能阻挡一个普通修真者的法力攻击。 三名掌门同时出手,刚想对上九尾狐,却被它的尾巴缠住,根本不能上前。 无数银尾四散在凌云峰峰顶,远处看上去,就像是云层里突然降下云雾,白茫茫的一片。 片刻后,数条银尾骤然撤退,九尾狐也在这时飞射而走。 众人愣住了,不明白这唱的是哪出?! 三名掌门像是想到什么,齐齐转头看去,玄铁笼上的锁已经裂开,掉落在地,笼子里的吼更是不知所踪。 “追!”三人同时下达命令,这下麻烦了! 没看见上古神兽也就罢了,如今看见了,所有人心里都起了贪恋,若是能和上古神兽缔结契约,别说凌落加上极品飞剑,就算是整个‘南凤派’他们也不需要再惧怕。 最重要的是,上古神兽吼是一种极为暴戾的生物,十分记仇,如果今日不能降服它,将来必定遭到报复。更何况,还有另一只上古神兽九尾狐,九尾狐奸诈狡猾,身上的神血更是炼丹的仙药,可遇而不可求。 凌云峰峰顶数道彩光直射云霄,向九尾狐遁走的方向追去。 “师兄,你不去吗?”赵灵儿见寒星没动,不由疑惑的问道。 寒星瞥了她一眼,飞剑被凌落击碎了,他干脆御空而行,只是方向恰恰和众人向反,是向玄天宗而去。 赵灵儿迷惑的眨了眨眼,转眼望向已经消失的各派掌门,以及陆续追上去的各派弟子,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九尾狐带着吼一路飞驰,刚刚生完孩子,它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刚才那一击已经耗光了它体内的法力,吼更是一点法力也使不出,如果一旦被那些修真者追上,就逃不过被人类契约的命运。 上古神兽有自己的骄傲,从不与人缔结契约。 九尾狐回头看了看,带着吼方向一转,直奔凤凰山而去。 凤凰山之外有结界,普通的修真者根本进不去,这是也是九尾狐当初会出现在凤凰山山脚的原因,只是那道结界只对修真者有用,对上古神兽来说却是形同虚设。 两团银白闯进凤凰山的地界,眨眼间就消失了身影。 追来的一群修真者紧急刹车,这才避免了撞在结界上的命运。 “该死的,这狐狸真狡猾!”臧天丰气闷的咒骂了一声。今天真是背到家了,先是被迫无奈被自己反弹回来的灵力所伤,如今又被一只该死的臭狐狸耍着玩,而这只臭狐狸好死不死还逃进了凤凰山的地界。 “师父,为什么不追了?”追上来赵灵儿,不解的问道。 玄清松望了凤凰山一眼,眼中有着不甘,不过他什么话也没说,运转飞剑转身,向玄天宗而去。 玄天宗的弟子见状,急忙跟上。 罗裕寒也有些可惜,不过凤凰山有结界,他们也只能看着,同样转身离开了。 两宗前后离去,臧天丰再次咒骂了一声,“‘南凤派’,早晚把你给灭了!撤,回无极门!” 两只神兽进入凤凰山的地界,并没有急着上山,而是来到凤倾月之前为九尾狐建造的小窝,在那里打坐休息,希望尽快恢复部分法力。 全部恢复的希望不大,可是一部分也足够对付那些修真者了。 与此同时,凤凰山山顶。 白若辰让红鸾将凤倾月带走后,直视凌落,犀利的问道:“你和月儿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凌落歪了歪头,“什么关系?” 被凌落一阵反问,白若辰险些暴走,“你和月儿究竟是什么关系,别告诉我你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一个字也不信!” 长辈对晚辈的眼神,以及红鸾眼中的担忧,他不信凤倾月和这个男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撇开上下级的关系,一定还有别的。 “哦,我们是兄妹。”凌落是用一种很淡的语气说出来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若辰整个人如遭雷劈,“兄,兄妹?” 月儿不是穿越而来的吗?怎么会有哥哥?! “对啊,我们是兄妹。”凌落肯定的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的话没错。 白若辰脑袋一阵发懵,整个人愣了很久,当他想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大厅里那里还有凌落的身影? 直到此时,白若辰仍然觉得一切如此不真实,凌落的真实年龄是两百多岁,而凤倾月才二十多岁,最重要的是,凌落是修真界的人,凤倾月是异世女皇,怎么想,也不会认为这两人有血缘关系。 可是,凌落根本没必要撒谎。 白若辰使劲的甩了甩头,不断在脑海中整理起来,但他知道的信息也很有限,根本不能推断出所谓的真相。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一切都等月儿醒来再说,如今有了‘七星宝鼎’要让月儿再次突破修为,应该不是难事。 整整两天时间,凌落都不曾踏出竹屋一步,红鸾在竹屋外护法,阻止了所有人的进入,包括凤倾月。 二楼炼丹房,凌落静静的坐在竹椅之上,手上捧着的正是‘七星宝鼎’。此刻‘七星宝鼎’早已褪去了原本的面貌,鼎身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触手升温,是绝佳属性的炼丹炉。 鼎身上的图纹也清晰显现,一条凤凰遨游在天际之间,身后整齐排列的北斗七星,正是‘七星宝鼎’的由来。 照说,得到这样极品的炼丹炉,凌落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转眼望向竹桌上一大堆的废丹,他的心里很苦逼。 ‘七星宝鼎’的确是炼丹的上选鼎炉,只是他根本无法驾驭它,或者应该说,他还没有掌握‘七星宝鼎’的用法。‘七星宝鼎’触手生温,一小簇心火就能让‘七星宝鼎’达到其他炼丹炉达不到的温度,可炼丹要的不单单是高温,有时也需要降低温度,特别是他如今要炼制的丹药。 “红鸾,进来帮我。”想了又想,凌落决定找人来帮自己,由那人加温,他来控制温度。 不一会儿,红鸾就走了进来,听闻凌落的话后,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 当七种珍贵的灵药全部被投放进‘七星宝鼎’,宝鼎顿时漂浮到半空之中,鼎内发出不同颜色的灵光。 “用你的心火为鼎炉加温,记住,心火要均匀,其他的我来控制。只要我没喊停,你就不能停下。”凌落有些严肃的道。 红鸾点了点头,盘膝坐在了地上,眼中陡然精芒暴闪,双手顿时发出两股火红炙热的火焰,直直的喷在了宝鼎之上。同时,一阵‘嗤嗤’的声音在宝鼎内响起,宝鼎之中的丹药正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时间飞速的流逝,红鸾额头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也不知是消耗过度,还是因为房间内的高温。 宝鼎内‘嗤嗤’的声响不停,鼎炉内的灵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交融。 此时才是炼丹的关键时刻,凌落一点也不敢大意,不停的观察着宝鼎的情况,直到宝鼎剧烈的震动起来,好像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他手中突然打出一道水汽,为鼎炉控制适当的降温。 可惜宝鼎完全不受水汽的影响,照旧不停的震动,凌落见状,“噗!”的吐出两口精血,打在了宝鼎之上,宝鼎这才渐渐稳定下来。 没人看见,凌落吐出的精血有一滴进入了宝鼎之内,融合在了丹液之中,随着精血与丹药完全融合,宝鼎内顿时红光四射,照得人睁不开眼。 大约十分钟之后,红光才渐渐散去,‘七星宝鼎’恢复正常,飘落在了凌落的手中,一颗散发着淡淡红光的赤色丹药,出现在了宝鼎之内。 不知道是不是凌落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突然和这尊宝鼎亲近了许多,之前他用它炼制丹药,都需要非常小心谨慎。可是这一刻他有种感觉,以后他炼丹,即使不用控制温度,‘七星宝鼎’也能明白他的心意,自动控制鼎内的温度,炼出上好的丹药。 难道,‘七星宝鼎’认主了?! 凌落纳闷的眨了眨眼,之前他也试过想让‘七星宝鼎’认主,可都没有成功,‘七星宝鼎’根本不吸收他的血迹,为什么又突然认主了? “护法,丹药炼成了吗?”红鸾有些虚弱的声音,打断了凌落的沉思。 “嗯。”凌落微微颔首,倒出鼎炉内的丹药,“走吧,去找凤主。” 说完,他率先向竹屋外走去。 红鸾急忙跟上,尽管她此时消耗过度,可心里有一股信念撑着,她想要看到凤主归位,瞻仰凤主真正的风采。 两人是在后山的百花丛中找到凤倾月的,此刻白若辰正陪着她,两人背靠背的依靠在一起,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一白一红两抹身影落在高台之上,凤倾月立马高兴的站起身,一把挽住凌落的手,惊喜道:“凌落,你出关了?”未免凤倾月打扰到凌落炼制丹药,白若辰就哄骗她说凌落是闭关修炼去了。 “嗯。”凌落看了白若辰一眼,微微点头,掌心摊开,上面正躺着一粒赤红色的丹药,丹药四周环绕着一层薄薄的红雾,看上去就非凡品。 “丹药炼成了?!”白若辰面上有了明显的喜色。 凌落曾经说过,只要凤倾月突破元婴期,就能够回归本体,这具身体的脑细胞受损,可是火凤的本体却没有,凤倾月自然就能恢复正常。 “嗯,若我所料没错,这粒丹药能够帮凤儿达到金丹后期。” “为什么是金丹后期?”白若辰一怔,废这么大劲居然才金丹后期。 “你知道‘南凤北凰’为什么会连在一起叫吗?”凌落突然问道。 白若辰脑中快速闪过什么,却快得来不及抓住。 “南凤北凰本是一派,‘南凤诀’和‘北凰诀’是当年火凤为了圣子所创,两种法诀相辅相成,而且都极为逆天,可以对付比自己高上一阶的对手,除了火凤和圣子,修真界根本无人敢修炼,也不得其修炼的法门。火凤是个怪人,她当年的修为已经到了合体后期,可是为了不渡劫升仙,才创造了这样一门逆天的功法,将修为控制在合体后期,再也无法突破。” 凌落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凤倾月修炼的‘逆天法诀’实际就是‘南凤诀’,与白若辰修炼的‘北凰诀’相辅相成,白若辰之所以一直不能突破,与他本身无关,而是因为没有找到‘南凤诀’的修炼者双修。 想到双修,白若辰面色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绯红,“只有这个方法吗?” 其实他很想,想得心都疼了,只是他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她,他希望她是心甘情愿和自己在一起。 “只有这样才能突破。”凌落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说话间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凤倾月安静得有些异常,一双凤眸来回不停的变幻,一时清澈,一时深邃。 两人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红鸾却是注意到了。 “护法,凤儿她……?!” 两人转眼,也看到了不太正常的凤倾月,此刻,她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无论三人怎么呼唤,她都无法醒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若辰面色不安的抱着凤倾月,长久以来的淡然一去不复返,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暴戾。 险些失去她的痛,他已经尝试过了一次,绝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凌落看了凤倾月一会儿,眸光轻闪,做出一个大胆的推断,“或许,凤儿的神智一直都在,只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因,一直被锁了起来。加之她之前受到重创,本体十分虚弱,根本出不来。只有在遭受到刺激的时候,她的神智会短暂的恢复,可是她的本体又不足矣支撑太久,导致了来回反复。如今,她应该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急着想要恢复,却根本不能控制这具身体,才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你是说,月儿也同意了?”其他的话,白若辰自动屏蔽,他关心的只有那一句‘她应该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急着想要恢复’。 凌落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月儿,你真的同意吗?”白若辰有些不安的问道。 大概是太过在乎,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眼见凤眸深邃的一刻,眸底划过一丝确定,白若辰的心才放下来,至少,月儿是愿意接受他的。 凤眸数次变幻,消耗了凤倾月不少精神力,整个人显得有些虚软无力,软软的靠在了白若辰怀里,靠着腰间那只有力的手臂,才能勉强站立。 “好。”既然凤倾月同意了,白若辰自然不会矫情,“我要怎么做?” “让她将这粒丹药服下,在她到达金丹后期后与她双修,但是你们只能在这里进行,元婴结成的一刻,凤凰神火会再次破体而出,经历过凤凰涅槃之后,凤主自然会回归本体,届时凤主就能真正的归位了。”凌落递上手中的丹药,语气还是冷冷清清的,完全不像是在怂恿一对男女野合。 红鸾嘴角抽了抽,突然感觉自家护法真是强大。 白若辰也好不了多少,有些奇怪的望了凌落一眼,接过他手中的丹药,丹药有着淡淡的温度,不是因为刚出炉的关系,而是本身就带着这样的温度。 “你们可以离开了。”白若辰揽着凤倾月,瞥眼说道。如玉的耳根染上了淡淡的绯红,他可没有当着别人野合的勇气。 凌落点了点头,就带着红鸾飞身离开了。 当整片后山只剩下两人时,白若辰扶着浑身虚软的凤倾月小心的躺在高台之上,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开启齿缝,让丹药能顺利的被她吞下。 红色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炙热的气息直直的涌入胃部,又向凤倾月的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随着暖流的涌入,凤倾月浑身的灵力开始自行运转,速度比起以前快了很多,就连四周空气里的灵气,也被她疯狂的吸进体内。 大概是一年来被凌落灌了许多灵丹妙药的关系,凤倾月并没有因为灵气的疯狂涌入而感到丝毫难受,反而随着灵气的涌入,她之前消耗的精神力也在慢慢恢复,整个身体像是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舒适异常。 凤倾月尽量放松身心,让自己细细体味这种感觉。 丹田内的金丹开始疯狂的旋转,越滚越大,然后又不断的压缩,缩小。每压缩一次,金丹的光芒就强上一分,直至金丹照亮整个丹田,这种奇异的状态才算结束。 轻阖的双眼缓缓睁开,深邃的凤眸是白若辰所熟悉的,可惜那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又再次恢复了清澈。 “月儿。”知道凤倾月已经到达金丹后期,白若辰轻轻扶起凤倾月,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凌落。”凤倾月呢喃了一声,刚刚恢复的身体还有些不在状态。 白若辰闻言,眼中划过一丝黯然,可是想到真实的凤倾月是接纳自己的,心里的难过又褪去了。 一切都等她恢复再说,自己这一年来所受的‘委屈’,到时再慢慢讨要回来。某腹黑男在心里想着。 趁着凤倾月还未清醒,白若辰俯身吻住了那两片软软的唇瓣,熟悉的清香窜进鼻息,白若辰的身体立马就起了反应。 “唔……”清澈的凤眸眨了眨,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原本刚恢复的神智再次当机,这是什么情况?! 白若辰根本没有给凤倾月反应的时间,刚想翻身压在她身上,却又像是想到什么,浑身不自觉瑟了一下,转而抱着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两手控制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轻易就控制住了她的身体。 白若辰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想着三年前的那晚,凤倾月是怎么做的,他就照葫芦画瓢,也在凤倾月身上跟着做了一遍。 只是很可惜,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不同,敏感点自然也不相同,凤倾月可以轻易的找到他的敏感点,挑起他的情欲,他却办不到。 眼见凤倾月一点反应也没有,白若辰感到有些挫败,这是男人的心理作祟,不单单想在现实生活征服女人,在床上更是如此。 他现实生活已经不可能征服他,为毛床上也还是一败涂地?! 白若辰手中的动作越来越乱,因为急着帮凤倾月恢复,他心里也越来越着急,大手忙乱的扯着凤倾月的衣服,腰带从高台之上丢下,然后是肚兜,最后是条亵裤。 半遮半掩的女体暴露在眼前,即使那张脸早就辨不清原本的模样,可是在他心中,那张脸依旧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容颜。 白若辰不断亲吻着那些难看的疤痕,像是怜惜,又像是心疼,他的动作很是轻柔,每一个吻都倾注了自己全部的爱意。 在情事上,白若辰毕竟是个新手,当他将凤倾月曾经对自己做过的全做了,就认为差不多了。顺手扯掉自己的亵裤,抬高凤倾月的身子,猴急的与她融为一体。 “唔……”因为没有前戏,凤倾月感到了一丝痛楚,眉头微微皱起,不满的想要挣扎起身。 “月儿,乖,别动,我忍不住。”白若辰欲哭无泪,没有前戏不光她痛,他也痛。可是那种痛在凤倾月挣扎的晃动中,又被另一种感觉所取代,一股无与伦比的感觉传遍全身,险些让他控制不住。 此刻的凤倾月那里会听她的,慌乱的想要挣脱白若辰的束缚,她每挣扎一下,对白若辰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很想温柔对待她的,毕竟这是两人的第一次,可有时候欲望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它就像一头猛兽,一旦冲破了洪闸,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月儿,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一张如清风的面孔满是隐忍,却在说完这句话后,彻底的放弃了淡然,浑身兽血沸腾,快速的攻城掠地。 “嗯……”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本能,在感受到白若辰的动作之后,凤倾月非旦没有排斥,反而停下了挣扎,任由白若辰将她卷入这场欲望的洪流之中,如一叶扁舟,在狂风骤雨中起起伏伏。 直到白若辰感觉自己快要爆发时,急忙对凤倾月道:“快,月儿,运起‘南凤诀’。” 他知道,凤倾月能够听到。 果然,随着他运起‘北凰诀’,凤倾月也闭眼运起了‘南凤诀’,在白若辰彻底爆发的一刻,两人相交之处骤然涌起一股气息,清凉凉的,说不出的舒适。 那股气息一分为二,同时窜进了两人的丹田之中,伴随着法诀的运行,四周的灵气快速被两人吸入体内,丹田内的金丹快速旋转,越滚越大,直到丹田再也承载不了,‘嘭!’一声在丹田内爆炸开来。 爆炸之后的灵力自动的游走在两人的经脉之中,不断的拓宽他们的经脉,最后又回到两人的丹田之内。 与此同时,丹田内混沌的灵力渐渐融合,在两人的丹田之内都形成了一个小人儿,小人儿的五官还不甚清晰,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出大概轮廓,小胳膊小腿儿,看上去十分可爱。 白若辰知道,那就是元婴了,现在是元婴初期,所以五官还不清晰,随着修为的增加,元婴会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 白若辰高兴的睁开眼,正想看看凤倾月怎么样了,却见她胸前的红光再次闪现,同时,他的身下也感到了一股灼热,白若辰急忙退了出来,小心的将凤倾月轻放在高台之上,白色身姿翩然而下,落在了高台之下。 现在,谁也帮不了她,凤凰神火别说修真者,就连神仙也能化为灰烬。 渐渐的,凤倾月胸前的红光越来越亮,被幽冥之气压制的凤凰神火像是受到某种感召,一举突破了幽冥之气,破体而出。 霎时间,凤倾月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火光之内,在火光燃起的刹那,她浑身的衣物顿时化为灰烬,洁白无瑕的酮体在火光之中,看上去那样圣洁,又那样惊心动魄。 灵魂的淬炼是世上最难忍受的痛楚,凤倾月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燃烧了起来,伴随着一阵阵的无法忍受的灼热,血液也跟着化为了火焰,游走在她浑身上下。 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争取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指甲更是狠狠的嵌入了掌心之中,鲜红的血迹还来不及滴落,就已经火焰蒸发掉了。 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若有人凝神看去,定能看见,每一个毛孔都向外渗着火,一小簇一小簇的火苗连接在一起,将凤倾月整个人烧成了一片。 凤倾月的面色越来越惨白,毫无血色,眉头紧皱在一起,浑身不自觉的颤抖着,汗水刚渗出体表又被蒸发,如此反复。 火光之中,那头紫发的长发渐渐变色,化为一片火红,丹田之内的元婴也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煎熬,不停的在丹田之内翻滚。 “啊……!” 纤长的脖颈向上一扬,撑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完美的身姿突然浮上半空,一片火光照亮了渐渐暗下的天色,灰暗之中,那一团火焰美得那样绚烂,可是那痛到极致的沙哑嗓音,却听得台下的白若辰止不住的心疼。 “月儿,忍住!不要放弃,千万不要!” 这一刻,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凤倾月要忍受着灵魂的淬炼,白若辰要控制住自己,不会贸贸然的冲上前,可是他的那颗心并不比半空中的女人轻松,痛到无以复加。 火红的身姿不停在半空中翻滚,那团火焰的光芒越来越亮,几乎照亮了大半边天空。 浑身的疼痛早已超越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可是凤倾月硬咬着牙,再也没有哼出一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凤倾月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增强,不是修为的增强,而是灵魂。 丹田之内的元婴也渐渐安静下来,那些浮在丹田壁上的奇怪的红色符号,在这时像是活了过来,不断的在丹田内壁上游走,最后更是脱离了内壁,在丹田之内漂浮起来,最终缓缓的进入了元婴的身体。 随着那些奇怪符号的进入,元婴的身体正在发生着变化,原本金色的小娃娃渐渐转变,浑身透出淡淡的红色,当最后一个符号进入元婴的身体,元婴浑身骤然红光大盛。 待红光散去之后,凤倾月清楚的看见,元婴的五官更加清晰了,可是像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躺在寒冰玉床上的火凤。 周身的火焰越来越强,凤倾月却是再也感觉不到了炙热,整个人像是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好像那些火也是她的一部分,甚至能与她嬉戏玩耍。 这个认知让凤倾月知道,她熬过来了,她,涅槃成功了。 就在这时,她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消失,没有一丝痛楚,她就那样平静的看着身体消失,直到那具身体完全化为灰烬,她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不自觉向高台上的红发女人飘去。 “不……!”眼望着凤倾月消失在了半空之中,化为一片灰烬,白若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蓦地吐出一口血。 失败了吗?她失败了吗?! 飘飘然的灵魂与寒冰玉床上的女人融合,而后蓦然射出万丈红光,将高台上的红发女子全数包裹在了红光之内。 红光直直的冲上云霄,顿时,整座高台仿佛被红色的光芒笼罩,照亮了漆黑的夜空,这妖艳而刺眼的红光,惊动了整个修真界,所有人都踏出房间,好奇的望着这诡异的一幕。 那里是……凤凰山?! 三派宗主同时震惊,火凤归位了吗? 片刻之后,一声嘹亮清脆的凤鸣之声响彻大地,一只红火的凤凰欢快的在红光之中翻越,最后脱离了红光,在夜空之中盘旋飞舞。 白若辰怔愣着望着这一幕,嘴角的血迹还来不及拭去,却忍不住微微上翘,他就知道,她不会失败的,她是这个世界最强的女人,任何困难也打不倒她! 凤凰翱翔够了,蓦地一头扎进红光之中,红光迅速敛去,连同那只火红的凤凰,一起消失在了高台之上。 凤倾月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冲进了她的体内,联想到耳边的凤鸣,也就明白了那是什么。凤凰冲进她的体内,而后化为炽热的火焰,再次在她的经脉之中游走,可是这次的炽热与之前的不同,让她感觉到了一股舒适。 火焰每游走一处,灵魂和身体的契合度就密切一分,直到火焰最后回归丹田,与小元婴一起盘踞在她的丹田之中,一切归于平静。 紧闭了上万年的眼睫微微颤动,像是即将展翅高飞的蝴蝶,‘唰’一下睁开来。 霎时间,躺着的女人再次变得鲜活,不再是之前那般了无生气,一双血瞳诡异,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慑人,魅惑,清纯,好像世间万物都融入了其中,只一眼,就再也拔不出来。 凤倾月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和这具身体并没有任何排斥,也就渐渐放下心来。整个人缓缓坐起,随着她的动作,一头红色的发丝渐敛,柔软服帖的披散在她身后。 白若辰傻傻的望着高台之上的女子,虽然这张脸早已看过无数次,可还是忍不住狠狠的惊艳。 以前的她静静的躺着,美则美矣,却了无生气。 如今,她像是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一动一静皆是那般美艳,乃至于惊心动魄。 早在后山响起凤鸣就向这边赶来的‘南凤派’等人,远远的就看见了高台之上缓缓站起身的女子,凌落飞在最前面,也看得最清楚。 那是怎样一名女子啊? 她的美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让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总会误以为这是一个幻境,因为任谁也难以想象,这世上居然会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若以前的她仅仅是让人惊叹,现在的她却是需要人们仰视。 精致而绝美的五官,远远看去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美得那样不真切。一头火红的长发垂至脚踝,轻柔的披散在红色纱衣之上,只见她向前踏上一步,一头红衣红发无风自舞,那纷飞的衣角似大朵大朵的曼珠沙华,含苞了万年的花蕾在瞬间释放,燃烧了整个世界。 ------题外话------ 啊啊啊啊,终于恢复正常了,这两天快被亲们拍扁了,遁走,可怜滴我…… 第05章 万年前的真相(必看 “恭迎凤主归位!” 高台之下,白若辰身后,跪满了上千名修真者,他们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向高台之上的女子献上自己的一片赤诚。就连凌落和红鸾也不例外,单膝跪地,微低着头,表情一派严肃恭敬。 血瞳缓缓转动,那饱含妖异的色彩却透着圣洁,神圣不可侵犯。 白若辰还是那样痴痴的望着,他自认为不是一个以貌取人之人,可是在面对这样的凤倾月时,还是忍不住沉醉在那团火焰之中,灼热到让人头脑发昏。 血瞳落在白若辰身上,眸底划过清浅的笑意,由上而下的视线,正好能看见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以及那若隐若现的丛林。高台之下,还散落着一条腰带,一件肚兜,和两条亵裤。 涅槃前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之中,她除了不能完全控制那具身体,其他的意识和感觉都有,包括这个男人笨拙的挑逗。 见凤倾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下,而不理会跪了一地的人,白若辰纳闷的低下头,这一看,白若辰囧了。慌乱的扯好袍子,夹紧大腿,将一切掩盖在白衣之下。 幸而修真界的衣服全是长袍,刚才他又面向高台,前来的人只看到他的背影,没看到他空荡荡的下身。白若辰想要拾起地上的衣物,刚一弯腰,那些衣物突然燃了起来,就连一点飞灰也没剩下。 白若辰眨了眨眼,愣愣的抬起头,若他刚才没看错,有一条细细的火线从高台之上射下,这些衣服才燃了起来的。 凤倾月却像是根本没有接收到白若辰的视线,血瞳微转,扫过台下静静等候的众人,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凌落身上。 “凌落。”宛若黄莺出谷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威压。 跪在高台之下的凌落微微一怔,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用这样的声音叫出自己的名字,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曾经的依赖,娇憨,痴恋,通通消失不见。 “凤主。”凌落恭敬的唤了一声,与以往总是冷清清的声音不同,他的声音里满是恭敬。 殷红的唇瓣微微上挑,挑起一个喜怒莫名的弧度,“你是谁?” 凤倾月问的,自然不会是凌落的名字,因为她已经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她问的,是凌落和自己的关系。 从在a市街头见到凌落第一眼起,她就在怀疑着什么,可惜她一直都不能真正的确定。当初受伤,脑子不甚清晰,看见那张朦朦胧胧的容颜,她是下意识的唤出口。 如今意识恢复,她可不会单纯的认为,凌落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毕竟那张脸和父后太像了。 凌云,凌落,一字之差而已。 凌落闻言,蓦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深邃的血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难道你认为现在还瞒得住吗?”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一个简单的动作,由这样一副皮囊做起来,却是异常勾人。 樱花似的唇瓣绽放,白若辰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初尝情欲的男人都像是被放出闸门的猛兽,只需要一点引子,就能点爆他身体里的激情。 “所有人全部退下,凌落留下。”红袍一挥,浑身气势尽释。 没人敢违抗凤倾月的命令,除了她是凤主之外,如今她浑身的气势,也容不得任何人反驳。 所有人,包括红鸾一起退下,白若辰愣了愣,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离开。 正在他思考间,高台之上的女子飘然而下,一把揽住他的劲腰,又回到了高台之上。 风吹起白色的衣角,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一览无遗,白若辰菊花一紧,急忙夹紧双腿,以免露点。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抱着他坐在寒冰玉床之上,转眼望向孤零零跪在下面的凌落,13看网速闪过什么,却快得来不及捕捉。 “起身说吧。” 凌落站起身,抬头坦然的望向高台之上的女人,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 “事情,得从万年前说起。”凌落顿了顿,仿佛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凤倾月也不急,静待下文。 “万年前,修真界来了两名天才修真者,一人叫火凤,元神是一只凤凰,一人叫紫龙,元神是一只紫龙。他们从何而来,没人知道,只知道他们的修为极高,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合体后期的修为。 两人都拥有天人之姿,和绝无仅有的修真天分,引起了不少宗派的争抢,希望能将他们收入门下。可是两人的心性都极高,拒绝了所有门派的邀请,肆意的游走在修真界,直到火凤遇上圣子。 圣子是‘男贞派’的弟子,‘男贞派’历代全是男弟子,除了每一任宗主,圣子的地位最高。每一任圣子都是由宗主亲自教导,并养育成人,为的就是接替宗主之位。 ‘男贞派’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修道之人,自当清心寡欲,放弃七情六欲,一心飞升。一旦有男弟子爱上女子,就会被‘男贞派’废除修为,逐出门下。 圣子心性单纯,却遇上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火凤,火凤第一眼就看上了圣子,多番调戏,引得男贞宗主大为不满,最后想要将火凤驱逐出修真界。谁知,圣子却对火凤日久生情,宁愿跟着她一起离开修真界,做一对神仙眷侣,再也不理俗世。 ‘男贞派’底蕴深厚,存在了上几万年,飞升仙界的宗主也不在少数,一向自视甚高,绝不容许门下出现这样的事情。更何况那人还是‘男贞派’的圣子。圣子的行为相当于打了‘男贞派’的脸,男贞宗主当机立断,废了圣子的修为,毁了他的灵根,并将他逐出门下。 圣子修为被废,变为一界凡人,再也不能修真,也不能留在修真界。火凤得知之后大为恼怒,直接找上了‘男贞派’,和男贞宗主大打出手,最后还是圣子出面,才平息下了这场风波。 为了恢复圣子的修为,让圣子能够留在修真界,火凤用了很多办法,她先是建立了‘南凤北凰’,足够与‘男贞派’抗衡,又开始致力研制丹药,帮圣子修复灵根。 凭借着自己的绝佳天赋,一年之后,火凤修复了圣子的灵根,并且自创了两套修真法诀,一套‘南凤诀’,一套‘北凰诀’。 在圣子修为突破元婴那日,也就是火凤与圣子结成连理之日,紫龙却黯然离开,彻底消失在了修真界。 为了圣子不被人说闲话,火凤又将‘南凤北凰’一分为二,一派南凤,一派北凰,自此修真界重新定位,三派成为修真界至高的存在。” 说到这儿,凌落叹了一口气,一张冷清的脸第一次出现了唏嘘,“自己往日的徒弟获得这般成就,男贞宗主却高兴不起来,火凤性子乖张,做事只凭喜怒,他整日担心火凤会找上门,算当年毁掉圣子之仇,整日坐立不安。 终于有一日,男贞宗主坐不住了,他找到了圣子,用那点师父的余威,将圣子骗到了‘男贞派’,困所在阵法之中。火凤找上男贞宗主,男贞宗主却用圣子的性命做要挟,让火凤自毁修为。 圣子不愿火凤受制于人,可是他又无法逃离那个阵法,眼见火凤真要按男贞宗主所说自毁修为,圣子仰天长啸,那一声,震动了整个修真界。为了保全火凤,圣子引体自爆,与男贞宗主同归于尽。 圣子死后,火凤大受刺激,居然闯进冥界,想要找回圣子的魂魄。她大闹冥界,火烧阎王殿,闹得冥界大乱,终于惊动了冥王。 冥王来到修真界,却不知为何爱上了火凤,并答应火凤帮她找到转世轮回的圣子,让他们再续前缘。 原本,事情应该完结了,可是男贞宗主出事,却惊动了男贞飞升的祖先,他们上奏天帝,颠倒黑白,要求天帝为他们主持公道。天帝派下不少人捉拿火凤,最后都被火凤击杀在了修真界。 这样的行为终于触怒了天帝,天帝派下自己的儿子,下界前来捉拿火凤,却处处被冥王横加阻挠,双方大打出手,将整个修真界摧毁殆尽。 与此同时,‘男贞派’新一任宗主担心‘北凰派’报复,想在‘北凰派’选出下一任宗主之前,将‘北凰派’剿灭。两派死伤无数,最后居然打出了修真界,到了人界。 事情至此,人界,修真界,冥界大乱,为了避免生灵涂炭,玉帝不得已,在每一界都设置了结界,希望能恢复到最初的平衡。 不能进入人界,也就不能找到圣子,火凤试过撕开时空结界,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天帝之子阻拦。万般无奈之下,火凤再闯冥界,义无反顾的跳进了轮回池,希望能找到圣子,与他再续前缘。 冥王见火凤跳下了轮回池,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天帝之子看着这一幕,有些不能理解冥王的行为,最后居然奏请天帝,希望也下界历练一番,体会人间所谓的真情。 天帝准奏,天帝之子跟着轮回,这一场惊动三界的纷乱,才算真正的告一段落。” 凌落面上的唏嘘还来不及退去,就听凤倾月问道:“只有这些?” “嗯。” 不对,肯定不止这些。凤倾月微微皱眉,‘北凰派’壁画上显示,她跳下轮回池时,紫龙分明也在现场,可是凌落完全没有提到。看凌落的模样不是故意隐瞒,而是的确不知。 看来万年前所有的真相,还得等她体内的封印解除才清楚。 如果她涅槃时没有看错,丹田壁上的那些符号就是封印,如今封印还有三道,其余的全部在涅槃时被一并烧掉了。 她现在体内的封印,一道是万年前的记忆,一道是万年前的修为,还有一道……她猜不出。 “说说你的身份吧。”铺垫了这么久,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她之所以没有打断,也是想知道万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是你哥哥。”凌落很是认真的道。 “哥哥?”凤倾月嘴角一抽,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哥哥? “没错,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们的父亲都是凌云。” ‘凌云’两个字从凌落口中说出,凤倾月的眸子蓦地深邃了一些,其实,她早就猜测过一些,好比‘南凤诀’,好比父后的来历。 “继续。” “当年火凤转世之后,‘南凤派’的护法曾推算过,凤凰每万年一次涅槃,凤主会在万年之后再次归来,她的身份,是‘南凤派’第十七任护法之女。第十七任护法就是我们的父亲,当年母亲生下我之后,因为身体受损,再也不能生育。 为了凤主能再次现世,父亲为凤主起了一卦,卦象显示,凤主出生在异世。于是父亲与几名长老商议之后,由几名长老合力,打开了时空结界,将他送去了异世。” 凌落的话说完了,凤倾月的嘴角抽了又抽,突然为自家母皇感到悲哀,宠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居然是个二手货。 咳咳,扯远了。 凤倾月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继续问:“那你当初怎么找到我的?” 说到这个,凌落也很苦逼,“当初你的气息被封住了,我的确找不到你,只能从凤凰星推断你大概的位置。当时,我找到那里的时候,那是一片大海,海上只有那一艘船,我就料想你在船上。我刚上船,突然感到了一股气流波动,那是属于修真者才有的气息,于是我就找到了那里,看到了‘凤凰之泪’。” “凤凰之泪?”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说着,凌落手中出现了一颗珠子,正是白若辰当初送给凤倾月的夜明珠。 “这是当初圣子自爆时,火凤流下的眼泪。世人皆知,凤凰从不轻易流泪,若非情到深处,根本不可能流下泪来。‘凤凰之泪’源自火凤,上面有火凤的气息,更有火凤当初的部分法力,能够自己寻找到转世的火凤,并在危难时相助于她。当时‘凤凰之泪’救助的是你,你自然便是凤主了。” 凌落说得理所当然,凤倾月真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尼玛,她不需要哥哥! 凤倾月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那颗‘凤凰之泪’直直的向自己飞来,嵌进了她的眉心正中,红光一闪,化作水滴样细长的花钿。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三人都愣住了。 片刻后,凤倾月率先回神,抬手摸了摸眉心,平整细滑,一点也没有被什么东西镶进去的感觉,反倒觉得那东西进入身体之后,元婴似乎又长大了一点,变得更加精致了。 小元婴的眉心同时也出现了一个水滴样细长的花钿,一双小眼睛眨了眨,像是十分欢喜,不停的在凤倾月丹田里手舞足蹈。 确定这东西对自己没什么坏处,凤倾月也放下心来,微微抬起眼帘,看向凌落,眸光闪了闪,没有再问什么。 就凭那张与父后如出一撤的面孔,也容不得她不相信事实,这人的确是她的哥哥。 不过,那又如何,她凤倾月从来就不是一个顾及礼法之人,况且,真正与凌落有血缘的是之前那具身体,如今她的身体是火凤的,与凌落没半毛钱关系。 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在凤倾月脑海中播发,嘴角微微勾起,血瞳里闪过一道精芒。 被那样一双眼盯上,凌落浑身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冒,莫名的,他觉得现在的凤倾月很危险,让他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恶寒感。 白若辰瞧着,顿时就明白了什么,抬头望天,嗯,今儿天气不错。 “什么时候能再次撕开时空结界。”凤倾月突然问道。 随着这句话,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顿时消失,凌落歪了歪头,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距离上次撕开时空结界才三年,几位长老都还没有恢复,如果勉强再次开启时空结界,也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 “能离开就行。”凤倾月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回来,二十一世纪有她的牵挂,她是决计不可能留在修真界的。 况且,她有一种感觉,她现在的修为已经不再受到限制,能够正常修炼突破,等到她进入合体期,就足够撕开时空结界,自己回来。 “吩咐几位长老准备一下,明日就撕开结界,我要回二十一世纪。” “凤主要离开凤凰山?!” 凌落不淡定了,‘南凤派’上上下下等了这么多年,怎么说离开就离开? 最重要的是,二十一世纪有‘男贞派’,虽然凤主现在的修为已经突破元婴,可男贞宗主的修为是什么没人知道,上次那个被自己废掉修为的男人是元婴初期,想来男贞宗主的修为也不会太低,到时万一对上怎么办? “我要跟你一起去!”想也没想,凌落就说出口了。 本以为凤倾月会拒绝,谁知她勾了勾唇,轻吐出一个“好。”字,就抱着白若辰飞身离开了。 凌落愣在原地,奇怪,他刚刚怎么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凤倾月一路抱着白若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把将他抛上床,整个人跟着欺身而上。 “月,月儿?”白若辰向后退了退,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凤倾月要做什么。 “技术太差。” 凤倾月突然吐出四个大字,白若辰如遭雷击,而后就炸毛了,“谁技术差了?” 别挑战男人的底线,女人的底线不尽相同,但男人有一种底线绝对相同,那就是怀疑他的能力。 “我坚持了一个半小时。”白若辰貌似很自豪的说道。 据他以往在别墅的‘调查’,那些男人都是在一个小时左右,他多了半个小时,很了不起了。 白若辰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初战金枪,男人的榜样。 凤倾月眼角抽了抽,看白若辰那得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说的是技术,不是时间长短。” “呃,不是时间久就厉害吗?”白若辰一愣,那些什么个壮阳药就是以时间为标题的。 凤倾月懒得再跟他废话,这三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她全部都知晓,包括这个男人不嫌不弃的守候,在感动的同时,她也心疼他。如今她的神智恢复了,自然想要好好‘疼爱’他一番。 直接俯身,攫住男人的双唇,将那青草香全部纳入肺腑,专为更深层的欲望。 小手一路向下,扯开男人的腰带,让衣袍散开,露出男人精瘦的俊躯,小手四处点火,不停在男人的胸前来回游走。 白若辰浑身轻颤,那种熟悉的战栗感再次来袭,身躯一阵紧绷,身体很快就老实的做出了反应。 感觉到腿间的东西,凤倾月抬起头,邪气一笑,小手渐渐向下—— “唔……月儿……?!”白若辰浑身一震,双眼蓦地瞪得大大的,清亮的双眸快速蒙上雾气,看上去诱人非常。 男人的语气中有着丝丝不确定,以及忐忑,血瞳一柔,凤倾月知道,白若辰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她已经恢复的事实,三年来的守候,只怕他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梦中,自己已经醒来,他却根本触碰不到。 今日发生了太多,他到现在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更加害怕这是梦,一醒来,什么都没了。 “我在,我在……”凤倾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俯身靠近他耳边,不停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月儿,给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一双水眸渐渐凝实,却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感觉到她,感觉到这一切的真实。 “好。” 随着话落,凤倾月抬高了自己的身体,与他融为一体。 那样真实的存在,让白若辰浑身一阵颤抖,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下,隐入枕间。 他知道,他终于等到了,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终于等到了。 她,真的回来了。 床幔落下,挡住了一室的涟漪,却挡不住男人雀跃的心,一声高过一声的低吼,是欲望的发泄,更是这三年来压制在心底的彷徨不安。 ------题外话------ 抱歉,绯菊会争取二更,不知道怎么回事,脖子痛得要死,坚持写到这里,整个人已经痛到不行了,让我睡一会儿再写吧,啊啊啊! 第06章 凤凰烙印 白天赶走的黑夜,也驱走了男人心里的最后一丝不安。 随着男人一声低吼的释放,一道红光突然通过两人相交之处,窜进白若辰的身体,红光最后停留在白若辰的小腹处,形成了一个长宽两指的小型凤凰图腾。 “这是……?”凤倾月一愣,这图腾与她当初胸前的图腾一模一样,她抬手在白若辰小腹处摸了摸,擦不掉,“是因为‘南凤诀’和‘北凰诀’,还是因为这具身体?”或者是因为凤凰涅槃? 白若辰也跟着垂眼一看,“不知道。”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这图腾好死不死正好印在凤栖国男子的守宫砂之处,怎么感觉这么像是在这男人身上烙上了自己的标签,标志着这个男人只属于她了? 凤倾月没研究多久,刚才这男人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愣是硬撑了两个小时,只怕早就累到不行了。 翻身躺在白若辰身边,侧头吻了吻他的脸,轻声道:“休息一会儿,醒来我们就回去。” 白若辰点了点头,闭眼睡去。 三年来,第一次安心入眠,这一觉睡得很沉,若不是被一阵奇怪的嘶吼声吵醒,两人很有可能会睡到黄昏。 “这是什么声音?”凤倾月率先醒来,缓缓坐起身,转头望向窗外,眉头微拧,“这是……不好,若辰快起床!” 凤倾月一把拉起白若辰,指尖一弹,床上的衣服就自动套上了两人的身体。 两人踏出房门时,整个‘南凤派’上上下下严阵以待,有几个弟子受了伤,其余的全部被凌落用一个结界保护在内。 凤倾月见状,也在自己和白若辰身侧设下一个结界,双眼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辰跟我去山脚,其他人全部留在原地。” 凤倾月前脚才踏出,后面就响起一个声音。 “凤主!” 凤倾月脚步微顿,转头看向凌落,等待他的下文。 这样的凤倾月让凌落十分不习惯,若说之前他一直希望凤倾月恢复,可这一刻他突然希望她并未恢复。 妹妹比哥哥还有气势,还要冷静,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情何以堪?! “我跟你们一起去。”硬着头皮,凌落才冒出这么一句。 “你离开他们怎么办?”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全派上下除了你,没人能支撑这么大的结界,你就留在这里,我们很快回来。” 说完,她就已经带着白若辰消失在了原地。 凤凰山山脚。 凤倾月和白若辰远远就见到了两团雪白,虽然那样的白几乎与山脚的雪色融为一体,可修真者的五识尤为敏锐,轻易就能分辨那样细微的色差。 两人落在山脚,凤倾月状似无意的扫过那只银白色的九尾狐狸,眼中划过一道精芒。又将目光转向张着嘴乱吼的‘兔子’身上,闲闲的掏了掏耳朵,“行了,别吼了,法力还没恢复就干嚎,也不怕断气。” 只一句,吼到了嘴边的音波愣是给憋了回去,张着一张嘴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九尾的狐狸眼珠转了转,莫名的,感觉眼前的女子有些熟悉,转眼看向她身边的白若辰,立刻明白过来。三两步窜上前,两只前爪不停的在空中比划。 “想要回你的崽儿?”凤倾月瞥了它一眼,不咸不淡的开口:“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之前利用我的好心,让我帮你代为照顾,现在又想要回去,至少得给点甜头吧?” 狐狸生性狡诈,特别是上古九尾狐,狡猾多端,之前利用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用这样的方式要回小狐狸,还真是有够可以的。 若她没猜错,这两只就是上古神兽‘吼’和‘九尾狐’,相传吼形如兔,两耳尖长,有尺余长,和那张着嘴巴乱吼的家伙一样。 吼乃上古凶兽,满身煞气,一般的凶兽都不敢惹他,全因吼的声音,既能称之为吼,它的本领全在声音之上,凡是被吼音波命中,非死即伤,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被吼声波命中之后,即便侥幸不死,还会被声波中附带的一种腐蚀射线给慢慢腐蚀,变得生不如死。 若非这家伙如今法力还未恢复,只怕‘南凤派’现在上上下下早就死在它的吼声之下,想起下山前几名受伤的弟子,凤倾月的血瞳再次深邃了几分。 “你!”抬手指向吼,“跟我老老实实的上山,救回我派被你伤及的人。” “无知人类,你可知我是谁?!”吼居然口吐人语,满身的煞气再次强烈的几分,像是随时都可能冲上来咬断凤倾月的脖子。 白若辰见此,脚步不着痕迹的移动了两分,离凤倾月更近,以便能随时与她联手。 “不就是个兽,拽什么拽?!”凤倾月没好气的掏了掏耳朵,这家伙声音还真是大,震得她耳膜生疼。 “老子是上古神兽!”吼气不过,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藐视它,就算是之前那些宗派掌门,见到它眼中虽有贪婪,但也不乏小心翼翼。只有这个女人,居然完全藐视于它。 没错,是藐视,无论是她的言语,动作,以及眼神,无一不说明了,她藐视它。 “吼……!”吼不解气的干嚎了两声,音波直直的攻向凤倾月。 白若辰正要出手,却被凤倾月拦下,只见她垂眼看了看跟着自己灵魂来到这具身体的血戒,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红光一闪,凤倾月怀里突然多了一只小兽,雪白的身子,长长的大耳朵,加上九条银色的尾巴,吼一见,双眼瞪得老大,眼见音波即将攻至近前,凤倾月却不闪不避,吼急忙将音波收了回来。 反弹的音波撞在自己身上,吼圆滚滚的身子被撞得向后翻滚了两圈,狼狈的趴在地上,哪儿还有一点上古神兽的风范。 白若辰嘴角抽了抽,转眼看向身旁的女人,没有一丝意外的表情,显然早就料到了。额角隐隐跳动了两下,这女人好像更加恶劣了。 “你这个该死的人类,你对它做了什么?!”吼狼狈的爬起身,使劲抖了抖浑身的雪渣,双眼紧盯着凤倾月怀里的雪球。 “没做什么。”凤倾月垂眼看了看怀里的雪球,眉头微皱。三年了,雪球居然还没醒来,看来当年霍非下的药很不简单。 对于凤倾月说的话,吼一个字也不信,只见它仰天长啸一声,不是音波攻击,反倒像是呼唤。 雪球长长的耳朵动了动,像是听到了呼唤,挣扎着渐渐醒来。 凤倾月见状,眼中划过一抹喜色。 雪球睁开眼,就见到一团白色物体向自己冲来,眨眼之间,它就已经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雪球愣愣的眨了眨,望着近在咫尺的狐狸眼,有点熟悉。 转头望向一旁的‘巨型兔子’,嗯,更加熟悉。 “雪球,回来。”淡淡的女声,雪球傻傻的转回头,当看清站在雪地里那抹醒目的赤红时,两只兔子眼顿时化作心形。 美翻了! 雪球屁颠屁颠的向凤倾月跑去,九条尾巴拧成一股,不停的在屁股后面摇来摇去,看上去像极了某种犬类动作。 吼和九尾傻眼了,好不容易配合救下自家崽儿,居然就这么屁颠颠的又跑了回去。 “主人,你变得好美!”桃心眼不变,某雪球嘴边挂着不明的透明液体,傻张着嘴,萌翻了。 凤倾月轻笑着弯下腰,将它抱进自己怀里,开口问道:“你能认出是我?” “那当然,主人和人家有主仆契约,契约是灵魂束缚,不管主人变成什么样,人家一眼就能认出来。” 脑海中响起一个小孩子牛逼哄哄的声音,再配上雪球人性化的表情,凤倾月哑然失笑,抬手在它头顶揉了揉,雪球也乖巧的腻进她怀里,任由她帮自己顺毛。 吼和九尾这下是真的傻了,两兽对视一眼,颇有些无奈的意味。 “那什么……”吼嚣张的气焰灭了不少,看自家崽儿对凤倾月的态度,想来这人对它不会太差。 “废话少说,跟我上山。”凤倾月懒得同这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废话,那些被音波攻击到的弟子,多耽误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被凤倾月的话再次刺激到,吼张了张嘴,正要吼回去,却见雪球突然转过头,上下打量着自己。吼急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瞪着一双兔子眼,期盼的望着雪球。 “主人,那兔子好丑。”雪球看了半响,突然转回头说道。 凤倾月一愣,遂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 这雪球根本就没见过父母,只是先天意识知道自己是谁,从出壳起它就只认凤倾月,如今父母摆在眼前,却是相见不相识。 笑过之后,凤倾月停下了笑,目光凌厉的射向吼和九尾,“你们根本不配为人父母,当年雪球根本就没有自保的能力,你们居然就这样丢下它,若不是遇见我,雪球已经成了老树精的盘中餐!” 两兽一愣,凤倾月短短一句话,却是泄露了很多信息,是这个人类救了自家的崽儿,而且不止一个。 九尾承认,它之前是利用的凤倾月的善心,它看当时的凤倾月傻呆呆的,心地又不错,所以才将小狐狸交给她,以便自己能去救吼。如今吼救回来了,它就想要回自己的孩子。 说到底,这是狐狸的本性。 “我们陪你上山,去救回你的人,但你必须将我们的孩子还给我们。”九尾开口,是一个娇媚的女声,听上去有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凤倾月讥讽一笑,“人,你们必须得救!至于雪球愿不愿意跟你们走,由雪球自己决定。” 说完,就带着白若辰向山上飞去。 两兽对视一眼,无奈的跟上。 “主人,它们就是那对无良父母吗?”半道上,雪球突然抬起小脑袋问道。 凤倾月垂眼看了看雪球,揉了揉它的头顶,“没错,它们就是你的无良父母,要不要跟它们离开,你自己做决定,我不拦着你。” 雪球突然沉默了下来,闷闷的将脑袋埋在凤倾月怀里。 凤倾月也不逼它,这三年来她学会了很多东西,正是因为她无法控制那具身体,让她多了很多时间来反思,反思这一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权利对她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她现在想的,就是快点回到二十一世纪,陪在那群男人身边,即使过着简单的小日子,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人生能遇到几个有情人呢? 她是幸运的,遇到了那群男人,他们肯抛弃一切陪在她身边,那是许多人几辈子也求不来的,她,其实早就拥有了全世界。 凤倾月淡淡一笑,笑中带着几许释然,和对未来的憧憬。 白若辰转眼,正好看见这一幕,清亮的眼眸微闪,嘴角也跟着勾起一抹笑。 他知道,这一年来他所做的一切没有白费,虽然她的性子还是如此,可这才是她的本性,他希望的,只是让她放下心里的包袱,权利不是一切,有时候放下,也会是一种幸福。 他,做到了。 当凤倾月带着两只上古神兽归来时,山顶的人全部瞪大了双眼,这凤主是不是太牛逼了,这才没恢复多久,居然就降服了上古神兽。 幸而凤倾月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不然肯定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见凤倾月平安回来,凌落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过去。” 凤倾月一脚踹上了吼的屁股,踹得吼连着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才停下身形。 吼猛地抬起头,怒瞪着不远处的女人,该死的,它们上古神兽是这世上最高等的动物,甚至凌驾于仙界之上,何时轮到一个修真者指手画脚?! 可是看到她怀里的雪球,吼很没骨气的焉了,算了,能屈能伸才是男子汉。 吼心不甘情不愿的用刚恢复的法力,治好了那几名受伤的弟子,几名弟子恢复了,它却趴下了。 就在吼在心里咒骂凤倾月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白皙修长,掌心正躺着一粒丹药,虽然不能帮它恢复法力,但短时间内恢复体力还是可以的。 顺着那只手望向看去,一身雪衣,一头黑发,很美的一个男子,不是他的皮相,而是他身上的气息,纯净无暇,仿佛是开放在雪山之巅的冰莲,不受世间浊气玷污,美得圣洁。 不由得,吼对面前的男子生出一丝好感,就着那只手服下丹药,体力果然恢复了一些,能够勉强站立。 九尾见状,狐狸眼中划过一抹感激。 凤倾月将一切看在眼中,微微勾唇,淡笑不语。 确定那几名弟子没有大碍后,凤倾月才将视线落在凌落身上,“前几日你带走的那只小狐狸呢?” “狐狸二号?”凌落歪了歪头,表情很是无辜。 凤倾月抽了,这人居然真用这样的名字,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狐狸一号。”凌落淡淡的出声,就见远处一道白光射进了凌落怀里,待看清站在院子里的吼和九尾时,小狐狸不自觉浑身发抖。 如同吼所说,上古神兽是所有兽类的领袖,更是凌驾于仙界之上的存在,即使吼和九尾现在法力不济,可上古神兽的威压还在,小狐狸根本承受不了。 “狐狸二号呢?”凌落垂眼问道。 狐狸一号尽管浑身发抖,还是勉强着扬起小肚子,只见它肚子上正趴着一只小狐狸,死死的咬着它的奶头不放。 凤倾月黑线了,看了看狐狸一号腹部的奶头,几乎全部被咬得红红的,也知道这小狐狸几天没少折腾它,应该是饿极了,将狐狸一号当自己的母亲了。 九尾见状,眼中划过一抹心疼,白色身影一射,就落在了凌落怀中,将自己的肚子凑到小狐狸面前。 熟悉的奶香近在咫尺,小狐狸很快就转了方向,凑上了九尾的肚子。 这时,九尾抱着小狐狸,落在吼宽大的背上,一家三口看上去十分和谐,可是却没有雪球的容身之地。 凤倾月双眼微眯,眼底划过一丝阴霾,垂头看了看雪球,见它仍旧将头埋在自己怀里,根本没有抬眼,浑身的低气压才敛去少许。 “当初为什么丢下它?”凤倾月突然开口,声音里有着暴风雨欲来的压抑。 同是它们的孩子,怎么可以差别对待? “我们不是故意的。”狐狸眼中褪去的狡诈,只有一个作为母亲的无奈,“万年前三界大乱,我们为了维系三界的平衡,耗光了浑身的法力,偏偏那时雪球出生,不得已之下,我将它封在了蛋壳之中,希望它能够遇到一个有缘人,用血让它顺利孵出。 我和吼法力消耗过度,昏睡了近万年,前不久刚刚醒来,想要去寻它,却发现时空结界已经被封锁了。我和吼的法力未恢复,自然无法到达人界,偏偏这时我又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因为沉睡万年的关系,孩子发育迟缓,已经气息微弱。 不得已之下,我和吼拼尽了最后一丝法力保住它,却被修真者趁机偷袭,吼被他们抓走了,我也迫不得已躲进了凤凰山,幸亏遇上你,不然孩子根本无法顺利出世。” 这一刻,九尾眼中的感激是真诚的,凤倾月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这才淡淡的移开视线。 “雪球,你听见了,它们不是故意丢下你的。”凤倾月低下头,轻声的说道。 说来,她和雪球也算有缘,万年前若不是她,三界也不会大乱,雪球更加不会流落在外,这大概就是命数,她害它失去了父母,所以万年之后她又救了它。 雪球闷闷的抬起头,一双兔子眼紧盯着凤倾月,“主人,你是不是不要雪球了?” 雪球的声音有些委屈,一双兔子13看网就弥漫了雾气。 血瞳变得更加柔和,轻轻顺着雪球的毛发,凤倾月轻声道:“不会不要雪球,只要雪球愿意,主人会照顾你一辈子。”这是她欠它的。 小脑袋在凤倾月手心拱了拱,雪球舒服的眯起眼睛,声音却很是坚定,“雪球要跟着主人,那里也不去。” 说完,根本不看吼和九尾一眼,再次将头埋进了凤倾月怀里。 吼微微侧头,九尾也微微低头,它们听不见雪球的话,因为主仆之间是用神识沟通的,可是从凤倾月的话,以及雪球的动作,两兽也能推断出几分。 两兽眼中都有些动容,这个女人虽然嚣张泼辣,可对自家孩子还是不错,让它跟着她也许没什么不好。最重要的是,它们现在法力还未恢复,如果硬将雪球带在身边,只能让它跟着过逃亡的日子。 想到此处,吼突然出声:“人类,我赐你一物,可以在危难时机救你一命,但你必须答应我,好好照顾雪球。” “不用了。”凤倾月眼也未抬就拒绝了,“就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如留点法力自保,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和雪球。” 要死不活的样子?!吼一双眼顿时瞪大,正要炸毛,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愣愣的盯着凤倾月。 凤倾月刚才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法力不多,不如留着自保,雪球的安危我自然会顾及。 吼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看着凤倾月的眸子轻闪,它没有再开口,只是前爪在地上一踱,一道白光直直的射进了雪球身体里。 霎时间,雪球浑身白光一闪,白光散去,雪球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可凤倾月却发现雪球的毛发更加柔顺了。 最后深深的望了雪球一眼,吼驮着九尾和小狐狸离开了。 “人类,照顾好它,待他日我们法力恢复,必定会来助你一臂之力。”远远的,传来吼有些别扭的声音。 凤倾月淡淡一笑,顺毛的手不停,血瞳中却多了一抹深意。 看来,这两只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一臂之力吗?原来她的敌人还不简单啊。 凤倾月缓缓抬起头,血瞳恢复了深邃,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望向天边的云彩,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轻笑。 “吩咐下去,现在开启时空结界。” ------题外话------ 下章回到现代,吼吼!该死的脖子,还是痛啊,呜呜…… 第07章 我,回来了(高潮 就在几名长老布置阵法的时候,凤倾月才垂眼看向怀里的雪球,此刻它浑身微微颤抖,像极了无助的小兽。 手上有着湿湿的触感,灼热,烫得人心疼。 “为什么不跟它们离开?”凤倾月轻叹了一口气。 分明渴望亲情,却偏偏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从何时起,雪球也长大了,也懂得思考了。 “雪球不要离开主人,就算它们不是故意丢下我的,我还是不想离开主人。”脑海中传来雪球闷闷的声音。 上古神兽拥有自己的意识,也拥有自己的感情,从它破壳而出的那一刻起,它就认定了凤倾月,虽然凤倾月经常将它丢来丢去,却一次也没让它受过伤。 雪球知道谁对它好,它能感知得到,就凭凤倾月的性子,如果真要丢,早就将它丢弃了。她却一次次的顺着它,还细心的喂它吃食,仍由它在家里胡闹,这种不经意间的纵容,它都能感觉得到,所以才更加舍不得。 况且,他们之间有主仆契约,从凤倾月将血滴在蛋壳上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命就拴在一起了,分不开。 灵魂上的羁绊,让雪球能够清楚的感觉这个强悍女人心底的一方净土,那里很美,美好到令它向往。 “主人,雪球以后只有你了,你不可以欺负雪球哦。”依旧是软糯糯的声音,里面却藏着一丝狡黠。 凤倾月哑然失笑,看来她的雪球是真的长大了,还懂得讨价还价了。 “滴血认主。”突然,一旁的凌落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把剑,递给凤倾月。 这是一把殷红如血的剑,宛若朝霞,剑长居然只有二十厘米左右,宽约两指,古朴修长,上面雕有凤纹,一直从剑柄延伸至剑尖。 凤倾月抬手接过,剑身沁凉,却触手升温,剑柄的另一面镌刻了‘凤禹’两个小字,小字下是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血钻,透着一股子妖艳,让整柄剑越发妖艳夺目,却又贵气凌然。 如此华丽的妖红,让凤倾月的嘴角不自觉抽搐起来,红发,红衣,红剑,万年前的自己居然如此变态的执着于红色,真是重口味! 正想丢给凌落,说自己不需要,那柄剑却像是感知到了她的想法,如一道闪电般脱手,围绕着她的手腕转了一圈。 凤倾月没有设防,冷不丁手腕被割开一道口子,数滴鲜血滴在剑身上,然后被‘凤禹’迅速吸收。 霎时间,‘凤禹’浑身光芒大振,妖红快速的将凤倾月笼罩在内,像是在进行着什么庄严的仪式。 一分钟后,红光散去,‘凤禹’已经失去了踪迹。 凤倾月缓缓的睁开眼,丹田里一阵奇异的能量波动传来,丹田正中,元婴,凤凰神火,凤禹,三者并存,悬在丹田之中。 凤倾月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不带这样的,强迫认主。 “凤主,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这时,一名白胡子白发的老头儿走了过来,恭敬的对凤倾月说道。 凤倾月微微颔首。 据凌落介绍,这个老头儿连同其他八个老头儿,都是‘南凤派’的长老,全部活了上千岁,修为都高于凌落。他们却心甘情愿的守在凤凰山,等待凤主归位,光是这份心性,也值得凤倾月另眼相待。 “走吧。”凤倾月抬头望了望这片湛蓝的天空,这里是一个没有遭到污染的世界,其实,当年天帝所做的决定并没错,封锁每一个时空,保留每个时空的原始状态。 对于天帝的做法,她认同,可是其他人呢? 她体内的封印来自仙界,也就是说当年有人在她身体里动了手脚,不希望她在万年之后归位,那人,应该才是她真正的敌人吧。 不管那人是谁,都是万年前的恩怨了,如果他能放弃,她也不是一个放不下的人。可是如果他还要继续,她也不介意奉陪到底,不管是万年前的火凤,还是今日的凤倾月,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退缩之人。 不管对手再强大! 殷红的唇瓣微微上扬,侧头看了看身边的白若辰和凌落,最后才将视线落在红鸾身上,“红姑姑,‘南凤派’暂时就交给你打理了,我一定会回来的。”带着那群男人一起回来,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属下不敢,凤主还是叫属下红鸾吧。” 因为凤倾月一声‘红姑姑’,红鸾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若是以前的凤倾月,她还可以勉强接受。可是现在,她连正眼看她的勇气也没有,那张脸太过蛊惑人心,即使是身为女人的红鸾,也有些招架不住。 凤倾月撇了撇嘴,也没有太过坚持,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心。 “凤主,请进入阵法。”这时,那名白胡子长老又再次出声。 九名长老已经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地上用一些奇特的石头摆着一个阵法。 凤倾月认得,那些石头是灵石,而且全是极品灵石,这些东西随便拿出一块,就够修真界的人眼红的了,何况是阵眼上的变异灵石。那是一块呈黑色的灵石,只有一根大拇指大小,可它散发的灵气却是最为充裕的,肉眼甚至能够看见缠绕在它周围的灵气。 看来火凤当年当真搜刮了不少宝物,不然就算这几名长老修为再高,也无法撕开时空结界,火凤倒是为自己留下了一条后路。 白若辰,凤倾月抱着雪球,凌落抱着小狐狸,三人两兽走至阵法中心,九名长老同时启动阵法,一个半圆形的球体出现在阵法外围,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光芒越来越盛,直至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阵法中心,一个扭曲的缺口突然出现,凤倾月看了一眼,就率先踏了进去。 …… 澳大利亚海边一个隐蔽的地方,空气骤然一阵扭曲,扭曲的圆圈里,渐渐走出一女两男。 凤倾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物,以及长至脚踝的红发,心念一动,长发渐渐缩短,及腰,且渐渐专为黑色。周身的红衣也渐渐转变,变为一条露臂的红色连衣裙,血瞳专为黑色,眉心的花钿也跟着隐去。 同时,她身后的两人也是一阵变化,白若辰的长发缩短,变回最初的短发,一身白色变为白色休闲西装,脚一双白色的皮鞋,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凤倾月瞥了他一眼,朝天就是一个白眼,“男人一身白(bei),必定是嫖客。” “……”白若辰语塞,转眼看了看身边的凌落,不服气的道:“他也是一身白。” 凤倾月微微转眼,的确,凌落也是一身白,白色的t恤配上白色的休闲长裤,长发变为齐肩碎发,可就是这样一身吊儿郎当的装扮,愣是被他穿出了优雅的感觉。 唉,同人不同命。凤倾月扶额。 白若辰嘴角狠狠一抽,看出了某女潜在的话语,虽然明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在乎这些,还是忍不住瞪了凌落一眼。 你说,没事儿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后者被瞪得莫名其妙,看了看凤倾月,又看了看白若辰,最后选择低头数狐狸毛。 凤倾月失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她就是紧张,莫名的紧张,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缓解一下。这大概就是近乡情怯吧,已经三年了,也不知道那群男人怎么样了。 “这里是……?”笑过之后,凤倾月才抬眼打量着四周,这一看,她的双眼顿时瞪大,“布朗特?!” 霍非曾带她来过这里,所以她认得。 白若辰自然也认得,微微皱眉,“怎么会是在澳大利亚?” “我也不知道。”凌落摇了摇头,“上次我也是从这里出来的。” 凤倾月转身看了看身后,已经没有了那个扭曲的黑洞,抬手摸了摸下巴,自语道:“难道这里是结界最薄弱的地方,所以每次撕开结界,都是从这里出来?” “有可能。”经凤倾月一提,凌落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颔首,“上次我们回去,也是从这里回去的。” “看来这里当真是结界最薄弱的地方。”凤倾月笑了笑,没太放在心上,她终于又能和那群男人呼吸到同样的空气,生存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时空结界是不是有问题,与她何干? “走吧。”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现在不行。”凌落摇了摇头,“这里距离你说的地方很远,我们去不了。必须得等到晚上,再御剑飞回去。” 凤倾月狠狠的拧起眉头,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应该是中午,让她等到晚上,中间有好几个小时,她是一刻也不想等。 “若辰,你有钱没有?”有钱就好办。 白若辰面色一垮,哭丧着脸道:“我忘在修真界了。”他的银行卡,以及身份证。 这一刻,凤倾月真想狠狠的吐槽两句,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不对,我们为什么要等到晚上?”凤倾月一阵纳闷,现在为什么不行? “一是害怕被人撞见,二是飞剑在空中御行会带出气流,这个世界天上有大鸟,一碰到这种气流,大鸟就会掉下去,死很多人。”凌落很是认真的说道。 凤倾月一脑门儿黑线,大鸟?飞机吧?不过,他怎么知道飞机遇到气流会出事,难道—— “咳咳,你是不是把‘大鸟’击落过?”除了这个,凤倾月想不到其他的。 凌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当初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大鸟,差点撞上了,幸好我及时稳住了那只大鸟,不然一定会死很多人。” 凤倾月:“……” 白若辰:“……” 现在的凌落,让凤倾月想到当初的自己,那叫一个‘懵懂无知’。 “没事,我们可以用隐身结界,然后在低空飞行,不会撞上大鸟的。”凤倾月给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这下,凌落没再坚持什么,因为他也感觉到了凤倾月的急切,况且这个方案真的没问题,所以也就点头同意了。 于是,凤倾月将雪球收进血戒,迫不及待的召出‘凤禹’,凌落召出‘飘雪’,白若辰召出‘太合’,三人急匆匆的向z国赶去。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何况是对于归心似箭的人来说,凤倾月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有耐心,就连几个小时也感觉是煎熬。 她将‘凤禹’的速度提到极致,居然远远的将白若辰和凌落甩在了身后。 “我先走一步,若辰知道家在那里,你们到了直接回家。”远远的,传来凤倾月用灵力凝成的声音。 两人想要追上她,却发现人在某种情况下的潜力是无限的。 即使‘凤禹’乃极品宝剑,但以凤倾月至今的修为,也不足矣完全驾驭。可是偏偏因为急着归家,她愣是稳住了‘凤禹’,不断的鞭策着它前行。 一天一夜的飞行,就在凤倾月灵力快要枯竭时,终于到家了。 再次站在这栋豪华的别墅之前,凤倾月心里五味杂陈,一步一步向前挪动脚步,每一步都那么沉重,却又迫不及待。 当凤倾月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输入密码,拧开门把之后,整个人却是愣住了。 别墅里白茫茫的一片,到处都蒙着白布,白布上布满了灰尘,没有一点人类居住的模样,除了冷清,还是冷清。 凤眸一沉,精致的眉宇微微拧起,凤倾月将整个神识扩散至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一点人气。 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凤倾月只感觉自己的心不断下沉,无数种可能在她脑海中划过,最终,却在视线触及白布时卡停。 不对,如果出事了,所有家具不会盖上白布,以防止灰尘。 很显然,会做这种事情的只有那群男人。 他们离开这栋别墅时还是好好的,所以才会有这些白布。 想到这里,凤倾月渐渐冷静下来,没事就好,至于这别墅冷清成这样,多半是那群男人搬家了。 可是,他们会搬去哪儿呢? 凤倾月双眼微眯,最后还是决定去炎帮总部走一趟,家可以搬,但总部不会变,她现在灵力消耗过度,这样四处寻找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先去总部找左轮,他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因为灵力耗尽,凤倾月无奈的选择了步行,以往这条路她都是开车而走的,并未觉得有多远,如今一走,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该死的萧羽飞,没事儿把别墅买这么远干什么? 一个小时后,凤倾月终于到达了炎帮楼下,与她一起到的,还有身后长长的队伍。 对于这一点,凤倾月也表示很无奈,怪只怪火凤这具皮相惹的祸,她虽然已经掩去了这具身体的标志,可五官并没有改变,这一路就招惹了色狼无数,尾随而至。 凤倾月走到炎帮总部时,跟着她的一群人明显一愣,然后快速的消失了。 凤倾月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正要进门,却给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这,这位小姐,这这里不是你能进的,快点离离开。”一对上凤倾月那张脸,保安就变得结结巴巴的,脸上迅速的浮上两抹红,可一点让道的意思也没有。 凤倾月微微挑眉,训练得不错,“去把左轮找来。” “左,左堂主?”那名保安明显愣住,上下打量着凤倾月的目光就变了,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凤倾月眉宇微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去把左轮找来!” “抱歉,左堂主现在不在,我不能让你进去。”保安的态度还算温和,大概是对待美女,又或许是因为她身上的气势,让他总感觉似曾相识。 “该死的,不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马上来!”明知道保安的处理方式没错,凤倾月还是忍不住发飙,天知道她从别墅走到这儿,肚子里憋满了火气,不找人发泄一下,她就该燃起来了。 “谁找我?”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凤倾月整个一透心凉,缓缓的转过身,身后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左轮。 只是,左轮的变化很大,原本就冷硬的五官更加深刻,好似连眉梢都挂着寒冰,稍稍靠近一点,就能被他浑身的冷气给冻僵。 在凤倾月打量着左轮时,左轮也在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在面对她时,你会有一种世间所有词汇,也不能形容她万分之一的感觉。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自从那人下落不明,他的心就已经死了,即使再美的女人,在他眼中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见左轮只是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后,就淡淡的望着自己,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凤倾月忍不住勾起唇角,不错,这才是她训练出来的人,不为外表所迷惑。 “好久不见。”清清淡淡的四个字,让左轮如坠迷雾。 “我们,认识吗?”左轮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只因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熟悉。特别是她刚才勾唇的动作,在他脑海中迅速与一个身影重叠。 左轮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可是很快,他又黯然的垂下了眼帘。 不可能,三年了,那人一点音讯也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他们多努力的寻找,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 所有人心里都在害怕,却强撑着最后一丝信念,希望那人还活着,那怕是活在一个他们不知道的角落,活着就好。 刚才有一刻,他真的误以为她回来了,可是一个人的五官可以改变,身高却不可能改变,这人明显比那人矮了一点,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他还是发现了。 左轮的反应在凤倾月的意料之中,毕竟,一个消失三年的人突然出现,而且是换了一具身体出现,任谁也无法相信。 “要不要比一场,在猛虎山。”凤倾月淡笑着开口。 左轮闻言猛地抬起头,直愣愣的盯着凤倾月。 “或者,再去旧地训练基地比一场,让我好好的指点你一番。” “还是不行的话,那就比枪法吧。”说着,凤倾月状似从身后掏枪,却是从血戒里拿出了双枪。 跟着左轮身边的人一见凤倾月的动作,误以为她是来刺杀左轮的,急忙也掏出了身上的枪,对准凤倾月。 “放下。” 左轮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紧盯着女人手中的枪,那是一对平凡无奇的左轮手枪,与普通手枪并没有任何差别,唯一的亮点,大概就是双枪手柄处的两颗钻石,一颗为紫色,一颗为红色。 这对双枪,曾在越南地下军火交易拍出天价而闻名世界,最后却随着那人一起消失了。 还有这人之前的话,旧地训练基地的事情,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除了他和那人,就是只剩下当初在场的五百人了。那五百人经过那人的魔鬼式训练,已经到了罕言寡语的地步,更不可能对外人透露这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说…… 左轮的唇微微颤抖,目光灼灼的望向眼前的女人,眼中有着期盼,还有着一丝小心翼翼,他哆哆嗦嗦半响,也没能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敢相信,他害怕自己一出声,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即使这是一场梦,他也希望能做得久一点,再久一点,永远不醒来也没关系。 看着左轮的反应,凤倾月眸光微闪,这反应和当初的白若辰太过相似,让她想要忽略也难。 “左轮,他们在那里?”等了很久,见左轮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欲望,凤倾月只能出声打破这种诡异的场景。 女声里的急切唤醒了左轮,涣散的瞳孔渐渐凝实,声音带着几分试探:“主,主子?” “怎么,你还有第二个主子吗?”凤倾月双眼一凛,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左轮的心顿时被抛上顶端。 再也顾不得别的,他上前一把抱住凤倾月,痴痴的念道:“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总部门前的人望着这一幕,集体石化。 他们看到什么了,他们冷得不像话的左堂主,居然会这么激动的抱着一个女子,还叫她主子?! 凤眸中划过一丝动容,并没有因为左轮越矩的行为而生气,反是抬起手,轻抚着他的后背,低声道:“没错,我终于回来了。” 语气里多了一抹唏嘘,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早点回来,可是因为那些病毒,她整整沉睡了两年,这才耽误了修炼的时间。 每每想到自己耽误了三年,让家里的一群男人担惊受怕,凤倾月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杀意。 霍佳死得太轻易了,总有一天,她会找到她,那怕只是魂魄。 凤眸扫过左轮身后的人,他们手中还拿着枪,凤倾月沉声道:“把枪收起来!” 不自觉的,所有人都按照她的话做,等他们将枪收好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听她的? “左轮,带我去找他们。”直到感觉左轮渐渐平静下来,凤倾月才再次开口。 左轮浑身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急忙放开凤倾月,退后一步,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态度却是极为恭敬,“主子请随我来。” 凤倾月微微颌首,跟着左轮上了他的专用车,扬长而去。 只留下总部门口一群风中凌乱的属下,和傻张着嘴的保安。 跑车一路驶向郊区,正是凤倾月之前走过的路,凤倾月面皮不自觉抽搐起来,心里不停的飙泪,尼玛,早知道她不走了,现在居然又要回去?! 就在凤倾月不停吐槽的时候,左轮将车停了下来,居然真是她的家,这下,凤倾月忍不住了。 “家里没人。” “大哥他们搬了家,其实就在这栋别墅不远处。”左轮也有些无奈,大概明白凤倾月之前应该回来过,却看到了空荡荡的家。 他率先下车,又从前方绕过,为凤倾月打开车门。 两人一路向别墅边的小树林走去,大概走了一百米,前面豁然开朗,一栋小型别墅矗立在树林之中。 “就是这里。”说着,左轮就想要上前按响门铃,却被凤倾月拦了下来。 “我来。”凤倾月深吸一口气,这才抬步向别墅大门走去。 左轮静静的跟在她身后,不语。 门铃按响第一声,没反应。 第二声,凤倾月听见里面响起脚步声,那脚步声让人格外的耳熟,不自觉嘴角就上扬了几分。 “幕清幽,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会输入密码可以用钥匙的!” 门‘咔’的一声被打开,合着男子不停的念叨,传进凤倾月的耳中。 门内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那头火红的卷发带着几分凌乱,显然是刚起床,他的表情有些不耐,一双媚眼微眯,透着几分慵懒之态。 看到男子的一刻,凤倾月笑了,只感觉空落落的心突然被填满了一分,目光越过他,看向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两名男子,眼中笑意更浓。 他们,都没事。 “哇塞,美女!”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叫,唤回了凤倾月的思绪,眼见夭寐一脸惊艳的盯着自己,额角隐隐跳动了两下,凤眸中笑意迅速退去,面色沉了沉,该死的,她才离开多久,这家伙居然给她玩出墙?! “诶,美女,你电话多少,留个电话吧?”夭寐搔了搔自己的头发,还向凤倾月抛了一个媚眼,脸上挂着魅力四射的媚笑。 凤倾月的脸更沉了,身侧的手渐渐收紧,眼中有着暴风雨欲来的宁静。 “这是……?”不知何时,客厅里看电视的两人也走了过来。 萧羽飞扫过凤倾月身后的左轮,眼波轻闪,13看网速划过一点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阎克貌似有些激动,正想上前一步,却被萧羽飞不着痕迹的挡住了。 “诶,美女,你说句话啊,不会是个哑巴吧?”夭寐上下打量着凤倾月,摸着下巴直摇头,“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小爷可以勉强让你当小爷的第八任女朋友。” “第八任?”凤倾月蓦地冷静下来,好似刚才的低气压根本不是她所释放的。 只见她眉头一挑,美艳的五官顿时变得鲜活,每一个表情细节的牵动,都能牵动人心。 “原来,你已经有了这么多女朋友了?呵呵……”最后这两声笑低低的,让人听不出喜怒。 左轮不自觉搓了搓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递给夭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丫的,玩得太过了。 “唉……小爷魅力无边,多少美女眼巴巴的送上门来,几个还是少的,小爷正在向情圣发展,争取多找几任。” 这话出口,就连萧羽飞和阎克都忍不住退后一步,心里暗自为夭寐祈祷,但愿他不会死得太惨。 “看来几年不见,夭夭的本事见涨啊?!”将萧羽飞和阎克的所有表情变化尽收眼中,凤倾月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抬手捏住夭寐的下巴,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可惜了,我对别人用过的东西没兴趣,不然,也可以考虑收下你。” 夭寐的表情蓦地僵住,愣愣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眼中情绪不停的变幻,最后,只剩下无边的委屈。 “滚,没兴趣就没兴趣,谁稀罕你!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你当我们是什么?!” 最终,憋了整整三年的委屈一起爆发,夭寐一把推开眼前的女人,眼中迅速弥起雾气,凝结成珠,他却倔犟的不让眼泪滴落,抬手狠狠的一擦,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女人,“凤倾月,小爷告诉你,小爷不是没人要,排着队等小爷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小爷要身家有身家,要长相有长相,要……唔……” 剩下的咒骂来不及出口,全部被封死在了唇齿之间。 夭寐不停的推攘着,挣扎着,最终,渐渐安静下来,放松身体靠进女人怀里,双手不自觉拦住了她的腰,任她自己自己口中攻城掠地。 四片紧贴的唇瓣缓缓分开,带起一根银丝,冲淡了空气里的伤感,显得格外的淫靡。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凤倾月第一次说出口,也发誓会是最后一次。 当看着夭寐倔犟的不让眼泪滴落的一刻,她的心突然好痛,三年了,三年间不停的寻找,不断的失望,却又固执的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不肯松手,在那滴晶莹的泪珠里,她看到了他们三年来的等待,以及不安。 若是白若辰的守候让她心疼,这群男人的执着,却是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 夭寐的一句句咒骂,都化作一把把利刃刺进她的心里,流出来的不是血,是爱,是这群男人执着不肯放手的爱。 “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消失了。”紧紧的搂着夭寐骨瘦如柴的身子,曾经的纤细,在这一刻更是让人心疼,浑身的每一根肋骨凤倾月都跟感觉到,那咯人触感,说明了这三年来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 抬眼望向不远处的萧羽飞和阎克,他们的身型还算壮实,可是那高高冒起的颧骨,更加立体的五官,无一不说明了他们的难熬。 “我,回来了。”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只化作这四个字。 简单的四个字,却像是一针催化剂,就连萧羽飞这样的男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回来,就好。”哽咽着说出口。萧羽飞上前一把揽住那个女人,熟悉的清香窜进鼻息,空了三年的心再次被填满。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回来了,平安的回来了。 最先激动的阎克,这一刻脚步却像是生根了一般,再也无法挪动分毫,眼看着三人抱作一团,他也很想要上前。可是,他的脚像是有千金重,怎么也无法迈开。 眼泪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那笑融化了冰山,将一切都化作柔情,深深的纳入心底。 “克。”凤倾月唇边同样挂着笑,就那样望着阎克,眼中的深邃逆流,将自己所有的爱意全部释放,毫无保留。 艰难的挪动一步,又一步,在那样的爱意之下,脚上的重量好像更重了,心却飞扬了起来。 最终,他也走到了她的面前,狠狠的抱着她,连同萧羽飞,夭寐,一起揽进怀里。 三年了,三个男人的心终于落地了。 左轮站在门外,眼眶也是忍不住红了又红,他最能理解这群男人现在的心情,三年来,这群男人几乎没有休息过,满世界的飞,只要那里有消息说,有人长得像她,他们都会抛下手中所有的事务,飞往那个地方。 一次次的满怀希望而去,又一次次的失落而回,他们的心就那样在一次次的希望和失望中被扼杀,痛到无以复加,最终就只剩下麻木。 如今,就在他们都快要怀疑的时候,她又突然出现了,只怕,现在全世界都摆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会视而不见,眼中只装着那个失而复得的女人。 如同他自己。 整整一个小时,三个男人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凤倾月搂着他们进了门,左轮随后跟上,关上了大门。 凤倾月抬眼打量着这栋别墅,比她之前的房子小了不少,“你们为什么会搬家?” 这个问题她老早就想问了。 “三年前,我收到消息,说你突然在公海的船上消失了,我就急忙派了人出去寻找。从你离开z国起,政府就在不停的打压炎帮,当时我分身乏术,想要去公海找你也办不到。 直到后来,我主动将金三角放了出去,政府才停止了对炎帮的打压,让我有时间去公海找你。整整一个月,你一点消息也没有,可是我们都不信你出事了,我的身体里有子蛊,如果你出事,我一定能感觉到。” 萧羽飞显得有些激动,语气里也不乏庆幸,庆幸自己身体里有子蛊。 凤眸微微一沉,凤倾月没有开口,如果现在说出她三年来的遭遇,只怕这群男人会更加激动。 “后来,像是知道你突然失踪的消息,家里不断有人潜进来,却又不敢惊动家里的人,我就料到是‘那方’的人。未免不小心碰上遇到麻烦,我们就搬了家,可是又不敢搬得太远,最后就选择在这小树林里建了一套房子。” 还有一点萧羽飞没说,当初他们会选择搬家,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让幕清幽静心养胎,男人生孩子太过惊世骇俗,避免被那群人碰上怀疑什么,他们才决定要搬家的。 眸光扫向凤倾月,眸底划过一丝笑意,有些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发现的好,那个孩子,也算是他们三年来支撑的最大动力。 “这三年来,炎帮大部分的人都派出去寻你了,留在z国的人很少,政府这才算是完全放下心来,没有再针对炎帮动作。” “炎帮,不重要。你们没事才是最重要的。”凤倾月笑了笑,对萧羽飞将金三角放出去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有些东西看透了,其实就变得很简单了。 好比权势,好比金钱。 她有一定的权势,也有一定的金钱,足够养活这群男人,让他们过上很好的生活,又何必一定要一统黑道呢? 凤倾月这番话,却是让在座的各位大跌眼镜,夭寐甚至抬手摸了摸凤倾月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完了,冤家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凤倾月:“……” “她没事。”看到了凤倾月眼底的释然,萧羽飞嘴角也有了一抹笑意,“她是真正的放下了。” 就如同当初的他一样,终于明白了生命的真正意义,才选择了放下。 夭寐很聪明,顿时明白过来,眼珠转了转,却像是发现什么,突然问道:“那冤家,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还有,小白呢?!” 虽然一家子男人和白若辰都不太对盘,都怪那人架子端得太高,又太过腹黑。可是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说没有感情是骗人的,况且白若辰虽是喜欢玩些阴的,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屋子里的男人,对于这点,屋子里的男人还是认可的。 凤倾月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咔’的一声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 ------题外话------ 噗,这章写哭了,泪奔…… 第08章 小不点儿 ‘咔’的一声响,大门被渐渐推开。 凤倾月转头望去,这一望,她整个人就呆了。 男子一身白衣唐装,看上去带着几分典雅,弯月般的黛眉,勾魂的丹凤眼,玲珑的鼻子,还有一张烈焰红唇,皮肤白皙,身姿美妙,简直就是妖孽的化身。偏偏是这样一个美艳无双的男子,怀中却抱着一个孩子,一个粉雕玉琢,如他如出一撤的孩子。 凤倾月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孩子还在。 门前的男子已经褪去的当初的青涩,浑身都透着一股成熟的韵味,此刻他背对着光,让他的容颜看上去带上了几分模糊,可那双眼中的慈爱,让他整个人像是一团发光体,头顶着父爱的光环。 “这是……?”凤倾月缓缓站起身,有些不敢置信的出声。 她相信家里这群男人,就像他们坚信她会回来一样,可是那个孩子与幕清幽如出一撤的五官,让她心里忽的冒出一个想法,急切的需要得到证实。 那是,他们的孩子吗? 原来,她已经做母亲了?! 听见家里有女声,幕清幽愣愣的抬起头,那张脸不是他所熟悉的,可是那双眼却是他深刻脑海的。 此刻,那双凤眼里有着不敢置信,激动,深情……等等,很复杂的情绪。就像是一个深邃的漩涡,将他整个世界都吸了进去。 手不自觉一松,怀里的小家伙就向地上掉去。 红色的身影快速一闪,及时的接住了差点被摔在地上的孩子。 “我说幕清幽,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你可得小心点,小不点儿是我们全家的宝贝,摔坏了谁赔?”夭寐数落着站起身,却没有挡住两人相交的视线,他知道,幕清幽需要时间消耗,就像他们之前一样。 “嘻嘻,夭爸爸。”小不点儿才两岁多,完全没有危险意识,当她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时,就笑着仰起小脑袋,糊了夭寐一脸的口水。 “小不点儿乖。”自己最看重的脸被口水洗礼,夭寐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宝贝似的在小不点儿脸上亲了两口,直到感觉两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浑身蓦地僵住,愣愣的转过头,就见凤倾月一脸阴沉的盯着自己。 不对,不是盯着他,而是盯着他怀里的小不点儿。 夭寐愣愣的眨了眨眼,怎么回事,看冤家的表情好像与小不点儿水火不容似的? “她叫什么名字?”凤倾月突然开口问道。 “她的小名叫小不点儿。”回话的是幕清幽,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迟疑着向前走了两步,就不敢再上前了。 “小不点儿?”凤倾月咀嚼着这几个字,眼中渐渐透出一丝笑意,双臂微微抬起,敞开,淡淡的笑着:“清幽,我回来了。” 幕清幽还是愣在原地,一点也没有要再向前的意思。 凤倾月也不着急,只是等了一会儿,见幕清幽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这才轻叹一声,上前将他轻柔的搂进怀里,“我回来了,不是梦,是真的。” 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回响,幕清幽涣散的瞳孔才渐渐凝实,闻着呼吸间熟悉的味道,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抱着女人的腰,感受着她的体温,体味着这一刻的真实。 “你,终于回来了。”幕清幽的声音最为冷静。 可是凤倾月知道,他此刻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冷静,纤弱的身姿微微颤抖,搂在她腰间的手也在渐渐收紧。 凤倾月淡淡一笑,习惯性的抬手,抚摸着他一头如墨的发丝,“再也不会离开了。” 从今以后,不管上天入地,她都一定带着他们,再也不让他们等待了。 “哇呜呜,小不点儿要父后抱抱!”这样温情的一幕,愣是被小不点儿的哭声给打断了。 凤倾月转回头,见小不点儿伸着胖胖短短的小手,不停的向幕清幽挥舞,脸上也有了一丝无奈。眼底却划过一抹深思,她没忘记之前小不点儿亲夭寐时眼中闪动的狡黠,这个小家伙年纪小小,心眼还少。 “给我吧。”凤倾月伸出手,也想要抱抱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孩子。 眼见夭爸爸要将自己递给别人,小不点儿急忙搂住夭寐的脖子,哭喊着道:“不要!小不点儿要父后!” 凤倾月的脸黑了一点,可想到自己从未参与小不点儿的成长,她根本就不认识自己,面色也就缓和了一些。上前两步,硬从夭寐手中夺过孩子,靠近她耳边小声的警告道:“别在我面前玩花样,否则我就把你关起来!” 小不点儿浑身一僵,低垂的眼帘划过一抹狡黠,哭得更加肆无忌惮了,“呜呜,坏女人,坏女人要和小不点儿抢父后!” 以往,小不点儿一哭,全家必定总动员,急忙去哄她。毕竟这是凤倾月的孩子,家里的男人都把她当宝似的宠着,说要天上的月亮,绝对不会摘一颗星星敷衍。 只是这一次,意外的,一个人也没有动。 从小将这个小屁孩儿养大,屋子的男人都清楚,小不点儿是什么个性,顶着一张纯真无害的脸,不知欺骗了多少人。 如今这一大一小对上,他们心里也有些好奇,究竟是强势霸道的女皇胜,还是扮猪吃老虎的小魔女胜。 所以,众人非常默契的,选择了观战。 “呵呵,有本事,你就抢回去。”凤倾月低低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在这小家伙糊了夭寐一脸口水时,她就发现了,自己这个女儿才小小年纪,心智却比同龄人不知高了多少。 见屋子里的男人没一个肯帮自己,小不点儿小脸一扬,笑得那叫一个纯真无害,“这位大婶,这屋子里的男人都被人提前预定了。” 大婶?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叫母皇。” “母皇?”凤思月愣愣的眨了眨眼,这女人怎么知道要叫母皇? 想起之前自家父后的反应,小不点儿突然反应过来,面上的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搂着凤倾月的脖子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母皇啊,呜呜,你终于回来了!” 凤倾月头顶滑下三根大大的黑线,这见风转舵的小破孩儿,真是她和幕清幽的种?基因变异了? 看着凤倾月的反应,夭寐急忙缩了缩脖子,悄悄的溜回沙发旁坐下。 咳咳,小不点儿变成现在这样,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全是被这一大家子给惯的。 从小不点儿一岁起,众人就发现她的智商极高,往往东西教她一遍,她就学会了。于是,众人各展所长,将自己所会的全教给了她,萧羽飞教她计谋,阎克教枪法,夭寐教武功,幕清幽就教书法。 愣是将小不点儿培养成了天才中的天才。 “行了,别嚎了。”凤倾月好笑的看着小不点儿的反应,嚎了半天也没挤出一滴泪,这戏也太假了,有待加强。 评断:聪明有余,演技不足。 小不点儿郁闷的撇了撇嘴,挣扎着中凤倾月怀里下地,脚下轻轻一点,就射进了夭寐怀里,并递给凤倾月一个挑衅的眼神。 凤倾月的面色又黑了几分,看来要收服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儿,自己还得下点功夫才行。 无视小不点儿的挑衅,凤倾月抱着幕清幽坐在自己腿上,继续之前的话题。 “三年前,我被霍非和霍佳暗算,中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毒,幸好被人所救,之后又整整沉睡了两年。一年前醒来,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直到前几日才恢复。”凤倾月尽量意简言骇的说出这三年的经历,不想让这群男人太过担心,毕竟都已经过去了。 “什么?!”阎克霍地站起身,磨了磨牙,“霍,非!” 凤倾月微微皱眉,不明白阎克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看出了凤倾月的不解,萧羽飞在一旁解释道:“当年你消失之后,有人在船上发现了霍非,当时他也已经失去记忆了。因为想从他身上得到你的消息,所以我派人将他带了回来,后来发现他是真的失忆了,就将他派去了拉斯维加斯,物尽其用。现在,他还在我们的赌场里工作。” “呵呵,活着才好,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被霍佳毁容,更加不会……”被病毒侵害脑细胞,与你们整整分开三年。 只是后面的话还来不及出口,一屋子男人全部站起了身,夭寐怀里的小不点儿急忙搂住夭寐的脖子,才避免了被摔在地上的命运。 “什么?!” “毁容?!” 屋子里的温度猛地下降至冰点,好似连空气也跟着冻结了。 “霍佳毁了你的容?”萧羽飞眼中划过一道戾气。 “已经没事了。”凤倾月扯了扯唇角,“如果不是她那几刀,我也不会机缘巧合去到修真界,完成真正的凤凰涅槃。” 说这话时,凤倾月似有意似无意扫了左轮一眼,见他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却并没有露出别的表情,眼底仍旧坚定如初,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 她是故意透露修真的事情,因为她还需要左轮,最后甚至会让他也一起修真,提前让他知道一些,也算是打一个预防针。 “呃,所以冤家现在的模样,是因为凤凰涅槃?”夭寐眨了眨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凤倾月那张完美的脸,他承认,现在这张脸的确很美,可他还是更喜欢以前的她。 以前的脸略显英气,和他简直就是夫妻相,现在的脸太美,只一眼就能让人忘乎所以,以后必定桃花不断,他是在担心啊,有木有? 家里男人够多了,一个星期连两次也轮不上,再加几个,一个星期也就一次了。 想到这里,夭寐一张脸就跟死了爹妈似的,“冤家,你就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凤倾月一愣,这张脸应该更符合这个世界男人的审美标准吧?瓜子脸,黛眉,杏眼,琼鼻,樱桃小嘴,是最完美的组合,怎么反倒不喜欢了?难道她家里这群男人审美出现了问题? “你们……?” 话未说完,一群男人动作整齐一致的点头。 之前,他们都沉静在重逢的情绪里,并没有觉得这张脸有什么,如今一看,怎么看怎么不妥。 那是怎样一张脸啊? 完美到无可挑剔,配上凤倾月的气质,更是让那张脸透出不一样的味道,冷艳,绝美,倾国倾城,也不足以形容。 若是凤倾月以后顶着这张脸上街,家里就真的得添人了。 一群男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眼中还是有着几分担忧,就算让她变回之前的脸,也是治标不治本,他们可没忘了,这三年间不停在暗中打探凤倾月的人。 身边更是埋伏着几只随时等待突围的,左轮就是其中一只。 家里这群男人心明眼亮,看得比谁都清楚,特别是对于领土权问题,坚决不能放松警惕。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扫了众人一眼,“如今已经是幻化之后了,如果一直维持以前的模样,很费灵力。” 这个世界灵气不足,灵力补充也困难,每天都要维持幻象,更是消耗灵力。 “这,这是幻化之后的?”夭寐结巴了,上下打量着凤倾月,想看出那点是幻化而成的。 目光自然落在女人更加傲然的胸前,咽了咽口水,难道是那里? 手心有些痒痒,不知道幻化的胸摸上去手感如何。 凤倾月无语,这夭夭思想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轻轻放下幕清幽,凤倾月缓缓站起身,身体渐渐被一阵红光包裹,左轮和小不点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反观,几名男人就比较淡定了,毕竟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红光散去,红光里的女子渐渐显现出来,屋子里的人跟着呼吸一窒,望着沐浴在红光中的女人,久久不能回神。 红光中的女子,女子的容颜像是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薄雾,却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一种震撼,来自灵魂的震撼。如仙一般的精致五官,如妖一般的魅惑气质,眉心一点水滴状的纤长红痣,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多了一丝圣洁的气息。 一头火红的长发垂至脚踝,轻柔的披散在红色纱衣之上,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让人感觉那一片红光之中,开满了火红的曼珠沙华,像是轮回路上的指引,更像是来自地狱最后的救赎。 她美得震撼,美得惊叹,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题外话------ 抱歉,绯菊真的尽力的,今天有些少,让亲们塞塞牙缝吧,别拍我……很惨了。 明天会努力正常更新的,呜呜……顶着锅盖遁走! 推荐【落秋雨】的《女皇陛下,后宫很撩人》 她是索星集团的冷清千金,初次被背叛,她凰星损落。 再睁眼,她是全身废物的大夫之女,红玉能解毒,金针亦医人,红枪即杀人。 推荐【百里冥幽】的《男色在手,天下我有》 紫微星降,云麟之诞,男色相辅,天下归一。 当天边一道紫色光芒闪过,这个在曾经生活的世界毫无记载的地方,诞生了戚小敏这个身体不成熟思想成熟的现代天才。 都是np文,男色各款,任妞挑选。 第09章 为爱撑起一片天 “这,这,这,这才是……?”夭寐舌头扁平,连话也说不全了。 他没料到,凤凰涅槃之后,居然可以让人美到这样的境界。 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之为美,那是一种超脱,因为在面对她时,你会有种词穷的劣拙感。 “这就是万年前的火凤。”凤倾月勾了勾唇,霎时间,屋子里好像充斥着曼珠沙华的香气,淡淡的,却能让人闻之上瘾。 “母皇,抱抱!”小不点儿瞪大了一双眼,眼中充满了崇拜,哇塞,她家母皇好牛逼,居然会法术?! 只见凤倾月抬手,食指轻轻一勾,小不点儿就脱离了夭寐的怀抱,像是被什么承托着,向凤倾月飘来。 就在刚才,眉心花钿再次出现的刹那,凤倾月发现自己干渴的丹田居然再次充盈,像是从未耗费过灵力一般。 这让凤倾月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却需要时间来证实。 “母皇,小不点儿也要学法术!”小不点儿瞪着一双丹凤眼,上挑的眼中满是讨好。 凤倾月挑了挑眉,伸手在小不点儿带着几许婴儿肥的人脸上狠捏了一把,直捏得小不点儿五官可怜兮兮的皱在一起,这才停下了手,邪笑道:“小家伙,以后给我老实点,屋子里的男人都是我的,少打歪主意。如果你想找,母皇以后找一大堆美男回来,让你慢慢挑选。” “真的?!”小不点儿瞪大了眼,眼底还带着几分防备和敌意,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母皇,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屋子里的男人满头黑线的望着这对极品母女,小不点儿这才多大,她就教她圈养美男,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 “真的。”凤倾月又捏了一把,笑得意味深长,“当然,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玩花样,我也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小不点儿浑身一抖,大大的眼中流露了些许惧意,家里的男人在这女人面前乖得跟绵羊似的,就连父后也不敢帮自己求情,和她对着干,绝对没好处。最重要的是,自己这母皇好像真的很牛,不管是对付男人,还是那一身奇怪的功法,都让她好奇得要死,又崇拜得要死。 小不点儿犹豫了一下,小脑袋狠狠的点了点,萧爸爸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适当的隐忍也是历练。 凤倾月眉梢轻挑,这小家伙比她想象的有潜质,不愧是她的女儿。 “记得,别再让我看见你亲他们,否则,我就找十头公猪回来,给你慢慢亲。” 凤倾月笑得那叫一个美艳,看在小不点儿眼中犹如恶魔,她是凤倾月和幕清幽所生,是真真正正的女尊国血统,虽然她出生在二十一世纪,可是骨子里的女尊血液,让她自小就感觉女人的地位应该比男人高。 加之一直以来被家里这群男人惯着,小不点儿成长至今还没遭遇过什么挫折。如今一遇上凤倾月,小不点儿就像遇见了克星似的,不管是气势,智谋,或是其他的,无形中都矮了一截。 更更重要的是,没了家里这群男人撑腰,她顶多也就是一个智力高点的小孩子。 小孩子思想会比较简单,单凭感觉来判断一切,之前凤倾月抢了她在家里的地位,她自然就会流露出一股敌意,可是当凤倾月展示出比她还强悍的气势时,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胆怯,到底只是一个孩子。 收服一个人的方式很多,但凤倾月一向不喜欢走弯路,采取最直接的强势镇压,是最省力的方法。 况且小不点儿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凤倾月心里多少还是想将她培养出来,让她在自己身上受挫,总比在外人身上受挫强,至少自己不会真正的伤害她。 见小不点儿吃瘪,家里的男人面面相觑,很明显,女皇vs小魔女,女皇胜! “咳咳,月儿,把小不点儿给我吧。”幕清幽伸出手,想要接过小不点儿。 “你需要抱吗?”凤倾月挑眉睇向小不点儿,血瞳里丝丝危险流转而过。 “不,不需要。大女子不需要男人的怀抱。”小不点儿挺了挺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凤倾月这才满意的笑了,让小不点儿提前懂事,也是为了保护她,毕竟自己的敌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就算家里保护得再好,也比不上让她自己懂事,就像叶擎一样。 她不会夺走她的童真,可也不会让她一帆风顺的长大,那样的孩子经不起风浪,如果失去了庇护,就没办法存活。 萧羽飞将一切看在眼中,目光变得有些深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在凤倾月看到小不点儿的一刻,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化了。 “凤儿……”萧羽飞迟疑着开口。 凤倾月微微抬手,止住了他的问话,弯腰轻轻的将小不点儿放在地上,眸光转向仍未回神的左轮,眸光闪了闪,“左轮,跟我上楼。” 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做一个安排了。 她不是避开这群男人,而是避开小不点儿,这小屁孩儿虽然遗传了她的优良基因,可年龄毕竟摆在那里,心智还不够成熟,有些事情还是避开的好。 二楼书房。 凤倾月坐在办公桌后,打量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这群男人虽然搬了家,可还是将这栋别墅尽量按照她以前的房子弄,特别是书房,几乎一模一样。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凤倾月问的什么,左轮自然知道,虽然她消失了三年,可是在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回想着她离开前的一切,即使这种相处方式再次回来,也仍旧那么熟悉,亲切。 “应该属下知道的,主子自然会说。不该属下知道的,主子不用说。”左轮表情不变,坦然的望着凤倾月。 连男生子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他也见识过了,他自认现在心脏已经非一般的强悍。 凤倾月看了他半响,突然转了话题,“左轮,你是不是喜欢我?”之前看到左轮的反应,她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左轮一愣,有些慌乱的垂下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左轮,你是我的得力属下,可是我对你……”凤倾月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值得你爱的人。” “为什么我不可以?”左轮猛地抬起头,眼眸直直的盯着凤倾月。 三年了,如果能放弃,他早就放弃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因为我对你,并没有那样的感觉。”凤倾月也不隐瞒。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不是吗?”左轮突然犀利的反诘。 凤倾月哑然,不过她还是不希望左轮在她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毕竟她的心已经分给了家里的几个男人,她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动心。当她将感情摆放在第一位之后,她也希望身边的人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看出了凤倾月的想法,左轮忽的笑了,“主子不用担心,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没关系,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仅此而已。” 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凤倾月微微颔首,转了话题,“说说这三年来发生的一切吧。” 要保护家里的一群男人,必要的防范还是需要的。按照萧羽飞之前的说法,‘男贞派’那边并未放弃,曾三番四次派人去家里找,也是想再次找到她,确定她的死活。 冥天曾经说过,凤凰涅槃之后男贞宗主会知道,如今她涅槃成功,那人应该也忍不了多久了。如果万年前的恩怨就此了结就罢,可若那人真要出手,她也必须得做好一切防范措施,毕竟这个家有男人,还有一个小孩儿。 万年前男贞宗主可以用圣子威胁火凤,难保万年之后不会用家里的男人,或者小不点儿威胁自己。 从见到小不点儿的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如今,她背负着太多的责任,除了炎帮,南凤派,还有一个孩子,她的血脉。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分明已经决定放下一切,可当你见到自己的孩子时,会自然的想要保护她,呵护她,即使不能给她一个快乐的童年,也希望她能平安长大。 而一个埋藏在暗处的隐形炸弹,随时都可能摧毁掉这一切,不管是家里的男人,还是家里的孩子。 所以,已经由不得她放下,权势有时的确无用,可当这种东西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时,它还是足矣撑起全世界。 她要做的,就是为小不点儿撑起一片天空,足矣让她平安成长的净土。 凤倾月想,这就是母爱,不管一个人再冷血无情,当看见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时,心底总是无端空出一块柔软,特属的柔软。 “这三年来,炎帮大部分的人都派出去寻找主子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发展,不过季悦那边发展得不错。 ‘季氏集团’现在在z国已经有了一定的关系网,名气也不低,可是要登上四大家族之一,还差了一点。叶氏一直在暗中打压季氏,想来是季氏冒头太快,引起了叶万洪的警觉。但因为蓝氏和暗夜多次联手,叶氏并未能除掉季氏。 如今三大家族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有关季氏的事情是二对一,其他时候就是各自为营,叶万洪为了改变这种局面,最近又将当年两大家族的联姻扯了出来,希望与暗夜集团再次联姻。” “叶擎呢?”凤倾月微微皱眉,三大家族的明争暗夺是必然,季氏冒头被打压也是正常的,可是左轮说了这么多,为何没有叶擎的消息? “叶公子的确很想入主叶氏,但是他能力毕竟有限,董事会根本不肯给他一个机会,加上叶万洪暗中一直在找他,大哥为了保住他,就将他送去了国外,学习金融管理,不久之后就会学成归国。” “嗯。”凤倾月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萧羽飞这种做法是最好的,z国是炎帮的地盘儿,更是三大家族的地盘儿,将叶擎送出国是最好的,毕竟叶万洪的手再长,也不敢在国外公然绑人。 “他什么时候回国?”凤倾月摸了摸下巴,如今这种局势还算好的,她曾经在心里做过最坏的打算,可是很显然,有萧羽飞坐镇,情况也算良好。 “大概一个月之后。” 左轮像是想到什么,又道:“主子,金三角实际并没有让出去,而是大哥收到消息,你当初在船上放出话,只要闽帮的决策人一出现,就将金三角奉还。于是大哥找了一个信得过的人,将金三角交给了他,然后把阎堂主换了回来。” “呵呵,萧羽飞果然深知我心。”凤倾月展颜一笑,就凭当初那番话就能推断出她的用意,萧羽飞的确是与她最合拍之人。 “宋氏集团呢?” “宋氏集团已经被季氏吞并,可是宋坚逃出了国,我们至今也没能找到人。” “逃了?”精致的眉头微锁,宋氏背后还有一个黑帮在撑腰,如今宋氏失利,宋坚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会寻到机会卷土重来。 “算了,以后再慢慢对付吧,我回来的事情暂时不要传出去,让季悦和罗华明天一起来见我。” “那主子,暗夜和蓝氏那边呢?”左轮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暗夜和蓝氏怎么了?”凤倾月有些不明所以。 “在主子消失的这三年,暗夜和蓝氏也一直在私下找寻主子,另外还有另一方人马,据说是‘澳大利亚risi赌船’的幕后之人。当初主子在他的赌船上消失,他大发雷霆,派人将整个公海都打捞了一遍。” “risi赌船?”凤倾月愣了愣,脑子里划过一张可爱的小脸,西莫尼? 她当初就料想西莫尼的身份不简单,可胆敢在公海上大肆打捞,只怕这西莫尼的身份,比她料想的还要不简单。 “暂时先瞒着吧,我需要两天时间整理z国现今的局面,将当初那五百人调回来,稍后我会让人教他们修真,你也一样。”凤倾月缓缓抬起眼帘,紧盯着左轮,语含深意的道:“如今,我的敌人不单单是整个黑道,极有可能是上天,你还敢跟随吗?” 上天?左轮眨了眨眼,眼底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从跟随主子那日起,左轮的命就是主子的,上天入地,全凭主子一句话。” “好!”凤倾月笑着站起身,走到左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出去吧。” 凤倾月在心里估算着,白若辰他们也应该到了,如今搬了家,避免他们找不到,她还得去别墅一趟。 凤倾月带着左轮下楼时,一屋子男人都坐在沙发上逗弄小不点儿,见她下来,全都望了过来。 “母皇!”见到凤倾月,小不点儿高兴的射进了她的怀里,一双大眼睛不再如之前带着敌意,反是满眼的兴奋和崇拜。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眼尾扫过身形僵在原地的夭寐,无声的笑了笑。 只见她微微抬手,手上就出现了一只毛茸茸的的兔子,正是雪球。 “唔,这家伙是什么东西?”小不点儿一见,好奇的夺了过来,扯着两只兔子耳朵,将雪球提到自己眼前,大眼对着兔子眼,一人一兽就这么打量着对方。 “以后你不管走到那里,都得带着它。”相信以雪球的能力,定然能保护小不点儿。 “不要,一只兔子而已,一点也不好玩!”谁知,小不点儿双手一丢,就将小不点儿直直的抛了出去,那架势,和当初的凤倾月如出一撤。 一屋子男人扶额,果然是母女! 雪球有法力,倒没受什么伤,在空中翻了两圈,缓缓的落地,抬眼望着凤倾月怀里的破小孩儿,心情很是郁闷:果然是主人的孩子,和主人一个性子,对它这么可爱无敌的动物也没什么爱心。 凤倾月扫了一眼小不点儿,嘴角微微勾起,“你确定不要雪球?它可是上古神兽的后代,兽中之王。” “上古神兽?”小不点儿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两圈,虽然她不知道上古神兽是什么,可是兽中之王,那不是很牛掰?! 果然还是母皇厉害,出手就是兽中之王。 小不点儿眼中星光闪闪,有些讨好的凑到凤倾月脸上,糊了她一脸口水,脆生生的道:“谢谢母皇!” 凤倾月无奈的纵容着,话说,有个变异的小孩儿也不错,至少不用担心她以后被骗。 小不点儿说完,就挣扎着离开凤倾月的怀抱,一改之前嫌弃的模样,跑到雪球面前研究了一番,然后一把抱起雪球,嘿嘿直笑:“兽中之王,咱们一起玩。” 望着小不点儿脸上的笑,雪球不自觉抖了一下:呜呜,歹命,这母女俩没一个正常的,这小魔女是怎么调教出来的? “母皇,它叫雪球对吧,以后它就是我小弟了,由我罩着!”小不点儿拍了拍胸膛,一副小大人的做派。 凤倾月当场石化了,小弟?!这群男人究竟是怎么教育她的? 目光转向萧羽飞,谁知阎克和夭寐也跟着垂下了头,凤倾月黑线了,家里四个男人,三个黑道上的,小不点儿能正常才奇怪了。 “咳咳,雪球照顾好她。”凤倾月轻咳一声,转眼对雪球说道,眼中带着深意。 接收到凤倾月的目光,雪球无奈的拉耷着长长的耳朵,主人有命,它能怎样?不过,它能不能不做小弟,貌似,它比这小屁孩儿大大一些。 究竟大多少呢?雪球伸出两只前爪开始算数,无奈它的指头实在不好分辨,雪球又放弃了。 见小不点儿兴冲冲的抱着雪球上楼了,凤倾月才将视线转向屋子里的男人,疑惑道:“紫龙呢?” 她记得她当初离开的时候,紫龙还在昏睡,现在也应该醒了吧?只是为何回来这么久也不见人? “紫龙?”男人们对视一眼,由阎克开口:“紫龙失踪了,就是我们收到消息,你消失的那日,紫龙也跟着消失了。” “失踪?”凤倾月微微皱眉,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呢?难道……? 凤倾月想到两种可能,一种是紫龙自己醒来了,而他之所以醒来会离开,就只能说明他恢复神智了。还有另一种,那就是当时有人潜进了别墅,紫龙是修真者,所以那些人不用顾忌。而且紫龙当初处在昏睡中,也没有反抗能力,只是为何是绑走他,而不是当场杀了他? 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在脑海中推算着那种可能性更大。 “我要去别墅走一趟,若辰他们应该快到了。”凤倾月并没有纠结太久,她相信不管是那种,答案很快就会送上门了。那些人当时没有在别墅杀了紫龙,紫龙暂时也不会有危险。 “他们?”一群男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凤倾月话里的信息。 夭寐眼珠子转了转,扑进凤倾月怀里,笑着道:“若辰?这么看来冤家已经收了小白,只是那个‘们’,是几只呢?” 只?凤倾月满头黑线,“一个人,你们见到就知道了。” “那我陪冤家一起去。” “好。” “我们也一起。”萧羽飞等人也不甘寂寞的站了起来。 “呃。”凤倾月无语,不就接两个人,有必要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左轮,“帮忙看着小不点儿,别让她乱跑,我们很快就回来。” 当凤倾月带着大部队到达别墅门前时,正好遇上御剑降落的白若辰和凌落。 “哇塞,小白,三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牛?!” 见白若辰落地之后,那把剑自动收进了他的身体里,而白若辰一点事儿也没有,夭寐不淡定了。窜到白若辰身旁,围着他转了两圈,口中念念有词,“而且,还变帅了!” 修真之后,修真者每突破一层修为,五官就会变得更加精致,细看没什么变化,可是乍一看总会有种惊艳之感。 “夭寐,好久不见。”见到凤倾月身后的一群男人,白若辰发现自己心里居然也会升起一股名为喜悦的情绪,果真是人非草木。 “咦,小脾气变温和了?!”夭寐貌似大吃一惊,急忙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白若辰,想看出这腹黑男又在算计什么。 可惜,什么也没看出。 如今的白若辰,眉宇之间的淡然更甚,眼眸也更加清亮,透澈。 夭寐撇了撇嘴,放弃了。 “这位是……?”萧羽飞的注意力,由始至终都在凌落身上,只因,那是一个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男子。 那隐约的贵气,举手投足间的风华,就连身为男人的他,也忍不住迷乱的视线。 凌落与紫龙不同,虽然两人都美得不似真人,可凌落给人的感觉更加容易亲近,而紫龙,即使是在失智的情况之下,他浑身也有着隐然的气势,让人无法忽视的同时,也不会太想要亲近。 “我是凤主的哥哥。”凤倾月还来不及开口,凌落就自我介绍了。 这下,凤倾月黑线了,一群男人愣住了。 “原来是哥哥。”夭寐最先回过味来,三两下窜上前,貌似很亲热的拉住凌落的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哥,你好,我叫夭寐。” “你好。”对于夭寐突然这么亲热的举动,凌落显得有些茫然。 “哥哥,你好,我是幕清幽。” 相较于夭寐的亲热,幕清幽就显得含蓄得多,不过落落大方的举止,立马就赢得了凌落的好感,也跟着回应似的点了点头。 “哥,我是阎克。”阎克也不甘示弱的上前,嘴角硬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显得有些无措。 凤倾月和白若辰嘴角抽抽的望着这一幕,视线不自觉挪到萧羽飞身上,想看看他的反应。 “哥,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定累了,先回家吧。”果然,萧羽飞也挤出了一丝笑容,殷切的将人往家里领。 凤倾月和白若辰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想着:没想到,这群男人还有狗腿的潜质。 “行了,别站着了,都回去。” 凤倾月无语的率先离开,她是一刻也看不下去了,再给这群男人一些时间,只怕他们就得将凌落供起来了。 回到家时,左轮见到凌落,也免不得一愣,若说白若辰是下至三岁小女孩,上至八十岁太婆通杀,那凌落就是无论男女,直接秒杀。 当知道这人是凤倾月的哥哥时,左轮也硬扯出一个笑,主动的帮阎克端茶递水,看得凤倾月眉眼直跳。 “行了,都给我收敛着点,我没承认什么。”凤倾月面色有些阴沉,再让这群男人这么闹下去,她和凌落的身份就该被坐实了。只要她没承认,凌落就什么也不是。 正在忙碌的男人们一愣。 萧羽飞转眼望向凤倾月,双眼微眯,半响后,眸底划过一道精芒,笑着坐回了沙发之上,不再言语。 “呃,冤家?”夭寐眨了眨眼,当对上凤倾月眼底的深意时,嘴角微抽,又转眼看向如仙般的凌落,再眨了眨眼,媚眼中划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夭寐自动移到了凤倾月身旁,依偎进她的怀里,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幕清幽是最会看凤倾月脸色的,一见她拉下脸,就算猜不到什么,也知道凤倾月不喜欢他们这样做。于是也坐到了凤倾月身旁,与夭寐各自霸占着凤倾月的一只手臂。 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阎克为凌落上好茶之后,也默然的坐在了萧羽飞身旁。 左轮早在凤倾月出声时,就规规矩矩的退回了她的身后。 “凌落,我要你记住,你姓凌,我姓凤,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有关系也只能是别的关系。 “凤主……”不明白凤倾月为什么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凌落有些委屈,他分明是她的哥哥,就算他这个哥哥没她聪明,也不能抹杀的。 “还有,别叫我凤主。”凤倾月打断他的话。 “那叫什么?”凌落愣了愣,误以为凤倾月是怕泄露身份,自顾自的点头,“明白,凤儿。” 白若辰抬头望天,这世上还真有一而再再而三自愿跳进陷阱的傻蛋。 错了,凌落不是傻,只是太过单纯了,凤凰山与世隔绝,凌落接触的人太少,不知人心险恶,就算知道人心险恶,遇上凤倾月,也多半不够用。 夭寐嘴角抽搐着,小肩膀一抖一抖,在凤倾月怀里不停耸动。 凤倾月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不错,以后就这么叫。” 视线转向阎克,眸底不自觉一柔,“克,这里有没有多余的房间,给若辰和他一人安排一间。” “有,还剩下好几间。”阎克不愧是‘贤妻良母’的典范,这就上楼开始张罗了。 自从和凤倾月在一起之后,阎克的性子就婆妈了不少,三年来免不了被家里的男人抱怨,却又偏偏离不开他。只因家里就这么一个会做饭的,阎克一旦罢工,全家跟着一起饿肚子,在这样的强制‘政权’之下,夭寐和萧羽飞再也不敢说他婆妈了。 “母皇!”二楼直直的射下一抹小身影,冲进了凤倾月怀里。 正如凤倾月所说,血缘是很奇妙的东西,自从小不点儿放下敌意,总会不自觉的想要和她亲近,就像是一种本能。 家里的一群男人都宠着小不点儿,惯着小不点儿,独独凤倾月会给她脸色看,但又偏偏能让她感受到一种关怀,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现在的小不点儿还不懂,只是莫名的崇拜,以及喜欢。 看着凤倾月怀里的小不点儿,白若辰猛地站起身,嘴巴张成了‘0’型。 “谁,谁,谁生的?”过了半响,他才结结巴巴的挤出这句话。 “幕清幽。”夭寐被小不点儿挤开,面色也变得有些不好,以前这小家伙怎么看怎么可爱,可今天怎么看怎么碍眼。 听闻是幕清幽生的,白若辰淡定了不少,只是他还来不及坐下,夭寐再次飙出一句。 “冤家,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们生一个?” 此言一出,屋子里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凤倾月身上。 凤倾月顿时头顶滑下大大的黑线,稳住不停在自己怀里捣蛋的小不点儿,阴测测的开口:“想让我生?” 除了幕清幽和小不点儿,无一例外,集体点头。 凌落跟着点头之后,自己也愣了一下,奇怪,他为什么要点头? 呃,不过凤主的孩子,不就是他的外甥吗? 他想多几个外甥,没什么不对的。凌落再次自顾自的点头。 “想让朕出揣个球,没门!”别的事情她都可以顺着他们,唯独这件事,想都别想。 夭寐俊脸一垮,可怜兮兮的道:“冤家,我们家就我一根独苗。”意思就是,不能断了香火。 凤倾月想了想,目光突然转向凌落,“有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体质,让他们生孩子?” “噗……!”萧羽飞喷了,转头看向凤倾月,不敢置信的开口,“你不会想让我们生吧?” “有什么问题吗?”凤倾月邪气的一挑眉,整张脸都变得邪肆起来,隐隐透着一丝危险。 “没,没问题。”萧羽飞急忙甩头,他敢保证,如果他说有问题,最后遭罪的肯定是他自己。 想想三年前无数次想反扑,最后悲惨的下场,萧羽飞就忍不住菊花一紧,咳咳,三年没开发了,突然再来,肯定很痛。 “呃,”凌落貌似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丹书上从未提及,我也从未试过。” “没试过不代表不行。”凤倾月直接拍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一屋子男人都盯着凌落,多希望他能摇头反抗一下,谁知,他居然点头了。 晴天一个霹雳,一屋子男人顿时觉得,末日来临了。 想想自己日后可能顶着一个球,众人脑门上就挂满了黑线。 “那个冤家,女尊国的男子会自动生出产道,你就算让我们怀孕了,孩子怎么出来啊?”夭寐笑得那叫一个谄媚,一双媚眼不停的翻眨,就是希望凤倾月能改变初衷。就算不要孩子也没什么,但是千万别让他们生,想想有一个小不点儿也够了,孩子多了捣蛋,还要和他抢冤家的怀抱,不划算。 一屋子男人,幕清幽最为淡定,因为这些压根儿和他没关系。 白若辰无奈一笑,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眼中划过一抹期盼。 左轮则满眼羡慕,能为她生孩子,貌似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这个凌落自然会想办法,他能改变你们的体质,自然也能让你们生出产道。”再次将这个艰巨的任务抛给凌落,而凌落也只能无奈的顶着一屋子高压,硬接下这个重伤型任务。 ‘南凤派’门规,无论凤主说什么,都只能执行,不能反抗,更加不能质疑。 “母皇,你要当爸爸们生弟弟吗?”小不点儿瞪着一双大眼睛,眼中满是期盼。 与面对屋子里的男人不同,在面对凤倾月时,小不点儿会自然流露出孩子应有的纯真,而不是扮猪吃老虎。大概是心底明白,在这人面前任何花样都无效,小不点儿会下意识的放弃复杂的思绪,露出一个孩子应有的表情。 “不错,小不点儿喜欢吗?”凤倾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力道很轻,更像是一种亲昵。 “喜欢!”小不点儿忙不迭的点头,“那我以后就有真的小弟了。” 凤倾月:“……” “咳咳……!”乌鸦飞过之后,凤倾月轻咳两声,目光转向幕清幽,开口问道:“为什么没给小不点儿取名字?” “我想等你来取。”幕清幽笑着揉了揉小不点儿的头,声音很是轻柔,掺杂着丝丝酸涩,“你没能见证她的出生和成长,我想为你留下一些,让你体会初为人母的快乐。” “清幽,辛苦你了。”一把将幕清幽揽进怀里,凤倾月有些歉意的道:“让你独自一个人面对,没能陪在你的身边。” “不辛苦。”幕清幽摇了摇头,眼中含着幸福的泪花,那样晃眼,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幸福,“能够为你生儿育女,是我最大的快乐。正是因为有了小不点儿,我才能撑下来,看着她一天天成长,我就坚信你一定会回来。” “傻瓜。”凤倾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垂首在他额头一吻,想了想才道:“按照字辈,小不点儿这一辈女子是‘雪’,男子是‘舒’,要不,就叫小不点儿凤雪凝?” “好。”幕清幽没有任何异议,将小不点儿抱到自己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问:“小不点儿,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小不点儿貌似很认真的想了想,故作老成的点头,“嗯,不错。” 凤倾月嘴角又开始抽了,斜睨了凤雪凝一眼,颇感无语,貌似她当年也没这么老成吧? 三年后归家,没有特别激动的场景,只有绵绵不绝的温情,屋子里一直环绕着温馨的氛围,让谁也不忍心打扰。 黄昏的时候,左轮离开了,他知道凤倾月才回来,肯定有很多话想和家里的男人说,他还不能进驻这个家,也就只能默默守护在她身后,尽量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比,将这三年来所有发生的事情整理出来,让她尽快恢复到状态之中,应对她口中的敌人。 那怕,她的敌人真是上天,他也不介意和天斗上一斗。 一顿温馨的晚餐之后,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没有挪动一步。 凌落愣愣的眨了眨眼,见所有人都没动,自己也不好先动,也跟着坐在原位。 “呃,”凤倾月扶额,“今天礼拜几来着?” 一看这群男人的眼神,她就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想想也是,她三年不在家,这群男人也憋了三年,如今自然想要和她温存一番。 只是,今晚去谁的房间都不对,因为那样就显示出她更重视那人。以前,或许她会更偏重于幕清幽,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之后,她发现这群男人她谁都放不下,她已经不能给他们一颗完整的心,如果再偏颇的对待某一个人,只会让他们更加伤心而已。 “礼拜一是阎克,礼拜二是我,礼拜三是幕清幽,礼拜四是萧羽飞,礼拜五,礼拜六和礼拜天,看冤家的心情决定。”对于侍寝表,夭寐倒背如流,背完之后,他贼贼一笑,眼中划过一似流光,“可是冤家,今天是礼拜天,由你决定。” ‘轰隆隆!’ 凤倾月两眼一抹黑,只感觉无数闷雷劈下,好死不死正中脑门。 ------题外话------ 鸡冻,稳住更新了,真想狼嚎两声,嗷嗷嗷~ 第10章 被糟蹋坏了 “可是冤家,今天是礼拜天,由你决定。” 凤倾月僵硬的转动着脖子,面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先是狠狠的睇了夭寐一眼,这才貌似思索着道:“今天灵力消耗过多……” “不会啊,我感觉你的灵力很是充沛。”凌落秉承着实话实说的态度,打断了凤倾月的话。 “真奇怪,飞了这么久,凤……凤主的灵力怎么没有消耗呢?”凌落还在自言自语,完全没发现凤倾月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尼玛,身边有了这么个会拆台的,还真是…… 将凤倾月的表情尽收眼底,萧羽飞失笑着摇了摇头,“我先上楼睡了。” 不想她为难,那怕一丝一毫也不愿,她会顾及所有人的感受,就表示她已经在改变,在真心接纳了。 这样就够了,他也不想再要求太多。 三年前的傲气,早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消耗殆尽,只要她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萧羽飞率先上了楼,阎克犹豫了一下,站起身道:“明天是我,今晚得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阎克也上了楼。 夭寐眼珠儿转了转,貌似有些不情愿的道:“那些道具都发霉了,小爷得上楼收拾一下。冤家,记得,下个礼拜六你得补偿我。” 如今桌上还剩下白若辰,幕清幽,凌落和小不点儿,凌落眨了眨眼,好像不关自己的事。 “让我抱抱外甥女?”凌落歪了歪头,紧盯着凤倾月怀里的小不点儿,眼中有着丝丝趣味。 “外甥女?” 凤倾月的声音很轻,凌落却是忍不住抖了一下,直觉有些危险,改了口,“我,我抱小不点儿回房!” 说完,就夺过小不点儿,抱着射上了二楼。 “月儿,我负责洗碗。”白若辰淡笑着开口。再次回到这个家,他发现自己对三年前的相处模式一点也没有生疏,甚至还感觉意外的和谐。 白若辰缓缓站起身,“清幽为你生了一个孩子,你应该好好补偿他。” 白若辰收拾完碗筷进了厨房,凤倾月微微抬13看网速划过什么,嘴角微微勾起,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是有一点却永远也不能改变,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入骨髓,那就是这群男人的爱。 “清幽。”凤倾月微微转眼,将视线落在幕清幽身上,她知道这群男人之所以会选择忍让,是不单单是因为幕清幽给她生了一个孩子,还因为三年前,她只碰了他一次。 幕清幽面色一红,率先起身上楼,走到楼梯口时,他像是想到什么,转头道:“月,月儿,他们也很想你。” 凤倾月傻了,刚才不还都急着要么,现在玩什么?兄友弟恭? 见幕清幽上了楼,凤倾月双眼微眯,眼底划过一道邪光,转眼看了看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也跟着上了二楼。 这套房子犹如她那套别墅的缩小版,除了更加精致,其他的都没变。 凤倾月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主卧,还没打开房门,就听闻里面传出一阵呻吟,细碎隐忍的呻吟,让凤倾月额角隐隐跳动了两下,她认得,这是夭寐的声音。 “嗯啊……”一声轻柔而妩媚的声音,撩人心魄,带着欲望中的致命诱惑,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她人在外面,那家伙叫个什么劲儿? 凤倾月轻轻的扭转门把,门并没有锁,浴室里传出水声,有人在洗澡。 宽大的正方形大床中央,一名全身赤裸的男子正躺在上面,脑袋微扬,撑起优美的脖颈,白皙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色,像极了动人时的潮红。 那一声声细碎的呻吟,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身姿纤细,薄薄的肌肤,几乎包不住那些骇人的骨头,特别是胸口处的肋骨,看得凤倾月一阵心疼。 之前抱住夭寐时,她就感觉到他瘦了好多,可远不如褪去衣服后的惊人,现在的夭寐,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也不为过。 心中的揪疼还来不及散去,目光渐渐向下,却在看清他的行为时,头顶滑下三根大大的黑线。 床上的男人并未发觉有人到来,还在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半眯的媚眼满是迷离,透着淡淡的水光,红唇微张,偶尔小舌划过,为红唇镀上了一层光泽,引人犯罪。 “嗯……冤家,好舒服……” 呻吟声还在继续,凤倾月头顶的黑线摇摇欲坠,无语的抚着额头,眸光闪过他身边的被子时,微顿。 凤眸越渐深邃,缓缓的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夭寐身边的东西,面色不停变幻。 “这是什么?”阴测测的声音,将即将飘上云端的男人硬拉了回来。 夭寐浑身一僵,迷离的眸子恢复清明,愣愣的转过头,当看清站在床前的女人时,急忙扯过床边的被子,将身边的物体裹了个严严实实。 “冤家,你怎么会在这里?”夭寐眨了眨眼,很是无辜的问道。 凤倾月不语,缓缓的抬眼,紧盯着夭寐。 “呃,冤家,你看到什么了?”继续装傻。 凤倾月眉梢微挑,伸手缠住被角露出来的一缕紫发,声音低沉的开口:“这是什么?” “咦,冤家,你怎么没去幕清幽的房间?”转移话题。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夭夭,你想禁欲一个月?” 夭寐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拉着凤倾月的手,继续扮无辜,“冤家……” 拖长的尾音带着一丝挑逗,凤眸深邃了几分,抬眼扫过夭寐瘦弱的身躯,眼中划过一抹心疼,“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小爷是故意的,要是不瘦点,你怎么懂得心疼?”夭寐扬了扬头,挑衅似的望向凤倾月,“要是再有一次,小爷就把身上的肉全割下来,一天割一块,直到你回来为止!” 决绝的话语中有着掩不住的深情,凤倾月扯了扯嘴角,却再也扯不出笑意,伸手将人抱紧怀里,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小手处向下移去,继续着他之前没做完的事情。 “嗯……”夭寐浑身一颤,清晰的眸子再次变得迷离,抬手环住了凤倾月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更加贴近她,感受着她的柔软。 吻落在依旧精致的锁骨,一点点的吻过,低沉的女声带着一丝故作的狠戾,“如果一个月之内养不回来,你就给我滚蛋!” 激情中的男人撇了撇嘴,同样将唇凑到她的锁骨上,狠狠的咬了下去,本打算一直不松口,却是在尝到口中淡淡的腥味时,再次软了心肠。小舌伸出,一点一点的将渗出的血液,如同蜜蜂采蜜一般,全部吞入腹中。 “唔……嗯……”重新被抛上云端的男人,终于释放在了女人手中。 媚眼半眯着靠在女人怀里,酥麻入骨的靡靡之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冤家,别再离开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熬过一个三年。” “不会了。”凤倾月不厌其烦的保证着,低头在他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将人放回了床上。 凤眸扫过露在被子外的一缕紫发,眼中划过清浅的笑意,一把将被子拉开,露出一个全裸的人形物体。 “夭夭现在是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呃,”夭寐满头黑线的转头,一双媚眼眨了眨,状似惊讶的半坐起身,“呀,这是什么?!没见过,难道是阎克拿回家的?” 凤倾月后脑滑下一大滴汗,抬手在那个软绵绵的物体上摸了摸,“触感真实,做得不错。” “真的?!”夭寐立刻双眼放光的解说起来,“冤家你不知道,小爷找了好多家成人工厂,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最好的。从设计,制作,到出厂,全是小爷一个人一手包办,绝对没有假手他人,小爷才不想冤家的身子被别人看去……” 夭寐还在滔滔不绝的解说着,凤倾月就在一旁听着,凤眸紧盯着夭寐,眸中笑意越来越浓,“如此说来,能有一个这么完美的充气娃娃,全是夭夭的功劳?” “那当然!”夭寐挺了挺胸,转回头正要继续得瑟,对上凤倾月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得意忘形了。 “呃,冤家,小爷说错了。”夭寐面色一囧,遂即解释道:“这个充气娃娃完全是阎克的功劳,小爷这么好的人,怎么能抢兄弟的功劳呢,你说是吧?” “是!”恨恨的磨牙声,阎克不知何时洗完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正好看完听完夭寐这段精彩的演讲。 尼玛,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非要去做这个,全家人拦也拦不住,还每天抱着睡,抱着发春?老子顶多是没拦住,让你把这个东西带回了家,避免被小不点儿看见,才勉强同意你藏在这里,你居然敢冤枉老子?!” 阎克一张俊脸黑如锅底,赤裸的上身起伏不定,可见气得不轻。 夭寐哭丧着一张脸,一把抱过一旁与紫发凤倾月一模一样的充气娃娃,狠狠的丢了过去,“丫的,都是兄弟,你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兄弟不是用来背黑锅的!”阎克也不甘示弱,向前走了两步,捡起地上的充气娃娃,狠狠丢回床上,“你看,这里都被他丫的糟蹋坏了。” 凤倾月:“……” ------题外话------ 我能说我被编辑抽回来了么?呜呜……压榨啊! 桃子说今天是愚人节,无视我的请假,至少三千更,不然她明天就灭了我,亲们,这两天少点,三天后恢复正常,再次泪奔,为毛我偏偏选择愚人节?! 第11章 成为我的男人就行 老婆——后宫爆满!11_老婆——后宫爆满!全文免费阅读_来自138看书网() “你看,这里都被他丫的糟蹋坏了。138看书网” 一群接着一群的乌鸦从凤倾月头顶飞过,耳边除了‘嘎嘎嘎’的乌鸦叫,就只剩下阎克一脸严肃不忿的表情。 夭寐在一旁傻张着嘴,愣愣的望着阎克。 认识阎克这么久以来,他知道阎克是贤惠的,无私的,即使那深埋在沉稳下的火山,也是针对凤倾月,且不具任何攻击性的。 独独这一刻,他居然会用如此严肃,淡定的表情说出这番话,当真是……堪比淡定帝再世。 夭寐感觉自己真相了,有木有? 乌鸦还在凤倾月头顶嚣张的横行,凤倾月淡淡的垂眼,望向阎克所指的地方,那个久经磨损的黑洞,让她的面皮狠狠抽搐了一下。 “咳咳,”凤倾月不自在的轻咳两声,突然发现家里这群男人更加强大了,“那个,我先去看看萧羽飞。” 说完,凤倾月慌忙的向萧羽飞房间走去,她怕她再留下,那些蠢蠢欲动的欲火,会被这两个家伙打击得一点也不剩。 临门一脚,彪悍的女皇行径。 睡在床上的男人猛地坐起身,无语的看着闯进自己房间的女人,“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应该在幕清幽的房间吗?” 凤倾月抽了抽嘴角,这群男人脑子都被门夹过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团结了? 虽然她挺希望他们团结的,可是在侍寝这件事上如此团结,一个接着一个的将她向外推,这很伤她的自信。 凤倾月的面色几经变换,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了,看着这群男人消瘦的身子,她也没有多少蹂躏他们的想法。 “睡吧。”搂着萧羽飞重新躺回床上,凤倾月轻叹一口气,因为结实的肌肉,手下的触感虽不如夭寐的那般强烈,还是能明显感受到那些凸起的肋骨,眉心微微拧起,又加上一句,“一个月之内补回来。” 萧羽飞没说话,只是更加圈紧了女人的纤腰,缓缓的闭上双眼。他真的,很久很久没睡过一次好觉了。 这一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凤倾月垂眼看向那张消瘦的俊颜,与萧羽飞认识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划过,唇角渐渐勾起一丝笑意。 这个男人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他们之间从互相利用,一步步发展至今,她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她爱他? “萧羽飞,我爱你。”不是因为你长得像幕清幽,也不是因为你无私的付出,更加不是因为冥天。 曾经,她或许连自己也分不清对萧羽飞的感情,可是这三年来,足够她想明白了。 她接受他,没有任何原由,只因在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就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 睡梦中的男人并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是莫名的,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心里的大石好像放下了,虽然他嘴上不再介意,实际在心底,还是介意的。 第二天一早,凤倾月就到了凌落的房间。 修真者不需要睡觉,也不需要吃东西,只是因为跟着凤倾月,他也不好太过特殊。 一整晚,他都坐在床上打坐,并未入睡。 当房门‘嘭’一声被人踢开时,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凌落,有没有办法让他们修真?”既然已经答应了,再不让这群男人留守,为他们增强自身实力也是必要的。 昨日她仔细观察过,家里的男人都修习了古武,其中以夭寐和萧羽飞最高,其次是阎克和幕清幽,左轮似乎也修习了古武,应该是家里这群男人教的。 “让他们修真?”凌落点了点头,“可以用易经伐髓丹,帮助他们改造经脉,汇聚灵力。” 凤倾月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撑着后脑向后一靠,慵懒的靠在了床头上,“这个我知道,可是这个世界灵药难找。” 记得白若辰曾说过,‘易经伐髓丹’的炼制和药材都很普通,除了其中一味伐脉草,要炼制成‘易经伐髓丹’就简单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凌落笑了笑,冰唇微微上扬的幅度,让凤倾月恍了下神,凤眸轻轻一闪,再次望向凌落的目光,多了一抹势在必得。 可惜,此刻的凌落并未发现,他扬起了无名指上的一枚白玉戒指,“这枚戒指是一枚高阶储物戒,除了能储存东西,里面还另外开辟了一块空间,我在里面种植了灵药。” “这也可以?”凤倾月眨了眨眼,紧盯着凌落手指上的戒指,若她没记错,当初白若辰说过,她手上的也是一枚高阶储物戒。 低阶储物戒:只能储藏东西,且空间狭小。 中阶储物戒:空间大大提升,能储藏东西,还能保鲜,但不能储藏活物。 高阶储物戒:拥有自主意识,不单能储存活物,还能另外开辟空间。 “能够进去吧?” 以前的她不能,可是在凤凰涅槃之后,她就能进入自己的血戒了,可惜里面空空的,除了她储存的东西,就只剩下雪球的蛋壳。 “可以。”凌落点了点头,抬手拉着凤倾月的手,房间里白光一闪,两人就已经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这里是一个奇幻的世界,有在天上飞的鱼,在水里游的鸟,有长在云上的花,更有肉眼可见的灵气。 凤倾月疑惑的眨了眨眼,难道,这就是储物戒内部? 此刻,她眼前是一片半亩大小的湖,湖中之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的看见在湖水中畅游的小鸟,这是凤倾月第一次见到鸟也能游泳,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见凤倾月研究够了,凌落才牵着她向深处走去。 一路上,凤倾月不停的打量着四周,周围都是雾蒙蒙的一片,不是灰色的物体,而是红色的雾气,看上去有些诡异,凤倾月却莫名的感觉到亲切。 “这些是……?”凤倾月抬手虚空一抓,那些红色雾气从她指缝中流泻而过,然后又环绕着她的手,看上去像是在邀她玩耍。 “这些是成型的灵气。”凌落脚步不曾减缓,却不忘为凤倾月解释道。 “成型的灵气?”凤倾月微微抬起眼帘,紧盯着这些从身边流过的灵气,如此浓郁的灵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本想坐下来在此修炼,凌落却一直牵着她向深处走去。 两人没走多久,就走进了一片花圃,说是花圃,不如说是药田,里面种着各种珍贵的药材。人参,灵芝,雪莲,茯苓,黄精,首乌,等等珍贵药材看得凤倾月目接不暇。 突然,凤倾月的目光一顿,双眼定在了一株她从未见过的药草之上,药草有三片叶子,叶子呈刀的模样,上面皆带着锯齿,看上去就像三把锯齿刀。 伐脉草?! 凤倾月的双眼蓦地的瞪大,这不正是白若辰所说的伐脉草吗? 凤倾月正想上前摘下,却被凌落拦了下来。 “伐脉草碎人血肉,断人筋骨,不能直接用手栽。” 说着,凌落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双手套,手套纯白色,由一种很柔软的银丝织成。凌落戴上之后,才向伐脉草走去。 凌落的动作非常之小心,尽量不伤及伐脉草的根部,也不碰到伐脉草锋利的刀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伐脉草完整的摘下,然后小心的收了起来。 “走吧。” “一株就够了?”凤倾月眨了眨眼,这是不是太简单了? “够了,一株伐脉草就能炼制二十颗易经洗髓伐脉丹。”凌落没多做解释,牵着凤倾月继续向深处走去。 凤倾月垂眼看了看两人交握的双手,嘴角微微勾起,眸底快速划过一道流光。 跟着凌落,凤倾月一路向深处走去,穿过药田就是一片果园,果园里长着各种各样的果子,颜色鲜艳不说,果子的周围还凝结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深吸一口,像是能净化体内的浊气似的。 “这些是,灵果?!”当这个词汇脱口而出,凤倾月双眼微沉,灵果可以快速补充人消耗掉的灵力,只可惜这里的灵果太少,不然以后对那群男人的修炼大有益处。 转眼望向几颗已经不再结出灵果的果树,凤倾月开口问道:“怎么会这样?” 她除了对这里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好像还有种感觉,这里原本不是这样的。 “这枚戒指,原名‘造化之戒’。”凌落扬了扬手上的戒指,“这也是你万年前所创,你将修真界一片最纯净的‘幻境’,全部收纳进了造化戒里,在里面开辟了一片独一无二的空间,送给圣子当生辰礼物。可惜圣子当年自爆,造化之戒遭到重创,又经历了上万年,造化戒里的封印遭到损坏,灵力流失过多,已经快要无法维系这片净土了。” “哦。”凤倾月点了点头,难怪,难怪她对这个地方感觉这么熟悉。 “我们去前面看看吧。”凤倾月抬眼望着不远处的小楼,双眸微眯,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凌落点了点头,牵着凤倾月向那栋小楼走去。 到了小楼门前,凌落自动让到一旁,让凤倾月推门而入。 里面并没有人居住,却是纤尘不染,干净得好似每天都有人在打扫。 小楼内的空间比它的外观大了好几倍,凤倾月缓缓的向前走去,对于这个地方,她莫名的感到熟悉,越是往里走,那种熟悉感越强烈。 客厅,卧室,客房,厨房,浴室,琴房,棋室,书房,画室,小楼里的房间多不胜数,却又十分有规律。 下意识的,凤倾月走进了书房里,这是一间偌大的房间,一层又一层的书架占满了整个房间,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以及名人字画。 凤倾月寥寥一看,天文地理,数术历法,诗词音律,医学杂典,行军布阵,武功秘籍,应有尽有。 突然,她的目光定在了一本特殊的138看书网与其他书不同,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凤倾月将它从书架上抽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一个字也没有。 凤倾月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本书应该是有字的,只是要在特殊的情况下才能看到。 余光见到靠窗边的一张贵妃榻,她自然而然的就抱着石书走了过去,当她在贵妃榻上坐下时,突觉腿上一重,居然是狐狸一号。 凤倾月微微皱眉,见这家伙居然将她的腿当做是床,还懒洋洋的在上面翻滚了两圈,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了两下,一把将狐狸一号从窗口丢了出去。 “嗷嗷嗷嗷!”窗外是某狐狸不满的嚎叫。 凤倾月听而不闻,转眼望向凌落,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我?”凌落愣愣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因为修真者对于危险的感知,他总感觉这人越来越危险了。 “难道这房间里还有别人?”凤倾月微微挑眉,好笑的反问。 “呃。”凌落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 ‘南凤派’准则,不能违抗凤主的任何命令。 凌落刚一走进,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向前一拽,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就已经倒在了贵妃榻上。 凌落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哥哥?”凤倾月有些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凤眸紧盯着身下的男人,眼中透出点点幽光。 凌落双眼蓦地瞪大,眼中一喜,“凤儿,你肯承认我了?!” “承认?”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垂眼望着男人冰白色的唇,嘴角微微勾起,“要我承认你,很简单。”只要成为我的男人就行了。 不知凤倾月有意隐下了第二句话,凌落照旧自顾自的点头,“行,只要凤儿肯承认我就行。” 在凌落的认知里,这辈子就一个妹妹,而且这人还是‘南凤派’等候万年之人,他对她除了尊敬之外,还因为三年的相处,对她多了一份包容。哥哥对妹妹的包容。 亲情是什么,凌落不甚明白,可是从他出生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凤主’在打转,无论是修炼,还是别的。 如同白若辰一样,他前半部分的生命都用在等待和寻找之上,当真正找到这个人,就会希望得到这个人的认可,这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永远也无法消去的执念。 老婆——后宫爆满!11_老婆——后宫爆满!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 第12章 心乱了节奏 老婆——后宫爆满!12_老婆——后宫爆满!全文免费阅读_来自138看书网() “你确定?”凤倾月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欺骗的美少男也不在少数,以前为了稳定朝政,后宫那些男子,或多或少都带着诱哄的成分,可是诱哄自己的哥哥,这倒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百度搜索138看书网看最新章节// 凌落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这有什么需要确定的吗?” “的确是没什么需要确定的。”凤倾月邪笑着挑起凌落耳边的发丝,大概是因为变短的关系,没有那种缠绕柔顺的感觉。 她真正顾忌的从来就不是凌落,而是凌云,自己的父亲。 凌云既然是修真者,自然不可能那么早死,仔细回想当年他下葬的情形,也有很多疑点,可惜她不能回到凤栖国亲自验证。 “将头发变回来。”手下的触感让凤倾月十分不爽,当她看到幕清幽的长发配着唐装时,她脑子里就已经出现了一副画面,或许,凌落和白若辰不用浪费灵力幻化,同样穿上唐装就行了。 唐装本身就带着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加上现代元素,唐装的收腰很好,男子穿上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纤细的身姿配上一头长发,那是一幅极美的画面。 凌落不知凤倾月心中的yy,老老实实的变回了长发,一头如瀑的长发散落在贵妃榻上,加上那张美到极致的面庞,不同于夭寐的妖艳,却是别有一番诱惑。 冰白色的唇瓣轻启,吐出雪山冰莲的清香,话还来不及出口,就已经封死在了唇齿之间。 “唔……?!”凌落的眼瞪得大大的,在一条小舌霸道的钻进他嘴里时,脑子里‘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凌落的滋味很好,居然可以让凤倾月尝到不染纤尘的味道,呼吸间的冰莲香,一点也不逊色于罂粟的味道,让人食之上瘾。 香舌霸道的巡视,根本不给凌落反应的时间,舌尖扫过贝齿,按摩着牙龈处,不时又在凌落的舌下掠夺,逼得凌落步步退避。 凌落的脑子越来越晕眩,不知是因为长时间的亲吻导致缺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舌头已经快退至喉咙口,女人还是不打算放过他,不断的紧逼,将他逼至绝境。 “唔唔唔……!”凌落使劲的推攘着压在身上的女人,一张俊脸涨得通红,避无可避之下运转灵力,从自己体内逼出一个结界,硬生生的将女人隔开。 因为有了结界的保护,凌落终于换得了大口喘气的机会,好不容易平缓了呼吸,这才抬眼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丁香小舌轻扫过樱红的唇瓣,好似在回味刚才那一吻,凌落呼吸一紧,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嗓眼处。 生平第一次,凌落那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嘭嘭,嘭嘭’,心仿佛要从他喉咙里跳出来似的。 凌落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眼眸慌乱的四处乱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把结界撤掉。”凤倾月微微皱眉,发现自己居然拿那结界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太弱了吗?凌落是自己人倒无所谓,一旦遇见高手,她还是显得太弱了。 凌落慌乱的摇头,手还捂着嘴,一双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眼底的慌乱清晰可见。 凤倾月的眉头越拧越紧,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凌落,一字一顿,“撤,掉!” “你不能这么对我。”凌落瓮声瓮气的开口,语气里有些委屈,他虽然接触的人不多,可也知道兄妹间是不能这样的。 凌落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以前的优雅,高贵通通消失不见,整个人不断的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缩在椅子上。 “把结界撤掉,我不会把你怎样。”凤倾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垂的眼帘划过一丝诡谲,可惜混乱中的凌落根本不曾瞧见。 “真的?” “真的。”强忍着欲火,凤倾月尽量平静的回话。 凌落犹豫了一下,还是撤掉了结界,只是他还来不及起身,就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你,你,你……?”一双眸子怒瞪着面前的女人,“骗子!”居然给他下定身咒! “别这么瞪着我。”凤倾月好笑的靠近一些,抬手钳制住他尖尖的下巴,脸也跟着靠近了几分,在他嘴边吹了一口气,轻笑道:“兵不厌诈。” “……” “凌落,我告诉你,我看上你了,所以别想着反抗。”拇指摩擦着冰白色的唇瓣,血瞳的颜色渐渐加深,一切都像是罩上了一层血红,独独在血红之中,那片冰白显得那样独一无二。 “我是你哥哥。”凌落再次重申。一贯的表情被打破,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人,一个拥有真实情绪的人。 “那又如何?”凤倾月好笑的挑了挑眉,狂妄的说道:“别说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如今我的身体是火凤的,真正与你有血缘关系的身体,早在凤凰涅槃时就已经化作灰烬。现在,我们是两个没有任何血缘的人。” “那也不行!”凌落想也不想就开口。在他的认知里,一直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无论是在遇到她之前,还是在遇到她之后。 虽然涅槃之后的她,总是让他感到莫名的心悸,可那也是因为她改变太大,让他一时无法适应。 “凤儿,我是你哥哥,我们的父亲都是凌云。”凌落企图让凤倾月改变想法。 可惜,凤倾月的想法又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眉头邪肆的挑起,脸颊再次欺近了几分,樱唇摩擦着冰唇,凤眸中有着猫捉老鼠般的捉弄,“哥哥妹妹也没什么不好,听说,那样更有禁忌的快感。” 随着女人的话,淡淡的清香窜进鼻息,忿然的眸子有着瞬间的迷茫,很快又恢复清明。四片唇瓣相抵,凌落想要开口,却像是想到什么,紧紧的守着牙关,打死也不张嘴。 凤眸中透出淡淡的笑意,其实凌落挺聪明的,只是接触的人太少,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掉进自己的圈套。 紧守牙关又如何,他真当自己拿他没办法? 小手渐渐的向上,现代衣物就这点好,从衣摆处就能直接钻进去,小手停留在凌落的胸前,也不急着动作,只是状似无意的画着圈,感觉凌落的身躯越绷越紧,凤倾月终于笑了。 小舌细细的描绘着冰唇的轮廓,并未急着深入,只是一点点的引诱着,感觉凌落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眸子也开始渐渐涣散,凤倾月才将舌尖探了进去。 香舌挤压着贝齿,想要一点点的开启齿缝,可惜凌落愣是不肯松懈,凤倾月一着急,指尖跟着一按。 “嗯……”奇怪的电流流窜在身体里,凌落蓦地瞪大了眼,眼底有一丝火苗窜起,身体跟着轻颤了一下。 “听话,让我进去。”凤倾月继续诱哄着。 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凌落不自觉松开了牙关,当那条香舌钻进自己口腔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可惜很快又沦陷在了女人高超的吻技之下。 空气越来越炙热,凌落的眸子也像是蒙上也一层水雾,半阖半翕之间,上挑的眼尾是那魅惑的幅度,引诱着世间的男女,沦陷在那半月之中。唇瓣因为长久的蹂躏,透出淡淡的粉色,上面一层水光闪着细碎的星碎,每一次闪动都在引人犯罪。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男人喜欢征服高高在上的仙女,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缓缓绽放,流露出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将仙女变为荡妇。女人也一样,或许会萌一些萌物,却远远比不上征服一座雪山,看着山上的冰雪因你而融化,露出它真实的模样。 这就像是一种毒,会上瘾,会让人欲罢不能,它的魅力比之世间任何东西都要高,却又极少有人敢去触碰,体味它其中真正的乐趣。 有人享受‘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是一种境界,非身在其中不能懂得,有人鄙视这样的行径,放浪形骸,只求心理上的虚荣,不理会别人的感受。 可是又有几个人是真的鄙视这样的行径?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被一层层枷锁束缚着,无法放开自己,看着别人嬉笑怒骂,又忍不住想要进去插上一脚,那怕是骂上一句。殊不知,当你竖起中指时,那只魔鬼就已经挣脱了一道枷锁,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每当凌落的瞳孔涣散一分,凤倾月眼中的笑意就深一分,小手不停的在凌落身上游走,指尖不停的弹奏,是这世上最美的音符,也是引人堕落的源泉。 休闲长裤轻易的离体,凤倾月正想褪去他的小内内,却根本没有摸到小内内的边角。 疑惑的垂眼,嘴角就这么抽了起来,现在的凌落和当初的她真的有很多相似之处,她看了电视,学会了这个世界的穿着打扮,却不知道女人的上衣里还多了一件东西。 凌落幻化的衣物也一样,外表精准的掌握住了现代人的流行,却忘了透视,里面还存在着一条小内内。 当长裤离体,真空的下半身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两条莹白如玉的大腿,无时无刻不在挑逗着凤倾月的视觉和感官。 迷乱的凌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涣散的瞳孔渐渐凝实,跟着垂眼一看,面色骤变。 “凤,凤主……” “凤儿!”凤倾月微微皱眉,开口纠正。 “凤主,”第一次,凌落坚持自己的本意,眸子里有了一丝冷意,紧盯着凤倾月道:“解开定身咒。” 他纵容她,照顾她,除了因为她是凤主,还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可是当这个妹妹想要突破这一层关系时,凌落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只知道,他必须严词拒绝,否则,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凤倾月眼眸微眯,紧盯着凌落看了半响,正当她准备再继续时,却见凌落周身骤然散出一阵白光。 “噗……!”一口鲜血吐出,凌落强行冲破了定身咒,身子狼狈的飘离贵妃榻,抬手一挥,地上的长裤再次穿在了身上。 “该死的!”凤倾月低咒一声,上前想要搂住凌落摇摇欲坠的身子,却被他周身的结界隔开。 “凤,凤主,你的定身咒可以定住天上的神仙,却不可能定住我,别忘了,我也是‘南凤派’的。” 现在的凌落看上去有些狼狈,一头墨发散乱的披在肩头,垂下的部分发丝挡住了他一半的表情,也挡住了他眼底的慌乱无措。 身体的反应清清楚楚的提醒着他,他刚才也动了欲念,而且是对自己的亲妹妹。 两百年来,心湖第一次激起了波澜,那样强烈,任他如何努力也无法平复。 男人有本能,凌落知道。即使他再不通晓世事,也知道那样的本能意味着什么。他自认不是一个随便之人,却是在她的身下轻易动了情,动了欲,乱了一颗平静的心。 “我说了,叫我凤儿。”凤倾月冷冷的开口,双眼紧盯着凌落嘴角的血迹,深邃的眸底暗潮涌起。 心跳再次乱了节奏,凌落却强压下,头慌乱的摇了摇,一头青丝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荡漾,露出的神情却带着一丝凄楚,一丝抗拒,“凤主说得对,你如今的身体是火凤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淡淡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凤倾月小腹处燃烧的火焰迅速退去,一瞬不瞬的望着结界中的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凌落,别告诉我,你对我没感觉!” 凌落是怎样的人,凤倾月很清楚,三年来不曾真实跳动的心,会在一瞬间乱了节奏? 在很多时候,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如果由始至终凌落对她的感情都是兄妹,刚才不可能沉迷在她的吻里,更加不可能让她进行到那一步才反应过来。 她凤倾月会强迫全天下的人,却不会强迫自己所爱之人,她只是想要弄清凌落对她的感觉,如果凌落一直清醒的拒绝,她不见得会强要他。可是他的身体,诚实的给予了答案,只是这个笨蛋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三年的相处,凌落对于之前的她或许真的是兄妹之情,但是面对现在的她,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绝不是兄妹之情这么简单。那不经意间落在身上的视线,她能清楚的察觉到,那短暂的迷茫,她更是能轻易的捕捉到。 “凌落,我告诉你,我从没拿你当哥哥,不管是在恢复记忆之前,还是在恢复记忆之后。我凤倾月看上的男人,一个也逃不掉,我可以给你时间想清楚,但不代表会允许你一再逃避。我的耐心有限,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是无法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会让你清楚的明白自己心底的感觉!” 凌落嘴角的血迹烫伤了她的眼,要她再继续下去,她办不到,即使没了凌落设置的结界,她也舍不得再逼他。 被凤倾月一番话震惊到,凌落愣愣的望着她,又慌乱的垂下眼。 “还有,这一个月别想着逃跑,别忘了你来这个世界的原因。”说她卑鄙也好,说她无耻也罢,对付凌落这种思想守旧的人,有时强硬的手段才是王道。 “修真界你暂时是回不去了,就安安心心的留在这里,如果一个月之后,你能证明你确实不喜欢我,我保证不会再逼你。” “真的?”大概是被骗怕了,凌落小心翼翼的反问了一句。 他也不明白自己开口的原因,只是听闻那句‘我保证不会再逼你’不自觉就开口了,他不得不承认,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想要跟在她身边,莫名的。 “真的。”凤倾月缓缓勾起唇角,血瞳中有光华流转而过,“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出去了。” 仿佛还是不放心,凌落没动,谨慎的盯着凤倾月,想要判断她是不是在骗自己。 “卧槽!”凤倾月没好气爆出粗口,上前一拳打在结界之上,结界好似棉花弹了弹,却没有一点要碎裂的痕迹。 “你再不带我出去,难保我等下不会强要了你。别忘了,‘南凤派’的一切都是我创造的,包括这个结界,逼急了我,我就破了你的结界!”凤倾月在赌,赌这个结界真是她发明的。 因为这个结界与修真界普通修真者使用的结界不同,普通结界透明且生硬,这个结界散发着淡淡的水光,像极了一个半圆形的水泡,就连拳头打在上面的感觉也像极了。 很明显,凤倾月赌对了。 凌落怕怕的后退一步,却又突然停住脚步,不情不愿的撤去周身的结界,见凤倾月并没有再动手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上前牵住凤倾月的手,两人眼前白光一闪,又再次回到了房间里。 凌落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谨慎的盯着凤倾月。 凤倾月嘴角抽了又抽,无语的撇了撇嘴,“行了,我说话算话,记住,一个月。” 说完,凤倾月就离开了房间。 要逼出一个爱情白痴的真心话,她的方法太多了,她之所以现在不逼他,也是因为她先动了情,在爱情里,先动情的一方不见得会输,但一定会有所顾忌。 ------题外话------ 明天开始正常更新 推荐好友【二月榴】的《权少——惹火伤身》 采采是潇湘的虐文大神,心脏够强的必看。 他是著名上将的嫡孙,被打小宠坏的权三代,矜贵俊雅、霸道而冷戾,邪恶非常。 她是家族里被呵护长大的小公主,为病重的父亲撑起家业,聪明漂亮而独立。 他们曾经一起在军属院长大,她暗恋了他八年,在他执起别人的手时黯然出国。八年后的今天,她家族企业遭遇危机归国。 没想到与他初次重逢,便在电梯里被他撞到自己与别的男人调情。 过往眼前过,她急于与他撇清关糸,却忘了他是个恶魔,游戏规则从来不是自己说了算。 一张床上无休无止的强迫纠缠,他誓要慢慢折断她所有的羽翼,承受他给予的蚀骨销魂…… 老婆——后宫爆满!12_老婆——后宫爆满!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 第13章 有女干情! “母皇!” 凤倾月刚下楼,小不点儿就挣脱了幕清幽的怀抱,直直的射进她怀里。 “小不点儿乖。”凤倾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然后抱着小不点儿走到餐桌前坐下,抬眼一扫,疑惑道:“夭夭呢?还在睡觉?” “呃,”萧羽飞犹豫了一下,见凤倾月抬眼望来,无奈的道:“夭寐去军队了。” “去军队干什么?”凤倾月一愣,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双眼微眯,“怎么回事?” 夭寐的脾气她很清楚,让他去军队遭罪,他肯定是不愿意的,如果是夭守建逼他去,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逃出来,而不是主动前去。 “这三年来我们为了找你,各种方法都用遍了,有些地方炎帮不方面出面,于是夭寐就遵从夭守建的意思,去了军队,由军方出面寻找。” “他是自愿的?”准确来说,是为了她而自愿的。 凤倾月微微垂下眼帘,掩下了眼底的情绪,“多久了?” “刚好三年,夭寐的能力很强,加上夭守建在军方的影响力,如今已经当上了少将,所以不可能说离开就离开。”对于夭寐的能力,萧羽飞也不敢小觑,特别是得知夭寐就是‘寐世’的决策人时,更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况且,他猜到你现在还不想暴露身份,也就得继续去军方装装样子,让政府不至于这么快将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 “告诉他,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就算暴露了身份,z国政府的人也不敢公然对付我。”炎帮只要存在一日,政府就只敢暗地里打压,绝不敢在明面上动手。 “好。”萧羽飞也明白凤倾月的意思,微微点头。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我已经通知郭旭了,让他将霍非带回来,要怎么处理?” “霍非?”凤倾月冷冷的勾唇,凤眸中划过一道厉光,“霍非还有用,先留着他的命。” 霍非是‘男贞派’的人,虽然废了,可按照他之前的修为来看,在‘男贞派’的身份一定不会低,就用他当饵儿,引出‘男贞派’的人。 之前她消失,霍非就是一颗废棋,可她一出现,霍非的用处的就大了,‘男贞派’的人一定会忍不住灭口。 萧羽飞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对了,你们昨天怎么认出我的?”递给小不点儿一杯牛奶,凤倾月突然问道。她记得左轮并没有通知他们,他们怎么能一眼认出来的? “搬家时我就担心你找不到我们,家可以变,总部却不会变,如果你回来,一定会找左轮。这个地方只有郭旭和左轮知道,能让左轮带来的人,除了是你,还会有别人吗?”萧羽飞好笑的反问。 凤倾月扯了扯嘴角,这群男人能够仅凭这一点就确定了她,那其他人呢? 凤倾月吃完饭,就幻化成了昨日的样子,与萧羽飞和阎克一起出了门。 一路到达炎帮总部,因为有萧羽飞和阎克在,没人敢再挡住她的路,凤倾月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上了顶楼,在萧羽飞的办公室整理这三年来的资料。 被凤倾月霸占了自己的位置,萧羽飞只能无奈的坐到沙发上,修长的手指端着一杯红酒,静静的看着在办公桌前忙碌的女人。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吸引我吗?”萧羽飞突然开口。 “什么时候?”凤倾月头也未抬,一边快速的浏览着左轮为她准备的资料,一边随口问道。 “一丝不苟的时候,”萧羽飞笑着品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还有算计人的时候。” 凤倾月有些无语的转眼,“我可以理解为夸奖吗?” “可以。”萧羽飞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紧盯着凤倾月,瞳孔有些放空,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第一次发现自己爱上你,是你被炸弹炸伤的那次。可是我后来仔细想了想,应该是更早,在你第一次为我买衣服的时候?或者是你弹‘凤求凰’的时候?我自己也不清楚。” 萧羽飞失笑着摇了摇头,“我本以为我们俩永远也不可能,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我不可能放过一个算计我的人,相信你也不可能。偏偏在你算计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先失了心,失了先机。”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也是这么微妙,如果他爱上的女人不是这么强势霸道,他也不会输,正是因为旗鼓相当,他才输得这么惨,又输得心甘情愿。 凤倾月扯了扯嘴角,正想说些什么,就见萧羽飞闭眼靠在了沙发之上,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萧羽飞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说完他就后悔了。 办公室里不时响起敲打键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萧羽飞才睁开眼,喝光高脚杯中的红酒,将酒杯放在茶几之上,顺势倒在了沙发上,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 凤倾月先是查看了炎帮这三年的账目,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三年来,这些男人为了找她,几乎放下了手边所有的事情,炎帮三年前已经好转的公司,因为三年来无人管理,更是亏空严重,若不是有炎帮的老本撑着,只怕早就破产了。 金三角那边虽是不错,却因为三年来炎帮断了军火交易,让那边的地盘时时遭到威胁。有钱赚的地方就有罪恶衍生,金三角更是如此,大片大片的罂粟田,是多少人紧盯着的肥肉,可是因为她当初放出的话‘闽帮有恩于炎帮’而不敢轻举妄动。 拉斯维加斯大概是目前境况最好的,郭旭将拉斯维加斯打理得不错,因为有霍非这个赌王坐镇,倒也没什么人敢去挑事儿。 指尖轻叩着桌面,凤倾月双眼微眯,炎帮这三年来明面上没有亏损多少,可是与三年前相比,那就是上亿的差距。 道上有两样是最赚钱的,毒品和军火,毒品因为她以前的有意控制,每年流出的量有限,虽然赚钱,利润并不会太大。 剩下的就是军火了,正好金三角缺军火,如果买卖一大批军火,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摆平炎帮内部亏空的情况。 “炎帮以前的军火上家是谁?”凤倾月微微转眼,现在不想暴露身份,连皇甫皓也不能联系,那个男人太过危险,如非必要,还是暂时不要见面。 可惜,上天好像偏偏和凤倾月作对。 “皇甫皓。”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你们是用什么方式联系?” “太空卡和摩斯密码。” “那你联系一下他,就说炎帮要一批货,五天之后交易。” 见萧羽飞拿出手机,凤倾月像是想到什么,再次开口:“你们以前是怎么交易的?” “利用蓝氏集团的货仓,蓝氏集团每年进出口贸易最多,货仓也最多,海关不会每一个货仓都盘查,货仓外面一部分是蓝氏集团的货物,里面就是我们的货,知道的人只有我和蓝傲风,也不存在有人点水。”萧羽飞没有任何隐瞒,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凤倾月抬手摸了摸下巴,转而又问:“既然你和蓝傲风关系这么好,自然不会在他的手底下动人,我杀的第一个人却是蓝氏集团的,买家应该就是蓝傲风吧?”肯定的语气。 萧羽飞笑着坐起身,“不错,买家是蓝傲风,那个人是暗夜集团派去蓝氏的商业间谍,蓝傲风本想放他一马,可惜那人不识进退,蓝傲风就找上了我。” 凤倾月点了点头,一切都明朗化了,商场如同战场,那些人的手也见不得多干净。 对萧羽飞摆了摆手,“快点联系皇甫皓,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摆平炎帮内部的亏空。你们能猜到是我回来了,只怕有心人很快也会注意到,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安静的日子不会太久了。既然不能在幕后慢慢消化,倒不如高调点出场,让那些人虚虚实实分不清真相,能拖延一天是一天。” 萧羽飞想了想,也认同凤倾月的话,越是遮遮掩掩,越让人怀疑。高调出场反而会让那些人弄不清真相,这样会空出短时间的麻痹状态,让他们更快的存储实力。 拿出一个放在保险箱里的手机,上了一张新卡,连续三次电话打出挂断之后,萧羽飞才发出了一条短信。 凤倾月看着他的一系列行为,无语的摇了摇头,果然,皇甫皓那家伙有够变态的。 几秒种后,地球的另一面。 一间幽暗的小房间内,一切都被暗黑吞噬着,除了那偶尔一闪的红光,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突然,一声短信提示响起。 办公桌后的男人掐灭了手中的香烟,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看着那串熟悉而又陌生的摩斯密码,瞳孔紧缩了一下。 伟岸的身姿紧跟着坐起,随手一连串的密码回复过去,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桌面,手机屏幕的淡淡荧光,映照出一张沉思的俊脸。 “皇甫皓说要当面交易!”看着回复过来的短信,萧羽飞有些不敢置信的出声。交易了这么多年,皇甫皓还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是主动的,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呵呵,”凤倾月低低的笑了一声,那男人只怕是在怀疑什么了,炎帮三年不曾军火交易,如今突然说要交易,只能说明炎帮的问题解决了,或者是炎帮已经走投无路了。 炎帮除了z国的地盘儿,如今还有明面上的拉斯维加斯,一个大型的移动金库,说是走投无路肯定不可能,那就只能说明炎帮的问题解决了。而炎帮这三年来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满世界的寻找她,那人怀疑她回来了,果然是只狐狸。 “答应他。”已经决定不再隐藏,她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三年前她能框住那个男人,三年后也一样。 萧羽飞点了点头,再次回复了一条短信。 皇甫皓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密码,狷狂的眸子越渐深邃,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女人,是你回来了吗?”小黑屋内,飘荡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然,没有人回答他。 …… “你准备和皇甫皓当面交易?” 见皇甫皓回复了一个‘好’字,萧羽飞微微皱眉,为毛他感觉皇甫皓的举动有些不正常,不对,是非常不正常。 他的目光不自觉就落在凤倾月身上,眼中有着怀疑,能让整个世界都不正常的,非眼前的女人莫属。 “别这么看着我。”凤倾月将散落至胸前的黑发撩到身后,轻轻的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而我们,只需要让他确认就行了。” 听凤倾月这么说,萧羽飞眼中怀疑更甚,“那什么,皇甫皓该不会也是……”你强上的男人之一吧? 无怪乎萧羽飞会这么怀疑,从他得到的资料里,皇甫皓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男人,很少和人接触,更别提女人了。交易也是通过各种渠道完成,从不亲自出面,更别提出动要求出面。 而皇甫皓刚才的态度,萧羽飞的猜测和凤倾月一样,皇甫皓是在急着确认什么,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可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眼前的女人。 越南地下军火交易,那是这个女人最有可能与皇甫皓搭上关系的机会,皇甫皓不近女色,自然不可能自动和她发生什么,只能是这女人老毛病犯了,强上了皇甫皓。 想到这里,萧羽飞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皇甫皓的态度表明,他或多或少是有些在乎这女人的,能不接触最好,一旦再次接触,难保不会真的爱上这个女人,到时家里就又得添人了。 “行了,少想那些有的没的。”避开萧羽飞探索的视线,凤倾月极其自然的将目光转回电脑屏幕,“不管怎么样,皇甫皓那个男人得小心应对。三年前我就查过他的资料,除了知道他是一个军火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这样的人要么是隐藏太深,要么就是真的只有这一个身份。” 可是,能够轻易的拿出军方刚出台的各种军火,会是一个普通的军火商?凤倾月绝对不可能相信。 对于这一点,萧羽飞也赞同,顺着凤倾月的意思转了话题,“我也查了他很多资料,但是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加上那个男人居无定所,要查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只要他不会威胁到炎帮,就暂时别管他,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帮炎帮尽快洗白,然后暗地里扩展势力。” “你有计划了?” “嗯。” 凤倾月将电脑调转,将屏幕展示给萧羽飞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正是她之前整理出来的资料,以及炎帮今后的发展方向。 两人又在办公室里商议了一阵,更加完善了以后的发展计划。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间。 “出去吃饭?”想起从未和凤倾月单独在外用餐,萧羽飞提议道。 凤倾月想了想,合上电脑,点了点头。 萧羽飞将电脑锁进保险箱后,就和凤倾月一起离开了炎帮总部。 “对了,你要不要去提一辆车?”一辆豪华的轿车行驶在公路上,萧羽飞想起凤倾月的现在没车,不由转头问道。 “嗯,我稍后会去4s店看看。” 萧羽飞到的地方正是‘琉璃塔’,凤倾月微微皱眉,“换一个地方。”这地方她之前和霍非吃了一个月,早就腻了,即使过了三年,也还是提不起任何兴致。 萧羽飞又调转车头,向另一个地方驶去。 当黑色轿车停在一家法国餐厅门前时,凤倾月黑线了。 皇甫皓的店。 算了,a市能让有钱人消费的地方虽然不少,可是能真正让人看上眼的地方并不多,琉璃塔和这间法国餐厅是高档餐厅里的佼佼者,萧羽飞会带她来这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萧羽飞绅士的为凤倾月打开车门,两人凭着萧羽飞的贵宾卡,进入了法国餐厅。 “夜斯?” 窗口处,一个黑色的身影十分醒目,凤倾月刚进入餐厅就看见了,只是现在的夜斯与三年前相比,显得更加成熟了,也更加黑暗了。 他周身若有似无的散发着一阵死气,越渐深邃的黑眸,以及下巴上的胡茬,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丝颓废的气息,却显得更加具有男人味。四周不时偷瞄向他的眼神,无不说明了这一点。 可惜,他周身的气势太强,竟没人敢上前一步,将他所坐的位置四周,硬生生隔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午间的法国餐厅人满为患,除了夜斯周围的位置,其他地方都已经坐满了,凤倾月微微眯眼,率先向夜斯旁边的位置走去。 萧羽飞也没有阻止,的确是没位置了。 两人刚刚落座,就有服务员拿着菜单上前,询问:“您好,请问两位想要吃些什么?” 凤倾月是背对着夜斯,夜斯并未看清她的模样,可是一抬眼,正好能看见坐在凤倾月对面的萧羽飞,不经意的抬13看网速划过什么。 “萧老大。”夜斯主动起身向凤倾月他们那桌走去,待回眼看清凤倾月的长相时,眼中划过淡淡的惊艳,紧接着的就是失望,浓浓的失望。 “夜总裁。”萧羽飞同样颔首示意,站起身握住夜斯伸出的右手,笑着开口:“夜总裁一个人用餐?” 萧羽飞本是随意的问候,谁知夜斯居然顺着杆子往上爬。 “没错,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们一起用餐?” 夜斯这话出口,萧羽飞的面色黑了一些,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淡漠的寒暄道:“抱歉,我今天在宴请一位很重要的客人。” 潜意是:拒绝。 夜斯表情不变,微微侧头,紧盯着一直在看菜单的女人,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如此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一个人。 可是一个人的容貌能变,气质也能改变吗? 夜斯不敢确定,只是潜意识里认为,萧羽飞绝不会在寻找了三年之后,莫名的请一个女人吃饭。 凤倾月是什么性格,只要接触过她的人多少都能了解一些,那人极其霸道,若是让她知道萧羽飞请一个女人吃饭……?! 深邃的眸子微微深沉下去,低沉磁性的嗓音有着不容拒绝的气势,“这位小姐,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与你们一起共进午餐?” 凤倾月未抬眼,就像是没听见夜斯的话,开口点菜:“开胃菜要鹅肝酱,汤要法国洋葱汤,主菜要鹅肝酱煎鲜贝,暂时就这些。” 说着,凤倾月合上手中的菜单,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这才抬眼看向夜斯,淡淡的问道:“这位先生,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夜斯的眸子微缩,法国菜正常的程序是十五道菜,可是随着现代人生活节奏加快,很多餐馆都将菜单编排简化至3—5道菜,方便顾客点选。 这本没什么,但夜斯以前与凤倾月用过餐,她从不讲究头盘主菜,往往只点主菜,开胃菜和汤都是由他帮忙选择,饭后甜点更是碰也不碰。 这个女人点了开胃菜和汤,却又没有点甜点,习惯和她相似又不尽相同,是他猜错了吗? 夜斯淡淡的垂下眼,挡住了眼底的思绪,过了一会儿他才抬眼,淡笑着道:“抱歉,打扰了。” 说完,他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直到这时,萧羽飞的面色才缓和过来,想要单独和自己的女人吃一顿饭,他容易么他? 当菜上来之后,两人静静的用餐,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隔壁桌,夜斯一直在观察着凤倾月,看她偶尔与萧羽飞碰杯,偶尔用餐巾优雅的印去嘴角的油渍,用餐的刀叉也极其讲究,由外到内,分毫不差,就像是一个讲究的世家千金,没有一丝一毫的江湖儿女气息。 夜斯迷茫了,真的猜错了吗? 可是为何,他总是能在那个女人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就算她们所表现出来的不尽相同,他也还是能看到? 身后灼热的视线让凤倾月有些无奈,不着痕迹的加快了用餐速度,想要快些离开。 当她优雅的用餐厅印去唇上的油渍时,还来不及站起身,夜斯又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不知道怎么称呼?” 凤倾月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凤雪凝。”暂时先用小不点儿的名字应付着。 “凤?”夜斯自动忽略了后面的两个字,‘凤’姓在z国并不少见,可莫名的,从凤倾月嘴里吐出来,他的心跳就漏跳了一拍。 “凤小姐是第一次来a市?”夜斯又问。 凤倾月微微皱眉,抬眼睇了夜斯一眼,那不经意间的风情,让夜斯晃了一下神。 “我说,我们很熟吗?”对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他居然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查问户口,她真是想一巴掌pia飞。 “不熟,可我和萧老大很熟,朋友的朋友,自然也算是朋友。” 夜斯撒谎不打草稿,萧羽飞在一旁险些抓狂,卧槽,什么三大家族,名门望族,全他妈这么卑鄙。如果他现在说不是,就是在公众场合硬和暗夜撕破脸皮,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也有腹黑的时候? 对于夜斯的话,凤倾月一个字也不信,凤眸状似不经意扫过头顶冒烟的萧羽飞,眼中划过清浅的笑意,淡笑着开口:“既然是羽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夜斯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既然这样,不知道凤小姐能不能留一个电话,方便日后联系?” “我刚到z国,电话卡还没换,要是想找我,就找羽吧。” 说着,凤倾月径自站起身,走到萧羽飞身边,亲切的挽住他的手臂,“羽,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对于凤倾月难得的正常女人状态,萧羽飞有些受宠若惊,暗爽之后,紧跟着就是一连串的鸡皮疙瘩,原来,犯贱无下限,被虐多了,奴性就出来了。 萧羽飞面色不变,天知道他后背冷汗直冒,一把抓住凤倾月挽住自己的小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自然而然的牵住,而没有让她再挽住。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得先回总部,你自己回家吧。”语气里,全然一副大男人的做派。 夜斯的眉头皱得死紧,越加不敢肯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可又觉得这一幕异常刺目。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望着夜斯略显仓促的背影,凤倾月缓缓勾起唇角,“看来瞒不了多久了。” “要不要联系皇甫皓加快?” “不用,我们越急,皇甫皓越加怀疑。再等等吧,只是五天时间而已,这五天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萧羽飞没再开口,垂眼看着两人相交的双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走吧。”凤倾月扫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并未挣脱萧羽飞的手,只是天性使然,还是走在前面。 这样的举动看上去有些怪异,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女人却像是这场关系的主导者,餐厅里的人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 “和皇甫皓的交易由谁去?”既然是当面交易,蓝氏集团那边也就用不上了。 两人回到办公室,凤倾月走到酒柜前,随手倒了一杯白兰地,并没有喝,而是拿在手中轻晃着,垂眼望着杯中的液体,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就由我去。”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 萧羽飞走到沙发前坐下,两腿交叠,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上去随意中透着一丝不羁,不羁中又隐含着一丝霸气,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有多少把握?” 萧羽飞问的,自然是有多少把握不露馅,皇甫皓不同于夜斯,夜斯这人在商场上虽然是个高手,可对于感情反应总是慢半拍,夜斯现在还反应不过来,难保皇甫皓也会如此。 凤倾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手将酒杯放回酒柜,跟着走到沙发前坐下,一把扣住萧羽飞的头脑,来了一个激烈的热吻。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时,凤倾月才放开他,“一半一半,到时候随机应变,就算皇甫皓怀疑,也需要时间去求证。家里的保安措施怎么样?” “当初那套房子是由专家亲自设计,看上去与你当初的房子一般无二,各种设备却是一流,除了大门,任何地方也进不去,一旦有人闯入,警报就会响起。” “那就行了,我会让白若辰在房子四周设下阵法,让那些人再迷糊一阵,能拖多久是多久。还有,让郭旭把拉斯维加斯所有能用的资金全部调回来,即使不能帮炎帮漂白,也能帮炎帮在短时间内在商场占有一席之地就行了。” “这点不难。”就凭炎帮在z国的影响力,这三年虽然没什么动作,但余威还在,若炎帮硬要插足商界,相信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稍后我会给你一批人,将他们全部派去各国分舵,尽量发展势力,以其他的名义,慢慢蚕食全球的黑帮。” “这样做动作会不会太大了?”萧羽飞微微皱眉,三年前的教训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她再次成为全球黑帮的公敌。 “让那些人做得隐蔽点,短时间内不会引起人的注意,加上那些分舵明面上和炎帮没有任何往来,只要不是势力强劲的对手,应该都不会有所察觉。”等察觉的时候,就是她恢复身份的时候,她还有一张王牌在手,一点也不担心。 萧羽飞没再多问,凤倾月做事一向很有考量,她会这么做,必定有她这么做的用意。 两人一直在炎帮忙到很晚,回到家时,阎克已经做好了饭,与其他人一起坐在餐桌前等她。 如此熟悉而温馨的场面,让凤倾月心中一暖,笑着接住射进怀里的小不点儿,又伸手将一脸郁闷的夭寐揽进怀里,在他消瘦的脸蛋儿上亲了亲。 “母皇,小不点儿也要亲亲。”小不点儿扬起面颊,貌似十分不满,一张小嘴微微撅起,让那张肉肉的小脸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 凤倾月笑着在她面上也亲了一下,小不点儿这才满意了。 “丹药炼制得怎么样了?”吃饭期间,凤倾月状似无意的开口。 由始至终,凌落都不曾抬头,好似要将脸埋进碗里似的,听到凤倾月的问话,刨着空碗的手僵了僵,轻轻放下碗,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 可惜,这屋子里的男人贼精,除了幕清幽稍显迷茫,其他人很快就发现了苗头,目光不停的在凤倾月和凌落之间来回扫荡。 有奸情!所有人的眼神都透露着这样的讯息。 “今晚应该就能炼成。”其实今天白天就能炼成的,可是他的心就像一团乱麻,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炼制丹药。 “冤家,什么丹药啊?”坐在凤倾月身旁的夭寐微微侧身,就依偎进了凤倾月怀里,有些好奇的问道。 “易经伐髓丹,可以帮助你们改造经络。” “伐脉草找到了?”白若辰猛地抬起头,有些惊讶的问道。他之前在修真界也曾找过,可惜凌落不准他们下山,在凤凰山的地界之内,他并没有发现药田,也没有发现任何草药。 “嗯,凌落有。”凤倾月没有多做解释,凤眸紧盯着凌落,眼中分明没有任何情绪,可就是让凌落无端的感到不自在,浑身上下似乎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 “那个,我先上楼炼制丹药了。”说完,凌落的飞速的射上楼,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凤倾月嘴角微勾,凤眸透出点点笑意。 夭寐一见,就跟发现什么似的,一脸八卦的凑上前,“冤家,你想吃了他?” “不错。”凤倾月也没有否认。 幕清幽一愣,终于明白在座各位之前那种眼神的含义了。 “不要孩子就行。”阎克的话一向不多,而且从来就是站在凤倾月的立场设想。兄妹没什么大不了,她喜欢就行了,只是不能要孩子,三代近亲生下的孩子,以后会出现问题。 “也可以有孩子。”白若辰摸了摸下巴,淡淡一笑,“月儿现在的身体不是之前的,与凌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相信生下的孩子也会很健康。” 众人闻言,齐齐点头。 凤倾月眉头微挑,“你们不吃醋?” 虽然这群男人表现得很‘含蓄’,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们并不希望家里再添人,那他们为何还会接受凌落? “冤家,我们的确是不希望家里再添人,可是你既然已经喜欢上了凌落,我们也没必要再拦着,一切以你的想法为优先,至于其他那些还没有喜欢上的苍蝇,我们当然是一致对外了。” 凤倾月嘴角笑意更深,抬眼扫过桌上的男人,显然,夭寐的话也是他们心里的想法。 吃完饭,阎克率先上楼,夭寐紧跟着硬挤进了主卧。 “夭寐,滚回自己的房间去,我给你留了房间的!”二楼传来阎克的暴吼。 “呵呵,阎克,克,小克克,阎哥哥……”夭寐将十八般武艺全搬出来了,恬着一张脸喊出无数肉麻的称呼,每喊一句,阎克的面皮就抽搐一下,“阎哥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三人大战更有情趣不是吗?” 夭寐笑着诱哄,见阎克要反驳,又急忙道:“你看,我要前面,你要后面,又不冲突的。明晚你也可以一起的,这样不就又多了一晚了?” 夭寐的声音并没有压低,楼下可以清楚的听见,所有人顿时将目光落在了凤倾月身上,就连小不点儿也不例外。 “母皇,什么前面后面?”小不点儿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问道。 凤倾月无语的扶额,一把将小不点儿丢给幕清幽,“抱她上楼。” 尼玛,这屋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学习能力超强的变态天才孩子,夭夭那家伙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 幕清幽眸光轻闪,来现代这么久,虽然很少出门,但也明白了夭寐话里的意思。 多一晚吗? 想到三年前萧羽飞冲进自己房间的提议,莫名的,幕清幽居然有些动摇了。 幕清幽抱着小不点儿上了楼,白若辰照旧负责洗碗,萧羽飞缓缓站起身,路过凤倾月身边时微顿,“凌落来自修真界,虽然与世隔绝,但脸皮应该不会像幕清幽那么薄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自言自语,厨房里洗碗的白若辰一怔,为毛萧羽飞没想过自己? 凤倾月脑门上的黑线越挂越多,正想说萧羽飞两句,那厮却潇洒的举步上楼,只留给她一个英挺的背影。 “……”家里的男人太强大也不好。 转眼看了看厨房里低头深思的白若辰,凤倾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起身上了二楼。 主卧的大床上,两名赤身裸体的美男正斜躺在上面,一黑一白,一刚一柔,这是一种奇妙的视觉冲击。 床尾处,正摆放着一排整齐的道具,与三年前有所不同,全部换成了红色,红色的小皮鞭,红色的蜡烛,红色的皮筋,红色的玉势……一片火红绽放在白色的床单之上,透出的不是妖艳或圣洁,而是引人堕落的红色迷情。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两人一眼,随手关上房门,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凤眸扫过夭寐枯瘦的身躯,微微皱眉,抬手一挥,一大堆道具全部自动收进了一个红色的盒子里。 “冤家?!”夭寐不满的撅着嘴,双手撑在身后支起身,将自己的身躯整个暴露在凤倾月的视线之中。 “等你的身体养回以前的模样,再来找我玩这些游戏,否则我就将你的这些东西通通丢出去。”凤倾月的声音很是霸道,眼眸从夭寐胸前粉红的小圆点,状似无意扫到两腿之间,微微挑眉,“什么时候去染的?” 这家伙是想将全身都弄成红色吗?红色的头发,红色的衣服,红色的道具,红色的……耻毛。 咳咳,真是引人犯罪。 “冤家喜欢吗?”夭寐得意的晃了晃,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每一动作都在挑战着凤倾月的视觉极限。 “你这个该死的妖精!”凤倾月低低的咒骂一声,猛地将夭寐扑倒,咬牙切齿的问道:“谁帮你染的?!” “小爷自己染的,放心,耻毛专用,保证没有副作用,也没有被人看光光。”如蛇的身姿缠上了凤倾月,双手迫不及待的撕扯的凤倾月的衣物,还不忘递给阎克一个眼神。 阎克会意,翻身而上,两人通力合作,很快就将凤倾月扒得精光。 三具身躯在宽大的床榻上纠缠,卧室里的空气也很快升温,伴随着三人沉重的呼吸,整个卧室一片旖旎。 ------题外话------ 咳咳,一直承诺亲们玩一次抽奖,但都没时间,昨天终于弄出来了。 结果由粉丝榜单抽出—— 一等奖,奖币999:想去女尊 二等奖,奖币500:发展银行,天是蓝的123 三等奖,奖币300:w793818,宁小莫,lxwq1238 四等奖,奖币200:fdff1564d,db594,martha0217,214296824 五等奖,奖币100:路过自己,夜色殇,鄙视盗版,美男在手天下我有,水边的然儿 榜单三天内有效,请亲们在三天内留言,绯菊会以打赏的方式回馈给读者,币币不多,纯属心意,没中奖的亲们别拍我,这是随机的,下次吧。 第14章 炎氏集团 激情缠绵之时,凤倾月那头幻化的黑发渐渐化作红色,双瞳也在骤然间恢复血色,眉心一点朱红一闪,带着几分诡异,却又美得炫目,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两人的‘体力’明显比不上以前,被凤倾月轮番轰炸了三次,就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而凤倾月恰恰相反,一番运动之后精神却越渐充沛。 对于这个结果,凤倾月也很是惊奇,以前虽然也不会先趴下,可总会累。而现在,只要灵力还在,她就感觉浑身拥有用不完的精力,永无止息。 见两人实在动弹不得,凤倾月好笑的摇了摇头,还想连着来两晚,这两个家伙当真是不要命了。 自己先去卫生间里冲洗了一番,凤倾月又将浴缸放满水,将两人抱了进去。 “这是……?!” 水波荡漾之下,两个小型的凤凰图腾在水下变得鲜活,红色中好似带着淡淡的金色,看上去格外漂亮。 凤倾月伸手触碰了一下两人的小腹,凤眸中有着深思,又出现了,与白若辰小腹处一模一样的凤凰图腾,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难道,以后只要是她碰过的人,都会出现这个图腾? 她曾问过白若辰,因为这图腾的出现有没有任何异常,白若辰却说没有,反而感觉每次修炼之时,这图腾会帮助他很好的纳入空气中的灵气,有助于修炼。 既然没有坏处,她也不会多想,只是感觉这图腾十分诡异,真像是一种烙印。 帮两人清洗干净,凤倾月又先后替两人擦干身体,抱回了大床之上。 处理好所有的一切,凤倾月走到床头柜前,拿起萧羽飞让阎克帮她买的手机,一个短信发出之后,穿衣幻化离开了家。 小树林外的别墅,里面所有的一切都蒙着白布,独独沙发的白布被掀开了,上面正坐着等待的三人,见凤倾月进来,都有些激动的站起身。 “主子!” 两男一女,一名五官冷硬,眉梢似挂着寒冰,一身黑衣让他看上去更多了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另一名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上去斯文有礼,眼镜下的双眼在暗夜中犹如毒蛇,无时无刻不在发出危险的信号。 女子有着一头酒红色的卷发,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冰冷之中透着精明干练,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又多了一份知性。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左轮,罗华,季悦。 “嗯。”凤倾月微微颔首,走到单人沙发处坐下,随手将今天在炎帮准备的u盘丢了过去,“这是后面的计划,按照上面的执行。” 夜色越深,层层叠叠的乌云散去,让被乌云遮盖住的皓月破云而出,似乎在预示着,平静了三年的世界终将再起波澜。 第二天,阳光透过防弹玻璃照进房间,凤倾月才从床上起身,侧眼看着身侧还在熟睡的两人,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替两人掖好被角,在两人额头印上吻后,换上衣服离开了卧室。 楼下餐桌前,众人已经开始用餐了,见凤倾月下来,小不点儿又想冲过来,却被幕清幽紧紧的抱在怀里。 而小不点儿怀里的雪球却挣脱了小不点儿的控制,直直的射进凤倾月怀里。 “主人。”雪球很是委屈,不停的在凤倾月怀里拱着小脑袋。那个小魔女,在主人面前就是乖乖的,回到房间就逼迫它变法术,不变就将自己丢来丢去,每天都在空中飞。 雪球很憋屈,偶然浮上半空不理小不点儿,还会被那个小魔女找来各种东西,有时是弹弓,甚至连手枪也上阵了。 “雪球乖,忍一忍,实在不行就隐形保护她。”小不点儿是什么样的性子,在第一次见面时凤倾月就已经知道了,只能用神识安慰着雪球,轻轻帮它顺毛,“小不点儿现在还小,没有自保的能力,我们又不能二十四小时保护她,只有你。” “人家知道了。”雪球闷闷的应了一声。转眼看向瞪眼望着这边的小不点儿,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凤倾月的怀里。 与此同时,小不点儿头上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发卡,配上那张肉嘟嘟的小脸,看上起十分可爱。 “不准再动雪球!”见小不点儿要去扯头上的发卡,凤倾月双眼一瞪,厉声道:“从今天起,雪球只负责贴身保护你,而不是你的玩具!” “母皇。”小不点儿委屈的撅着嘴,装萌扮可爱。 可惜,凤倾月直接无视了。 “时间快到了,我先带小不点儿出门。”幕清幽喝光杯子里的牛奶,急忙抱着小不点儿起身。 “你们去那里?”凤倾月奇怪的问道。 “他要送小不点儿去幼儿园,离这里不远。”萧羽飞淡淡的解释道。 因为阎克晚起,今天所有人都只能吃面包加牛奶,萧羽飞进厨房为凤倾月拿了一份,摆放在餐桌上。 直到幕清幽带着小不点儿出了门,凤倾月才收回视线,“派人暗中保护小不点儿,还有清幽,清幽的武功是所有人里最差的,如果有人想要对付我,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清幽和小不点儿。” “嗯,我会尽快安排。”萧羽飞点了点头,阎克已经将按照凤倾月要求训练的那批人交给他,如今由那批人去保护小不点儿和幕清幽最为合适。 凤倾月在餐厅前坐下,喝了一口牛奶,又像是想到什么,转眼看向白若辰,“对了,晚些你在房子四周设下阵法,迷踪阵加迷幻阵。” 皇甫皓只知道迷踪阵的破解之法,迷幻阵却不知晓。 白若辰一愣,联想到之前凤倾月的话,明白了什么,微微点头,“好。” 吃完早餐,凤倾月和萧羽飞就出了门。 看着跑车行驶的方向,凤倾月愣了一下,“不去总部?” “郭旭他们昨晚就到了,为了不让人知道你见了霍非,我让郭旭将他带去了训练基地。” 凤倾月微微点头,转眼望向窗外,看着跑车拐过猛虎山,行驶了一段路程之后,就拐进了一个山坳。 训练基地的一间训练房内,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训练器械,可以帮人增加体能。 此刻,一名红衣男子正站在拳击台前,抬眼望着拳击台顶部的灯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不远处也站着一名男子,一身白衣,温润如玉,看上去与这个挥汗如雨的训练房格格不入。 直到门口响起脚步声,两人才回头望去,当看清走进来的一男一女时,红衣男子眼中划过压抑的激动,而白衣男子眼中却划过一抹惊艳。 好美的女人! “大哥,大,大姐。” 时隔三年,再次相见,虽然换了一副皮相,那双凤眸却是郭旭永生难忘的。 在越南,就是那双眼带着他走出困境,那眼中的轻世傲物,凌然,却又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无数次,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可是那微微颤抖的身子,犹如风中落叶,惹人怜惜。 “大哥,大姐。”白衣男子也跟着唤了一声,那双清透的双眼,却像是黏在了凤倾月身上,怎么样也无法挪开。莫名的,他感到那名女子有些熟悉。 凤眸从郭旭身上,移至霍非身上,凤倾月向前走了两步,停在离霍非一米远的地方。 霍非的外表本就温润,可惜以前只是一种表象,失去记忆后的他,少了那些尔虞我诈,倒当真变得温润起来,那一身淡淡的气质,与白若辰有着几分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白若辰的温润源自于修真之后与大自然的融合,眉宇间淡然的气息是天生的,更是一种无形的亲和力,一双清澈却深不见底的泓目,让人不自觉想要溺毙其中。 霍非的气息源自于天生的性子,外表温润无害,隐藏在那副表象下的,是让人心悸的深渊,以前他掩藏的是嗜血,如今掩藏的却是算计。 果然,一个人即使失去记忆,他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不会改变,霍非就算再怎么变化,也不会是那种甘居人下之人。 菱唇微微上扬,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幅度,“霍非,好久不见。” 凤眸不离霍非的双眼,不放过他任何一丝情绪变幻,当那双眸子里划过一丝疑惑,凤倾月嘴角的笑意更深。 “大姐,我们见过吗?”疑惑的反问。从霍非醒来开始,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炎帮的人,是拉斯维加斯的赌手,也是世界赌王,他存在的使命就是为炎帮效忠,服从炎帮的所有指令。 刚开始的一年,霍非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可是黑道就是一个染缸,黑道的赌场更是一个千色染缸,每日大笔的资金来去,黑道上的权力诱惑,各色美女如花绽放,权势,金钱,美女,男人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由向往转变为不甘,由不甘转变为野心。 最终,霍非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人心就是这么不容易满足,有了一部分,就想拥有更多。 如果,拉斯维加斯成为他的呢? 霍非不止一次这样想过,可惜郭旭很精明,更是时时刻刻提防着他,让他没有一点机会。 如今,他认识炎帮的大姐,算不算是一个机会? “见过,但不熟。”凤倾月淡淡的垂下眼帘,掩下了眼底的精芒,“既然来了z国,就暂时留在这里,好好玩几天。” “可是赌场那边?”霍非微微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才在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身上感觉到了杀气,一闪而逝,让他根本来不及捕捉。 只是很快的,霍非又放弃了这种想法,如果面前的女人要杀他,他根本活不到今天,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赌场那边有其他的赌手,这点不用你担心。”郭旭向前走了两步,越是靠近那人,心跳的节奏越是加快,当那颗澎湃的心跳至嗓眼时,又被他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凤倾月的注意力全在霍非身上,自然没注意到郭旭的异常,可是一旁的萧羽飞正好瞧见,剑眉微蹙,看向郭旭的视线多了一抹探究。 感受到来自不远处凌厉的视线,郭旭急忙收起了所有的情绪,脚步停在离凤倾月几米远的地方,不再上前一步。 “行了,就这么决定了,你暂时先住在训练场里,增加一些自己的体能,之后我会派些任务给你。”凤倾月一锤定音,不给霍非再反驳的机会。 住在训练场?增加体能?这不是变相的软禁吗?霍非微微皱眉,却没有再多问,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和眼前的女人谈条件,否则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这种直觉来自记忆深处,让霍非百思不得其解。 “拉斯维加斯那边怎么样了?” 见霍非没再说什么,凤倾月才将视线转向郭旭,之前没仔细看,现在一看,凤倾月才发现,这三年来郭旭的变化也不少。 三年前的郭旭,外表柔软,浑身却透着一股子凌厉和张扬,如今的他,凌厉还在,那丝张扬却不知所踪,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内敛了许多。 “拉斯维加斯那边很好,‘账目’我已经传回了总部。” 郭旭指的账目不是真的账目,而是昨天萧羽飞要他准备的流动资金,他知道凤倾月回来后,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就连夜将拉斯维加斯所有能动用的流动资金全部调了回来,方便她开展自己的计划。 曾几何时,他顾及的不再只有兄弟,炎帮,而多了这样一个女人? “嗯。”凤倾月淡淡的挪开视线,“我们走吧,先回总部,如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等一下!”见凤倾月要离开,郭旭急忙上前两步,“我能不能调回来?” 他不想再留在拉斯维加斯,以前他甘愿留在那里,是因为z国没有她,可是现在……他想要在她身边,他目光能够触及的地方。 萧羽飞13看网速划过什么,侧身扫了郭旭一眼,赶在凤倾月开口前,先出声:“好。” 说完,两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训练房内。 郭旭将霍非交给这里的人,也急忙赶回了拉斯维加斯,他要尽快处理完那边的事情,才能够真正的回来。 “为什么答应他?”两人踏出训练基地后,凤倾月才开口问道。 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拉斯维加斯能一直安稳的成为炎帮的附属,与郭旭的能力分不开,贸贸然将郭旭调回来,不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还会让拉斯维加斯短期内动荡。 “郭旭变黑了,你没发现吗?”萧羽飞一脸严肃的回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凤倾月嘴角狠狠一抽,“这和你同意他调回来有什么关系?” “拉斯维加斯气候不好,郭旭的皮肤也变差了。”继续乱扯。 凤倾月白了他一眼,“说重点!”她相信萧羽飞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情,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绝对有他的原因,可惜她猜不出。 “我想他了。”还是一脸严肃,眼中却多了一分真诚。 凤倾月紧盯着他看了三秒,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把扣下萧羽飞的头,在他下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说想别人,男人也不行。” 捂着有些发疼的下唇,嘴角却是忍不住微微上扬,丹凤眼微微眯起,眼中透着一丝愉悦,“以后我只想你。” 跑车驶离了训练基地,从倒后镜里,萧羽飞能够清晰的看见徐徐上升的直升机,心里无声的道:“兄弟,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能不能拿下这个女人的心,还得看你自己。” 在炎帮又是一天的忙碌。 当晚,凌落就拿出了炼制出的‘易经伐髓丹’,一共三十粒,‘七星宝鼎’果然是神物,原本一棵伐脉草只能炼出二十粒,可是凌落用‘七星宝鼎’炼制,却炼出了三十粒。 凤倾月看着手心的褐色丹药,外表圆润光滑,丹香扑鼻,闻之神清气爽,的确是佳品。 待幕清幽将小不点儿哄睡之后,一群人全部进入了书房,凤倾月将‘易经伐髓丹’分给夭寐,萧羽飞,阎克,幕清幽,每人一粒,剩下的二十六粒全部收进了血戒里。 由白若辰教给四人‘北凰诀’,然后四人就吞下了‘易经伐髓丹’。 易经伐髓,改造经脉,这是一个十分痛苦的过程,四人吞下丹药不久,就倒在了地上,看上去十分痛苦。 凤倾月眉头紧皱,逼迫自己尽量不要去看他们。 萧羽飞和阎克是最能忍受的,由始至终也没有吭过一声,只是那不停滑落的汗珠,以及深深陷进掌心里的指甲,说明着他们在承受怎样的煎熬。 夭寐如蛇的身躯紧紧的蜷缩成一团,偶尔从齿缝中泻出一丝呻吟,也显得那样销魂蚀骨,消瘦的身躯瑟瑟发抖,看上去好不可怜。偶尔睁眼,朦胧的视线寻找到自己想要寻找之人时,还不忘丢去一个哀怨的眼神,好似在说:小爷承受这些都是为了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小爷,最好夜夜睡在小爷的房间。 若是以往,凤倾月必定莞尔失笑,可是这一刻,她笑不出来,夭寐是害怕她担心,才故意露出这样的眼神,这个突兀闯进她生活里的男人,看似柔弱,却有着一颗最坚强的心,一心为她的心。 幕清幽的情形最为奇怪,虽然他也在忍受着易经伐髓的痛苦,但是明显比其他三人要好很多,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表情有些扭曲,身体也是微微发抖,可明显没有其他三人痛苦。 “怎么会这样?” 凤倾月最先发现幕清幽的异常,萧羽飞和阎克的忍受力她毫不惊讶,夭寐的表现也在她的意料之中,独独幕清幽实在太过奇怪,之前她还担心幕清幽无法忍受,可是看现在的模样,幕清幽明显比其他三人好受。 凌落也有些奇怪,上前几步蹲在幕清幽身旁,执起他的手腕细细查探。 半响后,他的眼中划过一抹讶异,“他是……圣子?!” “嗯。”凤倾月没有隐瞒,也从未想过隐瞒,只是她很好奇,把脉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 看出凤倾月的不解,凌落缓缓站起身,一身白衣长袍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书房里洒下满地的雪莲。 “万年前圣子是自爆,修真者自爆就是形神俱灭,火凤为了救圣子启动了禁咒,才能勉强挽留住圣子的一丝魂魄。可是当时的圣子魂魄极其微弱,随时都有消散的可能,于是火凤用尽修为,为圣子重聚魂魄。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火凤耗光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灵力,才终于将圣子的魂魄重聚,从那时起,圣子的魂魄就已经有了火凤一半的修为。为圣子重聚魂魄后的火凤十分虚弱,就在这时冥界的勾魂使却找来了,勾走了圣子的魂魄。 火凤灵力耗尽无法阻止,只能尽快恢复灵力,去冥界找勾魂使算账,剩下的你也知道了。” 凤倾月点头,她的确知道,不就是大闹地府,烧了阎王殿,换做现在的她,这群男人出了事,她照样找上冥界。 “这么说来,清幽身体里本身是拥有修为的?”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是。” “卧槽,说清楚,别卖关子。” 见不得凌落总是冷冷静静的样子,好似万事皆入不了他的法眼,一副飘然于世外的冷情。凤倾月就是想要撕裂她的淡然,看着这个如雪莲的男人染上春色,跟着她一起堕入凡尘俗世之中。 被凤倾月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句,凌落微微皱眉,面上表情不变,与昨日的慌乱大相径庭,“圣子的魂魄的确有修为,可是他的身体仍是肉体凡胎,易经伐髓丹会改造他的经络,过程没有凡人痛苦,而且日后的修为会一日千里,直到恢复至自爆前的修为。” 既然没有坏处,凤倾月也没再多问,垂眼望向地上的男人,嘴唇都有些发白,表情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痛苦,与此同时,他们的身体开始向外排泄黑黑的物体,就连渗出的汗珠也已经变为黑色。 “这是排出身体里的杂质。”见凤倾月面露担忧,白若辰在她身边轻声安慰道:“这是每个修真者必经的过程,不用担心。” 每个修真者必经的过程?凤倾月像是想到什么,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我没有?” 她会一直将‘南凤诀’当成普通的内功心法来修炼,也是因为‘南凤诀’和其他的内功心法差别不大,除了实力更加强悍之外,从来没有经历过易经伐髓。 “‘南凤诀’是火凤自己所创,凤凰本乃神体,不用改造经脉。”回话的是凌落,只见他淡淡的抬眼,却在触及凤倾月的视线时,又垂下了眼帘,“凤凰涅槃的过程,实际已经比易经伐髓更加痛苦。” “是吗?”凤倾月缓缓站起身,走到凌落面前,一把钳制住他的腰,将他猛地向前一带,与自己紧紧相贴,“我记得父后说过,‘南凤诀’只有女子能修炼,而‘北凰诀’到了金丹后期,必须与‘南凤诀’修炼者合体才能突破元婴?” 不明白凤倾月为什么问这个,凌落费力的想要挣脱凤倾月的钳制,可是发现她的手劲非一般大,不用灵力根本不可能摆脱,用灵力又怕伤及她。 正想再次设置结界,凤倾月却再次开口:“你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出窍前期,你是怎么突破金丹后期的?” 凌落修炼的绝不是‘南凤诀’,可若是‘北凰诀’是谁帮他突破金丹后期的? 凤倾月不相信凌落会是一个随便之人,加上他身上有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处子清香,绝对没有与人双修过,这就说明,‘南凤派’还有一套法诀,普通弟子修炼的法诀。 果然—— “我修炼的是‘灭天诀’,同样是有火凤所创,可‘灭天诀’与其他修真法诀不同,当年火凤不想渡劫升仙,但‘南凤派’里不乏想要得道成仙之人,她就创造了‘灭天诀’。 修真正常会经历十二个阶段,火凤所创的‘灭天诀’却省去了筑基,开光和胎息,修炼‘灭天诀’的弟子会直接进入辟谷期,共九个阶段。 这种修炼之法极为逆天,所以飞升之时承受的雷劫也并非一般的雷劫,万年来‘南凤派’也不乏修炼至渡劫期的修真者,可都没能挺过雷劫,消散在了世间。” 凌落说前半段时,凤倾月还想让这群男人改修‘灭天诀’,却在听过后半段时,又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微微松开凌落,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他,“这么说,你将来要面对的雷劫会非常恐怖?” 与凤倾月面上的担忧不同,凌落面上仍是淡淡的,好似勘破生死一般,“经历雷劫,是每个修真者都期待又惧怕的,我不见得能修炼至渡劫期,可若真到了渡劫期挺不过雷劫,那也是我的命。” 长袍下的手渐渐收紧,说明了凌落此刻的心,并不如表面上的那样平静。 “好一个你的命。”凤倾月怒极反笑,挥手转身,回到沙发前坐下,“我倒是想看看,是你先经历雷劫,还是我先经历雷劫。” ‘南凤诀’不能突破渡劫期吗? 恐怕不尽然,既然她就是火凤,火凤就是她,如果她要创造一本修真法诀,绝对不会封死了自己的路,将实力在合体后期积攒,等到爆发之时,只怕已经不单单是渡劫期或大乘期的修为。 万年前冥天到修真界捉拿火凤,却没能捉住她,反而爱上了她。天帝之子下界捉拿她,却在时空结界前大战一场,胜负未分。 火凤的修为当真只是合体后期吗? 凤倾月冷冷一笑,如果合体后期的修为能够打过仙界之人,在修真界横着走,那这个合体后期,倒真是令人向往。 直到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这群男人的身体改造才算结束,幕清幽和萧羽飞的状况最好,虽是体力耗尽,可人还算清醒。阎克和夭寐已经生生痛得晕死了过去,书房里散发着阵阵恶臭,正是几人身上排出的黑色物体。 凤倾月起身抱起幕清幽出了书房,在主卧卫生间里帮他清洗干净之后,又回书房抱起萧羽飞,同样帮他清洗。 两人意识清醒,却连动一动脚趾头也办不到,只能仍由凤倾月在他们身上肆虐,清洗的过程是甜蜜与纠结的,虽然他们现在的样子无法激起凤倾月的欲念,可清洗的过程中免不了要碰到不该碰的东西,禁欲三年的两人没有力气,鸟儿倒是精力充沛,在水中直接站立起身。 幕清幽羞于见人,在凤倾月将他轻放在主卧的大床上之后,就恨不能将自己从头到脚藏起来。 萧羽飞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瞥了一眼身下的旗杆,心中暗自嘀咕:行了,过两天就有肉了。 替两人清洗干净之后,凤倾月又回书房抱起了昏迷中的阎克和夭寐,白若辰想要上前帮忙,都被她制止了。 浴缸里的水换了一次又一次,帮四个男人清洗干净,居然整个换了十几次水,直到完全清洗干净,凤倾月才将两人从浴缸里捞出擦干,放在了大床之上。 此刻,天色已经放亮,阳光透过防弹玻璃照射进房里,大床上四具各具特色的裸体,当真是各种荡漾。 不知是不是经历过易经伐髓的关系,四人的肌肤变得十分细腻,就连阎克面上的毛孔也隐去了不少,蜜色的肌肤反射出莹莹的白光,别有一番诱惑。 幕清幽和夭寐的肤色本就白皙,经历过易经伐髓之后更是晶莹剔透,映衬着夭寐的红毛粉鸟,当真是清晨间最给力的诱惑。 凤倾月小腹一紧,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先抱着幕清幽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又将萧羽飞送回了他的房间。 阎克本就住在主卧,夭寐也经常往他这里挤,凤倾月干脆就让他留在了主卧。 一番忙碌之后,凤倾月也是满身臭汗,在卫生间里冲了热水澡,换上一身简单的休闲服就出了房门。 “今天我送小不点儿去幼儿园。”知道那几人没这么快恢复,小不点儿的上课时间又快到了,白若辰提议道。 “也好。”凤倾月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什么,嘱咐道:“化作清幽的样子去,你以后出门也记得幻化一下,三年前你是同我一起消失的,如果你这么快出现,也就表示我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 吃完早餐,凤倾月就开着萧羽飞的车出了门。 总部大门,再没人敢拦着她,不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而是因为左轮和萧羽飞的吩咐。 一路上至顶楼,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凤倾月愣了一下,“郭旭,这么快?” 她以为至少需要两天的,他居然一天就将拉斯维加斯的事情交接完了? “嗯,想快点回来。” 经过一天的时间,郭旭激动的情绪终于归于平静,不想被眼前的女人看出端倪,尽量的控制住自己,像是以前一样与她相处。 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一杯递给凤倾月,自己端着另一杯坐到沙发上,“我让孙鲁暂时接管了拉斯维加斯,这三年赌场的状况很好,孙鲁也经常过去帮忙,不会因为接手而造成动荡。” “那就好。”凤倾月坐到办公桌后,喝了一口威士忌,随手打开电脑,“你回来了也好,我想让炎帮的公司尽快走上正轨,你现在回来也算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 “你有计划了?” “嗯。”凤倾月将电脑转了一个方向,让郭旭可以看见上面的内容,“我昨天已经重新将公司里的案子整理了出来,亏钱的全部抽掉,有潜力的留下,赚钱的会直接砸钱进去,我要争取在五天之内上市。” “五天?!”郭旭震惊的起身,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整理得十分完善,每个案子的利弊都分析得很清楚,不过—— “五天就想要上市,会不会太仓促了,而且很有可能不行。” “准确来说,五天还包括前天和昨天,我们现在只剩下两天。”凤倾月笑着纠正,“至于能不能上市,这点就需要夭寐帮忙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军方少将,相信这个面子,那些人多少还是会卖给他。” “你做得这么明显,那些人会不会怀疑你回来了?” 郭旭口中的‘那些人’,与萧羽飞口中的那些人不同,这三年在暗中寻找凤倾月的人也不在少数,除了z国政府,还有三大集团,以及一些隐形的势力。 郭旭担心凤倾月这样的大动作,会让那些人起疑,特别是z国政府。 “夭寐与我的关系,三年前那些人就知道了,只是为炎帮做这点事,那些人还不至于怀疑到我的头上。可是等炎帮正式上市,各方的目光都会被吸引过来,炎帮能不能漂白,还得看政府的态度,如果政府乐见其成,那这件事就算是成了。” 毕竟国家少了一方黑势力,多了一个财团能推动经济发展,也算是间接瓦解了炎帮的黑势力,至于这种表象的瓦解政府会不会接受,就看政府怎么想了。 “金三角暂时被排除,政府对炎帮的打压也少了很多,如果只是炎帮漂白,政府一定乐见其成,加上一个拉斯维加斯……”郭旭微微皱眉,情况并不是那么乐观。 “放心,政府一定会乐意的。”凤倾月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划过一道精芒。 郭旭见状,眸光一闪,难道她已经有了对付政府的办法? …… 因为有了拉斯维加斯的大笔资金投入,炎帮漂白的脚步快了很多,各地派往寻找凤倾月的人,陆陆续续的被调了回来,还剩下一部分在外面寻找,造成她还未回来的假象。 第五天,也就是与皇甫皓交易的前一天,炎帮的公司因为军方的关系,如愿分拆上市。 上市剪彩之时,炎帮大哥萧羽飞和三大堂主集体到场剪彩,暗夜集团送来花篮祝贺不久,暗夜总裁居然也亲临现场,像是支持炎帮漂白。 现场记者闪光灯一直不曾停歇,黑帮漂白或许算不得大事,许多大公司创业初期,免不了都和黑帮扯上一定关系。可是像炎帮这样大的帮派,甚至已经足以与三大家族匹敌,这样隆重公开的漂白,还是第一次。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猜测,炎帮这是要正式宣战商场,成为z国名正言顺的第四大家族吗? 就在在场的人胡猜乱道的时候,蓝氏集团总裁蓝傲风也亲临现场,甚至亲切的与炎帮大哥来个一个大大的拥抱,并表示支持炎帮漂白,还在现场与炎帮新成立的‘炎氏集团’签下一笔大单子,让炎帮漂白的路程进行的更加顺利。 直到此时,在场的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以前盛传炎帮与蓝氏集团有瓜葛是真的,看炎帮大哥和蓝氏总裁的态度,两人私下分明是好友兼死党,有了蓝氏集团的加油助威,加上暗夜集团的到场支持,只怕这‘炎氏集团’很快就能赶超风头正起的‘季氏集团’,率先成为z国的第四家族。 在炎帮决策人消失整整三年之后,炎帮如此高调的宣布漂白,几乎震惊了整个z国,让各方势力都变得蠢蠢欲动。 炎帮总部正式改为‘炎氏集团’的办公大楼,剪彩之后有一个小型宴会,在场的记者,以及前来恭贺的蓝傲风和夜斯都留了下来。 大堂里刚开始还显得有些冷清,许多商人都不敢在这个敏感时期前来,可是在听闻蓝傲风和夜斯都到场后,也纷纷闻讯赶来表示祝贺。 ‘炎氏’大楼门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祝贺花篮,大堂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一派热闹之相。 二楼处,盛装打扮的凤倾月在站在栏杆处,冷冷的看着下面希望借着这次宴会,攀上蓝氏和暗夜的人。 蓝傲风一直在和萧羽飞说着什么,夜斯的视线却一直在大堂里搜索着,当看见二楼处的凤倾月时,眸光微闪。微微颔首,举了举手上的酒杯,算是打招呼。 蓝傲风虽然在与萧羽飞说话,可他的视线也在关注着夜斯,他会来这里很正常,支持好友漂白。 那夜斯呢? 瞧见夜斯的动作,蓝傲风也想要抬眼望去,只是他还来不及抬眼,门口就响起了一阵警鸣声。 当一个身穿黑色便装的男子走进大堂,凤倾月目光微顿,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场宴会倒变成熟人聚会了。 ------题外话------ 哇咔咔,猜猜来人是谁? 第15章 魔女回来了! 剪裁得体的黑色衬衣配上黑色修身裤,将来人健硕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比模特还要完美几分,他每走一步,浑身的浩然正气就扩散一分,一双黑亮如宝石般的眸子极富神采,仿佛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热情,要将一生都奉献在打击罪恶之上。 一头干练的黑色短发,蜜色的肌肤反射出淡淡的光泽,如刀削般的五官,鼻梁坚挺,厚薄适中的双唇紧抿,让他整个人性感得一塌糊涂。 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走进来的男人。 时间不仅是把杀猪刀,还是最好的打磨利器,短短三年时间,这些男人都成长了不少。 当初那个空有一腔热血和冲劲的青涩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蜕变成了警界真正的精英,打击罪恶的利刃。 黑宝石一如既往的清澈,却在眸底多了一分坚韧,那是对正义公理的执着,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执着能坚持到几时? 凤倾月嘴角的笑意加深,这个世界哪有百分百的黑与白?灰色地带一直存在于人们的视线当中,只是许多人迟钝的没有发现而已。 “祁大队长。” 看清来人,萧羽飞状似无意的瞟了二楼一眼,瞧见凤倾月嘴角恶劣的笑意,在心底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人还真是喜欢送上门来找虐! “萧……总裁。”故意拖长了声音,祁彬已经走到萧羽飞面前,缓缓伸出右手,“恭喜萧总裁。” 瞥了一眼对方伸出的右手,萧羽飞淡淡一笑,伸手握住,明知故问:“不知今天什么风,把祁大队长吹来了?” “身为a市打黑大队的队长,本市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呢?”祁彬还以一笑,与当年的青涩少年相比,现在他的身上多了一丝锐气,“炎氏能够上市,萧总裁费了不少心思吧?” 明知所有的一切都是夭寐出面解决,祁彬还是忍不住想要酸上一句,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三年了,这群男人仍旧执着的等待着她归来,这份心性他佩服,可也为好友感到不平。 你说一个军方少将,没事儿跟着黑帮的人瞎掺和什么? “炎氏集团成功上市,祁大队长今后一定多出很多空闲时间,没事儿记得来炎氏坐坐。”好似听不出祁彬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萧羽飞笑容得体,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还不忘发出邀请。 “我到的地方一定会有罪案发生,经常来炎氏,恐怕对炎氏影响不好。” 尼玛,你也知道影响不好,今天大喜日子你跑来这里,不就是想要给炎氏一个下马威吗? 萧羽飞双眸一沉,面上笑意不变,“谁还没有一个朋友?听说祁大队长以前经常去家里做客,可惜那段时日我不在,不然定会好好招待祁大队长。” 萧羽飞指的做客,正是上次祁彬被自家市长老爸卖给凤倾月的事情,这是他人生唯一的污点,祁彬不让炎帮好过,萧羽飞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祁彬面色微僵,额角狠狠抽搐了两下,想到当初的憋屈,心里的郁闷总是比怨恨多一些,似乎对于那个女人,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真正的恨起来。 “咳咳,”祁彬不自然的轻咳两声,抬手指了指门前的花篮,“这是扫黑大队的一点心意,希望萧总裁不要嫌弃。” “祁大队长亲自前来‘恭贺’,我怎么会嫌弃?” 死死的咬住‘恭贺’两字,祁彬今日来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将‘恭贺’换成‘警告’更为贴切一些。警告炎帮想要漂白就老老实实的做正当生意,他还在盯着炎帮,一旦炎帮有什么风吹草动,不法勾当,他就第一个不放过炎帮。 “那就好。”祁彬扯了扯嘴角,突然感觉自己真够无聊的,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跑这么一趟。 炎帮消停了三年,却在最近这么多的动作,不免让人起疑。 即使他怀疑那个女人回来了,也应该派人调查才对,可为什么在知道的第一时间,他会忍不住来到现场? 眸光向四周一扫,并没有见到记忆中的那一抹妖艳的紫色,祁彬缓缓的垂下眼帘,挡住了眼中淡淡的失落。 将祁彬的异样尽收眼底,萧羽飞眉梢微挑,原来,还有一个落网的情敌,三年来政府派人寻找,警方自然也有参与,可他将警方和政府归为一类了,现在看来,里面还有私人原由。 “大哥,时间差不多了。”就在这时,郭旭凑上前,在萧羽飞耳边小声的提醒道。 后者微微皱眉,抬眼扫过二楼栏杆处已经消失的身影,又扫了一13看网速划过什么。 “各位……”萧羽飞走上一个临时搭建的小高台,右手握着麦克风,左手却忍不住松了松脖子上的领结,话说戴上这玩意儿他还真不习惯。 不止是他,阎克,郭旭,左轮三人也好不了多少,在黑道上经常打打杀杀,衣服选择更是以宽松舒适为主,突然这么正式的西装革履,怎么穿怎么别扭。 “感谢各位今天才参加‘炎氏集团’的剪彩仪式,在这里,我有两件事情要宣布,第一件事,炎氏会正式进军商界,希望以后有机会和各位合作。”萧羽飞这话十分不客气,颇有‘老子要进军商界,你们就得乖乖送上案子’的架势。 台下,祁彬狠狠的拧起眉头,黑帮就是黑帮,说话跟土匪抢劫似的,一点素质也没有。 “第二件事,从今日起,凤雪凝小姐将出任‘炎氏集团’的首席执行总裁兼董事,除了本人,她将是炎氏最高决策者。” 此话一出,大堂之内一片哗然。 “凤雪凝,谁啊?” “不知道,从来没听过。” “难道是炎帮花高价从国外聘请的专业人才?” 想想也是,炎帮一直以来就只会打打杀杀,虽然表面上也一直有经营公司,可大家心里都清楚,炎帮的公司只是一个幌子,根本就不赚钱。如今要正式进军商界,就凭炎帮的那些混混肯定办不到,只能花高价从国外聘请专业人才。 想到这里,在场的人几乎都已经为这个还未出场的‘凤雪凝’定了型。 唯有祁彬,夜斯,蓝傲风三人皱起了眉头,双眼紧盯着萧羽飞,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话。 接收到三人的视线,萧羽飞侧眼看了看转角处的紫色衣摆,有意提高的音量,“下面,有请凤雪凝小姐。” 紫色身影缓缓步出,只一瞬,就夺走了在场所有人的呼吸。 那是怎样绝色的一个女子啊?!在场的人无不在心中感叹。 一身紫色的拖地长裙,很好的勾勒出女子的曲线,完美的s型身材,增一分则太多,减一分则太少,不盈一握的纤腰没有刻意的摇摆,却是在走动间带起裙摆的幅度,荡起了满堂的春色。 肤如明珠玉露,唇若秋水染樱,一双凤眸深不见底,却又隐含锋芒,流转间流光溢彩,好似上好的琉璃灯盏。一头及腰的墨发披散而下,随着她的步伐无风自舞,露出圆润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每一丝,每一毫都显得那样完美。 分明是一个柔弱女子,浑身却隐含着一股锋芒,带着傲然于世间的凌然之气,让人不自觉会想要仰视,臣服。 先前还迷失在她容貌震撼中的男人,都不自觉垂下了头,那是一种无端的自惭形秽,却又在下一瞬抬起头,不愿错过一个这样的绝色尤物。 有一种女人很美,却带着剧毒,让人敬而远之; 有一种女人很美,却宛若罂粟,让人食之上瘾; 还有一种女人,明知她是剧毒,沾染之后就再也无法剔除,却也甘愿飞蛾扑火,前赴后继的涌入,只求死于牡丹花下。 凤倾月属于第三种,又不完全属于第三种,以前的她让人敬而远之,如今的她拥有绝世之貌,却在三年间变得更加成熟,懂得适时的掩藏锋芒。她是让人食之上瘾的罂粟,可不会立刻要了你的命,而是静静潜伏等待,随时都能给你致命的一击。 曼珠沙华的清冷香气弥漫整个大堂,伴随着女子空灵的嗓音,让人如梦似幻,只求永远不要再醒来。 “大家好,我是凤雪凝,炎氏集团ceo兼董事,以后和各位合作的机会还很多,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得体的笑容,谦和的语气,让台下唯一没有迷失的三人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如果是她,她不会说出这番话,可若不是她,那双凤眸为何如此相似?! “凤雪凝吗?”蓝傲风玩味的勾起嘴角,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本以为在那女人消失三年之后,萧羽飞想要重新振作,毕竟他认识的萧羽飞,是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的。 可是现在……蓝傲风眸光轻闪,这才是夜斯来到这里的真正原因吗? 虽然这个女人和那人的长相不完全相同,她给自己的感觉却和那个女人很像,只是那个女人霸气侧露,这个女人掩藏更深,也更加危险。 凤?祁彬眨了眨眼,紧盯着台上的女人,他不会从容貌去分辨一个人,而是从感觉上去分辨。从这个女人出场到现在,他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那不是心动的感觉,而是害怕时的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对那个女人时才有,三年前给他的影响太过深刻,以至于在面对那个女人时,他浑身不由自主就会产生一种状态,好似防备,好似惧怕。 时隔三年,他也没能将这种感觉从骨子里剔除。 遇上这个女人,那种感觉再次出现,直觉往往比眼睛更准,这一点,三年来的案件累积经验,让祁彬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回来了! 浑身忍不住微微颤抖,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害怕的。 夜斯双眼微眯,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想法,只是那生硬上翘的嘴角,让人在惊叹这位冷酷总裁笑容惊悚的同时,又会怀疑他因何而笑。 台下掌声雷动,不少人表示今后一定会和炎氏‘好好’合作。 唯有三人不动如山,视线由始至终都不曾离开从台上下来的女人。 “蓝总裁,夜总裁,祁……大队长。”凤倾月淡淡一笑,那笑如包含了万年的花蕾在瞬间释放,美得震撼,美得绚烂。 蓝傲风和夜斯回以一笑,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祁彬抢先。 “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祁彬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双眼瞪得大大的,那神情丝毫不逊色于白天见鬼,让四周的记者闪光灯再次狂闪。 他们看见什么了?a市的热血干探,居然也会结巴,而且是在面对炎氏ceo的时候。 于是,第二日a市的报纸头版多了这样一条,‘炎氏ceo出场秒杀众人,热血干探当场化身结巴’。 “我怎么了?”凤倾月眉梢微挑,绝美的小脸透出一股子邪肆,让祁彬的双眼再次瞪大,整个人不自觉后退一步。 魔女回来了! 蓝傲风和夜斯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喜色,刚才那个表情,与那人简直一模一样,一个人任何东西都能变,唯有不经意间的小动作,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 “凤儿。”正在这时,萧羽飞也走了过来,递给凤倾月一杯香槟,笑着道:“刚才表现不错。” “还行。”凤倾月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与萧羽飞轻轻碰杯,喝下杯中的香槟。 与那日在法国餐厅见面完全不同的相处模式,使得夜斯13看网速闪过什么,随手从侍应手中端下两杯香槟,递给凤倾月一杯,“凤小姐,相信我们以后一定会有合作机会。” “那是肯定的。”凤倾月笑着接下,与夜斯轻轻碰杯,“暗夜集团身为三大集团之一,手上的案子一定不会少,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一定很多。” 陈述中带着让人无法质疑的气势,说明了炎氏今后的发展方向,更加说明了炎氏入主四大家族的决心。 夜斯眸光轻闪,但笑不语。 宴会这样的形式在凤倾月看来是最无聊的,特别是还要应对蓝傲风和夜斯不停的试探,在先后与两人碰杯之后,凤倾月将目光落在了祁彬身上。 “祁大队长。” “啊?!”祁彬愣愣的回神,在面对凤倾月时,他不自觉就会回到三年前,无论是思维或者心智。 能够对一个人造成如此深远的影响,凤倾月感到很是满意,至少,她的宠物还在。 “祁大队长有女朋友吗?”突兀的发问。 萧羽飞嘴角抽了抽,蓝傲风和夜斯的面色黑了一分,祁彬却是瞬间炸毛,“我有没有女朋友干你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凤……”倾月。 剩下两个字,在女人凌厉的目光下,愣愣的吞了回去。 半响后,祁彬才反应过来,奇怪,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小警察了,为什么还要怕她?他是a市打黑大队的队长,是黑帮的克星,应该这个女人怕他才对。 想到这里,祁彬瞬间觉得自己的气场又回来了,不由得挺起了胸膛,只是他还来不及说话,女人冒出的下一句话,就将他的气场打击得一丁点也没剩下。 “刚才听闻祁大队长是打黑大队的?炎氏是做正经生意的,应该和打黑扯不上什么关系吧?既然不是来打黑,那就是为私事前来,让我猜猜祁大队长的私事是什么。幽会女友,亦或是……来找主人的?” 说到‘主人’时,凤倾月眼中划过极浅的笑意,那种笑意是祁彬十分熟悉的,三年前,他离开那日的情形历历在目—— 激情之后,女人趴在男人的胸膛,小手若有意若无意的在他胸前画着圈,延续着男人在云端飘荡的时间。 “小东西,叫一声主人来听听。” 正在回味激情余温的男人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愣了愣,奇怪的反问:“为什么要叫主人?” “你是我的宠物,自然得叫我主人。” 不待男人反驳,女人又道:“想要离开这里就叫一声,否则刚才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凤倾月,你这个骗子,你说过我勾起你的欲望就放我离开的!”男人勃然大怒,黑亮的眼中还有丝丝委屈,骗子! “我是说过,可你刚才勾起我的欲望了吗?” 没有吗?男人有些迷惘,似乎,好像,可能有一点? “不想叫就算了,就继续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住着,反正你也不吃亏。”说着女人就要起身。 男人面色一垮,一把将女人按了回来,受到刺激的兄弟再次起立,“嗯……”一声闷哼不自觉溢出口,男人的面色微微一红,低垂着头,不情不愿的唤了一声:“主人。” …… 回忆完毕,祁彬也更加肯定了面前女人的身份,若说之前他所有的笃定都是猜测,那现在就表示对方已经承认了。 这三年她去那里了? 为什么要去整容? 又为什么换了一个名字回来? 接踵而来的是一连串的疑问,祁彬愣愣的眨了眨眼,眼中有着太多的迷惑与不解。 祁彬是确认了,一旁的两个男人却是糊涂了,主人?什么东东? “晓……”夜斯上前一步,话才刚刚出口,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临时改口:“凤小姐,不知你今晚有没有时间,我想邀你共进晚餐。” 大堂里的人一直都在关注着凤倾月,不时的想要上前搭讪,却因为碍于蓝傲风和夜斯,不敢贸贸然上前。如今听闻夜斯的主动邀约,不由集体掏了掏耳朵,他们听见什么了? 三年前,暗夜无故帮助季氏,三年来对季氏的帮助更是不曾间断,业界都盛传暗夜总裁是一个痴情种子,追了季氏总裁三年也没有放弃。 这样的单方面的爱情在上流社会无异于神话,暗夜总裁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貌有貌,可是追了三年也没能追到季悦,男人不免说季悦拿翘,而女人则羡慕这样的爱情。 今天,这样一个类似于神话般的爱情终于要被打破了吗? 夜总裁转移了目标,看上了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 之前或多或少对凤倾月还存有一些小心思的人,都赶紧将自己的那些心思收了回去,无论这个女人最后会不会接受夜总裁,现在和夜总裁抢人,无异于自找死路,不想在商界混了。 “夜斯,我说你的礼仪都学那里去了?”蓝傲风白了夜斯一眼,也跟着上前一步,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放在身后,身子半屈,十分真诚的望向凤倾月,“凤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进晚餐?” 蓝傲风的外貌本就属于翩翩公子,不自然间就会流露出一丝贵气,如今一身纯白色的西装,配上如此绅士化的邀约,当真如同白马王子一般,真诚的希望约到自己心爱的公主。 在场的人都凌乱了,这什么情况? 难道蓝总裁也转移目标,看上了炎氏的ceo?! 记者的灯光再次乱闪,只为拍下这激动人心的一刻,‘两大豪门移情,美女ceo花落谁家?!’。 今天的凤倾月赚足了人们的眼球,更是闪爆了记者的记忆卡,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都将离不开炎帮的漂白,以及炎氏美女ceo的话题。 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见萧羽飞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眸光轻闪,目的达到了! 就由这些记者来帮炎氏做第一轮的免费造势和宣传。 “今晚一起吧。”目的达到了,凤倾月也不想久留,应了蓝傲风和夜斯的邀约,走到祁彬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将人拖进了电梯。 蓝傲风和夜斯刚想跟上,被萧羽飞一个闪身挡住。 “有事晚上再问她,她现在还有别的事情。” 蓝傲风和夜斯对视一眼,微微皱眉,总觉得那个警察和凤倾月的关系有些不正常,可是萧羽飞的话也算是在暗示他们,她的确回来了,只是还不能曝光! 既然她还不想曝光,他们也不会为她添乱,三年前她的失踪,他们虽然不知道原由,最后通过多方打探,也知道在她消失之前,炎帮就已经遭到了政府的狙击。 如今她再次回来,必定会因为政府的注意,在炎帮完全漂白之前,她的身份不破光是最好的。 宴会还在继续,场上的两人却有些心不在焉,那个男人貌似上去很久了?! …… “凤倾月,你放开我!” 电梯里,祁彬竭力想要挣脱凤倾月的钳制,可惜和三年前一样,他的力道到了凤倾月这里,好像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该死的女人,究竟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小东西,你认为你知晓了我的身份,我还会让你离开吗?”凤倾月有些好笑的欺近他,在她的计划里,是没有这个人的,可他的出现也不能改变什么。只是知晓了她的身份,她会傻到放他离开吗? “什,什么意思?!”祁彬如遭五雷轰顶,表情变得傻呆呆的。 “字面上的意思。”直至将人逼至电梯角落,凤倾月才停住脚步,伸手捏住男人的下巴暧昧的摩擦着,“三年不见,果然是成熟了不少。” 蜜色肌肤窜起淡淡的粉色,有些不自然的挣脱下巴上的小手,“那什么,你放我走,我是不会告诉别人你的身份的。” “你还是没明白。”凤倾月竖起食指摇了摇,“就算你的本意没打算说出去,可一旦你的上级逼问,你还是会老实招供的。” 上级?祁彬的确有些不明白,打黑大队里就属他最大,如果一定要说上级,那就是a市警察局长。 警察局长官位虽大,但在他的印象里,也是不敢动炎帮的,别说警察局长,就连他那个市长父亲,在她面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那她口中的上级是谁? 比市长官级还要高? 祁彬的瞳孔微缩,气急败坏的吼声遂即出口,“你这个女人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谁?” 祁彬不想承认,在他推断到这里时,心脏居然忍不住紧缩了一下,有一种名为担忧的情绪在他心中无限扩大。 比a市市长还要大的人,那样的牵扯范围就太广了,很有可能不单单只是a市的事情,已经牵扯到了z国。 作为一名警察,爱国是首要的,在祁彬心中维护社会公理和正义是他的梦想,更是他的职责。维护正义说小了是社会,说大了就是整个国家,如今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与他的信仰发生冲突,这样的情况是他始料不及的。 心里像是在进行一场拔河比赛,两边都在不停的用力,以他的心脏为中心,形成了一场旷世的拉锯战。 “这些不是你应该问的。”凤倾月好笑的拍了拍他的面颊,这其中纠葛何其复杂,就凭祁彬的一根筋是不可能明白的,就算明白,他也帮不到任何事情,甚至还有可能会害了他。 这种事情已经属于国家机密,z国不敢高调处理炎帮,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祁彬知道了一切,要么加入他们的阵营,要么就得莫名的消失。 这就是国家,在国家的利益面前,一切都显得很渺小了,何况一条小小的人命。 祁彬气急,狠狠的瞪着凤倾月,瞪了半响,他突然问道:“难道这三年你去韩国了?” 他注意看了一下,这女人的脸整得很完美,一点疤痕和痕迹也没有,除了韩国,他还真想不到其他地方有这么好的整容技术。 “韩国?”凤倾月眉头微皱,奇怪的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韩国吗?”祁彬接收信号错误,疑惑的自言自语:“难道还有别的国家技术赶超韩国?” “……” 凤倾月茫然,什么技术? 不过她也没有纠结太久,电梯早就已经到了四十九楼,她一把将祁彬推出电梯,向自己的办公室带去。 这是她回来后第一次进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一切都没变,还维持着三年前的模样,办公桌上一尘不染,显然有人经常打扫。 “你就先暂时留在这里,那里也不要去。” “凤倾月,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三年的警察也不是白混的,能够从一个混世魔王式的小警察走到今天,祁彬靠的除了一身干劲,还有对查案天生的直觉。 这一刻,他感觉凤倾月正在预谋着什么,这个计划十分庞大,涉及的范围也很广,甚至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 “管好你自己就行,不想死的就留在这里,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一程。”凤倾月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既然怕我泄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这女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她应该也不会心软。 无关紧要?!祁彬心中抽痛了一下,只是一下,快到他来不及察觉。 “杀了你?”凤倾月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身走到祁彬面前,似笑非笑的道:“杀了你我的人生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再说了,你好歹是夭夭的朋友,杀了你他会恨我的。” 原来,只是因为妖孽?祁彬淡淡的垂下眼帘,“我知道了,你想像以前一样软禁我,在你的目的达成之后再放我走,这样既不会坏了你的计划,又不会让妖孽伤心,对吗?” 凤倾月眉头微挑,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果然长大了不少,这么快就找回自己了。 “乖乖的待在这里,时间到了自然会放你离开。” 话落,人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 直到这时祁彬才抬起眼帘,眼底有着尚未退去的茫然与痛楚,他走到门前试了一下,这门是钢合加密码锁,凭人力根本不可能打开。 连续试了好几个密码,都没能将那扇门打开。 祁彬又掏出随身的手机,一格信号也没有,果然,那个女人心思缜密,没有收走他的手机,就是因为她在这个房间装了干扰器,根本不可能打出求救电话。 走到窗边往下一看,四十九楼的大厦,墙壁由防弹玻璃无缝衔接而成,外表光滑如壁,根本没有任何借助的东西,不可能从窗口逃离。 祁彬微微皱眉,他不想待在这里,最重要的是,他想弄清楚那女人话里的意思,什么上级?她究竟要做什么?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当电脑提示输入密码时,他又焉了。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能利用的东西,办公桌的抽屉里有纸和笔,办公室里有一盆盆栽,这是他唯一能够利用的东西。 他快速在纸上写下什么,将纸条塞进盆栽里,然后爬到窗边,对准自己来时的那辆警车猛地掷下。 ‘嘭!’一声响后,祁彬见到车里下来两个小警察,抬头向楼上望了望,可惜白日里的大楼玻璃反光,看不清楼上发生了什么。 “唉,你看那里面是什么?”一个小警察指着车顶上碎裂的盆栽,四散的泥土里,一团白色的物体格外显眼。 另一个小警察拿下来一看,面色变了变,“快,回警局搬救兵!” 宴会还在继续,凤倾月无意间瞥了一眼门前,正好看见开走的警车,车顶上的盆栽格外眼熟,眉头微蹙。 十分钟后,两辆警车停在了炎帮门前,从车上下来的,正是严局长。 “严局长这么劳师动众的来我们炎氏,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凤倾月将人扣下时,萧羽飞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快完结。 祁彬来炎氏‘恭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会有人找上门只是迟早的事情。 “萧总裁。”见到萧羽飞,严局长急忙迎了上去,将一张老脸挤成了菊花台,“是这样的,扫黑大队出了一点事情,又一直找不到队长,我听说他来了炎氏恭贺,这不,就赶过来了。” 萧羽飞嘴角一扯,对严局长官面上的话不置一词。 “他的确是在炎氏,如今在楼上做客,严局长要接他离开吗?”凤倾月缓缓的走了过来,代替萧羽飞回道。 见到凤倾月,严局长整个人都呆住了,紧接着,他就感觉鼻子一热,一股热流喷薄而出。 “抱,抱歉,最近有些上火。”严局长赶忙捂住鼻子,一张老脸有些羞红,“这位是……” “她是我们炎氏花重金聘请的ceo凤雪凝。”在刚才,那些人或正面或侧面的打探凤倾月时,萧羽飞就已经用这个理由搪塞了,现在自然也不例外。 “凤,凤小姐。”严局长笑着点了点头,手一直捂着鼻子,让他的声音听上去瓮声瓮气,“既然祁彬在这里,我就接他回去了,不然扫黑大队那边还得四处找人。” “好。” 凤倾月没多说什么,转身带着严局长上了四十九楼,当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时,祁彬正闷闷的坐在办公桌后,看见严局长急忙站起身,“师父,你怎么来了?” “你这小子,扫黑大队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做客。”严局长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转而又面向凤倾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现在就带他回扫黑大队,有时间再来炎氏做客。” 凤倾月扫了祁彬一眼,那眼神看不出喜怒,只是微微颔首,“好。” 严局长带着祁彬离开了,在与凤倾月擦肩而过之时,祁彬脚步微顿,遂即又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凤倾月微微眯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概一分钟后,她的身影渐渐淡去,直至完全消失在了原地。 严局长一把将祁彬塞进警车,向东区警局驶去。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被关在那里?”警车上,严局长褪去了在凤倾月等人面前的无能笑脸,面色变得有些严谨,看上去仿佛真是一位合格的一局之长。 为什么?因为他知道了凤雪凝和凤倾月根本就是一个人?莫名的,祁彬就是不想说出来,即使面前这人是他的恩师,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他也不想将这件事情讲出来。 那个女人说,他的上级会来逼问他,那就不可能是信口胡言,有些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没事,我刚才前去挑衅,惹毛了萧羽飞,就将我关了起来,想要给我一个警告。”祁彬双眼望向窗外,不让严局长看到他闪躲的眼神,这是他第一次对恩师撒谎,但愿也会是最后一次。 现在的祁彬还不知道,谎话不可怕,可是一旦一个谎言出口,你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填补,永无止境。 “就这么简单?”严局长疑惑的皱起眉头,萧羽飞做事虽然乖张,可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闹事吧,记者都还在呢。 “嗯。” 祁彬这人一向老实,所以尽管严局长疑惑,还是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 谁都没有看见,在祁彬回完严局长的话后,警车玻璃隐隐像是晃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车里。 如同凤倾月所料,祁彬刚到东区警局不久,就有人来要求带他走。 看着军方专用的改良悍马,严局长微微皱眉,出什么事情了,难道那小子惹到军方了? “这位军长,请问一下,祁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他这人没什么坏心眼,绝对不可能做错事,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对于祁彬,严局长不单单因为他是市长的儿子,而是打心眼里真的疼他。 严局长没有儿子,他一直将祁彬当成自己的半个儿子,如今儿子要出事了,就算他再怕事,也忍不住上前替他开脱。 军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高于警界,所以那个军人根本没将严局长这个局长当回事儿,只是十分冷硬的回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说完,改良悍马就驶离了警局。 严局长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转身急忙进了警局,一个电话打到市长家,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你说什么?军方的人?!” 祁有华拿着电话的手微微有些颤抖,a市的军方代表什么,就代表了国家,那个死小子究竟闯了多大的祸,居然惹到了军方? 祁有华不担心祁彬出事,他早就当没有生过那个儿子了,可是如果祁彬出事,会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祁有华还在担忧,一旁的祁覃闻言,忍不住阴冷一笑,活该! ------题外话------ 淡定的妹纸很多啊,还未留言的几位妹纸,绯菊也想拍人了,最后一天,加紧速度! 第16章 祁彬的选择 军用改良悍马一路驶进z国军事所在基地,一队又一队的武装特种兵,从悍马车旁整齐一致的跑过,祁彬侧眼望去,基地的广场上整齐的停满了随时待命的坦克和军用车,不远处的平地上,停放着不下十架军用飞机。 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关卡检查,祁彬眼眸微沉,面色变得越发凝重,心中揣度不定。 下车后,一路跟着那名军人到了一栋小楼前。 小楼从外观上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就连门前站着的军人也与其他军人一般无二,检查过通行证之后,祁彬就被带了进去。 如果此刻凤倾月在一定会发现,这栋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小楼,防护系统却是世界上最为先进的,就连门上和墙上看上去十分普通的花纹,也是由高压电网组成,一碰即死。除了站在门前的两个军人,暗处还隐藏了不下一百名身手高于雇佣兵的人,以及不下二十名的古武高手。 祁彬被带进了一间小房间,有点类似于警局审讯室的房间,四面皆是墙壁,没有窗户,光线十分昏暗。 此刻审讯室的主座上,正坐着两名男子,其中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生得一张张飞脸,方口阔鼻,一身正气,一看就是一个个性爽直的汉子。 而他身旁的另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身穿丹灰色的中山装,一头精练的短发,五官刚硬,双目坚韧,一看就有种让人肃然起敬的感觉。 “夭叔叔?” 这名老者祁彬正好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夭寐的父亲,夭守建。 “诶诶,祁小子,来坐下。”见到祁彬,夭守建笑眯了眼,“给夭叔叔说说,你今天怎么会被炎帮扣下的?” 祁彬一愣,原来她口中的上级是他吗? 夭守建虽然退休了,可是他在z国的地位却是谁也无法动摇的,先不说他门生遍布军界,单是他年少时所为国家立下的军功,在z国的地位也无可撼动。 也正是因为如此,夭守建曾一度成为祁彬的偶像,政界中最尊敬之人。 “没事,只是因为我前去挑衅,才被萧羽飞给扣下了。”尽管如此,祁彬还是坚持了最初的说法,事情牵扯越广,他越是不希望那个女人搅进来。 “只是这样?!”那名中年男人突然出声,如同他的人一样,他的声音十分粗狂,中气十足。 “只是这样。”祁彬缓缓垂下头,避开了夭守建探索的目光。 “小子,少给老子扯淡,你是被那个叫凤雪凝的女人扣下的,不是萧羽飞!” 见祁彬如此不识时务,中年男人勃然大怒,一掌拍在审讯室的木桌上,一掌下去,木桌居然出现了一丝裂缝,可见他力气有多大。 “那个凤雪凝只是萧羽飞聘请回来的金融专才。”祁彬忍不住抬头反驳,刚一抬头,就对上夭守建闪着精光的眸子,祁彬心里一慌,又急忙垂下了头。 “臭小子,牙关还挺硬!”那中年男人一看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主儿,见祁彬愣是不说,一把掏出腰间的手枪,抵在了祁彬的额头,“臭小子,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说不说?!” 夭守建微微皱眉,他知道中年男人只是想吓唬吓唬祁彬,所以并没有出声阻止。 “你到底我要说什么?!” 祁彬也不是一个吃素的,在扫黑大队混了三年,扫黑期间少不了被黑帮的人威胁,被人拿枪指着也不是第一次了。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手,大拇指扣进了扳机后方,防止中年男人一个气不过,真扣下枪。 “别说我真不知道什么,就算知道,炎帮是黑帮,要调查也是我们扫黑大队的事情,轮不到你们军方来插手。炎帮会不会漂白,之后还会不会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些我自然会跟,军方的手再大,也不管不了扫黑大队。” 祁彬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这番话他的底气很足,不单单是为了维护凤倾月,还因为他觉得自己说的并没错,军方的责任就是负责边疆和保护首要,而不是拿枪对着国人。 被祁彬一通吼,中年男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好小子,居然敢这么同老子说话,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只要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我照抓不误!” “哈哈……”中年男人的笑声更大,一双虎目中隐隐透出赞赏,收回自己了枪笑道:“好!老子就是欣赏你这种不畏强权的人!” 说着,中年男人坐回了椅子上,转头望向夭守建,纳闷道:“老师,上面是不是猜错了?凤雪凝真的没有问题?” 中年男人这一问,祁彬的心骤然被提到了嗓子眼,也有些不安的望向夭守建。 “凤雪凝是不是有问题我们没证据,可是上面发话了,让我们调查清楚炎帮突然这么做的用意,这才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夭守建淡淡的将话引回了原处,“祁小子,你觉得凤雪凝那人怎么样?” “凤雪凝?”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张绝色的小脸,“长得还行,其他的不清楚。” 夭守建一愣,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看不出来你小子眼界还挺高,回来的人都说那凤雪凝美得跟个仙女似的,你居然说还行?!” 祁彬扯了扯嘴角,“漂不漂亮只是皮相。”他就觉得她以前的模样挺好,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去整容。 “好一个只是皮相!”夭守建赞同的点了点头,“祁小子,派给你一个任务,如果你能顺利完成任务,我就将你调来军部,怎么样?!” “什么任务?”祁彬谨慎的问道。进入军部对于以前的他来说诱惑很大,可是现在…… 无论在那里执法,都是为人民服务,本质上并没有区别,不是吗? “去调查清楚凤雪凝的真实身份。” “难道她还有别的身份?”祁彬明知故问。 “这就得靠你去调查了。” “夭叔叔,”祁彬有些小心的开口,“我能问你们究竟在怀疑什么吗?” 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才能知道怎么做,怎么……帮她。 “祁小子,有些事情你还是少问的好。”夭守建随和一笑,面上的慈祥不似有假,这人是自家儿子的发小,也算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知道他的性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明知道祁彬刚才隐瞒了什么,夭守建也没有追问,他相信在大是大非之前,祁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听说那凤雪凝对你的印象不错,好像有些喜欢你,就由你去接近她,查清楚她的身份,以及炎帮究竟要做什么。” “夭叔叔让我去当卧底?!”祁彬一惊,立刻反驳道:“我是警察,他们不会相信我的!”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们会为你安排妥当,将你的资料调进机密资料库,开除警籍。” 开除警籍?!这四个字在祁彬脑海中炸开,要出口的话到了嘴边,却只化作一个字,“好!” 如果他不去,军方一定还会派别的人前去,到时她的身份很有可能会曝光,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在谋划着什么,可他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曾经想要将她抓进警局,好像也只是单纯的想要报仇,想要扳回一次主场,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的将那个女人落罪,让她坐牢。 他以往坚信的正义,公义,自从遇上那个女人,仿佛就已经在无形间被打破了,每一次的反抗都只换来强势的镇压,让他在感到自身无力的同时,更多的是……乐趣。 没错,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在他的心里,他将这一切当做是乐趣,在一次次的反抗和镇压间,两人之间独有的情趣。 他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那个女人,这些,是在那女人消失的三年间,他才真正明白过来的。 可是有的人相处模式一旦形成,就很难再改变,更是害怕改变,如果少了那样的过程,她的眼里还会有他吗? 祁彬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转而抬眼道:“夭叔叔,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离开了,扫黑大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只要我还在警界一天,我就还是扫黑大队的大队长。” “好,走吧。”夭守建笑了笑,却在祁彬走到门口时,突然出声,“对了,有时间去看看那混小子,最近也不知道搞什么,在军营里不干正事儿,整天整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祁彬浑身一僵,夭叔叔这是在提醒他吗? 如果要掩藏,就掩藏好一点,不要在任何时候松懈。 祁彬猛地转回头,却见夭守建已经闭上了双眼。 直到回到扫黑大队,祁彬脑子还是处于混沌状态,夭叔叔为什么要帮凤倾月,是因为妖孽吗? 眸光转向办公桌上的电脑,里面有着这三年来他收集炎帮犯罪的资料和证据,有聚众斗殴,无证持械,倒卖军火,贩毒运毒,各式各样,条条款款,虽然还不足以定罪炎帮,可是这样资料一旦被搬上台面,显然会成为炎帮漂白最大的障碍。 祁彬缓缓走到办公桌前,打开关于炎帮的加密档案,盯着里面密密麻麻的文件和图片资料看了很久,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张照片和一份尸检报告之上。 照片里有着一个紫发女人,正站在炎帮的大堂里,接受着炎帮逝去高层的行礼。而另一份尸检报告,是一个名为银钩的男子,尸检报告显示,银钩被人丢下楼的可能性较大,在他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不属于他的皮屑,还有一组dna检测报告。 鼠标的箭头缓缓移至那份尸检报告,在犹豫了三秒之后,祁彬选择了粉碎删除。 当那份尸检报告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电脑里,他又干脆将硬盘拆了下来,一路带着离开了扫黑大队,开着车一直到了垃圾处理场,丢进了正在压缩的垃圾堆里,亲眼看着所有的证据被彻底毁灭。 那一刻,祁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辛苦了三年的成果被轻易摧毁,他没有感到丝毫的难过,反而有些……庆幸。 抬头望向依然湛蓝的天空,那漂浮的白云好似带上了点点阴霾,如同他的心。 他知道,他踏出了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他不是一个好警察,曾经在国旗下的宣誓,要为党为人民奉献一生,尽自己所能维护社会的公理,他,已经没资格了。 转身缓缓的向自己的车走去,其实,人生面临着很多分叉路口,选择之时往往只是一时的冲动,在踏错那一步时,心里会有恐慌,可当你真正踏出那一步,就已经身不由己了。 当三年前他选择隐瞒下自己被强奸软禁的事实,当这三年他滥用职权暗地里寻找她,当他查到炎帮的犯罪证据却没有及时上报,当他选择隐瞒下她的真实身份时,他的人生就已经乱套了。 一步错,步步错,可是他不悔,顶多是有些遗憾,维护社会的公理和正义,真的是他的梦想,只是他的爱情和信仰发生了冲突,在心的拉锯战中,爱情占得了上风。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这一点,他还是懂的。 …… 是夜,琉璃塔。 今晚的琉璃塔被人包下,琉璃塔顶层的餐桌前,正坐着三男一女,其中一名男子正细心的为女子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对面的另两名男子则各种羡慕嫉妒恨。 “晓月,现在能告诉我们这三年你去那里了吧?”见不得萧羽飞那得瑟的模样,蓝傲风真想上前一巴掌将他pia飞,然后自己坐到那女人身旁。 “这三年,”凤倾月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你应该还记得我是修真者的事情。”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三年我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修炼了。” “就这么简单?!”蓝傲风摆明了不信,躲起来修炼需要连家里的男人也瞒住,让那群男人满世界的找她? “事实就是这样,信与不信选择权在你们。”凤倾月耸肩摊手,很是无良的回了一句。 蓝傲风气闷,夜斯哑然,两人都知道凤倾月不想透露这三年的去向,很明显是在敷衍。 不过,她去了那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来了。 “你的样子……?”夜斯犹豫着出声。 “你们知道我是修真者,应该也知道修真者能够幻化,我现在还不方便露面,所以就幻化了一个模样而已。”这话半真半假,现在的模样是幻化的,可惜这具身体早就换了。 “你是在防着z国政府?” 关于事情的始末,来之前两人就已经猜了一个大概,唯一的疑团,就只剩下她这三年的去向。 “是,也不是。想让我下马的人太多了,一旦我出现,就不单单只是z国政府了。”接过萧羽飞切好的牛排,凤倾月用叉子叉了一块,然后放进嘴里。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想了想,夜斯才出声。 萧羽飞切牛排的手一顿,抬眼扫了一眼对面的两人,在与蓝傲风目光交错时,眼中划过明显的警告。 蓝傲风眉头微挑,对于萧羽飞如此小男人的举动,心下感到有些好笑,这女人倒真是一个调教高手,居然可能让一匹狼变得如此温顺,虽然,这只是表象。 “不用了,这三年来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咽下口中的牛排,凤倾月淡淡的抬起眼帘,“你们都是商人,在商言商,亏本的买卖不适合你们,如果真想帮我,那就将今天所见所闻全部忘掉。” 因为凤倾月划清界线的举动,蓝傲风微微皱眉,商人在商言商不错,可是这三年他已经做了太多不是商人应该做的,现在才让自己收手,这女人是不是将算盘打得太响了? “现在让我们收手,本金不算了,应该给点利息吧?”指尖轻压住手边的高脚杯底部,让高脚杯在他的动作之下轻轻晃动,一双眸子紧盯着杯中摇晃的红色液体,蓝傲风这话听不出情绪,也无法判断真假。 萧羽飞的眉头狠狠拧起,这只该死的狐狸,又在算计什么?! “哦?”凤倾月眉梢轻挑,斜睨向蓝傲风,13看网速闪过什么,“说说看。” “一个案子,换一个月。” 蓝傲风说的,是这三年来蓝氏拨给季氏的案子,为了让季氏在z国站稳脚根,蓝氏这三年没少破例拨案子给季氏,大大小小的案子上百个,一个案子换一个月,至少也得好几年。 最重要的是,他还没说这一个月是做什么用的。 萧羽飞当场就火了,起身走到蓝傲风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道:“姓蓝的,别怪老子没有警告你,你要算计谁老子都没意见,只要你敢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老子就和你翻脸!” “冷静点,咱们都是文明人。”蓝傲风没好气的白了萧羽飞一眼,拉下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还顺带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衬衣。做完这一切,他才望向凤倾月,面上一贯优雅的笑意渐渐转变,染上了一丝狐狸般的味道,“怎么样?”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一瞬不瞬的望向蓝傲风,嘴角渐渐上扬,轻吐出一个字,“好。” “凤儿?!”萧羽飞不敢置信的转回身,她怎么可以答应,他认识蓝傲风这家伙好几年,最清楚这人的脾性,这里面一定有鬼! 递给萧羽飞一个安抚性的眼神,凤倾月又将目光转向夜斯,“你呢?是准备收本金还是利息?” 扫了一眼蓝傲风,夜斯眼中划过淡淡的鄙视,右手不自觉探向裤兜,犹豫了半响之后,才将裤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晓月,嫁给我。”没有华丽的言语,也没有鲜花,冷酷的男子单膝跪地,高举着手中的戒指,直接忽略了身边的两只高瓦数电灯泡,向餐桌对面的女子求婚。 “夜斯,你个卑鄙小人!”两只灯泡同时出声,狠狠的瞪向跪在地上的男人,这才是真正的狼啊,有木有?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闷骚得这么厉害,居然连戒指都准备好了,看那戒指的款式,貌似是好几年前的,也就是说,这个超级无敌闷骚男在几年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戒指,可惜没能找到机会送出手,选在这个时机送戒指,无形中化解了刚才凤倾月划清界线的举动,将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纠缠不清。 该死的闷骚男!蓝傲风恨恨的磨了磨牙,他终于知道夜斯眼中的鄙视从何而来,感情人家早就准备好了后招,这枚戒指也不知道在裤兜里准备了多少个年头,就等在凤倾月划清界线的一天,再拿出来搅浑水,浑蛋! 蓝傲风转过脑袋,13看网速滑下两根面条泪,他错了,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闷骚的等级。看这架势,这家伙闷骚了近三十年,终于一次性破表爆发了! 对于两人的指责听而不闻,夜斯固执的盯着凤倾月。 凤倾月呆愣了一秒,紧接着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紧盯着夜斯那毫不掩饰的深情目光,就连眼尾也开始了不规则抽搐。 “凤儿。”转过头,就对上萧羽飞那厮哀怨的目光,“难道你要让我们跟着你陪嫁?” 继续抽,除了抽,凤倾月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回家。” 扫了一眼搅浑水的两男,凤倾月起身就走,爱算计又不是她的错,要她为自己的算计买单,无故接收两只同样爱算计的家伙,门儿都没有。 眼见凤倾月这么干脆的拒绝,萧羽飞嘴角直咧到了耳根子,扫了石化的两男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这两个笨蛋,居然敢算计她,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当初就是因为算计她,才走了这么多弯路,吃了这么多苦头吗?再加上一句‘陪嫁’的催化,这两家伙追妻路其修远兮,哈哈…… “行了,收敛着点儿。”走出琉璃塔,凤倾月好笑的扫了萧羽飞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刚才是故意火上浇油的,只是她也乐于看他得瑟的小模样,从前算计来算计去,获得了整个炎帮他也没这么开心吧,就因为打击了两个情敌,这厮就笑得跟着孩子似的。 萧羽飞嘴角的笑意微僵,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狗腿的为凤倾月打开车门。 “回家回家。” 凤倾月失笑,这人当真是越来越没有当初的样子了,可是这种转变也仅仅是因为她。 如同凤倾月所料,炎氏漂白的消息霸占了z国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而娱乐新闻之类的报纸,也全是‘两大家族移情别恋,新欢旧爱谁主沉浮’之类的煽动性话语。 早餐时,凤倾月饶有兴致的翻看着报纸,以及观看着平板电脑上,今早炎氏入市后飞速上升的股价。 萧羽飞抬眼随意的一扫,一线飘红,心情不错,“再这样发展下去,炎氏该成为不少人的眼中钉了。” “有竞争才有进步,如果不动作,只能说明炎氏还入不了那些人的眼。”凤倾月淡淡一笑,随手关上电脑,“这两天派人盯着股市,还有昨天接下的那些单子。” “你怕那些人撤回?” “不是怕,是肯定。” 炎帮和叶氏的梁子三年前就结下了,后来因为她的消失,叶万洪那只老狐狸也犯不着再和炎帮作对,可是现在不同了,炎帮漂白进军商界,两大家族又主动示好,这种局面是叶万洪最不想看见的。 若说以前的季氏他是想除之而后快,那么炎氏就是他必须铲除的最大威胁,炎氏一旦入主四大家族,加上另外两大家族的力挺,会破坏三足鼎立的局面,直接威胁到叶氏在z国的地位,那老狐狸怎么可能坐得住? 吃完饭后,凤倾月就和萧羽飞出了门。 在炎氏大楼忙碌了一整天,主要跟的还是蓝氏和暗夜的案子,其他案子都被凤倾月勒令暂时搁浅,反正那些案子迟早会撤走,没必要花那么多的心血。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凤倾月还在查看着手中的资料,萧羽飞的手机突然响起。 “皇甫皓到了。”看了看手机短信,萧羽飞眉头微皱,“要不由我出面?” “没用的,你认为皇甫皓跑了这么一趟,会空手而回吗?”凤倾月敲打键盘的动作微微一顿,遂即又继续敲打,“只怕今晚不是我出面,他会直接取消这次交易,这批军火对金三角那边太重要了,不容有失。” “要不要多带些人去?”知道凤倾月说的是事实,萧羽飞也没再坚持,只是还是有些担心,经历了左思睿和霍非的事件,家里的男人都有点草木皆兵,生怕再出现一个‘男贞派’的人,那样真是防不胜防。 “不用了,皇甫皓要杀我有很多机会,没必要等到现在,他应该不是那人的人。”对于这点,凤倾月几乎是肯定的。 “郭旭调回来的资金还剩多少?”因为上市,炎氏砸了不少钱进去,如今要购买一大批军火,钱少了肯定不行。炎帮前些年虽然赚了很多钱,可是那笔钱她暂时没打算动用,以后还会用别的用处。 “还剩十几个亿,购买一批普通的军火应该够了。” “嗯。”凤倾月关上电脑,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今天出门时所带的一件黑色外套,“把手机给我,方便和他联系。” 接过萧羽飞递来的手机,凤倾月就开着新提的跑车离开了炎氏大楼。 跑车一路驶至码头,凤倾月随便找了个地方将车掩藏起来,然后跃身躺在了一个集装箱上,等待着皇甫皓的到来。 夜色越深,满天星斗铺满黑布,遥遥的开来一架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声音让凤倾月很是不爽,躺在集装箱之上,就这么看着直升机渐渐靠近,降落在了码头处,她也没有挪动一丝一毫。 她总算见到比她还嚣张的了,军火交易现场,这家伙居然还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怕召来警察,也不怕引起码头附近人的注意吗? 眼尾黑影一闪,一个人就已经蹲在了她的身旁,居高而下的望着她。 黑夜之中,那双如鹰凖般尖利的黑眸,就这样直直的射向她,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透析,乃至于身体内部的结构也要弄个一清二楚。 “东西呢?”凤倾月淡淡的出声,不闪不避的迎上对方探究的视线。 “想要东西就跟我走。” 不容置辩的声音,让凤倾月真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而事实上,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啪!’的一声响,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的响亮,等候在集装箱下的黑衣人见状,不自觉捂住自己的左脸,好疼! 无视四周骤然下降的温度,以及笼罩在周遭的杀气,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冷声命令道:“少跟我玩花样,这批货我急着要,快点交出来!” 比自己还要霸道几分的嗓音,让皇甫皓眼中的杀意迅速退去,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想要东西就跟我走。” “卧槽!” 凤倾月火大的翻身而起,黑色的身姿飘然而下,直直的射进了尚未关闭的机舱,偌大的机舱内,好几十个木箱正静静的摆放在那里。 凤倾月撬开其中一箱查看,全是最新款的小型手枪,接着撬开另一个箱子,有几把冲锋枪和几把狙击枪。剩下的用脚随意的踢了踢,状似在感觉箱子的重量,判断里面的货物,实际已经将灵力聚集双眼,细细的查看起来。 确定所有的货物都没有问题,凤倾月缓缓的转回身,机舱门前,皇甫皓正慵懒的倚靠在门上,流长的身躯透着几分随意,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爆发力。 “货都是最好的,只是能不能带走,还得看你的表现。” 见鬼的表现,倒不如说这厮憋了三年,严重的欲求不满。 凤倾月在心里狠狠的鄙视着,突然想到自己换了一个身体,不知道能不能再激起皇甫皓的欲望,如果不能,最直接的打消了皇甫皓的怀疑,如果能,顶多也只是让皇甫皓确认了而已。 看皇甫皓今晚的架势,心里几乎已经笃定了,过多的掩饰对他来说根本没用,这人明显十分自大,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表现?”唇边勾起魅惑的笑意,人已经随之靠近,一把拉下皇甫皓的头,让他和自己平视。 明显比以前矮上一截的身姿,让皇甫皓狠狠的拧起了眉头,之前这女人躺着没发现,如今面对面他才发现,这女人比那女人矮了一分,虽然只是一分。 容貌可以通过整容改变,可是身高…… 如暗夜的瞳孔微缩,面上却没有表现分毫,伸手揽住女人的纤腰,让她的身体与自己紧密贴合,“女人,让我满意了,你才能带走这些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表现?”抬手在男人的胸前画着圈,眼帘淡淡的垂下,掩下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无视女人散发的淡淡杀意,大手从腰部下移,在女人浑圆的臀部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弹性十足的手感是每个男人所喜的,可惜,皇甫皓的身体愣是一点反应了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不是她? 浓眉微拧,紧盯着女人的小脸,完美精致的五官,白皙无瑕的肌肤,别说动刀的痕迹,就连毛孔也难以找到一个。 真的,猜错了吗? 大手缓缓的放开,好似有些厌恶,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女人,“滚,这次的交易加价百分之十,不买就滚蛋!” 靠!凤倾月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坐地起价?! 身侧的手渐渐收紧,又像是想到什么,缓缓放松,眉梢微挑,这男人居然对这具身体没反应? 凤倾月向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皇甫皓,的确是没有一点动欲的模样,黑眸清澈见底,除了淡淡的恼怒,别的什么也没有。 有点儿意思。 樱唇勾起淡淡的笑意,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耽误,随手一个短信发出,一分钟后,左轮就带着几十个人赶到了码头。 “将东西带走。”凤倾月开口吩咐道,眼尾瞟向已经坐回机舱位置,优雅的品着美酒的男人,眼中划过极浅的诡谲。 直到左轮带着人将所有的军火搬上开来的车,凤倾月才带着人离开了。 在人行至机舱门前时,一直坐在机舱内的男人忍不住缓缓抬起眼帘,只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放任这人带着东西离开。 今日的皇甫皓一定料不到,就是这一次的放任,让自己错过了一个机会,让他今后的追妻之路变得更加坎坷,险些追悔莫及。 “将东西分为两批,一批送到仓库,另一批直接送到金三角。” 左轮带来的几十人,正是她当初训练的五百人,这五百人也是在她回归之后,第一次见到她,不免都有些激动。 只等凤倾月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视过来,所有人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恢复到波澜不惊的模样。 接下来的几日,凤倾月都在炎氏忙碌,由萧羽飞负责将那批货转手之后,又转向了拉斯维加斯进行新一轮的洗钱。 几日过去了,炎氏漂白的消息非旦没有退热,反而越传越热,稳稳的霸占着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再加上两大家族的助阵,以及炎帮本身存有的余威,铺天盖地的案子从四面飞来,让炎氏接案子接到手软的同时,众人也忍不住猜测,炎氏入主第四大家族需要多久的时间。 如今的炎氏,已然再继季氏集团上市的又一辉煌,成功的在短时间内在商界站稳了脚根。 伴随着炎氏漂白的消息,蓝氏和暗夜总裁同时转移目标的消息也在a市传得如火如荼,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又一话题。 就在人们还在猜测美女ceo花落谁家之时,叶氏突然出面狙击炎氏,各种各样已经定下的案子,突然从炎氏撤离,让刚上市的炎氏陷入了困境之中。 与此同时,炎氏的股价突然大幅度下跌,并有人在市面上恶意收购,有消息传是季氏不甘,所以报复炎氏。 “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单独约见一下季氏的总裁?” 炎氏总裁办公室,郭旭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炎氏这才刚上市,就遇上这样的事情,加上还有政府虎视眈眈,漂白之路当真不怎么顺当。 左轮猛地抬起头,嘴角抽搐了两下又垂下了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办公桌后,凤倾月正悠哉悠哉的玩着扫雷,偶尔抬眼扫向郭旭,慢悠悠的道:“不急,先看看。” “还看?!” 现在的郭旭憋着一肚子火,就是找不到地方撒,闻言就像被人用针戳了一下,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出来,“你知不知道炎氏的股价跌了多少?十个百分点!而且现在还在下跌,每一分钟炎氏都在亏钱,就算炎氏有再多的钱,像这样亏下去,迟早会赔光的!” “那你说怎么办?”凤倾月好笑的抬眼,好久没看到炸毛的郭旭了,感觉还不错。 “怎么办,当然是快点稳住股市,然后找季氏的季悦谈一谈。”郭旭想也不想就说道。 “谈,怎么谈?”凤倾月眉头一挑,“如果季悦真是因为蓝傲风和夜斯的事情不甘,你认为我找她谈有用吗?” 的确没用。郭旭泄气的垂下脑袋,他只是憋着一股子邪火,想发泄一下而已,这下发泄完了,人也冷静了下来,走到沙发前坐下,在脑子里将所有的事情过滤了一遍。 “这次的事情大部分是叶氏搞出来的,所有撤回的案子都是叶万洪那个老家伙在背后施压,至于股市就是季悦,如果他们分散对付炎氏还好办,如果联合在一起……” 剩下的话郭旭没说,季氏虽然比不上三大家族,可是如今在z国的实力也不可小觑,一旦与叶氏联合狙击炎氏,炎氏将会遭到上市以来最大的危机。 企业的危机什么的,郭旭不会处理,如果现在炎氏还是炎帮,那就好办多了,直接带人找上门砍了就行了,偏偏现在炎氏在漂白的当口,所有视线都盯着炎氏,一旦炎氏有什么风吹草动,影响就会无限扩大。 “联合在一起吗?”凤倾月抬手摸了摸下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第17章 三大家族相碰 “联合在一起吗?”凤倾月抬手摸了摸下巴,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或许,炎氏也应该做出点动作了。” 不让那老家伙以为炎氏撑不住了,他怎么会纡尊降贵找上季悦呢? “派人将拉斯维加斯洗完的钱全部调回来,高调一点,然后全部投入股市,先稳住股市再说。” “炎氏现在还有钱。”郭旭愣愣的抬起头,炎氏有钱为什么还要从外面调? 这么些年炎帮也不是白混的,加上这三年来的洗钱,炎帮以前那些不能动用的钱全部洗干净了,那些钱再撑两个炎氏也没问题,为什么要从拉斯维加斯调钱?这样做肯定会引起叶万洪的注意,以为炎氏撑不住了…… 等等,撑不住?! 郭旭脑中迅速闪过什么,可是一下子又来不及抓住,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是故意要让叶万洪以为炎氏撑不住了。 “好,我会尽快去办。”既然她想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这女人从来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郭旭出去安排了,左轮这才抬起头来,嘴角还在继续抽搐,让那张冷硬的面孔看上去十分滑稽。 “主,主子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郭堂主,这一切其实都是你安排的,难道主子信不过郭堂主?” “不是信不过。”凤倾月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你认为如果郭旭知道季氏其实就是我的,季悦狙击炎氏也是我授意的,他还会这么着急吗?” “不会。”这点完全不用想,就像他自己,知道一切都是她的计划,让叶万洪上钩的计划,又怎么可能会着急。 “可是如果炎氏里的人不急,你认为那只老狐狸会上当吗?只有郭旭表现得越加焦急,叶万洪才会越快找上季悦,也会越加信任季悦。”尽管这种信任利用颇多,可最后究竟是谁利用了谁,尚未可知。 “我懂了,炎氏里必须要有一个人让叶万洪察觉到炎氏的困境,叶万洪才会主动找上季悦。”左轮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同时默默的在心里为郭旭默哀:为了主子的宏图大计,你就牺牲一下,再不安一些日子。 “或许,还差一点。”凤倾月缓缓眯起眼,那只老狐狸太过谨慎了,仅凭那些报章杂志的炒作,恐怕还不会主动找上季悦,如今还差一把火,让老狐狸意识到危机的火。 暗夜集团,总裁办公室。 “boss,炎氏好像已经撑不住了,开始向拉斯维加斯大量调钱,投入股市之后也只是暂时稳住了股市,并没有使得股市反弹。”此刻,艾霞正站在办公桌对面,恭敬的向办公桌后的男人汇报情况。 “撑不住了吗?”高大的椅子后面传来男人低沉的自语,过了一会儿,他才吩咐道:“派人再拟定两个案子送去炎氏,记住,高调一点。” “可是boss,董事会那边……”炎氏现在的境况,再送案子过去一定会引起董事会的不满。 “照我的吩咐去做,如果董事会那边问起,就说这是我的决策,还轮不到他们来管。”他手上持有暗夜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就算董事会再有意见,也翻不起任何风浪。 “是。”听出了男子话语里的怒意,艾霞应了一声,就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还不忘随手带上大门。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余下轻轻敲击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高大的椅子才转过来,男子的手正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椅子的扶手,睿智的黑眸中有着深思,斜眼瞥向电脑显示屏上炎氏今日的股价,以及一线飘绿的下划线,眼中划过一道精芒。 直到股市收盘,炎氏的股价也没有反弹或继续下跌的迹象,夜斯这才缓缓站起身,随手拿上衣架上的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三辆高级黑色轿车停在暗夜公司门前,黑亮的车体散发着阴冷而奢华的光芒,几名黑衣人整齐的站在车前,等待着从专用电梯里踏出的男子。 “去叶氏。” 既然还差一把火,就由他去点吧,那个女人利用完自己就想丢掉,就让她欠得再多一点,最好这辈子也还不完。 当三辆黑色轿车抵达叶氏时,叶氏大楼前正停着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一名身穿蓝色便装的男子从车上下来,转眼见到抵达的三辆黑色轿车,不满的撇了撇嘴。 夜斯刚从车上下来,就见到了同样下车的蓝傲风,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一时间火光四起,却又在下一瞬,两人同时收回了眼中的厉光,皮笑肉不笑的寒暄起来。 “蓝总。” “夜总。”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暗自较劲,谁也不肯先松开,这不单单是一场内力的较量,更是两个情敌互不相让的争夺。 “夜总真是空闲,这大下午的不坐在办公室里吹冷气,居然跑来叶氏闲逛。”笑面狐狸发挥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还不忘毒舌两句。 “彼此彼此。”论毒舌,夜斯比不上蓝傲风,他做人做事向来追求一个宗旨,那就是用最少的话和时间,达到最好的效果。 “夜总,蓝总,叶总有请。”前台小姐小心翼翼的上前,原本因为见到两大黄金单身汉的热情,在两人强大的气场下一丁点儿也没剩下。 “呵,看来目的一致。”夜斯冷冷的扫了蓝傲风一眼,甩掉手里的手,转身就跟着前台小姐向贵宾电梯走去。 蓝傲风面上笑意不变,垂眼看了看自己被甩掉的手,举步跟上。 “蓝总,夜总,不在自己的公司忙碌,怎么有空来我们叶氏?”两人刚踏出电梯,总裁办公室里就踏出一名老者,看似想要迎上来,脚上的步伐却跨得极小。 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阴霾,老狐狸,这时候居然还想摆谱。 不过既然来此有目的,两人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打退堂鼓,三两步走了上去,跟着叶万洪进了会客厅。 偌大的会客厅里,叶万洪的助手上完茶水之后,就规规矩矩的站在叶万洪身后,充当隐形人。 夜斯抬眼扫了那人一眼,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鼻下闻了闻,剑眉微蹙,“叶氏就用这样的廉价茶叶招待贵客,当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说完,直接将茶杯放回了桌面上,分明是挑衅的行为,在他做来却是说不出的贵气。就连面上的那分鄙视也做得恰到好处,刚好流露出来,又不会让人立刻发飙。 叶万洪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能被叶氏用来招呼客人的,就算不是极品大红袍,也绝对不会是那些廉价茶叶,这夜斯就算要帮炎氏找回主场,也用不着这样挑刺儿吧? 生生压下上涌的怒气,叶万洪的声音沉了沉,面色也不如最初那般平和,“说说两位来叶氏的目的吧?” “听说叶总暗地里放出消息,谁要是同炎氏合作,就不能再与叶氏合作?” 蓝傲风面上维持着一贯优雅,也跟着端起桌上的茶杯闻了闻,然后又直接放回了桌面上,只是在放杯子时一个‘不小心’,杯子倒了,杯子里滚烫的茶叶就这么洒了出来,杯子也在滚动两圈之后,重重的落在了会客厅的地毯之上,虽然没有碎,却是发出了一声闷响。 闷声响起的同时,叶万洪的眉毛跟着隐隐跳动了两下,额上的青筋隐隐显现,却又在下一刻隐去,“两位今日前来是想为炎氏讨回一个公道?” 就算是当初的季氏,两人也从来没有在正面上与叶氏敌对过,如今为了一个新冒头的炎氏,居然会不惜找上门来,那凤雪凝真就这么大魅力? 女人的魅力是什么,叶万洪这辈子也无法领悟,可是想到报纸上漫天盖地对于凤雪凝的吹嘘,一双老眼变得更加深沉,这已经是蓝氏和暗夜第二次联手了,第一次是为了季氏,这一次是为了炎氏,可是这一次与上一次完全不同,两人居然放下身段故意来挑刺,这种行为就表示他触到了他们的底线。 叶万洪缓缓垂下眼帘,身侧的手却忍不住握紧,他会急着对付炎氏,也是因为炎氏与季氏不同,季氏冒头再快在z国也没什么底蕴,想要挤上四大家族,少说也要再过几年。 可是炎氏不同,炎氏是炎帮漂白的象征,炎帮当初在z国有多大的影响力,炎氏荣登四大家族之一就有多快,一旦炎氏转型成功,加上蓝氏和暗夜,将会成为他最大的敌人。 “不是讨回公道,只是来通知叶总一声,炎氏,暗夜是一定会扶持到底,直到炎氏成为z国四大家族之一。”夜斯扯了扯嘴角,冷酷的眉梢微动,“希望叶总卖暗夜一个面子,不要处处与炎氏作对。” 软硬兼施的话语让叶万洪心中恼火,目光又转向蓝傲风,“蓝总呢?难道也想为炎氏保驾护航?若我没有记错,蓝总还没有拿到蓝氏集团的绝对股权,为了一个炎氏和叶氏扯破脸皮,只怕蓝总不好向董事局交代。” “呵呵,”蓝傲风无所谓的低声一笑,手指轻轻的划过自己的眉宇,将垂下的额发整齐的弯在耳后,姿态说不出的优雅与自然,“我现在手上有蓝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虽然算不上拥有绝对的发话权,但也没人能反对。如果叶总坚持要继续打压炎氏,我也不介意收回一部分散股,拿回蓝氏绝对的掌控权。” “呵呵,哈哈……!”叶万洪怒极反笑,笑声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怒意与讽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居然同时俘虏了两大黄金单身汉的心,我倒是对那个凤雪凝感到有些好奇了,只是……” 叶万洪故意拖长了声调,“凤雪凝只有一个,两位却这样毫无顾忌的压下重注,万一赌输了,那就是为别人提前养老婆了。” 挑拨离间的话语,让夜斯和蓝傲风眉头隐隐跳动了一下,两眼对视一眼,眼中同时迸发出强烈的敌意。 眼见自己挑拨起效,叶万洪得意的笑了笑,只是他的笑还来不及绽放,就已经僵在了脸上。 “凤小姐最后会选择谁,不劳叶总费心,求爱本身就是各凭本事,就算凤小姐最后选择了蓝总,也不影响我现在的决断。”夜斯淡淡的收回视线,又将话推了回去。 三年前这番话对他或许会有些用处,可是三年之后……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放弃家里的那群男人,这一点他已经认得很清楚了,他和蓝傲风在这里争来争去,都抵不过她的一句认可,就像他说的,各凭本事而已。 “哦?”反问的音调不难听出压抑,叶万洪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显得越发深沉,“这么说,两位是一定要为凤雪凝保驾护航了?” “也可以这么说。”蓝傲风也淡淡的收回视线,悠然随意的点了点头,眼见叶万洪眼底闪过一道杀机,又提醒道:“叶总也不要想着在凤雪凝身上下手,既然我们会来这里,凤雪凝的安危自然也考虑到了,先不说炎帮以前的实力,就凭我们派去保护她的人,你最好也打消了别的想法。” “既然如此,两位已经说得够清楚了,送客!”叶万洪强压着怒气,起身就离开了会客厅。 这是他叶万洪纵横商界以来,最憋屈的一次,两个小辈居然骑到了他的头上,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威胁他。 “老王,去查查那个凤雪凝,顺便看看炎氏大楼四周,是不是有暗夜和蓝氏派去保护的人。”回到办公室,叶万洪的就冷声吩咐道。 话落,空气中有淡淡的波动,除此之外再无异样。 叶万洪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想了想,按下了内线电话,“打电话联系季氏的季悦,让她来见我!” 片刻之后,内线灯亮起,里面传出秘书小姐有些忐忑的声音,“叶总,季小姐的秘书说季小姐最近很忙,不能,不能……” “贱人!”叶万洪猛地将电话扫落在地,浑身气得隐隐发抖,一个小小的季氏,居然还敢和他摆谱? 老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很快又归于平静。 炎氏必须得除掉,还未登上四大家族就已经影响到叶氏了,一旦登上四大家族,叶氏在z国的地位岌岌可危。 可是蓝傲风和夜斯已经放了话,摆明了一路支持炎氏到底,一对三,叶氏势单力薄,他也该为叶氏找一个搭档了。季悦恨凤雪凝,才会在股市里打压炎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让季氏代替叶氏出面,既能打压炎氏,又能消耗季氏,一举两得。 叶万洪冷冷的勾起唇角,想要爬上四大家族岂会那么简单? 叶氏,蓝氏,暗夜,那个不是用了几代人的努力,才拥有了今日的地位,炎氏一群靠黑势力起家的小痞子,居然也想和三大家族一争高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 “你接受了?”电梯里,蓝傲风突然开口问道。 夜斯斜睨了他一眼,黑眸中没有一丝波动,平静的道:“早就接受了。” “不吃醋?” “吃。”如果不吃醋,他也用不着当着萧羽飞的面求婚,她家那群男人让他泡了三年的醋缸,现在只是还回去一点点而已。 “那你还接受?”蓝傲风微微侧头,有些奇怪的问道。 只是这话,也不知是在问夜斯,还是在问他自己。 “你有别的办法?” “没有。”三年前他就想过撬墙角了,可惜偏偏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一番犹豫之下,等来的却是她失踪的消息。 两个男人同时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叮!’一声响,电梯门打开来,两人各自走向自己的车,再没有交流。 他们本就是敌对的,不管是在商场上,还是私人感情之上,偏偏因为那个女人,将他们无数次牵扯在一起,先是季氏,再是炎氏。只是这种感情都掩盖在了那个女人的阴谋之下,他们多希望有一天那个女人能堂堂正正的站出来,让他们可以站在台面上正式的追求,而不是报纸上的捕风捉影。 其实由始至终,他们帮季氏,帮炎氏,为的都只是那个人而已,可惜世人并不知晓真相。 被人骂见异思迁,被人骂感情不坚定,他们都可以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在利用完他们之后,那个女人居然可以那么洒脱的挥手,没有一丝流连。 一个案子一个月,一颗携带三年的戒指,都是他们为自己准备的后路,希望那个女人正视他们感情的后路。就算最后仍旧被那人无视得彻底,他们也还是不想放弃。 身为两大家族的掌权人,他们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爱上了那样一个女人,他们的心很小,一旦被占据,其他的人就再也入不了眼了。 三辆黑色轿车,一辆宝蓝色跑车,各奔东西,正常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再碰头,可若是那个女人需要,他们想,他们还是会再次携手合作的。 炎氏顶楼,左轮高兴的推门而入。 “主子,季悦那边传来消息,说叶万洪已经找过她了。” “嗯,让她暂时不要答应,想拿季氏当棋子,也得让他付出点代价才行。”凤倾月双眼不离电脑屏幕,淡淡的说道。 “是。”左轮应了一声,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变得有些犹豫。 “有话就说。”凤倾月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的抬了抬13看网将视线移回屏幕上。 “主子,刚刚收到消息,蓝总和夜总去过叶氏,也是在他们去了之后,叶万洪才找上季悦的。” 凤倾月敲打键盘的手指一顿,凤眸轻闪了一下,转而淡淡的回道:“知道了。” 难怪叶万洪会这么沉不住气,感情是那两人去填了柴火,能让叶万洪变得这么不淡定,那两人肯定挑了不少刺,最后还狠狠的威胁了叶万洪一把。 想到季悦交给自己这三年季氏的账目,凤倾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靠回椅背上,抬手揉了揉额角。 季氏三年来接的所有赚钱的案子,全部是暗夜和蓝氏拨过来的,暗夜拨的案子最多,其中还有好几个已经超出了季氏本身的承受范畴,虽然这样的案子由季氏接手会有压力,可是得到的利润却是其他案子的好几倍,而要将那样大型的案子拨给一个刚进驻z国的小集团,夜斯当初承受的质疑也是相等的。 蓝傲风如同他所说,只要是能够拨给季氏的案子,同样没有手软,只是要超出季氏本身的承受范畴,董事局那边也一定不会同意。 正是因为两大集团不断的给季氏案子,才让季氏在短时间内快速发展,然后又一举吞下宋氏,真正的壮大了季氏的规模,最后又在夜斯的调和与支持之下,让季氏在各个领域快速发展,站稳脚根。 她当初的确是存了要利用两人的心思,不然在夜家的那一次,她就可以直接拒绝夜斯,也正是因为在那个敏感时期,她不想要再竖立一个敌人,加上暗夜对季氏的用处,她才默许了夜斯的做法。 身为一个真正的谋权者,就应该利用自身所有的优势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在这之前,凤倾月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这个世界就是尔虞我诈,你不算计别人,别人也会来算计你。 只是在她如此明确的拒绝了两人之后,他们却还是选择了站在炎氏这边,实在是令她感到费解。 三大家族相碰,就算是二对一,三方必定都会受到损伤,如果逼急了叶万洪,很有可能闹个鱼死网破,那样蓝氏和暗夜在十年之内都无法恢复元气,这样的结果,她不信两人想不到,他们却还是那么做了。 他们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主子。”见凤倾月表情阴晴不定,左轮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让季悦按照计划进行,至于蓝氏和暗夜,如果他们硬要插手,那就别管他们。” “是。” 左轮退下了,凤倾月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上新编写的程式,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冷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不如出来坐坐,没必要藏头露尾的。” 空气里一阵强烈的气流波动,像是想要逃离。 凤倾月懒懒的抬起手,虚空一抓,然后狠狠的将人丢在了地上,整个人从座椅上弹起,一脚踩在了那人身上。 隐形的身型渐渐凝实,正是老王。 “你,你是修真者?!”老王不敢置信的出声,指向凤倾月的手微微颤抖,能够准确的察觉到他的存在,这人的修为一定比自己还高。 “难道你认为,还有其他人能够察觉到你的存在?”凤倾月好笑的反问,脚下的力道微微加重,“叶万洪那只老狐狸居然连你也派出来了,看来是真的被逼急了。被逼急了才好,人在生气的情况下是最不理智,最容易露出破绽的。” “噗……!”被加注了灵力的脚力,让老王生生吐出一口血,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渍,他就怒声质问道:“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 “我和左轮的对话你不是都听见了吗?”想跟她玩装傻,还嫩了点。 没错,她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一定早就知道自己来了。 想到这里,老王心里有些打鼓,这人的修为到了什么地步他一点也不知道,可是能够这么轻易的抓住他,还破了他隐身术,修为一定不会只比他高一两级。 “放,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还可以告诉你叶万洪的秘密,让你可以打倒他。”老王急忙抛出自己最后的价值。 “叶万洪的秘密?”凤倾月摸了摸下巴,玩味一笑,“说说看。” “你得保证你会放了我。” “我的耐心有限,快说!”说着,凤倾月脚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别,别,我说。”老王只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胸口处的那只小脚,看似没什么力道,灵力却顺着她的腿钻进身体,攻击着他浑身的经脉,让他痛苦万分。 “叶,叶万洪喜欢男人,而且对自己的儿子存有十分变态的占有欲,如果你要对付他,可以找到叶擎,用叶擎威胁他,一定有用的。” “原来是这个。”凤倾月撇了撇嘴,她早就知道了,“叶万洪那家伙根本就没人性,别说用叶擎威胁,就算加上叶洁也没用。” 没想到自己抛出的条件对方居然知道,老王急了,又道:“你放我走,我可以帮你的,以后只要叶万洪有什么动向,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呵呵,”凤倾月低低的笑了两声,那声音宛若来自地狱,无端带着噬人的寒气,“男贞派人的话,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你……?!”这下,老王是真的被惊到了,他的双眼蓦地瞪大,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反应过来,“你就是凤倾月?!” “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对于男贞派的人,我只会见一个杀一个,你们连当我眼线的资格也没有!” 话落,凤倾月骤然将灵力聚集在脚上,狠狠的一用力,只听两声‘咔咔’的响声后,老王胸口的肋骨齐齐断裂,碎裂的肋骨刺穿心脏,老王还来不及哼一声,就已经去见了阎王。 “男贞派,你们的手伸得可真够长的!”凤倾月缓缓的收回脚,眼中一片冰寒。 刚才若不是将灵力灌进老王的身体,她也不会发现,老王修炼的内息居然是男贞派的法诀。 一个警察局的小警员,一个拉斯维加斯的义子,一个三大家族之一的管家,凤倾月可不会认为这是巧合,只怕经历了上万年,男贞派想要报仇的心思早就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膨胀的野心,不然这些被分散在各国的门人又怎么解释? 想到上次越南的迷踪森林,看来越南黑帮也有一个男贞派的人,而且地位还不低。 政界,商界,黑道,男贞派都插足了,这些年来男贞派应该发展得很不错,甚至已经控制了很多势力。 垂眼看向已经了无生息的老王,凤倾月抬手一挥,一丝细细的火光从她的手中窜出,一沾染到老王的身体,就快速的蔓延,片刻之后,连飞灰也没剩下一点。 “叶万洪,少了一个最得力助手,我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又是一天的忙碌,凤倾月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输入密码进门,意外的,不是小不点儿扑进她的怀里,而是夭寐。 “冤家,你回来了!”如蛇的身子不断的在凤倾月怀里扭动,似有意似无意触碰着她的敏感部位。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一把控制住夭寐不停扭动的身子,抱着他进了客厅,当见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微微愣了一下。 只是,当目光转向男人怀里不停卖萌吃豆腐的小不点儿,凤倾月的面色一下子全黑了。 “凤雪凝,我说过什么?!” “母皇说过,这屋子里的男人全是你的,不能碰。”小不点儿扁了扁嘴,貌似很委屈,“可是母皇,我问过白爸爸,白爸爸说这个人暂时还不是。” “暂时?”凤倾月感到有些头疼,转眼看向坐在一旁望天的腹黑男,嘴角再次狠抽了一下。 “是你带来的?”垂眼望向怀里的男人,几乎是肯定的说道。 这屋子四周都被白若辰设下了阵法,除非有人带,否则根本不可能进得来。 “冤家,小彬彬很可怜的。”夭寐无辜的眨了眨眼,又讨好似的在凤倾月怀里蹭了蹭,“小彬彬被警局开除了,现在是无业人员,跑来军区投靠我,我当然就将人带回来了。” “无业人员?”凤倾月微微勾唇,转眼望向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的祁彬,又扫了一眼他脚边的行李,“究竟是无业人员,还是军方的卧底,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不顾她的阻拦硬要从炎氏逃跑,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来到这里,只能说明他已经见过军方的人了,而能够活着走出军区,也就表示他加入了那方的阵营。 “卧底?!”众人闻言,全部震惊的站起身,就连厨房里正在做菜的阎克听见客厅里这么大的动静,也拿着锅铲跑了出来。 小不点儿一愣,一下子跳离了祁彬的怀抱,怒瞪着祁彬,“你想害母皇?!” “冤家,你确定?”夭寐的表情也严肃了不少,从凤倾月怀里站直身子,转眼望向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男人,媚眼微沉,“小彬彬,冤家说的是不是真的?” 尽管这人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可是如果会威胁到凤倾月,他也会毫不留情的除掉。 低垂的头颅缓缓的抬起,眸光有些复杂的望向凤倾月,他终于明白她当初要软禁他的原因了,可惜好像太迟了,这个女人已经认定了他是军方派来的人。 “是。”轻飘飘的一个字吐出口,不带任何情绪。 “你居然敢骗我!” 夭寐没想到,曾几何时,一根筋的发小也学会了骗人,一气之下,整个人骤然消失在了凤倾月的怀里,出现在祁彬的面前,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拳打出,“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利用我进到这栋房子,我杀了你!” 一拳接着一拳落下,没有任何人上前阻止,祁彬也没有还手,仍由夭寐的拳头落在自己脸上,头上。 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祁彬,一群男人没有半分同情心,只感觉自己没上去加上一脚,就已经算是仁慈了。 三年的等待他们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一切可能危害到她的人,他们都会尽一切能力铲除。 “夭夭,够了。” 就在夭寐致命一击即将落下时,一只手轻轻的将他的手挡了下来,顺势将人拉进自己怀里,“够了。”声音里是道不尽的心疼。 抬手轻轻拭去夭寐脸上的泪水,那些分不清是因为兄弟背叛,还是因为担忧的泪水,让她感到很是心疼。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凤倾月知道,如果她刚才放任夭寐杀了祁彬,夭寐将来很有可能会后悔,现在的他只是一时冲动,被人背叛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心,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冤家,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心软,将他带回家的。”紧紧的抓住凤倾月的前襟,夭寐忍不住瑟瑟发抖,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害了她,他就止不住的害怕。 “傻瓜,不关你的事。”低头在他嘴边轻轻一吻,凤倾月尽量柔声安慰着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糟,他会这么大方的承认,就已经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此刻的祁彬因为遭受到夭寐的重击,脑子有些不甚清晰,一阵又一阵晕眩感袭向他,却还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从喉咙里挤出,“我要留下来,我不会害她。” 他的声音很小,可是这栋房子里除了小不点儿,全是修真者,很轻易就将他的话听进耳中。 凤倾月眸光复杂的盯着沙发上只剩下半口气的男人,半响后,才缓缓勾起唇角,“带他上楼,给他治伤。” “凤儿?” “月儿?!” 萧羽飞和白若辰同时出声,两人对视一眼,由白若辰继续开口:“既然知道他是卧底,你不想杀他,消除他的记忆将人丢出去就行了,为什么要将人留下来,这样会很危险。” 他们在家里经常无所顾忌,特别是小不点儿,整天母皇母皇的叫,虽然这话听来像是童言无忌,可是听久了,就一定会发现其中的端倪。 “你们认为他有能力将消息传出这栋房子吗?”凤倾月有些好笑的反问。先不说这栋房子高级的防控系统,单是房子四周的阵法,他这辈子也别想再逃出去。 “可是……” “行了,相信我,他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之前祁彬的眼神已经告诉她,这个男人已经放弃了他的坚持,只是也应该让他吃些苦头,更加认清楚现实。军方的人不好忽悠,祁彬已经答应加入,以后想要再退出就难了。防止这个男人再不听话四处乱跑,给点教训是应该的,否则难保他下次还能这么好运,活着进入这栋房子里。 “凌落,带他上楼。” “为什么是我?”冷冷清清的声音染上了一丝不满,白若辰也会治人,为什么偏偏是他? “怎么,你想质疑我的决定?”凤倾月眉梢微挑,几分邪气流露。 凌落扫了一眼沙发上已经晕过去的男人,抬手一挥,就带着人消失在了客厅之内。 “冤家,你真的相信他?”夭寐有些犹豫的问道。 “夭夭不相信我的判断?”凤倾月有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颊,那终于能捏起的一点肉,让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得继续补,相比以前手感还是差了点。” “小爷已经很努力在进补了。”夭寐不满的撇了撇嘴,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感真的差很多吗? 眼见转移了夭寐的注意力,让他不再纠结祁彬的事情,凤倾月这才放下心来。 吃完饭后,凤倾月就上了楼,并没有回主卧,而是直接进了凌落的房间。 打开房门,一阵雪莲香气扑鼻而来,凤倾月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股让人陶醉的香气深深的纳入肺腑。 “你,你怎么进来了?” 见到站在门前的女人,凌落不禁有些慌乱,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很怕和她单独的待在一起,是担心她再做出什么事情,更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自从上次之后,不知怎的,每晚主卧里发出的声音就让他变得特别难以接受,再也无法静心修炼,只能每晚躲进‘造化之戒’,一直等到天亮时才出来。 将凌落的慌乱看在眼中,凤倾月心下感到有些好笑,能将一个如雪莲般的男子逼成这样,别说……挺有成就感。 原本是想进来看看祁彬的伤势,毕竟之前夭寐下手一点也没有留情,可是看见凌落的反应,某女骨子里的恶趣味就忍不住上涌。 随手关上房门,向前靠近了两步,见凌落因为她的靠近,整个人变得更加紧绷,凤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凌落。”轻声的呼唤,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 凌落愣了愣,清亮的眸子眨了眨,“凤主是进来看他的吗?”抬手指向床上躺着的男人。 凤倾月嘴角无语的抽了抽,这人还真是冷情到了极致,和夭寐的知情识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如果将两人剥光了丢在一张床上…… 好吧,她又开始恶趣味了。 第18章 绝煞 “凤主是进来看他的吗?”抬手指向床上躺着的男人。舒榒駑襻 凤倾月抽了抽嘴角,转眼看向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顺着凌落的话接了下去,“他怎么样了?” “没事,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只有其中两拳打在了头上,有轻微的脑震荡,休息一下就好了。” 冷冷清清的声音不带半分情绪起伏,让凤倾月每次听见,都有种磨牙的冲动。 眸光转至男人精致的面容上,与以前的自己有着三分相似,可是气质却是南辕北辙,她的五官更倾向于冷硬,而他则是冷清,好似没有沾染到一丝的尘世污垢,但那双眸子又带着看破世间的淡然。 看似矛盾的气质,却因为他的生活环境而定,修真者本就贴近天道,有着看破红尘三千的冷然,而凤凰山的与世隔绝造就了他不晓世事简单。 “凌落,有人说过你很好看吗?” 凌落的五官没有二十一世纪男子的冷硬,也不似女尊国男子的柔和,他脸部的轮廓线条较为柔和,五官又带着刀削的俊美,加上他周身的散发着一种清冷出尘的高华之气,宛若九天冷月,皎皎生辉。 “没有。”凌落老实的摇了摇头,从小到大,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修炼了,剩下的时间更是守在山顶,等待火凤的涅槃醒来,别说与人交流,就连南凤派上上下下的人每年也很难见到他一次。 认真而专注的盯着那张脸,凤倾月缓缓勾起唇角,“你长得很好看。”还很引人犯罪。 如玉的面颊染上淡淡的粉色,有些慌乱的避开女人炙热的视线,心下如小鹿乱撞,却还是强迫自己看上去波澜不惊,“你不是来看他的吗?” “原本是这样,”凤倾月向前走了两步,并没有走到床前,而是走到了凌落面前,微微弯下腰,挑起男人尖细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已经快十天了,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凌落愕然。 “看来你已经忘了,我有必要好好的提醒一下你吗?”拇指摩擦着男人的冰唇,一双凤眸越渐深邃,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漩涡,足矣将世间的一切吸进去,“我凤倾月看上的男人,一个也逃不掉,你,也一样。” “你……!”凌落一惊,面庞浮起淡淡的薄怒,灯光照射下,让一张俊脸更多了几分人气。 “嘘!”拇指直接封住男人接下去的话,樱唇邪肆的上翘,凤眸深处闪烁着点点幽光,让凌落有一种被狼盯上的错觉。 “我说过,我的耐心很有限,你也别真将自己当我哥哥,先不说前几十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你早晚也会被我拆骨入腹。” 凤眸中闪过的势在必得让凌落有些恍惚,如同凤倾月所说,前几十年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尽管他一直知晓自己有一个妹妹,而且这个妹妹还是万年前的火凤,南凤派的开山祖师,可是对于她,他并不熟悉,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陌生。 在他习惯了那个依赖他,需要他保护的妹妹之后,她却是突兀的出现了,与失智时完全不同的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很难让他再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她,不再需要他的保护,甚至在很多时候,你会莫名有种想要依赖她的感觉,因为她足矣扛起你的整个世界,扛起整个南凤派。 对于面前这个女人,凌落的感觉是陌生的,从她涅槃的那一瞬间,他的妹妹就已经消失了,她是火凤,是南凤派所有人的信仰,是万年前修真界神话的缔造者,尽管她现在还没有恢复到万年前的修为,可是他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只因,她有这个能力。 只是为什么,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希望她恢复了?那样她就不再需要他了。 “凤主……”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好似一个迷途的羔羊,带着几分无助,格外的引人怜惜。 此刻的凌落全然不知他傻呆呆的模样多具有杀伤力,凤倾月只感觉下腹一紧,本就纠结在小腹处的欲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该死的!”一声低咒,扣住尚未回神男人的后脑,就是一记深深的狼吻。 香舌强势的在男人口中攻城掠地,掠夺了男人的呼吸,更是掠夺的他的思维,黑亮的眸子里一片茫然,隐隐还浮上了一丝雾气,带着一种雾里看花的缥缈之感,让人如同置身在梦幻之中。 梦中有他,还有一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女人,她霸道的攻势,以及极富技巧的挑逗,让他身体里隐隐窜起一股邪火,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乖,什么也别想,乖乖的闭上眼睛,享受我带给你的一切。”耳边响起低沉带着蛊惑的嗓音,其中有着压抑的欲望,还有着让人无法质疑的强势。 凌落愣了两秒,就顺从的闭上双眼,那是下意识的行为,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女人就再次掠夺了他的思维,将他引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一切都是虚幻的,整个人好似漂浮在云端,软绵绵的,浑身使不上一点劲儿,唯有身体的某一处,却雄赳赳气昂昂的站了起来。 凌落的思维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好似被人催眠一般,一直都是身不由己。 所以他不知道,在深吻的期间,女人已经将他抱了起来,走进了卧室里的卫生间,在浴缸里放满了温水,将他放进了温水之中。 被温水包裹住的男人是舒适的,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在得手之前,凤倾月绝不会让男人有时间回神。 温水的包裹让男人感觉不到寒冷,更加没有察觉到身上的衣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女人褪去,清水肆意的轻吻着他的肌肤,却将水下那只小手触碰的感官放大,每一次的游走和碰触,都能激起他骨子里的颤栗,以及一股陌生的潮热。 俊脸越来越红,由始至终两人的唇都没有分开过,过多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滑下,滴进了温水之中。 长时间的亲吻,让男人的脑子有些缺氧,也越发感到晕眩,雾蒙蒙的眸子缓缓睁开,却是没有一点焦距,就这么愣愣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男人的身子纤细,没有纠结的肌肉,却也不失美感,白皙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水光之后,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晶莹透亮。 凤倾月试着放开手,却发现男人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一旦松手他就向水里滑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还未褪去,又无法腾出双手,凤倾月浑身起劲一震,衣衫碎裂,完美无瑕的身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 衣物碎裂的声音让男人察觉到了什么,眸子轻闪了一下,只是下一刻,他就感觉有一具比温水更加灼热的娇躯贴合了上来,肌肤相抵,是比温水让人更加舒适,也更加欲罢不能的感觉。 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会想要触碰到更加接近本质的东西,好比在感冒时想要有一个依靠,好比在身中春药时会自主的寻找降热源,凌落现在的状况虽不是中了春药,可也好不了多少。 呼吸间越加粗重,身体也越发灼热,好似被藏在骨子里深处的某样东西即将爆发,来势汹汹,容不得他反抗,瞬间就能吞噬他所有的理智。 身体难耐的蠕动了两下,肌肤磨蹭间让他感到了一丝舒适,就像找到了降温的源泉,忍不住更加贴合了上去。 只是这种舒适还远远不够,他总感觉差一点,还差一点,本能使得他想要寻找到那一点,将自己全身心的融入进去。 “乖,不要动,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被男人一阵乱蹭,凤倾月的感觉也好不了多少,偏偏这家伙还越蹭越起劲,让她根本无法控制住他在水中如泥鳅的身子,更是无法让他沉入自己的身体。 再次听见那蛊惑似的嗓音,凌落愣了一下下,就是这一下下,让女人终于能将他控制住,与之合二为一。 “嗯……?!”凌落的双眼蓦地瞪大,若仔细瞧去,还是没有任何焦距。 阴谋得逞的女人笑得十分邪恶,可惜此刻的凌落并没有发现。 清水溅出浴缸,在地上缓缓的汇聚,全部涌入下水道之中,卫生间里袅袅雾气升腾,晕染出一室的旖旎春光。 卫生间的温度越渐升高,卫生间外的房间却是另一番场景,大床之上,鼻青脸肿的男人愣愣的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耳边是卫生间里激情暧昧的声音,伴随着四溅的水声,白痴也知道是在干什么。 没想到一醒来就再次听到了这样一场墙角,一张本就青紫不一的脸变得有些扭曲,垂眼狠狠瞪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郁闷的拉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 该死的色女人,连自己的哥哥也不放过! 祁彬早就醒来了,只是不知道怎样面对凤倾月,才假装继续昏睡,谁知道却听到了这样一场惊世大戏。在两人进入卫生间之前,他就已经睁开了眼,只是吻得正起劲的两眼根本没有看见。 本以为这场大戏会很快结束,可是等了一个小时卫生间里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祁彬又忍不住猛地的将被子掀开,郁闷的趴在床上画圈圈。 色女人,色女人,色女人…… 在心里念叨了无数次之后,卫生间里的声音才终于告一段落,祁彬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正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装睡,水声又响了起来。 这下,祁彬的面色全黑了。 为毛那男人身体这么好,这才刚刚结束,马上就可以进行第二轮了?! 祁彬心里各种怨念,可又不敢冲进卫生间里,只能用枕头捂着头,继续在枕头下画圈圈。 一圈,两圈,三圈……一千圈……一万圈…… 每多画一圈,枕头下的花脸就难看一分,直到面色黑如锅底,连面上的青紫痕迹也隐去之时,第二轮终于结束了。 “呼……”祁彬虚脱似的趴在枕头下,连将脑袋挪出来的力气也没有了,手还在重复着画圈圈的行为,只是他自己早就没了知觉,这是连续画了两个小时之后的惯性行为。 卫生间里是长久的静默,除了浴缸里两人粗重的喘息,再也没有了别的声音。 黑亮的眸子渐渐凝实,紧盯着卫生间里的灯光,愣愣的有些无法回神。 俯在他身上的女人微微直起身,紧盯着男人精致的面庞,此刻,上面尚有还未褪去的潮红,冰白色的唇也不似以往那般,稍稍有些红肿,一看就是被狠狠蹂躏过的。 “以后别再想着逃避了。”低沉的女声还带着一丝沙哑,听上去别有一番韵味。 凌落浑身一震,愣愣的垂眼,傻傻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再次化身为狼。” 话语里有着暧昧,以及尚未褪去的欲望,凌落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微微启唇,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女人好不了多少,十分沙哑。 “下去。” “还有,以后不准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否则你说一次,我就吻一次!”霸道的口吻。 凌落越发感到不自在,特别是察觉到自己还在女人身体里时,面色变得十分好看,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好似调色盘,轮番变幻。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他走上这条不归路? “看着我。”一把扳过男人的脑袋,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眼中写满了认真,“凌落,你给我记住,你不是我哥哥,从来就不是,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你所认为的,所纠结的,都只是你自己认为的而已。” “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妹妹。”这句话,凌落几乎是用吼的。 如此情绪外露的凌落是凤倾月没见过的,可是这样的凌落让凤倾月感到更加真实,而不是将一切掩盖在冷清的外表之下,将自己封闭在雪山的顶端,终年与孤单作伴。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把我当妹妹吗?”凤倾月有些好笑的挑眉,深邃的凤眸中闪烁着点点精光,“就算最开始,你的确被我用摄魂术蛊惑住了,那后来呢?摄魂术早就过去,你早就醒了过来,你却没有推开我,甚至与我一起攀上云端,沉浸在彼此给予的激情之中,这就是你所谓的妹妹?” 被人毫不留情的拆穿,凌落感到有些难堪,的确,他早就醒了,摄魂咒他也会,只是他不屑于用而已。因为凤倾月的修为不如他,摄魂咒的效果也并不是完全的,期间有很多次他都能挣扎着醒来,他却放任自己沉醉在这样的幻境之中。 直到摄魂咒完全失效,他的脑子恢复清明,看着在自己身上上下翻舞的女子,他的第一个反应居然不是将她推下去,而是贪婪着这样的快感,与她一起沉醉在这样的激情之中。 激情中的人思维往往会很简单,特别是男人,会遵循自己的本能,可是激情之后呢? 第二次他是可以拒绝的,为什么还是没有推开她?仅仅是因为欲望吗? 精致的眉宇紧紧的纠结在一起,这是凌落第一次思索这样复杂的问题,以往的他因为修真,更多的时候会选择随性,凡事不强求。可是在遇到她之后,好像很多事情都变了,她能够扰乱他的思绪,打乱他心跳的节奏,甚至会逼得他一次又一次的逃避。 凌落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凤倾月的问题,若他当真无欲无求,无论她怎样逼迫,他都不会慌乱,是自己先乱了节奏,才会让她有机可乘,在他心绪不稳定之时,对自己下了摄魂咒。 “你先,下去。”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这样的场景让他感到很是尴尬,特别是女人居高而下的气势,让他有种无所遁形之感。 凤眸中划过淡淡的不悦,凌落这个男人比其他男人都要难搞定,祁彬以前虽然也难搞,可是更多的时候,他的情绪是外露。 凌落不同,是性格使然,也是习惯使然,他会将自己都掩盖在那冷清的表象之下,常常让人产生一种无力感,好似热烘烘的面颊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那感觉真他妈的憋屈。 “凌落,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继续龟缩在你的乌龟壳子里,我管不着。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今还剩下二十天,如果二十天之后你还是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就趁早给我滚蛋,省得我看着心烦!” 说完,凤倾月就已经站起了身,晶莹的水珠飞溅而下,下一刻,卫生间里已经失去了女人的身影。 凌落愣愣的坐在浴缸里,不知道自己那里惹到女人了,想到那句‘趁早给我滚蛋’,心里无端涌起一股委屈,吃完就嫌弃他了吗? 正想起身,却在见到自己小腹处的凤凰图腾时愣住,长宽两指的红色图腾在水下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图腾也好似变得鲜活,水波每荡漾一下,小腹处的凤凰也跟着轻晃。 凌落愣愣的眨了眨眼,这是什么?以前分明没有的。 “你憋够了没有?”凤倾月出了卫生间,就见到趴在床上,用枕头死死捂住自己耳朵的男人,“你这样用脸抵着床不痛吗?” “啊?”枕头下的祁彬微怔,下一刻,猛地从床上弹起,发出一阵叫尖声,“啊……!” 该死的,好痛! 想碰又不敢碰,想揉又不敢揉,只是下一瞬,脑子里又是一阵晕眩,伴随着淡淡的恶心感,整个人倒回了床上。 “老老实实的待着,你有轻微的脑震荡,这两天最好别下床。” 凤倾月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又走回浴室,拿起一条浴巾裹在了身上,余光瞥见浴缸里怔愣的男人时,奇怪的道:“水还没凉?” “这是什么?”伸手指了指自己小腹处的图腾,他刚才揉过,也洗过,洗不掉的。 凤倾月向前走了两步,越过浴缸的边缘,正好看见男人小腹处的图腾,以及在水下飘荡的粉鸟。直接忽视那诱人的美景,将目光定在男人的小腹处,凤眸微缩了一下,又出现了。 如今,白若辰,阎克,夭寐,萧羽飞,幕清幽,都已经拥有了这个图腾,再加上一个凌落,已经出现了六个,而且都是在她碰了他们之后才出现的,这代表什么? 难道真是她碰过的男人,就会被烙上这样的印记吗? 凤倾月微微皱眉,然后淡淡的收回目光,“这表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凌落面上纠结了一下,可是很快又归于了平静,看得凤倾月再次无名火起,扫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今天是礼拜三,凤倾月应该睡在幕清幽的房间,小不点儿也在凤倾月回到家后,直接赶到了一间单独的小房间,不准再每晚与幕清幽同睡。 进入房间时,幕清幽正坐在床前,静静的等待她的到来。 见到凤倾月身上包裹的浴巾,整个人微微一怔,遂即轻笑了一声,“月儿去凌落的房间了?” “嗯。”凤倾月懒懒的应了一声,一把抱起幕清幽,将他抛上床,整个人跟着睡了上去,“清幽的月信还没过去?” 被这么直接的询问,幕清幽面上一红,心下却有几分甜蜜,没想到她连这种小事也注意到了。 “嗯,应该还有两天,要不,月儿今晚去他们的房间?” “不了,我就这么抱着你睡。”俯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将人紧紧的搂在胸前,用被单裹住。 虽然在凌落那里解决了,可是凤倾月还是感到浑身有些燥热,特别是美男在怀时,她发现自己的欲望越发强烈了,不知道是因为换了一具身体,还是修为上涨的原因。 庆幸这群男人也开始修真,身体底子好了不少,能承受住她的索取。 垂眼看着怀里的男人,已经褪去了当初的稚气,多了一分为人父的沉稳,只是他依然保留了最初的性子,不争不夺,将要隐藏自己时,任何人也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是只要往那里一站,还是能吸引她所有的目光。 时间非旦没有耗去他的光芒,反而让这种光芒多了几分实质感,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她就会感到莫名的心安,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变成一种别样的享受。 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再次在男人额头一吻,女人这才闭眼睡去。 在女人闭眼的瞬间,她怀里的男人却缓缓睁开了眼,紧盯着女人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嘴角微微上扬,丹凤眼中是掩不住的深情,在女人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跟着闭眼睡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凤倾月醒来时,怀里的男人仍在熟睡,睡梦中,他的嘴角依然是上翘的,就像在做着一个美梦,就连眉梢也染上了淡淡的喜色。 凤倾月好笑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美人儿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探了探他手脚的体温,确定是正常的之后,又替他掖好被角,离开了卧室。 今日早餐多了一个人,又少了一个人,多的自然是祁彬,少的是凌落。 幕清幽不算,往往凤倾月头一晚睡在那个房间,那个房间的主人第二天都无法准时起床,这就像是一个惯性,大家早就见怪不怪。 瞥了一眼面颊依然青肿的祁彬,凤倾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夭夭下手还真是没个轻重,揍人也得选对地方,偏偏每一拳都对着脸打,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好好的一张脸愣被打成了国宝熊猫,严重影响她的审美。 “今天还是由我送小不点儿去上学。”吃完早餐,白若辰就抱起了小不点儿,只要幕清幽没起床,都是由他代劳。 眼见着两人出了门,凤倾月这才收回视线。 “今天的股价又跌了。”萧羽飞缓缓的抬眼,将桌面上的平板电脑推了过去,“再这样下去,蓝氏和暗夜送来炎氏的案子,很有可能因为董事会的压力撤走。” “这点我倒不怎么担心。”那两人已经决定去叶氏填柴,董事会那边也肯定考虑到了。 凤倾月拿起手边的手机看了看,没有短信,眉头微皱,“找两个生面孔去季氏,给季氏一点警告。” “我说,冤家你早该这么做了。”夭寐娇笑着靠进凤倾月怀里,“叶万洪那只老狐狸那么谨慎,怎么可能轻易的找上季悦,就算要去,他也一定会以施恩者的嘴脸前去,炎氏找人上门警告季氏,这才是叶万洪最佳的时机。” “是,夭夭最聪明。”凤倾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下巴,转而又道:“欲速则不达,我需要配合叶擎回国的时间才行,动作太快太慢都不好,必须得让叶氏的董事会对叶万洪失去信心,叶擎才有可能取而代之。” “为什么不直接吞掉叶氏?”萧羽飞眉头微拧,“叶擎这人虽然对权势没什么野心,可是一旦坐上那个位置,难保不会贪婪那个位置,很有可能失去控制。” “直接吞掉叶氏动静太大了,炎氏加上叶氏肯定会让政府反弹,我还差一点点才够和政府抵抗,再让叶氏多存活两天。”凤倾月摇了摇头,“再说,我有能力将叶擎推上那个位置,自然也可以将他拉下马,他还不足为惧。” 凤倾月想了想,又道:“你试着私下联系叶氏的董事,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他们手里的股份买下来,而且不准他们透露一个字。” “拿下叶氏的股份,那需要动用到大笔资金,冤家,你现在手上有这么多钱吗?”想到昨日炎氏从拉斯维加斯调钱的举动,夭寐有些担心,“我手上还有些钱,虽然用去收购叶氏的股份是杯水车薪,我会想办法再运一批军火出来,以寐世的名义卖出去,短时间应该能凑出一笔钱。” 对于钱,以前的夭寐的确没什么概念,他觉得只要够花就行了,可是现在看来,钱还是很重要的。 “寐世?!”一直在旁边沉默以对的祁彬猛地站起身,直直的瞪向夭寐,“你就是寐世的决策人?!”不是疑问的,是肯定的。 难怪,难怪他追查寐世三年也没有查到寐世一把手,感情这人就在身边,每次都在他即将查到的时候断了线索。 祁彬那个恨啊,死死的瞪着夭寐,他怎么这么衰?将打黑立为自己的终身目标,偏偏爱上的女人就是黑帮大姐头,现在又加上一个发小,这些人咋偏偏和他作对呢? “是你自己反应太迟钝了。”夭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每次都在要追查到时断了线索,他居然都没有怀疑到自己头上,真不知道应该感谢他的信任,还是嘲笑他的愚蠢。 祁彬恨得牙痒痒,真想上前在某男得瑟的嘴脸上咬上两口,该死的妖孽,利用他的信任! 凤倾月无语的扫了两人一眼,还真是跟俩小孩儿似的,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还是用这种幼稚的嘴脸。 “夭夭不用动,寐世还没到暴露的时候,炎氏的资金足够收购叶氏了。” “你想动用那笔钱?”萧羽飞一愣,她说那笔钱之后还有用处,原来就是用来收购叶氏吗? “那笔钱收购整个叶氏也足够了,叶万洪的股份肯定不会卖,我们还能剩下一大笔,只要拿到叶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就有把握拿下叶氏。” 一个完整的计划早已在她脑子里成型,只是她还欠缺一点,在能力上镇压z国政府是不够的,她还需要一个在政界能说上话的人。 当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除掉z国的首脑,直接震慑z国政府,可是那样势必会和夭守建为敌,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会走那一步。 “还是没有联系上布兰奇吗?” “没有,听说三年前你失踪之后,她就回了荷兰王宫,只是之后突然又消失了,暂时还无法联系上。”萧羽飞摇了摇头,他知道到了该动用荷兰的时候了,可惜该死的布兰奇偏偏失踪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们又不敢贸然和荷兰女王联系,担心暴露了凤倾月的身份。 “算了,不急,还有二十天的时间给我们部署,如果政府不肯让炎氏漂白,那我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只是那时就别怪她不给政府面子了,她凤倾月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既然z国政府非得撕破脸皮,她就强势站上舞台,看看有谁能阻止她前行的脚步。 季氏集团。 上午的季氏正是忙碌的时候,却有两个穿着奇怪的人冲了进去,对着前台一阵乱敲乱砸,并在砸光前台之后撂下狠话,让季悦以后出门小心着点。 这件事‘正好’被一个报社的人看见,很快就见了报,关于这件事情的猜测更是层出不穷,不过最多的说法却是,季氏连番打压炎氏,却忘了炎氏是做什么出道了,现在惹毛了炎氏,季悦就危险了。 警方在接到季氏的报警之后,也跟着做了一系列的调查,可惜当时那两个人蒙着面,也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证炎氏,警方也只能承诺落案调查,只是能不能破案大家心知肚明。 季悦大为恼火,在大堂里狠狠的将警方数落了一顿,然后躲回了顶楼,再也没有踏出过顶楼半步,甚至在当天下午季氏突然又招聘了一批保安,日夜轮班守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当然,这个消息不用传,在人人都盯着季氏的情况下,这种事情不需要报纸的造势,就已经人人皆知了,最后自然也传到了叶万洪的耳朵里。 叶万洪听过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心里记挂着的,是还没有回来的老王,老王是怎样的身手叶万洪很清楚,可是自从昨天被他派去调查凤雪凝,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不免让叶万洪有些担忧。 是因为蓝氏和暗夜派去保护凤雪凝的人,还是因为凤雪凝本身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人? 叶万洪心中惊疑不定,凤雪凝是在继凤倾月之后,让他第二个感到头疼的女人,甚至,凤雪凝给他的危机感更重,因为凤倾月并打不过老王。 一直等到天黑时,老王还是没有回来,整整消失了两天,叶万洪知道,老王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 回到家时,叶万洪的心绪还是有些沉重,老王是他前些年好不容易找到的高手,身手已经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曾多次解救他于危难之中,如今老王出事了,他的心变得更加没底了,也更加认为炎氏必须除掉,否则日后炎氏一旦坐稳,第一个遭殃的肯定是叶氏。 “爹地,你怎么了?”吃饭时,见叶万洪一直心不在焉的,叶洁不由奇怪的问道。 “没事。”闻言,叶万洪很快的收拾好心绪,只是紧皱的眉宇仍旧没有解开,究竟有什么办法能除去凤雪凝? “爹地是因为炎氏的事情伤神?”叶洁虽然是个千金小姐,但对商界的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特别是这三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垂下的眼帘猛地抬起,直直的射向叶洁。 凌厉的目光让叶洁感到有些心慌,却很快稳定下来,“报纸和电视上每天都在报道,我想要不知道也难。” 叶万洪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看得叶洁浑身不自在,这才冷冷一笑,垂下的眼帘,“有时间不如想想怎么让夜斯喜欢上你。” 只要夜斯喜欢上叶洁,如今叶氏面对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两大家族联姻,他也不用再担心叶氏的地位。 “我有试着约过他,可是他根本不肯见我。”说到这个,叶洁也感到有些郁闷。 自从宋坚的事情之后,她就变得不再相信男人,特别是身份比自己低的男人,为了防止又是一个为了钱而和她在一起的人,她宁愿找一个不爱,身份却和自己门当户对的人。 在z国,门当户对的除了夜斯,就是蓝傲风了,只是叶氏曾和暗夜有联姻,叶万洪自然将主意打到了暗夜身上,她也只能放下自己的矜持找上夜斯。 “不肯见就想办法让他见,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公司,想办法找到他吃饭休息的地方,这种事情不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吧?”叶万洪冷冷的抬眼一扫,“记住我说的,只有让夜斯喜欢上你,我才会在遗产上加上你的名字,否则,你一个字儿也没有!” 桌下的手忍不住握紧,叶洁抿紧了唇,轻应道:“我知道了。” 为什么,为什么同是他的儿女,他却这么偏心,尽管哥哥已经消失三年了,他还是不肯放弃他? 叶洁也是在前些日子在知道,叶万洪早就立下了遗嘱,可惜遗嘱上并没有她的名字,连一个字儿也没有留给她。如果叶万洪一旦去世,她就什么也没有了,她不再是叶家的千金大小姐,再也不能穿漂亮的衣服,再也不能接受世家千金仰视的目光。 想想某一天她可能会被那些世家千金反过来给脸色,她就怎么也不能接受。 她是叶家的千金,永远都是! “我一定会让夜斯喜欢上我的。”不管是为了拿到遗产,还是为了夜太太的称呼,她都会让夜斯爱上她,继续过着上等人的生活。 凤倾月可以,季悦可以,凤雪凝可以,她也一定可以,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哪一个是不花心的?夜斯在三年内追求了三个女人,不也正是因为花心吗?只要她加把劲儿,一定可以让他喜欢上自己。 将叶洁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叶万洪眼中划过淡淡的鄙睨,这就是女人,贪财,虚荣,这也是他不喜欢女人的原因,女人都太过虚伪了,几十年前他就看透了。 “我希望尽快听到好消息。”说完,叶万洪就转身上了二楼,走进了书房里。 打开保险箱,从里面翻出一个小本子,本子的夹层里,记着一个电话号码,叶万洪按照那个电话打了过去。 “喂。”两声之后,那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炎氏行政总裁,凤雪凝。” “一亿。”那边的人也很干脆,直接就报了一个数字。 “一亿?”叶万洪的声音骤然提高,“只是杀一个女人,居然要一亿?” “如果那女人这么好杀,你也不会找上‘绝煞’了。”那边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机械性的回答:“绝煞是全球最有名的杀手集团,出手从来没有失手过,不死不休,这个价钱是底价。” 叶万洪眼中划过淡淡的不悦,但还是应了一个“好!”一亿而已,他还出得起,只要能除掉那个女人,炎氏也就构不成威胁了,别说一亿,就算十亿他也照出不误。 ------题外话------ 噗,天又亮了,悲催的我啊…… 推荐好友【紫狐血】的《萌妻戏呆夫》此文女主猥琐却又很可爱,腹黑却又很强大,男主看似很呆很萌,可是到底如何,还待考究…… 第19章 整个Z国陪葬(爆发 “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人?”‘绝煞’z国分部,雨见风挂断了电话,这才开口问道。 “炎氏集团行政总裁,凤雪凝。”冷冰冰的声音就像一个复读机,完全没有情绪起伏。 “炎氏?”雨微微皱眉,拿起手边的一份报纸,最近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几乎全被炎氏霸占了,剩下的也全部被凤雪凝霸占了,“可是炎氏就是以前的炎帮,老大有过吩咐,与凤倾月有关的人全部进入白名单,这个凤雪凝也姓凤,会不会和凤倾月有什么关系?” 毕竟都姓凤,而且都是突然冒出来的人物,雨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那就查查那个凤雪凝的资料。”风也有些不确定,为了不会误杀白名单上的人,还是有些谨慎的说道。 ‘绝煞’四大堂主分工各有不同,雨正是全球的顶级黑客,侵入国家最高机密档案也没有问题,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资料库。只是当她将z国和国外的资料库全部都排查一遍后,悲催的发现根本没有凤雪凝这号人物,有的也无法对上号。 “没有。”雨一张清秀的小脸,给硬生生挤成了包子,“z国只有一个名叫凤雪凝的,可是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 “国外呢?” “也没有,不管是华侨还是留学生,我全部筛选了一遍,都没有一个名叫凤雪凝的。” 风缓缓站起身,走到电话前,手刚要触碰到电话,又像是触电一般的收了回来。 “再入侵炎氏的入职系统查一下,看看凤雪凝的入职资料。” “也没有,炎氏根本就没有凤雪凝的入职资料。”雨苦着小脸,郁闷的摆弄着鼠标,“风,要不把这个case推掉吧,万一出事了,老大会灭了我们的。”直接灭了还好,怕的就是生不如死。 “不行,一旦被‘绝煞’接下的case,就是不止不休,老大只让我们将凤倾月和凤倾月有关的人列入白名单,既然凤雪凝不在白名单之内,也就不影响我们执行任务。”还是冷冰冰的声音,像极了没有感情的机器,“这个case是我接下的,如果最后出事了我负责。” 话落,人就向外走去。 “风,风!”身后,是雨担忧的声音,可惜他听而不闻。 “该死的面瘫,出了事情你负责,说得好听,万一真出事了,分部的人一个也别想推脱责任!”雨气闷的坐回椅子上,将视线移到电脑屏幕时,犹豫了一下,又再次快速操作起来。 炎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你将左轮派出去了?”此刻,萧羽飞正斜躺在沙发之上,单手撑着脑袋,慵懒的看向办公桌后的女人。 “嗯。”凤倾月随意的应了一声,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红酒,又走回座位上,按下enter键,电脑屏幕上的数字骤然变化,开始自行操作起来。 “z国的事情快要告一段落了,我让他带着五百人先去了分舵,为后面的计划进行妥善安排。” 见女人双眼不离电脑,萧羽飞有些好奇的坐起身,走到她身后一看,惊奇道:“这是……?” “我新写的黑客防御程式,可以帮助炎氏系统不被人入侵。” 话落,电脑就弹出一个窗口,提示有人入侵。 凤倾月一张俏脸全黑了,是那个家伙这么不给面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入侵炎氏的系统? 萧羽飞有些好笑的看着凤倾月僵住的面庞,眉头微微上挑,染上了一丝兴味。 “还是个高手?!”半响之后,凤倾月的声音隐隐有些兴奋,这是她在自学黑客之后,第一次真正的与黑客打交道,她也想知道自己的技术究竟到了哪一个地步。 双手快速在键盘上操作,在炎氏的系统网络周围建起不下百个临时防火墙,然后又用她自己编写出来的‘网络灵犬’顺着网络一路追查过去。 正在仔细查看炎帮资料的雨微怔,遂即13看网速打开一个自己编写的程序软件,开始攻击炎氏系统四周的防火墙。 电脑两端,两个女人斗得不亦乐乎。 萧羽飞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实在是看不懂,想到有一次炎帮的资料库曾被人入侵,又看看坐在电脑前的女人,一下子全明白了。 因为已经知晓了凤倾月的真实身份,自然也知道那时的她刚到这个世界不久,不单单要布局麻痹他的视线,还要在私下不停的学习补充,甚至成为了黑客高手,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看上的女人根本就是一个天才中的变态,学习能力已经超出了正常人所能承受的范畴。 眼见凤倾月越来越兴奋,萧羽飞只能在一边看着,不敢出声打扰,脑子却是快速运转起来,谁会在这个时候入侵炎氏的系统,又想要得到什么资料呢? 十几分钟后,两个女人也分出胜负,反倒是‘网络灵犬’顺着入侵痕迹一路隐藏追查了过去,雨侧眼看了看电脑旁亮起的红灯,清秀的眉头微拧,抬手在红灯旁的一个黑色按钮上一按,‘嘭!’整个网络陷入一片黑暗。 “怎么了?”见凤倾月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萧羽飞开口问道。 “那个人自爆了。”能够察觉到‘网络灵犬’,而且在最后一秒钟自爆以防止她继续追查,那个人不简单。 凤倾月又查看了黑客的入侵轨迹,显示只查看了炎氏的入职资料库,“看来是针对我来的。” “有线索吗?” “没有,那个人的技术不在我之下,甚至可能比我更好,否则她根本不可能入侵资料库。” 能够绕过她设置的所有防线,甚至在第一次入侵时并没有被发现,要不是她临时加了一个程式,那人大意触碰了防火墙,她根本就不会发现炎氏被入侵了,这样的技术让凤倾月感到心惊。 “你觉得是谁的人?”萧羽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相信凤倾月也能猜到。 “叶万洪,除了他暂时不会有别人,政府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不然就打草惊蛇了,叶万洪的可能最大,看来他在找季悦之前,还做了另外的打算。”她倒是小看那个男人了,但愿季悦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 凤倾月在炎氏系统加设无数道防火墙,又加入了反追踪和反入侵程式,最后将警报系统加入手机,一旦有人入侵炎氏的系统,她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走吧,已经收盘了,今天也没什么可忙的,早点回家。” “嗯。” 两人到停车场取了车,由萧羽飞开车,凤倾月坐在副座,看着不停倒退的城市街景,凤眸中不停变换的情绪渐渐归于平静。 同一时刻,另一边。 “风,快点取消case!”雨拿着电话,急忙道。 “怎么了?”电话那边的风微怔,两秒之后那冷冰冰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已经晚了,我的人都派出去了。” “……” “究竟怎么了?”风又问了一次。 “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这次很有可能会出事。” 雨也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她刚才在和那人斗法时,趁机追查了那人的ip,得知居然是总裁办公室的电脑,现在会在总裁办公室办公的,只有凤雪凝而已。 雨直觉认为凤雪凝那个女人不简单,一个正常的企业精英,不可能会学习黑客这样的技术,而且那个女人的技术虽然还不成熟,却非常懂得举一反三,斗法十几分钟,她就能感觉到她的进步,这样的学习能力太恐怖了。 如果一举击杀也就算了,如果不能,‘绝煞’很有可能会遭到报复,十分恐怖的报复。 …… 一辆黑色豪华轿车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之上,车内放着舒缓的古典乐,优美的琴音很容易让人沉浸在音乐之中。 凤倾月闭着眼靠在靠椅上,难受着难得的放松一刻。 在车行驶了两条街道之后,从后面追上来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两辆车交错的刹那,那辆车的车窗突然降下一半,一个个黑乎乎的洞口瞄准了凤倾月他们这辆车。 大概是天生对于危险就有一种警觉,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眸中冷光一闪,在凤倾月还未看清对方的行动时,身体就已经快一步做出反应,右手摸到座椅的升降,在对方开枪的同时,腰部一个用力平躺了下去。 副驾一侧前后的汽车玻璃全部碎裂,有不少玻璃碎屑向凤倾月砸来,都被她一一挡开。 可惜萧羽飞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凤倾月躺下避开,原本射向凤倾月的子弹齐齐对着他射来,尽管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可因为还在开车,为了避免撞车,他还得分出精力注意路况。 偏偏对方用的居然是冲锋枪,一颗颗子弹擦身而过,有的射破了驾驶座一侧的玻璃,有的射进了他的座位后,即使是这样,还是免不了有一两颗漏网之鱼。 一颗子弹射进了他的右臂,车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萧羽飞脚下一个紧急刹车,才避免了撞上路旁的电线杆。 “啊!开枪了,杀人了!”大街上的人见状,慌乱的四下逃窜。 大街上瞬间乱成了一锅粥,谁都想要在第一时间逃离枪战现场,有的甚至调转车头,想要逆向行驶,又与后面开来的车相撞。 一时间,汽车相撞声,枪声融合在一起,在a市大街上上演着比电影中还要更加刺激惊险的一幕。 “该死的!” 萧羽飞右臂不断涌出的鲜血烧红了凤倾月的双眼,黑眸中诡异的红光一闪而过,一把拉起萧羽飞的手臂,对着相反的方向就是一掌,子弹被劲气打出,击碎了前面的挡风玻璃。 抬手在萧羽飞身上迅点了几下,止住了不停涌出的鲜血。 做完这一切,凤倾月猛地转过头,凌厉的视线直直的射向前方正在逃窜的黑色轿车,殷红的唇瓣微微上扬,眼中划过嗜血的暗芒。 一脚踹开身侧已经被子弹射得千疮百孔的车门,双脚刚触碰到地面,脚下一个轻点,整个人顿时如大鹏展翅一般陡然拔高三米有余。 大街上正在逃窜的人,见到这一幕都惊住了,甚至忘了还要继续逃命。 只见那人身若柳絮,轻如无物,下一瞬间就已经踏着无数的车顶,落在了那辆冲着她开过冷枪后,就疾驰而去的黑色轿车之上。 后面被蓝傲风和夜斯派来保护凤倾月的人,最初看到竟然有人对着他们要保护的人车子开枪,想要上前营救,偏偏前面又被车子挡住了,一时间根本来不及。 一阵急促而又紧密的枪响之后,急忙有人联系了蓝傲风和夜斯,但是心里都不抱太大希望,在冲锋枪如此近距离的扫射之下,很难有人再存活下来,何况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只是下一刻,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几乎都认定为凶多吉少的女人,就那么安然无恙的踏出了汽车,而且还用那样震撼的方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被派来保护凤倾月的人中,也有几位是古武修炼者,一见到凤倾月骤然拔高的身形,双眼蓦地瞪大,一张嘴足矣塞下一整个鸡蛋。 “大,大哥,是我眼花了吗?那凤小姐是在飞吗?” “呃,大概,可能,也许,我们都眼花了,因为我也看到她在飞。” 坐在前座的两个男人表情傻呆呆的,就像失了神一样,傻傻的望着浮在半空中的女人。 只有坐在后座的一名老者较为淡定,可是若细细看去,还是能发现他眼底的激动,在古武几乎已经绝迹的今天,能够见到这样一名高手,而且是如此年纪轻轻的高手,怎能不让他激动? “天啊,那人是在飞吗?简直太不可置信了,快,快,快用手机拍下来!”一个拍客见到,第一反应就是要拍下来,只是他喊了半天,身边的两名好友也没有反应。无奈,他只能掏出自己的手机,将镜头对准这震撼的一幕。 “这是那个国际大导演在拍戏吗?这动作,这姿势,真是帅呆了!”他身边的好友回神后,忍不住惊叹了一声,然后也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机,将镜头对准了不远处美得不似真人的女人。 “不对,你们看见威亚了吗?”最后回神的一个人愣愣的撞了撞身旁的好友,擦了擦眼,再擦了擦眼,“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威亚,也没有看到摄像机?” 此刻,那些撞车的司机也已经逃下了车,只是他们还来不及逃命,就看见一个人影急速的飞窜在各个车顶之上,最后停在了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顶,脚下用力一踩,轿车的四个车轮同时爆胎,正在飞驰中的汽车也被迫猛地停下。 紧急刹车的惯性,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为车顶上的女人捏了一把冷汗。 谁知,她整个人负手而立,看似纤细的身姿不动如山,双脚像是在车顶生根发芽了一般,即使在轿车猛地停下的一刻,也没有任何摇晃。 众人擦了擦眼,再擦了擦眼,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只见,女人修长笔直的右脚再次抬起,落下,看似无力的一脚,车顶惊现一个深陷的脚印,使得车顶盖整个凹凸变形,说明了女人的力气有多大。 在场的人都傻了,那车是豆腐做的吗?不对啊,刚才逃窜间那辆车分明撞到过其他的车,那辆车也没什么事情啊,怎么被人踩一脚就变形了? 凤倾月缓缓垂下眼,眼中是尚未平息的怒气,层层叠叠的翻涌。 这群人是真的激怒她了,她发誓要好好保护,疼爱一辈子的男人居然在她眼皮子下受了伤,这对她来说是最大的讽刺。否则,她也不会半点顾忌也不留,在大街之上上演这震撼一幕。 “如果我的隐忍只换来身边的人受伤,那我就不再隐忍,若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要你整个z国陪葬!”饱含杀气的声音从女人口中吐出,一头如瀑般的长发无风自舞,纤细的身姿傲然而立,似妖似魔。 阳光倾泻在她身侧,为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美得震撼,美得那样不真实。 大街上的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为女人的语气所震慑,更是为那无边的杀气。 这一刻,他们似乎看见以女人为中心,一股宛若实质的红色气息开始蔓延,将整条大街都笼罩在了红色的薄雾之中。 五十米开外,萧羽飞捂着受伤的右手下车,抬眼望向那个傲然独立的女人,眼中是化不开的深情,以及甜蜜。 她是为了他们而开始隐藏,又是为了他而放弃隐藏的,这一点,足矣说明她对他的在意。 这才是他所爱的女人,她从来就不需要为了任何人而隐忍,他们选择她,早就做好了与全世界为敌的准备,无论是上碧落下黄泉,不弃,不离。 蓝傲风和夜斯派来的人也被震慑住了,那样一个女人,那样的眼神,凶狠,冷冽,带着俯视天下苍生的王者之气,那真的是boss派他们来保护的人吗? 虽然之前他们也觉得那个女人很美,可是在他们看来,这样的女人更像是一件精贵的瓷器,一碰就碎了。 但是这一刻,她的气势外放,竟完全不亚于自己的boss,甚至比boss还要霸气几分,最重要的她身上有着boss他们没有的气息,那就是王者之气。 她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好似她本身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应该接受万民的臣服。 这样的感觉让他们感到可笑,却又无法忽视。 车内的四人看不见现在的凤倾月,可是车顶那凹下来的一块,将他们都怔住了。听见车顶上那冰冷,不带一丝人类气息的声音,都有些震惊,他们都是杀手,冷气和杀气本该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影响,偏偏这个女人的话,让他们感到从未有过的胆寒,以及压力。 他们毫不怀疑她话中所表达的,只因她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存活下来,并且追上来,就已经让他们有所顾忌了。 四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决绝,‘绝煞’的宗旨就是不死不休,做杀手,他们早就做好了随时丧命的准备,况且现在谁生谁死还没有定数。 手中的冲锋枪齐齐对准车顶,‘嗒嗒嗒嗒嗒!’的声音充斥耳边,无数弹壳落在车内,伴随着车顶上出现的一个个弹孔,将暖阳透射进来。 “雕虫小技。”凤倾月冷冷一笑,身影再次如鬼魅般消失在了车顶,当她出现在车的正前方时,手上正拿着两把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左轮手枪。 瞧见突然出现在车前方的女人,四人俱是一惊,刚调转枪头,还来不及扣下扳机。 连续两声枪响后,两颗子弹穿过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两人,直直的射进后座两人的心脏,血液顺着车门的边缘滴落在地,结束了车内连绵不绝的枪声。 因为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在拍电影,所以早没有了最初的恐慌,反而都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下了这场堪比国际大片的真实场景。 不远处隐隐响起警鸣声,萧羽飞微微皱眉,快速向凤倾月的方向走去,跟在他身后的,是刚刚赶到的蓝傲风和夜斯。 看到现场的情况,两人也免不了惊讶了一下,这样大规模的道路瘫痪,在a市是很少发生的,何况现场还是这样的惨烈,初步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二十辆车在这场枪战中受损,大部分属于慌乱中相互碰撞,还有两辆车冲进了道路边的小店,人员伤亡倒是没有,经济损失暂时无法估量。 “让人去拦住那些警察。”夜斯眉头紧锁,对跟上来的人吩咐道。 原本被派来保护凤倾月的车立马调头,横在了街道的入口处,让赶来的警车无法进入街道。 萧羽飞,蓝傲风,夜斯,三名随便在a市跺一跺脚,也能引起震荡的人物同时到场,让陷入死寂的现场再次一片沸腾。 “哇塞,是夜斯耶,好酷啊!”一名正拿着手机拍摄的花痴女立即调转了镜头。 “夜斯是酷,可是蓝傲风更有味道好不好,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另一女也跟着调转镜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向凤倾月走去的蓝傲风,一双眼愣愣的眨了眨,“咦,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凤雪凝?!” 一声惊呼,之前众人都被凤倾月的那一身气势所震慑,根本没有注意看过她的脸,如今一看清那张脸,不正是最近经常出现在报章杂志上的女人吗? 本以为那些照片都是经过ps的,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完美的女人,可是现在一看,人们无不惊叹的发现,那些照片根本就没有拍出她神韵的万分之一,此女本就不属于世间。 “好像真的是凤雪凝!”那名拍客傻呆呆的望着阳光下的女人,眼中露出浓浓的痴迷,“难怪夜斯和蓝傲风会移情别恋,这样的女人光是看着也能让人心跳加速。” “切,你就别想了,你看看那三个男人,要钱有钱,要貌有貌,是女人都会选择他们好不好?”他身边的好友忍不住酸了一句,可是双眼也像是钉在了凤倾月身上,根本无法挪开分毫。 终于,三人走到了凤倾月面前,斜眼扫了一眼车里已经死掉的四人,夜斯走到车前查看了一下,那些人脖子边的一个小小的‘煞’字刺青,让他眉头狠狠的拧了起来。 “是‘绝煞’的人!” “绝煞?”凤倾月双眼微眯,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绝煞’——全球最大的杀手集团,也是在最近几年快速兴起的强悍势力,‘绝煞’的掌权人同样是一个神秘人物,除了四个堂主‘风雨雷电’,根本没人知道那人是谁。一旦被‘绝煞’盯上的人,从来没有失手过,第一次刺杀是一人,第二次刺杀是两人,第三次刺杀是四人,依此类推。 这一次派来刺杀她,一下子就来了四人,当真是非常‘看得起’她了。 不知道下一次会是多少个,她倒是有些期待。 “凤儿,我们先离开这里,警察快到了。”眼见街头的警察已经下了警车,快速的向这边赶来,萧羽飞上前小声的在她耳边提醒道。 凤倾月侧眼一扫,半点不见慌张,身姿轻旋,揽住萧羽飞的劲腰,脚下轻点,整个人拔地而起,几个起落间,就已经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被落下的蓝傲风和夜斯对视一眼,眸底都是一暗,苦涩的扯了扯唇角,第一次有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这是第几次被那个女人抛下了? 果然是一个无情的女人。 “先把这群警察解决了,不然她会惹上麻烦的。”夜斯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向那些赶来的警察走去。 蓝傲风递给自己的人一个眼色,那人轻易明白了蓝傲风的意思,快速钻进凤倾月和萧羽飞之前开来的跑车,快速将车内擦了一遍,消灭了所有的指纹和痕迹。 ------题外话------ 吼吼,终于可以爆发了,这才是女皇嘛,媚眼~ 晚些会有二更,大概六七点的样子。 第20章 冤家出名了(二更 凤倾月带着萧羽飞一路飞驰,很快就到达了‘罗氏联合医院’,正想将人丢给罗华时,被萧羽飞一把抓住手臂。舒榒駑襻 萧羽飞的表情有些扭曲,好似想笑又不敢笑,“凤儿,你确定我需要看医生?” 凤倾月微微皱眉,有些不明白萧羽飞的意思,突然,她的脑中闪过什么,头顶划下三根又粗又长的黑线。 “回家!”凤倾月没好气的开口,她差点忘了,这人已经开始修真了,虽然还不能自行用灵力修复,可是凌落却可以。 直到两人离开,罗华还是怔怔的站在原地,刚才他正在手术,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拎了出来,如今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那两人又这么走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郁闷的推了推金边眼镜,又急忙转身冲进了手术室,幸亏还没开颅,否则手术台上的家伙肯定死翘翘了。 …… 凤倾月与萧羽飞回到家时,家里的男人全都坐在电视机前,此刻,电视上播放的,正是一个小时前在街头上演的一幕。 “凤雪凝,炎氏行政总裁兼董事,在一个小时前,xx街头枪杀四人,现场有无数目击者,还有不少市民拍下视频。经过警方的缜密调查和取证,凤雪凝此人极度危险,犯有无证持枪,以及故意杀人罪,如今被列为z国a级通缉犯。现在政府悬赏缉拿,如果有人能够提供凤雪凝的线索,政府都将给予重赏,请市民们相互转达……” 电视机里正传出播报员一板一眼的声音,凤倾月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凌落,帮他治下伤。”指了指萧羽飞右臂上的枪伤,凤倾月走到沙发前坐下,双眼紧盯着电视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落并没有起身,只随手丢给萧羽飞一粒丹药,眼尾不时的瞄向凤倾月,眼中流露出点点担忧。敏感的他发现,今天的凤倾月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具体那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萧羽飞随手一抓,稳稳的接住了凌落抛来的丹药,放入口中,右臂上的伤口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大概十分钟后,身在军部的夭寐也赶了回来,刚一进家门,他就嚷嚷开了。 “冤家,你出名了!”语气里的兴奋,让客厅低沉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萧羽飞嘴角抽搐的斜睨了那骚包一眼,继续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快看快看,冤家简直帅呆了!”某妖孽完全无视客厅里的氛围,照旧扑进凤倾月怀里,扬了扬手上的手机,手机上播放的,正是之前凤倾月在街头上演的一幕。 在警方带着人赶到现场之后,现场的人才明白过来,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拍戏,而是真实的枪战。 只是凤倾月那诡异的身手,以及淡定从容的态度,让现场的很多人还是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既然一切不是拍戏,那她会飞的事情也就不是威亚造成的,这是轻功吗? 各种疑问接踵而来。 有人将那段视频放上了网络,几乎与政府发布的通缉令同步,快速风靡了整个网络,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点击率就已经超过了上千万,更有不少人留言,占据了所有网站视频点击率和下载榜单的第一名。 在所有的报章杂志都刊登凤雪凝时,她顶多算是a市的小名人,这段视频一出,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凤雪凝’这三个字顿时就成为了z国家喻户晓的名字,甚至连国外也有不少人知晓。 网络的力量是巨大的,更是非凡的,有人将现场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的描述,以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引来了不少人的质疑。 有人在闹事街头用冲锋枪扫射,凤雪凝的行为算不算正当防卫? a市街头上演惊险一幕,死掉的四个人是谁,为何无人认领? 警方如此轻率的就颁布通缉令,没有历经正常的法院审判,也不是被当做嫌疑犯缉拿,而是已经定罪,这样的行为究竟为何? 随着视频的风靡,各种质疑声接踵而来。 虽然警方和各大网站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回应,并开始阻止这样的视频链接,以及对政府不利的传言,但是这并不影响公众对这件事的关注度,反而因为政府的强势镇压,将事情又推向了另一个局面。 一个小时内,一个新注册的网站出现,命名为‘凤雪凝迷’,里面有着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以及无数网友的留言和猜测。 在网站的带动下,发生了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许多人因为凤雪凝那极度不可思议的轻功,以及那一脚千斤坠的力度,还有杀人时淡定从容的态度,居然在短时间内汇聚了一批‘凤雪凝迷’,高呼着凤雪凝是他们的偶像,让政府还凤雪凝一个公道。 甚至因此,连带着许多中国功夫和武术学习班也大热起来,不少‘凤雪凝迷’高呼着要成为凤雪凝一样的高手,为自己的偶像而出一分力。 凤倾月听着夭寐口若悬河的讲说,头顶的黑线越聚越多,隐隐有滑落之势。 “冤家,你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成为全民偶像,古武的代表人物,你的粉丝不止有z国人,还有许多外国人!”夭寐一口气讲完,嘴巴已经干渴得厉害,面前适时的出现一杯茶,缓解了他几乎冒烟的喉咙。 “谢了。”喝下之后,夭寐才转眼对阎克说道。 “z国政府想趁此机会除掉你,尽管他们还没有确定你的身份,也宁可错杀。”萧羽飞缓缓的睁开眼,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狠戾。 “不,他们已经确定了。”凤倾月唇角微扯,眼中划过一丝精芒,“他们看到视频上我使用的双枪了,双枪出现,就表示我已经回来了。” “现在怎么办?”阎克跟着坐在凤倾月身旁,眉间的皱褶忍不住堆积起来,“他们显然是想借这次机会除掉你。” “我说,你们能不能正视一下我刚才的话。”夭寐不满的打断,如蛇的身子在凤倾月怀里蹭了蹭,“有人故意在网上替冤家翻案,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那个名叫‘凤雪凝迷’的网站,很明显是站在冤家这边的,现在网上支持冤家的人已经超过百万,只要再持续一段时间,政府一定会迫于压力,重新考量冤家的案子。” “凤雪凝迷?”凤倾月微微眯眼,转眼看向夭寐,“不会是你弄的吧?” “别说,小爷还真想过,可惜有人先我一步。”夭寐无奈的摊了摊手,“而且对方显然是高手,在政府封了那个网站之后,很快又会再冒出来,政府封一个,他(她)就建两个,而且用旧网站转链接,让政府也拿他无可奈何。” 他回来之前,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了军部,所有的电脑高手全部出动了,暂时也没有将那个人找出来,他有一个大胆的推测,建造那个网站的并不是一个人。 “不是你,也不是他们,那会是谁?”凤倾月抬手抵住下颚,脑子里想到两个人,黛眉轻皱。 “他们这样做,一旦被查到,蓝氏和暗夜都会被拖下水。”显然,萧羽飞也想到了。 “算了,暂时先别管那个网站,派人查一下‘绝煞’在z国的分部。”凤倾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如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绝煞’敢在炎帮的地盘儿上杀她,就应该做好被灭的准备。 “绝煞?关‘绝煞’什么事?”夭寐愣了愣,猛地想到什么,“那些人是‘绝煞’的人?!” 见凤倾月微微点头,原本妩媚的媚眼一沉,眼中划过一道嗜血,泣血般的唇角微扬,动听的嗓音带着掩不住的杀意,“正好,我知道‘绝煞’的分部。” “那就行了。”转眼望向阎克,“召集一批人,跟我去‘绝煞’的分部玩玩,他们训练了这么久,也应该经历一下血的洗礼了。如果‘绝煞’的分部还可以,那就留下来,我们也开个杀手集团玩玩。” 左一个玩玩,右一个玩玩,听得阎克嘴角直抽,望着女人邪肆又霸气的容颜,阎克变得有些恍惚,这样的她,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自从归来之后,她更多的是在幕后沉稳布局,就像收入剑鞘的宝剑,虽然暗藏锋芒,却不再凌厉。 如今的她再次出鞘,那一身势不可挡的气势,让他感觉浑身热血沸腾,阎克这才发现,虽然不管她变成怎样他都喜欢,可他更喜欢的是肆意的她,不受任何人和物的束缚,霸气凌然的存活于天地之间。 一个电话打出,很快就召集了一批人,凤倾月带上家里一群男人,除了去接孩子的幕清幽,以及凌落和祁彬,一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夜,沉沉的笼罩下来,将世界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十辆大卡车行驶在黑夜之中,卡车后面站满了手持武器的人,从他们萧肃的面容,以及站立的姿势来看,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是一批军人。 “再前面一点停。”当车龙驶入一个山坳的外围,夭寐一边不慌不忙的上子弹,一边抬眼说道。 车龙停在山坳之外,凤倾月率先下车,紧接着就是萧羽飞,阎克,夭寐,白若辰,郭旭,以及车后的四百人。 “这地儿不错。”凤倾月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也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地带,完全不亚于炎帮的训练基地,一个杀手集团的分部也能找到这么好的地段,实在是让她……很不爽。 “都给我把子弹上膛,见一个杀一个。”低沉的女声,带着隐隐的激动,凤倾月这才发现,原来她骨子里的东西并没有改变,只是因为多了一些牵挂,让她将曾经的嗜血掩藏起来,那些带领着部队操练杀敌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她。 嘴角邪肆的勾起,微微仰头,望向天空那颗独一无二的红星,“如果这个世界不容我,我就将世界翻过来,如果天不容我,我就将天拉下来!” 沉寂了三年的热血再次沸腾,一身傲视天下的霸气骤然释放,像是来势汹汹的洪水,再也无法阻挡。 黑夜之下,一身黑色皮衣的女子傲然而立,她身后站着几名丝毫不逊色于她的男子,只是,他们都甘愿收敛了一身锋芒,痴痴的守在她的身后,她若成魔,他们甘愿坠入地狱,她若血洗天下,他们甘愿为她磨刀霍霍,成为她不败的马前卒,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女子缓缓的转回身,扫了一眼守在身后的男人们,凌厉的凤眸中透出点点柔情,樱花般的唇瓣微微上扬,一个清浅的幅度,是他们今生也无法逃离的魔障。 笑过,女子的视线再次恢复冷冽,可若细看,与以往还是有所不同。以往她的眼底是空无的,深邃的漩涡掩藏下,是无尽的深渊,如今,她的眼底有情。 凤倾月率先迈步,直直的从山坳唯一的入口踏入,身后的人紧随其上,几百把枪同时上膛的声音,在黑夜之中格外的响亮,很快就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 凤倾月本就没想过偷袭,‘绝煞’的人敢这么大胆在大街上用冲锋枪扫射,她只想回报给他们而已。 只是,她凤倾月信奉以一还百,他们派出了四个人,四挺冲锋枪,她也不能太小看他们不是,还他们四百号人,四百挺冲锋枪,才能让他们死得其所。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正常的人都应该上床睡觉了,可是‘绝煞’不同,他们是杀手组织,他们睡觉的时间很短,在睡眠中也是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何况是在这样的时间。 几乎在山坳外响起车声的同时,所有人都已经集结在了大堂里,直到山坳外的人踏进‘绝煞’的范围,他们才全部消失在了大堂里。 他们中的人大部分都是暗杀,所以在事先找到一个有利的埋伏位置,才能更加方便他们抗击。 “这下惹祸了。” ‘绝煞’顶楼,雨哭丧着一张俏脸,死死的瞪着面无表情的风,“我就说那两人可能会有关系,这下不止是有关系了,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你看见她手上的双枪没有,那是凤倾月的标志,惨了惨了,老大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雨忍不住趴在电脑前哀嚎,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偏偏被老大派来z国,和这么一个面瘫待在一起,这下闯祸了! 风冷冷的扫了雨一眼,眼中没有一丝情绪,就像是一个没有人气的傀儡。可是在想到面对老大时,他浑身还是忍不住隐隐颤抖了一下,“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雨没好气的一通乱吼,“她居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现在能怎么办?!撤也来不及了,你惹得麻烦,你自己解决!听说那个凤倾月很没有三观,喜欢美男。” 上下打量着风,眼中有些不确定,“你说,我把你送给她,她会不会就放过‘绝煞’了?” 越想越觉得这方法可行,雨小脑袋直点,不错不错,这主意真不错。 原本还指望雨想出办法的风,一张俊脸‘唰’一下全黑了,整个人倏地站起身,冷声道:“不想死就快点从暗道滚!” “我走了你怎么办?”雨貌似很好心的问了一句。 话落,风还来不及回答,山坳中枪声回响,不绝于耳的枪声让风额角凸凸的跳了两下,人走到防弹玻璃前向下望去,一张俊脸隐隐抽搐了两下。 “唔,火力还挺猛。”不知何时,雨也来到了窗前,非常诚恳的评价了一句。 风猛地转回头,凌厉的视线射向她,“快滚,那些人支撑不了多久,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样的大战很久没有见到了,不多看两眼多不划算。”雨白了他一眼,转眼看向楼下领头冲在最前面的女人,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弹无虚发,如鬼魅般的身影快速移动,避开了一次又一次的射击。 再看了看她身后的男人,冷冽的,妖娆的,冷酷的,温润的,娇媚的,当真是让人目不暇接,任何一人丢至大街上,都是让女人争抢的对象,没想到全被那女人收了。 同样身为女人的雨,也忍不住狠狠的嫉妒了一把,你说同是女人,待遇怎么就这么差呢? 转眼看向身边的面瘫男,摸着精致的下巴直摇头,这面瘫男比那群男人差太多了,打包送人的想法泡汤。 “我走了,剩下的交给你了。”确定这人不能换得一线生机,雨非常无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不忘将烂摊子丢给他,抱上自己的宝贝电脑,一溜烟儿从暗道跑了。 风黑着脸转回身,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又将视线移向楼下,四百人对‘绝煞’的几十人,显然没有多大的胜算。 尽管‘绝煞’的人身手极好,可是风发现,那女人带来的人丝毫不比‘绝煞’的人差,甚至他们的身手更为灵活,加上人人手持猛攻型的武器,这场战役,一开始就已经是一边倒了。 眼见‘绝煞’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完好的人仅剩下十几人,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抬步向楼下走去。 这些人都是老大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如果全军覆没,他会死得更惨。 直到暗处没有子弹声响起,凤倾月才微微抬手,身后四百人整齐一致的停下动作,等待她的命令。 “他们没子弹了,都上去给我练练手,输了的再回训练基地训练一个月。” 听说要回去继续那种魔鬼式训练,所有人都忍不住一抖,一把丢下手中的枪,快速向暗处冲去,就担心被人抢了先,自己找不到练手的对象,最后被丢回训练基地。 “记住,别打死了。”身后,飘来这么一句,正在向前跑的人脚下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又继续向前冲去。 只是说不能打死,打残就行了,没有还手能力,他们也算是胜利了。 四百个人对十几个人,这场比试比之前更加没有悬念,当那十几个人被丢出来的时候,凤倾月似乎也觉得胜之不武。 转眼望向一旁的萧羽飞,貌似好心的开口,“就剩十几个,平均算下来就是几十个对一个,好像不怎么公平?” 萧羽飞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开口,他知道这女人从来就不知善心为何物。 果然—— “所以你们不能一起上,一个一个的来,记住了吗?” 原本还存有一丝希望的十几人,听见这话差点没吐出一口血,车轮战和群殴又区别吗?有吗?有吗? “去,搬张椅子来。” 对其中一人吩咐了一声,那人就跑进了山坳里唯一的一栋大楼里,只是他出来时,已经不是一人,有人正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挟持着他走了出来。 “放了我手下的兄弟。”机械化的声音像极了一部机器,即使是在说出这样豪气的话时,他的声音也是呆板的。 凤倾月眼前一亮,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喜的开口:“找到了!” “找到了?”夭寐一愣,娇笑着依进凤倾月怀里,“冤家,找到什么了?” 冤家该不会是看上这小子了吧? 转眼看向那人,长得还行,可是和家里的男人一比,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冤家眼光不会这么差吧? “我终于找到比凌落更加不靠谱的人了。”凤倾月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把他带回去摆在家里,每天看着他那张脸,保不准儿我也能训练出波澜不惊的性子,和他一比,凌落那张冷脸好接受多了。” 凤倾月说得认真,身后的一群男人抽得认真。 郭旭不知道凌落是谁,眼见他们几人那种一致的表情,就像是在无形间隔出一个圈子,那个圈子里有她,有那群男人,他虽然站在这里,却怎么也无法融入。 想到这里,郭旭眼眸一暗,微微垂下了头。 “想要就得自己去争取,凤儿冷情,除非先对一个人产生兴趣,否则她根本不会主动出击。想要让她接受,除了默默待在她身边,还有别的方法引起她的注意,自己想想吧。”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声。 郭旭蓦地抬起头,身边根本没有人,可是他却认得那个声音,那是……大哥的。 郭旭愣愣的望向不远处的萧羽飞,眼中有错愕,还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一时间纠结在一起,竟是很难分清。 “放了我手下的兄弟。”机械性的重复,被人无视得彻底也没有恼怒。 这下轮到凤倾月嘴抽了,是那只奇葩才能训练出这样的人? 淡淡的收回视线,又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进去给我搬张椅子。” 风微怔,她没看到她的手下在自己手里吗?就算要放弃她的手下,至少也得给个表示吧。 如此彻头彻尾的忽视,是风从来没有遭遇过了,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真的杀了手里这个人质? 不可能,现在再杀她的人,这女人一定不会放过‘绝煞’,指不定灭了分部还不消气,将国外的‘绝煞’也翻了出来,她在‘绝煞’的白名单里,其他人肯定也不敢杀,到时就是一边倒,让人杀。 想到这里,风纠结了,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遇到最大的难题。 被凤倾月指到的人没有任何犹豫,直直的向屋内走去,在与风擦肩而过时也没有任何举动,老老实实的搬了一把椅子出来,放在凤倾月身后。 “快点,开始比试,一分钟为限,要是不能打倒对方,就算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凤倾月是彻底的将风无视了。 十几个人被松开,马上就有人攻了上去,因为害怕回到魔鬼训练的日子,每个人都卯足了劲。 那些杀手的身手也不弱,加上他们实战经验更加丰富,一开始凤倾月手下的人并讨不到好处,甚至前几轮,没有一个人能在一分钟之内将对方打趴下。 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那些杀手也越打越兴奋。 凤倾月手下的人,也渐渐能从那些杀手身上学到一些训练时学不到的东西,加上凤倾月在旁边不时的开口指点,那些人进步很快。 越是进行到后面,凤倾月手下的人身手越快,凤倾月之所以将时间定为一分钟,就是为了让那些杀手能够在保存体力的情况下和自己手下的人过招,帮助他们更快的提高身手。 杀手的耐力往往超乎常人,否则也不可能执行各种任务,只是渐渐的,他们也有些吃不消,所有人比试完毕时,那十几个人已经趴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你,再和那面瘫比比。”抬手指向被风挟持的人,凤倾月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弹了弹指甲。 被挟持的那人一愣,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身子向侧面一滑,就脱离了风的掌控。 风想要动作,这才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女人,眼中惊疑不定,古武?! “枪这玩意儿就不用了,免得伤了我手下的人。”纤指一弹,风手上的枪就已经脱手,直直的坠落在地。 马上有人上前将枪捡走,空出一块地,让两人比试。 “开始!” 话落时,风就感觉自己能动了,扫了一眼那女人,知道不让她满意,肯定是不会放了自己的兄弟,只能硬着头皮和那人比试。 风能坐上堂主,武艺自然不会差,一分钟之内,凤倾月的手下没将他打翻,反倒是自己先被他打趴下了。 “又有一个古武修炼者,有点意思。”凤倾月摸了摸下巴,眼中透出一丝兴味,高声道:“一个倒下另一个接着上!” 于是,四百个人轮番上场。 对战古武修炼者,这对凤倾月手下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虽然他们刚开始都只有被挨打的份,后来也渐渐能过上两招。 那群人也知道凤倾月的用意,所以一个人才倒下之后,马上又有人冲了上去,不管他之前是不是被风打得很惨,都没有一丝犹豫。 一轮多下来,风的体力透支,凤倾月手下的人,身手却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 “好了,放他们走,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这地儿我要了,要是不服就来找我要回去。”凤倾月站起身,瞥了一眼扶着门框喘气的风,“给你一天时间,自己带着人撤离这里,我会派人来接收的。” 说完,她就带着大部队离开了。 “冤家,为什么不杀了他?” “人才杀了可惜,况且他身上没有杀意。” 远远的,传来男人和女人的对话声,风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绝煞分部的人一个也逃不掉,那女人却在一番猛攻之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为什么? 沉思的风没有看见,走到山坳入口处的女人突然回头看了看他和雨之前站的窗户,眸中划过点点沉思。 凤倾月等人这么大的动静,即使是在郊区,几百挺机关枪的声音丝毫不亚于一颗炸弹,很快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眼见着向这边驶来的警车,郭旭侧头看向身侧的女人,等待她的吩咐。 “看什么看,冲过去!”她现在已经不想再掩藏了,既然低调不能让那些人放过她,那她就高调到底。 十辆卡车突然加速,直直的向迎面而来的警车冲去。 “局,局长,前,前面……”开车的小警察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严局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转眼看去,这一看,魂都差点没了。 “还傻愣着干什么,闪开!”严局长暴吼一声,抓住方向盘向旁边一转,警车直直的冲出了公路,撞上了一旁的大树。 后面一辆警车反应不及,被最前面一辆警车猛地一撞,也被弹出了公路,翻向了一边的灌木丛。 “该死的,是那个王八羔子连警车也敢撞!”严局长暴怒着从变形的车上下来,抬眼一看,正对上一双冷冽的凤眸,心中一惊,凤雪凝! 剩下的暴吼全部被卡在了嗓子眼儿,再出不来半句。 待严局长回神时,那嚣张至极的卡车早已消失在了公路的尽头。 第21章 救人 凤倾月带着一群男人回到家是已临近午夜十二点,接过阎克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眉头轻蹙,将神识扩散至整栋别墅,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抬眼扫过目所能及的地方,半响,凤眸微沉。 “清幽和小不点儿呢?” 她终于知道那里不对劲儿了,以往只要她回到家,小不点儿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冲进她的怀里,今天却不见人影。不单是小不点儿,去接小不点儿的幕清幽也不见人影。 凤倾月一问,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凌落和祁彬身上,因为他们都陪她出去了,只有这两人在家。 凌落愣了愣,脑袋一歪,也有些奇怪的道:“他们还没有回来。” ‘啪!’一只上好的骨瓷茶杯碎裂,温热的茶水顺着纤长的指缝滴落在地,凤眸中寒光乍现,“派人去查!” 声音低沉而压抑,隐含着狂暴的杀气。 萧羽飞和阎克也在同一时刻意识到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掏出电话起身,快速的吩咐了下去。 “冤家你别急,我打电话问问。” 现在的凤倾月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浑身压抑的气息让人呼吸困难,一头黑发微微拂动,红黑交替,眉心红光一闪,看上去十分诡异。 “别激动,我在小不点儿身上种下了追魂咒,可以找到她的。” 冷冷清清的声音在这一刻仿若仙乐,萧羽飞,阎克,夭寐手上的动作皆是一顿,看向凌落的眼神就像再世活佛。 飞扬的发丝也缓缓静止,抬眼看向清冷若天上弦月的男人,凤眸中涌现的红光也渐渐退去,“查查在那里,先将人救出来再说。” 凌落微微颔首,手中快速结出一个法印,与以往的法印不同,淡淡的白光之后,他手心出现了一只类似于千纸鹤的东西,“它会带我们找到小不点儿。” 祁彬在一旁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盯着凌落手中凭空的纸鹤,最重要的是,那只纸鹤会飞。 “走吧。”凤倾月率先站起身,那一身狂暴的气息已经褪去,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眼见几人就要出门,祁彬急忙站起身。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脚步微顿,头也不回的说道:“如今你还是军方的卧底,如果同我们一起出现,你的前途就全毁了。” “我这一生都是中规中矩,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克尽职守是因为我认为这个国家值得,”祁彬话语一顿,黑眸中流露出一丝讥讽,望向那抹背影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用一个小孩子来威胁别人,这样的行为我不能苟同,我想要和你一起去。” “他们的做法并没错,用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利益,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身为一国女皇,凤倾月并不认为z国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唯一错的,就是不该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她可以为了这群男人隐忍,前提是这群男人都好好的,如果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出了事,她的隐忍也算是到头了。 祁彬微怔,遂即轻笑一声,缓缓走上前,清澈的黑眸坚定不移,“可是,我已经认定你了。” 他已经踏错了,早就回不了头了。 凤倾月微微侧头,紧盯着祁彬看了几秒,那双黑眸中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再无其他。 樱唇微扬,“走吧。” 千纸鹤的飞行不急不缓,萧羽飞和阎克开出两辆越野,带着众人一路跟着纸鹤走到了z国军事所在基地。 将车停在离军事基地大约几百米的地方防止被发现,众人下了车,小心的向军事基地靠近,凌落见状一挥手,在众人身侧设下隐身结界。 夜晚的军事基地防御一点也不比白天松懈,甚至更加严密,凌落再次在众人身侧设下一个隔音结界,这才开口:“暗处有不下百名古武修炼者,还有许多身手较高的武装特种兵。” 凤倾月微微点头,表示和凌落查探到的一样。转头望向祁彬,“这个地方你来过吗?” 祁彬正惊奇于那些人对他们大摇大摆的进入视而不见,猛一听见凤倾月的问话,吓了一跳。 “来过。”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与其他小楼相差无几的小楼,“就是在那里面。” 祁彬的手还来不及放下,纸鹤就已经向那栋小楼飞去,凤倾月和白若辰对视一眼,眼尖的发现了小楼前设下的阵法。 “绝杀阵,看来z国政府的隐备力量也不小。”凤倾月不屑的扯了扯唇角,手中一道透明的灵力挥出,直直的封住了阵眼,让几人轻易的就通过了绝杀阵。 “别碰!”眼见祁彬要去推门,凤倾月急忙阻止了他,“这门上有高压电,一碰即死。” 眼看着引路纸鹤在碰上高压电后瞬间消散,凤倾月黛眉轻蹙,转眼望向凌落,“有没有办法,我们就这样推开门,肯定也会被发现的。” “我们三人都能够抵挡普通的高压电,他们却不行。”凌落摇了摇头,他,白若辰,凤倾月都可以直接穿过这道门,其他人却不行。 “那就把这些人全杀了,就这么进去。” “全杀了动静太大,修真者不能用灵力对付普通人,真动起手来,我们也占不了便宜。”萧羽飞不太赞同,转眼向四周一扫,整个空地上来回巡视的特种兵不下千人,手上还有装备精良的武器,一旦他们暴露,很有可能会让里面的幕清幽和小不点儿遇到危险。 凤眸跟着转动,凤倾月将神识扩散至整个军事基地,在最短时间内锁定了军事基地内的所有的人,不管是明处的还是暗处的。 “我,若辰,凌落,先去解决暗处的人,你们待在原地别动,等我们回来再解决其他的人。记住,不用杀人,点住他们的穴道,或者用定身咒控制住他们就行了。” 凌落和白若辰点了点头,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结界之内。 凤倾月一个瞬移,也消失在了结界之内。 暗处一百名古武修炼者,一百名武装特种兵,这样一只队伍若是放出去,对付一个普通的帮派也不成问题,可是到了凤倾月等人的手中,就像是没有一点危险系数的玩具,竟供他们玩乐。 修真者的优势在这一刻体现得那样明显,三人的身影如鬼魅出现在那些人身后,手中的劲气和法印快速弹出,在那些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们全部定在了原地。 大概几分钟的时间,三人就已经解决完了暗处的人,回到了结界之内。 “现在兵分五路,萧羽飞和克去解决门口的人,夭夭和祁彬从东面开始,我从西面开始,若辰负责南面,凌落负责北面,向中间逼进,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或者开枪。” 凤倾月镇定的指挥着,凌落急忙按照她的安排,将结界划分为单独的个体,以免分开时扩大结界,误将那些特种兵也纳入结界之内。 每个人听完都没有意见,这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做法。 “祁彬有没有问题?”凤倾月突然问道。那些人虽然只是普通的特种兵,但身手也很不错,祁彬的身手她在三年前见识过,只是不知道如今有没有进步。 “你放心,这三年我有跟着妖孽学古武。”准确点说,在被她第一次强上后,他就找上了夭寐,要求学习古武。 这三年来为了应对这种黑道分子,他更是努力修炼,虽然还打不过夭寐,对付普通的特种兵却是没有问题。 “嗯,那就分头行动。”凤倾月点了点头,身影快速向西面闪去。 正在巡逻的特种兵突然感觉身侧一阵风刮过,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这样的情况像是会传染,门口关口的盘查士兵,空地上照常巡察的特种兵,从四周开始,就像是一种瘟疫,快速的像中间蔓延,逼近。 空地上站满了一个个姿态挺拔的雕塑,最中央的特种兵很快发现异样,神情一肃,只是他的嘴才刚刚张开,就感觉自己身上被什么人点了一下,然后他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也不能动弹。 上千个雕塑的场景颇为壮观,就像是城市繁华区域摆放的假人,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眼珠儿还能动,还有自己的思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感觉更加诡异,空地上分明没有一个人。 确定没有任何一个遗漏的,凤倾月才率先向大门走去。 看了看门上像极了装饰似的蜘蛛网,凤倾月不屑不撇了撇嘴,将灵力汇聚在手心,在双手形成一个透明的保护网,缓缓的碰上了大门。 “不行,打不开。”半响,凤倾月忽的停手,缓缓转过身,“这门特殊材质制成,里面有十六根钢条紧扣,应该是有别的开启方式,是推不开的。” “别的方法?”夭寐眼珠儿转了转,快速在脑海中搜索着军部各种大门的开启方式,当眸光落在大门边一块黑漆漆的玻璃板上时,打了一个响指,“我知道了,必须要身份卡,而且要对应的才行,如果错了就会自动发出警报。” “身份卡?还必须要对应的?”凤倾月额角一跳,感觉自己的嘴角抽搐了两下,转眼看向夭寐,“军部所有的控制器,是不是都是由电脑控制的?” “那还用说吗?”附送给凤倾月一个‘你是笨蛋’的眼神。 凤倾月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那就好办了。” 从血戒中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开启3g搜索,将这片区域所有的有效信号锁定,并一一进行追踪,当追踪当一个防御系统较强的信号时,凤倾月料定那就是军事基地的无线接收。 顺着那个信号一路破解,绕过一道又一道的防火墙,用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凤倾月才顺着信号侵入了军事基地的电脑,利用后台控制,直接开启了军事基地所有的大门。 那道带着电压的大门自行打开,夭寐傻傻的长大了嘴,崇拜的瞅着凤倾月,“冤家,你太帅了,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呃,不知道。” 一句十分诚恳的回话,让一群男人误解了,上下打量着凤倾月,原来这女人也有自恋的时候。 凤倾月头疼的抚了抚额头,“凌落,继续。” “哦。”凌落手中再次幻化出一只纸鹤,引领着众人向深处走去。 小楼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一群人要么修炼过古武,要么是修真者,这样的情况并难不倒他们。 越向深处走,小楼里越是静,加上这样黑暗的环境,很容易引发人骨子里的恐惧。 “冤家,小爷怕。”某妖孽水蛇腰一扭,直接将头埋在了凤倾月胸前,状似害怕的拱了拱。 众人转眼怒瞪着那卑鄙无耻的妖孽,你有见过害怕的人将手钻进衣服里上下滑动的吗?这妖孽分明就是乘机吃豆腐。 凤倾月好笑的感受着攀上胸前的大手,神识却已经牢牢将这栋小楼锁定,小楼里一共只有四人,除去幕清幽和小不点儿,就只剩另外两名武艺最高的古武高手。 “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阎克上前,一把将某妖孽从凤倾月怀里拎出来,转眼数落道:“这是在救人,发浪也得看准时机。” “靠,你不想?”手中柔软的触感消失,夭寐顿时炸了毛,脚下一滑,将自己从阎克手中挣脱出来,“小爷这是为了缓和气氛,你懂不懂?你没发现冤家周身的杀气都消失了吗?那就表示幕清幽和小不点儿还好好的,冤家也有把握将人救出去,你着什么急?” “你……!” 斗嘴,家里大概没几个人是夭寐的对手,他那胡掰乱扯的功夫,歪理到了他嘴里也能变成真理。 阎克气急的拽紧了拳头,骨骼与骨骼间发出‘咯咯咯’的声响,显示了他此刻的怒气。 “行了,先将人救出来再说。”萧羽飞颇有老大的风范,一句话就止住了阎克的怒气,也堵住了夭寐还有可能出口的话。 当纸鹤停在一块楼梯口的地面时,凤倾月三人对视一眼,都将视线落在了那块与其他地板没有任何差异的地面上。 “凌落和你们守在这里,我和若辰下去。” “为什么不一起?”萧羽飞有些不放心的开口。 “这下面只有一间房,盖板只有在里面才能打开,平时一定是通过什么暗号,里面的人才会打开盖板。如果我们贸然击碎这块盖板,下面的人就会发现有人闯入,清幽和小不点儿会有危险。我和若辰如今的修为已经可以穿透这块盖板,就这样下去。”凤倾月淡淡的解释着。 见凌落点了点头,牵着白若辰的手,一个瞬移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如同凤倾月所说,只有一间房,昏暗的灯光勉强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两名老者正守在一个铁笼前,铁笼里关着的正是幕清幽和小不点儿。 两人看上去并没有受伤,只是昏迷了过去,凤倾月这才放下心来。 正想上前控制住那两名老者,小不点儿头上的发卡骤然化作一道流光冲进了她的怀里。 “主人,你终于来了。”脑海中,响起一个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 凤倾月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一挥,止住了两名老者警惕的动作,垂眼轻抚着化作一只小兔子的雪球,用神识问道:“怎么回事?” “今天小魔女刚……”雪球像是忽的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的抬眼瞅了瞅凤倾月,见她并没有因为‘小魔女’三个字生气,这才放心的继续说:“小魔女刚放学,清幽大人照常来接她,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冒出一阵青烟,两人闻到烟雾之后就倒下了。暗处保护小魔女他们的人跳出来,也跟着倒下昏迷了。我本来想要出手的,后来想了想又算了。” “哦?”凤倾月眉头轻挑,好笑的问道:“为什么?” “有人抓他们肯定是威胁主人的,这种坏人就应该早点除掉,我和主人有契约,你一定能找到我们的。然后再把那些人全杀了,那就没有人再威胁到主人了。”雪球的思维很简单,好人就留下,坏人就除掉。 凤倾月微怔,脑子里有什么一直不能理清的东西豁然开朗,也许,有时最简单的方法收效最好。 抓住雪球的耳朵,将它提到自己面前,凤眸中渐渐透出一丝笑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 她想,她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走到铁笼面前,凤倾月眼中蓦地划过一道冷光,回头看向守在这里的两名老者,抬手用力一扭,两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见了阎王。 另一只手抓住锁头用力一扯,那看上去十分结实的锁头,就这样被凤倾月扯开丢在地上,走进铁笼,小心的扶起昏睡的一大一小,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脸颊,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让凌落下来看看,两人有没有什么问题。”凤倾月眉头轻皱,眼中有着担忧。 白若辰点了点,走到入口前的下方,在墙上找到一个按钮按下,上面的盖板就自行向一侧打开。 “怎么了?”盖板打开,萧羽飞率先跳了下来,看着靠在凤倾月怀里的两人,眉头也跟着微拧。 白色的身姿飘然而下,地下室里立即溢满了雪莲清香,凤倾月不用抬头,也知道那人下来了。 “过来看看,他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醒?” “空气麻醉。”轻飘飘的几个字落下,白色身影已经到了近前,白皙的手掌一摊,掌心凭空出现一瓶丹药,递给了凤倾月,“这个让他们吃下,以后就不怕这些东西了。” 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夺过凌落手中的药瓶,倒出两粒芳香四溢的丹药,喂进了两人的口中。 “这是什么?”喂下之后,凤倾月才开口问道。 “我新研制的‘百毒丹’,这里不比修真界,或许会有毒药这种东西,我就研制了‘百毒丹’,吃下之后不惧百毒。”冷冷清清的声音,依然不带任何情绪,宛若天籁。 凤倾月微微抬眼,细细的看向他绝美的脸庞,白玉般精致的面庞上,镶嵌着两颗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带着清冷和寡淡,却让她感到莫名的心安。 樱唇微微勾起,凤眸中透出些许笑意,“凌落,其实你的心,并不像你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情。” 百毒丹就是最好的证据。 绝美的脸庞微怔,长长的羽睫下,一双清亮的眸子有着明显的错愕,遂即又掩盖在了那样的表象之下。 见此,凤倾月嘴角笑意更甚,凌落,总有一天朕会让你看清自己的心,就算撕不下你伪装的面具,也会让你眼里心里从此只有朕一人。 吃下百毒丹,昏睡的两人很快就醒了过来,迷蒙的眸子眨了眨,显然还有些不在状况,“母皇?” 幕清幽也愣了一秒,黑眸在看清四周的环境时,很快清醒过来,“这里是……?” “先出去再说吧,你们能走吗?” 问完,也不等两人回答,干脆弯腰抱起两人,带着一群男人,走出了军事基地。 “你们先送他们回家。”一行人回到离军事基地几百米处的车上时,凤倾月突然开口说道。 “那你呢?”阎克一愣,人不是已经救出来了吗? “总统府。”转眼望向另一个方法,凤眸中透出点点诡谲,“既然敢用清幽和小不点儿威胁我,也就别怪我还以颜色了。一直都想着和他斗,却从来没有想过找上门,或许,我也应该换换思路了。” “你一个人?”萧羽飞有些不放心,“带上小白和凌落吧,应该能够帮到你。” 总统府不比军事基地,那里的设备更加先进,虽然有了凌落的结界如入无人之境,可是萧羽飞也能看出来,凌落撑这个结界很辛苦,他们去暂时帮不上忙,倒不如先回家。 “好。”凤倾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看了白若辰和凌落一眼,三人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车里。 ------题外话------ 抱歉,今天人不太舒服,肚子一直隐隐作疼,会争取二更的,但是不敢保证。 第22章 夜防总统府 总统府并不难找,只要是住在a市的人几乎都知道。舒榒駑襻 国顶山,位于a市近郊,离凤倾月曾去过的夭家老宅不远,前行大概几百米左右。这个片区住的都是z国领导人物,周围警戒严明,层层包围,让人无法窥探,而国顶山山顶的总统府,正是z国的首脑人物。 提起这位国家一号,凤倾月对他除了恨,还有敬。他也算是z国的一号传奇人物,极具政治头脑,否则也不可能将z国治理得如此繁荣昌盛,懂得利用几大家族间的利益互相制衡,这样的人物能够坐上金字塔的顶端,与他本身的能力是分不开的。 一踏进国顶山的地界,四周的警戒分明多了起来,一层又一层的巡逻警卫,几乎没有空隙和漏洞,加上高科技的护航,将国顶山围得如铁桶一般。 若不是因为修真,凤倾月相信,就算凭她以前的身手,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进里面。 避免碰上机关阵法之类的东西,三人选择了隐去身形,御剑直接落在了国顶山顶端,也避开了山脚下层层叠叠的警卫。 夜色中的总统府依然是灯火通明,几乎没有一个死角,灯光照射下,将那栋带着典雅古朴的宅邸,烘托得更加气势恢宏。 凤倾月眼中浮现了几丝赞叹,眼前这座宅院并不算大,无论是外观和内部,却处处彰显着低调的奢华,平实之中自有一股威严,让人肃然起敬。 “凤儿,怎么了?”见凤倾月站在宅子的后院不动,凌落不由好奇的问道。 “据说这栋宅子是齐国强上位之前的老宅子,他因为舍不得,才将此处改命为总统府。” “那又如何?”凌落还是不明白。 “凭借齐国强如今的地位,他分明可以住更好的房子,他却如此念旧,选择了继续住在这里。加上这栋房子低调朴实的设计,实在不像是一个为了权势,而用那种低劣手段之人。”白若辰的辰,应该换做心细如尘的尘,眸光落在那些简单的青砖上,眼中有着不解,也有着疑惑。 “不错,很多时候,一个人的住处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心境,就算他再怎么掩藏低调,一旦被利益权势蒙蔽了心房,就会在无形中改变自己的住处,即使房子的外观没有变化,宅子的内部装饰也一定会发生巨变。” 见凌落还是不解,凤倾月抬手指向后院处一张简单的木桌,以及木桌四周摆放的四张木椅,“那张桌子一看就有些年头了,桌面上一层不染,桌面和桌角的木漆已经开始脱落,上面还出现了倒刺,上面却残于缕缕茶香,说明近期有人坐在这里喝过茶。四张椅子其中一张凳面光滑,显然经常有人坐在这里,上面的木漆同样已经脱落,他却没有改坐其他三张椅子,这就说明这家的主人不单念旧,还很朴实。这样一个朴实无华之人,会做出抓人夫女相要挟之事吗?” “不会。”凌落想也不想就摇头。 “看来这件事另有隐情。”凤倾月微微眯13看网速闪过一道精芒,“有人想挑起我和z国政府的矛盾,好坐享渔人之利。可是夭守建是一个直性子,绝对不可能说谎,那就说明在中间捣鬼的人身份不低,而且是齐国强身边的人,经常在他耳边说起炎帮的威胁,这才让齐国强注意到了炎帮。 而齐国强注意到炎帮,夭守建不可能没发现,所以就出面力保炎帮,才有了三年前的那次谈话,齐国强和夭守建的本意都是希望炎帮能收敛一点,并没有想过真的对付炎帮。 这次的事件应该也是那人先挑起的,那人怀疑我回来了,却不敢确定,直到叶万洪买通‘绝煞’杀我,我逼不得已出手,才让那人真正确定了我的身份。在知晓我身份的第一时间,他就逼迫警方下了a级通缉令,谁料有人在背后帮我,不单没能让我成为过街老鼠,反倒因为那段视频激起了民众的反抗。 那人担心将事情闹大,又迫于民众的要求重审的压力,不得已临时决定绑走了清幽和小不点儿,想逼迫我出手去救他们,然后名正言顺的除掉我。” 仅凭着一点点线索,凤倾月就将所有的事情串连了起来,并做出了大胆的推测,虽然她的推测看上去没有太多的根据,却已经与真相相差无几。 “知道那人是谁吗?”到底是个单纯的孩子,阴谋诡计这些东西,凌落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明白,这辈子他想过最复杂的问题,那就是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兄妹之情吗? “是谁在那里?!” 凤倾月的嘴刚张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突然从暗处跳了出来,男人的肤色很白,很细腻,栗色的头发又软又亮,有着微微的天然卷。一双明亮清澈的瞳孔带着淡淡的蓝色,像极了天空,折射出温暖而犀利的光芒,鼻梁挺直,上面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紧抿的薄唇边有着两个微不可查的酒窝,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可是那一身气息,却让人知道他并不简单。 “他,他能够看到我们?”凌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他分明还维持着结界,怎么可能? “他看不到我们,甚至听不到我们讲话,是他鼻梁上的眼镜有问题。”凤倾月微微皱眉,抬手一挥,那人的黑框眼镜就脱离了他的鼻子,直直的飞进了结界之内。 凤倾月随意的放在眼前一扫,“是热能探测眼镜。” 没想到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也不是全无用处,居然能够透过结界看清本质,不过这眼镜也不是完全管用,否则那人一开始就该叫人了,应该是凌落的灵力消耗过多,维持结界变得有些不稳定,这才让这个男人鼻梁上的眼镜发现了端倪。 “谁?出来!”眼镜突然脱离自己的鼻梁,并且消失在了自己眼前,让秦泰变得十分谨慎,右手已经快速掏出身后的枪,瞄准了虚空之处。 只是他还来不及喊人,或者来不及开枪,就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动了。 古武?!察觉到自己体内被封住的穴道,秦泰反倒安定下来,这说明自己遇到的并非不可预知的东西,而是真正的人,而且是修炼古武之人。 见秦泰眼中褪去惊惶,恢复到了谨慎,凤眸微闪,望向眼前男人的目光多了一丝笑意,倒是个聪明人。 让凌落撤去结界,三道身影凭空出现,就像是半透明的水渐渐凝实,出现在了秦泰眼前。 只一眼,秦泰就被惊住了,不单单是因为眼前三人诡异的武功,还因为三人的惊世之貌。 两名男子皆是身穿白色唐装,长长的墨发及腰,晚风吹来,轻舞飞扬,像是要乘风而去一般,生出一股缥缈之感。 左边的男子五官温润如玉,眉宇间的淡然和着清风,让人不自觉放下防备,一双温眸分明清澈见底,却又感觉深不可测。 右边的男子像是沁入了月光之中,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白光,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丝朦胧之感,又在朦胧之中透出惊世风华。 即便如此,两人依然掩盖不了中间那名女子的光芒。 她是倾国倾城的仙子,又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她似仙非仙,似魔非魔。 一身紧身皮衣展现着她的魔鬼身姿,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五官,让人在震惊之余,却生不出一丝绮念,只因她浑身的气势太过霸气凌然,让人无端产生一种顶礼膜拜之感。 一双凤眸深邃犀利,只一眼,就让人如坠深渊,又如坠入冰窖,无论是寒风还是寒冰,都是她的杀人利器,在无形间就足矣摧毁一切。 秦泰心下暗自惊讶,这三人是谁,为何出现在总统府? “齐国强在那里?”刻意压低的女声带着磁性,又隐含着一丝空灵,很复杂的嗓音,却美得动听。 齐国强?秦泰嘴角抖了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到现在还会直呼总统大名的,大概也就面前的女人了。嘴角嚅动了一下,以示自己根本不能说话。 “要解开他的穴道吗?”白若辰低声问道。 “不用,带上他一起找。”并没有错过秦泰眼中一闪而逝的暗芒,只怕一旦解开这男人的穴道,他就会招人来了。 能够出现在总统府,而且是总统府内部的人,身份也不会简单,若是之前,她会选择直接杀了这人,可是在断定齐国强并不是自己最初预料那样的人时,凤倾月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白若辰上前拎起秦泰,凌落抬手一挥,四人再次消失在了后院,一路向楼内寻去。 凤倾月将神识扩散至整栋宅子,很快锁定了齐国强的位置,宅子里只有二楼主卧有两人,想来其中一人应该是齐国强。 主卧的大门并没有关,应该从来没人闯进过总统府,所以十分放心的开着大门,这也方便了凤倾月等人的进入。 此刻,床头上正靠着一名年过六旬的老者,他的身体看上去不太好,没有漂染的发丝灰白掺杂,却无损他的威严。慈善的面容,却是眼含威仪,可惜他的身体不允许,让他只能背靠着床头支撑身体。 床前正站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满头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身黑色西装套在略显臃肿的身上,因为他背对着凤倾月等人,所以并未看清他的长相,只是他身上的气息…… “果然是……”修真者! 金丹中期,在二十一世纪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修为了,只是比他们三人明显不占优势。 凤倾月微微眯眼,樱唇微微勾起,原来她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能够混进政府高层,而且专门针对她的,除了‘男贞派’的人,再无其他。 四人并没有急着现身,这么晚,已经凌晨三点了,这人还在总统的床边,必然不会是他看睡觉的。 “总统,这次您一定要拿个主意了,凤倾月不仅在大街上公然杀人,还煽动公众,今晚更是直闯军事基地,还杀了政府的暗势力,这样的行为根本就是挑衅!”那人避轻就重,只说凤倾月杀人,却不说所有事情发生的原因,很容易让人发生误断。 凤眸中杀意一闪而过,看来,挑拨离间的家伙就是他了。 “床上的老人身体快不行了。”就在这时,一旁的凌落突然开口,“他操劳过度,已经引发身体各个器官衰竭,加上他经常失眠,身体更是每况日下,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他最多还能撑半年。” 秦泰猛地瞪大眼,怔怔的看着凌落,这个男人居然可以仅凭双眼,就断定出总统的身体状况,而且与医生说的丝毫不差,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秦泰心中惊疑不定,他现在被点了穴,无法反抗,如果这些人是来杀总统的,他根本阻止不了,怎么办? 一双眼眸乱转,最后却还是定在了凌落身上,这人可以轻易看出总统的病,是不是也能治好总统呢? 想到这里,秦泰眼中透出一丝希翼。 “煽动公众?咳咳……!”话未说完,咳声先出,那费力喘息的模样,让人毫不怀疑他会在下一刻就断气,“据我所知,凤倾月杀人是因为有人买凶杀她,那人是谁,你心里也清楚,公众只是说出实话,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参与过,怎么能说是她煽动公众?!” 尽管如此,他话语中威严不减,看向床前男人的目光也多了一丝审视。 “小何,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为何三番两次在我面前提及凤倾月的不是,又为何屡屡做出针对她之事?”若不是今日夭守建来这里看他,提及a级通缉令的事情,他也不会知道,眼前他一直信任的人,居然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情。 之前他会让夭守建去和凤倾月和谈,也是因为不想动摇国之根本,炎帮如果真的解散,那z国就会出现大批的无业青年,届时z国的局面将更加混乱,比起炎帮偶然制造的小麻烦,显然他更愿意处理那些小麻烦,而不是一国动乱。 每颗棋子都有不同的用处,炎帮看上去是z国的恶瘤,实际也养活了不少人,就算没有炎帮,z国也会再出现其他的帮派,到时暗中争抢地盘儿,会让警方更加难以管束,这样的局面绝不是一国总统愿意看到的。 况且,萧羽飞和凤倾月虽然狂妄,却一直未在z国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恶意攻击一家公司的同时,炎帮明面上的生意也在走向正规,齐国强相信,只要给炎帮一些时间,漂白并不是难事,甚至很有可能超越三大家族,更加带动z国的经济发展。 与其扼杀,倒不如放任,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过,所以才在炎氏成立之后没有任何动作,却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居然私下行动,并且以政府的名义挑起这场事端,将政府和炎氏推至对立的局面。 “总统,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何军抬眼一笑,那笑看上去十分憨厚,的确不像是一个精于算计之人。 “你,咳咳……!”又是一阵猛咳,灰白的发丝散落下来,让齐国强看上去更加虚弱了,“你在背后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守建已经有了你私下行动的证据,你这样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就等着上廉政法庭澄清吧。” “廉政法庭?”何军一愣,遂即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狂妄至极的笑声,褪去了他之前刻意的伪装,“我是故意的又怎样,反正现在凤倾月已经认定政府的作为,她最宝贝她的那群男人了,如今政府绑走了她的男人和女儿,她一定会大开杀戒。为了保住z国,难道你还想放过她不成?” 何军讥讽的站直身子,无论是他的表情或者眼神,都在透露着一个信息,不屑,不屑床上垂垂老矣的老人。 “齐国强,你还真当我稀罕这个总理的职位?我存在的价值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除去凤倾月,只要能杀了她,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何军的表情有些疯狂的扭曲,他像是已经想到了凤倾月临死的模样,笑得更加大声了,“哈哈……” 笑过,他的表情骤然冷静下来,垂眼看向床上的老人,“你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难道你想看着国家陷入危难之中,难道你想因为你一时的纵容,百年之后留下一世的骂名?齐国强,你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什么廉洁自律,两袖清风,你就是个伪君子!说得好听,处处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还不是想要留下一个好名声,死后被万人敬仰!” 齐国强一怔,显然从来没人这么说过他,一双威严的眸子微怔,片刻之后,也忍不住轻笑起来,“咳咳,或许,我的确是个沽名钓誉之人,人活一世最后都不过一杯黄土,咳咳,金银权势带不走,只有百姓的口碑,那才是能够流传最久,也永远不会抹灭了。” 苍白的脸上有着看破一切的无谓,还有着对自己的坚持,齐国强扪心自问,他对自己做过的一切,问心无愧。 “有没有办法救他?”直到这时,凤倾月才开口问道。一双凤眸落在齐国强身上,眼底划过淡淡的敬佩,能够将人生总结得这么清楚,看得这样淡然,这样的人,值得她救。 她要的只是足矣对抗‘男贞派’的力量,统一黑道就足矣了,一个国家的担子太重,她没有兴趣再扛起。 而面前的老人给人一种胸怀天下,泽布苍生之感,凤倾月相信这样的老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是非不分之人,只要她能够给出相应的条件,也并非不能和平共处。 “有,我研制的‘再生丹’可以让枯木逢春,使得他的身体重新焕发生机,再活几十年也不成问题。”凌落微微颔首,无波无澜的面庞,无端给人一种信服之感。 秦泰心中百味杂陈,本以为这些人是来伤害总统的,谁知道那个女人却问那个男人能不能救。最重要的是,那男人说能救,几十年的寿命,那是怎样的概念?! 这样的话若是旁人说出,秦泰必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他信! “哼,等凤倾月将z国搅得一团乱时,你再来说这些话吧!”何军不屑的冷哼一声,像是连杀掉这人的兴致也没有,转身,正想离开。 “等等,咳咳……!”身后,再次响起老人的声音,“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对付凤倾月?” 那个女子行事虽然乖张,但也不至于无故招惹是非,据他目前得到的资料,那个女子从出现在z国开始,虽然有野心,并没有主动去招惹过谁,往往是那些人送上门之后,她才会谋划着将对方背后的势力吞并。 金三角从鹰帮开始,拉斯维加斯也是如此。 况且他得到的资料,何军和凤倾月应该是不认识的,两人也从未有过瓜葛,那何军为何非要除去凤倾月不可? “想知道?”何军转回身,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等你下了地狱去问阎王吧,我也想知道你这样的人,死后会得到怎样的接待。” “谁先死还不一定呢。”淡淡的女声在房中响起,四个隐形的身影突然出现,让何军大惊失色。 “凤,凤倾月!” 秦泰双眼瞪得更大,他发誓,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三番两次受到刺激。 他是总统府的统领,也是z国隐备力量的队员,更是z国特工组织的队长,他精通各种武技,自由搏击,散打,就连古武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通晓五国语言,精通黑客技术,无论是安排作战和防御,亦或是暗杀,他都算得上优秀。 今日之前,他的人生一帆风顺,年纪轻轻事业有成,而且还在总统府任职,是许多人求也求不到的。 他感激齐国强的培养,也敬重这名一生为民的总统,可惜总统偏偏时日无多。 他心情低落的走到院子里,通过热能探测眼镜看见木桌处隐隐约约的红色,本是不确定的,可是眼镜却突然飞走,让他断定有人闯入总统府。 抓住那些人,是身为统领的他应该做的,谁知这女人年纪轻轻,身手居然比他还好,还要诡异莫测。不止是她,她身边的男人也是一样。 进入房间,就在他以为这些人应该是世外高人的弟子时,却突然得知这人居然是z国的a级通缉犯,而且还是野心勃勃的黑道大姐大,还要不要再刺激一点?! “呵呵,真难得,你认识我?可惜,我不认识你呢。”凤倾月斜眼睨向他,眼中充满了不屑,就像在看一只臭虫,“你真当你的计划如此完美?想挑拨我和政府的关系,不管是我杀了总统,还是政府灭了我,你都没什么损失,这一招的确不错,只可惜偏偏被我给听见了。” “你想怎么样?!”何军小心翼翼的后退一步,之前他一点也没有察觉有人进来,看来,这人的修为要么与他相同,要么比他还高。不管是那种,对他都是不利的,况且,她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是他所为,那他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不能除掉她,‘男贞派’的威胁也就还在,他的牺牲也就变得毫无意义。 “呵呵,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还不值得我动手。”凤倾月扫了他一眼,就径自收回了视线,看向静坐在床头的老者。 在老者看到他们出现的一瞬,眼中划过惊讶,惊艳,震惊,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却是在短时间内又恢复如初,没有因为她知道真相而松一口气,也没有因为他们的出现而惊慌,这样从容不迫的气度,让凤倾月对他的好感倍增。 “若辰,解决那个人。凌落,去看看那老头儿。”凤倾月淡淡的吩咐道,吩咐完就坐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没有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 老头儿?齐国强一愣,遂即轻笑出声,因为凤倾月泰然自若的态度,更因为她的称呼。 老头儿这样的称呼听上去不雅,但却让他感到莫名的亲切,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居然能够有这份心性,让年过六十的他,也忍不住另眼相待。 白若辰已经和何军动气手来,两人四周有着一个透明的结界,并不会损坏屋子里任何东西,也不会引起外面巡察人员的注意。 元婴初期对金丹中期,几乎没有什么悬念,加上‘北凰诀’在突破元婴期后,更是比普通修真法诀更高的分水岭,如今的白若辰足矣对付一个元婴中期的修真者,何况是区区金丹中期。 凌落走到床前坐下,整个动作若行云流水,不自觉间透出一丝贵气,只是他并没有继续动作,凤倾月只说让他看看,没说让他治好。 齐国强见此,眼中划过一道精芒,扫过正在和何军动手的白若辰,那快到用肉眼几乎无法看清的速度,就算是z国隐备力量,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凤倾月身边的男人不简单,她本身更加不简单,虽然之前就听夭守建说起过,可远不如亲眼所见来得可信。 “老头儿,我劝你保持最初的态度,别想着打什么鬼主意,否则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这里救你,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你。”并未漏掉齐国强眼中的精芒,凤倾月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她这辈子斗过无数人,倒真没和这种人斗过,满脑子都是国家,将自身利益置之不顾。 转眼看向坐在沙发上不雅翻着白眼的女子,齐国强眼中渐渐透出一丝笑意,“咳咳,丫头,你怎么知道我在打什么鬼主意?”声音里透着慈祥,就像是一个长辈在与晚辈说话,没有刻意的高高在上,也没有刻意的放下身段,拿捏得恰到好处。 “行了老头儿,我没兴趣和你打太极,咱俩谈个条件,让政府和炎帮和平共处的条件,怎么样?”凤倾月翘着二郎腿,纤细白皙的食指在膝盖上轻轻跳动,像是一种舞蹈,有着自己的节奏。 “哦,什么条件?”齐国强声音不变,眼中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隐隐还含着一丝欣赏。 不知是不是因为凌落身上雪莲花的香味,他的喉咙舒服了不少,咳嗽的欲望也消停了下去。 “我保证不威胁到z国政府,也不会随便在z国境内制造祸端,当然,前提是没人来惹我。我和叶氏的恩怨已定,叶氏必须除掉,到时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我保证不会拖累z国的经济发展。” 灰白的眉头轻蹙,抬手示意凤倾月继续说下去。 “炎氏一定会成为z国的一大家族,至于是三大家族之一,或是四大家族之一,这些我都无所谓。一统黑道的想法,我也不打算搁置,我不要求z国政府支持,只要别在后面给我添堵就行。”凤倾月一口气说完,静待齐国强的决断。 说是决断,不如说是选择,而且是毫无选择性的选择。 秦泰复杂的看向沙发上的女子,一统黑道,那得多大的野心? 齐国强嘴角抖了抖,眸光变得有些难测,“你这样直接抛出你的目的,就不担心引起麻烦?” 一统黑道,这女人三年前就已经澄清了,现在为何旧事重提? “藏着掖着才是麻烦,既然要和你谈判,自然得将一切说清楚,免得将来再被有心人一挑唆,你就调转枪头了。” 齐国强眼角也跟着抖动了一下,这丫头的意思是怪他之前耳根子软,是非不分? “你还是没有说出你的交换条件,z国政府坐视不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去了,炎氏会带走z国经济发展,走向另一个高峰。炎帮的根基在z国,炎帮一统黑道之后,z国自然由炎帮罩着,那时不管是什么国家,也不敢随意贬低z国,这样的国际地位,只怕是你在位期间最大的成就了。” 一个国家要一个黑帮罩着,齐国强真想撬开这丫头的脑袋研究一下,这番嚣张至极的话,她怎么能够说得这样理所当然? “你也说了炎帮的根基在z国,这对z国政府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一旦炎帮一统黑道,到时炎帮在z国做出什么事情,政府也再没有办法管制,那样z国就会变得一团乱,你想过吗?”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保证不会在z国闹事,除非有人先来招惹我。”凤倾月眉头微挑,见齐国强还要讨价还价,不耐烦的道:“老头儿,别扯了,你不就是想为政府争取最大的利益吗?有什么条件赶快提,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 “你这丫头……”齐国强真不知该怎么说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丫头也成精了不成,不由气闷的吹了吹胡子,狠狠的瞪着凤倾月。 被齐国强瞪得莫名其妙,凤倾月无语的撇了撇嘴,“少给我装老小孩儿,卖萌这套对我没用,就算有用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老菊花的模样,我能看得上眼?” 齐国强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你,咳咳……”这丫头懂不懂尊老爱幼?! 正在打斗中的白若辰听闻,脚下一个踉跄,何军见状,手中的法印迅速打出,直攻白若辰的要害。 白若辰不慌不忙,手中也跟着结出一个法印,直直的与何军的法印撞上之后,去势不改的撞上了何军的身体,硬生生打得他吐出一口血,撞在了结界之上。 白若辰手中再次打出一个定身咒,将何军定在了原地,这才撤去四周的结界,走到凤倾月身边坐下。 “练够了?”凤倾月微微转眼,收拾一个金丹中期也用了这么久。 “我经验不多,想多找几个高手练练手。”白若辰也不隐瞒,他的修为升至元婴期后,还从来没有动过手,也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和法力究竟到了那一步,找个人来练手是早晚的事情,找个敌人当然比找家里的男人强。 “嗯。”凤倾月微微点头,再次转眼看向齐国强,不耐烦的道:“老头儿,快点提意见,天都快亮了,你不睡觉,我还等着回家抱美男呢。” 别气,别气,这丫头就是个怪物,完全没有尊老爱幼的自觉美德。齐国强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直到那股无端涌上的憋屈被强压下,齐国强才好受不少,他在政坛混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场面没经历过,只是像凤倾月这样口无遮拦的,倒真是没有。 最可笑的是,他偏偏生不起气来,来欣赏她的同时,看着她那无良的嘴脸,他居然有种想要宠她的冲动。 看着那张完美的小脸,齐国强眼眸变得有些飘远,如果他的孙女还在世,应该也是这么大了吧? “他怎么了?”凤倾月微微皱眉,抬手解开了秦泰的穴道,开口问道。 “总统一定是想他的孙女了。”看着齐国强的模样,秦泰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总统的儿子,媳妇,以及刚满七岁的小孙女,在十几年前的一场空难中离世了。” 凤倾月眉头拧得更紧,却没有再打扰齐国强,等待他自己回神。 半响后,齐国强才从往事中回过神来,眼珠微微泛红,见一屋子的人都盯着自己,随意的笑了笑,“人老了,就爱想些久远的事情。” 凤眸变得有些复杂,盯着齐国强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可以把我当你的孙女。” 这话一出,凤倾月自己最先愣住,她不是一个感性的人,更加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心绪。可是听着齐国强沙哑压抑的声音,心弦无端被扯紧了,这个为国为民奉献一生的老人,最后却落得一个无子送终的下场。 大概是同情吧,才会说出这番话。凤倾月这样想着。 齐国强同样也是一愣,望着凤倾月那纠结的小脸,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你这丫头,哈哈……” “行了,有什么好笑的!”凤倾月没好气的暴吼一声,没见她正纠结吗? “哈哈……”齐国强笑得更加大声,在他看来,凤倾月分明就是恼羞成怒。 眼见凤倾月小脸越来越黑,眸子也冷了下来,齐国强这才停下笑,只是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忍不住,“好,以后你就是我孙女了,孙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齐国强这话等于是放弃了提条件。 凤倾月微怔,黛眉微拧,“你不怕我事后翻脸不认人?” “我老头子为国为民奉献一生,临老了,就让我糊涂一回吧。”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最重要的是,如果她将来要翻脸,他就算提出再多的条件,她将来照旧翻脸。 “老头儿算盘还打得挺精。”凤倾月不屑的撇了撇嘴,“想打亲情牌,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有吗?”齐国强眨了眨眼,分明就一老小孩儿,那还有之前半分威仪的模样。 一旁的何军和秦泰瞪大了眼,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齐国强这一面,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笑得这样开怀了,为什么?这个女子当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行了,我说过的话不会不认账。”凤倾月挥了挥手,“凌落,治好他,让他多活几十年,最好能让他再生一个儿子之类的,免得来烦我。” “咳咳……!”好不容易止住的咳嗽再次泛滥,齐国强无语的瞪着沙发上的女人,有她这么当孙女的吗? 得到吩咐,凌落假意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掰开齐国强的嘴,正要将丹药弹进去。 “等等!”秦泰只能说话,不能动弹,急忙出声。 “怎么,你还怀疑我们会害他?”凤倾月瞥了他一眼,“你认为如果我要出手,这里的人谁能活着出去,有必要多此一举吗?” “对,对不起,只是习惯使然。”秦泰有些抱歉的垂下头,知道凤倾月说的都是事实,只是眼看着一粒没经验证的丹药要喂给齐国强,他就不自觉出声了,不取决于人,而是取决于他对齐国强的关心。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涌入齐国强的胃部。 凌落又假装把脉,用一丝灵力探进齐国强的身体,帮助他吸收药效,修复身体里已经衰竭的器官,让他的身体重新焕发出活力来。 ------题外话------ 艾玛,抱歉抱歉,昨天实在是没能坚持万更,不知道为毛大姨妈拉肚子,拉得我昏天暗地,险些虚脱。 第23章 雌雄同体?! 一丝灵力探进齐国强的身体,帮助他吸收药效,修复身体里已经衰竭的器官,让他的身体重新焕发出活力来。 “总统大人感觉怎么样?”冷冷清清的声音,宛若仙乐。 苍白的脸颊渐渐恢复血色,效果不用凌落问,屋子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何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那人是谁,这样的炼丹之术,就连宗主也办不到。 秦泰眼中也透出一丝欣喜,太好了,总统有救了。 “我感觉好多了。” 个中美妙,大概只有齐国强自己才能清楚的知道,他感觉自己已经透支的身体,像是在瞬间被重新激活了一样,不单精神好了很多,就连老花眼也清亮了不少,有些惊叹的望向凌落,“公子这药真是奇效!” 连医生都已经束手无策了,这人居然只用了一粒丹药就将他治好了,实在是太神奇了,若不是自己亲身感受,他定会以为这是那个神棍在串通骗人,世上怎么可能有丹药,又怎么可能会有药效如此神速神奇的药? 凌落淡笑不语,一脸面孔微微有些泛白,配上他冰白色的唇,看上去更加虚弱。 一整晚的灵力消耗,已经让凌落有些吃不消了,若是在修真界或许很快就能恢复,可是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灵气稀薄,只消耗不吸收,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黑色身影一闪,就已经将那快要倒下的人揽进怀里。 “不行就别死撑,开口要求支援不丢人。”凤倾月没好气的开口,垂眼看着虚弱的凌落,就忍不住一阵心疼。 “我,我没事。”原本苍白的面颊顿时浮上两朵粉云,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挣脱女人的怀抱。接收到齐国强那堪比探照灯的视线,面上粉云转红,就连耳根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看上去格外诱人。 “你在害羞?”凤倾月好笑的开口,如此近距离,让她能够清楚听见凌落加速的心跳。 “没,没有。”想也不想就反驳,反驳完,凌落微怔,对上女子写着‘欲盖弥彰’的眼神,又再次恢复了那冷冷清清的模样,可是他的心跳没有如以往那般渐渐平息,反而越演越烈,像是要跳出他的嗓子眼。 闻着女人身上的清香,不自觉就想到了那一晚,那完美无瑕的身姿,契合的身体,身下不自觉就起了反应。 “咳咳,咳咳,咳咳!”使劲的咳嗽。 “老头儿,你肺结核呢?” “咳咳……!”这次是被气的,齐国强嘴角抖了又抖,“丫头,你就不能好好和爷爷说话吗?叫声爷爷来听听。”满脸的期待。 “得了吧,我觉得老头儿这称呼挺好。”凤倾月没鸟他,她算是看明白,有一句古话说得对,‘老还小老还小’,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身居怎样的位置,只要触动了心里的那根弦,他就是一个老小孩儿。 齐国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勉强,转眼看向已经放亮的天色,低声道:“早些回去休息吧,下次不用再偷偷摸摸的进来了,光明正大的进门。” “我可没打算再来。”进入这些地方的规矩她还是懂得,就像她在凤栖皇宫一样,有人想见她,都得经过层层盘查,以前没觉得这样的规矩有什么,可是要放在自己身上,她就完全不用考虑了。 “你来不用检查。”大概是看出了凤倾月所想,齐国强好笑的摇了摇头,就凭她的本事,要杀他没人拦得住,查与不查都一样。 “那行,等我有时间再来。”凤倾月没再多说,凌落的模样看上去很疲惫,抵在他身后的小手暗自输送了一些灵力过去,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停下了动作。 “若辰,带上那个人。” “等等,丫头要将小何带走?” 瞥了那老头儿一眼,眼中分明写着警告,警告他不许拦着,“这人得罪我了,我自然得亲自收拾他。” 那样的眼神齐国强自然看得懂,只是有些无奈,“这人到底是政府官员,要真在你那里出了事,我也保不住你。”总统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况且他从来不滥用职权。 “放心吧,等我玩够了就将人送回来。”知道齐国强说的是事实,凤倾月没有坚持什么,反正她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而已。 凤倾月要问什么,何军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但是那些事情说出来的后果他更能想到,双眼一凛,聚起全身的灵力冲击定身咒。 “别让他跑了。” 不知道是不是‘南凤诀’的关系,凤倾月对‘男贞派’的灵力特别敏感,何军一运起灵力,凤倾月就能感到屋子里的温度直线下降。 白若辰正要出手,何军冷冷一笑,身体开始胀大,就像是充气的起球一般,浑身都开始变形。 “不好!他要自爆!”武修也有自爆一说,所以秦泰一见,立刻就吼了出来。 “退开。”轻轻将凌落放在床上,抬手挥开准备上前的白若辰,凤倾月快速冲到何军身侧,在两人四周设下一个半圆形的水型结界。 “不……!”凌落的双眼蓦地瞪大,心底无端涌起一股惊慌,那种感觉在心底一点点扩大,直至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冷清的神情被彻底的击破,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直直的向结界扑去,可惜凤倾月不知道设下的什么结界,他居然怎样也闯不进去。 何军的身体越胀越大,凤倾月双眼一凛,再次在结界内部加设了几个结界,调动浑身的灵力在身侧形成一个赤红色的保护圈,然后直直的攻向何军。 膨胀的身体已经到了极致,仿佛一碰就会爆炸,凤倾月却直直的撞了上去,凌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瞳孔渐渐放大,心底的恐慌吞噬了他,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只是维持那样的神情,愣愣的盯着结界内的情况。 在凌落扑向结界的一刻,白若辰也扑了上去,眼中的恐慌一点也不必凌落少,淡然的表象被撕裂,只剩下浑身阴暗的气息遍布整个房间。 就在何军即将自爆的前一刻,凤倾月的身体碰上了他的,一条极其细微的红线从她手心窜出,沾染上何军的腹部,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蔓延至全身,在何军身体彻底爆开的一秒,他的身体也已经化作灰烬。 可是他身体里爆炸的能量并没有因为凤凰神火而削弱,强劲的力量在结界之内爆炸开来,连着击碎了好几道结界,直剩下最后一道结界,在半破裂的情形下维持了下来。 结界之内一片雾茫茫,看不清里面是怎样的情况,自然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情况怎么样。 凌落像是突然失去了生命气息一般,缓缓的滑落在地,心底有什么地方缺失了一块,凉风嗖嗖的往里灌,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白若辰浑身的戾气越来越重,与他以往温润的气息完全不同,两个极端对比,就连一双泓目也染上了一丝血红。 齐国强一怔,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看两个男人的情况,也知道凤倾月的情况很不妙,思绪不自觉就回到了十几年前,失去儿子,媳妇,孙女的那一天。 他齐国强自认一生为国为民,从未做过认为徇私枉法之事,为何老天屡屡与他开玩笑,先是夺走了他儿子,媳妇和孙女,现在刚认了一个孙女也要夺走? 老人一时心绪激动,加上身体才刚刚恢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晕厥了过去。 秦泰只能以眼尾看见情况,看着两个男人的反应,心下有些吃惊,凤倾月的风流史他是知道一些的,在夜家宴会上大放厥词,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上流社会,何况何军以前在齐国强面前提及,他也是听到了一部分。 在他看来,这群男人被逼迫性的可能较大,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接受共侍一妻,这是对一个男人尊严的践踏,无关情爱。 可是现在的情形,两个男人一人失魂,一人入魔,这都是爱的表现,而且已经是爱到骨子里了。 联想到三人之前和平共处的情形,秦泰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一个女人就算再得再漂亮,也不可能让男人甘愿放下尊严,除非,他们爱她已胜过生命。 这样的情,秦泰不懂,也没遇上过,但是这一刻,莫名的,他想要了解那样的情,震撼人心的情。 视线不自觉落在结界之内,眼中也盈起了一丝担忧。 此刻,结界之内却是另一番场景,在何军身体爆炸开的刹那,凤倾月的确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只是那股冲击在撞上她身侧的保护圈时,就像是被保护圈里的某一种能量给稀释了,准确点来说,是被吞并了。 如同她之前对战男贞派的弟子,‘南凤诀’像是男贞派的克星,一旦碰上,要么躲避,要么吞噬。 凤眸中划过一道深思,莫非,万年前火凤就料到男贞宗主不会善罢甘休,才特地创造了这样一部功法,为的就是克制男贞派?亦或是圣子修为被废,其他的功法根本无法修炼,她才特地创造出这样的功法,让圣子能够重新踏上修道之路? 无论是那种,现在的受益者是她。 保护圈疯狂的吸收着何军爆炸时四散的灵力,在吞并,压缩之后,又涌入凤倾月的丹田之中,如此周而复始,凤倾月丹田里的元婴居然长大了一些,五官也变得更加清晰,精致。 凤倾月有些无语,为何之前她的灵力在进入老王的身体里时没有想蚕食他的感觉?而一碰上何军的灵力,她体内的元婴就变得很兴奋,就像一个贪吃的娃娃,不断的吞噬起来? 直至结界里的雾气全部散去,凤倾月周身的保护圈也变得更加鲜红,隐隐还透出一丝金光,看上去格外圣洁。 最外围的结界终于无法维系,碎裂开来,白若辰冲了进去,保护圈对他一点也不排斥,他就那样冲了进去,将凤倾月狠狠的搂紧了怀里。 微微颤抖的身体说明了他的害怕,周身的戾气还没有褪去,让凤倾月毫不怀疑,她再晚一步出来,这个淡然如风的男子很有可能会在下一刻成魔。 “月儿,别丢下我,求求你,别丢下我……”口中喃喃呓语,还存有一丝不安。 “放心,我没事,你们应该相信我。”凤倾月收回了身侧的保护圈,无语的揽住他的腰,为什么这群男人一碰上她的事情,就失去了原有的分寸呢? 尽管脑子里如此想着,心下还是开心的,她可以为了这群男人不顾一切,他们同样也可以。 眸光扫向床上,并没有看见另一名白衣男子,微微有些疑惑,当敛眸看到坐在地上犹如失了魂魄的男子时,凤眸中划过什么,快得来不及捕捉。 “凌落他……?”明知故问。 白若辰闻言,微微松开怀中的女子,同样看向地上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嘴角却扬起了一丝笑意,“看来,后宫又得添人了。”语气里有着无奈,还有着庆幸,其实他和家里的男人一样,都不希望后宫再添人,但是前提是,她没有爱上。 凌落救过凤倾月,仅凭这一点,家里的男人都会认可他。 “呵呵,这样也不错,起码能让他看清自己的心。”虽然这样的方法残酷了一些,却是最管用了。 两人说了半天,见凌落还有没有醒来的迹象,凤倾月这才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离开白若辰的身体,走到凌落身边蹲下,看着那低垂的脑袋,散落下的墨发再也没有的曾经的风华,就像是一朝跌进地狱,再也找不到出路。 “凌落?”凤倾月犹豫着唤了一声,现在的凌落有些不对劲。 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一双眸子没有焦距,就这样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本就白皙的肌肤几乎透明,冰白色的唇泛起淡淡的青色,看上去十分脆弱。 “凌落?!”凤倾月的心一阵揪紧,这是怎么了? 白衣男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即使他在看着你,你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并没有看见你,而是透过你,在看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凌落!”这下,凤倾月是真的有些慌了,她一把握住凌落的肩膀,使劲摇了两下,可惜凌落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若辰,看看他怎么回事?”漂亮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凤眸中有着淡淡的不安。 白若辰缓缓走到两人身边蹲下,执起凌落的手细细查探,当灵力顺着凌落的身体走了一圈之后,白若辰才松了一口气,放下他的手,“与他修炼的功法有关,太过急于求成的功法本身基筑不稳,心绪一旦波动过大,就容易走火入魔。” 白若辰并没有说得很白,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凤倾月却是懂得了他的意思,‘逆天法诀’因为免去了前面几个等级,自然少去了心境锻炼的阶段,能力虽然强悍,可惜心性不稳,这也是‘逆天法诀’的坏处。 “现在怎么办?” “月儿不用担心,他身体里还有另一股能量在保护着他。”那一股能量很熟悉,他身体里也有,抬手状似无意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淡笑着开口:“月儿碰过凌落了?” “呃,”凤倾月一囧,顿时明白了白若辰的意思,看来那个图腾是个好东西,居然还可以保护这群男人,“对。”碰过就碰过,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她也不会不承认。 “那就行了,让他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说着,抬手点了凌落的睡穴,接住凌落倒下的身体,轻轻放进了凤倾月怀里。 一手抱住昏睡过去的凌落,转眼看向床上晕倒的齐国强,凤倾月抬手一挥,彻底解开了秦泰的穴道,“照顾好老头儿,还有,等下装作何军,开着他的车离开这里,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他是在总统府出的事,剩下的事情我会安排,不会让人怀疑到老头儿身上。” 没想到凤倾月考虑得这么周全,秦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走到床前查看,确定齐国强只是昏睡了过去,并没有大碍后,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总统有事的。” “那就行了。” 话落,凤倾月打横抱起凌落,带着白若辰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来去无踪,让秦泰心下更是震惊,这女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了怎样的境界,居然可以来去不留一丝痕迹? 当凤倾月回到家时,熬了整整一夜的男人们,才像没事人一般各自上楼睡觉。 他们没问她去总统府之后发生了什么,也没问凌落为何会昏迷,看着凤倾月松开的眉宇,他们就知道事情多半已经解决了。 凤倾月抱着凌落回了他的房间,轻轻将人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垂眼看着男人昏睡中依然紧皱的眉宇,好笑的勾了勾唇。 一觉睡至午间,紧皱的眉宇轻轻抖动了两下,长长的睫毛跟着轻颤,这是男子要醒来的迹象。 果然,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缓缓的掀开,就像破茧而出的蝴蝶,展翅而飞。 醒来的一刻,眸底有着淡淡的迷惘,显然还没弄清状况,当脑子里回放出昏倒前的一幕时,男子整个人猛地坐起,见到身旁鼓起的被子时,又转头望去。 “你醒了。”淡淡的女声,凤眸中也有着淡淡的笑意。 凌落整个人一愣,接着做了一件凤倾月怎么也没料到的事情。 只见白衣男子倏地翻身而上,俯身噙住了那两片樱唇,因为动作过大,男子又没什么技术可言,碰在一起的牙齿,让凤倾月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 凤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就这么望着身上的男子,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行为。 被那样的目光望着,凌落的理智骤然回神,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却又留恋唇齿间的清香,不舍得再离开分毫。 凤眸中有着促狭与鼓励,凌落愣愣的眨了眨眼,嘴角渐渐弯起一抹笑意,像极了暖阳洒在雪山顶,反射出耀眼的银光,美不胜收。 “凤儿,凤儿……”双唇并没有离开,而是贴着樱唇,痴痴的念出这个名字。 随着这个名字一遍遍被唤出,蒙在他心底的迷雾也在瞬间消散,像是有什么东西刹那间变得清晰起来,不再矛盾,不再纠结。 他们是兄妹,也不是兄妹,她爱他,他也爱她,这就够了。 凌落本就崇尚随心而为,只是他之前一直弄不清对她的情,他以为是亲情,却在她跳进结界的瞬间,发现有些东西早就改变了,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他对失智的她的确是亲情,那时的她让他想要照顾,想要保护,可是在她醒来之后,他们之间早就变了,是他自己分不清方向,放不下那段亲情,才让两人多出了这么多曲折。 对于现在的她,他是喜欢的,不然他不会屡次迷失在她的吻里,沉迷在她制造的浪潮之中。 “怎么,想通了?”瞧见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亮,那是拨开云雾之后的清明,凤眸中笑意渐浓,一个翻身,将男人牢牢的控制在身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不再逃避了?” 如玉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配上倾国倾城的容颜,就是神仙也难以把持。 凤倾月小腹一紧,凤眸顿时变得深邃起来,身体里一把空虚的火焰燃起,越烧越旺。 不待男人回答,俯身吞下他所有的回答,用唇齿间的纠缠读出,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灵欲的结合会让人读懂真正的自己。 房间里响起‘啾啾’的声音,两条小蛇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不停的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之间,空气变得越发灼热。 “想要吗?”小手已经钻进了男人的衣服,将男人胸前撑起一个小包,衣服下的小手不停挑逗,让凌落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现在的感觉与中了摄魂咒完全不同,那时的他像是生在梦中,一切的感觉真实中带着朦胧,有种雾里看花的错觉,虽然美妙,却少了互动。 如今,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游走在他身上的小手,以及她的每一个小动作,正是因为专注,他的感官才被无限放大,再放大,将他的每一个毛孔都赋予了生命,细细体味她给予的一切。 “凤儿……”那双勘破红尘三千的眸子染上了情意,也染上了欲望,眼底像是燃起了两蔟小火苗,足矣将凤倾月点燃。 眉头轻挑,俯身在男子唇角一吻,笑着道:“我在。” “我爱你。” “我知道。” “不是对妹妹的爱。” “我也知道。”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爱你。”一旦拨开心底的那层迷雾,凌落是不吝啬于表达自己内心的,特别是此刻,他有种想要将心捧到她面前的冲动。 男女间的感情就是那么奇怪,要么不揭开,揭开之后,就像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让一直隔着窗纸猜测的两人,紧紧的黏合在一起,这就是热恋。 这样的温度会持续多久凌落不知道,但他知道,此刻,他不想放开她。 凤倾月但笑不语,好像,她从来没有对这群男人说过爱,更多的时候是霸道的占有,用行动说明一切。她不是一个不善于表达之人,只是她一向不喜欢将一切说破,有时候嘴巴是会骗人的,只有行动才能让人感觉到真实。 两条小蛇再次纠缠到了一起,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衣衫一件件离体,直至两人赤裸相对。 “想要吗?”凤倾月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其中不难听出压抑的欲望。 凌落不答,双手已经攀上了女子的纤腰,不断的在她的脊椎处游走,动作并不怎么熟练,只是一种本能,好像知道怎样能激起女子的欲望。 凤倾月的身姿再次压低了几分,肌肤相抵,让两人都是一震,紧贴的肌肤传达着两人身体的热度,融合之后又返回两人的身体里,激起更高的温度。 “嗯……”突然,女子含住了男子的耳垂,细细品味,像是美味佳肴一般,呼出的热气钻进男子的耳中,有的喷洒在颈部,激起灵魂上的颤栗。 “凤儿,给我。”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女子高超的技巧,凌落只感觉身体的某一处像是要爆炸了一般,需要女子的抚慰。 “好。”低沉磁性的女声,话落,凤倾月就抬高了自己的身体,让小凌落顺利的沉入。 “嗯……” 满足的闷哼同时响起,两人微扬起头,高抬的下巴轻触,在两人身体的空隙处,勾勒出一个漂亮的桃心,象征着爱意,象征着结合。 …… 激情之后,凤倾月轻趴在男人的胸膛,凤眸中的笑意一直不曾褪去,凌落突然的顿悟,实在是让她有些吃惊,却又感觉在情理之中。 “凤儿。”身下的男子突然开口,说话的声音使得胸膛微微震荡,像是有了回音。 “嗯。”凤倾月轻应了一声。 “你说,我会不会怀上小宝宝?” 男人的话,使得凤倾月一愣,微微直起身,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面颊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对上女子疑问的视线,有些不自在的侧开头,一双眸子东飘西荡,“那个,改造身体的丹药我研制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又不敢给他们贸然使用,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拿自己试药了?!”凤倾月接过他的话,有些好笑的垂眼,望着男子依旧平坦的小腹,眼中也渐渐盈出一丝希翼,“没准儿,现在已经有了。” 凌落的耳根更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执起凤倾月的手腕,细细把了起来。 因为知道她身体里还有封印,所以他并未用灵力探查,只是细细的探查她的脉络,半响后,他才放开她的手。 “怎么了?”凤倾月奇怪的问道。 “那个,我想知道你身体有没有怀孕的能力。” 一句话,凤倾月的面色全黑了,“我能怀孕?!”操蛋的,她才不要顶着一个球,她什么都能接受,唯独这个,对于女尊国出生的她来讲,怎样也无法接受。 “不能。”凌落的眉头微拧,有些奇怪的睹了凤倾月一眼,“为什么火凤的身体也具有让男子受孕的能力?难道……也不对。凤凰本该是雌雄同体,为何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凤倾月的脸就跟进了灶台似的,乌黑发亮。 雌雄同体?! “呃,简单来说,火凤的本体是凤凰,应该是雌雄同体,也就是具有让人受孕的能力,本身也能受孕。可是你的身体好似被改造过,又好似有一部分能力被封住了,所以只具有让人受孕的能力,并不具有怀孕的能力。”凌落尽量解释得清楚一些。 凤倾月先是一愣,遂即高兴的笑了起来,“这是好事啊。”至少对她来说是好事。 凌落闻言,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再次瞧见小腹上火红的图腾,心里居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他,是她的人了,拥有了她的标记,这种感觉很奇妙,却不会让人产生反感。 冰唇微微勾起,好似有些愉悦,这是凌落第一次这么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情绪,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见凌落就像是陷入热恋的男人,整个人在瞬间褪去了冰装,反倒让凤倾月感到有些不适应,同时也好笑的勾了勾唇,果然,每个人心底都住着魔鬼,喜欢虐人的同时,也在享受着被虐。 两人踏出房门已经是下午了,除了阎克,所有人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两人从楼上下来,眼中都有着明了。 凌落不像夭寐在床上时声音那么大,可是到了激动之处,不管自制力再好的人也忍不住会发出声音,一群已经修真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感知不到。 瞧见众人眼中的促狭,凌落耳根微红,也许是习惯使然,在踏出房门之后,他就已经恢复了那冷清的模样,让凤倾月一阵嘴角抽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双重人格? “在看什么?”揽着凌落走到沙发前坐下,凤倾月随口问道。 凤倾月刚坐下,夭寐就已经腻进了她的怀里,挑衅似的瞅了凌落一眼,可惜被对方直接无视了。 “政府已经撤掉了你的a级通缉令,只说希望你去警局一趟,配合警方做调查。”在家时,萧羽飞总是一身居家服,休闲装穿在他身上不会显得很拖沓,反而让他整个人多了一股随性,散发着另一股味道。 “嗯,这些都是做给民众看的,找一个人随便去警局应付一下就行了。”凤倾月没太在意这个,只要撤掉通缉令,她也可以继续去上班了。转眼看向白若辰,淡淡的开口:“何军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来的路上,她就已经交代了白若辰怎样处理接下去的事情。 “放心吧,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我变幻成他的样子递了请辞书,说是要去国外修养,总统也已经批了,我又买了明天的机票,只要我明天用何军的身份登机离开z国,以后何军的事情就都与z国无关了。” “嗯。”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又奇怪的问道:“老头儿没怀疑什么?”毕竟昨晚人已经在他家爆炸了,就算他人昏迷了没看见,那个眼镜肯定会告诉他的,他不会不知道。 “总统问过我是谁,见我不回答,也没有逼问,很快批了请辞书。” “那老头儿真够贼的。”凤倾月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怕那老头儿心里已经好奇翻了,可是为了快点将这件事平息下来,又硬是压下了那份好奇心,想来她下次去总统府,免不了一番逼问了。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打开,阎克正好买菜回家。 “克,要不请一个保姆吧?”凤倾月皱眉看着他手中的菜,心里还是有些心疼,这群男人跟她之前,在z国也算是事业有成,偏偏跟着她之后,不单不能给他们完整的爱情,还不能给他们优渥的生活,让他们愣是等了三年。 “不要,这些我都能做!”说到这个,阎克就跟炸毛的猫似的,一下子就吼了出来。 吼完,俊脸微红,有些不自在的避开凤倾月的视线,提着菜进了厨房。 “他怎么了?”凤倾月有些奇怪的问道,难道,他也有亲戚?脾气怎么这么暴躁? 萧羽飞好笑的扫了那女人一眼,平时聪明得跟什么似的,刚才怎么会说出那么欠抽的话呢? 这个家,所有人之间都有了固定的相处模式,也有了自己固定的位置,每个人看上去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却又密不可分。 凤倾月是家里的主心骨,阎克就像是家里的管家婆,平时看上去没什么用处,可是他一旦罢工,一家人都得跟着遭罪,这样独特的位置,阎克怎么可能轻易让出? 再说了,能够做饭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吃,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瞧着萧羽飞的眼神,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心疼阎克而已,又没说一定要请。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放开凌落和夭寐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阎克已经恢复结实的劲腰,小手还不老实的在上面捏了两把,“行了,没事喷什么火,我只是心疼你,不请就不请。” 阎克郁闷的撇了撇嘴,不理。 “真不说话?”凤倾月好笑的挑了挑眉。 还是没声音。 “唉,最近没‘牙签’了。” 一句莫名的话,让客厅里的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阎克却是瞬间炸毛,转身暴吼道:“凤倾月,你这个死女人,老子说过,老子是胡萝卜!” 牙签?!胡萝卜?! 夭寐最先反应过来,“扑哧……哈哈……!”不行了,笑死他了,阎克的狼牙棒是牙签?!哈哈…… 萧羽飞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很快反应过来,尼玛,牙签是阎克的禁忌,胡萝卜是他的禁忌好吗?菊花疼! 白若辰也有些忍俊不禁,抬头望天,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肩膀微微抖动了两下,遂即又若无其事的坐在原处。 最弄不清情况的当属幕清幽和凌落,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像是青蛙似的祁彬,一脸茫然。 “咳咳……!”凤倾月捂唇轻咳了两声,实际是挡住嘴角的笑意,抬眼看向炸毛的男人,好笑的道:“是什么,验过才知道。” 一句暧昧莫名的话,烧红了一张俊脸,眼尾瞥见冰箱上的侍寝表,面色又是一僵,抬眼狠狠的瞪了那女人一眼,转身继续做菜。 顺着阎克的视线,凤倾月正好看见冰箱上的侍寝表,并不是她三年前写的那张,而是新做的,看那骚包的红色,也知道肯定是夭寐的杰作。 礼拜一阎克,礼拜二夭寐,礼拜三幕清幽,礼拜四萧羽飞,礼拜五白若辰,礼拜六祁彬,礼拜天凌落。 凤倾月眉头微挑,这东西什么时候制定的,她怎么不知道?一个星期全被安排满了。 转眼看向一脸‘你夸我吧,你夸我吧’的夭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拿出手机一看,今晚是萧羽飞,难怪阎克看见侍寝表变成了大便脸,感情是看见今晚不是自己侍寝。 吃过晚饭,凤倾月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萧羽飞的房间,有时候规矩不能乱,否则一乱,后面就更加难处理了。 与萧羽飞一起在浴缸里洗了鸳鸯浴,本想回到卧室再进行的,可惜有一种女人偏偏最受不了浮动的水鸟,还没等上床,就将萧羽飞在浴缸里吃得连渣也没剩下。 两轮之后,萧羽飞无语的靠在浴缸里,垂眼看了看浑身上下的草莓印记,就连小腹处也印了不少,眸中染上了一丝笑意,而后,像是想到什么,面色微僵。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女人已经抱着他上了床,萧羽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失神了。 垂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萧羽飞犹豫了一会儿,又像是斟酌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开口:“凤儿,你觉得郭旭怎么样?” 本书由13看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24章 无耻的一家 “凤儿,你觉得郭旭怎么样?” “郭旭?”凤倾月有些疑惑,微微坐起身,她知道萧羽飞是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些话的,盯着他看了很久,又实在猜不出他究竟想表达什么。顺着他的意思认真想了想,脑子里首先浮现出的就是在警局的一幕,那个闯进审问室,背光而立的男子。 “郭旭,能力不错,怎么了?”实在摸不透萧羽飞这话的意思,凤倾月干脆直接开口询问。 “凤儿喜欢旭吗?”这话问得很是谨慎,俊脸上满是严肃。 凤倾月一怔,又重新俯下身,双手交叠放在萧羽飞胸前,将自己的下巴搁在手背上,“谈不上喜不喜欢,郭旭看上去很柔弱,却是一个很独立的男子,他与夭夭不同,夭夭骨子里对人有着一种依赖,很难改变。郭旭属于那种离开了谁,都能活得很好的人。” 俊眉微皱,萧羽飞是赞同这话的,旭看似柔弱,骨子里却很要强,也正是因为要强,当年的事情对他造成的打击很大,以至于现在看在警局都有种除之而后快的狠戾。 “难道,凤儿看不出旭喜欢你?”萧羽飞问完,就紧盯着凤倾月的神色,想要看出些什么。 “郭旭喜欢我?”这下,凤倾月是真的被惊了一下,回想她和郭旭的点点滴滴,貌似那人想要杀她的心思多过于喜欢吧? 可是现在的郭旭,好像真的和三年前差别很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越南,迷踪森林! 从她将他救出迷踪森林,郭旭对她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奇怪,不再像以前动不动就炸毛,也不会再冷嘲热讽。 樱唇微微抽搐了一下,凤倾月大概知道萧羽飞这么问的意思了,有些好笑的挑眉,“你们不是希望家里不再添人了吗?为什么又主动帮郭旭说话了,还故意将他调回来。” 知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她,萧羽飞苦涩一笑,神色却是格外的认真,“这是我和克欠他的。” “怎么说?”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三年前从警局出来之后,三人之间怪异的对话,凤倾月敏感的察觉,里面一定还有隐情。 “几年前,那时的炎帮还只是一个小帮派,为了不至于被人吞并,我们三兄弟经常和别的帮派火拼。有一次,我们正在和一个帮派火拼,警方却突然赶到了现场,旭为了掩护我和克离开,最后被那群警察带了回去。 那时的炎帮还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要将人从警局弄出来也不容易,在我和克还在为律师和保释的事情四处奔走时,旭在警局里出了一点小意外。也正是从那次之后,旭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更加狠辣无情,他将自己变成了一只刺猬,用慢慢的尖刺将自己包裹起来,除了我和克,再也没人可以靠近他。 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心理疾病,一旦有人碰到他,他就会本能的产生排斥,甚至影响生理,会出现恶心,呕吐等现象。我和克为他请了不少心理医生,这种情况也没能好转,反而越演越烈,但凡有人靠近他,他就会想要杀人。” 说到这里,萧羽飞眼中有着自责,还有着无奈,“随着旭杀的人越来越多,他浑身的尖刺也越来越多,让人难以靠近,为了他不将自己逼疯,我和克只能尽量避免他和人接触,让他处理炎帮幕后的事情。” “嗯。”凤倾月眯眼应了一声,想到之前她调戏郭旭时,郭旭那过激的反应,心下已经明白了什么,而能将人逼至这个境界,郭旭在拘留期间发生了什么‘小意外’,也就不言而喻了。 这个世界与凤栖国不同,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可以的,这点她早就知道了。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郭旭,也是个可怜的人,大概也正是因为那件事,才让他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凤倾月知道萧羽飞不会做无用功,他将一切摊开来讲,一定预备好了后话。 果然—— “我希望凤儿能够治好他,就算你不能接受他,我也希望你能治好他心里的伤,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活着。”逼迫她接受旭绝不是长久之计,没有爱而在一起,将来旭一定会更痛苦,他只希望在治疗旭期间,她会发现旭的好,进而接受旭。 盯着萧羽飞看了三秒,才开口:“你是认真的?”她不是心理医生,好伐? “凤儿看我像是在说假话吗?”萧羽飞眨了眨眼,连卖萌这招也用上了。 凤倾月:“……” 轻叹了一口气,凤倾月也没坚持,抬眼上下打量着萧羽飞,嘴角渐渐弯起,“让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 故意拖长了尾音,见萧羽飞伸长的耳朵,等待她接下去的话,凤倾月强忍着笑意开口:“把我伺候好点,指不定我还真能治好郭旭。” 想起上次在迷踪森林郭旭并没有排斥她的怀抱,凤倾月对于这个任务心里也有了底。 “那还不简单。”萧羽飞闻言,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本就还在某女身体里的兄弟,立马站岗起立,威武的叫嚣起来。 “好像我回来之后,咱们还没玩过‘蔬菜水果大战菊花’。”凤倾月摸着下巴开口。 萧羽飞面色全黑了,认真看去,还瑟了一下,一张俊脸顿时拧成了麻花,苦哈哈的道:“凤儿,三年没开发了,会出血的。”出血他并不怕,以前火拼的时候也没少受伤,那点痛也不算什么,可是每次转头看着某女这么玩弄他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为身前的兄弟默哀。 你说,同属战争性武器,待遇怎么差那么多呢? “放心,你修真了,那些伤口可以修复的。”凤倾月貌似很仁慈的开口。 俊脸纠结得更加厉害,尼玛,修真是用来这么玩的吗?就算他没去过修真界,也可以想象,如果修真界那些人听见这番话,一定忍不住吐血身亡。 “凤儿……”某男扭了扭身子,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 樱唇隐隐抽动了两下,看着萧羽飞纠结的模样,面上笑意越来越深,她发现萧羽飞这家伙还挺好玩。尽量无视故意触碰她敏感点的小羽飞,故意沉着脸道:“既然你不想帮郭旭,那就……” “对了。”突兀的插话,某男貌似想起什么,猛一拍自己的额头,“我记得克今天买了香蕉!” “扑哧……哈哈……!”凤倾月实在是没忍住,整个人笑翻了,趴在他胸前拱了拱,无意触及了某男胸前的圆点。 萧羽飞整个人顿时紧绷,也不知是因为某女无意的触碰,还是因为笑时牵动了身上的神经,以至于将他圏得更紧。额头渗出了细密了汗珠,一张俊脸上满是隐忍,“凤儿……”你能不能别再笑了? “傻瓜!”一句话,说明了某女根本就是故意的。 俯身吞下男子所有的低吼,带领着他一起攀上云端,勾勒出一室的旖旎。 第二天,凤倾月就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干脆的将郭旭调到了总裁办公室,陪着自己一起办公。 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今日的股市,那些上上下下的曲线看似简单,却决定了一个公司的命运。 凤倾月看了一会儿股市,确定炎氏的股价一直在下跌,这才转眼看向沙发上的郭旭,这家伙好像每天都是无所事事的。 “我记得你也是炎氏的经理吧?”甚至还是炎氏的股东,持有炎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啊?”郭旭纳闷的抬起头,一双潋滟的美目眨了眨,“有什么问题吗?”三大堂主变为三大经理这还是她的主意,这女人不会反悔了吧? “你每天就没什么事情可干?”为毛克忙完公司还得忙家里,左轮更是满世界的跑,就这家伙整天坐在公司里翘着脚? 郭旭同样无趣的撇了撇嘴,“我就会杀人夺地盘儿,再不济你让我倒卖军火也成,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看那些数字,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樱唇抽了抽,看着那个说得理所当然的家伙,凤倾月真恨不得一巴掌pia飞他。炎帮里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好比阎克,他不同样也不会,却因为不想给她增加压力,整天逼着自己学那些看不懂的东西,尽量减少她的负担。就这家伙,偷懒还偷得这么理所当然。 俏脸沉了沉,目光如炬的望向沙发上的男人,沉声道:“那,你干脆回拉斯维加斯算了。” “我不要!”想也没想,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猛地站起身,伸长了脖子吼道:“我也是炎氏的经理,不适合再回到赌场里做事。” “你也知道你是炎氏的经理呢?”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嘴角和眼中无不表达着讽刺,看在郭旭眼中,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她,看不起他。 因为这个认知,郭旭面色暗了一些,微微垂下头,“我会试着学习的。” 其实,他不想学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不想靠近那些人,一旦生意真正上手,他就得学会应付商场上的人,喝酒应酬,社交礼仪,这些都会成为家常便饭,他接触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垂着头的男人没有看见,在他低下头的瞬间,女人眼中划过一丝不忍,转瞬即逝。 “郭旭,既然你也是炎氏的股东,就得学着处理公司的事务,不然克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你是他的兄弟,你也不想看着他每天累得跟牛似的,回到家沾床就睡吧?” 原来她是心疼克。郭旭心下越发不是滋味,低着头,撅着嘴,闷声道:“知道了,我会尽快上手的。”这声音,已经染上了一丝赌气的意味。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若是以往,她一定会以为这丫的又脑抽了,可是想到萧羽飞的话,她就知道这家伙想歪了。 真是一个敏感的小家伙。 “过来!”冷声开口,声音不容置辩。 郭旭一愣,抬头莫名的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女人,歪了歪头,还是缓缓的向前移动了两步,心下有些忐忑,这女人又想干什么? “你是乌龟变得吗?”看着郭旭的模样,凤倾月差点破功,这家伙平时挺聪明的,怎么面对她就笨得跟什么似的?如果她真要做什么,他认为他能逃得掉吗? 可是看着他这幅分明被逼,却不敢反抗的模样,某女心里的恶作剧因子蠢蠢欲动。 唉,恶趣味惹的祸,特别是和夭寐相处久了,不知不觉就染上了一些‘恶习’。 “我数三声,一,二……” 不用数到‘三’,那像乌龟慢磨慢蹭的男人一下子射到了办公桌前,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凤倾月,一副等待吩咐,慷慨就死的模样。 樱唇隐隐抽动了两下,凤倾月觉得手心有些痒痒,分明只是想叫郭旭过来,教他一些商场上的应对方法,可是看着他这幅模样,到了嘴边的话愣给吞了回去。 你说,一个长相娇媚的男人,一副分明忐忑不安,又强装镇定的模样,有几个女人能把持得住? 最重要的是,你还明知道这家伙暗恋你。 凤倾月手心那个痒痒,真想扑倒眼前这家伙,好好的蹂躏调教一番。 办公桌下手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反复无数次,还是没能压制住心底的恶趣味,伸手一带,就将办公桌前的男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凤倾月,你干什么?!”郭旭一惊,瞪大了眼睛望着垂眼望着自己的女人。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只要他稍稍仰起头,或者她稍稍低下头,两人的脸就能碰在一起。 呼吸纠缠间,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男人的脸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一双勾魂眼显得有些迷茫,无意间戳中了凤倾月的萌点。 没错,凤倾月对萌物完全没兴趣,但她有一个恶趣味的萌点,就是喜欢茫然的眼神,那带着淡淡雾气,好似迷路的宠物,很容易激发女人骨子里的占有欲,想要保护,想要……蹂躏。 想想她之前扑倒的男人,那个不是在她身下露出这种眼神之后,她才更加控制不住,想要据为己有的。 也正是因为近距离,凤倾月闻到了郭旭身上淡淡的处子清香,凤眸中快速闪过什么,正想低下头,却被身下的男人突然推开。 郭旭慌乱的从凤倾月怀中脱离出来,心,跳得很快,甚至已经乱了节奏。 刚才这个女人想干什么,是想吻他吗? 郭旭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见女人再次伸手来拉,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后退了一步,离那人远了一些。 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抬眼扫向不远处的男人,沉声道:“过来!” “我,我想起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说完,根本不给女人反应的时间,转身夺门而出。 办公桌后,凤倾月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看着那来回不停晃悠悠的大门,眼眸沉了沉。 郭旭,朕看你能逃避到何时! 再次转眼看向炎氏的股市,已经到了快要收盘的时候,却还是一直在下跌。 季悦也真是的,不知道悠着点吗?好歹是自家的股市,做给叶万洪看也不用这么狠吧? 凤倾月无语的撇了撇嘴,实际并没怎么放在心上,鼠标一点,股市画面一转,正是叶氏的股市,叶氏最近行情一片大好,炎氏降得越多,叶氏涨得越好。 凤倾月微微勾起唇,如果让叶万洪那老家伙知道,她用在叶氏股市赚来的钱填补炎氏的空缺,一定会气得跳脚吧? 正想再次转换回来,电话响了起来,凤倾月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喂。” “喂,晓月,”电话那边有些迟疑,像是在考虑着如何开口,半响后才继续道:“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在那里?”凤倾月想了想才问道。有些事情,是应该当面说清楚了,蓝傲风和夜斯这两天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预计的范围,如果再放任下去,那俩家伙很有可能什么也不管,拖着叶氏一起陪葬。 “你答应了?!”电话里,传来男人欣喜的声音,明显,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凤倾月的嘴角抖了抖,有些无语的扶额,“在那里?” “皇朝饭店,行吗?”小心翼翼的询问,好似生怕女人反悔。 “好,十分钟之后见。”说完,凤倾月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中的手机,凤眸变得有些复杂,想到三年前的夜斯,再想想现在的夜斯,凤倾月这才发现,那个男人已经转变了很多。或许,他的外表并没有发生变化,骨子里依然带着冰冷的气息,可是对于她,他已经在无形间退让了。 随手关上电脑,起身离开了公司。 此刻,地球的另一边。 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视频主角有着诡异的身手,可以御空飞行,那强悍的姿态,以及手中一对平凡无奇的双枪,都让电脑前的男人忍不住磨牙。 该死的女人,居然骗了他! “女人,老子找了你三年,憋了三年,你居然忍心看着我空手而回?!”狷狂的眸子里写满了不甘,性感的薄唇紧抿,绷出一个危险的幅度。垂眼看了看身下的兄弟,好似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你丫的三年没反应,碰着那女人也没反应,如今不过看了一段视频,你激动个毛? 皇甫皓心里极端纳闷,为什么那天他碰上那个女人会没有反应? 想了又想,还是没想出原由,他干脆就放弃了,随手拿起手边的电话,还来不及打出,手机就响了起来。 按下接听键,将听筒缓缓的靠近耳边,听着电话那边的话,一张俊脸隐隐泛青,“通知下去,全线潜水,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全部回总部领罚。” 说完,皇甫皓就挂断了电话,目光转向视频,眸光轻闪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电话。兄弟的事情需要解决,有的事情也不能耽搁,只求快点把那边的事情解决完,再去找那个女人算账。 …… 皇朝饭店,正是凤倾月第一次见白若琼的地方,同样是那间房,只是三人变成了两人。 “凤小姐,你想吃些什么?”桌对面的男人看上去很高兴,虽然他面上依然没有笑意,可是柔和的面部线条以及愉悦的声线,都表达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没有叫晓月,是因为现在有服务员在,与那晚在琉璃塔不同,那晚琉璃塔被他和蓝傲风包了下来,加上在暗处保护他和蓝傲风的人,顶楼是不会有人靠近半步的。 只要她一日还没宣布自己就是凤倾月,他就一日不会暴露她的身份,这是他现在唯一还能为她做的。 “随便。”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眸光轻闪了一下,夜斯的用意她明白,虽然她现在的身份已经等同曝光。 夜斯想了想,点了三年前她喜欢吃的菜。 每听夜斯报出一个菜名,凤倾月的眸光就深邃一分,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夜斯居然还是一个心细之人? 直到服务员离开,凤倾月才抬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好像,她从来没有提起过。 “我每次和你吃饭,那些菜你碰的次数最多。” 凤倾月:“……”她自己怎么没有发现? “咳咳,”轻咳两声,避开了男人炙热的视线,又恢复了淡淡的样子,“你找我吃饭,是有什么事情想说吗?” 夜斯闻言,上扬的眼角僵硬了一下,眸光黯淡了几分,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快得让人来不及察觉。 可惜,他面对的是凤倾月,不管是再细微的表情变化,她都能精确的捕捉。 “你……”夜斯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想见见她,就用了请她吃饭的理由,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却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这让他受宠若惊的同时,心里也隐隐有些忐忑,凤倾月为人如何他很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他大概能猜出她答应吃饭的原因。 还是想划清界线吗?夜斯心下一痛,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如果不是他三年前迟钝,太晚发现了自己的感情,也不至于一次又一次的错过,直到她失踪的消息,才让他追悔莫及。 如今,她出现了,最想做的不是别的,而是划清两人之间的界线,就连朋友也算不上。 强忍下心底一阵又一阵酸楚,生硬的扯了扯唇角,勉强露出一个能称之为笑的神情,“今天只是朋友叙旧,我们能不谈别的吗?” 对上夜斯暗藏祈求的眼神,凤倾月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一下,唇角嚅动了两下,才微微点头,“好。” 接着,就是长时间的静默。 凤倾月不开口,夜斯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平日里话语本就不多,更多的时候开口,都是直接下达指令,他从不认为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说多错多,可是这样的静默却让他暗自恼怒自己,这张嘴怎么这么笨呢? 直到服务员将菜上齐退了出去,夜斯急忙站起身,为凤倾月夹了一些菜,那模样殷勤得很。 “来来,吃这个,这个你最喜欢吃,还有这个……” 凤倾月:“……” “夜斯。”凤倾月好笑的放下筷子,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小山的菜肴,表情颇似无奈,“这么多东西,你认为我吃得完吗?”貌似还没到晚上,现在这顿顶多算是下午茶,现在吃多了,晚上回家又得硬撑了。 夜斯表情一僵,看了看凤倾月碗里堆满的东西,有些讪讪的坐回原处,“那你慢慢吃。” 凤倾月真想撬开那丫的脑袋瓜看看,无奈的拿起筷子,夹起小山顶上的一块肉,放进了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夜斯有些期待的问道。 凤倾月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回答了一句,“不错,好像比三年前进步了。” 夜斯闻言一笑,一个发自真心的笑意,憨憨的满足,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凤倾月眸光轻闪,好似明白了什么,“皇朝饭店是你的?” “嗯,一年前接手的,里面的厨师全换了,都是全国顶级的厨师,特别是桌上这几样,全是这里的招牌菜。” 也就是说,这里聘用厨师的标准,就是凤倾月喜欢吃的那几样菜,谁做的最好,就录用谁。 凤倾月嘴角抖了抖,端起手边的茶杯,以挡住自己不停抽搐的嘴角。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凤眸中染上了一丝笑意,这闷骚男人不爱说话,可是做的往往是最多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三年来他承受的压力恰恰是最大的。 “夜斯,其实……” “来,尝尝这个!”不待凤倾月说完,对面的男人又站起了身,截断她的话,再次将菜夹进了她的碗里。 凤倾月无语的扶额,这男人会不会太没有自信了,他怎么知道她刚才要说的是拒绝? 看着男人夹完菜低垂着头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罢了,来日方长。 一顿饭吃得静静的,倒也不失为一种情调,女子细嚼慢咽,动作十分优雅,一看就出生不凡。而她对面的男人,由始至终也没有吃过一样的东西,只是紧盯着对面的女子,黑眸中渐渐溢出一种名为满足的情绪。 直到女子吃完,男子又急忙递上一张纸巾,动作看起来不会像是特意讨好,反而像是一个绅士,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丝贵气。 凤倾月擦了擦嘴,肚子有些饱了,说实话,这里的东西真的做得很不错,以往她通常只会吃六分饱,今天却吃了七分饱。 “行了,我们谈谈炎氏和暗夜合作的案子吧。”既然他不想谈别的,那就谈些现实的东西,炎氏目前还靠和蓝氏,暗夜的案子撑着,在斗垮叶氏之前,这些案子还是要继续进行的。 “好,你说,我听。”夜斯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忠实的听众,好似无论凤倾月说什么,他都会很认真的听,不反驳,不插言,无条件的纵容。 凤倾月闻言,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话,门外就响起一阵喧哗声。 “你们让开,让我进去!” “小姐,对不起,这间包间已经有客人了。” “我知道里面有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居然敢拦着我?!” 听着这带着几许蛮横,又有些焦急的声音,凤倾月眉头轻蹙,夜斯的脸色‘唰’一下全黑了。 是哪个混蛋胆敢打扰他和晓月的幽会?! 只是他还未吼出声,门就被人‘嘭!’一脚踢开来,两人抬眼看着破门而入的女人,面色同时一变。 凤倾月眉头拧得更紧,而夜斯却是面色更黑,转眼望向叶洁身后的服务员,阴沉着一张俊脸开口:“去领这个月的工资,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boss,不关我的事,是这位小姐……”那名服务员闻言慌了起来,急忙开口解释。 “需要我叫保安吗?”夜斯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他只知道他的‘幽会’被打断了,尽管这个幽会是他一厢情愿认为的,可是被打断了还是很不爽,十分不爽! 服务员面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只是恨恨的瞪了叶洁的后脑勺一眼,眼中有着泪花在打转。 现今工作不好找,何况是一份好的工作,在三大集团上班,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先不说工资,单是那些保障,也是让其他公司人眼红的。 她家里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要养,失去这份工作…… 想到这里,服务员眼中委屈更甚,泪水顺着眼眶滑下,缓缓的转身,正打算离开。 “如果找不到工作,就去炎氏,就说是我聘用你的。”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那种声音给人莫名安抚之感。 夏宁不敢置信的转过身,愣愣的望向那名说话的女子,那人她认识,正是炎氏的行政总裁,也是最近占据所有报章杂志头版头条的女人。她在街上公然杀人,最后非旦没有获罪,还拥有了自己的粉丝团,她是z国人眼中的仙女,更是他们这些底层人员需要仰望的人。 而这样一个人,和她说话了吗? “切,被三大家族开除的人,你居然还敢录用?!”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叶洁。 只见她的眼珠落在凤倾月身上,眼底是掩不住的妒恨,这个女人真的很美,美得让人妒忌,这种美会无端让人产生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好似所有人在她面前,都变得那样渺小。 这样的感觉几乎让叶洁崩溃,她的目标是夜斯,可是为什么未战,她就有种自己一定会输的感觉?眸光落在夜斯身上,由始至终,那人的视线都没有离开那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女人,一丝一毫也不曾分给她。 “三大家族很了不起吗?”凤倾月挑眉反问,目光移至叶洁身上,眸光微缩了一下,这女人好像变得不同了。 若说三年前的叶洁只是一个不知明间疾苦的世家小姐,现在的她却蜕变成了一个拥有野心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说小了专注于宅斗,说大了就是利用自身的本钱,以影响整个世界。当然,这个影响有多大,还取决于她的脑子。 “呵呵,三大家族在z国来讲,的确很了不起。”叶洁高昂着头,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微扬的下巴已经在向人说明,她就是三大家族的人。 凤倾月不屑的撇了撇嘴,蠢货!还以为这女人拥有了野心,脑子也应该长一点了,偏偏又被虚荣占了上风。 “你,明天去炎氏报道。”直接无视叶洁,抬手指向还在愣神的夏宁。 “凤小姐,”夜斯一愣,转瞬就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她要帮这个服务员,急忙开口:“既然你开口了,就让她留在这里就是了。” “怎么,夜总想和我抢人?”凤倾月挑眉反问。 夜斯再次愣住,试探着问道:“凤小姐真想请她去炎氏?” “有何不可?”凤倾月好笑的站起身,“炎氏虽然只是一个新冒头的‘小集团’,比不上三大家族底蕴深厚,可是养活一个小职员还是不在话下。” 冷酷的嘴角抖了抖,夜斯怎么会听不出某女话里的讽刺,抬眼狠狠的剐了叶洁一眼,都是这个女人,破坏他的幽会不说,现在还将他和晓月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激化,他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接收到夜斯的视线,叶洁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直觉告诉她,与那个名叫凤雪凝的女人脱不了干系。 “谢谢凤小姐,谢谢凤小姐,我一定会认真工作的。”夏宁闻言,急忙道谢,像是生怕凤倾月反悔似的。 说完,又狠狠的瞪了叶洁一眼,转身离开了。 “凤小姐还真是厉害,三两下就收买了一颗人心。”无视夜斯想杀人的眼神,叶洁径自走进包间,还顺手关上了包间的门,坐在夜斯身旁。 夜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向旁边移动了几分,离那个女人远一些。眼见自己和凤倾月的距离近了一些,眼前一亮,又装作躲避叶洁,再次移动了一些。 将夜斯的举动看在眼中,凤倾月有些好笑的坐回原处,抬眼望向桌对面的女人,淡淡的开口:“我哪有叶小姐厉害,擅闯别人的包间,又不请自入,这等厚脸皮的本事,我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扑哧……!”夜斯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一张本算得上是俏丽的面庞有些扭曲,狠狠的瞪着凤倾月,可是在瞧见夜斯嘴角讥讽的笑意时,脑中一个警醒,就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神智骤然归位。 “斯,”面色恢复,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世家小姐标准的笑意,含情脉脉的望向夜斯,“斯,我多次去你公司找你,你怎么不见我呢?”这话,竟是有些哀怨,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仿佛她和夜斯私下里有什么关系,不过两人闹了一点小别扭。 凤倾月闻言,微微皱眉。 夜斯的面色却是蓦地黑了下去,抬眼毫不客气的道:“叶小姐说笑了,你我本就不熟,我为什么要见你?” 不想凤倾月误会,夜斯是一点面子也没给叶洁留下,反正已经和叶氏撕破脸皮了,勉强维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若是以往,出于从小的教育,他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下世家小姐的面子,可是如果沾上凤倾月,什么绅士风度,不要也罢。 没想到夜斯会这样说,叶洁明显怔愣了一下,上流社会,人人都会给对方留三分薄面,就是因为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夜斯这话明显没顾及她,只是一心不希望凤倾月误会。 因为这个认知,叶洁对凤倾月的忌恨又深了一层,面上却还是得维持着笑意,“斯,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啊!” “噗……咳咳……!”凤倾月刚入口的茶就这么喷了出来。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叶洁正好坐在她对面,一口茶喷出,居然直直的喷洒在了叶洁脸上,让她面上精致的妆容经历过水的洗礼之后,糊成了一团,看上去格外搞笑。 “叶小姐,抱歉,失礼了。”凤倾月淡淡一笑,抬手取过桌上的纸巾递了过去。 “凤雪凝,你是故意的?!”叶洁拍桌而起,面上的茶水顺着下巴滴落,直直的滑进了她低胸衣处的鸿沟之中。 凤倾月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也不掩饰,随意的收回手,摆弄着抽纸巾盒,“是又如何?” 这女人分明早就知道她在这里,来这里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偏偏被那个服务员一激,而忘了原本的目的,在夜斯面前露出了另外一面。现在想要挽回,夜斯却又不给她面子,最后居然拿出婚约的事情来说事儿,这叶家人还真是有够无耻的。 若是她没记错,三年前两大家族的婚约就解除了,为此,夜斯还赔了不少,甚至吞下了b市的那块地,也就是当初有地下陵墓,而故意抬价让叶万洪拍下的地。 为了解除婚约,夜斯可是赔了叶氏不少钱,又附送了好几个案子才算稳住了两大家族表面平和的关系,以不至于动摇股价。 如今为了稳住地位,叶万洪居然让自己的女儿来倒追夜斯,重提婚约,真是无耻到家了。 本书由13看网首发,请勿转载! 第25章 酒醉的男人 “凤雪凝,你是故意的?!” “是又如何?” “你就不怕因为你,为炎氏带来麻烦吗?”叶洁虽然气得不轻,但脑子还算清醒,知道拿捏人的软处。舒榒駑襻一个ceo再了不起,也是看人家脸色吃饭,给人家打工的,若因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是个人都会正常权衡利弊。 “呵呵,”凤倾月低声一笑,抬眼扫向叶洁,那眼神隐含着寒光,将叶洁浑身冻得动弹不得,“你还真当炎氏是软柿子,谁都可以任意拿捏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叶洁一愣,想到炎氏如今的股价,又有些趾高气昂起来,“若我记得不错,炎氏的股价快要跌停了吧?过不了几天,或许炎氏就撑不住了,到时你这个所谓的ceo,也只能卷铺盖走人。” 一直未曾开口的夜斯,在这时扫了叶洁一眼,眼神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讽刺,炎帮能在z国存在这么多年,甚至与三大家族齐名,让政府也要忌惮几分,又岂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也就只有这些世家小姐会以为,炎氏不过是一个空壳子。 毒品,军火,哪一样不是赚钱的买卖,随便一笔就已经能抵上三大家族的一个案子,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巨额利润,才会让许多人甘愿以身犯险,也要倒卖那些东西。 炎氏背后的小金库有多大,就连他也吃不准,否则叶万洪早就直接解决炎氏了,又岂会联合季氏? “炎氏股市跌停?”凤倾月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 “你笑什么?”叶洁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女人身上,她隐隐感觉有些熟悉,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没什么。”凤倾月停下笑,不屑的扫了她一眼,直接下达了逐客令,“叶小姐还有事吗?如果没事请离开,我和夜总还有事情要谈。” 听闻凤倾月提及夜斯,叶洁一下子回神,有些恼怒的瞪了凤倾月一眼,都是这个女人,三番四次害她忘了正事。 “斯,”含羞带怯的开口,若不是她精致的妆容一塌糊涂,或许倒真有几分美色,“你今晚有空吗?” 美人儿邀约,正常男人都应该色与收受,可惜夜斯不在那个范畴之内。 只见他抬眼扫了叶洁一眼,那眼神算不上凌厉,但确实含了几分淡漠,甚至有些不屑,“叶小姐,我最后重申一次,你我并不熟悉,‘斯’字受不起,还是请你叫我的全名。另外,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和你的婚约已经解除,现在顶多算是见过一两面的陌生人,其他什么也算不上。” 叶洁心下有些恼怒,任谁被人拒绝也不会高兴,何况还是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只是她很快又压下了那股情绪,表情和眼神都很到位,看上去真像是爱上了夜斯一般,眸中柔情四溢,“没关系,等我们多相处几次,慢慢就……” 不等她说完,夜斯就开口打断她,“不用相处,你我之间永远也没有可能。” 毫不留情的拒绝,终于让叶洁翻脸了,她本就不喜欢夜斯,只是迫不得已才要来讨好他,但这不代表她会丢弃自己的尊严,任由这个男人践踏。她现在还是叶氏的大小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她绝对不会自降身价。 “夜斯,希望你不会后悔,哼!”冷哼一声,美人翩然离去,门被‘嘭!’一声带上,震天响。 凤倾月冷冷的扯了扯唇角,斜眼看向夜斯,“你这样和叶氏撕破脸皮,对暗夜没什么好处,我记得暗夜和叶氏现在还有合作项目。” “如果和叶氏之间的合作会让你误会,那我宁愿撕破脸皮。”夜斯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是一双眸子固执的盯着凤倾月,想要看出她的所思所想。 黛眉舒展,眉尾轻扬,有些好笑的扫了男子一眼,没想到夜斯这样人的人也能说出这番话,当真是让她大跌眼镜。 “看来叶万洪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凤倾月突然转了话题。 夜斯一愣,很快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如果叶万洪怀疑她的身份,一定会找叶洁来试探,可是叶洁刚才并没有,也就表示叶万洪还不知道。 “双枪虽然有名,可见过的人很少,能够拍出天价的双枪,以讹传讹,不免让人将它传神了。叶万洪就算消息再灵通,毕竟也没见过双枪的真实模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正常的,但若给他一些时间,很快就会发现。” “那就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动手。”凤倾月缓缓站起身,“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夜斯一愣,黑亮的眼底划过不舍,也跟着站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 还是,不行吗?黑亮的眸子黯淡了几分。 “谢谢你的下午茶,我很喜欢。” 失落间,房间里突然响起这么一句,正黯然神伤的男子猛地抬起头,女子已经不见了身影,可是临走前的那句话一直飘荡在房间里。 线条冷酷的唇角微扬,最后越扩越大,甚至咧至了耳根。 只要界线还没有划清,他就还有机会,不是么?他是不会放弃的! …… 这里,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古堡,它将欧式的古堡风格,以及现代的流行艺术融合在了一起,褪去了古堡那种虽然恢宏大气的厚重,将一切融合在了线条之中,神秘而又奢华。 放眼望去,你会有一种站在过去与现在的交界之处,能够清晰的看到时代的更替与变幻,那是一种奇特的体会。 古堡后院的石阶,由浅棕色的岩石堆砌而成,色泽朴实,不高调,不张扬,有着岁月打磨出来的细腻,又显得低调而又尊贵。微微抬眼,就能够看到石阶之上的拱形石栏,由下而上的视线给人一种高耸入云之感,使人的视线不自觉往上仰视,烘托出一种氛围,肃穆,威严。 此刻,拱形石栏处正坐着一名男子,右手随意的搭在支起的右腿之上,随意中散发着一丝贵气,可是若细细体味,定能发现他周身不自觉散发的忧郁气息。 “王子。”台阶下的黑衣男子向上踏了两步,却不敢靠近,眼中有着不易察觉的心疼,“王子,那人找到了。” 石栏处的白衣男子微微侧头,一头金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纤细透亮,像是在他头顶加上了一顶金色的光环,耀眼,炫目。 一双浅棕色的眸子一眨,眉宇间还存有挥之不去的忧郁,在愣了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那人说了什么。 白色纤长的身姿骤然而起,急忙向下走了两步,抓住黑衣男子的肩膀,不敢置信的追问:“阿贝尔,你说什么?” 清澈透亮的眼眸中藏着期待,沉寂了三年的眸子再次闪亮,可惜,却是为了别人。 阿贝尔心中微痛,缓缓垂下眼帘,挡住了眼底的受伤,“王子,凤倾月出现了,就在z国。”他知道,他再也拦不住了。 “姐姐出现了?她真的出现了?”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隐隐带着激动,水润光泽的唇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芒,看上去十分诱人可爱。 见此,阿贝尔心中更痛,却只能强忍着心痛开口:“是,她已经出现了,化名凤雪凝,成为了炎氏集团的ceo。”三年前他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真的吗?太好了,姐姐终于出现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一定没事,咯咯咯咯……”清脆的笑声在后院响起,欢欣雀跃,有着迫不及待的道:“阿贝尔,快!准备直升机,本王子要去z国,要去见姐姐!” 他已经等不及了! “王子,听说她遇上了麻烦。”见他重拾笑颜,阿贝尔心下的痛好像淡去了不少,眼神也不自觉柔和下来,细心的为他讲解,“炎帮现在想要漂白,成立了炎氏集团,可是叶氏一直与炎氏作对,还在暗中联合的季氏,一直打压炎氏的股价。” “叶氏,这个名字很熟啊。”sd娃娃摸了摸自己胖乎乎的脸蛋儿,凝眉思索,半响,他猛一拍自己的额头,“我想起来了,前两日我在爹地那里看到过,听说叶氏想要在我国发展!” 脸颊上因为激动隐隐漂浮起两朵粉云,灵动的眼珠却一直在眼眶中打转,显示着这人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般不懂世事。 “嘻嘻,叶氏吗?”水润的双唇微微嘟起,像是十分不满,“派人下去安排,我要帮姐姐打倒叶氏,看谁还敢欺负姐姐!” “是。”阿贝尔没有阻止,能够再次见到他的笑颜,自己也应该满足了。 …… 凤倾月踏出皇朝饭店,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一边将打开车门,一边将电话拨了出去。 “喂,将叶擎调回来,尽快。”电话刚一接通,凤倾月就吩咐道。 “叶擎?”萧羽飞一怔,手上处理的文件的手也跟着一滞,有些奇怪的问道:“不是只有两天了吗?怎么突然这么急?” “我要在三天之内拿下。”凤倾月没有多说,她相信萧羽飞能懂,也不会多问。 果然—— “好,我现在就安排他回国,只是……”萧羽飞微微皱眉,有些担忧的开口:“如今我们只有叶氏百分之十八的股份,还不足矣对付叶万洪,如果叶擎这么快出现,只怕并不能达到你预期的效果。” “叶擎本身就只是一个幌子,如今计划有变,也就不用再隐藏了,先让他回来分散叶万洪的注意力,季悦那边才能更快的行动。” “好,我马上就去安排。”只要是凤倾月的意思,萧羽飞多半不会质疑,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凤倾月看着手心的手机,失笑着摇了摇头,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性急了? 随意发了一条信息出去,路口的绿灯也正好亮起,凤倾月脚下猛踩油门,一道红线激射而出。 次日,凤倾月到达炎氏办公室时,毫不意外见到了正在沙发上办公的郭旭。 瞧着郭旭弓腰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在办公室里再添置一个办公位置,不然老是这样看文件,一天下来,肯定吃不消。 听见开门声,郭旭自然的侧头看去,当看见推门而入的凤倾月时,整个人微微瑟了一下,然后慌乱的垂头继续看文件。 凤倾月好笑的微微挑眉,貌似她并没有把他怎么样吧,有必要一看见她,就是一副小媳妇防范的模样吗? 走到郭旭身边坐下,毫不意外那人又向旁边挪了挪,凤倾月跟着移动了几分,那人继续向旁边挪动,只是他忘了,他本就坐在十分靠近边缘的位置,连续两次的挪动,后果就是—— “我说,你能不能小心一点?”伸手一捞,就将即将掉在地上的男人捞了回来,顺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凤倾月能够感受到郭旭浑身的僵硬,甚至有些微微发抖,眉头渐渐堆起,凤眸中划过一丝阴霾,不是对郭旭的,而是对当初欺负郭旭之人。 “这样看文件不累吗?”凤倾月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但是一点也没有要放开郭旭的意思。 郭旭想要起身,偏偏被人钳住的腰部,动弹不得,耳根有些发红,不自然的开口:“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凤倾月面上看不出一点调戏的意味,随意的拿起桌上的文件,佯装翻看了两页,其实也就是瞟了一眼,“这个case克在跟,你也可以多看一下,从中多学习一些。” 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放松,反复数次,才压下想要杀人的冲动,却没注意到,自己并不排斥她的怀抱,甚至……并没有反胃。 “我知道克在跟这个case,这是我从他那里拿来的,想要看看其中的标注。”柔和的声线依然有些不自然,神态却是已经恢复了常态。 将郭旭的所有变化看在眼中,凤倾月眉梢微挑,凤眸中划过清浅的笑意,并没有要求郭旭一下就能改变。 双手不着痕迹的松开他的腰部,本以为他不会发觉,谁知,就在她松开的刹那,怀中的男人立刻就弹跳开来,这样的反应,让凤倾月的眸子沉了沉。 “今晚我要和余氏的程总谈一个项目,你跟我一起去。”沉声开口,语气不容置辩。 郭旭猛地抬起头,愣愣的问道:“为什么要我一起?”一个eco去谈已经很给余氏面子了,为什么还要加上他? “想让你多学一些。”凤倾月起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并没有多做解释,坐下后,余光瞥向郭旭,见他闷闷的坐回的沙发之上,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 一个小小的余氏,的确不需要一个ceo加经理去谈,甚至根本不用她亲自出面,只是如果要帮郭旭克服与人接触的排斥,这样的方法是最好的。 夜晚,一家高档的酒店,金碧辉煌的灯火,穿梭的人群,各个气质优雅从容。 郭旭穿着一身白色的亚曼妮西服,将他纤长的身姿勾画得更加挺拔,配上一张男女皆宜的妖孽面庞,引得不少人回头看他,只是在看向他身边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时,又立刻收回了视线。 如今,a市恐怕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凤雪凝,除去报章杂志每日的花边新闻,网络上她杀人无罪的视频,也让人不敢随意招惹靠近,尽管,她美得让人蠢蠢欲动。 一个身穿高档服装的女服务员将两人领进了一个包间,刚走进去,立马就有人迎了上来,一张圆滑世故的脸上有着谄媚,眼底却有些惊奇,没想到和炎氏的案子,居然会劳烦到炎氏的ceo,这怎能不让他受宠若惊? “凤总,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男人一双肥手就这么伸了出来,虽然是商场上的正常礼仪,可是凤倾月仅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带着郭旭落座。 余启宏面上有些尴尬,但还是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余光扫到桌上另外的三人时,又急忙站起身介绍道:“凤总,忘了给您介绍,这位是祁市长,这位是祁市长的长子,这位是小女。” 进入房间时,凤倾月就已经发现了祁有华和祁覃,当初在夜家的晚宴上见过,而且‘印象深刻’。眉头不着痕迹的轻蹙,因为祁覃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很是不舒服。 “祁市长,祁公子,余小姐。”凤倾月还是淡淡的开口,既然来谈生意,她自然不会想将生意谈砸了。 “凤小姐,久仰大名!”不待祁有华开口,祁覃就已经站起身,忘了余启宏之前的教训,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想要和凤倾月握手。 注意到祁覃色色的眼睛,郭旭眼中闪过一道厉光,桌下的手微微握紧,见凤倾月像是真要与那人握手,他突然站起身,先一步握住了祁覃的手,然后又像触电似的松开,“祁公子,久仰!” 官方语言谁都会说,只是中性的声线隐含了一丝杀气,让凤倾月敏感察觉到下降的室温。 黛眉轻挑,见郭旭坐下后用桌布使劲擦着手,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 祁覃伸出手的手微微收紧,眼中透出明显的不悦,只是他并不敢说什么,这两人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况且,他宁愿得罪凤雪凝,也不愿得罪郭旭,那个炎帮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此时,色迷心窍的祁覃明显忘记了,这段时间风靡网络的那段视频。 “凤小姐?”祁覃的视线再次落在了凤倾月身上,明显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 凤倾月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出口的话十分不客气,“若我记得不错,今晚是余氏和炎氏的合作案,并不关祁市长什么事?” 这话明显是冲着余启宏去的,余启宏面色变得更加尴尬,堆起满脸的笑意解释道:“凤总别误会,因为余氏最近有一块地皮出了些问题,需要祁市长帮忙疏通疏通。” “既然如此,余总是不是应该单独宴请祁市长,而不是将人放在一起请?”质问的话轻飘出口,听上去没有一丝质疑的意思,却让人都能察觉到她的不悦。 一直不曾说话的余馨猛地抬起头,一双美目瞪向凤倾月,出口的话同样也不客气,“祁市长可是大忙人,不是每天都有时间的!” 意思是她的时间很闲?凤倾月双眼微眯,转眼望向不远处的女人,长得很美,是一位性感时尚的美女,当然,那是用现代的欣赏标准去看待。用凤倾月的审美观,但凡靠露肉来表达性感,或者在脸上涂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装扮出来的美艳,都是不男不女的象征。 “闭嘴!谁让你开口说话的!”凤倾月还未开口,余启宏的急忙喝叱道。转而又对凤倾月谄媚的笑了笑,“凤总别介意,小孩子不懂事,不懂事。” 说着,余启宏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后背却已经汗湿了一大片,这炎氏ceo的气势好强,别人看不出来,他这在商场打拼多年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盯着余启宏看了半响,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凤倾月不会再开口,她却扯了扯嘴角,淡笑道:“余总言重了,我怎么会和一个不懂事的人计较?” 余馨一怔,很快明白过来凤倾月是在讽刺她,正要再次开口,却被余启宏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是是。”余启宏急忙应道,就算明知凤倾月是在挖苦,他也只能硬吞下,余氏只是z国的一个小集团,怎么可能斗得过炎氏,他相信不需要暗夜和蓝氏,炎氏就能让余氏轻易的毁灭。 余启宏如此识时务,凤倾月也没有再刁难什么,转眼看向已经坐回原处的祁覃,又将视线落在祁有华身上,淡淡一笑,“祁市长,以后我们一定还有需要合作的地方。” 祁有华只扫了她一眼,眼中虽然有惊艳,但明显不屑于和凤倾月说话,抬高姿态,以后他才能在炎氏需要与他‘合作’的时候捞得更多,这是他的为官之道。 凤倾月不动声色,凤眸中却划过一道冷光,没有再理祁有华,而是给郭旭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将企划案拿出来。 接收到凤倾月的眼神,郭旭急忙丢掉还在擦手的桌布,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凤倾月。 “这是……” “凤总,吃饭时间,不谈公事,不谈公事。”余启宏笑着开口,这是商场的惯例,往往是酒足饭饱之后,才会拿出各自的企划案。 凤眸中闪过一丝明了,淡然一笑,没有再说多什么。 美味佳肴一一端上桌,美酒也跟着开启,菜香,酒香,交织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开。 凤倾月扫了一眼桌上的奢华餐具,眸光落在余启宏为她斟满的酒杯上,一小杯茅台白酒散发着浓厚的酒香,倒引起了她几分兴致。 “没想到凤总会亲自来谈这次的项目,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敬完祁有华,余启宏再次端起酒杯,敬向凤倾月。 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郭旭。眼尾扫过明显有些不自在的男人,并未起身,端起酒杯与余启宏遥遥一碰,就干掉了杯中之酒。 浓浓的酒香在口中散开,一路从喉咙滑进胃部,辛辣又不刺喉,算得上是好酒。 随着酒香渐浓,谈话的话题也开始渐渐向生意靠拢,余启宏明显更关心自己那块地皮的问题,频频向祁有华敬酒,并且若有似无的说着他的难处。 凤倾月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渐渐也听出了一些门道,说实话,商场上的生意她也从未亲自出面,从不知道谈生意是这样谈出来的,眼尾扫向郭旭,凤眸中隐含了一丝担忧,这次是运气好,遇上不贪色的人,若是下次谈生意遇上一个色鬼,凤倾月毫不怀疑郭旭会直接出手,杀了可能与炎氏合作的生意伙伴。 整整一个小时,都是这样虚伪应酬的场面,假笑,谄媚,奉承,一个小小的餐桌,上演的场景居然毫不逊色于凤栖的朝堂。 凤倾月眼中没有丝毫不耐,因为余启宏显然也是一个高手,在和祁有华谈事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冷落了她,偶尔还会回头来敬酒,引出和炎氏合作的项目,这样的应酬手段,也算是让郭旭长了见识。 终于在和祁有华谈妥之后,余启宏一直不曾松开的眉宇缓和了一些,又急忙转头应付凤倾月。 只见他端起一杯白酒,朝凤倾月开口道:“感谢凤总在百忙之中还抽空前来,虽说余氏的只是一些小项目,上不得台面,可也不会因为叶氏的打压,而放弃和炎氏的合作。” 说完,他先干为敬,一仰脖子,悉数灌下。 因为之前已经同祁有华喝了不少,如今又喝得这么猛,明显有些吃不消了,面上一片通红,浑身满是难闻的酒气。 凤倾月随意一笑,话语不多,同样端起面前的酒杯饮下,毫不拖泥带水,只是她的动作看上去格外优雅,不同于余启宏的牛饮。 祁覃见此,眼中露出明显的痴迷之色,也跟着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凤小姐,我敬你一杯,以后有什么事情来找我,我一定帮你办到。”无视祁有华要杀人的眼神,祁覃大大方方的开口,好似他完全能够做主。 这话一出,祁有华的面色‘唰!’一下全黑了。 凤倾月同样没有推辞,只希望这样无聊的饭局快点结束,谈完就离开。 别问她为什么现在不走,既然已经来了,自然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连续好几杯白酒下肚,凤倾月面色不变,祁覃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凤小姐好酒量!” 在应酬饭局上的好酒量,并不是什么好事,担心凤倾月喝不高兴,余启宏硬撑着半醉的身子,继续给凤倾月敬酒。 一来二去,凤倾月有些烦了,故意用灵力在面上氲起两抹酡红,看上去像是有些醉了,实际脑子无比清醒,这点酒,她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美人双腮微红,眼眸迷离,大概没有一个男人能把持得住,就连祁有华看向凤倾月的眼神,也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异色。 郭旭见此,桌下的手越收越紧,他不知道凤倾月的酒量,误以为她已经醉了,所以在祁覃再次起身敬酒时,率先站起了身。 “这杯酒,我替她喝。” “你……?”祁覃一怔,眼中划过一道厉光,他就是想要将凤倾月故意灌醉,美人儿不醉,他怎么会有机会?偏偏杀出一个程咬金,因此,看向郭旭的眸光也多了一丝不耐,勉强和郭旭干了一杯,然后再次端起一杯酒,想要敬凤倾月。 “凤总,这杯酒你总不能推辞了吧?”祁覃尽量让自己的笑看上去十分正派,殊不知他眼底的急色已经出卖了他。 凤倾月微微敛下眼帘,挡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 见凤倾月如此,郭旭便以为她是真的醉了,再也不能喝了,急忙又起身,“她已经醉了,我来替她喝。” 第一杯就算了,没想到郭旭一再坏事,祁覃不由得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你是凤总么?” 若是清醒时,祁覃一定不会说出这番话,只是他刚才也喝了不少,趁着酒劲,胆子也大了许多,心里不满,也就忍不住发问。 郭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恨不得在这里就操起家伙,当场把这个祁覃给毙了,但碍于这是应酬的场面,又生生忍了下来。 祁覃,以后别走夜路,否则老子阴死你! 将郭旭的表情尽收眼底,樱唇边扬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又很快恢复原样。 佯装要喝下祁覃的敬酒,却被郭旭猛地夺下。 “我说过,我替她喝!”阴测测的声音响起,语气里的杀意几乎掩盖不住,只见他不由分说拿起桌上一瓶新开的白酒,不顾一桌子人诧异的神色,悉数灌下。 “这样行吗?”喝完酒,他抬手擦去唇瓣上残留的酒渍,一双勾魂的眸子里射出厉光,直直的射向祁覃。 被那样嗜血的眼神盯上,再醉的酒也醒了,祁覃吓得双腿发软,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听闻郭旭的问话,急忙使劲点头。 至此,再也没人敢敬凤倾月的酒,通通转了风向,改敬郭旭。 为了谈下这个项目,郭旭也算是来者不拒,连着又和余启宏喝了不少,一张本就妖艳的脸庞染上粉色,看上去格外勾人,让在座的男人都忍不住闪了闪神。 ‘啪!’一声响,惊住了在座的众人,只见凤倾月手中酒杯猛地碎裂,虽然没有划破手,但还是让在座的人吃惊不少。 没想到一个女人的力气也能这么大,一个厚度不低于3毫米的杯子,居然可以轻易捏破,还能精准的掌握好力度,而不至于划破自己的手。 抬眼对上凤倾月眼底的警告,余启宏一个灵激,酒也醒了不少,不敢再敬郭旭酒,改而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凤倾月亲自拟定的合作几乎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在余启宏看完之后,根本没有犹豫,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凤总,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签完字,余启宏急忙站起身,恭敬的将合约递了回去。这次他没有再傻得伸手要握手。 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一眼,伸手接过合同。 此刻,郭旭已经有些醉了,一整瓶白酒下肚,之前还没有吃一点东西垫底,再好的酒量也该晕头转向了。不由得甩了甩头,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勾魂眼抬起,看什么都是重影,摇摇晃晃的。 凤倾月微微皱眉,伸手一揽,就将人揽进了怀里,“抱歉,他已经醉了,先走一步。” 说完,根本不给这些人反应的时间,单手揽住郭旭的腰,另一只手拿着文件,就已经将人带出了包间。 “真是的,不会喝酒就别喝,居然还干瓶子。”凤倾月没好气的将人带回车上,口气虽然不怎么好,但是她手上的动作很是轻柔,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副驾驶座上,又替他系好安全带,以免他自己坐不稳碰到。 “倾,倾月……”郭旭酡红着俊颜,傻呆呆的望着正在帮自己系安全带的女人,似乎是真的醉了,嘴角渐渐扯出一抹傻笑,“呵呵,倾月。” 凤倾月后脑滑下三根又粗又长的黑线,瞧着醉得不成人样的男人,凤眸中满是无奈,还夹杂着淡淡的心疼,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又侧头看了看仍在傻笑的男人,想了想,还是将车开回了炎氏。 她不知道郭旭的家,又不好贸然将人带回家,干脆就带回了公司。 此刻炎氏已经下班,凤倾月直接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然后抱着已经醉得人事不醒的男人上了顶楼办公室。 轻轻将人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身下的男人。 郭旭是美的,这点毋庸置疑。细密的黛眉,一双勾魂慑魄的星眸正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又密又翘,在眼下形成淡淡的阴影,秀挺的瑶鼻,小巧的樱唇,白皙如凝脂的脸蛋晶莹如玉。他的美不同于夭寐的妖艳,也不同于幕清幽的清雅,而是带着一股张扬,在灼伤别人的同时,也灼伤了他自己。 微微低下头,就闻到了他呼吸间浓重的酒气,眉头狠狠的拧起,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纯净水沾湿之后,替他擦脸。 大概是面上冰冷的触感唤醒的酒醉的男人,长长的羽睫扇动了两下,而后缓缓的睁开,瞳孔有些涣散,显然神智还处于半醉半醒之间。 感觉到面上那冰冰凉凉的东西,他条件反射伸手出抓,待抓到一只嫩滑的小手时,像是愣了一下,遂即又像是想到什么,面色大变,猛地推开正在替他擦脸的女人,口中慌乱的吼道:“滚!滚开!不准碰我!” 吼完,他已经坐起身,向沙发的角落缩了缩,抱着自己的双腿缩在角落,像极了受惊的小兽,一双星眸中满是惶恐不安,浑身瑟瑟发抖,口中依然念念有词:“滚开!不准碰我!不准……!” 就是那样脆弱的神情,狠狠的撞进了凤倾月的心底,被人推倒在地的怒气还未爆发,就已经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凤眸复杂的盯着沙发上的男人,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郭旭。”凤倾月轻唤了一声,人也随之站起身,坐在离郭旭一米之远的沙发之上,小心翼翼的靠近。 酒醉中的男人神智应该是模糊的,可是他偏偏防御力更强,女人只靠近了一点点,他就已经察觉到,慌乱的又退了一些,甚至已经习惯性的去掏腰后的手枪。 凤倾月脸色一沉,表情相当恼火,闪身快速夺过男人拔出的枪,随手丢了出去。 该死的,不能和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计较! “郭旭,你看清楚我是谁!”凤倾月沉声开口,心里面已经列举了郭旭的n条罪状,就等着这男人清醒一点,一定百分百的还回去。 “臭男人,滚开!不要过来,不要……”郭旭却像是没听见凤倾月的话,自顾自的说着什么,声音隐隐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整个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犹如风中的落叶,浑身散发着萧条的死气。 凤眸中心疼越来越浓,最终,凤倾月还是没能压制住那股情绪,闪身快速上前,将那个男人狠狠的揉进了自己怀里。 “郭旭,听话,都已经过去了。”她只能放柔了声音,希望借此让男人放下防备,甚至放下心结。 “滚!我会杀了你的,一定会!”阴冷的声音从樱唇中吐出,男人疯狂的挣扎起来,双手不停的拍打着凤倾月,又挣扎着向地面扑去。 眉头微微拧起,为了失去理智的男人不至于弄伤自己,凤倾月只能伸手点了他的穴道,只是动弹不得的男人眼中流露的恐惧更甚,不能再反抗,只能不停的咒骂,指甲也深深的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下,在沙发上晕染出一朵朵妖艳,却刺目的血花。 第26章 吃醋的男人 黑,是悲伤的一部分,是发乎于身心的一种情绪,随着人的心境和意志而存在,当人失去意志之后,那里,就只剩下永恒的悲伤了。 这里,正是这样一方天地,这里的悲伤已经浓烈得能令天地都为之而泣,没有人能承受住这样的黑,那是一种嵌入心坎而又无法拔除的黑暗。 当凤倾月一进入这里,就被这样的黑暗包裹住,心仿佛被什么咽住,就连呼吸也变得十分艰难。 凤倾月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情绪,而是受到四周浓郁黑气的影响,而不自觉产生的负面情绪。 这里是人的识海,是人储藏记忆的地方,也是人的内心,这样恐怖而哀伤的地方,正是郭旭真实的心境。 无法让郭旭安静下来,凤倾月并没有点晕他,而是强行调动元婴脱离丹田,闯进了郭旭的识海之中。 刚一进入这里,凤倾月就被这里的黑暗惊住了,这个世界与郭旭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平日里的郭旭张扬耀眼,可是这里无处不充斥着绝望与无助。 依稀间,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传来,凤倾月顺着声音寻去,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发现了蹲在地上,仿若孩子般无助哭泣的郭旭。 那哽咽抽泣的哭声,让凤倾月的心不自觉被揪紧,再揪紧。 “郭旭。” 她想要走近他,安慰他,拥抱他,却发觉在他的四周竟然竖立着一堵透明的墙体,如同他平日里对人的排斥,将一切隔绝在这堵透明的墙体之外,抱着自己无助的蹲在角落里哭泣。 眉心紧蹙,一瞬不瞬的望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四周的悲伤过于浓厚,让凤倾月感觉脚下所站之处,似是生出了无数的尖刀,脚心沁凉,寒气直袭心底,让人不自觉也沉浸在这浓浓的黑气中无法自拔。 “郭旭!”低沉的女声隐含了一丝危险,凤倾月紧守着自己的神智,以免被四周的黑气所吞噬,融化在这个世界再也无法出去。 混沌之中,有一个模糊的女声传来,郭旭愣愣的从臂弯之中抬起头,脸上的悲伤依旧,只是停止了哭泣,怔然的望着站在自己竖立城墙之外的女人。 乍一见郭旭的脸,凤倾月愣了一下,五官还是那样的五官,却明显比现在的郭旭要稚气几分,十七八岁的模样,应该正是郭旭出事时的年纪。也就是说,自从出事之后,这个男人就封闭了自己,将自己关在这方小天地之中,始终没有再踏出过一步,终日与痛苦无助作伴。 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凤眸紧盯着墙体之内明显比郭旭要稚气几分的脸庞,身上衣不蔽体的衣物,其间纵横交错的鞭痕,烟头的烫伤,所有的一切,都在刺激着凤倾月的眼球,身侧的手渐渐收紧,一拳捶在了那堵透明的墙体之上。 “很好,你还能听见。”凤倾月气得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该死的修为,元婴强行脱离身体对她来说本就是越级尝试,如今这个男人心底居然还拥有吞噬人心的力量,让她差点交代在这里。 郭旭也不说话,只是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似在猜测她是谁。 “卧槽!”又是一拳,凤倾月算是和那道墙杠上了。 将浑身的灵力集中在手上,使得纤手隐隐透出淡淡的红光,四周的黑气好像很怕这道红光,唯恐避之不及。 樱唇缓缓上扬,凤眸蓦地划过一道凌厉,倏地一拳击打在墙体之上,将那道透明的墙体生生打出一道裂痕,就像玻璃墙面,沿着缝隙之处开始龟裂,再是一拳,整个墙体碎裂开来。 四散的透明琉璃在红光的照耀下美得绚烂,郭旭傻呆呆的望着这一幕,仿佛已经忘记了悲伤。 “你醒了吗?”女人危险的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尖儿上,让他感到莫名的胆寒。 人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却发现以后也是一堵墙,他根本避无可避。 “你,你是谁?”哆哆嗦嗦间,郭旭硬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 “呵呵,我是谁?”低低的笑声带着蚀骨的寒气,直直的袭向郭旭,“你说我是谁?” “我们,认识吗?”郭旭愣愣的眨了眨眼,一双勾魂眼带着茫然,再次狠戳了凤倾月的萌点。 “靠!”若不是快撑不住了,凤倾月真想在这里就好好的调教这个男人一番。 将手伸给依旧坐在地上的男人,低声哄道:“跟我走。” “去那里?”他还能去那里? 见到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哀伤,凤倾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前蹲下,轻哄道:“跟我离开这里,阎克和萧羽飞在等你,如果你再将自己困在这里,他们会自责而死的。” 提到阎克和萧羽飞,郭旭13看网速闪过什么,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大哥,克,你认识他们?” “出去再说。”凤倾月不想废话,她快要撑不住了,元婴的身体已经渐渐趋于透明,这是快要消失的前兆,如果她再不回到自己的身体,就会出现两种可能,要么消失,要么强占了郭旭的身体。 弯腰一把抱起地上的男人,抬手一挥,一道红光从她手心散出,扩散至每一个角落,将男人心底的黑暗驱走,恢复至本该存在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元婴已经半透明,眉心花钿一闪,凤倾月的嘴唇也越渐苍白。 “你,你怎么了?”郭旭瞧见了她渐渐透明的身形,有些慌乱的去触碰她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直直的穿了过去,什么也没有碰到。 与此同时,他身子一空,直直的从女人怀中跌落,掉在了地上。 郭旭慌忙的从地上爬起身,再次去触碰女人的身体,每一次都会从她的身体穿过,触碰不到实体。这样的情况让郭旭更加慌乱,一滴晶莹的泪珠不禁从眼眶滑落,一股比哀伤更加强烈的情感袭来,说不清,道不明。 “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郭旭是真的惊到了,双手慌乱的在凤倾月半透明的身上抓来抓去,手每一次穿过女人的身体,他的心就凉上一分,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了。 “别吵,听我说!”凤倾月没好气的暴吼一声,以前的郭旭怎么这么磨叽呢? “郭旭,你必须忘了以前,离开这里,外面有你的朋友,有你的亲人,他们在等着你,你忍心看着他们在自责中度过吗?” “不!我不要!”郭旭想也没想就吼了回去,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一步,不再去触碰她的身体,而是环抱住自己喃喃自语:“我喜欢这里,我要留在这里。”这里不会有伤害,更加不会有那么肮脏的人。 好像知道他未出口的话,凤眸中渐渐溢出一丝柔情,不多,却足矣将他溺毙,“相信我,跟我离开这里,外面不会有人伤害你,再也不会有了。” 女人的声音很温柔,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相信,郭旭眼中却渐渐流露出一丝恍惚,未干的眼泪再次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呢?” 凤眸中柔情不减反增,轻笑着开口:“因为只有经历过伤害的人,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相信我,现在的你很强大,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是吗?”郭旭怏怏的垂下头,又像是想到什么,抬头深深望着眼前他并不认识,却无端感到熟悉的女人,“我出去之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能。”凤倾月轻轻点头。 比花还要娇艳的面上渐渐露出一丝笑意,很浅,很柔,“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没有一丝犹豫,比男人还要美上几分的脸上,露出一个令天地也黯然失色的笑颜,“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爱我吗?” 凤倾月一愣,望向男人眼底暗藏的期待,眸子轻闪了一下,微微点头。 “呵呵……”一声轻笑从殷红的唇瓣溢出,格外的好听,勾魂眼中闪烁着泪光,星星点点,比钻石还要璀璨。 “凤倾月,谢谢你!”谢谢你肯点头,让我早已冷却的心感到一丝回暖。 望着男人瞬间长大的容颜,凤倾月的双眼蓦地瞪大,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奇异的力量一拽,眼前一黑。 轻阖的凤眸猛地睁开,垂眼望向已经安静下来的男人,此刻他的双腮还是酡红的,显示着他就酒醉并未清醒,只是他不再挣扎,安安静静的待在她的怀里,周身那股若有似无的死气也在渐渐褪去,化于无形。 菱唇渐渐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的将人放在沙发上,抬手拍了拍他酡红的脸蛋儿,“郭旭,醒了没有?” 熏醉的眸子微转,眸光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什么都不太清晰,不由伸出双手胡乱的抓住女人的衣襟,将人拉近了几分。薄雾中看见那张如梦如幻的小脸,又出现的傻呆呆的痴笑,笑得没心没肺,“呵呵呵呵……” 凤倾月头顶顿时下起了黑线雨,有些无语的望着身下的男人。 她忽的凑近他,鼻尖紧贴着鼻尖,轻笑着诱哄道:“告诉我,我是谁?” 迷蒙的眸子用力睁大,像是要辨清眼前之人,可惜离得太近,他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只是茫然的叫出心底的那个名字,“倾,倾月……” “倾月是谁?你喜欢的人?”再接再厉。 男人傻呆呆的愣了一秒,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凤倾月衣领的手微微松开,一个劲儿的傻笑,红唇微张,用力的直点头。 “该死的!” 男人用力点头的结果,就是离得太近的两人额头相撞,凤倾月无语的坐起身,揉了揉微微泛红的额头,转眼见男人因为疼痛,红唇无意识的扁了扁,好似十分委屈,目光不觉一柔。 再次俯下身,却是与男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侧,继续诱拐,“那你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在一起?”红唇重复着女人的话,雾蒙蒙的眸子里一片迷茫,“怎么在一起?” ‘轰!’ 本是诱拐酒醉小白兔的女人,因为男人一句无意识的话,瞬间点起欲火,在小腹处疯狂的燃烧。 撑在男人头侧的双手抬起,将男人的双手钳制在他的头顶,忽的低头凑近,嘴唇贴着他的耳垂,轻声道:“慢慢你就知道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和颈部,激起一串又一串的鸡皮疙瘩,郭旭不由缩了缩脖子,“咯咯咯,”的傻笑了两声,“好痒。” “呵呵。”低低的笑声出口,凤倾月不再言语,转而含住男子的耳垂,轻轻吸吮。钳制住郭旭的双手,也改为了一只,另一只顺着手臂的线条滑下,落在了男人的腰部,轻轻弹跳。 迷蒙的眸子雾色更深,却是本能的排斥这种反应,向沙发内侧退了一些,想要将自己从女人身下移出来。 察觉到郭旭的意图,腰上的手微微一施力,又将人带了回来,小手爬上他的面部,将他面向内侧的脸扳正。 唇还未靠近,酒醉的男人突然发难,微微侧头,直接张嘴,狠狠咬上了脸上的小手。 “嘶……!该死的!”凤倾月吃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将自己的手从他口中抽出,丝丝血迹从伤口处滴落,染上了男人的红唇。 粉色的小舌头伸出,在红唇上一舔,笑得格外嗜血,“这就是碰我的下场!” 凤倾月愕然,脑中快速闪过什么,想到郭旭身上若有似无的处子幽香,眸子顿时深邃了几分。垂眼看向食指和中指上深可见骨的牙印,嘴角渐渐弯起一抹笑意,竟是带上了几分愉悦,“原来如此。” 眸光微转,落在醉酒的男人身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郭旭,你的酒品还真是差透了!” 说完,猛地俯身压在他身上,红唇跟着覆上,将他嘴角残留的血迹舔舐干净。 这是一场唇与唇之间的战争,这是一场牙齿与舌尖的较量,香舌一次又一次的探进男人口中,又在他即将用力咬下的瞬间撤离,乐此不疲。 带着牙印的小手掰开男人紧握的双拳,用牙印的伤口,碰上了他掌心还在渗着血迹的半月牙儿,伤口与伤口的触碰,血液与血液的交融,洗去了男人心底的最后一丝阴霾。 “唔唔……”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滑落,为这样的场景增加了一分淫靡。 呼吸困难间,男人开始用力的挣扎和反抗,只是身上的女人力气超乎寻常的大,无论他怎么用力,怎么挣扎,都不能撼动她分毫。 男人的脸憋得通红,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别的,挣脱不掉,就开始疯狂的啃咬,只求将嘴上让他呼吸困难的东西逼走。 凤倾月倏地退开,避开了男人锋利的牙齿,“郭旭,你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朕的男人,谁也不能再伤害你,包括你自己!”口中霸道的宣言,也不管男人有没有听进去,再次低头封住了他的唇齿,逼迫他一次又一次的开启城门,任由她在他的口中攻城掠地。 小手再次向下,一粒一粒的解开男人的西装纽扣,接着是里面白色的衬衣,当那如玉又带着无数烫伤的胸膛呈现在凤倾月的视线里时,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为何到今日也不能放下。 那一个又一个醒目的伤疤提醒着他曾经遭遇了什么,每一次换衣,每一次洗澡,都是一次血淋淋的教训,那些耻辱就像这些无法消除的伤疤一样,不单烙印在了他的身体上,更是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试想,你每一次垂眸,每一次洗澡都能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那些无论通过任何手段也无法完全消除的痕迹,将会变成一种怎样的精神折磨? 去不掉,丢不开,忘不了,如影随形,会让人恨不能将自己由里到外彻底的洗干净,甚至,自虐的洗掉一层皮。 凤眸中柔光点点,低头亲吻上了那些难看的疤痕,就像是一种洗礼,将曾经的痕迹洗去,在那一个又一个的疤痕上,种出一粒粒红色的草莓,鲜香诱人。 “啊……”一声呻吟不自觉溢出红唇,勾魂的眼眸半眯,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一种无声的引诱,诱惑着人更向深处。 女人的菱唇微微上扬,再次封住了他的双唇,小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撩拨,一次次无形中卸去了男人浑身的力气,让他再也分不出精神啃咬和反抗,只能任由她予取予求。 每一次的触碰都能激起男人的轻颤,说明了他的敏感,也说明了他的青涩。 “嗯……”似是承受不住这样若有似无却又恼人的触碰,男人不耐的扭动的身子,清秀的眉头微微拧起,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几分无助。 “想要吗?”凤倾月好笑的在他唇角轻啄了一口,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希望男人能够亲口承认。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一分停顿,反而更加放肆的在男人身上的敏感点上撩拨,胸前,小腹,后腰,每一个地方都不曾放过。又低头在男人并不明显的喉结处轻轻啃噬起来。 “呜……热!”酒醉的男人委屈的扁了扁嘴,本就不怎么清晰的脑子,经过女人的一通搅合,现在就跟浆糊似的,只想摆脱身上的热度。 纤柔的身姿再次扭了扭,头顶的双手也用力挣脱了女人单手的束缚,不自觉撕扯起身上的衣物来,“热!” 凤倾月感觉自己的嘴角抽了抽,她的唇正在男人的脖颈上,身子与男人几乎相贴,撕扯衣物的过程中,男人的手免不了会碰到她的身体,以及胸前,本就熊熊的欲火,在男人无意识的触碰之下燃烧得更加旺盛。 香舌在男人锁骨之处轻轻一舔,笑着开口:“原来你比我还急。” 说完,小手就已经移至了郭旭的皮带,三两下将人扒得精光。 白皙纤细的身姿在沙发上绽放,借着从落地玻璃处洒下的柔和月光,将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微弱的白光,原本醒目的伤疤也在月光的掩盖下变得朦胧了几分,带上了几分梦幻。 凤眸不离在沙发上不停扭动的男人,凤倾月缓缓的褪去自己的衣物,跨坐在了他的身上,两具火热的身体相碰,顿时天雷勾动地火,掀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战役。 也不知是几次之后,直到天色渐渐放亮,凤倾月才停止了对男人的压榨,垂眼看着他浑身红色的印记,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此刻,男人已经沉沉睡去,脸颊上仍旧带着酡红,也不知是酒醉未醒,还是激情之后残留的潮红。 凤倾月翻身而下,躺在了沙发的外面,不宽的沙发刚好够躺下两人,只是逼迫他们不得不紧紧的贴在一起,凤倾月轻笑一声,伸手将人紧紧的揽在臂弯之中,也跟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终于从地平线上爬起,高高的悬在了天空之中,灿烂的暖阳几乎能将人脸上的毛孔都照得清清楚楚。当一缕阳光透过防弹玻璃照射进顶楼的办公室,沙发上正在沉睡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要醒来。 郭旭幽幽的从睡梦中转醒,眼皮很重,有些睁不开,浑身也像是被重新组装过似的,难受得紧。 “好痛!”宿醉的结果,换来的就是次日的头疼欲裂,加上浑身上下不明不白的酸痛,郭旭无意识的动了一下。 不动不打紧,这一动,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紧闭的双眼霍地睁开,当看见眼前此起彼伏的山峰时,俊脸顿时涨红。 愣愣的仰起头,看向身边的女人,待看清那张脸后,面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浑身轻颤了一下,垂眼看向自己身上虽然被红印掩盖,依然清晰可见的疤痕,勾魂摄魄的眼中却划过一抹痛色。 她看见了?! 郭旭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她看见了他身上的伤疤,凭她的聪慧,不可能猜不到这些是什么痕迹。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躺在一起,又发生了什么,郭旭根本不敢去想。 他记得昨晚她比自己先醉,两人是怎么回到炎氏的他不知道,两人是怎么睡在一起的他也不清楚,他唯一期望的就是,昨天她也醉得很厉害,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最主要的是,不记得他身上那些耻辱的痕迹。 微微起身,却发现自己枕着的那只手臂的小手正搭在他的腰部,他只能轻轻的将那只手挪开。 他刚松手,那只手再次扣上了他的纤腰,连带着一股强悍的力量,将他重新压回了女人的臂弯。 “再休息一会儿,你还没休息多久。”伴随着胸膛轻微的震动,头顶响起一个女声。 郭旭蓦地僵住,忘记了反应。 过了一会儿,他才傻傻的回神,抬眼望向依然双眸紧闭的女人,红唇微微颤抖,不敢置信的开口:“你,没醉?” 女人的声音无比清亮,不止像是没醉,更像是早就醒来了。 紧闭的凤眼缓缓睁开,垂眼看向怀中忐忑不定的男人,将他的头按回了自己的肩膀,低声道:“没醉。” 感觉怀中的男人开始挣扎,又耐心的加上一句,“我不介意。” 这句不介意指的是什么,两人心里都很清楚。 郭旭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眼也跟着闭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他重新睁开眼,眼神已经恢复,妩媚中带着犀利,“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同情?”细细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凤倾月有些讥讽的扯了扯唇角,“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女人?” 别说像,完全不沾边。郭旭在心里撇了撇嘴,忽的,像是想到什么,整个人再次怔住。一双勾魂眼眨了眨,微微抬眼,正对上女人深邃的双眸,此刻,那双眸子里清晰的印着他的倒影,眼底还有尚未退去的柔情。 “郭旭,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凤倾月紧了紧手臂,右手抚上了他胸前那些难看的疤痕,“以往,在我眼中,人分为两种,一种是聪明人,一种是蠢人。认识阎克之后,我眼中又多了一种人,就是值得我无条件包容和付出的男人。你认为,你属于那种?” 潋滟的眸子轻闪,似乎明白了凤倾月话里的意思,只是仍旧有些不能接受,“你喜欢我什么?”一个很傻的问题,但他的确很想知道。 在他的记忆里,凤倾月从未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就连当初的有意调戏也是带着目的,除了前两日她突如其来将他调来顶楼,他们之前好像从未有过过多的交集,更谈不上感情发展。 “不知道。”非常直接的三个字,因为她的确不知道。 郭旭嘴角抖了抖,想要再次发问,办公室的大门却在这时被人突然从外面推开,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当看清沙发上的两具赤裸的身躯时,眼中满是愕然。 “你们来了。”凤倾月缓缓坐起身,没有一丝不自在,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丢在郭旭身上,挡住他的重点部位,这才开始往自己身上套。 “凤儿,你们……?”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眸光来回在两人之间打转,当瞧见郭旭小腹处的凤凰烙印时,什么也不用再问了。 “克,你以后又得多做一份饭了。”转眼望向身边还未回神的阎克,萧羽飞忍不住笑着打趣。 阎克回神,扫了一眼已经穿好衣物的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动作还真快,什么时候把旭给看上的? 不过见到郭旭浑身散去的死气,一直紧压在阎克心底的大石也被挪开,笑着开口:“没关系,做饭给兄弟吃很正常。” 凤倾月无语的扫了两人一眼,转眼见郭旭还傻愣在沙发上,有些好笑的道:“你是在等着我帮你穿吗?” “啊?”郭旭怔怔的回神,对上凤倾月不怀好意的目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三两下将衣服穿好,有些不自在的坐在沙发上,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窘迫,“大哥,克,其实……” “行了,有什么好解释的。”萧羽飞岂会不知道郭旭心中所想,未免他再次将自己逼进死角,走到他身边坐下,揽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姿态,“正好,咱们三兄弟一起打江山,同生共死,现在又栽在了同一个女人手上,这辈子注定分不开了。” “大哥,你不生气吗?”郭旭有些无语的转头,萧羽飞的性子自己很清楚,让他与人分享已经很难了,如今自己这个做兄弟的拖他的后腿,还和他的女人搅上了,郭旭真怕兄弟间因此生出什么芥蒂。 “有什么好气的?”萧羽飞白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办公桌事不关己处理公务的女人,嘴角就这么跳起了抽筋舞,“爱上这么个女人,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是你还好,咱们兄弟可以联手抵抗外敌。” 凤倾月敲打键盘的手一滞,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男人这么快就开始拉队伍了。阎克和夭寐搭档,他是没戏插一脚了,找上幕清幽又被拒绝,这下总算是找到搭伙的对象了。 余光瞥向纠结的郭旭,好笑的扯了扯嘴角,由得这群男人去闹,只要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她都不会阻止他们。 此刻股市已经开盘,凤倾月随意的扫了一眼,望向萧羽飞问道:“叶擎安排得怎么样?” “昨天就已经回来了,本想等你回家就告诉你的,怎么知道你会一夜不回。”说着,状似无意的扫了郭旭一眼。 “嗯,那就让他正大光明的回叶氏,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他。” “这个……”萧羽飞犹豫了一下,见凤倾月目光投来,颇感无奈的道:“他非得先见见你。” “见我?”凤倾月一愣,眉头轻蹙,“他现在在那里?” “在训练基地,未免他回来的行踪被叶万洪察觉,我派人用专机将他接回来的,暂时没安排住处,就让他住在了训练基地。” “那好,现在就去训练基地。”凤倾月率先站起身,见郭旭也要跟着站起身,不由问了一句:“你还能走吗?” 一句话,让一张俊脸爆红,萧羽飞和阎克暧昧的目光不停上下打量着郭旭,又将目光调向凤倾月,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你就不能悠着点儿吗?” 两人异口同声,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诡异到了顶点。 郭旭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抬眼狠狠的剐了凤倾月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凤倾月嘴角抽抽,见萧羽飞和阎克笑得奸诈,后脑顿时滑下一大滴冷汗。 男人多了,真心不好! 四人到达训练基地时,远远的就看见了等候在空地之上的男人,一身合体白色衬衣颀长的身上,一头中长的短发修剪出不羁的凌乱,浓浓的剑眉上挑,带出几许轻佻,狭长的眼眸弯弯的,好似成了夜空里的弦月,很喜气,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凤倾月眉梢轻挑,没想到三年过去,这男人的外表还是没变,不过他一直挂在嘴角的坏笑已经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紧抿的弧度,那是成熟的象征。 “叶公子。”凤倾月微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呼。 “你……?!”叶擎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虽然早就从萧羽飞口中知道她的变化,也从流传至国外的视频上见到过她的样子,可是远远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她,更美了,也更加高不可攀了。 这是叶擎的认知,眸子轻闪了一下,嘴角的坏笑再次扬起,却是比三年前多了几分真实与自信,“小妞儿,好久不见,变得更加漂亮了。” “谢谢夸张。”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样,凤倾月淡淡的接下他的恭维,转而又问:“为什么坚持要见我?” “小妞儿,你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叶擎靠近了几分,坏笑着开口:“咱们好歹是旧识,三年不见,当然得回来看看你咯。” 因为叶擎的有意靠近,三名站在凤倾月身后的男人都察觉到了什么,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着痕迹的将两人隔离开来。 凤倾月嘴角抖了抖,垂眼看向挽住自己手臂的郭旭,好笑的勾了勾唇,这么快就和那两人统一战线了? “小妞儿,你的队伍好像又壮大了不少?”叶擎也察觉了什么,嘴角笑意不变,可若细细看去,隐含了一丝苦涩,“本少刚回国,你总得犒劳犒劳本少吧?” “你想怎样?”这话是萧羽飞问的。 阎克一向是个闷犊子,就算心里有什么,也绝不会像对待凤倾月和夭寐一样吼出来,而是直接释放冷气,争取将对手冻僵。 郭旭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意,勾魂眼中一道流光滑过,让人遍体生寒。 “不想怎样,就是想让小妞儿陪本少吃顿饭,你们不会这么小气吧?” 厚脸皮这功夫,叶擎几年前就练出来,如今更是驾轻就熟,直接将三美男敌视的目光忽略,定格在了凤倾月身上。 劲敌!萧羽飞脑中拉响警报,夜斯和蓝傲风那样的对手不可怕,他们就算再强大,也有拉不下脸的时候。这个男人不同,挂着一脸水火不侵的坏笑,脸皮堪比城墙,久而久之,很容易让人养成习惯。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很难戒掉。 “叶公子,如今正是炎氏和叶氏的紧要关头,这时候出去吃饭,只怕会引起叶万洪的注意,使得凤儿的计划功亏一篑。”萧羽飞嘴角跟着弯起一抹笑,只是那笑有些冷,浑身的气压更是低得可怕。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隐隐有火花闪现。 阎克立刻站到萧羽飞身后,一种无声的支持,争取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郭旭也松开了凤倾月的手,站到萧羽飞身后,遥遥的与叶擎对峙。 四个男人,一对三,一时间强烈的气场比拼在广场四散,四周的空气好似都静止了一般,有一种无声的压抑。 远远见到萧羽飞到来,想要上前的训练基地的教练,见到这样的场面,顿时龟缩回了宿舍里,以免殃及池鱼。 凤倾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虽然四周的气压很低,可是并为对她造成任何影响,瞧着一群男人跟争抢玩具似的幼稚举动,有些好笑的抱着手臂看戏。 “本少由始至终就只是一个幌子,与炎氏的关系更是在三年前就曝光了,你认为凭本少当年的本事,有能力消失三年而不被查到吗?只怕叶万洪早就猜到了是谁在中间动了手脚。”叶擎笑着反击,还不忘在说完时丢给凤倾月一颗秋天的菠菜。 郭旭眸光轻闪,他在三年前是见过叶擎的,那时的叶擎给他的感觉是软弱无能,可是现在的叶擎给他的感觉却是……深不可测。 萧羽飞嘴角的笑意同样沁染了一丝凝重,看来自己养了三年,居然养出了一匹白眼狼,回来就和自己抢女人,他奶奶的,要不是看在凤儿在,自己非当场毙了他不可! “叶公子还真是孝顺,居然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戳痛处,争风吃醋的男人小气得要命,无所不用其极。 “父亲?本少有父亲吗?”叶擎茫然的反问,表情惟妙惟肖,掌握得分毫不差。 一旁看戏的凤眸深邃了几分,嘴角也跟着染上了一丝笑意,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萧羽飞语塞,厚脸皮到连爹都不认的人,还有什么能打倒的?靠,真映衬了一句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萧羽飞正在心里各种咒骂,郭旭轻笑着上前一步,“猜到是一回事,让人确认又是另一回事,只要叶万洪一日不能确定,所有的猜测就还只是猜测。” “呵呵,如果我说让那老家伙确定,实际对我们有好处呢?”嘴角的坏笑渐浓,甚至隐含了一丝算计。 直到这时,凤倾月才轻笑着开口:“说说看。” 凤倾月开口,萧羽飞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下的防范不减反增,能够吊起凤倾月的兴趣,这男人已经超出他的预计范畴了。 ------题外话------ 哦呵呵~终于把小郭子吃了,淫笑。 最后申明一下,小郭子已经漂白,之前并未失身,至于遭遇了什么,嘿嘿,后期解密,亲们充分发挥想象力吧,顶着锅盖遁走! 第27章 黑手党教父 “小妞儿,你应该还记得,叶万洪对本少有着变态般的占有欲。”说这话时,叶擎嘴角笑意不变,再没了当年的惶恐不安,仿佛那只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凤倾月微微点头,凤眸越渐深邃,这叶擎的变化已经超出了她最初的估量,看来,这三年他学到了很多。 三年前的叶擎是叶氏大少爷,头顶巨型光环,可惜,除去叶氏大少,他就什么也不是了。可是现如今的叶擎,即使脱离了叶氏,他依然可以活得很好,因为他懂得什么叫现实。 “如果他知道我回来了,而且又正好要进炎氏工作,你认为他会如何呢?”一句话,就将问题引到了点子上。 樱唇微微勾起,投向叶擎的目光也隐含了一丝变化,浅笑着接下去,“他一定会以父亲的身份出现,要求你跟他回去。” “不错,那时本少就能同他谈条件了,至于这条件是什么,就由本少说了算。”修长的手斜斜的插进裤兜,身子微微前倾,直接无视挡在面前的三大门神,坏笑着继续给凤倾月抛媚眼,“就算不能骗他将股份分给本少,让本少正大光明的进入叶氏肯定没问题。” “你就不怕他把你给吞了?”萧羽飞斜睨了叶擎一眼,当年的事情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叶万洪那种变态的男人,对自己的儿子存有那种畸念。 “怕,本少好怕哦。”貌似真的有些害怕,修长的手从裤兜抽出,一边拍着胸膛,人也跟着倒退了两步。 几人眼角都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这男人哪像是怕,你见过怕的人还笑得这么欠抽吗? 就在三男闪神抽搐期间,叶擎脚下一旋,居然绕过三人,走到了凤倾月身边,“怎么样小妞儿,本少这个提议是不是很棒?”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凤倾月嘴角的笑意更深,凤眸轻闪了一下,微微点头,“不错,时间配合得刚刚好,看来你在回来之前就已经做过调查了。” 叶擎嘴角的坏笑微僵,知道凤倾月指的是什么,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偏偏飞来横祸,止住了他的话。 “把你那张丑脸给我挪开!”萧羽飞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将人扇飞了出去,“也不去照照镜子,家里的男人那个比你差,没事儿搞什么勾引,也不怕丢人现眼。” 说完,又转眼看向凤倾月,刻薄的嘴脸立马变为谄媚,笑着道:“凤儿,对吧?” 凤倾月嘴角隐隐抽搐了两下,好笑的看着面前笑得一脸讨好的男人,樱唇轻启:“对。” “小妞儿,你想反悔?”叶擎闻言,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尘埃,期期艾艾的问了一句。 凤倾月嘴角抖得更加厉害,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的男人,也拥有毫不逊色于凤栖皇宫的争宠手段,装可怜,卖萌,摆姿态,无所不用其极。 “谁说我要反悔了?” “那你……?” “我好像并没答应你什么?”凤倾月挑眉反问。 叶擎语塞,的确没答应过什么,“可你刚才也说了我的主意不错。” “的确不错。”凤倾月笑着点了点头,见叶擎眼中瞬间被点亮,又加上一句,“你认为叶万洪会给你和他谈判的机会?”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抬手故作潇洒的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叶万洪这人沽名钓誉,不管背后多肮脏,他在人前还是得维持自己的威严。我就是要让整个a市都知道我回来了,而且要进炎氏上班,这样的行为就等于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他一定会找上我,要求我进叶氏。” “你谋划得很不错。”看不出是褒是贬的一句话,叶万洪这人不单单是沽名钓誉,最重要的是掌控欲极强,叶擎回来了,他一定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么说,小妞儿你是答应了?”某男又恬着脸上前一步,见萧羽飞抬眼瞪过来,无趣的撇了撇嘴。 “只是一顿饭而已,没什么答不答应的。”说完,凤眸微转,落在不远处,“听了这么久,不如一起?” 众人闻言,不由得都跟着调转了视线。 宿舍楼的转角处,缓缓步出一名男子,一身温润的气息,不是霍非又是谁? 萧羽飞眼眸微闪,他刚才也察觉到有人在偷听,可是凤倾月不出声,他也没有点破。现如今叶擎才是重点,未免真养出一匹白眼狼,这个黑脸还得他来唱。 “大哥,大姐。”一点也没有被人抓包的窘迫,霍非淡笑以对。 “你也在训练基地住了一段时日了,是时候出去逛逛了。”凤倾月没有多说什么,转眼递给萧羽飞一个眼色,见他会意之后,率先向山坳出口走去。 阎克等人急忙跟上,萧羽飞走在最后,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之后,才跟上众人的脚步。 这里,是离炎氏不远处的一家五星级饭店。 凤倾月一行人到达这里时正是午间,凭着凤倾月这张在a市人人皆知的容颜,五人很轻易就坐到了一个靠窗的好位置。 饭菜刚一上桌,四男不约而同的伸出了筷子,对象正是凤倾月唯一点的那道菜。 “凤儿,来。” 由阎克和郭旭挡住另两人的筷子,萧羽飞轻易的就抢到了菜,笑着夹进凤倾月的碗中。 叶擎见状,双眼差点没喷出火来,靠,摆明了欺负新人,三对一。眸光转向霍非,见霍非也有联手的意思,叶擎却收回了视线,若他之前在训练基地没看错,阎克看向霍非的目光分明隐含着杀意,其他两人虽然掩饰得很好,气压也有瞬间的压低。 这让叶擎心里在奇怪的同时,也不自觉想要和霍非划清界线,只因,他相信这三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如此。 霍非不是没察觉到萧羽飞等人的杀意,只是有些不明所以,联想到凤倾月之前将他软禁在训练基地的行为,很快也猜测出了什么,应该是与他失忆之前有关。 他究竟为何会失忆?三年来第一次,霍非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失忆之前的事情,这种世人皆知,他独独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很不好。 凤倾月无语的看着萧羽飞三人幼稚的举动,眸光转向叶擎,开口道:“说说你这三年的经历吧。” “小妞儿确定本少要在这里说?” 凤眸轻闪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叶擎的意思,他这三年的确发生了很特别的事情,只是在这里说不方便,他的眼神也在暗示,她可以去调查。 凤倾月随意的笑了笑,不再开口。 一顿饭接近尾声时,没有迎来叶万洪,反倒迎来了另一个人。 “哥,你回来了?” 看到叶洁,凤倾月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时,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 “你怎么也在这里?!”很显然,叶洁也看到了凤倾月,不由得怒吼出声。 凤倾月眉梢微挑,本以为是叶万洪让她来的,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好像不是。 “叶小姐,这是公众地方,你能来,我自然也能来。” “哥,你怎么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叶洁直接无视了凤倾月,抓住叶擎的手问道。 叶擎敛下眼帘,看向手臂上的小手,微微蹙眉,“本少和谁在一起,是本少的自由。” 对于这个从小被送出国的妹妹,叶擎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以前或许还会因为那份血缘关系帮衬着点,可是现在……在他眼中除了凤倾月,什么都没有了。 叶洁不敢置信的看向叶擎,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的哥哥变了很多,身上隐隐有一股气势,竟然一点也不逊色于爹地。 想到此,叶洁的目光沉了沉,微微松开手,冷笑道:“哥,你知道叶氏现在和炎氏是什么关系吗?你和这个女人走得这么近,就不怕惹恼了爹地?”其实,她心里巴不得叶擎和叶万洪翻脸,只是,她还不能表露出来。 “惹恼?”细细琢磨着这两字,嘴角坏意的笑加深,抬眼看向自己这个三年不见的妹妹,貌似也长大了不少,至少,目光再不如三年前那般清澈。 “惹恼了又如何?” “你……?!” “小妹,本少还要和未来的东家用餐,如果你没事,可以离开了。” “什么?你要在炎氏上班?!”这下,叶洁是真的惊到了,放下的小手再次抓上了叶擎的手臂,狂吼道:“哥,你疯了吗?炎氏是叶氏的死对头,你怎么可以帮敌人工作?” 因为叶洁没有控制的音量,四周用餐的客人都望了过来,只是在看清那桌的客人时,不约而同的收回了视线。 炎氏董事长,ceo,叶氏公子和小姐,单单是这四位人物,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只是,他们也想知道是什么让叶大小姐这么失态,不由得伸长的耳朵,想要探听一二。 见凤倾月微微蹙眉,似乎是有些不耐,叶擎一把甩开叶洁的手,沉声道:“小妹,请你注意自己的仪态,这里是公众场合,别失了一个大家小姐应有的端庄。” “呵呵,哈哈……”叶洁自然也见到了凤倾月皱眉的行为,准确点说,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感觉凤倾月莫名的熟悉,甚至,让她感觉备受威胁。越是自视甚高的人越爱比较,所以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注意凤倾月,想要发现凤倾月一丝一毫的不雅,好似这样才能让她的心平衡一些。 “哥,你不会也喜欢上她了吧?”这话,叶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漂亮一些,值得这么多人喜欢吗? 眸光落在凤倾月身边的三个男人身上,叶洁眼中妒意加重,为什么,为什么她身边就能环绕着这么多优秀的男人,而靠近自己的男人,不是为了她家的钱,就是家境比叶氏低,那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是又如何?”对于这一点,叶擎从未想过隐瞒,甚至私心里,他很希望凤倾月能够知道,能够正视他的感情。三年前的他没有资格和她站在一起,可是三年后的他……应该可以吧? 对于凤倾月,叶擎总是缺少自信的,不管他再怎么改变。 “是又如何?!”叶洁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这是她那个游走在百花丛中的哥哥吗?他居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停下脚步,而且,这个女人偏偏是她的死敌。 “叶小姐,你还有事吗?”凤倾月已经有些不耐了,她实在没心思应付叶洁这种眼高手低的女人,这种女人连成为她对手的资格也没有。 “凤雪凝,你少得意!”前者的逐客令在叶洁眼中显然变了味道,成了一种示威,“我哥不过是贪图新鲜,你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根本别想嫁进叶家,更别想成为叶太太!” 话音刚落,餐厅内的温度急剧下降,甚至夹杂着‘咯咯咯’的骨骼声响。 萧羽飞和阎克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看向叶洁的眼神仿佛夹着冰刀,一寸寸的将她凌迟致死。 郭旭面色不变,只是勾魂眼中划过一道嗜血,似笑非笑的望向叶洁,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死人。 就连霍非的面色也微变,莫名的,他讨厌有人骂那个女人,何况还是这样一个空有外貌的蠢货。 ‘啪!’一声响,在静逸的餐厅里变得格外的响亮。 叶洁不敢置信的转回头,一手捂着左脸,嘴角缓缓的溢出了血丝,说明了男人刚才那一巴掌扇得有多重。 “给,她,道,歉!”叶擎缓缓站起身,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狭长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直线,偶尔射出一丝丝寒芒,足矣将叶洁冻僵。 因为这意外的一巴掌,让萧羽飞三人明显愣了一下,遂即,心里都冒起一丝快意,若不是为了不捣乱凤倾月的计划,他们早就出手了,怎么会轮到叶洁在这里大呼小叫。 可是叶擎不同,他是叶洁的哥哥,在某些时候不需要顾忌,就算是教训了叶洁,也是他们一家子的事情,算不到炎氏的头上。 “你居然打我?”叶洁的声音隐含着一丝颤抖,感受到四周若有似无射来的目光,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她是高高在上的叶家小姐,何时受到过这些,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凶狠的目光射向凤倾月,这一刻,叶洁真恨不得冲上前,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本少说了,道歉!”叶擎面色不变,嘴角的坏笑不知在何时已经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紧抿的杀伐之气。 “呵呵,哈哈……”捂着左脸的手缓缓移开,面颊上红红的掌印显现了对方的暴力,抬手无所谓的擦去嘴角的血迹,红唇微微勾起,看向叶擎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恨意,“你休想!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叶家的人!” 说完,再次深深的望了凤倾月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滔天的恨意,若是眼神能杀人,十个凤倾月也不够消除她的恨意。 “道歉,否则别怪本少不念兄妹之情。”一把抓住想要离开的女人,叶擎的脸色更冷,就连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杀气。 被那样的眼神盯上,毫不逊色于被一只狼盯上,叶洁不由瑟了一下,心中惊疑不定。 她这个哥哥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 叶洁想要挣脱叶擎的手,可是那看似无力的手臂,却像是钢筋一样紧紧箍住她的手腕,让她不能挣脱分毫。 将求救的眼神睇向身后的男人,那人却视而不见,即使再不甘,再恨,叶洁也只能咬着唇,恨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她知道,如果她此刻不服软,自己以往看不起的这个哥哥,真的很有可能会做出让她无法承受的事情。 话落,手腕被人松开,纤细的手腕处一圈乌红的印记,说明了男人的力气有多大。 叶洁不敢再逗留下去,得到自由的瞬间,就转身离开了餐厅,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转身跟上。 “有必要吗?”望着叶洁渐行渐远的身影,更多的是看向一直站在叶洁身后,却不曾出声的男人。 “有必要。”目光坚定的望向餐桌对面的女人,“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决不允许任何人说你的不是。” 被叶擎眼中的深情弄得一愣,饶是凤倾月自认聪明,也弄不懂叶擎对她的情意有何而来,难道,她已经迟钝到这种地步? 萧羽飞将一切看在眼中,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这女人对感情何止是迟钝,而是一种本能的视而不见,除非她在意的人,其他的人对她是怎样的感情,她会本能的排斥在外,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这样的视而不见对当初的他是一种残忍,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这世上最美的迟钝,家里人已经够多了,他们实在不想再添人。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男人很眼熟?”就在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阎克说话了。 凤倾月一愣,转眼望向阎克,“你也觉得那个男人很眼熟?”她刚才也有这种感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嗯。”阎克点了点头,黑亮的眸子里有着不解,“我很肯定我见过他,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们呢?”凤倾月将目光投向萧羽飞和郭旭。 “没有。”两人动作整齐的摇头。 凤倾月闻言,眉头微拧,她感觉熟悉,阎克也感觉熟悉,可是萧羽飞和郭旭却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想了一会儿,凤倾月还是没能想出什么,又干脆放弃了。 让阎克将霍非送回训练基地,并派人盯着之后,又和叶擎告别了。 “还有一天时间,对吧?”上车前,叶擎突然转头问道。 凤眸轻闪,微微点了点头。 “本少会帮你争取时间的。”说完,叶擎就离开了。 “怎么样,消息传回来没有?”看着叶擎的车尾消失在转角处,凤倾月这才转头望向萧羽飞。 “这是刚传回来的消息,叶擎应该有意让我们知道,所以这些资料查起来并没什么难度。”萧羽飞将手机递了过去,上面正是派去意大利保护叶擎的人传回来的资料。 凤倾月接过手机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越看,她嘴角的笑意越深。 意大利第一黑手党,黑道教父?叶擎,你倒真是让朕吃惊啊! 资料上显示,叶擎三年前到达意大利之后,就开始发奋努力,甚至专门找了意大利那边的武馆学武,加上萧羽飞派去保护他的人,前半年还算过得平静而充实。 一直到两年半前,意大利一个黑手党的女儿看上了他,三番四次的跑去学校找他,在多次遭到拒绝之后,那个女人居然找人将叶擎抓回了黑手党总部,妄想得到叶擎。 也就是那次,激发了叶擎骨子里的嗜血,那晚,他杀了那个女人,并且趁着夜深人静,杀了意大利的黑道教父。 当时,意大利黑手党正处于内乱,诺杰赛维诺家族正在争权,黑手党的二把手为了保住黑手党,不至于因为争权而落败,就硬将叶擎推上了黑道教父的位置,本意是想让他当一个傀儡,先稳住局势。 前两年,叶擎也的确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傀儡,直到半年前,他羽翼丰满突然发难,用计使得诺杰赛维诺家族和那二把手内斗,然后坐享渔人之利,一举灭了一直觊觎教父位置的诺杰赛维诺家族,还有那名妄想通过控制他而控制整个黑手党的二把手。 至此,意大利黑手党重新洗牌,短短半年时间,叶擎用自己这三年来学习的知识,加上他的头脑,让那个黑手党在意大利混出了名头,成为意大利第一黑手党。 “呵呵,不愧是叶万洪的儿子,到底继承了他的头脑。”随手将手机递还给萧羽飞,笑着问道:“你怎么看?” “炎帮在意大利没有势力,原本要查这些资料至少需要三天,可是叶擎有意让我们查到,这是一种无形间的示好,他应该不想和我们撕破脸皮,所以暂时不足为惧。”萧羽飞实话实说,并没有因为是情敌,而在身后添油加醋。 最主要的是,他相信这些凤倾月也能看出来,他再怎么添油加醋也没用。而且意大利第一黑手党,这个名头听上去好听,到底没有炎帮底蕴深厚,半年的时间,叶擎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将黑手党发展壮大,如果真要与炎帮作对,即使炎帮在意大利没有势力,照样可以灭了第一黑手党。 “先看看吧,今天叶万洪很有可能会去找叶擎,他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但一定敌不过叶万洪,派人将他保护好,别出了什么岔子。” 由萧羽飞陪着郭旭回家收拾东西搬去别墅,凤倾月回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黄昏时才回到家。 “冤家!” 刚打开门,照旧有三团东西飞了过来。凤倾月笑着抬手接住两人,而雪球就只能退居她的肩膀,可怜兮兮的卖着萌,那眼神好似在说:主人,你偏心,每次都不抱人家。 凤倾月失笑,搂着两人进了门,毫不意外见到坐在客厅里郭旭。他看上去有些局促,应该是和家里的男人还没熟悉。 夭寐转眼扫了郭旭一眼,不满的扁了扁嘴,“冤家,你又给我们找了一个兄弟!”声音里虽然有不满,但也没有排斥,但凡能让凤倾月同意搬进别墅的,屋子里的男人都有了一种默契,不会刻意的刁难什么。 “行了,会补偿你了。”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他的小样,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脸上捏了捏,“不错,肉终于补回来了。” “母皇,小不点儿也要捏捏。”见凤倾月厚此薄彼,小不点儿不满的晃了晃身子,撅着嘴一脸委屈。 凤倾月再次失笑,又伸手在小不点儿肉嘟嘟的脸上捏了捏,小不点儿这才满意的丢给夭寐一个挑衅的眼神。 夭寐哑然,这是女儿吧?怎么也要争宠啊?家里的男人够多了,再来一个争宠的小不点儿…… 夭寐脸色黑了大半,想到凌落研制出来的药物,更是百万个不爽,想想以后一屋子小孩儿争宠,他就有种抓狂的赶脚。 不行,他一定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电视前看电视,这是每晚联系感情的必要时刻,虽然,这样的时间通常都被一群男人用来争宠了。 萧羽飞简单的为郭旭讲解了凤倾月的来历,祁彬也在一旁听着,因为之前一群男人都忘了告诉他,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凤倾月的真实身份。 愕然,震惊,各种情绪充斥着两人的心。 郭旭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怪梦,梦里那渐渐透明的身影,以及点头承认爱他时温柔的眼神,似乎有什么变得明朗起来。 “昨晚你真的进了我的梦里,对不对?”既然她是修真者,那昨晚的一切就不是梦,他心底的那个世界,她是真的闯进去了。 “什么?!”凌落和白若辰同时起身,眼带斥责,“你居然强行让元婴脱离身体?”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看着两个瞬间化身悍夫的男子,颇感无奈的道:“这不是没事吗?” “你知不知道强行让元婴脱离身体有多危险?”冷冷清清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愠怒,走到凤倾月身边,正想探向她的脉搏,又像想到什么,无语的收回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凤倾月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想到这群男人在外面处处听她的,回到家全成了祖宗,各种无奈有木有?偏偏她还甘之如饴。 就在这时,萧羽飞的手机响起,看着手机上传来的信息,嘴角微微勾起,“那老匹夫去找叶擎了。” “通知季悦动手。”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凤倾月的手机也收到一条短信,凤眸随意的扫了一眼,“季悦得手了,我得去总统府一趟,不用等我。” 说完,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家里。 …… 总统府内,一名年过六旬的老者还在挑灯处理公务,一名年轻男子正尽职尽责的守候在他身旁。 “老头儿。”随着话音,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名女子。 齐国强抬头一看,嘴角跟着抖了抖,“丫头,不是让你走门吗?”这丫头神出鬼没的,实在是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走门太麻烦了。”还得经过各个关卡,虽然这老头儿承诺了不会盘查,可还是很麻烦。 齐国强无奈的抚了抚额,表情很是无奈,可那微微弯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情绪。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表情一肃,瞪着眼道:“丫头,这么晚来,不会是单纯的来看看我老人家吧?” “呃,”凤倾月语塞,紧盯着老者‘你敢说不,我就跟你没完’的眼神,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咳咳,还别说,真有事儿。” “老头儿晚上不接公务!”齐国强的脾气也上来了,狠狠的瞪着办公桌对面的女子,嘴巴扁了扁嘴,开始自言自语,“老头儿我真是命苦啊,操劳了一辈子,临老认个孙女,还不准我公布,也不来看我,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自说自话还在继续,不止凤倾月,就连秦泰的嘴角也跳起了抽筋舞。 眼前这个泼皮耍赖的老小孩儿,真是z国勤政威严的总统阁下?秦泰表示很怀疑。 “行了!”凤倾月没好气打断那老头儿的自哀自怜,“有事找你帮忙,顺便来看看你。” “顺便?!”齐国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整个人随之站了起来,这丫头究竟懂不懂什么是孝道?! “咳咳,”实在是被老人盯得没办法,凤倾月只能违心的换了说法,“来看看你,顺便有事儿找你帮忙。” “这还差不多。”老头儿满意了,笑弯了眼坐下,貌似大度的道:“说吧,只要不违反老头儿的原则,老头儿一定站在你这边。” 凤倾月额上的黑线越聚越多,真恨不得一巴掌拍飞眼前这个家伙,随手将手机丢了过去,沉声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见凤倾月的表情有些严肃,齐国强也不再卖萌,转而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起来,渐渐的,灰白的眉头也跟着紧蹙,“这些资料属实?” “你说呢?”凤倾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是我属下趁着叶万洪离家时,潜进他家里保险箱得到的,还能有假?” “这件事牵扯很广,老头儿需要确实的证据。”齐国强实话实说,扬了扬手中的电话,“如果你能将照片里的东西拿出来,我才能着手办事。” “靠!”忍不住一声咒骂,双手撑在桌案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老头儿,“谁让你办事了,我现在还没想叶万洪死,不然早就解决他了,我要让他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一点点失去。” “呃,你和他有深仇大恨?”齐国强纳闷儿的问道。 “没有。”除了他曾经打过郭旭的主意,买通绝煞的杀手想要杀她,还真没什么深仇大恨。 “那你……?” “靠,你有完没完?!”凤倾月没好气的截断他的话,“就是想让你将上面的人控制起来,至少不能给叶万洪支援,叶家根深叶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和叶家有关联的官员太多,一次性解决z国的根基也会动摇,你只要施点压,让那些人别再站在叶万洪那边就可以了。” “丫头是在担心我?”齐国强眼前一亮,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直将老眼笑成了眯眯眼,不住的点头,“放心放心,这个不违反原则,爷爷一定站在你这边。” 秦泰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简直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瞧着那老脸上天真的笑,他就有种将自己双眼戳瞎的冲动。 “明天之前搞定,明天叶氏有一个月一次的董事大会,我会在明天动手,你自己看着办。” “呃,丫头,时间很紧啊。”齐国强有些为难,就凭这些照片,要在明天之前让那些人收手,这实在是很有难度。 好似看透了他的所思所想,凤倾月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邪恶,“总统大人英明神武,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一顶高帽直压得齐国强嘴角抽搐,抬眼看着桌对面的女子,为毛有种越看越对他胃口的感觉?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对老杂毛没兴趣!”凤倾月浑身鸡皮疙瘩直竖,忍不住后退一步。 “噗,你,你……!”齐国强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压住上涌的血气。 不行,不能气,不然他早晚得被这没心肝儿的丫头气死!齐国强不断的为自己心脏加固防线。 “行了,早点休息,我也回家睡觉了。” 听见前一句,齐国强再次笑了起来,直道这臭丫头还知道关心人,可是下一句,他的脸又黑了,“你才刚来!” 凤倾月也快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小孩儿逼疯了,张嘴就吼了回去,“你总不能让我住下来吧?!” “这主意不错。”齐国强眨了眨眼,笑着诱拐道:“丫头,你看着房子也不小,你就搬来陪爷爷一起住?” 凤倾月一愣,嘴角的笑意沁上了一丝邪气,“你确定?” “嗯嗯。”想也不想就点头。 “我家可有八个男人,外加一个小孩儿,加上我一共十人,你确定你这里住得下?” “呃,”齐国强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盯着她,“你有孩子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有重孙女了? 这不是重点好伐?一旁的秦泰满头黑线,这对祖孙的对话怎么就让人慎得慌呢?八个男人?抬眼瞅着对面的小身板儿,咳咳,她吃得消吗? 想到重孙女,齐国强笑得更加灿烂,直将一张老脸挤成了菊花,“丫头,要不让重孙女过来陪我老人家吧?”重孙女一定比这丫头可怜,不会总气得他吐血。 凤眸转了转,笑着点了点头,“好。”让小不点儿住来这里,比住在别墅更加安全,最重要的是,那丫头片子喜欢和她抢清幽,早送走早好。 于是,凤倾月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女儿给卖了,“明天就给你送过来!” 见凤倾月答应得这么爽快,甚至有种丢烫手山芋的感觉,齐国强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可是想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贴心的小棉袄,那种感觉又被他给忽略了。 他终于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想到这里,齐国强笑弯了眉,也没再阻止凤倾月离开。 第28章 八男一女(高潮 凤倾月回到家时,一群男人都还没睡,显然是在等她回来。 “不是让你们别等吗?”眉心轻蹙,见到幕清幽怀里已经睡去的小不点儿,目光不自觉一柔,虽然这个捣蛋鬼平时老爱和她抢清幽,可一旦想到要真将人送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 “冤家,你怎么了?”看到了凤倾月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舍,夭寐不由奇怪的问道。 “明天将小不点儿送去总统府。” 所有的男人一愕,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栋房子再安全,都抵不过总统府安全,他们大人没什么,可是小不点儿再聪明,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小孩,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会自责而死,幕清幽也一定活不下去。 幕清幽微微垂下眼帘,看向怀里与自己如出一撤的凤雪凝,眼底是浓浓的不舍。 “清幽。”耳边响起幽幽的呼唤。 幕清幽侧头望去,面上扬起一抹笑,很淡,却很美,“我听月儿的,我知道月儿是为了小不点儿好,只要小不点儿能够好好的活着,在那里都没关系。” “傻瓜,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凤倾月好笑的理了理他的长发,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垂眼看向在他怀中安睡的小不点儿,绝世之颜上有着母性的光辉,“只是去那里住一段时间而已,总统府离这里并不远,我们随时都可以去看她,等所有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再将她接回来就是。” “嗯。”幕清幽闷闷的在她怀里点了点头,女儿和她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可是如果必须二择其一,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因为,他再也无法经历一次失去。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误会和波折,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有她的生活。 屋子里充斥着淡淡的温馨,一群男人谁也没有上前打扰,就连夭寐也安静的坐在一旁,望着依偎在一起的一对璧人,媚眼中有着动容,也有着珍惜。 “我先抱小不点儿上去休息,顺便替她收拾一些衣物,方便明天一起带走。”靠了一会儿,幕清幽微微坐直身子,抱着小不点儿上了二楼。 “今晚陪陪他吧。”身边响起萧羽飞磁性的嗓音。 凤倾月微微侧头,还来不及说话,整间屋子突然亮了起来,像是被罩上了一层紫光。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走到落地窗前,见到本该漆黑的天空蓦然被一阵紫光照亮,都感到有些惊奇。 “月儿,你怎么了?”余光瞧见凤倾月紧捂住自己的胸口,白若辰不由上前扶着她,担忧的问道。 “没事。”凤倾月微微摇头,说不清心底的那丝悸动由何而来,抬眼望向被紫光照亮的天空,凤眸深处隐隐有两蔟紫光在跟着闪耀。 骤然,一道紫光带着滔天之势直上云霄,将天地都映照在了一片紫光之中,恢宏浩大,那厚重而神秘的色彩,似乎比苍穹更加深邃广袤。 凤眸微眯,紧盯着那道贯穿天地的紫光,看似很近,可是凤倾月知道,那道紫光其实离这里很远。 “那个方向是……”澳大利亚?! 凤倾月心里一动,有什么在脑海中快速闪过,很快,根本来不及捉住。 片刻之后,一声低沉骇人的龙吟之声响彻大地,紫光之中,一条紫色的神龙直冲而上,在云层之中翻越,遨游。 霎时间,原本还黑压压的天空也渐渐透出紫光,像是从云彩中透出,就连云层也染上了紫色,远远看去,好似一朵一朵紫色的棉花糖漂浮在天幕之上,炫美,梦幻,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紫光所到之处,人们都能感觉空气变得更加清新,闻之心旷神怡,可是凤倾月等人却知道,那不是什么空气,而是灵气,代表着祥瑞的紫色灵气,天地间最精纯的灵气。 紫龙翱翔了大约五分钟,惊动了整个世界,全球所有的媒体齐齐出动,想要留住这一刻的盛况,更想要找到紫光的源头,报道这一反自然现象的原由。 可惜,没有人能够找到,就在各国媒体用尽各种方法寻找紫光的源头时,紫龙像是翱翔够了,在各种摄像头和望远镜的关注下顺着紫光滑下。 紫龙消失的瞬间,那道贯彻九霄的紫气也跟着敛去,徒留更加清新的空气,以及天上突然出现的一颗紫星在告诉世人,刚才的一起,并不是幻觉。 “那是……?!”白若辰的震惊与其他人不同,刚才那一幕太过熟悉,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凤倾月身上,凤凰涅槃时,也是这样的场景,同样的震撼人心,同样的炫美诡异。 “紫龙归位。”樱唇轻启,轻轻的吐出四个大字,凤眸凝望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天空,表面平静无波,眼底却是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不止,”那双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也不再平静,隐隐带着一丝担忧,“就在紫光直冲云霄的刹那,时空结界变得薄弱,有人趁机打开了时空结界。” “修真界的人也来了?”凤倾月微怔,凤眸微微眯起,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有了一群异数的加入,明天那场大戏还唱得下去吗? “凤儿在担忧?”萧羽飞眸光微转,笑着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对上萧羽飞眼底的深情和坚定,樱唇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如今,她再不是一个人,她有一群人要守护,不管来人是谁,阻挡了她的脚步——杀无赦! “凤儿,跟我上楼。”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凤倾月的,同样在无声间传达着一种坚定。 凤眸微转,好笑的望向凌落,“上楼……?”分明是简单的两个字,愣被凤倾月用婉转的音调表达出了另一层意思。 如白玉的脸庞顿时飘上粉色,白了凤倾月一眼,“别乱想,我新研制出了一种丹药,希望能帮你突破修为。” “只有一粒?” “嗯。”知道凤倾月这么问的意思,凌落解释道:“普通的灵力丹药我已经给他们了,基筑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只会是害了他们,修真还需要心境的领悟,待他们的心境提升之后,我会炼制更多的丹药让他们提升。” “那你说的丹药是?” “‘玄天灵丹’,是你当年为了配合‘南凤诀’所创,至于有什么用途我也不清楚,我是在造化之戒中找到这种丹药的炼制方法。炼制方法很简单,但它其中一昧主药极其难得,就算是在修真界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幸好你当年在造化之戒中种植了,虽然如今造化之戒灵气流失严重,但总算让我找到了一株,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凤倾月闻言,也被吊起了好奇心,如果能尽快提高修为,自然是最好的。 一群人也跟着上了二楼,进入书房之后,凤倾月盘腿坐下地上,只见凌落手心一摊,一粒丹药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霎时间,整栋别墅所有的地方都弥漫着一股芳香,闻之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凤倾月定睛一看,那是一粒青鸀色的丹药,隐隐流转着七彩之光,丹药四周还围绕着一层药雾,凝而不散,一看就非凡品。 “这可是极品丹药?!”对于丹药,白若辰也有一定的认知,虽然远远不如凌落来得精通,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修真界人人梦寐以求的极品丹药,已经算得上是中阶仙丹。 “不错,我也没想到这样普通的炼制方法,居然可以炼出极品丹药。万年前的火凤真是一个奇才,居然想到用返璞归真的方法来炼丹。”凌落面上的惊叹一点也不必白若辰少,若不是他为了帮她增加修为,也不会废寝忘食的在造化之戒里寻找方法,而无意间发现这种炼丹的炼制之法。 “奇才吗?”凤倾月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若硬要说有,那就是理所当然。很奇怪的直觉。 捻起凌落手心的丹药,刚一碰到,凤倾月就感觉有一股清凉之气顺着她的手指流进丹田之中,细细感受,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纳闷儿的皱了皱眉,将丹药放入口中,‘玄天灵丹’并不像其他丹药入口即化,反而一直在凤倾月口中散发着淡淡的凉意,不刺骨,反而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过了一会儿,丹药还是没有要融化的迹象,凤倾月只能就这么咽了下去,一股清凉之气从口腔滑入胃部,本以为会像以往一样感到浑身舒适,但那粒丹药一进入胃部,居然开始疯狂吸收凤倾月体内的灵力。 灵力的快速流失,让凤倾月有些吃不消,整个人浑身虚软,一下子就向后倒去,幸而凌落13看网,一把扶住了她。 “凤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凌落被惊到了,‘玄天灵丹’不是配合‘南凤诀’而存在的吗?为什么凤儿吃了会这样? 其他男人一见也慌了神,急忙围了上来。 “凤儿。” “月儿。” “倾月。” 耳边是男人们焦急的呼唤,凤倾月想要张嘴回应他们,可惜一点力气也使不出,随着灵力的急速流失,她浑身的力气也在跟着消失,唯有头脑一片清明,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一头黑发瞬间化作红丝,额间花钿一闪,黑眸也在瞬间化作血瞳。 本就美得震撼的女子变得更加醒目耀眼,就像一团赤红的火焰,让人无法直视。可惜,现在所有男人的心神全在凤倾月身上,样貌什么的,他们根本没有注意。 ‘玄天灵丹’疯狂吞噬完凤倾月身体里的灵力之后,又开始吸收空气里的灵气,连带着靠近几个男人身上的灵力,也在顺着他们接触凤倾月的部位,被疯狂的吸食进她的体内,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无休无止。 凌落大惊失色,想要退开一些,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和凤倾月黏在了一起似的,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分开,只能任由凤倾月疯狂的吸走他身体里的灵力。 其他男人也是一样,他们刚刚开始修炼,体内的灵力本就不多,很快就灵力耗尽,倒在了地上。 郭旭和祁彬还未修真,所以没有任何影响,在一旁努力的想要帮上什么,可是偏偏什么也办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幕清幽将小不点儿安顿好,在楼下没看见众人,就料想他们在书房,于是也走了进来,当看见地上像是连体婴儿的众人,微微怔了一下。 “幕清幽,你来得正好,快救救他们!”郭旭慌了神,急忙拉着幕清幽到旁边,想要让他帮上些什么。 只是,幕清幽刚一靠近,凤倾月身体里的‘玄天灵丹’变得更加疯狂,隐隐还含着一股急躁,像是迫切的在渴望着什么。 长长的衣摆沾上倒在地上的男人,幕清幽就再也动弹不得,身体里刚刚形成的灵力快速顺着衣摆流进地下男人的身体,最后再进入凤倾月的身体,融入‘玄天灵丹’之中。 一切就像是一个传导体,一群男人终于承受不住,通通倒在了地上,唯有郭旭和祁彬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就在所有男人丹田干枯的瞬间,他们与凤倾月黏在一起的部位也再没了吸力,任由几人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传导体断开,‘玄天灵丹’却没有停止,继续吸食着空气里的灵气,紫龙归位时散发的灵气,在这一刻全部进入了凤倾月的身体,一股紫色的灵力和一股红色的灵力在她的身体里汇聚,再全部导入‘玄天灵丹’。 渐渐的,凤倾月能够看见,‘玄天灵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先是红色,然后是白色,后来又是紫色,最后三色汇聚,在她的身体里爆炸开来。 四散的灵力飞速乱窜,在凤倾月的经脉中横冲直撞,进行着大肆的毁坏,经脉承受不住如此澎湃的灵力,一次次的被撕裂,然后又一次次被灵力修复,如此反复。 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屋子里的男人都看见,凤倾月的身体已经被血色染透,身下的地毯也已经被沁湿,化作了刺目的猩红。 凌落双目欲裂的看着这一幕,他努力的抬手想要去触碰她,却发现她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一直在向外淌着血,看上去异常恐怖。 众人的心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随着灵力在凤倾月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肆意撕毁,他的心也跟着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最终,一双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再也无法维持他的冷情,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下,其中包含了自责,心疼,悔恨,决绝,等等复杂的情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毯之上。 眼泪沁入地毯,又与地毯上的血色融合,谁都没有看见,泪水与血色融合之后,一道淡淡的红光从地毯融进凤倾月的身体,开始有规律的引导着那些横冲直撞的灵力。 一圈,又一圈,不知道多少圈之后,四散的灵力终于被那股红光带着,开始在凤倾月的身体里运行,每运行一次,凤倾月的经脉就拓宽一分,经脉里的灵力也变得更加精纯。 也不知多少个周天之后,快速运行的灵力开始渐渐缓慢,最终涌入了元婴的身体之内。 随着灵力的进入,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元婴渐渐苏醒,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长大,五官变得更加精致清晰,就连肉肉的手脚也纤长了几分。 直到灵力全部涌入,一切归于平静,额间花钿再次一闪,除了祁彬之外,所有男人小腹处的凤凰图腾也跟着一闪,之前流失的灵力在瞬间回到了他们的身体里,并且变得更加精纯。 郭旭并未修真,可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多出一股不明气息,好似他随意挥动,就能置人于死地。 紧闭的凤眸缓缓的睁开,眼底红光流转,一双血瞳变得更加深邃,一对上,就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凤儿,你怎么样了?”凌落急忙上前,却不敢真正的触碰她的身体,那妖艳的血红让他第一次认识到,原来人身体里的血有这么多,多到足矣将他掩埋。 “没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与凤倾月三年前的声音一般无二。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凤倾月自己。 凤倾月微微坐起身,试着活动了一下,浑身精力充沛,一点也不像失血过多的样子,菱唇微微抽搐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三年前的那场爆炸,如果三年前是巧合,那么现在呢?她的身体是血液集散中心不成,永远不会缺血。 微微转眼,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眸光扫过一群男人,见他们并无异样,甚至—— “你们的修为……?”居然全部提升了,除了她看不出修为的凌落,其他的全都提升了。 之前他们都是筑基前期,幕清幽根基最好,到了筑基后期,这下,所有人都跳到了开光中期,而幕清幽居然到了胎息中期,就连不曾修真的郭旭,也拥有的筑基后期的修为。 只是可惜,白若辰虽然看似上涨了,还是停留在元婴初期,就差一点才突破。 而她自己,凤倾月感受了一下,是元婴中期。 凤倾月不提,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们全部的心神都在凤倾月身上,如今经她一提,他们才发觉自己的修为上涨了。 凌落试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可惜,也未上涨,只是体内的精力更加精纯了而已。 “‘玄天灵丹’,呵呵……”凤倾月低笑一声,这等丹药要是有一粒出现在修真界,只怕整个修真界都会因此而厮杀争夺,“忘了这丹药吧,害人害己而已。” 说完,凤倾月就已经从地上起身,血色已经将她的衣服染成红衣,浑身粘糊糊的的难受,径自走回主卧,放水洗澡。 她可没忘了,今天还有一场战要打,她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叶万洪那老匹夫怒发冲冠的模样。 一池清水洗去一身血渍,血渍下的肌肤变得更加晶莹剔透,好似一掐,就能掐出水来似的。本就绝艳的五官变得越发精致,只一眼,就能让人忘乎所以。 凤倾月不急不缓的洗完,又将血瞳,红发,花钿隐去,在挑选衣服时,意外的,挑选了一条红色的连衣长裙。 长及脚踝的连衣长裙,将她的身姿映衬得更加高挑纤细,凹凸有致的曲线,红衣雪肌的映衬,美若雪中仙,艳若桃李。 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而下,长达臀部以下,随着她走动的步伐,有韵律的摇曳。 当凤倾月以这身装扮出现在众人面前时—— “冤家,你大清早的要人命啊!”夭寐急忙捂住鼻子,有腥红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出,害他止不住的翻白眼。 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一张张俊脸红若泣血,条件反射就是去捂鼻子,幸好,没人再见红。 凌落和白若辰大概是最为蛋定的,当然,得除去他们同样涨红的脸颊。 凤倾月嘴角隐隐抽搐了两下,有那么夸张吗?她之前也穿过这条裙子,怎么没见他们这么大反应。 “咳咳,”大概是看出了凤倾月的无语,白若辰望天上前两步,根本不敢再看凤倾月,“月儿,你好像和这具身体融合得更好了,五官已经隐隐在向以前靠拢,可是又保留了这具身体的本质。” 白若辰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一句话,“你还是去换一身衣服吧,不然今天该交通堵塞了。” 凤倾月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什么叫五官隐隐在向以前靠拢,又保留了这具身体的本质?扫了众人一眼,上楼走到化妆台前一看,凤倾月自己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原本细致的黛眉略粗,增加了几分英气,凤眸深如黑潭,深不见底,琼鼻精致,樱唇菱角分明,配上初现英气的眉宇,让她整个人在散发着英气的同时,又隐隐透着一丝绝艳。不是那种俗到骨子里的艳,而像是由内散发,一举手,一投足,都在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张脸,将凤倾月的和火凤的完美融合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之前,凤倾月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长相与火凤有什么共同之处,可是融合之后细看,两人无论是脸部轮廓,亦或是五官都极其相似,独独不同的,就是眉宇间的英气,以及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势。 这张脸乍看还是火凤,可若细看,也能看出三年前的影子。 终于,瞒不住了吗? 菱唇渐渐勾起一抹笑意,这容貌恢复得还真是时候。 重新挑选了一条紫色长裙,简洁大方的款式,在神秘中透着一丝高贵,高贵中又隐含着一丝霸气,再照镜子时,凤倾月再次一愣,这具身体还真是尤物,无论穿什么颜色,都能穿出不一样的韵味。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凤倾月再次下了楼,这次一群男人没再说什么,只是偶尔还是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小不点儿醒来时也被惊了一跳,可是小孩子心思单纯,只当是凤倾月第一次在她面前穿裙子的原因。 一家人吃完早饭,凤倾月就悄悄的将小不点儿和雪球送去了总统府,在和齐国强确认了事情的进展后,那忙着逗弄重孙女的老头儿居然一直催促凤倾月快走,气得凤倾月险些暴走。 “老头儿,我把女儿交给你了,要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或者受了什么委屈,老娘就把你的总统府给拆了!” 话落,人已经消失在了总统府内。 一旁的秦泰眼角一直处于抽搐状态,这对祖孙相处方式当真是极品! “嘟嘟嘟……”正在这时,总统专线响起。 齐国强奇怪的看了电话一眼,一手抱着捣蛋的小不点儿,一手拿起电话。 两分钟后,齐国强挂断电话,沉声道:“小秦,今天有一位重要客人要来a市,你去机场迎接他,并全程负责他的安全。” “重要客人?”秦泰一怔,究竟要多重要的客人,才能让总统将他也派去? “行了,先别问了,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你快赶去机场。他在z国期间你一定要全程陪同,不能让他有丝毫闪失。” 齐国强说得慎重,秦泰也不敢再耽搁,快速将总统府各方面的安全措施交代了一遍,就驾着专用来迎接贵宾的大红旗赶往机场。 刚到机场,秦泰便看在站在特殊停机坪出口处的夭守建,机场四周已经被一大堆特种兵包围,全副武装,表情严肃,腰板挺得笔直,整个场面肃穆庄严,几乎快赶上迎接国家元首了。 秦泰顿时一头雾水,究竟是什么大人物要来?就连夭将军都出面了。 秦泰还来不及上前,就有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架超豪华私人飞机缓缓的开始降落,正好降落在特殊停机坪上,但从外观看上去,这架飞机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秦泰纳闷的上前,老老实实的站在夭守建身后,等待着那名所谓的‘大人物’。 直升机的螺旋桨还在旋转,飞机上的舱门就迫不及待的被打开,二十名黑衣人从飞机上走了下来,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冰冷的眸子隐含戾气,动作比特种兵也不遑多让。 下机后,他们就整齐一致的分为两队,守在机舱门口。 不一会儿,又有一名黑衣人从飞机上走了下来,他的身份明显比那些人高,可是他的眼神与那些人不同,虽然同样冰冷犀利,眼底却藏着一份情,以及不易察觉的情殇。 只见他下机后,并没有立刻走开,而是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将走在最后的男子扶了下来。 看清黑衣人搀扶的那人,众人眼前都不觉一亮,好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晶莹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似是透光一般,面颊上两朵粉云让人不自觉生出好感,想要倾尽所有去保护,水润光泽的粉唇像极了水晶果冻,让人不自觉想要上前咬上一口。 “欢迎威廉王子莅临z国。”夭守建已经笑着迎了上去,那笑不会显得谄媚,反而带着几分豪爽,看向瓷娃娃的眼神也像是看晚辈一般,隐隐透着慈爱。 “你好。”西莫尼礼貌的和面前的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直接将他无视了,转身抓住阿贝尔的手,焦急的追问:“姐姐呢?姐姐在那里?” 阿贝尔有些不自然的朝夭守建笑笑,见夭守建并未放在心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的应对起面前的祖宗来,“王子,现在叶氏的股东大会已经开始了,她应该在叶氏,我们直接去叶氏就可以了。” 叶氏?!一旁的秦泰闻言一怔,想到那人今天也是要去叶氏办事,再看看眼前之人,眼底隐隐有些担忧。 “那好,我们快去叶氏。”西莫尼是一刻也等不了了,他只想快点见到那人,确认她没事,他高悬了三年的心才能真正的放下。 “王子要去叶氏?”秦泰上前一步,腰部呈四十五度角,这是礼貌的弯度,“敢问,王子去叶氏有事吗?”担心这人会为那个女人带去麻烦,秦泰不得已越矩问了一句。 “这位是?”西莫尼一愣,他知道z国最有名的将军会来,可是这人他不认识啊。 “王子,这是总统的贴身保镖,您在z国的安全,由他全权负责。”夭守建适时地介绍道。 见西莫尼微微蹙眉,又道:“王子到了z国,z国政府就有责任,希望王子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以免给两国带来误会。”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扯到了政治,可又因为他面上慈和的笑意,让人愣是生不出反感,就像是一个长辈在叮嘱晚辈一般。 “本王子要去见姐姐,就是炎氏集团的ceo。”西莫尼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隐瞒,最重要的是,他想快点让这些人带他去见姐姐。 姐姐?秦泰和夭守建同时一愣,两人对视一眼,都微微让开了身。人家已经说明了目的,再拦着,就是怠慢了。 由秦泰开着大红旗,驾着西莫尼和阿贝尔,其他人通通坐上了别的车沿途保护,还有两辆警车在前面开道,长长的车队直奔叶氏而去。 另一边。 两辆黑色高级轿车,保护着中间的一辆林肯超豪华加长版轿车,明晃晃的停在了叶氏的大门口。 十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从前后两辆高级轿车上下来,动作整齐的等待在中间的那辆林肯面前。 这样大的阵势,不由得引起路过的人一阵好奇,忍不住纷纷停下脚步观看。 叶氏的前台小姐自然也看见了,不由伸长了脖子,向外面看去。 过了一会儿,林肯的右侧两道门同时被打开,先后共下来八名男子,每一名男子下车,都能引起四周一阵抽气声,直到最后一名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下车,现场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阳光下,八男一女的场面极具视觉冲击,每个人都拥有绝世之容,却有各有特色。特别是那名站在中间的女子,只一眼,就会让人产生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快看,那是炎帮,不对,炎氏的董事长萧羽飞!” “不止呢,还有炎氏的两位经理。” “你们快看,那个长头发的,不就是三年前突然消失的新星幕清幽吗?” “还有a市的热血干探!” “其他三位也长得好帅啊,特别是红头发那个男人,简直就像是一只妖精,男人怎么可以长这么美,还让不让女人活了?!” “我比较喜欢那个白衣服的,看见他,我就感觉春天到了,各种荡漾。” “最后一个才最帅,美得跟谪仙似的,不行,我要晕了!” 对于四周的各种议论听而不闻,所有男人眼中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最后从车上下来的紫衣女子。尽管他们风格迥异,可是望向女子的目光无一不是深情,那种刻入骨髓的爱恋,让四周再次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那是炎氏的美女ceo!天啊,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美的女人?我一直以为那些报章杂志的照片都是ps过的!” “我也是,我也是!天啊,太美了,如果我是男人,我肯定也会爱上她的!” “切,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朝三暮四,前几天刚和两大家族的总裁传过绯闻,这下又冒出这么多男人,私生活一定很糟糕!”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算吧?嫉妒人家就明说。” “就是,看你这副尊荣,就算全身上下全部整容,也比不上人家一根汗毛!” 对于四周的各种议论,凤倾月自动屏蔽,众美男却忍不住微微蹙眉,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那名冒犯凤倾月的女人,冰冷的目光带着杀意,吓得那个女人再也不敢说话。 “走吧。” 淡淡的一声,所有男人同时收回视线,老老实实的跟在女人身后,踏进了叶氏的大门。 前台小姐被这俊男靓女的组合直接给雷住了,甚至忘了反应,直到那群人已经走到电梯前,她才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跑出前台,恭敬的询问:“请问,你们找谁?”只看这群人开来的车,前台小姐也知道这群人不能得罪。 凤眸微转,淡淡的扫了那名前台一眼,“怎么,股东来参加股东大会也有问题?” “股东?!”前台小姐彻底傻眼了,叶氏的股东她都认识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 斟酌了一下,前台小姐小心翼翼的道:“抱歉,这位小姐,因为之前不认识您,您可否稍等一会儿,让我请示一下?” “请示?”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我为什么要等你请示?”虽然明知这前台小姐的做法没错,可是一请示,那老家伙一定会有防范,她要的,就是在那老家伙反应过来之前解决。 至于这个前台小姐,工作态度不错,以后照样可以留下来上班。 “小姐……?”前台小姐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这是我们的工作……” “我说你有完没完?!”夭寐从来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在他眼中,大概除了凤倾月,其他女人都不是女人。 “凤儿,时间差不多了,股东大会快要开始了。”萧羽飞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小声的在她耳边提醒。 “嗯。”凤倾月微微颌首,再次看向那名前台小姐,微微一笑,直笑得那名前台小姐迷失在她的笑容里,才淡淡的开口:“放心,你不会丢了这份工作。” 说完,阎克按下的电梯也已经到了,八男一女坐上左边的一部,十名属下坐上另一部,在前台小姐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消失在了底楼大堂。 只是,围在叶氏门前的人都还未散去,纷纷伸长了脖子望里面瞧。 电梯到达三十楼的会议室,门前还站着好几名像是保安的人员,见到凤倾月一行人的到来,都微微闪下神,直到几人要进入会议室,他们才伸手将他们拦了下来。 “抱歉,这是叶氏的股东大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凤倾月微微眯眼,神识却已经遍布大楼整层,察觉会议室里的股东大会还未正式开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转眼看向拦住自己的保安,问:“叶氏的股东算是闲杂人等吗?” 她在等,等股东大会开始的前一刻,她实在是很渴望见到叶万洪惊掉下巴的模样。 “股东?!”与前台小姐一模一样的反应,那名保安当场就傻掉了。 凤眸微转,给带来的十名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立刻会意,上前将那些保安控制了起来,并用抬手劈晕了他们,以免他们闹出别的动静。 凤倾月缓缓走到会议室门前,并未推门,八名男子皆站在她的身后,等待。 “时间已到,未到场的股东应该有事不能来了,一月一次的股东大会现在开始,下面,有请我们的董事长,叶万洪先生!” 随着一个女声的开场白,里面接着响起一阵掌声,不用进去,凤倾月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直到叶万洪走上讲话台,准备用麦克风讲话,她才缓缓抬起脚,菱唇边挂着恶劣的笑意,猛地用力一蹬—— ------题外话------ 非常感谢关心绯菊的亲亲们,真心感动了。 艾玛,咱就是粗线条的人,不咋会说感谢词,实在感觉不到位,伦家把儿子们借你们玩儿两天? 咳咳,干妈们别拍我。 第29章 我就是凤倾月 ‘嘭!’的一声巨响,在肃静的会议室里响起。 偌大的会议室里不下三十人,原本望向高台方向的目光,都随着这一声巨响,缓缓的转动了方向,像是骨牌效应,一个接着一个的转头,望向大门方向。 见到门前的一群人时,眼中同时划过惊艳,紧接着就是震惊。 叶万洪的头也微微抬头,当看清门前的人时,下颚顿时紧绷,目光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萧总,凤总,这里好像并非你们的炎氏集团?”苍老威严的声音带着压抑,以及无法抑制的怒火。 “这不是叶氏集团吗?”凤倾月却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向身后的人问了一句。 余光瞧见叶万洪涨成猪肝似的脸色,萧羽飞忍不住勾了勾唇,笑着道:“这就是叶氏。” 看似随意的对话,里面透露的信息却很多,叶万洪13看网速划过一抹震惊,撑住讲台的手也跟着轻颤了一下,“萧总既然知道这是叶氏,为何还带着人闯进来?!”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叶万洪一眼,心中分明已经猜到什么,却还硬得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质问,也真难为他了。 带着一群美男不请自入,坐在了剩余的股东位置上,抬眼扫向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的叶万洪,不无讽刺的开口:“现在还需要向‘董事长’解释吗?”特地重重的咬着‘董事长’三个字,里面饱含了玩味,以及挑衅。 叶万洪强撑着发抖的身躯,不是害怕的,而是被气的,“原来,凤总私下收购了叶氏的股份。”目光扫向跟着她坐下的八个男人,老眼中划过一道精光,“既然凤总是叶氏的股东,自然有权利参加股东大会,只是他们……?” “谁说只有我一个人是叶氏的股东?”恶劣的剿灭叶万洪心中最后一点希翼,凤倾月随手接过萧羽飞递来的资料,丢在了面前的办公桌上,“本人持有叶氏百分之十的股权,而他们每人皆持有叶氏百分之一的股权,已经够资格参加叶氏的股东大会了。” “你……?!”叶万洪双眼蓦地瞪大,这女人好深沉的心计。 大公司拥有百分之十以上的股权,就属于大股东,拥有提交个人预案的特权。而其他小股东同样拥有参加股东大会的权益,小股东看似无用,却能够在股东大会时拥有表决权,重大提议只要占出席股东一半以上表决,都能够通过。 将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分散,在拥有重大提议权的同时,又在股东大会上占了股东票数的优势,将一票变成了九票,这女人分明是在钻法律的空子。 讲台两侧的手微微收紧,眸光扫过台下的股东,叶万洪又暗自定了定神,不怕,在场一共二十位监事会监事,还有十位股东,就算她那方有九人,也明显不占优势,最主要的是,他经营叶氏多年,这些股东很信任他,一定票数上一定不会出问题。 想到这里,叶万洪渐渐平静了下来,面色也跟着缓和,“既然诸位都是叶氏的股东,自然享有股东的权益。现在股东大会正式开始,我先讲一下公司过去一个月的盈利与新计划……” 叶万洪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股东大会,所以一拿回说话权,就迫不及待了讲了起来,特别注重讲了公司这一个月的盈利,就是想要下面的股东认可,以免凤倾月突然发难时,他措手不及。 叶万洪在上面狂喷唾沫,凤倾月却不急不躁,就像是在听故事似的,听着叶万洪的演讲,偶尔闲闲的剔指甲,悠哉得很。 “冤家,你说他不会口干吗?”趁着叶万洪喷口水的时间,夭寐还不忘开口问两句,睇向叶万洪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正是那样的目光,让叶万洪一阵背脊发凉,心里也越发忐忑起来,装作不经意动了动手指,实际是给自己的助手打手势。 那名助手跟了叶万洪二十年,很轻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办公桌的遮挡下做着什么。 “唔,反应挺快的。”凤眸轻闪,将叶万洪和他助手之间的互动看在眼中,却还是没有行动,任凭叶万洪折腾。 直到叶万洪讲完,凤倾月还是不急不躁,抬手看了看手表,居然只花了十分钟,看来这叶万洪还真是很急啊。菱唇微勾,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麦克风,状似随意的开口:“我以叶氏大股东的身份提议,罢免叶万洪先生的董事长职务。” 一句话,掀起千层浪,会议室里顿时哗然。 罢免董事长职务?! 叶万洪撑着讲台的手再次一紧,目光也跟着紧缩了下来,却是没有慌乱,扯着僵硬的笑开口:“凤总是在说笑吗?”凤总两个字,就是故意提醒在场的股东,她凤雪凝是炎氏的ceo,和叶氏是死对手,这样的话只是为了拖垮叶氏。 无形间,就让出席股东对凤倾月的提议产生排斥。 “呵呵,我是不是说笑,叶总还不清楚吗?” 凤倾月淡笑着站起身,身边的男人也跟着站起身,俊男靓女的组合总是吸引人的视线,只是一群人身上散发的强烈气势,都让在场的股东感到胆寒。 “叶万洪先生曾多次在公司决策上出现了重大失误,给股东们的权益造成了损伤,未免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以大股东的身份提议表决,罢免叶万洪先生的董事长职务。” 重大失误?!在场股东都是一愣,说白了,谁当董事长对他们来说都没差,他们真正注重的只有手中持有股份每年的分红,如果叶万洪当真决策上出现问题,他们一定不会视而不见。 “敢问凤小姐,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吗?”说话的,是其中一名股东,看他坐在靠前的位置,手中持有的股份也应该不会低,至少在百分之二。 “这是当然。”凤倾月淡淡一笑,微微抬手,萧羽飞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将手中的另一份资料递给身后的一名属下,让他分发下去。 股东们拿起桌面上的资料细细看了起来,上面有着叶氏上市至今,叶万洪所有的决策,其中的失误决策更是用荧光笔勾了下来,并标注了失误的原因,以及给各位股东造成的经济损失。最后,还在那个决策后加注了别的处理方法,增强可信度。 “相信各位也已经看见了,资料上表明,叶万洪先生从叶氏成立至今,大决策上的失误共有三处,小决策上的失误更是不计其数,虽然造成的经济损失叶万洪先生都用其他的方案补救了,可是如果没有那些失误,叶氏每年的盈利绝对可以再提高两个百分点,这样的失误对于一个决策者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 在凤倾月说话时,叶万洪也拿到了一份资料,只一眼,他就感觉眼前一黑,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些资料?! 布满青筋的手颤抖得厉害,捏住纸张的手指也忍不住收紧,再收紧,最后直接将手中的资料捏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凤雪凝,你少在这里无事生非,上面列举的这些资料,你有确实的证据吗?!” “证据?”玩味的品着这两个字,菱唇边的笑意越发邪肆,“你要证据是吗?” 叶万洪头皮一麻,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监事会,你们的职责就是监控公司的运行,公司的每一个决策,相信你们那里都有备案,只需要拿出来对比一下,就知道我给出的这份资料是真是假。” 凤倾月这话一出,原本还摇摆不定的股东顿时冷静下来,对啊,监事会有公司所有资料的备案,是真是假有根有据。 “监事会,请将资料上的决策全部调出来。”之前的那名股东再次发话。 “不用调了。”就在这时,其中一名监事站起身,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资料上列举的都是真实的,叶万洪先生的确在任职期间,犯下了很多决策上的错误。” 这话,就等于证实了凤倾月给出的资料,整个会议室一片哗然。 “叶董,请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发话的那名股东有些忿然,全因这些决策上的失误,叶万洪居然从未报出来,某些报出来的,也是以另一种方式,让他们根本察觉不到,这样的有意欺瞒行为,让他更是感到愤怒。 “呵呵……”在这样的情况下,叶万洪反倒笑了,目光状似无意扫过那名起身的监事,眼中划过一道狠戾。不用猜,那人一定是凤雪凝的人,那女人的动作还真快,接触了公司的监事会,他之前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一个人不可能没有一丁点儿失误,一两个投资失利是很正常的,何况我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了补救,将所有的损失降到最低。诸位仔细想想,叶氏成立至今,我为诸位赚了多少钱,难道仅仅因为一些小小的失误,诸位就要将我的功劳抹杀?” 见愤怒的股东渐渐安静下来,叶万洪又道:“我不愿意以大股东的身份压你们,可是我只想提出一个现实的问题,请问,罢免我之后,你们有更好的董事长人选吗?” 最后一句直捣核心,会议室里一片死寂,的确,除了叶万洪,他们当真找不到可以胜任董事长的人选。 “呵呵,如果用四十亿拍下一块只值一亿的地,也算是小小的失误,那请问,叶总的重大失误是什么?” 四十亿的那块地,正是当初怀疑有地下陵墓的地,可惜叶万洪不能说,因为当初拍下那块地,他就有私心,并为公布那里有地下陵墓,就是想要独吞地下陵墓。 凤倾月也知道这点,所以专拿这个说事儿。 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煞是好看。 “如果我说这是一种商业手段呢?”叶万洪阴冷的开口,看向凤倾月的眼神,像是恨不能将她吞了。 “那就请叶总说明一下你的初衷,以及拍下这块地的原由。” “最后这块地是被暗夜集团吞下了,难道还不够说明吗?”叶万洪也不笨,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 “呵呵,哈哈……”凤倾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她的确听到了本世纪最可笑的笑话,能将这件事颠倒黑白,叶万洪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悦耳的笑声,绝艳的容颜,在场的人眼中不由出现一抹痴迷,直到八个男人浑身释放的冷气,才将他们拖回了现实。 “让暗夜吞下这块地的代价,却是要断掉两家的婚约,叶总,你不觉得你的解释太过牵强了吗?如果两大家族联姻,这代表了什么,相信在座的诸位都很清楚,难道你拍下那块地之前,就已经想要解除两家的婚约?你这样置在场股东利益于不顾的行为,是不是更应该给出一个解释?” 两大家族联姻,就表示强抢联手,两大家族的股价一定飙升,在座股东很快就想到了,而按照凤倾月的说法,叶万洪已经是在损害他们的利益了。 故意拍下高价地,最后还断送了两家的婚约,怎么算,叶氏怎么吃亏。 这样的对比太过明显,众人看向叶万洪的目光也跟着变了。 叶万洪是有苦难述,嘴巴里就像含了黄连,一直苦到心里,却偏偏无从辩解。 凤倾月这招太毒了,当初那块地的真实情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却硬要将脏水往他身上泼,让叶万洪恨得是牙痒痒,又莫可奈何。 半响之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硬撑着开口:“除了那块地,解除婚约时,暗夜让出了不少案子,这已经足够叶氏大赚一笔了,况且,联姻是我们叶家的事情,本就与叶氏无关,还能为叶氏带来额外的利益,我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怎么,难道在世人眼中,叶家不是叶氏的代表吗?”凤倾月貌似愕然的问道。 叶万洪差点没吐出血来,这女人太毒了,专挑他话里的漏洞,而且引诱着他按照她的思路走,怎样辩解都是错。 有了这样的认知,叶万洪干脆不再开口解释,说多错多。 “看来叶总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叶万洪不说话,不代表凤倾月会放过她,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叶万洪,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众美男闻言,差点没笑喷出来。个个双肩抖动,明显忍笑忍得很辛苦。 “你……!”见在座股东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叶万洪心下恼火,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又状似无意将话引回了原处,“如果凤总硬要歪曲事实,我无话可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股东们能够选出更好的董事长人选,我自愿退位让贤。” “叶总怎么肯定,我就一定没有人选?”凤倾月好笑的开口。 “凤总是炎氏的ceo,如果出任叶氏,恐怕不怎么合适。”明显,叶万洪以为凤倾月想要上位。 “谁说我要自荐的?”菱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透着几分邪肆,让叶万洪心里隐隐不安,“叶万洪先生的独子叶擎先生,出国期间主修经济学,对金融管理以及公司的运营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相信绝对能够胜任叶氏的执行总裁。” ‘啪!’ 话落,叶万洪手下的讲台突然垮塌,巨大的动静,让会议室里的人都惊了一跳,对于那实木制成的桌子,居然就这样散架,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看来,凤总对犬子的评价很高!”咬牙切齿的声音,其中隐含着压抑的杀气,目光直直的射向凤倾月。过了一会儿,他才冷冷的开口:“凤总别忘了,只要还未通过股东表决,我就还是叶氏的董事长!” 终于撕破脸皮,叶万洪也不想再维持自己虚假的面具,冷笑道:“我手上持有叶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拥有绝对的发话权,如果凤总坚持要发起股东投票,可以以股份制计票,我手中有五十一票,各位股东有二十一票,凤总手中只有十八票,剩余的百分之十是散股,凤总确定还要投票吗?” “叶总确定你手中还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吗?”对于叶万洪挑衅的举动,凤倾月只是淡淡一笑,凤眸中划过一道精芒,“就在前两日,叶总不是刚好转出了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准确来说,你如今手中只拥有叶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什么?转出了叶氏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在场的股东都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怎么不知道? 身侧的手缓缓收紧,眼中跃动的杀意越发明显,叶万洪的声音越发冷厉,“那百分之十一是隐名股东,在法律上不具有股东权益,虽然照理可以分红,却不具有投票和表决权。你手中的百分之十八,加上股东们手中的百分之二十一,一共也才百分之三十九,而我手中拥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比你们多出百分之一。怎样,凤总还是坚持要投票表决吗?” 叶万洪不知道凤倾月怎么会知道那百分之十一的事情,只是在心底更加认定了,‘凤雪凝’这人留不得,否则将来绝对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那百分之十一,他是拿去贿赂那人了,一旦双方的合约达成,叶氏将更上一层楼,不单单是在z国。 但是,这件事‘凤雪凝’怎么可能会知道?! 转让股份的事情他处理得很低调,除了经常和他有利益往来的那几名高官,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当然不会认为是那几位高官说了出去,他们在这件事里有利可图,自然不会自毁利益。 那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叶万洪就算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到,这些资料是齐国强给凤倾月的,目的仅仅是疼孙女,想要帮她一把。 “原来,诸位股东在叶总眼中如此不值一提。”凤倾月突然冒出一句,还跟着摇了摇头,像是替诸位股东感到惋惜。 之前那群股东并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一听凤倾月这话,眼中也渐渐有了怒意,可不是,叶万洪的话表明了,他是大股东,就算他们再怎么有意见,也只能吞回去。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这话听上去就不那么好听了。加上b市那块地,股东们对叶万洪的不满,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顶点。 对于凤倾月挑拨离间的话,叶万洪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额头上青筋凸起,隐隐有些发怒,“凤总,还需要表决吗?”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算他再怎么想收回也没用,若不是被那女人气到失去理智,他怎么可能会说出那番话,一下子将所有的股东全得罪了?! “当然,为什么不表决?”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现在,我以大股东的身份提起表决,同意罢免叶万洪先生的请举手。” 说完,凤倾月首先举起右手,她身边的男人无一例外,自然也跟着举手。 在座的股东面面相觑,由最先发话的那名股东,首先跟着举手,其他人犹豫了一下,也同样举起了手。 只有两位没有举手,凤倾月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信息,那两人私下与叶万洪还有别的勾当,站在叶万洪那边是正常的,他们手中各自持有百分之一的股份,总共也才百分之二,对她并不会造成威胁。 看着这样的结果,叶万洪忍不住大笑起来,“呵呵,哈哈……” 狂妄的笑声回荡在会议室里,听上去格外的刺耳,在座的股东都微微蹙眉,这是他们第一次看清叶万洪的真面目,居然如此盲目自大,让人从心底里升起厌恶感。 “一共只有三十七票,凤总,并未超过一半。”笑够了,叶万洪才停下笑,望向凤倾月的眼神无不在透露着一个信息,讥讽。 就算博得了那群股东的支持又如何,她照样不能拿自己怎样! “谁说我们只有三十七票?”绝美的容颜上丝毫不见失意,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对于叶万洪眼中的讥讽,也以同样的方式反击了回去。 那样的眼神,终于击垮了叶万洪面上的笑,一张老脸倏地沉了下去。 不可能,她不可能还有别的股份,对于她这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他事先已经有过心理准备,因为他一直派人盯着炎氏,炎氏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炎氏私下接触股东,他也是有所察觉的,可是炎氏将消息掩盖得很死,他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直到股东大会开始之前,那些股东还是没有出现,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百分之十八,已经是那个女人的极限了,她不可能还拥有别的股份! 好似很喜欢看叶万洪不安的模样,凤倾月一直未出声,乐得见他自我猜测,直到叶万洪眼中划过笃定,凤倾月才微微勾起唇角,转头望向大门处,淡淡的出声:“进来吧。” 话落,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当叶万洪看清进来的人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季悦,怎么会是你?!” 怎么可能,她们不是死对头吗,怎么可能?! 对于叶万洪的质疑视而不见,季悦走到凤倾月身边,恭敬的低下了头,出口的两个字,让叶万洪毕生难忘。 “主子。” “嗯。”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转眼看向叶万洪神色万变的老脸,嘴角笑意更深,“有一件事情一直忘了告诉叶总,季悦,一直是我的人,季氏集团实际也是我的,只是没想到叶总居然会看上季悦,想要联合季氏来对付炎氏,这样的失误,不应该啊。” “你,噗……!”在季悦出现时就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叶万洪怒极攻心,喉头一甜,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如果到这时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在商界也就白混了,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是‘凤雪凝’为了入主叶氏的阴谋,他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季悦在背后做了什么。 ‘凤雪凝’手上最多只有叶氏百分之十八的股份,那么季悦呢? 想到叶氏百分之十的散股,叶万洪心中变得越发不安起来,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董事长,您没事儿吧?”叶万洪的助手一见,急忙上前扶住叶万洪,低声宽慰道:“董事长别急,情况还没有这么糟糕。” 助手的声音压得很低,正常人根本听不到,当然,除去凤倾月一行人。 “董事长,这是刚刚收到的资料,市面上的股票还在买进卖出,短时间之内,她们不可能筹集百分之三的股份,更别提超过您了。” “当真?!”叶万洪一把夺过助手手中的手机,见到叶氏股盘百分之八的股票还在活动,心渐渐安定下来,百分之三十七加上百分之二,‘凤雪凝’还是不够打垮他。 只是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小声的吩咐道:“快,立刻回收市面上的股票!” 听见叶万洪的话,凤倾月身侧的男人嘴角皆是抖了抖,这个叶万洪怎么还是认不清现实,这个女人一步一步早就计划好了,请君入瓮的局设得这样完美,又怎么可能出现那样低级的失误? 虽然他们不知道季悦手上有多少股票,但是他们决定相信,不会低于百分之五,否则那女人不会还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对了,叶总,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凤倾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猛一拍额头,一脸歉意的道:“叶氏市面上的散股都已经被季悦收购了,也就是说,季悦手里也拥有叶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同样是叶氏的大股东。” ‘啪!’叶万洪手中的手机脱手,摔在了地上。 那名助手急忙捡起来,发现还没摔坏后,再次查看了叶氏的股盘,反驳道:“不可能,叶氏的股票分明还在动!” “是吗?”凤倾月冷冷一笑,给季悦使了一个眼色。 季悦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一条短信发出之后,十分钟不到,叶氏市面上所有的股票静止,就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再也跃动不起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那名助手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之前分明还在动的,十分钟,十分钟根本不可能收购全部的散股! 助手还处于极端的震惊之中,而叶万洪已经回神,永远精神奕奕的双眸像是在瞬间失了神采,只是望向凤倾月的视线,依然饱含着凌厉的杀意,甚至更浓。 “凤总果然好手段。”这话,已经听不出喜怒,叶万洪像是在瞬间脱胎换骨,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只见他缓缓的走到董事长的位置坐下,抬眼冷静的和凤倾月对视着,“分明早就得到叶氏的股份,却还是一直吩咐手下买进卖出,中间每一次的差价和税收,凤总还真是舍得下本钱,为了麻痹我的视线,居然做出这样以本伤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的确,他叶万洪在商界混了几十年,第一次见到凤倾月这样的人,用自己的钱去攻击自己的公司,为了麻痹敌人的视线,居然不停的用钱将手里的股份买进卖出,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就是他,也甘拜下风。 可是,那又如何?就算她‘凤雪凝’心机再深沉,手段再高明,他手中依然持有叶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即使董事长的位置保不住,他依然是叶氏最大的股东,就还有机会夺回叶氏掌控权。 “多谢叶总的夸赞。”对于叶万洪明褒暗贬的话,凤倾月不以为意,“如今四十九票对四十票,叶总,错了,叶万洪先生,你已经不再是叶氏集团的董事长了。” 叶万洪摊了摊手,佯装无所谓的道:“好啊,那就请凤总再为我们叶氏挑选出一名董事长出来。”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属意叶擎先生。”凤倾月岂会不明白叶万洪话里的意思,淡笑着开口:“诸位股东不用担心我会对叶氏不利,我也是股东,自然会维护自己的权益,而叶擎先生是叶万洪先生的独子,为了自家的家业,自然也不会做出有损于叶氏的事情。所以,我再次提议表决,希望由叶擎先生担任叶氏集团的行政总裁,处理叶氏的日常经营管理。” “可是凤小姐……”最先发话的那名股东再次开口,语气隐隐带着恭敬,不为别的,就为她斗垮叶万洪使用的手段,只怕在座的股东都不想,也不敢与她对着干。否则,他们很有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炎氏不比叶氏,它的由来在座诸位心里都有数,炎帮可怕,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比炎帮可怕十倍,因为她能够操控整个炎帮,让萧羽飞也跟在她的身后,像是一个跟班一般。 另外,她还是季氏的真正持牌人,再加上她的精密计谋,如果得罪她,他们绝对相信,他们以后的日子会变得十分凄惨,倾家荡产还是小的,祸及全家才是大事。 他们很惜财,可是更加惜命。 “叶擎的能力如何,我们不清楚,我更加属意您成为叶氏的执行董事,您看呢?” 这话一出,之前举手的股东齐齐点头,就连那两名没有举手的股东也跟着点了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 “呵呵……”低低的笑声听不出情绪,众人更是伸长了耳朵等待凤倾月接下去的话,毕竟,他们已经在无形间示好了,料想她应该不会拒绝。 谁知—— “我要处理炎氏的生意,就连季氏也没有时间打理,又怎么会有时间打理叶氏呢?不如给叶擎一个机会,他到底是叶万洪先生的独子,也不能让别人说我们欺负叶家不是?” 闻言,在座的众人嘴角直抽,不欺负叶家人?!罢免了老爸,却让儿子走马上任,这样的行为比她亲自上任更加打击叶万洪,这还叫不欺负?她可真是宽宏大量! 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谁也没敢说出口。 “就以一个月为限吧,如果一个月后,叶擎不能做出成绩,就再次进行表决。”凤倾月一锤定音,不再给众人反驳的机会。 见除了叶万洪之外,都举手赞同她的提议,凤倾月淡淡一笑,转而道:“当然,如果诸位股东担心自己的权益受到损害,可以出售自己手上的股份,我会以高出市场价百分之一的价格收购,如今叶氏的股价因为我的操盘已经是最高,在现在卖出,相信诸位不会吃亏。”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众位股东愕然,对于凤倾月话里话外的暗示,他们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我卖!” “我也卖!” 之前没有举手的两位股东,立刻站起身,笑话,已经得罪了这个女人,之后在叶氏也不会有好日子,不如趁此机会卖了,也算是无形中示好,希望这个女人能放他们一马,让他们带着这笔钱平安离开。 叶万洪闻言,刚消下去的怒火再次燃起,这两个蠢货!‘凤雪凝’是故意的,让叶擎上位既博了名,又能让各位股东在对叶擎的不信任中退缩,各位股东都已经在动摇了,没想到居然是他们最先提出,有了他们的领头,只怕那些人也坚守不了多久。 果然—— “我卖!” “我也卖!” “我也卖!” 会议室里,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叶万洪整个人就像是焉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之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如果那些股份还在股东们的手中,他就还有可能与他们站在一起,甚至是私下收购他们的股份,没想到‘凤雪凝’居然快他一步,在股东大会上大肆收购,如果这些股东全卖了,那‘凤雪凝’手中就有了叶氏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成为了叶氏绝对的发言人,他再也不可能翻盘了。 “羽飞,将合同发给各位股东。”凤倾月笑容不变,一点也没有算计人得逞的嘴脸。 直到这时,股东们才醒悟过来,连合同都提前准备好了,只怕这场股东大会,每一步皆在她的算计之中。 罢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也容不得他们回头,与其反悔得罪她,不如卖掉手里的股份,还能换得她的好感,以后若是遇上什么事,也能去炎氏讨一个人情。 最重要的是,她那张脸实在让人无法生出反感,即使明知被算计了。 萧羽飞乐得被差遣,快速将手里合同发了下去。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叶擎带着三个男人走了进来。 “这三位是z国最有名的律师,由他们做见证人,也能在最快的时间将股份转至你的名下。”叶擎双眼不离凤倾月,直接无视了叶万洪那像是要杀人的目光。 萧羽飞闻言,真恨不得上前抽叶擎两巴掌,靠,又来献殷勤!不过能最快处理好这件事,当然是最好的,怪只怪他们没一个是商场上的人,不知道还需要见证人这东西,白白让叶擎钻了空子。 “孽子!”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已经快到爆发的边缘。 可惜,再次被叶擎给无视了。 股东们很快看完合同,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就签下了合同。 凤倾月也在现场开出了支票,按照之前所说,以市场价外加百分之一进行收购。 当股东们拿到支票,看到支票上的签名时,皆是忍不住惊呼出声:“凤倾月?!” “什么?!”叶万洪猛地站起身,一把夺下离自己最近股东手中的支票,当看见上面‘凤倾月’的三个大字时,视线倏地移向凤倾月。 那五官,那气势,与三年前的一个身影重合。 “原来是你!”叶万洪最终知道老王为什么没有回来,也终于知道‘绝煞’的杀手为何会失手,三年前老王就说过,凤倾月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对手,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招惹,因为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赢。 “呵呵,没错,我就是凤倾月!只是很可惜,你发现得太迟了。” ------题外话------ 感谢读者【御3疯】的专业法律知识,最后,表示你是本文唯一的汉纸,伦家向你致敬!艾玛,每次见你推断下一个要收谁,伦家都是浑身的鸡皮疙瘩,咱们腐女yy一下很正常,你一个大男人太刺激伦家的心脏了! 第30章 威廉王子 “呵呵,没错,我就是凤倾月!只是很可惜,你发现得太迟了。舒榒駑襻”凤倾月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个身份早就曝光了,若不是齐国强帮忙拖延了三天,只怕叶万洪早就发现了,这场戏也不会有这样完美的收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叶万洪喃喃着倒退两步,原本精神奕奕的身姿像是在刹那间老了好几岁,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变得清晰。 难怪夜斯和蓝傲风会帮季氏,难怪她会是季氏真正的持牌人,由始至终,夜斯和蓝傲风追求的人,都只有她凤倾月而已。 从凌晓月到凤倾月,从季悦到凤雪凝,他们真正爱的,想要追求的,都只是她凤倾月一人而已,甚至不惜为了这个女人同叶氏翻脸,明里暗里的为她保驾护航。 “姐姐,真的是你!”大门再次被人推开,一道金色的人影直直的射进凤倾月怀里,声音里有着激动,还染着一丝哭腔。小脑袋埋在凤倾月胸前蹭了蹭,深吸了两口气,鼻息间熟悉的馨香让他陶醉,更是一种无形的安抚。 会议室里的人都愣住了,这唱的是哪出? 凤倾月垂眼看了看自己怀里貌似在吃豆腐的小正太,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又转眼看向大门处,当夭守建和秦泰两人也跟着踏入时,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 在场的男人里,就只有白若辰认识西莫尼,当看见那萌娃子完全不顾场合,不停的在凤倾月胸前乱蹭,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了两下,举步上前,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时,伸手自然的拎起西莫尼的后领,然后随手一扔,就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抛线物。 做出这样的举动时,他嘴角甚至还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淡笑,眼神温和清澈,动作自然儒雅,整个一淡雅出尘的模样。 在场的人心惊肉跳的看着那条华丽的弧线,卧槽,这出手也太狠了吧?! “王子,您没事儿吧?”阿贝尔身影一闪,就已经接住了那即将落地之人,眼中隐含着怒气及杀意,直直的射向白若辰。 只见那身着白衣唐装的男人,动作优雅的撩了撩散落的黑发,将它们归于身后,抬眼对着阿贝尔淡淡一笑,刹那,会议室里春风轻拂而过,一派春意盎然。 萧羽飞等人嘴角抖了抖,果然是腹黑男,瞧瞧那神态,哪里像是做了坏事的人,要不是在场的人看得明确,一定会被他的外表所骗。 “姐姐。”这时,那抛线物体的琉璃眼中已经布满了泪花,粉唇微微嘟起,像是十分委屈,眼珠怕怕的瞟了瞟白若辰,小小的身板微微一瑟,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之后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所有人立刻保护欲登时爆棚,只恨不能将那人搂进怀里好好疼惜,尽管也被白若辰淡然的外表所折服,可是这一刻,他们明显更偏向受了欺负的‘弱者’。 上挑的丹凤眼中划过一抹深意,萧羽飞并没有漏掉琉璃娃娃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加上他之前吃豆腐的行为,这人明显又是一号情敌,而且还是一个比叶擎更加具有威胁性的情敌。 谁都知道那女人大女子主义,这样的瓷娃娃应该更能激起她骨子里的保护欲。 想到这里,萧羽飞扫了白若辰一眼,举步站到了他的身后,无声的支持他的行为。 对情敌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姐姐!”瓷娃娃已经脱离了伟岸男子的怀抱,直直的扑向凤倾月,精致可爱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泪汪汪的水珠,仍谁也拒绝不了。 夭守建将一切看在眼中,老眼中划过一道精芒,当看见站在人群之后的自家儿子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秦泰眼底涌起淡淡的羡慕,很淡,让人根本察觉不到。 “小子,离我们的女人远一点!”就在西莫尼离凤倾月仅有一米时,再次被人拎住了后领。 凤倾月头顶顿时滑下三根又粗又长的黑线,瞧着西莫尼张牙舞爪的想要扑过来,偏偏挣脱不了阎克的手心,额角就突突直跳。 “姐姐。”西莫尼还在挣扎,两只手臂不停的在空中勾画,奈何身后的人力道太大,以他小小的身板根本无法撼动,只能侧头将求救的眼神递给阿贝尔。 “放开王子!”眼见自己用命去保护的人受了委屈,阿贝尔那里还能站得住,横空出手,直直的攻向了阎克。 “哼!想欺负我家克,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落,一道粉色身影直射而出,抬手挡住了即将落在阎克后背的拳头,看似纤弱的身影爆发力极强,居然一把就抓住了阿贝尔的手,稳稳的截住了他的动作。 “还愣着干什么,保护王子!”阿贝尔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转而反手直攻,就和郭旭对打了起来。 会议室里顿时乱成一锅粥,数十名黑衣人冲了进来,浑身冷冽的杀气,让那些监事和股东都有些吃不消,怕怕的后退两步,避免祸及自身。 眼见那十人要攻向阎克,萧羽飞也站不住了,身影一闪,就已经出现在了阎克身后,与他背抵背,将阎克牢牢的保护在身后。 其他的男人见状,也默默的站到了阎克的身边,但凡有人靠近,就会被他们非常直接的一脚踹开。 一群男人都是修真者,这些强过特种兵的人到了他们手里,就跟玩具似的,根本翻不起风浪。 祁彬虽然还未修真,但这三年也有跟着夭寐修习古武,对上这些人也不会吃亏,每一脚都带起一阵罡风,能将人踢出几米远。 会议室里的场景看似混乱,实际是一边倒,数十个黑衣人一次次的靠近,又一次次的被一群男人踢飞,直到他们再也爬不起来。 夭守建眼角抽搐的看着这一幕,顾及西莫尼的身份,还是上前一步,规劝道:“儿媳妇,给老子一个面子,别把事情闹大了。” 凤眸微转,落在夭守建身上时轻闪了一下,继而微微颌首,只是她还未开口,一直在她身侧未出手的叶擎激射而出,对象不是那群黑衣人,而是叶万洪。 此刻,叶万洪手中正握着一把不知道从那里掏出的手枪,枪口直直的瞄准凤倾月,可惜他刚上好膛,一只横空而来的飞脚,就将他手中的枪踢到了墙角。 叶擎之所以没有加入战斗,就是因为他一直在注意着叶万洪,他太了解这个曾是自己父亲的男人,这样的失败对于叶万洪来说是莫大的耻辱,绝对不允许存在的耻辱。 “孽子!”叶万洪眼中满是怒意,一张老脸青白交加,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敢伤害她的人,杀无赦!” 杀伐之气由颀长的身躯散发,浓重的杀气好似来自地狱,让叶万洪双眼蓦地瞪大,自己这个儿子这三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叶万洪手枪脱手的一刻,会议室里的打斗也停了下来,所有的男人都放弃了那群黑衣人,连阎克也松开了手,全部转身面向叶万洪,眼中无一例外,是铺天盖地的杀意。 无形的黑色气压笼罩着诺大的会议室,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需要莫大的勇气,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那群拥有狼一般眼神的男人。 在阎克松手的一刻,西莫尼因为惯性,直直的撞进了凤倾月的怀里,只是这一刻,他没有再在凤倾月怀里撒娇,而是转眼看向叶万洪,如水晶般的大眼中透出浓浓的不悦。 看着这样的阵势,叶万洪愣了一秒,继而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一个女人,他最看不起也最不屑一顾的女人,居然玩弄了全z国的人,不单单将他操控在鼓掌之间,更是让一群算得上年轻有为的男子,都为了她倾倒,甘愿付出一切。 他不甘,真的好不甘!为什么他偏偏是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凤倾月,你以为你赢了吗?那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只有我才知道去向,一旦我收回那些股份,我一定会将你踢出叶氏!”他还没输,那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只有他才知道,只是可惜了他的计划,那人好不容易才同意,现在却要为了一个贱女人收回股份。 来日方长,只要将这个女人踢出叶氏,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 “百分之十一的股份?”一双水晶般的大眼眨了眨,精致可爱的小脸微微扬起,然后贴近凤倾月的脖颈,小狗般的使劲嗅了嗅,挺直俊俏的鼻翼微微抽动,洁白如玉的脸蛋儿十分无辜可爱,说出的话却险些让叶万洪当场脑溢血。 “姐姐,是叶氏隐名的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吗?”听似询问的话语,不待凤倾月回答,又自顾自的道:“奇怪,不是已经在姐姐的名下了吗?他为什么还会说这样的话?” 仿佛遭到重击,叶万洪的身子堪堪的倒退两步,不敢置信的望向西莫尼,想到阿贝尔之前对他的称呼,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百分之四十九,加上百分之十一,凤倾月手里就有了叶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成为了叶氏绝对的发言人! 而他,有可能从那个女人手里夺回股份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叶万洪还是得承认,根本没有可能,就凭那个女人的手段和心计,进了她嘴里的东西,除非她自愿,否则谁也别想让她再吐出来。 “凤倾月,我杀了你!”终于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叶万洪不管不顾的攻了上去。 阎克扫了叶万洪一眼,在凤倾月出手之前,身子就已经如离弦的箭,激射而出。 在修真之前,阎克毕竟修习过三年的古武,武功并不会差,一时间和叶万洪纠缠在了一起,也难以分出胜负。 两人出手间带起强劲的罡风,使得会议室里所有的纸张翻飞,所有的股东见状,急忙收起各自的股份转让合同,以及拿起支票,匆匆的逃出了会议室。 二十名监事和三名律师,还有叶万洪的那名助手也跟着逃了。 太可怕了,叶董事长居然会武功?! 想起他们逃出办公室前,耳边响起的那句话“想要活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希望你们分得清楚。”