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射进去就无法流出了》 隐匿的狂暴 七八十年代的房子如今成了老破小,离市区高楼大厦仅有两街之隔,藏身在密密麻麻住宅区深处,唯一的好处只有租金便宜。 可房子整体结构都已经开始腐蚀,门缝下面灌进来冷风根本合不严实,秋季一过便是冬,房子里偏偏还没有空调。 花瑾收拾了一个下午,才总算把破旧的窗户和木门下面给堵严实,不让冷风钻进来。 她洗干净了手,拿起桌子上一早准备的水果伴礼,敲响了对面邻居的大门。 老式的房子没有电梯,一梯两户,邻居门口旁还放着厨房垃圾,家里面看来是有人。 她又敲了两下,没过一会儿,防盗大门从里面打开一扇,女主人隔着铁门网丝警惕看向来人,花瑾弯腰点头,露出笑容。 “您好,我是对面刚搬来的。” “新邻居啊。”她笑声尖锐,打开了防盗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才看清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头茂密蓬松的卷发。 花瑾将手中的水果递上前:“这些是从老家寄来的,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 “哎呀费心了,谢谢啊。”她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接过,看到她身后打开的房门里面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问道:“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啊?” “不是的,跟我男朋友一起,他出门工作了,我可以问一下这边电费怎么缴吗?” “现在都是手机缴费啊,可方便啦,你买房子的时候前房东没告诉过你呀?” 花瑾拉了拉宽松的卫衣角,不好意思的笑:“我们是租的房子,中介没告诉我。” “哦……租的啊。”她打量起面前白白净净的女人,扎着松垮的马尾,只穿着宽松粉色卫衣,一件遮掩到脚踝睡裤,平地棉拖鞋,还有一只手有意无意搭着腹部。 “对了,我昨天刚去菜市场买的螃蟹,太多了吃不完,正好你拿点!”说着她就要转身。 花瑾急忙道:“不,不用了!我刚怀孕,医生说不建议吃螃蟹。” 她脸上露出震惊之色:“怀孕了啊!” 这声让花瑾扯出牵扯的笑,背后传来家中男主人的喊声:“老婆,锅要糊了!” “来了来了。” “那您忙,我就先回去了。” 女人对她笑笑:“好,下次再聊啊。” 关上了门,她正要进屋时,隔音不好的大门传来里面的交谈声。 “门外谁啊?” “对门刚搬来的邻居,我跟你说,一个二十多的小姑娘未婚先孕,跟她男朋友同居呢!你说现在的这些女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自爱,还住租的房子!以后咱们的女儿可不能这样!” 花瑾握着门把手,用力绷起手背上已经结了痂的伤痕。顿住两秒之后,垂眸低着头,关上了大门。 她半睡半醒之间,迷糊感觉到有股重量在身体压上来,下意识的挡住腹部。 脸皮被亲吻的软唇将她折腾醒,费尽全力睁开,若隐若现着浅棕色瞳孔,寡冷的丹凤眼一眯,让人身体软成一滩泥水的笑容。 “今天怎么睡的这么早?” 她什么也没说,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脖颈上。 “宝贝,我身上都是汗。” “闻到了。”她嘟囔,声音有点抱怨还招人心疼。 席庆辽搂住她瘦弱的背抱起,使她身体坐直,轻轻拍打着摸到骨头的瘦肉,哄小孩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 “不想说。” “那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再跟我说,我一直都在。”他贴着她的耳根放低声音,让人着迷磁性稳重,莫名的安全感很踏实。 抱了一会儿,他起身去做饭,花瑾刚要下床,腿蹭在床边,结了痂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 她倒吸了口冷气,走到门口的男人赶紧停住脚步回来。 “怎么了?” “腿……” 席庆辽蹲在她的面前,撩起宽松的裤腿,一掌都能握住的细腿上,大片淤青和紫色的小斑点,密密麻麻聚集着。疼痛的来源是被蹭破了的痂块,又流出红色的鲜血出来。 他拉开一旁的抽屉找到医药箱,手忙脚乱打开,在抽出迭层的时候,指头抖得药箱在晃动,直到血已经流在了床上,他才抽出止血纱,小心翼翼摁上。 “疼吗?” “有点。” 腿上伤口多到根本无从下手,青紫的斑痕铺满了整个皮肤,已经看不出这双腿原先也是凝脂白玉,肌肤弹指可破。 “这些伤,全都是在地下室里面弄出来的吗?” 花瑾轻轻点了头,担心他愧疚,按住止血的纱布,捏着他的脸皮撒娇:“我饿,庆辽。” 他低着头,哑了声音:“好,我去做饭。” 花瑾见他起身时悄悄摸了眼睛,不敢在她面前轻易掉泪,就连刚才触碰她的手掌上,也是劳累过度留下来的茧子,明明之前是普通人触及不到的高岭之花,位居继承王座,却又跌落到现在这么贫困的处境。 她很对不起他,是为了她,才放弃一生繁荣与她私奔。 翌日,席庆辽起的很早,迷迷糊糊睡醒见到他时,他正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深蓝色双排纽扣羊绒大衣,他身材比例很好,是个行走的衣架子,站在那里整理着衣袖纽扣,像个西方里贵人公子。 见她醒了,他笑起来卧蚕凸起,温文儒雅,弯下腰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还早,接着睡,我去买菜。” 然而贵公子,起了大早,却是去超市里买一天里最便宜和最新鲜的蔬菜。 花瑾缠了他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放他离开,太困实在没力气可以抓住他了,席庆辽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为她惗好被角,严丝合缝。 早餐又是粥品和水煮菜,还有一些鱼肉,她刚怀孕能吃的东西太少,不是太腥就是太凉性,席庆辽总是想办法把鱼肉煮的没有一点腥味,调味料也不敢放太多。 她每一次吃的饭,都做的格外认真,丝毫不敢有马虎。 “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晚上回来我去买。” “不用啦,早上不是买很多了吗?” 他总觉得不够:“你不要有顾忌,想吃什么就说。” 花瑾知道他是担心她怕钱不够,所以不敢说想吃什么,朝他笑:“我真没骗你,想吃的一定告诉你!” “锅里应该还有剩下的鱼肉吧,你用便当盒装起来带去工作地方吃。” 席庆辽揉揉她的脑袋:“我不喜欢吃鱼,那些都是留给你的。” 吃过早饭她想主动刷碗,也被他拦住了,为她准备了一桶温水泡脚。 花瑾看到他整理完厨房,拿起储物柜上的药吃了起来,换下那身儒雅的贵公子衣物,穿上带有工地名字的黄色工作服,外面又套了件黑色大衣。即便如此,阻挡不住长腿也依然撑得起这身衣服,立在那里总像个专业的模特。 为她擦干脚后,又不停的嘱咐:“有事情一定要跟我打电话,这两天请了假就别乱出门了。” “好~” 见他要起身离开,花瑾撅着嘴巴朝他索吻,男人手里握着毛巾,低下头轻啄上粉嫩唇瓣,搂住她的脖颈,伸出舌头,一举一动都是性感的纠缠。 待他走后,花瑾在家里继续用手机琢磨着交电费的事情,学校里打来了电话。 “花瑾老师,你还有几天假期啊?”陈老师念叨着工作上的事,少了一个辅导员现在所有的压力都在她身上了。 “我后天就能去学校了,麻烦您再辛苦一天。” “那行吧,下次的奖学金补助,你记得跟你班里的学生说一下,我发你邮箱里面了。” “好,辛苦您了。”她正准备挂电话,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笑声:“陈老师你要不要吃板栗啊?” 板栗…… 挂完电话,花瑾舔了舔唇瓣,嘴里回忆着甜甜糯糯的味道,怀孕想吃的东西,还真是阴晴不定。 “席哥!” 端着两桶泡面跑来的小伙子,憨憨笑着过来递给他:“来!刚泡上的。” “谢谢。”他双手捧过,放在了一旁矮凳上,程扎紧挨着他坐下,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汗,一边打开泡面盖子,一边抱怨着。 “你说咱们就拉个货,那老板到现在还不卸!明摆着就是让咱们干苦力帮他卸货的,这老头,精得很呢,看咱坐不住就死盯着咱们!” “可能是工厂货太多,忙不过来吧。”席庆辽打开泡面,看着面饼已经泡软,用叉子搅了搅。 “切,谁知道呢!”他拿着叉子勾起泡面,在空中甩了甩,散散热气就往嘴里送,热的他不停嘶哈,又狼吞虎咽,吃个饭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咱今就盯着他把这货给卸下来!席哥你千万别心软,他们就是拿咱做免费苦力!” “拉个货给他们,凭啥帮卸货一分钱不给,我以前就吃过这亏!”说着他扬头哈了哈嘴里的热气,还没嚼两下就把面给咽了下去,烫的直哆嗦舌头。 席庆辽无奈摇了摇头,刚准备吃,口袋里的手机嗡了一声。 他一手端面,一手掏口袋,看到是花瑾发来的消息:想吃板栗。 他顿然间喜笑颜开,赶忙发了一个好字。 “席哥,女朋友啊?”旁边人嘻嘻哈哈挑着眉打趣。 “我夫人。” “呦呦,长的这么帅有这么漂亮的老婆,郎才女貌啊!” 席庆辽刚想问他,便发现自己手机上的屏保是她的照片,午后的阳台,她穿着他的衬衫,歇息在躺椅,阳光窜着树梢直射在她洁白脸蛋上,柔软发丝随风舞动。 “看你笑的这么开心,还是刚结婚吧?”程扎戳着泡面啧啧叹气:“你说你有脸有身材的,干嘛不去做个模特,还来这里应聘拉货工,受苦受累,瞧你细皮嫩肉,以前肯定没干过这。” “那工作太麻烦,还得有身份证,这挣钱快。” “欸席哥,你以前是——” “程扎,我们快点吃,等会儿帮着卸货吧,今天我得早点回家,我夫人说想吃板栗,晚了怕没地方卖。” 他眉头一皱,撇撇嘴,叹了口气。 “不是我说你……唉,算了算了。”说着,又搅拌起面赶紧往嘴里送。 席庆辽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了。” “哼,下次让我尝尝嫂子手艺就行。” “她不会做饭,有机会尝尝我做的。” 送完货已经是七点钟了,席庆辽跑到市区小吃街里找到了卖板栗的地方,晚上人还挺多,他排在最后面。 一个莫约八九岁的小女孩儿跑过来,问他可不可以插队,她想买完快点回家给弟弟吃。 看着前面还有两个人的队伍,席庆辽让给了她,又排去了队伍的末尾。 买完后已经七点半了,他手中掂着塑料袋匆匆往回家路上赶,肩膀冷不丁被人给撞了一下。 那人打着电话,回头瞪着他还骂骂咧咧:“走路不知道看路啊!” 席庆辽刚想说话,脑子像是抽搐了,传来剧烈疼痛。 手里的袋子掉落在地,他拧眉,难受无比用双手抱着额头。 “额……啊,啊。” 厉眉揪起,整张脸变得狰狞不堪,高大身形跌跌撞撞往前走,要开始爆炸的脑袋,令他额头和脖子上炸出来可怕的青筋。 “叔叔,叔叔。” 耳边模糊的喊叫声仿佛身在洞穴,不时的回荡在耳畔,魔音缭绕。 “叔叔,叔叔啊!”声音逐渐愈发清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小女孩,拿着手里的板栗举起递给他。 “叔叔,你买的板栗掉了。” 席庆辽捂着太阳穴,面无表情盯她。 “叔叔?” “滚开!”伸出的手臂直接打向了女孩胳膊,手中板栗掉了出去,钻出塑料袋纷纷滚落出来。 她疼叫着跌倒在了地上,男人迈着长腿快步离开人多嘈杂的小吃街,压低的眼皮里露着沉沉阴郁,板着脸铁青,拳头一直在紧握,眼中目的性强烈。 -- 她出轨的杂种(强暴慎入H!) 花瑾正拿着手机将奖学金资料一一发送,处理着学生们的问题,她坐在床边的书桌前,手中握着笔记录下申请奖学金的学生名字。 正当她想起身去拿水喝,铁门被激烈的敲打声震响。 可她记得席庆辽出门分明是带着钥匙。 花瑾心中警铃大作,蹑手蹑脚将卧室门打开一条缝隙,能正好看见大门,钥匙钻进锁眼里急躁的开锁声,紧接着,他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身上还穿着那件工人服装。 可还没来得及笑,便看到他目色阴郁朝她撇过来眼刀,连门都没关上抬脚朝她走来。 花瑾大惊失色,想要关上门的瞬间,被他蓦地撞开,整个人被迫朝着后面退去,男人用力关上身后的门,发出震耳欲聋响声。 “你别,别过来,冷静点好不好!”她哭着捂住肚子,听他想杀人的怒声质问。 “谁让你从地下室里出来的!” “呜……是,是你放我出来的,我怀孕了,你亲手放我出来的!” “怀孕?”他盯着她的肚子,冷笑。一模一样的长相截然不同的情绪下,他变得嚣张跋扈:“谁知道你这肚子里的种是不是老子的?说不定还是那个野男人,老子可容不下这子宫里有其他男人的精子。” “既然这样,捶死它好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却每句话都说的肯定极了。 “不要!不要!” 眼看着他步步紧逼,双拳握在身侧攥紧,分外用力蹦出筋条,花瑾面容失色朝他下跪,双手抓住他的裤腿,发抖唇瓣话也说不清楚,她拼命想要他冷静,要回之前的席庆辽。 “真的,真的是你的孩子!我不会骗你的,庆辽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我发誓,你让我天打雷劈都行,我发誓!”她慌乱朝他竖起手指,散乱的头发显得憔悴。 “发誓能值几个钱?”他薅起她的头发往上拽,蔑视冷漠的笑容,看她就像在看一只宠物。 “你的嘴巴里,有几个是真话?嘴早就被别的男人鸡巴给操过了,再从这里发出来毒誓,老子觉得恶心!” 她难以置信看着他,一句我没有还未脱口说出,响亮清脆的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啪! 男人手劲很重,只是一巴掌便将她扇倒在地,脑袋撞响了身后书桌腿。她清楚知道他发起狠来有多可怕。 被扇懵的状态下,还能一边拖着双腿,朝着书桌底下爬,即便她知道,这么做没有任何作用。 “你还想给老子跑去哪呢!” 他真的疯了,踩着她的一只脚,又托着另一条腿硬拽,生生要把右腿给踩断了,花瑾尖叫用手指扒着水泥地面,指甲在灰色的地面上抠出白色指印,她哭着嚎着,一遍又一遍的祈求他。 “别这样,我真的没有出轨,我没有,我没有啊!” “席庆辽,救命,庆辽!” “妈的,喊什么喊!你真当老子眼瞎吗!老子看的清清楚楚,用两只眼看的,我看的很清楚了!”他暴怒吼声破音,红起来的脖子尤为狰狞,脚松开了那条腿,一脚一脚的朝她身上踹。 她趴在地上被强硬的扯开双腿,踹着胯下,可好在她往前躲,没有伤及肚子。 泪和鼻涕糊了满脸,花瑾知道现在什么都没有作用,只能让他打出气,打爽了才能停止对她的施暴。 “逼也被别的男人给插过!你个贱货,操你妈的贱货,老子鸡巴满足不了你?该死,该死!”他越打越恨,想将她活生生给剥了,一边骂着她肚子里的东西也是个杂种。 “呜不是,不是杂种……是你的孩子啊,你的!我真的没有跟别的男人做爱,你为什么不信我,席庆辽,我求求你……求你!” 到最后,她已经喊不出了,虚弱的撑着地面,只能由着他坚硬的鞋尖踹着脆弱不堪的胯,踩上屁股,用脚踩着她身体的任何地方,侮辱憎恶感,花瑾万念俱灰,一半脸压在灰土水泥地,两眼出神的望着墙壁。 席庆辽气喘吁吁蹲下来,粗气喘的要命,每一声都震耳欲聋,对于她来说,足以全身发抖噩梦,被提起头发往后仰,万分恐惧斜眼去看他。 “死婊子,还敢让别的男人操你吗?” “我没有,庆辽……呜,我疼,我疼。” “怎么没疼死你?”他每一个字都挤出牙缝:“你以为老子为了什么跟你在一起?你敢去找别的男人,我弄死你!肚子里这个杂种,你别想着我能留它!” “它真的是你的孩子!真的啊,为什么你不信呜,是你,亲手把我关进地下室,你操了我叁十九天怀上的孩子,我没有撒谎,我没——” 啪! “还他妈敢说谎!”他吼声振聋发聩:“老子什么时候把你给从地下室里放出来了?你哪来的脸说出这种话的,要不是这房子是我租下来关你的,我还真就找不到你在哪了,居然还敢藏在这种地方!” 他气笑环绕着卧室里,发现是两个枕头,床边的椅子上还搭着男人的衣物,那是一件羊绒大衣,他记得那是自己的衣服,可他的确没有穿过。 忽然之间,他的情绪再度阴暗。 “你让哪个狗男人来过这里了?还敢穿我的衣服,你他妈是真给我找死!” 席庆辽摁着她的脑袋往地上砸,一边砸一边吼:“妈的死东西!你带回来的狗男人住我租的房子,穿我的衣服,用我的东西,贱婊子你欠操!一个鸡巴满足不了你?” 花瑾再度被他拽着仰起头,脸色已经虚白,她的手发颤还在用力支撑地面,不让自己的肚子压迫下去,泪一滴滴掉落,虚弱的话音吐出来。 “我没有……” “那是你,席庆辽,你自己有病,你不知道而已,那些都是你——” “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给老子撒谎!” 头皮崩裂被他一掌强行抓起,翻过了身子将她丢在床上。 花瑾歪着头,一手搭在肚子,额头被地面撞出来淤青,布满恐怖的双眼望着过分苍白天花板,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死时的灵堂。 压在身上的男人,头发被揉的杂乱,细柳丹凤眼一直都很温柔,现在没有了白眼球,周围充涨血丝朝着中间棕色的瞳孔挤压,眼角一道道凶残挤起来的鱼尾纹,恶毒而慎人。 他用着那根未撸硬的鸡巴,残忍插进她的身体里面,刚被踹肿的下体,此刻剧烈疼痛,不堪忍受,灼烧的胯下被放在烈火上反复燃烧,他每进出一下,都足够让她绝望。 “啊——啊!啊啊!” 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保,如果没了这身为保命符的孩子,她一定会被重新压去地下室,接受那痛不欲生的折磨,就如同现在肉根的进出,男人怔魔般怒吼着进攻,垂下来发丝抖动在额前。 “疼死你个贱货,这逼只有老子的鸡巴能进,给老子听清楚了!只有老子的鸡巴,老子的精液和尿能给你!” -- Ρó1️⃣8ⅽíτy.ⅽóⓜ 杀死“它”(慎入H) 口中的救命已经是她能说出来的极限,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下体在地狱里面的折磨。 身上的人甚至发出相当愉悦的笑声,他狰狞的面孔变得格外清晰,花瑾面前能看到的都是那一张恶脸,嘴角的狞笑拉扯在了耳根处,他一边用力进入告诉她。 “把你贱穴给捅烂,让别的男人再也操不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我没有出轨,我没——啊!” “死到临头你还给我嘴硬?你哪来的脸说你没有出轨的,啊?” 他一边说着,下体得不饶人的撞击,红肿穴瓣被操成血水,腹部里撑起来的巨型大物直抵她的胃部,花瑾捂着肚子,撕心裂肺痛吼,她全身发抖,只能眼看着身上的人一下又一下的动作进攻,哭成泪人也得不到他丝毫的同情,反倒还在咒骂着她“肮脏”的贱穴。 “给别的男人骑,你是怎么敢的!婊子,贱婊子!” 席庆辽抽着她胸前因为哭泣不断起伏的奶子,每一巴掌下手都格外重,力道啪啪作响,花瑾后怕下一个巴掌,都在担心是不是会朝她的脸上扇过来。 没有休止的性虐,只要他的暴躁还停留一秒,她就会被这么一直的打下去,身上的皮肉如同在地下室中一样,每一块上都留着瘆人青紫和肿红色的印记。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她永远都不想再做回的噩梦。 “我求求你,饶过我,我真的好痛呜!孩子,肚子里是你的孩子,真的没有骗你,席庆辽……你相信我啊席庆辽!” “你怎么还敢骗我!不知死活!这肚子里的孩子只会是那个狗男人,你们在这个房间做爱,被他给操怀孕的!” 他越说越是发疯,肉棒已经冲撞到模糊,像极了倒桩机,身下劣质的床板发出异样咯吱声,在他的进攻里似乎是要塌掉了,花瑾紧紧用手扒着床沿,另一只手捂住肚子里已经不妙的孩子。 她不想流产,不想流掉这个孩子!拜托老天爷,呜呜拜托,拜托啊! 花瑾失声仰起头,张大嘴巴痛哭,那双丹凤眼眯的尖锐,呲牙咧嘴狞笑用魔鬼的一张脸仿佛在警告她,把她活活操死。 “啊……啊!啊啊!” 分不清了那是尖叫还是哭声,肿穴流出了血,温热的液体让她发了疯踢起双腿,她以为孩子没有了,肚子也好痛。 “给我滚啊!你滚,去死,去死!” “呵,呵呵。 阴鸷冷笑声后,席庆辽残忍将她头发抓起,朝着后面床头连磕了十多下,将木质棱角撞击歪斜。 直到她的嘴里满是求饶的谎言,说着再也不敢的这种蠢话! 下面肉棒趁机被拔了出来,席庆辽看着她一只手捂着满是红色鲜血的下体,一手撑着床面朝着角落里爬去,她落下的头发全部遮挡住了那张可怜的脸,一丝不挂的裸体青痕片片,哭泣瑟瑟发抖,哆嗦求饶。 “饶过我,饶过我。” 席庆辽看她那副模样,情不自禁笑出来,抖动着肩膀。 他喜欢极了。 “饶了你?”幽灵般的声音是噩耗梦魇,他伸出的大手缓缓朝她逼来。 “我的鸡巴可不会饶了你。” “不要!我不要!我好痛。” “你别过来,对不起!求求你了别操我!” 她记不得自己到底被侵犯了多久。 身体犹如被打碎重装,支离破碎的痛让她没有办法动弹一根手指,下面麻木的感觉,她并不确定孩子是否还在,那可怜的,还仅有一个月腹中的孩子…… 在醒过来时,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哭,将全部的重量都压上来,喘出稀薄又沙哑的哭声。 她知道,这是她的庆辽回来了。 窗外,是犹如黄昏般的日出。 “我难受。” 哽咽的声音,是止不住的委屈。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的道歉,将身体从她的身上起来,慌乱无措用双手摸着眼泪,一头乱糟糟的发,跪在床边,在一个男人身上显得那么无助。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每天都有好好的吃药,但他,他还是控制不住会出来,对不起,瑾瑾对不起。” 花瑾僵硬伸出手,去抚摸他柔软的脸,擦过满脸湿润的泪珠,牵强一笑。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昨夜被扇肿的脸,此刻往上凸起怪异的肿大,还有那表皮已经变紫的皮肤。 席庆辽用力抓住她的手,停不下的抖动,那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工作衣发出汗臭味,他嗅到了,自卑的低下头,除了对不起,已经没有别的话他可以说出口了。 唯一值得庆幸是孩子保住了,可它的位置有些下滑,随时有流产的迹象。 昨夜下体流出的鲜血,那是被踹胯而导致的阴阜烂开。 皮下肉依然很疼,花瑾没办法做到直立行走,她被席庆辽抱在怀里,坐上出租车去了八公里外的一家心理咨询室。 对于她说的情况,面前霍医生又有了重新的判断。 “距离上一次“它”的出现,已经是叁十天前了。” 花瑾记得很清楚,那是被从地下室里放出来的那一天。 在那之前,她一直在地下室里接受着惨无人道的性爱和灌精,他想方设法的让她怀孕。 “根据我的猜想,这个人格应该不会是无缘无故出来的,在他切换这个人格之前,有出现什么征兆吗?” “我不知道。” 她脸上戴着口罩不舒服,又往鼻梁上拉了拉:“那个时候,他没在家里。” 霍医生拿起之前的病情档案又翻了起来,愁眉苦脸捏了捏额角。 “药有按时吃吗?” “有的,我每天都会看到他主动去吃药。” “才治疗了半个月,效果也应该没有这么明显,再坚持看看,目前主要的任务,就是杀死这个第二人格。” -- 毛病 就目前而言,霍景斯还没接诊过这么严重的病情,他想跟病人来交流,可他一直深陷于自己打人的愧疚,无论何时何地都在道歉,表情痛苦抱着自己脑袋,不停念着对不起。 “打人的并不是你,现在的治疗对于你来说,是要消除其中的那个“你”,你不用愧疚。” 他抓着自己短发,硬是在往下撕扯。 “可以跟我说说,是在什么时候,你才会产生第二个人格,这些在发病前有什么征兆?” “对不起,对不起。”席庆辽小声念叨,不停重复,眉头紧皱把自己封闭,他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 或许是他这种懦弱的性子,才导致第二人格有机可趁的进来。 霍景斯放着音乐,尝试让他冷静,也开始发愁撑着下巴,望着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不由的心疼。 “席先生,试着深呼吸,尽量不要去想那些事。” 他拉开抽屉,将一张零散的拼图递给他:“你试着用它来冷静。” 五颜六色的拼图,他呼吸急促,捏起一块,颤抖放在边角的位置上。 “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才有的第二人格吗?”霍景斯交叉着手指问道他。 “记不清了。”他薄唇里虚弱吐着,用手指支撑额头,深思熟虑:“大概,半个月前吧。” 半个月前,跟她说的时间的确差不了多少。 “在“他”来之前,有发生过让你印象深刻的事情吗?” “不清楚。” “平时有觉得身体哪里难受,或者是突然疼痛?” “大概没有。” 他显然冷静了很多,另一只手捏着拼图一块块的拼上去,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服用的药物你还记得清楚吗?” “五氟利多片,富马酸喹硫平片和舒必利。” “平时服用多少。” “叁片,四片,有时候是五片。” 他眯起眼,一手撑着额头,听说话的声音稳定,流畅,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拼图组装好了。 敲门声响起。 霍景斯对他说了句稍等,起身去开门,花瑾担忧朝里面看。 “他的情况怎么样了?今天,能不能别问他太多,我怕他情绪控制不住。” “现在没必要担心,他的情绪已经——” “瑾瑾。”席庆辽带着哭腔喊她。 刚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人,又开始了。 霍景斯叹了口气,再想谈下去恐怕很难了。 “这样吧,后天再带他过来,你在家里可以尝试让他不要愧疚,对自己的病情要放平心态,药一定按时吃。” “好,谢谢医生。”花瑾赶忙走过去拉他,不等她伸出手,那高大的身躯就站了起来,把她使劲抱住。 送走了两人,霍景斯回到办公室,刚准备坐下来,看到了面前摆放着的拼图,是一张彩虹,拼的很完整。 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抽搐了一下。 伸出手将拼图慢慢拿起。 那张彩虹正面,是对准他的,而不是拼图者的位置。 居然是反过来拼完了全部吗? 明天她就要回学校上课,可脸上的伤还很慎人,用药涂抹一天之内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不断用冰块消肿。 回到家她便躺到了床上,胯下被踹的很疼,大概一周里都不能正常走路了,席庆辽用药膏涂抹着她的阴唇,花瑾脸和脖子红成一团,悄然染上耳根。 “别。” “我下手重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是我太疼了。” “那也是我弄出来的,对不起。” 医生说不要他那么愧疚,花瑾抓住他的手,对他严肃摇头:“你不要对我说对不起,那不是你做的,不要把他当成你,你跟他不一样的。” 席庆辽弯下腰,将脸埋在她瘦弱颈窝里,一言不发吸着鼻子。 花瑾拍拍他的脊背,眼下除了吃药治疗,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好了。 “会好的,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 去学校的早晨,席庆辽陪着她坐上公交车,一直将她送到校门口,才安心的离开去工作。 他们私奔到这座城市,花瑾便找到了大学辅导员的工作,入职已经有五个月了,却还是个实习员,只是代替其他老师帮下手,繁琐的杂事全部交给她来做。 “呀,花瑾老师回来了!” 突然消失的一个月,又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她因为怀孕才没被学校辞退。 “恭喜啊有宝宝了。” “这是我们给宝宝的见面礼!” “谢谢。” 水果和饮料礼盒堆满了桌子,还有学生们听闻到消息送来的糖果和买给婴儿的小礼物,有的是会响的铃铛,还有红色平安福。 一间办公室不大,坐下五个老师。 “费心了。” “用不着道谢,你一来我们轻松不少。” 陈老师不好意思的指着办公桌角落的教案:“那些你都要整理一下,还有这几个班级里面新来的学生名单,记得要熟悉他们。” “好的。”花瑾拉开椅子坐下,不由的又将口罩往上拉。 “花瑾老师是感冒了吗?” “嗯……对。”她眼睛笑起来朝着两侧微弯,微微月牙荡漾:“怕传染给你们,带了个口罩。” “刚怀孕感冒可是对宝宝不好啊,都这样了要不再请两天假吧。” “不用不用,我已经请太多假了。” 隔壁的季老师送来了教师福利水果茶,恰好五个不一样的口味。 除了花瑾外的四个老师纷纷起身去拿。 “荔枝味的嗳,好像很好喝。” “我要葡萄的。” “那我草莓。” 挑来挑去,就只剩下一杯黄桃的。 季老师略有尴尬的站在那,看向花瑾:“那个,花瑾老师,就只有一杯黄桃的了。” 高烟刚插上纸吸管,抬头看了一眼季老师的脸色,大笑起来:“不用这么尴尬,花瑾出了名的选择困难症,你把这些给她,她能选一天都挑不出来。” “是的……”花瑾抱歉笑笑,起身去拿剩下的一杯水果茶。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大跳。”她还以为她们关系不是很好:“那下次我来帮花瑾老师选味道吧,蜂蜜水果茶很不错的。” “哦哦,我知道这个味道,食堂就这个味做的最少了,千载难逢。” “下次真的可以给花瑾尝尝,说不定选择困难症就好了。” 她收拾着桌子上的礼物,附和点头:“可以试试看。” 只是困扰她的这个毛病,已经从小陪伴到大了,虽然不影响生活,还是会在日常遭来很多的烦心事。 -- 他的病症二更~ 她想吃的板栗并没有买回来,今天拉完货后,席庆辽便一直惦记着给她买,又来到小吃街,还是那家板栗店,下午五点人少了许多。 他刚要走过去,不知道哪里跑过来,穿着粉色外套的短发小女孩儿,气喘吁吁拽住他。 “叔叔,我等你好久了,昨天你的板栗没拿,是不是因为我插队你生气了?对不起,我是真的想让弟弟快点吃到板栗。” 席庆辽记忆有些模糊,不过他好像记得这个小女孩在买板栗时过来找他搭话,看着她手里的塑料袋已经不知道揉了多久才变得皱巴巴。 弯下腰,面对着她视线平视的问:“你在这里等了很久吗?” “我今天早上来的,想着你应该会来买板栗才对。” “谢谢你等我。”他双手接过那袋板栗,已经凉透了,放了一天的东西不能给花瑾吃。 “叔叔。”女孩儿拽住他的衣角,懵懂抬头眼里充满天真:“你真的没有生我气吗?昨天,你看起来好可怕。” 那大概是“他”出来的时候,让面前的小孩子看到了。 “你等我一下。” 席庆辽重新去买了板栗,这次是两份,送给了小女孩儿一袋。 “哥哥说不可以要陌生人的东西。” “你还有哥哥啊。”他笑着将板栗塞进了她的怀里:“这些板栗就当做昨晚的道歉,可以回家和弟弟一起吃。” “可是我——” “小朋友,叔叔还有事,谢谢你等我这么久,早点回家。”他担心板栗再凉了,撑开大衣的内侧口袋塞了进去,捂在胸口,朝着出租屋的方向快步走。 花瑾已经回来了,在房间里正处理着工作,他悄悄走进去,开门吱呀声还是惊醒了她。 见他回来,转过凳子伸出胳膊要了一个抱抱。 “你手里拿的什么?” “板栗,我买回来了,虽然有点晚。” 裹在大衣里的板栗还很暖热,席庆辽剥下壳子,塞进她的嘴中。 看她咀嚼左右脸蛋不断凸起圆圆的小球,脸上青紫已经没有前天那么严重,眼角下还有一片深紫色淤青。 “好吃吗?” “嗯~”她相当满意竖了一个大拇指:“好甜,好糯,你也尝尝。” 他剥下一颗,葱郁的指尖捏起放入自己口中用整齐牙齿咬住,花瑾还在期待他脸上露出好吃的表情,就被摁着肩膀,看到他的脸放大在自己眼前。 反应过来时,他口中的板栗已经进入到了她的嘴里,用舌头搅拌起缠绕着唾液滚动。 心脏竟忘了该如何正常弹跳,胸腔里震动砰砰作响,她情不自禁咀嚼着那颗板栗,两根舌头将破碎的果肉搅拌满嘴都是,吞咽声响亮惹人脸红。 直到果肉被吞咽干净,他才慢慢退出舌头,抵着她的额头,眼中漫不经心一笑。 “好吃。” 花瑾耳根灼烧烫人温度,推开他的肩膀,闷闷道:“我要工作了。” “那我去做饭。” 她暗自不语的笑意,嘴角勾着甜腻的弧度,悄悄藏起心中愉雀,却没发觉自己愈发红的颧骨。 晚上睡觉时,他总是很乖的躺在另一侧一动也不动,像是怕伤着她,或者怕被吓到,他知道她有性爱上的阴影。 然而花瑾却一点点的将身体靠近,将那只纤纤玉手搭在他的胸前。他脑子里紧绷的许多根弦,随着那只手逐渐往上抚摸,理智在土崩瓦解。 “瑾瑾,睡不着吗?” “嗯……” 黑暗中,他喉结滚动的厉害。 终于被纤细手指抚摸上脖颈,在锁骨和喉咙上打转,亲手摸出他的紧张,紧绷身体靠着他毫无放松感觉,就连喉结也在不断的吞咽。 “瑾瑾我…” “我只是好奇,跟你做爱是什么感觉。” 他忽然间一僵。 花瑾随即笑出了声:“两个性格,都好不同呢,庆辽,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不会,我不会的。”席庆辽握住她瘦弱手背,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动声强烈震耳,好像能触摸到皮下经脉的血流,她靠着他的肩头,闭上了眼。 一夜无梦。 去霍医生那里复查时,这次办公室里还坐了一位年迈的老人,同样穿着白色大褂。 见到他们来,起身打了招呼。 “这位是我请来的精神科专家刘主任,他在精神分裂这方面有很多治疗成功的案例,应该能帮助席先生。” “您好。”花瑾带着口罩,点点头,看了一眼身旁不安的男人,轻声安慰他:“别紧张,没事的。” “嗯。” “您好席先生。”那老人伸出手与他相握,慈善和蔼的笑容挤压着眼角褶皱,让人没有警惕心:“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聊一聊,我能更进一步的了解您。” 花瑾坐在门外等候,她怀中拿着席庆辽的黑色大衣,不断点开手机屏幕看时间,已经进去了一个小时。 平常这个时候,他应该要出来了,今天的时间却比之前都要长,不安在她心底蔓延,想起身打开门去看,可犹豫徘徊里,她弯下腰用手抵住了额头,略加烦躁。 这时门开了,她匆忙站起来,看到他低头走出来,肉眼可见的情绪落寞,花瑾急忙上前抱住他的胳膊。 “庆辽。” “我没事。” 身后跟出来的霍医生朝她安抚:“席先生不太愿意谈起一月多之前的事情,治疗方案我会跟刘主任再次商讨,今天的谈话有些超出我们预期了。” 花瑾有些紧张:“是,还有别的病症吗?” “那倒不是,只是之前的治疗方案需要全部平推,详细的会在一周后给您答复。” “好,好的。” 席庆辽搂住她的手臂朝着走廊尽头大步走,花瑾一边急促跟上:“先把大衣穿上吧,外面凉。” 霍医生关上门,老人坐在桌前拧开保温杯瓶盖,忧心忡忡叹了口气。 “她跟你说的,到底是真实病情吗?” “我听得没有错,每一次交流都有录音,您觉得谁在撒谎?”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之前定下的方案,是杀死第二人格?” “是的。” “但目前这个第一人格,奇怪的很,他不记得另一个人格做的事情很正常,但怎么会连之前的记忆也忘记了?甚至是自己年龄都记错了。” -- Ρó1️⃣8ⅽíτy.ⅽóⓜ 她本不负浪漫 “花瑾老师~” 她拿着教案回头,那男生喘着气跑来,热的满头大汗,几缕寸发黏在额头,呼呼着问:“上次奖学金的事情,您觉得我能评选到吗?” “这个不是我说了算…”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听听看老师的意见。” “我觉得你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丁子濯面露大喜:“真的啊!” 花瑾笑:“你成绩很好,平时参加的活动也多,上次足球队你们是第一名吧。” “嗯嗯嗯!”他捣头如蒜,跟着她边走边聊。 “话说老师终于不戴口罩了,真漂亮!” “调戏教师是不道德的。” “啊哈哈我没有啦。”他挠着头,目光留恋在她平坦腹部上:“老师,是什么时候怀孕的?” 花瑾手搭上了腹部:“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老师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子。” “很帅。”她毫不藏匿露出幸福的笑,男生看呆了一秒,用手掩盖住鼻子和嘴,侧过头无奈揉了揉。 “是这样吗。”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不知道老师,知不知道阿卿教授,我觉得他最帅了,你的男朋友,有他帅吗?” 花瑾停住了脚步,在他疑惑时,见她目光直愣愣看向前方,跟随她的视线望去,树荫下面站立的男人身姿挺拔,一眼望去夺人瞩目,黑色大衣,长身玉立。 