所有人都忍不住一瑟,对视一眼,风一般的逃离了叶氏。 他们今天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克,攻他的下盘。”观察了一会儿,凤倾月淡淡的出声。 阎克闻言,直攻叶万洪的下盘。 下盘是叶万洪相对来说比较薄弱的地方,被阎克只攻不防的打发弄得有些紊乱,叶万洪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乱,但胜在内力深厚,阎克一时间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余光扫向抱着手臂看戏的等人,叶万洪心中惊疑不定,他之前只见那些人将黑衣人踢出去,并未见他们真正的出手,没想到他们的身手居然这么好! 扫至叶擎时,叶万洪的目光顿了一下,瞳孔微缩,手上一个虚招,趁着阎克应对的空档,直直的射向叶擎。 本以为会轻而易举的拿下,谁知,就在他闪至近前时,叶擎弯腰一闪,居然避开了他抓去的手,并以一个低扫攻向他的下盘。 尽管叶万洪早有防范,但他没料到叶擎的身手居然也这么好,身子顿时拔地而起,避开了叶擎的扫腿。 “你……!”他什么时候学的武,自己怎么不知道?而且看他的招式,虽然没有内力,却根本不像是三年前那种三脚猫,像是……太极! 叶擎淡淡的望向眼前这个曾被自己唤为‘爹地’的男人,眼中已经没有太大的起伏,就连曾经蚀骨的恨意,也在三年的磨砺间消失于无形。他的眼神,没有恨,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情绪,淡漠得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就是那样的眼神,才是叶万洪最无法接受的,他落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叶擎咆哮道:“孽子,我是你的父亲!” “抱歉,我没有父亲。”淡淡的语气,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嘲讽。 叶万洪还想说些什么,阎克却再次攻了上来,叶万洪无奈,只得再次与阎克纠缠起来。大概是受了叶擎的刺激,他下手间变得更加狠辣,每一拳都带着撕裂空气的罡风,刮得阎克脸颊生疼。 就在阎克一个空当之处,叶万洪双眼一凛,眼中划过嗜血的杀机,右拳狠狠的击向了阎克的胸膛。 “敢伤我的男人,找死!”伴随着一个低沉的女声,叶万洪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轻轻推了一下,整个人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的摔了出去。 身体撞在会议室里的投影墙上,又狠狠的掉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叶万洪就感觉自己的丹田空了,原本澎湃的内力消失无踪,再也没有了那种精力充沛之感。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这女人的武功是有多高?仅仅一招而已,不单将他打飞了出去,还废了他的武功,怎么可能?! 不止是叶万洪,就连夭守建和那群特种兵也是大惊失色,他们居然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凤倾月冷冷一笑,看向叶万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蝼蚁一般。 的确,要取得叶氏,她的方法有很多,她甚至可以直接潜进叶家杀了他,偏偏,她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为的,就是要让叶万洪真切的体会失去一切的滋味,叶氏的掌控权,他引起为傲的武功,这都只是开始而已。 “不,不可能……”叶万洪就像是没听见凤倾月的话,整个人躺在地上,狼狈非常,口中一直喃喃自语,看上去神智已经有些不太清晰。 凤倾月懒懒的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那百分之十一在你手中?”初现英气的眉宇微微蹙起,垂眼看向一直在她脖颈处轻嗅的男子,一双大大的眼睛半眯着,白里透红的脸蛋儿竟是浮上了深深的迷醉之色。 凤倾月顿时头顶黑线,这萌娃子怎么有些不在状态呢?会议室里已经打翻天了,他居然还可以自得其乐的闻她身上的味道。 “是啊是啊。”小小的脑袋直点,像是想到什么,又晃了晃头,“不对,原本在我手里,但是现在在姐姐手里,我已经将那些股份转到姐姐名下了,就是几分钟之前哦,全靠夭将军帮忙,不然还不能这么快。” 菱唇隐隐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西莫尼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部,自然激起了她身体里的欲火,小腹处灼热难当,偏偏那小家伙还没有一点自觉性,又将脑袋埋在她的锁骨处舔了舔,一张小脸笑得格外的满足。 抬眼望向夭守建,见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凤倾月知道西莫尼说的都是真的。 能够劳烦夭守建和秦泰出面保护,而且还让夭守建出手,看来这小家伙的身份很值得深究啊! “行了,给我站直,等下我会将那百分之十一的钱汇给你。” 话落,大大的眼中迅速氲起雾气,雾气凝结成珠,却固执的不肯滴落。 殊不知,就是这样一副分明脆弱,还要故作坚强的姿态,最容易戳中人的萌点。 在场的人都被戳了,就连一群男人都不例外,靠,劲敌! “给我把眼泪收回去!”接收到阿贝尔和一群黑衣人隐含斥责的目光,凤倾月额角隐隐跳动了两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好。”小家伙倒是很听话,说收就收,眼泪就跟水龙头似的,收发自如,“姐姐,那你快点把事情处理完,然后就跟我走吧!” “什么?!”一直不曾出声的男人一齐开口,什么叫跟他走?! 凤倾月也微微蹙眉,有些好笑的望向一脸期待的西莫尼。 说实话,虽然她知道这小家伙并不像看上去那般单纯,可是那一双清澈的琉璃眼珠却不惨半点假。 那就说明,他拥有一颗很聪明的脑袋,但是因为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所以才会这样干净透亮。 透亮的人不代表愚蠢,他也有自己的思维,只是他的思维比较简单,喜怒的表达方式都很直接,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 这小家伙明显是在三年前就认定了她,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姐姐你忘了,你三年前说过的,等我长大了,你就会嫁给我。”西莫尼一脸不满的开口,一副被弃的怨夫表情。 那样的表情由一张正太脸做出,再次狠戳了众人的萌点,就连夭守建亲自训练的一批特种兵也不能幸免,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偏生还无法生出一丝反感,只因他所有的表情都是真实流露,看上去太过自然,自然到让人感觉一切本该如此。 “三年前?”凤倾月脑后滑下一滴冷汗,脑子里迅速倒带,当理清三年前的事情时,更是头疼无比,“如果我记得不错,我当时说的是:等你长大再说?” “我已经长大了啊!” 西莫尼站直身子,凤倾月这才发现,三年前比她矮上一头的小屁孩儿,居然已经快要和她差不多高了。 “姐姐,你不会不认账吧?” 这话一出,一群男人自然就想歪了,除了白若辰,同时将视线投向凤倾月,那眼神好似在问: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把人家给上了?! 凤倾月有嘴说不清,直接无视了那群男人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西莫尼,貌似嫌弃的开口:“我看你和三年前没什么差别。”看上去还是一个小屁孩儿,即使身高长大了,那张脸愣是没什么变化。 “我长大了!”西莫尼再次重申,担心凤倾月不相信,一把撩起自己的上衣,将自己标准的身材露了出来,自然也包含胸前粉粉的小圆点。 汗! 瀑布汗! 成吉思汗! 在场的人,脑门儿同时挂上了黑线,这萌娃子要不要这么写实?! “姐姐你看,西莫尼长大了!你要是不信,我还可以证明的。”说完,他就去扯自己的裤子。 “噗……!”在场终于有人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喷了。 “行了,我信!”菱唇疯狂的抽搐起来,一把抓住那萌娃子的手,制止了他接下去的举动。 阿贝尔和一群黑衣人虽然早就知道西莫尼这人较真儿,可这一刻的较真,还是让他们险些泪奔。 王子殿下,您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咱们全国的人,人家z国的将军还在,您要不要这样?! “那姐姐就是同意了?”西莫尼高兴的抓住凤倾月的小手,眼中满是激动。 菱唇止不住的抽搐,对上那双隐含期待的眼神,凤倾月就感到十分头疼,为了不让这小家伙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能先稳住他,“我说了是你长大了再说,但没说是什么,既然你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不行,我们拉钩。”大概是因为之前凤倾月的不承认,西莫尼不放心的伸出了手。 凤倾月无奈,只能伸手和他拉了一下。 见盖章之后,那小家伙傻乎乎的直乐,唇角也忍不住微微勾起,这么容易满足? “姐姐,那我搬去你家吧?”西莫尼再次开口。 一群男人终于站不住了,一齐上前,站到凤倾月身边,由萧羽飞开口。 “凤儿,家里没空房间了。” “没关系,我可以再买一套大的,你们全部搬过去也可以。”西莫尼不以为意,甚至讨好的对着萧羽飞笑了笑,那干净无垢的笑容直接秒杀萧羽飞,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萧羽飞战败,由白若辰上阵,“不行!小孩子认床,小不点儿一定不会愿意搬家的。” 这话一出,众美男集体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小不点儿已经搬去总统府了,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牛! 白若辰这话看似无害,实际是在提醒凤倾月,已经是孩子的妈了,多少还是悠着点儿。也是在间接告诉西莫尼,这个女人已经有孩子了,要打主意之前先想清楚。 毕竟,是人都能看出西莫尼的身份不简单,如果能接受还好说,如果不能接受,让会成为一个十分大的麻烦。 “姐姐,你生孩子了?!”本就大大的眼睛再次瞪大,不敢置信的打量着凤倾月,当他的视线定格在凤倾月脸上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天啊,姐姐,你变漂亮了!” ‘咚!’四周响起整齐的倒地声。 阿贝尔也有些艰难的扶着墙,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你说你抱了那么久了,现在才发现人家长漂亮了,那是不是说明,你之前根本没看清人家是谁,你就已经扑了过去?不带这样的! 凤倾月嘴角直抽,突然发现这小家伙也有些脱线,他之前是怎么找准目标,直直的射进她的怀里的?她表示很怀疑。 “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小家伙貌似有些不满,秀气的眉头轻蹙,一脸纠结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平,“你有孩子了吗?” 有孩子就不能成为他的王妃了,爹地一定不会同意的,怎么办?怎么办?! 眼见凤倾月还没有回答,那小家伙就先自己纠结上了,甚至伸出手在自己金色的发丝上狠狠的扒拉了两下,一张精致的小脸也皱成了包子,众人就忍不住抽搐。 “不错,我有孩子了。” 淡淡的几个字,西莫尼就像死了爹妈似的,哭丧着小脸道:“姐姐,你为什么不能多等几天呢?等我们结婚之后,你再生也不迟啊!” 凤倾月:“……” 一群男人:“……” 在场所有人:“……” 生孩子可以等吗? 大概纠结过了,小家伙放弃了纠结,一脸坚定的开口:“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最主要是不能让爹地知道,等他和姐姐结婚之后,他就骗爹地那是他和姐姐的孩子。 凤倾月:“……” 小家伙陷入了对未来生活美好的幻想之中,郭旭实在是嘴痒得厉害,忍不住打击道:“她不可能嫁给你的!” “为什么?”西莫尼挠了挠头,很是不解的问道。 郭旭还要说些什么,对上那双亮晶晶的双眼,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终于知道大哥为什么会败下阵来了,那双眼睛,那双无垢的眼睛太过清澈,干净得让人不禁想要守护,对于他们这种长期侵染在血腥之中的人来说,永远也无法拥有那样清澈的眼神。 祁彬的眼神虽然也清澈,可是眼底藏有人无法触及的角落,白若辰的眼神虽然清澈,可是深不见底,比黑暗的眼神更加让人望而生畏。 西莫尼不同,一双浅棕色的大眼睛透着对世间一切的美好向往,那双眼睛带着梦幻,有着憧憬,是他们永远也无法拥有的。 “因为她不可能丢下我们。” 冷冷清清的声音仿若仙乐,让西莫尼顿时转头望去,当看清凌落那张俊脸时,眼中划过浓浓的惊艳,“这位哥哥好漂亮啊!”说完,他的眸光一转,将凤倾月身边的男人全部扫视了一遍,越看,他的双眼瞪得越大。 自小,西莫尼就喜欢美好的事物,当然,更喜欢长得漂亮的人,这样的喜欢无关乎男人还是女人,只要长得漂亮都喜欢,可是那样的喜欢又不完全相同。 如今,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美男,他那颗爱美之心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上前亲切的挽住幕清幽的手,兴奋的开口:“哥哥,你们都好漂亮,和西莫尼做朋友好不好?” 凤倾月一头黑线,一把将西莫尼从幕清幽身侧扯了过来,嘴角抽搐的开口:“西莫尼,你听清楚,我是不可能和你结婚的。”他是一国王子,这点,从阿贝尔之前的称呼就已经可以确定了,一国王子就算拥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利,也绝对不可能是她,因为她决计不会嫁给任何人。 “为什么?”再次茫然的反问,却与刚才有所不同,软糯糯的声音里隐含了一丝焦急。 “因为我有他们,不可能放弃他们嫁给你。”凤倾月慎重的开口,虽然她并不想看见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变得灰暗,可是有些话她必须说出口。 “西莫尼和他们有冲突吗?”大眼睛茫然的眨巴了两下,秀气的眉宇拧着思量。 被西莫尼的话弄得一愣,凤眸紧盯着那双浅棕色的眸子,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早就知道他们了?” “是啊,刚才我们上楼时,楼下聚集了好多人,都是在说你们呢。西莫尼知道姐姐身边还有很多漂亮的哥哥,当然,还是姐姐最漂亮。”小家伙说到这里,还不忘拍了一下马屁,“可是西莫尼和哥哥们有什么冲突吗?” 凤倾月当真是被这小家伙弄得风中凌乱了,按照他的说法,的确是没有冲突的,可是他的说法都只是他的想法,不是现实。 “西莫尼,告诉我,你是谁?” “姐姐不知道我是谁?”小家伙傻傻的反问。 见凤倾月嘴角开始抽搐,貌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忘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西莫尼·威廉·本·拉希德·科瑞斯特尔,是迪拜的威廉王子。” 迪拜?!凤倾月和一群男人都有些震惊,这小家伙居然是迪拜的王子! 他们之前都设想过,西莫尼可能是一个大国的王子,可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迪拜。 迪拜——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人口最多的酋长国,从面积上计算是继阿布扎比之后第二大酋长国,迪拜与其他阿联酋的酋长国的不同处在于石油只占gdp的百分之六,大多数的收入来自杰贝阿里自由区,现在更多从旅游收入。 迪拜市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最大的城市,也是中东地区的经济和金融中心,那个国家的金融经济,曾一度成为全球缔造发展的奇迹。 如今的迪拜规划超前,务实奋发,已经成为全球经济最为发达的国家,是所有大财团都想要入主的国家。 凤倾月脑海中快速划过什么,难怪叶万洪会给出那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原来,他想要进军迪拜,让叶氏更上一层楼。 如果叶氏入主迪拜,那么,叶氏每年的盈利至少会翻一倍,最重要的是,叶氏将脱离z国,成为一个真正的跨国集团,还是不可忽视的那种。 那时,叶氏在z国也不仅仅是三大家族这么简单,叶氏会成为z国经济的领军者,将凌驾于暗夜和蓝氏之上,炎氏也再构不成威胁。 老狐狸果然是深谋远虑,一边让自己的女儿去追求夜斯,一边派人打压炎氏,找杀手集团追杀她,最后还有一招杀手锏,想要和迪拜缔结盟友关系,成为叶氏坚实的后盾。 这样的算盘不可谓不精,如果不是因为西莫尼,她可能真的会遇上麻烦。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西莫尼,迪拜也绝对不可能接受叶氏的入主,毕竟,对于迪拜来说,叶氏这样的集团,并算不上十分大的财团。 很显然,西莫尼利用了他的身份,假装答应了叶万洪,从而获取了叶氏百分之十一的股份,最后又转到了她的名下,让她成为了叶氏当之无愧的说话人。 而迪拜已经接受了叶氏的股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现在叶氏和迪拜都在一定程度上有了关联,将来就可以向迪拜发展了。 凤眸中精芒一闪,一个计划已经在她的脑子里成型。 眸光转向躺在地上的叶万洪,嘴角邪肆的勾起,叶万洪,你倒真是帮了朕一个大忙!你千算万算,也一定没想到,最后居然为朕做了嫁衣。 “西莫尼,你是一国王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酋长是不会同意你娶我的。”凤倾月尽量好言相劝,若她记得不错,迪拜还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家,这一任酋长同时拥有四名王妃,这样一个大男子主义的酋长,是绝对不可能接受她这样一个王妃。 最重要的是,迪拜只有一位王子和一位公主,王子正是西莫尼,公主则是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索菲亚。 换言之,西莫尼就是王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将来也会拥有很多王妃,这样的一个人,与她并不合适。 “不会的,爹地很疼我的,他一定会同意的……”好似察觉到了凤倾月瞬间的疏离,西莫尼焦急的抓住她的手臂,不停的想要解释。 “西莫尼!”凤倾月淡淡的打断他,很是认真的道:“不管酋长再怎么疼你,也不会允许你娶一个拥有黑道身份的女子。最重要的是,我并不会嫁给任何人,也不会放弃这群男人。” 听闻凤倾月说不会嫁给任何人,一群男人眼中同时划过黯然,听到她说不会放弃他们时,他们才反应过来。 不错,她是一国女皇,她的尊严不会允许自己嫁给任何人,可是她只说了不嫁,并没说不娶,她不会放弃他们,早晚会娶他们的。 一群男人里,大概只有幕清幽最为淡定,他早嫁了,从这点上来说,他已经抢得先机了。 “我不会逼你放弃他们的,我也很喜欢这群哥哥,我一定会说服爹地,让他们陪你一起嫁给我!” 凤倾月瀑布汗,这熊孩子怎么老是抓不住重点呢? 可是瞧见他眼中的焦虑,凤倾月心下不自觉一柔,西莫尼是一个很奇特的孩子,很容易触及人心底的柔软,特别是那双眸子,当你和他对望时,总想要无条件满足他的要求。 “算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扫了地上无法起身的叶万洪,凤倾月淡淡的开口,眸光落在夭守建身上时,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再开口。 转身之际,谁都没有瞧见,水晶般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极淡的狡黠,宛若轻烟,转瞬间便消失无踪。 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又浩浩荡荡而去,当走到楼下时,楼下聚集的人群还未散去,甚至还围满了记者。 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 就在这时,一辆布加迪威航grandsportvitesse和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叶氏的大门处。 第31章 给我打!(高潮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 就在这时,一辆布加迪威航grandsportvitesse和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叶氏的大门处。舒榒駑襻 凤倾月认得,那是蓝傲风和夜斯的车。 果然—— 两道车门同时被打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和一名身穿蓝色便服的男子从车上下来,门口的记者登时转了方向,闪光灯闪个不停。 “蓝总,夜总,请问您们为什么会来叶氏?” “是因为听说凤雪凝小姐实际就是凤倾月小姐,所以特地赶来的吗?” “请问你们追求凤雪凝小姐,是因为知道她就是凤倾月小姐吗?” 听着那些记者的发问,凤倾月微微蹙眉,这些记者怎么这么快收到消息? 而两位当事人完全无视了那些记者的提问,举步就向那个刚踏出电梯的女人走去,两人浑身的气场,逼得那些记者不得不让开一条道路,使得他们轻易就走到了凤倾月面前。 “晓月,你没事吧?”凤倾月的身份已经曝光,夜斯也不用再压抑什么,上来就焦急的问道。 蓝傲风没有说话,眸光上下打量着凤倾月,确定她没事之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们看,那是不是季氏集团的季总?!”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刚停下的闪光灯再次狂闪。 “这是怎么回事?”凤倾月相信,眼前的两人应该知道。 “晓月是不是收购了叶氏的股份?” 凤倾月微微颔首,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 “那些股东离开叶氏之后,就直奔银行将支票兑现了,这件事很快就被传开,那些记者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凤倾月大概已经猜到了,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眸光落在面前的两人身上,“那你们呢?” “我们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想要过来看看。”蓝傲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笑容深了一些,精明的眸子将她身后的男子全部轻扫了一遍,嘴角沁上了一丝玩味,“这速度……”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是人都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萧羽飞嘴角抽搐了两下,一转眼,就对上蓝傲风似笑非笑的眼神,面色微囧,却没有开口说话。 “去把那些记者打发了。”凤倾月淡淡的开口,递给季悦一个眼神,季悦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举步向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的记者走去。 “各位记者,请你们先离开,关于今天的事情,我们稍后会发布一篇新闻稿,向各位说明情况。”面对闪烁不停的灯光,季悦从容的开口。 “请问,季总为什么会和凤小姐在一起,能透露一下你们的关系吗?” “还有,请问凤小姐真的是凤倾月小姐吗?” “凤倾月小姐现在是叶氏的最大股东吗?” 各种这样的问题如暴雨般向季悦砸来,季悦面色不变,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首先,凤小姐的确就是凤倾月小姐,叶氏如今最大的股东。另外,季氏的真正持牌人,一直是凤倾月小姐,而我,只是凤小姐的属下而已。” “什么?!”除了凤雪凝居然是凤倾月带给记者们的打击,凤倾月才是季氏真正的持牌人,显然对他们造成的冲击更大。 而之前一直堵在叶氏门口不肯离开的市民,其中不乏有‘凤雪凝迷’,如今听到季悦的说法,也被狠狠的震惊了一下。 凤雪凝就是凤倾月?! “原来我们不是‘凤雪凝迷’,是‘月粉’!” “没错,我们以后就是‘月粉’!” “凤倾月,我们永远支持你!” 望着门口瞬间爆发的热潮,凤倾月忍不住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月粉’这个久违的名字再次袭来,却是从一个商业因子变成了真实的狂热簇拥,命运当真是个有趣的东西。 “那请问季小姐,您之前为什么会狙击炎氏的股市,这一切都是凤小姐授意的吗?”就在这时,又有记者开口问道。 “抱歉,这些都属于商业机密,无可奉告。”季悦淡淡一笑,眼见又有记者要发问,微微抬手止住了他们的问话,笑着道:“各位记者朋友,新闻稿很快会发到你们的报社,如果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请暂时保留。主子刚接手叶氏,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请你们先离开。” 季悦的话说得十分得体,而且是绝对的官方语言,若是以前,那些记者免不了还要纠缠一番,但是…… 眸光望向凤倾月,所有记者都忍不住瑟了一下,尽管离得有些远,他们还是能感觉到那个女人身上散发的不悦,如今,她已经不仅仅是炎氏的ceo这么简单了,三年前的凤倾月代表着什么,在场的人心里非常清楚。 她是黑道上的神话,是一个手段狠辣又拥有野心的女人,一旦惹恼她,就不再是失去工作这样的小问题了。 想到这里,各位记者都非常有默契的收起了各自手中的采访器材,全部坐上来时的采访车离开了。 对于季悦的处理方式,凤倾月感到非常满意,毕竟她的手段一向很强势,就需要一个手段看似温和的手下,将她某些考虑不到的地方妥善处理,季悦显然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伯父要和我们一起吗?”见属下已经将车开到了叶氏门口,那些狂热的粉丝也被保安隔开一道通道,凤倾月才转眼望向夭守建。 “这倒不用,秦泰这小子在,老子还是回家养养花,种种草,过点逍遥自在的日子。”夭守建豪爽一笑,眸光在一群男人间打了一个转,复又道:“儿媳妇,明天带着死小子回家看看,老子老了,含饴弄孙暂时没指望,但见见儿子还是必要的!” 夭守建话里不易察觉的落寂,让凤倾月眸光轻闪了一下,不由开口问:“夭夭很少回家?” “何止是很少!”说到这个,夭守建差点没跳起来,火爆脾气瞬间爆发,指着夭寐暴吼道:“这个混蛋小子,除了三年前要进军营回了一次家,这三年老子想见他一面都难!靠!” 凤倾月面皮微微抽搐了一下,扫了夭寐一眼,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三年前,她是因为见过夭守建之后,才选择了低调行事,去澳大利亚也没有带太多的人,加上之后的失踪,夭寐就将火气牵扯到了夭守建身上。 而夭守建这人虽然性情火爆刚烈,但毕竟只有夭寐这么一个儿子,要说不疼他是骗人的,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他,心里肯定也怨过,只是这种怨在日复一日的期待中,又渐渐消散了。 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想问题不会那么狭隘,夭守建一直想要找个机会缓和关系,可是夭寐不肯给他这个机会,通过她来缓和,无疑是最好的,这也是他之前一直任由她在股东大会上胡闹的原因。 说白了,齐国强或许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夭守建一直效忠的是国家,不是齐国强个人,但是为了儿子,他还是愿意放下面子,只想儿子回去看看他而已。 想到这里,凤倾月微微点了点头,“好,我会带夭夭回去的。” 夭守建闻言,面色也缓和了一些,走到凤倾月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儿媳妇,老子还是很看好你的,只要你不会做出危害国家的事情,老子绝对站在你这边,你想在z国横着走,老子也绝对帮你扫平道路。” 这话,已经是夭守建的极限了。 至于他放下面子的话,是因为真心欣赏凤倾月,还是因为夭寐这个儿子,大家心知肚明。 “老家伙,你有完没完!”一张妖魅的容颜有着不自然,接到凤倾月递来的眼色,貌似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本以为夭守建会难过,谁知他一蹦三尺高,跳到夭寐面前,伸手就在他脑袋上狠拍了一下,“死小子,有你这么和老子说话的?!” 夭守建虽然吼得很厉害,可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喜意,以及察觉到他浑身瞬间散去的低迷。 “靠!小爷一向是这么说话的!”夭寐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面上的不自然也随着这句话消散。 “老子是你老子,你再敢这么同老子说话,老子把你丢军营去!” “小爷已经进军营,你那套落伍了。” 一老一少就这么不顾场合的斗起嘴来,看似硝烟弥漫的现场,却弥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温情。 菱唇微微勾起,凤倾月也不催促,任由两人在那里大吵。 “好了死小子,老子懒得理你,记得有时间和儿媳妇回来看老子,老子走了!”大概是吵够了,夭守建撂下这么一句,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生龙活虎的背影,让人不自觉升起一股崇敬。 “夭夭,其实三年前不关伯父的事。”望着老人的背影,凤倾月还是忍不住说出口。 “我知道。”红色的身影腻进凤倾月怀里,红唇微微上扬,挂着一丝恬足,一丝决绝,“如果冤家可以丢下我,我也可以丢下全世界。” 这样的感情别人或许无法理解,可是家里的一群男人却是从心底升起一股认同,如果连她也不在了,他们的人生就失去意义,不用全世界丢弃他们,他们就已经丢弃了全世界。 “你啊。”一声轻叹,搂紧了怀里无骨的娇躯,转眼扫向家里那群男人,凤眸中渐渐溢出一丝柔情。 这群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有什么权利怪他们? 他们为了她可以放弃全世界,她为他们颠了这个世界又何妨? 是人是魔无所谓,只要能保护他们,就算搭上全世界的性命,她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来承担,即使要遭受天谴,她也一定会为这群男人撑起一片天,只要还能看到他们深情无悔的目光,那就一切都值了。 八男一女之间流转的情愫,让西莫尼纳闷儿的挠了挠头,他承认自己很喜欢姐姐,可是好像和他们一比,他的喜欢又有些太肤浅了。他想要融入他们,可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点点,究竟是差了什么呢? 一双如水晶的眸子眨了眨,粉唇中衔着食指,带着几分茫然,几分深思。 夜斯,蓝傲风和叶擎都静静的望着这一幕,谁也没有上前打扰,这样温情的画面,在吃人的家族之中是很难存在的。 即使是夜斯,也不得不承认,他羡慕那群男人,能够得到她的认同,能够无所顾忌的展露自己的爱。 自小,他虽然拥有父母的爱,可是夜家并不只有他父亲一个孩子,加上他父亲当年坚持要娶母亲,而使得夜家一直对他们母子有所成见。他是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眼光长大的,可是他不在乎,因为他在乎的只有他的父母而已。 直到父亲去世,家里的那些亲戚无一不想将他们母子赶出夜家,好分得夜家的家产,那时的他刚成年,就不得不挑起暗夜的大梁,为了母亲临老的生活,为了父亲的心血不至于落入别人之手,用幼小的肩膀挑起一切。 从那时起,他的人生里就只剩下母亲,以及暗夜集团。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人生多了一样追求?是在越南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他发觉这个女人已经进驻他的心底时,他已经放不开了。 他也曾想过独占她,也曾想过用尽一切手段得到她,可是所有的想法都在她失踪的三年间消失无踪。只因,他看到了这群男人的付出。 萧羽飞是一个多么骄傲的男人,可以从一无所有奋斗到让三大家族都忌惮,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为了她,甘愿放弃一切的尊严,只为守在她的身边。 不止是萧羽飞,她身边的男人那个不是如此? 阎克和郭旭曾经也是z国叱咤风云的人物,虽然他们在地位上看似比萧羽飞低,可是从来没有人敢小看他们,炎帮拥有今日的地位,与他们同样分割不开。 祁彬,一个坚持公理公义的热血警察,为了打击犯罪,曾经悄悄潜入一个帮派的总部,只为拿得证据,将那人定罪。可是,他最后偏偏选择了一个与他一生追求相驳的女子,她是黑道的传奇,是警局致力打击的对象。 夭寐,标准的军二代,在z国拥有让所有人都惊羡的背景身份,可以说,只要他愿意,他将来在军界的成就一定不会低。可他还是选择了留在她身边,那怕只是以扮柔弱的方式,他也心甘情愿。 白若辰,自己名义上的舅舅,曾一度被自己定义为深不可测的男人,即使到了现在,夜斯也不敢说百分百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他看似淡然于世外,却独独对她执着,不管她身边有再多男人,也没有一句怨言。 另外的几人夜斯不认识,也不好妄作定论,但他知道,这群男人也绝不是一些简单的人,就连幕清幽,身上也一直散发着一股他无法理解的贵气,他曾经调查过幕清幽的身份,如同她一样,神秘。 这么多男人,都心甘情愿的守在她身边,为了钱,为了权?显然不是。 也正是因为不是,才让他更加钦佩,同时也止不住的羡慕。 蓝傲风的表情没有夜斯复杂,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笑容从来不曾从他脸上退去,那样的笑容好似已经不是一个表情,而是他的面部天生带笑,只是他眼中翻涌的情绪,却复杂得让人难以看懂。 叶擎嘴角的坏笑早已消散,目光望向一群人,无喜无忧,只有坚定。只有他才知道,他三年前为何会选上这个女人帮他,也只有他才知道,他为何对她用情至深。 季悦跟着一群人坐上来时的林肯,夜斯和蓝傲风也上了自己的车,西莫尼因为秦泰的坚持,只能上了那辆大红旗,叶擎留在叶氏处理后续事宜,一场z国商界的改朝换代,就此落下帷幕。 “姐姐,这不是你家!”到了炎氏大楼,西莫尼就不满的撅着嘴,话虽如此,他的双眼还是在四处打量,大大的眼中满是好奇。 凤倾月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目光望向跟来的夜斯和蓝傲风,奇怪的问道:“蓝氏和暗夜最近很闲?” 夜斯和蓝傲风原本只是想送她回来就离开的,可是听闻西莫尼的话,两人对视一眼,由蓝傲风开口:“小月,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好歹是合作伙伴,有些案子上的问题,自然得和你详细洽谈。” 好吧,这个借口很烂,蓝傲风自己也知道,说完接收到夜斯鄙视的目光,也只能咬牙吞下。 尼玛,你这么厉害干嘛不自己开口?! “洽谈案子,你们带资料了吗?”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一眼两人空空如也的大手,这么烂的理由亏蓝傲风说得出口。 萧羽飞更是毫不给面子的讽刺出声:“蓝傲风,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也有厚颜的时候?” “小飞,你这话就不对了。”夭寐从凤倾月怀里抬起头,娇笑着道:“蓝总不是厚颜,而是没皮,你没看见他万年不变的表情吗?有皮的人怎么会面瘫?” 小飞?!萧羽飞嘴角抽了抽,可是听见夭寐的后一句话,差点爆笑出声,上下打量着蓝傲风,煞有介事的道:“别说,还真没皮。” “萧羽飞,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知道,你这舌头带毒的。”蓝傲风皮笑肉不笑的道,看向萧羽飞和夭寐的眼神,就跟杀父仇人似的。 “我舌头带毒吗?”萧羽飞伸手指着自己,像是想到什么,走到凤倾月身边,也不管这是在大堂,直接抱住她来了一个深吻。完事,邪笑着问道:“凤儿,我的舌头有毒吗?” 蓝傲风见状,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阴险! 凤倾月淡笑着和萧羽飞对视,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道:“要是有毒,我早该毒死了。” “姐姐,西莫尼也要亲亲。”小正太不甘寂寞的凑上前,撅着粉嘟嘟的唇,凑到凤倾月面前,还羞涩的闭上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索吻状。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接收着四周堪比激光的怨夫扫射,菱唇抽搐得更加厉害,还来不及拒绝,一张红唇就堵上了她的嘴,狠狠的翻搅着她的小舌,逼着她与他一起共舞。 半响,夭寐才双颊酡红的退开,潋滟的眸子半眯,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格外的勾人。 “冤家,小爷的嘴甜吗?” 这话一出,大堂瞬间漫天盖地的都是酸味。 季悦尽量扮演着睁眼瞎的角色,对一切视而不见。 一群保安背对着大堂,根本不敢回头。 前台小姐更是低垂着头,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瞎子!一次见到这么多美男已经够刺激了,这些美男还全是ceo的,而且还在大堂上演这样激情的一幕,实在是太刺激眼球了。 “甜。”凤倾月倒是毫不避讳,一手扣着夭寐的纤腰,俯身又在他唇上啜了一口,“夭夭的小嘴嘴甜。” “姐姐。”紧闭的大眼缓缓睁开,粉唇扁了扁,挺直俊俏的鼻头微微抽动了两下,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他要哭时,他却天真的开口:“没事,姐姐不亲我,我亲你就是了。” 说完,就向凤倾月凑去。 粉唇刚碰上凤倾月的唇,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不可抗拒的拉力,然后他的身子就脱离地面,直直的朝后面飞去。 不用说,会做出这样行为的,除了白若辰,再没有第二人了。 又是一条弧线之后,抛线物直直的撞进了阿贝尔怀里,根本不需要阿贝尔伸手去接,明显,白若辰丢人时还是顾忌了西莫尼的身份,没有将他直接丢在地上。 “好痛!”挺直的鼻头撞上了阿贝尔结实的胸膛,雾气霎时就弥漫的大眼,转身狠狠的瞪着白若辰,“你欺负我!” “早提醒过你了,离我们的女人远一点。”阎克冷冷的开口,明显站在白若辰那边。 萧羽飞和夭寐不同,本就是她的男人,她想怎么亲,他们都不会有意见,但是外人就别想了,在她表明态度收西莫尼之前,他就还是外人。 西莫尼也听出了阎克话里的意思,委屈的扁了扁嘴,却是没有反驳,只是一双泪迹斑斑的鹿眼,固执的盯着凤倾月,希望她开口帮自己。 凤倾月只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出声,她承认她是有些喜欢西莫尼的,可是这种喜欢更像是对弟弟的喜欢,不是其他的。 如果西莫尼和其他人对上,她会毫不犹豫的帮西莫尼,可若是和这群男人对上,她一定是无条件的站在这群男人身边,就像是他们无条件的站在她身后一样。 “行了,我还有事要处理。”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凤倾月径自上了电梯。 季悦急忙跟上。 大堂里一群男人面面相觑,最后将视线停留在西莫尼身上。 “王子,你是不是应该离开了?”直到凤倾月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夭寐才娇笑着收回视线。 “我一定会让你们接受我的!” 西莫尼是一个较真儿的人,更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尽管他还不能理解这群男人的感情,可是他还是认定了凤倾月。 如果要凤倾月接受他,就一定得接受这群男人,也得让这群男人接受他。 “阿贝尔,我们走吧。”抬眼看了看紧闭的电梯,西莫尼也带着大部队离开了。 “你们呢?”解决完一个,萧羽飞又将视线落在另两人身上。 “我说了,我还有合作案要和小月谈。”蓝傲风闲闲的剔了剔指甲,对萧羽飞眼中的警告视而不见,要放弃早放弃了,一个眼神就想让他打退堂鼓,门儿都没有。 “蓝傲风,你别以为老子不敢拿你怎么样!”凤倾月不在,萧羽飞也不用在维持那表面的风度,他本就是黑道出生,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 话落,身子向前一滑,就向蓝傲风攻了上去,正因为是好朋友,处理问题他才会选择比较直接的方式。 蓝傲风微微侧身,一把抓住萧羽飞的手,脸上的笑意不变,“萧羽飞,是不是打赢了可以?” “呵呵,那就打赢我再说!”萧羽飞低声一笑,手腕翻转,再次攻了上去。 “好,说话算话!” 蓝傲风闻言,也放开了手脚,侧身一滑,攻向萧羽飞的背部。 谁知,萧羽飞的身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腰部向后一扬,呈九十度,一把抓住蓝傲风的手,猛地向前一带,直直的将人丢了出去。 “三年没交手了,武艺见涨啊。”蓝傲风郁闷的从地上爬起身,丝毫不见狼狈,反而动作优雅的脱去自己的蓝色外套,随手丢在了一旁,“再来!” 两人再次交手在一起,谁都没有使用内力,只是纯粹的武艺较量。 夜斯见状,手心也有些痒痒,眼见蓝傲风再次被丢了出去,脚下一滑,接替了蓝傲风的位置。 他的话不多,所以没有出声,但也不是偷袭,而是直接出现在萧羽飞面前,和萧羽飞正大光明的动起手来。 其余的男人见状,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一起上前,八对二,四对一,就连凌落也没拿下。 一时间,炎氏大堂里出现了惊人眼球的一幕,十个长相帅气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拳脚相向。 刚开始一群人还注重打斗时的风度,直到夭寐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屁股,顿时炸毛了,也不管什么打法,上前抱住蓝傲风的头发就是一通乱扯。 家里的男人眼角抽搐的看着发飙的夭寐,但是不可否认,这种打法还真他妈的爽! 目光转向夜斯,阴阴一笑,七个拳头一齐向那张帅气的酷脸招呼而去—— “啊!” “该死的,你们耍诈!” “对付抢我们女人的男人,不需要讲仁义。” 大堂里,惨叫声一直不曾停歇,前台小姐已经龟缩进了前台里,根本不敢站起身,太血腥,太暴力了! 谁都没有看见,二楼处,一抹紫色的身影一直站在栏杆处,嘴角含笑的看着一群男人打闹。 大约十分钟后,季悦的手机响起,垂眼瞄了一眼电话上的名字,按下了接听键。 听着电话那边的消息,季悦的眉头渐渐皱起,低声吩咐了两句,就急忙挂断了电话。 “主子,不好了,叶万洪在公司里自杀了!” “自杀?!”凤倾月微微侧过身,见季悦肯定的点了点头,眸子倏地一沉,冷声道:“你认为叶万洪像是会自杀的人?” 别人受了这样的打击或许会自杀,但是叶万洪不会,况且,他还没有全输,他手中还有叶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舍得自杀? “不像。”季悦想也不想就摇头,“主子,叶万洪是在我们离开之后自杀的,而且就死在会议室里面,如今消息已经传开了,你刚接手叶氏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我们很不利。” “派人盯着股市,无论如何也要稳住局面。”英气的眉头狠狠拧起,该死的叶万洪,死了也要给她丢下一堆麻烦。 再次扫了一眼大堂里混乱的局面,转身直接上了顶楼。 凤倾月到了办公室之后,就打开了电脑,一边观察着炎氏和叶氏如今的股市,一边潜入叶氏的保安的系统,调取他们离开之后,会议室里发生的监控视频。 当见到他们离开之后,会议室里一直只有叶万洪,直到叶擎进入会议室,不知道跟叶万洪说了什么,然后转身离开了。突然画面突然一转,就是叶万洪横躺在办公桌上,满身是血的画面。 凤倾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显然,有人已经将那段视频洗掉了。 是谁?!动作居然这么快,他们刚离开,就动手了。 那人绝对不会是叶擎,他已经没有必要这么做了,而且视频上显示,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叶万洪的人,是理所当然的怀疑对象,如果叶擎真要做,绝对不会留下对自己如此不利的证据。 已经想到洗监控视频了,还会留下自己的在场证据吗? 就在这时,凤倾月的手机响起—— “喂。” “主子,不好了,叶公子被抓进了警局,说是他涉嫌杀害叶万洪,将他扣留了起来。” “我知道了。”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看到那段视频时,她心里就隐隐猜到了什么,“派人去查叶洁,特别是她这几天接触的人,越详细越好。” “好。”凤倾月这样一说,季悦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主子应该是怀疑,这一切都是叶洁做的,只是单凭她一个世家小姐,绝对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她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挂断电话之后,凤倾月紧盯着叶氏和炎氏的股价,毫不意外,尽管季悦已经尽快稳住局面,叶氏和炎氏的股价还是受到了波及,就连季氏也没能幸免。 “叶洁,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脑子里想起那日在饭店见到叶洁时,与她在一起的男人,凤眸微微眯起,拿起手边的电话,打给了萧羽飞。 “全部上来。” 萧羽飞什么也没问,再次狠狠的揍了蓝傲风一拳,带着一群男人大摇大摆的上了电梯,只留下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坐在炎氏大堂的地上,异常狼狈。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萧羽飞就开口问道。 “叶万洪死了,叶擎被抓了,炎氏,叶氏,季氏的股价同时下跌,我怀疑有人在针对我。”凤倾月尽量意简言骇的说清楚,见一群男人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又将视线转向阎克,“克,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饭店时,叶洁身后的那个男人吗?” “嗯,难道那个男人有问题?” “我怀疑叶万洪是叶洁杀的,为的,自然是叶氏的股份,可是就凭她一个人肯定办不到,一定有人在她背后帮她,给她出主意。” “你怀疑那个人就是那天我们在饭店见到的人?”萧羽飞微微蹙眉,走到办公桌后的一个柜子前,拉开柜子拿出一个素描本和一只炭笔,很快在上面画了起来。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一手?!”凤倾月微微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一派认真的萧羽飞,别说,这个男人拿着画笔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帮派老大,反而像极了一个艺术家。 “是不是他?”萧羽飞没有回答,很快就按照记忆将那个男人画了出来,见凤倾月微微颔首,随手丢给郭旭,“交给你了。” “放心,最快一个小时,最慢一天。”郭旭瞄了一眼画上的男人,拿着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纤长的手指在办公室上如弹琴般轻轻敲击着,初现英气的眉宇拧着沉思,一群男人谁也没有说话,以防打断她的思路。 半响,敲击的手指停住,抬眼望向阎克,“克先去将叶擎保释出来,以免他在里面出了意外。”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还是得以防万一,叶洁如果真的灭绝人性杀了叶万洪,叶擎现在是她最大的阻力,她自然也不会放过。 “好。”阎克二话不说,转身也离开了。 萧羽飞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遥控器,对着空白的墙面一按,墙面上居然出现了最新的新闻,办公室里也跟着响起全立体环绕的播报声。 此刻,新闻正播报着叶万洪自杀的消息,而嫌疑人就是叶擎,叶氏刚上任的ceo。 这条新闻,已经掩盖了凤倾月拿下叶氏的新闻,成为了所有电视台播报的重点。 甚至,有一条新闻里还含沙射影的提及,凤倾月用强势的手段夺下叶氏,逼得叶万洪心力交瘁,最终选择自杀。 萧羽飞微微皱眉,随手掏出随身的电话,抬眼瞄了一眼那个电视台,跟着按出了一串号码。 “限你一分钟之内撤下新闻,否则,你的电视台就等着关门!”说完,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举步走到防弹玻璃前,垂眼向下望去,“事情越闹越大,一定会影响到你,如今炎氏门口聚满了记者,都想拿到这次新闻的最新消息,你要不要先避一避?” “避?我为什么要避?”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也起身走到防弹玻璃前,垂眼看着炎氏门口密密麻麻的记者,嘴角讥讽的勾起,“就凭这样就想斗垮我,未免也想得太过简单了。” 她凤倾月从来就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就算全世界都指着她的鼻子骂,对她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给我调一队人过来,谁敢在炎氏门口闹事,就直接扣下来,打了之后直接丢回属于他的电视台。再派两队人去叶氏和季氏,同样的做法,如果谁敢趁机拖我下水,那就给我打,打到他说不出话来为止!”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冤家。”夭寐笑着上前,柔若无骨的依偎进凤倾月怀里,娇媚的容颜透着一股子嗜血,出口的话依然是酥麻入骨,“敢打冤家的主意的人,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炎帮人不够还有寐世,寐世人不够还有军队,只要敢打冤家主意的人,小爷都会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盯着夭寐看了几秒,萧羽飞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既然是凤儿要想的,我就一定替你办到!” “月儿,那些人等你很久了。”一直不曾开口的白若辰,突然说道。 凤倾月一愣,抬眼对上白若辰眼中的深意,很快明白过来。 那些人,正是白若辰曾经为她集结的神秘力量,他们天赋异禀,可以隔空操作物体。当初白若辰为了能够更好的对抗男贞宗主,搜罗了大批这样的能人异士,又为了隐藏实力,将他们分散在全球各个地方,方便隐藏的同时,也在全球建立了许多势力。 的确到了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菱唇微微勾起,白皙纤长的手缓缓摊开,手心赫然出现了一块玉,正是白若辰当初给她的传信器。 玉手微微一用力,那块白玉就化作了白色的粉末,飘散在空气之中。 与此同时,全球各个地方,一群人从身上掏出一块正散发着灼热温度的白玉,眼看着那块玉渐渐变色,最后化作血红,眼中都透出一丝狂喜。 ------题外话------ 这是一个2b作者的自述—— 512地震那天,伦家正在洗澡,感觉房子在晃,还以为是蒸汽的原因,所以产生幻觉了。最后选择无视继续洗澡,直到房子出现裂缝,我才突然反应过来,尼玛,地震了! 昨天,伦家码完字是凌晨7点左右,想着上班前能多睡一会儿,就躺床上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房子又开始晃了,伦家睁开眼自语了一句“靠,最近果然睡眠不足,世界都开始晃了!”然后继续睡觉。直到我放在床头柜的杯子啪一下掉地上,我再次反应过来,艾玛,余震?! 综上所述,我家妈咪好不容易打通我的电话时,大骂:别人神经是大条,你快赶上轮胎条了! 我囧…… 第32章 处女作 萧羽飞一个电话之后,三百人分别赶往炎氏,季氏,叶氏,将所有的记者阻挡在大门之外。但凡有闹事者全部被扣下,狠狠教训一顿之后,再丢回电视台的门口,吓得那些记者再也不敢瞎报道。 眼见那些记者已经渐渐散去,留下的也只是规规矩矩的等在门口,再不敢胡乱的向炎氏内拥挤,凤倾月才转身回到办公桌后坐下,余光随意的瞥了电脑屏幕一眼,忽的顿时。 “股市稳住了。”幽幽的声音,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情绪。 “稳住了?”萧羽飞微微侧头,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季悦没能稳住股市是在意料之中,毕竟这次冲击太大,叶氏到底在z国存在多年,叶万洪突然死去,受到波及是肯定的,何况嫌疑人还是叶擎。 “嗯。”凤倾月微微点头,凤眸中划过点点幽光,“不光稳住了,而且还大涨,如果照现在的情形下去,三家的股票很有可能会涨停。” “有人在帮我们?”夭寐也是一愣,掏出随身的手机,在上面点点画画着什么。 半响后,他微微抬眼,“‘凤雪凝迷’的网站已经改名,现在名叫‘月粉’,上面发布了冤家拿下叶氏的事情,而且全是正面的,点击率已经过十万。” “不是他们。”知道夭寐的意思,凤倾月摇了摇头,“你们刚才在楼下将他们暴打了一顿,你认为他们能这么快赶回暗夜和蓝氏,再让三家的股价反弹?” “呃,”夭寐微囧,没想到凤倾月居然看见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冤家猜到是谁了吗?” “‘月粉’一定是夜斯和蓝傲风做的,但是操控股市的另有人。先不说三家股市同时下跌的阵势,就算是蓝氏和暗夜一起出面,顶多能稳住下跌的局势,绝对不可能让股市反弹,在z国能做到这样了,我只想到了一个人。” “谁?” “齐国强!”三重音。 话落,凤倾月,萧羽飞,白若辰三人相视而笑。 “在z国能够操控全局的,除了齐国强,不做第二人想。”凤倾月微微一笑,那笑染上了一丝暖意,“看来,我得去总统府走一趟了。” “需要我们陪你去吗?” “不用,我很快回来。”凤倾月笑着起身,依次在每人额头落下一吻,就连祁彬也没例外。 鼻息间熟悉的馨香,以及额头残留的温度都在提醒着祁彬,这女人刚才真的吻了他,不由得咧嘴一笑。 “你们先回家,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搬回原来的别墅,记者最近一定会紧追着我不放,就算不能取得什么大新闻,花边新闻是逃不掉了。树林里的房子暂时别曝光,搬回原来的别墅,也方便我们进出。” 见萧羽飞点了点头,凤倾月才离开了办公室。 总统府。 当凤倾月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当真被吓了一跳,看着原本清雅素洁的后院,变成了各种色彩的游乐场,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凤小姐,您来了。”不知何时,秦泰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凤倾月微微侧头,若细看,她的嘴角有些微微抽搐,抬手指着后院青砖上用各种颜料画上的水彩画,不由开口问道:“小不点儿干的?” 秦泰侧眼一看,嘴角也跟着狠抽了一下,微微点头。 再次瞄了一眼那些不伦不类的抽象画,凤倾月脚步一转,直接向二楼走去。 “哈哈哈哈……” 刚到二楼,凤倾月就听见书房里传出的一阵笑声,是齐国强的声音,很少听见他这么放声大笑,不由握住门把,轻轻的推开了门。 “姐姐,你来了!”大门刚推开,就有一道人影冲进了她的怀里,淡淡的奶香充斥鼻腔,不用垂眼,凤倾月也猜到那人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怀中笑得憨憨的瓷娃娃,凤倾月好笑的捏了捏他圆润的脸颊,她以为秦泰会将西莫尼弄去接待外宾专用的住处,没想到居然弄来了齐国强这里。 “是齐爷爷让我住进来的。”说着,西莫尼微微嘟嘴,伸手指了指一直扒拉着他大腿不放的不明物体,“姐姐,你能不能先把她弄开?” “什么?”顺着西莫尼手指的方向向下,凤倾月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小不点儿,你又在干什么?!” 她刚才还奇怪呢,平时只要她一出现,小不点儿一定在第一时间射进她怀里,怎么她进来这么久,也没看到,敢情是看见美人儿,早把她这个当娘的给忘了。 听见吼声,小不点儿浑身一僵,动作僵硬的扬起头,当对上凤倾月眼中的警告时,装傻的笑道:“母皇,这个哥哥不是家里的。” 凤倾月:“……” “扑哧,哈哈……!”望着这对母女间的互动,齐国强实在是忍不住放声大笑,“丫头,原来你也不是全无弱点嘛。” 小不点儿就是她的弱点,想想这个小家伙才来一上午,他这总统府就被糟蹋得不成人样,齐国强就是满肚子苦水,如今见凤倾月吃瘪,只感觉无比舒畅,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了。 “你敢打小不点儿主意试试。” 阴阴冷冷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齐国强脸上的笑意僵住,完了,得意忘形了,想到这丫头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齐国强面上笑意一转,带上了几分讨好的意味,“丫头来总统府,是为了股市的事情?” 说到股市,凤倾月也收敛了玩闹的心思,弯腰将小不点儿抱在怀里,走到办公桌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呵呵,老头儿我虽然也想帮你,但这毕竟涉及太广,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有人替我做了。”说着,眼眸似有意似无意扫向西莫尼,他口中的人,不言而喻。 “西莫尼?”凤倾月微微蹙眉,目光有些复杂的望向笑得一脸灿烂的大男孩,他身上都是散发着一种很正面的气息,与祁彬的正气不同,他的气息是阳光的,纯粹的,就连他对人对事也是一样。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在z国,他要办成这样的事情,付出的代价会更加巨大。稳住股市,还要使得股市反弹,砸进去的金钱更加庞大,何况是三家集团? “为什么?”西莫尼挠了挠头,一双琉璃似的大眼眨巴了两下,奇怪的反问:“什么为什么?” 凤倾月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稳住怀里不停乱动的小不点儿,“为什么要帮我?” 虽然她自己也可以解决,但一定没有这么快,毕竟是政府出手,很多时候比她出手更方便,何况是控制股市。 “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当然要帮姐姐咯!”西莫尼说得理所当然,然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下子窜到凤倾月身前蹲下,小脑袋微微扬起,挂着可爱无敌的笑脸,笑眯了眼道:“如果姐姐想要谢我,就让我搬去你家吧!” 凝视着那张再单纯不过的小脸,凤倾月目光不自觉一柔,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而西莫尼也顺势在她手心拱了拱,那满足的表情和动作,像极了某种家养宠物。 阿贝尔当场看不下去了,猛地转过身,狠咬了咬衣角才转回来。 齐国强头顶黑线的望着这一幕,西莫尼能办成这件事付出了多少,他再清楚不过,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经过了他的手,他甚至还趁机在中间谋得了一个机会。 尽管他也想帮凤倾月,可是他首先是一个国家的领导,一国王子对他有所求,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只是,他本以为西莫尼会提出别的条件,甚至心里已经想好了要怎样替凤倾月说话,却没想到他的要求如此简单,仅仅是搬进她家,这娃儿太不会做生意了! “好。”若是之前,凤倾月还会犹豫一下,如今他们已经搬回了原本的别墅,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没想到凤倾月真的答应的,琉璃眼珠顿时变得神采奕奕,不停的围着凤倾月打转,“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和姐姐住在一起了,咯咯咯……” 欢乐的笑声很具有感染性,特别是男子干净的笑容,屋子里的人也忍不住跟着勾起唇角,目光含笑的望着他。 “美男,抱抱!”小不点儿口水流了一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西莫尼,似是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琉璃眼珠眨了眨,几乎没有犹豫,就要去抱小不点儿。 姐姐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疼自己的孩子是正常的,以后他还要将迪拜交给小不点儿,然后陪着姐姐和那群哥哥四处去玩。 就在西莫尼即将触碰到小不点儿的时候,横空被一只手挡住,凤眸微微垂下,似笑非笑的望着怀里的小东西,“你确定你要抱?” 被那样的眼神盯着,小不点儿禁不住瑟了一下,樱红的小嘴扁了扁,转眼望向一旁的齐国强,伸出短短的小手哭诉:“老头儿抱抱,母皇欺负小不点儿!” “诶,重孙女别哭,乖!” 齐国强是真将小不点儿疼到骨子里了,虽说这小家伙爱捣蛋了一点,可是也很会卖萌,仅仅一个上午就收买了齐国强那颗本就不怎么强悍的心肝儿,现在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丢了,当个宝似的疼着。 眼见小不点儿受了欺负,急忙起身抱起她,转头对凤倾月抱怨道:“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小不点儿还这么小,需要哄的!” “是吗?”凤倾月抬眼淡淡的扫向那一老一少,凤眸中划过淡淡的同情,看得齐国强一愣一愣的,那是什么眼神? “既然你这么喜欢,小不点儿就继续留在这里,你慢慢疼吧。”唇角似笑非笑,颇有看好戏的意味。 齐国强不淡定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身后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的往外冒。不过,垂眼看了看笑得甜甜的小不点儿,老脸立马就笑成了老菊花,“好好,小不点儿想住多久都没问题,老头儿一定会好好疼她的。” 人老了都会害怕孤单,有个小不点儿陪着他也不错。 凤倾月淡淡的收回视线,“我来就是问问你股市的事情,既然不是你做的,那我就先走了。” 拥着西莫尼站起身,余光见阿贝尔和秦泰像是要跟上,又冷声道:“西莫尼住在我家,他的安全我自然会负责,不需要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跟着。” 凤倾月的意思是不希望有人跟着,秦泰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齐国强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只能纳闷儿的退回了原处。 他这个孙女有多大本事,齐国强心里很清楚,只要是她保证了的,就一定会尽全力办到。 况且,他人老心不老,能看出那王子对自家孙女的喜爱,不管是站在什么立场,将两人凑成一对是最好的,因为凭迪拜的实力,将来一定会成为她的最大助力。 凤倾月的保证齐国强相信,不代表别人也相信,阿贝尔当场就爆发了,怒不可谒的吼道:“我和王子从小就在一起,从来没分开过。”他绝对不放心将王子的安全交给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阿贝尔太过急切的反驳,让凤倾月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微微侧眼,半响,凤眸中划过一丝了然,来这个世界这么久,接受能力也强了,某些不能接受的东西,好像也变得不再那么难接受。 “你放心,他的安全我自会负责,不过我家不喜欢有外人,你要真想保护他,就自己想办法。” 说完,不待阿贝尔反驳,就带着西莫尼离开了。 凤倾月并没有直接带着西莫尼回家,而是先回了炎氏大楼,以前别墅里的东西虽然全在,但毕竟太久没住人了,需要好好收拾一番,现在回去也是一团乱。 其实凤倾月想多了,萧羽飞等人回到别墅之后,凌落仅仅是抬手一挥,一道白光四散,家里的灰尘全部都消失无踪,只需要祁彬将所有的白布收起来,家里就已经能住人了。 然后回到树林里的小别墅,将所有要用到的东西收进储物戒,带回大别墅,一次搬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落幕了。 期间,甚至没有动用到炎帮任何一人。 就连萧羽飞等人也不禁瞪大了双眼,见鬼似的盯着凌落,靠,耍酷也不带这样的,很刺激人有木有? 待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完毕,又像是回到了三年前一样,众人眼中皆划过一抹怀念,笑着走进各自的房间收拾,凌落也因为与小别墅相同的格局,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傍晚时,凤倾月带着西莫尼回家,阿贝尔就跟在他们的身后,并没有上前。 直到两人进入别墅,他才打电话联系了带来的十名保镖,倒也没有太过激的举动,只是让那些人将别墅四面保护起来。 他清楚,惹毛凤倾月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先不说她身边那群男人他们根本打不过,就是她一招解决叶万洪的实力,也容不得他小觑。 “姐姐,这就是你家吗?”西莫尼瞪大的眼珠四处转悠,大大的眼中写满了好奇。 “冤家,你怎么把这个家伙也带回来了?”夭寐听见声响出了主卧,一低头就看见在大厅里的西莫尼,不由从楼上射下,直直的冲进凤倾月怀里,撅着红唇不满不问道。 “他只是借住几天。”凤倾月笑着搂住他的纤腰,顺势在那诱人的红唇上啄了一下。 就在这时,众人也已经收拾完毕,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到蹦蹦跳跳的西莫尼都愣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幕清幽自然的靠进凤倾月怀里,与夭寐一起,瓜分了她的两只手臂。 “克呢?”眸光扫视一周,见到了刚回家的郭旭,却没有见到阎克。 “刚才通了电话,说是将叶擎保释出来花了些功夫,现在才将叶擎送回叶氏,如今应该在赶回来的路上。”萧羽飞扫了西莫尼一眼,淡淡的解释道。 “没做饭,要不今晚去外面吃?”想着众人也累了一天了,凤倾月也舍不得他们再做什么,不由开口提议。 “那个,我来做吧。”祁彬红着脸出列,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你……?”郭旭一眼怀疑的斜睨着他,勾魂眼中满是怀疑,“你会做饭?!” 被郭旭的眼神刺激到,祁彬抬眼狠狠剐了那厮一眼,“最近闲在家里没事,就跟着阎克学了两招,虽然没阎克做得好吃,放心,毒不死人!”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两人斗嘴,又将目光落在祁彬身上,“累吗?” 凤倾月问的是什么,屋子里的男人都清楚,一下午都在收拾别墅,是人都应该累了,当然,前提是一切是人工的。 祁彬面上又烫了一些,想到凤倾月离开炎氏时的那一吻,浑身就止不住的发热,“不累,我先去做饭。” 说完,风一般的冲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各种食材开始准备。 白若辰踌躇了一下,也跟着进去帮忙打下手。 凤倾月眉梢微挑,将众美男之间无形的和谐收入眼中,凤眸渐渐染上一丝笑意,拥着幕清幽和夭寐走到沙发前坐下,等待祁彬处女作晚餐。 晚饭前,阎克赶了回来,还带回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我刚才送叶擎回叶氏时,得到一个消息,叶万洪死前立了遗嘱,遗嘱里写着,他死后所有的遗产全部由叶洁继承。” 凤倾月听完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叶洁敢除掉叶万洪,就一定想好了后招,她的目的就是钱,又怎会愿意与叶擎一人一半? 至于那遗嘱是真是假,很容易就能知道。 凤眸移向郭旭,“怎么样,查到那个男人是谁了吗?” “这是那个男人的资料。”见凤倾月问起,郭旭急忙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米国黑手党?”英气的眉宇微拧,凤眸中染上了一丝凝重,“消息准确吗?” 那个男人居然是米国黑手党的二把手,名叫察猜,难怪她会觉得那人眼熟,想来当初在越南地下军火交易时,她应该见过那人,只是没有交手,也就没有太多的记忆。 “消息绝对准确,那人不单是米国黑手党的二把手,还有一个有趣的身份,那就是宋坚的拜把子兄弟。宋氏被季氏吞掉之后,宋坚就逃到了米国,投靠了他这个所谓的兄弟,这次会找上叶洁,也是宋坚在背后出的主意。 察猜和宋坚只是想利用叶洁拿下叶氏,只是没想到中间发生了变数,你先动了手,于是他们就趁机杀了叶万洪,将一切转嫁到你的身上,也是想报当初季氏吞掉宋氏之仇。” “呵呵,我就奇怪,叶氏叶洁也有份,她怎么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原来是宋坚。他们应该是想借由这次的机会,拖垮三家的股市,再趁低收购吸纳,顺便报了宋氏之仇。” 说到这里,凤倾月微微抬眼,对郭旭吩咐道:“明天开盘之后,你就和季悦狂扫市面上的股份,将所有的股份回收。” “姐姐想要退出股市?”西莫尼眨了眨13看网就想到了什么。 凤倾月转眼,邪笑着捏了捏瓷娃娃婴儿肥的脸蛋儿,“不错,我要趁机将三家公司合并,成立凤氏集团,然后让凤氏独立,成为z国第一个独资集团,今后再不靠股市生存。” “这个主意不错!”郭旭眼前一亮,“就凭炎帮以前累积起来的财富,完全可以支撑起一个独资公司。” 萧羽飞也赞成的点了点头,“将三家公司合并,凤氏集团一定可以入住三大家族,甚至成为超越三大家族的存在。” “超越还不太可能。” 白若辰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正好听见这一句,见所有人都望来,淡淡的解释道:“三大家族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月儿能够瓦解叶氏,也是因为掌握了叶万洪的命脉,先断了他的后路,一切才能进行得如此顺利。三大家族在z国叶大根深,单单是多年生意往来的各种交情,凤氏如果成立,顶多跻身成为三大家族,暂时还不可能超越。” “若辰说得不错。”想到三年前在夜家见到的一切,凤倾月也比较赞同这一点,“三大家族倚靠不同,叶氏主营房地产和高端奢侈品,后台自然是当地官员,蓝氏和暗夜旗下的经营更加广泛,而且不单单是在z国,在其他国家也拥有分公司,单就这点来说,蓝氏和暗夜发展比叶氏更好,可是房地产和奢侈品在z国是最走俏的,叶氏才能跻身三大家族。” “其实能够跻身三大集团已经够了。”阎克的野心不大,而且他想问题更加务实,“如果凤氏太过出风头,必定会引起多方的注意,明面上有三大家族之一的身份做掩护,或许私下动手还能更加简单,你想要一统黑道,只需要一个身份做掩护而已,三大家族之一在z国绝对够了。” 西莫尼闻言,琉璃眼中顿时闪烁着小星星,崇拜的望着凤倾月,“姐姐想要一统黑道?” “呃,”凤倾月满头黑线,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小家伙,“西莫尼,这件事不能说出去,知道吗?”虽然她不担心什么,可是左轮那边还未得手,有些方面还是得顾及一下。 “嗯嗯,姐姐放心。”小脑袋忙不迭的点头,然后又在凤倾月的手臂上拱了拱,酣声道:“姐姐,我饿了。” “也好,都吃饭吧。”凤倾月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软软的发丝摩擦着手心,触感丝毫不逊色于幕清幽的长发。 “哇塞,祁彬,看着还不错嘛!”郭旭走到桌前,搓着手赞了一句。 众人依次落座,祁彬也端着最后一道汤从厨房里出来,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坐在座位上后,就迫不及待的夹了自己最满意的一道菜进凤倾月碗里,然后用一种十分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凤倾月微囧,垂眼看着桌上的饭菜,虽然卖相看上去比不上阎克的,但闻着只能说……勉强。 犹豫着夹起碗里的青椒肉丝,缓缓的放进嘴里,闭上嘴的瞬间,坐在凤倾月身边的夭寐,明显感觉到她抖了一下。 “呵呵,不错。”凤倾月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 众人闻言,都将心吞回了肚子里,各自拿起筷子夹菜,唯有夭寐不动如山。 靠,冤家的演技虽然很好,可是那一抖就是最好的警示。 抱着手臂,坐等一群人男人爆发。 几秒钟后—— “噗……!” “咳咳……!” “祁彬,你谋杀啊!” 屋子里响起一群男人的叫骂声,其中还夹杂着磨牙声,听上去异常恐怖。 “不好吃吗?”祁彬茫然的眨了眨眼,不会啊,他完全是按照阎克平时炒菜的流程做的,他在旁边看了好几天,记得清清楚楚,一定不会错的。 不过,众人的表情明显不像说谎,西莫尼一张粉嘟嘟的小脸更是憋得通红,粉色的小舌在空中一伸一缩,看上去格外的勾人。 祁彬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夹起一块青椒炒肉,霎时间,俊脸僵住。嚼也没嚼,就那么直接吞了下去,然后厚着脸皮道:“我看,还行啊。” “卧槽,还行?!”郭旭率先站起身,端起离自己最近的一盘菜,将肉片用筷子一分为二,“你看清楚,里面还是生的!” “生的也就算了。”萧羽飞也忍不住想要说上两句,尼玛,这真是他这辈子吃过最诡异的饭。他为了以防万一,故意夹的凤倾月吃的青椒肉丝,谁知道…… “你他妈的认不认识调料,你居然能把糖当盐!”那眼神儿得多不好使啊,那么明显的粗细颗粒也能认错?! “咳咳,”阎克轻咳两声,用力咽下嘴里的东西,说了一句公道话,“我最近换了糖,换成了细砂糖,看上去和盐差不多。” 白若辰面皮微微抽搐了一下,难怪那厮刚才对着两个罐子研究了半天,可惜,最后还是选错了。 “行了,第一顿饭已经很不错了。”凤倾月违心的说了一句。 抬眼见祁彬透射过来感激的视线,面皮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微微垂眼,却是没了再动筷子的勇气。 冷场。 “那个,饭应该是熟的。” 祁彬急忙站起身,拿着凤倾月的碗去了厨房,只是半响也没见人出来,阎克有些疑惑的走了进去,见祁彬端着碗傻呆呆的站在电饭煲前,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那个,也许还要再等一下。”赶在阎克过来之前,祁彬‘啪’一声关上电饭煲的盖子,转身“嘿嘿”的干笑。 阎克瞄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什么,嘴角一抽,“你不会是忘了按吧?”貌似他最初也犯过这种错误,自然而然就想到了。 后者苦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忘了。” 阎克嘴角再次一抽,见祁彬一脸懊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等我有时间教你做。” “可是这一顿……我想做饭给她吃。”最后的一句的声音特别小,若不是阎克是修真者,大概还真的听不见。 祁彬沮丧的低垂着头,他是真的想做一顿饭给她吃,每天看着阎克下厨做饭,他就感到很羡慕,想象着自己亲自下厨,看着她吃下自己做的饭菜,那应该也是一种幸福。 他虽然已经住进了这个家,可是她再也没有碰过他,今天那个吻让他高兴的同时,也想要留住这样的感觉。 “没事,我们重新做,你给我打下手。”阎克倒没多说什么,他这人话一向不多,能和祁彬说这么多,也是因为完全了解对方的心情,就和他当初学做菜一样,不能完全绑住这个女人,至少得绑住她的胃。 好吧,他承认他也用了些小心机。 但是家里男人这么多,不用点心机很没有存在感。 半个小时候,新鲜的饭菜重新出炉,众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大概是听到了厨房里的对话,都选择了安安静静的吃完这顿饭。 待白若辰进厨房洗碗时,所有人都非常有默契的各自回了卧室,将凤倾月留给了祁彬。 西莫尼愣了愣,大大的水晶眸子眨了眨,抓住走在最后的幕清幽,甜甜的开口:“哥哥,今晚我和你睡吧?” 幕清幽微微转头,侧眼看向抓住自己手臂的瓷娃娃,一头天然的金黄色发丝,松松软软的,看上去就十分有手感,白皙又略带婴儿肥的脸蛋儿上,镶嵌着一双浅棕色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呼扇呼扇,十分的可爱。 他的五官不像一般的外国人那么深邃,反而像是一个混血儿,可爱中又透着一丝贵族气息,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大概是有了孩子,自然就有了‘父’性,对于这种粉嘟嘟的可爱娃娃,幕清幽就特别没有抵抗力,‘父’性一下子就泛滥了,微微颔首,带着西莫尼上了二楼。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跟在幕清幽身后的西莫尼,他倒是懂得选人,一屋子男人,他就看准了幕清幽是最吃他那一套的。 转眼看向有些局促的祁彬,菱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逼着他和自己对视,“怎么,怕了?” 厨房里洗碗的白若辰动作一僵,朝天就是一个白眼,继而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洗碗。 这女人能不能别表现得这么像女流氓?难道她喜欢祁彬,就是因为那人能激发她的流氓特质? 越想越有可能,某男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一个邪恶的画面在脑海中成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下次就这么玩! 再次被那样的眼神盯上,祁彬直觉就想逃,可是又像是想到什么,生生顿住了脚步。一番思想挣扎之后,乖乖的依进了凤倾月的怀里,呼吸间的清香,让他僵硬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 其实,也不是那么难。 菱唇缓缓勾起,垂眼看了一眼怀里的男人,揽住他的劲腰就上了二楼。 房间正是祁彬之前被软禁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没变,依然是三年前的模样,就连当初某男为了离开这里,特地搬进来的平板电脑和小型音响都还在。 看到那两样东西,祁彬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想到三年前的自己,还真是傻得可以。 “怎么,后悔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一抬眼,就望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就像是一个黑色漩涡,能将他整个人都吸进去。 “的确,后悔了。”忍不住淡淡一笑,那笑带着一丝自嘲,“如果三年前我能真实一点,认真听听自己的心声,也不至于蹉跎了三年的时光。” “哦?”眉梢轻挑,凤眸紧锁住对方的视线,当瞧见对方眼底那压抑的深情时,菱唇扬起淡淡的弧度,拇指摩擦着他的下巴,暧昧的道:“既然后悔了,那就重新来过,今晚,还是由你负责挑起我的欲望。” 话落,男人的脸顿时涨红,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平板电脑,“那个……” “或者,你想来段脱衣舞?再不济,钢管舞也行。” “凤倾月,你欺人太甚!”某男顿时就爆发了,一蹦三尺远,“我不是鸭子,不会跳脱衣舞和钢管舞!” “谁说钢管舞是鸭子跳的?”绝世容颜之上满是邪气,上下打量着对面的男人,半响,才不咸不淡的开口:“我一直以为脱衣舞和钢管舞是生活调剂品,没想到小东西居然还知道它们另外的用途,鸭子?别说,没嫖过,要不我们试试?” 说着,那双凤眸中透出点点兴致,好像真的对鸭子很感兴趣似的。 祁彬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厥过去,他怎么就那么嘴贱呢?! “不试!”笑话,三年前被这女人耍得团团转,三年后他才不要重蹈覆辙。这是他们真正在一起的第一次,万一定型了,他就再也无法翻身了。 正想靠近,却见那女人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床尾,翘着二郎腿看着他,眼中明显写着:不试就拉倒! 一口雪白的牙齿狠狠的磨了磨,猛地向那个女人扑去,却再次被她侧身闪开,闲闲的站在一边。 “房间里没钢管。”趴在床上的男人,咬牙切齿的道。 “谁说没有的?”凤倾月微微侧开身,也不知道在那里按了一下,天花板上就降下一根伸缩式的钢管,正好到地上。 “你什么时候装的?”祁彬傻傻的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开口。 “三年前。”从她发现自家小宠物有舞蹈天分之后,就派人在家里装了一根钢管,想着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这不用上了吗? “凤倾月,你无耻!”祁彬瞬间内牛满面,不带这样的,以前他不想吃肉,这女人逼着他吃,现在他想吃肉了,这女人偏偏不给他吃,太可恶了! “不跳?”凤倾月才不管他说什么,恶趣味这东西她一向不缺。 “我,跳!”某男咬牙切齿的从床上起身,走到平板电脑前,插上电源,等放空的电池开始充电,才伸手按下了开机键。 挑选了一首适合钢管舞的音乐,又侧眼看向床尾处坐着的女人,狠狠的磨了磨牙,走到钢管前,正要舞动—— “我记得,人家那些钢管舞都穿着短裤来着?” 废话,为了增加大腿和钢管的摩擦性,做出一些高难度的动作,露大腿是必须的!祁彬在心里回了一句,突然一愣,猛地的转头,毫不意外对上某女似笑非笑的视线。 “要我帮你吗?” “咳咳,”祁彬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我没短裤。” “我记得你是穿四角裤的。”三年前那条带着笑脸的红色四角裤,实在是印象太过深刻。 祁彬这下是真想哭了,尼玛,早知道选脱衣舞了,这下脱衣舞和钢管舞全上了。 郁闷的解着自己的皮带,当着某女的面,缓缓的脱下裤子,上衣,只留一条红色的四角裤。小内内上面正写着‘巨鸟专用章’,重点部位一个印章特别凸出,祁彬囧了,凤倾月喷了。 “噗……!” ------题外话------ 昨天报名去雅安当志愿者,可惜没被选上,为了不添乱,伦家还是好好的写文吧。 在此为雅安的民众祈福,没有去过地震现场,永远不会知道那样的惨烈,还记得512那年我去到汶川时的情景,一个大大的广场,上面堆满了全是遇难者的尸体,当时天气又炎热,到此都是臭味,我这人反应一向慢半拍,神经也比较大条,还是被那时的情景震撼了,现在还历历在目。 绯菊今天把写文至今赚的稿费全捐了,虽然不多,是个心意。 第33章 你们,不配(必看 “咳咳,”凤倾月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笑道:“小东西,我终于知道你和夭夭为什么会成为朋友了。” 夭寐是受虐狂,这位就是找虐狂,发展方向不同,但是殊途同归。 瞄了眼那被撑变形的印章,缓缓的躺在了床尾,单手撑着螓首,笑道:“开始吧。” “真要跳吗?”祁彬忍不住环住手臂,还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今天礼拜几来着?”如瀑的黑发散落在大床之上,像极了绽放的黑色妖莲,额角遗留的一缕也被女人缠绕在指尖,表情状似在想着什么。 某男狠狠的磨了磨牙,“我跳!”不就是钢管舞么,没什么了不起的。 抬手紧紧的握住钢管,缓缓的调节气息,闭上双眼,让自己沉浸在音乐之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天分,全赖于自己能不能发掘,祁彬的天分正是舞蹈,可惜,这个天分是被凤倾月发掘出来的,而某女偏偏恶趣味严重,这种天分就被带上了不归之路,注定只能为一人而呈现。 带着动感的音乐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原本因为良好的隔音设备,并不会打扰到其他人的休息,可是这一屋子人全是修真者,尽管不想听,还是听到了。 “克,你说冤家为什么每次吃掉小彬彬,都得先放音乐呢?”他记得上次也是那样的。 “不知道,难道是跟着音乐的节奏来?” 阎克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自然也听见了那激情四射的音乐,转眼见夭寐又在摆弄那个充气娃娃,面色一黑,“不是让你别把这东西带过来吗?”正主儿都回来了,真不知道这人还留着这东西干嘛。 “你懂个屁!”夭寐没好气的白了那闷犊子一眼,“家里男人这么多,而且还在持续增加,一个礼拜也不见得能排上一次,这东西留着,冤家每次看见,心里一定有愧,有时间就会多来我们的房间。” “会吗?”阎克愣愣的眨了眨眼,瞥了那充气娃娃一眼,冷硬的嘴角扯了扯,“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将人留给他?我记得今天好像是礼拜二?” “什么?!”原本还在摆弄充气娃娃的人,闻言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抓狂的吼道:“你说今天是礼拜二?!” “是啊。”阎克奇怪的扫了他一眼,“你不是故意让出自己的侍寝日吗?” “我操他娘的故意,小爷以为今天是礼拜三,幕清幽那家伙已经有了小不点儿了,万一再怀上,我们在家里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小爷是故意让冤家去了祁彬那里,想着是兄弟,他今后一定会记得小爷的恩情,小爷又多一个搭伙的!” 瞧着那抓扯满头红发的男人,阎克鄙视的道:“连兄弟也算计,你这人忒不地道。” “你懂个屁,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冤家插朋友两刀!你以为谁都像你和萧羽飞,傻呼呼的弄一个男人回来争宠,原本就一礼拜一次了,这下一礼拜一次也排不上,小爷不自己想办法为自己多拉两个盟友,早被淘汰了!” “得了吧,没义气就是没义气。”阎克不屑的扫了那人一眼,抬手用另一张干净的浴巾擦着湿发。 “克,”不知何时,原本在床上跳脚的男人来到了阎克身边,一双媚眼眨了眨,闪烁着点点精芒,还带着点点诱哄,“既然今天是礼拜二,咱们去找冤家吧?!” “不去。”这都把人送出去了,现在才想去弄回来。 “你确定不去?”夭寐斜睨着不动如山的男人,嘴角满是不怀好意的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今天是礼拜二,本来该我们俩侍寝的,可是让小彬彬那家伙抢了先机。礼拜二一过,咱俩又得等一个礼拜了,万一下个礼拜再有点什么突发状况,我们的侍寝日又得无限期延长。” 说着,某男还一脸哀叹的摇了摇头,好似已经预想到这一个礼拜吃素的日子。 阎克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斜眼望向有些浮夸的妖孽,眉宇间有了一丝动摇,“我们好像已经快半个月没和那女人在一起了?” “你也知道啊?”夭寐白了那木头一眼,说迟钝还真是迟钝得可怕,“昨晚本来应该我们侍寝的,偏偏被凌落那家伙弄出一粒‘玄天灵丹’,耽误了一整晚的时间,今天万一再给小彬彬,我们就得再熬一个礼拜!” 好似,真的是。 阎克也没心情擦头发了,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下,耳边是隔壁房间激情动感的音乐,想象着那个房间可能或者正在上演的一幕,身体很直接就有了反应。 夭寐将一切看在眼中,嘴角笑意更浓,蹲下身仰起头,继续诱哄:“你确定一个月只吃一顿肉?” 冷硬的嘴角抽了抽,不是察觉不到某男的意图,这丫的就是想拉一个垫背的,要死一起死。 “你确定祁彬会同意?”这才是阎克真正顾忌的。 有戏!媚眼中星星点点,忙不迭的点头,“放心,不同意也不行,今天是咱俩的侍寝日,小爷肯让他加入已经是他的福气了。” 眼见阎克还在犹豫,夭寐心下一急,也不管阎克答不答应,拉着他就出了房门,悄悄的向祁彬的房间溜去。 楼下正在洗碗的白若辰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瞄了瞄二楼方向,13看网速闪过一抹挣扎,最终还是选择低头洗碗。 激情动感的音乐还在继续,钢管上的男子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握着钢管攀爬,旋转,倒立,跟随着音乐有序的完成这些动作。落地后,柔韧的腰部贴着钢管,做出一系列的引诱动作,扭腰,胯臀,由最初的生疏到自然的舞蹈。 凤倾月撑在床尾看着,小腹处渐渐盘踞起一团火焰,却一直没有上前,而是目含欣赏的望着不远处舞蹈的男人。 突然,她的耳廓一动,敏感的五识察觉到有人靠近这房间,可是气息…… 菱唇抽了抽,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这屋子里除了夭寐,没人能干出这种事情,而阎克,早就被夭寐带上不归路了。 门把动了一下,正沉浸在舞蹈里的男人没有发现,凤倾月却发现了,抬眼望去,正对上夭寐媚惑十足的笑靥。他身后跟着一名男子,头发湿润,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仅裹着一条浴巾,显然刚洗完澡。 两人见到正在舞动的祁彬,眼中皆闪过一抹惊奇,转眼对上凤倾月似笑非笑的视线,面上均是一热。 一根食指抵在红唇之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见凤倾月眼中透着笑意,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夭寐才放下心来,急忙拉着阎克窜进房间,又反手轻轻的将门反锁。 等下大战,屋子里的男人肯定会发现,未免再来一个分肉的,反锁才是王道。 做完这一切,夭寐拖着阎克就向床尾走去,在离床还有一米时,他果断的松开了阎克,猛地朝凤倾月扑去。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两人一系列的行为,见红影扑来,伸手就将人揽进了怀里,“后悔了?”低低的声音,只有两人才能听到。 夭寐囧了一下,搂着凤倾月的脖子,贴上她的耳根,郁闷道:“冤家,你早就知道今天是小爷的侍寝日,对不对?” “呵呵,你不是自愿让出来的吗?”凤倾月忍俊不禁,她本还在奇怪,夭寐怎么会让出这样的好机会,敢情是没反应过来。 “小爷不管,你得补偿我!”说着,就衔住近在咫尺的耳垂,轻轻的吸吮起来,小手也没闲着,沿着凤倾月的脖子一路下移。 就在这时,阎克也已经走到了床尾,坐在凤倾月一旁,见夭寐开动了,也没客气,伸手扯掉自己的浴巾,跟着靠了上去。 两人齐动,非常有默契的各自霸占着女人的半边身子。 音乐接近尾声,一直沉浸在音乐中的祁彬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眼,没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反倒看见纠缠在床上的三人,登时无名火起,“妖孽,谁让你进来的?!” 这个该死的妖孽,他好不容易才跳完,居然趁他不注意溜了进来。 埋在凤倾月胸前的其中一颗脑袋抬了起来,侧头望向已经跳完的男人,不耐的翻了翻白眼,“笑话,今晚是小爷的侍寝日,肯让你一起还是看在兄弟的份上,要是不想,就乖乖等到礼拜六。” 祁彬差点没喷火,靠,等到礼拜六,他是不是得重新跳一次?! 沿着某人胸前的两颗头颅向上,目光喷火的紧盯着那张绝世容颜,似是恨不能透过那层完美的表皮,看清她的内在组织,“凤倾月,你说了挑起你的欲望就可以!” 说完,祁彬自己先一愣,这段对话好熟悉,貌似三年前也是这样,只是目的不同,上次是为了离开,这次是为了吃肉。 “我没说不可以啊。”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胸前的两颗头颅,笑着道:“不过就是增加两个人而已。” 不过……?! “靠!”实在忍不住爆了粗口,眼见那俩无耻的男人根本不顾及自己在场,已经开始撕扯凤倾月的衣服,他就有种抓狂的赶脚。 “出去!”祁彬一手握着钢管,以防自己忍不住上前狠揍那两人一顿,一手指着大门方向,几近赤裸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到了爆发的边缘。 胸前的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自动封闭五识,继续辛勤劳动起来。 “妖孽,我杀了你!”被无视得彻底,祁彬终于受不了了,脚下一点,就向床上射去。 就在他离三人仅有一米的时候,床上的两男突然闪开,然后某男一个没稳住,就那么扑在了凤倾月身上,俊脸更是直接埋在了鸿沟之中。 夭寐眼角微抽,忍不住抱着膀子酸道:“急什么急,少不了你的。” “卧槽!”祁彬一怒,恋恋不舍的将头拔了出来,抬眼对上凤倾月促狭的眼神,耳根顿时烧红,转眼狠狠的瞪着那妖孽,“出去!” “克,这家伙不老实,怎么办?”夭寐微微皱眉,抬手摸了摸下巴,貌似有些为难。 “要么看着,要么一起。”阎克的话一向很少,就连这种时候也不例外。 阎克在这个家有着谁也不能取代的地位,大概是因为他是凤倾月收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家里的男人一般不会同他对着干。 如今听阎克这么一说,祁彬就禁不住一个寒颤,僵硬的转过头,对上阎克没得商量的目光,一张俊脸登时垮了下来,“阎哥,咱们商量一下,我把礼拜六让给你怎么样?” 为了礼拜六不至于再跳一次脱衣舞加钢管舞,祁彬算是豁出去了。 这话祁彬若是早点说,阎克二话不说就走,可是现在……垂眼看了看身下的旗杆,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晚了。”欲火已经上来了,现在让他停下来,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祁彬闻言,就跟死了爹妈似的,一下子瘫坐在凤倾月的身上,拉耷着脑袋,垂头丧气。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这三人的互动,再垂眼盯着坐在她小腹处的男人,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丝邪光,在祁彬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挺腰翻身,将人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啊……唔!”惊呼声刚刚出口,就已经被人全数吞下。 唇齿间的交融十分激烈,像是要夺走祁彬所有的思维,那条霸道的小舌探入口中,很快就勾起了他身体里的欲望,让他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又处于一种怎样的局面。 大手缓缓的爬上女人赤裸的上半身,按照记忆中的一切,不停的在她身上四处放火。 床上的另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划过一道幽光,阎克已经附了上去,沿着线条优美的背脊,一点点啃噬着女人白皙细腻的肌肤,一双大手也是沿着女人的曲线四处游走,慢慢褪去了她剩下的衣物。 夭寐见状急忙脱光自己的衣物,跟着凑了上去,可惜位置已经被霸占光了,不由将阎克往下赶,自己霸占了女人的美背。 唇齿间的交融还在继续,背部有一条湿滑的小蛇正在舞蹈,身下又被另一个人掌控着,这是一种奇特的体会。 轻阖的凤眸缓缓睁开,望着身下双眼紧闭的男人,凤眸中渐渐染上一丝笑意,小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缓缓的褪去了他的衣物,仍由四人赤诚相见。 肌肤相触碰,祁彬身上窜过一丝电流,整个人跟着瑟了一下,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如黑曜石的眸子对上那双凤眸,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底洞似的,越是想要探寻什么,越是深陷在那样的黑暗之中无法自拔。 黑瞳有些涣散,残留的,只有眼底燃起的丝丝欲望,以及对身上女人的无悔深情。 “月儿,我爱你。”唇齿分开的刹那,男子忍不住低喃出声。 凤眸轻闪了一下,笑着开口:“我也是。”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祁彬知道,屋子里的另外两人也知道,于是女人背上的妖孽不满意了,张嘴狠狠的在女人腰椎处咬了一口,“冤家,你从来没对小爷说过这样的话!”妖娆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还有一丝委屈。 祁彬一愣,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原本游离的思绪顿时归位,脑袋微微抬起,低眼就看到女人身后和背上的两人。 “该死的妖孽,你怎么还在?!” “靠,小爷不在难道让你吃独食吗?”没得到女人的回答,夭寐本就不满,垂眼瞄了瞄祁彬那愤怒的火鸟,一个巧劲,泄了凤倾月腿上的力道,让她狠狠的向祁彬的兄弟砸去。 “唔……!” “嗯……!” 两人同时一僵,然后闷哼出声。 “笨蛋,让他抢先了!”阎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夭寐一眼,要泄力道也得看准一点,这下直接让某人占了便宜。 夭寐一囧,抬手挠了挠头,“小爷怎么知道这么准,这样也能进。” 懒得再和那人废话,平时挺聪明的,每次和祁彬斗嘴就跟小孩子似的,智商也跟着严重退化,俯身在女人背上轻吻了一下,紧接着沉入。 眼见着两人同时抢先,夭寐不满的撇了撇嘴,这能怪谁呢,他自己没能首先占据有利位置。 房间里一派春意,淫渺声不断,身影晃动,羞得连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 直到祁彬率先交代,夭寐急忙将他从凤倾月身下拖了出来,接替他的位置。 “急什么急?”祁彬没好气的扁了扁嘴,大概是有了一次这样的经历,倒也没觉得有多难接受。 眼见那两人还在辛勤耕耘,这样的视觉冲击,使得原本消停下去的欲望再次卷土重来,正要凑上前,垂眼却见到了自己小腹处的一个小型图腾,微微怔了一下。 转眼,见两人小腹处都有这样的一个图腾,祁彬愣愣的眨了眨眼,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一晚,三人谁也没有消停片刻,大概是男人都有一种攀比心理,特别是在这事之上,总是换着花样让凤倾月舒服,更是暗自比着耐力,一直到天边亮起鱼肚白,体力消耗过多的三人才大刺刺的躺在床上,懒得再动一下。 其实只要运转内力或灵力,他们消耗掉的体力就能再次回归,只是他们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顺便在急促的呼吸间回味着昨晚的四人行。 凤倾月缓缓坐起身,转眼在三人身上扫视一圈,好笑的勾了勾唇,突然,上扬的唇角顿住,凤眸中划过一道冷光,“怎么,还想继续看下去吗?” 躺在床上的三人一愣,顿时明白了什么,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恢复体力,而且扯过被单,急忙将凤倾月裹了起来,以免曝光。 凤倾月嘴角抽搐了两下,她刚才问的是‘还想继续看下去吗?’也就是说那人早就在了,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全都看了,现在还遮什么遮? 不过—— 凤眸越渐深邃,她居然一直没有查探到有人闯进了别墅,就连另外房间的凌落也没有动静,来人的修为一定在凌落之上,这让凤倾月隐隐有些担忧,来人是友还好,若是敌人…… 来不及细想,房间里凭空出现一团紫色的雾气,那些雾气渐渐散开,形成一个人形,雾气凝实,终于露出了来人的真容。 那是一个美丽的让人难言描绘的男子,五官精致得好似上天的恩赐,却又让人感觉完美得看不真切,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捞月,总有种不且真实的感觉。 一头紫色长发披散而下,垂至脚踝,像极了九天洒下的紫光,遗落在了凡尘,丝丝缕缕都透着别样的妖娆。白玉般的肌肤隐约间似有水光流动,美好得让人一眼就能为之沉沦。一身紫罗兰的长袍无风自舞,让他在神秘中透着一丝高贵,高贵中透着一丝霸气,那翻飞的衣诀偶尔亲吻过白皙的肌肤,白色与紫色的强烈对比,狠狠的冲击着四人的视线。 一双如紫葡萄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凤倾月,眸底有着思念,深情,却难掩苦涩。 他没有上前,只是遥遥的和凤倾月对望着,一时间,两人像是忘了时间,忘了周遭的一切,就那样对望着,眼神分明无悲无喜,却无端让人有种将世人隔绝在外之感。 “冤家。”夭寐有些心慌的依进凤倾月怀里,唤回了女人飘远的思绪,余光瞥向不远处脚不沾地的男人,一双媚眼中满是警惕。 紫龙,在场三名男子都是见过的,只是如今的紫龙早已不能与三年前的紫龙相比较,如今的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带给三人强烈的震撼之感,好似他永远站在九天之上,俯视着芸芸众生,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就是这样的存在感,让夭寐感到心慌,如今那双紫葡萄眼再不见三年前的纯粹,而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像是纳入了宇宙万物,又像是什么也没有,除了在望向凤倾月时,他的眸底会流露一丝情绪,其他的时候,他更像是高高在上的神,让人不禁想要仰望。 紫葡萄眼缓缓转动,扫过凤倾月身边赤裸的三人,眼底划过一抹压抑的痛楚,“凤儿,本尊还是迟了吗?” 凤眸中同样划过一抹复杂,如今的紫龙,给她的熟悉感更加强烈,加上他的自称,已经足矣说明什么。 三年前,他是自己离开的,而且,他已经恢复了心智。 并没有在紫龙身上察觉到杀气,凤倾月才渐渐放下心来,如果紫龙真要动手,屋子里的人联合在一起,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这点,从紫龙出现的一刻,凤倾月就已经认识到了。 “紫龙,好久不见。”淡淡的声音,像是普通朋友重逢,不悲,不喜。 “凤儿。”只见他虚空向前踏了一步,脚下浓郁的紫气跟随着他的步伐,向着床尾延伸,随着他的靠近,馥郁的紫罗兰香气在房间里弥漫,清新甘甜,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终于,他走到了床尾,浓郁的紫气也在他踏过之后渐渐消散,化作淡淡的紫色光斑,飘散在屋子里。 他缓缓的伸出手,像是想要触碰凤倾月,却半途被人截下。 “小紫,你不厚道,刚回来就抢人。”此刻,夭寐已经调节好了心态,身子还是半依靠在凤倾月怀里,右手扣住紫龙的手腕,正好截住了他的动作。 紫色的眸子越发深不可测,眸底像是泛着一簇一簇紫色的火焰,薄唇紧抿着,却没有发作。 阎克也已经调息完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紫龙出现之后,这个房间的灵力更加浓郁,让他的恢复也更快了一些。 “小紫,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我们好去接你。”祁彬咧嘴一笑,没心没肺的笑,如黑曜石的眸子里划过一缕幽光。 凉薄的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分明是笑,却无端透出一丝寒意,紫眸转向祁彬,带着洞悉世间一切的锐利,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唇角蠕动了一下,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不屑。 夭寐当场就怒了,一把甩开那只盈白的手腕,撇嘴道:“装什么装,别以为恢复神智就不认识人了,好歹我们三年前也照顾过你,最后你居然还不辞而别,如今回来,难道连问问也不行?!” “你们,不配。”淡淡的四个字,清清冷冷的,却与凌落的清冷有所不同,凌落的声音像是不染凡尘,而他的声音透着锐气,如同他的人一样,那样可望而不可及,分明近在咫尺,却像是从远方飘来,甚至带起一阵回音绕梁。 “呵呵,”就在这时,凤倾月笑了,只是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凤眸中划过一道冷光,沉声道:“我的男人,就是这个天下最尊贵之人,没有他们不配的!” “凤儿,”紫眸中压抑的痛楚更深,深处紫光盈动,右手缓缓伸手,却是在见到她眼中的排斥时,停在了半空之中。 手,渐渐紧握,遂即又若无其事的放回身侧,脚下的紫气散去,缓缓的坐在了床尾,凝望着眼前的女人,“凤儿,本尊会等,等你恢复记忆的那天。”但愿那一天,你不会再误会,再排斥,生生将本尊的心隔绝在心门之外。 因为紫眸深处压抑的痛楚,凤倾月的心不自觉抽痛了一下,眸光轻闪,不自觉开口问道:“告诉我,万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儿,本尊说的,你信吗?”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些许自嘲,凝望着再次一闪的凤眸,唇角笑意更浓,也更加苦涩,“无论如何,这一次本尊一定不会再放手,本尊会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只是那时,本尊和圣子,你又要如何抉择? “你不说,又怎知我不会信?”凤倾月微微勾唇,语气无法分辨真假。 “呵呵……”低低的笑声,仿若玉珠落盘,紫眸凝视着她,一丝淡淡的笑意冲淡了眼底的愁绪,“如果凤儿真的信,本尊一定会说,可是,凤儿现在不信。” 尽管她藏得再深,也瞒不住他,既然不信,现在说出来,又会回到万年前吧? 与其让她再次疏离,他宁愿承受她的猜测,至少,这样还能留在她身边。 “行了,你的废话说完了,现在快点离开。”凤倾月懒懒的扫了他一眼,完全不顾他在场,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单,下床穿衣服。 在她的记忆里,火凤是和紫龙滚过床单的,这具身体自然早就看过,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只是,她刚下床,一道紫色身影迅速出现在她身旁,与此同时,被单再次将她裹住,一丝春光也没遗留在外。 凤倾月一阵火大,正想推开紫龙,五识敏感的察觉到有人靠近别墅,凤眸微凛,“出来!” 话落,落地防弹玻璃隐隐波动了两下,两道水状的身影渐渐凝实,出现在了房间里。 床上的三男看清出现在房间里的两人,都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嘴角,靠,今儿什么日子,来人尽是修真者也就算了,长相都还引人公愤! 来人一男一女,男子浓密细长的眉毛斜飞入鬓,长长浓密的羽睫下,是一双醉人的银眸似是沁染在月光之中,蒙着淡淡的雾气,又透着烟雨朦胧的美感。他就像是一幅上好的水墨画,一静一动都是一幅景致,柔和之处有着烟雨朦胧的秀丽,轮廓之间又有着鬼斧神工的刚硬,朱唇一点,更是一幅画的神髓所在。 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却是透出一股若有似无的仙气,飘然间又有着高高在上的霸气,很复杂的气质。 他身边站着一名女子,一身淡粉色的雪纺丝绸的拖地长裙,衣诀翩翩翻飞,屋子里似是飘起漫天桃花,霏迷人眼。黑亮的长发绾着一个别致的流云髻,鬓间插着一支精致的蝴蝶玉簪,好似桃花丛中翻飞的蝴蝶,栩栩如生。 面上的肌肤如凝脂,面颊不施粉黛依然面若朝霞,弯弯的黛眉下,一双清澈的翦翦水瞳淡然,宛如不容亵渎的女神。只有偶尔在瞥向身侧的男子时,眼中才会流露出深深的痴迷,以及淡淡的愁思。 “是你?!”看清来人,凤眸轻闪了一下,居然是他——寒星。 一双醉人的银眸缓缓转动,那沁染着月华的眸子在看清凤倾月时,似是闪动了一下,可待人细瞧时,又还是那般模样,朦胧得让人看不清晰。 “你的眼睛?”凤倾月记得,上次在修真大会上看见这人时,他分明还是黑眸,十分纯粹的黑。 “姑娘认识我?”寒星疑惑的问道。他很肯定,他没有见过面前的女子,只是她身上的气息让他感到有些熟悉。 “淫妇!”凤倾月还来不及开口,站在寒星身边的赵灵儿讥讽出声,眸光扫过凤倾月身上的被单,再看看床上依然赤身裸体的三个男人,再蠢的人也知道他们来之前,这间房里发生了什么。 ‘啪!’话落,绝艳的脸庞就已经偏向一边,面上醒目的五指印提醒着房间里的人,刚才她遭遇了什么。 “谁?!”赵灵儿猛地转回头,嘴角犹自挂着一丝血丝,一双原本淡然若仙的瞳孔,顿时暴露了真实的情绪。 “本尊的女人,何时轮到你们低贱的人类来评判?” 低沉霸气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威压,齐齐袭向赵灵儿,分明什么也没再做,却让她感到呼吸困难,身体的内脏像是在无形间被人挤压着,随意都可以爆裂。 “我代师妹想你们道歉。”寒星微微拱手,态度十分诚恳。 紫眸扫向寒星,轻闪了一下,“仙气?你是仙界的人?” “什么?”寒星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我只是一名修真者,并不是仙界之人。” “是吗?”凉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对于寒星的说法不置一词,垂眼看着怀里的女人,原本深邃莫测的眸子瞬间变得柔和,“凤儿,我先送你回房。” “不用。”凤倾月扯了扯唇角,一双凤眸一直未曾离开过赵灵儿,刚才这女人看了夭寐三人的裸体,已经令她大为不爽了,现在居然还敢开口乱说话,不好好教训一下,她就不是凤倾月。 身上红光一闪,原本在地上的衣物,全部原原本本的套上了身,抬手一挥,身上的被单就落在了床上的三人身上,挡住了他们外露的春光。 三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想到那女人浓重的占有欲,不自觉瑟了一下,完了,刚才注意看人去了,居然忘了身上没穿衣服,被别的女人看光光了。 “冤家,你别气,小爷这就挖了她的眼珠。”担心凤倾月真的发飙,夭寐慌乱的想要起身。 “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好,再露出一分一毫,全部给我禁欲一年!” “一年?!”三重音? 话落,床上三人急忙争抢被单,想要将自己严严实实的捂起来,笑话,一年,还不如让他们去shi。 “凤儿想要她的眼珠?”见凤倾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赵灵儿身上,紫龙不由得上前一步,柔声询问道。 “除了眼珠,还有舌头。”凤倾月淡淡的开口,轻轻的女声一点也不像在说什么血腥的事情,显得那样理所当然。 “淫……”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赵灵儿两边面颊都已经高高肿起,早没了最初出现时的美艳。一双盈泪的水眸求救似的望向寒星,“师兄,他们欺人太甚,你要帮我。” “姑娘,师妹她并……”想到离开修真界时玄清松让他好好照顾赵灵儿,寒星不得不出声为她说清,只是,他还来不及说完,就已经被人打断。 “你想说,她并非故意看到,也不是故意骂我的?”凤倾月向前踏了两步,在离两人仅有一米处的地方停下,“你们私闯我家,看到不该看的,还口出恶言,现在倒变成我的不是了?” “姑娘误会了,我们只是……”寒星想要解释,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不希望她误会。 “只是什么?”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这两人来意,在时空结界打开的瞬间她就清楚了,没什么好说的。 “她,”抬手指向赵灵儿,冷笑着道:“眼珠和舌头必须留下,否则就将命留下。” “姑娘!”寒星微微皱眉,“我们只是误闯进来,并没想到会撞见……”那话实在说不出口,寒星只能转而道:“师妹说错了话,我已经代她道歉了,况且那位公子也已经教训过了,是不是不应该再这样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忍不住冷笑一声,斜睨着寒星,低声道:“你们是不是误闯,又为何来到二十一世纪,你们真的不清楚吗?居然和我说误闯,咄咄逼人?如果三宗老实一点,我或许还能给你们留一条生路,可是既然他们这么不知足,撕破时空结界也要追过来,我还需要同你们好好说话吗?” “你?!你就是火凤?!”寒星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 “怎么,你们不是顺着凤凰星一路找来的吗?”菱唇轻扯了一下,转眼看向愣住的赵灵儿,凤眸中一片寒光,“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我亲自动手?” “师兄救我,我不要瞎掉!”这下,赵灵儿是真的怕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美得让她嫉妒的女人,居然就是万年前的火凤,师尊口中修真界的传奇。 “姑娘……”寒星还想说些什么,可惜凤倾月根本不给他机会,抬手就攻了上去。 赵灵儿慌忙的闪避,躲到寒星的身后寻求庇护,寒星无奈,只能抬手化解了凤倾月的招式。 “寒星,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凤眸霎时间变得凌厉,斜眼扫向寒星,眸底是无止境的冰寒,就像是漫天的冰锥,狠狠的刺进了寒星的眼底,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情,真的好熟悉,熟悉到让他止不住的心痛。 ------题外话------ 昨天被朋友告知进了金品馆,绯菊狠狠的激动了一把,啊啊啊啊啊啊,金品啊!抽风ing~ 第34章 脑子都不正常 “寒星,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火儿。” 这两个字出口,寒星和凤倾月都愣住了,唯有紫龙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紫眸就像是一个宇宙的漩涡,看不出过多的情绪。 不过,凤倾月的动作仅仅是顿了一下,就再次攻了上去,脚下一旋,就已经绕过寒星,到了他的身后。 此时的寒星正奇怪于自己刚才那一瞬的心痛,并没有立刻反击,直到赵灵儿慌乱的抓住了他的衣服,一双银眸中蓦地划过一抹冰寒,反手一甩,就将赵灵儿甩了出去。 “啊……!” 寒星反手的动作带起一阵灵力波动,赵灵儿修为不敌,加上根本没防着寒星,被狠狠的抛在了墙上,又狼狈的滚落在地,生生吐出一大口血。 “师,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赵灵儿知道自己犯了他的禁忌,从小到大,寒星就不喜欢女子的靠近,刚才她只是太过慌乱了,才忘了这样的禁忌。或者说,她潜意识里想要通过这样触碰到他,激起他的保护欲,却没想到适得其反。 细长浓密的眉毛狠狠的拧起,垂眼看了看自己被赵灵儿触碰过的衣角,浑身灵力翻飞,化作无数无形的刀刃,那身白衣就在白光刀刃下碎成无数片,散落在了房间里,仅于一件单薄的白色亵衣套在身上。 简单至极的衣物,丝毫无损于他一身的风华,反而因为胸前若隐若现的的春光,带着一种禁忌的诱惑。 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侧面的视线正好透过他的衣襟,看到胸前若隐若现的圆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转眼看向狼狈倒在地上的赵灵儿,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痕,“既然你不选,就由我来帮你选。” 被凤倾月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赵灵儿禁不住浑身一个寒噤,只是在凤倾月面前,她怎么也不肯示弱,撑着墙狼狈的从地上起身,又继续对寒星说道:“师兄,你忘了我们离开时,师尊对你的嘱托了吗?” 听见赵灵儿的话,寒星眉心拧得更紧,的确,他根本就不在意赵灵儿的生死,他在意的只是玄清松的嘱托。 师尊从小将他养大,传授他绝学,对于师尊的嘱托,他又怎么能违背呢?虽然他不喜这个小师妹,可是她却是师尊最疼爱的弟子,如果她在这里出了事,只怕师尊会迁怒火凤。 想到这里,寒星转眼看了看凤倾月,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尽管他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但是他就是莫名的觉得,这个女人的决定很难改变。 眉心拧起一抹挣扎,转而抬手一挥,一道白光直直的朝赵灵儿射去,在赵灵儿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径自没入她的额头。 赵灵儿脑中白光一闪,记忆的画面像是被突然定格,然后从中间碎裂开来。 “我已经洗掉了她刚才的记忆,可不可以饶她一命?”眼见赵灵儿晕了过去,寒星才转眼问道。 ‘嘭!’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踢开,几名各具特色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眸光直接定格在凤倾月身上,见她没事,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深紫色的瞳孔缓缓转动,在扫过萧羽飞,郭旭,西莫尼三人时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最终定格在幕清幽身上。 “圣子。”冷清的声音有了一丝波动,望向幕清幽的目光透着让人看不懂的幽光,半响,他又收回了视线,将目光定在凤倾月身上。 见到如今的紫龙,幕清幽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画面,可是因为太快,他根本来不及看清,待他想要细看那是什么时,根本无迹可寻。 “凤儿,你没事吧?”萧羽飞不放心的走到凤倾月身边,细细打量着她。 “没事。”绝世容颜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举步走到已经晕厥过去的赵灵儿身前蹲下,手刚刚抬起,就像是被什么扯住,再不能落下分毫。 “凤儿,别脏了你的手。” 不知何时,紫龙已经到了凤倾月的身后,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深紫色的瞳孔里满是宠溺。见凤倾月转头望来,清浅一笑,好似一片的紫罗兰绽放,美不胜收,“别让她的血脏了你的手。” 话落,另一只手轻挥,紫袍翻飞间,一道紫光直直的向赵灵儿射去,就在离赵灵儿仅有半米的时候,被一道白光截住,然后化解于无形。 “真的不行吗?”寒星的目光执着的望着凤倾月,一双沁染着月光的眸子,有着他自己也没发现的柔和。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两人一眼,姿态随意的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埃,“我说了,要么留下眼珠和舌头,要么留下她的命,你自己选择。” 寒星闻言莫名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因为想笑而笑,指尖一道白光射向赵灵儿,轻笑道:“虽然没有留下眼珠和舌头,但是她以后已经看不见,也不能说话了。” “是吗?”紫龙眸光微转,就这样对上那双银眸,眸底闪烁着谁也看不懂的笑意,淡淡的道:“只是禁锢住她的视力和发音,治标不治本。” 对于紫龙能看出来,寒星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尽管修真大会后他努力修炼,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进入出窍初期,拥有和凌落一样的修为,他却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修为。 而且,他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气势,丝毫不亚于自己的气势。 银眸轻闪了一下,笑着道:“如果阁下认为不妥,尽管动手便是。” 说完,就不再看紫龙一眼,反而再次将目光定格在了凤倾月身上,柔柔一笑,那笑美得那样不真切,就像是初展的画卷,惊艳的呈现在世人眼前。 这笑若是展露在世人面前,免不了响起一阵抽气声,可惜,屋子里的男人没有一个比他差,加上还有一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凤倾月,和气场容貌都胜过他的紫龙,这笑也就不那么难接受了。 见凤倾月眼中只有纯粹的欣赏,并没有其他的,寒星脑海中快速闪过一双眸子,与眼前的眸子极其相似,只是那双凤眸更加纯净灵澈,而这双凤眸更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明知深不见底,又甘愿沉醉其中。 “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我们,认识吗?”寒星有些不能确定,一个人就算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将瞳孔掩饰得如此完美。况且,他记得那人的修为才金丹中期,而面前之人的修为是元婴中期,这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算她也有奇遇,也不可能连跳三级,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不认识。”对于寒星主动的示好行为,凤倾月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想也不想就否认了。 “是吗?”听见凤倾月的回答,寒星有瞬间的失落,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和她是认识的,而且认识很久了。 “你可以走了。”紫龙缓缓站起身,紫眸中快速划过什么,貌似不经意横在了两人中间,对寒星下达了逐客令。 平和的眉头轻蹙了一下,斜眼看向地上,早没了赵灵儿的身影,嘴角微抽,“你让她形神俱灭了?” “没有。”就让那女人那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了,“本尊只是毁了她的修为,将她送去了十八层地狱,她应该会在那里待上百年,偿还她所欠下的罪孽。” 淡淡的话语,好似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这下,凤倾月嘴角也抽搐了两下,送去十八层地狱,如果她脑子里的信息没错,活人被送去十八层地狱的下场很惨吧?除了爬刀山,下油锅,还有拔舌,挖眼等等酷刑,灵魂更是会遭受重创。 不单如此,在十八层地狱待过的人,之后一百世都别想投胎至好人家,每一世都会饱受折磨,最终枉死。 凤眸紧盯着身前的紫龙,眸底划过一道精芒,紫龙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居然可以轻易的将人送去冥界,而且那样确定阎王不会将人送回来?好似万年前的火凤,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感受到身后探究的视线,紫龙无声苦笑,将人送去冥界,万年前的她同样可以办到,至于阎王为什么不会将人送回来,如果她的记忆还在,自然就能明白。 冥王爱慕火凤,这件事在万年前就已经三界皆知,冥王是阎王的顶头上司,不管是为了什么,阎王绝对不会傻到将人送回来,反而会变本加厉的折磨赵灵儿。 只可惜,她的记忆早已不在。 待他破解了身体里的最后一道封印,一定可以帮助她恢复到万年前的修为,只是修为恢复,她的记忆也就自然恢复了,想到万年前两人对立的局面,视天地为无物的男人,头一次感到了胆怯。 无论是万年前,还是现在,能够伤到他的,就只有她了。 十八层地狱并不可怕,因为她永远也不会明白,她一个防备排斥的眼神,足矣让他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伟岸的身姿缓缓转过,面上早已恢复波澜不惊,只有刚才站在他对面的寒星,才看见了他眼底鲜血淋淋的伤痛。 “凤儿,本尊可以住下来吗?” “好。”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她能感觉到,紫龙并不会对屋子里的男人造成伤害,不是办不到,也不是顾忌什么,而是不屑。 就像他的话,他骨子里有一种骄傲,根本不屑于对这些人动手,赵灵儿能劳烦他亲自出手,全因……她。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凤倾月的心钝痛了一下。刚才有那么一瞬,她能感知到紫龙身上的气息变化,那种过于压抑,也过于沉重的爱,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负担。 “我能住下来吗?”就在这时,寒星也开口问道。 话落,一屋子男人都投去敌意的视线,紫龙就算了,三年前就已经住进来了,这个男人是哪根葱,刚冒出来就想入住? “凤儿,这位是?”萧羽飞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眸光上下打量着寒星,眼底透出点点精光,“若我记得不错,刚才没人敲门吧?” 萧羽飞这话,就是暗指这人是潜进来的,目的尚不明确,留下来可能会有危险。 所有男人都站到了萧羽飞身边,床上的三个男人,也在这时若无其事的下床穿上衣物,站到了萧羽飞身后,目含审视的盯着寒星。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住下来而已。”更多的,是想要寻找一个答案,他相信,那个答案只有面前的女人才能告诉他。 “我家不是收容所,滚!”英气的眉头微蹙,这些人把她家当什么了,一个二个都想住进来,哪儿有那么容易?! “让他住下来吧。”紫眸中划过一道精芒,淡淡的开口。 众人闻言,不敢置信的望向紫龙,这人说什么,他疯了吗? “他对凤儿有帮助。”凉薄的唇角蠕动了一下,一句无声的话语传达到了众人耳边,除了寒星,其他人都听见了。 “我去收拾房间。”阎克扫了紫龙一眼,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不是阎克对寒星放心了,而是他相信紫龙对凤倾月的爱,不止他相信,屋子里的男人都相信,刚才紫龙身上瞬间的气息转变,就连西莫尼也感知震撼到了,何况是阎克。 阎克相信紫龙一定不会让凤倾月有危险,紫龙说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原因,尽管他们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可是,但凡能帮到凤倾月,他们都不介意去尝试一下。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也抬眼扫了紫龙一眼,只是那眼神,明显是看脑子有病的人。 紫龙顿时内牛满面,他为了谁啊,这女人就算不领情,也别用这种眼神看他吧? “姐姐!”直到危机解除,敏感的小家伙一下子就射进了凤倾月怀里,在她怀里拱了拱,笑得一脸单纯无害。 凤倾月身子不禁僵了一下,有时候真怀疑这小家伙懂不懂,女人的身体不是随便碰的,特别是敏感部位,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自从吸收了‘玄天灵丹’之后,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好,怎样也不会感到疲惫,即使昨晚连续压榨了夭寐三人,到现在依然精力充沛。 不单如此,她甚至能感觉到,‘南凤诀’和‘北凰诀’有一种奇特的联系,特别是她吸收‘玄天灵丹’之后,不需要她刻意的运转‘南凤诀’,在关键时刻‘南凤诀’都会自行运转,就像上次与白若辰双修一样,会有一股清凉之气在她身体里流转开来。 不过凤倾月并没多想,既然是双修功法,自然是双方得利,只要不会伤到家里这群男人,她也懒得去深究太多。 “西莫尼昨晚住得习惯吗?”将怀里的小脑袋拉了起来,见小家伙不满的用鼻子喷气,就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捏了捏他肉感十足的脸蛋儿,笑着道:“行了,等下让阎克也帮你收拾一间房,老是住在清幽的房间里,始终不太方便。” 凤倾月这话本是很单纯的话,偏偏被一屋子的男人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好像,今天是礼拜三来着? 对上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幕清幽无语的站到凤倾月身后,这侍寝表又不是他排的,有必要对着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吗? 因为众美男突然间的内战,寒星疑惑的眨了眨眼,眸光在所有人身上转了一圈,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露出生平第一个最夸张的神情。 人群之后,紫龙缓缓的垂下眼帘,掩下了眼底的苦涩。 别墅里再次多出了两名不速之客,倒也不会显得特别拥挤,只是阎克的工作量又加大了,好在祁彬最近正好对厨艺感兴趣,无形中消减了他的工作量。 次日上午,凤倾月直接去了叶氏,本想去和叶擎谈谈股权的事情,没想到居然在电梯口撞见了叶洁。 “让开。”冷冷的声音,像是夹着无数冰刀,直直的射向叶洁。 “哟,这不是董事长吗?”凝视眼前的女人,叶洁眼中翻涌着太多的情绪。这人就是凤倾月,三年她最看不起的女人,可是如今,这个女人却是叶氏的董事长,占有叶氏百分之六十的股权。 叶洁怎么也没想到,她费劲心计夺得了叶氏,本以为是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到最后居然只剩下百分之四十,而剩下那六十,正好在眼前的女人手中。 不甘心又如何?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她现在斗不过这个女人。 只是,那样也不代表她怕了这个女人,她手上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再不是当初倚靠叶氏而生存的挂名大小姐,她手中同样也有实权。 “董事长来公司视察业务吗?你手下三个公司,忙得过来吗?还是,身边又多了几个小白脸,甘愿被你利用呢?” 凤眸微微抬起,淡淡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这叶洁是有多蠢,才会以为她自己做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与虎谋皮她没听过吗?只怕她的犯罪证据,早已被宋坚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就等合适的时机,逼她交出手中的股权。 “我再说一次,让开!”对于这种空有野心,却没有一丁点儿实力的女人,凤倾月连正眼都懒得施舍一个。 而正是她那样不屑的神情,狠狠的刺激到了叶洁。 这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靠着男人才爬上了今天的位置吗?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摆谱? “凤雪凝,错了,或许我应该叫你凤倾月?你藏得可真是深啊,居然不知不觉就拿下了叶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以为你赢了吗?”叶洁讥讽一笑,好似不屑,“就算你得到了叶氏又如何,叶氏终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只要我还在叶氏一天,你就休想掌控叶氏!” “说完了吗?”低沉的女声透着一丝不耐。 “没有!”再次被凤倾月刺激到,叶洁完全忘了这是在大堂,有许多人正在看着她们,指着凤倾月的鼻子就叫骂起来,“凤倾月,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而已!怎么?你的男人厌恶了你以前的样子,所以才跑去韩国整容了吗?就算你整得再美又怎么样,假的始终是假的,真不知道你以前的样子是不是也是整容后的效果,你原本长什么样子呢?”叶洁抬手摸了摸下巴,貌似真的很认真在想,“应该很丑吧?丑得根本无法见人,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才跑去整容了对不对?!” 菱唇微微抽搐了两下,无可救药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不过,她总算也明白了祁彬上次为什么会问她是不是去了韩国,整容,无语。 “叶洁,如果你觉得好日子过多了,我不介意将你手中的股份收走。有些事情,别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送你一样礼物,拿回去好好看看吧,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u盘抛给叶洁,见她接住之后,绕过她就进了电梯。 被凤倾月的话惊到,叶洁半响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接住凤倾月抛过来的东西,直到她反应过来之后,那人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大堂里。 “凤倾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你休想!”望着紧闭的电梯大门,叶洁犹不消气的骂了两声。 大堂里的人就像是看疯子似的看着那个,以往在他们眼中高不可攀,头顶光环,如今却像是疯母狗乱咬人一样的女人。他们当初瞎了眼才会认为她美,人果然是需要有对比的,她和凤总站在一起,且不论外貌,单是气度,也差了不止一截。 “看什么看,还不做事!想被开除吗?!”叶洁转眼,正对上众人的视线,忍不住怒叱出声。 若是以往的叶洁,绝对不会这样不顾形象的吼出声,可惜,她已经被到手的权利冲昏了头脑,想到这两天那些跑到她家巴结她的豪门千金,她的自信心早已爆棚。 可是今天到公司后,先是和保释的叶擎大吵一架,再是被凤倾月刺激到,好不容易膨胀的自信,像是要被人戳破似的,让她的不安也跟着到了顶点。 垂眼看了看手中的u盘,叶洁举步就进了地下停车场,坐上自己的车后,急忙从包里拿出一台平板电脑,将凤倾月丢给她的u盘插了进去。 u盘里的视频一播放,叶洁的脸就‘唰!’一下变得惨白。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段视频分明被洗掉了!”叶洁喃喃自语的坐在车里,眼中是尚未褪去的震惊与惊恐,慌乱的掏出包里的电话,拨了出去。 …… “怎么样,公司的业务熟悉了吗?”叶擎正在处理公务,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人推开来,抬眼望去,不是他日夜思念之人,又是谁? “小妞儿,你怎么来了?”叶擎急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就是来看看,前天公司的股市一直下滑,这两天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怎么样,了解清楚了吗?”凤倾月缓缓走到办公桌后,一屁股就坐在了主位上,叶擎也不介意,屁颠屁颠的走到她身后,将电脑上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展示给她看。 “你看,这是今天股市开盘之后的情况,不单单是叶氏,炎氏和季氏也是一线飘红。”叶擎笑眯了眼,好似自己赚钱了似的,“小妞儿有没有想过将三家公司合并,这样就不用操持三家公司,也可以让季悦待在你身边帮你,为你分担不少工作。” 凤倾月向上斜睨了他一眼,看来这三年的金融没白念,这么快就想到主题了,“正有这样的打算,只是得先解决了叶洁。” 说这话时,凤倾月一直在注意叶擎的神情,叶擎虽然对叶万洪恨之入骨,但叶洁毕竟是他的妹妹,或许还存有一分亲情。 “哦。”谁料,叶擎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不痛不痒,就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见凤倾月一直盯着他,又害怕她误会,急忙解释道:“叶万洪是怎么死的,相信小妞儿也能猜到,叶洁既然为了钱,可以连我这个亲哥哥也拉下水,她有这样的下场,只是迟早的事情。” “看来这三年你的确成长了很多。”凤倾月淡淡的收回视线,又将目光落在电脑上,“我已经将叶氏被洗掉的那段视频还原了,并且匿名寄去了警局,相信这件事很快就能平息下来。叶万洪死了,叶洁是杀人凶手,叶万洪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法定继承人,那百分之四……” “不如就送给小妞儿?”坏坏的笑再次回到了嘴角,微微俯下身,靠近了凤倾月一些,“本少用叶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换住进你家,怎么样?” 菱唇微微抽搐了两下,貌似最近这些人很喜欢打她家的主意? “既然叶少对叶氏的股份没兴趣,不如转卖给我?” “小妞儿,”叶擎闻言,一张俊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道:“你看本少这么可怜,死了老爸又没了妹妹,孤苦无依的,你忍心看本少一个人流落在外吗?” 凤倾月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刚才是谁毫不犹豫就将自己妹妹丢弃了,现在居然给她说孤苦无依? 眼见凤倾月好似还要拒绝,叶擎急忙又道:“要不再加上意大利的黑手党?小妞儿不是想统一黑道吗?一个叶氏,加上一个黑手党,换取一个住进你家的机会,小妞儿不会这么狠心拒绝吧?” 凤倾月突然想要骂娘,这叶擎脑子是被门挤了吗?叶氏和黑手党是他现在的全部,他将这些交出来,就不担心她表面答应,接收之后就将他丢出来? “小妞儿……?” 那磨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凤倾月额角突突的跳动了两下,猛地站起身,“行了,等你拿到叶氏的股份再说。” “小妞儿答应了?”叶擎眼前一亮,一张俊脸好似笑开了花。 凤倾月懒得再跟这神经病废话,最近这些男人脑子都不太正常,特别是那个紫龙,她分明能感觉到他对一屋子男人都不爽,偏偏还愿意住下来,而且还让寒星也住了下来,这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如果再住一个叶擎进去,家里就快变成战场了。 “小妞儿?”没有得到凤倾月的确认,叶擎还是有些不放心。 “叶少爷,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叶氏你肯卖,我一定会买,高出市场价百分之一的价格,你考虑一下。” 说完,凤倾月就离开了办公室,只留叶擎一个人郁闷的坐回办公桌后,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打入内部。 凤倾月刚回到炎氏,郭旭就走了进来,沉着脸道:“叶洁失踪了。” “失踪?”凤倾月一愣,想到丢给叶洁的u盘,顿时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派人盯住米国的黑手党,叶洁很有可能躲去了那里。” “你想动米国?”郭旭狐疑的扫了她一眼,看这女人的样子,分明早就算计好了,“米国的黑手党和倭国的山口组织,与如今的炎帮实力相差不大,如果你要动米国,山口组织那边一定会察觉到什么,到时候会很麻烦,要不一步一步来?”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郭旭一眼,伸手一拽,就将人拽进了怀里,“全球大小帮派无数,一个一个吞掉太费时了,我就要从最大的开始,一旦吞下米国和倭国,其他的黑帮也就不足为惧,甚至可能会拱手相让。” 郭旭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女人的怀抱,干脆心安理得的待在她怀里,仰着头道:“但是那样危险系数也大了很多,炎帮如今的实力只能对上一个,如果两个联手,会有点麻烦。” 凤倾月想了想,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绝煞’的分部接手了吗?” “早就接手了,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绝煞’的地盘建立了一个杀手集团,而且左轮他们也在全球四处搜索‘绝煞’的分部,一个个剿灭接收,相信很快杀手集团就能具有一定规模。” 说到这个,郭旭还有些疑惑,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绝煞’的人一定会避让,就算不能夺下‘绝煞’的地盘,左轮他们也不会有事?” 这点别说郭旭,就连萧羽飞都有些奇怪。 “呵呵,如果我说是‘绝煞’的四大堂主告诉我的,你信吗?”凤倾月邪笑着把玩男人精致的下巴,出口的话似真似假,让人辨不清真伪。 郭旭撇了撇嘴,白了那女人一眼,“信。”她说什么,他们都会相信,无条件的相信。 凤倾月嘴角笑意更深,俯身在他嘴角印下一吻,惹得郭旭俊脸爆红,没好气的锤了她一下,“这是在办公室!” “那又怎么样,我们上一次不也是在办公室么?” 说到这个,郭旭一直从头顶红到脖子根,大力的从女人怀里挣扎出来,哼哼道:“你昨晚连战三人,今天还有力气吗?” “有没有力气,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笑着将人再次拽了回来,低头就吻了下去。 办公室里的温度很快升高,没一会儿就传出了男子低低的轻吟。 云雨之后,沙发上躺着两具赤裸的身躯,男子浑身虚软的靠在女人怀里,不是没有力气,只是不想动而已,他贪恋这样的怀抱,贪恋她身上的味道。 “回去找凌落问问,有没有除疤的丹药,将你身上的疤痕除掉。”手指轻抚着男人胸前狰狞的疤痕,女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原本轻颤的身子微微一僵,缓缓抬起眼帘,盯着女人完美的下颚,眼底藏着忐忑,“你,还是介意吗?” 自从知道凤倾月的真实身份之后,郭旭就更加担心这个问题,女尊国的女子将男子的贞洁看得比什么都重吧?他不能证明自己的身子是干净的,就算他想要证明,身上那些疤痕却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凤倾月微微垂眼,手臂紧了紧,将男人紧紧的搂在怀里,低声道:“别说我根本不介意,就算你之前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是你自愿的……” 眼见郭旭慌乱的挣扎了一下,挺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的开口:“郭旭,你听着,我知道那时候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不会追问你什么,我只希望你忘了那段不愉快的记忆。其实一直以来,放不下的是你自己,我想让你祛除身上的疤痕,也只是希望你从过去里走出来而已,是你自己一直放不下,才会对这个问题过于敏感。” 勾魂眼轻闪了一下,对上女人漆黑的凤眸,眼中渐渐凝起丝丝雾气,忍不住搂紧了她的纤腰,将头埋在她胸前,闷闷的道:“对不起。” 是他自己不自信,才会怀疑全世界的人,她说得对,其实一直放不下的,是他自己。 “只是这样吗?”英气的眉梢轻挑,好笑的扫了一眼在她胸前蹭来蹭去的脑袋。 “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了。”以为女人还在生气,郭旭又闷闷的保证。 “那你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凤倾月实在是忍不住轻笑出声,这男人就跟鸵鸟似的,一遇事就喜欢缩进自己的龟壳里,她非得将他拽出来不可。 郭旭终于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傻呆呆的抬起头,对上女人含笑的凤眸,面上一红,“怎么补偿?” “我现在不想动了,可你刚才在我胸前蹭来蹭去,又让我难受得紧,剩下的是不是该你搞定了?” 话落,男人的脸就跟猴子屁股似的,一阵红过一阵,想了想,缓缓从女人怀里坐起身,带着虔诚,以及对她全部的爱意,从脚趾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上吻去。 “嗯……”感受着在身下肆虐的舌头,凤眸禁不住微微眯起,不自觉间流露出一丝媚态,让男人浑身也像是火烧似的,迅速被欲火吞噬。 “该死的!”半响,凤倾月终于耐不住这样的折磨,一把将腿间的脑袋拉起,一个翻身,就将男人压在身下,再次吃干抹净。 …… “对了,找凌落要丹药时,记得要一粒改造身体体质的。”穿衣服时,凤倾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开口提醒道。 郭旭一愣,改造身体体质的?难道他身体不够好,还是能力不够强,所以不能满足她? 想到这里,郭旭面色黑了大半,不行,回家一定得多要两粒。 凤倾月穿好衣服时,正好将郭旭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抽了抽,却没有解释,想着等郭旭知道那是什么丹药时,丹药应该已经下肚了。 谁让屋子里的男人谁都不肯吃那药,她自然得‘找’人先动,一旦有一个人怀了孕,她就有办法让那些男人争着找凌落要丹药。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郭旭没有看见,女人嘴角那丝带着算计的笑意,可怜的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 “凤儿。” 凤倾月刚坐回办公桌后,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人推开,进门的视线正好对着沙发,于是沙发上还来不及穿衣服的某男再次囧了,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为毛两次都被大哥撞见?! 萧羽飞也有些无语,狠狠的瞪了办公桌后的女人一眼,你说,您老就不能悠着点儿吗?就非得这么激情四射,在办公室里也要上演大战。 “有事?”凤倾月眉梢一挑,一点也没有被人撞破的尴尬,反而极其自然的问道。 萧羽飞嘴角狠狠一抽,算了,别和这女人一般见识,她的思维根本不在二十一世纪的理解范畴之内。 这样想着,萧羽飞果然好受了不少,将刚收到的传真递了过去,“这是左轮刚传回来的,他们已经拿下了‘绝煞’三个分部,起初‘绝煞’的人一直避让,直到收第四个分部时,‘绝煞’的人留下了话,说是他们老大要见你。” ------题外话------ 艾玛,小郭子将自己卖了。 编辑,你就让我过吧,真的什么也没有,再拖读者就该追杀我了! 第35章 逼婚 “这是左轮刚传回来的,他们已经拿下了‘绝煞’三个分部,起初‘绝煞’的人一直避让,直到收第四个分部时,‘绝煞’的人留下了话,说是他们老大要见你。” “在那里?”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她以为至少还得过几天的。 “米国,‘绝煞’总部。” “米国?”凤倾月眼帘微抬,见萧羽飞肯定的点了点头,英气的眉头狠狠拧起,‘绝煞’的总部居然在米国?能够在米国占有一席之地,看来,‘绝煞’的实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派人重新调查‘绝煞’,我要‘绝煞’成立至今所有的资料,事无巨细,一件也不能遗漏。”眼睛一目十行的扫过手里的资料,凤眸中染上了一丝凝重,皇甫皓,究竟是不是你?! 军火商,杀手之王,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好,这个不难。”萧羽飞点了点头,又问:“你真要去赴约?” 在萧羽飞看来,这次米国之行太过危险,先不说米国全球最大的黑手党,单是一个‘绝煞’也容不得小觑。在黑道,但凡能存活下来的,都有一定的实力,否则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血色洗礼中淘汰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优胜劣汰,黑道更是如此,黑色掩盖下,藏着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又非得打着‘义气’的旗号,做着有违道义之事。 ‘绝煞’,介于黑与白之间,是一个模糊的灰色地带,它没有明确的划分,无论黑白两道,只要你有钱,它都可是为你办事,也正是因为如此,‘绝煞’几乎是所有人的心头刺,偏偏它还能存在至今,并且拥有现如今的地位,就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去,为什么不去?”菱唇微微勾起,唇边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或许,这次米国之行,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可是z国这边……?”萧羽飞还是有些不放心,z国的局面还没稳定,如果此次米国之行有什么意外,炎帮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炎帮,他早已经不在乎,在乎的是眼前的女人,三年前,她和炎帮就已经挂在一起,炎帮如果出事,首先就是她,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知道萧羽飞担心的是什么,凤倾月招了招手,待萧羽飞走到她面前时,伸手一带,就将人揽进了怀里,低声道:“不急,米国之行还没定下时间,先通知左轮停下所有的动作,将拿下的‘绝煞’分部整顿一下,然后将炎帮的分部集合,成立一个独立的帮派,至于总部,就设在荷兰。” “凤儿还在担心布兰奇?”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地方不选,偏偏选在荷兰? “呵呵,”凤倾月低低的笑了一声,低头在萧羽飞嘴角一吻,轻笑道:“知我者,羽飞也。” 她和布兰奇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见过的次数也不多,但布兰奇却是她凤倾月难得认同的朋友,布兰奇失踪这么久,说不担心是假的,只是炎帮一直不能获得准确的消息,只好让左轮换一个身份去查探。 “倾月不用担心,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郭旭已经穿好衣物,也跟着站到了她的身后,弯腰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声的安慰道。 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这两人会不会把她想得太脆弱了? “先吩咐下去,晚点我再去一趟总统府,将叶氏的股份尽快落实。只要叶氏的股权确定下来,就将三家集团合并,尽快稳住局面。” “好。” 说到正事,萧羽飞也没耽搁,从凤倾月怀里起身,正要出门时,斜眼瞥了瞥郭旭,伸手将人一起拖走了。 办公桌后,凤倾月好笑的望着两人的背影,这萧羽飞现在才想起来吃醋,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凤倾月在办公室一直忙到股市收盘,如同之前所预料的,‘叶洁是杀掉叶万洪的凶手,并且在警方找上门前潜逃’的消息传出,再次影响了三家的股价,只是有人再次出手,稳住了三家的股价,使得三家虽然没有再飘红,但也不至于一路下跌。 凤倾月在办公室里整理了一下,起身离开了炎氏大楼,驱车驶达国顶山后,将车藏在了离山脚几百米处的地方,隐身潜入了国顶山。 照旧没有走正门,直接落在了后院,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齐国强早就等在后院。 老旧脱漆的石桌后,坐着一名老者,静静的饮着茶,他神态安然,却又透着一股威严正气。 凤倾月抬眼扫视了一圈四周,也没和他客气,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小不点儿呢?” “还没放学呢。”老者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说话的瞬间,就已经卸去了周身威严的气息,就像一个老小孩儿似的,和对面的女子撒娇,“我说,你是不是没事,都不知道来看一下我老人家?” “底牌是干什么用的?自然是关键时刻才用上。”凤倾月懒懒的回了一句,顺手端起桌上另一杯茶,轻啜了一口。 “你……!”齐国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嘭’一声将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搁在木桌上,横眉怒目的道:“把那小魔女弄走,老头儿我不伺候了!” “你确定?”凤眸斜视,见齐国强瞬间哽住,戏谑的勾了勾唇,“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年纪也这么大了,没事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只怕我真要将小不点儿带走,你反倒舍不得了。” 和凤倾月斗,齐国强感觉自己就没赢过,假意的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抽了抽鼻子道:“丫头,你决定要这么做吗?一旦挑起事端,你会很危险的。”这话,倒是隐含了几分担忧在里面。 “看来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凤倾月缓缓的放下杯子,面色也正经了几分,“我只希望你替我照顾好小不点儿,免去我的后顾之忧。” “这点你放心,小不点儿是我的重孙女,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照顾好她的。”齐国强也收起了玩笑的态度,认真的保证着。转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你放心,叶氏的股份我会尽快给你批下去,一路绿灯,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叶洁……” 放在桌上的茶杯再次被端起,缓缓移出了桌面,老者一松手,茶杯‘啪’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放长线钓大鱼是好的,如果太过放任,不免破罐子破摔,人一旦什么都没了,很容易走向极端,我不希望叶洁是下一个霍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紧盯着老头儿看了几秒,凤倾月忍不住笑了,笑中透着一丝暖意,“老头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那就好。”齐国强也强扯出一抹笑,今天这些话,本不该他来说,甚至已经超出了他的身份,只是面前的女子,偏偏是他人生最后想要守护之人。人,难免会有自私的时候,他也有,他为国为民操持了一生,临老,只希望所有人都平平安安。 “至于那个迪拜王子,”说到这儿,老者面上有了一丝戏侃,“三年前的事情,我经过多方调查,也知道了一些大概。那个小家伙虽然年纪比你小了一点儿,但性子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他是迪拜酋长的心头肉,如果抓住他,对你将来一定有好处。” “老头儿,你认为我需要靠一个男人来稳住局面?”眉头邪肆的挑起,隐含了几分危险。 “当然不是了。”老者忙不迭的摇头,面上甚至有了一丝讨好,“老头儿的孙女,自然是这个世上最独特,最能干的女子。” 见凤倾月嗤之以鼻,齐国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呵呵,只是一个人再能干,毕竟力量有限,老头儿可不希望有一个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的孙女。” “行了,说正事,少给我瞎扯。”凤倾月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临老不当总统,改当媒婆了。 “我说得就是正事!”齐国强气急,忍不住吹了吹并不存在的胡子,瞪着眼道:“我看西莫尼那孩子就不错,老头儿我喜欢得紧,就想让他当我的孙子!” “那正好。”凤倾月闲闲的弹了弹指甲,“我一直把他当弟弟,也算是你的孙子了。” 齐国强朝天就是一个白眼,这不一样好不好? 见凤倾月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齐国强无奈的喷了一口气,“行了,不想说就算了,老头儿只是为你着想。你看,西莫尼那孩子没得挑,要长相有长相,要家底有家底,最重要是人品好,还不介意你……”扯着扯着,又绕回去了。 “我说老头儿,”凤倾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真怀疑自己今天根本就不该来这儿,“你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怎么尽帮人家说好话?” “你这死丫头!”齐国强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重新拿起一个茶杯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转而道:“叶氏的事情,在我收到消息是叶洁做的之后,就已经吩咐下去了,会尽快结案,让叶擎继承那些股份。至于那些股份你要怎么弄到手,就得你自己想办法了。记住,不准闹事儿,老头儿懒得给你收拾烂摊子。” “靠!”凤倾月猛地站起身,不屑的扫了那老头儿一眼,“我像是需要人收拾烂摊子的人?!” “不像。”齐国强老实的摇了摇头,在凤倾月‘那你还敢说这种话’的眼神威胁下,十分淡定的道:“但你的确是很会惹事的人。” 凤倾月:“……” 首次让凤倾月吃瘪,齐国强心里快笑翻了,一直以来被打压的气焰登时飙升,嘴角一直上提,一路咧到了耳根。 “笑得跟白痴似的。”凤倾月懒懒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转身之际,女子的嘴角微微上翘,沁染着几分笑意。 后院红光一闪,就已经失去了女子的踪迹。 “总统。”直到这时,一直在暗处保护齐国强的秦泰才走了出来,望了一眼凤倾月消失的地方,眼中划过淡淡的不舍,“总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叶氏的事情最迟今晚就能落实。” “嗯。”齐国强淡淡的应了一声,眼尾将秦泰的表情尽收眼底,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若他还年轻几十岁,遇上这样一个女子,恐怕也把持不住。 幸好,幸好他已经一把年纪了,早没了那些心思,不然一定被那魔女吃得死死的。 转眼看向后院墙上乱七八糟的水彩画,唇角微微泛起一抹纵容的笑痕。 “再增派人手,一定要保护好小不点儿,不能让她有一丝意外。另外,派人将丫头她家的男人,全部加入绝密档案,将小不点儿的档案和他们分开,不能让人查探到一点蛛丝马迹。” “是。”秦泰应了一声,等待他的下文。 “丫头以后的事情,让夭老出面,别让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既然她想让老头儿当她的最后一张底牌,老头儿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幕后,为她保驾护航。” 秦泰眼中划过一抹震惊,为齐国强做了这样的决定,他能感觉到,总统对凤倾月的喜爱越来越浓,除了有部分是小不点儿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今天的谈话。 为什么?秦泰不懂,两人的对话很平常啊,为什么会让总统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决绝的暖意,好似无论凤倾月要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到底。 震惊中的秦泰没有看见,齐国强眼中的心疼,其实,那丫头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她不会主动为谁付出,因为她害怕吃力不讨好。 齐国强不知道凤倾月小时候经历了什么,使得她的性子如此冷然,甚至对谁都不敢全部交付真心,但是这样的她,反而让更加感到心疼。 他手上得到的资料,并没有她小时候的记录,可是他能感觉到,这个丫头已经在开始接受他,所以才会在刚才,故意让他占得了上风,这是一种无形间的退让,表示她已经接纳他了。 这就够了,他求的本就不多,她肯放心将小不点儿交托给他,又愿意真正的放下防备,就表示她已经将他规划为自己人。像她那种人,对全世界都可以无情,唯独对自己人,她会拼尽全力去守护,这样,z国的安危和她,也就不会矛盾了。 …… 凤倾月离开总统府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军部。 “军部门口,闲杂人等,赶快离开!”尽管凤倾月开的是一辆豪车,门口的小兵一点也没有给凤倾月面子,张嘴就赶人。 凤倾月也没有生气,如果这些人是她的人,仅仅因为一辆豪车就矮了气焰,她反而会一脚将他踹去太平洋,这辈子也别想回来。 “叫夭寐出来。”熄火,下车,凤倾月懒懒的坐在车门上,对拦住自己车的小兵说道。 乍一眼凤倾月,军部大门前出现了几秒的静止状,门前所有的士兵都呆了一下,好美的女人! 听闻她要找夭寐,那些士兵才愣愣的回神,夭少将?那个美得跟女人似的少将? 两人什么关系?! 不能怪这些士兵yy,实在是夭寐出现在军部的第一天,就将这些五大三粗的爷们狠狠的震撼了一番,你说,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这么美呢?甚至,有一段时间,军部里还私下打赌,这夭少将一定是一个gay,因为就他那长相,世上很难找出一个比他还美的女人,普通的女人又配不上他,最后只能沦落为gay了。 那名拦住凤倾月的小兵,眼中冒出一串的粉色泡泡,可是当脑子里划过夭寐那张脸时,一切幻想破灭。得了吧,只要是有眼睛的人,也一定会看上那夭少将。 最重要的是,那人自己也得罪不起,不论他的身份,单单就是他治人的手段,这三年里在军部可是出了名的,与他的长相一点也不相符,残忍狠辣。 “你等着。”那名小兵再次看了凤倾月一眼,转身跑进了军部。 没一会儿,一道红色身影就从军部大门射了出来,直直的射进了凤倾月怀里,而凤倾月也笑着伸出手,稳稳当当的将人接住。 “冤家,你怎么来了?” 酥麻入骨的声音,依恋至极的态度,直接抹瞎了军部大门前的几十双眼睛,酥软了他们的骨头。 “过来接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凤倾月邪笑着捏了捏他精致的下巴,笑问:“现在可以走吗?” “当然可以。”夭寐也不问她要带他去那里,一手撑着车门,动作干净利落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笑道:“走吧。” 凤倾月失笑着摇了摇头,同样一个翻身上车,开着紫色的兰博基尼,一路绝尘而去。 军部门前的几十人还傻愣着,那啥,刚才他们是不是眼花了?那一男一女的姿势是不是搞错了?打死他们也不信,刚才那个乖巧依附在女人怀里,一副温顺猫咪姿态的男人,居然会是他们最年轻狠辣的少将。 当紫色兰博基尼驶进a市近郊的金土地,最终停在一座庄严的老宅前,夭寐斜眼望向身边的女人,扁了扁嘴道:“小爷还以为冤家良心发现了,想要和小爷来一次约会,结果居然是来这里。” “别告诉我你不想回来。”凤倾月白了他一眼,“行了,进去吧,伯父应该在等着你。”她答应了夭守建要带夭寐回家,就一定不会食言。她爱夭寐,所以连带也会尊重他的家人。 当然,他的家人也要值得她尊重才行,像祁有华那样的父亲,就完全不值得她尊重。 两人刚下车,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仲乐望着远远走来的两人,高兴的迎了上去,“老大,你终于肯回来了!” 夭寐也有三年没见过仲乐了,如今一见,面上的不自然也淡了几分,笑着在他胸前锤了一拳,“小子,三年不见,越长越壮了!” “嘿嘿,是吗?”仲乐笑着挠了挠头,看上去倒有几分憨憨的味道。看见夭寐身边的凤倾月,脸上划过一抹粉色,“凤小姐。” 潋滟的媚眼眨了眨,斜睨向身边的女人,那眼神好似在问: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有奸情? 凤倾月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脑子里划过三年前离开这里时的场景,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多么纯情的一个娃儿啊! “走吧,伯父应该等急了。”懒得解释什么,更是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要她告诉夭寐,她当年一时兴起,调戏了他的手下? 夭寐的眼睛不单魅惑,更加精明,仲乐和他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照他对仲乐的了解,他很确定,仲乐刚才的反应一定有什么。 他才不像阎克和萧羽飞那两个傻蛋,为了莫名其妙的兄弟情谊,就将人傻兮兮的望家里带,就算是当年的祁彬,他也是看出了凤倾月的心思,想要讨得凤倾月欢心,才故意摆出一副哥儿俩不介意的姿态。 如今三年过去了,他了解了凤倾月,凤倾月也了解了他,再玩这些手段和伎俩,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当下,非常直接的横在了两人中央,挽着凤倾月的臂膊,笑得一脸妩媚,“冤家,走吧,老家伙肯定等急了。”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两人一起向后院走去。 仲乐在身后莫名其妙的望着夭寐的身影,为毛他感觉老大对自己很不满呢? 如果夭寐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一巴掌拍过去:废话,你勾引老子的冤家,老子对你能顺眼吗? 照旧是那片玫瑰园,这里好像十年如一日,永远盛放着满园的玫瑰,赤红,妖艳,释放着永不衰败的热情。 看见两人的到来,园中正在打理着花草的男人站起身,率先向园中的凉亭走去,凤倾月和夭寐也跟着走了进去。 “老家伙,我说你也真是的,抱着满园子花能过一辈子?”刚一坐下,夭寐就嚷嚷开了。 夭守建没好气的剐了他一眼,“这些花可比人强多了,至少不会有了媳妇忘了爹,肯陪着老子一辈子!” 这话一出,凤倾月嘴角就抽搐了两下,这夭守建还真是直肠子,也不顾忌一下,他就那么肯定,她不会将这话往心里去? “得了吧,我看你宝贝这些花,可比宝贝你儿子我多。”夭寐不屑的挡了回去。 一老一少再次这样吵开了锅,凤倾月无语的在一旁坐着,这父子俩的相处模式,还真是让她汗颜。脑子里不期然划过齐国强的脸,想起自己和他的相处模式,貌似和这对父子也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不是扯开嗓子吼,而是相互言语攻击。 想到这里,凤倾月忍不住笑出声来,抬眼见两人停下了争吵望着自己,也没有半分不自然,“你们继续,我去园子里转转。” “不用了,老子和这臭小子没什么好说的!”夭守建从鼻子喷了一口气,貌似真的生气了。 凤倾月无语的摇了摇头,人老了是不是都跟小孩子似的?齐国强如此,就连夭守建也是如此。 “我还是去园子里转转。”说完,凤倾月就起身走出了凉亭。 走在一片玫瑰园中,呼吸间是玫瑰特有的香味,带着层次感,不浓烈,却渐渐加深,就像是……爱情。 转眼望向凉亭里再次吵开了的父子俩,菱唇忍不住微微勾起,余光掠过满园的火色玫瑰,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在园子里大概站了半个小时,凉亭里的一老一少才渐渐消停下来,凤倾月脚步一转,再次回到了凉亭。 “媳妇,叶氏的事情很快会解决,你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老子,老子一定帮你处理。”凤倾月刚坐下,夭守建就开口说道。 他们来之前,齐国强已经打了电话给他,说是要对凤倾月的事情特别上心,有些事情总统的身份不方便出面,就由他来帮忙解决,只要不是危害国家,就一路绿灯,尽量给予方便。 凤倾月并没有太大的意外,或者说她早就料到了,仅仅是一笑,“好。” 夭守建一见,坚韧的眼底划过一抹激赏,笑着转了话题:“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晚饭吧。” “好。”凤倾月同样没有拒绝,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说她和夭寐今晚不回去吃饭。 晚饭,几乎是在父子俩无意义的口水战中度过的,吃完饭,夭守建就将凤倾月叫去了书房,夭寐想要跟上去,结果被夭守建一脚踹下了楼,而且还将书房门反锁上了。 书房的隔音设备极好,夭寐在门外偷听了半响,愣没听见里面发出什么声音,不由狐疑的抓了抓头,那老家伙搞什么?他如今的五识,想要听清一间隔音房里的对话虽然有点困难,但不至于什么声音也没有吧? 又等了一会儿,书房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夭寐不由郁闷的坐在地上,等着两人从书房里出来。 其实,夭寐并没有听错,因为两人进入书房后,并没有说话。 夭守建拿出一盘棋,摆在了书桌上,两人就在书房里对弈起来,这一下,就是两个小时。 夭守建此举,是想试试凤倾月的心性,毕竟凤倾月的野心,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一个年轻人有冲劲是很正常的,但难免眼高手低,他同样也担心凤倾月,所以想要从下棋中,试探出凤倾月的耐性及谋略。 只是越下,夭守建越发感到不可思议,他一直以为凤倾月顶多是比普通的年轻人聪明一些,手段高明一些,可是这一下,他才发现自己把凤倾月想得太过简单了。 从落下第一颗棋子开始,她就已经在开始布局,并不是急于求胜,而是稳稳的将局布好,进可攻,退可守,不骄不躁。 “媳妇很喜欢下棋?”趁着思考的时间,夭守建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略懂。” 略懂?!夭守建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如果她这还是略懂,那些败在他手下的围棋高手,岂不得全部去撞墙? “现在年轻人,很少有会下围棋的。”手下落下一子,刚好堵住了凤倾月前进的道路。 “下棋可以修身养性,又可以锻炼人的思维,我觉得很不错。”另一子跟着落下,截断了夭守建的退路。 夭守建满意的点了点头,垂眼看向地盘,嘴角又是一抖,想了一分钟,再次落下一子。 一来二去,夭守建嘴角越抖越厉害,直到棋盘摆满了棋子,再也不能落子,夭守建才丢掉手里的棋子,笑着道:“不错不错。” 凤倾月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媳妇,放手去做吧,有老子和总统在后面帮你撑着,只要不是捅破了天,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坚毅的眼中满是欣赏,这一局,其实他早就败了,凤倾月有好几次都能置他于死地,都在最后一刻放了他一马,他知道,如果这是真正的战场,凤倾月不会这么做,她会这样做,仅仅因为他是夭寐的父亲。 既然她给予了他尊重,他也没必要再揪着过去不放,尽管,他到现在也不认为夭寐适合同她在一起。这个女子身边有太多的男人,这在二十一世纪来说,就是一种对世俗的挑战,就算他夭守建不是一个老古董,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媳妇还有其他的男人。 只是同时,他又欣赏面前的女子,最重要的,还是自家儿子喜欢,过去三年就是最好的答案,如果他要反对,只怕连儿子也失去了。 盯着对面的男人看了半响,凤倾月才微微颔首,“好。”其实,她很想问,如果她真要捅破天呢? 她早晚有一天会和天界对上,那时,只怕就不单单是捅破天这么简单了。 “我希望你能和臭小子结婚,就算暂时不能办婚宴,我也希望你们去民政局办一个手续。”夭守建又道。人老了,求的不多,现在,他唯一能为儿子争取的,就是那一纸婚书。她身边的男人太多,就算不要求她离开那些男人,他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一个保障。 结婚?凤倾月愣了一下,无语的望着对面的男人,这是在逼婚吗? “伯父……”凤倾月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夭守建给打断了。 只见那老不要脸的一脸哀愁,苦哈哈的道:“臭小子他妈走得早,老子一手一脚把他拉扯长大,如今他为了你,居然连老子也不认。那也就算了,如果他能给老子娶回一个媳妇,老子也认了。问题是他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你,老子就等着那一杯儿媳妇茶,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凤倾月:“……” “儿媳妇啊,你看我都这么叫你了,领证也是迟早的事情,不如就让老子乐呵一下,你们早点去把证给办了,老子死了之后,也不会没脸去见他妈了不是?” 凤倾月:“……” “儿媳妇,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如果你太忙没时间,只要点个头就可以了,老子保证把一切都给你办好,明天红灿灿的本子就送你手上。” 夭守建不是没想过利用自己的权利,直接就将两人的证给办了,只是他同样清楚,如果面前这人不点头,她同样有办法将那两本证给换了,‘结’和‘离’一字之差,那区别可是天差地别。 况且,惹毛了她,遭罪的还是自家儿子。 “伯父,”凤倾月无奈的扶额,有些头疼的道:“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 结婚,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个时代不同于女尊国,她给了夭寐名分,家里的其他男人就该翻天了。 “儿媳妇啊,你看我也一把年纪了,只怕没几个年头可活了,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那一杯儿媳妇茶,更想着在死前能见着自己的孙子一面。” “儿媳妇茶简单。”凤倾月起身,走到不远处的茶几前,倒了一杯茶递给夭守建,淡淡的道:“好了,儿媳妇茶解决了。” “……”夭守建傻呆呆的端着茶,完全忘了反应。半响,他才嘴角抽搐的放下茶,问:“孙子呢?”如果她愿意给臭小子生一个,也算是多了一层保障,女人嘛,有了孩子再怎么也会收收心。 “这个更简单,如果没有意外,很快就能有了。”只要家里再有一个男人怀孕,她就有办法让夭寐也吃下丹药,到时孩子神马的,根本不是问题。 “好好。”夭守建笑弯了眼,完全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思维落差,起身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一块玉递给凤倾月,“来,儿媳妇,这就当红包了,你如果不喜欢,以后再传给孙子。这是夭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一块玉,老子一直没给臭小子,就是因为他还没有收心,这下交给你,老子也放心了。” 凤倾月接过随意的瞥了一眼,是一块很古朴的老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想来意义不凡,否则夭守建也不会收在保险箱里。 “伯父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带夭寐回家了。”快点回家造人,快点给这老家伙一个交代,以免他时不时再来一招逼婚,到时她真得头疼了。 “好好。”夭守建也没再多做挽留,反正已经答应了生孩子,剩下的全看臭小子的了。 凤倾月转身之际,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如果这人知道,儿子不是她生,而是夭寐生,恐怕会气到心脏病发。 回到家时,家里的男人都坐在大厅里看电视,寒星已经褪去了一身古装,换了一身简单的居家服,倒也有几分闲适的味道。紫龙的衣服应该是幻化的,一身紫色唐装,与他之前的紫色长袍十分相似,只是款式变了一下,倒也不会显得特别突兀。 “你们回来了?”见两人进门,阎克起身进厨房倒了两杯水,递到两人手中。 “谢了!”大概是见过夭守建,夭寐心情也不错,笑着接过阎克递来的水,还客气的说了一声谢。 这下,阎克就跟见了鬼似的,上下打量了夭寐一眼,斥道:“无聊。”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两人一眼,走到幕清幽身边坐下,幕清幽自动就靠了过来,依进她的怀里。 “不早了,我先带清幽上楼。”想到夭守建的话,凤倾月一把抱起幕清幽,向二楼走去。 “你干什么?”见紫龙想要跟上去,夭寐一个闪身,挡在了紫龙面前。 “睡觉。”淡淡的两个字,紫眸扫了夭寐一眼,“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像三年前一样,傻呆呆的要跟上去,然后等着被你们忽悠吧?” 娇媚的面庞僵硬了一下,夭寐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那一次,向阎克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嘴皮子却没闲着:“既然住进来了,自然就是兄弟,兄弟自然得联络感情,每晚电视时分是全家联系感情的时候,你也不能搞特殊。” 紫龙像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全家?你确定人齐了?” 阎克本要上前,却被萧羽飞伸手拉住,复又坐回了沙发上,递给夭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靠!”没想到阎克居然这么不讲义气,夭寐狠狠的剐了他一眼,转眼时,紫龙早已不见了身影。 气闷的坐回沙发上,继续瞪着阎克,那眼神,就跟临时抛下战友似的,让阎克一阵背脊发凉。 “克,旭,我们也上楼睡觉。”萧羽飞若无其事的拉着两兄弟上了楼。 白若辰和凌落对视一眼,也默默的起身上楼。 寒星看了看夭寐,又看了看西莫尼,屁股向西莫尼那边挪动了一些,“你叫什么名字?” “what?”水晶般的大眼睛眨了眨,完全没听懂对方的话。 寒星也跟着眨了眨眼,同样没听懂对方的鸟语。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直到寒星确定无法和这人沟通,果断的起身上楼。 西莫尼坐在沙发上郁闷的抓了抓头,看来,他得学习z国语言了,不然不能和家里的男人沟通,也就没办法让这些人接纳他。 想到这里,西莫尼也上楼了,电脑是最好的老师,实在不行,他就请清幽哥哥教他,清幽哥哥曾经是z国的明星,英语神马的还会一点,至少能沟通。 夭寐一个人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手中的水杯,抬眼望向二楼,深情的高歌:“克,你快回来,我一人忽悠不来……” 第36章 你又要当母亲了 “凌落,你在吗?”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凌落愣了一下,起身打开了房门。舒铫鴀殩 “那个,”郭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家里的男人,他唯一还没说过话的就是凌落,只因这人看上去太过不染纤尘,总让人有种自惭形秽之感。 “倾月让我找你拿两种药,一种是祛除疤痕的,一种是……”说到这里,郭旭面色微红,任何一个男人也不愿意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可是对上凌落耐心等待的眸子,心里那股烦闷好像淡了不少。 就当凌落是医生,病人找医生拿药很正常。 郭旭不停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再看向凌落时,那身白衣仿佛真的变成了白大褂,顺眼了不少,“是改变体质的丹药。” 一双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更加没有鄙视,凌落在郭旭心中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医生! 有时候,误会是美好的。 “好,你等一下。”凌落淡淡一笑,转身进了房。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两个丹药瓶,先后从两个瓶子里倒出两粒丹药,递到郭旭手中,“褐色的是祛除疤痕的,白色的是改变体质的。” “等一下。”见凌落说完就要进房,郭旭急忙叫住他,“那个,改变体质的能不能多给我两粒。”男人嘛,在那方面永远不会嫌自己时间长。 凌落微怔,想到萧羽飞和阎克,误以为郭旭是替那两人要的,再次倒出两粒白色丹药递了过去。 “谢了!”没想到凌落这么干脆,郭旭也笑着道了谢。 “旭,你好了没有?!”房门大开的主卧里,传出萧羽飞呼声。 “来了!”郭旭伸头应了一声,回眸再次对凌落感激一笑,急忙向主卧跑去。 奔跑间,郭旭将三粒白色丹药藏进裤兜里,熟料有一粒白色丹药并没有如愿的乖乖落袋,而是顺着他的裤管滚落在地,沿着大理石的地面,一直滚到一间房门前,停下。 这时,那间房门正好被打开,有人弯腰将那粒丹药捡起,乳白色散发着淡淡光泽的丹药,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圆润可爱,那人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随后关上了房门。 “拿到了吗?”见郭旭进房,与阎克盘腿坐在床上的萧羽飞随口问了一句。 “拿到了。”郭旭扬了扬手中的一粒褐色丹药,仰脖就吞了下去。 “那好,快过来,咱们三兄弟商量一下,如今家里男人越来越多,怎么才能霸占那个女人更多的时间……” 一张洁白的大床上,三个男人的脑袋凑在一起,表情一派严肃,像是在商量着关乎生死的大事。 月上眉梢,夜色正浓。 另一间诺大奢华的房间内,灯光迷离璀璨,中式的套房,就连床和床幔都是古色古香,两侧的复古宫灯里传来柔和的光,头顶隐形式的灯火,打下一室暧昧暖色。 一张size超大的床上,正躺着一名女子,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她的食指也跟着水声的节奏,一下一下的敲击在红色的床单之上。 “洗好了?”抬眸时,男子正好从浴室里出来,腰间仅裹着一条浴巾,一头湿漉漉的发丝披散而下,偶尔有水珠顺着他优美的脖颈,划过锁骨,胸前,小腹,隐入腰间的浴巾之上。 他的身姿不似这个世界男子的魁梧,纤细修长,别有一番韵味,特别是生过孩子之后,男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少夫(少妇)’的味道,好似熟透的诱人果实,举手投足间多了一股媚惑。 “过来。”凤倾月深吸一口气,强忍下小腹处蔓延的欲火,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幕清幽刚在床边坐下,凤倾月就自然的接过他手中的毛巾,细心的替他擦着头。 分明可以用内力蒸干的,两人偏偏享受这一刻的温存,并不是老夫老妻那样的淡而无味,反而是经历过时间沉淀的感情,让整间房都萦绕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发丝擦干,凤倾月随手一抛,就将毛巾丢在了地上,搂着床边的男子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绵绵热吻随之而下。 唇齿交融间,幕清幽轻闭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可是他的心是安定的,默默的承受着她的索取,舌尖每一次扫过口腔,就像是在品尝一次鲜甜的美食,任由她予取予求。 “清幽还会紧张吗?”感受到男子略微紧绷的身子,凤倾月退开了一些,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下的男子。 三年来,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了,这个男人还是保持着最初的矜持,尽管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却永远像是第一次一样,带着几分紧张,几分忐忑,还有几分期待。 就是这样的他,才让凤倾月更加欲罢不能。 长而卷翘的羽睫轻颤,缓缓睁开来,上挑的丹凤眼中有着弥蒙的雾气,对着身上的女人清浅一笑,“不是紧张,是期待。”期待她的每一次触碰,期待每一次灵与欲的结合,在细密的吻中,传达着自己对她不悔的爱。 这话无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凤倾月身体的里的火焰,她捧着他的脸,柔柔的吻着,从温柔发展到迫切,男人只能被迫承受。 呼吸缠绵间,男人微睁着弥蒙的眼,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容颜,带着王者的霸气,又有着凤氏特有的温柔。凤眸深处灼灼燃烧的欲望,几乎烫伤了他浑身每一寸肌肤,让他跟随着她燃烧,沉沦。 白皙纤弱的身姿缓缓放松下来,映衬着身下的鲜红床单,像极了瞬间绽放的昙花,只为她一人而盛放,且永不衰败。 盈白如玉的肌肤因为染上欲望而渐渐透出色彩,不再是淡淡的粉色,是更加成熟的浅殷红,与小腹处赤红色的凤凰图腾交织,凤凰也变得鲜活,一闪一闪的,好似在小腹处潜游,勾勒出一幅炫美的图画。 “月儿……”男人的身子不耐的扭动了一下,犹如诱人的花朵,引人采摘。 (亲们请自行想象前戏吧,这次绯菊真的不知道那里黄了,被贴了一次又一次,怕了。) “清幽,可以吗?”凤倾月垂眸一笑,柔声询问。幕清幽的身体不同于其他人,如果前戏不足,就会造成再次出血。 “嗯。”男人羞涩的点了点头,本就娇艳的肌肤更加艳红,像是一掐,就能掐出血来。 凤倾月便笑了,那笑带着点点戏谑,更多的是对身下人儿的怜惜,再次俯身攫住那诱人的红唇,在男人迷离的眼神下(和谐社会)。 柔和的宫灯照耀下,在墙上打出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影,合着房间里的轻吟,清晰的被传进了另一人的耳中。 别墅房顶的烟囱之上,正立着一道紫色的身影,月光下,一张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衔着一抹苦涩的浅笑。 守在别墅四周的阿贝尔和一群保镖看清他的容颜,一瞬间被惊得失去了呼吸,只是怔怔的遥望着他,脸上都有着贪恋和痴迷。 忽然,男人的身姿轻微摇晃了一下,很细微,若是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轻扬的嘴角溢出一丝腥红,顺着嘴角滑至尖尖的下巴,最终滴落在房顶之上。 男人微微垂下头,唇边还挂着没来得及拭去的血渍,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并不显得可怖,而是透着一股凄美,凄然的绝美,犹如带血的紫罗兰,妖艳邪魅,却美得凄凉决绝。嘴角的血红好似燃烧了四周的空气,让他周身都缭绕着一股气息,遗世而孤立,修长挺拔的身姿载着末路的悲凉之气,在夜色的映照下满是萧条。 凤儿,若是当初本尊不让你下山,不陪你堕入尘世,之后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凤儿,若是本尊当初没有嫉妒,没有引得男贞宗主毁了圣子的修为,你是不是就不会怀疑了? 凤儿,若是本尊当初肯寻回圣子的魂魄,让他投身修真界,你是不是就不会那样决绝的跳下轮回池了? 凤儿,凤儿…… 如果重来,本尊不会再因为妒恨而丧失理智,那么,你还会回到本尊的身边吗? 房间里,女人好似感应到了什么,微微仰头,凝望着天花板,凤眸中划过一抹复杂。 同一时刻,a市一座富丽堂皇的山顶宅院之内。 昏暗的灯光映出一个男人如刀削的轮廓,俊美的五官,冰山的气质,伟岸的身姿,足矣让任何一个女人尖叫。只是此刻,那张冷峻的脸上,薄唇紧抿,倨骜的身影透着落寞。 空气里还残留着雪茄的香味,身前木桌的烟灰缸上,正放着燃烧至一半的雪茄,烟灰缸里更是密密麻麻的堆满了雪茄烟蒂。 “小夜,怎么还没睡?”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人走了进来,见到夜斯手中的照片,轻叹了一口气,拉过一张椅子,在男人身边坐下,柔声问:“又在想晓月?” 深邃的眸子轻闪了一下,将照片轻轻的放在桌上,侧头问道:“妈,你怎么还没睡?” “妈睡不着,下楼来倒水喝,见你书房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说着,眼尾扫向桌上明显是视频截图打印出来的照片,不止一张,有很多张,不同的表情,唯一相同的是,那些照片的主角都是一个女人,一个长相英气的紫发女人。 整整三年了,自己儿子过着怎样的日子,没有人比白若琼更加清楚,白天在公司忙碌,晚上回家就盯着这些照片看,有时一看就是一整晚,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妈看电视了,知道那个炎氏的ceo凤雪凝,就是晓月。你会帮季氏和炎氏,应该也是因为她吧?” 见夜斯抿唇不答,女人脸上掠过一抹担忧,“既然晓月回来了,为什么不去找她?” “妈,很多事情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她身边已经有了一群男人,而且我隐隐能感觉到,她这么急着扩展势力,是有别的原因。她应该有一个敌人,而且那个敌人很强大,逼得她不得不这样做,这种时候,我不想为她添乱。” 被夜斯那分明深爱,却又不得不为对方着想而隐忍的俊脸气到,白若琼猛地站起身,吼道:“老娘没让你给晓月添堵,老娘是让你正视自己的心,认认真真的追求她。你在商场上那些果敢的手段去那儿了?你是我白若琼的儿子,那就拿出点老娘当年的气概来,别整天闷在房间里看这些照片,就算你看了千次,万次,晓月也不会知道!既然喜欢她,爱她,那就放手去追!怕什么?天塌了有老娘替你顶着,就算她身边有一群男人又怎么样,你爱上她之前不就知道了吗?!” “是啊,分明早就知道,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为什么?”夜斯垂眸自嘲一笑,见白若琼又要发火,有些酸涩的开口:“妈,不一样,我不是没有争取过,我已经赤裸裸的将心放在了她的面前,可是她还是视而不见,我本以为她回来了,我就还有机会,那怕真的只能成为她身边的其中之一,我也认了。只是她根本不给我这样的机会,就算我阻止了她划清界线的举动,却阻止不了她想要划清界线的心,我已经不止约过她一次了,可惜都被拒绝了。” “拒绝了?”白若琼一愣,见夜斯黯然的点了点头,眼珠儿转了转,上下打量着夜斯,纳闷儿的道:“为什么?我儿子这么优秀,要钱有钱,要貌有貌,晓月为什么不喜欢你?” 说完,不待夜斯回答,猛一拍额头,“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太酷了!儿子啊,追女人不能这样,该甜言蜜语的时候还是得说,就算觉得肉麻,也得把鸡皮疙瘩藏起来。烛光晚餐,鲜花,钻戒,时不时的小礼物,这些都是不能少的。” 白若琼苦口婆心的劝着,谁知夜斯一脸古怪的盯着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夜斯摇了摇头,面色有些阴郁,“这些我都试过了,根本没用。”世人皆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久了就算是冰山也该捂热了,偏偏那个女人还是那样,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试过了?没用?!”白若琼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乖乖隆地洞,不愧是老娘看上的儿媳妇,不为那些虚幻的东西所动容。” 说着说着,白若琼就忍不住夸上了,见夜斯面色隐隐泛黑,才急忙收起了自己自豪的神情,故作严肃老成的道:“看来,你和晓月还差一把火。” “什么火?”前二十几年,夜斯感情就跟一张白纸似的,干净得能反光,追女人的花招也是跟网上学的,屡战屡败,心里免不了留下阴影,不敢再贸然行动。如今听白若琼这么一说,心里就像被点起了一簇火苗,瞬间看到了希望。 “呃,”白若琼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夜斯真的问了,那双如点漆般的眸子像是在瞬间被点燃,点点星光让她舍不得扑灭,只能绞尽脑汁的开始想办法,“晓月性子强,和她对着来一定讨不到好处,你得学会适时的在她面前放低态度。” “怎么放低?” “呃,”白若琼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试探的问道:“卖萌你会吧?” 夜斯:“……” “要不,小狗般渴望的眼神你会吧?” 夜斯:“……” “实在不行,就只剩下最后一招了!”白若琼猛一拍桌子,笑着一脸奸诈。 “什么?”夜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弄不明白自己这不按常理出招的老母,又要干什么。 “患难见真情,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你就假装被绑架了,然后让她去赎人,如果她肯去,就表示她心里有你,如果她不肯去……儿子,你还是放弃吧。”尽管白若琼很喜欢凤倾月,但还是不愿意见到自己儿子过着这样的生活,如果三年前她能够预见到今天,一定不会鼓动夜斯去追求凤倾月。 “妈,你能不能出些有建树的提议?”本以为白若琼会出点什么好主意,没想到是这样的烂招,夜斯垂头轻叹了一口气,“晓月知道我会古武,普通的人根本绑架不了我,最重要的是,她本身武艺比我还高,要救人很简单,根本不会出现危难的时刻,又怎么会有患难见真情?她急着想划清界线,这样的局面,无疑是给了她最好的机会,救下我,还了所有的人情,从此不拖不欠,相见陌路。” 况且,那个女人聪慧异常,一旦被她发现这一切是在设计她,恐怕,连陌生人也算不上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儿子算了吧,妈帮你找一个好的,咱们不要晓月了,好不好?!” 这下,白若琼是真的急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既然晓月怎样也不可能喜欢上自家儿子,她也不愿意再看着自家儿子这样下去,每天抽烟熬夜,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了? 斜眼瞄向桌上还在燃烧的雪茄,烟灰缸里密密麻麻的烟蒂更是触目惊心,白若琼眼中担忧更浓,不待夜斯回话,直接敲定,“就这么定了,妈明天就给你找好姑娘相亲,咱们不要什么门当户对,只要对方人品好就够了。” 说完,根本不给夜斯反对的时间,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妈!妈!……”身后是夜斯焦急的呼声,白若琼听而不闻。 小夜,别怪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妈喜欢晓月,可是她不喜欢你,你再这样下去,会连自己的命也赔上的。 夜斯追出房门时,白若琼已经进了家用电梯,眼看着电梯的数字上升,夜斯扶着门框,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转身回房,再次拿起桌上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的照片上的容颜,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溢出点点柔情,以及,无边无境的落寞。 接下去的几日,夜斯只能应付着自家老母的疯狂相亲,采取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外加严词拒绝,还是没能动摇白若琼的决心。渐渐的,夜斯也漠然了,每一次相亲都直接将女方无视,要么自己吃自己的,要么就处理公事,完全不给女方面子。 这样的行为若是换成其他人,免不了被对方狠批一顿,甚至性子要强的,一定会掀桌子走人,偏偏这人是夜斯,就算不看他的长相,看在暗夜集团上,也没人敢说什么。 白若琼劝也劝过,骂也骂过,可是夜斯还是我行我素,将白若琼气到不行,慢慢的,相亲的次数也跟着少了起来。 不少也没办法,夜家相亲‘当妈的积极,当儿子的漠然’,这样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上流社会,根本没人再敢让自己的女儿来相亲,这高枝儿能攀上是好的,可若是攀不上,那就是实实在在的丢人了,他们不像夜家,家大业大,就算丢人也没人敢说什么。 这几日,凤倾月也没闲着,叶氏的股权很快经过法院审批,最终以叶擎为叶万洪唯一继承人,名下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全部归叶擎所有。 同日,叶擎高调卖掉了手里百分之四十的股权,让凤倾月成为叶氏唯一的负责人,也成为z国最年轻的富豪之一。 ‘凤倾月’这个名字,再次被赋予了光环,一次又一次的霸占了所有报章杂志的头版头条,‘月粉’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不少‘月粉’都以凤倾月为目标,开始努力奋斗,甚至将进入凤倾月旗下公司上班,当做毕生的梦想和追求。 不久,凤倾月就宣布,要将炎氏,叶氏,季氏,三家合并,成为独资集团,名为‘凤氏集团’。 萧羽飞,阎克,郭旭三人更是忙得马不停蹄,要不停的应付记者,还要处理三家公司合并的所有细节。夭寐和祁彬也出动了,通过超强的人脉和卑鄙无耻的手段,争取让‘凤氏集团’更快拿下所有的手续。 与此同时,凤氏集团的招标和招聘也在同步进行,三家集团合并,除了整合三家集团手头的案子和员工,还进行了一次大的筛选,优胜劣汰,重新招募新的人员,注入新的活力。 炎氏大楼,每天都被围得水泄不通,由白若辰,幕清幽,季悦,唐雪负责应聘,审核从全国各地赶来有学历有经验的精英,让‘凤氏集团’能在成立之后更加充实,也更加面向国际化。 当然,在众人都累死累活的时候,凤倾月也没有闲着,她先是用最短的时间收回了三家集团所有的股份,再是将三家公司的公司系统整合,重新建立了新的防火墙和放黑软件,以保障凤氏成立之后的系统安全。 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叶万洪虽然死了,但是叶家背后一直养着的那些人却还在。叶万洪在死前居然成立了一个‘复仇基金’,一旦他有什么意外,那个‘复仇基金’都将即时启动,启动资金一亿,也就是说,如果谁能提他报仇,那一亿就归谁。 ‘叶洁’这个名字也出名了,不过与凤倾月不同,她是被‘复仇基金’挂上了杀手酬金最高的榜单,全球杀手齐齐出动,全都瞄准了那一亿的酬金,全球搜索叶洁。 叶洁在遭到追杀期间,凤倾月的日子也并不怎么好,叶家背后养得那群人不同于那些杀手,并没有去追杀叶洁,反而开始追杀她。在第n次发现刹车失灵,或者车里被装了炸弹后,凤倾月终于不胜其扰,让凌落守在暗处,并跟踪放炸弹的人,找到了那群人的老巢。 “找人把这里给我轰平,一个人也不准放过!” 山脚处,站着一名满头紫发的英气女子,她身后站着一群风格迥异的男子,俊男靓女的组合并没有引起任何人围观,因为,这里是郊区。叶家的宅子,方圆几百米,都是叶家的地盘,根本没人敢靠近这里半步。 “叶少爷,这里如今是你的房产,我将这里炸了,你没什么意见吧?” 叶擎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你都下达命令要炸了,现在才来问本少,是不是太晚了些? “没意见,随便炸。”他敢说有意见吗?这女人问话的口气,根本就没给人回绝的余地。 抬眼望向面前的大山,山顶气势恢宏的别墅,叶擎眼中没有任何起伏,这座山加上山顶的别墅,少说也得值几亿,可是在他眼中,这里什么也算不上。 这栋别墅留给他太多不好的回忆,就算是凤倾月不炸了,他也会想办法将这栋房子处理掉,如今只是直接了一些,损失一笔钱,让她出一口气,好像并不亏。 “克,将人将东西搬下来。” 凤倾月挥了挥手,阎克就转身向后面的卡车走去,回来时,他身后跟着一群步伐整齐,浑身散发着杀伐之气的男人,那些人手中抬着一个木箱,打开来,里面全是小型的炸弹。 别小看那些炸弹,拳头般大小的个头,破坏力却一点也不小,正是凤倾月上次和皇甫皓交易时得到的。 “将这些炸弹安装在这座山的四周,动作快点。”凤倾月淡淡的吩咐了一声,那群人就动作迅捷的向山脚散开,一人拿着几枚炸弹,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 半个小时后,凤倾月带着一群人,坐上来时的卡车,向远处驶去。 卡车停在离叶家近千米的高山上,凤倾月拿出一个小型遥控器,缓缓的按下了红色按键。 ‘嘭!嘭!嘭!’ ‘嘭!嘭!嘭!’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在郊区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就连城里也能听见,很快就有人报了警。 望远镜下,凤倾月静静的看着叶家一点一点被炸为废墟,偶尔有一两个事先有所察觉,而早早从叶家暗道里逃出来的人,都被凤倾月事先安排在暗道出口处的人解决了,只留下一个,等待成为替罪羔羊。 曾经,财大气粗,在z国几乎能横着走的叶家,就在这一场爆炸中,彻底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这场爆炸惊动了整个z国,爆炸的原因也有各种猜测版本,直到z国政府公布调查结果:叶万洪身前待人刻薄专横,得罪了不少人,这起爆炸是由一个杀手集团所为,买凶者是叶家曾经的一名下人,并公布了那人的照片。 这场轰动全国的爆炸案,就在这样有些牵强的调查结果下落下帷幕,尽管还有怀疑,尽管还有疑问,但生活总在继续,没有人会为了一个覆灭的家族而去讨一个公道。 夜晚再一次悄然降临,一群精疲力尽的人回到家,才敢用灵力调息,用最短的时间恢复体力。 “唉,还真是累!”夭寐抬手锤了锤肩,撅着嘴看向凤倾月,“冤家,你得补偿小爷。”他又错过了一个侍寝日,想到这个,夭寐就忍不住狠狠的剐了阎克一眼,该死的浑蛋,居然改和萧羽飞和郭旭搭伙了,这下,他成了孤家寡人了。 对夭寐的目光视而不见,阎克转身进了厨房,同祁彬一起开始准备晚餐。 “累吗?”凤倾月正靠坐在沙发上,肩上突然搭上了一双手,伴随着冷冷清清的嗓音,好似洗涤了尘世间的一切,就连疲惫感也驱散了不少。 “不累。”凤眸微转,对上凌落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孔,眉心顿时拧了起来,“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凌落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总是嗜睡,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似的,而且清晨起床总是恶心,吐得他差点连胃也跟着吐出来了。 这段时间大家都忙,他也不想让她担心,就干脆瞒着没说,只是这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弄得他脸色也跟着不好,想瞒也瞒不住。 “没事?”凤倾月狐疑的扫了他一眼,伸手一带,就将人带进了怀里,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只能开口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声音里隐隐有些严肃,对上那双凌厉深邃的凤眸,凌落忍不住瑟了一下,不敢再隐瞒,扯了扯嘴角道:“其实真的没什么,只是最近变得有些奇怪,老是想睡觉,而且不想吃东西,大概是最近炼丹太过频繁,休息一下就好了。”终究,还是舍不得她担心。 “想睡觉?”一旁的幕清幽愣了一下,又转眼看了看凌落的脸色,像是想到什么,急忙问道:“除了贪睡之外,是不是偶尔还会头晕乏力,而且特别喜欢酸酸的东西,不喜欢油腻的。还有还有,每天起床就会恶心,有时候还会吐酸水?!” 第一次见到幕清幽这么激动,凌落呆呆的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说话啊!”凌落不回答,幕清幽就急了,伸手拉住凌落的手轻晃了两下,动作不敢太大,像是怕惊到了他。 凤倾月也被幕清幽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直到怀里的凌落想了想,跟着点了点头,“好像你说的这些,我都有。” 而且更加严重,每次一吐起来,他就难受得想shi,不管怎么用灵力压制都没用。活了两百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遭罪,感觉洗精伐髓也没这么痛苦,一下子就过去了,不会这样反复折磨他。 “呵呵……”听到凌落这么说,幕清幽反倒笑了,笑得一屋子人莫名其妙。 “幕清幽,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卖关子!”夭寐也被挑起了好奇心,凑到凤倾月另一边坐下,看了看凌落,又看了看幕清幽,难道这人深藏不露,连凌落都察觉不到的病因,他居然知道? “我没卖关子。”幕清幽收敛了面上的笑意,跟着白了夭寐一眼,转眸对上凤倾月询问的眼神,嘴角再次上扬,一张本就美艳的面容更加绝艳生辉,“月儿,恭喜你,你又要当母亲了。” “你是说……?”凤倾月愣了一下,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跳居然漏了一拍。 “凌落说的这些反应,都是怀孕的正常反应,你不用担心。” “怀孕?!”一屋子男人全都站起身,合在一起的惊呼,惊动了厨房里的祁彬和阎克,两人急忙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呃,幕清幽说凌落怀孕了。”郭旭抬手指了指幕清幽,面上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尽管知道幕清幽曾给凤倾月生过一个女儿,可真遇上了,还是感到不敢置信,男人怀孕?! “清幽,你怀孕时也有这些症状吗?”在高兴的同时,凤倾月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心疼,转眼看向幕清幽,他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 尽管她是女尊国的女子,可是早年并没有子嗣,而且先皇娶了凌云之后,就再也没有宠幸过别的妃子,凤倾月从小生活在宫里,自然也就没见过男人怀孕,不知道男人怀孕居然这么痛苦。 “是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啊?!”夭寐也纳闷儿的挠了挠头,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三年,居然不知道幕清幽当初有这些反应。 “当时月儿刚刚失踪,你们每天都满世界在飞,怎么会知道?”幕清幽笑着白了他一眼,“待你们回来时,我都怀孕5个月了,那些症状也早就消失了。” 这下,一屋子男人都沉默了下来,好似想到了凤倾月失踪的那段日子,又好似在责怪自己不够细心,幕清幽好歹怀的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他们当初怎么就没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呢? 或许注意到了,可是他们当时都只顾着凤倾月了,而放弃了关心他,或者潜意识里认为,幕清幽也是因为凤倾月的失踪,才面色不好,而没往深处想。 “清幽,辛苦你了。”凤眸中溢出点点心疼,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低头在他额头亲吻了一下,“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能在你身边。” “不苦。”在女人怀里坚定的摇了摇头,绝美的脸庞上满是幸福的笑意,不见一丝苦涩和委屈,“能够为自己心爱的之人生儿育女,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幕清幽越是这样,越是让凤倾月感到心疼,可惜幕清幽根本不给她心疼的时间,挣扎着从她怀里出来,拉着凌落的手叮嘱道:“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休息,有什么不舒服就来问我,知道吗?” 这一刻,幕清幽俨然就是一副大哥哥,或者前辈的姿态。 凌落嘴角细微抽搐了一下,他已经两百多岁了,被一个二十岁的男人这样叮嘱,实在是感觉……毛骨悚然。 “好。”怪异归怪异,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会推辞。 “我看还是不妥当,凌落脸色这么苍白,明天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让罗华想想办法。”萧羽飞不放心的加了一句。 “嗯。”凤倾月微微点头,垂首望向怀里的男人,嘴角勾起轻柔的笑意,“这段时间你什么也不准再做,炼丹更是不允许,就乖乖的在家养胎,知道吗?” 被女人温柔的目光盯着,如白玉的耳根微微泛红,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爬上了一抹绯色,乖乖的点了点头,“嗯。” “我进厨房做菜,这段时间会尽量清淡一点。”说着,阎克又拿着锅铲回了厨房,祁彬急忙跟上。 “呃,小爷去网上订些妊娠期的书,虽然这男人和女人怀孕不一样,但注意事项应该是相同的。”夭寐想了想,起身上了二楼。 “我会着手研制丹药,看看有没有孕夫适用的。”一泓清水的眸子里划过清浅的羡慕,垂眼看了看凌落的肚子,也上了二楼。 望着白若辰的背影,萧羽飞眼中快速划过什么,刚才白若辰眼中一闪而过的羡慕正好被他瞧见,难道,那个男人也想怀孕? “大哥,不是说只有幕清幽是来自女尊国吗?为什么凌落也能怀孕?”就在全家总动员的空当,郭旭拉着萧羽飞奇怪的问了一句。 “那个女人不愿意生孩子,就让凌落研制了一种能改变男人体质的药物,吃下那药,就能改变男人的体质,也就能够受孕了。”萧羽飞抽空回了一句,回完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所以他没有看见,在他回完话后,郭旭如遭雷击了表情。 第37章 遗失的丹药 “那个女人不愿意生孩子,就让凌落研制了一种能改变男人体质的药物,吃下那药,就能改变男人的体质,也就能够受孕了。” 改变男人体质的药物?! “对了,找凌落要丹药时,记得要一粒改造身体体质的。”女人的话犹言在耳,再回想当初找凌落要丹药时的情形,郭旭发现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误区,而且是一个非常严重的误区。 ‘叮叮咚咚’跑上楼,拉开房间里的柜子,抽屉里正静静的摆放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一粒乳白色的丹药,丹药凝雾,正散发着诱人的丹香。 “完了。” 手里的盒子‘啪’一声掉回抽屉里,郭旭踉跄着倒退两步,蹙郁的拉扯着满头秀发,他被那个女人给阴了!幸好他当时觉得‘壮阳药’这玩意儿不宜多吃,才只吃了一粒,剩下了一粒,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被改造成什么! 而这些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掉了一粒丹药,因为害怕屋子里的人都知道他那方面不行,所以他也没敢张扬,偷偷找过,没找到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果,那粒丹药正好被一个同样不知情的人捡到,而且还给稀里糊涂的吃了下去,郭旭不敢想象—— “凤倾月,你这个杀千刀的!啊……啊……啊……!” 别墅二楼爆发出一阵暴吼,震得树上的鸟儿纷纷受惊飞走,别墅外的阿贝尔和一群保镖,神情惊疑不定的望着那栋别墅,心里好奇得要死,却不敢靠近。 “怎么了?”听见吼声,萧羽飞急忙冲上楼,站在房门口奇怪的问道。 “没事!”郭旭咬了咬牙,重重的将抽屉关了回去,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只是突然觉得空气很好!” “今天空气好吗?”随后跟上来的阎克疑惑的挠了挠头,抬眼看向郭旭身后的防弹玻璃,映照出的,分明是一片黑压压的天空。 “好,非常好!”郭旭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的道。 “既然没事,我们就先下去了。”萧羽飞扫了一眼郭旭压抑狰狞的面孔,转身之际,眸子状似无意扫过那个被关上的抽屉,眸底划过一道精芒。 当房间里只剩下郭旭一人,他才颓然的跌坐在床尾,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抽屉,眸底隐隐燃烧着两蔟小火苗,好似恨不得将木板烧穿。 半响,樱红的唇瓣诡异的扬起,郭旭淡淡的收回的视线,双手捧着后脑,将自己重重的抛在大床之上。 那药已经吃了,再怎么气愤也于事无补,至于掉了的那粒丹药…… 郭旭阴阴一笑,嘿嘿,那人也吃了才好,要怀孕一起怀孕,那样谁也别想笑话谁! 这样一想,某男心里果然平衡多了,至于剩下的最后一粒丹药,得先找一个地方藏起来,以后保不准儿还有别的用处。 他刚才的话,连他自己也不信,肯定瞒不过大哥,也只有阎克那个心眼里只有兄弟的老实人才信。 起身再次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将那个盒子拿出来,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合适藏药的地方。脚步一转,到了萧羽飞的房门前,左右看了看,没见到有人,悄悄的钻了进去,半响出来时,手中已经没了那个盒子。 “嘿嘿……”男人咧嘴一笑,大哥曾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哥一定想不到自己会将药藏在他的房间。 随意的拍了拍手,好似卸掉一个重担似的,郭旭高高兴兴的下了楼,所以他没有看见,在他消失在楼梯口的刹那,一抹水凝的身影渐渐显现。 寒星狐疑的扫了一眼楼梯口,又看了看萧羽飞的房门,若他记得不错,这并不是郭旭的房间? 犹豫了一下,开门进房,半响出来时,他手里多了一个盒子。 丹药,那人为何要将丹药藏在萧羽飞的房间,难道这丹药有什么问题? 想着,寒星将丹药收进了裤兜里,不管怎么样,在他没有找到答案之前,这屋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能出事。 寒星也跟着下了楼,家里有一个人怀孕了,全家都忙得要死,他也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寒星消失在楼梯口时,原地,一团紫色的雾气渐渐凝实,望着寒星消失的方向,嘴角抽了又抽,最后整张俊脸都有些抽搐。 楼下大堂,因为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孕夫,所有的人都在忙着,唯有凤倾月悠闲的抱着凌落,嘴角一直挂着看似温柔,实则略带深意的笑痕。 “怎么样,现在还有那里不舒服吗?”凤倾月微低着头,柔声询问。 “没有。”凌落摇了摇头,总感觉气氛有些怪异,可是那里怪,他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抬眼扫过一屋子的男人,祁彬和阎克在厨房里研究孕期菜单,夭寐抱着抬一台笔记本在网上购买孕期书籍,萧羽飞和郭旭正在商量着什么,看上去挺正常的,并没有什么不对。 凌落纳闷儿的歪了歪头,难道是他多想了?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对上女人温柔得能拧出水的凤眸,凌落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耳根微微泛红,正想回答,突然感觉有无数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是待他顺着视线望过去的时候,分明什么也没有。 对了! 凌落突然反应过来,他终于知道是那里怪异了,从众人知道他怀孕起,他总是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样的目光很复杂,虽然没有敌意,却总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特别是在凤倾月每每细语相待时,那种感觉更加强烈,只是他每一次回眸,那种视线又瞬间消失了,根本无迹可寻。 “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凤倾月耐着性子继续问,嘴角一直衔着温柔的笑意,好似有用不完的耐心。 话落,那种目光洗礼又来了,凌落微微抬眼,对上女人嘴角微微加深的笑意,登时明白过来什么,一双黑亮的眸子眨了眨,嘴角也跟着荡起惑人心智的弧度,柔柔的靠在女人怀里,轻声道:“我想吃话梅。” 见到男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清冷华光,凤倾月忍不住低笑了一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凌落一直和白若辰走得最近,没想到居然也染上了腹黑的毛病。 “好,你等着,我去给你买。”低头在男人额角轻吻了一下,凤倾月动作异常轻柔的将人放在沙发之上,转身就出了大门。 直到门‘嘭!’一声关上,夭寐才从电脑前抬起头,不满的扁了扁嘴,冤家的怀抱一向是他霸占的,如今却被凌落给占了去,偏偏他还不能抢,真憋屈! 郭旭微微抬眼,状似无意的扫了凌落一眼,一双勾魂眼微微眯起,半眯的眸子里蓦地划过什么。 “哥哥,你真的怀孕了吗?”就在这时,西莫尼磨磨蹭蹭的坐到了凌落身边,抄着有些蹩脚的文,眨着一双闪亮的水晶大眼,好奇的问道。 虽然西莫尼的文听着有些怪异,但仔细分辨,还是能听出来。 “嗯。”凌落微微颔首,垂眸看向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一双若冰雪般的双眸,透着水光的柔和,微微上扬的嘴角好似得到了全世界。 这一刻,凌落的美不再是那样飘然,而染上了几分凡尘的气息,可是又因为父性的光辉,仿佛在他头顶悬着一个闪亮的光环,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一直偷偷注视着他的眸子,皆是轻闪了一下,遂即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有时候,只需要在人的心里投下一粒种子,不需要施肥灌溉,它也能悄然发芽。 “男生也可以怀孕吗?”西莫尼挠了挠头,额头上刻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凌落微微侧眼,望着身边的这个瓷娃娃,仿佛永远不谙世事,即使那双眸子偶尔闪过一丝狡黠,也是清澈无垢的,干净得能让人一眼就看穿。 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大概是因为有了孩子,对着如孩子一般的西莫尼,凌落的眼神也变得格外的柔和,细心讲解道:“其实男子也可以怀孕,在创世神创造世界的初期,许多世界都是母系社会,由男子生儿育女,女子保家卫国。后来,时代变迁,有人发现了能改变男子体质的药物,吃下之后能使女子怀孕,而且身体会渐渐发生变化,变得比女子更加魁梧,母系社会也就渐渐没落了,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所以他的丹药,实际只是激发男子身体里的潜能,使得原本被改变的体质渐渐恢复正常,加上现代的男人并没有吃过改变身体的药物,也不会产生药物的排斥现象。 “啊?”西莫尼呆呆的张大了嘴,在脑子里用力消化着凌落的话,可惜他听得懂的国字眼不多,努力了半响,也没能弄明白凌落究竟说了什么。 思量了片刻,他居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淡粉色的唇瓣中轻轻的吐出三个字:“我能吗?” 虽说西莫尼的神情动作萌到了极点,可惜一屋子大老爷们儿根本不懂得欣赏,自然也就没能摩擦出什么化学反应。 “西莫尼,你给我死一边去,这是我们的家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一直伸长了耳朵偷听的夭寐闻言,顿时抱着笔记本跳了起来。 “我能吗?”谁知,西莫尼直接将他无视了,只是固执的盯着凌落,眼底有着点点星光在闪耀。 “能,只要吃下我研制的丹药,任何一个男子都可以怀孕。”凌落淡淡一笑,不自觉伸手揉了揉西莫尼的头,发丝柔软的触感,使得他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 后面的话西莫尼没听懂,那个‘能’字,他却是听得非常清楚,他也能为姐姐生一个宝宝吗?亮晶晶的大眼瞪得大大的,遂即笑眯了眼,半弯的月牙儿看上去格外喜气。 凤倾月回来时,正是吃饭的时间,一家人围在饭桌前,唯有凌落坐在凤倾月这个人肉垫子上,嘴角一直挂着幸福的笑意,闪爆了一桌子男人的眼球。 “凤儿,我想吃这个。” “凤儿,我想吃那个。” “凤儿,这个太腻了。” “凤儿,那个太咸了。” 今天的凌落好像格外的嘴刁,不停的使唤着凤倾月,而凤倾月也格外的有耐心,不管凌落说什么,她就照话办到。 一两次还没什么,次数多了—— ‘啪!’筷子折断声。 ‘吱吱!’牙齿摩擦声。 ‘喀嚓!’骨骼碰撞声。 凌落愣愣的转眼,望着萧羽飞手中断为四节的筷子,轻笑了一声:“你的力气真大!” 萧羽飞:“……” 白若辰微微抬起头,望着一如昨昔的天花板,肩膀不着痕迹的抖动了两下,遂即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饭。改造身体的丹药他早就找凌落拿了,只是吃下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一直到前两天,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了月信,脑子‘嗡!’一下就炸开了。 怀孕这玩意儿羡慕不来,多耕耘才能多收获,他得努力一点了。 凤眸中划过清浅的笑意,垂眸看了看凌落,努力控制着上扬的嘴角,柔声道:“落儿还想吃什么?” 落儿?凌落歪了歪头,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一些,伸手指着夭寐面前的一盘番茄炒蛋,笑着道:“那个!” “好。”凤倾月伸手就将夭寐面前的那盘番茄炒蛋端走了。 夭寐只能咬着筷子,眼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菜吃进凌落嘴里,而且还是凤倾月亲手喂的,红唇委屈的扁了扁,猛地站起身,将筷子丢在桌上,赌气道:“小爷饱了!” 说完,就上了二楼,回房躺在床上等着,以往只要他一耍脾气,凤倾月一定会上来哄他的,可是等了半响,门外一点声音也没有,将神识扩大至楼下,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凤倾月柔声的询问。 这下,夭寐真的呆了,一双媚眼无意识的眨了眨,红唇撅得老高。 冤家移情别恋了,呜呜…… 这一整天,凤倾月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安心的待在家里陪凌落,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陪着他去‘罗氏联合医院’做产检。 “怎么样?”见罗华满脸纠结的从b超室里出来,凤倾月就急忙问道。刺激那些男人是真的,可是关心凌落更是真的,凌落肚子里怀的是她的孩子,说不关心是不可能的。 罗华的脸就跟便秘了大半个月似的,憋得慌,目光上下打量着凤倾月,眼神怪异到无以复加,“主子,要不,你也做一个检查吧?”三年前就算了,现在居然又一个怀孕了?!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没有什么比发现反常的医学现象更令他好奇的了。所以,即使明知道这个话题很危险,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确定?”眉梢微挑,凤倾月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呃,”在那样的目光下,罗华刚冒头的一点为医学奉献精神,顿时一丁点也没剩下,微微后退一步,谄媚的笑着:“呵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行了,落儿到底怎么样了?”凤倾月懒得和这人废话,整个一笑面虎。 “他没事,就是孕吐的反应有些过大,平时多注意一下休息,吃食方面也注意一下就好。”对于男人孕吐,罗华还真是不敢乱开药,何况那孩子还是自己的小主子,更得格外注意了。 “嗯,以后每月记得去家里一次,帮落儿做产检,需要什么器材先送家里去,以免他两头跑。” 罗华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主子,器材送你家了,那医院……?” “买新的送过去,落儿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嘴角再次一抽,某男不知死活的凑上前,食指、中指和拇指在一起搓了搓,一副贪财的模样,“主子,你也知道,最近经济不景气,虽然金融危机还没爆发,但……” “难道这钱还要我来出?”凤眸斜睨着他,眸底划过一丝危险。 “呃,”罗华表情僵硬了一下,愣愣的眨了眨眼,“那啥,咱不能公器私用,不然做账……” 凤倾月好笑的截断他的话,“你没钱吗?” “有。”可那是我的钱啊! “为你家小主子提前出点血是应该的,出生的红包就免了,满月的红包记得包上。”凤倾月笑着拍了拍罗华的肩,这时凌落正好从b超室里出来,凤倾月上前搂住他,转身就走。 走到门边时,脚步顿了一下,状似无意的道:“小不点儿出生时我不在,满月酒也没办,我打算在她3岁生日的时候补上,记得来参加。” 罗华顿时如遭雷劈,傻呆呆完全忘了反应,直到他反应过来时,两人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歹命啊!”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家主子居然是一个周扒皮?!而且还是一个怪物周扒皮,居然可以使得男人怀孕! …… 凤倾月将凌落送回家后,才去了炎氏上班,此刻,炎氏大楼依然被围得水泄不通,全国赶来炎氏应聘的人络绎不绝,隐隐有踏破门槛之势。 凤倾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方向盘一转,直接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室。 上到顶楼时,萧羽飞,阎克和郭旭都在,三人围在办公桌后忙碌着,见凤倾月进来,也只是微微掀起了眼帘,随后又继续忙着各自的事情。 凤倾月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红酒,走到沙发前坐下,透过红酒杯的杯壁看着三人,眉头微蹙,如今炎氏这么忙,每个人手头的事情都很多,如果全部怀孕,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的安全,一旦怀孕,身子一定不方便,万一遇上危险…… 瞳孔紧缩了一下,凤倾月心下有了另一番思量。 “对了!”正在忙碌的萧羽飞突然抬起头,转眸望向凤倾月,“左轮那边传来消息,问你什么时候动身去米国。” “米国?”凤倾月微微垂眸,紧盯着酒杯中轻晃的红色液体,半响才道:“让左轮推后一些,如今凤氏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加上落儿怀孕了,现在根本走不开。” “嗯。”萧羽飞轻应了一声,又继续低头工作。 凤倾月嘴角狠狠一抽,他们的不满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满屋子的酸气都能腌菜了! “叶氏和季氏那边怎么样了?”凤倾月状似随意问道。 郭旭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想了想才道:“还行,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争取在凤氏剪彩那天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叶氏大楼和季氏大楼也在等着脱手。” “就这些?”凤倾月眉头微挑,凤眸中划过点点笑意。 “就这些。”郭旭白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工作。 凤倾月真的快被这群男人逗笑了,分明很不想理她,可是见她发问,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当真是……可爱极了。 凤倾月又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了炎氏,‘凤氏集团’正式成立之前,每个人都很忙碌,她自然也不能偷懒。炎氏,季氏,叶氏三处跑,争取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得尽善尽美,也能无形中减少那群男人的工作量。 晚上回到家,照例将凌落抱在怀里,极尽呵护之能事,让一群男人嫉妒得牙痒痒。 侍寝日也被取消了,这几晚凤倾月都睡在凌落的房里,虽然凌落怀孕了不能做什么,可是亲亲摸摸是免不了的。 每晚,凌落大门前都聚集了一群男人,狠狠的瞪着那门板,似是恨不得将门板瞪穿,直到半夜实在熬不住了,才会各自回房睡觉。 “小彬彬。”在祁彬也要转身回房之际,夭寐急忙拉住他的手,见祁彬回头望来,一把拉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嘿嘿,小彬彬。”房门刚一关上,夭寐就笑着搓了搓手手,使得他的笑怎么看怎么猥琐。 “你要干什么?”祁彬不禁后退一步,双手护住衣领,见鬼似的盯着夭寐,“呐,我对男人没兴趣。” 夭寐脸上笑意僵住,朝天就是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吼道:“小爷对男人也没兴趣!” “那你笑得那么贱干什么?”祁彬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他一个白眼,转身走到床尾凳上坐在,道:“说吧,找我进来什么事?” “嘿嘿,”某妖孽再次搓了搓手,见祁彬再次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郁闷的将手放了下去,只是脸上的猥琐笑意不变,“小彬彬,咱俩合作吧!” “合作?”祁彬奇怪的扫了他一眼,“我们有什么好合作的?” “你傻啊!”夭寐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郁闷的开口:“难道你没发现,屋子里的男人都开始拉帮结派了吗?” “有吗?”祁彬摸着后脑,纳闷儿的眨了眨眼,话说,他还真没发现,最近这段时间要么忙着跑凤氏的事情,要么就忙着学做菜,根本没工夫注意别的。 “有!”夭寐肯定的点了点头,“萧羽飞,阎克和郭旭是一派,幕清幽,凌落和白若辰又是一派,现在就剩咱俩落单了,再这么下去,我们会越来越没有地位的!” 祁彬认真的想了想,貌似还真是。萧羽飞那兄弟整天抱在一起,已经自成一派。原本凌落只是和白若辰走得近,可是因为最近凌落怀孕,幕清幽也开始向他们那边靠拢了。 家里被她收了的男人,貌似真的就只剩下他俩落单了。 祁彬抬手摸了摸下巴,眉心微拧,“那我们该怎么办?” “咱俩是兄弟,枪口当然一致对外了。”夭寐哥俩好的搂住祁彬的肩膀,笑得一脸义气。 祁彬古怪的扫了他一眼,而后非常认真的开口:“可是家里没外人。” 夭寐真想破开这丫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那紫龙,寒星,西莫尼不是外人吗?!” 那女人没收他们,自然是外人了。祁彬点了点头,等待他的下文。 “所以啊,为了防止咱俩在家里的地位降低,合作是必要的。有外人在的时候,枪口就一致对外,没有外人的时候,咱俩还可以一起侍寝,增加侍寝的几率。” “感情在这里等着呢?”祁彬一副‘我就知道’的眼神盯着夭寐,直盯得他有些心虚,考虑着要不要说实话的,承认自己只是想找个一起死的炮灰,祁彬说了一句:“其实也对,家里的男人越来越多,独善其身一定很惨!” “……”夭寐愣愣的眨了眨眼,忽悠成功了?!当即笑眯了眼,伸出右手,“好兄弟,以后共同进退!” “得了,搞得跟黑道片似的。说完了?那我回房了。”祁彬一巴掌拍掉面前的手,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床尾凳上,夭寐咧着嘴直笑,终于找到新搭档了,而且还是祁彬这个一根筋的家伙。 此刻,另一间房里。 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药香,昏暗的灯光照射下,一粒乳白色的丹药格外的吸引人的眼球。 男子紧盯着那粒丹药研究了半天,也没能看出那是什么,好奇的伸出粉嫩嫩的舌尖舔了舔,淡淡的药香刺激着味蕾,好似在诱人着世人:吞下我吧,吞下我吧…… 一双如水晶般透亮的眸子眨了眨,再次伸出舌尖一舔,好似尝到了淡淡的甜味。 “糖?”西莫尼眨巴眨巴眼,大眼中透出点点茫然,好奇怪的糖! 原本他捡到这东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这圆溜溜的药丸很可爱,也就收藏了起来,可是丹药放在房里越久,房里的丹药香也就越浓,让他每晚都忍不住,好奇的拿出来把玩一番。 乳白色的丹药,被修长的拇指和食指夹在中间,白与白的对碰,在灯光下,居然分不出谁更白一些。 丹药表面凝结着一层药雾,而指尖则流转着点点如玉的光芒,两者对碰,格外的赏心悦目。 “这究竟是什么?”粉色的双唇微微嘟起,将丹药放到灯光下,强烈的灯光似乎冲散了丹药表面的一层雾气,露出丹药的本来面目,上面有着奇怪的淡金色图纹,西莫尼看不懂,不像是国文字,反而有点像古文字。 “去问清幽哥哥,清幽哥哥一定知道。”迷茫的双眼迷雾散尽,急忙起身,向幕清幽的房间跑去。 ‘咚咚咚!’ 幕清幽刚睡下,房门就被人敲响,只能披上睡衣,起身打开了房门。当看见站在房门前的西莫尼时,微微一怔:“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清幽哥哥,你认识这是什么吗?”西莫尼扬了扬手中的丹药,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这个好像是丹药?”幕清幽接过西莫尼手中的丹药一看,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是丹药,我在凌落房里见过,小莫尼那里弄来的?” “捡的。”西莫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毕竟捡到东西没拿出来,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清幽哥哥,丹药是做什么用的,能吃吗?” “呃,”瞧见西莫尼一副眼馋的模样,幕清幽就忍不住失笑,“应该可以,据我所知,凌落炼制的丹药大多是强身健体的,就算不治病也能强身,有百利而无一害。” “嘻嘻,那就好,甜甜的,我喜欢。”西莫尼双眼放光的盯着那丹药,笑眯了眼,想着改天再找凌落要几粒。 “清幽哥哥,谢谢你,你早些休息吧,晚安。”接过幕清幽递回来的丹药,西莫尼一蹦一跳的回房了。 幕清幽好笑的望着他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 “啊……!” 夜半时分,别墅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 “那是,王子的声音?!”一直守在别墅外的阿贝尔闻声,急忙向别墅冲去,其余的保镖也急忙跟上。 “怎么了?!” “怎么了?!” 别墅里的灯光一盏接着一盏的亮起,照亮了整栋别墅,凤倾月也从凌落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声音好像是从西莫尼房间里传出来的。”白若辰微微蹙眉,刚才那声音,好奇怪。 “落儿,你再回去睡会儿,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凤倾月侧头,轻哄着睡眼蒙松的凌落。 “一起吧。”凌落微微摇了摇头,也感觉刚才的声音有些奇怪。 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西莫尼房门前,萧羽飞抬脚用力一踹,却没能踹开那扇房门,“该死的,当初就不该全用最好的材料!”萧羽飞低咒了一声。 “我来吧。”白若辰上前两步,将灵力汇聚在手心,对着门锁的地方微微一用力,房门的锁芯就从中间开始,一寸寸碎裂开来。 房门被打开,众人抬眼望去,洁白的大床之上,一个男子蜷缩在床头,用被子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头,被子里隐隐发出呜咽和抽泣声。 “西莫尼?”凤倾月试探着唤了一声,眸光快速扫过房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发现有人侵入的痕迹。 “呜呜……姐姐,你别过来,呜呜……别过来!”听见凤倾月的声音,西莫尼反而更向床头缩了缩,将自己从上到下整个包裹进了被子里。 凤倾月眉头忍不住堆起,轻轻放开凌落,试着向前走了两步,谁知西莫尼叫喊得更加厉害,“不要过来!姐姐,求求你,呜呜……不要过来!” 凤倾月很确定房间里没有人侵入,也没有任何异常,那西莫尼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她敏感的五识,似乎在空气里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像是……丹香?! “落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听凤倾月这么说,凌落也凝神闻了闻,“好像是丹香。” “谁给他的丹药?”凤倾月相信,丹药这东西,凌落一定不会随便给人。如今,人在她的别墅里出了问题,万一迪拜追究起来,一定会给国带来麻烦。最重要的,她还是担心西莫尼,这个单纯精致的陶瓷娃娃。 人群之后,郭旭怔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什么,惨了!正要开口,有人却先他一步。 “呜呜,姐姐,没人给西莫尼,是西莫尼贪吃,自己捡了一粒就吞下了。”被子里,传来西莫尼隐隐抽泣的声音。 混乱间,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西莫尼的文说得意外的流利。 “小莫尼今晚拿着一粒丹药来了我的房间,问我能不能吃。”幕清幽有些担忧的上前一步,望向那微微发抖的被子,眸底涌起一抹自责,“我曾听凌落说起过,他炼制的丹药都能强身健体,想来吃了也没什么坏处,所以才没阻止他。” “那丹药是什么颜色,什么样子?”凌落也有些奇怪,他炼制的丹药的确没有害人的,就算西莫尼误食了,也不应该出问题才对。 “是一粒白色的丹药,上面隐隐透着点点金光。”幕清幽修为到了胎息中期,看东西也更加清晰,别人只能看见丹药表面的雾气,他却能看见丹药隐隐散发的金光。 “那不是……”凌落一愣,猛地转回头,望向人群之后的郭旭,改变体质的丹药他只给过两人,一人是白若辰,一人就是郭旭。白若辰的丹药是在他面前吃下的,自然不可能遗失,那就只有郭旭了。 “呃,我的确掉了一粒,没想到被他捡到了。”郭旭不自然的上前一步,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他怎么这么衰呢?居然被这个小家伙给捡到了。 “可是,也不应该会有问题啊。”凌落还是不懂,西莫尼顶多会被改变体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才对。转眼望向床头的方向,向前踏了一步,尽量柔声问道:“西莫尼,你有那里不舒服吗?” 冷冷清清的声音传进被子里,自有一股安抚人心的作用,想到这丹药是凌落制作的,他应该也有解决的办法,西莫尼渐渐安静下来。抽了抽鼻子,闷声道:“没有。” 凤倾月微微皱眉,“那你为什么不肯出来?” 出去?被子里,西莫尼摸了摸自己的脸,使劲的摇了摇头,微微抬起眼帘,发现自己居然能透过被子,看清房间里的情形。大大的眼睛流露出惊恐,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变成怪物?! 楼下,突然响起一阵迫切的门铃声,夹杂着用力的敲门声,使得凤倾月心下一阵烦躁。 “找个人下去解决了!” 白若辰微微点头,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房间里,没一会儿,楼下的门铃就停止了。 “西莫尼乖,你先出来。” 凤倾月试着悄无声息的靠近,可是她的脚才刚刚抬起,西莫尼就惊慌的吼道:“姐姐,求求你不要逼我,西莫尼变成怪物了……呜呜,真的变成怪物了……” 怪物?凤倾月和凌落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疑惑。 英气的眉头狠狠拧起,在西莫尼反应过来之前,凤倾月抬手一挥,一道红光袭向被子,一张完好的被子登时四分五裂,被子里的人,就这样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嘶……!”房间里,顿时响起一阵倒抽气声。 只见,白洁的大床上,正抱膝坐着一名精致的瓷娃娃,一身白色的丝质睡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大大的圆领处,露出了精致迷人的锁骨。一头天然的金色发丝,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让他整个五官看上去都有些朦胧。白皙的脸庞带着点点婴儿肥,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干净可爱,不夸张的说,这是一张能够激起任何雌性动物保护欲的超萌娃娃脸。 一双水洗过的眸子清澈见底,仿佛是这世上最纯净的琉璃,透亮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可是此刻,那双琉璃眼的深处,居然散发着点点诡异的红光,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上去有些渗人。 而引起众人倒吸气的原由,还是他微张的粉唇下,两颗十分突出的皓白尖牙。 “这是,”凤倾月愣了一下,觉得西莫尼这幅模样有些眼熟,“僵尸?”她在电视上见过,好像就是这样。 “不是僵尸。”萧羽飞摇了摇头,犀利的眸光一瞬不瞬的望着西莫尼,“若我猜得不错,应该是西方神话里的吸血鬼。” 第38章 王者归来 “若我猜得不错,应该是西方神话里的吸血鬼。” “吸血鬼?”郭旭匪夷所思的审视着床上的萌物,虽然的确有吸血鬼的特征,但总感觉差那么一点,清秀的眉头微拧,奇怪道:“我记得,吸血鬼的眼睛不是红色的吗?” “红色的眼睛通常是新生吸血鬼,或者是吸食人血的吸血鬼所拥有。” 就在这时,白若辰的身影虚空显现,眸子扫向床上的西莫尼,眼中同样划过一抹不可思议,“在寻找月儿的期间,我曾去过无数国家,对吸血鬼有一部分的了解。红眼睛的吸血鬼算是最初级的,不同颜色的眼睛代表不同的等级,颜色与平时一般无二,那就是血族中绝对的贵族。” 见所有人都将目光透射在自己身上,白若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在现今许多西方故事中,吸血鬼的祖先是该隐,亚当和妻子夏娃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亚伯,另一个就是该隐。 亚伯是一个牧人,该隐则是一个耕田人,每当到了向上帝供奉的日子,该隐就贡献土地产品,亚伯则献出一些精选的乳羊。上帝看中了亚伯的贡品,却没有看中该隐的贡品,于是惹恼了该隐,他将弟弟亚伯邀到野外,并将亚伯杀死了。 后来,上帝知道了很是愤怒,惩罚该隐终生流浪,只能以吸血为生。该隐担心因为自己罪孽太重,别人见到他必会杀死他,于是上帝给了他一个记号,以免有人一见到他,就会置他于死地。无数年过去了,该隐的后代就形成了现今的吸血鬼家族,俗称血族。 吸血鬼家族有共同的特点,他们拥有冰冷苍白的肌肤,帅气俊朗的外表,很高的智慧,强大的力量,极快的速度,而且是欧洲国家中绝对的贵族,传说拥有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不是吧?”夭寐震惊的张大了嘴,照白若辰的说法,血族岂不是比修真者还厉害?修真者至少还要修炼,这家伙这样就不死之身了? “西莫尼不要当吸血鬼,不要吸人血,姐姐,你救救西莫尼。”听到白若辰的说法,西莫尼顿时慌了,向前爬了两步,又像是想到什么,缩手缩脚的退了回去。 “西莫尼别慌,姐姐会帮你。”此刻的西莫尼像极了受惊的小兽,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触及他纤弱的神经。凤倾月有些心疼的走上前,不顾西莫尼的挣扎,硬将他搂在了怀里,以免他伤到自己。 怀里冰冷似冰块的人儿让她心悸,垂眸心疼的看着还挂着雾气的羽睫,以往,那长而卷翘的睫毛颤动,每一下都像是翻飞的精灵,可是这一刻,每一次轻颤都能撩动人心,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姐姐,你快走开,西莫尼不要吸姐姐的血,呜呜……”西莫尼慌乱的挣扎着,出口的话让一屋子人哭笑不得。 “好了,乖,别动!”凤倾月死死的控制住他,抬眼望向凌落,奇怪的问道:“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就算误食了丹药,也不应该会变成吸血鬼才对。 凌落想了想才道:“按照小白的说法,西莫尼本身应该是血族的后代,而且等级不低,他的眼底虽然有红光,却并没有改变他的眸色。他吃下的丹药只会激发他身体里的潜能,不可能将他变成吸血鬼,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本身就是血族的人。” 凌落的话,无疑是给西莫尼判了死刑,他不是因为贪吃才变成这样的,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吸血鬼,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为什么他之前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阎克问出了大家的心声,“我对吸血鬼了解得不多,但至少也知道,吸血鬼喜欢睡在棺材或者坟墓之中,而且不能见光。” “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他不是纯正的血族血脉,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封住了他吸血鬼的特质,却没想到被丹药激发出来,才改变了他的外貌。”对于吸血鬼,凌落了解得不多,也只能这么推断。 “算了,先不说这些。”凤倾月感到有些头疼,好端端的一粒丹药,居然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有没有办法让西莫尼恢复原样,他的牙齿太过明显了,这样出去一定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这个倒不难。”凌落右手缓缓展开,手心赫然出现了一瓶丹药,倒出一粒递给凤倾月,“这是能够压制人本身能力的丹药,只要西莫尼吃下,就能压制住他本身的特质。可是不能受刺激,因为潜能一旦激发,就不可能再消失,如果受到刺激,尖牙一定会再长出来。” 也就是治标不治本。 凤倾月轻叹了一口气,垂首将丹药凑到西莫尼嘴边,轻哄道:“西莫尼乖,将这个吃下去就没事了。” 西莫尼愣了愣,并没有吞下到了嘴边的丹药,而是抬起头,有些可怜兮兮的问道:“姐姐,是不是西莫尼以后就只能这样了?” 近距离看着西莫尼,凤倾月才发现他的肌肤白得不正常,像极了常年不见天日,微扬的脖颈处,肌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而且…… 凤倾月一怔,抬手摸上西莫尼侧颈的肌肤,除了触手冰凉之外,居然……没有脉搏跳动,好似连心跳也没有。 凤眸深处划过一抹震惊,面上却不露声色,轻哄道:“西莫尼乖,姐姐一定会找到方法治好你的,你先将丹药吃下去。” 若是以往的西莫尼,一定不会发现凤倾月眼底划过的异色,可是夜色中,他的视线似乎十分敏锐,任何一丁点变化,也能被他清晰的捕捉到。大大的眼中很快凝结了一层雾气,雾气凝结成珠,他却在滴落的瞬间,猛地低下头,乖乖的吞下了那粒丹药。 “姐姐,西莫尼没事了,你们回去休息吧。”西莫尼一直埋着头,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手背上有着湿湿的触感,冰凉刺骨,凤眸轻闪了一下,低声道:“姐姐今晚陪着西莫尼睡,好不好?” “姐姐,西莫尼真的没事,妈咪说了,西莫尼长大了,不应该被困难所打倒。” 一瞬间,屋子里的人都能感觉到西莫尼长大了,可是这样被迫的长大,才更加让人心疼。 “冤家,我们先回去睡了。”媚眼轻闪了一下,夭寐率先拖着祁彬离开了房间。 萧羽飞等人也相继离去,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凤倾月和西莫尼。 “西莫尼,好点了吗?”凤倾月能看到他后颈渐渐恢复正常的肤色,至于那两颗突兀的尖牙,凤倾月还看不到。 粉嫩嫩的小舌刷过皓齿,与以往无异的触感,令西莫尼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抬头扬起一抹笑,干净无垢,“姐姐,西莫尼真的没事了,你回去陪凌落哥哥吧。” 英气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却被西莫尼强行推出了房间,看着紧闭的大门,坏掉的门锁孔处,能够看见抵在门后的丝质白衣。 凤倾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你先睡吧。”说完,就向凌落的房间走去。 直到走廊里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一直强撑的身体才顺着门板滑下,躬身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死死的埋在臂弯之中。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隐隐能够看到一丝颤抖,却再也没有了抽泣声。 凌落的房间。 凤倾月轻手轻脚的上床,本以为应该熟睡的人儿,缓缓的转过身来,自动依偎进她的怀里,低声道:“凤儿喜欢西莫尼吗?” “为什么这么问。”凤倾月怔了一下,垂眸看向在她胸前画着圈的男人,伸手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声音哑了一分,“落儿,你这是在惹火吗?”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找人侍寝了,他现在还在这里挑逗她,存心不让她好过吧? “呵呵,”低低的笑声,有着一丝捉弄,在她臂弯里动了动,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这才开口道:“凤儿知道西莫尼吃下的是什么药吗?” “不是激发身体潜能的吗?”之前在西莫尼的房间,他好像提起过。 “不止是激发身体潜能。”凌落微微仰起头,对上凤倾月询问的眼神,精致的眉宇微蹙,“而是改造身体的丹药。” “你是说……?”凤倾月懵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心下已经猜到了什么。 “西莫尼现在的身体是能够受孕了,换言之,他只能同你在一起了。”或者将他送去女尊国,后面这句话凌落没说。 尽管猜到了,可是听到凌落这样下了结论,凤倾月还是免不了一阵头疼,她喜欢西莫尼,可更多的是对弟弟的喜欢。 “没有别的办法吗?” 虽然家里多一个人不多,可是现在的西莫尼还小,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真情,对自己,他更多的是喜欢,而不是爱。 凤倾月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一直没有强求什么,只希望这小家伙在家里住久了,就能够发现,喜欢和爱完全是两码事。爱里包含了喜欢,但喜欢却不一定是爱。 “原本是有的,”凌落犹豫了一下,似是在思索怎么说,“如果西莫尼是普通人,我还可以想办法找到另一昧药,设法让他恢复。可是他是吸血鬼,相信刚才凤儿也感觉到了,西莫尼是没有心跳脉搏的,也就是说,普通的药物对他的身体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个晚些再说。”凤倾月是喜欢西莫尼的,如果真的要收下他,也不会有什么排斥,现在主要的问题还是在西莫尼身上,那个小家伙的状况实在是让人担忧。 “对了,若辰说的不死之身,你怎么看?”就连大罗金仙也会陨落,吸血鬼居然是不死之身,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 “只能说他们的寿命很长,是不是真的不死之身,这个我也不清楚。”凌落想了想,选了一个保险的说法,“这么来说,一个人没有心跳和脉搏,也就表示不再成长,他永远都会停留在那个阶段,造就了表象的不死之身。可是用修真界的话来讲,万物相生相克,并没有绝对的不死之身,吸血鬼或许很强大,但未必就是不死的,只能说他们的寿命比普通人长,而且等级越高,寿命越长。” 食指在床单上轻轻弹跳,似是在思索着凌落的话,垂眼见凌落打了一个哈欠,凤倾月将他轻轻放平,轻声道:“你先睡吧,等晚一点我再去西莫尼的房间。” “嗯。”大概是怀孕的关系,凌落的确老是犯困,如今凤倾月这么一说,闭上眼没一会儿,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快亮时,凤倾月敏锐的五识才查探到西莫尼睡了过去,轻手轻脚的将手从凌落脑袋下抽出,身影一闪,就出现在了西莫尼房里。 门后,一抹蜷缩的身影让凤倾月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弯腰轻轻将他抱起,与他一起睡在了大床之上。 清晨的阳光明媚柔和,透过房间的防弹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无数细小的金色碎片,一部分洒在了床上,映出一片如钻石般璀璨耀眼的光芒。 身侧的光芒太过刺眼,唤醒了睡梦中的凤倾月,凤眸缓缓睁开,当看清发生了什么时,眼中满是惊叹。 好美! 此刻,她臂弯里的男子,裸露在外的肌肤,通过阳光的照耀,好似钻石一般璀璨夺目,炫美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 “唔……”就在这时,长长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继而缓缓睁开来,浅棕色瞳孔里的迷雾还未散去,透着初醒时的茫然,好似森林里迷路的麋鹿,让人心生怜惜。 就是这样一个惺忪睁眼的动作,勾动了某女清晨本就不怎么强悍的神经线,小腹处迅速燃起一簇邪火,越烧越旺。 “你醒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女人一个翻身,就将那只还未完全清醒的小家伙,牢牢的控制在了身下。 清透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正处于启动状态的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只是傻呆呆的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完全忘了反应。 粉唇因吃惊而微微开启,粉唇下粉嫩的小舌头正在挑逗着凤倾月的视觉神经,她从没有发现,西莫尼居然也能这么勾人,特别是唇下泛着水润光泽的舌尖,像极了了诱人的果冻,邀人品尝。 凤倾月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在小家伙脑子还未启动成功之前,就俯身攫住那两片水润的粉唇,香舌顺着微微开启的粉唇,轻易就探进了他的口腔,辗转,吸吮,引诱着他与自己一起共舞。 西莫尼的脑子刚刚启动成功,当看清近在咫尺的容颜时,又非常不幸的当机。 他一定还在做梦,姐姐是不会吻他的。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小手缓缓移至他的腰腹处,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抬手一挥,房间开启的窗帘自动拉上,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突然暗下来的视线,顿时惊醒了西莫尼,口中滑溜溜的东西还在,大眼睛眨巴了两下,试着伸出舌尖触碰了一下,刚一碰到,又急忙缩了回去。 “爹爹(姐姐)?” 凤倾月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游移在**边缘的理智,也终于被拉回了一些,微微退开身,额头抵着额头,声音沙哑的开口:“西莫尼,你喜欢姐姐吗?” “啊?”小家伙傻傻分不清楚。 “你愿意永远留在姐姐身边吗?”凤倾月又问。 幸福来得太突然,小家伙呆呆的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半响也没有什么反应。 良久,大眼中迷雾散尽,见凤倾月不像说假,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的脑子终于重新开始启动,昨晚发生的一切回归脑海,大大的琉璃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忧郁,“姐姐是在同情西莫尼吗?” “不是。”凤倾月一个翻身,让小家伙骑在自己的腰上,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笑着道:“谁让你贪吃,偏偏吃下了改造身体的丹药?吃下那种丹药之后,你就再也没有让女子受孕的能力,只能替我怀宝宝。” “替姐姐怀宝宝?!”大眼中的忧郁被惊喜取代,瞳孔中小星星一闪一闪,不敢置信的问道:“西莫尼也可以替姐姐怀宝宝吗?” “可以,不过替姐姐怀宝宝的代价,是变成吸血鬼,你还愿意吗?”凤倾月挑眉问道。心里却想着,不愿意也就这样了。 “愿意!”小家伙想也不想就点头,那坚定的模样,使得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 或许,这个小家伙对她的感情,并不只是单纯的喜欢,已经夹杂了一点点爱,尽管不多,她也能让这点爱成为主宰,既然决定要接受他,那么他的心,从此就只能属于她。 “姐姐会一辈子对西莫尼好吗?”小家伙眨巴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期待的问道。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这么快就懂得为自己谋取福利了? “会。” “那姐姐会嫁给我,当我的王妃吗?” “不会。”见小家伙委屈的扁了扁嘴,补充道:“姐姐会娶你,但不会嫁给你。” 小家伙顿时笑弯了眉,乐呵呵的直点头,“好,西莫尼答应姐姐的求婚了,咯咯咯……” 凤倾月:“……” 她求婚了吗?啥时候? 原本燃烧的**,被小家伙打击得一点也没剩下,凤倾月莞尔失笑,算了,他还小,慢慢来。 忙碌的日子还在继续,众美男羡慕嫉妒恨的日子也在继续,收了西莫尼之后,凤倾月并没有重排侍寝表,照旧每晚睡在凌落房里,憋得一屋子男人只能干瞪眼,就等着欲火堆积爆发。 今天,是‘凤氏集团’正式成立的日子。 如今,天气已经慢慢进入了秋季,秋风瑟瑟,落叶纷纷,叶子一片片脱离了枝干,带着跳动的旋转,翩然落下。 秋季是一个容易使人伤感,且感到悲凉的季节,可是凤氏广场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大早,全国各地的记者就蜂拥而至,只为了报道凤氏剪彩的这一盛况,原本还算广阔的凤氏广场,居然在全国赶来的记者和‘月粉’的追捧下显得十分的拥挤。 凤氏广场,是凤氏成立之后的第一个大手笔动作,用卖出叶氏和季氏大楼的钱,将炎氏大楼装修,并买下了炎氏大楼周边大面积的土地,将炎氏大楼命名为‘凤氏集团’,四周大面积的土地也被改建成了‘凤氏广场’。 今天‘凤氏集团’的剪彩仪式,也正是在凤氏广场举行。 大概是老天也为了恭贺凤氏成立,连日来一直秋雨绵绵的天气,居然在一大早开始放晴,使得记者和‘月粉’能够安然的等待这一场盛况。 问:凤氏集团?没听过,很有名吗? 如果你在国问出这样的话,一定会遭到所有人的鄙视,如今在国,你可以不知道那个明星正走红,但绝对不能不知道‘凤氏集团’。 从一个月前,炎氏美女co放出话要成立‘凤氏集团’起,‘凤氏集团’这四个大字就席卷了国所有报章杂志的头版头条,加上‘月粉’无条件的支持和追捧,让‘凤氏集团’这四个大字迅速红遍了大江南北,更是稳占所有网站搜索榜首,成为国3年最为轰动的盛举。 问:凤氏集团为什么能短时间走红? 这样的帖子一在网上发出,一个小时内就得到了不下十万的回复。 炎氏,叶氏,季氏,三大集团合并,这个理由够吗? 黑道传奇大姐大王者归来,以彪悍的姿态重新站上了国的舞台,这个理由够吗? 炎帮漂白不到一个月,就以雷霆万钧之势拿下国不可撼动的三大家族之一,这个理由够吗? 凤氏集团将成为国首个独资跨过集团,这个理由够吗? 凤氏的后援团‘月粉’,正在以每日过万的光速递增,这个理由够吗? 总之,‘凤氏集团’的成立,必定要在国的商界舞台之上重重的画上一笔,不管是它成立的速度,三家集团合并的财势,以及它背后隐含的势力,和‘月粉’们无条件的推崇,凤氏都铁定入主三大家族之一,与在国超过几百年历史的大家族,真真正正的平起平坐。 而‘凤倾月’这三个字也注定成为传奇,从三年前一个籍籍无名的女人,两个月成为国第一大帮派的决策人,再在短时间内拿下金三角和拉斯维加斯,就连她失踪的三年,也被人们赋予了传奇的色彩。 只因,没有三年前的消失,注定没有今日的王者归来。 凤氏广场上,尽管拥挤难当,可是丝毫也没有减少人们的热情,不少前来参加今日盛举的记者,都备有好几张记忆卡,为的就是从头到尾每一个环节都不能落下,记录今日的盛况。 就在众人伸长了脖子等待的时间,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停在了凤氏广场的边上,那些以往因为叶万洪的威胁,将案子临时撤走的人,都在今天早早的赶到了凤氏广场,为的就是能博得与凤氏重新合作的机会。 随着参加的人越来越多,凤氏的地下停车场已经容不下那么多车辆,不少人只能把车停在路边,一辆辆豪车在阳光的照射下,晃花了在场人的眼球,不过他们并没有将目光停留在那些车辆上太久,而是急着采访赶来参加这场剪彩仪式的人。 笑话,这些人好歹也是国的名流人物,平时根本不可能见到,如果不是凤氏的剪彩仪式,他们想要采访还得先预约等等,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记者们自然不会放过。 在记者采访这些人的同时,陆续有豪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停在凤氏广场四周,没多久,偌大的广场四周,就已经停满了车辆,加上凤氏大楼位于市中心,交通也变得越来越堵塞。 就在这时,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十分高调的停在了广场边上,待驾驶座上的司机下车,恭恭敬敬的打开后后门,a市市长长子祁覃下车,然后恭敬的等候在一旁。 “难道是祁市长?”现场有人猜测道。 话落,祁有华派头十足的从里面走了下来,一身笔挺的西装,看上去十分精神。 “真的是祁市长!” “看来凤氏入主三大家族的消息是真的,这不,连市长也赶过来捧场了!” 祁有华和祁覃刚站定,一群记者就蜂拥上前。 “请问祁市长,您怎么会来参加‘凤氏集团’的剪彩仪式?” “请问您和凤氏是什么关系,是特地赶来捧场的吗?” 面对闪个不停的闪光灯,祁有华只是礼貌的笑了笑。 祁覃则上前一步,笑容十分得体的解答众人的疑惑:“请大家不要误会,我与凤小姐是朋友,所以特地赶来这里捧场。而凤氏成立这么大的事情,父亲作为a市的市长,自然不能不管不问。” “那请问祁公子,您与凤小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特地赶来?” 记者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主角还没到场,挖一些花边新闻也是好的。 谁知,祁覃只是笑笑,不再回答,而那样的笑很容易引发人的误会,误会他和凤倾月真的有什么关系。 “靠,你哥哥真够不要脸的!” 此刻,凤氏大楼的二楼落地窗口处,正站着一群俊男靓女,由于隔凤氏广场有些距离,加上门口的保安,没人能够达到这里。 祁彬扫了那搔首弄姿的妖孽一眼,翻着白眼道:“他从小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受不了。”夭寐整理卷发的动作微顿,遂即若无其事的继续,“也就你这家伙能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也不知道你老爸眼睛是不是被屎糊住了,居然会这么喜欢他。” “物以类聚。”阎克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这个叛徒,别和小爷说话。”阎克临时搭伙的事情,夭寐的气还没消,狠狠的剐了他一眼,又开始整理衣服。 “阎克没说错,的确是这样。”祁彬摊了摊手,表情没有丝毫起伏,“他喜欢钱,喜欢权,祁覃正好也是,他自然喜欢祁覃多过老和他作对的我。” “他平时怎么样小爷管不着,但是胆敢故意误导记者,还对冤家存有那些龌龊的心思,小爷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红唇邪肆的上翘,隐含着一丝危险,媚眼射出的厉光化作利刃,直直的向祁覃射去。 正在广场上应付记者的祁覃,背脊突然窜起一阵凉意,好似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眸光四处一扫,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继续应付那些记者。 大约半个小时后,也就是剪彩仪式正式开始的半个小时,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广场边上,虽然那辆车仅仅算是豪车,甚至比不上有些名流开来的豪华版劳斯莱斯,可在场的记者一见到那辆车,就抛下了那些所谓的名流和市长,齐齐的向那个方向奔去。 众人纵有不满,在看清来人时,再多的不满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而且笑脸相迎。 从车上下来的男子,一身湛蓝色的阿玛尼新品修身小西装,套在挺拔的身姿之上,透着几分随意,又张扬着不一样的贵气。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独有的高贵与优雅。 “蓝总裁,您也是来参加凤氏剪彩仪式的吗?” “请问蓝总裁,前些日子盛传,您在追求凤倾月小姐,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面对众记者的追问,来人只是双手插兜,姿态随意的坐在车门之上,挂着他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贵族笑容不置一词。 众记者伸长了手,高举着手里的录音笔,却不敢越雷池半步,只因蓝傲风不喜与人亲近,这一点,在整个上流社会几乎无人不知,曾经有人为了采访他,而拉住了他的衣服,第二天,那人就被报社给辞退了,其原有不言而喻。 所以众人即使再想知道答案,也会乖乖的在他一米之内留出无人区,以免因为后面人的推挤,造成无妄之灾。 “蓝总裁,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 只是,有人并不会顾及这些。 祁有华远远就伸长了手,就这么迎了上去,一把抓住蓝傲风的手打趣道:“蓝总裁也是来参加凤氏剪彩仪式的吧?” 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他和蓝傲风很熟。 四周的闪光灯不曾停歇,蓝傲风面上笑意不变,可若细看,定能发现他微微凝霜的眼角,居然想用他来提高身价?! “祁市长。”蓝傲风只是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甩开了祁有华的手,动作并不是太大,因为这人祁有华极懂得看人脸色,在蓝傲风甩手的同一时刻,就识趣的放开了他的手。 “祁市长,请问您和蓝总裁是什么关系,私底下很熟吗?”记者们再次发问。 祁有华挂着他看似亲切的笑容,扫了蓝傲风一眼,闭口不谈。 “靠,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凤氏大楼里的人看到这一出,都忍不住为祁家父子的厚脸皮竖起大拇指,一招吃遍全世界啊,有木有?! 就算将来被人拆穿,他们由始至终根本没有说话,是记者胡猜乱写出来的,他们也不用负什么责任,果然是老手。 “小彬彬,幸好你丫的不像那家人。”夭寐斜睨了身边的人一眼,眼神不胜唏嘘。 意外的,祁彬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眼神落在祁有华身上,透着让人看不懂的暗芒。 从三年前,那人将他卖给凤倾月开始,他对那人的心就已经死了,祁家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对父子要如何,更是与他无关。 只是三年后的今天,他突然想要感谢那人,若不是那人将他卖给她,他又怎么会有今天? 或许在许多人看来,他抛弃了梦想,抛弃了工作,抛弃了前程,只为成为这个女人身边的其中之一很不值,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幸福犹如天堂。 即使每天时不时会和家里的男人斗嘴,时不时需要争宠,还免不了经常吃些小醋,但是这样的日子很充实,他的心很充实。 一段关系,一段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不懂,自然也不能评断什么。 一直注视着广场上的祁彬没有发现,他将目光落在广场之上时,也有人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菱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尾扫向广场上的无耻父子,凤眸中划过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如果祁有华知道,他当初抛弃的儿子,现在居然会这么风光,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她还真是期待。 就在这时,三辆黑色的豪华版阿斯顿马丁犹如一道黑色的洪流,带着奢华森冷的气息,径自停在了宝蓝色兰博基尼旁边,霸占了广场周边很长一段公路。 “是夜家的人来了!” “居然是阿斯顿马丁o—,听说这车还未上市,一辆至少得五千万吧?一次就是三辆,真不愧是国三大家族之一的夜家,出手真够气派的!” 偌大的广场上一片喧哗之声,夜家的豪车一出场,顿时就压倒了蓝傲风先前的声势,记者立马就转了风向,等待采访另一位豪门。 车内,夜斯听着众记者的议论,额角突突跳动了两下,无语的望向身边的女人,“妈,有必要吗?” 他只是想来给晓月捧个场,谁知自家老母非得跟着来,还临时调了三辆还未上市的汽车,真不知道想干什么。 “儿子,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出场得讲究排场,就算女方不是贪财的人,也有可能会被这样的气场煞到。就算不被煞到,你也不亏,至少吸引住她的视线了。”白若琼掰着手指头,理论一套一套的。 夜斯嘴角抽搐了两下,懒得再开口。 煞不煞到真的没那么重要了,他只是想来凤氏的剪彩仪式表明一下态度,毕竟如果他不来,明天的报章杂志一定会猜测凤氏是不是与暗夜决裂了,这样必会抢了‘凤氏集团’成立的风头,倒不如由他来现场添一把火,尽管,这只是锦上添花。 在两人说话间,前后两辆车上的保镖都已经下车,恭敬的打开两侧车门,等待他们下车。 夜斯率先下车,一身黑色的西装,黑色的领带,黑色的皮鞋,一丝不苟,如同他一贯的冷硬做派,近乎一米九的身高一下车,就带来一阵莫名的压迫感。 他整个人看上去严肃却又不会显得呆板,西装得体的修饰着身型,浑身透着一股贵族才有的气质。一头短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对应着冷峻的面庞,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如鹰般的眸子深邃尖利,眸光所到之处,所有记者的动作皆是一滞。 白若琼下车时,正好看到这样的场景,嘴角忍不住自豪的上扬,她家儿子气场依旧强大啊! 若说蓝傲风是商场上有名的笑面狐狸,那么夜斯就是商场上有名的冷面煞神,两人的手段,名头,能力,外貌,家世,通通不相上下,多年来一直稳居国所有女人最想嫁的男人并列榜首,是国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以及最优钻石级别金龟婿。 今日的白若琼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裙,裙摆刚好到脚踝处,将她保持得还算不错的身姿很好的展现出来,面上得体的妆容,一看就是豪门夫人,就连两鬓间微微冒头的白发,也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丝岁月积累下来的风韵。 “请问夜总裁,您也是来参加凤氏剪彩仪式的吗?” “前些日子传言,您和蓝总裁都在追求凤小姐,这是真的吗?” 尽管报纸传得再厉害,这些新闻毕竟没有得到当事人的亲口承认,那也就永远停留在猜测阶段,平时众人根本不可能见到蓝傲风和夜斯,如今逮到这个机会,自然紧抓着不放。 “请问夜总裁,您当初帮季氏,也是因为知晓凤小姐就是季氏真正的持牌人吗?”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夜斯就像是封闭了五识,对所有人都视而不见,走到车的另一面扶着白若琼,向蓝傲风走去。 两个情敌再次碰面,再没了以往激烈的火花碰撞,反倒是有一股惺惺相惜之感。 “伤好些了吗?”蓝傲风笑着问了一句,问时,他眼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尼玛,那些男人下手真狠,他整整在家休养了一个星期才敢出门。 夜斯也好不了多少,嘴角抖了抖,好似还能感觉到当初鼻青脸肿的疼痛。 “小夜,伤?什么伤?你受伤了?”白若琼一听,急忙转身问道。 因为夜斯不想让白若琼担心,也想瞒住凤倾月纵容一群男人对他动手的事实,所以当时谎称去外地出差,一直等伤养好了才敢回的家。 受伤的事情,他更是瞒得死死的,一点风声也没让白若琼察觉到,谁知居然被蓝傲风这只笑面狐狸给捅了出来,不由得狠狠剐了那人一眼。 两个刚刚惺惺相惜结成的同盟,顿时宣告破裂。 蓝傲风霎时傻眼了,他也很冤好不好?! “呃,夜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妈不知道。 “行了,不用说了。”可惜,夜斯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多个同盟又怎样,照旧是失恋联盟,挨揍联盟,总不能指望这只笑面狐狸在关键时刻挡一拳吧? 夜斯相信,若真有那种时候,这只笑面狐狸铁定推他出去挡拳头,更加不用说联盟情谊了。 蓝傲风嘴角抽了抽,面上的贵族笑险些挂不住,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想要抓狂的赶脚,尼玛,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四周的记者疑惑的望着两人的互动,因为八卦因子旺盛,心里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各种版本yy,其中一个版本,是大多记者看出的猫腻。 “伤好些了吗?”那晚我不知轻重,伤到你了。 夜总裁不好回答,因为母亲在。 “呃,夜斯……”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用力。 “行了,不用说了。”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解释的,当时让你轻点,你也没停下。 于是,一段本还算正常的对话,愣是被一群八卦因子旺盛的记者,yy成了基友版本,最令人震惊的是,夜总裁这个看上去绝对是强攻的俊男,居然是下面的那个?! 一瞬间,众人看向蓝傲风的视线就变了,眼神赤果果的写着:强人一枚! 至于蓝傲风周身六月飘雪的气息,也愣是被他们解读成:被情人拒绝,伤心了。 这一刻,众记者似乎看见,在夜斯拒绝的刹那,蓝傲风眼中划过的受伤,以及身后飘落的秋叶,好凄凉啊好凄凉。 两人自然不知道众人心中所想,不然必定现场发飙,什么贵族气质,都他妈的滚蛋,居然敢说他们是基友,不想在国混了吧?! “妈,我们还是回车上等吧,剪彩仪式应该还有十分钟左右才会开场。”夜斯扶着白若琼,垂首低声道。 因为yy,再正常的话也能被曲解,众记者看向夜斯的眼神也跟着变了,好似他就是一个负心汉,看得夜斯的眉头忍不住狠狠拧起,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去,众记者条件反射低下头,继续yy。 yy无罪。 就在夜斯扶着白若琼走回自家车前时,一辆大红旗直直的向凤氏广场驶来,前后四辆警车开道,警笛声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题外话------ 哦呵呵,yy无罪~淫笑~ 群里那群商量把我卖掉的坑货,我爱你们,哈哈……! 第39章 后台有多硬?(高潮 就在夜斯扶着白若琼走回自家车前时,一辆大红旗直直的向凤氏广场驶来,前后四辆警车开道,警笛声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校园超级霸主。 当车队开近,众人才发现,警车中央并不止一辆大红旗,后面还跟着一辆军用改良悍马和四辆奔驰车。 再一看车牌,众人震惊了,大红旗不用说,在z国胆敢开着大红旗,还需要警车开道的可没有几人,军用悍马更是军部的专用车,而后面跟着的那四辆奔驰,分明是政府高官的专用车牌。 “那,那是大红旗吗?!” “没错,真的是大红旗!天啊,这凤氏的面子也太大了吧?居然能劳烦这些人也来捧场?!” “今天这次剪彩仪式可真够载入史册了,喂喂,别挤!” “挤什么挤,快拍照,快!这可是z国有史以来第一次,一个集团成立,居然能请到这么多政界的人前来剪彩,这凤氏前途不可限量啊!” “何止是不可限量,军部可从来不参合这些事儿,这次居然也来了,这凤氏的后台真是,硬了!” 这话一出,附和声一片,这后台何止是硬啊,大红旗加军部,这凤氏以后在z国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了。 此刻,那些曾经迫于叶万洪淫威,不得不将案子撤走的人,那叫一个悔不当初。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如果凤氏要追究当初的事情,他们一辈子的心血可就都泡汤了! 三年前的‘赵氏集团’就是他们血淋淋的先例,那时的凤倾月还没有这么强硬的后台,就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彻底击垮了赵氏,如今强势归来,他们还有的反抗吗? 答案很显然,没有! 一群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来者何人,并在脑子里迅速思索着讨好凤氏的办法,如果不让凤倾月消了这口气,就算她不报复他们,两大家族加上政府施压,他们都别想在z国再有什么发展了。 祁有华和祁覃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上次的饭局,他们并不知道凤雪凝就是凤倾月,一个摆架子,一个灌酒占便宜,本来这样的做法并无不妥,但前提那人真的只是一个公司ceo。 在知道凤雪凝就是凤倾月的瞬间,他们就知道麻烦了,所以今天才特地跑来捧场,本想着,自己好歹是政府官员,就算凤倾月心里再有怨气也消了吧,谁知人家后台比他们想象中更大,如果她硬要追究这件事,他们的政治生涯也算是到头了。 “儿子,你不是喜欢那个凤倾月吗?”祁有华压低了声音道。 “嗯。”祁覃想也不想就点头,眼前似乎浮现出了那个女人的身影,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她都美得让人心动。 想想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祁覃口中唾液迅速分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那样的女人在床上一定是尤物。 “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她弄到手,等她成了你的女人,才能帮助我们度过这一次难关。”祁有华眼中划过一道精芒,他努力了一辈子,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给毁了。 “爸,你放心吧,她一定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展开的手掌渐渐握紧,一张与祁彬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上满是自信与势在必得。 两人的对话声很低,本应该没有任何人听见,偏偏和着风声,还是传进了有心人的耳中。 “凤儿,我不喜欢那两个人。”生平第一次,凌落面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精致的眉宇微蹙,一双冰雪般的眸子里划过清浅的冷光。 “怎么了?”夭寐等人修为没有这么好,无法听清百米之外的低声对话,只是见凌落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好奇。 “他们说,一定要把凤儿弄到手,让凤儿成为那个男人的女人。” “什么?!”夭寐惊呼一声,媚眼瞬间眯起,娇媚的神态透出的却是蚀骨的寒意和无边的杀机杀手房东俏房客。 祁彬愣了愣,目光直射广场上交头接耳的父子,眼底满是阴霾。 “呵呵,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喜欢找死的人!”郭旭剔了剔指甲,姿态看上去一派悠然,扬起的嘴角处露出一颗小虎牙,泛着森森的冷光。 萧羽飞,阎克,白若辰,表情不变,只是他们浑身释放的低气压,让任何人也无法忽视。 幕清幽眼中有着愠怒,侧头看见凤倾月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月儿,我也不喜欢他们。”在他心中,即使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她亦然是他心中的皇,皇的尊严不可冒犯。 紫龙邪肆一笑,周身的气息骤然转变,一股嗜血的戾气破体而出,右手微微抬起,却被人一把抓住。 “剪彩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现在死了人,而且那人还是a市市长,明天报章杂志还会有我们的版面吗?” 凤倾月懒懒的扫了他一眼,仅仅一眼,就让紫龙浑身的戾气退去,无奈的纵容一笑,寡薄的唇轻启,声音仍旧有些冷:“任何人也不能诋毁你,就算是本尊,也不可以。” 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嘴角扯了扯,状似无意的问道:“如果你说了呢?” “没有如果。”紫葡萄眼中流转着一道水光,瞳孔中清晰的印着她的倒影,薄唇轻抿了一下,而后决绝的开口:“若真有那么一天,不需要凤儿动手,本尊一定自毁元神。” 决绝的话语引得一干人等侧目,夭寐郁闷的扁了扁嘴,这家伙居然还会甜言蜜语?! 寒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可惜太快了,让他根本来不及看清,目光落在紫龙身上,醉人的银眸中划过一丝探究。 盯着紫龙看了一会儿,凤倾月突然就笑了,这一笑,犹如含苞的曼珠沙华在瞬间绽放,美得让人心悸。 “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笑够了,凤倾月淡淡的说道。 紫眸中荡起一抹异色,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凤倾月,想要知道她这话的真正含义。可惜,说完这话,凤倾月就转过了身,只留给他一个淡漠的背影。 此刻,凤氏广场外围,长长的车队在经过警车开道之后,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停靠在了广场边缘。 今天的市中心虽然不是堵车最为厉害的一天,但绝对是最壮观的一天。放眼望去,整个广场周边,全是明晃晃的豪车,晃得那些不淡定的人,眼中全是金元宝。 尼玛,这都是钱啊! 车队停稳,最先打开车门的是前后四辆警车,身着统一警察制服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看似没有任何不妥,但眼尖的人一定会发现,这群人那里像是普通的警察?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冰冷的眸子隐含戾气,整齐的动作比特种兵也不遑多让。 最后一名下车的男子身着黑衣,犀利冰冷的眼神扫过一群围上前的记者,对着二十名身着警服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立刻会意的向前,拦住妄想靠近大红旗的记者。 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他才走到大红旗的一侧,并没有急着打开车门,而是恭敬的等待在一旁。 就在这时,后面四辆奔驰被打开,一个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下来,他们的出现,让一群记者精神一震,闪光灯马力全开,闪烁不停。 “天啊,那人不是商会主席吗?!” “那,那,那人是不是国务院部长?” “还,还有政协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天啊,你戳瞎我吧?我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眼睛也出问题了,谁来拯救我?!” 惊呼声此起彼伏,一群记者沸腾了,这凤氏的后台究竟有多硬?居然连这些人都来了?! 想着,所有人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了那辆大红旗之上,好似想要透过汽车的反光玻璃,看清车内究竟坐着什么人。 接着,悍马的车门被打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一张张飞脸看上去有些骇人,吓得不少记者都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以免被那汉子身上的戾气煞到。 那人是……12军军长?! 老天,不带这样的,迎接一国元首大概也就出席这么些人吧?一个公司的剪彩仪式,尼玛要不要搞得跟国家大会似的?! 一群记者已经忘了要拍照,目光不停的在一群平时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人身上来回打转,只见那些人下车后,也走到了大红旗的一侧,很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做出一副迎接的样子。 在场记者突然感觉被什么噎住,像是有人掐住了他们的喉咙,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格外的难受。 半响,就在一群记者有些心率失常的时候,大红旗的车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名五十岁左右,身穿丹灰色的中山装的老者从车上下来,坚韧的双眸,一身正气,一看就让人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天啊,是新上任的jun委主席!”不知是谁颤巍巍的惊呼了一声。 一群记者顿时回神,手中的照相机刚刚举起,还来不及按下快门,就被那人下一个举动惊得险些双目脱窗。 只见咱们新上任的jun委主席,原夭守建将军,下车后并没有立刻关上车门,同样是站在了一旁,虽然态度不能算是恭敬,但绝对是迎接之态。 搞毛?! 一群记者风中凌乱了,难道还有比jun委主席更大,或者差不多的官员也来了? 不对啊,能比jun委主席还大的官,用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加上夭将军在军界的地位,就算是比他官大一级的,在他面前也绝对不敢摆什么官架子,甚至还得巴着脸讨好他。 那么,还有谁能值得夭将军这样相待? 貌似全z国,也就只有那一人? 莫非…… 在场的记者感觉再次被人捏住了脖子,不过这次明显比刚才更加严重,有不少人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敢出一口大气。 拜托,千万不要是他们想的那样,不然他们一定会忍不住现在就去医院,检查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 这凤氏能不能不要这么考验他们的心脏,不就是一次剪彩仪式吗,非得让他们跟坐过山车似的,小心肝儿一次又一次的被抛上半空,而且后果还是自行负责。 这一刻,整个诺大的广场忽的静了一下,好似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格外的奢侈,所有人双眼一眨不眨,就害怕错过了任何一个镜头。 半响,就在所有的都以为自己会被自己憋死的时候,车门处终于有了动静。 半掩的车门被缓缓推开,一只穿着球鞋的脚落地,接着,一个金黄色的脑袋伸了出来,众人险些心梗,耳边‘嗡嗡嗡’的叫个不停,广场上空飞过一大群乌鸦,成群结队的在他们脑袋上方盘旋。 金发?! 貌似他们的总统大人不是金发? 疑问还来不及散去,那人终于露出了他的庐山正面目,一瞬间,广场上顿时出现了短时间的静寂,紧接着—— “妈妈咪呀,好可爱的洋娃娃!”某女眼中登时窜起一串粉红色的泡泡,手不自觉的动了动,感觉手心有些痒痒。 不止是她,现场几乎所有的雌雄动物,都没能逃脱被煞到的命运,那些潜藏在身体各个角落的母性因子全部被唤醒,疯狂的叫嚣起来。 那些记者想的却不同,这人是谁,居然能与夭将军同车,而且还是他亲自迎接?! 就在问号盘旋在众记者头顶时,广场正中一个被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上,响起了一阵舒缓的音乐,这音乐……? 是剪彩仪式正式开始的前奏。 众人或抬眼,或转头望去,果然,一名身穿职业套装的女人走上台,那人现场的人几乎都认得,正是季氏集团的前ceo季悦,也是这次剪彩仪式的主持。 “欢迎各位来参加‘凤氏集团’的剪彩仪式,仪式还有三分钟就开始,现在有请我们的董事长兼ceo凤倾月女士上台。” 话落,台下响起一片掌声,众人的视线开始在广场四周搜索,毕竟那人,才是今日真正的主角。 就是这时,一群黑衣人冲入广场,将拥挤的广场上,硬生生隔出一条三米宽的通道,通道从凤氏大楼门口,直直的通往高台。 看到这阵势,众人就知道,主角要出场了全文阅13看网游之天下无双。 广场上不由得拥挤起来,一些被挤到后面的记者,用力的向前挤去,为的就是不漏掉任何一个镜头。 而此刻,那些前来参加剪彩仪式的‘月粉’,居然自发组织起来,手拉着手,在一群黑衣人身后形成一道坚固的人墙,以免有人在凤倾月出场时突然冲出去,惊扰到他们心目中的偶像。 看到一群‘月粉’的举动,夭守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粉丝不是都希望与偶像亲密接触吗?居然会有这种粉丝,还这么有组织,有纪律,太让人大跌眼镜了! 在众人近乎屏息的注视下,凤氏大楼大门处,一群人沿着通道向广场上走来,隔得太远,众人无法完全看清他们的长相,只是在他们出现的一瞬,众人感觉天空仿佛都亮了一些。 一群人迈着不急不缓的步调,在千呼万唤中,终于走进了人们的视野,只一眼,广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抽气声。 能容纳万人的广场,集体抽气的声音不容忽视,让站在广场外围,根本无法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的人,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只见,广场上隔出的通道上,正行走着十男一女,全部身着唐装,远远看去就像一幅色彩斑斓的古画,不用近观,就能营造出一种震撼之感。 一身黑衣唐装的男人俊美邪肆,一身青衣唐装的男人冷酷性感,一身粉衣唐装的男子千娇百媚,一身白衣的男子宛若谪仙,一身杏衣唐装的男子美艳绝伦,一身绿衣的男子气质温润,一身红衣唐装的男子妖娆万千,一身深绿唐装的男人正气凌然,一身紫衣的男子清寒孤傲,一身白衣墨画的男子宛若画卷。 十名男子各有千秋,让广场上的人一阵目不暇接,更是闪爆了一群记者的记忆卡,按快门按到手指抽筋也不肯停下。 这样一群风格迥异,却又同样俊美无俦的男子,本该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可是此时此刻,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走在最面前的女子身上。 那是怎样绝色的一个女子啊! 尽管在场许多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了,可还是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惊叹。 她的美,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面对她,你会发现世上所有用来赞美女子的词句,都不能形容她的万一。 她的容颜绝美,绝艳,但绝不俗气。她肤如羊脂白玉,隐隐流转着一种光泽,不需要过多的装饰,就已魅惑天成。一头紫发长及臀部,就那样飘然的散落在身后,一身哑光暗紫色的唐装近乎于黑,套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之上,每一个起伏都是完美,更是极致的诱惑,让人欲罢不能。 唐装衣摆处,绣着一片含苞待放的曼珠沙华,似晕染在夜色中,神秘,醒目。随着她每一次前进的步伐纷飞而起,好似大朵大朵的曼珠沙华瞬间释放,鼻息间甚至还能够闻到曼珠沙华的芬芳,让人闻之上瘾。 尽管她美得惊心动魄,可是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只因她浑身释放的气势,那种矗立在人群之中也让人难以忽视她存在的霸气,会让人莫名觉得矮上一截,需要仰望。 “姐姐。” 因为强烈的视觉冲击,整个广场还算安静,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样一个软糯糯勾人心弦的声音,也就显得格外的清晰起来。 众人转眼望去,正是之前被夭将军迎下车的瓷娃娃,他是谁,为何会叫凤倾月姐姐? 刚才还未解答的问题再次冒出,并牵扯出另一个问题。 众人的视线在凤倾月和他之前来回打转,似是想要透过表象,看清本质。 “莫尼,过来。”侧眼看见站在人群之外的男子,凤倾月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阿贝尔见状,急忙带着一群保镖隔开人群,方便西莫尼向凤倾月等人走去。 夭守建转眼看向白若琼,一张老脸差点没笑出花来,不过介于现场记者太多,不想一大把年纪还闹出绯闻,他也就只是对着她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带着一群高官跟上西莫尼的脚步。 夜斯扶着白若琼跟着,蓝傲风双手插兜,也不甘寂寞的跟了进去。 终于,一群人也走进了通道中央,‘月粉’自动让出的一个缺口再次被补上,不让任何记者有可乘之机,能够对他们的偶像进行骚扰。 “姐姐!”一走近,西莫尼就当众扑进了凤倾月怀里,惊得在场记者一阵傻眼,手指一直按着快门,但脑子却有些反应不过来。 凤倾月身边拥有一群护花使者,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是对于一群人的关系,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报道,民众也就普遍认为,这群男人都是凤倾月的追求者,如同蓝傲风和夜斯一样。 茶余饭后,众人也忍不住猜测,这个z国传奇的女子,究竟会花落谁家? 当看见凤倾月和一群男人出场时,他们就已经准备好了腹稿,想等剪彩结束后,采访她的心之所向。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就这样扑进了她的怀里,羡煞了在场一群男人蠢蠢欲动的心,也让众人将同情的视线透射在了那十名男子身上。 可惜,十人视若无睹,即使见心上人抱着别人,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凌落状似无意的上前一步,偷偷将一粒丹药放在了西莫尼手里,若是此刻有修真者在,定会发现,西莫尼四周有着一个肉眼不可见的保护罩,正好阻挡了当空的阳光,让一丝一毫的暖阳,也不能照射在他的身上。 握着手心圆溜溜的东西,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他的尖牙凌落的丹药根本就压制不住,加上怀孕的原因,最近也没有研制出其他的丹药,只能每过一段时间就服下一粒丹药,控制住那两颗老是爱跑出来作乱的尖牙。 “谢谢凌哥哥。”西莫尼咧嘴一笑,面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让他的笑看上去格外的可爱。 凌落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又退回了凤倾月身后。 现场记者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是他们猜错了?这个男子只是凤小姐的弟弟,所以他们才没有什么反应? “凤小姐,凤小姐!”就在这时,人群之后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 众人转眼看去,不是他们的市长大人又是谁? “请让一下谢谢。” 祁覃尽量挂着温和亲切的笑容,陪同祁有华穿过人群,‘月粉’在得到凤倾月的眼神示意下,才让出了一个缺口,使得祁有华和祁覃能够进入通道,走到一行人面前。 近距离看见一众同样进入通道的高官,祁有华激动得隐隐有些颤抖,尽管他身在京城,又是一市之长,可是真正能与这些人见到的机会并不多,就算再怎么想要攀上交情,还得看这些人愿不愿意。 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这群人不同于蓝傲风,蓝傲风就算再牛,毕竟不是政界的人,富不与官争,也正是因为明白这点,他才敢大胆的抓住蓝傲风的手。 对着夭守建和一群高官一笑,祁有华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想要同一群政界核心人物握手。 夭守建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假意与祁有华握了握手,很快就松开来。 既然夭守建都握了,剩下的一些人也不好说什么,就算觉得祁有华那谄媚的嘴脸再怎么恶心,他们也还是强迫着与他握了手。 “凤小姐!”与一群高官握完,祁有华又走到了凤倾月面前,将手伸了出去。 凤眸微微转动,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幅度,淡淡的道:“你有什么资格同我握手?”这话竟是一点也没给祁有华留面子,她不是夭守建他们,不需要顾忌政府的形象。 祁有华面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似乎是没想到凤倾月居然会这样猖狂,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举动,伤了他面子的同时,连她自己的形象也不要了。 祁有华那里知道,凤倾月从来就不在乎这些东西,而且那些记者也不敢乱写,他们可不会忘了前些日子的教训,也不想再次挨打。 伸出的手就这样悬空在身前,不知应该收回,还是继续这样。 祁覃见状,笑着上前一步,眼含深意的看着祁彬道:“二弟,你还站着干什么?”潜意就是让祁彬帮忙。 祁彬嘲讽的扯了扯嘴角,连他自己也想问,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兄?三年前就将他丢弃了,现在居然还有脸让他帮忙? 见到祁彬眼中的讥讽,祁有华眼神一凛,好似找到的发泄口,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张口就道:“孽子,三年不回家,现在见到我,居然连爸爸也不知道叫!” 什么?!热血干探居然是祁市长的儿子?! 祁有华,祁覃,祁彬,对啊,他们以前怎么就没联系在一起想过呢? “呵呵,”祁彬低低的笑了一声,只是那笑衔着莫名的苦涩,举步上前,站到凤倾月身旁,在祁有华和祁覃期盼的眼神下,淡淡的说道:“你不用顾忌我,从我跟着你的那天起,就已经没有父亲和哥哥了校园全能高手。” “你……!”祁有华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祁彬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还是在这种场合。 感觉到四周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八卦视线,祁有华眼中翻滚着滔天的怒意,“祁彬!我是你爸爸,你是我生的,你身体你流着我的血,不是你说不认就能不认的,你小心天打雷劈!” “祁彬,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是你的亲人!”祁覃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上前走了两步,面上展示着恰到好处的悲伤与愤怒,“就算你不认我,怎么能不认爸爸呢?你忘了吗,他小时候最疼你了。” 一席谎言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让凤倾月都忍不住要为他鼓掌。 只是那些记者并不清楚实情,瞧瞧怒意与心痛交织的祁有华,再瞧瞧悲伤与愤怒的祁覃,最后,都将视线落在神色漠然的祁彬身上。 一个儿子,居然不认自己的父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悲痛欲绝,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人得多冷血啊?! “呵呵,好!” 就在众人的天平偏向祁有华父子时,一阵突兀的掌声响起,夹杂着叫好声,让众人的视线都望了过去。 “祁市长果然好本事,这演技都快赶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了,当初祁市长走上仕途,而没有进入娱乐圈,实在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 一番明褒暗贬的话,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瞧着凤倾月嘴角讥讽的笑意,众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对了夜斯,你旗下的娱乐公司缺不缺实力派演员?如果缺,我劝你一定要签下这两人,就他们这演技,不去演戏太浪费了。”凤倾月突然转头,对一旁的夜斯说道。 后者微怔,遂即也轻笑了一声,目光转向祁有华和祁覃,邀道:“祁市长,祁公子,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加入演艺圈,我一定会为两人量身打造一部电视剧,名字就叫《卖子求荣》,怎么样?” 夜斯这番话再明显不过,尽管在场的人不知道其中曲折,但仅仅‘卖子求荣’四个大字,就已经足够了。 “夜总裁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祁有华后背直冒冷汗,暗中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可是介于夭守建等人还在,加上现场这么多记者和眼睛,他根本不敢乱来,摆出一副茫然的神态,笑着道:“凤小姐真爱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演戏呢?” 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是吗?” 被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盯上,祁有华只觉得一阵呼吸不畅,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离那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女人远一些。 根本不用再攀关系了,他知道他已经输了。 因为由始至终,夭守建都没有发过一句话,若是以往,为了顾忌政府的面子,夭守建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公众场合这样诋毁一名官员,可是夭守建什么也没有说,祁有华就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完了。 夭守建对凤倾月的纵容超出了他的预计,本以为他们也就是利益牵扯,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明白又如何,一切都太晚了,他只能将一切希望都投放在祁覃身上,就算那样的希望再渺茫,也是他最后一点希望了。 接收到祁有华的视线,祁覃面上扬起一抹优雅的笑,柔声道:“凤小姐,三年不见,上次没有认出你来,真是不好意思。” “我说,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无耻,又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凤倾月还未回答,夭寐就忍不住上前一步,抬手搭在祁彬肩上,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年头无耻的人多了去了,这样的极品还真是难得,如果无耻能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恐怕这对父子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扑哧……!”郭旭一个没绷住,笑出声来,也跟着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祁覃,“还别说,他们还能申请一项纪录。” “什么?”萧羽飞配合着问出声。 “衣冠禽兽。”郭旭可没忘记上次饭局上的事情,这人居然想要灌醉凤倾月,而对她行不轨之事,即使知道这女人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欺负,他还是免不了一阵窝火。 凤倾月嘴角一直处于抽搐状,她发现家里男人枪口一致对外的时候是很恐怖的,一个比一个毒,一个比一个损。 一群男人一人一句,让人毫无招架之力,祁覃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愣是不知道怎么还嘴。不单因为被气到,还因为这群男人,他知道他惹不起,一个郭旭就已经让他胆寒了,何况是萧羽飞,黑道中人称的‘死神’。从出道开始,萧羽飞杀了多少人,根本没人能数得清楚,光是想想,祁覃就一阵头皮发麻。 “别不说话啊,这年头不流行沉默是金,嘴皮子不利索怎么欺压兄弟呢?”祁覃不说话,不代表夭寐会放过他。祁彬从小到大过的什么日子,夭寐是最清楚的,祁彬怎么说也是他的兄弟,他自然要为他抱不平。现在这人送上门给他不虐,不虐是傻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欺压兄弟了?!”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这样骂,祁覃顿时气得口不择言,从小到大,他也算是天之骄子,谁不是捧着他,奉承着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指责,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只是当他吼完,抬眼对上夭寐眼里的精芒时,心里‘咯噔’一下,上当了! 霎时间,祁覃的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偏偏还不得发作,这人是夭将军的儿子,三年前在夜家的晚宴上,他就已经见过了,如今夭将军在场,他要是再说错一句话,那就是真的完了。 尽管,他现在已经离死不远了。 这话一出口,祁覃的原形就暴露了,起先还因为以多欺少而站在祁覃那边的记者,顿时就转了风向。 这人明显欺善怕恶,这样的人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我是个什么东西?”夭寐错愕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继而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原来你眼神儿这么不好,人和东西都不会分,难道因为你自己不是个东西,看什么都不是个东西?” 祁覃差点没被气得当场吐出一口血来,嘴巴张了张,想要收回刚才的话,可惜夭寐根本不给他机会。 “老家伙,他问小爷是什么东西,小爷应该怎么回答?”夭寐状似无意的斜睨着夭守建,眼尾却一直注意着祁覃,见他浑身忍不住轻颤了一下,红唇微微上扬。 因为祁覃的话,夭守建的脸色本就不好,现在听夭寐问起,张口就道:“你是老子的儿子,什么东西不东西的?祁有华,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连老子的儿子也敢欺负,你是吃饱了撑的?!” 什么?!这个美得跟妖孽似的男人,居然是夭将军的儿子?!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因为夭守建将夭寐的身份掩藏得很好,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夭守建的儿子,如今听夭守建当场爆出,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急于求证,而是将目光转向凤倾月身后的一群男人。 一个官二代,一个军二代,两大豪门,一个明星,还有黑老大,这女人身边的男人,居然个个都不简单。剩余的那些人呢?又是些什么身份? 被夭守建中气十足的一顿暴吼,祁有华当场就懵了,对上夭守建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浑身一个灵激,三两步走到祁覃面前,抬起手,‘啪!’一个巴掌,声音大得站在前排的人都能听见。 祁覃的半边脸颊很快就肿了起来,可见祁有华下手有多重。 “混账,快给夭将军他们道歉,我平时教你的那些礼仪都去那里了?对人要友善,这些你都忘了吗?!” “友善?”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这词从祁有华嘴里说出来,她怎么就觉得那么讽刺呢? 凤倾月发话,祁有华脑子顿时一个警醒,担心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不由得好言道:“凤小姐,您看,这剪彩仪式应该差不多了,再耽搁下去,就错过吉时了。” 祁有华就是想将这茬儿揭过,虽然这面子丢是丢了,但只要还剩一丁点,他就还想留住。 “不急,我这人不讲究这些。”凤倾月闲闲的弹了弹指甲,看上去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祁有华不由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硬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凤,凤小姐,你不知道,吉时这东西是很有讲究的,如果错过了一定会诸事不顺。” “祁市长是在诅咒凤氏吗?”低沉的声音承载着莫名的威压,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广场。 ------题外话------ 吼吼,今天是亲亲【错位旳梦寐】的十八岁生日,终于成人了,终于可以开荤了,终于可以泡帅哥了,淫笑~猪你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3╰)╮ 第40章 他们是我的男人(高潮继续 “祁市长是在诅咒凤氏吗?”低沉的声音承载着莫名的威压,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广场最新章节无用女王。 “凤,凤小姐,您误会了。”祁有华踉跄着后退一步,额头的汗已经不受控制,他甚至不敢再用帕子擦汗,双眼惶恐的凝视着凤倾月。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这是祁有华第一次有了这样的认知,若三年前是因为炎帮,暗夜,加夭守建,他才会急于讨好她。那么现在,他是真真正正的了解到,他究竟在算计一个怎样的女人。 高台之上剪彩仪式的序曲还在继续,可是再没有人敢说什么,整个广场肃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清晰可闻。 夭守建他们之前的出现,顶多是让一群记者因好奇紧张而屏住呼吸,而这一刻,所有人都不自觉变得小心翼翼,尽量屏住了呼吸,好像多喘一口气,也有可能招来大祸一般。 半响,那个浑身释放着低气压的女人忽的一笑,瞬间,压抑在广场上空的一片黑云散去,仿佛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有劳祁市长为凤氏操心了。”凤倾月微微挑眉,嘴角一直衔着让人看不懂的笑痕,“我这人一向不信这些东西,命运负责洗牌,但玩牌的是我们自己,凤氏的命运如何,我自会牢牢掌握在手中。” 祁有华面色一僵,不知道要怎么继续接话。 “最后送祁市长一句,别人敬我一尺,我还敬他一尺,但若欺我一分,我必还欺十分。”伸手揽住身边的祁彬,唇角的笑意越见深邃,“但若欺我男人,我必让他生不如死!” 话落,祁有华的表情要多古怪就多古怪。 而祁彬转眼看着身边的女人,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浅浅的,名为幸福。 “还望祁市长记住我今天的话,不要再走什么弯路,因为你是祁彬的父亲,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一笔勾销,若你还要继续,我凤倾月绝对奉陪到底。在与我最对之前,祁市长最好也要做好准备,因为我的报复,绝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由始至终,女人嘴角都衔着笑意,说出的话也是云淡风轻,但是,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话,更没有人敢质疑她的话。 夭守建微怔了一下,眸子里划过一抹欣赏,其实,他和凤倾月是有一个共同点的,那就是极其护短。 尽管他一直认为一个女人有很多男人,是一件令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儿子能够遇上一个这样的女人,未尝就是一种不幸。 现今社会太过现实,这样一个把爱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女人,真的不多了。 一旁,白若琼眼中划过一抹震惊,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一市之长,天下间,大概也就她凤倾月一人。 转眼看了看自己儿子眼中淡淡的慕羡,嘴角泛起一抹无奈至极的笑。她是一个母亲,自从丈夫死后,儿子就是她的全部,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担忧着儿子的一切,希望他成家,希望他幸福。 只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理解的幸福,或许在儿子眼中,根本什么也算不得,因为她在自己儿子眼底看到了一种执念,那是爱如骨髓,非停止呼吸而不能停止的爱恋。 她不排斥自己的儿子喜欢凤倾月,由始至终也不排斥,甚至是乐见其成,只是这样的单相思,让一个作为母亲的她感到心疼。 但若是儿子非凤倾月不可,她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一定会为儿子达成心愿。 想通了,长时间以来压在白若琼心头的大石也被挪走了。 “走吧,剪彩仪式应该开始了。”凤眸微转,淡淡的瞥了一眼被震惊得无法回神的祁有华,一手揽着西莫尼,一手揽着祁彬,一行人再次向高台方向前进。 两旁的记者,望着通道中央左拥右抱的女人,突然觉得脑子有那么点反应不过来,她之前说了,她的男人? 对,她的确这么说了,不过一手一个,究竟那个才是她的男人? 即使现场一群记者yy细胞再发达,也觉得眼前的状况让人难以理解,面面相觑间,众记者眼中都传达着一个同样的信息,等下一定要问! 凤倾月带着一群人走上台,对着季悦使了一个眼色,季悦就立刻明白过来,对着话筒清了清喉咙,将所有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感谢各位嘉宾前来参加‘凤氏集团’的剪彩仪式……下面有请我们的董事长,jun委主席夭守建先生,商会主席,国务院部长,政协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12军军长……等人,为我们剪彩!” 一长串的剪彩人员,让众记者脑子有些发懵,这凤氏的剪彩嘉宾阵容未免也太过隆重,太过震撼了?!这分量,不说绝后,也绝对是空前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特地赶来的市长大人,居然不在剪彩嘉宾阵容之内,这凤氏会不会太过嚣张了?! 随着季悦的声音落下,就已经有一众穿着红色旗袍的工作人员上场,众记者也顾不得纠结了,急忙将摄像机和照相机对准高台,准备记录下这一次盛况。 数十把金剪刀被嘉宾们拿在手中,随着‘咔嚓’声,红色绸缎应声而落潘金莲的女配人生。 此次,有数家网络媒体应邀到场,剪彩的盛况也在各大网站同步直播,当一大簇彩色的气球被放上天空,全球不能赶来参加凤氏盛况的‘月粉’,皆坐在电脑前欢呼。 至此,‘凤氏集团’正式成立,入主z国,入主三大家族。 可是因为今天到场的嘉宾,凤氏真的只是三大家族之一,还是三家大家族之首,众人心里已经有了论断。 “请诸位记者进入凤氏大楼,此次剪彩仪式之后还有一个小酒会,关于凤氏今后的发展方向,记者有什么要问的,届时我们会为你们做详细的解答。”剪彩仪式结束,季悦那从容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凤倾月,早就在剪完彩后,就带着一群男人沿着通道,向炎氏大楼走去。 夭守建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这丫头真不给面子,他来给她造势,还拖来了这么多同僚,她居然由始至终都将他们无视了。 “走,我们也跟上。”气归气,他也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夭守建都没意见,其他人更是不敢有意见,笑话,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讨好夭守建,他老人家对那凤倾月的态度,就是他们的指向标,就算那个女人冷冰冰的,他们也懂得应该怎样摆正心态。 一行人走进凤氏大楼,那些开道的黑衣人也跟着回到凤氏大楼门前,除了应邀前来参加这次剪彩仪式的,其余人通通不给予放行。 大堂里,凤倾月带着一群男人刚一落座,夭守建急忙走了上去,张口就开始吐酸水,“儿媳妇,做人不能这样,要懂得感恩。” “所以呢?”凤倾月淡淡的挑眉,若不是需要,根本就不会有这次的剪彩仪式,来什么人当嘉宾,她根本就不在意。 所有?夭守建面皮抽搐了一下,这死丫头会不会聊天,她就不能适时的安慰他一下吗? “晓月。” 就在这时,一男一女走了过来,夭守建到了嘴边的暴吼立马收了回去,转眼望向走来的女人,眼底划过几不可查的爱恋。 将夭守建的表情尽收眼底,凤倾月嘴角微勾,转眼看向走来的两人,微笑着站起身,“伯母,谢谢你的到场。” 一句话,夭守建面上的表情就僵住了,为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差别待遇? 一群高官好笑的看着夭守建的反应,无语的摇了摇头,他们算是看出风向了,以后这凤氏的事情,绝对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他们一定会死得很惨。 “凤氏成立这么大的事情,伯母怎么能不来捧场呢?”白若琼一走近,就一把拉着凤倾月的手笑道。 “带刺的,老子还在一边呢,你看不见吗?!”见白若琼直接将自己无视了,夭守建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将凤倾月挤到一旁,瞪着眼吼道。 “姓夭的,老娘今天没心情和你吵,滚远点,别惹老娘生气!”见凤倾月因为夭守建的行为,堪堪的倒退一步,白若琼火气也上来了,伸手一把扶住凤倾月,张嘴就吼道:“你他妈的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拿出点长辈的风度来,整天小肚鸡肠的!” “老子小肚鸡肠?”夭守建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呼哧呼哧’的直喷气。 凤倾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这俩老货的相处模式,还真是火力十足。 “晓月,恭喜你。”眼见白若琼已经和夭守建肆无忌惮的吵上了,夜斯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到凤倾月面前,真诚的恭贺。 “谢谢。”凤倾月淡淡一笑,伸出手与夜斯握了一下。 掌心的柔滑触感让夜斯留恋,可惜很快就被人从中间截断。 “哎呀,不好意思,小爷最近脚软,都是被冤家给折腾的。”柔弱无骨的身子顺势依附进了凤倾月怀里,小嘴里说着让人误会的话。 萧羽飞等人嘴角抽了抽,这厮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涨啊!尼玛,最近凤倾月一直睡在凌落房里,谁能折腾他? 可是这些,夜斯并不知道,眼底划过一抹黯然,面上的笑意却是不变,“晓月,相信我们机会还有更多的合作机会,你还要应付那些记者,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夜斯转身就走,伟岸的背影有些仓促,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凤眸轻闪了一下,垂眼看向怀里笑得一脸得瑟的夭寐,眼底划过清浅的笑意,“夭夭最近被人折腾得很厉害?” “啊?”某妖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抬眼对上凤眸中闪烁的暗芒,面色一垮,“冤家,小爷发誓,小爷绝对没有出轨,就是每晚折腾充气娃娃给累的!” “噗……咳咳咳咳……!”郭旭刚入口的香槟,就这么喷了出来,呛得不住的咳嗽。 靠,这人要不要脸的,这是什么场合,他居然张嘴就是充气娃娃?! 争吵的夭守建和白若琼也停了下来,两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那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的妖孽,后脑同时滑下一大滴冷汗。 “那个,夭老,我们先去一边坐一下。”某高官嘴角跳着抽筋舞,借口对夭守建说道。 “好。”饶是夭守建脸皮再厚,此刻也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老脸微微有些泛红,“你们若是有事,就先走吧。” 话落,一群面对国家元首也没什么压力的高官,急忙和夭守建胡扯了两句,又对凤倾月寒暄了两句,然后匆匆忙忙的向门口走去,就像有人在后面追他们似的。 一群高官一走,一直站得远远的记者看了看形式,觉得大概没什么问题了,小心翼翼的向凤倾月等人靠近了一些。 在场,大概就凤倾月最为淡定,凤眸扫过还相隔较远的记者,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夭夭,刚才做得不错。” “嘿嘿,小爷也是看出冤家不想应付那些无聊的人,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小爷聪明吧?”某妖孽脑袋一扬,牛逼哄哄的道。 夭守建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自家儿媳妇不喜欢应酬,所以才一直无视一群高官?而自家儿子看出来了,所以才唱了这么一出,虽然这方法……咳咳,那啥,但效果是显著的。 凤倾月失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捏了捏某妖孽的脸蛋儿,笑着道:“对,夭夭最聪明。” 不远处,一群记者看着两人的互动,八卦因子终于战胜了害怕,抱着一堆器械就冲了上去。 “请问凤总裁,您与夭公子是什么关系?” “还有祁公子,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还有还有,陪您一起参加剪彩仪式的一群男子,与您又是什么关系?” 八卦啊八卦,众记者看着凤倾月的眼神,俨然已经只剩下‘八卦’两个大字。 妖娆的小脸一僵,夭寐想要从凤倾月怀里退出去,可是腰间的小手却搂得很紧,不由得疑惑的抬起头,不明白凤倾月想要做什么。 “他们?”凤眸微转,眸子里划过一抹柔情,淡淡的道:“他们都是我的男人。” ‘轰隆隆!’ 天雷滚滚,一群记者傻了,他们想过这人会有无数种回答,甚至可能会推说,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却没想到这人承认得这么快,让他们准备了一肚子的追问话题,全部烂在了肚子里。 而且,那什么……都是?! “那个,凤,凤总裁,您,您能再说一遍吗?”一名记者壮着胆子再次发问,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除了紫龙和寒星,一群男人皆已站起身,走到凤倾月身后。 既然她都敢坦然的面对,他们又有什么好遮掩的? 一直以来,他们都担心她被世人指指点点,所以每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就变得格外的小心。 可是现在,她都敢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说出,他们是她的男人,他们也没道理再躲在她的身后,做她暗地里的情人。他们也想要站在世人面前,大大方方的承认,他们是她的男人,尽管可能遭到嘲笑,尽管可能受到质疑,他们都无怨无悔。 “你没有听错。”伸手揽住离自己最近的幕清幽,凤倾月重复道:“他们,是我的男人。” ‘咚!’ 话落,有一名记者因为心脏承受不住,就这么倒了下去。 其他人虽然还坚挺,但看着他们摇摇晃晃的身子,显然受到的冲击也不小,从来参加这次剪彩仪式开始,他们就一直在受到刺激,这一次的刺激更加劲爆,劲爆到在挑战全世界人的底线全文阅读(综漫)愤青宅男的勾搭史。 一群记者感觉自己有无数话想问,偏偏,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就那么傻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一脸淡然的女人,脑子里一片空白。 “夭,夭将军……?”一名记者颤巍巍的唤道,显然是想知道夭守建的想法,只是,他根本无法再说出更多的话。 “看着老子干什么,老子又没谈恋爱。”夭守建没好气的吼了一声,转眼看向凤倾月,威严的面孔有了一丝笑意,胆敢当着全天下的人承认,这一声儿媳妇,不冤。 “小夜,过来!”白若琼见状,急忙朝正向这边走来的夜斯招了招手,待夜斯走到自己身前时,一把将夜斯推进男人堆里,补充道:“报道的时候别忘了,还有我儿子。” ‘咚!’又一名记者不幸阵亡。 众记者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只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出现幻听之类的东西。 看看夭守建,又看看白若琼,这两人在z国的身份地位都不低,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人上人,居然会接受这样荒谬的想法,究竟是这两人太前卫了,还是他们太落伍了?众记者同时想着。 在一群记者围攻凤倾月时,夜斯就注意到了这边,后来见一名记者晕倒,他觉得有些奇怪,也就走了过来,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站在一群男人堆里,夜斯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转眼望向自家老母,以眼神询问。 白若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你就老老实实在那里待着,剩下的老娘搞定。 “咳咳,”白若琼清了清喉咙,见一群记者望了过来,这才笑着道:“麻烦诸位记者如实报道,我儿子也是晓月的男人。” 汗! 大汗! 瀑布汗! 就连凤倾月等人也忍不住汗了一把,这老母当得,还真是全方位考虑啊! 夜斯终于反应过来,知道自家老母这么做的用意,愣愣的眨了眨眼,一向生硬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的男人?这名头听着就让人身心舒畅。 这一笑,再次闪瞎了一群记者的眼,他们眼睛肯定出问题了,不然就是在做梦。商场上有名的冷面煞神居然也会笑?而且还是那种近乎白痴的笑,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别把我落下了。”又一个声音插进来。 ‘咚!’又阵亡一名记者。 “蓝,蓝,蓝,蓝……”一名记者‘蓝’了半天,也没有蓝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是其他记者已经确定了,他们现在的确是在做梦,尽管这梦有些惊悚,但是足够yy,不错不错。 “靠,你们俩要不要脸?!”夭寐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硬插进来也就算了,居然两个一起来?这要是报道出去,就是铁板钉钉子的事实了,还不知道会被那群记者写成什么。 “夭夭怎么了?”某男挂着他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笑,一脸关心的问道。 夭寐:“……” 无耻!众人心里同时想到。 “怎么能把本少给落下呢?”再次插进一个声音,一群记者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反正是做梦,没关系没关系。 ‘咚!’一名记者满头大汗的倒下,在心里无声哀嚎:做梦也要有着下限,这样的梦,他发誓不想再做第二次! “叶擎,你不是回意大利了吗?!”郭旭不敢置信的问出声。他们为了消灭一个情敌,分明偷偷押着这家伙上了飞机,而且还将他护照之类的东西全烧了,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赶回来,他是怎么冒出来的? “呵呵,感谢各位兄弟的盛情,意大利那边正好出了点事,回去处理了一下。这不,处理完就赶回来了。”说着,就一副哥俩好的姿态搭着蓝傲风的肩膀,硬挤进了男人堆里。 望着越渐壮大的男人队伍,众记者傻啦吧叽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转眼望着无形间联合在一起的三人,又望了望家里的那群男人,突然感觉今儿天气真不错。 “小辰,”就在这时,白若琼也挤进男人堆里,一手拉着夜斯的手,一手拉起白若辰的手,郑重其事的交到白若辰手里,“小辰,小夜就交给你了,你是他舅舅,一定得多照顾照顾他。” ‘咚!咚!咚!’接二连三的倒地声响起。 舅甥?**? 不对,舅甥侍一女?! 一连串字眼冒出来,只剩下几名记者还健在。 如此大面积的瘫痪,终于将一直在不远处观望人群的好奇心吊到顶点,也不管现在适不适合靠近,都开始向凤倾月这边聚拢。 看了看手心的手,又看了看白若琼眼底暗藏的祈求,白若辰眸光轻闪了一下,抬眼望向夜斯,嘴角扯了扯,“她不爱你。”他说的不是自己不接受,而是那个女人不爱。 家里的男人尽管都爱吃醋,可若是那个女人真爱上了,他们也不会说问题。 相反,如果那个女人不爱,他们一定不会逼她接受,也正是因为如此,之前萧羽飞才会采用那样迂回的方式,让她接受郭旭。 夜斯闻言,眼底划过一抹黯然,身侧的另一只手忍不住缓缓收紧,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有些苦涩的开口:“可是,我爱她。” 一双看似清澈,实则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荡起淡淡的涟漪,一圈一圈,让人更加看不清他心底的想法。 抬眼望向凤倾月,正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此刻,那双凤眸里没有任何情绪,黑压压的一片,凝结成墨。 “姐,对不起,我不能帮你。”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白若辰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不会逼她做任何决定,如果她爱小夜,我自然会照顾小夜。” “小辰,你……?”这是白若辰第一次拒绝自己,白若琼愣了一下,抬眼望向白若辰,半响,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好,姐不勉强你。” 爱情这东西勉强不来,白若琼心里很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之前才会逼着夜斯去相亲,就是不希望夜斯将自己逼进死胡同。 “我给他一个机会。”突然,一个女声响起。 夜斯和白若琼皆是一愣,抬眼望向凤倾月,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会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一个月之内,他能让我有心动的感觉,我就承认他是我的男人。”菱唇边勾出一抹淡笑,倾国倾城。 “晓月?”一双点漆般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夜斯就那样望着凤倾月,好似想要确定刚才那番话,是否真的是她所说。 有时候,幸福来得太突然,很容易让人分不清是梦是幻,这一刻,夜斯就有这样的感觉,就在他以为自己被打入地狱时,一声宛若天籁般的声音却将他拉进了天堂,这巨大的落差,让他有些飘飘然。 “笨蛋,你还愣着干什么?!”白若琼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之上,她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儿子,就凭他这追女人的本事,难怪三年多也没追到。 后脑的疼痛将夜斯唤回现实,瞧见凤眸中划过清浅的笑意,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脑袋,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百年难遇的出现了一抹红,“那个,晓月,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话一出口,夜斯就恨不得在自己嘴上狠狠抽上几巴掌,他平时不会这么笨的,尽管他话不多,但说出的每一句话绝对不会是废话,只有在面对她时,他总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天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笨的儿子?!”白若琼看不下去了,扶着额头哀嚎一声。 众美男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人的确是够笨的! “小月,那我……?”某狐狸不甘寂寞的进来插一脚。 凤眸微转,盯着蓝傲风看了半响,轻笑着开口:“蓝傲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其实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连朋友也算不上。” 蓝傲风闻言,面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一向优雅的贵族笑出现了一丝裂缝,险些无法维持。尽管他已经很快修复,可若仔细看去,还是能发现略微僵硬的嘴角。 “为什么夜斯可以?”声音隐隐有些黯哑,若不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为什么夜斯可以? 这样的话一次次回荡在凤倾月耳边,脑子里不自觉就浮现出一幕,一座宏伟的大殿之内,翻滚的岩浆,挡在身前的伟岸身躯,以及呼吸间可闻的烤肉味道最新章节还珠之胤禛,九龙再聚。 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心中隐隐悸动了一下,或许,是从那时开始,她对夜斯的感觉就变了,只是因为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又将那种感觉掩埋了起来。 但那个在危难时,义无反顾挡在她身前的身影,却是永远的刻在了她的心头。 菱唇轻抿了一下,凤眸中泛起点点笑意,轻笑了一声,“因为他值得我给他一个机会。” “那我呢?我就不值得吗?”蓝傲风深吸了口气,一向看不出真实情绪的眸子划过一抹受伤,双手紧握成拳,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 既然不爱他,当初就不应该救他,或许那样的行为于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对他来说,却是他一生最想留住的时刻。 一旁的叶擎,能够察觉到蓝傲风的隐忍,那藏在倨傲的身躯下的情绪,不发则已,一发必定不可收拾。不由伸手握住了蓝傲风的手,十分用力。 蓝傲风微微转过头,面上一贯的笑意褪去,剩下的,是让人心惊的淡漠,那俊美的外表下,包裹着的,是一个孤寂的灵魂。 这才是真正的他,隐藏在贵族笑下,让人无法靠近的蓝傲风。 叶擎眼眸轻闪了一下,也被这样真实的蓝傲风惊了一下,面色却没有表露半分,眼眸状似不经意扫过大堂里看热闹的人,嘴角坏笑不变,就连声音也染上了一点坏坏的感觉,“蓝总裁,追女人不应该这样的,要温和一点。” 正是叶擎那状似不经意的一眼,使得蓝傲风浑身气势尽敛,重新扬起笑,淡淡的道:“看来,以后得和叶少多学习学习。” 没人发现,此刻紫龙的目光一直定在蓝傲风身上,刚才有那么一刻,他似乎在蓝傲风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曾几何时,他也这样质问过她,为什么是圣子,为什么不是他? 他们陪伴彼此渡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在山上的日子,他们是彼此的唯一,为什么一下山,为什么一遇上圣子,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曾经的相濡以沫,眷眷深情,都随着圣子的出现消失于无形,两人好似渐行渐远,只留下他一个人还傻傻的站在原地,孤单的等着她的归来。 他恨过,怨过,甚至想过要和她同归于尽,只是那样的想法,在见到她和圣子在一起的情景时,被狠狠的击碎。 他从来没有见她笑得那么开心过,他们在山上生活了上千年,更多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或者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相互取暖,度过一个又一个只有彼此的日子。 他们在一起上千年,他却从来没有见她那样笑过,那样简单的笑,美好得让人舍不得破坏。于是,他选择了留在暗处,看着他们相处的方式,尽管更多的时候,是她在调戏圣子,而圣子冷眼相待,她还是很开心。 他不懂她为什么会那么开心,甚至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笑过,他们认识仅仅只有几年的时间,不是吗? 为什么他们生活在一起上千年,她也不曾这样笑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能够感觉到圣子对她的改变,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宠溺,让他感到心慌,好像有什么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而他却无力挽回,那样的感觉让他惶恐不安,最终做错了事情。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圣子被废物修为,险些被驱赶出修真界时,她看自己的眼神,凤眸中铺天盖地的恨意让他无法招架,只感觉自己浑身没有一处不是痛的,好像连呼吸,也可以痛入肺腑。 她说:紫龙,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本尊的面前。 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塌陷了,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没有尽头,更加找不到出路。他挽留过,忏悔过,可是她的心那样决绝,决绝得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心里,整个人鲜血淋漓。 紫眸中划过一丝恍惚,再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真的与当初的自己好像,就那样固执的坚持着,却被这个女人伤得体无完肤。 恨吗?这是肯定的。 只是更多的,还是爱,如果没有那样深入骨髓的爱,又怎么可能又那样深刻的恨? 感情是一把双刃剑,伤了所爱的人,同时也伤了自己。 “凤倾月,我是不会放弃的。”就在这时,蓝傲风再次出声,决绝的没有一丝余地。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这不是凤氏剪彩仪式后的酒会吗?怎么会变成表白的地方,看了看倒在地上还未爬起来的众记者,众人感觉他们似乎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随便。”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出口的声音根本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她不爱他,这是事实,如果盲目的给他希望,那才是对他真正的残忍。 话落,蓝傲风轻晃了一下,叶擎急忙扶着他,眼中划过一抹担忧,他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蓝傲风就是他的例子,如果不想同样被伤到,他宁愿就这样守在她身边,那怕就只是看着也好。 夜斯的幸运他没有,因为他没有错过凤倾月眼中一闪而过的回忆,那个女人早就对夜斯有过感觉,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但是他很肯定,她对自己是没有感觉的。 否则,但凡有一丁点机会,他也会死死不放的抓住,绝不让她从自己生命里溜走。 整个大堂陷入一种微妙的氛围,众人猜测着刚才发生了什么,而众记者不断在心里祈祷,希望快点从这场梦里醒过来。 凤倾月伸手拦住离自己最近的两个男人,嘴角荡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出口的话却冰冷得不含一丝人类的气息,“他们是我的男人,我不希望明天在报纸上看到任何有关他们不利的新闻,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呃,”一名记者一愣,身板禁不住那样的寒气狠狠的一抖,试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报道?” “不,我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我的男人……” 话未说完,整个大堂顿时吵开了锅。 什么?!他们?!也就是不止一个咯? 目光扫向凤倾月身边的那群男人,众人感觉头脑一阵晕眩,有些人在夜家的时候,听过凤倾月的一番言论,知道这个女人不止一个男人,可是也不能多成这样吧?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道冰冷的目光扫视过来,整个大堂的温度好似在瞬间降至零点,冷得让人忍不住发颤。有不少人甚至抱着自己的双臂搓了搓,企图驱散那股从脚底涌上的寒意。 “我不希望听见任何人说他们一句不是,否则,不管那人是谁,我定然让他生不如死!”隐含戾气的声音不大,却使得每一个人都能够听见。 众人面面相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动作整齐得跟训练过似的。 “我要你们如实报道今天的情况,至于站在什么角度写,又用怎样的手法来形容,我想,不需要我教你们吧?” 文字是最富有感染力的东西,只要这些记者能够站在另一个视角来写今天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未必就这么难以让人接受。 以前,这群男人不是同样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想法吗?可是他们最后还是接受了,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她的来历,知道她的身份。 很多时候人往往会有一种心理暗示,而且会莫名的有一种比较,既然别人都能接受,为什么自己不行? 如果这些记者能够站在这样的角度来写,这件事引起的未必就会是大范围的抗议,世俗什么的,她从未放在眼中,可是她不希望这群男人同样遭到指责。 她要给小不点儿一个正式的身份,母亲一栏不再是空空如也,她也想要给这群男人一个身份,让他们不用再惶恐不安。 “懂!懂!懂!”那名记者忙不迭的点头。 他怎么会不懂? 媒体的传播力有多大,没有人比身为传媒者的他们更清楚,如果他们真的站在另一个角度来写,这件挑战俗世的一女多男,引起的抗议声必定会大大降低。 “那,他们的身份?”有一名记者还是不死心,这些人的身份,实在是让他们身体里的八卦因子闲不住。 “本王子是迪拜的威廉王子!” ------题外话------ 嘻嘻,期不期待在现代来一场真正的盛大婚礼? 啦啦啦,咱们是有爱的大家庭,犯下花痴,亲们无视我吧…… 第41章 血腥包裹 “本王子是迪拜的威廉王子全文阅读校园超级霸主!”软糯糯的声音出口,让人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站在人群之后的阿贝尔猛一拍额头,完了,一切都完了!如果今天这事见了报,酋长一定很快会知道,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威,威廉王子?”那名记者不敢置信的重复一遍,上下打量着西莫尼,在转头看了看夭守建,脑子里某根弦‘啪’一下接上,两眼一翻白,又多了一个阵亡的同胞。 萧羽飞等人嘴角抽搐的望着一脸茫然的西莫尼,突然也有一种想要晕倒的冲动,尼玛,堂堂一国王子,没事儿跑来抢什么女人?! 凤眸微敛,看着怀里鼓着腮帮子的小家伙,失笑着摇了摇头,就算要给她加把火,也用不着将身份自曝吧?他知不知道,他这样做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 “对了!” 就在这时,小家伙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猛一拍自己的额头,对着阿贝尔招了招手,阿贝尔只能不情不愿的上前,将一份文件交到西莫尼手里。 “这份是当初叶氏和迪拜达成的协议,我已经将协议改了,由凤氏正式入主迪拜。”小家伙笑得就像一个偷腥的猫咪,献宝似的递到凤倾月手里,仰着脑袋等待夸奖。 入主迪拜?!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凤氏刚刚成立就入主迪拜,这说明什么? 若之前凤氏成为三大家族之首只是他们私下的认定,这一刻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两大家族在国外虽然也有生意,但明显不敌在z国的影响力,而凤氏入主迪拜,有威廉王子保驾护航,将来在迪拜的发展几乎没有任何风险。 到场的人有喜有忧,忧的居多,喜的就只有一位,那就是余启宏。 在炎氏被所有公司排挤的时候,他选择了主动送生意上门,虽然这件事是两大家族在背后施压而成了,但他毕竟是在炎氏低潮时雪中送炭之人,相信凤氏今后一定会善待余氏。 凤眸轻闪了一下,抬手接过西莫尼递来的文件,随手交给身后的萧羽飞,菱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在知晓叶万洪将叶氏百分之十一的股份过渡给迪拜时,她就已经有了入主迪拜的想法,只是这小家伙的动作比她更快了一步。 “姐姐?”小家伙没有得到夸奖,不由不满的鼓了鼓腮帮子,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凤倾月莞尔失笑,伸手捏了捏他鼓鼓的脸颊,低头在他嘴角一吻,夸赞道:“莫尼真棒!” 小家伙满意了,一群记者却晕了,拍照神马的,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心思,手上捏着相机,脑子里却一直在琢磨着怎样写这一次的新闻稿,如果稍有差错,他们相信,丢了工作是小,得罪了这个女阎王才是大。 “凤,凤总裁。”世上永远都有那么不怕死的人,或者说他也怕死,只是实在不知道怎样写这次的新闻稿,“关于今天的新闻稿……”您有什么提示没有?实在是很难写啊,有木有? “如果什么都要我处理好,那我干脆拿你们那份工资得了。” 这话一出,问话的那名记者额头冷汗直冒,慌乱的抬手擦了擦,看上去十分的不安。 凤倾月淡淡的扫了那人一眼,五十名左右的记者,现在还能维持站姿的大概也就十人,凤眸一一掠过,冷声道:“这次的新闻稿怎么写,你们就自己商量着办,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她说的是你们,也就是要他们统一口径,如果有一家报社出了问题,他们全部得陪葬。 众记者面面相觑,只感觉这次采访,是他们出道以来压力最大的采访。 本以为这是一次盛况,能够得到不少内部,就算小小的花边新闻,也能赚得一个版面。谁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八卦是挖到了,还是一个超级爆炸的八卦,这个八卦足矣轰动全世界,问题是,这个八卦不好写啊,刚才他们没事儿那么多嘴干什么,如果不问,也不至于陷入这般田地全文阅读杀手房东俏房客。 这样想着,众人不由狠狠剐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某记者,最开始就是他问出口的。 “行了,今天的采访到此为止,如果还有其他要问的,去找季悦。”话已至此,凤倾月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一群记者傻呆呆的拿着照相机转身,机械性的往另一边走去,躺在地上被打击得浑身虚软的记者,也颤巍巍的爬起身,跟了上去。 