她小跑了过去,秋风舞动着树梢枝叶,钻入树梢的光在波澜打照。男人气质不凡,举动优雅像极西方的公子,握住她的手,从容不迫搂上那抹软腰,低头亲吻在她的额头。 那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了。 丁子濯扯了扯嘴角,双手抱着后脑勺往后仰,目光带点失落:“倒是有点帅。” “你怎么来了!”她欣喜笑出来,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将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缠绵如同树袋熊。 “今天工作结束的早,你去忙吧,我就在操场等你。” 花瑾放开他,噘嘴巴抱怨:“干嘛来的这么早,我都没心情工作了。” 席庆辽忍住的笑意从眼中跑出:“那对不起,我下次来晚一点。” “不要!”她用教案拍着他:“辛苦你要等我叁个小时了,我得去把这些资料送给其他老师们,还有要处理校园文化艺术节的安排。” “好,等你。” 话从他口中说出随性又性感,她脸上笑容始终没有落下来。 办公室里又送来了水果茶,这次给她留的是草莓口味,花瑾打算把它带给席庆辽尝尝。 老师们正讨论着文化艺术节的表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去年有校花校草的比赛。” 聊起这个,他们一阵欢笑:“你说现在的学生还都评选颜值高低啊,可真有他们的。” “要是校花老师的话,我觉得花瑾老师可以入赛!” “双手双脚赞同。” “各位老师请不要拿我开玩笑。” “去年我没记错的话,就有老师参选啊!花瑾你也可以试试嘛。” “哦对对,去年是谁来着!” 陈老师竖起一根食指,激动的想到情不自禁抖了起来:“啊啊!是阿卿教授!”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忽然一片死寂沉沉的安静。 四个老师心照不宣的看去花瑾,她脸上始终保持着笑意,低头看着电脑打字。 键盘敲打声音脆响利索,啪啪不停。 “对不起,我有点多嘴。”陈老师小声道,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旁边高烟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几人才换了话题。 回家的路上已是夕阳,两人没坐公交,手牵手走在林荫小道上,陌生城市里吹来熟悉的风,透彻心扉。 “很好喝。”席庆辽将手中草莓果茶递到她的嘴边,花瑾撅起嘴巴小吸一口,唔唔点头。 “好甜。” 他嘴角微扬,拉住她停下脚步,弯下腰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巴,散着清新果香味:“你更甜。” 颧骨悄然爬上绯红,一颦一笑惹人心动,手指不自觉捏着他的大衣衣角。 花瑾享受在被偏爱里,即便离家很远也无所谓,只要有他在身边,一切都会很熟悉,她爱这样,永远不负浪漫。 绕路去买了蔬菜,回到高楼大厦藏身中的矮小居民楼里,刚进巷子,一个小女孩站在昏暗黄色路灯下方,蚊虫聚集灯光之下,她身影显眼,孤苦伶仃。 “瑾瑾,我认得她。” 花瑾奇怪,听他说:“有碰见过这个小女孩儿两次,第一次好像是我的另一个人格出来吓到她了。” “那我们过去问问。” 看到他们来,小女孩顿然间喜笑颜开喊了一声:“叔叔。” “小朋友,你家住在这附近吗?” 她点了点头,看向他身旁的女人,抬手指着她:“叔叔,这是你的妻子吗?” “是啊。” “好漂亮的姐姐。” 花瑾被她的称呼诧异,还以为会喊自己阿姨。 “要我们送你回去吗?小孩子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很不安全的。”花瑾弯下腰跟她讲话,小女孩儿眼睛灵动转了转。 “跟着姐姐走不危险吗?哥哥说,漂亮的女人都很危险。” 她忍俊不禁:“那你要在这里等人吗?” “嗯,等弟弟,老师很快就会送弟弟回来。” “你的弟弟在上幼儿园?” 她点头。 花瑾看向了席庆辽,站直身体:“幼儿园一般很早就放学了,这都八点了。” 他也有一些犹豫:“你家在哪里,我们先送你回去,你的弟弟应该早就回家了才对。” 小女孩儿坚定的摇头。 已是深秋,她身上仍穿着一件白色单薄长袖,没有外套,在这种凉夜很容易感冒。 花瑾道:“那我上楼给你拿件衣服,我们陪你一起等。” 席庆辽陪着她一块上了楼,回头看着那小女孩儿,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进了楼道里。 他再拿着花瑾的外套匆忙下来时,路灯下的女孩儿,不见了。 环绕了整条巷子,的确没有她的身影,才两分钟的时间,她的弟弟也应该没有这么快回来才对。 -- 郎才女貌 昨晚的事情很奇怪,席庆辽早上去工作时,有心留意周围的居民楼里有没有出现小女孩儿的身影。 程扎把小型货车开了过来,他坐上副驾驶,系着安全带听他说:“咱们老板跟我打听你,也没说要发工资奖金啊,就是问你住哪里,我也没跟他说。” 席庆辽有些意外:“为什么没跟他说?” 程扎开着车,耸肩哼声一笑:“因为你明摆着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私生活,以前是干什么的,也都没告诉我,我干活从来不相信老板,只要给我发工钱那就是个人。” “不发工钱的,统统称为畜生!” 他笑出了声:“你还蛮有原则的。” “是啊,别看我比你小,初中没上完就来打工了,说不定我比你阅历还丰富呢,席哥。” “那倒是。” “对了对了,我特别想问你啊,你到底是不是土生土长的漳城人啊?” 他拿着矿泉水拧开:“我不是。” “对嘛!”程扎激动拍打方向盘,不小心按了个喇叭:“我就说你这口音一点都不像,特别像大城市里面的人,你看我这还有做侦探的天赋吧?” 席庆辽喝着水,哑然失笑。 花瑾找到丁子濯时,他半躺在操场观众席上,身上穿着足球队服,百无聊赖叼着吸管,眯着眼,看向篮球场上活跃的身姿。 听到有人在喊他,转过头看到花瑾走上观众席,赶忙拿着奶茶坐直:“老师。” “我有在群里发信息找你,但是你没回。” 他掏了掏口袋,果真没有:“不好意思,我换了衣服手机在更衣室。” “奖学金的事情下来了,你在第叁名。” “真的啊!”他兴奋拿着奶茶蹦了起来,花瑾坐在他身边,给了他手中的东西:“这个,填一下,我会去交给负责奖学金的老师申报。” “好的好的!”丁子濯坐下来将奶茶放在一旁,接过文件夹和笔,低头一笔一划认真写。 “不过老师这么负责,真叫我吃惊。” 她疑惑嗯了一声。 “前两届负责奖学金的辅导员,都是给了通知就不管了,好几次差点以为错过了。” “只是感觉你很期待这次的评选。” “当然啦,有钱拿谁不喜欢!第叁名也很多钱呢。” 手中笔尖顿住,他看着一行栏:奖学金的资金分配打算。 花瑾以为他不会写,探头看了一眼。 “这个,其他同学都是写用于课外培训,增强技术能力,还有是垫补学费。” “老师,我可不打算用奖学金来干这些事。” “那你也可以写你的想法。” 他垂眸一笑,细密睫毛眨动:“第叁名的奖金,只有四千块吧,不知道这些钱,可不可以让阿卿教授,再来为我们上一堂课。” 丁子濯抬起头,认真看着她:“我超喜欢阿卿教授,超喜欢超喜欢,可他叁个月前就不辞而别,去年校草胜出的舞台上,他明明还说过,会在这个大学里教学到永远这种话。” 花瑾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握成拳头,语气轻淡了许多:“写这个,好像,不太好。” “是吧。”他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大笑:“那我也只好写垫补学费喽。” 把文件夹交给她的时候,丁子濯说道:“花瑾老师也应该见过阿卿教授吧,说实话,我感觉你们比较般配欸,郎才女貌。” “啊当然,我并不是说你现在男朋友不好的意思,他也很帅。” 丁子濯捂住嘴巴,感觉到说错话了:“老师还怀着孕,对不起,我,我真的没有要拆散你们的意思。” “嗯。”花瑾抚平衬衫起身:“那我就先去忙了,后续奖学金打入银行卡会告诉你。” “好的,老师再见。” 一直到八点她才从学校离开,坐上公交车回家,从楼下看到客厅里的灯还亮着,今天他回来并没给她发信息。 花瑾匆匆上楼,钥匙插进锁眼中打开门,看到地上有一件带血的黄色工服。 “庆辽!”她恐惧朝里面跑,发现坐在沙发上,用一坨卫生纸按着出血伤口的他。 见她惊恐的表情,席庆辽赶忙道:“我没事没事。” “没事还流这么多血!怎么弄的啊!” 花瑾抽起纸巾给他脸上擦拭。 “今天搬货的时候,钢筋不小心砸到了。” “钢筋?那可是钢筋啊,你没去医院吗?” “没事的瑾瑾,血已经快止住了。” “什么止住,你这是工伤,那老板起码要带你去医院才行啊,快去,我们现在就去。” 他用力拉住她的胳膊制止:“真的不用,一会就止住了,我现在很痛,瑾瑾听话好吗?” “现在到底是谁不听话啊。” 席庆辽眉头紧锁,烦躁又心疼,拽着她胳膊一直不让她起身。 花瑾只好放弃,坐在了他的身旁,拿起抽纸不停在他头上按着被血浸湿的纸巾。 “你真是,心疼这点钱干什么,有你自己的命重要吗?” 她声音轻了很多,失血终究有些难受,大脑晕晕靠在她的肩膀上,嘴角不自觉勾出了笑:“还是瑾瑾最心疼我了。” 花瑾没好气掐着他肩头,手中一直按着卫生纸。 心里有点后怕,不过疼痛并没有让潜在的“它”暴露出来,她也算是松了口气。 一直到血不再流,才看到伤口有一个拇指那么大,里面估计很深,家里面只有酒精,他忍痛往自己脑袋上喷了两下,花瑾只是看着脚趾都不由蜷缩,更别提他满头大汗。 她抱住他的脖子紧紧朝怀中拦,趴在他锁骨上吸了鼻子。 “好了好了,小美人掉泪天空都要雷阵雨了。” “呜,都什么时候还跟我开玩笑!” “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那我该怎么让你原谅我?” 她在他怀中扭头,眼泪都蹭干了:“我怎么知道。” “我忘了瑾瑾做不出选择。”他一手抱着她瘦骨如柴的腰,另一手拉起塞在裤子中的衬衫,大手抚摸上富有生命的小腹,解开牛仔裤纽扣拉链,冰凉手指在贴着皮肤缓缓下滑。 “那我能用手指,让瑾瑾原谅我吗?” 他故作沙哑慵懒的声音,让耳角烧烫。 -- 他要出来了(指交h) 他的手指是细长,骨骼分明,钻入在红肿下体之间,带着浅浅冰凉,来抚平之前的伤痛。 充血的小豆在他指腹上轻轻挑拨,温柔捏起来就像是在按摩,修剪整齐指甲划过密闭紧合缝隙,惹得她一阵颤栗,微微抖动身体,抓住男人肩头衣服。 汗水味道带着男性蒸发荷尔蒙,让人心情撩拨到了极点。 花瑾用力抓着男人肩头衣服,手背骨头凸起,指尖用力的发白。 直到那根修长手指成功钻入进了开始流水阴道里,又细又长戳起来,格外有节奏律动在其中安抚着周围嫩肉,舒适又温柔,不同于粗大肉棒径直插入,这样的手指让她爱到无法自拔。 “呜……” “舒服吗?” “嗯。” 手指开始在里面加快了抽插,是性交的动作,弯曲指腹剐蹭着敏感深处嫩肉,试图掏出来分泌出来的水渍,好湿,好滑。 “瑾瑾,要把我的手掌都打湿了。” “别说了。” 哑声的笑让耳根尖红的彻底,她吸着鼻子,刚才那点愤怒也消失殆尽,将全部身体都贴在他的怀中,迫切的想被温暖怀抱拥起来,暖和裹在一起,她真的好喜欢。 “哈,痒,好痒。” “我说过,会让瑾瑾舒服的。” 他按住了花瑾想要逃离的肩膀,搂住她的腰让她用力靠向自己,沙发上的姿势面对着面并不舒服,牛仔裤脱离到腰下,手指已经插入到最深处了,在里面搅拌成一体,淫水的汁液全部染湿,勾起来指尖把里面嫩肉剐蹭一塌糊涂。 双腿软打颤,抽搐起来肌肉放松,身体热成一团火焰,情不自禁朝着后面倒下去,不让自己发出那羞耻的声音,用力咬住指尖,闭着眼以此隐藏那羞红的脸颊。 “啊哈……呜,庆辽,难受,别啊。” 手指愈来愈快了,已经要承受不住激烈的抽插,那些粘腻的淫水都能感觉到淫荡,在下体折磨的脸红热燥。 “瑾瑾,瑾瑾。”他口中含住她的耳尖,伸出舌头在里面舔舐,唾液声由小变大,紧绷的神经崩塌,就连抽搐大腿也开始无意识踢起来,阴道里痉挛收缩,花瑾不受控制抓住他的肩头尖叫。 “啊啊……呜呜庆辽,啊!” 手指已经把淫水插的咕咕作响,喷在掌心里热流的淫水,几乎可以洗了整个手掌。 牛仔裤里面已经全部湿透了。 男人哑笑声性感,花瑾抱住他的脖子哆嗦吸鼻。 “瑾瑾,不舒服吗?” “呜舒服。” 她又摩擦起腿根,粘稠液体粘着触感相当不愉快:“难受。” “我帮瑾瑾洗澡。” 已经暴起羞红的脸,放到浴室后,她便将他赶了出去,拉上了浴室帘子。 花瑾腿软扶着墙壁,将湿透牛仔裤和衬衫脱下来,听到他吸吮了手指的声音,发出美味感叹:“瑾瑾的身体很好吃。” 帘子里面扔出来了一瓶洗头膏,砸在他的腿上。 不用想也知道那张脸蛋,此刻一定是蒸熟的红色。 霍景斯打开门让两人进来,拿出上次与刘主任商谈过后的治疗方案,看着他的情绪已经好了不少。 “席先生头上这是伤吗?” 白色的纱布贴在上面,有些显眼。 “嗯,昨天在工作时候不小心受的伤。”花瑾说道。 “那看来疼痛并不会让第二个人格出来。” “这一周里的用药情况如何?” “都有正常吃,一天叁次。” 花瑾将有些吃完的空药瓶也带了过来,霍景斯拿起来看了一眼药瓶名字,将这次新制定的治疗方案推给了她看。 “这次我们打算将药物减少,人格方面,需要席先生多多努力对抗第二人格,还有,多注意一下,那位人格会在什么时候跑出来,既然疼痛可以排除的话,那就是受刺激的行为,席先生最讨厌什么,就尽量不要去做什么,这样的话能够减少第二人格的出现。” “再者,我希望两位在治疗方面,能实话实话。” 花瑾疑惑抬头看他:“霍医生这是不相信他的病情?” “那倒不是。”他点了点桌面上的治疗方案文件:“只是,上次的交谈中,有些疑问的事情还未能问清,我可以再问一次席先生吗?您的年龄多大。” “二十七。” 霍景斯笑了,看向花瑾:“我不是问您,花瑾女士,我是在问席先生,麻烦您让他自己说。” 花瑾神情严肃抓着他的大衣,席庆辽垂着头,认真思考的眼中显得有些别扭,不过他还是磕磕绊绊的说:“二十七。” “您在一个月前,是否有服用过药物,或者大脑受到过创伤?” “没有,他除了这些精神药物外,根本就没吃过别的药!” “花瑾女士。”霍景斯耸下肩膀无奈叹气:“我不是说过让他自己来回答这些问题了吗。” 席庆辽咽着唾液,锐利的丹凤眼没那么跋扈,倒有几分憔悴温和:“我没有服用过别的药物,也没有受到过创伤。” 霍景斯低头失落捏着眼角:“我有些不太明白,既然你们选择要来我这里治疗好病情,又为何还这么紧张的在处处瞒着我?不说实话,要我该如何对席先生进行治疗?我总不能又一次开错方子。” “霍医生……没,我们没有瞒你,我是真的希望他能被治好。” 席庆辽握住她的手,大手完全包裹住那只玉手,紧缩在掌心之中。 “况且,他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硬是要追问之前的事情,我担心那个人格,会突然出来。” “那您知道,他以前发生过什么吗?” 花瑾看着身旁的人,摇了摇头。 “如果席先生在这里不便说,您可以单独跟我说。” “不,不是,我不知道。” “瑾瑾。”席庆辽站起身来,抓住她的胳膊,低声恳求她:“我们先走吧,你下午,不是还有工作吗?” 霍景斯叹气朝着身后椅背靠去:“那两位,等你们何时想好,再来吧。” 花瑾点头,起身抓住他的手。 “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的,没关系,我会跟医生解释。” 他低着头往前走,手臂被她抱住:“没关系的庆辽,你不要想太多,真的没关系,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不需要担心你的病情,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席庆辽定住脚步,站在原地,眼神茫然抬起头,看向她的时候多了空洞无措的表情。 “瑾瑾。”他几近哀求声音喊着她:“我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那个第二人格,我到底怎么了,可我想不起来,头好痛,瑾瑾。” “头,头痛?” 花瑾面色紧张,踮起脚尖捂住他的脑袋:“不要,不要想那么多啊!” “我真的好难受,头,好痛啊,里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他一直都不肯放过我。”席庆辽抓住她的胳膊,哭出了声,脖子上青筋用力绷起来,难受到了极限,闭上眼咬住牙忍耐。 “我好痛,好痛!” “别这样!” 上一次好像也是,在买板栗的时候。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惊悚睁大眼睛,急忙推开她往后退:“你别靠近我,他好像要出来了,瑾瑾你快点跑,拜托,你快点跑!” 瞪圆的眼珠子在赫然渗透出血丝,挤压着中间眼球,捂住脑袋的手背凸起层层筋条,蹲下来抱住头。 花瑾赶忙过去扶他。 “跑啊!你在干什么,快跑!我会控制不住的!”他抬起头,两行泪往下夺蹿,惶恐的祈求她:“我求你,快走,瑾瑾!” 花瑾恐慌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手指抓住头发用力往下扯拽,喉中发出怪异低吟嘶吼,在这人烟稀少的人行道,她手掌沁出冷汗,脸色惨白如纸,在他即将不受控制时,捂住腹部,转过身朝马路对面奔跑。 --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花瑾甚至听到了背后追她的脚步声,那么熟悉,稳健,跟随风的力量,强大又充满愤怒,即将在下一秒把她弄死在原地! “呜。” 她拼尽全力的逃跑,双腿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格外费力抬起,明明已经用尽了全力,却总觉得脚步已经定在原地。 “不要,不要——” 花瑾跑到了对面一道巷子。 朝着深处跑去,空无一人的巷子回音比外面更大,她的脚步声也愈发清晰,可面对着左右两条道口,她如同脑坏死一样的定在原地。 完了。完了。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 左右两条路,居然让她在此刻犯了难,大脑做不出任何选择。 白色帆布鞋的脚往后退挪了一步,额角的汗倾斜落下,恐惧万分呼吸十足困难,手指无意识开始发抖,落在脸颊凌乱的发丝,被她仓促的呼吸吹动起来。 花瑾唇瓣发抖,就在那震耳欲聋脚步声即将要接近下一刻,她选择了朝原路跑回去。 男人眯起狭厉凤眼,打量着两条左右岔路口。 鼻尖依稀还能闻到刚才停留在这里的女人体香味。 他昂起头,目光带着懒散的狠烈,他可以十分笃定,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花瑾。 席庆辽转过了身,并没选择面前两条路,朝着巷子外走去。 此刻空无一人的道路,两侧仅有一米之隔的两堵墙壁在朝着中间挤压,一根竖立在墙壁角落电线杆格外高大。压抑的通道空间里,除了风声外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紧张仓促,鼻腔里不断喘息节奏,以及那狂跳,振聋发聩的心跳声,呼呼而啸灌在耳廓。 男人脚上的黑色运动鞋停顿在原地,斜视下的目光,盯住了一旁堆满破烂纸壳子。 他朝着上面踹了一脚,直接将那纸箱子踹的从中间折开碎裂,当那头黑色茂密的发露出来一刻,面色阴毒的人露出嚣张本性,伸出手要掐住她的头发。 “你妈的——” 黑色的假发从里面拉出,他怪异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呲着牙齿,显得几分滑稽。 “呵,呵呵……” 踢散了那堆垃圾,他转头寻望着周围,一米多高的围墙之上,有块灰色脚印。 “妈的!” 花瑾并没翻墙跑,因为她连要从哪个墙壁翻出去都做不出选择,她只不过是躲在了巷子暗处的电线杆角落,在他背过身的时候跑出了巷口。 已经跑了好远,不敢回头去看,不过多久汗流浃背,小腹隐隐作痛,她才赶忙停下,靠着一旁围墙,累的双腿弯曲想要蹲在地上,若是那么做,她大概连起身都无法做到了。 “哈……哈,哈。” 累的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残留的紧张,才发现手掌完全被汗水浸透,黏糊糊令她难以忍受。 花瑾弯腰撑着大腿,一手捂住腹部,祈求这个孩子能没事,它已经在腹中受这么多苦了,却还不到两个月。 “拜托,拜托,可怜一下妈妈吧,不要这么快离开。” 花瑾只能放慢步伐,拖着疲倦身子走了好久的路,看到一家连锁汉堡店,才走进去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歇息。 在他人格没有切换回来之前,她已经无地方可去了。 花瑾靠着桌子,低头抓着自己发根,难受扯拽,撑着头发呆了很长时间,闭眼的间隙,差点让她睡着。 当手机传来震动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席庆辽发来了短信:瑾瑾。 她面露大喜,赶忙打字问:你回来了吗? :你人在哪里? 花瑾环绕着周围的街角,看到了窗外一个路标,告诉了他地址。 :马上到。 弹跳出来的信息窗口,让她忽然心生奇怪。 可这种没有头绪的奇怪感,她盯着聊天记录发呆。 庆辽恢复人格,不会发信息的,他会打电话来,一定会打电话,担心的她时候,根本不会用信息来交流。 等她想起来时,却为时已晚。 大门响起欢迎光临的机械女声,门口出现男人一眼盯住了脸色惊悚的她,长腿迈起,疯一样疾跑而来,她哆嗦着起身朝二楼跑去,他们的追逐碰到了椅凳,桌椅摩擦在地面刺耳响声划过。 花瑾知道自己完了,径直跑进了卫生间,自投罗网。 她被用力堵了进去,关上女厕所的大门,只有一个坑位的卫生间里狭窄且隐蔽,头顶排风扇嗡嗡作响,男人残暴的笑,眼底狠戾抓住她的头发往上撕。 “逃跑的感觉怎么样,嗯?” “呜额!”她抗拒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他惊恐和求饶,握住他的手腕祈求他能放过。 “我倒是想问你一件事。”席庆辽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界面并未锁上,朝她晃了晃上面两人的聊天记录。 “我什么时候跟你聊过这些了?想吃板栗?下班时间?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我说过了,你精神有问题!我没出轨,没有,肚子里孩子是你的,你有人格分裂症——呜啊!” “你他妈才有精神病!”席庆辽抓住她的脑袋就往墙壁上撞,冰冷手机棱角在她脑袋上磕碰,一字一句带着恨意:“说不定这是你跟别的男人撩骚的内容,把我的手机给了那男人,是吗?呵,呵!果然是吧,你这贱人!” 他自己脑补出来一场大戏,花瑾恐惧抱着头低啜,他狠毒的脸逼在她面前,发根拽起逼不得已去看他。 “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给我个解释,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头上还有伤,是不是你这贱货把我给弄失忆的!” 泪顺流而下,她屏住呼吸都不敢过分用力,张着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明明已经实话实说了。 “我没说谎,我没有。”嘶哑声音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男人嘴巴绷直,松开她的头发,腿软的她坐在了马桶上,而看到他在她面前解开裤腰绳。 动作利索干脆,不等她扭着头抗拒,就被拽过来往他胯下摁! “给我吃!吃它啊,操你妈的,嘴巴张开吃,不然就把你这张只会骗人的嘴给扇烂!” “我没说谎,啊我真没真的没!呜不吃,不要。” 他捏着她的下颚,管她愿不愿意,强行掐着颧骨上的脆弱点,把贴着腹部,硬邦邦的肉棒,扶直插进柔软嘴里。 -- 厕所里的口暴(H) 没有异味的肉棒在口腔里越变越硬,捏着脸颊的力道要将骨头给弄碎了。 她发不出声音,泪水流的凄惨,男人晃动下体,邪孽笑起来呲牙咧嘴如恶魔,操控着肉棒操到她口舌伸出,在喉咙里折磨她。 嘴巴被捏成了O型,两只手抗拒推在他的腹部上,难受不断捶打着他。 “你装什么装!”席庆辽一用力,把鸡巴塞进了她的喉咙眼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的你可是骚的很呢,在地下室里天天求吃鸡巴,跪在地上吸的多熟练,这张嘴巴肯定也被别的男人戳过吧?” “唔唔!”花瑾哭着摇头,那么做,只是为了让他心情好一些,早日放她出去罢了。 他的一巴掌抡在她脑袋上,扇懵了,把嘴巴当成容器不断朝着喉咙里面死顶,插来插去,柔软口腔裹的他头皮发麻,将里面食管插成自己插穴的阴道。 席庆辽不禁扬头舒爽叹了口气,摁住她的头不让从胯间起来,窒息的花瑾将眼睛瞪到了最大,周围浑浊的血丝在挤压,一遍又一遍,龟头挤压唾液来到食管里,在脆弱地方将骨头顶开。 好痛苦。 “做的不错啊,牙齿是没咬到我。”他的夸奖也带着恨意:“给别的男人舔的时候也这样?你出轨的那个男人,有老子的鸡巴大吗!嗯?” 见她舌头开始卖力舔上他的肉茎,在龟头吸吮打转,以为她是心虚了,把鸡巴抽出,在她脸上抡了一巴掌,扇歪发出砰声,她的额角砸到了旁边墙壁。 “我操你妈的,心虚了是吧?嗯?那个男人鸡巴到底有没有老子大!有没有!” “我没,没出轨。”她捂着脸哭泣,把肩膀往下缩,用力吸着鼻子:“席庆辽,你自己有人格分裂,我根本没出轨,全都是你想象的。” “我想象?”他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呵笑出声,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双手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抬起头,目睹着眼睛里面血红:“告诉你花瑾,我亲眼看到的!你出轨了,我两只眼,全部都看到了!” 咬牙启齿,嚼碎了牙床的声音,他的肯定,不容反驳之地:“在地下室里没长够教训?嗯?看来我还得把你重新关进去,我抽了你这么多次,怎么嘴巴还是跟驴一样犟呢!” “呜,席庆辽,席庆辽……” “别他妈叫我名字,老子觉得恶心!” 他用鸡巴再次堵住了她的嘴,无视那张可怜的脸,或许也根本不值得他同情,漠视一切居高在上,用力晃动着胯把她干的嗓子眼充血,摁着她的头,指尖穿透过发根,抓住一层脆弱头皮,打桩机的速度在里面抽插不断。 口水被鸡巴抽出来了不少,流到下巴上,滴在裤子。 她窒息抓住他的衣服,虽然痛苦但又有几分庆幸,这么做也不会伤害到腹中的孩子,闭上眼只能任由着他发疯进出。 呼吸间有了血腥味道,从食管里返上来,浓浓的鲜血味,灼烧痛感在蔓延,疼痛又难受,她只觉得自己要窒息,濒临死亡边缘。 鼻尖能嗅到的血味,全是肉棒破开喉咙抽出来的鲜血,花瑾抓住他的衣角绝望往下滑落,膨胀起来的鸡巴难以容纳,她也已经快不行了。 唾液咕叽咕叽挤压声,面前扎人的毛发用力朝着她脸上扎来,麻痹的食管里感觉到一阵热流射入。 精液从喉咙里被灌入胃中。 终于完了,终于……她好难受,整个嘴巴都要裂了。 席庆辽操控着她的脑袋慢慢退出被鲜血染红的口腔,黯然淡笑。 弯下腰,薄唇贴着她泪水浸湿的秀脸,吐出恶魔低语。 “你该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 “这张只会说谎的小嘴,我情愿把它给操烂。” 不等她说话,下一轮充血的鸡巴,再次插进了刚刚吞精的喉咙中。 厕所外面有人在敲门:“你好,是在里面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已经霸占了一个小时,工作人员奇怪敲门,却没有人吭声。 怎么扭动门把手也转不开:“还有备用钥匙吗?” “好像没有。” 外面交谈声渐远,花瑾的意识也随着愈发模糊,朦胧感觉到口腔裂开,被插的大脑昏涨,她无助伸出手,还未攥住他衣角的瞬间,重重摔落在了马桶边缘。 昏过去的人,嘴巴不会用力张开,席庆辽一手捏着她的脸不让牙齿蹭住,一边慎人笑又开始戳插。 这重复的动作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遍,依旧永无止境。 花瑾以为,至少晕过去就等着噩梦的结束,可老天似乎也没打算放过她。 醒来后,她在出租屋中的床上,口腔里像是被点上了一把火,连呼吸都困难,嗓子里要命的干涩和难受,她伸出手指朝着嘴里剐蹭了一下,出来的全部是血。 “喂。” 在一旁书桌前坐着的男人突然对她喊,花瑾猛的一个哆嗦,抓紧被子朝着自己身上掩盖,对视着那双狭厉凤眼,压低眉峰浓浓煞气。 她知道,庆辽还没有回来。 “老子饿了,去给老子做饭。” 花瑾慌不迭地点头,掀开被子下床,没有拖鞋,光着脚跑出了卧室,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逐。 席庆辽看着她出去,回头,又捏起了桌子上的药瓶,歪着头左右打量起来,眯眼里将眉眼露的更是犀利,盯着上面的用途:治疗分裂症,抑郁。 难不成,他真有精神病? 这药他没印象,也不感觉自己有什么毛病。 席庆辽翘起了二郎腿,烦躁的将那瓶药扔下,起身去拉开了衣柜,里面的衣服还是那些,有件黄色的短袖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写着一个工地名字,一看便知是工服。 而背后的尺码,与他的一样。 这里或者有别的男人住过,花瑾出轨的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他攥紧了手中衣服,褶皱在手心里变得皱裂。 背后传来急促脚步声,踩在地面上咚咚作响,花瑾赶忙关掉火,却还是没躲开他的一脚,重重踹在了她的腿弯处,膝盖跪下去的同时,脑袋也磕在了桌子边缘。 那件衣服扔在她的身上,席庆辽踩住她的脚踝,逼问着她:“跟你在一起的男人什么时候回来?老子今天要把他给打死!” “没,没有呜,那是你,是你自己。” “你有胆子偷情,没胆子给老子说实话!” -- Ρó1️⃣8ⅽíτy.ⅽóⓜ 跪在地上爬着做一条狗二更~ 花瑾双手端着碗底,走过来跪在茶几旁边,将煮好的面颤悠悠放在玻璃桌上推给他。 他坐在沙发上拿着她的手机,一览览过目着全部隐私,手机上的照片,信息,跟所有人聊天记录。 席庆辽拿起筷子搅拌着热面,花瑾恐惧低下头,害怕他会随时打过来巴掌。 “喂,这是什么?” 他拿着手机转在她面前,声音不悦看到了令他不满意的东西。 “跟,跟学生关于奖学金的聊天,跟他只是学生。” “那为什么你们居然聊这么多?怎么比平常学生的聊天记录还多?” “只是学生……” 他盯着她的表情,哼笑出骂了她一声:“贱货。” “你这贱人管不住下身,看来是出轨了不止一个人!” “我没有出轨。” “你还敢嘴硬!” 她急忙捂住肚子趴在地上,席庆辽的手挥舞着空气,气笑眼角拧起了褶皱。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老子给你脸了吧?谁他妈让你躲的!” 花瑾抓着地板瓷砖缝隙,低声呜呜往前爬,男人扔下筷子起身,来到她的面前薅起头发,如愿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让你躲!你个贱人,有胆子出轨就得给我受着,我还没拿你肚子里的野种算账,老子一拳它都没了!” 啪啪清脆的两声,席庆辽从地上站直身体,松开她的头发,脑袋咚一声砸在地板,而他俯瞰着阴笑,不停的骂她贱人,骚货。 他又从那碗面中挑出了不少毛病,拿起筷子往她脸上砸,滚烫的面汁溅在她的胳膊,白皙皮肤烫出一个小红点来。 花瑾低头擦着红肿脸上的筷子汁液,吸着鼻子没有作声,她继续跪着,知道唯一的自保方式就是不能惹他。 “还不赶紧给老子再拿筷子!” 她要起身,席庆辽作势扇她,把她吓得弯腰抱头。 “谁让你起来了?爬着去!用嘴把筷子叼过来,像条狗一样。”他靠着沙发椅背,跋扈道。 花瑾穿着牛仔裤,撅起臀部在爬时扭动,居然会意外的诱人,席庆辽手指抵着下巴,咬了咬牙齿,见她费力伸长胳膊去勾在架子里面的那堆筷子,放入嘴中,双掌撑地缓慢朝他爬过来,来到他的面前。 席庆辽伸出手掌,她将嘴里的筷子放了上去。 “真是贱狗。”他显然是亢奋的,笑容淫意着她。 “狗叫两声我听听。” “汪,汪。” “哈哈哈!”猖狂笑声,他伸出手掌啪啪拍打起她的脸,力道不重,羞辱感却倍增:“永远跪在地上别起来了,不是喜欢男人吗?迎接你的每个男人都要这样!” 他吃碗面后便躺在了沙发上,叫嚣着说要等她出轨的那个男人回来,看怎么打死他。 花瑾一直跪在冰凉地面,双腿压得渐麻,低头垂着脑袋,听到了一声平稳清晰的呼吸声。 抬头看去,发现他睡着了。 男人这张脸生的极美,眼窝深邃,鼻梁高挺,轻合上眼皮落下浓密睫毛,睡梦中的他人畜无害,不知道再睁眼,又是怎样的他。 花瑾害怕被打,一直跪到等他自然睡醒过来。 而她果然猜的没有错,那个庆辽回来了。 他慌张恐惧,没有凶恶,看她脸上的伤,满心自责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己则跪在了沙发旁。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的重复,将脸窝在她的颈窝中哭泣,花瑾闭上眼,拍着他的肩膀。 “庆辽,不要去想那个人格了,我害怕,他出来了我真的好害怕,拜托你,别再去想了。” “我不想,我一定会控制着不要让他出来。” 如果花瑾的猜想没有错,他只会在他精神最薄弱的时候出来,又会在睡梦中离开,他不会放过每一个出来的空隙。 “花瑾老师,又带上口罩了?” 她故作咳了两声:“嗯。” “身体这么娇,你家那位平时没多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啊?” 花瑾笑:“大概是平时吃太多了。” 中午又送来了水果茶,她脸上的伤不敢把口罩拿下,给她留的那杯芒果味一直放到了晚上。 办公室窗外天色已经黑了,只剩下她一个人,花瑾扭动着打字酸疼的手腕,看了一眼手机,庆辽发来消息,他还在工地。 本想关了电脑离开,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进。” 丁子濯打开门,手中拿着一杯饮料,还没等花瑾问,他扬了扬那杯:“给老师来送水果茶。” “啊?但今天的水果茶中午已经送过来了。” “这是加班老师的福利。” 花瑾看到他拿来的那杯,是蜂蜜水果茶,上次听办公室老师们说这个口味很稀少,也很好喝。 “谢谢。” 丁子濯拉开一旁的凳子就这么直接坐下了:“老师加班好晚,男朋友不会生气吗?” “为什么生气?”她笑:“我们可不是像学生一样的在谈恋爱。” 他也眯起了眼:“哈哈,这种鸡皮蒜毛的小事不会生气的对吧?” “是的,丁同学还不回宿舍吗?我要下班了。” “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跟老师说。”他撑着下巴,笑意洋洋看着她。 “洗耳恭听。” “校园文化艺术节,有我的表演,希望老师能来看。” 花瑾想了一会儿,不由自主歪了头。 “你表演什么?唱歌吗?” “哇,老师有读心术吗!” 被他夸张的表情给逗乐了:“感觉你的声音很适合唱歌。” “不过我们团队是歌舞,希望老师能来为我加油,看在这杯蜂蜜水果茶的面子上!” 花瑾看去了那杯饮料,还以为是教师福利,结果是他自己买的来送给她。 她不想伤害学生的自信,也点了头答应。 两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区楼,身旁男孩儿阳光气一直感染着她,跟他讲起话来也格外有趣,甚至把她拉到了篮球场,看夜灯下面的学生们正在进行最后一场PK。 他扒着篮球网格羡慕看着里面的人,高大的身子整个懒洋洋挂在上面,撅起嘴囔囔道:“我也好想加入篮球队啊。” “可我记得你是足球队的。” “是啊,因为我感觉踢足球,会把脚锻炼的很有力气。” 花瑾对他说的话不明所以。 -- 如果可否取代 他已经准备下班了,那挺着啤酒肚的老板却拦住他,说待会儿有事要跟他讲。 席庆辽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八点了。今天下班时间要比平常晚,先给花瑾发去了消息,他着急等待着离开。 “那个,庆辽啊。” 仓库外响起老板的声音,他从沙发上起身,转身点了头:“杜老板留我,是有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哈。”他摸着自己隆起的啤酒肚,腻子肥肉挤压的脸上堆笑:“就是问问你家的事情,那个你,平时都住在哪里,也在这县城租房吗?” 他点了头,倒是奇怪:“您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哦,我这也要调查一下咱们员工的信息,毕竟我当初留你,就没有问过你私人信息,连身份证都没,我收留你工作,担心这以后会出问题。” “您放心,我会踏踏实实在这里干活,只要拿到属于我的工钱就可以,我不会有别的想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杜老板上前一步,故作更进一步的距离,小声问:“就是能不能告诉我,你姓的席,到底跟那个席祖,有没有什么关系?” 