记者一散开,另一群人就围了上去。 “凤总,您好!我是二流公司的经理,我们想同凤氏合作,您看……?” “凤总,我们一线集团非常有诚意想和凤氏合作……” “凤总,以前的事情都是误会,您也知道,叶氏我们同样得罪不起……” “凤总……” “凤总……” 耳边是一群苍蝇‘嗡嗡嗡’的叫声,凤倾月微微蹙眉,冷眼一扫,那些人就自觉闭上的嘴巴,只是面上的期待不减反增,如果能够和凤氏合作一个案子,那绝对能够成为他们下半年的重点项目。 单不说盈利,只要能和凤氏打好关系,以后两大家族发放下来的案子还会少吗? 他们也算是看明白了,其余两大家族什么的不重要,最主要还是凤氏的喜恶,如果被凤氏列入黑名单,他们在z国的前程也算是到头了。 “凤氏的事情,我暂时交给季悦管理了,有什么问题找她,不要来找我。”凤倾月冷冷的说道。 商场上见风使舵是生存之道,那些人之前的做法并没错,只是他们选择了叶氏,自然也得给凤氏一个交代,她已经和季悦交代过了,以往撤走案子的公司,不是不可以合作,只是第一个案子,必定要拿到最大的利润,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点凤倾月还是懂得。 凤氏名头再大,终究也需要与人合作,这些曾经得罪过炎氏,现在又眼巴巴送上门的肥羔羊,不宰是傻子。 “季……?”现在众人才发现,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季悦。 “从今天起,季悦就是凤氏的执行总裁,我会将一切都交给她处理,唐雪认命为总经理,协助季悦处理公司的事情。”凤倾月的声音不大,却刚好够大堂里的人听见。 众人面面相觑,大概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这人明显是想当翘脚老板,什么也不管了。 也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凤倾月搂着怀里的男人,转身向专用电梯走去。 一群男人也举步跟上,夭守建和白若琼对视一眼,然后又互瞪了一眼,哼哼一声,也跟着进了专用电梯。 叶秦和蓝傲风站在原地,望着缓缓关上的电梯门,就像是在无形间将他们和那个女人隔开,彼此生活在两个世界,不管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无法闯进。 蓝傲风垂眸自嘲一笑,垂下的眸子里沁着让人看不懂的幽光,明明灭灭,最终归于平静。深吸一口气,抬眼,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笑再次展现,抬手拍了拍还望着电梯男人的肩膀,轻笑道:“行了,别太认真了,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叶擎一愣,转眼望向蓝傲风,以往本就乌黑深邃的眸子,此刻更是一片漆黑,让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只是,叶擎还是敏感的在他眼底察觉到了一丝情殇,大概是有着同病相怜的情谊,不由开口问道:“真能放下吗?” 话落,故作洒脱的面上划过一丝狼狈,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故又无奈的耸了耸肩,“不然还能怎么样?总不能逼着她接受吧?”别说他没那本事,他相信这天下有这本事的人,也不敢贸贸然的逼迫她什么。 “其实,爱一个人,不一定非得和她在一起。”叶擎想了想才道。 如点漆般的眸子紧盯着叶擎,半响,蓝傲风轻笑着搭住他的肩,“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一杯?”以往,他绝对不会在白天喝酒,因为身为一个公司的决策者,他必须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以防止任何突发事件。 只是这一刻,他突然想要大醉一场。 “好啊,能够陪蓝总裁喝酒,荣幸之至!”叶擎也笑了,两个同样受伤的男人,肩搭着肩,向凤氏大楼外走去。 一群记者见状,手中的照相机立马举了起来,‘咔嚓’声之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 这次的新闻稿应该怎么写,他们想,他们知道了。 凤氏顶楼,还是以前的格局,严密的防护系统不减反增,望着一层又一层严密的关卡,掌纹,眼膜,密码,声控,所有的高科技都在这里得到体现。 夭守建不由瞪大了眼,惊叹道:“儿媳妇,你这总裁办公室,可比总统府还难进啊?!” 凤眸微转,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如果当初的炎帮没有这样的格局,只怕早就在黑道一次又一次的替换中消失了。” 夭守建一哽,知道凤倾月指的是什么,炎帮这些东西防的不是其他帮派,最主要还是警局,而警局代表的就是政府。不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眼看向起不来,腆着一张老脸道:“祁小子,这卧底的工作你也不用干了,老子也已经恢复了你的职位,之前的约定还有效,你想不想进军部?” 其实夭守建早就知道,祁彬这点城府,根本就不够和凤倾月斗,卧底神马的,只怕早就被拆穿了。 果然,一群男人脸上都没什么异色,显然早就知道了。 “谢谢夭叔叔的好意,我挺喜欢现在的生活,暂时不想改变。”祁彬委婉的拒绝了,每天帮那个女人做饭,偶尔来公司帮她处理一下事务,这样的日子也挺充实,不一定非得回到警局。 “祁小子啊,看事情不能这么狭隘。”夭守建抬手一拍他的肩膀,老眼中划过一道精芒,“你回到警局,或者进入军部,不一定就是和她站在对立的局面,灵活运用,或许也能帮到她。” 一句话,就点出祁彬真正不愿回警局的原因。 不错,炎帮虽然已经漂白,但是他知道,凤倾月还是有一统黑道的野心,不管是为了对付男贞的人,还是别的,将来一定还会触犯法律,如果他回到警局,必定会站在对立的局面,这样的情况不是他乐见的。 只是夭守建的话也提醒了他,尽管政府已经表态了,但是免不了还是会有一些热血的警察存在,那样的人并没有犯任何错。可若是单凭一腔热血,免不了有一天会犯到凤倾月手里,如果是小事,她还可以教训一下就算了,如果是大事,小命随时可能不保,警界也就损失了一名精英。 假设他回到警局,情况就会大大不同,至少他能够控制一些突发事件,让她的漂白之路更加顺畅,也减少了将来可能出现的尴尬局面。 想到这里,祁彬眼前一亮,笑着道:“好,我回警局!” “哈哈,果然是个聪明人。”夭守建放声一笑,眼中划过淡淡的笑痕,“稍后老子会让军区的人与你联系,多一个身份,对你没坏处。” “多谢夭叔叔。”祁彬是真心道谢,他不否认自己有点轴,很多时候想问题还是太过狭隘,总是站在主观立场去看待问题,而无法跳脱出来。人都会有缺点,但是想要站在她的身边陪着他,他就得学会尽量克服这些缺点。 “行了,有什么好谢的,进入军部,还不就是那老家伙的一句话。”夭寐一点也不给夭守建面子,伸手拉着祁彬就进了办公室。 “臭小子,每次都拆老子的台!”夭守建在后面气呼呼的跺了跺脚,也跟着走进了办公室。 “随便坐。”凤倾月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正在键盘上飞速跳动,听见开门声,头也不抬的说道。 夭守建随意的打量着这间办公室,满意的点了点头,别人顶多只能看出这间办公室装修豪华大气,却看不出里面的门道。 这间办公室说是世上最严密的房间也不为过,全方位无死角摄像头,保险箱前布满的电网,以及从进门起,墙体处就出现的看似装饰,实则是红外线的探头,这一切只要在主人离开时开启,这间办公室无论是谁闯进来,都一定会被发现。 这些还只是表面看到的,至于隐藏的其他防护措施,夭守建相信也不会少。 “夭夭,给大家倒一杯酒。”凤倾月双眼不离电脑屏幕,却是对夭寐淡淡的说道。 夭寐一怔,酒? 尽管疑惑,他还是按照凤倾月的吩咐,替所有人都倒上了一杯。 “儿媳妇,老子不喝酒的。”看着手中的烈酒,夭守建后背无故窜起一股寒气,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鬼。 “不喝酒?”凤倾月终于抬起了头,凤眸上下打量着夭守建,摸着下巴摇了摇头,“一国将军居然不会喝酒,说出去谁信呢?”政界也免不了应酬,不会喝酒,这倒真是一个奇闻全文阅13看网游之天下无双。 “对啊,老家伙,你在家没事儿不也会喝点小酒吗?”夭寐也奇怪的问道。 臭小子,又拆台!夭守建在心里恨恨的骂着,老脸上却是丝毫不露,笑着道:“儿媳妇,你看,如果没什么事,老子就先撤了。” 说着,将酒随意的放回酒柜之上,当走到白若琼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微扬着头道:“带刺的,要不要老子送你回去?” 凤倾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才发现,这老货居然还是傲娇型的。 “老娘……”白若琼两个字刚出口,触及到夭守建眼底的深意,微微愣了一下,转而笑道:“好,一起走,一起走。” 说着,转头看向夜斯,看似随意的道:“小夜啊,我刚才接到刘妈的电话,说是家里的电路出了点问题,你也知道,家里的设备全是电力控制,咱们暂时回不了家了,妈今晚去宾馆住,至于你嘛,自己想办法。” 凤倾月:“……” 夭守建:“……” 一群男人:“……” 好拙劣的谎话!先不说刚才他们一直在一起,她什么时候接到的电话,夜家家大业大,不可能没有考虑过电路的问题,每个月都有人检修,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短路的现象。就算真的停电,一个发电机弄开大门,这绝对不是难事,这谎话说的,一点水准也没有。 此刻,夜斯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老母,你一向是大大咧咧型,不会说谎咱不怪你,但你也别说出这样蹩脚的理由啊! 斜眼看向凤倾月,见她并没有露出别的表情,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催促道:“妈,你还不走吗?”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白若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没看出自己是在帮他吗?趁这个机会住进晓月家里,最好再趁机钻上她的床,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白若辰额角突突跳动了两下,也忍不住出声:“姐,时间不早了。”意思是你该走了。 白若琼面上一僵,跟着瞪了白若辰一眼,转身之际,暗暗给夜斯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拖着夭守建就走出了办公室。 “那个,晓月,我妈她……”夜斯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可是又不想凤倾月误会。 “我知道。”凤倾月莞尔一笑,三年前她就已经了解了白若琼的性子,一根肠子通到底,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而夜斯虽然有点闷骚,但还能分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确定凤倾月是真的没误会,夜斯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那么自信了,特别是在她面前,他总是变得小心翼翼的。 “冤家,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眼见凤倾月将注意力放在夜斯一个人身上,某妖孽又不满了,整个人腻进凤倾月怀里,妖娆一笑,余光瞥见凤氏的股盘,眸子轻闪了一下,“怎么会涨得这么快?!” 就算凤氏再怎么强势入主,也不可能会涨这么多,居然涨停了?! “这你得问西莫尼了。”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在她看到股市的时候,就知道一定又有人动了手脚,而有这样财力的,除了西莫尼,还能有谁。 “呃,”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西莫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只是想帮姐姐。”他听说z国有开门红这句话,所以才这么做的。 “西莫尼,好样的!”郭旭一掌拍在西莫尼肩上,手下略微冰冷的身体,让他的眸子轻闪了一下,转眸看向凌落,“药呢?” 这几日,他们也算是弄明白西莫尼的情况了,只要体温下降,就表示药效快过了,一粒丹药最多能维持三天,有时候一激动,一天也维持不了。 “已经给他了。”凌落淡淡的道。 在知道西莫尼要参加这次剪彩仪式时,他就多备了两粒药在身上,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毕竟结界对吸血鬼有没有用,他们之前也没试过。 见西莫尼因为结界而不惧怕阳光,他们也很高兴,只是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他们还得另外想办法,让西莫尼不惧阳光。 郭旭一提,西莫尼就知道郭旭的意思了,急忙将一直捏在手心的丹药吞下,丹药入口即化,滑落胃部激起一阵暖流,身体的温度也渐渐回温。 “很好奇?”就在夜斯一脸纳闷儿的盯着一群男人时,耳边响起女子低沉的声音。 夜斯一愣,回头对上那双凤眸,唇角扬起一抹淡笑,“的确很好奇,只是我知道,现在还没到我知道的时候。”只要她一日没有接受他,家里的男人就不可能将他当做自己人,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凤倾月也忍不住一笑,其实很多时候,夜斯很聪明,就好比上次用求婚阻止自己,那样的举动看似突兀,却是最好表明立场的方式。 ‘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弃。’这是他当时潜藏的话语,钻石是一个俗物,但是在某种时候用来表明如钻石般坚定的立场,的确是一个好东西。 “我很期待你这一个月的表现。” 的确,偶尔瞧见夜斯手足无措的模样,某女体内的恶劣因子就开始活跃,她实在是很想看看,这个外表冷酷,内里闷骚的男人如果被逼急了,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话落,夜斯面上一囧,表现?他能说他要怎么做都没有想好吗?直到现在,他依然有种不太真实的赶脚。 “对了,”凤倾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淡淡的转了话题,“你对夭将军怎么看?” “什么?”夜斯一愣,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我的意思是,如果夭将军要娶伯母……” “什么?!那老家伙要二婚?!”凤倾月还未说完,夭寐就从她怀里蹦了起来,跳着脚道:“冤家,小爷不想有个后妈!” 菱唇微微一抽,淡淡的扫了夭寐一眼,问:“如果我希望他二婚呢?” “呃,冤家,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夭寐蹙郁的挠了挠头,冤家希望那老家伙二婚?为毛? “我很确定。” “那好吧,那就二婚吧。”某妖孽无良的摊了摊手,毫不犹豫就把自己老爹给卖了,不过就是一个后妈,和冤家比起来还是差远了。重新依进凤倾月怀里,小脸一皱,可怜兮兮的道:“冤家,那老家伙有了老婆,一定会把小爷给忘了,小爷以后就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对小爷好,知道吗?” 话落,众人额头同时滑下一排黑线,这妖孽当真是无时无刻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 “好。”菱唇抖了抖,好笑的捏了捏某妖孽的脸颊,这才抬眼望向夜斯,“你呢?如果我希望夭将军和伯母在一起,你同意吗?” 刚毅的脸上划过一抹复杂,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夭守建对自家老母的心思,自家老母没有发现,但是他却是早就发现了。 想着自家老母那粗线条,如果夭守建不表白,或者没人提醒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发现有一个男人,痴痴的守候了她一辈子。 而他一直没有提醒,也没有让自家老母和夭守建断绝往来,也是有着另一层打算,夭守建在z国的地位毕竟不低,如果暗夜出了事,因为自家老母的关系,夭守建一定会出面摆平。 况且人老了,都希望有一个伴,他不能常常陪着她,也就希望夭守建能让她的生活充实一点,至于让两人在一起……他真的没想过,或者潜意识里并不认为两人合适。 只是如今晓月说希望他们在一起…… 冷硬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女人就是吃准了自己不会在这个时候拒绝她,也是在考验自己,自己究竟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她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的男人,不是一个拥有太多顾虑的男人。 “好。”黑眸中划过一丝笑意,这个女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早就已经为她放下了所有的坚持,否则,他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 没有错过夜斯眼中的笑痕,凤倾月眉梢轻挑,嘴角也渐渐上翘。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郭旭看了看来电显示,眉头微蹙,按下接听键后,将听筒放到了耳边。半响,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抬眸望向凤倾月时,余光似无意瞥了夜斯一眼。 夜斯一怔,尴尬道:“那个,你们有事要谈,我先出去。” “不用了。”凤倾月淡淡出声,转眸看向郭旭道:“说吧。” 既然凤倾月相信夜斯,郭旭也没有隐瞒,沉声道:“刚才的电话是训练基地打来的,说是霍非今天见了一个人,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更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训练基地的校园全能高手。” “嗯。”凤倾月倒是没有多少意外,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过了一会儿,才抬眼问道:“霍非呢?现在在做什么?” “没有任何异常,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训练基地。” “通知训练基地的人,不用再监视霍非,无论他要做什么,都让他去做。还有,把以前的训练基地利用起来,所有训练的人,都训练以前的训练基地。” “难道现在的训练基地就空置了?”阎克不解的问道。现在的训练基地比以前的好上千万倍,而且是下重金打造的,怎样也好过当初的训练基地。 “只是暂时空置而已。”凤眸里划过一道精芒,转眼望向白若辰,问:“那批人你安排在那里?” 那批能人异士早就到了z国,只是她一直没时间见他们,现在或许是一个机会。 白若辰很快明白过来,“全部安插在‘罗氏联合医院’,现在要召集他们吗?” “不用,将他们全部送去旧的训练基地,先训练一个月再说。”就算那群人身负异能,但毕竟只是比常人多了一些本事而已,身体素质方面,不见得比得上她亲手训练出来的那群人。 “训,训练?”白若辰嘴角抽了抽,他很想说什么,但是对上凤倾月不容置疑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既然她认为有必要,那就训练。 “霍非真的就不管了吗?”郭旭蹙眉问道。如果不管,那以前为何要花那么多精力在那个男人身上,直接杀了不是更好吗? “她想通过霍非顺藤摸瓜。”毕竟霍非曾经是男贞的人,这个女人不喜欢坐以待毙,知道敌人是谁,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拔除,与其等着对方随时咬自己一口,不如主动出击。 而霍非,是他们目前唯一知道的男贞人,不管他的修为是否被废,都无法改变他曾经是男贞人的事实,也是他们手里唯一的线索。 郭旭顿时明白过来,其实他也想到过这个可能,只是无法理解凤倾月的想法,在他看来,放一匹狼在身边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不如杀了来得痛快。 凤倾月也不指望郭旭能够明白,所有人里,萧羽飞的思维方式与她最为相近,他们都属于那种宁愿将危险放在身边,也不愿意面对一个潜在对手的人。 “最近郭旭就辛苦一点,训练基地那边的事情由你负责,羽飞负责凤氏的事情,而克负责炎帮暗地里的事。” “冤家,那我呢?”见凤倾月没有提到自己,夭寐不由得不满的扭了扭身子,他也想帮她做些事情。 “你……”凤倾月微微垂眸,故意拖长了尾音,嘴角扬起一抹略含深意的笑,“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答应夭守建的事情还没有办到,自然得努力一点了。 “呃,”媚眼愣愣的眨了眨,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尽量使自己的面部表情看上去不那么僵硬,问出的话还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冤家,什么事情?”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他以为自己会让他做什么?这妖孽整天胡思乱想的,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而且竟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先将眼前的问题处理好。”凤倾月没多说,说出来就无效了。 夭寐不满的撇了撇嘴,玩神秘。 等等,神秘?! 某妖孽眼前一亮,难道冤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方式,想要和他试一试? 想着,妖娆的面容飘上两朵绯红,好不绚丽。 将夭寐的神情尽收眼底,凤倾月嘴角狠狠一抖,这妖孽又想歪了,无语的抚了抚额头,顿感一阵头疼。 “我先去训练基地,尽快将一切处理好。”郭旭懒懒的扫了某妖孽一眼,眼底划过一抹妒色,每天除了凌落,就这妖孽霸占倾月的时间最多! “好,注意点,别让霍非察觉到什么。”凤倾月点头嘱咐道。 郭旭离开之后,凤倾月轻轻将夭寐推开,起身走到凌落面前,轻柔的将人揽入怀中,低声道:“怎么样,累不累?” 本来凤倾月是不赞同凌落和西莫尼参加这次剪彩仪式的,一个身怀有孕,一个见不得阳光,偏偏两人非得坚持,她也没办法。 “不累。”将头轻轻的靠在女人怀里,摇了摇头,嘴上说着不累,却是在接触到她的怀抱时,不自觉将浑身的重量都交予给她。 “口是心非。”凤倾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垂眸瞧着凌落略显憔悴的容颜,眸光转向幕清幽,“清幽,你先陪凌落和西莫尼回家。” “嗯。”幕清幽什么也没说,伸手扶住凌落,接过凤倾月递来的钥匙,向门外走去。 “姐姐……”小家伙不满的撅了撅嘴,自从她接受他之后,他就恨不得无时无刻和她在一起,这种感觉很玄妙,像是恨不能自己是一块贴身膏药,整天黏在她的身上。 只是他也知道,她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忙,不想给她添麻烦,最好的方法就是乖乖的待在家里,谁让他有两颗异于常人的‘小虎牙’呢? “姐姐,早点回来!”踮脚在女人脸颊一吻,小脸通红的追上幕清幽,与他一起扶着凌落向楼下走去。 夜斯奇怪的望着三人的背影,他怎么感觉……咳咳,中间那男子像是孕妇似的,被两个男人牢牢的护在中间,生怕有一点闪失。 “你们两个还要留下?”凤眸从三人的背影移至紫龙和寒星身上,两者面上一僵,也转身跟着走了出去。 直到那五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凤倾月才转身回到办公桌后坐下,夭寐正要腻上去,内线电话响起。 夭寐郁闷的剐了那电话一眼,身姿一转,坐在了沙发之上。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那妖孽的反应,他最近似乎越来越‘小家子气’?这似乎是个不错的现象,至少有了危机意识。抬手按下内线键—— “主子,收到一个包裹,说是‘绝煞’送来的。” “绝煞?”菱唇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遂即微微上弯,“让人送上来。” “冤家,这‘绝煞’又想玩什么?”见凤倾月关掉内线,夭寐不由奇怪的道。 在他看来,他们灭了‘绝煞’的分部,那些人就算不报仇,也一定会做出一些事情。 可是很奇怪,最近‘绝煞’就像是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除了左轮传回话,‘绝煞’的老大要见她,就再没了任何音讯,就算她向后延迟见面时间,那方也没有任何表示。 “想玩什么,看看不就知道了。”嘴角笑意不变,凤眸中却是快速划过什么,她想,她需要的答案很快就会有了。 阎克出去电梯前,将送上来的包裹娶了进来,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裹,看上去十分普通。 “要不要检查一下?”阎克有些不放心,万一这是一个炸弹—— “不用,拆开吧。”凤倾月用神识一扫,虽然没看清里面的东西,但绝对不是炸弹,而且,她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凤眸转向萧羽飞,见他也点了点头,显然也闻到了,不由微微蹙眉,这‘绝煞’究竟想玩什么? 包裹被阎克缓缓拆开,当里面的东西暴露在众人眼前时,整个办公室出现了短暂的静寂。 “果然是他。”半响,凤倾月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确认了那人是皇甫皓,心里非旦没有轻松下来,反而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皇甫皓的多重身份,以及他的势力,都已经超出了她的预计,看来她当初选择强上皇甫皓的方法还是太冒险了,如果不是那人正好喜欢刺激,只怕她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这个人头怎么处理?”萧羽飞也忍不住微微蹙眉,包裹一被拆开,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整间房,味道有些难闻。 “他让人将人头送来,不就是为了示好吗?如今叶洁的人头值一个亿,他不拿去换一个亿,反而将人送来了这里,不就是等于将这笔钱拱手相让吗?” 凤倾月曾经猜测过,是什么人会放她一马,在她的分析里,只有三个人会这样做,一是紫龙,二是布兰奇,三就是皇甫皓。 紫龙归位那天,她就已经排除了紫龙,而布兰奇一直没有消息,只怕也是出了什么事情,最后就只剩下皇甫皓了。 ------题外话------ 嘻嘻,下集预告,揭晓第三个小包子…… 第42章 旭,出事了 “看样子人刚死,能在全球都寻找叶洁的时候,将人悄无声息的运进z国,那人的实力的确是要重新估量了最新章节无良校草俏保姆。”萧羽飞扫了那血淋淋的人头一眼,眼中划过一道冷光。 但愿那人是友非敌。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先派人将这东西送去换钱吧,省得摆在这里碍眼。”凤倾月有些烦闷的揉了揉额角,那家伙太恶心了,居然就这么将人头送了过来,不知道先处理一下吗? “呃,真要拿人头去换钱?”萧羽飞面色有些怪异,余光瞥了瞥那人头,将阎克往前面一推,“克,交给你了。” 阎克:“……” “咳咳,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最近晕血。”萧羽飞轻咳一声,表情有些尴尬。 阎克嘴角一抽,无语的扫了萧羽飞一眼,弯腰连盒子一起端着出了办公室。 “凤儿?”转眼见凤倾月坐在办公桌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萧羽飞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后,正想说些什么,电话响了起来。 “喂……什么?!” 听出萧羽飞声音有异,众人都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凤倾月也微微侧头,转眸看向萧羽飞。 “旭,出事了……” 罗氏联合医院。 凤倾月等人赶到这里时,郭旭还在手术室里,望着手术室门上亮起的红灯,凤倾月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扯了一下,生生的疼。 “凤儿,别……太担心。”将手轻轻的放在凤倾月的肩上,萧羽飞企图安慰她,谁知出口的声音意外的沙哑。 出道至今,郭旭很少出事,最让他记忆深刻的,就是那次郭旭被抓进警局的事情,刚才一接到电话,知道郭旭出事了,他突然就感觉噩梦又回来了。 “我没事。”淡淡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无波,与萧羽飞的声音相比,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凤倾月就是这样,越是到紧要时刻,越是会发出超乎寻常的理智,转眼看到萧羽飞眼底掩不住的担忧,淡淡一笑,“去旁边坐一会儿吧,我相信罗华。” 萧羽飞面上一红,也知道自己太过紧张了,微微点了点头,坐到了一旁静静等待。 白若辰等人也坐在一旁,偶尔抬眼看向站在手术室大门前的女人,眼底都有些担忧。他们知道,若是郭旭没事还好,若是真有事,还不知道那女人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趁着等待时间,白若辰将眸光调转萧羽飞,之前知道郭旭出事他们就赶来了,具体怎么回事也没问。 “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没说清楚。”萧羽飞烦躁的扯了扯头发,“只是说,旭在将人转移到旧的基地时,像是突然间不舒服,然后捂着肚子就晕了过去。” “捂着肚子就晕了过去?”白若辰一愣,奇怪的问道:“之前他和人打架了?” “不知道。”萧羽飞将全身放松,任由自己瘫在椅子上,将因为担忧而有些混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现在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一切等罗华出来再说吧。” 一群人没再说话,都静静的等候在手术室门前,直到手术室灯光熄灭,全部站起了身。 手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几个护士推着郭旭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罗华。 “怎么回事?”一见罗华,凤倾月就沉声问道。 罗华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转眼对身边的护士吩咐道:“将病人送去vip病房,记住,小心一点。” “不用了,一起吧。”将昏迷的郭旭交给任何人,凤倾月都不放心,不由开口说道。 “好吧。”罗华也没有推辞。 一行人将郭旭送进vip病房,待一群护士离开之后,凤倾月轻轻的将人抱上了床,期间注意观察了一下,郭旭身上并没有任何皮外伤,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病房里已经没有外人,萧羽飞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恶魔来袭:儿子帮妈妈报仇。 “呃……”罗华转眼看了看夜斯,像是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 夜斯的感官何其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什么,“那个,你们慢慢聊,我在外面等你们。”说完,夜斯就走了出去。 “他没事。”直到脚步声走远,罗华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只是动了胎气。” “噗……你说什么?!”夭寐喷了,胎气?郭旭怀孕了?!猛地转头看向凤倾月,后者也处于呆愣之中。 “咳咳,确定吗?”凤倾月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拳头挡住了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屋子里的人都知道,她现在心情很好,因为自从知道郭旭出事之后,笼罩在她周身的低气压,瞬间就消失了。 妖娆的面容拧着一丝蹙郁,目光定定的射向床上的男人,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媚13看网速闪过什么。 “确定。”罗华郁闷的摸了摸鼻子,上下打量着凤倾月,再次提议:“主子,要不你还是检查一下吧?”这些男人一个接着一个怀孕,实在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滚!”凤倾月低吼一声,若不是怕惊到郭旭,她就直接暴吼的了。 “等等!”在人走到门前时,凤倾月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唤住了罗华。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罗华垮着一张脸转过身,就跟死了爹妈似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凤倾月有些好笑的瞧着他,她好像没把他怎样吧? “主子,有事请快点吩咐,属下还要快点去接待病人,不管有病没病先弄去检查一番,多赚些‘红包’钱!”死死的咬住‘红包’两个字,好似那东西跟他有仇似的。 的确有仇,主子上次说了,满月酒神马的,他都得出血。 菱唇微微抽搐,好笑的扫了他一眼,“行了,别那副德行,那些钱我稍后会算给你的。” “当真?!”黑乎乎的俊脸瞬间绽放光彩。 “当真。”凤倾月磨了磨牙,这丫的还真懂得适时的讨价还价!确定罗华再没什么不满,凤倾月才开口问道:“他为什么会晕倒?” “之前不是说了嘛,就是动了胎气。” 转眼看了看床上男人惨白的面色,英气的眉宇轻蹙,“怎么会动了胎气的?” “这个原因就很多了,因为最近休息不好,太过操劳,这些都是诱因。”说这话时,罗华眼尾不自觉瞄向身边的一群男人,这么多男人还能让人那啥过度,主子身体真好! 感觉两道冰冷的视线扫至自己身上,罗华浑身一僵,急忙收回视线,一板一眼的道:“主子放心,郭堂主没事,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房事方面……咳咳咳,节制一点,很快就会恢复的。” 话落,一屋子男人都用古怪的视线盯着他,盯得罗华一阵发毛,用力的搓了搓手臂,靠,都那么看着他做什么? 房事?凤倾月也怔了一下,很快想到什么,最近郭旭白天忙碌凤氏的事情,晚上同一群男人守在凌落门前,一直到半夜才回房,每天休息的时间很少…… 想着,凤倾月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抚着男人苍白的容颜,眼底满是心疼,“多久了?” 凌落已经两个月了,想来郭旭时间也不短,因为她已经一个月没进他们的房间了。 果然—— “一个月,发现得还算早。” 凤倾月沉吟的一下,侧头问道:“他现在能出院吗?”既然没事,她也不希望郭旭留在医院,在家里照顾,怎么都比在医院方便。 “能能。”罗华忙不迭的点头,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若不是看在那个男人是主子的人,他也不会让他留院观察。 “人我先带走了,这几天你忙一点,每天下班去我家一趟,检查旭和落儿的身体。” “什么?!”罗华顿时如遭雷击,又来?! 可惜,那人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话落就小心的抱起床上的男人,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留下罗华一个人站在病房里,郁闷的抓耳挠腮,一个月变成每天,这压榨劳动群体也太狠了,他可不可以申请加工资? “夜斯,你先回去吧。”当凤倾月抱着郭旭走到医院门口时,正好碰上了在医院门前来回走动的夜斯,敛眸看了看怀里的郭旭,开口道。 夜斯微怔,垂眼看向她怀里的郭旭,微微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 有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夜斯也知道,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硬要留下来,反而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实,这个男人也不错。”望着夜斯渐行渐远的背影,萧羽飞扯了扯嘴角,能够认清形势,如果进入家里,一定能够帮到她。 …… 凤倾月带着郭旭回到家时,阎克也因为收到消息,急忙赶了回来。 “旭怎么样?”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昏睡不醒的男人,阎克眼底是止不住的担忧。 “没事。”萧羽飞摇了摇头,见阎克要追问,又补充道:“他怀孕了。” “怀……”孕了?剩下的两个字就像卡在喉咙里,怎么也无法出口,冷峻的面上满是错愕,转眼看向郭旭,眉心微拧,旭这个该死的浑蛋,居然背着他们吃了改造身体的药! 此刻,萧羽飞想的也和阎克一样,一想到郭旭那家伙背着两人找凌落要了丹药,两人就恨得一阵牙痒痒,一个凌落已经快让他们抓狂了,这下郭旭也搀和了进去,该死的! 凤眸一直凝视着郭旭,余光也没有放过其他人的表情,当看见萧羽飞和郭旭有些扭曲的面容时,菱唇微勾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样。 “夭夭呢?”凤眸微转,终于发现了一丝奇怪,好像回家之后,夭夭就不见了? “不知道。”白若辰摇了摇头,转头四处看了看,没看见夭寐的身影。 此刻,另一间房。 “凌落,那什么……改造身体的丹药你还有吧?”某妖孽恬着一张俊脸,笑得格外的讨好。 一双看破三千红尘的眸子轻闪了一下,眸底泛起淡淡的笑意,微微点了点头,“有,你要吗?” “那什么……”某妖孽挠了挠头,俊脸上透出淡淡的绯红,轻咬了一下下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狠狠的点了点头,“要!”舍不得孩子,套不住冤家,为了自己下半身的性福,他拼了! “好,你等一下。”凌落什么也没问,转身走到床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丹药瓶,倒出一粒递给夭寐,“吃下这个丹药就可以了,每个人身体不同,改造的情况也不同,多久能够怀孕,得看自己的身体状况。” 看着掌心乳白色的丹药,夭寐微微犹豫了一下,当目光触及凌落的肚子里,什么也顾不得了,仰脖就咽了下去。 “那个,小爷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咽下丹药,夭寐搓了搓手,像是有些不知道怎样开口。 凌落一愣,“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 “咳咳,那什么,今晚你能不能不霸占着冤家?”说完,夭寐又觉得不对,如今郭旭也怀孕了,而且现在身体正不好,凤倾月今晚睡在郭旭房里的可能性比较大。 想到这里,夭寐烦躁的摆了摆手,“算了,你当小爷什么也没说!” 凌落好笑的望着夭寐,大概猜到他是要做什么,不过,就算今晚凤倾月不睡在郭旭房里,他也答应了另一个人,暂时还轮不上夭寐。 这晚,凤倾月果然睡在郭旭的房里,不是因为郭旭要求的,而是因为郭旭一直昏睡未醒。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破窗而入时,沉睡了整整一天的男人,终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妖艳的紫色长发,白皙如玉的肌肤,英气却不失型的眉宇,美艳得不似凡人的面容。 这些,正是郭旭睁眼时看到的情形,带着初醒时惺忪的勾魂眼愣愣的眨了眨,尚未成功启动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半响,郭旭终于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他记得,他在旧训练基地,突然感觉肚子十分难受,之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他是怎么回来的? 她又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 一连串疑问浮现,郭旭头顶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呆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极品大专生。 过了一会儿,见女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由缓缓伸出手,抚上了那比一般女人更加浓密的眉毛,一点一点,像是要深深的印在脑子里,刻在灵魂之上。 从眉宇到紧闭的双眼,从双眼到挺直的琼鼻,再到那张令他心跳加速的菱唇,郭旭的心,不由得加速了跳动的韵律。 并不怎么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明显的反应,抬眼见女人尚未醒来,勾魂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向上挪动了一下身子,俯身将自己的红唇印上了女人的菱唇。 四片嘴唇想贴,并没有动作,只是单纯的触碰。 过了一会儿,见女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郭旭胆子大了一点,犹豫着伸出自己的小舌头,细细的描绘着女人的唇形,直到每一丝每一毫都深深的印在脑子里,他才继续向前,一点点撬开女人的菱唇,舌尖在她的牙关外细细徘徊。 呼吸间的气息渐渐粗重起来,闻着女人身上让他迷恋的味道,郭旭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陶醉的蹂躏着女人的双唇。所以他没有看见,在他闭眼的刹那,那双紧闭的凤眸倏地睁开,眸底有着清浅的笑意,还有着丝丝燃烧的**,独独没有初醒的朦胧。 紧闭的牙关缓缓松开,任由男人闯进她的嘴里,看着男人像是一个偷腥的小猫,满足的继续向前,凤眸中泛起点点笑意。 半响,郭旭渐渐退开,轻阖的勾魂眼缓缓睁开,正对上一双含笑的凤眸,蒸腾的热气顿时爬上面颊,猛地将头埋进女人胸前,闷声闷气的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郭旭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偏偏还被当事人逮住了,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想想也是,这女人武功这么好,还是一个修真者,他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察觉不到? 想到这里,他又猛地抬起头,狠狠的剐了那人一眼,“你是故意的!” “是又如何?”眉梢邪肆的挑起,眸光肆意的在男人脸上徘徊,猛地一个翻身,将人小心的压在了身下,俯身再次加深了之前的吻。 霸道猛烈的激吻,与郭旭有些生涩的吻不同,如狂风暴雨般,很快就吻得郭旭晕晕乎乎的。 “嗯……”郭旭身子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话说他也很久没和她在一起了,说不想是假的。 听闻郭旭的轻吟,凤倾月猛地回神,一个翻身让男人骑坐在自己小腹处,紧紧的搂着,平息身体里高窜的欲火。 “你干什么?”见女人不见动作,郭旭脸‘唰’一下全黑了,这女人现在才停下,这不是存心折磨他吗? 手一下子窜进了女人的衣服里,正要动作,却被女人一把抓住,郭旭黑着脸抬起头,磨着牙道:“为什么?!” “乖,你现在不能。”凤倾月何尝不想,可是幕清幽说了,男子前三个月十分危险,一定不能乱来。 “不能?”郭旭愣愣的眨了眨眼,为毛觉得这两个字听上去那么像‘不行’?心里还记挂着‘壮阳药’的事情,某男心里极度不平衡,郁闷的撇了撇嘴,将脑袋埋进女人胸前,恶劣的拱了拱,闷声道:“是不是我满足不了你?” 菱唇狠狠一抖,敛眸瞧见在她胸前作乱的家伙,伸手将他的头轻轻抬了起来,见到勾魂眼中泛起的淡淡雾气,凤倾月心中一痛,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没有安全感呢? 再次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俯身在他嘴角轻轻一吻,凤眸紧锁着他的视线,菱唇微微勾起,“真想知道?” 某男忙不迭的点头。 “因为……”故意拖长了尾音,见郭旭伸长了耳朵等待下文,凤眸中划过一丝捉弄的笑意,话锋一转,“其实我也很想要你,只是你的身体不允许,记得自己昨天晕倒的事情吗?” 与他昨天晕倒有什么关系?某男摇了摇头。 “傻瓜,都快当父亲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迷糊。”凤倾月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子,幸好昨天是在训练基地,如果是在街上,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父亲?”郭旭呆呆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勾魂眼中满是茫然,什么父亲? 大概一分钟后,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缓缓垂下头,指了指肚子,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傻呆呆的问道:“我……怀孕了?!” “不然你以为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他的反应,既然吃下了改造身体的丹药,不是就应该预料到有这一天吗? 从女人口中得到确认,郭旭顿时如遭雷劈,当场傻眼了。 他……真的怀孕了? 尼玛,他吃下丹药才一个月,居然就怀孕了?! 他还没找到那粒藏在大哥房里的丹药,还没偷偷让大哥吃下,居然就怀孕了?! 郭旭感觉数不清的闷雷劈在头顶,让他的脑子一阵发晕,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问:“大哥,他们,知道了?” 大哥和克会怎么想,完了,他彻底完了,前些日子刚商量好,三兄弟统一战线,如今出了这档子事。 郭旭几乎能够想象萧羽飞阴沉沉的面孔,浑身忍不住一颤,没有见过大哥发火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大哥有多可怕,尽管大哥现在待着这女人身边,已经收敛了不少,但是那些藏在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改变了,他已经能够预见,他将来的日子了。 “知道了。”凤倾月眉梢轻挑,将郭旭所有的情绪变化收入眼底,俯身在他嘴角一吻,低声道:“现在起,你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管,只需要好好的待在家里养胎。” 郭旭呆呆的抬眼,对上女人眼底的柔情,忐忑不安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只是—— 垂眼看了看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哭丧着脸道:“能不能不要?” 郭旭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真的会怀孕,就算知道那粒丹药是改造身体的,他心里仍然存着一分侥幸,或许……那丹药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 就算真的有效,怀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样的‘头奖’不见得会落到自己头上。 凤倾月闻言,眸子蓦地一沉,冷声道:“你想不要这个孩子?” 冰冷刺骨的嗓音,将郭旭从自哀自怨中拉了回来,抬眼对上女人犀利的凤眸,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就是发发牢骚,一时间不能接受而已,这到底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真的不要?” 他真的就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任二十一世纪任何一个男人发现自己怀孕了,心里一定会不安,会吐槽,就是一时不能接受而已,又不是真的。 凤眸渐渐柔和下来,轻抚着男人的鬓角,柔声道:“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不喜欢听。” “知道了。”伸手勾住女人的脖子,郭旭郁闷的撇了撇嘴,“医生有没有说我为什么晕倒?” “罗华说你最近操劳过度,所以你当务之急就是好好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什么也别管,我会让萧羽飞他们跟进处理。” “霍非他……”郭旭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个男人三年前就使得她出了事,他可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放心吧,霍非那里我知道怎么处理。” 郭旭闻言也没再追问,反正这女人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她会这么说,一定早就有了全盘计划。 凤倾月与郭旭下楼时,一群男人正坐在电视机前,萧羽飞和阎克手上都拿着报纸,而夭寐在翻看手机。凤倾月这才想起,似乎,今天正是各家报社报道的日子? “看看吧。”见凤倾月下楼,萧羽飞将手上的报纸递了过去,若是细看,还能看见他隐隐抽搐的嘴角,和眼中潜藏的笑意。 凤倾月奇怪的扫了他一眼,搂着郭旭在沙发上坐下,才细细的看了起来。 所有的报纸头版头条,报道的都是凤氏昨日成立的事情,甚至经过各家报社渲染,凤氏俨然已经成为了三大家族之首,而昨天她当众宣布的消息,那群记者也按照她的要求,统一口径写了一篇报道。 瞧着那篇报道,饶是凤倾月,也忍不住为那群记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狠狠的佩服了一把。 原本一段挑战世俗的一女多男,愣是被那群记者写成了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而且狗血到令人发指。 故事大体为:三年前,她先后与这群男人邂逅,凭着独特的人格魅力,很快就吸引了这群男人的注意,并引起了他们猛烈的追求。期间,她逃避过,拒绝过,可是这群男人仍然不愿意放弃,执着的爱着她全文阅读太拽总裁,我不爱。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喜欢谁,只能选择了逃避,借着去澳大利亚参加‘亚太赌会’的机会,一个人悄然的远走他乡,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流浪旅程。 在这三年里,这群男人开始反思,他们这样逼迫她选择,究竟对不对,三年的等待让这群男人终于深刻的认识到,他们放不开她。所以,这群男人才有了一个共同的决定,无论如何,他们喜欢的是她,绝不逼迫她选择,就算她谁也不选,只要她回来,他们都会选择留在她的身边,默默的当她的护花使者。 三年的不懈努力,一群男人终于找到了她,而她也被一群男人的深情感动,为了他们,甘冒天下之大不违,与他们在一起了。 菱唇开始了疯狂的抽搐,抬眼看了看萧羽飞,又看了看其他人,还是止不住抽搐的嘴角。 靠,这群记者太有才了,不去写书真是可惜了,这样的故事也能编出来,而且还恰恰比对了一些事实真相,好比夜斯等人三年前正好追过她,而她也确实消失了三年,音讯全无,这三年,这群男人也的确没有放弃寻找,若不是身为当事人,凤倾月都有种为这群男人执着守候而呐喊助威的冲动。 只是身为当事人,她清楚的知道真相完全不是这样,无语的抚了抚额,转眼望向夭寐,嘴角一抽一抽的问:“夭夭,网上怎么说?” “网上对这间事情的看法不一,有人说咱们的爱情很凄美,让一些对爱情已经不抱希望的人,重新认识了爱情的定义。当然也有指责的,不过大多是冲着冤家来的,冤家,你这样将一切罪责揽上身,好吗?” 她昨天对一群记者的警告是,所有的矛头都不准对向他们,也就是说,如果一定要有人为这件一女多男负责,他们是深情不悔的一方,而她则是无节操,无三观的一方。 尽管那群记者已经很努力想要让双方都不受到损伤,但是这件事毕竟太过挑战世俗,有反对声是必然的,如今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是情圣,而她却是一个滥情的女人。 “我的确是滥情,不是吗?”凤倾月好笑的挑了挑眉,随手将报纸丢回桌上,毫不在意的道:“难道我滥情,还非得为自己立个贞节牌坊不成?”她凤倾月敢作敢当,这群男人最初或多或少是被她算计的,走到今天这一步,她要负大部分的责任。 “冤家。”红色身影猛地射进凤倾月怀里,抬手抱着凤倾月的脖子,将头埋在她的锁骨处,闷声道:“小爷讨厌有人说你坏话!” 其他男人虽然没说话,显然和夭寐想的是一样的,一段关系的发展,不可能是一方的责任,从认识她起,他们就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就连进入家里,他们也是在知道对方存在的情况下,她从来没有隐瞒过什么,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没道理让她一个人承担。 “行了,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人们的视线不可能永远停留在我的身上,只要凤氏踏上正轨,那些人就算再有话,也只能是茶余饭后的闲谈,翻不起什么风浪。” 对于舆论这种东西,凤倾月真的不是太在意,眸光不经意再次扫向桌上的报纸,眸子忽然顿住,伸手重新将报纸拿起,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下,还刊登着另一则消息:‘基情总在转瞬间’‘三大家族前小开与现今当家人,基情的由来’‘强强相碰,谁上谁下?’ 所有消息下,还附送一组照片,虽然只是背影,但是也不难分辨那两人是谁。 菱唇再次挑起了抽筋舞,抬眼看向萧羽飞,“这又是怎么回事?” “冤家,你还别说,正是因为有这则新闻垫背,咱们这件事的注意力也被分去了不少,很多人都议论叶擎和蓝傲风的‘基情’去了,对咱们的事情关注度也少了一些。”萧羽飞尚未回答,夭寐就代答了。 凤眸轻闪,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那群记者害怕这件事关注度太高,对凤氏造成影响后会迁怒各大报社,所以就想出了这招,如今三大家族全部牵扯在内,政府为了稳住局面,一定会出面调解,这样这件事很快就会被镇压下来。 英气的眉梢轻挑,看来这些经常混迹在各色人群之间的记者,脑子确实比一般人转得快,知道怎样将自己的损伤降到最低。 只是可怜了叶擎和蓝傲风,无辜成为这次事件的受害者。 此刻,另一边。 蓝傲风看着手上的报纸,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忿恨的将报纸丢在地上,孩子气的用脚狠狠的跺了两脚,侧头望向桌上一大堆报纸,那与头版头条一般无二的大照片,正向他招摇着他遭遇了什么。 “该死的!”一声低咒,蓝傲风回到办公桌后,刚拿起内线电话,又像是想到什么,将电话放了回去。 重新拿起一份报纸,看着头版照片上,站在那个女人身后的一群男人,眼中的坚定,眼底深情不悔的爱,手忍不住微微收紧,一张报纸就在他手中化为碎片。 从今天开盘起,蓝氏的股价就在直线下跌,显然是因为这则报道的影响,董事不停的打电话来责问他,使得他心烦意乱,让秘书将所有的电话都阻拦了下来。 起身走到全景玻璃窗前向下一看,楼下一大堆财经记者,都是针对这次事件,希望蓝氏能够给广大股民一个解释。还有不少小股民,都闹着说要蓝氏公开致歉,还他们血汗钱。 “小月啊,你还真是会给我惹麻烦。”半响,蓝傲风无奈的轻叹一声。 这次,蓝氏必定遭到重创,董事那边还好说,如今蓝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都在他手上,董事会对他也莫可奈何,只是那些小股民,一旦对蓝氏失去信心,在未来几年内,蓝氏也别想恢复到之前的地位。 转身回到办公桌后,刚一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蓝傲风一看来电显示,面色忍不住又黑了。 “蓝傲风,你这个混蛋,昨天没事搭本少肩膀做什么?!”刚一按下接听键,听筒里就传出一阵暴吼:“老子家里现在被围堵了,你想办法将人给弄走!” 稍稍将电话拿得远了一些,直到电话那边吼完,蓝傲风才不痛不痒的道:“如果想帮那个女人,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几天,或者干脆出国,让那些记者继续猜测,什么也别做。” “啊?!”叶擎一怔,很快也反应过来,转头瞄了眼桌上的报纸,面色一片铁青,难道他要背着gay的称号一辈子? 最重要的是,他刚才上网看了一下,大部分网友分析,他是下面的那个,仅仅是因为昨天是蓝傲风揽着他走的。 擦!这些网友的分析能力真差,他一看就是上面那个,怎么可能在下面?! 不对,尼玛,跑偏了! “想办法放个消息出去,先将楼下的记者弄走,我先回意大利躲一下。”再留下也只能留在家里,意大利那边的确有事,若不是那群男人硬将他送回意大利,他也不会知道,意大利那边出事情了。 诺杰赛维诺家族还未全体覆灭,现在居然想联合一些小帮派,趁他不在夺回黑手党,他怎么可能让那些人如愿?黑手党是他的嫁妆,谁也不能抢! 蓝傲风沉吟了一下,应了一声“好。”,就挂断了电话。 转身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将事情吩咐了下去。 很快叶擎楼下的记者收到风,全部转移了目标,叶擎趁着这个机会,坐上了私家飞机,前往意大利。 几天时间,足够消耗掉所有人对这两件事情的关注度,加上政府的镇压,事情也渐渐被压制下来。可惜蓝氏的股价一直未有上涨,经此事件,蓝氏集团进入低迷期,若不是几百年的底蕴还在,很有可能被挤出三大家族。 “怎么,还在担心蓝傲风?”别墅里,凤倾月左手搂着凌落,右手搂着郭旭,眼瞧着萧羽飞这两天迷上了股市,不由好笑的扯了扯嘴角。 “凤儿,我和蓝傲风认识很久,这种危机他绝对能够应付,他之没有动作,应该是想帮你。”萧羽飞从电脑前抬起头,狭长的丹凤眼中划过一丝暗芒,“如今蓝氏陷入危机,董事会一定会要求蓝傲风给出一个解释,尽管他现在握有蓝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是毕竟不是独立董事,董事会给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你想帮他?”凤倾月微微挑眉,菱唇边勾起一抹笑,“我记得当初收购叶氏,炎帮的备用资金并没有花光,加上这两个月拉斯维加斯赚的,应该够了。” “凤儿,你……?”萧羽飞一怔,他以为她不会赞成自己将所有备用资金调用的,毕竟凤氏现在也很危险,虽然有政府撑着,但这件事一日未平息,凤氏的危机就还在。 “记住,这次只是你出于朋友情谊帮蓝氏,与凤氏无关。”凤倾月淡淡的补充道。如果是她出面,就会盲目的给蓝傲风希望,这次蓝氏是受到牵连,由萧羽飞出面再好不过。 ------题外话------ 呜呜呜,我有罪,昨天居然忘了是节日,都怪我们老总,周扒皮,老子昨天没放假,根本不知道是节日,今天给亲们补上,五一节快乐,别拍我,已经很惨了,呜呜呜…… 下章去米国,片段二应该会出现,淫笑,嘿嘿…… 最后顶着锅盖推荐咱们家【一土雨】的《众宠——娘子狠彪悍》,已经完结了,亲们可以看个过瘾。 第43章 角色扮演(一万二 “记住,这次只是你出于朋友情谊帮蓝氏,与凤氏无关异界之逆天诛神。” 只是出于朋友情谊吗?萧羽飞眉心微拧,蓝傲风那厮‘笑面狐狸’的名头可不是白白得来的,家里究竟谁说了算,蓝傲风怎么会看不出来,如今就算由他出面帮忙,也免不了蓝傲风会多想。 “好。”轻叹一口气,就算蓝傲风多想又怎样,他做不到见死不救,在炎帮成立初期,蓝傲风帮了他不少,现在也到了该报恩的时候了,这次之后,他与蓝傲风不拖不欠。 拿出手机随手一个信息发出,侧头看着左拥右抱的女人,萧羽飞嘴角狠狠一抖,状似不经意扫了郭旭一眼,眼中冷光一闪,惊得郭旭浑身血液都跟着冻结了。 怯怯的望向萧羽飞,企图用眼神解释:‘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萧羽飞眼神一凛,‘少来,你把老子和克骗得够惨的,这女人这几日寸步不离的守着你,老子没机会下手。你最好祈祷这女人永远不出门,否则老子灭了你!’ 郭旭浑身一抖,可怜兮兮的将头埋进凤倾月怀里,心中内牛满面,他比窦娥还冤,他是被算计的最新章节校园超级霸主! “旭怎么了,冷吗?”凤倾月低下头,貌似关心的问道。 某男闷闷的甩了甩头,不是冷的,是被吓的。 菱唇微勾,却在抬起头的瞬间消失,“过两天我要去米国,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蓝氏的事情尽快解决,蓝氏稳住了,凤氏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波及。” 萧羽飞一怔,也顾不得和郭旭较劲了,急切的问道:“怎么这么快,‘绝煞’的消息还没有查清楚,这么去太危险了。” “时间差不多,我要赶在霍非行动之前,先将‘绝煞’那边的事情确定下来。” 丹凤眼中划过一抹担忧,定定的锁住女人的视线,“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会带紫龙和寒星一起去,你留在家里主持大局,家里有两个孕夫,还有一个不能见光的吸血鬼,你得多注意一点。” 瞧见凤倾月眼底隐含的深意,萧羽飞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家里就属紫龙修为最高,带着一定不会出事,而寒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所以她也带走了。家里剩下修为最高的就是凌落,偏偏凌落怀孕了,就只有让白若辰也留下,如果有什么突然状况,白若辰可以保住家里的男人,而他则要保住凤氏。 “好,我会尽快安排,让人潜入米国,能够在那边接应你。左轮那边我也会让他注意点,有什么情况你和他联系。”萧羽飞没有坚持,因为他知道,这种时候无论他再怎么坚持都没用,她是决计不会将危险留给家里两个孕夫的。 这一刻,萧羽飞突然有些嫉妒了,尽管之前心里也有不满,但更多的是被孕夫霸占了侍寝时间。如今凤倾月方方面面为孕夫考虑,使得他心里那丁点的酸气开始发酵,就连喷出的气息也满含酸味。 “我先去找蓝傲风,将蓝氏的事情解决了。”扫了两个孕夫一眼,萧羽飞13看网速闪过什么,上楼换了一身衣服,跟着就出了门。 “倾月,你真要去米国?”直到大门‘嘭!’一声关上,郭旭才将脑袋抬起。 见两人都盯着自己,凤倾月无奈一笑,她最近是不是太过宠这两人了,居然用那种质疑的视线盯着她?伸手在两人脸蛋儿上一捏,淡淡的道:“嗯,我会尽快处理完,你们就在家好好养胎。” “可是……”郭旭还想说些什么,被凤倾月双眼一瞪,又给闷闷的憋了回去。 好吧,他承认,原来不单单是女人会借着肚子耍横,男人耍起横来一点也不差,最近因为凤倾月对他们百依百顺,他们都快忘了,这女人的本性是什么。在不关乎重要事情时,她是宠他们的,但是一扯上正事,她永远是说一不二的女皇,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这里,是蓝氏大楼拐角处的咖啡厅。 萧羽飞到达这里时,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在窗口位置,而是由服务员带领着走进了一间包间。 “你来了?”包间里还坐着一个男人,见服务员领着萧羽飞进来,也只是淡淡的抬了一下眼帘,遂即又垂眼的喝着咖啡,那优雅闲适的姿态,看上去并不像遇上困难的人。 服务员识趣的退了出去,萧羽飞一屁股坐在男人对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扔在了桌面上。 蓝傲风到了唇边的咖啡杯顿住,低垂的眼帘缓缓抬起,瞧着对面的男人良久,忍不住轻笑一声,“呵呵……” 听不出情绪的笑声,使得萧羽飞眉心一跳一跳的,“你笑什么?” 蓝傲风缓缓的放下咖啡杯,瞥了一眼桌上的金卡,嘴角的笑意越发玩味,“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你不会告诉我,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给我这张卡?” 蓝氏就算再怎么潦倒,也没到要人施舍的地步,蓝氏在z国几百年的底蕴,又岂是这么点小事能够打倒的。他不动作,只是想借此告诉那个女人,他不会放弃的,他蓝傲风认定的事情,任何人也无法改变。 “蓝傲风,你他妈的吃饱了撑的吧?”瞧见蓝傲风眼中一闪而过的诡谲,萧羽飞猛地站起身,隔着桌子,一拳直直的挥去,期间,嘴皮子也没闲着:“你他妈就是个小人,你以为你这么做,那女人就会心有不忍?她根本就是冷血的,就算你做了再多,不爱就是不爱,即使你赔上整个蓝氏,她也不见得会将目光停留在你的身上!” “我知道。”抬手截住男人挥来的拳头,蓝傲风笑得云淡风轻,“既然赔掉一个蓝氏不能让她觉得有所亏欠,那就赔掉两个,三个,一直到她认为对我有所亏欠为止。” “你这个疯子!”萧羽飞猛地收回手,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瞧着这个自己认识多年的男人。 而蓝傲风也毫不畏惧的抬起头,迎上男人审视的目光,让他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眼底的坚持,任何人也无法改变。 半响,萧羽飞泄气似的坐回沙发上,头疼的揉着额角,“为什么?”为什么非那个女人不可? 在自己的印象中,蓝傲风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恃财傲物的男人,他的眼里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只有利益,商场上的利益。但凡有价值的人,他都会拿来利用一番,直到对方失去价值,他又会毫不犹豫的丢弃。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为了那个女人,疯狂得连自己拼搏多年的蓝氏也不要了,为什么?! “那你呢?”温和磁性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 “我?”薄唇轻扯,萧羽飞怎么会不明白对方要问什么,三年前,自己不也是一样,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了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炎帮。 “我和你不同。”萧羽飞轻叹了一口气,“当初我放弃炎帮,并没有想过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只是想要看看,这样一个霸道强势的女人,最后究竟可以走到哪一步,是不是真的能够傲视群雄,将天地都踩在脚下。” 蓝傲风眉梢微挑,饶有兴致的等待他接下去的话。 “会和她在一起,根本就是一个意外。”他误以为自己强上了她,或许在那一刻,他私心里就已经做不到无欲无求了,最后才做了那样一个决定。 等了很久,萧羽飞也没有再说话,而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蓝傲风轻咳一声,唤回他的神智。 “也许我们的做法不同,但本质是相同的。”蓝傲风扯了扯嘴角,唇边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那样的笑出现在他的脸上,丝毫不亚于发现新大陆,于是,萧羽飞傻眼了。 “你,你,你……”这男人变态,没事儿对着一个大老爷们儿笑得那么暧昧干什么? 瞧着对方的眼神,蓝傲风很是不雅的白了他一眼,“行了,废话不多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个人情,可不是这么容易偿还的,如果你真想和我不拖不欠,那就帮我。” “卧槽!”萧羽飞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这男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一个人情就想换得终身幸福,会不会将算盘打得太精了? “蓝傲风,看在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上,老子好心提醒你,那女人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你越早死心越好,找个好女人就嫁……不对,娶一个好女人,过你的好日子去,没事儿跟我们一群男人抢什么,你认为你抢得过吗?!” “我没说要和你们抢。”对于萧羽飞的咆哮,蓝傲风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抬手从抽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优雅的擦了擦脸,“注意点,说话别喷标点符号。” 萧羽飞:“……” “现在,我什么也不想,也不强迫小月接受我。” “那你想干什么?”萧羽飞也渐渐冷静下来,收敛了面上所有的情绪,静静的望着对面的男人。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她记住我。”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狐狸般的笑容出现,促狭的打量着一脸不信的萧羽飞,笑道:“不然你以为我能怎样?”打又打不过,比财……蓝氏或许家底比炎氏高,但和凤氏相比,应该不相上下,加上政府的力挺,和凤氏作对,蓝氏才是真的一蹶不振了,他蓝傲风不是傻子,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萧羽飞收回桌上的金卡,缓缓站起身,临走前,还不忘警告道:“希望你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否则你惹毛那个女人,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目的吗?”蓝傲风喃喃自语着,使得萧羽飞走到门边的动作一滞,“你就当我厌烦了这样的生活,看着你们一家其乐融融,忍不住想要进来插一脚,谁让我是一个缺爱的人呢?” 萧羽飞猛地转回头,面上的神情有些复杂,盯着蓝傲风看了半响,还是忍不住说道:“蓝傲风,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如果你紧抓着不放,累的只会是你自己。” 说完,萧羽飞就离开了。 沙发上,蓝傲风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像是在回味萧羽飞的话,又像是什么也没想。 过了一会儿,他倾身端起桌上的咖啡,温热的黑咖啡入口苦涩,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杀手房东俏房客。 其实,过去他早就放下了,在那个女人救下他的一刻,他突然发现,原来不止是他们,还有别的人也能不求回报的对他好,尽管这样的感觉只是幻觉,可是那一刻的震撼,却永远刻在了他的心上。 他只是想要留住那一刻的温暖,他,真的错了吗? 次日,凤倾月前往米国的前一晚。 吃完晚饭,一家人照旧坐在电视前看电视,郭旭和凌落静静的依偎在凤倾月的怀里,心里却有着淡淡的怅然在发酵。 这段时间她一直陪着他们,几乎寸步不离,让他们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如今突然要离开,若说心里没有不舍是不可能的。 “我先上楼睡了。”凌落率先起身,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郭旭愣了一下,转眸对上其他人不时偷瞄过来的视线,也反应过来,“我也先睡了。” 两名孕夫一走,一道红影就迫不及待的射进了凤倾月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扭了扭身子,状似无意触碰着她的敏感点。 “夭夭!”凤倾月满头黑线的稳住怀里的不停扭动的身子,抬眼对上一屋子男人期待的目光,额头突突直跳,“今天礼拜几?” “哼!”话落,怀里的男人倏地起身,转眼狠狠的剐了白若辰一眼,跟着上了二楼。 其他男人也自觉起身,各自回房了。 转瞬间,客厅里就只剩下白若辰和凤倾月,今天是礼拜几,已经不言而喻。 菱唇缓缓上扬,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坐在沙发上的绿衣男人就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向二楼走去。 凤倾月没有拒绝,微微挑眉看向男人的背影,再垂眼,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凤眸中快速划过一抹流光,在男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伸手一揽,抱着男人就射进了房。 随着房门‘嘭!’一声关上,其他房间里的男人不由得磨了磨牙,便宜了那个腹黑男! 绿色的身影被猛地抛在大床之上,女人紧随而上,只是—— “你干什么?”垂眼瞧着挡在两人中间的大手,凤倾月面色一黑。 “月儿,我们今天玩点特别的吧!”男人眨着一双清冽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特别的?”凤眸微怔,上下打量着白若辰,半响,轻笑道:“你想玩什么?”这腹黑男太久时间没泄欲,该不会被憋急了,也想用夭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角色扮演,月儿玩过吗?”男人双手向后微微撑起身,隽秀的脸上带着诱惑,一头黑亮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收拢与身后,部分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之上,窗外的月光倾洒在他的周身,倒也别有一番魅惑之态。 凤眸中划过一抹兴味,翻身躺在了男人身边,眉梢轻挑,“说说看。” 有戏!白若辰眼中一亮,急忙从床头拿出一台平板电脑,里面有早就准备好的视频资料。 “就是你打碎了本少心爱的翡翠?” 随着视频播放,凤倾月奇怪的睹了白若辰一眼,这视频并没有什么奇特的,环境看上去像是古代,背景应该是在柴房,只有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小丫头,与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其他什么也没有。 “少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那个翡翠是本少最心爱的物件,价值连城的!嗯……?” “少爷,我家穷,赔不起呀,您能不能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也不是不可以。呵呵,即便是打死你,本少也找不回来一模一样的东西了。不如,我们换个方式来赔偿,如何?” “什,什么方法?” “嘿嘿,你很快就知道了!” 伴随着一阵淫笑,以及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凤倾月嘴角疯狂的跳起了抽筋舞,转眸看向身边仍旧一脸淡然的男人,突然感觉这丫的也是一个变态,只是隐藏得太深,不容易让人发现。 在女人的tong体即将暴露的前一刻,白若辰就已经按下了暂停键,少了电脑上发出的声音,屋子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菱唇还在疯狂的抽搐,终于明白了白若辰口中的‘角色扮演’是怎么回事儿,一男一女,各自扮演一个角色,最后的目的还是那啥,只是增加了一些过程和趣味。 眉梢轻挑,这样的玩法其实也不错,开发每一个男人的兴趣爱好,让他们的性福变得更加和谐,这是她的责任。 “说吧,怎么玩?”侧过身,单手支着螓首,好笑的看着一脸严肃的男人。 话落,男人面上的神情骤然一变,随手将平板电脑丢在地上,翻身下床,装作刚刚从门外走进来。 菱唇狠狠一抖,凤眸中笑意更浓,望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男人,佯装怕怕的揪紧了胸前的衣领,怯声道:“大,大叔,你要干什么?” 大叔不语,昏暗的灯光中,那双清浅纯粹的眸底,沁染了一丝**,正散发着幽幽的光亮。 “大叔,不要!人家还是黄花闺女。”说着,某女状似害羞的低下了头,实则是为了掩住微微上翘的嘴角,这游戏好像不错,当然,如果她是床下那位,她想她会更满意。 黄花闺女?! 正靠近的男人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咚!’一声栽倒在地。 “大叔?”凤倾月貌似担忧的唤了一声。 “我在!”床下举起一只手,用力扒拉着床沿,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下巴支在床沿边,整张面皮不停的抽搐。 “大叔,地很滑吗?”凤眸一眨一眨,将西莫尼茫然无辜的神情演绎得十足十。 白若辰顿时内牛满面,谁说他是这世上最腹黑之人,那人一定没有见识过这女人的腹黑,与她相比,他感觉自己是多么的清澈透明,还带五星反光的。 抬眼对上女人貌似担忧的神情,狠狠的抹了一把面条泪,尽量气势汹汹的站起身,沉声道:“我没事!”说完又觉得不对,故而放柔的声调,将面部表情调整回来,用一双狼眼不停的扫射着床上的女人,“月儿……” “大,大叔……”女人揪紧了衣领,怯怯的后退一步,凤眸底却闪烁着点点幽光。 白若辰顷刻间石化,突然觉得自己选错了角色,他应该演床上那位,因为那女人不管演技再好,他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男人缓缓的爬上床,轻声诱哄道:“月儿,我想要你。” “不要,人家会害羞的。”说着,女人微微垂下头,貌似真的害羞了。 白若辰再次石化,险些演不下去,嘴角抽了又抽,硬挤出一句,“没事,那我们把灯关了。” 掩耳盗铃?!某女一阵风中凌乱。 “月儿!”就在凤倾月腹诽期间,男人猛地扑了上来,将她牢牢的控制在身下,声音暗哑的道:“月儿,不演了,我想要你,想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这一个月,她都陪着凌落和郭旭,她的用意,他也猜测到了几分,只是她想逼那些男人心甘情愿的吃下药,怎么就不能顾及一下他呢?那药他早就吃了,月信都已经来过两次了,可是没有她,他一个人怎么可能生出孩子? “是吗?”眉梢邪气的挑起,女人的神情在瞬间转变,好似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用力一个翻身,将男人牢牢的控制在身下,缠绵的热吻随之而上。 两条小蛇不知疲倦的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间,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男人嘴角滑下,将眉宇间的温和染上了一丝春色。 小手迫不及待的游走在男人身上,一旦遇到衣服阻碍,就是粗暴的撕裂,白若辰嘴角抽了抽,瞧着身上的女人,唇抵着唇,低声抱怨道:“月儿,这衣服是新的。” 为了那天的剪彩仪式,家里的男人全部赶制了一套衣服,没有重复的颜色和花样,而是根据他们的性格和外貌,制作出不同的款式和颜色,唯一相同的,就是全部是唐装。 之后,就像形成了一种习惯,所有的人都改了装束,他是绿色,萧羽飞是黑色,阎克是青色,郭旭是粉色,凌落是白色,幕清幽是杏色,夭寐是红色,祁彬是深绿色。 而紫龙与寒星好似也受到传染,一个身着紫色唐装,一个身着白衣墨画的唐装。 凤眸随意的瞥了一眼手中绿色的布料,随手一丢,毫不在意的道:“你若是喜欢,再多做几件就是了全文阅13看网游之天下无双。” 可是照你这种撕法,再多的衣服也不够你撕!白若辰在心里腹诽着。 缠绵的热吻还在继续,两人的呼吸越渐粗重,好似连空气也燃起了一丝旖旎。 “月儿……”一个多月的思念在这一刻崩溃决堤,男人有些不耐的紧抓住女人不盈一握的纤腰,大掌跟着在她身上游移起来,触手的衣服布料虽然丝滑,却远远赶不上她的肌肤。 如同女人一样,手上用力一撕,女人的衣服就已经化作无数碎片,散落而下。 “这么猴急?”凤眸中盈起点点笑意,小手渐渐抚上了男人的胸膛。 “唔……!”像是触电一般,白若辰浑身猛地一颤,一股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快感迅速传遍全身,席卷了他每一处感官。 “别急。”感觉到男人的迫切,凤倾月嘴角笑意加深,双唇缓缓从他嘴角撤离,移上了他的耳垂,颈部,喉结,胸前,一个接着一个的轻吻落下,在男人肌肤上种下一粒粒鲜红的草莓,激起了男人身体里最深层的**。 直到感觉白若辰无法再承受更多,凤倾月的唇再次移上了男人的双唇,身子微微抬高,让他顺利的沉入,并吞下他所有的声音。 起初,两人的唇一直不曾分开,待凤倾月也不满足于这样别扭的欢爱,才猛地坐直了身子,开始了新一轮的狂轰乱炸。 在体力上,一般的女人的确不如男人,可是凤倾月不同,身为女尊国的女人,她的体力出奇的好,加上修炼‘南凤诀’之后,更是永远也不会感觉到疲惫。 白若辰被动的承受着,越渐幽深的眸子紧盯着身上的女人,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随着不时间溢出的低吼,终于将两人狠狠的抛上云端。 次日,天还未亮,凤倾月就悄悄的起床洗漱,在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就出了白若辰的房间。 客厅里,除了被她压榨得尚在昏睡的白若辰,一个不落,全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凤倾月从楼上下来,都跟着站起了身。 “姐姐!”一道金色的身影射进凤倾月怀里,贪恋的深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撅着嘴道:“西莫尼想陪你一起去。” “西莫尼乖,姐姐很快就会回来。”捏着小家伙的下巴,低头在他嘴角一吻,见白皙的脸上霎时浮上两朵红云,凤倾月轻笑着摇了摇头。抬眼望向一屋子男人,沉声的道:“都回去睡吧,我很快就会回来。” 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两天,她就会回来。 “车已经备好了,飞机在旧的训练基地,到了米国会有人接应你的。”萧羽飞上前递上一把车钥匙,丹凤眼中划过一抹不舍,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待凤倾月接过钥匙后,就坐回了沙发上。 “行了,都回去睡觉。”被一群男人弄得哭笑不得,她只是出去一趟,又不是生离死别,要不要搞得这么严肃? 转眼望向紫龙和寒星,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你们陪我一起。”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两人早就知道她要出去,也知道她要带他们一起,所以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开着萧羽飞为她准备的黑色轿车,一路向旧的训练基地驶去。 训练基地的空地上,此刻正停着一架直升机,见到凤倾月三人的到来,五十名站在直升机前的男人小跑过来,动作声音一致整齐的唤道:“主子!” 凤眸一一掠过,正是她三年前在金三角训练的那批人,没想到阎克居然将这批人调回来了,眸光轻闪了一下,遂即无奈的一笑,“走吧。” 什么也不用再说,那群男人始终不放心,如果带着这五十人能让他们放心,她也不会拒绝。 正要上飞机,又有大约三十人左右从宿舍楼里跑了出来,凤倾月定睛看去,居然是一群肤色不同,种族不同的人。 “主子!”再一次整齐的呼声,使得凤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们……?”只要是她手下的人,她绝对认识,可是她很肯定,她并不认识这群人。 “主子,我们是北凰大人特意为您准备的。”其中一名看上去像是首领的人,上前一步回道。 原来是那群奇人异士?凤眸里划过一道异彩,若她刚才没看错,这群人的身手并不低,而且几乎全是武修者。 想着,凤倾月突然出手,直直的袭向那名首领。 “主子?”那名首领一愣,不敢贸然还手,脚下一点,身子退出十米有余。 “不准躲,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冷冽的女声,在清晨间不含一丝感情,有的只是无止境的战意。 凤倾月没有使用灵力,也没有使用内力,而是单纯的调动身体的力量和速度攻向那名首领。 那群武修也能看出凤倾月没有使用内力,可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们感到惊奇,因为那个女人的速度,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若是使用内力,这样的速度也许不算什么,但是没有使用内力,却能够达到与内力一般无二的效果,可见这个女人的实力有多恐怖。 那名首领也不敢怠慢,凤倾月说了要看他的实力,他就绝对不能够藏私,况且,若是他不使用内力,根本躲不过她的一招。 尘土飞扬间,两人已经过了不下五十招,那名首领越打越心惊,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的速度还在提升,但是她的确没有使用内力。 怎么可能?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速度?! 别说那名首领,就连凤倾月自己也有些心惊,以前的她的确拥有很快的速度,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她现在的身体就像一个无止境的宝藏,随时都能发掘出新的潜能,随着不停的过招,速度一步步攀升,而且越来越稳定熟练,提升的速度简直可以称之为变态。 此刻,那群凤倾月训练出来的人,看着凤倾月的眼神,俨然已经神化。 那个女人,那个变态到令人发指的女人,是他们的主子,也是他们的信仰。 一旁,紫龙忍不住缓缓勾起唇角,如今的她,和万年前相比还是相差太多了,对付常人还可以,若是对上男贞的人…… 紫眸蓦地一沉,身体里的最后一道禁制,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解开,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可是如果真有一天对上男贞,他必须得破解身体里最后一道封印,并且替她破解身体里的封印,才有可能获胜。 如今封印无法破解,他的能力也遭受限制,而且他发现,他身体里还缺失了一道精魄,如果真的和男贞对上,有胜算吗? 眸光不自觉扫向身边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有仙气,必定是仙界之人,如果真到了紧要时刻,希望他的真实身份能够帮上一个大忙。 ‘嘭!’ 那名首领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虽然仅仅是一招之差,却让他从心底里敬重眼前的女人,不是因为白若辰,也不是因为别的,在他们的世界里,强者是值得任何人尊重的。 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身,恭敬的拱手道:“主子,请让我们跟着你!” 话落,剩余的一群人给躬身道:“请让我们跟着你!” 凤眸微转,伸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菱唇微微勾起,“好,你们跟我去米国。至于你们……”眸光转向那群由她亲手训练出来的人,“去国外与左轮会合,告诉他,一个月之内,我要听到杀手集团入主荷兰的消息!” 一群黑衣人面面相觑,待一道锐利的视线扫至他们身上时,所有人浑身一震,应道:“是!” 带着近三十名异能者,凤倾月踏上了飞往米国的飞机。 米国——在苏联解体后,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在经济,政治,科技,军事,娱乐等诸多领域均领衔全球。年轻与活力,多样性与开放,冒险精神和创造才能成就了现如今的米国。 而‘绝煞’的总部就在米国,也就意味着‘绝煞’在全球的地位,但凡能够入主米国的集团或者帮派,背后的势力都不可小觑,就算看上去仅仅只是一个小帮小派,背后的牵扯必定不小。 几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了米国的一座小岛之上,这座岛并不小,却因为岛上有近十个细小的火山,而导致无人居住,现在自然也成为了凤倾月等人最好的落脚处。 当脚踏上米国的土地,凤倾月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神识扩大至整座岛屿,查探岛上任何可能藏匿之地。 “放心,这座岛上的火山虽然是活火山,但是短期内并不会爆发。”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分明近在咫尺,却感觉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凤倾月微微侧头,扫了一眼跟着下了飞机的紫龙和寒星,眸光落在那名首领身上时,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属下名叫北一,从北一到北二六,是我们所有人的代号最新章节校园全能高手。”北一恭敬的回道。 “北一?”凤倾月嘴角抖了一下,扫过他身后的其他人,白皮肤,黄皮肤,黑皮肤,人种全齐了,真不知道白若辰是怎么集齐这批人的。 “是,我们所有人都是孤儿,是北凰大人将我们从全球的孤儿院中领养出来,并教会我们异能,还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自主发展。” 异能是用教的吗?凤倾月朝天就是一个白眼,那个腹黑男,居然忽悠了这么多人,还使得这些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真不知是怎么办到的。 见凤倾月要向岛的深处走去,前来接应的人急忙道:“大姐,大哥给您安排了宾馆,游艇就在岛的后面,你们可以进入小镇之后再休息。” “嗯。”凤倾月轻应了一声,眸光状似无意扫过前面的一个火山口,疑惑的蹙了蹙眉。 奇怪,为什么她在这个地方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看了一会儿,凤倾月还是没能看出什么,脚步一转,向岛边藏匿游艇的方向走去。 到达小镇时,已经日落西山。 小镇黄昏时的景色很美,昏红的夕阳照射在小镇房顶的十字架上,像极了一种救赎与祷告。 小镇最好的宾馆之内,凤倾月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被夕阳晕染出具有层次的云彩,瞳孔渐渐扩散,细细的体味着这一刻的宁静,祥和。 直到太阳彻底的消失在地平线,房间的大门被人敲响。 “进来吧,门没锁。”凤倾月头也不回的道。不用回头,仅凭神识,她就已经知道来者是谁。 房门被人推开,来人悄无声息的接近,最终站定在她身后,声音如从云中飘来,“你就是那日在修真大会上的女子。”不是猜测,而是肯定的。 凤倾月微微转过头,身姿随意的靠在木窗上,斜睨着来人,“这么久才确认,你不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迟钝了吗?” “不是的。”其实他早就确认了,准确点说,在见到凌落对她的态度时,他就已经确认了,只是家里男人太多,根本没有他插话的余地。 “确认了又如何?”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在窗沿之上,凤眸缓缓的移向窗外,菱唇嘲讽的勾起,“你的任务是杀死我,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妹被送入无边地狱,最后还在我家住了下来,还你认为,你还回得去吗?” 银眸中划过一丝难堪,完美如画卷的脸上有着一丝被人拆穿的不自然,一点朱红紧抿,半响,才抬眼望着眼前的女人,“既然你知道我的任务,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了你?”凤倾月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忍不住大笑的两声,“你没听懂紫龙的话吗?你很有可能是仙界的人,杀了你,就是提前和仙界宣战,这样愚笨的事情,你认为我会做吗?” “不会。”想也不想就摇头,就凭这一个多月的接触和了解,他可以很肯定的说,这个女人不会杀他,但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她会将他留在身边,直到榨干他的价值,才会毫不犹豫的丢弃。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若是拆穿之前,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只是这一刻,有些事情已经容不得他再逃避。 红唇泛起淡淡的苦涩,寒星也弄不明白心底的那丝怅然由何而来,那丝惆怅渐渐发酵,最终化为苦涩,从他的心底一直蔓延至口腔,又从嘴里苦到心里。 “这是我在萧羽飞房里发现的,当时见郭旭偷偷的放在他房里,我以为……后来才知道是我误会了。”手掌摊开,掌心赫然出现了一粒乳白色的丹药,丹药凝雾,正散发着浓郁的丹香。 凤眸斜睨着那粒丹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虽然没见过,但凤倾月已经猜到这是什么了,伸手将那粒丹药捻起,菱唇突然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你知道这是什么丹吗?” “啊?”寒星一呆,老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西莫尼出事那晚,凌落曾说过,这丹药是他给郭旭的,而他从不炼制害人的丹药,这丹药应该对人体无害。” “的确是对人体无害……”只会改造人的身体而已。这话,凤倾月没有说出口。凤眸转了转,突然将丹药送到寒星嘴边,命令道:“吃下去!” 寒星愣了一下,大概是潜意识里察觉到不对劲,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嘴边的丹药。 “怎么,你认为我会害你?”凤倾月挑眉问道。 “不,不是。”寒星立马摇头,又像是想到什么,顿住了不停摇晃的脑袋,一双如沁染了月华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凤倾月,眸底一丝月光流转而过,带起了几分不确定。 修真界虽然也是尔虞我诈,但现在比人界的人单纯太多,他们的丑与美都表现得十分明显,喜欢就争夺,不喜欢就毁掉。 可是人界不同,人界的人无论什么都不会表现在脸上,他们面上拥有一种表情,但是心里永远拥有着另一层盘算,这就是寒星来到二十一世纪一个月,对人界的评价。 他自认不笨,但是若要和面前这个女人斗,显然还是太嫩了。 面前这个女人,无论是心智,计谋,城府,都胜他一筹,就算他偶尔能看透她的目的,却永远也猜测不出,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凌落虽然不会研制害人的丹药,但是这粒丹药激发了西莫尼身体的血族基因,对你,也许也会有别的效果?”寒星没再说话,凤倾月却突然发言。 “你,你怎么知道?”说完,寒星就是一囧,这女人太狡诈了,这分明是在套他的话,他居然还傻傻的上当了。有些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十分认真的道:“紫龙说我身上有仙气,有可能是仙界的人,我不知道吃下这粒丹药,能不能让我改变。只是我觉得现在很好,不想要改变。”也是莫名的害怕改变。 如果,他真的是仙界的人,到时就一定得回到仙界,神仙私自下凡,罪责很大。但他还是想要留下来,弄清他对这个女人那股莫名其妙的情愫。 “你放心,这粒丹药不会让你恢复真身。”这点,凤倾月几乎是确定的,凌落研制的丹药虽然已是上品,但是要让一个神仙恢复真身,绝对不是这么容易的。 见寒星还在犹豫,菱唇渐渐勾起一抹笑,带着几分邪气。脚下一点,人就已经到了寒星面前,再次将丹药凑到他嘴边,轻哄道:“吃下去。”她倒要看看,一个神仙被改造了身体,还能否位列仙班。 愣愣的瞧着女人嘴角的笑意,耳边是女人带着蛊惑的嗓音,银眸涣散的一下,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不自觉缓缓张嘴。 “凤儿!”红唇刚开启一条缝,门边就响起一个声音,惊得寒星倏地闭上了嘴。 “紫龙,你不知道进门前需要敲门吗?”凤倾月猛地转过头,凤眸中隐含了几分冷意,吐出的气息也带着寒意。 坦然无惧的迎视着女人的目光,‘叩叩叩’三声敲门声后,紫龙才开口道:“晚餐时间到了,我来找你一起用餐。” “是吗?”让她一起用餐,时间恰好这么准,她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个男人实际在暗处看了很久,直到她哄得寒星愿意吃下这药的当口,突然窜了出来。 不管是计划落空的怒意,还是形势比人弱的恼火,总之,凤倾月现在不爽,非常不爽。 凤眸化作两柄利箭,直直的射向紫龙,半响,她骤然一笑,“好,很好!” 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激发她骨子里潜藏的东西了,一直面对着家里那群男人,她几乎快要忘了,曾经的自己是怎样的。 作为一个皇者,她决不允许有什么不能掌控的人或物存在,如果她不够敏锐,就一定会被暗处潜藏的狼,啃得尸骨无存,如果她的刀锋钝了,就跟没牙齿的老虎一样,迟早会面临任人宰割。 紫龙今日的作为提醒了她,她凤倾月在普通人里的确是傲视群雄,可是在修真者,乃至是仙界人的眼中,她仅仅只是一个变态的天才而已,其他的,什么也算不上。 ------题外话------ 嘻嘻,一万二,亲们想继续一万二吗?看在伦家这么努力,票票钻石神马都砸来吧,最近很惨啊! 晴天一个霹雳,伦家少一个封推,我傻了…… 推荐咱家墨娃的《男色众多——异能大小姐》搜作者名【公子轻狂】吼吼,绝对的好书,值得一看。 np!强大的np!激情无限的np! 第44章 紫龙的离去(高潮 “不是要吃饭吗?”笑过之后,凤倾月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好似之前的满腔怒意都是两个男人的错觉。 “嗯。”如水晶般清透却又深不见底的紫眸轻闪了一下,不管是万年前,还是万年后,她永远都那么要强。只要他表现得强势一些,她就会表现得比他强上十倍,真是让人莫可奈何。 “走吧。”懒得再多说什么,凤倾月率先向楼下走去。 转身之际,凤眸深处划过一道冷光,随时被人监控的感觉非常不好,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将自己的一切摊开摆放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任谁也不会高兴的接受。 整间宾馆都被萧羽飞给包了下来,饭厅里显得有些冷清,凤倾月坐到长桌的主位上,看着满桌的西式餐点,眉头轻蹙了一下。 “不喜欢?”大概是紫龙眼中只有她一人,所以很多时候连她最细微的动作也能捕捉到,仅仅是眉梢轻微的动作,也没能逃脱他的法眼。 凤倾月轻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抬手拿起桌上的刀叉,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这顿饭。 其实她早就不用吃饭了,只是二十多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而且很多时候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保持吃饭这个习惯还是有必要的。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凤倾月起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随手一带,并没有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不由微微侧过身,眸光扫向一路跟上来的男人,又落在门缝间的脚上,眉头狠狠的拧起,“你又想怎样?” “凤儿,本尊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紫龙若无其事的收回脚,神色十分认真的说道。 “谈?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凤倾月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只要这男人一日不愿意坦诚布公,她就不认为他们之前有坐下来和谈的必要。 其实在心底,她更喜欢失忆时的紫龙,那时的他虽然也会有她不能控制的时候,可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给她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留着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如果是友还好,如果是敌,她将防不胜防。 只因,她看不透这个男人,就算他嘴上说着爱,他的爱也是有所保留的,让人看不到他的真心。 “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将万年前的真相说出来,我们再慢慢的谈。”说完,凤倾月掌风一带,大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望着被顺利关上的大门,凤倾月嘴角讥讽更浓。 大门外,紫龙垂眼瞧着房门的门把,良久,自嘲一笑,其实她说得对,一个连坦诚都做不到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坦诚相待? 他心中有着太多的顾虑,也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他害怕自己赌输了,害怕会再次在她眼底看到那样的恨意,所以自私的想要掩盖一切真相。 身姿微转,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紫色的背影透着无人能懂的孤寂。 走廊尽头,刚刚上楼的寒星正好看到这一幕,侧眼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银眸中快速划过什么。 次日。 ‘叩叩叩!’ 凤倾月尚未起床,房间的大门就被人敲响。 “进来,门没锁。” 在凤倾月的认知里,一扇普通的大门根本防不了什么,而且她一向浅眠,这门锁不锁都一样,只要有人闯进她的房间,她一定会察觉到,如果察觉不到,那人的修为就一定很高,一扇门更是挡不住什么。 门口响起门把扭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端着托盘的男人走了进来。 凤倾月抬眼一看,眼中划过淡淡的惊艳,这是一名很具有米国西部风情的小伙子,金发碧眼,让上去十分帅气。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台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散落在肩上的金色碎发,有着令人着迷的洒脱与不羁。 只见,他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微微转动,落在凤倾月身上时,划过一抹浓浓的惊艳。 “你是……”凤倾月微微坐起身,被子随着她的动作滑下,露出胸前一大片涟漪的春光。 她住的这层楼有近十个异能者守着,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进来,除非这人是宾馆内部的人。 果然—— “美丽的小姐您好,我叫劳伦斯,是来为您送牛奶的。”劳伦斯扬唇一笑,看上去十分阳光,当然得除去他落在凤倾月胸前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 菱唇轻扯了一下,旁若无人的下床,一身丝质睡裙,很好的勾勒出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特别是胸前的v领,那深深的鸿沟足矣让任何一个男人发狂。 “我记得我并没有要牛奶。”没有漏掉男人不自觉上下滚动的喉结,凤倾月眼中厉光一闪,上前欺近男人,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淡淡处子清香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小姐是我们镇上的贵客,老板吩咐了不能怠慢,所以……” “所以你自作主张的送来了牛奶?”眉梢邪肆的挑起,斜睨着眼前的男人,凤眸中透出点点兴味。 “能为美丽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劳伦斯笑得十分绅士,西方人独有的夸张表情,让凤倾月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凤眸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遂即又若无其事的道:“行了,东西放下,你可以离开了。” 湛蓝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意外,以及淡淡的失意,但劳伦斯还是得体的笑了笑,跟着退了出去。 瞧着被带上的房门,凤倾月无语的摇了摇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刚才那个男人她查探了一下,并没有内力或者灵力,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叩叩叩!’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进来。” 大门被人推开,北一走了进来,当看见凤倾月一身性感的睡衣时,一张脸爆红,慌乱的垂下头,“主,主子,已经和‘绝煞’的人联系上了,他们发来了一个地址,说是稍后会送来一张请柬,让主子拿着那张请柬去到那个地方,自然能见到他们的老大。” “这么麻烦?”英气的眉头狠狠的拧起,凤倾月在心里将皇甫皓狠狠的诅咒了一番,没事儿弄那么多程序干什么?!复又问道:“请柬送来了吗?” “送来了,这是他们送来的请柬,和发来的地址,还留下了一辆车,说是方便主子去到那里。”北一头也不抬的递上手里的东西。 “车子?是你告诉他们我现在的地址?”随手接过一张纸和一张请柬,凤倾月突然问道。 “没有。” “呵呵,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凤倾月低笑一声,随意的扫了一眼白纸上的地址,将金色的请柬展开,上面标注的,居然是一场地下拍卖会。 抬手一挥,放在床头柜上的米国地图就飞到了凤倾月手里,低着头的北一并未看见。 请柬上写着,地下拍卖会是在下午两点才开场,而现在还是上午,地点离这里虽然有些距离,但开车一个小时绝对能够到达。 凤倾月合上手里的地图,将那张白纸丢给北一,吩咐道:“去查查这场地下拍卖会,我要在开场前知道详细的资料。” 一张轻飘飘的白纸好似利刃划破长空,却在到达北一面前时,轻飘飘的落下,北一震惊的抬起头,伸手接住那张白纸,眼底的震惊还未退去。 “怎么,还有事?”凤眸斜睨着面前的男人,随意的一眼,却媚态横生。 北一猛地回神,再次慌乱的垂下头,“没有。” 说完,不待凤倾月再次开口,就急忙退了出去,好似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似的。 房间里,凤倾月无语的望着大开的房门,正想起身,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门边,当看见凤倾月的装扮时,整个人一震。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寒星一张俊脸爆红,慌慌张张的想要解释,当双眼触及某女胸前时,又猛地低下头,一副认真认错的态度,“对不起。” 菱唇微微抽搐了两下,垂眸看了看自己胸前,起身走到床前拿起一件外套,随意的披在身上,挡住了外露的春光。 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寒星不用抬头,也知道那个女人在干什么,此刻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诱人的身姿,怎样也挥之不去。 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不由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本是想浇灭脑子里的那些东西,谁知唾液带着灼热的温度一直从口腔滑落胃部,再由胃部直窜小腹,形成一股燥热的暖流,在小腹处徘徊不散。 “你还有事?”凤倾月穿好衣服,转身就见寒星还站在门前,不由疑惑的开口。 “没,没事。”低垂的脑袋不曾抬起,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身体变化,男人的脸色越来越红,就连耳根也透出浓郁的艳红。 没事还不走?英气的眉宇轻蹙,正想说些什么,当目光触及男人身下支起的帐篷时,凤倾月后脑滑下三根又粗又长的黑线。凤眸转了转,像是想到什么,抬手一挥,寒星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一拽,身子不稳的向前两步,身后的房门‘嘭!’一声被关上。 “你……?”寒星猛地抬起头,见女人穿好的衣物,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尽量压制住小腹处上窜的燥热,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与往日无常,“我,我刚才只是路过,没想到……” “我知道。” 随着话音,女人的身姿突然欺近寒星,吓得他向后退了一步,尽量与面前的女人保持距离,“你,你……?!” “你在害怕?”无视男人面上的惊慌,凤倾月只是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俊脸上闪过窘迫,却很快恢复如常,就连面上的潮红,也被他用灵力强制压下,“没有。” “是吗?”菱唇轻扯了一下,再次欺近男人,揽住他的劲腰一个旋身,猛地将他扑倒在床。 男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愣愣的望着身上的女人,甚至忘记了反应。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能够感觉到女人柔软的身体,以及女人身上好闻的体香,不是十分浓郁,却十分的好闻。 凤倾月微微俯身,一手支撑在寒星的脑侧,一手缓缓摊开,掌心赫然躺着那粒乳白色的丹药,再次凑到了他的嘴边。 “吃下去。” 因为女人一次又一次要他吃下这粒丹药,寒星眼中不由出现一丝疑惑,侧眼打量着凤倾月掌心的丹药,半响才问:“为什么一定要我吃下?” 既然凌落说过从不研制害人的丹药,这粒丹药应该也没有异常才是,那么,这个女人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坚持要他吃下? “因为,这粒丹药有着让人期待的效果。”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之所以没有强行让寒星吃下,也是考虑到他的身份,她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吃下这粒丹药,在恢复真身之后,才不会借题发挥。 银眸紧盯着身上的女人,想要看穿她这么做的用意,凤倾月也没有闪躲,任何他审视。 过了一会儿,寒星突然一笑,如烟雨中的薄雾瞬间散去,美得如同雨中盛放的纯洁白莲,一点朱红轻启,“如果我吃下这粒丹药,你是不是可以前嫌尽释?” 忘了他曾经贸然闯进她家,忘了他曾经维护赵灵儿,也忘了他们认识过,一切,重新开始。 “呵呵,一粒丹药而已,你要交换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凤倾月微微直起身,随意的把玩着手心的丹药,声音轻轻浅浅,让人无法分辨她话语里的真实性,“这粒丹药,是能改造人身体的丹药,至于我为什么让你吃下,纯属好奇而已。” 这话半真半假,她是想知道,这种丹药对神仙是否有效,特别是想证明一件事情,如果那个猜测属实,她就有了对付仙界的筹码。 瞧见女人眼中的精芒,寒星微微敛下眼帘,身侧的手缓缓抬起,声音低沉的开口:“我吃。” 他知道有些事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可是他莫名的就是不想两人处于敌对位置,他弄不清自己对她的感觉,总是感觉熟悉,却又总是抓不住。 仿佛曾几何时,他生命中也出现过这样一个女人,肆意,霸道,天下万物皆不在她眼中。只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也想不起来那个女人是谁,长什么模样,也只有在面对她时,她的身影才能和脑子里的身影重合。 最重要的是,他有洁癖,这点全宗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他居然不排斥她,而且总是莫名的想要靠近。 这点,在他第二次见到她时,他就发现了,所以他才会想要在她家住下来,弄清楚这个女人究竟和自己有着怎样的关联。 乳白色的丹药落在他的掌心,朱红的唇角忍不住轻扯了一下,像是自嘲,随着掌心的靠近,红唇微微开启,就在丹药即将落进男人口中的前一秒,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团紫雾,雾气化作人形,抬手一挥,到了寒星嘴边的丹药就直直的向那人飞去。 “凤儿,不要胡闹,你这样做会遭到天谴的。” “天谴,你认为我在乎这些吗?”凤倾月嘲讽一笑,身姿飞转,想要夺下那粒浮在半空中的丹药。 紫龙一惊,手中一个法印打出,在丹药四周形成了一面紫色的墙体,挡住了凤倾月所有的动作。 伸出去的手被半透明的紫色墙体挡了回来,凤倾月飘然落下,凌厉的视线直射那人,“紫龙,你不觉得你自己管得太多了吗?!”一次又一次的坏她好事,难道他真以为,自己不敢杀他? 察觉到女人散发的杀意,紫眸中满是痛色,“凤儿,本尊只是不希望你这么快与天界对上。”他们的修为都还没有恢复,如果现在贸贸然做出什么事,惹恼了天界,那后果才是真正的不堪设想。 他从来也不担心自己,他真正担心的人是她,如果让寒星吃下这粒丹药,那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呵呵呵,只是不希望我与天界对上?”凤倾月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一头黑色长发无风自动,渐渐在两个男人眼中化作一片赤红,美得夺目心惊。 “紫龙,不要用你的目光来看待问题,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而你,三番四次的阻止我,目的又是什么?”她可不可以理解为,其实他是害怕她恢复修为的? 紫龙一定对她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且是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这点根本不需要猜测,北凰派暗室里的壁画,就已经足矣证明了。 她可以默认紫龙对她的隐瞒,也可以默认他待在自己身边,但是她做不到接受一个对自己有所保留的男人,更加不能接受他用他的标准来衡量一件事情的好坏。 “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没脑子的女人?”她凤倾月何时成了那种做事只凭一时冲动的人? 紫眸中划过一抹狐疑,难道自己猜错了,她不是因为这人是仙界的人,就想要改变他的体质,收了他对抗仙界? 瞧见紫眸中一闪而过的狐疑,凤倾月冷冷一笑,“紫龙,你知道吗?就算我不用恢复记忆,我也能知道,为什么我万年前选了圣子,而没有选择你。” “为什么?”几乎是女人话落,紫龙就接口追问。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上万年,万年来他也无法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因为我们都太过霸道,太过坚持自己的主见,我们两个人就像是两只刺猬,如果硬要在一起,只能是两败俱伤。我们谁也不肯为了对方拔去自己的一身刺,最后的下场就是刺伤对方,痛到怕了,两人就只能渐行渐远。你可以纵容我,宠溺我,爱我,甚至是为了我与天界作对,但是在你的思维里,你永远是这场爱情的主导者,我是你的女人,你的所有物……” “不!不是的!”猛地打断女人的话,紫龙无可抑制的暴吼道:“本尊爱你,没有任何人比本尊更爱你,本尊可以为了你与天作对,可以为了你万年沉睡,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说明吗?!” “呵呵,哈哈……!”终是忍不住,凤倾月放声大笑起来,心里无端有一个角落在痛,分明没有受伤,却是鲜血淋漓。 手渐渐抚上胸前,那种感觉很陌生,却是真真实实的在痛,痛得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好不容易压制住那股痛意,凤倾月也停下了笑,静静的望向紫龙,一头飞扬的发丝归于平静,血眸中也是从未有过的平和。 “紫龙,爱情是不需要证明的,能让对方真实感觉到幸福的,那才是真正的爱情。”这些,也是她在那群男人身上学到的,以往的她只懂得一昧的索取,从来没有倾听过对方心底的声音,所以才会造就了她和幕清幽之间误会的加重,其实只要当初的他们坦诚一些,很多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压抑住那股心痛之感,凤倾月的脑子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血眸也渐渐澄清起来,菱唇微微勾起,像是明白了什么。 “真爱一个人,是没有身份的界线的,你的自称永远是‘本尊’,那两个字就像无法逾越的鸿沟,永远在提醒着我你的隐瞒。我不知道我万年前是怎样,但是现在的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的选择只会是圣子,不会是你。” ‘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的选择只会是圣子,不会是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重锤,重重的击打在紫龙的心上,伟岸的身姿不堪重负,踉跄着倒退数步,他还是输了吗? 不管是万年前,还是万年后,他都输给了圣子,就算她没有知道真相,选择的也不会是他? 单手支撑在桌上,维持着自己的身体,紫眸缓缓的抬起,深深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为什么她能够那么狠心,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一次又一次的伤透他的心? 那熟悉的眉眼,他看了上千年,上万年,却在这一刻显得那样陌生,陌生到让他止不住的心痛。 两人在一起的场景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甜蜜,温馨,激情,爱恋,痴缠,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人生的缩影,将一切记录了下来,只是再看,却仿若隔世。 “呵呵,哈哈……!”男子仰天大笑,笑中的撕心裂肺,使得闻着伤心。 走到门前的一群异能者面面相觑,不敢贸然进去,现在房间里的动静好像不是有人闯了进去,而是发生了一些事情,男女之间的事情。 北一思索了一下,抬手打了一个手势,所有人站在门前,等待凤倾月的传唤。 房间里,紫龙的笑声还在继续,透着悲凉的笑溢满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随着他的笑声,整间房像是蒙上了一层紫色的薄雾,将一切都带上了一丝朦胧之感,加重了房间里那股让人压抑的气息。 半响,男人停下笑,高扬的头颅缓缓的垂下,一滴紫泪顺着他的面庞滑下,在滴至半空时,骤然紫光大盛,化作一颗紫色的琉璃珠,漂浮到了半空之中。 凝视着那颗紫色琉璃,凤倾月心底痛楚更甚,怎样也无法压制,双手死死的按着胸口,直挺的身姿渐渐弯曲,最后缓缓的蹲下,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滴落,绝美的容颜变得有些扭曲,那是痛到极致的表现。 “火儿,你怎么样?”寒星大惊失色的跳下床,一把打横抱起凤倾月,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没事。”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凤眸红艳欲滴,直直的射向房间里的另一人,既然她选择了说破,就已经没打算再维持平和的表象。 三年前的紫龙,还可以因为她的不悦而妥协,可是现如今的紫龙,她再也控制不住,如果不让他尽早认清事实,迟早会成为她身边的心腹大患。 接收到女人的视线,紫龙缓缓的抬起头,静静的望着她,良久,“凤儿,你好狠的心。” “呵呵,我凤倾月不止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狠。”这话不假,从小先皇就教导她,要想成为人上人,就得比别人付出更多,天生的尊贵是远远不够的,后天的努力才会成就一个人。 所以,她从小就对自己要求严格,在对别人狠的同时,在背后,往往比别人付出更多的汗水。 “难道你不担心,你激怒了本尊,会对家里的男人不利?”紫龙歪了歪头,貌似十分单纯的问道。 的确,现在的紫龙看上去很单纯,单纯得让人心悸。 “我敢说,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你要对家里的男人出手,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杀了你。”说到‘杀’字时,凤倾月心下又是一痛,她不知道这种感觉由何而来,但却十分确定,的确是她自己的感觉。 凤眸沉了沉,万年前的火凤必定深爱过紫龙,才会在灵魂上刻下了这么深的印记。 或许万年前,连火凤自己也分不清,她究竟是爱紫龙多一些,还是爱圣子多一些。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火凤没有选择紫龙,的确是不想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因为圣子,绝对比紫龙更加适合她。 “呵呵呵,”清清冷冷的笑声仿佛云中歌,有着蛊惑人心的清灵,“凤儿,你知道吗?其实本尊曾经想过,就这样将你带走,去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能够找到我们的地方,将你囚禁在本尊身边,生生世世。” 说到这儿,紫龙忍不住一笑,紫眸中带上了几分憧憬,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那样的景象,“或许,本尊会让你忘了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待在本尊身边,永永远远,眼中都只有本尊一人,生生世世,都只为本尊而绽放笑颜。” “可是,本尊知道,如果本尊真的那样做了,有朝一日你恢复修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本尊同归于尽。” “本尊舍不得,本尊宁愿自己灰飞烟灭,也舍不得你受一丁点伤害。” “本尊的凤儿那么美好,本尊怎么舍得你受伤呢?你每一次受伤,本尊都比你痛上十倍,不是痛在身上,而是痛在心里。所以,本尊选择了留下。” “凤儿,本尊与自己打了一个赌,赌你恢复记忆之后,是否还会选择圣子,残忍的将本尊推开。” “可是本尊赌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凤儿,你知道吗?当你宠幸他们的时候,本尊就站在楼顶,耳边充斥着你们**时的声音,就像是万年前一样,熟悉得让本尊心痛。” “有时候,本尊真希望毁了这一身修为,就与你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不用傲视天下,不用大富大贵,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凤儿,如果本尊不在了,你会高兴一些吗?” “你一定会高兴吧?万年前,你就希望本尊永远消失在你的面前,只是万年前的本尊做不到,因为爱着,所以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如今,凤儿,你自由了,真真正正的自由了,本尊还你自由,还你想要的生活。” 紫龙断断续续的说着,他每说上一句,凤倾月心里的痛就深上一些,好似有一把无形的刀,正在她心上划着,一刀一刀,虽不致命,却痛彻心扉。 一滴红色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在她耳边化作一颗红色的琉璃,直直的向紫色琉璃飞去。 两颗琉璃在空中盘旋嬉戏,房中红光与紫光交错,美得似乎能让人产生错觉。 但,错觉始终只是错觉。 紫眸中憧憬散去,淡紫色的唇微微上扬,手缓缓的伸出,那两颗琉璃就飞入了他的掌心,被他牢牢的握紧。 “凤凰之泪,呵呵呵,原来凤儿也会为了本尊落泪。” 凤凰本无泪,只是情未深。 就让他用这颗泪欺骗自己,其实她真的爱过他,只是,最终还是抵不过命运。 “就留给本尊做纪念吧,如果本尊想你了,看着它,就像看着你一样。” 紫眸转向床上痛不欲生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深沉的痛意,抬手一挥,一道紫光直直的没入凤倾月的额头,狠狠纠结在一起的眉宇渐渐平和,床上的女人,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般。 一头红色的发丝披散在床上,像极了的红色的水藻,细软绵滑,揪紧了一颗决然离去的心。 凤儿,你说得对,我们在一起,就像是两只刺猬,谁也不会为了谁而妥协,我们都太过霸道,伤了自己,伤了深爱的人,如果本尊的离开能够让你快乐,本尊愿意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在暗处静静的守护着你。 再次深深的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紫色的身影渐渐淡去,直至完全消失,那粒漂浮在半空中的乳白色丹药,‘啪!’一声掉落在地。 寒星的眉宇狠狠的拧在一起,眼望着紫龙消失的地方,眼中划过一丝迷茫,爱?! 感觉床上的人儿动了一下,寒星急忙转过头,柔声道:“火儿,你怎么样?” 长而卷翘的羽睫轻微颤动了两下,像是即将展翅的蝴蝶,在睁眼的刹那,美丽瞬间绽放。 幽深而泣血的眸子,让寒星微微晃了一下神,脑海中浮现出一双瞳孔,与眼前的眸子一般无二,只是那双瞳孔里多了一丝沉痛,让人忍不住想要抹去她眼底的痛。 “我怎么睡着了?”凤倾月坐起身,抬手锤了锤自己的额角,像是想到什么,手上的动作蓦地一滞,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左右。”寒星有些迟疑着回道。双眸紧盯着凤倾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该死的,怎么睡了这么久?!”凤倾月猛地翻身下床,当看见地上一粒乳白色的丹药,整个人怔了一下,遂即微微弯腰,当一缕红色的发丝顺着她的动作滑下时,血眸中划过一抹狐疑。 她什么时候变身的,她怎么不记得了? 调动浑身的灵力,将红发血眸隐去,捡起地上的丹药,菱唇忍不住微微上扬,随手丢给寒星,“吃下去。” 寒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按照女人的吩咐,咽下了那粒丹药。 “北一!”见寒星咽下丹药,凤倾月唤了一声。 “主子。”房门被人推开,北一带着一群手下走了进来,见房间里没有任何异样,眼底皆划过一抹疑惑。 “资料查到了吗?” “这是最新收到的资料,请主子过目。”听闻凤倾月问起,北一收起了心底所有的狐疑,恭敬的将手里的资料递上。 凤倾月随手接过,一页页的翻看起来,“呵呵,有点意思。” 看完,凤倾月手上微微一用力,数十张白纸化为细白的粉末,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见此,一群异能者眼中更是震惊,这份内力修为,至少得几十年吧?他们这主子真是变态不成? “下去准备一下,用完午餐就出发。”凤倾月走到桌边坐下,淡淡的吩咐道。 “是。” 北一带着一群异能者退下之后,凤倾月深吸了两口气,奇怪的问道:“寒星,你有没有闻到空气里的一股紫罗兰香气?”这味道,好熟悉。 “紫罗兰?有吗?”寒星跟着深呼吸了两下,却是没有闻到一点味道,不由摇了摇头,“没有。” “难道是我的错觉?”英气的眉宇微微拧起,再次深吸了两口气,却是没有了那样的味道。 凤倾月也懒得再追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直到一杯水见底,她才抬眼望向寒星,“身体有没有奇怪的感觉?”照说丹药下肚有一会儿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应该出现了。 “没有。” “呃,”她当时应该问问凌落,怎样才知道改变一个男人的身体没有,“算了,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敛眸看着几乎紧贴在身上的衣物,好似出了一身大汗,里面的睡衣全湿透了,真是奇怪。 寒星离开之后,凤倾月动作迅速的洗了一个澡,换上了一身简单的黑色皮衣。 刚才北一给她的资料里提到,这次的地下拍卖会,出席的全是米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有拥有请柬的人才能够入内,而且,进场的每一个人都会发放一身斗篷和面具,就是为了尽最大的可能保护拍卖者的**。 之所以要做到这样,是因为这是一场黑市交易,根本见不得光,拍卖会上所有的物件,全是从各国收集偷运而来,小到一张薄纸,大到一个龙头,都曾从这个拍卖会里卖出。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凤倾月就下了楼,一身简单利落的皮衣,紧贴在她的身上,将本就前凸后翘的身姿勾勒得更加引人喷鼻血。 北一很不幸,是第一个,动作慌乱的捂住鼻子,埋怨道:“主子,你确定你要穿成这样出席?”以往没觉得这样的穿着有什么,可是穿在主子身上,为毛就是这么引人遐想?! 坐在餐桌前等待的寒星闻言,不由纳闷儿的抬起头,当看见凤倾月的穿着时,一张俊脸跟着爆红,脑子里不自觉又浮现出上午看到的一切,身体也很诚实的起了反应。 “这样的穿着有什么不对吗?” 凤眸淡扫,立马止住了北一的埋怨,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的确没有什么不对,很多黑道上的人都会选择这样穿着,因为贴身方便,可以在遇到危险时,最大程度的避免被人抓住。这样的穿着的的确确很平常,只是也得看人,您的身材这么火辣,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想入非非。 好似看透了北一所想,凤倾月敛眸看了看,还是没觉得有什么,遂坐到餐桌的主位上,径自开始用餐。 见凤倾月将所有人都无视了,寒星只能硬压下身体里的燥热,也开始低头用餐。 “北一,你挑两个人随我一起去参加地下拍卖会,其他的人留在宾馆。”饭间,凤倾月突然说道。 “主子,可是……”北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凤倾月开口打断。 “近三十人前去参加地下拍卖会,你是去干群架吗?”五个人参加就已经够显眼了,如果一群人一起参加,只怕还没看清形势,就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北一也明白过来,伸手指向北二和北三,“你们俩一起,其他人原地待命。” “是。” 饭后,五人坐上皇甫皓准备的黑色豪华轿车,直奔地下拍卖会的地方而去。 与凤倾月事先所料不差,轿车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地下拍卖会的地点。 这里,是距离小镇有一段距离的城市,凤倾月本以为,这次地下拍卖会会和上次地下军火交易一样,选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谁知,居然是在市中心的一幢大厦之内。 将车停在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室之后,五人坐上了大厦的电梯,进入了负三层。 电梯门刚一打开,迎接他们的就是一群黑衣人。 “请出示请柬。”冰冷生硬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机器人,没有一丝人类的气息。 凤眸中划过一道精芒,这些人全部是杀手,因为只有杀手才拥有这样冰冷无情的眼神,嗜血杀伐的气息。 北一出示了手里的请柬之后,那群人才让他们下了电梯,并按照人数,分发了五件斗篷,以及五张黑色的半脸面具。 五人穿上斗篷,带着半脸面具,仅余下唇部留在外面,就连头发也被宽大的斗篷帽子阻挡在斗篷之下。 凤倾月不得不佩服皇甫皓的思维,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喜欢寻求刺激,同时又害怕被外人所知晓,想要维持着那虚伪的面具,而斗篷和面具恰恰能做到这一点。 由一名服务人员将五人引入拍卖大堂,大堂里一片漆黑,仅有角落处几盏昏黄的灯光,供人看清脚下的路。 在服务人员的指引之下,凤倾月等人坐在了一排位置上,本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提前了差不多半小时,谁知,里面居然已经坐满了人,整个诺大的会场几乎座无虚席,可见这次的地下拍卖会号召力之强。 而凤倾月他们这排位置最为奇怪,其他派皆坐得满满的,只有他们这一排,除了他们五人,再无他人。 见那排事先预留的位置坐上了人,众人不由微微侧首,打量着那五人,可惜大堂里太过昏暗,加上五人皆穿了斗篷,带了面具,根本不清庐山真面目。 刚一坐下,凤倾月就将神识锁定了整个拍卖会场,可惜并未能搜索到熟悉的气息,面具下,英气的眉头轻蹙,食指在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露出的一双凤眸里拧着思索。 “这里有修真者。”就在凤倾月沉思里,耳边突然想起一个声音。 侧头望向寒星,见寒星抬眼示意他们左前方的位置,凤倾月用神识探了过去。 的确是一个修真者,而且修为还不低,居然是元婴初期的修真者,她刚才只顾着搜寻皇甫皓去了,居然漏掉了这么一号人物。 只是不能将灵力探入那人的体内,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男贞的人,不管如何,难得遇上一名修真者,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凤眸沉了沉,将所有的灵力汇聚双眸,企图穿透斗篷,看清那人的长相。 就在这时,那人像是感应到什么,忽的转过头来。 凤倾月一惊,佯装无意间对上他的视线,只是这一看,她的心里猛地一跳,紫眸?! 那居然是一双紫眸,淡淡的紫色透着神秘,好似一个紫色的漩涡,能够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凤眸中出现了瞬间的恍惚,好像她曾经也见过有人拥有紫眸,只是那人的紫眸更加美丽,好似紫罗兰一般的浓郁,仅仅是一眼,就能让人沦陷在那双紫水晶般的眸子里。 见凤倾月的瞳孔有些涣散,那人嘴角轻勾了一下,遂即若无其事的转回头。 原来只是一个普通人。 因为那人转头太快,所以他没有发现,在他转头的瞬间,那双凤眸霎时恢复了深邃,菱唇同样勾起一抹笑,好似讥讽与不屑。 这样低级的**术,居然也想迷住她,不自量力。 再次将灵力汇聚双眸,却是更加小心了一些,因为她发现那人的警觉也不低,往往将视线停留太久,他就会察觉到。 凤眸缓缓转动,状似无意扫了那人一眼,因为那人坐在前方,凤倾月的位置,仅仅只能看见他的侧面,可仅仅只是一个侧面,就足以让人此生难忘。 斗篷下,男人一身淡色紫衣,如同他的眸子一般无二的色彩,一头墨发如绸,被一根同色的丝带束于身后,半边侧面隐于墨发之下,完美的轮廓暴露在墨发之外,像极了一个紫色的精灵,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 面如冠玉,轮廓像是被上帝精心雕琢而成,挺直的鼻梁,如那不可翻越的高山,让人有种高不可攀之感,长长的睫毛如展翅的蝴蝶轻附于淡紫色的瞳孔上方,好似一只紫色的蝴蝶,扑扇的翅膀,每一下都落在人的心尖之上,勾得人心痒难耐。 凤眸轻闪了一下,在那人察觉之前,就已经收回了视线,腿上的食指有序的敲击起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拍卖会还未正式开场,大堂里偶尔有着一两句闲聊,无异是‘你最近又拍到什么好东西了?’或者‘你最近又有什么私藏?’ 修真者的听觉敏锐,即使那些人说得再小声,也一字不落的收入了凤倾月耳中,看来,会来参加这种拍卖会的人,除了需要拥有丰厚的家底任人狠宰之外,也不乏真正喜欢收藏的,想要在这种地方,淘到一些平时得不到的稀罕玩意儿。 等待中,凤倾月突然将视线定格在了前两排的一个背影身上,起先这人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只是刚才那人说了一句话,熟悉的嗓音才使得她注意到那人的存在。 劳伦斯,那个宾馆里的服务生。 照理说,他是没有资格参加各种地下拍卖会的,而他的确出现在了这里,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这人还有别的身份,或者是有人将他带了进来。 这里排查严密,能够到达负三层的电梯只有一部,而电梯前还有一群杀手守着,想要混进来的可能性为零。 ------题外话------ 看到有人催更,我果断的吐血了,噗!你不信任我,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第45章 血族之王 劳伦斯,那个宾馆里的服务生。 菱唇忍不住微微勾起,将灵力汇聚于耳部,‘光明正大’的偷听起了前方两人的谈话。 “劳伦斯,怎么样?这样的地下拍卖会没见过吧?”是一个女声,从声音听上去很年轻,而且,带着几分骄傲和自满。 “吉娜小姐带我来的地方怎么会差呢?还别说,这样的地方若是自己一个人来,还真让人害怕。” “瞧你那点出息,只要你答应跟着我,以后出入这种地方的机会还会少吗?” “吉娜小姐这样说,岂不是看轻了劳伦斯?” 劳伦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生气,那个名叫吉娜的女人急忙又去哄他。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突然明白那个劳伦斯今早为什么莫名跑来送牛奶了,敢情这人就是一个傍富婆的,只是这人十分聪明,知道太容易得到的通常不会珍惜,而且还能趁新鲜劲儿没过,多撒些网,多捞些大鱼。 她自然就是他新看上的富婆,能够包下整间宾馆,身价又怎么会低呢? 借着送牛奶的名义,实施着勾引之实,若是她今早真的上钩了,看那男人色急的模样,让他真送‘牛奶’,恐怕他也不会拒绝。 只是—— 吉娜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那里听过。 小手摸上精致了下巴,过了一会儿,凤倾月才想起,似乎……米国黑手党二把手察猜的妹妹,就叫吉娜?! 会是同一个人吗? 就在凤倾月思索间,前面再次响起一个声音,确认了凤倾月的猜测。 居然是宋坚的声音,虽然他们只见过一面,可是凤倾月还是轻易就认了出来。 连米国第一黑手党也来参加这次地下拍卖会,足见这个地下拍卖会在米国的影响力有多大,皇甫皓,你当真越来越让人好奇了,每次在朕以为快要看清你的老底时,你又会蹦出另外一个身份,让人摸不清,看不透。 就在这时,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走上了拍卖台,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可以看出此人不凡。 凤眸中划过一道精芒,这人她正好认识,就是上次在越南地下军火交易的拍卖者,没想到皇甫皓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用同一个人,这究竟是过分自信,还是过分自负? “感谢诸位能来参加此次的地下拍卖会,地下拍卖会的规矩想必大家都清楚,也不用我再多做介绍了,盈亏自负,下面进行第一件拍品。”男人眸光扫过下方,淡淡一笑,并没有刻意的曲意逢迎。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果然!上次也是这样,由这样不会说开场白的人来拍卖,皇甫皓也不担心亏死。 随着中年男人话落,一名身穿红色旗袍的金发女郎,推着盖着红绸的小推车上台。行走间一扭一摆的胯部,性感火辣的身材,领口处大大的深v露出大半个肉团,旗袍下方高高的开衩,几乎能够看到小内内的颜色。 中西的完美结合,加上女人火辣辣的身材,凤倾月清楚的听见,会场内响起了整齐一致的吞咽声。 见大部分男人面具后露出的色眼,中年男人不屑的勾了勾唇,走到推车前,小心翼翼的将红绸掀开,一板一眼的解说道:“这是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品,佛教用品佛像宗教造像黄铜千手佛,佛像保存完整,慈眉善目,很有可能出自唐朝……此千手佛底价为一百万美金,每次加价一万美金,现在开始竞价!” 男人每多说一句,凤倾月嘴角就狠抽一下,突然觉得这丫的还是适合拍卖军火,这些古董分明不是他所擅长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板一眼,听得人兴致缺缺。 可是来参加的人,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根本不需要那个男人介绍,就已经径自打量评估起来。 “一百零二万!” “一百零五万!” “一百零七万!” “一百一十万!” 随着众人不断的叫价,这场拍卖会才有了一点拍卖会的感觉,而中年男人也不急,直到没人叫价时,连喊三声落锤,整个动作都像是一部机器,真难为这些人可以接受。 千手佛最终以两百万二十万美金的价格卖给了一个男人。 生平第一次,凤倾月有了挥汗的冲动,人才啊!这样也能把东西卖出去,而且还是一个不低的成交价,也许正因为她是古人,所以对古物兴趣不大,但是绝对能够一眼分辨真假,那个千手佛的确是一个真货,可顶多值一百八十万美金左右,这样的拍卖居然能多拍出四十万美金,实在是让她汗颜。 紧接着出第二件拍品,是一串清朝晚期的玛瑙手链,凤倾月只淡淡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心里将皇甫皓再次诅咒了一遍,没事儿让她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拍卖会,究竟想搞毛? 随着第三件,第四件,第五件拍品出场,凤倾月依然是兴致缺缺,不过这场拍卖会的含金量倒是不少,至少到现在,她居然还没有看到一件赝品,难怪能够在米国拥有这么高的地位,想来也是与这里成交的拍品有关。 凤眸在会场内扫视了一圈,发现除了自己由始至终都是冷眼相待,还有一个人居然也和她一样,正是那个紫眸男人。 凤倾月不由多注意了他两眼,会来参加这种拍卖品的,多半是这拍卖会上有他看中的东西,而那个男人由始至终都没有出价,只能说明他想要拍下的东西还没有出现。 会让一个修真者也想要得到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凤眸转了转,也暗自留心起来。 “下面是本次拍卖会的第十七件拍品,战国顶级红玛瑙手链,玛瑙是佛教七宝之一,自古以来一直被当为辟邪物,护身符使用,象征友善的爱心和希望,有助于消除压力,疲劳,浊气等负性能量。玛瑙被喻为长寿之石,并赋予了佛无量寿的信念,佩带玛瑙念珠,可以提醒道念,庄严威仪,持用玛瑙念珠,增加无量功德……” 照旧是一板一眼的声音,听得凤倾月嘴角直抽。 目光投向随着男人话语被掀开的红绸,眸子一亮,倒不是那东西多好,而是看到那串手链,凤倾月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一个人,夭寐。 只见那串红玛瑙透体赤红,颜色十分漂亮,珠子大小几乎一致,这在古代来说,能够做成这样,已经相当不易。 而真正吸引凤倾月目光的,还是红玛瑙那十几颗珠子上雕刻的妖莲,珠子赤红,那样的雕刻并不会十分明显,但是凤倾月五识极好,很轻易就看清了上面的雕刻。 雕工精细,几乎每一颗珠子上的妖莲都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小,美轮美奂,赋予了这串红玛瑙妖的气息。 菱唇微微勾起,这串玛瑙无论是颜色,还是上面的雕刻之物,都和夭寐的气质十分相近,红玛瑙那些功效她自动忽视了,唯一看上的就是玛瑙上的妖莲。 “这串顶级红玛瑙底价为一百一十万美金,每次加价一万美金,现在开始竞价!” “一百一十一万!” “一百一十三万!” “一百一十五万!” “一百二十万!” 话落刚落,竞拍的人就不少,随着价格不断上涨,整个会场的气氛也是越发紧张。 凤倾月并未着急,而是等待一个合适的价位,直到吉娜叫出“两百三十万!”时,现场的竞价已经进入白热化,能够来参加这次拍卖会的,想来自身对古物也有一定认知,大体价位在那里,大家心里都有数,除了特别喜欢的,一般不会拍出天价。 “三百万。”一个淡淡的女声,分明是清灵的嗓音,却透着莫名的低沉。 众人闻声,不由集体调转了视线,原来是预留座位上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会来这样拍卖会的,女人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谁想今天一下子就出现两个,当真是新奇。 吉娜自然也调转了视线,那串红玛瑙她并不是十分喜欢,只是见劳伦斯喜欢,想要买来哄哄他,最好快点得到他。 三百万美金已经是这串红玛瑙的顶价,再加价自然就亏了,吉娜考虑了一下,为了一个男人,用超出三百万美金的价格拍下一串红玛瑙,似乎并不值得,所以干脆放弃了竞价。 劳伦斯是真的很喜欢那串手链,见吉娜居然放弃了,心下有些不满,不过并未表现出来。 中年男人的视线也落在了凤倾月身上,一双眸子轻闪了一下,他自然知晓那位置是留给谁的,三年前那个将一对双枪拍下天价的女人。 男人嘴角抽了抽,当初那对双枪威力虽强,但顶多值一亿左右,那女人愣是拍出了几十亿的天价,就算是他拍卖多年,现在想起来也忍不住肉疼。不过那钱最后是老大赚的,他心里也就平衡了,反正是落进自家口袋了。 “三百万美金,还有人加价吗?”男人这话一出,就感觉两道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好似切割机,想要将他切成两段。 不由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好吧,他承认他就是故意的,反正那女人有钱,也不在乎这么两个钱,老大连一亿的人头都送了,让她将这一亿吐出来,似乎并不为过。 男人的话,使得现场出现了短暂的静逸,这个拍卖会这么多年,这男人第一次问有没有人加价,当真比彗星撞地球还新鲜。 那个男人在针对那个女人!现场的人何其敏锐,很快就察觉了其中的猫腻,本以为能坐在预留位置上的,必定是拍卖会邀请来的嘉宾,因为谁也不会无聊到将最好的位置,留给自己的仇人。 不过,这拍卖会似乎反其道而行了。 “三百万美金,还有人加价吗?”尽量忽视那女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中年男人镇定如常的询问。 “三百一十万美金!”就在这时,吉娜再次出价,引得众人皆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英气的眉宇轻蹙了一下,凤眸状似无意扫过吉娜,眼底冷光一闪,淡淡的道:“四百万。” 她不介意这玛瑙多少钱,仅仅是想买回去让夭寐高兴一把,可是那个女人来这里的目的不单纯吧?不然不会明明放弃了竞价,居然在那个男人问话之后,突然决定加价。 “五百万!”吉娜猛地转过头,将视线落在了凤倾月身上,因为斗篷的遮盖,她无法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仅仅是一个声音,就足够让人想入非非了。 而且自己加价十万,她居然加价九十万,是不是想说明她米国第一黑手党小家子气,连这点气魄也没有?! 其实吉娜想多了,凤倾月仅仅是想快点拿下这件东西而已,因为她不耐于这样一点点的加价。 “六百万。”还是淡淡的声音。 话落,全场响起‘嗡嗡嗡’的声音,显然是觉得这串红玛瑙根本不值。 “七百万!” “八百万。” “九百万!” 面具下露出的菱唇紧抿,看似被吉娜的行为弄得有些恼火,见此,吉娜心里有些高兴,其实她不怎么在乎这些钱,只是觉得能看到这个女人吃瘪,她怎么就是怎么高兴呢? “一千万。”良久,那个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千五百万!”吉娜再次加价,殷红的唇瓣微微上扬,只要那个女人再次加价,她就放弃了。 只是,在吉娜话音落下的时候,紧抿的菱唇忽的松开,嘴角微微上弯,貌似大度的道:“原来这位小姐这么喜欢这串红玛瑙,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小姐喜欢,让给小姐就是了。” “扑哧……!”一旁的寒星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一双银眸弯弯的,像极了天空中的弦月。 “你……!”吉娜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会放弃,被刺激得猛地站起身,怎么会这样,那女人不会很喜欢吗? 中年男人也愕了一下,只是很快就反应过来,那女人是故意的,在他出声询问时,就已经放弃了那串红玛瑙,喜欢归喜欢,但她绝不是被人算计之人,她是在警告他,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吉娜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想着,中年男人后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似乎,他将这个女人看得太简单了。 三年前她忽悠了应宁,三年后是这个吉娜,这女人还是真是敢,她知道那女人是什么身份吗?居然贸贸然就结下梁子? 再次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男人禁不住浑身一抖,抬眼对上那双深不见底,却隐含杀意的凤眸,身侧的手紧了紧,开口喊道:“一千五百万‘美金’第一次!” 特地咬着‘美金’两字儿不放,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向吉娜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被人耍着玩的傻子。 吉娜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面具下大大的淡蓝色眸子里满是怒色,正想出声反悔,被一旁的宋坚伸手拉回了座位之上,低声道:“还嫌不够丢人吗?别忘了这次的任务!” 吉娜的牙关再次紧了紧,想到这次的任务,只能生生压下这怨气,差点没将她憋成内伤。 凤倾月左前方,淡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鄙睨,一闪即逝。 “一千五百万美金第二次,一千五百万美金第三次,成交!” 随着小锤子落下,吉娜是真想吐出一口血,一千五百万虽然她没放在心上,但若是被哥哥知道,她是这样用掉的,一定会骂死她! 眸光转向身边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凑近了他道:“劳伦斯,你看我这么疼你,为了你不惜以高价买下这串手链。” 这样的无耻的话,听得劳伦斯一阵皱眉,不过身边这人是他的羔羊,他也不会傻到拆穿,面具下的脸,露出一个阳光的笑意,貌似高兴的点了点头,“谢谢吉娜小姐!” 这话,就表示这串手链是他的了。 宋坚的目光落在吉娜身上,也忍不住划过一丝鄙睨,这样的女人,让他连骗的兴致也没有。 “下面,是我们拍卖会的第十八件拍品,一枚白玉戒指。”随着中年男人的话音,红绸再次被掀开,推车托盘上的一枚造型古朴的白玉戒指,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这枚白玉戒指,年代不详,材质不详,来历不详……” 一连串‘不详’,弄得下面的人有些发懵,这还是拍卖会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东西,什么都不详,奇了怪了。 凤倾月定睛看去,眼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亮,居然是一枚储物戒指,难怪拍卖会验不出出处,这东西根本就不在人类的认知范围之内。 家里的男人都开始修真,储物戒这种东西自然也用得上,虽然只是一枚低阶戒指,但装一些小东西,还是有必要的。 凤眸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转眸望向那个紫眸男人,毫不意外,在他眼底也看见了势在必得。 难道,这人来参加这次拍卖会,就是因为知道有这枚储物戒要拍卖? 凤眸微微眯起,眼底迅速划过一抹思量。 “底价是三十万美金,每次加价五千美金,现在开始竞价!” 话落,居然没有一个人竞价,起先那些在中年男人叫出竞价两个字后,就开始疯狂加价的人,这次也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废话,一连串不详,弄得他们云里雾里,就算再怎么钱多,也不会花在这种一点保障也没有的东西身上。 “三十一万。” 就在拍卖会出现第一次冷场时,从开场至今都不曾竞价过的紫眸男人出声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刻意改变了声线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不由微微侧目,难道这男人能看出这东西的出处? “三十二万。”凤倾月也不紧不慢的出声,目光淡淡的落在台上,看不出她真正竞价的原由。 紫眸男人微微侧首,看了凤倾月一眼,跟着加价,“三十五万。” “四十万。” “五十万。” “一百万。” 这样的价位一出,众人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两人,一百万,已经够拍下一件不错的藏品了,这两人莫不是疯了吧? 面具下,紫眸男人也忍不住微微蹙眉,眸光再次转向凤倾月,将灵力汇聚于双目,看到的是一张平凡无奇的东方面孔,眉宇拧得更紧,“一百一十万。” “一百二十万。” 由始至终,凤倾月的语气都是淡淡的,像是对这件拍品可有可无,但是她又一直不曾放弃,这样的情况,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有些不解。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竞价? 突然想到吉娜之前的遭遇,众人不自觉将视线调至紫眸男人身上,想看看这两人的竞争,会以怎样的情形告终。 “一百五十万。” “二百万。”凤眸转向紫眸男人,正对上那双紫眸,眉头轻挑了一下,带着几分挑衅。 她知道,那个男人能看到,既然那人是修真者,她在第一次将灵力汇聚的时候,就顺便将自己的模样也改了,只因她那张脸,如今只怕全球都认识。 “小姐很喜欢那枚戒指?”男人没有再竞价,而是突然发问,低低的嗓音透着磁性。 “还行,我是一个古玩爱好者,连专家都报不出来历的东西,自然想要买回家自己研究一下。”菱唇缓缓勾起,露出一抹得体的笑容。 “我也很喜欢那枚戒指,不知小姐是否可以割爱?”紫眸男子跟着一笑,樱红的唇瓣微微上扬,一个清浅的弧度,却透着一丝蛊惑的味道,紫眸加深,像是一个紫色的漩涡,能将人的灵魂也吸进去。 凤眸出现了一丝恍惚,女人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呆滞,见此,紫眸男人嘴角笑意更深,淡淡的出声:“二百零一万。” “二百零一万第一次,两百零一万第二次,两百零一万第三次,成交!” 随着小锤子落下,紫眸男人淡淡的收回视线,将头转回了原处。 “火儿,你……?”寒星疑惑的出声,刚才他见那男人使出**术,本是想出声提醒她的,谁知她居然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阻止了他的出声,为什么? “这不是他真正想买的东西。” 合着灵力的声音飘进寒星耳中,让他顿时明白过来,她是为了麻痹那人,弄清楚他真正来这里的目的。 接下来的几件东西,也没有凤倾月看上的,那名紫眸男子也没有再继续加价,直到—— “下面,是拍卖会的第二十七件拍品,性别男,国籍z国,年龄19岁,米国留学生。底价十万美金,每次加价一千美金,现在开始竞价!” “十一万!” “十二万!” “十五万!” “二十万!” 中年男人话落,价位开始飞速飙升,看着众人习以为常的竞拍竞价,凤倾月才知道,原来这个地下拍卖会,拍卖的不单单是物件,甚至可以是人。这些人对于这种状况,没有露出一丝意外的神情,明显这种事情早就发生过,而且—— 眸光落在横躺在拍卖台上的男子,身材很是挺拔健硕,浑身上下头洋溢着一股阳光活泼的味道,一双如宝石般灵动的眸子,此刻却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即使如此,也无法掩住众人对他的热情,价位一路飙升,居然到了三十万美金,不由得让凤倾月有些咂舌,想到家里那群男人,如果被拿来拍卖,能卖出什么价钱呢? 无价!这是凤倾月自己的定价,菱唇渐渐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并没有出声竞价。 “五十万!” 一直以来,竞价的都是几个男人,所以当一个突兀的女声竞价时,众人不由得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吉娜,你干什么?”宋坚一脸不耐的看着身边的女人,他们真正要买的东西还没有出现,这女人居然已经出价两次,而且第一次还是以那样荒唐的价格买下。 “我看上那个男人了。”吉娜脖子一扬,直接顶了回去。 一旁的劳伦斯面色白了一些,一双湛蓝的眸子盯着吉娜,也不说话,就那样盯着,看上去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一般。 吉娜的心当下就软了,到底是自己追了这么久的男人,还没有弄到手,兴致自然还没过,急忙低哄道:“劳伦斯,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看上别人呢?那个男人我另有用处,至于你……也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软硬兼施的话语使得劳伦斯面皮一僵,幸而被面具挡住,并没有露出破绽。微微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轻应了一声,“嗯。” “五十一万!”很快就有人加价,价位再次飙升。 台上的男人面色越来越惨白,像是世界末日一般,眼睛不自觉落在吉娜身上,只因,那人是女人,落在她手里,怎样也比落在一群男人手里强。 男人像是看见救星的眼神,使得吉娜保护欲暴涨,只是碍于劳伦斯还在,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五十五万!” “五十六万!” “五十七万!” 价位一直在攀升,直到渐渐慢下来,最终,那个男人还是被吉娜以七十三万美金的价格拍下。 对于拍卖会成立至今,拍卖人口已经不是新鲜事,但是这个男人绝对是拍卖以来,以最高价格成交的,可惜男人并不感到骄傲,而是感到耻辱,从未有过的耻辱。 他是z国人,来米国留学,是大学里有名的校草,所有女生喜欢的对象,不曾想突然被人绑架,还送来了这个奇怪的地方,被人当货物似的拍卖,作为男人的自尊,他是无法接受的。 没有拍到那个男人,众人都有些失望,只是随着接下来的拍品出场,众人很快又将这件事遗忘了,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以后再拍就是了,古物可不同,喜欢的古物可遇而不可求,他们自然不会将心思浪费在一个男人身上。 一件又一件的拍品被拍下,凤倾月大致在心底估算了一下,这一场拍卖会,皇甫皓至少赚了十亿,每一件东西的盈利有高有低,但每一件绝对都有赚,特别是贩卖人口这种事,绝对的无本买卖。 卧槽,军火加拍卖,再来一个杀手集团,除了毒品,那男人把全球最赚钱的生意,都染指了。 “下面,是我们拍卖会最后一件拍品,一枚鸡血石戒指,来历不详,年代不详,但至少上万年,由最好的鸡血石制作而成,外形古朴大气。” 中年男人掀开红绸,继续解说:“古时人们相传,古代有一种神鸟,叫做‘鸟狮’,生性很好斗。一天,觅食飞过玉岩山,见一凰正在孵蛋,顿生恶念,向其发起攻击。毫无准备的凰被咬断了腿。凤闻讯赶到,同仇敌忾,一起战胜了”鸟狮“。凤凰虽然胜利了,但凰鲜血直流,染红了整个玉岩山,遂成了光泽莹透如美玉的鸡血石。” 原本再次听见两个‘不详’,众人已经有些兴致缺缺了,鸡血石虽然现在市场不错,但拿来地下拍卖会,好像并没有资格。直到中年男人说出,这枚戒指至少上万年时,众人不由得一怔,齐齐将视线落在那枚戒指上。 只见,那枚戒指通体浑圆,顶部椭圆的造型,的确是十分早期的造型,其颜色红如淋漓之鲜血,凝者聚而不散,厚者指有厚度有层次深透于石层中者,艳而纯净,半透明,无钉与血之鲜红色彩交相辉映,的确是最最完美的上品鸡血石。 而且看鸡血石的质地十分细腻,雕刻和打磨也恰到好处,最后的打蜡抛光更是做得上佳,让鸡血石看上去像是鲜活了一般,其中隐隐有红光流窜,像极了真正的血液。 “没想到这枚戒指经历了上万年,居然也没有一点损耗?!”一名收藏爱好者,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 其他人纷纷附和,不管是真懂还是假懂,众人都不会否认,这枚戒指当真美得无法形容。 只是,拍卖会用这枚鸡血石戒指做压轴,想来价位不会太低,所有人都保持观望态度。 凤倾月的眼尾一直注意着紫眸男人,在鸡血石戒指上场时,那人就猛地坐直了身子,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台上的戒指,眼中是势在必得的暗芒。 菱唇轻扯了一下,也将目光移向那枚戒指,让凤倾月奇怪的是,那枚戒指看起来很平常,的确是一枚古物,但是拍卖方居然用来压轴,而且那名紫眸男子这么重视,这枚戒指背后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凤倾月注意到,连吉娜等人都坐直了身子,准备竞价的样子,凤眸中划过一道异彩,这鸡血石戒指究竟有什么奇特?一个修真者,一个米国第一黑手党,居然都想要得到? 见有人兴致浓厚,甚至眼中已经满是志在必得,中年男人嘴角上扬,眼眸状似无意扫过紫眸男人和吉娜,眼眸中划过一道精芒,继续解说道:“据说,这枚鸡血石戒指还有另一个来历,乃是血族的至宝,万年前,血族的人为了对抗阳光,能够正大光明的生活在阳光之下,历经艰辛,最终倾尽几代血族之王的心力,才制成了这枚鸡血石戒指。自那之后,血族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这枚带着血族标志的鸡血石戒指……” 中年男人还在不厌其烦的解说着,凤倾月眼中却满是震惊,在别人眼中,吸血鬼或许只是西方神话里杜撰出来的人物,可是她却知道,世上的确有吸血鬼的存在,如今,她家里就住着一只。 这枚鸡血石戒指,真的可以让吸血鬼光明正大的生存在阳光之下吗? 凤眸微微眯起,紧盯着台上那枚鸡血石戒指,眼尖的在戒指顶端的平面上,发现了一个图腾,很奇怪的图腾,像是西方动漫里的魔法棒,又像是一个象征权力的权杖。想到中年男人口中的血族标志,难道就是这个图腾?! 凤倾月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看出那枚戒指的奇特之处,于是汇聚灵力,隔空向那枚鸡血石戒指探去,在她的神识即将触碰上鸡血石戒指时,却被什么东西突然给挡了回来。 那是……封印?! 凤眸猛地瞪大,有封印封住了这枚戒指的力量,能够拥有封印的戒指,看来,真的有可能是血族的东西。 紫眸男人的目标是这枚鸡血石戒指,米国第一黑手党也是这枚戒指,为什么?凤眸中划过一抹深思,腿上的食指,再次有序的敲击起来。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枚戒指她是势在必得,为了让西莫尼能够正大光明的生活在阳光之下,她必须得到这枚戒指。 只是,那紫眸男人和吉娜的目标显然也是那枚戒指,如果就这样竞价,她必定损失一笔不小的数目,虽然钱财这东西她的确没看见眼中,但她手头的资金有限,如果那两人当真倾尽全力去夺那枚戒指,她就算拿出手头所有的资金,也不见得能得到。 凤眸微微眯起,不断在脑子里思索着方法,怎样才能兵不血刃的拿下这枚戒指—— 皇甫皓!既然拍卖方是皇甫皓,如果她私下与皇甫皓谈,是不是能够取消这一次的拍卖? 凤倾月并不敢断定,但是如果连试也不试就放弃了,绝对不是她的风格,再次将神识扩至这个拍卖会场,这次,凤倾月很轻易的就锁定了那人,在二楼的一间房内。 那个中年男人很显现也知道那鸡血石戒指是真的,与之前一两句概括不同,正在不停的喷着唾沫星子,使劲吹嘘着这枚戒指。 凤倾月扫了他一眼,用灵力传声给寒星,吩咐道:“如果拍卖开始,你就帮我竞价,无论如何,不能让别人拿到这枚戒指。” 寒星一怔,想到家里那只吸血鬼,也就明白了凤倾月的用意,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在凤倾月身影淡去的瞬间,寒星手中突然打出一个法印,他身边出现了一名女子,身着黑色斗篷,面戴黑色半脸面具,乍一看没什么奇特,细看就会发现,那人的神情呆滞,没有真人的灵动。 凤倾月进入二楼,就用一道无形的结界将整个房间密闭起来,毕竟楼下有一个修真者,贸然行事,只会造成麻烦。 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身影渐渐显现出来,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桌子前坐下,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男人,转眼瞥了一眼将自己视为无物的女人,嘴角隐隐抽搐了一下,“看来你的武艺越来越精进了,居然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这里。”就连他也没有发现。 “行了,明人不说暗话,说说你的条件吧。”凤倾月懒懒的抬起眼帘,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 “什么?”皇甫皓一愕,愣愣的盯着那个女人。 “如果你没诚意继续谈,那就算了。”说着,凤倾月就要起身。 “别!谈谈!”皇甫皓欲哭无泪的拦住凤倾月,尼玛,这次主动权明明在他手里,怎么没说两句,就又回到她手里了? “说吧,条件。”凤倾月重新坐下,看向皇甫皓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 皇甫皓顿时内牛满面,他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清形势再出手,有木有? 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剑眉微蹙,“你能不能把这东西脱掉,看着黑压压的一片,我实在是没什么谈判的**。” “……”其实他更想她直接脱光光吧? 放下茶杯,凤倾月随手摘掉面具和斗篷的帽子,将完美的容颜暴露在空气之中。 狷狂的眸子里,划过浓浓的惊艳,尽管不是第一次见,皇甫皓还是被狠狠的惊艳了一把,抬手摸了摸下巴,疑惑的问道:“你以前长得也不错,为什么要整容呢?” “……”为毛都认为她整容了呢? 不过,也差不多,只是比整容还要彻底,她是彻彻底底的换了一具身体。 抬眼直射对面的男人,英气的眉宇轻蹙,冷声道:“说出你的条件!” 让她来参加这次地下拍卖会,还故意让那个中年男人说出那枚戒指的用途,他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会要那枚戒指? 皇甫皓这个男人太恐怖了,特别是他背后的势力,如果不能收服,那就必须彻底的毁掉,因为她决不允许在她与男贞对上之时,会突然冒出一个威胁到自己的异数。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恰巧知道一些事情,又恰巧得到那个东西,而且恰巧知道你很需要,所以才好心的让你来参加这次地下拍卖会,我是好意。” 一个又一个的恰巧与好心好意,让凤倾月嘴角止不住的抽搐,特别是配上男人分明张狂,还硬要装无辜的俊脸,她怎么这么觉得手心痒痒呢? 凤眸沉了沉,冷声道:“你的恰巧还真是时候,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对于凤倾月的试探,皇甫皓失笑着摇了摇头,“你把我想得太复杂了,其实我这人很简单,就是倒卖倒卖军火,顺带杀杀人,再不然,冒充一下文艺青年,弄些古董来研究一下。” 这还简单?!凤倾月真恨不得掰开那男人的脑子看看,这样还是简单的人物,那地球上其他的人算什么? “你知道多少?”凤倾月也懒得再套话,这个男人贼精,越是绕着来,他越是绕得远。 “呵呵,有时我还真想知道,你是在怎样的环境长大。”皇甫皓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见凤倾月眸子蓦地一沉,无趣的扯了扯嘴角,“你不就是想确认,我是不是知道威廉王子就是吸血鬼的事情吗?” “你果然知道。”菱唇勾起淡淡的笑意,隐含着一丝寒气,“皇甫皓,你还真是让我好奇。这件事除了我家的男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更加相信他们不会说出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有人闯进她家,她不可能没有发现,即使她没有发现,凌落不可能也没有发现。 “我不需要知道太多,我只需要知道血族的存在,自然就能知道血族之王的降生。” “血族,之王?!”凤倾月一愣,西莫尼是血族之王? “呵呵,看来你还不知道。”皇甫皓笑了笑,双手撑在桌子上,上半身微微前倾,诱惑道:“想知道吗?” “你还是没有说出你的条件。”眸光转向楼下,拍卖已经开始了,此起彼伏的叫价声,让凤倾月有些不耐的站起身,“皇甫皓,我没功夫陪你玩游戏,要么说出你的条件,要么我就抢!” 薄唇狠狠的抽搐起来,这女人永远都是这样,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不雅的白了她一眼,好笑道:“你认为,如果那枚戒指能够抢到,楼下的人需要这么辛苦的竞价吗?” 什么意思?抢不到?! 有可能,不然那个紫眸男子,不可能乖乖的坐在拍卖席等待,那皇甫皓的倚仗是什么,他怎么知道别人一定抢不走那枚戒指? 好似看透了凤倾月所想,皇甫皓淡笑着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火热的竞价场面,“这枚戒指的由来我不能告诉你,至于血族,我知道的其实也很有限,血族不单单只是一个族而已,它的分布很广,几乎遍及全球,每一个西方国家都有血族的存在。” “你是想告诉我,有人想要控制血族这支力量?”凤眸中闪过一道精芒,跟着走到窗前,目光落在紫眸男子身上,凤眸微微眯起,“那枚戒指是血族的象征,得到那枚戒指就能够号召血族?” “是,也不是。”皇甫皓讥讽的扯了扯嘴角,“这枚戒指在血族里,的确拥有不凡的地位,戴着它出现的吸血鬼,就会成为下一任的血族之王。但是所有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枚戒指真正的用处不单单是统领血族,还因为它里面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只有真正的血族之王,才能够掌控这股力量,将这枚戒指的能力发挥至最强,成为血族独一无二的王者。” “你是血族的人?”凤眸斜睨着身边的男人,不然他为什么这么清楚血族的内幕? “不是。”皇甫皓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薄唇边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侧头问道:“如果我是血族的人,你觉得你当初能强暴我吗?” 强暴?菱唇抽了抽,淡淡的道:“不一定。” “为什么?” “因为你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哈哈哈,好高的评价。”皇甫皓禁不住笑了起来,转身回到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说出你的条件。”眼见着楼下的竞价已经进入白热化,凤倾月也没心情再同皇甫皓磨叽,如果皇甫皓说得都是真的,那么,这枚戒指,她更是势在必得。 血族吗?即使她不能自己掌控,也决不允许它被其他人掌握在手。 “我的条件你会不知道吗?”剑眉邪肆的一挑,桀骜不驯的脸上满是笑意,一双如鹰般尖利的眸子里透着点点邪气,让他那身贵族气质,也染上了邪邪的危险之气。 “皇甫皓,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贪心的人,往往死得很早?”凤倾月缓缓转过身,似笑非笑的说道。 “有。”皇甫皓点了点头,面上的笑意不变,就连眼眸深处也染上了一丝笑意,“可是从小生活就教会我,如果自己不去争取,那么,就什么也得不到。” 菱唇抽了抽,凤眸紧盯着那个满脸写着欲求不满的男人,无语的抚了抚额,“换一个条件,我说过,我绝对不会用自己当筹码。” “可是除了你,其他的我都有了。”皇甫皓很是认真的说道。在这世上,只要是他想要的,通过努力都能得到,只有这个女人,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也只能靠近一点点,再想看得清楚一些,就会陷入另一团迷雾中。 她说自己像谜,殊不知,在他眼中,她同样也是一个谜。 “一个月,你陪我一个月,我就将那枚戒指无条件的送给你。” ------题外话------ 宝贝们,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催更?! 第46章 别用哀怨眼神看我 “一个月,你陪我一个月,我就将那枚戒指无条件的送给你。” “卧槽!”凤倾月突然有了骂娘的冲动,目光冰冷的审视着皇甫皓,良久,冷笑道:“你如此大费周章,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陪我一个月?” “反了!”皇甫皓即刻声明立场,就担心一个不对,又被这女人带跑了,“是你陪我一个月,不是我陪你一个月。” “有区别吗?” “有区别。”皇甫皓忙不迭的点头,“这是压与被压的问题,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我为这个目标奋斗了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你觉得我会轻易让步吗?” 菱唇抽了抽,凤倾月真有将这厮脑子撬开的冲动,就凭他目前展现在她眼前的实力,这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居然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 “先将拍卖会停下来,我需要考虑一下。”能拖多久拖多久,等她找到拿走那枚戒指的方法,她再来和这个男人慢慢算账。 好似看透了女人所想,皇甫皓邪气一笑,“女人,缓兵之计对我没用,虽然我不是z国人,但对z国的文化还是很清楚的,《三十六计》这玩意儿我也读过,受益匪浅。” “是吗?”菱唇扯了扯,淡淡的瞥了皇甫皓一眼,凤眸落在楼下,嘴角同样勾起一抹邪笑,“那就随便了,没了那枚戒指,我也没有再同你交易的必要,我只需要知道那枚戒指是谁拿走的,再想办法抢走就行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身侧刮起一阵旋风,转瞬间,刚才还坐在桌前的男人,已经到了凤倾月身边,咬牙切齿的道:“让你服一次软就这么难吗?” 三年了,这女人的性子怎么还是没有改变?! “就像你说的,这是压与被压的问题,是女人的尊严问题,我绝对不会轻易让步。”凤倾月貌似十分严肃认真的说道。 皇甫皓:“……” 她倒真是懂得现学现卖。 这一刻,皇甫皓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右手一道劲气挥出,刚才还好端端的桌子,登时四分五裂。见女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又将目光定在了楼下,皇甫皓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厥了过去。 不能生气,千万不能生气,这女人是故意的,她就是希望他被激怒,先乱了方寸。 这样不断安慰自己,皇甫皓胸口那股闷气果然消散了不少,吐出一口闷气,阴测测的道:“只要我想要拿回来,那枚戒指不管在谁手里,都会乖乖回到我的身边。” 凤眸中划过一道精芒,浅笑道:“原来如此,只怕,之前那枚戒指就失窃过,只是最后还是会乖乖回来,所以才逼得那些人不得不来进行拍卖。” “你倒是聪明。”狷狂的眸子闪过一抹激赏,目光紧盯着女人完美的侧脸,皇甫皓顿觉口干舌燥,不由得使劲咽着口水,“要不我们一人退一步,半个月你在上,半个月我在上?” 说着,皇甫皓两眼放光,好似已经看到了光明。 菱唇使劲的抽搐起来,要不是早就认识这男人,就凭他刚才这番话,她一定会将他定义为脑子不正常人群。 凤眸一瞬不瞬的望着楼下,直接将皇甫皓无视了,她倒想看看,究竟是她赢,还是他输。 观察了一会儿,凤倾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照理说,那个紫眸男人应该急于得到那枚戒指才对,可是她观察了半天,那人也没有叫价,而是淡看着所有人争夺,就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如今价位已经被抬至一亿美金,加价最厉害的,自然就是吉娜,许多人中途已经放弃了,他们看上的都只是那枚戒指的收藏价值,而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传说。 如今竞价的只剩下三人,看样子也不会坚持太久,寒星也一直没有出价,想来是在等所有人都退出之后,才开始竞价,在为她尽量争取时间。 “女人,同不同意你至少给句话吧?”受不了被忽视,皇甫皓一个闪身,挡住了凤倾月的视线。 向下的凤眸,正好看见男人身下不正常的帐篷,凤倾月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像看白痴似的看着皇甫皓,“有必要吗?那戒指早晚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和你谈条件?” 皇甫皓不是血族的人,却对血族的过往这么清楚,那就只能说明,他认识血族的人,而这枚戒指,也很有可能是那人给他的。皇甫皓应该答应过那人,绝对不会对外人提及戒指的来历,所以之前他才言词闪躲,避重就轻的告诉她血族的历史,就是希望她了解得多一些。 皇甫皓是在帮她,可是又不甘心做赔本的买卖,所以干脆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至于那枚戒指,那人的本意是一定要交到西莫尼手里的,那人应该是血族的保皇党之类,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个折中的办法。 而为什么是由皇甫皓出面,应该还有别的原由。 况且刚才皇甫皓说过,这枚戒指不管到了那里,他都有办法弄回来,就表示这枚戒指认人,那人胆敢将戒指给皇甫皓也是这个原因,并不担心皇甫皓会私吞。 刚才在不经意间的套话,凤倾月就已经在脑子里分析了利弊,这枚戒指的真正主人是西莫尼,皇甫皓就绝对不会让它落进别人手里,而要将戒指交给西莫尼,并让西莫尼放心接受,除了她,也就没有别人了。 “呃,”紧盯着那双笃定的凤眸,皇甫皓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深邃的鹰眸轻闪了一下,无奈一笑,“如果我所有的对手都是你这样的人,那我恐怕会亏得很惨。” 凤倾月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若不是你有意给我提示,我也不会这么快猜到。” 谁是在真正的帮她,她不会不知道,中年男人那番话也是他授意的,在拍卖会上说出关于血族的事情,外人听见只当是拍卖方故意想要抬价,实际是在提示她,那枚戒指她一定要得到。 而且从她上楼至今,皇甫皓话语之间都在透露着血族的信息,显然是想让她心里有一个底,知道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因为西莫尼是她的男人,所以血族的事情,早晚会将她卷进去。 将那枚戒指拿出去拍卖,也是为了让她更快弄清楚,想要得到这枚戒指的人有多少,可以先发制人。 “谢了。”真心的道谢,对于一个合作伙伴来讲,皇甫皓所做的,已经超出了界线。 “不如来点实际的谢意?”某男眉梢轻挑,眸子上下打量着凤倾月,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另一层意思。 见凤倾月没说话,大胆的向前靠近了一步,一手揽着女人的纤腰,一手已经沿着斗篷缝隙钻了进去,只是—— “你里面穿得什么?”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拉链,钮扣之类的东西,皇甫皓黑着脸扯开她的斗篷,当看见斗篷下皮衣包裹的火热身材,眸子顿时开始喷火,“女人,你隆胸了?!” 凤倾月:“……” 菱唇抽了抽,这东西没法解释,若是蓝傲风和夜斯,她可以说成是幻化的,皇甫皓她就只能选择沉默。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淡淡的道:“行了,正事要紧,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伸手指向紫眸男人。 顺着凤倾月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皇甫皓的目光沉了沉,“不知道,我也正在调查他的身份,我很确定,我没有派请柬给他,可是他的确来了。我翻查了记录,今天没有来的人有三个,但都是因为有事不在米国,至于他们的请柬,全部下落不明。” “看来这男人还挺神秘。”凤倾月摸着下巴,转眸望向皇甫皓,“唯一能进入负三层的那部电梯里应该有监控记录吧?”不然这个男人怎么知道那人不是他所邀请的人。 “嗯。”皇甫皓点了点头,刚想要转身去拿电脑,却像是想到什么,脚步一顿,复又退了回来,“不用看了,那男人的身份我会查,一个丑男而已,看了伤眼睛。” 凤倾月:“……”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厮还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见凤倾月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眼神有些奇怪,皇甫皓纳闷儿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凤倾月摇了摇头,“只是突然觉得你眼睛还挺大。” “是吗?”某男信以为真,卖弄的眨了眨眼,不断的向凤倾月抛着媚眼,“怎么样,看着有没有**?” 凤倾月:“……”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一巴掌扇开越靠越近的俊脸,绝美的容颜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懒得再同这男人废话。 “其实你可以去拍下来。”半响,皇甫皓突然说道。 凤眸沉了沉,拍与不拍,都是有利有弊。 拍下,不管价钱再高,她都不用买单,只是必定会引起紫眸男人的注意,进而查到她的真实身份。 不拍下,如果戒指再次消失,只怕那人也会怀疑到她的头上,身份还是瞒不住。 既然怎样都瞒不住,她自然要选一个对自己更有利的方法。 “这枚戒指最后的成交价,五五分。” “什么?!”皇甫皓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女人,伸手狠狠的掏了掏耳朵,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成,交,价,五,五,分,成。”凤倾月一字一顿,耐心极好的重复了一遍。 “你这女人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尼玛,这次的成本全是他出,不让她出钱,也不让她用条件交换,她就已经赚了好不好,最后居然还想要狠赚上一笔,世上还有比她更无耻的女人吗? 没有!皇甫皓很肯定,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无耻的女人! “可以。”凤倾月懒懒的扫了他一眼,“这枚戒指的成交价全归我。” 皇甫皓:“……” 果然,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这女人的无耻永远没有下限。 皇甫皓还想说些什么,可惜凤倾月根本没给他机会,眼光黑影一闪,就已经失去了女人的踪迹。狷狂的眸子落在专为凤倾月预留的位置,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刚才……好像那里也是五人?是他眼花了吗? 他刚才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那女人身上,不曾注意过那个位置,也就没觉得不对,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刚才那里好像真的坐着五个人。 黑亮的眸子闪了闪,如鹰凖般的视线紧盯着那排位置,直到楼下的女人似有所觉,抬眼望向他,他才淡淡的收回视线。 或许,真的是他看错了。 此刻,鸡血石戒指的拍卖热情已经渐渐淡了下来,只剩下两个人还在苦苦的维持,而那名紫眸男子,仍旧没有要竞价的意思。 凤眸淡扫了那人一眼,菱唇边泛起一抹笑意,红唇轻启:“一亿一千万。” 突然有人加入竞价,众人不由得一愕,集体看向凤倾月的方向。 “又是你!” 眼见着那些人都已经开始打退堂鼓,那枚戒指就快拿下时,居然冒出这么一个程咬金,吉娜真恨不得咬死那个女人,这下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了,看向凤倾月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似的。 如果目光能杀人,凤倾月想,那个女人一定想将自己切成一片片的去喂狗。 可惜,眼神这种东西,她从不放在眼中,反而对着吉娜一笑,那笑差点没把吉娜气到高血压。 “这是地下拍卖会,只要是好东西,自然有人竞价。” “你,你,你……”连续三个‘你’字,吉娜也没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说不出的难受。 “小姐!”一声低声的呼唤,唤回了吉娜的神智,转眼看向宋坚,不甘心的收回了视线,“一亿一千五百万!” 没想到吉娜居然一下子将价位提高了五百万,而且还是美金,剩余的两名竞价者,终于在得知这个价位之后,放弃了再次竞价。 这个价位,已经超出了这枚戒指价值的十倍有余,而他们会一直竞价,也是因为觉得这枚上品鸡血石十分难得,那样红如泣血的色泽,几乎是完美。 只是喜欢终究是喜欢,谁也不会为了喜欢那命去拼,而且明知拼不过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吉娜对这枚戒指势在必得。 能够来到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有钱的主儿,但是就算再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再跟下去,必定是个无底洞,他们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一亿两千万。”凤倾月淡淡的扫了吉娜一眼,一点也没有要放弃竞价的意思,眸光在落在鸡血石上时,同样划过一抹势在必得。 那样的眼神正好被吉娜瞧见,心下‘咯噔’一声,这女人莫不是也相信了那个故事? 对于血族什么的,吉娜是一个字也不信,只是哥哥吩咐下来了,说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一定要拿到那枚戒指,加上她也想来这种地方见识一下,顺便在劳伦斯面前炫耀一下,才答应来参加这次竞拍。 如今戒指没拿下,反而拍下两个无用的东西,而且又在最后关头被那女人劫胡,她怎么可能甘心? 将吉娜的不甘尽收眼底,凤倾月不屑的笑了笑,感觉有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顺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正是紫眸男子。嘴角的讥笑还在,一点也没有掩藏的意思,见那双紫眸轻闪了一下,嘴角笑意更深,花落谁家,尚未可知。 半响,紫眸男子又淡淡的收回视线,只是斗篷下的右手,忍不住渐渐收紧,周身原本淡然的气息骤然转变,隐隐透出了一丝压抑的低沉。 “一亿两千五百万!”吉娜再次出价。 “一亿三千万。” “一亿三千五百万!” “一亿四千万。” 随着凤倾月喊出一亿四千万美金的价码,众人都是微微侧目。 “一亿六千万!” 一亿六千万美金这个价位是吉娜叫出的,目的就是想逼退凤倾月,让凤倾月认清楚,这件东西她是势在必得。 而直到这时,紫眸男子还是没有要插一脚的意思。 心思电转间,一双凤眸流转过阵阵华光,凤倾月眼眸微转,状似无意的扫了紫眸男子一眼,盯着他出价,“两亿。” 这个价位一出,全场哗然,毕竟古物虽然价值高,但是用十几亿来买一枚戒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亏定了。 不是没有感受到凤倾月的视线,可是那名紫眸男子还是不动如山,让凤倾月心下开始揣测起来,如果他真的想要那枚戒指,不可能不出价,如果他不想要那枚戒指,就不可能来到这里。那么,是什么使得他冷眼旁观? 难道,他的目的也是想知道东西落在谁的手里,然后再想办法盗走吗?毕竟如果真要竞价,这枚戒指绝对会被拍出天价,使得拍下者元气大伤。 凤眸越渐深邃,若寒潭一般幽暗,让人看不清她的所思所想,“两亿一千万。” “两亿两千万!” “两亿三千万。” “两亿四千万!” “三亿。”菱唇柔和一笑,仿佛这个价位对于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在场的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了,最初每次几万美金的加价,后来是五百万美金的加价,最高一次加了四千万美金,就险些让他们停止呼吸,这次更是直接加了六千万美金。 不带这样的,这年头钞票不是废纸,就算再有钱,也不能是这样的花法。 说真的,吉娜也没料到凤倾月会这样加价,愣过之后,脸色不由得变得铁青,恶狠狠的道:“三亿五千万!” “四亿。”与吉娜恶狠狠的声音相比,凤倾月的声音柔和多了,不骄不躁。 就是这样的柔和的声线,疯狂的刺激了吉娜的神经线,她甚至连拍卖台也不看了,猛地站起身,转身瞪着凤倾月,咬牙切齿的叫价:“四亿五千万!” 对于吉娜的目光洗礼,凤倾月仍旧是那副沉着的姿态,就连面具唯一露出来的菱唇,也一直保持着完美的弧度,“五亿。” “五亿五千万!” “六亿。” “六亿五千万!” “七亿。”这个戒指真正的价值在什么位置,凤倾月心里很有数,也正是因为有数,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加价。 可是,在场的其他人并不知晓,眼见两个女人为了一枚只能算是上品的鸡血石戒指,愣是叫出了七亿美金的天价,不由得死死的捂住胸口,企图减缓不断加速的心跳,以免自己承受不住,就这样晕过去。 “八亿!”吉娜咬了咬牙,心下也有些焦急起来,她没料到凤倾月会死盯着不放,这枚戒指她是势在必得,可是来这里之前,她没想到这枚戒指会拍出这样的天价,所以准备的资金很有限。 这个地下拍卖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每个人在进入这里时,都必须将手机交出,以免和外界联系。 而且要参加这样的拍卖会,必须事先交出你为这次拍卖会准备的现金本票,就是为了避免有人乱拍,之后却无法兑现,这样的规矩在米国地下拍卖会很正常,所以一直以为吉娜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这次—— 她一共准备了十亿美金,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本以为只是拍下一枚戒指,再怎么也绰绰有余,不曾想,会遇见这样一个劲敌。 吉娜不断在心里猜测着,凤倾月进入会场时,交纳了多少的现金本票,只是她无论怎样猜测,看着凤倾月从容自若的模样,就感觉心里越发没底,她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看出了吉娜的窘迫,凤倾月猜测她已经到极限了,凤眸深处暗光流转,在叫出“九亿。”时,一向平稳柔和的声音,出现了细微的情绪波动。 尽管很细微,也让吉娜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忙不迭的叫出最后的价位:“九亿八千四百二十七万!”这是在除去红玛瑙的一千五百万美金,和拍下男人的七十三万美金后,吉娜最终的极限,如果凤倾月再加价,她也只能放弃了。 实在不行,她就抢! 想到抢,吉娜脑子里猛地一阵灵激,她怎么这么笨,不一定非得用拍卖的方式得到,可以用抢的啊,反正黑手党也是黑帮,那里需要遵守什么规矩? 幸而吉娜这话也是在心里想想,否则一定会遭到不少人的鄙视。 这家地下拍卖会在米国存在多年,一直屹立不倒,不是没有人上门找麻烦,而是上门找麻烦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自那以后,再没有人敢在这间拍卖场闹事,能在米国拥有这种手段的,背后的势力又怎么会低? 不过吉娜并不知道这些,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如果真的不能拍下这枚戒指,她就算是用抢,也不会让这枚戒指落进别人手里,这是哥哥给她交代的任务,如果办砸了,她一定会很惨。 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由始至终都不曾竞价的紫眸男子,望向吉娜的眼神中,蓦地闪过一抹杀意。 凤眸状似无意扫了紫眸男人一眼,菱唇微微勾起,凤倾月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我退出竞拍。”另一种解释就是,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话落,吉娜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不知道为什么,顺利拿下这件东西,她并没有觉得多高兴,反而感觉自己像是被算计了一般。对上宋坚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吉娜动作僵硬的抬起头,竟是意外的接触到了一双充满戏谑的凤眸。 直到这时,吉娜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被那个女人给耍了,或许由始至终,她根本就没看上那枚戒指,只是故意和自己对着干,所以才开始竞价,不然为什么最初,那个女人没有竞价呢? 吉娜企图为自己的错误找到一个解释,可是无论她怎样安慰自己,有一点始终无法改变,她的确是被人耍了。 这一刻,她仿佛感觉所有落在身上的目光,都是带着鄙视的,所有人都像是看冤大头一般看着她。 人生第一次,吉娜尝到了这样的滋味,看向凤倾月的眼神,分明就是恨到了极致,欲杀之而后快。 “这位小姐,你不用这么感激的看着我,我只是觉得,一枚鸡血石戒指而已,不值那么高的价位。” 不值你还拍?!众人一齐在心里回道。 突然,众人反应过来,不值还拍,为什么?! 之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此刻总算反应过来了,那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抬高价位,在对方到达极限时,又突然撒手。 为什么?难道这俩女的有仇?! 众人也只能这么猜测了,不然她们为什么连续两次恶意竞争?只是结果是什么,大家也心知肚明,虽然不好多说什么,看向吉娜的眼神明显变了。 “你是故意的!”接收到众人的视线,吉娜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她也想问为什么,听声音,她应该不认识这女的,那这女的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如果她这话问出口,凤倾月一定会气定神闲的回答:‘有仇不报不是我的作风,敢在我嘴边抢东西,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况且,你见过那个商人不是黑心肝儿的?这钱最后是我的,我当然是能提多高,提多高。’ “是又如何?”凤倾月笑得那叫一个无辜,可惜出口的话绝对的毒舌。 寒星瞧着凤倾月上扬的嘴角,面皮微微抖动了一下,心中暗自感叹:以后得罪谁都可以,千万不能得罪这个女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实在是……太黑了! “我杀了你!”吉娜已经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面目狰狞的吼道。 只是她的脚才刚抬起,台上就响起一个声音,“九亿八千四百二十七万第一次。” 菱唇狠狠抽搐了两下,见吉娜整个人像是被定住,维持着狰狞的姿态僵在原地,凤倾月缓缓抬眼,望向中年男人的目光柔和了不少,不错,看在他这么懂得的份儿上,她会考虑对他的惩罚轻点。 接收到凤倾月的目光,中年男人差点没在台上摸一把辛酸泪,其实他也是被人授意的,他一直带着耳麦在,于是之前二楼发生的事情,他悲催的一字不漏全听了,心肝儿本就没归位,又接到皇甫皓的命令,让他尽量让东西拍给别人,他不得已才出声的。 “九亿八千四百二十七万第二次。” “九亿八千四百二十七万第三次。” “成交!”随着小木槌的落下,正式宣布那枚鸡血石戒指,被吉娜以九亿八千四百二十七万的天价拍下。 会场内,是连绵不断的掌声,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凤倾月,仿佛那掌声是给她的。事实也的确如此,挖了这么大的坑给人跳,实在是太精彩了,来参加这么多次地下拍卖会,就这次最激动人心。 “我宣布,这枚鸡血石戒指归这位小姐所有,本次拍卖会共计拍品四十一件,无一流拍,谢谢大家参与!”仍旧是一板一眼的声音,中年男人话落,就走下了拍卖台,与那名惹火的金发女郎进入了后台。 “我们也走吧。”淡扫了还未回神的吉娜一眼,凤倾月率先站起身,带着寒星等人向外面走去。 而其他人因为有拍品,都进入了后台付账拿东西,就算没有拍品的也进入后台取回现今支票,现在电梯是最闲的时候,凤倾月随手将斗篷和面具丢给服务人员,敏锐的五识感觉跟了上来的人,菱唇微勾,很快又恢复原样。 五人坐上电梯,径自回到了下榻的宾馆,而一直跟着他们的人,也在这时悄无声息的离去。 “火儿,刚才为什么不杀了那人?”那人,正是跟踪他们的人,也是拍卖会上的紫眸男子。 “我还需要确定一些事情,那人不能死。”她已经在那人身上种下追魂咒,与霍非身上的追魂咒一样,不管他们谁去见了男贞的人,她都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凤倾月这样一说,寒星也不好再追问,认识凤倾月这么久,他算是在今天,才真真正正的见识到她的手段。 “那枚戒指……?”她不是势在必得吗?为什么最后突然改了主意? “放心,那戒指最后还是我的。”凤倾月扬唇一笑,直笑得寒星满头雾水,弄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用完晚餐,凤倾月早早就回了房,没过一会儿,房门被人敲响。 “进来。” 房门被人推开,北一走了进来,禀报道:“主子,我们刚才在宾馆门前发现了一些东西,说是送给您的,要怎么处置?” “什么东西?” “是一件小物件和一个人。” “一个人?什么人?”英气的眉宇轻蹙,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不多,会送东西来还能理解,送人……? “带进来。”北一侧头唤道。 话落,北二和北三押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待凤倾月看清那张俊脸时,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谁送来的?”居然是拍卖会上被吉娜拍下的男人,搞什么?! “不知道。”北一也纳闷儿的摇了摇头,转而递上自己手里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和一张纸片,“我们检查过,不是炸弹。” 伸手接过北一递来的东西,凤倾月先看了那张纸片,上面只写着这一人一物是送给她的,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写。眉宇轻蹙,抬手将包装盒拆开,当那串顶级红玛瑙手链出现在凤倾月的视线里时,她心底隐隐闪过一个猜测,却是不敢确认。 抬眼望向那个自见到她起,就已经傻掉的男人,无聊的挥了挥手,“将他送走。” “是。” 北二和北三正要押着那个男人出去,那个男人才突然醒神,接着,疯狂的挣扎起来,“求求你,不要赶我走,那个女人说了,如果我不能将你伺候好,她会杀了我的。真的,我不骗你,那个女人是黑手党的人,他们什么时候都干得出来,我不想死,求求你!” “你说是吉娜将你送来的?”听见那个男人慌乱间的话语,凤倾月微微抬手,止住了北二和北三的动作。 男人想要挣脱两人的手,可惜怎么也办不到,只能老老实实的回道:“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所有人都叫她小姐,是她说,她会将我送人,如果我不能将那人伺候好,她会杀了我的。求求你,我是来米国留学的,我不想死在国外!” 凤眸紧盯着那个男人看了一会儿,见他不像说假,凤倾月才开口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超。” 情操?!菱唇无语的抽了抽,那爹妈真有才! “那什么情操,如果你怕死,我可以派人将你送回z国。” 本是不想管这件事的,但是想到齐国强,凤倾月还是决定插手,能够在米国留学的成绩必定不差,看秦超的穿着打扮又不像有钱人,能够进入米国学府应该是真才实学,如果损失掉这样的人才,那个老头儿一定会心痛死。 “不行,那个女人警告过我,如果我敢逃,她会杀了我全家的。”秦超又有些激动起来。 凤倾月烦闷的揉了揉额角,低吼道:“你给我闭嘴!” 见秦超猛地闭上嘴,才冷冷的道:“你先留下来,我会想办法。”如果黑手党真将手伸去z国,那老头儿一定会很头痛。 想到齐国强,凤倾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将他的事情看做自己的事情了呢? 北一等人带着秦超退出去后,凤倾月心念一动,手上的红玛瑙就消失在了她手里,转身靠坐在床头,懒洋洋的道:“看来这三年你的实力增加不少,居然可以避过北一等人进到这里。”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窗外翻了进来,单手撑着窗台,动作潇洒的落地,顺带风骚的撩了撩因此而垂落的额发。 “为了能够打败你,这三年来我可是每天苦练,只是可惜,好像还是打不过。” 说话间,皇甫皓已经走到了床前,一屁股坐在床边,粗粝的双手就迫不及待的向凤倾月袭去。 凤倾月就床一个翻滚,避开了男人的动作,淡淡的道:“戒指呢?” “我说,你这女人还真是一点情趣也没有!”皇甫皓狠狠的剐了那人一眼,将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枚血色戒指丢给她,“喏,这枚戒指真名叫‘ventrue的权杖’,威廉王子只需要戴上它,就不会再惧怕阳光,而且还能压制吸血的**和尖牙。” “ventrue的权杖?”凤倾月随意的把玩着那枚戒指,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转而问道:“真能控制吸血的**?” 要知道,西莫尼变成吸血鬼之后,最困扰他的就是吸血问题,为了让西莫尼不至于疯狂,阎克每次做菜都会做一道血旺,希望借此减缓西莫尼的吸血**。而西莫尼大概因为从未吸食人血,所以这样低劣的血旺,居然也能满足他,一直以来都没出过太大的问题。 “这个,就得威廉王子戴上才知道了,这就是个三无产品,脱离了我的拍卖会,我概不负责。”某男很是无良,摊手耸肩,硬是将一身贵族气息,逼出了一点地痞流氓的味道。 菱唇抽了抽,装作将戒指放进床头柜,实际是收进了储物戒里,刚一转回身,一个巨大的黑影扑了过来,直接将她扑倒在床。 “女人,戒指也给你了,钱我也汇进你的账户了,你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说着,皇甫皓动了动身体,让女人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 凤倾月满头黑线的望着身上的男人,这厮欲求不满也太严重了吧,什么前戏都不需要,就已经激动成这样了? 一个挺腰翻身,猛地将男人压在身下,有些好笑的撩拨着他的耳发,挑眉问道:“若我没记错,你上次好像不行?”凤倾月说的,自然是军火交易那次。 说到这个,皇甫皓就满肚子火气,双手狠狠的掐住女人不盈一握的纤腰,咬牙切齿的道:“这些都怪谁?要不是你这个女人强上了我,我至于对其他女人都没感觉吗?居然还一声不吭消失三年,你知道我家老二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皇甫皓真恨不得挤出两滴猫尿,以证明他这三年过得有多凄惨,一次又一次的派人出去寻找,结果这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算他调动了所有的势力,也没有一丁点儿消息。 “你倒好,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居然还改头换面,装作不认识我,让我白白等了两个月!” “呃……”是她的错觉吗?为毛她感觉此刻的皇甫皓,像极了一个怨夫?还是被人抛弃的那种。 使劲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甩出去,家里男人够多了,绝对不能再添人了。况且,这皇甫皓的性子,与当初的萧羽飞极其相似,只是萧羽飞表现得更明显,而这厮是将一切掩盖在了那副邪恶的外表之下。 见那双复杂深邃的凤眸渐渐恢复如常,皇甫皓微微眯起眼眸,状似随意的问道:“女人,听说你家男人又增加了?”上次报纸上刊登的是几个来着?十个?不对,加上夜斯十一个! “我家的男人与你无关。”说完,凤倾月就俯下身,将他要出口的质问全部堵了回去。 笑话,再让这男人扯下去,就不单单只是这么简单的关系了,皇甫皓的底子她还没摸清,贸贸然收进家里很危险,而且这男人看似随性,不见得真能接受共侍一妻,否则他的重心早就移去z国了。 要出口的话被人堵了回去,皇甫皓蓦地瞪大眼,近在咫尺的娇颜莹白如玉,就连一个细微的毛孔也没有,深邃的眸子半掩,让人看不清她眸底的情绪。 狷狂的眸子眯了眯,他们这样算什么?炮友?情人? 为什么他越来越不满足于这样的关系了? 这女人消失的三年,让他深刻的认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家老二的确爱上她了,与自己无关,仅仅是身体上的需要。 但是,这个女人偏偏不是他能轻易抢回去当禁脔的,一个月一次,两个月一次,甚至三年一次,这样的频率都不能满足他,他越来越贪心,想要的也越来越多。 而且,这个女人还有一大家子男人要喂饱,能够陪他的时间少之又少。 “看来你真的不行了。”良久没有得到回应,凤倾月微微退开了些,摸着下巴摇了摇头,“可惜了,虽然你以前战斗力不强,但至少也算是种子选手,现在居然变成了草食动物。” 什么?皇甫皓愣了愣,等反应过来凤倾月说的是什么,暴吼一声:“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说我战斗力不强?!” 话落,猛地拉下女人的脑袋,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纤腰,狠狠的吻了上去。 菱唇勾起淡淡的笑意,跟着加深了这个吻,香舌强横的窜进他的口中,卷起他不安分的舌头,不断的吸吮,搅动。 透明的唾液顺着皇甫皓的嘴角滑下,很快就为这间房增添了一抹**之气。 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高,就像是两人的体温,原本平和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两人疯狂的撕扯着对方的衣物,一件又一件的衣物被抛下床,直到两人赤身相贴,才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女人,你这辈子是逃不掉了,除非你能让我对其他女人产生性趣,不然……” “不然怎样?”凤倾月好笑直起身,仍由自己的酮体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中,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想要女人还不简单,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只要你舍得掏银子,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没料到凤倾月会这么说,皇甫皓再次拉下她的头,不过这次不是深吻,而是在她的下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为什么每次都故意曲解我的话?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深邃的凤眸一道暗芒闪过,抬手抚过吃疼的下唇,点点血迹绽放在指尖,像极了傲雪寒梅,“皇甫皓,你属狗的吧?”说话就说话,咬什么咬? 皇甫皓:“……” “这种时候别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会让我失去性致的。” 狠狠的剐了那没良心的女人一眼,皇甫皓还是妥协了,总之先解决了生理的需求,再慢慢找这女人说其他的事情,小心翼翼的沉入,如鱼得水般的感觉让他留恋,整整三年了,再次尝到肉的滋味,某男差别没当场流泪。 “女人,你逃不掉的!”硬吞下到了嘴边的低吼,一双如鹰凖般的尖利眸子紧盯着身上的女人,淡薄到完美的唇瓣微微上扬,浑身邪气的危险之气尽释,合着浓厚的**,足矣让任何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躺在他身下。 这一刻的皇甫皓,美得张扬,邪肆得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眸光是那么的明亮,燃烧的**在上面蒙上了更深邃的炽热,深处却潜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 凤倾月却是充耳不闻,伸手将男人的手控制在他的头顶,以一个绝对强势的姿态,掀开了这场战役的序幕。 房间里,低吼声不断,夹杂着唇齿间偶尔溢出的低吟,荡起一室的涟漪。 房门外,寒星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之中,仔细分辨着里面的声音,当弄明白里面发生的事情时,面色一白,心下无端一痛,像是有人在上面狠狠的划了一刀,一颗心鲜血淋漓。 伸出手的手无力的垂下,默默的转过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房间里,激情中的女人蓦地转过头,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房门,感受到那股黯然的气息,奇怪的歪了歪头。 “女人,你必须为我的老二负责!”释放的一刻,皇甫皓猛地扣住凤倾月的纤腰,死死的扣住,一声低吼,眼眸深处闪着凤倾月无法看懂的星光。 第47章 消失的记忆 “女人,你必须为我的老二负责!” “负责?”凤倾月好笑的扫了皇甫皓一眼,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弯腰正想拾起地上的衣物,纤腰再次被人从后面死死的扣住。 “皇甫皓,你找死?!”察觉到皇甫皓要做什么,凤倾月浑身气劲一震,正一脸得瑟笑意的某男就被震飞了出去,嘴角的笑花还来不及绽放,就已经凋零了。 伟岸的身姿被重重的抛在床上,俊美的容颜一阵纠结,刚想说些什么,迎面一个人影砸来,将他的双手牢牢的控制在了头顶。 “看来你精神还不错?”凤眸似有意似无意瞄了皇甫皓身下一眼,菱唇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这得多欲求不满,才会刚解决又起身了。 瞧见凤眸深处再次燃起的欲火,皇甫皓一把扣住女人的腰部,斜长的剑眉微挑,邪笑道:“那也得看那人是谁,如果换一个女人,它连我的面子也不会给。” 他已经试过不下百次了,就是莫名其妙的站不起来,而且不待那些女人靠近,身体就自主产生一种排斥,只有上次在面对她时,才没有产生那种排斥感。 其实只要他当时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他家老二虽然没反应,但是身体并不排斥她,所以精虫上脑的男人是可怕的,他居然现在才明白过来。 菱唇抽了抽,凤眸紧盯着身下的男人,半响,凤倾月脑子里闪过什么,不敢置信的问出声:“皇甫皓,你不会是被强奸上瘾了吧?” 她记得她曾在一本心理书上看过,有的人会在被强奸之后,再也无法对正常的性产生兴趣,更甚者会引诱别人去强奸他(她)。 淡薄的嘴角狠狠一抽,一看凤倾月的模样就知道她想歪了,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放心!老子心理正常得很,只是老二认人!” “正常人会爱上强奸犯?”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当初的行为和强奸犯没什么两样。 “爱上强奸犯?”皇甫皓浑身一震,无意识的重复着这句话,眼眸深处翻涌起一股情绪,太过复杂,一时间竟无法分清楚。 “我绝对没有爱上你,你少自作多情,我们只是炮友!情人!彼此身体需要而已!”这话,也不知是说给凤倾月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说完,皇甫皓还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 “是这样最好。”菱唇微微上翘,凤眸紧盯着身下的男人,眼眸同样变得有些复杂。 “当然是这样,你这女人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说这么扫兴的话题,男人在床上说爱,你会信吗?”皇甫皓讥讽一笑,伸手扣下女人的脑袋,攫住她的红唇,再次小心翼翼的沉入,细细的体味这一刻的舒畅。 战幕再次被掀开,一男一女就像不知疲倦似的,不停的试探着对方的底线,直到天色渐渐放亮,筋疲力竭的男人才不甘不愿的钻进了被子里,抬眼瞧着精神依旧的女人,心里极度不平衡。 “女人,你究竟是不是女人?”一整晚就是她在运动,为毛精神还可以这么好,这不科学! “我是不是女人你还不清楚吗?”凤倾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再说了,昨晚是谁说不将这三年来的存粮解决了,就不下床的?” 尼玛,他纠结的不是这个好不好?存粮是解决了,可是在上的人精神抖擞,在下的人反而累得跟什么似的,他心里怎么平衡? 突然,皇甫皓像是想到什么,瞪大了双眼看着凤倾月,“女人,你该不会练了什么采阳补阴的邪功吧?” 凤倾月:“……” 这男人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直接起身下床,走进了卫生间,将男人的问题忽略了。 望着紧闭的卫生间大门,皇甫皓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缓缓的掀开被子,垂眼看了看格外满足的兄弟,眉头轻蹙而起。 动作利落的翻身下床,扭开卫生间的大门,跟着挤进了大大的浴缸之内,与凤倾月面对面的坐下。 “女人,‘绝煞’的事情……”见凤倾月一点也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皇甫皓思索了一下,率先开口:“已经被你拿下的几个分部就算了,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英气的眉头轻挑,好笑的道:“如果我说,我还要继续呢?”其实杀手集团她并不是真的想成立,只是要借一个名而已。 紧盯着凤倾月看了一会儿,皇甫皓无奈一笑,“杀手集团对你的用处根本不大,与炎帮比起来,你现在再费心成立一个杀手集团,只会分散你的实力而已。” “你倒是分析得清楚。”凤倾月扯了扯嘴角,状似无意的问道:“那你呢?贩卖军火,成立杀手集团,再来地下拍卖会,故意将实力打散隐藏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我没有目的,你信吗?”皇甫皓双手抱头,姿态随意的靠在浴缸上,“我只是闲来无聊,就成立了一个杀手集团,后来厌烦了这种生活,又改行做起了军火买卖,至于地下拍卖会,其实只是为了掩藏军火走私而已,通过不同的渠道将军火送走。” “送走?”凤眸中划过一道精芒,邪笑道:“原来你还有一个军火工厂。” 皇甫皓一僵,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放松,莞尔失笑,“和你这样的女人打交道,真的不能说实话。”但凡一丁点漏洞,都会被这个女人抓住。 “彼此彼此。”凤倾月不可置否,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有意透露,她又怎么可能从他的话里找出漏洞,刚才他分明不用解释,却偏偏解释了,实在是一个矛盾的男人。 “我可以将‘绝煞’送给你,但你得陪我一个月,怎么样?” “又来?”像看神经病似的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凤倾月正想说些什么,皇甫皓又补充道:“半个月?” “……” “一个星期?” “……” “三天总行了吧?”皇甫皓都快哭了,一个全球最赚钱的杀手集团,用来换这女人的三天,而且还是被压的下场,他都怀疑自己的脑袋秀逗了。 “我应该还会留两天,‘绝煞’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实在受不了皇甫皓哀怨的眼神,就跟一可怜巴巴的怨夫似的,凤倾月索性松了口,反正紫眸男人的情况还没弄清楚,她肯定会多留两天。 “那好,晚上我再过来找你!”说完,皇甫皓翻身出了卫生间,外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人气。 浴缸里,凤倾月好笑的扯了扯嘴角,起身踏出浴缸,用一条浴巾将自己裹了起来,刚一走出卫生间,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敏锐的五识感知到来者何人时,轻蹙了一下眉头,反身回到卫生间,拿出一件浴袍披上,坐到桌子前给自己斟上一杯茶后,才淡淡的开口:“进来。” 房门被人推开,秦超端着一份早点走了进来,见到凤倾月时,面色不自觉一红,“小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早点,希望你能喜欢。” 抬眼扫了那男人一眼,眉心拧得更紧,“这些事情不需要你做。” “我,我只是想要报答小姐而已。”原本晕着淡红的面颊蓦地一白,秦超慌乱的道:“若是小姐不喜欢,我马上就端出去。” “算了,放下吧。”看着男人手里的中式早餐,凤倾月轻叹了一口气。 正要离开的脚步一顿,秦超高兴的转过身,将托盘放在了凤倾月面前,而后以一种期待的眼神望着她。 凤眸轻闪了一下,伸手端起托盘里的一杯牛奶,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又是牛奶,这玩意儿容易让她想歪。 牛奶杯缓缓的靠近菱唇,原本期待的男人,眼底划过淡淡的歉意,而这份歉意正好被凤倾月瞧见,凤眸蓦地沉了下来。 “火儿,别喝!”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闪了进来,一把拍掉凤倾月手里的牛奶杯,焦急的问道:“火儿,你没喝吧?” “没事。”凤倾月缓缓的站起身,垂眼看了看地上被摔碎的牛奶杯,眸底冷光一闪,“怎么回事?” “这牛奶里有‘散灵丹’。”寒星心有余悸的说道。 若不是他刚才路过这间房,正好闻到‘散灵丹’的味道,就出事了。 ‘散灵丹’在修真界算不得什么灵丹妙药,但绝对是每一个修真者避讳的东西,‘散灵丹’,顾名思义,服下之后会散去一身灵力,虽然灵根未毁,但若是有人在此时寻上门,那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散灵丹’?”凤眸直直的射向寒星,不能怪她怀疑,这人的目的也是来杀她的,不是吗?为什么要帮她?! 被凤倾月眼底的怀疑刺伤,寒星踉跄着倒退一步,苦笑一声,“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除掉我?” 是啊,师命不可违,他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为了杀了她,保住‘玄天宗’在修真界的地位吗?既然自己下不了手,为什么不顺水推舟,让别人杀了她? 银眸中划过一丝迷惘,从小他就很听师父的话,无论师父让他做什么,他都不会质疑,只是为什么遇上她之后,他就不止一次的无视师父的嘱托? 为什么他在闻到‘散灵丹’的药香时,什么也没有想到,唯一想到的就是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下药失败,秦超面色惨白,脚步不自觉后退,向门边移去,只是他的脚刚抬起,门就‘嘭!’一声被关上,伴随着一个冰冷刺骨的嗓音,让他感觉如坠地狱。 “你认为,你逃得掉吗?” 秦超闻言,脚下一软,‘啪!’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对不起,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是那个女人逼我的,她说只要我能让你服下那药,她就会放过我,放过我的家人,我真的不想的!”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如果让我发现,你就不仅仅是死这么简单了?”满含煞气的话语从凤倾月口中吐出,使得秦超的身体如同风中落叶一般,不停的颤抖。 若是昨日,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答应吉娜,那么今日,他是真的后悔了,从他踏进这间宾馆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绝不简单,有这么多人保护,还能包下整间宾馆,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只是他别无选择,吉娜答应过他,这件事办成之后,他不止不用死,还会得到一笔非常可观的钱,让他再不用为留学的费用发愁。 “北一,将人带下去,怎么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 话落,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突然显现出一个身影,当秦超看清那人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会凭空出现? 没错,北一的异能就是隐身术,原本他的异能还未到顶级,不能完全隐去身型,直到凤倾月帮他打通经脉,他才能真正的隐去身型。 也正是因为如此,北一对凤倾月的话从来不会质疑,百分百无条件遵从。 “不要,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直到这时,秦超才知道自己惹上了怎样的人,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北一根本不听他的求饶,伸手拧住他的后领,将人拖出了房间,仅余下凤倾月与寒星迎面而立。 “火儿……”寒星犹豫着唤出声,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只是想要打破这种微妙的氛围。 “寒星,你走吧。”凤倾月重新坐回椅子上,转眼看了看桌上的皮蛋瘦肉粥,眼底还残存着丝丝戾气。 “火儿,我……对不起,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你动手……” “我知道。”截断寒星的话,凤眸缓缓抬起,无奈的轻叹一声,“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当初会让你留下,也是因为紫龙的一席话,如今紫龙已经离开了,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应对。” “你……?!”寒星不可谓不震撼,他以为,紫龙已经消除了她的记忆,怎么会……? “很好奇,我为什么还记得?”凤倾月起身走到窗边,双眼望着渐渐升起的太阳,眼底有着太多的情绪纠结在一起,“紫龙的确封住了我的记忆,但那只是暂时的,在看见紫眸男子的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总是想不起来是什么,直到昨晚,我才全部想了起来。” 她也不清楚紫龙对她的封印为什么会失效,或许是火凤对紫龙的执念太深,又或是紫龙潜意识里并不想自己忘记他,所以才会在出手时,给彼此留下了一丝余地。 无论如何,她的确是记起来了,而且阴差阳错,让她记起了更多东西,包括紫龙万年前的作为。 虽然记忆不完整,但已经够了,她相信,再给她一些时日,那些不完整的记忆也会慢慢被想起,只是在想起之前,她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紫龙,那个陪伴了自己上千年的男人。 “你,会去找他吗?”昨日,他看得分明,这两人分明是相爱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致使他们又分开了。 “呵呵,两个同样强势的人在一起,是没有幸福可言的。”就算她能够放弃前事,再一次接受紫龙,紫龙也绝对不会接受家里的那群男人。 感受到凤倾月周身的气息突然变得低迷,寒星微微一愣,这样的凤倾月让他感觉极为不适,心下一阵钝痛,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将她搂紧怀里,好好疼惜的冲动,只是双脚如同生长在地面一般,怎么也无法抬起。 “火儿,我想留下来。”不想要她沉浸在那样的情绪之中,所以寒星出声了。 果然,那股悲伤的气息瞬间收敛,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和玄天宗对上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你还是早些离开吧,以免将来夹在中间,不知道怎么自处。”凤倾月缓缓转回身,紧盯着寒星说道。 “我……”知道凤倾月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他的心告诉他,他不能离开,如果这次选择离开,他们之间会陷入一种极其尴尬的境地,再也无法挽回。 “我想要留下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想,我的心会告诉我答案。”坚定的语气,说完,寒星感觉一阵豁然开朗,好像有什么一直困扰着他的事情解除了,就连一直停滞在元婴中期的心境,也开始有了突破的迹象。 寒星心中一喜,是这样吗?跟着自己的心走,随心而行,不用拘泥于形式。 闻言,凤眸变得有些复杂,正是因为她恢复了一些记忆,才会清楚的知道,紫龙为什么要让寒星留下来。因为,寒星正是天帝之子——梵天。 至于梵天为什么会投身修真界,她暂时还弄不明白。 “寒星,你不想知道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仙气吗?”凤倾月突然问道。 “什么?”寒星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对上凤眸深处的深意,银眸轻闪了一下,老实道:“我只知道,到了该想起的时候,我一定会记起,在这之前,我只想做好自己。” “你果然还是和万年前一样,迂腐得可怕。”凤倾月冷笑一声,其实对于梵天,她并没有什么成见,当初为了圣子,她几乎将整个冥界摧毁,仙界要找她麻烦是应该的。 而且,幸好万年前是梵天,不然,只怕她在万年前就已经殒灭了。 正是因为梵天的迂腐,才给了她一丝契机,得以保存肉身,以灵魂堕入轮回池,经历百世的轮回。 “万年前?”寒星再次呆住,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太快了,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算了,你要留下便留下吧,只希望你到时不要后悔。”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懒得再多说什么,旁若无人的脱下浴袍,弯腰拾起地上的衣物,准备换衣服。 “你,你,你……!”寒星一惊,某女弯腰的动作,使得浴巾上升,浴巾下的风光依稀可见,那诱人的桃粉使得他浑身的血液开始加快,全部向一个地方聚集。 “我先出去了!”话落,人已风一般的逃离的这间房,出门时,还不忘顺带关上房门。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若无其事的开始换衣,衣服刚一换好,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 “凤儿,事情处理好了吗?”电话那边,响起萧羽飞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不然,萧羽飞绝对不会这样问她。 电话那边,是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萧羽飞才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今天有人闯进了家里,看样子是想抓住我们,只是有白若辰在,那些人并未得逞。” “还有呢?”如果没有出事,她相信萧羽飞会选择将这件事隐瞒下来,就算要说,也会等到她回去之后再说。 “我们刚刚收到消息,不单单是我们,夜家和蓝家也有人闯了进去,蓝傲风和夜斯失踪了。” “失踪了?”凤眸中快速闪过什么,冷声道:“那些人是不是让我去赎人?” “不错,而且最奇怪的是,他们让你去越南赎人,只准你一个人前去。”萧羽飞有些奇怪的道。 “知道了。”越南,又是越南,看来现在整个越南已经被男贞的人控制了,所以才会选择在越南动手。 凤眸微微眯起,紫眸男人,吉娜,散灵丹,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关联? 她可不认为这一切全是巧合,这么久了,男贞派都没有动作,偏偏在她离开z国后,突然打起了那群男人的主意。而且前两天都没有动作,偏偏是在她见过紫眸男人,被紫眸男人得知真实身份之后。 很明显,紫眸男人的确是男贞派的人,这点已经毋庸置疑,‘散灵丹’应该是那个男人通过手段让吉娜得到,再由吉娜交给秦超,秦超失败,紫眸男人才会转移了视线,想要抓住家里的男人威胁他。 只是他没料到会再次失败,只能将目光转移,瞄上了蓝傲风和夜斯。 修真者不能对凡人出手,所以他才会让她去越南赎人,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她,越南已经是男贞派的地盘,就算他不能亲自动手,多的是凡人替他动手。 好深沉的心思! 凤倾月深吸一口气,快速在脑子里权衡利弊,半响才道:“白若琼现在是不是在我们家?” “嗯。”自己儿子被抓,白若琼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是白若辰,只是家里有两个孕夫,白若辰根本不敢离开,不以己才会给她打了电话。 “知道了,告诉白若琼,我会将她儿子救出来。”夜斯和蓝傲风本就是无辜受到牵连,特别是夜斯,她不可能看着他出事。 挂断电话,凤倾月就将北一叫了进来,一行人快速准备,坐上游艇再次回到了那个小岛,登上了前往越南的直升机。 “寒星,帮我一个忙。”望着一朵朵漂浮而过的白云,凤眸在这一刻平静下来,转头望向寒星,有些慎重的开口。 “你说。”就在刚才,他已经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他本就想要帮她,她能主动提出来,他打心眼里是高兴的,至少,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在无形间缩近了。 “你现在就回z国,帮我保护他们。”为了防止男贞派再次出手,她只能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寒星身上,那群男人绝对不可以出事。 “不行!你现在很危险!”想也不想就拒绝,她担心家里的男人,可是他更担心她,他只知道自己不希望她出事,一丁点也不想。 “寒星!”凤倾月加重的语气,凤眸顿时变得凌厉,冷声道:“那群男人就是我的全部,我可以失去所有一切,但是绝对不能失去他们!” “你……”瞧见对方眼底掩不住的深情,一双银眸变得有些复杂,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说她无情,她可以为了家里的那群男人放弃一切。说她滥情,她却对他们每个人都是真心相待。 寒星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每一次,都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懂得的时候,又会陷入另一团迷雾。 他看不懂她,也正是因为看不懂,才总是想要贴得更近,看得更清楚,只是了解得越多,他就越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以为自己不懂爱的,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 那群男人为她的付出,甘愿放下尊严,共侍一妻的不悔。她对那群男人的付出,甘愿背下一身罪责,也不愿让他们遭受全世界的白眼。 如果,这就是爱,当真美得让人惊羡,想要拥有。 “好,我一定会替你保护他们,但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回来!”我会等你回来。这句话,寒星没有说出口。 “谢了。”小手一摊,手心赫然出现了两件东西,一串红玛瑙手链和一枚鸡血石戒指,“替我将手链交给夭寐,戒指交给西莫尼。” 这种时候,她只能选择相信他,而且,她虽然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万年前梵天给她的印象却很是深刻,这个男人不屑于做出乘人之危的事情,将手链和戒指交给他,比交给任何人都要来得安全。 伸手接过手链和戒指,再次深深的望了女人一眼,寒星的身影渐渐淡去,直至完全消失。 一旁,北一看着这一幕,眼底划过淡淡的惊讶,但是什么也没有问,从这个女人帮他打通经脉,教会他怎样更好的掩藏身型,还有这几天的相处中,他就已经完全认可了她,不是白若辰的嘱托,也不是对于强者的尊敬,而是打从心底里,认为这个女人值得他效忠。 此刻,另一边。 “你说什么?!”漆黑的暗室里,皇甫皓听完手下的禀报,不敢置信的站起身。 “咳咳,老大,凤倾月已经离开米国了。”见风半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雨郁闷的上前一步,代为答道。 “该死的女人,又骗我!” ‘啪!’一声,皇甫皓面前的木桌已经报废,一张俊脸铁青,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雨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完了,这次老大是真的生气了,而老大生气之后,往往遭罪的会是他们。 果然—— “都给我滚回总部,再加一个月的训练!” “老大,不要啊!”雨哀嚎一声,差点没哭出来,他们才刚从总部出来,就因为接下任务之前没调查清楚,如今又要回去,天知道那训练有多恐怖,她不想的,她粉无辜,非常无辜。 “还是你想去亚马逊丛林?”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雨立马就焉了,亚马逊丛林啊,也就只有老大这个变态,才有可能活着穿越亚马逊丛林,正常人怎么可能活着出来?郁闷的撇了撇嘴,抬手抓住一声不吭的风,将人拖走了。 也好,反正不是她一个人遭罪,有人陪心里平衡多了。 “凤倾月!别让老子逮住你,不然老子一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半响,暗室里传出一阵暴吼,暗室外的杀手们对视一眼,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就怕惹怒了里面那只雄狮。 …… 飞机快到达越南时,萧羽飞整理了一份资料,发给了凤倾月。 凤倾月垂眼看着掌心的手机,眼底划过一抹凝重,那人选择赎人的地点,居然是在上次捡到雪球的地方,那个地方究竟有什么奇特,那人为何要选在那里? 直升机降落在距离河内不远处的高山上,凤倾月下飞机后,就让北一带着一群人离开,尽快赶回z国,保护家里的男人。 “主子,对不起,这次我不能听您的。”北一微垂着头,态度却是十分坚决。 “北一,你想抗命吗?”凤眸一凛,直射一群异能者,所到之处,所有人皆垂下头,却是一点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主子,就算你能救出蓝总裁和夜总裁,也一定需要人接应,这里距离越南边境还有很远,就算老挝那边的人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在您救下他们之后就赶到,如果越南黑帮在那时倾巢而出,您会很危险。” “那你认为,你们留下又能帮到什么?”凤倾月讥讽一笑,这些人再厉害,遇上修真者也就算不得什么,况且这么大一架飞机摆在这里,不是明摆着告诉越南的人,她来了。 如果越南的人真的倾巢而出,他们又能挡得住多久? 北一微怔,猛地抬起头,见到凤眸深处的冷意,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老实的回道:“即使帮不上忙,我们也想与主子共同进退。” 话落,一群异能者齐齐点头。 “愚忠!”凤倾月冷哼一声,“你们在这里只会成为我的拖累,救出那两人,我自然有离开的方法,现在就离开,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北一还想说些什么,被北二一把拉住。 “主子,我绝对不会丢下您不管,但也绝不会成为您的负担,我们现在就赶往老挝边境,尽快带人赶过来。” 英气的眉梢轻挑,斜眼望向北二,这人倒是机灵,菱唇微微勾起,“先将队伍集结,我会尽快赶去边境和你们会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 “是。” 眼看着直升机起飞,凤倾月才转过身,照着记忆,向当初发现那座森林的地方走去。 只是,她来回在那里走了三遍,也没能发现那片森林。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如果天黑才进入森林,必定更加危险。 凤眸微微一沉,凤倾月思索了一下,干脆在原地坐下,闭目养神。 既然那人的目的是她,蓝傲风和夜斯暂时就不会有危险。 月上当空,洒下皎洁的月光,将整片天地都蒙上了一层洁白的面纱,透着神秘。 紧闭的凤眸缓缓睁开,眼前,赫然是一片枝繁叶茂的森林,菱唇轻扯了一下,凤倾月慢慢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举步向森林内部走去。 森林里茂密的枝叶,几乎完全挡住了天空中的月亮,让整座森林显得极为诡异和恐怖,上一次进来是在白日,勉强还能看清前路,这一次即使凭靠着锐敏的五识,凤倾月也只能看清身前一米之内的东西。 越往里走,树与树的距离越是密集,加上满地的毒蘑菇和会移动的蔓藤,走进森林中心,就已经花掉了凤倾月四个小时的时间。 随着对追魂术的感知越来越近,凤倾月也越来越谨慎,将五识调至最高,慢慢的向深处靠近。 “你来了。” 随着一声酥麻入骨的声音响起,凤倾月抬眼望去,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站着一名男子,一头长长的墨发随风飘散,美轮美奂,一双淡紫色的瞳孔,诡秘莫测。 “果然是你。”凤倾月冷笑一声,眼底杀意一闪而逝。 “火凤不愧是火凤,我就知道你能猜到我的用意。”紫眸男子扬唇一笑,霎时间风情外露,似乎连空气也荡起了一丝涟漪,可惜,家里有一只更加妖孽的夭寐,这样低级的媚术,在凤倾月眼中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见凤倾月居然不受自己魅惑,爱德华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上下打量着凤倾月,最终,将目光定在她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唇角微微上扬,貌似可惜的摇了摇头,“这样一个美人儿,为什么偏偏是男贞派的死敌呢?” “男贞派自己要寻死,本尊自然得成全你们!”一声冷哼,万年前的自称重现,这一刻的凤倾月是火凤,亦是她自己。 曼妙的身姿渐渐被一阵红光包裹住,待红光散去,红光中踏出一名女子,她的容颜像是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薄雾,却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一种震撼,来自灵魂的震撼。如仙一般的精致五官,如妖一般的魅惑气质,眉心一点水滴状的纤长红痣,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多了一丝圣洁的气息。 一头火红的长发垂至脚踝,轻柔的披散在红色纱衣之上,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让人感觉那一片红光之中,开满了火红的曼珠沙华,像是轮回路上的指引,更像是来自地狱最后的救赎。 她美得震撼,美得惊叹,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爱德华呼吸一窒,震惊的凝视着红光中踏出的女子,眼底是浓浓的惊艳,还有无法自抑的狂热。 没错,就是狂热,那一团火红,像是点亮了他的眼底,紫色与红色交织,像极了紫色琉璃深处燃烧的火焰,炙热,绚烂。 “他们在那里?”浑身的灵力已经调动,凤倾月整个人处于备战状态,她能够感觉到,这个森林里,除了紫眸男子,还有不下十名修真者。 男贞派这次是下了血本要除去她吗? 好,好得很,这笔账,她迟早会与男贞派清算! 爱德华微张的红唇缓缓闭上,紫眸深处还有着尚未褪去的惊艳,原本,看见电视上的她时,他就已经觉得震撼了,如今见到她的真身,他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团火焰中绽放的曼珠沙华,是能让所有男人都上瘾的毒药。 良久,爱德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理智已经归位,心底划过一抹遗憾,她是男贞派的死敌,注定得死! “想要救他们,得拿东西来换才行。” 东西?不是命?英气的眉梢轻挑,原本美艳的容颜透着邪肆,凤倾月姿态慵懒的靠在离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树上,邪笑道:“你们想要什么?” 果真如她先前所料吗?经历了万年,堕入尘世的男贞派,最终也没能抵抗住诱惑,对权势有了贪恋。 “凤氏集团。” 四个轻飘飘的字吐出,凤倾月突然就笑了,笑得格外的讽刺。 “你笑什么?”爱德华眉头狠狠一皱,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火。 “哈哈哈,好一个男贞派,妄你们自命不凡,以天道自居,最终居然抵不过红尘的诱惑,想要掌控全球?!”菱唇越扬越高,却是掩不住的讥讽,那样的笑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利刃,狠狠的刺伤了爱德华的双眼。 没错,如今的男贞派早就不是万年前的男贞派,在俗世万年,寻找火凤的期间,男贞派的弟子一个又一个的堕入尘世,倚仗着一身修为,很快就在尘世闯出了名堂。 人站得越高,看到的东西也就越多,诱惑也就越大,当金钱,名利,地位,权势,美女,通通都拥有了之后,人也就渐渐迷失了本质,忘记了最初的目的,只想要得到更多。 若不是凤凰星的突然出现,男贞派几乎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宿命的敌人,也正是因为凤凰星的出现,让他们感到了危机,从未有过的危机。 祖宗传下的遗训还在,男贞派若要永存,火凤必除! 而火凤,正是眼前之人。 想到此处,爱德华眼中闪过杀机,美人儿的确难得,但若是与男贞派万年的基业相比,也就算不得什么。 “怎么,你舍不得?”紫眸中泛起讽刺,同是一类人,谁又能嘲笑谁?火凤再厉害,不也无法摆脱权势的诱惑? “能用钱解决的,就不是问题。”况且,凤氏从来就不是她真正的底牌,男贞派,最终还是小看她了。 “是吗?说得真好听。”右手微微抬起,爱德华手中出现了一纸一笔,抬手轻挥,纸和笔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托住,慢慢的向凤倾月飘去。 红色纱衣微扬,一阵曼珠沙华的清香之后,纸笔已经到了凤倾月手里,垂眼看着手里的股权转让书,菱唇微微上扬,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见凤倾月这么爽快,爱德华微怔了一下,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人呢?”扬了扬手中股权转让书,凤倾月冷笑一声。 大概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凤倾月,爱德华倒也没有上前硬抢,双手一击掌,他脚下的大树突然垂下两根蔓藤,蔓藤上吊着的,正是蓝傲风和夜斯。 此刻,两人的嘴都被胶布封住,双手也被蔓藤缠住,见到不远处的凤倾月,两人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并不停的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以13看网离开。 从他们被抓来起,两人就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对付一个人,只是当这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宁愿她从来也不曾出现过,就像以前那般冷血,可以将他们无视得彻底。 为什么要来?蓝傲风心下一痛,转眼望向不停挣扎的夜斯,眸底溢出一丝痛色,这个女人真正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已经不言而喻。 “转让书拿来,人你可以带走。”爱德华伸出手,双眼紧盯着凤倾月手里的股权转让书。 “呵呵,看到今日的男贞派,不知道天上那几位会怎样想呢?”凤倾月突然一笑,手中的股权转让书飞出的同时,人飞快的向蓝傲风和夜斯的方向射去。 爱德华并未阻止,而是直直的朝股权转让书飞去。 两人身影交错时,爱德华眼底划过淡淡的可惜,一把抓住飞至空中的股权转让书,紫色的身影飞落而下。 与此同时,凤倾月也已经到了两人身边,手中的灵力化作利刃,轻易就割断了两条蔓藤,揽着两人落地。 “你们怎么样?”抬手撕下两人嘴上的胶布,凤倾月淡淡的问道。 “为什么要来?!”刚一得到说话的自由,夜斯就暴吼一声,俊美的容颜失去了往日的冷酷,只剩下一片焦急,“你为什么要来,如果我死了,你就不用再为难了!” “你太吵。”冷冷的扫了夜斯一眼,见他即刻噤声,一把扣下他的后脑,在他唇边轻啄了一口,“我的男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欺负。” “你……?”夜斯呆住了,唇角残留的淡淡馨香,让一向灵活的脑子顿时罢工。 她,吻了他? 她还说,他是她的男人? 蓝傲风也怔了一下,眼底划过淡淡的惊羡,转瞬即逝,他没忘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谈情说爱,至少也得离开这个地方。锐利的视线直射不远处的爱德华,脸上再没了往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贵族笑,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伐之气,好似出鞘的宝剑,势不可挡。 爱德华被这样的蓝傲风惊了一下,漂亮的眉头轻挑,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再厉害,也终究是一个凡人。垂眼看了看手中的股权转让书,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嘴角满是得逞的笑意。 “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原本荒芜的森林,突然出现了近十名修真者,他们二话不说,将向凤倾月攻了上去。 “不自量力。”冰冷的女声,透着掩不住的杀意,红色身姿如展翅的大雁飞上半空,在蓝傲风与夜斯身侧设下结界,手中快速结出一个灵力球,直直的朝十人飞去。 合在一起的十人骤然分开,本以为避开了那颗灵力球,谁知,那颗灵力球一分为十,同时向他们十人追去。 “怎么可能?!”爱德华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幕,他探测不到凤倾月的修为,就料到她的修为比自己高,可是不可能会高到这样的结界,临时分割灵力球,至少得出窍期的修为吧? 十颗灵力球心随意动,紧追着十人不放,爱德华双13看网速结出一个法印,向凤倾月打去。 “小心!”两声惊呼。 凤倾月淡淡的瞥了那法印一眼,嘴角满是不屑,右手快速捏出一个法印,左手却在控制着灵力球,在两个法印对碰的同时,其中两颗灵力球已经追上了两名修真者。 ‘砰砰砰!’ 三声爆响,先是法印相撞,再是两名修真者被爆开的灵力球击落在地,两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大地。 “不!不可能!”爱德华猛地后退一步,怎么可能?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变态?! 凤倾月讥笑一声,正想说话,面色蓦地一变。 见此,爱德华忍不住勾起嘴角,轻轻的笑出声来。 ------题外话------ 抱歉抱歉,今天迟了,咧嘴傻笑,你们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推荐—— 《慕少,你妹喊你回家》文/微微慕歌 《名门的宠儿》文/莫莫花期 《霸宠——三只狼兄的小妻》文/木子月 第48章 来场野战也不错 凤倾月讥笑一声,正想说话,面色蓦地一变。 见此,爱德华忍不住勾起嘴角,轻轻的笑出声来。 “呵呵呵,火凤,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的灵力正在快速流失?” “原来,这才是你敢和本尊正面交锋的原因。”凤倾月冷笑一声,面色渐渐恢复如常,脑子却快速运转起来,“你什么时候对本尊下的药?”为何她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半空中的曼妙身姿飘然而下,灵力的快速流失,使得维持在蓝傲风和夜斯身侧的结界渐渐薄弱,两人疯狂的拍打着结界,想要从里面出来,看看她那里受伤了。 一直追着剩下几名修真者的灵力球也渐渐慢下来,最终,‘嘭!’一声自爆了。 几名修真者身影一闪,就出现在了爱德华身后。 “火凤已经归位,普通的丹药怎么会对你有效呢?之前的‘散灵丹’我也没报多大的希望,所以在让秦超下药的同时,就已经开始着手从你的其他弱点下手了。火凤的弱点是什么呢?唔,万年前是圣子,万年后呢?” 爱德华昂然自得的笑着,抬手摸了摸下巴,貌似惋惜的摇了摇头,“万年后的火凤弱点太多了,因为你有了情,有了牵绊,就再不是万年前呼风唤雨的火凤,你的男人就是你的弱点!” 情就是她的弱点吗?可她不悔。 “可惜,你没想到,家里的男人居然都开始修真,一个人的力量不大,但他们联合在一起的力量,就算是你亲自出手也斗不过。”凤倾月淡淡一笑,笑中带着自豪。 凌落只是怀孕了,并不代表他的修为被废了,对付男贞派的这些小鱼小虾,绝对是绰绰有余。还有白若辰,虽然只是元婴初期的修为,可太合剑在手,加上‘北凰诀’,就算是这个男人亲手出手,也不见得能打过。 其他男人里,幕清幽修为最高,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不为过,如今已是胎息后期的修为,即使算不得修真高手,自我保护的能力还是有的。而其他人,就算修为不足,可他们脑子并不笨,对上同等级,甚至是高上一级的修真者,绝对没有问题。 被凤倾月戳到痛处,爱德华脸上的得意不复存在,想到去抓那群男人时损失掉的三名修真者,他就恼火万分。 他本以为,有他亲自出手,绝对不会有问题,谁知道那屋子里还有两名高手,而且手中有着令所有修真者都梦寐以求的上品剑和极品宝剑。 “火凤,你不用得意,就算我失手了又如何?你现在不还是乖乖的来了吗?况且,现在你的灵力不在,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甚至连普通人也不如,修真者失去灵力,就等于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保障,又怎么可能会好? 很快,笑容又回到了爱德华的脸上,尽管妖娆万千,在凤倾月眼中却与普通的男人没什么区别。 “你认为你杀得了本尊吗?”凤倾月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灵力已经流失殆尽,维持在蓝傲风和夜斯身侧的结界也终于消失,两人急忙奔到她身边,一人扶住她,一人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了她的面前,与爱德华对峙着。 “行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抬手挥开身前的蓝傲风,凤倾月无力一笑,原来,失去灵力,她竟然连一个普通人也比不了,身体前所未有的乏力。 “就算不是对手,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一根汗毛!”蓝傲风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决绝。 凤倾月微怔,侧眼对上蓝傲风眼底的深情,心里某一个地方像是被轻轻的撞击了一下,荡起一丝细微的涟漪,只是转瞬即逝。 “哈哈哈……火凤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敌,身边护花使者不断,甚至甘愿为你丢了性命,当真是让人羡慕。” 这话也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一双紫眸落在蓝傲风身上,嘴角泛着淡淡的讥讽,“蓝总裁,你也算是z国呼风唤雨的人物,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偏偏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就算这女人再美,也无法改变她拥有很多男人的事实。 拥有修为,在人界就等于拥有别人无法匹敌的优势,所以,爱德华身边从不缺女人,不管是因为他的相貌,还是因为他的钱,一直以来,他都过着奢华的生活,甚至可以说,算得上是帝王般的享受。 话落,蓝傲风和夜斯眼中同时闪过一丝阴霾,尽管他们最初也觉得这女人的行为很是荒唐,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节操可言,可是在了解她之后,又会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她拥有自傲的资本,最重要的是,那群男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与他们一样。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明白爱是什么?”蓝傲风毫不示弱的反击道。抬手撩了撩挡住视线的额发,绝美的唇瓣微微上扬,“在你这种人眼中,只能看到自己,又怎么可能看到别人的好?” 其实,他当初也是如此,女人,在他眼中什么也算不得,只是他遇上了她。 在第一次见面时,这个女人就狠狠的震撼了他的心,晚宴上那傲然独立的身姿,张扬独特的个性,吸引了他所有的视线,让从来视女人为无物的他深刻的认识到,原来世上还有这样一种女人,不依附男人而生存,活得凌然,活得霸气,活得肆意,活得自我。 她可以大胆的承认自己拥有不止一个男人,那种将全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姿态,让他怎样也无法移开眼。在那身后之后,她的身影,一直都盘旋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再次相见,是在b市的拍卖会上,他见她和夜斯两人交头接耳,看上去很是亲密,心里无端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不知廉耻呢?所以他借着与夜斯斗嘴,想要给她一点教训,给她一点难堪。 谁知,她会以那样的姿态反击,那一抓,蛋疼的感觉直袭脑海,他却没有感到生气,反而因为她有仇必报的性子,对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直到地下陵墓,那个在危难时刻拉住他和夜斯避开致命火焰,而后为了救他,引火烧身的模样,就那样,永远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那一刻他才明白,或许,在萧羽飞一次又一次因为她吃瘪时,他就已经对她产生了好奇,一次次的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却是被那样的她吸引了,而所谓的救命之恩,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想到这里,蓝傲风嘴角的笑意渐渐转变,透出一丝柔情,一丝自嘲。 见此,凤眸轻闪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迅速打量起四周,思索着应对之策。 “爱?!”爱德华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爱?” 爱是什么,他不需要知道,他拥有比普通人更长的寿命,而男贞派又全是男子,根本不会有女人能陪他共度一生,在潜意识里,他也认为那些女人不配! 紫眸落在凤倾月身上,爱德华渐渐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其实,如果这个女人不是火凤,他也会想要试一试,爱究竟是什么。 只是,世上没有如果。 “火凤,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依旧是酥麻入骨的声音,却有着掩不住的杀意。 话落,爱德华身后的几名修真者迅速出手,运起灵力的向凤倾月等人飞去。 蓝傲风和夜斯胸板一挺,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就将凤倾月护在了身后,与那些修真者交手在一起。 因为顾及两人是凡人,那些修真者并不敢下杀手,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蓝傲风和夜斯多撑了一会儿。 战况几乎没有一丝悬念,所以,由始至终,爱德华的视线都停留在凤倾月身上,在几人交战时,他的脚步就已经慢慢移动,向凤倾月走去。 “火凤,你不是很好奇,我是怎样让你失去灵力的吗?”紫眸定在女人绝美的容颜之上,想要看出一丝慌乱与惊慌。 可惜,越是关键时刻,凤倾月就却是容易冷静,以至于她整个人无力的背靠在树干之上,浑身依旧散发着那种掌控全局的气势。 正是这股气势,使得爱德华险些抓狂。 这个女人,使得男贞派万年来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他也很想在她脸上看上惊惶的情绪,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想要看她仓惶逃窜的模样。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约在这片森林吗?” 脚步不停,每一步的步伐并不大,就是为了激起女人骨子里恐慌,见女人听而不闻,爱德华冷笑一声,他知道,其实她在听。 “这座森林,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当时我被困在这片森林里,险些丧命。后来,我在这片森林里发现了一样东西,应天地灵气而生的毒菇,那些毒菇原本对修真者是没有坏处的,可若是加上‘散灵丹’,那就是修真者致命的克星。 ‘散灵丹’其中一昧主要味道独特,只要是修真者,就很容易嗅出来,所以,我根本没指望秦超能够得手,要的,就是让你闻到‘散灵丹’‘的味道。散灵丹’的味道,加上森林里的毒菇,二十四小时内若是撞在一起,就会使得修真者出现短暂的灵力虚空,虽然时间只有几个小时,但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像是已经胜券在握,爱德华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一张美艳的俊脸,更是熠熠生辉。 “原来如此。”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是无用的。 在进来之前,她就料到这里面有陷阱,只是她再怎么防范,也没料到那些遍地生长的毒菇,居然会有这样的奇效。 果然,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是她自己技不如人,不小心着了道,怪不得谁? 见凤倾月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紫眸深处划过一抹恼怒,嘲笑道:“火凤又怎样?男贞派的克星又怎样?你最终同样败在了我的手里!哈哈哈……” 说着,爱德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的自傲使得凤倾月狠狠的拧起了眉头,从来,都是她不可一世到令人生厌,何时轮到别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行了,再笑苍蝇就飞进去了,嘴巴那么丑,还敢张那么大,真不知你那里来的自信?”灵力没了,不代表凤倾月就会服软,她的嘴皮子功夫,绝对不在夭寐之下。说着,她还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咚!’不远处响起落地声。 爱德华维持着仰天大笑的姿态,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石化,龟裂。 那个女人说什么?他的嘴巴丑?! 不远处,被这番话泄掉灵力的修真者忍不住看了凤倾月一眼,那女人……好毒啊!看护法这风骚的模样,也知道他一定十分在意自己的外貌,甚至可以说是到了自恋的地步,这女人偏偏拿他的外貌说事儿,这不存心埋汰人吗? “你找死!”阴测测的声音响起,爱德华再不墨迹,迅速出手向凤倾月攻去,手中幻化出的灵力球承载着让人窒息的压迫,凤倾月却是视而不见。 “不!”正在对战的蓝傲风和夜斯见到,挥手挡开面前的修真者,想要向凤倾月移去,可惜,那群修真者紧追着不放,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惶恐下,两人将内力调至极限,招招皆是杀招,再不管什么攻守兼备,一心只想快点去到那个女人身边。 不得不说,盛怒中的男人是可怕的,两个武修,居然硬生生在几名修真者的围攻下撕开了一个缺口,向凤倾月的方向飞去。 只是,还不待他们飞至凤倾月身前,身后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袭来,两人双双从半空中坠落,“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虽不致命,却是伤势不轻,五脏六腑皆已遭到重创。 “快躲开!”眼见灵力球逼近,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并匍匐着向凤倾月的方向爬去。 诡异阴暗的森林里,两个英俊伟岸的男人,不顾地上的脏乱,不顾身前不停爆炸开的灵力,一心只想去到那个女人身边。 见此,那些修真者眼中都划过一抹震惊,只是,他们有他们的任务,就算不能杀了他们,控制住他们疯狂的行为还是可以的。 一个透明的结界在两人身侧形成,挡住了他们身前的道路,两人却是不管不顾,开始疯狂的挖着地上的泥土,企图从地上打开一个缺口。 就在这时,灵力球已经袭近凤倾月,就在爱德华以为自己要得逞时,一个奇怪的红色结界,将凤倾月包裹起来,一柄二十厘米左右,通体血红的从凤倾月身体里窜出,并直直的向灵力球刺去。 并不怎么长的剑身由上至下,带起一道红色的残影,载着毁天灭地之势,直直的刺穿了灵力球,并将爆炸开的灵力球包裹起来,吞噬了灵力球中的力量。 “怎,怎么可能?!”前行的身影顿时滞住,爱德华呆呆的望着那柄殷红如血的宝剑,眼见着自己的灵气球,连一点波澜也没兴起,就已经被血剑吞噬了,心中不可谓不震惊。 “凤禹,杀了他们。”凤倾月却像是早有所料,菱唇微微勾起,还是那副从容的姿态,淡淡的吩咐道。 话落,那柄血剑好似感受到了凤倾月的杀意,剑身微微震动起来,发出一阵剑吟,剑身周身蓦地红光大盛,散发出一阵强烈的嗜血气息,直直的向爱德华飞去。 爱德华大惊失色,手中快速结出法印,挡住了血剑的来势,并迅速的往树林外退去。 这柄剑是一柄极品宝剑,这一点,从剑身上的威压就能感受到,只是如今的火凤修为并不高,所以剑的威力也有限,尽管如此,他也不可能打过。 爱德华心里清楚,极品宝剑别说是修真界,就算在仙界,那也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存在,就是因为极品宝剑可以随着主人修为的增加,变得更加势不可挡,而且在关键时刻还能护主,与主人心意相通。 只要火凤有这件神器在手,他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就算她灵力尽失,他也杀不了她。 所以,紫色身影快速撤退,向森林外退去。 失去了一个目标,‘凤禹’方向一转,向其余的修真者飞去,那些修真者比不上爱德华的修为,尽管已经快速撤退,却很快被‘凤禹’追上,红光透胸而过,眨眼间,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一群人,就已经没有了活着的气息。 杀了那群人,‘凤禹’再次向爱德华消失的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一群修真者丧命,蓝傲风和夜斯身侧的结界也跟着消失,两人急忙向凤倾月爬去,两条蜿蜒的拖痕,显示了他们每爬一步,有多么艰辛。 凤倾月微微皱眉,灵力虽然没有恢复,可以因为‘凤禹’的滋养,身体的力气已经渐渐恢复了。起身走到两人身前蹲下,看着他们胸前的血渍,眼中划过一抹戾色,“你们受伤了?” 刚才,她的全部心神都用来对付爱德华,并不能分出太多的心神注意他们,不是没有听见两人落地的声音,只是那时她正在将剩余的最后一丝灵力灌入‘凤禹’的剑身之内,以求得在关键时刻给予爱德华致命的一击。 “你没事就好。”异口同声的回话,语气里不乏庆幸。 闻言,凤倾月再次拧眉,两只手一手一个,两个大男人就像是没什么重量的物体,被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让他们靠在树干上。 做完这一切,凤倾月额头沁出一层薄汗,没了灵力护体,再做起这样的事情来,其实是非常吃力的,只是她又不愿意示弱,硬是将两人放在树下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尼玛,男贞派,咱们的仇又深了一层! 另一边,爱德华仓惶的逃出森林,一抬眼,就看见天边冒出的红光,猛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天不亡我!” 整个人跟着转回身,只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包括追上来的‘凤禹’,就那样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只是可惜了,中午时他们就能逃出来,爱德华惋惜的摇了摇头,这片森林的格局他早已摸清楚,只会在夜晚阴气最盛,或者午间阳气最盛的时候出现,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吸足了天地之间的灵气,变得如此葱郁。 紫眸中快速划过什么,来不及细想,人就快速隐去身型,向河内赶去。 森林里。 凤倾月望着飞回来的‘凤禹’,感受到它传达出的不满气息,眉心轻蹙了一下,看来,这个森林远不止看到的这么简单,之前那个男人说过,他曾被困在这个森林里,险些丧命? 转眸看向树下的两个男人,心底划过淡淡的担忧,两人五脏皆已受损,如果再不治疗,很快就会没命的。 凤倾月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两人必须尽快离开森林,找一家医院治疗,至于这片诡异的森林,没有亲自试过,她不信自己不能离开这片诡异的森林。 “凤禹,驮着他们跟我走。” 剑身传达出更加强烈的不满,显然是不乐意了。 “别让我说第二遍!”凤倾月横了‘凤禹’一眼,不就是一把剑,摆什么架子? 因为与凤倾月心意相通,‘凤禹’轻易就感知到了凤倾月心底的情绪,委屈的发出一阵剑吟,却还是乖乖的变幻做一柄长约一米,宽约三十厘米的大剑,让两人可以坐在它身上,驮着两人前行。 凤倾月走在前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按照记忆中离开的方向,向森林外踏去,只是—— 半个小时后,凤倾月停下脚步,转眼看向地上明显的两道拖痕,眼底满是凝重,他们又回到原处了。 不是迷踪阵,如果是迷踪阵,她早就发现了。 “先将他们放下吧。” 感受到‘凤禹’越来越微弱的剑气,凤倾月转身扶着两人,让他们再次靠在了那棵大树之上。 身上的重量一消失,‘凤禹’就急忙缩回了原型,化作一道红光,钻进了凤倾月的身体里,与沉睡的元婴和凤凰神火一起,悬挂在她的丹田上空。 “你们还撑得住吗?”望着两人苍白如纸的脸色,凤眸深处划过清浅的担忧。 “没事。”夜斯强扯出一抹轻松的笑意,企图让凤倾月安心。 蓝傲风也费力的摇了摇头,用力咽下喉间的腥甜,扬起那有些牵强的贵族笑,无所谓的道:“在商场上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暗中被人暗算也不是一两次,不是照样挺过来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蓝傲风说得轻松,凤倾月却知道事实并不如此,修真者的一击对于凡人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她很清楚,若不是两人有内力撑着,只怕早就没命了。 不过两人不想让她担心,她也没说什么,那些矫情的话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只是两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再这样下去,根本不用等到走出森林,他们就会丧命。 凤倾月猛地站起身,开始观察起四周来,没有灵力,她无法将神识扩散至整片森林,只能靠着天生的直觉,开始在森林里寻找起来。 几分钟后,凤倾月突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脚步一顿,走回两人背靠的大树,摸着下巴绕着大树转了两圈。 若她没有记错,两人背靠的大树处,原本是一个深坑,也就是她消灭了那棵企图吞噬雪球,已经成精的大树的地方。 如今,虽然已经过了三年,但绝对不够时间再长出一棵大树,而且还是这样茁壮的大树。 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垂眼看了看地上的那些蔓藤,森林外围时,她还不停的遭到这些蔓藤的袭击,而进入森林中心之后,这些蔓藤就没有再活动过? 之前,爱德华也是站在这棵大树之上,却没有遭到袭击。 凤眸微微眯起,将两人男人扶到另一棵树角坐下,凤倾月手握着一条垂下的蔓藤用力一荡,就落在了大树之上。 身子缓缓在大树上蹲下,正想拿出双枪,才想起自己如今没有灵力,根本无法将双枪从血戒里拿出来,狠狠的凝了凝眉,转眼在四周搜索起来。 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凤倾月发了狠,找到一个树皮最薄弱之处,化掌为刃,猛一划之后用力一撕。 异变突生。 原本静止的大树突然活动起来,树皮撕下之处,流出红色的血渍,攀附在树干之上的蔓藤,直直的向凤倾月袭去。 “晓月!” “小月!” 蓝傲风和夜斯大惊失色,正想起身,却被那人喝止住,“待在那里别动!” 说话间,凤倾月双眼一凛,对准树皮撕下的地方,用尽全身的力量,一拳击下。 大树吃疼,原本袭向凤倾月的蔓藤全部缩了一下,树身隐隐震动起来,像是已经痛到极致。 随着大树的震动,大地也开始震动起来,整片森林微微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就连凤倾月脚下的大树,也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开始瑟瑟发抖。 凤倾月起身从大树上跃下,双13看网速的扫过四周,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看来她的猜测没错,这个森林里隐藏了一个秘密,如此浓郁的灵气,加上会消失的森林,这里面一定不简单。 大地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森林里那些大树也颤抖得更加厉害,蔓藤紧紧的缠住树身,像是害怕到极致时,自我环抱的保护。 大地震怒,一条裂缝顺着最中心的大树开始扩散,越裂越大,就像是大地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要将世间的一切全部吞噬。 “不好,快离开这里!”眼见着一棵又一棵的大树被吞噬,凤倾月急忙拉起两人,向森林外围退去。 大地裂开的速度很快,合着裂缝深处传出的呼啸声,在暗无天日的森林里,仿佛是死神在召唤。 三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外围奔去,可惜蓝傲风和夜斯受了伤,即使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地缝龟裂的速度,往往他们后脚刚抬起,那一处大地就已经开始龟裂。 大片的树木和毒蘑菇被吞噬,森林中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深不见底,跨度最大可达几十米。从深坑边缘开始,一条又一条的沟壑出现,咧着阴森森的黑牙,像是要将一切毁灭。 剧烈的奔跑使得蓝傲风本就受损严重的内脏开始翻搅,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袭来,他用力在舌尖一咬,勉强维持着神智,继续向前奔跑。就在这时,被吞噬的一棵大树,树根被连地拔起,蓝傲风发现时,那条树根已经缠住了他的脚踝,将他向深渊拽去。 凤倾月察觉到不对劲,刚一回头,就被人猛地向前一推,耳边伴随着一个沙哑吃力的声音,“快走!”身边的人,就已经消失在了那个黑洞深处。 “晓月,快走,别管我了。” 夜斯也已经撑不住了,长时间的奔跑,五脏六腑剧烈的抖动,使得本就受损的五脏开始出血,喉头一甜,一丝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滑下。 见凤倾月转头望来,夜斯渐渐扬起一抹笑,他的面容比纸还要苍白,比天山上的积雪还要冰冷,可是他仍旧坚持笑着,像是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之中。 这一笑,与以往生硬的笑不同,带着一丝凄美,以及决绝,就连生硬的五官,也在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柔和。 “晓月,我爱你,但是,请你忘了我,替我好好照顾我妈,拜托了……” 随着越渐微弱的声音,夜斯的视线开始模糊,用力的挣脱凤倾月的手,后脚泥土一松,整个人渐渐向后倒去。 “不!” 一瞬间,天地间所有的光芒消散,巨大的刺痛在凤倾月心底蔓延开来,像是梦魇一般,大片黑暗将她笼罩,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黑气。 凤眸一转,动作迅速抓住身边一条蔓藤,脚下用力一跃,义无反顾的堕入的那片黑暗之中。 呼啸的风声在她耳边吟唱,风灌进她的眼睛里,刺激得她几欲落泪,可是她紧盯着不远处的男子,借着蔓藤主树干坠落的力道,很快追上的那人,伸手揽住他的劲腰,将虚弱的他揽进怀中。 冰冷的身躯触碰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夜斯身躯一震,猛地睁开双眼,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你……?”夜斯声音沙哑,还是硬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只是这个字刚出口,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有我的允许,何时轮到你自己决定生死?!”凤眸中一派深沉,眼底深处暗潮汹涌,就像是化不开的浓墨,让人不清。 夜斯就那样呆呆的望着她,半响,忍不住牵起嘴角,柔声道:“你,接受了吗?” “只要这次能活下去,我就承认你是我男人,可以正式入主我凤宅。”每一次张开嘴,都有风灌进她嘴里,凤倾月还是坚持说着,尽管她的声音在呼呼的风声中显得那样微弱,还是被夜斯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 薄唇边的笑意渐深,费力的伸出双手,搂住凤倾月的纤腰,低声道:“好,我生是你凤倾月的人,死是你凤倾月的鬼,上天入地,不离不弃。” 之前,她与那个男人的对话,已经隐隐让他猜到了一些事情,什么万年前,仙界,男贞派,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三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这一刻终于圆满了。 嘴角带着笑,夜斯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主树干仍旧带着两人快速的向深处坠落,凤眸定定的注视着黑暗深处,直到另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才猛地松掉蔓藤,将那人揽进怀里。 与夜斯一样,蓝傲风早已昏迷,脸色一片惨白,身上的温度更是低得可怕。 凤眸中满是复杂,扫过怀中两个昏迷的男人,不自觉收紧了手臂,她凤倾月从不信天命,可是这一次,她想要搏一搏。 凤眸中闪过一道红光,凤倾月周身的黑气渐浓,正是冥天当初留在她体内的幽冥之气。 幽冥之气属于仙气,并不在灵力的范畴之内,所以,才得以保存下来。 幽冥之气渐渐将三人包裹之内,形成一个黑色的蚕蛹,带着三人一起坠入无尽的深渊。 …… 千里之外,深山之中,袅袅紫气环绕。 山洞里,紫眸男人突感心中一痛,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急忙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的琉璃珠,眼看着琉璃珠渐渐失去光彩,紫眸深处一片赤红。 “凤儿,你不可以有事!凤儿……”凝视着黯淡的琉璃珠,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吼……!” 一声龙吟,响彻天地,让整片大地为之震动,九天之上,高贵的神邸闻声,震撼莫名。 紫色身影骤然消失,向千里之外赶去。 凤儿,你不可以有事,本尊可以离开你的世界,但前提是你必须好好的活着。即使是只能远远的看着你,本尊也满足了。但你若是不在了,本尊必然让整个世界为你陪葬,包括本尊自己。 …… 天地之间一片死寂,脸色苍白的女子缓缓睁开眼,入目所见,是一片苍茫的白雪。短暂的晕眩之后,她急忙垂眸,当见到躺在怀里的两个男人时,松了一口气。 小心翼翼的将手从他们头下抽回,手背无意间碰到白雪,却没有冰寒刺骨之感,凤倾月微怔,将整个手掌放在白雪之上,还是没有冰凉之感,反而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舒适,似乎雪里蕴含着一股奇特的力量,而且流转着一股浓郁的灵气。 这是什么地方? 凤倾月疑惑的从地上坐起身子,四下打量起这个地方来,触目可见,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刺得人双眼生疼。 在确定暂时不会再有危险之后,凤倾月急忙将手探向两人的手腕,身体里的灵力已经恢复,表示他们至少已经昏迷了几个小时,而这两人先是身受重伤,而后又是一阵奔跑掉下深渊,若不是还能感知到两人的气息,她都要怀疑,这两人已经死了。 探知到两人的伤势之后,凤倾月愣愣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怎么回事?两人身体里的伤,正在慢慢的自然愈合,就连受创的五脏六腑也开始修复,焕发出新的生机。 凤眸移向地上的白雪,难道是因为雪里蕴含的灵气,所以修复了两人的身体? 除了这个,凤倾月实在无法解释现在的情况,为什么三人从那么高摔下来居然没事?她可不认为身体里那一点幽冥之气,怎能抵抗住高空坠落的力道。 而且,转眼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三人,其他什么也没有,那些被深坑吞噬的大树和毒菇,全部不知所踪。 将自己身体里的灵力一点点的流入两人体内,帮助他们更快的修复身体,直到感觉差不多了,凤倾月才收回手,缓缓的站起身子。 离开这里,是她现在唯一考虑的事情。 这里就算再好,灵气再浓郁,可是没有食物,蓝傲风和夜斯两个凡人根本撑不了多久。 那些伤没要了两人的小命,掉进这里没要了两人的小命,最后居然给活活饿死,想想真够坑爹的。 仰头望上去,只能看到一个乌黑的洞口,根本看不到天空,也看不清上面有些什么,即使凤倾月将灵力全部灌注双眼,看到的依然是一片黑暗。 不知道有多高?! 凤倾月轻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在她的鼎盛时期,带着两个男人要一直往上飞,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见两人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凤倾月盘腿在地上坐下,默默的运转起‘南凤诀’,希望尽快恢复至最好的状态,好在两人醒来之后,可以想办法带两人离开。 凤眸缓缓的闭上,红光透体而出,将凤倾月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丹田内的元婴已经苏醒,只是任然有些萎靡,看上去精神不佳。 随着‘南凤诀’的转运,丹田内的元婴开始贪婪的吸收四周的灵气,灵气疯狂的聚集,渐渐在凤倾月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四周的灵气被漩涡吸收,导入凤倾月的经脉之内,化作淡红色的灵力,在身体里有序的运行起来。 只是随着灵力越聚越多,凤倾月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想要控制住灵气吸收的速度,可是头顶的漩涡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依然在疯狂的运转。 奇经八脉之中充斥着来不及转化的灵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像是要将凤倾月撑爆似的,而凤倾月身下的白雪,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化作纯白色的水色,被她纳入身体之中。 淡红色的灵力与纯白色的水色在身体里相撞,每一次碰撞,凤倾月的奇经八脉都会被撕裂一次,痛不欲生。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可是身体里的碰撞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一次次的撕裂,然后又被灵力一次次的修复,再被纯白色的水色滋养。 就在这样重复的煎熬中,凤倾月仅凭着一股信念,她不能死,家里的男人还在等着她,她有小不点儿,还有两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她绝对不能死! 这样信念支撑着凤倾月,让她即使在被折磨得几近晕厥时,也执着的不肯放弃,咬着牙硬挺了下来。 一个小时之后,凤倾月惊奇的发现,身体里的经脉比以前拓宽了一倍不止,而且淡红色的灵力渐渐与纯白色的水色融合,化作淡红色的水色,全部被元婴贪婪的吞噬干净。 淡红色的水色被元婴吞噬之后,元婴再次长大了一些,五官也变得更加精致,浑身更是流转着一股淡红色的水光,看上去十分诱人。 紧闭的凤眸缓缓的睁开,入眼所见,让凤倾月惊了一下,原本白茫茫的天地消失,化作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 绿茸茸的草原广袤,带起一股荡气回肠的抒怀,满眼的碧绿让人惬意清爽,只想融入这一片天地之中,远离城市喧嚣,过着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深吸一口气,鼻息间是青草的芬芳,与指尖探出头的小草,映衬出一片辽阔的视野。 凤倾月缓缓站起身,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她刚才,居然突破了元婴中期,进入了元婴后期。这才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她从金丹中期一路飞窜,居然踏进了元婴后期,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转眼望向不远处的两个男人,正躺在一片青草地上,面色不若掉下来前的苍白,反而透出淡淡的粉色,可见他们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唇角的笑意加深,正想向两人走去,凤倾月蓦地面色一变,丹田处,突然窜起一股火热,迅速的向她周身流窜,转瞬间,她的身体就被烧得通红,仿佛一个火炉一样,腾腾的热气呼呼的朝外冒着,几乎能够灼伤空气。 “该死的,怎么回事?!”凤倾月一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高得惊人,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烤化一般。 急忙将神识沉入丹田,不出所料,元婴与她的情况差不多,浑身好像煮熟的虾子,一片通红,正不停的在她丹田内翻滚,所及之处灼热感更甚。 怎么回事?别告诉她,她发烧了,她从小到大几乎就没病过,就连小感冒也没有,何况是这种来势汹汹的‘发烧’? 转眼四处望了望,根本没有水之类的东西,身体里的火越烧越旺,虽不如凤凰涅槃时那般痛苦,但也绝对不好受,身体里仿佛蕴含了冲天的力量,快要在她体内爆炸开来,急需她发泄。 绝美的容颜一片通红,渐渐有些扭曲,神智渐行渐远,呼吸也越渐粗重起来,就连一头红发也被汗湿,紧紧的贴在了面颊两旁。 卧槽,怎么那么像是中了春药?! 理智消失的前一刻,凤倾月无语的想到。 体内有一把火在烧,凭着身体的本能,凤倾月蹒跚的在草原上寻找起来,至于究竟是什么,现在的她已经分不清楚,只想找到一个降热源,将身体里的温度降下来。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猛地向前扑去。耳边似乎响起一声闷哼,不过被她给忽略了,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身下的‘东西’好凉,抱着好舒服,可以缓解她身体表面的温度。 “晓月?”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唤她,涣散的瞳孔渐渐凝实,却是飘散着一丝雾气,看一切都带上了一种朦胧之感,美得让人分不清梦幻与真实。 “夜斯?”菱唇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带着灼人的气息,烧红了身下一张俊脸。 劫后重生的男人,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投怀送抱的女人惊了一跳,而这个女人偏偏还是自己心爱之人,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夜斯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身体引吭高歌,只是当注意到凤倾月双颊不自然的酡红时,整个人愣了一下,“晓月,你怎么了?!”他现在才注意到,女人的身体烫得不正常,好似一个燃烧的火炉,足矣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烫伤。 “怎么了?”凤倾月愣了愣,尼玛,她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身下的男人也已经被她同化,根本不能再降温,只是她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抬手慢慢勾画着夜斯的五官轮廓,扬唇一笑,“貌似来场野战也不错。” 冷酷如夜斯,此刻惊悚得无以复加,转眼贼兮兮的瞄了瞄不远处的男人,见那人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又转眼四处瞄了瞄,小心翼翼的建议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卧槽,你能不能别那么墨迹?!”凤倾月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吼完猛地低下头,衔住那两片薄唇肆意辗转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貌似昏睡的男人,渐渐睁开了双眼,侧头望向纠缠在一起的男女,13看网速划过什么,嘴角渐渐勾了起来。 ------题外话------ 看官们,绯菊弄了一个调查投票,是np文里你们最不喜欢的情节,为下篇文做打算,尽力打造出你们心目中的np。 投票在催更后的【读者调查】请勿恶意刷票,那样将失去意义。 第49章 小受也是一种修为 “不对,不对,不对!”一栋装修豪华的别墅里,一名红衣男人正焦躁的走来走去,口中不时喃喃自语:“萧羽飞,那两只狼崽本就觊觎冤家,现在还让冤家去美救英雄,这不是给他们创造机会吗?!” 废话,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萧羽飞没好气的在心里回道,抬眼瞅着来回不停晃动的男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我说,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看得我眼睛都酸了。” 等待消息的时间本来就难熬,这妖孽还不肯消停一会儿,让人烦上加烦。 “小爷要是坐得住,还需要你来提醒吗?”当他愿意吗?越南那边到现在还没消息,等得他心里发慌。 “不用担心,寒星虽然回来了,不是还有紫龙陪着她吗?紫龙的修为那么高,不会出问题的。”萧羽飞郁闷的站起身,硬将那人拉到沙发上坐下。 “紫龙?”一旁的寒星闻言,微微垂下脑袋,银眸深处满是担忧。 良久,他才抬起头,望着一屋子坐在沙发上等待的男人,坦诚道:“其实,紫龙早就离开了。” “什么?!” …… 这里,是一片青色的世界,放眼望去,绿茸茸的草原,一眼望不到边。 此刻草地上,青翠欲滴的小草探出了头,两抹身影在上面纠缠,另一人躺在不远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晓月。”一声痴痴的呼唤,男人捧着女人烫得吓人的小脸,虔诚似的献上自己的薄唇。 从初醒时的迷糊,到现在的清醒,夜斯的心就跟过山车似的,直上直下了好几次,凤倾月身体的温度,融化了他心里的最后一丝保留,化作一股热浪,朝着另一个地方‘噌噌噌’的汇集。 遵循着身体的本能,他的手渐渐下滑,紧紧的扣住了女人的纤腰,使得她的身体与自己紧密相贴。 凤倾月的吻是霸道的,无论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亦或是神志游离的情况下,属于她独一无二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向夜斯,使得身下那个初识情爱的男人,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她的强势索取。 香舌霸道的侵入他的口中,挑开他的薄唇,挤入他的唇齿之间,疯狂的扫荡巡视,就像一个战场上的将军,正巡视着自己的地盘。 夜斯的回应从青涩到熟练,仅仅只是一个过程,当他熟悉了嘴里的那条香舌之后,已经不再满足于这样单纯的轻吻,而是想要得更多。 微微侧头,避开凤倾月的吻,谁知舌尖一路下滑,落在了他的耳垂之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而后,激起一连串的鸡皮疙瘩,鼻息间的呼吸开始粗重,喉结上下滚动,夜斯的体温急剧上升,很快就赶上了凤倾月的热度。 “原来是这里。”凤倾月微微抬起头,邪肆一笑,继而再次垂下头,含住夜斯的耳垂,耐心的吸吮挑逗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敏感点,夜斯从没发现,原来耳朵居然是自己的弱处,那条湿滑的小舌每一次卷起耳垂,都像是有一股热流在他身体里流窜,从四肢百骸,向小腹处汇聚。 凤倾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就像是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火炉,紧闭的凤眸蓦地睁开,本就妖艳的血眸,此刻一片腥红,眼底流转的浓烈**,让人感到心悸。 “晓月?”夜斯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他知道她的身体不容乐观,尽管她努力在找回自己的神智,可是身体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在存有过多的理智。 曼妙的身姿在燃烧,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呐喊,一身红色纱衣无风自舞,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被点燃的火团,只要再延迟一秒,就会酝酿成灾。 ‘嗤啦……!’一声,火红的纱衣碎裂,完美的酮体毫无暴露的暴露在男人眼前,夜斯非常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气,双眼深陷在女人壮观的胸前,怎样也拔不出来。 大手微微抬起,望了望自己手,再望了望女人的胸前,夜斯很肯定,那是他无法一手掌控的。 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男人,由上而上的视线,非常不幸的对上了那片秘密花园,一张俊脸爆红,鼻血开始酝酿,大有要喷薄而出的架势。 蓝傲风急忙捂住鼻子,继续装晕,时候还没到,得等那女人完全失去理智才行。 只是,紧闭的双眼偷偷睁开,不自觉瞄向背对着自己的女人,那线条优美的美背,修长笔直的双腿,就连那两个大白馒头,都让他手心痒痒,不由得反手抓住地上的嫩草,狠狠的蹂躏了两把。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凤倾月的理智已经消失殆尽,只剩那股一直以来不肯放下的警觉在硬撑着,垂眼望向夜斯身前一排衬衣钮扣,凤眸里划过一丝阴霾。 该死的,是谁设计的衣服,这么多扣子?! “呃……”夜斯呆了呆,尽管知道这女人很强势,可是她在床上的模样,他没见过,本以为会收敛一点,谁知好像更加变本加厉了。 一直得不到男人的回答,凤倾月也懒得再问,一掌下去,衬衣寸寸碎裂,惨不忍睹的飘落在了草地上。 夜斯和蓝傲风嘴角同时抽搐了两下,望着女人那猴急的模样,唯一的感觉就是……口干舌燥。 小手袭向夜斯的胸前,一爪下去—— “嘶……!”夜斯倒抽一口凉气,敛眸看着胸前五条划痕,怕怕的向上缩了缩。 “不准跑!”一把逮住妄想逃跑的男人,拉住他的脚踝,轻易就将人拖了回来,再是一掌落在,黑色西装裤报废,就连小内内也没能幸免,宣告寿终正寝。 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像是一层反光的彩釉,狠狠刺激着凤倾月此刻本就脆弱的神经线。 “唔,身体还不错。”凤倾月挑眉赞了一声,眸光不停的在夜斯身上扫射。 “那个,嘶……!”夜斯都快哭了,这是他的第一次,大姐,你能不能温柔点?!除了亲吻,这女人猴急得连前戏也舍不得,就这样结束了他的处男生涯?! 凤倾月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那里还能顾及那么多,一看见发泄的源泉,就迫不及待的与之合二为一。 就是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在凤倾月身体里爆炸开来,从丹田处一直上涌,丹田里的元婴也活跃起来,不断的手舞足蹈,通红的身体越来越红,仿佛随时都会燃烧融化。 那股爆炸开的暖流,一直在凤倾月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不断的冲击着她的身体和经脉,内视的情况下,凤倾月的经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色,那是一个十分神奇的过程,从淡红色,到樱红色,再到艳红,从她身体里一点点透出,与本就通红的肤色融合,再沉入,再冲击。 如此反复数次,变红的经脉里,开始隐隐透出一些淡金色的东西,像是一种奇特的文字,紧紧的附在她的经脉之内。 三人四周的场景再次变幻,从春到夏,从夏入秋,绿茵茵的草地迅速萎靡,土地开裂,一棵棵大树破土而出,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生长起来。 除了三人一米之内的范围,其他地方全部长满了大树,与他们掉下来前的地方如出一撤,只是树木全部换成了枫树,火红的一片,像极了凤倾月此刻的身体。 “不够,不够!”凤倾月疯狂的抓扯住夜斯的双手,将他引导至自己胸前,只是身体里那股暖流一直没有停下来,从丹田四周开始,向她周身每一处经脉改造。 不远处,蓝傲风紧闭着双眼,耳里一直闯入一种声音,似呻吟,似轻哼,**蚀骨,让人不自觉沉迷。 不用睁眼,他也能想象到现在是怎样一副画面,耳边啪啪声不断,引得他耳根开始发热,心跳更是跳动得厉害,一直平静的心湖不在,只剩下翻涌的湖水,在他心里剧烈的冲击着。 听见女人叫‘不够’,紧闭的双眼蓦地睁开,不远处交缠在一起的两具**,狠狠的刺激着他的眼球,转眼间,深邃的眼眸里就窜起了一股火,将那双本就微微泛红的双眼,烧得更加腥红。 装死的男人骤然从地上弹起,再顾不得女人现在是否完全失去理智,走到女人身后,两手伸进她的腋下用力一抬,就将人从夜斯身上抱走了。 地上,夜斯维持原本的姿势,呆呆的望着飞走的鸭子,再瞄了瞄自己孤零零的老二,两滴水滴落,俊脸‘唰’一下黑如包拯,细细看去,还能看见他头顶的袅袅青烟。 “蓝傲风,你这个混蛋!”伟岸的身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直直的去夺蓝傲风手里的女人。 “夜斯,你别激动,我是为你好。”某狐狸嘴里直呼冤枉,闪身避开夜斯,却是一点也没有要放下凤倾月的意思,眼见夜斯已经开始调动内力,急忙道:“真的,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现在不能打,现在一动手就全完了。 “是吗?”夜斯阴测测的哼哼两声,一双如点漆的眸子紧锁住蓝傲风,像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事实也的确如此,任谁在这种时候被打断,都会想要杀人。 “真的真的!”蓝傲风忙不迭的点头,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与夜斯的辩驳之上,又补充道:“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听说男人的第一次很快就完了,这样你一定满足不了她,万一被她理解成你那方面不行,你这辈子就完了。” 某狐狸说得认真,一张俊脸上写满了诚恳,好像完全是为了对方考虑,反倒被对方误解了。 夜斯面色一僵,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确,刚才要不是蓝傲风突然出手,他就已经—— “咳咳,你有什么办法延长时间?”夜斯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办法,这方面他没经验,从他懂事起就操持着整个暗夜,每天起早贪黑,就连看黄片的时间也没有。若不是男人的本能加上凤倾月的技术,只怕他连入口都找不到。 有戏!某狐狸眼前一亮,还来不及发话,手里的女人不满意了,少了老二,她身体里的那股火焰再次来袭,甚至比之前更甚,在身体里冲撞的气流突然消失,经脉的改造也进入停滞,反而在她的经脉里燃烧起来。 半空中的身姿一翻,手脚并用,就像考拉一样挂在了蓝傲风身上,不停的磨磨蹭蹭。 优雅的面容出现了霎时间的僵硬,一张俊脸憋得通红,眼望着不远处随时准备抢走凤倾月的夜斯,蓝傲风咬了咬牙,声音暗哑着开口:“我可以帮你,一个人肯定很快,两个人交换着来,一定能延长时间。” 蓝傲风说得大义凌然,夜斯真恨不得在那狐狸脸上揍上一拳,“卧槽,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忍不住爆出粗口,这笑面狐狸当他白痴吗? 懒得再同他废话,夜斯身影一闪,再次向蓝傲风袭去,拳头间带起一阵罡风,刮得树上的枫叶纷纷落下。 蓝傲风再次闪身避开,暗地里磨了磨牙,在夜斯刚刚站定时,手中一道劲气挥出,点住了夜斯的穴道。 “蓝傲风,你这个卑鄙小人,老子杀了你!”夜斯气红了双眼,咆哮着瞪着蓝傲风。 “那啥,我也是迫于无奈。”蓝傲风牵强的笑着,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凤倾月放在枫叶铺成的地上,身躯紧跟着附上,“小月,小月……” 痴痴的呼声消失在唇齿之间,夜斯瞪着一双虎目,似是恨不得将那个趁人之危的男人瞪穿,内力疯狂的开始冲击穴道,双眼一刻也不敢放过眼前的景象。 用吻膜拜了凤倾月浑身每一寸肌肤,将夜斯留下的痕迹清洗干净,蓝傲风这才站起身,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只是—— 让人舒服的身体突然离开,凤倾月身体里的火焰再次窜高了几分,照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猛地一扑,将那人扑倒在了地上,手上布料的触感似乎让她很是不爽,连续两掌落下,碎片翻飞而落,两具火热的身体紧密相贴。 夜斯瞪着一双眼,想哭的心思都有了,眼见着两人在他眼前合二为一,眼前一抹黑,突觉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暖流的冲击重新开始,赤红色的暖流一遍又一遍的洗刷着经脉,就连凤倾月身下的蓝傲风也受益匪浅,一双黑亮的眸子紧盯着身上的精灵,眼中氲起淡淡的雾气,终于……他终于做到了。 “蓝傲风,老子杀了你!” 伴随着一声暴吼,耳边挂起一阵罡风,蓝傲风心下一惊,完了,那厮居然这么快就冲开穴道了?! 抱着凤倾月猛地从地上翻起,两人的身体仍然紧密相连,狠狠的刺激着夜斯的眼珠。 “夜斯,你别激动!你看小月现在的状况,像是被人下了药,你一个人肯定不能解决,如果我不忙你,小月会有危险的。”强忍着一声又一声即将出口的闷哼,蓝傲风垂眼看了看怀里自给自足的女人,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才对夜斯说道。 “你他妈当我三岁小孩子?!”夜斯没好气的吼着,却是不敢再贸然出手,蓝傲风说得没错,其实他也发现了凤倾月的异常,只是要让这只狐狸插队,他心底是百万个不愿意。 垂眼看了看还未满足的老二,冷声道:“把晓月给我,我自然会帮她。” 靠!蓝傲风好像骂娘,这时候能停下来吗?能吗能吗? 视线跟着移到夜斯身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瞄了瞄夜斯漆黑的俊脸,貌似,他刚才也让那家伙临时断肉了?! “咳咳,一人十分钟。”蓝傲风打着商量。 夜斯的脸色黑了又黑,第一次发现蓝傲风这家伙无耻得令人发指,他似乎能够看见,那厮身后正一条毛绒绒的狐狸尾巴,就在那里摇啊摇,得瑟到不行。 两人的内力不相上下,谁也困不住谁,硬斗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反而还不能帮到凤倾月,蓝傲风也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光明正大的与夜斯打着商量。 “我先来。”夜斯双手一伸,等于在无形中妥协了,不管怎么样,先解决身体的需要,不然他快爆炸了。 “呃……”蓝傲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硬将挂在身上的女人扯了下来,动作轻柔的递给夜斯。 接触到夜斯身体的一刹,凤倾月猛地将他扑倒,重新沉入,仍由暖流冲击着她的经脉。 此刻,她正陷入一种奇特的境界里,两人的对话以及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知晓,只是依附着本能,一次又一次的掠夺,让那股暖流能够更好的改造她的身体。 眼看着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蓝傲风不甘心的走到女人身后,双手从女人腋下穿过,从身后抱住她,并恶劣的帮着她刺激身下的夜斯,直到夜斯完全释放。 “你……”夜斯脸色一黑,真恨不得上前咬蓝傲风两口。 蓝傲风瞥了他一眼,正想将凤倾月抱起来,却发现两人像是连体婴儿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无法将凤倾月从夜斯身上抱起。 就在这时,一股清凉之气从凤倾月和夜斯的相交之处散开,钻进夜斯的身体里,最终停留在他的小腹处,形成了一个长宽约两指的赤红色图腾。 “这是……?”夜斯微怔,呆呆的看着小腹处的图腾,那里一股灼热之气散开,让他的身体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 凤凰烙印红光大盛,光芒淡去之时,蓝傲风终于将人抱起,转眼看了看夜斯小腹处的图腾,13看网速划过什么,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再次沉入,抱着凤倾月走到一旁的树边坐下,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 混战中的三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团紫色的雾气在不远处凝结,却在看清现场的情形时,渐渐散去,消失无踪,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这场战役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往往是一人刚释放,凤倾月又迫不及待的开始寻找新的目标,刚开始,两人还能偶尔变幻研究花样,到最后,就只能仍由女人摆布,再不能动弹分毫。 就在两人快要吃不消,心里隐隐窜起一股担忧时,女人骤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的身体漂浮上半空,被一阵红光包裹住,红光中透出淡淡的金色,所到之处,万物复苏,整片森林都被一股生机包裹住,空气里残余的灵气开始疯狂的向红光中涌入。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停下,半空中的娇躯被红光轻轻的托着,缓缓的降落在地。 两人担忧的望去,只一眼,眼中皆透出一抹震惊。 长及脚踝的红色发丝披散在女子身上,正好挡住了重点部位,红与白的对比那样醒目,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但是,真正让两人震惊的,并不是这样的美,而是女人的脸,乍一看女人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是细看,她的五官已经越来越靠近从前,却又多了一点什么。 但是究竟多了什么,两人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紧密的凤眸蓦地睁开,血瞳更加深邃,眼底红光一闪而过,诡异得让人惊艳。 转眸望向不远处的两个男人,身躯缓缓从地上站起,一件红色纱衣透体而出,包裹住了那具令人血脉喷张的娇躯。 连脚拇指也无法动弹一下的两男,呆呆的望着向他们走来的女人,这一刻,他们终于知道她身上多了一点什么。 以前,她身上有着一股霸气,凌然得让人心生敬畏,那是一种人格魅力,也是一种从内而外透出的气质。 只是现在的她不同了,那股霸气之中还隐含了另一股气息,眉宇之间透着俯视天下苍生之气,好似她本该存在于九天之上,淡然的看着尘世间风云变幻,无悲无喜。 这样的她,让他们感到有些心慌,好像,她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远到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追赶上她的脚步。 变得那样遥不可及。 “晓月。”夜斯有些忐忑的唤出声,一双眸子紧盯着凤倾月,像是想要确认什么。 凤眸从蓝傲风小腹处的凤凰烙印移开,一转眼,就撞进夜斯不安的黑眸中,菱唇勾起淡淡的笑意,缓缓走到他身边,让他轻轻的靠在自己怀里,“怎么样了?” 自己的**,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在正常情况下,她都能折腾到家里的男人无法起身,又何况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两人身上一道又一道的抓痕和草莓,显示了她之前有多么疯狂。 “呃,”夜斯面色一红,也不知是因为凤倾月的问话,还是脑袋处软软的触感,“咳咳,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月,我有事。”见凤倾月只顾着关心夜斯,蓝傲风心里不平衡了,嫉妒激发了他身体潜在的力量,硬是挪动了一下身体,在地上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修长的食指指着身上的痕迹,一双黑眸控诉似的望向那人,“你看,这些都是你做的,你要对我负责!”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眼见着蓝傲风居然摆出一副小受被蹂躏后的姿态,面皮也开始了不规则抽搐。 “靠,蓝傲风,你要不要脸?!分明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凤倾月不知道事情始末,夜斯可是清楚得很,如今凤倾月已经正式接受他了,他自然得为今后的生活谋取福利。 这些,还是从那群男人身上学到了。 当初他只能可怜兮兮的挨打,现在他也有了打人的资本,为了维护家庭的和谐与稳定,将枪口对外时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盲目嘴软。 “小月。”无视夜斯的咆哮,某男身后的大手在后腿内侧狠狠的揪了一把,黑眸泛起一丝雾气,硬逼出点点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含而不落,看上去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可怜极了。 夜斯傻呆呆的张大了嘴,这人是他认识的蓝傲风吗?就算这丫的以前跟成精的狐狸似的,但大多时候是强势的,没想到摆出这样一副姿态,居然真有几份小受的模样。 白马王子vs小受?! 夜斯傻眼了,两者在脑子里激烈的碰撞起来,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凤倾月头疼的抚了抚额,眼瞅着蓝傲风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眼中的隐忍和那极力掩藏的伤痛,只感觉头更疼了。 “小月,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看着夜斯禁不住一抖,蓝傲风急忙收了音,担心造成反效果。 面皮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凤倾月正要说什么,突然‘嘭嘭嘭!’的爆炸声响起,在静逸的森林之中,像是连大地也在颤抖。 “这是,炸弹?!”凤眸微眯,转眼看向感知到爆炸的方向,凤倾月这才发现,四周居然是一片森林,而且和他们掉落深坑之前一模一样,除了树木被替换了。 猛地抬起头,果然,头顶的大洞消失,只剩下一片片晴朗的天空,树上一片枫叶飘落,正好落在她的额头,树木有了生机,却失去了灵气,森林里也少了那股浓郁的灵气。 凤倾月心里隐隐划过一个猜测,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心底一惊,她居然又突破了一级,进入了出窍初期,坐火箭也不带这么快的?! 森林里的灵气消失,加之她连跃两级的修为,已经说明了一件事,那些灵气都被她吸收了。 “我们去那边看看。”抬手一挥,两道红光没入两人的身体,两人的体力在瞬间恢复,只是—— “晓月,我们的衣服……”夜斯一手捂着胯下,一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碎片,面上有些尴尬。 “呃……”凤倾月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她用灵力幻化出来的,只是幻化只能用在自己身上,对于别人并无效,只能—— 轻叹了一口气,凤倾月缓缓站起身,一个透明的结界在三人身侧形成,阻挡了外界的目光。 “行了,走吧,别人看不见你们的。” 三人一路向爆炸的方向走去,一踏出森林的中心位置,森林外围一片狼藉,所有的树木都被炸毁,烧焦,只剩下一片漆黑的土地,以及每相隔不远的大坑。 凤眸中划过一丝阴霾,这些炸弹,明显是有人不希望她走出森林,想要连人带森林一起炸掉。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森林的面积好像扩大了不少,准确来说,是中心位置突然扩大,像是什么隐藏的东西露了出来,应该就是那些灵气造成的。 “走吧,咱们也该去收服失地了。” 就算逼她签下股权转让书,男贞派也别想得到凤氏,凤氏的根基在z国,齐国强绝对不可能会让那些人得逞,这点,才是紫眸男人真正算漏的。 凤氏的股权其实就是一张白纸,它真正的掌权人只能是她凤倾月,别人就算拿着股权转让书,商业总会也不见得敢受理,一个夭守建,一个齐国强,那些官员除非不想在z国混了,才敢把凤氏转至男贞派旗下。 三人绕过那片焦地踏出森林,凤倾月转头望去,不出她所料,这片森林不会再消失了,少了那些灵气,这片森林只是普通的森林而已。 三人向着越南边境走去,只是未走多久,就听到了不远处的枪响,从连绵不绝的枪响上判断,有不下千人在火拼。 凤眸沉了沉,因为凤倾月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像是家里的那群男人? “快走!”凤倾月心里焦急,拉着两人的手开始向枪战现场狂奔而去。 …… “萧羽飞,咱俩来比枪法吧,看谁打得多。”小树林里,一身红色唐装的男人姿态悠闲的靠在树上,手里架着一把与他外表极不相符的机关枪,侧头对着不远处的男人说道。 “用机关枪和我比,你也好意思说?”黑衣唐装的男人也微微侧头,不屑的扫了那红衣妖孽一眼,不用回头,右手突然放在左肩上,扣下了扳机。 大树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应声倒地。 “切,是你炎帮武器比不上我寐世,怪不得谁。”夭寐不屑的撇了撇嘴,还z国第一大帮呢,只是他不屑于争而已,不然第一大帮早就是寐世了。 “夭寐,后面!”眼见着夭寐只顾着聊天,阎克没好气暴吼一声。 “知道啦,叫什么叫,声音比枪声还大,真不知你当初在帮会的名号是怎么混出来的。”夭寐狠狠的剐了阎克一眼,心里还记挂着阎克倒戈的事情,口气永远那么冲。 说着,不急不缓的转过身,扳机扣下,在机关枪发出连续‘嗒嗒嗒!’的声音之后,悄悄靠近几人的偷袭者全部倒地。 “唉,越南这些黑帮都什么素质啊,让人动手的**也没有。” 不远处,一白一粉两抹身影站立了,幕清幽,白若辰和寒星站在他们身边,密切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没办法,孕夫最大,枪战现场更是重点保护对象。 “小郭子,你都怀孕了,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解决完偷袭的人,夭寐将机关枪抗在了肩上,向那五人走去。 “我说了,不准叫我小郭子!”郭旭气得跳了起来,靠,小郭子,那是太监的名字! “知道了,小郭子。”夭寐走到他身边,貌似和善的拍了拍他的肩。 郭旭:“……” 见郭旭气得小脸涨红,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幕清幽急忙上前扶着他,有些担忧的道:“郭旭,别激动!” “切!幕清幽,你也太善良了,你看那丫的脸色红润,那里像是有事情的人?小爷和你打赌,他再这样养下去,还不到生孩子,保准儿变一猪。” “该死的妖精,你也好不到那里去,背着我们偷偷进补,别以为我不知道!”郭旭也不甘示弱的反击。 枪战现场,两个长相娇媚的男人,居然就这样吵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不亦说乎。 寒星后脑滑下一堵黑线墙,突然觉得这群男人太强大了,强大到无与伦比,带着一千人从越南边境一直杀过来,居然还有心情吵架,当真是让人无语。 眼见有一颗子弹即将射进炎帮手下的脑袋,他急忙一挥手,化解了那颗的攻势。 他们就是这样就边境一路打过来的,修真者不能对付凡人,就由凤倾月训练出来的人出手,他们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帮一把就行了,各种省时省力,而且零死亡率的方法。 凤倾月赶到这里时,并未看见炎帮手下的伤亡,悬起的心也落了下来,循着那群男人的气息向小树林走去。 三人走进小树林,看到的景象让凤倾月一阵汗颜。 以凌落和郭旭为中心,四周都有人保护着,除了凌落和郭旭,一群男人手中各持一把枪,也不管会不会的用枪,偶尔对着不远处发射一颗,就跟玩游戏似的,就算快要打上自己人,那人也能很快的闪开。 最搞笑的是西莫尼,穿着一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做成的金色唐装,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真正的小皇子,只是这名小皇子手里拿着一把袖珍枪,连续开了几枪也没打准,干脆将枪放到肉嘟嘟的小脸下,眯着眼睛一副瞄准的模样。 汗!真强大! 蓝傲风和夜斯同时在心里想道。 眼见西莫尼要扣下扳机,凤倾月脚下一点,急忙向西莫尼射去,拦下了他的动作。 笑话,枪发射时有后坐力,与玩具枪不同,一个弄不好,眼睛会瞎掉了。 只是—— 凤倾月一闪身离开,一直在三人身侧的结界渐渐被扩大,最后破裂消失,两个赤条条的男人,就这样降落在了枪战现场。 蓝傲风和夜斯见所有人的都望了过来,好像能看见他俩了,急忙双手护住胯下,以免走光。 “哇塞,裸男?!”夭寐愣了一下,双眼激光扫射似的将两人打量了一番,当看清两人小腹处的凤凰烙印时,嘴角的玩味僵住。 所有男人皆目光复杂的望着两人小腹处的凤凰烙印,神情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眼底的复杂。 “姐姐!” 被人搂住的西莫尼没看见两名裸男,也没看见凤凰烙印,就算看见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莫尼,不能这样开枪的。”凤倾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把夺下西莫尼手中的袖珍枪,收进了血戒之中。 玩具被人夺走,西莫尼愣了一下,淡粉色的唇瓣撅了撅,“姐姐,没人教我,我当然不会。”家里的男人只负责发枪,没人负责教他,他还是研究了很久,才找到保险在那里。 菱唇微微抽搐了一下,瞧见小家伙眼底的委屈,好笑的勾了勾唇,“行了,改天姐姐教你。” “嗯嗯。”小家伙忙不迭的点头,高兴的腻进凤倾月怀里,乐呵呵的道:“就知道姐姐最好!” 真容易满足!凤倾月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搂着他转过身,向一群男人走去,当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两名裸男时,脑中一个警醒,惨了,她忘了! “萧羽飞,你13看网了,让冤家去救两只狼崽,保准儿会养回两匹狼。”愣过之后,夭寐向前走了两步,肩上架着一机关枪,看上去少了几分妖娆,多了几分潇洒。 “看见了。”萧羽飞附和点了点头。 家里平时再怎么内斗,关键时刻,枪口一致对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如果有新人加入,必定会好好欺负一番。 用夭寐的话说,按照进门的时间来算,新加入的是小弟,给大哥们使唤一下是应该的。 “这两只狼也太饥不择食了,荒郊野外就想捕食,肉是吃到了,却把自己的皮给扒丢了。”郭旭貌似感叹的摇了摇头。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蓝傲风和夜斯更是欲哭无泪,谁把自己皮给扒丢了? 谁都没看见,郭旭话落,萧羽飞嘴角僵硬了一下,貌似,三年前,他也是在这附近,那啥了……? “咳咳,”萧羽飞轻咳一声,急忙转了话题,“那个,蓝总裁,夜总裁,既然凤儿将你们救出来了,谢礼什么我们就不要了,等下我还会专门派人送你们回z国。” 瞧瞧,人家这话说得多正气凌然,声明大义,没脸没皮?!蓝傲风恨恨的磨了磨牙,也顾不得挡住身下了,他就是要让这群男人看看,究竟是谁糟蹋了谁。 两人身上的抓痕和红印一群男人早就看见了,心理自然也调整好了,只是当蓝傲风放下手时,集体愣住了,回神之后,整齐一致的将目光落在凤倾月身上,眼中写着两个明确的大字——禽兽。 凤倾月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瞄了瞄蓝傲风胯间明显的牙印和脱皮的鸟儿,又瞄了瞄一群男人,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闭上了嘴,仍由他们去猜测。 见蓝傲风这么‘坦诚’,夜斯干脆也放下了手,走到凤倾月旁边,以一种期待的眼神望向她。 望着近在眼前的裸男,西莫尼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眸光落在夜斯身下,又转眸落在凤倾月身下,最近在网上搜索的各种xxoo的方法在脑子里闪过,淡粉色的嘴角微勾,浅棕色的眸子里划过淡淡的狡黠,将头埋进凤倾月怀里,笑得像一只偷腥的小狐狸。 凤倾月狂汗,嘴角抽搐着道:“那什么,若辰,给你外甥找件衣裳。” 话落,夜斯面色‘唰’一下黑了,委屈的瞪着凤倾月,直瞪得她无语问苍天,他才收回视线,走到白若辰身边,冒出一句:“舅舅,外甥以后跟着你混了。” “噗……!” 夭寐喷了,上下打量着夜斯,不无感叹的摇了摇头,“果然是闷骚男,外表假正经,假低调,内心真风骚,真狂野。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小爷我今天算是学到了。” 继而转眼看向阎克,扶额道:“小克克,多学着点,你那火山喷发的速度太慢了,赶不上人家骨子里的骚动!” 白若辰嘴角隐隐抽搐了两下,对于夭寐一番骂人不带脏字的评价,不置一词。 “舅舅。”夜斯又唤了一声,尽管和这个所谓的舅舅不亲,但现在绝对比他的亲人还亲,这可是他打进内部的关键。 白若辰扫了这看似纯良的外甥一眼,淡淡的道:“我不是黑社会大哥,不收小弟。” “扑哧……哈哈……!”夭寐再次笑喷了,腹黑男就是腹黑男,这不冷不热的对敌计策,高! 夜斯面皮僵得不能再僵,这群男人太难对付了,一个比一个损,一个比一个毒,想到之前他对蓝傲风的态度,夜斯微微侧头,递给蓝傲风一个抱歉的眼神,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蓝傲风白了那人一眼,现在才想到道歉,晚了! 但是很快,他就收敛了面上的表情,一副十分理解,并深明大义接受道歉的嘴脸,外加一个‘兄弟下半辈子就靠你’的眼神,开始不动声色的拉帮结派。 瞧着一群男人的互动,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直到一群男人懒得再磨嘴皮子攻击夜斯,她才淡淡的开口:“夜斯稍后会搬进别墅。” 这句话,就表示她已经接受夜斯了。 这下,一群男人更是什么也不说了,他们要对付的只是那些企图打进内部的家伙,不是已经打进内部的家伙,所以,当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蓝傲风身上,她只说夜斯会住进去,没说这人会住进去。 “小月……!”期期艾艾呼声,泫然欲泣的眸子里倒印着凤倾月的身影,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宠物,直戳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可惜了,他想戳的是凤倾月的柔软。 凤倾月的心虽不是真的石头,但也相差无几了,她的柔软难以触及,更何况是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 “行了,给他们找两身衣服,别每次来到越南,都落个裸奔的下场。” 这话,立马就让一群男人想到了上次的越南之行,视线再次移到了萧羽飞身上,郭旭那句‘哇塞,大哥,你屁股真圆!’还犹言在耳。 萧羽飞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转眼望向已经完结的枪战现场,近一千人规规矩矩的背对着小树林,显然是在看到夜斯和蓝傲风**的背影时,就聪明的选择了转身。 “脱两身衣服过来。” 话落,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两人脱衣服,两人脱裤子,很快就凑齐了两套衣服,低着头,送到了萧羽飞面前。 “快点穿上,我们还要赶路。”萧羽飞毫不客气的将衣服丢了过去。 两人接过,急忙穿了起来,虽然挂空档有些不习惯,也只能安慰自己,这样凉快透风,有利于伤口愈合。 “冤家,走吧,咱们回家。” 此时,夭寐已经走到了凤倾月身边,伸手挽着她的手臂,将脑袋枕在她的肩上,闷声道:“下次再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记得先通知我们,我们也好准备好安眠药,准备随时接到消息殉葬。” 凤倾月:“……” “安眠药不一定能死人,每个人身体素质不同,药量少了也许死不了。”郭旭摇了摇头,补充道:“还是枪子儿好,省时省力还环保,一把枪就够了,不会造成能源浪费。” 凤倾月:“……” “不行,小爷才不要中枪死掉,那样就不美了,下辈子投胎冤家会不认识小爷的。”某妖孽姿态妖娆的整理了一下一头卷发,想了想又道:“对了,安乐死!快速,精准,无痛苦,一分钟搞定!” 靠,越说越离谱了,最后一个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对于两个长相绝对受的人,神色自若的讨论着自杀的方法,蓝傲风突然感觉自己修为还是不到家,和那两只受相比,他的修为明显太低了,要多加修炼才行。 “说完了?”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两人一眼,伸手揽着夭寐的纤腰,将人扣进了怀里,带着他和西莫尼一边向前走,一边淡淡的道:“这次回去我就批发一整箱安乐死的针剂,你们可以慢慢研究。” ‘咚!’寐世的人不幸膝盖中箭,本以为自家老大有些不正常,可是和那个女人相比,他们突然觉得,他们的老大实在是太正常了! 尼玛,能拥有这么多男人,而且宠男人宠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题外话------ 哦呵呵~一箭双雕,要票票! 第50章 姐姐,我答应你 一行人上了来时的十辆军用卡车,本是掉头往回开,却被凤倾月一句话给阻止了。 “既然都来了,没道理空手而回,咱们去河内玩玩。” 夭寐呆呆的眨了眨13看网就明白过来,“冤家,这次的事情是越南干的?”问这话时,夭寐身上已透出淡淡的杀意。 “嗯。”凤倾月点了点头,“越南已经被人掌控了,留下也是个祸害,不如趁机接收了。” “可是凤儿,我们只带了一千人。”萧羽飞有些担忧的道。就算他们再厉害,一千人就想杀进河内,似乎有点太过痴心妄想了,更何况河内还有修真者。 “谁说我们只有一千人?”凤倾月微微挑眉,凤眸深处泛起点点精芒,“到了河内,自然有人接应我们。” “呃……”难道她早有准备?还是说,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越南也已经在她的规划之内? 不对啊,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 萧羽飞对着凤倾月打量了半响,想到老挝边境遇到的那些异能者,突然明白过来,动越南的心思,是在她来到越南之后。 瞧见萧羽飞眼中的了然,凤倾月淡淡一笑,这家伙脑子就是好使,这么快就明白过来了。拿出血戒里的手机,随手一个信息发出,十辆军用卡车向越南前行。 大概是之前就已经收到消息,前往河内的道路格外不顺畅,没多远就会窜出一批伏击者,只是那样的埋伏,在凤倾月等人眼中什么也算不上,没多久就被解决了。 临近深夜,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河内市外,可是迎接他们的不是越南的黑帮,而是越南的警方。 “凤小姐,还请您不要在河内闹事,否则,我们只能秉公办理了。”最前面的警车上,下来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抄着蹩脚的z文,企图将凤倾月劝走。 “呵呵,秉公办理?”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坐在卡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名警察,“如果越南能早些正视这件事,三年前就已经解决了,怎么会闹到今日?” 凤倾月指的,正是三年前越南警方置之不理的态度,这样的态度对于政府来说,绝对是最正确的态度,但是对于她来说,并算不得什么好事。 “凤小姐说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那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装傻反问。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越南帮这次我是灭定了,越南政府不就是想要一个承诺吗?” 越南帮与越南政府的间隙,她在到达河内之前就已经得到了资料,男贞派的人眼高于顶,自从接手越南帮之后,完全不给政府面子,屡次在河内闹事,惹得越南政府大为不满,早就想除了越南帮。 如今这番作为,不过是希望得到一个保障,毕竟炎帮这次的行为,明显是被激怒了,越南政府若是强势阻止,得罪的不止是炎帮,还有z**界。现在全球,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夭守建将军的儿子,正是她男人中的一员。 “只要越南政府不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凤倾月可以保证,炎帮以后在越南的行事,绝对不会给越南政府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这样可以了吗?”她说的是不必要的麻烦,有必要的时候,一切都是未知数了。 那名警察也听出了凤倾月的弦外之音,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炎帮的手就算再长,在越南的地盘儿上,还是政府说了算。 但凤倾月的话,明显是将形势调转了,如果越南政府不惹事,炎帮才会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如果越南政府想要挑事,炎帮绝对不是一个软柿子,任人拿捏。 警察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虚汗,后背一阵发凉,本以为这次任务就算有难度,也应该不是太困难,凤倾月再了不起,也就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可是,他明显小瞧这个‘小姑娘’了。 “凤小姐,抱歉,我需要向上面请示一下。”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越南和一个帮派的主权问题,稍有不慎就会牵扯两国,他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长,根本承担不了这样的责任。 对凤倾月礼貌性的说了一声,那人拿着手机走到了一旁,开始打起电话来。 “冤家,其实咱们不用这么麻烦,那群异能者早就进了河内,现在里应外合,很快就能杀进去。越南政府根本不敢动作,毕竟老家伙在外的名声不是吃素的,越南政府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越南帮,而冒险得罪老家伙。”更何况,还是齐国强一直站在后面,外交方面,几乎不用担心。 “正是因为伯父名声在外,我们才不能随便动作。”凤倾月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树大招风,夭守建就算手段再厉害,背后想给他小鞋穿的不知有多少,如今夭守建明显站在炎帮这边,就算有齐国强在背后顶着,也抵不过舆论的压力。 夭寐还想说些什么,被萧羽飞伸手拉了一下,一侧头,就见萧羽飞摇了摇头。 凤倾月的做法,是不希望夭守建和齐国强为难,看来,那两人也已经得到她的认可了,她才会在做事之前顾及他们的立场。 没一会儿,那人就拿着手机走了回来,有些牵强的笑着,“凤小姐,是这样的,我们想和凤小姐私下签署一份协议,表明炎帮以后不会在政治层面上,给予越南政府施压。另外,也希望凤小姐保证,炎帮绝不在越南闹事,而且炎帮的所有行为,皆与越南政府无关……” “凭什么?”打断那人的长篇大论,凤倾月讥讽一笑,“越南政府有什么资格与炎帮达成这样不平等条约?”别说这样的条约对炎帮没有一丝帮助,就算是有,这份条约条条款款都是站在越南政府的立场,一旦签署,就会永久性限制炎帮的发展,越南政府倒是好手段。 “呃,”那人面上的笑意僵了僵,再次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小心翼翼的问道:“凤小姐的意思是……?” “口头协议已经够了,炎帮最大的让步就是,如果越南政府不在私下打炎帮的主意,炎帮绝对不会在越南境内给予政府难堪。” 见那人捏紧了电话,像是又想要去请示,凤倾月讥讽一笑,五指成抓一吸,那人的手机就已经到了她的手里,手机显示还在通话中,也就是说,她刚才说的全被电话那头的人听见了。 “我要说的话就这些,你们也不用一层一层的向上请示,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不接受我的让步,那么我们只有慢慢玩。”将电话放到耳边,凤倾月淡淡的说道。 话落,电话那头的人一惊,急忙挂断了电话。 那名警察还处于震惊中,呆呆的看着空空的手心,脑子有一根弦断了,暂时还接不上。 “还不让开吗?”凤倾月淡淡的扫了那警察一眼,分明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却让那警察心底一惊。 “放行!”抬手一扬,那名警察高声道。 已经不用请示了,他有预感,上面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样的让步是已经是她的极限,如果他们再不放行,今天拦截他们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就凭那女人露的那一手,他就确信了。 一辆又一辆的警车散开,凤倾月瞥向那名警察,勾了勾唇,“你很聪明。” 话音刚落,十辆军用卡车一起启动,向河内驶去。 原地,那名警察望着远去的卡车,微微眯了眯眼,高声道:“收队,今晚全部加班,等消息。” …… “冤家,你刚才帅呆了!”卡车上,某妖孽两眼星星的望着凤倾月,那神情要多崇拜就多崇拜。 凤倾月脑后滑下三根黑线,嘴角抽搐的道:“夭夭,演过头了。” “演过头了吗?”夭寐挠了挠头,郁闷的撇了撇嘴,嘀咕道:“看来演技还得锻炼。” 汗! 凤倾月失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他还有心情玩闹,拿出手机看了看卫星定位,凤眸微微眯起,“北一他们已经到了越南帮外围,暂时还没有被发现。” “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到了越南帮外围是好事,为什么看她的神情,好像并不怎么高兴? “如果是有人杀到了炎帮外围,你们会一点行动也没有吗?”凤倾月侧头反问。 萧羽飞一怔,很快明白过来,他们一路从越南边境杀过来,一直都有人在中途拦截,越南帮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而且越南帮内还有修真者,有人埋伏在外围,不可能感知不到,为什么不趁他们到达之前,先将北一他们灭了? 萧羽飞微微眯起双眼,眼底划过一道精芒,“只怕,这次收服之行不会那么顺利。” “不顺利又如何,到了这里,就没有再回头的理由。”凤倾月冷冷一笑,视线移向前方,将神识扩散至最大范围,确定暂时没有危险之后,淡淡的道:“通知车队,全速前进!” 半个小时后,凤倾月一行人到了越南帮外围。 那是一栋极具越南本土气息的宅子,占地很广,占地五十亩有余,外表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就像是一处十分有钱人家居住的大宅。 北一带着一群凤倾月当初训练的人,证埋伏在宅子的外围,看到凤倾月等人到达,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主子!”整齐一致的呼声,让大地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寐世的人惊骇莫名的看着这一支铁军,比炎帮先前带来的人,看上去战斗力更强,最重要的是,他们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无不充满的崇拜和信服,好像那人就是他们的信仰,即使她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寐世的人面面相觑,之前看到炎帮的人,他们顶多觉得炎帮实力不差,老大用军队的方法训练了他们三年,他们的身体素质已经与特种兵无异,所以在看到炎帮的人时,心里并没有多少的惊讶,但是这一刻,他们是真的惊讶了。 这群的人实力,居然赶超特种兵,甚至已经超过雇佣兵,他们踏出的每一步看似有力,发出的声响并不大。而且看他们皆背着一个大包袱,身上整套装备精良的武器,走起路来却没有一丝吃力的感觉,好似身上根本没有重量。 这样的实力让人心惊。 而这样一群实力惊人的人,居然叫那个女人主子。 原本,他们还觉得自家老大要与别的男人一起分享一个女人,心底还在为老大不值,这一刻,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变了。 凤倾月只是点了点头,眸光扫过一群人,眼底划过满意的色彩,神识已经锁定前面的宅子,可是宅子太大,她的神识仅仅只能锁定一半。 凤眸微微眯起,虽然没有查探到什么异常,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栋宅子很不正常,潜藏危机。 “寒星留下来保护凌落和郭旭,其他人跟我进去。”就算有危险又如何,就像她之前说的,走到这一步,她就不可能再回头。 越南帮,她是势在必得。 “凤儿,我能保护自己。”冷冷清清的声音插入,一双勘破红尘三千的眸子微转,眼底流转着丝丝担忧,凌落也察觉到了这栋宅子的不正常,太过平静了。 “如果我说,你现在根本打不过我,你信吗?”凤眸微转,说了一句让凌落满头雾水的话。 “什么?!”凌落呆了呆,歪头看向凤倾月,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凤儿,你的修为……?!”居然连跳两级? “你终于发现了。”凤倾月好笑的走到他身边,动作轻柔的将人搂进怀里,轻声道:“放心,一个小小的越南帮而已,还不能将我怎样。” 好看的眉宇微微拧起,抬眼看向凤倾月,第一次做出类似于撒娇的行为,在凤倾月怀里拱了拱,轻声道:“我还是想跟着你。” ‘啪嗒!’夭寐的下巴险些脱臼,长大了嘴愣愣的望着凌落,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再擦了擦眼,最后伸手在祁彬手臂上狠狠一拧,在祁彬的惊叫声中,纳闷儿的嘀咕道:“会痛,就不是做梦了,谪仙男人也转性了?!” “你这该死的妖孽,没事儿掐我做什么!”祁彬当场抓狂,这个该死的疯子! “好兄弟,掐一下又不算什么。”夭寐白了他一眼,“难道你还要掐回来不成?” 见祁彬眼冒凶光,貌似真想掐回来,夭寐一掌拍在他肩上,哥俩好的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掐我,都是好兄弟,你怎么舍得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呢?” 祁彬:“……” 众美男嘴角抽搐的望着这一幕,似乎是习以为常,淡淡的移开视线,继续抽。 抵不过凌落首次卖萌撒娇,凤倾月无力的将人从怀里拉出来,理了理他的一头墨发,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 “走吧。” 凌落这人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骨子里十分的固执,从当初他的拒绝,就已经可见一斑。 两千人的大部队架着武器,跟着凤倾月一路向越南帮靠近,一脚踹开越南帮的大门,迎接他们的,是几十架冲锋枪。 “散开!”凤倾月没好气的暴吼一声。 靠,她就知道这越南帮没这么简单,居然用了阵法掩盖气息,难怪她怎么查探,都查探不到里面有人。 话音刚落,凤倾月身后的人动作迅速的散开,与此同时,几十架机关枪齐发,密密麻麻的弹雨迎面而来。 “保护好凌落和郭旭。”凤倾月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远远传来这样一句话,一群男人非常有默契的将两人护在中间。 寒星抬手一挥,在一群男人四周设下一个结界,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弹雨。 结界上密密麻麻的子弹,看得人头皮发麻,可以想象,如果没有结界,一群男人很快就会变成马蜂窝。 红色身影消失,使得越南帮的人惊了一下,手中扣下扳机的同时,目光也在四处搜索那抹人影。 “在找我吗?”身后响起一个女声,冰寒刺骨,黑夜中犹如死神降临。 越南帮的人猛地转回身,手上的冲锋枪横扫过去,子弹却在距离女人一米时停下,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该我了。”凤倾月淡淡一笑,手中忽的出现了两把左轮手枪,枪身上镶嵌着一紫一红两颗宝石,正是双枪。 双枪在食指华丽丽的转了两圈,连续扣下扳机,两颗子弹破空而出,撞上停在她身前的子弹,将子弹反弹了回去,两颗子弹变成四颗,精准的射爆了四人的头。 寐世的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枪法?就连每一次射击的角度,和子弹的反弹的轨迹都能运算准确,恐怕神枪手也没这么准确的计算率。 枪响还在继续,越南帮的人惊骇莫名的看着那个女人,集体调调了枪头,齐齐对准那个女人。 只是,无论他们怎样开枪扫射,无一例外,子弹在到达女人身前一米时,皆会停下动作,甚至偏离原本的轨迹。 凤倾月手中枪响不停,每一次开枪,毫无例外都会倒下四人,枪枪爆头,吓得那些人向见鬼似的,‘嘭!’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他们在说什么?”凤倾月不懂越南语,准确点说,只会几句基本用语。 “他们说,求你饶了他们,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阎克是懂越南语的,所以出声帮凤倾月翻译起来。 菱唇抽了抽,怕死的人怎么都是这句话? 正想出声,一道破空之声传来,凤眸微眯,闪身一避,避开了那颗冷弹。右手快速举起,对准冷弹射来的方向扣下扳机,倒地声响起之后,凤倾月才低下头,看向嵌入地上石缝中的子弹。 “给我把暗处的狙击手都灭了!”一声令下,门外的异能者一齐消失,接着,就是暗处接二连三的倒地声。 寐世的人抚了抚额,这里好像没他们什么事,那女人一个人就能解决整个越南帮,他们还来干嘛? 确定暗处的人已经解决,寒星抬手一挥,被结界挡住的子弹全部散落在地,多得居然堆起了一座小山丘。 “啧啧啧,这越南帮是有多败家,子弹多得跟米粒儿似的。”夭寐不无感叹的摇了摇头。 寐世的人再次心梗,老大,您从老挝边境一路杀过来,用掉的子弹也差不多了。 两千人再次前进,因为有了第一道门的教训,大家都谨慎了许多,一路从越南帮外围杀进去,枪声不断,响彻十里,人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踏进越南帮中心,凤倾月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凤眸紧锁住最后一道门,缓缓的勾起了唇角。 “你来了。”一个酥麻入骨的声音从大门里飘出来,‘轰!’的一声,面前的大门自动打开,抬眼望去,诺大的大殿里只有一个紫衣男人,坐在高高的首位之上。 “你居然没逃?”凤倾月意外的挑了挑眉,这人是见识过‘凤禹’的,在炸了森林之后,他们从越南一路杀过来,他居然没逃跑,倒真是让她意外。 “呵呵呵,我能逃去哪儿?”爱德华缓缓抬起头,一双淡紫色的眸子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定定的望着大门外的女人,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你在我身上种下了追魂咒,无论我逃到天涯海角,你都能找到我的,不是吗?” “看来,你已经见过男贞派的人了,而且还被人发现了你身上的追魂咒。”凤眸里划过一道流光,迎上爱德华的视线,冷冷一笑,“让我猜一下,你会留下来,不是不想逃,而是不能逃。你已经成了男贞派的弃子,他们无法解除你身上的追魂咒,为了男贞派不被曝光,你必须得死。本尊猜得对吗?” 没想到一句话就能让凤倾月猜出所有的事情,爱德华微微一怔,继而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火凤不愧是火凤,猜测得分毫不差!我的确是成为男贞派的弃子了,但是那又怎样?你别指望我会告诉你男贞派的一切,总有一天,你和你的这群男人都会付出代价!” “唔,代价吗?”凤倾月摸了摸下巴,无所谓的笑着,“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见不得凤倾月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爱德华双眼一凛,嘴角轻扬,浑身有着一股战意在燃烧,他不信,他不信他拼尽全力也打不过这个女人。他是男贞派的护法,从小就有着绝顶的天赋,年纪轻轻就已经突破了元婴期,前途不可限量,他不信他闯不过这一关! 紫色的身姿激射而出,直直的冲向凤倾月,他并没有采取硬抗,而是打着消耗战,企图消耗凤倾月的灵力。 凤倾月也并不着急,她现在需要与真正的高手交手,来提升自己的实战技能。 萧羽飞双手抱胸,一双黑眸紧锁着交战的身影,表情有些凝重,尽管知道凤倾月打得过,心里还是本能的担忧。 “别盯着了,冤家不可能会输的,咱们只用护好凌落和郭旭就成。”夭寐扫了萧羽飞一眼,淡淡的说道。 “是吗?”萧羽飞勾了勾唇,转眼看向夭寐紧握的双拳,一副了然的姿态,“原来,你一点也不担心她。” “呃……”夭寐面色一僵,没好气的白了萧羽飞一眼,扶着凌落进到大堂旁边的位置坐下。 “清幽哥哥,我们真的不用去帮姐姐吗?”西莫尼那双清澈的大眼中布满了担忧,一瞬不瞬的望着空中的两抹身影,眼中诡异的红光一闪而过。 “不用,她不会有事的。”幕清幽淡淡一笑,黑眸中满是信任和自信,牵起西莫尼肉肉的小手,带着他走向凌落,站在了凌落的身边。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走进大殿,除了凌落和郭旭坐着,其他人皆是站在一旁,仰头望着半空中交战的身影。 大殿外,凤倾月带来的两千人,神色崇拜的望着半空中如神邸的女人,对于她之前和爱德华的对话,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不管怎么样,他们认得只是她而已。 “动作太慢!” 在爱德华即将攻至近前时,一道红影如风般划过,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清冷的声音飘散。 一张俊脸气得青白交加,顺着灵力波动的方向,再次攻了过去,只是他的手才刚刚伸出,就像是被人敲了一下,手腕处**辣的疼。 “火凤,你就只会躲吗?有本事正面与我交战!” “呵呵呵,就凭你,还没资格。”虚空中,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像是来自九天之外,又像是近在耳边。 大殿里的男人面面相觑,她的修为,好像精进了不少?! “是吗?我没资格?!”爱德华面色大变,跟着冷冷一笑,抬手一挥,大门紧闭而上,将其余的人全部阻挡在了门外。继而运起全身的功力,攻向大殿下方的男人。 “找死!”白色灵气在半空中被拦截,一道如火的身影渐渐显现,凤眸紧盯着着爱德华,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火凤,有本事就和我正式打一场,就算要死,也让我死得心服口服!” “激将法?”凤倾月挑了挑眉,神色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然而投向爱德华的眸中,却夹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男贞派气数已尽,真难得你还愿意为它卖命。” 紫眸微怔,很快明白过来凤倾月的意思,眸底划过几不可查的慌乱,没错,他是在拖延时间,最好能耗光这个女人的灵力,因为只有她才是男贞派的克星,只有杀了她,宗主才会帮他找新的肉身,再次重生。 只是,他所做的一切,好似都逃不过那个女人的双眼,她明明可以杀了他,却没有正面动手,而是看着他一个人没有目标的乱打一通。 “你是故意的?!”故意看着他像跳梁小丑似的蹦来蹦去?! “是又如何?”凤倾月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是那不屑的神情,狠狠的刺激到了爱德华,不再为了男贞派,不再为了别的,只是一心想要杀了那个女人。 手中快速结出一个灵力球,直直的向凤倾月抛去。 “切,小儿科。” 大殿下方的人一僵,是他们的错觉吗?那个女人好像更加猖狂了? 只见凤倾月伸手虚空一抓,空气里骤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闪电,像是拥有实体一般,凤倾月握在手中,在灵力球袭近时,握着红色闪电一挥,那颗灵力球居然没有爆开,而是朝着爱德华飞了回去。 “那是……?!”凌落震惊的站起身,紧盯着凤倾月手里的红色闪电,眼中是赤果果的惊悚。 那是传说中的‘灭世烈焰’?! 灭世烈焰——由凤凰神火转化而成,可燃烧世间的一切,是火凤万年前的成名绝技,又火凤所创。 只是现在的‘灭世烈焰’好像有所不同了,那,那,那个女人居然将灭世烈焰当做了棒球棒?将灵力球当做了棒球?! 实在是……太惊悚了! 反弹回来的灵力球速度过快,爱德华根本控制不了,不得已,只能在灵力球逼近时躲开。 ‘嘭!’的一声,灵力球在撞上墙面时炸开,水泥纷纷脱落,露出墙体下的合金钢材。 “啧啧啧,果然是大手笔,整栋大殿居然是用合金打造。”凤倾月有些咂舌,若她没记错,炎帮也仅仅是用合金打造了顶楼的办公室和关押的房间,没想到越南帮这么先进,居然大手笔的用来造殿。 只是可惜,那合金再怎么坚固,在灵力球的爆炸力之下,很快就出现了裂缝,就像是蜘蛛网一样,一寸寸龟裂脱落。 凤倾月还有心情玩闹,爱德华却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他的灵力已经耗费一半,如果再不能杀掉她,他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命运。 想到这里,爱德华心念一动,他只剩下最后一招了,仰天长啸一声,他的身体遽然结冰,房间里的温度也突然下降,白色的雪花在大殿里飘落,美轮美奂。 可是这样的美,却处处掩藏着杀意。 寒星一见,再次在众人身侧设下结界,挡住了那些带着杀伤力的雪花。 “弑天翎雪!”一声暴吼,爱德华周身的结冰骤然爆裂,冰块化作冰刃,带着铺天盖地的寒气,倏地袭向凤倾月。 凤倾月不动如山,身姿悬空,淡淡的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冰刀,若是细看,还能看见她嘴角细微的上扬。 “凤儿!” “月儿!” “冤家!” “晓月!” “姐姐!” 一群男人大惊失色,猛地向凤倾月的方向飞去,却是被寒星设下的结界阻挡了脚步。 “你可知道,本尊为何是你们男贞派的克星?”不急不缓的女声响起,话语中深深的嘲讽,让爱德华心底蓦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男贞派创于雪山之巅,灵力偏寒,男贞派的开山祖师选择以寒气修习,创造了男贞派。而本尊本体乃是火凤,天生属性为火,灵力具有焚世之能,更是男贞派名符其实的克星。” 菱唇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在爱德华震惊的眼神下,凤倾月举步向前一踏,居然自行撞上了飞来的冰刃。 冰刃与**相接,融入凤倾月的体内,只见她的手微微扬起,掌心忽的升起一股赤红色的火焰,火焰上空,赫然是那些融入体内的冰刃,在爱德华的眼神注视下,那些冰刃一点点融化成水,又被火焰蒸发,最终化于无形。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会这样!”爱德华猛地从空中跌落,失神的坐在地上,‘弑天翎雪’是男贞派的独门绝学,更是必杀技,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被那个女人化解了。 当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通通被人击碎,他曾经那些可笑的资本是什么?! “你又可知,当年男贞派真正要对付本尊的原由,根本不是本尊引诱了男贞派的圣子,而是男贞宗主发现了这个秘密,担心男贞派万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居然会卑劣的用自己最疼爱的弟子相要挟,要本尊毁去一身修为?” 凤倾月说出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幕清幽呆呆的望着半空中的女人,他一直以为,万年前是自己害她失去了一切,所以一直都很自责,更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家里的每一个男人,不争不抢不妒,这是爱,更是私心里想要偿还。 可是原来,一直都只是假象吗? “不!不可能!你说的都不是真的!”爱德华无可抑制的嘶吼起来。从小,男贞派就是他的信仰,给予了他超凡脱俗的地位,和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他不信宗主会那么卑劣,那样一个若谪仙的男人,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本尊还不屑对一个将死之人说谎。”凤倾月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嘲讽,“男贞派自喻天道,为了保住在修真界的地位,居然不惜对自己人下手,这样的行为,真该让仙界那些人看看,他们眼中所谓的天道,仅是如此荒唐!” 万年前,最无辜的就是圣子,因为莫名其妙的被火凤看上,莫名其妙的抢去凤凰山,最后更是莫名其妙的被废去一身修为,从一个人人称羡的修真天才,沦为修真界人人喊打的叛徒。 他,何其无辜? 若不是她的出现,他应该已经成为男贞派的下一任宗主,甚至早已渡劫成仙,而不是经历百世的苦难,生生世世被情爱折磨。 凤眸转向大殿之下的男人,对上那双震惊的双眸,忍不住展颜一笑,清幽,本尊欠你的太多了,不管是万年之前,还是万年之后。 “我,不,悔。”红唇一开一合,有力而无声的吐出三个字,唇角微微上扬,是一个倾城的弧度。 因为是她,所以他不悔;因为真心相爱,所以他不悔;因为还能与她相遇,所以他不悔。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正单手挑起一名白衣男子的下颚,一个轻佻,一个愤怒,一个兴致盎然,一个双目喷火。 那,是自己与她相遇的画面吗? 看清了幕清幽无声的三个字,凤倾月嘴角笑意更深,悬空的身姿缓缓飘落,落在了结界之外,“清幽,我爱你。” 这是凤倾月第一次吐出这三个字,一群男人愣过之后,难得的没有吃醋,从刚才凤倾月的话中,他们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万年前的事情,这样一个为爱轮回百世的男人,值得她说出这三个字。 “不!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就在这时,爱德华疯狂的嘶吼起来,身体如吹气球般胀大,“哈哈哈……火凤,你别以为你骗得了我,就算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着!” “不好!他要自爆!”白若辰双眼一凛,男贞派的人都是什么逻辑思维,打不过就自爆,宁愿灰飞烟灭也不愿意转世轮回。 “呵呵呵,”凤倾月淡笑着转过身,一副终于等到的神情。 爱德华双眼蓦地瞪大,当他意识到什么,想要收住灵力时,身体里疯狂乱窜的灵力已经不受他控制。 “本尊刚才还忘了说,本尊不单单是男贞派的克星,‘南凤诀’更是为男贞派量身打造,可以将男贞派的灵力融合,据为己有。” 不管是她凤倾月,还是火凤,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明知男贞宗主另有图谋,又怎么可能不还击? 说话间,凤倾月渐渐向爱德华走去,一个淡红色的结界将两人包裹在内,在爱德华自爆的瞬间,白色灵气充斥着整个结界,最终一点点化为红色,远远看去,像是一个燃烧的火球,绚丽夺目。 红色灵力渐渐被吞噬,艳丽的灵力之内,女人轻迈着步伐,从中走了出来,她的周身,漂浮着一层绚丽的红光,让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冤家!”一道红色身影在结界撤下的刹那,飞奔进凤倾月怀里,撒娇似的拱了拱,“冤家,你刚才的样子美翻了!” 凤倾月脚步一顿,好好的捏了捏夭寐的鼻子,“行了,咱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萧羽飞笑着走上前,在路过幕清幽身边时,牵起幕清幽的手,交到凤倾月手里,淡笑道:“我想,他今天很需要你。” 英气的眉宇轻挑,对上萧羽飞深邃的黑眸,不禁莞尔失笑,一手揽着夭寐,一手揽着幕清幽,率先向门外走去。 “北一等人留下收服越南帮,其他人跟我回国。”走出大殿时,凤倾月淡淡的吩咐道。 不待北一等人领命,就已经带着一群男人扬长而去。 坐上北一等人开来的直升机,一行人踏上了回家的路。 …… 总统府,书房里。 “总统,刚才有人拿着凤小姐签署的‘股权转让书’去工商处办理手续,被人给拦了下来,已经通知了夭将军,我们应该怎么做?”秦泰小心翼翼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齐国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敢动我孙女的东西,就说那股权转让书是假的,直接将人赶走!” “咳咳,总统,签名已经经过专家确认,的确是凤小姐亲笔签……”秦泰还未说完,脚忽的被人抱住,低下头,正是小不点儿。 “抱抱!”软软糯糯的声音,最让人没有抵抗力。 秦泰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总统大人的脸色,心下欲哭无泪,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总统大人这么爱吃醋?自从这个小家伙莫名其妙的缠着他,总统大人对他的不满就越来越多,害他每次禀报事情,都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秦(情)哥哥,抱抱!”顶着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娃娃脸,某女继续装傻卖萌,并张嘴在秦泰腿上咬了一口,留下湿湿的口水痕迹。 “呃……”秦泰瞄了瞄总统大人,又瞄了瞄快哭出来的小不点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mua!”刚一抱起,小家伙就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好死不死亲在了秦泰的嘴上,秦泰当场石化。 “浑小子,居然敢吃我重孙女豆腐!”齐国强见状,倏地从书桌后起身,一把夺下小不点儿,对着秦泰咆哮起来。 这下,秦泰是真的想哭了,谁吃谁豆腐了?总统大人,你是眼神儿不好使吗?分明是我被吃豆腐了! 想想以前总统大人都是叫他小秦的,现在连浑小子都出来了,秦泰更是各种憋屈。 强压下一阵又一阵的鼻酸,某男低着头,闷声道:“总统,凤氏的事情……?”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那签名是假的!” “可是,那签名分明……”某男心底不平衡,貌似真没听懂齐国强的话,他知道,真正以权谋私的话,总统大人一定说不出口。 果然,齐国强满脸纠结,一双老眼瞪着秦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真的就是假的,假的还是假的。”就在这时,齐国强怀里的洋娃娃冒出一句。 两人,傻了。 …… 凤倾月一行人到达z国,刚一下飞机,凤倾月就道:“蓝傲风,你是自己找人来接你,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去?” “小月?!”蓝傲风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狠狠在大腿上一拧,又开始酝酿眼泪,“你想始乱终弃吗?” 凤倾月:“……” “萧羽飞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就是你的朋友,你看没看见,他屁股后面那根尾巴,摇得好欢实。”一见蓝傲风那副模样,夭寐就一阵火大,原本他是家里最独特的男人,结果突然冒出一个郭旭,现在如果再来一个懂得放低姿态的,他在家里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看见了。”萧羽飞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转眼看向蓝傲风,抬手揽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走,好朋友,我送你回家!” 蓝傲风:“……”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凤倾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若她刚才没看错,萧羽飞点了蓝傲风的穴道,才逼得他不得不跟他走的? “冤家,”夭寐自然也看见了,担心凤倾月追究,急忙转移她的视线,“咱们回家吧,白妈妈还在家里等着,一定很着急。”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在夭寐各种放电装傻的姿态下,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头,带着一群男人回了家。 次日,凤倾月神清气爽的从幕清幽房里出来,与众美男吃完早餐,坐在大厅里看电视。 “莫尼,那个戒指戴上了吗?”凤倾月一手揽着一个孕夫,却是对坐在不远处的西莫尼问道。 “嗯嗯。”西莫尼忙不迭的点头,扬了扬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一张如玉的小脸透着淡淡的粉色,害羞的低下了头,“姐姐,我答应你。” “啊?!”凤倾月傻了,答应什么?目光转向寒星,以眼神询问:你将戒指交给西莫尼时,说什么了? 寒星也是一呆,愣愣的眨了眨眼,他将戒指交给西莫尼时没说什么啊,只说这戒指是她让给的,还记得当时一屋子男人,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瞪向西莫尼。 看寒星那呆样,也知道中间肯定出现了什么误会,凤倾月张了张嘴,想着应该怎么问出口,才不会让这家伙觉得难堪。 嘴才刚刚张开,电话就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凤倾月感觉额角突突跳动了两下,心底突然冒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喂,小月,你在家吗?”刚一按下接听键,电话那边就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一屋子男人都是修真者,尽管声音很小,还是轻易的辨认出了那是谁的声音,皆是偷偷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里面说了什么。 “呃,你有事吗?”将一屋子男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凤眸深处划过一抹宠溺,菱唇弯了弯。 “那个,你能开下门吗?” “开门?”菱唇抽搐了两下,“你在门外?”说着,轻轻放开凌落,起身走到大门边,扭开了门把。 大门被打开,凤倾月手里的手机‘啪’一声掉在地上,菱唇微张,整个人,傻了。 ------题外话------ 对于不能投票的亲亲,可以留言说明投什么,盗版读者就免了,最近码字真的很累,每天都是熬夜到天亮,不想给自己添堵,也请你们尊重一下。 第51章 一碗水端平 秋高气爽,清晨的白雾渐渐散去,太阳挂在高高的天空,洒下素洁的光芒。 别墅前,男子一袭蓝色的丝质唐装简单的贴在身上,布料半透明,在晨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出衣衫下的轮廓曲线,甚至是……那些被蹂躏后的伤痕。 白皙的脸庞透出一丝柔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清晨的光照在上面,幻化出无数道细小的光点,一闪一闪如水雾般洒在他的脸上,莹白剔透,质若冰雪。 阳光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白光之中充满了淡定的洒脱,沉稳的坚韧,以及如被丢弃小狗般的可怜巴巴。 然而,真正让凤倾月首次失态的,还是男人胸前挂着的一块牌子,‘求包养’三个大字,狠狠的刺激着凤倾月的眼球,整个人如风中落叶,凌乱了。 见凤倾月出来,男人却是精神一震,指着脖子上挂着牌子,一脸激动的道:“小月,你包养我吧,我什么也不要,就包吃住就可以。” 凤倾月:“……” “哟,这不是蓝氏集团总裁吗?” 不知何时,一群男人已经站到了凤倾月身后,看着大门前的男人,也是一阵风中凌乱。 “妖孽,你一定眼花了,蓝总裁是谁啊?那可是身价上百亿的超级钻石王老五,怎么会大清早挂着牌子求包养呢?”郭旭姿态慵懒的靠在门框上,淡淡的白了夭寐一眼。 “蓝傲风我认识,”萧羽飞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面上一派深沉,上下打量着大门外的男人,十分‘中肯’的评价道:“虽然这人长相和蓝傲风有十成相似,但是形似神不似,我敢保证,这人绝对不是蓝傲风,指不定是从那家精神病偷跑出来的。克,打个电话给精神病院,没准儿咱们还能做件好事。” 阎克一愣,老老实实的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按下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待阎克挂断电话,白若辰淡笑如风,温和的眸子扫向大门前的男人,淡笑道:“孩子,不用害怕,耶稣与你同在。” “若辰哥哥,你什么时候信耶稣了?”某瓷娃娃眨着一双水晶般剔透的眸子,好奇的问道。 “月儿说了,天道是虚伪,东方神佛不可信,改信上帝和耶稣了。”腹黑男一脸淡定的回道。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漫天神佛不可信,而是漫天神佛也有打瞌睡的时候。”幕清幽插言,黑眸望向凤倾月的背影,眼底充满了信任和爱恋,“月儿最可靠,信月儿。” 话落,一群男人集体将视线集中在幕清幽身上,半响,点了点头,“有道理。” “信凤主得永生。”凌落补上一句。 再次整齐点头。 前方,凤倾月嘴角一直处于抽搐状态,抬眼望向蓝傲风,那厮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整个进入了二次元时代,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对,他的世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门边的女人。 黑亮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凤倾月,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凤倾月浑身鸡皮疙瘩一串接着一串。 “小月,求包养。”某男坚持这一句,“包吃包住就行。” 菱唇疯狂的抽搐起来,凤倾月头疼的抚了抚额,“蓝傲风,你想搞毛?” “求包养啊!”某男粉无辜的指了指牌子上的大字,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再不行,让我交生活费也可以。” 凤倾月:“……” 这厮脑子该不会被门挤了吧? 正想着,就有人问了出来。 “蓝傲风,你该不会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把脑子摔坏了吧?”夭寐十分狐疑的打量着蓝傲风,“再不然,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脑子被门给挤了,出现了临时的短路?” 求包养,靠,亏他好意思,还是用这样的方式! 西莫尼忙不迭的附和点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却一直紧盯着蓝傲风,眨巴两下,笑眯了眼。 蓝傲风张了张嘴,正想回答,身后响起汽车引擎声。蓝傲风疑惑的回头望去,就见一辆布加迪威航grandsportvitesse向这边驶来,面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转回头固执的盯着凤倾月。 “没想到姓夜的动作还挺快!”萧羽飞维持着摸下巴的动作,侧眼望向白若辰,语含深意的道:“那是你外甥,但也是新人,你懂的?” “嗯。”白若辰淡淡的应了一声,波澜不惊的道:“随便玩,玩坏了我负责。” 卧槽,果然是腹黑男!夭寐斜眼瞥了白若辰一眼,无良的扁了扁嘴,这样也好,慢慢玩。 黑色跑车很快就停在了别墅大门前,夜斯侧眼看了看不远处的蓝傲风,冷酷的嘴角使劲抽动了一下,遂即若无其事的下车,从副驾驶座上提着一个行李包,向凤倾月走去。 “晓月。”冷硬的面庞,在看见凤倾月的一刻,就已经柔和了下来。 “嗯。”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转眼看向阎克,柔声道:“克,带他去他的房间。” “晓月,蓝傲风他……?”对着一群男人礼貌的笑了笑,夜斯伸手指着蓝傲风,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求包养。”轻飘飘的吐出三个字,凤眸微转,望向正向这边驶来的另一辆汽车,菱唇微微抽搐了两下,“我们进去吧,有人处理了。” 顺着凤倾月的视线望去,众人都看见了那辆开来的白色车辆,目含同情的扫了蓝傲风一眼,与凤倾月一群进了别墅。 “诶,小月!”蓝傲风一惊,急忙唤道。 随着‘啪!’一声门响,别墅大门紧闭,那辆白色的车也已经停在了蓝傲风身后。 “该死的,你们干什么?!”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手脚,蓝傲风没好气的侧过头,当看见一群白衣装扮的男女时,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 尼玛,这群男人玩真的?! 那群人没说话,架着蓝傲风就准备上车。 “卧槽,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蓝傲风!蓝氏集团总裁!”当看见车上某精神病院的标志时,蓝傲风脸色‘唰!’一下全黑了,忍不住咆哮起来:“快放手!否则老子让你们医院立马关门!” “你还真当自己是蓝总裁了。”其中一名医护人员,忽的冒出这么一句。 蓝傲风一呆,什么意思? 那人上下打量着蓝傲风,不敢置信的直摇头,“没想到这年头还真有这样的人,因为见人家有钱,居然把自己整成有钱人的模样,还真是想钱想疯了。”说着,转眼看向其他人,挥了挥手道:“快点吧,把人弄回去早点收工。” 蓝傲风:“……” 他整容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转眼看向那栋别墅,正看见窗前站着的几名男子,当目光落在阎克身上时,蓝傲风恨恨的磨了磨牙,原来,那个闷犊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居然能瞎掰出这样一个理由,该死的! “放开,我真的是蓝傲风,你们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眼见几人真要架他上车,蓝傲风忍不住挣扎了两下,正想着要不要用内力挣开几人时,突觉手臂一痛,侧眼看去,之前说话那人,正拿着一支针管,将针管里的液体一下子推进他的身体里。 脑子有些发晕,彻底失去意识前,蓝傲风恨恨的剐了那人一眼,好得很,老子非拆了你们医院不可! 眼见着白色车辆扬长而去,别墅里的男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克,真有你的,看不出来啊!”郭旭一巴掌拍在阎克的肩上,娇媚的容颜上满是惊叹,自己认识阎克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的这一面,当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克,干得不错。”萧羽飞拍了拍他的另一边肩膀,笑得格外的舒畅。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落地窗前的几人一眼,随手顺着凌落的一头长发,淡淡的道:“晚些时候让人去把他弄出来,不然蓝傲风突然失踪,整个蓝氏都会大乱的。” “冤家,你该不会也看上那姓蓝的了吧?” “少猜些有的没的。”凤倾月白了他一眼,一群男人里,就属夭寐想象能力最好。 正在这时,夜斯已经放好东西,从楼上走了下来,瞧着左拥右抱的凤倾月,寡薄的唇角扯了扯,不语。 “来来来,小夜夜,咱们交流交流感情。”见夜斯下楼,夭寐急忙向旁边挪了一下屁股,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一副狼外婆的标准笑脸。 夜斯狐疑的瞅了夭寐一眼,和这群男人交手多次,大概也了解了这群人是什么性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夭寐身边。 “呐,小夜夜,进门前十大家规。”夭寐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丢给了夜斯。 “十大家规,什么时候有的?”幕清幽一愣,他怎么没听过? “小幽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夭寐白了幕清幽一眼,这东西是他连夜整理出来的,之前当然没有了。 夜斯再笨也明白了什么,冷硬的嘴角紧抿了一下,展开手里的纸,慢慢看了起来。 凤家十大家规—— 主心骨:凤倾月。 后宫成员:阎克,夭寐,白若辰,幕清幽,萧羽飞,白若辰,祁彬,凌落,郭旭,夜斯。 所有人以进门时间排辈分,阎克是正夫,夭寐是二夫,幕清幽是三夫,其他都是小妾。 而所谓的十大家规,第一听凤倾月,第二听阎克,第三听夭寐,依此类推,凑齐十大家规。 “妖孽,真强!”听见十大家规,窗户前的男人也凑了过来,阎克一看纸上的东西,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嘿嘿,他是正夫。 “靠,凭什么我们都是小妾?!”郭旭一看就爆发了,挺了挺依旧平坦的小腹,一脸骄傲的道:“夫凭子贵,就算要排,也应该是幕清幽正夫,凌落二夫,我是三夫,你们全是小妾!” “旭,你说什么?”话落,身边就响起一个阴测测的声音。 郭旭面色一僵,小心的瞄了瞄萧羽飞黑如锅底的俊脸,立马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笑着道:“错了,大哥是三夫,我是四夫,他们全是小妾。” “旭,你把我摆那儿?”又是一声质问。 郭旭动作僵硬的转过头,对上阎克暴风雨欲来的神情,硬挤出一个笑,“那什么,克,你放心,我和大哥会罩着你的!” 阎克:“……” 从正夫一下子变小妾,这落差怎么就这么大呢? “小郭子,少拿你的肚子说事儿,不就怀了一个孩子吗?小爷早晚也会有,这个不算!”说到孩子,夭寐就恨得牙痒痒,改造身体的丹药也吃了,只是一直没能侍寝,这孩子也就无限期延后了。 “孩,孩子?!”夜斯如遭雷劈,傻呆呆的望着郭旭的肚子,是他的耳朵听错了,还是这群男人说错了? 别拿肚子说事儿? 不就怀了一个孩子? 他怎么觉得这么玄乎呢? “小夜夜,你没听错。”夭寐一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感同身受的道:“进了冤家的门,就得做好为冤家生孩子的准备。那什么,晚点找凌落要一粒丹药,可以帮助你尽快摆脱小妾的地位,瞧瞧小郭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进门还没多久,人家就是有脑子,这么快就怀上了,让冤家宠得跟什么似的,典型的恃宠而骄嘴脸。” 说到孩子,萧羽飞面色越来越沉,转眼看向郭旭,磨了磨牙道:“旭,你是不是忘了给我解释一下,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大哥,我真的是冤枉的!”郭旭都快哭了,狠狠的剐了幸灾乐祸的妖孽一眼,哭丧着脸道:“我也是被算计的。” “是吗?谁还能算计到你?”萧羽飞摆明了不信,这丫的狡猾得跟什么似的,谁能算计他? 果然,郭旭沉默了,要他怎么说?当初没能说出口,现在更是说不出口。 “妖精哥哥,为什么没有莫尼?”纠结了半响,西莫尼终于问了出来,为什么上面没有他的名字? “啊!我给忘了!”夭寐猛一拍额头,夺过夜斯手里的家规,又在夜斯前面补了一个名字,“得了,现在是十一大家规,十一条,听西莫尼的话。” 夜斯:“……” 西莫尼伸长了脖子,瞄了瞄夭寐手里的家规,当看见自己的名字时,乐呵呵的勾起了嘴角。 夭寐扶额,这孩子,真是容易满足。 “死妖孽,老子跟你没完!”见萧羽飞还瞪着自己,郭旭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咳咳咳,行了,别吵了。”凤倾月头疼的抚了抚额,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屋子男人都能赶拍连续剧了。 “克,老规矩,给蓝傲风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他心里有个底。” 阎克一愣,点了点头,坐在夜斯身边,将凤倾月来到这个世界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大概一个小时后,夜斯呆呆的转过头,神色复杂的望着凤倾月,“这么说,你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有那什么,万年前……?” “没错,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凤倾月微微扯了扯唇角,目光紧锁着夜斯道:“现在,你也清楚我要面对的是什么,男贞派只是一个小虾,我将来真正要对上的,很有可能是仙界,你,还要跟着吗?” 凤倾月信奉,丑话说在前头,就算要做什么,也是摆在明处,特别是对家里的男人。 “跟!”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夜斯坚定的点了点头,寡薄的嘴角微勾,“我认定的是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人,我只认你。” “那就行了。”菱唇微微上弯,并没有说什么,转眸看向西莫尼,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小莫尼,戴上那枚戒指之后,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特殊感觉?”水晶般的大眼睛眨了眨,奇怪的问道:“姐姐,会有什么感觉吗?” “那寒星把戒指给你时,说什么了?”凤倾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突然明白西莫尼之前那个‘我愿意’是什么了,尼玛,这孩子不会以为她向他求婚吧?! “寒星哥哥说,这个戒指是姐姐好不容易为我找到的,戴上就不怕阳光了,让我一定要好好保管,时时刻刻戴在身上。”说着,小家伙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菱唇微微抽搐了两下,好像这话并没什么问题,是什么让这小家伙想歪了? “那个,小莫尼,过来!”凤倾月招了招手,将西莫尼揽进怀里,低声问道:“戴上这个戒指之后,你除了不怕阳光,没有其他什么感觉吗?例如,再也没有吸血的冲动了?” 凤倾月没问,西莫尼当真没发现,现在仔细回想一下,他好像真的没有吸血的冲动了,那两颗尖尖的牙也没有再冒出来。水晶般的大眼睛眨了眨,呆呆的望着凤倾月,“姐姐,我不是吸血鬼了?对不对?!” 问着,西莫尼径自笑了起来,太好了,他不是吸血鬼了,以后给姐姐生的宝宝也不会变成吸血鬼了! “不是。”凤倾月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宠溺道:“姐姐喜欢小莫尼变吸血鬼的样子,只是那个样子只能给姐姐看,不能给别人知道,明白吗?” “嗯嗯。”小家伙忙不迭的点头,“别人知道我是吸血鬼会杀了我的,姐姐喜欢我,所以不会杀我,我要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汗!凤倾月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这是什么逻辑思维? 算了,反正这小家伙是个鬼灵精,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己还是能分清楚的,至于皇甫皓说的这颗戒指里的力量,应该还需要一个机遇,如今机遇没到,西莫尼也就不能使用。 想通了,凤倾月也就没再问什么,反而垂眸望向凌落,柔声问道:“落儿,如果一个男子吃下改造身体的药物,怎么才知道是否改造成功?” 听闻凤倾月问起,寒星浑身一震,也忍不住伸长了耳朵,想要知道。 一屋子的男人一愣,什么意思?!这女人不会又惹了一个吧? “正常来说,都能改造成功。”凌落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排除有一两个特殊的,想要知道是否改造成功,如果那人是处子,吃下丹药之后,小腹处会出现一粒守宫砂,很容易辨认。如果不是处子,吃下丹药后,一个月之内来了月信,也表示改造成功了。” “守宫砂?”凤眸微转,落在寒星身上,玩味的勾起嘴角,“你的守宫砂,出现了吗?”寒星是处子,这点百分百无疑,所以如果改造成功,一定会出现守宫砂。 接收到一屋子男人的目光扫射,寒星微微垂下头,掩下了面上的表情,低低的嘟囔了一声,“没有。” “没有?!”英气的眉宇微拧,见寒星不像是说谎,凤眸中划过一道精芒,寒星身上还有仙气,也就表示他是仙体直接投胎,如今丹药不能改造仙体,那个计划也就胎死腹中了。 瞧见凤倾月眼中一闪而过的精芒,萧羽飞很快明白了什么,她不是看上寒星了,而是另有所图,至于她打的什么主意,他暂时还无法猜到。 “凤儿想要改造寒星的体质?”凌落没想那么多,只是尽自己所能,满足凤倾月的一切要求。只见他歪了歪头,将手指上的‘造化之戒’摘了下来,戴在凤倾月的手上,笑着道:“这里面的东西,应该可以帮到你。” “没了‘造化之戒’,落儿你方便吗?”正是因为拥有储物戒,凤倾月才知道,这东西很容易让人产生依赖,习惯性的会将东西收进里面,如果没了‘造化之戒’,凌落以后用什么? “凤儿再帮我做一个,不好吗?”凌落像是有些奇怪的问道。 “再帮你做一个?”这下,轮到凤倾月愣住了。 “难道凤儿没有恢复万年前的记忆?”如果没有恢复,她不可能会使用‘灭世烈焰’。 “是恢复了一些,”说到这里时,凤倾月明显感觉空气中有了一阵异样的波动,凤眸微眯了一下,状似无意扫过二楼的位置,继续道:“但只是一部分,还未全部恢复。落儿为什么这么问?” “原来是这样。”凌落像是有些失望,继而又笑着道:“没关系,‘造化之戒’里什么都有,凤儿可以慢慢学,相信凭你的天赋,加上慢慢恢复的记忆,炼丹和打造储物戒都不是问题,到时你再帮我们打造一枚戒指便是。” 凤眸里划过一道异彩,炼丹和炼化戒指? “好,我会尽快看完‘造化之戒’里的东西。” 说完,凤倾月就放开凌落,起身上了二楼,在走到楼梯口时,她的脚步微顿,眼尾扫过依附在墙体上的一团以肉眼不可见的紫雾,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走进主卧,心念一动,凤倾月就进入了‘造化之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造化之戒’的创造者,‘造化之戒’并没有排斥她,很轻易就能控制。 连续几天,凤倾月都在书房里度过,凭借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疯狂的吸收着书房里的知识,唯有那本石书,无论她用什么方法,也无法看到里面的文字。 这晚,凤倾月照旧从‘造化之戒’里出来,陪着一群男人用完晚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冤家,听说蓝傲风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了。”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转眼看向夭寐,颇感无语的问:“你们没找人去将他弄出来?” “你说晚些时候,我们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刚想派人去将他弄出来,就接到消息,说他从医院逃出来了。”某妖孽粉无辜的回道。末了,委屈的扁了扁嘴,“冤家,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凤倾月:“……” 明知道这厮是故意的,可是看着他一副委屈的模样,倒像是她的不是,弄得凤倾月哭笑不得。 “行了,下不为例。”凤倾月失笑着摇了摇头,她怎么会不知道一屋子男人的用意,越早将蓝傲风弄出来,那丫的越早找上门,干脆让他在精神病院里多吃些苦头,最好能够看清形势,及早打退堂鼓。 尽管最后一个可能性不大,一屋子男人还是在照着那个方向在努力。 “就知道冤家最好!”说着,就想腻进凤倾月怀里,可是看了看她怀里的两只孕夫,俊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冤家,你都在‘造化之戒’里研究了好几日了,那侍寝表都快空置了。” 越说越是不满,特别是看着郭旭那得意的嘴脸,夭寐就恨不得上前将那丫的撕了。 笑吧笑吧,待小爷怀孕了,看小爷怎么排挤你! “侍寝表?”英气的眉宇轻蹙,“那侍寝表还能用吗?”一个礼拜才七天,家里现在却不止七个男人,如果硬要侍寝,一碗水很难端平。 “呃……”夭寐起身跑到厨房,将冰箱上的侍寝表拿了出来,研究了一下,从茶几下拿出笔,修改了一番,“这样就行了。一号阎克,二号是我,三号幕清幽,四号萧羽飞,五号白若辰,六号祁彬,七号凌落,八号郭旭,九号西莫尼,十号夜斯,十一号又是阎克,依此类推。” “好像不错。”萧羽飞微微挑眉,眼底划过一道精芒。 “不对,如果是二月呢?”夜斯怎么想怎么不对,不管是二十八天,还是二十九天,貌似他都会少一天?而且如果那个月是三十一天,阎克不就多一天? 来家里几天,夜斯也总算弄清楚了家里的相处模式,那个舅舅是指望不上了,他不在自己背后捅自己一刀就算好事了,更别指望他照顾自己,万事还得自己争取。 “二月?”夭寐咬了咬笔杆,转眼望向夜斯,貌似很奇怪的道:“让你多休息不好吗?” “这是休息吗?!”夜斯猛地站起身,“十天轮一次就够惨了,二月至三月我要空半个月!” “那你想怎么样?”夭寐也跟着站起身,淡淡的瞥了夜斯一眼,嘀咕道:“新人真不团结。” 夜斯:“……” 其他男人皆是抖了抖肩膀,见夜斯吃瘪,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这丫的,这几天总是借着各种理由往凤倾月的房间跑,一下商量凤氏和暗夜的合作,一下又是修真的问题,各种借口多不胜数,想方设法都想留在主卧,真是只闷骚的狼! “妖孽,你这样是有欺负新人的嫌疑。”突然,白若辰插了一句,转眼看向西莫尼和夜斯,想了想补充道:“这样,如果二月是二十八天,一月和三月的三十一号,就补给他们两人。如果是二十九天,一月就补给小夜,其余的三十一号,由月儿自己选择。” 看似公平合理的分配,让一屋子男人都忍不住磨了磨牙,该死的腹黑男!既拉拢了夜斯,又在无形中消减了阎克的分配额,一句‘由月儿选择’更是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小白,你还真是公平啊。”夭寐狠狠的磨了磨牙,像是恨不得嘴里嚼的,正是白若辰的骨头。 “还好,一切以月儿为优先考量。”仿佛听不出夭寐话里的深意,白若辰自若的撩了撩散落的长发,一副我受得起的姿态。 这下,满屋子男人都有些嘴痒痒了。 “舅舅,谢了!”尽管知道白若辰不是有心帮自己,但是最后他毕竟也获利了,在家里,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对手强,所以明知白若辰另有目的,表面上的和平还是必要的。 凤倾月无语的看完这出后宫争宠大戏,菱唇一直处于抽搐状态,心里有些感慨:可惜了,如果这群男人真是生在女尊国,定得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冤家,你觉得我的安排怎么样?”不甘心就这样被白若辰吃死了,夭寐急忙转头问道。 他问的是我的,不是白若辰的。 “行了,就按照若辰的拟定。”如果偏帮夭寐,这家里就真的要乱套了。 听凤倾月这样一说,一屋子男人也没再说什么,夭寐一屁股坐回沙发上,闷了一会儿,很快就自己想通了。 一碗水端平,总比真的偏袒谁好。 “今天是几号?”这下谁也不用争了。 “三十一号。”阎克冷着一张俊脸,酷酷的道。心里极度不爽,看向白若辰的眼神就跟杀父仇人似的,可惜被白若辰无视得彻底。 “呃……”凤倾月傻了,怎么两次都让她遇上这种状况,瞄了瞄一屋子男人期待的眼神,无语问苍天,“算了,我今晚还是继续研制丹药。” 说完,懒得再理会一屋子喜欢宫斗的男人,起身回了主卧。 正准备进入‘造化之戒’,敲门声响起。 “小莫尼,你怎么会来?”房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正是西莫尼。 “那个,姐姐,莫尼今晚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西莫尼犹豫了一下,蹂躏着衣角,不停抬眼偷瞄着凤倾月,在撞上她的眼神时,又急忙垂下了视线,耳根烧得通红。 菱唇微微勾起,好笑的看着一脸羞涩的小家伙,伸手一带,就将人拉进了怀里,单手挑起他的下巴,暧昧的摩擦着:“只是一起睡吗?” “嗯嗯。”像是怕凤倾月误会什么,西莫尼直点头,想想又不对,偷瞄了凤倾月一眼,双眼一闭,红着脸道:“西莫尼想给姐姐生个小宝宝。” “扑哧,哈哈……!”被西莫尼一副豁出去的神情逗笑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家伙这么可爱呢? “西莫尼知道怎么生宝宝吗?”凤倾月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揽住他的纤腰一个旋身,后脚一带,就将门关上了。 “知道。”西莫尼点了点头,伸出白嫩嫩的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着,“生宝宝有一百零八式,猫鼠同家,羊上树,吟猿抱树,玄瞑鹏翥,丹穴凤游,昆鸡临场,山羊对树,玄蝉附,bai虎腾,骤骋足,野马跃,海鸥翔,凤将雏,临坛竹,偃盖松,背飞凫,空翻蝶,鸳鸯合,翡翠交,燕同心,鱼比目,蚕缠,龙宛转……” 小家伙还在掰着指头细数这段时间在网络上吸收的知识,凤倾月却险些风中凌乱,每随着西莫尼爆出一个姿势,面上的神情就僵硬一分,直到整个人完全石化,小家伙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姐姐,怎么了?不对吗?”不会啊,他查了很多网站,网站上都说女孩子会喜欢的。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凤倾月有些古怪的盯着西莫尼,“小莫尼,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我自学成才的,厉害吧?”小家伙脑袋一扬,颇感自豪的道。 汗! 大汗! 瀑布汗! 男人在这方面果然天赋无限! 凤倾月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突然有些想笑,打横一抱,动作轻柔的将西莫尼放上床,整个人紧随而上,“好,既然小莫尼这么努力想要小宝宝,姐姐今天就陪你一个一个的试验那些姿势。” “真的吗?”清透无辜的大眼睛瞪着大大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惊喜,浅棕色的瞳孔里清晰的倒印出女人的身影,随机嘴角一弯,笑眯了眼,“西莫尼要给姐姐生一个小宝宝,姐姐喜欢男孩还是女……唔唔……” 话未说完,就已经被人堵了回去,香舌霸道的探进微启的粉唇之中,辗转,吸吮,引诱着他与自己一起共舞。 每一次舌尖与舌尖的纠缠,都是一次美妙的旅程,像是寻宝的路途,每一站都充满惊喜。 清透的双眸渐渐蒙上迷雾,痴痴的看着上方的女人,长而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像是蝴蝶扑扇的翅膀,每一下都在搔刮着人心。 “傻瓜,闭上眼睛。” 红唇轻触着粉唇,随着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西莫尼的脸上,痒痒的,还带着一股陌生的气息。 “姐姐,难受。”精致的眉宇轻轻蹙起,有些茫然的望着凤倾月,身体里一股奇怪的暖流在流窜,汇集,全部向一个地方聚拢。 就是那样茫然的眼神,彻底唤醒了凤倾月骨子里的兽欲,小腹处迅速燃起一簇邪火,烧得凤倾月口干舌燥,“乖,放松,将自己交给姐姐,知道吗?” 凤倾月总感觉自己是在诱拐未成年儿童,但就是这份禁忌,反而激起了不一样的快感。 西莫尼就像是一个没心机的小动物,往往一个如小鹿般茫然的眼神,就很容易激起人骨子里的保护欲,但那种时候,更多的只是姐姐对低低的感觉。只有在这种时候,凤倾月才会觉得,其实西莫尼也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需要女人保护的男人。 他漂亮,精致,纯粹,仿佛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将一切最美好的都给了他,完美得害怕一碰就碎了。 红唇再次欺上,尽量温柔的挑逗着他,引起他的共鸣。 与此同时,凤倾月的手也没有闲着,一点点的解开他的衣服,将那具纤弱却不失爆发力的身子,缓缓的展示在她的身下。 呼吸越渐粗重,凤倾月的唇微微移开,欺上了他细致的脖颈,顺着肩膀一路向下啃咬吸允,滑腻的香舌扫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嗯,姐姐,难受。”舌尖每一次的碰触,竟传来一股酥人的电流,让西莫尼无法自抑的轻颤。水晶上的雾气渐渐转浓,像是沁染的水汽的水晶葡萄,剔透得让人恨不能一口吞下。 菱唇微勾,噙着无边的邪气,吻再次落下,试探着小家伙的极限。 直到感觉西莫尼差不多了,凤倾月缓缓直起身,手刚碰上自己的衣服,门‘嘭!’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冤家,不好了,小郭子有些不对劲!”夭寐从外面冲进来,有些慌乱的道。媚眼扫过床上的西莫尼,呆呆的眨了眨眼,继而高高的撅起嘴,瞪了凤倾月一眼。 “不对劲?!”犹如被人迎头浇下一盆凉水,欲火一丁点也没剩下,俯身在西莫尼嘴角一吻,凤倾月就风一般的飞出了房间,直奔郭旭的卧室而去。 “呕……!”还未进房,就听闻里面传出一阵阵干呕,那样的声音听得人的心忍不住被揪紧,像是要将胃也吐出来一般。 凤倾月急忙进房,看到的,就是一群聚集在房间里的男人,以及一个爬在马桶边,吐得昏天暗地的男人。 “他怎么了?”风一般的射到郭旭身边,搂住他已近虚脱的身体,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知道,他吃的是和我们一样的,没道理他一个人这么难受,凌落也没什么事。”萧羽飞也有些担忧的上前两步,看着郭旭苍白如纸的面色,眼底划过浓浓的担忧,“我已经打了电话给罗华,他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落儿,你怎么样?”看见郭旭吐得这么严重,今晚吃的东西几乎全部吐了出来,凤倾月的心就这样毫无预警的痛了。 “我没事。”凌落摇了摇头,担忧的目光落在郭旭身上,平和的眉头轻蹙。孕吐是怎样的滋味他很清楚,前段时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看郭旭的模样,似乎比他更为严重,肚子里分明没有东西了,还一直在干呕吐酸水。 “罗华呢?怎么还没到!”一声暴吼,可见凤倾月现在有多激动,一贯的冷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心疼。 “我再打电话去催一下。”见到凤倾月这样,一屋子男人心里也不好受,阎克急忙拿着电话出了房门。 “他没事。”就在这时,虚空中响起一个声音,一团紫色的雾气渐渐在房间里凝实,一双如紫葡萄的眸子落在郭旭身上,透出些许复杂的神色,“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男子不适合怀孕,所以他们怀孕的几率会比正常人低,孕期会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一尸两命。他这样的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次最为严重。” “不是第一次?”凤眸猛地落在郭旭身上,见他目光有些闪躲,凤眸蓦地一沉,转眼望向紫龙,沉声道:“现在有什么办法救他?”就算不要这个孩子,她也一定要保住郭旭的命。 “把这个给他服下。”紫龙的手掌缓缓摊开,掌心赫然出现了一瓶丹药,就那样向凤倾月飞去,“但凡服下改造身体药物的人,都服下一粒,可以帮助他们以后不会那么辛苦。” 凤倾月伸手接下,目光复杂的扫了紫龙一眼,几乎没有一丝犹豫,从丹药瓶里倒出一粒丹药给郭旭服下。 丹药入口即化,郭旭也渐渐安静下来,浑身虚脱的靠在凤倾月怀里,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落儿,你也服下一粒。”虽然凌落不是这个世界的男子,凤倾月还是有些不放心。 凌落上前接过凤倾月手里的丹药瓶,倒出四粒,一粒自己服下,一粒递给白若辰,另两粒递给刚进门的夭寐和西莫尼。 “这是什么?”夭寐一愣,转眼看见房间里多出来的紫龙,再看了看已经安静下来的郭旭,隐隐猜测到了什么,仰脖吞下丹药,才问道:“小郭子现在怎么样?” 家里的男人斗归斗,但在关键时刻绝对拧成一股,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吵闹是生活的调剂品,但凡有任何一个人真出了事,他们绝对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 “没事了。”凤倾月打横抱起郭旭走出卫生间,动作轻柔的将人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之后,柔声道:“你先好好休息,克留下来陪他,我们都先出去。” 眸光扫过紫龙,郭旭乖巧的点了点头,其实,他现在也害怕面对她,万一等下问起他的隐瞒,他还没想好借口。 轻易就看出了郭旭的惧怕,凤倾月想发火又觉得不合适,家里这群男人都被她宠坏了,再这样下去,一个个该翻天了。 “我们出去。”再次扫了郭旭,凤倾月率先离开了房间。 一楼客厅,除了郭旭和阎克,全部聚集在此。 紫龙站在落地窗前,昂头看向漫天星斗,神色无悲无喜。 “为什么回来?”良久,凤倾月才出声,打破了这样的沉闷。 “我感知到你有危险。”他说的是‘我’,再不是‘本尊’。 凤眸里快速划过什么,抬眼望向那透着无边孤寂的背影,心底某个地方狠狠一痛,菱唇僵硬的扯了扯,淡淡的道:“既然回来了,就留下。” “你……?”紫龙猛地转回身,不敢置信的望向凤倾月,她不是恢复万年前的记忆了吗? 不对,只是恢复了一部分,也许,正好不是她恨他的那一部分。 想到这里,紫龙忍不住垂眸一笑,笑中透出淡淡的苦涩,“好。”终有一天,她会恢复全部的记忆,那时,她会后悔今天这番话吗? “万年前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次发生。” 紫龙浑身一震,紫眸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血眸,眸中有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在纠结,她,真的记起了?! “凤儿,你……”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 “有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你最好也忘了。”如果他们永远纠缠在过去,就不可能有将来,她在试着放下,也希望他试着放下。 紧盯着凤倾月看了很久,淡薄的嘴角渐渐上扬,霎时间,整个客厅弥漫着一股紫罗兰的香气,淡紫色的唇瓣轻启,轻吐出一个“好”字。 次日。 凤倾月刚从‘造化之戒’内出来,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后脑顿时滑下三根又粗又长的黑线。 “喂,小月,你在家吧?”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那边毫不意外响起一个男声。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嗯。”说着,就已经打开房门,自动向楼下走去。 在一屋子男人等待用早餐的视线下,她伸手打开了大门。 因为已经有了前几天的冲击,在开门前,凤倾月就已经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所以,当几天前的一幕再次上演时,她,已经淡然了。 晨光下,照旧是那身带着诱惑的半透明唐装,胸前照旧挂着一个牌子,只是牌子上的大字,已经换做——求收养。 ------题外话------ 抱歉,绯菊生病了,咳得很厉害,所以晚了…… 第52章 当爱情遇上时间 晨光下,依旧是那身带着诱惑的半透明唐装,胸前照旧挂着一个牌子,只是牌子上的大字,已经换做——求收养。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凤眸落在蓝傲风身上,快速划过什么,“派人通知精神病院,他们的病人跑出来了。” 话落,大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望着紧闭的别墅大门,蓝傲风傻了,为什么还是不行?究竟是那里出错了? “冤家,做得好!”凤倾月刚回到餐桌前坐下,夭寐就腻了过来,满眼小星星直冒。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眸光落在郭旭身上时一顿,“想好理由了吗?” 快将脸埋进碗里的男人僵住,抬眼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对面的女人,小脸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才缓缓的将碗放下,一副病西施的模样,柔弱的靠在阎克的肩上,无力道:“倾月,我又开始晕了。”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瞧着对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只是面上的表情还是没有缓和,冷声道:“下不为例。” 如果再将这群男人宠下去,还不知道会怎样无法无天,她可以容忍他们撒娇任性,但绝不容许他们有事情瞒着她,而且还是关乎身体的大事。 “嗯嗯。”郭旭忙不迭的点头,废话,他还敢隐瞒吗,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凤儿,关于蓝傲风……”萧羽飞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他太了解蓝傲风了,能够为凤倾月做到这样,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虽然说是枪口一致对外,但看见昔日的好友变得如此,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由他去吧,等他想通了,我会好好的和他谈一谈。”萧羽飞问出口了,凤倾月也没有逃避这个问题,凤眸中划过什么,最终隐于无形。 吃完饭,凤倾月再次钻了进了‘造化之戒’埋头苦干。 这几日,她几乎将书房里的炼器术全部看了一遍,今天正是实验的时候。 从藏宝室里挑出一些极品灵石和具有灵性的白玉,凤倾月走到果园,用极品灵石在地上摆出一个聚灵阵,盘腿坐在了阵眼之上。 正准备启动阵法,突然腿上一重,垂眼望去,正是狐狸一号。 “嗷嗷嗷嗷!”见凤倾月望来,某狐狸高兴的叫唤了两声,狐狸尾巴左右摇晃起来。 “看来你最近挺闲?”凤倾月微微挑眉,伸手将狐狸一号提了起来,发现这家伙居然又长重了,抬眼看了看灵树上的灵果,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倒懂得选择吃食,居然偷吃了三颗灵果。” “嗷嗷嗷!”狐狸一号脖子一缩,有些怕怕的想要后退,四只粗短腿不停在半空中折腾,可怜巴巴的望着凤倾月。 并没有错过狐狸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凤倾月嘴角邪恶的笑意加深,随手一丢,就将狐狸一号丢出老远。 本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狐狸腿刚迈开,后面就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替我守阵,否则我就用你的狐狸血炼制丹药。”吃了灵果,这小狐狸身体里的血就已经具有灵性,拿来炼制丹药,是最好的药引。 狐狸毛倏地炸起,狠狠的抖了抖,可怜兮兮的走了回去,趴在阵法边缘,替凤倾月守阵。 将炼器的过程在脑子里运算了几遍,直到凤倾月已经感觉很熟悉了,才拿起身边的灵玉,将凤凰神火集中在手指尖的皮肤之下。 凤倾月并不敢用凤凰神火直接炼器,因为再好的灵器,在凤凰神火之下,都显得十分脆弱,稍有不慎就会被凤凰神火吞噬为灰烬。而她并不畏惧凤凰神火,所以将凤凰神火运用于指尖,既能提升指尖的温度,以便于炼器,又能不将灵器摧毁。 白皙的指尖变得火红,灵玉也开始渐渐发生变化,从凝固体慢慢融化,像是一团橡皮泥,任人拿捏。 凤倾月将灵玉分成十份,缓缓的拉长,弯曲,再将接头处融合,一枚又一枚初具雏形的白玉戒指就已经成形。 第一步成功,凤倾月的信心增加了一些,排除一切杂念,用灵力将十枚戒指承托于半空,向每个戒指里丢进几颗极品灵石,在戒指内摆出空间阵,以便容纳物品。然后又在里面摆出防御阵,聚灵阵等等阵型,开始一起炼化。 炼化灵器的过程是漫长的,需要用自己的灵力一点点去温养它们,将它们的灵性提至最高,更好的接受锻造。 刚开始,凤倾月还觉得游刃有余,但随着她与灵器的牵绊越来越深,需要的灵力也越来越多,尽管有聚灵阵帮她不断的吸食灵力,但还是远远不够。 十枚戒指,数十个阵法的融合,让凤倾月有些吃不消。 “该死的!”她太贪心了,以为凭现在的修为,已经能够一次性炼化这么多戒指,却没想到,炼器消耗的不仅仅是灵力,还有精神力。 菱唇勾起冷冷的笑意,凤倾月抬手一划,用指尖在左手手腕处划开一道伤口,殷红的血液流出,形成了十条线般的水丝,向十枚戒指飞去。 戒指在凤倾月的注视下,仿若放大了一万倍,原本细腻的外表张开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气孔,不断的吸收着她的血液,直到戒指渐渐变色,由白色转化为血红,凤倾月心念一动,手腕上的伤口瞬间愈合,没有留下一丁点伤痕。 而这时,戒指仅仅只是炼制到一半,凤眸转向阵法外的狐狸一号,淡漠的吩咐道:“去给我摘几颗灵果。” 小狐狸郁闷的从地上爬起来,身影如离弦的箭很快就射上了灵树,在摘下几颗五颜六色的灵果后,小心的钻进阵法之中,将尾巴处的几颗灵果放在地上,拿着其中一颗窜上了凤倾月的肩膀,递到了她的嘴边。 “你倒是机灵。”凤倾月微微挑眉,扫了狐狸一号一眼,这小家伙也在‘造化之戒’内关得够久了,凌落的本意是希望它潜心修炼,谁知道这家伙却躲在里面偷吃。 “嗷嗷嗷!”几声清脆的叫声,满是委屈。它不要待在里面,好无聊。 凤倾月扫了它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吞下狐狸爪递来的灵果,一股暖流从口中窜进身体里,添补了亏空的灵力。 一人一狐如此反复,直到十枚戒指光芒大盛,被一阵红光包围,最后一颗灵果也被消灭干净。 光芒淡去,十枚戒指飘落而下,落在凤倾月摊开的掌心,十枚戒指皆是不同的颜色,戒指顶端的平面上都有着一个小型的凤凰图腾,看上去美轮美奂。 凤倾月心念一动,十枚戒指上分别出现了十个小字,克,寐,幽,冥,辰,彬,落,旭,尼,夜,字体全部是小篆,字体修长优美,与戒指的外形十分搭配。 “终于成功了!”菱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抬首看了看灵树上所剩无几的灵果,凤倾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现在需要增加炼器的经验,才能修复‘造化之戒’,让‘造化之戒’恢复到万年前的灵气。 从‘造化之戒’出来时,居然还是夜晚,凤倾月随手将狐狸一号丢在地上,拿起梳妆台前的手机看了看,她居然在‘造化之戒’内整整待了几天。 从主卧里出去,毫不意外在楼下的客厅里,见到了一群正在‘交流’感情的男人。 “幕清幽,我要看《我是特种兵2》。”一身粉衣的男子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道。 “小郭子,你少来,小爷要看《金枝欲孽》。”多学些后宫争斗技巧,将来灵活运用。 “听说《窃听风云》很不错?”祁彬摸了摸下巴,貌似十分深沉的发表自己的见解。 “清幽哥哥,西莫尼想看《喜羊羊与灰太狼》。” 幕清幽为难的掌控着遥控器,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十套有一个《孕期专题节目》。” 冷冷清清的声音插入,所有人都是一愣,转眸看向波澜不惊的谪仙,眸光渐渐下移,落在他微微有了起伏的肚子上,全部安安静静的坐回原处,再没人发话。 确定没人有意见了,幕清幽将台转向十套,一屋子男人都盯着电视上的大肚婆,嘴角狠狠的抽搐起来。 “咳咳,凌落,你将来肚子不会也这么大吧?”夭寐狐疑的转过视线,有些怕怕的瞅了瞅凌落的肚子,看起来很恐怖的样子,他还要怀孕吗? “这个……”凌落微微敛眸,看着自己的肚子微微蹙眉,“不知道,那样能走路吗?” “不能。”想也不想,一屋子男人集体摇头。 “凌落,你别听他们的,其实怀孕没有那么恐怖,要放宽心。”幕清幽白了那群人一眼,走到凌落身边坐下,柔声安抚道:“放心,我怀过孩子,最有经验,别听他们的。” “对对,幕清幽最有经验,听他的。”郭旭忙不迭的附和,也不知是在安慰凌落,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菱唇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好笑的走下楼,插入幕清幽和凌落中间,将两人揽进怀里,“放心,有我在,你们都会没事的。” 见到凤倾月,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冤家,你出来了!”夭寐刚想上前,看了看她怀里的两个人,又闷闷的坐了回去。 不行,下次眼睛得放亮点,第一时间冲过去! 夭寐正想着,只见一道白光向凌落射去,急忙出手拦下,冷声道:“谁?!” 看了看手里毛茸茸的白球,夭寐一愣,“狐狸,哪儿来的?” “狐狸一号?”凌落歪了歪头,看向夭寐手里的小狐狸,正想伸手去抱,却被凤倾月给拦了下来。 一把夺过夭寐手里的狐狸,随手一丢,一条华丽丽的抛线物后,女人带着警告的声音响起:“给我离落儿远点,他要是有个万一,老娘拔了你的狐狸皮!” 刚才若不是夭寐13看网,这家伙就已经冲进凌落怀里了,若是以前还没什么,现在的凌落那个还经得起冲撞,所以阴冷的视线射向狐狸一号,凤眸满是警告。 小狐狸怕怕的一缩,将自己卷成一团,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嗷嗷嗷!”的干嚎了几声,企图激起凌落的怜惜之心。 “对,离我远点。”谁知,那谪仙冒出的下一句话,让小狐狸险些崩溃。 “嗷嗷嗷嗷嗷嗷!” “不然你就回‘造化之戒’。”凌落只淡淡的扫了小狐狸一眼,一双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没有任何起伏。 这下,小狐狸更委屈了,它怎么忘了,这人也是没什么同情心的。用狐狸尾巴将自己卷成一团,气闷的拿屁股对着凌落,就这么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凌落,这小狐狸是你的?”夭寐慵懒的眯起双眼,像是猫咪一样,紧盯着那只小狐狸,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笑道:“你暂时不能养,小爷就吃点亏,帮你先养着。” “好。”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凌落就应下了。 “嘿嘿,小狐狸,你是我的了!”红色身影一闪,直射不远处的小狐狸,“小爷很喜欢你这身皮毛,只是这颜色有些不讨喜,染成红色吧,小爷喜欢红色的。” 小狐狸闻言顿时炸毛,在夭寐抓住它的前一刻,飞射进白若辰怀里,怕怕的缩了两下,像是在寻求庇护。 没办法,一屋子男人它就认识凌落和白若辰,凌落那里是指望不上了,那个女人更是别提,它只能找上白若辰了。 “小白,把它给我。”夭寐手一伸,就要去抱狐狸一号。 谁知白若辰抱着小狐狸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是在幕清幽身边,淡淡的道:“一个人情。” “卧槽!”忍不住爆出粗口,夭寐猛地转回身,咬牙切齿的道:“好!” 心下不停的咒骂:该死的腹黑男,有本事别落小爷手里! “这十枚储物戒,你们一人一枚。”见夭寐抱着小狐狸满意了,凤倾月才从身上掏出戒指,按照他们衣服的颜色,分发给他们。 “储物戒?”郭旭愣愣的眨了眨眼,拿着手中那枚粉色的戒指翻来覆去的看,当在戒指内环上看见一个小小的‘旭’字,微微弯起了唇角,“我喜欢。” 想当初寒星带回那枚红玛瑙戒指,家里的男人皆是羡慕嫉妒恨了一番,这下人手一枚,心里平衡了。 “若辰稍后教小东西和夜斯修真,让他们能用上这枚戒指,至于郭旭,他虽然还未修炼,但因为‘玄天灵丹’已经有了基筑后期的修为,控制储物戒是没问题的,洗精伐髓暂时就不用了,等将孩子生下来再说。” “嗯。”白若辰点了点头,让浅绿色的戒指滴血认主之后,非常无良的抛弃了之前的白玉戒指,收进了新的储物戒之内。 “姐姐,那我呢?”西莫尼翻看着手里的金色戒指,喜欢是喜欢,却不知道怎么使用。 “你先滴血认主试试。”凤倾月想了想,还是谨慎的说道。西莫尼不同其他人,他是吸血鬼的王者,贸贸然修炼‘北凰诀’,也不知会不会对他造成损害。 “哦。”西莫尼撅了撅嘴,从水果盘里拿出水果刀,在指尖轻轻一划,一滴鲜血滴在储物戒上,轻易就被储物戒吸收。 凤倾月见状,正想用灵力帮西莫尼修复伤口,西莫尼的伤口却自行愈合了,就连疤痕也没留下。 “咦,好奇怪。”西莫尼惊奇的望着自己的食指,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水果刀,不信邪的在自己指尖又划了一刀。 汗!凤倾月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这萌娃子怎么总是这么较真儿呢? 与之前相同,西莫尼手指上的伤口很快愈合,与此同时,谁都没有看见,西莫尼无名指上的红玛瑙戒指一闪,像是被什么激活了,诡异的红光一闪而逝。 “姐姐,好奇怪。”西莫尼扬了扬自己手指,大眼中满是新奇。 白若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吸血鬼自身具有愈合能力,这是正常的。” 吸血鬼居然能自愈?英气的眉宇轻挑,凤倾月看了看西莫尼手上的金色戒指,淡淡的道:“小莫尼戴上那枚戒指集中精神,看看能不能将刀放进去。” “哦。”西莫尼点了点头,心念一动,手里的刀就已经消失,心念再次一动,刀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这下,萌娃子是真的惊奇了,不停的将刀收进拿出,一个人玩得不亦说乎,完全将众人抛诸脑后。 凤倾月宠溺的勾了勾唇,见西莫尼玩得开心,也没有阻止他,凤眸落在坐在角落里的紫龙身上时,眸光轻闪了一下。 “行了,若辰今晚就教他们,其他人都去休息吧。”她炼制这些戒指耗费了太多灵力,就算有灵果补充,好像也远远不够。 也正是因为这次炼器,凤倾月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正常修真者一颗灵果就能补充缺失的灵力,但她最多只能补充十分之一,好像她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无底洞,再多的灵力也能吸收,这样的情况,让她想到了在越南的情景,难道是那次身体被改造的原因? 凤倾月刚一回到主卧,就感觉房间里多出一股气息,走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淡淡的道:“出来吧。” 话落,一团紫雾渐渐凝聚,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房间里,紫眸落在凤倾月身上时,总有几分欲言又止的味道。 菱唇抽了抽,伸手斟上两杯茶,一杯自斟自饮,另一杯放在了对面的位置。 紫龙一见,自觉就坐在了她的对面。 “紫龙,这副嘴脸不适合你。”凤倾月盯着他看了半响,才淡淡的出声。在她的记忆里,紫龙是霸气的,天下唯我独尊。 当年,也正是这份霸气吸引了她,让她想要与他一较高下。 无数次交锋,无数次较量,两人无论是城府,计谋,修为,皆是不相上下,从敌对到惺惺相惜,再到暗生情愫,他们斗了一千年,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因为他一句‘凤儿,如果没有你,今后这无休无止的岁月,谁能陪我度过?’她选择了留下,与他在山上度过了上千年。直到她觉得失去了自我,才想要下山,重新体味人生,找回真正的自我。 凤眸中太多情绪变幻,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仿若昨日,又仿若前世。 “那我应该是怎样的?”难得的,紫龙也端起了面前的那杯茶,像是朋友一般,与凤倾月闲聊起来。 “呵呵,做你自己就好。”凤倾月无所谓的笑了笑,“有时候放下比背负好,至少不用负重。” “这就是你选择原谅的原因?”精致的眉梢轻挑,有着几分意外,还有着抵挡不住的邪肆。 “不是原谅,是放下。”菱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意,盯着紫龙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能放下吗?” 只有放下,才能重新开始。 紫龙,这个万年前她就爱上的男人,说要真正的放下,她办不到。只是她也清楚,以紫龙的脾性,绝对不会接受家里的男人,恢复记忆前她就知道,现在更是清楚。 凤眸深处快速划过一抹精芒,正好被垂下的眼帘挡住,菱唇边的笑意渐渐转变,噙着一缕深长的意味。 “重新开始吗?”紫眸中快速划过什么,眸光深深的凝视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凉薄的唇瓣轻抿了一下,继而微微勾起,“好。” 既然她还想斗,他又怎么忍心她孤寂? 万年前,他们谁也没能征服谁,或许,万年后能有一个结果。 两人相视而笑,笑中有着太多的深意,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这一刻,两人前嫌尽释,心里的那团火被点燃,是重蹈万年前的波折,还是改写历史,谁也不清楚。 紫龙,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其实家里力量最大的,从来就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家里那群男人,他们拥有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感染力,可以将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 次日。 凤倾月照旧接到了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不用接听,直接拿着电话下楼,打卡大门,微怔了一下,换花样了? 一个大大的纸箱上面写着‘带我回家’,男子拉耷着趴在纸箱边缘,一双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点睛之笔就是他头顶的一只小狐狸,看着有些眼熟。 菱唇狠狠抽搐了一下,心下有些好笑,遂即又被另一种情绪替代。 “蓝傲风,你究竟想怎样?”抬手一吸,就将蓝傲风头顶的狐狸一号吸进的手心,看也不看,随手向后一抛,又是一条华丽丽的抛线物。 我习惯了。某狐狸这么安慰着自己从地上爬起,奄奄的向上楼走去。 “带我回家。”某男指了指纸箱上的大字,神情有些颓然,眼睛下淡淡的乌黑,显示他已经快要熬不住了。 每天白天在公司处理事情,到了晚上就回家准备,天还没亮又要赶来这里,琢磨着她起床了才会打电话。 每天都这样,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何况只要被那群男人发现,保准儿会打电话去精神病院,弄得他避之不及。 “如果你喜欢这样,那就随便,你可以找到我家,我也可以让你找不到!”见到蓝傲风的模样,凤倾月就是一阵火大,凤眸中划过淡淡的失望,转身就想进屋。 “等等!”被凤倾月话里的意思吓到,蓝傲风急忙站了起身,见女人的脚步顿住,却并没有转回身,眼底一痛,声音沙哑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在森林里时,有那么一刻,我分明感受到了,为什么出了森林就变了?” 在掉下深渊的一刻,他分明感受到,他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样熟悉的身体,那样熟悉的味道,即使当时五脏六腑都在翻搅,他还是能轻易的辨认出来。 他能感受到,那一刻她变了,虽然不见得会接受他,至少不会避开了。 见女人还是没有转过身,蓝傲风踉跄着倒退一步,在撞上纸箱的边缘时,堪堪的稳住身形,一滴清泪滑下,很快被纸箱所吸收。 “我相信,没有什么东西会不劳而获,所以,我努力的付出,努力的想要让你看到,我错了吗?” “我求的并不多,只是希望留在你身边,那怕就只是看着你也好,我错了吗?”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在森林里时我就知道了,我害怕你离我越来越远,努力的想要赶上你的脚步,我错了吗?” “一个人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错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我怎样放低姿态,你眼里都没有我的存在,那怕是偶尔对我笑一笑,那怕是偶尔用正眼看我,让我在你眼底能找到自己的痕迹,让我有坚持下去的力量,我也错了吗?” “我已经什么都不求了,甘愿为你折尽一身骄傲,只是追逐着你的脚步,那怕只是偶尔的一次回眸,也能让我欣喜万分,为什么你还是看不见?” “我们认识已经三年多,加上我从萧羽飞口中的了解,我认识你已经快四年了,四年,呵呵呵……” “对于修真者来说,四年或许真的不算什么,因为你们有很长的生命,可我是一个凡人,我没有多少个四年可以等待,我只是希望余下的几个四年中,有你的陪伴,我真的错了吗?” “你知道吗?当你从森林里醒来刹那,那一身倾世光华,让我惊惶,你就像高高在上的神,让人高不可攀。如果我不努力的挤进去,总有一天,你会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天大地大,我又要去那里寻找?” “我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修真者的法力,可以轻易的锁定一个人,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那怕是卑劣的,也想要在你身边占有一席之地。” “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 伟岸的身姿顺着纸箱滑落,缓缓的跌坐在纸箱里,每说一句,就有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下,透着深情无悔,和无边的苦涩。 背对着他的身影缓缓的转回,紧盯着男人一蹶不振的身影,眼中涌起很多复杂的情绪,最终,隐于无形。 “蓝傲风,你没感觉错,在你选择用命换得我和夜斯逃跑的机会时,我的确动了心。” 低垂的头猛地抬眼,正在一点点失去光芒的眸子,像是瞬间被点燃,一瞬不瞬的望着别墅前的女人。 “可是,让我动心的,是那个有担当的蓝傲风,而不是努力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的蓝傲风。因为你见我对夭寐和郭旭特别的溺宠,所以误以为,我会对这样的男人特别心动,那你就错了。 我爱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无可复制的,他们拥有自己独特的性格特点,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像你这样,努力的将自己改变成另外一个人。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接受你了,才是对你真正的伤害。希望你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否则,只会让我看不起你,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真正面对的人,不配站在我的身边。” 话落,人已经消失在了门边。 随着大门‘嘭!’一声被关上,蓝傲风浑身一震,脑中像是被人猛地敲打了一下,混沌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不是改变自己,努力去迎合一个人? 蓝傲风苦笑一声,他真的只是害怕失去而已,z国只是她的转折点,如今z国的境况已经稳定,如果他不用这样的方式,她会彻底消失的。 她的坚持没错,可是他也有他的彷徨不安,当爱情遇上时间,他怕自己会输。 缓缓的从纸箱里爬起,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蓝傲风弯腰收起纸箱,开上来时的宝蓝色兰博基尼,一路绝尘而去。 如果,他的爱情真的抵不过时间,如果,他到死那天也无法让她接受,他会后悔吗? 蓝傲风不停的在心里问着自己。 倒后镜里,印出男人渐渐上扬的嘴角,如果还是无法接受,那他就在原地等待,等她能够忆起的那天。 即使,那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 “冤家,你对蓝傲风动心了?”餐桌前,夭寐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心底暗骂:果然,两只狼! “一切随缘。”凤倾月淡淡一笑,并没有说太多。 其实蓝傲风有句话说得对,在面对生命和时间时,每个人都会变得恐慌,包括她也一样。 生命长的人,会害怕漫长的岁月无人陪伴,万年孤寂;生命短的人,会害怕无法陪伴心爱之人一生,经不起时间的蹉跎。 爱情是一面放大镜,将最好和最坏的一面都摊开放大,希望,奉献,战栗,信任,占有欲,恐惧,嫉妒,疯狂,等等。关键是坏的部分占得上风,亦或是好的部分获得最后的胜利,一切都取决于那个人。 吃完饭,凤倾月就和萧羽飞等人出了门,在‘造化之戒’里耽误了太多时间,也是时候继续她的计划了,毕竟男贞派才是她眼前的目标。 “晓月,要不将凤氏和暗夜合并吧?”将凤倾月和萧羽飞送到凤氏大楼下,夜斯突然出声。 “合并?”凤眸微转,奇怪的扫了夜斯一眼,“为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了。”夜斯理所当然的说着,黑眸中却划过淡淡的笑痕,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不是想将凤氏向迪拜发展吗?吞下暗夜之后,凤氏的实力会再提升一个档次,那样对你将来入主迪拜,绝对是有好处的。” 凤倾月眉心微拧,盯着夜斯看了一会儿,才道:“暗夜是你的心血,更是你祖祖辈辈传下来,就这样给我,你甘心吗?” 深邃的眸子不自觉一柔,冷硬的嘴角微微上扬,虽不明显,却使得冰山融化,“晓月,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双手奉送到你的面前,那怕是我的命。” “花言巧语。”闷骚男就是闷骚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萧羽飞在一旁撇了撇嘴,一脸感叹。 菱唇狠狠抽搐了两下,凤倾月心底刚刚升起的一丝暖意,被萧羽飞很快浇灭,有些好笑的扫了他一眼,转眼对上夜斯时,斟酌道:“需要些时间,暗夜的股权四散,要全部收回来,肯定要下些工夫。” “这点你放心,只要你肯要,我会着手回收股份,将暗夜独资。”只要能够帮到她,别说一个暗夜,就算是要他将整个z国拿下,他也会用尽所有的办法。 “嗯,行,如果需要资金,找羽飞谈。” “不用。”瞥了萧羽飞一眼,夜斯跟着一瞪眼,两个大男人就跟小孩子似的对瞪了十秒,然后各自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将暗夜独资的资金我还有,之前不独资是为了暗夜以后的发展。” 一个公司很多时候不单单只是实力,人脉也是很重要的,暗夜虽然强大,但若没有那些股东的人脉关系,短时间内利益链条会出现问题。 夜斯正是明白个中原由,才从来没想过独资,即使要独资,也绝对不会在短时间内完成,让暗夜的链条出现漏洞。可是现在不同,暗夜能够帮她拓展实力,那条利益链条就不重要了。 夜斯离开之后,凤倾月与萧羽飞一起上了顶楼,刚在办公桌后坐下,季悦就走了进来。 “主子,这是刚收到的邀请函,说是请你去参加‘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的颁奖典礼。”季悦双手将请柬放在办公桌上,询问道:“您要去吗?” “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凤倾月狠狠一凝眉,什么东东? “凤儿,如果你要入主迪拜,可以去参加。”萧羽飞在一旁提醒道:“‘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是z国最公平公正的评选,由政府举办,具有很高的公正性,凤氏刚刚独资,如果能够拔得头筹,在z国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 “政府举办的?”不知道为什么,萧羽飞这么一说,凤倾月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齐国强,不会又是那老家伙在背后搞的鬼吧? “去!”既然那老家伙费尽心思,她自然得去捧场。 季悦离开之后,萧羽飞将一个u盘递给凤倾月。 “什么东西?” “左轮在国外发展的轨迹,以及炎帮这两个月的盈利明细。夭寐已经在着手将炎帮和寐世合并,用金三角当发源地,改名为凤帮,遍及金三角,拉斯维加斯,越南和z国。至于柬埔寨那边,我们正在部署,相信北一他们稳定局势后,拿下柬埔寨应该很快。” “嗯。”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接过u盘插进电脑,查看了里面的资料后,凤眸中掠过一抹笑意,“不错,左轮的动作很快,再这样下去,不久就能在荷兰站稳脚根。” “左轮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对于这点,萧羽飞也承认,以前他不敢用左轮,也是因为明白左轮这人的心性,如果不能完全获取他的衷心,那样的人最终只会成为祸患。 不过,左轮最后还是被她给收服了,也算是冥冥中自有主宰。 “凤帮一旦成立,炎帮洗白的事情也就不攻自破了。”凤倾月摸了摸下巴,靠在椅背上,“z国,拉斯维加斯,再加上一个金三角,三年前的谎言也会被戳破,凤帮将会成为众矢之。” “这点我们也考虑到了,但是现在的炎帮今日不同往日,有寐世的军火做后盾,加上越南那边的地盘,如果再拿下柬埔寨,和周边的地方,整个东南亚几乎都被我们控制了,到时就算是米国第一黑手党和倭国的山口组织,我们也不用再顾忌。”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米国和倭国合并呢?”凤倾月突然问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米国真的与倭国合并,那会成为凤帮成立的最大阻碍。 “只要有男贞派在,我就不会排除这个可能,男贞派可以掌控越南帮,可以入侵政府,将米国和倭国拿下,我也不会太奇怪。”凤倾月为人一向谨慎,往往在做一个决定前,就会考虑到最好的情况和最坏的境况,何况还有男贞派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在,更是容不得半点懈怠。 “那我们秘密进行?”萧羽飞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件事的确是他考虑不周,米国和倭国是完全沾不上边的国家,他自然没有往这方面想,可若是加上男贞派,也不是一点可能性也没有。 “不,凤帮照旧成立,而且要高调成立。” 萧羽飞微怔,垂眼对上凤倾月闪着精芒的眸子,很快反应过来,“我明白了,拿下越南,男贞派就已经有所警醒,不管凤帮是否成立,如果米国和倭国当真已经被控制,他们照样会尽快合并。若是凤帮不成立,就还是一盘散沙,到时轻易就会被他们一点点瓦解掉。” “不错,而且凤帮成立,也有凤帮成立的好处,难道你没发现,z国现在各个小帮派活动密集?炎帮一宣布洗白,他们就开始频繁动作,显然是想要趁着现在开始壮大,凤帮的成立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警醒。” “难怪祁彬最近早出晚归的。”萧羽飞嘀咕了一句。 “各大帮派活动频繁,警局自然也不会闲着,小帮小派的打打闹闹虽然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总归是在闹事。凤帮成立之后,实力更强,要吞并柬埔寨动作也会来得更快。至于拉斯维加斯那边注意点,霍非曾经在拉斯维加斯待过,很熟悉那边的运作,如果男贞派要从凤帮找突破口,绝对会先从拉斯维加斯开始动手。” “我明白了。”萧羽飞点了点头,丹凤眼中划过点点赞赏,打趣道:“能够这么快将各个关节分析透彻,也不枉我当初败在你手里。” 凤眸邪肆的挑起,伸手一带就将萧羽飞拉进了怀里,一记深吻之后,邪笑道:“原来你还记得,被一个记仇的人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得了吧你!”萧羽飞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若不是你当初强上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凤倾月莞尔失笑,如果当初不强上他,怎么可能为自己争取那么多时间?虽然她当初并未弄清楚这个世界男女的区别,但是最后至少达到了效果。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来公司,所以公司堆积的事务不少,尽管有季悦和萧羽飞帮着处理,但凤倾月才是凤氏真正的老板,很多文件都需要她签名才能正式生效,以至于两人一直忙到黄昏时才能回家。 吃完晚餐后,就是联络感情时间,这个时段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家人吃完饭,总是会在电视前坐一会儿,即使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窝在一起,也觉得格外的温馨。 “对了,你最近小心一点,警局收到线报,说是有米国黑手党的人潜进了z国,具体要做什么不清楚,我怀疑是针对你来的。”看见一则全家被杀的新闻报道,祁彬突然说道。 “米国黑手党?”凤倾月微怔,如果男贞派的人真的控制了米国黑手党,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没有计划的事情,但若是真的针对她而来……菱唇微微勾起,“我倒是希望他们能来。”这样至少能让她确定一些事情。 “你疯了!”祁彬猛地站起身,像看疯子似的看着那个女人,“万一他们又来些小动作,根本就防不胜防,万一,万一……” “放心,我不会让你当寡夫的。”见祁彬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凤倾月十分认真的申明道。 “你……!” “扑哧……哈哈……!”夭寐捂着肚子笑翻了,“哈哈哈,寡夫?寡夫?哈哈哈……” “死妖孽,你笑什么?!”说不过凤倾月,祁彬将矛头调转,狠狠的瞪向夭寐。 “小彬彬,你就省省吧,连小爷都斗不过冤家,就你那点能耐,不是送上门当炮灰吗?”某妖孽一脸同情的拍着祁彬的肩膀,然后又一副哥俩好的姿态,开解道:“你放心,就算你真成寡夫了,小爷也逃不掉,谁让咱俩是一个老婆,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呢?” “老婆?!”凤倾月整个人如遭雷击,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也不是没听过这个词,只是当这个词用在她身上时,为毛这么别扭呢? “老婆,这个叫法不错。”郭旭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咧着嘴开始傻笑。 “我也觉得不错。”萧羽飞附和着点了点头,结婚暂时是指望不上,过过口头干瘾不为过吧? “行了,以后这个词禁用!”凤倾月猛地站起身,冷眼扫过一群蠢蠢欲动的男人,直接将他们那点幻想封杀在了摇篮里。 夭寐扁了扁嘴,正想再做点努力,谁知凤倾月就这么上了二楼,只留给众人一个满腔怒火的背影。 “呃,计划失败。”夭寐颓然的垂下脑袋,整个一霜打的茄子,焉了。 萧羽飞扫了那厮一眼,轻易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这样就想逼她就范,这伎俩也太低级了。 想结婚是正常的,一屋子男人谁不想结婚? 特别是怀孕的那两位,也不知是不是怀孕就想得特别多,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还没有名分,将来孩子出生母亲一栏会是空的,这样的想法反复折磨着他们,就连凌落这个谪仙也免不了俗。 “下次换一个称呼。”拍了拍夭寐的肩膀,萧羽飞也跟着上了二楼。 “换一个称呼?”夭寐微怔,一双媚眼微微眯起,很快就明白了萧羽飞的意思。 冤家排斥的只是‘老婆’这个称呼,并不是排斥与他们结婚,就算现在z国的婚姻法不接受一夫多妻,但他早就想好了计策,人人不落空。 是得重新换个称呼。 想通了关节处,某妖孽豁然开朗,拉着祁彬高高兴兴的上了楼。 主卧里。 凤倾月回房就进卫生间洗了一个澡,在公司忙碌一天,往往只有洗澡才能放松紧绷的神经,让她整个人松弛下来。 用灵力蒸干发丝,凤倾月刚一坐上床,被窝里突然冒出一个脑袋,发出糯糯的声音:“求抚摸,求蹂躏,求扑倒!” 凤倾月:“……” ------题外话------ 亲爱的们,你们不能这么不友爱,不要月票就不给了吗?揣在兜里会发霉的,相信我,一定会发霉的! 所以为了解决你们的烦恼,票票什么都丢给我吧,我不介意的……星星眼…… 第53章 不知进退的女人 被窝里突然冒出一个脑袋,发出糯糯的声音:“求抚摸,求蹂躏,求扑倒!” “小莫尼,你怎么进来的?”凤倾月斜眼看向大门,没有反锁的习惯,当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姐姐,你忘记锁门了。”小家伙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凤倾月这才发现,他居然是一丝不挂的,白皙纤弱的身姿暴露在空气里,小腹处的一点赤红,透着不一样的诱惑。 凤倾月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目光不自觉下移,瞄了瞄他两腿之间,眉头邪肆的一挑,小家伙年纪不大,发育倒是不错。 “姐姐,求抚摸,求蹂躏,求扑倒!” 见凤倾月目光放肆的打量着自己,西莫尼非旦没有觉得羞涩,反而将自己摊开,呈大字形的摆在床上,一双小鹿斑驳的双眼期待的紧盯着她,直盯得凤倾月后脑一阵黑线。 “小莫尼,你这些是跟谁学的?”网上不会连这个也教吧?她是不是应该将家里的网络断了,以免她纯洁的小家伙被教坏了。 “我看蓝哥哥也是这样做的,只是西莫尼没有找到牌子,只能这样了。”小家伙躺在床上对了对手指,貌似有些委屈。 菱唇狠狠的抽搐起来,心里暗骂:该死的蓝傲风,居然在无形中带坏小孩子! 仅裹着浴巾的身体翻身而上,附在西莫尼身上,垂首在他嘴角轻轻一啄,“小莫尼准备好了吗?”算来西莫尼今年也已经二十了,在女尊国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了,可是在二十一世纪,结婚年龄都没到。 “嗯。”西莫尼含羞带怯的闭上眼,撅着粉嘟嘟的唇瓣,一副索吻状,“姐姐,你要轻点哦,西莫尼是第一次。” 汗!凤倾月发现,其实西莫尼和夭寐还有其曲同工之妙,两人唯一的不同就是,夭寐是天生媚骨,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无形间散发和超强荷尔蒙,就像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引诱着人一起沉沦。 而西莫尼不同,他是天生单纯,想要什么都会表现得很直白,好比当初追求她,缠着她,都是因为想,所以这样做。 如今更是如此,因为想要替她怀上宝宝,就非常直接的表达出来,加上外国人对这方面本就百无禁忌,更是造就了他生活中和床上的直白纯粹。 凤眸中泛起点点柔意,轻轻衔住那两片粉嫩嫩的唇,一点点的引导,引诱。 尽管之前已经有过两次亲吻,但是在吻技方面,西莫尼并没有太多的提升,更多的时候是单纯的承受,任由凤倾月卷起他的小舌,不停的吸允,纠缠。 大大的眼睛泛起点点水光,一瞬不瞬的望着身上的女人,随着吻一点点的深入,仿佛随着唾液,有什么东西也在向他的心里流淌,一点点的占据他的心,一颗本就不大的心,填补被满满的,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姐姐。”糯糯的声音满含期待,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莫尼在害怕?”凤倾月微微退开一些,有些奇怪的问道。 “嗯。”金色的脑袋点了点,犹豫着问道:“姐姐,如果西莫尼表现得不好,你会不会嫌弃我?” “什么?!”凤倾月一怔,遂即哑然失笑,“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没有,就是偶尔听见旭哥哥和克哥哥他们在讨论,说谁的时间更长一些,姐姐更喜欢谁一些。”西莫尼抓了抓金发,貌似有些困扰,“西莫尼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如果时间短了,姐姐会不会嫌弃西莫尼,不让西莫尼给你生宝宝?” 问着,大大的眼里氲起雾气,似乎真的很担忧,“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忍着的,等你舒服了,我才舒服!”坚定的语气,弄得凤倾月后脑黑线一寸寸的加长,担心这小家伙再说出什么人神共愤的话,低头直接堵住了他不停歇的小嘴。 直到吻得小家伙分不清东南西北,就连瞳孔也已经跟着涣散时,凤倾月才从他的唇移开,向他的耳垂移去。 细碎的吻从耳垂一路下移,顺着脖子上青色的血管,落在精致的锁骨处轻轻啃咬,轻柔的动作并不会让人感觉疼痛,而像是几千只蚂蚁在身上爬,痒痒的,又会觉得很舒服。 一股股酥麻的电流在身体里流传,像是细小的电击,形成明显的生理反应,身体先是僵硬,再是缓缓放松,最后化作一潭春水,任由身上的女人予取予求。 小手开始在白皙的肌肤上游移,纤长的手指轻轻弹奏,奏出这世上最美妙的靡靡之音。 随着白色的浴巾落地,两人终于赤诚相见,西莫尼悄悄的掀起眼帘,偷偷的打量着女人的身材,那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撞进眼帘,激起身体更加强烈的叫嚣,**像是一头野兽,开始在他的身体疯狂的作乱,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淡淡的粉色,是引诱,更是隐忍。 “姐姐,你好美!”微眯的双眼不自觉瞪大,紧盯着凤倾月的身体发出惊叹。 在国外,女人的身体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甚至在午夜时分,许多电视台是允许播放a片的,国外对于xing从不避忌,是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更是一种神圣的交流。 当爱情从精神升华至灵魂,水ru交融会变得令人向往,也会十分美好。 “呵呵呵,”女人发出一声轻笑,伸手捏了捏西莫尼粉嘟嘟的脸蛋儿,邪笑道:“喜欢吗?” “喜欢。”小脑袋狠狠的点了点,眼中透出明显的期待,像是有些跃跃欲试。 “喜欢姐姐的身体多一些,还是喜欢姐姐多一些。”看着这样的西莫尼,凤倾月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看看这个精致的陶瓷娃娃,在床上会有怎样惊人的表现,还是让她有些期待呢。 “都喜欢。”小家伙歪着头想了想,最后十分诚实的回道:“姐姐长得美,身体也美,西莫尼都喜欢!” 英气的眉梢邪肆的挑起,像是有些不满意这个答案,微微俯身,让两人的肌肤紧密相贴,狠狠的挑战着西莫尼的视觉和呼吸。 “如果,你再遇见一个漂亮的女子,也会喜欢吗?”对于小家伙对爱的定义,凤倾月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尽管她对自己百分百有信心,但她要让西莫尼明白,今天的事情一旦成为事实,他就只能是她的,就算到死那一天,他也别想再逃离她的身边。 她的爱是霸道的,占有欲极强,这一点,她从不否认。 “不会。”想也不想就摇头,“姐姐是最漂亮的,西莫尼只喜欢姐姐。”坚定的语气,使得善猜忌的女人终于满意了,缓缓的抬高身体,与他合二为一。 “唔……!痛!”蒙着薄雾的双眼蓦地瞪大,一滴清泪顺着男人眼角滑落,隐于枕间。 “姐,姐姐,好痛!”豆大的汗珠出现在男人的额角,一颗颗的汇集,滴落,小脸被痛楚折磨得有些扭曲,一张可爱的小脸皱成了包子,看上去格外的惹人怜惜。 “痛?”凤倾月微怔,这个世界的男子第一次应该不会痛才对。可是看西莫尼的样子又不像撒谎,一个人疼痛可以假装,但是身体的反应是不可能假装的,纤弱的身姿紧绷成一条直线,那是痛到极致的表现。 英气的眉宇轻蹙,凤倾月正想退开看清楚情况,可是她才刚刚一动,西莫尼看上去就更加痛苦,双手不自觉扣住她的纤腰,防止她再做出任何举动。 “小莫尼,你还好吗?”不能退开,凤倾月只能俯下身,用手轻轻拭去他额头的汗珠,温柔的询问道。 “姐姐,等一下,等一下就不痛了。”小家伙分明痛到不行,还是隐忍着从牙缝里磨出这几个字,一张包子脸狠狠的皱在一起,就连粉嘟嘟的下唇也牙关紧紧的咬住。 凤眸微微一沉,担心他咬伤自己,凤倾月低头一点点撬开他的牙关,小手也重新在他身上游走起来,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暂时忘记疼痛。 过了一会儿,西莫尼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身下的疼痛渐渐被另一种感觉所取代,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舒适,像是回到了母体一般,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渐渐张开,贪婪的享受着她给予的一切。 两人身体的温度都极高,炙热得几乎能烫伤对方,西莫尼的头脑开始发晕发热,一切的感官都变得有些迟钝,唯有身下感官像是被无限制的放大,再放大,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能轻易的感觉到,并唤醒他身体里潜藏的东西。 “姐姐,西莫尼不痛了。”痛楚一旦过去,却是比之前更加让人难以忍耐,纤弱的身姿在床单上不自觉的磨蹭着,一双斑驳的大眼紧盯着凤倾月,像是在祈求。 确定西莫尼再没有什么问题,凤倾月才缓缓放下心来,正式的拉开了这场欢宴的序幕。 **之后,凤倾月翻身从西莫尼身上下来,心里还记挂着他之前不寻常的反应,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当她看见西莫尼身下床单上绽放的妖艳红花时,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嗡’一下炸开来,炸得她脑子有些发懵。 凤眸渐渐上移,落在西莫尼的小腹之上,那里一粒朱红色的朱砂,正在一点一点的淡去,最终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型的凤凰图腾,鲜活的游走在他的小腹之上。 “小莫尼,还痛吗?”温柔的女声满含怜惜,凤倾月动作轻柔的将人拥进怀里,这才明白过来,凌落那粒改造身体的丹药,不单单会改变男人的体质,让他们拥有月信,更是会让处子遭受与女尊国男子一样的痛楚。 白若辰他们是幸运的,在改造以前就已经破了身子,但是西莫尼没有,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不痛了。”西莫尼纳闷儿的摇了摇头,心里也有些奇怪,网上没说第一次会这么痛啊,而且居然还出血了。 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而是扬起脑袋,期待的问道:“姐姐,怎么样?西莫尼有没有让你舒服?!” 汗!心里刚升起的那点怜惜,被小家伙一句无下限的话,击得只剩下一排黑线,凤倾月无声的笑了笑,伸手在他残留的潮红的脸上轻轻一捏,好笑道:“舒服,小莫尼是最棒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再来!”小家伙像是被激起了斗志,乐呵呵的又想继续。 “行了,今天不行,下次再继续。”如果西莫尼的身体真的已经偏向女尊国男人的身体,凤倾月是万万不敢再动他的,女尊国男子的初夜,往往只能是一次,否则就会元气大伤,今后再怎么补,也不可能补回来。 “下次吗?”西莫尼撅了撅嘴,下次要等整整十天的,“姐姐,西莫尼只坚持了一个小时,是不是不行?”丧气的声音,仿佛被打击得不轻,原本朝气的模样顿时消减了下去,变得有些萎靡不振。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第一次一个小时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大概是外国人那方面普遍比较厉害,尽管小莫尼才二十岁,身体发育却是极好,连带着他的能力也不错。 “行了,别乱想,姐姐只是有些累,听话,我们早点休息。”动作轻柔的搂着西莫尼躺下,凤倾月简直是有些哭笑不得,想想如果小莫尼这番话被一屋子男人听见了,免不了又会受一番刺激,使得他们发愤图‘强’。 见凤倾月坚持,看上去也像是真的累了,西莫尼这才渐渐放下心,靠在她怀里睡去。 第二天一早,凤倾月起床后,就在浴缸里放好了水,抱着尚在昏睡中的西莫尼,洗了一个鸳鸯浴。 待她将人擦干时,睡得死死的小家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眸子,粉嘟嘟的唇瓣不自觉扁了扁,那模样要有多萌,就有多萌。 肉肉的小手放下,长长的睫毛轻颤,缓缓的睁开来,当看见在他身上擦拭的女人时,大眼无意识的眨了眨,昨晚的记忆回归脑海,小脸不自觉一红。 “姐姐,你又想要了吗?”糯糯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气弱,凤倾月只感觉下腹一紧,清晨澎湃的**有着苏醒的迹象。 “小莫尼,你这是在勾引姐姐吗?”瞧着缓缓站起身的鸟儿,凤倾月猛地翻身而上,将西莫尼狠狠的压下身下,貌似,已经过了一晚了? 水晶般的大眼睛眨了眨,继而缓缓的闭上,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看得凤倾月的**登时爆棚。 抱着西莫尼猛地一射,两人就已经进了卫生间。 没一会儿,卫生间里就传出一曲绝世之音,合着水声,在清晨里奏出一室的涟漪。 吃饱喝足之后,凤倾月重新将西莫尼清洗干净,又将他擦干,缓缓的放在床上,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今天,你就在床上好好休息一天,那里也别去,知道吗?”穿好衣服,凤倾月坐在床边,伸手理了理他散落的金发,柔声嘱咐道。 “哦。”小家伙呆呆的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落在女人胸前,面上又是一红,之前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钻进脑海,让这个初尝**的小家伙,有些把持不住。 将西莫尼的一切尽收眼底,凤倾月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头顶,其实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的,尽管这群男人的身体改变了,但他们从小的教育没变,不能以女尊国男子的要求来束缚他们。 “好了,再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倾身在他嘴角烙下一吻,凤倾月替他盖好被子之后,才转身出了房门。 楼下,一群男人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待,见凤倾月精神抖擞的从楼上下来,皆是撇了撇嘴。 “冤家,我说你晚上能不能轻点,这不是存心刺激我们这些没肉吃的人吗?” 一屋子男人都是修真者,那点响起又怎么可能瞒过他们的五识,只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们多希望自己不是修真者,那也不用一次又一次的冲凉水澡,降低身体的温度。 扫过一桌子男人满是赞同的脸色,菱唇抽了抽,走到首位坐下,淡淡的道:“知道了,下次办事前,我会记得先设下结界。” 众美男:“……” “对了,冤家。”夭寐凑到凤倾月身边,伸手挽住她的左臂,一脸八卦的问道:“你昨晚不会也和小莫尼玩游戏了吧?” “为什么这么问?”喝粥的动作一滞,凤倾月有些奇怪的问道。 “啧啧啧,还不承认,昨晚小莫尼叫得那叫一个凄惨,‘姐,姐姐,好痛!’”说着,还现场学起了西莫尼的声音,就连表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夭夭,你可以考虑改行去当演员。”看了夭寐半响,凤倾月忍不住失笑道。 “冤家,别转移话题,你昨晚究竟怎么小莫尼了,把他欺负得那么惨?”不会也玩起了小皮鞭吧?想到这个,某妖孽的面色马上沉了下来,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冤家,你不会……?” “好了,别乱猜了,快点喝粥。”凤倾月有些无语的将粥递到夭寐面前,这个夭夭,想象力永远那么丰富。 吃完早餐,凤倾月和萧羽飞等人去上班,凌落和郭旭负责在家里养胎,而幕清幽就负责照顾两个孕夫。 日子重复而单调,却又让人感到充实和幸福。 转眼,就到了‘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的颁奖典礼,受邀的除了凤倾月,还有夜斯,蓝傲风等等在z国颇具盛名的企业家。 这天一早,凤倾月早早的起床下楼,当看见坐在电视前看电视的两个孕夫时,面色蓦地一沉,“你们这么早起来干什么?”话虽如此说着,人却已经走到两人身边,将两个孕夫搂进怀里。 凌落已经怀孕四个月,结束了头晕孕吐的阶段,肚子开始向吹气球似的,一天天大了起来。郭旭也差不多,如今刚好三个月,孕吐的症状已经消失,小腹微微隆起,倒也不是太明显。 见凤倾月生气,两个孕夫一点反应也没有,恃宠而骄这话当真不假,不管是用在男人身上,亦或是用在女人身上,这句话绝对合适。 想想,人一生能有多少时间是怀孕的,如果不趁这个时间段尽量的撒娇,耍无赖,还有什么时间段,能让人这样无所顾忌? 所以,几乎没有商量,两个孕夫不自觉就扬起了脖子,伸手指了指肚子,一副有儿子大过天的模样,看得凤倾月额角突突直跳。 “冤家,你这样早晚会把他们宠坏的。”夭寐从楼上下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妖艳的红唇不满的撇了撇,目光落在两人的肚子上,各种羡慕嫉妒恨。 “死妖孽,你还是羡慕就直说,别总是三天两头的抱怨。” 也不知道夭寐和郭旭是不是八字不合,两人见面,总免不了要斗上几句,只是吵归吵,两人的感情丝毫不见间隙,反而还越吵越合拍,要是有人在他们吵架的时候插嘴,保准儿两人会同时调转枪口,一起数落插嘴的人。 久而久之,一屋子人也就见怪不怪了,要是某天两人不斗嘴了,他们才会觉得惊奇。 “小郭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冤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小爷抱怨两句有什么不对?”夭寐风骚的扭着小蛮腰走到餐桌前坐下,斜眼扫向凌落,道:“你瞧瞧人家凌落,就算争宠也是不声不响,绝对不会得罪家里的男人。” 凌落歪了歪头,奇怪,为什么他在话里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不声不响? 郭旭貌似恍然大悟,转眼看向凌落,跟着点了点头,“了解了,原来不单单嫉妒我,还嫉妒凌落。” “你少挑拨离间!”夭寐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手叉腰,一手直指郭旭,做茶壶状,“说是说人家凌落含蓄,含蓄你懂不懂?!” “行了,一人少说一句。”凤倾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真不知这群男人怎么这么爱斗嘴,分明没什么好吵的,每天也能吵上几次。而且她还发现一个规律,早中晚每天三次,比吃饭的时间还准,时间点一到,保准儿上演口水大战。 “今天我要去参加‘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的颁奖典礼,找人来家里守着,别墅一百米之内绝对不要有任何人靠近。黑手党的人进入z国,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作,目标又不明确,不能让他们打你们的主意。”凤倾月揽着两人站起身,向餐桌前走去。 阎克也已经准备好早餐从厨房里出来,听闻凤倾月的话,出声道:“放心吧,我昨天就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会有一批人来别墅外守着,绝对不会让黑手党的人有机可乘。” 萧羽飞点了点头,跟着补充道:“今天颁奖典礼我们就不去了,你和夜斯一起,多注意点,我们留在家里保护凌落他们。” 没想到萧羽飞和阎克早就安排好了,而且还考虑得这么周到,凤倾月微微一挑眉,眸光扫过两人,点了点头,“好,你们就当休假,好好在家里休息一天,最近为了成立凤帮,你们几国飞,应该也累了。” 吃完饭,凤倾月就和夜斯出了门,两人的关系早就曝光,所以也没有遮掩什么,一切开车去了会场。 门口,一大批记者堵在那里,见两人到来,急忙围了上来。 “凤小姐,请问您受邀前来参加‘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有没有信心拿奖呢?” “夜总裁,暗夜一直蝉联几十界的‘杰出企业’,今年,您有没有信心拿奖呢?” 各种类似的问题接踵而来,凤倾月听而不闻,只是见一群记者挡住了自己的道路,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就是这细微的一皱眉,让一群记者察觉到了什么,不自觉后退一步,手里的录音笔也跟着收了回来,采访的热情也消减了不少。 想到最近传闻金三角兴起的凤帮,尽管还没有确切的消息证实,但已经出现了一点点苗头,甚至金三角的毒品最近也收敛了一些,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凤氏,凤帮,让人要不联想在一起也难。 想到这里,记者们不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路,不敢再冲上去访问,也不敢再问出什么问题。 凤眸淡淡的扫过那些人,分明是轻飘飘的眼神,却让人感觉莫名的压抑,让人连呼吸也会跟着放缓。 “走吧。”伸手揽住夜斯的劲腰,两人一起向里面走去。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镜头里,所有人才仿佛得到大赦,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面面相觑,眼中都残留着一丝畏惧。 凤氏,凤帮,加上暗夜和政府的支持,以后,凤倾月这个人物绝对不是他们能招惹的,想要在z国好好的活着,这样的人物还是避开的好。 接连有着各式各样的豪车驶入,很快就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凤倾月揽着夜斯走到会场门口,才发现所谓的颁奖典礼的活动有点类似于酒会,前方一个搭建起的高台,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点和美酒,角落处还摆放着舒适的沙发,播放着柔和的音乐。 此刻,已经有不下一百人进入会场,一个个端着酒杯闲聊着什么,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悠闲中又透着另一丝诡异的味道,与在夜家晚宴给凤倾月的感觉极其相似。 看来,这不过又是另一场攀交会,只不过这场攀交会由政府主持,档次也高了不少,因为凤倾月发现,能够进入这里的,几乎全是在z国上了百大富豪名单的人。 站在门外扫过那些穿着盛装的男女,凤倾月垂眼看了看自己简单的装扮,不由撇了撇嘴,侧头问道:“你说,老头儿看见我这副模样,会不会觉得我不尊重他?” 夜斯好笑的转眼,貌似自己之前就提醒过她了,她还是坚持要这样穿,现在才绝对有些不尊重,会不会太晚了一些? “如果晓月想要换一身装扮,我现在就派人送一身过来。”其实,他早就准备了晚宴服,就是担心她想要换衣服时,会临时选不上好的。 夜斯这人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骨子里却是极为细腻,他的话往往不多,但绝对会方方面面的为你考虑周全,任何一个细小的细节都会关注。 “不用,我就是说说。”凤倾月扯了扯嘴角,分明是一副不在意的姿态。 由门口的两名服务员推开门,两人一起步入会场,听见推门的声音,众人集体转头望去。 当看清进来的两人时,会场里出现了短暂的静逸,继而,所有的人都围了上去,一句又一句问候的话传来,听得凤倾月耳朵有些痒。 冷眼横扫,所有人顿时噤声,见凤倾月面露不悦,识趣的散开来,继续之前的谈话,只是目光总是不自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就等有机会,就插进去盘一下关系,拉两个项目。 能从凤氏和暗夜手里流出来的项目,绝对够他们今年大赚一笔的。 凤倾月拉过夜斯的手,看了看他手腕上的手表,眉头轻蹙了一下,“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场,我们来早了。” “颁奖之前有一个酒会,所以才将时间延长。”夜斯牵着她向角落走去,让她舒服的坐在沙发上之后,又走到红酒区拿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凤倾月,跟着坐在她身边。 “怎么不拿甜点?”凤倾月挑了挑眉,斜睨着夜斯问道。 “你不喜欢甜点。”她的爱好,他几乎都记得,三年前吃西餐他就注意到了,她从不点餐后甜点,在酒会上也从不拿调合的甜酒,只会选择干性的红酒,或者烈性的酒。 凤倾月弯了弯唇,不置一词。 两人即使坐在角落,照样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众人的视线总是在若有似无间飘过来,试探着什么时候能够靠近。 “你去应付吧,就算暗夜要和凤氏合并,日常的社交还是必要的,这方面我没什么兴趣。”轻抿了一口红酒,凤倾月淡淡的说道。这些事情一般都是季悦在帮她打理,应酬什么的不是不会,只是懒于应付。 侧眼看向凤倾月,见她真的有些不耐,夜斯点了点头,“好,我去应对那些人。” 他们两人中,只要有一人入场,就会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既然她不愿意,他自己得为她效劳。 夜斯端着红酒起身,伟岸的身影自有一股气势,向人群中踏出。 没想到夜斯会主动走出来,众人皆是愣了一下,遂即很快反应过来,靠了上去。 “夜总裁。” 夜斯刚站定,远远就走来一人,人未走进,双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伸了出来,满脸激动。 其他人见被人抢先,皆是忿恨的跺了跺脚,若无其事的退回原处,等待两人寒暄完,才敢再次上前。 角落处,凤倾月漠然的看着那些人攀高,这样的行为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正常的社交礼仪。 用凤栖国的话来说,这样的行为叫做:朝中有人好办事。 古往今来,后台,攀高,都是一种永不落伍的行为,在有的人眼中是谄媚,可是在有的人眼中却是他们活下去的道路。 非身在其中,不懂那样的残酷。 凤倾月跷着二郎腿,一手端着红酒杯,另一只手在膝盖上轻轻弹跳,见那人走到夜斯面前,激动的想要与夜斯握手,而夜斯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莫名的想笑。 夜斯和蓝傲风在商场上的名头绝对不是混假的,两人年纪轻轻就能撑起两个集团,又岂是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只是可惜,两人偏偏遇上了她,人生就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将一切向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凤总。” 正想着,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凤倾月侧头望去,来人一男一女,而且恰好她还记得,余启宏和余馨。 “余总,有事吗?”凤倾月懒懒的掀起眼帘,一点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对于余启宏伸到面前的双手,更是视而不见。 “你这是什么态度?!”余馨一见,不经大脑都质问出声,而且声音还不小,引得不少人都望了过来。 “闭嘴!”余启宏侧头怒吼一声,心下也有些不明白,自己这个女儿平时挺懂事的,为什么一见了凤总,就变得这样没脑子了,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 “爸,你看她是什么态度?!”手指向凤倾月,余馨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不就是一个靠着男人上位的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凤眸微微眯起,凤倾月这辈子最不爽的就是有人用手指着她,想当初阎克用手指着她,也差点被她废了一只手,双眼一凛,正想出手—— ‘啪!’ 响起的一个耳光,将剩余的视线也引了过来。 不远处,夜斯见状,急忙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凤倾月,关心道:“晓月,你没事吧?” “没事。”凤倾月收敛起眼底的冷光,侧眼看向余启宏,直看到他不自觉移开视线,才冷冷一笑,“余总倒真是疼爱令千金,连这种地方也带她来。” “凤总,您……”余启宏慌乱的想要解释,如今余氏大部分案子都来自凤氏,如果得罪了凤倾月,余总绝对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只是,凤倾月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淡淡的打断,“行了,余总不用向我解释什么,这次的事情,就当还了之前的人情,以后余氏和凤氏会怎样,全看利益说话。” 一个人情交换一个人情,其实并不亏。 但,只有余启宏和夜斯才明白,这个人情交换的代价有多大。 余启宏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在京城,余氏并算不得什么大公司,以前只能勉勉强强的算作中等企业,直到凤氏成立,余氏跟着水涨船高,挤进了高等企业。 换言之,余氏能有今天,全靠他当初选对了位置,在炎帮最困难的时候敢于得罪叶氏,间接卖给凤氏一个人情,换得今天的位置。 只是这一切,都因为自己的女儿看不清形势,给破坏了,余启宏心里的怒气可想而知。转头狠狠的瞪向余馨,却是没有再动手,现在是什么场合,如果再在这里动手,指不定出去记者会怎样乱写。 “凤总……”余启宏还想挽回一下,有些急切的开口。 “余总,我想晓月的话说得很明白了,不需要再说明。”夜斯闪身插入两人之间,挡住了余启宏的视线,本就冷峻的面部线条更是结霜,黝黑的眸子落在余启宏身上,隐含警告。 余启宏浑身一僵,一下子得罪凤氏和暗夜,余氏今后…… 想着,余启宏禁不住气得浑身发颤,强作镇定的对夜斯点了点头,识趣的转身离开,只是细看,他的背影有些踉跄,像是经受了过大的打击,导致步伐有些漂浮。 见状,余馨狠狠的瞪了凤倾月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夜斯双眼微眯,冷冷的扫过余馨玲珑有致的背影,眼底一片寒霜,转身坐在凤倾月身边,眼底的寒霜化去,像是冰雪在瞬间消融,只剩下一片柔情,“晓月,你和那个余馨认识?” “不认识。”凤倾月摇了摇头,眉头紧跟着蹙起,“从第一次见面时,她对我虽有不满,但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不顾身份。今天她给我的感觉,好像她早就认识我,而且很恨我。” “我也感觉到了。”夜斯点了点头,视线扫向余氏父女,眼底冷光一闪,“不知进退的女人。” “算了,为了一个小鱼小虾,还不值得我大动肝火。”凤倾月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举起手中的红酒杯,浅笑道:“cheers。” “cheers。” 距离颁奖典礼的时间越来越近,人也渐渐到齐了,最后一个进场的男人,一身随意蓝衣配白裤,脸上挂着永恒不变的贵族笑,一出场就迷倒了不少名流千金。 夜斯出场时,也有名流千金为他心动,只是,现在整个上流社会都知道,夜斯是凤倾月的女人,谁敢再打他的主意? “蓝总。” “蓝总。” 蓝傲风刚一踏入,不少人就围了上去,与凤倾月他们之前一模一样的状况,只是在蓝傲风分明含笑,却又隐含威压的眼神下,众人自觉停在了离他一步处,没有挤上前。 蓝傲风挂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笑意,对众人微微颔首,看似一个谦逊的动作,却是优雅无比,而且贵气十足。 眸光在大堂里扫视一圈,当看见坐在角落的凤倾月和夜斯时,目光微顿,对众人礼貌性的笑过之后,举步向凤倾月两人走去。 “小月。”人未走近,他的呼声就已出口。 众人见状,也不敢再跟上去,而是散开继续闲聊。 “你来得还真是早。”夜斯瞥了走近的蓝傲风一眼,见他侧身坐在凤倾月身侧,也并未阻止。 “公司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些时间。”尽管不是凤倾月问的,蓝傲风还是回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向夜斯解释,还是在向凤倾月解释。 就在这时,凤倾月感觉有两蔟带着阴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只是待她抬眼望去时,那两蔟视线又很快的消失了。眉头轻蹙了一下,将神识布满整个会场,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晓月,怎么了?”见凤倾月有些不对劲,夜斯靠近她耳边低声问道。 “有人在监视我。”对于自己的直觉,凤倾月从不怀疑,尽管她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她还是坚信自己的直觉。 “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凤倾月摇了摇头。 夜斯和蓝傲风闻言,都微怔了一下,视线在会场里扫视一圈,同样一无所获。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谨慎,连她都找不到那人,只能说明那人十分善于隐藏。 “你们继续去应酬那些人,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呃,好。”尽管想要多陪她一会儿,可她都这样说了,两人也不好再留下。 特别是蓝傲风,凤倾月那天早上的那番话,总算是将他敲醒了,这几日也没有再去她家骚扰她。 两人离开之后,那种视线也没有再出现,凤倾月背靠在沙发上,轻轻阖上双目,静静的感受起来。 “第三十七界‘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评选正式开始……”随着一个声音在台上响起,凤倾月缓缓的睁开眼,侧头看向台上,主持人拿着讲稿开始说着一大段开场白。 “下面,有请我们的市长为这次评选致辞。” 话落,会场内响起一片掌声。 凤倾月微眯着双眼,懒洋洋的看向拿着讲稿上场的祁有华,这是在凤氏成立之后,凤倾月第一次见到祁有华,再不复当初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或许是上次给他的警告起了作用,使得这个男人内敛了许多,就连脸上亲切的笑意,也多了几分真实感。 幕帘之后,凤倾月眼见的发现了另一抹身影——祁覃。 凤眸已经眯成一条直线,眼底冷光一闪,祁覃这个男人,留不得了。 这时,祁有华已经念完发言稿,会场内又是一片掌声,直到祁有华下台,掌声才停了下来。 颁奖典礼正式开始,主持人在台上公布着年度各大奖项,凤倾月这才知道,原来‘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的评选,不仅仅是十大杰出企业家,还有其他的奖项,只是十大杰出企业家才是重头戏,所以留做压轴。 一个又一个的奖项由各级领导人物颁发,几乎能够来参加的人,都是入围的人选,各大企业都是翘首以盼,等待着颁奖。 “下面,是我们的压轴奖项,年度十大杰出企业家,今年与往年有所不同,这项大奖将由咱们的jun委主席夭守建先生,亲自上台颁奖。” 话落,会场里的人都是一愣,往年这样的奖项都是由市长颁发,怎么今年变成jun委主席了? jun委主席和市长,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在生活中可以见到,一个常常是在电视里总统大人身边见到,这样的差别,是人都能看出来。 只是,‘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虽然是一个轰动的奖项,也不值得由jun委主席亲自颁奖吧? 况且,一个军界,一个商界,实在让人无法联想到一起,何伦颁奖嘉宾? 随着一名精神抖擞的老者上台,台下‘嗡嗡嗡’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心中想是如此想,能够由jun委主席亲自颁奖,自然是一种荣耀。 但是,现场也有不少人看出了端倪,特别是凤氏剪彩仪式那天,前去参加过剪彩仪式的人,不自觉都将眼尾瞟向了凤倾月,能够劳烦这位人物亲自出场颁奖,只怕这次,凤氏必定夺冠了。 主持人口中,一个接着一个的名字被念出,每一个被念到名字的人,都自觉上台,站到了台上。当三大家族的掌权人名字被念出时,众人并没有过多的意外,只是以往的叶氏变成了凤氏,一个老头子变成了一个美女。 凤倾月微微蹙眉,扫了夭守建一眼,或许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夭守建也转眼望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很快,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尽管来此之前,凤倾月就已经料到,这个奖项里绝对有她,可眼看着这个奖项如此轻易到手,她只能无奈的撇了撇嘴,实在是没什么成就感。 直到台上再次响起她的名字,凤倾月才抬眼看去,所有被念到名字的人皆已上场,只有她一个人还坐在角落里不动如山,缓缓从座位上起身,向台上走去。 她刚站起身,全场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甭管是出于什么心思,掌声在这种时刻总是不会显得突兀。 凤倾月在台上站定,蓝傲风和夜斯即刻站到了她的两侧,阻止了其他企业家向她靠近的脚步。 一群中老年人中,三名年轻人格外的显眼,也格外的醒目。 ------题外话------ 看吧,果然不要票你们就不给,狠狠的伤害了我幼小而脆弱的心灵,想到某某读者那句无耻,我金豆豆掉了两公斤,我无耻吗?无耻吗?! 第54章 少了一粒?! 一个类似于证书的东西递到凤倾月手上,让她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抬眼对上夭守建含笑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翻了一个白眼,她算是看出来了,夭守建这厮其实也是一个狗腿,只是狗腿得不明显,居然会联合那个老家伙,闹出这么一出大戏。 瞧见凤倾月眼底一闪而过的鄙睨,夭守建双眼一瞪,眼珠转了转,突然出声:“下面,有请凤小姐为我们发表两句答谢词。” 话落,会场里一阵‘嗡嗡’声,答谢词?以往怎么没有?而且是让凤氏单独出来答谢,这不就表示十大杰出企业家,凤氏独领风骚吗? 菱唇狠狠一抽,对上夭守建眼底的戏谑,凤倾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身体里的暴戾因子,站到麦克风前,淡淡的道:“年度十大杰出企业家,我凤倾月当之无愧。” ‘轰!’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下面的人都像是傻了一般,目瞪口呆的台上那个理所当然的女人。 那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应该隐晦的谦虚一下?就算心里再得瑟,也应该装作一副谦逊的模样? 夭守建也呆愣住了,就那样傻呆呆的望着凤倾月的背影,半响也没有反应过来。 蓝傲风和夜斯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笑意,转眼望向台前的女人,眼底满是宠溺。 “不过就是一个靠爬男人床,出卖**的女人,你也好意思说是当之无愧?!”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女声插入,在偌大的会场里,引起一阵回响。 众人转眼望去,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就与凤倾月发生过争执的余馨。 蓝傲风和夜斯双眼微眯,冷若结霜的视线落在余馨身上,眼底同时划过一抹杀意。 余启宏根本没料到余馨会在这时出声,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待这话出口,一切都已成定局。 “呵呵,”清灵的笑声在会场内回响,带着莫名的压迫感,直袭会场内的每一个人,“出卖**的女人?余小姐,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你胡说什么!”余馨高昂着头,本就性感高挑的身姿,在人群之中也不会显得微弱,“本小姐清清白白,哪像你,不知道爬过多少男人的床了!” “找死!”夜斯冷哼一声,正想给余馨一点教训,却被凤倾月伸手给拦住了。 “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会说出爬男人床这样的话,我应该理解为余小姐在撒谎,还是余家的教育本身出了问题?”菱唇勾起淡淡的笑意,凤眸中冷光一闪而逝,眼底已经涌起点点杀意,很快又消失于无形。 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余氏父女身上,因为凤倾月的有意误导,不管是撒谎和教育问题,都是上流社会眼中的污点,所以众人看向两人的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睨。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尽管背地里再怎样污秽不堪,也不是用来摆在明面上的,凤倾月是一个异数,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且她有那个实力,不需要顾忌别人的目光。 余氏不同,余氏才刚刚跻身上流社会,在这种时候传出对余氏不利的新闻,余氏的前途可以算是全毁了,就算不会被报章杂志刊登出去,在上流社会绝对是无法立足的。 余启宏没料到凤倾月会这样毒,一句话就毁了余氏的前程,就算他能将这番话圆回去,凤倾月对余氏的态度已经明确,以后还有谁敢和余氏合作? “你少血口喷人!”余馨双眼一瞪,大大的眼睛镶嵌在美艳的脸上,倒也不会显得特别突兀,反而有着另一分美感。 在场不少人看着这样的余馨,都忍不住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凤倾月他们是不敢肖想的,但是余馨不同,身为一个集团千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与古时的公主差不多,没有婚姻的自由,只是交换利益的棋子。 “就算我血口喷人又怎样?”凤倾月不屑的扫了余馨一眼,不是她仗势欺人,而是这余馨已经触到她的底线了,她凤倾月可以容忍一个人一次不懂事,但事不过三,这余馨次次针对她,留下也是个麻烦而已。 血口喷人又怎样? 在场的人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话是这样没错,可是这个女人总是要说出来,而且说得这样理所当然,让他们这些在上流社会习惯了隐藏的人,总感觉世界变了,仗势欺人才是王道。 “凤倾月,你这个贱……” ‘啪!’一个耳光声响起,余启宏的手还扬在空中,根本没来得及落下,看着余馨脸上迅速浮起的五指印,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止是余启宏,余馨和在场的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他们根本没看清是谁出的手,又是怎样出手的。 “既然余总不懂得教女儿,就有我这个外人开帮一下忙。”优雅的声线响起,众人一齐转头望去,只见一身蓝衣的男子,姿态优雅的站在台上,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势让他成为台上最瞩目的那一道光,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眼球,他反复翻看着自己的右手,嘴角还是那样优雅的浅笑,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台下,不少女子望向他的视线,都带着几分崇拜,每个女人心里都有英雄情结,尤其是像蓝傲风这样年轻卓绝,又家世显赫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即便他是在为别的女人出头,也还是能够勾起她们那颗盲目崇拜的女儿心。 凤倾月也微微侧头,瞥了蓝傲风一眼,别人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她却看了个一清二楚,没想到这才没几天工夫,这男人的内力居然精进了这么多? 余启宏尴尬的收回半空中的手,面上的神情有些奇怪,硬挤出的笑十分牵强,努力的苦笑着,“蓝总教训得是。” 这下好了,原本得罪的只有两大家族,这下三大家族全得罪了,余氏在z国还能存活吗? 斜眼看向余馨,眼底冷光一闪,蠢货!他从小就十分疼余馨,尽管她只是他在外面的女人所生,他还是将她带回了家。 不为别的,就因为余馨长得和她母亲很像,有着一张十分美艳的面庞。 这张脸,就是余馨最大的资本,也是他最好的棋子,他努力的将余馨培养成名门淑媛,就是希望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能够将她正大光明的推出去,换取最大的利益。 从小,余馨也没有让他失望,举止言谈都十分得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今天这样不顾场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凤倾月。 接收到余启宏的视线,余馨忍不住瑟了一下,捂着受伤的半边脸,缓缓的垂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没错,她并不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所生,说好听点是余家千金,说难听点就是私生女。她知道自己逃不过被联姻的命运,所以努力的学习一切,为的,就是能够嫁进真正的豪门,改变自己的一生。 几年前,她认识了叶洁和霍佳,她们表面上是死党,是朋友,实际上,两人总是欺负她,就因为她的家境没她们好。但是她不气馁,她接近叶洁,就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想要通过叶洁认识三大家族的人,她要嫁进三大家族,成为真正的豪门太太。 这一切,原本都在按着预计的轨道发展,叶洁回国,她慢慢的挤进了上流千金的圈子,开始懂得与这些人周旋,懂得上流圈子的规矩。 可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凤倾月,搅乱了她所有的脚步。 先是夜家高调宣布凤倾月是夜家的儿媳,再是叶擎向凤倾月靠拢,那时的她就已经恨上她了,只是后来,夜斯突然转移了目标,爱上了季氏的季悦,然后再是凤倾月的失踪,她才看到了一丝希望。 三年间,叶擎失踪,夜斯颓然,就连蓝氏的蓝傲风也变得阴晴不定,她曾试着在各种上流社会的宴会出席,也没能遇上两人,碰上一个合理搭讪的机会。 三年后,凤倾月又回来了,以凤雪凝的身份,当夜斯和蓝傲风在炎帮成立那天追求凤倾月,她就再次恨上了她,所以借着在那次酒席,想要故意让凤倾月出丑,却因为忌惮郭旭,而不敢表现得太过。 直到她知道凤雪凝就是凤倾月,她堆积的恨意才算爆发,原来,由始至终阻挡她嫁进豪门的人,都是这个女人,她怎能不恨?! 对于余馨周身散发的浓烈恨意,凤倾月微微挑眉,她很肯定,自己之前并不认识这个女人,那么,她如此强烈的恨意又是从何而来? “凤总……”就在这时,余启宏犹豫着出声:“是我教女不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不孝女已经让我伤透了脑筋,不如就交给凤总,希望凤总能够……” “余总这话是何意?”凤倾月淡淡的打断他,凤眸深处划过让人看不懂的幽光,“余总不会教女儿,难道我就应该替你教?”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余启宏没想到凤倾月会这样曲解他的意思,急忙解释道:“小女得罪了凤总,是应该让她受点教训才是。” 余馨闻言,低垂的头猛地抬起,不敢置信的望向余启宏,自己的父亲这么轻易就放弃她了吗? 她不是不知道这样得罪凤倾月的后果,只是在看见夜斯和蓝傲风对那个女人的维护,以及jun委主席都要亲自为那个女人颁奖的一刻,她怎样也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慨。 不过就是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凭什么她就能够得到众人的尊敬与恭贺,而自己就要隐藏在角落里,过着不知道将来会被父亲卖给谁的生活? 她不甘,真的好不甘! “受点教训?”菱唇狠狠抽搐了两下,如利箭般的视线直射余启宏,冷声道:“余总当我凤倾月是什么人?就因为余小姐得罪了我,就喊打喊杀的?” 一句话,让余启宏当场就懵了,难道不是吗?! 原本炎帮漂白,上流社会对炎帮当初心里的那份顾忌也少了,只是最近突然冒出一个凤帮,让他们的心又回归到了最初的状态。 凤氏,凤帮,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一点要掩藏的意思,大张旗鼓的向世界宣布,黑道她不会放弃,商界她也要染指。 正是这样高调的姿态,让他明白,这个女人根本就不会顾忌什么,所以就当众将自己的女儿给卖了。他以为这样会消掉她心里的一点气,谁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余启宏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一时高调,一时低调,好像一切全凭喜怒,底线也随时在变,让人疲于应付。 “儿媳妇,这是颁奖典礼。”就在这时,夭守建淡淡的出声。看似在帮余启宏解围,实际也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人除了是凤氏董事长,凤帮决策人,还是他夭守建的儿媳妇。 这话一出,会场内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jun委主席这样不顾身份的维护凤倾月,让他们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若之前炎氏漂白,jun委主持站在她那边,他们还能够理解。如今凤帮已出,还站在她那边,多少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夭守建的有意提醒,凤倾月也淡淡的收回了视线,余光若有似无的掠过余馨,随手将证书像丢垃圾似的丢给夜斯,转身就下了台。 蓝傲风和夜斯见状,也跟着她向台下走去。 主持人呆呆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好的一场颁奖典礼,怎么成了这样?接收到夭守建凌厉的视线,他才猛然回神,走到麦克风前,喷着唾沫星子缓和气氛。 颁奖典礼结束,盛大的酒会并未结束,这样一个联络‘感情’的机会,在场的人都是不会放过的。 但是,凤倾月对这些并没什么兴趣,确定后面没有留下的必要,她就已经站起了身,准备离开这里。 只是,她才刚起身,就有一抹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抬眼一看,正是祁覃。 “凤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祁覃十分绅士的发出邀请,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很好的展现出他的优势。 可惜他的优势,在凤倾月眼中什么也算不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声道:“让开。” 凤氏剪彩仪式之后,她就派人调查过祁有华和祁覃,顺带也就知道了祁彬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原来,祁彬才是祁有华妻子所生的儿子,可是在结婚之前,祁有华还有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瞒着祁有华生下了祁覃,为的就是在祁有华飞黄腾达的那一天作为要挟。可惜,她的命不好,还来不及等到祁有华飞黄腾达,就生了一场大病,魂归西天。 祁覃也在那个时候被送到祁家,祁彬的母亲是一个十分通情达理的女人,见祁覃年幼,不忍心他流落在外,就让祁有华将他留了下来,祁有华自然是满心欢喜。 祁覃入主祁家之后,祁有华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仕途开始一路平顺起来,因此,祁有华就当祁覃是他的福星,从小就宠爱至极。祁太太看在眼中,并没有说什么,直到祁有华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甚至将两人的床照偷偷发给祁太太,那个善良的女人才意识到,自己嫁给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可是为了仕途,祁有华怎样也不肯离婚,几年之间,祁太太就因为受不了祁有华的背叛和疏离,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后也撒手人寰。 从那之后,祁彬这个祁家真正的大少爷,变成了祁家二少爷,而且因为相似于祁太太的性格,日渐被祁有华所讨厌,落得经常被祁覃欺凌的下场。 脑海中划过那些她调查回来的资料,凤倾月眼底越发冷冽,见祁覃一点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眼底蓦地划过一抹冷光。 “装什么装,你不是有很多男人吗?陪我跳支舞又怎样?”并没有被凤倾月眼底划过的冷光吓到,祁覃反而伸出手,欲揽上凤倾月的纤腰。 “你找死!”夜斯突然出手,抓住祁覃伸出的咸猪手,用力一挥,祁彬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摔出很远。 会场里正在跳舞的人见状,不由得都停下了动作,望了过来。 “呵呵呵,夜斯,你也不怎样嘛,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居然连男人的尊严也不要了,甘愿与人共侍一妻。”祁覃踉跄着从地上爬起身,抬手无所谓的拭去嘴角的血渍,冷冷一笑,“三大家族,一个被覆灭,一个被接收,另一个居然还想不顾一切的跳进去,你们还真是给男人丢脸!” 从凤氏剪彩仪式那天他被祁有华打了一巴掌,而且还将所有的错归于他起,祁覃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气,之所以压抑着没发,就是因为他以为还有翻盘的机会。 谁知道,凤氏剪彩仪式之后,祁有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盲目的追逐于权势,甚至经常去到祁彬的房间,在房间喃喃自语,说什么‘他对不起他,对不起他们母子之类’的话,让祁覃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都是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祁彬那个废物才能拥有今日这样的地位,警局大队长,军部少将,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废物能拥有这些,从小到大,他没有那一点不如他的,凭什么他就可以得到,自己却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越是如此想,祁覃越是不甘,那个废物是因为这个女人才有了这样的地位,如果能够爬上这个女人的床,让她爽得再也离不开他,那她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他又是a市无所不能的祁家大少! “丢脸吗?我不觉得。”夜斯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走到凤倾月身边,伸手揽住她的纤腰,黝黑的眼底涌起点点柔情,柔和了整个面部线条,“只要是她喜欢的,我也就喜欢。” 爱屋及乌,夜斯以前从来不相信这句话,可是他现在信了,因为爱这个女人,所有他接受她一切的不完美,即使是家里的那群男人,他也无条件的接受。 而且在住进那个家之后,那种迫不得己被接受的感觉渐渐转变,与那群男人生活在一起,尽管每天勾心斗嘴,却是其乐无穷。 那就像一个看似充满硝烟,实际却满是温馨的家。 如今,他爱那个家,就像爱她一样,他早已经真心接受那群男人,又何来丢脸之说? “切!没用的男人!”瞧见夜斯的神情,祁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他得不到那个女人,谁也别想得到!眸光转向凤倾月,眼底满是不甘,“凤倾月,你以为本少爷稀罕你?不知道是被多少用过的东西,送给本少爷,本少爷还嫌脏!” “是吗?”凤倾月淡淡一笑,那笑真的很淡,几乎不含什么情绪,好似祁覃的话根本不曾入耳,甚至是不配入耳。 祁有华远远的站在台上看着,眼底一片木然,或许是人老了,当少了那股权利**的趋势,就变得爱回头看,看看他这一生,都做了些什么。 当往日的一切在眼前掠过,他才知道他这一生有多荒唐,娶了全世界最好的女人而不自知,甚至纵容祁覃欺凌祁彬,将祁彬逼得离家,最终选择了警校。 如今,他自己看开了,再来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才发现这样的人真的很丑陋,丑陋得他不愿意再看下去。 祁覃不懂醒悟,下场早已注定,就算他想救他,他也有自知之明,他根本办不到。 那个女人没有动手,不是因为办不到,也不是因为祁彬,而是为了让他惶恐不安,随时担心着自己有一天会失去一切,在这样的惶恐中度过余生。 她办到了,他已经惶恐过了,甚至开始反省,后悔,只是一切都晚了。 缓缓的转过身,向后台走去,他看见了那个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这个儿子注定逃不过,他救不了,也不想再救了。 夭守建状似无意扫过祁有华蹒跚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欣慰,临老能够幡然醒悟,已经不易了。 会场内满是‘嗡嗡’声,看看祁覃狼狈的模样,再看看凤倾月淡然的姿态,对比显而易见,那个男人斗不过那个女人。 “凤倾月,你这个贱……” ‘啪!’ 当这样的场景再次上演,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了蓝傲风身上,果不其然,那人正在翻看着自己的右手,仍旧是那副优雅的姿态,仿佛之前暴力出手的,根本就不是他。 夜斯斜眼扫向蓝傲风,不屑的撇了撇嘴,丫的,又抢他功劳,他都准备出手了,居然被这男人抢先一步。 “说完了吗?”凤倾月姿态随意的靠在夜斯胸前,伸手掏了掏耳朵,淡淡的道:“没完就继续。” 话落,众人集体一抽,神马意思?继续?! 祁覃也怔了一下,有些弄不清楚凤倾月的意图,只是脸上火辣辣的痛正在提醒着他,他再一次被当众扇了耳光,这对于从小被捧着长大的他,怎么受得了? “凤倾月,你这个贱……” ‘啪!’ “贱……” ‘啪!’ 当俊脸两边已经肿起来,一颗牙齿脱落,祁覃不得已住了嘴,“呸!”一声吐掉合着鲜血和牙齿的口水,阴冷的视线直射凤倾月。 他敢当众挑衅,就是吃准了,这个女人不敢在大庭广众杀人,就算是真杀了他,他也不怕。当众杀人,这个女人就逃不掉,他实在是很想看看,那个废物被迫和这个女人对立的画面。 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了,就会变得格外的癫狂,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所以他什么也不要了,只要能让那废物下半辈子不好过,他就算豁出这条命也值了! 好似早就看穿了祁覃的意图,凤倾月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起伏,看着祁覃肿得和猪头无异的脸,继续问道:“说完了吗?” 话落,祁覃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只是这一抽,牵动了嘴角的伤,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射向凤倾月就像毒蛇,只恨不能在她身上咬一口。 “看来你说完了。”见祁覃不语,凤倾月淡淡的道。 从夜斯怀里站直身体,走到祁覃面前,没人看见她是怎么出手的,实际她也并未出手,劲气化作风刃,从祁覃身上划过,一个个类似于刀伤的伤口在祁覃身上出现,殷殷的血迹涌出,却不会一下子要了他的命。 看着这一幕,会场内的人都傻了,他们是亲眼看着祁覃身上莫名其妙的出现刀伤,但是凤倾月手里并没有刀,甚至没有动手。 只有几个在上流社会混得不错的人清楚,这是失传已久的古武,用内力化作风刃,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凌迟。 凤倾月上一次在大街上已经展示过轻功,不少人都怀疑过她会古武,只是视频这东西不排除有人事后加工过,唯有眼见才能为实。 见凤倾月眼也不眨的将祁覃当众凌迟,有不少人都受不了这样的场面,跑到一边扶着墙角狂吐,这一刻,他们无比庆幸,没有得罪过这个心机城府,甚至连能力都恐怕得让人讳忌的女人。 余馨也像是被吓呆了一样,愣愣的望着这样血腥的画面,以至于忘了害怕和颤抖。 直到感觉差不多了,凤倾月才收起一身劲气,转身回到夜斯面前,靠在他的胸前,状似好奇的道:“咦,你怎么流血了?” ‘咚!’正在扶着墙角狂吐的某人,因为某女无辜而又十分不解的语气,不幸栽倒。 其他人感觉也好不了多少,不可思议的望向那个女人,就像是在看一个外星生物。 蓝傲风嘴角隐隐抽搐了两下,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扭曲,像是想笑又不敢笑,变得格外的纠结。 祁覃这一刻已经是有气进没气出,在第一刀划在身上时,他就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一刀刀伤口无故出现在身上,他甚至没有机会哀嚎一声,只能默默的承受着。直到凤倾月转身走开,他才能出声,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你们刚才看见什么了吗?”凤倾月微微抬眼,似是十分好奇的问道。 “没有!”整齐一致的摇头,几乎不需要考虑,整齐得就跟训练过一样。 不是他们害怕恶势力,而是这个女人之前的确没有出手,她只是站在祁覃面前,祁覃自己就变成这样了,会场内有监控视频,就算将视频调出来,也没有证据证明是这个女人动的手。 他们自然不会傻得在这个时候得罪她,断了自己的财路。 “啧啧啧,有一句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来祁公子坏事做多了,上天给予惩罚了。” 凤倾月状似怜悯的扫了他一眼,眼底隐含着讥讽,狠狠的刺进了祁覃的眼底,让失血过多的他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究竟惹上了怎样的人。 “夜,打个急救电话吧,不然祁公子该失血过多而死了。” 凤倾月这话,让众人都有些错愕,刚才还这样不留余地的出手,现在为什么又要救他? 夜斯垂眼看了看怀里的女人,也没有问原因,直接掏出电话打了‘120’。 待夜斯挂断电话,凤倾月才冷冷的勾起唇角,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要对付她之前,那些人就应该掂掂自己的分量,以免吃力不讨好。眸光状似无意掠过余馨,让余馨惊慌的低下了头,身子隐隐有些颤抖,整个人也不自觉的开始后退。 “走吧。”凤倾月淡淡的收回视线,牵起夜斯的手,向门外走去。 蓝傲风一见,急忙跟了上去。 就在凤倾月要踏出会场大门时,那种带着阴冷的感觉再次来袭,凤眸微微眯起,凤倾月并没有转回身,而是用五识探了过去,只是,在她的五识寻找到目标之前,那种感觉又再次消失。 擦!凤倾月突然有了骂娘的冲动,尼玛,能不能再谨慎一点?! 脚步并未停留,凤倾月就这样带着两个男人离开了,心底却是暗自留意起来。 出了会场的大门,免不了又是被一群记者围追堵截,凤倾月无奈的配合照了一张相,坐上夜斯开来的跑车,三人两车一路绝尘而去。 三人在琉璃塔里用了午餐,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样,没了之前的尴尬,也没了那些间隔,偶尔一两句闲聊,简简单单,却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吃完饭,凤倾月与夜斯先行离开,琉璃塔顶楼,蓝傲风站在塔顶看着两人离开,嘴角一直衔着淡淡的笑意,直到夜斯的车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才离开琉璃塔。 …… 凤倾月和夜斯回到家时,就感觉家里传出淡淡的能量波动,两人对视一眼,急忙向别墅内赶去。 只是当大门被打开,屋子里的情形却和他们想的完全相反,没有男贞派的人闯入,也没有东西受损,而是紫龙和萧羽飞两人,不知道为何而打了起来。 一个半圆形的结界挡住了能量波动,避免了屋子里的东西受损,两个大男人双脚悬空,在客厅里斗得不亦说乎。 凤倾月后脑滑下一根黑线,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伸手接住飞来的红色物体,走到沙发前坐下。 “怎么回事?”刚一坐下,凤倾月就开口问道。 “冤家,没事的,这是男人间的较量。”夭寐自发在她怀里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见郭旭也跟着腻了过来,不满的撇了撇嘴。 “男人间的较量?”菱唇隐隐抽搐了两下,抬眼看向半空中的两人,紫龙显然并没有用全力,否则凭萧羽飞现今的修为根本扛不住。 “萧羽飞输定了。”坐在不远处的腹黑男,淡淡的发表自己的看法。说完,就又和凌落,幕清幽凑在了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见两人并没有什么损伤,凤倾月也渐渐放下心来,低头看了看怀里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有些好笑的道:“行了,你们两个每天都斗,不累吗?” “不累。”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又像是不屑和对方说出同样的话,互瞪一眼,冷哼一声,一起别开了头。 菱唇疯狂的跳起了抽筋舞,这两人的默契程度,当真是一日赶超一日了。转眼扫过客厅,在看见少了一抹人影时,又问:“小莫尼呢?还没起床?” “嗯,大概是太累了吧。”夭寐点了点头,仰头望向凤倾月,好奇的道:“冤家,你昨晚究竟怎么玩的?让小莫尼现在也起不了床?” “呃……”要她怎么说? “算了,我先上楼看看小莫尼。”没有多说什么,凤倾月起身上了二楼。 打开主卧的大门,西莫尼果然还躺在床上熟睡,一张精致的小脸仍旧透着淡淡的粉色,上去十分诱人。 凤倾月走到床边坐下,见西莫尼一点也没有醒来的征兆,不由疑惑的伸出手,探了探他的体温,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才将手收了回来。 就在这时,长长的羽睫轻颤了两下,缓缓的睁开来,看见床前的凤倾月时,不由羞涩一笑,“姐姐,你回来了。” “嗯。”伸手连人带被抱进怀里,凤倾月柔声问道:“小莫尼是不是那里不舒服?怎么睡了这么久?” “不是姐姐让西莫尼在床上好好休息一天,那里也不准去的吗?”小家伙奇怪的仰起头问道。 凤倾月:“……” 汗!这小家伙居然可以听话到这种程度,简直将她的话当圣旨,她的本意是让他好好休息,谁知这小家伙当了真,就算真醒了,也一直在床上待到现在。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凤倾月不由搂紧了怀里的身躯,紧紧的,却又带着怜惜。 “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忙完了?”见凤倾月不说话,小家伙在她怀里拱了拱,脑袋下的柔软让他留恋,小脸很快就由粉变红,最后连耳根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感觉到西莫尼的身体变化,凤倾月嘴角不禁抽了抽,这外国人的身体还真是强悍。 “姐姐今天没有去公司,所以回来得早,小莫尼现在也穿衣服,午饭都没吃,下去吃点东西。” “哦。”小家伙闷闷的撇了撇嘴,从凤倾月怀里站起身,一把将床单掀开,一点顾忌也没有,那只高唱凯歌的大鸟就暴露在凤倾月的视线之中。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也不知道那小家伙是有意还是无意,鸟儿上下摇晃了两下,像是在跳邀请舞,看得凤倾月满脑门黑线。 “我先出去,你自己慢慢穿。”说完,凤倾月就走了出去。 她怕自己再留下来,会忍不住再将那只单纯到不行的家伙扑倒,楼下还有两只在打架,要是她现在再来点什么动静,那就是真打了。 下楼时,那两只还在打,不过从萧羽飞的动作来看,他的灵力已经快耗尽,支持不了多久了。 果然,凤倾月刚一在沙发上坐下,半空中的身影就直直的坠落下来,一道青光闪过,那人就已经被阎克接住。 “克,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萧羽飞没好气的推开阎克,余光扫向不动如山的凤倾月,气闷的坐回沙发上。 见此,凤倾月愣了一下,凤眸中渐渐溢出一丝笑意,实在是很难看到这样的萧羽飞,就跟一赌气的孩子似的,而且还玩起了小心机? “过来。”对生闷气的男人招了招手,谁知他只是瞥了一眼,一点要动的意思也没有。 凤倾月险些失笑,转眼望向徐徐落地的紫龙,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尽管没人受伤,但在家里动手她是绝对不允许的,何况家里还有两个孕夫。 “没事,这是冥天欠我的。”紫龙淡淡的瞥了萧羽飞一眼,跟着走到沙发前坐下。 对于紫龙知道萧羽飞的身份,凤倾月一点也不奇怪,在阎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夜斯时,紫龙也在。 无语的撇了撇嘴,懒得再理两人,只是末了不忘警告道:“下不为例。” 秋离,冬至。 凤帮成立的消息也不在是秘密,被正式的摆在了台面之上,凤氏在z国的脚根也已经站稳,甚至已经在向国外发展。 暗夜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实现了独资,尽管中间阻碍重重,最终还是正式成为独资公司,并将暗夜融入凤氏,成为凤氏旗下的分公司。 对此,白若琼并没有太大的意见,所以两个公司合并进行得十分顺利。 如今凌落已经怀孕五个多月,肚子有了一定的弧度,虽然穿着宽松的唐装时并不是十分容易看出,还是被凤倾月勒令在家休息。郭旭也好不了多少,四个多月肚子开始成长,那厮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整天嚷嚷着腰酸,将凤倾月大部分的时间都霸占了,气得一屋子男人牙根痒痒。 “克,决定了吗?”房间里,两个脑袋鬼鬼祟祟的凑在一起,像是在商量着什么大事。 阎克想了想,狠狠的点了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十分的慎重,继而一起转身出了房门,走到另一间房门前,敲响了房门。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身着宽松白衣的男人站在门后,看着门口的两人,微怔了一下。 “凌落,哥俩找你有事。”萧羽飞伸手扶着凌落进了门,阎克随后跟上,关上了房门。 大约十分钟后,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一个脑袋挤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在没看见走廊里有人时,对着后面招了招手,两抹鬼鬼祟祟的人影飞速从房间里钻出,射进了另一间房,‘嘭!’一声关上大门。 直到这时,凌落还是愣愣的坐在床上,看着大开的房门,歪了歪头,起身走到房门前,正想关上大门,又被另一个人挡住。 “那个,凌落,我找你有事。”来人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脑袋飞速左右看了看,在没看见有人时,又带着凌落进了房。 几分钟后,与萧羽飞两人之前一样的状况,在没看见走廊有人时,那人飞速逃离。 床尾,凌落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眼中还是波澜不惊,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最后一个人时,起身关了房门。 歪着头看了看手中丹药瓶,一双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透出点点笑意,将瓶子里剩余的丹药倒出来数了数,凌落脸色蓦地一变。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数了三遍,还是十粒,少了一粒?! 他当初分明炼制了二十粒,一粒自己吃了,一粒给了白若辰,郭旭要走了三粒,夭寐要走了一粒,萧羽飞和阎克又拿走了两粒,祁彬也拿走了一粒,应该还剩十一粒才对,可是瓶子里只有十粒。 脑袋歪了歪,一头墨发随着他的动作倾泻,散落满地的风华。 凌落又将其他的丹药翻了出来,除了这瓶药,其他的都没少,而这瓶也只少了一粒。 凌落眨了眨眼,半响,一双若冰霜般的眸子划过一抹不可思议,呆呆的张大了嘴,红唇内的小舌清晰可见,显示了他的惊讶程度。 不信邪的再数了一次,还是十粒,对丹药,他从来没有弄丢过,何况是这种丹药,遗失的可能性排除,那么就只剩下—— 凌落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在走到另一间房间前时,脚步顿了一下,遂即若无其事继续向前走去。 他还没走两步,那间房门也被打开,一名黑衣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看见凌落时,上前轻轻的扶住了他。 凌落微微侧头看向扶住自己的人,直看得夜斯有些耳根发烧,才收回视线。 “那个凌落,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夜斯试探着问道,心里也有些忐忑,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没事。”凌落镇定的摇了摇头,的确没事,就是少了一粒丹药而已,而且还是改造身体的丹药。斜睨着身边的男人,难怪白若辰总说自己这个侄子闷骚得厉害,果然如此,居然偷偷拿走了一粒丹药,想要怀上凤儿的孩子。 闷骚! 夜斯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凌落根本就不是撒谎的料,尽管他的眼神没有任何起伏,可表情分明写着有事。正踌躇着怎么开口,凌落已经自行向楼下走去,夜斯在原地蹙郁了一会儿,也跟着下了楼。 “怎么不多睡会儿?”凌落刚一下楼,凤倾月就走了过去,看着他微微隆起的肚子,眼底划过一抹柔光。 “睡不着。”凌落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跟着下楼的夜斯,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将凌落的眼神尽收眼底,凤倾月微微一挑眉,侧头看向夜斯,只是并未看出任何问题,也就没有追问。 一家人吃完早饭,凤倾月就和夜斯出了门。 因为暗夜已经与凤氏合并,萧羽飞就不再去公司,而是在暗中打理凤帮的事情,凤氏全权由凤倾月和夜斯处理。 在公司的管理上,夜斯的确是一个能手,比萧羽飞等人能帮上凤倾月的要多,而且还能提出不同的见解,帮助凤氏更加稳定的发展。 凤倾月将办公室一分为二,实际也就只是增加了一张办公桌而已,两人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工作,遇到问题时还能沟通。 两人刚在办公室里坐下,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敲响。 “进来。” 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季悦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子,刚刚收到消息,有人在狙击蓝氏集团,致使蓝氏集团今天股价狂跌,我们要不要趁机吸纳?”低买高卖,能够趁蓝氏危机大赚一笔,虽然这笔钱对凤氏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季悦属于精打细算型,任何商机也不会放过。 “蓝氏被人狙击?!”凤倾月一愣,急忙打开电脑,当看见蓝氏自开盘起疯狂跌落的股价,凤眸微微一凛。 原来如此! ------题外话------ 那啥,昨天闹出一个误会,囧……重申,无耻不是贬义,只是为毛我还是觉得我有耻呢?! 第55章 要不要黄瓜,我去买 “蓝氏被人狙击?!”凤倾月一愣,急忙打开电脑,当看见蓝氏集团自开盘起,就疯狂跌落的股价时,凤眸微微一沉。 原来如此! 她一直都在奇怪,黑手党的人已经潜进z国一个多月了,如果要刺杀她,早就应该有所行动,如果有别的目的,也应该早就动手了,一直潜伏在z国的目的是什么。 直到这一刻,凤倾月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一直走进了一个误区,从米国拍卖会开始,她就已经走进了一个误区。 那些人真正的目的,是蓝氏集团! 食指在桌面上有序的敲击起来,凤倾月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微眯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对季悦吩咐道:“买,蓝氏在市面上的股份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动作越快越好。还有,联系蓝氏的股东,就说他们手里的股份,凤氏全都要了,而且是按照蓝氏未跌之前的价位购买。” “主子,我们手里并没有这么多的流动资金。” 先是收购叶氏,再是成立凤氏,发展凤氏,中间许多环节都需要用到资金,凤氏现在的流动资金并不多,如果只是收购一个小集团还没什么问题,可若是要将蓝氏的股份回收,而且是照跌价之前的价位购买,那需要动用到大笔现金,资金一下子根本周转不过来。 “那就动用储备资金。” “不行!”就在这时,夜斯突然插言,“储备资金是一个公司的应急资金,若非必要,绝对不能动用那笔钱。” 说着,他起身走到凤倾月面前,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张银行本票,递给了凤倾月,“这是我手里所有能动用的现金,虽然不够收购蓝氏所有的股份,但是收购蓝氏市面上流通的股票,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凤氏的储备资金不能动。” “这是你手里最后的保障了。”凤倾月并没有伸手去接,抬头望向夜斯,眼底有着一丝情愫在流转,“将暗夜独资,你已经耗去了不少资金,这是你手里最后的现今,也是暗夜的储备资金,你就这样拿出来,不担心吗?” 从一个三大家族之一的掌权人,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夜斯有些好笑的反问:“担心你骗光我的钱,还是担心你在得到一切之后会甩了我?” 菱唇抽了抽,她骗光他的钱? 深深的凝视着凤倾月,夜斯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浅笑,“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既然你连暗夜都已经接收了,只是一张银行本票而已,你不会不要吧?” 见凤倾月不说话,夜斯又将本票递给季悦,冷酷的吩咐道:“照晓月的话去做,尽快收购蓝氏市面上的股票。” 季悦一怔,眸光落在凤倾月身上,见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这才接过本票,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收购蓝氏的股份?”待季悦离开办公室,凤倾月才开口问道。 “的确有些好奇。”拉过椅子在凤倾月身边坐下,夜斯盯着蓝氏一直在跌的股市看了一会儿,眸底闪过一丝精芒,“在z国,似乎还没有人胆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攻击三大家族。” “不错。”凤倾月赞同的点了点头,将夜斯拉进自己怀里,才继续道:“而且,还真的撼动了蓝氏,那就只能说明,对方的资金也很雄厚。” “猜到是谁了吗?”夜斯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从凤倾月怀里起身,可是她死死的钳住他的劲腰,手劲大得离谱,他再怎么挣扎,也没办法挣脱开来,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她的怀里,心里还是百万个别扭。 “你猜不到吗?”凤倾月似笑非笑的道,眸光定在夜斯微微泛红的耳根上,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你怀疑是男贞派的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就算想要帮蓝傲风,也绝对不会不计成本的收购蓝氏集团,唯一的解释就是,狙击蓝氏的是男贞派,为了不让蓝氏落进男贞派手里,她才会这样做。 “呵呵呵,不愧是暗夜的总裁。”凤倾月笑着打趣了一句,转而面色一肃,“我之前走入了一个误区,紫眸男人没有竞拍红玛瑙戒指,不是想要在吉娜拍下之后盗走,而是黑手党根本就是男贞派的人,由吉娜拍下,与他自己拍下,并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当初我一直竞价,他自然也会出手,只是我在最后关头放弃了,让吉娜拍下了那枚戒指,他自然也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后来越南帮出事,让黑手党的人注意到了我,所以派人潜入z国的确是为了对付我,只是他们并不敢贸然行动,于是就采取了迂回战术。若我所料不差,他们真正想要狙击的是凤氏,可惜凤氏早已是独资公司,他们没有机会出手,再三权衡之下,又将枪口对准了暗夜。因为你是我的男人,狙击暗夜同样可以间接消除我的实力,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你会突然让暗夜独资,让他们的计划根本来不及实行,就已经胎死腹中。 暗夜成为凤氏旗下的公司,实力也就越加壮大,加上‘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的头衔,他们心里终于有了危机感,开始慌乱了起来。他们想要对付凤帮,更加想要对付凤氏,抑制凤氏发展的脚步,企图将凤氏吞并。可惜,男贞派在z国的实力已经被我消除殆尽,他们没办法短时间内在z国发展一支力量,一支足矣与凤氏抗衡的力量,于是又将主意打在了蓝氏身上。 蓝氏是z国唯一能和凤氏抗衡的家族,所以他们开始狙击蓝氏,想要以蓝氏为媒介,拿下蓝氏与凤氏恶斗,消除我的势力。” 听凤倾月这样一分析,夜斯脑子渐渐清晰起来,接着她的话往下说:“蓝氏如今在外的股份最多只有百分之四十九,就算他们收购了所有的股份,也不足以控制蓝氏,所以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蓝傲风?!” “不错。”凤倾月点了点头,凤眸深处划过淡淡的担忧,“如果我没猜错,在他们动手狙击蓝氏之前,蓝傲风就已经被他们控制了,至于有没有拿到蓝傲风手里的股份,暂时不清楚。他们应该也想将蓝氏独资,所以我们现在比的就是时间,在他们完全控制蓝氏之前,掌控蓝氏的部分股份,钳制住他们的行动。” “那蓝傲风会不会有危险?”如果那些人要的是蓝傲风手里的股份,股份得到之后,蓝傲风也就失去了价值。 凤倾月想了想,并没有回答,而是掏出手机,随手发了两个短信出去。 半响,凤倾月的手机响起,看了看来电显示,凤倾月按下了接听键。 “喂,儿媳妇,你放心,蓝氏的股份暂时还在蓝傲风手里。”电话那边,响起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嗯,谢谢伯父,如果有人拿着蓝傲风签字的股权转让书去办手续,就尽量拖延时间,为我争取更多的时间。”如果来z国的人有修真者,凤倾月也就不排除,蓝傲风已经签下了股权转让书,控制一个凡人的思维,只要是有点修为的修真者都能办到。 “放心吧,包在老子身上。”夭守建拍着胸脯保证,又和凤倾月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既然知道凤倾月不会袖手旁观,夜斯也做好了准备,与她并肩作战。 “只要股份还在蓝傲风手里,他暂时就是安全的。”凤倾月拥着夜斯站起身,在他嘴角烙下一个轻吻,轻声道:“你留在凤氏主持大局,如果资金不够,就算动用储备资金,也一定不能让蓝氏落在男贞派手里。” 夜斯微微蹙眉,有些不放心的道:“你打算一个人去救蓝傲风?” “嗯,人多了反而麻烦,况且我不排除,男贞派是想调虎离山,对付家里的男人,所以我一个人去最安全。” “那……好,你小心点。”夜斯知道,现在就算说再多也没用,家里的两个孕夫,她现在是放在首位,绝对不会容许他们出一点意外,自己的修为又不高,跟去只会给她添麻烦,倒不如留在凤氏,替她镇守后方,不让敌人趁虚而入。 …… 凤倾月隐去身形,一路来到了蓝家山脚,仰头望向山顶的豪华别墅,无奈的撇了撇嘴,这个世界的有钱人还真是有怪癖,都喜欢将房子修在山顶,每次出入都得爬山,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将神识布满整个山头,凤倾月微微眯起眸子,居然只有两名修真者,而且是两名修为并不高的修真者?! 正想上山,凤倾月敏锐的五识察觉到有人在向这里靠近,而且气息有些熟悉,不由得身形一顿,留在原地等待。 大约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向山脚方向驶来,凤倾月定睛看去,瞳孔微缩了一下,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黑色轿车经过了别墅的安检系统,一路向山顶驶去,凤倾月在自己周身设下一个隐藏气息的结界,也跟了上去。 轿车停在了山顶别墅,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一起向别墅内走去,从他们的熟悉程度来看,绝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眼底划过一丝危险,跟着飘进了别墅之内。 “你们来了。”客厅里,正坐着一名西方男人,俊美的五官,修长的身型,姿态随意的靠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一种西方贵族的气息。一双藏在眼镜下的金色眸子,就像是毒蛇一样,一旦被他盯上,背脊会不自觉窜起一股恶寒感。 男人身后站着两个人,正是凤倾月之前查探到的修真者。 “保罗先生。”余启宏恭敬的唤了一声,余光扫过客厅里的陈设,眼底划过丝丝贪婪。 “嗯。”保罗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余馨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放肆的笑意,“余小姐,我们又见了。” 与余启宏不同,余馨似乎十分惧怕保罗,听闻他的话,不自觉瑟了一下,只是在接收到余启宏略带警告的视线时,又急忙收起了那分惧怕,硬扯出一抹笑,“保,保罗先生,您好!” 仿佛没看出两人之间的互动,保罗淡笑着站起身,走到余馨身边,一双蛇眼不停的在余馨身上流连,嘴角的笑意渐渐转变,染上了一丝**,“余小姐当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这样的恭维若是在以前,余馨一定会十分高兴,只是如今,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身子隐隐颤抖了一下,离保罗远了一些,“保,保罗先生说笑了。” 看出了余馨对自己的抗拒,保罗眼底划过丝丝阴霾,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脚步跟着上前两步,伸手一把将余馨揽进怀里,调笑道:“余小姐躲什么,我们那晚不是很开心吗?” 男人的怀抱透着丝丝寒意,如同他的人一样,让人如坠冰窖,余馨只感觉被保罗触碰到的地方,一股寒气直直的钻进身体里,让她浑身冰凉。 见保罗当着自己的面,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在余馨身上游走起来,余启宏面上划过一丝尴尬,不由得干咳一声,“咳咳,保罗先生,我们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做了,现在蓝氏的股价已经跌停,您的承诺……?” “你怕我会赖账?”余启宏的话似乎激怒的保罗,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余馨,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将余馨狠狠的推在了地上。一双阴冷的眸子落在余启宏身上,冷笑道:“狙击蓝氏的钱是我出的,你们只是出了一点力,就想得到蓝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似乎太过划算了一点?” “你……?!”余启宏一惊,这个男人当真要反悔吗? 心下惊疑不定,余启宏却不敢表露半分,这个男人他惹不起,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起,他就知道。 还记得当时刚参加完颁奖典礼,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问他想不想保住余氏。 余氏是他的心血,他自然想也不想就点头了,尽管后来知道,这个男人要对付的是蓝氏,他也义无反顾的答应了,只因他已经没能力保住余氏,如果不靠这个男人,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对付蓝氏期间,一切进行得格外的顺利,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所以他就算知道保罗强暴了自己的女儿,依然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余总何必生气呢?”保罗忽的一笑,情绪变化之快,让人根本捉摸不透。只见他微微转动眸子,落在从地上爬起来的余馨身上,淡笑道:“余小姐这么漂亮,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呢。” 什么意思?余启宏猛地抬起头,对上男人那双如毒蛇的双眼,背脊不禁一寒,佯装镇定的问道:“不知保罗先生是何意?” “哦,我很喜欢余小姐,不如余总就把余小姐送给我吧,就当我们合作的礼物,如何?” “不!我不要!”余启宏还未回答,余馨就歇斯底里的吼道:“爸,求求你,不要将我送给他,他是一个变态,他喜欢在床上虐待女人,我不要跟着他!爸,我求求你,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不要把我送给他!” 这一次,余馨是真的怕了,想到那个男人那晚折磨她的手段,她就不寒而栗。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变态到那种程度,玩各种道具也就算了,还喜欢看人和动物交配。 那一晚,简直是她人生中的噩梦,她再也不想要经历第二次,如果让她跟着这个男人,她宁愿去死。 “怎么?余小姐不喜欢吗?”保罗再次欺近余馨,面上扬起一丝笑意,淡淡的,却冰寒刺骨。 “不!你不要过来!”就是那样的笑,余馨永远也忘不了,那晚,这个男人就是挂着这样的笑,看着那些动物在她身上驰骋,让她整个人如坠地狱。 “余小姐很怕我?”如毒蛇的双眼死死的钉在余馨身上,一把抓住她瑟瑟发抖的手腕,将她狠狠的丢在沙发上,整个人欺身而上,根本不顾及余启宏和两个修真者在场,抓住余馨的衣服用力一撕,女人完美的tong体就暴露在众人眼中。 余启宏有些不自然的侧过头,眼底划过一丝愠怒,就算余馨是他的棋子,但是当着他的面,这个男人居然还这样对待余馨,分明就是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却不敢真的做出什么举动。 而两名修真者像是司空见惯一样,非旦没有一丝不自在,眼底反而透出丝丝兴奋,就像是在期待着一场大戏。 暗处,凤倾月微微拧起眉心,这个叫保罗的男人是谁?男贞派的人吗?如果是,她为什么没有在他身上察觉到一丝修真者的气息,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要对付蓝氏集团? 眸光转向浑身气得微微发抖的余启宏,凤倾月不由冷冷一笑,蓝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余启宏还真是白日做梦,一旦他没了利用的价值,不止是他的命,就连余氏也会被那个叫保罗的男人吞并。 “不!你放开我!”余馨疯狂的在沙发上挣扎,挣扎间,指甲不小心划过男人的脸庞,在他俊美的左脸上划出一道伤口。 “你居然敢弄伤我?!”保罗伸手捂住左脸,如毒蛇的眼中吐出丝丝的危险信号,“好,好得很!” ‘啪!’一巴掌扇在余馨脸上,保罗随手一丢,就将浑身**的余馨丢在地上,声音冰冷得就像是冰镇过似的,“这个女人,送给你们玩了。” 他所谓的你们,自然是那两名修真者。 两名修真者闻言,眼中皆闪过一丝光亮,一齐走到余馨身边,就这样将她压倒在地,四只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不!爸,救我!求求你救我!”这样的羞辱,往往比杀了一个女人,还让她难受。 余启宏见状,心里也不好受,正想说些什么,那个保罗突然发话,“怎么?余总也想试试自己女儿的味道?” 父女两人浑身同时一震,不敢置信的望向那个男人,目光就像是看见了魔鬼一般,透出无边的恐惧。 “余总也想要玩玩,你们是不是该帮帮他?”保罗冷笑一声,捂着左脸的手渐渐放下,脸上的伤口居然消失不见,就像根本不曾受伤一般。 凤倾月双眼一凛,难道,这个男人的修为比她还高?所以她才查探不到他的修为? 不对,如果这个男人的修为比她还高,不可能到现在也没发现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两名修真者已经架着余馨像余启宏走去,两人脸上都透着兴奋,近乎于变态的狞笑,让凤倾月心底一阵不舒服。 “护法,不好了!”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闯了进来,看见客厅里的场景,微怔了一下,目光扫过余馨**的身躯,眼底同样划过一丝淫欲。 “什么事?”保罗冷眼横扫过去,说到正事时,他面上那种变态的笑意已经隐去,与一个正常人没有任何分别。 “有人在和我们抢蓝氏的股份,而且动作非常迅速,已经收购了蓝氏在市面上一半的股份,我们应该怎么办?” “抢购蓝氏的股份?”保罗微微眯起双眼,眼镜下的眸子划过一道冷光,转头对那两名修真者问道:“蓝氏的股权转让书呢?拿到没有?” “还没有。”其中一名修真者摇了摇头,有些奇怪的道:“蓝傲风分明只是一个凡人,但是他身体里有一股奇怪的气息,每每在我们要控制住他的时候,那股气息就会自动保护他,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废物!”说话间,保罗突然出现在那名修真者面前,拉起那名修真者的左手用力一折,那名修真者的左臂就被折断,拉耷着在身侧摇晃。 凤倾月震惊的瞪大双眼,那样的速度……?! 不可能,刚才这个男人动作的瞬间,她并没有感觉到一丝能量波动,也就是说,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使用灵力。没有使用灵力,也没有内力,却能达到那样的速度…… 有什么在凤倾月脑海中快速划过,就像一根线,将某些散落的细节渐渐串连起来。 男贞派为何无缘无故要控制血族,而且知道那枚戒指的秘密? 唯一的可能就是,男贞派里有血族的人,这个叫保罗的男人没有灵力和内力,却能拥有这样的速度,无一不在说明,这个男人就是血族的人! 那个黑衣男人叫保罗护法,也就是说,保罗是男贞派的护法,至于他是怎样进入男贞派的,凤倾月没兴趣知道,男贞派的野心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政界,黑道,商界,他们都插手了,如今又加上一个血族,男贞派的手究竟有多长,这才是凤倾月真正关心的。 随意拿出一笔钱就能将蓝氏搅得大乱,只怕男贞派的势力,已经超出了她预计的范围。 米国黑手党已经可以肯定是男贞派的人,那么倭国山口组织呢? 凤眸中划过一丝冷光,如今凤氏和凤帮的实力,或许只能与男贞派抗衡一段时间,真正的对上,胜算并不大。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尽快让蓝傲风签下股权转让书!”保罗冷冷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打断了凤倾月的沉思。 “是。”那名修真者强忍着剧痛,点了点头。 “好了,下去吧。”阴冷的视线扫过那名修真者,那人也忍不住一个寒颤,拉耷着手臂向门外走去。直到走到门口时,他才敢用灵力疗伤,治好了自己的双手,继续向外走去。 凤倾月微微眯起双眼,看了看那个叫保罗的男人,又看了看余氏父女,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跟着那名修真者离开了蓝家。 那名修真者离开蓝家之后,开上蓝傲风的宝蓝色兰博基尼,一路向郊外驶去,凤倾月坐在后座,跟着他一路到了郊外。 只是随着车越开越远,凤倾月的眼眸也越来越沉,当车在猛虎山地界停下时,凤眸深处已是一片幽深。 那名修真者修为不高,并不能隐去身型,只是在自己身侧设下了一个结界,向猛虎山后的一个山坳走去。 拐过狭窄的山坳口,内里另有乾坤,一大片空地出现在人的视野里,里面一栋栋宿舍楼,让凤倾月忍不住冷冷的勾起的嘴角。 那名修真者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十分熟悉的向其中一栋宿舍楼走去,在走到一间房门前时,伸手在门上敲击了五下,三长两短,那扇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那名修真者左右看了看,在没看见有人时,撤去周身的结界,跟着那人进了房间。 凤倾月穿门而过,房间里有三人,除了那名修真者,还有一名气质十分温润的男子,以及一名沉睡中的男人。 “护法,怎么样?蓝傲风还是不肯签字吗?” 霍非摇了摇头,一把将蓝傲风从床上拉起来,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昏睡中的男人才幽幽转醒。 嘴上黏着胶布,蓝傲风没办法说话,一双深邃的眸子扫过房间里的两人,又重新闭上的双眼。 见那名修真者在房间布下结界,霍非一把拎起蓝傲风,将他狠狠的丢在地上,冷声道:“蓝傲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肯签下股权转让书,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对于霍非的话,蓝傲风听而不闻,轻轻颤动的睫毛显示了他醒着,只是不屑于应付眼前的两人。 “找死!”被蓝傲风的模样激怒,霍非再次扬起手,只是这次,他的手再也无法落下。 一个水凝的身影渐渐出现在房间里,房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当看清那人是谁时,霍非手不自觉一松,蓝傲风就再次摔在了地上。 “你,你……”霍非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双眼落在女人身上,眼眸深处涌起一丝思念,只是很快又消失无踪。 “谁给你的权力,居然敢对他动手?” 低沉的女声在房间里响起,蓝傲风浑身一僵,蓦地张开双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女人,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怎么会来?! “大,大姐。”霍非缓缓站起身,想要向那个女人靠近,只是他的脚才刚刚抬起,整个人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狠狠的摔了出去。 “凤倾月!”那名修真者一见是凤倾月,手心迅速结出一个小型的能量球,直直的向凤倾月抛去。 “雕虫小技。”凤倾月冷嗤一声,看也不看那个直直朝自己飞来的能量球,举步向蓝傲风走去。 那颗能量球被修真者控制着,也跟着改变了方向,再次向凤倾月追去,只是在接近凤倾月时,那颗能量球像是遇到了什么阻碍,再也不能前进半分,反而渐渐开始变色,由白转红,继而向那名修真者追去。 怎么可能?!那名修真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或许是因为太过惊讶,他甚至忘了反应,直到能量球飞至近前,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能量球撞上人体,‘嘭!’一声爆炸开来,修真者被自己抛出的能量球所伤,“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你怎么样?”走到蓝傲风面前,凤倾月缓缓的蹲下身,动作轻柔的将人拥进怀里,伸手撕去他嘴上的胶布,柔声问道。 “没事。”蓝傲风无所谓的扯了扯唇角,看似想笑,却不小心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不想笑就别笑。”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顶着一张完美无瑕的笑颜,不知道欺骗了多少的人,分明就是一个凉薄之人,还偏偏喜欢挂着笑颜。 蓝傲风闻言,果然收起了一贯的笑脸,因为双手双脚还被束缚着,只能依靠凤倾月的力量,靠在她的怀里。 “我没想到你会来救我。”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被暗杀,绑架,勒索。有利益牵扯的地方,就会有阴暗,这点他很小就明白了,所以在享受着财富带来的安逸生活时,他也习惯了独自去面对金钱带来的后遗症。 “如果我不来,你准备怎么逃出去?”凤倾月有些好笑的将他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余光见霍非渐渐从地上爬起来,也装作没有看见。 “呵呵呵,逃得出去吗?”蓝傲风扯了扯嘴角,眼中已经恢复清明,“他们废去了我的内力,我现在连一个普通人也不如,怎么可能从修真者手里逃出去?” “他们废了你的内力?”凤眸蓦地一凛,转头望向倚墙而站的霍非,冷声道:“谁做的?” 对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霍非心底忽的一痛,他没有恢复三年前的记忆,只是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他是男贞派的护法,在男贞派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三年前因为接近眼前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失忆,以及被废去一身修为。 真相是什么,霍非无从得知,只是他的心告诉他,三年前的事情绝对不是那样简单,他很有可能喜欢过眼前的女人,因为,每次看见她,他的心总是会莫名的雀跃,激动。 而自己喜欢的女人,因为别的男人而质问自己时,那样的心痛又会被无限制的放大,就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底。 “呵呵,你喜欢他?”硬撑着受伤的身躯,蹒跚的向前走了两步,一双温润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凤倾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蓝傲风闻言,也抬头看向凤倾月,像是十分期待这个答案。 “不关你的事。”凤倾月冷冷的扫了霍非一眼,眼底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也看不出她真正的想法。 期待的双眸渐渐黯淡了下去,蓝傲风重新垂下头,无力的靠在凤倾月怀里,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将蓝傲风的神情尽收眼底,霍非心里突然涌起一丝畅快,十分莫名的情绪。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回应,那个男人同样得不到回应,这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同命相怜中,又有着一种变态的快感。 “蓝傲风,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霍非突然对着蓝傲风问道。 “不关你的事。”同样的五个字出口,蓝傲风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霍非忍不住堆起眉头,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喜欢自己,那个男人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不能笑?”蓝傲风不屑的扫了霍非一眼,深邃的眸子里满是讥讽,“你以为全世界都像你一样,得不到就想毁掉?这样低劣的挑拨离间,也只有你这种卑劣的男人才用得出来。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回应,就想拖着别人下水,让全世界的人都不幸福,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给男人丢脸。” 没错,他曾经也怀疑过,质疑过,为什么她可以喜欢其他的男人,可以喜欢夜斯,就偏偏不能喜欢自己?曾经这个问题反复的折磨着他。直到在森林里,他被树根缠住脚踝时,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在要求一个人喜欢自己前,是不是也因为问问自己,对方凭什么喜欢你?你又为她付出了多少,做了什么? 人在很多情况下,都是自私的,他承认自己也是。因为自私,他曾想过将她家里的男人都弄走;因为自私,他曾想过用卑鄙的手段将她困在自己身边。这些都是自私的表现。 只是那样的自私,在遭遇那群男人对她的爱时,突然就变得那样渺小,那样狭隘。是那群男人让他明白,这世上还有另一种爱,不介意对方的一切,不介意她拥有很多男人,只是一昧的付出,一昧的希望她幸福。 那样的爱伟大而无私,不需要得到回应。 “我给男人丢脸?”霍非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给男人丢脸?!蓝傲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明知道她有别的男人,居然还想要住进她家,究竟是谁给男人丢脸了?!” 没错,他也喜欢她,但是他的喜欢是独占,不择手段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假装伟大的接受她有其他的男人,在霍非心里,那样的男人太过虚伪,真爱是不可能与人分享的。 人与人的区别就在这里,同样一个问题,看待的方式却不同,有的人愿意为了他人的幸福守护成全,而有的人只会一昧的毁坏,成全自己的幸福。 对于两个男人之间的唇舌之争,凤倾月只是冷眼旁观,唯有在看见蓝傲风眼底的释然时,嘴角勾起了几不可查的浅笑。 “说完了吗?”凤倾月淡淡的出声,眸光扫向地上的修真者,冷声道:“怎么,你还想继续装死吗?要不要我干脆送你一程,也不用再装得这么辛苦了。” 话落,地上的男人骤然而起,飞速的向门外逃去,只是他的手刚触到门把,就再也不能进行下一步了。 那人不敢置信的低下头,胸前有着一条细小的火线穿胸而过,像是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全身,眨眼间,他就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火焰包裹,然后与火焰一起化作灰烬,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解决完那个修真者,凤倾月才将视线落在霍非身上,菱唇轻扯的一下,淡淡的道:“我想,你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原本还指望通过你找到男贞派,可惜那些人根本就已经放弃你了,除了利用你藏藏肉票,其他的什么也没做过。” “你要杀我?”霍非十分平静的问道。并没有多少意外,尽管他只见过这个女人两三次,可他就是知道,她绝非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对于潜在的危险,她不可能会一直留下去。 而他自己也知道,他不是甘心居于下人之人,要么攀上高峰,要么就是毁灭。 凤倾月淡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霍非又向前走了几步,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凡人,之前承受了凤倾月的一掌,早就受了内伤,每走一步,五脏六腑就像是有什么在翻搅一样,一阵气血翻涌。 “问。”凤倾月眉尖轻挑,像是有些好奇。 “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失忆,我们,是什么关系?”在距离凤倾月一米的地方停下脚步,不是不想再前进,而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前进了,努力咽下到了喉间的腥甜,双眼紧盯着凤倾月,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三年前?”似笑非笑的视线落在霍非身上,像是给临死之人一个该死的理由,凤倾月淡淡的讲出三年前的事情,从两人相遇,到互相算计,到澳大利亚之行,下药,毁容…… 所有的一切,凤倾月一字不漏的讲了出来。 只是,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讲给霍非听,而是讲给怀里的男人听。 “呵呵呵,”霍非踉跄的倒退一步,凤倾月说的那些,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但他知道,她没有骗自己的必要,“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真心的感谢,没有人愿意不明不白的死去,弄清楚所有的瓜葛,他的心能够更加坦然的接受死亡。 只是—— 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霍非倏地从身后掏出一把枪,瞄准凤倾月的头,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就扣下了扳机。 ‘嘭!’一声响后,蓝傲风惊慌的瞪大了双眼,努力的想要从床上站起身,可是凤倾月根本没有替他解开手上和脚上的胶布,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只是在她怀里不停的挣扎。 凤眸缓缓的转动,一切都像是慢动作,女人手里突然出现一把枪,几乎不用瞄准,就已经扣下了扳机。 子弹从红色双枪里射出,击落霍非射来的子弹,再直直的从他的眉心穿过,嵌入他身后的墙面。直挺挺的身子轰然倒地,男人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 他,希望她陪着自己的,不管上天入地,都要纠缠在一起。 视线扫过地上失去气息的男人,凤眸中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的确,霍非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甚至从一开始,两人就是敌对的,他是男贞派的人,她是火凤。算计,下药,她也没有怨过,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怨的。 对于她来说,霍非只是一个线索而已,而自己在他心里是怎样的,她也从不在乎。 房间里的枪响,引起了训练基地里其他人的注意,房门被人‘嘭!’一脚踹开,当看清屋子里的人时,所有人都是一怔。 “大姐?!” “嗯。”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霍非,吩咐道:“处理了,别让人发现。”说完,就抱起蓝傲风向外面走去。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那什么,大姐什么时候来的?而且,咳咳,大姐抱着男人的姿势好帅! “小月,你能不能先替我松开胶布?”蓝傲风有些不自在的在凤倾月怀里扭了扭,手上和脚上的胶布限制了他的动作,就连一个简单翻身都办不到。 “松开?”凤倾月脚步一滞,敛眸看向怀里的男人,恶劣的勾了勾唇,“我为什么要替你松开?” 蓝傲风:“……” 在训练基地里找了一辆改良的越野,凤倾月将人放在副驾驶座上,开着越野向家里驶去。 当车停在别墅外时,蓝傲风像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侧头望向驾驶座上的女人,神情还是有些呆呆的。她为什么带他来她家?以往他千方百计的想要靠近这里,住进这里,最后都失败了,这次…… “那个,小月……”蓝傲风想要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木讷的张了张嘴,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家被男贞派的人霸占了,就暂时先住在我家。”将蓝傲风傻呆呆的表情看在眼里,凤眸深处划过清浅的笑意,少了算计的蓝傲风,看上去还不错。 “你家?”蓝傲风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门,又转头看了看凤倾月,过了一会儿,脑子像是重新启动成功,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说让我住在你家?!” “你不愿意?那我重新帮你找房子。”凤倾月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右手已经去扭车钥匙。 “愿意愿意!”蓝傲风忙不迭的点头,像是生怕凤倾月后悔似的,扬起一个称之为狗腿的笑,谄媚的道:“哪能不愿意啊?”心里暗自祈祷:希望霸占他家房子的人,永远也不要离开,他白送都可以。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那厮一眼,第一次看见笑得这样真实的蓝傲风,以往,他的笑更多的是浮于表面,就像是一块金字招牌,百年不变。那样的笑美则美矣,却少了一分生气,少了一分真实。 “那个,小月,你能不能先替我松开胶布?”蓝傲风再次开口要求,总不能让他被抱着进门吧?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说着,凤倾月就已经下了车,抱着蓝傲风向别墅走去。 输入密码,打开大门,毫不意外见到一抹扑面而来的红影,右手揽住蓝傲风的劲腰,左手就将那抹人影接了下来。 “冤家,你回来了。”红影在她怀里拱了拱,悄悄递给郭旭一个挑衅的眼神,直气得郭旭挺了挺微微凸起的肚子,一副来日方长的架势。 又是肚子!夭寐很恨的磨了磨牙,垂眼看向自己的肚子,委屈得快哭了,为什么自己的肚子这么不争气?两个月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抬眼看向凤倾月,却意外的见到了凤倾月怀里的另一个人,呆呆的眨了眨眼,“冤家,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还有,他怎么被绑着的?**?束缚?要不要黄瓜,我去买。” ------题外话------ 哦呵呵呵~小蓝同志终于踏进门坎了…… 第56章 郭旭的真实身份 “冤家,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还有,他怎么被绑着的?**?束缚?要不要黄瓜,我去买。” 夭寐明显被郭旭刺激得不轻,直接就拿蓝傲风撒气。 黄瓜?!萧羽飞不自觉菊花一紧,大概是三年前给他的记忆太过深刻,乃至于到了现在,他仍然不敢碰香蕉,黄瓜,胡萝卜等条形物体。 “咳咳,”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将凤倾月的视线拉了过来,“你在那里找到他的?”自己几乎派出凤帮所有的人,也没能找到他们关押蓝傲风的地方,她是在那里找到的? “训练基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群人的确很聪明,萧羽飞几乎将整个a市都翻遍了,独独不会去搜查自己的地盘。 萧羽飞闻言,目光沉了沉,“是霍非?”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能够在训练基地自由出入,除了霍非,他想不到别人。 “嗯。”凤倾月后脚带上门,揽着怀里的两人向客厅走去,在沙发上坐下之后,才继续道:“男贞派的人来了z国,里面还有血族的人,看来我的壮大已经让他们感到忌惮了,才会刺激得他们,越来越激烈的对付我。” 以前男贞派要对付她,顶多派人暗杀之类的,现在他们这么激烈的想要去除她,甚至不惜以本伤人,就说明她的壮大已经超出他们的预计,让他们开始有了危机感。 “血族的人也来了?”萧羽飞一怔,眸光不自觉扫向西莫尼,心里突然有些庆幸,正是因为家里也有一只吸血鬼,而且是吸血鬼之王,他们只要帮助西莫尼登上那个位置,就不用和整个血族为敌,还能收为己用。 “姐姐,你遇上别的吸血鬼了吗?”西莫尼一听,就瞪大了双眼,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凑到凤倾月面前,大大的眼睛里倒印着凤倾月,眼底闪烁着小星星,看上去格外讨喜。 “嗯。”凤倾月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手心柔软的触感一如她现在的心。 大概是因为有了感情,西莫尼一个很细微的眼神,动作,都能触动她的心底,不再像是对待弟弟,反而像是一阵珍宝,不自觉想要捧在手心里。 见凤倾月对自己笑得这么温柔,小家伙笑得更开心了,不能挤进她怀里,就干脆在她面对蹲了下来,将头枕在她的腿上,仍由她蹂躏自己的头发,笑得十分的满足。 或许正是因为单纯,少了那些曲曲折折,西莫尼更加容易感觉到一个人的心,他能感觉到,凤倾月对她是真的变了,凤眸中偶尔划过的宠溺让他欣喜万分,更是想要沉沦。 蓝傲风愣愣的听着几人的对话,脑子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之前在训练基地时,她和霍非的对话已经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了,现在又冒出一个血族?他早就料到她不简单,只是这样的不简单,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派人盯着蓝家,不要太靠近,除了一只吸血鬼,还有一个修真者,虽然那名修真者的修为不高,但是我从来没有和吸血鬼对上过,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她需要多吸收一些吸血鬼的知识了,以便之后更好的对付血族的人。 直到现在西莫尼也不能掌握戒指里的能量,如果真的和血族对上,她要有必胜的把握才行。 “那个,晓月,你能不能先把我松开?”蓝傲风都快哭了,虽然被她抱在怀里的感觉不错,但是这女人好像一点也没有要帮他松开的意思,他都说了三遍了,她还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态度。 蓝傲风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夭寐不由得撇了撇嘴,慵懒的道:“笨蛋,冤家没帮你松开,是你的福气。” 按照冤家的性子,到现在也没替他松绑,多半是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了,或者就是想要教训一个这个男人。而会让冤家这样做,就表示她已经接受他了,这个男人有时候精得跟狐狸似的,现在怎么就那么笨呢? 对上夭寐像看白痴似的眼神,蓝傲风登时气闷,丫的,这人难道不知道被绑久了会血液不循环吗?他的手脚都已经僵掉了。 “夭夭,你之前说要去买黄瓜的?”将蓝傲风的神情尽收眼底,凤倾月微微勾唇,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黄瓜,我知道,我去拿。” 意外的,这次最快接话的居然是萧羽飞,只见那厮笑得眉眼不见,屁颠儿屁颠儿向厨房跑去,抱出一大堆水果蔬菜,挂着类似于幸灾乐祸的笑,将东西放在茶几上,一样一样的介绍起来:“苦瓜细小精干,破处最佳;香蕉弯度好,刺激g点;黄瓜带刺,增强刺激性;胡萝卜够壮实,方便掌控。” 萧羽飞每介绍一样,蓝傲风就忍不住抖一下,转眼不敢置信的望向萧羽飞,这人是他认识了几年的男人吗?居然会对这些东西这么熟悉?! “亲爱的,怎么样,你选那种?要不要我帮你抱进书房,你慢慢玩?”对于蓝傲风见鬼的视线视而不见,萧羽飞紧盯着凤倾月,笑得格外的热忱。 屋子里其他人见状,自觉离萧羽飞远了一些,这丫的分明是心态不平衡,自己被爆了菊,这下要欺压一下新来的,让对方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阴险!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对上萧羽飞十分狗腿的笑,眼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好,抱去书房,一起玩。” 萧羽飞面上的笑容蓦地僵住,呆呆了眨了眨眼,回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自己的房间冲去,可惜他刚一迈开脚步,整个人就被定在了原地,维持着迈腿的姿势,直直的向地面栽去。 “大哥,小心!”青色身影一闪,急忙接住了差点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男人。 “小飞飞,你跑什么?”某妖孽笑得贼兮兮的从凤倾月怀里起身,走到萧羽飞身边,状似好意的将他拉了起来,随手丢进凤倾月怀里。 西莫尼13看网的闪开,才避免了被砸的命运。 “这是好事,你应该高兴才对。” “卧槽,好事你不去?!”萧羽飞没好气的暴吼一声,他可没忘记,三年前若不是这家伙怂恿,他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尼玛,菊花又疼了! 抬眼瞄向一脸看好戏的女人,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求饶道:“凤儿,不玩了,我错了,快把我的定身咒解开。” “我看你刚才玩得挺开心的。”凤倾月似笑非笑的搂住他,在他后腰的手渐渐下移,在他菊花上一按,感觉萧羽飞蓦地僵住,嘴角笑意更浓了,“好久没玩了,试试也不错。” 试试?这不是试试的问题好不好? 萧羽飞转眼瞄了瞄茶几上的一大堆凶器,欲哭无泪,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他刚才在冰箱里全挑的最大的,为的就是给蓝傲风一个‘难忘’的欢迎仪式,但是当这堆超大号的蔬菜水果要用到自己身上时,为毛他就觉得渗得慌呢? “凤儿,我错了,真的别玩了,会死人的。”萧羽飞是真想哭了,心里暗骂:该死的克,去那里买的这种超大号?他不知道会死人吗? 凤倾月好笑的瞄了他一眼,又抬眼看向茶几上那一堆东西,所有的圆周率比例都放大了至少一半,这厮还真是恨啊!那堆东西要是真的全用上,这两人两天都别想下床了。 “行了,收起来吧。”她原本是想给蓝傲风一个教训的,之前折腾了这么久,如今绑了这么久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了。 随手一划,蓝傲风身上的胶布就被划开了,得到自由的男人急忙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四肢,抬眼瞄了瞄一屋子的男人,友好的扬起右手,“hi,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多多指教!” “谁跟你一家人?”郭旭瞥了那人,这屋子里的都是情敌,何况倾月还没承认他呢。 对于郭旭毫不客气的话,蓝傲风一点也没有觉得尴尬,之前已经和这群男人交过手了,大概也知道众人的性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笑再次回到脸上,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我当你们是家人就行了。” “马屁精。”夭寐撇了撇嘴,走到郭旭身边,垂眼瞄了瞄他的肚子,再瞄了瞄自己的肚子,心里各种怨怼。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一群男人的互动,由得他们去闹腾,敛眸见萧羽飞黑着脸靠在她怀里,失笑着牵了牵嘴角,“你是准备赖在我怀里一辈子吗?” “啊?”萧羽飞呆了一下,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能活动之后,一把将凤倾月扑倒在沙发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卧槽,萧羽飞,冤家没满足你,你也用不着大白天的上演激情吧?”夭寐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一把将萧羽飞从凤倾月身上拎起来,跟着自己扑了上去,小舌探进凤倾月嘴里,狠狠的翻搅了两下。 蓝傲风风中凌乱的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很有趣,最主要的还是有激情。 紫龙淡淡的扫了一眼,眸子深处一痛,转身直接上了二楼。 寒星眨了眨眼,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来这个家这么久,也算是习惯了各种突发场面,最好的方法就是眼观鼻,鼻观心,将一切屏蔽在外。 黄昏时,夜斯回到家,简单的为凤倾月说了一下蓝氏现在的状况,由于蓝傲风的失踪,蓝氏现在已经乱作一团,男贞派狙击蓝氏也变得更加顺利,凤氏只收购了蓝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大部分的股份不知道被保罗用什么方式,提前一步从那些股东手里买走了。 凤倾月凝眉听着,听完,转眼看向蓝傲风问道:“他们说曾经有试着控制你,却没能成功,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蓝傲风摇了摇头,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他们试过各种方式,但是在最后一刻,我小腹处的那个图腾都会发出一股灼热感,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凤凰烙印?!”凤倾月一惊,她知道凤凰烙印绝不简单,白若辰曾说过,凤凰烙印似乎能够帮助他们修炼,但是具体有什么作用,他们也不清楚。 现在看来,这凤凰烙印除了能够帮助一群男人修炼,还能在关键时刻保护这群男人。 “算了,只要没被他们控制就好,你暂时还不能出现,不然一定会再被男贞派的人盯上。至于蓝氏集团,我需要一份授权书,将蓝氏全权交由我管理,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蓝傲风想也不想就摇头,接过阎克递来的纸笔,很快就写完了,伸手递给凤倾月。 “我要的是授权书,不是股权转让书?”凤倾月看着手里的东西,差点没一口气厥过去,这群男人脑子都被门挤过吧?暗夜,蓝氏,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这样无条件的奉送给她了? “我没写错。”蓝傲风十分认真的说道。双眼紧紧的锁住凤倾月,淡笑道:“其实,我早就想要这么做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我知道你的敌人很强大,这是我唯一能够帮你的,如果不够,可以连我的命也算上。” 菱唇微微一抽,对上那双义无反顾的眸子,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放心,我会养你一辈子。”这话,等于是接受了他的股权转让书,更是接受他这个人。 这下,蓝傲风乐歪了,咧着嘴傻呵呵的直笑:“其实我就想当一辈子米虫,有一个人养着我,不用工作,不用动脑。” 一屋子男人像看疯子似的看着蓝傲风,这个男人该不会在精神病院被关傻了吧? 想当米虫?! 想当米虫的人会整天算计?想当米虫的人会步步为营?想当米虫的人会将蓝氏发展至今? 萧羽飞第一次觉得,蓝傲风这厮就是一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浑球,当初是他帮着自己拿下炎帮,而且帮助炎帮一步步壮大,成为蓝氏的坚实后盾。要说这个男人没有野心,打死萧羽飞也不会相信。 但是到这一刻,萧羽飞也不得不承认,蓝傲风应该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所以什么也不想要了,就和自己当初一样。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蓝傲风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蓝傲风这话是真是假,她很轻易就能够分辨,以前的蓝傲风或许的确有过野心,因为夜斯在越南那一次绑架,就是他指使的。 在进入暗夜集团之前,她曾让左轮调查过三大集团的所有资料,这些自然也就知晓。 如果蓝傲风没有遇上她,有可能已经成功了,就算没有成功,也绝对不会失败。但是现在,成功和失败对他来说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找到了人生中新的意义与追求。 “克,替蓝傲风准备一个房间,顺便给他讲讲故事,我今晚就不去你们的房间了,有事情要做。”说完,凤倾月就像二楼主卧走去。 紫龙扫了众人一眼,跟着她上了二楼。 “你跟着来干什么?”看着房间里突然出现的紫雾,凤倾月奇怪的问道。 这几个月连续的忙碌,加上家里还有两个孕夫,她根本没时间和紫龙斗,而且她也不认为现在是内斗的时间,在她找到方法对付仙界之前,她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我能够帮你。”紫雾渐渐凝实,紫龙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走到凤倾月身边,执起她的手,两人眼前的场景骤然变幻,赫然已经进入了‘造化之戒’。 “你……?!”凤倾月一惊,‘造化之戒’是十分具有灵性的东西,除了她和凌落,家里的其他人都无法进入,就连幕清幽也不行,紫龙居然可以进来?! “看来你还未完全想起。”紫龙淡淡一笑,并没有松开凤倾月的手,而是牵着她向小楼内走去,“当初,你为了炼制这枚戒指,在南凤北凰内闭关七七四十九天,到了关键时刻,怎样也无法将幻境收入戒指,因为少了一颗最重要的阵眼灵石。于是我就去了魔界,为你找到那颗灵石,成为这枚戒指的戒魂……” 说到这里,紫龙微顿了一下,双眸微眯,像是想起了什么,就连步伐也慢了下来。 “继续说。”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反牵起他的手,向书房内走去。 “那颗灵石由魔尊所有,当时魔尊正在闭关,所以我趁着这个时候潜入了魔界,替你取得了这颗灵石,灵石是世间最有灵性的东西,因为在离开魔界时是我所持有,所以它并不排斥我。” 这就是他能进入‘造化之戒’的原因,因为他也算是‘造化之戒’的炼制者之一。 “你没有说完。”凤倾月脚步一滞,转身紧锁住他的视线,“你隐瞒了什么?” “呵呵呵,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紫龙不由失笑,伸手将凤倾月散落的耳发别在耳后,一个十分亲密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那样熟练,像是曾做过上万次一般。 “我进到魔界时,的确没有遇上魔尊,但却遇上了一个修魔者。在修魔池边,我为了夺得灵石,曾和他大打出手,最后那人被我打下了修魔池。” “修魔池?”凤倾月微怔,若她的记忆不错,三界各有一池,冥界是轮回池,天界是天池,魔界就是修魔池,轮回池主宰轮回,天池净化世间一切,修魔池乃是魔界正统,里面孕育了魔界最纯正的魔气。 一个修魔者被推下修魔池,只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被修魔池的魔气吞噬,变为修魔池的养料,另一种就是承受不住修炼魔内的魔气,被魔气爆体,然后投胎转世。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修魔者,紫龙不需要顾忌,大可大大方方的告诉她。 “我怀疑郭旭就是那个修魔者。”在他第一次见到郭旭时,就已经这样怀疑了,可是因为投胎转世,他又不敢十分确定。 郭旭是那个修魔者?凤倾月微怔,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她那晚强行闯入郭旭神识里时,那股具有吞噬人心力量的黑气,莫非,那是魔气?! 英气的眉宇轻蹙的一下,遂即无所谓的道:“不管怎么样,郭旭现在是我的男人,仅此而已。” “可是凤儿……”紫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前些日子我离开,为了打开身体里的最后一道封印,曾经进入过魔界,得到一个消息,魔尊失踪万年,时间正好与我将那名修魔者打下修魔池的时间吻合。” 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选择回来,并且留在她身边,如果郭旭就是那名修魔者,而且是魔界的魔尊,万年前自己为了盗得灵石,将闭关时将他打下修魔池,很有可能会遭到报复。 魔尊的性子阴晴不定,做事只凭喜怒,这一点,万年前三界人人皆知。 “就算郭旭真是魔尊又如何?”凤倾月淡淡的反问,见紫龙怔住,不由轻笑道:“萧羽飞是冥王,寒星是天帝之子,西莫尼是血族之王,如今又加上一个魔尊,你不觉得我们的胜算越来越大了吗?” 她并不在乎那群男人是什么身份,又拥有怎样的背景,她知道那群男人是她的,那样就够了。 即使郭旭真的是魔尊,对她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她相信就算郭旭恢复身份,恢复记忆,也不会将她怎样,没有原由,无条件相信,就像那群男人相信她一样,如果爱情连最基本的信任也给不了,她也不配成为他们的唯一。 对上那双自信且充满信任的凤眸,紫眸深处有着一股暗潮在涌动,是不是,正是因为万年前的他们,少了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才会让事情演变成今天这样? 如果,万年前他能多给她一点自由,一点无条件的信任,她是不是就不会感到压抑,感到窒息,而选择逃离他的身边? 万年前的他不懂爱,以为爱一个人就是将她困在自己身边,给予所有的呵护与宠爱,同时也剥夺了对方的自由与灵魂,那样的感情,算是爱吗? 以前,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但是在和家里的这群男人相处以来,他似乎看到了另一种爱,从最初的不屑,到不解,再到想要了解,他的心境在经历着一种奇异的变迁。 长长的羽睫轻颤了一下,划过一丝丝迷茫,问道:“如果他们没有那样的身份,你还爱他们吗?” “爱。”没有一丝犹豫,尽管她从来不曾当面对他们言爱,但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爱那群男人。从最初的喜欢,发展成爱,他们之间经历了很多,也正是因为经历了那么多,才让她更加珍惜这些来之不易的爱。 淡紫色的唇忍不住微微上扬,分明是笑,却透着不为人知的苦涩,“那你爱过我吗?”那怕只是一点点,那怕只是骗骗自己,他还是想要知道。 在看见凤凰之泪时,天知道他的心有多么震撼,他的心在颤抖,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充斥着他的心,可是他怕,傲视三界的他居然会怕,怕从她嘴里得到另一个答案,让他堕入无边地狱的答案。 凤倾月眉尖轻挑,斜眼看向紫龙,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觉得?紫龙呆愣了一下,试探着道:“爱?”别怪他不自信,直到今时今日他才明白,爱情应该是没有身份界线的。 以前他看不起那群男人,是因为他觉得他们配不上她,但是那群男人给了他另一个答案,爱情无分国籍,年龄,身份,它只是一种单纯的感情。 “走吧,我还要炼制丹药。”凤倾月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牵着他继续向书房走去。 转身之间,凤倾月嘴角轻微上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初。 紫龙,或许你自己还没有发现,你对这个家已经改观了,不再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已经慢慢的懂得了包容,懂得了爱。 时间会是最好的解药,家里这群男人会是最好的导师,或许,万年前的悲剧不用再次上演,我们的心都能找到一个真正的归宿。 走进书房,凤倾月就松开了紫龙的手,熟练的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抱着走到了窗前的贵妃椅上坐下,开始看了起来。 炼器术的书她已经看完,现在是炼丹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忆正在恢复的关系,这些书她接受起来十分快,甚至不会有任何不解的地方,往往看一遍,就能完全记下来,融入记忆之中。 随着她看的书越来越多,万年前的一些也在慢慢恢复,只是还是差了一些。 见凤倾月认识的坐在贵妃椅上看书,紫龙也没有打扰她,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坐到了她的身边,也垂首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凤倾月缓缓合上手里的书,向药田走去。 紫龙一见,也起身跟上。 来到药田,凤倾月动作熟练的从药田里挑选了一些灵药,召出被凌落存放在‘造化之戒’内的七星宝鼎,席地而坐。 “你想炼制改变身体的丹药?”看着凤倾月摘下的那些草药,紫龙走到她身前蹲下,一棵棵拾起查看起来,“不行,‘造化之戒’灵气流失严重,里面的灵药无法发挥最大的药效,即使你炼丹技术再好,也不可能炼制出最好的丹药。” “该死的,又是灵气。”凤倾月低咒一声,从地上站起身,看着‘造化之戒’内越渐稀薄的灵气,眉心拧得死紧。 她还没有找到修复‘造化之戒’的办法,她曾经似的炼制过,但‘造化之戒’里面的阵法太过复杂,共有三十六个小阵眼,和一个启动的大阵眼,阵眼上那块黑亮的石头,应该就是紫龙口中的阵眼灵石。 那块灵石的确是她见过最好的灵石,看上去漆黑一团,却已经化作人形,甚至有了灵魄。但是如今除了那块阵眼灵石,其他的灵石都在渐渐失去灵性,致使‘造化之戒’内的灵气在来到二十一世纪之后,流失得越来越快。 “让我试试。”不忍心见凤倾月愁眉不展的模样,紫龙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跟着在药田内坐下,右手指尖在左手手腕上一划,殷红的血液就涌了出来,融入药田之中。 “你干什么?!”凤倾月大惊失色,正要阻止他的做法,却被紫龙伸手拦住。 “你的本体是火凤,生来具有毁灭一切的凤凰神火。而我的本体是紫龙,紫气东来,除了是祥瑞之气外,更是天生的聚灵体,我的血液可以汇聚灵气,让‘造化之戒’重新恢复生机。” 紧盯着紫龙越渐苍白的面色,凤倾月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开口问道:“我曾经失血过多,为什么没有失血的症状?” “因为之前的身体不是你的本体,只要本体还在,你就会永远存在。”紫龙的脑子有些晕眩,他并没有轮回转世,所以他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是精血,对于修真者来说,精血是尤为珍贵的,失去一滴精血,并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吃点补血的东西就回来了,而是需要随着修炼,才能慢慢的恢复。 “够了。”凤倾月抬手一挥,一道红光没入紫龙的手腕,手腕上的伤口瞬间消失。 转眼看向漂浮在空气之中的紫色雾气,凤倾月13看网速划过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还不够,幻境乃是万年前修真界的灵眼所在,要让‘造化之戒’恢复到万年前的灵气,就必须修复灵眼,才能止住灵气的流失。”紫龙说起话来有些吃力,脑子也越发晕眩起来,过多的精血流失,让他有些吃不消,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下一刻,人就被拥进一个带着清香的怀抱。 “我一定会找到修复灵眼的办法,至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歇着。”如果她知道这家伙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恢复‘造化之戒’内的灵气,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还以为他的血有什么奇效,感情是以灵补灵。 这个男人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偏偏选择了这样笨的方式恢复灵气?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从淡紫色的唇瓣里发出,男人的胸腔轻微震动了两下,抬眼看着女人紧绷的下颚,笑道:“你在担心我?” “没有。”想也不想就否认,说完,凤倾月又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快了,反倒有些欲盖弥彰的效果。敛眸看向紫龙,果然瞧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朝天就是一个白眼,伸手一推,就将人推在了地上,“既然还有闲情玩心计,那就是没事了。” 果然,环境对一个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万年前的紫龙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为了试出她的心意,居然不惜自残。 丫的,脑子被驴踢了吧?! “你是准备在‘造化之戒’里修养几天,还是出去再恢复?”说着,凤倾月拿起那些先前摘下的灵药,小心的种了回去,在心里大致推断了一下灵药吸收灵气的时间,才拍了拍手站起身。 “带我出去吧。”紫龙无力的苦笑一声,将手伸向凤倾月,那意思明显是要她扶。 “卧槽!”凤倾月忍不住骂了一句,手却是已经伸向了他,“紫龙,这种手段不适合你,真心的。” 这种事由家里那群男人做起来,可能她会觉得十分容易接受,由紫龙做起来,为毛她怎么看怎么别扭? 顺着女人的力道站起身,紫龙勉强稳住身形,淡淡的道:“我只是太久没摸你的手了,突然想要摸一下。” 凤倾月:“……” 嘴角抽搐的转过头,望向一脸严肃的男人,可以将调戏的话用这种蛋定的表情说出来,其实也是一种境界。 两人出了‘造化之戒’,凤倾月就将紫龙丢回了他的房间,离开时,随手丢下一颗灵果,紫龙愣了一下,遂即笑着将灵果拿在手中,慢慢的睡了过去。 灵力是修真者的生命,而精血里包含了灵力,所以失去精血的修真者,会变得十分虚弱,一颗灵果对一般的修真者有一定的作用,但是对于他和凤倾月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 他们乃是天生天养,本身就汇聚灵气,这种灵果对他们又怎么会有效呢? 凤倾月从紫龙房里出来,正好遇上寒星。 “紫龙他……没事吧?”刚才他见两人从凤倾月房里出来,紫龙看上去十分虚弱,就不放心的跟了过来。 “没事,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大概是上次越南之行,让凤倾月对寒星的介怀也少了一些,虽然不至于像家里那群男人一样十分亲密,但偶尔也会说上两句话,就像是普通朋友一般。 “我还有事,你今天帮我多注意紫龙一些。”蓝氏的事情还没解决,她今天必须得去蓝氏一趟。 “好。”寒星点了点头,就应承了下来。 见凤倾月举步离开,寒星垂眸苦笑了一声,这个女人还真够迟钝的,难道他的心意,她一点也看不出来? 凤倾月陪一群男人用完早餐,就和夜斯一起离开了家,蓝傲风暂时还不能出现,也就不能帮上什么忙。 “手续办妥了吗?”在去凤氏的路上,凤倾月淡淡的开口问道。 “嗯。”夜斯点了点头,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凤倾月的话,“今早夭将军打过电话来,说是已经将蓝氏的股份转到你的名下。” 从凤倾月身上,夜斯深刻认识到了上面有人好办事的说法,连股权转让书都不用送过去,只需要一个电话,再由蓝傲风在旁作证,蓝氏的股份就轻松转移,这恐怕是z国建国以来,最简单的一次转让手续。 “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加上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就是说,保罗手里有蓝氏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凤倾月抬手揉了揉额角,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我们现在只能控制蓝氏不会和凤氏对上,也不会没落,但是要拿回那些股份,很难!” 保罗花了那么多心思,又砸了那么多钱进去,不可能会轻易放弃蓝氏的股份,就算他不能控制蓝氏,也一定会拖着蓝氏,让蓝氏不能与凤氏合并。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夜斯转过头,有些心疼的看了她一眼,“你昨晚没睡,今天又要去蓝氏主持大局,撑得住吗?”就算明知她是修真者,他还是忍不住会担心,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以前他也会关心她,但绝对不会像现在,一丁点小事都能让他心疼。 “放心吧,以前管理凤栖,再久我也熬过。” 夜斯已经知道她的来历,自然也就知道凤栖是什么,真的很难想象,她的世界是怎样的,女人当政,男人在家,那是一个他无法想象的世界,但是又那样确实的存在。 “那你先小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 两人到家凤氏时,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 “小夜,晓月,你们总算来上班了。” 见两人从大门踏进来,白若琼急忙走了上去,亲切的拉住凤倾月的小手,眸光来回在两人之间打转,笑眯了眼。 “妈,你怎么会来?”见到白若琼,夜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我们上去再说吧。”白若琼左右看了看,才说道。 凤倾月和夜斯对视一眼,皆是对方眼底看到一丝疑惑,在他们的认知里,白若琼不是那种会顾忌的人,难道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两人急忙带着白若琼向顶楼走去。 进入顶楼办公室,白若琼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问道:“晓月,小夜,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妈,你怎么会这么问?”没有人比夜斯更了解自家老母,她会这么问,就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今天我一出门就被人跟上了,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监视我,幸好小夜留下的那群异能者起了作用,我就让他们带着我来了凤氏。” “有人监视你?”凤倾月心下一惊,大概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转眸望向夜斯,“如今夜家已经不安全了,不能让伯母一个人住在那里。” 男贞派的人很有可能是想抓住白若琼来威胁她,可惜他们带来的人不多,而且夜家恰好有异能者,白若琼才能躲过一劫。 “嗯。”夜斯点了点头,显然也明白了凤倾月的话,垂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夭将军那边会不会有问题?” 如果那些人会想到用亲人威胁,那夭守建那边也很有可能会出事。 “这个我倒不是太担心。”凤倾月去过夭家,知道夭家的防御,剩下的那名修真者修为同样不高,只能用结界隐去身形,不能真正的隐身,要闯进夭家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要不将伯母送去夭家,相信夭将军会保护她的。”菱唇边渐渐勾起一抹笑,染上了几分算计的味道。 夜斯一见,就知道凤倾月打的什么主意,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转眼望向自家老母,眼底划过一丝歉意,“妈,你就先去夭将军家里住几天,等我们解决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去你们家不行吗?”白若琼一愣,她还想看看凤倾月和家里那群男人的相处方式,不然她就直接去找夭守建了,何必跑这么一趟? “不行,我家也不安全。”凤倾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笑话,家里两个孕夫,要是被白若琼看见了,要怎么解释?而且将人送去夭守建家,让那老家伙有了新目标,才不会每天追问他孙子的下落。 夭寐已经吃下药了,这点凌落早就告诉她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消息,这事也急不来,就只能让夭守建多一个盼头,少盯着她。 “可是……”白若琼还是不死心,想想上次去凤家看见的那些男人,饶是白若琼也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儿媳妇选男人的眼光简直是一流,家里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养眼,光是看着也心情舒畅。 “行了,就这么定了。”凤倾月能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对着空气唤了一声:“北一。”一抹人影就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白若琼一见吓了一跳。 “这,这……?”那里冒出来的? “妈,北一也是异能者,是晓月培养的。”夜斯在一旁淡淡的解释道。 “北一,将伯母送去夭家,还有,替我转告伯父,最近要加强夭家的防御,最好每人佩戴一副热能探测眼镜,可以帮助他们更好的防御。” “是。”北一应了一声,就走到白若琼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个,算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白若琼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见两人都是一副赶客的模样,不由得将话吞了回去,转眼看向自家儿子,假意的抹了抹泪,“有了媳妇忘了娘,唉……” 说完,就跟着北一离开了办公室。 夜斯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当初是谁用尽方法逼他找媳妇的,现在居然说他忘娘?!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夜斯一眼,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随手打开电脑,查看起今日的股市来。 蓝氏的股市还在下跌,一点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凤眸不由得沉了沉,抬眼看向夜斯道:“派人盯着股市,我现在去蓝氏一趟。” “会不会有危险?”她说过,对于吸血鬼她没有必胜的把握,自然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对上保罗。 “放心,就算打不过,自保绝对没问题。”况且她也想看看吸血鬼的实力,以免将来真的对上,心里也能有一个底。 话落,凤倾月已经向门外走去,在走到门边时,脚步一滞,“对了,尽快给你妈准备嫁妆吧。” 啊?什么意思?!夜斯一怔,正想问问凤倾月什么意思,人已经消失在了顶楼。 电梯里,凤倾月微微勾起唇角,她刚才趁白若琼不注意,动了一点小手脚,如果不出意外,那俩老货今晚保准儿擦枪走火,有了媳妇,夭守建还会记得孙子吗? 凤倾月开着夜斯的车,一路到了蓝氏大楼。 这是凤倾月第二次来到蓝氏,第一次是三年前,那时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来蓝氏是为了杀人。如今,她再次来到蓝氏,却是成为了蓝氏最大的股东,想想还真像是一场梦。 举步踏进蓝氏,前台的接待小姐见到是她,明显怔了一下,急忙走了上来,“凤小姐,您好,请问您是来找蓝总吗?” 蓝傲风失踪已经几天了,公司里的人都快急坏了,报警也报警,他家也去过了,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反倒是今天,蓝氏突然冒出一个新股东,而且据说手里握有蓝氏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 “不是。”凤倾月扫了那名前台一眼,不得不说,三大家族的前台,除了她在暗夜遇上的林冉,其他的都还不错,“带我去总裁办公室。” “啊?!”前台小姐呆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凤倾月会这样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凤,凤小姐,我们总裁不在公司,如果您有事……” “我就是你们的新总裁。”打断那名前台小姐的话,凤倾月随手从身上掏出蓝傲风写下的股权转让书,抖着摊开,“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蓝氏集团的最大股东兼行政总裁,替我召集各个部门所有的人,十分钟后在会议室开会。” 前台小姐呆呆的看着凤倾月手里的股权转让书,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凤倾月凌厉的眼神扫视过来,她浑身猛地一个灵激,急忙带着凤倾月向顶楼走去。 她不是确认了那份股权转让书是真的,而是以凤倾月现在在z国的声誉,是不可能会在公众场合拿出假的股权转让书,加上这个女人身上的气势,令那名前天小姐根本不敢违抗。 两人坐上专用电梯,一路到达顶楼,在顶楼一群精英神色莫名的注视下,凤倾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三年时间,z国三大家族,终于全部被她掌控了! ------题外话------ 后宫:“菊爷,你文写得真好,我们要帮你刷榜,你想要第几名?” 菊爷:“呃,第三名吧,第一名忙着应付第二名,第二名忙着追赶第一名,第三名最好,悠闲自在。” 后宫:“没追求!” 菊爷:“……” 最后说下那谁谁谁,擦,你丫的居然真的送了250,刚从小黑屋出来就中枪,伤…… 第57章 我终于有了! 按照凤倾月的吩咐,十分钟后,蓝氏各个部门的主管到达会议室里开会。 当那个年纪轻轻,却掌控了三大家族的女人踏进会议室,会议室里出现了短暂的静逸。 如果炎帮是意外,叶氏是谋划,暗夜是心计,那么蓝氏呢? 这个女人,眼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女人,用了三年的时间,达成了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达成的梦想,企及了许多人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度,真的只是凭着那张魅惑人心的脸,以及对付男人的手段吗? 不! 时至今日,再也不会有人用三年前的眼光去看待她,这个女人从默默无名,一路走到今日,斩荆披棘,一步一个脚印,终是绽放了她的绝世锋芒,创造了只属于她自己的舞台。 从炎帮到凤帮,从三大家族到凤氏,她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蜕变,将所有的一切操纵在手,成就了只属于她的辉煌。 在得知她拿下蓝氏百分之六十一的股份时,所有的人心里都明白,z国的风向是真真正正的变了,从三族一帮的格局,变成了一凤一帮的独揽,如今的z国,已经是这个女人的时代,这个女人的世界。 “各个部门的主管先报名字,然后将各个部门现在手里负责的案子,全部整理详细上报。”凤倾月一屁股坐在主位上,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她的时间有限,她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化掉所有的一切,那样才能将保罗踢出局。 所有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以为,在会议开始之前,她至少应该来个下马威什么的,这样才能真正的收服他们的心,但是看这女人的架势,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看法,自信到可以稳操全局。 短暂的惊愕之后,众人很快收起心思,玩手段,他们绝对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也懒得再想那么多,先将眼前的情况应付过去才是关键。 各个部门有条不紊的开始上报,主位上的女人眯起双眼,姿态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看似所有的话都没入耳,却在各个部门主管漏掉什么时,总能准确的指出问题所在。 渐渐的,大家心里也明白,这个女人不好唬弄,人人摩拳擦掌,开始重新整理手里的资料,作出准确的上报。 蓝氏本身属于上市集团,集团内分工明确,每一个环节都有专人负责,加上蓝傲风以前的管理,总体上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一个小时的时间,凤倾月认真的听着,并在脑子里迅速消化整理,将蓝氏的整个格局刻画在脑子里。 直到最后一个主管上报之前,会议室大门被人‘嘭!’一脚踢开,巨大的声响引得众人惊愕的侧首,唯有凤倾月像是早就料到一般,不动如山。 “公司大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呢?”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迈进办公室内,随着他的入侵,会议室内的温度瞬间下降,一股阴嗖嗖的气息从门外吹入,让众人都忍不住瑟了一下。 凤倾月微微侧头,淡扫了那人一眼,菱唇微微上扬,霎时间,曼珠沙华的香气驱散阴冷之气,“这是主管会议,不是股东大会,不需要股东的参与。” “哦,是吗?”金色的眸子缓缓转动,当对上女人嘴角清浅的笑意时,眼中划过浓浓的惊艳,以及一丝变态似的占有欲,“凤倾月?!”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保罗先生不用再重申一次。” 所有男贞派的人,在见到凤倾月时,总有一股欲杀之而后快的情绪流露,唯有这个保罗不同,大概是因为他不修真,所以对凤倾月也就少了那分忌惮。 “呵呵呵,东方国家,果然是美人儿的出处。”如毒蛇的双眼紧锁住凤倾月,薄薄的嘴唇微微上弯,“凤小姐,同是蓝氏的股东,在召开主管会议之前,我是不是有义务知道些什么?” 其实,在凤倾月踏进蓝氏大楼的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那纸股权转让书,浪费了他的一些时间。 一名修真者无故失踪,霍非也不知去向,他就已经料到,蓝傲风很有可能被这个女人救走了,只是他没有料到,他们怎样也无法让蓝傲风吐出的股权,居然让这个女人轻易的得到了。 “我是蓝氏最大的股东,也是行政总裁,有权单独召开主管会议,并不需要向任何人通报。”凤倾月缓缓站起身,走到保罗面前,嘴角衔着一丝清浅的笑意,凤眸深处却流转着一丝幽光,“保罗先生,现在正在召开主管会议,虽然你是蓝氏的股东,也无法擅自打断,请你离开。” “如果我没记错,在z国,股东是可以任命公司职务的,只要股东投票超过10票,就能够参加内部事务?”保罗上前一步,见凤倾月微微蹙眉,金色眸子里划过一道流光,“我握有蓝氏百分之三十九的股权,用股份制来计算,绝对超过10票,当一个总经理什么的,绝对没有问题。” 英气的眉尖轻挑,凤倾月不由轻笑道:“保罗先生说的没错,你的确有权利进入蓝氏。只是,保罗先生也别忘了,你所说的投票制,只有在股东大会上才能起效,在起效之前,你仍然没有资格参加主管会议,请你出去!” “你……!”大概没料到凤倾月居然如此巧言善变,保罗眼中划过一丝愠怒,目光紧锁住凤倾月眼底涌起一丝杀意,很快,又消失于无形,反而勾起一丝轻笑,“凤小姐好口才,好,我出去,在大门外等你。” 说完,就向大门外走出。 “会议继续。”凤眸扫过保罗的背影,眼底杀意一闪而逝,转身坐回主位说道。 所有主管对视一眼,强压下心里的不安,继续开始上报。 直到最后一个主管上报完,凤倾月缓缓站起身,淡淡的道:“不错,总体上来说没有任何大问题,每个主管继续负责手里的案子,一个月之后,我会颁布新的人事任命,希望在这一个月之内,你们能让我看到你们的实力。” 说完,风倾月就向门外走去。 果不其然在门口见到了保罗,凤倾月仅仅扫了他一眼,就坐上专用电梯,向顶楼走去。 刚在总裁办公室坐下没多久,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凤倾月抬眼望去,冷冷一笑,对站在保罗身后手足无措的特助挥了挥手,那名特助才忐忑不安的退了出去,顺带关上大门。 “凤小姐果真如传言一样,美得不似凡人。”大门刚被关上,保罗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凤倾月身边,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已经向凤倾月的腰部伸去。 凤倾月冷笑一声,纤指一弹,一簇红光直袭保罗的手腕,逼得他不得不收回手。 如毒蛇的双眼划过一丝阴霾,金色的双眸蓦地变色,化作一片血红。 “原来还是一只吸人血的吸血鬼。”凤倾月见状,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一般,“看来余氏父女已经成为你嘴里的美食了,那么余氏呢?” “凤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不需要太聪明。”保罗闻言一笑,两颗尖尖的獠牙的唇角格外突兀,闪烁着冷冷的幽光,“那两人太脏了,连成为我美食的资格也没有,反倒是凤小姐你,身上的味道还真是让我心醉。” 保罗深吸一口气,呼吸间仿佛能闻到新鲜血液的味道,就连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深深的陶醉,“见过这么多美人儿,只有凤小姐的血,才最和我的心意。” 一股恶寒从凤倾月脚底窜起,被人如此直面的表达对她血液的喜好,为毛她总是感到毛骨悚然呢? 强忍下杀人的**,淡淡的道:“行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如今男贞派的计谋已经落空,少了蓝氏,你们在z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倒不如早点将手里的股份让出来,或许,我还能让你活着离开z国。” “凤小姐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要求?”保罗闻言,眼中闪现一丝惊奇,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样直白的说出她的目的,反倒让他不知道怎样接招。 “因为你根本不重视什么男贞派,你要的只是血族之王的位置,一旦你拥有的血族,还会在乎男贞派的利益吗?”凤倾月轻笑着转过椅子,凤眸紧锁住保罗,“同样的,男贞派的人也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你,他们要的,只是通过你控制血族,达到他们的目的而已。你们只是相互利用,你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合作者而失去性命,不是吗?” 紧盯着凤倾月看了一会儿,保罗渐渐收起了长长的獠牙,走到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笑着问道:“凤小姐的确很聪明,而我最喜欢和聪明的人合作,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成为合作对象呢?” “万事皆有可能。”凤倾月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转回椅子,随手打开电脑,一边查看着蓝氏现如今的股价,一边淡淡的道:“相信你应该知道,那枚戒指在我手里,我的男人需要那枚戒指,所以戒指我不能给你。但是一个小小的血族,我还没看在眼中,我可以让血族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交换条件是,你要帮我对付男贞派。” “你会这么轻易让出血族?”保罗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血族在普通人,特别是东方人的眼中,或许的确什么也算不得,因为血族所有的力量都在西方国家,东方国家之内,吸血鬼根本不能生存,这就像是一个魔咒。 不过这个女人是修真者,不可能不知道血族的真正能力,血族与东方国家的修真者相比,或许真的不能算是一支强有力的奇军,但胜在人数众多,而且潜能无限,这个女人居然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 “为什么不能?”凤倾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而又将视线移回电脑屏幕之上,“你根本打不过我,相信这点自知自明你还是有的,与其就这样丢掉性命,你倒不如搏一搏,这样还能有一线生机,不是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保罗思索良久,才开口问道。 “你不需要相信我,你只需要选对位置,男贞派里是怎样的人,拥有怎样的野心,相信你很清楚。而我建立势力,只是为了保全自己,这样一对比,我明显比男贞派更加值得信任,因为我没有野心,不需要掌控血族。” 保罗一怔,继而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果然很聪明,知道将自己最好的优势拿出来对比,但是你也别忘了,只要戒指在你手里,血族之王的位置,我就永远得不到保障。” 说着,保罗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凤倾月,“我可以不要戒指,但我要你,你觉得呢?” 凤眸微微抬起,对上男人邪魅的容颜,菱唇微微上翘,“可惜,我不是你能要得起的人。”她凤倾月只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藏在眼镜下的金色眸子划过一道流光,在对上那双不容置喙的凤眸中,嘴角上弯了一下,“我需要时间考虑,三天之后,我会给你答案。” 话落,保罗已经出现在大门之处,打开大门,就这样走了出去。 凤眸盯着大开的门看了一会儿,凤倾月微微掀起嘴角,再次看了看蓝氏现在的股价,开始埋头处理蓝氏的公务。 蓝氏身为三大家族之一,商业涉及的范围也不小,但胜在自有一套管理系统,操作起来并不会十分麻烦,一天时间,凤倾月就将蓝氏大体运作方向弄清楚,并在脑子里大概的整理了一下。 从电脑里抬起头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凤倾月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角,随手关上电脑,正要起身,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总裁,有一个姓祁的先生,和一个姓夭的先生找您,要让他们进来吗?”按下内线通话,电话里就响起特助询问的声音。 姓祁和姓夭,用脚趾头想,凤倾月也知道是谁来了,“让他们进来。” 大概一分钟后,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道红色的身影直直的向凤倾月射来。 “冤家,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忙到很晚,特地来接你下班的。怎样,小爷贴心吧?”红色的脑袋在凤倾月怀里拱了拱,妖娆的小脸微微上扬,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 凤倾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顺势在他嘴角轻吻了一下,“是,夭夭最贴心。”抬眼看向祁彬,问道:“你们怎么会一起来?” “这妖孽大下午就跑来警局找我,说是要一起来接你下班。”祁彬跟着走近,余光瞥见已经关上的电脑,问道:“可以走了吗?” “嗯,走吧。”说着,起身揽住祁彬的劲腰,一手一个,向门外走去。 出了办公室,毫不意见接收到一整层精英惊悚的目光,祁彬原本有些不自在,可是瞥见夭寐一副水火不侵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也渐渐放松了身躯,任由凤倾月带着他们走进了专用电梯。 三人刚一出蓝氏大楼,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航grandsportvitesse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夭寐不满的撇了撇嘴,斜睨向车上的男人,“夜斯,你不是在凤氏吗?怎么跑来蓝氏了?” “你们可以来,我为什么不可以来?”黑亮的眸子落在凤倾月身上,原本冷酷的面部线条立刻柔和了下来,夜斯从车上下来,绅士的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笑着道:“走吧,我来接你下班。”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心底却是涌上了一股甜意,这三个男人分明是不放心她,担心她会和保罗杠上,才特地跑来接她下班的。凤眸扫视一圈,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让祁彬和夭寐坐上车后座后,凤倾月也跟着坐上了车。 “去夭家。”在夜斯启动车子的时候,凤倾月突然说道。 “啊?为什么?”夭寐一愣,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他家? “去了就知道了。” 倒后镜里,印出女人嘴角不怀好意的笑,三个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疑惑。 不过夜斯什么也没问,伸手扭动车钥匙,一条奢华的黑色冷光之后,蓝氏大门前,就失去了四人的身影。 跑车一路驶进那片高官区,大概是因为夭寐在车上,又或者是夭守建早有交代,四人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到了夭家老宅。 车刚一停下,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老大,你回来了。”仲乐高兴的从门里跑了出来,见到车上多出的两人时,明显愣了一下。 “嗯。”夭寐只懒懒的应了一声,就将目光停留在凤倾月身上,好奇的问道:“冤家,咱们回家来干什么?”照他对凤倾月的了解,她不可能无缘无故会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她才会特地跑这么一趟。 “进去你就知道了。”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凤倾月率先下车,向宅子里走去。走到门边时,她的脚步一滞,回头望向仲乐问道:“伯父和伯母呢?” “啊?!”仲乐愣愣的回神,见凤倾月在问自己,伸手指了指主楼方向,“老爷子刚和夜夫人用完晚餐,好像又吵上了,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你们现在进去也是炮灰。 只是,他的话未说完,门前那里还有四人的身影。 仲乐呆呆的眨了眨眼,老大的武功好像又精进了不少? 在凤倾月问到夭守建和白若琼时,三个男人就猜到了什么,凤氏剪彩仪式那天的话,他们都还记得,如今白若琼住进夭家,她又夜晚跑来这里,多半是有了什么主意。 四人一路奔向主楼,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争吵—— “姓夭的,你给老娘说清楚,后院那一片玫瑰是怎么回事?!” “啊?什么玫瑰?”夭守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没料到白若琼会突然出现在他家,更没料到她一来,就发现了那片玫瑰园,一张老脸首次出现了窘迫,伸手挠了挠头,正想着怎么回答,对面的人又嚷嚷开了。 “姓夭的,你不会是暗恋老娘吧?”话说,她和夭守建认识几十年了,两人一直不对盘,任她怎么想,也不觉得夭守建会喜欢她,但是后院那片玫瑰园又是怎么回事? 她最喜欢的就是玫瑰,夜斯的父亲当年能追到她,也是因为亲手种植了一片火红的玫瑰园,至今,那片玫瑰园仍然存在,只要她想夜爸了,就会去那里看看。 “带刺的,你少自作多情,老子才不会玩暗恋,这么没水准!”夭守建就像被人踩到尾巴似的,瞬间炸毛,“老子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臭小子他妈,其他女人在老子眼中,根本算不得女人!” 门外,夭寐听着俩老货没有营养的对话,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老家伙说谎真是不打草稿,小爷连我妈是谁都不知道,他居然就爱上了。” 他的话,似的凤倾月一愣,侧眼望向夭寐,奇怪的问道:“你不知道你妈是谁?”会有儿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吗? “妖孽是孤儿,十几年前夭将军在孤儿院里收养了他,并视如己出。”这话是祁彬回答的,“夭守建将军早年就开始去国外军事交流,他在国外的事情很少报道,只是回国时带回了妖孽,并说他母亲在生妖孽时难产时死了,妖孽就这样进入了夭家。” 凤眸深处快速划过什么,她当初翻查加密档案,夭寐的母亲一栏,好像的确是空的,当时她并没有留意,现在想想,一切都通了。 难怪夭寐和夭守建长得一点也不像,之前她还以为是因为夭寐像他母亲,现在想来,就连夭寐有点小叛逆的性格也有了解释。夭寐因为从小就是孤儿,又在孤儿院里长大,如果不是因为遇上夭守建,现在还不知道过着怎样的日子。 想到这里,凤倾月伸手将夭寐揽进了怀里,低声道:“你还有我。” 夭寐一怔,很快明白过来,娇笑着在凤倾月怀里拱了拱,“冤家,你知道吗?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因为她,让他体会到了家的温暖,夭守建虽然可以给他一切,独独不能给他家的感觉。 凤倾月垂首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带刺的,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终于起效了。菱唇渐渐勾起,四人一起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 此刻,白若琼面色已是一片酡红,之前的气势汹汹不再,目光变得有些迷离,抬手松了松衣领,一手扶着桌沿,缓缓坐了下来。 “姓夭的,你家饭菜是不是不干净?”她怎么像是发烧了? “不干净?”夭守建一愣,不会啊,他也吃了,怎么没事?难道是自己身体太好,而她这么多年娇生惯养,所以不习惯。 想到这里,夭守建急忙向前走了两步,伸手试了试白若琼额头的温度,这一试,整个人吓了一跳,“带刺的,你发烧了!”说着,就想收回手,可是手突然被人抓住。 “唔,好舒服。”白若琼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感觉额头上冰冰凉凉的手,让她感到舒服,所以在那只手将要抽离时,想也不想就抓住了。 人生第一次,夭守建一张老脸烧得通红,被女人握住的地方,一股灼热感从手背直袭进他的身体里,“那个,带刺的,你怎样了?要不要我去找医生?”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这夭守建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居然可以迟钝到这种地步? “给我!”感觉额头上的手努力的想要抽离,白若琼猛地向前一扑,直直的将人扑倒在地,小手毫无章法在对方身上撕扯,“热,好热……” 夭守建后脑撞在厚厚的地毯之上,脑子一下子有些发懵,呆呆的看着身上醉眼朦胧的女人,居然忘了反应,直到女人的手袭向他的身下,他脑子里‘轰!’一声就炸开了。 “行了,别看了。” 伸手截住看得津津有味的三人,凤倾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这群男人果然越来越没三观了,里面两个是其中两人父母,这俩居然还能看得这么起劲,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冤家,你是不是对他们做了什么?”夭寐在女人怀里拱了拱,笑得就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咪,那老货居然被扑了,哈哈哈,想想他心里就爽! “就是一点小法术,你们想学,我可以教你们。”家里这群男人开始修真之后,这些法术是一定得学的。 “好啊好啊。”夭寐忙不迭的点头,媚眼中划过一道精芒,这下,他的肉一定会多。 好似看透了夭寐所想,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就凭他们的修为想对她下咒,是不是还太嫩了一点? “走吧,我们回去。”戏已经落幕,留下来也没什么必要了。 只是她的脚刚抬起,怀里的妖孽就已经不安分了,如蛇的身姿开始扭动,小手若有若无的撩拨着她的敏感点,就连声音也染上了蚀骨的味道,“冤家,要不咱们今晚就睡在这里吧?”说着,还递给祁彬和夜斯一个眼神。 两人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今天不是他们三人的侍寝日,回去也没什么好处,刚才那一幕看得三人都欲火焚身,今晚回去免不了要冲冷水澡,可若是不回去……有肉! “睡那里我都没意见。”夜斯率先发表看法,黑亮的眸子快速划过一抹流光,脚步也不着痕迹向凤倾月靠近了两步。 祁彬呆呆的眨了眨13看网飘上一抹粉色,跟着向前走了两步,挽上了凤倾月的手臂,没有说话。 眼见三人无形中统一阵营,菱唇隐隐抽搐了两下,垂首看着笑得一脸奸诈的妖孽,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好,今晚咱们就睡在夭家。” 话落,原地红光一闪,就已经失去了四人的踪迹。 …… 红色的墙壁,红色的地板,红色的沙发,红色的灯光,红色的大床,这里,是一片血色的世界,一进入这里,都会被一片血色包裹,仿若进入了幻境。 房间里突然红光一闪,四抹人影清晰显现,当看清房间里的装饰时,除了那个一身火红的妖孽,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抽搐。 “死妖孽,你要不要这么变态,全是红色的?”祁彬嫌恶似的扫了一眼房间,强烈的红色映照下,他的脸也跟着染上了一片红。 “要你管?!”夭寐没好气的顶了回去,转头看向凤倾月时,妖娆的笑意爬上面颊,透着一丝丝蛊惑,食指勾着女人的衣领,一点点的将人向床的方向引导而去。 祁彬见状,也自觉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爬上床,躺在了正中央,一副等待被扑的模样。 “该死的,你又抢小爷位置!”夭寐肺都快气炸了,自从和这个家伙搭伙之后,这厮总是会先他一步躺在床上,害他都不能被扑。 正怨怼着,整个人突然被人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的放在了祁彬身旁,一抹身影欺身而上,夺走了他所有的思绪。 “冤家。”低声的呢喃,染上了一丝丝**,上挑的媚眼带着诱惑,缓缓的闭上。 菱唇邪肆的轻勾,紧跟着附上那张索吻的红唇,小手也爬上了祁彬的俊躯,两不耽误。 唇与唇的触碰,往往是**的导火索,何况是夭寐这种极度容易自爆的爆炸物,随着香舌一点点的探入,那厮已经有点不满的揽上的女人不盈一握的纤腰,开始在上面弹奏起来。 夜斯见状,一双黑眸如深海般低沉,里面浮动着暗光,跟着爬上床,从后面抱上的女人的纤腰,将脑袋埋在她的后颈处,开始清浅的撩拨起来。 祁彬已经有过不止一次与夭寐一同侍寝的经历,对这样的场面也已经见怪不怪,见女人的手有些不方便,十分淡定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向夭寐那边挤了挤,方便对方更好的操纵。 房间里的温度很快升温,凤倾月的吻也越发炙热起来,滚烫的双唇从红唇下移,在夭寐的脖子里慢慢滑动,又向下而去。 凤倾月一移动,夜斯也只能被迫跟着移动,随着身体的叫嚣越来越厉害,他干脆开始动手拉扯女人的衣服,三两下将她剥了个精光。 夭寐见状,也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火红的地板上,很快就有一件件衣服落下,聚起了一个小山堆。 当四人赤诚相见,三男眼中都划过不同程度的期待,夭寐和祁彬是已经习惯,夜斯这丫的就是一闷骚,爆发力无下限。 “冤家,我要。”柔弱无骨的身姿在床单上扭了扭,迫不及待的向凤倾月发出邀请,媚眼中流动着幽光,声音更加娇媚蚀骨。 凤倾月正想动作,身后的人在她的腰部掐了一把,回头就对上夜斯那厮欲求不满的视线,“这是我的第二次。” 没错,这就是他的第二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命不好,从他进那个家开始,每每到了他的侍寝日,都会发生点小意外,让他无法正常侍寝,害初尝**的他,整整憋了一个多月。 “小夜夜,一个一个的来,你不能抢。要是实在憋不住了,就自己走后门,没人和你抢。”夭寐不满的撇了撇嘴,今晚的主意是他出的,他自然得第一个吃肉。 菱唇微微抽搐了一下,凤倾月想着,是不是最近自己进‘造化之戒’的时间太多了,搞得一屋子男人都欲求不满,每一次侍寝都倾尽全力,不把他们自己弄得下不了床,就誓不罢休。 夜斯闻言,黑眸深处闪现一道暗光,再次将滚烫的薄唇抵上了女人的后颈,一点点向下移去。 菱唇勾起一抹邪笑,凤倾月低首,再次衔住夭寐的红唇,一点点的探入。 祁彬也不甘寂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夜斯的脑袋下移之后,霸占了女人线条优美的后背。 “冤家,给我。”夭寐已经不耐于这样的撩拨,他的身体像是要爆炸了似的,手渐渐向下,却探到了夜斯的脑袋,红唇不由得不满的撇了撇,委屈的撅起了嘴,一副几百年没肉吃的模样。 凤倾月好笑看着他的反应,在夜斯离开之后,抬高了身体,与他合二为一。 夜斯见状,也跟着缓缓沉入。 红色灯光的照耀之下,红色的大床之上,四抹人影紧紧的纠缠在一起,随着三人同时发出满足的闷哼,拉开了这场大战的序幕。 一整晚,三个男人就像是久未吃肉的野兽,不停的压榨着凤倾月的体力,夭寐和祁彬两只就是等待被扑的,夜斯就只能霸据后方,懒得去和两人争抢,一个人乐滋滋的品尝着他人生的第二次肉食。 当天色一点点放亮,凤倾月才总算是满足了三只小兽。 三具**的身躯躺在大床之上,就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没有,可是被压榨的女人却恰恰相反,精神头十足的看着横躺的三人,嘴角一直衔着一抹邪肆的笑意,“饱了吗?” “饱了。”祁彬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俊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目光在触及女人身上一个又一个的鲜红草莓时,成就感十足的弯起了嘴角。 “饱了就快点穿衣服,下去看看那俩老货怎么样了。”凤倾月想着,那个法术也是她第一次用,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用在年轻人身上,她倒不是太过担心,但用在俩老货身上,不会给弄死了吧? 三人闻言,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用灵力在短时间内恢复了体力,跟着凤倾月下床,悉悉索索的开始穿衣。 当四人下楼时,俩老货还躺在地上,白若琼俯在夭守建身上倒也没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只是一看这姿势,也知道昨晚的战况如何。 “呵呵呵,没想到这老东西也是被压的命。”夭寐不怀好意的勾起嘴角,抬手一挥,桌布就已经盖在了两人身上。 “还活着就行,我们走吧。”凤倾月淡扫了一眼,就带着三人向门外走去。 大门一打开,就遇见等在门前的仲乐,目光穿过三人投射在地上的两人身上,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直接傻了。 “给老家伙准备后事吧。”在与仲乐擦肩而过时,夭寐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白若琼就是那老家伙的死穴,如今两人不明不白的发生了关系,按照白若琼的火爆的性子,那老家伙下场一定会很凄惨。 夜斯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家老母,这么多年来心里就只有自家老爸,如今老来贞洁不保,一定会找人撒气,夭守建就是最好的出气筒。 四人出了夭家老宅,正要上车,夭寐突然一阵反胃,精致的眉宇狠狠拧起,跑到一旁开始狂吐起来。 “夭夭,你怎么了?”凤倾月大惊失色,急忙射到他身边,伸手小心的将人搂进怀里。 “冤……呕……”夭寐想要回答,可是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呕吐。脑子开始有些晕眩,反胃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好像连胃也要吐出来,才肯善罢甘休。 夭寐的状况,让凤倾月联想到什么,凤眸中一喜,打横抱起夭寐,坐回车上,“快!去医院!” 夜斯没见过家里两个男人孕吐的模样,自然不清楚夭寐的情况,一见那张妖娆的容颜失了血色,心下莫名涌起一丝名为担忧的情绪,什么也没问,脚下猛踩油门,向医院赶去。 罗氏联合医院。 凤倾月抱着夭寐猛一脚踢开罗华的办公室大门,把刚在办公桌后坐下的男人吓得够呛,当看清冲进来的人,头痛的揉了揉额角,“主子,你能不能别每次来都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我心脏不好,再这样下去就不能给您赚钱了。” “废话少说,看看夭夭怎么回事。”凤倾月懒得和他废话,认识罗华这么久,也算是了解他的为人,就是嘴角坏了点,办事能力绝对不在任何人之下。 动作轻柔的将夭寐放在办公室里的小床上,凤倾月就微微退开,让罗华上前检查。 “呃,主子,他有些什么病症?”罗华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好像还有些反胃。 等等!反胃!罗华脑子里一个灵激,嘴角抽搐的转过头,不敢置信的指着夭寐,“主,主子,你不是又把人家肚子给弄大了吧?!” 天呐,他家主子真是怪物不成,居然能把男人的肚子弄大,而且还不止一个?! 原本吐得昏天黑地的男人闻言,媚眼中划过一抹喜色,他怀孕了?怀了冤家的孩子?! “替他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凤倾月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心里在猜测,并不敢真正的确定。 “哦。”罗华傻呆呆的点了点头,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个真相,呆愣的推着夭寐进了检查室,那是他专门为凤倾月家里男人隔出来的专用b超室,没想到真会排上用场。 十分钟后,罗华一脸便秘的从检查室里出来,“主子,恭喜你,又要当妈妈了。” “冤家,太好了,我终于有了!”一抹红影从检查室里射出,直直的撞进了凤倾月怀里,苍白的唇色还未恢复,面颊却因为激动染上了一丝绯色。 “该死的,你就不能小心点吗?”凤倾月没好气的接住飞来的男人,伸手在他小屁屁上狠拍了一下,“已经当爹的人了,还这么莽莽撞撞的。” “呵呵呵,我忘了。”夭寐傻傻一笑,伸手在肚子上摸了摸,笑得一脸满足,这下,小郭子那只受就不能和他争了! 菱唇微微抽搐了两下,轻易就能看穿夭寐的想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望向罗华道:“老规矩,一星期一次,去家里帮他们检查。这次去的时候,将所有人都检查一遍,以免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还是多做检查保险一些,想到昨晚的疯狂举动,凤倾月还心有余悸,幸好夭寐没有出事。 “好。”罗华连反抗都省下了,反正摊上这样一个主子,他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每天忙一点还无所谓,就担心心脏三天两头受刺激。 凤倾月淡扫了他一眼,弯腰打横抱起夭寐,带着另外两个男人,转身就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时,一群男人已经起床,见凤倾月抱着夭寐回来,什么也没问。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楼转角处,郭旭才凑到祁彬身边,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那妖孽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事,就是怀孕了。”祁彬撇了撇嘴,闷声道。 “怀孕?!”郭旭的声音登时提高了八度,一下子就吸引了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 “怀孕,怎么回事?”萧羽飞也走了过来,抬首看了看二楼,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是你想的那样,夭寐怀孕了。”夜斯点了点头,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脸色也不是太好,如今家里已经有三个孕夫了,表面上三个孕夫不能侍寝,好像是好事,实际孕夫最麻烦,动不动就实行孕夫特权,闹点小脾气将凤倾月弄走。 进入这家这么久,他是深受其害,也正是因为如此,脑子一热,就跑去凌落房里拿了一粒丹药。 从夜斯口中得到确认,一屋子男人都安静了下来,各自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面色各有不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角落里,紫色的眸子深处划过一抹痛楚,随着这群男人一个个为她诞下子嗣,他就知道,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只有两个人的日子。 缓缓的站起身,向二楼走去,紫色的背影透着无人能懂的孤寂。 寒星看了看屋子里的男人,又看了看紫龙的背影,也跟着上了二楼。 “你跟着本尊干什么?”走廊里,紫龙脚步蓦地一滞,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是谁在跟着自己。 “我有事情要找你谈谈。”寒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紫龙侧头看了他一13看网速划过什么,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两人进入紫龙的房间,就关上了大门,紫龙走到床尾坐下,而寒星就站在门后,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帮我。”过了很久,寒星才猛地抬起头,银白的目光直射紫龙,眼底有着一丝恳求。 “帮你?!”紫龙嗤笑一声,“本尊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帮我恢复记忆,我要知道万年前的事情,全部的真相。”只有在这个家里待过的人,才会知道这个家有着怎样的魔力,他想要融入这个家,尽管他住在这里面,可是他知道,他并没有融入。 而要融入这个家的唯一方法,就是恢复万年前的记忆,弄清楚所有事情的真相,他才能知道应该怎么做。 紫龙紧盯着门后的男人,紫眸深处划过一抹复杂,“你凭什么认为本尊可以帮你恢复记忆?” “因为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寒星也不隐瞒,在这个家里,除了凤倾月,就只有紫龙是他无法看透的,这个男人拥有着无人能敌的霸气,却甘愿收敛一身锋芒,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后,无条件的支持着她。 “呵呵呵,你未免太看得起本尊了。”紫龙冷笑着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紫眸投向窗外的风景,面上划过淡淡的讥讽,“你乃是仙体轮回,即使已经过了万年,你本体的仙力还在,要凭灵力破开仙力,帮你恢复记忆,你认为本尊有那个实力吗?” 尽管他对自己有着百分百的自信,也不会盲目到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帮寒星恢复真身。 “况且,你的记忆一旦恢复,仙力也会跟着恢复,到那时,你就必须离开人界,你想好了吗?” ------题外话------ 今天晚了,爷蹲墙角悔过去…… 第58章 开门等红杏 “况且,你的记忆一旦恢复,仙力也会跟着恢复,到那时,你就必须离开人界,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自己要什么,我很清楚。”没有一丝犹豫,寒星重重的点了点头,银白色的眸子深处是一片决绝。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从胸腔中震出,透着无边的压抑,伟岸的身子缓缓转回,紫眸就那样紧锁住寒星,像是要透过一切表象,窥视他内心深藏的灵魂。 半响,就在寒星以为他不会说话时,缥缈的声音从那凉薄的唇瓣里发出,“原来,情真的可以让人执着到这种地步,不管是万年前,还是万年之后,我们始终逃不开她设下的牢笼。” 这话,竟有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感。 寒星微怔,正想问些什么,那人又道:“就算是在本尊鼎盛时期,要帮你破除禁制,也需要费些功夫,何况是在本尊失去精血的情况下。” “什么意思?”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肯帮他吗? “你走吧,待本尊认为自己有实力帮你破除禁制时,自然会想办法帮你的。”他也想要看看,万年之后,他的选择会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寒星竟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仿佛,这人在期待着什么。 “好。”反正紫龙已经答应了,说再多也无用,寒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紫龙的卧室。 此刻,另一间房里。 凤倾月缓缓收回扩散的五识,凤眸幽深如海,让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冤家,怎么了?”夭寐在她怀里拱了拱,妖娆的小脸已经恢复血色,却还是腻在她的怀里不肯离开。 “没事。”凤倾月淡淡的敛下眼帘,将一切思绪藏于那片深海之下,凤眸凝视着夭寐,唇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怎么样,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有,小爷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小脑袋在女人怀里狠狠的点了点,原本已经恢复血色的俏脸瞬间血色尽失,一副病怏怏的模样靠在凤倾月怀里,有气无力的道:“冤家,你还是多陪陪我吧。”最好在生下肉包子之前,都一直陪着。夭寐在心里暗自补上这一句。 菱唇好笑的勾了勾,伸手在夭寐脸上掐了掐,“行了,怀孕期间少动用灵力。” “哪有?”夭寐不满的撇了撇唇,转而又道:“冤家,你猜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差不多醒了。”也就是说夭家应该已经闹翻天了。 妖魅的脸上满是狐狸般的笑意,小脸埋进女人的胸前拱了拱,奸笑道:“那老家伙有了孙子,又抱得美人归,一定乐歪了。” 也不知夭寐是不是故意,说话间的热气透过衣服,直接喷洒在了女人胸前,激起一串又一串的鸡皮疙瘩。 “该死的,你就不能消停点?”凤倾月猛一个翻身,将人小心的压在身下,瞧见对方脸上贼贼的笑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现在你有了身孕,我不能碰你,你就给我老实点,少给我找不自在。” 温香软玉在怀已经够她吃一壶了,偏偏这人还不老实,总是在她怀里挑火,弄得她都快欲火焚身了,还找不到地方降火。 “嘿嘿,要是冤家想要,我有办法帮你降火的。”上挑的媚眼眨了眨,眼底透着一丝引诱,“小爷的宝贝里,有一样东西一直没用的。”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无力的看着身下的人儿,一个翻身让他骑上自己的小腹之上,柔声道:“夭夭乖,这段时间你就消停一点,等你生产之后,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 “怎么玩都可以?”媚眼忽的瞪得大大的,眼底闪烁一颗颗的小星星,上弯的嘴角是得逞的笑意,撒娇道:“那生产之前,冤家得多陪陪我。” “好。” “每天都得抱抱我。” “好。” “每天都说一句你爱我。” “……好。” “每天都得抱着我睡。” 额角突突跳动了两下,凤眸深处划过一抹笑意,面色却倏地沉了一下,“夭夭,不能恃宠而骄。” “我哪有骄?”夭寐蹙郁的将下巴抵在鸿沟之中,殷红的小嘴撅得老高,看上去十分委屈,“小郭子才是恃宠而骄,小爷受了他不少鸟气,这下要全部讨回来!” 凤倾月:“……” 她能说她之前都是故意的吗?目的就是为了刺激他们。 “好嘛好嘛,不用每天陪着我睡,就多陪陪我而已。”见凤倾月不答,夭寐误以为她生气了,急忙退让了一步,“像是不舒服什么的,冤家一定得陪着我。” “好。”菱唇好笑的弯了弯,这家伙永远不会放弃任何给自己谋取福利的机会。 “嘿嘿,冤家,你答应了,不能反悔的。”夭寐满意的将头再次埋进鸿沟里拱了拱,感觉到女人瞬间紧绷的身躯,嘴角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行了,你早点休息,我今晚还有事。”凤倾月都快被夭寐给逼疯了,这丫的三两下不离老本行,就想逼得她忍不住,他才能动用那些收藏多年的宝贝。 将夭寐轻柔的放在大床上,凤倾月风一般的离开了房间,离开时,还不忘小声的将门带上。 看着紧闭的大门,夭寐郁闷的扁了扁嘴,侧身从床头柜里抱出一个小箱子,宝贝似的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当拿出那根红色的玉势时,嘴角顿时弯了起来,这玩意儿早晚用得上! …… 凤倾月离开夭寐的房间之后,就直直的来到了紫龙的房门外,脚刚刚抬起,门内就响起一个声音,“门没锁。”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凤倾月垂眼看了看自己高抬的脚,猛地放下,推门走了进去。 “为什么要答应他?”一进门,凤倾月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此刻,紫龙正横躺在大床之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睡觉的关系,布料穿得极少,蜜色的胸膛敞露在空气之中,在灯光的映衬下反射着迷人的光泽。单手撑着美得不似凡人的脑袋,一头如绸缎的紫发绽放在白色床单之上,像极了盛放的紫罗兰,弯出一朵又一朵绚烂的花骨朵。 一双狭长的眸子半眯,在似醉似醒之间,透着一丝不一样的诱惑。紫色的瞳孔缓缓转动,泛着淡淡迷雾的眸子望向凤倾月,迷惘的问道:“什么?” 擦!凤倾月发誓,她这辈子就没这么抓狂过,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目光如炬的盯着紫龙,自然也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牙关狠狠的磨了磨,“少他妈给老娘装蒜,你明知道老娘要来,装什么糊涂?!” “什么?”还是两个字,逼得凤倾月真恨不能撕掉那厮的面具,在那张俊脸上狠抽两下。 “紫,龙!”从牙缝中用力的磨出这两个字,凤倾月身侧的手紧了紧,强忍下扑上去的冲动,冷声道:“别告诉我,你睡觉不关门的,还摆出这样一副姿态,你丫的在等什么?” “等红杏。”这句话,紫龙是用十分认真的口气说出的。 凤倾月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不可思议的瞪着床上的男人,若不是那身气势还在,她真要怀疑这人被顶包了。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就上当了!凤倾月不停的在心里告诫自己,和紫龙相处了上千年,那丫的最清楚她的弱点和萌点,她最架不住的就是男人迷惘的眼神,这丫的一定知道,所以才故意摆出这副姿态。 这样一想,凤倾月也渐渐冷静下来,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话,就见床上的人一撩腿,原本覆盖在紫袍之下的春光泄露,包括两腿之间那壮观的景色。 擦!这男人要搞毛?色诱?! 凤倾月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身侧的手一紧再紧,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猛地扑了上去。 床上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不闪不避,任由女人将他扑倒,凉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状。 “紫龙,你他妈的少给我玩这些,你明知道我在夭寐那里憋了一肚子欲火没发泄,居然给我来这招!”没有一丝犹豫,在扑倒紫龙的瞬间,凤倾月的手就已经高高举起,猛地一拳落下,正中男人的左眼。 捂住受伤的左眼,紫龙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这女人还真是下得了狠手,正想动用灵力修复,就听身上的人道:“给老娘受着,这是你应得的!” 话落,如雨点的拳头再次落下,每一拳都落在他的脸上,下手毫不留情,很快,一张俊美无俦的容颜就已经肿成了猪头,简直是惨不忍睹。 见再没有下手的地方,凤倾月心底的怒气才算是消了一些,无所谓的停下手,甩了甩用力的拳头,淡淡的道:“万年前就想动手了,只是没机会,这下算是报仇了。” 万年前,这家伙就是用这副模样,骗得她在那个狗不拉屎的山上住了上千年,要论腹黑,这屋子里的男人没一个比得上他,只是正常情况下他不屑于用而已。 凉薄的唇角狠狠的抽搐起来,这一抽,就牵动的嘴角的伤口,一丝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滑下,他却是没有吭一声,反而目含宠溺的望着身上的女人,“消气了吗?要不要再打两拳?” 凤倾月:“……” 见凤倾月不语,紫龙猛地一翻身,将她牢牢的控制在身下,紫眸定定的锁住她,嘴角微微上扬,“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再痛也值得。” 凤倾月:“……” “凤儿,如果我能够恢复修为,重新打开时空结界,我们回灵山好不好?再也不要下山,再也不要管人界,仙界,就我们俩,过回从前的生活。” 话落,凤倾月的眸子蓦地沉了下来,英气的眉宇轻蹙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看来,你还是没有放弃。” 她以为,来这个家这么久,他应该已经改变了,结果,她还是失败了吗? 不管是万年前,还是万年之后,他都还是那个唯我独尊的男人,霸道的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却让她失去了最重要的自由。 瞧见了凤眸中一闪而过的讥讽,紫眸深处闪过一丝痛楚,将头慢慢的埋在女人的脖颈处,不再言语。 是谁说,爱到深处就能为对方放弃一身骄傲? 他努力过,真的很努力了,可是他发现自己还是不能放下,每每看着她搂着家里的男人,他的心都在泣血。 他开始理解那群男人的爱,也开始认同那群男人的爱,但不代表他能够放下一切,真真正正的融入他们。 他答应寒星,也是想看看,在恢复了万年前的记忆之后,那个与他同样一身骄傲的男人,是不是能够放下一切,心甘情愿的融入这个大家庭。 感受到紫龙身上散发的气息,凤倾月眼中出现了一刻的恍惚,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月光之下,入目的是男人绝美的侧眼,淡漠的容颜不染凡尘之气,银白的月光挥洒在他的周身,造就出一种如梦如幻的美感。而掩藏在那份美感之下的,是一个孤寂的灵魂,孤傲,淡漠,与世隔绝,狠狠的撞击着她的心弦。 那是,她与紫龙相爱时的画面? 凤眸微眯了一下,斜睨着身上的男人,凤倾月忽的发难,整个人翻身而上,手中快速结出一个法印,打进了男人的身体里。 “凤儿,你干什么?!”感觉自己被限制了行动,紫龙不解的望着身上的女人,她又想玩什么? “呵呵呵,既然你还是不能接受,就让我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你一下。”伸手拍了拍男人青紫交加的俊脸,菱唇边满是不怀好意的笑,“不如你也尝尝,被人限制,只能被迫接受的滋味。” 什么?!紫龙一呆,还是有些不明白凤倾月的意思。 只是,不等他明白过来,房间里就已经失去了女人的踪迹,再回来时,女人怀里抱着的东西,让紫龙蓦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女人。 “凤,凤儿,别玩了,快放开我!”此刻,紫龙的声音隐隐染上了一丝颤抖,体内的灵力开始疯狂运转起来,可惜他的灵力流失太多,根本无法冲开凤倾月设下的禁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抱着一大堆蔬菜水果向自己走来。 “凤儿,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凤倾月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儿丢上床,随手反锁上房间大门,弓着腰像猫一样爬上床,嘴角挂着狼外婆似的邪笑,“虽然这样的被迫接受,和那样的被迫接受有一定的差距,但至少有一个共通之处,就是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反抗。” 万年前,她对紫龙下不了狠手,不代表万年之后还是如此,万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即使她的爱没变,但她已经不是万年前的火凤,她是凤倾月,凤栖国的女皇! “先用什么好呢?”凤倾月随手拿起一根黄瓜,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嫌弃似的摇了摇头,“这根黄瓜太轻了,就表示体积不够,不能塞满你那壮志酬筹的内心!” 汗!壮志酬筹是这么用的吗? 紫龙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心里第一次有些发虚,看着女人手里那带刺的东西,不住的点头,“不错,所以咱们别玩了。凤儿,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商量。” “不错?看来你也认为这东西满足不了你?”直接忽略了男人后面的话,菱唇轻扯了一下,商量,万年前他怎么不说和她商量,在对圣子下手之前,他怎么不说和她商量? 这丫的独断独裁了万年,也时候得到一点教训了! 随手拿起一根胡萝卜,再次掂了掂重量,跟着点了点头,“不错,这东西有重量多了,而且方便掌控,一定会让你深刻的体会到‘被迫’的滋味。”死死的咬住‘被迫’两个字,像是和那两字有仇似的,只恨不能嚼碎在嘴里。 紫龙额头大滴大滴的冷汗滑下,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将这个女人惹毛了,否则她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还记得万年前,冥天就是逼急了她,才惨遭爆菊的命运。 “凤儿,我真的知错了,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谈?”凤倾月懒懒的掀起眼皮,一瞬不瞬的望着紫龙,淡淡的问道:“你肯为你自己的错误买单了?” “啊?!”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瞧见紫眸中一闪而过的不解,凤倾月嘲讽似的扯了扯唇角,“你该不会忘了,如果万年前不是你,圣子也不会被废去一身修为,如果不是你,圣子也不会堕入轮回道,我自然也不会跟着跳入轮回池,不会认识这群男人,更加不会有了今天。” 凤倾月每多说一句,紫龙的面色便黑上一分,天知道他心里有多悔,从她跳下轮回池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后悔了。 万年的等待,万年的沉睡,万年的……紫眸轻闪了一下,紫龙突然想起天冲归位时,脑子里闪过的画面,凉薄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紫龙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等于默认了凤倾月的做为。 如果,那些画面都是真的,她应该会恨死他吧? 只是他并不能确定,那些画面是不是真的,因为他还差一道魂魄,待那道魂魄归位,他才能知道万年来所有的一切。 见紫龙突然放弃了抵抗,凤倾月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紧盯着紫龙看了一会儿,突然将胡萝卜凑到他的嘴边,“含着。” 紫眸缓缓的睁开,愣愣的看着嘴边的胡萝卜,嘴角狠狠的抖动了两下,斜眼望向凤倾月,“凤儿,能不能换一个玩法?” “哪儿那么多废话,含着!”凤倾月的耐心快要耗尽了,眼看着紫龙连抵抗都放弃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强硬的将胡萝卜塞进他嘴里,冷声道:“不准咬断了!” 紫龙:“……” 这会不会太苛刻了? 万年前,她那啥冥天的时候,他可是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貌似很痛的,还不准咬断?! 吐出嘴里的胡萝卜,紫龙哭丧着脸道:“凤儿,你就这样玩吧,这玩意儿真的不需要,我不会咬到自己舌头的。” 擦!谁担心你咬到自己舌头了? 凤倾月脸色倏地黑了下来,看了看那程亮的胡萝卜,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转身拿起一根香蕉,剥皮,再次塞进紫龙嘴里,“不准咬断,不准吃掉,也不准吞掉!” 舌尖软软的触感让紫龙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斜眼瞧见女人没得商量的嘴脸,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含着香蕉不再发话,由得她去闹腾。 见紫龙放弃抵抗了,菱唇扬起一个得逞的弧度,随手拿起被紫龙吐掉的胡萝卜,在手里掂了掂,一把掀开已经重新盖上的紫袍,在手里比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紫龙,我记得万年前,你很喜欢玩野战?” 她恢复的记忆之中,与紫龙大多数时候是在郊外,无论是灵山的山顶,还是凤凰山的后山,百花丛,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 嘴里含着东西,紫龙没办法说话,侧头望向坐在他脚边的女人,犹豫着点了点头。 修真者都喜欢亲近大自然,不管是在任何时候,他都认为天地是最有灵气的地方,在野外的灵气最盛,可以帮助两人修炼。 “唔,口味挺重。”凤倾月不置可否的站起身,一脚将紫龙踢爬在床上,一屁股坐在他的后腰之上,扬了扬手里的胡萝卜,“姐也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重口味!” 话落,手里的胡萝卜瞬间翻转,用力向下一送—— “唔……!”肿得像猪头似的脸忽的扬起,优美的脖颈上扬成一个完美的弧度,颈侧的青筋全部暴起,牙关不自觉的用力了一下,嘴里的香蕉顿时被咬断,裹着部分香蕉皮的香蕉从床上滚落在地。 另一间房,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的男人,一双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缓缓睁开,眼底划过淡淡的悲悯,很快又消失于无形,垂眼看了看自己隆起的小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安心的睡了过去。 白若辰侧眼看了看雪白的墙壁,轻叹着摇了摇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又垂眼看了看自己一点动静也没有的肚子,再次叹了一口气,也跟着睡了过去。 紫龙门外,寒星扬起的手最终没敢落下,在半空中停留了很久,遂即若无其事的放下,转身时,正对上含笑的丹凤眼,愣愣的眨了眨眼,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我不知道你和月儿的故事,但你想知道我和她的故事吗?”幕清幽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十分的友善,没有一屋子男人的烟火味道,永远是一副恬静的姿态。 对于幕清幽,寒星格外的有好感,但是一下子也说不上来,如今幕清幽主动找上他,让他在呆愣之余,几乎没有考虑,就点头应承了下来。 两人一起走进幕清幽的房间,这一聊,就是一整夜。 镜头转回紫龙的房间—— “说吧,为什么要答应寒星?”凤倾月带着胡萝卜一转身,坐在了紫龙的小腿中间,抬眼瞧见他已经在不自觉间咽下了嘴里的香蕉,才开口问道。 “唔,你能不能先停下来?”此刻,紫龙已是满脸汗珠,映衬着那张青紫交加的猪头脸,看上去格外的搞笑。牙关一次次的咬紧,强忍着痛楚道:“我说得是恢复修为之后,二十一世纪的灵气这么薄弱,就算我想要恢复修为,至少也需要一年半载。这一年半载,你的计划早就成功了,没必要在意我为什么答应他,不是吗?” 汗,能不能停下来?好痛! 瞧见汗湿的紫发紧贴在男人的脸颊,凤倾月淡淡的扯了扯嘴角,13看网速划过什么,又问:“你的目的是什么?”这个男人从不做无用功,何况是帮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恢复真身,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绝对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 为什么?难道要他说,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而已?牙关再次紧了紧,察觉到女人加快的动作,紫龙只能无奈的道:“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如果你恢复记忆了,就应该知道,梵天是一个怎样的人!” 万年前,梵天身为天帝之子,加上绝世无双的容颜,引得不少仙女痴心错付,可是,他偏偏不懂爱。天帝为了历练他,在损失了不少天兵天将之后,选择了让梵天下界阻止火凤,也算是给梵天一个历练的机会。 谁知,梵天下界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冥天被爆的一幕,于是万年不变的容颜,就在冥天的哀叫声中,一寸寸的龟裂。 紫龙在暗处看着,只觉得着实有趣,也没有阻拦火凤,任由她继续胡闹,反正出了再大的事情,也有他替她顶着,就算真的捅破了天,大不了他们回到灵山,再次过回简单的生活。 那一刻,紫龙是有私心的,她希望火凤能尽快从失去圣子的哀伤中走出来,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一点点的脱离他的掌控。先是冥天爱上火凤,无条件的答应火凤,帮助圣子转世,再是懵懂不知情滋味的梵天,看着火凤的目光日渐转变。 紫龙不懂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一个人的生老病死乃是天道,人人都无法逃脱。但是他和火凤不同,他们乃是天生天养,他们的寿命有多长,没有人知道,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她和圣子的感情注定只能是镜花水月,为何她还要执着的追寻圣子的下一世? 那时的梵天不懂情,其实紫龙也并不懂,他以为,爱一个人就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尽量满足她所有的要求,疼着她,宠着她,这样就算是爱。 直到冥天无条件的为火凤付出时,紫龙隐隐约约间懂得了什么,却总觉得差那么一点,无法真正的参透。 如果不是男贞派和北凰派的搅局,或许他能懂得,也会帮助圣子转世,只是在天帝封锁三界,设下结界之时,终于激怒了火凤。 人界与修真界的结界之前,梵天和火凤大打出手,当时的火凤修为并没有恢复,根本不可能打过梵天,梵天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将火凤捉拿回天界,但他都没有那样做,最后甚至放任她再次进入冥界,跳下了轮回池。 轮回池前,紫龙,火凤,冥天,梵天,四人对峙,最终由火凤和冥天的相继跳下轮回池而告终,那一刻,紫龙分明在梵天眼底看到了一丝压抑的爱恋,以及一丝决绝。 那时的紫龙突然明白过来,梵天是故意放走火凤的,只有火凤跳下轮回池,才能避免天界的问罪,安安静静的过上万年,还能与圣子厮守。 正是那样的良苦用心,让紫龙变得更加迷惘,究竟爱是什么?他是最先爱上火凤的,为什么到了最后,他会发现,其实最不懂爱的是他? 当梵天请求下界体验历练时,紫龙就知道,万年之后的再次归来,她的身边,很有可能已经不单单只有圣子,而多了冥天和梵天。 他无法跟随火凤跳下轮回池,不是因为舍不得一身修为,而是因为他还要保护她,在火凤跳下轮回池前,他就已经将修为化作保护屏障,种在了火凤的身体里,可以保障火凤在轮回的万年之内,不会遭到任何损伤和意外,也能防止仙界的人趁机找她的麻烦。 他不能跟着跳下轮回池,可是又想要追随她的脚步,于是将三魂七魄逼出体外,义无反顾的投入了轮回池中,而他的真身却沉睡在了地底。 紫眸中划过往日的一幕幕,紫龙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万年前,梵天也有私心,否则他不会请求百世轮回,所以自己才想要知道,如果同样面对今日的境况,梵天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万年已过,天帝的怒火已消,如果梵天以一己之力力保凤倾月,天帝很有可能会留下凤倾月,只是以怎样的方式留下,还有待考究。 但,那至少是一个契机,不是吗? 凤倾月虽然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但关于梵天的记忆,还是恢复了大半,有些不明白紫龙的话,可她什么也没有问。 直觉告诉她,如果追问下去,很有可能是一个麻烦。 “紫龙,你还有一次机会。”凤倾月猛地抽出那根带血的胡萝卜,坐在紫龙身后的视线,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带血的美景,菱唇狠狠的抖动了两下,随手将胡萝卜丢在地毯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紫龙,淡淡的道:“万年前是第一次,万年后是第二次,希望这最后的一次机会,我们都不会失望。” 她的耐心有限,如果还是不能让紫龙放下那一身骄傲,她会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将彼此在对方的生命中彻底剔除。 话落,紫龙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能动了,能动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受伤的菊花,在床上不停的翻滚了两圈,抬眼望向居高临下的女人,声音不若往常那般缥缈,多了一丝沙哑的磁性,“给我一些时间。” “好。”深深的望了紫龙一眼,凤倾月的身影渐渐淡去,就这样消失在了房间里。 紫龙缓缓的从床上爬起身,看了看地上带血的胡萝卜,再看了看床上剩余了一大堆东西,紫眸中划过一丝复杂,被迫接受吗? 万年前,自己给她的爱,是不是就像一个永远也无法逃出的牢笼,外表绚烂,内里却充满了压抑? 盯着那些东西看了很久,紫龙才抬手一挥,那些东西就像是被风化了一般,彻底消失在了房间里。 至于脸上的伤和菊花的伤,有了凤倾月的事先警告,他只能无奈的爬在床上,等待人体修复机能发挥作用,自我修复。 …… 三日已过,这日,正是凤倾月和保罗约好的时间。 一大早,凤倾月就去了蓝氏,在视察了蓝氏的业务之后,就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等待,她相信,无论结果如何,保罗都一定会来。 果然,午间,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凤倾月抬眼望去,对着一脸忐忑的特助挥了挥手,特助才带上门,退了出去。 “他是谁?”保罗一进入房间,就见到了房里多出来的一个人,并不是十分出彩,是那种丢在人群之中,就不会被人发现的那种。只是,在他收集到的资料之中,似乎并没有这个男人的资料? 金眸深处凝起一抹沉思,这个女人的底牌,仿佛永远在变,让人根本无法真正的看清,她的极限在那里,和这样的人合作,有胜算吗? “他叫北二,是我的属下。”凤倾月淡淡的回了一声。抬手示意了一下,北二就识趣了为两人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再次退到了凤倾月身后。 “我们的谈话,似乎不需要外人在场?”伸手端起办公桌上的红酒,保罗轻轻摇晃了一下,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hautbrion?凤小姐果真是好品味,放在办公室里的红酒,居然也是这种高配置。” 菱唇微微抽搐了一下,她根本就没查看过这是什么酒,全是蓝傲风当初留在办公室的,不过看保罗这模样,这酒的来头不小。 “hautbrion,又称总统之爱,z文里叫红颜容,是米国开国元勋总统托马斯·杰尔逊的至爱,价值不菲。”保罗随意的笑了笑,如果忽略他那些变态的嗜好,就连凤倾月也不得不承认,保罗是一个美男子,大概如同白若辰所说,血族拥有最优良的血族,所以血族里的人往往都拥有俊美的五官,得天独厚。 见凤眸中没有任何起伏,对于自己刻意露出的笑颜,也没有任何惊艳,保罗眼中划过淡淡的惊讶,遂即端起办公桌上的另一杯红酒,递给了凤倾月,“怎么样,陪我喝一杯?” 凤眸深处划过一抹精芒,抬手接过保罗递来的红酒,同样放在鼻下轻嗅了一下,味道甘香醇厚,的确是上好的红酒,只是可惜了这杯红酒。 “保罗先生还没告诉我,你的答案。”闻过之后,凤倾月突然开口问道。 “如果同你合作,你能给我的好处是什么?”保罗姿态随意的坐在办公桌的一角,微微侧头望向凤倾月,嘴角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意,“男贞派可以给我绝无仅有的权利,至高无上的地位,那你呢?能够给我什么?” “绝无仅有的权利?至高无上的地位?”凤倾月不由得嗤笑一声,“保罗先生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如果真是如此,又何必走到任何地方,都有一个修真者在暗处监视着呢?” 话落,保罗的面色蓦地一变,还来不及说话,就见凤倾月忽的出手,一道红光之后,房间里突然显示出一抹身影,正是那日在蓝家的另一名修真者。 “你跟踪我?!”保罗猛地转回身,金眸中有着暴风雨欲来的压抑。 “任何人也不能背叛宗主。”修真者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话里,已经清楚的表示了他的立场。 “既然来了,也就别走了。”凤倾月手中突然打出一个奇怪的法印,限制住了那人的行动,见那人企图挣脱她设下的禁制,不由淡淡的开口解释道:“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这道禁制,就算是万年前的冥王也无法解开,又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修真者?” 这道禁制,是她在爆掉紫龙菊花时,突然想起来的,万年前,她就是用这道禁制制住了冥天,让他堂堂一界冥王,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任她鱼肉。 “你恢复记忆了?!”那名修真者不敢置信的出声,眼底涌起淡淡的惊恐。 “你知道的还挺多。”凤倾月冷笑一声,身影突然出现在那名修真者面前,凤眸紧锁住他的视线,冷声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哼,你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那人不屑的侧过头,就算恢复记忆又怎样,只要宗主出关,突破最后一层修为,就算是万年前的火凤,也不能拿男贞派怎样。 “既然你不说,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凤倾月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温柔的抵在了他的脖子间,唇角衔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十分享受这样的乐趣,“既然你知道这么多,本尊也不妨多告诉你一些,本尊的确已经恢复了万年前的记忆,甚至已经恢复了万年前的修为,曲曲一个男贞派,本尊有的是方法让你们覆灭,你知道本尊为什么会是男贞派的克星吗?” 说到这里,一丝灵力顺着那人的脖子,钻进了他的身体里,那人顿时感觉身体里的灵力像是被什么冻结住了,然后疯狂的顺着那一丝探入的灵力,涌进了凤倾月的身体里。 那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控制想要控制住身体里的灵力,那些灵力却再也不受他的指挥,仿佛从来就不属于他一般,疯狂涌进了凤倾月的身体里。 灵力的快速流失,使得那人有些腿软,却因为禁制,只能无力的站着,口中一直喃喃道:“不,不可能,不可能会是这样……”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凤倾月冷笑一声,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指尖骤然施力,就听‘咔咔’两声碎裂声,那人脖子一歪,就失去了所有的生命特征。 禁制被撤走,冰冷的尸体轰然倒地,一条细小火线向那人窜去,眨眼间,一具尸体就这样消失在了三人的视线之中。 做完这一切,凤倾月才转回身,淡淡的扫了保罗一眼,毫不意外见到他惊愕的表情,走回办公桌后坐下,继续道:“保罗先生,做好选择了吗?” “既然你已经恢复修为了,似乎并不需要我?”金眸深处划过一抹狐疑,依照男贞派对这个女人的惧怕程度,如果她真的恢复修为了,又何必再怕什么? “我想你走入了一个误区。”凤倾月微微扯了扯嘴角,面上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其一,我虽然可以轻易的解决男贞派,但是我并不知道男贞派现今的位置,更加不可能短时间内找到男贞派的宗主。其二,我的男人毕竟是血族的人,我不想与血族正面为敌,是因为我不想他难做。还需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真的,只是这样吗?保罗微眯了一下眼,双眼紧盯着凤倾月,想要看出些什么。可惜,一无所获。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保罗扬了扬手中的红酒杯,笑着道:“cheers。” 凤倾月闻言,微微眯起眼眸,眼角余光看向北二,见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忽的将酒杯扫落在地,“看来,你是已经选定位置了。” “你……?!”保罗一惊,她看出什么了? “你以为,你在端起自己的红酒杯时,在我酒里下了药,我就没有看见吗?”凤倾月冷笑着站起身,双手撑着办公桌上,上半身微微前倾,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强劲气势,“没错,吸血鬼的速度是很快,几乎没有一丝破绽,但那是对于普通的修真者来讲,在我眼中,你的那点速度,根本什么也算不上!” 被女人身上那股气势惊到,保罗不禁倒退一步,离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女人远一些,金眸中闪烁不定,开口问道:“所以,刚才杀掉那个修真者,你只是想要给我一个警示?”警示他,不要在她面前耍花样。 “不错,可惜,你偏偏还是选择了让我喝下那杯酒,你自然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话落,一个隐形的结界出现在办公室里,阻挡了所有的声音,凤倾月的身影也瞬间出现在保罗身后,惊得他猛地转回身,惊疑不定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不可能,她的速度居然可以比他还快?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仿佛看透了保罗的所思所想,凤倾月向前踏了一小步,逼得保罗不自觉后退一步,在撞到办公桌的桌角时,他才勉强稳住身型。 “既然你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为什么要拖延三天时间?”保罗不懂,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解释不通,她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杀了他,她一点好处也没有,不是吗? “拖延三天时间吗?”凤倾月抬手摸了摸下巴,笑中带着几分玩味,“没想到,你还不算笨,知道我是有意拖延。”说着,伸手指向北二,轻笑道:“你知道,北二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难道这人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成? “他是一个异能者,相信这个词汇你并不陌生,因为西方国家也存在异能者,也就是一些天生拥有异能之人。而北二的异能就是,读心术,通过强大的脑电波,读取对方脑子里的信息,从而得到我想要的资料。” “那你为什么要拖延三天之久?”此刻,保罗的惊骇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这个女人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而且从他得到的资料里,根本就不曾显示有这样的人,她是又是从何处召集而来? “因为,北二的读心术还不能发挥最好的效果,到目前为止,他也只能通过两人的对话,短时间的读取对方潜意识里的信息,而无法完全读取。” “而你三天前故意放我走,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或者是说,故意让我请示上面,想要通过跟踪,读取信息,两手准备,以达到万无一失?!” 保罗很快就明白过来,并接着凤倾月的话往下说:“如果,我选择的是你,你会通过我找到男贞派,如果我选择的是男贞派,你也可以让北二读取更多的信息。你刚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故意和那个修真者说了那么多,并故意和我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套我潜意识里的话?!” “你很聪明。”凤倾月淡淡一笑,曼珠沙华的香气瞬间弥漫整间办公室,“如果你一开始选对了位置,我也不介意留你一命,只是现在,你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 ------题外话------ 某读者:菊爷,你混过黑社会?怎么对黑社会这么清楚? 菊爷:唔,这个问题可以深刻的探讨一下,没准儿,爷现实也是np,你们怎么看? 第59章 多半是肾虚 “如果你一开始选对了位置,我也不介意留你一命,只是现在,你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 “你不能杀我。”察觉到凤倾月身上释放的淡淡杀意,保罗心下微慌,急忙抛出自己最后的筹码,“你别忘了,我握有蓝氏百分之三十九的股权,和余氏百分百的股权。如果我一死,这些股权就会落进别人手里,到时你会更加麻烦。” “保罗,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自作聪明的人往往最后死得更惨?”对于保罗的话,凤倾月只是淡淡一笑,凤眸深处有着暗光流转,浓如墨,让人永远也看不清她的真实想法,“如果我告诉你,你死了之后,那些股份都会自然到我手里,你信吗?” 像是小孩子玩游戏,凤倾月面上有着淡淡的趣味和诱哄,但眼眸深处的霸气和自信,保罗并没有错过,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她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这三天时间,是他自己为自己挖掘的坟墓。 不知为什么,有了这个认知,保罗反而渐渐平静下来,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凤倾月,金眸深处是任何人也无法读懂的落寂,“火凤真不愧是火凤,我很期待,你将男贞派彻底摧毁的那天。” 说着,保罗淡淡一笑,从未有过的纯净笑容,让凤倾月呆愣了一下,而正是这一下,保罗突然间出手,快如闪电的直取凤倾月的心脏。 “找死!” 凤眸一凛,在保罗的手即将碰上凤倾月胸口的一刻,她的周身倏地燃起一层火焰,淡淡的红光散发出来,触手即燃,火焰沿着保罗的手开始向他的周身蔓延。 “真好,终于要结束了。”看着已经蔓延至手臂处的火焰,保罗眼底竟然浮现出一丝释然和解脱,一双金眸凝望凤倾月,眼底有着淡淡的感激。 “谢谢。”当着两个字出口时,火焰已经快速蔓延至保罗全身,随着这两个字落下,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凤倾月怔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保罗的意思,凤眸深处盈起一丝复杂,淡淡的望着保罗消失的地方,最终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她记得,她在调查血族资料时,曾看到过这样一段记载:人类的非自然死亡方式是自杀和他杀,吸血鬼也是一样,在漫长的时间内,忍受寂寞,枯燥的生活,饶是高贵而又善变的血族,也忍不住产生自杀的念头。但是,因为身为撒旦的子民,从诞生起就匍匐在撒旦的脚下,是很难有能力挣脱束缚,做出违反本能的自杀手段。 而且,即使在强大的刺激下挣脱束缚,自杀而亡,也是十分难看狰狞的死法,所以,血族很少选择这种不高贵的死法。所以,他们往往会选定一个人,一个他们认为配得上的人,不断的给予那人刺激,毁坏那人的生活,从而激发那人的对自己产生强大的恨意,让对手杀了自己,而达成他杀的目的。 保罗最后的话,不知为何,就让她想到了那段记载,其实,保罗应该早就厌倦了这样无休止的生命,可是他没有自杀的权力,只能在漫长的生活中寻找自己的乐趣,随带寻找他自己认为配杀掉自己的人。 真的很变态,但也很悲哀。 凤倾月淡淡的撇了撇嘴,倒是没有太大的心绪起伏,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力,对于她来说,保罗只是她找到男贞派的线索,而她对于保罗来说,只是摆脱撒旦命运的利刃。如今,相互利用完毕,一切也就结束了。 举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眸子微眯了一下,淡淡的开口问道:“怎么样,刚才查探到一些什么?”随着家里一个接着一个的男人怀孕,她想到除掉男贞派的念头也更加迫切,她绝不允许有任何不安因子潜藏于她的生活之中,要么一举歼灭,要么就潜伏起来,等待时机成熟,趁其不备一口咬死。 “男贞宗主似乎在练一门功夫,如今正处在闭关期,暂时分不出精力来对付主子。除了米国的黑手党,倭国的山口组织,全球还有十个国家拥有他们的人,而且都身居高位,或在政界,商界,黑道,都拥有十分高的地位,这些是男贞派的底牌。至于男贞派所处位置,两人均没有想到,似乎连他们也不知道。”北二淡淡的说出自己所探到的信息,对于凤倾月和那两人之前的对话,没有一丝疑问。 “连他们也不知道吗?”凤倾月微眯着双眼靠在椅背之上,双眼望着虚空的地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名修真者的修为不高,她本也没想过要从他身上探听太多,但是保罗是男贞派的护法,她本以为能够了解得多一些,谁知还是什么也没有。男贞派真就藏得这么深,还是男贞派的人由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保罗,自然也就无法从保罗身上得到什么资料,凤倾月相信是后者。 北二探听的信息很有限,但对于目前的她来说,也已经足够了,随着她对男贞派的了解越来越多,也大概掌握了男贞派的行为模式,只要她还没有碰到他们的核心部分,他们就不会倾巢而出,这样反倒给了她足够的时间。 米国黑手党,倭国山口组织,这才是她如今急需面对的,其他的暂时都还对她构不成威胁,因为凤氏在z国,只要齐国强还在位一天,z国的政界和商界,都还是她凤倾月说了算。 在脑子里将一切整理清楚,凤倾月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如今连蓝氏和余氏也被凤氏吞并,z国就再没有男贞派能够对付她的筹码,也就为她争取了一定的时间。 至于凤帮,随着霍非和保罗等人的死亡,男贞派因为也会对她重新进行评估,暂时不会再有所动作,或许,他们也会趁着这个时间休养生息,将黑手党和山口组织进行一次整合,暗地里开始对凤帮下手。 确定没有遗漏的信息,凤倾月才缓缓坐直身体,转眼看了看蓝氏已经渐渐稳定的股市,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如今保罗已死,要将他手里的股份动一点手脚,弄到自己名下,在z国几乎没有什么难度。 “走吧。”随手关上电脑,凤倾月淡笑着站起身,既然还有时间休养生息,她更愿意留在家里陪着那群男人。 北二送凤倾月回到别墅后,自己就开车离开了,反正那栋别墅有不少人保护,也不多他一个。 刚一打开别墅的大门,凤倾月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一幕。 “蓝傲风,你说,你选那边?” 客厅里,所有的男人全在,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唯独蓝傲风一个人站在中央,嘴角还是挂着那抹优雅的笑意,可仔细看去,那笑十分僵硬,隐隐还带着抽搐的迹象。 凤倾月嘴角抖了抖,这些人又在闹那般? “呐,小蓝蓝,别说小爷针对你,小爷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小爷的阵营有小彬彬和小夜夜,绝对是强强联合,争宠的强手,别选错了位置。”夭寐姿态慵懒的靠在一根柱子上,随手摆弄着手里的一根红色小皮鞭,看上去万事不上心,说出口的话却暗藏威胁。 汗!凤倾月后脑滑下一排浓密的黑线,争宠?! “妖孽,你就省省口水吧,就你那个阵营还叫强强联合,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郭旭不屑的睇了他一眼,整个人靠坐在沙发之上,似有意似无意轻抚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嘴角挂着一抹恬静的笑意,出口的话却也引人深思,“蓝傲风,你最好还是考虑清楚,咱们这方有我,大哥,克,都是元老级的人物,在倾月心里的分量自然是最重的,你若是选了我们这边,以后在这个家里,绝对没人会为难你。” “蓝傲风,别被他们的表象给骗了,他们拉你进他们的阵营,只是想瓜分你的侍寝日,对你没半毛钱好处。”白若辰原本正在和凌落说着什么,闻言微微转过头,瞥了蓝傲风一眼,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教导道:“其实,看家里的格局就知道,我们这边人最多,除了我,凌落,清幽,还有小莫尼,在人数上就已经占了优势,更何况,我们这边有两个孩子,若论分量,在这个家里是当之无愧的。你想想,一个北凰,一个南风护法,一个圣子,一个血族之王,个个身份显赫,在月儿心中更是无可取代,一个初恋,一个哥哥,一个护花使者,一个弟弟,绝对的超然地位。” 瀑布汗!凤倾月瞪大的双眼,不可思议的瞪着那腹黑男,这厮不去拉皮条太可惜了,各种利弊分析透彻,看似不争,却将所有的一切摊开在蓝傲风面前,要他清楚的选对队伍。 眸光不自觉移向角落里的寒星,还是那厮好,安安静静的坐着,不争不抢。 等等,怎么好像少了一个人? 凤眸在屋子里少了一圈,凤倾月终于发现少了谁,紫龙! 想想也就明白过来,那厮昨晚必定被她收拾得很惨,又不敢用灵力疗伤,他那高傲的性子又不允许自己在一群男人面前处于弱势,自然就窝在屋子里自我疗伤,真是活受罪! 凤倾月摇了摇头,有些无语的扶额,以往她一回家,这群男人绝对会最快发现,今天她都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可见这群男人对这次‘谈判’有多认真了。 “小白,少拿孩子说事儿。”夭寐挺了挺自己一点异样也没有的肚子,将小皮鞭抵在嘴角,貌似温柔的笑着,“如今,三方都有孩子,这个不能成为地位的论断,小不点儿人不在,自然暂时不算在内。如今小凌子一个,小郭子一个,小爷也有了,那三方就是打成平手了,你们的队伍已经四个人了,再多一个就五个了,小爷怕你们这肉不好分,特意为你们减轻一点负担。再说了……”眸子转向蓝傲风,一副‘我是好人’的架势盯着蓝傲风,“小蓝蓝,你想清楚,清幽是不与人一起侍寝的,小凌子也是,那你顶多能够多出两天,实际并不划算。” 对于这个,郭旭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转眸望向蓝傲风,认真的道:“所以,你真正应该考虑的,是我和妖孽的队伍,白若辰的队伍可以直接排除,这样才有利于家里地位的均衡发展。” 成吉思汗!这个还有均衡发展吗?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突然觉得这群男人越来越有瞎扯的潜质,干脆也不出声,抱着膀子靠在门上,悠哉悠哉的看着一群男人胡掰乱扯。 “但是,”郭旭的话还未完,抬手指了指妖孽等人,状似惋惜的摇了摇头,“他们那方已经有一个商界的了,你掺合进去也得不到确切的地位,倒不如加入我们,我们对于商业上的事情一窍不通,这样才能凸显出你的特别,在这个家的特别。” 说着,还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余光斜向嘴角抽搐的阎克,被迫,阎克也跟着点了点头,一副‘你们就当没看见我’的神情。 “大哥?”见萧羽飞没出声,郭旭又将视线移了过去,眼中明明白白写着:帮忙,先忽悠进自己的队伍再说。 萧羽飞一身家居服,姿态随意的靠坐在沙发之上,接收到郭旭的目光,也只是淡淡的瞥了蓝傲风一眼,“蓝总裁是聪明人,怎样选择,相信蓝总裁心里最有数,克是第一个进入这家的男人,他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蓝总裁不会不知道的。” “对对。”郭旭忙不迭的点头,暗地里偷偷对着萧羽飞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大哥聪明,直接搬出最有利的筹码,又省去不少口水。 都是被那死妖孽给闹得,害他最近脑子也不好使了,老是没事儿说些浪费口水的话,这个习惯不好,得改改。 “没错,小克克在这个家的地位的确超然。”对于这一点,夭寐也从不否认,尽管家里多了这么多男人,但是凤倾月对阎克,一直保留了最初的那一份怜惜。 慵懒的从柱子上站起身身子,一个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总是多了一份说不出的魅惑,只见他举步走到蓝傲风面前,微微倾身,将嘴巴靠近蓝傲风,不知道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话未说完,蓝傲风眼前就是一亮,张了张嘴,还来不及回答夭寐,郭旭又插言进来。 “蓝傲风,你可别被那妖孽给忽悠了,你是刚进入这个家,不知道那妖孽的习性,他专忽悠新人,你别被他卖了,还乐呵呵的帮他数钱,不然你这一世英名,就全给毁了。” 菱唇开始疯狂的抽搐起来,若不是知道这群男人的身份,凤倾月都忍不住要为他们鼓掌了,就这口才,一人一句,比那些谈判专家也丝毫不逊色,还处处攻击人的软肋,抓住对方的心理走向,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说出对自己这方最有利的辩驳。 此刻,蓝傲风已经是满头大汗,在面对商场上那些如狼似虎的人,他也没有现在这种感觉,眼瞧着一屋子男人虎视眈眈的视线,好像他一选错战队,下一刻就会扑上来把他给撕成碎片。 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蓝傲风嘴角抽搐的开口:“你们究竟想怎样?”他不就是在幕清幽口渴时,好心的帮对方倒了一杯水吗?这群人有必要这样逼着他吗? 他也是觉得既然进入这个家,就应该将这些人当做家人来看待,毕竟他从小就失去父母,失去家庭,心底其实一直很渴望家的感觉,家的温暖。 在父母用他们的身躯保护他性命的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封闭了,是那个女人重新开启了他的心,让他愿意再次感受外界的温暖,只是为毛……这种温暖会分帮结派的? “我们不想怎样。”夭寐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也不想逼他选的,谁叫他倒水的对象偏偏是幕清幽,幕清幽那方已经四个人了,西莫尼就是因为和幕清幽走得太近,而选择那方的战队。 如今蓝傲风为幕清幽倒水,明显就是一个信号。 幕清幽修真之后,身上总有着一股很奇怪的亲和力,不争不抢,总让人感觉十分舒服,一屋子男人对他都特别有好感,万一蓝傲风和他走得近一点,难保不会和西莫尼一样,站到他的那方,他们决不允许家里出现严重的实力悬殊,这才拉开了这场大战。 “小蓝蓝,小爷为了你好,尽快选一方站队吧,不然真的会死人的。”媚眼紧锁住蓝傲风,十分认真的开口。看似劝慰,眼底却暗藏威胁。 蓝傲风身后是一堵又一堵黑线墙,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墙的内外形成了明显的格局,一方是天堂,一方是地狱。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选了,我自己一个战队!”蓝傲风被逼急了,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懒得再做那样无谓的选队。 话落,蓝傲风明显感觉屋子里的氛围变了,周身的空气好似在瞬间被人抽走,进入了低气压时代,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十分的不顺畅,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下一刻就能让他毙命。 眼帘偷偷的掀起一角,打量着一屋子的男人,却见所有人都盯着他,那目光,比起杀父仇人也不遑多让。 良久,就在蓝傲风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那种低气压顿时散去,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般,所有人都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小郭子,这局打平。”夭寐重新走回柱子前,慵懒的靠在柱子上,垂眼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嘴角挂着狐狸般的笑意,“你们那方是三个人,我们这方也是三个人,至于小蓝蓝嘛……”眼尾若有似无的瞟向蓝傲风,嘴边的笑意渐渐转变,直看得蓝傲风一身鸡皮疙瘩,他才淡淡的移开了视线,“看他的样子,是认为家里还会继续添人,等待着成为那方的领袖人物。” 一句话,就将蓝傲风推至风口浪尖,蓝傲风无语的撑着头,坦诚的接收着一屋子男人敌视的目光,淡然了,蛋定了。 ‘啪啪啪!’的掌声在门边响起,众人一齐转头望去,当看见靠在门上的女人时,都是一怔。 “冤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夭寐怕怕的缩了缩脖子,一双媚眼四处转了转,在心里计算着,凤倾月听到了多少。 “刚进门,没听到多少。”凤倾月轻笑着站直身子,反手关上房门,走到沙发前坐下,见一屋子男人都是一副颇不自在的模样,好笑的勾了勾唇,“你们在说什么?继续啊。” “呃,你渴不渴?”阎克尴尬的站起身,眸子四处瞟了瞟,不等凤倾月回答,就一溜烟冲进厨房,半响也没有出来。 如同郭旭所说,他是第一个进入这家的,应该维护家里的和平,但他不是超人,斗不过一屋子男人,何况还有一个不安分的兄弟时刻冲在最前沿,他就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尽量不让自己被搅合进去,这叫明哲保身,大哥以前教过他的。 凤倾月抬眼望着厨房方向,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笑意,为毛她会觉得,家里这群男人越来越可爱了呢? “冤家,你儿子踢我了。”担心凤倾月追问之前的事情,某妖孽扭着腰走到凤倾月身边坐下,一手摸着平坦的小腹,一手撑着后腰,可怜巴巴的望着凤倾月。 话落,就感觉屋子里的氛围有些诡异,夭寐愣愣的眨了眨眼,他说错什么了吗?他记得前几日,小凌子说这话的时候,冤家分明还高兴的去哄小凌子来着? 转眼看了看凌落的肚子,再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盲目争宠的某妖孽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嘴角狠狠的抖动了一下,直接将脸藏在了太平洋深处,坚持道:“腰酸,给揉揉。” “卧槽!妖孽,你能不能再瞎一点?”郭旭受不了的望向夭寐,一副见鬼的神情,“你这才几个月,就开始腰酸了?还那什么?踢你肚子?能不能再瞎一点?!” “干什么,你不服吗?”夭寐仰着头顶了回去,他已经够囧了,这该死的小郭子居然拆台,“小爷怀的是冤家的种,这么早就有反应,那说明冤家基因良好,种子霸道,发育优良,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德智体美劳样样皆优,你不懂别乱说!” 这下,一屋子人都用见鬼的目光盯着夭寐,心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能够将脸藏得这样深,就已经让他们甘拜下风了。 凤倾月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有些好笑望着夭寐,就算明知道他是在瞎掰,也将手落在了他的后腰,轻柔的替他揉捏起来,“还酸吗?” 夭寐直接闹了个大红脸,直接将头埋进凤倾月胸前,闷闷的摇了摇头,“不酸了。”这就是他爱的女人,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却还是这样无条件的宠着他,呵护着他,这样的宠就像是毒药,会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倾月,我的腰也酸。”郭旭不甘寂寞的凑了过去,指了指自己的后腰,一副委屈的神色。 凤倾月好笑一手搂住一个,将手放在他们的后腰,轻柔的替他们按摩起来。 见状,一屋子男人都没再说什么,眼底却透出淡淡的暖意,目光望向那个一脸温柔笑意的女人,眼底翻涌的,是无悔的深情。 “对了。”凤倾月像是想到什么,转头对萧羽飞说道:“派人盯紧米国黑手党和倭国山口组织,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男贞派果然已经控制了那两个帮派。” “黑手党和山口组织都是男贞派的人?”萧羽飞微微皱眉,眉心拧起淡淡的担忧,“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凤帮的成立已经势不可挡,现在收手也来不及了,要不要将分散在金三角和拉斯维加斯的人都召回来?”毕竟z国才是他们的总部,男贞派的手就算再长,在z国也别想再掀起什么风浪。 “不用。”凤倾月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替夭寐和郭旭轻柔的揉捏着,脑子却是飞速运转起来,“如果我猜得不错,男贞派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为什么?”萧羽飞微怔,其他人也望向凤倾月,眼底皆写着疑惑。 从她去米国开始,男贞派的人就一波接着一波的来袭,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男贞派已经容不下她,一定会赶尽杀绝,为什么她会那么笃定,男贞派暂时不会再有动作? 凤倾月淡笑着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让他们自己去想,半响,夜斯,萧羽飞,蓝傲风三人率先明白过来。 “冤家,究竟为什么?”夭寐挠了挠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是他太笨了吗? “夭夭仔细想想,从三年前到现在,男贞派的人出手通常是在什么情况下。”凤倾月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头,慢慢引导他自己分析理解。 “除了最初两次刺杀是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从越南那一次开始,男贞派的人就没有主动出手过。”夭寐撑着下巴,慢慢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的道:“每一次,都是冤家发展壮大一点,男贞派的人就会出面进行打压,越南是因为冤家闯进了他们的地盘,让他们有了危机感,霍非是因为见到了雪球,和霍老来z国,知道你在打拉斯维加斯的主意,才不得不对你动手?!” 夭寐恍然明白了什么,思路也越来越清晰,“三年前,从冤家出现开始,男贞派的宗主就一直在闭关,正是因为他闭关,男贞派里少了主心骨,没有人敢擅自行动,试着两次暗杀失败之后,他们也渐渐硒鼓作息。毕竟经历了上万年,他们变得开始不相信万年前的传言,不相信冤家仅凭一人之力,就可以灭了整个男贞派,所以他们也就放弃了继续暗杀。 一直到冤家闯进越南的地界,越南是那个紫眸男人看上的地盘,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就借着火凤之名,实际是想趁机除掉你,顺便吞掉金三角,只是他没料到,会突然出现一个雪球,致使左思睿失手。当时霍非会在暗处,就说明霍非也是越南帮的一员,他为了吞掉拉斯维加斯,才继续留在霍老身边,他的目的就是吞掉拉斯维加斯。 之后霍佳在z国出事,霍老迫不得已用拉斯维加斯一半的地盘换取霍佳,也就等于冤家从霍非手里抢走了他谋划多年的东西,他之所以找上了冤家,用拉斯维加斯另一半地盘为筹码,实际是想混进炎帮,如果可以就吞掉炎帮,拿回拉斯维加斯。只是他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就用计将冤家骗去了澳大利亚,想要除掉冤家,夺回拉斯维加斯。 后来发生的事情应该也在霍非的意料之外,加上他的失忆,冤家的失踪,越南帮也就成了紫眸男人一个人的地盘,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冤家成全了紫眸男人,帮他除掉了霍非。 三年来,男贞派的人都没有找过霍非,就是因为紫眸男人,他巴不得霍非永远也回不去,越南帮就是他一个人的,直到冤家再次出现,霍非又有了价值,那些人才会再次找上霍非。 但是他们之所以一直不动作,就是觉得没必要,只要冤家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他们就觉得没必要,可惜他们所有人里出现了一个异数,何军擅自行动,最终激怒了你,却不料在总统府内暴露了自己,遭到你的击杀。从何军失利起,潜藏在z国的男贞派人就已经全部撤走,去了米国投靠黑手党,想要重新拓展势力。 随着凤氏的成立,男贞派的野心也越来越大,打起了血族的主意,但是因为‘绝煞’的插手,最后那枚戒指还是落在了冤家的手里,也就在无形中再次将冤家推到了和他们对立的局面,紫眸男人发现你身份的同时,他也打起了凤氏的主意,所以想要抓走我们,趁机要挟你,可是他们没那么大的本事,最后就转而求其次,抓走了蓝傲风和夜斯。 原本,他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算冤家你不去,他们也会从蓝傲风和夜斯的手里拿走暗夜和蓝氏的股份,但是冤家你去了,他们自然成了对付你的最好利器,只是紫眸男人最后还是失败了,还因此赔上了越南帮。 越南帮应该是男贞派在东南亚最大的利益传输站,少了越南帮也就切断了他们的利益链条,其中遭受损失最严重的,应该就是保罗,加上那枚戒指,保罗自然就来了z国,想要从冤家手里夺走那枚戒指。 他们应该来过我们家,但是发现仅凭他们,根本不可能办成什么,就将主意打在了凤氏,暗夜,蓝氏身上,最终选择狙击蓝氏。” 夭寐一口气说完,双眼瞪得大大的,原来,所有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不止,”凤倾月笑着扯了扯唇,“从男贞派每次动手的情况来看,男贞派内部的分化已经十分严重,只要男贞宗主不在,男贞派必定大乱,每个人都想要做人上人,清除异己是必然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男贞派有不少的护法,每一名护法手里都掌握了一批人,自成一派,将男贞派分化了。” “所以我们要从分化这个问题上下手,将男贞派的内部矛盾调至最高,使得他们自相残杀,而不会分出时间来对付我们。”萧羽飞笑着接了下一句,丹凤眼里划过一道寒芒,使人不寒而栗。 “还要赶在男贞宗主出关之前,将男贞派的内部矛盾彻底激化。”夜斯也填了一句,转眼看向凤倾月,蹙眉道:“黑道上的事情我和蓝傲风插不上手,不过男贞派商界上的人就交给我们,至于米国黑手党和倭国山口组织,就由萧羽飞和阎克负责。” “政界上的事情老家伙可以负责,但如果不是在z国,应该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夭寐将头靠在凤倾月的肩上,想了想又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弄清楚男贞派在政界究竟有多高的位置,然后将老家伙弄去那里军事交流,趁机给人下绊子。”这个主意损是损了点,但效果十分好。 凤倾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不用,男贞派的人野心虽然大,但短时间之内,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那样对他们都没有好处,他们隐忍了那么多年,就是想要站在最高的位置,又怎么会为了一点小事而乱了脚步?” 万年前的男贞派在她眼中或许还有一定的威胁,但是万年后的男贞派,就再也无法入她的眼,“再等等,暂时不要对男贞派有所动作,先将凤帮稳定下来,凤氏也不要明目张胆的跨出界,让左轮暗地里拓展,也不要被男贞派的人发现。” “冤家,你不是又想躲起来吧?”夭寐斜睨着凤倾月,他记得她才回来时,有一段时间就已经失去了斗志,虽然那样的她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他更喜欢她按照自己的心走,而不是为了他们而隐藏起来。 “放心,再也不会躲了。”顺势在夭寐和郭旭脸蛋儿上亲了一下,惹得两人皆是红了脸,凤倾月才轻笑着道:“凤氏要真正的消化掉,暗夜,蓝氏,余氏,还需要一些时间,而凤帮要真正的将越南帮和金三角融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被我们利用起来,暗地里将米国黑手党和倭国山口组织的矛盾激化。” 而且这段时间,她想将丹药炼制成功,几件事情同步进行,那样才能保证她才灭掉男贞派的同时,天上那几个老东西不会找她的麻烦。 …… 午饭照旧是阎克下厨,祁彬帮手,一屋子男人好像永远各司其职,只要不是在争宠这个问题上,就能表现出绝对的默契与融洽。 “咦,紫龙呢?”阎克摆好碗筷,有些奇怪的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像今天一整天也没有看见紫龙? 凤倾月搂着幕清幽和西莫尼走到餐桌前坐下,抬眼望了望二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侧头对着寒星道:“你去叫他下来吃饭。” “啊?!”寒星一呆,想起昨晚听到的一切,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那什么,也许他不舒服吧?” “不舒服?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不舒服的?月事来了?还是更年期到了?”