席庆辽压了眉:“杜老板,你为什么会问我这种话?” “我就是问问,你回答我就行了!” “没有关系!”他坚定回答道:“我只是姓席而已。” “哦……” “那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今天的工作也已经结束。”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夹在咯吱窝中,也不听他说话大步离开。 可他心中已经开始慌了起来。 回到家,他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花瑾才回来。 刚关上门,他便火急火燎的走过来,抓住她胳膊一脸的恐慌。 “我感觉要被找到了瑾瑾,今天我的老板忽然问我,我跟席祖有没有关系,你说他会不会知道了什么?我们是私奔到这里的!如果被知道肯定会抓回去,到时候我们岂不是要分开了!” “你别紧张,先冷静一下。”花瑾觉得他惊恐反应有些过度了。 “可能是那老板偶然想到的,只是随口一问。” “不是!我觉得不可能,他还问我住在哪里,肯定是想把我的信息都给席祖!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抓住她胳膊的手居然开始发抖,瞳孔颤栗看着莫名慎人,花瑾赶忙让他平复下心情,抱住他,不断拍打肩膀:“没关系,不会有事的,庆辽你相信我,他们不会那么快找到,我们根本没有暴露行踪。” “呜。”他使劲抓住她的胳膊,将脆骨的皮肉全部包裹在自己掌心之中,把她抱得死死:“我不要离开瑾瑾,你一直是我的,不要离开!” “不离开的,你不要想这么多,那个人格会趁你精神最虚弱的时候出来,不要再想了!” 他急忙在她肩头蹭干眼泪,闷着声音道歉:“对不起,我会控制好的,不会让他出来!” 花瑾拍拍他的背,搂住他的脑袋往自己颈窝处紧靠,感受到他发抖的身体。 “那我们,请两天假,我陪着你。” 他摇了摇头。 “我可以承受得住,没关系的瑾瑾。” 他想陪她,可如果少一天的工钱,就有可能租不起现在这个房子,况且他还有瑾瑾肚子里的孩子,要在出生之前,为它争取到最好的条件,不想让它生来便跟着他受苦受累。 翌日花瑾休息,她带着口罩独自一人去了霍景斯的心理咨询室,了解上次没有拿到的,新的治疗方案,又重新开了几瓶新药。 她将人格发作的可能性告诉了霍医生,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您如果真的想让他病情好的话,就一定要延长第二人格出现的时间,这样“杀死”它的几率也会增大,出现人格分裂的症状便会随着减少而慢慢消失。” “当然,如果没有找到他为什么会出现第二人格的原因,那么以后还有可能复发。” 花瑾点头道谢:“谢谢医生,我会多注意观察他的病情。” “您可以不用着急走。” 她面露奇怪,见到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零散的拼图递给她:“不如我替您做个小诊断,想看看您是否会拼完整这张彩虹拼图。” 花瑾倒没拒绝。 霍景斯从她抬手准备拿起拼图的那一刻,便开始认真观察了。 然而漫长的一分钟过去,她的手僵硬停留在空中,依然没有下手去捏起一个拼图。 寻常的正常人,早就在这一分钟内拼好了这张彩虹画。 花瑾显然紧张,低头思虑,脸侧颧骨的发丝从耳朵滑落,她的犹豫肉眼可见,指尖的蜷缩代表着她在退缩,犹犹豫豫不像是优柔寡断,而是根本下不去手。 仔细看着摆放在她面前那张零散的拼图,有两片很明显的角落拼块,它代表着哪个角落很容易知道,通常拼图也是从角落开始一点点拼凑完整。 “您是有选择困难症吗?” 这句话猛地击中她,花瑾略带恐慌的表情将手缩回来。 “不用害怕,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您需要自信一点。” 她摇摇头,霍景斯也没再为难她。 花瑾准备离开时,问了他一个问题。 “霍医生,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认真听着。 “有没有第二人格,取代第一人格的可能性?” “在目前的心理领域方面,是有可能的,人格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们公用一个身体相当于两个灵魂,但大脑是一个,这就需要两个人格互相厮杀,看看是否能够替代掉原本的人格,因为毕竟第一人格,才是主人格。” “所以在精神领域,也有强者为王的存在。” “您是说,人格强的那一方,会杀死弱的那一方?” “对的。”霍景斯点头:“不过我还要告诉您一件事,如果其中一个人格真的被杀死,大部分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你只会觉得,他只是性格稍稍的改变罢了。” -- 她的男朋友 校园文化艺术节在即,花瑾每晚都要加班很晚,丁子濯也总是没事跑到办公室里找她搭话,有时候还会给她带补品,说什么对她腹中的婴儿好。 她觉得他过分殷勤了,况且对她这么做,也没什么好处,她只是一个实习老师罢了。 “花瑾老师。”高烟趴在椅子上转过头来问她:“你跟那个工程管理的丁子濯,是怎么认识的?我看他最近来找你还找的蛮勤快。” “我刚来学校那会儿,在操场看过他踢足球,很好的学生,踢球也不错,成绩也一等一的好。” “嗯,他们专业的导师的确都比较喜欢他,那孩子准备开始考研了,学习正是紧张的时候,居然还想着艺术节。” 花瑾附和着点头。 她并不是傻子,能听得出来高烟老师话中有话。自己只是个老师,对待学生不能太得寸进尺了,况且还是备战考研的,需要把分界线再划的清楚点。 不过看丁子濯很期待这次文化节,至少这是最后一次再被他给提要求了,看完他的表演,就得疏远他。 席庆辽连上了两周的班,才调休换来两天的休息时间,陪她一起参加这次的文化节,这还是花瑾入校来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校园节日,开始的那天起,就有大批的校外人员也来参观。 花瑾帮忙布置在文化节上的节目准备,席庆辽陪她进校,便见她电话不断,忙碌的并不好打扰她。 “瑾瑾,我去操场等你。” 那里是文化节演出的地方,花瑾急忙点头,示意着手里正在通话的电话,用口型道:待会儿给你打电话。 他温柔荡漾唇笑:“好,我等你。” 去操场的路上,人挤人,观众席上还有许多空位,他随便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没过一会儿,身旁也坐下了一个男生。 “花瑾老师的男朋友?” 他表情一顿,抬头看去,确认这男生是在问自己。 “你是?” “丁子濯。”他拿起一瓶维生素饮料递给他,呲牙笑起:“我是花瑾老师的学生。” “你好。” 席庆辽并没接那瓶饮料,丁子濯自己拧开来喝了一口,说道:“老师的男朋友,还真是跟老师郎才女貌啊。” “谢谢。” “用不着客气哈哈。” “花瑾是我的妻子。” 突如其来的严肃,他笑声顿挫,丁子濯扬了扬浓眉,带着万分的疑惑询问:“妻子?” “可是花瑾老师跟我说,你是她的男朋友。” 他面容仍然很严肃,用肯定的语气再次道:“她是我的妻子。” 丁子濯撇着嘴角,勾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你还有点偏执呢,我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席庆辽看了他一眼,狭锐的眼长型压低了眼皮,露着层层凶恶感,威严起来的气质,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我姓席。”他语气认真的说,就像是在警告着他,认清自己身份。 丁子濯可不吃这一套,嗯哼了一声后,便继续喝起了自己的饮料。 操场上搭建的舞台开始调试起了音响,发出聒噪的喂喂声。 “哦,我得下去了,那么席先生,待会儿有我的表演,希望你能跟花瑾老师一起来看哦。”他将手中饮料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那般莫名而来的自信,朝他嘻嘻笑着。 席庆辽握紧了拳头,藏匿在大衣之下。 莫名不爽。 花瑾正忙得焦头烂额,忽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转头看去,是丁子濯。 背景音乐很大声,他一手掩盖着风,凑到她耳边大声说:“再有叁个节目就到我啦!老师要快点来看啊。” 她数着叁个节目,忙忙点头,然后又继续开始记录点名册了。 花瑾原本想着跟庆辽一起看,可人挤人,实在是太多了,她到了舞台最靠前的位置,蹲在学生们旁边,一边用笔记录着,边等待丁子濯上场。 旁边又有学生来跟她大声问话,她也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庞大背景音乐,加大音量的回应,生怕人听不清。 忽然音乐换了,前奏静的有些异常,自己说话声格外突出,连忙压低了嗓音,直到那声熟悉而又清澈的男声,传出庞大的音响。 ‘怎么还是当初见你模样,看到你就控制不住的向往...’ 她蓦地抬起头,看到舞台上的八个男生,头戴麦克风,穿着整齐的红色卫衣相当亮眼,充满活力的声音,震耳欲聋也丝毫不觉的嘈杂。 ‘你的眼睛像星星,亮晶晶,一眼就坠入陷阱…’ 没想到这么甜的歌曲,她嘴边荡起了月牙。 看到为首的男生在台上少了运动场上的健姿,迈着简单的交换舞姿,眉眼温润清俊,眸光清亮,唇角带着浅浅弧度。声音是少年感的甜糯,宛如与天空倾斜而下的光芒一同照耀,光芒濡养。 花瑾欣喜在这歌声中,却没发现台上的那双眼一直在盯着她。 她知道丁子濯的声音很好听,没想到唱歌居然这么惊艳。 一直听到一曲歌结束,她放下笔,同观众们鼓起了掌。 终于轮到下一个节目,花瑾总算又开始忙起了工作。 丁子濯下了舞台,拿起没喝完的饮料往嘴里灌去,刚才台上跟他一起的人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小子选歌可以啊,我当初还觉得这歌都是小女孩儿唱的,没想到这么多人喜欢!” 他拧着盖子笑了:“信我准没错。” “那行,今晚咱们庆功宴吃饭!就庆祝舞台没搞砸吧!” “都行都行,你安排。”丁子濯擦着额头的汗,眼睛在找花瑾的途中,抽空看了一眼观众席上。 “花瑾老师~” 刚才歌声放大的音色,在她耳边叫了起来。 花瑾头也没抬,慌张啊了一声。 丁子濯弯下腰,凑到她的耳边。 “你的男朋友,好像走了哦。” -- Ρó1️⃣8ⅽíτУ.ⅽóⓜ 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花瑾把手中剩余的任务,交给了来帮忙的高烟老师。 他的电话打不通,只能漫无目的在校园里面看着人头攒动的人群,寻找那抹身影。 慌张的不断转头去看,她不明白为什么就走了,一直找到了学校门口,也没瞧见他。 电话还在拨通中,可另一头无人接听。 花瑾着急的把脸颊两侧碎发别在耳根后,重新将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那面等待接听嘟嘟声,她看着周围。 接电话,接电话啊。 面前涌入一拨人,穿着红色的校园衫,花瑾急躁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略长的发被秋风吹动,高大的人屹立在人群中,跟随着人潮向前行走,线条流畅清秀的侧脸,令她过目不忘。 可怎么会…… 她紧盯着那抹熟悉的人影,生怕丢了,嘴型渐渐张开,?就要叫出名字。 “啊……” “瑾瑾。”电话接通了。 那头声音此刻沙哑又低沉的问她:“你在看谁。” 她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去径直前方,这次,人群里一眼对上了那双凤眼。τⅹτУzщ.©️ǒм(txtyzw.com) 然而等她再想去找刚才的人影,混进人流中已经消失了。 花瑾管不上那么多,朝着席庆辽跑去,他面无表情看着她越来越近。 抓住他的手:“我们换个地方说。” 校园湖边的公园,比起操场来说已经安静很多,清楚听到男人质问声。 “为什么要那么说。” “什么?” “对别人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花瑾张了张口,男人抖起了嘴皮,委屈遮掩不住,微风夹杂着湖面上鱼味的腥气,吹过他额前碎发,眼底血丝很疲惫。 “瑾瑾,回答我,为什么要对别人这么介绍我,我们因为爱私奔,你对我说,就算没有结婚证,我们也已经在私奔的那日由天地作证,结为夫妇。” “可你对他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就只是男朋友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啊!” “别这样。”花瑾用尽全力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挣脱:“我改,我改称呼,我会对他们说,你是我的丈夫。” “可你又为什么会那么说!” 他不明白,固执的甩开了她,闭上眼覆盖下来的睫毛,挤出眼眶泪水浸湿了根根分明。 “对不起。” 席庆辽吸着鼻子,扭头不去看她:“我也不想听你的道歉,那个叫丁子濯的学生,他在舞台上一直看着你,你见到了吧?你感觉他比我要好吗?” “你在说什么啊!”花瑾摇头:“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是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 “庆辽,庆辽你听我说,我说你是我的男朋友,只是在一开始还没有习惯开口,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去解释,难道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私奔来的吗?这件事它听起来光荣吗!” “我们的私奔不光荣,是不是代表着,我对你也是不光荣的存在。” 花瑾一手砸着脑袋,她无从辩解,想不通该用什么语言组织起来。 “我,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相信我。” “你让我冷静冷静。”席庆辽转身朝着湖边公园的小道里走去,花瑾赶忙追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哭腔哀求。 “庆辽,你真的别多想好不好,算我拜托你,我爱你。” “别碰我。” “为什么要这样,我都已经解释了——” “瑾瑾。” 他停顿在原地低着头,一只手颤抖举起撑着额头:“我很痛,你让我冷静,我需要冷静,求你,我真的很需要。” 花瑾发觉了他是头痛,想起那个人格会在他虚弱的时候出来,害怕后退了一步。 他背对着她,这次是两只手痛苦扒着头发往下拽扯,弯着腰难以忍受,情绪肉眼可见在变化。 花瑾想要跑,他开口,压抑着沙哑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但我真的好难受,不止是头痛,还有心脏啊。” “瑾瑾,他要出来了,对不起,对不起……” 四下无人的小道长廊,她跑不掉,即便花瑾拼劲全力朝着前面人多的地方跑去,她惊恐的心脏在此刻要跳出了喉咙。 身后疾风的步伐,让她双腿骤然软了。 熟悉的掐脖,他变了个人,一脚踹向她的腿弯,膝盖砸在地面,双腿跪着冰凉石头,迫于脖子上禁锢的压力,被迫高昂着头,在身后的男人,低头狞恶瞪她。 “又来了。” “这是第几次了花瑾?我每次有印象的时候,怎么你都在我面前逃跑?现在又是在哪里?” 脖子被掐的窒息,提不上气也讲不出话。 席庆辽松开她的脖子,改为抓住头发往他面前扯,不容反抗:“我不是在问你话吗!” “学校,我工作的学校……”花瑾泪眼婆娑看他。 席庆辽抬头打量着一旁的人工湖,看着周围也没人:“你该不会是要说,我的精神病发作了?” “呜是,你有人格分裂,真的有,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医生。” “花瑾,比起看医生,我更想看看从你嘴巴里给我说出来的解释。”他在笑,不怎么真切实意,反倒多着想要凌虐她的心思。 几番失忆下来,席庆辽对她的话半信半疑,桌子上的药,不熟悉的衣服,身处陌生的环境。 但唯一改变不了的,是她的出轨。 “你说我有人格分裂,我另一个人格什么样啊?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喜欢你,喜欢你!”花瑾赶忙说。 席庆辽咧开嘴灿烂笑了,那笑容一时间让她恍惚了眼,甚至以为这是另一个庆辽。 他弯腰将脸逼近她,瞳孔赫然兴奋放大,再度放轻声音问。 “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呢?” 花瑾露着苦笑,拼命摇头:“没有,没有黑色西装的男人,没有……” “你当我眼瞎?跟他亲嘴的时候,我就离你那么近,你亲完了还转头看了看我,把他给带走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把他藏到哪里了?” 花瑾咽着唾液:“没……” “别逼老子动手!” -- Ρó1️⃣8ⅽíτy.ⅽóⓜ 暴力 丁子濯看到了。 那个男人掐着花瑾的脖子,不温柔的将她一路拖拽到学校门口,他暴力的举动,仿佛忘了她还怀有身孕。 那男人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温柔都是装的,原来这才是他的本性。 丁子濯跑上前要去拦住他们,穿越过拥挤的人潮后,却见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 那电影中身后再来一辆出租车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他凝滞呆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呜啊!” 他手劲极大将她甩在地面,下意识捂住肚子的动作却磕到了手腕,艰难挡在腹部前,卑微哀求他。 “求你,求你。” “求我?”席庆辽一边关上家中防盗门,一边笑:“你求我什么?求我成全你们,还是求我别弄死你肚子里这个野种!” 花瑾缩在地上哭,一抖一抖的肩膀,藏匿的哭声可怜惹人疼惜。 只是他没这么觉得,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扯着她的发抓起来,断裂发根在他手心里面紧紧薅住。 “花瑾,你他娘的装什么装!我抛下了全部跟你私奔,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还让我去养一个野种?这天底下哪来这么好的事情,我是有多贱才会留着你肚子里的孩子!” 说着他用力把她脑袋往地上砸! “呜呜没,我没出轨,我没。” “呵,你嘴巴还挺犟的。”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他抬起她的头,在她左脸上给去了一巴掌。 “还说没吗!啊!” 扇肿的脸皮泛起余痛,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花瑾趴在地上,被迫把脑袋往上仰,头发被他抓成一团糟,却一巴掌又一巴掌的往脸上扇,嘴里喋喋不休的质问。 “还敢说没吗!” “说啊,你出轨了没,怎么就不承认!非要我把你打死才肯说吗!” “妈的,妈的,真觉得老子扇不死你,你个贱人!” 啪,啪! 没有比被他一边扇一边骂还要屈辱的事情了,他嘴里酝酿口水,呸的一声,朝她脸上吐,故意羞辱她。 “万人骑的死婊子,老子瞎了眼的看上你,以后在老子面前就做条母狗,听懂了吗!” 她两半脸都被扇麻木,颤着唇不吭声,渐渐青紫的脸皮异常慎人,却不比席庆辽眼中暗藏汹涌的暴戾。 “我问你听懂了吗!”他咆哮怒吼,口水四溅。 过于恐惧那张脸,花瑾脖子使劲点下去,一张一合着破皮血肿不堪的嘴角:“听懂,了。” 席庆辽松开了她,她原以为结束了,可听到他翻箱倒柜的声音,最后一点理智支撑起她,费尽全力往前爬,爬去面前近在咫尺的卧室里。 关上门,锁上窗,然后等着他的人格变回去。 可等他拖着那根擀面杖走过来,已经为时已晚,她连大门的角都没碰到。 他站在她的面前,粗鲁呼吸声一清二楚,唇角向下耷拉,两只手握住擀面杖举起,终于咬起了牙齿,带着万恶憎恨,唾液挤压的低吼。 “野种,去死吧!” “不,不不,不——” 或许是母性让她变得从未有过坚定,她躲过了那一棍,爬起到角落拿起那根扫把往他身上砸! 披头散发,疯子般吼着叫嚣:“滚啊!滚开!” “没给够你教训?”他攥着擀面杖的手骨用力,发出咯咯作响声。 抬脚便朝她逼近,握住了胸前袭来的那根扫把棍,朝着右边猛地一扭,抬脚往她腰腹侧面一个摆腿,在她倒下去时,拿起擀面杖往她胳膊上敲。 “你怎么敢给我反抗的!我能把你打死!听明白了吗花瑾!不想死就给我听话。” 一连敲了七八下,她发出难听又刺耳的痛叫。 可她还有力气朝着角落里面躲,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撑着地面往角落蠕动,一边哭一边喊他住手。 “这是你的孩子,你的啊!” “你花瑾哪来的脸说这是我的孩子。”席庆辽气势汹汹扔下擀面杖朝她脸上扇去,掐住她的下巴怒目而视:“这不是我的孩子,你让我替别的男人养孩子?你怎么这么该死!” 她双手扒着他的衣服,放低姿态卑微到尘土里:“这是你,你在地下室操我才有的孩子,真的,拜托你相信我。” 两张脸扇肿凸起紫色,她的发被拽扯凌乱,有的黏在眼角泪上,有的在嘴角唾液,神志紧绷疯子,她此刻才更像一个精神病人。 男人扯出笑容,煞气腾腾。 “既然你还敢说谎,那不然,就把你的腿也打断,看你还怎么出去找野男人。” 说罢,他眯了眼,自言自语:“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把你腿打断就好了。” “疯子!”花瑾朝他嘶吼,跌跌撞撞想从地上站起来,在他起身,把举起的擀面杖扬向空中,疯狂嘶叫:“疯子!疯子啊啊!” “救我,呜庆辽,救救我啊!” 他抬起那一棍,先是朝她小腿用力砸了下去,紧接着再度抬起,这次是左边小腿,然后大腿。 “啊!” “啊——我痛,好痛啊!” 皮肉被冰凉木棍几番捶打,血液挤压淤青浮现,神经跳跃在皮下阵痛,渐渐充血麻木,她趴在地面,也丝毫顾不得是否压住腹部,痛哭流涕。 叩叩。 敲门声在这一刻格外异样。 门外传来严肃的声音。 “警察,麻烦开下门!” 花瑾喜极涕泪,背后男人发出几声暗笑,让她觉得不妙。 门又再次被用力捶响,门外站着四名警察,对门邻居夫妻,担忧朝着里面看,这下殴打声消失了。 “我们刚才听见里面有打人的声音,说是要打死人,肚子里的孩子,还骂着婊子。” 警察点头:“有可能是家暴。” 他们正要强行打开门时,里面的门却开了。 隔着防盗门铁丝网,一个女人带着一次性口罩,紧张握拳放在胸前,只将门颤巍巍打开了一条缝隙。 “你好,我们是溪浦街道警察,接到有人报警称打人,请问需要帮助吗?” 那为首的警察出示着证件。 花瑾看了一眼他们身后对门的夫妻,颤颤摇了头,声音打不起精神的虚弱:“不需要,谢谢。”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让我们先进去,我们有必要保证每个公民的安全。” “不方便。” 四个警察都觉得疑惑。 “您是有什么不方便现在说的事情吗?” “请问一共是几个人在家中。” 她一声不吭,低下头只是道了声谢:“真的不需要。” 说完,双手抓住门把手,再次关上了门。 邻居夫妻诧异。 “可里面的确是打人的声音,警察先生你们不管吗?” “需要征求同意,这个,我们也很为难。” 门关上,花瑾额头落下的汗水,顺着鬓角流在耳旁。 席庆辽低头站在她的身后,用一旁墙壁掩盖着自己。 “可以了吧……” 腰间顶着的那把刀子才慢慢拿开。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做饭(内射灌尿慎入H 擀面杖将她左胳膊和小腿打的全是淤青,她忍痛做饭,委屈却无法止住,豆珠大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砸在滚烫开水锅中。 席庆辽坐在沙发上查看着她的手机,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看来还得把你关到地下室。” 花瑾手中的勺子掉落进锅里,发出铁锅碰撞声。 “这样就不会有人听见你被打了,想怎么玩死你都行。” 她恐慌他此刻说出口的话。 可花瑾知道,如果跟他顶嘴,那男人现在就能扔下手里的东西,冲过来给她两脚,抓住她的头发砸在面前橱柜上,或者把她的脸埋进水池。 “饭做好没!”他朝身后吼着。 “快,快了,马上好。”花瑾将从超市买来的面条,全部下入锅中,用长筷搅拌起来。 滚烫冒泡的热水上面浮起了一层白泡,紧接着水漫了出来,滴在燃气灶上,滋啦的声音将她吓了一大跳,赶忙把火调小。 “废物。” 她依旧没说话,专心致志盯着锅中,却还是将那碗面煮的烂开,还有些糊到了锅底。 席庆辽拿起筷子朝她头上砸:“想毒死我还是准备把我给恶心死?” 花瑾跪在他的脚边,即便一声不吭的低着头,仍然被他抓起头发抖扯。 “我问你话呢啊死婊子!你是哑巴吗!” “我不会,不会做饭。” “不会做饭就给我学,除了会哭你还会做什么,就是用这张脸勾引其他男人,你跟几个男人上过床啊?” “为什么不相信我。”她不甘咬住下唇瓣,用不明白的眼神看他。 男人嘴角缓缓平复的拉下来,她便知道,自己不该说这种辩解的话,又惹他生气了。 啪! 花瑾被扇倒在地上,蜷缩起双腿趴地不起,双手捂住脸,吸鼻发出阵阵哭声。 屈辱涌上心头,难以言喻羞愤,席庆辽踹着她的腿,继续骂她会说谎的死婊子。 他坐在沙发上,捏住裤子的拉链往下脱,花瑾听到声音,恐慌往前爬,脸上淤青一同开始变得恐怖:“别操我,别,肚子里有孩子呜啊,别操我!” 她的腰被男人揽住,粗暴拉过来,将那碗面推下了桌,滚烫的面和瓷碗一同砸在地上,而她的身体代替着面碗,跪在了桌上。 席庆辽就要从后面扒下她的裤子,花瑾苦苦哀求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操我,里面有孩子,别插进去!” “要是我的鸡巴能把它给插死,那也是罪有应得了!” 花瑾手指抓住玻璃桌面,泛白指尖用尽全力往前扒,哭抖干呕。 担心外面的人听到又会报警,席庆辽拉开抽屉找到了透明胶布,从她的嘴巴开始缠绕,一直绕到后脑勺,她试图张开嘴挣脱,黏性太强而导致脸皮上打肿的皮囊开始一点一点的撕裂,她只能泪水倾流。 熟悉的粗大,正甩在她的臀部上拍打,发出悦耳清脆啪啪,每一下都在挑战着神经恐慌的底线,她扭动起屁股挣扎,男人手掌掐住臀肉,在手心里揪弄着低声冷笑。 “这么勾引我是找死呢?把你肚皮给插烂,看你还怎么摇!” “呜呜!” 嘴上的胶布,将她的脸黏变形,更别提那扭曲哭声,面无憎恶。 “把你的小逼给我打开,就算是里面的孩子也得给老子鸡巴让路。” 婴儿拳头大的龟头,在红肿穴口旁打转,连上次的伤还有残留,没愈合好的阴道,干涩寸步难行,一片沙漠之中水分稀有,席庆辽一手掐住一瓣臀肉,朝着两侧掰开,阴笑抖动肩膀。 “看好老子怎么插死里面这个畜生!” 猩红龟头没入肿瓣的阴唇,肚子里吸绞着他整个庞大肉根,魂魄要从中间被吸往极乐天堂。鸡巴弹跳起来青筋在愉悦蹦跳,他摁住乱动的腰部,像是虫子在啃噬,一点点的进入享受着通道里每一处的紧缩感。 对于她来说的疼痛,是一点点扩散开痛觉,肚子里孩子的地位在受到威胁,手掌贴上腹部,隐约感觉到那根巨物已经快要浮现在了肚皮之上。 拜托……拜托,孩子,坚持一会儿,孩子。 胶布勒到变形的嘴巴,额头汗珠愈流越多。 “嗯哼……” 男人喘息出诱人陶醉感,一巴掌扇在她红肿屁股上,冰凉棍子戳进身体内脏的疼痛,她撕心竭力哭声也只能发出唔唔。 指甲划过玻璃,抓不住光滑,身体在男人手中操控着前前后后移动,紧窄的阴道套弄起鸡巴,她歇斯底里唔吼着挣扎,被抓起屁股上抽打上去,用力的拍打她,抽落着皮下神经的每一处淤青,被推搡在火焰上的海面,浑身细胞烧灼疼痛。 “你的逼这么会吃男人鸡巴,比你的嘴可有用多了!” “贱货,插烂你,婊子,婊子!任人骑的骚货,干死你!把你逼干烂就没人愿意干了!” 他自言自语泄怒,抓住她的两只手臂,翻转到背后,被他给提起来,打桩机一样的下体啪啪啪进攻,她的身体只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容器,花瑾苦不堪言的闷叫,白费力气。 “嘶哈……妈的,妈的嗯,真爽啊,怎么没捅到里面的孩子!看我插死它,野种!” “唔!唔唔。” 抽插的速度令他神魂颠倒,花瑾只能用鼻孔贪婪呼吸着捕捉氧气,脑子迟钝,身体不由自己控制,就连喘息的腹部也带着血腥一样的气息。 她好痛苦。 被使用过度的容器,阴道里涨破血丝开始鼓起,粗大狞物轻而易举的将阴道戳破,里面流出滚烫而又鲜红的血。 胳膊被往后拉的充血,他手指粗暴将她小臂抓出来淤青,散落在肩头的发也跟着一前一后甩摆,发尾抖动就如同褐色鸡巴在竭尽全力抽插。 “嗯啊!” “爽!贱逼天生就是欠操嗯哈,妈的,老子干死你!” 几番冲刺,他射精了,冲刷着子宫里未能成形的婴儿。 男人气喘吁吁停下操穴的动作,酝酿了片刻后,紧接着将憋在膀胱已久的尿液,全部都给了她,击打在腹部深处子宫里,彻彻底底浇灌起平坦的肚皮。 熟悉的灌尿,她在地下室中经常被他这么凌辱玩弄,她已经习惯满身骚味,可肚子里的孩子却被玷污。 -- 容器(淋尿慎 使用完的容器,被随意丢弃在了冰冷浴室。 下半身的牛仔裤已经脱去,只留了件白衬衫上衣。 阴道堵不住的尿液正在从双腿中间缓慢的流出,很快双腿上沾染的满是骚味,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令人作呕的味道。 席庆辽刚打开门便闻到这种味道,眉头紧皱起来。 出租房的浴室里并不暖和,反倒角落都是肮脏的斑点,窗户漏着风,几寸之地,她艰难蜷缩着,看着肚子里被排空的尿液全部流进了下水道。 他解开裤子,站在她的脸上方,继续释放着浑浊的尿,浇灌在她的头顶。 脸上的胶布还没有撕掉,温热的骚尿灌进她的鼻孔里,眼睛,头发丝,将脸洗的一个角落不剩,淅淅沥沥,把她的上衣领也浸泡湿骚。 “哼。” 他挑勾着涔薄唇瓣,斜下的眸子居高俯瞰,不可一世。 “你也就只配给老子做尿壶,这味道多适合你。” 花瑾闭着眼,不让那些尿流进眼睛里,她清晰感觉到每一滴尿珠在脸上滑落,染湿鬓角的发丝。 任人凌辱折磨清纯之样,她模子生长很动人,整日简朴的穿搭,留着盘发,一股不可言说书卷之气,骨子里嵌入的温柔与风情,她无论在哪里都惹人瞩目,从不例外。 只有现在狼狈样子,满脸扇肿淤青,尿液浸泡着秀发,裹满胶布的嘴巴紧抿在一块,怎么会有清纯之气,分明是万人骑的骚货,这样子,也只有他会见到过。 席庆辽提上裤子,用鞋尖顶着她的脸:“算你走运,这次没干死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我倒要看看它能有多坚强。” 她眼皮始终耷拉着,看着奄奄一息,可他怎么会心疼,她就是个只会用脸勾引男人的贱货。 明明是这么想的。 男人脸上的表情却愈发的不对劲。 真正不对劲的,恐怕是乱跳的心脏,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了。 他弯下腰,捂住胸口闷闷的难受,靠着一旁的门框,粗喘呼吸显得仓促,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咬住牙。 攥紧拳头里沁出湿汗。 席庆辽转过身,举步维艰走出去,来到隔壁的卧室躺了上去,闭上眼便困意来袭。 不对劲,不对劲。 他满头热汗撑起身体,看去了桌子上,治疗精神药物的药瓶,视线逐步模糊,发丝从?鼻梁滑落,重重趴在了床上。 胶布从脸上撕扯下来的疼痛,带着被打毁的脸皮,她刺激出了眼泪。 “呜啊……” “忍耐一下。” 花瑾知道这是庆辽,安心贴在他的身上,浸湿尿液的白衬衫被脱下,她的身体一丝不挂暴露在他的眼中,拿起花洒,调整好水温,为她冲洗。 奶油香味的沐浴露,瞬间让鼻腔开阔。 他手法轻腻将液体打转在胸口,甚至不敢去触碰那颗挺立的樱花粉色,屹立在雪山之上的一朵梅花,显得格外耀眼。 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十分清晰。 “瑾瑾,我可以吗?” 一只宽大的手掌停留在她的下腹,在没有毛发的阴阜颤抖。纯净雪山之地,里面正被肮脏的液体玷污。 花瑾歪头靠在他的肩膀,被胶布捆绑麻木的唇微微抖动。 “庆辽。” “我在。” “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 他发愣,手指停顿在原地。 将脸靠在她白玉的肩头,紧接着把手指往下滑,路过颤栗的小豆,像灵活的小蛇一路钻入洞穴深处。 腹下的焰火正在熊熊燃烧,烈火噼里啪啦烧灼,火堆里的木头溅出火星。 指尖一抽一插,想办法把里面的尿液抽出,将手指上沾了些沐浴露,再顺利插进去。 然而几次抽插有了血丝,害怕她疼,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明天去做孕检。” 清洗完了身体,将她抱去了卧室,用被子裹着她的裸体,席庆辽用自己体温,来温暖她的冰冷,紧抱怀中。 暖和的温度让她疲倦的眼皮掩合,困意袭来,花瑾感觉到唇瓣在不停的被他轻啄,发出麻雀一样悦耳的啾啾声。 时不时的亲吻令她有些发麻,被子里的那只手在不断往她光滑身体上滑动,即便她现在知道,自己的脸很糟糕,可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嫌弃。 缓缓睁开沉重眼皮,眼睛憔悴,与他对视。 “瑾……” “你想跟我做爱吗?” 他瞳孔震惊。 紧接着慢慢缩回了手,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对不起,我得意忘形了没有忍住,对不起瑾瑾,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我不动你。”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睡吧,睡觉吧,别再说了。” 她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可如果他真的需要,她也会用嘴巴帮他解决。 做产检的还是上次那名中年女医生,做完b超时,露出凝重的表情。 “怎么比上一次的情况还严重了?” 花瑾自责的垂下头,抚摸腹部。 “最近有性事吗?” 她点了点头,医生语重心长叹了口气:“叁个月前尽量不要同房,我现在能给你的唯一建议,是把这个孩子给打了,它的生命迹象比上一次还要微弱。”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给你了这么多叮嘱你不听,现在孩子都已经有危险了,你再想听有什么用呢?” 席庆辽在门外拿着她的大衣,等待着人出来,花瑾不想让他有愧疚心,所以不让他进去。 可看到她失魂落魄的从里面走出,他的愧疚才更加严重。 “医生怎么说?”他将大衣搭在她的肩头。 “她建议让我把孩子给打掉。” 他的手顿住。 “她说,如果一周后婴儿的生命迹象还是很弱,就很有可能是个死胎。” “怎么会……” “我也觉得不会啊!”花瑾抬起头,这才看到她满脸落泪的水珠,汹涌往下流窜:“它明明就在我的腹中好好的!呜,呜,我不要失去它,庆辽,我真的不行。” 席庆辽抱住钻入怀中的娇软,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贴在胸膛,胸腔里发出心脏颤抖的声音。 “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 -- 不对劲的孩子 身上的伤已经影响到了正常走路,花瑾不得已请了周假,她不敢出门,害怕碰到邻居,被打的声音恐怕上下楼里都听到了。 家门外来了一个小女孩儿,担心吓到她,花瑾带上了口罩,打开门才发现,这女孩儿之前遇到过,晚上一个人站在路灯下面。 “你好。”花瑾艰难弯下腰与她说话,撑住膝盖上面的淤青,发出刺骨的疼痛。 “姐姐,上次谢谢你们关心我,我的哥哥来让我送水果。”她背在身后的双手,提着一篮子的水果礼盒。 “不用了,这些你留着吃吧。” “哥哥说了一定要让你收下,姐姐你就拿着吧。” 女孩儿往她手里塞,仿佛不收下这篮东西,就无法回家。花瑾犹豫着要不要去接。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一层?” 她双手把水果篮子送上前,天真无邪道:“因为,邻居们都说你住在这一层,他们说你受欺负了。” 花瑾尴尬的拿住篮子:“那替我谢谢你的哥哥。” “嗯!”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奚妙意。” “很好听的名字。” “那姐姐呢?” “花瑾。” 她笑弯了眼角:“好听!