夭寐撇了撇嘴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没事耍什么大牌,还是三年前的小紫比较可爱。”比较好忽悠。夭寐默默的在心里补上这一句。 “这次我赞同妖孽的说法。”要说,郭旭和夭寐还真是家里最奇怪的两人,每天斗个不停,但是在某种时候,两人之前有着不可匹敌的默契,整天看着不对盘,却总是坐在一起,明明俩看生厌,还硬是要凑在一起。 “你赞同什么,你三年前又没进门。”夭寐侧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脑袋微扬了一下,“小爷三年前就进门了,比你资历深,最有资格发表言论。” “得了吧?”郭旭瞥了夭寐一眼,捂唇一笑,“你怎么不说,你是家里的老人,保鲜期已经过了?” “卧槽!”夭寐猛地站起身,见凤倾月望过来,又急忙坐下,将话题绕回原处,“小寒寒,我想你还是上去看一下吧,保不准儿小紫生病了,万一有个好歹,冤家会心疼的。” 夭寐说得认真,可满桌子男人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修真者会生病吗?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想,所有人都会摇头,只是夭寐坚持的原由是什么,当目光触及凤倾月嘴角的那抹笑意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掀起了嘴角。 “对,寒星,你就上去看看,一家人都得在一起吃饭的,凤儿难得中午也在家,总不能他一个人搞特殊。”白若辰淡淡的帮腔,嘴角一直衔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寒!寒星恶寒的抖了抖,这屋子男人太黑了,特别是白若辰,明明已经有元婴期的修为,昨晚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居然还让他去叫紫龙,就算不被那个霸气的男人恶扁一顿,也已经会被那个男人记恨上,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 只是,当目光对准凤倾月时,寒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向二楼走去。 在紫龙的门前犹豫了很久,就想寒星想着应该用怎样的方式,才不会让紫龙觉得难堪时,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紫色长袍的男人站在门内,寒星顺着衣袍的视线往上,触及那张到现在也未消肿的猪头脸时,嘴角不着痕迹的抖了抖。 “那什么……” “走吧。”紫龙淡淡的扫了寒星一眼,就凭他的修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就一炮灰,罪魁祸首是楼下那个女人,偏偏他还不能记仇的女人。 不就是想将他的骄傲一点点粉碎吗?没什么了不起的,其他人的目光,他从来就不在乎。 紫龙高昂着头,向楼下走去,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看得寒星嘴角疯狂的跳起了抽筋舞。 “咦,小紫,你脚怎么了,受伤了?”见紫龙出现在楼梯口,夭寐有些奇怪的问道。原本走平路时还不明显,但是那下楼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还要微微侧身,为毛? 因为夭寐的话,众人也跟着转移视线,当看清紫龙那张猪头脸时,祁彬刚入口的汤,就这么贡献给了大地。 “咳咳咳咳……!”祁彬捂着嘴使劲咳嗽起来,直咳得眼帘都出来了,才抬眼瞄向对面的女人。这也太狠了吧?能够在紫龙脸上动土,还让他不敢用灵力修复的人,除了凤倾月,不做第二人想。 众人也是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拼命忍着,忍得十分辛苦,眼尾同时瞄向那个淡定如初的女人,都在心里敲响了警钟,一定不能得罪那个女人,居然专挑脸下手,还每一拳都不留情。 看看紫龙的熊猫眼,众人同时在心底为他默哀三分钟。 “小紫,你的脚……?”没有得到答案,夭寐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为毛他觉得紫龙走路的姿势,这么眼熟呢? 在看见紫龙第一眼,萧羽飞浑身便是一僵,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紫龙身上发生了什么,菊花不自觉紧了紧,那里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我没事。” 终于,走完了那一段‘漫长’的阶梯,紫龙额头已经布满汗珠,抬手狠狠在额角一抹,又触及了脸上的淤青,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遂即若无其事的放下手,走到餐桌前坐下。 “你……”萧羽飞张了张嘴,想要提醒什么,只是他的嘴没有对方的动作快,眼看着屁股即将落在凳子上,萧羽飞无语的闭上了双眼。 果然,下一秒—— 刚一坐下的男人猛地弹起,就跟弹簧似的,双手撑着桌面,上半身微微倾身,额角已是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在大理石的桌面上绽放一朵又一朵水花。 “你……?”这下,一屋子男人都看出了不对劲,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紫龙。 纠结的眉宇缓缓松开,对一屋子男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紫龙转身走到沙发前,拿起一个靠垫,放在的凳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试着坐下,在调整了好几个姿势之后,他仿佛终于找到了舒服的姿势,停止了身体的摆动,再若无其事的端起面前的碗,安安静静的开始吃饭。 这一系列的过程,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能够无视众人到这种地步,这人还真是强大! 菱唇也跟着抽搐了两下,凤眸似有意似无意瞟向紫龙的屁股。 这一眼,‘正好’被夭寐看个正着,媚13看网速划过什么,轻笑着站起身,走到紫龙身边,在紫龙紧绷到不能再紧绷的神经下,突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 肩上的力道使得身体下坠,原本半坐半就的屁股狠狠撞上了靠垫,紫龙右手的筷子猛地握紧,强忍着菊花的剧痛侧过头,一双紫眸定定的锁住夭寐的脸,眼眸深处划过一抹寒光,很快又消失无踪。 “有事?”冷冰冰的声音不含一丝人类的气息,额头上的汗珠却显示了,这人还是人类。 夭寐媚笑着将手肘放在紫龙的肩上,因为紫龙坐着,他站着,也就等于将全身的力道全部加诸在了紫龙身上,这下屁股的承受力更多了,某男额头的汗珠也就更多了。 “哎呀,小紫,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出虚汗?”夭寐貌似关心的问道。在紫龙杀人的目光下,他又摸了摸下巴,一脸担忧的道:“听说,一个男人常常出虚汗,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郭旭配合着问道。 这种情况下,两个整天拌嘴的男人,表现出了绝无仅有的默契,眼神交换间,很轻易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蓝傲风扶额感叹,自己果然是修为不到家,受和受之间的语言,只有受才能明白,所以,自己只能是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夭寐很是高深的站直了身体,看见紫龙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红唇边渐渐勾起一抹坏笑,凑近了紫龙耳边,却是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听说,男人经常出虚汗,多半是肾虚。” “滚!本尊身体好得很!”紫龙猛地站起身,凌厉的眸子直射夭寐,像是下一刻就会将他撕成碎片。 可惜,那样的视线都被夭寐无视了。 只见他用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望着紫龙,扶额轻叹了一声,又围着紫龙转了半圈,在紫龙额角青筋已经快掩藏不住时,才淡淡的出声:“果然,只要是一个男人,不管你再怎样高高在上,说到能力问题,你都只能乖乖的回到地球。” ------题外话------ 可怜的紫龙,家里有一个魔女,还有一群魔男,注定了他的磨难……爷为他默哀三秒…… 第60章 可怕的胎教 “果然,只要是一个男人,不管你再怎样高高在上,说到能力问题,你都只能乖乖的回到地球。” 夭寐的话使得凤倾月挑了挑眉,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伸手替身边的幕清幽和西莫尼填了一些菜,抱着膀子冷眼旁观起来。 “夭寐,你找死?!”紫龙磨了磨牙,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夭寐毫不怀疑,眼前的人已经将他凌迟了不下百遍。 紫眸与媚眼对上,空气中快速弥漫起一股火药味,而凤倾月却视而不见,见西莫尼将菜吃完了,又伸手替他填了一些。 一群男人面面相觑,凤倾月从不偏袒家里任何一个男人,就算他们爱怎么闹腾,只要不伤及对方,她都不会插手,但是这次紫龙明显动了杀机,她为什么还是视而不见? 郭旭瞥了凤倾月一眼,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夭寐他是了解的,虽然嘴巴毒了一点,做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如今一屋子男人都知道她对紫龙有意,妖孽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挑事儿,他会这么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为了帮那个女人。 想到这里,郭旭也站起了身,站到夭寐身后道:“诶诶诶,紫龙你想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妖孽只是说出真相,你有必要这么凶吗?” “真相?你们所谓的真相是什么?”紫龙冷笑一声,余光似有意似无意扫过凤倾月,见她还是无动于衷,眼底的火苗又高窜了几分,身影突然一闪,就出现在了凤倾月身边,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一把将凤倾月提起,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嘎嘎嘎……’ 一群乌鸦从众人头顶飞过,他们以为,紫龙受不了这种挑衅,要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结果—— “咳咳咳,”萧羽飞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开口提醒道:“那什么,现在是吃饭时间。” 谁知,紫龙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刚开始还是狂风暴雨的一通乱吻,渐渐却温柔了下来,一双紫眸也变得格外的柔和,看着在他怀里安静承受的女人,眼中划过一瞬的恍惚。 “你的目的达到了!”唇齿磨蹭间,紫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番话。 “我有什么目的?”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抬眼静静的望向紫龙,眼底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可是紫龙还是从她眼底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心下感到有些无奈,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凤儿,你不是答应给我时间的吗?” 这样逼他算怎么回事儿? “我有做过什么吗?”凤倾月淡淡的一挑眉,见紫龙愣住,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角,“如果你的心够静,就不会被夭夭三言两语刺激出本性,紫龙,你输了。” 不是输给了她,是输给了家里的一群男人。 从紫龙恢复记忆起,他就又回到了万年前高高在上的姿态,如同一个鄙睨天下的王者,除了凤倾月,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尽管他开始认同这群男人的存在,但是在他的心底,这群男人始终与他是不同的,也正是因为这种不同,让他无法将自己和他们放在一个平等的层面,接受共侍一妻。 他有他的骄傲,他的骄傲与那群男人不同,她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说完,凤倾月就从紫龙怀疑挣脱了出来,重新在幕清幽和西莫尼中间坐下,又动手替两人填了一些菜。 紫龙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不是他的心不够静,而是家里的这群男人太精,太毒!如果是在平时,他绝对不会被激怒,甚至会无视夭寐,但是那人居然明知他有伤,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这种挑衅行为怎么能够容忍? “你看什么看?没听见冤家说的吗?你输了!所以就老老实实的收拾收拾,将自己打包送给冤家,没事儿装什么装,在冤家面前,就算你真是一条龙,也得盘成一条虫!”夭寐不屑的撇了撇嘴,自从回来之后,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一点也不可爱。 “妖孽,话不能这么说的。”郭旭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就算盘上的龙还是龙,只看他心里愿不愿意盘着,认不认为倾月值得他盘起来。” “原来如此。”夭寐貌似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侧眼看向郭旭,颇有些不是滋味的道:“没想到小郭子懂得挺多的。” “那当然。”某男牛逼哄哄的仰起头,听见一桌子男人不自然的咳嗽声,俊脸登时烧红,伸手拉着夭寐坐回了座位,直接将脸埋进了碗里,使劲刨饭。 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行了,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说着,伸手给郭旭填了一些他喜欢吃的菜,又给每个人都填了一些,就连紫龙和寒星的碗里都没落下,都是他们喜欢吃的,一样也没有弄错。 见此,紫龙13看网速划过什么,重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不再言语。 一顿饭看似吃得安静,却又在无形中改变着什么。 吃完饭,夭寐和夜斯的手机同时响起,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抽搐的嘴角。 “喂,死小子,你快给老子死回来,家里要被人拆了!” “喂,小夜,你老妈我晚节不保,没脸见你老爸了!” 两人同时按下接听键,手机里就响起俩老货的哀嚎。 “呃……”两人拿着电话走开一些,开始了一系列的思想疏导工作,他们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主导的,他们更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在门外偷看,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爹)。 “妈,你想太多了,爸都死了这么些年了,你也应该找一个伴儿了……你先别激动,夭将军的为人不错,不然你也不可能和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你要用自己的心去感觉,敞开心扉,你才能看清楚别人的真心……好了,你就安心在夭家住着,等有时间,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一番思想疏导之后,夜斯做了总结成词,在白若琼反应过来之前,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徒留白若琼一个人傻呆呆的拿着电话,半响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老家伙,亏你还说自己年轻时怎么怎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直接拖上床办了不就行了,反正你暗恋她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不用急着否认,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小爷还能不清楚吗?……反正事情都发生你,你管她那么多,就凭你的本事,要办一个证件还不简单吗?……没错,先斩后奏,先将人绑住再说,万一你给她开了荤,她一下子守不住门,又找了一个,你就哭去吧你……放心,有小爷和冤家在后面做你坚实的后盾,你就放心大胆的去追,只要别让人来我们家就行……别问为什么,想要孙子就将人留住……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这里信号不好,我先挂了!” 两人拿着手机的男人对望一眼,十分无良的撇了撇嘴,那女人要做的事情,谁拦得住?! ……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凤倾月所推测的,男贞派的人再也没有来找过她的麻烦,蓝氏和余氏的股份在夭守建的帮助下,也终于到了凤倾月手里,在一番简单的整合之下,融入了凤氏里。 至此,z国三族一帮的局势,真正变为了一凤一帮,由凤氏和凤帮稳占z国黑白两道,成为z国不可动摇的存在。 凤氏集团旗下涉及范围之广,乃是所有上市公司之最,从珠宝,服装,高端家具,电子产品,商场,娱乐,金融,科技研发,房地产,高端奢侈品,全部收入囊中,商业王国遍布整个z国。 在凤氏几乎掌握了整个z国经济命脉,所有人都以为凤氏会向国外发展时,凤氏却停下了所有的脚步,将整个凤氏整合,建立一套新的管理体系,将叶氏,暗夜,蓝氏,所有的人才进行了重新分配,大规模的调整致使不少无用人员失业,也让许多有潜力的人有了一个新的机会。 如此一番大动作,非旦没有给凤氏带来负面形象,反而因为凤倾月敢于启用新人,成了不少国外留学生毕业之后的首选企业,将凤氏推向了另一个高峰,也让那些身居高位开始懒惰的高层人员有了危机感,事事不敢懈怠,让凤氏一直处于稳步发展阶段。 伴随着蓝氏的发展,季悦,唐雪,艾霞,这些或一开始就跟随她的人,或曾经跟随她的人,事业也跟着进入了高峰期,z国内几乎所有的财经杂志封面人物,全部被她们所占据,这一批红色娘子军,成为了z国商界的另一批新新力量,却是只效忠于凤倾月的新新力量。 凤帮也开始收敛脚步,在夺取了越南帮之后,又夺取了柬埔寨,将整个东南亚的黑道全部收入囊中之后,也停下了所有的步伐,开始整顿整合,让凤帮进入一个稳步发展的阶段。 原本惶惶不安的全球黑帮,也因为凤帮莫名的收手,感觉松了一口气,开始或明或暗的向凤帮示好,更有甚者直接将手里的帮派拱手相让,求得一个活命的机会,或者是在凤帮之内占有一席之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凤帮的壮大,会引起米国黑手党和倭国山口组织的强力打压时,两帮却不知因何原因,开始明里暗里的争斗起来。与此同时,意大利黑手党也在短时间之内崛起,迅速发展了一支力量,虽然不抵三帮,也成为黑道中的一支异军,将整个意大利黑道全部整合。 至此,全球黑道形成了明显的四分天下,由凤帮为首,米国黑手党,倭国山口组织紧随其后,意大利黑手党成为黑马,稳占了在意大利的局势。 凤氏顶楼。 凤倾月静静的听着阎克的汇报,在听见意大利黑手党时,眉梢轻挑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直到阎克将最近黑道上的所有动作汇报完毕,凤倾月才放下跷起的二郎腿,随手打开电脑,查看起左轮在荷兰发回的回报。 “布兰奇还是没有消息?”见凤倾月不自觉轻蹙眉心,阎克就知道她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举步走到她身后,将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上,替她轻轻按摩起来,“别将自己逼得太紧,按照如今的局势发展,我们很快就会和男贞派对上,解决了男贞派,我们再去荷兰,一定能得到布兰奇的消息。” 布兰奇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唯一认可的同性朋友,见面次数不用太多,轻易就认可了对方。 “我只是觉得,荷兰的局势安静得太过诡异了。”凤倾月轻轻靠在椅背上,任由阎克替她按摩,一双凤眸转向窗外,眼底泛起一丝忧虑,“荷兰的外交虽然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荷兰的黑帮却一直动作频繁,对于这样的动作,荷兰女王却一直没有什么举措和打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当初荷兰女王会找上她,也是想要通过她,稳定荷兰黑帮的局势,如今荷兰黑帮乱作一团,荷兰女王却没有找上门,布兰奇更是不知所踪,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凤倾月说明,荷兰那边出事了,而且还不是小事。 但是凌落和郭旭临盆在即,她根本抽不出时间亲自进入荷兰,只能通过左轮,一点点收集荷兰的资料,希望赶得及在最后关头帮布兰奇一把。 “是有些奇怪。”阎克想了想,跟着点了点头,见凤倾月又蹙起眉头,有些好笑的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的将她的眉心抚平,“行了,你最近越来越爱蹙眉了,是不是凌落和郭旭的关系,你心里一直放心不下?” 紫龙曾说过,这个世界的男人不适合怀孕,就算真的有幸怀上,生产的危险性也会变得更大,眼看着凌落和郭旭的肚子像是吹气球似的胀大起来,他们都在她眼底看到了一丝焦虑,比两个即将生产的男人还要明显的焦虑。 “有紫龙在,落儿和旭儿一定不会出事。”凤倾月扯唇一笑,像是在安慰阎克,又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没错,有紫龙在,一定不会有事的。”阎克跟着一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家公当久了,性子也渐渐平稳下来,甚至变得有些婆妈,“再说紫龙最近的性子也变了不少,虽然还是很少同家里的人说话,但如果真有什么事,他还是会帮忙的。” 几个月来,紫龙的变化一家人也看在眼里,想来是当初夭寐的话起了作用,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也收敛了不少,至少不会在所有人都看向他时,还是摆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态度。 “走吧,你最近不是想将凤氏娱乐推向国际吗?听说艾霞斥巨资打造了一个男星,最近开拍的那部电影还请来了好莱坞的导演和编剧,应该有望在这一届的电影节上拿奖,最终将凤氏娱乐推向好莱坞。今天电影杀青,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原本正在忙碌的夜斯闻言,将脑袋从文件里抬了起来,走到衣架前拿起西装,转头对着凤倾月说道。 “不错,我也听说了,那部电影还未上映,就已经收到广泛的好评。”阎克点了点头,算是赞成夜斯的说法。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两人一眼,分明是想让她出去放松一下,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那部电影她之前也听艾霞提起过,市场前景不错,如果真的能拿奖,对于她下一步计划也会有所帮助。 “走吧。”反正现在暂时没什么事情,也应该适当的露露面了,免得那些狗仔队整天潜伏在她家的别墅外,害得那群男人都不敢随便出门。 开上象征似的紫色兰博基尼,三人一路向电影城赶去,果不其然,在电影城外遭到一群收到消息记者的围追堵截,凤倾月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在阎克和夜斯的护送下,轻松走进了电影城。 电影还在拍摄最后一个镜头,凤倾月抬手止住了工作人员的招呼,静静的站在外围看着。 镜头中,一个英俊的男子正跪在一座墓碑之前,眼中衔着掩不住的深情,一番喃喃低语更是引人潸然泪下,有不少围观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可见那人的演技之出色,让人几乎忘了这是在拍戏,将一切当做真实。 随着导演一声“卡!”,众人仿若被人敲击了一下,这才愣愣的回神。 “怎么样?”不知何时,阎克和夜斯已经摆脱了那群记者,站在了凤倾月身后。 阎克一出声,就立刻引起了现场人的注意,当凤倾月的脸进入众人的视线,众人都是一惊,自从凤氏整合之后,这名凤氏的最高领导人物却像是失踪了一般,长时间不在公司,更是很少出席上流社会的活动,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季悦,唐雪,艾霞三人负责打理,自然没想到她居然会亲自来拍摄现场。 而她会亲自来,是不是表示她也很看重这部电影?那这部电影拿奖的几率似乎又高了一些。 一部电影能够拿奖,背后所有付出汗水的工作人员自然是与有荣焉,更何况如果一部电影拿奖,除了导演和主演,他们的身份也会跟着增加,这怎能不让他们兴奋? “凤总!”那名导演一见,就起身走了过来,西方人特有的夸张表情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只见他一把握住凤倾月的手,俯身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抬眼十分真诚的道:“您真是我见过最美的东方女人。” 菱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并没有因为导演的举动而感到生气,因为她看得出,这人只是发自真心的表示感慨,并没有一丝奉承或者色心包含在内。 “多谢杰弗瑞先生的夸奖,电影杀青了吗?”凤眸扫过四周,见原本有些轻松雀跃的氛围,因为她的到来而变得有些紧张,凤倾月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是的,电影今日杀青,我敢保证,这部电影一定会在电影节上拿奖,你们的演员实在是太出色了,拍摄进度十分的顺畅。”杰弗瑞不无夸张的说道。 凤倾月勾了勾唇,并没有多说什么,正在考虑着要不要离开这里时,那个一直坐在墓碑前的男人,起身走了过来。 凤倾月这才看清他的真容,是一个十分漂亮的男人,像是混血儿,五官比z国人看上去深刻许多,但是又有着东方人的韵味,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着一种低调的贵族气息。 凤眸中划过淡淡的惊艳,很快又消失无踪。 “凤总您好,我叫纪永轮,很高兴认识你!”男人在凤倾月面前顿时,礼貌的将手伸了出去。在看到凤倾月的第一眼他便知道,对于凤倾月这样的女人,不需要谄媚的嘴脸,越是不拘一格,越是能彰显自己的独特。 在她面前,谄媚的人太多了,她也见识得太多了,永远被人捧着的生活,不是人人都喜欢的,至少他认为,面前的女人绝对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 果然,他不过分逢迎,也不过分谄媚的态度,让凤倾月对他略有好感,纤长的玉手伸了出来,却是在碰上纪永轮冰凉的手时,13看网速划过什么。 “抱歉,我天生体寒,体温比一般人都略低。”纪永轮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十分的得体,让人一看就会觉得舒服。 “是吗?”凤倾月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凤眸紧锁住纪永轮的视线,半响,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轻笑道:“我只是想来探班,正好赶上你们杀青,今晚就一起去琉璃塔用餐,也算是慰劳你们几个月的辛苦。” 说着,凤倾月就松开了纪永轮的手,让阎克打电话将琉璃塔包下之后,又和导演简单的说了两句,想要转身离开之际,眼尾瞥见一抹从化妆间里走出人影,有些眼熟,高挑纤细的身影夺人眼球,一身合身的连衣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明艳照人。 凤眸微眯了一下,很快就想起那人是谁。 林晓雪,三年前她在街上遇见的紫发女人,后来因为她聪明的选择将头发染回了黑色,凤倾月也就忘记了有这号人物,只是在艾霞给她的资料里,她好像是凤氏娱乐新签下的艺人,听说演技不错。 在凤倾月看到林晓雪的同时,林晓雪也看到了凤倾月,尽管凤倾月的容貌已经与三年前有所改变,但在所有的报章杂志的报道下,她还是知道了面前的女人是谁,一张娇媚的小脸顿时变得惨白。 “凤,凤总……” “嗯。”凤倾月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走吧。” “等等,凤总不和我们一起用餐吗?”纪永轮闪身挡住凤倾月的脚步,唇边还是那抹得体的笑容,让人看不出过多的情绪流露。 “一起?”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她并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察觉到恶意,那他坚持要自己去参加杀青晚宴的目的是什么? 眉梢轻挑了一下,凤倾月微微颔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不介意看看这个男人想做什么,更何况他的身份—— 她想,今晚应该会有些意外收获。 是夜,琉璃塔。 当一群记者接到凤倾月招待一班拍摄人员在琉璃塔用餐,而且因为纪永轮的出言挽留,选择了一起用餐时,所有的记者都沸腾了,毕竟他们很久没有什么轰动性的新闻可以写了,而凤倾月的花心之名在z国早有盛传,众人都在猜测着,纪永轮会不会是继蓝氏总裁之后,再一个被凤倾月收进后宫的男人。 琉璃塔内,所有工作人员都坐在餐桌前,少了下午的拘谨,大概是觉得凤倾月并不十分难相处,只要不去招惹她,她多半不会管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群人也渐渐放开来。 “凤总。”就在凤倾月垂首看手机时间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抬眼望去,正是林晓雪。 “凤总,三年前……”林晓雪想要解释些什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搏上位,如今好不容易被凤氏签下,而且居然当上了女二号,这部电影如果拿奖,她将来的星途更是不可限量,她不甘心因为年少无知的一些错误,而导致她的星途就此断送。 “三年前?”凤倾月勾了勾唇,淡淡的看着眼前明艳的女人,褪去了当初刻意伪装的妩媚,如今更多了一丝成熟女人的气息,的确是一个好苗子,“放心,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何况我们并没有什么过节,只要你能替凤氏赚钱,我没道理封杀你。” 似是有些不敢置信,林晓雪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见凤倾月的话不像有假,眼中盈起淡淡的感激,“凤总,谢谢你!”真心的道谢,她只是因为从小家里太穷,太想摆脱贫困,才选择了走进演艺圈。 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姿色,一定可以大红大紫,谁知真正走进演艺圈才发现,这个圈子远不如外表看上去那样光鲜亮丽,背后掩藏的东西,往往是人们所不敢想象的。 一次次的被潜规则,又一次次的与机会擦肩而过,在她走投无路之时,才会想到了傍上一个男人捧红自己。当初得罪凤倾月,也只是为了保住自己,那是人潜意识里的本能,并不是刻意为之,当她知道那个紫发女人就是凤倾月时,她担心了很长时间,可又因为对方一直没有动作,而渐渐放下心来。 如今,凤倾月已经亲口许诺,不计前嫌,只要她真的能为凤氏赚钱,也就当曾经的一切不存在,她怎能不感激? 林晓雪离开之后,阎克有些好奇的凑到她耳边,问:“你认识那个女人?” “不认识。”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伸手揽住阎克的劲腰,轻笑道:“无聊吗?” “有点。”阎克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去探班一次,居然会遇上这种麻烦事,不过看凤倾月的态度,那个叫纪永轮的男人好像引起了她的兴趣,不然她是绝对不会来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的。 阎克和夜斯交换了一下眼神,能够让她产生兴趣的人,似乎并不多。 “凤总,我能够坐下吗?” 两人正想着,耳边就响起男人温和的嗓音,阎克嘴角抽了抽,无语的抬眼睇向纪永轮。 “坐吧。”见凤倾月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夜斯直接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阎克身边坐下,与阎克一起观察着那个叫纪永轮的人,的确是一个长得很有味道的男人,但是和家里的男人一比,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那里引起她的兴趣了呢? 刚才在起身的瞬间,夜斯不着痕迹的探了一下纪永轮的气息,并没有内力,好像也不曾修真,自然就不会是男贞派的人,那么……夜斯眼中突然划过什么,像是想明白了关键之处,用灵力传音给阎克,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谨慎。 “有事?”纪永轮刚一坐下,凤倾月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男人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状似无意将右手肘撑在了桌上,而左手却探向了凤倾月的大腿,食指在上面弹跳了两下,十分具有挑逗意义的一个动作。 塔内一群工作人员见状,顿时就傻了,在他们的印象中,纪永轮算得上是一个特别的男人,从不对谁曲意逢迎,也不会为了上位而被潜规则,更加不曾传出什么绯闻。 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目光转向凤倾月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众人像是明白了什么,凤总长得这么美,有这么有钱,就算不能进入她的后宫,给她当一个小情人什么的,他今后也绝对星途无限。 这样一想,大家也就明白了。 而塔外的一群记者兴奋了,他们终于拍到了能保住他们饭碗的东西,凤倾月的绯闻啊,那可是比黄金还值钱! “你干什么?!”夜斯微微蹙眉,暗沉的眸子扫向凤倾月大腿上的手指,眼底射出两道寒芒,像是能将一切都冻僵。 塔内的温度登时下降了不少,一群本就在猜测的人,更是心有余悸偷瞄着这边,就怕发生什么突然状况,使得这部电影在上映之前,就传出什么负面新闻。 可是,夜斯只是盯着纪永轮的手,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良久,他又淡淡的收回视线,让人弄不清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见夜斯收回视线,纪永轮也识趣的将手收了回来,对着三人一笑,“谢谢凤总肯给我这个机会。” 话落,在座三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男人是想借着凤倾月炒作自己,与z国最有分量的女人传出绯闻,非旦不会降低纪永轮的格调,反而因为凤倾月早有的花心传闻,将一切变得更加有说服力。 凤眸斜睨向纪永轮,菱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这样做。”只要她一句话,今天发生在琉璃塔里的事情,就一定不可能传出去,纪永轮想要利用她炒作的计划,也自然就落空了。 她很好奇,这个男人那儿来这样的自信,认为自己一定不会戳穿他? “我还能为凤总赚钱,不是吗?”纪永轮笑意不变,微微倾身,靠近了凤倾月一些,将唇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况且,凤总还想从我身上知道一些事情,一定不会戳穿我的。” 尽管纪永轮的声音很小,但是对于已经修真的两个男人来说,要听清楚并没有太大的难度,两人对视一眼,那个男人果然是血族的人。 若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就等于是确定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凤倾月也没有推开他,就着这样的姿势,淡淡的开口。 从琉璃塔外看进来的视线,两人像极了在耳鬓厮磨,偏偏凤倾月的两个男人看着这样的状况,连一丝嫉妒的情绪也没有,让一群记者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家里男人多,他们已经免疫了,多少会有一些不舒服吧?怎么像是没看见似的,凑在一起聊天去了? “我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想要留下一点什么,电影,是我目前唯一喜欢的东西,自然想要攀上高峰。”纪永轮也不隐瞒,因为他知道,面对这个女人,假话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至于你想知道的,可以随时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完,顺势在凤倾月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一股酥麻感伴随着刺骨的寒意钻进凤倾月的身体,两种极端,却能激起不一样的颤栗。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吸血鬼的**方式还挺特别,晚上找小莫尼试试,冰冰凉凉的感觉好像不错。 “既然这样,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凤倾月微微退开身,避开了纪永轮接下来的动作。 若是以前,有这样一个免费送上门的尤物,她一定会秉承着‘宁吃错不放过’的原则,吃了再说。但是现在,好像除了家里的男人,很少能再有人激起她骨子里的**,也就对这些送上门的雏儿没太大的兴趣了。 见凤倾月避开,纪永轮眼中划过一抹惊奇,很快又消失无踪,嘴角保持着那抹淡淡的笑,对着三人礼貌的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 “要不要派人盯着他?”纪永轮离开之后,夜斯用灵力传音问道。 “不用。”凤倾月摇了摇头,如果纪永轮真有什么目的,就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了。一只吸血鬼而已,并不会对她构成太大的威胁,最主要的还是,她没有在他身上察觉到恶意,一个人就算演技再好,气息是骗不了人的。 不等饭吃完,凤倾月三人就提前离开了,自从答应了家里的孕夫要求多陪着他们,只要一处理完事情,她通常都会赶回家。 况且最近小不点儿也被接回了家,因为见幕清幽经常盯着三个男人的肚子发呆,凤倾月就知道他想小不点儿,就将人从总统府里接了出来,为此还遭到齐国强一顿严厉的批判,再三保证会将人送回去,而且还多送两个重孙子去给他养时,那个老小孩才算消了气,美滋滋的送了一大堆补品给家里的男人调养身体。 打开大门,就有两团物体迎面而来,凤倾月笑着伸手接下,在对方的胖嘟嘟的脸上捏了捏。 “母皇,你回来了。”小不点儿抬起头,糊了凤倾月一脸口水,在见到赖在凤倾月肩上的雪球时,一把就扯进了自己怀里,低声警告道:“不许和我抢母皇!” 话落,一条华丽丽的抛线物在房间里划过,‘嘭!’一声响后,响起的不是雪球的声音,而是某狐狸‘嗷嗷嗷!’的叫声。 凤倾月嘴角抽搐的望去,正在休息的狐狸一号非常不幸,被飞来的横祸砸中,红色的肚子和四肢紧贴着地板,而它背上正坐着一脸无辜的雪球。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抱着小不点儿走进屋,将雪球提到了自己肩上,而某狐狸只能委屈的舔了舔自己的狐狸爪子,看了看大肚子的凌落,又看了看大肚子的夭寐,委屈的撅着嘴,用屁股对着众人。 它太惨了,主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怀孕,连给它顺毛的人都没了,如今家里还住进一只兽,它在家里就更加没地位了。 “冤家,你回来了。”五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开始凸出,但是没有凌落和郭旭严重,所以夭寐还能行动自如,在见到凤倾月时,就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靠进她的怀里。 “小不点儿,过来。”见有孕夫靠进凤倾月怀里,幕清幽急忙伸手将小不点儿抱了过来,就担心她太好动,伤到家里的孕夫。 夭寐见状,呆呆的眨了眨眼,也从凤倾月怀里退了出来,伸手指了指凌落,“喏,去看看,小凌子快要生了,最近老是觉得不舒服,多半没有睡好。” 大概是因为同样怀孕了,知道怀孕的辛苦,夭寐最近也很少和郭旭争宠,看着他挺着一个大肚子,有时坐在沙发上自己都没办法站起来,还会上前搭一把手。 “不舒服?”凤倾月微微皱眉,走到凌落身边坐下,动作轻柔的将人抱到自己腿上,柔声道:“那里不舒服?” “没事,别听夭寐乱讲,只是最近浑身有点浮肿,人就懒得动而已。”对上那双担忧的凤眸,凌落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白若辰,笑道:“幸好有小白帮我揉腿,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对于一屋子男人和睦相处的氛围,凤倾月并没有太大的惊奇,一切都是按照她预定的轨迹在发展,除了那个别扭的紫龙,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完美了。 “来来来,快,趁热喝了。”就在这时,祁彬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托盘里是三碗鸡汤,一碗递给夭寐,一碗递给凤倾月,他就端着另一碗走到郭旭身边,将不方便自己坐起身的男人拉起来,将碗递到他手里。 “小彬彬,你确定这次能喝?”盯着碗里的汤水,夭寐表示十分怀疑。 “放心吧,这是第十锅了,我尝过味道,绝对合适。”祁彬肯定的点了点头,见夭寐还是一副怀疑的态度,不由得双眼一瞪,“你喝不喝的,不喝就还给我,亏我下班开始就在厨房里忙到现在,你居然还不领情。”说着,就要去抢夭寐手里的鸡汤。 夭寐急忙闪身避开,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开口道:“呐,别过来,有肚子的是大爷,你惹不起的。” 祁彬:“……” 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吹了吹碗里的鸡汤,送到凌落嘴边,看着他喝下之后,又转眼望向郭旭,见他也跟着喝下,抬手接过他的碗,放在了托盘之上。 将凌落放下,一手搂着一个,柔声道:“罗华说,落儿的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左右,建议落儿住进医院,专用病房已经隔出来了,下午的时候就可以住进去。” “要不要我派人将医院四周排查一下?”夜斯想了想才道。他们暂时不用担心男贞派来犯,但是男人生孩子,在这个世界是在太过震撼,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一定会被利用起来,大做文章。 “也好,将北一他们也调过去,全部守在外围,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要我说,就在家里生,反正家里房间多,临时隔出一间房做产房,问题也应该不大。再让罗华挑一些经验丰富的人暂时住到家里来,等他们俩生完孩子,就洗掉他们的记忆,将人弄走。”白若辰在一旁淡淡的道。 “这样也行。”夜斯点了点头,“我会安排一批人驻扎在别墅四周,保证那些记者不能靠近,也不会探听到任何消息,加上北一等人和阿贝尔他们的人,应该不会有消息透出去。” 最重要的还是,家里还有一个紫龙,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应付,虽然那个男人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如果他们真出了事,他相信他不会不管。 一群人很快商定,最后还是决定在家里生。 接到凤倾月的通知电话,罗华都快哭了,哭丧着脸问道:“主子,我们住进你家,方便吗?” “你们少出房门就行了,生孩子之前你们就住在房间里。”凤倾月非常无良的回了一句。 罗华直接傻了,拿着电话半天,等他想要反驳两句时,才发现对方早就挂断了电话。 郁闷的看了看手里的手机,罗华只能老老实实的带着一群人住进了别墅,按照凤倾月之前所说,他们在两个男人生孩子之前,都不准踏出房门。 只是人都有好奇心,对于一屋子男人的相处模式,说不好奇是假的,仗着自己勉强算得上是元老级人物,某男偷偷将头探出了房间,在没看见走廊里有人时,悄悄的溜到了楼梯口,望着客厅里发生的一切。 “倾月,你说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郭旭一手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边好奇的问道。 “呃,你想知道?” 除了b超可以验出男女,将灵力汇聚双眼同样可以,但是一屋子人都没有刻意在意过是男是女,只因凤倾月说过,只要是他们生的,她都一样喜欢。 “我猜一定是女孩。”敛眸看向自己的肚子,郭旭高翘起嘴角,“而且长得和倾月一样漂亮,将来一定很祸害很多男人!” 汗!凤倾月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这群男人思想是不是都被她带跑偏了,祸害很多男人?!凤眸不自觉移向在幕清幽怀里撒娇的小不点儿,根据齐国强之前的指控,貌似自家女儿拐带了他的侍卫首领,就是那个叫秦泰的男人,不仅将人家初吻给夺了,还整天嚷嚷着要人家嫁给她。 没错,不是娶,是嫁! 凤倾月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再生出一个祸害,这家里该翻天了,怎么想怎么觉得一屋子男人不安全。 “我觉得男孩不错,应该是个男孩。”男孩不会和她抢男人,还是生男孩比较好。 “好,倾月说什么就生什么。”郭旭摸着肚子直点头,转而又对着肚子道:“儿子,你听见了吗?你只能是男孩。” 再汗一个!凤倾月有些听不下去了,这群男人怀孕之后总爱对着肚子说话,说是什么胎教,丫的,有胎教说这些的吗?特别是夭寐,整天抱着他的一堆宝贝,一样一样的教给肚子里的孩子认,他是想生出一个受虐狂,还是一个成人玩具店的老板? “落儿怎么样?”放开郭旭,凤倾月转身又将凌落揽进了怀里,还是她家落儿好,不会总做一些让她感到无语的事情。 “凤儿,你说我怀的是什么?”凌落貌似也有些疑惑,抬头望着凤倾月,歪了歪头,十分认真的问道:“是人,还是蛋?” “扑哧……哈哈……!”第一次瞧见凤倾月吃瘪的嘴脸,躲在楼上偷看的男人感到登时舒畅万分,一个没控制住,就爆笑出声。 当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温陡然下降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望着不知何时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的女人,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 ------题外话------ 下章小包子出生,你们猜猜是人还是蛋?哈哈…… 第61章 魔尊归位 “扑哧……哈哈……!”第一次瞧见凤倾月吃瘪的嘴脸,躲在楼上偷看的男人感到登时舒畅万分,一个没控制住,就爆笑出声。 当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温陡然下降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望着不知何时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的女人,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 “好笑吗?”菱唇缓缓的勾起,衔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居高临下的望着躲在楼梯栏杆后的男人。 “不,不好笑。”罗华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一双眸子东飘西荡,“那什么,主子,卫生间在哪儿,我没找到。” “是吗?”还是那抹淡淡的笑意,已经沁上了一丝冷意,看得罗华背脊一阵发寒,“怎么,你的房间没有卫生间吗?” “有,有吗?”罗华抬手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话说,他还真没注意过。 “这栋别墅每间房都配有卫生间,罗大医生是不是小眼神儿不好?四只眼睛都没看见。”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声,吓了罗华一大跳,猛地转回头,就对上夜斯似笑非笑的黑眸,好似一个深潭,能够清晰的倒影出人影。 “呵,呵呵呵。”罗华干笑着站起身,“那什么,我突然又不想尿了,我就先回房了。”说着,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急什么。”凤倾月一把拎住男人的后领,就像拎小鸡一样,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楼下客厅,随手丢在地板上,坐回凌落和郭旭中间,看了看三个孕夫的肚子,轻笑道:“各种胎教都做了,好像还漏掉了一样。” “什么?”一屋子男人配合着问道。 一看凤倾月的表情,他们就知道她又有了整人的法子,皆是附送给罗华一个同情的眼神,看得罗华一阵欲哭无泪。 “主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回房面壁思过去,保证再也不跑出来了。”罗华三两下爬到凤倾月脚边,抱着凤倾月的小腿,一阵恸哭,活像死了爹妈一样,看得满屋子男人黑线丛生。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罗华还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凤眸淡淡的睇向他,问道:“我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不听话的属下?” “没有!绝对没有!”罗华狠狠的甩了甩头,举起三根手指对天起誓:“您绝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要是说过,属下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儿。”没错,就是蠢事,他没事嘴贱什么,居然还笑出声来,这不是找抽么? “原来我收了一个这么蠢的手下。” “啊?!”罗华呆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连主子的心思都不会揣度,还真是蠢到家了。” 罗华如遭雷击,傻呆呆的维持着对天起誓的姿势,整个人直接忘了反应。 “最后一种胎教,怎样教训不懂事的属下。”抬手摸了摸郭旭和凌落的肚子,凤倾月笑得万分温柔。 罗华不自觉向后退了退,主子,您能不能别笑,这笑太渗人了! “夜斯,这个任务就教给你了。”抬眼看向跟着下楼的夜斯,凤眸中流转着一丝笑意,“记住,别把眼睛弄瞎了,别把手脚打折了,他还要给落儿接生的。” “嗯。”夜斯冷酷的应了一声,转眼看向还未反应过来的罗华,一把拎住他的后领,将人拎到客厅中央,右拳扬起,一拳落在了罗华的下颚之上。 凤倾月说了,不能伤眼,所以脸的上半部分不能打,不能打断手脚,身体也不能打,这样算来,就只剩下脸的下半部分可以打。 “唔!”痛楚唤回了罗华的神智,抬手捂着受伤的下颚,一脸委屈的望向夜斯,“男主子,别打了。” 正要落下的第二拳因为‘男主子’三个字滞留在半空之中,夜斯不自觉咧开嘴角,男主子,这个称呼听着不错! 萧羽飞见状,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起身从夜斯手里接过罗华,黝黑的丹凤眼中划过一抹冷光,比划着拳头威胁道:“你刚才叫夜斯什么?” 罗华见状瑟了一下,眼镜下的双眼眨了眨,试探道:“大男主子?” 见萧羽飞微微蹙眉,又继续试探:“正夫?” “算你小子识相。”一把丢开罗华,萧羽飞乐滋滋的坐回了沙发上,看得众人一阵黑线。 菱唇狠狠的抽搐起来,凤眸扫向罗华,眼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胎教,继续。” 淡淡的四个字,夜斯就跟领了皇命似的,拉开罗华捂嘴的手,再次落下一拳。 “儿子们,记住,以后要是有属下不听话,就得这样教训,打到他听话为止,知道吗?”凤眸微转,目光柔和的望向三个孕夫的肚子,柔声教育道。 罗华嘴角狠狠的抖动一下,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心中无限哀嚎:主子,您是想教育出三个儿子,还是想教育处三个灭世的大魔头?! “如果有人要对他们不利呢?”祁彬想了想问道。他主张用法律制裁,但是这个女人好像喜欢以暴制暴? “能杀就杀,不能杀就玩死他们。”凤倾月想也不想就回道。 果然!祁彬无语的坐回沙发上,这女人就只会用实力说话。 “还要继续吗?”夜斯的右拳已经高举,就等凤倾月一声令下,就要落在罗华的嘴角。 罗华祈求似的望向凤倾月,以眼神求情道:主子,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受不住了! 看懂了罗华的眼神,凤倾月微微一挑眉,凤眸中流泻出一丝清浅的笑意,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身边的凌落突然闷哼一声,紧接着就倒在了她的身上,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落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凤倾月大惊失色,一把接住凌落滑落的身体,焦急的询问道。 “肚子,肚子好痛!”转瞬间,凌落额头就已经布满汗珠,整个人如同秋日的落叶瑟瑟发抖。 凤倾月心疼到不行,转头望向罗华,暴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看看他怎么了!” 被凤倾月一吼,罗华才愣愣的回神,急忙起身走到凌落身边,观察了一会儿才道:“主子,他好像要生了。” “要生了?预产期不是还有几天吗?” 只有家里的男人才会让凤倾月方寸尽失,只见她动作轻柔的抱着凌落微微颤抖的身体,就像抱着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那般小心翼翼,唯恐在下一秒就失去他。 “这是正常的,很少有人会在预产期那天才生。”见凌落痛到一张俊脸有些扭曲,罗华也不敢耽误,急忙让开身,“主子,你先抱着他进临时的产室,我去召集其他人,为他接生。” 说完,罗华就向二楼奔去。 凤倾月也不敢耽误,一把打横抱起凌落,脚尖一点就已经上了二楼,向临时腾出来的产室奔去。 其他男人见状,也急忙向二楼跑去。 寒星正要举步跟上,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不解的回过头,就对上一双闪动着暗芒的紫眸。 “落儿,你忍着点,很快就不痛了。”凤倾月动作轻柔的将他放在床上,伸手理了理他汗湿的额角,在他额角轻轻一吻,声音里蕴含着无限的怜惜,“就这一次,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凤倾月从来不知道,生孩子会让人痛苦到这种地步,感受到凌落浑身不自觉的痉挛,她的心也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揪紧,随着凌落的每一次抽搐,一寸寸收紧,再收紧,疼痛到无以复加。 “不,不痛。”感受到凤倾月周身散发的气息,凌落心下一痛,勉强扯出一抹笑,抬手抚摸着凤倾月的面颊,轻笑道:“能,能够为凤儿生孩子,我觉得很幸福。” 曾经,他以为,他这一生的职责就是等待火凤归来,让南凤派回到万年前的轨道,可是在她真正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妹妹,更是他的爱人,他爱她,不知道从何时起,既然她不愿意生孩子,那么他就替她生。 切身体会到生孩子的痛楚,他心底居然感到有丝庆幸,庆幸这样的痛是他在承受,而不是她。 “傻瓜!”凤倾月笑着在他额头一吻,深邃的凤眸变得格外的柔和,左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右手,低声道:“就这一个,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家里孩子已经够多了,也够了。” 呵呵,凤儿,只怕你的后悔已经晚了。凌落在心里轻笑一声,自从家里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怀孕,他分明在众人眼底看到了一丝焦急,在他们从他这里拿走改造身体的丹药时,他就知道,以后这个家一定很热闹。 虽然他习惯了冷冷清清的日子,但是从来到这个家开始,好像已经有什么在无形中被改变了,生命中多了一个女人,再多出一群男人,让他清冷的日子不复存在,他却没有感到一丝不自在,而是欣然接受了。 或许,打从心底,他并不是喜欢这样冷清的日子,而是从来就没有人和他说话,在凤凰山,人人都是修真者,偶尔和他上报的也只是关于她的回归,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那样的孤单,那样的清心寡欲。 这个家真的有着一种魔力,尽管每日打打闹闹,却让人感觉温暖,感觉温馨,即使是争宠也不会让人感觉剑拔弩张,而是一种生活情趣,他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情趣。 偶尔看着一群男人为了她争吵,他心底居然会涌起一丝甜蜜,这就是他所爱的女人,降服了一群男人,被一群男人深爱着,营造出了这个独具一格的家。 “主子,请你先出去。”不知何时,罗华已经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见凤倾月还坐在床头,淡淡的下了驱逐令。 这一刻,罗华只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职责,他不是她的下属,凌落也不是他的男主子。 “孕妇生产时,丈夫不是可以在一旁帮忙加油打气吗?我为什么要出去?!”凤倾月猛地转回头,两道寒芒直射罗华。 然而,罗华却视而不见,淡淡的道:“主子,你确定你现在这样的情绪,适合留在这里吗?为了不会对我们造成不便,请你先出去。” “月儿,我们先出去吧,别耽误罗华接生。”白若辰见状也走到凤倾月身边,柔和的目光落在凤倾月身上,温和的嗓音自有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 闻声,凤倾月焦躁不安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转头看了看白若辰,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继而又将视线转向罗华,冷声道:“如果落儿有什么事,我要整个罗氏联合医院的人陪葬!”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凌落很不对劲,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她似的,不然她也不会变的这样不安。 罗华闻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凤倾月的性子她清楚,这话只是因为关心凌落才说出来的,再说能够进入私人医院的,那个不是有权有势的人,这样的话他也听过不少,早就免疫了。 白若辰牵起凤倾月,带着一群男人离开了房间,只留下罗华和一群男护士留在房间,替凌落接生。 “嗯……嗯……嗯……!”听着房间里一声高过一声的闷哼,凤倾月眉心拧得死紧。 尽管凌落的声音压抑得很低,但是凭借着凤倾月的修为,还是很轻易的就听见了,整个人焦急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看得一群男人都跟着有些焦虑。 “凤儿,你就别晃了,晃得我们眼花。”萧羽飞走上前,一把抓住不停走动的女人,双手扳正她的削肩,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安慰道:“相信我,凌落一定没事的,你别忘了,他是修真者。” “我知道他是修真者,但是我停不下来。”天知道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变得这样忐忑不安,担心之中夹杂着期待,期待之中又包含了焦虑,各种情绪全部汇聚,烧得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停不下脚步。 萧羽飞嘴角抽了抽,看着方寸尽失的凤倾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放开她的肩膀,由得她在走廊上来回走动。 与幕清幽站在一起的西莫尼见状,有些担忧的想要上前,却被幕清幽伸手拉住,只见幕清幽缓缓摇了摇头,西莫尼一愣,也明白了过来,安安静静的留在原地等待。 “你们说,冤家会不会将地板踏穿啊?”听着房间里传出的闷哼,夭寐同样不好受,只能企图用打趣的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会变的那样紧张。 他似乎已经能够想象,自己生孩子时,是不是也会痛得这样无法忍受。 凌落是什么性子,一屋子男人都很清楚,如果不是痛到极致,他绝对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夭寐和郭旭不约而同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纤弱的身姿紧跟着瑟了一下,尼玛,生孩子好恐怖! “有可能。”夜斯点了点头,大概是看穿了夭寐的不安,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低声道:“放松点,你现在是孕夫,这样对胎儿不好。” 对于夜斯居然会说出这样关心人的话,夭寐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转眸看了看夜斯,轻笑道:“没想到你这闷骚,也挺懂得关心人。” “那也得看对方是谁。”夜斯酷酷的扯了扯嘴角,这话一点不假,以前的他,除了暗夜和白若琼,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激起他的半分情绪,可是自从认识了凤倾月,他就开始渐渐转变。 如果四年前有人告诉他,他在四年后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但世事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不相信什么,它越有可能发生。 四年后的他,不但学会了爱,还学会了关心人,而且还是关心自己的情敌,这种感觉很微妙,但是不可否认,他心底并没有一丝不自在,好像已经觉得理所当然了。 “切,你就继续装酷吧。”夭寐不屑的撇了撇嘴,闷骚就是闷骚,心里分明也紧张得要死,还拼命装出一副不在乎的德行。 因为夭寐的话,夜斯百年难得一见的脸红了一下,很快又消失无踪,将搭在夭寐肩上的手放下,一个人走到一旁,抱着膀子靠在墙上静静等待。 或许是别墅里太吵,原本还在房间里午睡的小不点儿揉着惺忪的双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抬眼看着走廊上来回走动的凤倾月,纳闷的走到萧羽飞身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裤腿问道:“萧爸爸,母皇怎么了?” “小不点儿?”萧羽飞一低头,就看见了小不点儿,转头看了看还在来回走动的女人,弯腰一把抱起小不点儿,向她的房间走去。 这种时候,越少人添乱越好。 大概几分钟后,临时产房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凌落一脸纠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看见来回走动的凤倾月时,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落儿怎么样?”房间里的闷哼声还未停歇,越过罗华的视线还能看见床上痛苦的凌落,凤倾月上前一把揪起罗华的衣领,冷声道:“你出来干什么?!” “呃,主子,冷静冷静!”罗华紧忙将自己从凤倾月手里救下来,感受到凤倾月那一身压抑的暴戾之气,有些怕怕的道:“是这样,我们可以需要破腹产,需要得到主子您的同意。” “破腹产?”凤倾月一愣,转眼看向幕清幽,她记得清幽的肚子上分明没有伤疤的,“清幽,你也是破腹产?” “不是。”幕清幽摇了摇头,也有些奇怪的道:“凌落为什么要破腹?”从时间上来算,孩子应该成型了,而且凌落是修真者,体力非常人可比,要正常生下孩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他没有产道。”罗华尴尬的挠了挠头,“上次你生产,有一条自然产道,但是他没有,只能选择破腹产。” “没有产道?”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男人生产也有产道的吗? 这样想着,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幕清幽身上,好似想要透过他的衣物,看清他的产道身在何方。 幕清幽后脑滑下一滴冷汗,尴尬的解释道:“是这样,我是自然生产,在怀孕期间会自然生出产道,待孩子生完,产道又会消失。凌落可能因为是药物关系,所以无法自然生出产道,自然也无法正常生产。” 这是幕清幽唯一想到的解释,他是女尊国的男子,在女尊国,天生就是男子生育,但是这个世界不同,或许他们能够怀孕,但是有可能无法自然生出产道。 这样一解释,屋子里的男人全懂了,唯有罗华一头雾水,自然生产,药物生产?难道主子是因为有能让男人怀孕的药,所以这一屋子男人才接二连三的怀孕? 这样想着,罗华立马将堪比激光的视线落在凤倾月身上,好比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原来主子医术这么高?不像啊。 “凤儿,快决定吧,就破腹产。”见凤倾月一直愣愣的盯着房间里,阎克有些焦急的道。 “不用了,落儿已经自己将孩子取出来了。”凤倾月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当她亲眼看着凌落用指尖划破自己的肚子,将孩子从肚子里取出来,她无法形容那一刻的震撼。 其实,在很多时候,这群男人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般柔弱,不管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着绝无仅有的魄力,仅仅是因为爱上了她,才收敛了那一身锋芒。 在凌落听见罗华的话时,居然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她的挣扎,选择自己亲自动手,将孩子取了出来。 随着脐带被指尖掐断,凌落肚子上的伤口瞬间消失,一群守在床前本就呆愣住的男护士,甚至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罗华也是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因为他知道有武修和修真者的存在,倒是没有那几名男护士那么大的反应,而是在凌落提着孩子不知如何是好事,急忙走进房间,将孩子从凌落手里接了过来,倒提在手中,用力的在孩子屁股上拍了两下。 “哇……!”伴随着‘啪啪!’的巴掌声,一声嘹亮的啼哭响彻整栋别墅,让所有人都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 紧绷的神经一松懈,郭旭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肚子一阵又一阵的抽痛,让他险些站不稳脚根,幸而蓝傲风13看网的扶住了他,才避免了跌坐在地的命运。 “旭,你怎么了?”阎克转头见到郭旭苍白的脸色,刚刚落回原处的心再次被高高提起,有些担忧的望着郭旭问道。 正要进房的凤倾月闻声,风一般的射到郭旭身边,一把从蓝傲风手里接过郭旭,柔声道:“旭儿,你怎么了?” “不,不知道。”郭旭咬了咬牙,垂眸看向自己的肚子,微微蹙眉,“好像要生了。” “该死的!”凤倾月低咒一声,一把打横抱起郭旭,冲进了房间里。动作轻柔的将人放在床上,转头对罗华道:“快过来看看,他是不是要生了。” 罗华正在处理婴儿的脐带,闻言愣愣的转头看了郭旭一眼,眉心轻蹙了一下,快速完成手里的工作,将还带血的婴儿用布包裹起来,交给走过来的幕清幽,又急忙向郭旭走去。 白若辰走到床边,将已近**的凌落用被单盖了起来,并用灵力探知了一下他的身体,确定凌落没有大碍后,又帮着幕清幽走进卫生间清洗婴儿。 “嗯,他也要生了。”只一眼,罗华就确定了郭旭的状况。转眼看了看已经晕过去的一群护士,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我需要一个人帮忙,看看他能不能正常生产,如果不能,应该也需要破腹产。”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罗华也沉着了许多,不再指望将人赶出去,而是开始伸手脱郭旭的裤子,看看他有没有产道。 “让开,我来!”见罗华脱得十分费劲,弄得郭旭更加难受,凤倾月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亲自动手动作轻柔的将郭旭的裤子褪去,在没看见有类似产道的东西后,微微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只能破腹产了。”罗华沉着的道。转眼扫了一眼一屋子的男人,“你们还有谁是修真者,应该可以帮到他,在我将孩子取出来之后,用灵力修复他的伤口,可以尽量减少他的痛楚。” “都可以,你动手吧。”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其实她可以亲自动手的,只是她根本下不去手,只能让罗华做。 “让他出去吧,我来。”不知何时,紫龙也已经来到了房间,在扫了郭旭一眼后,开口对凤倾月说道。 凤倾月微怔,转眼扫了紫龙一眼,在对上紫眸深处闪动的暗芒时,凤眸轻闪了一下,微微点头,“罗华先出去,你们也先出去,随便将地上那帮废物带出去。” 罗华和一群男人拖着地上的男护士出了房间,就只剩下凌落,郭旭,凤倾月,紫龙和寒星在房间。 卫生间里还有细微的水声,幕清幽和白若辰还在替小婴儿清洗,不是没有听见紫龙的话,但是刚出生的小婴儿要特别悉心的对待,所以两人也没有加快动作,而是一点一点,动作轻柔的除去他身上的血渍。 大概是确定房间里再没有外人,紫龙才侧首对寒星问道:“准备好了吗?” “嗯。”寒星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凝重,让凤倾月疑惑的蹙了蹙眉,她相信紫龙不会对郭旭不利,因为他身上没有杀意,寒星身上也没有,那是什么使得他们那样凝重? “凤儿,你先让开。”见凤倾月还坐在郭旭身边,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紫龙只能出声提醒她。 有些奇怪的睇了紫龙一眼,凤倾月还是轻轻的放开郭旭的手,起身走到了一旁。 凤倾月起身,紫龙和寒星就走到了床尾,只见紫龙抬手一挥,郭旭身上的衣物就自动散开,露出圆滚滚的肚子。 少了衣物的遮挡,凤倾月才看清,郭旭的肚子和凌落的肚子有些不同,不单单是大小的问题,而是郭旭肚子下方,那枚赤红色的凤凰烙印,已经转变为黑色,隐隐还缭绕着一股黑气,看上去有些渗人。 “魔气?!”英气的眉宇轻蹙,转眼看向紫龙,“怎么回事?” “因为有了你的精气滋养,他身体里的魔气已经慢慢复苏,加上凤凰烙印会自动吸收空气里的灵气,那团魔气也渐渐壮大起来,让凤凰烙印转变成了魔气的媒介。” “魔气?什么魔气?倾月,你们在说什么?”原本疼到不行的郭旭闻言,有些惊惶的看向凤倾月,“是不是我们的孩子有什么问题?!” 尽管这个孩子是意外得来,但是怀孕这么久,从一开始的不情不愿,已经渐渐变成了血脉相连的亲情,这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也无法接收这孩子被什么魔气附体。 “旭儿,放心,你没事,孩子也没事。”凤倾月轻声安慰着,大概已经料到紫龙要做什么,如果郭旭真是魔尊,她和郭旭的孩子自然就是下一任魔尊,新魔尊出世,必定会魔气丛生,惊动仙界。 只有寒星身体里残留的仙气,才能暂时压制住那股魔气,让他们不至于暴露。 对上那双带着安抚性的凤眸,郭旭也渐渐安静下来,这也是她的孩子,不是吗?就算她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可能对着自己的孩子下手。 “开始吧。”见郭旭安静下,凤倾月转头对紫龙和寒星说道。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已经不需要再用眼神交流,就知道各自需要做些什么。 凤倾月挥手一挥,一道红光没入凤凰烙印之中,使得烙印的魔气渐渐散去,恢复了原本的颜色,也切断了魔气的传输。 紫龙抬手虚空一划,郭旭的肚子下方就出现了一道口子,随着口子被拉开,一个黑色的球体居然从里面蹦了出来,直直的射进凤倾月怀里,像是十分亲昵的在她怀里抖动了一下。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凤倾月抬手接住怀里的黑蛋,抬眼看向凌落,正对上凌落惊愕的眼神,居然真被他说中了,真的有一个蛋,不过不是他自己生的,是郭旭生的。 魔蛋蹦出的一刻,郭旭眼中暗光一闪,从肚子的切口处,一团浓郁的魔气窜出,很快就将他包裹在内。 黑色蚕蛹之内,他肚子上的伤口自然愈合,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那团魔气也渐渐化作一丝一缕的黑线,从他的眉心钻入。 魔气每钻进一丝,郭旭脑子里就多出一份不属于他的记忆,随着魔气越来越多,一双潋滟的眸子也越渐深邃,像是一个无底洞,能将一切都吸纳在内。 凤倾月蹙眉看着这一幕并没有阻止,而是将魔蛋抱到了寒星面前,递给寒星。 离开凤倾月的怀抱,魔蛋好似有些不满,在寒星手中剧烈挣扎起来,使得寒星险些抱不住它。 “你给我老实点,再乱动,老娘就废了你!” 丫的,魔尊归位还能够控制体内的魔气,但是魔种不同,它现在的修为还不够,魔气无法收敛自如,很快就会被仙界发现。 魔蛋好像真的听懂了凤倾月的威胁,有些不情愿的停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待在寒星手心,不再乱动。 “开始吧。”紫龙淡淡的出声,抬手一挥,快速在房间里设下三层紫色的结界,防止魔气窜出房间。 而寒星也抱着魔蛋盘腿坐在地上,用右手指尖在左手手腕划出一道伤口,使得自己的血液滴在魔蛋之上。 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失,寒星的面色越来越苍白,魔蛋的颜色却在渐渐转变,由最初的黑色,变为红色,再由红色变为白色,然后一点点化形,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一点点凝成人形,最终化成了一个大约四五岁左右的男孩子,肉嘟嘟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细密的黛眉,一双星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瑶鼻,小巧的樱唇,整个一活脱脱的缩小版郭旭,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神更加灵动,一看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 “母皇!”小萝卜头活动了一下四肢,察觉自己能动后,双脚一蹬,就再次射进了凤倾月怀里,像是八爪鱼似的缠着她身上,扬起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奶声奶气的道:“母皇,你看,我是男孩子!” 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下的小鸟,得意的笑了笑,“你和父尊的话我都听见了哦,父尊说了,我只能是男孩子。” 寒!凤倾月后脑滑下一整排黑线,因为说他只能是男孩子,所以他就是男孩子? 抬手在小家伙头顶揉了揉,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凤眸也渐渐柔和了下来,魔种又怎样,都是她凤倾月的孩子。 转眸看向寒星,此刻他已经止住了血,但是面色极为苍白,那是精血流失过多的迹象,在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恢复。 见此,凤眸中划过一抹复杂,掌心一摊,凤倾月的手心赫然出现的一粒丹药,“吃下它。” 丹药划破劲空,却在到达寒星面前时,缓缓的落在他的掌心,寒星呆呆的看了一会儿,才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女人,见她已经移开视线,目含担忧的看着黑色蚕蛹,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将丹药咽下。 房间里的魔气越来越浓郁,甚至已经到了相隔一米,就无法看清面前有什么的地步。 凤倾月微微蹙眉,有些担忧的道:“还能坚持多久?”她能感觉到,魔气越来越浓,紫龙设下的结界也越来越微弱,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抬手一挥,在紫色结界之内设下三层红色结界,缓解了紫龙与魔气对抗的压力。 得到喘息的机会,紫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们两人联手,恐怕也抵挡不住魔尊的魔气。” “挡不住也得挡,绝对不能让仙界发现什么端倪。”凤倾月双眼一凛,再次加强了对结界的控制,以防结界被魔气攻破。 结界之内,魔气已浓如墨,像是化不开的粘稠,将所有人的笼罩其中,不断的压迫着空气,挤撞着结界。 幕清幽和白若辰已经替婴儿清洗干净,出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一幕。 白若辰微微蹙眉,尽管知道自己修为低,或许并帮不上太大的忙,还是在紫色结界外围加设了一层结界,帮忙结界内的两人分担魔气的侵袭。 幕清幽有些担忧的望了凤倾月一眼,见她应付得并不是太困难,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担忧中的他没有看见,就在这时,他怀里的小婴孩缓缓睁开了眼,当看见房间里的情形时,一张嘴,“哇!”一声就大哭出来。 小婴孩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居然穿过了结界,直直的钻进了郭旭耳中,原本处于混沌中的他,像是被这一声婴儿的啼哭惊动了,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涣散的瞳孔渐渐凝实,红唇翕张,轻吐出两个字,“孩子?” 没错,他记得自己在生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转眼看了看四周浓郁的黑气,黛眉轻轻蹙起,那些黑气好似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倏一下全部收入他的体内,眨眼间房间里就恢复清明。 “孩子?!”得以看清四周,郭旭急忙转头开始寻找自己的儿子。 “父尊!”话落,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屁孩就射进了他的怀里,肉肉短短的双臂抱着郭旭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直将郭旭亲傻了。 “浑蛋!你给我回来!”凤倾月无名火起,一把拎起光溜溜的小屁孩,看也没看一眼,随手一丢,就将人丢了出去,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东西。 白若辰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正想伸手去接,却见那个倒霉孩子挥舞的短短的手脚,就这样被定在了半空之中。转眼看去,紫龙右手的食指微抬,将人轻轻的放在了地上,然后若无其事的转开视线。 白若辰微微挑眉,将一切看在眼中。 “旭儿,你怎么样?”凤倾月坐在床边,目光紧锁住郭旭的眼眸问道。 原本随着华丽抛线物线飘远的视线缓缓收回,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凤倾月身上,殷红的唇瓣渐渐勾起,“倾月,我们的孩子。”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倒霉孩子,郭旭直觉就认为,那是她和他的孩子。 “对,我们的孩子。”见郭旭还能认出自己,凤倾月暗自松了一口气,伸手将人抱起,走到床的另一边,看向凌落问道:“落儿,你呢?” “我没事。”凌落勾了勾唇,自己从床上坐起身,靠进凤倾月怀里。 一手抱着一个,凤倾月一直焦躁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想想从凌落阵痛开始,至今几个小时,她的心像是历经了几次轮回,每一次都是无上的煎熬。如今,心落回原处,两个男人都没事,还为她生了两个孩子,一股无法言喻的感激之情由心底升起,不由得更加搂紧了两人。 倒霉孩子郁闷的坐在地上蹬了蹬小短腿,见郭旭根本就忘了有自己,眼中只有凤倾月时,小嘴一瘪,“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嚎什么嚎?!”凤倾月没好气的暴吼一声,对于家里突然多出的哭声,直觉就是烦躁,张嘴就吼了回去。 到了嗓子眼的干嚎愣是被凤倾月的暴吼堵了回去,倒霉孩子傻呆呆的眨了眨眼,神情简直与郭旭如出一撤,一双灵动的双13看网就氲起雾气,却是不敢再哭出声来。 紫龙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两下,这魔种天生具有神识不说,居然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郭旭在凤倾月怀里愣愣的眨了眨眼,转眼看向坐在地上的倒霉孩子,那点父爱精神顿时就泛滥了,委屈的扁了扁嘴,“倾月,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 “不是,喜欢,只要是你们生的,我都喜欢。”凤倾月忙不迭回道。对上郭旭明显不信的眼神,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无语的松开两个刚生产完的孕夫,走到倒霉孩子面前,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mua!”一个响亮的亲吻,郭旭顿时傻了。 一秒钟后,一双勾魂眼深处燃起熊熊的怒火,也顾不得自己刚生育完,下床从凤倾月手里夺过倒霉孩子,照旧随手一丢,伴随着厉声的警告“雄性动物,禁止靠近倾月一步之内!”,倒霉孩子再次回到了半空。 白若辰无语的抚了抚额,脚尖轻点,就将被抛上半空的倒霉孩子接住了。落地之后,有些好笑的开口:“得,你们都不要,我来养。” “好。”郭旭想也不想就点头,该死的,早知道应该生一个女孩。 可是,被白若辰抱着的倒霉孩子不乐意了,在白若辰怀里使劲挣扎起来。 “你再敢乱动,老娘现在就把你丢出去!”凤倾月算是看出来了,这群熊孩子都不能给好脸色,越是宠越是要翻天。 果然,凤倾月话落,倒霉孩子浑身僵硬了一下,再也不敢乱动了。 看着这样的闹剧,寒星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泛起淡淡的绯色,像是憋笑给憋的,只要住在这个家里,永远不会缺乏乐趣。 大概是听到了屋子里的响动,房门被人轻轻打开,当看见白若辰怀里的倒霉孩子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哪儿来的?”阎克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生的。”郭旭扁了扁嘴,气闷道:“生了一个争宠的。”居然敢亲倾月,应该说是找死的。 “你生的?!”罗华就跟见鬼了似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然后两眼一翻白,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阎克剑眉轻蹙,上下打量着那倒霉孩子,又转眼看了看郭旭,两人的确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谁来告诉他,刚出生的婴儿会有四五岁那么大吗? “郭旭哥哥,宝宝一生出来就这么大吗?”西莫尼呆呆的望着倒霉孩子,问出了所有人心里的疑问。 谁家孩子生出来会有四五岁那么大? 眸光转向幕清幽怀里的孩子,还是那个正常一些,那才是正常婴儿应该有的大小嘛。 “那的确是旭儿生的,至于怎么回事,稍后再向你们解释。若辰先将那些人的记忆洗了,然后让北一他们将人送回去。”凤倾月轻楼着两个孕夫,淡淡的说道。 白若辰闻言点了点头,将孩子交到阎克手里。 再次换手,倒霉孩子又不满了,还来不及挣扎,察觉到两蔟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立马乖乖的待在了阎克怀里,郁闷的扁了扁嘴。 白若辰微微挑眉,好笑的摇了摇头,弯腰拖着罗华就出了房门。 见白若辰将所有人的记忆抽离,就连罗华刚才见到倒霉孩子那段也没有留下,凤倾月才放心的收回视线,对着一屋子的男人说道:“你们也先去休息,我帮他们清洗一下身子,再下楼去找你们。” 凤倾月这样一说,众人心里即使有再多的疑问,也只能咽了回去,一起离开了房间。 凤倾月替两名孕夫清洗之后,又探了探他们的脉搏,确定两人没有什么问题,才一手搂着一个下了楼。 楼下,所有人都坐在沙发上,包括萧羽飞和小不点儿,因为幕清幽忙着照顾小婴儿,也就没有抱着小不点儿,气得小不点儿一个劲的瞪着小婴儿,就跟对方和她有仇似的,若不是萧羽飞抱着,她就直接冲上去了。 而倒霉孩子则一个劲的盯着小不点儿看,灵动的勾魂眼里充满了好奇,以及……淡淡的惊艳。 凤倾月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以后家里就会更加热闹了,她几乎能够预见,将来的日子,必定各种争宠层出不穷。 搂着两个刚刚生产完毕的男人走到沙发前坐下,凤倾月试着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思绪,正想开口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英气的眉宇轻蹙了一下,凤倾月将神识扩散至别墅之外,当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时,嘴角狠狠的跳起了抽筋舞。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出来!” 别墅之外,响起一声暴吼,惊起了小树林里的鸟儿,也惊住了一屋子的男人。 ------题外话------ 摊上一对无良父母,为倒霉孩子默哀三秒钟…… 亲们猜猜谁来了。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8看书网(★——100.CM★) 第62章 灵杖血戒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出来!” 别墅之外,响起一声暴吼,惊起了小树林里的鸟儿,也惊住了一屋子的男人。 擦!他怎么来了?! 凤倾月额角突突的跳动的两下,将神识扩散得远一些,入目就是阿贝尔领着一群保镖与‘风雨雷电’大战的场景,之所以能猜出那四人是风雨雷电,风她见过,其他三人身手和风差不多,凤倾月也就轻易推断出来了。 英气的眉宇轻蹙了一下,北一等人因为送罗华等人回医院,暂时还没有回来,没想到居然给了皇甫皓可乘之机。 “冤家,是谁啊,居然能够闯进来?”夭寐有些好奇的伸了伸脖子,北一等人虽然不在,外面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居然可以闯到别墅之外,实在是让他感到有些好奇。 白若辰在听见那一声暴吼时,眉心就不安分跳动了一下,转眼看向凤倾月,见她并未露出什么表情,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个无聊的人。”凤倾月头疼的松开郭旭和凌落,抬手捏了捏眉心,她好像把什么事情给忘了,“我先出去一下。” 说完,就已经起身向外面走去。 一群男人面面相觑,无聊的人? 无聊的人会一路杀到这里? 无聊的人会叫骂死该死的女人? 最让他们好奇的是,凤倾月居然没有流露一丝怒意,反而有些无奈的表情,根据他们对她的了解,这种表情的出现就是一个警钟。 “凤倾月,你个死女人,你给我出来!该死的骗子!” 伴随着皇甫皓的叫骂,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凤倾月无奈的望着别墅前,双手叉腰,泼妇般叫骂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见到凤倾月,男人的火气‘噌噌噌’的往上冒,脚下一滑,就已经到了女人的面前,虎着脸看着她,磨牙道:“你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又骗我!” 骗?!这词有些严重了。凤倾月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角,“发生了一点意外。”如果不是那个紫眸男人,她的确是会在米国多停留几天的,所以不能算是骗,只是突发状况而已。 “一点意外?”皇甫皓狠狠的磨了磨牙,咧出一口森森的白牙,阴冷道:“发生意外你可以告诉我,居然一声不吭就走了,而且几个月音讯全无,要不是今天那几个稀奇古怪的人暂时撤走,老子还走不到这里!” 伸手指了指脚下的土地,皇甫皓心里流下两条面条泪,他来z国已经快半个月了,每每到了外围就被人堵回去,害他将‘绝煞’的人全部召集了过来,才能杀到这里。而且因为那些人是她的人,他还不敢硬攻,只能拖住那些人的脚步,他容易吗他? 瞧见那双狷狂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委屈,凤倾月心下感到有些好笑,面上却没有流露半分,还是那副慵懒的姿态,半靠在门边问:“你想怎么样?带着人杀到这里,不会就是为了问我为什么不辞而别吧?” 如果是,她倒真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男人了,他丫的是不是太闲了,整天没事儿干,尽做些让人感到无语的事情。 谁知—— “没错。”皇甫皓想也不想就点头,见凤倾月愣住,身为男人那点自豪感无法压抑的冒了出来,面色也跟着缓和了一些,一把拉住凤倾月的手,就将她往外拉,“走,我已经开好房了。”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为毛这个男人永远是一副精虫上脑的架势? 一把甩开皇甫皓的手,凤倾月有些无奈的开口:“今天不行,我还有事。” “能有什么事比满足我家老二还重要?”皇甫皓猛地转回身,丫的,从他学会吃肉开始,吃肉的次数屈指可数,再这样下去他都可以媲美和尚了! 他家老二还真是命苦,人生整个一悲剧,强送杯具,附送餐具还包邮,就是没有后期保障服务,不然他还是挺满意的。 再次抓住凤倾月的手,一脸认真的道:“不管有什么事情,先把我家老二解决了再说,天大的事情我都站在你这边。” “该死的疯子!”凤倾月一把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低咒一声,见皇甫皓又要来抓,抬脚直袭他的胯下。 皇甫皓见状立马闪身避开,双手护胯,警惕的盯着她,“你干什么,这个地方不能随便踢。” 凤倾月扶额,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精虫。 “冤家,这位是……?” 不知何时,一群男人已经来到了凤倾月身后,看清门前的男人时,眼中皆划过一抹淡淡的警惕,从刚才两人的对话里,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 “是你?”夜斯微微一挑眉,黑亮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沉,这个男人不出现,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当初在法国餐厅卫生间的一幕,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怎么,小夜夜认识他?”夭寐闻言,侧眼看向夜斯,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认识。”夜斯摇了摇头,眼底的暗沉未曾褪去,反而多了一抹凝重。 在知道自己可以喜欢上凤倾月时,他就派人调查过她身边所有的人,自然没有漏掉这个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只是,无论他怎么调查,这个男人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没有任何资料和信息,就连那家法国餐厅的老板,也查不到他的任何资料。 “皇甫皓。”白若辰淡淡的出声,解答了众人的疑问。 “皇甫皓?!”萧羽飞微微一凝眉,脑子里某些无法串连的信息也很快串连起来,难怪上次皇甫皓非得要求亲自见面交易,感情也是想确认她是不是回来了,真够曲线救国的。 “原来就是那个军火商。”夭寐摸了摸下巴,笑得有些玩味,“冤家,你该不会是越南那一次,就将人家给强了吧?”他记得自己当时追到迷踪森林就失去了两人的身影,期间两人消失了两个小时,待她再次出现时,怀里就已经抱着幕清幽了。 他本以为她是去救幕清幽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呃……”要她怎么回答? “没错,这个女人强上了我。”皇甫皓倒是生冷不忌,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件丢分子的事情。 在他看来,这事只要两个当事人都开心了,谁强谁问题不大。 当然,如果他是上面那个,他一定会更开心。 因为皇甫皓的话,众人嘴角皆是抽搐了一下,那只哪儿来的,极品啊! 凤倾月头疼的扶着额头,转眼瞧见还在和风雨雷电对打的阿贝尔等人,淡淡的道:“行了,别打了。” 话落,阿贝尔等人就停住了动作,在望了一眼凤倾月和西莫尼之后,安安静静的退到了一边。而风雨雷电也在同时,来到了皇甫皓的身后。 “天啊!你就是凤倾月吧?!太好了,我终于见到真人了!我是月粉,月粉!凤倾月,你简直是我的偶像!”见到凤倾月,雨像是被什么给电了一下,完全忘了皇甫皓在场,冲上前一把抓住凤倾月的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汗!果然,极品教出来的都是极品!凤倾月一家子共同的心声。 “上次和我在电脑上交手的是你吧?我就知道,这个世界除了你,再也没有人拥有这么高的学习能力了,我们什么时候再比一次?不对,就现在比,我去黑你的凤氏,你来拦截我……” “雨。” 某雨还完全处于亢奋状态,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就像是电脑突然死机,她愣愣的回过头,当对上皇甫皓那张黑得与包公有得一拼的俊脸,有些不明所以的道:“老大,你怎么了?” 风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被某女无辜的表情击败,偷瞄了一眼处于爆发边缘的皇甫皓,上前一把拎起雨的后领,就像是拎小鸡崽儿似的,重新拎回了应该站的位置。 这下,雨才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有些怕怕的缩了缩脖子,低着头缩到风的身后,一副寻求庇护的姿态。 雷和电像是早就习以为常,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笔直的站在皇甫皓身后,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凤倾月一家子却是被雷得不轻,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够当上‘绝煞’的护法,而且能够在皇甫皓手下活到现在,应该说皇甫皓对属下的要求太过宽松,还是应该说‘绝煞’居然是一个二货联盟?! “咳咳咳,”萧羽飞有些不自然的轻咳几声,以拳头挡住自己不停抽搐的嘴角,以前炎帮和皇甫皓的私下交易不少,但是从来不曾见过面,如今也算得上是第一次见,友好的伸出手去,“你好。” 顺着伸到面前的手向上望去,当看清那人是萧羽飞时,皇甫皓还是伸出了手,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萧老大。” 除了在面对凤倾月时,皇甫皓其他情况下都是正常的,或者从某一种角度来讲,他和凤倾月极为相似,特别是那股掩藏在邪佞气息之下的危险。 两个男人的双手一碰上,就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在空气中扩散,两双同样幽深的瞳孔交汇,两人的嘴角同时向上扬起,又在同时收回手,默契得就像是排练过的一样。 但是凤倾月的一群男人心里都清楚,刚才那一场交锋,皇甫皓和萧羽飞居然战成平手,足矣见皇甫皓这个男人并不简单。 “皇甫皓,你先离开,我今天有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会去找你。”凤倾月淡淡的将视线从雨身上移至皇甫皓的身上,伸手指了指身后的男人道:“你也看见了,我家人比较多,不方便。”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处理完。”言下之意就是没打算离开。 笑话,万一这女人再有个‘突发状况’,他家老二就又得煎熬几个月,他才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随你的便!”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双手一击掌,别墅四周突然出现一群人,全部身着迷彩服,一身配备优良,身手更是敏捷。 见此,皇甫皓13看网速划过一丝光亮,这些人的身手居然一点也不逊色于他调教的雇佣兵,换句话来说,‘绝煞’上下,除了风雨雷电,居然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这怎能不让他惊奇? “守住别墅外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靠近。”她等下要和一屋子男人说的事情,绝对不允许传出去一个字,尽管她相信皇甫皓不会出卖她,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整齐一致的声音。 话落,凤倾月就已经带着一群男人进了屋,皇甫皓也难得的没有阻拦,转眼扫过那些赶超雇佣兵的男人,13看网速掠过什么。 “走吧,她今天应该有事,咱们明天再来。”那个女人进屋前的最后一句话,也等于是在告诉他,她今天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他硬要闯,那么以前的所有交情通通消散,他家老二正式出家当和尚。 别墅内,凤倾月左手搂着郭旭,右手搂着凌落,听见皇甫皓的话,唇角微勾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样。凤眸扫过一屋子的男人,才道:“关于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应该从郭旭的身份开始说起……” 凤倾月话未说完,就感觉郭旭浑身僵硬了一下,虽然很细微,还是被凤倾月察觉到了,不由停下了话头,垂眼看向郭旭,“旭儿,怎么了?” “你,都知道了?”郭旭微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但是那一瞬,众人似乎都察觉到,郭旭周身的气息变了,若有似无的缭绕着一股黑气,让人看不清晰。 凤眸微眯了一下,联想到之前的情形,凤倾月淡淡的问道:“你都想起来了?” 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对上凤倾月,轻笑道:“倾月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见郭旭愣住,忍不住低头在他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柔声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父亲,这些就够了。” 闻言,流转着诡异黑光的眸子渐渐清明,将头轻轻的枕在凤倾月的肩上,同样轻笑一声,如瞬间绽放的荼靡花,妖艳夺目,“我只知道,你是我爱上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亲,是我永远也放不开的羁绊。” “咳咳咳,”见两人没说两句居然酸上了,夭寐忍不住轻咳几声,提醒他们的存在,“那个小郭子,你要表白换个时间,别打搅我们听故事。”不管郭旭有多么牛掰的身份,在这个家人人平等。 “其实事情很简单,我是魔界的魔尊,万年前因为修炼魔功走火入魔,在失去一身魔气的情形下被紫龙打下修魔池,最终承受不住魔气自爆,灵魂投入的轮回池,进入了人界。”不等凤倾月开口,郭旭就淡淡的说道。 说话间,眸光似有意似无意掠过紫龙,唇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接收到郭旭的注目,紫龙也只是调转视线瞥了他一眼,紫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好像他是什么身份,对自己都没差。 “卧槽!魔尊?!”夭寐猛地站起身,瞪大了双眼看着郭旭,上下扫视了两遍,摸着下巴直摇头,“看着不像啊。”在他的想象中,魔尊不是应该一身魔气,霸气无可睥睨的那种吗? 这小郭子哪儿像了?整个一小受! “你想看看我的元神?”面对家里的男人,即使郭旭恢复了真身,也从来不会用自称,也没有自抬身份。在他的记忆中,他虽然是魔尊,但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只知道他是她的男人。 “想。”夭寐想也不想就点头,冤家的元神美得跟什么似的,他也很想看看郭旭的元神。 不过—— 夭寐又像是想到什么,忙不迭的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保持这副模样吧,看着习惯点。”心里却暗自腹诽:万一这家伙元神比自己还美,冤家一定更疼他,不疼自己了。 对于夭寐那一点小心思,一屋子男人都心照不宣,郭旭也是好笑的勾了勾唇,和夭寐斗了这么久,也早就斗出感情了。 换一个角度来看,家里除了萧羽飞和阎克,其实他和夭寐是最亲近的,尽管他们的亲近总是充满火药味。 “所以,你们的孩子是魔种?”凌落很快就明白过来,转眼看向倒霉孩子,想了想才道:“难怪他生出来是蛋,凤儿的真身是凤凰,所以孩子有一半的几率是凤凰蛋,但是因为凤凰蛋吸收了郭旭的魔气,也就产生了变异。” 说着,凌落眼中划过一丝担忧,“修真修的是道法,魔界修的是魔气,一个是天道,一个是逆天,生出的魔种乃是逆世的存在,会被三界所不容……” “谁敢?!”不等凌落说完,凤倾月就截断他的话,抬手轻抚着凌落一头柔亮的发丝,凤眸深处却是闪烁着点点冷芒,“如果三界容不下他,我就将三界给灭了!” “我就知道母皇最好!”话落,倒霉孩子一下子就挣脱了白若辰的双手,猛地射进凤倾月怀里,抱着她的脖子就是一个响亮的亲吻。 下一秒—— “该死的,我说过了,雄性动物禁止靠近倾月一步之内!” 一条华丽丽的抛物线之后,满屋子男人一脑门黑线,白若辰身影一闪,就将快要摔在地上的孩子抱进孩子,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倒霉孩子委屈的撅着嘴,看了看郭旭,又看了看无动于衷的凤倾月,使劲抽搭了两下鼻子,又将视线落在了小不点儿身上,咧着嘴傻乎乎的笑开了。 “寒星已经暂时封住了魔种的魔气,短时间内不会被仙界发现,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免和仙界对上时,成为她的负担。”对于屋子里发生的情形视而不见,紫龙只是淡淡的发表自己的言论。 “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所以这几个月炼制了不少丹药,应该可以帮助他们提升修为。”凤倾月点了点头,眸光掠过小不点儿和倒霉孩子,在小婴儿身上微微顿了一下,“清幽,给我抱抱。” 凤倾月总感觉不对劲,这孩子除了在出生时,和郭旭入魔时哭了一下,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安静得有些诡异。 幕清幽抱着小婴儿起身,动作轻柔的交到凤倾月手里,又退回了自己位置。 小不点儿见状,立马冲进了幕清幽怀里,就像宣布主权似的,将幕清幽搂得死紧。 “是个男孩儿。”凌落掀开小婴儿身上的包裹布,食指撩了撩那只粉嫩嫩的小鸟,淡淡一笑,“凤儿喜欢男孩儿。” 凤倾月狂汗,要她怎么说?其实男女她都喜欢,只是因为有了小不点儿,突然觉得再生女孩儿免不了会和她抢男人。但是看看郭旭对倒霉孩子的态度,她突然觉得男女都不好,女孩儿她不爽,男孩儿一屋子男人都不爽。 “凤儿给他取个名字吧。”看着那皱巴巴的小孩,凌落眼底难得透出点点情绪,像是怜爱,让他的目光看上去格外的柔和。 “名字。”凤倾月微微垂首,食指在小婴孩的下巴上点了点,轻笑道:“就叫舒歌和舒临,一个闲云野鹤,一个君临天下。” “凤舒歌,我喜欢这个名字。”凌落笑眯了眼,伸手将凤倾月怀里的孩子抱过来,捏了捏他柔嫩的脸颊,柔声道:“小舒歌,喜欢这个名字吗?” 凌落本是随口一问,就像是胎教时对着肚子说话一样,根本没想过要什么回应,谁知小舒歌真的睁开了眼,像是听懂了凌落的话,咧开嘴笑了起来。 “他……?”凌落呆住了,愣愣的望着怀里的小婴孩,所有的话都在那一笑之中消弭了。 “先天灵体?!”紫龙猛地站起身,抬手一挥,凌落怀里的孩子就到了他的手里,伸手完全掀开小舒歌身上的裹布,一道紫龙没入小舒歌的身体,一个淡淡的凤凰图腾浮现出来,在小舒歌的胸前轻闪了一下,又消失于无形。 “真的是先天灵体。”紫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她的孩子都是怪物不成?!一个小小年纪都聪慧得不像话,一个更是魔种,再一个先天灵体,这是要逆天吗? “先天灵体?”菱唇微微抽搐了一下,红光承托着小舒歌,再次落进了凤倾月怀里,敛眸看了看小舒歌,凤倾月嘴角无法抑制的狂抽起来。 真的是先天灵体! 先天灵体即为天生的聚灵体,与紫龙的天赋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紫龙的更强上一分,乃是创造灵气的灵体,而小舒歌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灵气罐,会自发吸收空气中的灵气,将所有的灵气收为自用,是修真绝佳的体质。 郭旭眼中也划过淡淡的惊讶,先天灵体虽然不像倒霉孩子天生具有神识,也是极为逆天的存在,一亿个人之中,也很难出现一个,居然被凌落给生出来了。 “这个世界要大乱了!”夭寐猛一拍额头,虽然他不知道先天灵体是什么,但是看紫龙和凤倾月的态度,也知道是一个同样逆天的存在,一个小不点儿,加上一个倒霉孩子,再一个小舒歌,这个世界想要不乱都难。 其他人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按照凤倾月的教育方式,说天下大乱还是轻的,只怕这三只长大之后,整个地球都会被他们翻过来。 “其实也不错。”菱唇渐渐勾起,一道红光没入小舒歌体内,凤凰图腾再次显现,这次却是没有再消失,而是停留在了小舒歌的胸前,“至少,不用担心他们的将来。” 每个父母都会操心自家孩子的将来,凤倾月也不例外,尽管她有能力守护他们,可是她更喜欢他们能拥有自己的作为,而不是依附她生存。如今三个孩子各有天赋,将来的成就一定不会低,她自然更加放心。 “母皇,他们就是我的小弟吗?”在幕清幽怀里腻歪够了,小不点儿也转过头,看了看倒霉孩子,又看向凤倾月怀里的小舒歌。 “我是你哥哥!”凤倾月还未回话,倒霉孩子就不满的反驳道:“你看我比你大,应该是你哥哥!” 小不点儿愣愣的眨了眨眼,抬眼看向幕清幽,愣愣的问道:“父后,我是他姐姐,还是他是我弟弟?” 有区别吗?幕清幽也跟着呆愣了一下,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小不点儿粉嫩嫩的脸颊,轻笑道:“在外面,小不点儿要叫他哥哥,在家可以叫他弟弟。”在外人看来,凤舒临的确比小不点儿大,如果叫弟弟,免不了会引起一些麻烦。 幕清幽考虑得比较多,只要是可能为凤倾月引起麻烦的事情,他都会特别重视。 “可是他才刚刚出生。”小不点儿坚持望着幕清幽,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想要当她哥哥,还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凤倾月无语的抚了抚额,这还真是一个问题,凤舒临看上去比小不点儿大,但是他又的确刚刚出生,怎么叫都感觉有些别扭。 “该怎么叫,就怎么叫,不用顾虑那么多。”凤倾月想了想,还是出声说道。见倒霉孩子要反驳,双眼一瞪,“小心老娘把你丢出去!” 倒霉孩子:“……” 满屋子男人好笑的看着倒霉孩子吃瘪的嘴脸,失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这个家会变得更加热闹了。 次日。 凤倾月刚一出门,就遇上了再次杀到门前的皇甫皓,嘴角狠狠的抖了一下,一把拎起皇甫皓走进车库,将人丢在紫色兰博基尼上,两人绝尘而去。 “女人,你要带我去那里?”见凤倾月不像是要开往小树林,也不像是要开往他的宾馆,皇甫皓不由奇怪的问道。 “陪我去见一个人,一只吸血鬼。” “吸血鬼?”皇甫皓微怔,眉心轻蹙了一下,“你这么快就和血族对上了?” “快吗?”凤倾月斜睨了他一眼,冷笑着扯了扯嘴角,“我刚从米国回来没多久,就已经遇上过一只了,这是第二只。” “你杀了血族的人?”皇甫皓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不然她不会用那样的语气说话。 “嗯。”凤倾月熟练的操控着跑车,眼角余光却一直在观察着皇甫皓,根据她的推断,皇甫皓应该也认识一只吸血鬼,而且是一只身份不低的吸血鬼,但是那应该是一个禁忌,他不会主动说起,她就只能用其他的方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资料。 “那枚戒指怎么操控。”小莫尼戴上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反应,除了不再畏惧阳光,和不再想吸血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个我也不清楚。”皇甫皓摇了摇头,见凤倾月轻蹙了一下眉心,心底无端一痛,补充道:“我会去问问,至于其他的,我应该帮不上什么。” 脚下一个紧急刹车,两人的身体同时前倾了一下,皇甫皓无语的转过头,“你搞什么?” “你和西莫尼是什么关系?”凤倾月懒得再拐弯抹角,凤眸直视皇甫皓,冷声问道。 皇甫皓微怔,眉梢轻挑了一下,好笑的反问:“你认为我们能有什么关系?一个是吸血鬼,一个是正常人,一个是一国王子,一个是军火商,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是吗?”凤倾月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缓缓松开刹车,再次向前驶去,就像从来就不曾问过什么一样。 见此,皇甫皓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狷狂的眸子紧盯着凤倾月的侧脸,13看网速划过什么,一闪即逝。 兰博基尼一路驶向郊外的一个别墅区,最终在一栋别墅外停了下来。 两人下车之后,连门也懒得瞧,翻过别墅外的铁栏,直接就进入了那家。 院子里,此刻正盛放着大朵大朵的火红玫瑰,那浓郁的色彩,像极了人的血迹,赤红且深沉。 “没想到现在玫瑰还能开。”皇甫皓微微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轻笑,“这颜色,还真是让人有吸血的**。” “两位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坐一下?”凤倾月还未回话,屋子里就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两人对视一眼,迈上阶梯,就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但并不影响两人的视线,两人的眸光同时定格在沙发之上,那里,正慵懒的坐着一名男子。 “看来你很喜欢黑暗?”凤眸扫过那些被拉上的窗帘,凤倾月率先举步,坐到了纪永轮对面的沙发之上。 皇甫皓反手关上大门,也跟着坐到了她的身边。 “血族是见不得光的,不是吗?”纪永轮轻笑一声,视线似无意掠过皇甫皓,“这位是……?”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给我多少信息。”凤倾月慵懒的靠在沙发之上,眸光却紧锁住纪永轮,嘴角一直衔着一抹不咸不淡的笑意,让人猜不到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你想知道些什么?”既然承诺了,凤倾月找上门,他也不会推辞什么。 “你所知道的全部。” 纪永轮微怔,继而忍不住轻笑出声:“你是我遇到第一次,毫不掩藏自己贪欲的人类。”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算是褒奖? “相信你应该调查过血族的历史,历史上,曾经有过一段缺失,史上第一个吸血鬼的确是该隐。当年在该隐流浪的旅途中,曾遇到三个富有爱心的天使,并劝说其只要能够虔诚的祈求宽恕,那么放逐的生活就将结束,然而该隐一直认为自己没错,上帝的惩罚有失公允,三个天使的劝说都被拒绝了,伴随着天使们的绝望,该隐被诅咒成为史上第一个吸血鬼。 后来,该隐流落到红海附近,遇到了因不满上帝而跳入红海的夜之魔女莉莉丝,她本是和亚当一同创造出来的,但因不满男上女下的体位,而离开伊甸园,莉莉丝同时也是撒旦的情人。莉莉丝教会该隐如何利用鲜血产生力量,将强大的力量供己使用,使得该隐因此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而不至于被人们杀死。 再后来,或许是孤独的驱使,该隐创造了第二代吸血鬼,而它们产生了该隐的十三个孙子,那十三个孙子,正是第三代正是诺亚大洪水的幸存者,它们建立了十三个大氏族,brujah布鲁赫族,gangrel冈格罗族,u诺菲勒族,toreador托瑞多族,tresombra勒森魃族,tzimisce茨密希族,giovanni乔凡尼族,ravnos雷伏诺族,assamite阿萨迈族,followersofset希太族,叛变并灭掉了第二代吸血鬼。 吸血鬼一代又一代的交替,十三个大氏族却被延续了下来,血族的血脉到达今日,再没了当初与神相媲美的力量,而已经变得非常的薄弱。 在现代时期的深夜中,越来越多的这代吸血鬼出现,相对第三代的吸血鬼,如今的吸血鬼和传统意义上的吸血鬼,已经有所差别。不仅在个人能力上有很大的退步,而且他们中的某些居然可以在阳光下行动几个小时,同时他们也能在人类社会中生活而不露出任何马脚。 不过可悲的是,他们中的一些不幸者,会和人类一样有衰老的过程,只不过他们衰老的速度要比人类慢很多。” “说重点。”尽管这些资料也很宝贵,但是凤倾月更想知道,西莫比对于血族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为什么会来到z国,你又知道多少?” “我知道‘灵杖血戒’在你手中,还知道威廉王子就是新一任血族之王,只有他传承‘灵杖血戒’中的力量,才能让血族恢复到以前的荣耀。” “灵杖血戒?”凤倾月脑海中自然浮现出那个刻有一个权杖的红玛瑙戒指,眉心轻蹙了一下,“那个戒指里到底有什么能量?”如果按照纪永轮的说法,那枚戒指对整个血族的生死存亡至关重要,血族似乎正面临着灭亡,而只有血族之王的出现,才能够流转整个局势。 “灵杖血戒拥有恢复的能力,能诱发出血族成员新的能力,也能引发人类或动物的能力,是第三代吸血鬼将所有能力封印之后的力量,如果威廉王子能够传承灵杖血戒内的力量而不被爆体,整个血族都会焕发出新的生机,血族的成员也能够继续存活下去。” “爆体?”凤倾月冷笑一声,眸光似无意瞥了皇甫皓一眼,直看得皇甫皓一阵背脊发凉。 他不知道那股力量有可能导致西莫尼被爆体的。皇甫皓欲哭无泪的看着凤倾月,可惜对方懒得再施舍一个眼神给他。 “你又是谁?居然可以知道血族这么多的信息,别告诉我,你只是一只普通的吸血鬼!”凤倾月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纪永轮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冷哼一声,“什么借着我炒作是假,你只是想要让我知道这些资料,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从泣血的唇瓣中发出,黑暗中透出点点诡异红光的眸子紧盯着凤倾月,忍不住流露出点点笑意,“你果然很聪明,正是因为你聪明,我才会走上这一趟。相比血族之王,我想,你更能帮血族避过这次危机,如果威廉王子真的出事了,我相信你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灭了血族,那才是血族真正的灭亡。” 凤眸一瞬不瞬的望着纪永轮,在确定他不是说假之后,凤倾月一把将他丢回沙发上,冷声道:“我宁愿小莫尼一辈子不能走在阳光之下,也不愿意他承受被爆体的痛苦,血族的危机我无能为力,但是如果你们敢再打他的主意,别怪我凤倾月灭了你们血族。” 她无法承受失去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的痛苦,从昨日凌落和郭旭生产时,她就已经知道了。 “不,你可以!”纪永轮猛地站起身,“只有你才能帮血族,当年该隐拒绝了三名天使,血族至此和天使族结下恩怨,如今血族的覆灭,正是天使族的诅咒所致,只要灭了天使族,血族就不会灭亡。就算无法恢复当初的神力,至少可以自然死亡,而不是被天使族的人灭族。” “天使族?”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天使我听说过,天使族,还真没听过。”知道天使,还是因为夭夭,曾经在她面前说过一句什么,天使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鸟屎,这种无语至极的话,让她对天使印象深刻。 “天使族与血族一样,都是上帝所创造,从该隐用血液获取力量,天使族就将血族视为人类的劲敌,数千年来不断击杀血族之人,若是以前的血族还能抵挡,但是现在的血族,根本承受不了天使族的进攻。” “那又如何?”凤倾月微微一挑眉,“自古成王败寇,血族的人不懂得保全自己,灭亡是迟早的事情,与我何干?” 她的血,从来就是冷的,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为什么要搀和进去?一个男贞派,一个仙界,已经让她应接不暇了,如果再莫名其妙的招惹上天使族,不就是自找死路吗? “如果血族灭亡,威廉王子也活不了。”似是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纪永轮扯唇一笑,带着几分笃定,“你不会看着威廉王子出事的,不是吗?” “你威胁我?”凤眸微微眯起,眸光中蓦地射出两道寒芒,如同利箭,下一刻就能将人射穿。 “不是威胁,是恳求。”纪永轮突然跪在地上,十分诚恳的仰望着她,“我可以不介意自己的存亡,但是血族不同,如今的血族有许多人,正是因为不愿意吸食人血,才失去了当初的力量。他们没有害过人,甚至许多从来不曾吸食过人血,他们都是无辜的,不应该被上帝所抛弃。” “呵呵,软硬兼施,你倒是很聪明。”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身回到沙发前坐下。对于纪永轮跪地的行为,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她本身就是女皇,接受过太多人的叩拜,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心软,未免也太过小看她了。 见凤倾月如此,纪永轮眼中反而划过一抹赞赏,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有可能成为血族的救星,太过心软的人,只会被表象所迷惑,走进别人设下的幻境。 “难道你不好奇威廉王子为什么是吸血鬼吗?”纪永轮突然问道。 话落,凤倾月就感觉身边的皇甫皓僵了一下,很细微,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说说看。”看来,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新吸血鬼的产生,必须得到长老的同意,如果没有得到长老的同意而擅自创造新的吸血鬼,那么那人和那人的后裔都将被处死。而所谓的长老,原本是自己的尊长,现今密党的解释为亲王。也就是说,如果吸血鬼要创造新的血脉,必须征得所属地亲王的同意,亲王对新创造的吸血鬼,拥有绝对的处置权,他(她)可以承认其资格,纳为己出,放逐,甚至是杀掉。密党赋予亲王这项权利,得以控制叛逆者的数量。” 食指轻轻在沙发上敲击起来,凤眸凝起一抹沉重,“所属地,亲王?” “ventrue梵卓族,贵族化的ventrue是密党的领导者。他们维护着密党的基础,在密党最危险的时候指挥成员们渡过难关,大部分城市的亲王也由ventrue的成员担任。新的ventrue成员要在贵族,商业世家的成员,社团领导者或者政治要人中选出。” 说到这里,纪永轮顿了一下,“你应该知道米国黑手党,原本米国黑手党是被血族掌控,却在一年之前,被一股莫名的势力侵入,杀了米国的亲王,占领了黑手党。” “米国黑手党是血族的地盘?”关于这点,凤倾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因为米国黑手党,至今也没有传出换了决策人的事情,要么就是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要么就是那人杀了真正的决策人之后,幻化成那人的模样,继续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没错。”纪永轮点了点头,还是维持着跪姿,一点要起来的意思也没有,“我知道你想要一统黑道,如果你能够帮助血族度过这次难关,血族可以无条件奉上米国黑手党,以及其他国家的几个帮派。” “看来血族的手还挺长。”凤倾月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凝目望向纪永轮,半响,才淡淡的道:“你起来吧,我需要考虑一下。” 如果真的关系到西莫尼的生死,这次的浑水,就算她再不愿意,也只能被搀和进去。 考虑就是有一半的机会,加上凤倾月对西莫尼的重视,纪永轮几乎能够确定,凤倾月一定会帮助血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从地上站了起来。行了一个西方国家特有的礼仪,单手握拳放在胸口,弯腰九十度,诚恳道:“从今天起,我会是您最忠实的奴仆。” “不用了,我对冷血动物没什么好感,尽管我也是个冷血的人。”凤倾月轻笑着站起身,尽管收下一个吸血鬼会她会有帮助,但是纪永轮这人城府太深,留在身边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 纪永轮闻言只是一笑,并未多言。 “走吧。”凤眸微转,视线再次落在了皇甫皓身上,眸底闪烁的点点寒光,让皇甫皓整个人不寒而栗,在心里无奈的哀嚎一声,老老实实的跟在凤倾月身后,出了纪永轮的别墅。 “那个,我真的不知道那枚戒指可以会使得威廉王子自爆。”见凤倾月出了别墅就自顾自的往外走,皇甫皓急忙追上前,想要解释些什么。 “我知道。”凤倾月脚步不停,继续向自己的车走去。 皇甫皓是真心想帮她,还是借她的手害西莫尼,这点她还是能够分清,至于皇甫皓认识的那只吸血鬼,就有待商议了。 一只可能会对西莫尼不利的吸血鬼? 凤眸中蓦地划过一丝阴霾,在皇甫皓坐上车之后,随手按下一个按键,敞篷的车顶顿时合上。 皇甫皓还来不及弄清楚情况,下一秒身旁就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女声,使得他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题外话------ 本书猥琐妹纸排行榜—— 第一猥琐:错位旳梦寐 第二猥琐:美男在手天下我有 第三猥琐:天是蓝的123 鉴定完毕! 本书纯洁妹纸排行榜—— 第一纯洁:蓝绯菊 第二纯洁:蓝绯菊 第三纯洁:蓝绯菊 以上排行榜经过13看网公证,具有绝对的可信性,所以爷最纯洁,哦耶! 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全文字、更新快、无弹窗! 第63章 赶潮流的姐弟恋 “皇甫皓,看来我们有必要谈谈了。”阴森森的女声在皇甫皓耳边幽幽的响起,那声音细弱蚊蝇却字字扣着他的心弦,仿佛尖尖的指甲紧抵着他喉间的脆弱,让人忍不住轻微战栗起来。 “谈,谈什么?”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皇甫皓禁不住向靠椅上缩了缩,一双黑眸有些警惕的望向凤倾月,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凤倾月朝天就是一个白眼,这个男人还真能装!微侧的上半身缓缓前倾,一手撑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一手捏住皇甫皓的下巴,凤眸紧锁住他的视线,“谈谈聊斋,如何?” 皇甫皓的眼角微微一抽,哭丧着脸道:“女人,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若是平常,他还有心思和她玩这种游戏,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就是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危险物品,靠近就已经让人感到窒息,再多说些什么,难保不会激怒她。 “笑话吗?”菱唇微微勾起,盯着皇甫皓看了一会儿,在皇甫皓忐忑不安的目光中,突然松开了他的下巴,转身扭动车钥匙,脚下猛踩油门,紫色残影之后,原地就已经失去了两人的踪迹。 “女,女人,你要带我去哪儿?”看着跑车行驶的方向,皇甫皓心底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眼皮不安的跳动的两下,有些怕怕的问道。 凤倾月懒懒的扫了他一眼,这男人还真是会装,明明期待得要死,还楞得装出这幅德行,她可以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丫的,整个一变态! “给我脱衣服。” “啊?!”皇甫皓嘴角的笑意僵住,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抬手指了指车窗外,“女人,这时大街上!” 尼玛,这一脱就全曝光了! “脱,还是不脱?”凤倾月懒懒的扫了他一眼,表情还是淡淡的,看不出过多的喜怒。 见凤倾月的话不像有假,皇甫皓嘴角狠狠一抽,犹豫着将手落在了衣角处,怀着最后一丝希翼问道:“真脱?”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 紧盯着凤倾月看了一会儿,确认她不是说假之后,皇甫皓无语的撇了撇嘴角,脱就脱,她一个女人都不怕,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 三两下就将上衣脱去,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充满野性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 “裤子脱不脱?”男人的手停留在皮带上,挑眉看向身边的女人,见她眼角狠狠一抖,性感的薄唇就忍不住微微上扬。 为毛能刺激得这女人露出别的表情,他就是感觉特别有成就感呢? “脱。”菱唇轻启,懒洋洋的吐出一个字。 皮带扣被解开,皇甫皓一把抽出皮带,正想丢开,就听女人又道:“将皮带系在胸前。” “啊?!”皇甫真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惊愕的问道:“你说什么?” “将皮带系在胸前,挡住那两点,别让我重复第三遍。”还是懒洋洋的声音,却隐含了一丝莫名的威严。 皇甫皓浑身一抖,上下打量着一脸认真的女人,摇了摇头道:“真看不出来,你口味还真是重。” 凤倾月:“……” 三两下将皮带系上,皇甫皓又去脱裤子,姿态从容不迫,一点也没有在大街上上演脱衣舞的窘迫,见某些路过的司机转头望来,也是面色不变的继续脱,偶尔心情不错还附送一个充满邪气的笑靥。 ‘嘭!嘭!嘭!’ 接二连三的撞车声响起,要么是女司机被皇甫皓的笑电到,要么就是男司机被他的笑惊到,原本还车水马龙的大街,转瞬间就已经交通拥堵,再也不能前进一分。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斜睨想身边一脸淡定的男人,眉心隐隐跳动了两下,“看来,你也觉得这样的惩罚不够。” “啊?!”皇甫皓一惊,急忙辩驳道:“不是,你要相信我,我只是被惩罚到麻木了,真的!”说着,还肯定的点了点头,生怕凤倾月不相信。 菱唇微微扯动了一下,懒得再同这个男人废话,眸光状似无意扫过男人的子弹内裤,毫不意外见到搭起的帐篷,双手快速调转方向盘,逆向行驶向郊区驶去。 这里,是两人曾经交易的迷踪森林。 当跑车在森林外围停下来时,凤倾月明显发现身边的男人又兴奋了几分,有些无语的抚了抚额,很想撬开这厮的脑袋瓜儿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些什么。 一把拎起几近**的男人,举步向迷踪森林深处走去,就在小木屋近在眼前之时,凤倾月脚尖轻点,两人就上了小木屋前的一棵大树。 皇甫皓转头看了看,如今已是秋季,树上的树叶早就离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立在森林中央,居高临下的视线,居然能够看到森林之外,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路过,就能看到树上的情形。 “那个,女人,我们还是进屋子玩吧。”皇甫皓皱了皱眉,倒不是担心自己曝光,而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身体。 “屋子里有什么好玩的?”凤倾月冷笑着挑了挑眉,一把将皇甫皓推倒在足有她腰身粗的树干上,动手就去扯他的子弹小内内。 “女人,你玩真的?!”皇甫皓一惊,一把抱住树干,谨防自己被女人出其不意的动作推下去。见凤倾月的手袭来,并没有避开,反而将小屁屁翘了翘,方便她更容易脱掉。 大概是早就习惯了皇甫皓精虫上脑的架势,凤倾月已经开始自行免疫了,一把扯掉他的小内内,手上一用力,小内内就在她手中化作片片碎片,与树叶一起缓缓飘落。 “女人,你把我内裤毁了,我等下穿什么?”丫的,这女人不是想让他裸奔吧? 皇甫皓垂头看了看自己赤条条的身体,很有可能,这女人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而自己身上剩下的唯一遮挡物,就是胸前的皮带。 想着,皇甫皓一把解开胸前的皮带,正想着进小木屋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手里的皮带顿时不翼而飞。 “看来你还挺懂我的。”凤倾月试了试手中的皮带,还挺结实,余光落在皇甫皓身上,眉梢轻挑了一下。 “呐,你别乱来,我会叫的。”皇甫皓双手护住胸前,想了想又不对,一手护胸,一手护胯,弱弱的威胁道:“我真的会叫的。” 饶是凤倾月已经免疫,也忍不住被皇甫皓那副神情打败,为什么每一次见面,这个男人总会发生一点变化呢?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用老二说话。 懒得再同他废话,抬手一甩,手中的皮带就像活了似的,吐着蛇信子‘嘶嘶’的向皇甫皓靠近。 ‘啪!’一声响亮的回声之后,男人的胸肌之上,留下了一条约莫两指宽的红色条痕。 “嘶!”皇甫皓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瞪向凤倾月,“女人,你来真的?!” “难道还会来假的吗?”凤倾月冷笑一声,整个人突然站在了树干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皇甫皓,冷声道:“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 ‘啪!’装傻的下场,就是再次换得一记冷鞭。 皇甫皓垂眸看向胸前交错的鞭痕,一个大大的红叉,就像是将之前的一切都否定了,狷狂的眸底划过一抹复杂,低垂着头道:“你明知道我不会说,为什么还要问呢?” “是吗?”凤倾月冷笑着上前一步,缓缓的蹲在了皇甫皓面前,左手钳制住他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你应该知道,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威胁到他们的人存在!” “我可以保证,那人绝对没有恶意,她不会伤害威廉王子,永远不会。”关于这一点,皇甫皓是笃定的,见凤眸中冷光还未散去,不由得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她是谁,如果能说,我早就说了。” “那你又怎么断定,那人对小莫尼没有威胁呢?”凤倾月冷冷的挑起眉梢,见皇甫皓13看网速划过什么,凤眸微微眯起,手上也跟着微微施力,“如果因为你一时的误判,让小莫尼陷入危险之中,你认为,我会怎么对付你?” 好似下颚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皇甫皓坦然的和凤倾月对视着,望着凤眸中清晰的倒影,凉薄的唇角微扯了一下,“你不用套我的话,关于那个人,我的确不能说。” “看来你的秘密真是不少。”凤倾月一把甩开他的下颚,再次站起身,这次却是没有留情,连续三次挥手,就是三声清脆的皮响。 垂眼看向胸前再次多出的三条鞭痕,皇甫皓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干脆双手抱着后脑,横躺在树干之上,“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我也没办法。若是抽两鞭能让你心里舒坦点,你就继续抽,反正我皮糙肉厚,这点疼还受得起。” 想他皇甫皓什么苦没吃过,受两鞭子简直就是小儿科,以前贩卖军火被军方抓住,穿越亚马逊丛林,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这点小痛,他当真没放在眼里。 就是皇甫皓这幅随意慵懒的姿态,才让凤倾月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皮带再次挥去,却是没有如之前一样抽在皇甫皓身上,而是缠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将他牢牢的固定在树干之上。 “女人,你又想玩什么?”腰部被牢牢的绑在树干上,皇甫皓只有上半身和腿能动,一只腿向前伸出,夹住凤倾月的裤管,轻扯了一下,邪笑道:“想通了?” “没错,想通了。”这厮牙关比什么都紧,只要是认定的事情,绝对轻易撬不开嘴。 虽然不再奢望从他嘴里套出那人是谁,但是从皇甫皓笃定的神情来看,那个将戒指交给皇甫皓的人,应该和西莫尼关系匪浅,不然皇甫皓不会这么肯定,那人将戒指交给他的目的不是要害西莫尼,而是为了让他拥有血族真正的力量。 “你不说那人是谁,我也有办法查到,在此之前,我应该给你一点教训,一个好的情人,是不应该对另一伴有所隐瞒的。”凤倾月邪笑着上前一步,蹲在皇甫皓的脚边,见皇甫皓因为自己的话而愣住,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情人?”皇甫皓微微蹙眉,他不太喜欢这个称呼。猛然间想起自己来z国的目的,皇甫皓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该死的,居然因为老二把正事给忘了! 正想说些什么,抬眼就见女人手里多了一根木棍,约莫两指粗细,看那形态,和一头新鲜折断的痕迹,明显是刚从树上折下的。 皇甫皓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本来想往后面退一点,才想起腰部被女人束缚住了,慌乱的去解腰上的皮带,口中喃喃道:“呐,女人,有些东西不能乱玩的,我已经让你在上面了,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那个东西还是免了。” “现在后悔吗?晚了!” 凤倾月纤指一弹,皇甫皓就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死死的瞪大眼,望着一点点向自己靠近的木棍,嘴角狂乱的抽搐起来。 “女人,我口味没有这么重,你随便满足我家老二几次就行了,不需要自己玩给我看,真的,光是看着你,我家老二就兴奋不已,不需要那么多过程。”皇甫皓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眼看着那根木棍停留在自己的小腹处,脑子里‘轰!’一声就炸开了。 这女人是玩真的,不是做做样子! 皇甫皓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可能早就料到从他嘴里套不出话,才带他来了这个地方,为的就是就地取材,现折现用,尼玛,还是纯天然无污染的! “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说?”即使心里知道皇甫皓不会妥协,凤倾月还是问了一句。 果不其然,皇甫皓闻言,面色僵硬了一下,最后干脆撇开了脸,不再看威胁自家老二的东西。 “唔,这木棍触角还不少。”凤倾月轻笑着将木棍收了回来,两指粗细的木棍上,有着一些大小不一的分支,尽管已经被她剔除干净,还是免不了留下一些小刺,应该能够增加刺激感。 见皇甫皓身躯越来越僵硬,却一点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凤倾月嘴角的笑意渐渐转变,沁上了几分冷意,凤眸微微一眯,抬起皇甫皓的双腿一折,整人就已经呈一百八十度对折起来,若不是腰上的皮带,皇甫皓毫不怀疑,自己早就掉下去了。 尽管如此,他也不好受,全身的平衡都靠腰上的皮带维系着,身躯的过度弯曲,使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女人却在这时附了上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凤眸深处泛起点点幽光,有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在深处流转。 “如果,你隐瞒的对象不是我,我或许还会对你的守口如瓶赞叹一声,可惜,你隐瞒的对象偏偏是我。” 说话间,皇甫皓就感觉那粗糙的木棍在自己腿上游移,一丝丝轻微的刺痛在腿上蔓延开来,伴随着一股莫名的电流,居然让他尝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刺激。 卧槽,皇甫皓,你丫的真的没下限了!皇甫皓在心底狠狠的咒骂了自己一声,为毛一遇上这个女人,自己的人生就完全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本以为是一次次你情我愿的生理发泄,却早在不知不觉间迷失了。 有的情,来得不知不觉,是在悄然间缓缓渗透,渗入骨子里之后,就潜藏了起来,让人难以发觉。 然后,又会在一日又一日的思念中迷惘,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升华,直到你幡然醒悟时,它已经渗透得太深,非削肉剔骨不能拔除。可若非得剔除,就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意义,犹如行尸走肉,碌碌无为的活下去。 这些,是凤倾月在米国不辞而别之后,皇甫皓才恍然明白过来的,如果三年间的不断寻找,只是因为自家老二,那么在老二满足之后,那种想要拥她入怀,天长地久的冲动又是由何而来? 见皇甫皓的瞳孔有些涣散,凤倾月微微蹙起眉心,伸手在他腰上狠狠一拧,唤回了他的神智。 “女人,我们换一种关系,怎么样?”看清近在咫尺的女人,皇甫皓心里有什么变得明朗起来,不错,他来到z国真正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和她改变关系吗? 他不要做她的情人,炮友,或者合作伙伴,而是发展一段更深层次的关系,例如:亲亲老公? 只是,在面对她时,自家老二总是主导全局,让他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凤眸对上那双狷狂,却充满认真的眸子,就连眼角也微微抽搐了一下,这厮是不是太过跳跃了?现在是什么状况,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感觉腿上的木棍再次活动起来,皇甫皓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正想说什么,面上的神情蓦地僵住,紧接着,面容开始无限扭曲,爆发出一阵哀嚎:“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爆他的菊花?! “怎么?你还想说什么?” 绝美带着邪气的容颜逼近,皇甫皓却是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脖子,眸光闪烁不定的望着身上的女人,使劲的甩了甩头。 不行,娶这么个悍妇回家,只会被吃得死死的,早晚把自己给虐死,他还年轻,不想找死。 见皇甫皓吞回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凤倾月微微一挑眉,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转瞬即逝。 树林里很快再次响起哀嚎,不久夹杂着一声声低吼,将飘零的秋叶带落在地。 ……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把刺拔出来!”小木屋里,浑身**的男人蹙郁的趴在床上,床角,是一根带血的木棍,鲜红且带着一丝**。 “有刺吗?”凤倾月闲闲的瞥了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很快就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擦!没刺会这么痛吗?! 皇甫皓恨恨的磨了磨牙,转眼见凤倾月已经穿好衣服,微微撑起上半身,谁料带动了身后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使劲对着脆弱的床板锤了两拳,直震得床板嘎吱作响,皇甫皓才停下了动作,侧首道:“快点,把刺挑出来。” “你自己不知道挑吗?”凤倾月无良的撇了撇嘴,目光落在馒头中的血迹上,嘴角细微的抽搐了一下,“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卧槽!”忍不住爆出粗口,皇甫皓不敢置信的瞪着木桌边的女人,声音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这里是郊外,我没有开车,而且我的衣服和手机都在你的车上,你让我怎么回去?裸奔吗?!” “唔,”凤倾月抬手抚了抚额,轻笑一声道:“也不错,没准儿还能再次遇上一个愿意强上你的,那样你也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说完,不再理会皇甫皓青白交加的面容,举步离开了小木屋。 “凤倾月,你就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凤倾月刚踏出小木屋,里面就传出皇甫皓的嘶吼,声音里带着点点受伤,像极了受伤的小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凤倾月脚步一滞,意念一动,皇甫皓的衣服突然出现在门边,菱唇轻扯了一下,不再停留,举步向小树林外走去。 坐上自己的兰博基尼,转眼看了看那片小树林,凤眸中划过一抹复杂,还是选择了发动汽车,一路绝尘而去。 凤倾月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凤氏,再去了蓝氏。 如今的蓝氏就是凤氏,但是凤倾月并没有将蓝氏大楼卖掉,而是将暗夜和蓝氏设为凤氏的分公司,由季悦和林雪一人坐镇一间,夜斯和蓝傲风则坐镇总部。 一路到达蓝氏顶楼,凤倾月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响起一阵争吵,抬手止住了秘书的起身,凤倾月静静的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 “小悦,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是罗华的声音,声音里隐隐的颤抖和受伤,与小木屋里的皇甫皓不谋而合,像是有什么狠狠撞击在了凤倾月的心上,心口有些钝痛。 “罗华,我说过了,是主子将我从‘流欲’救了出来,从那天起,我的命就是主子的。”季悦的声音十分的冷情,毫不拖泥带水,就像如今她给人的感觉,商界女强人。 “你效忠主子,和我们在一起并没有冲突,不是吗?我们在一起之后,一样可以为主子卖命。”罗华的声音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与他以往在凤倾月面前的形象极为不符,褪去了油腔滑调,变得更加真实了几分。 办公室里有着短时间的静默。 “罗华,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一晚的事情,你就当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过去了。” 罗华不敢置信的望着办公桌后的女人,就算那一晚只是他们酒后乱性,但也算是情之所至,她怎么可以说是一场梦?! 主子失踪的三年时间,左轮变得颓然,就只剩下他和她在苦苦支撑,久而久之,也就有了感情。他知道她结过一次婚,也知道她被男人骗过,所以对感情并不信任,所以他愿意等,等她敞开心扉的那一天,如果不是那一晚,他想他还愿意继续等下去。 可是为什么,发生关系之后,季悦就开始躲着他,甚至不接他的电话,不见他。即使他来找她,两人之间的话题永远是主子的事情,一旦涉及私人感情,季悦就开始逃避了? 为什么?如果还是因为宋坚的事情,他可以继续等的,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不留余地的拒绝?! “季悦,你休想!如果你是害怕主子反对,我现在就去找她,跟她说清楚!” “你想和我说什么?”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抹玲珑的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当两人看清来者是谁时,皆面色一变。 “主,主子。”季悦慌乱的站起身,目光闪烁的望向凤倾月,不敢确定她听到了多少。 “坐下吧。”将两人的不安尽收眼底,凤倾月反手关上办公室的大门,走到了沙发前坐下。 罗华立马就为她倒了一杯水,恭敬的递到她的面前,嘴刚刚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人抢先一步。 “主子,您今天怎么会来?”季悦从办公桌后走出,站在了凤倾月身边,恭敬的问道。 凤倾月很少会来公司,除非有什么事情,使得她必须来一趟。 凤眸在两人之间流连了一会儿,凤倾月倾身接过罗华递来的茶杯,轻啜了一口才抬眼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季悦猛地一惊,主子真的听到了! 罗华却像是得到机会,‘咚!’一声跪在凤倾月面前,恳求道:“主子,我罗华这辈子没跪过任何人,也没有求过任何人,今天,我恳求你,让季悦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照顾她一生一世,绝对不会再让她受伤!” 罗华知道,凤倾月这人看似冷血,实际对于自己人并不会难说话,他,季悦,左轮,都是她认定的人,所以,她对他们都是多了一份容忍和袒护,这些他都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敢这样大胆的说出来。 凤眸淡淡的掠过罗华,落在季悦的身上,开口问道:“你呢?愿意吗?”凤倾月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也没有任何情绪,让人根本分不清她问这话的用意。 季悦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罗华,眼底划过淡淡的感动,却很快消失无踪,抬起头坚定的望着凤倾月道:“我的命是主子的,这一生只会为主子而存在!” “是吗?”凤倾月淡淡的反问。在两人还没明白过来她的用意时,她突然出手,直袭季悦的脖颈,罗华见状大惊,想也不想就挡在了季悦面前。 “主子,一切都是我的错,与季悦无关,如果你要杀,就杀我吧!” “罗华,你……?”季悦一愣,呆呆的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还没看出来吗?”凤倾月无所谓的收回手,也没有要责怪罗华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陈述着一个事实,“你的命是为我而存在,他的命却是为你而存在,能够找到一个愿意豁出性命去爱你的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凤倾月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也从未想过要将季悦他们捆绑在身边一辈子,她需要他们的效忠,但不代表认为自己是他们的主宰,可以剥夺他们的终身幸福。 “主子?”罗华猛地抬起眼帘,不敢置信的望向凤倾月。 “还需要我说第二遍吗?”凤倾月好笑的扫了罗华一眼,抬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放手去追,主子支持你!” 说完,也不管两人是什么表情,举步向门外走去。 “哦,对了!”走到门边时,凤倾月脚步一顿,随手一份文件向后一丢,文件就规规矩矩的躺在了办公桌上,“那是你们接下去的计划,将电子产业渗透进米国和荷兰,小心点,越少人发现越好,如果有必要,联系左轮配合你们。” 离开顶楼,凤倾月就径自开车回了家,刚一打开大门,就看见漂浮在半空中的两抹身影,一紫一粉,翻飞的衣诀好似在客厅里盛放出大朵大朵绚丽的花朵,美不胜收。 “母皇,你回来了!” 迎面飞来一抹小身影,凤倾月轻笑着就将人接了下来,正想抱着人进屋,就感觉自己的裤管被人扯了一下,敛眸就对上倒霉孩子可怜兮兮的嘴脸。 “母皇,我也要抱抱。” 凤倾月一怔,继而忍不住轻笑起来,弯腰同样将倒霉孩子抱进怀里,一手抱着一个进了门。 “他俩又在斗什么?”大概是家里就没太平过,久而久之凤倾月就习惯了这种时不时的打斗,更多的也是想看看,尚未魔化完全的郭旭,究竟和紫龙有多大的差距。 “小郭子要算万年前紫龙推他下修魔池的帐。”夭寐正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因为怀孕的关系,他也变得越来越懒,有时候甚至不想动,要凤倾月抱他上楼。 菱唇狠狠抽搐了两下,看来恢复记忆之后的郭旭,记仇的性子也跟着冒出来了,仗着现在有了一身魔力,还敢光明正大的与紫龙斗。 “幸好郭旭当初没来得及修真,不然他体内拥有过多的灵力,必定会在他体内进行分化。”凌落抱着小舒歌从厨房出来,手里正拿着一个奶瓶,抬眼看见半空中斗得不亦说乎的两人,淡淡的说道。 “小舒歌今天怎么样?”凤眸落在凌落怀里的小舒歌身上,眸底透出点点柔和,她没有参与小不点儿的成长,倒霉孩子是直接就被寒星的精血激化长大,就小舒歌这么一个正常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要吃奶的孩子。 昨晚一屋子人才发现,凌落居然不产奶,无奈,只能半夜跑去蓝氏商场,抱回一大堆奶粉,才止住了小家伙的哭声。 “不哭不闹,很懂事。”幕清幽轻笑着从凌落怀里接过小舒歌,喂奶这种事情,家里就他一个人会。 凤眸凝视着柔和的幕清幽,凤倾月轻轻放下小不点儿和倒霉孩子,走到他身边坐下,将他轻轻的揽进怀里,柔声道:“累吗?” 昨晚,因为凌落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幕清幽一直在凌落房里忙到半夜,又是换尿片,又是喂奶,就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悉心,一屋子人都看在眼中,感动自然是收在心里。 这个从万年前就和她纠缠至今的男子,两人经历了太多,百世的分分合合,最终还是能够走到一起,而且这样无条件的包容她的一切,让他们都感到感动。 “不累。”幕清幽轻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柔和的望着怀里的孩子,轻声道:“小舒歌很乖,而且长得很漂亮,长大了一定很美。” 虽然小舒歌还有点皱巴巴的,但是从五官不难看出,融合了凤倾月和凌落的基因,长得十分漂亮,不同于小不点儿的可爱,也不同于倒霉孩子的邪魅,而是让人感到十分舒服的感觉,像极了凌落给人的感觉。 大概是斗累了,半空中的两人缓缓落地,郭旭狠狠的剐了紫龙一眼,从鼻子里哼哼一声,“我的魔元还没恢复完全,等恢复了再找你算账!” “随便。”紫龙淡淡的丢下两个字,就走到角落里坐下,又恢复到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每每看见紫龙这副模样,郭旭和夭寐都是恨得牙痒痒,装什么装,都被爆菊了,还好意思装酷! 郭旭走到沙发前,弯腰将倒霉孩子抱进怀里,伸手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脸蛋,在看见他脖子旁的牙印时,疑惑的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谁敢欺负他家孩子?! “怎么了?”见郭旭脸色不对,凤倾月起身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将目光落在倒霉孩子的脖子上,眉心也跟着轻蹙了一下,“谁咬的?” 小不点儿闻言,怕怕的缩了缩脖子,虽然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还是被凤倾月捕捉到了,凤眸沉了沉,厉声道:“你为什么咬他?” 凤倾月纵容小不点儿的一切,是因为她从不乱来,小舒临好歹是她的弟弟,她怎么下得去口?看倒霉孩子脖子上渗血的牙印,也知道小不点儿当时咬得有多重。 “呜呜,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先跑来亲我,我才咬他的!”被凤倾月一瞪,小不点儿那为数不多的小孩子脾性全部冒了出来,抬手指了指倒霉孩子,一脸委屈的道:“他在我嘴上又啃又咬,我只咬了他一下而已。” 嘴上又啃又咬?! 郭旭被雷得不轻,转眼看向自家倒霉孩子,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亲你姐了?” “嗯。”倒霉孩子尚不知自己大难临头,非常率真的点了点头,不无得意的道:“我看她看得漂亮,想要讨她做媳妇。” ‘轰隆隆!’ 天雷滚滚,一屋子男人都傻了,连紫龙和寒星都没能幸免于难,幕清幽手里的奶瓶更是掉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望着大言不惭的倒霉孩子。 “你想要娶小不点儿?”所有人里,大概就凤倾月最为镇定,除了最初的惊愕,很快就冷静下来。 “嗯嗯。”倒霉孩子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眼珠子就跟黏在小不点儿身上似的,直看得小不点儿一阵毛骨悚然。 郭旭呆呆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愣愣的问道:“就是因为她漂亮,所以你想娶她?” “嗯。”倒霉孩子再次点头。 “浑蛋!我才不要嫁给你!我要娶情哥哥的,你离我远点!”姐弟关系正是宣告破裂,小不点儿高昂着头站在沙发上,身板儿小小,气势却不小,一字一顿的道:“你,以后离我远点,要不然我见你一次,咬你一次。” 说着,呲咧着一口白牙,狠狠的剐了倒霉孩子一眼,小短腿一蹦,就跳下了沙发,凑到幕清幽身边去了。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凤倾月无语的抚了抚额,尼玛,这算不算报应?她强了自己的哥哥,如今自己的儿子嚷嚷着要娶自己的女儿?擦,还是赶潮流的姐弟恋! “那个,倾月……”见凤倾月一副头疼的模样,郭旭有些担忧的唤道。 “我没事。”凤倾月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眼望了望郭旭怀里的倒霉孩子,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郭旭见状,随手一丢,就将倒霉孩子丢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坐在凤倾月身边,腻进了她的怀里。 “你们能不能小心一点?”浅绿色的身影飘然落地,白若辰无奈的看了看一脸委屈的倒霉孩子,心里直叹:这熊孩子也真是,什么不好玩,玩自家姐姐,还是一个与月儿一样彪悍的女人,这不是找抽么? 看着这混乱的一家子,紫龙面皮不自觉抽搐了一下,转眼看了看凤倾月,起身向二楼走去。 “等一下。”他的脚还未迈上第一步阶梯,身后就响起凤倾月的声音,紫龙缓缓的收回脚,转身看向她,以眼神询问什么事。 “你明天陪我去米国一趟。” “米国?冤家,为什么又要去米国?”夭寐一问,其他人也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望向凤倾月。 “想要确认一些东西,就让紫龙陪我去,不出意外,很快就能回来。” 脑子里闪过当初在小岛上的火山,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眸子,之前她在那火山上感觉到了一股气息,当时只是觉得熟悉,并没想起来那是什么,直到她在越南的森林吸收了那些灵气,才突然反应过来,那里也是一处灵脉。 可是吸收了越南的灵脉,她还不能完全纳为己用,也就没急着去米国,如今几个月过去了,那些灵力已经完全被她掌控,是时候寻找下一处灵脉提高自己的修为了。 因为除了灵脉,她根本不可能自行提升修为,一切都被封印限制了,只有灵脉才能帮她突破,至于为什么是紫龙陪她去……菱唇边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几个月了,该做的都做了,如果紫龙还是不能接受,她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 瞧见凤倾月嘴角的笑意,紫龙不自觉哆嗦了一下,那笑……好熟悉!貌似她用胡萝卜教训他那晚,嘴角一直衔着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邪笑。 紫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对上凤倾月的视线时,猛地将嘴闭上,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转身直接上了二楼。 “冤家,有人在追他吗?”望着紫龙有些急促的背影,夭寐眉梢轻挑,媚眼中划过一抹清浅的笑意。 …… 今天是幕清幽的侍寝日,一家人吃完饭,照旧由白若辰负责洗碗,其余人就各自回了房。 凤倾月轻轻推开幕清幽的房门,毫不意外见到坐在床头,一脸羞涩等待的男人,一张绝艳的容颜染上了一丝绯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晃花了凤倾月的13看网升起一道名为**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清幽。”凤倾月反手锁上房门,走到床边将幕清幽一把揽进怀里,不待说话,就是一记深深的湿吻,直吻得幕清幽晕头转向,她才稍稍退开了一些,与他额抵着额,静静的凝望着对方。 幕清幽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原就红艳的脸庞更加娇艳欲滴,水润的红唇微微开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直到那种缺氧的感觉渐渐散去,他才娇嗔似的瞪了凤倾月一眼。 欲拒还迎的眼神,娇艳的红唇,心爱的男人,只怕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抵挡这样的诱惑,凤眸霎时间变得幽深起来,眸底倏地燃起两蔟小火苗,像是要将幕清幽灼伤似的,直直的射在他的身上。 幕清幽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眸光瞥见不远处的大盒子,才愣愣的回过神来,“月儿,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东西?什么东西?”凤眸微转,顺着幕清幽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那是一个高约一米,需要两个人才能合抱住的大型礼物盒,礼物盒的顶端扎着漂亮的蝴蝶结,粉色与紫色交织,浪漫中透着点点神秘,引诱着世人拆开。 英气的眉梢轻挑了一下,凤倾月并没有用五识探过去,既然是礼物,自然要拆开才会有惊喜。抱着幕清幽站起身,一步步的向那个大型礼物盒走去,礼物盒的颜色也是粉色,在宫灯的照射下,带着一种梦幻的色彩。 “月儿猜猜是什么?”难得的,幕清幽玩起了小情趣,凤倾月自然也不会扫了他的兴致,瞧见丹凤眼中的点点期待,凤眸中划过一抹足矣将任何人溺毙的宠溺。 “这么大的盒子,自然不会是小礼物。”凤眸微转,将礼物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么大的盒子,足矣装下一个人,而今晚你和小莫尼是最早离桌的,以往他总是喜欢在你房间里腻一会儿,一直等我来了才走,今天却没看见人……”故意拖长了尾音,见幕清幽微微撅了一下红唇,凤眸中蓦地划过一抹极浅的笑意,“你不会是想将小莫尼送给我吧?” 对于凤倾月总是轻易看透所有事情,幕清幽有些不满的从她怀里退出来,这个世界的女人都喜欢被人哄着,女尊国的男人也一样,尽管幕清幽性子温和,更多的时候还是希望凤倾月能哄哄他,不需要甜言蜜语,偶尔一下下就好。 只是面对一个如此聪慧的妻主,常常让他感觉到无力,好像什么都逃不过她的法眼,那点点小情趣都消失殆尽。 “怎么?生气了?”凤倾月有些好笑的将他拉进怀里,垂首在他嘴角轻轻一啄,轻笑道:“即使我假装猜不中,你也知道我能猜到,我又何必骗你呢?对你,我永远都是最真实的一面。” 心底点点不满随着凤倾月的话消散,幕清幽面上一热,娇嗔似的瞪了她一眼,举步走到礼物盒前,轻轻的将盖子掀开,一个浑身**的芭比娃娃就从里面站了起来,脖子上粉色的蝴蝶结和丝带,让他看上去真如一个礼物一样,等待人的采撷。 丝带顺着精致的锁骨飘下,正好挡住了胸前的风景,胯下一个同样的蝴蝶结精致而美好,让一切都变得梦幻起来。 凤倾月嘴角无法抑制的抽搐了两下,转眼看向幕清幽,抽着嘴角问道:“你也想学他们,和小莫尼一起侍寝?”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其他的,两个人的房间,突然多出来一个裸男,而那个裸男还是另一伴送的礼物,这实在是太邪恶了! 凤倾月不敢置信的审视着两个男人,这些男人是不是都被自己带坏了,节操,三观,神马的全丢太平洋了,现在一个比一个邪恶,就连幕清幽都开始赶潮流,选择找人一起侍寝了?! ------题外话------ 抱歉,最近的留言可能回复得慢了些,因为最近一直在筹备新文,已经整整两天没睡了,从人物设定,大纲,名字,简介,收集素材,各种纠结,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终于给整得差不多了,给后宫的妹纸们雀了眼,貌似反响不错。 废话多了点,没错,其实爷就是在解释,对于每一位支持爷的读者,爷绝对用心对待,留言神马你敢留,爷就绝对会抽时间回。 最后,昨天的榜单有误,那谁谁谁【漠小白】没错,就是你,丫的后宫猥琐之最,当属冠军,漏掉你是爷眼珠被眼屎糊住了,果冻爆菊,太他妈有才了! 推荐好友【纯露鬼鬼】的《拒做填房:农家药女》 【宝马香车】的《六只狼爹抢妈咪》 第64章 上古神兽一族 “你也想学他们,和小莫尼一起侍寝?” 幕清幽脸上爆红,其实在女尊国,也有多夫侍寝的事情,只是他从未经历过,况且现在也不是在凤栖,才让他有些放不开。舒殢殩獍 但是西莫尼不同,这个精致的小洋娃娃,从进入这个家开始,就十分的粘他,两人的关系也十分要好,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人一起侍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西莫尼,只因他也喜欢这个小家伙。 见凤倾月的目光不停在两人之间溜达,幕清幽红着脸上前一步,将还在礼物盒里的西莫尼扶了出来,两人一起走到她的面前。 不需要言语,行动已经表明一切。 凤月疯狂抽搐的嘴角渐渐缓和下来,凤眸中透出点点笑意,伸手动作轻柔的将两人揽进怀里,低叹一声,“你们啊……” 凤倾月真不知道因为说些什么了,或许她真的太花心了,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往家里添人,他们只是想要有多些时间陪陪她,才会选择了一起侍寝这条路。 “姐姐,你还没有拆礼物。”西莫尼不满的晃了晃身子,身上的丝带随着他的动作摇曳飘荡起来,看起来格外的诱惑撩人。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伸手捏住丝带的一角,绳结缓缓松开,西莫尼脖子上的蝴蝶结也飘然落地。 “行了,今晚就一起睡吧。”幕清幽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如果她再说些什么,也只是徒增尴尬而已。 搂着两人在床上躺下,凤倾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眼看向左手边的西莫尼,柔声道:“小莫尼,那枚戒指你还戴着吗?” “嗯。”那枚戒指是她送的,他自然舍不得摘下来,就连洗澡都戴着,生怕放在什么地方丢了,或者忘记了。 说着,西莫尼扬了扬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红玛瑙戒指,又扬了扬右手无名指上的储物戒,“姐姐说的是哪一枚?你看,我两枚都戴着哦。” 凤眸落在‘灵杖血戒’之上,瞳孔紧缩了一下,“小莫尼,如果姐姐要你将红玛瑙戒指给姐姐,以后再也不能生活在阳光之下,也可能会忍不住想吸血,你会给姐姐吗?” 凤倾月会这么问,是因为她清楚,西莫尼一点也不喜欢吸血鬼,甚至是排斥他自己的身份的,他讨厌吸血,讨厌那两颗尖尖的獠牙。 西莫尼微怔,看了看左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凤倾月,尖尖扬起一抹笑,干净无垢,“只要可以和姐姐在一起,要西莫尼做什么都愿意。” 坚定的语气使得凤眸渐渐柔和,凤倾月抬手揉了揉他金色的发丝,轻声道:“将那枚戒指摘下来,不要再戴了,至于别的,姐姐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既然当初凌落炼制的丹药可以压制住西莫尼的吸血鬼特质,她也一定可以炼制出别的丹药,让西莫尼不会再被吸血鬼的身份所束缚住。 “好。”没有一丝犹豫,西莫尼就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递给凤倾月。 整个过程意外的顺利,让凤倾月心底隐隐生出一股不安,如果当初第三代吸血鬼当真有媲美于神的能力,这枚戒指就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她甚至想过,戒指会不会摘不下来,或者发生别的意外,但是这一切如此顺利,顺利得让她感觉到诡异。 “姐姐,怎么了?”见凤倾月并没有接过戒指,西莫尼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事。”凤眸轻闪了一下,伸手将西莫尼手中的戒指接了过来,本想将戒指就此毁去,凤倾月想了想,还是将它收进了造化之戒里。 一个翻身,动作轻柔的将西莫尼压在身下,双眼紧锁住西莫尼,想要看看摘去戒指,他的身体有些什么变化。 瞳孔颜色不变,尖尖的獠牙也没有再长出来,唯有小家伙身体的某一个地方,却快速起了变化。 凤倾月一脑门儿黑线的在他头顶敲了一下,好笑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姐姐,我们还没有小宝宝。”对于自己的身体反应,西莫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概是西方人天生对这方面不太约束,所以他只是很直面的表达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爱她,想要和她在一起,甚至想要帮她生下宝宝,这些都是很神圣的事情,在他心里并不觉得羞耻。 “宝宝?”凤倾月脸色微变,想到家里那两个熊孩子,她就一阵阵的头疼。 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姐姐不想和西莫尼生宝宝了?”小莫尼的脸色也跟着一变,委屈的撅起粉唇,“姐姐嫌弃西莫尼了?” 寒!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能联想呢? 凤倾月有些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头顶,无奈的轻叹一声,“好,我们要一个宝宝,像小莫尼一样可爱的宝宝。” 说着,转眼望向幕清幽,翻身而下,躺在了两人中央,一手搂着一个,轻笑道:“今天就交给你们了,我就负责享受。” 她负责享受,也就是根本没打算动,将主动权交给两个男人。 两男对视一眼,西莫尼显得有些跃跃欲试,而幕清幽面上一片羞红,在凤栖,妻主将主动权交给男子,是一种荣宠的表现,而如今她将一切交给他们,何尝不是一种爱的表现。 两个没有共同侍寝经验的男人同时起身,彼此对望一眼,却不知道从那里开始,以往都是她负责引导他们,如今将一切交给他们,反倒让两人有些无所适从。 “要不,你先?”幕清幽率先出声,说完,面上又是一阵燥热。 “清幽,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万年前怎么做,现在还是怎么做。”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他,虽然万年前她也霸道,但是两人是互相取悦,并没有在乎过谁主动,谁被动,情之所至,交融是必然的。 “寒星告诉你了?”幕清幽一怔,遂即轻笑出声:“其实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随着修为上涨,脑子里会不时闪过一些画面,我就将它们串连起来了。” 幕清幽刚一说完,小莫尼就已经闲不住了,起身将自己展现在凤倾月眼前,指了指身下,委屈道:“姐姐,还有一个没拆,难受。” 正是因为之前有了反应,蝴蝶结的松紧才成了关键,眼看着小莫尼一脸隐忍,凤倾月好笑的拆去最后一个蝴蝶结,小莫尼这才满意的趴在凤倾月身上,占据了她一半的身躯。 “清幽哥哥,我们一人一边。”昂头在凤倾月左脸印下一吻,西莫尼才转头对幕清幽说道。 或许是有了凤倾月的鼓励,幕清幽也没那么拘谨,按照西莫尼所说,霸占了凤倾月的另一边。 两人男人一起动作,虽然动作十分的生涩,但还是轻易就勾起了凤倾月身体里的欲火,敛眸看向胸前的两颗脑袋,菱唇忍不住微微上扬。 当空气也跟着燃烧,凤眸微眯了一下,见两个男人还是没有一点要灭火的意思,凤倾月无奈的轻叹一声,一个翻身,就已经将幕清幽压在身下,缠绵的热吻紧随而上,掠夺了幕清幽所有的呼吸。 两条小蛇不知疲倦的纠缠,让极度缺氧的男人忍不住张大了嘴,却让凤倾月更加轻易的探入他的口中,一寸寸的攻城掠地。 被晾在一旁的西莫尼撅了撅嘴,垂眼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又看了看两人完好的衣物,干脆伸手去脱凤倾月的衣服。 察觉到西莫尼笨拙的动作,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体内灵力一运转,身上的衣物就被收进了身体里,看得西莫尼傻呆呆的忘了反应。 半响,他才回过神来,笑眯眯的附上了凤倾月的背,生涩的挑拨起来。 尽管在网上学习了不少知识,实战经验还是第一次,免不了有些笨拙,但男人在这方面是潜力无限的,很快,西莫尼就掌控了技巧,懂得怎样的挑逗,才能让凤倾月舒服。 在凤倾月要了幕清幽之后,西莫尼才俯身上前,第一次占据的上方,缓缓的沉入。 …… **之后,西莫尼微喘着气趴在凤倾月身上,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两颗尖尖的獠牙突然冒了出来,伴随着迅速失去体温的身体,一双浅棕色的眸子在也转瞬间变得一片血红。 西莫尼正将脑袋埋在凤倾月的脖颈处,凤倾月看不到他的獠牙,却能感觉到他迅速失去体温的身躯,英气的眉心轻蹙了一下,轻轻将西莫尼推开一些,就对上了那双诡异的血瞳。 “小莫尼,你怎么样?”果然,失去‘灵杖血戒’是有副作用的,只是这种副作用会在人情绪激动时才发作。 凤眸沉了沉,凤倾月心念一动,手心就出现了一粒丹药,正想递给西莫尼,‘灵杖血戒’却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里的半空之中,一道红光打出,直直射进西莫尼身体里,使得一头金色的发丝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疯长起来韩少的勾心娇妻。 “姐姐,我好难受。”西莫尼使劲抠挖着自己的脖子,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叫嚣,不断的催促着他‘咬下去!咬下去!’,他需要鲜血,这种**的强烈程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小莫尼,别动!”凤倾月大惊失色,猛地坐起身,一把抓住西莫尼不断自残的双手,柔声蛊惑道:“西莫尼听话,将思绪放空,听姐姐的,什么也别想。” 见凤倾月开始使用‘**术’,幕清幽也跟着坐起身,拾起床单上凤倾月之前拿出来的丹药,想要喂进西莫尼的嘴里。 “清幽,别靠近他。”凤倾月沉声道。她能感觉到,西莫尼现在一点也不能受刺激,一旦有血液的味道靠近,他就会失去理智。 幕清幽怔了一下,将手收了回来,目含担忧的望向西莫尼。 “小莫尼,听话,姐姐在这里,你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什么也别想。”说话间,凤倾月眉心花钿忽的闪现,一道红光直射‘灵杖血戒’,将要打进西莫尼身体里的红光阻拦了下来。 两道红光在半空中交汇,房间里霎时间变得一片血红,像是将一切都浸入了血色之中,绚烂得十分的诡异。 就是这种诡异的色彩,印入西莫尼的眼眶之后,被深深的吸进了瞳孔深处,瞳孔中红光更甚,那种强烈的**再次来袭,喉咙就像撕裂般疼痛,叫嚣着鲜血才能抚慰。 眼见西莫尼即将失控,凤倾月急忙转头吼道:“出去!” “不!我不出去!”幕清幽第一次反驳凤倾月,却是为了她的安危,想到其他房间里的紫龙和郭旭,他脑子像是被什么敲打了一下,又开始动作迅速的穿衣,风一般的射出了房间。 就在幕清幽离开房间的刹那,西莫尼眼中忽的红光大盛,伴随着凤倾月嘴角渐渐溢出的血迹,整个人像是疯了一般,一头金色发丝飞扬,在红光之中不停的翻飞。 “姐姐,快走。”血瞳之中缓缓流出一滴血泪,染红了苍白的容颜,一张娃娃脸变得有些扭曲,却是固执的控制住了自己,“姐姐快走,不要管我了。” 他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特别是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就像是一剂毒药,疯狂的撩动着他的神经,每一下,都像是敲打在他的脑海之中,使得他的理智渐渐飘离。 “小莫尼听话,控制住自己,不然你就永远也拜托不了吸血鬼的命运。”凤眸中划过一抹担忧,凤倾月将全身的灵力汇聚,一点一点的灌进西莫尼体内,企图帮他压制住身体里的那股力量。 就在西莫尼快要安静下来时,‘灵杖血戒’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再次射出一道红光,直直的打进了西莫尼的脑海里。 原本就一片空白的脑海,被红光充盈之后,剩下的就只是红色,漫天的血红,像极了鲜血,让一切都沦陷在红色之中。 高扬的脑袋猛地垂下,血红的目光直射凤倾月,在凤倾月反应之前,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 在红光打进西莫尼的脑子里时,凤倾月就知道情况不妙,正想加大灵力的输送,脖子上就是一痛,伴随着耳边幕清幽的嘶叫,一股血腥味快速蔓延整间屋子。 转眼见紫龙和郭旭都走了进来,凤倾月微微抬起手,止住了两人的动作,西莫尼现在需要鲜血,只有鲜血才能让他冷静下来,如果两人靠近,只会让他转移目标而已。 随着血液的流失,凤倾月的脑子有些晕眩,却敏感的察觉到,尚在她身体里的某物膨胀了起来,脑后顿时滑下无数条黑线。 血液进入西莫尼的肚子,他小腹上的凤凰烙印红光一闪,凤倾月就感觉一阵灼热在她身体里扩散开来,失血的感觉慢慢散去,反而有一股奇怪的气流在她身体里流窜,不是灵力,而是一股诡异的力量。 凤眸轻闪了一下,抬眼望向半空中的‘灵杖血戒’。 而‘灵杖血戒’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在空中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的向西莫尼飘去,自动戴在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伴随着一阵阵红光,西莫尼的身体快速回暖,瞳孔的颜色也渐渐恢复,浅棕色的眸子透出淡淡的金色,看上去十分漂亮。 察觉到自己正在做什么,西莫尼慌乱的退开,看着凤倾月脖子上的两个入肉的血洞,眼中满是惊惶,“我……我……” 他吸血了?而且还是姐姐的血?! 这个想法一旦充斥西莫尼的脑海,就怎样也驱散不去,口中还残留着血腥味,提醒着他之前做了什么,西莫尼慌乱的摇着头,像是要将一切都从他脑海中驱逐。 “小莫尼,听话,没事了。”见西莫尼这样,凤倾月心疼到不行,轻轻的将人拥进怀里,脖子上的伤口也在瞬间消失,“乖,没事了,姐姐会想办法的。” 说这话时,凤倾月的视线直直的射向‘灵杖血戒’,戒指还在散发着阵阵红光,将西莫尼苍白的肌肤,映出淡淡的色彩。 郭旭想要上前,却被紫龙抬手揽住,紫眸似有意似无意掠过浑身**,并融合在一起的两人,淡淡的道:“她没事。” 就在紫龙话落,‘灵杖血戒’蓦地红光大盛,一个小型的红色血球将两人包裹在内,让人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郭旭微微皱眉,“那是什么?”不是结界,也不是灵力球,反倒有点像西方神话中的水晶球,只是颜色是红色的。 “不知道。”紫龙微微摇头,紫眸在红色球体上流连了一会儿,就淡淡的收回视线,“走吧。”他能感应到,凤倾月并没事,也没有危险。 郭旭斜眼看向他,与在凤倾月面前不同,浑身透着一股子邪魅的气息,“怎么?你不吃醋?” “你吃醋吗?”紫龙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紫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吃醋’这个字眼,好像已经渐渐远离了,也不知是心痛到麻木,还是已经不再想,慢慢的,也就忘了吃醋是什么感觉。 每一晚,只要她宠幸家里的男人,他都会自动封闭五识,以免再听见一些让自己难受的声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房间里的异样。 “那你呢?”紫龙想了一会儿,有些自嘲的一笑,转眸看向郭旭,淡淡的问道:“身为魔界至尊,就算你现在没有恢复魔元,只要回到魔界,假以时日,就能再次成为一界之主,为什么要选择留下?”而且还封闭了所有的魔气。 封闭魔气,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却会阻止魔元的修复,魔元无法修复,郭旭的修为也就无法恢复至万年前,好处是不被仙界发现,坏处就是,这样对魔元会造成损伤,甚至可能是永久的。 “那你呢?身为上古神兽一族,却选择留在她身边,不履行自己的职责,镇守一方,甚至纵容她在修真界胡闹,弄得几界大乱也不阻止,最后更是选择了万年沉睡,又是为了什么?”郭旭好笑的勾了勾唇,黑眸缓缓转动,眸底划过一抹精芒。 紫龙面色微变,眉心轻蹙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你想得太多了。” 说完,也不管郭旭是什么表情,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姿态还是那样悠然,步伐还是那样的闲庭,可是郭旭知道,紫龙的心已经乱了。 之前,一屋子男人都不理解,紫龙就算万年前再怎样牛掰,也不应该拥有那种藐视天下苍生的气息。 直到他恢复记忆,他才终于明白过来,万年前,就算他失去一身魔力,一个普通的修真者也不可能闯入魔界,更不可能将他打下修魔池,因为紫龙是上古神兽一族,本身就是上神,对付失去魔力的他,更是轻而易举。 只是万年后的紫龙,好像法力被人封印了,甚至魂魄也残缺不全,才会造成了前两日打成平手的局面。否则,就算在他鼎盛时期,想要赢得紫龙,也需要费一番工夫才行。 转眼扫向床上的血球,期间点点红光闪过,看上去绚烂异常,郭旭轻勾了一下唇,眸中划过点点笑意,也转身离开了房间。 幕清幽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目含担忧的望着那颗血球,郭旭两人的对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有紫龙那句‘她没事’才让他稍稍安定了一些,心底的担忧却无法褪去。 与幕清幽的担忧不同,红色球体之内,却是一席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凤倾月骑在西莫尼身上,看着他的双颊渐渐恢复血色,透出淡淡的粉红,凤眸中透出点点笑意,直到西莫尼释放,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两人的身体里同时爆炸开来,凤倾月急忙将灵力传送进西莫尼身体里,帮助他更好的接受‘灵杖血戒’之内的力量。 强大的力量从‘灵杖血戒’之内传输进西莫尼的身体里,像是有一个无形的气体在他的身体里膨胀,压缩,再膨胀,再压缩,如此反复。期间,有好几次西莫尼都无法承受住那股力量,那些多余的力量却顺着两人结合的身体,流进了凤倾月的身体里。 凤眸中划过一抹错愕,凤倾月静静的感受着那股从西莫尼身体传导过来的力量,内视的情况下,那股力量像是一种气体,无法真正的与灵力融合,而是与灵力各自占据一方,将她的身体清晰的一分为二。 凤眸沉了沉,凤倾月试着引导那股力量,一点一点的将它们引入元婴之内,原本元婴是有些排斥的,但是在凤倾月的耐心引导之下,凤凰神火居然一点一点的将那些力量锻造,转化,最后融入进了元婴之内赤城。 转化的那股能量一点一点被元婴吸收,凤倾月身体里的元婴再次长大,凤倾月甚至能够看见,元婴的额间,居然与她有着同样的花钿,美艳绝伦。 直到那股力量传输完毕,‘灵杖血戒’再次盛放红光,西莫尼眼中红光一闪,一切恢复平静,两人身侧的红色球体也跟着消失。 “月儿!”见两人出现,幕清幽急忙走了上去,丹凤眼中氲起一层雾气,猛地扑进凤倾月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将头埋进了她的胸前。 感觉到幕清幽浑身不自禁的颤抖,凤倾月不由得将他环住,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低声道:“我没事。” “我知道。”怀里传出幕清幽闷闷的声音,“可我还是怕。” 他不想要再等上万年,随着记忆一点点恢复,那些深埋起来的感情也一点点破土而出,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万年前,他也不强求她只有自己,但是前提是,她一定要在,如果她不在,他真不知道他自己活下去的动力是什么。 感受到幕清幽的情绪,凤倾月无奈的轻叹一声,只是将他拥得更紧了一些。 “清幽哥哥,对不起。”第一次见到这样情绪激烈的幕清幽,西莫尼有些怕怕的坐起身,一头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收敛在身后,像是九天之上洒下了一缕金光,让他整个人透出暖暖的阳光气息。 凤倾月胸前的脑袋闷闷的摇了摇头,从鸿沟之中拔了出来,对上两团白肉,面色又是一红,“那个,你们先穿衣服,我先下楼了。” 说完,也不管两人什么反应,逃命似的离开了房间。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凤倾月发现,家里这群男人越来越好玩了,好玩到让她感觉无语。 翻身下床,弯腰抱起西莫尼进了卫生间,两人清洗一番后,穿上衣服下了楼。 此刻,所有人都已经坐在餐桌前,见两人下来,也没有过多的意外,昨日西莫尼让阿贝尔去买一个足矣装下人的礼物盒时,他们就已经瞄到了一些端倪,后来见西莫尼拖着礼物盒进了幕清幽的房间,自然也就猜到了什么。 “小清幽,没想到你也开窍了。”夭寐秀眉轻挑,媚眼转向幕清幽,眸底划过清浅的笑意,“开窍了才好,开窍了好日子就来了。” 家里的男人太多,当真一晚一个,迟早大家都会憋疯,这样偶尔来来混合双打,何尝不是另一种乐趣? 对上夭寐促狭的眼神,幕清幽就禁不住面上一热,却没有在面对凤倾月时的羞态,仅仅是感到有些不自在,只是很快他又压下了那种感觉,起身帮着阎克替凤倾月和西莫尼倒上牛奶,这才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妖孽,你明知道幕清幽脸皮薄,没事总逗他干什么?”郭旭忍不住白了夭寐一眼,一边照顾倒霉孩子吃东西,一边数落道:“我看你就是狐狸心,想要将幕清幽拉进自己的阵营。你也不数数,你们一起侍寝的人有多少了,再加上两个,一晚轮得上一圈吗?”说着,上下打量着夭寐,似有所悟的道:“难道,你们三个都不行,所以才想要加上幕清幽和西莫尼?” 这话,一次就得罪了三个,不止夭寐脸色全黑,就连祁彬和夜斯也没能幸免于难,三人一起瞪向郭旭,六颗钉子一齐钉在郭旭身上,像是恨不得将他瞪穿。 “你们不用瞪我,如果不是不行,干什么还要拉拢幕清幽呢?”对于三人的目光,郭旭完全免疫,拿起桌上的面包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开口:“哪像我们三兄弟,一晚才刚好一轮,战斗力那叫一个持久。” “小郭子,你就吹吧!”夭寐狠狠的磨了磨牙,眸光状似无意落在阎克身上,撇了撇嘴道:“小爷又不是没和小克克一起侍寝过,我和他时间差不多,一整晚才一轮,小爷该说你战斗力持久呢?还是一次之后就休战了?”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这一大早,两人又斗上了。揽着西莫尼在餐桌前坐下,无语的扫了那两人一眼,淡淡的道:“现在家里有小孩了,说话注意点。” 如果只是两个普通的孩子,凤倾月根本不会介意他们说什么,可是瞧着倒霉孩子那不安转动的眸子,她额角就忍不住抽疼。 “臭小子,给我封闭五识。”郭旭垂眼看了看怀里的倒霉孩子,非常直接的下达了命令。 话落,一桌子人都忍不住抽了抽,有他这么当父亲的吗? “唉,小舒临真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某腹黑男摇首感叹,转眼看向一脸委屈的倒霉孩子,轻哄道:“来,你父尊不爱你,白爸爸爱你,过来。” “呜呜,还是白爸爸最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倒霉孩子一下子扑进白若辰怀里,视线穿过白若辰的臂弯,准确的落在了幕清幽怀里的小不点儿身上。 并没有错过倒霉孩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凤倾月额角突突的跳动起来,因为白若辰和幕清幽是坐在一起的,如今倒霉孩子和小不点儿也就靠得更近了,眼见那只胖嘟嘟的小手要去拉小不点儿的手,凤倾月头疼的抚了抚额,“都给我吃饭,谁再乱说话,乱动,我就将他丢出去!” 话落,小不点儿偷偷伸出去的手就是一僵,偷瞄了凤倾月一眼,正对上那双含怒的凤眸,怕怕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乱动。 一顿饭吃得极为安静,凤倾月发话了,夭寐和郭旭也不敢再斗,只是一同将视线落在了倒霉孩子身上,都是这个家伙! “哼哼。”两人同时阴笑一声,直笑得倒霉孩子浑身凉嗖嗖的,才同时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的开始吃饭。 “走吧。”吃完饭,凤倾月率先站起身,米国之行势在必行,尽管她昨晚吸收了‘灵杖血戒’里的部分力量,可是她洗澡时才发现,她的修为并没有上涨,除了元婴有变化,其他什么改变也没有。 “记得将北一他们带上,我已经通知米国那边的人了,他们会在那边接应你。”虽然萧羽飞不知道她要去米国干什么,但是既然她决定了要去,他也不会阻拦,只是尽量减少米国之行的危险性。 “放心,我不是去找米国黑手党的麻烦,如今男贞派没有动作,我暂时不会去招惹他们。”男贞派内部关系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家里的男人,在不能确认可以将男贞派连根拔起之前,她都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们。 听凤倾月这样说,萧羽飞也放心了不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紫龙也在此刻站起身,抬手一挥,一道紫光没入天护板,一个无形的结界将整栋别墅保护起来,除了家里的男人可以自由进出,其他人都无法闯进结界之内。 见此,凤倾月轻挑了一下眉头,唇边泛起点点笑意,其实,紫龙没他自己想的这样无所谓吧?不然他根本无需如此。 两人一起出了门,刚一打开大门,就见到了等在大门前的男人。 菱唇狠狠抽搐了两下,凤倾月一脸头疼的看着堵在她家大门前的男人,一张帅得没有天理的俊美脸庞,完美修长的挺拔身躯,足矣让任何一个女人疯狂,为毛天天来堵她家大门? “皇甫皓,你究竟想怎样?”就算是他家老二认人,昨天吃也吃了,今天又来干什么? “不想怎么样,吃了我就得负责。”皇甫皓眉梢轻挑,口气是毋庸置疑的霸道,黑亮的眸底却暗藏三分忐忑。 天知道要他说出这番话,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以往,他只会让她对自己的老二负责,今日,却是让她对自己负责,相差无几的话,意义却是大不相同。 卧槽,又是一个负责的?!她记得几个月前,蓝傲风貌似也说过这样的话来着? 凤倾月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纤纤食指随意的向后一指,“你问他们,他们同意就行。” “不行!”整齐一致的吼声,正躲在凤倾月身后偷听的男人们瞬间忘了隐藏,疾奔而出,“后宫满了!” 笑话,他们大清早就开始斗嘴,无非就是为了一点点福利,如今又填一个人,就等于又多一个分肉的,如果算上紫龙和寒星,那就真是半个月才一轮了。 “听见了?”凤倾月眉梢轻挑,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一闪而逝。 狷狂的眸子缓缓转动,状似无意间掠过西莫尼,眸底精芒一闪,轻笑了一声,“你们会答应的,如果我加入,凤帮的实力将会扩大很多,就算是米国黑手党和倭国山口组织联手,也不可能轻易将凤帮吞掉,关于这一点,萧老大很清楚,不是吗?” 皇甫皓嘴角衔着自信的笑意,他相信,萧羽飞会懂。如果那个女人的野心真的是一统黑道,他手里的军火对于凤帮而言,那就是最大的后盾,尽管凤帮已经吞掉寐世,但是寐世手里的武器,永远不可能有他手里的多。 果然,丹凤眼微眯了一下,萧羽飞嘴角也掀起一抹笑,只是那笑含着丝丝寒气,“你知道的还挺多。” “不多,只知道,凤帮最后在背后做了不少手脚,试图挑起黑手党和山口组织之前的战争全文阅读殷少,别太无耻!。”皇甫皓轻笑一声,双手插兜,姿态随意的站在门前,“凤帮如今越发展越壮大,所谓树大招风,你们做的这些,黑手党和山口组织早晚也会查到。他们现在只是暂时被利益蒙蔽了,等他们回过味来,只怕会联合其他帮派,对凤帮群起而攻之。” “就算这样,你又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能够帮到凤帮?”见凤倾月不说话,萧羽飞上前一步,与凤倾月并排而立,淡淡的问道。 “这样够吗?” 只见皇甫皓双手一击掌,四周突然出现许多黑衣人,密密麻麻的一片,他们的身手虽然比不上凤倾月亲自训练的那批人,但胜在人数众多,装备精良,加上那冰冷无情的眼神,一看就是经历过血的洗礼,身上自带一股杀伐之气。 “绝煞的杀手?”萧羽飞微眯了一下眸子,心底暗自惊讶了一下,‘绝煞’是皇甫皓的,这点凤倾月早就告诉他们了,但是他没想到,皇甫皓手底下居然有这么多人,转眼扫去,至少有一千人左右,且个个身手不弱,加上‘风雨雷电’,的确能够成为凤帮的一大助力。 最重要的是,绝煞遍布全球,能够成为第一杀手集团,除了手下的杀手,人脉更是一大关键。是收集情报的好手,否则不可能知道黑手党和山口组织的事情,乃是凤帮所挑拨的。 “不错,一个绝煞,加上一个军火工厂,应该够了吧?”瞧见萧羽飞眼底的精芒,皇甫皓邪笑着上前一步,“我的要求不高,一个月一顿肉就行了。” 汗! 瀑布汗! 凤倾月一家人身后突然出现一堵黑线墙,怔怔的望着门前一脸邪肆的男人,他将所有人都感到忌惮的东西双手奉上,为的只是一个月一顿肉?!这娃是得有多饥渴,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即使紫龙对人界的东西瞧不上眼,也禁不住被眼前的极品男狠狠的雷了一下,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一下,淡淡的开口提醒道:“时间快到了。” 从这里到米国需要一些时间,他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但是按照上次去米国的时间算,如果他们现在不出发,到达米国的小镇,天就已经黑了。 “你要出门?”皇甫皓挑眉问道。 “对,去米国,你的事情以后再说。”经紫龙一提醒,凤倾月才想起正事。 刚才皇甫皓的话没错,她也没指望能瞒黑手党和山口组织的人多久,现在挑起他们的矛盾,除了拖延时间之外,更是消耗两帮的实力,让他们将来就算合并,实力也会大大降低,加上这几个月的内斗,那些人心里多少会有一些隔阂,不可能完全结合起来,这就是人心。 “去米国?”皇甫皓微怔,一双如鹰般尖利的眸子微眯了一下,“你现在去米国,只会引起黑手党的怀疑,让他们提前将目光聚焦在凤帮的身上。” 自从上次之后,米国黑手党早就注意到了凤帮,即使一直在与山口组织斗,也没有放弃对米国内部的监控,为的,就是防止凤帮趁虚而入。 “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凤倾月淡淡的说了一句,说完,自己先怔了一下,遂即忍不住轻笑一声。 “你接受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不然她根本不需要向他解释,聪明人和聪明人交手,往往一字之差,就能察觉出端倪。 皇甫皓邪笑着凑上前,“看来,你这个女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心。” 凤倾月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行了,我和紫龙要去米国,你自己先看着办。” 接不接受,都不是现在,皇甫皓还有她无法看透的东西,尽管这些东西对她无害,但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有任何隐瞒,有了幕清幽之前的教训,现在的她会选择将一切摊开,而不是善意的谎言,让彼此有猜忌的机会。 “我和你们一起去。”如果她真的在米国出了事,他才能帮上忙。 “你?”凤倾月斜眼打量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什么,微微颔首,“好。至于其他人,先散了。” 皇甫皓闻言一击掌,那些人就如同来时一般,迅速消失在了凤倾月家外围。 凤眸中划过一道精芒,那些人的身手,除了拥有杀手般的迅速,更是拥有雇佣兵的特质,那群人,分明不仅仅是杀手,只怕还有别的身份。 凤倾月的心沉了沉,皇甫皓,你究竟还隐瞒了多少,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走吧。” 坐上皇甫皓来时的悍马,凤倾月三人一路向训练基地而去,北一等人早就按照萧羽飞的吩咐,在空地上准备好了直升机,见凤倾月三人到来,直接将人请上了直升机,向米国而去。 几个小时的飞行,直升机再次降落在了米国的小岛之上,还是上次接待凤倾月的那些人,凤倾月挥了挥手,让他们先离开了。 吸收灵脉之时,会发生很多异变,留下的人越多,越麻烦。 “北一,你们也和他们一起离开。” “主子?”北一微怔,正想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北二拉了一把。 “是。”北二应了一声,就拖着北一离开了。 “那个北二,更适合当首领。”望着一群人离开的背影,皇甫皓勾了勾唇,“北一够衷心,但是不够沉稳,北二性子沉稳,言语不多,不会违令。” 凤倾月斜眼睨向他,“你倒是挺会看人,就是不知道,怎么将雨护法选上了。” 皇甫皓嘴角抽了抽,很自然就想到雨前几日丢人的举动,额角青筋不悦的跳动了两下,心里已经将雨凌迟了不下百遍,嘴上却说着:“你别小看雨,她这人虽然看上去不靠谱,却是一个电脑天才,只要有她在,世上没有她入侵不了的电脑,盗取不了的资料。” 英气的眉梢轻挑,这话凤倾月倒是相信,从雨那天的话来看,她就是那日入侵凤氏防护系统的人,如果不是雨贪玩,在电脑里多逗留了一些时间,她根本不可能追查到什么。 凤倾月没有再说什么,五识查探到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率先举步向岛中心的火山走去。 随着靠近,紫龙和皇甫皓分明感觉空气炙热了几分,凤倾月却像是无知无觉,继续向前走去。 “别走了,那座火山好像要喷发了。”皇甫皓皱了皱眉,一把拉住凤倾月,双眼警惕的盯着那座火山。 擦!不是这么倒霉吧,这座火山很多年都没反应了,怎么偏偏在他们将人支走之后,开始有了喷发的迹象?! 皇甫皓所料没错,火山的确是要喷发了,已经不需要再靠近,他和紫龙都能感觉到四周温度的变化,随着火山顶部冒出的袅袅青烟,四周的温度已经相当骇人,而且还在节节攀升,紫龙还好,皇甫皓身上很快就湿透了,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女人,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见紫龙额上都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凤倾月却是连一点热的迹象也没有,皇甫皓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她不畏火。”火凤本身就是火种,又岂会畏惧凡火,不过—— 紫眸中划过一道精芒,转眼看向那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终于明白了凤倾月为什么要选择来米国了,应该是看中了火山之下的那一处灵脉,想要纳为己用。 “不畏火?”皇甫皓微怔了一下,却很聪明的没有选择继续问下去,看凤倾月的样子,分明正是看中了那座火山的某样东西,否则不会到现在还不离开。 此时,火山口已经透出点点红光,小岛上刺鼻的味道也越来越浓,尽管皇甫皓有内力护身,也有些吃不消这样的高温,汗珠刚渗出,就已经被炙热的高温蒸发掉,三人同时将目光投向火山口,眼神都有些凝重。 火山口的红光越来越盛,红光之中隐隐还透出点点金光,像是在火山之下,掩埋着什么东西,只是皇甫皓还来不及推测,一直在火山口徘徊的岩浆,终于破山而出。 大片的血红从山顶喷涌而出,将整座小岛都印染成了血色,随着那个火山口的喷发,其他一直没有动静的火山,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全部‘隆隆隆’的轰鸣起来,像是大地的震怒,将要世间的一切摧毁。 ------题外话------ 在旧群的妹纸们,旧群三天之内会解散,请加入新群292020980,敲门砖必须是此书作品名,进群自动截图给管理修改名片,三天内不截图,踢之。 不爱爷的勿加,怕麻烦勿加,粉丝值低于一千的勿加,盗版勿扰。 问:为什么换群,还这么严格。 答:旧群混进太多盗版,当你熬夜码字上传,下一秒就有盗版读者截图来质问你时,你就会明白爷心里有多么苦逼。 如果你真的喜欢爷,请支持正版,否则别出现在爷面前,让爷无地自容,尊重爷,尊重你自己,谢谢! 第65章 从此只属于我一个人 大片的血红从山顶喷涌而出,将整座小岛都印染成了血色,随着那个火山口的喷发,其他一直没有动静的火山,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全部‘隆隆隆’的轰鸣起来,像是大地的震怒,叫嚣着将要世间的一切摧毁最新章节千金宠,倾城质子妃。 岩浆喷射的高度足有一米多高,远远看去,就像是绽放的烟花,绚烂却淬然着致命的毒药。 刚离开不远的北一等人见到,急忙调转游艇,快速向小岛驶去。 “别让他们靠近。”凤倾月状似随意的说了一句。 紫龙闻言,抬手一挥,一道紫光直射上空,化作无数条细如发丝的紫线,射进了北一等人的脑海之中,所有人在同一时间晕厥,游艇也在停在了海上,不再向小岛靠近。 大片赤红的岩浆向三人所在的地方流淌而来,皇甫皓转眼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见她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那颗高悬的心,不知怎的,就这样静了下来。转眼看向那片将天也染红的赤色,狷狂的眸子里透出点点无畏,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了一下,不深,却绝不僵硬。 “女人,其实能和你死在一起也挺好的。”合着四周的轰鸣声,男人隐含笑意的声音传进凤倾月和紫龙耳中。 “虽然我不知道喜欢你什么,也不知道喜欢你那点,甚至到现在都觉得,只是自家老二离不开你,但是想着要和你一起死,还觉得挺美的。黄泉路上,记得满足一下我家老二,别让它投胎的时候还是那么高亢,保不准儿卡在轮回道中,没法儿投胎。” 凤倾月:“……” 紫龙:“……” “女人,你说这温度像不像中了春药?” 凤倾月:“……” 紫龙:“……” 两人同时侧头望向那个喃喃自语的男人,那双如点漆的眸子里,隐含着一种变态的兴奋,唯独没有人类在面对灾难时的惊惶与恐惧。 大自然的力量是最为强大的,凤倾月和紫龙因为有灵力护体,所以没有那种被大自然所震慑的感觉,但是皇甫皓一介凡人,在面对大自然的呼啸时,居然能够显得这样坦然,倒让两人有些刮目相看。 感受到两人的视线,不知是不是因为四周高温的原因,他总觉得凤倾月现在看他的目光格外的灼热,侧头对上那双被岩浆染红的凤眸,皇甫皓渐渐勾起一抹笑。 “女人,如果我们能够活着回到z国,许我一个月一顿肉怎么样?” “放心,我虽然不见得接受你的男人,但保准儿不会在背后使绊子,也不会让你难做。” “这人嘛,一生总得任性一两次,就算前二十多年我活得随性,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疯狂的放纵一次。” “既然我家老二离不开你,干脆我也别离开你了,你就当家里多养了一个闲人,大不了我交生活费……” 就在皇甫皓絮絮叨叨间,翻滚的岩浆早已逼近,一个紫色的结界将三人包裹在内,缓缓的升上的半空,避开了能够吞没一切的炽热。 皇甫皓转眼看向紫龙,眸底划过一道精芒,唇角的笑意一直未变,只是在瞥向凤倾月时,沁上了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柔情。 他知道凤倾月不简单,一直都知道,就像从一开始就知道,白若辰是故意设下局,然后救了他一样。只是人生太过无聊,偶尔遇上一两个有趣的人,他又怎么舍得放过? 他看不透白若辰的实力,更加看不透凤倾月的实力,在越南军火交易之前,白若辰处心积虑要帮助这个女人之时,他就已经注意上她了,只是他没料到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猖狂,居然胆敢强上了他。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一切才变得更加有趣了,不是吗? “女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脚下就是翻滚的岩浆,尽管有结界阻挡,还是无法抑制那股灼热的气息,不断的有灰色物体上扬,将紫色结界笼罩在了一片灰霾之中,但是皇甫皓的目光,一直紧锁着凤倾月,固执的等待一个答案。 低垂的眼帘缓缓掀起,凤倾月无语的看向身边的男人,这奇葩为毛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你有见过一个人站在岩浆上方,却在讨论着一个月一顿肉的问题吗? “皇甫皓,你丫的能不能正常一点?”凤倾月险些被这极品给打败了,头疼的抚了抚额,“有什么事情,等离开这里再说。” “离开这里就没机会了。” “为毛?” “我的手下都说,女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是最容易感动的时候,我本来还想着创造一个时机,现在有现成的,当然不能放过。”皇甫皓说得理所当然,一点也没有感觉自己的话有任何不妥。 凤倾月额角隐隐抽动了两下,斜眼打量着身畔的男人,突然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懒得再理这只奇葩,一个红色的结界破体而出,将凤倾月紧紧包裹在内,悬空的步伐向前一踏,就已经出了紫龙设下的结界,一步步的向火山口走去。 皇甫皓刚想上前,就被紫龙抬手拦住,“别靠近,你受不了那样的高温。”就算是现在的他,也不可能承受被灵气改造火山的炙烤,只有她,天生的火种,凤凰神火的承载体,才有可能承受住那堪比炼狱的温度。 在凤倾月距离火山口还有十米的时候,她才稍稍感觉到了空气里灼热的温度,再向前踏了一步,温度骤然升高,像是每一步,空气都在成倍的被压缩,甚至让人有种窒息之感。 英气的眉宇轻蹙了一下,就算是被灵力改造过的火山,也不应该拥有这样的温度。 凤倾月试着用神识探了过去,发现那翻滚的岩浆,居然有一种对人灵魂和精神力的吞噬能力,甚至与郭旭心底的那团黑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凤眸微眯了一下,凤倾月缓缓将神识收了回来,看来这个火山口,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缠,再探入,无疑是送羊入虎口,待精神力被吞噬时,想要收也收不回来。 “封闭五识,不要被岩浆的腐蚀能力蛊惑了。”想到远处的两人,凤倾月还是用灵力传音,出声提醒道。 紫龙闻言,再次在紫色结界之内加设了一个结界,封闭了结界之内的五识。 凤倾月再次向前踏出了两步,那种空气被压缩的窒息感更甚,使得人每踏出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火山口外尚且如此,那么火山口内部呢? 凤眸已经眯成了一条直线,凤倾月不敢在贸然上前,只是心下有些疑惑,照理来讲,她是凤凰之体,身怀凤凰神火,不应该被普通的灵力火焰压制才对,为什么这些岩浆能够对她造成影响? 突然,凤倾月脑海中闪过什么,试着将凤凰神火调出体外,在红色结界的外围,形成一个稀薄的火圈。果然,那些岩浆的侵蚀力,在遇上凤凰神火时纷纷避让,再不向凤倾月发起攻击,反而像是十分亲近,隐隐雀跃起来。 这一异象,让凤倾月感到有些惊愕,随着凤凰神火被调出,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和这些岩浆很是亲近,像是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一股极为隐晦的能量波动从火山下隐隐传来,像是一种召唤,促使着凤倾月向火山口走去,而这种能量,甚至连紫龙都没有察觉到。 一步,一步,那些岩浆对凤倾月再造不成任何影响,远处的紫龙见状,好悬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终于走到了火山口上方,由上而下的视线,凤倾月能够清晰的看见,火山口内部翻滚的岩浆,像是吐着无数条蛇信子的蛇窟,让人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凤倾月再次加强了对结界的控制,然后又在结界之内加设了一层结界,配合着调出体外的凤凰神火,全身的灵力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像是在她的身侧形成了一个红色的漩涡,不停的旋转开来。 直到感觉漩涡的力量差不多了,凤倾月才义无反顾的跳进了火山口。 火焰一遇上凤凰神火,很快就被凤凰神火同化,但是那些岩浆还在,‘咕噜噜’的冒泡声不断在耳边响起,像是山体饥饿的张着血盆大口,叫嚣着要将她吞入腹中。 凤倾月双目一凛,抬手在岩浆中心打出一个缺口,然后继续向岩浆底部进发,不断有岩浆靠上来,又被凤倾月身侧的漩涡翻浆向上,使得凤倾月每向下一分,那一部分岩浆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露出继续向下的缺口。 不断如此向下,凤倾月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只是伴随着灵力的快速流失,一种无力感由元婴直直的传送进她的脑海之中。 “该死的!”凤倾月低咒一声,右手一摊,两颗灵果出现在她的手心,想也没想就将灵果吞下,快速补充起缺失的灵力来。 但是灵果有限,而且灵果对凤倾月的作用并不大,刚一进入丹田,没一会儿就又被用光了。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擦绝色特工皇后!这火山看着挺小,怎么这么深? 凤凰神火的火焰跃动越来越微弱,身侧的两层结界也像是快维持不住一般,隐隐闪动了两下,凤眸微微一沉,凤倾月干脆收起所有的灵气,撤走身侧的漩涡和结界,将自己融进一片血色之中。 她不信,自己抵挡不住这些岩浆,这是一种盲目的自信,也是一种毁天灭地的霸气。 少了结界的阻挡,那些被隔开的岩浆,全部不甘寂寞的围了上来,将凤倾月猛地吞噬在了血色之中。 伴随着炙热的高温,凤倾月甚至能够听见,自己的身体一寸寸被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一阵作响,伴随着剧痛,撕裂了她的每一条神经线。 有岩浆顺着她的眼耳口鼻拥进身体里,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痛,像是麻木的一般,紧闭的双眼霍地睁开,血瞳闪现,额间花钿一闪,原本虚空的丹田再次充盈。 菱唇渐渐勾起一抹笑,在血色的包裹下,是血腥的叫嚣,更是藐视一切的霸气。 身侧结界再次出现,凤凰神火破体而出,自然形成一个火焰式的漩涡,在岩浆内部狠狠的翻搅起来。 凤倾月原本血肉模糊的脸,也在花钿闪现的瞬间再次恢复光洁,浑身的剧痛消失,一切仿佛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可是凤倾月知道,她的身体更加强悍了。 随着凤凰神火的翻搅,岩浆整个迅速翻滚起来,在火山外的紫龙和皇甫皓能够看见,原本仅是一米多高的岩浆喷射,居然猛然跃高,喷射出高达几十米的火花。 凤凰神火的漩涡明显比灵力漩涡更加强悍,快速在凤倾月面前开出一条通道,使得她能够继续向下。 不知道飞了多久,也不知道飞了有多深,期间凤倾月好几次灵力枯竭,可是在额间花钿闪烁的瞬间,亏空的灵力总是能即使充盈,凤倾月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她记得几个月前,她刚从澳大利亚回到家,似乎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只要花钿再次显现,她亏空的灵力总是能自动补足。 这代表了什么,凤倾月猜测不到,但是她知道,这对自己绝对是一件好事,就算她和修为比自己高的人对战,只要打消耗战,她就绝对是赢家。 最终,她到达了火山的底部,这里是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像是有一个无形的结界,将岩浆都阻挡开来,让下面形成了一个真空岩洞,岩洞内有一个血池,里面似乎同样是翻滚的岩浆,可是与之前的岩浆又有所不同。 凤倾月缓缓降落在岩洞之内,用神识在岩洞之内查探了一番,并没有查探到任何特别的,岩洞之内除了那个血池,再没有任何东西。 于是,凤倾月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血池之中。 翻滚的岩浆之内隐隐透出点点金色,像是凤倾月在火山外围时看到的情景,只是那种金色更浓,几乎已经快凝为实体,又在岩浆一次次的翻滚中被驱散,在岩浆表面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雾气,看上去美轮美奂。 凤眸微眯了一下,凤倾月试着向前走了两步,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常,再向前靠近两步,还是一片祥和。 终于,凤倾月放弃了试探,几步走到血池的岩石旁蹲下,就在她蹲下的瞬间,那些金色的雾气像是鲜活了一般,全部向凤倾月聚拢而来。 凤眸中闪过一丝狂喜,这些金色雾气居然全是凝结成实体的灵气,甚至比她在越南森林里遇到的灵气更加浓郁。 凤倾月不再耽搁,盘腿在血池旁坐下,快速运转起‘南凤诀’疯狂的吸收那些金色的灵气。 随着‘南凤诀’的运转,那些金色的灵气仿佛找到的归宿,快速向凤倾月靠拢,并不断的有金色灵气从岩浆下翻滚而出,在凤倾月头顶形成一个金色的小型漩涡,疯狂的旋转起来。 如果此刻有人在,一定会被眼前的情景狠狠的震撼住。 岩洞之内,是一片血色的世界,岩洞之中的岩浆旁,坐着一名红衣女子,仅仅是她的美,就已经让人感受到一种冲击,何况是在她身下迅速结成的一朵朵曼珠沙华。 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在岩洞内生长,与翻滚的岩浆相互映衬,也不知是谁染红了谁,铺满了满地的绚烂,却没有让人感觉到末日之路的凄凉,反而是曼珠沙华透出的点点金光,使得这一片妖艳的血色,承载了通往天堂的圣洁。 曼珠沙华大朵大朵的盛开,密密麻麻的一片,以女子为中心向四周生长,最终连无形的墙体上,也开满了曼珠沙华,在火山内部开出一团绚烂的花球,将女子包裹在内。 空气中弥漫着曼珠沙华的香气,通过翻滚的岩浆,一点点的向外溢出,使得整个小岛都被一股曼珠沙华的香气包裹,漫天的灰色尘土也渐渐平和,旋落,让不停轰鸣的山口也跟着安静下来。 “什么味道?好香。”皇甫皓揉了揉鼻头,深深的呼吸了两下,有点像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气,但是更加浓郁,而且一个人的体香不可能会传出这么远。 “曼珠沙华。”淡紫色的薄唇轻启,感受四周的温度已经不再那样炙热,紫龙知道,她已经到达了火山的中心,而且已经控制住了那股灵脉。 紫色结界承托着两人向火山口飞去,小岛上的岩浆已经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石化,火山口内部,岩浆还在继续翻滚,却再没有喷出花火,温度也不在那样炙热。 皇甫皓垂眼看去,眼底掠过一抹担忧,尽管看紫龙的神情,那个女人多半没事,他还是无法抑制住心底的那一缕担忧,像是疯长的野草,将他整颗心紧紧的束缚住。 挣不开,逃不掉,更是不想逃。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火山口内部翻滚的岩浆,才渐渐停止,凝结,石化,然后消失,露出一个空旷的黑洞,深不见底。 “走吧。”紫龙能够感觉到,整座小岛充沛的灵气已经消失殆尽,凤倾月应该吸收得差不多了。 紫色结界进入黑漆漆的洞口,一直向下降落,直到看见那片盛放在火山深处的花团,才停止了继续向下。 “好美!”皇甫皓忍不住惊叹一声。 火山深处一片漆黑,而那团花球却散发着点点金光,将一片黑暗驱散,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花香,却不会刺鼻,而是一种引人堕落的香气。 紫眸微眯了一下,眼中同样划过一抹惊叹,以及一丝惊艳的柔和,控制着结界再次向下,闯进了那一片花海之中。 岩洞之内,翻滚的岩浆已经消失不见,唯有一名一身红衣,一头红发的女子坐在花海中心,双眼轻轻的闭着,盖住了那双深不见底的血瞳。 皇甫皓是第一次见到凤倾月的真身,免不了被狠狠的震惊了一番,像是呼吸在瞬间被人掠夺,不是窒息,而是整个灵魂的轻颤。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美的女人?! 若不是依稀之中还能瞧出那熟悉的五官,皇甫皓几乎就要以为,这是一个幻境。 长而卷翘的羽睫轻颤了一下,而后霍地睁开,血瞳之中蓦地划过一抹金光,流光溢彩。 “你们来了。”清灵的女声带着明显的愉悦,在紫龙两人靠近时,凤倾月就已经感知到了,又一个灵脉的吸食,她的修为终于再次上涨,甚至一跃进入了分神初期,修为已经高过紫龙,这怎能不让她感到惊喜? 紫龙也感知到了凤倾月的修为上涨,因为现在连他,也已经看不透她的修为了。 血瞳缓缓转动,落在了不远处的两人身上,分明是无波无澜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让紫龙生出一种后脊发凉的恶寒感。 紫色结界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些,紫龙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和火凤相处了上千年,彼此是最了解的,往往表面越是平静,那她的爆发就越是让人措手不及。 “你怕我?”血瞳中划过一抹戏谑,很浅,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没有。”紫龙想也不想就摇头,如果修为上已经占了弱势,绝对不能在气势上也弱了。 凤倾月缓缓站起身,指尖一根红色的灵丝射出,将紫色的结界缠绕住,硬拖着降落在了一片花海之上,“记住,我不喜欢仰望别人。” 淡紫色的薄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紫龙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那什么,我们先出去再说。” “你急什么急?”被凤倾月真身震撼住的皇甫皓,在这时终于回神,只见他上下打量着凤倾月,眼中投射出浓浓的惊艳,“女人,你更勾人了。” 分明一句夸奖的话,从皇甫皓嘴里吐出来,愣是让两人听出了一种猥琐的味道。 凤倾月眼角微微一抽,眸光转向皇甫皓,果不其然见到了那个支起的帐篷,脑后顿时滑下无数根黑线,丫的,这男人究竟是什么构造?! 紫龙也感到有些无语,若不是之前已经习惯了皇甫皓精虫上脑的模样,此刻一定会忍不住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是怎样的一根筋,才能只装精虫,不装智商最新章节重生——嚣张邪医。 “先出去吧。”紫龙淡淡的出声,天生的直觉告诉他,他今天有麻烦了。 “急什么?”英气的眉梢轻挑,凤倾月缓缓向两人靠近,伴随着她的步伐,曼珠沙华之中再次冒出新的花骨朵,竞相绽放。 皇甫皓呆愣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来,望向凤倾月的13看网速划过一丝莫名的惊慌,心底也快速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斥,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隐隐能够感觉到,如果这一次他不能紧紧的将她抓住,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女人,你想强上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那种透着点点邪气的眼神,他太过熟悉,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想要忘记也难。 “没错。”凤倾月点了点头,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一点也没有避讳当事人。 被人这样讨论尊严问题,紫龙脸色蓦地一变,还来不及说话,身边的人突然发起进攻,伴随着一句飘散在空气之中的话,使得紫龙的脸‘唰!’一下全黑了。 “女人,我帮你制住他,你要答应我一个月一顿肉。” 紫眸中冷光一闪,侧身避开皇甫皓的进攻,手中快速结出一个灵力球,只是他还来不及抛出,缠绕住紫色结界的灵丝骤然收紧,像是要将结界挤破一般,让他倍感压力。 “该死的!”饶是冷静如紫龙,也忍不住在此刻低咒一声。手中的灵力球消失,将所有的灵力灌输在结界之上,止住了结界收缩的速度,而对于攻上前的皇甫皓,他只能不断的闪身避开。 若是以前,紫龙绝对能够分出灵力制住皇甫皓,但是现在的凤倾月,容不得他有一点点掉以轻心。 一心二用,不单单要注意凤倾月有没有使阴招,还要防结界之内的皇甫皓,紫龙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 这个女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在这里强上他,如果是平时,他非旦不会反抗,反而还会挺乐意。问题是现在还有一个人在,而且是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如果他真的让她得逞,这个男人绝对会掺合进来。 两男侍一女的事情,他干不出,他的尊严更是不允许。 “凤儿,别再胡闹了。”隐含叱责的声音从淡紫色的薄唇中吐出,传进凤倾月的耳中,只是激起了她更大的怒意。 在他眼里,她就只是一个小打小闹,喜欢发发小脾气的女人?! 擦!她的尊严也不允许! 手中再次射出一根灵丝,将紫色结界死死的控制住,两根灵丝一起施力,加上分神期的灵力威压,让紫龙险些吃不消,额头很快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完美的脸部轮廓滴落。 皇甫皓动作也未停下,尽管知道自己打不过紫龙,但是让他分分神绝对是可以的,紫色结界之内很快刮起了一阵罡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该死,你再动,本尊就杀了你!”紫龙猛地转过头,狠狠的瞪向皇甫皓,紫眸中杀意一闪而过。 就是这一瞬,皇甫皓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在紫龙威胁自己的时候,脚下一个奇怪的错位,居然突然出现在了紫龙身边,在紫龙反应过来之前,直攻他的全身穴位。 点住紫龙的穴道不太靠谱,但是绝对能够泄了他的气息,让凤倾月有机可趁。 皇甫皓的分析很正确,就在紫龙要应付他的时候,紫色结界悄然破裂,像是蜘蛛网一样,快速在结界之上蔓延,碎裂。 紫龙一惊,整个身体骤然拔地而起,飞上了半空之中,红色灵丝紧随而上,缠住了他的脚踝,使得他无法逃离花球之内。 “凤儿,别玩了。”挣脱不掉脚踝上的灵丝,紫龙额角肌肤下的青筋不安的跳动了两下,一双紫眸转向皇甫皓,手中快速打出一道法印,将皇甫皓定在了原地。 见皇甫皓不能再动作之后,淡紫色的薄唇轻扬了一下,半空中的身姿飘然而落,轻轻的落在了凤倾月身前。 “不躲了?”凤倾月眉梢轻挑,眸光状似无意扫过被定住的皇甫皓,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一下,果然是腹黑的祖宗,这种事情也干得出来。 “不躲了。”轻笑着摇了摇头,紫龙看上去十分愉悦,也不管脚上的灵丝,一把抱起凤倾月,向花团之外走去。 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腰部一个巧妙的扭动,就从紫龙怀里挣脱了出来,在紫龙反应过来之前,猛地将他扑倒在地。 “你以前不是觉得花丛中灵气更甚吗?整座小岛就这里有花,而且灵气最甚,何必还要另外找地方呢?” 女上男下的姿势,红色发丝滑落,与紫色发丝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开,剪不断,丝丝缠绕。 紫龙嘴角隐隐抽搐了两下,余光看向瞪大了双眼望向这边的皇甫皓,手中再次打出一个法印,将皇甫皓的五识都封锁在了一个小型的结界之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宠溺道:“凤儿想在那里,我们就在那里。” 擦!这家伙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余光瞥了一眼那个紫色的结界,凤眸中划过点点精芒,缠在紫龙脚踝上的灵丝顺着脚踝缠绕而上,企图将紫龙束缚住。 紫眸中划过一丝无奈与纵容,却在灵丝企图缠上自己的手臂时,用力一挣,使得灵丝缠上了他的胸。 “凤儿,万年了,难怪你就不想我吗?”狭长的凤目轻挑,扬起一个绝对诱惑的弧度,即使被灵丝缠住的身体,也是柔韧异常,向上挺了挺腰,颠得凤倾月嘴角直抽。 懒得再和这个腹黑无耻的家伙废话,直接低头,狠狠的攫住那两片诱人的淡紫色唇瓣。 曼珠沙华和紫罗兰的香气在彼此口腔中蔓延开来,像是纠缠了上万的情丝,一寸一寸锁住彼此的味蕾和思绪,将一切都隔绝开来。 尽管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两人还是小心翼翼的对待着彼此,凤倾月是想趁机征服紫龙,而紫龙则是习惯了温柔以待。 缠缠绵绵的小蛇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相让,尽管身处下方,但是紫龙身上那份霸气没有遭受一丝损伤。 直到唇齿间的交融分开,一条**的银丝随着两人的动作被拉长,再‘嘭’一下断开,让空气也沁染上了几分暧昧的情愫。 血瞳对上紫眸,如同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有什么东西在两人眼底开始发酵,疯涨,不需要过多的动作,不需要过多的交流,就像是一场无声的电影,显得那样理所当然。 两人的上半身紧紧的贴在一起,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心跳,没有心跳加速,但是却拥有相同的频率,敲击着彼此的心房。 “紫龙,记得我们最后一次是在那里吗?”凤倾月突然贴近,红唇抵上他几乎没有一个毛孔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紫龙的面部,激起小范围的鸡皮轻颤。 紫眸还算清晰,闻言,轻笑了一声,未被灵丝缠绕住的手爬在凤倾月的背部,顺着她的腰椎一点一点的向上攀爬,“凤凰山,百花丛中。” 那时,她还没有和圣子在一起,凤凰山是他们到达修真界后,一眼就相中的灵山,凤凰山靠近幻境,是整个修真界灵气最为充沛的地方,修真界也有不少人想要霸占那里,可是都因为凤凰山独特的地形,未能得偿所愿。 “你还记得你当时和我说过什么吗?”带着蛊惑的嗓音,将紫龙的思绪拉回了万年之前—— **之后,男子轻拥怀中的娇躯,紫眸中是化不开柔情,像是一张细细密密的大网,将女子轻柔的束缚在内。 “紫龙,我们就留在修真界,好不好?”埋在男子胸前的脑袋突然抬起,露出一张绝艳的容颜,问出的话却让男子眉心堆起了褶子。 “为什么?”只是说好了下山历练,为什么要留在修真界。 “我想知道,我们的感情能否经得起考验。”女子思索了一下,才缓缓将自己的想法吐出。 话落,男子的身躯微僵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轻笑道:“这个世上,除了本尊,再也没有任何人配得上你。” “要不然,我们就赌一把?”女子眉梢轻挑了一下,“一年时间,如果,我们的感情经得起考验,我就跟你回灵山,如果不能……”故意拖长了尾音,见男子因此而变得有些纠结的嘴脸,女子眼中划过一丝清浅的笑意,“如果不能,你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紫眸对上血瞳,两人眼中都是对自己的满满的自信,半响,淡紫色的唇瓣微微上扬,轻吐出一个“好。”字。 说他自负也好,说他自大也好,他对自己是绝对自信的,在这个世上除了他,没有人配得上她,斗得过她,能够让他心动。 只是那时的他不知道,有的爱不一定需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有的人也不一定要绝对的强势,才能够虏获她的芳心最新章节魔妻太嚣张。 一年时间转眼即过,就在两人决定要回灵山之前,那个异数终于出现了,男贞派门前,偶然间御剑路过的惊鸿一瞥,在女子心底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痕迹。就此,男贞派门前每天多了一抹红色的身影,也将两人的考验正是推上了台面。 …… 紫色瞳孔微缩了一下,像是再次体会到了当初的那种痛彻心扉,瞳孔深处划过一抹痛色,很快又消失无踪。 当初的他们只是一句戏言,却没想到最后会演变成那样,他知道,不管有没有那个赌注,她都会喜欢上圣子,就像这万年来不可逆转一样。 凉薄的唇瓣微微上扬,似是隐含了太多的苦涩,“凤儿要讨要当初的赌注?”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 凤倾月笑而不答,她知道,紫龙已经明白她要的条件是什么了,她了解紫龙,就像紫龙了解她一样,对于许下的承诺,紫龙不会违背,一诺千金。 红唇再次覆上,不再是之前那般小心翼翼,而染上了几分急切,如狂风暴雨般,掠夺着紫龙的呼吸。 放在凤倾月背上的手缓缓收紧,像是要将她融入身体里似的,那般用力,挤压得凤倾月险些喘不上气,却是在感觉到她的难受时,又如触电似的松开了一些。 紫眸中划过一丝无奈,其实,他多想将她永远困住,可是他舍不得,仅仅是看她微微蹙眉,最先痛的,往往是他自己的心。 既然舍不得,又放不开,他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 其实,他不是不明白,不是放不下,只是不愿意承认,当初的一个戏言,会让两人走到今日的境地。 一个赌约,一个承诺,一个条件,说难听点是她为他挖的坑,说好听点,何尝不是她为自己找的台阶? 几个月来,他的改变,她看在眼中,只是他需要一个台阶,让彼此都能够下的台阶。 缠绵的热吻急切而又炙热,吻着吻着,她的唇紧贴着他的脸颊向她的耳旁移动,“紫龙,你听着,我不管你是谁,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你的未来就是我,你心里只许有我一个人,仅此而已。”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低沉磁性的声音诱惑着紫龙的每一根神经线,让原本还算放松的身体猛地紧绷,紫眸中划过一抹错愕,原来,昨晚他和郭旭的话,她都听见了? 其实,万年前他有试着想告诉她,只是每每话到了嘴边,又会被他吞回去,他太了解她了,如果她知道他的有意隐瞒,两人之间必定产生间阂。 ‘嗤啦……!’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布料撕碎的声音,紫龙敛眸望去,就见女人骑在他的小腹上,一把将他的衣服撕碎,并不是完全离体,而是撕成一条一条的碎布条,晃悠悠的挂在身上。 额头登时滑下三根又粗又长的黑线,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性感粗喘,柔声道:“凤儿,你不用这么粗暴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会不给吗? 凤倾月理都懒得理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自然是让紫龙放弃心底的最后一丝防线。有人说过,男人最好说话的时候是在床上,所以有枕头风一说,她虽然并不完全认同,可是在有些时候,这种歪门邪道也是一种方式。 性感完美的身体曲线,透过一条条碎布,一点一点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紫龙的身体与其他人不同,身材完美得如同雕刻家雕刻出来的,该有的肌肉线条一点也没少,不该有的地方一分也不会多,盈白的肌肤隐隐透着流转着一丝荧光,又在晃眼间流转着点点紫气。 如同他唇瓣的颜色,他的身体除了盈白,就是那种淡淡的紫色,看上去十分漂亮,带着梦幻的色彩。 躺在百花之中,不需要动作,也不需要眼神引诱,就足矣让凤倾月的**爆棚,濒临爆发边缘。 菱唇印上盈白的肌肤,从耳垂开始,顺着肌肤下的血管一点一点的下移,在紫龙的身上,印上一个个专属于自己的印章。 喉结饥渴的滚动了两下,紫龙狠狠的咽着口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却又性感得一塌糊涂,“凤儿,上来。”他想要她,想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痛,等了万年,为的不就是今日吗?再次与她结合在一起,体会着只属于彼此的灵欲结合。 对于紫龙的邀约听而不闻,细碎的吻一个一个的烙印在他身上,当吻至小腹处时,凤倾月的动作蓦地顿住,看见紫龙光洁的小腹,足足愣了有三秒。 “你身上没有烙印?”吻在小腹处流连,凤倾月状似无意的问道。 “有。”额间紫光一闪,紫龙小腹处突然出现一个图腾,与家里的男人不同,他的烙印居然是一副龙凤呈祥的图案,图案外围是紫色,一点一点向中间加深,最终在中心变为红色,看上去十分的漂亮。 舌尖在烙印的紫龙上不断徘徊,感受到紫龙的轻颤,凤眸中划过一抹精芒,这里居然是紫龙的敏感点,而且是比任何地方都要敏感的敏感点。 菱唇渐渐扬起,专攻那个烙印,很快紫龙就在凤倾月的撩拨下溃不成军,紫眸的颜色不停加深,像是一个紫色的漩涡,叫嚣着要将世间的一切吞噬。 “给我。”淡紫色的薄唇下,牙关狠狠的磨了磨,若不是他挣不开身上的灵丝,早就将那个挑火的女人压在身下好好惩罚了,居然硬要逼他说出那样的话,才肯真正的满足他。 “要想吗?”英气的眉梢轻挑了一下,吻渐渐上移至紫龙胸前,掀起的眼帘正好对上紫龙紧绷的下颚,凤倾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继续着自己的调教大业。 “该死的,上来。”他发誓,他如果得到自由,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仅仅只是万年时间,她去那里学了那么多技巧,让他险些招架不住。 凤眸中划过一抹不悦,低头在他胸前狠狠一咬,听见紫龙的倒吸气声,才继续问道:“要想吗?” “给我!”紫龙的声音隐含着一丝戾气,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及了龙吟,却是比龙吟低沉了几分。 “紫龙,你真的很难调教。”感觉到紫龙的身体越绷越紧,缠绕在他身上的灵丝几乎已经控制不住他,凤倾月只能放弃了继续逼问,缓缓站起身,在紫龙的目光注视下,一点一点的褪去自己的衣物。 她本可以将衣物收进体内的,可是为了磨磨紫龙的性子,她愣是慢噌噌的脱着,衣衫落地,玉臂自然下垂,一头长及脚踝的红色发丝挥洒开来,在玲珑有致的身躯之后,铺展开一副绚烂而张扬的画面。 白皙修长的一条腿从衣堆里迈出,将凤倾月全身的线条舒展开来,每一个起伏,每一个线条都是神来之笔,漂亮得不可思议,只一眼,就能深深的印在脑海之中。 紫龙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身体叫嚣得更加厉害,若不是有灵丝的束缚,他毫不怀疑,自己已经化身为狼,将那个绝色尤物狠狠的扑倒在地,并且疯狂的占有她。 红色发丝无风飞扬,一具完美的女体展现在紫龙眼前,却仿佛与四周的曼珠沙华相融合,而她,就是那花中的精灵。 一身如碎布条的衣衫猛地被收进身体里,紫龙腰部一挺,就从花丛中而起,只是他还来不及站稳,眼前一道红影闪过,天旋地转之后,他又再次回到了花丛中,嘴角无语的抽搐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女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愣了一下之后,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紫龙,记住,你只能是我的。”伴随着女声霸道的宣言,紧密相贴的身体分开,再完美的契合在一起,那股久违了万年之久的感觉再次在紫龙的身体里爆炸开来,险些让他把不住关。 凤眸眨了眨,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别告诉我你不行。” 男人不能激,凤倾月知道,可是有些时候男人是需要激的,特别是这种情况下,一激就失去理智了。 果然,紫龙闻言,一向情绪流露不多的眸子透出点点厉色,眸光直直的射向身上的女人,叫嚣道:“行与不行,试了才知道,只怕你家里的男人加起来,也赶不上本尊的一次。” 自称的转变,已经显示了紫龙的怒气,凤倾月却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俯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喉结吹了一口气,“要不要再赌一次?” “赌什么?”一个条件已经够了,她还想要什么? “我们就赌,看看是谁先不行,如果你输了,不单单要留在我身边,接受那群男人,还要将所有的一切全放下,从此只属于我一个人。” 凤眸中划过一丝诡谲,紫龙看见了,却有些没明白过来,在他没看见的地方,一道红光直射紫色结界,紫色结界破裂,一个满身邪气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好。”这个赌注,似乎对他没有任何伤害。 ------题外话------ 再来呼吁一次,老群的筒子们,请尽快转移,旧群要毁灭了,咳咳……夸张手法。 13看网高速首发老婆——后宫爆满!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lt;a href=quot;<a href="/quot;" target="_blank">/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lt;/agt;" target="_blank">/lt;/agt;</a>文字首发无弹窗./19686/3660353/ 第66章 家里小爷最大! “好。” 随着这一个字话音落下,凤倾月终于满意的勾起了唇角,侧眼看向不远处满身邪气的男人,眉梢轻挑了一下,“你还愣着干什么?”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他还不懂得把握,她就真要重新考虑一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收了。 紫龙闻言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眼角斜向不远处,就见到了那个正在兴奋脱衣的男人,紫眸微眯了一下,目光转回女人身上,喜怒不明的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将我最后一点自尊击碎?” “错了。”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凤倾月忍不住在他精致的锁骨上一吻,轻声道:“我只是希望你明白,很多事情我们逃避不了,你接受那群男人,不代表你就没有尊严了最新章节商天下。你,还是你,而我,也还是我,只是我们的爱情多了很多人分享,先无论时好时坏,至少,我们不孤单了。” 对于凤倾月的歪理,紫龙嘴角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两下,有人分享,关于这一点他万年前就料到了,不是吗?只是为毛非得让他和其他男人一起? 想到两人之前的新赌约,紫龙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转眼看向已经脱光了自己,一步步向两人走来的男人,紫龙恍然间明白了。 “你就这么自信,那个男人一定能让我输?” “试了不就知道了吗?”凤倾月扬唇轻笑,不管这一局是输是赢,从紫龙应下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输了。 紫龙自己心里也明白,只要真正和这个男人一起,他就已经等于迈过了这道坎儿,是输是赢都是输,而且输得彻底。 无奈的轻叹一声,见皇甫皓已经走到凤倾月身后,将凤倾月搂进怀里,紫色瞳孔微缩了一下,这样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的看见两人之间的互动,包括每一个小动作。 “女人,你后面开发过没有?”轻轻咬着凤倾月的耳朵,皇甫皓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低沉,像是有什么隐含在磁性的声音之下,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大手已经从凤倾月的腋下穿过,爬上了她的胸前。 紫龙微眯了一下眼,眼角不自觉抽了抽,他想,他知道凤倾月的利器是什么了。 看着皇甫皓撩拨她,为毛自己也会觉得格外的兴奋?! 身为旁观者时,看着这样的情形他会觉得心痛,但是身为当事人,他还参与其中,在这种极端的刺激之下,居然会让人生出一种变态的快感。 难道,他骨子里也是变态一族? 紫龙猛地甩了甩头,不能再想了,都被这个女人带跑偏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将紫龙的神情尽收眼底,凤倾月唇角轻勾了一下,这才有心情应付皇甫皓,斜眼看向身后的男人,好笑道:“你菊花不痛了?”她记得,紫龙几个月前被爆,也是过了两天才能正常的,这个男人自我修复能力难道比紫龙还强? 凤倾月这样一说,两个男人都忍不住菊花一紧,紫眸不着痕迹的瞟向皇甫皓,脑子里已经开始猜想,那个家伙是被什么东西给爆了。 而皇甫皓额头已经渗出点点细汗,菊花收紧的副作用,就是一直被他忽略的痛楚再次来袭,只是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仿佛已经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 他的伤不是好了,只是他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强悍,有的人疼痛神经天生迟缓,而他的疼痛神经是已经到了一种非正常人的水平,他可以在身中三枪的情况下,像没事人一样的灭了一个帮派,更何况只是菊花上的一点点小刺。 “女人,这种时候能不提菊花吗?”一提他就菊花疼。 “行,那你倒刺拔了?”凤眸中闪过一丝恶作剧之光,感受到身下的男人浑身一僵,菱唇边泛起一丝恶趣味的笑。 什么东西有倒刺?紫龙脑子里已经划过无数种东西,但无论是那种,明显都是他不敢尝试的,被灵丝束缚住的身体不自觉动了一下,紫龙面上还算镇定的提醒道:“凤儿,你准备坐到什么时候?” “你急什么?”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尽管身体一直处于叫嚣状态,可她还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架势,就是那副架势狠狠的刺激了紫龙,再也不管不顾,自给自足起来。 皇甫皓见状,心底某个地方无缘无故的痛了一下,可是更多的是刺激,兴奋,见紫龙面上露出那种试愉悦,似疼痛难忍的表情,心底的那分刺激很快就占了上风。 不再耽搁,将所有的激情全部投注在凤倾月的身体上,一点一点的撩拨着她的感官神经,在紫龙的进攻中,同时沉入。 火山口深处,一团绚烂的花球包裹住了一切,**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最致命的毒药,而这种毒药经过改良变异,将使人更加欲罢不能。 漆黑的天色开始一点点放亮,又重新归于黑暗,火山口深处还是一片幽暗,四处弥漫着**的气息。 这一战,这一场赌局,最终,紫龙还是输了。 在皇甫皓闯进她的身体时,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而且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之后,三具**的身躯横躺在花球之内,凤倾月躺在中间,两个男人躺在她的身边,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向她,却在触及对方的视线时,同时移开了视线,望着上空的曼珠沙华。 凤倾月的目光一直定在自己的小腹处,那里,在紫龙第一次释放时,突然出现了与紫龙小腹处一模一样的图腾,龙凤呈祥。 此刻,紫龙的心境是复杂的,至少再不如以往那般平静,当他与皇甫皓隔着一层薄薄的膜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时,那种让人上瘾的毒,就已经侵入他的身体,再也抛不开了。 他知道,她事先一定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就像在共同的节奏之中,皇甫皓把不住关,他也自然把不住关。 万年的等待,万年的坚守,再次尝到这样蚀骨**的滋味,本身就够他吃一壶了,还要不断承受着她的撩拨和皇甫皓的刺激,他再怎么用灵力压制,也和那没什么经验的男人一样,很快就交代了。 “凤儿,我的实力你是知道的。”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紫龙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凤倾月知道紫龙心里还耿耿于怀,侧头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想说,你是因为万年没做了,存货太多。” “扑哧……!”皇甫皓一个没忍住顿时笑出声来,接收到紫龙凌迟的视线,也知道无良的撇了撇嘴,“一晚上七次,已经不错了。”要知道,一夜七次郎不是那么好做的。 紫龙闻言,有些不屑的道:“本尊以往都是一整晚一次。” “你能力这么弱?”皇甫皓不敢置信的侧眼望向他,上下扫视几遍之后,将眸光定在了紫龙身下,有些惋惜的开口:“原来中看不中用是这么来的。” “本尊是一整晚一次,一次一整晚。”好像存心刺激皇甫皓似的,紫龙也跟着上下扫视了两眼,毒舌道:“不像你,不中看,也不中用,一晚居然要来七次。” 擦!一晚七次很牛掰的好不好?! 皇甫皓猛地坐起身,正想再次上阵,就感觉一道劲气袭来,逼得他不得不让开身。 “行了,我们已经来米国两天了,是时候办点正事了。”见两个男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凤倾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上红光一闪,衣衫就已经自动穿回了她的身上,抬眼见两个浑身**的男人还在过招,无语的抚了抚额。 “别打了,啄木鸟来了。” 无厘头的话,让两个男人同时停下手,莫名其妙的看向凤倾月,最终由皇甫皓开口:“女人,为什么是啄木鸟?” “啄木鸟专吃害虫,你们不知道吗?”说着,眸光似有意似无意扫向两人的身下,两人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捂住自己身下,当再来回味女人的话时,面色‘唰’一下全黑了。 “女人,我的东西像虫?”皇甫皓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身下,研究了半天,也觉得这东西像香蕉,自带弯度,哪里像虫了? 紫龙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浑身紫光一闪,一身衣物同样自动归位。 皇甫皓撇了撇嘴,有特异功能了不起吗?显摆个什么劲儿?蹙郁的走到一边拾起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问道:“女人,你说还有正事,你想干什么?” “去米国黑手党的总部。”她要弄清楚,纪永轮的话是真是假,如果黑手党真的是血族的产业,最后被男贞派的人夺走,那么,她就又多了一个矛头对付米国黑手党。 见凤倾月不像在说假,皇甫皓的无奈的快速穿上衣服,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没信号。 “女人,能不能暂时先等等,我将一切安排好再去?”要进入米国黑手党总部,总归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如果到时真的被人发现,他们也能有一线生机。 “放心,他们发现不了我们。” 皇甫皓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或许,这个女人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之前发生的一切异象,仅仅是特异功能,好像也不能完全符合逻辑。 三人说话间,四周的曼珠沙华开始悄然凋谢,直至化作点点金光,全部进入了凤倾月的身体里,火山口深处恢复一片幽暗,一个红色的结界将三人包裹起来,散发着点点红光,向火山口飘去。 出了火山口,红色结界不停,带着三人一路向小镇飞去。 “女人,关于你想知道的,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告诉你的。”抬眼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皇甫皓一身邪气褪去,带着无人能懂的孤寂,完美的侧脸是忧伤的弧度,在月光的映衬下,撩拨着人的心弦剑狱。 凤倾月的心,隐隐颤动了一下,遂即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到了小镇,紫龙在结界之内再次加设了一个结界,将三人的气息彻底隐去,在皇甫皓的指引下,三人一路到了一座庄园。 “这里,就是米国黑手党的总部。”皇甫皓抬手指了指那座在夜色的映衬下,看上去带着几分诡异的建筑物。 黑红相间的建筑,在米国十分少见,在欧式的建筑风中,融合了哥特风,白日里看上去顶多有些阴森,到了夜晚就变得十分的诡异。 凤眸中精芒一闪,如果她没有记错,血族好像特别喜爱哥特风,而以她对男贞派的了解,男贞派的人一向自视甚高,将自己当做天道正派,往往会选用更加贴近天道的白色或者金色,而不是这种处处透露着魔气的黑红色。 纪永轮的话,似乎又印证了几分。 凤眸微眯了一下,凤倾月的神识已经将整个庄园覆盖,庄园里一共有十几名修真者,十三名辟谷前中后期,一名元婴后期,显然元婴后期,就应该是他们的首领,或者说是男贞派的另一名护法。 除了那些修真者,凤倾月还感受到了许多其他的能量,不同于修真者的能量,而像是那晚她在西莫尼身上感受到的能量。 凤倾月抬手摸了摸下巴,她记得遇见保罗时,她还无法分辨那些人是吸血鬼,就算是纪永轮,也是在与他握手之后,心里才开始怀疑的,而她现在居然能够感知到吸血鬼,那说明什么? 想到来米国之前的一晚,西莫尼吸她血的情况,凤眸中闪过一抹精芒,是那些通过凤凰烙印,被她吸食进自己身体里的神秘力量?!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些力量就是第三代僵尸封存在‘灵杖血戒’之内的力量,那晚阴差阳错,她和西莫尼刚好在xxoo,加上凤凰烙印具有双修的能力,所以将西莫尼无法承受的力量,全部转渡进了她的身体里。 而她修炼的是东方修真,与西方的魔法不同,自然在吸收了那股力量之后,不可能正常晋级,但是那些能量又确实被她吸收了,才会造成了她现在奇怪的气质。 凤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凤倾月尝试着使用那种能力,却是什么也没有,唯一多了的能力就是,她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吸血鬼的存在,还有西方的魔法波动。 “走吧。” 封住三人气息的透明结界,带着三人如入无人之境的走进了那座诡异的庄园,一路上,凤倾月都在观察着庄园四周,并以最快的速度将地形记下来,刻画在脑子里。 直到三人走到庄园的最中心,三人才停下了脚步,抬眼望去,一栋类似于古代城堡的建筑,大门上雕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权杖,又像是魔法棒。 “这里应该是血族一名亲王的住所才对。”看着大门上的符号,皇甫皓眼中划过一丝惊异,没想到米国黑手党,居然是血族在米国的势力居所。 “原本是,可是现在就未必了。”凤倾月冷笑着扬了扬唇角,纪永轮的话已经得到证实,至于男贞派是怎样得到米国黑手党的,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如今庄园里这么多吸血鬼,明显是还不知道自家的亲王已经被人杀了,不然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还在替男贞派的人卖命。 透明结界带着三人穿过大门,入目所见是一间极具哥特风的大殿,黑色的大理石地板,几乎所有的装饰都是黑色相见,唯有台阶之上,一张西方贵族式的座椅,是通体血红的色泽。 大殿里没有一个人,可是大殿之中的一个房间,凤倾月明显感知到了气息波动,除了修真者,还有西方的魔法能量,但不是吸血鬼的阴冷气息,那人分明有人气。 凤倾月奇怪的继续向前,当三人踏进那间房,看到的是令他们无语的一幕。 一名一头长发的俊美东方男子,正拥着一名长相绝美的西方女子躺在床上,从空气中残留的**之气,也知道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 “啧啧啧,身材真是差。”皇甫皓仅扫了一眼,就将视线收了回来,就像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凤倾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两下,那个女人身材绝对算不上差吧?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尤物。天使的面庞,魔鬼的身材,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他居然说人家身材差?还有那种嫌恶到几乎想吐的口气?! 等等!凤倾月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再次看向那名女子,之前她感受到的西方能量波动,正是从这名女子身上传出来的。 西方魔法,天使的面容?! 凤眸微眯了一下,床上的男人没有幻化,是用真实的面容面对女人,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假设这个女人是天使族的人,而床上的男人是男贞派的人,两人却搅在一起了,天使族和男贞派,有没有可能有什么瓜葛? 男贞派夺下血族的地盘,外面的那些吸血鬼居然没有发现他的身份?这可能吗? 吸血鬼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没有温度,但是修真者有,就算他将一切掩藏起来,那些吸血鬼也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发现,连纪永轮都知道黑手党被人夺了,外面的那些吸血鬼不可能不知道。 凤倾月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趟真是来对了,不然,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血族内部早已经分化,部分投诚了男贞派,而天使族,也与男贞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天使族与血族,通过男贞派共存?! 凤倾月突然很想笑,而她也的确笑出来了,只是那笑透出无边的寒气,在结界之内不断的扩散。 “凤儿?”见凤倾月这样,紫龙禁不住担忧的唤了一声,伸手轻轻的将她揽入怀里,轻抚着她的背,企图安抚她。 “我没事。”凤倾月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正想着怎样让这两人说话,以便从两人的对话里得到更多的消息,床上的两人居然又搅合在一起。 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这下,连紫龙都有些受不了了,余光瞥向激烈动作的两人,眼中写满了明显的嫌恶。 “女人。” 一阵热气喷洒在凤倾月耳边,使得她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一巴掌拍开凑近的脑袋,磨牙道:“给我滚远点,现在没心情。” “我想听你的叫声。”皇甫皓眨了眨眼,貌似十分纯良的说道。 话落,连紫龙也忍不住将视线落在凤倾月身上,的确,在那啥的时候,她很少发出声音,偶尔从唇齿间溢出的轻吟,却是最好的催情剂,足矣让他们热血沸腾。 “滚!”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凤倾月狠狠的剐了两个男人一眼,节操这东西丢了,就真的找不回来了吗?紫龙貌似才刚把节操丢掉,要不要丢得这么彻底? “女人,他们姿势挺多的。”见凤倾月真的生气了,皇甫皓急忙转移了话题,摸了摸下巴,貌似十分深沉的做着评价。 “男的能力不行,女的身材不好。”紫龙难得的附和了一声,余光瞥见凤倾月不停抽搐的嘴角,唇边泛起清浅的笑意。 “这个姿势不错,后面可以加一个人。”原本只是转移话题的对话,因为紫龙难得的加入,又有了不一样的氛围。 紫龙瞥了一眼床上站立的两人,点了点头,“凤儿的身体韧性好,劈叉绝对没问题,一前一后完美。” 擦!凤倾月好想骂娘,那个淡定的讨论着三人行的人,真特么是前些日子死活不肯接受家里男人的人? 尼玛,节操碎了一地,有木有?! “这个姿势也不错。”皇甫皓顿时双眼放光,有些激动的道:“这姿势没有谁上谁下,一个布袋熊,一棵大树,绝了!”当然,两棵大树也可以。 “可以加一棵。” 凤倾月抬头望天,连抽搐都免了,脑子反复纠结着,三观是神马?节操又在那里?碎了的节操还能黏,消失的节操去那里找? 终于,床上表演现场春宫秀的俩货停止了动作,两个中途一直在进行着无下限对话的男人也闭上了嘴,同时将目光投射在凤倾月身上,动作那叫一个默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双生兄弟,要不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很难想象,默契度这么高的俩人,一天之前还是两个互不相识,或者属于情敌的物种。 谁特么说女人善变?男人要变起来,十个女人也比不上! “宝贝,荷兰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就在凤倾月低头找节操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发话了,一听见‘荷兰’两个字,凤倾月猛地抬起头,目光直射床上的女人娘子,诱你入帐。 难道,布兰奇的失踪,与天使族有关?! “亲爱的,你就放心吧,过不了多久,荷兰就是咱们的天下了。”一脸恬足的女人腻在男人怀里,小手不停的在男人胸前画着圈圈,感觉到男人再次紧绷的身体,“咯咯咯”的笑开了。 “你这个妖精!”男人低咒一声,再次翻身而上,掀开了另一场春宫表演。 凤倾月身后出现了一大堵黑线墙,狠狠的磨了磨牙,真恨不得冲上前,将两个只会xxoo的男女给灭了。 擦!这才刚完,又来?!最重要的是,你特么能不能别说一句就开始,多说两句要死吗?! 紫龙好笑的瞥了头顶冒烟的女人一13看网速结出两个法印,正想打出,却被凤倾月伸手拦住了,“别动,那个女人不是普通人,一个不慎,就被发现了。” 若是之前只是担心被发现,那么现在为了布兰奇的安危,就算这俩货要做到死,她也只能忍着听下去。 “宝贝,你的身体真是让我着迷。”运动过程中,男人还不忘抒发感概。 “亲爱的,你是我见过最强壮的东方男人。”女人也不甘落后,开始表达自己对这场运动的满意。 凤倾月继续低头找节操。 这次连皇甫皓和紫龙也没了继续对话的**,听着那两人的对话,空空的胃里各种翻滚。 “宝贝,你还要多久才舍得动手?”趁着女人**期间,男人突然问道。 凤眸轻闪了一下,直觉这个问题有猫腻,凤倾月也专注听起了两人的对话。 “嗯……”女人不满的哼哼两声,脑子已经有些不太清楚,听见男人的问话,魅惑一笑:“怎么?你吃醋了?” “没错!我吃醋了!”男人像是真的吃醋了,狠狠惩罚着身下的女人,在她欲仙欲死的时候,又再次问道:“如果你不杀了他,我们就永远不能在一起,永远只能偷偷摸摸的,我不想这样,我要每天都能抱着你,每天都能爱你。” 嘴上说着甜言蜜语,男人的眼底却始终是一派清明,被**操控的女人没有看见,在结界之内的三人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亲爱的,慢点!”女人忍不住娇嗔一声,一双雾气蒙蒙的眸子紧盯着身上的男人,眼里满是深情,“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只要杀了史蒂文,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天使族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了。” 果然—— 凤倾月瞳孔紧缩了一下,这个女人果然是天使族的人,而且看情况,身份还不低。 “那就快点,我已经等不及了。”男人话落,又是一阵狂轰乱炸,每一个动作都是缠绵入骨,眼神由始至终却没有半分感情流露,有的只是对权势的炙热和痴狂。 又一轮战事停歇,凤倾月嘴角已经狂抽起来,他们来这里已经三个小时,就听了三个小时的春宫秀,这俩货究竟什么时候才扯到正题?! “对了,荷兰你们控制多少了?”终于,心急的男人又将话题绕回了原处。 “已经差不多一半了。”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这次倒是没有再捣乱,而是认真的说道:“荷兰有不少血族的人,就算我们已经除去了荷兰的亲王,但是隐藏的吸血鬼还是不少,如果不能剿灭干净,到时一定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 “那荷兰女王呢?”男人微皱了一下眉头,像是已经有些不耐,他们在荷兰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如今凤帮兴起,他的时间也越来越紧,必须尽快拿下荷兰。 “荷兰女王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这点你就放心吧,只要布兰奇一天在我们手里,荷兰女王就只能乖乖的听话,谁让她只有这一个继承人呢。”女人不无得意的说道。 凤眸中冷光一闪,有什么在凤倾月脑子里变得清晰起来,布兰奇的消失,荷兰女王无异常的外交,荷兰内部多变的局势,这一切都是男贞派联合这个女人搞出来的。 纪永轮说过,血族和天使族的大部分势力在西方,在东方无法生存,所以男贞派暂时放弃了东方国家,也暂时没有闲情理会她,为的就是控制住所有的西方国家? 如今,他们掌控了西方多少国家?! “荷兰女王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注意着点,别让她找到布兰奇。” “放心吧,布兰奇关在那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别人绝对找不到。”女人仰头在男人脸上一吻,继而有些沮丧的道:“可惜我要尽快赶回荷兰,不然真想就这样和你永远在一起。” “放心吧,拿下荷兰和天使族的日子,就是我们永远在一起的日子。”紧紧抱住怀里的女人,男人眼中精芒一闪,嘴角扬起一抹算计的轻笑,很快又消失无踪。 “走吧。”确定没有再多的信息能够得到,凤倾月率先转身,向门外走去。 紫龙和皇甫皓急忙跟上。 除了那座庄园,皇甫皓才开口问道:“女人,你打算怎么做?”去见纪永轮的时候,他也在场,知道凤倾月要帮助血族对付天使族,如今天使族的人出现了,而且好像还在内斗夺权,他不信她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时机还没到。”凤倾月仰头望着灰白的天空,凤眸深处快速闪过什么,让紫龙和皇甫皓都愣了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却没有再开口问什么,他们能够感觉到,现在的凤倾月心情有些糟糕,甚至可以说是焦虑,尽管那种情绪掩藏得很深,还是在她仰头望天的瞬间流露了出来。 …… 三人回到小岛上时,天色已经大亮,紫龙抬手一挥,一道紫光直射天际,化作无数条细线,向一直处于晕厥状态的北一等人飞去。 游艇的声音再次响起,北一等人从混沌中醒来,脑子尚处于懵懂状态,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待他们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幕时,急忙向小岛上赶去。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站在小岛上的三个人,毫发无损,而在他们昏迷前分明开始爆发的火山,居然一点要爆发的迹象也没有。 北一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却在北二的目光中,将一切吞回了肚子里。 很多东西不知道比较好,就像拿下越南时,主子那些超乎正常人的能力。 “再去准备一架直升机,回z国。”来时的直升机已经被岩浆吞没,如今岛上一片灰白,根本找不到直升机的影子,料想不是被岩浆冲进海里了,也是被岩浆给毁了。 北一闻言,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像是在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微微颌首之后,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皇甫皓见此,微挑了一下眉梢,侧眼看向凤倾月轻笑道:“原来,这样也可以调教属下。”看来,在这个女人身上,他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 “只要有资质,就能用不同的方法收服,北一只是性子直了一些,并不是没脑子,只要他能看清楚方向,很容易就会知道自己的位置在那里。” “所以,你才一直没有换掉他。”皇甫皓轻笑着接下她的话,“虽然感觉你的方法有些冒险,但至少成功了。” “一点也不冒险。”凤倾月同样轻笑了一声,“只要你有自信,能够掌控他一切的行动,任何的调教方法,都不能称之为冒险。” 闻言,狷狂的眸子轻闪了一下,对于凤倾月的一份霸气,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可是每一次见识到,还是禁不住暗自吃惊,心里很是好奇,究竟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女人?! 大概两个多小时后,北一等人才找来一架直升机,三人坐上直升机,一路回到了z国。 刚一回到别墅外,凤倾月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以往总是守在别墅四周的阿贝尔和那些黑衣保镖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严谨的防卫,尽管别墅四周看上去什么都没有,但是凤倾月能够察觉到,她训练的五百人,有一百人都藏身在暗处。 英气的眉宇轻蹙了一下,凤倾月心底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疾步向别墅走去。 打开大门,所有人都在,见凤倾月回来,皆是站起了身。 “母皇!”迎面飞来两抹小身影,凤倾月急忙伸手将两个小家伙接了下来,抱着他们向客厅走去。 紫龙和皇甫皓对视一眼,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是都没有开口说什么,而皇甫皓心里更多了一层疑问,目光不停在凤倾月怀里的两个孩子身上流连,心底好奇的泡泡一个个的向上冒。 那是她的孩子? 没可能啊! 看她的样子也就二十来岁,可是最大的那个孩子看上去都已经四五岁了,她总不能十五岁就怀孕生孩子了吧? 可若不是她的孩子,看那女人的样子,绝对不会是一个有爱心的人,领养孤儿神马大概这辈子都和她绝缘,更加不可能流露出这种母性的光辉网游之讨伐天下。 皇甫皓使劲拉拔了两下头发,难道是他还在做梦,不然那个女人怎么会有那种神情?更加别提那两个都可以上街打酱油的孩子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瞧见皇甫皓的神情,紫龙就知道他被雷得不轻,都已经产生自我怀疑了,这种打击不可谓不大。 “那两个孩子……?”皇甫皓伸手指了指小不点儿和倒霉孩子,实在无法问出口,这不科学好不好?那个女人就算再怎么没节操,也不像是小太妹级别,居然学人家未成年生孩子! 瞧着皇甫皓被雷劈之后,有点傻不拉几的神情,紫龙嘴角微抽了一下,眸光淡淡的扫过那两个孩子,轻吐出几个字,就跟着进了客厅。 “自己慢慢猜。” 皇甫皓耳边一直回响着这句话,原本被雷劈的神情变得有些恶狠狠的,使劲磨了磨牙,在心里将紫龙咒骂了不下百遍,才反手关上大门,跟着进入了客厅,坐在紫龙身边。 “小莫尼呢?”凤眸扫视一圈,在少了那抹金色的身影时,凤倾月的眸子就幽深了几分,瞳孔像是在霎时间注入了一个漩涡,将一切都掩盖在了漩涡深处。 见所有人都不想说,幕清幽轻叹一声,将小舒临递给凌落,坐到凤倾月身边,柔声道:“小莫尼回迪拜了。” “回迪拜?!”瞳孔中的漩涡消失,凤倾月奇怪的侧头望向幕清幽,“怎么突然想起回迪拜了?”只要不是被人抓走,凤倾月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就放松了下来。 “迪拜酋长派人来了z国,要求小莫尼尽快回国,担心迪拜给z国政府施压,小莫尼就先回去了,说是会尽快回来。” 凤倾月闻言,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既然是这样,这群男人干什么一副不想说的模样? 想到别墅外的更加严谨的防卫,凤倾月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微眯了一下眼,“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是这样,在西莫尼离开不久之后,我收到一封邮件,发邮件的人自称是荷兰女王,说是布兰奇被人抓走了,希望我们能帮助她。我们查过ip地址,的确是荷兰发过来的,但是荷兰女王最近政交完全正常,我们怀疑是有人恶作剧。”说话的是阎克,看他的表情,像是也不能确定,因为知道凤倾月担心布兰奇,所以他说得十分谨慎。 “那封邮件呢?”英气的眉心登时堆起褶子,凤倾月快速在脑海中整理了一遍所有的事情。 “冤家,给。”夭寐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见凤倾月双目沉了沉,似有意似无意扫向他的肚子,怕怕的缩了缩脖子,“那个,我只是偶尔玩玩。” 手机有辐射,电脑也有辐射,应该说是家里许多东西都与他无缘了,他已经很久没碰过手机了,这对于手机一族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所以才在凤倾月离开之后,就偷偷买了一部手机来玩,谁知道—— “冤家,你别生气,我保证不再碰手机。”夭寐有些怕怕的缩了缩身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的凤倾月,身上的低气压特别沉重。 以往若是他这样,她顶多无奈而又宠溺的揉揉他的头,然后将手机没收了,但是今天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反而让他感到害怕。 “你啊……”良久,凤倾月无奈的轻叹一声,伸手将手机接了过来,垂眼瞄了一眼手机上的邮件。仅一眼,就将视线收了回来,“这封邮件是真的。” “真的?!”一屋子男人都是一怔,唯有紫龙和皇甫皓没有太多的意外,他们在米国时就已经知道了。 “如果我没有推断错,三年前,男贞派就已经联合了天使族,开始对血族发起攻击,但是血族人数众多,天使族不能一次性消灭,就采取了逐个击破,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收服。” 天使族,凤倾月已经告诉过家里的男人了,所以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男贞派与天使族联合……?! “这次去米国,你见到天使族的人了?”除了这个,夜斯想不到其他的。 “嗯。”凤倾月点了点头,大致将在米国黑手党总部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说,荷兰女王是趁着那个天使族女人离开的空档,才找到了机会发出这封邮件。”萧羽飞很快明白过来,同样将一切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眸子微眯了一下,“如今,天使族应该已经收服了不少国家,天使族的目的是铲除血族,但是男贞派是利用天使族,达到掌控各个国家的目的。” “不错,男贞派的野心越来越大,一个凤帮根本满足不了他们,他们真正要的,不是黑道,而是暗中掌控各个国家。”凤倾月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道:“天使族残杀血族,而男贞派就趁机控制政界,加上天使族的那个女人帮忙,一切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如果不是这次那个女人离开荷兰,或许,我们到现在也不会收到消息。” 按照那个女人的说法,荷兰已经被他们掌控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大半也支撑不了多久,从荷兰女王选择发邮件求助的情况来看,她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不然不会选择向凤帮求助。 “小莫尼会不会有危险?”幕清幽关心的东西不多,除了凤倾月就是家里的男人,国家的存亡恩怨,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干系。 “不会,西莫尼已经传承了‘灵杖血戒’内的力量,那些人动不了他。” “他已经传承了?!”一直在观察两个小家伙的皇甫皓闻言,像是突然回神,不可思议的问道。前两天还没有,怎么突然就传承了?! “嗯。”凤倾月点了点头,并没有说太多,因为她相信西莫尼固然单纯,但是对于好人和坏人,还是轻易就能够分清的。只要能够分清,加上他传承的力量,无论是天使族,还是男贞派,短时间内都动不了他,更何况还有迪拜酋长的保护。 “你打算怎么做?”对于布兰奇和凤倾月之间的事情,蓝傲风听家里的男人说起过,他相信,凤倾月绝对不会袖手旁观,那怕再次惹上男贞派,她也会去荷兰一趟。 果然—— “通知左轮准备一下,明天我去荷兰。” “这么快?!”蓝傲风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今天才刚回来。” “那个女人应该会尽快赶回荷兰,我已经在她身上种下了追魂咒,到了荷兰就能够找到,还能有更多的时间理清男贞派和天使族的关系。”必要的时候,先将天使族给灭了,看男贞派拿什么去控制政界。 瞧见凤眸中划过的精芒,一屋子男人聪明的选择了不再发问。 萧羽飞起身上二楼开始安排,阎克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餐,祁彬跟进去帮忙,没一会儿,客厅里人就少了好几个。 凤倾月转眼看向坐在角落的寒星,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 那天为了压制住魔种的魔气,寒星损失了不少精血,尽管有凤倾月的丹药补助,脸色也一直很是苍白,让他本就如烟雨般淡淡的气息,变得更加寡薄。 “我没事。”寒星摇了摇头,大概是没想到凤倾月会关心他,一双银眸像是在瞬间被点亮,连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皇甫皓的眸光不停在两人间打转,最终扶额摇头,这女**害的男人还真不少! 余光瞥见皇甫皓的表情,凤倾月嘴角抽搐了一下,眸光转向阎克,柔声道:“克,老规矩,你来讲,夭夭将十大家规。” “十大家规生效了?”夭寐双眼蓦地瞪大,见凤倾月好笑的点了点头,乐呵呵的凑到皇甫皓身边,在阎克讲故事之前,先把十大家规讲了一遍,末了添上一句,“记住,家里小克克是正夫,小爷是二夫,小清幽是三夫,你们都是小妾。” “妖孽,你要不要每进一个新人就强调一次?”话落,郭旭就忍不住反驳,撇了撇嘴道:“倾月都没说话,你订什么排名?” “小爷乐意,你不爽啊?!”夭寐猛地站起身,挺了挺肚子,“现在家里小爷最大!” 丫的,以前这小郭子就常用肚子说事儿,小舒临也生了,看他还怎么拽! 郭旭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现在算不算现世报? “咳咳,得,你是孕夫,你最大。”只要有肚子,在这家都是大爷。 “孕,孕夫?!”皇甫皓双目放空,望着夭寐微微隆起的小腹,登时傻了。 ------题外话------ 昨天逮到几个让票票发霉的,今天再来清理一下。 爷挥舞着小帕子,亲,月底了,你投票了吗?媚眼~ 13看网高速首发老婆——后宫爆满!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lt;a href=quot;<a href="/quot;" target="_blank">/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lt;/agt;" target="_blank">/lt;/agt;</a>文字首发无弹窗./19686/3867045/ 第67章 正夫之争 “女人,什么是孕夫?”双眼不离夭寐的肚子,皇甫皓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有些机械性的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凤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眸底蓦地划过一抹笑痕,见皇甫皓还是傻呆呆的模样,突然觉得这男人傻的时候也挺可爱。 “字面上的意思?”皇甫皓无知无觉的重复了一遍,又看了看凤倾月怀里的两个孩子,猛一拍额头,“妈的,果然是在做梦,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一屋子人都随着皇甫皓的话抽搐了一下,这男人的自我催眠能力已经到了一种无人能及的境界。 “皇甫皓,痛吗?”瞧着被拍红的额头,郭旭恶劣的问道。 “有点。”皇甫皓呆呆的点了点,野性的面容配上憨憨傻傻的神情,居然有某种大型犬类的憨厚,直接将萌点无限制升级。 该死!郭旭在心底低咒一声,斜眼看向凤倾月,见她并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斜眼睨向刚从厨房里出来的阎克,轻笑道:“克,家里来新人了,做饭什么的先放一放,给新人讲讲故事吧。” 阎克在厨房里就已经听到了客厅里的谈话,眼见夭寐已经将‘十大家规’讲完,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郭旭什么,开始了横跨万年,两个世界的故事。 故事结束,夭寐也走到郭旭身边坐下,两个平时最爱斗嘴的男人,在某种情况下,那是绝对的默契非常。 “故事讲完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提,我和小郭子会为你进行详细的解答。”夭寐这话说得,好像他和郭旭是心理治疗师似的。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两人一眼,家里有这群活宝,日子总是过得格外的有滋有味。 “女人,他们的意思是,你不是人,对吧?”皇甫皓愣愣的转过头,问出口的话让一屋子男人都风中凌乱了。 “什么叫不是人,姓皇甫的,你丫的皮痒痒了吧?!”夭寐和郭旭同时站起身,狠狠的瞪向那个该死的男人,什么叫不是人?! “难道不是吗?”对于两个男人释放的低气压,皇甫皓视而不见,只淡淡的道:“她的本体是凤凰,就算幻化成人形,照样还是只凤凰。天啊,我居然和一直凤凰xxoo了,这算不算人兽恋?” 凤倾月:“……” 众美男:“……” “难怪我觉得你身体里特别暖和,自从被你强上之后,对其他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有了这么重口味的人兽xxoo,谁还对正常人有兴趣?”皇甫皓一脸恍然大悟,忍不住扶额感叹。 凤倾月:“……” 众美男:“……” 强啊,太强了,这男人究竟是什么物种?为毛思考的方向永远不和正常人接轨?! 瞧见一屋子深受打击的模样,皇甫皓嘴角轻扬了一下,很快又放了下来,一脸无赖的道:“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女人,有了人兽恋,我以后一定对其他女人没感觉了,所以,你得负责我一辈子!” 敢情在这里等着呢?夭寐和郭旭重新坐回沙发上,一脸鄙视的看着那个耍无赖的男人,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想要得到凤倾月的亲口承认,有够曲线救国的。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对上那双狷狂,却暗藏不安的眸子,凤眸轻闪了一下,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放心,我说话算数。” 她在火山里就说过,只要他能让紫龙败下阵,她就会接受他,尽管这种接受带着一些不确定因素,但的确是接受了。 皇甫皓闻言,凉薄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笑,眸光落在凤倾月怀里的两个小家伙身上,似是有些讨好的道:“小雪凝,小舒临,你们想要什么?皇甫爸爸给你们买。” 擦!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郭旭斜睨向倒霉孩子,目光明显写着:你丫的要是敢张嘴,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倒霉孩子浑身一抖,刚张开的嘴顿时闭上,将脑袋埋进凤倾月怀里,闷闷的不说话。 反倒是小不点儿,两眼放光的盯着皇甫皓,又抬头望了望凤倾月,一脸惋惜的道:“可惜了,这世上又少了一个美男子。” 满屋子人都知道小不点儿的性子,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皇甫皓整个如遭雷击,先是被小不点儿那副小大人的表情雷得不轻,还是被她的话整个一劈,顿时傻透了。 这是一个三岁孩子应该说的话吗?为毛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小孩子,而像是一个大人? 皇甫皓抬眼望向凤倾月,突然又觉得本该如此,这个女人本身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指望她的孩子正常到那里去? 这样一想,皇甫皓平衡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放弃了从两个小孩子身上找缺口的想法。 阎克将家里的男人都介绍了一遍,言语间从容不迫,仿佛真是这个家里的大家长。 紫龙见此,眸光轻闪了一下,剑眉微微轻蹙,很快又恢复如常,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吃完晚饭,凤倾月率先进了书房,既然明天要去荷兰,她自然有很多功课要做,今晚也不会找人侍寝,一屋子男人也懂事的没有去打扰她,老规矩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家里,皇甫皓唯一算得上熟悉的,大概就是紫龙和白若辰,只是见白若辰一直和凌落,幕清幽凑在一起,就放弃了上前攀关系的想法,坐在了紫龙旁边。 蓝傲风眼珠儿转了转,也坐到了紫龙旁边,状似无意的开口:“接受了?” 紫眸缓缓转动,落在蓝傲风身上时微凝,嘴角轻轻一扯,从鼻子里哼哼出一个字:“嗯。” 不接受有什么办法? 他太了解那个女人了,如果他现在不假装服软,她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让他服软,与其相互折磨,倒不如在她为自己找好台阶时,自己乖乖的顺着下了。 “这家什么情况?”就在这时,皇甫皓插言进来,眸光在一屋子男人身上转了一圈,明显发现了一点特别之处。 为毛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和黑道一样,分帮派。”蓝傲风非常直接点明家里的局势,抬手指向萧羽飞等人,低声道:“萧羽飞,阎克和郭旭一派。”又指向幕清幽等人,“幕清幽,白若辰,凌落和西莫尼一派。”最后指向夭寐等人,“夭寐,祁彬和夜斯一派。” “那你呢?”皇甫皓再次被雷了一下,这家还真是……前卫。 脑子里突然冒出几个大字:黑道家庭。 “我?”蓝傲风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珠儿转了转,笑着道:“我和紫龙一派。” 话落,一屋子男人都停下了扎堆,三三两两的望了过来,就连紫龙也斜睨向他,眼神明显写着:本尊什么时候和你一派了?! 读出了紫龙眼中的意思,蓝傲风清浅一笑,还是那样的优雅从容,却透着一股子狐狸的味道,“家里已经四分天下了,一派以夭寐为首,一派以幕清幽为首,一派以萧羽飞为首,我就一挂单的,总不能一个人成立帮派吧?反正现在新加了两个,你们也是挂单的,不如我们就一起,你来当老大?” 这话带着几分试探,家里谁都知道,紫龙从来不和任何人扎堆,换句话说,家里除了凤倾月,他眼里容不下任何人,蓝傲风如此明显的拉近乎行为,在遭到众人一致鄙视时,也忍不住将目光落在紫龙身上,想要看看他怎么想至尊至无赖。 紫眸中的水光几乎已经凝实,在那片紫色的世界里,清晰的倒影出一屋子男人的影子,就连寒星也不例外。半响,就在大家以为紫龙不会说话,甚至有可能翻脸时,紫眸中的暗涌霎时间褪去,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淡紫色的薄唇轻启,声音似从云中飘来,缥缈无实,“好。” 一个字,让一屋子男人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依旧一脸高高在上,却又多了一些什么的男人。 书房,凤倾月敲打键盘的动作微微一滞,继而缓缓的勾起唇角,继续在键盘上敲打起来,书房中‘噼噼啪啪’的声音不停,却仿佛沁染了几丝愉快,让人不自觉受到感染。 “你同意了?”蓝傲风愣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眸子里划过一道精芒,轻笑着将视线移向皇甫皓,“你呢?要不要加入?” “卧槽!蓝傲风,你丫的太阴险了!”郭旭猛地站起身,终于知道蓝傲风当初什么都不选了原因了,那厮明显老谋深算,知道紫龙斗不过凤倾月,暗地里给自己留了一手。 如果他加入家里的三方阵营,因为是后加入,免不了会被压榨一番,但是紫龙不同,他率先提出这个提议,算得上是另一派的开国功臣,而且以紫龙的实力,在这个家就已经占有绝对的优势了。 擦!阴险,真阴险!不愧是商场上的‘笑面狐狸’,这称号果真不是白白得来的,从进入这个家开始,就已经看清局势,准备押宝下注了。 “阴险吗?”蓝傲风侧首一笑,还是那样优雅的笑意,却恨得一屋子男人牙痒痒,“谢谢夸奖。” 谁规定阴险一定是贬义,只要能够在这个家站稳脚根,再怎么阴险都是褒义。 “呵呵呵,蓝傲风,这局你赢了。”伸手将郭旭拉回沙发上,萧羽飞轻笑一声,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流露,如今一切已经成为定局,他们想要改变也来不及了。 “我看未必。”夭寐靠在沙发上,动作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挂着魅惑的笑意,“现在谁都知道,家里孕夫最大,除了孕夫,就是给冤家生过孩子的功臣。小紫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不见得肯为冤家生孩子,皇甫皓来历不明,底牌不清,暂时不算在内。算来算去,蓝傲风不是找老大,是在给自己找小弟,如果他怀孕了,他在那一派的地位明显就变了,这一点,小紫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是非常拙劣的挑拨离间,但是不可否认,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挑拨最管用。 皇甫皓不清楚家里这群男人时不时的内斗,闻言,眸光微沉,嘴角的笑意却是不变,淡淡的拒绝:“谢了,我这人独来独往惯了,没必要硬要和谁一起。” 该死的!蓝傲风在心底低咒一声,转眼狠狠的剐了夭寐一眼,见那妖孽露出愉悦的笑意,牙根就是一阵发痒。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转眼看向紫龙,小心翼翼的问道:“紫龙,你不会听夭寐的挑拨,对吧?” “拙劣。”淡紫色的薄唇轻启,吐出的两个字让蓝傲风和夭寐同时变了脸色,因为他们知道,紫龙的话不是指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起。 “本尊和凤儿在一起上千年,是第一个认识她,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在这个家里,只能本尊说了算。” “卧槽!”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屋子男人同时站起身,就连皇甫皓和蓝傲风都没能幸免,目光齐刷刷的在紫龙身上扫射,似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寒星愣了一下,尽管对家里的争宠行为已经有些免疫,可是见紫龙也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而表明态度,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扑哧……!”笑声刚一出口,就接收到一屋子男人的目光扫射,抬眼坦然的迎上众人的视线,淡淡的道:“你们继续,我先上楼睡了。” 他承认,他还挺喜欢家里这种氛围,像是一个永远吵吵闹闹,却永远会让人感到温馨的家,只是这个家里,并没有他的位置,尽管他住在里面。 紫龙的修为已经恢复,可是他们试过不下三次,紫龙都无法帮助他恢复记忆,他不知道万年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心,在这个家里住得越久,就越渐清楚。 见寒星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众人面面相觑,又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最终,还是由凌落发话。 冷冷清清的声音在客厅里弥散,让众人的心也随着他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总这样争吵,总归不是办法,紫龙是凤儿第一个认识的,清幽是凤儿万年前就认定的,阎克是第一个跟着凤儿的,如果一定要选出一个正夫,理应从他们里面选。”凌落的话没有偏袒谁,只是淡淡的说出一个事实。 紫龙是凤倾月第一个认识,第一个爱上,并且相爱了千年的男人,除了身份尊贵,最后更是为凤倾月万年沉睡,的确有成为正夫的资格。 幕清幽是凤倾月万年前就认定,爱上的男人,如果没有那些意外,或许,他们已经再一起了,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不会有万年的分分合合,会成为凤倾月的唯一。 阎克更是在凤倾月初到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给予了最多的帮助,甚至修补好她的情殇,成为这个家的第一个男人,他为凤倾月付出了很多,却从来不求回报,也是当之无愧的候选人之一。 凌落的话没错,可是众人心里都不愿意承认,更是有些不爽。 萧羽飞扫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在阎克身上,双手环抱,淡淡的道:“我退出候选,但是支持克,当初如果不是克,我或许已经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他是当之无愧的正夫。” “我也支持克,他为这个家付出得最多,如果不是他,这个家或许早就散了,让他成为正夫,我举双手支持。”有了萧羽飞的带头发言,郭旭也很快表明态度。心里却是想着:他们这派出了一个正夫,绝对是有利的。 “我支持清幽,他来自女尊国,最懂得怎样为自己的妻主做打算,加之他的性子不争不抢,是最佳的正夫人选。”白若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同样跟着出声。 “我也支持清幽,他为凤儿生下了第一个孩子,而且是一个女孩子,在女尊国来讲,就是皇位第一继承人,理应成为凤后,也就是家里的正夫。”见白若辰表态了,凌落也淡淡的出声,声音还是冷冷清清,不偏不倚。 皇甫皓微眯了一下眼,眸光在一屋子男人间转了一圈,遂即勾唇一笑,“我觉得紫龙不错,实力够强,镇得住地位。”最重要的是,和他一样没有节操,方便他在关键时刻加入一个。 见紫眸落在自己身上,蓝傲风浑身一个灵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跟着出声:“我也支持紫龙,身为正夫一定要镇得住场面,三个候选人中,就紫龙霸气最重。”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又不是上场打仗,不需要一个将军或者元帅。”夭寐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抚摸肚子的手不停,潋滟的眸光流转间,尽是无尽的诱惑。 “小爷虽然没有在万年前认识冤家,也没有和冤家有万年的纠缠,更加没有比小克克快一步认识冤家,但是小爷对冤家的心,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少。你们推举他们当正夫,小爷没意见,但是小爷也想为自己争取一下,这个正夫之位,小爷也想要。” 话落,就递给祁彬一个眼神,祁彬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还以夭寐一个鄙视的眼神,但是嘴上却还是说道:“虽然我觉得妖孽这家伙不靠谱,但是身为发小,我绝对无条件支持。” “噗……!”夭寐险些没喷出一口血来,什么叫他不靠谱?他那里不靠谱?!这小彬彬懂不懂说话的?会不会聊天? 眸光落在夜斯身上,已经带上了一丝恶狠狠的味道,明显用眼神威胁道:小夜夜,这是关于我们在家里的地位问题,绝对不能够妥协! 接收到夭寐的目光,夜斯低眸思索了一会儿,没人知道他想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眼帘,酷酷的道:“我投夭寐一票。” 家里的局势再次一分为四,每个人的支持票都是两票,凌落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照理说,应该会有结果的啊。 若冰雪般的眸子缓缓转动,凌落恍然明白过来,原本的确是应该有结果的,但是偏偏西莫尼不在,他们少了一票。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冷清的声音再次从唇齿间吐出:“小莫尼最喜欢清幽,一定会投清幽一票,那样清幽就有三票了。” “凌落,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又不是小莫尼,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投给清幽?”潋滟的眸子缓缓转动,落在凌落身上时,红唇边泛起一抹轻笑,“小爷知道你和清幽是好朋友,原本你在这个家里地位超然,除了是冤家的男人,更是冤家的哥哥,但是在对于投票这方面,每人一票,没有代投的权利。” 话音刚落,众人整齐一致的点头,有的事情可以让,有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农夫山泉有点田。 “既然这样,这件事情就先搁置,一切等小莫尼回来再说。”萧羽飞起身发话,颇有大家长的味道。 众人嘴角一抽,争论了半响,居然会每人两票打平,如果加上西莫尼,这个家的局势就真的变了。 萧羽飞会这样说,也是各有思量,四帮四派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慎重,幕清幽几乎已经稳占一票,输赢只是时间问题,唯一要赢的方法,就是家里再多一个人,将选票拉平。 想到这里,每个人脑子里皆闪过一个人影。 萧羽飞三人对视一眼——左轮! 夭寐三人对视一眼——叶擎! 紫龙三人对视一眼——寒星! “再争论下去也没有结果,小爷困了,先去睡了。”说话间,夭寐已经拉起夜斯和祁彬,三人一起上了二楼,进了夭寐的房间。 “旭,小舒临应该也困了,我们抱他上去睡觉。”萧羽飞嘴角轻扯了一下,状似随意的说道。 郭旭点了点头,将倒霉孩子递给萧羽飞,拉起阎克也跟着上了二楼,一起进入了萧羽飞的房间。 紫龙三人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由紫龙最先站起身,皇甫皓和蓝傲风聪明的选择了跟上。 “清幽,你刚才怎么不说话?”确定客厅里没人了,凌落才奇怪的问出声。其实,家里谁当正夫,对于他来讲真的没关系,只是从幕清幽恢复的记忆中,他和白若辰都忍不住为这个男人感到心疼,打心眼里觉得,他应该成为这个家里最独特的存在。 “只要,我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在这个家是什么样的地位,重要吗?”幕清幽恬然一笑,见白若辰和凌落愣住,轻笑道:“如果让你们选择,在她心里占有一个位置,和在这个家里占有一个位置,你们会选什么?” 白若辰和凌落怔住,很快就明白过来,没有一丝犹豫,他们会选择在那个女人心里占有一个独特的位置。 这个家,不正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存在的吗?没有她,又何来这个家? 两人轻易就明白了幕清幽的意思,三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书房里,四散的神识将每个房间的情况,清晰的传达进凤倾月的脑海之中,看着一屋子男人如火如荼的争抢着正夫之位,凤倾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听见幕清幽的一番话时,凤眸中划过清浅的笑痕,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脑上。 一整晚,凤倾月都在查看着有关荷兰的资料,天微亮时,一直赖在她腿上的染毛狐狸不由动了动,提醒她时间快到了。 “雪球,记住我之前的话了吗?”伸手将肩上的雪球抱着下来,凤倾月一边顺着它的毛发,一边淡淡的问道。 “记住了。”脑海中响起雪球闷闷的声音,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凤倾月,像是被人抛弃的模样,委屈道:“主人,人家不想离开你。” 为什么每次都不带上它,它粉委屈。 “雪球听话,这是最后一次,等主人找到最后一处灵脉,恢复了万年前的实力,就不用将你丢下了。”好笑的扯了扯雪球长长的大耳朵,见雪球疼得呲牙咧嘴,凤眸中划过清浅的笑意。 “最后一处灵脉?”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一团紫雾渐渐凝实,在看着凤倾月的恶劣行径之后,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一下,突然有些同情雪球,身为上古神兽的后代,混到这种地步,还真是悲哀。 这一刻,某男俨然已经忘记了,他自己也是上古一族的人,甚至也被面前的女人压榨得相当凄惨。 “你来了。”见紫龙出现在房间里,凤倾月没有一丝意外,停止了对雪球的蹂躏,再次帮它顺起了毛,淡淡的道:“除了米国的灵脉,我之前还吸收了一处灵脉,我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灵脉,但是在吸收完之后,我才发现,这些灵脉都是元素灵脉,是我最好的补品。” “元素灵脉?”紫龙小小的震惊了一下。最让他震惊的是,她只吸收了两处灵脉,居然会说出差最后一处灵脉的话,那也就表示,她之前吸收的元素灵脉,并不简单。 好似看透的紫龙的猜想,凤倾月点了点头,“你没猜错,我之前吸收的两处灵脉,都是双元素灵脉。在越南时是木和土,在米国时是金和火,如今我只差一处水灵脉,就能够冲破身体里的修为限制封印,恢复到万年前的修为。相信那时,我的记忆也将完全恢复。” 紫龙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完全恢复吗?那也就包括这万年来的记忆。 想到自己脑海中的那些画面,紫眸的波光轻轻闪动了一下,紫龙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闭上。连他都不能确定那些画面,说出来也只是增加两人之间的间隔而已。况且他相信,他的封印也应该快了,事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 不是没有看出紫龙的欲言又止,但是凤倾月太清楚这个男人,会让他也无法说出口的事情,绝对不会简单,而且他选择了不说,就已经有了他的考量,无论她怎么逼迫都是无济于事。 “修为恢复之后,我希望你先带旭儿回魔界,我带羽飞进入幽冥之境,帮他们也恢复修为。” 剑眉轻蹙了一下,紫龙凝眉问道:“你想要和仙界开战?”不然,对付男贞派,仅仅是他们就够了,何需急于帮助郭旭他们恢复修为?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到那一步。” 和仙界宣战,那代表什么,两人都清楚。 仙界大乱,必定生灵涂炭,三界都会受到波及,人界更是无可避免,必定死伤最为严重。 紫龙身为上古神兽一族,他的使命就是维护各方平衡,万年前他的沉睡,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纵容火凤大闹地府,而遭受的天谴。 如果万年后再次上演,而且要对付的还是仙界,两人心里都清楚,他们很有可能在最后被逼站在对立的局面,即使紫龙不愿意对她出手,但是紫龙要承受的天谴一定逃不掉。 “凤儿,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陪着你,你就把我忘了。”良久,紫龙淡淡的出声,轻轻浅浅的声音却饱含柔情,只见他缓缓走到凤倾月身后,动作轻柔的将她环住,深吸了一口气,“凤儿,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双手捧到你的面前。”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凤倾月斜眼看向身边的男人,好笑道:“紫龙,你没事玩什么煽情?就算我真的和仙界开战,也一定会顾及到你的立场,不会弄得生灵涂炭。不过,你这么想让我把你忘了,倒也不是不可能。”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紫眸一凛,一把扳过女人的脸就是一记深吻,唇齿纠缠间是满满的恼怒,过了一会儿,紫龙才放开她,咬牙道:“你都知道了?” 或者应该说是猜到了,不然这个女人不可能这么淡定! “能够让上古四大神兽朱雀,白虎,青龙,玄武,为你守墓,加上你是上古神兽一族的人,这样的明显的身份,如果我还猜不出,那我也不可能活到今日了。” 凤倾月白了他一眼,想了想才道:“我整理了上古神兽所有的资料,但是都没有你的记载,不然万年前我也不可能没有怀疑,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不仅仅只是上古神兽这么简单。 我在‘造化之戒’里找到这样一篇杂记,创世神座下曾有一只神兽,乃创世神赋予神血所生,是上古神兽一族之主,责任就是守护三界平衡。只是关于那只神兽的记载很少,也没有人知道那只神兽长什么模样……” 剩下的凤倾月没有说下去,但是紫龙已经明白了,环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低叹道:“爱上一个聪慧的女人,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见凤倾月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紫龙轻笑着站直身躯,缓缓踱步到窗前,紫眸落在不知名的远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亿万年前,天地乃是一片混沌,没有人,没有神,什么也没有。就是那片混沌之中,集齐天地之灵气,孕育出了宇宙的第一个生命体,创世神。 创世神乃是集天地混沌之力而生,没有实体,没有形态,却是宇宙中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开辟了天地,将混沌的宇宙一分为二,产生天与地,然后又创造了宇宙,在不同的星球上创造了不同的物种,形成了新的生命。 宇宙渐渐有了人气,而人类衍生出来的,就是七情六欲,喜,怒,哀,乐,贪,嗔,痴,戒。那时,宇宙中是没有神鬼之分的,人类不会死,也不会灭亡,渐渐的,宇宙就变得拥挤起来,人们为了获得更多生存空间,爆发了第一轮的战争。 可是因为那些人不会死,所以那场战争永无休止,一直打了近千年,终于,创世神不愿再看下去,将人的生命设定了一个期限,并设立了冥界和仙界,让整个宇宙变得有了秩序。 后来,他又创造了其他的生命体,例如上古神兽一族,上古神兽乃是所有动物的祖先,它们凌驾于仙界之上,却又互不干扰,冥界负责轮回,仙界负责监督,上古神兽则是负责守护。 有了生命的限制,宇宙慢慢走上了正轨,创世神游历三界,发现人的创造力是无限的,居然根据不同的动物,创造了龙男尊女贵之一夫难求。为了奖励人类,创世神按照人类设定的形态,创造了第一条龙,也就是我。 我跟在创世神身边几万年,陪着他游历三界,看尽人生百态,朝代变迁,唯一无法参透的,就是人类的情。创世神看透了我的想法,将我的法力封印,送到了人界,希望我能够以一个平常人的心态,真正的参悟情爱,以便帮助他更好的管理宇宙。” 凤倾月微微蹙眉,“所以,你就找上了我?” “不是。”紫龙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深深的凝望着凤倾月,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情,“我在人界待了不知道多少年,却始终无法遇上一个能让我参透之人,我甚至偷偷躲在暗处,看着一对夫妻从相识,相知,相爱,成亲,生子,老死,也无法真正的懂得,情爱究竟是什么。 直到第十对夫妻老死,我见证了十段不同的感情,欺骗,伤害,背叛,相濡以沫,我还是无法真正的参透。于是,我找到了一座灵山,开始过上了简单而又单调的日子,那样的日子虽然重复,却不会让我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迷惘之中。 直到你的出现,我见证了你一点一点的成长,甚至常常躲在暗处,看着你想着怎么算计我,怎么让我臣服,我就觉得格外的有趣。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样的新奇算什么,只是觉得,一个人在人界游历了上万年,第一次遇上一个能让我产生兴趣的小凤凰,也就有了将你留在身边的想法。 我将自己的修神之法偷偷注入石书之中,让你在‘无意’之中拾得,看你抱着石书笑得像一只偷腥的小狐狸,那颗一直沉寂的心,第一次感到了跳动。我开始越来越多的关注你,甚至想要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就将自己的一丝神识注入你的脑海,探得了你的思绪。 知道你喜欢我的那一刻,我的心终于变得鲜活,我想,就这样和你在一起也不错,既能参悟人类的情爱,生活里又多了一个乐趣。于是,我将你绑在了身边,留在了灵山之上。 那一千年,是我到了人界之后,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间,直到你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少,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沉寂,我就知道,这样的日子快要结束了。所以,在你提出下山历练时,我并没有阻止,因为我相信,我们的感情一定可以经得起考验,不会像那些夫妻一样,最终以悲剧结束。 可惜,我赌输了。 或许,就是因为我太过盲目的自信,又太过强势的手段,让你感到窒息,所以在遇见无欲无求的圣子时,你才会觉得,那样的感觉让你感到舒服,舒服到不愿意再放手。 万年前的我,明白自己是爱你的,但是却不懂得怎样去爱,在你爱上圣子时,我终于尝到了人类真正的情感,嫉妒。嫉妒让我失去了理智,衍生了更多复杂情感,例如,怨恨,杀机。 我想要杀了你,与你同归于尽,或者将你重新塑造,变成心里,眼里都只有我的小凤凰。只是最终,我还是没有那样做,在看见你和圣子在一起的面画时,作为旁观者,我也不得不承认,你们真的很配。 那样的相配,让我感到心慌,无措,嫉妒像是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我开始嫉妒圣子,嫉妒他能得到你的爱。正是因为嫉妒,我所以才会设计让男贞宗主废了他的修为,因为我想知道,如果他不再配得上你,你还会喜欢他吗? 人类的情绪让我迷失了自己,甚至失去了理智,以为这一切天衣无缝,却忘了,千年的相处,我不单单了解你,你也很了解我。 在圣子出事的第一时间,你就推断出了所有的真相,我永远也忘不了你那时的眼神,就是那样的眼神,让我第一次尝到了心痛,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将心脏撕裂,痛得几乎让人窒息。” 紫眸中划过一丝恍惚,现在的紫龙,好似回到了万年之前,浑身的戾气暴涨,像是要将世间的一切毁灭殆尽。 “我不知道那时自己在想些什么,好像已经被嫉妒蒙蔽了双眼,除了妒恨,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直到你为圣子恢复修为,选择要与他成亲,我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情,或许圣子可以,在你们成亲的那一日,我就回到了灵山。重复而单调的日子对我来讲,应该是不足为惧的,可是因为整座灵山都充斥着你留下的痕迹,而让人变得难以忍受。 于是我又再次回到了修真界,得到的,却是圣子自爆而亡的消息。看着你因为圣子疯了似的大闹地府,我的心又再次痛了,与第一次的痛不同,更像是一种怜惜。 我知道,你要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拦,所以便纵容着你,任由你继续胡闹,甚至连朱雀它们想要阻止时,都帮你挡了回去。我想,只要你心里的痛楚过去了,我们就又能回到以前了。” 说到这里,紫龙深吸一口气,浑身的戾气瞬间收敛,有些无奈的笑着:“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因为失责,遭到了天谴,法力再次被封印,我只能将自己最后的法力注入你的体内,替我守护着你,然后陷入了沉睡之中。” 凤眸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复杂,凤倾月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多曲折,尽管她之前已经推断过,甚至大体方向都没有错,唯一没有推断出的就是,万年前的紫龙,根本就不知情为何物。 他就像一个初学走路的孩子,几万年的跌跌撞撞,最后好不容易寻找到自己心爱的玩具,却不知道怎样对待,只能固执的将她捆在他的身边,给予彼此唯一的束缚。 “我知道,万年前的事情是我的错,如果当初不是我因为一己之私,让男贞宗主确信你是男贞派克星,他也不会采用那样过激的手段,毁了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圣子。我的恨,我能理解,圣子心里应该也有恨,只是他的恨,在与你的爱之间,他选择了爱。” “我没有怨过任何人。”就在这时,房间里再次响起一个声音,两人一起转头望去,就见到了穿门而过的幕清幽。此刻,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就像初升的太阳一样,将整间屋子都投射出一股暖意。 “我没有怨过,也没有恨过。” 紫眸中划过一丝明显的不信,作为一个修真者,为人所害,最终导致无法成仙,百世轮回之苦,又怎么可能不恨? “我没必须骗你,我真的不曾恨过。”幕清幽淡淡一笑,笑里没有一丝虚假,有着只是淡淡的恬静,“其实,万年前我就知道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去修为,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我们爱上了同一个人,我无法将她让给你,只是毁去一身修为,就能够和她在一起,我愿意,真的愿意。” “你……?”紫龙微微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这件事就他和凤倾月知道,就连那个男贞宗主也不知道,是他在背后动了手脚。 “因为有真爱,才会有妒恨,不是吗?可是你不知道,其实,万年前我也羡慕过你,羡慕你是她一个遇上,第一个爱上的男人。虽然她很少表现出来,可是我很清楚,她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人。” 这下,连凤倾月都有些惊讶了,她记得,她并没有告诉过圣子,她和紫龙之间的故事。 “当你的心里只能装下那一个人的时候,她任何一点点异常,你都能够轻易发觉,更何况是她心底的那个人呢?”这就是幕清幽的答案,见两个怔住,忍不住轻笑一声,“可是我也知道,她是同样爱我的,那样就够了。” “清幽,你……”凤眸中划过一丝复杂,凤倾月缓缓站起身,走到幕清幽面前,对上那双不再如死水,而变得温和眷恋的黑眸,心底的某一个地方,像是被人狠狠的撞击了一下,有一丝心疼衔着心底蔓延。 忍不住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过多的言语也消弭在了唇齿之间,原来,真正最懂情的人,由始至终都是圣子。 望着那对拥吻在一起的男女,紫龙心底的那丝痛楚,奇迹般被另一种感觉掩盖,像是欣慰,又像是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感情。 也就是这时,一道以肉眼不可见的光束从天际飞来,直直的打进了他的体内,紫龙浑身投出淡淡的紫光,整个人被一阵紫光包裹住,屋子里越来越亮,整个被一片紫气笼罩住,空气中的灵气也变得更加浓郁,隐隐有紫气流动开来。 紫气渐渐凝结成型,在空气中居然形成了一条紫色的龙,龙身缓缓舒展身躯,凤倾月戒指里的双枪也在这时蠢蠢欲动,开始疯狂的跃动起来。 凤倾月一怔,将储物戒里的双枪召唤出来,双枪立刻飞上的半空,紫色宝石和红色宝石同时打出一道光束,照射在灵气汇聚的紫龙身上,那条龙像是在霎时间变得鲜活,仰头发出无声的龙吟。 紫色宝石之内顿时飞出一条与紫龙一模一样的龙,然后渐渐与那条龙融合,在房间里的天花板上游转开来,最终,俯身猛地射进紫光之中,霎时间紫光收敛,紫龙的身躯再次显现出来,而双枪也在同一时刻回到了凤倾月手里。 凤倾月怔怔的望着双枪上变得黯淡无光的紫色宝石,眉心轻蹙了一下,她记得,除了紫色宝石里有一条紫龙,红色宝石里还有一只凤凰,与她本体一模一样的凤凰。 她与紫龙的神识为什么会被封印在双枪之内,而这对双枪又是怎么到了北凰派? 她似乎离答案越来越近了。 ------题外话------ 告诉亲们一个坏消息,爷昨天悲催的把u盘密码忘了,然后……新文大纲和素材全被锁住了,爷又得加班加点收集素材,还有比爷更悲催的人么?!?! 13看网高速首发老婆——后宫爆满!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lt;a href=quot;<a href="/quot;" target="_blank">/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lt;/agt;" target="_blank">/lt;/agt;</a>文字首发无弹窗./19686/3870721/ 第68章 天主教皇 紫光消弭,被紫光笼罩住的人儿也从里面踏出,一头紫发摇曳生辉,随着他的动作,发梢像是在凤倾月的心尖一挠一挠,痒痒得厉害。 “认识这对双枪吗?”只是,她很快又压制住这股骚动,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除了要赶去荷兰,更是她心底的问题不曾得到答案。 紫眸缓缓转动,落在凤倾月手里的双枪上,摇了摇头。 “不认识?”英气的眉心堆起褶子,凤倾月再次翻看了一下手心的双枪,看上去与以往并无任何差异,除了那颗黯淡的紫宝石。 “凤儿?”见凤倾月一直盯着手里的双枪看,紫龙有些奇怪的走到她身边,敛眸看向那对双枪,的确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只是,他隐隐在那把红色的双枪上感受到了一股气息,十分熟悉的气息。 “神魂?!”紫眸蓦地瞪大,“凤儿,你修炼出神魂了?” “什么?”凤倾月一怔,很快明白过来,凤眸微眯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里面封印住的,是我的神魂?” “不错。”紫龙点了点头,眸光变得有些奇怪,“只是这个封印并不高明,但凡普通的上仙都能做到,看这封印,像是万年前的封印。” “万年前?也就是说,万年前我就已经有了神魂。”凤倾月拿着双枪向前走了两步,像是在思索什么。 紫龙和幕清幽并没有打扰她,直到她猛地转回身,紧盯着紫龙问道:“你刚才说,你之前将‘修神之法’偷偷注入石书之中,假意让我拾得?” “没错。”紫龙点了点头,也很快明白过来,“你怀疑,你万年前就已经有了神的修为?” 的确,如果没有神的修为,就算她能力再强,也不可能连续击毙那么多派去仙界捉拿她的神仙,如果没有神的修为,更加不可能拥有聚魂的能力,在最后关头挽留住圣子的魂魄。 “你想到什么了?”见紫眸一点点加深,凤倾月就料到他已经猜到什么。 “不敢确定。”紫龙摇了摇头,“如果那人有能力封印我们的神魂,也应该有办法毁掉我们的神魂,让我们无法在万年之后归位。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只是将神魂封印,最后还阴差阳错到了你的手里,那人像是在帮我们。” 菱唇边勾起浅浅的笑意,凤倾月跟着点了点头,“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这对双枪是若辰拿出来的,根据他的说法,这对双枪万年前就到了北凰派,也就是说,万年前有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但是却在暗中帮了一把。”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感到有些奇怪,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又越来越简单了。 很快,凤倾月又放弃了思索,扬了扬手里的双枪,问道:“能够从气息感觉是谁吗?” “不能。”紫龙摇了摇头,“那人的修为并不比我低,只是故意用了普通上仙就能设置的封印,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是他做的。” 擦!做好事不留名,她怎么不知道那些上仙还有这么高尚的情操。凤倾月在心底咒骂了一番,又问:“你的神魂已经归位,有没有办法解开我的封印?” 如果她的神魂也能归位,一切问题似乎都能迎刃而解,她身体里的封印也能自然解开。 “咳咳咳,”紫龙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尴尬道:“我刚才已经说了,那人的修为并不比我低,加上我现在的封印根本没有完全解除,不可能破开这个封印。” 凤倾月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位,除了紫龙神魂归位,其他并没有什么变化。 当然,她对紫龙的了解也更多了一些。 “算了,只差最后一处灵脉,也不用急在一时。”凤倾月懒懒的挥了挥手,将双枪收回储物戒,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染毛狐狸和雪球立马就黏了上去,再次霸据了她的双腿和肩膀。 “不过,以我现在的修为,可以试着帮助寒星恢复仙力,还有帮你破除身体里的记忆封印。”紫眸斜视看向身边的男人,又添上一句,“也可以帮助圣子恢复修为和记忆。” “那你还等什么?”凤倾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实力,说来是为了对付男贞派,最重要还是为了保护这群男人,如果他们自己有了实力,她自然也就少了一份后顾之忧。 紫龙闻言蹙郁的撇了撇嘴,正想动作,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了动作,“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见凤倾月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紫龙的视线变得有些凝重,“除了男贞派飞升的那几个老东西,仙界还有人想要对付你。” “谁?!” “不清楚。”紫龙摇了摇头,“我将三魂七魄投入轮回池,每一世都有找到你,只是身份各不相同,最后一世,我是你身边的一名女侍,见到了你落水的一幕。当时是另一名侍卫,在你身体你下药,然后撞向幕清幽,让他将你推下水。” “身体里下药?”凤倾月猛地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幕清幽,问:“清幽,你当初有没有对我下麻药?” 她对幕清幽当初最大的恨,就是他居然在落水的前一刻,对她下了麻药,让她生生被海水侵蚀一寸寸的感官,却无能为力。 那种感觉让她感到厌恶,从骨子里升起一股恨,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恨。 “麻药?”幕清幽茫然的眨了眨眼,“什么麻药?” 他当初只是单纯的想要和她同归于尽,又怎么会有麻药这种东西? 后宫警卫森严,他又甚少与人说话,更不可能从宫外弄得什么东西,像是江湖上所用来麻痹对手的邪药,他更是连听也没有听过。 “不是你,那就是另有其人了。”凤眸中划过一丝阴霾,仙界,好得很! “你的意思是,我和清幽转世的一百世,都有人从中作梗,故意离间我们的感情,让我们因为种种误会而不能在一起,最后更是利用清幽之手,想要杀了我?” 一句话,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感受到了她的压抑,好似暴风雨欲来的阴沉,一旦爆发,就会将世间摧毁。 紫龙眼底划过一抹担忧,点了点头才道:“不错,我每一世都在你们身边,以旁观者的姿态看到了很多,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第九十九世,你们终于排除万难在一起,却在新婚之夜,交杯酒中下毒。最后导致你狂性大发,生生掐死了圣子,最后无法接受自己杀死心爱之人,而自刎。” 说到这里,紫龙眼中划过一抹痛楚,好似又看到了当初的情形,“当时我见到有人潜进新房,就已经跟了上去,交手间,发现那人的武功非常之高,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武功,而是仙力。 所以我非常确定,仙界同样也派下了人,每一世都以不同的方式,使得你含怨而亡,为的就是积累你的怨气,让你在万年之后因为怨气,而无法承受凤凰神火的淬炼。 凤凰神火乃是神火,具有消除世间一切杂质的能力,如果你的心里满是怨气,就不可能顺利的完成凤凰涅槃,而是在凤凰涅槃之时,被凤凰神火所毁灭。” “哈哈哈,好歹毒的心思!”凤倾月忍不住仰头一笑,笑中已经不带任何情绪,有的只是无止境的嘲讽,“那人成功了,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我被送到了这里,我当初的确是满含怨气,根本不可能顺利的完全凤凰涅槃。 是阎克用他最独特的方式,一点点化解了我心里的恨,再加上霍佳丧心病狂,使得我在三年间失智,有了三年的时间反省自己的一生,将所有的一切都沉淀下来。不然,我的确有可能熬不住凤凰神火的淬炼。” 凤倾月冷冷的扯了扯唇角,凤眸深处凝起一个黑色的漩涡,将一切都掩盖在了漩涡深处,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所思所想。 “月儿。”幕清幽有些担忧的走上前,从身后轻轻的环住她,低声道:“都过去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今后,无论你在那里,我们就跟着你到那里,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会帮你。你不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有阎克,有羽飞,有凌落,还有紫龙,我们永远都在。” 嘴角的冷笑渐渐凝结下来,从生硬到缓和,再到沁上点点柔意,凤倾月淡笑着抓住环住自己的手臂,一丝温度从手心直达心底深处,让她的心一丝丝的回暖。 “没错,我还有你们。”你们是我最深的羁绊,永远也放不开的结。 这话,凤倾月没说,她不是一个喜欢甜言蜜语的人,她相信,如果真的相爱,很多时候,是不需要言语的最新章节狂仙。 深吸一口气,凤倾月心底的点点阴霾也跟着消散,轻笑了一声道:“我没事,你们下去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荷兰。”从现在起,她不会再放开他们的手,让任何人有机可乘,就算是再危险,她也要将他们带在身边。 “可是夭夭他……”幕清幽有些担心的蹙起眉心,夭寐怀孕了,让他四处走动,真的没问题吗? “我会用元神力保住他肚子里的孩子。”紫龙淡淡的出声,见两人都望过来,有些不自在的撇开头。 “呵呵呵。”清浅的笑声从女人口中窜出,直笑得紫龙耳根发红,她才缓缓的收住了笑,凤眸中透出点点笑痕,目光紧盯这个那个别扭的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个男人离开了房间,凤倾月又在房间里耽搁了一会儿,直到楼下传来一阵饭菜香,她才收拾好一切,起身下了楼。 “吃完饭,就将小不点儿他们送去总统府,让那个老家伙看着,再想办法联系小莫尼,让他知道我们的去向,以免他回来找不到人。”吃饭间,凤倾月淡淡的说道。 一群男人面面相觑,继而点了点头。幕清幽已经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他们心里也有数,对于她的做法,倒也没有过多的疑问。 吃完饭,就由白若辰将三个孩子送去总统府,而寒星,幕清幽,紫龙和凤倾月则再次进入了书房。 “开始吧。”凤倾月侧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荷兰,所以现在时间并不多。 “帮幕清幽恢复到万年前的修为,至少需要一粒玄天灵丹,你有炼制吗?”没想到凤倾月这么心急,紫龙有些无语的道。 “有。” 幕清幽运气不错,因为紫龙的精血,‘造化之戒’的灵气充沛了需要,正好长出了一棵炼制‘玄天灵丹’的主药,凤倾月就将它们摘了下来,炼制了一粒‘玄天灵丹’。 凤倾月掌心一摊,两粒丹药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心,霎时间,整栋别墅都弥漫着一股芳香,丹药四周还围绕着一层药雾,凝而不散,一看就非凡品。 将丹药递给紫龙,凤倾月正想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就被紫龙拉住了,“只有你才能帮圣子恢复修为,凤凰烙印具有双修的作用,圣子需要通过吸收你身体里的灵气,再进行转化,反馈给你。” 凤倾月一怔,想到自己上次吞下‘玄天灵丹’之后的事情,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在幕清幽对面坐下。 紫龙将‘玄天灵丹’递给幕清幽,见他吞下之后,就走到了寒星身后,两人身侧快速结出一个淡紫色的结界,将一切阻挡在外。 一道紫光打进寒星的体内,直直的闯进寒星的丹田之内,在遇上元婴之时,紫龙加大了灵力输送,将元婴整个控制在内。 “不要反抗。”察觉到元婴的挣扎,紫龙蹙眉了一下眉心。 他知道,正常修真者在被控制住元婴时,必定都会产生一种恐慌,因为元婴受损,那人的修为也就毁了,但是要帮寒星恢复神力,毁掉元婴是必要的。 紫龙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如果这样直接毁掉寒星的元婴,他的真身就会完全恢复,届时必须回到仙界。寒星回到仙界,暗中对付凤倾月的人可能也会察觉什么,而在惊惶之下做出疯狂的举动。 所以,紫龙必须在帮寒星恢复记忆和修为的同时,又压制住他的仙力,让他暂时不会被仙界发现,也暂时不用回到仙界。 紫眸中划过一道流光,见元婴渐渐停止了挣扎,紫龙才稍稍放下心,开始将元婴一点点束缚在丹田之内。直到元婴动弹不得,又一道紫光打进寒星的身体里,沿着他的奇经八脉开始运转。 或许因为寒星本身就是仙体投胎,所以他的筋脉比普通的修真者更加宽阔,而且具有延展性,尽管紫龙有意加强灵力输送,想要让他吃点苦头,寒星也仅仅是感到了一丝丝筋脉被撕裂的痛楚,并没有那种被撑破的剧痛。 随着几乎凝成实体的紫气在寒星的筋脉里流转,寒星的筋脉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血色的筋脉开始透出淡淡的白色,不似那种惨白,而像是有点点荧光流转其间,从筋脉深处透出。 紫气骤然加快,原本感觉到一丝舒适的寒星,感觉像是有人在用力撕扯着自己的筋脉,又好似要重塑他身体里的筋脉,每一次运转都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在他的筋脉中横冲直撞。 “嗯……!”寒星禁不住闷哼一声,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下,映衬着惨白的脸色,看上去像是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听见声音,凤倾月侧眼看向身边的两人,幕清幽也已经吞下‘玄天灵丹’开始在吸收她身体里的灵力,但是因为她曾吸食了两处元素灵脉,身体里的灵力非常充沛,根本不会有一群男人的那种力竭感,所以在听见寒星的闷哼时,还能分出一点精力查看他们的情况。 此刻的寒星,周身透出点点荧光,就连五官都变得有些模糊,可是却无端让人感受到一种震撼之美。 如同第一次相见给凤倾月的感觉,他就像是一幅上好的水墨画,一静一动都是一幅景致,柔和之处有着烟雨朦胧的秀丽,轮廓之间又有着鬼斧神工的刚硬,嘴角处的一丝血红,更是让他多出一股不属于仙人的堕落之感。 凤眸轻闪了一下,这一刻的寒星,无疑是美的,不单单是因为容貌,还因为他不愿打扰幕清幽的修炼,而生生吞下了到了唇齿间的痛呼。 点点血腥顺着他的嘴角滑下,滴落在黑白相间的唐装之上,绽放出点点红梅,妖艳,刺目。 凤倾月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在修真界与人界的结界之前,这个男人数次手下留情,并选择将她放走的画面。 最让凤倾月印象深刻的,就是她在指着这个男人大骂,骂他不懂情时,他眼中流露的点点哀伤。 他说:“如果,我真能遇上那个让我动心的女子,我定会放弃所有,陪伴在她身侧,陪她看尽人世风华,陪她共赴忘川河畔。” 他说:“如果,我真能遇上那个让我动心的女子,我会将自己的一切都捧到她的眼前,哪怕是我的命。” 他说:“如果,我真能遇上那个让我动心的女子,为了她,我愿成魔,为了她,我愿成煞,为了她,我愿放弃一身修为,只求与她平凡一生。” 那时,被圣子之死激怒的她,几乎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又怎么会有心境分析他这番话的含义? 又或许,她心底是明白的,就像明白冥天对她无怨无悔的付出,但是她已经还不起了,她欠了紫龙,欠了圣子,无法再欠下更多的情债,所以她选择了无视。 直到她转身离去,身后隐约传来一句低声的呢喃:“火儿,你又可知,你在心痛时,我们的心比你更痛。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灯就永远只为你一人而点亮。你开心,我不见得会开心,但是你难过,我一定比你更难过,这就是情。那怕万年等待,百世轮回,这颗心,永远只为你一人而跳动……” 梵天又说了什么,她没心情再听下去,唯有那句‘万年等待,百世轮回’像是魔咒一般,深深刻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让她最终选择了跳下轮回池。 万年一次回首,再来细细体味这段话时,凤倾月才发现,当初这个男人其实帮了她很多,就凭他当初的修为,要想捉拿她回仙界易如反掌,没必要一次又一次的与她周旋,最后甚至说出那番话,引导她跳下轮回池。 凤眸中划过一抹恍惚,涣散的视线重新凝实,再次看向寒星时,他周身的荧光已经散去,可是嘴角的血丝并没有停止,反而越聚越多,白色的前襟已经被血色染红了一大片,整个人看上去也是摇摇欲坠。 “凤儿,快!封住他的仙力!” 此刻紫龙的状况也不太好,他的修为前后两次被封印,一次封印了神力,一次封印了修为,现在的他,除了拥有那些记忆,实力仅仅是比修真者高一些,对上寒星体内纯正的仙力,根本有些力不从心。 凤眸微眯了一下,凤倾月眉心的花钿骤然显现,一道红光直直的穿透紫色结界,射进了寒星的身体里,在查探到他身体里盘踞的两股气息时,眉心微拧,“为什么不直接毁了元婴?” 这样会容易很多,紫龙消耗的灵力也不会那么大。 “如果直接毁掉元婴,他的仙力就会破体而出,那时他就必须回到仙界,你也会暴露。”紫龙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滑下,滴落在地。 凤倾月有些心疼的看了他一眼,“张嘴。”说着一粒丹药从指尖弹出,射进了刚刚开启的齿缝之中。 丹药入口即化,虽然不能完全补充紫龙消耗掉的灵力,但是让他现在好受一些,还是能够办到的。 幕清幽的灵力已经反馈回来,凤倾月转眼看了看,确定他没有太大问题时,起身走进了结界之中,试着将一丝灵力灌输进紫龙的身体里,却没有再反弹回来,凤眸中划过一丝光亮,紫龙身体里的封印解除了末世王座。 有了这个认知,凤倾月不再耽搁,将全身充沛的灵力汇聚,一点点的送进紫龙体内,缓解他枯竭的筋脉。 红色灵力与紫色灵力交融,再一点点灌输进寒星的身体里,遭到灵力破坏的筋脉开始自行修复,寒星嘴角也不再溢出鲜血,周身淡淡的荧光再次透出,一头黑亮的长发,在两人的目光中寸寸成雪。 “他……?!”凤倾月一惊,缓和了一下灵气的输送,望着那漫天飞舞的白发,微微怔愣了一下。 “万年前,他就已经白发了。”紫龙低叹了一声,对上凤倾月疑问的视线,淡淡的道:“你跳下轮回池之后,他就变成了这样,如今银瞳银发显现,才表示他的真身已经恢复。” 凤眸微眯了一下,眸底划过一丝复杂,凤倾月什么都没有再问,再次加将灵力灌进紫龙体内,在寒星周身的荧光褪去之后,才缓缓收回了灵力。 深深的看了一眼尚在调息中的寒星,转身走出结界,弯腰抱起已经晕过去的幕清幽,离开了房间。 直到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紫眸中快速划过什么,又转头看了看寒星,低声道:“本尊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接下去要怎么做,全看你自己。记住,你欠本尊一个人情。”说完,紫龙也离开了书房。 就在三人都离开之后,一直紧闭的双眼轻轻颤动,眼皮下的眼珠转动了两下,继而缓缓睁开,像是等候了万年的蝴蝶,终于破茧而出,银眸中一道流光流转而过,转眼看向大开的房门,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 火儿,我最终还是找到你了。 …… 凤倾月帮幕清幽清洗完毕,又替他换了一身衣服抱着下楼时,一群男人已经准备完毕,白若辰也已经回来了。 “走吧。”察觉到跟上来的紫龙和寒星,凤倾月头也不回的的说道。说完,就率先向门外走去。 一群男人急忙跟上。 两辆加长版悍马,带着一行人一路驶向训练基地,由两辆直升机护送,将凤倾月带向了那个她听过无数次,却一直未曾踏足的土地。 荷兰——全称尼德兰王国,位于欧洲西北部,国土总面积41864平方千米,濒临北海,与德国,比利时接壤。有着繁荣和开放的经济,拥有全球第一大港口鹿特丹,农业实现了高度机械化,畜牧业也是世界闻名,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是西方十大经济体之一。 以海堤,风车,郁金香和宽容的社会风气而闻名,荷兰对待毒品,xing交易和堕胎的法律,在世界范围内都是最为自由化的。是全球第一个同性婚姻,与安乐死合法化的国家。 其首都虽然设在阿姆斯特丹,但是中央政府,女王居住办公地,所有的政府机关与外国使馆,最高法院和许多组织都在海牙。 所以,凤倾月等人并没有去首都,而是直接将直升机降落在了海牙附近。 “主子。”看见从飞机上下来的女人,左轮眼中划过一抹激动,只是很快,那丝情绪又被他掩盖在了眼眸深处,而是目含恭敬的望着那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女人。 “嗯。”凤倾月点了点头,幕清幽还在昏睡,她自然的将人抱在怀里,转头看向左轮带来的人,一个个精神抖擞,除了当初在金三角地带训练的人,如今明显又多出一批人,而且身手都不错。 “不错。”淡淡的两个字吐出,面前微低着头的男人嘴角渐渐弯起,走到其中一辆车的面前,绅士的将车门打开,看得他带来的一众人,眼珠子险些掉了一地。 倒不是左轮的作为,而是他嘴角一直不曾褪去的笑意,特别是新来的那批人,暗中给左轮起了一个外号‘魔鬼护法’,除了他严苛的训练之外,还因为这人几乎从来不笑。 但是今天,这人的笑一直不曾褪去,而且还是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笑意,怎能不让他们惊讶? 想着,一众人崇拜的视线,就自然落在了凤倾月身上,大姐真牛! 对于周遭的视线视而不见,凤倾月带着一群男人上了车,就像杀手集团总部赶去。 这里,是海牙附件的一个小镇,有着一座古老而残旧的教堂,房顶的风车已经不再转动,四周都显出一股衰败与萧条。 就在这时,不下十辆豪华轿车向教堂驶来,最终停在了教堂的门前,一个绝艳的女子下车,继而是一群让人目不暇接的俊美男人。 “教堂?”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眼,淡笑道:“这个地儿倒是不错,不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左轮没有言语,只是恭敬的在前方带路,而他带来的一群人,则规规矩矩的守在教堂之外,目不斜视。 凤倾月一行人跟着左轮进入教堂,就见左轮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下方一按,十字架缓缓的移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来。 跟着左轮一路向下,很快就到了一个空旷的地下室,地下室里正有不下一百人正在训练,看见凤倾月等人进来,皆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恭敬的站在一旁。 “主子,请。”左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抬眼望去,他身后的高台上,有着一张座椅,座椅后背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凤凰,与凤倾月的本体极为相似。 凤眸轻闪了一下,状似无意的瞥了左轮一眼,凤倾月就抱着幕清幽就坐在了高台之上,一群男人也站到了她的身后。 “说说你们查到的资料吧。”凤倾月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切入主题。 左轮也是了解她的脾性,接过手下递来的资料,双手递给了凤倾月,“这是我们查到的资料,荷兰境内,最近的确有很多人消失,只是很奇怪,并没有人报警,也没有人口失踪的登记。” “失踪的大概有多少。”凤倾月随手接过资料,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不下两百人,而且还在持续增加,最近消失的人,比之三年来荷兰消失的总数都要多。”说到这点,左轮也有些奇怪,人口失踪这么严重,而且都是在海牙之内,就算女王没有察觉到,那些家属为什么也没有一个报警的? “已经这么着急了吗?”凤倾月冷笑了一声,当看到资料上最后一页时,微蹙了一下眉,“少了一个人。” “啊?!”左轮一怔,少了人吗?不可能,他都已经完全查清楚了,这是所有消失的人。 凤倾月缓缓抬起眼帘,对上左轮茫然的神情,淡淡的道:“政界,商界,黑道,不管是那种,这三年来谁消失了,或者申报死亡了?” 纪永轮曾说过,血族的亲王皆是身份高贵之人,会有专人挑选出来,能够成为荷兰领地的亲王,身份自然也不会低。 经凤倾月一提,左轮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却是不敢确定,“三年前,马克家族,也就是荷兰最为古老的商业家族,现任家主马克·安德鲁突然消失,又在几日之后突然出现,不过却性情大变。” “马克家族?”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眼,“给我讲讲这个马克家族。” “马克家族乃是荷兰最为古老的商业家族,拥有超过两百多年的历史,是世界五百强企业中,最为长寿的家族,也是荷兰公认的精英贵族世家,在荷兰,乃至是国际上都拥有很高的知名度和声誉。 马克家族现任家主马克·安德鲁,是一个公认的老好人,为人和善,对待旗下的员工也是极好,让许多人都甘愿为马克家族卖命。只是马克失踪归来,性情大变,开始不断苛刻手下的工人,更是开始大肆拓展版图,向要将马克家族发展向世界。” “呵呵呵,马克·安德鲁。”凤倾月玩味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心下几乎已经断定,真正的马克·安德鲁就是血族的亲王,而且已经死了。至于现在的‘马克·安德鲁’,不用说,一定是男贞派或者天使族的人。 “荷兰的政界怎么样?”知道了天使族的大概位置,凤倾月也不再心急,而是继续问道。 “荷兰的政界很平稳,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女王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经常力不从心,将一切都交给了手下一个叫劳拉的女人代为传达。” “劳拉?”会是那个天使族的女人吗? 凤倾月再次翻看了手里的资料,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随手将资料递给左轮,转而轻顺着幕清幽的长发,淡淡的吩咐道:“将派出去的人都调回来,还有,最近不要接任何生意,先将所有的势力隐藏起来,我有用。” “是。”左轮什么也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之后就退下了。 “主子,左护法让我带您去您的居室。”左轮退下之下,一个西方男人走上前来,恭敬的说道。 “知道了,走吧。”凤倾月懒懒的挥了挥手,抱起幕清幽,带着一群男人就穿过大殿后方的一条石道,进入了后方。 “这左轮还真有一套,居然打造出这么个好地方。”郭旭抬眼打量着四周,眼底划过一道精芒。 刚才那条石道仅容一人通行,是真正的达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境界,而且外面那个大殿看似简单,不少地方都有监控和摄像头,进入后殿的入口处还有红外线扫描,只要有一个外人闯进来,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的确设置得非常巧妙网游之风行天下。 “的确不错。”萧羽飞点了点头,算是认同郭旭的看法。 这个地下宫殿的巧妙之处,在场的男人几乎都看出来了,若不是确信左轮没有异心,他能够设计出这样的宫殿,而且拥有这么慎密的心思,就该让他们多提防一些了。 由那名杀手将所有人带到他们各自的房间,在那人离开之后,一群男人都十分默契的出了卧底,进入了凤倾月的房间。 “冤家,你准备怎么做?”夭寐知道凤倾月着急,既然到了荷兰,必定不会坐以待毙,刚才她问左轮的那番话,他们都听出了端倪。 那个天使族的女人不可能将布兰奇关在王宫,但是也绝对不会带离荷兰,那么,她唯一能够藏人,又极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就只剩下马克家族的祖屋。 凤倾月急于知道荷兰的亲王是谁,想来也是早就料到了,她不关心荷兰的政界会怎样,唯一关心的就是布兰奇的安危。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探探马克家族了。”凤倾月轻声一笑,想要不被人牵着鼻子走,救出布兰奇就是最好的方法。 男贞派机关算尽,唯一算漏的,大概就是她和布兰奇的关系吧?如果这件事不牵扯到布兰奇,或许她还真不会这么快行动,但是牵扯上布兰奇,就注定要将一切推上台面了。 “今晚,就若辰陪我去就行了,你们留下来休息。” “不要。”夭寐想也不想就拒绝,“冤家,你忘了,你说过,现在再也不会将我们丢下了。” 菱唇狠狠的抖动了一下,凤倾月无语的抚了抚额,“只是让你们暂时留下。” “带上他们问题不大。” 淡淡的声音插入,让凤倾月奇怪的望向紫龙,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半响,凤倾月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带白若辰去,也就表示连紫龙也排除在外,那厮分明是心理不平衡,才会临时站在夭寐那边。 不过他这句带上他们,潜意就是:不管你让不让跟,我都会跟着去。 凤倾月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转眼扫向床上的幕清幽,就像是约好似的,幕清幽偏偏在这时醒来,坐起身呆呆的看着满屋子的人,以及不熟悉的房间,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呐,冤家,最后一个理由也没有。”夭寐得意的扬了扬头,在心里为幕清幽竖起了大拇指,这丫的醒来真是时候。 “行了,一起就一起。”凤倾月好笑的摇了摇头,天使族能力虽然超越一般人,但是对于修真者,的确没有什么危害,加上还有她和紫龙,倒也没有太大的危险性。 一群人并没有急着出发,而是一直等到晚上。 夜晚,月色冷寂,将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荷兰郊外的一座古堡,在黑如浓墨的苍穹之下,被侵入了一片幽暗之中,仿佛盘踞在夜色中的巨兽,透着阴森的气息。 “妈呀,这血族的人还真是奇怪,怎么会喜欢住这种阴森森的房子。”夭寐禁不住戳了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整个人似有意似无意向凤倾月怀里挤了挤,一副怕怕的模样道:“冤家,你要保护我。”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在一群男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一把环住了夭寐的纤腰,将人保护在自己怀里。 这下,夭寐爽了,一群男人却恨得暗自磨牙,这该死的妖孽! “倾月,我也怕。”郭旭眨了眨眼,也跟着向凤倾月怀里挤了挤,浑身还象征性的颤抖了两下,看得夭寐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小郭子,你抢什么抢?!堂堂魔界魔尊,你会怕这个?”夭寐那个恨啊,以前这小郭子身怀有孕,他也就不同他计较了,现在都生了,还和他一个大肚子抢什么? “谁规定魔尊就不能怕了?”郭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向凤倾月怀里挤了挤,闷声道:“我就是怕黑。” “你……!” “行了,别吵了。”萧羽飞淡淡的出声,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抹黑影,微蹙起了眉心,“你们看,那抹人影是不是有些眼熟?” “眼熟?”夭寐闻言,也懒得再和郭旭斗嘴,顺着萧羽飞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微眯了一下眼,看得并不是太清楚,不过那身型…… “像不像叶擎?”郭旭也瞥了一眼,他的修为较萧羽飞和夭寐要高,自然看得更加清楚。 “的确是他,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凤倾月也有些疑惑,一行人对视一眼,皆是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走吧,过去看看。”最终,还是由凤倾月发话,不管叶擎怎么会在这里,打心底,她还是相信这件事与叶擎没有关系。 叶擎正躲在古堡之外观望,当自己突然被纳入一个奇怪的半圆,微怔了一下,遂即猛地转回身,已经上膛的枪直指凤倾月等人,却是在看清凤倾月后,止住了所有的动作。 “小妞,你怎么会在这里?”叶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转眼看了看手里的枪,又收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凤倾月也不啰嗦,直接开口问道。 “我是追踪天主教皇来到这里的,你们怎么会来?”叶擎也有些奇怪,纳闷的问道:“难道,你们也是?” “天主教皇?”凤眸微眯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叶擎在说到天主教皇,凤倾月很自然就联想到了天使族,而那个13看网,应该就是天使族的族长,天主教的……教皇?! “说说怎么回事。” “哦。”见凤倾月面上一派严肃,叶擎也没有隐瞒什么,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最近意大利潜入了一批人,自从那批人潜入之后,意大利的人口就一直在消失,原本,我并不关注这样的事情,但是没多久,就连我手下也开始消失,我就注意上了这件事。 经过多方调查,我查到了一个叫梵蒂冈的地方,那是一个小城,具有隆重的宗教信仰,城里的人从来不插手外间的事情,也很少离开梵蒂冈。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有许多天主教的教徒都离开了梵蒂冈,潜入了世界各地,而且他们每侵入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人都会消失一群人。 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就潜入了梵蒂冈,正好遇上天主教教皇出游,我一路跟着他就到了这里,他进入了这栋房子,我已经派了几批人进去,但是没有一个人能从里面走出来,所以我就亲自来了。” “你是说,那个天主教皇进入这里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英气的眉宇已经紧紧拧起,梵蒂冈?凤倾月记得,那个地方应该也是血族的聚集地,更是血族人员最多的地方,天主教如此大张旗鼓,血族的人一点也没有发现吗? 还是说,梵蒂冈城内所有的血族人员已经都被杀了,如今整个梵蒂冈都是天主教的地盘,所以他们才会将目光放在了其他地方的吸血鬼身上。 依照叶擎的说法,天主教教皇是天使族族长的可能性又增加了不少。 “没错,我是亲眼看着他进去的,而且我有一种感觉,他一直知道我在跟踪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杀了我。”关于这点,叶擎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只是他也想不明白,那个天主教皇为什么不杀了他。 “呵呵呵,”凤倾月冷笑一声,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如果天主教皇当真是天使族的人,天使自命世间最纯洁之人,这点倒是与男贞派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杀血族说是为了净化世间,而你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没必要当你当做一回事儿。” 天使族?血族?男贞派?什么玩意儿? 叶擎一怔,不过听到凤倾月后半句时,面色一下子全黑了,“小妞,你是说,那人根本就没把我当对手,像是逗小孩子一样逗着玩?” “没错。”凤倾月点了点头,一点要给叶擎留余地的意思也没有,“在他眼中,你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当然,前提是你没有激怒他。” “那你们呢?为什么又会来这里?”叶擎胸口憋着一股气,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然早晚会被这个女人给气死。 “我们的目的,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凤倾月没打算说太多,而是将神识布满整座古堡,将古堡内的所有人员锁定,在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时,凤眸微眯了一下。 ------题外话------ 抱歉抱歉,今天晚了,抽爷吧,爷昨晚一直卡文,写到现在才写完,看在爷这么努力也没减少字数的份上,票票神马别吝啬,不然爷哭给你们看! 13看网高速首发老婆——后宫爆满!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lt;a href=quot;<a href="/quot;" target="_blank">/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lt;/agt;" target="_blank">/lt;/agt;</a>文字首发无弹窗./19686/3878898/ 第69章 良家妇男也是妇男 “怎么了?”见凤倾月的目光变得有些暗沉,紫龙举步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问道。 “的确是在里面,只是很奇怪,她的气息很微弱,而且我探知不到她的具体情况。”在确定布兰奇的确是在这座古堡之内,凤倾月一直高悬的心倒是放下不少,尽管气息微弱,但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那我们还要进去吗?”连凤倾月都无法探知到里面的具体情况,那就只能说明里面有异数存在,如果再贸然进去,必定会有一定的危险性狂帝之梦逆邪皇。 见凤倾月似是想要让他们回去,夭寐双眼一瞪,撅着嘴道:“冤家,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添乱的。”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谁说你们会给我添乱了?” “呃,”夭寐咂了咂嘴,眼珠在眼眶内灵动的转了两圈,笑得有些谄媚的道:“那你也不准让我们回去。” “你啊。”凤倾月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头,无奈一笑,转眼对上紫龙和寒星,低声道:“如果等下有意外,你们就带他们离开。”她的确说过不会再丢下他们,但是如果真的有危险,她还是会选择让他们离开。 紫眸轻闪了一下,并没有接话,而是在扫过一群男人之后,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火儿,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寒星清浅一笑,一双银瞳中倒印着凤倾月的身影,好似将一切都蒙在了月光之中,透着淡淡的朦胧,却又美得那样真实。 “哇塞,寒星,你转性了?”夭寐和郭旭同时瞪大眼,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寒星,也丫的以往总是默默无闻,现在居然学会表达了?还是这种肉麻兮兮的表达?! “梵天。”淡淡的声音从红唇中吐出,使得郭旭和夭寐一齐愣住。 “梵天。”再一次重复,没有一丝不耐,“我的真名叫梵天,你们以后也可以叫我梵天。” “丫的,不单单转性了,连名字都换了。”夭寐和郭旭对视一眼,两人分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愣是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看得凤倾月暗自发笑。 “行了,走吧。”现在并不是吵嘴的时候,凤倾月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古堡,淡淡的提醒道。 说完,就率先向古堡走去,一群男人举步跟在她身后。 叶擎愣了一下,看了看身侧的半圆,眸底划过一抹精芒,也跟了上去。 这座古堡与米国的庄园有几分相像,虽然外表看上去完全不同,但是在内部,却有着许多相似之处,例如里面永远是黑暗,而镶嵌在黑暗之中的,永远是那些妖艳的赤红。 根据凤倾月锁定的气息,一行人一路向古堡深处走去,在到了类似于一个地窖的地方时,凤倾月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紫龙转眼扫过整间地窖,紫眸微眯了一下,“这个地方有些古怪。” “没错。”凤倾月点了点头,凤眸定在不远处的虚空,“根据我锁定的气息,布兰奇应该就在这里,但是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而且这里并没有暗室之内的东西。” 说着,凤倾月向前两步,见一群男人要跟着上前,抬手制止了,“你们看。” 凤倾月的手一点点伸出,原本虚空的地方突然闪现出点点蓝光,原本空无一物的地窖像是在瞬间转变,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而凤倾月正好在圆圈的边缘之处,并未踏足。 “这是……?”白若辰微眯了一下眼,脑子里忽的闪过什么,双眼蓦地瞪大,“西方魔法阵?!” “应该是。”凤倾月缓缓的收回手,眼神中染上了几分凝重,“若不是我吸收了‘灵杖血戒’内的部分力量,根本不会察觉到这里有魔法波动。” “能够破解吗?”萧羽飞上前一步,眼神也变得有些阴沉,如果不能够救出布兰奇,他们就会一直受制于人。已经走到这一步,甚至察觉到了布兰奇的气息,偏偏被一个魔法阵挡住了去路,这让他们怎么甘心? “没有研究过。”凤倾月摇了摇头,的确,她对东方所有的阵法都有研究,因为东方阵法是由奇门遁甲演变而来,每每看似复杂,却有一定的规律可寻。但是西方魔法阵这玩意儿,她也是第一次见,更别提破解了。 “那现在怎么办?”一群男人都有些不甘,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却突然发现救不了,那样的感觉可想而知。 “先离开这里,别惊动教皇了。”对于那个教皇的实力,凤倾月多少是有些忌惮的,因为现在就和那人对上,明显不是明智之举。 一行人顺着原路返回,出了地窖就是一条长长的石道,与左轮修筑的石道有些相似,但却更加宽敞。石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众人正想穿门而过,石门就被人突然打开,一个白衣男子从石门后走出。 看清那名男子,众人皆是眼前一亮,好干净的男人! 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一双明亮清澈,射出柔和温暖的光芒,在幽暗的石道中,那双清冽可鉴的金色眸子,就像是初升的太阳,印出一片只属于他的光明世界。 一身亚麻白衣披在他的身上,简单,没有一点装饰,却无端生出一种华丽之感,手中一个托盘,里面正摆放着简单的一菜一汤,汤冒着热腾腾的雾气,显然是刚出锅的。 众人对视一眼,在这种时候,能够这样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的人,身份一定不会简单。 “跟上他。”见那人直直的向石道尽头的地窖走去,凤眸中划过一道精芒,率先跟了上去。 一行人一直跟着那人走到魔法阵前,见他如同凤倾月之前一样,缓缓的将手伸出,那个魔法阵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男子向前一踏,众人都呆了,擦!就这么简单?!那他们之前那么小心翼翼算什么? 只是下一刻,他们又收起了轻视的想法,因为男子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对翅膀,雪白的羽毛在魔法阵的一个符号前轻轻一晃,魔法阵就自动让开一个缺口,使得男子能够进入里面。 蓝光之后,男子消失,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个魔法阵。 “看来这个魔法阵是天使族的专用魔法阵,只有天使族的人才能够进入。”凤倾月摸了摸下巴,转眼看向寒星,眼中掠过一抹戏谑,“演一次鸟人怎么样?” 凉薄的嘴角抖了抖,一个美好的词汇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愣是变了味道,鸟人?! “不演?”见寒星不答,凤倾月轻挑了一下眉梢,眸子上下打量着他,轻笑道:“或许,你会比那只鸟人看上去更像鸟人。” 瀑布汗! 一群男人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女人能不能换一个说法,尽管他们对天使族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这张口一个鸟人,闭口一个鸟人,听上去为毛那么让人慎得慌呢? 唯有夭寐和郭旭脸色不变,这两只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天使族的‘昵称’都是从他们口中传出,自然没有太大的反应。 夭寐说了:天使,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鸟屎。 郭旭说了:天使就是长着鸟翅膀的人,简称鸟人。 两人对视一眼,咧着嘴“嘿嘿”直笑,网上说了,天使大多长得很美,如果不提前为凤倾月灌输对天使族不利的思想,保不准儿她就又给他们找了一个兄弟。 凤眸微垂,瞧着怀里笑得像两只狐狸似的男人,嘴角轻勾了一下,很快又消失无踪。抬眼望向寒星,十分认真的道:“原本我想亲自试一下,但是我们只是修真者,你是神仙,能力自然比我们高,也更加不容易露馅儿。” 寒星嘴角狠狠一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怎么不说是想拿他当炮灰,试试那个魔法阵的威力? 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里,的确是他出面最为合适。天使族再强,应该也抵不过仙界,世界上有没有上帝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个世界都是创世神创造的,而仙界乃是正统,天使族就应该算是旁支。 正统对上旁支,显然他的胜算更大。 这样想着,寒星无奈的看了那女人一眼,转身走到魔法神前,周身被一阵银光包裹之后,就变成了之前那个男子的模样。 学着那人之前的动作,缓缓伸出手,幻化出一对翅膀,在魔法阵的符号前一扫,只是并没有如同之前那名男子一般,面前自动出现出一个缺口,但是也没有发生任何异象。 寒星从边缘退了出来,将一身幻化敛去,变回自己原本的模样,无奈道:“你看见了,这个魔法阵应该有什么奇特的能力。而每一个天使翅膀上都会有自己独特的标记,只有那个标记和魔法阵上的符号对上,才有可能打开魔法阵的缺口,让人进入里面。” “看来,只有天使族的人才能进去了。”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眼,难怪那个天使族的女人那么胆大,还敢在这种时候离开荷兰去偷情,感情是料定没人能救走布兰奇,就算女王能够找到这里,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那现在怎么办?”郭旭蹙郁的在凤倾月怀里拱了拱,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浑身立马僵住,不敢再乱动了。 “还能怎么办?这个魔法阵只有天使族的人才能进入,当然是去找一个鸟人,然后把他的鸟翅膀给下了,不然还能怎么办?”夭寐撇了撇嘴,转眼见到魔法阵再次亮起,激动道:“快,把他抓住,把他的翅膀拔了全文阅读洪荒祖巫烛九阴传。” 汗!这是孕夫应该说的话吗? 祁彬无语的扫了他一眼,转眼看向那个从魔法阵里出来的天使,眸光转了转,正想着有什么别的方法,凌落就已经出手,一道透明的水光在那名天使踏出魔法阵的一刻,就已经将他束缚住,拖进了结界之内。 “你们是谁?!”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人,亚瑟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一双金色的眸子还是那样透亮,除了惊讶,再没有别的情绪。 凤眸中划过一抹兴味,她遇上第一个眼神清澈的人,便是白若辰,可惜那丫的是一只腹黑兽,干净的眼眸是为了瞒骗世人,黑墨才是他的本质。 第二个就是西莫尼,单纯得天生不谙世事,并不是因为他完全天真,而是因为他拥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往往会用最简单的方式看清别人的心。 第三个就是凌落,但是凌落的清澈是因为与外界接触得少,而那种清澈之中还夹杂着点点清冷,看似有情,实则最为无情。 第四个就是眼前之人,他的清澈是那种干净之中还带着点点暖意的,就像是初升的太阳,总是让人感觉到温暖,很舒适,也会在不自觉间放下防备。 “告诉我,魔法阵里关的是谁?”即使心里非常清楚,凤倾月还是问了出来。 “你们,你们是谁?”亚瑟还是坚持着最初的问题,眸子不停的在一群人身上流连,眼底是浓浓的惊艳,怎样也挥之不去。 好美的一群人类! “我再问最后一次,魔法阵里关的是谁?”凤倾月的耐心已经耗尽,轻轻的放开夭寐和郭旭,眨眼间,突然到了亚瑟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冷声道:“是不是布兰奇?” 察觉到女人身上的戾气,亚瑟浑身轻颤,一双金眸有些怯怯的望着凤倾月,红唇抖了抖,开开合合间,却是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不,不要……” 凤倾月后脑顿时滑下三根程亮的黑线,是她思想邪恶吗?为何她现在的感觉,这么像是要强上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怯怯的向她喊着:“不要?!” 使劲甩了甩头,将后脑的黑线甩去,凤倾月向前欺近一步,将亚瑟整个人挤压在结界之上,一只脚卡进了他的双腿之中,另一只手抚上他的下颚,嘴角渐渐弯起一抹笑,“还别说,是个美人儿胚子。”比她后宫的男人一点也不差。 一群男人集体石化,脑袋上方同时冒出无数个问号,这女人干什么?不会看上这只天使了吧?! 见亚瑟浑身发抖,牙关更是可劲儿打颤,夭寐微蹙了一下眉心,上前一步道:“冤家,看他的模样像是个良家妇男,经不起你的挑逗。” 潜意就是:这种古板的男人不好玩,还是别往家里带了。 话落,亚瑟如同遇上救星,急忙将感激的视线投向夭寐。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他发现这女人身上有种让人感到惧怕的力量,害他总是不自觉发颤,根本就无法反抗她的无理举动。 “夭夭,良家妇男也是妇男。”凤倾月微微侧头,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 一群男人顿时风中凌乱了,良家妇男也是妇男,良家妇男也是妇男?!她真看上这男人了? “你看他们也没用,唯一能够决定你命运的,只能是我。”一把扳回亚瑟的脑袋,凤倾月微微倾身,在两人的脸仅有一指距离时,才低声说道。 说完,轻轻一吹,一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亚瑟的脸上,激起一长串的鸡皮疙瘩,整个人更是如同被什么人打中,直接呆掉了。 瞧着那双呆愣的眸子,原本充满戏谑的凤眸划过一丝兴味,再次欺近了几分,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碰时,她却一把放开亚瑟,转身道:“带上他,回去慢慢问。” “冤家,你不要他的翅膀了?”夭寐很快明白过来,貌似这招也曾经在自己身上使用过? “你看他现在还有翅膀吗?”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还靠在结界之上,傻傻分不清楚的亚瑟问道。 顺着凤倾月手指望过去,夭寐微蹙了一下眉,终于明白凤倾月为什么要采取那种方式逼问了,那个男人出来时翅膀就已经消失了,没有翅膀,自然不可能拔掉翅膀。 她调戏他,是想激起他的反抗,将翅膀露出来,因为天使族的自喻纯洁,想来这种被人调戏的事情必定无法接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居然连反抗也没有。 想通了,夭寐心里也好受了不少,其实家里的男人并不是真的十分在意家里添人,但是那人至少要是与她共甘共苦的,因为只有经得起考验的爱情,他们才会无条件的接受。 紫龙淡扫了凤倾月一眼,走到亚瑟身前,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一把揪住亚瑟的衣襟,拖着人就开始向外走。 凤倾月嘴角抖了抖,知道紫龙是有意的,却什么也没说。 一行人出了石道,凤倾月脚步猛地一滞,一秒钟后,脚步一转,反而向古堡深处走去。 一群男人见状,只能跟上她的脚步。 这里是古堡二楼的中心位置,当凤倾月一行人走到这里时,正对上大门上的一个血红标志。 “ventrue梵卓族成员,荷兰亲王。”再次看见这个权杖,凤倾月已经没有多大的惊讶了,只是她心里很好奇,血族究竟有多少位亲王,又具有多大的实力? 抬手轻轻的推开门,如同在米国时见到的一样,里面是一个大殿,黑色的大理石地板,血色的宝座,交织出的是一副极为诡异的画面。 “嗯……” 一声轻吟从大殿后方传来,凤倾月身后顿时滑下一堵黑线墙,擦!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她刚才之所以调转脚步,就是察觉到了另一股气息,属于追魂咒的气息,那个天使族的女人也进了这里,所以她才跟着来到了这儿。 只是,这是神马情况?! 转头望向皇甫皓和紫龙,毫不意外也见到了嘴角抽搐的两人。 “唔,好像在办事儿,我们要不要等会儿?”夭寐捂唇一笑,一双媚眼微微上挑,不自觉间流露出一股媚态,加上怀孕之后,他身上隐约透出的那股熟男气息,更是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凤倾月的神经线。 “夭夭,你知道吗?如果要等办完事儿,至少得三个小时。”搂着夭寐的手紧了紧,却是没敢做出什么,如今夭寐已经怀孕了,比不得从前。 “倾月怎么会这么清楚?”郭旭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她怎么就知道那个男人能坚持三个小时?还是她试过? 狷狂的眸子透出些许笑意,这一家子还蛮好玩的,故意向凤倾月那边靠了靠,低声道:“女人,原来你和天主教皇也有一腿?是你强了他,还是他强了你?” 皇甫皓故意压低了声音,却是用所有人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着,原本低垂着脑袋的亚瑟闻言,猛地抬起头,呆呆的望着那个左拥右抱的女人,教皇居然背叛了圣女? 谁强了谁?凤倾月斜睨向身边唯肉浑身不爽的男人,这得多么神奇的构造,才能生出这样的娃? 她突然间对皇甫皓的父母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但也仅止于兴趣,皇甫皓出道至今,一直是孤身一人,父母什么更是存在于传说之中,这样的境况,不难让人想象出什么。 “啊……亲爱的,慢,慢点……!”又是一声高亢的叫声,像是极致的舒爽,又像是在求饶。 凤倾月一行人黑线了,而亚瑟则是羞红了脸,重新垂下了头。 “你们教皇能力不错。”就在这种尴尬的时候,唯有皇甫皓脸色未变,抬手摸着下巴,一副深沉的模样,“通常能够让女人发出这种声音,那个男人的能力都很好。当然,假的jiao床除外。” 话落,家里一群男人皆是变了脸色,因为他们发现,似乎他们从来没让凤倾月发出这种叫声?难道就是他的能力不够强,不能满足她,所以她才一直找别的男人? 越想越有可能,霎时间,一群男人的脸色变得非常之精彩,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行。 就连寒星和叶擎的脸色也不太好,不过都是被皇甫皓给刺激的。 瞧见一群男人的表情,皇甫皓心里平衡了,原来不止是自己不行,家里的男人都不行,都不能让那个女人求饶。 最为淡定的大概就属紫龙,除去不自觉握紧的右手,他很正常,真的非常正常。 凤倾月额角皮肤下的青筋隐隐跳动了两下,见夭寐和郭旭都露出一副怏怏不振的模样,面色更是隐隐泛黑,“皇甫皓,扣掉两顿肉。” “哈啊?!”原本心理刚刚归于平衡的某男闻言,顿时跟死了爹妈似的,一把抱住凤倾月的手臂开始哭爹喊娘:“女人,我错了,我再也不玩了重生之超级太子爷!两顿肉就是两个月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为了自家老二,皇甫皓是各种委屈都能忍,为了自家老二,更是连脸也丢进下水道了。 用他的话说,你他妈憋三年试试,你就知道老子家的老二有多憋屈了! 凤倾月的脸色已经隐隐泛青,除了皇甫皓无下限的干嚎,还有后殿里某女越来越高亢的叫声。 擦!在米国的时候,怎么没听她叫得那么高亢? “女人,你说那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这教皇弄得她这么爽,她还找情人干什么?”凤倾月刚一想到,还在抱着她手臂干嚎的皇甫皓的出声了,顺势将头埋在凤倾月的锁骨上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享受状。 “不知道,也许她更享受精神层面的爱情。”这个问题,凤倾月也很想知道,身为天使族的人,天使族族长应该会是天使族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权势,能力,各方面应该都超人一等,那个女人为毛要出轨,她也很好奇。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什么教皇长得很丑?所以那个女人才要重新找一个?”这是皇甫皓唯一想到的可能。 听着两人的对话,亚瑟几乎已经罢工的脑子终于再次运转,圣女出轨,背叛了教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了张嘴想要问出声,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亚瑟愣愣的眨了眨眼,重新试了一次,还是一样的效果。 “行了,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听见里面已经接近尾声,凤倾月举步向里面走去,一点也没有要避讳的意思,看现场就能看毛片一样,就算那两人战得再激烈,都很难有感同身受的感觉。 进去时,里面的确已经完结了,而且不向在米国时,两人的衣衫居然还算完整,都穿在彼此的身上,唯有下身紧贴在一起,这样的画面不会显得淫秽,反而有种圣洁之感。 男人背对着凤倾月等人,他们都无法看清男人的样貌,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一头金色的长卷发,大大的自然卷披散而下,像是散发着点点金光,看上去无端有种让人膜拜的感觉。 其实,这种感觉只有亚瑟一个人有,其他人看向那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平凡人,并没有任何特别。甚至在凤倾月,寒星,紫龙,郭旭的眼中,还隐隐透出一种更加超然的鄙睨,像是那人才是他们的子民,而他们才是高高在上的神迹。 “劳拉,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男人维持着跪姿,跪在女人双腿之间,由上而下的视线,正好将女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劳拉?果然!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眼,倒也没有急着看清那个男人的模样。 “我要说什么?”被男人的问话弄得一脸茫然,劳拉缓缓从床上坐起身,一头金发收敛在身后,天使的面容上还残留着激情之后的红晕,一双金色的眸子紧盯着身上的男人,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这女人居然还是一个演戏的高手?!凤倾月微微一挑眉,这样的演技,都快赶上纪永轮了。 “没什么要说的吗?”一只如白玉的手缓缓爬上女人的面容,像极了温柔的缠绵,可是凤倾月却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透出的另一股气息,那是……杀机?! 史蒂文要杀劳拉?! 为什么?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劳拉也不是一个笨女人,很快就察觉了什么,一把抓住脸上的手,一双金色的眸子里流露出点点哀伤,“你,要杀我?” “不,背叛了主的人,死亡并不能洗净一身的罪孽。”史蒂文的声音十分动听,像是夏日的清泉,有种洗條人心的感觉。 可是这一刻,他正是用这样的声音,说出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上一刻两人还在温柔缠绵,他甚至还停留在女人的身体里,下一刻却已经说出这样的话,将人瞬间打入地狱。 “不,我是天使族的圣女,你不能这样对我!” 劳拉猛地瞪大双眼,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按回床上,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擦!凤倾月无语的抚了抚额,为毛啊,天使族的人就这么饥渴吗?连续两次遇见,都是在床上,而且都是这种不肯停歇的战役。 “唔,看来这个男人已经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皇甫皓摸了摸下巴,抬眼看着床上带着圣洁的画面,眼中却流露出浓浓的嘲讽,“背叛天使族的人会很惨,他们需要被绑在十字架上,像是耶稣一样,代替天使族的人承受所有的罪孽。” “你知道的真不少。”凤倾月斜眼睨向他,先是血族,再是天使族,这个男人总是在给人不同的惊喜,只是这样的惊喜她并不喜欢。 听出了凤倾月话里的讥讽,皇甫皓嘴角微僵,讨好似的凑到她嘴边一吻,轻笑道:“女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一点也不会落下,只是你觉得,现在是时机吗?” 对上皇甫皓眼底深处的忐忑,凤倾月心下某个地方一柔,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什么。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史蒂文说出背叛主时,亚瑟浑身不自觉颤抖了一下,非常细微,却是被紫龙给捕捉到了,紫眸中自有一番思量。 床上的战役还在继续,劳拉却没有了享受的心情,无数次挣扎着要从史蒂文的身下挣脱出来,又无数次被他按了回去,他的动作还是那样温柔,就连喉咙深处偶尔发出的低吼也那样动听,但是他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任何人都能够感觉到。 “劳拉,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要联合那个人杀了我,夺取天使族。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背叛,你不单单连身体背叛了我,就连心也背叛了我。”奋力间,史蒂文倾身在劳拉耳边低声诉说,像是情人间最亲密的话语,说出的却是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我要将你钉在十字架上,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你不能那么做!”劳拉身后突然长出一对翅膀,不同于亚瑟的纯白,而是掺杂着点点金色,看上去美轮美奂。 翅膀直直的袭向史蒂文,他却是视而不见,反而加快了自己的动作,在一双翅膀攻至近前时,整个人突然后退,伴随着他的后退,点点液体滴落在床单上。 凤倾月呆了,皇甫皓傻了,一群男人风中凌乱了。 这天使族的男人好强悍!这样也能到**?! 两人的身体一分开,就各自占据了床的一角,呈现对峙局面,就在凤倾月以为两人不会再说话时,劳拉动作迅速的起身下床,一身亚麻的纯白色衣裙滑落,挡住了真空的下半身。 正想逃离房间,一道身影已经快她一步到了门边,抬手一挥,劳拉的身体就如同断了线风筝,再次跌回了床上。 好快的速度! 凤倾月蓦地瞪大双眼,心下不免有些震惊,居然比她至今见过的吸血鬼速度都要快,只是不知道小莫尼传承之后,是否也能够达到这样的速度。 “劳拉,玩够了,跟我回天主教。”此刻,史蒂文已经褪去了情人的面具,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声音不再满含柔情,而是命令。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史蒂文,你不敢杀我,杀了我,你就找不到传承的力量了!”劳拉冷冷一笑,笑中满是笃定,见到史蒂文眼中的愠怒,心下满是报复的快感。 没错,这个男人不爱她,就像她不爱他一样,但是天使族自立族以来,就有一个规定。圣女与族长必须结合,生下下一任的圣女或者族长,而天使族传承的力量,则由圣女在新婚之夜告诉丈夫,再由丈夫告诉他们的孩子。 她知道,史蒂文为的只是得到传承的力量,否则早就杀了她,和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她早晚会没命。从小到大她无数次逃跑,说好听点是贪玩,其实就是为了逃离这个男人身边,这次剿灭血族这么好的机会,她又怎么可能放过? 三年前,她在剿灭血族的过程中,认识了慕德兴,一个东方的修真者,他们很快就相爱了,慕德兴帮了她很多,帮她避开史蒂文,帮她收服血族。 他说他要给自己一个家,只需要他们两个人的家,但是只要史蒂文还在,那个家就永远不可能存在。杀了史蒂文,是她早就想要做的事情,只是她没那个实力,慕德兴也没有。 他们曾联手,却发现史蒂文身上有着一股很强悍的力量,甚至不亚于传承的力量,这样的力量让他们感到害怕,更是感到忌惮。 “史蒂文,这个没有外人,你不用维持你的假面具,你就是一个伪君子,为了得到传承的力量,不惜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参加新一任的族长选举。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那个女人当时根本就没死,她找到了我,揭发了你的罪行!” “她还活着?”史蒂文的声音终于染上了一丝人气,像是忽然间堕入凡尘,情绪变化之快,让人望尘莫及。 “你希望她还活着吗?”劳拉冷笑一声,13看网速划过一抹精光。 那个女人的确找到了她,想要通过她揭发史蒂文的罪行,但是那时的史蒂文已经掌控了整个天使族,如果放那个女人出去,只会让史蒂文对她也动杀机重生终极进化。 所以她先安抚了那个女人,再找了一个机会,杀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就像不知道从小相恋的爱人,为什么在一夕之间转变,非得杀了她一样。 可是劳拉心里很清楚,她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若是之前被史蒂文知道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一定会杀了她,但是现在不同,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一个传承的力量,加上他心爱的女人,他还敢杀她吗? “她在那里?”低沉的声音隐含压抑,还透着一丝丝痛苦。 “放我走,放我走,她自然会回到你的身边!”看见希望的曙光,劳拉猛地坐起身,微扬着头,直视着床边的男人。 “你应该知道,欺骗我是什么下场。” 这话,就等于是默认了劳拉的离开,劳拉急忙从床上下地,飞速的逃离了房间。 直到这时,男人才缓缓转过身,使得凤倾月一行人看清了他的真容,不由得皆是倒抽一口凉气,好美的男人! 他的美不单单是外表的美,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复杂之美,亦正亦邪,似妖似魔,顶着一张天使的面容,却拥有一双血色的双瞳,流转间,仅是血光。 凤眸微眯了一下,这个男人,不简单! 这是凤倾月在看清史蒂文的第一眼,在心下断定的。 “如果要铲除天使族,这个男人会是你最大的劲敌。”就在这时,她身边的皇甫皓突然出声,原本挂在她身上的身躯缓缓站直,目光紧盯着史蒂文,眉心轻蹙了一下,“当一个男人除了权势和力量,其他什么都看不见时,他是最容易,也最难对付的。” “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能下手的男人,除了渣之外,更是狠。”郭旭点了点头,第一次赞同了皇甫皓的说法。 “凤儿,你有没有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很奇怪?”紫龙也跟着走到凤倾月身边,一双紫眸在史蒂文身上流连,投射出点点精芒,“除了他的气质,他身上有一种很复杂的气息,他应该不单单是天使族的人。” “你的意思是……?”凤倾月闻言,再次打量起史蒂文,单单从外貌上,的确看不出任何特别,但是仅用五识去感受,就能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的确很复杂。 拥有天使族的圣洁气息,圣洁之中又隐含意思堕落,像极了……血族?! 因为自己的感知,凤倾月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一个天使族的人,居然会拥有血族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先离开这里。”紫龙的眉心已经堆起了褶子,事情越是复杂,越是不能轻举妄动。 如今那个男人房劳拉离开,绝对不会是因为心爱的女人,他当初会选择杀了她,就绝对不会因为她而妥协,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男人太渴望得到那股传承的力量。 “不行,这个男人一失踪,天使族的人就会知道有人潜入,那时布兰奇一定会被他们转移,想要再找到就难了。”伸手指了指亚瑟,凤眸深处划过一抹厉光。 “可是就算我们不离开,也不可能救出布兰奇。”担心凤倾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皇甫皓急忙出声:“女人,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天主教的教皇在荷兰出了事,只会让荷兰陷入另一轮危机之中。 你不是西方国家的人,不了解宗教在西方国家代表什么,如果天主教的教皇当真在荷兰出事,那么天主教所有的教徒都会蜂拥至荷兰,向荷兰政府讨要一个说法。” “这么严重?”这点,倒是凤倾月没有想到的,一个宗教的教皇,居然会拥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这点我可以作证。”叶擎也在这时插言,“在国外,一个宗教的信仰是他们的全部,宗教的力量往往大过黑手党,甚至有许多黑手党的起源,正是源于宗教,才会有黑道教父这一说法。” 英气的眉宇微微蹙起,凤倾月没想到会这么麻烦,视线落在亚瑟身上时,眸光轻闪了一下,“那这个人怎么处理?洗掉他的记忆,还是直接将他控制了?” 在听闻凤倾月等人是要救出布兰奇时,亚瑟猛地抬起头,视线在一群人之间流转,最终定在凤倾月身上,张了张嘴,可惜无法出声,只能一个人干着急。 又听闻凤倾月要洗掉他的记忆,他顿时急了,不停的张合嘴,希望引起凤倾月的注意。 “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见亚瑟如此,祁彬有些奇怪的出声。 凤倾月扫了亚瑟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已经坐回床上的史蒂文,淡淡的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说着,带着一群人再次向地窖而去。 经过长长的石道,一群人再次进入了地窖,紫龙随手将人丢在了地上,并解开了对他的束缚。 “你们是来救她的?!”一得到自由,亚瑟就从地上爬起身,激动的走到凤倾月面前,刚想抓住她的手,就被夭寐出手挡开。 “好好说话,没事摸什么摸?”当他们是死的吗? 亚瑟却是听而不闻,只是固执的盯着凤倾月,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英气的眉宇轻蹙了一下,对上亚瑟眼底的焦急,凤倾月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你是凤倾月?!”见凤倾月点头,亚瑟眼底就是一亮,手再次伸出,又怕怕的缩了回来。 “你不认识我?” 不是凤倾月自恋,而是现在全球,不认识她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先是当初那段视频,再是后来她在z国商界的一系列动作,她几乎已经成了所有媒体追逐的人物,甚至比那些天王巨星还要火。 “我应该认识你吗?”亚瑟奇怪的反问道。难道他们之前见过?可是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大概是亚瑟面上的表情太过无辜,太过单纯,看得一群男人都有些牙痒痒,这男人有没有常识?从来不看电视和新闻吗? 凤倾月嘴角抖了抖,这孩子说话太直了,天使族还拥有这样一个尚在保鲜期的存货,太不容易了。 “咳咳咳,”不然的轻咳几声,转移了亚瑟的注意力,“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不能说清楚,就别怪我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凤倾月的话一出口,亚瑟就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想到凤倾月之前对自己的作为,面色就是一阵涨红,“我,我,我叫亚瑟,也是天使族的人,但是你们放心,我不是坏人。” 这孩子被凤倾月吓得不轻,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是被圣女派来看守凯瑞娜公主的,但是我内心并不愿意这么做,天使族的族规,不允许我们欺凌弱小,凯瑞娜公主是平凡人,圣女将她关在隔绝空间,就已经是违背族规的。 我曾想过帮凯瑞娜公主逃出去,但是她说不想连累我,只让我送了一封信去王宫,交给女王,说是让女王去找一个叫凤倾月的人,只有那个人才能帮助荷兰渡过危机。” 说到这里,亚瑟微微掀起眼帘,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凤倾月吗?” 汗!他说了这么多才想起再来纠结这个问题,这娃是不是有点太脱线了?! “我是。”硬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时隔三年,凤倾月再次见识到了脱线娃娃的威力。眸光不自觉瞥向祁彬,那厮当初也是这样懵懂,光凭着一身干劲,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接收到凤倾月的视线,祁彬纳闷儿的挠了挠头,他又做错什么了? “那太好了,凯瑞娜公主有救了!”亚瑟闻言再次激动了,直接向前踏了两步,无视了夭寐杀人般的视线,一把抓住凤倾月的小手,激动的道:“凯瑞娜公主说过,只有你才能救她!” “等等!”见这个叫亚瑟的男人这么关心布兰奇,凤倾月心底突然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试探着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布兰奇?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擦!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我……”俊美的容颜一阵爆红,亚瑟低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让凤倾月双眼一抹黑的话。 “我,我是凯瑞娜公主的爱人,她说过,她离开这里后会娶我。” ------题外话------ 抱歉抱歉,我们这里昨晚下暴雨,不知道怎么就把网线弄坏了,今天上午一直在抢修,现在才修好,原本打算去网吧的,可是刚一换好衣服,丫的又修好了! 最后爷得瑟一下,爷升级了,哦呵呵呵~ 13看网高速首发老婆——后宫爆满!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lt;a href=quot;<a href="/quot;" target="_blank">/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lt;/agt;" target="_blank">/lt;/agt;</a>文字首发无弹窗./19686/3891639/ 第70章 朋友‘妻’不客气 “我,我是凯瑞娜公主的爱人,她说过,她离开这里后会娶我。” 头顶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压下,凤倾月一把甩开抓住自己的手,额角的青筋不愉快的跳动了两下,双眼死死的盯着亚瑟,“你的意思是,你是布兰奇的男人?最新章节奥术神座!” 尼玛,她居然调戏了好朋友的男人,虽然她这人不太在意这些,但z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朋友‘妻’不可欺!她何止是欺了,还差点杀了! 不明白凤倾月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亚瑟愣愣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要他们成亲之后才算。 额角又是一阵抽痛,凤倾月无语的抚了抚额,几乎已经能够预见,那二货知道之后的表情。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凤倾月才开口问道:“既然你喜欢布兰奇,为什么不救她出去?” “我有想过救她的,但是她说我们两个人根本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也会被抓回来,到时还会连累我。只有你才能够救她,救荷兰。”原本亚瑟是不信的,一个平凡人不可能对付圣女和教皇,但是在见识过之前的情形之后,他就已经信了。 他们在教皇眼皮子底下这么久,教皇居然像看不见他们似的,这让他感到惊奇的同时,也相信了布兰奇的判断,只有眼前的女人才有可能与教皇对抗。 凤倾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判断他话语中的真伪,半响,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淡淡的道:“去将她带出来,一起离开。” “可是女王陛下……?”凯瑞娜公主真正担心的人是女王陛下,毕竟女王年事已高,最近又为了凯瑞娜公主的事情操劳,现在身边还有圣女在,如果凯瑞娜公主失踪,第一个出事的就是女王陛下。 英气的眉宇微拧,凤倾月很轻易就明白了布兰奇的担忧,斜眼看向紫龙,淡淡的道:“你去王宫一趟,暂时保住女王,我们救出布兰奇就去王宫与你会合。” “好。”这种时候,紫龙倒不会给凤倾月添乱,闻言点了点头,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结界之内。 亚瑟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这群人的能力好像真的很高。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布兰奇带出来!”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凤倾月的口气极为恶劣,吓得亚瑟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这个女人好恐怖! 一群男人好笑的看着凤倾月,却是明白她现在复杂的心境,如今的亚瑟与当初的白若辰何其相似,特别是眉宇间让人舒适的气息,再想想当初布兰奇对白若辰态度,一群人有理由怀疑,布兰奇很喜欢白若辰,所以找了一个替身。 自己的男人被人喜欢,而且还是被好朋友喜欢,这种感觉十分不好,特别是那人还是自己十分在意的朋友,这让凤倾月的心境变得有些复杂。 她活了两世,就布兰奇这么一个朋友,而且还是难得认定的朋友,所以她十分重视布兰奇,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什么间隔。 “月儿,或许事情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白若辰上前一步,有些担忧的走到凤倾月身后,轻环住她的纤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小白,你也真是的,当初玩什么不好,偏偏玩布兰奇。”夭寐微微仰起头,也是颇为头疼的看着白若辰,当初为了刺激凤倾月,才有了那么一遭,如今报应来得真快。 “行了,我相信布兰奇。”就算布兰奇真对白若辰存了什么心思,四年前她没有动作,现在更加不可能有什么举动。 凤眸转向一头雾水的亚瑟,淡淡的道:“去将布兰奇带出来,我们尽快离开这里。”一切都等将人救出来再说。 亚瑟愣愣的点了点头,眸光在一群人间转了一圈,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为什么他感觉那些人看自己的视线,莫不带着同情? 走到魔法阵之外,用手指触碰淡淡的蓝光,召出身体里的洁白翅膀,一阵蓝光之后,亚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魔法阵内。 半响,魔法阵的光亮再次亮起,一抹人影倏地从里面射出。 凤倾月定睛一看,将结界稍稍打开了一个缺口,方便布兰奇能够清楚的看清人在何处。 “小月月,你终于来了!”人影一下子射到凤倾月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有些激动的道:“你不知道,我快想死你了,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关了几年,好惨的!” “放手。”凤眸淡淡的扫向握住自己的爪子,那么用力,像是要将她捏碎一样。 布兰奇听而不闻,还是激动的抓着她,只是眸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有些惊奇的道:“咦,你整容了?!” 凤倾月:“……” 抬眼望向那个魔法阵,亚瑟也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凤倾月用结界快速将一圈人包裹在内,然后在结界之外再次加设了一个结界,这才淡淡的道:“离开这里再说。” “好好。”布兰奇忙不迭的点头,在这个鬼地方关了三年,她巴不得快点离开。 一群人顺着长长的石道离开了古堡,当踏出那座古堡,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布兰奇,整个一雕塑,傻了。 貌似,她刚才穿墙而过了?! 斜眼望向身边的女人,布兰奇还是有些愣愣的反应不过来,这三年时间,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血族和天使族的存在,现在又是闹那般?虽然她一直知道凤倾月不简单,但是这样的不简单似乎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 “在想什么?”察觉到布兰奇的视线,凤倾月并未转头,只是淡漠的问了一句。 “没有。”布兰奇摇了摇头,嘴角挂上了一丝轻笑,“我只是在想,上帝对我不错,让我认识了你这么一个朋友。” 她和凤倾月见面的次数不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但是这个霸气到将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女人,却肯来荷兰救她,这是她始料不及,却又总感觉意料之中的。 很复杂矛盾的情绪,但是将一切放在凤倾月身上,她又觉得多了一丝理所当然。 凤倾月闻言斜睨了她一眼,嘴角也渐渐弯起一抹笑,轻轻浅浅,却不再疏离,“看来关了三年,还是没将你这二的性子改掉。” “哪能啊,其实那天使圣女什么的,对我还算不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除了没自由,其他都算好的,还有美男相伴。”说着,扬了扬她与亚瑟交握在一起的手,有些得瑟的道:“关了我三年,拐跑她一个族人,貌似我也不亏。” 汗!这人到底是有多二啊?!凤倾月一家子共同的心声。 “二货配脱线,不错不错。”凤倾月淡淡的扫了布兰奇一眼,轻笑着道。 话落,布兰奇原本还得瑟无比的嘴脸,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蜘蛛网,龟裂。 一群男人好笑的摇了摇头,他们发现,在面对布兰奇时,凤倾月总会不自觉流露出一种状态,与平时的认真严谨不同,好似整个人都会轻松许多,偶尔还会以打击布兰奇为乐,瞧瞧她嘴角的笑意,就是最好的证明。 “二货是什么?”就在这时,一个纳闷儿的声音插入,转眼就见亚瑟两眼茫然的望着凤倾月,那样的表情在众人脑子里迅速化作三个大字——天然呆。 “咳咳咳,二货就是好人。”赶在凤倾月解释之前,布兰奇忙不迭的回道。接收到众人一致鄙视的视线,也只是无所谓的扬了扬脑袋,解释道:“亚瑟从小就在天主教长大,没有接触过外界,十分单纯。” “难怪你能骗到手。”凤倾月不误感慨的摇了摇头。 布兰奇面色僵硬了一下,心底一群草泥马在咆哮:什么叫骗?!什么叫骗?!她的人格魅力有这么差吗?居然用骗才有男人喜欢?! “原来二货就是好人,那公主真的很二。”亚瑟肯定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表情让布兰奇险些泪奔,她错了,不该乱解释的,万一亚瑟以后每天见面来一次,公主你真二,她找谁哭诉去?! 就连凤倾月面上的表情也忍不住僵硬了一下,不可思议的望向亚瑟,这得多单纯的娃纸,才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若不是他的眼神太过清澈,她都要怀疑这厮其实也是腹黑兽一只。 一群人很快赶到王宫与紫龙会合,女王现在正被紫龙控制在自己的寝宫之内,并没有见到劳拉,王宫内也没有任何异常。 母女时隔三年相见,饶是见多了风云变幻的女王,也禁不住红了眼眶,抱着布兰奇久久不肯撒手。 “你们她们要抱多久?”见那母女俩都快将他们无视了,夭寐忍不住在一旁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大概还要一点时间。”难得的,凤倾月居然还能回答。扶着夭寐走到一边坐下,小声的问道:“想不想快点解决,回去睡觉?” 天已经快亮了,凤倾月知道要一个孕夫大半夜陪着自己四处走,已经很难为他了,见到夭寐眼下淡淡的疲惫,有些心疼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嗯。”夭寐点了点头,话说他真的有些累了,如今几个月的肚子,就算有紫龙的元神力撑着,但还是免不了疲惫全文阅读多夫多福。 “等着。”凤眸扫向还抱在一起的母女俩,凤倾月13看网速划过什么,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身影一闪,就突然出现在了亚瑟身边,一把揽住亚瑟的纤腰,一手挑起他的下巴,调笑道:“美人儿,你看布兰奇老是忽视你,跟着她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跟我回z国,我会好好待你的。” 话落,一群男人皆是一抽,但是谁都没有发话,似乎他们永远与凤倾月有着一种默契,就算不明白她做事的原由,也觉得不会阻止她。 “小月月,你干什么?!”原本还抱着女王哭天抹泪的女人猛地跳起,一把就将亚瑟从凤倾月怀里扯了出来,防备的盯着凤倾月,“小月月,朋友‘妻’不可欺!” 凤眸中盈起淡淡的戏谑,凤倾月轻笑一声道:“我只听过,朋友‘妻’不客气。” “扑哧……!”一屋子男人都被凤倾月一脸认真的表情打败了,一个没绷住,笑出声来。 夭寐更是捂着肚子狂笑起来,好似一整晚的疲惫都被驱散,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 “你,你,你……”布兰奇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伸手指着凤倾月,半天也没有蹦出下一句。 趁着布兰奇愣神儿,凤倾月再次伸手将人揽了过来,单手挑起亚瑟的下巴,在亚瑟呆愣的神情下,轻声道:“长得不错,最重要的是,眉宇间让人感觉舒适的气息。” 布兰奇刚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的将人抢了回来,抬眼对上那双探究的凤眸,轻笑道:“你想多了。” 或许,刚开始她的确是因为亚瑟眉宇间的气息,但是三年的相处,这个男人傻呆呆的表情,总是能勾起她心底的柔软,从一开始的感激,喜欢,到后来发展成爱,这个男人早在她心底占了一个位置,从来就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而她也清楚,凤倾月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不悦,而是单纯的关心她。 凤眸一瞬不瞬的紧锁住布兰奇的视线,在确定那双眸子深处并没有一丝压抑的情绪时,凤倾月才淡淡的移开视线,轻笑道:“结婚的时候记得请我。” “放心,你逃不掉的。”布兰奇也跟着一笑,揽着亚瑟走到女王身边,慎重其事的将人介绍给女王,“母亲,相信你应该已经见过亚瑟了,这三年来,全靠亚瑟在暗中照顾我,我才能撑到今天,所以,我要娶他,让他成为我唯一的爱人。” “凯瑞娜公主?”亚瑟一怔,侧眼望向布兰奇,就对上那双暗藏深情的眸子。金色的眼珠渐渐被一层雾气笼罩,猛地将头埋在布兰奇的脖颈里,闷声道:“你这个笨蛋!” 唯一的爱人,其实真的没必要的,女王一生后宫宠男无数,这已经成为一个正常现象,就算他并不懂这些,来到荷兰三年,大概也知道了一些。 女王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连了一圈,最终定在亚瑟身上,轻笑着点了点头,“好。” 若是以前,她绝对不会答应,但是三年受人钳制的日子,让她想通了许多,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生性喜爱自由的布兰奇被关了三年,只怕早就受不住这样的折磨而崩溃了。 知女莫若母,女王心里清楚,女儿能够撑到今天,这个叫亚瑟的男子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眸光转向凤倾月一行人,女王缓缓从座椅上起身,走到凤倾月对面,审视着面前的女子,“凤倾月?” “是。”对于女王眼中的探究,凤倾月视而不见,伸手揽住在女王靠近一刻,就已经腻进她怀里的郭旭,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就是一吻。 对于凤倾月不按常理的出牌,众人早就习以为常,唯有女王嘴角抖了抖,像是不敢相信,在东方国家,还能有如此奔放,不顾世俗的女子。 不过很快,她又镇定下来,嘴角弯起一抹得体的笑,感激道:“谢谢你救了布兰奇。” 她知道布兰奇和这个女子的渊源并不深,所以在三年时间内,所有人都想遍了,也没有想过向炎帮求救。如果不是布兰奇托亚瑟带回的口信,她是永远也不会找上凤帮,更加不会向一个她不了解的人求救。 “不用,布兰奇是我的朋友,她有事,我救她,没什么好谢的。”凤倾月淡漠的应了一声,显然并没有将这位女王放在眼中,她的意思很明确,她救的仅仅是布兰奇,与任何人无关,甚至连荷兰的存亡,都不在她的考量范围之内。 女王闻言,13看网速划过什么,重新打量起面前的女子,尽管已经在电视和报章杂志见过无数次,但是当真人站在眼前时,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女子,的确值得一众男子心动。 不是因为她的外貌,而是她眉宇间掩不住的英气,以及那分从骨子里偷出来的霸气,如果不是必要,女王自己心里也清楚,绝对不能和这个女人对上,否则就拼她可以轻易的救出布兰奇,要毁了布兰奇也是轻而易举。 她老了,就布兰奇这么一个女儿,这么一个继承人,没什么好求的。既然布兰奇选择相信,她也宁愿选择无条件的信任,这是这种信任有着一份附加值,这个女人不会对荷兰构成威胁。 女王虽然心思深沉,但是在场的男人也不是好唬弄的主儿,瞧见女王的眼神,眼中皆是划过一抹不悦,一齐站到了凤倾月身后,不说气势,单单是在人数上就已经绝对性的压倒。 布兰奇再二也看出了氛围不对,何况她并不是真的二,眼见一群男人面色不对,急忙拥着亚瑟插进众人之间,笑着打圆场:“这大半夜的,我安排你们下去休息吧。” 凤倾月张了张嘴,正要拒绝,就听布兰奇又道:“呐,这次别想着这么早走,这么久没见,你一定得留下来。” 对上布兰奇眼底的恳求,凤眸轻闪了一下,凤倾月缓缓合上嘴,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我还有属下在外面,如果有人来找我,记得放他进来。”他们昨晚走时并没有告诉左轮,只怕天色一亮,他就会发现人失踪了,到时免不了着急。 “你放心,只要有人来找你,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布兰奇忙不迭的点头,也不管女王,而是带着凤倾月等人就去安排住处了,直接将女王一个人丢在了寝宫中。 女王呆呆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寝宫,无语的抬头望向天花板,那谄媚的二货怎么会是她的种?! …… 布兰奇安排好凤倾月等人的住处之后,就带着亚瑟离开了。 凤倾月转眼一扫,这是一座十分奢华的寝宫,四处都洋溢着荷兰特有的风情,寝宫外的花园里,是大片的郁金香花海,秋季的郁金香已经凋谢,余下大片大片的花球在王宫中填充,让整座庄严萧肃的王宫,也多了一份热情的味道。 “凤儿,那个女王……”对于女王的态度,一群男人或多或少都感到有些不满,他们救出了布兰奇,最终得到的却是女王的质疑,这样的态度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布兰奇的母亲,他们相信,刚才他们就已经忍不住出手了。 “随她去吧,如果她还想在女王的位置上多坐两天,就知道怎样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凤倾月懒懒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作为一个帝王,疑心重是通病,她还能够理解。 当然,前提是那个女人没做出什么激怒她的事情,如果女王的疑心病已经超过她本身的能力,就值得凤倾月好好考量一番了。 凤倾月这样一说,一群男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荷兰现在局势并不稳定,如果要将女王推下台,让布兰奇坐上王位,并不是一件太难办到的事情。 “对了,你们谁去通知一下左轮,以免她担忧。”凤倾月像是突然想到,转眼对一群男人说道。 “我去吧。”寒星出列一步,见凤倾月点了点头,身影就已经淡去。 直到这时,叶擎才有机会坐下来,整理自己脑子里的思绪。 “小妞,你来荷兰,是为了救凯瑞娜公主?”尽管叶擎还不清楚所有的事情,但是他心里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连血族和天使族都可以是真的,那么东方世界的神仙呢?有没有可能也是真的? “嗯。”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是没有看出他眼底的疑惑,只是她认为,这些事情没必要跟他解释,或许他们算得上是朋友,但绝对还没到要交心的地步。 就是那样淡得不能再淡的神情,即使明白凤倾月就是这样一个人,还是让叶擎心里难受,眸光黯淡了一些,却聪明的没有再问。 “有什么事情以后再问,都回去休息吧,昨晚忙了一整晚。” 凤倾月说着,就已经揽着夭寐向床边走去,一群人知道她是在心疼夭寐,同样也是在心疼他们,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拖上还有些不情不愿的叶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蓝傲风!”刚一出寝殿,叶擎就低吼一声。 蓝傲风脚步一滞,缓缓转过身,望向一脸隐忍的叶擎,嘴角还是那抹优雅的笑意,与叶擎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下,一群男人也不急着回房了,皆是抱着膀子,在一边看起了好戏出神入化。 “蓝傲风,你……”要出口的质问又被叶擎吞了回去,好像,他和叶擎之前并没有任何约定,也没有人规定,他们必须得一起被那个女人接受?! 不过一起追那个女人,眼看着一个个都被那个女人接受了,自己还被阻挡在门外,那心境怎叫一个五味杂陈。 咽下到了嘴边的酸味,叶擎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容,凑到了蓝傲风的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姿态,“兄弟,说说,她怎么接受你的?”他也好学习一下。 黑亮的眸子在眼眶中转了半圈,蓝傲风斜睨着身边的男人,问:“想知道?” “想。”叶擎想也不想就点头,嫁妆他都准备好了,现在没道理再退缩。 原本优雅的笑意沁上了一丝狐狸的味道,蓝傲风凑到叶擎耳边嘀咕了一阵,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叶擎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见叶擎肯定的点了点头,咬了咬牙,猛一跺脚,走了。 一群等着看好戏的男人怔愣了一下,完了?! “蓝傲风,你和他说什么了?”皇甫皓有些八卦的凑上前,知道这丫的是只狐狸,但是看那叶擎的模样,也不像是一个好唬弄的,居然被蓝傲风三言两句就唬弄过去了,怎么能不叫他好奇? “你想知道?”蓝傲风斜睨了他一眼,神情与之前忽悠叶擎如出一撤。 皇甫皓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是自认不会轻易被忽悠,所以还是顶着压力,肯定的点了点头。 蓝傲风又凑到皇甫皓的耳边嘀咕了一番,在皇甫皓目瞪口呆的神情注视下,扬长而去。 “他说什么了?”直到蓝傲风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郭旭才好奇的凑上前,一群原本还漫不经心的男人,也跟着伸长了耳朵,很是好奇的想要偷听。 只有白若辰,幕清幽,凌落和紫龙一副淡定模样,转身离开了。 远远的,飘来两个字:“色诱!” …… 一上午,凤倾月等人都在宫殿之中没有出门,一直到午间,凤倾月才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身,抬手在夭寐身侧设下一个结界,下床出了寝宫。 花园中心的一块空地上,一群男人正坐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紫龙和寒星坐在一边,像是将一切都隔绝了,但是又融入在那一片男色之中。 绯色的菱唇微微勾起,凤倾月刚一举步,就有人在身边禀报道:“凤小姐,有一个叫左轮的先生说是要见您。” 凤倾月侧眼望去,是王宫里的侍卫,点了点头,轻声道:“带他进来。” 见侍卫离开,她才走到一群男人中间坐下,万花丛中一点绿,是凤倾月的理解,在一群男人看来,这就是万草丛中一点红。 “左轮来了?”一群男人都听见了侍卫的话,算算时间,左轮从那边赶过来,时间正好。 “嗯。”凤倾月懒懒的躺在草地上,深吸一口气,直到肺腑间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才淡淡的开口:“是时候开始部署了,我们救出布兰奇,那个教皇不在意,不代表男贞派不在意。劳拉现在也没有出现,就表示她离开马克家族老宅之后,就已经赶去了米国。” “这样算来,我们还有一点时间。”萧羽飞点了点头,跟着躺在凤倾月身边,将自己的手小心的放在她的头下,替她挡去草地上的湿气。 一群男人见状微挑了一下眉头,也跟着三三两两的躺下,一起凝望着这一片天空。 紫龙和寒星坐在不远处,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声的一笑。 在侍卫带着左轮到来之前,叶擎也赶了过来,瞧着躺在一群男人之中的凤倾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能够让一群男人这样心甘情愿的守在她的身边,这样一个女人,就已经拥有她自己独特的魅力了。 跟着在凤倾月头顶的位置躺下,也算是霸占了她身边的一个位置,尽管这样的位置是他自己想象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半响,那名侍卫就带着左轮走了进来,一起站在草地旁。 “主子。”左轮恭敬的唤了一声。 轻阖上的眼帘微微掀起,瞥向左轮身后的侍卫,嘴角微勾,“回去告诉你们女王,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过了,否则这荷兰的天,就真的变了。” 那名侍卫微怔,眉心轻蹙了一下,“凤小姐,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有没有误会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就照我的话说,相信女王陛下,会懂得权衡利弊。”话她已经放出去了,能不能够看清局势,就看女王的了,一路走到今日,她凤倾月已经不需要再收敛什么,如果女王硬要防着什么,她也没必要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是。”那名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走到拱门边时,脚步微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女人,轻叹了一口气。 难怪女王陛下要防着那个人,那一身气势,丝毫不亚于女王,甚至比公主更强,如今荷兰动乱,女王是担心有人会趁虚而入。 直到那名侍卫消失,左轮才递上自己手里的资料,“主子,这是荷兰新消失的人口记录,还有荷兰现如今的局势。” 凤倾月微微抬手,左轮手里的资料就像是被什么衬托着,向凤倾月手中飞去。 拿着资料,凤倾月只懒懒的扫了两眼,眉心就已经轻蹙了起来,“这么严重?” 她突然有些理解女王了,如今荷兰大半部分被劳拉掌控,剩下的一部分被政党掌控,还有一部分被荷兰黑帮插手,女王手里能够动用的力量少之又少,如果现在她再插一脚,荷兰就真正是改朝换代了。 放在草地上的指尖弹跳了一下,英气的眉心缓缓松开,随手将资料丢回给左轮,淡淡的道:“你和北一他们分头行动,你们先将荷兰的黑帮控制起来,让北一他们去名单上的高官家,是要命,还是要权,让他们自己选择,如果冥顽不灵,就杀鸡儆猴。” “是。” “女人,别忘了我的人。”皇甫皓往中间凑了凑,扬起脑袋在凤倾月嘴边一吻,邪笑道:“我说过了,‘绝煞’已经是你的了,你想要怎么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这人居然是‘绝煞’的老大?! 左轮猛地抬起头,愣愣的望向皇甫皓,突然明白过来什么,难怪他们去到‘绝煞’的分部,那些人都已经事先撤离,没有一点反抗,感情是看上主子了? 转眼扫向草地上的一群男人,黑亮的眸子划过一丝黯然,主子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这么优秀,而他自己…… 凤倾月没有注意到左轮的神情,萧羽飞三人却是注意到了,三兄弟对视一眼,皆是翘起了嘴角,时机快到了。 “‘绝煞’在荷兰的分部,不是已经被左轮给侵占了吗?”凤倾月斜睨向身边的男人,这人手脚还真多。 “女人,你z国不是常说,狡兔三窟,我又怎么会真的只在一个地方,设一个据点?”皇甫皓挑眉一笑,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看上去十分古朴,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但是凤倾月却认出,那是一个古董,类似于古代兵符之类的东西,嘴角抖了抖,这人还真是懂得找信物,比夭寐那块血玉看上去简单多了,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东西居然能控制‘绝煞’。 “接着。”皇甫皓将牌子丢给左轮,见左轮抬手接下,才继续道:“拿着这块牌子去莱茵河畔的教堂,再亮出这块牌子,那些人自然会听你的安排。” 抬眼见凤倾月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左轮应了一声“是。”,就转身离开了。 “倾月,女王这么对你,为什么还要帮她?”郭旭有些不解撑起上半身,望向躺在萧羽飞手臂上的女人。 “我帮的不是她,是布兰奇,如果今天黄昏之前她还是不能做出决定,那么荷兰局势稳定的日子,就是她下台的日子。” …… 黄昏之分,一直隐藏在凤倾月等人所住宫殿附近的暗卫全部撤走,凤倾月冷笑着勾了勾唇,那个女王还不算太笨。 “左轮那边怎么样了?”转眼望向身边的寒星,与左轮的联系,一直是他在跑腿,理所当然的就问他了。 银色的瞳孔中柔光点点,轻笑着望向身边的女人,柔声道:“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在暗处潜藏了起来,只等天黑之后,就会杀进荷兰黑帮总部,将整个黑帮控制起来。 至于北一他们,已经控制了那些高官,杀了两个人,女王并没有追究,应该已经知道是你做的了。今天荷兰的局势稳定了不少,但这都只是暂时的,荷兰的人口还在陆续消失,天使族除了吸血族的人,倒也没有动普通人。” “嗯洪荒之无极圣帝。”凤倾月轻应了一声,端起手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才转眼望向萧羽飞问道:“米国那边有什么动静?”劳拉应该已经到了米国,米国黑手党应该也快行动了,她与男贞派真正对上的日子也不会太远。 “米国那边很平静,但是‘绝煞’的人查到,米国已经暗中联系了倭国,应该开始怀疑了。” “凤氏呢?”凤倾月的目光又转向夜斯,淡淡的问道。 “根据你说的,我们已经在荷兰以蓝傲风的名义注册了一个小公司,现在还未正式进入轨道,但已经锁定了马克家族的产业,会进行逐个击破。” 天使族并不在乎马克家族的产业,他们要的只是血族的覆灭,所以趁这个机会拿下马克家族,壮大凤氏的实力,是最好的机会。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预定的轨道发展,凤倾月懒懒的勾了一下唇,这样勾心斗角的日子早晚会结束,她要给这群男人创造一片天空,一片干净的天空。 此刻,z国国顶山附近。 “小不点儿,你说我们就这样走了,母皇以后会不会找那个老不死的麻烦?” 山道上,两个长相极为可爱的小娃娃,正一步一步的向郊外走去。 被问到的小女孩咬着手指歪了歪头,遂即肯定的点了点头,“一定会,如果母皇知道那老不死把我们看丢了,一定会找他麻烦的。” “那你说,母皇知道我们丢下弟弟,就这么偷跑出来,会不会把我们丢出去?”这点,才是倒霉孩子最为担心的,想想凤倾月发脾气的模样,他就忍不住一颤。 “呃,”小不点儿肉肉的小脸也是一僵,侧头看向倒霉孩子,犹豫着点了点头,“会!”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倒霉孩子闻言,一下子就慌了,伸手去拉小不点儿,想要将人拖回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山道上响起,看上去比男孩还要小上一号的小女孩,双手怒插着腰,恨铁不成钢的道:“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要回去你回去,我才不要回去,我要去找母皇!” “可是……”倒霉孩子犹豫着出声,见小不点儿瞪过来,朝天就是一个白眼,一副小大人的姿态,不屑道:“你不就是想引起秦泰的注意,让他担心一下,有必要离家出走吗?母皇都说了,她最近有事情要做,现在肯定不在z国,我们怎么去找她?” “笨蛋!”被倒霉孩子的话刺激到,小不点儿迈着小粗腿上前两步,一下子揪住倒霉孩子的耳朵,恨声道:“不准在我面前提起秦泰,姑奶奶要娶他是他的福气,居然还敢拒绝,姑奶奶不要他了,要去寻找第二春!” “放开!放开!”倒霉孩子痛得眼泪哗哗的流,一把甩开小不点儿的手,用力的揉了揉泛疼的耳朵,撅着嘴,委屈的道:“不提就不提,那我们去那里找母皇?” “荷兰!”肉嘟嘟的小嘴里吐出两个字,黑亮的大眼中满是狡黠,她偷偷听见老不死的和秦泰的谈话,母皇现在就在荷兰,她要去荷兰找母皇。 “荷兰?在那里?”倒霉孩子挠了挠头,瞅着眼前明显比自己小一号,却是自己姐姐的小家伙,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手机,熟练的操作起来。半响,他又将手机揣进裤兜里,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们走反了,那边才是荷兰。” 于是,黄昏的林荫大道上,多了两抹娇小,却不肯认输的小身影,一路向着荷兰的方向进发。 镜头拉回另一边。 短短几天时间,荷兰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荷兰黑帮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帮派吞掉,再是荷兰政界,连续有几名官员莫名其妙的暴毙,就算家属有所怀疑,连续请了不少法医,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是死于身体疾病,无可疑。 荷兰的局势像是被有心人操控在手中,引起了各方的关注,但是荷兰女王一直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她在暗中操控。 荷兰消失的人员还在陆续增加,但是同样一直没有人报警,尽管如此,还是闹得荷兰人心惶惶,人人都担心,下一个消失的都是自己。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凯瑞娜公主高调出场,开始在政坛上初露锋芒,一改往日喜爱周游列国的性子,开始一心帮助女王处理政事。荷兰的人心渐渐稳定下来,都在期盼着凯瑞娜公主,能够带给荷兰另一番新的景象。 王宫之中,凤倾月静静的听完左轮的汇报,嘴角一直衔着让人看不懂的笑意。 半响,她才放下嘴角,淡淡的道:“不错,荷兰的局势已经开始稳定了,再过不久,布兰奇在荷兰人民心中的形象,自然就竖立起来了。” “这一切不都是小月月的功劳吗?” 就在这时,一抹人影从宫殿外走了进来,大刺刺的在凤倾月身边坐下,夺过凤倾月手里的茶杯,连续灌了好几口茶水,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小月月,你也太不人道了,为什么非要我出面,每天应付那些人,好累啊……”布兰奇无力的爬在桌子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就差没断气了。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她一眼,“现在这样不好吗?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事情,你也能替女王分担一些。” “好?”布兰奇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看我的样子像好吗?害我最近都没时间陪亚瑟,亚瑟刚进王宫,一切都不熟悉,一定觉得很孤单。” 说着,还假意抽了抽鼻子,眼眸偷瞄向凤倾月,见她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架势,布兰奇再一次焉了。 “小月月,你来当这女王吧,我真的不想当了,好累啊!”她从小就对王位没什么野心,只喜欢游山玩水,不然也不会逃避了这么多年。被人莫名其妙关了三年,一出来,还没来得及四处玩玩,就又被王位束缚了,她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荷兰的王位我没兴趣。”淡淡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若是以前,凤倾月或许真的会考虑一下,但是现在,她更喜欢随心而为,一旦被王位那个东西束缚,她就少了很多乐趣了。 见凤倾月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布兰奇更是一蹶不振,王位这东西有什么好,真搞不懂那些人争个什么劲儿?若不是看在荷兰还算她的家,她有一份不可抹灭的责任,她早就随便早一个人丢掉了。 如今有责任,她自然希望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凤倾月是她认识的人里,她认为最有资格的,偏偏被拒绝了。 好沮丧啊好沮丧……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凤倾月好笑的看着她的样子,丫的,每天一次抱怨,她不烦,自己也烦了。 “小月月,话不能这么说,若不是看你和母亲有分歧,我有必要这么早接收烂摊子吗?”布兰奇微微坐起身,面色倒是认真了不少,“母亲为荷兰操劳了一辈子,见识了太多的人,她只是担心我被人骗,如果有什么做的过火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 说着,布兰奇就要站起身,却被凤倾月一把按住。 “放心,这点肚量我还是有的。”潜意是:我比你母亲肚量大。 布兰奇眼角抽了抽,早知道凤倾月这人嘴巴毒,可是连一国女王也排挤,这嘴巴就不单单是毒了,还有胆大包天的成分。 “荷兰你就留着慢慢玩,我把马克家族拿过来就行了,如今荷兰黑帮虽然还算不上完全收服,但至少不会给你添乱,该怎么做,你就自己看着办。” “小月月,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布兰奇眨了眨眼,有些不死心的诱哄着。 “既然你觉得荷兰是包袱,那我帮你把荷兰灭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布兰奇顿时跟踩着尾毛的猫似的,一下子就炸毛了。 “小月月,做人得和善,和善!不能太狠了!” “狠吗?”凤倾月淡扫了她一眼,“你别忘了,我就是黑帮的,要当上黑帮的决策人,就一个字,狠!” 布兰奇语塞。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响,最终还是布兰奇败下阵来,重新爬回了桌子上,整个人跟一霜打的茄子,焉了。 一屋子男人好笑的看着那两人,这布兰奇倒也算得上奇葩一人,不爱江山爱自由,不爱后宫爱亚瑟,让他们羡慕的同时,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那个一脸淡淡的女人。 良久,那人还是像什么感觉也没有,一群男人只能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算了,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就在众人移开视线的瞬间,没有看见那个一脸淡然的女人嘴角微微僵硬了一下,只是很快又消失了。 就在这时,萧羽飞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显示的是z国号码。 ------题外话------ 票啊票啊票,星星眼~ 13看网高速首发老婆——后宫爆满!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lt;a href=quot;<a href="/quot;" target="_blank">/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lt;/agt;" target="_blank">/lt;/agt;</a>文字首发无弹窗./19686/3900335/ 第71章 你最近上火? “凤儿,好像是总统府的电话。”那个号码并不是很熟悉,但是他们来到荷兰之后换的号码,知道的人很少,而身在z国的就只有总统大人。 “老家伙打来的?”凤倾月一怔,不知道为什么眼皮突突的跳动了两下,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接过萧羽飞递来的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喂,丫头,在荷兰还顺利吗?”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齐国强的声音。 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眼,难道是她想多了?心里虽然怀疑,嘴上还是没闲着:“顺不顺利,你不知道看新闻吗?” 如今荷兰局势稳定的新闻每天都在播,她不信那老家伙没看。 “呃,”齐国强心梗,但是想到自己犯下的错误,还是收起了向凤倾月讨要说法的心思,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难道那老家伙想她了? “就是想你了。”齐国强“嘿嘿”干笑两声,已经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完了,这下完了! “老家伙,你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对于齐国强的话,凤倾月是一个字也不信,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张嘴就问:“小不点儿他们呢?” “他们?哦呵呵呵,还在上学呢,没错,上学呢!”像是为了自我肯定,齐国强还用力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秦泰见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这人不是他们的总统大人,绝对不是! “是吗?”凤倾月冷笑着勾了勾唇,“既然如此,让他们放学给我一个电话。” 说完,根本不管齐国强是什么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凤儿,怎么了?”见凤倾月脸色不是太好,萧羽飞有些担忧的问道。 低垂的眼帘缓缓抬起,凤倾月并没有回答萧羽飞的话,而是对左轮吩咐道:“立刻去查,小不点儿他们现在的位置。” “小不点儿失踪了?”原本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幕清幽闻言,猛地站起身,一下子跑到凤倾月面前,抓住她的手焦急的问道:“月儿,小不点儿怎么了?!” 郭旭的脸色也不是太好,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他并没有幕清幽那么激动,而是将视线投射在凤倾月身上,等待她的回答。 “没事。”凤倾月反手抓住幕清幽的手,用力一握,像是在给予某种支撑。 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幕清幽本是不安的心,也像是在黑色的漩涡之中,渐渐平息下来,眸光黯淡了几分,但是什么也没问,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去查。”凤眸转向左轮,淡淡的两个字却承载着让人压抑的低气压。 左轮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整座宫殿,那种低气压一直未曾消散,布兰奇张了张嘴,总觉得这种时候不适宜再说些什么,又将到了嘴边的问话吞了回去,见凤倾月没有要再理自己的意思,干脆转身离开了。 此刻,荷兰机场。 “大叔,谢谢你!”两抹小小的身影从飞机上跳下来,肉肉的小脸扬起,给你中年男人一个最甜的微笑。 “小朋友,荷兰已经到了,你们知道你们的妈咪在那里吗?”望着这一双长相可爱,嘴巴又甜的孩子,中年男人眼底泛起淡淡的慈爱,忍不住伸手在小女孩头顶揉了揉,柔声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们一定能找到。”与小男孩酷酷的表情不同,小不点儿一个劲儿的点头,小脸上写满了自信,让男人忍俊不禁。 “要不要叔叔派人送你们过去,这是荷兰,你们一定不认识路。” 对于这两个偷跑上他私人飞机的小家伙,中年男人是说不出的喜爱,尽管他也疑惑,这两个小家伙是怎样突破重重防护进入停机场,又是怎样知道他要来荷兰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他们的喜欢。每每对上那双亮晶晶的大眼,到了中年还是孑然一身的他,就忍不住想要无条件的对他们好。 “不用了,谢谢大叔。” 中年男人闻言皱了皱眉,两个小家伙语言不通,路也不认识,而且还长得这么可爱,万一被有心人盯上可怎么办? 想着,从身上掏出纸笔,在上面写下一串号码,连同几张大额钞票,一起递给了两个小家伙。 “拿着,记住,如果迷路了就打叔叔的电话,你们身上没有钱,饿了就拿钱去买些吃的,知道吗?”想了想又不对,又从身上掏出几张小额钞票,“还有,买小东西用这些钱,不到万不得已财不能露白,知道吗?” 说完,男人自己也忍不住发笑,对两个小家伙说这些,他们能懂吗? 谁知,两个小家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点了点头,“叔叔放心,我们知道的。” 关于这点,有了家里那群男人,特别是萧羽飞的‘三十六计’教化,这两个小家伙对于这点的理解能力还是有的。 男人闻言愕然,半响,再次轻笑着揉了揉两人的头,对一旁的保镖吩咐道:“送他们出去。” 他的本意是想送两个小家伙直接回家,或者去找他们的妈咪,可是两个小家伙好像不乐意,他也就没有强人所难,尽管对两个小孩子来讲,强人所难这词有些太过了。 一旁的保镖点了点头,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小女孩道:“不用了,谢谢大叔。” 说完,就拉上身边的小男孩,向远处跑去。 远远的,传来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大叔,谢谢你!” 男人再次失笑,望着那两抹跌跌撞撞的小身影,眼底溢出一丝担忧,低声对一旁的保镖吩咐道:“派人跟着他们,一直护送他们到家为止。” “是。”黑衣保镖应了一声,就急忙跟了上去。 原地,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谁家父母这么不负责任,这么可爱的两个小家伙,居然放任他们在外面乱跑。 “总裁,我们和马克先生约的时间快到了,要尽快赶过去。”就在这时,身边另一名保镖上前,在他身边低声说道。 “知道了,走吧。”再次望了望两个小家伙消失的方向,男人无奈的低叹一声,坐上早就准备好的轿车,向海牙城内驶去。 而小不点儿和倒霉孩子离开之后,根据倒霉孩子手里的手机定位,两人也很快确定了方向,一路向海牙方向奔去。 两抹小身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路上蹦蹦跳跳,居然真给他们蹦跶进了城,在这个极具风情的城市里瞎转悠起来。 “小不点儿,我们要快点找到母皇。”见小不点儿一路东看看,西瞅瞅,倒霉孩子有些不满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向前方走去。 “笨蛋!不准拉!”小胳膊小腿儿跑起来有些困难,险些跟不上倒霉孩子的脚步,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出了闹市区,在一个拐角处,突然撞上一个白衣男人。 一股阴冷的气息直直的侵入小不点儿的身体,让她禁不住一抖。 好冷! 扬起脑袋望向他们撞上的男人,大大的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惊艳,嘴角也流出少许可疑的水渍,“好美!” “呵呵呵,”或许是被小不点儿花痴的模样逗笑了,男子口中溢出一声轻笑,缓缓蹲下身,揉了揉小不点儿的头,轻声询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不点儿歪了歪头,对于英文并不是很熟悉,尽管幼儿园老师也有教导,但更多的只是一些简单的单词,即使家里的男人也有帮他们补习,但是正常的交流对话,还是具有一定的难度全文阅读乱世修神传。 愣愣的眨巴眨巴大眼,疑惑道:“漂亮哥哥,你会说z文吗?” 男人闻言一笑,流利的z文从口中流泻而出:“会。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小不点儿。”不顾倒霉孩子的阻拦,小不点儿想也不想就报上大名。末了,还不忘问一句:“漂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再次轻笑,红艳得有些不正常的唇瓣轻启,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史蒂文。” “好名字。”想也不想就点头称赞。 正是那副小大人的姿态,再次逗笑了史蒂文,见他们只有两个人,又没有大人陪同,不由皱了皱眉,奇怪的问道:“你们的父母呢?” “我们和妈咪来荷兰旅游,但是我们贪玩,走丢了。”在倒霉孩子紧绷的神经中,小不点儿十分淡定的道。 表情那叫一个认真,外加楚楚可怜,看得一旁的倒霉孩子直翻白眼,美色当前,她居然还能分辨,也真够难得的了。 “走散了?”史蒂文轻蹙的眉心缓缓松开,转眼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见有寻找孩子的女人,再看了看眼前两个长得十分可爱的小娃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十分鲜甜的味道。 喉结禁不住上下滚动了两下,像是有些饥渴,血瞳中诡异的红光一闪而过,低声诱惑道:“要不,你们先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找你们的妈咪?” “好啊好啊!”小不点儿忙不迭的点头,余光见倒霉孩子要说话,伸手在他后腰狠狠一拧,直疼得倒霉孩子呲牙咧嘴,这才松开了手。扬起干净可爱的笑容,对面前的男子笑道:“漂亮哥哥,我们走吧。” “好,走。”一手牵住小不点儿的小手,而小不点儿则牵着倒霉孩子,一大两小向着远处走去。 暗处,那名保镖皱了皱眉,心下有些担忧,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不好惹,想了想,并没有出现,而是悄悄的跟了上去。 跟着三人一路到了一座古堡,具有哥特风的古堡,在荷兰并不多见,而这样大的规模,更是少之又少。 保镖眼中划过一抹震惊,这里,居然是马克家族的老宅?! 这下,他更加不敢贸然出现了,总裁来到荷兰,就是为了与马克家族合作,如果现在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这次的合作就泡汤了。 在古堡外犹豫了很久,那名保镖还是选择发了一条短信,然后静静的守在古堡之外,等待着。 古堡内。 史蒂文带着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到了客厅,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当看见史蒂文手中牵着的小家伙时,眼前皆是一亮,好漂亮的小娃娃。 “教皇。”两人恭敬的唤道。 见小不点儿一进来,就好奇的四处打量,并没有普通小孩子对黑暗的恐惧,史蒂文眼中划过一丝惊奇,继而转眼对两个族人吩咐道:“给他们安排两个房间,好好照顾他们。” “是。”两名族人应了一声,伸手就要去牵两个小家伙的手,却被他们同时避开了。 “漂亮哥哥,你不陪小不点儿玩吗?”一双纯净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是能勾出人心底的那一点点柔软,并无限制的扩大。 史蒂文的目光不自觉柔和了一些,柔声道:“小不点儿乖,哥哥一会儿再来陪你玩,哥哥现在有事。” 他今天出去,就是为了寻找新的猎物,在闻到两个小家伙身上的味道时,身体里的某些不安分因子就开始蠢蠢欲动,只是不知道为何,对上那双纯净的大眼,他就怎么也下不去口。 “哦。”小不点儿咬着食指歪了歪头,继而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副十分懂事的模样,“那漂亮哥哥先去忙,忙完记得来找小不点儿玩哦。” 说完,就拖着不情不愿的倒霉孩子,乖乖的跟着两名天使族人上了二楼。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史蒂文身型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古堡的客厅之内。 保镖还在古堡外等待,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有人出来,心下有些焦急,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请示一下,突然身后一阵冷风袭来。 他还来不及动作,脖子的一侧就是一痛,一种阴冷之气从脖子潜入身体深处,钳住住了他的动作,让他只能歪着脖子,瞪大了双眼,静静的感觉血液快速流失的寒气。 半响,一具失去血液的干尸倒在地上,史蒂文只是懒懒的扫了一眼,抬手一挥,那具干尸就像是被风化了一般,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能够看清楚发生的一切,倒霉孩子蹙眉看着这一幕,侧头对小不点儿道:“我们遇上坏人了。” “我知道。” 与在面前史蒂文时的不谙世事不同,现在的两个小家伙,俨然一副大人的做派,就算看见如此骇人的场景,面色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小不点儿走到桌子前,小短腿用力一蹬,就坐上了凳子,拿过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这么吃了起来。 边吃,边含糊不清的道:“那个家伙是一只吸血鬼。” “你知道还跟来。”倒霉孩子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走到桌子前同样一番动作,拿着苹果吃了起来。 “你想想,如果我们直接去找母皇,母皇会怎么对我们?”小不点儿没有回答倒霉孩子的话,而是有些神秘的向前凑了凑,伸长了脖子问道。 “呃,”啃苹果的动作一僵,倒霉孩子想也不想就回道:“打一顿,再丢回z国。” “对啊,难道你想挨打?还是回去被那个老不死的烦死?”小不点儿白了他一眼,又啃了一口苹果,眼珠儿在眼眶内灵活的转动了两下,笑眯眯的道:“所以,我们要去得有价值,那样母皇才会舍不得打我们,也不会赶我们走。” 好吧,他承认,她说得有道理。 不过—— “那个男人很危险。”既然是吸血鬼,难保不会吸他们的血。 “你是笨蛋吗?!”小不点儿一下子蹦跶下座位,插着腰没好气的道:“你是魔种,他吸你的血就是找死!况且我们还有雪球和狐狸一号,大不了用结界逃跑。” “呃……”好吧,她又对了。 另一边。 “怎么样?”望着回来的左轮,萧羽飞率先发问。余光不停的瞄向释放着低气压的女人,暗自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这次俩小破孩儿惨了! “没有查到。”左轮也不住的望凤倾月身上瞄,老老实实的禀报道:“总统大人将消息封锁了,我们根本查不到,唯一查到的就是,总统大人的确派了人,在暗中找两个小孩子,机场已经被封闭,但凡五岁以下的小孩子都不能出境。我又调查了荷兰的出入境记录,并没有两个五岁的小孩子入境。” 话落,宫殿里的低气压更甚,像是要将整座宫殿冻结似的,就连夭寐都不敢在这时出声,而是怕怕的望向凤倾月,就担心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半响,那种感觉突然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所有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用找了。”就在众人以为凤倾月不会说话时,她却突然出声了。 幕清幽和郭旭疑惑的张了张嘴,但是并没有问出什么,而是重新闭上了嘴,等待凤倾月接下去的话。 “将所有的人都调回来,继续处理荷兰的事务,小不点儿他们的事情,暂时放一放。” 这下,一屋子男人都不懂了,难道就任由两个小孩子胡闹?就算他们再聪明,但毕竟是小孩子,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放心,他们没事。”感受到郭旭和幕清幽身上的气息,凤倾月微微侧过头,淡淡的道:“他们已经到了荷兰境内,而且离我们并不远。” “什么?!”两人同时站起身,一来是震惊俩小破孩儿居然真的可以走到这里,二来是既然来了,凤倾月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他们在马克古堡。”淡淡的几个字,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那两个小混蛋怎么跑那里去了?而凤倾月又是怎么知道的? 最快反应过来的,就是紫龙和凌落,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雪球?!” 他们怎么忘了,雪球和她有灵魂契约,彼此是有感应的,而如今雪球在小不点儿身边,她自然能感应到小不点儿在那里。 刚才那一瞬消失的低气压,莫不是雪球给了她什么讯息,让她放弃了追查? 越想越有可能,两个男人同时闭上了嘴,给了所有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众人只能吞回一肚子的话,坐回了各自的位置最新章节电锯之父。 一旁,叶擎纳闷儿的挠了挠头,心底升起一股挫败感。他们之前不需要言语,往往很简单的话都能沟通,但是对于他们的谈话,让他常常有种无力感,就像是在那群人身侧,有一道无形的墙体,将一切阻挡在外,容不得他人窥探。 这种感觉,不单单叶擎有,就连左轮也有,尽管他知道的比叶擎要多,还是有一种无力感,无力插入,无力守护。 萧羽飞三人对视一眼,嘴角皆是一勾,在左轮退出大殿之内时,萧羽飞也悄悄从一侧离开了。 “左轮。” 左轮刚踏出大殿,身后就响起一个声音,回头一看,不是萧羽飞又是谁? “大哥。”左轮还是恭敬的唤了一声,这人毕竟有恩于他,更何况,这人现在是主子的男人。 “你喜欢她?”萧羽飞这人没有必要,从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出来。 左轮愕然,呆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萧羽飞说的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狼狈,一种无所遁形的狼狈。 “大哥放心,我有自知自明。”误以为萧羽飞是来警告他的,左轮立马表明道。 “你急什么?”萧羽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一把拖着左轮就往远处走。直到感觉差不多了,他才松开左轮的手转回身,开口道:“我要你去追她。” “哈啊?!”左轮傻了,像见鬼似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掏了掏耳朵,“大哥,你说什么?” “我要你去追她。”重复着说出这句话,萧羽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不爽,不止是他,郭旭和阎克的心境也是一样的,矛盾而复杂。 “为什么?”他虽然和这群男人接触不多,但是他一直知道,这群男人不希望家里再添人,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鬼附身?脑子被门卡了? “收回你的眼神!”萧羽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那眼神让左轮直接打了一个寒颤。 “我是有条件的,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同意你去追她,但是能不能追到,就看你自己的了。”这是他们三兄弟最大的让步。 “大哥你说,不管什么条件,多少条件,我都答应。”机会放在眼前,不争取是傻子,左轮显然不是傻子,非常聪明的做出了选择。 “进入家里之后,必须无条件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特别是关于选正夫这件事,必须帮助克登上正位。”一脸严肃的说完,左轮傻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的道:“正,正夫?!” “没错。” “呃,”见萧羽飞肯定的点了点头,左轮的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变得五颜六色,直到萧羽飞一个眼神杀到,他才愣愣的点了点头,“大哥放心,我一定站在你们这边。” 主子好强悍,是怎么将雄心壮志的大哥,调教成精于宅斗的小男人?左轮心里崇拜的泡泡一个一个的网上冒,心底升起从未有过的好奇。 确定左轮是真的明白了,萧羽飞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在走了几步之后,他的脚步忽的一滞,头也不回的道:“记住,对于凤儿,不能来硬的,眼神尤为重要,她习惯了从眼神观察一个人的情绪,所以她第一眼注意到的,往往是一个人的眼神。想要虏获她的心,自己回去研究一下。” 这点经验,是他从郭旭进门之后探讨中领悟出来的,至于是什么眼神,他暂时也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凤倾月的萌点就是眼神,其他的什么都算不上。 眼神?!左轮挠了挠头,眼神就能让主子接受自己? 左轮不远处的拐角处,叶擎背靠着墙,听完两人的对话,伸手摸了摸下巴,眼神吗? 郁金香花丛中,一道白光闪过,只余下淡淡的墨香,白光在宫殿之外才显现,一个如烟雨般的男子出现,银白色的瞳孔中满是茫然,眼神?! 夜,万籁俱静。 阴森的古堡之内,所有人皆已睡下,一间房的房门被人缓缓推开,一身白衣的男子走进屋,在床前站了一会儿。 看着床上两个熟睡的小家伙,那憨态可掬的模样,那种柔软的感觉再次从心底扩散开来,就连诡异的血瞳,也在黑暗中渐渐平静下来,红艳的唇瓣微微上扬,良久,他又消无声息的离开了。 “醒醒。”直到确定那人走远,小男孩突然坐起身,推了推身边的小女孩,低声喊道。 “别推了,我没睡。”小不点儿跟着坐起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人身上那么冷,害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可能睡得着。” 话落,倒霉孩子一怔,愣愣的问道:“那你的呼吸怎么会那么平稳?”他有魔气护身,可以调节呼吸,那小不点儿呢?他记得她只是凡体的。 “笨蛋,雪球可以帮忙。”说着,小不点儿从床上下地,拉起还在愣神的倒霉孩子,低声道:“走,我们去看看,那个男人有什么秘密。” “会不会有问题?”对于危险的认知,两个小家伙还是有的。 小不点儿闻言点了点头,从头上摘下毛茸茸的发卡,轻声道:“雪球,帮我们弄一个结界,不能被那个男人发现的结界。再在屋子里设一个幻境,假装我们还在睡觉,不能被人发现了。” 她的话音刚落,手中的发卡就散发出一阵白光,白光之后,一只毛茸茸的‘二不像’出现在她手中,兔子眼懒懒的掀起,前爪一抬,床上就出现了两个与他们一模一样的人。 与此同时,两人一兽身侧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结界,将三人的气息和身型掩藏了起来。 确定没有问题了,雪球点了点头。 “走吧。”一把拉起倒霉孩子,两个小家伙穿门而过,偷偷的向之前打探到的男人房间而去。 进入男人的房间,却并没有见到他的人,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眼中皆写着疑惑。 “在地窖。”就在这时,两人脑海中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两人看了看雪球,又转身向地窖跑去。 此刻地窖,与凤倾月等人之前来的境况完全不同,他们来时,地窖里只有一个隐形的魔法阵,但是现在,却突然多出一个魔法阵,如果有天使族的人在,就一定会发现,这是天使族的禁阵。 禁阵发出点点血红色的光,并不浓郁,却有丝丝血腥的气息溢出,像是一种召唤,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两个小家伙到达这里时,正好见到这样的场景,那抹白色的人影在血光之中,褪去了那一身圣洁的气息,仿佛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让人从骨子里感到惧怕。 尽管两人再聪慧,心智不见得完全成熟,见到这样的场景,也忍不住感到有些害怕,紧握在一起的手紧了紧,浑身有些微微发颤。 就是这时,雪球身上再次散发出一阵白光,白光侵入两人的身体,像是一种安抚,让两人渐渐安静下来,木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红光才渐渐散去,但是红光之中却出现了一个人,一头红发,一双血瞳,还有长长的獠牙,无不在向人述说着他的身份——吸血鬼。 “呵呵,好久不见。”看到那人,史蒂文似乎很是愉悦,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眼眸却是越渐深沉。 那人却不如史蒂文那样愉悦,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像是麻木了,喃喃道:“你背叛了你的族人,早晚会遭到上帝的惩罚。”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些吗?”史蒂文冷笑一声,举步走到那人身前,抬手在那人脸上一划,一道血痕出现,又很快消失,“第四代吸血鬼,能力也不过如此。”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从那人口中传出,抬眼讥讽的看着史蒂文,“你仇视血族,又想得到血族的力量,为此不惜让我咬你,想要获得第五代吸血鬼的力量。但是你骨子里又瞧不起吸血鬼,史蒂文,你还真是可悲。” “是吗?”对于对方的话,史蒂文听而不闻,只是自顾自的道:“我的确瞧不起血族,所以,我会一点一点毁了血族,然后再获得传承的力量,洗掉身体里的耻辱,变成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而血族,终究会成为历史,成为传说,只有天使族才会变成永恒!” “你是在做梦。”笃定的语气,语气中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做梦吗?”史蒂文无所谓的一笑,血瞳中血色流转更浓,像是刮起了一个血色风暴,“埃文,你知道吗?血族快要覆灭了最新章节小小娇妻驯将军。” 史蒂文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但埃文还是听清了,面色微变了一下,只是很快又恢复了。 “史蒂文,你知道吗?只要你还活着,血族就会永远存在。” 即使身为阶下囚,埃文身上还是有着一股无法磨灭的贵族气息,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贵族,永远都有着自己傲气。 面对史蒂文的话,他只是淡然一笑,仿佛胸有成竹,又仿佛根本就不曾在意。 就是那样的态度,让史蒂文眼底血色更浓,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缓缓伸出,轻轻的握住了埃文被奇怪法阵束缚的手,缓缓的施力。 看着埃文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他似乎感到十分的快慰,眼中点点红光闪烁,声音更是带上了一丝轻颤,“痛吗?痛就叫出来,叫得越大声越好,你向我求饶,我就会考虑放过你,放过血族,你叫啊!” “呵呵呵……”埃文冷笑一声,淡淡的望向史蒂文,眼神十分的平静,那是经历过时间的洗涤,沉淀下来的眼神。 “史蒂文,放手吧,放过血族,也放过你自己。” “你休想!”仿佛被埃文激怒了,史蒂文抬手一抛,手中的人就被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扬起一阵不小的灰尘。 “血族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你们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我会帮上帝好好照顾你们的,让你们重新投入上帝的怀抱,洗涤你们的心灵。” 好听的声音在地窖里回响,而是带着一种变态的执着,埃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两个小破孩儿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再看了看那个一身戾气的男人,那里还有他们初见时的模样,那一身祥和的气息早就不知所踪,现在那人看去,更像是一个神经病。 “我们要不要回去告诉母皇?” 因为凤倾月说血族和天使族的时候,根本就没避开这俩小孩儿,他们自然也知道血族和天使族的事情,如今知道这个人不单是吸血鬼,好像还是天使族的人,他们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告诉凤倾月。 “嗯。”倒霉孩子点了点头,转眼看向雪球,低声道:“雪球,你确定母皇是在荷兰王宫吗?” 见雪球点了点头,俩小破孩儿对视一眼,转身向古堡外走去。 而地窖里,史蒂文尚不知,自己精心谋划的一切,居然被俩小破孩儿探知了,还陷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荷兰王宫。 晨光穿过窗户投射进来,紧闭的凤眸缓缓睁开,刚一坐起身,房门就被人敲响。 “进来。”感知到外面的人是左轮,凤倾月也没避讳什么,就这样让人走了进来。 乍一见初醒的女人,一身慵懒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空气之中,似乎溢满了她身上的香气,曼珠沙华的味道驱之不散,一点点的钻入肺腑,让左轮原本严肃的俊脸,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脑袋猛地低下,低唤道:“主子。” “嗯。”凤倾月懒懒的应了一声,掀开被子,就这样从床上下地,一身宽松的白色衣裙,在晨光的照耀之下,似乎变得有些透明,可以依稀看出衣衫下的风景。 凤倾月从不穿内衣,内裤往往也是紫色或红色,今日,她穿得正是一条紫色的,透过白色半透明的丝质睡衣,可以清楚的印出内裤的颜色,以及那傲人的曲线。 左轮的脸蓦地涨红,鼻子下有些痒痒的,抬手一摸,湿湿的感觉在指尖溢开,本就涨红的脸更是如泣血一般,只能将脑袋垂得更低,祈求那人没有发现。 凤倾月的确是没有看见,只是鼻头翕动了两下,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心。 “左轮,你受伤了?”最近左轮忙着帮她收服荷兰黑帮的人,打斗情况时有发生,受伤也是正常的,所以凤倾月并没有回头,而是直觉问道。 “啊?唔,哦。”左轮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掩饰自己的窘态,听凤倾月这么一问,想也不想就应了一声,又担心被凤倾月发现,胡乱的在鼻子下抹了两把,一直将脑袋垂到了胸前。 “主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荷兰黑帮内有异动的人都暗中铲除了。”左轮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无异,可是徘徊在小腹处的热气怎样也无法散去,烧得他心窝发慌。 “嗯。”凤倾月披衣的动作一顿,继而懒懒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沏上一杯茶后,才再次开口:“荷兰政界呢?” “有女王的帮助,凯瑞娜公主对政界很快就熟悉了,现在几乎已经上手,看女王的样子,似乎是想在一切安定之后,传位给凯瑞娜公主。” “嗯。”端起手中的茶杯吹了吹,凤倾月轻啜了一口,想了想又问:“马克家族那边现在怎么样?” “有夜总和蓝总的合作,公司发展得很快,虽然是新注册的公司,但是在荷兰站稳脚根还是没有问题,加上我们不乏资金的来源,和凯瑞娜公主暗中帮助,如今已经夺下了马克家族旗下的两个小公司,而马克家族也没有异动,似乎并不在乎那两个公司。” 凤倾月闻言皱了皱眉,不在乎?史蒂文可以不在乎,但是假的马克·安德鲁会不在乎吗?既然史蒂文在荷兰操控全局,那么男贞派的人应该还没有侵入荷兰,自然不可能是幻化的人。 根据左轮提供的消息,马克·安德鲁有一个孪生兄弟,如今的那个马克·安德鲁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看来消息属实,那个马克的确不是一个商业上的料。”就算是孪生兄弟,也可以天差地别,马克·安德鲁为人和善,头脑精明,马克却是好吃懒做,只懂得享受。 左轮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现在唯一所思所想,就是快点离开这个房间,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吹了吹冷风,让那些印在脑子里的画面,和小腹处的热气散去。 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却是在想起萧羽飞的话时一顿。 大哥说过,他支持自己追主子,不过得要他自己努力,那么怎样才算努力呢? 他昨晚回家研究了很久,也没能研究出眼神具有怎样的魔力,居然可以让主子接受一个人,研究来,研究去,就只觉得,眼神除了冷一点,柔和一点,流露一些情绪,似乎没有别的用处。 他不像夭寐,拥有一双媚眼,也不像郭旭,拥有一双勾魂眼,他的眼睛刚硬坚毅,没有勾人的特质,先天条件不足。 难道,他要去整容?! 剑眉不自觉拧成了一条直线,真要整容? “左轮?!” 就在左轮胡思乱想期间,一个加重的女声响起,让他愣了一下,低垂的脑袋条件发射的抬起,愣愣的问道:“主子,你叫我?” 凤倾月:“……” 以往左轮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走神,更加不会出现这种状况,这是怎么了?难道和受伤有关? 想着,凤倾月微蹙了一下眉心,眸光却是在扫到他鼻子下方红红的色彩时一怔,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你的鼻子怎么了?” “啊?!没,没事。”误以为自己又流鼻血了,左轮急忙抬手擦了擦,这一抬手,手背上大片的红色就暴露在凤倾月的视线里,再看看左轮的动作,自然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你最近上火?”貌似快到冬季了? “没,没有。”此刻,左轮真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以前他从来不会胡思乱想什么,大概是因为明白自己和她之前的差距,所以从来不允许自己存有非分之想。 但是萧羽飞昨日的话,就像是在他心底丢下了一粒种子,而那粒种子就那样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并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成长着。 仅仅一晚,就扰乱了他所有的思绪,让他满脑子都是萧羽飞昨天的话。 追她? 追主子? 左轮罕见的窘态,让凤倾月有些发愣,她好像没说过什么,凤眸扫向他胸前的一滴血渍,眸光再顺着向下,对上那个搭起的帐篷,菱唇狠狠的挑起了抽筋舞。 ------题外话------ 阿勒阿拉,票票,票票,无限循环…… 明天新文就开了,爷最近肯定很忙,字数方面只能说保证底线万更,当然,是在身体不出意外的情况下,爷的坑品一向保证,哦耶! 13看网高速首发老婆——后宫爆满!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lt;a href=quot;<a href="/quot;" target="_blank">/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lt;/agt;" target="_blank">/lt;/agt;</a>文字首发无弹窗./19686/4064929/ 第72章 你想要,我就给 左轮罕见的窘态,让凤倾月有些发愣,她好像没说过什么,凤眸扫向他胸前的一滴血渍,眸光再顺着向下,对上那个搭起的帐篷,菱唇狠狠的挑起了抽筋舞。 “左轮,你多大了?”左轮跟了她这么久,她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年纪。 “啊?”左轮呆愣了一下,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回道:“三十。” “三十已经能娶妻了。” 淡淡的陈述句在左轮耳边炸开,炸得他有些发懵,半响,他才回过神来,神色间已经恢复了冷色,声音更像是冰镇过似的,“谢谢主子关心,我并没有打算娶妻。” 她说的是娶妻,不是结婚,更加不是嫁,简单的一句话就浇灭了他所有的幻想。 对左轮的无理视而不见,凤倾月轻啜了一口茶,眸光若有似无的在他身下流连,就在左轮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又听她问道:“你家就你一个?父母还健在吗?” 左轮已经被凤倾月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弄懵了,眉宇间刚刚聚起的冷气有消散的迹象,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属下是孤儿,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人,父母又是谁。” “知道了,你下去吧。” 若之前左轮只是有些发懵,现在就是彻底的傻了,为什么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和主子的沟通有代沟?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还有事?”良久,也没见左轮退下,凤倾月懒懒的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 就像是被什么敲打了一下,左轮猛地回神,双眼不停的在凤倾月脸上扫射,想要看出些什么,“主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来这么一遭? “你还是喜欢我?”没有回答左轮的话,凤倾月只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左轮想也不想就点头,关于这一点,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隐瞒,更加没必要隐藏。 盯着左轮看了一会儿,凤倾月起身走到他面前,在左轮愣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把扣下他的头,两人的唇仅仅相隔一指,凤倾月却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而是近距离紧锁住他的目光,问:“你看到什么了?” “我。”此刻,那双深邃的凤眸里,清晰的倒影着他的身影,仅仅只有他,就像是霸据了她所有的视线,让他从心底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菱唇微勾了一下,凤倾月又再次放开他,转身回到桌子前坐下,重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这才开口:“左轮,你知道你和他们最大的区别在那里吗?” “爱与不爱?”左轮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尽管这个答案让他心痛,但却是他唯一想到的。 “不是。”凤倾月摇了摇头,抬眼紧锁住他的视线,淡淡的道:“他们永远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一旦定下那个目标,就永远不会改变,或许中途会玩一些无伤大雅的手段,但是他们心里十分清楚,要怎样做才能吸引我的注意,让我将他们留在身边。” 从夭寐直白的勾引,到萧羽飞纠结勾起她心底愧疚的假装离去,从皇甫皓的‘老二理论’,再到紫龙的夜夜在楼顶吐血,那群男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就像她昨天清楚看见萧羽飞追出去一样。 “如果刚才是夭夭或旭儿,我们离得这样近,他们会用各种小手段引诱我去吻他们。而羽飞和紫龙,会直接吻上来,用行动表明一切。克和小东西会流露出反抗的情绪,但是在我吻上之后,绝对会乖乖的任由我予取予求。” 其实,这些都是那群男人的手段,在他们与她之间形成一种预定的模式。 左轮怔怔的听着,不停的在脑子里思索着,凤倾月这番话的用意。以往,他们之前好像永远只有公事,这是第一次涉及私事,更是她在他面前第一次说出那群男人对她的独特。 这算是敞开心扉,还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思索了半响,左轮感觉自己脑子都快打结了,也没有思索出一个所以然来,究竟是主子的思维太过深沉,还是他自己太过‘简单’了? 见凤倾月还是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样,与现在的他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好像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服从的一方,永远也没有主动?是这个意思吗? 冷冽的黑眸不知道因为想到什么而划过一丝不自然,在凤倾月反应过来之前,左轮快两步上前,弯腰在她脸颊上一吻,就风一般的逃离了那间令他感到脸红心跳的宫殿小小娇妻驯将军。 脸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余温,凤倾月抬手一摸,不禁哑然失笑,这左轮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过—— 想着他刚才仓惶逃跑的模样,凤眸深处划过一丝清浅的笑痕。 “凤儿心情好像不错。” 左轮刚离开不久,萧羽飞就走了进来,瞧见凤倾月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由好奇的问道:“大清早,什么时候这么高兴?” “你会不知道吗?”凤倾月懒懒的扫了他一眼,眼神无波无澜,却让萧羽飞禁不住一个寒颤。 “咳咳咳,”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两声,眼神开始四处飘荡起来,“凤儿在说什么?” 凤倾月好笑的看着他那副怂样,装也不装得像一些,抬手一吸,那人就到了自己腿上,单手挑起他的下巴,暧昧的摩擦了两下,“羽飞,你想当正夫吗?” “啊?!”这下萧羽飞是真的被吓到了,抬眼愣愣的望着凤倾月,有些不明白她的用意,眼底各种情绪涌动,最终又被茫然淹没。轻笑一声,他的声音要多无知,有多无知,“凤儿在说什么,正夫之位怎么也轮不到我?” “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凤倾月喜怒不明的开口:“你们平时怎么玩,我都放任着你们,但是居然玩到我的头上了,不觉得太过了吗?” 教导别的男人怎样勾引自己,这群男人是不是最近太闲了? “呃……”萧羽飞面色一僵,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凤倾月两眼,像是想要确定她现在的态度,只是无论他怎样小心查探,还是什么也没有。额角突突跳动了两下,萧羽飞这才意识到,这次凤倾月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她往往越是冷静,她的情绪就越是莫测。 “凤儿,其实……”萧羽飞在思酌着怎么开口,这次的事情的确是玩得有点过了,他一心只想着,如果帮助阎克当上正夫,就和他自己当上正夫没什么区别,因为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阎克一定会听他的。 只是他忘了,凤倾月一直放任不管,不偏不倚的态度,就是希望他们自己找到一个平衡点,让家里有一个支点,天平永远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丹凤眼深处划过一道流光,萧羽飞故意将下巴往她手里送了送,扬起脑袋,对着她嘴角吹了一口气,轻声道:“凤儿,想怎么处置我?” 不快点将这茬儿揭过,他以后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倒不如让她一次发泄完毕,也比分期付款强,还得担惊受怕增加利息。 菱唇微微抽动了两下,凤倾月正想开口,门口就传来一个声音。 “咦,这大清早的,萧老大演得是哪出啊?”一身白衣飘飘的男子从门口踏入,与他身上飘然的衣衫不同,他的嘴角一直衔着一抹坏笑,看似风流倜傥,实则无情。 萧羽飞嘴角僵硬了一下,见凤倾月眼眸深处的**退去,心底‘咯噔’一下,完了!转眼狠狠的瞪向来人,像是要将他大卸八块似的,现在不能让凤倾月将火消去,他以后要面对的就是十倍的代价,脑子里闪过各种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幕。 禁不住又是菊花一紧,难道,他就真逃不过?! 接收到萧羽飞的视线,叶擎嘴角的笑意也跟着僵硬了一下,那什么,他是为了帮他才出现的,怎么好像帮倒忙了? 瞧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菱唇微勾了一下,很快又放下,淡淡的开口:“叶擎,你是不是应该回意大利了?” “什么?”叶擎猛地转头,眼中划过一丝错愕。他就算在这里没帮上太大的忙,但至少从没给她添乱吧,怎么说赶人就赶人? “你不是说意大利黑手党的人一直在失踪吗?这种时候应该最需要你主持大局,不然就被有心人有机可趁了。” 叶擎闻言微挑了一下眉梢,一下子凑到凤倾月面前,坏笑道:“小妞是在担心我?” 寒!这人还真是喜欢联想。 萧羽飞无语的摇了摇头,若是之前,他肯定又要想着拉拢叶擎了,但是有了刚才的教训,他现在再做点什么,就是真的想玩‘水果蔬菜大战菊花’。 眼尾斜睨向叶擎,凤倾月无语的抚了抚额,这个男人,实在很难让她将黑道教父联系在一起。 “小妞,你都接受皇甫皓的‘绝煞’了,要不也将我的黑手党接收得了,反正我也不善于管理。”13看网速划过一道流光,叶擎再次凑近了几分,不顾萧羽飞的冷眼,再次开口:“你想,万一米国黑手党和倭国山口组织合并了,实力一定会大大增强,如果你也将意大利黑手党这匹黑马纳入麾下,那么局面就大大的不同了。就算不是直接与他们对上,但至少会让黑道的人觉得,凤帮并不单单是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也不会轻易妄动。” 叶擎说的都是实话,如今全球黑帮的视线都聚焦在凤帮,米国黑手党,倭国山口组织,想要看清位置,选对方向。如今三帮就像是一个风向标,风往那边吹,他们就往那边倒。 如果米国和倭国真的合并,风向无疑全吹向那边,这对凤帮来说是大大不利的,但是如果凤帮快一步将意大利这匹黑马纳入麾下,那些人很快就会倒向凤帮,在米国和倭国动手之前,就已经选定了位置。 就算之后米国和倭国再合作,那些人担心被联合的两帮报复,只会更加投诚凤帮,而不是再次改变风向。 凤眸斜睨向叶擎,13看网速闪过什么,想了想才开口:“说说你的条件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算心里很清楚叶擎想要什么,凤倾月还是宁愿丑话说在前面。 “小妞太小看本少了,能为美女效劳,本少一向乐意之至,区区一个黑手党,送给小妞又有何妨?”嘴角的坏笑仿若玩世不恭,又自有一番算计。 萧羽飞微眯了一下眼,这个男人成长还真是快,已经懂得以退为进了,让凤倾月先欠下,以后什么都好说? 这招对其他人的确管用,但是对这个女人,只怕他的算盘要落空了。这个女人可以一边接受你的好意,一边面无异色的划清界限,蓝傲风和夜斯当初,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就谢了。”凤倾月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勾了一下唇,大大方方就接受了。 叶擎微怔,这女人还真是—— “如今黑手党是你的了,本少什么也没有了,也不用做了,应该能留下来了吧?”现在他是无事一身轻,慢慢跟她耗,总有一天,他会弄懂那是什么眼神。 “随便。”淡淡的两个字,说完就不再理会叶擎,而是自顾自的喝着茶,像是在等待什么。 就在两人疑惑间,宫殿里出现了两抹水凝的身影,身影渐渐清晰,化作了两个小孩子,肉嘟嘟的脸看上去十分讨喜。 “母皇!”一出了结界,俩小破孩儿就向凤倾月扑去,眼神那叫一个热切,外加楚楚可怜。 就连两人离凤倾月仅有一米时,却被一个无形的结界挡住,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母皇。”小不点儿抽搭了两下鼻头,一双如兔子般的双眼瞅着凤倾月,看上去好不可怜。 见凤倾月没反应,小不点儿一下子就慌了,不停的拍打着结界,“母皇,让我进去。” 凤眸缓缓转动,直接掠过小不点儿,落在了倒霉孩子身上,那厮从被结界挡住开始,就一直用一种无辜加哀怨的眼神盯着凤倾月,盯着她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你有什么要说的?”轻飘飘的声音,无喜无怒,让人分不清情绪。 “没有。”倒霉孩子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话虽如此,眼中分明写着千言万语,化作两个字就是——委屈。 菱唇狠狠的抖了抖,这熊孩子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 “怎么回事?还有,你们怎么到的荷兰?” 倒霉孩子摇了摇头,有些怯怯的瞥向用眼神警告自己的小不点儿,整个一受欺压嘴脸,甚至还忍不住瑟了一下。 凤眸微微眯起,冷冷的看向小不点儿,一个结界将小不点儿托上半空,凤倾月身侧的结界骤然消失,对着倒霉孩子招了招手,“过来。” “母皇!” 在萧羽飞自觉起身离开凤倾月的怀抱之后,小身影就化作一道光束,猛地射进了凤倾月怀里,在所有人都没看见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还是白爸爸说得对,笨孩子才会冲在前面,聪明孩子是躲在人后的,不需要言语。 “是小不点儿带你出来的?” 点头非常俏果农。 “你们是怎么到的荷兰?” “坐飞机。” “是怎么进的马克古堡?” 马克古堡?就是那栋阴森森的古堡吧? “是姐姐觉得那个史蒂文漂亮,硬要跟去的,我想说话,她不让我说,还拧我。”说着,撩起自己的衣服,后腰处原本不应该出现的淤青出现,清楚的印在了凤倾月的视线之中。 “浑蛋!凤舒临,你丫的没义气,出卖亲姐姐!”半空中,小不点儿不停的拍打着结界,开始干嚎,大大的双眼狠狠的瞪向倒霉孩子。 “凤雪凝,你给我老实点!”凤眸猛地抬起,直射半空中的小不点儿,吓得小不点儿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开口。 “母皇。”委屈至极的声音,倒霉孩子抬手怯怯的扯了扯凤倾月的衣角,当披在凤倾月肩上的外衣滑落,露出一大片涟漪风光时,倒霉孩子傻了,剩下的话全忘了。 “你这孩子!”瞧见叶擎眼中窜过的一丝火苗,萧羽飞没好气的瞪了倒霉孩子一眼,弯腰拾起滑落在地的外衣,重新给凤倾月披上。 凤倾月却像是对一切无知无觉,凤眸紧盯着倒霉孩子后腰的淤青,微眯了一下眼,“这是你姐姐拧的?” “嗯嗯。”忙不迭的点头,像是生怕凤倾月不信,又急忙补充道:“还有头和耳朵,痛。” “是吗?”凤眸中划过一丝精芒,目光紧锁住倒霉孩子,淡淡的开口:“你打不过她?” 倒霉孩子愣住,可以打的吗? 瞧着小家伙茫然的神情,凤倾月再大的火气也消了不少,就算知道事情并不全是倒霉孩子说的那样,但是离家出走的主意,绝对是小不点儿事先提出的,倒霉孩子顶多暗中推波助澜。 只是,凤倾月还有些疑惑,郭旭是一个直性子,有什么都喜欢摆在明面上,怎么会生出一个腹黑的种?家里最腹黑的两只,就是白若辰和紫龙,紫龙万事不关心,自然不可能教倒霉孩子什么,那么,就只剩下白若辰了。 从倒霉孩子出生开始,她和郭旭就一直将他丢来丢去,每次都是白若辰出面接住,有时晚上更是哄着倒霉孩子睡觉,家里除了她和郭旭,倒霉孩子就和白若辰最亲近。 这样一分析,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见凤倾月不说话,像是还在生气,萧羽飞不由得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凤儿,差不多就得了,他们还是孩子。” 就算是高智商的孩子,也顶多是聪明一些,心智方面自然没有大人想得多,在他们的世界观里,喜欢就会黏上去。 “我知道。”凤倾月好笑的应了一声。目光再次对上倒霉孩子委屈双眼,额角突突跳动了两下,这熊孩子,好的不学,居然学习扮猪吃老虎。 “都给我在结界里待着,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来和我说你们错在那里。” 凤倾月抬手一挥,倒霉孩子也飘上了半空,被一个结界笼罩住,两个结界漂浮在半空,俩小破孩儿余光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瑟了一下,母皇好像还是很生气啊?! “母皇,我有情报。”像是想到什么,小不点儿急忙拍打起结界来,“很重要的情报,关于漂亮哥,不对,关于史蒂文的!” 听小不点儿一说,倒霉孩子眼前一亮,也跟着拍了拍结界,只是情绪没那么激动,“母皇,那个史蒂文是一个天使,同时也是吸血鬼。” “浑蛋!抢我台词!”小不点儿猛地转回头,死死的瞪着倒霉孩子,这是她的主意,这浑蛋居然抢她的功劳?! “对了,这是我和姐姐一起发现的。”接收到小不点儿的视线,倒霉孩子急忙补上一句。 这下,小不点儿满意了,一屁股坐回结界上,等着凤倾月的夸奖。 而萧羽飞和叶擎,也终于在这时看出了端倪,目光一致落在倒霉孩子身上,好一只腹黑兽,分明占了人家便宜,最后还像是施恩一般,让小不点儿放下戒备,甚至是觉得他还不错,没有一个人抢走功劳。 这孩子够黑的! 菱唇狠狠的抽动了两下,凤倾月扫向小不点儿,不由得抚了抚额,真够笨的,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女儿?! 黑锅是她背,功劳却是两个人分摊,算下来小君临明显赚了,而她功过相抵,最后什么也没有捞到。 “行了,说说怎么回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不然她真要怀疑,是不是总统府那个老家伙将自己的女儿给掉包了。 这次,倒霉孩子没有抢话,而是让小不点儿一个人手舞足蹈的讲解起来。 下面的三人一见,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傻孩子,又被算计了。 待小不点儿浪费口水讲完,凤倾月陷入了沉思之中,之前她就怀疑过史蒂文是吸血鬼,但是一直没有什么证据,可是照小不点儿的所见,史蒂文的确是吸血鬼,而且还是第五代吸血鬼。 第五代吸血鬼具有多大的能力,凤倾月不清楚,但是纪永轮曾说过,血族的鼎盛时期是第三代吸血鬼,那时他们的能力可以媲美神,或许有点夸大,可有一点是无疑的,第三代吸血鬼的确是所有吸血鬼里最强的,甚至超越了祖先该隐。 那个叫埃文的是第四代吸血鬼,能力虽然抵不过第三代吸血鬼,也应该很强才是,是怎么被史蒂文控制,又被迫将史蒂文变成吸血鬼的呢? 若是她查得的资料没有错,制造吸血鬼,并不是单纯的被咬,如果是单纯被吸血,那人只会变成干尸。 如果要制造一个吸血鬼,是在吸光那人的血之后,又将与自己混合的血液反馈回去,变成咬人吸血鬼的下一代,同时,那人会传承咬人吸血鬼一半的能力。 “凤儿,你怎么看?”萧羽飞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天使族的吸血鬼,这是他从未听过,相信在天使族成立至今,也从未发生过的。如果再让史蒂文获得天使族传承的力量,他的能力或许能够媲美第三代吸血鬼,成为西方国家一个变态的存在。 “在他传承之前,想办法将天使族灭了。”食指缓缓的在桌子上敲击起来,凤倾月微眯着眼,视线紧盯着茶杯中的茶水,淡淡的道:“通知左轮,加快动作,让白若辰将北凰派的人全部召集起来,是时候用到他们了。” 天使族和血族,就像是有异能的异能者,和普通人相比,他们的确会有很多优势,所以皇甫皓手下的人不能用,只能用凤凰谷里的北凰派弟子,那些修真者的修为不见得会高,但是对付天使族的时候,自保绝对没问题。 “好。”萧羽飞点了点头,就下去安排了。 “小妞,意大利与梵蒂冈较近,应该能够帮到你的。”萧羽飞离开之后,叶擎淡淡的提醒道。他知道的虽然不多,但是也知道,天主教就是天使族的人,而她要对付天使族,必然会和梵蒂冈对上。 凤眸微转,落在叶擎身上顿了一下,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的确,我会尽快安排人过去接手,将北凰派的人混进去。” “如果我有能够帮上的,你尽管告诉我,放心,我不会问你要做什么,就是单纯的帮你而已。”走到桌子前坐下,叶擎径自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余光瞧见凤倾月不变的脸色,嘴角不着痕迹的抖了抖,又失败了。 难道他要改变策略?柔情攻势不行,激情的呢? 在宫殿里坐了一会儿,见凤倾月还是没有要与自己说话的意图,叶擎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起身离开了。 凤倾月抬眼望向半空中的俩小破孩儿,只淡淡的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抬手一挥,将两人收进了‘造化之戒’里。 “13看网籍,你们谁先看完,谁就可以出来。” 合着灵力的声音传进‘造化之戒’,俩小破孩儿呆呆的坐在药田里,他们来荷兰就是不想被幼儿园关着,又被老不死的管着,现在被关进‘造化之戒’,比在z国还惨! “哇……!”两人对视一眼,抱头痛哭,早知道不来了! 凤倾月又在桌子前坐了一会儿,正想站起身,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火儿。”清冷的声音好似云中歌,缓缓的飘进凤倾月的耳中,在耳膜上敲击了两下,又钻进脑海之中徘徊。 凤眸微转,望向从大门进来的男人,只一眼,凤倾月就喷了。 “噗……!” 凤倾月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进门的男人,分明还是那黑白相间的唐装,可是谁来告诉她,唐装的领口可以那么低,低到连胸前的两块肌肉都露出了大半?! 下半身更是颠覆了,唐装的叉一直开到了腿根,衣诀随着他的动作飞起,露出两条修长的美腿,搞毛啊?大清早的,存心不让她好过吗?最新章节婚内缠绵! “寒星,你是不是发烧(骚)?” “啊?”寒星一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也忍不住微微蹙眉,但是想到皇甫皓的话,又重新挺起了胸膛,继续向凤倾月走去。 “停!”随着寒星的靠近,一股书墨香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本是十分好闻的味道,但是配上男人的装束,总是让凤倾月感觉不搭调。 见寒星停住脚步,不解的望向她,凤倾月心梗,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谁教你的?!” 不管是万年前,还是万年后,梵天都是一个言语不多,但却十分细心周到的人,不可能会干出这种类似于色诱的骚包事件,除了有人教他,她的确想不到别的解释。 说谎不是寒星所擅长,认真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摇头不是代表没人教,而是不能说。 擦!凤倾月磨了磨牙,看懂了寒星的意思,只是这群男人想搞毛?一个上火走神,一个以退为进,一个上演色诱,还偏偏是在她最不能受刺激的大清早! “已经快冬季了。”潜意就是:你还是回去多穿点,上半身露出整个胸膛,下半身更是挂空挡,小心感冒。 “修真者不怕冷。”也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假装不懂,寒星再次摇头,说出让凤倾月恨不得咬死他的话。 小腹处一团热气徘徊,之前因为叶擎而无法纾解的欲火再次来袭,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紧了紧,死死的瞪着寒星蜜色的胸膛。 “皇甫皓,你给老娘滚进来!”一声暴吼,惊得寒星忍不住一颤,眼尾瞄向门边,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两人都知道皇甫皓躲在外边,因为他们可以感觉到皇甫皓的气息,只是等了一分钟,门外的人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很好。”一声冷哼,坐在桌前的人突然消失,再次出现时,手里正拎着一个男人。 “女,女,女人,那什么,我刚来。”皇甫皓恬着一张俊脸凑上前,眼角丢给寒星一个白痴似的眼神,伸长了脖子在凤倾月嘴角一吻,满足的咂了咂嘴,“真甜!” “你菊花又痒痒了?”凤眸冷冷的望着他,直看得皇甫皓后背冷汗直冒,才淡淡的收回视线,道:“前几天刚用灵力帮你修复了,如今精神又好了,看来下次得等自然愈合。” 皇甫皓浑身一僵,惊疑不定的凝视着凤倾月,实在无法分辨她话里的真伪,想到那根两指宽的纯天然原材料,他就忍不住额头冒汗。 听家里的男人说,有两位英雄在他之前被爆过,不过人家原材料选得好,就算不分节气,至少也得买不是?就他的原材料最不值钱,随手一抓一大把,还一个比一个伤身。 “女人,不玩儿了,下次我们换一种玩的。”在心底将紫龙诅咒了一万遍:该死的黑心肝儿,欺负自己打不过他,老是用武力压榨,逼着自己去拉拢寒星,这下遭罪的还是自己。 “不玩儿了?”凤倾月斜睨着他,小腹处的热气并未散去,上下打量着皇甫皓,那眼神就像在考虑,从那里开始动手。 皇甫皓眨了眨眼,身后的手急忙给寒星打手势,再不救命就死人了! “火儿。”寒星向前走了两步,站到皇甫皓的身边,低声道:“这件事我也有错……” ‘嗤啦……!’ 只是,他的话未说完,一声布料撕裂声响起,唐装的前摆从腿根整齐断裂,两条明晃晃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之中,寒星低头一看,傻了。 “皇甫皓,看来你丫的真的是皮痒了。”凤眸落在皇甫皓手中的布料上,凤倾月冷笑着勾了勾唇,好,很好,这群男人越来越宽容大度了,还懂得给其他人创造机会,她不满足他们,还真是对不起他们! 小手一摊,掌心赫然出现了一粒丹药,正散发着诱人的丹香。 “吃下去。”小手一扬,就将丹药递到了寒星身前,“你不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吗?吃下去,我就会考虑。” 乳白色的丹药,大概家里没有一个人不熟悉,就连皇甫皓这个新来的也认识,更何况在家里待了一年的寒星。 银眸从丹药移至凤倾月脸上,性感的薄唇渐渐勾起一抹轻笑,伸手缓缓拿起丹药,正要入口,就听那人道:“想清楚,这是我最新研制的,不出意外,一定能够改造你的身体,而且是永久性的,就算你将来恢复真身,也不见得能变回去。” “不悔。”轻飘飘的两个字从薄唇中吐出,与此同时,丹药已经进了他的肚子。 与凌落炼制的丹药不同,丹药入腹,寒星就感觉身体内一阵灼热,那股气息沿着身体的筋脉游走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小腹之处,一阵淡淡的红光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感觉如何?”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眼,视线定在寒星的小腹处,灵力已经汇聚双眼,清楚的看见了一颗红色的小点。 终于成功了! 从她炼制丹药以来,试过不少方法,也给寒星试过不少丹药,但是都没能真正的改造成功。这一粒丹药,是她无意之中炼出的,里面加入了一滴她的精血,一切都是阴错阳差,没想到居然真的可以。 “没什么感觉。”寒星眨了眨眼,除了丹药入腹时的正常反应,的确没有任何特别,唯一的特别之处,大概就是他小腹处闪现的红光,象征贞洁的朱砂。 银眸再次定在凤倾月脸上,认真的问道:“火儿会考虑接受我了吗?” 她之前说了是考虑,也就表示她还是会不接受,但至少还有机会,不是吗? 随着记忆恢复,万年前那种隐晦,想爱却不能爱的感情再次充斥他的内心,从他下界第一天起,这个女人就给予了他最强烈的视觉冲击,冥界高高在上的冥王,居然被她按在凤凰山的百花丛中,华丽丽的给爆了。 而且即使发现他来了,那个女人还是那副什么也不在意的姿态,一边悠哉悠哉的操控着节奏,一边还有闲情逸致与他周旋,这样的女人,是他在仙界从未见过的,那一身肆意的气息令人着迷。 “你应该知道,我只是想利用你对付仙界。”从答应寒星住进家里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只是想利用他,与情无关,与爱无关。 “我知道。”银眸泛起淡淡的涟漪,虽深尤浅,虽朦胧却清透,眼眸深处的情毫不掩饰,再没有万年前的压抑,就像是突破重重屏障,就那样摊开在凤倾月眼前。 “我愿意成为你手里的一把利刃。”对付天界的利刃,就算只是利刃。 凤眸中划过一丝错愕,她的用意从未掩藏,寒星会知道,她并不奇怪。但是那时的寒星只是寒星,修真界的一名普通修真者,现在,他已经恢复了万年前的以记忆,即使没有恢复真身,但是身为上仙的傲气,他也可以摒弃,实在是让她感到有些意外。 “为什么?”她最不明白的,是寒性万年前为什么会爱上她,还爱得那样深沉,他们由始至终只应该是敌人,不是吗? 问完,凤倾月像是根本没想让寒星回答,缓缓从凳子上起身,站在寒星面前,“如果,我要做天帝呢?” 一个黑道女王,早就不能满足她,只有天帝,这个世界的主宰,才能让她真真正正的保护这群男人,也拥有足够的实力,可以与紫龙平起平坐的身份。 神界高于仙界,但是上古神兽一族的族长,与天帝的身份却是不相上下的,因为他们都是由创世神所创造,在世间拥有同等的地位。 “如果你想要,我就给。”天界将来会是他的,他会传承天帝的力量,成为天界的主宰。但若是她想要,他就给她,包括那一身传承的仙力。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从菱唇中溢出,凤眸缓缓抬起,对上那双银色的眸子,彼此眼中都有着对方的倒影,唯一不同的是,她在他眼中是唯一,他在她眼中,是她男人之一。 ------题外话------ 感谢亲亲们一直支持至今,爱你们不解释,爷的新文今天正式开更,敬请移驾收一个。 《男色泛滥:得瑟家丁》 此文一女多男,女扮男装,重口木下限,跳坑需谨慎。 欧阳笑笑发誓,如果她知道拒绝一个男人的求爱,会换来一场穿越,她一定……直接干掉那男的。 再次醒来,时空变迁。 奢华的王府后院之内,她不是小姐,不是丫鬟,草泥马居然是家丁一只?! 卧槽,家丁就家丁,爷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13看网高速首发老婆——后宫爆满!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lt;a href=quot;<a href="/quot;" target="_blank">/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lt;/agt;" target="_blank">/lt;/agt;</a>文字首发无弹窗./19686/4064933/ 第73章 好调教的男人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从菱唇中溢出,凤眸缓缓抬起,对上那双银色的眸子,彼此眼中都有着对方的倒影,唯一不同的是,她在他眼中是唯一,他在她眼中,是她男人之一。 “寒星,你过关了。”她没有说她接受了,也没有说再考虑,只是说他过关了。 从这个男人出现在家里开始,乃至她恢复记忆,她一直是以一种冷处理的方式对待,大概是因为他出现在家里的时间不合时宜,让她永远也无法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放下心底的那份防备。 就像是当初的萧羽飞,他们的身份是对立的,所以就算表露出那份情,也会让她怀疑,那份情里究竟有多少附加因素。 如今,这个男人将一切摊开在她眼前,不管他的情有几分是真,但是他的眼睛不会骗人,他的心不会骗人。 紫龙又输了一次,因为他终究太小看情爱的力量了,这个男人,或许在万年前就已经下定决断,斩断一切纠葛,才会选择了要下界。 寒星闻言一笑,淡淡的笑容,却是在烟雨朦胧中顽强怒放的鲜花,承受着风吹雨打,终是以他昂扬的姿态站上了台面。 “小月,马克家族那边行动了。” 两两对望间,蓝傲风从门外走了进来,眸光扫过寒星外露的春光,嘴角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一下。 皇甫皓恶狠狠的抬起头,剐了蓝傲风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笨蛋,你看不清情况吗? 接收到皇甫皓的视线,蓝傲风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是小月说过,马克家族一有异动,就要趁机出击的。况且萧羽飞刚才找过他,说了最近必须加快动作,要阻止史蒂文接受传承的力量。 他们必须在对付天使族之前就拿下马克家族,那样时间就变得更加紧迫了。 “走吧,是时候去会会马克了。”凤眸缓缓转动,似有意似无意扫过寒星的身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今晚你来我的房间。” “女人,那我呢?”无缘无故自己就被排挤在外,这对于无肉不欢的皇甫皓来说,就等同灭顶之灾。 “你?”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自己去准备东西,你们最近太闲了,是时候得到一点教训了。” “啊?!”皇甫皓闻言就跟死了爹妈似的,正想讨价还价,宫殿里那里还有三人的身影,手中的破布也已经不知所踪,显然被寒星给拿走了。 在宫殿里坐了一会儿,皇甫皓蹙郁的站起身,还是自己去准备吧,不然让那个女人准备,遭罪的还是他自己。 …… 凤倾月等人离开王宫之后,就直奔马克与对方约定的地方。 路上,凤倾月就开始恶补资料,翻看着对方的信息。 “那人是迪拜华侨?”在看到其中一页资料时,凤倾月的手微顿,微眯着眼看着那人的照片。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温润男人,双眸柔和,仿若蕴含千言万语,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清秀的脸庞上偏偏有着一张娇艳的红唇,看上去十分不搭调,但并没有破坏他的美。 视线落在那个电话号码之上,凤倾月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正写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号码。 “怎么了?”见凤倾月望着纸条在沉思,寒星不由奇怪的凑过来,看了看两个一模一样的号码,奇怪道:“火儿和那个人认识?” “不认识。”凤倾月摇了摇头,又填上一句,“他就是带小不点儿他们来z国的人。” 说着,凤倾月心念一动,怀里就多了两个小破孩儿,将文件递到他们面前,淡淡的道:“看看,这个人是不是那个大叔。” “嗯嗯。”只一眼,小不点儿就认出了那人,不住的点头,“母皇,大叔是好人哦,你不能欺负他。” “……”原来,她在自己孩子心中,就这种形象? 瞧见凤倾月无语的样子,寒星险些失笑,手无意识的抚上小腹处的一点朱砂,他,是不是也能拥有一个他们的孩子呢? 想到凤倾月之前的话,寒星发现,自己心里居然有些期待最新章节网游之俺是奶妈。 只是他也清楚,现在并不是他怀疑的好时机,不然紫龙之前为他封住的仙气就会破体而出,一切就都白费了。 到达马克与那人约定的地点时,双方都还没到,凤倾月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抱着俩小破孩儿就坐了下来,点了一些孩子喜欢吃的东西,凤倾月就静静的等待起来。 原本,她是打算用一些特殊手段破坏这次签约,但是那人偏偏帮助过俩小破孩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会选择比较温和的方式。 午间,约定的双方就已经到了西餐厅,因为昨天双方已经见过面,不需要再详谈什么,刚一坐下,双方就拿出文件放对方过目,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正想签署—— “大叔。”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西餐厅里响起,夏朗生愣了一下,转眼望去,就见一抹小身影向他射来,想也不想就伸手接了下来。 “小不点儿。”看清怀里的小家伙,夏朗生是高兴的,昨天两人离开之后,他派出去的保镖也失踪了,他曾一度以为两个小孩子出了什么意外,心里隐隐有些自责,如今小不点儿出现在这里,让他那颗无故高悬的心落回了原处。 “你怎么会在这里?”伸手理了理小家伙微乱的头发,夏朗生目露温和,轻声询问道。 “夏先生。”签约期间,突然冒出一个小家伙,马克心里隐隐有些不爽,自从他管理马克家族以来,马克家族已经亏了不少,甚至还被一个新冒头的公司抢了风头,如今董事局都逼着他给出一个说法,他才迫不得已和夏朗生搭上了头。 现在正要签订合约,却突然冒出一个程咬金,他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大叔,我给你介绍我妈咪。”见夏朗生正要回话,小不点儿眼珠儿转了转,急忙拉着夏朗生往凤倾月那桌走去。 望着那抹跌跌撞撞的小身影,夏朗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转眼对上马克不悦的目光,抱歉道:“马克先生,抱歉,这个孩子……”说着,微微侧头,将目光投向凤倾月那桌,在看清小不点儿所谓的妈咪是谁时,他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似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惊艳。 顺着夏朗生的目光,马克也跟着转头望去,当看清凤倾月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时,眼中却是爆发出浓烈的淫欲。 “哦,这位美丽的东方小姐。”此刻,马克早就将签约什么的忘得一干二净,快速起身走到凤倾月那桌,就将一双肥腻腻的双手伸了出去,“你好,我叫马克,是马克家族的家主。” 垂眼望向那双伸过来的双手,凤眸中划过一丝凌厉,转瞬即逝。在抬眼的瞬间,凤眸中已经恢复平静,不着痕迹的起身,避开马克那双卡油的肥手,向夏朗生走去。 “夏先生,你好,谢谢你帮助我的两个孩子。”官方语言,凤倾月从来不缺乏,特别是在见到夏朗生对待小不点儿的态度时,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就已经不错了。 “那,那里。”夏朗生一张俊脸爆红,将手在后腰处擦了擦,擦去了手心的汗渍,这才将手伸了出去,“凤,凤小姐,久仰大名。” 就像凤倾月所说,现在全球不认识她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她的作为,那张脸更是一种指向标,‘月粉’从z国发展至国外,粉丝赶超所有的国际巨星,她就已经成为一个传奇。 见夏朗生这样,凤眸中划过几不可查的笑意,这个男人还挺……可爱。 两人的右手交握,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从手心传导进夏朗生心底,面上的绯色更浓,结巴变得更是严重。 “凤,凤小姐,我,我,我是您的粉丝。月,月粉。”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夏朗生已经是头冒虚汗,握住小不点儿的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此刻,他的眼中只有眼前的女人。 菱唇微微一抖,这么大年纪还追星?虽然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明星。 “凤小姐,你是凤倾月?!”直到这时,马克才反应过来,心底的尴尬怒意转为惊愕,愣愣的望着凤倾月,半响也没有回过神来。 马克不知道凤倾月长什么模样,但是凤氏已经挤进全球百大企业,更是更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百大富豪之一,就算他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但是这个名字,他绝对是听过的。 对于马克的问话,凤倾月听而不闻,只是对夏朗生礼貌的笑了笑,就将手抽了回来。 手心一空,夏朗生心底蓦地升起一股失落,只是面上却没有表露半分。 “夏先生,为了感谢你帮助我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吃一顿饭。”吃饭是假,捣乱两人的签约,与夏朗生合作,才是凤倾月真正的目的。 夏朗生也不是笨蛋,在瞧见那双凤眸深处划过的精芒时,就已经明白过来,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 “好。”他会选择和马克家族合作,是因为马克在商界的声誉,只是见面之后他才发现,马克似乎并不像外界传得那样和善,甚至十分狭隘,与这样的人合作,将来免不了纠纷不断。 “夏先生想反悔。”马克闻言,一张脸顿时变得恶狠狠的,目光直射夏朗生,像是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那样的目光,只会让夏朗生更加厌恶,眉心忍不住堆起了褶子,但是身为绅士的风度还在,所以他只是礼貌的对着马克笑了笑,并未多言。 抬手对跟来的保镖打了一个手势,保镖就将那份原本要签署的文件收了起来,意思已经很明确,不想再签约。 “夏朗生,你要想清楚,你还没挤进百大企业,如果放弃与马克家族合作,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见夏朗生如此,马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成功了,就能堵住那些董事的嘴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都是那个小女孩,如果不是她突然冲出来,这份合约早就签好了。 这样想着,马克的视线就已经落在了小不点儿身上,而小不点儿只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小大人的表情分明十分可爱,到了他眼里就已经变成了挑衅。 脚步刚刚抬起,坐在角落的寒星和蓝傲风就已经起身,两人一个抱着小不点儿,一个抱着倒霉孩子,懒懒的扫了他一眼。 分明是淡淡的眼神,却让马克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像是下一瞬,就能将他冻成冰块。 怎么回事?这两个男人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马克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子有些失灵,呆愣的望着那几人,完全忘记了反应。 夏朗生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掠过蓝傲风和寒星,凤倾月成名的原由,除了她过高的人气和手段,还有就是她身后愿意默默守护的男人,这两人他曾在电视上见过,自然知道他们是凤倾月的人。 寒星他不认识,但是那一身过人的气势,想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而蓝傲风,虽然算不得全球有名的富豪,身份也并不低。这样两个人站在她身后,非旦没有感觉她是高攀了,还会觉得几人的身影那样协调,相得益彰。 “夏先生,请。”不是没有接收到夏朗生的视线,但是关于自己的私事,凤倾月并不觉得有什么。 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凤倾月就率先向门口走去。 夏朗生嘴角抽了抽,眸光扫过呆愣的马克,眼底划过一抹不屑,举步跟着凤倾月离开了西餐厅。 一行人找了一家并算不上十分高档的中餐厅,点了一些家常小菜,就这样吃了起来。 “夏先生是迪拜华侨,想必生意大部分都在迪拜。”即使手里已经有夏朗生全部的资料,凤倾月还是装作不经意间问起。 夏朗生夹菜的手一顿,遂即若无其事的将菜夹进小不点儿的碗里,放下筷子点了点头,“我从小就跟着父母移民去了迪拜,长大之后,自然是接手家族生意,留在了迪拜发展。” 这些资料,他相信他不说,凤倾月也能够查到,她会问,不过是想试探他合作的诚意。 凤倾月闻言一笑,这夏朗生的确是一个聪明人,而她最喜欢和聪明人合作,会选择夏朗生,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是迪拜的华侨,她又正好准备进军迪拜。 “夏先生是聪明人,我们也不用再兜圈子,马克家族很快就会成为历史,所以与马克家族的合作,我给出一个友情提示,希望夏先生先考虑清楚。而我找夏先生的目的,是因为我最近有进军迪拜的想法,能够与迪拜本地的商人合作,自然是事半功倍,不知道夏先生有没有和凤氏合作的意愿。” 没想到凤倾月会这么直接说出目的,夏朗生愣了一下,继而一笑,“有迪拜皇室做后盾,凤小姐似乎并不需要我?” “我拿到的只是迪拜的通行证,并不是横行无阻证,要发展自己的生意,当然是自己一手一脚打拼为好全文阅读血天尊。”难得的,凤倾月还开了一句玩笑。 见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她才继续道:“迪拜是一个商业王国,除了米国,迪拜是所有商人都想插手的国家,凤氏现在的实力不足矣进军米国,迪拜自然是最好的踏脚石,如果凤氏能够在迪拜站稳脚根,相信全球百大企业,凤氏才是真正的实至名归。” 全球百大企业,都是以注册资产来排名,凤倾月并不觉得有什么,她要的远远不止于此,一个富豪榜,她还没看在眼中。 “凤小姐还是一个爽快人。”夏朗生跟着一笑,视线落在小不点儿和倒霉孩子身上,眼底掠过一抹精芒,“恕我冒昧问一句,在凤小姐心中,凤氏是什么?自己的孩子,还是你踏上巅峰的基石?” 顺着夏朗生的视线落在俩破小孩儿身上,凤倾月很快就明白夏朗生为什么这么问,作为一个母亲,她将两个小孩子丢在z国,自己却来了荷兰,最后还要两个小孩子自己找来,她不算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夏朗生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两个小孩子的喜爱和关怀,反而让她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了。 “相信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险的境地。”凤倾月没有说太多,对她来说,夏朗生对小不点儿他们再说,对她也仅仅是一个陌生人,或者生意上的伙伴。她这话,更多是在告诉两个小破孩儿。 俩小破孩儿对视一眼,皆是对着凤倾月做了一个鬼脸,他们就是想跟着她,不想被z国那个老不死的烦死。 凤倾月莞尔失笑,再次将目光落在夏朗生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夏先生,我们还是谈谈我之间的合作。关于凤氏,相信你也有一定的了解,如今的凤氏要进军迪拜绝对不是问题,只是我希望你能做这个媒介。”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凤氏再强,也需要迪拜当地的商界作为媒介,夏朗生是她目前看来最好的媒介。 “事成之后,凤氏会与夏氏签署一份合约,双方互利。我保证夏氏挤进全球百大,至于凤氏,要的只是在迪拜站稳脚根。” “凤小姐很自信。”对于凤倾月的话,夏朗生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一笑,“对于凤小姐的手段,我绝对相信,就算不与夏氏合作,你也可以顺利进军迪拜,如今你会选择和夏氏合作,是夏氏的机会,我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的确,就算不靠夏朗生,凤倾月同样可以进军迪拜,但是她现在时间有限,在与天使族对上之后,她与男贞派对上的时间也不远了,每加快一次脚步,她的胜算就多一分。 与时间赛跑,她自然愿意选择人品让她放心之人。 两人相视一笑,很淡的笑意,是商界的公式化笑意,尽管夏朗生并不希望只是这样,可两人目前的关系,仅此而已。 又洽谈了一些细节,双方很快就敲定,由夏氏为媒介,凤氏进军迪拜,而凤倾月给予的报酬就是,凤氏每年拨给夏氏至少十个不低于一亿美金的案子,帮助夏氏挤进全球百大。 签订合约定在第二天,夏朗生离开之后,凤倾月也带着蓝傲风等人回了王宫。 刚一踏进宫殿,就见到了坐在屋子里的男人,见凤倾月回来,萧羽飞便站起身,上前关心的问道:“事情怎么样?” 有夜斯和皇甫皓的转述,他们自然知道凤倾月出去干什么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凤倾月还顺便将夏朗生拉到了自己这方。 “事情很顺利,夜斯,今晚拟定一份合约,凤氏与夏氏合作的合约,具体细节蓝傲风会告诉你,明天签订。”抱着俩小破孩儿在桌子前坐下,凤倾月淡淡的说道。 夜斯点了点头,就与蓝傲风先离开了,合约有许多细节,需要细细的敲定,为了给她争取最大的利益,他们是所有男人里对商界最熟悉的,自然由他们代为拟定。 蓝傲风和夜斯离开之后,凤倾月就将目光落在了白若辰身上,双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啊?!”白若辰一愣,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愣愣的眨了眨眼,接收到萧羽飞‘你死定了’的眼神,后脊蓦地窜起一股恶寒,“月儿,你,你在说什么?” 他好像真的什么也没干,怎么得罪她了? “是吗?”凤倾月随手一抛,倒霉孩子就化作了一道华丽的半圆弧。 白若辰见状脚下迅点,就在倒霉孩子落地之前,将他接住了。 “师父。”软软糯糯的两个字出口,白若辰傻了,一屋子男人呆了。 郭旭愣过之后,上前一把夺过自家儿子,气势汹汹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认他做师父了?!” 被郭旭吼得缩了缩脖子,倒霉孩子怕怕的雀着自家老爹,这才发现自己叫漏嘴了,急忙改口道:“白爸爸。” “白若辰,你要和我抢儿子?!”如此欲盖弥彰的称呼,郭旭是一个字也不信,抬头就对白若辰吼道。 该死的,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来抢他的儿子,白爸爸就已经是半个爸爸,再加上一个师父,这白若辰的动机太明显了! “呃……”白若辰嘴角抽了抽,对上郭旭喷火的视线,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余光瞥向看好戏的凤倾月,无语的抚了抚额。 小君临还是太嫩了,那点小心思逗逗小不点儿还可以,居然用到了月儿身上,不就是找死么?! “郭旭,你误会了,我只是喜欢小君临而已。”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双目中写满的真诚,如果一屋子男人不是了解他的大灰狼本质,还真会忽略他藏起来的狼尾巴,以为这人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人。 偏偏,这人是一屋子男人里最腹黑的。 紫龙的本质他们也了解了一些,虽然也够腹黑,但他往往不屑于使用,所以家里最腹黑奖,白若辰当之无愧。 “哼哼。”郭旭从鼻子里哼哼两声,也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抱着自家儿子一扭头,一屁股坐在了凤倾月身边,将自家儿子护得死紧,就像有谁要和他抢似的。 这下,轮到凤倾月冷汗了,看郭旭这架势,是想无时无刻不守着小君临,她那里还有怜香的机会? 转眼狠狠的刮向白若辰,淡淡的开口:“今天起,禁欲一个月。” “什么?!”淡然的面具再也维持不住,浅绿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凤倾月身边,打着商量道:“月儿,我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这么久了,他肚子一点消失也没有,如果断了他的粮,他就真的没机会了。 凤眸落在白若辰身上,眼角微微一抖,淡淡的撇开视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屋子男人,人人性格不同,如果每人教一样,对俩小破孩儿是好的,但是教他们的东西用来对付自己和家里的人,这种感觉就不怎么好了。 “是是是。”白若辰忙不迭的应道。只要不断粮,什么都好说。 其实他的本意也只是为了倒霉孩子好,只是没想到那熊孩子这么不争气,居然将那点小手段用在了凤倾月和小不点儿身上,连累他也跟着受罚。 晚饭照旧是由阎克和祁彬下厨,大概两人也已经习惯了,所以即使到了荷兰,还是坚持下厨。 用餐是在凤倾月的宫殿里用的,除了晚餐后的联络感情时间被取消了,其他还是按照原定轨道在走,一群男人吃完饭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是二号,原本该由夭寐侍寝,但是最近夭寐身体一直不舒服,整个人显得非常疲惫。加上凤倾月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他倒也没有硬要凤倾月陪着他,只是在他每晚睡着之后,就放任凤倾月离开了。 凤倾月回到宫殿时,已经有两人在那里等着了,桌子上放着一根条形物体,凤倾月一看就黑线了。 “这就是你找的?”凤倾月随手拿起那根东西,在手里随意的把玩着。 “嗯嗯。”皇甫皓忙不迭的点头,这东西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过程之艰辛。 “你倒是费了些心思。”凤倾月冷笑一声,随手将那根只有她小指粗细的胡萝卜丢给他,“能够找到这种圆周率,恐怕你已经找遍了荷兰王宫。” “那能啊?”皇甫皓摇了摇头,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胡萝卜,“能被送进王宫的都是好东西,这根胡萝卜可是我让风雨雷电找遍了荷兰,才找出来的。” 听着那厮侃侃而谈,凤倾月和寒星身后都出现了一堵黑线墙,这得多粗神经,才会让手下去找这种东西?只怕风雨雷电心里已经yy了无数种,他非得要这种粗细胡萝卜的用意。 “这东西能满足你?”凤倾月瞥了他一眼,似是感到有些好笑,凤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笑意。 “女人,这东西都只是情趣,你要惩罚尽管惩罚就是最新章节网游之成就巅峰。”皇甫皓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凌然,就跟慷慨赴死似的,只是那副表情配上他手中的胡萝卜,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自己去床上趴着。”凤倾月懒得再看他一眼,怕忍不住就这么把胡萝卜塞他嘴里。 这下皇甫皓倒是乖了,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得精光,规规矩矩的趴在了床上,与萧羽飞同样的想法,如果不让她快点消了这口气,就不单单是胡萝卜的问题了。 凤倾月夺过他手里的胡萝卜,就给送了进去,这种粗细不需要难度。 寒星在一旁满头黑线的看着,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无法回神,就算知道家里有这种玩法,但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还是禁不住被震撼了一下。 “过来。” 就在这时,凤倾月对他招了招手,寒星浑身一颤,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凤倾月走去。 走至近前时,他就被一股强悍的力量一带,整个人就摔进了床内侧,寒星还来不及弄清楚情况,一个人影就覆了上来,将他的双手牢牢的控制在头顶,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血瞳与银瞳相对,有什么东西同时在两人眼底爆炸开来。 “火儿。”一声呢喃情不自禁的出口,有多少次,他都幻想着这样的场面,尽管两人的位置对调了,但心底涌起的那丝悸动,怎样也掩盖不住。 “不后悔?”凤倾月又问了一次,对于寒星,她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甚至到现在,她都无法完全弄清楚,她对他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她是喜欢寒星的,即使那种喜欢掺杂了别的因素,可也是喜欢的。 “永不悔。”低低的声音出口,却是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如果是万年前的梵天,他拥有太多的顾虑,但是如今的寒星,他不想再去纠结太多。他满脑子,都是在从米国赶往越南的飞机上,凤倾月所说的话,以及她当时的神情。 如果万年前的火凤只是让他感到心动,那么万年后的凤倾月,却是让他心甘情愿的放下一切,交付真心。 他渴望成为那个家的一员,成为她的羁绊。 四目相对,两人缓缓的靠近,像是将一切都隔绝了,甚至忘了旁边还躺着一个赤条条的人。 皇甫皓撇了撇嘴,侧头看向身后竖立的胡萝卜,收了收菊花,趴在床上等待。 这也是一种惩罚,能看不能吃,这女人真狠!早知道他就不玩花样,直接找一个正常体积的,让她泄了那口气算了,至少那样,他现在还敢进去插一脚。 寒星的唇亦如他的人,像是氲绕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唇齿相接,也跟让人进入一种幻境,像是走在江南水乡,朦胧的雾气将两人包裹,看不清晰,却又能让人感觉到对方。 随着香舌一点点的探入,那种墨香更浓,少了墨汁的涩味,反而在味蕾间爆发出一阵清香,那是在风中摇曳的野花,不知名,却美得惊心。 ‘啾啾’的声音在宫殿里响起,像是一阵催化剂,将一切潜在的感官都放大,清晰的在耳边响起,环绕。 皇甫皓死死的咬着枕头一角,身体已经快一步有了反应,趴着就是增加自己的负担,只能撅着小屁屁趴在床上,却让胡萝卜更多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却险些跌落。 急忙伸手扶了一把,现在要是掉了,那女人等下还指不定怎么折磨他,现在这样挺好,至少不会再痛。 ‘啾啾’的声音还在继续,在他耳边就跟催命似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叫嚣,偷偷抬眼瞄了一眼两眼,又垂头看了看自家老二,眼珠儿转了两圈,老老实实的趴着装死。 四片唇瓣终于分开,吻顺着寒星的嘴角开始向耳廓移动,凤倾月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在想些什么,但是不可否认,她吻上寒星的一刻,感觉是好的。 墨香由感官潜入她的心底,像是在撩拨着心底属于他那一根情丝,一下一下,弹奏出一曲不一样的绝世之音。 唇在耳廓徘徊,感觉着寒星的颤瑟,那种十分青涩的反应,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将凤倾月身体里的**彻底引爆。 凤倾月的动作变得有些急躁,不停撕扯着寒星的衣物,唇也开始顺着耳后的青筋开始下移,用近乎粗暴的力道,在他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只属于她的印记。 当她的唇落在那粒鲜红的朱砂上时,动作才微顿了一下,缓缓直起身,轻抚着那粒守宫砂,眼底纠结着太多的情绪,却最终缓和下来。 她差点忘了,吃下改造身体的药物,寒星现在的体质与女尊国的男子几乎没有区别。 凤倾月的动作渐渐缓和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变轻了,弹跳的指尖不停在寒星身上游移,使得他潜藏在身体里的野兽被唤醒,手已经不由自主的伸手,死死的扣住凤倾月的腰,将她压向自己,感受自己的需要。 喉咙间发出一阵低低的声音,像是呼唤,凸起的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似是十分饥渴。他的身体不像其他人,在这一刻会放柔,任由凤倾月予取予求,而是绷得死紧,让人毫不怀疑他的弓弦会在下一刻就被绷断。 “放松点。”一个轻吻印在锁骨处,女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和诱哄。 寒星愣愣的眨了眨眼,本就如月般朦胧的眸子,在这一刻却染上了一丝腥红,表层又带着淡淡的雾气,像极了无助的野兽,找不到归家的路。 那样的眼神撞进凤倾月眼底,使得她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小腹处的火焰开始疯狂的燃烧起来,叫嚣着要将一切毁灭。 衣服被一件一件的丢下床,也不知凤倾月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件衣服居然失了准头,并没有被丢下床,而是挂在了胡萝卜上,就像是衣钩。 皇甫皓脸色变了一下,正想将那衣服取下来,就听里侧的人道:“别动,否则你就这样趴一晚。” 伸出去手的僵在半空之中,皇甫皓咬了咬牙,一下子将手缩了回来,心里不停安慰自己,这女人就这么点手段,等她气消了就好。 里侧的两人终于赤诚相见,此刻的寒星,眼中除了凤倾月,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皇甫皓更是不在他眼中,仿佛被自然屏蔽了。银眸落在女人身上,眼底倏地燃起两簇火焰,银瞳变得从未有过的炙热,烫伤了凤倾月浑身每一处肌肤。 “准备好了吗?”直起的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在寒星的脑侧,自然也将自己的胸脯,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中。 寒星顿感口干舌燥,身体无意识的在床单上磨蹭了一下,仿佛通过这样的行为,可以缓解他身体里的那一股邪火。 “给我。”低低的吼声从喉咙深处发出,喷出的热气连空气也被同化,燃烧。 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就算是仙人也能被逼发狂,更何况寒星从来就不是仙人,他只是拥有仙家的身份和法力,却深爱着这个女人的男人。 当心爱之人一丝不挂的在你眼前,而且还摆出这种引人犯罪的姿势,又有几个男人可以把持得住? 凤倾月闻言,缓缓的勾起了唇角,这寒星比其他人好调教多了,就算他的身体被**所操控,却永远不会失了最后一丝理智,让她掌控一切的理智。 高抬的身躯缓缓压低,两人终于融为一体。 “唔……!”一声闷哼从男人嘴里发出,下一刻就被凤倾月堵回了肚子里。 一滴血色在床单上妖艳绽放,让皇甫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擦!女人还是个雏儿?! 顾不得身后的胡萝卜和衣服,皇甫皓三两下从床上爬起来,在研究了一番之后下定结论——寒星是个雏儿! 见凤倾月并没有追究他私自爬起来,于是某男美滋滋的加入了战争。 夜,才刚刚开始。 ------题外话------ 新文已开,亲们可以移驾去看看,哦呵呵呵~ 《男色泛滥:得瑟家丁》 此文一女多男,女扮男装,重口木下限,跳坑需谨慎。 欧阳笑笑发誓,如果她知道拒绝一个男人的求爱,会换来一场穿越,她一定……直接干掉那男的。 再次醒来,时空变迁。 奢华的王府后院之内,她不是小姐,不是丫鬟,草泥马居然是家丁一只?! 卧槽,家丁就家丁,爷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13看网高速首发老婆——后宫爆满!最新章节,本章节是地址为lt;a href=quot;<a href="/quot;" target="_blank">/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lt;/agt;" target="_blank">/lt;/agt;</a>文字首发无弹窗./19686/4107357/ 第74章 堕落天使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荷兰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混乱的荷兰黑帮得到整合,政界也被大换血,许多在位多年的高官被踢出局,凯瑞娜公主试政,荷兰失踪的人口也在渐渐减少。(☆138看书蛧☆——.CO纯文字) 一切,似乎都已经上了正轨。 荷兰王宫。 “瞧瞧这细皮嫩肉的,布兰奇那货还挺会选的。”食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凤倾月左右看了看,嘴里不停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一旁,数十名男子坐着,就那样看着她调戏别的男子,皆是无语的抚了抚额。 “小月月,做人要厚道!”远远的,传来女人的怒吼。 凤倾月只觉一阵风刮过,定神望去之时,面前的男人已经被拉进了另一个怀抱。 “小月月,亚瑟是我的男人,朋友‘妻’不可欺。”布兰奇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重复这番话了,眼看着对面的女人仍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就感觉有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她浑身难受。 斜眼见布兰奇一直在做深呼吸,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再次将眸光落在亚瑟身上,却多了一分凌厉,“亚瑟,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天使族的传承究竟是什么?!” 血族的传承是‘灵杖血戒’,或者说是制造下一代的吸血鬼,那么天使族的传承是什么,时间拖得越久,对她来说就越不利。 根据左轮的消息,米国黑手党和倭国山口组织已经有意整合,如果在它们整合之前,还不能灭掉天使族,她的麻烦就会越来越多。 “传,传承?!”布兰奇一怔,也明白自己误会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眼望向满脸为难的亚瑟,柔声道:“亚瑟,小月月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帮她。” 对上那双湛蓝的眸子,亚瑟脸上为难之色更加明显,一边是爱人,一边是自己从小的信仰,这对于很少面对抉择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考验。 “亚瑟,我也不妨告诉你,你们所谓的信仰,所谓的教皇,其实早就是一只吸血鬼,他要灭掉血族的目的,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如果再这样让他下去,天使族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他毁掉。”好似看出了亚瑟的为难,凤倾月淡淡的说道。 见亚瑟不敢置信的望来,嘴角一扯,带着几分讥讽,“你不用那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史蒂文早就是一只吸血鬼,而且是第五代吸血鬼,他现在拥有第五代吸血鬼的能力,又想接受天使族的传承,成为一个不可撼动的存在。” “不,不可能。”亚瑟踉跄着倒退一步,他一直以为,只有圣女被魔鬼吞噬了善良,教皇为人尽管有些阴晴不定,但还是天使族仁爱的教皇。 如今,所有的假面具都被击碎,所有的信仰轰然倒塌,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告诉我,天使族的传承究竟是什么。” 凤倾月向前一踏,逼得亚瑟不得不后退一步,也不知是被凤倾月身上的气势所摄,还是因为凤倾月那番话的打击,整个人不自觉颤抖起来。 “小月月,能不能不逼他?”见自己心爱之人如此,布兰奇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的将他揽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像是一种无形的抚慰。 “不行。”淡淡的声音,却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布兰奇,野心这东西只会越来越大,从来不会消减半分,史蒂文现在的野心仅仅是灭掉血族,当他永远无尽的力量之时,他的野心也会随着能力增加,只怕那时,一个小小的天使族根本不能满足他了。” 凤倾月的话绝非危言耸听,没有站在权利巅峰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权势的诱惑,那是能让人失去理智,放弃一切的诱惑。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史蒂文早就做了选择,当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时,他就已经没有了最后一份羁绊,他的野心再也不会得到遏制,只会一直壮大,直到他毁灭的那一天。 “你的意思是……?”布兰奇心下惊疑不定,天使族在荷兰的所作所为,她现在已经知道,全球至今失踪的人口过万,如果按照凤倾月所说,天使族的野心越来越大,那么失踪的人口就远远不止于此了。 最重要的是,各国政府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根本找不到凶手。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布兰奇这人虽然有点二,但是非常聪明,其中的曲折,凤倾月相信,她能够猜到。 “亚瑟,我希望你能说出来。”果然,那双湛蓝色的眸子轻闪之后,就将眸光调转了亚瑟,有些决断是必须的,如果现在不逼亚瑟说出来,断了他与天使族最后的羁绊,以后可以会断的,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了。 “公主,你也逼我?”亚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在他心中,布兰奇一直是一个温柔风趣的女人,就算被关在古堡三年,她也没有失去理智,为什么在听了凤倾月两句模棱两可的话之后,也会逼他背叛他的族人? “亚瑟,布兰奇不是在逼你,她是因为爱你,舍不得你有一日被史蒂文的假面具所欺骗,成为史蒂文手里的武器,对付荷兰的武器。”如果史蒂文的野心真的膨胀,那么亚瑟,就会成为史蒂文用来对付布兰奇最好的钳制,就像用布兰奇钳制住女王一样。 “是这样吗?”心思过于单纯的亚瑟,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些所谓的争斗因何而起,只是在对上布兰奇眼底的深情时,那颗摇摆不定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传承,是天使族每一任族长必须经历的,那是天使族力量的源泉,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每一代的传承,都是由圣女在新婚之夜告知族长,但是传承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族人们只知道,每一任族长经历新婚之夜,就会拥有媲美于神的力量,拥有驱赶魔鬼的能力。” 这是亚瑟所知道的全部。 凤眸一直紧锁着亚瑟,确定他没有说谎之后,才淡淡的移开视线,“看来,就连史蒂文也不知道传承是什么,只有劳拉清楚。” “如果劳拉知道,她急于想要摆脱史蒂文,有没有可能将一切告诉那个男人?”紫龙起身上前,紫眸深处拧起一抹担忧,“如今我们的时间不多,绝对不能让男贞派的人再次增长实力。” “那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皇甫皓也跟着起身,只是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像是束手束脚似的。 寒星见状,银眸深处划过一丝忍俊不禁。 思绪回到几日之前—— **之后,某男正美滋滋的回味着这顿肉,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既然你这么喜欢胡萝卜,就一直留着吧,等什么时候胡萝卜发芽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取出来了。” “什,什么?!”某男如遭雷击,傻傻的侧过头,对上某女一脸认真的表情,脑子出现了短暂的休克。 半响,他才回过神来,呆呆的问道:“如果我想上厕所呢?” “你已经洗精伐髓了,不吃东西就不用上厕所,记住,在发芽之前,不准拿出来。”不容置辩的声音,皇甫皓傻了,寒星笑了。 …… “让米国的人多注意一些劳拉,如果她有什么异动,立刻回报。”凤倾月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要尽快赶去米国?”萧羽飞也跟着起身,走到紫龙身边,眸光若有似无掠过紫龙看向皇甫皓,眼底快速划过什么。 “不用,就算男贞派的人得到天使族的传承,对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威胁。”或许是东西方的修炼不同,好比她接受了血族一半的传承,修为却没有任何上涨,就算男贞派的人也接受传承,相信作用也不会太大。 凤倾月甚至想过,必须要血族的人接受传承,或者天使族的人接受传承,才能将传承的力量发挥至最强,否则就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些异能而已。 “月儿想要直接对付天使族?”白若辰看事情往往比较通透,加上他十分了解凤倾月,既然她选择继续留在荷兰,就绝对不是无意的。 “对付天使族,不如直接对付史蒂文。”凤倾月转身走到桌子前坐下,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血族和天使族的斗争已经上千年,我没必要掺合进去,我真正想要做的,只是将小莫尼的威胁解除,如果天使族的下一任族长明白事理,血族的危机就等同解除了。” 听着几人一人一句,布兰奇一个头两个大,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动脑的人,但是被现实生活所逼,很多时候不得不动脑,更何况现在还掺杂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本想拉着亚瑟离开,可是看亚瑟的态度,分明很关心天使族的存亡,布兰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留下来了。 “你还不走?”就在布兰奇叹完气的下一秒,凤倾月就发问了。 布兰奇:“……” 一屋子男人皆是抽搐了一下,有凤倾月这么一个朋友,布兰奇这辈子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亚瑟,我们走!”狠狠的瞪了那个女人一眼,布兰奇拉上亚瑟就向外走去。 “凤儿不希望布兰奇卷进来?”紫龙走到凤倾月身边坐下,淡淡的问了一句。 “布兰奇只是一个凡人。”凤倾月没有说太多,伸手将走过来的夭寐抱进怀里,轻抚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柔声问道:“怎么样,最近还是难受吗?” “好多了。”夭寐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因为怀孕,还是知道凤倾月最近的事情太多,他很少缠着凤倾月,整个人也安静了不少。 这样的转变,让所有的男人都有些咂舌,最不习惯的当属郭旭,少了一个每天斗嘴的,还真是不习惯。 “妖孽,我说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整天一病西施的样子,看得老子一肚子火。”忍了太久,郭旭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我不和你吵。”媚眼斜佻,一丝媚态不自觉流露,眸子却还是那样温和,温和得仿佛换了一个人,“网上说了,孕妇怀孕期间情绪暴躁,会直接影响胎儿。” 寒!一屋子男人都被雷了一下,这男人最近是不是辐射太多,把脑子辐射坏了? 凤倾月也被雷得不轻,伸手抚了抚额,“夭夭,究竟是谁刺激你了?”这丫的太不正常了,从到荷兰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正常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文静的夭夭,冤家不喜欢吗?”夭寐状似烦恼的咬了咬唇,半响才问出一句险些让凤倾月抓狂的话,“那冤家喜欢那种?” “卧槽!”凤倾月也受不了了,虽然她觉得夭寐偶尔消停一下很好,但是突然间这样,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身边突然换了一个男人,“夭夭,你特么给我正常一点。” 夭寐委屈的扁了扁嘴,媚眼中波光流转,“冤家,我只是觉得男人应该有一个阶段性,老是一个模样,久了你就腻味了。” 腻,腻味?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好吧,孕夫情绪不稳定,这点她能够理解。 夭寐因为是孤儿,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如今怀孕,将他的一切感官都放大了,加上她最近又忙,陪他的时间自然就少,让他误以为她腻味了。 凤倾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夭寐搂紧了一些,却什么都没再说,之前郭旭有一段时间情绪也不太稳定,生下小君临之后就好了。 是夜。 紫龙再次将元神力灌进夭寐体内,替他稳住肚子里的孩子,一群人向着马克古堡而去。 这段时日荷兰的失踪人口在减少,也就表示荷兰的血族已经所剩无几,当荷兰的血族完全消灭,就是史蒂文找上劳拉的时间,所以,凤倾月要赶在他去米国之前,就将他灭掉。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古堡,却没有遇上史蒂文,整座古堡空无一人,就连天使族的族人也消失了。 “看来,史蒂文已经去米国了,我们晚了一步。”紫龙微微蹙眉,将神识扩至整座古堡,里面除了天使族残留的气息,其余的什么也没留下。 “走吧,应该是小不点儿他们的消失,让史蒂文察觉到了什么,才决定离开的。”凤倾月缓缓的转过身,一手揽着夭寐,一手揽着幕清幽,举步向古堡外走去。 如同来时一般,一群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第二日,凤倾月就向布兰奇告辞。 “小月月,你要走?”布兰奇瞪大了眼,不顾一群男人杀人似的眼神,一把抱住凤倾月,哭天抹泪的喊道:“不要啊,我们才刚刚重逢,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和你说……” 杀猪般的叫声充斥耳边,凤倾月后脑登时滑下几根程亮的黑线,这布兰奇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凤眸落在亚瑟身上,菱唇微勾了一下,一把推开布兰奇,走到亚瑟面前,单手挑起他的下巴,暧昧的摩擦着,“其实,留下来好像也不错。” “呃,小月月,你什么时候启程?”哭声骤停,下一刻布兰奇就挡在了两人中间,像是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将亚瑟牢牢的护在身后。 菱唇微微一抽,凤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淡淡的道:“明天,马克家族气数已尽,虽然旗下还有不少公司,但是按照马克败家的程度,很快就会被其他家族所分割。季悦已经到了荷兰,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狙击马克家族,将马克家族纳为己有,之后的手续问题,就得你放放水,让凤氏尽快入驻荷兰。” “这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布兰奇想也不想就说道,下一句就是:“你确定不提前启程?虽然只有一天,但史蒂文有可能已经抓住劳拉了。” 这种天差地别的转变,一屋子男人早就习以为常,要是哪一天布兰奇正常了,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既然你这么希望我离开,我今天就走。”凤倾月好笑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布兰奇的态度而感到有什么,反而因为好友终于找到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感到高兴。 人这一生,总得肆意妄为几次,亚瑟能够让布兰奇认清自己的人生,甘愿接手荷兰,就已经值得了。 “小月月,其实我还是想留你的,但是为了你的宏图大业,我只能忍痛让你离开。”见凤倾月真开始收拾东西,布兰奇又在旁边酸了两句,接收到一屋子男人鄙视的目光,也只能将老脸丢进太平洋。 为了亚瑟,偶尔丢丢脸没什么。 “行了,你废话太多了。”凤倾月好笑的转过身,她的东西本就不多,大部分都在储物戒里,放在外面的东西就那么几样,随便收拾一下就完了。 “羽飞,通知左轮,准备直升机,我们晚一点就启程。”其实,早走有早走的好处,每天面对这个二货,她早晚也会被同化。 萧羽飞闻言,眼中快速闪过什么,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王宫。 一群男人也回自己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凤倾月一起离开了。 荷兰王宫最高的塔尖,布兰奇望着越走越远的一群人,湛蓝色的眼眸深处,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不舍。 “公主,既然你不想她离开,刚才又为什么……?”亚瑟不懂,为什么人的感情那么复杂,舍不得就是舍得,为什么还要赶对方走? “亚瑟,你不懂。小月月就是一只雄鹰,她适合展翅高飞,而不适合被人牵制住。如果她在荷兰多留一日,她的胜算就少一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将她困在荷兰。”尽管自己希望将她留下来,但是有的时候,这种友情会成为她的累赘。 “就让她放手去做吧,即使我不能帮上她什么,还是希望能成为她坚实的后盾,我已经和母亲说了,将在下个月正式接手王位,到那时,整个荷兰都会是小月月的后盾。” 小月月,作为朋友,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好似感知到什么,已经走出很远的凤倾月突然顿住脚步,微微侧头,眸光似有意似无意掠过那座高塔,最终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带着一群男人继续前行。 在到达杀手集团总部时,左轮和北一等人已经安排好直升机在那里等他们,见到凤倾月等人到来,皆是恭敬的垂下了头。 “主子,请准许我跟着你。”在凤倾月一只脚踏上直升机的时候,左轮突然出声,低垂的脑袋忽的抬起,坚定的目光直射凤倾月。 “那杀手集团呢?”凤倾月没有回头,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已经找了可靠的人接手,请主子准许我跟着你。” 凤倾月闻言,微微侧头,紧盯着左轮看了一会儿,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答应时,她却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继而上了直升机。 恍然间,左轮甚至以为自己的做梦,直到一只手拍上自己的左肩,他才愣愣的回过神来,转头对上萧羽飞深邃的眸光,感激的点了点头,“大哥,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只是觉得,你很适合她。”淡淡的一句话,话落时,萧羽飞已经消失在了机舱口。 “左轮,你是第一个认定她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如你。”一个冷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上去有些别扭,但是话里话外全是真诚。 “阎护法?”左轮一愣,像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行了,别纠结什么了,既然大哥和克都同意你加入了,我们三兄弟就绝对站在你这边,放手去追,倾月没你想象的那样冷情。” 左轮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待他回神时,人已经被郭旭拖着上了直升机,直升机徐徐上升,向着米国的方向而去。 “主子,这是米国现如今的局势。”飞机飞到半途中,左轮一直处于静止状态的脑子,才重新启动,急忙将手里的平板递了过去。 夭寐见状,自动离开了凤倾月的怀抱,辐射什么东东冤家最计较了,为了自己不生下一个畸形,他还是得特别注意一下。 一群男人好笑的扫了夭寐一眼,有时候总是会被夭寐奇怪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家里少了夭寐,同时也会少了很多乐趣。这个家,是由很多人组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缺一不可。 夭寐离开之后,凤倾月才伸手接过左轮递来的电脑,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当看完手里的资料,她就忍不住蹙起了眉心。 “凤儿,怎么了?”见到凤倾月这样,萧羽飞忍不住问了一句。 “米国黑手党已经正式与倭国山口组织联盟,如今很多西方黑手党都倒向他们了。”凤倾月随手将平板递给萧羽飞,眼神变得有些凝重,“如今史蒂文又去了米国,看来事情会有变故。” “你担心史蒂文会与男贞派联手?”紫龙微微蹙眉,继而摇了摇头,“劳拉虽然不是史蒂文喜欢的人,但是劳拉毕竟给史蒂文带了绿帽子,相信史蒂文不会选择与男贞派联手,这是做男人的底线。” “底线?”皇甫皓邪气的一挑眉,“底线是什么?底线敌得过实力的诱惑?对于我们这群人来说,底线就是女人,对于史蒂文来说,底线就是天使族的传承,如果劳拉选择将传承说出来,没准儿,双方还真能一拍即合。” “不错,我赞成皇甫皓的说法。”关于这一点,凤倾月是认同的,这群男人之前谁没有底线,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那条底线,史蒂文为了天使族的传承,已经放弃了那么多,仅仅只是一顶绿帽子,他不见得会怎么在意。 “到了米国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只有去到米国,弄清楚一切,她才能最快的做出判断。 一群男人闻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见凤倾月闭目养神,也没有再打扰她。 他们到达米国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这次飞机并没有降落在小岛,而是直接降落在了小镇,凤倾月已经没有多少顾忌了,对她来讲,她真正忌讳的只是男贞派背后的势力,这股力量已经开始整合,她越是表现得忌惮,越会让那群人嚣张。 飞机降落之后,凤倾月就将一群男人留在了宾馆内,只带了白若辰和寒星陪她去黑手党总部。 三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很快就按照凤倾月的记忆,进了那座大殿。 “嗯……德兴,快一点,再快一点!” 当这个声音传入凤倾月耳中,她第一次有了想要撞墙的冲动,擦!那女人是得多饥渴啊,为什么每次遇见,都是在这种情况下?! 白若辰和寒星后脑也挂上了黑线,他们记得,第一次在马克古堡内,那个女人也是…… “走吧,进去。”凤倾月第一次感到无力,但是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还是选择了进去。 果然,又是上次的场景,床上一男一女一丝不挂的正在大战,床不停的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显示了两人的战况有多激烈。 菱唇狠狠的抽搐的两下,凤倾月转身走到座椅上坐下,无语的等了起来。 白若辰和寒星目不斜视,也跟着她走到一旁坐下,耐心的等着那两个表演现场春宫的人结束。 “宝贝,告诉我,天使族的传承是什么。”奋力间,慕德兴突然开口。 “嗯……”一声轻吟出口,半阖的眼帘缓缓睁开,有些奇怪的望了男人一眼,“嗯,天使族的传承只对天使族的人有效,你问来干什么?” 没想到劳拉还有思考能力,慕德兴眼底快速划过什么,再次加快了动作,微微俯下身子,声音里带着蛊惑,“当然是帮你,我们与其一直躲着,倒不如你自己获得传承的力量,那样就不用惧怕那个男人了。” 对啊,她怎么没想过?! 劳拉眼底划过一丝光亮,只是很快又被雾气所笼罩,淹没在欲海之中。 **停歇时,慕德兴俯身在劳拉嘴角一吻,眼神柔情似水,“宝贝,嫁给我。” “亲爱的,你……?”劳拉一愣,眼眶中很快就弥漫了一层水汽,哽咽着问道:“你要娶我?” “当然,从我遇见你第一天起,我就想将你娶回家了。” 分明是柔情蜜意的话,在凤倾月三人听来,却是那样的无情,因为男人看似柔情的双眼,眼底始终是一派清明,甚至暗藏冷芒。 “德兴。”一把抱住身上的男人,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惊喜中的女人没有看见,俯在她身上的男人,在听闻她的话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 凤倾月三人看见了,所以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其实,天使族的传承,是一枚戒指,那枚戒指由天使族的圣女代代相传,只有圣女的血脉,才能激发那枚戒指,所以,如果没有我,史蒂文永远不可能获得传承的力量。”激动之后,劳拉才淡淡的诉说起来。 “那,那枚戒指现在在那里?” “我一直都戴在身上。”劳拉勾唇一笑,似是有些得意,扬了扬右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戒指,由白玉打造而成,除了戒指平面上雕刻着一个精细的翅膀,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慕德兴眼中快速闪过什么,伸手轻轻的握住劳拉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要怎么做,比才能获得戒指里的力量?” “必须在圣女动了欲念之时,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戒指的翅膀上,才能够激活戒指,获得传承的力量。”大概是因为求婚的关系,劳拉对慕德兴完全没有设防,听他这样一问,想也不想就说道。 她的话刚一说完,原本还待她如珠如宝的男人,一把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冷笑一声,侧头望向房间内的另一扇门,笑着问道:“听见了吗?” “听见了。”淡淡的声音响起,洗手间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当那个身着一身亚麻衣衫的男人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劳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史,史蒂文,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愚笨。”慕德兴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冷笑着从床上起身,冰冷无情的眸子让劳拉如坠冰窖,整个人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那是她的爱人吗?全身心交付一切的爱人?! “为,为什么?”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破碎的声音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之中。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仿佛是为了让劳拉死得明白,慕德兴好意的问了一句。见劳拉点头之后,才笑着说道:“一切,都是我和史蒂文设计的。” 什么?! 劳拉蓦地瞪大双眼,就连凤倾月三人也吃了一惊,如果一切都是慕德兴和史蒂文设计的,那代表什么?男贞派早就和天使族勾结了? 先是血族,再是天使族,男贞派究竟想要什么? “几年前,我和史蒂文就认识了,那时,他还没有当上天使族的族长,为了帮他登上族长之位,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先是让他获得血族的力量,再是让他杀掉心爱之人,斩断最后一丝羁绊,最后当上天使族族长。 你的逃跑,也在我们的设计之内,你以为,那个女人去找你,我和史蒂文真的不知道吗?是史蒂文故意手下留情,让那个女人有命逃掉,就算你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多久。 从你逃跑,到你遇上我,爱上我,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计之内,身为男贞派的护法,我居然会打不过一个变异的血族,你居然一点也没有怀疑,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让凤倾月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凤眸落在神色不明的史蒂文身上,眸光轻闪了一下。 “这一次你逃来米国,也是在我们的算计之内,如果不将你逼到走投无路,你绝对不会放下所有心房,将一切告诉我,更加不可能让史蒂文获得传承的力量。” “不,不可能!”劳拉狼狈的后退了一步,身无寸缕的娇躯,像极了她此刻的心,**裸的呈现在两人眼前,却最终被伤得体无完肤。 慕德兴却不管她在想什么,而是将目光落在史蒂文身上,轻笑道:“听说,要在她动了欲念之时,才能启动那枚戒指,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怎样勾起她的欲念,相信你应该也不陌生吧。” 这话,显得那样讽刺,这两个男人,都曾和她有过关系,只是,一人有情一人无情。 如今,她爱的男人,却说让另一个男人勾起自己的欲念,而他更是一点要避开的意思也没有,想要看着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身为天使族人的自尊,让她无法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是无法接受被心爱男人背叛的事实。 平滑的后背突然出现一对翅膀,白光骤然闪现,将她包裹在里面,手指被一道白光划破,滴在洁白的翅膀之上,染红了双翅。 而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好像她不管做什么,都逃脱不了接下来的命运。 的确,她逃不了,就算她用血启咒,也不可能与他们两个人对抗。 血光染红双翅,劳拉眉心突然出现一点赤红,为她天使的面容增加了一分妖异之感。 “堕落天使,呵呵呵……”史蒂文冷笑一声,走到劳拉面前蹲下,轻抚着那血色的羽毛,“多漂亮的颜色啊!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吗?” 圣女以血启咒,整个天使族都将不死不休的追杀,只是,他的血统早就不纯,又怎么会在乎天使族的存在。 “劳拉,你知道吗?你将会因为你愚蠢的做法,赔上天使族所有人的性命。”冰冷的声音出口,冻得劳拉忍不住轻颤,可是,她还是强扯出一抹笑,笑中带着淡淡的凄凉。 “只有这样做,才能揭发你的假面具,如果族人无法看清你的真面目,早晚也会死在你的手中。” “是吗?”史蒂文冷笑一声,轻抚羽毛的手忽的施力,几片血红的羽毛飘然而落,“话说,我还没试过天使的血液,如果我将你变成吸血鬼,你说,族人是相信我呢?还是相信你呢?” “你休想!”眉心的一点朱红骤闪,看上去妖艳异常,可是劳拉的眼神却变得格外的凌厉,转而,又盈起一丝笑意,“史蒂文,你活不了多久了,我等着你。” 史蒂文闻言,眉心一皱,血瞳紧锁住劳拉,似乎想要看出她说这话的用意,只是,那双眸子里,如今除了荒凉,就只剩下无畏了。 当一个人的心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是值得她惧怕的? 慕德兴的做法等于在劳拉心底开了一个洞,‘嗖嗖’的凉气往里灌,除了透心凉,再也没有任何知觉了,痛也已经麻木。 “史蒂文,别听她的,快点动手,刚刚收到消息,凤倾月已经到了米国。”就在史蒂文思索间,慕德兴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开始催促起来。 史蒂文微微侧头,看了慕德兴一眼,眼中快速划过什么,微微颔首,一把拧起劳拉,丢在了大床之上。 本就没有衣衫的遮挡,如今的劳拉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可是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屈辱,甚至是没有一丝表情,就那样麻木的看着史蒂文附上来,连眼都不甚眨过。 没有任何前戏,史蒂文直接撩起自己的衣衫下摆,下面居然什么也没有穿。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看了看一旁没有丝毫表情的慕德兴,凤眸微眯了一下,就在史蒂文想要进入的前一刻,手中骤然打出一个法印,止住了史蒂文所有的动作。 “原来,万年之后,男贞派已经沦落到需要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带着嘲讽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一道红光骤然闪现,红光之中,三抹人影从模糊到清晰,让房间里的三人皆是一愣。 看清之后,眼底都划过不同程度的惊艳。 ------题外话------ 抱歉抱歉,今天晚了,爷最近应该是太累了,所以才没能准时起床,最后呼吁一下,爷要票票,票票,新文要收藏,收藏! 第75章 还存有仁慈吗? “原来,万年之后,男贞派已经沦落到需要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你,你是凤倾月?!”看清来人,短暂的惊艳之后,慕德兴浑身都戒备了起来。 面前的三人,他居然一点也看不透修为,他好歹也是元婴中期的修真者,居然一点也看不透这三人的修为,这对于在男贞派内一直被仰望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身上白光骤闪,衣物就已经回到了他的身上,余光扫向床上的两人,微蹙了一下眉,他不敢确定,凤倾月来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现在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这次麻烦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本尊来了多久了?”在面对男贞派时,万年前的自称总是不自觉的回到口上,就像渺视众生一般,男贞派在她眼中不过是蝼蚁。 就是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让慕德兴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偏偏还不得发作。 “你就是火凤。”史蒂文动弹不得,只能侧眼打量着凤倾月,蓄势待发的身躯僵硬在空中,肉和力量离自己仅仅只有一步之遥,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凤倾月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像是不屑,又像是根本不是在看他,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劳拉身上,不急不缓的开口:“本尊帮你报仇,天使族传承的力量归本尊。” 虽然血族的力量对她无用,但是保不准儿天使族的力量对她有用,现在的凤倾月一丝一毫增长实力的机会都不会放过,只有她的实力增加一分,将来对上男贞宗主的胜算才会大一分。 屋子里的三人闻言一愕,皆是木讷的望着那个女人,半响也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白若辰和寒星也像是被刺激到,同时将视线落在凤倾月身上。 她之前没有听清楚吗?只有圣女动了欲念的鲜血,才能够开启戒指,她一个女人…… “咳咳咳,”白若辰不自然的轻咳两声,目光不停瞄向凤倾月的身下,像是在确定着什么,“月儿,莫非……”你还有那个东西? “回答本尊,你只有一次机会。”凤倾月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白若辰的话,定定的将视线落在劳拉身上,整个人负手而立,投射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劳拉的眸光几经变幻,余光落在慕德兴身上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狠狠的一点头,“好,只要你能帮我报仇,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这条命。” 女人,笨一次就够了,她因为在天使族长大,接触都是天使族那些善良的族人,自己有一点点小心机,就以为自己很聪明。 当所有谎言被戳穿,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小聪明,在这些人面前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是变得幼稚,可笑。 她已经不求自己得到上帝的宽恕,但是她的心是不甘的,自己的一颗真心被人踩在脚下践踏,终于让她最后一丝善良也消失无踪。 从她从血启咒的一刻,她就已经不是天使族的圣女了,而是一个遭到诅咒的天使,她这一生都会遭受到诅咒的反噬,倒不如求得一个痛快。 当然,能够拉着那个她爱过,又同样恨过的男人一起下地狱,她没有理由不答应。 “很好。”淡淡的声音出口,慕德兴心下的不安已经到达顶点。 在凤倾月问出那番话时,他分明想要开口的,但是他发现,无论他怎么张嘴,都无法发出一丝声音。他知道,自己的声音被人禁制了,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朝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而无能为力。 慕德兴无法解开自己身上的禁制,但是可以解开史蒂文的,手中一个法印快速打出,与此同时,虚空之中凝结出一串英文字母。 ‘杀了她!’这是那串英文的意思。 凤眸淡扫,瞥向朝自己扑来的男人,分明是很快的动作,在她眼中却像是慢镜头一般。 只见她微微侧过身,在史蒂文即将碰上她的前一刻,三人的身侧忽的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结界,将三人保护在内。 史蒂文撞在结界之上,掌心骤然一阵刺痛,震惊的垂下眼,就见自己的掌心像是被什么烫伤了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一串水泡。 怎,怎么可能?他现在的体质已经是半个吸血鬼,拥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为什么无法修复手心的烫伤?! 史蒂文眼中惊疑不定,不自觉倒退一步,余光在瞥见床上的劳拉时,伸手就去抓,只是他的手还来不及碰上劳拉,就再次撞上了一个结界,同样的灼痛在手心蔓延,痛得史蒂文额头冷汗直冒。 此刻,慕德兴的惊讶一点也不比史蒂文的少,史蒂文因为是变异的吸血鬼,能力比普通的吸血鬼都要强,更何况,他还是第五代吸血鬼! 等等,第五代吸血鬼! 慕德兴像是想到什么,急忙将视线调转史蒂文,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将埃文放出来!” 房间里骤然出现一个魔法阵,一阵红光将整间屋子都笼罩在内,看上去格外的诡异,凤眸中却没有一丝意外,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直到魔法阵中心突然出现一个男子,一个分明被束缚着,却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的男子,凤倾月才突然出手。 红色结界消失,红色的身影直射魔法阵中心,准确无误的避开魔法阵的攻击点,将魔法阵中心的男人带了出来。 “你,你懂魔法阵……?”史蒂文难以置信的倒退一步,像是见鬼似的盯着那个女人。 凤眸中精芒骤闪,她从来就不允许有任何事情会出现在她的控制之外,自从马克古堡之后,她就一直在研究西方的魔法阵,不然,她又怎么敢贸然的和史蒂文对上? 眼见埃文被凤倾月操控在中,史蒂文眼中冷芒一闪,嘴里无声的念出什么,原本一动不动的埃文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抬手直袭凤倾月。 “小心!”寒星一惊,身影一闪,就出现在了凤倾月面前,抬手迎上埃文攻来的手。 埃文的速度极快,甚至可以说是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就连凤倾月也仅仅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 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转眼扫向史蒂文,在史蒂文反应过来以前,一丝极细的火线从她的食指窜出,直射史蒂文。 慕德兴见状,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了凤倾月身后,显然是要偷袭。只是下一刻,他面前也闪现一抹身影,正是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白若辰。 三对三,看上去是一场拉锯战,却是很快落下帷幕,当史蒂文的身躯在碰上凤凰神火之后,就像是碰上了克星,火势很快在他身上蔓延,最终化作一片灰烬。 史蒂文一死,埃文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像是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寒星刚要停手,下一刻,埃文突然又动了起来,却是转变了方向,直攻凤倾月而去。 “该死!”寒星低咒一声,伸手截住了埃文所有的动作,余光见凤倾月已经解决了史蒂文,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专心对付起埃文来。 第五代吸血鬼的能力并不能说十分强悍,而是他的速度十分变态,往往在寒星快要打上他的一刻,又能被他灵活的避开。 银眸中划过一丝戾气,寒星手中骤然结出一个法印,打出之后,在空中化一为二,化二为四,锁定埃文的四周,一点点向他逼近。 不知是寒星身上的仙力是吸血鬼的克星,还是修真者本就是吸血鬼的克星,在埃文碰上那些法印之后,很快就被定住不动,最终被法印吞噬,一点点的化为灰烬。 白若辰与慕德兴的斗法还在继续,凤倾月一点也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抱着膀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眼旁观起来。 她知道,白若辰也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实战的机会,不然他的修为会一直停滞不前,如今遇上一个与他修为等同的修真者,自然是他最好的机会。 寒星见状,也坐在了她的身边,偶尔出言指点白若辰一番,使得白若辰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懂得修真界更多的斗法。 “火儿,那个劳拉……”余光瞥见床上被结界包裹的女人,寒星后脑滑下几条程亮的黑线,必须得让那个女人动欲念,她才能得到那股力量,难道她要亲自出手?! “怎么,你要代劳?”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轻易就看穿他在想些什么,虽然这个世界百合也是大有人在,但是对女人,她并不感冒。 凤眸转向还在斗法的两人,应该是白若辰担心波及到她,在灵力波动外围设下了一个小型结界,如今两人的斗法还算势均力敌,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看着点,别让若辰出事。”凤倾月淡淡的出声,见寒星点头之后,起身向床边走去。 寒星身侧的手收紧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克制住那股想要阻止她的冲动,她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还真的要亲自上场不成? 银眸紧盯着凤倾月的背影,余光却还是在注意着白若辰的打斗,如果不能完全她交托的任务,他好不容易在那个家占到的一席之地,很快就会被剥夺。 凤倾月走到床边,似乎是嫌床脏,在离床铺一米之远的距离,就停下了脚步。抬手一挥,劳拉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托住,向沙发飞去。 半空中时,她原本**的身躯已经穿好了衣物,那双血色的翅膀,也被收进了身体里。 凤倾月手中快速结出一个法印,就这样打进了劳拉的身体里。 寒星在一旁看着,愣愣的眨了眨眼,终于明白凤倾月要做什么了,没想到她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方法,还真是……邪恶! 只见,法印隐入劳拉的身体,她的脸色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原本清澈的眼眸也渐渐变得朦胧起来,一双小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游移,嘴里还发出低低的轻吟。 正在斗法的慕德兴一见,心下大骇,正想分出灵力去阻止凤倾月,却被白若辰拦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劳拉自摸发情,眼底满是焦急。 那个淫荡的女人,居然会被‘魅咒’所控制?! 魅咒——顾名思义,一种类似于媚药的咒术,但是它比普通的媚药更加高级,因为,它是由人心演变而来,如果你的心底没有淫邪,那么,魅咒将会无效。发情越快,就表示那人心底藏污纳垢越多,劳拉这发情速度,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慕德兴的脸色变了又变,眼见着凤倾月即将得手,心下更是焦急万分,猛然加速了灵力运送的速度,将全身的灵力汇聚在手中,一次结出四个灵力球,分别朝着白若辰,寒星,凤倾月,劳拉射去。 灵力球脱手,他的丹田之内一片虚空,元婴无力的瘫坐在丹田之内,如同他自己一般,瘫坐在地。 只是,他心里还存有一丝信念,强撑着没有晕过去,只需要一秒的时间,那些人应付灵力球一秒的时间,他就可以毁了劳拉,让凤倾月无法得到天使族传承的力量。 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有了这股信念的支撑,慕德兴死死的瞪着射向劳拉的灵力球,眼见着灵力球与劳拉越来越近,他眼底的喜色也越来越浓。 可,就在灵力球即将撞上劳拉时,一个红色身影突然出现在灵力球的前方,当慕德兴看清那人是谁,眼底的喜色更浓,如果能够直接毁了火凤,自然更好。 灵力球去势不改,直直的撞上了不避不让的凤倾月,意料之中的爆炸没有出现,灵力球直直的冲进了凤倾月的身体里,就像是泥入大海,消失得无声无息。 慕德兴一愣,眼底迸发出强烈的不可置信,也不知是不是那股力量支撑了他,他居然硬撑着从地上站起身,蹒跚着向凤倾月走去。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这样?!”那颗灵力球,他为了保证能一举击杀劳拉,分割了最多的灵力,却是没有激起一丝浪花,这让他怎么甘心?!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凤倾月讥讽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急着获得天使族传承的力量,而是上前两步,冷声问道:“说,山口组织的头目是谁?” 她查过,但是山口组织的头目一向很神秘,除了知道那人叫本田,其余的一无所知。 “呵呵呵,”对上那双凌厉的凤眸,慕德兴禁不住冷笑起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大,最终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快慰的笑意在房间里回荡,使得凤倾月狠狠的拧起了眉心。 “火凤,你一定很着急吧?不然你不会来到米国,更加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与我对上,只要我一死,黑手党就会落入山口组织手中,那样,山口组织的实力就会增强,成为凤帮最大的对手,你敢杀我吗?”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赌赢了就是这条命,赌输了,他也不亏。 “呵呵呵,激将法?”凤倾月冷笑着挑眉,抬手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着慕德兴,轻笑道:“你似乎忘了,你是怎样当上米国黑手党头目的?你说,如果本尊用同样的做法,会成功吗?” 瞳仁一阵收缩,慕德兴愣愣的凝视面前的女人,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早就算计好了?” 不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怎么可以想好对策,而且还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对策? “你想就这样吞掉黑手党,似乎太过异想天开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出卖了他。 “谁说本尊要吞掉黑手党的?”凤倾月邪笑着扫了他一眼,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让人遍体生寒,“吞掉黑手党,再整合手里的势力,是在是太费时了,倒不如让黑手党和山口组织正式斗起来,待双方元气大伤,本尊的目的,不一样是达到了吗?” 淡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说着今天的天气一样,却让慕德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这个女人的心计和城府,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这样的手段,会死掉多少人,根本无法估计。 但是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居然什么都不管不顾,如此心狠手辣的要毁掉两大帮派,她,还是一个女人吗? 一念之间,决定了这么多人的生死,这样的女人,真真正正的让人感到胆寒。 “火凤,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滥造杀孽,这是一个修真者的禁忌,这个女人就真的一点也不顾忌吗?还是,她真如宗主说的那样,狂妄到连天界也没放在眼中。 如果是那样,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么强悍的实力,才敢无视一切,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怎么?你心底还存有仁慈吗?”凤倾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忍不住问了一句,只是她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讥讽。 “男贞派拥有血族的人,却暗地里怂恿天使族与血族开战,使得血族死了那么多人,那时候,你的仁慈在那里?血族失踪人口超过一万,相信早就凶多吉少,那个时候,你的仁慈又在那里?” 凤倾月向前逼近一步,凤眸中,盈满了嘲讽。 男贞派,从万年前就戴着虚假的面具,为了一大宗派的名誉,甚至不惜毁掉圣子,这样的宗派,也好意思跟她将天道,将天谴? “男贞派妄想吞并血族和天使族,引得两族恶斗,致使两族皆有损伤,那时,你的仁慈又在那里?” 仁慈,这个东西她没有,男贞派就更加没有! 被凤倾月逼得倒退一步,慕德兴眼中的惊惶险些掩饰不住,刚才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似乎在她身后看见了隐隐的淡红色光晕,光晕几乎凝为实体,看形态,像是一只凤凰。 火凤的真身是凤凰,这在修真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她就算回到本体,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真身,这个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会隐隐有破开封印的迹象?! “那么劳拉呢?她并不是男贞派的人,你如此处心积虑得到她戒指里传承的力量,甚至是用那样的方式,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脚步不着痕迹的后退,慕德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逃走,不然他根本斗不过这个女人。 男贞派上上下下,除了宗主,谁也斗不过这个女人! “哈哈……”凤倾月忍不住大笑两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处心积虑,她让她不能做人? 这男贞派的人能不能再无耻一点,他在欺骗劳拉感情的时候,在上史蒂文上她的时候,他怎么没有考虑过她以后如何做人?还是,他根本就没想留住劳拉的命,所以自然不用考虑? “男贞派啊男贞派,就算本尊万年之前没有灭了你,你的气数已尽,不用本尊动手,你们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足够男贞派灭派。居然还敢和本尊说那样的方式?” 凤眸中讥讽越深,凤倾月面上的表情却沉静下来,“如果,不是你背叛劳拉,只怕,你们下一个要动手的人,就是本尊。一个已经对本尊动了杀机之人,还要本尊考虑她今后的立场,你们会不会将事情想得太过美好了?” 她凤倾月从来就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更加不会等到事情发生之后,才来考虑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要将一切的不稳定因素都扼杀在摇篮之中,就像男贞派当年为了一个莫名的理由,毁了圣子一样。 说她残忍,她认,她从来就不是良善之人,何须戴着那样的假面具,背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慕德兴不断的后退,直到背部抵上了床柱,他才堪堪的稳住身形。 他逃不掉了,这个女人似乎早就知道他的想法,就连那两个男人也知道,将所有的出口都堵死了,就凭他现在的能力,要逃出去,难如登天。 “你在害怕?”凤倾月顿住脚步,并没有继续逼近,而是淡淡的问道:“本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肯告诉本尊,山口组织的头目是谁,本尊可以考虑废去你的修为,留你一命。” 一个失去修为的修真者,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但是一个失去修为的修真者,也等同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东西。 慕德兴凄凉一笑,不知怎的,一身让人生厌的气势陡然褪去,像是在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凤倾月甚至能够看见,他两鬓瞬间生出的白发。 “火凤,你杀了我吧,不然我恢复之后,一定会杀了你的。” 如今,他根本聚不起一点灵力,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普通人更加不如,就算他真的告诉这个女人山口组织的头目是谁,她也不见得会真正的放过他。 “你倒是聪明。”凤倾月冷笑一声,并没有多少的意外,抬手一挥,一道极细的火线袭向慕德兴,很快就蔓延至他的全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处理好一切,凤倾月才转身向劳拉走去,此刻,劳拉已经再次将自己剥光,甚至已经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看得凤倾月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擦!这女人果然是饥渴无人能敌! 挥手间,一道罡风袭向劳拉,在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划出一道小口子。 血液沁入戒指,霎时间,原本平凡无实的戒指光芒大盛,一对白色的翅膀出现在半空之中,挥动间,洒下满室的光点,看上去极美。 白色翅膀缓缓挥动,看上去格外的圣洁,凤倾月向前踏了两步,小心翼翼的将手探向翅膀。 在指尖触上翅膀的一刻,凤倾月似乎感受到了翅膀的实体,那种顺滑的感觉在指尖蔓延,舒服得让人想要哼哼一声。 一丝白光顺着指尖流进凤倾月的身体里,一直向丹田之处涌去,与之前接收血族的力量一样,那股力量根本无法与元婴融合,凤倾月只能催动凤凰神火,一点点的将那些能量转化,最终在吸收进元婴之内。 随着力量一点点的灌进元婴体内,凤倾月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元婴的速度正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增长,并不是真正的长大,而像是一种……胀大! 内视的状态下,她可以清晰的看见,元婴的小胳膊小腿,已经肿胀得不像样,像是在下一刻就会爆炸开来一样。 凤倾月想要止住那股力量流进自己的身体里,可是指尖根本无法脱离那双翅膀,此刻,那双翅膀像是有着诡异的吸力,将她的手紧紧的黏在上面,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无法移开分毫。 寒星和白若辰也看出了一丝不对劲,一起上前,却是被凤倾月身侧一个无形的结界挡住,根本无法前进分毫。 凤倾月的外表并没有变化,只是额头溢出了细密的汗珠,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看上去十分的痛苦,两个男人心疼到不行,偏偏不能靠近,只能不停的拍打着结界,好似这样才能让他们心底好受一些。 那股神秘的力量还在不停的涌进凤倾月的身体里,又再次被凤凰神火转化,不停的灌进元婴的体内。 元婴越胀越大,肌肤隐隐变得有些透明,凤倾月清楚的看见,元婴内部,正有一股红色的气流,与一股白色的气流相抗衡,而那股白色的气流还在不断的增长,显然就是她现在吸收的力量。 恍然间,凤倾月突然明白了什么,难怪劳拉之前那么笃定,史蒂文一定比她活不了多久,血族的力量与天使族的力量天生相克,如果史蒂文吸收了两种力量,最后的结果,就只会是爆体而亡。 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眼看着元婴不停的胀大,她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直到白色气流终于能与红色气流相抗衡,甚至已经超越了红色气流,元婴的身体蓦地爆炸开来,丹田之内一片混沌,一阵无法言喻的刺痛从丹田之处扩散全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痛得凤倾月险些当场就晕过去。 痛楚一阵阵的撕裂她的神经线,经脉,甚至是丹田。 红白色的气流在丹田之内疯狂流传起来,两股气流不停的恶斗,像是非要争出一个胜负才肯罢休。 凤倾月不自觉蹲下身,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小腹,那里,一阵阵痛楚正在向全身蔓延,她甚至能够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整个丹田,都被那两股恶斗的气流波及,丹田之内一片血色,几乎将凤凰神火淹没。 “月儿!” “火儿!” 耳边是两个男人焦急万分的呼唤,凤倾月只能听在耳中,却连抬起头的力气也没有,浑身痛得一阵阵痉挛,两股气流在丹田内斗够了,又向她的筋脉进发。 气流每过一处,那种撕裂的痛楚就蔓延至那一处,随着筋脉被撕裂,那些原本附在筋脉上的金色符号,居然在这一刻活跃起来,像是挣脱了束缚,跟着那两股气流在筋脉之中游走起来。 气流每过一处,撕裂一处,而金色符号每过一处,却修复一次。 直到第二圈时,凤倾月才发现,被金色符号修复之后的筋脉,居然不再惧怕那两股气流,那种刮骨似的疼痛也在渐渐散去。 待那两股气流再次回到丹田之内,金色符号也跟着进入了丹田,并没有向以前一样附在丹田之上,而是在丹田里形成一个小型的金色漩涡,开始慢慢旋转起来。 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因为元婴爆炸而四散的灵力,居然被金色漩涡一点点的收纳,就连凤凰神火也被收进漩涡之中。 待丹田之内一片清明,又被金色漩涡修复,金色漩涡拐带着所有的灵力,再次在凤倾月的筋脉里游走起来,一圈又一圈,直到所有的筋脉都拓宽了一倍,才全部涌起了凤倾月的识海之中。 识海之内一片金芒,凤倾月的脑子像是被驴狠踢了两脚,痛得她忍不住想要骂娘,许多不需要她的记忆在脑子里炸开,又一点点被她的记忆所接受,识海之内的金芒才渐渐收敛。 金芒散去,凤倾月清晰的看见,识海之内出现了一只凤凰,火红色的凤凰,由凤凰神火幻形而来,周身燃烧着灼人的火焰,却美得那样惊心动魄。 那两股一直恶斗的气流,也在这时涌入她的识海之中,被那只凤凰所吞噬。 至此,她体内再没有元婴,唯有识海里的一只凤凰盘踞,稍稍调动灵力,凤凰的身躯缓缓舒展开来,浑身的灵力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就连她的精神力也强悍了一倍不止。 紧闭的凤眸蓦地的睁开,眼底红光一闪,眉心花钿骤显,很快又隐于眉心之间。 凤倾月本以为,折磨终于结束了,后背却在这时被一股灼热的气息蔓延,漂亮的蝴蝶骨上起起伏伏,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不断的在她皮肤之下冲撞,那种皮肉生生被撕裂的感觉,从身体里爆炸开来,让她最终忍不住低咒了一声:“该死!” 皮肉撕裂的感觉远远抵不上凤凰神火的淬炼,更加抵不过之前两股气流的恶斗,凤倾月甚至觉得,这样的痛楚还行,至少她还能忍受。 就在剧痛最强烈的一瞬,两个血色的翅膀破体而出,在她后背缓缓舒展开来,她的翅膀不同于劳拉的血色翅膀,而是由凤凰神火幻化而成,带着灼热的气息缓缓舞动,像是要将世间的一切炼化。 神火翅膀一出现,房间里的温度就灼热了不少,整个房间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那样的温度,终于唤醒了身中‘魅咒’的劳拉,当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的身躯,以及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之时,一种羞愤之情油然而生。 伸手挡住自己的重点部分,转眼看向高温的发源地,当她的双目触上那一对神火翅膀时,双眼因震惊而睁大,口中无意识的呢喃道:“炽天使?!” 凤倾月闻言,朝天就是一个白眼,炽天使她也知道,在调查天使族的时候,天使的资料她自然不会漏掉。 炽天使,圣名是‘撒拉弗’的意思,是造热者,传热者,更是神的使者中最高等级的天使。在希伯来语中是燃烧和蛇的意思,是光,火,爱的象征,神御座的看守者,是光与思考的灵体,没有形象,可以直接与上帝沟通,其火焰徽章代表着纯洁与爱。 传说中,炽天使拥有六翼,擦!她才两个翅膀! 身上的衣物被凤凰神火所炼化,凤倾月微蹙了一下眉心,心念一动,一件火红的纱衣破体而出,红纱配上身后的翅膀,让她看上去整个就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让人感觉到炙热的同时,更是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圣洁。 半蹲下的身姿缓缓站起,一对神火翅膀随着她的动作在身后舞动了两下,脚尖离地,一头火红的长发垂至脚踝,血瞳缓缓转动,这一刻,她的美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有的,只是映在三人心底的震撼。 红色纱衣衣诀飞扬,衣诀之上,大片的曼珠沙华开始绽放,房间里很快被一股曼珠沙华的香气所充斥,不仅仅是在震撼这他们的视觉感官,更是在撩拨着他们眼底的火热。 此时,寒星和白若辰的眼底,皆是被一团火热充斥,好似在两人眼底燃起了小簇的火苗,最终点点扩散,炙热让人无法忽视。 “轮到你了。”轻轻浅浅的声音出口,惊醒了震惊中的劳拉。 只见她慌乱的坐起身,像是还没有从‘魅咒’中完全挣扎出来,压根儿忘了之前的事情,惊惶的向沙发里缩了缩,“什,什么意思?” “我想,你待在慕德兴身边这么久,虽然是被利用,知道的事情也一定不会少。山口组织的头目是谁?” 已经融合了元婴,血族,天使族的力量,凤倾月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修为是自己,因为随着元婴的爆炸,好似她的修炼轨迹,早已经脱离了正常的轨迹,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的修为等级是什么。 之前两股气流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居然因为不是修真者的气息,无意之间撞破了两道结界,现在她身体的封印都已经被解开,记忆封印和修为封印都被解除。 但是她心里很清楚,仅凭这些要和天界对抗,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可若是假以时日,再对上天界,她也多了一分胜算。 “那你拿什么来和我换?” 女人,都是在经历过伤痛之后才成长的,当慕德兴残忍的戳破一切真相之时,劳拉心底的最后一丝天真和善良,也终于消失殆尽。 她很清楚,她已经失去一切了,以血启咒的天使,剩下的日子都是在诅咒的反噬中度过,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更加不会有惧怕。 慕德兴是因为权势才抛弃她,那么,她就要拥有滔天的权势,那怕日日遭受诅咒的反噬,也能让她在今后的日子里,找到一股支持下去的力量。 而这样的权势,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可以给她。 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轻笑道:“如果是米国黑手党呢?” “什,什么?!”劳拉一惊。 别说是她,就连寒星和白若辰都震惊了一下,米国黑手党虽然是炮灰,但是交到这个女人手里,真的不会扰乱她的计划吗? “你不敢要?还是要不起?”英气的眉梢轻挑,几丝邪气流露,“你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你只是一个在天使族的庇护下,长不大的小姑娘,就算你现在有了野心,也担不下黑手党这么大的担子。尽管你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但是这种优越感,在史蒂文和慕德兴打击下,一丁点儿也没有剩下,你开始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不!不是的!”自己的痛楚被人这样肆意的摊开,好似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疼痛得无以复加,“我可以,我一定可以掌控米国黑手党!” ------题外话------ 爷要票票,求票票,票票,无限循环…… 第76章 西莫尼娶妃 “我可以,我一定可以掌控米国黑手党!”对上那双满含轻视的凤眸,劳拉想也不想就反驳,“我一定可以站在黑道的顶尖!” 凤眸中快速划过一道流光,轻笑道:“要不要本尊帮帮你,毕竟,天使族的人是不懂幻化的。{免费小说13800100.Com}” “不用。”劳拉摇了摇头,也不顾自己浑身**,就这样从沙发上下地,走到了凤倾月对面,一对血色的翅膀透体而出,与凤倾月一样,飞上了半空。 她,再也不要过着仰望的生活,就算是面前这个女人,她也要与她平起平坐! “能够进入这里的,大多是血族的人,而慕德兴杀了血族亲王之后,一直是由我出面的,如今慕德兴死了,黑手党还是照常运行。” “哦?”英气的眉尾轻挑,凤倾月斜睨着面前的女人,看来,这女人也不是蠢到无药可救。不过,正是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菱唇边勾起一抹轻笑,如那妖艳而惑人的剧毒,明知是毒,却别无选择。 “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之内,你可以将山口组织拿下,我可以考虑将米国黑手党送给你。但你若不能,米国黑手党,倭国山口组织,以及你的天使族,全都得从这个地球消失。你,明白本尊的意思吗?” 一身霸气透体而出,开始在整间屋子里蔓延,凤眸在这一刻变得凌厉无比,一身骇人的气势让人无法忽视。 寒星怔怔的望着半空中的女人,那是……凤凰的威压?她,恢复记忆和真身了?!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从劳拉口中溢出,带着压抑,却坚定无比,“你是为了凯瑞娜公主?” “有时候,你可以选择笨一点。”凤倾月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唇边挂着冷笑,让人无法看清她真实的情绪,“别以为你懂本尊,布兰奇也从不是本尊的弱点,如果你喜欢自作聪明,本尊也可以另外找人接替你的位置。别忘了,这一切并不是非你不可。” 神火翅膀收敛,半空中的身姿缓缓降落,一手揽住白若辰,一手揽住寒星,淡淡的瞥了一眼半空中僵住的身影,撂下最后的警告。 “劳拉,记住,天使族的存亡,在你手中。” 说完,凤倾月三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 劳拉的身躯从半空跌落,呆呆的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望着凤倾月三人消失的地方,终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慕德兴,枉你机关算尽,最终还是败在了那个女人手里,她的手段,就算十个你也斗不过,哈哈哈……” …… “月儿,为什么要让她接手米国黑手党。”一出了黑手党总部,白若辰就忍不住开口。 别说是他,就连寒星心底也是无数个问号。 她怎么确定,劳拉一定会按照她所说的做,如果劳拉再次与男贞派联手,他们今晚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你们不理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仇恨的力量有多大。”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一边带着他们向小镇赶去,一边解释道:“有一句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劳拉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男贞派的野心她已经见识过了,就再也不会相信男贞派的人。相反,因为慕德兴对她所做的一切,她现在对男贞派的恨,一点也不必我少。” “可是,”寒星还是有些不明白,“你的行为明显是在利用她,就算她再笨,不可能看不出来,她为什么又会照你所说的做呢?” “不错。”白若辰也跟着点了点头,他以为自己够了解她的手段了,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又不了解了? “女人的心思是很奇特的……” 淡淡的一句话,身边的两男同时黑线,那个,你也算是女人吗? 接收到两男的眼神,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却没有开口解释,的确,以前的她或许会选择直接杀了劳拉,在对劳拉做出承诺之前,她也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只是接收了万年来的记忆,有些东西就已经在无形间改变了。 现在的她,不单单是万年前的火凤,更是经历了百世的人,她脑子里存有这百世的记忆,更加拥有最有一世的手段和果伐。 “劳拉的确不会完全信任我,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她不可能再回到天使族,唯一活下去的方法,就是拥有滔天的权势,帮她躲避天使族的追杀。史蒂文一死,她对天使族的背叛根本无从解释,她现在就是天使族的叛徒,对于一个叛徒,那些盲目的族人会怎么对付她?” “死。”异口同声,对于一些不开化的民族,或者一些避世的族落,他们通常会采取一些过激的手段。 “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倚仗的就是我。当然,她并不会完全信任我,可是在明面上,她绝对不敢和我对着干,她会对付山口组织,不过是将山口组织纳为己有。” “那你还……” “我的目的只是让他们两败俱伤,劳拉现在有仇恨支撑着,但是山口组织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火儿,你是为了布兰奇吗?”听了半响,寒星才忍不住出声。他满脑子都是劳拉之前的问话,仔细想了想,似乎真的能与布兰奇扯上关系。 凤倾月脚步一滞,侧眼望向寒星,半响,才点了点头,“不错,亚瑟是天使族的人,如果我真的灭了天使族,亚瑟与布兰奇之前势必会产生隔阂。劳拉只要还活着,天使族的人就会放弃对血族的追杀,这样,我也就不用和血族对上。” “说了半天,还是和那二货有关。”白若辰无语的抚了抚额,“居然能得你真心相待,还真是那二货的福气。” “错了,认识布兰奇,也是我的福气。”菱唇边扬起一抹暖笑,看得两个男人满头雾水,只有凤倾月心里才清楚,那个所谓的二货,为她做了些什么。 她凤倾月这一生,能够遇上布兰奇这个朋友,值了! 三人回到小镇时,天色已经渐渐放亮,一群男人居然一个也没睡,全部等在宾馆大堂,见凤倾月他们回来,急忙迎了上来。 “出什么事了?”凤倾月微微蹙眉,这一群男人一整晚都没睡?眸光落在夭寐身上,眉心蹙得更紧,“你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吗?为什么不休息一下?” “凤儿,我们等在这里,是有事情要告诉你。”见没人敢说,紫龙只能上前一步,柔声道。 “什么事?”伸手将夭寐打横抱起,向宾馆大堂的沙发走去。 “西莫尼他……要迎娶王妃了。” 话落,前行的脚步微顿,遂即若无其事的抱着夭寐在沙发上坐下,这才抬首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西莫尼要娶别人,她一个字也不信,以前的西莫尼或许有可能,但是这一年的相处,她相信西莫尼对她的感情,更加相信他的为人。 “消息是夏朗生传来的,这件事只有迪拜才知道,消息根本没有传出来,迪拜酋长为西莫尼挑选了一位王妃,明日就要迎娶。”萧羽飞有些担忧的上前,见凤倾月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一时间有些摸不准她的态度,按照他们的猜想,她不是应该很生气才对吗?毕竟这个女人占有欲这么强。 “很好奇我为什么不生气?”凤倾月好笑的挑了挑眉。 想也不想,众美男整齐一致的点头。 “小莫尼移情别恋了,你们信吗?” 众人脑袋一顿,直觉开始摇头。 “那不就得了,既然小莫尼不会移情别恋,这件事很明显另有隐情,要么就是被逼的,要么就是其他的原因。不管是那种,我们去到迪拜,见到他不就知道了吗?”凤倾月好笑的摇了摇头,不管怎样,她心里是相信西莫尼的就够了。 眸光一扫,奇怪的皱起了眉头,“皇甫皓呢?” “皇甫皓?”阎克转眼望了一圈,奇怪挠了挠头,“奇怪,昨晚分明还在的,记得我们接到消息时,他还骂了一句什么,好像之后就没看见人了。” “看来,他已经去迪拜了。”凤眸微眯了一下,皇甫皓,你的底牌也终于要露出来了吗?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萧羽飞没想那么多,既然西莫尼在迪拜,皇甫皓也去了迪拜,她就绝对不会再留下。 “准备直升机,现在就启程。” “主子,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启程。”左轮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 话落,一群男人一致将目光调向他,这人挺贼的啊,什么时候安排的,他们怎么不知道? 凤倾月也愣了一下,遂即好笑的摇了摇头,抱着夭寐起身,径自向外面走去,“好了,走吧,小莫尼应该已经等急了。” 一架直升机从米国小镇起飞,而米国黑手党总部,劳拉正在安排着什么。 迪拜王宫。 “酋长大人,您还是早些歇息吧。”王宫诺大的书房内,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推门进房,一直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说道。 拉希德·本·科瑞斯特尔,迪拜的现任酋长,只见他眸光微转,落在来人身上,轻叹了一口气:“鲍伯,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威廉从小虽然调皮,但至少还是挺听话的,只有这一次,他居然这么决绝,用死来要挟我。” 见拉希德如此为难,像是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鲍伯只能劝慰起来:“酋长大人,您也是为了王子殿下。” “是啊,我都是为了他好,他怎么就不明白呢?”拉希德轻叹得站起身,走到窗口的位置,俯视着迪拜这一片繁华的城市,“他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怎么能够娶一个平民女子,而且那个女子还拥有那么多男人。” “酋长大人,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子殿下,相信,他会明白的。” “但愿吧。”拉希德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挥了挥,“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再次望了一眼拉希德的背影,鲍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半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鲍伯离开之后,拉希德从窗口位置退开,淡淡的开口。 话落,一抹人影就从窗口位置翻了进来,狷狂的眸子,性感的薄唇,配上那一身贵族气息,不是皇甫皓又是谁。 “为什么要逼他?”刚一落地,皇甫皓就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拉希德的衣领,冷声问道。 “放肆,你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一个女人,就把你搞得方寸尽失吗?”瞥了一眼胸前的手,拉希德的目光也冷了下来,声音里隐含斥责。 “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西莫尼是她的,你就不能让他娶妃!”一把松开拉希德的衣领,皇甫皓淡扫了他一眼,还是那样狂放不羁的眼神,却又多了一些什么,转身走到酒柜前,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着那熟练的动作,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拉希德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威廉要继承王位,娶妃是必然的,他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到了娶妃的年纪了。” “我说你有完没完?”猛地灌下手中的威士忌,皇甫皓没好气的转过身,“我说过了,他是那个女人的男人,他就不能有别的女人。” “难道,你要让我同意,威廉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妃?!”拉希德的脾气也上来了,气呼呼的走到办公桌后坐下,随手将一本东西丢给皇甫皓,冷声道:“你自己看看,那个女人都做了些什么,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成为迪拜的王子妃?” 皇甫皓抬手一接,就稳稳接住了飞来的小本子,翻开一看,里面全是凤倾月的资料,从她刚到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没漏下。 “唔,原来萧羽飞也是被那个女人强上的?!”皇甫皓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双眼猛地瞪大,捂着肚子狂笑起来,“哈哈哈,原来萧羽飞也是被强上的!” 拉希德:“……” 望着那个笑得形象全失的男人,拉希德身后划下一大堵黑线墙,为毛他关注的重点,永远和自己不统一?! “咳咳咳,”使劲的咳嗽了几声,借此提醒那个毫无形象的男人,见他停下笑,拉希德才开口:“小皓,离开那个女人,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都可以给你找来,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女子,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如果我说,我只要她呢?”上扬的嘴角终于放下,皇甫皓抬眼直视着办公桌后的男人,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这一辈子,就只要她。” 或许,以前他没弄明白,自己对那个女人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但是在荷兰王宫一个月的相处,他终于懂得,那样的感情是什么。 尽管,从小他就发誓,绝对不会爱上任何女人,那个女人还是那样毫无顾忌的闯进了他的心底,悄无声息,却又真实的存在。 每每想到那个女人坚持在上,或者要爆他菊花的模样,他的心底总会有一处变得柔软,从未有过的柔软,好像就这样纵容着她,只要能在她脸上见到那种肆意的邪笑,一切都是值得的。 见皇甫皓露出那样柔和的眼神,拉希德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眉心已经狠狠的拧起,声音里已经隐含了一丝杀意,“小皓,你知道,我不会同意你娶那个女人的!” “谁说我要娶她?”皇甫皓白了他一眼,在拉希德渐渐缓和的眼神下,再次冒出一句险些让他吐血的话,“那个女人说了,她不嫁,所以我只能嫁给她!” 说完,还肯定的点了点头,仿佛十分自得。 拉希德一阵心梗,一口血在吼头处打转,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双眼一片血红,眼底的杀意怎么也掩不住,“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气死我的?” “哦,差点忘了。”皇甫皓猛一拍额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差点被你搅乱了。关于西莫尼娶妃的事情,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有两个选择,自己取消这次的婚事,要么就是我出面搅局,你自己选择。” “你,噗……!”终是没忍住,一个字刚一出口,拉希德就喷出一口血。 刺目的鲜红染红了办公桌,皇甫皓似乎还嫌不够,继续道:“你没得选择,记住,为了那个女人,我不介意与你为敌!” 说着,皇甫皓合上手里的小本子,当宝似的收进了裤兜里。 狷狂的眸子掠过办公桌上的血色,眸底划过一丝复杂,再次扫了一眼那人惨白的脸色,一手撑着木窗边缘一个用力,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记住,为了那个女人,我不介意与你为敌!’房间里,这句话似乎还在继续回响。 拉希德踉跄着站起身,蹒跚着走到木窗前,望着无边的夜色,苦涩一笑:“小皓,最终,你还是找到想要守护的人了,只是那个人,为什么偏偏是她?一个滥情的女人?!” ------题外话------ 关于今天晚更的事情,首先向各位看官慎重道歉,爷家里有亲人去世了,从今天凌晨4点就一直在医院待着,这些字都是在医院用爪机码的,可能有点少,但爷真的尽力了,再次鞠躬,抱歉了! 第77章 小莫尼的宝宝 凤倾月等人到达迪拜时,已经是旁晚时分,因为时差关系,第二日就是西莫尼的婚礼。[`☆138看书蛧☆——.CO小说`] 在来之前,左轮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所以一行人下了直升机之后,就直奔迪拜的一家七星级酒店。 酒店顶楼,总统套房之内,凤倾月先抱着夭寐进了房间,在将他哄睡之后,才进到客厅里。 此刻,所有人的聚集在这里,他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最稳妥的解决方案。 凤倾月举步走到沙发前坐下,这才开口问道:“怎么样,查到多少资料。” “主子。”左轮恭敬的站起身,将手里的资料递到凤倾月手里,“这是我们最新查到的资料,这次的婚礼是由拉希德一手促成,王子由始至终也没出过面,而且他的住处守卫森严,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知道具体的情况。” 凤倾月随手接过资料翻看起来,渐渐,眉心紧蹙,“为什么还是没有皇甫皓的资料?” “回主子,皇甫皓的资料还是之前那些,有人特意掩盖了他的一切消息,我们一点也查不到。”关于这一点,左轮也是有些颓然,皇甫皓的资料,无论是四年之前,还是四年之后,都像是一个谜一样,无论他们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唯有一点,左轮是笃定的,“皇甫皓的确与迪拜有着某种联系,但是私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恐怕只有拉希德和他本人知道。” “也就是说我之前的猜测没错,皇甫皓有可能是迪拜的人,而那个血族的亲王,也有可能是迪拜的皇室。”食指在沙发上有序的敲击起来,凤倾月微眯着双眼,凝望着虚空,不停的在脑子里整理讯息。 “凤儿,要不我们亲自去王宫走一趟,答案究竟是什么,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见凤倾月如此为难,紫龙心里也不好受,率先提议道。 “也好,走吧。”拉希德说到底是西莫尼的父亲,而且资料显示,他一直很疼西莫尼,如果将事情做得太过,容易让西莫尼陷入两难的境地,如果可以和平解决,她自然选择和平的方式。 况且,现在还没到她和政府对立的阶段。 “我们陪你去。”凤倾月刚一站起身,一群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道。 “冤家,我也要一起。”房间的房门被人推开,夭寐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凤倾月蹙眉望来,有些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小莫尼被逼婚,我根本睡不着,你就让我陪你们一起吧。” “你……”怒意在喉咙打了一个转,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你啊,别以为仗着肚子,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这群男人,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却又让人感到心疼,平日里争得跟什么似的,到了现在这种局面,又能拧成一股绳,让她在感到欣慰的同时,总是止不住的心疼。 “冤家,在这个家,有肚子比天大嘛。”见凤倾月如此,夭寐立马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在她嘴边偷得一个香吻,就将自己所有的重量交托给她,“再说,不是还有小紫吗?放心,你儿子很听话的,从来不会折腾我。” 这点倒是真的,除了发现时吐得死去活来,他怀孕期间可比凌落和郭旭轻松多了,孕吐的时间最短,整个人除了疲惫,并没有其他感觉,让被怀孕折腾得半死的郭旭狠狠羡慕了一把。 “真的没问题吗?”小手覆上夭寐隆起的腹部,尽管有宽松唐装的遮挡,并不会十分明显,可是行动上明显迟缓许多。 “没问题,没问题,对吧小紫?”一个暗示性的眼神丢给紫龙。 紫龙只能暗地里翻着白眼,你丫的当然没问题了,每次耗费元神力的是本尊! 心里虽然各种腹诽,但是见凤倾月望来,还是只能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凤眸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以前的她还有可能让两人唬弄过去,不过现在—— 手上泛起一阵淡淡的红光,红光顺着夭寐的肚子一点点扩散,最终将整个肚子包裹起来,像是形成了一层保护膜,最后隐于皮肤之下。 “凤儿,你……?!”紫龙一惊,刚刚那是……元神力? “你恢复真身了?”不然,她不可能能使用元神力,他因为没有轮回转世,就算现在修为不高,还是具有元神力。但是她不同,轮回转世,除非恢复真身,否则她就只是一个修为高的修真者,而不是拥有元神力的半神。 “嗯。”凤倾月淡淡的点了点头,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异常之后,才收回手,“具体怎么回事,之后再告诉你们,我们时间不多,还是先进王宫。” “好。” 角落里,叶擎一个人站在原地,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一群人秘密还真多。就算他到现在还不能完全明白,但是他们说事情的时候并没有避开他,到现在为止,他也大概推断出了一些。 在凤倾月设立结界之前,他就老实走进了一群人之间,插科打诨这东西他最擅长,他不急,左轮不是和他一样还在边缘打转吗? 一阵红光之后,房间里就失去了一行人的踪迹。 在一群人离开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一抹人影从窗口翻了进来,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有些蹙郁的坐在了沙发之上。 “那女人还真心急,就不知道多等一会儿吗?”抬手看了看手表,皇甫皓微微蹙眉,随手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通知下去,明天所有的人集合。” “老大,你又要干什么?”电话那边,雨有些怕怕的问道。自从遇上凤倾月之后,老大就变得越来越没正型了,能够将老大改造,凤倾月真是她的偶像! 一旁,风看着雨那暗自激动的模样,冰山脸微微抽搐了一下,遇上那个凤倾月之后,‘绝煞’上上下下就没一个正常人了。 “大闹婚礼。”淡淡的四个字出口,话落,皇甫皓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雨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手机,半响也没有回过神来,她记得,老大回来是因为收到威廉王子要娶妃的消息,只是,老大为毛要大闹婚礼? “风,你说,老大真正喜欢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威廉王子?因为王子在凤倾月身边,所以他也混了进去,如今威廉王子要娶妻了,他终于受不了了,想要大闹婚礼,抢回自己所爱的人?”雨暗自推测着,越想越有可能,还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老大之所以对女人没反应,就是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天啊,她简直太聪明了!世上怎么能有她这么聪明的人呢?! “噗……咳咳咳……!”风刚入口的茶就这么贡献给了大地,朝天狠狠的翻着白眼,捏得被子的手‘咯咯’作响,声音像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我说,你能不能想想正事?每天编排老大,你是嫌命长了吗?” “懒得和你这木头说,生命源自八卦,说了你也不懂!”雨白了他一眼,抱着电脑走到一边,开始传达皇甫皓下达的命令。 八卦是可以的,但是老大吩咐的任务绝对不能耽搁,否则她的小命就真的玩完了。 …… 凤倾月一行人进到王宫时,果然如左轮所说,防卫格外的森严,明显是在防着什么。 “你们说,这迪拜酋长是个什么样的人?看这防卫设置,不简单啊!”白若辰的眸子转了一圈,眼中划过一道惊奇,一个酋长国的酋长,居然懂得z国的五行八卦,实在是让他很好奇。 “我也很想知道。”凤眸同样扫过那些看似散乱,实则又有一定规矩的守卫,凤眸深处快速划过一抹流光。 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王宫的地图呢?”凤倾月小手一摊,下一刻,就有一张地图递到了她的手里,将手里的地图展开,凤倾月大致确定了一下位置,带着一群人向深处走去。 到达一座十分奢华的宫殿之外时,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门口,除了他们熟悉的阿贝尔和那些保镖,还有许多守卫。 “是吸血鬼。”凤眸扫过那些守卫,眸子沉了沉,果然,迪拜的皇室与血族脱不了干系,皇甫皓那位所谓的朋友,应该也是迪拜皇室的人。 “这小皇甫也真是的,玩了这么久的隐匿游戏,现在才把身份曝出一点点。”夭寐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军火商,杀手集团老大,他的身份还真是够多的。” “如果没有底牌,他又怎么可能站到现在的位置。”萧羽飞淡淡的发表意见,眸光深处同样是精芒闪烁,“看来,我们离答案不远了。” “走吧。”听着一群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发表意见,凤倾月无语的勾了勾唇,答案的确是不远了,但是他们现在绝对看不清。 宫殿的外墙出现了短暂的水波纹,可惜没有任何人看见,就已经消失了。 根据气息锁定,凤倾月等人很轻易就进到了宫殿内部,在一间像是寝宫的宫殿里,找到了正在偷吃的西莫尼。 见那个小家伙吃得好,睡得好,非旦没瘦,看上去还稍稍胖了一些,一群人集体黑线了。 为毛,和他们想象的差距这么大?! “咳咳咳……”低低的咳嗽声在宫殿里响起,正在偷吃的小家伙急忙将东西藏进了被窝里,人也跟着缩进被窝,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母亲,你不用劝本王子了,本王子是不会吃东西的。” 寒!一群人面面相觑,皆是被小家伙弄得哭笑不得。 “原来,小莫尼在‘绝食’?”死死的咬住‘绝食’两个字,凤倾月险些笑出声来,这小家伙能不能装像一点?嘴角的芝麻还在,让人怎么相信他是要绝食的? “对啊对啊,只要父亲不答应取消婚礼,本王子就一直绝食。”西莫尼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当察觉那声音格外的耳熟,又让他魂牵梦萦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看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大大的眼中迸发出狂喜,径直射进了凤倾月怀里。 “姐姐,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毛茸茸的脑袋在凤倾月胸前蹭了蹭,深吸了两口气,熟悉的馨香蔓延在肺腑之中,小家伙挂着了恬足的笑意,“真好,这次终于不是做梦了。” 无意识的话,使得凤倾月一阵心疼,抬手揉了揉那颗乱糟糟的脑袋,好笑道:“为什么不自己逃出去,你现在不是有血族的力量了吗?” 对付一群低级的吸血鬼,好像没有太大的问题吧? 凤倾月不说还好,一说西莫尼就一肚子火气,闷闷的从凤倾月怀里抬起脑袋,“父亲在宫殿四周都放置了十字架,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那些十字架,我就头晕,根本逃不出去。” “十字架?”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眼,看来,拉希德是知道西莫尼吸血鬼的身份的,不然不可能用十字架对付西莫尼,难道,拉希德就是血族的另一位亲王? “对啊对啊,为了保护宝宝,小莫尼只能乖乖待在这里,等姐姐来接我。”小家伙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自顾自的点着头,出口的话却让凤倾月呆愣了一下。 “宝,宝宝?” “嗯,小莫尼有姐姐的宝宝了哦。”缓缓的从凤倾月怀里退出来,西莫尼挺了挺平坦的小腹,笑得一脸可爱的摸着肚子,“嘻嘻,小莫尼也是刚发现的,为了宝宝,我就不敢顺便乱跑了,还要偷偷的吃东西,担心宝宝饿着了。” 菱唇抽了抽,凤倾月垂眼望向他平坦的小腹,“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有了?” “清幽哥哥说过,坏了宝宝之后就没有月信了,我回迪拜到现在,都没有月信了,而且一直想吃东西,一定是有了!”小家伙肯定的点了点头,转而又将视线落在幕清幽身上,咧着嘴开始傻笑,“清幽哥哥,小莫尼真的有了哦。” 幕清幽闻言,恬然一笑,走到西莫尼身边,伸手轻抚着他的肚子,轻笑道:“对,小莫尼终于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凤倾月好笑的抚了抚额,将灵力汇聚双眼,当看清小莫尼肚子里真实存在的生命体时,眸光不自觉一柔,看来,这小家伙也不是完全脱线,这种时候,他的感官居然比谁都敏锐。 从时间上算来,应该正是他接受传承的那一晚,孩子才刚刚一个多月而已,他居然就自己发现了。 “我改变计划了。” 之前,她本想就这样带着西莫尼一走了之,但是现在看来,她手上又多了一份筹码。 能够让拉希德妥协的筹码! “我们要现在去找拉希德谈判?”紫龙和萧羽飞总是很快能明白凤倾月的意思,只是当两人的话问出口,凤倾月竟然摇了摇头。 “我们就等着吧,如果没有明天的婚礼,皇甫皓的身份不知道还要瞒到什么时候,就借此探探他的底牌,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实力。” “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夜斯不赞成的蹙了蹙眉,“如果他不行动,西莫尼怎么办?”难道她真要看着西莫尼娶妃? “左轮,安排下去,咱们明天也给迪拜送份大礼,看看拉希德准备怎样应对。”凤倾月微勾了一下唇,并没有回答夜斯的话,而是对着左轮吩咐道。 见左轮点了点头,才上前打横抱起西莫尼,动作轻柔的放在床上。 床单掀开,床单里面藏着的一大堆零食全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众人的嘴角皆是抽搐了一下,里面藏了这么多东西,如果有人来探望他,不可能没发现,也难为这小家伙居然掩耳盗铃了这么久,以为自己那点小把戏没被人拆穿。 凤倾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眸光落在那些零食上,好笑的问道:“你最近就靠吃这些过日子?” “嗯嗯,这些都是我让阿贝尔偷偷找来的,还有很多我藏在戒指里了,等这些吃完了再吃。”那意思,就是他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众美男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你是打算用一堆零食养大自己的孩子?! “明天就是婚礼了,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凤倾月无语的揉了揉他的头。 “小莫尼不笨的。”好似看透了凤倾月眼中的潜意,西莫尼不服气的扬了扬脑袋,再晃了晃手上的戒指,“我在里面藏了很多东西哦,如果在婚礼之前,姐姐还没来,我就偷偷逃跑,里面有钱,有假护照,还有吃的,一定可以在父亲找到我之前,先找到姐姐!” 坚定的话语,让凤倾月心底心疼更甚,小手覆上他的肚子,淡淡的红光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小莫尼,听姐姐说,明天你就这样做……” 宫殿里,低低的议论声一直不曾结局,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组成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题外话------ 关于这两天的发文时间,非常抱歉,爷的确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时间,爪机码字有点难度,加上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感谢理解爷的筒子们,爷爱你们,不解释。爷会尽量稳住更新,也会在最快时间内处理完一切,恢复正常更新。 第78章 成人礼 直到天色渐渐放亮,西莫尼安安稳稳的在凤倾月怀里睡去,众人才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王宫,回到了酒店之内。[`☆138看书蛧☆——.CO小说`] 房间里,一点人气也没有,唯有一丝残留的气息,让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眼,“皇甫皓来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离开了。 紫眸轻闪了一下,也在房间里查探到了那一丝熟悉的气息,“或许他有事,就先离开了。不过能够这么快找到我们的落脚之处,他在迪拜的势力,当真是不容小觑。”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凤倾月摇了摇头,起身走到窗口边,从酒店的顶楼放眼望去,俯视着将整座迪拜尽收眼底,“皇甫皓能够轻易找到这里,只怕拉希德也会找到,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我们来迪拜了,而且知道我们去见过西莫尼。” “凤儿在害怕?”萧羽飞好笑的站起身,举步走到她身后,动作轻柔的圈住她的纤腰,将下巴搁在她在肩上,低声道:“放心,大不了我们就硬拼,要带走西莫尼,绝对不是问题。” “我们摸不清拉希德的底牌,只有皇甫皓最清楚,那厮现在偏偏离开了,只怕明天的事情有变数。”凤倾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她担心的从来就不是迪拜,也不是拉希德,而是就这样和迪拜为敌,对凤氏的限制就越来越多,对她的计划阻碍也越来越大。 “晓月不用担心,无论如何,我们都在。”低沉磁性的男声出口,众人一致调转视线,眼神分明写着:死闷骚! 夜斯嘴角抽了抽,淡然的接受着所有男人的目光扫射,时间久了,眼神危害也就淡然了,想要在这个家存活下去,除了争宠,厚脸皮是必修功课。 对于夜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众人只能暗自在心底竖起中指。 凤眸扫视一圈,不是没有看见众人的暗潮汹涌,只是觉得没必要在乎,偶尔的生活调剂品是必要的,她一旦真正的表明态度,才是将这种小打小闹转变为真实的争宠。 今日,对于迪拜的民众来说,是一个大日子。 威廉王子的成人礼与娶妃一起进行,对于酋长国来说,成人礼意味着一个分水岭,是从少年正式跨入成人阶段。 对普通人家来讲,表示那人必须在成年之后离家,开始自主的创业,成家,并且养家糊口。而对于皇室来讲,就表示王子获得了真正的继承权,自主权,以及娶妃的自由。 迪拜的最为繁华的街道之上,早早就挤满了前来参加王子成人礼的民众们,街道正中被士兵们隔出一条通道,通道上铺着鲜红的地毯。从高处望去,整个迪拜的街道,都被一片红色簇拥着,在时尚之中多了几分绚烂的色彩。 大街上人潮攒动,好几种风格迥异的服装在掺杂在一起,形成了迪拜最为独特的风景线。 他们有的穿着落地长袍,从头遮到脚,有的甚至把自己蒙的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手上还戴上了黑色的丝手套。也有人用布把头包的象个大粽子一样,长发藏在里面,胡须也编成小辫,拉上去,塞到头布里面。黑人朋友们喜欢穿得花花绿绿,欧美国家的女人则穿着喜爱的吊带衫,热裤走在大街上。 所有人全部挤在迪拜最为繁华的大街上,像是在上演着一出最最奇异的服装秀,令人目不暇接。 此刻,人人皆是伸长了脖子等待着什么,不时低低的议论两声,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和善的笑意,让这场婚礼变得格外的引人期待。 哈利法塔,又称迪拜塔,世界上最高的建筑,此刻哈利法塔的最顶层,已经被人所包下,从上而下的视线可以俯览整座迪拜,自然也包含了街道上热闹的景象。 “这拉希德还真是胆大,明知道我们来了,居然还搞得这么隆重。”望着下面的场景,夭寐好笑的勾了勾唇,将脑袋轻轻的枕在凤倾月肩上,媚眼中透出一丝冷冽。 “或许,他就是希望我们知难而退呢?”这种时候,夭寐和郭旭总是最好的搭档,两人的思想最为接近,总是轻易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们说,如果拉希德知道,自家儿子怀孕了,会是什么表情?”勾魂眼中划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如樱花的薄唇微微上扬,是那祸世的弧度。 “他不会想要知道的。”紫眸淡淡的扫过两人,以往紫龙总是不太喜欢夭寐和郭旭,感觉两人少了一点阳刚的味道。但是在这一刻,瞧着两人居然顺眼了不少,偶尔过过这种斗斗嘴,小肚鸡肠的日子,貌似也不错。 “这就是冤家想要送给拉希德的大礼?”媚眼同样从紫龙身上掠过,却隐含了一丝笑意,这只傲娇的龙,也终于开始摆正姿态了。 “不是。”凤倾月摇了摇头,随手从身上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菱唇边勾起一抹轻笑,“你们说,皇甫皓会不会出现?” 今天这场戏,她真正想要知道的,还是皇甫皓的底牌,那个男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如果不给他紧一紧神经,他永远不会主动自己曝出底牌。 这是性格使然,更是他从小在黑道长大,生存于尔虞我诈边缘领悟出的生存之道,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她不逼他。可当这种生存之道威胁到两人之间的信任时,她自然得用自己的方式逼他将底牌亮出来。 “应该会出现。”萧羽飞也不是很肯定,皇甫皓那个家伙,总是用一幅痞子的表象掩盖了一切,换一种说法,如果第一次见面不是白若辰曝出他的身份,或许一群男人想破头,也不会猜到他居然就是各国通缉,却又莫可奈何的军火商。 那个男人的身份太多,性格更是变幻莫测,他可以十分冷静的对待一件事,又可以完全以二货的角度看待问题,让人很难分清他何时是真,何时是假,若不是肯定他对凤倾月的心是真的,一群男人是绝对不会将这样的危险人物留在身边。 “我猜,他一定会出现。”脸上挂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优雅笑意,蓝傲风转身走到桌子前端起一杯红酒,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那个家伙虽然有点不靠谱,但是从他接到消息,就急忙赶来迪拜来看,他应该早就想好了解决的方法。” “我赞成蓝傲风的说法。”夜斯也举步走到桌子前,伸手端起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凤倾月,一杯自己拿在手中,“再等等吧,成人礼之后才是娶妃仪式,皇甫皓应该会在那个时候出现。” 一群人闻言,都没再多言,眸光紧锁着下方的街道,人人神色不一,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等待。 终于,在一群民众的等待中,迎来了他们最为雀跃的时刻。 远远的,一辆装饰豪华的贵族马车驶来,马车前八匹毛发纯黑的骏马,在阳光之下,反射着奢华的冷芒。黑马配上金色的车銮,两者相互辉映,在奢华之中透着贵气,在贵气之中又隐含着王室威严。 马车前八匹高头大马高扬着头,就像是骄傲的孔雀,踏步在红色的地毯之上,沿着预定的轨迹,一步步向前行。 马夫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骏马和车速,车銮前站着一名浑身黑衣的男子,一身冷冽的气息好似能将四周的一切冰冻,让人望而却步。 一阵风吹过,金色的车帘布被吹起,露出一张肉嘟嘟,粉嫩嫩的可爱面容,好似精致洋娃娃一般,总是能轻易勾起所有雌性动物的母爱。 “嘶……!” 现场爆发出一阵倒吸气声,而车銮里的男子像是毫不知自己对众人造成的印象,一直低垂着脑袋,闷闷的想着自己的事情,眉宇间淡淡的愁绪让人心疼,有不少雌性动物已经不自觉抚上了胸口,那里,似乎正在为马车内闷闷不乐的精致人儿隐隐作疼。 马车沿着红色地毯一路前行,一直到了朱美拉清真寺,才缓缓的停下。 清真寺四周,被一层又一层护卫严密紧守,寺院门前,一男三女正站在大门之前,静静的等待着马车的到来。 马车停稳之后,站在车銮前方的阿贝尔微微侧开身,四十五度弯腰,恭敬的掀开车帘,使得马车内的人儿彻底的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嘶……!” 又是一阵倒吸气声,或许是有了之前的冲击,又或许是拉希德在场,这一次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小了一些,但有些人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脏。 “王子,清真寺到了。”见马车内的人儿迟迟没有动作,阿贝尔不得不出声提醒。 低垂的小脑袋缓缓抬起,视线正对上清真寺门前的一男三女,西莫尼不满的撅了撅嘴,想到凤倾月的话,还是老老实实的从马车上下地,一步步向清真寺走去。 “威廉。”人未走近,站在门前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便忍不住向前踏了一步,一双如琉璃似的眼珠,与西莫尼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眸子柔情似水,总有着一股欲语还休的意味。 “母亲。”西莫尼呆呆的点了点头,神色木然,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已经失去了灵动的色彩。 不远处,凤倾月一行人望着这一幕,嘴角皆是抽搐了一下。 “看不出来,这小莫尼演技还不错。”郭旭不可思议的摸了摸下巴,余光扫向幕清幽,轻声问道:“诶,是不是你教过他?” 幕清幽是演员,加上与西莫尼感情最好,郭旭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他。 “不是。”幕清幽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眸光落在西莫尼身上,一如往常的柔和,“小莫尼其实很聪明,学习能力很强,以往拉希德将他保护得太好,又没有人教他,才会一副懵懂的模样,有了家里一群男人的教学,他学什么都快。” “不对,这话听着怎么变味儿了呢?”夭寐抓了抓头,眸光跟着落在幕清幽身上,蹙郁的皱了皱眉,“幕清幽,你丫的什么时候也学会指桑骂槐了?”什么叫有家里的一群男人教学,家里最爱折腾的就他和郭旭,这不明摆着说他俩吗? “清幽只是就事论事,谁让你喜欢对号入座的。”淡淡的眸子轻扫,白若辰忍不住轻笑一声,侧身挡在幕清幽面前,微微抬了抬下巴,“还是,你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小莫尼是被你们带坏的?” “该死的,小白,你皮痒痒了是吧?”郭旭没好气的吼了一句,因为有结界阻挡,一群男人毫无顾忌,三两下窜到白若辰面前,扬起拳头就像他砸去。 “回家再打。”就在郭旭的拳头即将落在白若辰脸上的前一刻,被一道水样的白光挡住,伴随着凌落冷冷清清的声音插入,众人的面皮都有些不自然的抽搐。 其实,幕清幽这话也没错,连凌落都在无形之中被改变了,何况是有样学样的西莫尼? 郭旭讪讪的收回拳头,眼尾不自觉的扫向凤倾月,见她并没有露出别的表情,对着幕清幽做了一个鬼脸,就老老实实的缩到了萧羽飞身后。 而白若辰也在这时闪开身,与凌落和幕清幽并排而立,三人相近的气质总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宛若画卷一般,透着一股子祥和的味道。 夭寐微眯了一下眸子,祥和?原本排除那只腹黑兽就像了,只是为什么他觉得,现在连幕清幽也要排除呢?或者说,另外两只早在不知不觉间被同化,只是还不自知? 另一边。 乔安娜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急切的想要靠近,却不敢真正的靠近,眸光不停的在他身上流连,声音也不自觉染上了一丝心疼,“威廉?” “母亲。”还是那样呆板的声音,使得拉希德狠狠的拧起了眉心。 “威廉,今天是你的成人礼,高兴一点。” 对于拉希德的话,西莫尼听而不闻,只是木讷的走上前,跟着拉希德等人进了清真寺内。 “走吧,我们也跟进去瞧瞧。”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眼,总感觉刚才的场景有些怪异,可是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带着一群男人进入清真寺,拉希德正在为西莫尼进行一系列的成人礼事宜,当那个代表着继承权的小型王冠被带上西莫尼的脑袋,成人礼正式宣告结束。 清真寺的钟声响起,像是向清真寺外的民众宣告,清真寺内外响起一阵掌声,唯有当事人一脸木然,微低的脑袋让人看不清表情,眼尾却在不停的偷瞄。 “现在返回王宫,迎娶玛莎小姐。”成人礼结束,拉希德率先站起身,对着鲍伯招了招手,鲍伯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休想,本王子才不要迎娶那个丑八怪!”原本木然的男子突然反抗,在所有人都没有回神时,猛地向外跑去,“本王子的王妃只有姐姐,休想本王子娶其他女人!” “该死的,给我拦住他,都愣着干什么?!”眼见西莫尼即将跑出大殿,拉希德没好气的暴吼一声。清真寺外全是民众,万一被人看见这一幕,还不知道会怎么写呢? 拉希德气得脸色铁青,挺拔的身躯微微晃动了两下,立马就被两位王妃扶住,“酋长,别生气,身体要紧。” “都怪你们平时太宠他,都把他宠坏了!”拉希德气到不行,张嘴就数落起来。 “行了,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平时究竟是谁比较宠他,都把他宠到无法无天了。”乔安娜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要说宠儿子,全王宫上上下下,他酋长大人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没错。”另一位王妃也点了点头,无形间向乔安娜那边靠了靠,两人显然站在一边。 拉希德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气晕过去,呼哧呼哧吹了两下胡子,余光见西莫尼已经被他事先安排一群带着十字架的护卫拦住,那口恶气才像是消了不少。 “胡闹!”拉希德猛地一甩袖,就将两位王妃的手甩开,“简直就是胡闹!” 如果就这样让西莫尼跑出去,就不单单只是丢脸的问题,而是迪拜整个王室威严扫地,这两个女人,都快将西莫尼宠上天了,居然借着扶他的动作,暗自挡住了他前行的脚步。 “胡闹又怎么了?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还真想逼死他吗?!”乔安娜的脾气也上来了,姿态还是那样优雅贵气,却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无赖的味道:“本王妃告诉你,如果威廉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妃就来清真寺出家!” “本王妃也要出家,带着索菲亚一起!”另一名王妃也跟着点了点头,直接将在一旁看热闹的索菲亚也拖了进来。 索菲亚朝天就是一个白眼,正想着怎样脱困,大殿之外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 伴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整座大殿很快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起来,数百名装备精良的黑衣人从外面冲了进来。 护卫们一见,正想开枪,却被拉希德喝止了:“住手,不准开枪!” ------题外话------ 稍后也许会补字,就当送给亲们的,感谢亲亲们的理解,爷爱你们! 第79章 姐姐的宝宝 红光之中,一行人渐渐踏出,一身黑衣唐装的男人俊美邪肆,一身青衣唐装的男人冷酷性感,一身粉衣唐装的男子千娇百媚,一身白衣的男子宛若谪仙,一身杏衣唐装的男子美艳绝伦,一身绿衣的男子气质温润,一身红衣唐装的男子妖娆万千,一身深绿唐装的男人正气凌然,一身紫衣的男子清傲孤寒,一身白衣墨画的男子宛若画卷,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冷峻,一身随性蓝装的男子优雅,一身白衣的男子倜傥。 一群男人各有千秋,唯一相同的,无不是俊美异常,仿佛理所当然就应该成为人群瞩目的焦点。 只是这一刻,他们的光环掩盖不了最前方女子的分毫,那种矗立在人群之中也让人难以忽视的霸气,那种在人群之中也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众人不约而同的调转了视线,将目光聚集在最前方的女子身上。 “嘶……!” 大殿之内,很快就响起一阵倒吸气声,那样整齐,像是排练过无数次一般。 所有人皆是瞪大双眼望着那个一身红色唐装的女子,眼底那一抹艳红,那样清晰的跃动着,却让人不敢越雷池半步,不单单是她的美,还因为那一身气势,美艳之中透着神秘,霸气,以及若有似无的王者之气! 随着她的出现,大殿很快就有一股曼珠沙华的香气开始蔓延,犹如她翻飞衣诀上的绣花,让人惊艳,闻之上瘾。 这是拉希德第一次真实的见到凤倾月,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让全世界男人都疯狂的资本。 她可以性感妖娆,凤眸流转间,总是带着一丝不一样的诱惑。 她可以杀伐狠绝,英气的眉宇之间,总是带着一股不输于男子的英气,其中又隐含着一丝杀伐之气,那是真正经历过血的洗礼,才能沉淀出来的气息。 她可以淡漠出尘,英气的眉宇,配上邪魅的凤眼,分明是矛盾的组合,却在分散间透出不一样的味道,又在组合之后,带出一股子出尘。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矛盾体,却又矛盾得那样理所当然,她像是一个谜,不断的引人探究,只会让人越陷越深,直至无法自拔。 “姐姐!” “女人!” 在那抹人影清晰出现之后,西莫尼与皇甫皓一同推开了身边的人,一齐奔到了那人身边,那样迫不及待,喜形于色。 拉希德目光微沉,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凤倾月身上,与皇甫皓如出一撤的薄唇紧抿,透出一丝丝危险的气息。 “酋长大人,如果你聪明一点,就不该选在这个时候对我动杀机。”凤眸淡扫,似是不屑,似是无畏,淡淡的眼神让人看不出情绪,更加猜测不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这个女子,不简单! 乔安娜心下一沉,赶在拉希德说话之前,伸手在他后腰一拧,止住了他所有的话,淡淡的开口:“凤倾月?”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王妃这话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了?”将乔安娜的动作尽收眼底,凤倾月眉梢轻挑,这家子有点意思,国事由拉希德主事,家事上,拉希德好像是个妻奴? “女人,别同他们废话,既然人都救出来了,我们直接走人就是。”皇甫皓似是不想多留,伸手就去拉凤倾月。 “你丫的给我老实点!”手上一个翻转,轻易就将皇甫皓带进了怀里,左手顺着他的脊椎缓缓下移,在菊花的凸起之处用力一按,感觉皇甫皓顿时浑身紧绷,凤倾月这才收回手,重新搂住他的劲腰。 两人的动作非常隐蔽,其他人是看不到的,但是不代表站在凤倾月身后的一群男人也看不到,众人嘴角皆是抽搐了一下,寒星更是浑身一抖,几乎可以估算,皇甫皓那一刻的蛋疼程度。 “姐姐。”西莫尼也跟着腻进凤倾月怀里,甚至不顾众人在场,将脑袋埋进凤倾月胸前拱了拱,狠狠的深吸了两口气。 拉希德面色气得一阵青,一阵白,面色几经变幻,最终无力的轻叹了一口气,“回王宫。” 再在这里闹下去,迪拜王室的威严就真的扫地了,尽管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但是身为迪拜酋长的他,就有责任维护王室的尊严。 双目带着威压扫向那些还未回神的护卫,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喙,“今天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出去,知道吗?!” 随着话音,空气仿佛也跟着凝结,还沉浸在凤倾月带来的震撼里的一群护卫,这才愣愣的回神,急忙应道:“是!” “小皓,你的人……”拉希德视线一转,就已经落在了皇甫皓身上,聪明人话不用说满,他相信皇甫皓会明白。 “酋长大人放心,我的人嘴一向很严实,绝对不会乱说什么。”眸光从凤倾月完全的侧颜移至拉希德身上,皇甫皓讥讽的勾了勾唇,“有的事情,也不是你相瞒就能瞒住的。” 皇甫皓指的,并非今日清真寺里发生的一切,而是接下去的婚礼,西莫尼曾在z国公然露面,成为凤倾月后宫的男人之一,已经全球皆知,今日的婚礼一旦不成,就算拉希德有一百张嘴,也别想解释清楚。 拉希德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视线在凤倾月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终一甩袖,“回王宫!” 与来时的隆重完全相反,一行人是从清真寺后离开的,至于接下去的戏怎么演,拉希德似乎早就做了安排。 当一个头戴王冠的人被阿贝尔等人簇拥在人群之中,挡住了所有的面部送上来时的马车,凤倾月轻笑着道:“酋长大人果然是深思熟虑。”居然早就准备好了替身,他是在防着西莫尼逃跑,还是早就料到今日的婚礼不成? 明知今日有人捣乱,还要上演这一出,这拉希德的心思,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猜。 迪拜王宫之内,到处皆是漂亮的花球,白色与粉色交织,营造出的是一片浪漫的氛围,可惜,这种氛围注定要被浪费。 后殿,拉希德与乔安娜坐在最上方,另一名王妃已经带着受惊的索菲亚先行回了寝宫,后殿之内,就只剩下凤倾月等人与拉希德对峙。 空气之中流转着一种名为诡异的气息,所有男人都站在凤倾月身后,见她在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喝茶,皆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视线转向拉希德,他似乎也不忙,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香茶,任由浓烈的茶香弥漫整座大殿。 两人谁也不会先开口,像是一种无形的较量,各种想着自己的事情。 乔安娜的目光一直定在凤倾月身上,瞧着她从容不迫的态度,眼中划过一丝欣赏,只是很快又隐匿下去。 “凤小姐是z国人?”见没人说话,乔安娜只能自己出声,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 两个当事人不急,不代表她心里也不急,大殿之上的婚礼还在等待,如果还任由两人这样无限制的拖延下去,这场婚礼才是真的变为一场闹剧了。 “嗯。”眼皮懒懒的抬眼,淡淡的瞥了上座的两人一眼,还是那从容的姿态,隐隐透着一丝漫不经心。 “凤小姐与威廉是怎么认识的?”状似无意的问起,乔安娜的余光却一直在打量着拉希德,见他还是不想说话,心底暗自有些恼怒,这个死榆木疙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摆谱! “我想,这些,酋长大人心里应该很清楚。” “你什么意思?”拉希德闻言,猛地抬起眼帘,手中的茶杯‘嘭!’一声,重重的搁在手边的桌上。 “小莫尼这么高调的出现在z国,又出现在凤氏的剪彩仪式上,酋长大人事先会一点也不知情吗?”凤倾月冷笑着扫了他一眼,凤眸中精光闪烁,在那样的眼神下,像是所有的一切,也将无所遁形。 “你们夫妻俩导演了这出戏,现在才来问这些,会不会太迟了一些?” “你……?!”乔安娜一惊,这女人好厉的眼! “从小莫尼拿下叶氏的股份,到他出现在z国,最后再是‘灵杖戒指’的出现,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们夫妻俩导演的吗?”凤倾月冷笑着站起身,完全无视拉希德仿佛要杀人般的目光。 “你们夫妻俩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想由我帮助西莫尼恢复身份,再安排了一个纪永轮,将血族和天使族的事情正式推上台面,帮助西莫尼解除一切的危机。你们的想法很好,计划也很完美,就连上天也在帮你们,天使族正好与男贞派联手,逼得我不得不出手,让一切顺利得那样理所当然。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计到我的头上!” “你很聪明。”晦暗莫深的视线瞬间收敛,拉希德开始重新审视起大殿下的女人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他自认,他们的计划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就像她说的,一切近乎完美。那么,她又是怎么发现的? “这一切,当然得从四年前说起,准确一点说,是在霍佳歪打正着,将那些带着病毒的液体,泼在我身上的一刻说起。正是那一瓶病毒,才让你们注意上了我,不是吗?” 回眸一笑,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流露,却让一群男人震惊,四年前?! “如果我的推论没错,你们研究的那些病毒,正是用来对付天使族的,可是因为技术还不成熟,一直处于研究阶段。你们应该抓过天使族的人回来研究,但是一直无法找到突破点,直到那瓶药被霍佳泼在我的身上,等于是在无意中帮你们找到了一个试药的人。 四年前,我的莫名失踪,使得你们无法确定,那种药用在普通人身上,会不会造成危害。直到我再次出现,你们就已经注意上了我。西莫尼要离开迪拜,按照你们自小对他的保护程度,居然只派了阿贝尔等人前去保护,就已经是一个破绽。 再到凤氏剪彩仪式那天,西莫尼轻易就拿出了凤氏入主迪拜的文件,我就已经怀疑上你们了。再然后,皇甫皓拿出‘灵杖血戒’,自然也就让我将怀疑的目光,聚焦在了皇甫皓的身上。 我曾推断过,皇甫皓与西莫尼之间有什么关系,可是种种迹象显示,无论是出生,还是小时候的经历,西莫尼与皇甫皓之间似乎并没有任何牵扯,唯一的牵扯,大概就是‘灵杖血戒’。 而正是这样毫无牵扯的牵扯,才让我更加确定了,将戒指交给皇甫皓的,就是迪拜王室里的一员。后来纪永轮告诉我,血族的亲王每一任皆是经过精心挑选,身份必定尊贵非旦,身为王室成员,已经达到他们的要求了。 我曾怀疑过,那名血族亲王就是拉希德酋长你本人,但是又因为种种不合理之处,让我一次次陷入了困局。直到之前在清真寺大门前,乔安娜王妃不敢靠近阳光的地方,才让我恍然明白过来,真正的血族亲王,并不是拉希德酋长,而是乔安娜王妃。 这样,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能得到解释。例如,为什么皇甫皓那么确定,交给他戒指的人不可能会害西莫尼,又例如,为什么西莫尼在z国一年时间,酋长大人都没有派人接他回来,就算他在凤氏剪彩仪式上做出那样的举动,也任由他胡作非为,偏偏在他传承了血族的力量,才突然将他召回。 一切的一切,未免太过巧合?巧合到,令我想要不怀疑也难!”一句句推论掷地有声,不像是一种推论,更像是陈述,让人无从反驳陈述。 “哈哈哈……”听完凤倾月的话,拉希德不怒反笑,双手击掌从座位上起身,轻笑着走下大殿,在凤倾月面前站定,“你,的确很聪明!” “多谢夸赞。”凤倾月也不推辞,反而得体一笑,绝艳的容颜上拥有无人可及的高贵与从容,淡笑着道:“酋长大人为了王妃,如此处心积虑的要除去天使族,又为了西莫尼能够获得足够自保的能力,将他亲手送到了我的身边。如今,一切皆已尘埃落定,就想将人从我身边夺走,酋长大人的算盘,会不会打得太响了一点?” “呵呵,呵呵……”对上那双凌厉的凤眸,拉希德无奈一笑,笑中有着歉意,也有着无法退让的坚持,“我承认,在有些事情上,我的确做得不对,凤氏进驻迪拜,就是我给你的补偿,至于小皓和威廉,我希望你能放过他们。” “凤氏进驻迪拜,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况且,我凤倾月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补偿,帮助西莫尼,是我心甘情愿的,也轮不到你来补偿!”凤倾月冷笑一声,对着西莫尼招了招手,小家伙就乖乖的依进了她的怀里,对拉希德的所有目光直接无视。 “酋长大人,今天这一出戏,算是我还给你的,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至于凤氏今后的发展,以及西莫尼和皇甫皓的选择,我从来不会干涉他们,如果他们愿意离开,我绝不阻拦。但是,如果他们愿意留在我的身边,而有任何人要妄加干预,甚至是企图拆散我们,那就别怪我凤倾月翻脸无情。 我今天会站在这里与你将一切摊开,是看在你是西莫尼和皇甫皓父亲的份上,我只是给予你适当的警告,如果再有下一次,你要相信,后果绝对不是你,或者是你迪拜承受得起的。” “你……!”生平第一次这样被人威胁,拉希德双眼蓦地瞪大,胸膛内一阵气血翻腾,目光不停在的皇甫皓和西莫尼身上游走,最终,一口血喷出,身子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才被急忙赶下来的乔安娜扶住。 “凤倾月,原本我很欣赏你,作为一个女人,拥有这样的手段与能力,能让那群男人甘心的守在你的身后。我身子觉得,自己的儿子眼光是正确的,找到了一个合适他的女人,但是这一刻,我很后悔当初将威廉送去你的身边。酋长是威廉的父亲,如果你真的爱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说话?” 乔安娜心疼的扶着自己的丈夫,对着凤倾月厉声斥责道。余光见西莫尼仅仅是在拉希德吐血的一瞬,大大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美眸中满是不可思议,这是她的儿子吗?是她那个虽然调皮,但却孝顺的儿子吗? “乔安娜王妃,我想,有一点你弄错了,我凤倾月从来就不是一个任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的人,你们在算计我之前,就应该想到今日的局面。至于小莫尼,你们将他送到我的身边,就顾及过他的感受吗? 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品,他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更加有自己的思想,不需要按照你们规划的路,一直安安稳稳的走下去。你们想要他获得力量,却有总是干涉他的生活,这样,他就永远也不可能长大。 我还会站在这里与你们说这些,就已经给予了你们尊重,但是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你们不能给予我同等的尊重,最好也别奢望我能给予你们超支的部分。小莫尼有眼睛,懂得分辨谁是谁非,你们的做法,只会让他寒心而已。” 如果可以,凤倾月也希望,西莫尼能一直这样简单下去,可是如同她所说,任何人都没有干涉西莫尼的权利,这一切,西莫尼是当事人,他有知情权,更加拥有选择权。 “是去,是留,你们两个自己选择。”轻轻放开西莫尼微微颤抖的身子,凤倾月后退一步,将选择权,充分的交予了两名当事人。 “酋长大人,我还是那句话,为了这个女人,我不介意与迪拜为敌。”狷狂的眸子扫向凤倾月,有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柔情,出口的话却还是那样无赖,“女人,你强了我,就得为我负责,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 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有些好笑的迎上皇甫皓的视线,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反正家里人多,多你一碗饭,我还养得起。” 两人相视一笑,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流转开来,割不掉,斩不断。 “威廉。”见西莫尼一直未曾出声,拉希德心底燃起一丝希翼,在乔安娜的扶持下,强撑着直起身,强笑道:“威廉,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和你母亲做得太过了,但是我们的本意都是为了你,我们希望你能早点获得传承的力量,那样才能在血族与天使族的大战之中,真真正正的保全你。” 大大的琉璃眼眨了眨,眼底流露出一丝忧伤,却又很快被另一股情绪所取代,淡粉色的唇扬起一抹笑,对着二老恭敬的行了一礼,“谢谢你们。” 拉希德与乔安娜面上一僵,被西莫尼的话弄得险些风中凌乱,那句话有着太多的解释,但是无一例外,更加偏向凤倾月那方。 可是,西莫尼接下来的另一句,才让两人真正的在风中摇曳起来。 “如果不是你们,我就不能去z国,也不能让姐姐接受我,更加不可能怀上姐姐的宝宝。”肉嘟嘟的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小家伙挺了挺肚子,轻笑道:“所以,你们不能阻止我的,我不能让小宝宝一出生就没有妈妈。” “威,威廉。”拉希德踉跄着上前一步,这孩子莫不是被刺激傻了?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孩子呢? “威廉,我可怜的孩子。”乔安娜愣过之后,上前一把将西莫尼抱进怀里,美眸中是疼惜,是无措,“威廉,我们错了,我们不逼你了,你别再说傻话了,好不好?!” 凤倾月等人皆是抽了抽,没想到西莫尼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将这件事说出来,这句话,比凤倾月之前说的一大堆管用多了,让那两人直接就失去了判断能力。 狠,太狠了! “诶,小白,这招不是你教的吧?”郭旭捅了捅身边的白若辰,勾魂眼中满是惊叹,“这招太绝了,非旦不用和迪拜翻脸,还逼得那两人不得不承认倾月。” 西莫尼的体质已经改变,而且还怀孕了,那两人就是有太多的意见,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皇甫皓是私生子,不可能继承王位,迪拜就只有西莫尼这么一个名义上真正的继承人,那两人绝对不会想要逼走西莫尼,再加上一个孙子,那两人还真是有冤无处诉。 郭旭在心底默默的同情了两人一把,但是想到凤倾月之前的话,那一丝丝同情很快就烟消云散,胆敢算计那个女人,那两人应该庆幸是西莫尼的父母,不然还不知道那个女人会怎么‘回报’他们。 “母亲,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坏了姐姐的小宝宝。”被乔安娜抱得险些喘不过气来,西莫尼挣扎着从她怀里退出来,一脸认真的道:“不信,你们可以找医生来检查。” “威,威廉,你,你……”拉希德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一双老眼闪烁不定,很明显,他一个字也不信。可是又不敢说出什么刺激西莫尼的话,只能不停的重复着这一个单音字。 “喂,妖孽,到你出场了。”郭旭又捅了捅另一边的夭寐,捂唇轻笑着:“我可是很期待,两人看见大肚子男人的表情。” 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两个老人,就算是家里这群男人,也是过了很久才能接受的。他实在是很好奇,那两人在看见夭寐的大肚子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恶劣了?”夭寐侧眼白了他一眼,但是媚眼中同样写着好奇,有些跃跃欲试。 “得,你不恶劣?”郭旭不屑的撇了撇嘴,跟着那个女人久了,多少沾染了一些她的习性,恶趣味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两人的说话声根本没有收敛,像是故意在说给那两人听,特别是‘大肚子男人’几个字,郭旭更是有意提高了音量,这下,那两人的视线很自然就被吸引了过来。 当两人的视线一同汇聚在夭寐的肚子上时,身躯皆是摇晃了一下,宽大的唐装几乎已经挡不住夭寐的肚子,更何况是在他有意挺着肚子的情况下,那样明显的弧度,使得俩老货眼前一黑,径自就晕了过去。 “呃,玩大了。”郭旭嘴角抽了抽,身影一闪,就已经出现在两人身后,代替西莫尼扶住了晕倒的两人。十分无辜的耸了耸肩,“小莫尼,你不能怪我的,这事儿是个正常人都难以接受。” “呵呵呵,旭哥哥干得好。”没想到,西莫尼居然竖起了大拇指,有些调皮的一笑,粉嫩嫩的舌尖伸了出来,同样也是无辜的耸了耸肩,“这样,他们就不能拆散我和姐姐了,咯咯咯……” 寒!一群男人同时感到一阵恶寒,生出这么个心外向的儿子,他们都宁愿自己这辈子别生。 “姐姐!”一转身,小家伙就扑进了凤倾月怀里,咧着嘴傻乎乎的直笑,“这下,你又多了一个后盾了。” “你……”凤倾月一怔,继而轻笑出声,这小家伙果然心思清明,虽然单纯,看事情却很通透。伸手捏了捏他粉嘟嘟的小脸,无奈一笑:“你啊。” 凤眸转向昏迷的男女,眼眸深处划过一道精芒,这下,她的胜算又大了一分。 “将他们丢回他们的寝宫,我们先回小莫尼的寝宫。”凤倾月淡淡的吩咐一声,一手搂住西莫尼,一手搂着夭寐,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后殿。 郭旭郁闷的撇了撇嘴,拖着两人到了门口时,正遇上阿贝尔,直接将人丢了过去,拍拍屁股就走人。 “凤儿,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刚一到西莫尼的寝宫,萧羽飞就开口问道。之前为了等待皇甫皓的答案,他们所做的安排一直没有动作,如今一切都清楚了,自然到了该行动的时候。 “通知左轮和罗华,按照我之前所说的做。”搂着两名孕夫坐下,凤倾月淡淡的吩咐着。 萧羽飞闻言,就出门去打电话了。 直到这时,皇甫皓才有机会凑上来,脸上挂着狗腿的谄笑,貌似十分无辜的眨了眨眼,“女人,如今你全都知道了,不会再怪我了吧?” “全都知道了吗?”凤倾月斜睇向他,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唇,“好像,一切都是我推断出来的,至于无法推断的,得靠你自己了。” “呃。”皇甫皓面色一僵,见凤倾月不像是在说笑,只能无奈的直起身,开始了有关自己的身世演讲。 与凤倾月推断的几乎完全吻合,唯一让众人吃惊的是—— “皇甫皓,你说什么?你的母亲是青城山的掌门?!”夜斯和蓝傲风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擦,这世界到哪儿都是熟人呢?他们的师父,居然是这货的老母?! “你们这么吃惊干什么?从某种角度来讲,我还是你俩的师兄。”皇甫皓不满的挺了挺胸,那两人什么表情,他家老母是青城山掌门,值得他俩这么吃惊吗? “得了吧,全是都是一个人在说。”夜斯冷睇了他一眼,打死他也不愿意相信,这货居然是他的师兄。 蓝傲风还是挂着那样优雅的笑意,出口的话却是绝对毒舌,“当年,我们进山的时候,可都是正式拜过师门的,所有的师兄弟都见过,就没见过你这号人物。我说,你是拉希德的私生子,怎么在青城山也成了雪藏般的人物?” “卧槽,你俩怎么说话呢?”皇甫皓的火气一下子就被挑起来了,尽管对于私生子这个身份早就免疫了,但是青城山大师兄的身份,明显在这两人面前高上一截,他说什么也要争取到底,“要不要我给那个老女人打个电话,方便你俩确认一下?” 那个老女人?众人无语的抚了抚额,这极品就不能有一个正常的称呼吗?为什么和他越是亲近的人,他的称呼就越是极品呢? ------题外话------ 感谢一路支持爷到今日的筒子们,感谢你们的不离不弃和默默的支持,此文明天开始会恢复正常更新,吼吼,票子神马别吝啬,都给爷吧! 第80章 胡萝卜开花 时间,在一群男人的吵吵闹闹中,很快消逝。(☆138看书蛧☆——.CO纯文字) 王宫外也很快传来消息,左轮等人已经按照凤倾月之前的吩咐和安排,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了迪拜黑帮。而罗华也以另一个身份,在夏朗生的帮助下,顺利在迪拜注册成功。 至于那场闹剧似的婚礼,更是被西莫尼直接以王子的身份,宣布取消了。 女方大哭了离开了王宫,可西莫尼只是无辜的扁了扁嘴,“丑八怪,本王子才不要娶一个丑八怪,本王子的王子妃只能是姐姐,哼!” 俩老货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拉希德并没有急着去安抚被拒婚的新娘子,而是在第一时间冲到了西莫尼的寝宫,望着宫殿里的一大堆人,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男人会怀孕,打死他也不信,可是那个男人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想着,不自觉将目光再次落在了夭寐的肚子上,唐装下微微的隆起,是确实的存在。拉希德大步上前,直接将手覆上了夭寐的肚子,也正是这时,肚子里的小家伙适时的动了一下,仿佛在邀请拉希德与他一起游戏。 “怎,怎么可能?!”拉希德踉跄着倒退两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双眼死死的瞪着夭寐的肚子,似是恨不得瞪出一朵花来。 “事实就是如此,酋长大人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小莫尼的身体已经被改造,除了我,他这一生都无法再碰其他女人,更加不可能使得其他女人受孕。”凤倾月悠闲的品着手里的茶,菱唇边挂着一抹状似和善的轻笑,伸手替拉希德斟了一杯,随手推到他的面前。 “希望酋长大人早些想明白,否则,这唯一一个孙子,你就要错过了。” “你什么意思?”拉希德猛地侧过头,直直的望向凤倾月。 “字面上的意思,我不打算让他们生第二胎,受两次苦,所以小莫尼肚子里的孩子,会是你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孙子,更加会是迪拜的继承人。该怎么选择,相信,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眼帘懒懒的掀起,轻描淡写的将一切摊在台面上,逼着拉希德接受。 “你早就算计好了?”右手死死的扣着桌沿,拉希德的目光,似是恨不得将凤倾月生吞下腹。 “不关姐姐的事!”凤倾月还未出声,西莫尼就挺身上前,大大的眼眸直视拉希德,毫无一丝畏惧和隐瞒,“是我自己捡到了那粒药,也是我自己吃下的,姐姐都是事后才知道的,不关姐姐的事,不准你诬蔑姐姐!” “威廉。”对于自己这个儿子,拉希德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自小就如珠如宝似的疼着,如今好不容易养大了,一转身,就投进了别的女人的怀抱。 如果是娶回一个儿媳妇还好,偏偏是要倒贴出去,这让他怎么可能接受? 况且,他就两个儿子,他对皇甫皓的亏欠太多,总是想尽办法的弥补。 如今,两个儿子都爱上一个女人,而且还都是倒贴,这让他这个在商业王国当了这么多年酋长,每一笔进入迪拜的账单都算得清清楚楚,从来没有做过亏本买卖的他来讲,怎么接受? 这笔账,怎么算,怎么亏,而且是亏得血本无归! “父亲不喜欢姐姐,那我就跟姐姐离开。”西莫尼的态度也很坚决,小小的身板透出不一样的气势,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小莫尼,好样的!”郭旭一掌拍在西莫尼的肩上,力道并不是太大,还顾忌着他肚子里的孩子,“倾月值得我们付出所有,你这次的选择绝对是正确的!” “没错,小爷也赞成。”夭寐懒懒的靠在凤倾月怀里,也忍不住赞了一句,能让这个没什么主见的小家伙说出这番话,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凤倾月只是静静的听着,一点要阻止的意思也没有。 拉希德的脸上像极了染色缸,不停的变幻着色彩,半响,他才收起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咬牙道:“凤倾月,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肯放弃这些男人,我就同意威廉娶你!” “你做梦!”数十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造成的听觉效果是不容忽视的。 “不要,我喜欢清幽哥哥,不要和清幽哥哥分开。”西莫尼也不满的撅起嘴,走到幕清幽身边,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我和清幽哥哥是不会分开的!” 拉希德差点没再次喷出一口血,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两个兔崽子的?为了他们操劳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那个浑球为了一个女人,尽和他对着干! “酋长大人,既然你这么认不清形式,我不介意让你更清楚一些。你可以先回书房,我想,应该有人在那里等着你了。” 对付拉希德这种人,强硬的手段是必须的,酋长国本就是男权至上,在这里,女人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就算她再出色,想要让拉希德正视,一些手段是必要的。 凤倾月这话,让拉希德很快嗅到了什么,蹙眉扫了她一眼,转身就离开了西莫尼的寝宫。 还不待回到书房,鲍伯就已经找来了,见拉希德从西莫尼的寝宫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酋长大人,不好了,迪拜的黑帮闹起来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不停的在迪拜街上闹事,警方出动了不少人马,可是他们一直打游击,浪费了不少警力,也没能抓住他们。” “什么?!”拉希德一惊,最终明白了凤倾月之前那番话的意思。 黑帮,不正是那个女人的底牌吗? 只是,她居然这么快就拿下了迪拜黑帮,难道,在来迪拜之前,她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亦或是更早,她就料想到了今日的局面,派人潜伏进了迪拜黑帮? 拉希德相信是后者,那个女人不像是一个冲动行事之人,能够这么快将迪拜黑帮牢牢控制在手,只怕,她早就派人渗透了。 那个女人的城府和能力,都已经超出了他意料的范围,现在牵扯的,已经不止是他两个儿子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整个迪拜。 如果,凤倾月只是一个普通的黑道中人,他可以采取一些强制性的手段,直接进行打压。但是现在不同,打压小了起不了作用,打压过大,两个儿子势必会找他的麻烦。 生平第一次,拉希德碰上这么棘手的问题,使劲的抓扯了两把头发,在鲍伯莫名的视线下,再次转身回了殿内。 “凤倾月,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嚣张了?!”她就算准了他不敢做什么吗?扰乱一国秩序,进行有预谋的黑社会性质活动,威胁到政府的存在,他有无数个理由可以杀了她,她难道不知道吗? “酋长大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凤倾月眉梢轻挑,转眼望向一屋子男人,状似狐疑的问道:“你们听明白了吗?” “没有。”包括西莫尼在内,所有人皆是摇了摇头,动作那叫一个整齐。 “你,你,你……”浑身发抖的指向凤倾月,拉希德面色铁青,却还找不到理由反驳。的确,现在还没有证据显示迪拜黑帮已经被凤倾月吞并了,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我什么我?”凤倾月冷笑着扯了扯嘴角,“这一切都只是开胃菜而已,酋长大人一日认不清局势,迪拜的局势也会跟着混乱。”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了我?哈哈哈……”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凤倾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酋长大人是在自欺欺人吗?杀掉我,别说是你,就算是乔安娜王妃联合整个血族,也别想办到!” “你,够狠。”神色莫名的撂下这句话,拉希德再次离开了寝宫。 “姐姐,父亲不会有事吧?”望着空荡荡的大门,西莫尼眼底盈起一丝担忧,其实,他只是想让父亲接受现实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放心,酋长大人身体好得很,再活几十年也没问题。”凤倾月轻笑着站起身,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他只是习惯了男权控制,待他看清局势,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可是……”西莫尼还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咽了回去,用力的点了点头,“嗯,我相信姐姐!不管如何,我都不要和姐姐分开!” 凤倾月一行人,就这样在王宫内住了下来,因为拉希德的默许,即使有许多人好奇他们的身份,也没人敢多问些什么。西莫尼的寝宫并不小,一群男人,一人分到一间,并不成问题。 晚间的时候,拉希德将那些一直守在西莫尼宫殿四周的血族人全部召走了。 很快,就又有一批人全身黑衣,装备精良的人顶上,没人认识那些人,更不知道他们从何处而来,可也不会傻得在这个敏感时期发问。 “你们让开,让我进去!”第二日,凤倾月等人还未起身,宫殿外就响起一阵喧哗声。 “发生什么事了?”蹙眉从床上坐起身,凤倾月抬手一挥,就在西莫尼身侧设下一个隔音结界。做完这一切,她才起身下床,宫殿外的吵闹声还在继续,甚至有越演越烈之势。 “凤儿,吵到你了?”刚一打开门,就见到了聚集在门前的一群男人,见凤倾月出来,皆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凤倾月这段时间东奔西走,几乎没怎么睡过,就算修真者不用休息,他们还是心疼她,希望她能多睡一会儿。 “月儿,再回去休息一会儿吧。”白若辰上前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肩上,有些心疼的建议道。 “不用了。”凤倾月好笑的摇了摇头,她又不是豆腐做的,怎么可能一碰就散了,“究竟怎么回事?” “呃,女人,你还是先回去睡睡呗。”皇甫皓不着痕迹的移动脚步,挡住了大门方向。 凤倾月朝天就是一个白眼,懒得再同这些人废话,径自举步,向门边走去。 “你们听见没有,都给我让开!” “皇甫皓,你给我出来,皇甫皓!” 还未走近,凤倾月就听见一阵阵吵闹声传来,脚下的步伐一滞,蹙眉望向宫殿门口的方向,却没有再继续前行,而是脚步一转,直接上了二楼。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都给我让开!”一直被人拦着,索菲亚的火气即将到达顶点,对着风雨雷电四人就是一阵暴吼,转头又对宫殿内大喊:“皇甫皓!皇甫皓!你给我出来!” “索菲亚公主,请您回去吧。老大说过了,他暂时不想见任何人。”见雨没有说话的**,电无奈,只能上前一步说道。 “不行,他今天必须得出来和我说清楚!”自己喜欢的人,追了大半个地球的男人,居然成了自己同父异母的亲生哥哥,这任谁也不能接受。最让她觉得荒唐的是,一直以来,父亲都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却没有阻止过她,就这样看着她越陷越深。 “皇甫皓!你给我出来!” “索菲亚公主,老大说过了,他不想见任何人。”索菲亚不依不饶,电也没有办法,这人是老大同父异母的亲生妹妹,就算老大不怎么想认,可毕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和她怎么回事?”二楼窗口处,感觉到身后靠近的气息,凤倾月头也不回的问道。之前在清真寺的怀疑又回到了脑子里,这两兄妹还真是有瓜葛。 “呃。”悄然靠近的脚步微顿,遂即若无其事的从身后抱住凤倾月,顺着她的视线望向楼下,后脑滑下一大滴冷汗,“其实,我以前就和索菲亚认识。” “然后呢?”这样就将搪塞过去,这男人不会蠢得以为她看不出来什么吧? “然后,我当时不知道她是我妹妹,差点将她杀了。再然后,她就追着我满世界跑,我又不能杀她,就只能不断的躲避。”皇甫皓极为无辜的耸了耸肩,事实也的确如此,能够追了他大半个地球还活着的人,也就索菲亚一人而已。 “就这么简单?”凤眸斜睨向他,像是有些不敢置信,这索菲亚倒是一个敢爱敢恨之人,迪拜就是一个男权国,她一国公主,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追了大半个地球,倒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当然,如果她追得不是自己的男人,凤倾月想,自己不介意和她做朋友,偏偏,她追的就是。 “不然呢?”皇甫皓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明知她是我妹妹,总不能还存有别的想法吧?” “那可不一定,你这人一向用下半身说话,万一什么时候精虫上脑,也许连自家妹妹也不会放过。” “你……”皇甫皓气结,他精虫上脑是谁害的?前二十多年,他一直过着只有枪支弹药,完全等同和尚的简单的生活,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强了他,才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居然还敢说他精虫上脑。 扣住凤倾月的双肩,一把将人扳过身,扣着她的后脑就吻了上去,大手还十分不老实的钻进了凤倾月的衣服里,肆意揉捏起来。 “女人,我想要。”只要一碰上凤倾月,他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处于亢奋状态,就像让人食髓知味的剧毒,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戒不掉了。 “把这个吃了。”小手一摊,掌心就出现了一粒乳白色的丹药,丹香很快在房间内蔓延,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呃,一定要吃吗?”在家里混了一段时间,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丹药,喜欢这个女人是一回事,但是怀孕…… 想到夭寐大肚子的模样,皇甫皓就是一阵蛋疼,想想自己以后也要顶着一个肚子,他就感到一阵恶寒,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丹药?! “女人,能不吃吗?”皇甫皓哭丧着一张俊脸,险些哭出声来,怀孕啊,他才刚接受男人怀孕的事实,就要让他自己也揣一个球,怎么接受?! “你的胡萝卜发芽了?”邪气的一挑眉,凤倾月一把扣住他的劲腰,微微一用力,两人的身体就紧贴在一起,“还是,你想要一辈子塞着胡萝卜过日子?” “呃,”菊花不自觉一紧,皇甫皓后脑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黑线,见凤倾月不像是在说笑,只能恬着一张俊脸,企图商量出一个完美方案,“女人,要不我们打一个商量?只要你不再打我菊花的主意,我就吃下丹药,怎么样?” 对于一个不喜好男风的人来讲,被爆菊显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更何况要塞着一个胡萝卜四处走,每每要坐下的时候,他都得考虑到那根胡萝卜,日子怎叫一个蛋疼而已? “你觉得呢?”凤倾月白了他一眼,腰部一拧,就挣脱了他的钳制,望向楼下大门处,淡淡的道:“你这人,没有一点警醒,是永远学不乖的,少了一样调教的东西,还不知道你会怎么放肆。” 他学不乖吗?皇甫皓蹙郁的抓了抓头,他这人有时候虽然不着调,但也不至于学不乖吧? 凝望着凤倾月手心的丹药,眸色几经挣扎,最终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行,我吃!”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再说,他也不是没有听过郭旭吃丹药的故事,这个女人要下套,有千百种方式可以让他吃下这丹药,如今不乖乖的喝敬酒,将来就只能喝罚酒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显然不会做。 伸手捻起凤倾月掌心的丹药,咬了咬牙,猛地吞进肚子里,一股灼热在他身体里扩散开来,很快又归于平静,并没有任何异常。 “女人,这丹药也吃了,胡萝卜……”能不能取出来? “其实,不发芽,开花也不错。”凤倾月摸了摸下巴,视线锁定在不停与电纠缠的索菲亚身上,眼眸微眯了一下,一道精芒划过。 “开,开,开,开花?!”皇甫皓差点没将下巴搁在地上,以显示自己此刻的震惊程度,那女人在胡萝卜身上施了咒,保证胡萝卜不会腐烂,要发芽已经是不可能的,居然还要开花?! “女人,你开玩笑的吧?” “你知道,我这人不喜欢开玩笑的。”菱唇上扬了一下,很快又若无其事的放下,让皇甫皓根本来不及察觉。 “女人,胡萝卜怎么可能开花?!”皇甫皓用力的抓扯着一头秀发,真恨不得用头去撞墙,这女人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胡萝卜开花,还是在菊花里开花,擦!他怎么就是蛋疼得慌呢? “把裤子脱了,趴在窗口上。” 皇甫皓:“……” 凤倾月分明背对着他,可他就是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在偷笑,郁闷的撇了撇嘴,三两下将裤子脱了,晃了晃圆圆的屁蛋儿,直接趴在了窗口处。 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 两个大白馒头中央,艳丽的橘红色正在招摇着,加上皇甫皓这厮没脸没皮,还偶尔晃动两下,使得凤倾月黑线丛生。 “看来,你还挺喜欢的。”菱唇细微的抽搐了一下,凤倾月手心快速结出一个法印,打在了胡萝卜上,那根已经脱离了泥土的胡萝卜,居然就在凤倾月的视线之下,一点点结花骨朵儿,一点点耀眼绽放。 “女,女人,你又做了什么?”感觉胡萝卜隐隐有些不对劲,好像在他的身体里长大了,皇甫皓不敢置信的将胡萝卜拔出来,正好见到了胡萝卜开花的一幕,这下,脑子里‘轰!’一声就砸开了。 菊花里的花?他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么一句,最搞笑的是,居然还是一朵喇叭花?就那样大刺刺的开放在胡萝卜的尾端,狠狠的撞击着他的视觉。 性感的薄唇跳着抽筋舞,皇甫皓面色扭曲的转回身,看着一脸恶趣味的女人,无语的问道:“你能不能再恶搞一点?” 凤眸含笑着从他身上掠过,什么也没说,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大殿门口,看着那一出闹剧。 “该死的!”没想到凤倾月就这样将自己忽略了,皇甫皓狠狠的磨了磨牙,随手将胡萝卜丢弃,从身后搂住凤倾月的腰,三两下就将她的裤子给扒了,上衣却还完好的穿在她身上。 窗口处,一男一女的身躯紧紧的贴合在一起,除了在后方奋力厮杀的男人,女人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趴在窗口,唯有凤眸深处,两蔟幽暗的欲火正在缓缓蔓延开来。 “完事了?”战事方歇,凤倾月微微侧头,瞥了一眼爬在她后背直喘气的男人,好笑的勾了勾唇,“时间短了一点。” 擦!那是在窗口太刺激了,好不好? 迪拜的建筑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建筑,像是宫殿一样的宝塔不少,只要有人站在高处,想要看清楚他们做了些什么,那是十分容易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连她的上衣都不敢脱,就是担心她的身体被人瞧了去。 大手仍旧在她衣服里游移,皇甫皓邪肆的勾了勾唇,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轻笑道:“急什么,这才一轮,别忘了,我一向要进行七轮的。” 菱唇狠狠一抽,感觉到复苏的小家伙,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懒得再同他废话。 宫殿门口,索菲亚与电之间的争吵还在继续,凤倾月嘴角含笑望着这一幕,笑中透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戏谑,却没人看见。 皇甫皓倒是想来七轮,但是两轮方歇,凤倾月就直接穿上裤子走人,将皇甫皓一个人丢在窗口处。刚刚释放的身体还处于火热阶段,温存都没有,那个女人居然拍拍屁股走人了? 皇甫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再敛眸看向自家老二,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捡起被随手丢在一旁的裤子,三两下穿好,急忙追了上去。 “女人,你还欠我五餐肉!” 男人无厘头的叫嚣声正在远去,原地拐角处,一抹浅绿色的身影缓缓步出,看了看窗口,又看了看地上开着喇叭花的胡萝卜,含风的眉梢一挑,温润的眸子里划过清浅的笑意,转头望向另一方,轻笑道:“人已经走了,还不出来?” 话落,楼梯口的另一个拐角处,几抹人影缓缓步出,视线同样在窗口与胡萝卜身上转了一圈,眼角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痉挛。 “那个女人恶趣味越来越重了。”萧羽飞无语的抚了抚额,胡萝卜开花,亏她想得出来。 “要是没有点新花样,怎么绑住那个女人?”郭旭也跟着挑了挑眉,“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心大着呢,不多找点东西,怎么能够满足她?” 说这话时,郭旭的余光,似有意似无意的瞥向左轮和叶擎,见两人还是处于呆愣状态,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以前听人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是在某些时候,这句话特指不一定是男人。”留下这句发人深省的话,郭旭三兄弟率先离开了。 白若辰勾了勾唇,视线再次在喇叭花上转了一圈,眸子里是掩不住的笑意,像是有些忍俊不禁,无奈效果之后,同样转身离开了。 夜斯和蓝傲风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无奈,眸光转向迟迟不肯回神的两人,同样转身下楼了。 凤倾月离开二楼之后,直接就回了自己的卧底,在卫生间里快速清洗一番,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西莫尼正好醒来。 抬手撤去他身侧的结界,凤倾月上前给了他一个早安吻,带着他一起出了房间,去客厅里用餐。 还是阎克做的饭菜,如今夭寐身子越来越不方便,祁彬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夭寐了,也很少进厨房里打下手,好在阎克一个人也能应付。 “你们说,拉希德要多久才能看清现状?”吃饭时,萧羽飞状似不经意问了一句。 “这就得看他的承受力了,慢则三天,快则一天。”夜斯漫不经心的吃着,语气很是笃定。 并不是对自己的自信,而是对那个女人百分百的相信,那个女人会拟定这样的计划,必定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迪拜现在看似混乱,实际并没有什么损伤,但是从外界看来,这种混乱却是一种内乱的前兆,所以,拉希德必定会尽快稳住局势和人心,这些才是他的当务之急。 “要不,我们打一个赌?”郭旭眼珠儿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今天,明天,后天,三天下注。” “赌注是什么?”蓝傲风懒懒的掀起眼帘,郭旭这人从不做无用功,这次提议,绝对不是赌局这么简单。 “赌注嘛……”眸子若有似无的瞟向凤倾月,郭旭没有明说,见众人都明白过来,才继续道:“一人只能买定一天,买定离手。” 说着,将筷子两折为三,丢在了桌子上,“现在开始买。” 菱唇狠狠一抽,之前郭旭的目光示意,她并没有漏掉,这群男人还真是…… “我赌今天。” “明天。” “后天。” 一群男人很快买定离手,几乎没有考虑,手中的筷子皆是少了一根。 郭旭用剩下的一根筷子抵着下巴,貌似思考了一下,将筷子丢在中间,“我买明天。” “你们很闲?”凤倾月无语的扫了众人一眼,这种幼稚的游戏,居然连紫龙也会参加,莫非男人的本质其实都很幼稚? “凤儿,这叫生活中的娱乐,也是一种调剂品。”萧羽飞眉梢一挑,很快与郭旭交换了一个眼神,两兄弟相视而笑,笑中有着太多的深意。 “不错,男人间的战争,就应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第一次,紫龙站在了一群男人那边,说出的话,让凤倾月恨不得一口热汤喷死他。 所谓男人的方式,就是用这样幼稚的方式?! “算了,随便你们。”凤倾月无语的抚了抚额,懒得再理这群幼稚的男人,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赌注,他们居然还能这样高兴致,她还能说什么? 不过紫龙的话也的确没错,他们之间的战争,只要不涉及伤害到彼此,她也从来不会干涉。 如同萧羽飞的话,这是一种调剂品,如同紫龙的话,男人的战争,就应该他们自己解决,她在中间妄加干预,只会让他们之间的斗争加剧而已。 时间久了,这群男人累了,自然而然就会消停下来。 搂着两个孕夫出了宫殿的大门,索菲亚已经离开了,守在城堡四周的,全是皇甫皓昨晚临时调过来的‘绝煞’人员,风雨雷电已经是熟面孔,自然认识。 见凤倾月出来,雨就想迎上去,可是却被风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没看见她的偶像出来了吗?居然敢拦着她。 “老大说了,有两个孕夫在,严禁靠近一步。”还是那样酷酷的表情,可是若细看,一定能发现风面皮不自觉的抽搐。 男人怀孕? 别说是风,就连雷和电两个大男人也是无法接受,唯有雨像是觉得理所当然,居然没有一点不适,很轻易就接受了,并且,在心底,对凤倾月的崇拜再次升级。 “能够让男人怀孕,真不愧是我的偶像。”雨双手合十,眼冒星星的望着凤倾月,却不敢再贸然上前,只是不停的用目光洗礼,似是恨不得将凤倾月扒得一干二净,看清她的内部结构。 寒!三个大男人一抖,自觉离雨一步远,那个女人彻底疯了,她是想跟上凤老大的节奏,将男人怀孕的神迹延续下去吗? “偶像,你收我为徒吧。”在凤倾月即将搂着两个男人与雨擦肩而过时,她突然凑到凤倾月面前,恬着一张脸道:“你让我跟着你吧,我很能吃苦的,不管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你教我怎么让男人怀孕!” 刚跟出来的一群男人闻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这个世上有一个祸害还不够吗?还要再来一个?! 众美男一致将视线对准皇甫皓,那意思很明显,这是你手下的人,你自己解决! 皇甫皓也感到有些头疼,雨这人一向比较欢脱,平时也没有出过太大的状况,没想到,脑子里居然有这些想法。暗自给风使了一个眼色,风立刻上前,一把拎起雨的后领,将人拎到到一边。 “该死的木头,你干什么?!别妨碍姐的后宫大计!” 冷眼中划过一道厉芒,直看得雨一愣,冰冷的气息在周身蔓延。 只见一向喜形不于色的男人,忽的冷冷一笑,声音更是冷得掉渣,“你想找几个男人?” “呃……”雨怕怕的缩了缩脖子,眸光闪烁不定的望着风,这冰块怎么了?怎么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好像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所有人都看出了风对雨的感情,唯有那个疯丫头还一副懵懂的模样,让所有人皆是在心里,为风掬了一把同情泪。 皇甫皓眼珠一转,扬起一抹邪肆的笑意,走到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轻笑道:“这个疯丫头,你自己搞定。” 风一愣,耳根染上淡淡的粉色,一双漆黑的眸子轻闪了一下,像是有些无措。 “还愣着干什么,直接拖进去办了,老大今天给你们放假,不把她调教好,就别再出现在我眼前。”皇甫皓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锤了风一拳,他这么英明神武,气度不凡的老大,怎么会带出这么笨的手下?! “该死的木头,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老娘跟你没完!”雨还没明白过来皇甫皓话里的意思,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当她的脑子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风抗在肩上,向宫殿里走去。 “啧啧啧,你该不会是自己不能占有主动,想通过自己的手下威风一把吧?”郭旭咂了咂嘴,上下打量着皇甫皓,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被人说中,皇甫皓百年难得一见耳根红了一下,只是很快又消散了,快得让人误以为是一种错觉。 可是一群男人何其眼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猫腻,这人反扑不成功,是想借着风威风一把,当男人当到这个份上,还真是……男人的榜样。 没错,是榜样。 若是在认识凤倾月之前,一群男人绝对会瞧不起皇甫皓,可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何尝不是一样的?