是花朵的花吗?” “对。” “我记住啦!” 藏在口罩下的嘴角顾不得撕裂,往上勾起,引来的刺痛感让她不禁皱了眉。 “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奚妙意拉住她的衣角,踮起脚尖来,花瑾配合着弯腰侧耳,倾听着她唇齿里发出软软甜糯的话。 “不要跟席叔叔在一起。” 她表情呆愣住:“为什么?” 她转身就走,花瑾想赶紧抓住她,问个清楚,却意料不到她敏捷的小身子,飞快跑下了楼。 那水果篮子还在她的手中,好像这小女孩上来,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一句话。 可她会这么说,是谁教她的,还是说,她又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席庆辽下班回来,路上还买了蔬菜,换下鞋子便去厨房处理食材。 花瑾问他,关于之前那个小女孩儿的事情。 “记得。”他放下菜刀,转过头来疑惑问:“怎么了吗瑾瑾。” “那你有告诉过她,你叫什么名字吗?” 他抬眸思考了一会儿。 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摇了摇头。 “没有。” “但为什么她知道你姓席,她在我面前把你称为席叔叔。” 花瑾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客厅里还放着她送过来的水果。 男人双手撑着橱柜,一条腿正无力蜷缩着,用膝盖顶着柜门,低头的状态在认真想着,可很久都没有动静。 花瑾走到了他的身后,转头见他一脸纳闷的情绪,就知道不是他不对劲,而是那个孩子不对劲。 “我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是邻居告诉她的?” “不可能,邻居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这事儿有些奇怪了,席庆辽记不得了,可他又想,或者是自己第二个人格,在什么时候见过她,将名字也一同告诉了她,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庆辽。” “嗯?” “你胳膊这怎么了?”她纤细手指,小心翼翼捏着他工装黄色的衣袖,往上推去。 席庆辽还没来得及抓住她的手阻拦,就被看了个光。 “天!” 小臂上有一大块紫色淤青,甚至青色还在朝着胳膊肘蔓延,他的皮肤很白,血管分明,这淤青显而易见,是被什么东西给打出来的,可能只打了一下,圆痕一样,大概是棍子。 “谁打的!” 花瑾着急抓住他的衣角:“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实话,在工地上受欺负了吗,你这么柔柔弱弱的性格怎么适合去工地!” “你别担心,今天搬货的时候不小心被砸到了,我在工地上有个挺好的朋友,不会受欺负。” “那朋友是谁?你这么没有心机,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席庆辽将她搂入怀中,笑声发自内心颤动的开心。 “谢谢瑾瑾,我好开心你这么担心我,那个朋友名字叫做程扎,有机会一定让你们认识。” 花瑾捶着他的胸膛,不满嘟囔:“你这人,我干嘛要认识你朋友,别在工地出事,我好担心,换个工作好不好,庆辽。” 虽然危险,但他不愿意撇下这份高薪。 “我还有你,和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我会更加珍惜我自己的性命,所以别担心。” 如此,他不能让花瑾每天都提心吊胆,所以也不愿意把伤给她看。 程扎第二天给他带了消肿药,撸起他的袖子,果然比刚受伤的时候更严重了。 一边给他涂上白乳药膏,一边骂骂咧咧:“死畜生的东西,就会压榨我们!工地刚来的那几个新人哪里比我们强?拿着多几百块的工资,居然还把我们当下人使唤,妈的!” “再忍耐几天就行,老板说要把他们调去别的工地上。” “操!要不是那叁个人昨天让你去搬重物,这伤能在你身上吗!” 席庆辽收回胳膊,看着淤青在皮肉下变得越来越严重,将衣袖拉下来遮挡住,还依旧是那句话。 “算了。” “算个屁啊!席哥你就这么忍气吞声,我可看不下去!” 说着他气势汹汹发动起了货车,席庆辽安慰他:“我没事,把情绪收一收,开车呢。” 程扎咬着牙咬了一路,来到工地上,就看到那游手好闲的叁个人抽着香烟,正聚集在一辆货车前聊天,笑的不亦乐乎。 见他们从车上下来,像是久等了一样,招招手指着身后那辆车:“今天货,你们两个去送,这可是个大件货,保值几百万呢,悠着点。” “妈的你们——” 席庆辽拽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他即将要冲过去的身体。 程扎一身经历太阳毒晒的黄棕色皮肤,和那常年留着专横嚣张的寸头,在此刻都成了无用威胁的摆饰。 -- 他自卑的虚荣 即便上车了还是在骂骂咧咧,程扎气了一路。 “席哥你好歹也吭一声啊!” 席庆辽叹口气,用手机查看着地图:“没必要生气,我们送完这趟货也有钱拿。” “我当然知道!但我他妈就是看不惯那叁个人的态度,装什么老大,真以为这地方是他们的?操!” 他笑了声:“心与身俱安,何事能相干。” “俺听不懂,俺就是个初中没毕业的傻个,你这样以后是要被人给欺负的!可别以为有什么文化就能挣到钱了!你看那些大学生毕业还不是从底层做起。” “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要从底层?” “挣钱都不容易,别以为有几毛钱学历就能挣大钱!”他跋扈的样子把谁都不放进眼里:“除了那些一生下来就是富家子弟的,贫富差距就是这么大,席哥,你要想在这里活得好,就得有点脾气。” 他点点头,不说赞同。 “正好我们这次要送货的地方就是个大学,你去看看里面的学生,跟你差距在哪。” 程扎不说话了,一声冷哼。 他其实知道的很,那些大学生们有多令人羡慕,说出那些话也就是安慰自己没那个本事上学。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 学校西北有个偏后门,那里一早便有学生在等着货车来。 程扎拉起手刹熄火,打开车门拿过合同,跳下了车。 “你好,我们是学生会的。” “俺听不懂学生会,接货的签个字就行了。”他拿起耳朵上别着的水笔,咬开笔帽,将合同和笔一起递给他。 面前男生白白净净,道了声谢后赶忙接过,笔记工整的写下自己名字。 程扎带着他们去开货箱,将大锁打开,用力朝着两边一拉。 这才发现,原来里面全是电脑,怪不得保值几百万。 贫富差距又一次赤裸裸摆在他的面前,程扎扯了扯嘴角,回头问他们:“你们准备怎么搬?这玩意儿可贵重很。” “没事哥,我们推着拉车,待会儿还有个班级下课都出来搬。” “那行。” 程扎收了合同,看到下车的席庆辽:“咱们得在这等一会儿了,他们还有人下课过来搬东西。” 说着,又犹豫了会儿。 “要不席哥,咱们帮帮他们?” “我倒是不介意。” 他虽心中芥蒂,不过都是些学生,也没那些老谋深算的老板们讨厌。 两人帮忙将电脑卸下来,程扎嚷嚷着叫他别忙活。 “你胳膊有伤行了,别使劲!” “没事,这重量可以。” 席庆辽搬着电脑从货仓里下来,轻轻放在他们带来的推车上,用绳子固定起来。 “欸,我们人来了!”为首的学生朝着校园里面喊:“快点啊!” “哥,这绳子怎么固定啊?” “我来。”席庆辽接过他手里面的东西,蹲到推车旁。 “来了来了,今天下课有点晚。” “赶紧的吧,人家都帮忙快把东西给卸完了。” “好了。”席庆辽刚准备起身,听到身后有个声音:“席先生。” 他眉头下意识的压低,转头看去,丁子濯惊讶的表情。 “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了,今天花瑾老师可没来上课……” 话说到一半,他打量着他身上的衣服,背后还有一个拉货工厂的名字,话音顿时噎到喉咙。 他点头,并不想跟他说话,正要离开,丁子濯偏偏追问:“席先生是做拉货工作的吗?” 席庆辽原以为自己没有职业歧视,但这句话从他嘴里念出,却是非常刺耳,难听,甚至让他羞愤。 他迫不及待想从这里离开。 “席先生?” “干什么你。”程扎走过来,一脸莫名其妙看着他,寸头咖色皮肤的凶恶,令人不由心生距离。 丁子濯笑笑:“我跟席先生认识,只是想问他是不是做拉货工人的,并没有恶意。” “工人?什么工人?”程扎从鼻孔里发出冷哼:“这我们老板,今天这车东西他特意跟着来帮忙卸货,保值几百万的,怎么说也得安全一点。” “啊,原来是这样。” 丁子濯上前拉住装满电脑的推车点头:“那就谢谢席先生了,我们先走了。” “走走走。”程扎不耐烦朝他挥手。 席庆辽快步上了车,用力关上副驾驶车门。 这还是程扎第一次见他有脾气时候,居然在这种地方。 回去的一路都没说话,安静如鸡的气氛里,程扎的嘴巴闲不住,张了又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急躁挠挠头。 “谢谢。” 他突然开口了。 程扎猛地一扭头,差点怼上前面的一辆公交车。 突然的刹车,席庆辽赶忙扶住前面。 “哈哈没事,没事席哥,我做的还可以吧?没给你丢人就行,我也知道这工作听起来不咋好听,我刚听那男生说的话,你媳妇是大学老师啊?” 他点了头,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在一块,用力绷紧的青筋拧露,瘦削挺直的腰肢弯了下去。 “大学老师好啊!俺这没文化的最羡慕就是老师这职业了!成天跟着一帮小屁孩教课,想想都快乐。” 他没再说话。 甚至情绪都在肉眼可见的落寞,线条分明下颚微微紧绷,他在咬牙。 半响后,像是自言自语。 “可能真的很快乐吧。” 花瑾也会这么认为吗。 “刚才那是花瑾老师男朋友?” “是啊。” 丁子濯推着推车,轮子在水泥路面上发出咯咯噔噔声响,他们朝着教学楼方向走。 “看起来人还不错啊,跟花瑾老师满配的。” “你什么眼光?”丁子濯皱了眉:“那男人可不像你看到的这么好,前天艺术节,我看到了他掐着花瑾脖子就往外面拉,明显是个家暴男!畜生。” “不会吧?那花瑾老师干嘛还跟他在一起,图他有钱?” “切,有钱?” 丁子濯磨了磨牙齿,讥讽笑声不语。 后面推着推车跑过来的男生,插了一句:“我听说,咱们阿卿教授在文化节的时候回来了一趟,一个学生见过他,是戴着帽子口罩,生怕被人认出来一样。” 他停住了脚步,身后的人差点撞上他。 “老丁你干嘛。” “你说真的?” “骗你做什么,隔壁班刘颢跟我说的,你还不知道他?” -- Ρó1️⃣8ⅽíτУ.ⅽóⓜ 她对不起他 花瑾再次遇见那位小女孩儿的时候,是在下楼扔垃圾时。 直觉告诉她,这个小女孩儿有点不对劲,可说不上哪里。是那双黑圆像荔枝一样的眼睛,也许是那松松垮垮的马尾辫,或者那一身单薄的长袖秋衣,还有,那双灰色破旧的帆布鞋。 花瑾跟她保持着距离,她们互相看着,还是她先开了口。 “你叫奚妙意对吧?” 她微笑着点头。 “我上次告诉姐姐的话,姐姐有听进去吗?” 她上次说,不要跟席庆辽在一起。 “你家住在哪里。” “姐姐,不要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是谁告诉你的,能跟我说说原因吗?” “你跟他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姐姐,你为什么喜欢他。” 花瑾直起了腰,觉得可笑摇了摇头。 “小朋友,无论是不是别人教你的,你都不可以说这种话,我们没办法聊下去了。” “姐姐……” 她转身上楼,走到楼道里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她,发现她正满脸失望,用忧伤的眼神凝望着。 花瑾想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眼神。 正打算开门时,对面的邻居也出来了。 两人见面,中年女人赶忙走过来拉住她的胳膊:“我说姑娘你没事吧?上次你家男人家暴你,我都报警了,你怎么还这么傻啊!” “我没事。”τⅹτУzщ.©️ǒм(txtyzw.com) “怎么没事啊!你带着口罩,脸上是不是都被他给打出来的伤,啊?” 她摇摇头,捏紧了鼻梁上的口罩:“谢谢您,但这是我的家事。” “哎呦,你这就是被那男人给洗脑了!你听我说,家暴的男人不能在一块的!你想想以后要挨多少打,他是不是还跟你保证过,下一次绝对不会打你了?那些都是骗你的!” 花瑾摇头,用力抓紧门把手,她迫不及待的想进屋子里。 “你怎么能这么傻!”女人焦急的直跺脚:“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想让它生出来就被父亲给打吗?” 花瑾咬住了唇瓣,用力到发白。 “姑娘,我跟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这天下男人这么多,你又不是非他不可了,大不了给孩子换个爹,或者不要它,你也能过的好一点啊,你看看你们现在的条件,连住的房子都是租来的,还想着以后结婚吗?” “你这是要把自己一辈子都往火坑里面推啊!” 花瑾关上了门。 刚才的话压抑的她无法呼吸,她摘下了口罩,露出两瓣青紫的脸皮,颧骨被打肿导致眼睛往上眯挑起来,抚摸着自己疼痛的脸颊,残留余痛。 孩子。 她对不起庆辽,特别的对不起,所以没办法离开他。 而她现在只能对不起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再忍忍,妈妈很快就把爸爸的病治好。” 脸上的淤青过了一周才没那么明显,她不敢再请假,戴上口罩又去了学校,办公室里面的老师对她隔叁差五就不见人影的状态,颇有不满。 教师本就是任务量繁多的职业,少一个人,任务就要堆积在她们身上。 一连叁天她都加班到很晚,她还有身孕,几个老师也实在无法让她继续这么累,劝说她早点回家。 花瑾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去做孕检,她十分害怕得知自己的孩子是个死胎,所以一直没敢去。 席庆辽在家中等到十一点多。 隔两分钟便去看表,他换下了工作装,穿上灰色休闲装,外面套了件羊毛大衣,去学校里找她。 办公楼只有一间亮着光,果然是在这里。 花瑾听到有人进来,回头看了一眼,表情并没有多惊讶,又继续敲字。 “你得等一会儿,我需要把这个表格填完。” “不急。” 他有些失望,坐在了她身后的椅子上,看着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张了张口,不知道话该不该说出口。 可他想了一会儿还是说:“熬夜不好,瑾瑾,要不明天再做吧。” “我请了很多假,这表格不能再拖。” “好吧。” 过了没一会儿。 他又说:“家里面不是有学校发的电脑吗?为什么不可以回家做,我今天下班等你了很长时间,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 “我很忙,庆辽。” 他止住了声音,安静的办公室里,耳鸣声嗡嗡。 良久。 “你是不是不愿意回家?” 花瑾没说话,他抬头看向她的身影,单薄的脊背在弯下去,低头敲字的声音时快时慢。 紧接着,是一阵委屈又仓促的吸鼻声。 发现她是哭了,席庆辽赶紧起身过去:“瑾瑾。” 花瑾转身捂住脸,躲避他的触碰。 “你别理我,我就想一个人工作,算我拜托你,下次能不能别来学校找我了。” “为什么,我不明白!”他声音也慌了:“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你明知道我很担心你,为什么又要这样折磨我!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别说了,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肯回家!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呜,我让你别说了啊!” 她突如其来的脾气,拿着桌子上的文件夹朝他身上扔,哭泣发抖的她肩膀抖动,席庆辽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本来到学校找她,他也有一肚子散不出来的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明白啊瑾瑾,你到底哪里生气了?又哪里委屈了?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呢!我也很难受,我在家里等你了好长时间啊。” “我不知道。” 她胳膊撑着桌子,终于坚持不住的掩面大哭,呜哇的哭声,那是他听过,前所未有的委屈。 眼看着泪水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来,抖动的身体,哭泣声仓皇无力。 “我很痛,庆辽,我要承受两个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你一会好一会坏,我甚至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害怕你,什么时候会打我,会不会永远都这样家暴我,就连孩子生出来,你也会打孩子。” 他伸出的双手缓缓放下来,垂在腿侧。 双目空洞,第一次觉得原来人生可以这么无力。 “我不想再这样了,我也想要改变,但是我好对不起你,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瑾瑾。” 她在哭,每一个音符都能把他拖陷进深渊。 “如果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太累,我们可以分开。” 她哭的声音很大,控制不住嘶喊着发泄,席庆辽低下头,愧疚红了眼眶。 “我说真的,瑾瑾,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也可以放心的离开,如果你觉得,太累的话。” 花瑾抓住了他的衣袖,他抬头看去,见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露出慌乱的笑容,试着来讨好他,轻轻摇着头。 “没关系的庆辽,我没关系,我就是憋在心里太久,太激动了,我不想跟你分开,你全心全意的爱我不是吗?我爱你,我也爱你。”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轻飘飘,像能被风吹散的云,手心抓不住的沙。 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在一点点破碎。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花瑾的秘密 吵架后的叁天,他们仍然过着跟之前没有任何差别的生活。 住在破旧的出租屋里,计算着柴米油盐。席庆辽想找到,到底是哪一点改变了,是他饭做的不好吃,还是他每天早晨为她挑选的衣物不合身? 他不知道,越来越自责,把这些归根结底,全部是自己的错误,他害怕会有人在他们感情破裂时候钻了空隙,进入了花瑾的心里,恐惧导致他时不时的头疼。 花瑾没发现他的变化,吵架有她的责任,但她已经打算不去纠结了,况且只要他的病能够好起来,她也就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胆。 早上刚到学校,丁子濯冲进办公室里,朝着花瑾直奔而去,周围的四个老师纷纷抬头看向他,高烟旁边还站着一个隔壁办公室来的季老师。 交谈声被这声撞门打断,办公室里变得格外寂静。 花瑾表情也是疑惑。 “怎么了吗?” 他喉结在动,咽着唾液,严肃的与她对视:“花瑾老师知道,在文化节的时候,阿卿教授回来了吗?” 她上唇微微嗡动,惊愕的眼越睁越大。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听人说的,隔壁班刘颢看到,他带着帽子和口罩,好像一脸不想让人认出来一样。” “花瑾老师,你有看到他吗?” “没……” 不,好像有。 花瑾想起了什么,眼珠不由动了起来。 她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推着身后凳子,发出刺耳的声音,脚步带着慌乱跑了出去。 丁子濯站在原地,脸色谈不上有多好看,抬头看了一眼安静的老师们,全部都在看着他,他这才扬起了微笑。 “打扰各位老师了,我先去上课了。” 等他走后,季老师眨眨眼。 “是有什么八卦吗?你们怎么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啊?” 陈老师笑了两声。 “季萧老师还不知道呢?五个月前这事儿在学校里闹得可是沸沸扬扬。” “啊?”她八卦之心瞬间点燃,将手握成了拳头,兴奋直跺脚:“能告诉我吗!我想知道。” 旁边高烟摁住她的肩膀:“好了,这事可是花瑾老师的隐私。” “别这样嘛,你们都知道也让我听听!我就知道阿卿教授,在咱们学校特别帅的一个教授!刚叁十出头,结果叁个月前就从学校离开了,刚才听那学生说的话,是要回来了吗?” 几个老师互相看了一眼,高烟叹口气。 “行吧,我告诉你,花瑾老师曾经跟阿卿教授交往过,不过阿卿教授是第叁者,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了学校。” “我去!”她惊讶捂住了嘴巴。 花瑾找到了那位刘颢。 “文化节的时候,我在操场上看到的阿卿教授,当时他把帽子给摘下来,所以我才一眼就认出,他就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 “那你记得当时舞台上在表演什么节目吗?” 他抱臂,手指撑着下巴,低头认真思考。 “我记得很清楚一点,是丁子濯他们的表演结束之后,我又看了两个准备走了,起身时候发现的阿卿教授。” “不过因为我不敢确定啦,所以没上前跟他打招呼。” 花瑾呼吸一下子呆住了。 没有错。 她在找席庆辽的时候,曾在人群中看到过他一眼,那时候正是丁子濯表演之后了,时间刚好对得上。 所以果然,不是她看错了,是真的回来了,真的。 “花瑾老师?” 她失魂落魄转过头,朝着走廊尽头走。 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走的时候,明明说过再也不会回来这种话,是因为爱着这个学校吗,所以才在文化节这天。 心中愈发疑惑的答案,她站在楼梯口处,手足无措。 文化节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他也应该早就离开了。 为什么。 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 花瑾捂住了脸,连同发丝都失落从耳边滑下。 一阵手机铃声,将她从梦魇的谷底拉回。 看到是席庆辽打来的电话,她消沉的接下。 “嫂,嫂子!”那边并不是庆辽的声音。 “那个,席哥在工地上打架了,麻烦您能不能来一趟,我拦不住啊!” 庆辽那么温柔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打架,一定是有人惹毛了他,凭他温弱的性格,肯定打不过别人! “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她快速朝着学校门口赶,拦了一辆出租车。 但当她到了才知道,温柔的庆辽,已经被另一个人格所替代。 她站在货车停车场外的大门处,隔着门口铁栏杆,看到在中间的空地,他压着一个高壮男人,一拳又一拳,抡起来往他脸上捶。 距离很远,她也能想象到那张脸上的表情,有多么恶毒,狠辣。 一旁还有人大叫着阻拦,这应该就是刚才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 席庆辽忽然从男人身上起来,转身去捡扔在不远处的铁棍。 “席哥!”那人破嗓大吼:“你会把人打死的,打死的啊!你这是要杀人!” 花瑾有那么一瞬间,想让他直接因为杀人而坐牢,或者是死刑。 但那是不可能的。 席家,席祖,会将他完好无损的保释出来。 “席庆辽!”她抓着铁门,朝他尖叫。 男人就要挥舞下铁棍的一瞬间,动作停止了,僵硬的扭头看去。 程扎简直要激动哭了,赶紧上前把他手里的铁棍夺下,地上的人嘴里吐着血,歪头已是奄奄一息。 从铁门外面进来了更多的人,为首的带着白色安全帽,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们,指着他们吼。 “干什么干什么呢!全都给我分开!报警!” -- 她出轨了别的男人 席庆辽的性格,就算是天王老子下来了,他也照打不误,更何况是警察。 况且,在这个城市里,他没有身份,不能暴露自己。 铁门打开了,他冲出来的同时,花瑾也抓住了他的胳膊,朝着远处的大路跑去,在警察没有来之前,他们要跑的远远。 席庆辽原本止不住的怒火,被她跑起来而吹动的冷风,消失一干二净。 背后传来杂乱的吼声,甚至有的人要追上他们。 席庆辽加快了步伐,弯腰一手拦住她的腿弯,将她腾空抱起。 腿长仍有腿长的好处。挺着啤酒肚的几个中年男人根本追不上他,累的吐出舌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远。 他们跑回了家,花瑾问他为什么要打人,脾气暴躁的男人瞪着她。 “惹我不爽。” 他突然换了人格,也应该只会被别人认为是性情大变。 花瑾正恐惧他会不会给她一巴掌,谁知,他只是将她放了下来,就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玻璃杯,再到水槽下接水,咕咚灌入喉。 她不敢轻举妄动,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都压抑,憋得心中喘不过气。 男人放下杯子,身上还穿着黄色工装,转过身看向她。 “我现在并不想打你。” 他的一句话让她松了一口气,眼泪差点夺眶出来。 坐到了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水果篮中的一颗苹果,放在嘴里啃了一下,翘着二郎腿,咀嚼吞咽声在寂静空气中格外脆响。 花瑾不敢动,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口,她低下头,席庆辽去看她,就像个懦弱的受害者一样。 可他牙齿用力啃咬,要把手中的果肉当做是她身上的肉,明明恨得牙痒痒,他也在忍耐。 确认了自己有另外一个人格,这让他十分的不愉快,居然跟不同的人格用一个身体,况且,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身体! 他咔咔咬掉了苹果,将核扔进垃圾桶,起身去卧室。 花瑾这才敢小心翼翼往厨房走。 很长时间,卧室里都没有任何动静,她捧着热水,坐在沙发上,不时的看去手机上时间。 两个小时,叁个小时…… 是真的没有声音了。 花瑾硬着头皮前去卧室,轻轻趴在门框上,将眼睛窥探去里面,发现床上的人正在熟睡。 居然斜躺着身子睡着了。 提心吊胆的心脏,像巨大石块终于稳稳落地。 这也就代表着醒来过后,会是另一个庆辽。 她拍拍胸口,惊魂未定。 西沉斜阳,黯淡房间,散着阳光过后的温热,窗口夕阳只剩一点,眼睛像是睁不开一样昏暗,屋里的光线在缓慢暗下去。 突如其来的孤独,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撑着已经发麻的手臂,僵硬从床上坐起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家中,他应该是在拉货的才对。 打开墙壁上的灯光按钮,房间瞬亮,深橘色的夕阳光线被比了下去。 席庆辽去摩挲手机,但是找不见了,口袋里也没有,他看到自己手背上有伤,还是在指头骨关节位置,似乎是捶打了什么东西,手臂的淤青,因为用力过度,隐隐作痛。 撑了一会儿脑袋,他没记忆,下床准备去找花瑾,却瞥到床头上留有一张纸条,用一支水笔压在上面。 他捏住将纸条翻过来,是自己的字迹: 【花瑾出轨了别的男人】 席庆辽睁大眼,抬头环绕屋内。 唯一的一个可能,是另一个人格写给他的,是想提醒他。 出轨,但怎么会。 不对。 那个叫丁子濯的,他对花瑾,绝对不是普通师生情谊,难不成花瑾也? 恐慌的想法,他赶紧把纸条塞进裤子口袋。 家里并没有花瑾,看到茶几上的水杯,垃圾桶里苹果核,她也应该回来过,席庆辽换下身上的工服,数着口袋里不多的钱,打车去了大学。 已经七点多了,找到办公室,里面坐着的只有两位老师,花瑾位置没有人。 高烟抬起头,看到是陌生的男人:“你好,找谁吗?” “我找,花瑾。” “花瑾老师的话,上午请假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另一旁还坐着陈老师,也好奇的看着这个男人,相貌倒是长得不错,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我是她的丈夫。” 果然。 “你能帮我联系一下她吗?” “啊可以。” 高烟惊讶跟陈老师对视了一眼,拿出手机,拨通花瑾的号码。 几声嘟响过后,无人接听。 “她没有接。” 席庆辽蹙眉想了一会儿:“那能告诉我,一个叫丁子濯的学生,现在在哪里吗?” “稍等,我帮你联系一下。” 陈老师的脸上写满了八卦。 “丁同学,你能来一趟办公室吗。”高烟看向了门口手足无措的男人,紧张站在原地。 待那边说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说很快就过来,你可以在这等一下。” “好,谢谢,我去外面等。” 男人走了出去,陈老师捂着勾笑的嘴,差点尖叫出来。 “修罗场竟然在我身边!高烟你就不好奇吗?她老公为什么要找丁子濯!” 她斜了她一眼,叹口气继续低下头忙工作:“就别八卦了,如果硬要我说,花瑾老师可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老师。” “当然了,叁天两头的请假谁受得了,工作全都堆在我们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老师嗯哼一声:“那你是说,她跟阿卿教授……” “知道就行了,别大张旗鼓往外说。” 席庆辽胳膊撑着栏杆,等了一会儿,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丁子濯穿着蓝白色的宽松休闲衣,一步两阶跑上楼,正好对视上男人的眼神,他脚步一顿。 “你找我的?” “是我。”他放开栏杆,站直了身体面对他。 他双手插兜懒散一笑:“那席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花瑾在哪里。” “好奇怪哦,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问我呢?你不是说,你是花瑾老师的丈夫吗?怎么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抬脚逼近他,压低的眸露出凶恶,男人生着一副丹凤眼,难免不让人心生畏惧。 “喂,在学校打人是犯法的。” 席庆辽揪住他的衣领,朝自己面前猛地一拉,后槽牙紧咬着低怒。 “我再问你一遍,花瑾,在哪里!” 丁子濯举起双手,露出可笑的神色,散漫抬着眼皮讥笑。 “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 Ρó1️⃣8ⅽíτy.ⅽóⓜ 满口谎言的本性 气氛悠闲的静吧,包间有几根木条相隔开,音乐声从头顶音响传来,是很缓慢轻松的乐曲,怎么不怎么伤感,反倒有些激昂。 不远处台上的吉他手正在弹奏。 面前摆放着一杯气泡水,花瑾局促坐在那里,不时转头去看周围,有没有来人。 从木条间隔的空隙,能看到的人影太少了,每一个背影都不像他,而她已经紧张到手心出汗,担心又渴望。 “老师。” 包间的帘子被掀开,是丁子濯。 他笑着坐到了她的对面:“老师的脸色看起来好像很失望。” “你确定阿卿会来这里吗?” “我打听过了,阿卿教授还在这个城市里,隔叁差五就来这家酒吧。” 这下,她看来又更加紧张了。 丁子濯拿起饮料,往自己杯里倾倒:“刚才去学校,看到你的男朋友了,是他联系别的老师,让我去的。” 花瑾蓦地看向他,眼神里的惊愕有些滑稽,他觉得可笑,甚至不由自主发出了笑声。 “你好紧张啊。” “现在很有负罪感吗?”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明明男朋友还在着急的找你,你却在这里等别的男人,我都替老师男朋友感觉到可怜。” “丁子濯,你能别拿我开玩笑吗,我是真的有事要找阿卿。” “嗯?能跟我说说是什么事吗?”他两手托着腮帮子,谑浪笑傲。 花瑾别过头,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你看起来心虚了。” 她的手停顿在空中。 “叁个月前,阿卿教授的离开,是因为你吧,你亲手把他从这个学校里面逼走的,你甚至骗他做了第叁者。” “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居然反问我,心里最清楚的人,不应该是你才对吗?” 丁子濯在她面前总是笑嘻嘻,现在的严肃感,让她感觉有点不像他了。 他放下了杯子,垂眸神色,落寞看着晃动的淡绿色水。 “我很喜欢阿卿教授,但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你,你让他羞愧的无法面对学校里的师生们,让他做了第叁者,被你的男朋友发现,还被他打了,我说的没错吧?” 她眉头皱着。 “说话啊老师!怎么不说了,你是不是心虚了,你做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他拍起了桌子,茶水猛地抖动,花瑾肩膀也跟着一颤。 “你说错了。” “我没说错!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是你不敢承认罢了!” 她似乎明白了这个学生为什么要这么接近她,原来是为了阿卿。 “丁子濯,我们没办法聊下去了,这件事我跟任何人都不想说。” “你凭什么不说!”他起身拽住她的胳膊,阻止她离开,气红了眼的少年,抿着唇一脸悲愤的委屈! “是你,全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啊!” 酒吧里的音乐换成了悲调,就连灯光的颜色也在从绿到蓝,缓缓移动着打在他温润清俊的脸上。 花瑾环顾四周:“这里根本就没有阿卿,对吧?” “你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 花瑾甩开他,朝着包厢门离开,小腿骤然刺痛,她猝不及防往地上跪去,好在双手及时撑住了地面。 回头去看,丁子濯踹了她一脚,正巧跺在小骨上,那常年踢足球的脚,将她骨背踹起来十足的疼痛,几乎要从两侧裂开,她忍痛含泪,扶着一旁的沙发椅想要起身。 “老师,我问你,刚才我说的话,对不对。” 她呼吸错乱,知道被骗了,爬起来就跑!一瘸一拐的腿看起来十分搞笑。 丁子濯上前两步抓住了她的胳膊,再次踹到刚才的位置,这次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叫。 “疼啊!” “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别逼我下狠手。”他几乎咬碎了牙齿,在她耳边低喃。 拖着她,不顾的那条腿能不能跟上,朝着酒吧门外大步走,从口袋里的钱夹抽了两张钞票,放在无人的柜台上。 酒吧门外一排出租车,但他偏偏没去坐,花瑾还想着找司机求助,眼下也只能求路人帮忙,她左顾右盼的心思,被丁子濯看到。 手臂的手一紧,他格外用力拧了一下,整个胳膊全在他的掌心之中,被攥紧的疼痛,花瑾喊着让他住手。 “老师听话点跟我走,就不会受苦了。” “你想带我去哪!这是绑架。” “绑架?”他噗嗤一声,眼睛都弯了:“你可真会说笑,我们是师生啊,师生之间能发生什么呢?” 她恐惧的脸都白了,抵不过要将骨头给捏碎的力道,花瑾另一只脚几乎是被拖着往前走,她害怕捂住肚子。 “拜托你,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可不会像你的男朋友一样,对你说的话什么都信,我才没那么傻。” 穿过一条漆黑的巷子,前面是栋高级公寓,楼下有一名保安,他显然要带自己进去里面。 “别叫哦。”丁子濯勾起了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脸色愈渐阴郁:“小心我现在就毁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在那个保安面前,我也做得到。” 这句话成功让她止住了声,脸色惨白,惊恐落汗。 来到二十六层,他用指纹刷开了一间房门,机械锁的声音响起,把她拽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把高脚椅,还有一台摄像机,被架在叁角支架上。 他关了门,命令她:“老师去坐到那把椅子上。” “你能告诉我,你想对我做什么吗?” “当然是给阿卿教授洗白啊。”他没开灯,只借助着高层楼的月光,看的愈发清楚那双眼藏匿深沉心机,笑容诡异。 “把你的本性录下来,让所有人都瞧见,这样阿卿教授看到了,就会愿意重新回来上课了。” -- Ρó1️⃣8ⅽíτУ.ⅽóⓜ 你真的出轨了吗 她站在原地迟迟没动,丁子濯调整着叁角支架。 “别逼我动手,老师,你若是不自己坐,应该会受些皮肉之苦。” 他打开了摄像机,对准背对月光的女人,昏暗环境自动对焦上她脸庞,补光里愈发清晰轮廓,勾勒着那张书卷气,精致的脸。 “老师只需要坐在那张凳子上承认,自己是个叁心二意的女人,不仅有了男朋友还勾引别的男人,这个事实就好了,告诉大家,你是怎么勾引他的,又是怎么逼的他离开。” “我跟你说过了,事实不是你口中的话!我没有勾引他,阿卿也是自己要离开。” 他耷拉着眼皮,表情凶狠:“不是让你说这种话的!坐上去啊,我让你坐上去!” 他准备跑过去动手扯她,花瑾急忙往后跑,回头伸出胳膊与他保持着距离,对于他现在的样子迫有惊恐。 “丁子濯!你喜欢阿卿教授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这么诬陷我。” “你的嘴里还真是满嘴谎话啊!”他一脚踹上椅子,啪的一声巨响倒在了地上。τⅹτУzщ.©️ǒм(txtyzw.com) “既然不喜欢坐着,那不如就跪着吧。” 面对一个常年踢足球男生的反应力,她被冲过来的力道吓住,扯住了她的肩膀,一脚踹上还有余痛的小腿,摁着肩膀压跪了下去! 丁子濯掐住她的脸,拽着她的头发让她面对摄像机的镜头,不停咬牙重复。 “说啊!说,快说你是怎么勾引阿卿教授的,把实话说出来!” 漆黑的摄像机洞口,就像一把枪,已经对准了她的额头。 花瑾一言不发,忍痛被他拽头发,她表情冷漠看着面前的男生低吼,身上散发的阳光,挤压许久变成一团乌云,暴怒张大嘴,唾液喷溅:“说啊!” 他们僵持了很久,到最后丁子濯气笑了。 “你故意不说的是吧,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可别忘了你肚子里面的孩子。” “你也真是个贱人!阿卿教授哪里比不上你的男朋友,居然让他做第叁者,把他逼到这种地步,妈的!” 见她无动于衷的反应,表情就像个僵尸一样毫无变化,水一样清澈的眼睛那么无辜,凝视着他。丁子濯气的呼吸不断起伏,将她抓起来,拖到沙发后面的一间卧房里。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把她关了起来。 大概是想用绝食来让她屈服,花瑾躺在单人床上,抚摸着自己已经开始咕叫的肚子。 她能摸得出来,肚子要比之前大了一点,可能这里面的孩子还好好的,在一点点长大。想到这,她庆幸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都开始泛白,她饿的实在有些受不了,撑着手臂虚弱起身,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照片。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台上撑着演讲台,低眉顺眼,嘴边抵着话筒,轻启薄唇。明明成功精英人士的打扮,却给人一种绅士儒雅公子的感觉。 她拿起了相框,放在视线下看了起来, 这正是她初见阿卿时候的一堂授课,那是她刚来学校不久,当时也在台下坐着,没想到丁子濯拍下了他。 花瑾不想费那么多力气浪费在想象上,她躺在床上打算睡去,凭借着她对丁子濯的了解,不可能对她下狠手,就算是为了给阿卿“洗白”,也绝对不会让她死。 窗外的天又从白日到黑夜。 丁子濯一共进来了叁次,每次看到她躺尸一样的在床上不说话也不求饶,闷气又重新把门锁上。 就这么熬过了一天,又到第二天。 她饿的头昏眼花,干燥的喉咙连吞咽唾液都相当难受。 好像是出现了幻觉,她梦到了阿卿,心疼抱着她,跟她道歉说对不起,将她从这间卧室里抱走。 “阿卿,阿卿。” 她乌黑明亮的眼,笑的微微弯起,像两弯小月亮,意识浑浊,紧紧攀附抱着他的胳膊。 唇边递来瓶嘴,她能感觉到是矿泉水,急忙仰起头,渴望地吞咽起来,那瓶水也在缓缓倾斜,不多久便喝下了半瓶,没吞咽下去的水珠,顺着嘴边往下一路滚落到了衣领中。 当覆盖下来的眼皮再次睁开,却是那双独特,锐利的丹凤眼。 “庆辽?”她虚弱喊着他。 “我在。” 这不是梦。 “你怎么找到我。”她意识清醒了许多。 “丁子濯告诉我的。” 席庆辽抱起她,放在了沙发上,她还在这栋高级公寓里。 见他紧绷着唇,面无表情蹲在她的面前。 “瑾瑾,阿卿是谁。” 她张开口,话在喉咙里噎住。 “困难症又犯了,对吗?”席庆辽笑的无力仓皇:“说不出来没关系。”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给她看,上面有一句话:花瑾出轨了别的男人。 “这应该是另一个人格给我写的,他说的是真的吗?” 席庆辽看着她,眼睛如此认真盯着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情绪的闪烁。 “嗯?花瑾。” “我,我,没办法解释,你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他又将纸条装进了口袋里,像是在安慰自己:“你不会出轨的,所以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了,再跟我说,我一直都在。” 宛如一根鱼刺梗在喉咙,又疼又刺,快要被扎的哭出来。 他低头,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看着她小腿上的淤青,轻轻抚摸上去:“能走路吗?我们……回家。” 席庆辽还是没忍住,哽咽了起来,急忙吞咽口水想压下去,可他做不到。 蹲在那里无助的摸起了眼泪。 “我真的,没办法,骗自己。”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真的出轨了吗?” “花瑾,求求你,告诉我一个,让我开心点的答案,说你没有,说啊!” 她干燥的嘴皮打颤:“没,我没有。” 抹去眼泪的他,用力点点头,然后蓦地站起,生怕她看见他哭。 “好,我们回家。” -- 她所陶醉的“西装”二更~ 小腿上的淤青变得严重,皮肉下显露血管骇人,药膏涂抹了厚厚一层,不敢去碰。 花瑾忍痛放下药,脚趾蜷了起来,她坐在床边,攥起拳头,等着余痛过去。 电话响了,是霍医生打来的。 她这才想起来,庆辽已经很久没去复查了。 “霍医生。” “这周有时间带席先生来一趟吗?” “可以的。” “最近有发现第二人格出现的规律吗?” 花瑾想了一会儿:“应该是受到刺激。” “具体是怎样的刺激,或者发生的事情。” “这个,我不太清楚。”他在工地上突然打人的原因,也没有告诉她。 霍景斯犹豫了片刻。 “是这样的,席先生的病例很特殊,而且比较少见,所以我希望花瑾女士您作为监护人,可以允许我将席先生的病情用于研讨中,这周五我会去大学里跟几名教授一起分享心理研究。” “我想,这对席先生来说也是一个帮助,其他教授会有更多的治疗见解,您觉得呢?” 如果能有治疗方案,那再好不过了。 “能不能,隐藏一下他的名字和年龄。” “您放心,我会保护好席先生的隐私。” 复查约在了周日,花瑾给庆辽发了信息,却迟迟没有回应。 平常对她都是秒回。 一直不安等到了下午五点,他安全到家,花瑾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被警察给带去调查打人的事情了。 “庆辽。” 见她脸色慌张,单脚蹦着从卧室里面出来,一手扶住门框,他赶忙走过去扶着她:“怎么了?腿疼就别下床了。”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瞎说什么呢。”他眉间笑的宠溺温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在她眼前晃了晃:“瞧瞧这是什么?” 花瑾好奇接过来,打开发现,里面是钱。 “我发工资了,瑾瑾,全部都是你的。” 她刚要开口,被他抱住了腰,额头贴着她,害怕她拒绝:“拿着好吗,你可以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我真的不想因为钱的事情让你担心。” 他喜欢被她管束,越是被她关心,他越开心。 “那我先保管着,没钱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好。”他眉欢眼笑,抱起她走进卧室。 花瑾见他换下衣服时,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屏幕碎裂的手机。 “怎么变成这样了?”拿起来看,外壳都已经摔的惨不忍睹。 “程扎告诉我,是打架时候摔的,我记不清了,不过还是可以打电话。” “我说给你发信息你怎么没回。”原来屏幕失灵都已经成绿色了,只有右下角的通讯录还可以点开。 “瑾瑾给我发什么了?” 花瑾抬起头,见他脱了上衣,裸着上半身弯下腰跟她讲话,赤裸的亲密感让她微红了脸。 “是霍医生,让我们周日去复查。” “瑾瑾好可爱,耳朵红了。” 她微微往后仰了头,慌乱转移话题:“打,打架,你打架的事情,怎么样了,老板没找你麻烦吗?” 他眼里一闪而过不明的情绪,直起了身体背对她,穿上宽松的灰色长袖:“嗯,他没说什么。” 腿伤好的两天后,她继续回学校工作,高烟老师给她送水果茶的时候,告诉她,丁子濯暂时休学了,具体什么时间回来还不清楚。 花瑾自那之后也没见过,倒是庆辽想找到他。 “花瑾老师的这杯是蜂蜜水果茶,很好喝的。” “谢谢。” 她插进纸吸管,吸了一口,甜甜淡淡,带着柠檬的酸涩,上次丁子濯给她的也是这口味,对她来说并没特别惊艳的味道。 “怎么样花瑾!好喝吗?是不是下一次选择困难症就不会犯了!” 她用力点点头:“嗯,好喝。” 下班之后,花瑾跑了一趟手机店,用自己不多的存款给他买了一部新手机。 然而就在回去的路上,她却停留在一家男士西装店门外,移不开了眼。 黑色的西装在橱窗里穿在模特身上,他的身材就跟模特比例一样好,剪裁工整,锋利的西装裤脚,一条直线笔直落下,似乎已经想象得出来,那双长腿该有多么适合这条裤子。 羊毛面料西装厚重质感,红色领带颜色鲜明对比,袖口处闪着银光的纽扣,也闪动了她的心,粉唇微动,喉咙用力吞咽下唾液。 脚步不由自主往里面走去,推开沉重的玻璃大门。 “欢迎光临——” 等到她出来时,手中已经拿着西装礼盒纸袋,朝着家方向走去。 晚上,他收到了那件西装,从礼盒中拿出来,便露出苦笑。 “瑾瑾,我不是说让你给自己买些喜欢的东西吗?而且,我的工作也不适合穿这种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花瑾愧疚抓了抓头发:“我就是一时冲动,感觉你穿上肯定会很好看,要不然我再退回去。” “我的确不太适合这个。” “那那,那我退回去,你别生气。”她居然冲动乱花钱,现在怎么想都很难受。 “没事瑾瑾,我没生气。” “对了,我还给你买了新的手机。”她转身去购物袋里拿,席庆辽哭笑不得。 “你呢,你给自己买了什么东西?” “我不缺,如果没有手机,我岂不是联系不上你了。” “谢谢瑾瑾,我先去做饭。” “手机——”她刚拿出来,男人已经起身去了厨房,花瑾握着盒子,有些不知所措。 可以肯定的是,他有点生气,因为西装吗?还是手机。 花瑾还是决定先把衣服给退掉。 翌日早上,她刚醒来,看到原本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坐在了床尾,手中拿着她买来的西装。 “庆辽?” 她以为他喜欢了,还没来得及欣喜,便看到他转过头,白日的橘色日出映照在他刚硬的五官,内勾外翘的锐眼煞意压低,气音悠长,缓慢“呵”了一声。 可显然,他的表情不带半分笑意。 怎么会! 花瑾吓得急忙往床角缩,为什么另一个人格会突然出来。 -- 凶猛的野兽(慎入H) “这次的研讨会,我有一个很特别的案例想跟各位教授分享,也是想请教各个教授的建议。” 霍景斯拿出准备好的资料分散发给十位教授,坐到了位置上抽出一张纸,放在投影仪下方,一同投射在了屏幕上。 “关于一位男性,年龄在二十七岁左右,患有人格分裂,拥有两个人格,并且每个人格都非常具有特征,一位主人格性子温柔细腻,另一位我虽然没有见过,但听他的妻子说,是非常暴躁,手段残忍的人格,会对她进行殴打和性虐。” 各个教授神色诧异,纷纷来了兴趣,要说人格分裂,这个疾病在精神科不算常见,甚至也是徒有听说。 “那这两个人格在交换的时候,会是什么情况?” “主人格被外界刺激,产生头痛之后会交替为副人格,而副人格的还不清楚。” “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吗?” “主人格知道。” “产生两个人格发病的原因,还未调查清楚,他的妻子也是说突然出现了这种情况。” “那个,霍医生,我问一下,你怎么确定了这个人格就是主人格?” 霍景斯看去资料,眉头也不由自主皱了:“他的妻子是这么说的。” “你有自己的依据判断出来,这确定是主人格吗?” “这个人格停留的时间相对较长,但如果您这么说的话,我的确有疑问,在我调查这位主人格时候,他不记得自己之前的记忆,甚至是年龄,在诊疗时,大部分都是他的妻子来回答我的问题。” “你没有跟副人格对话?” “没有,在我的面前,那位人格还没有出来过。” 几个教授窃窃私语着。 “解离症,应该是患者受到过重大的精神打击,从精神层面解离开来以保护自己,但也因此丧失其自我。” “是的,这是我最开始认为的病症原因,所以我给他定下的方案,是“杀死”第二人格。” “杀死?” “这,在你不确定谁是主人格的情况下?” “霍医生,你有些胡来了,根据你的说法,若副人格才是无辜的那位呢?” 霍景斯频频点头:“的确是我的判断错误,所以第二次的治疗方案,我只是进行最保守的,让第二人格出来的时间有所减少,用的药物方面,在各位手中资料的第二页。” 他们纷纷翻看,一个长发教授开口:“有没有可能,副人格才是主人格。” “不排除任何可能性。” “但这个副人格有反社会的精神障碍啊。”其中一个教授颇有为难:“就算它是主人格,如果失去了另一个人格,治疗难度或许会更大。” “话虽如此,治疗不应该只针对主人格,还有其中另一位。” “不管怎么说,应该要弄清谁是主人格,或许另一位知道发病原因,霍医生,你必须要跟第二人格聊一聊。” 他琢磨着点头:“的确。” “这周日他会来复查,我会询问的更详细,感谢各位教授提出的建议,如果后续治疗难度增大,可能还要再麻烦各位。” “你这西装哪来的?” 花瑾缩在角落,用被子挡住身体:“买的,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他不笑反怒,冲着她逼去,花瑾哭叫着拿被子往他身上砸,退无可退的角落将她逼到床头,脖子上的手用力将她掐住,哭声哽咽在喉,叫不出声,干呕吐出舌头。 “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是给我买的!” 他拿着那件西装在她面前抖了抖,用拳头往她脑袋上砸了又砸! “你他娘的!以为老子我不知道那男人也穿着这身西装吗!你把人藏到哪了,我看你是给他买的吧!” “呜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花瑾,你可有真意思啊,你当我失忆了是吗?老子什么都不要了带着你私奔,你给我头上戴帽子!操你妈,操!” 他扔下衣服,往她脸上甩着无数个巴掌,仿佛扇多少下都不够浇灭他心中的怒火,纤细的脖子,在他掌心中稍一用力就会被掐断,他狰狞的嘴脸把她当成仇人摁在床上。 “你跟那男人亲的时候想过我吗!他也穿着这身西装是不是挺帅的?你他妈对得起老子吗!你对得起吗!” 啪! 席庆辽反复的质问,她难受抱着他的胳膊,被扇歪了脸扭过头,嘶哑声音求饶。 拿走夹在两人中间的被子,席庆辽松开她的脖子,把那条睡裤给脱下来,掰开她的腿细看。 “他操你没?嗯?有没有干你逼!鸡巴塞进去过没!有没啊!” “呜没,没!” 手指粗暴拉开内裤插进来,戳掰着阴唇硬是要往里面看个彻底。 “我痛,啊,别掰了好痛!” 花瑾扯到脸皮上剧痛,她昂起头哭嚎。 席庆辽直起腰,扯开自己的衣裤,拽着拉下来,手掌中握着鸡巴随意撸动了两下,就朝着那处殷红的洞穴塞进去。 她尖叫着两手撑着床面往后退,撕心竭力哀求:“孩子!孩子,出去啊,滚啊!” 到最后嗓子破了音,他皱着眉扇了她一巴掌。 “我巴不得操死它!你越是跟我求,我偏偏要插进去,今天下面不见血,我可不会停下来!” 席庆辽将她挥舞的手臂抓起来,用力扭着不让她挣扎,鸡巴晃动朝里面进攻。 “你对得起老子吗!花瑾!你个贱人,我抛下了全部跟你来私奔,你到头来是怎么对我的啊!你是怎么承诺不会背叛我的!” 他血盆大口,如同野兽凶残吞噬,自己吼出了眼泪,所有的悲哀都转化为了愤怒,一次次将鸡巴操进深处,异于常人的鸡巴顶开了她的子宫口,花瑾绝望踢起双腿,眼睛瞪大干涩,像沙漠里面炙热的太阳,灼烧的她灰飞烟灭。 “操死你,我操死你,贱人的逼操烂,看你怎么出轨,怎么去找别的男人!” 他自言自语,怔魔盯着已经捅出血的阴道,持续进行着单一的动作抽插,将摩擦烂开的血肉,用粗大的鸡巴朝着外面拉出来。 -- 捂住不准让精液流出(慎入H) “呜……呜啊啊,饶了我吧,我真的好痛啊!” 她身体翻了过去,还要跪起来被操,花瑾捂着阵阵余痛的肚子:“孩子,席庆辽,我求求你,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呜。” “这真的是你的孩子,求你相信我。” “我怎么相信你这个满嘴谎言的婊子!”席庆辽从后面掐住她的脖子往下压,阴沉语气低怒:“花瑾,我不会再信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了!” “痛啊,救命,我痛呜啊!” “痛死你!跟我做爱就这么委屈吗!不流水活该你逼痛,老子鸡巴长就是干死你!” 花瑾崩溃把脸埋在了床上,那根异物每一次插进来,肚子里都会被撑开,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会变成死胎的恐惧。 褐色的粗大,在被血染湿红色两瓣阴唇里面挤压,血花从交融处被插的往外汹涌流出,他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映照着下体融合的血迹,咯咯咬牙。 啪,啪,啪。 两个硕大的睾丸抽打阴唇通红,花瑾意识渐渐浑浊,嘴巴干燥紧绷裂开缝隙,薄弱眼皮不断打颤,昔日水灵的眼睛,变得空洞无比。鸡巴快要被顶在胃部窒息难受,趴在床上任由他粗暴的索取。 呼吸声压抑中带着汹汹煞气,令她毛骨悚然叹息声,一阵凶猛冲刺,她的身体左摇右晃,被他大手固定着动弹不得。 “额……额。” 鸡巴在整个带血阴道中染湿,席庆辽抓着她的臀肉,在宽大手心中一直紧紧拧着,指尖逐渐泛白,胡乱撞击着喷射。 “给我捂着!”他狠狠一顶,又拔了出来。 “敢把精液流出来我就抽你!” 花瑾颤巍巍将手挪去自己两腿间,捂住阴唇,手心里一片温热,全是血。 她不知道孩子还在不在,肚子很痛,只敢发出闷抑哭声。 席庆辽起身下床,去喝了杯水。 胯间的东西还没软下去,笔直的翘起来,晃动着走到她的面前,拽起头发,用她的嘴巴来为自己清理上面带血的污秽,插的她一阵干呕。 没过多久,他又再次跪到了她的身后,拿开她的手,白浊的精液已经流满了整个手掌,有的还从指缝里面溺出来滴在被子上。 他拽着她的头发薅起来,在脸上清脆的响起一掌。 “老子说过不准让你流出来这种话了吧?” “呜……呜,捂不住。” “你还挺委屈,嗯?” “把你手里面的精液给我吃了!” 她把手心移到面前,耷拉着眼皮伸出舌头,舔着上面苦涩的鲜血和腥味精液,舌尖划过手心,又痒又难受,下巴上也挂着不少的血丝。 “畜生而已。”他侮辱着,又一次把鸡巴插了进来。 刚才那些堵住的精液,比起血液来说,润滑了许多,插得格外顺利。 花瑾一直期盼着他会什么时候睡着,换回另一个人格。 可一直两天过去了,他日日夜夜压在她身上侵犯,除了痛晕过去两次,醒来都看到他精力充沛的凌虐她,就算睡觉,另一个人格也没有回来。 痛了整整两天,下面的血也反复流着,他是真的不把她当人了,就算是畜生也早就坚持不住,两天除了他的精液没进食任何东西,胃部紧缩,喉咙也渴的干燥疼痛。 他不肯奢给她水,憎恶骂着她怎么不去死了! 从早上六点一直干到了中午十一点,席庆辽也没怎么吃东西,让她捂住不让精液流出来后,就去厨房里找东西吃了。 打开冰箱,全是些蔬菜,他懒得做,看到客厅桌子上水果篮里面的水果,走过去又拿了一个苹果放进嘴中啃。 嚼了两下,有什么东西搁着了,吐出来一看,发现里面居然有一个黑色的小方块。 席庆辽不耐烦的拿起来看,这方块像是故意放进去的,用指甲摆弄着抠,一个小盖子打开了,里面居然还有线。 是窃听器还是定位的? 卧室里的手机响了,席庆辽赶忙扔了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果然看到她正想去拿手机,冲去一巴掌拍走她的手。 “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男人给你打电话!” 本想求救的念头也被他给打碎了,席庆辽指着她满是淤青的脸警告:“精液要是流出来就抽你!” 来电显示的是一个叫霍医生。 他接通放在耳边质问:“你谁?” 霍景斯也挺诧异他的语气。 “席先生,今天我们约好您要来复查的,您忘记了吗?” 复查。 席庆辽看了她一眼,扔给电话那头一句:“把地址发到这个手机上。” 挂了电话,他弯腰抓着她的头发往上提:“你给我约的什么复查?” “呜,你,你人格分裂……” 手机短信来了,他又瞧了一眼,顿时间恼怒笑了:“心理精神科?老子对你而言就是个精神病是吗!” 眼看他又要甩过来一巴掌,花瑾惧怕哭抖,用那可悲狼狈的脸哭着求他别打她。 “行啊,正好老子去问问,看你嘴里说的是不是实话!” 他气愤说完,摔下她的脑袋走去衣柜门前拉开。 离开时警告她:“把精液堵住了!” 听到那边的语气时候,霍景斯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果然来的人,跟另外一个人格不同。 之前的席先生,喜爱穿着大衣高领毛衣,打扮成熟。现在这位,更偏向了自由运动风,短款的黑色外套,和束脚长裤,推开门一副严肃的跋扈,那双锐利凤眼才显得更有灵魂。 霍景斯似乎已经知道了,到底哪位才是主人格。 “您好。”他推开椅子起身,朝他伸出手:“我是您的心理医生,霍景斯。” 席庆辽打量着他,更像不耐烦,握上他的手。 “这是我跟您的第一次见面,对吗?” “怎么,我之前没见过你?”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歪头。 他笑道:“那倒不是,之前见您,是您另外一个人格,如果您不相信,我这里有录音,也有监控供您观看。” 霍景斯一早准备了能让他信服的证据,将电脑推在他的面前,打开了之前诊疗时候的监控。 上面低着头一副柔柔弱弱的自己,席庆辽拧了眉头,皱成一个死结。 -- 他永远不会再出来了 “您对另一个人格在什么时间产生的,有印象吗?” 席庆辽抱臂认真看着电脑上的画面,冷淡道:“没印象。” “那您会在平时突然感觉自己失忆,或者是身处许多不同环境。” 他抬头,眯起了锐眼。 “有,大概是从一个月前开始。”她忽然从地下室里面跑出来了:“记忆断断续续,醒过来的时候在不同的地方,身上也莫名其妙多出来伤口。” 霍景斯指向电脑:“您也看到了,上面的人格与您现在性格完全相反,您对他的性子,有什么熟悉之处,或者您觉得,自己会因为什么原因而变成这样?” 他先是懒懒笑了一声:“那女人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口中的女人,应该是花瑾女士。 霍景斯正襟危坐,十指交叉:“您是问?” “我发病的原因。” “她说不清楚。” “不清楚?最清楚的人恐怕是她才对。”他顿然间气笑,从鼻腔中哼出一声低嘲。 霍景斯正诧异时,听他说:“是她先出轨,老子才变成现在这样,她居然肯说不清楚,那就代表着她也根本没想治好我的精神病。” 霍景斯显然被这句话给惊诧到了。 “席先生,您指的出轨,是她精神上出轨您另一个人格吗?” “出轨就是出轨!她出轨的是个大学老师!还他妈是个教授!”席庆辽猛地一个拍桌,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您先别激动,那您知道花瑾女士的出轨时间吗?” “我发现的时候,是两个月前了,但他们俩到底在一起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大概叁个月,四个月,或者更久。”他越说牙齿咬的越狠,现在想想,还是想把那对狗男女给撕碎。 “您说您发现了有两个月时间,自己突然断断续续失忆是一个月前,那另外的一个月,您在做什么?” 他压了眼皮。 另外一个月,他记得再清楚不过。当然是把花瑾给关在地下室里惩罚,强奸。 “这是老子的私事,凭什么跟你说?” “您可以相信我会保密——” “你他妈烦不烦!老子来这就是想让你治好!你就告诉老子,怎么把另外一个人格给弄死!” 由此可见,他的确是主人格没错,掌控着这个身体,最强势的人格,想要杀死另外一个,也很简单。 “可以,不过您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帮您治疗,您后续要在我这里接受心理辅导,以您现在的性格,您是跟另外一个人格对调,最极端的性子全部在您的身上,很容易造成反社会人格障碍。” 他幽幽冷笑,邪气的宛如西方恶魔,挑着眉哼道:“好啊。” 从心理室里出来,席庆辽冷着张想杀人的脸,被那该死的心理医生给抛问到底,花瑾是怎么出轨的,一遍遍的回忆当初看到他们狗男女在学校门口亲嘴时候的场景,他差点想把他给杀了! “操!”踹了一脚路边的花坛,人来人往的马路街道,不少人看着他。 席庆辽两手插兜,冷漠抬起眼皮甩给他们一眼厉刀,人们脚步明显加快从他身边离开。 掏了掏口袋,穷的他妈没一分钱,他想起之前的生活,从来不缺钱不缺权,哪能知道现在这么落魄。 走着回家的路上,席庆辽被一个小女孩儿给拦住。 他垂眸看去,一个穿着破旧外套的女孩儿,拽着他的短外套衣角,昂着头一副可怜的叫着:“叔叔。” “死乞丐,滚你妈的!” 他本就在恼火,一脚将她给踹走,女孩儿跌落坐在地上,一脸诧异看他。 “席叔叔……” 这小女孩儿认识自己。 席庆辽打量着,确认没印象,估计是认识另一个自己,想到这他更愤怒,凭什么突然冒出来其他一个人格操控属于自己的身体,妈的,妈的! 迟早要把它给杀了! “席叔叔,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她从地上爬起,追了上来。 “滚开,老子不认识你!” “我弟弟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了,你救救他好吗,求求你了。”她着急要哭,小手上前拽着他的衣角。 结果他转头直接薅住了她的头发,狰狞斜目瞪她:“老子跟你说过了,不认识你!别他妈在这给老子得寸进尺,找警察去!” 甩开她的力道将她抛了很远,奚妙意坐在地上痛的大哭,眼睁睁看着他走,身旁不少好心人前来帮她,她擦干眼泪呜呜摇头,推开人群朝着反方向跑了回去。 回到家,先是看到了鞋子旁边流下几滴白色的液体,顺着朝卧室走去,看到她蜷在床上痛苦捂着下体。 见到他回来,表情更是一脸惊悚。 “你想跑啊。”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却有十足杀意的韵味:“跑不掉吧,老子早有准备,我在门外面栓了个链子,你跑得出去吗?” 花瑾蜷缩双腿用力发抖,下巴夹着被子,眼里晕染水光将那双眼再度感染水灵起来,像个闭月羞花,初经床事的女子,用楚楚动人的姿态无声求着他。 席庆辽拿开她的手,里面精液早就流完了,朝着她裸露的屁股给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唔呜!” “想要什么惩罚,我满足你!”他笑起来,跪在床上,四肢缓缓朝她爬去,高大的身躯渐渐笼罩在头顶,花瑾哆嗦身体更加控制不住,她闭上眼等待疼痛的来袭,听到一声怪异的闷哼。 再次睁眼,他表情很痛苦,从床上坐起身,捂住头痛的大脑,呲牙咧嘴嘶哈着。 花瑾有些开心,因为换人格的时候,另一个庆辽就是这样的反应,她的折磨终于可以结束了。 “操……嘶啊,操!”席庆辽发怒踹上床头柜,一脚,一脚,又一脚。哐当当十多下,头疼欲裂神经在嚣张跳起来,他抚摸到额角上的青筋在不断充血。 “啊啊!” 痛苦的哀鸣,他至死不屈,站起来跑去墙边拿着脑袋往上面撞! 这骇人的一幕让花瑾胆怯汗毛立起,只见他像疯子用脑袋在墙砸上去,不停的砸着,直到头破血流。 叁十多下后,男人低吼声消失,他缓缓转过身,从额头横流下来的血滑过挺直鼻梁,薄唇,一路流进衣领,朝着她呲牙扯嘴,笑成残暴恶魔。 “怎么样,我厉害吗?老子把它逼回去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有强大的意志力,它就不会再出来了!” “永远不会!” -- 逃走 席庆辽接二连叁的头疼,发疯在任何时候,就连强暴她时,都会因为头疼而不得不停下。 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心惊胆战看着他疯,花瑾总憋得呼吸也不敢喘,他甚至会把拳头抡到她的身上。 已经满身淤青,看不出原本的皮肤,被关着的这五天里,她精神和身体都受尽了折磨,不清洗身子,血已经从中间蔓延至整个床面,肚子里绞痛让她心生害怕。 这么下去,她早晚都会被做死。 一天清晨,他突然又犯病了,嘶吼着拿枕头砸,床头上的书和教案被他砸了满地,一身热汗痛苦,他咆哮着用拳头一遍遍捶墙。 大概是头疼的受不了了,席庆辽一瘸一拐起身朝着外面走出去,花瑾悄悄把眼睁开一条缝隙,看见他走去厨房拿刀,朝着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又一道,似乎那不是他的身体,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用剧烈的疼痛来保持清醒,这种手段,亏他做得到。 花瑾更加害怕他。 “啊——啊啊!”手臂用力绷紧顺流的鲜血,他抬手砸在墙壁上,用满是淤青的脑袋往上面砸去! 痛到他看着那把刀有股想杀了自己的冲动,这样就可以把另一个人格也给一起杀了! “妈的!滚出去,滚出去,老子的身体,你他妈给我滚!”他对着空气狂嗥。 花瑾在卧室里悄然蜷起来,双手紧紧握在胸前不停的祈求,不要打她,不要操她。 没出叁分钟,外面的声音骤然间消失了。 她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往外面看去,男人躺在地上,刀子也落到身边,手臂的血横流。 他把自己活生生给撞晕了。 花瑾不敢耽误,掀开被子,从一旁衣柜里拉出了一件衣服套上,连身体都来不及清理,翻找出手机,举步维艰走出卧室,绕过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打开了大门。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 锃亮的皮鞋踏进破旧不堪的屋内,嘴中发出一阵嫌弃的声音。 看向地上昏着满脸是血的男人,招呼着身后两个叁大五粗的保镖:“把他带走。” “是。” 花瑾去报了警。 她决心要结束这一切,如果再跟他过下去这种私奔的生活,她迟早会死在他的身下。 肿破不堪的脸,警察很容易相信了她所说的一切,判断为家暴,并根据她提供的地址上门抓人。 而等到他们来到家里时,一个人都没有,连地上原本的血迹都消失了。 花瑾躲在那些警察身后,目瞪口呆看着空荡荡房间。 她走去卧室里,除了床上那些血渍外,席庆辽不见了。 他的人,和属于他的血全部没有了,这简直荒谬。 “应该是逃走,或者去寻找你了,如有线索立即提供给我们,近些天你可能需要换个地方住,保护自身安全。” 警察忧心忡忡提醒着。 花瑾走遍了整个屋子,她失魂落寞站在原地,想不通人究竟去了哪里,居然还能把地上的血给擦拭掉。 她一共才出去了不到半个小时,一定有人来过将他带走了,可到底是谁。 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马路上车流窜的飞快,她形影单只站在路口,迷茫看着眼前车水马龙。 毫无去处,没有容纳她的地方,她丝毫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花瑾要崩溃了,她必须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如果倒霉的又被席庆辽找到了,她该怎么办。 坐在路边花坛很长时间,午后的阳光也薄凉,袭来的风吹着手背上的淤青,破裂的发丝狼狈搭在肩头上,让她浑噩的理智清醒了不少。 花瑾起身,走到公交站牌,去了霍景斯的心理治疗室。 他刚结束上一个病人的治疗,见到她来,身上穿着宽大的卫衣,臃肿长裤,即便如此,裸露出来的皮肤上也有遮挡不住的淤青,特别是没带口罩的那张脸,十分慎人,显然是被扇肿。 “花瑾女士,可以进来说。” 她拉着衣领,挡住下半张脸,低头走了进去。 连坐下都是疼痛的,她捂着泛起阵痛肚子。 “是席先生打的吗?” 她点头,虚弱的张合唇瓣:“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自从他来过你这里后,另一个人格,就没有再变回来过了。” “那不如,您也跟我说实话,为什么要骗我说,另一个人格才是他的主人格。”霍景斯倒了杯水,放在她的面前。 花瑾不忍哆嗦的哭腔,抬头责怪看着他:“那你觉得呢?就是这个人格才把我变成现在这样,他差点打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可能都没有了!你觉得我为什么会骗你!” 霍景斯原以为,严重程度还没有到达自己想象的地步,可原来他早已经是反社会人格障碍了。 “那您再诚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的人格分裂,究竟是如何造成的。” 肿起来的眼睛黑目空荡,盯着他认真的眼神,花瑾耸肩抖出苦笑。 “他都告诉你了对吧。” “是的,他说你出轨了。” “我是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但我也没说不喜欢他。” 霍景斯被这一句话搞混了,不自禁歪了头皱眉。 “我这人本来就没办法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他看到我跟别的男人接吻,就把我关在地下室里,整整强奸了我一个月,将我强奸怀孕,然后有了第二个人格。” “但他分裂出来的人格,居然跟我喜欢上那个男人,性格一模一样,完全就是在模仿他,对我温柔,体贴,斯文。全心全意的爱着我。” 霍景斯已经有了思绪,之前他疑惑的事情现在全都被解答开了。 “那您,还爱席先生吗?我说的是,他的主人格。” 她视线垂了下去,不吭声的安静持续了很久,很久。 “我记得,您有选择困难症。” 花瑾皱了眉,双拳也不由自主攥握,脑子里盘旋的答案,令她理智逐渐瓦解。 -- Ρó1️⃣8ⅽíτУ.ⅽóⓜ 阿卿 后颈落地的疼痛,一阵又一阵涌入进神经。 眼皮痉挛似的猛一跳,他醒了过来。 看着水晶吊灯天花板,自己身下有些熟悉的布料,恍惚蜷起一条腿,从床上坐起。 房间里看管他的保镖,见人醒了,赶忙出去叫人。 席庆辽摁着自己脑袋,不断拍打着太阳穴,直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走进来。 那人啃着苹果,发出清脆咬合声,一手插进短款皮外套口袋中,嘶溜着即将从嘴角流下来的汁液,吞咽进喉咙中。 黑色鞋带错乱捆绑的长靴,迈着长腿踏入进来,见他神志略有不清撑着额头,他寡冷轻佻呵了一声。 “大少爷,外面当穷鬼玩的开心吗?” 席庆辽抬起幽深的眼眸,一手搭在蜷缩起来的长腿膝盖上,单薄的眼皮闪烁厉光,他深邃眼窝下面拧眉起了褶皱。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以为我想让你回来吗?如果不是你父亲承诺我,找到你之后会把退休后的股权给我四分之一,我怎么可能费这么大功夫去找你。” 他继续把苹果咬的咯咯作响,沉默许久的人,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你在苹果里放窃听器,送到我家来了?” “你家?一个破屋子还真把它当成爱的小屋了。” 孔成文把手中苹果往上抛,又稳稳接住咬在嘴里咔的一声,把果肉嚼在口中:“唔,不过你说的不错,我最喜欢吃苹果,除了苹果我也想不出来送你什么好。” “你怎么进到我家的!”τⅹτУzщ.