奈何一往而情深,又何必在乎世俗的观念,以及那些莫须有的虚荣。 被女人压制又怎么了?这是一种爱的表现,绝对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没错,绝对不是。 一群男人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们都是绝世好男人! 菱唇狠狠的抖了抖,视线在一群陷入自我催眠的男人间转了一圈,无语的摇了摇头,搂着两个孕夫走到城堡前的一处假山上,就这么坐在了那里。 一群男人很快也跟了上去,三三两两的坐在她四周,或凑在一起聊天,或就这样望着她。 一女多男的场景很奇特,分明应该让人感觉不适,可是不知道为何,这一群人看上去就是十分协调,完美得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不舍的打扰。 雷,电,以及一群黑衣人在不远处看着,第一次从心底里觉得,或许,老大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不是没有原因的。并非因为那个女人的美,而是因为那个家的氛围,那种让一直飘荡在生死边缘的人,都渴望的一定安定。 这一刻,他们从心底祝福自家老大,在生死边缘游走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守护的幸福。 而电,不知道为何,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抹身影,那一抹,在老大身后追逐了几年,却坚持不懈的身影。 用力的甩了甩头,他在想些什么,那人是一国公主,他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奢望她会看上自己? 不远处,凤倾月的余光一直在注视着电,眸底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幽光,明明灭灭,在一群男人的醋酸就快将她淹没时,她又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 “冤家,你不会看上那个小子了吧?”夭寐的一张俊脸险些皱成包子,他虽然已经默认凤倾月收左轮,可也是看在左轮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的份上,那个新冒出的小子,连认识都算不上,长相更是落后家里的男人一大截,这让他怎么接受? ------题外话------ 啦啦啦啦,爷回归了,爱爷的请举手! 第81章收服拉希德 “冤家,你不会看上那个小子了吧?”夭寐这话本是发点小牢骚,毕竟在他们心中,凤倾月虽然乱来,可真正能让她心动的人,并不多。 能够进入家里的男人,或是为她付出了很多,或是与她一起经历过磨难,而电只是皇甫皓的属下,她真正看上他的几率不大。 但是不大,不代表没有,为了谨防家里添人,家里这群男人的神经随时都处于紧绷阶段,如果不是被他们认可的人,想要进入家里,太难了。 所以,夭寐这话一出,众人立即伸长了耳朵,等待凤倾月的答案。那架势,若是凤倾月说出一个‘是’字,他们立刻就会冲上去把电撕了。 不远处,电的后脊猛地窜起一股恶寒,奇怪的四下望了望,见自家老大望过来,恭敬的站直了身躯,却没有得到老大的赏识,反而用一种自己看不懂的眼神盯着自己。 “雷,我今天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不然老大为什么一直那么盯着他? “没有啊。”雷奇怪的挠了挠头,很快也接收到自家老大的视线,浑身一抖,低声问道:“电,可能我也犯错误了。” 此言一出,两人俱是一抖,想想老大整治人的手段,两人皆是一阵后怕,完了! “皇甫皓,对属下得和善香港娱乐1980。”郭旭看着事态发展,状似和善的一笑,眸光不停的在电和雷身上打转,皇甫皓的怀疑也不是没有可能,电和雷虽然比不上家里的男人,也算得上帅哥一枚,真被那女人看上的几率,也不是没有。 “皇甫皓,最近‘绝煞’很闲。”白若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郭旭和皇甫皓皆是眼前一亮,没错,将人调走就不会出问题了,腹黑男就是腹黑男,兵不血刃。 凤倾月听着一群男人公然编排一切潜在因素,有些无语的抚了抚额,垂眼见夭寐和西莫尼一直盯着她,嘴角微抖,好笑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这群男人当真是越来越闲了,她是不是应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免得整天跟怨夫似的,尽想些小肚鸡肠的事情。 “凤儿,这叫防患于未然。”萧羽飞十分认真的回了一句,见凤倾月猛地望来,咧着嘴一笑,“你也知道,家里人口已经很多了,为了不增加克的厨房负担,作为大哥,我自然得替他严密把关。” 这话,使得所有男人都鄙视了一把。萧羽飞这人的野心,就与当初还是黑道老大时一样,不过,当初他的目标是整个黑道,现在的目标却成了这个家的正夫,从外转内了。 扪心自问,一群男人又收回了视线,只要是家里的男人,谁不想当正夫,只是手段或明或暗而已。 “皇甫皓,难道你准备躲一辈子。”见凤倾月似乎不喜欢这个话题,蓝傲风很自然就转了话题,“那人好歹是你妹妹,你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吧?” 说这话时,蓝傲风的视线似有意似无意瞟向二楼的一个窗口,眸光轻闪了一下。 顺着蓝傲风的视线望去,正是之前凤倾月与皇甫皓办事的窗口,白若辰抬头望天,家里的风向标,又要转变了。 皇甫皓闻言,面色微僵,偷瞄了凤倾月一眼,见她并没有露出别的神情,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妹妹又怎样?我这人独来独往惯了,除了女人,我眼里没有其他异性。” 这话说得,明面是毒舌,暗里字字句句都在表明心迹。 阴险! 众美男白了他一眼,上午才偷吃完,下午还在急着表态。 “行了,你们都消停一下吧。”凤倾月无语的摇了摇头,搂着西莫尼和夭寐在假山上躺下,望着迪拜湛蓝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虽然危机解除了,可接下去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忙而已。” “凤儿接下去有什么安排?”和凤倾月在一起之后,凌落更喜欢听凤倾月的决定和安排,不单单是因为她的计划完美,他更喜欢看她在安排所有事情时,脸上洋溢的那种淡定与从容,似乎天塌下来,在她眼中也不算什么。 “迪拜的事情解决,我想先帮羽飞和旭儿恢复修为,那样拿下米国和倭国会更容易一些。那时我的修为也必定会再次上涨,要找到男贞派的老巢,也会变得容易很多。” 说到修为问题,紫眸蓦地一闪,像是想起什么,紫龙浅笑道:“凤儿,你是不是有事情应该说明一下?” 说着,紫龙一手一挥,一个无形的隔音结界在假山四周形成,隔绝了几人的对话声。 菱唇抽了抽,余光对上紫龙眼底的点点精芒,好笑的勾了勾唇,“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恢复记忆了,身体里的两道封印都解除了。” “是天使族传承的力量?”寒星和白若辰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晚,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全是,是血族的传承加上天使族的传承,如果仅仅只是一种,在我身体里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集齐这两股力量,才能破除我身体里的封印绝世高手调教大宋。” 想到那晚的清醒,凤眸中满是唏嘘,“那晚也算是歪打正着,天使族的力量刺激了血族的力量,两股力量在我身体里对碰,激发了凤凰神火真正的力量,毁掉了我身体里的元婴。” “毁掉元婴?”紫龙一惊,紫眸中透出点点不可思议,“你已经进入本元阶段了?” 本元阶段,也就是完全脱离了修真,修的只是神体,如果说恢复本体的凤倾月是半个神,进入本元阶段,就表示她可以通过本元修行,真正的踏入神界。 “嗯。”凤倾月点了点头,小手无意识的揉着夭寐的红发,凤眸中盈起点点精光,“而且,我还恢复了这万年来的记忆,虽然修为没有恢复至万年完,但已经没有太大的限制,只要找到最后一处水元素灵脉,相信一定能够恢复。” “就算你没有回复万年前的修为,要对付一个小小的男贞派,已经绰绰有余了。”淡紫色的薄唇终于勾起一抹浅笑,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也侧身在假山上躺了下来,眸光紧锁住女人完美的侧脸,紫眸中透出点点笑意。 “男贞派,从来就不是我真正的目标。”凤倾月同样勾了勾唇,带着几分邪魅,余光似有意似无意瞥向寒星,轻笑道:“将整个天界重新洗牌,才是我真正要做的。” 万年前,如果没有天界的那些人帮忙,就凭一个区区的男贞派,又怎么可能迫使她跳下轮回池,其中虽然有寒星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因为当时的她清楚,除了跳下轮回池,她别无选择。 再用如今的思维来看待万年前的事情,凤倾月才发现,万年前的自己并不够成熟,如果是现在的她,再遇上万年前的情况,她绝对不会选择跳下轮回池,将自己未知的命运交托到别人手中。 她会选择将整个天界重新洗牌,开启时空结界,将圣子纳入自己的保护圈,而不是跟随他堕入轮回。 瞧见凤眸中的点点逆光,紫龙浅然一笑,这才将视线调向天空。 她,终于长大了,也懂得了他当初的良苦用心。跳下轮回池,并非唯一的解决之道,面对困难和阻碍,有时候不一定要选择防御,也可以选择反击。 万年后的凤儿变得更加成熟,也更加工于心计,她的霸气,比之万年前更甚。只是万年前的她,心底还存有一方净土,万年后的她,已经可以容纳三界,可以将整个三界玩转在手中。 这样的转变,紫龙不知道时好时坏,但是这样的她,更加吸引他,也变得更加有魅力。他紫龙的女人,从来就不是任人欺凌之辈,不管是天界还是修真界,只要欺辱过她之人,都将为他们所作过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果这条路上有阻碍,不管是谁,他都会为她剔除。 他,也应该真真正正的站出来了,如果只是看着她成长,他永远都选择在身后看着,也就不配陪着他翱翔在九天之上。 “凤儿的目标那么大,我是不是也应该努力一些?”紫眸凝望着虚空,眼底像是聚起了两个小型的紫色漩涡,将整个宇宙都纳入在内,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浩瀚之中,一片虚无。 “我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有大部分原因是魂魄不齐,如今我的魂魄已经归位,也是时候找个地方重新炼化了。” “你要离开?”英气的眉宇轻蹙,凤眸斜睨向紫龙,眸底快速划过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凤儿舍不得我?”紫龙好笑的勾了勾唇,见凤倾月白了自己一眼,轻笑了一声,“二十一世纪灵气不足,我必须去到修真界才能重新炼化破魂。只是,我如今的修为无法打开时空结界,只能先去魔界一趟,通过魔界的传送阵进入修真界,顺便可以带郭旭回魔界,让他尽快恢复修为能源集团。” “紫龙,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居心不良呢?”郭旭淡淡的扫了紫龙一眼,娇媚的容颜藏在一股子不易察觉的邪佞,勾魂眼微转,落在凤倾月身上时,划过点点不舍,“倾月,你不会让我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对吧?” “其实,在离开z国之前,我就同紫龙说过这个问题,将你和羽飞分别送去魔界和冥界,只有你们尽快恢复修为,才能在我和天界大战之时,让我少一分后顾之忧。” 凤倾月微微蹙起了眉心,轻轻放开西莫尼和夭寐,从假山上坐了起来,“原本,我是打算让你们自行回到魔界和冥界的,可是水元素灵脉难找,我想去魔界和冥界看看,或许能够找到。” “凤儿不急着对付男贞派了?”紫龙奇怪的睇了她一眼,现在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黑道,并且得到迪拜的支持,联合迪拜,z国,荷兰三国之力,最快的稳住局势,遏制男贞派进一步的动作吗? “男贞派最大的底牌是什么?”凤倾月不答反问。 “男贞派最先得道成仙的几个老儿,也就是天界之人。”紫龙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凤儿放弃对黑道的控制了?不对,如果你放弃黑道了,又何必逼着拉希德承认。” 第一次,紫龙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了,有时候她的用意,连他也不能完全猜透。 “如果,我说我要做三界之主呢?”风情与微微一挑眉,“我不单单要拿下黑道,还有天界和修真界,加上冥界和魔界,我要将一切尽握在手。”小手微微扬起,掌心收拢,像是一切已经尽在掌控。 她分明只是坐着,却因为那一身无人匹敌的霸气,将那抹修长的身影不断拉长,壮大,企及一个常人无法企及,更加不敢想象的高度。 众美男微眯了一下眼,没人会怀疑她的话,只因为她是她,如果那是她想要的,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她达成。 “唔,化身未魔的倾月,我很想看看。”郭旭抬起摸了摸下巴,轻笑一声,“一定很美。”这话,表示他愿意将魔界拱手相让。 “万年前阎王就很怕你,万年后一定也是如此,管理起来没什么困难。”萧羽飞同样一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火烧阎王殿这种事,你还是别再做了,不然世间的游魂又会增加了。” “天界很美,适合居住。”寒星淡淡的插了一句,他的态度早就表明,不需要说太多,只是拿下天界之后,他们就住在天界,似乎更好一些。 “神界也不差。”紫龙白了他一眼,“神界在九天之上,比天界更加具有灵气,对这群男人的修为也更加有帮助。” “魔界更好!” “冥界更好!” “天界最好!” …… 原本一场十分严肃的对话,最终在几个幼稚男人的争论中落下帷幕,凤倾月好笑的摇了摇头,重新在假山上躺下,将两个幽孕夫搂在怀里,瞧着几个男人为一个十分幼稚的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不由得失笑。 这样的日子很好,真的很好,有他们陪着,偶尔看着他们幼稚的行为,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拿下三界,真正的目的,不也是希望给他们一个更加安稳的家吗? “皇甫皓!” 就在几个男人争论不休的当口,一声暴喝从不远处传来,几个男人立刻住口,紫龙抬手一挥,撤去了隔音结界。 凤倾月侧眼望去,一身公主裙的索菲亚正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近百名护卫,手中有的捧着吃食,有的捧着水,还有帐篷和椅榻,嘴角就这么跳起了抽筋舞至尊仙皇最新章节。 她之前还在奇怪,这索菲亚和电折腾了几个小时也没走,怎么就在她回房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就乖乖的离开了,敢情是回去搬东西,打算进行持久战。 西莫尼这一家子,真不愧是一家子,都是一个性子,不到黄河心不死,之前西莫尼也是这样,如今索菲亚也是这样。 凤倾月搂着两名孕夫懒懒的坐起身,嘴角挂着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浅笑,“索菲亚公主,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别管。”索菲亚瞪了她一眼,又将视线移向皇甫皓,双手叉腰,凶悍道:“皇甫皓,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 不然,为什么第一次见她,他分明还想杀她,之后就跟避瘟神似的,一见着她就躲得远远的。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的身份,所以他才不敢杀她,在庆幸自己身份的同时,又痛恨自己的身份,因为正是身份问题,才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了。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皇甫皓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余光见一群男人皆是幸灾乐祸的望着他,额角突突跳动了两下,真恨不得上去一人揍一拳。 “又怎样?!”索菲亚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提着裙子向前冲了两步,最终只能停在假山之下,仰头望着皇甫皓,恨恨的磨了磨牙,“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弃的!” “呃……”一群男人的视线不自觉瞟向凤倾月,想要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可惜绝美的容颜上一片平静,像是根本就没听见索菲亚的话。 就是这样的平静,才让皇甫皓一阵火大,胸口燃起的报复**,在瞧见一群男人的眼神之后硒鼓作息。 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绝对不能让这群男人占了便宜。 这样一想,皇甫皓胸口的憋屈果然驱散了不少,懒懒的扫了索菲亚一眼,对着不远处的雷和电招了招手,“快点解决了。” 雷和电闻言,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无奈,这人好歹是老大的妹妹,他们好像怎样做都不对。 一群黑衣人很快将索菲亚带来的人围起来,索菲亚一见,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道:“我不管,你休想让我离开!” 假山后方,出现了一堵巨大的黑线墙,凤倾月眉心隐隐跳动了两下,余光瞥向电,淡淡的吩咐道:“除了索菲亚公主,其他的全部赶出去。还有,将索菲亚扣留下来,如果拉希德有什么异动,就将她丢出去。” “啊?!”电一愣,为什么偏偏是他? 抬眼偷瞄了凤倾月两眼,并没有看出什么,疑惑的挠了挠头,还是对着一群黑衣人挥了挥手,将人赶了出去,至于索菲亚,电踌躇半天,也只是老老实实的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恭敬道:“公主殿下,请你跟我们进去。” 至此,一群男人也终于发现了什么,联合凤倾月以前的一系列行为,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皇甫皓眼中划过一抹精芒,张口怒吼一声:“电,你在干什么,将人带进去,关起来。你亲自看守!” “老大?”电微微蹙眉,这人好歹是老大的妹妹,老大怎么一点亲情也不念? 当然,这话只敢在心里说说,真要说出口,借电十个胆子也不敢。 跟在皇甫皓身边这么多年,风雨雷电是最清楚他的脾性的,皇甫皓为人虽然看似不靠谱,可是城府之深,让他们也摸不透天眼最新章节。对于他,四人除了真心的臣服,也有忌惮。 皇甫皓很少发火,但是每次发火,都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雷走到电身边,抬手撞了撞他,低声道:“你在干什么?!”居然敢质疑老大,这不是找死吗? 其实,电此刻也是一阵后怕,借着雷撞他之时,一把拎起索菲亚,就像宫殿内走去。 只是他还来不及走进宫殿,大门里就冲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脑袋在转了一圈之后,定在皇甫皓身上,猛地向前冲去。 “老大,救我,风被人下药了!” ‘嘭!’正要进门的电闻言,脚下一个踉跄。 “下,下药?!”皇甫皓也愣了一下,抬眼望向跟着冲出来的男人,一双眸子血红,眸底深处写着欲求不满,以及懊恼。 皇甫皓头顶出现大大的两个问号,这风是不是太蠢了,进去这么久居然还没搞定?! 一群男人也是奇怪的望向风,就连紫龙也坐起身,将视线落在风身上。 “老大,你要救我啊,他丫的是禽兽,一直撕我的衣服!”冲到假山之下,雨扶着假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你看他那样子,分明是被人下药了,居然想要强上我,老大,你一定得为我做主!” 皇甫皓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了两下,凌厉的眼神直射向风,这个笨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拿下一个女人而已,有这么难吗?! 想着,视线又转向电,这个也是一个木头,等他搞定,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白若辰,有丹药没?”擦!靠天意不如靠自己,这一群蠢蛋,他要自己搞定! “呃,有。”白若辰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伸手递给皇甫皓两粒丹药,低声道:“神志清醒。” “噗嗤……哈哈哈……!”夭寐一个没忍住,爆笑出声。 凌落果然被白若辰那厮带上歧途了,神志清醒,却又欲火焚身,这可比清醒之后发现一切,更加让人受折磨。 一群男人也跟着愣了一下,无语的摇了摇头,这个家,彻底的被同化了! 皇甫皓才没管那么多,拿到丹药之后,身影一闪,在雨和索菲亚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将丹药送进了她们嘴里,再次回到假山之上,还是那副痞痞的样子,却带着一股野性的霸气,仿若丛林之王。 “再搞不定,你们两个就给老子滚回总部!” 若是电到现在还无法明白,也就不够资格跟在皇甫皓身边这么久,闻言怔了一下,抬眼对上皇甫皓眼底的厉光,眼中划过一抹感激。 不管皇甫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不介意过程是什么,只要结局是好的,那就够了。 一把打横抱起索菲亚,转身就进了宫殿。 风在门口犹豫了很久,直到雨支撑不住,倒在了假山之下,才冲上前一把将人抱起,跟着进了宫殿。 “皇甫皓,你丫的够损的。”萧羽飞拍了拍他的肩,忍不住轻笑一声,“连自己的妹妹也算计,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 “你呢?如果是那个女人想要的,你会不给?”皇甫皓白了他一眼,这个家,都也别说谁,只要是那个女人想要的,那怕是要毁了这个世界,他相信谁也不会有人有一句怨言极品桃花运。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下来,的确,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们会不给吗? 凤倾月好笑的甩了甩头,搂着两个孕夫下了假山,远远飘来一句话,使得一群男人皆是嘴角抽搐。 “你们继续演你们的伤春悲秋,我先带他俩进去睡了。” 那个女人,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女人的样子,看他们演得这样投入,她是不是应该附送一点点感动? 日子又这样过了两天,拉希德却没有一点行动,凤倾月一点也没有着急,家里的一群男人却急了。 “诶,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郭旭使劲抓扯着头发,他押的是昨天,已经输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押今天的是萧羽飞,紫龙,夜斯,蓝傲风,如果这几人赢了…… “放心吧,他会来的。”紫龙淡淡的说了一句,紫眸瞥向另一边,那里,风和电两个大男人,正在对着两个生闷气的女人献殷勤,那副妻奴的模样,让他面皮狠狠抽动了两下。 “这点我倒是不担心。”郭旭郁闷的撇了撇嘴,视线在四人中间打了一个转,蹙郁道:“可是,你们四个……”这四人,怎么也不像能凑到一起的吧? “一人一次。”赶在萧羽飞说话之前,紫龙就先敲定,“我是第一个下注,应该是第一个。” 萧羽飞横了他一眼,冷声道:“第二个!” 夜斯和蓝傲风对视一眼,皆是皱了皱眉,“我们俩是一起下的。” “那就一起。”萧羽飞懒懒的说了一句,起身就走了出去。 郭旭在原地继续扒拉头发,大哥,我的原意不是这样,本以为你能入围,好歹帮我们兄弟争取一下呗? 晚饭之后,如同紫龙所说,拉希德最终还是来了。 此刻,凤倾月正搂着两名孕夫坐在沙发上,其他男人皆是坐在不远处,这样一幅‘和谐’的画面,使得拉希德面色再次难看了一个等级。 郭旭淡淡的扫向拉希德,脑子里想得,却是这两天整理出来的资料。 男贞派在全球人数众多,但势力最大的还是米国和倭国,虽然倾月现在使计让他们内斗,可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有一个结果,加上劳拉始终是一个变数,她必须借着劳拉心底的那把火,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两帮两败俱伤。 那时,凤帮再由别的名义收服黑手党和山口组织,全球黑道也就已经算是一统了。 只是凤帮如此大的动作,加上黑道这么大的局势变化,不可能不引起各国的注意,她真正的目的是夺了男贞派的势力,自然不想和各国对上,只有越多的国家站在她这边,她的麻烦才会越少。 如果能够让拉希德承认,加上z国和荷兰,她至少能够得到三个国家的支持票,将来的麻烦也就更少。 郭旭花了两天的时间,将所有的关节之处理顺,不止是他想通了,其他人也想通的,如果按照凤倾月的计划,他们现在时间也就越来越紧迫了,所以尽快让拉希德认清事实,才是当务之急。 “酋长大人,你来这里,不会就是想看看吧?”见拉希德半天也不讲话,郭旭闲闲的掏了掏耳朵,勾魂眼斜睨向他,嘴角讥讽的一扯,既然来了,还摆什么架子? “凤倾月,说说你的条件吧。”到了今天,拉希德如果还看不清事实,也就无法坐在今天这个位置大汉封疆。 凤倾月的目的根本不是西莫尼,因为在她看来,西莫尼根本就是她的人,不需要做这些无用功。她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逼拉希德就范,认清楚应该站在那方。 “看来酋长大人已经看清楚了。”在拉希德到来时,就一直无视他的凤倾月,这才调转视线,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既然酋长大人看清楚了,那我们的确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对着萧羽飞使了一个眼色,萧羽飞很快就明白过来,起身让开一个位置,坐到了郭旭身边。 拉希德走到萧羽飞的位置坐下,眸光在一群男人之间转了一圈,在西莫尼和皇甫皓身上微顿,很快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说吧。” “条件很简单,在凤帮一统黑道时,我需要酋长大人站在我们这边,而且,开放迪拜对凤帮和凤氏的限制,让凤帮和凤氏在迪拜能够自由发展。” “自由发展?!”刚落座的屁股猛地弹起,拉希德不敢置信的望向凤倾月,“你的条件会不会太高了?凤氏还好说,毕竟是商业竞争,你在背后无论做什么小动作,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凤帮不同,凤帮的性质是什么,你很清楚,一旦凤帮兴起,迪拜政府再想要压制,就会难如登天!” 仅仅只是现在,他都没有把握将迪拜黑帮连根拔起,如果让凤帮正式入驻,迪拜才是真正的无法改变了。 “关于这点,酋长大人可以放心,因为你还是西莫尼的父亲,所以,我不会将迪拜怎样。有一点,我希望你清楚,就算不用凤帮入驻,迪拜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血族大部分人避难,都来了迪拜,如果西莫尼用他手里的戒指一声令下,你觉得,血族的人会听谁的? 况且,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你们处心积虑想让小莫尼得到传承,最后那些传承,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进入了我的体内。换句话讲,我也能够改变血族人的能力,成为他们的主子!” “你说什么?”若之前仅仅是难以接受,这一刻,拉希德才是真正的震惊了,“你接受了‘灵杖血戒’的传承?” 怎么可能?‘灵杖血戒’是会认主的戒指,她不是血族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传承? “你没听错,我也没有说错。我不单单是接受了血族的传承,还获得了天使族的传承,这意味着什么,相信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再换一个角度,只要制造一点点机会,我要成为天使族的新一任族长,也不是不可能的。”菱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分明笑着,却带给人莫名的威压。 拉希德踉跄着后退一步,的确,他清楚那是什么,他虽然不是血族的人,可是和乔安娜认识这么多年,乔安娜任何事情也不瞒着他,他自然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 这件事,关系到的已经不仅仅只是迪拜,还有血族和天使族,乔安娜和西莫尼的小命。 “你……”拉希德狐疑的打量着凤倾月,尽管见识过她的能力,可是同时接受了血族和天使族的传承,这个有可能吗? “酋长大人想怎么确定?”凤倾月挑眉起身,身后骤然出现了一对血色翅膀,缓缓扇动着,带着她飞至拉希德面前,在他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眼神下,轻笑一声,“还是,酋长大人也想试试,被獠牙咬一口的味道?” “不!”拉希德猛地后退一步,他不是没有想过,通过被咬获得力量和生命,只是血族的人有太多限制,好比阳光,他要经常出席这种政治场合,惧怕阳光会成为他的死穴。 “看来,酋长大人已经确定了。”凤倾月轻晃了一下肩,一对翅膀自行收进身体之内,除了仍旧有些偏高的室温,仿佛根本不曾出现末日之主神游戏系统。 “拉希德,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让你认清真相,以前我要对付迪拜,的确有很多困难,但是正因为乔安娜王妃,以及血族人的存在,如今的迪拜恰恰是最为脆弱的,这一点,不需要我说,你心里也明白。 要抵御天使族,保住乔安娜王妃,你别无选择,只能选择与我合作,因为只有我,才可以保住血族。”凤倾月本想心平气和的解决这件事,可是拉希德的确太过自傲,否则也不会在最后一天,才选择来与她谈判,而且还是摆出这样的高姿态。 她的时间本就不多,再浪费在与拉希德的周旋之前,明显不划算,为了能够尽快解决迪拜,去魔界和冥界,她只能逼着拉希德认清现实。 “呵呵呵,哈哈哈……”拉希德愣了一会儿,最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一双凌厉的双眼紧盯着凤倾月,却在她云淡风轻的眼神下,渐渐转变,“好!不愧是我儿子看上的女人,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你,可是你的魄力,让我很欣赏。你只要能够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会同意的。” “说说看。” “第一,威廉以后的孩子,必须交给我和乔安娜,培养成为迪拜的下一任继承人。第二……”眸光转向西莫尼和皇甫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好对他们,别让他们伤心。” “你放心,其他的我办不到,让他们过得开心和幸福,这是我的责任。至于孩子……”英气的眉宇轻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会将孩子交给你们抚养,也会让孩子跟着小莫尼姓。” 凤倾月这话,表示她愿意给一个特权,这样的话完全是从小的教育使然,一群男人深谙其中的原由,拉希德却不知道,整个人被雷得不轻。 他的外孙跟着他姓,那是再怎么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什么到了她的嘴里,就像是恩赐一样? 视线转向大肚子的夭寐,暗自点了点头,或许,在那个家一切都是反的,只能这样理解,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和她理论一番。 “酋长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见拉希德一个人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凤倾月嘴角抖了抖,只能出声打断他的臆想。 “啊?”拉希德一愣,飘远的思绪再次回归,又道:“最后一点,希望凤帮节制一点,如果凤帮干预到迪拜的政府,今日的所有的约定作废,我还是会剿灭凤帮。” 郭旭朝天就是一个白眼,这样没有威慑力的威胁,真亏他说得出口,如果有得选择,他今天还会走这么一遭吗? 凤眸中却是流露出点点赞赏,在最后一刻曝出迪拜政府的底线,不是垂死挣扎,而是让她看清楚,他的底线在那里,迪拜政府再怎样无能,在最后一刻,要拼一个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能。 “好。”凤倾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最后的要求。 两人对视一眼,在确定凤倾月是明白了以后,拉希德转身就离开了。 走到门边时,他的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说道:“快点将索菲亚放了,你这样关着她没什么用。” 菱唇微抽,凤眸眨了眨,点头,“好。” 拉希德离开之后,凤倾月微微蹙眉,无语的甩了甩头,搂着两个孕夫上了二楼。 “今晚,四个人?”望着凤倾月的背影,白若辰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分明想押今天的,为毛押了第二天?! ------题外话------ 抱歉抱歉,今天有点卡,写到现在,爷蹲墙角思过去。 第82章 大结局(上 “今晚,四个人?”望着凤倾月的背影,白若辰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分明想押今天的,为毛押了第二天?! 还不待其他三人有所反应,紫龙率先起身,“本尊是第一个下注的。” 这种时候,那不要命的自称再次回到了口中,众人皆是翻了翻白眼,在心里为紫龙竖起了中指。 拽什么拽?也就仗着现在修为高,欺负家里的男人。 紫眸在一群男人身上转了一圈,淡紫色的薄唇微扬,一甩头,紫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半弧,转身上了二楼。 “瞧瞧他那骚包的德行,还上古神兽呢。”郭旭率先发表不满,放在沙发上的右手不自觉紧了紧,都是这只手害的,没事押什么第二天。 “他得意不了多久。”萧羽飞微眯了一下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等我恢复了修为,谁的修为更高一筹,还是未知之数。” “大哥,你放心,我绝对站在你这边,我还就不信了,魔尊和冥王联手,还打不过一只兽卖萌凤仙住我家!”郭旭心底的嫉妒如野草般疯长,连‘兽’字都忍不住爆出口,见紫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郁闷的撇了撇嘴。 视线转向萧羽飞,叮嘱道:“大哥,记住,你是第二个。” 一群男人无语的抚了抚额,目光在那两兄弟之间转了一圈,各自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唯有夜斯和蓝傲风留了下来,见萧羽飞望来,两个原本还算有点渊源的男人再次联手,淡淡的道:“我们也押了三天。” “你们慢慢等着吧。”萧羽飞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眼底点点精芒闪烁,看得郭旭一阵恶寒。 他知道,大哥每每露出这种神情,就是想到办法解决了,他再留下来,只会碍手碍脚而已。 对着萧羽飞使了一个眼色,郭旭也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至此,大殿里只剩下萧羽飞,夜斯和蓝傲风三人大眼瞪小眼,余光不停的瞄向二楼的一处,等待着那抹紫色身影的出现。 与此同时,凤倾月将两名孕夫送回各自的房间,又将他们哄睡之后,才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未进房,她就察觉到房间里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想到三天前的赌局,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紫龙赌了万年,总算赢了一次。 抬手推开房门,层层叠叠的紫色幔帐印入眼帘,菱唇微微抖动了一下,反手关上房门,一步步的向里面走去。 每绕过一层纱帐,视线就清晰一分。 当那具仅被紫纱挡住重点部位的**身闯进凤眸,凤倾月微勾了一下唇,上下打量着床上的男人,眉尾邪气一挑,明知故问:“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里来干什么?” 本以为紫龙不会回答,谁知,他居然调转了一个姿势,原本随意摆放的腿向上一搭,紫纱散落少许,点点春光欲露不露,更显撩人。 “凤儿,喜欢吗?” 喉咙霎时间干涩起来,凤眸也在瞬间加深,眼底两蔟火苗猛地被点燃,很快就在凤眸深处蔓延开来,“喜欢。”凤倾月的声音变得低沉,又带着一股特有的磁性,那种介于男女声之间的中性腔调,在这一刻总是无往而不利。 紫眸中盈起点点笑意,紫龙用一只手支起上半身,另一手的食指对着那人勾了勾,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更多的像是一种引诱。 “咕隆!”这是凤倾月第一次听见自己如此清晰咽口水的声音,当一个霸气十足的男人,摆出一副任人采摘的魅惑姿态,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感官引诱,相信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的。 人无意识的向前两步,却是紫眸加深的笑意中,渐渐收住脚步。 见那张绝世之颜僵住,菱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大可不必这样。” 他什么时候也跟着家里的男人学会了这招? 以前的他虽然也会玩点小心机,小勾引,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大尺度的放送,在高兴他改变的同时,又希望他维持本心,这是一种十分矛盾的态度,可它确确实实的存在,让凤倾月根本忽略不了。 她心疼紫龙,由始至终都心疼他,这个无爱的男人一路跌跌撞撞至今,终于学会了爱,学会了分享,可是却渐渐失去了本心。 “我怎样了?”又是一个撩腿的动作,腿间春光若隐若现,当事人却没有一点自觉性,还风骚的撩了撩紫发,挑眉一笑,“凤儿,万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圣樱高校恋爱公关部。” 潜意就是:你可以变,我也可以变。 凤眸紧锁住那双紫眸,半响,无声的一笑,缓缓向前走了两步,侧身在床边坐下,眸光从男人的胸口移至腿间,眼底幽光跃动得更加明显。 “莫非凤儿今日不想动?”见凤倾月迟迟不肯动作,仅仅是用目光在他身上游移,分明是没有实质性的眼神,却像是有一根羽毛从上而下,一点点在他身上搔刮,挑逗。 紫眸的颜色渐渐加深,紫纱渐渐支起,上半身微微前倾,诱惑似的在凤倾月唇边吹了一口气,“凤儿,光看着,是不会怀孕的。” “你……?!”凤倾月一惊,猛地抬起眼帘,诧异的望向紫龙,他刚才说什么? “凤儿,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淡紫色的薄唇无奈一扬,整个人紧跟着坐起,双手将她的肩膀扳正,四目相对,紫眸中泛起点点柔意,“凤儿,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既然已经决定要接受,我就一定会全身心的接受。” 尽管心里还是会吃醋,尽管看见那些男人抱着她,或者与她亲热时,心里还是会窜起一股妒火,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撕成两半,可他会接受。 “凤儿,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不想再等一个万年,你明白吗?神的生命有多长,我们都不清楚,可是我不想再将时间浪费在那些无意义的等待上面,不管是万年,还是万万年,你依然是你,而我,眼中仍然只是你。 既然无法独自拥有,我宁愿牺牲一小部分的自尊,换取你更多的快乐,那怕那些快乐,不完全是我给予的。 听幕清幽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是维系两人感情最好的纽带,不管由谁来生,都无法抹灭他的到来,能够给予你的快乐与满足。所以,我想要一个孩子,属于我们俩的孩子,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你会帮我实现的,对不对?” 紫龙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紫眸深处柔光点点,像是融合了整个宇宙的情,全部摊开在凤倾月眼前。 凤眸中划过一抹复杂,却在对方坚持的眼神下,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小手一摊,一粒丹药出现在凤倾月的掌心,下一刻,就落入了紫龙的手中,乳白色的丹药与白皙的指尖相互映照,在凤倾月的注视下,被缓缓的送入紫龙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很快化作一股热流,在紫龙身体里流转开来,与皇甫皓不同的是,热流在身体里扩散之后,居然重新汇聚,向紫龙的小腹处汇集而去,在丹田内徘徊了数圈之后,突然爆炸开来。 “唔!”一声闷哼,小腹处龙凤呈祥的图腾一闪,紫光与红光交相辉映,在房间的墙壁之上,打出一副绝美的图案。 “紫龙,你怎么样?”凤倾月一惊,急忙扶住了他,目光落在墙面的图案之上,微蹙了一下眉,“这幅图我见过。” “你见过?”紫龙一愣,用力的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番,并没有任何结果。他很确定,他没有见过这幅图,可图案上的龙与凤凰,的确是他们的本体,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在凤凰图腾第二次显现的时候,我见过。”也就是那晚在家,她在脑海中见到的异象,她本以为,这些都是她万年前的记忆,可是如今记忆恢复,她很确定,她并没有经历过这些。 游走在浩瀚宇宙中的一龙一凤,被一层淡淡的云雾环绕,朦胧之中,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难道,还是有什么东西是被她漏掉的? 凤眸微眯了一下,想到身体里的最后一道不知名封印,凤倾月脑海中突然窜过一个想法,虽然很荒谬,可是除了这个猜测,她想不到其他的hp之救世主的哥哥不好当最新章节。 她被二次封印了,在被天界的人封印之前,她就被人封印住了记忆,或者应该换一种说法,自她有记忆起,她的记忆就被人封印了。 她所谓的出生,只是她自己认为的,在从蛋壳里出来之前,就已经有人封印了她的记忆,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刚刚出生。 这样的想法的确有些疯狂,可是凤倾月却认为,并不是没有可能。 不然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幕? “紫龙,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里还有一道限制?”凤眸微转,淡淡的落在了紫龙身上,瞳孔深处点点幽光遮挡,让人看不清她的真实情绪。 “什么?”紫龙微怔,盯着凤倾月看了一会儿,确定她不是在说笑之后,愣愣的摇了摇头,“没有。” 说话间,小腹处的一龙一凤开始游走起来,像是变得鲜活一般,在紫龙肌肤的表层之下,缓缓的游动。 如此同时,在紫龙丹田之内炸开的热流被一股灼热取代,像是有一小簇火苗在丹田之内被点燃,沿着紫龙丹田的内壁开始迅速扩散,燃烧。 “你怎么了?” 凤倾月正在思索着紫龙的话,抬眼却见他浑身烧红,透出一种不正常的色泽,像极了蒸笼里的龙虾,不停的向外渗着热气。 “丹,丹药里有你的精血?”紫龙很快反应过来,眉心拧得死紧,无语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该死,我忘了!”凤倾月猛一拍额头,她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她炼制的丹药里,全部混合了她的精血,她的本体是凤凰,精血里掺杂了凤凰神火,即使是紫龙,在尚未恢复修为的情形之下,也未必能承受得了凤凰神火。 之前寒星和皇甫皓吞下丹药,阴差阳错与她结合,所以在凤凰神火扩散之前,就已经通过双修的方式回到了她的体内。 如今—— 菱唇微微抽搐了一下,凤倾月一把将人推倒在床榻之上,整个人紧随而上。 紫龙的肌肤已经是一片通红,体温甚至已经到了烫手的地步,可是这样的体温在凤倾月看来,仅仅只有暖意。 双唇相接,小手一扯,紫纱翻飞,凤倾月身上的衣物瞬间被收进身体里,**的肌肤相接,在紫龙身体流窜的热流像是找到的源头,开始疯狂的顺着两人的肌肤,全部传到进凤倾月的身体里。 “怎么样?好点没有?”直到感觉紫龙的身体没有那么烫,凤倾月才稍稍退开一些,垂眸紧盯着身下之人。 “没有,还是好热。”泛红的肌肤早已渐渐褪去色泽,可是紫龙还是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躯,紫眸紧盯着身上的女人,勾唇一笑,“凤儿不会在这种时候停下来吧?” 有时候,欲火比凤凰神火更加难耐,凤凰神火虽然厉害,可是对他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仅仅是让他灼热难当而已。可是欲火,绝对会让任何一个男人濒临崩溃。 菱唇微勾,好笑的望着紫龙,半响,在他有些不耐的神情之下,才缓缓抬高身子,与他融为一体。 房间里很快响起一阵暧昧之声,和着风,被传进楼下三人的耳中,三人对视一眼,皆是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燃烧的**,嘴角抖了抖,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当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房间里的战事一点也没有要停歇的意思,萧羽飞面色变了又变,最终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朝阳,恨恨的磨了磨牙五墓遗书。 该死的紫龙,太黑了!难怪他说他要第一个,他丫的吃完肉,连肉汤也没留下一点,居然就这样一整晚,擦!这得多么强悍的战斗力?! 夜斯和蓝傲风的面色也不太好,除了一晚没睡的疲惫,还有一整晚处于亢奋状态的身体,如今亢奋得不到缓解,轻易就转变成另一股火气。 两人猛地站起身,走到萧羽飞身后,一同开口:“紫龙太过分了!” “废话!”萧羽飞没好气的哼哼了两声,谁不知道紫龙过分,可是有什么办法?就算他们三人联手,现在也打不过那人,除了将这口恶气吞下去,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随着一声低吼,三人同时将视线移向二楼,脑子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有本事你丫的憋一辈子,也不怕磨破皮! 房间里,在紫龙释放的一刻,一股热流突然在他和凤倾月的身体里爆炸开来,两人愕然的对视一眼,同时垂眼看向两人小腹处的图腾,两龙两凤开始疯狂的游走起来,在两人薄薄的肌肤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流窜。 与紫龙之前如出一撤的场景,当游走的龙凤再次回到小腹之处,一道紫光和一道红光同时打出,在半空之中相交。 紫光之中,一条紫色的巨龙蜿蜒而上,而红光之中,却空无一物。 凤倾月微微拧起眉心,正在思索间,忽觉储物戒内的双枪开始疯狂的跃动起来,眸底一亮。心念一动,召出双枪,双枪上的红宝石正散发着一阵浓郁的红光,在召唤出之后,猛地打进凤倾月的眉心之中。 霎时间,红光之中,一条火红的凤凰飞跃,在与紫光的交汇之处,与紫龙纠缠起来。 与此同时,两人小腹处的一龙一凤忽的脱离了两人的身体,沿着紫光红光相一龙一凤游走而去。 凤与凤的融合,龙与龙的融合,当那两道虚影各自融合进两人的本体之内,一龙一凤蓦地金芒绽放,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两人只能微眯着双眼,望着眼前的异象,眼底皆是有着震惊与狐疑。 当金芒散去,一龙一凤沿着各自的轨道回到两人的身体之内,两人小腹处的图腾同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人眉心同时显现的花钿,一龙一凤,一紫一红,就像天生长在眉心之间,那样完美与契合。 “凤儿,我的身体里还有一道封印。”紫眸沉了沉,抬眼望向身上的女人,凝重的拧起了眉心,“刚才,不知为何,我身体里的最后一道封印破除,却同时出现了另一道封印,而那道封印的气息,居然连我也探知不到。”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凤倾月冷冷的勾了勾唇,她果然越来越接近真相了,可是那个真相,也越来越超出她的控制范围了。 缓缓从紫龙身上起身,红光之后,一身红色纱衣破体而出,套在了**的身躯之上。 同时,紫光一闪,紫龙的衣物也已经还原,伟岸的身姿慢慢起身,望向床前不远处的女人,蹙眉了一下眉,“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什么了?” “如今只是猜测而已,还是再等等吧。”没错,所有的一切只是猜测,而且这个猜测太过大胆,大胆到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还是再缓缓吧。 不过去魔界和冥界的事情,必须得加快了。 凤眸斜睨向半空中的双枪,心念一动,再次收回了储物戒之内美女全揽:都市极品宅少。 ‘嘭!’刚做完这一切,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撞开,三个满脸欲求不满的男人从外面冲了进来,见两人已经穿好衣服,明显一愣。 “通知他们,准备启程。”知道他们三人进来是为了什么,可是凤倾月一点心情也没了,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就举步离开了房间。 萧羽飞三人愣了一下,在瞧见紫龙嘴角淡淡的弧度之时,都忍不住狠狠的剐了他一眼,不过什么也没说,同样转身离开了房间。 按照凤倾月的说法,一群人很快在大殿里集合,见凤倾月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凤眸眺望着虚空,像是透过那一片天空,看到了另一片天空,众人心底皆是一慌。 莫名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凤倾月收回视线之时,那股莫名的情绪又很快褪去,仿佛从来不曾出现。 “皇甫皓,吩咐你的人,从现在开始,全力配合凤帮。”凤倾月整个人负手而立,一股王者的霸气透体而出,在大殿之内开始扩散。 皇甫皓微怔,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人,一夜之间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可是具体哪儿不一样,他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什么,不过谁也没有开口询问,只是不自觉将视线调向紫龙,以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昨晚,她是和紫龙在一起的,发生了什么,只有紫龙最清楚。 本以为紫龙不会回答,就凭他高傲的性子,就算知道什么,也会一个人收在心底,乐得看他们一群人慌神。意外的是,紫龙居然不着痕迹的对众人摇了摇头,以示他们什么也别问。 众人眼神一凛,瞬间明白了什么,连紫龙也感到忌讳的事情,只怕不会简单。 皇甫皓没想那么多,眼眸在凤倾月身上转了两圈,眼底登时释放出百万伏电压,“女人放心,我的人就是你的人。” 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的女人更加有魅力了呢?仅仅只是一眼,就能勾起他心底深处的**。 瞧见皇甫皓眼底的火热,凤倾月面上的神情险些破功,果然,二货不是人人都能炼成的,这样的二货,破坏力堪比原子弹,足矣摧毁世间的一切。 见皇甫皓上楼去找风雨雷电,凤倾月才淡淡的收回视线,对左轮吩咐道:“左轮,吩咐下去,严密监控米国黑手党和倭国山口组织的行动,那怕再小的事情,都要调查到,在两帮的斗争白热化之前,都不要停止对两帮的挑拨,一直到我回来为止。” “主子,你要离开?”左轮一惊,猛地抬起头,愣愣的望向凤倾月。 “嗯。”凤倾月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就侧头避开了左轮炙热而隐忍的目光,转身面向窗口,又道:“记住,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在我回来之前,都不要与两帮对上。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宁可避让,也不能直面对上,明白吗?” “为什么?” 这下,不止左轮不明白,连一群男人也不懂了,如果是因为对方是修真者,也不用避让吧? 修真者根本不敢对凡人动手,加上他们现在手里还有血族,有必要避让吗? “如果,你们是山口组织的人,凤帮一直避让,你们会怎么想?”凤倾月不答反问。 “凤帮只是一只没牙的老虎,怕了山口组织。”紫龙淡淡的说道,没有一群男人的震惊,像是在凤倾月说出来时,他就反应过来一样,遭到所有男人的鄙视,他们可没忘,之前问出口的声音里,也有这个男人。 对于众人的目光,紫龙淡然以对,紫眸中只有那一抹火红的身影,像是一切皆不在眼中穿越之追美时代。 菱唇狠狠抽搐了两下,果然,要论腹黑,家里没一个男人敌得过紫龙。凤倾月并未转回身,而是凝望着虚空,眸子里明明灭灭,太多情绪纠结在一起,一时间无法分清。 “没错,凤帮一直避让,就会让山口组织产生一种错觉,凤帮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厉害,不管他们信不信,都不会再将注意力集中在凤帮身上,专注对付黑手党。而劳拉是清楚我的实力的,在没有弄清楚我为什么退让之前,她绝对不敢掉以轻心,这样,能让两帮多斗一段时间。” “可是这样会死伤很多人。”萧羽飞皱了皱眉,倒不是怜悯那些人,死在他手里的人不在少数,可是这样大规模的死伤,政府一定会介入,难保她的计划不会受到阻碍。 “这点,就需要三国帮忙了。”凤倾月缓缓转回身,将视线定格在西莫尼身上,柔声道:“小莫尼,相信姐姐吗?” “嗯。”坚定的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菱唇边泛起一抹淡笑,举步走到西莫尼面前,轻轻的将人揽进怀里,“其实迪拜不需要做太多,只要在两帮的斗争进入白热化时,由拉希德发一封密函给米国,让米国无暇顾及两帮的斗争。至于倭国那边,由荷兰出面最好。” 西莫尼一愣,眼珠儿转了转,很快就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姐姐放心,我现在就去找父亲,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凤倾月的怀抱,转身向外面跑去。 凝望着那急匆匆的背影,凤倾月无奈的摇了摇头,眸光转向萧羽飞道:“给布兰奇发一封邮件,她知道怎么帮我。” “好。”萧羽飞什么也没问,拿出手机就开始编写邮件。 “小妞儿,你想将我丢下?”见凤倾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叶擎皱眉上前一步,“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保证不会拖你的后腿,让我跟着你,行不行?” 他有预感,如果这一次不跟着她,再次相见,不知会是何时。 “叶擎,谢谢你一直肯帮我,但是这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将你拖下水。意大利黑手党已经被凤帮接收,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愿意,可以进凤氏帮我,在我回来之前,将凤氏发展壮大,就算不能发展至米国,我也希望能在迪拜站稳脚根。” “我……”叶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对上那双深邃而不容置疑的凤眸,终是将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沉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那怕你不会回来,我也会一直等,等到你回来为止。 剩下的话叶擎并未说出口,却是用眼神清晰传达给了凤倾月,凤眸轻闪了一下,遂即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就在这时,皇甫皓带着风雨雷电走了下来,电怀里正禁锢着一脸不耐的索菲亚。 索菲亚一见到凤倾月,就忍不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记住!对我哥和威廉好一点!” 英气的眉梢轻挑,这妞儿变得还真快,不是追了皇甫皓几年吗?这么快就放弃了? 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准备直升机,下午就出发。” 午间的时候,西莫尼才从拉希德那里回来,凑在凤倾月耳边嘀咕了一番,就见凤倾月笑了。 众人知道,西莫尼的事情办成了三国小霸王。 一行人吃完饭就离开了王宫,到了迪拜的郊区,上了左轮视线安排好的直升机。 仰头望着徐徐起飞的直升机,左轮和叶擎眼底皆划过一抹淡淡的惆怅,胸口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最终,还是没能让她接受吗? 两人侧首对视一眼,有些无奈的一笑。 “想要喝一杯吗?” “好。” 两个失意的男人相视一笑,坐上来时的轿车,向迪拜驶去。 …… “凤儿,你准备从澳大利亚打开缺口进入魔界?”飞机上,凌落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只有魔界的传送阵,才有可能去到冥界,帮助羽飞恢复修为。”凤倾月左手搂着西莫尼,右手搂着夭寐,慎重的点了点头,“我们的时间有限,必须赶在两帮彻底爆发之前赶回来。” “可是倾月,魔界和冥界的时间不同于修真界,那里是没有夜晚限制的,很难掌控时间。”郭旭拧了拧眉,“而且魔界的传送阵外有结界,必须得等我修为恢复之后,才有可能使用传送阵。” “我知道。”有了万年前的记忆,三界的规律也早已回到脑海之中,凤倾月一边动作轻柔的帮夭寐按揉着后腰,一边淡淡的开口:“所以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到达魔界之后,就必须尽快赶到修魔池,帮助你恢复修为。” “你已经有办法了?”紫龙几乎是肯定的开口,以他对凤倾月的了解,如果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绝对不会贸然进入魔界。 郭旭一旦恢复真身,必定惊动天界的人,到时想藏也藏不住了。 等等,惊动天界?! 紫龙一惊,脑子里忽的闪过什么,“你想借由魔尊和冥王归位,警示天界的人?!” “没错。”凤倾月赞赏的望了他一眼,微微颔首,“旭儿与羽飞一旦归位,天界的人必定会知晓,只有让那几个飞升的老家伙知道,火凤已经回来了,男贞派的宗主才会真正的露面。 况且,万年前的幕后黑手也是时候显身了,只有他再继续出手,我才能知道他是谁,封印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万年前帮我们的人,难道你不好奇吗?” “这点,我也很想知道。”浓密的为毛微扬,几分霸气流露,“万年的帐,也是时候清算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众人静静的听着,不断在脑海中整合信息,很快也明白了凤倾月这么做的目的,这就是一个连环计,借着郭旭和萧羽飞恢复,引出男贞宗主,引出万年前的幕后黑手。 众人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清楚,真正的大战快要来临了,而郭旭和萧羽飞的恢复,仅仅只是掀开这场大战的序幕。 直升机在澳大利亚的一个小岛降落,凤倾月将人支走之后,用一个结界将众人掩藏起来,向澳大利亚的沙滩赶去。 再次来到那个地方,凌落忽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四年前,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前,他与她重回这个世界。 这一年来,发生了很多,他懂得了情,懂得了爱,拥有了一群可爱的家人,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在想什么?”就在他垂眸一笑的时候,耳边传来女人温柔的嗓音,像是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让他不自觉沉沦其中。 “我在想,如果四年前我能早点找到你,是不是就不用浪费三年的时间,可以早点和你在一起了风流特种兵最新章节。”在一群男人的耳濡目染之下,凌落也渐渐变得不再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能够说出自己的感受,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呵呵呵,”凤倾月禁不住轻笑一声,伸手拦住他的劲腰,柔声道:“没有那三年,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我?” 如果没有那三年的沉淀,她根本熬不住凤凰神火的淬炼,有舍才有得,一切都是注定的,谁也逃不掉。 “凤儿这一年的心境成长很多。”凌落轻笑着理了理她垂落的发丝,将它们轻柔的别在她的耳后,“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你,我只在你的身上看见了仇恨和野心。回来时,你身上的仇恨淡化了,可是野心一直未变。 这一年来,你一点点的成长,一点点的蜕变,就像是真正的凤凰一般,总是展开了绚烂的翅膀,翱翔在了九天之上。” “人,总是会长大的。”凤倾月轻笑一声,眸光在一群男人之间转了一圈,“大家都变了,只要这种变化是好的,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 众人跟着一笑,不多言语,心底却是赞成她的话,人总要成长,只有陪着她一起成长,才能真正的站在她身边,陪她看尽风卷残云。 “开始吧。”凤眸移向紫龙,凤倾月浑身渐渐被一阵红光包裹,红光之后,原身渐渐显露,唯一不同的是,眉心一点花钿变得更加耀眼,隐隐透着金光。 紫龙点了点头,左手食指在右手食指尖轻轻一划,殷红的血液从指尖涌出,紫龙右手快速动作,在虚空之中用精血画出一道奇怪的符咒。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整个符咒紫光大盛,符咒开始扭曲,一个黑洞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走吧。”凤倾月搂着凌落和夭寐,率先踏进了黑洞之中。 众人紧跟而上,紫龙最后一个踏入,当紫龙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洞之中,黑洞忽然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众人眼前一阵扭曲,待再睁眼时,已经身处魔界。 魔界,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总是带给人一种黑暗之感,这里没有日夜之分,更加没有天气变化,放眼望去,这里似乎与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空气中一直漂浮着一股股若有似无的黑气。 黑气缭绕间,一棵棵参天古木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当视线渐渐清晰,众人才看清,那些树木与人界的树木天差地别,除了树干四周环绕的黑气,还有树干上蜿蜒而上的奇怪花纹,都透着一股子阴森与诡异。 “这是什么?”夭寐奇怪的望着树干上的纹理,就像是一个看见新奇物品的孩子,好奇的伸手去碰。 “别碰!”郭旭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声警告道:“你们是修真者,与魔界的气息相克,一旦触碰魔界的东西,就会被魔气反噬。” “不是吧,这么邪门?!”夭寐猛地收回手,奇怪的四下望了望,“奇怪,这里是那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该是魔兽森林。”郭旭皱了皱眉,转眼四下望了望,心下也有些奇怪,魔兽森林里应该有许多魔兽才对,为何他们出现在这里这么久,也没有看见一只? “难道魔界发生了什么事?”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眼,因为记忆的恢复,她自然知道魔兽森林是什么地方。 这是每个修魔者都必须通过的历练,魔兽森林更是魔界的分水岭与代表,如今魔兽森林里一只魔兽也没有,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魔界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不可能一只魔兽也没有。 一行人面面相觑,在原地逗留了片刻,就由郭旭带路,向森林外走去总裁的赔身小情人全文阅读。 为了防止意外,凤倾月还是在一群人身侧加设了隐身结界和隐藏气息的结界。 出了魔兽森林,就是一个小镇,魔界与人界一样,也有着贫困之分,唯一不同的是,人类用钱币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而魔界则用魔晶,也就是魔兽修炼出来的晶体。 魔晶可以帮助修魔者提高修为,分别有金,紫,蓝,绿,四种颜色,金色为等级最高的魔晶,也最为稀有,绿色为普通魔晶,十分常见。魔晶等级越高,在魔界也越受欢迎,是所有修魔者都想要得到的宝物。 一行人进入小镇,就见到了正在进行魔晶交易的魔族,一群男人好奇的瞪大了双眼,望着那些人手里晶晶亮的绿色小东西,眼中皆是流露出不同程度的新奇。 “怎么了?”见郭旭从进入小镇开始,就一直紧蹙着眉头,凤倾月不由停下脚步,轻声问道。 “不对!魔界共有大小三十二座城池,每一座城池皆有城主守护,每座城池之下又有不同的小镇,每一个小镇都有一个真的魔族守护。若非发生大事,每一个守护者都不得离开自己的管辖范围,这是我当初为了防止他们结党营私设下的规矩。 可是这座小镇之内,我没有察觉到魔族的气息,全部都是一些修魔者,而且是十分低级的修魔者,就连中上级的都没有。”说着,郭旭的眉心拧得更紧,随着记忆的恢复,他自然知道,发生这种情况所可能发生的事情。 魔界有人叛变了! “看来,魔界真的出事了。”凤倾月轻叹了一口气,这回来得还真是时候,再晚一步,魔界是不是就该变天了? “走吧,咱们也去凑凑热闹。”魔界是她看中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允许有人从她手里夺走?凤眸微微一凛,菱唇边泛起一抹冷笑,若有似无,却使人遍体生寒。 按照郭旭的指引,一行人向魔城赶去。 魔城,魔界的主城,正是当年魔尊的居住地。 一行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终于到达了城池之下,此刻,魔城已经戒严,只准进,不准出。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正排在魔城外围,等待着进入魔城之内。 “全部是高阶修魔者。”郭旭微眯了一下眼,娇媚的容颜流露出若有似无的邪气,看上去危险异常,“高阶修魔者全部汇聚魔城,呵呵呵,有点意思。” “怎么进去?”凤眸之中,可以清楚的看见,整个魔城是被一层黑色结界所笼罩,除了城门口的地方最为薄弱,其他地方皆是散发着强烈的魔气。 “除了城门口,这道结界没有任何缺口。”郭旭无奈的摇了摇头,“而且,城门口还有一面墨镜,可以照出任何隐形物体,我们根本无法进去。” 凤倾月等人都是修真者,在魔界是人人追讨的对象,一旦他们的身形被照出来,必定会引起那些修魔者的围攻。 “谁说没有缺口的?”紫龙在一旁撇了撇嘴,像是有些自得,淡紫色的薄唇上扬的一下,抬手指了指结界上方,“万年前,我为了进入魔城,在上面开了一个洞,就算如今修补好了,也会比其他地方薄弱。” “你……!”郭旭有些气结,这个结界是他当年费了不少心思设下的,居然被这厮开了一个天窗。不过想到,若不是这厮开了一个天窗,他们也许还真进不去,又将那口恶气咽回了肚子里。 凤倾月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这群男人还有闲情逸致置气。 “走吧豪门童养媳最新章节。”心念一动,红色结界就带着一群人向魔城上方飞去。 如同紫龙所说,魔城顶部的确有一个地方较为薄弱,不过要想悄无声息的闯进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凤倾月绕着那处最薄弱的结界转了一圈,眼珠儿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指尖倏地射出一道火红的细线。 细线一碰上结界,就快速燃烧起来,因为有凤倾月的控制,火势并没有蔓延,只是在那一处最为薄弱的地方燃烧。 “凤凰神火?”紫龙挑眉一笑,“凤凰神火炼化世间一切不净物质,用来炼化魔界的结界,当真是再好不过。” 说着,紫眸若有似无的瞥向郭旭,像是那些火在他身上燃烧似的,紫眸深处渐渐升起一股浅笑,看得郭旭一阵火大。 尼玛,是谁说紫龙这家伙淡然的?他现在才知道,所谓的上古神兽一族,居然是这么一副德性,幸灾乐祸!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对碰,一阵火光四溅之后,两人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此刻,凤倾月已经收回了凤凰神火,结界中央出现了一个缺口,虽然不大,但足够一群人一个个通过了。 闯进结界之内,结界又开始自行修复,不过修复的速度十分缓慢,而且每修复一分,整个结界的气息就薄弱一分,直到缺口修复完毕,整个结界的气息明显薄弱了许多。 “看来,少了魔尊的魔界,已经大不如前了。”紫眸凝视着整个结界,眼底有着一丝唏嘘升起。 想当年,他刚一闯进结界之内,结界就立马修复了,虽然缺口处比其他地方薄弱许多,但是修复的速度却是极快,可见魔尊的修为之高。 而如今,一个小小的缺口,居然修复了大概十分钟之久,而且还会吸收整个结界的魔气,明显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力量。 “很快就会恢复的。”郭旭只淡淡的撇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如今他回来了,怎么可能看着魔界没落,至于那些痴心妄想的魔人,也是时候受到一点教训了。他准备送给倾月的东西,怎么允许其他人染指? “我们是先去修魔池,还是先去解决那些人?”萧羽飞没有两人想的多,或许,是懒得想,他现在只想快点搞定魔界的事情,然后回到冥界,快点恢复修为。 “先去修魔池吧。”凤眸从郭旭身上移至萧羽飞身上,淡淡的道:“只有郭旭恢复修为,才能光明正大的拿回魔界,如果我们现在贸贸然先去,只会引起魔界的围攻而已。” 如果只是她一人,她并不会担心这些问题,可是现在有两个孕夫在,为了以防万一,自然是让郭旭恢复修为最好。 “可是,恢复修为,来得及吗?”萧羽飞眉心轻蹙,虽然他还不是完全了解修真界的东西,可是也清楚,恢复修为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待郭旭恢复修为出来,魔界或许早就易主了。 “放心吧,能够当上魔尊,没有一点能力怎么行。”紫龙在一旁淡淡的插言,偷掖的话语让郭旭恨不得咬掉他身上的一块肉。 自从恢复记忆,郭旭和紫龙之间的明争暗斗就没少过,可是两人都十分节制,从没在凤倾月面前表露出来。这是第一次,两人在凤倾月面前用语言排挤对方,使得凤倾月有些无语的抚了抚额。 男人,幼稚的生物! “你就慢慢发泄吧。”咬牙之后,郭旭忽的冷静下来,诡异一笑,“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万年前的帐还没结清,你担心我恢复修为,会找你算账,就趁早过过嘴瘾,以免以后没有机会了无限契约,老公索欢不爱全文阅读。” 淡紫色的唇微微抖动了一下,紫眸在郭旭身上转了两圈,又酷酷的移开视线,仿佛之前说出那番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这下,一群男人都有些嘴角抽搐,他们算是看清了,这紫龙的脸皮与他的腹黑程度有得一比! 既然决定了要先帮郭旭恢复修为,凤倾月也并未耽搁,一个眼神示意之后,郭旭微微颔首,带着一行人向修魔池赶去。 修魔池,乃集齐天地灵气自然孕育而成,其中除了蕴含魔气之外,也有十分浓郁的灵气,只是那些灵气皆掺有杂质,吸收灵气就会被魔气反噬,修真者皆是唯恐避之不及。 万年前的修魔池,乃是魔尊的闭关之所,是魔界的禁忌所在,拥有许多魔人看守,可是如今,修魔池内外空无一人,看上去多了几分萧瑟之意。 看着眼前的一切,郭旭冷冷的勾起唇角,世间强者为胜,这个定律在任何时候都适用,不管万年前的他再风光,也都是万年之前。消失了万年,又有几个魔人,至今还存活,甚至是记得。 凤倾月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的地方,她一直以为,修魔池仅仅只是一个魔池,却没想到会被郭旭改建得这样恢宏壮观。 这是一座十分空旷宽广的大殿,他们一群人正站在大殿的入口处,放眼望去,大殿两侧是两排整齐排列的巨大石柱,石柱上雕刻着诡异的黑色图纹,图纹一直沿着石柱蔓延,像是附着在石柱之上的诡异藤蔓,隐隐透着一股魔气。 大殿的顶部也雕刻着一些图纹,不再是那些诡异的蔓藤,而是一些走兽,颜色全部是黑色,就像是魔界给人的感觉,整个被黑气包裹,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大殿的正中,用黑石堆砌起一个火山口一样的小山,山口上方,袅袅黑气沿着空气升腾,最终被大殿上方的那些走兽吞没,一切都像是活了一般,华丽之中透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西莫尼不禁缩了缩,整个人往凤倾月怀里挤了挤,明显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干脆的将脑袋埋进了凤倾月的胸前。 凤倾月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眸光却一直在大殿里打转,当视线落在那个堆砌的小山上时,开口问道:“那就是修魔池?” “嗯。”郭旭点了点头,举步向前走了几步,还未真正的靠近,小山四周就出现了一个淡黑色的结界,袅袅的黑气也被结界阻挡住,开始在结界之内蔓延,结界的颜色随之加深,就像是在大殿中心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半球体。 “小心一点。”凤倾月皱眉看着,忍不住轻声嘱咐了一句。 尽管知道不会有事,还是免不了为他担心,现在的郭旭毕竟不是万年前的魔尊,要解开万年前他自己设下的禁制,还是拥有一定难度的。 郭旭缓缓转回头,对着凤倾月展颜一笑,“倾月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郭旭喜欢这种被人时刻关心的感觉,与萧羽飞他们的兄弟之情不同,这是一种会甜入肺腑的感觉,会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转回头,面上娇媚的笑意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严谨与冷意,勾魂眼微微一凛,郭旭周身黑色气息猛然暴涨,唐装衣诀翻飞,沙沙作响。 结界之内黑气已经越来越浓,在这一刻却像是受到什么召唤一样,开始疯狂的涌动起来,在结界之内四处乱窜,想要找到出口。 郭旭猛地张开双臂,脑袋微微扬起,一头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疯长,长发在半空飞舞,像是黑色的水藻破水而出,在空气之中张牙舞爪。 渐渐的,他的双脚离地,整个人开始向半空漂浮而去薄情王妃桃花有点多全文阅读。 也正是这时,大殿顶部雕刻的走兽,像是活了一样,全部脱离了墙体,向着郭旭飞奔而去。 走兽奔至近前,紧闭的勾魂眼蓦地睁开,深邃的黑眸像是两个黑色漩涡,却承载着让它们熟悉而胆寒的威压。一群走兽堪堪的收住脚步,围绕了郭旭转了两圈,像是确定了什么,转身奔回了大殿顶部,再次化作一幅幅走兽壁画。 此刻,郭旭已经到了结界上方,结界之内的黑色气体也涌动得更加厉害,凤倾月甚至能够看见,山口处,有黑色的液体开始翻滚,就像滚烫的开水,不停的敲击着结界的边缘。 结界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最终,在黑色液体与黑气的猛烈攻势之下,被撞击出一条细微的裂缝,一旦出现裂缝,那些黑气就像是找到了出口,全部向裂缝处狂涌而去,将裂缝越挤越大。 随着‘嘭!’一声轻响,结界像是玻璃一样,在大殿中心碎裂开来,结界的碎片四处飞散,黑气也在整个大殿之中蔓延,凤倾月和紫龙急忙在一行人身侧加设了无数道结界,防止魔气的侵蚀与反噬。 袅袅黑气被结界隔离开来,一群男人看着近乎于实质的黑气,眼中都有不同程度的唏嘘,眸光再次转向郭旭,眼中渐渐溢出一丝担忧。 此刻,半空中的男人双臂敞开,脑袋微微后仰,一头墨发不停在身后飞舞,袅袅黑气环绕在他的身侧,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围绕着他翩翩起舞。 大殿之中黑气越聚越多,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修魔池中的液体翻滚也更加迅速,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咕噜咕噜’的水声,整个大殿像是被一片黑暗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一群男人自觉将手拉在一起,静静的等待,而凤倾月和紫龙则将灵力汇聚于眼部,密切关注着大殿之内的动态。 大殿正中,山口的上方似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巨型漩涡,在大殿之中翻搅起来,漩涡中心,正是那个一身粉衣的男人,黑气围绕在他的身侧,又渐渐被他所吸收。 当那些近乎于实质的黑色气体被他纳入体内,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像是与那些黑气融为一体,身影几乎已经淡化,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凤倾月和紫龙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担忧,只是他们心里清楚,现在,他们什么也不能做。 漩涡之中,男人的身体越胀越大,像是一个气球,每一个毛孔都是入气口,不断的将他鼓吹胀大。 郭旭的眉头越皱越紧,像是在承受着一种非人般的淬炼,黑气没侵入一分,他的身体就胀大一分,让他毫不怀疑,在下一刻,自己的身体就会爆炸开来。 身体之内,黑气肆无忌惮的四处乱窜,他只能快速的运转‘修魔诀’,企图将这些黑气炼化,纳为己用。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脑海中忽的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在越南的迷踪森林,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突然的出现的画面,那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天使,身后闪烁着无数的星点,在他的瞳孔中被无限放大。 乌黑的薄唇微微上扬,带着甜蜜与坚定,他不能死,他的倾月还在等着他,他答应过她,要将整个魔界送到她的手里,他要陪着她看尽潮起潮落,站在世界的最顶端,他要站在她的身后,成为她所有坚实的后盾,成为世界上谁也不能撼动的存在。 心底有了信念,那些无坚不摧的魔气,好像也变得那样渺小,只要固执的守着心底的最后一丝眷恋,所有的感官也渐渐远离。 小腹处,凤凰图腾渐渐被黑气所侵蚀,不断有黑气在凤凰图腾内部乱窜,却又被凤凰图腾排斥在外。 当小腹处一股灼热升起,紧闭的黑眸蓦地睁开,垂眼看向小腹处,眼底泛起一丝丝柔和韩娱之我只爱少时全文阅读。 郭旭加强了对黑气的炼化,从小腹处开始,将黑气一点点的引导进入凤凰图腾之中,与凤凰图腾慢慢的融合。 经脉一寸寸被撕裂,又一寸寸被修复,这是一个漫长而难熬的过程,当身体里的经脉被无数次拓宽,最终凝为黑色,就像无数颗细小的黑色晶体,将他的经脉重新堆砌,牢固异常。 身体不再胀大,内视的情况下,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自己的经脉正泛着森森的冷光,就像一把把利刃将他重新组合,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最好的武器。 大殿之内的黑气开始消散,准确来说是被他全部纳入体内,不断的进行炼化和压缩,直至最后一丝黑气被引导进入凤凰图腾,凤凰图腾蓦地光芒大盛,一道黑气直冲云霄,黑气之中掺杂着红光,看上去美轮美奂。 当视线恢复清明,凤倾月抬眼望去,印入眼帘的,是一张魔魅般勾魂夺魄的容颜,那张脸超越了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黑气与红光的交融之中,男人脚尖踏着铺至她眼前的红光,向她滑翔而来。 那条火红的流光,仿佛盛放着彼岸花,而他,正是那花丛中的精灵,妖魅,蛊惑人心。 凤眸就这样迎望着,瞳孔出现了一刻的恍惚,那个踏着火光而来的男人,竟像是幻境一般,闯进了她的眼底,心似乎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出现了一刻不规则的跳动。 “倾月。”如玉石般纯净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子柔媚入骨,似那梦中的召唤,染上了不可思议的蛊惑力。 只闻其声,就已酥麻入骨,像是全身上下都被重新组装过似乎,分不清手脚,酥软了骨头。 一张令人疯狂的容颜,令人失去理智的嗓音,他是可以令所有男女皆疯狂的人儿,在这个世上,没有人面对他,还能清晰的保持理智,存有思考。 大殿之中,唯有一人一直在事外,短暂的惊愕之后,夭寐郁闷的撅起了嘴,斜眼看向仿若失神般的凤倾月,眼底怨怼更胜,转眼狠狠的剐了那人一眼,闷闷的站在一边。 “旭儿。”短暂的失神之后,菱唇边勾起一抹淡笑,不深不浅,不浓不淡。 凤眸凝望着那张浑然天生的娇媚容颜,不加任何修饰,就已经美到极致,恍若那娇异的彼岸花,淬然着剧毒般的唯美,却在眸光流转之间,流露出只属于她的温柔。 一身黑衣的衣摆之处,盛放着妖异的红黑色花朵,整片的彼岸花看上去触目惊心般的妖艳,赤红,却在她的眼中渐渐变色,化作她所熟悉的粉装。 脚尖落地之时,一群人身侧的结界也被撤去,郭旭缓缓向前踏了两步,对着女人柔柔一笑,芳姿妖研,四周弥漫着醉人心神的彼岸花香,一切都似置身梦中。 四目相对,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仿佛一切都已经清晰。 一群男人相视而笑,没有妒忌,只有离胜利更近一步的喜悦,让她更多一层保障的安心。 郭旭抬手一挥,一道黑气化作无数根细线,与众人的发丝掺杂在一起,分不出真假,“这样,他们就不会知道你们是修真者了。” 凤倾月微一挑眉,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一手抱着西莫尼,一手揽着郭旭,转身向外走去。 “走吧,我们也该去见识见识魔界了。” 大殿之内,很快就消失了一群人的踪迹,一切仿佛都还是来时的模样,除了修魔池四周更加牢固的结界,再没有任何异样中华第四帝国全文阅读。 出了修魔池,就是魔宫,此刻魔宫内空无一人,整个诺大的魔宫显得十分空旷。 “你们说,人都去哪儿了?”夭寐奇怪的四下望了望,别说一个人影,就是连苍蝇蚊子也没见着一只,就算魔尊消失了,那些人不会也全部跑路了吧?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东南方传来,像极了鬼哭狼嚎,让人听了一阵毛骨悚然。 夭寐眉心跳了跳,抬手搓了搓手臂,望向郭旭问道:“这什么声音,跟鬼哭似的。” 听见声音的一刻,郭旭的脸色就变了变,只是很快又恢复如常,“这是魔号,只有在魔界发生大事时才会响起,现在所有人应该都已经到了魔殿。” “那我们就去魔殿。”萧羽飞眸光四扫,淡淡的说道。 见凤倾月没有说什么,郭旭点了点头,带着一群人向魔界赶去。 为了不引起注意,郭旭暂时用魔结将一群人掩藏起来,当赶到郭旭口中所谓的魔殿时,凤倾月再次大跌眼镜,嘴角抽搐的望向郭旭,无语道:“你们魔界都喜欢乱取名字吗?” 修魔池是一个宫殿,而所谓的魔殿只是一座高台,尼玛,不带这么坑爹的! “呃,”郭旭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这些名字都是我取的。” “唉,没文化害死人。”夭寐感慨似的摇了摇头,看得郭旭一阵牙痒痒的,眸光落在夭寐的肚子上,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等你将孩子生了,再来说这话。”到时候老子阴死你!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两人一眼,这怎么又斗上了?眸光转向紫龙,这厮从郭旭恢复修为开始,又已经闭上了嘴,还真是典型的欺压弱者。 此刻,魔殿之内已经聚满了魔界之人,他们大多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偷偷议论着什么。 高台之上空荡荡的,除了一名被绑在石柱之上的老者,再没有任何人。 凤眸在老者身上转了两圈,凤倾月淡淡的开口:“那是谁?” “那是魔界的长老,在魔界,除了魔尊,就是长老最大。”回话的是紫龙,说话时,他的眸光若有似无的瞥向郭旭,“万年前,魔尊失踪之后,一直由长老代为打理魔界,也隐瞒了魔尊失踪的消息。直到被人发现魔尊失踪,长老就被魔界的人扣押了起来,逼问魔尊的下落。” 紫龙每说一句,郭旭的脸色就阴暗一分,却在凤眸落在他身上时,很快又恢复了。对着凤倾月展颜一笑,柔声道:“魔界长老在魔界拥有很高的地位,他们的修为不一定很高,却拥有最纯正的魔界血统,而且绝对忠心,才有可能被选为长老。 在我闭关期间,通常是由十位长老代为打理魔界,因为我不喜欢束缚,所以也很少出现在魔人多的地方,除了魔界的大型盛会,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出现。” “这么说来,有人想利用长老的特殊性来建立威望了。”凤倾月抬手摸了摸下巴,忍不住轻笑一声,“我们选择来魔界的时间还真对,恰好坏了人家的好事。” 因为凤倾月的话,众人嘴角皆是有些抽搐,他们可以选择直接离开的,这女人偏偏要说得像无意似的,还真是……无耻! “感谢诸位魔人来参加今日的仪式,他,魔界的长老,也是魔界的耻辱,害得魔尊失踪多年,至今下落不明!” 就在凤倾月几人闲聊间,虚空之中忽的响起一个声音,所有人转头望去,就见一名身穿黑袍的男人从天而降,落在了石柱之旁,伸手一指那名长老,出口的话满是忿然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全文阅读。 “魔尊,魔界至高无上的存在,就这样莫名的消失,他却不公告魔界,反而隐瞒了魔界失踪的消息,一直代魔尊处理魔界事务,其心不正,人人得而诛之!” “这人谁啊?口才不错。”夭寐愕然的张着嘴,斜眼睨向身边的郭旭,低声问道:“怎么?你又认识?” “不认识。”郭旭摇了摇头,“就算血统纯正的魔人,也很少能有存活上万年的,除非使用了一些逆天的密法,延长自己的寿命。” “这么说,那名长老能活到现在,也懂得一些密法了?”萧羽飞转眼望向高台之上的老者,微微蹙眉,“或许,魔界的人也不是全然冤枉了他,这人有异心。” “就算有异心又如何,如今郭旭回来了,魔界也应该回到正轨了。”白若辰淡淡的发表意见。 “看看再说。”凤倾月虽然赶时间,却也不急在这一时,如果魔界真的有叛徒,自然一次性清剿,比将来一个个来拔除强。 众人闻言,也不再出声,重新将目光落在高台之上,等待着男人接下去的好戏。 黑袍男人细数了长老一大堆的罪状,台下鸦雀无声,像是在认真听,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进去,直到黑袍男人感觉差不多了,才缓缓收住话题。 “这样一个背叛魔尊,魔尊魔界的叛徒,我们应该怎么做?!”低沉的声音掷地有声。 台下短暂的静逸之后,很快响起一声呼应:“杀!” 话落,台下就像是炸开了锅,接二连三的响起叫杀声,最终所有人的声音统一,喊杀声震天,在魔殿的空地上空不断回响。 “看来,那人是他的同谋。”阎克斜睨了一眼最先出声的魔人,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是一针见血,“有人想要通过除掉长老,得到魔尊的位置。” “旭,怎样才可以当上魔尊?”听了阎克的话,萧羽飞不由问道。 “胜者为王。”郭旭撇了撇嘴,“只要有能力,谁都可以当上魔尊。” “你倒真是大度。”白若辰无语的抚了抚额,照郭旭的说法,魔界根本就没有准则,唯一的准则就是强者为尊。 “能探到那人的修为吗?”凤倾月不清楚魔界的修炼之法,但是若用修真等级来划分,那人的等级必定在分神期以上,尽管一袭黑袍挡住了男人的面容,可是那一身威压,绝对是强者才能拥有的。 “他应该已经到了魔婴合体。”郭旭的眼神染上了一丝凝重,可是细看时,又什么也没有,“修魔和修真等级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修真者修的是道,而修魔者修的是魔。魔婴合体也就是修真合体期,虽算不得绝对的强者,可一旦合体成功,就脱离了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那你是什么等级?”夭寐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郭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貌似也有些疑惑,“原本我恢复修为,应该是在合体之后,可是之前恢复修为,总觉得身体里多了一点什么,让我也分不清了。” “那你到底是更强了,还是弱了?”夭寐翻了翻白眼,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呢?问一句,答一句,不知道一次性说清楚吗? “应该是更强了。”若樱花般的唇瓣微微勾起,似乎很乐意看夭寐不耐的模样。 凤倾月好笑的望了两人一眼,再次将目光聚焦在高台之上,此刻,那名黑袍男人得到众魔人的支持,似乎十分高兴,就连周身环绕的魔气也隐隐跃动起来武侠世界男儿行全文阅读。 “今天,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除了魔界的叛徒,还魔界一片清明!” “噗嗤……一片清明?!”夭寐一个没忍不住笑出声来,柔弱无骨的身子腻进凤倾月怀里,抚着自己的肚子狂笑起来,“魔界也有清明?呵呵,哈哈哈……” ‘嘎嘎嘎……’ 众人头顶一串乌鸦成群结队的飞过,有这么好笑吗? “本尊还活着,何时轮到其他人决定魔界长老的死活。” 在黑袍男人刚抬起手的瞬间,如玉石般的声音在虚空之中响起,凤倾月等人身侧的结界倏地散开,露出了一行人的身影。 魔界众人转头望去,整个魔殿就像是被人按下的暂停键,一切都静止了,包括黑袍男人高举的右手。 “魔,魔尊?!”长老的声音因为压抑的激动而显得有些轻颤,在空旷的魔殿上空传开,在众人耳边回荡着。 魔尊?! 所有人都像是被什么敲打了一下,愣愣的回过神来。 “三长老,难为你还认得本尊。”粉色的身姿从人群之中踏出,他的脚并未沾地,脚下一团团黑气汇聚,在他落脚之处,快速凝聚,又在他后脚离开之时消散。 一路走到高台之上,就像是踏着一片片黑云,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之中,踏上了那座代表了尊贵地位的高台。 “魔尊,您终于回来了。”长老眼中快速氲起热泪,若不是被束缚着,真恨不得冲到郭旭面前,抱着他的腿大哭一场。 长老眼中毫不掩饰的激动与欣喜,使得郭旭眼中快速闪过什么,深邃的黑眸缓缓转动,落在黑袍男人身上,淡淡的开口:“你想代替本尊处置长老,嗯?” 分明是淡淡的声音,却承载着莫名的威压,黑袍男人不自觉一抖,眼中惊疑不定,很快又暗自稳定了心神,冷哼一声,“你说你是魔尊,谁信?长老掌控魔界多年,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找人假扮魔尊,也不无不可。” 男人的话,使得台下震惊的魔人也渐渐回过神来,不错,他们都没见过魔尊长什么样,如果长老要找一个人来替代魔尊,也不是不可能。 况且—— 所有人的视线不自觉转向凤倾月等人,这群人来历不明,他们之前都没有在魔界见过,虽然他们身上有着魔气,却在眉宇之间透着一股不属于魔人的空灵之气,那绝不是修魔者应该拥有的气息。 “哦?”郭旭闻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咸不淡,仿佛男人的话在他眼中什么也算不上。 就是那样的态度,使得黑袍男人心底不安到达了顶点,想到大会开始之前,修魔池内突然涌现的魔气,心底有了一丝不确定,可是走到这一步,他根本不可能再回头。 魔尊的性情喜怒无常,做事往往只拼喜怒,就是他刚刚的那几句话,就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他的不悦,就算自己现在承认他是魔尊,也逃不了被制裁的命运。 自己的修为已经到了魔婴合体期,加上纯正的魔族血统,在魔界已经算是至高的存在,除了魔尊这个头衔,这些年,他在魔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本想着借这次机会,真正的当上魔尊。 谁知道杀出一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 他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况且他相信自己的实力,就算是魔尊,也不可能轻易杀了他像六哥一样活着。 这样一想,他的底气似乎又足了一些,不由得挺了挺胸,冷声道:“我看你,不像是魔界中人,以前没见过你!” “就凭你?也想见过本尊。”郭旭冷哼一声,似是有些不耐,抬手一挥,一道黑气将长老身上手腕般粗细的铁链割断。 一得到自由,长老就跌跌撞撞的向郭旭奔去,却在他冷冽的目光下,停在了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魔尊。”虔诚的匍匐,就像是一个信徒,献上自己最赤诚的忠心。 见到这一幕,台下的人都愣住了,长老是什么人,在魔界是怎样的存在?就算是待罪之身,也从来不用向任何人下跪,是魔族的傲气,更是不屑。 可是,他却轻易的向那个少年下跪了,怎么回事?难道,那人真是魔尊不成?! 台下众人的神情被黑袍男人尽收眼底,心底越发慌乱起来,斜眼看向一身粉衣的男人,眼底渐渐透出一丝阴狠。 他本不是一个有野心之人,可是自小天赋极佳,被誉为魔界的天才,是被魔界众人捧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也过惯了被人追捧的日子。 可是他发现,自从这个粉衣男人一出现,那些追逐他的目光就消失了,仅仅是因为那人可能是魔尊。 魔尊,以前他并不稀罕的头衔,但是在这一刻,他却无比迫切的想要得到,他要那些追逐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他身上,被不是被人夺走! “魔尊在魔界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既然你说你是魔尊,那就拿出自己的实力来。”在魔界,是强者为尊,如果他能够打败这个自称是魔尊的男人,登上魔尊之位,也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话落,黑袍男人没有丝毫犹豫,向前踏出一步,体内磅礴的魔气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 感受着黑袍男人的气息,郭旭不由得感慨一声,“魔婴合体巅峰?可惜了。” 最后一句惋惜,带着一丝轻视,像是已经注定一般,没有一点点起伏。 魔婴合体巅峰,在魔界的确已经是十分难得。 魔界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样了不起,它和修真界一样,都是靠修行为本,只是魔界的人偏离了轨道,而且大多是喜欢走捷径之人。修魔不用承受雷击之苦,在魔婴合体之后,就等同渡劫,所以才会有许多修真者最终选择了修魔。 而魔界纯正的血脉很少,真正的魔族具有先天优势,但是这种优势,随着越来越多的修真者改修魔道,以及越来越多的魔人与修魔者结合,而变得越来越薄弱。 万年前,魔婴合体虽算不上少,在魔界也已经算是强者般的存在,更何况是万年之后。 这人有骄傲的资本,可惜,偏偏遇上了他。他要将魔界送给那个女人,面前的人,就只能是……死! 郭旭不由得在心底感叹一声,毕竟魔界现在纯正的血脉已经很少了,更何况纯正血脉的天才,今日,注定又要少一个了。抬手一挥,一个小型结界包裹着匍匐在地的长老,将人送下了高台。 这一战,无可避免! 郭旭的轻叹并没有刻意压低,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自然包括黑袍男人。 眼中流露几许恼怒,浑身起劲一震,一身黑袍离体,露出的是一张俊美的脸庞,可惜,被他脸上的怒意所扭曲,看上去美则美矣,却少了郭旭的那份气势。 “亮出你的武器霸爱一强上悍妻全文阅读!”男人祭出体内的剑,单手执剑之地,看上去英气逼人,点点寒芒自那柄剑伤迸发而出,如同他此刻眼中浓浓的战意。 “剑?”郭旭轻笑一声,抬起一根食指晃了晃,“对你,不必用剑。” 并非是他轻敌,而是的确没这个必要,没有人知道,魔尊之所以能够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是因为他的身体,本身就是一把利刃,无坚不摧。 郭旭的举动,使得男人感觉自己遭受到极大的侮辱,眸光扫向手中之剑,那是一柄纯正的魔剑,剑身修长,呈黑红色,隐隐有光芒流转,剑身所散发的凌厉剑气让人心悸,一看就非凡品。 这柄剑陪着他一起长大,配上他的魔功更是如虎添翼,一向是所向披靡,可是对方选择不用剑,他在这时若是用剑,就算将来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你不用考虑这么多,就算加上那把剑,结果还是一样。”好似看出了男人的想法,郭旭轻笑着出声,如玉珠落盘的声音在空旷的上空回响,让人闻之心醉。 “你,欺人太甚!”男人闻言大怒,一股浓烈的战意自其体内爆发而出,右手握紧剑柄,猛地攻了上去。 魔气涌动,下一刻便化作一道残影,朝着郭旭掠去,手上的魔剑舞动得虎虎生威,承载着雄厚的魔气,直直的朝郭旭的面门刺去。 郭旭整个人负手而立,对于向自己刺来的魔剑视而不见,反而抽空对着凤倾月抛了一个媚眼,使得台下的人皆是有些凌乱。 这得多么笃定自己会赢,才能表现得这样无畏? 黑袍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运足了全身的魔气,向郭旭狠狠的刺去。 郭旭面色如常,直至魔剑已经攻至近前,他才缓缓的收回视线,体内的魔气在这一刹如那澎湃的河流,暴涌而出。宛若风云陡然涌动,一身凌厉之气如出鞘的宝剑,充满了威严与霸气! ‘叮!’ 一声金属交接的声音响起,台下的众人皆是一愣,双目瞪大的望着场上的一幕,久久无法回神。 台下的角度,正好能够看清,在黑袍男人攻至近前的一霎,粉衣男人身侧忽的涌出一股魔气,魔气快速散开,在粉衣男人身侧化形,最后竟然化作半柄宝剑,剑尖正好与黑袍男人手中的魔剑对上。 一人身在半空,一人淡然的站在高台之上,剑尖相抵,形成了两股截然不同的气势。 可是那一声金属之声,却让所有的人感到一阵背脊发凉。 魔气转变了神兵,这得多高的境界才能办到?! 众人还来不及多想,就见粉衣男人缓缓的抬起手,一切都像是慢动作,轻轻的捏住了黑袍男人的剑尖,轻笑一声:“就这么点手段,还想当上魔尊,拿出你的实力来。” 粉袖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半弧,黑袍男人就像是遭到一击,猛地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高台的一角,看上去狼狈异常。 快速从地上起身,男人眼中多了几分慎重,不敢再大意,开始调动浑身的魔气,将它们全部灌于魔剑之中,以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随着魔剑四周越来越浓重的魔气凝结,男人勾唇冷笑一声,猛地抬起头,再次向郭旭袭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不敢再轻敌,再没有那些花俏的招式,而是采用最简单也最暴力的打发,照着郭旭一阵猛砍。 魔剑砍在郭旭身侧的魔气之上,留下细微的痕迹,很快又被修复妖王鬼妃。 男人见状,嘴角一扯,手中的动作猛地加快,在结界修复之前,再次砍上了那道黑气。 霎时间,黑气消散,全部退回郭旭体内。 “呵呵呵,有点手段。”郭旭勾唇一笑,并没有因为对方攻破自己的防御而露出别的表情,那是那般悠闲自在,仿佛这一战,只是他的游戏而已。 的确,他才刚恢复实力,需要一个机会让自己重新熟悉,而这个男人正是他最好的对象。 一击结局,黑袍男人并没有停顿,因为他心里清楚,他能够胜出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他只有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才有可能在对方的轻敌之中,获得一线生机。 更加强横的魔气在他手中汇聚而出,手上的魔剑也爆发出一阵更加强烈的光芒,“横扫千军!” 低沉的喝声从男人口中传出,遂即众人便看到,魔剑之上的暗芒越来越深,最后竟是将一柄剑全完沁染在了墨色之中,混沌的墨色非旦不会让人轻视,反而是那澎湃的魔气,让人不自觉感到心惊。 而凤倾月却是发现,那柄魔剑之中,正有一个黑色光球正在缓缓成型,在墨色的遮盖之下,几乎完全无法发觉。而那股澎湃的魔气,也正是从那个黑色的光球之内发出的。 墨色越来越浓,几乎将半座高台都侵入了墨色之中,与郭旭那边的清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将整座高台一分为二,一半清明,一半浑浊。 渐渐的,一股震撼人心的能量波动自墨色之中传出,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股魔气产生了些许变化。 这一变化,似的郭旭的面色也染上了些许凝重,没想到,这人还有这样一招杀招。 这一招,完全不是先前那些招式可以比拟的,在黑袍男人聚出这一招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受到了那颗黑色光球给他带来的威胁,其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居然让他也尝到了一丝心悸之感。 勾魂眼微眯了一下,这一次再不认真,他就很有可能会受伤。 再不敢怠慢,一身魔气暴涌而出,一瞬间,周围空气更是因为这股魔气变得扭曲,随着郭旭手印翻动,一个暗黑色的法印快速在他的手中成型,法印之中透着淡淡的红光,看上去炫美异常。 “七星魔焰!”郭旭冷喝一声,在黑袍男人挥剑的一刻,手中的法印快速脱手。 两道凶猛的攻势在众人的视线中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魔气与魔气的碰撞,夹杂着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一道红光在魔气之内爆炸开来,黑与红,两种极致的颜色相互交错。 ‘轰!’ 巨大的轰鸣声传入众人的耳中,浓烈的尘烟自魔气之中散发开来,带着腐蚀人心的魔气,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台下的魔人开始不断的后退,避开那两股撞在一起的能量波动,高台在瞬间轰然倒塌,寸寸龟裂的岩石散落一地,又被那股肆虐的能量风暴卷入上空,彻底化作一片灰烬。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他们退得晚一些,是不是也像那些岩石一样,一点残渣也不会剩下? 轰塌之后,尘烟与魔气很快散去,众人急忙将视线调转,此刻,那两人依然相对而立,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嘀嗒!’一滴鲜血的滴落声,在这寂静无比的时候,显得那么的清晰。 紧接着,便是不断的滴落声,众人一齐将视线落在黑袍男人身上,只因,那‘嘀嘀嗒嗒’的声音,正是从他那里发出武气凌天。 一丝丝鲜血顺着男人下巴滴落在地,渐渐在他身前形成一小滩血渍,那双充满战意的眸子,在这一刻已经变得黯淡无光,手中的魔剑,也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一寸寸龟裂,消散在空气之中。 挺拔的身子轰然倒下,没有一点征兆,却是再也没有了活着的气息。 整个魔殿一片寂静,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魔界至尊,纵横三界。”就在这时,长老那激动到微颤的声音再次响起。 众人才想是如梦初醒一般,跟着呐喊起来,“魔界至尊,纵横三界!” 纵横三界?凤倾月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万年前,郭旭还有这号野心。 接收到凤倾月戏谑的视线,郭旭面色不自觉一红,当人站在一个至高处,若说没有野心,那是不可能的。漫长的岁月之中,如果不早点事情消遣一下,他又该做些什么呢? 无视所有人的膜拜,他抬起脚步,一步步的向人群之后的女人走去,身上还承载着战役时的凌然,却在站在她面前的一刻,只剩下一片柔情。 “倾月,送今日起,你就是魔界的主人。”他的声音没有压低,或者说,他是故意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什么?!”长老闻言一惊,猛地抬起头,惊呼道:“魔尊,您……?” “怎么,你有意见?”冷冽的目光横扫,长老只能怏怏的将话吞了回去,眸光在凤倾月身上转了两圈,闷闷的垂下了头。 “从今日起,她,凤倾月,就是魔界的新主人!与她为敌者,杀!”承载着威压的声音在魔殿上空传开,甚至一直蔓延,在整个魔界之内响起。 魔界众人愕然的抬头望向魔城方向,心底都在猜测着,是谁才有这般修为,能够用魔音传至整个魔界? “恭迎新魔尊!”除了那名长老之外,所有魔人很快转了方向,在他们看来,谁当魔尊都没差,既然魔尊说了要让,就拼他的实力,他们说再说也只是枉然,还会召来杀机。 “怎么,你不服?”凤眸微转,淡淡的落在了那名长老身上。 长老闻言,猛地抬起头,正对上那双深邃却凌厉的眸子,眼中划过一丝愕然,好犀利的目光,这个女人,不简单! 余光瞥向郭旭,尽管不情不愿,他还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恭迎新魔尊。” 在魔界,每一任魔尊身边都有数位长老,每一任长老都必须献出自己的赤诚,一生只奉一主,魔尊一旦换人,就将挑选新的长老,接替旧长老的职务。 其他的长老早已逝世,就剩下他一人,如今魔尊回来了,却是将魔界拱手相让,他存在的最后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这样一想,好像最后的一丝牵挂也没有了,长老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匍匐的身影渐渐变淡,最终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郭旭见此,眼中划过一抹复杂,很快又被隐匿,侧头对着凤倾月一笑,“是时候挑选新的长老了。” “选长老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没有?”对于魔界的规则,凤倾月了解的还是不够多,如今时间不够,待有时间了,来魔界住住,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长老除了要有纯正的血统之外,还要拥有处理魔界事务的能力,能够帮魔尊分担步步封疆。往往每一任长老都会事先培养出一批人,在他们死后,接替他们的职务。” 郭旭正说着,就有几人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跪在凤倾月面前,恭敬的道:“魔尊,我们将会成为您新一任的长老,献出自己的一片赤诚。” 说着,几人同时在胸口处划了一刀,一滴黑血从胸口滴落,在几人手中凝结成珠,被恭敬的递到凤倾月面前。 “这是……?”凤倾月一愣,黑血? “这是魔魂的精血,掌控精血的人,就等于掌控的他们的命,以防止他们的背叛。”郭旭在一旁耐心的解说着,见凤倾月渐渐明白过来,嘴角微微弯起,似是满足。 凤倾月抬手接过几人递来的黑血珠,心念一动,就收进了储物戒里,“行了,都散了,从今日起,魔界的事务暂由几名长老一起打理。” 说完,也不管众人是什么神情,带着一群男人就向魔宫走去。 “女人,难道我们要留下来?”进入魔尊的寝宫,皇甫皓不由疑惑的开口问道。她不是赶时间么?继续在魔界逗留,只会耽误他们的时间而已。 “留两日。”那些长老的心还未被她收服,就这样离开,只会是为下一场叛变埋下伏笔。 听凤倾月这样一说,众人也没有太多的异议,安心在魔宫之内住了下来,也当做休养生息。 …… 这两日,凤倾月很忙,除了要忙着收服几名长老,还要熟悉魔界内的一切,郭旭就像是她的移动百科全书,将魔界内的一切细心的讲解给她知道,事无巨细。 直到她已经基本掌控了魔界的规律,他才功成身退,回到魔宫陪着夭寐吵吵小架打发日子。 两日的时间转瞬即过,魔界时间没有白天与黑夜,凤倾月不眠不休,愣是将两天拆成了四天,不单收服了几名长老,还在魔界组建了一支魔军,全部是由当日在魔殿内的人挑选而成,再交给那些长老去训练。 “明日,本尊就要离开魔界,剩下的事务交由你们打理,希望你们不会让本尊失望。”大殿之上,凤倾月坐在高高的魔座之上,一身王者之气尽释,如同一个真正的王者,淡然指挥着一切。 “是!定不负魔尊所托!”台下,几名长老并排而立,面色满是恭敬与臣服。 凤倾月闻言勾唇一笑,起身直接离开了大殿。 她说明日启程,其实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她会选择留两日,除了是为了要收服魔界,也是希望两名孕夫适当的休息一下,如今休息够了,也是时候启程了。 回到寝宫,一群男人早就自行收拾妥当,见凤倾月回来,皆是一笑。 “你们……”凤眸中盈起一丝笑意,有这样一群了解她,而且无条件支持她的男人,她还有什么所求呢? 在每个男人脸上烙下一吻,承载着她的爱意,清晰的传达给了每一个人。 一群男人相视而笑,其实,有的东西一旦侵入骨髓,就像是一种本能,根本无法改变。如今,她是他们的一切,她的目标,自然也是他们的目标。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魔宫,向传送阵的地方赶去。 传送阵并不在魔宫,也不在魔城,而是魔城之外的一座小山上,从外表看去,那座小山没有任何特别,除了小山外围设下的一道禁制,看上去十分不起眼。 因为郭旭已经恢复修为,一行人很轻易就破开了禁制,进入了山顶大道争锋全文阅读。 传送阵是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一行人到达这里时,就停住了脚步。 “我们先去冥界,还是修真界?”郭旭转眼问道。 “先去冥界,由修真界进入冥界,还有一定的限制,但是从冥界进入修真界,就容易多了。”没有一丝犹豫,凤倾月说出心底早就规划好的路线。 郭旭点了点头,手中快速结出一个个法印,打入了传送阵之内,原本还是静止不动的传送阵,因为那些法印,开始渐渐运转起来,透出一阵阵蓝光。 蓝光越来越盛,中心的轮盘开始转动起来,轮盘中心一阵扭曲之后,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走吧。”郭旭率先举步,直接踏入了黑洞之中。 凤倾月带着一群男人紧跟而上,一阵强烈的蓝光之后,山顶再次恢复平静,除了那个静止的传送阵,什么也没有留下。 凤倾月只感觉脑子一阵晕眩,再次睁眼时,‘阎王殿’三个大字闯进眼帘,让她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什么人,居然敢擅闯阎王殿?!”随着一声阴冷的喝叱,一群小鬼从四面八方飘出,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凤倾月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不耐,冷声道:“叫阎王出来见本尊!” “什,什么?”所有的小鬼都是一呆,在冥界,居然有人敢叫阎王出来见她,这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可是,鬼眼在他们一群人身上转了转,这群人看上去都像是人中龙凤,怎么看也不像是脑子有问题的人。而且,那人自称本尊,什么人才会这样称呼自己? “那个……”其中一个小鬼挠了挠头,目光落在凤倾月身上时,脸上不自觉飘起两朵红云,“你等一下,我进去找阎王通报一声。” 眉梢邪肆的一挑,一丝丝邪气不自觉流露,见那名小鬼脸色更红,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倾月,你不会看上那只小鬼了吧?”见那名小鬼进了阎王殿,郭旭赶在夭寐开口之前,就先问了出来。 话落,一群男人一致点头,这女人太恶劣了,招惹了一群男人不够,连阴间的小鬼也不放过。 凤倾月后脑滑下三根程亮的黑线,这群男人还真是变幻无常,一时间硬要将左轮他们塞给她,现在又像防什么似的,还真是唯小人与男子难养也。 “谁要见本王?!”一声极具威严的声音从阎王殿内传出,紧跟着,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与之前那名小鬼走了出来。 当看清门前站着的女人时,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浑身一震,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扭头就跑。 “站住!”凤倾月冷哼一声,见阎王脚步不停,又淡淡的道:“这阎王殿好像有些陈旧了。” 淡淡的一句话,阎王脚下一个紧急刹车,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硬着头皮转回身,“姑奶奶,求你了,冥界经不起你折腾的。” 阎王都快哭了,万年前那一闹,冥界整整乱了千年,如今好不容易才恢复秩序,再被这姑奶奶一闹,那就真是什么都没了。 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余光瞥向还围着自己的小鬼,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阎王再次抬手擦汗,暴吼道:“滚开,知道她是谁吗?拦什么拦?超级脂肪兑换系统!”吼完,对着凤倾月完全是另一幅嘴脸,笑得格外的讨好,看得一群小鬼险些没将下巴嗑在地上。 凤眸微转,眸底划过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问:“那你跑什么?” “本王跑了吗?”阎王茫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心里却是叫苦连天,丫的,不跑等着被你逮着揍一顿吗?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揍一顿还是小的,这姑奶奶还不消气,就得把整个阎王殿给烧了。 万年前他还敢小小的抗争一下,可自从冥王爱上她,阎王殿就彻底成了这个女人的游乐场,想来就想,想走就走,没事儿还爱将那些鬼放出去玩,他一路跟着擦屁股,那叫一个苦命。 等等!冥王?! 阎王像是才反应过来,猛地调转视线,在一群男人间扫视一圈,最终定在萧羽飞身上,躬身道:“恭迎冥王殿下。” 什么?!冥王?! 一群本就被阎王搞得有些错乱的小鬼,在这一刻是彻底错乱了,那个人是冥王殿下? “恭迎冥王殿下。”既然阎王都开口了,总不会是乱叫的,跟着叫总没错。 从进入冥界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的萧羽飞,在这一刻才像是梦醒般,愣愣的回神。视线落在阎王身上,轻闪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阎王,你当了这么多年阎王,是不是当傻了?”就在阎王尴尬间,凤倾月再次出声。 “什,什么?” “你就打算让我们一直在阎王殿门口站着?” “哦,对,冥王殿下里面请。”阎王猛一拍额头,递给凤倾月一个感激的眼神,急忙将人往里面引。 一群小鬼急忙散开,之前脸红的那只小鬼,有些不舍的望了凤倾月一眼,还是跟着离开了。 进到殿内,凤倾月一屁股就坐在了阎王的座位上,随手抄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看起来。 “姑奶奶,那个碰不得!” 万年前给阎王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到了现在,他都不敢让凤倾月碰阎王殿里的任何东西,都担心再出什么纰漏。 一把夺下凤倾月手里的生死簿,阎王慌乱的将东西藏进怀里,那老鹰护小鸡的架势,看得凤倾月眉眼直抽。 她承认她万年前是恶劣了一点,可是也不至于吧? 无语的撇了撇嘴,眸光在阎王殿里打量了一圈,才开口道:“说吧。” “什么?” “别告诉本尊你不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凤倾月有些火大的站起身,一掌拍在书案之上,上半身微微前倾,磨着牙道:“怎么帮冥天恢复修为的记忆,你还不清楚吗?” “这个,清楚是清楚,可是要办到,很难啊。”阎王老实的耸了耸肩,“要帮冥王殿下恢复修为和记忆,就必须去到幽冥之境,可是你也知道,幽冥之境乃是冥界的禁地,就算是本王,也不能随意进入。” “去到幽冥之境就行了?”凤倾月疑惑的皱了皱眉,这么简单?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了。”阎王不由得白了她一眼,见凤倾月瞪眼望来,又十分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事情是这样的,幽冥之境之外有一层禁制,必须得以幽冥之气才能打开,本王不能进入幽冥之境,自然没办法帮你们打开禁制,所以,一切还得你们自己想办法私家美女保健医。” 幽冥之气?凤倾月勾了勾唇,看来,有很多事情的确是注定的。当初萧羽飞将幽冥之气灌进她的体内,帮她破除结界和压制凤凰神火,如今,那股幽冥之气还存在于她的体内,也算是歪打正着。 “你有幽冥之气?”阎王狐疑的望了她一眼,不然她怎么会露出那种神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行了,废话真多,带我们去幽冥之境。”凤倾月懒得同他废话,带着一群男人就想离开。 “等等!”阎王立马喝止住她,见凤倾月停下脚步,慎重的道:“他们不能去,他们乃是凡人,即使修真,也还未脱离**凡胎,受不住幽冥之境的阴气。更何况,其中还有两名孕夫,你想害死他们吗?” “你们留下,我和羽飞去幽冥之境就可以了。”凤倾月想了想,阎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若单独将一群男人留下,她心底始终是无法安心的。 暗自给紫龙使了一个眼色,见紫龙明白过来,就带着萧羽飞跟阎王离开了阎王殿。 “带我们去休息。”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阎王殿,紫龙斜眼看向旁边畏畏缩缩的陆判道。 “几,几位请。”陆判也是万年前的受害者,被火凤欺压得十分凄惨,如今见到凤倾月的一群男人,直觉就是:能被那个女人看上的男人,一定也是不好惹的! 所以态度那叫一个恭敬,看得一群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幽冥之境位于十八层地狱之下,乃是冥界的最中心位置,那里的幽冥之气尤为浓烈,一般的小鬼根本无法承受,所以冥天才选择了封锁幽冥之境。 去往幽冥之境的必经之路就是十八层地狱,挖眼,拔舌,爬刀山,下油锅,各种极刑,在这里都像是最为平常的事情。 “对了,霍佳的魂魄是不是也在十八层地狱。”凤倾月脚步一顿,像是想到什么,侧头问道。 “霍佳?就是那个差点害死你的女人?”阎王挠了挠头,这才想起霍佳这号人物,“对,她在十八层炼狱,你要见她吗?” “暂时不用,先帮羽飞恢复修为。”见,是一定要见的,她曾说过,只要她不死,那笔帐,她一定会找霍佳清算的。 到达十八层地狱,阎王也不能再往下,大概给凤倾月说了一下路程,就一溜烟儿的跑了,速度那叫一个快,甚至忘了他是有法力的,直接用上了双腿。 “阎王很怕你。”望着那个奋力甩动火腿的背影,萧羽飞好笑的勾了勾唇。 “如果你将他胡子拔光了,他也怕你。”凤倾月淡淡的冒出一句,听得萧羽飞嘴角直抽。 这女人还真是胆大妄为,连阎王的胡子也敢拔。 十八层地狱再向下,就是一片漆黑,就像是一个无底深渊,除了黑暗,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凤倾月将灵力汇聚双眼,右手牵着萧羽飞,两人一路向下飞去,不知道飞了多久,又飞了多远,直到两人撞上一个结界,无法再向下,两人才停了下来。 “看来,这里就是幽冥之境了。”四周一片漆黑,两人根本无法看清对方,就算将灵力汇聚双眼,也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一切都看不太清晰。 “嗯。”萧羽飞应了一声,右手在结界上摸索着,无论他怎样努力,眼前的情景仍旧是一片漆黑。 这种黑,很容易勾起人心底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在这样的情形下都会被无限放大,人会变得没有安全感,没有存在感天地霸气诀。 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眼,食指上倏地窜起一小簇火苗,金红色的火焰照亮了一小块地方,使得结界也清晰的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找找禁制在那里。” 阎王说了,结界之上有一道符号,那就是禁制所在,只有将幽冥之气输送进禁制里,才有可能打开结界,否则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法闯进幽冥之境。 沿着结界的边缘,两人开始一路寻找,最终在一个角落,发现了那个通体黝黑的字符禁制。 禁制被凤凰神火一照,透出淡淡的金色,点点寒气渗出,一如冥界给人的感觉,阴森,恐怖。 “就是这里了。”凤眸微微眯起,一道精芒从眼底划过,右手缓缓的放开萧羽飞,将小手覆上了那道禁制。 点点幽冥之气从凤倾月身体里溢出,很快又被禁制给吸收,吸收了幽冥之气的禁制,散发出点点金光,照亮了整个幽冥之境。 凤凰神火熄灭,凤倾月加大了幽冥之气的输入,整个幽冥之境越来越亮,就像黑暗深处的希翼,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 “凤儿,你怎么样?”见凤倾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却还是没能解开禁制,萧羽飞心里一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急切道:“快,收手!” “不行,收不了。”凤倾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她的幽冥之气已经用尽,却是在想要收回手时,发现自己的手像是被禁制给黏住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手挪开半分。 身体里已经没有幽冥之气可用,禁制就开始疯狂的吸收她体内的灵力,灵力的快速流失,让她几乎撑不住,眉心的花钿快速闪烁起来,也无法止住灵力流失的速度。 该死的,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弄的,居然这么厉害?! “快把手松开,这倒禁制好像有反噬。”见萧羽飞的脸色也跟着难看,凤倾月没好气的暴吼一声:“你那点灵力,根本不够用!” “我不会放手的。”某些时候,萧羽飞是固执的,固执的坚持,固执的守护,又固执的留在她的身边。 人往往需要有一个信念,以往他的信念仅仅是保护兄弟,可是遇见她之后,他的信念就是与她共同进退。 刚开始修真,萧羽飞的灵力稀薄得可怜,没两下就被禁制吸收干净,整个人的面色越来越惨白,就像是一张白纸,随时都有可能消散在空气之中。 凤倾月见此,眼神一凛,凤凰神火猛地从体内召出,被全部灌输进禁制之内,就算要被反噬,她也要毁了这个东西! ------题外话------ 关于大结局的说明:大结局字数有点多,爷无法在三天之内完成,会分为三章,每三天一章,如果无法等待,可以在大结局终章的时候再看,请谅解,真的是极限了,因为大结局要拆所有的线,所有有许多地方需要理顺,比较费时。 附送一个小笑话,给筒子们乐一乐—— 女神:“完了,这次考试考砸了。” **丝轻轻地拍了拍女神的脑袋,说:“小傻瓜,我就知道你不会做,后面几道大题我都没写,这样我们就能上同一所学校了。” 三个月后,**丝去了蓝翔技校,女神被高富帅送到欧洲留学了,高富帅站在蓝翔技校的楼下,这下再也没人能分开我们了! 第83章 大结局(中 凤倾月见此,眼神一凛,凤凰神火猛地从体内召出,被全部灌输进禁制之内,就算要被反噬,她也要毁了这个东西! 凤凰神火被凤倾月强行灌输进禁制之中,整道禁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扭曲,禁制上的符号开始缓缓的变色,由黑变金,由金变红。 禁制上的字符缓缓燃烧起来,点点凤凰神火沿着禁制开始蔓延,慢慢向整个结界扩散,幽冥之境一片火红,像是一片火海,触目惊心。 “凤儿,住手,你这样会毁了冥界的!”萧羽飞见状大惊失色,一股说不清的担忧从心底升起,忍不住吼了一声。 “就算毁了整个冥界,我也要破了这道禁制。”凤眸中泛起点点冷光,菱唇轻扯了一下,如果过不了这一关,她以后怎么和天界对抗? “你……”萧羽飞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随着灵力的快速流失,几乎有些撑不住了,眼前的情景一晃,脚下也变得有些虚软起来。 伴随最后一点凤凰神火被强行灌入,整个幽冥之境化作一片火海,炙热的温度将上层的十八层地狱,炙烤成了名符其实的炼狱,不少小鬼因为承受不住凤凰神火散发的能量波动,开始一点点的被焚化。 十八层地狱惨叫声连成一片,那凄厉的叫声传入萧羽飞耳中,更加激化了他心底的那股担忧,点点黑气从眉心扩散,将他整个人缭绕在黑气之中,一丝丝幽冥之气顺着他的手被传导进凤倾月的身体里,再被禁制给吸收。 整个幽冥之境蓦地金光大盛,凤凰神火全部敛入凤倾月的身体之中,扭曲的禁制之中,一个黑洞悄然开启,一股强烈的能量从幽冥之境内传出。 “打开了。”凤眸一亮,凤倾月猛地收回手,一把揽住虚软的萧羽飞,抱着他脚下一点,就进了幽冥之境hp之救世主的哥哥不好当全文阅读。 两人刚一进入,幽冥之境的禁制再次闭合,禁制上的金光也渐渐黯淡下来,整个幽冥之境再次恢复了一片幽暗,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幽冥之境,并不如凤倾月想象的那般,比外间更加黑暗,反而,空气之中漂浮着肉眼可见的幽冥之气,分明是一片幽暗,却能让人看清眼前的情景,好似身处梦境之中,人的脑子却一片清明。 萧羽飞的灵力已经被禁制完全吸收,整个丹田之内一片荒芜,凤倾月搂着他在幽冥之境内坐下,试图将灵力输送进他的体内,却又一次次的被排斥回来。 “怎么会这样?”凤倾月一愣,停止了灵力输送,瞧着萧羽飞苍白如纸的面容,心下止不住的心疼。眉心缓缓拧起,忽的舒展开来,试着将身体残余的一点幽冥之气灌输进萧羽飞的身体,果然,没有再被排斥。 原来如此! 菱唇边扬起一抹轻笑,凤倾月身体里的灵力快速运转起来,一点点的将空气里的幽冥之气纳入体内,再一点点的传导进萧羽飞体内,周而复始,也不知过了多久,萧羽飞的脸色才渐渐恢复。 “羽飞,你怎么样?” “没事。”萧羽飞缓缓的摇了摇头,身体的无力感正在退去,一片混沌的脑海也渐渐恢复清明,抬眼望着这一方天地,忽的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仔细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才想起四年前,他和冥天见面时,似乎也是在这样一方天地之中。 “凤儿,你先退开,我想自己试一试。”既然冥天说,回到幽冥之境就能够恢复,他一定会找到恢复的办法。 “好。”凤倾月起身退开,一个人走到一旁盘膝打坐,之前她也流失了不少灵力,虽然因为眉心的花钿恢复了一些,可还是需要调息一下。 见凤倾月已经开始调息,萧羽飞也渐渐静下心来,试着将自己融入这一方天地之中,静静感受。 随着萧羽飞的沉淀,幽冥之境内的幽冥之气像是受到什么牵引,开始全部向他汇聚而去,袅袅黑气聚集,终是淹没了那一张容颜。 一个黑色的球体将萧羽飞包裹起来,浓郁的幽冥之气汇聚在他的四周,又顺着他的毛孔钻进他的体内,不同于其他几人恢复时的痛苦,萧羽飞反而感觉舒适异常,就像是回到了母体一般,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贪婪的吸收着四周的幽冥之气。 随着越来越多的幽冥之气钻进他的体内,渐渐在他体内形成了一个小型漩涡,漩涡疯狂的旋转着,将所有被吸纳入体的幽冥之气全部整合。 漩涡之下,一个小型的黑色球体开始形成,一点点的壮大,又一点点的压缩,这是一个漫长且繁复的过程。 凤倾月睁眼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一幕,幽冥之境中心,一个黑色的球体正越滚越大,将整个幽冥之境内的幽冥之气全体汇集,浓郁的黑气就像是粘稠的浓墨,化不开,看不清。 并没有感觉到萧羽飞不稳的气息,也就知道他的恢复过程并不痛苦,凤倾月缓缓放下心来,再次将自己沉入了修炼之中。 她也需要时间恢复和修炼,在与天界对上之前,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修炼的机会,只要她的修炼巩固一分,她的胜算自然也就大上一分。 幽冥之境内,一个黑气球体,一个红色球体,两种极端且堕落的色彩相互交映。 没人发现,有点点红光顺着空气融入黑球之中,也没人发现袅袅黑气顺着空气融入红色结界,像是一个相互交替的过程,更像是一种变相的双修圣樱高校恋爱公关部。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萧羽飞在内视的状态下,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黑色球体在丹田之内旋转起来,一股强烈的气息从丹田之内扩散,涌向全身的每一寸经脉,经脉开始感受到了一丝丝痛楚,那种痛楚越来越强烈,残忍的袭向了他浑身的每一处感官。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他却紧咬着薄唇,闷闷的不肯发出一声。 上齿咬破下唇,丝丝血迹顺着嘴角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滴落,再隐入胸前的衣襟。 黑色球体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那股强烈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直到识海之中‘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爆炸开来,许多不熟悉他的记忆被强行灌输进他的脑海之中。 一幕一幕,每一个片段,每一个情节,都清晰的在他眼前展开,就像是一场快速播放的电影,在他脑海之中不停的回放。 万年的孤寂,直到遇上那个女人,从针锋相对,到不知不觉的爱上,一切的一切都在他脑海中回放,像是亲身经历了一场痴痴的单恋,最终义无反顾的跳入了轮回池中。 紧闭的双眸蓦地睁开,却又在下一瞬闭上,身体的改造还未完全,丹田之内的球体还在快速旋转,并沿着他的经脉一路游走起来,每路过一处,就破坏一处,再被残留的幽冥之气修复。 周而复始,直到经脉不再惧怕幽冥之气,撕裂的痛楚才算停下。 黑色球体再次在身体里运行了两个周天,最终闯进了他的识海之中,在识海之中‘嘭!’一声爆炸开来,随着那一声响,一股黑色的气流开始在全身自行运转开来,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让他整个人如同新生一样,浑身沁入了一种异常舒适的状态。 浓郁到近乎于实质的幽冥之气在身体里自行游走,萧羽飞整个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一点一点,慢慢转变。 当所有的幽冥之气被纳入体内,身体的改造告一段落,那双紧闭的眸子才重新睁开,一双瞳沉如黑墨,只有无止尽的暗色,没有一丝光亮。眸子缓缓转动,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时,那股暗色才渐渐褪去,染上了一股足矣将人溺毙的温柔。 盘膝而坐的男人缓缓起身,一步步的向着女人走去,每走一步,万年前的一幕就在眼前回放,现在的他,既是冥天,也是萧羽飞,他拥有冥天的记忆,也拥有萧羽飞的记忆。 唯一相同的交汇点,就是对那个女人的爱。 仿佛感受到了男人的靠近,女人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长长的羽睫轻颤,继而猛地睁开,当看清向自己走来的男人时,眼中划过淡淡的惊艳,以及久别重逢的喜悦。 “凤儿。” 清冷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环绕,菱唇扬起淡淡的笑意,将自己从修炼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红色结界敛入身体里,整个人也跟着站起身。 眼前的男子二十岁上下,一头长及脚踝的墨发,黑的比暗夜还要深沉,玉面精美无瑕,一双长眉,眉梢微微上挑,狭长的凤目像是噙着世间的万种风情,却是在流转间透出一股子邪魅,危险得邪魅,那性感得一塌糊涂的薄唇微微泛白,却无法损伤他的半分绝代风华。 一身黑色长袍坠地,衣诀之处用金丝勾勒,像是在黑暗之中洒下一片金光,每走一步,金光散落,洒下一地的风华。 他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黑气,不似死气,却又在细细感受间,侵入一股寒气,阴冷。 “看来你恢复了。”菱唇缓缓的勾起,愉悦之中藏着一丝让人胆寒的危险气息。 萧羽飞浑身一抖,周身那股宛若君临天下的气势,在瞬间收缩,眼皮狠狠的跳动了两下,试探道:“凤儿,你……” “那,咱们的帐也该算算了卖萌凤仙住我家全文阅读。”根本不给萧羽飞说完的机会,凤倾月冷笑一声,身影一闪,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手中凝结的法印快速打出,直直的嵌入了萧羽飞的身体之中。 “凤儿?”萧羽飞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别叫了,我还没死!”凤倾月没好气的暴吼一声,在萧羽飞心悸的眼神,一把将人推倒在地,整个人紧随而上,骑在了他的小腹上。 右手拳头缓缓扬起,菱唇邪肆的上扬,整张脸跟着变得邪魅起来,“居然长得和圣子一模一样。” 萧羽飞猛地意识到什么,浑身再次一抖,这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浑身隐隐有些发颤。 “凤,凤儿,你听本王解释。” “本王?”淡淡的反问,凤眸斜睨向他,拳头也在他的脸颊边游移。 下一刻,萧羽飞就像咽下一整只苍蝇,闷闷的闭上了嘴,等待女人细数他的罪状。 “在圣子和自己种下符咒,使得两人的长相如同复制,再是一个牵魂咒将我引入了二十一世纪,落在了你的车上。” 凤倾月每说一句,萧羽飞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那什么,他不是想要在圣子之前遇上她,让她爱上自己么? 再说,那道牵魂咒还救了她一命,算起来应该功过相抵了吧? 这些话,萧羽飞也只敢在心底闷闷的反驳,说出口不是办不到,而是他清楚,现在反驳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惨。 “这些也就算了……”尾音拖长,见萧羽飞眼中不自觉流露一丝狂喜,凤眸一沉,冷声道:“你居然在我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欺骗我!” “欺,欺骗?”萧羽飞整个人都懵了,他什么时候欺骗她了,仔细在脑子里搜索起来,当越南郊外的某一幕在脑海中划过,萧羽飞再次一瑟。 尼玛,这次真的惨了! ‘你说过,只要我能找到你,你就是我的。’ 当初的话犹言在耳,那是他为了让她接受自己瞎编的,万年前,她的眼里只有圣子,又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凤,凤儿,那什么……”萧羽飞绞尽脑汁,想要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无论是那种,好像都无法摆脱他欺骗她的事实,尽管这种欺骗无伤大雅,可是被这个控制欲强的女人知晓,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惨! 闷闷的闭上嘴,可怜巴巴的瞅着身上的女人,邪肆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上去格外的可怜,“凤儿,你轻点。” 菱唇狠狠一抽,无语的望着身下的男人,尼玛,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居然玩起了欲擒故纵? “萧羽飞,你丫的真的很聪明。”居然真的掌握住了她的弱点,她萌这样的眼神,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而他分明知道,却没有告诉左轮,反而一直在左轮面前装好人,这男人还真是腹黑到了极致。 究竟是被白若辰和紫龙传染的,还是被她的传染的,她已经不想再深究,但是这个男人欺骗她是事实,不给一点点教训,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拳头缓缓的收回,唇角微扬了一下,下一刻,‘嗤啦!嗤啦!’的布料撕裂声在幽冥之境内响起,不消片刻,男人就已经不着寸缕,浑身**的躺在地上网游之三国时代最新章节。 “那个,凤儿,要在这里吗?”萧羽飞的眼眸飘荡了一下,想想这里也没人敢来,又很快放下了心。 刚恢复记忆和修为,又有一顿肉可以吃,某男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的,面上却不肯流露半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好似看透了萧羽飞的心思,凤倾月眼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唇角的笑意渐渐转变,抬手一挥,男人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托着,翻了一个神,面朝下趴着。 “凤儿,这里没材料。”萧羽飞十分诚恳的点了点头,在凤倾月说出要惩罚他时,大致就猜到了她要做什么,可是想到幽冥之境里什么都没有,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接受惩罚。 “谁规定一定要有东西的?”英气的眉尾轻挑,小手在他的背部轻轻游走起来,最终在他的尾椎处徘徊,指尖轻轻的触碰,就像是挠痒,却让萧羽飞胆战心惊。 身体渐渐变得紧绷,菊花也不自觉紧了紧,萧羽飞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面皮僵硬的道:“凤,凤儿,那什么,要不,我们出去再玩?” “晚了!”凤眸一沉,根本不给萧羽飞再次说话的时间,三指并拢猛地向下—— 下一刻,幽冥之境内就响起一声惨叫。 “啊……!” 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幽冥之境之内徘徊,听上去格外的渗人,声音撞在结界的内壁之上又被反弹,形成了一阵阵的回音。 “记住,我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见萧羽飞疼得冷汗直冒,凤倾月这才收了手,抬手翻转他的身体,一身衣物收进体内,抬腿跨坐了上去。 惨叫声很快被另一种声音所代替,经久不息。 …… **之后,凤倾月静静的趴在他的胸膛之上,脑海中回放的,同样是万年前的一幕幕。想到这一世的重逢,然后又在阴差阳错之下将他强暴了,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在想什么?”定身咒早已解开,男人的大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俊脸之上挂着恬足,已经散不去的爱恋。 “在想,你当初被我强暴时是什么感觉。”凤倾月老老实实的说道。那时,其实她心里多少明白二十一世纪和女尊国的差距,可是有的思想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就像她现在接受了二十一世纪的一切,骨子里的有些东西还是无法改变,她,仍然是当初的凤倾月,只是,她的心里多了一群男人,唯一能够让她柔软的男人。 “真的想知道吗?”萧羽飞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若无其事的继续。 “说吧。” “其实,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嘴上说着要将你杀了,可是心底一直纠结着你和克的关系,看着你在我身上翻飞起舞,总是有一种冲动,想要将你搂进怀里。只是,想到你和克的关系,那种冲动又会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 直到你口中叫出清幽的名字,那股奇怪的感觉被一股怒意所取代,我也分不清,自己是为克不值,还是别的什么,只是那一刻,我真的有了除掉你的想法,幸好,你总是能在最后一刻反败为胜,才没让我铸成大错。” 浓如墨的瞳孔里满是唏嘘,想想当初,如果他真的狠下杀机,今日,他应该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悔恨中度过。 “这么说,那时你就对我有感觉了?”红色的脑袋猛地抬起,见萧羽飞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好笑的勾了勾唇,“恐怕,连你自己当时都分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无限曙光。” “咳咳咳,”被人说中,萧羽飞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抬手推了推身上的女人,低声提醒道:“我们该上去了,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冥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他们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再不出去,那群男人就真的该担心了。 凤倾月无语的撇了撇嘴,这么低级的招数亏他好意思用。 从萧羽飞身上起身,逼出身体里的残液之后,凤倾月猛地想到一个问题,“你现在还能怀孕吗?” “呃……”萧羽飞面色一僵,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清楚。” 他的身体已经被幽冥之气重新改造,能不能再怀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算了,看看这个月会不会来月信,如果不会来,就再吃一粒丹药。”凤倾月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既然连寒星的体质都能改造,再将萧羽飞改造一次,应该没有什么难度。 萧羽飞嘴角微微一抖,见凤倾月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好笑的勾了勾唇,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因为萧羽飞已经恢复修为,离开幽冥之境,比进入幽冥之境简单多了,浓郁的幽冥之气被灌入禁制之中,很快就打开了缺口,两人从缺口出来,缺口又自行合上。 一路向上,在到达十八层地狱时,凤倾月脚步一顿。 “等等,还有事情没做。” “霍佳?”萧羽飞很快明白过来,执起她的手,带着她向十八层地狱飞去。 “既然你恢复记忆了,给我介绍一下地狱的情况。”她实在很好奇,霍佳在地狱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万年前她虽然来过冥界,却一直为圣子的事情纠缠,根本不曾真正的逛过地狱。 萧羽飞斜睨了她一眼,薄唇微扬,淡淡的道:“地狱分为十八层,这你是知道的。” 见凤倾月点了点头,他才继续道:“第一层泥犁地狱,第二层刀山地狱,第三层沸沙地狱,第四层沸屎地狱,第五层黑身地狱,第六层火车地狱,第七层镬汤地狱,第八层铁床地狱,第九层盖山地狱,第十层寒冰地狱,第十一层剥皮地狱,第十二层畜生地狱,第十三层刀兵地狱,第十四层铁磨地狱,第十五层磔刑地狱,第十六层铁册地狱,第十七层蛆虫地狱,第十八层烊铜地狱。 每一层地狱会以人生前的罪孽叠加,罪孽越重,死后接受的惩罚与时间就越久,十八层地狱另一名为无间地狱,进入十八层地狱的魂魄将永不超生,直到在地狱偿还清他生前的罪孽,才会烟消云散。” 眉梢轻扬了一下,凤倾月忍不住勾唇一笑,“这阎王倒是一个聪明人,还知道怎样做,才能免了今后的麻烦。” “阎王跟随我多年,如果这点小事也办不好,也就不配坐上阎王的位置。” “你就美吧。”凤倾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没想到转世之后的冥王,居然还学会了嘴贫。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十八层地狱门前。 所谓的十八层地狱,实际就是一座巨大的石殿,殿门前守着两名看上去长相十分凶恶的小鬼。 见两人到来,误以为是初到冥界的魂魄,上前怒叱道:“赶紧离开,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滚开!”萧羽飞双眼一凛,一身幽冥之气透体而出,寒气逼人花都十二钗全文阅读。 小鬼浑身一震,目光惊疑不定的在萧羽飞身上徘徊两圈,这才恭敬的让开身,“冥王殿下,您请。” 在冥界,能够拥有幽冥之气的只有两人,除了阎王,就是冥王。阎王他是认识的,只有冥王他从未见过,如今这人身上强烈的幽冥之气,无不在向小鬼说明了来人的身份。 “走吧。”牵着凤倾月的小手,萧羽飞按照记忆,带着她向里面走去。 触目所见,是一片炼狱似的火海,火海中央有着许多人,准确来说,是许多魂魄。 他们全部浑身**,有的被呈‘大’字形捆绑于四根木桩之上,由裆部开始至头部,用锯齿锯毙。有的被举起投入巨大的石磨之中,磨成肉酱之后再重塑人身,再行研磨。 火海之中,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连成一片。 凤倾月只是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一幕,凤眸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除了霍佳,大概能被送进十八层地狱的,全是罪有应得之人,生前作孽太多,才会在死后被打入无间地狱。 她不是菩萨,没有过多的怜悯与慈悲,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包括她也一样。如果她死后也被打入无间地狱,那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只是,她很惜命,也很懂得用能力把握度,当一个人所做的事情超越了他的能力,偿还,是早晚的事情。 “他们都是罪有应得。”见凤倾月一直盯着下面的情形,萧羽飞在她耳边低声道。 “我知道。”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他一眼,“难道你认为,我还会同情他们不成?” “呃……”萧羽飞一愣,继而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怎么忘了,他爱上的女人,从来就不是普通的女人,这样惨烈的情形在别的女人眼中,或许会吓得她们腿软,或许会勾起她们的怜悯。 唯有她身边的女人不会,大概,这才是她吸引他的地方,不会盲目的付出同情。 “你们是什么人?” 就在两人望着下面的一幕时,又一名小鬼走了过来,大概是因为两人能够进入这里,他倒也没有问得十分凶恶。 “去将一个叫霍佳的魂魄找来。”幽冥之气再次散出,萧羽飞淡淡的吩咐道。 小鬼闻言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连连应了两声“是”,就下去安排了。 “你说,这地狱会不会人满为患。”等待间,凤倾月突然问了一句。 萧羽飞微怔,很快明白过来,如果米国黑手党与倭国山口组织对上,死伤是必然的,死伤的人数过去,进入地狱的魂魄也会增加,她是担心,那时地狱将人满为患。 “放心,不会出现那种情形。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进入地狱,体味地狱之苦的。世上有很多平行的世界,有的世界还处于不开化阶段,年年征战,死伤远远超过二十一世纪。” “凤栖国也是与二十一世纪平行的?” “嗯。”萧羽飞应了一声,侧头望向女人完美的侧颜,轻笑道:“怎么,想要回去看看?” “算了,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定律,在那个世界,我已经是一个死人,没必要再回去增加麻烦。如果,有一天在二十一世纪呆腻了,我会考虑带着你们去到凤栖,在那里住些日子。” 毕竟是她长大的地方,说是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心里也清楚,她在位期间并未留下皇储,兄弟姐妹也在她夺位之时被残杀干净,她一死,凤栖再无皇室,又一场战争是无可避免的真灵九变全文阅读。 皇位,权势,如今在她眼中,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所以回不回去,也变得不再重要。 “冥王殿下,炼狱没有您要找的魂魄。”很快,那名小鬼就赶了回来。 凤倾月闻言凤眸一沉,侧眼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被凤倾月的眼神吓到,小鬼一惊,正愣愣的不知怎么回答,余光落在火海之上,脑子里蓦地闪过什么,急忙道:“对了,之前炼狱突然升温,有许多魂魄因为承受不了那炙热的温度,魂飞魄散了不少。” “炙热的温度。”想到自己之前在幽冥之境所做之事,凤眸变得更加暗沉,唇角紧抿了一下,冷哼道:“便宜霍佳了。”居然就这样魂飞魄散,的确是便宜那个女人了。 “凤儿,既然找不到霍佳,我们就先回去。”萧羽飞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魂飞魄散的魂魄除非有人及时凝聚,否则就完全消失在三界之中,即使是他,也无法将霍佳的魂魄找回来。 “走吧。”凤倾月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魂魄都消散了,她也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牵起萧羽飞的手,两人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十八层地狱。 回到阎王殿时,阎王正在处理新来的魂魄,看穿着打扮,明显是二十一世纪之人。 “恭敬冥王殿下。”见两人从殿外大摇大摆的走入,坐在殿上的阎王一惊,立马从座位上下来,恭敬的弯下了腰。 其他魂魄一见,也急忙匍匐下了身子,不敢多看一眼。 凤眸微眯了一下,余光扫过那些新来的魂魄,一把抓过阎王,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姑,姑奶奶,您先放开本王再说。”见那些魂魄都望过来,阎王老脸一红,当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新来的魂魄面前丢脸。 待凤倾月松手,他迫不及待的整理了一下衣冠,低声道:“姑奶奶,还不是您惹得事儿吗?如今黑手党与山口组织斗得你死我活,冥界鬼魂数量增加,本王已经很久没合过眼了。” “黑手党这么快就和山口组织斗上了?”凤倾月一愣,在她的估算里,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她离开二十一世纪不过几日的功夫,居然就斗上了? 好似看透了凤倾月所想,阎王朝天就是一个白眼,“您以为您离开才几日吗?这都两个月了。” “什么?”不止凤倾月,连萧羽飞也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愕然。 他们居然在幽冥之境待了那么久? “其实也没那么久,你们来到冥界的时候就已经半个月了,加上如今的一个半月,正好两个月……”阎王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眼前虚影一晃,那里还有两人的身影? 气闷的跺了跺脚,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性子急,他话都还未说完! 两人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一群男人住的地方,还未进门,就听见屋内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凤倾月脚步一顿,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一丝丝自责由心底涌起,肩上突然搭上一只大手,侧头望去,正对上萧羽飞温柔的面庞。 “进去吧,他在等你。” 菱唇微勾了一下,不再犹豫,飞快的推开大门,印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手忙脚乱的哄着怀里的婴孩妃子令,冥王的俏新娘最新章节。 听见声响,男人回过头来,当看清推门而入的女人时,性感的红唇微微上扬,猛地向那人冲去。 “冤家,你回来了!” 伸手小心的接住飞来的红影,凤倾月心底一柔,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秀发,柔声道:“嗯。” “冤家,你看,这是我们的儿子。”夭寐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抬手将孩子举到她面前,笑得格外的满足,“一半像我,一半像你,长大了一定很美!” 凤眸缓缓垂下,一张酣睡的小脸进入视线,如同夭寐所说,婴孩的眉眼像她,鼻子以下却和夭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少了夭寐眉宇间的妖媚之气,多了一丝英气。 “很漂亮。”由衷的赞叹,忍不住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取名字了吗?” “等着冤家你来取呢。”夭寐撅了撅嘴,像是有些不满,不过很快又收敛了那股情绪,腻味进她怀里,“没事,现在取也一样。” “夭夭。”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揽住夭寐,凤眸中透出点点心疼,“我记得,你才怀孕九个月。”而且是加上现在的时间。 看孩子的模样,出生应该有几日了,也就是说,八个多月的时候他就已经生了,算是早产。 “他是担心你,一个不注意滑到了,才导致早产。” 不知何时,一群男人已经聚集到了门前,望着房中的女人,皆是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说话的是紫龙,言语中有丝丝不满,却也不乏关心,“一个大男人毛毛躁躁的,如果不是郭旭已经恢复修为,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们别说小爷,是谁吼着要去幽冥之境的?如果不是你们整天念叨,小爷会那么不小心吗?”见紫龙告状,夭寐也不甘示弱的抬头反驳。 说着,又将头转向凤倾月,神秘兮兮的道:“冤家,你别听紫龙胡说,整天坐立不安的人就是他,比小克克还闲不住。” “看来,你们的感情不错。”菱唇微勾了一下,视线在紫龙与夭寐之间转了一圈,见两人不屑的移开眼,好笑的摇了摇头。 敛眸看向怀里的孩子,眸光一柔,“他就叫舒翔吧。” “翔同祥,寓意他的平安出生,也寓意今后展翅高飞,好,就叫凤舒翔!”夭寐拍手一笑,伸手抱过凤倾月怀里的孩子,乐滋滋的道:“舒翔,舒翔,呵呵呵,你有名字了。” 此刻的夭寐,像是被一层父爱的光环笼罩,眉宇之间的妖媚气息多了一丝柔和,整个人看上去淡然不少,会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有家的感觉。 “倾月,大哥呢?”郭旭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奇怪的问道。 菱唇狠狠一抽,伸手一指房门外不远处的男人,“那不是吗?” 郭旭缓缓转回头,目光对上不远处浑身透着危险与邪肆的男人,双眼猛地瞪大,“大……哥?” “怎么,不认识了?”萧羽飞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没好气的道:“不就换了一副皮囊,做什么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这不是存心提醒那个女人,他欺骗过她的事情吗? “呃,不是。”郭旭挠了挠头,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上下打量着萧羽飞,半响,猛一拍额头,“我知道了,你以前是幻形。” 话落,萧羽飞的脸‘唰’一下就黑了,这浑小子是故意的吧?平时那股机灵劲儿去那里了? 接收到萧羽飞堪比凌迟的视线,郭旭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他不就说了一句大实话吗? 紫龙和寒星万年前是见过萧羽飞的,自然没有太大惊奇,如今见他恢复原身,也就明白,他的修为和记忆已经恢复横扫晚清的炮兵战神最新章节。 “既然萧羽飞的修为也恢复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修真界。”紫龙知道,他们现在就是在与时间赛跑,越早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对他们将来对上天界越有利。 “既然夭夭刚生产,那我们就在冥界休息几日再走。” “休息几日?”紫龙一愣,皱眉道:“我们已经耽误了两个月的时间了,还要去修真界,左轮他们撑得住吗?” 按照时间上算来,天界知道她归位应该也有一个多月了,如果天界的那几个家伙已经联合男贞宗主,现在的凤帮就会很危险。 “撑不住也得撑,我需要在冥界了解一些事情,待事情弄清楚之后,才离开。”凤倾月没说太多,只是眸光若有似无的瞟向郭旭,看得郭旭满头雾水。 萧羽飞眼眸微动,似是明白了什么,眸底一暗,暗色漩涡之下挂起一阵黑色风暴。 安抚好一群男人之后,凤倾月就离开了他们的住处,刚出小楼,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脚步一顿,轻叹了一声:“出来吧。” 话落,眼前黑影一闪,萧羽飞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一起吧。”他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而那件事,也正是他想做的。 凤眸在他脸上转了两圈,唇角微勾,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来到阎王殿,阎王还在处理那些新来的魂魄。 见两人回来,浑身不自觉一瑟,从殿上下来,恭敬的走到萧羽飞身边,低声的询问:“不知,冥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去将本王亲手剁碎的那人带来。”无需问那人是否转世投胎,如果阎王够聪明,那个人就不会再有转世的机会。 阎王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微微点头,对着一旁的陆判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陆判就明白了过来。 对着凤倾月两人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阎王殿。 新来的魂魄被小鬼清理了出去,阎王恭敬的将萧羽飞请上上座,却见那人对着座椅扇动了两下,然后让那个女人坐了上去,眼角狠狠一抽,这妻奴当得…… 凤倾月坐在上座,眸光一直在阎王身上流连,看得阎王一阵毛骨悚然。 “姑奶奶,您有什么就问吧,别这样,本王渗得慌。”有时候,未知的东西,往往更让人恐惧,看凤倾月的眸光,他就知道准没好事儿。 “天界最近有没有召见过你。” “有。”阎王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问你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阎王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抬手一擦额头的虚汗,总觉得在对方凌厉的目光之下,自己像是一个透明体,一切都将无所遁形,“只是问了关于冥界最近魂魄收录的情况。” “只是这些?”英气的眉宇轻蹙了一下,似是有些不信。 “真的就只有这些,姑奶奶,当着冥王殿下的面儿,本王哪敢忽悠您?” 凤倾月与萧羽飞对视一眼,并没有再问下去,他们相信阎王没有说谎,可是召见了阎王,却只问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就已经很有问题了狱炎全文阅读。 现在,他们就只能凭着有限的线索,推断出万年前的两人,一个幕后推手,一个幕后凶手,无论哪一个,凤倾月都希望能在与天界挑明之前,将他们清理出来。 很快,陆判就回来了,手里拧着一个浑身是伤的魂魄,一把将人丢在殿下,就站在了阎王身后。 从陆判带着那个魂魄进殿,阎王殿里的温度就直线下降,冷飕飕的低气压在大殿里蔓延,压得阎王与陆判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殿下的魂魄更是被那股气势压得浑身瑟瑟发抖,连眼帘也不敢抬起。 “是他吗?”凤眸紧盯着殿下之人,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却是让那双凤眸深处,迅速凝起一抹风暴。 萧羽飞与凤倾月相同,在魂魄进殿的瞬间,凉薄的唇角就衔上了一抹冷笑,仿佛极寒的冰雪,下一刻就能将人冻僵。 听见凤倾月的问话,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黑眸中点点冷光闪烁,像是要将殿下之人凌迟一般。 “很好。”菱唇微微上扬,不深不浅,让人分不清她的真实情绪,“告诉本尊,那日在警局里发生了什么?” “什,什么?”殿下之人一怔,愣愣的抬起头,当看清坐在大殿之上的女人时,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划过一抹浓浓的惊艳,以及一抹几不可查的淫秽。 “找死!”阴测测的声音从薄唇里发出,萧羽飞双眼一凛,指尖一道幽冥之气直袭那抹魂魄。 “啊……!”幽冥之气钻进身体里,就像是一股寒气在身体里扩散,魂魄本身是没有体温的,可是那道寒气,却能让魂魄感觉到真正的冰寒,仿佛一把把利刃,在他的身体之内凌迟,外表却没有一丝伤痕。 那人痛得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凤倾月也不急,只是冷冷的看着,等待着时间过去。 直到萧羽飞感觉差不多了,心念一动,幽冥之气自然从那人身体里窜出,回到了他的体内。 “本尊再问最后一次,你们抓了郭旭之后,在警局里发生了什么?”凤眸深处划过一抹戾气,如果不是不想勾起郭旭的伤心之事,她又何需在这里与一抹魂魄浪费时间? “郭,郭旭?”此时,那道魂魄再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无力的瘫在殿下,眸光飘忽不定的望着阎王殿的顶部,听见问话,直觉认为这个话题十分危险,干脆闭上了嘴,打死也不吭一声。 “姑奶奶,你想知道那日的事情,又何需问他?”见凤倾月似要发怒,阎王心下一惊,担心自己的阎王殿再次遭到破坏,急忙走了出来,“地狱有一面‘孽镜’,专门用来对付这种在阳世犯了罪孽,却不愿吐露实情,企图瞒天过海之人。只要用‘孽镜’一照,他生前所犯罪孽,将会一一显现。” 凤倾月斜眼望向萧羽飞,见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才强压下心底那股怒意,淡淡的道:“去将‘孽镜’搬来。” “那个倒不用。”说着,阎王从宽大的袖口之中拿出一面镜子,镜子与普通的镜子不同,看上去更像是一面放大镜,下面一个把手,镜面有铜镜一般大小。 阎王恭敬的将‘孽镜’放在书案上,人又退到了一边,在那个女人处理事情的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问。 凤眸定在那面‘孽镜’之上,片刻,凤倾月才伸手将镜子拿起,对着殿下之人一照,原本通透的镜面之上,很快显出一幅幅画面,主角,皆是殿下之人许你一双眸。 从欺上瞒下,至暗里受贿,再到警局里的一幕。 画面里,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正靠坐在墙角,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却打开大门,走了进去。分明是一身肃严的警服,脸上却挂着令人恶心的笑颜,阴柔男人的双手被手铐铐在身后,只能眼看着男人一步步靠近。 郭旭的衣服被撕裂,一双媚眼惊恐的瞪大,一张略显稚嫩的容颜有着惊惶,眼看着男人的手在他身上游移,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男人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不停的撕着他的衣服,直到郭旭浑身**,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将自己的衣服褪去。 当那具令人作呕的身躯扑倒在郭旭身上,凤倾月身侧的手猛地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下一刻就会爆裂开来。 眼看着那双媚眼渐渐失去神采,凤眸的颜色也跟着加深,一圈圈的漩涡凝聚,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摧毁殆尽。 就在男人企图侵占郭旭的一刻,他的身体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黑气,浓郁到近乎于实质的黑气,猛地将男人狠狠的撞在了墙上,晕了过去。 可是,事情并没有完结,男人醒来之后,似是十分恼怒,一把抓住郭旭的头发,狠狠的给了他两巴掌,嘴里骂骂咧咧着,可那双媚眼,再也无法凝聚。 无法得到回应,男人冷笑一声,不知从那里找来一根皮鞭,不停的对着他抽打起来,一边抽打,一边咒骂,最后似乎还不过瘾,干脆用手中的香烟,在他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耻辱的痕迹。 菱唇冷冷的勾起,凤倾月硬是从头到尾看完了‘孽镜’里的画面,直到男人离开房间,她才缓缓的放下‘孽镜’,望着殿下之人,轻笑一声:“你很喜欢**?” 男人一愣,心里已经清楚了什么,只是他的不明白,在阳间有人为郭旭报仇,他还能理解,怎么到了这里,还会有人将这件事提起? “敢动本尊的男人,死,对你只能是一种奢侈。”冰冷的寒气从凤倾月口中吐出,使得男人终于明白了什么。 愣过之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那个男人好本事,居然连地狱的人也能勾搭上,不就是长了一张狐媚的脸,有什么了不起的?都被我玩儿过了,哈哈哈……” 面对男人有意的贬低,凤倾月只是淡淡的听着,直到他笑完,才将视线转向阎王,淡淡的道:“本尊想,地府里,应该不缺少与他有相同爱好之人吧?” “呃……”阎王浑身一抖,很快就明白凤倾月要干什么,老实的点了点头,“有,比他口味重的多了去了。” 这倒是真的,人的爱好千奇百怪,那人只是沧海一粟,与那些真正重口味的人比起来,那人根本上不得台面。 “将他送去给那些人调教,记得交代清楚,怎么激情,怎么玩,别让他有休息的时间。什么时候,那些人能让他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的时候,再将他送去无间地狱。” 魂飞魄散太过简单了,有什么比日复一日的活在煎熬之中,更能让人痛苦的呢? “等等。”见陆判要将人拖下去,萧羽飞淡淡的出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盛开的曼陀罗,阴冷而邪肆。 指尖一道幽冥之气注入那人体内,没有之前的痛苦,凤倾月却清楚,那人之后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淡淡的移开视线,今日所看到的一切,他们都会选择忘记,他们真正的目的只是想知道当初的真相,可是真相摆在他们眼前时,他们又希望自己从未看过携手狐仙共修真最新章节。 …… 一行人在冥界逗留了好几日,除了是让夭寐养身子之外,凤倾月更是在地府之内好好搜刮了一番,所有能让一群男人防身的仙器,全部被她搜刮进了自己的荷包,将整个冥界一阵大扫荡。 阎王在远处含泪看着,手指狠狠的搅着衣角,斜眼看向同样一脸肉疼的陆判,问:“你说,那个祸害什么时候才离开?” 万年前,地府就已经被她搜刮过一次了,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家当,又被一次性搜刮干净,那何止一个肉疼,阎王浑身上下都在痛。 “不知道。”陆判木然的摇了摇头,眼看着自己的东西也被那个女人收进储物戒,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 “要不,我们去找冥王殿下诉苦?”阎王闷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得了吧,您看现在的冥王殿下,还是万年前那个一身霸气的冥王吗?他现在整个就一妻奴,如果您真的告诉他,指不定他还帮着那女人搜刮,那,我们就真没活路了。”陆判白了他一眼,找冥王殿下诉苦,还不如肉疼强。 “可是本王心疼啊……”阎王抬手一抹泪,眼眶之中泪花不停的打转,眼看着又一件宝物被某女收入囊中,就忍不住浑身一颤。 “我也疼。” “……” 确定再没有什么宝物了,凤倾月才满意的停了手,菱唇边勾起一抹淡笑,脚步一转,回了自己的住处。 一群男人早已收拾妥当,见她回来,就迎了上去。 “来,一人一件认主。”将自己从阎王那里搜刮来的东西拿出,按照每个人的特性分发给他们,全是一些简单的防身武器,可全属仙品,在主人遇到危险时,会自动护住。 “这是……?”萧羽飞嘴角抽了抽,大概已经猜到东西的来源,后脑滑下三条程亮的黑线,只能在心底为阎王默哀。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会补偿阎王的。 东西发完,凤倾月才带着一群男人离开。 远处,阎王与陆判两人抱头痛哭,那祸害终于走了! 如今,有萧羽飞,紫龙,寒星,郭旭,凤倾月几人的修为,如今再要打开时空结界,已经是轻而易举。 一行人到达冥界与修真界的结界前,萧羽飞与郭旭联手一撕,时空结界就被撕开一个大大的缺口,一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跨入了修真界。 再次踏入这个地方,凤倾月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若说,以前对着这个地方还存有一丝新奇,因为担心一群男人,而不得不离开,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完全的鄙睨。 当万年前的记忆回到脑中,再次俯视着这一方天地,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菱唇边一直衔着一抹让人猜不透的浅笑,就这样站在凌云峰顶,俯视着整个修真界。 幕清幽站在她身后,与她一同俯视着这一方天地,眼眸中划过一抹恍惚,这个地方对他来讲,熟悉而又陌生,他拥有这里的记忆,却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踏足,心底涌起一股十分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凤儿,我们现在要回凤凰山吗?”与凤倾月不同,能再次回到修真界,凌落心底多少是有一丝欢喜的,毕竟是自己生活了两百年的地方,熟悉,且拥有感情。 “嗯,走吧最后人类。”凤倾月点了点头,祭出体内的凤禹,带着一群男人向凤凰山飞去。 随着凤凰山越来越近,凤倾月的眉心渐渐拧起,不止是她,就连凌落和白若辰也是拧了拧眉。 “怎么了?”见三人如此,萧羽飞不由奇怪的问道。 “凤凰山的结界被人破了。”冷冷清清的声音从凌落口中发出,已经不自觉染上了一丝焦急,“万年来,都没有人能够破解凤凰山的结界,是谁?” “你先别急,去看了就知道了。”萧羽飞闻言,也明白了什么。抬手一挥,在众人身侧设下结界,隐去了他们的身形与气息,一同降落在了凤凰山的后山。 再次见到那片百花丛,萧羽飞嘴角不自觉抽了抽,可是心里也明白,现在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见凤倾月举步向南凤派走去,一群男人急忙跟上。 根据记忆,凤倾月再次回到了南凤派内,只是,这里已经与她离开时完全不同,整个南凤派内外,没有一丝人气,原本古老恢弘的院落,触目所见皆是断壁残垣。 这里,明显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地上还残留着暗色的血迹,灵力爆炸的痕迹如此清晰,可以轻易推断出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凌落整个人不禁轻晃了一下,幸而幕清幽眼明手快的扶住他,可他却像是毫无所觉,两眼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幕,整个人怔怔的失了神。 “能猜到是谁吗?”见凤倾月不说话,萧羽飞有些担忧的出声。南凤派毕竟是她的心血,尽管是为了圣子而建立,可她真的在南凤派上下了很多功夫,不然,当年的南凤派也不会让整个修真界感到胆寒。 “三宗。”轻轻的两个字从菱唇里吐出,凤眸中一道冷光划过,抬眼扫向藏宝库的方向,凤倾月脚下轻点,飞快的向藏宝库掠去。 一如她的猜测,整个藏宝库如蝗虫过境,里面被搜刮一空,就连桌椅也没能留下一张。万年前,她在三界搜刮的所有宝物,全部不翼而飞,整个藏宝库里面空荡荡的一片,看上去格外的荒凉。 一群男人很快跟了上来,看着里面的情景,都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他们知道,她现在需要冷静,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是会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冷静,以防止在冲动的情况下,做出任何错误的决定。 藏宝库楼前,一行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直到凤倾月周身冷气散去,一群男人才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现在怎么做?”紫眸落在女人身上,眸底丝丝柔情流转,仿佛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会为她冲在最前面。 “先将人救出来再说。” 就算她可以不管南凤派的存亡,可是红鸾,那个照顾了她三年的女人,她却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凤眸中点点冷光凝聚,菱唇边的笑意越发深邃,像是引人堕落的深渊,陷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不管那人是谁,南凤派的灭派之仇,她凤倾月今日记下了!能够破了凤凰山的结界,除了天界之人,修真界无一人可以办到。 “走吧。”直到所有的情绪沉淀下来,凤倾月才缓缓的转过身,一身红衣无风自舞,发丝在所有的视线中化作一片血色。 “冤家,帅呆了!”夭寐禁不住吹了一个口哨,爱不释手的抚着那一头红发,咧嘴一笑,“情侣发色。” 凤倾月:“……” 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愣是被夭寐给搅没了,凤眸中冷光退去,泛起点点柔光,好笑的揉了揉夭寐的红色卷发,带着一群男人向凤凰山下而去兽武时代。 因为目的是救人,所以一行人再次隐去了身形和气息,先是按照凌落的指引去了无极门,再去了天鉴宗,都没能查探到红鸾的气息后,一行人又到了玄天宗。 玄天宗的所处,居然正好是万年前男贞派的地方,只是那块清雅的牌匾,被换成了大气的‘玄天宗’三个大字。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凤倾月和幕清幽心底皆升起一丝感慨,两人相视一笑,没有万年前的纠结,什么也没有,清澈无垢,一如两人现在之间的关系。 “这里……”白若辰愣了一下,总感觉眼前的场景有些面熟,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这是男贞派万年前的所在。”紫龙淡淡的出声,为他解答了疑惑。 白若辰恍然大悟,难怪他会觉得眼前的场景面熟,密室里其中一幅画,火凤与圣子的初遇,正是在这个地方。眸光转向凤倾月,正好见到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嘴角也跟着泛起淡淡的笑意,若清风拂面,和煦,温暖。 凤倾月的神识已经扩散至整个玄天宗,锁定了那道熟悉了气息,同时也发现了另一丝气息。 “紫龙,你确定你将赵灵儿送去冥界了?”凤眸微微眯起,眸底冷光流转,好似有什么变得清晰,却又更加模糊起来。 “我确定。”紫龙想也不想就点头,虽然他当时的修为要打开冥界有一定的难度,可是他的确是打开了冥界大门,将赵灵儿丢进了冥界。 “看来,赵灵儿也有奇遇了。”菱唇边泛起一抹冷笑,余光若有似无的瞥向寒星,眸底闪过点点复杂,淡淡的问道:“虽然你已经恢复万年前的记忆,可玄天宗毕竟是你转世之后长大的地方,你……” “火儿!”打断凤倾月的话,银眸中清晰的倒影着那抹红色的身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我是寒星,也是梵天,更是爱你的那个男人,在我眼中,什么都比不上你。” 凤眸轻闪了一下,菱唇边的冷意退去,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带着一群男人向玄天宗内部走去。 寒星曾在玄天宗生活了几十年,对玄天宗内部非常熟悉,尽管一路上有许多的阵法和禁制,都被郭旭和萧羽飞两人解决了。 按照凤倾月锁定的气息,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红鸾的关押之处。 这里,是玄天宗的后山,一个山洞出现在一行人的眼前,山洞口有着一个高级禁制,非持有掌门令牌不能入内。 “怎么办?”白若辰皱了皱眉,这样的高级禁制不是不能破解,只是一旦破解,肯定会惊动玄天宗的人,看凤倾月的样子,似乎还没有这个打算。 “破了!” 凤倾月双目一凛,也不想顾及太多,她的时间本就不多,凤凰山外的结界已经告诉她,天界的人已经知道她归位的事实,如今多耽误一秒,左轮和叶擎就多一分危险。 萧羽飞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弧,手中快速结出一个黑色的灵力球,拳头般大小的灵力球承载着骇人的气息,直直的向禁制撞去。 ‘嘭!’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山洞口的禁制遭到重击,开始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缝,裂缝很快扩散至整道禁制,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如玻璃一般碎裂满地。 凤倾月见状,率先举步,向山洞内走去。 山洞内部,竟是别有洞天。在外部看去,山洞并不大,可是一踏入这里,一行人才发现,内部被人施展了咒术,形成了一个个洞口超级风流学生最新章节。山洞里错综复杂,一时间很难分清方向。 “走那个。”凤倾月抬手一指中间的洞口,凤眸微眯了一下,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就率先踏了进去。 直到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山洞里,山洞口处突然拐出一抹人影,一身白色纱衣随着后山的清风翻飞,三千青丝用发带简单的束在身后,面容精致若仙,美得令人砰然心动。 此刻,那张令人不敢轻易亵渎的容颜上,却挂着与之完全相反的冷笑,眸光定在那一个个错综复杂的洞口中,眼底划过一抹痛色,以及浓浓的恨意。 …… 凤倾月一踏进洞口,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可是一下子又说不上来,转头望向跟上来的男人,再望了望那群男人身后,此时已经没有了入时的洞口,也就表示,他们只能前进,无法后退。 “凤儿,这个山洞有些不对。”紫龙狠狠的拧了拧眉,眸光不停在山壁上打转,“在修真界,好像没有人能够施展这样高级的法术。” 改变一个山洞的内部结构,而且还是带有禁制与幻境的结构,别说修真界,即使是天界,也很难有人能够办到。 况且,他有种感觉,这个山洞远不止他们看到的那样简单。 “我知道。”凤倾月点了点头,凤眸微微眯起,“刚才,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我们?” 从她踏入玄天宗开始,她就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可是她仔细的探查过,的确没有别的气息,若不是她十分确信自己的直觉,那一点点不自在,就被她给忽略了。 “没有。”一群男人一致的摇了摇头,就连郭旭和萧羽飞也不意外。 见此,凤倾月反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如果进行换位思考,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有了答案。 凤凰山的结界为何被破,赵灵儿的气息为何会出现在玄天宗,玄天宗后山又为何会有这样一个幻境,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除去她,所以从冥界里悄无声息的救走了赵灵儿,因为不方便亲自出面,就借赵灵儿之手,将他们引来了这里。 只是还有一点她想不通,如果是赵灵儿,最多只能影响玄天宗,臧天丰和罗裕寒都不是傻子,为何要参与南凤派的灭派? 即使三宗忌惮她,也绝不会联手贸贸然攻上凤凰山,断了三宗所有的后路,是什么让他们如此肆无忌惮? 不过,如今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凤倾月很快就敛下了思绪,红鸾的气息还在,也就表示她的确在这片幻境之中,要怎样离开这里,都得等找到红鸾再说。 “走吧。”凤倾月率先举步,不过步伐较之之前,明显谨慎了许多,他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迈错一步,就不能再回头了。 “凤儿,你就不会依赖我们一次吗?”萧羽飞无语的摇了摇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凤倾月的小手,黑眸中是无奈,更是心疼。 “你有办法?”凤倾月微微侧头,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山洞里的分叉路口不说一百,也有几十,而且每一个洞口都没有任何区别,气息也完全相同,根本无法分辨。 “你说呢?”萧羽飞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要强呢?偶尔依赖一下他们不好吗? 对于萧羽飞的不满,凤倾月直接无视,是性格使然,更是小时候的教育所致,要她去依赖一个男人,在任何情况下她都办不到回到晚清的特种狙击手。 见此,萧羽飞一阵气闷,邪魅的容颜上满是无奈,一身黑气透体而出,很快向山洞内部蔓延而去。 幽冥之气为山洞内部增添了一抹异色,一层黑雾笼罩在一行人四周,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直到完全被黑雾掩盖。 刚开始,萧羽飞还游刃有余,渐渐的,他的眉心也跟着拧起,黑眸中染上了一丝凝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滴落在地。 “大哥,你没事吧?”郭旭担忧的上前一步,见萧羽飞的脸色变得苍白,手心一道魔气凝聚,正要打进萧羽飞的身体里,却被人一把抓住。 “不行,幽冥之气虽然阴冷,却属于天道正气,与魔气完全不同。你这时打进他的身体里,只会害他被魔气吞噬,救人不成,反而害了他。”紫龙淡淡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紫眸转向凤倾月,柔声道:“凤儿,你可以帮他。” 她体内有幽冥之气,而且还有凤凰烙印为媒介,可以将身体里的灵力转化进萧羽飞的身体里,这里,就只有她能够帮到萧羽飞。 “嗯。”凤倾月微微点头,手心快速凝起一道红光,轻轻的覆在萧羽飞的后背,一点点的将幽冥之气灌进萧羽飞的身体里。 萧羽飞小腹处的凤凰烙印一闪,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贪婪的从凤倾月身体里吸收灵力,通过简单的转化之后,被纳入了萧羽飞的体内。 萧羽飞的面色渐渐好转,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侧眼望向身边的女人,唇角微微上扬,浑身劲气一震,就将她的手震开了。 “我没事,留着点灵力,这个山洞不简单。” 虽然之前他们都确认过,可是萧羽飞一直未曾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就算是最高级的禁制,也不可能阻挡他的脚步。 直到他的幽冥之气被山体所吸收,他才渐渐变得谨慎起来,明显,对手很清楚她身边有些怎样的人,就连他们也算计在内,断了她所有的后路,一心要将她封死在这迷宫一样的山洞之内。 “走吧,虽然没能完全锁定,可是一部分的路还是确定了。”说话间,萧羽飞的眸光若有似无的瞥向寒星,眸底冷光一闪,看得寒星一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虽然萧羽飞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还是被凤倾月和紫龙察觉了,两人微眯了一下眼,心下自有一番计较。 由萧羽飞带路,一行人再次向山洞深处进发,随着深入,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因为他们发现,这个山洞内部不单单复杂,还像是有一种莫名的吸力,会将他们体内的灵力蚕食,一旦用去的灵力,就再也无法凝聚。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萧羽飞停下脚步,一行人也跟着停下脚步。 红鸾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近,可是凤倾月根本无法判断,眼前的十个岔路口,她应该选择那一条。 “这次由我来吧。”寒星淡淡的声音响起,虽然他不明白萧羽飞之前的眼神,可是心底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不想要被一群人摒弃在外,最好的办法,就是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共同进退。 萧羽飞的目光转向凤倾月,见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退一步让开了身形。 黑白色的身影与凤倾月擦肩而过,走到了最前面,可他们的心,似乎在无形间远了一步,中间有太多的东西隔阂着,那些高山,连他也感觉到了一丝无力。 一身仙气在山洞之内蔓延,乳白色的气体灌入十个岔路口,与萧羽飞之前一模一样的情形,没一会儿,寒星就感觉到了吃力,仙气很快被山洞蚕食,而且,他还在山洞之内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驭香。 寒星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明白萧羽飞眼中的敌意由何而来,银眸之中盈满了痛楚与挣扎,最终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直到寒星的身影有些不稳,凤倾月才上前一步,将自己的灵力灌进了他的体内,只是下一刻,她的手同样被震开。 “你已经猜到了,对不对?”满含痛楚的声音响起,隐隐带着一丝轻颤。 寒星缓缓的转回身,银眸紧锁住她的双眼,问:“你已经猜到了,对不对?” 凤倾月愣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的确,在她踏进这片幻境之中时,心底就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直到萧羽飞那个满含深意的眼神,才让她完全确定下来。 在天界,能够办到这样的人并不多,而且,这个幻境并不简单,如果她的猜测没错,这个幻境是由‘玄天之境’演化而来。 玄天之境,是专门用来关押犯了错的仙人,其中蕴含了创世神初创天界时留下的混沌之力,可以容纳世间的一切,更加可以蚕食一切的力量。不管法力再高强的仙人,进入玄天之境,也只能被困死其中,永远没有出路。 可是,在天界,真正了解玄天之境,并且能够动用玄天之境的人并不多,除了天帝,就是天后,也就是寒星的父母。 而这个玄天之境之所以是演化而来,应该也是为寒星留了一条退路,那人心再狠,也无法对着自己的亲骨肉下手。 “呵,呵呵……”寒星踉跄着后退一步,脑子里突然间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在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仅仅只剩下一具躯壳。 如果是玄天宗,他还可以毫无顾忌的说,他会站在她那边,因为玄清松虽然对他有养育之恩,可他心里也清楚,玄清松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天帝与天后不同,那是他的亲生父母,最重要的是,他心里一直幻想着,等他回了天界,就求父亲不要再追究万年前的事情,就这样放过她。 可若是,一切都是一个局,父母为了铲除她的局,那么他,又在里面占了一个怎样的位置?棋子吗?! “寒星,这一切与你无关,你可以选择袖手旁观。”见此,凤眸中划过清浅的心疼,转瞬即逝,“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离开这里,相信这个幻境对你不会有任何限制。” “你是要我放弃你?”涣散的瞳孔渐渐凝实,那片银色的世界里,依然倒影着她的身影,对上那张漠然的小脸,漫无边际的哀色在那片世界里蔓延,“如果,我万年前坚持一点,勇敢一点,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日?” 万年前,如果他拥有那份魄力,坚持要护她到底,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更加不会将他们逼到这样的境地。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父母,他要如何抉择? 放弃她,他做不到,可是若要他与父母对上,他似乎也办不到。 “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我只知道,与天界的帐,我一定会算,至于你……”眼帘微敛,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片刻抬起,里面已是一片漠然,“你没必要为了我,背上不孝之名。” 流长的身躯再次不稳的倒退几步,像是已经站不稳,整个人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墙体上,才堪堪的稳住脚步。 就是这时,那面墙体忽的变得柔软起来,像是有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寒星这个人吸了进去。 眨眼之间,寒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余下那声撕心裂肺的嘶吼—— “火凤,你休想妻子的外遇!你休想摆脱我,永远也休想!” “倾月,何必呢?”郭旭轻叹一口气,很多时候,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刚才一群男人都看得清楚,凤倾月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将寒星送出去。 偏偏,那个男人被突然面临的抉择弄得思维大乱,居然没有看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他一条生路。 “走吧,趁着幻境启动,快点找到红鸾才是关键。”凤眸轻闪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率先举步,向她早就锁定的一个岔路口走去。 身后的路被一次次封死,凤倾月却再不回头,将自己的感官放至最大,在错综复杂的山洞里行走起来。 “凤儿,等等。”再次面对岔路口时,紫龙突然抓住凤倾月的手腕,紫眸轻闪了一下,淡淡的道:“让我试试。” 尽管他还未恢复修为,可是他毕竟是上古神兽一族,而且,他身体里还拥有创世神的一滴神血,混沌之力,或许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他之前没有提出这样的建议,是因为他清楚,凭他现在的修为,不可能将整个幻境锁定。 如今越来越接近中心地带,他才敢放手一搏。 凤倾月微微侧头,眉心不着痕迹的轻蹙,“你行吗?”并非不信任紫龙,而是在这种情况下,体内的灵力尤为重要,每浪费一点,他们之后的路就越加难走。 “让我试试。”紫龙坚持。 见此,凤倾月再没说什么,向后退了一步,将空间交给紫龙。 紫眸定在分岔口,紫龙缓缓张开双臂,眼帘轻阖,一团团淡紫色的雾气从身体里渗出,就如同他的双眼,开始向分岔的洞口蔓延而去。 淡紫色的雾气碰上山壁,一点点被山壁所吸收,最终又被排斥出来,凤眸中终于染上了淡淡的喜色,等待着紫龙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紫气才被紫龙重新收回身体里,紫龙的面色有些苍白,却没有大碍,抬手一指右边的通道,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那边。” “小紫,你没事吧?”夭寐有些担忧的上前一步,家里的男人爱斗嘴,可是在这种时候,任何间隙都可以放下。 阎克和祁彬直接上前一步,扶住了紫龙有些不稳的身躯,幕清幽也走到紫龙身后,将自己的灵力一点点灌进紫龙的身体里,帮他舒缓身体里的那股乏力。 “我没事。”紫龙有些不自然的震开幕清幽的手,又将自己从阎克和祁彬的手里挣脱出来,原本苍白的面容很快恢复正常,眸光在三人之间转了一圈,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凤倾月见状,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有时候,困境未必就是绝路,能够让这群男人培养出生死与共的情谊,这一趟至少值了。 “走吧。” 一行人沿着紫龙所致的分岔口走去,由紫龙带路,向幻境中心走去。 当踏出最后一个分岔口,一行人眼前豁然开朗,原本狭窄仅容三人并排而行的通道,被无限制的放大,中心位置像是被什么掏空了一样,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中央一个巨大的寒池,池子里耸立着一道石柱,一抹火红的身影正被一条铁链,捆绑在石柱之上。 “红鸾巨星人生!”看清那人的一刻,凌落就禁不住上前一步,口中发出一声呼声,企图将石柱上的人唤醒。 “没用的,她好像已经被废去了修为。”紫龙微微皱眉,伸手将凌落拦了下来,眸光在石柱与寒潭之间转了一圈,透出点点寒光,“被废去修为的修真者也就等同凡人,他们却敢将人关押在此,也不怕遭到雷劫。” “后台够硬,那里还用担心雷劫?”郭旭眉梢轻挑,流露出一丝丝邪气,却隐含着一抹讥讽。 天界的做法,就等于自打嘴巴,如果这件事被传出去,只怕,天界的权威也会受到质疑。 还是,天上那些魂淡,就这么肯定,他们一定无法离开这里? “先将人救下来再说。”见红鸾遭受此等待遇,白若辰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相处了三年,红鸾是一个十分随和的人,他对红鸾的印象也不错。 红影一闪,凤倾月的身姿,就如离弦之箭,直直的向石柱射去。如此同时,手中快速结出一个法印,直直的打进了红鸾的身体里。 到达近前,凤倾月抬手一劈,手掌散发出一阵红光,就将捆绑红鸾的铁链劈成了几段,伸手接住红鸾滑落的身躯,搂着她返回了一群男人身边。 如今的红鸾已是凡人之躯,根本无法承受寒潭的寒气,整个人浑身僵硬,嘴唇乌黑,脸色惨白似雪,发丝和眉毛更是被裹上了一层冰渣,这个人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 幸而凤倾月提前将法印打进她的身体里,凤凰的灵力属火,很快就驱走了她身体里的寒气,原本结霜的发丝渐渐水润,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 这时,凤倾月再将灵力缓缓灌入,那双紧闭的双眼,在几番挣扎之后,才缓缓的睁开。 “护法?凤主?” 红鸾的眼中划过一丝恍惚与茫然,显然长时间的昏睡,已经让她的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直到脑子重新恢复运转,所有的记忆回到脑海之中,她才猛地从凤倾月怀里弹起,警惕的望着眼前的一群人。 “这招你们已经用过了,休想再骗我!” 凤倾月:“……” “红鸾,你连我也不认得了吗?”冷冷清清的声音,只有一股安抚人心的作用。 有的人可以模仿幻形,有的人,即使你外表再像,骨子里的东西却永远无法模仿。 抬眼对上那双看破红尘三千的眸子,红鸾微蹙了一下眉心,似是有些无法确定,红唇张了张,最终还是选择了闭上。 “红鸾,告诉本尊,凤凰山外的结界为何被破?”凤眸微眯了一下,一双血瞳骤然乍现,两个血色风暴迅速凝聚,带着强势与威压,猛地袭向红鸾。 如今的红鸾已是凡人,根本无法承受凤倾月有意释放的威压,像是有一座大山猛地压下,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直挺挺的身子猛然跪下,额头豆大的汗珠滴落,她的眼中却渐渐流露出一丝狂喜。 “凤主?!”在那股威压之中,红鸾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那是只有火凤才能散发出的气息。 “说。”见红鸾已经确定,凤倾月倏地收回威压,血瞳落在她身上,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回禀凤主,你们离开一年以后,有一日不知怎么的,结界就出现了一丝缺口,我带着长老们赶到缺口处的时候,那道缺口已经不小,联合几位长老之力,也仅仅是堵住了缺口,防止缺口再扩大。 后来,我想尽各种方法,想要联系上你们,奈何就是这时,修真界内突然传出一个传闻,说是南凤派拥有一粒丹药,任何修真者吃下之后,都能够得道成仙重生之毒心嫡女全文阅读。 在修真界,丹药的魅力是无穷无尽的,更何况是一粒能够帮助修真者得道的仙丹?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修真界,有许多修真者都聚集到了凤凰山下,若不是凤凰山外的结界,只怕他们早就攻上了凤凰山。 凤凰山被围攻几日之后,那个缺口突然再次扩大,速度之快,令我们措手不及,等我带着长老们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修真者从那个缺口闯进了凤凰山的地界。 双方大打出手,南凤派元气大伤,可那些修真者也没能讨得便宜,正在我和诸位长老商议再次打开时空缺口的时候,又一批修真者攻上了南凤派。 就像是无休无止似的,尽管门下弟子修为不俗,可是那些修真者前赴后继的涌入凤凰山,让我们疲于应付,甚至连恢复灵力的时间也没有。 我们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因为灵力消耗殆尽,而被他们活捉,正想启动阵法将所有闯进凤凰山的修真者剿灭,三宗的人却赶到了,三宗首次联手,加上我们灵力消耗过度,几乎是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就被他们活捉了。 我与几名长老被分开关押,他们不停的逼问我们仙丹的事情,可是凤凰山里从来就不曾有过仙丹,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玄清松大概是死心了,就将我交给了他门下的一名女弟子,然后我就被关进了这里。” “女弟子?”血瞳中划过一丝诡异的红光,“长什么模样?” “长得十分漂亮,冰肌玉骨的,听玄清松曾叫她灵儿。”红鸾想了想,几乎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灵儿。” “赵灵儿?!”萧羽飞唇角嗜血的一勾,能够从他的冥界逃出来,这赵灵儿倒也让他大开眼界了。 “你被关进这里之后呢?”凤眸微转,又再次问道。 “我被关进这里之后,很奇怪,那个女人从来就不曾逼问我仙丹的事情,只是每日来这里坐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直到前几日,她喝得酩酊大醉跑了进来,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突然就将我的修为给废了,后来,她就再也没有来过。” 不曾逼问仙丹的事情,就只有一个解释,赵灵儿知道仙丹是不存在的,所以没必要逼问红鸾什么。一切都是赵灵儿传出去的,仙丹,围攻,车轮战,她以前是不是太过小瞧那赵灵儿,居然还拥有此等心计? “莫名其妙的话?”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凤倾月很快又抓住了红鸾话里的另一个问题。 “对,她好像很恨凤主,不停不骂着,可是骂完之后,她又会十分奇怪的对着寒潭,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倒影,然后叫出一个名字。”红鸾蹙眉在脑子里思索着,片刻才道:“她一直在叫清幽。” “清幽?!”所有人都是一怔,赵灵儿喜欢的不是寒星吗?为什么会叫着幕清幽的名字?! 英气的眉宇间很快堆起褶子,像是很快就要碰上答案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小手无意识的摸上了下巴,来回的摩挲着,半响,凤倾月脑子里忽的闪过什么,眼帘猛地抬起。 “霍佳!” 那人根本就不是赵灵儿,而是霍佳!也不对,准确一点来说,那具躯体的确是赵灵儿的,可是那具身体里的灵魂,早已经换了人。 这也是她之前一直无法想明白的原因,她在玄天宗内查探到了赵灵儿的气息,自然没有想过那人不是赵灵儿,可是赵灵儿根本就不认识清幽,自然不可能叫出清幽的名字。 能够对她恨入骨,又对清幽念念不忘之人,除了霍佳,不做第二人想我动了美女上司的电脑之后最新章节。 “凤儿,你的意思是,有人偷偷进入冥界,帮助霍佳占据了赵灵儿的身体,然后将她送来了修真界?”萧羽飞也很快明白过来,为什么那日他们在十八层地狱没有找到霍佳的魂魄,并不是被凤凰神火炼化了,而是霍佳早就逃了。 “天界的人不能擅自插手人界的事情,有人想要瞒住所有人,又想要除掉你。”紫眸中冷光猝闪,像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漫无边际的寒气开始四溢。 所有男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紫龙这一面,一头紫龙发扬间,是毁天灭地的撒气,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俊美脸庞,仿若修罗临世,叫嚣着要将世间的一切毁灭。 “紫龙,你冷静一点。”郭旭微微蹙眉,只要一涉及凤倾月,紫龙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往的沉着冷静通通消失不见,整个人会变得暴躁易怒,就像一头狂暴的雄狮,随时都会毁了自己。 “我没事。”紫眸轻闪,渐渐加深的瞳孔渐渐恢复清明,抬眼对上凤倾月担忧的视线,扯唇一笑,“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凤倾月闻言,只是一笑,“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在里面待得越久,我们的灵力就消耗越多。” “凤主,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听了这么久,红鸾也明白了什么,霍佳这个名字她在三年间,曾听白若辰提起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满含杀意,如今再次听见,心底也隐约感觉到了不妙。 她似乎成为了别人手里的棋子,将凤倾月引来这里的棋子。 “不关你的事。”凤眸微转的,淡淡的扫了红鸾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将目光投向整个广场。 “里面的禁制很强,就算我们所有人联手,才有可能破开这道禁制,但是如今我们都不是全盛时期,要破开禁制,很难。”不是紫龙想要泄气,混沌之力仿佛之对他无效,如今连萧羽飞的幽冥之气都被吸收,加上寒星不在,他们要破开禁制,简直是难如登天。 “再难,都得一试。” 在凤倾月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坐以待毙’这几个字,遇上困难就迎面而上,等死,不是她的风格。 “有没有办法将其他的洞口全部封死?” “你是想……”紫龙微怔,瞳孔里划过一道亮光,或许,她的办法可以一试。 既然那些山壁会吸收他们的力量,就将那些洞口全部封死,少了那些洞口,会减少他们的灵力消耗,而且如果他们从中心位置破除禁制,那样,灵力爆炸的范围更小,相对力量也就更强。 “我试试。”只有他的灵力不会被山壁所吸收,这个任务自然是交给他。 一道紫气在紫龙手心凝结,有化作无数条细线,向其余的山洞口涌去,紫气渐渐凝实,化作无数个人影,在洞口里快速游走起来。 幻影每游走一段路,洞口就被封死一段,一直到所有的洞口都被密封,只余下他们所处的广场,紫气消散被山壁吸收,又被排斥出来,回到紫龙的身体里。 “这样行吗?”做完一切,紫龙原本恢复的脸色再次苍白,却比萧羽飞之前要好很多,紫气在体内运转一周,又很快恢复了。 “嗯。”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从寒潭移至幕清幽身上,血瞳里满是凝重,“清幽,该你了。” 玄天宗所处的位置正是男贞派以前的地方,而广场中心的寒潭,正是男贞派的寒气所在,尽管幕清幽现在修习的是‘北凰诀’,可当初的‘北凰诀’就是按照幕清幽的体质所设计娇妻十八,大叔先婚后爱全文阅读。 不单单可以修复他的经脉,还能帮助他恢复男贞派时的修为,如今幕清幽的修为和记忆都已经恢复,在寒潭由他开路,自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嗯。”幕清幽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寒潭边,任由那些冰寒之气融入他的身体里,上挑的丹凤眼缓缓闭上,一头发丝无风自舞,杏色长袍翻飞间,昙花的香气在广场之内弥漫开来。 随着他体内灵力的运转,原本一滩死水的寒潭渐渐产生了一丝变化,寒潭中心仿佛出现了一个小型漩涡,开始慢慢旋转起来,漩涡越转越快,漩涡也越来越大,一股冰寒之气不断上涌,没一会儿,整个广场内便下起了细碎的雪花。 “护住红鸾和孩子。” 见红鸾浑身不禁发抖,凤倾月一把将人推到萧羽飞身边,如今萧羽飞体内幽冥之气殆尽,不能让他再帮忙,就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凤倾月的做法,并没有刻意的掩盖什么,萧羽飞心里也清楚,黑眸落在凤倾月身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道幽冥之气从体内溢出,伸手从夭寐手里接过小舒翔,一个黑色球体快速将三人保护在内。 寒潭中心的漩涡越转越大,猛地旋上半空,将整个石柱都吞没。 此刻,广场之上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四周都开始结冰,所有被封住的洞口也再次被冰封,放眼望去,除了冰天雪地,再无其他。 眼见幕清幽支撑不住,凌落身影一闪,快速来到他的身后,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输送进他的体内。 凤倾月微眯着眼,将灵力汇聚双眼,细心观察着漩涡内的情况,直到漩涡中心开始有白色球体凝结,才对着白若辰挥了挥手。 白若辰立刻会意,身影出现在幕清幽身后,以同样的方式将灵力输送进幕清幽体内。 “不够。”紫龙也在观察着漩涡中心的灵力球,尽管寒潭对幕清幽有利,可是以幕清幽现如今的修为,要凝结一个高强度的灵力球,还是拥有一定困难的。 阎克,夭寐,祁彬,夜斯,皇甫皓,蓝傲风闻言,身影一闪,将他们全身的灵力汇聚,一股脑的输送进幕清幽的身体里。 可是六人的修为毕竟有限,因为刚开始修真不久,他们中等级最高的也才辟谷初期的修为,皇甫皓的修为更是低得可怜,六人灵力输送完,就集体瘫软在了地上。 “姐姐,我要怎么做?”水晶般的大眼睛眨了眨,一瞬不瞬的望着场中的情形,眼中退去了好奇与依赖,只想着要怎样才能帮到她。 他身体里全是传承的力量,与他们的灵力不同,更加不敢贸贸然上前,只有在合适的机会施展他的力量,才能真正的帮到她。 “不急。”凤眸凝望着那些倒地不起的男人,眸底划过清浅的心疼,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让人弄不清她心底在想些什么。 “紫龙,该你了。”视线转向紫龙,如今能上的都上了,郭旭的体内全是魔气,根本不可能输送进幕清幽的身体里,就只剩下紫龙了。 闻言,紫眸轻闪了一下,总觉得现在的凤倾月有些异常,可是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走到幕清幽身后,一点点将自己的灵力输入幕清幽的体内,并且在暗中输送了一些神元力,帮助幕清幽更好的撑住那颗高密度灵力球。 “倾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勾魂眼在萧羽飞和阎克身上转了一圈,眼底划过一抹担忧,可是见凤倾月由始至终都没有动作,郭旭也强压下了心底的不安,凑到了凤倾月身边。 “你们,将身体里的力量汇聚,全部给我异世之无良邪尊全文阅读。”凤倾月也没废话,只有她才能转化那些力量,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导化体,任何力量都能通过凤凰神火转化融合,加上凤凰烙印,那些力量对她不会有任何排斥,更加可以纳为己用。 郭旭和西莫尼对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举步走到凤倾月身后,将自己身体里残余的力量汇聚,一点点的输送进她的体内。 因为冰封,众人再次被山壁吸收的灵力也在减少,凤倾月周身渐渐被一团黑气和一个半圆形的红色球体包裹,红黑相映间,她的一半身体隐于黑暗之中,一半身体被红色球体包裹。 两股气息同时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或许是经脉被凤凰神火改造过,又或许是凤凰烙印的原因,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 努力调动身体里的凤凰神火,将那些力量一点点的融合,再由凤凰神火炼化,被全部吸收进识海中的火凤之内。 凤凰的身躯缓缓舒展,凤倾月蓦地出现一对火红的翅膀,可是下一刻,又被她收进体内。 山洞里的温度还在降低,失去灵力的几个男人躺在地上,很快就被冰雪覆盖,萧羽飞见此,抬手一挥,一团黑气托着六个男人,被他一起纳入了黑色球体之内。 漩涡之中,灵力球越渐壮大,中心的石柱早已被漩涡席卷搅碎,全部沉入了寒潭底部。 直到凌落和白若辰也撑不住倒下,凤倾月身影一闪,抬手接住两人,直接抛进了萧羽飞的保护圈内。 随着人数的增加,萧羽飞的结界维护得有些吃力,可他还是在尽量维持着,特别是他怀里的孩子,他更是多增加了一层防护。 火红的身姿降落在幕清幽身边,抬眼望向漩涡中心的灵力球,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很冷,比这冰寒的温度,更加让人感到彻骨的冰寒。 紫眸一直在观察着凤倾月,见此,眸光轻闪了一下,心底那股让人焦躁的情绪越加浓烈起来,说不清,却让他感到烦躁不安。 少了神元力,加上灵力耗尽,伟岸的身姿终是无法站立,‘轰’的一声,倒在了冰雪之上。 失去了灵力的维持,幕清幽一个人也无法支撑灵力球,纤弱的身子紧跟着倒下,晕倒在了寒潭边缘。 无人控制的灵力球开始快速旋转起来,将寒潭之内的冰寒之气迅速吸收,整个灵力球越胀越大,像是在下一刻就要爆炸开了。 凤倾月却是不慌不忙,一瞬不瞬的观察着灵力球,就在灵力球要爆开的瞬间,手中倏地窜出一道红光,将整个灵力球包裹起来,并一点点的进行蚕食。 红光之中,原本累积的力量被钳制,再被红光进行压缩,每压缩一分,它的力量却是强上十倍,一直到,灵力球被凤倾月压缩到仅有拳头般大小,她才将所有的灵力聚集,快速凝入灵力球之内。 山洞内的温度迅速回暖,墙体上的冰雪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紫龙与幕清幽眉梢上凝起的一层冰渣,也很快化作雾气,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过来。”凤倾月微微侧头,望向不远处的萧羽飞等人。 众人闻言,强撑着无力的身体,从地上爬起身,与萧羽飞一起,蹒跚着向她靠近。 靠近间,寒潭之水正在快速被红色灵力球蒸发,原本的巨型漩涡渐渐变小,化作水蒸气升上半空,又很快消散在空气之中。 一行人终是走到了凤倾月身后,唯一还算得上情况良好的郭旭与西莫尼,急忙上前搀扶起地上的幕清幽和紫龙,站在凤倾月身后静静等待伊人来自大唐。 灵力球越胀越大,表面红光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一个巨大的玻璃球,不停有红光从中心投射而出,打在灰暗的山壁之上,看上去煞是好看。 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包括凤倾月,唯有紫龙的视线一直紧锁在凤倾月身上,心底的那股不安越来越浓,仿佛疯长的野草,一旦生根,就很难拔除。 当最后一丝灵力被灵力球凝聚,菱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凤倾月缓缓的转回身,眸光扫过一群男人,分明是很淡的眼神,却带着让一群男人看不懂的深沉,仿佛,要将他们的样子深刻在脑海之中。 那样的眼神,也终于让一群男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就见凤倾月抬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吸力向众人袭去,以失去意识的幕清幽为先,很快就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纤细的手指上,‘造化之戒’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个小型漩涡形成,巨大的吸力正是从里面散出。 众人终于明白凤倾月要做什么,双眼蓦地瞪大,可惜,此刻的他们一点反抗力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男人一个个的被吸进‘造化之戒’。 “凤儿,不要……”萧羽飞惊惶的摇着头,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身型,不要被‘造化之戒’的吸力所影响,可是修为剩下百分之一不到的他,如今要对上‘造化之戒’,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双脚已经离地,萧羽飞心底的恐慌也越来越浓,伸手一把抓住郭旭和西莫尼,堪堪的维持着。 “倾月,你不是说过,再也不会丢下我们吗?”勾魂眼中,此时满是不敢置信,就这样失神的望着凤倾月嘴角的浅笑,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再也找不到彼岸。 “等我。”菱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深邃的凤眸之中,溢出点点柔情,“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度过这一关。” 只要离开了这里,不管是上天入地,她再也不会放开他们的手,她要一直陪着他们,一直到生命的终结。 “姐姐,不要!求求你不要丢下西莫尼!”‘造化之戒’的吸力忽的加大,西莫尼终是无法维持自己,哭喊着被吸进了‘造化之戒’内。 “呵呵呵,女人,你可真够狠心的。”皇甫皓修为最低,失去灵力之后反而恢复最快,此刻,他的双手死死的扒拉着寒潭的边缘,身体已经离地,与地面形成了平衡,他却死咬着牙不肯放手。 “我皇甫皓这辈子什么没有经历过,从小到大,无数次徘徊在鬼门关外,都没有一个小鬼敢勾我的魂,区区一个幻境,居然让你如临大敌?” “小月,我才刚和你在一起不久,你不会忍心让我守寡的,对吧?”蓝傲风挑眉一笑,嘴角还是那抹优雅的淡笑,可若细看,脸上的肌肉十分僵硬,就连他的笑也失去了往日的感染力。 “蓝傲风,你和她说那么多干什么?省点力气,手扣紧点,别被那个东西给吸了进去,我连暗夜都给她了,现在想让我守寡,没门儿!” 一群男人调笑着,可是只有他们心里清楚,他们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本就乏力的身体,就算因为那股信念,也在进入脱力状态。 最终,指尖一点点的离开了地面,三人带着不甘,忿恨,就那样瞪着那个女人,被吸进了‘造化之戒’。 灵力球的旋转开始加快,在山洞内刮起了一阵剧烈的罡风,本就已经双脚离地的萧羽飞,被那阵罡风席卷,猛地拖着郭旭,被一起吸进了‘造化之戒’内。 至此,山洞内仅仅只剩下两人,凤倾月与紫龙。 一双清亮的紫眸定在凤倾月身上,仿佛在陵墓之内初次相见,那双若紫葡萄似的双眼,清澈无垢,仿佛上好琉璃水晶,被镶嵌在那张完美的容颜之上异世之女王养成记最新章节。 淡紫色的薄唇微微上扬,一个浅浅的弧度,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孜孜不倦的深情。 “你……?!”凤倾月一惊,她怎么忘了,紫龙也算得上是‘造化之戒’的炼制者,‘造化之戒’对任何人都有效,对他,却有可能是无效的。 “凤儿,有的事情,应该由男人来做。”唇边还是那抹笑意,却染上了一丝霸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那群男人陪着你送死,所以事先留了一手,并没有将全部的灵力输送给幕清幽。” “呵呵呵,我应该夸你聪明吗?” 以灵力球为中心,山洞里刮起一阵飓风,风声呼啸着在两人耳边吟唱,而那些刚出口的话语,也很快被风声吹散在空气之中。 两人之间仅隔着一米的距离,可是谁也没有上前一步,就这样对望着,血瞳对上紫瞳,两人眼底清晰的倒影着彼此的身影。 一丝笑意划过,两人同时勾起嘴角。 忽的,两人同时出手,本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因为紫龙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灵力,可是在凤倾月靠近他的一刻,她知道,她输了,不是输在能力,而是输在身份。 草泥马的上古神兽一族,血脉高尚了不起吗?居然用精血禁锢住她?! “紫龙,你这个王八蛋!” 别让她从‘造化之戒’内逃出来,否则她一定拔了他的龙皮,抽了他的龙筋,让他以后再也无法和她对着干! “凤儿,女人还是柔情点比较可爱。”淡紫色的薄唇上扬,伸手接住她虚软的身姿,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那两瓣菱形小唇,紫罗兰的颜色渐渐加深,那张俊脸也在凤倾月的视线中渐渐放大。 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四片唇刚一碰上,又很快分开,却烫伤了彼此的心。 “凤儿,相信我,上古神兽一族不是这么容易死的,如果留你在外面,你根本无法抵挡灵力球爆炸时的威力,只有我,才是最好的人选。” “少他妈在我面前充老大,你现在的修为还比不上我!丫的,就一只龙,你当你是猫呢?有九条命?!” 紫龙嘴角抽了抽,瞪大了双眼望着凤倾月,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炸毛的模样,真的……很可爱。 他多想这么一直看着,再也不要移开视线。 眸光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流连,却又在下一瞬移开了视线,双眼猛地闭上,再睁眼时,怀里已经失去了女人的踪迹,唯有一枚戒指,静静的躺在掌心之中。 珍惜似的在戒指上印下一吻,再缓缓的戴在无名指上,指尖一滴精血滴落,将白玉般的戒指染红,封印。 就在他做完这一切的瞬间,被累积到顶点的灵力球‘嘭!’一声炸开。 火光照亮了整个修真界,地动山摇,整片大地开始剧烈摇晃,一夕之间,玄天宗被夷为平地,从此不复存在。 ------题外话------ 抱歉抱歉,爷昨天电脑死机,然后码的字不见了,好不容易找回一些,又锁在小黑屋里了,现在才出来! 随便通知一下,麻烦亲们加下新群,留言区有群号,大结局完结之后有小礼物奉送。 第84章 大结局(下1 这里,是一片奇幻的世界,有天上飞的鱼,水里游的鸟,长在云上的花,更有肉眼可见的灵气。周遭都是雾蒙蒙的一片,漂浮在空中的不是雾气,而是成型的红色灵气。 一栋古楼的靠窗位置,有着一张典雅的贵妃榻,贵妃榻上正静静的坐着一个女人,不言不语。 不远处,是一群目含担忧的男人,他们就那样静静望着她,陪着她,等待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长时间的等待,书房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小不点儿和倒霉孩子则瞪大了双眼望着夭寐怀里的孩子,貌似,那是他们的弟弟? “母皇。”一声呼唤,打破了书房里的静逸。 凤倾月微微侧头,看向倒霉孩子一眼,片刻,招了招手,倒霉孩子就乖巧的依偎进她的怀里。 小不点儿也不甘寂寞的凑上前,爬上了凤倾月的大腿。 “母皇,你别担心,紫爸爸不会有事的。”小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又软又糯,根本还分辨不出男女,但是神色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着。 “浑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给我过来!”郭旭闻言,张口就对倒霉孩子暴吼一声。 如今,紫龙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碰一次,痛一下,他们已经不忍心让她再痛了,却没想到被倒霉孩子给捅了出来。 倒霉孩子委屈的扁了扁嘴,他只是想帮忙,凶什么凶,不满的将头埋进凤倾月怀里,看也不看郭旭一眼。 见状,郭旭恨不得上前将他拎起来狠狠的打一顿屁股,可是见凤倾月并未流露出异色,又止住了脚步。 或许,让她真正的痛一次,比那样无休止的隐痛更有效。 在他们心里,凤倾月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之人,不管遇到任何困难,她都能最快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那怕是现在,他们也依然坚信着。 “呵呵呵……”半响,低低的笑声从唇瓣中溢出,凤倾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倒霉孩子的头,“你倒是聪明。” 至今,她有四个孩子,最不让她担心的,就是倒霉孩子。他拥有先天的力量,更是灵智全开,学习能力超强,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一方霸主。 抬眼从窗口望出去,外面是一片淡红色的世界,原本浓郁的灵气开始消散,凤倾月知道,这是因为‘造化之戒’遭到重创的关系。 那颗爆炸的能量球,丝毫不亚于十颗原子弹的威力,就算‘造化之戒’被紫龙事先封印,也免不了被强劲的能量波及。 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造化之戒’的灵气流失殆尽,封印失去原有的力量,她才能破开封印,从‘造化之戒’内出去。 “凤儿?”见凤倾月笑过之后,再次沉静了下来,萧羽飞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 “放心吧,我没事。”侧首一笑,递给众美男一个‘安心’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自信与信任,“紫龙说过,上古神兽一族不是这么容易死掉的,就算是死了,他也只会转世轮回,我还能再找到他。” 众人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们恢复得怎样了?” “我们没事。”幕清幽摇了摇头,上前坐在她身边,将脑袋枕在她的肩上,目光柔柔的看向小不点儿和倒霉孩子,“最近大家都勤于**,加上‘造化之戒’内灵气充足,如今修为都有不同程度的上涨。” “那就好,你们的能力提升一分,将来的胜算也就大一分。” 如今,已经轮不到她退缩了,天界连玄天之境都搬了出来,想要除掉她的决心如此迫切,她又怎么能坐以待毙? “你们继续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后,还是退了出去。 幕清幽伸手抱过小不点儿和倒霉孩子,同样离开了书房。 直到书房里只剩下凤倾月一个人时,她才从贵妃榻上起身,举步走到书架前,将目光定在了一本特殊的书籍上。 抬手将那本书从书架上抽出,那是一本用石头雕刻而成的书籍,灰白的颜色看上去十分不起眼。 抱着石书回到贵妃榻前坐下,翻开之后,仍然是一片空白。 她研究这本书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自从紫龙说他曾将‘修神之法’注入石书,她就开始研究这本书了,可不知是因何原因,石书上的字再也不曾显现,就连紫龙也没有办法。 尽管她的记忆已经恢复,‘修仙之法’也全在脑海之中,可她就是莫名的想要看清这本书,就像是一种执念,怎么也挥之不去。 打从被困在‘造化之戒’,研究这本书成了她唯一的爱好,也成了她等待的日子里,唯一打发时间的东西。 灰白色的色彩充斥着血色的瞳孔,凤倾月想了想,将灵力缓缓的注入石书之内,就像是泥入大海,激不起半点风浪。石书还是原本的模样,就是一件死物,没有任何变化。 变着法子将石书折腾来,折腾去,还是那样。 凤倾月有些泄气的靠在贵妃榻上,目光凝望着窗外,良久,大概是累了,闭眼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沉静的石书慢慢发生了变化,灰白的颜色渐渐加深,像是一团凝结的雾气,在石书表面缓缓成型。 当那团凝结的雾气,化作肉眼可见的灰色球体,球体缓缓的转动起来,‘造化之戒’内的雾气像是受到什么牵引,迅速的向它靠拢过去。 红色灵气融入灰色球体,很快就被同化,球体的颜色越渐加深,像是一团化不去的阴霾,却在流转间让人感受到生命的律动。 这样的情形维持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灰色球体停止了转动,颜色开始逐渐淡去,雾气开始一点点消散。奇怪的是,雾气并没有回到石书之中,而是顺着凤倾月的呼吸,侵入了她的身体里。 灰色的雾气沿着凤倾月的经脉游走,像是在确定着什么,又像是在巡视,直到雾气游走至识海,与那只金红色的凤凰相遇,雾气才停止了游走的速度,重新在识海之内凝聚。 灰色球体凝结成型,猛地射进凤凰的身体里,识海之中,凤凰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惊醒了浅睡的凤倾月。 紧闭的凤眸霍地睁开,朦胧的视线归于清晰,正瞧见站在榻前守候的红鸾,见她醒来,红鸾便将手里的东西恭敬的递了上去。 “你这是做什么?”凤倾月垂眼一看,正是之前她给红鸾的灵果。 红鸾的经脉已经尽毁,再不能修真,如今的身体比凡人还不如,凤倾月便想用灵果给她补身体,虽然聚不起,至少能够强身健体。 “凤主,这个东西对属下无用,您还是留着吧,或许对您今后有帮助。” 对上天界之时,灵力是何等的重要,任何一点机会,红鸾都不想剥夺。 是因为她,凤主才会被困玄天之境,也是因为她,紫龙才会选择牺牲,红鸾心里是自责的,所以一直尽心竭力的照顾着三个小孩,让他们一群人能够潜心的**,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会好过一些。 眉宇微微拧起,凤倾月冷眼看向红鸾,厉声道:“你这是在质疑本尊的决定?” “属下不敢!”红鸾猛地跪在地上,惊惶道:“属下不敢质疑凤主的话。” “那就将灵果吃下去。”凤倾月懒得再说什么,救人是她自己的选择,与红鸾无关,就算没有红鸾,也会有其他人引她入局,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从来不会将错归咎在别人身上,换一个角度来看,若不是因为她,红鸾也不会受到牵连,失去修为,一群男人更加不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见红鸾还是不动,凤倾月猛地合上手中的石书,随手丢在榻上,上前夺下她手中的灵果,强行喂进了她的嘴里。 灵果入口便化作一道灵气,融入了红鸾的身体之中,虽是没有修复她的经脉,却让她的身体舒适了不少,那种因为失去修为的乏力感也渐渐退去。 “凤主。”红鸾眼中很快聚起雾气,却又在凤倾月冷厉的目光之下消散。 恢复记忆之后的凤倾月,是红鸾所不熟悉的,可是这样的凤倾月,却更加让她心生敬畏。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往往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畏惧,以及心甘情愿的臣服。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成为南凤之主,才值得南凤派上上下下等候万年之久。 见凤倾月再次坐回贵妃椅上,捧着那本无字天书翻看,红鸾只能识趣的退了出去,留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 ‘造化之戒’里的日子是无聊的,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也没有过多的事情可做,而正是这样的空闲,才能让人真正的沉淀。 对紫龙的担忧一日日减淡,反而坚信他活着的信念,在心底越来越强烈。 凤倾月相信紫龙还活着,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什么样的方式活着,只要还活着,她就不会放弃寻找。 一群男人的修为突飞猛进,似乎是不想她再有任何负担,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每个人都极有默契的闷在房间里,潜心**。 小不点儿和倒霉孩子也格外的懂事,在这种时候,两个年龄不大的孩子,却展现出超乎这个年纪的东西,每日不吵不闹,帮着红鸾照顾小舒翔,空闲的时候就独自在药田里玩,不去打扰一群大人的**。 从进入‘造化之戒’开始,凤倾月就未踏出过书房一步,除了坐在贵妃榻上思索,就是翻看书架上的书籍。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看着西莫尼的肚子已经渐渐显现,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们被困在‘造化之戒’至少已经三个月的时间了。 想到人界的左轮和叶擎,一群男人心底隐隐升起一丝担忧,凤倾月当初的吩咐,是让他们撑两个月,可如今已经超出三月有余,那两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或许是日子太过清闲,一群男人总是会忍不住回想,回想往日的点点滴滴,从认识她,爱上她,与她相守,再到左轮和叶擎的坎坷恋情。 他们心里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幸运的,至少,与那两个男人相比,他们是幸运的。 他们感谢命运让他们拥有这样的幸运,能够得到她的爱,陪她走到这一步。哪怕永远也出不去,他们心底还是感激的,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们的心,至少不会孤单。 孤单不是与生俱来的,它是由你爱上一个人开始的。 这一刻,他们特别能够理解当初的紫龙,如果有万年的时间不能相守,他们也宁愿万年沉睡,至少,灵魂还能陪伴在她的身边,那怕只是以一个看客的身份。 “小莫尼,你最近就别**了,多休息休息。” 客厅里,一群男人聚在一起,等待着那个女人愿意踏出书房,也等待着戒指的封印消散。 “清幽哥哥,你放心,我没事的。” 一张肉肉的小脸,因为孕吐的关系,消瘦了不少,可是清秀的眉宇间却多出了一抹父性的光辉,那双晶亮的瞳孔还是那样干净透亮,仿佛世间最纯净的琉璃,让人忍不住想要珍藏呵护。 一群男人皆是目含宠溺的望着他,西莫尼身上,总有一种十分正面的能量,在这种时候,这样的气息让人尤为舒服,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冥冥中指引了正确的方向。 他是唯一一个怀孕期间在她身边,却没有争宠,拿肚子说事的人。他只会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以往喋喋不休,像是总有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嘴,适时的停顿了下来,只是静静的陪着,不需要呵护,也不需要照顾。 他像是在一夜之间长大了,懂事了,也懂得为身边的人着想了,唯有身上的正能量,却没有因为这种成长而改变,反而更加富有感染力。 “你们说,怀孕期间只吃灵果和灵药,会不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郭旭瞪了半响,有些担忧的开口:“或者,需要鲜血?” 西莫尼是吸血鬼,怀孕期间是不是应该多喝血,这样才能保证孩子的营养。 这个问题,大家都考虑过,可是‘造化之戒’内,除了灵果和灵药,什么东西也没有。 大家都开始修真,所以不需要额外的补充,但是对于唯一的一名孕夫,阎克和祁彬还是坚持每天至少为他准备一顿补身体的东西,有时候是一颗灵果,有时候是药田里对身体有利的灵药。 为了不至于摘错药,两人还专门向凌落请教了一番,将药田里的灵药,功效,全部背了下来。 三个月下来,西莫尼倒也没有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只是眼见着他的肚子开始有了弧度,家里的家人都开始担心起来,孩子会不会营养不良,会不会发育不全,各种担忧。 这一刻,这个家是温馨了,没有争宠,没有小心机,大家和善的坐在一起,为西莫尼肚子里的孩子给予关怀。 “不清楚。”白若辰摇了摇头,将视线定在西莫尼的肚子上,若一汪春水的眸子里,透出淡淡的暖意,“不过看肚子的发育情况,似乎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小莫尼是吸血鬼。”郭旭坚持,孩子发育不良可大可小,自己有了孩子,才知道父母对孩子给予的期望,他不希望将来见到那双莹亮的瞳孔失去色彩,以防万一是必要的。 “要不,我们一人放点血,让小莫尼每天喝一碗?”夭寐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 第84章 大结局(下2 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话落,众人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个妖孽,比皇甫皓还不靠谱。”郭旭低声嘟囔了一句,换来皇甫皓的冷眼相待,毫不示弱的回敬一个冷眼,淡淡的道:“最好的办法,还是快点离开这里,让小莫尼能够吃些正常的食物。” “离开这里,谈何容易。”凌落缓缓站起身,走到门边,凝望着这一方天地,“‘造化之戒’有三重禁咒,第一重是当年火凤炼制时所设下,第二重是我为了防止灵气流失所设下,第三重,就是紫龙用精血所设下的。 我已经撤去了自己设置的封印,可是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那就只能说明,真正封印戒指的,要么是火凤的力量,要么是紫龙的力量。 火凤炼制这枚戒指时是全盛时期,封印的力量之强,毋庸置疑。紫龙的修为虽然没有恢复,可他的精血乃是神血,设下的封印更是难以破解。 如今,‘造化之戒’虽然遭受重创,可是并没有被毁,也就表示,戒指本身的力量还在,要等戒指本身的力量消耗殆尽,封印才有可能真正的解除。”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客厅里忽的响起一个女声,众人皆是一怔,愣愣的转回头,望向拱门方向。 凌落痴痴的望着那人,直到对上她眼中的暗芒,才忽然醒过神来,重复道:“‘造化之戒’有三重禁咒,第一重是当年火凤炼制时所设下……” “最后一句。”打断凌落的话,凤倾月问得有些急切。 凌落闻言,仔细回忆了一下,才道:“如今,‘造化之戒’虽然遭受重创,可是并没有被毁,也就表示,戒指本身的力量还在,要等戒指本身的力量消耗殆尽,封印才有可能真正的解除。” “戒指本身的力量,戒指本身的力量……”凤眸微眯了一下,凤倾月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我居然在里面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破解封印的方法,原来一直都摆在我眼前!” “凤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萧羽飞从座位上起身,举步走到她的身边问道。 凤倾月不答,将视线转向郭旭,问:“还记得你当年为何会转世轮回吗?” “当然记得。”郭旭用力的点了点头,这事儿能忘吗?当年被修魔池内魔气反噬的感受,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紫龙闯进魔界,为的,就是你的那块成型灵石。” “你的意思是……”郭旭一愣,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瞪大了双眼问道:“‘造化之戒’的阵眼,就是魔界的那块极品灵石?!” 灵石已经十分稀有,极品灵石更是世间难得,成型的极品灵石,拥有比极品灵石更大强大的力量,有的甚至拥有自主意识,就连在天界,也是人人眼馋的存在。 而当年,火凤为了给圣子炼制一枚戒指,紫龙又为了让火凤少消耗一些法力,居然硬闯进魔界,将那块灵石给盗了出来,成为了‘造化之戒’的阵眼。 “你想怎么做?”想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郭旭也渐渐冷静下来,难怪‘造化之戒’居然可以在那种情况下保存下来,它的阵眼居然那是那块他一直当宝似的极品灵石。 灵石对修魔者没什么用处,可是那一块灵石,却不会与魔气产生排斥,这也是他当初将那块灵石,当做魔界至宝的原因之一。 “将戒指重新炼化。”只有将戒指重新炼化,成为‘造化之戒’唯一的主人,她才能将灵石据为己有,并且依靠灵石的力量,破了那道封印。 “你有多大把握?” 炼化一枚戒指,并不像想象的那样简单,更何况是二次炼化,尽管她是‘造化之戒’的创造者之一,想要再次炼化,也不是那么容易。 凤倾月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试了,有一半的机会,不试,就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她的回答,一群男人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余光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眼中都泛起淡淡的笑意,她终是走了出来,而且是充满斗志的走了出来。 这才是他们所爱之人,从不被任何困难所击倒。 与一群男人一起到达果园,凤倾月抬手一挥,四周的红色灵力散去,果园的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缺口,缺口之内,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些阵法。 大小共计三十七个,三十六个小阵眼,中心一个启动大阵。大阵的针眼之上,正摆放着一块通体黝黑的灵石,从外面看去,漆黑一团,细看,却已化作人形,甚至有了灵魄。 “太不可思议了!”郭旭满眼惊叹的望着眼前的场景,除了吃惊万年前火凤对于阵法的运用程度,更是惊讶于中心的那块灵石,“经历了上万年,那块灵石居然还拥有这样的灵性,甚至修出了灵魄?!” “没错。”凤倾月点了点头,这也是当初敢让一群男人躲进来的原因,因为她清楚,有这块极品灵石保驾护航,这群男人一定不会有事。 红唇一开一合,无声的念出什么,中心的那块灵石隐隐颤动了一下,却是没动。 “很麻烦。”见此,萧羽飞眼中厉光一闪,“那块灵石有了自主意识,已经不甘再成为一个阵眼,而是想要自行**。” “无论甘与不甘,它都只能成为阵眼!”凤倾月冷哼一声,身影一闪,忽的向那块灵石掠去。 “凤儿!” “倾月!” “月儿!” 后面是一群男人的惊呼声,凤倾月心念一动,缺口自动合上,让一群男人无法因为担忧,而冒险跟进来。 刚一踏进里面,阵法的自我保护就全面启动,以极品灵石为中心,原本已经失去灵性的灵石重新焕发光芒,三十六个小阵环环相扣,几乎没有任何缺口。 “你们都是本尊创造的,莫非你们以为,还能背叛本尊不成?”见此,凤眸中蓦地划过一丝戾气,视线直直的落在中心位置,嘴角微微上弯,“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臣服于本尊,要么本尊就毁了你!” 她凤倾月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话落,三十六个阵法同时启动,各种颜色的光芒在小小的空间之内光芒大盛,五颜六色的色彩交汇在一起,却无法消减中心位置紫黑色的光芒。 三十六个阵眼开始迅速移动,微眯的凤眼一瞬不瞬的望着,没有任何动作,直到三十六个小阵重新排列组合,凤倾月手心忽的窜起一串金红色的火焰,火焰大概只有两根手指大小,散发的温度,却让整片空间都灼热起来。 盘膝坐下,身体里的灵力全面调动,手心的火焰一分为三十六,三十六条如发丝般粗细的细线瞬间脱手,直直的向三十六个阵眼飞去。 凤凰神火像是有一种很强的震慑力,那些灵石一遇上凤凰神火,就自动停止了攻击,乖乖的待在原地,不敢在动弹。 与此同时,红唇再次开合,配合着那些火线的进攻,控制着将那些阵眼全部束缚。 确定那些阵法不会再攻击她,凤倾月才从地上起身,抬步一步一步向中心的大阵走去。 “知道那些阵眼,为何会这样畏惧凤凰神火吗?”缓缓的靠近,嘴巴却是没有停下。 “凤凰神火具有这世间最强的炼化力,万年前,本尊可以将你们全部炼化,成为幻境的守护者,造化之戒的阵眼。万年之后,本尊照样可以将你们再次炼化,成为本尊想要的东西。” 霸气的声音不容置喙,极品灵石像是遭受到某种刺激,周身的黑气渐渐浓郁起来,近乎于实质的灵气,居然在灵石上方幻化出一个人形,人形抬手一挥,那些浓郁的灵气就像是鲜活了一般,集体向凤倾月冲击而来。 “不自量力!”一声冷哼,红色的身影骤然拔高,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飞上了半空之中。身后,一对血色的双翼猛地展开,金红色的火焰燃烧,空间之内,温度顿时升至顶点。 那些攻向凤倾月的灵气,在碰上那对血色翅膀的瞬间消散,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凤禹,出!”一声低喝,一把血剑登时出现。 右手紧握凤禹,身后是神火翅膀,脚下踏着浓郁的红色灵气,这一刻,凤倾月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圣洁的气息,凤眸流转间,要的,只是征服! 极品灵石隐隐一颤,也不知是因为忽然升高的温度,还是畏惧此刻的凤倾月,就连幻化的人形,也消散了一下,才重新凝聚。 再次抬手一挥,比之前更加浓郁的黑气袭向凤倾月。 “找死!” 凤眸一凛,手中的凤禹顿时脱手,剑随心动,迎上了攻来的黑气。 黑气撞上凤禹,居然瞬间被凤禹吸收,剑身外表更加透亮,像是沁入了血色之中,却又清澈透亮。 凤倾月一愣,眼中蓦地划过一抹喜色,手心再次凝起一簇火苗,在手心渐渐壮大,凤禹也随着她的心意,回到的她的面前,悬挂在凤凰神火之上。 “既然你不肯成为‘造化之戒’的阵眼,那就成为凤禹的剑魂吧。”淡淡的话语从红唇中吐出,凤倾月随手一抛,凤凰神火与凤禹同时脱手,直直的坠落进了最中心的阵眼之上。 幻化的人形瞬间消失,极品灵石光芒大盛,像是想要反抗,却被凤凰神火**住,凤禹在凤凰神火上方快速旋转起来,发出低低的剑鸣,不停有黑气雾气窜进剑身之中,凤禹的颤动也越来越快。 “本尊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双手快速结出几个复杂的法印,一个个淡红色的法印,被打进凤凰神火之中,又被凤凰神火封印在凤禹之上,剑身的颤动渐渐平静下来,在凤倾月的注视下,进行着一个质的飞跃。 当那块极品灵石完全被炼化,融入凤禹之中,剑身忽的光芒大震,妖红的色彩将整片空间笼罩,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血色。 直到红光散去,凤凰神火消失,凤禹乖乖的回到凤倾月手里,剑身沁凉,触手升温,剑柄镌刻着‘凤禹’的小字下,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血钻,透着一股子妖艳与诡异,纯粹的红色流转着淡淡的金色与黑光,让整柄剑越发夺目,却又贵气凌然。 这一刻,凤倾月能够感觉到,她与凤禹的牵绊更加强烈,而凤禹的力量,也上了一个台阶。 “呵呵呵,没想到阴差阳错,居然将凤禹二次炼化了。”凤倾月好笑的扯了扯嘴角,转眼望向因为少了启动阵眼而渐渐失去效用的三十六小阵,轻叹了一口气。 三十六条火线窜回身体里,那三十六颗灵石,也飞到了她的手中。 整个空间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少了阵法的支撑,整个空间像是已经无法维持,凤倾月迅速转身,从大开的缺口飞了出去。 来不及和外面一群担忧的男人说话,身影登时射向书房,在将那本石书收进储物戒之后,又找到了红鸾和三个孩子,带着四人回到果园,交给一群男人,敛眸看向手中的凤禹,低声道:“凤禹,靠你了!” 话音刚落,凤倾月双手高举凤禹,猛地斩下,红色的剑气,硬生生将空间划破一道缺口,一个红色的结界将众人包裹起来,带着一群人向缺口飞去。 眼前的空间快速扭曲变换,当一群男人睁眼时,他们已经离开了‘造化之戒’,身处于一片高山之巅。 “这里是……”凌落一怔,转眼四下望了望,“这是修真界,我们出来了?!” “对。” 神火翅膀被收进体内,凤禹也乖乖的回到凤倾月的身体里,悬挂在丹田的上空。 敛眸看向地上碎成两半的血色戒指,凤倾月蹲下身,将戒指拾起,收进了储物戒之内。 血瞳缓缓转动,扫过脚下的世界,玄天宗方向是一个巨大的深坑,相隔很远,也能清楚的看见。可以想象,当时的爆炸力之强,几乎半个修真界都遭到波及,以玄天宗为中心,四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受损。 “走吧,是时候让两宗付出代价了。” 玄天宗已经灭亡,可是还剩下无极门和天鉴宗,南凤派的灭派,与两派脱不了干系,门下**更是被关在两宗之内,她又怎能袖手旁观? 带着一群男人向无极门赶去,却发现臧天丰根本不在,按照锁定的气息,将南凤派的**先救了出后,让他们先行回了凤凰山。 一颗灵力球抛出,将整个无极门夷为平地之后,她又带着一群男人向天鉴宗赶去。 位于山巅一座气势恢宏的宝殿印入眼帘,凤倾月带着一群男人缓缓降落,一抬眼,‘天鉴宗’三个大字在阳光下,正散发着流金的色彩,看上去美轮美奂。 “凤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还未进门,宝殿的大门就自行打开,从宝殿内出来的两人,使得凤倾月微眯了一下眼,冷冷一笑,“两人都在,正好!省得本尊满修真界的找人!” “凤尊何出此言?”罗裕寒微怔,貌似不解的问道。 “还需要本尊明言吗?”嘴角的冷笑越发讥讽,蚀骨的寒意开始蔓延,一股强者的气息以凤倾月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如同一座强势的大山,积压在两人的头顶。 臧天丰与罗裕寒暗自心惊,余光交换了一下眼色,皆是在对方眼底看见了一丝忧虑,从玄天宗无缘无故消失起,他们就知道,他们要大祸临头了。 第84章 大结局(下3 三个月来,两人寝食难安,就担心火凤会突然出现,两宗也会落得与玄天宗一样的下场。 南凤派的人他们是不敢再动,神丹的下落他们也不在指望,如果连两宗都灭了,就算他们得道成仙,也将后继无人。 可是,三个月过去了,修真界再没有一点动静,南凤派也没有要复起的迹象,两人心底的担忧也在渐渐淡去,正在商量着怎样将南凤派的事情揭过,却得到门下**传回的消息,无极门被人夷为平地。 放眼整个修真界,除了当年的火凤和紫龙,还有谁拥有这样的能力,又和无极门拥有这么大的仇恨,要将整个无极门铲平? 除了火凤,他们不做第二人。 不是没想过要逃,只是,他们又能逃去那里? 修真界有结界,仅凭他们两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打开结界,自然也就不可能逃出修真界。 修真界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若是火凤一心寻仇,他们根本就躲不过。 更何况,天鉴宗还在,罗裕寒又怎么可能丢下门下**,独自逃命? 两人一合计,才想到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以两人之命,换取门下**的命。 “罗裕寒,本尊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 的确,在修真大会上见到罗裕寒的第一眼,凤倾月就觉得,三宗之中,罗裕寒是最为狡猾之人。 臧天丰性子直,玄清松沽名钓誉,就只有罗裕寒,挂着一张和事佬的面孔,暗中却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与其他两人相比,他的确是最聪明,也最有心计的一个。 可是为了一粒莫须有的仙丹,他居然会联合两宗攻上南凤派,这样的行为,让她在心底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大叉。 忍不住摇了摇头,勾唇一笑,“你们是自行了断,还是本尊亲自动手?” 她如今的修为,要对上这两人,已经可以说是稳操胜券,更何况还有凤禹,以及身后的这群男人。 “凤尊,在下有一所求,希望凤尊能够答应。” 闻言,罗裕寒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诚恳的道:“仙丹之事,的确是我们的错,被眼前之利蒙蔽了双眼,才造成无可挽回的错误。如今说什么都太迟了,只求凤尊手下留情,放无极门与天鉴宗门下的**一马,南凤派之事,我二人愿一力承担!” “哦?”凤倾月眉梢轻挑,斜眼望向罗裕寒,似笑非笑的道:“那,你们当初可曾想过,放南凤派门下的**一马?” “这……”罗裕寒有些尴尬的皱了皱眉,不知怎样辩解。 臧天丰一直是个直性子,见此,也跟着上前一步,抄着他的大嗓门,道:“凤尊,你别欺人太甚,我们虽然灭了你的南凤派,可你门下的**,大多都只是被关了起来,并没有杀他们!” “呵呵呵,这话说出来,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夭寐捂唇一笑,媚眼中满是讥讽,“你们是为什么留下他们的性命,你们心底最清楚,现在居然好意思拿来说成功德,脸皮还真是有够厚的!” “妖孽,这你就不懂了吧。”郭旭斜眼看向他,同样魅惑一笑,低低的笑声从口中溢出,却是带着沁人的寒气,“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不要脸的人,人家那儿是什么脸皮够厚?连皮都没有,又怎么会厚呢?” “原来如此。”夭寐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看向罗裕寒和臧天丰的目光,让两人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这两个男人的嘴巴太毒了,字字句句都是挖苦,每一个字细细琢磨,满含嘲讽,让他们无力反驳。 的确,南凤派的人之所以还活着,最初是因为仙丹,后来是担心火凤报复,所谓的善举,也只是他们自说自话罢了。 本想火凤不会与他们计较太多,她要的只是报仇,却没想遇上这么两个异数,就算是死,也要让他们背着污名而死。 若是今日之话传出去,无极门和天鉴宗在修真界,必会成为两个笑话般的存在。 “凤尊!”罗裕寒的视线落在凤倾月身上,眼底暗含祈求。 活了几百年也够了,天鉴宗是他的心血,绝对不能毁在他的手里。 “怎么,你是希望本尊亲自动手吗?”佯装听不懂罗裕寒话里的意思,凤倾月抬眸一笑,眼中没有过多的情绪,就像是两个无底洞,永远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对上那样一双眸子,罗裕寒心底‘咯噔!’一下,总算知道,自己究竟惹上了怎样的人。当年的火凤能够纵横修真界,不是巧合,而是因为,她本身就有这个实力。 唇边渐渐泛起一抹笑意,像是释然,又像是解脱,三个月的担惊受怕,终于要在这一刻画上休止符。 再次深深的望了凤倾月一眼,右手缓缓抬起,灵力汇聚手心,对着天灵盖猛地拍下。 直挺挺的身子轰然倒地,凤倾月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而是将目光落在臧天丰身上,淡淡的问道:“你呢?” “你……!”想他臧天丰,何时遭受过这样的侮辱? 可是到了嘴边的吼声,怎样也无法出口,他有着与罗裕寒相同的顾虑,无极门的确是被毁了,但是无极门的**并不是全在无极门内,如果今日不将火凤心底的那口怨气消了,无极门将真真正正的从修真界消失。 这样一想,所有的脾气都被生生打压了下去,胸口像是憋着一股气,却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发泄。 虎目瞪向不远处的女人,那样耀眼,纤细的身姿满含霸气,狂妄的气息毫不掩饰,一双眸子冷冽如冰,眉宇之间满是傲然,表情却如寒潭静水,很难激起一点风浪。 站在一群出色的男人中央,非旦没有泯灭她的存在,反而因为那一身气势,使得她犹如众星拱月一般,耀眼而夺目,唯有仰望。 一阵清风拂过,所有人的衣诀跟着飞扬,臧天丰转眼看向地上的罗裕寒,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粗狂的笑声在山巅回荡,在清风中散开,随着一声“噗……!”血液喷溅的声音,一切归于平静。 风,还在轻轻的吹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着清风,被送进凤倾月的呼吸间,如同她回到凤凰山时闻到的味道。 “走吧。”不再看一眼,好似并未察觉那些一直躲在大门后面偷看的人群,淡淡的出声。 一个淡黑色的结界承载着一行人徐徐上升,就在天鉴宗的**松了一口气时,虚空中,一个缥缈无实的声音响起—— “落日之前,南凤派的**必须全部回到凤凰山,晚一刻,本尊就灭掉一宗。从今以后,修真界不再有三宗,修真界唯一的宗派,只有‘南凤派’!”淡淡的嗓音合着灵气,在整个修真界的上空响起。 天鉴宗的**闻声,顿时瘫坐在地。 落日之前,南凤派所有被抓的**,全部平安回到凤凰山,凤凰山外围的结界,也被郭旭和萧羽飞联手重新设下。 藏宝库内的东西,被原物送回,其中一粒修复经脉的丹药,凤倾月直接丢给了红鸾。 南凤派重新整顿,且在修真界内名声大噪,伴随着三宗的消失,南凤派成为修真界毋庸置疑的一大宗派,无人敢质疑,也无人会质疑,从玄天宗消失的那一天起,所有有点脑子的人,心里都明白了什么。 围剿南凤派,他们也掺杂其中,如今南凤派不计较,他们夹着尾巴做人都来不及,又怎会自找麻烦? 连三宗都斗不过南凤派,又何况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 “从今日起,红鸾代替凌落,成为南凤派的**。” 高高的大殿之上,凤倾月稳坐金雕的凤凰宝座,身后,是一群俊美无俦的男人,这样的组合,十分亮眼,却没人敢多看一眼。 “凤主?!”红鸾一惊,猛地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却在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之后,又将所有的话吞了回去。 “本尊说过,不喜欢有人质疑本尊的决定。你的经脉已经修复,重新**便是,南凤**要的是绝对的衷心和领导能力,并不是修为的高低。”凤眸缓缓转动,淡淡的扫过殿下之人,问:“还是,你们不服红鸾?” “**不敢!”众人一齐跪下,低垂着脑袋,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参见红**!” 推辞的话语再也无法出口,红鸾的目光在大殿里转了一圈,最终缓缓的跪下,“谢凤主,红鸾定不辱命!” “行了,退下吧。”凤倾月抬手挥了挥,率先起身,带着一群男人向后殿走去。 “凤儿准备何时启程?”再没有人比这群男人更加了解凤倾月,从她说出让红鸾成为**的一刻,他们就知道,她准备回人界了。 的确,两个月的行程被生生拖长,如今人界情况不明,多耽误一天,凤帮的人就多一分危险。还有暗中帮助凤氏的Z国,荷兰,迪拜,也必定会受到牵连。 所以,刚一踏出大殿,萧羽飞就问出声来。 前行的脚步一滞,继而若无其事的向前走,淡淡的回道:“今晚。” 她离开修真界的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回到人界,也是在澳大利亚,她还需要一晚的时间赶到米国,最佳时间,自然是晚上。 众人闻言,脚步一转,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 当夜的云气厚重,层层叠叠飘荡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将月亮遮蔽得不见一丝清辉,凤倾月刚一打开门,就见到了等候在门前的红鸾。 “凤主,你要离开?”红鸾的声音没有一丝意外,只是有些颓然,像是不舍般的望向她,片刻才道:“红鸾一定会勤加**,希望有一日,不需要结界的护庇,也能真正的保护南凤派,让南凤派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宗派。” 红鸾的声音透着坚定,凤倾月闻言,满意的勾了勾唇,伸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拍,什么也没有说,举步向着等待在院子里的一群男人走去。 萧羽飞的手虚空一划,院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洞口,一行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踏入,萧羽飞最后进入,洞口缓缓的合上,黑幕之中,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失去了一群人的踪迹。 米国。 凤倾月等人回到人界,就从澳大利亚赶了过来,对于如今的局势,几人并不清楚,左轮等人他们也暂未联系,就直接到了米国。 再次到达那个满是米国风情的小镇,凤倾月想了想,与一群男人幻化之后,住进了以前的那间宾馆。 而凤倾月之所以选择这间宾馆,仅仅是因为一个人——劳伦斯。 “那个叫劳伦斯的男人,会知道两大黑帮的局势?”祁彬像是有些不信,毕竟是在警界混过的,清楚知道小人物根本不关心黑帮是怎样,他们关心的只有自己的生计,而不是几大黑帮谁又抢占了谁的地盘。 “有人会告诉他的。”嘴角泛起自信的笑意,凤眸扫向楼下的男人,眸子微眯了一下,一抹精芒掠过。 “去将他带上来。”淡淡的吩咐一声,凤倾月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一会儿,阎克就带着那个叫劳伦斯的外国小伙进了房,一把将人丢在地上,与一群男人一起,站在了凤倾月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至今,劳伦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抬眼扫向眼前一群不熟悉的东方面孔,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中间的女人身上。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气势,让他感觉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告诉我米国黑手党与倭国山口组织的情况,这笔钱就是你的。” 伴随着话音,一张轻飘飘的支票飘然落地,劳伦斯垂眸一扫,眼中划过一道光亮,再次抬眼看向一群人,犹豫片刻才道:“我不知道什么黑手党,你们找错人了。” 关于他认识吉娜的事情,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也从不与吉娜公开出席任何场合,担心的,正是混乱的黑帮关系,会将他这个小人物牵扯进去。可是,他又不敢明确的拒绝吉娜,只能曲以委蛇,在危险的游走边缘,骗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凤倾月闻言也不恼,淡淡一笑,“如果我没有把握,也不会来找你了。你只有一次机会,要么告诉我两帮现如今的局势,要么就别想再活着离开这个房间。” 劳伦斯一惊,此刻,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正对着他,女人手中一把款式简单的左轮手枪,正瞄准他的眉心,分毫不差。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尽管也见过枪械,却从来没人拿枪指着他的头,那黝黑的洞口,就像是死神的召唤,会让人从骨子里升起一股对死亡的恐惧。 双腿顿时瘫软,想要从地上爬起身的念头也跟着消散,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颤音,“你,你别杀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只需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凤倾月也不急,合在一起的双枪在指尖转了几圈,动作华丽而潇洒,一看就是经常和枪械打交道之人。 劳伦斯心底最后一丝希望跟着泯灭,浑身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才颤巍巍的道:“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认识吉娜小姐,偶尔能从吉娜小姐口中,得知一些黑手党的消息。 半年前,黑手党换了头目,一个叫做劳拉的女人强占了黑手党,吉娜小姐来找我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三个月前,她最后一次来找我,说是她接到了一个任务,只要完成那个任务,她以后在黑手党的地位将不可动摇。 那 第84章 大结局(下4 那晚,她喝了很多酒,断断续续从嘴里说出很多事情,她说她哥哥和一个叫宋坚的男人,与那个叫劳拉的女人搅在了一起。而那个叫劳拉的女人给了她一个任务,让她去接近山口组织的头目,进而得到山口组织更多的消息。 那晚以后,吉娜小姐就再没出现过,也没再找过我。后来,我间接打听过两帮的消息,只知道两帮斗得很厉害,抢占地盘,大规模的厮杀很多,政府曾出面调停**,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再没管过这件事。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知道了,你走吧。”随手将双枪收了起来,凤倾月淡淡的出声。 劳伦斯慌乱的从地上爬起身,连支票也不敢捡,就向门外冲去。 白若辰指尖一道白光跟出,在劳伦斯到达走廊后,准确无误的融入了他的脑海之中,某些记忆消散,劳伦斯用力的甩了甩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使劲敲打了两下额头,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想不明白,也就没再想,下楼重新招呼客人去了。 “怎么样,联系上左轮他们没有?”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人之后,凤倾月才恢复原声问道。 “没有。”萧羽飞摇了摇头,眉心轻拧了一下,“根据我所得到了消息,三个月前,凤帮在融合了意大利黑手党之后,像是彻底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再没有一点消息传出。” “那季悦他们呢?”左轮联系不上,凤倾月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在让两帮恶斗的目的达成之后,凤帮潜藏起来是必要的,这一点,左轮的做法很好。 “季悦他们已经联系上了,如今凤氏已经在全球发展,有Z国,荷兰,迪拜,三国政府大力支持,一路开放路灯,凤氏的发展正在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抢占全球商界。总部设在Z国,荷兰和迪拜皆设有分部,发展形势一片大好。” “那就好。”凤倾月稍稍放下心来,这么说,天界那些家伙还没有猖狂到连人界的事情也插手,至于男贞派,也是时候清理干净了。 起身走到窗口,从窗口的位置望出去,不远处一个房顶的十字架,在视线中渐渐清晰起来。 转眸望向黑手党总部所在方向,凤眸深处层层叠叠的暗涌交织,一丝丝诡异的红光掺杂其中,让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先收了黑手党,左轮自然知道怎么找我们。” 余音消散在空气之中,一群男人毫无异议的点了点头,一切都需要一个终结,从紫龙选择牺牲自己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清楚的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 夜色越发深沉,当空的皓月被层层叠叠的乌云遮盖,让它看上去有些黯淡,大地被一片黑暗笼罩,连空气似乎都染上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让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在今夜发生。 一个淡黑色的结界,包裹着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黑手党总部,再次进入那座大殿,一个毫无预警的声音响起,一行人黑线了。 “嗯……快点!再快点!” 擦!凤倾月突然有种骂娘的冲动,这个声音她已经再熟悉不过,三次进入这里,三次听见这种声音,后脑的黑线已经无法用密集来形容。 整堵整堵的黑线墙出现在众人身后,似乎比那大理石的石板,还要幽暗几分。 尼玛,这得多饥渴,才能到了夜晚就厮混在床上?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选择一个光明的时刻,才适合再次踏入这座大殿。 后殿的喘息声越来越快,凤倾月耐心的等待着,身后一群男人的呼吸却是越来越浓重,落在凤倾月身上的目光,仿佛淬然了火焰,烫得得她衣服下的肌肤,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股灼热的视线。 “咳咳咳,冷静点!”凤倾月不自在的出声,话说,貌似她真的好几个月没召人侍寝了,这群男人的难耐程度可想而知。 伴随着一声低吼,一切告一段落,凤倾月也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带着一群男人向后殿走去。 大床之上,三具赤裸的身躯使得凤倾月的嘴角不自觉抖了抖,其中两人她认识,正是劳拉和宋坚。联想劳伦斯之前的话,另一人的身份不难猜测,正是吉娜的哥哥,宋坚的拜把子兄弟,察猜! 黑手党的三个高层搅在一起,无论是那种原因,都让凤倾月对劳拉的印象彻底宣告破灭。 她本以为,在慕德兴身上吃亏之后,劳拉会学聪明一点,没想到,劳拉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控制黑手党,当真是让她不敢恭维。 用身体绑住两个男人,让两个男人为她做事,从某种角度来说,劳拉并不能算笨,只是,站在凤倾月的角度,这样的事情无法接受而已。 既然决定要将男人踩在脚下,却又要依靠两个男人的力量,彻底掌控黑手党,劳拉这个女人无论是能力和魄力,都比她当初表现出来的决心差了一大截。 “看来,这段日子你过得挺开心的。”淡淡的女声在房间里响起,淡黑色的结界散去,一群俊男靓女的组合,出现在了房间里。 床上的三人一惊,同时转头望向声音发源地,当看清一行人之后,两个男人眼中同时出现了浓浓的惊艳与痴迷。 “凤,凤倾月?!”劳拉惊慌的从床上起身,一把扯过床上唯一的被单,将自己的身体裹了起来。 下床走到凤倾月面前,余光不着痕迹的掠过她身后的一群男人,眼底划过一抹几不可查的占有欲。 虽然很快,却没能逃过凤倾月的双眼,眉梢轻挑了一下,眼中染上了一丝兴味,看来,环境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从何时起,自喻圣洁的天使族圣女,也变成了想要组建后宫的强势女人? “收起你的眼神,本尊的男人,还轮不到你来觊觎。”淡淡的声音,不怒不恼,举步走到椅子前坐下,一群男人自发站在了她的身后,像是她永远的守护者,不弃不离。 见此,劳拉眼底划过一丝妒忌,却很好的掩藏了起来,淡笑道:“你这次前来,是为了山口组织的事情?” 凤倾月曾说过,如果她能一个月拿下山口组织,才会选择将黑手党送给她,如今半年已过,黑手党与山口组织的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却还是没能真正的拿下,也就表示,她失败了。 “想好你的解释,或者是对付本尊的办法了吗?”凤倾月闻言一笑,淡淡的曼珠沙华香气开始在屋子里蔓延,让床上的两个男人,都忍不住沉醉其中。 “你早就知道我不会将黑手党还给你?!”劳拉一愣,整个人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对于眼前这个看上去没有任何威胁性,却让她夜夜不得安眠的女人,从骨子里,存有一丝忌惮。 “你认为呢?”凤倾月还是笑着,望向劳拉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蝼蚁一般,无论劳拉怎么翻腾,也无法逃出她的手掌心。 就是那样的眼神,深深的刺激到了劳拉,眼神忽的一凛,速度奇快的到达床边,在床侧的一个按钮上一按。 一声嘹亮的警报声划破夜色,拖长的声音像是战争的号角,惊醒了总部里所有的人。 与此同时,一个巨型的铁笼从天而降,将凤倾月等人无一遗漏的罩住,一声轰鸣,房间里再次归于平静。 片刻,一声无法抑制的大笑在房间里响起,声音里不无得意,“凤倾月,你知道你输在那里吗?你太过盲目的自信了,你以为,我一定会按照你设定的路走下去吗?” 凤眸在铁笼上转了一圈,当看见铁笼上的那些符咒时,眉心不着痕迹的拧了一下,一丝讥讽在嘴角蔓延,“没想到,你居然会再次投靠男贞派。” “我记得Z国有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慕德兴伤害了我,不代表我不能与男贞派合作,只要有权,我还会在乎那些曾经的伤害吗?” “呵呵呵,用欲望掩盖曾经的伤害,你还真是可悲。”白若辰闻言,不无毒舌的说道。 劳拉脸上的笑意僵住,遂即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只有男贞派才能帮我避开天使族的追杀,投靠他们又如何?”说着,眸光转向凤倾月,轻笑一声,“我能有翻盘的机会,还得感谢你,你放心,你死了之后,你的这群男人,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找死!”郭旭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余光见凤倾月还是那副表情,仿佛根本没听见劳拉的话,又将心底的那丝怒意压下,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床上的两个男人,在劳拉按下按钮时,就自觉下床穿衣,衣服穿好时,大门‘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一群人冲进屋内,就像是预演过千万遍似的,将铁笼围了起来。 看似散乱无章,却是与铁笼上的符咒密切配合,形成一个绝杀阵。 “这就是男贞派的手段?”凤眸淡淡的扫过那些人,不屑的勾了勾唇,“也不过如此。” 和她玩阵法,男贞派的人就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且不说万年前她对阵法的研究和造诣,在女尊国生活多年,就连那些失传的阵法,也被她牢牢的记在心里,又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绝杀阵? 这样顶级的绝杀阵,对付以前的她,绝对是大阵小用,可是要对付现在的她,就好比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再激不起一丝战意。 劳拉闻言,一丝不安在心里扩散,但她已经再没有回头的机会,对着那些修真者挥了挥手,那些修真者一起调动身体里的灵力,将整个阵法启动。 灵力的波动在房间里缓缓聚集,铁笼上的符咒也渐渐亮了起来,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一群修真者的修为虽然不高,但却默契十足,将整个阵法的力量提高的十倍不止。 “旭儿,交给你玩吧。”凤倾月淡淡的出声,嘴角微勾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点点兴味出现在绝美的小脸之上。 郭旭见状,勾魂眼眨了眨,很快明白了凤倾月的意思,唇角轻抿了一下,似笑非笑,一身魔气透体而出,化作无数条细线,直接钻出了铁笼,射进了那些修真者的眉心之中。 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魔气侵入修真者的身体,便开始蚕食他们的灵力,灵力的快速运转,使得魔气反噬的速度更加迅速,没一会儿,一群还战意十足的修真者,就全部倒在了地上不停翻滚,眉心皆是出现了一道黑气,那是入魔前的征兆。 劳拉大惊失色,拔腿就向大门方向跑去,下一刻,大门被无声的关上,房间里红光骤然,红光之后,巨大的铁笼消失,只余下一滩铁水,静静的在地上流淌。 “好了,游戏也玩够了,是时候收拾残局了。”女人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却让劳拉感到胆战心惊,那个女人,好像更强了,强到一个让她无法想象的程度。 “凤倾月,你不能杀我,我可以帮你的,现在外面全是血族的人,只要我出去说一句,他们一定会效忠于你的。”逃不了,劳拉急忙开口说道。 说着,一把将察猜和宋坚向前一推,继续道:“还有他们,他们我也可以送给你,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只是你不能杀我,我还可以告诉你男贞派的确切位置!” 察猜和宋坚面无表情的听着劳拉的话,像是没有一丝意外,从半年前黑手党被劳拉接手开始,他们就已经料到了黑手党的将来,现在,只是比他们预期的更早了一些。 “切,就他们俩,还抵不过左轮和叶擎。”夭寐斜眼一瞥,嫌恶似的扁了扁嘴,嘀咕道:“又脏又丑!” 被那个女人玩过的男人,居然想让冤家接手,那天使族的圣女,倒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察猜和宋坚面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屈辱和尴尬清楚的展现出来,似是有些不甘,宋坚上前一步,道:“我知道,季悦是你的手下,我曾经是她的前夫,她很爱我的……” “爱你?”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凤倾月忍不住冷笑一声,斜眼睇向那个无耻的男人,脸上的讥讽越发明显,“宋坚,你还真是渣到无药可救了,就你这样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你凭什么认为,季悦还会喜欢你?!” “就凭她现在也没有结婚!”他和季悦已经离婚好几年,季悦有了现如今的成就,要找一个男人太简单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再婚,不是对他余情未了,又是什么? “噗嗤……!”夭寐完全被宋坚脸上盲目的自信打败了,媚眼瞪得大大的,上下打量着那个无耻到无以复加的男人,啧啧出声:“季悦当初是被眼屎糊住双眼了吧?居然会看上你这样一个男人,还真是难以想象。” “还好,醒悟得及时。”阎克酷酷的接过他的话,对于这样一个男人,连寡言少语的他也有些看不过去了,“如今有罗华陪着她,她也总算是找到真正的幸福了。” “什,什么?”宋坚愣住,像是无法想象,季悦会爱上别的男人,整个人就怔怔的站在那里,半响也没有回过神来。 几人说话间,谁都没有注意到,察猜悄悄的从身后掏出一把枪,快速的瞄准,发射。 一声枪响之后,一个人影倒地,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你……?!”劳拉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右手用力的捂着胸口,那里,正有殷红的血迹从指缝间快速溢出。 黑漆漆的枪口还散着袅袅青烟,察猜面无表情的放下枪,举步走到劳拉面前, 第84章 大结局(下5 劳拉面前,一脚踩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劳拉痛呼一声,像是疼得要晕过去一般,猛翻白眼。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宝贝的是什么吗?”察猜冷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双眼死死的瞪着劳拉,眼底的杀意再无掩饰。 “我最宝贝的,就是我的妹妹,吉娜。而你,居然将她骗去倭国,送给山口那个**男人,让她最终被一群男人**而死。在得到消息的一刻,我就恨不得杀了你,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手中的枪再次举起,快速瞄准劳拉的头,在劳拉惊惧的目光之下,一枚子弹从枪口射出,直直的嵌入了她的眉心之中。 瞳孔渐渐涣散,劳拉,最终还是死在了一个与她有着不清不楚纠葛的男人手里,结束了她的一生。 凤倾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眸子里没有任何起伏,直到宋坚也悄悄的掏出后腰的手枪,一对双枪突然出现在她的手里,看了也不看,直接发射,精准的射穿了宋坚的头颅。 子弹穿头而过,又穿过了他身后的察猜,带起一串喷洒的血液,两个男人的身体轰然倒地。 巨大的枪响声惊动了外面的血族,一群人从门口冲了进来,当看清房间里的情形时,不由得都愣住了。 “从今日起,黑手党归凤帮所有。” 一个精致如陶瓷的娃娃上前一步,在一群血族人不屑的目光下,两颗獠牙渐渐长出,粉色的肌肤迅速苍白,一股寒气自他身上扩散,手指上的一枚鸡血石戒指红光一闪,戒指平面上的灵杖清晰显现,使得血族人眼中的不屑,渐渐转为惊愕。 “族,族,族长?”最前方的一个人,磕磕巴巴的出声,一手指着西莫尼,那神情丝毫不亚于见鬼。 “见过族长。”其中一人,忽的行礼,态度恭敬的唤了一声。 其他人闻言,如梦初醒一般,愣愣的跟着行礼。 凤眸落在最先行礼的那人身上,那人也正好抬起头,四目相对,一张熟悉的俊脸进入视线,凤倾月微微挑眉,纪永轮?! 看来,拉希德也察觉了其中的不对,才会让纪永轮混入黑手党。 有血族之王的身份开路,血族的人再不敢说什么,接收黑手党的过程异常顺利,凤倾月知道,这与拉希德事先所做的安排有关,那个事事算计的男人,说白了,也只是一个父亲。 他想要给儿子们提供最好的生活,尽管不愿,在两帮可能威胁到凤帮存在的前提下,他还是派人沁入了黑手党,帮助她能够轻易的接收。 这份情,她记下了,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 黑手党被凤帮接收的消息迅速传遍全球,在凤倾月有意的纵容之下,这个消息几乎席卷了米国所有报章杂志的头版头条,伴随着‘凤帮’这两个字的再次崛起,全球黑道的局势,再次进入了一个紧张化的阶段。 毫无意外,第二日,萧羽飞就收到了季悦传来的消息,说左轮等人正向米国赶来。 而凤帮在沉寂了三个月之后,一举拿下米国黑手党的消息,无疑成为了全球黑道的指向标,原本或站在山口组织那边,或摇摆不定的小型黑势力,全部向凤帮靠拢。 倭国山口组织被孤立,全球黑势力的局势,在一夜之间变得明朗起来。 凤帮,注定在残酷的黑道史上,刻下了重重的一笔,从它的成立到崛起,迅速占领全球的速度,成为了黑道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话。 左轮等人的到来,除了整合黑手党,更是为凤倾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凤帮的人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混入了山口组织内部,在凤帮沉寂的三个月内,凤帮的势力实际是在悄无声息的沁入倭国,为凤倾月将两帮彻底铲除的计划,打下坚实的基础。 “辛苦你们了。”望着两个明显消瘦的男人,凤眸轻轻了一下,却还是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辛苦。”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两个坚定的男声同时出口,四道火热的目光落在凤倾月身上,有着如释重负,更有着掩不住的深情。 凤倾月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将目光落在手中的电脑之上,指尖快速跳动着,将自己所需要的资料调出,快速的记忆下来。 天界的人为何没有动作,她暂时不清楚,或许是寒星从中作梗,又或许是别的原因,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在她的考量范围之内,用最短的时间将男贞派从这个世界拔除,才是她真正要做的。 她不在乎劳拉的威胁,也没问男贞派的所在地,不是不关心了,而是她早就知道了。在冥界之时,她就已经从阎王口中知道了她想要知道的,自然不会在乎劳拉的疯言疯语。 男贞派,她迟早会去,只是时候未到。 像是收网一般,一寸寸的收紧,将男贞派的势力铲除,将他们逼到绝境,全部躲回老巢,一举歼灭,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将消息放出去,十天之内,凤帮必定拿下山口组织。” “主子?”左轮一惊,有些不明白凤倾月的用意。 将消息放出去,不就等于提醒山口组织的人提前做好防范,那样,他们要拿下山口组织,必定更加艰难。 萧羽飞眸波轻闪,很快明白了什么,“按照凤儿所说的做。” 这样做,与其说是在提醒山口组织,不如说是在警示山口组织,向山口组织宣战。 如果,山口组织只是一个简单的黑帮,这样做,无疑是激起山口组织的反抗心理和战意。可是,山口组织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黑帮,那些人清楚的知道凤倾月是一个怎样的人,在男贞派的人连续折损,全球局势又如此明朗的情况下,凤倾月的做法,无疑是在给他们施压,让他们寝食难安。 一个修为不明,却能让男贞派连连失利的女人,在山口心中投下的石头,必定无法轻易平息。 这样的折磨,往往比凤帮悄无声息的拿下山口组织,更能起到作用。 随着凤帮要拿下山口组织的消息传出,男贞派所有的人必将心神大乱,要么全部聚集山口组织,守住最后一块地盘,要么一起回到男贞派的老巢,请求男贞宗主为他们出头。 不管那些人会怎样做,对凤倾月都是有利的,那样,她就可以快速的揪出男贞派所有潜藏在全球的毒瘤,一次性拔除,一劳永逸。 “是。”左轮尽管不明白,可是对于凤倾月的命令,一向不会违抗。 应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叶擎站在一旁,第一次觉得手脚不知道怎么放,想了想,还是揣进了裤兜里,好像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在一些。 一群男人见状,皆是无语的摇了摇,这还没把他怎样,他自己倒先不自在了。 凤倾月嘴角也是一抖,眸光从叶擎身上掠过,双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再次低头看起了手里的资料。 凤帮要在十日之内拿下山口组织的消息迅速席卷全球,在全球之内掀起一股巨大的风暴,因为凤帮高调嚣张的举动,因为凤帮想要一统黑道的决心,更是各国政府置若罔闻的态度。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凤帮今后的路,再也没有阻碍。 第二天,凤倾月就带着一群男人向倭国赶去,没有刻意的隐瞒,直升机从米国机场起飞,清楚的诉说了她的目的。 而小不点儿,倒霉孩子和小舒翔,因为‘造化之戒’的损坏,再不能收进戒指里,也只能带在身边。不是没有想过送回Z国,交给齐国强照料,只是,她不敢确定,天界现在有多少目光在她身上。 从郭旭恢复修为开始算起,小不点儿,倒霉孩子和小舒翔就已经暴露了,可是小舒歌并没有,如果将三个孩子送去Z国,不单单三个孩子会有危险,还会让天界将目光聚集在齐国强和小舒歌身上,为他们带来危险。 所以,现在最保险的做法,就是不联系Z国,将三个孩子带在身边,虽然有些冒险,可比将他们送离,让他们真正的身处危险之中强。 直升机刚一在倭国降落,北一等人就急忙迎了上来,当看清那个率先从飞机上下来的女人,眼中皆是划过一抹激动。 “主子。”嘹亮而整齐的声音在倭国上空回响。 凤眸一一掠过那些人,有北一等人,有她之前训练的人,也有北凰派的修真者,一群人组建成了一支实力不凡的队伍,缺点互补,优点互助,战斗力非凡。 凤倾月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主子,山口组织我们已经接收了。”凤倾月的脚步刚刚抬起,北一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迈开的脚步收回,凤倾月侧眼看向北一,以眼神询问。 “您从米国机场起飞的消息一传出,山口就坐不住了,在和一群赶到倭国的人商议之后,居然临时准备了一架直升机,离开了倭国。而我们就趁机攻进了山口组织,将山口组织一举拿下,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接收。” “看来,山口放弃山口组织了。”凤倾月轻叹了一口气,这男贞派的人,连这点傲气也没有了吗?未战先逃,万年前的骨气去那里了? 好似看出了凤倾月的感叹,萧羽飞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这样,对我们也不是没有好处。” 消息头一日传出,第二日就拿下山口组织,凤帮的声望将会越积越高,而她一统黑道的计划也提前完成了,对他们的确没有任何坏处。 “也只能如此了。”将目光转向左轮,吩咐道:“留下来处理山口组织的善后事宜。” “主子,你……”左轮猛地抬起头,眼中划过一抹受伤,眉心不自觉拧起,反抗道:“我要跟在主子身边!”坚定的语气几乎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压抑的低吼像极了一头受伤的野兽。 见凤倾月要说些什么,不顾所有人在场,左轮猛地跪下,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他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目光直直的射向凤倾月,开口道:“今天,不管主子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留下来,我要跟在主子身边,就算身体不能,灵魂也要跟在你身边!” “你这是在威胁我?”因为那一声响而隐隐颤动的心脏,随着左轮的话,渐渐凝结,冷冻。 “属下不敢。”左轮跪得笔直,一点也没有在属下面前丢脸之感。此刻,他的眼里只能容下那个女人,那个无数次从他身边消失,让他担惊受怕的女人。 这样的日子,他受够了! 他不祈求得到她的爱,可是,他无法再忍受看不到她的日子。日复一日的猜测她在做什么,又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这样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那些压抑在眼底瞬间爆炸开来,清晰的传达给了凤倾月,深邃的瞳孔禁不住紧缩了一下,凝望着不远处跪地不起的男人,眸子里划过一抹复杂。 “走吧。”淡淡的收回视线,凤倾月再没有说什么,转身回了直升机内。 “笨蛋,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见左轮跪着不动,郭旭没好气的走上前,一巴掌拍在左轮后脑上,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还想一个人留下来不成?” “主子她……?”左轮愣愣的转过头,像是有些不敢置信。 今天会说出这些话,他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违反她的命令,极有可能会激怒她。 他也是**无奈,才会选择在这样的局面,说出这样一番话,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认了。像他所说,就算身体不能陪在她身边,他也希望他的灵魂能陪在她身边。 只是,他成功了吗? 有时候,幸福来得太突然,往往会让人晕头转向,左轮现在就处在这样的阶段,脑子一阵接着一阵的晕眩,让他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愣愣的反问。 “真是有够笨的。”夭寐白了他一眼,率先跟上了直升机。 一群男人接二连三的登机,登机之前,都忍不住丢给左轮一个‘无药可救’的眼神。 郭旭在原地干着急了一会儿,见左轮还是没反应过来,气闷的踢了他一脚,跟着上了直升机。 “该死的,你还愣着!”叶擎没好气的低咒一声,上前硬是将左轮从地上拽了起来,拉着还在神游天际的他,一起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徐徐上升,向着南极的方向而去。 南极,是人类最少涉足的大洲,在那里还有许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无雪干谷’就是其中最为神秘的一个。 南极**,总面积达1400万平方千米,大部分被冰雪覆盖,从高空俯瞰,南极**是一个中部高,四周低,形状极像一个锅盖的高原。 此时,一辆直升机正在南极上空飞行,用肉眼看去,那架直升机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可若是修真者一看便知,直升机四周有一道隐形的淡黑色结界,正挡去了南极的寒气侵袭。 凤倾月曾设想过,男贞派的老巢会设在何处,有一点是肯定的,那里必定是一个极寒之地,因为男贞派的**,注定要在那样的地方才能**。 全球极寒的地方不少,可若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必定要耗费需要时间和精力,或许,在她找到男贞派之前,她的灵力和精神力都已经过度消耗,而在真正遇上男贞派的时候,只有**挨打的份,所以才一直没 第84章 大结局(下6 以才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直升机在无雪干谷的附近降落,不是怕男贞派的人发现,她相信,从她进入南极的地界,男贞派上上下下就已经高度警觉,随时准备背水一战了。 一行人下了飞机,凤倾月就命令那名飞行员,飞离南极,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准调头,也不准回头。 直到那架直升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凤倾月才缓缓转回身,凝望着男贞派的方向。忽的,她的眉心轻蹙了一下,凤眸微微眯起,有什么在她眼底快速流转而过。 那个地方……居然是一处绝佳的水元素灵脉?! 凤倾月心底一惊,难怪男贞派会选择在这里建立,应该也是看中了这一处灵脉,以便他们**吧? “凤儿?”见凤倾月一直未曾出声,萧羽飞不由轻唤一声。 “走吧。”瞬间收敛了心神,可惜了,遇上这处水元素灵脉的时机不对,否则吸收了这处灵脉,对付天界的胜算又增加了。 如果她现在吸收灵脉,男贞派上上下下必定会群起而攻之,她倒不是担心一群男人应付不了,而是男贞宗主消失的一刻,注定,就是她与天界的开幕曲。 男贞派是天界那几个飞升老家伙的期望,又怎么会允许她轻易破坏?男贞宗主一死,那几人的底线也算是被她触及了,那时,只怕几人会不管不顾的下凡,一群男人再要应付,就难了。 “难道倾月不想要这处水元素灵脉了?”郭旭闻言一笑,眼波流转间,映衬着四周的冰雪,像是两种极致的融合,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水元素灵脉难得,想要再寻得,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在与天界对上之前,能够多一分胜算,凤儿又怎能放弃呢?”萧羽飞同样一笑,邪肆的笑意在嘴角绽放,却是无尽的包容,“剩下的交给我们,相信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凤眸轻闪了一下,掠过小不点儿和倒霉孩子,以及被夭寐抱在怀里用结界护住的小舒翔,摇了摇头,“不行,太冒险了。” 如果她无法在他们消灭男贞派的人之前,吸收完这一处水元素灵脉,一群男人就会直接和天界对上,那样的情况,她又怎能放心? “相信我。”柔情似水的声音隐含霸气,望向凤倾月的视线格外的柔和,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萧羽飞轻笑一声,“掌控时间,让男贞派的人死得慢一些,我还有这个自信。” 其实,他若是单对上天界,也从来不需要惧怕什么,可若是多了一群男人,特别还有三个小孩,他的胜算就大大降低了。 因为,那些人都是她心里的人,所以他也不能容忍他们有任何闪失。 “行了,不用说了,走吧。” 紫龙的事情,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也不想这群男人再为她牺牲。 吸收一处灵脉需要多久的时间,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少则一天一夜,要一群男人带着孩子和男贞派的人拖延一天一夜,那样的可能性有多大? 一天一夜,有多少突发状况是无法预计的,男贞宗主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完全不了解,万一那人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意她吸收那一处灵脉而选择自爆,在让一群男人受伤的同时,又要和天界对上,根本一点胜算也没有。 不容置辩的声音,将萧羽飞和郭旭到了嘴边的话堵了回去,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叹了一口气。 那样的做法的确很冒险,他们心里也清楚,可是只要能让她在这一场战斗里活下来,他们就认为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就像是紫龙的牺牲,换做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这样做。 只是,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且太在乎他们了,所以才会一丁点险也不肯冒,让他们在叹息的同时,又忍不住心头一甜。 前方是一条巨大的天堑,山脉的深度大约在1500米至2500米之间,山上有冰川,这些冰川向着谷地里边流落而去,形成了冰瀑,不过,这些冰瀑流落到山谷两旁的时候就没有了。 男贞派,就位于这条巨大的天堑之下,冰川到达不了的地方,也就是真正的‘无雪干谷’。 一行人飘然落下,干谷之内没有冰,也没有雪,只有裸露的岩石,还有岩石下面一堆堆的海豹等兽类的遗骨。 向前行走了大约几百米,狭窄的山谷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足足拥有十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空地地势平坦,明显是人为开拓。 空地中心,一座冰城傲然耸立,冰城全部由冰块雕刻而成,日光照耀下,冰雕反射出一阵阵耀眼的光芒,冰冷而刺目。一个以肉眼不可见的结界将冰城保护在内,避免融化,更是避免被这里奇怪的自然现象所干扰。 无雪干谷的由来,正是因为这一处的自然现象,在这终年飘雪的冰川雪原中,不管南极四周拥有再多的积雪,无雪干谷之内,永远不会有一片雪花遗留,形成了一片干燥而神奇的干谷。 凤倾月怀疑,这里的反自然现象,应该是与那一处水元素灵脉有关,那股浓郁的灵气,随着她的靠近,几乎能在她眼前凝为实体,那浓郁的乳白色气体对所有的修真者,都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得不说,男贞派的运气真的很好,居然可以找到这样一处绝佳的**地,这样的地方,在修真界也极为难得,更何况是二十一世纪? “出来吧,明知道本尊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合着灵力的声音飘进冰城之内,很快就引起一阵笑声。 清爽的笑声在这样的极寒之地,显得极为不符,却又有着一种奇怪的融洽。 随着那声笑,冰城的大门轰然大开,一群身穿白衣长袍的男人从里面蜂拥而出,复又分为两拨,恭敬的站在冰城两边,中间一条通道,从大门前一直到达凤倾月等人面前。 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从大开的冰城大门踏出,一身白衣飘飘,面上挂着一抹和煦的笑意,墨发无风自舞,随着他的步伐,在他身后展开一幅墨色的画卷。 那是一个极美的男人,一点也不逊色于那家的任何男人,一身气息也让人感觉格外舒适,双眸盈润,完美得不似凡人。 可是,凤眸中却没有一丝波动,看向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没有任何亮点。 见此,楚云嘴角的笑意微僵,生硬的扯动了两下,复又发下。 “凤尊?!”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那些场面话就不用多说了,这里没有一个外人,你也不容维持着你的假面具。是你先上,还是一起上?” 闻言,黑漆漆的瞳孔深处寒光一闪,却被凤倾月和一群男人轻易捕捉,不由得在心底低叹一声:唉,为毛有些人总是摘不下伪善的假面具? 下一刻,风动。 凤倾月率先出手,懒得给这些人缓和的时间,三层红色结界将一群男人护住,阻止了他们的帮忙,也避免那些人将主意打在孩子身上。 “你们说,她打得过吗?”望着那抹穿梭在人群之中的红色,皇甫皓双手环抱,闲闲的问道。 “她是为了阻止我们提前消耗灵力。”萧羽飞斜眼看向他,淡淡的道:“她的灵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这种时候,就是她最大的利器,自然要好好利用。再说,通过一群男贞派的人热身,累积战斗经验,等下对上天界的人,才不至于落得一个因为战斗经验不足,而惨败的下场。那样太丢人了!” “原来如此。”郭旭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食指轻点着下巴,咧嘴一笑,“那些男贞派的人,看上去经验也没有多丰富嘛,两三下就被倾月解决了。” 一群男人调侃的声音毫无遮掩,就那么清晰的传进男贞派人的耳中,气得他们身体里聚集的灵气险些消散,分神间,被一丝凤凰神火缠上,化作灰烬。 在这种时候,凤倾月会选择最省力的打法,男贞派胜在人多,她自然会选择将那些小鱼小虾先吞掉,再来和大鱼动手。 好似看穿了凤倾月的动机,楚云双眼一凛,大喝一声:“全部散开!” 男贞派众人闻声,迅速撤退,可惜凤倾月根本没给他们那个机会,一个结界悄无声息的出现,结界边缘,一个火圈从地下升起,止住了那些人后退的步伐,有人不慎碰上,下一刻就消失在了这个世上,灰飞烟灭。 楚云见此,只能瞪大了双眼干着急,试着用冰寒之气去覆灭那些火焰,却发现那股火焰里,有着一股腐蚀的力量,一旦碰上,就再难脱身。 楚云慌乱的收回灵力,漆黑的瞳孔里层层叠叠的暗涌叠加,猛地将目光扫向那个红色的结界,抬手便攻了上去。 “不自量力。”郭旭冷哼一声,正想动手,就被萧羽飞伸手拦住。 “别忘了,节约。”意思就是,在和天界对上之前,任何力量都不能浪费。 对于凤倾月设下的结界,萧羽飞拥有绝对的信心,区区一个男贞宗主,还莫可奈何。 更何况—— 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伴随着‘嘶嘶’的烤肉声,嘴角的笑意加深,就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 “呃,大哥,你早就知道了吧?”郭旭无语的望着手心被结界烫伤的楚云,斜眼望向萧羽飞,眼角不自觉抽了抽,大哥好黑啊! 萧羽飞但笑不语,火凤的结界,他在万年前就见识过了,用来对付本就相克的男贞派,真是最好不过的东西。 一丝红线顺着楚云烫伤的手掌上游,楚云登时大惊失色,假面具再也无法维持,慌乱的后退了几步。 男贞派为何一直紧咬着火凤不放,别人不清楚,身为男贞宗主的他却是再清楚不过,火凤的灵力就是男贞派的克星,一旦沾上,就会被反噬。 不敢再犹豫,手刀提起,落下,红色的液体喷洒在大地之上,与血液一起落地的,还有一截被血染红的手臂。 “嚯,他倒真是当机立断。”蓝傲风一见,就瞪大了双眼,嘴里不停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讥讽无限。 流血被止住,可是失去一臂之痛,楚云怎样也无法忘记,原本漆黑的双眼变得腥红,死死的瞪向火圈内的女人。 再这样下去,男贞派就真的会被毁于一旦,可是他居然连一点阻止的能力也没有。 一直引以为傲的的修为,在这个女人面前,显得那样不堪一击,还不用她出手,仅仅是一个结界,就让他如临大敌。 眼看着男贞派的**一个又一个的消失在火圈之内,就连魂魄也未能留下,那双漆黑的瞳孔,终是被血色淹没。 一道白光射向天际,一身白衣鼓胀起来,俊美的容颜被扭曲,唯有眼中的不甘和恨意,清晰的传达给了火圈中央的女人。 “凤儿,小心点,他要自爆。”在越南见识过她对付男贞派的人,萧羽飞倒不是太担心楚云的自爆,只是出声提醒一下而已。 殊不知,就是这样的语气才更加刺激楚云,身体内的灵力加速凝聚,涨体的速度加快。 凤倾月斜眼一看,微蹙了一下眉,闪身抛下那些还未被解决的男贞**,身影登时出现在了楚云面前,在他准备后退之前,一个结界就将两人包裹起来。 对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楚云微蹙了一下眉,总感觉这样的平静,太过诡异了,可是他又想不到,凤倾月这样平静的原因。 就算火凤是男贞派的克星,她也不该这样平静,合体中期修真者的自爆,就算是一个小仙,也应该感到危机了,她凭什么还能这样平静? 只差一点点,如果火凤再给他两年的时间,他一定可以突破合体中期,得道飞升的,为什么不肯多给他两年的时间? 不甘在心底蔓延,却再无后悔的机会,自爆一旦开启,就再也无法停下。 身体被涨到极致,随着‘嘭!’的一声响,一股乳白色的雾气充斥着红色结界,却在下一瞬止住了爆炸的力道,被压缩,蚕食,彻底的消失在结界之内。 火圈里的男贞派**见状,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当一个需要他们仰望的人,轻易被另一个人消灭,那样的精神打击,往往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难以接受。 红色结界消失,凤倾月抬手一挥,火圈开始自动缩小,一点点的向中心聚拢。 那些跌坐在地的修真界急忙爬起来,身影腾空而起,却在撞上一个透明的红色结界时,跌落回火圈之内。 就连一丝声响也来不及发出,圈内剩余的男贞**,全部灰飞烟灭。 可是凤凰神火并没有停止,在那些人全部消失之后,沿着地面向冰城蔓延而去,将整个冰城圈禁在里面。 冰城外的结界因为楚云的死,已经变得有些薄弱,如今被凤凰神火炙烤,很快就破碎开来。 冰城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蒸发,消失,当一个身穿白衣的东方男人出现在融化的冰城里时,凤倾月的嘴角轻勾了一下,“山口先生。” 早就听说倭国之人背信弃义,贪生怕死,今日一见,倒也让她大开眼界了。 在一群人涌出之时,她就察觉到冰城内还藏了一个人,虽然气息被结界掩藏着,若有似无,可她还是十分肯定,有人没出来。 “抛下山口组织,跑来向宗主求救,自己却躲在冰城里,这样的**,还真是男贞派的骄傲。”凤眸中讥讽越来越浓,像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第84章 大结局(下7 看他一眼,凤倾月转身向一群男人走去。 身姿刚一转过,天空之中忽的一道雷电降下,一声巨响,待凤倾月侧眼看去时,山口早就消失在了火圈之内。 凤凰神火迅速回到体内,眉心红光一闪,消耗过度的灵气恢复,眼帘懒懒的掀起,看向一如既往的天空,淡淡的道:“怎么,难道本尊说错了吗?这样的**,也只有你们男贞派才能教出!” “火凤,你太猖狂了!”一声暴喝从九天之上传来,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间被乌云笼罩,四名五十岁左右,鹤发童颜的男人,驾着一朵白云,向凤倾月所在地飘来。 随着四人靠近,一道浓厚的威压袭向凤倾月,让她整个人像是被一片阴霾笼罩,一米之内,就再看不清它物。 “卑鄙!”忍不住咒骂一声,一丝火线从手心窜起,快速向四周扩散。 那些乌云在碰上火线之后,像是碰上了克星,迅速避让开来,还了凤倾月一片清朗的视线。 身影快速出现在一群男人身边,与他们一起,面对四名从天而降的老人。 万年的恩恩怨怨,是时候结束了。 彼此相对,虽然从未见过,却有一股浓浓的战意和恨意在空气中扩散,将整个无雪干谷清晰的划分为两半,一半炙热,一半冰寒。 “你们欠本尊的,是时候好好算算了。”略显低沉的声音从凤倾月口中发出,凤眸在四人出现的一刻起,就已经被血色充斥,一头长及脚踝的红发轻舞,在半透明的红色结界之内,像是淬然着剧毒的花蕊,每一次跃动,都能收割一条人命。 “待在原地别动。”低声嘱咐之后,红色身姿如离弦之箭,倏地向白色结界冲去。 不是她自信一定能以一己之力胜过四名仙人,而是她在防着天界其他的人,至今,天帝和天后也未出现,寒星更是下落不明,如果萧羽飞和郭旭也加入战斗,后方就空了。 萧羽飞和郭旭也明白凤倾月的隐忧,所以分明担心她一人对上四人,还是强忍着,没有上前帮忙。 红色闪电穿破白色结界,红色衣诀飞扬,她的声音冷漠无情,“人,总得为自己所做之事负责,不管你是人,还是仙。”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四人听的,还是说给那些可能潜藏之人听的。 “少废话!毁了吾等万年基业,拿命来还!”一声冷喝,最前方的一名老者率先向前一踏,一把莹白色之剑祭出,根本不给凤倾月时间,剑如长龙,直直的朝着凤倾月的要害之处刺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一剑,凤倾月右手一扬,一把通体火红的长剑凭空显现,剑尖直至天际,一手握剑,一手负后,一派宗师风范,傲然的立于天地之间。 凤禹出现,似乎连周遭的空气也灼热了几分,剑气划破长空,好似整片天空都被点燃,绚烂如晚霞般。 老者一见,心下微惊,那把剑所散发的剑气,居然比他手里的长剑还要强劲,握剑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去势不改的袭向凤倾月的要害之处。 凤倾月纵身一跃,避过了迎面而来的一剑,讥讽的道:“恶人先告状,以大欺小,倒是你们男贞派的拿手好戏。” 老者闻言愠怒,双眼一瞪,趁着凤倾月还未转身,寻到一个空挡,手中之剑再次刺去。 凤倾月身体一个怪异的扭曲,居然硬是回挡住了那一剑,凤禹与来剑对上,一阵强劲的剑气从凤禹上散发而出,气势骇人,连另外三名观战的老者也禁不住脸色一变。 “老四,回来!”三人一见,急忙喝道。 老四衣袍一挥,格挡开凤禹的剑气,闪身回到三人中央,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握剑的那只手却忍不住动了动,虎口处,一丝血迹溢出,又被手中的灵剑吞噬。 “小心点,那把剑似乎不简单。”老四微微蹙眉,以灵力传音告知另外三位。 “知道。”老二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有些凝重,目光落在凤倾月手中的剑上,瞳孔微缩了一下。 他们已经得道,凤倾月的灵力对他们没有任何印象,本以为应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却没想到她手中居然会拥有那样一柄极品宝剑。 本来,他们只需要不被她的凤凰神火缠上就行,如今居然还要防范她手中之剑。 那剑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拥有那样骇人的剑气,而且会认火凤为主,这是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若不是火凤修为还不到家,加上那把剑,才真是天下大乱了。 四人暗自交换了一下眼色,下一刻,同时出手,一齐攻向凤倾月。 “不好!”萧羽飞惊呼一声。 若是单对单,他一点也不担心,凤倾月不见得能杀了那些人,可那些人也绝对伤不到她。 可若是以一敌四,而且是四名得道上万年的仙人,根本一点胜算也没有。 “旭,去帮她!”他多想自己去,可是,要留在这里守住一群男人,非他不可。他是一界之主,就算与天帝对上,双方地位相差不大,要开战,短时间的拖延还是能办到。 可郭旭不同,他是魔界至尊,天界一向视魔界为邪魔外道,双方见面,连招呼也不需要打,直接就会开战,那时一群男人必定受到牵连。 萧羽飞的考量一向比较多,他的思维方式与凤倾月最为接近,所以,他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时候,只有郭旭上前帮忙,她才不会拒绝。 话音刚落,早就担心凤倾月的郭旭,顿时化作一股黑烟,消失在了结界之内。黑烟凝聚之时,成功挡下了一股从后背袭向凤倾月的仙力。 “亏你们自喻仙人,居然搞偷袭!”郭旭不屑的“呸!”了一声,神情极为鄙睨,就像是看臭虫一般看着那些仙风道骨的老者。 感受到郭旭身上散发的魔气波动,老大眼神一凛,冷哼一声,“魔尊,你不在魔界好好享你的清福,做你的一界至尊,居然纡尊降贵跟在一个女人身后,还陪着她一起胡闹,与天界为敌。你就不怕天帝降罪吗?” “降罪?”郭旭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那股属于魔尊的狂妄气息毫不掩饰的释放,与在凤倾月面前的娇弱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天界是个什么东西,何时轮到它来降罪?”笑过之后,郭旭不屑一顾的讥讽出声,“本尊一向高兴就做,不高兴就不做。可是现在,倾月高兴的事情,就是本尊高兴的事情,她若是不高兴了,陪着她倾了这天界又有何妨!” 狂妄的话语,没有人会怀疑他话语里的真实性,因为现在,他就是这样做的。 周身的黑气凝结成兵,一柄黑剑霍然在手,再不废话一句,与凤倾月两人背抵背,将自己最脆弱的后背,毫无顾忌的交予彼此。 半空之中,红衣与粉衣交叠,红发与黑发缠绕,同样绝世无双的一男一女,谁也不输谁一星半点,偏偏站在一起万分和谐,仿佛生来就是一对,那般耀眼而夺目的存在着。 “切,打架就打架,摆什么poss?”夭寐不满的撇了撇嘴,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忘不了和郭旭吃点小醋。 两人对上四人,虽不能说完全取胜,但两人的默契程度,仿佛与生俱来,身影交换间,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眼神交流,快速的交换身形,让四名老者应接不暇。 二对四,四人居然一点也占不到便宜,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同时进攻两人贴合的背部,企图将他们分开。 两人再次交换身形,却是在一个空挡间被人钻了空子,身影无奈的分开,迅速被四人分开缠上,再也无法组合在一起。 “男贞派,也就这么点招数。”挥剑格挡时,凤倾月讥讽出声。 老四闻言,再次想起了凤倾月之前的讽刺,一双虎目瞪得老大,趁着凤倾月抵挡老大的剑时,居然直直的朝她的空门刺去。 “糊涂!”老大见状,忍不住低咒出声。 老四怎么能忘了,火凤真正让他们忌惮的,不是别的,而是凤凰神火。相隔较远,他们还能避开,近距离攻击,无异于是给了火凤反击的机会。 老四怎么能被火凤简单的一句话给刺激,就失去了理智?! 他几乎已经能够预见接下来的事情,可惜偏偏抽不开身,正想出声提醒,就见凤倾月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容,在老四感觉到不对时,俨然已经来不及了。 一丝火线,从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射出,在老四反应过来之前,就在他全身迅速蔓延,眨眼之间,刚才还嚣张无比的人,就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老四!”三名老者神色哀恸,扫向凤倾月的视线一冷,眸光同时闪过森冷的杀机,“你一定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有区别吗?凤倾月冷笑着勾了勾唇。 余下的三人身形变幻,老大举剑迎上郭旭,而老二和老三则向凤倾月攻来。 并不是他们认为凤倾月较强,而是想要尽快杀了她,为老四报仇。 被厚重的威压压迫着,两名老者的攻击却越发迅猛,不断有劲气从面颊刮过,凤倾月是越打越心惊。 这几人的实力的确是不容小觑,刚才,她只是使计险胜,她能感觉到,四人之中老四的修为最低,而且脾气最为暴躁,受不得刺激,所以才故意激怒老四,让老四在盛怒之下失去防范。 这样的伎俩,可一不可二,这些人也不会再上当。 她对凤凰神火的控制已经够强,但是这些人的速度和修为摆在那里,如果不是近距离,他们可以很轻易的避开,根本没有优势。 心下迅速做出分析,却找不到一个解决之法,凤倾月眸光微沉,再这样打下去,郭旭的魔气消耗必定过多,真正对上天界的人时会很吃亏。 “怎么办,再这样打下去,郭旭会消耗过多的。”幕清幽自然也清楚里面的情况,那三人,曾经是他的祖师爷,可是现在,只是他的敌人而已,再无其他。 “放心,那个女人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白若辰闻言,如玉般的面庞露出温润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下巴,眸中带着一抹不明不光芒。 众人都有些不解的望向那腹黑男,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出这番话。 下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了—— 只见凤倾月举剑一划,剑尖居然生生划破了虚空,半空中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一群黑衣人从洞口蜂拥而至,直直的向三名老者攻去。 黑衣人人数不少,足足有好几百人,这一搅局,三人**只能聚在一起,迎战那些黑衣人。 陆陆续续,不断有黑衣人从洞口涌出,却没有再攻上去,而是将萧羽飞等人牢牢的护在结界之内。 凤倾月与郭旭会合,一起回到一群男人身边,看着这一出戏,而郭旭也趁机休养生息,以便应付接下来的大战。 “这些人,看着有些眼熟呢?”夜斯浓眉轻挑了一下,黑眸定定的望向那些人,眸底丝丝精芒流转。 “眼力不错!”蓝傲风一掌拍在他的肩上,嘴角一直衔着那抹优雅的笑意,“这些人,不正是男贞派的人吗?” 或者应该说,是男贞派入魔的**,也就是在收服黑手党时,那些冲进房间里的**。 如今,这些**被郭旭的魔气侵蚀,又被凤倾月送去魔界了几天,已经完全失去了本性,成为她手中的棋子,没有灵魂的傀儡。 正在挥剑的三人闻言,手中的动作皆是一顿,不敢置信的瞪向那些不断进攻之人,用仙力一查探,的确是男贞派门下的**! “火凤,你欺人太甚!”一声怒吼从人群之中传出,不难想象,出声之人的脸色,此刻有多么难看。 用他们门下的**,而且是仅余的**来对付他们,这样的手段,不可谓不毒。 感受着黑衣人身上残留的男贞气息,三人的剑怎样也无法挥下,这些,是他们最后的**了,难道,要他们亲手灭了男贞派吗? “呵呵呵,狗咬狗,这出戏真是太精彩了!”那些人越是气急败坏,凤倾月等人心里越是舒坦,夭寐笑岔了气,靠在凤倾月怀里一个劲儿的喘气。 三人手下留情,可是那些黑衣人下手毫不留情,当老三的手臂被黑衣人的剑划伤,三人终是狠下心来,抬手一挥间,就倒下一片。 仙人对上低阶修真者,或者修魔者,都是没有悬念的。 尽管那些黑衣人人数众多,也很快在三人的挥剑之下,一片接着一片的倒下。 每一剑,似乎都需要莫大的勇气,三人杀红了眼,眼底心疼与不甘交织,却无法停下这一场单方面的杀戮。 无雪干谷之内,很快被**的血色侵染,大地被血色染红,那样刺眼,也那样讥讽。 这里,是男贞派的老巢,这些**终于到了家,却是在这个‘家’里丢了性命,杀他们的人,就是他们一直崇敬的祖师爷。 天下还能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火凤,我杀了你!” 当最后一名黑衣人倒下,三人的心已经痛到麻木,自己一手建立的男贞派,最终居然是毁在他们手里。 那样的心境,已经无法用复杂来形容。 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让人只想发泄,而杀戮,就是此刻最好的发泄方式。 “呵呵呵,生气吗?愤怒吗?当你们逼得本尊不得不拿起剑与你们对抗的时候,你们可曾 第84章 大结局(下8 ,你们可曾想过本尊心里是何等滋味?” 冰冷的话语出口,一对血色的双翼透体而出,双翼缓缓挥动,朝着三人直直的飞去,所有的灵力在身体里疯狂运转,凤禹剑身红光大盛,高举的剑猛地挥下,卷起一个可怕的红色风暴。 红色风暴之内,骇人的气息一阵阵的发出,罡风席卷起地上的尸身,被抛得高高的,又被红色风暴所吞噬。 “你还我四弟尸首!”老大双目欲裂,腥红的双眼直直的望向半空中的女人,咆哮着出声。 三人早已失去理智,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杀! 三道身影纵身飞上半空,一齐迎上凤倾月手中之剑,想要阻止这一场血色风暴,保全那些人的尸首。 “太迟了。”凤倾月冷冷一笑,看向三人的目光充满了怜悯,“甘愿为潜藏在幕后之人出头,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是不是感觉很心寒?” 不停挥动的剑一齐停下,三人怔怔的望向凤倾月,神色出现了短时间的空白。 “想知道,本尊是怎么知道的吗?”还是那样的笑意,却噙着一丝蛊惑,眼帘懒洋洋的抬起,望着阴霾的天空,淡淡的道:“因为,本尊感觉到了,有人在天上一直看着,却不肯出手相救,这样的人,居然值得你们这样不顾一切。” 什么?! 三人一惊,猛地抬眼望向天空,的确,凭那人的修为,火凤刚才撕破结界,又杀了一名仙人,不可能察觉不到。 可是,没有出手相救,为什么?! 就是这一瞬,凤倾月要的,就是这一瞬的失神,手中三道红线同时射出,沾上了三人的身体,结束了他们罪孽的一生。 “火凤,你的确很聪明……” 随着三人的消失,天空忽的放晴,原本阴霾的天空,瞬间出现彩虹。朵朵祥云散开,云后,是铺天盖地的天兵天将,而中央,那万众瞩目的男女,却让一双血瞳瞬间溢出杀意。 “终于出来了。”凤倾月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森冷的杀意。 顿时,一股冰冷的气息轰然爆发而出,就连周边的气温也下降了好几度。 血色双翼挥动的频率明显加快,带着凤倾月的身姿迅速升起,红衣,红发,血瞳,血翼,这一刻,她整个人似乎化为了一颗之人的火球,燃烧着整片天空。 而一群男人同时踏出结界,唯有左轮和叶擎被强行留在结界之内,照顾三个孩子。 他们还未能从眼前的一幕回神,可是心底一惊隐约明白了什么。 左轮庆幸自己今日的坚持,这一战,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将陪在她的身边,上碧落下黄泉,不离不弃。 叶擎嘴角的坏笑早已隐去,望向凤倾月的目光复杂而坚定,她的身份是什么,对他来讲没有任何差别,他只知道,那是他爱的女人,那就足够了。 “火凤,你的确很聪明,也拥有很高的天赋,可是你知道,你错在那里吗?”祥云之上的女人仪态端庄,华容月貌,冰肌玉骨,散发着莹润而令人惊艳的光芒。 “本尊错在,万年前就该灭了天界。”凤倾月眼中充斥着旁人无法理解的冷芒。 她的话,听上去那样的狂妄自大,特别是在面对天帝和天后之时,所有的天兵天将,唯一的认知就是,那人在大放厥词。 唯有一群男人,盲目的信任着那个女人,仿佛她现在说自己是天界之主,他们也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 战事,一触即发。 一群男人早已蓄势待发,由几名魔界长老训练出来的魔军,也早已摩拳擦掌,期待着与天界的一战。 自古,正邪不两立,天界与魔界的分歧,早不是一两日,可是天在上,一直被天压着,就凭修魔者狂妄的性子,早已无法容忍。 如今凤倾月的做法,在他们眼中就是英名,能够跟着这样一个有胆识,有魄力的魔尊,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狂妄!”天后的气息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一张美艳的容颜有些扭曲,冷声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过狂妄自大,连天界也不放在眼里!” “是吗?那本尊只能说,很荣幸,能够成为三界之中的那个异数,因为只有异数,才能改天换地!” 输人不输阵,魔界众人还在,到了这一步,就容不得任何人退缩。 感受到凤倾月的战意,凤禹再次红光大盛,强劲的剑气扩散开来,竟是比之前还要强烈不少。 “来吧!”一声冷喝,凤倾月率先出手,双翼载着她向更高的天空飞去。 一群男人身子一纵,十几道不同颜色的人影,比之天上的彩虹毫不逊色,瞬间来到她的身边,如同守护神一般,坚定的站在她的身后。 天兵天将随着天后的一挥手,全部落地,与地上的魔军缠斗在一起。 至此,整个无雪干谷一片混战,各种法力波动扩散开来,为冰原画上了一幅绚烂的画卷。 “不自量力。”天后冷哼一声,右手微微抬起,剩余的天兵天将一齐飞落,向凤倾月等人攻去。 红色身影还在徐徐上升,她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那些天兵天将,而是站在云端之上的两人。 一群男人见状,截断了那些天兵天将想要上前的脚步,为她清理出一片畅通的天路。 尽管一群人修为层次不齐,但胜在齐心,一人有难,身边的人一定会帮上一把,将一群男人的战斗力综合,爆发的战斗力,却是无穷无尽的。 终于,凤倾月飞上了那片天空,站在云端之上,与那两人平视。 目光相接,一人平静无波,一人冰寒若雪,凤眸轻闪了一下,再次打量了天帝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凤禹早已战意十足,腥红的光芒在剑身之上一层层叠加,越渐浓烈的色彩,如同天边的晚霞,却散发着令人心骇的气息。 凤倾月周身的气势也越发凌厉起来,淡淡的红光从身上透出,红光带着灼热的气息,与强劲的灵力波动,在空气之中扩散开来。 红光在凤禹身上蔓延,红色与红色的交织,显得十分的诡异。 凤禹高举过头,剑尖直指向天,一身红衣无风自舞,发丝在天空之中飞扬,仿若云端之上绽放的一朵曼珠沙华,绝艳,残美,象征着末日的归途,却无端透着一股圣洁。 此刻,太阳已经滑下地平线,月亮不知在何时升起,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之中。 而那抹红影,正站在月亮之前,月光映照在她的身上,让她如同月亮女神一般,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柔和而圣洁光芒,将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银白。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可是站在云端的那抹身影,却渐渐清晰起来,周身的红光与身后的月光相互辉映,也不知是谁照亮了谁,谁又妆点了谁。 见此,天后眼中划过几不可查的妒意,一丝杀意从眼底蔓延开来,冰冷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向凤倾月,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然而,凤倾月也不是吃素的,双目一凛,手中之剑忽的出现一抹残影,直直的刺穿了周身的气压,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半弧。 红色残影承载着骇人的气势,直直的向天后挥去,红光划破天际,凤禹的剑气越发凌厉,隐含的锋芒让人不敢逼视。 见到这一幕,天后却是不慌不忙,仿佛根本没将凤倾月的修为看在眼中,尽管凤禹让她忌惮,可是凤倾月现如今的修为,根本无法发挥凤禹之万一。 “瑶光星辰。” 淡淡的声音从天后口中发出,声落,一道白色的仙力在她的掌心汇聚,仙力点点凝结,竟是如同天空中的星辰,发出点点光芒。 光芒成型,天后随手一抛,犹如洒下一片银河,星星点点在空中盛放,美不胜收。 剑气与星点相互碰撞,‘嘭!’的一声巨响在天际炸开,强劲的能量波动扩散,地上的人似乎能够看见,一道红光与白光一起扩散,向着发出能量波动的两人反噬而去。 凤倾月举剑而挡,反弹的波动撞上凤禹,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震,气血翻腾,急忙运起灵力,将那股气息压下,整个人才算好受一些。 与凤倾月相比,天后明显轻松许多,仅仅是抬手一挥,就在无形间化解了那股反弹回来的力量,整个人还是那般,看上去美艳而端庄。 萧羽飞和郭旭见状,交换了一下眼色,由郭旭护住一群男人,而他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凤倾月身后。 伸手拦住她的纤腰,一股幽冥之气顺着他的手进入凤倾月的身体,帮她缓解了因为天后的仙力,而造成的经脉损伤。 “冥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见到萧羽飞,天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冷斥道:“你乃是一界之主,早已经位列仙班,居然陪着她一起胡闹,想要对抗仙界,你疯了吗?!” “对啊,本王疯了。”大大方方的承认,坦然的态度,让天后如梗在喉。而萧羽飞似是还觉得不够,想到怀里的女人受了伤,一颗心就像是被人揪紧了一般,窒息得生疼。 “既然凤儿想要天界,本王就帮她将天界拿下。她想要当天帝,本王就帮她坐上天帝的位置。她想要报仇,本王就帮她报仇。只要是她想要的,无论是什么,那怕是冥界,或者本王的命,本王也毫不犹豫,双手奉上!” “你……!”被萧羽飞的话惊到,天后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余光扫向身边一直神色淡然的男人,心底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楚。 为什么,他从来不肯对她说出这样的话,甚至吝啬给予一笑? “冥天,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酸楚很快化作妒恨,又被杀气所掩盖,杏眼直视萧羽飞,带着警告的开口:“扰乱天地秩序,乃是重罪,你将会被关入玄天之境,直至灰飞烟灭。” “关就关,反正又不是没关过。”还是那无所谓的态度,随意的耸了耸肩,仿佛不管天后说什么,在他耳中都如同放屁。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天后冷笑一声,红唇一开一合,像是在召唤了什么。 片刻,一片白云从远处飘来,看似再平常不过,却拥有让萧羽飞也忌惮的力量充斥其中。由上而下的视线,可以清楚的看见,白云中心雾气般的涌动的力量,让人心悸的力量。 “玄天之境!快走!”凤倾月大惊失色,一把推开萧羽飞,身影一闪,再次向天后攻去。 这个玄天之境并非演化而成,一旦进入,就再也没有出路,不管是谁,就算是天帝,也是一样的下场。 凤倾月不敢想,若是萧羽飞被玄天之境纳入,她会变成怎样。 她已经失去紫龙了,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凌厉的攻势向天后攻去,不给她一点操控玄天之境的机会,而萧羽飞也在这时调动周身的幽冥之气,企图将玄天之境弄走。 幽冥之气一碰上那朵白云,就像是碰上了一团雾气,分明无实,却有着惊人的重量,无论萧羽飞怎样做,都无法挪动分毫。 他也干脆的放弃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余光瞥向一群男人的方向,见一个天兵正从后背同时偷袭幕清幽与祁彬,萧羽飞一惊,身形骤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一股劲气震出,直直的将那名天兵震飞了出去。 长时间的打斗,一群男人的灵力早已消耗过多,动作越来越迟缓,被偷袭的漏洞也越来越多,还得勉强维持半空中的身形,已经变得十分吃力。 萧羽飞手中幽冥之气凝聚,化作十几道黑线,融入了一群男人的身体之中,帮助他们充盈亏空的灵力。 云端之上,凤倾月凭借着近距离的优势,居然勉强和天后维持着势均力敌的攻势,让天后无瑕施展别的咒术。 很快,天后也发现了凤倾月身上的奇特之处,每一次,都在她以为凤倾月的灵力快要用完之时,凤倾月的眉心就会有一道红光闪过,红光之后,灵气再次充盈,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可是她自己,却会因为仙力的过度消耗感到乏力,这样的消耗战,明显对她不利。 杏眼中戾气暴涨,天后忽的冷笑一声,“火凤,你没机会了。” 还不待凤倾月明白她的意思,就见王后宽大的袖袍之中,突然窜出一道白光,白光直直的向一群男人窜去,在半空中渐渐化形,居然是一只体型巨大的大蟒,而且大蟒身背双翼,看上去十分凶猛。 那大蟒似乎与王后心意相通,在化形之后,双翼挥动,身子忽的窜起,蛇头,蛇身,蛇头,每一个地方都是它攻击的最佳利器。 蛇口一张,口中吐出一束束的金色光箭,飞速向一群男人射去。 众人要应付天兵天将的攻势,如今有加入一只奇怪的大蟒,已经有些疲于应对,不料大蟒居然口吐光箭,光箭的速度之快,几乎让人无法看清。 萧羽飞脚下一滑,袭向他的光箭从脑袋一旁射过,直直的射穿了身后的天兵。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闪身避开那些光箭。 天兵天将一个个被光箭击落,也有修为不俗,避开光箭的,没有射中人的光箭射到地面的冰原之上,就像是被投下一颗炸弹,厚厚的坚冰飞溅,祸及了不少修魔者和天兵天将。 双方死伤惨重,山谷之内一片血红,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从天际望下去,像是在冰川的中心撕开一 第84章 大结局(下9 中心撕开一道口子,而口子内部,就是鲜血淋漓。 萧羽飞一惊,急忙将山谷内的黑色结界用幽冥之气托着,移至一个狭窄的山谷内,防止了那两个男人和小孩子被波及。 一击不中,大蟒变得有些癫狂,双臂挥动得更加卖力,巨大的尾巴疯狂的甩动起来,在空中刮起一阵罡风,口中的光箭四处乱射,看也不看,也不管是什么人,就是一阵乱射。 萧羽飞想要靠近阻止,却一直没有机会,眼见着一群男人躲避越来越困难,只能和郭旭忙着救人,再用一个巨大的结界将众人保护在内。 光箭还在四处乱射,又的射在了结界之中,引起结界一阵剧烈的波动,亦或是射在天兵天将身上。 不断有人从高空坠落,就像是下起了一阵黑色风暴,可惜,那些黑点都是仙人,被无辜殃及的仙人。 “这大蟒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厉害?”郭旭死死的瞪着那条乱窜的大蟒,结界被光箭一次又一次的射上,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修复,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清楚。”萧羽飞眉心拧得死紧,不光要忙着修复结界,还要用余光随时关注凤倾月和天后的战争。 “像是上古神兽。”冷冷清清的声音插入,凌落带上了一丝讶异,“像是上古神兽里的螣蛇。” “螣蛇?”萧羽飞斜眼看向那条大蟒,的确是很像,特别是蛇身上的那对双翼。 奇怪,上古神兽乃是神族,尽管能力相同,地位却是位于天界之上,就像天界自古凌驾于冥界之上一样,乃是创世神创造世间时的定律。 而一只上古神兽,居然成为了王后的私宠,而且帮助王后滥杀无辜,这是在是太奇怪了。 最奇怪的,还是天帝的态度,从开战至今,他都只是冷眼旁观,既不帮忙,也不调停,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等萧羽飞想明白,螣蛇的攻势变得更加迅猛起来,此刻,还停留在天上的神仙已经寥寥无几,要么被螣蛇击落,要么躲进了云层里,再不敢出现在螣蛇的视线范围里。 扫了那些天兵天将,天空中唯一剩下的目标,就只有萧羽飞等人,光箭再次从蛇口里吐出,密密麻麻的如同下雨一般,全部袭向黑色结界。 萧羽飞和郭旭急忙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停的修复结界,并试图从空中降落,避开螣蛇的攻击。 可是,螣蛇好像盯上他们了,不管他们怎么做,螣蛇都紧追着不放。 从半空降落,再飞回空中,两人折腾了一个来回,也无法摆脱螣蛇的攻击。 黑色结界越来越薄弱,最终,一道光箭击碎了结界,密密麻麻的光箭向一群男人射来,几乎连避闪的地方也没有。 “不……!”云端之上,凤倾月心胆俱裂的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力量,一剑挡开天后,朝着一群男人飞奔而去。 有不少光箭都被萧羽飞和郭旭两人硬接了下来,可还是免不了有漏网之鱼,光箭的速度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全部抵挡,眼看着最后一道光箭直直的射向凌落,所有人心里俱是一惊。 下一刻,一道红影扑倒那抹白影,以身相挡,看清那人是谁时,所有人眼中都被恐惧充斥,就连凌落也不例外。 只是,红影再次被一道深绿色的身影覆盖,同时,光箭近前,蓦地从他的背心穿胸而过。 “祁彬!”一声惊呼从夭寐口中发出。 可是,光箭还没有停止,在光箭穿过祁彬的身体之后,居然再次穿过了凤倾月的身体。 眼见光箭还有残余的力量,凤倾月用力一推,将凌落推了出去,光箭落在她来不及收回的手,一只玉手顿时消失,一片血肉模糊。 那如同实质般的箭,像是串糖葫芦一般,将凤倾月和祁彬两人穿在了一起,两人皆是穿胸而过,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口出现在胸口的位置,醒目,而刺目。 有血液不断滴落,凤倾月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转过身,将气若游丝的祁彬抱在怀里,一起向大地坠落而去。 “不……!”一团黑雾将两人托住,一群被眼前的情景,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的男人,迟疑着一步步的靠近。 谁也不敢真正的上前,像是害怕,可是又忍不住想要确定。 “小东西,小东西,小东西……”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胸口处蔓延,凤倾月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只手轻轻捧着祁彬苍白的俊脸,一遍遍的呼唤着。 半阖的眼帘费力的掀开,对着凤倾月粲然一笑,如同冬季里的阳光,如同第一次相见,他的身上,永远保存了那一股正气,以及她所喜的阳光气息。 只是那双明亮的双眼变得涣散,像是再也无法凝聚,最终,缓缓的阖上,再也无法睁开。 “啊……!” 穿胸而过的痛楚,没有让凤倾月痛呼出声,可是在祁彬闭上双眼的一刻,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从胸膛中震出,殷红的血液从胸口喷溅,染红了大地与天空。 那如同困兽一般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似是要将整片天空撕裂一般,里面所蕴含的悲痛欲绝,而闻者俱是心头一震。 一群男人手足无措的望着,再不敢犹豫,一齐向那个女人奔去。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阵强烈的红光从凤倾月胸口蓦然射出,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里碎裂开来,耳边似乎还能听到一声玻璃般的碎响。 红光越来越强,隐隐透出一丝金光,强光笼罩之下,两人的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一群男人骇然的看着这一幕,想要靠近,却被强光阻挡在外,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结界在半空之中形成,阻挡了所有人的靠近。 这时,谁都没有发现,螣蛇奇异般的安静了下来,一直冷眼旁观的天帝,眼中划过一抹喜色,和隐约的激动。 一道白光,在谁都没有看见的情况下,直直的射向大地,一个小型的风暴在无雪干谷内形成,迅速席卷开来。 无雪干谷内的灵气,因为风暴的席卷,开始快速凝结,聚集,风暴越卷越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 风暴内的灵气越来越浓郁,将风暴也染上了一层润白的色泽,风暴将所有的灵气聚集完全,没有一丝遗漏,然后猛地扎进了那片红光之中。 红光越发强烈,几乎照亮了整片天空。 二十一世纪,不断有人从窗户望出去,奇怪的看着这一幕。 隐约之中,一群男人似乎见到了一些奇怪的字符在红光之中翻飞,那些字符通体泛着金光,薄如蝉翼,有着令人感觉舒适的强劲能量。 字符翻飞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在重新组合一般,直到找到正确的顺序,才停下了浮动,猛地扎入红光之中。 浩瀚的天空,苍茫的大地,广袤无边,一眼望不到边际。 一团火球在天空之中不断旋转,熊熊燃烧着,金灿灿的光芒照亮天地,在白茫茫的冰原之上,洒下黄金甲般的璀璨光华。 大风骤起,猛烈的狂风席卷天地,万千云朵随之翻滚,灰白的天空开始扭曲,压缩。 一片苍茫的洁白之中,有低沉的怒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像极了上古神兽的嘶吼,带着浓烈的撒气和震人心魄的力量。 而螣蛇在听见这声嘶吼之后,居然忍不住瑟了一下,长长的身躯盘成一团,蜷缩在天空之中,以虔诚之态,凝望着遥远的天际。 天帝也在这时从云端降下,身后跟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寒星,一起站到了红光之前,以一种卑微的姿态,静静等待着。 天际的扭曲越来越严重,像是一张灰白的纸张,被人狠狠的蹂躏了一把,展现出极其不和谐的一处。 终于,扭曲在到达一个顶点之后,虚空出现了一个旋转的漩涡,漩涡之中,一抹人影率先踏出,身后,是一群奇珍异兽。 一群男人正处于极度的悲恸之中,即使,在看清那抹人影时,也仅仅是微怔了一下,又很快沉静的下去。 紫色身影虚空踏步,朵朵紫罗兰在脚下绽放,一头紫发随风而舞,那妖娆而神秘的色彩,像是搔刮在人的心尖之上,让人一阵心痒难耐。 一群奇珍异兽跟在他的身后,不缓不急,其中,有白若辰和凌落认识的吼与九尾,也有夜斯和蓝傲风见过的四大神兽,还有他们不认识的其他珍奇鸟兽。 随着这群异兽的出现,一片的七彩祥云浮现,原本漆黑的天空点点放晴,在瞬间扭转了白天与黑夜。 螣蛇也在这时扑腾着翅膀,加入了队伍之中。 让人心悸的上古神兽一族,一个不落,全部出现,天后怔怔的望着这一幕,特别是天帝卑谦的姿态,有一丝不安在心底扩大,无法抑制,让她忍不住浑身轻颤。 红光越来越强,隐约间,红光之中出现了一抹人影,越来越清晰。 红光渐渐淡去,人影却越来越清晰,一个浑身散发着金红色光芒的红发女子,从红光之中苏醒过来,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一双血瞳如同天上的太阳,炙热而凌厉。 傲然的身子踏着层层云浪,一步步的向外走来,身后,是**璀璨刺目的红光,一轮硕大的红日在红光淡去之后出现,于天地之间,于女子身后,勾画出一幅绝美的画卷。 从不屈膝的紫色身影单膝跪地,身后万兽齐跪,伴随着雀跃的嘶吼,整片大地似乎也在为那个血与火中涅槃而生的女子叫嚣高歌。 天帝与寒星也在同时跪下,虔诚而卑微,仿佛那人是他们的信仰,是世间的一切。 在看清红光之人时,萧羽飞与郭旭同是一惊,单膝跪地,视线满是复杂的望着红光中踏出的女子。 这一幕,震撼了一群男人,更加震撼了王后。 女子,终是从红光之中踏出,怀中正静静的躺着一名宛如沉睡般的俊美男子,血瞳缓缓垂下,眸底柔光一闪而逝。 “天界之后,德行有失,善妒无为,废去天后之衔,贬入畜生道,百世轮回。”冷冷清清的声音从女子口中发出。 话落,王后头顶的金冠骤然消失,身体内像是出现了一块海绵,迅速吸收了她的仙力。眨眼间,美艳的外表褪去,只剩下一个蓬头白发的佝偻老人,继而又消失在了云端之上。 “天帝,聪慧有余,能力不足,无法妥善管理天界,着废去天帝之位,由其子梵天接任。” 这一刻,天地之间,仿佛都成了女子的舞台,冷冷清清的声音在天空之中扩散,一下下敲击着众人的耳膜,也敲击着一群男人的心脏和脉搏。 “萧羽飞身为冥界之王,却不知维护三界平衡,上古神兽紫龙,不知守护三界平衡,两人同时为情所困,着今日起,废去冥王和神兽族长之位。” “什么?!”两人一起抬头,不敢置信的瞪着那个女人。 话说,是谁要推翻天界来着,丫的,过河拆桥啊有木有?! 对两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凤倾月又道:“左轮,赐神血一滴,为上古神兽一族族长,叶擎为冥界之王。” 血瞳转向西莫尼,继续道:“血族的诅咒解除,赐予血族新生。” “那我们呢?”见那女人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到点子上,郭旭有些焦急的出声。 眼见一群男人还是傻呆呆的模样,暗自丢给夭寐一个眼神,夭寐愣愣的眨了眨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明白。 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这一战,他们胜了! “你们?”凤倾月淡淡的瞥了一群男人一眼,极为无良的反问:“你们什么?” “凤倾月,你过河拆桥!”郭旭猛地站起身,狠狠的刮向那个女人,“别以为你恢复真身,我就怕了你了,你把我们都强占了,欠下一屁股情债,你还想不认不成?!” “没错。”萧羽飞跟着起身,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撇嘴道:“本来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不好说什么,但是你刚刚撤了我的职,我现在就什么也不是了,你必须得养着我。”说完,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无事一身轻。”紫龙同样起身,举步走到一群男人中间,眉头轻挑了一下,“没事儿的时候,玩玩宅斗也是不错的。” “等等,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夭寐一头雾水的侧过头,总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没什么,就是咱们爱上了一个十分了不起的人物。”郭旭扁了扁嘴,勾魂眼中却划过一丝失而复得的笑意,神秘兮兮的凑到夭寐耳边咬耳朵,“你忘了,能够能为紫龙顶头上司的,这世间还有谁?” “还有谁?”夭寐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想了想才道:“创世神啊!” 话落,天地之间忽然安静了下来,唯有风在不停的刮着,风声在耳边呼啸着,一声声,如同跳动的鼓点,引发一场由内而外的震撼。 一群男人都是惊骇莫名的望向那个女人,呆呆的无法回神。 “天帝。”血瞳转向天帝。 天帝愣了一下,才确定凤倾月的确是在叫他,恭敬的上前一步,等待凤倾月的吩咐。 “万年前,在本尊身体里设下禁制的,是你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 天帝不明白凤倾月这么问的用意,以为她是要秋后算账,急忙解释道:“那时,我是想要帮你……” “本尊知道。”截断天帝的话,凤倾月淡淡的道:“你发现我用‘修神之法’居然修出了混沌之气, 第84章 大结局(下10 混沌之气,就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可是又无法确定,直到我跳下轮回池,你就想将错就错,封印了我的修为,让我在集齐五大元素灵脉之前,都无法再次使用混沌之力。” “呃,对。”天帝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之所以放任天后的作为,也是为了督促她,能够尽快集齐五大元素灵脉,恢复混沌之力。 “你的确没什么能力。”凤倾月闻言,无语的摇了摇头。 天帝心梗,哭丧着一张脸望向她,为毛?他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没能力?他当初都说了不要当这个天帝,是她硬逼着他当的,现在居然嫌弃他! 余光落在地面上,急忙道:“对了,那些人……” 为了这次的战斗,他把那些有点能力的上仙,都关进了他的小黑屋,以免他们出来捣乱。可是那些天兵天将,都是确实的天兵天将,这次折损上万,对天界是莫大的损失。 凤眸落在被血染红的大地之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怜悯,挥手间无数咒术挥洒而下,点点红光散落,带着生命力与希望,挥洒在大地之上。 霎时间,冰雪融化,河水倒流,万物生长,血色被一片新生机掩盖,又在下一刻,万物消散,与之一起消散的,还有大地堆积成山的尸首。 “他们,都回到了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再垂眸看了看怀里无声无息的男人,微勾了一下唇,带着一群男人向人界走去。 寒星成为天帝,**留在天界。 左轮成为神兽族长,被四大神兽拖着去了神界。 叶擎成了冥王,被阎王死拉硬拽弄去了冥界。 而凤倾月,则带着一群男人回到了Z国,身后,跟着一个怎样也甩不掉跟屁虫——被废掉的天帝。 “凤儿,你为何也会入世?我身体里的最后一道封印,是你设下的吧?” “嗯,在你入世之后,我就封印了自己的力量,投身进入了一颗凤凰蛋内。” “冤家,小彬彬他……?” “放心,时候到了,自会相见。” “倾月,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我们一群人怎么办?娶,还是不娶?!” “那什么,今儿的天气不错。” (全文完) 在二十一世纪,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它没有国界之分,没有东西方之分,无论男女老幼,几乎都清楚的知道这样一个传说。 传说—— 在Z国,曾经出现过一名奇女子,她拥有绝世之貌,惊世之才,有着世间最聪慧的头脑,也有着一个让人惊羡的美男后宫。 她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她有着一对血色双翼,圣洁无比;她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拥有不死之身,是所有人心中的神。 传说—— 全球第一黑帮凤帮的掌权人,乃是她的长女凤雪凝;闻名全球的神算子凤舒歌,乃是她的二子;全球第一大企业凤氏的董事长凤舒临,乃是她的第三子;军界一手遮天的凤舒翔,乃是她的四子;而西方吸血鬼家族的族长,迪拜的酋长兰斯·本·科瑞斯特尔,乃是她的五子。 她共有十一子,人人皆是二十一世纪家喻户晓的人物。 而她,本身便是神话的缔造者。 …… 二十一世纪,Z国。 热闹繁华的大街之上,正上演着这样的一幕。 “前面的女人,你给我站住!” 一声暴喝在街上响起,引来不少路人的围观,可是前方正在奔跑的女人,一点要停下的意思也没有。 “前面那个紫头发,会轻功的女人,你给我站住!” 又是一声暴喝,男人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一把掏出后腰的佩枪,吼道:“站住!不然我就开枪了!” 闻言,前方的女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回眸一笑,不少路人,皆在那一笑下失了心神。 祁彬也是心神一荡,可是很快又压下那股情绪,这个狡猾多端的女人,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她!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那我多没面子。”英气的眉梢轻挑,一丝丝邪气流露。 祁彬莫名的失了魂,总觉得,这个女人好熟悉,总是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很多年以前,他就认识她了。 可是不对啊,他才二十岁。 用力甩了甩头,将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绪甩去,都是被这个女人给闹的,不找份好好的工作,居然当小偷! “跟我回警局!” “不要!”凤倾月想也不想就摇头,笑话,她要是进了警局,家里那群男人直接就将警局给拆了。 眼珠儿转了转,摸着下巴打量着一身警服的男人,邪笑道:“让我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愿意来一段****。” 什,什么?! 晨光点点,在两人身侧打出光晕,化作一连串的梦幻泡泡,这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争夺战,反间战,**战,压倒战,追逐战,永无休止…… ------题外话------ 历经半年时间,老婆总算是写完了,写老婆的过程中,遭到过很多质疑,也收获了很多支持,不管是那种,都感谢有你们的陪伴。 那些经常冒泡,然后各种调侃爷,无条件信任爷,爱爷的筒子们;那些总是默默支持,不常冒泡,却总是在爷怒吼票票和花花时,无条件献上的筒子们; 老婆因为有你们变得更精彩,爷因为有你们变得更二,擦!又扯远了! 总之,感谢你们的一路陪伴,老婆总算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属……咳咳咳,爷顶着锅盖遁! 等下,再来一句,爷的新文已开《男色泛滥:得瑟家丁》相信爷的直接跟上,不一样的女强,不一样的YY,爷争取各种呈现,不写重复的文,挑选不同的女主,征服各种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