©️ǒм(txtyzw.com) “哼,什么破房子需要我亲自进啊?当然是诱拐了一个小女孩儿帮我而已,那城中村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为了爱情下嫁去穷鬼里面,我真佩服你。” 他挑着剑眉,嘴角微扬,明目张胆的挑衅着他。 “不过你打人,下手可真重啊,不知道你那心上人怎么样了,我的人跟踪她,查到她去派出所里报警了。” 报警? 席庆辽后槽牙咬的作响。 “失去爱情就该开始进入正轨了吧,少惦记让你昏头脑的女人,私奔五个月,已经是你父亲能忍耐的极限了,席家里,上上下下都对你这个接班人不满。” “滚你妈的,老子不做接班人!” “我还挺想做呢。” “给你了!滚!”他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自己没鞋,直接光着脚走了出去。 孔成文没拦他,还在啃着自己手中快吃完的苹果,倒是身后的保镖小心翼翼提醒。 “先生说,不能让少爷再走了。” “放心,他走不掉。”孔成文扔了苹果核,两手插兜懒洋洋跟着出去。 好整以暇望着,被走廊上封闭铁门阻挡住的席庆辽。 他转过身,慢悠悠带着杀意问:“你敢把老子关在精神科?” “楼上病房都满了,少爷,你体谅一下。” “体谅你妈!给老子开门!” 天空突然降临的瓢泼大雨,将路上行人打了个猝不及防。 哗啦啦雨水越掉越多,打在枝叶压塌往下面坠落,风的呼啸声疯狂拍打着周围的树枝。 晴朗的天随着余晖隐去而消散,已经入冬的天气在一刹那间到达了寒冬之际。 公交站牌前,她坐在椅凳上,孤独等待着下一班车来临。头顶雨水淅淅沥沥打在塑料遮阳板,节奏慌乱又急躁。 花瑾将冻僵的手蜷缩进宽大的卫衣中,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进衣领,只露出一双恹恹的眼睛,眼皮在不断的打颤,即将要掩合住的瞬间,又急忙睁开。 被扇紫的颧骨,也不由泛起了微红,不少出租车路过她都纷纷鸣笛,她也毫无反应。 越来越困了,她好想睡觉,就算躺在街上睡死过去也愿意,只要现在能马上入睡,她做什么都愿意。 “好像是发烧了。”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蓦地睁开眼,眼前进入的深棕色大衣,看起来好像十分的暖和。 她睁不开眼,但竭尽全力的想看清面前来人,努力的抬起头来。 而她模糊中只能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白色轿车,就如同面前这身大衣一样成熟。 “先把她抱上车。” “不是吧,你——” “不能不管。” “啧!” 丁子濯无奈只能接过他手里面的伞,看着他将人抱起,匆匆把伞举高在他头顶挡住雨水。 伴随着雨滴嚣张的拍打声,他们弯腰进了温暖的车中。 宽大的怀抱,令人熟悉又幸福的香味,她没有犹豫的入睡,手心里还紧攥着男人大衣上的纽扣。 香甜热可可的味道窜入鼻腔。 她眼皮困的挣扎中睡了很久,有人温柔的将她叫醒,哄孩子一样轻声。 “先把药吃了再睡。” “花瑾,花瑾。” “听话,把退烧药吃了。” 她微张着干燥唇瓣,呼吸加重,睁开千斤顶一样的眼皮,看到那双眼睛中的自己。 “阿卿。” “是我。” 得到回应,她热泪盈眶,吭哧吭哧哭出声,丝毫不觉手中还抓着他的衣服:“阿卿,阿卿,我没做梦,阿卿。” 他半垂着眼睫,睫毛在焦黄色灯光下显得挺翘温柔。 “没有做梦,把药吃了再睡。” 花瑾蔫头耷耳,抓着他的手臂想要起身,试了很多次都重重跌回沙发上,塌陷进柔软的布料里。 有力的手臂扶住她肩膀一把搂起,宽大掌心中放着几粒颜色不一的药物,送到她的嘴边。 背后的丁子濯一阵冷嘲热讽:“还在这博取你同情呢教授,装什么装,要是把她扔在那,看着她烧死才叫过瘾。”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瞧瞧她脸上的伤,那恐怕是撒谎被打出来的伤口啊,教授,你还准备被她蛊惑到什么时候?” 她被水呛到咳嗽,男人慌张拍打着瘦弱的脊背,丁子濯压着眼皮,满腔不悦。 “别走,求你了别走,陪我一会儿也好,求你。” “我不走。”习卿寥抓住她伸在半空中的手,冰凉的温度刺激着他灼热掌心,轻声叹气:“睡吧。” ──────────碎碎念分割线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Ρó1️⃣8ⅽíτy.ⅽóⓜ 她到底在叫谁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你!你现在又为了这个女人准备重蹈覆辙!” “你不是教授吗!你脑子怎么这么不清醒,那些你自以为豪的理论都去哪了?她现在已经被学校给开除了,你还想帮她帮到哪种地步!” “你先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还是要去做第叁者!” “她脸上的伤,明显是被人打出来的。” “那是她活该!她脚踏两只船,活该被打!” 吵架声震耳欲聋,花瑾醒来坐在沙发上,她认得这里,上次丁子濯将她绑来的高级公寓。 凶猛的吵架结束,看到从卧室里面走出来的男人,褪下那身大衣,白色针织高领毛衣和黑色西装长裤,过分儒雅斯文,对她露出愧疚神色,纠结皱着眉。 其实他不用愧疚,真正愧疚的人也应该是她才对。 “对不起,我很快就走,阿卿,我想跟你聊聊。” “不用着急走,你病还没好。” 花瑾摇头:“要走的。”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那想好你要去哪里了吗?脸上的伤……” “我才应该问你。”花瑾拽着他的衣袖起身,踮起脚尖,拉下他的高领毛衣,脖子皮肤过分白皙,一道清晰褐色印子在动脉上方,疤痕还很明显。 那是席庆辽用刀划上去的。 “我没事。”他拉下她的手笑。 “你从学校离开后去了哪里?” “不远,就在你的家乡,做了两个月的支教老师。” 她鼻子一酸,抖动肩膀垂下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掉落在脚下,声音闷哑。 “对不起。” “是我害的你不得已辞职,对不起。” “花瑾,支教很有趣,你也没有对不起我。” 她哆嗦抹去眼泪,男人拿起抽纸轻轻放在她的眼下:“真的没有对不起我,做什么选择都是我自愿,没有被逼迫。” 他温柔令人沉沦,让人在偏爱里恃宠生骄,无端横生出来的爱意,却又望而止步。 “够了吧?”丁子濯走过来,站在两人面前,蛮横对花瑾道:“你已经被学校给开除了,从今往后别再进去那所大学!只要你不进去,教授就可以回去,没人会说他闲话!” “丁子濯。”他语气略显加重,让他满脸不服气轻嗤。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他跑了好多城市才找到有关于他的音讯,没想到刚接回来的路上,就看到被雨淋成落汤鸡的人,可怜兮兮坐在公交站牌前。 还是坐在车上的人一眼看到了她,想不让人多想都难,他得提防着不能让两个人和好。 “你回卧室,我跟花瑾有话要说。” “凭什么。” “进卧室!起码这个时候听点话!” “我一直都很听话的好不好!现在是你执迷不悟,教授,是你不听我的话!” 性子向来温柔的他从不会发火,不说话却皱着眉,便感觉是发怒的前兆,他不甘心,止住想跺脚的动作,生气转身快步走回了卧室,故意用力关门,发出哐当声响。 花瑾听他问道:“他为什么打你?” 如果仔细说出来,前因后果倒显得有些离谱。 “不高兴。” “不高兴就打你吗?你还准备回去让他接着打?” 花瑾摇头:“我想回家。” 习卿寥知道她家在哪里,她曾经跟他说过,而他做支教的那两个月,深知在那种大山里有多压抑。 “你好不容易走出来的,不要回去。” 她不想把话说的太委屈,只是因为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花瑾,你不打算跟他分手,离开他的身边吗?” 没说话,明显又愣住了。这熟悉的表情,让他为难了起来,为什么总在这个时候有最头疼的选择困难症。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究竟还爱他哪里。” “我只是很愧疚,好愧疚,我,我……” 席庆辽是因为她而私奔,因为她而犯病,曾经的他也根本不是这样,全部都是因为她。 “那你给不出我选择吗?花瑾,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皱着柳叶眉,痛苦纠结,将手指掐的指腹泛白。 “对不起,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既然没办法做出选择就不要做了。”他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手指再继续自残下去。 花瑾偏偏想到了另一个庆辽,也是这样,当她做不出选择时,他总会跟她说:我一直都在。 “庆辽……” “我在。” 她说的声音太过模糊了,抬头看去他,差点忘了这两个人的名字音色相同。 花瑾一脸的茫然,她连刚才到底在叫谁,都快要分不清楚了。 “你不会再走了,对吗?” “嗯,不会。”他肯定的点头:“我对你撒谎了,临走前说过我再也不会回来,都是气话。” 她放轻松的笑了,翘起的嘴角扯到了淤青。 “那再,给我点时间,我离开这里之前,会给你答案。” 习卿寥勾了唇。 虽然不相信她口中的话,但还是答应了。 “你准备去哪?” “我不能在这里住下去,况且他很讨厌我,你放心,我有地方去的。” “对了。”花瑾从口袋里摸索出手机:“你的手机号码是……” 点了半天,屏幕还是黑的。 原来没电了,怪不得她也没有接到学校的离职通知。 “我记得你的。” “那就好。”她昂头扬笑,男人回应着她的笑容,眼中仿若流光晶莹透亮,叫人不敢直视。 “我先走了,烧真的退了,谢谢你。” “你可以不必跟我客气。” 花瑾走到门口,朝他挥手。 “如果真的没有地方去,那就来这里,我一直在这。” “好。” 被目送着踏入电梯,关上门的瞬间,花瑾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她是没地方去,可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会被那双眼吸的沉沦,哪怕那是一次意外亲吻,也应该随风消散掉,不被提起。 花瑾喘着气,在电梯中缓缓降落,她的手抚摸到脖颈上,感受着动脉的跳跃,真实存在极快的速度,闭上了眼,接连咽着口水。 -- 番外一:带着影子的名字 刚入职那会儿,她经常在别人口中听说着学校的风云人物,不是什么学生,是一位教授。 办公室人里面碎碎的交谈声,花瑾知道这个人是去年校草大赛胜出冠军,连续两年评为学校里人气教授,也在多数杂志上接受过采访,身为数学教授的荣誉,数不胜数。 在她耳中听到的几乎完美,花瑾在学校公告栏上也总是留心他,也不为别的,她发现一个奇怪的小秘密。 照片下的名字,习卿寥,居然跟自己的男朋友名字音色是相同的。 开始知道时,她吓了一跳又觉得好笑,可他们长相却完全不同。 第一次见到本人,他在大礼堂里的台上正进行着演讲。 坐在前面的学生大部分是女生,偏角落的教师位置,她看的很模糊,平常在公告栏上的照片已经认识了他,这个男人说话声都清和温柔,一身威严黑色西装,却满身想让人扑入怀的诱惑之气,听他讲话是一次享受,枯燥乏味的开会,她居然第一次不觉得太过无聊。 第二次,是在操场上,听周围人说,是被交情好的体育老师拉来做监督,有他在,那些学生比平时跑的更快。 他站在操场旁边,手中拿着哨子,一只手抱在胸前,托着另一只胳膊肘部,黑裤下长腿屹立瞩目,时不时的吹哨声都格外好听,从此看这个男人,都带染上了一点不同的情绪。 第叁次,第四次,第五次。 她每次都在想这个男人的名字,到底是缘分还是意外,而每次见到他,也不由的幻想出席庆辽,拥有他影子的名字。 “花瑾老师。” 一道突兀男声,她急忙回头,见到这个教授走过来,居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有些惊愕。 他见状,犹豫笑了笑。 “不是,叫这个名字吗?” “是,是我叫花瑾,您知道我的名字?” “之前在教师名单上看过您的名字,觉得好听便一直记住了。”他笑着将教案递上来:“这是你刚才落在第四教室里的。” 怪不得她感觉少了点东西:“谢谢,谢谢。” “不用客气。” 花瑾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芒果味的水果硬糖:“教授,你不对芒果过敏吧。” “不过敏。”他轻笑伸出手,接过了她的糖。 临走前对她说道:“发现花瑾老师,很适合你的名字,像朵花儿。” 虽然从小到大,很多人说过她名字的奇怪,却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的告诉她,自己像朵花。 “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您很漂亮。” “谢谢。” 晚上下班回到家,她很开心的将这件事告诉了席庆辽。 他冷着张脸做饭,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你不奇怪吗!他跟你的名字音调一模一样欸。”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 “可是被我发现了,我就觉的很奇怪!” “有完没完?被别的男人叫出你的名字很开心?”他瞪着她,花瑾知道他是生气了。 “你干什么这样,我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 “分享了!我听到了!你还要接着说什么,你想告诉我是不是学校里有个特别帅的男人,然后喊出了你的名字,你特别开心啊!我现在一点都不开心!” “对不起。” 他将菜刀duang一声摔在菜板上,花瑾吓得一哆嗦。 “老子不做了,饿着吧。” “我说对不起了,席庆辽。” “我也他妈说了我不做了!” “可我不会做饭。” 他回过头,用手指着她的脸咬牙,仇恨的眉眼挤压到一块:“所以我让你饿着!” 她是真的很饿。 跑回卧室里去哄他,席庆辽拿起枕头往她脸上砸:“滚出去!老子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花瑾出去了,坐在客厅里又听到他愤怒踹着桌子声音。 他总是这样,每次吵架都要对她冷暴力,自己一个人发泄,生怕整栋楼都听不到他生气一样,明明就是想引起注意,但死活不肯让她近身。 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却是在床上,他早就离开,恐怕又是出去找工作了。 花瑾看着时间已经来不及,拿起床头的衣服,匆忙收拾完后下楼跑去公交站。 在掏零钱时,却发现了装满草莓味糖果的口袋。 “真的吗?” 他诧异惊叹:“好神奇啊,居然跟我有同音的名字,而且叁个字全部是同音。”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一样,花瑾迫不及待将有趣的事情分享给他,而她总能得到在席庆辽面前无法体会到的赞同和夸奖。 他能否定她所做的一切,即便是自己努力应聘上大学辅导员的职业,也会被他用幸运偏差而一笔带过,似乎她天生是个无用之才。 可习卿寥不一样。他真的很不一样。 他鼓励她所有,作为朋友而言,他绝对是最完美的人,在她刚来这个学校,不敢尝试一切,被他一步步带领着养出自信。 办公室里面的老师经常开玩笑,曾经在办公楼里从不出现的男人,却变得常常来找人,两人的关系尽人皆知。 花瑾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有一个男朋友。 从大城市私奔到这里县城的,男朋友。 花瑾有私心,她愿意享受这种没有阻挡的关系,享受浪漫,享受不被捆绑的自由。 席庆辽发现,她每天回家都很开心,似乎只有自己郁郁寡欢,每天过着痛苦的穷人生活,他不愿意放低姿态去找那些低下的工作,除了抱怨自己,便是抱怨花瑾。 如果不是为了和她私奔,他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不开心才行,可他想弄清楚,她每天到底在开心什么,在学校里交到朋友吗?她凭什么能拥有朋友。 突如其来的大雨天,他去学校里接她,而最让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通往教学楼高高的台阶上,两人同撑一把伞,被雨水滴答声动了情,她撑着男人肩头,踮起脚尖小心翼翼亲吻上他的唇角。 羞涩如含苞待放的花朵,那男人只是愣了一下,没有逃避,低头向她轻笑,用口型说着什么,高雅的姿态在万众台阶之上,他只配俯瞰。 举高过头顶的伞被雨水敲得噼里啪啦,她看了过来,对视上一双麻木通红的眼眶,花瑾背叛的心虚,害怕他会突然冲过来,抓着习卿寥的衣袖匆匆往后面跑。 那天下午雨停了,他在门口买了把刀,藏进裤子口袋里,大步冲进了学校。 雨后空气清新,混合着鲜血。他差一点就能把那男人动脉划破杀死了,差一点!如果再用力一点该多好! -- 地下室 “先生,饶命啊,我这真不知道,他是席家的少爷。” 工地上挺着啤酒肚男人双手合掌,低声下气的拼命求饶,不断的说好话:“要是我一早就知道,我怎么可能让他来我这干活啊,我不得把他给当成祖宗供起来!” 孔成文嚼着苹果味的棒棒糖,懒哼哼看了一眼这附近堆满货车的工地:“之前席家,可是在各大城市里都有发布过他的寻人启事,照片上那么显眼的一个人,你看不出来?” “我眼瞎!我眼瞎!我开始以为他是,可他跟我说他不是,我还打听过他家住址呢!结果跟我想的也不一样啊。” 那寻人启事上叁百万的赏金,早知道他当初就大胆一点把线索给报上去,现在还有钱拿呢! 孔成文手指捏着糖棍从嘴中拿出,一手插兜转悠着这个地方,一边抖着指头,看似若无其事的模样,轻声冷笑。 “你啊你,敢让他在这个地方工作,还跟别人打架,席祖知道了,这可就会被夷为平地了。” “哎呦孔先生您帮帮忙!我也是受害者,我真不知道啊!”他跑到他的身边,低头哈腰:“求您了,这儿也是我的心血。” “那上次他打人的事情怎么说?你还把他给开除了?” “啊,我?我开除……” 他现在是让他来上班也不对,不让他来这工作也不对! “您到底是想——” “啧。”他用糖棍指着他的脸,面无表情压眉:“我现在问你,他打人是什么情况。” “哦打人,打人,那个,工地上有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小伙子,他说,那个被打的人嘴巴贱!说他是个废……废,废物。”他声音越说越小,生怕哪点惹恼了男人,毕竟是席家的人,他可不想死的那么惨。 “这个人啊,就是活该被打,您放心,我可全程没追究席少爷的责任!” “哦,是吗?” “是是…”他当时跑的太快了,实在没追上,就只是把他给开除了而已。 “跟他关系不错的那个人,在哪?” “我这就联系他过来,他马上就到,您稍等一下哈!” 他赶忙拿出手机,背对着孔成文,打通电话着急跟那边说着情况。 孔成文逛累了,随便找了一个沙发坐下,交迭着长腿,晃动起脚踝来,长靴上的绳子被晃在空中一甩一甩,身后的两侧站着两个保镖。 没多久,那人来了,常年干活的皮肤被晒的黄棕,一头戾气寸头,架着膀子气势汹汹走过来。 肥肚的老板赶紧把他拽到一旁,说着前因后果,程扎脸上表情惊讶到麻木,转头盯着坐在那里,气势跋扈男子。 孔成文咬碎了糖果,把糖棍往后一丢,见他过来,晃着二郎腿问:“你跟庆辽的关系好?” “还行,关系不差。” “那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他抖肩一笑:“你倒是没你那老板熊模狗样,敢挺直腰板跟我说话,不如我给你介绍个新活如何。” “没兴趣。” “是吗?一月工资这个数。”他一手握成了拳头,眼底淌过笑意:“可没人会跟钱谈没兴趣。” 程扎皱眉,觉得面前这男人自信过头了,一看就是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生来便是居高临下俯瞰的姿态,跋扈久了居然连跟正常人怎么交谈都不知道。 但席哥就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差距这么大。 “还不满意啊?”孔成文奇了怪了的嚼着嘴里糖果残渣。 “你找别人吧,我看不起你那四位数,我一个月也能拿这么多!” “哼。” 身后保镖低下头,俯在他耳边低声道:“刚才医院里传来消息,说是少爷自己撬开铁门跑走了。” “那混蛋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孔成文拍凳起身:“走,找人。” “是。” 啤酒肚的老板连忙搓着手送人。 他路过程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挺有骨气。” 说着,眼尾一挑,染上的笑意几分讥嘲:“不过我刚才的数字,是十万。” “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没有下次了,你的人生里还有几个这样的机会呢?” 程扎眼睛睁大直视着前方。 肩膀上的手收回,突如其来的压抑感却迟迟没有减轻。 肚子绞痛让她难以直立行走。 花瑾弓腰扶住了路边的花坛,满头大汗,失禁的呼吸错乱喘息,她不断吞咽口水来分散注意力,可实在好痛,她受不了了。 腿软单膝跪在了地面,一手紧捂着腹部,这种绞痛的感觉,又有什么东西要从腹中流出来了。 好难受。 “呜啊……救命,救命。”她蚊鸣声哀求,小到听不到。 也许这是报应。 她想。 路过的人群冷漠着一切,各走各的快步往前,蹲在花坛边缘的她,用一旁小围栏隐藏着自己,等待着余痛过去。 但等来的不是疼痛消散,而是更大的痛苦,站立在她的眼前。 头顶笼罩压抑的阴影,那呼吸声节奏都如此的清楚。 喘息……用力,是发怒前的征兆。 席庆辽居高俯瞰,提起她的衣领往自己面前猛地拽起,话音堵住喉咙,他凶恶皱眉,趴在她的身上嗅。 “我闻到了别的男人味道。” 她苍白的脸毫无血色。 “婊子!你才离开了我几个小时,就迫不及待去找别的男人了!是不是还报警了?” 他瞪大成荔枝一样的眼珠子,要瞪出了眼眶,十分吓人。 本就肚子疼的她,快困难到无法呼吸了,求救眼神,双手抓着衣领上的那只手。 “拜托你,放过我。”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她的,甚至还知道她报警的事,可被找到,那就是死定了。 “放过你?” “呵,放过你?” 他歪头反复询问,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 “他么老子弄死你!” 席庆辽拽着她的后脖颈,拖着她往前走,花瑾一手捂着肚子,不停央求他好痛,哭着道:“我真的没骗你,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等会儿到地方你再说,也不迟。” 她一路被拽的跌跌撞撞,席庆辽掐的她也越来越用力,看到前方一片空地的工地里,有个屹立在中间破旧的厂房,噩梦的回忆像幻灯片一样冲进大脑中迅速播放出来。 那是,地下室。 关她整整一个月,让她痛定死去活来,阴冷潮湿的地狱。 -- 陪他一块落入地狱(慎灌尿H) 席庆辽将她连拖带拽的扯进去,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堵住闷吼的尖叫。 即将要被拖下台阶,腹部的绞痛都被惊恐的情绪消散了许多,花瑾不顾一切拽着身旁所有能拉住的东西,指甲狠狠扣进了墙壁中。 她绝望踢起双腿,耳边男人低吼。 “给老子下来!” 陪他一块落入地狱。 墙壁的灰水泥被她指甲硬生生的掰断,跌落进毫无光线的地下室,她眼睛惊悚瞪大成圆球,看着外面光一点点在眼前消失,落入阴霾,脚不断举起又砸在地面,男人力道不给予她半分怜悯。 打开地下室的铁门,他将她甩了进去。 墙壁上开关打开,十几平方的屋子里只有一根吊灯,垂在屋子里正中间。 这里还是上次走时的样子,角落里面堆满了空的饮用水瓶子,外卖盒,塑料垃圾,一张床上和沙发也已经布满灰尘,上面暗红色的鲜血还留有痕迹,鲜血的主人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外面嘶吼,挣扎着冲上去! “救命!救命,救救我啊,救命——” 他一掌捂住她的嘴巴,摁着她前行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推,反手在她脸上抽打! 啪! 男人下了狠劲,怒声喘气站在原地发抖,抬脚往她腹部上踹! “婊子!以为我还会让你出去吗?去找那个男人?呵,今后给我永远待在这里,我活你活,我死你死!老子就是你的命,想活下去?求老子!” 他怒吼到破音,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朝床上甩! 被甩上去的力道,整个床面的灰尘都在朝着四周消散,花瑾腹中痛的难忍,整个内脏被踹的紧拧,偏偏如此,他分开她的双腿,跪在身下急躁解开裤子,强制插进来。 “呜啊……啊!啊!” 手指勾着身下铺满灰尘的铁网,她昂起脖子痛不堪忍接受着他带给她的一切。 “嗤,出血这么快,老子正愁着没润滑呢,既然这样干死你!” 下体粘腻的触感,清晰认识到那是血,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血稠味,没有骨头一样的双腿,垂在他的肩膀上,她痛的悲鸣痛哭。 “我求你……席庆辽,你会把我弄死的,放过我。” 他依然不折不挠在她出血阴道里面反复进出。 花瑾抓住了他的胳膊,痛的她抓的很紧,每一句嘶哑声哀求,都要了命的凄惨:“我拜托你,求你……” 席庆辽终于肯冷漠抬眼看她,两只手分别拽着她的双腿往两侧扯开,撞击比比用力,冷笑讥嘲。 “你求我?” “出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求过我!记住了,是你先背叛我的,你死不足惜,就算我今天操死你也是你活该!懂吗!”他怒吼撕心竭力,仿佛他才是最可怜的人。 “呜不……呜呜,呜啊。”她抓住他的手腕,细指握紧泛白:“席庆辽,放过我吧。” “死到临头了还让我放过你!你知道老子现在是什么心情吗!我恨不得用这根东西把你的心脏给戳烂!贱货,你曾经怎么跟我宣誓,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 席庆辽一边操,一边瞪红了眼:“你不喜欢我的家庭,我带你私奔,你不喜欢老子缺点,我在你面前改!老子什么都给了,什么都变了,你是怎么对我的!” “呜你根本,就是个畜生……” “你说什么?” 动作忽然的安静,停止一切抽插,阴肉痛的蜷缩还在无意识吸紧那根鸡巴,想要迫切的让它出去。 花瑾憔悴的脸孔变得极致惨白,泪如雨下哭的抖擞,委屈控诉:“席庆辽,你从来没为我改变过,你总说我的不好,每次都贬低我,我相信你会改变,可跟你私奔我又得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老子就不该跟你在一起?嗯?” 啪! 他怒气腾腾甩上她右脸一个巴掌! “你他妈的怎么敢给老子说这种话的!” “呜啊!” “别忘了当初谁给你的钱!让你从那种鬼地方出来,没有老子就没有现在今天的你!你是我的,给我记住,我的,我的!” 他怒吼声把耳朵震的发鸣,接连的冲撞鲜血味越来浓烈,花瑾捂着腹部,甚至感觉到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么隆起的弧度,那股生不如死的绞痛,花瑾哭着被操的哽咽起来,无力拳头在他身上捶打。 “你畜生呜,我的孩子,你个畜生……” “谁知道这是不是老子的孩子,操死了才好!”他埋头一遍遍把血淋淋肉棒干进去:“这次让你怀上老子的孩子,精子都给你!那个男人可没这么大,满足你就得感谢!不识好歹东西。” 潮湿的屋里漫着血腥,浓烈腥味甚至已经闻不到原本的发霉,不见天日的黑夜,一张吱呀摇晃的铁床,和一个忽明忽暗的吊灯,便是全部。 精液灌进去,他顺便也把尿释放给了她。 这间地下室没厕所,当初把她关在这里时,也常常拿她被操烂的逼,做他的尿壶。 “灌死你!妈的,肚子这不又鼓起来了吗?这可是老子的“孩子”,该把它流出来弄死你! 他自言自语了半天,没听到回声,抬头看去,花瑾不知道什么时候昏了。 歪着头,两半张脸一平一鼓,十分的滑稽可笑。 接下来的两天里,她不停的高烧,被操,满身热汗蜷缩在冰冷铁床上,呼吸新鲜空气也是一种奢望。 持续不退的高潮把她青紫的脸都给烧红了,席庆辽只是不停操她,烧的连逼里都比平时的温度暖和了许多,满身尿渍骂着她骚臭,不抱她出去排泄,她就只能把失禁的尿液流在床上,打湿唯一的床单布料,味道反而更加浓郁。 -- 她永远是错误的(慎喝尿H)二更~ 席庆辽拿着从便利店买来的盒饭走下来时,浓郁的味道窜入鼻腔令人作恶。 他打开了地下室里的排风扇,拿走了她下面被尿液浸泡湿的床单,扔了出去,角落里堆积着的瓶瓶罐罐也全都清理了一边,地下室里没来之前那么多的垃圾和灰尘,味道渐渐散了不少。 高烧昏迷的人身上盖着一件大衣,床边堆着她被撕碎的衣服,席庆辽坐在破旧沙发上吃起了盒饭。 他不怎么愉快的咀嚼,眼睛不时的看去床上人,控制不住粗喘气的呼吸,她格外难受,压抑喘声,痛苦憋疼,高烧里,睁开神志迷离不清的眼,肮脏发霉的天花板,这里是地狱。 “哈……哈。” “喘什么喘,老子操你了吗!” “我难受。” “怎么没难受死你?”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头转过去,看到他一勺又一勺吃着米饭,饥肠辘辘的花瑾,忍不住咽口水。 可如果他真想让她死,是不会给她吃饭的,距离上一顿是什么时间,她也已经记不清了,甚至连身体的水分,喝的都是他给她的尿。 好难受,还不如死了好,就算在真正的地狱里也不会受到这种折磨。 “睁眼!” 席庆辽不知道何时来到她的身边,她又差点睡过去。 只见他的手中拿着勺子,语气不悦命令她:“张嘴!” 花瑾照做,那一勺米饭送进了她的嘴巴中,粗暴往里面摁进去,甚至不给她嚼的机会,往喉咙里塞。 眼看她要咳嗽出来,席庆辽捂住她的嘴巴,摁着命令:“给老子咽下去!你敢吐出来抽死你!” “呕——咳!” 憋的本来就在发烧脸更红了,双目变得血丝清晰可见,可怕的令人惊悚。 米饭里有一股甜涩又苦的味道。 有点熟悉。 她成功把那勺饭给咽下去了,不太清醒的大脑,在吃下第二勺的时候,终于记起了这是什么东西。 退烧药颗粒。 他混在了米饭里面。 这让花瑾想到以前自己被他骂的发烧,吃不下饭,也是用这种方式喂她吃,给了棒子再有甜枣,滋味真是难受。 “吃啊!我说了不让你吐出来!”他拧眉怒吼,索性拿着勺子开始戳她的嘴巴,像是对待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强行将嘴巴里塞满的米饭灌进喉咙。 好痛苦,她没烧死就要被噎死了。 呜,这男人明明不想让她死,却还是这么对待她。 “我咽……”花瑾哭着哆嗦,呜咽祈求他:“别这么对我。” “靠你妈,少在老子面前装可怜,你就是不吃也得吃!你以为老子想养你吗?白眼狼的东西,留着你还能给老子泄泄火,没了逼穴你什么也不是。” 听着他的羞辱,花瑾咀嚼的速度也慢了,一点点的将含有颗粒的米饭咽下肚,几番干呕,引来他的不满皱眉,垂在身侧的手几次都想伸出来扇她。 花瑾感觉到了,努力把干涩的米饭吞咽,张开口接纳下一勺。 五勺吃完,他把塑料餐盒扔在地上,解开了裤子。 “发烧了逼穴也挺烫,让老子爽爽,等会儿给你水喝。” 又压在身上做起了活塞运动,痛快埋头进攻着泄欲,一前一后,推得她脑袋撞在铁床头,配合着咚咚作响,整张床都快像散架一样吱吱起来。 空寂的地下室不停的响起四种声音,抽穴,呼吸,床板,心跳。 暗无天日,习惯了黑暗,连那盏灯都变得刺眼。 能让心脏起伏波澜的只有疼痛,肚子里冰冷的圆柱体反复抽着血肉,顶到了尽头,她好难受。 床板吱呀声持续了很久,冲刺时的速度明显加快,整个床晃的差一点支撑不住。 他一手掐着她的奶子,一手支撑铁床,舒服喷涌,满足闭上眼勾笑,只有这时心情才会好。 “我射进去了吗?”他语气羞辱问。 花瑾点头,头晕乎乎:“射进去了。” “我赏你的东西,不应该谢谢老子吗?” “谢,谢。” 污辱满足的畅快感,他最喜欢了。 “叫声爸爸老子听。” “爸爸。” “叫主人。” “主人。” “你是母狗吗?” 花瑾虚弱闭眼:“是。” “主人让你把眼睛闭上了?” 重新把眼睁开,她已经坚持不住,困乏眼皮不停打颤往下耷拉,烧的脑子又昏又难受,席庆辽在她身上做什么她都看不清了,只能凭借着感觉,他跪到了她的胸前,把那根刚抽出来的东西,递到她的嘴边。 “说了给你水喝,老子可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 这是尿。 花瑾抗拒摇头,堆满泪的眼睛希望能求得他的怜悯:“我不想喝,席庆辽。” “老子让你叫我什么来着!喊错了!” “主人,我不想喝尿。” 他冷哼翘起嘴角:“喝不喝还由得你决定?你算个什么东西。” 扶着龟头塞进了唇瓣中,一瞬间涌进的激流液体,咕咕冲刷口腔,又骚又腥的尿味浓烈,她屏住呼吸,使劲的把尿液给咽下去。 “嘴上说不喝,你身体还挺诚实的。”他笑的表情扭曲,可怕,兴奋把尿猛灌给她,一直让她咽。 憋了很久的东西终于有地方释放,他畅快淋漓,委屈了身下的人,被尿呛了一嘴流出来,可仍没有停止。 完了之后,他提上裤子,看了看流出来的东西,眼底浮起的不悦终于还是无法忍受,掐住她的头发,往左脸抡了一巴掌。 “喝尿都不会了,你还能干什么啊废物!” 被扇的脸扭过去,脖子也隐隐作痛,她干咳着扯动身体伤口。 “怎么,有错了还不道歉?” “对不起。” “大声点!听不清!”他吼。 “对不起呜!” “错了就是错了,再敢委屈抽拦你的嘴!” -- Ρó1️⃣8ⅽíτУ.ⅽóⓜ 第三个席庆辽 发烧不见好转,喂了叁包退烧药,体温依旧不降。 他气的踹床一边骂:“废物东西!净给老子添麻烦!怎么不烧死你算了!” 她无助的脑袋被踹的左摇右晃,头疼欲裂,眼里除了求饶再无别的,肿起的两半脸都由他亲手所赐。 “靠!” 席庆辽气的无力,转过身呼吸急促的站在那,骂着该死,往地下室外面冲。 没过多久,他又气喘吁吁下来,手里拿着针剂,拿起她的胳膊随便找了个血管位置,拔开针帽,针穿透上层皮扎进去,把液体都推了进去。 花瑾看着他的动作,脑子快要烧坏了,疼痛都感觉不到,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杀死她。 那是一针退烧药。 他没钱,所以是从隔壁小诊所里面抢来的,还特意威胁让那医生教他怎么打针。 打完后,席庆辽坐在了床边的地上,静静等待着看她的反应。 他咬着牙,低头把手指放到嘴边,默默恳求着一切,不要让花瑾出事,他不想让她死,就算是被他亲手给折磨死也不行,不要死,不要。 明明是他亲手把她变成这样,还要装成这般恳求,怎么说都感觉无比的可笑,但只要她不死,就还能接着折磨她! 对,没错。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席庆辽不甘咬住手指,用力摩擦着皮肉。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的呼吸声降下来不少,没有那么急促喘息。 席庆辽起身去试探她额头的温度,果然有所下降,他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放松过,整个人的肩膀都软了下来。 在这地下室里,他整整折磨了她将近两个月。 空盒饭和瓶装饮用水堆满了角落,花瑾神志不清,却依稀记得被命令着要憋着尿,等到他回来才会抱她出去排泄。 难道他就要打算这样,把她关在这里一辈子了吗? 好不甘心啊。 花瑾咬着唇瓣,嘴角的撕裂引来刺痛,她反复试着起身,没有一次是不跌落回去,突然发现自己好失败,什么也做不好,就算离开了深山,向来追求自由与浪漫的她,也还是被泥坑狠狠的绊倒。 她或许本就该死在深山里。 “花瑾!” 一道响亮低磁的喊声,将她从梦魇里拉回来。 她瞪大眼,转头看去,隔着铁栏看到了外面的习卿寥。 见到果然是她,习卿寥用力抓着铁门试图打开,发现挂着的大锁,他往后退了几步,抬起脚踹上去,接连几下,铁门发出震动抖擞的响声,他动作愈发粗鲁,咬着牙一次比一次用力! 花瑾慌了神,用软弱无力手抓着床边祈求他:“你快走,他要回来了,他会把你杀死的!” “你放心!我通知了席家人,他不会这么快回来。” 咚,咚,咚! 敲击在心脏上的音符,她紧张看着他踹门的举动,终于在第十下的时候踹塌了门。 冲进来的人一边脱掉身上大衣,盖在她的身上,闻着恶臭的味道,他不由皱眉,快步将她抱走。 在他怀里摇晃起来,震得她胃部难受,身体宛如打碎了重新拼装一样,疼痛难忍。 “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到医院。” 上了车,前面是丁子濯在开车,回头看了一眼她如同死人一样的脸,居然被虐待成这样。 被安排上了住院治疗,女护工帮助她排泄,清理身体,大大小小的伤口惨不忍睹,穿着长袖长裤病号服,也无法遮挡脖子和脸上瘆人伤痕。 在上药时她便睡着了。 醒来,习卿寥陪在她的身边,手中拿着报告单垂下头,她沙哑声音呼喊着他。 匆忙抬头的瞬间,看到他眼下一闪而过的伤感和恨意。 “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 “我得告诉你一个事情。 嘴角的淤青肿起来,她连正常说话也很困难,见他拿出检查报告放在她的面前,流露着悲哀的眼神。 “你怀孕了,孩子一个月,还没成型。” 怀孕的事情她并不惊慌,真正惊慌的,是一个月。 “一,一个月?” “对,一个月。” 可她两个月前,肚子里的孩子也分明只有一个月。 “医生说,你之前有过流产,这是真的吗?” 花瑾愣住表情迟迟没动静。 “花瑾?” “我,之前,怀孕了,但好像被他搞流产了,所以我现在,是又怀上了?” 她难以置信的语气,让听着的男人都不自禁拧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 委屈泪珠夺眶而出,她不甘抚摸上肚子:“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要叁番五次怀上他的孩子。 “瑾瑾,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不是我想不想要!是我没有这个孩子,他还会强奸我让我怀孕,他不相信肚子里孩子是他的,他依旧会把这个孩子给弄死再让我怀孕!” 咆哮哭声,让她嘴角伤口裂开出淤血。 黑暗地狱里的循环,这好像就是她的命运。 她躺在床上扒着头发,无助往下拉扯,嘶哑失声尖叫:“我想死……我想死啊!” “别这样瑾瑾。”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制止。 “呜,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是不是席家人已经把他给控制住了?他再也不会出来了!” 他闭眼摇头。 “那片工地附近,有很多人报警,说受到了抢劫,便利店,药店,还有诊所。” “我找了你很久很久,我原以为你一声不吭的回家了,直到我找到了那片工地,看到了你的衣服,被撕成碎片扔在垃圾堆附近。” “但我万万没想到他敢这么对你,他这个人就不怕遭报复吗!” 习卿寥握住她的手,弯下腰放在自己额头上紧贴着,无力声疲惫哀求:“花瑾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有什么原因,非要留在他身边而不选择我!我不明白啊,真的不明白。” 她抖起的唇瓣用力哆嗦,被打肿娇俏瓷白小脸,晕染开的都是淤青,仓皇吸起鼻子,抽出自己的手。 “我害怕你出事。” “他有人格分裂,自己杀死了另外一个人格,如果你再接近我,他肯定也会杀死,跟他名字音同,第叁个“席庆辽”。” -- 一个容易掌控的人格 砰! 砰砰! 整条走廊里都成了踹门的声响。 “我说大少爷,你能不能别再折腾了。”孔成文走下台阶,隔着铁栏相望对面抓着栏杆,怒瞪他的男人。 “把老子放出去!” “哪个劫匪被叫站住真的会站住啊?”他嗤笑,食指弯曲抵着上颚,露出白齿一副赤裸裸的嘲讽。 “你要是再跑,我的股份可就成泡沫了,只能委屈你一下,乖乖的,在这里接受治疗。” “你们他妈到底想干什么!”席庆辽抓着栏杆,手肉摩擦咯咯作响,比起咬牙声来说,他现在更想张嘴破口大骂! “嗯,少爷是什么意思?” “抓老子回来,不就是想让老子做继承人吗?现在关在这精神病院里是什么意思!” “都说是精神病院了,你还不明白吗?” 孔成文手插在裤子口袋,踏着皮靴,甩动鞋绳,晃晃悠悠走来,讥笑摊开另一只手掌。 “出去了才几个月,就得了人格分裂,我们找到了你的心理医生,已经如实交代过你的病情了,所以在你病情没得到控制之前,不会让你出来,继承的事情自然往后放。” “老子没病!什么人格分裂,老子早就把另一个人格给杀死了!” 孔成文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瞧了他一眼,露出怪异的笑。 “不对,还没杀死。” 他经常露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表情,席庆辽隔着栏杆相望,眉头拧成死结,偏偏有股不好的预感。 “真正该死的,是现在的你才对。” “……你他妈给老子胡说什么!”他提高了嗓音吼叫。 孔成文风流多情的长眼微眯一笑,从楼梯下来的保镖来到他的身旁:“先生让您去找他一趟。” “行,我知道了,给我们的少爷安排一位新来的保镖,好好保护他~” 他拖长音调,懒洋洋姿态踏上台阶离开。 席庆辽将额头抵在冰凉栏杆上,手迟迟没放开,漆黑眼底翻腾着涌起的暴戾,他恶狠狠盯着脚步声的楼梯口,露出吃人的目光。 没多久,下来的那位新保镖,是换上一身崭新西装的程扎。 可席庆辽根本不认识他,准确的来说,另一个人格才跟他熟悉。 “席哥。” 程扎语气轻缓,藏住眼底那点愧疚,那副悲哀的神色,让席庆辽莫名的不舒服,这家伙在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席哥你别生气,我,我的确没什么能耐,拒绝不了这么高的工资,你也知道我上有老……” “你他妈谁啊跟你认识吗?关老子屁事!”他终于舍得松开了栏杆,架着膀子气喘吁吁走去了病房里。 程扎不甘又懦弱站在原地没动,高大躯背弯了下去,不舒服的西装紧绷,勒的脖子喘息难受。 耳麦里传来监控室的命令:“四号在干什么呢!站直了守着,不准跟少爷有交流。” 车子停在叁十叁层办公大楼外。 司机匆匆打开车门,孔成文系着西装纽扣下车,坐上专用电梯到达顶层。 办公室门口等待的秘书点头,侧身敲门,为他打开。 他进去就瞥到了休息桌上的水果,见到色泽光润的苹果,不做声色咽了口水。 “坐吧。” 男人雄威的声音无形给人压力,他打消了欲望,坐在与他对面的办公桌前。 见他转过椅子,面对着他,中年男人抬起那双狭长的眼皮,手指勾着咖啡杯,心不在焉问着:“如何了?” “人已经关起来,很快便会派医生对他治疗。” 他闭眼抿着杯中咖啡,放下杯子稳重的脆响,几乎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锐利寡冷。 “你说的办法,真的可行?” “是,我看过那位心理医生发来的治疗视频,他的另一位人格,要比我们想象中的好控制多,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想您的心中也早已有决策。” 男人捏着杯子,看出了神。 孔成文坐直了身体,抓着衣领往下拉了拉:“席先生,您根本不用有所顾虑,不管哪个人格来说,都是您的亲生儿子,只是性格不同,况且现在,除了一个方便控制的继承人外,已经没有别的可行办法了。” 他叹了声:“你说得对,但人格分裂真有那么容易换出另一个人格?” “我会请最顶端的医生来,必须要达到我们的要求,而且我也让曾经那位人格的朋友,来做看管他的保镖,这对他另一个人格的复苏会有所帮助。” 席儒撑着额头,闭眼皱眉,脸色憔悴,近段时间他已经为了这些杂事烦躁太久了,再不把儿子顺位到继承的位置,父亲那里,可是会收回他所有权利,将席家名下全部财产企业拿回去,到时,他打拼叁十多年的成果,只能眼睁睁转手让人。 “还有一个顾虑,我们还没解决,关于花瑾小姐的事情。” 听到熟悉的名字,他不由来的烦躁:“又是这个女人。” “席先生打算如何处置?”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被一个大学教授给收留着,目前看来,她比较迫切希望能离开少爷,暂时构不成威胁。” “也罢,让她死到不至于,让人盯着她,说不定还能在庆辽身上,有什么利用的价值。” “哈哈,您可真是说对了。”孔成文不禁拍手鼓掌:“若是少爷换了人格,拿她作为少爷的威胁,我保证少爷绝对会服服帖帖,那懦弱的人格,最惦记的便是这个女人。” “据那位心理医生说,他产生第二人格的原因,也全是为了她。” 席儒额角突突弹跳,他不由拇指摁着太阳穴往下压:“又是这样,席家的男人,怎么一个个总是栽倒女人的身上。” “是啊,这不也是席家的传统吗?席先生您应该庆幸,您是那位幸运者,毕竟,您妻子去世的早,倒也不至于被掌控到现在。” 他不悦抬起头瞪向他,孔成文惊诧捂住嘴。 “哦呦,瞧我这嘴,幸好这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席儒冷了双目:“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的手换上假肢。” -- 她离不开他 丁子濯一清早便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他在为花瑾准备早餐,亲手做的鸡蛋蒸,糕点放到便当盒里,摆放的整整齐齐。 “你的在桌子上,饭盒里的不能吃。” 丁子濯手顿住在半空中,抬头看着他正在炒菜的背影,怀疑他是不是后面长眼睛了。 拉开餐桌凳坐下,心思却不在桌子上简单的米粥。 “教授,你觉得她喜欢你吗?” 见他不说话,丁子濯显而易见的冷呵:“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啊,这女人就是个渣女,跟她私奔的男朋友都不要了,若是她真的跟你在一起,以后恐怕也会抛弃你,找别的男人呢。” “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她有男朋友还来勾搭你,甚至肚子里都有孩子了,你想当接盘侠吗!” “丁子濯,话不是要说的这么难听!” “我说什么——” 他转头,用铲子指着他的脸,即便距离隔了很远,还是被那双威严的视线镇吓到。 “闭上嘴,好好吃饭。” 习惯他的温柔,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那个女人,真该死。 习卿寥端着煎蛋放到他的面前,丁子濯闷闷不乐戳着米粥也不肯吃。 “我去过她的家乡,在那里支教的时候,也了解过她的家庭。” “那又怎样,你该不会是被周围人的左言右语心疼她了。” “她的家并不富裕,是父母拼了命挣钱送她去上学,被男人骗出了大山,教唆着私奔,这不是一件很令人悲愤的事情吗?” 丁子濯不相信拧了眉:“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是被骗呢!如果她就是喜欢钱,况且这种事是她爸妈告诉你的吗?” “不是,她爸妈已经去世了,她身边无依无靠,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被那个男人骗到了手。” 他认真的解释,光是那张脸就让人不得不信,可偏偏丁子濯不想同情她!一点都不想! “随便教授你怎么说,那个女人出轨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侧过头叹了声气,解开身上的围裙,将便当盒装好。 “今晚我会在医院陪着她,想吃什么你自己来做。” “教授你现在就像个……舔狗!” “随便你怎么说。” 他试图让他恼怒,可到头来被气的只有自己,抓着勺子几近弯到变形。 该死! 来到医院,护士告诉他,她昨晚根本没睡觉,总是躺下不久开始做噩梦,开始是尖叫,到最后痛哭,反反复复醒了七次,一直熬到六点天亮才睡着。 蹑手蹑脚打开房门,看到她把半张脸都塞进了被子里,呼吸平稳起伏。 大概是被闷时间久了,脸上浮现娇俏的粉红色,如果没有那片碍眼的淤青。 将带来的饭放在床头,保温盒也没能保温住温度的流失,她睡了整整一天,直到抽搐着醒来。 又做噩梦了,那只手依附着他手掌,从触碰开始,整个身体发抖不受控制,开始流泪,大哭,不断哀求。 她在求他不要强奸她,不要打她,放她离开阴森地下室。 习卿寥听得痛苦,可连拥抱都不敢,他悄悄把手抽出去,没了肢体接触,情绪果然好了很多。 花瑾猛地睁开眼,那双残留惊骇的瞳孔还在放空的状态,瞳孔震惊瞪着他。 “花瑾,没事的,这是在医院。” 她僵硬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环绕病房里,记忆扑面而来,才算有所镇定。 “饿了吗,要不要吃饭,我早上做的,可能有点凉了,但还能吃,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庆辽。” “我在这里。” 她看着他,习卿寥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眼神不敢犀利的收敛,胆怯,十分小心,生怕惊动了刚刚抚平下去的噩梦。 “不是你。” “我说的是庆辽。”她咬字清晰,重复的每一个字都听得异常清楚。 这下面前的男人,表情呆的有些不像话。 她悄悄将被子移在了鼻子上,掩盖住只剩下一双眼的脸。 “你,想他,还是害怕他?” “我不知道,只是突然间,感觉,身边不能没有他。” 花瑾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闭上眼咬着发白的唇瓣,用力挤压着不让血液流通。 好像是无数个带刺的玫瑰花在胸口里挤压,摩擦血壁,烂开的肉挤出血红色,一滴又一滴流。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想,他是虐待我的人,我不应该还一副留恋他的心情。” “没关系,你不用跟我道歉。”他的手悄悄摸上难受的胸口,压的呼吸好难受。 身体明明没病,怎么会突然喘不上气。 “花瑾,你喜欢我吗,哪怕是只有一点。” 他五官纠结拧在一块,迫切想听到从她嘴中说出的答案。 清澈的眼睛,毫无杂质,不忍玷污的纯洁之水,浮起一层浑浊不清的泡沫。 又是犹豫。 习卿寥苦笑:“没事,就当是朋友罢了,我照护你也是应该的,起来吃些饭吧。” 不止他露出那种表情,就连花瑾也想给自己扇一个巴掌。 她到底在留恋着席庆辽什么,他明明只会贬低她。 在医院的第叁天,有个自称是席家医生的男人找上她。 他能这么清楚她所在的地方,那席家也早已将她信息摸得清清楚楚。偏偏那天,习卿寥没在,她没拒绝的动作,两个保镖前来,将她客客气气带走。 来的不是席家,居然是一家精神病院。 通往负一楼的路上,她单薄身躯穿着医院病号服,披着一件女士大衣,胆怯迈出步伐,地面光亮的瓷砖能反射出人的身影,被人带着走到最后一间病房门口。 这里的走廊外面,被一道铁栅栏隔开。 来到玻璃窗前,她抓着大衣领口,看到坐在电疗椅上,四肢捆绑,头戴着电击片的男人,五个白大褂的医生站在他的左右,打开了电流开关。 随着一节一节调大的电流,他身体从抽搐到震动,颓废垂着的脑袋猛地往上抬起,怒吼出歇斯底里尖叫,双拳紧握发抖,青筋暴露,手腕上捆绑的皮绳差点被挣脱开,力气可想而知。 花瑾恐惧捂住了嘴巴,心生怯意往后倒退,颤抖嗡动双唇:“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 Ρó1️⃣8ⅽíτy.ⅽóⓜ 我的鸡巴会救你吗 “我们想逼出席先生的另一位人格,不过尝试了很多可能的办法,决定让您来试试。” 眼前的医生为她打开了病房的大门,那怒吼声听得更加清楚,令人要命的心脏紧缩,疼痛又难受。 “我不会,我什么都不会。” 花瑾不愿意进去,却被肩膀上的手硬推着走,医生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您怎么不会呢,只要他的精神状态一旦受到刺激,那么另一个人格就会现形,这就我带您来的目的。” 双脚强制的踏入进去,正在对他进行电疗的医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把她带过来。” 花瑾来到席庆辽的面前,隐约可见那双疲惫的血丝眼里的固执,直勾勾盯着她,仿佛在确认眼前的场景是不是梦。 “席庆辽……”她害怕极了他这般样子,如果不是被绳子捆绑着,她恐怕早已吓得逃窜。 “你们想干什么。”男人声音哑的几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只见两个人分别抓住她的手腕,拿起电极片固定在她的手肘处,花瑾心生恐惧,面露苍白。 “不要,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么对我!” “他妈的放开她!不是要另一个人格吗,绑她来算什么本事!给我放开她啊!”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他挣扎的整个椅子都在晃动,吼声在她的耳边振聋发聩,眼看两个胳膊都贴上了,即将发起电击,他扯着嗓子大骂踹动起双腿低吼。 “日你娘的放开她啊!你们敢电她都给我去死——” 话音骤然间结束,他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脑袋突然垂了下去。 周围医生们赶忙摸着他的心跳和呼吸。 一旁心电图还在平稳起伏,没了刚才的速度,花瑾看着他的反应,回忆起了之前他这幅模样时候。 “等他醒来再进行。” 她恐惧看着那些医生,不甘慌乱摇头。 “您不用这么惊恐,电击不会对您身上造成任何伤害,况且,这是席家的命令,无论做到哪种程度,我们都要达成任务。” “先把她带到隔壁的屋子里,人应该一会儿就会醒了。”另一个男人说道。 她脚步发硬,被推着肩膀僵硬走出去,唯一的念头,已经仅剩下肚子里的孩子,如果真的对她电击该怎么办。 花瑾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垂着头,发白唇瓣抖擞厉害,手指不断的颤抖,她好想跑,可连脚都已经麻了。 没多久,病房门忽然被打开,外面的人声音兴奋:“快来看看!人格成功切换了!” 看守她的那名医生急忙起身,大步冲进隔壁,花瑾紧张吞咽唾液,看着没人看守的大门,想要起身跑。 但她却始终迈不开腿,好害怕,该怎么办,身体动不了,脑子也木的做不出选择。 突然间,病房里传来几个医生的叫喊,被解开束缚的瞬间,他夺门而逃,花瑾瞧见他冲着自己跑过来,男人一脸的惊慌失措,把她抱住在怀里,心脏跳动声不断震麻着她的肢体。 “瑾瑾,瑾瑾,瑾瑾。”他虚弱喊着。 那份被害怕剥夺空虚的心脏,一瞬间终于被填满了。 她真的好害怕。 以至于哭不出,叫不出,手指只能捏着他的衣服不放。 他抱了她很久,分开的那一刻是在车上,席庆辽紧贴着她的肩膀,高大的人窝在她的怀中安静的贴着,一句话也不说。 不知道席家人要把她带到哪里去,窗外风景流逝很快,到达一栋两层别墅之前,她被压得呼吸困难。 司机前来打开车门,告诉她:“这里是席先生为花瑾小姐准备的住处,在没有席先生的吩咐之前,您暂时不可以离开。” 席家人一个个的,都这么会用囚禁手段。 “那,他呢?”花瑾看着紧抱住她胳膊的男人。 “席先生还没有别的吩咐,少爷可以跟您一起住在这里。” 听完这话后,席庆辽一言不发的将她抱起来,一同下车,快步走进那栋房子里。 花瑾觉得他的人格并没有改变。 从放下她开始,他便搂着她不停的亲,紧贴着唇瓣的舌头扫荡两人唾液,剥夺了呼吸的嘴巴压得她颇有难受。 腰上的手搂着她往后倒退,她被压在了墙上,换着不同的地方,餐桌,书柜旁,厨房里,他似乎在故意换着地方吻她。 花瑾睁开眼,见他始终没有闭眼,那双犀利的眼睛在这间屋子里查看着什么,用亲吻的借口来巡逻着周围使他警惕的东西。 “哈……” 她抓住他的衣领,眼中泛滥水珠祈求,舌头顶在她的舌根处,搅拌的喘息困难。 席庆辽止住了动作,眼神发沉盯着她自知不觉淫荡又色情的脸,双颊上的血丝被吻的泛滥,被薅出的舌头,强迫跟自己舌吻,纠缠的搅拌唾液吞吐在一块,想迫切移开的双眼始终黏在了她的身上。 “哈啊。” 身体被压了下去,陷入沙发中的柔软,那只手开始脱掉她的病号服,松垮的裤子直接被拽下,花瑾紧紧闭拢着双腿,舌头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慌张制止他。 “我怀孕,怀孕了啊,席庆辽,别这么对我。” 他置之不理,硬是脱掉了裤子甩下沙发,将她的双腿打开,目入眼帘是在地下室里被操肿的阴唇。 嘴角裂开讥讽笑:“怎么,那个孩子还没被我给操死吗?” 花瑾就知道他根本没换什么人格! “它死了啊!”她吼破嗓音大哭,膝盖被压在了胸口前,无助的伸出手推他的胸膛制止:“它才一个月,你就非要杀了你第二个孩子吗!” “它死了又如何?孩子没了可以再生。” 毫不关心的一抹笑,一只手摁住她的两个膝盖,快速脱下裤子,花瑾抓着沙发边缘,决心要逃跑,努力把自己的身体给抽上来,一边哭一边叫着救命。 “谁会救你?”他讥笑道:“我的鸡巴吗?” “你这个畜——” 猛怼进来的肉棒,嚣张教训着她嘴中还未吐出的侮辱。 她张开了嘴,比接吻时还要窒息的动作,那根长长的肉棒,在她的肚子里缴弄,填堵,将窄小的洞口硬生生扩大,挤压内脏,然后开始了重复而单一的动作。 -- 他的底线(H)二更~ 阴道里百般排挤,他进行着没有数次的抽插,把干涸的地方折腾苦不堪言。 “真紧。” 他的鸡巴得到了最暖和的温室之地,瞧她一副哽咽哭喘,眉头紧皱着正担心起肚子里的孩子,软弱无力的手指,毫无作用推着他的胸膛。 “呜呼……席庆辽,席庆辽。” “怎么,开始浪叫还是发骚了?”他将她的腿几乎要压在她的脸上,而她柔韧性一向不错,除了几声呻吟的痛叫,根本由不得她来反抗。 胸口被压得哭声都犯了难,她只要一低头便能看到那根鸡巴在她的身体里是如何抽插,嚣张而狂妄,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无论多深他几乎都插得到。 “呜凭什么,你凭什么……你根本不是人,呜畜生!死畜生!” 他冷笑声很大,将她的腿缠绕在他的腰上,俯下身耳边警告她:“这房子有不少的监控,你敢再吼一声,别怪我把你喉咙给掐毁掉!看看你下半辈子还能说出来话吗?” 花瑾哽咽的喉咙已经感觉到泛疼,她流泪无助看向天花板,几个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没办法无视,他明知道有,却还是在那些监控面前将她强压着做爱。 混账的东西! “额!” “给我叫!” 席庆辽皱眉凶恶,无人不见的地方他露出原始的野性,掐住她腰上那点瘦肉,用力一拧。 “啊!” 紧接着的冲撞,身下力道又猛了几分,她的病号服已经被推到了腰上,席庆辽愿意让监控里面的人看活春宫,可没想让他们看她的裸体,这次做爱忍着不折磨她的奶子,压在她身上遮挡严严实实,就连交合的位置旁人也根本没办法看清。 她断断续续的喘声在喉咙中压抑着,只有猛地几番顶撞后,才会哼哼唧唧几声,泪眼婆娑的视线求着他别操到里面的孩子。 要命的东西。 他最喜欢的东西,得到后向来只喜欢把东西给毁了,人也一样。 席庆辽抓住她的头发往下扯,看她疼痛露出卑劣的笑:“我今天要是操死你,席家可就没什么能威胁我的了!你觉得他们有几分能耐,自以为是的感觉能操控了我,嗯?” 花瑾牙齿咬得很紧,可还是猝不及防被顶出来呻吟颤抖,肉穴操痛的地方,那根鸡巴在子宫的边缘徘徊,仿佛就在思考着,要不要进入带给她绝望的深处。 “你凭什么要我死!” “凭我。” “花瑾,好好想想,要是没了我,你能混到哪种地步?老子爱着你,疼着你,换来的就是你出轨,背叛,你没把老子给放到眼里,你凭什么问我凭什么!” “额啊……啊啊,啊!啊!” 混乱的撞击,阴囊啪啪甩上,阴肉裂开痛觉,她悲哀昂起头,双眼迷离地眼皮渐渐垂下去。 席庆辽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啃咬,牙齿不断的咬合着撕扯她手心手背的嫩肉。 她明明应该恨他,舌尖的体温却让不清醒的理智爱上他。 “你爱谁,花瑾。” 他眯着丹瑞的凤眼,以审判者的身份站在最高处,就像在质问,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一样。 花瑾被撞得胡乱尖叫,一头扎好的长发被凌虐揉乱,枕在脑袋下,他惩罚的将她操肉穴翻出,阴唇红肿吸着那根粗大硬物,紧紧不分离,腹胀疼痛清晰感知到鸡巴在她哪里顶的用力。 没有温度的精液射进她滚烫的阴道深处。 灌射的她意识模糊,身体如同死亡残骸,她发哑的哭声终于如洪水一样泄出,断断续续哽咽胸前起伏不停,哭的即将要背过去。 席庆辽抱起她,鸡巴没有拔出,将她抱下沙发压在墙壁上,她的头顶上便是电箱。 他一边对她舌吻着进攻她的嘴巴,伸出手打开电箱,关闭了总闸,看着角落里的摄像头依然亮着绿光,眉头烦躁皱起。 花瑾用力推出他的舌头:“别操我了,别操了啊,我真的好痛,你已经杀了一次你的孩子,这还不够吗!” “给老子闭嘴!” 他正心烦上头,看到角落里的花瓶,单手抱住她,走过去抓着花瓶抡起来,朝着角落的摄像头猛地砸了过去! 一瞬间,花瓶连着摄像头一块掉落,狠狠砸碎在地上,瓶子四分五裂,碎片砸的从中间朝着四周迅猛散开,他抱着人背过去,看着其他摄像头灯光一同消失。 席庆辽自言自语嗤笑。 “死老头,以为这样就管得住我了吗!” “呜……呜呜……” 趴在他肩头的女人哭抖,他拔出鸡巴,堵在里面的精液一路往下流,顺着通往二楼的台阶,流到了卧室。 他不温柔的将她扔在床上后,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对着蜷缩在床面啜噎的女人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你敢离开这里一步我敲断你的腿!” “等我把那老头给弄死再来折腾你,我让你配合着就给我听话,至于你怀孕的事,敢给席家人说,这张嘴我也要插烂了!” 他上衣撕开,露出肌肉的胸膛,冲过去单腿压在床上,掐住她的脸直视着自己仇恨的双目。 “听懂了吗!” 如果眼睛能爆开,他早已两目流血,花瑾用力点着头。 他露着笑,截然不同凶恶。 “在这个地方,就老老实实的做个家庭主妇,你只需要闭上嘴,张开腿,给我操,我保证让你衣食无忧,肚子里面的孩子,我也能让它平安无事。” 即便这不是她想要的,花瑾连最基本的嘴上反抗也不敢。 正在双腿里流淌的精液,是她身体被玷污的标记。 精液的主人掐着她的脸,俯瞰下身,咬住她的嘴皮,用力含住她的舌头吸吮,霸道宣誓的举动,喘着粗气,牙齿咬合着低声耳语。 “乖乖听话,我连你出轨的事情都可以不追究!” 他忍耐极限的底线,为了她一而再的降低。 -- 这个孩子没有用(口爆H) “咳——呕,咳!” “我不是说过让你穿围裙了吗!”席庆辽抚着她的脑袋,把沾满唾液光泽的肉棒插得格外用力。 跪在地上的花瑾奋力想扭过头:“我不要穿——” “吃!谁让你吐出来的!” “席,席庆辽,拜托我不想这样,喉咙好痛,我已经帮你口一晚上了。” “让你顶嘴了吗!” 他一手拽着头发,另一手掐住她的脸,不给任何反口机会:“再顶嘴就插嘴,你敢顶一个试试!” 插得她两泪横流,放在胸前的手握成拳头,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人任由他凌辱,插深到喉咙,他能感觉到她每一下的小心,不让牙齿碰到,也能感受到那根舌头的抵抗,抵着龟头不断往外推。 “真想尿在你嘴里。” 她脸色渐白,也不是没试过,只是,现在这幅贱淫的样子,才更加适合被灌尿。 “咳呕!” 龟头插了喉咙,口水也一同呛了进去,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他放开了她的头,花瑾像是得到重生一样赶紧后退,低下头捂着胸口咳嗽撕心裂肺。 她的嘴巴整个都麻掉了,好难受。 “咳啊,咳咳拜托你,我真的不行,咳席庆辽。” 胸腔里都咳出来血的味道,她五脏好难受,颇于恐惧往后爬走,一边喃喃自语求饶。 席庆辽好整以暇站在那看她,歪了头染上几分笑意的狭眼,下体直杵杵的鸡巴还硬着,暴戾的眼底,不急不慢欣赏起了她的逃跑。 “花瑾,我的手段你还不清楚吗?” 她真的受够了。 这种地狱,每时每刻都要接受恶魔的审判,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忍辱负重,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有得到过的自由。 被插到口爆,鼻涕和眼泪一同窜出来,流的满脸狼狈,嘴巴还要为了他的鸡巴而大大张开,成为服侍他的容器。 好不甘心。 她头发被拽的扯断几根发丝,席庆辽粗鲁过火将她摁的喉咙火辣,只顾自己,耸动下体发出陶醉的嘶哈声。 “要命嗯,嘴巴干的老子真爽,嗯,哈,你也不算白长了一个嘴,用给老子口过的嘴去亲别的男人,哼,你的那个男人他知道吗?” 恶心,这个家伙。 暴力冲刺,他心满意足射进了她的喉咙,鼻涕已经横流到了脖子上,挂着满脸液体的人失重往后倒,脑袋咚的一声磕在了地面,湿漉漉眼睛看着天花板,一边咳嗽大哭。 “待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该做什么应该不用我说了,出了这个门,代价是一只脚,懂吗?” 他系着皮带,笑的眯起眼,他需要换上另一个人格那副懦弱温柔的皮囊,才能躲过外面席家人的警惕。 花瑾不甘咳嗽愈发厉害,见他要走,从地上艰难的爬起。 “席庆辽,我对你来说,就是个容器吗?” 他踩上鞋子的动作停下,回过头见她趴在地上,口水还顺着下巴流,那是混合着精液的唾液,给人凌辱的快感,肮脏至极。 他优雅的一抹笑容,花瑾明显看得出来是装的。 “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价值吗?” “等我掌控了席家,你惦记的所有人我都要让他们死,没了我你什么也不是,你就一个废物,什么也做不好,好好看着,让你魂牵梦萦的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 “你就只会贬低我吗!你除了威胁我,你还是个男人吗!” 席庆辽不急不慢的穿上鞋子。 “我忍着呢,等我回来你就完了。” 她脊背上的冷汗流下,脸色白了几度。 打开门,见到门外早已等候着司机。 他走后,花瑾匆忙刷了牙,去找这栋房子里的其他出口。 窗户望下去,大门外两个保镖看守,后院有个不大的花园,围墙上面是铁丝网,那大概是通电的,至于电流开关在哪,她不敢轻易尝试。 仔细探查了每个房间,这里是现代社会的地狱,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想要出去只能依靠席庆辽,可他才是那个更不会让她出去的人。 花瑾坐在窗户边缘,手撑着玻璃,眼中流露渴望,想要看到被树木遮挡住的大路,自由已经越来越远。 腹里的孩子,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如果席庆辽不能放她自由,那她要这个孩子也毫无用途。 出去不到叁个小时的男人回来了,手中拿着大量关于席家的财务资料,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那老头想让他继承公司,学习这些东西,正好合了他的心意,等喝光他的血,他就彻底反杀席家! “给我出来!躲哪去了!”他扭着勒紧脖子的衬衣扣子,朝着二楼吼。 花瑾从卧室里走出来,到栏杆前俯瞰着望他。 “我不是说让你换上围裙了吗?”席庆辽不耐烦瘫在沙发,翘着二郎腿:“下来,做饭!趁我还没动手之前。” 她扶着楼梯栏杆下楼,去到厨房里打开冰箱,看着一旁的粉色围裙,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他真正想要的,是她什么也不穿的带上这件围裙。 花瑾不会做饭,再简单的煮面她也把控不好火候,煮的稀碎,带着隔温手套端到他的面前,席庆辽晃着二郎腿,探究的眼神,狐疑盯着那碗面。 把筷子扔给她:“你吃一口。” 他居然会怕她下毒。 见她小口的吞下去,软烂面条还没咀嚼就已经咽了。 席庆辽尝了尝,难吃的要死,扔下筷子踹翻了那碗面。 “狗都不吃的东西!” “对不起。” 她逆来顺受,看样子是临走前落下的狠话起作用了。 席庆辽难得想放过她一天,冲了凉,套了件裤子便躺到床上睡了。 花瑾收拾着碗筷,洗干净后,解开围裙,脱掉拖鞋,双脚赤裸上楼。 每一步都走的很轻。 看到浴室门口掉落的外套,她蹲下来翻了翻口袋。 没有手机。 于是她小心的爬进卧室里,放低姿态用床沿遮挡住自己,朝他的口袋缓缓伸出手。 每一个动作都紧绷起心悬,胆怯不安的心脏在喉咙中跳蹿。 她不敢使劲,手指颤巍巍碰到了他的裤子口袋,心下一狠眯着眼,挑开一角将手指放进去触碰。 果然碰到了一个金属边缘。 两根手指夹住,朝着外面一点点抽出,她看到了手机边角,欣喜若狂。 花瑾心虚的看去正在熟睡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男人,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她此刻的错乱。 -- 掌掴 他笑完了,从床边坐起。 在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逃之前,薅住她的头发,反手掌掴了她一巴掌。 如同之前的力道一样,她被扇的跪在地上,肿起半张惨不忍睹的脸,左边的眼睛不得已而眯在了一起,颤颤巍巍嘴唇使劲的想吐出话来。 “怎么着,想跟老子求饶,说你不是故意偷手机的?”他笑声阂人,抓住她的衣领逼在自己面前,过近的瞳孔里倒映着那张惧怕的脸孔,呼吸灼热喷洒。 “这种鬼话,我劝你最好不要说出口,不然就不止挨一巴掌了。” “你说你能做的了什么?做饭不行,做爱不行,现在连偷个手机还得轮到被我发现的地步,你是真的废物啊,就你这种东西,怎么活到现在的,没了我,恐怕你才什么都不是吧!” “啧啧,真可怜,脸还肿起来了,丑的要死。” 衣领被松开,她跌落在地上,捂住自己疼痛的左脸,抽噎无法停止。 席庆辽抬脚踹着她,这次没跺在她的肚子上,而是踩在了大腿,用脚趾用力的碾压,他的脚很大,力气也足够猛,骨头被踩的要裂开。 花瑾抱着大腿尖叫,想把腿用力抽出,只是根本做不到。 “啊啊,我啊!我不偷了,别踩了,别——啊啊!” 她痛哭去抓他裤脚,席庆辽另一只脚踩着她的脸压下去,同样碾压在地板上,把她的五官挤压变形,脚下把她给踩的眼球都快挤爆出来。 “跪下,给老子磕头。” 那么屈辱的事,他故意想让她做,试图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花瑾乖顺的服从他,头磕在地板发出硬邦邦的砰响声。 “让你停下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不敢了。” 席庆辽闭着眼,仰起头深呼吸一口。 他撑着床沿,身姿往后放松的耸肩。 “说说,偷手机想做什么。” “报,报警呜。” “嗤,这是老子听过最好笑的冷笑话,你在席家的地盘上报警,生怕整个席家都知道你被关着,十分不满意呢。” 她本来就很不满意……非常的不满意,席家完全不顾她的生死,一个可以随便抛弃的女人,寄托在他们之下,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感恩了。 他们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老子还以为,你打算跟你那小情人打电话,让他来救你,我就差想听听你们准备说什么了,可我实在怕自己摁耐不住,冲过去把他给杀了啊。” 她额头紧贴地板,迟迟没有直起腰。 席庆辽往她头上踹了一脚,力道不轻不重,侮辱感倍增。 “就在这给我跪一个晚上,好好反思。” “回答!” 她哭着道嗯。 为了满足他的癖好,席庆辽让她脱光衣服,穿上那件围裙,只用叁条绳子,一个挂在脖子,另两个系在腰后。 她身子骨板很细,没多少肉又瘦,谈不上丰满,胸下面的肋骨非常明显,这种女人,他再狠毒点给她几个巴掌,就能扇死了。 可她越是这般柔软,他越是拼命的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狂暴野兽。 席庆辽眼皮压了下去,紧眯成一条直线,打量着她淫荡的穿着,跪在自己脚边。 拼命让理智回来,那么做,他会把她给打死。 抑制住了暴力,他拳头紧握,一个晚上没睡好。 如果可以,也想把她从地上给提起来扔到床上操一番,但他居然顾忌起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昨天让你看的财务,都看明白了吗?” 席儒翻着账本,让他做的标记,却一片空白。 “没看明白。” 他抬头不满的看向他,席庆辽坐在真皮靠椅,懒散往后躺着,十指交叉放在自己腹前,低下头没直视他的双眼,那股子颓废,席儒一点不想承认这是他的儿子。 “到底是没看懂,还是你压根就没看!” 他啪的一声把文件摔在桌子:“你这样我怎么把公司放心的交给你!就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之前你必须给我全部学会!” 席庆辽懒惰抬起眼皮子,面无表情。 眼底藏匿的野兽让他心下一惊。 不是说这个人格容易操控吗,怎么与之前那叛逆小子根本没什么区别。 “好的,父亲。” 席儒喘了口气,应该是他想多了,以前那小子可不会喊他什么父亲,一口一个死老头子。 他头疼摁了摁眉心:“我现在没心情管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只是你在两个月之内必须给我坐到这个位置上,就算装也得装出来!” “父亲为什么这么想让我继承公司。” 他嘴角抽搐着,显然是想拉出来一道笑,但肌肉根本抬不起。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把我给你的任务做好,不会的东西,今天一天让孔成文来教你。” “父亲既然这么信任他,为什么不把公司交给他管理。” “你说那个白眼狼?” “我是脑子抽了才会给他管理,要不是实在找不到相信的人,我也不会拿亲生儿子拔苗助长,不过,子承父业,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嗯哼,白眼狼? 席庆辽眉骨微挑,又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在他的认知里,孔成文一直都是死老头的得意助手,那家伙虽然一股子风流纨绔模样,但做起事情来可不马虎,公司多少机密都在他手里。 他可对毁了这公司的兴致,越来越兴奋了。 席庆辽出了办公室,便看到坐在休息室啃着苹果的人。 牙齿咔擦的啃下果肉,挑着眉朝他招了招手:“来来来,给你介绍个熟人。” 席庆辽正想扭脖子,发现此刻的身份不太适合这举动。 他一手插兜走进去,见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保镖,正想无视他,却被喊了一声。 “席哥。” “呦,你这表情没啥反应啊,老朋友,不认识了?” 程扎紧张看他:“席哥,你,别生气,我,也是为生活所迫,所以才来这。” 他表情跟便了秘一样,盯着那男人看了又看,的确不认识这家伙。 但他现在不能暴露。 “哦。” “嚯,真无情啊,人家给你正经谈感情的,你这样子怎么这么像那另一位小畜生?”孔成文悠哉嚼着苹果,他舌尖扫荡着下唇,舔去嘴边流出来的汁水。 席庆辽眉头拧的快夹死一只苍蝇。 追更:ρΘ①㈧cΙτγ.cΘм(po18city.com) -- 他是真的疯了。 孔成文站起来,直接搂住了他的脖子,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奸笑的眼神露着探究:“我说你,男女通吃啊,什么时候还让一个男的对你死心塌地了?” 垂在身侧的手快忍不住了,用力到胳膊上蜿蜒的血管在往上攀爬而起,渐渐暴怒。 可以说他面无表情的脸,都在伺机等候着下一刻把他一拳放倒。 孔成文见他不说话,没趣的放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苹果,拍拍他的肩说:“要不我给你们留点私人空间交谈一下?” 程扎踌躇在原地,想开口帮他解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现在的席哥,让他也感觉到陌生。 “既然你对这个男人没兴趣,不如让我们换一个男人谈谈。” 孔成文注视着他的表情,裂开猖狂的笑容。 “够了没,我对哪个男人都不感兴趣。” “那可不一定啊,习卿寥你不感兴趣吗?我说的是,跟你名字同音的习卿寥,你女朋友,出轨的习卿寥。” 他眼睛在放大。 “那个男人啊,出生书香门第,祖祖辈辈都是知识分子,可以说是毫无犯罪记录,那得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啊。” “你把他祖坟抛出来问了?” “哈哈哈,你这人,还真有意思啊,听我说的这么完美,嫉妒了还是怎么着?” 席庆辽面无表情直视不远处一片空白的墙壁,他努力克制自己。孔成文什么都知道,他查得清清楚楚,恐怕还有一些,是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 “不过,他这人真正吸引人的一点,是他的脾气啊,那叫一个温柔,彬彬有礼,正人君子,你试问哪个女人不爱的?就连男人都要崇拜上!” “当然了,不能说人都是优点,他也有缺点,太痴情!婆婆妈妈的太软弱!不会拒绝,不会发泄。” “啧啧,你说这人跟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哦对了,他的脾气啊,跟现在的你差不多,那真要比起来,还是他好点啊!” 孔成文又一次搂住他的肩膀,啃着苹果,斜眼去瞧他表情,安慰似的拍了拍肩膀。 “现在你知道,那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了吧?这就是活生生的模板,可千万别说我没教给你,我是真把你当做亲人才跟你说的!” 满嘴跑火车的骗子。 席庆辽拉下肩膀上的胳膊:“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关于财务上的问题,不懂再来问你。” “哦,看起来你已经懂一点了嘛,好好学啊,继承了公司后,哪个女人都逃不出你手掌心的!”他挥着手,明知道他瞧不见,等他走后,才把那一副笑眯眯的笑容给卸下去。 转头看向杵在原地,手足无措的大个儿。 “孙先生,我……” “欸,我有活得派给你,放心,不是什么难事的!正好,你也能顺便亲近亲近你家兄弟不是。” 砰! 他把她摔在地上,接着就压上来,掐住她的领子往上拉,凶残的双目,面色扭曲,悍戾怒瞪。 花瑾吓得哭声都不敢发。 “喜欢温柔的男人是不是!” “啊?” “老子问你话呢!” “他妈的说话啊!” 她赶紧的摇头。 “骗老子?” “呜没,没,没。” “没骗老子你为什么出轨他?就因为比我温柔?比我有知识?比我彬彬有礼?” “妈的,老子有钱!老子哪一点没让你舒心了,你去给我出轨,喜欢上那种男人!” 花瑾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明明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疯癫,才叁个小时,就成了这样。 “你骗老子啊!”他摁着她的衣领就往地上砸!咚咚作响。 残暴的手段暴虐她体无完肤。 “老子到底那点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喜欢上他,老子恨你,恨你!贱人,该死的,妈的啊!” 他自小培养二十多年来自信,在这个女人身上被毁的彻彻底底,总感觉自己什么也不如他,那个习卿寥,他必须要他死,去死! “知不知道老子也想弄死你!”他低吼喘气,差一点呼吸不畅。 她只敢闭上嘴,流露恐惧,吓得浑身颤栗。 好似一个没有骨头充满棉絮的洋娃娃,被拽着衣领来回的摔砸在地上,后背和头颅被撞的剧烈疼痛,连最起码的哭声都畏惧发不出。 花瑾不停的祈求老天爷,快点结束这场噩梦,让此刻面前疯癫的男人理智恢复,她迫切的希望。感觉到下一秒就会死掉。 “老子问你,你喜不喜欢那个习卿寥?那个大学教授!” “我不喜欢。” “骗我?” “我真的不喜欢,我只喜欢你,我发誓,喜欢你,我,我喜欢你。”她求生的意志让大脑一度停止思考,反复重复。 他哈哈大笑,掐住她的脖子。 笑声没有停止,另一只手反倒也覆盖在一只手的上面,一起掐住细嫩的脖颈,用力往地板砖上按!就像在做人工呼吸,起起伏伏的不停按。 要命的窒息,她干呕吐出舌头。 “我呸!”席庆辽滋着唾液往她嘴里吐!垂落的刘海跟他疯癫的笑一块摇晃。 “不喜欢你为什么出轨,你为什么会亲他,为什么!” 花瑾哆嗦紧绷的唇瓣。 “别给老子装可怜!不说我现在掐死你。” 情到深处,情难自已。 席庆辽脑子里忽然就浮现了这句话。 “啊啊~”他恍然大悟的张开嘴呼出声。 “席庆辽,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求你,别再虐待我了,我也是个人,你从来都只把我当成你的私人物品看待,我只要做一点不合你心意的事,你就会骂我,说我没用。” “老子说的还有错了?你本来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他讥嘲抖肩:“我只不过是,把废物给重新利用了起来。” 席庆辽松开她的脖子,撑着力道从地上站起,晃晃悠悠起身,傲然睥睨,卑微低下的她。 “我可成为不了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啊,花瑾。”他慢悠悠的语调,听着轻松,却不是好事。 “那也只能这样了,你喜欢谁,我就把他杀了,喜欢一个我杀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他放肆的大笑声,歪起脑袋,犹如一个没有骨头的丧尸,呲露白齿:“明天,我就把他脑袋切下来带过来给你看。” 他是真的疯了。 花瑾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确定过。 -- Ρó1️⃣8ⅽíτУ.ⅽóⓜ 拖入地狱 叩叩! 无人搭理的敲门声,过了一会儿变得更响了,用拳头在砸门,咚咚作响。 花瑾扶着栏杆,楼梯上打颤的腿,晃晃悠悠往下走,每一步软的都跟没有骨头一样。 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保镖。 “你有什么事吗?” 花瑾只敢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用两侧的头发遮挡住自己的双颊,抓着衣领,声音听起来与将死之人也没什么不同。 “嫂子,你脸怎么了?” 听到这一声莫名其妙的称呼,她抬起眼皮,眼前皮肤黄棕,寸头板正的男人,她的确不认识。 “你叫我?”花瑾左右脸被打肿,皮下的淤血凝结成一团,她右边的眼睛也因为肿起来而眯成了一条缝。 程扎难以相信面前的她,这模样除了是被扇的,还能是什么? “席哥对你动手了?他为什么会打你!” 花瑾皱眉,想关门:“我不认识你。” “不是,嫂子,那个,我叫程扎,以前在工地上,跟席哥认识的,我听他说过你。” 程扎。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这个名字她听庆辽说起过,在工地上认识的朋友。 恐怕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我不知道席哥为什么打你,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但是,你们是被关在这里的对不对?” 花瑾不说话,他又接着解释:“我来这做保镖,工资多方便养家糊口而已,但这钱我心里拿的不是很舒服,他们让我负责看守着你,所以我想,你要是想走的话……” “你要帮我离开这?” 程扎挠了挠额头,有些为难,刚才敲门的时候他就在想了,如今看到她脸上这副状态,不放她走,自己的良心更过意不去。 “席庆辽今天可能要杀人,你得让我离开,拜托你,求你帮帮我!” 她激动抓住他的袖口,程扎吓得挺直腰板,瞠目结舌。 “真,真的假的,席哥要杀人?” “对!我没骗你!我不能让他杀人,你总不会也想看着他进监狱吧!”花瑾哭了出来,低声下气求他,两只手都抓住了他的衣袖:“拜托你,就算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请你帮帮我!” “嫂子你不用这么求我,我现在就带你走,你知道席哥要杀什么人,去哪杀吗?我外面有车,可以带你去。” “谢谢,谢谢!” 花瑾回头打量着屋子,跌跌撞撞跑去沙发前拿了一件席庆辽的黑色外套披在身上,拉上拉链,她里面就只穿了一个被撕开领子的棉睡裙。 程扎搀扶着她上车,然后赶忙绕到驾驶座上,发动起车子。 裙子下双腿中间的伤才更严重,甚至还流着精液。 她报了习卿寥的地址,紧张不安抓住安全带,不停催促他开快一些。 离市区还有些距离,郊区临近海岸,清早的涨潮还未退去,海浪击打的拍上岸,车子一路疾驰,轮胎碾压过地上密密麻麻的石子,车窗里灌来的风,轰隆作响,还夹杂着海腥的味道。 程扎转头看她紧张不安的表情。 “嫂子,你知道把你们关着的男人,是谁吗?” “谁?不是席庆辽的父亲吗?” “不是,是一个姓孙的,我们都叫他孙先生,长的一副很嚣张样子。” 她摇头:“我不清楚,没见过。” “这样啊。” “他怎么了吗?对席庆辽做了什么?上次对他电疗的主意也是他提出来的?” “电,电疗?我不清楚这个,他对席哥干什么了?” “不是你先问的我吗!”花瑾情绪不耐烦,烦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疼的没那么多忍耐力。 “是上次,我跟着孙先生去他住处的时候,听到他房子里有小女孩的哭声,想着他是不是单亲爸爸。” “我没见过你说的这个人。” “好吧,是我多问了。” 车子上了桥,花瑾看向仪表盘:“速度能不能再快点?” “再快会有危险的,嫂子你别担心,席哥半个小时前出去,应该没那么快会到。” “他那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第一次听到她咬牙启齿的愤怒,程扎对席哥口中温柔的夫人,一改了印象。 桥对面来了一辆车。 黑色的SUV,以同样的速度正朝着这边疾驰,这条路上除了去往那栋别墅里的人,几乎不会有人来。 花瑾朝着挡风玻璃里看了一眼,她瞧见了,正在一脸愤怒紧握方向盘的人,眼神吃人的目光死死瞪向前方。 席庆辽! 咬紧的后槽牙,让她扯到了脸上的疼痛,一幕幕卑躬屈膝的凌辱,在此刻,她失去了理智。 “嫂子!” 程扎大吼,只见她抓住了方向盘,猛地朝着左边打去。 “嫂子不要!” 撞死他,撞死他!这个疯子,就算陪他一块下地狱也可以,让他死!去死啊! 程扎想要把方向盘转回来,可她两只手的力气全都用上了,他只能赶忙踩下刹车,只见对面的车子也在急速点刹。 撞上前的那毫秒,他看到驾驶座里的男人,睁大的眼睛,难以相信望着此刻出现的女人。 两辆车爆炸的碰撞,前挡风玻璃一瞬间粉碎,安全气囊弹出,同时冲下了大桥,跌落海下的万丈深渊。 与此同时,千米外的闸门打开,洪流倾泄,平静的海面霎时翻腾,掀起层层波浪,蜂拥而来。 桥下的两辆轿车下沉,一边被洪水拍打着游去远方。 花瑾求生的欲望从没像现在如此迫切过。 她慌乱的摸索到安全带摁下,头晕眼花,掀开面前泄气的安全气囊,抓住汽车A柱,奋力往上游。 在水下她睁不开眼,只能拼死的祈求自己能活着游出去,身体的疼痛在这一刻没有求生欲望来的意念奋勇。 她的双腿在水中拼命的踢踹,试图挣脱水力的阻碍。 直到,脚踝被一只手用力抓住。 憋气失败,她用力捂住口鼻,绝望无尽,这下,真的要被拖入地狱了。 -- Ρó1️⃣8ⅽíτy.ⅽóⓜ 惩罚的身体开关 被洪水冲上岸,她趴在沙子上咳嗽撕心裂肺的难受。 额头的血横流过鬓角,当她想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站不起来了。 回过头去看软趴趴的双腿,刚才车子撞到的时候,腿也一块撞在车上,在水里扑腾的那几下,不知道是不是骨折更严重了。 “呜。” 忍不住去触碰自己的膝盖,她却听到身后哗啦的声音。 浴水重生的男人,缓慢地从沙摊上起身,额头撞破的血流得更严重,从鼻梁滑下来,朝着两侧的眼窝流进,再缓慢的从下巴滴落。 魔鬼,简直是个刚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鬼。 步伐一瘸一拐,如同老人一样年迈,显然也是受了伤,朝着她走过来。 他虽然笑了,可看上去更加难过,花瑾却觉得这个男人即将要对她动手。 细指扒着柔软的沙滩,奋力往前爬挪,指甲缝里装满了沙土,她哭着泪如雨下,洪水拍打在她的脚上,沙地被拖出来一道划痕。 “不要,别过来,别过来!” “花瑾,你可真让我失望啊。” “我原想把你一块带过去,让你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杀死他的,没想到,你居然差点把我给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他笑出泪。 见她动作已经熟练,越爬越远,像个螃蟹一样,迫不及待的逃离着他。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席庆辽迈着自己残疾的腿,直接朝着她跑了过去,跌落的一瞬间凶猛将她压住,掐住她的后脖颈,坐在她后背大吼质问:“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我这么爱你,你却想让我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没有那个男人温柔吗!因为我没有他有才华,你就要抛弃我,让我死!” 她整个下巴都埋进了湿软的沙子中,粘土的触感令她觉得恶心,花瑾的手不断在满是贝壳的沙滩上寻找着什么,指尖触碰到硬物,手指钻进沙里面。 “你回答我啊!” “你够了吧……” “我操你妈,我让你回答我问题,告诉我究竟为什么!” “对!一切都是你说的那样,你就是没有他温柔,没有他有才华,所以我讨厌,我想让你去死!” 他怒到极致,却全是对自己的可悲,嗡动嘴唇,满脸鲜血,苍凉萧索。 砰! 花瑾攥紧了手中的硬石块,反手往他脑袋砸了上去! 这一下的力道,直接听到了头骨的响声。 他没有任何防备,被打昏过去,重重压在了她的身上。 花瑾哆嗦着扔下带血的石块,用双手紧紧捂住嘴,竭力控制住不发出声音,心里却早已害怕的歇斯底里。 她情绪缓了一会儿,冷静下来,把身上的人推开,像死人一样,歪倒在一旁没有动静。 小心伸出手在他鼻子下面试探,还有呼吸。 命真大。 花瑾看着那石头,却没了砸第二次的勇气。 她想爬出这海滩,还没等她动,就听到了桥上面驶来的车声。 “人找到了。”孔成文悠闲地靠着座椅靠背,看去桥下面,满脸惊色的女人。 “快点开啊,别让她跑了。” “是!” 有五个保镖从车上下来,他们先检查了一番席庆辽,将他抬上车。 “你还真是大胆呐,是谁放你出来的?” 孔成文在她面前蹲下,笑容里多有风流,可威严并不消减,她被吓得一时间没敢说话。 “我猜猜,是一个叫程扎的男人?”他转头看去波涛河面,被洪水冲远的车子早已看不见:“那个东西还真不是什么货色,不过他四肢大脑都挺简单的,连一颗棋子也算不上,死了也无妨。” 孔成文撑着膝盖起身:“好了,该把你也带走,让我来好好想想,怎么惩罚你。” 恐惧惨白的脸,他嬉皮笑脸的弯着眼角,手指捏着下巴,慢悠悠道:“一个出轨成性,放浪的女人。” “孙先生,可以走了。” “把她带上车。” “是。” 花瑾被两个魁梧的保镖架起胳膊,她突然得知了面前这个男人,就是程扎口中的那位孙先生。 而等到她上车后,就被人一棒子打昏过去,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席庆辽醒来又是在医院,他对这个地方深恶痛绝,拔掉正在输液的针管,掀开被子,发现左腿被打上石膏。 他摸着额头,缠绕着厚厚的纱布,也隔绝不了疼痛,只是轻轻一碰,他便倒吸冷气。 “刚把你从死亡线拉回来,还准备去地狱里呢?”孔成文出现在门口,半倚着门框,吃着手中的苹果罐头,将叉子放进嘴里舔舐。 “花瑾呢!” “隔壁屋呢,怎么着,越打越亲了?她差点把你脑子给砸坏。” “我知道!”他记得清清楚楚! 刚想下床,孔成文阻止道他:“刚打上的石膏,你先歇着吧,人被两个保镖看着又不会跑,况且,我有个好玩的东西要给你。” 他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手里也拿不出金子,席庆辽没把他的话当话,硬是抓着床头柜站了起来。 孔成文把手中的叉子扔进了罐头盒里,不急不慢的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按钮,交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什么?” “我不都说了好东西吗,留着它,你不会后悔,甚至还能感谢我呢哈哈。” 他只想快点去找花瑾,攥着东西没搭理他,步履蹒跚往外走。 那两个保镖没拦他,放了他进去,花瑾坐在床头,身上穿着病号服,额头同样缠着绷带,看着他进来,脸上没恐慌,反倒迫切。 “花瑾!” 他咬牙的恨意,在她双手拽住他衣袖的那一刻止住。 “席庆辽,我们走好不好,你带我走,去哪都可以,我保证听你的话,做牛做马都行!” “我求你了,求你了!”她的紧张来源于恐惧,说着说着,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眸子里的水蒸气,楚楚可怜,娇滴如玉。 席庆辽微微一怔。 “你干什么,准备诳老子呢?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吗,拿石头砸我的事儿我跟你可没完,在床上我弄死你!” “只要你开心对我做什么都行,带我离开这,我不要在这!” 她性情大转变,不知道到底是谁疯了,席庆辽紧了拳头,却正巧摁到了掌心中的按钮。 “啊啊……啊啊啊!”她突然尖叫,捂住腹部趴在床上,痛苦翻过身体把自己蜷缩,全身抽搐起来,娇弱的身板弱不禁风,连头发也开始炸毛。 “停下,停下啊!停下!”花瑾吼到了嗓子破音。 席庆辽赶忙摊开手掌,将那枚按钮又按了一次,她停止了发疯一样的状态。 猛地,他恍然大悟。 “他们在你身体里装了什么!” -- 把拳头塞了进去慎 “微型电疗片。”孔成文不急不慢,无视他仇恨的眼:“这东西原本是贴在人穴位上的,不过看你这么喜欢她,我就大发慈悲的帮你好好教育她,以后也好你来方便操控,不得感谢我吗?” “我感谢你妈!找医生把她身体里的东西给弄出来!” “欸,别着急跟我动手啊,你猜我还发现了什么?”他用难得兴奋的语气靠近,眼睛直视,过近的距离鼻尖看到了重影,依旧阻挡不住他眼底的变态。 “她怀孕了。” “你的孩子,席庆辽啊席庆辽,你可真下得去手,怀孕的女人你都打,瞧瞧她脸上的那些伤,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傻,信了你装出来的人格,看来上次的电疗对你不管用,还得再来一次。” 砰! 他一拳打了上去,孔成文猝不及防的摔爬下,门口的保镖们冲了进来。 “孙先生!” 吃痛捂住被打肿的脸,被搀扶着坐起来,看到他们准备追上去,抬手制止:“等会儿。” 被打的连说话都疼,他吸了口冷气:“去,去汇报给席先生,你们把他看好了,有动静告诉我。” 席庆辽掰开她的双腿,扯下病号服裤子,将两个手指并拢去寻找紧闭的洞口,一寸一寸抵入。 没有润滑让她疼痛不堪,不断祈求着他温柔一点,手指插进阴道,可还是太短了,他的拳头几乎都恨不得塞进去。 “痛,痛啊!要裂开了,呜啊痛,我好痛!”花瑾痛哭流涕,反而将他急出来了一身汗。 “除了忍着还有别的办法吗!不想让这东西留在你的身体里就听话照做,妈的,那该死的家伙!” 花瑾昂起脖颈,细小的汗珠密密麻麻的从额头上滑落,她无望看着惨白天花板,清晰感知,阴道被整个大手钻入,往里面越深,阴道口裂开,每一分寸在朝着两侧扯烂不同程度的裂口。 “席庆辽,你杀了我吧……”两行泪朝着眼尾滚落,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屈辱,已经够了,这人生她也活够了。 “你敢再说这种话我让你生不如死!你不准出事,肚子里这个孩子也不准有事!” 花瑾骂他装模作样:“我怀上了两次你的孩子,别忘了第一次的时候,是你亲手在地下室里把那个孩子折磨到死的,你现在在装什么。” 席庆辽微微一怔,他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指尖触碰的软肉,不断搅拌,试图找到塞进去的异物,整个花穴都从两边涨大,裂缝中,他触摸不到那物体,看眼着自己的拳头真的要成功塞入进去了,她的阴唇也出现了红色的血丝,如果真的塞,裂开的出血程度应该不比流产吓人。 他止住了动作,抬头看到她大汗淋漓,疼的脸色煞白,嘴巴一颤一颤,双手十分无助推着他的肩膀。 “呜……呜,我好痛,席庆辽,我恨你。” 他心下一狠,不管不顾冲入进去,成功将整个拳头都塞进了裂开的甬道,叁个手指在肉穴挤压中不断摸索,再往上探去,他找到了异物,毫不犹豫的拽着将它拉出来! “疼啊!” 一同拽出来的,还有裂开的血丝,她痛的将腰往上抬起,干燥的阴道,连同红肿阴肉也一块翻了出来。 看着手中那块圆弧铁片,愤怒扔下床:“该死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玩意塞进他的身体里!” 花瑾捂着肚子用力把自己的上半身蜷缩起来,一边哭一边哆嗦,凌乱的头发掩盖住半张脸,眼下的泪珠粘着发丝,哭的不停打嗝。 席庆辽跪在床上,低垂着眼皮冷漠看她的哀哭,给她穿上裤子。 “花瑾,你是我的东西。” 她擦干眼泪倔强的抬起头,嘶吼声质问他:“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啊!” 宽大的巴掌举起在半空中,她低头捂住脸仓皇恐惧的抽噎,却没看到那张悲怒又不甘的表情。 病房门开了,涌入穿着同样黑色西装的保镖,几乎是拽起席庆辽的胳膊就往下拖着走。 “干什么!”他想也没想抬脚踹上了前面的一个保镖,只见他动也不动,硬是将他拖出去。 门口手捂着冰袋,冰敷自己被打肿半边脸的孔成文,纨绔挑眉:“这可不关我的事,席先生要找你,什么后果,你自己心里可清楚。” 路过他的身边,席庆辽愤怒握拳:“你敢再动她一根头发,我要了你的命!” “嗯哼。” 花瑾抬起半软的腿想要下床,直到她看见了,门口站着一排全都是他的人,将唯一的出口堵得密不透风。 孔成文张嘴活动下颚骨,那模样,目眦欲裂。 她被他带出医院,但回去的地方不是一开始的别墅,而是他的地盘。 十几公里外,一栋独带花园,被周围两米高的铁栅栏围绕着房子,看着像个光鲜亮丽的金丝鸟笼,层层包围异常压抑。 “万一再让你跑了,我拿什么控制席庆辽,在席先生没有下达命令之前,我会一直关着你。” “你们都是疯子。”她被压抑难以喘息。 “谢谢夸奖。”孔成文歪头撑着车窗,脸上的伤让他有种凄惨的破碎感,笑容犹如凶兽:“我很喜欢疯子这个称呼。” 进入到那栋房子,一共经过了叁个机械识别才放行。 她被两个保镖拽下车,摁着她的肩膀走进那栋房子门口,看着孙成文用指纹打开门锁。 里面的装扮都与外面的冰冷十分不同,粉色的墙纸,白色绒毛地毯,天花板上挂着风铃和千纸鹤,简直是个成人版的童趣屋。 正当花瑾怪异时,看到他疾步冲了进去,在一个门后面揪出躲藏在那,穿着泡泡袖公主裙的小姑娘。 她被逮住脖子的瞬间便哭了,伊吖吖抓住门把手跪在地上哭啼,看到花瑾时,满脸鼻涕泪水的混合,朝她尖叫:“姐姐救我!救救我,这个叔叔是坏人呜呜啊!” 孩童的尖叫锐利刺耳,只见孔成文捂住了她的嘴,一手搂抱着她腰往二楼走,对她身后的保镖命令:“把她关进来。” 花瑾不会看错,眼前这个曾经经常出现在她面前,奇怪的小女孩儿,踢在半空中两条腿,膝盖淤青严重,还若隐若现着大腿青紫掐痕,显然遭受过虐待。 -- 他们是变态的怪物 楼上传来敲门的哭声,听着极其残忍,又是捶门又是砸,大概是家里来了其他人的原因,她迫切的想要得到帮助。 终于知道门外这些栏杆是为谁设计的,两米高的围栏,一个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这男人,是个恋童癖。 知道真相的花瑾,有些干呕的咬着大拇指指甲盖,用力把自己胃中的不适强压下去。 声音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哭声由大转小,大概是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似乎身同感受,无助坐在沙发上蜷缩脊背,不知不觉咬到了指腹的白肉,整个手指都被咬的血液流通不畅。 “抱歉,久等了。” 男人从楼上下来,脸上的表情还一如既往的淡定,根本没有被发现秘密时的紧张,淡笑着坐在她的面前,交迭起二郎腿,轻松的往后一靠。 “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很不好。” 花瑾紧抿着唇没说话。 “我知道,你见过这女孩儿,当初也是我派她去调查你们,承诺她,如果说服了你离开席庆辽,就会放她走,并且把她弟弟还给她。” 这个男人,居然还绑架了她的弟弟。 “不过很可惜她没做到,也没获得跟她弟弟见面一次的机会。” 说着说着,嘴角拉扯的弧度越来越宽大。 “你不怕……遭天谴吗。” “开玩笑,席庆辽是怎么对你的,我怕什么?要遭天谴,也应该是他先。” “你们全都是变态。” “嗯,你说的不错。”他笑着挑起眉,用手指指向她,相当赞同。 孔成文将两条胳膊搭在了身后的靠背上,长叹一口气。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漂亮女人一般都很危险,所以我得对你严加看管。” “哦还有,如果你真的试图妄想着从我这里逃跑,那也千万不要带上二楼的小家伙,不然后果,我会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承担。” 这个恋童癖的男人。 “呕——”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脸色煞白。 孔成文用拇指,指向身后:“卫生间在角落。” 花瑾起身冲了过去,不多时她便在里面发出撕心裂肺呕吐声。 他晃着二郎腿,表情漾漾笑了,黑白分明的眼瞳横生狂野。 她的孕吐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住在一楼房间后,每天晚上,她都能听到楼上女孩儿的哭声。 她记得那个孩子叫做奚妙意,小小的,矮矮的,穿着廉价宽大的衣服,对她眼中期盼和求助。 当初希望她快点离开席庆辽,自己重获自由的寄托。 可她明知道,就算真的离开了他,这小女孩儿也不会被放走,但她还是自责自己亲手毁了童真渴望,如果当时她肯亲口告诉她这种事…… 花瑾抓乱了头发,蔫巴垂下脑袋,失魂落魄,找不到可以帮助她的办法。 凌晨一点。 她卧室的房门被敲响。 花瑾从床边起身。 站着的人,单手拿着笔记本电脑,他显然刚洗过澡,刘海湿漉漉往后推去,白色浴袍把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看你房间灯开着应该是还没睡,这不,来给你看点有趣的东西。”他下颚微收,似笑非笑,将手中的电脑递上前。 花瑾双手接过,只见他按下了空格键,顿然间,凄厉的惨叫充斥了整个耳腔。 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的人正是席庆辽。 他全身上下都贴着电击片,连着密密麻麻的线,正在接受惨不忍睹的高流电击,身后的墙上还挂着圆表,对照了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这显然是半个小时前的监控画面。 都已经这个点了。 “他,一直在被电吗?” “是啊,都已经持续八个小时,看着可怜吗?” 花瑾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怜这种话,毕竟他也曾心辣手狠的对待过她。 “只要他的另一个人格不出来,他就要一直被这样电。” “所以你是来问我,该怎么让他另一个人格出来吗?”花瑾抬头看向他。 “我的想法写在脸上了吗?”孔成文揉着自己一头湿淋淋的黑发,无奈笑:“我问过你们之前咨询的心理医生,他告诉我的,你可能知道。” “我不知道。” “看来你是想让他死。” “没错,我表现出来的还不够明显吗?昨天在桥上的车祸,你应该猜得出大概。” 孔成文撇了撇嘴:“好吧,电脑留给你了,失眠的夜晚,尽情享受他的痛苦,可能会让你好受一些。” 他转身离开,花瑾垂眸撇去,椅子上的男人已经憔悴的不像话了,疼痛让他脖子和手臂皮下可见的静脉血管凸起,曲张,甚至扭曲。 电击再一次的来临,他颓废垂下的头猛的抬起,怒目圆瞪,威厉的凤眼此刻显得那么凄惨,犹如被强制驯服的野兽,手腕缠绕着的铁链,已经凹陷进了肉里,压抑出他正在暴涨的汹涌。 这段视频并没有给她带来好的睡意,反而让她做了噩梦。 梦里的席庆辽,用那条铁链缠绕着她的全身,囚禁住她的脖子,让她跪在地上如同狗一样攀爬着靠近他,被狠狠提起头发质问,为什么不可怜他,为什么不救他! 他要把她给杀了,拖到地狱也不会放过。 这场梦花瑾几乎窒息,掐着自己的脖子醒过来,又惊又怕,从脊椎骨窜起一股凉飕飕的寒意。 大喘着气坐起身,捂住胸口低头,发尾划过肩膀垂落下,她眼皮低压,小巧的鼻尖上挂落的汗珠,滴落在了纯白色的被套。 花瑾特意检查过这台电脑,不会联网,只靠着手机传输的方式,接连两天都给她发来席庆辽每天被电击的视频。 他没有吃过饭,没有喝过水,自始至终被困在椅子上离不开,两次被电的失禁,打湿的裤子被换掉,狼狈垂着头,恹恹耷拉眼皮,甚至还能见他若隐若现露出笑容。 真是个疯子,可她心脏却疼的说不出话。 第四天的时候,孔成文没再把充满电的电脑给她,而是接了一通电话,难以置信的反问出声。 “疯了?” “哈哈哈疯了!你开玩笑呢。” “什么,别他娘的把那怪物送到我这里!” -- 疯子身体的掌控权(H)二更~ 他气冲冲的挂完电话面露担忧,起身走去大门旁边墙壁的控制面板前。 孔成文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她,自嘲的一哼。 “看来我还给自己找了个烂摊子,席儒那个家伙,自己把儿子给电疯了,还妄想着能靠你来补救他,你觉得你能感化一个疯子吗?” 花瑾当即站了起来,惊恐的情绪从脚底板蔓延。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什么后果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我也会死的!” “没办法,谁叫你只是一颗棋子呢。” 她只是想想,全身都要落下冷汗,那个疯子,那个疯子……胆敢在他面前有一点不合他心意的事,都会把她往死里打,她脸上的淤青至今还没有消退。 二楼,哭啼声再度来袭,孔成文抬脚往楼梯走,漠不关心说道:“看来我得回避一下了,免得待会儿我的小家伙受惊。” 花瑾想在他没来之前逃走,冲过去打开门,反锁的状态,她怎么扭动也转不开。 忽然想起这需要他的指纹。 但从外面打开门,不也同样需要他的指纹吗? 花瑾不确定,可如果这样席庆辽就进不来的话,她岂不是可以放心了,而且这门为了防止里面的人逃走,做的应该还挺结实的。 一旁的可视屏幕,传来了画面,一辆车正驶进第1个关卡,识别到车牌号码开始放行,藏在心底不安的恐惧愈发被放大。 车子越来越靠近,最后一辆车停在了栅栏外面,走下来的保镖拿着脖子上挂着的身份牌,直接刷开了铁门。 不,不要。 花瑾看到那个疯子从车上下来,身上穿着圆领T恤,黑色长裤,目眦欲裂撞开保镖,抢走了他脖子的身份牌,跑到房子门前。 身后的门滴的一声响,她已经快跑到了卧室门口,在即将要关上门的时候,细长的手指突然扒住了门框,大门猝不及防的夹上去,却没听到一丝痛叫。 反倒他反手抓着门,一点点的朝着里面推开。 即便她用尽全力,却阻挡不住外面手臂的力道,眼看着短袖里面的肌肉弹跳,用力凸起来,他要把她给弄死! “呜,呜呜,席庆辽!” 他撞开了门,花瑾下意识的哀求让她想要跪在他面前,但没等她的膝盖落地,手臂就被捞了过去,举止粗暴摁住后脑勺,掐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上。 粗大的舌头,强硬的挤进她的唇齿中,搅拌,含住她的舌尖蛮横的吸吮,唾液滋滋不断涌进她的嘴巴中,脑袋上的手压着她十分难受,两个唇瓣紧紧相连,摁痛了她,仿佛是要被胶水粘住,至死不分离。 她能轻易将他惹恼,含泪僵住,抵住他胸膛的手,丝毫不敢用力。 下巴上的那只手加大力道的捏住她的脸颊,逼着她不能合拢嘴巴,把舌头吐出来好给他吸,口水滋声交缠,每一声的吞咽足够淫荡不堪入耳。 咚! 他用力踹上了身后的门,逼得她往后倒退,摔在了床上,后背震麻,他染着粗鲁喘息,胸膛都在剧烈的起伏。 动作迅速扯下她衣服时,花瑾看到他眼里痛苦又亢奋,压抑久的野兽被放出牢笼,是会吃人的。 “你轻点操我,我让你操,但你别忘了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见他无动于衷,跪在她身体的两侧,双手抓住她的衣领撕拉一声,从中间撕扯开了两半,坦露胸乳。 花瑾忍住恐惧,两只手啪的一声夹住他的脸,让他失去理智的眼神看向自己,拼命哀求:“好吗,好吗席庆辽,你答应我,轻一点啊。” “好,好。”他呼吸错乱,甚至眼中没有了那爆裂的疯癫,连声音都很轻。 大手撑开内裤,滑落至股间,轻易的探进缝隙,他匆忙脱下裤子,放出叁角之间充血膨胀的胯物。 小臂粗的阴茎尺寸极其慎人,他碾压过一片阻挡的肉穴,花瑾身体疼的痉挛,处子绞紧的销魂,高大身体将她压得严严实实,只插进去了一个龟头,便亢奋的彻底穿过去干了起来。 浑身被撞击的跟散架一样,他开始的收敛变得不见踪影,整个甬道被柱体长度狠狠横扫,叫声难以发出,呼吸也被下面的肉棒抽插剥夺,上次的拳交还残留余痛。 她无助张大嘴,席庆辽撞击一下比一下用力,不停喘着凶猛气息,打桩机一样的胯摇晃不停,发情的野兽脸上浮着动情的红,完全没有刚进来时满脸病态的煞白,剧烈的喘息,让她感觉这个男人是不可能停下的。 “为什么……” “啊痛,你答应我的,轻点啊!” “我答应你什么了?”他掐住她的脖子,一张大手就能攥住,往身下的床面死死的摁,半分呼吸也不留给她。 阴茎整根撞入,她晃在半空中的腿又白又细,大腿处的淤血惨不忍睹,穴口的皮肉包着那根物体,像个小嘴一样,吸的不放。 “哈啊,不是这样的……额!”脖子被掐的难以呼吸,直到又看到了他眼底的暴虐,才知道刚才他是骗她的。 这个残暴的骗子,牲畜。 “我真想弄死你啊花瑾!你知道老子有多难过吗?我那么痛苦也真想让你尝尝!你有可怜我一点吗,啊!” 高频率的撞击,她鼻涕和泪都被操了出来,呼吸困难不停张嘴捕捉氧气。 花瑾已经被操的不像样了,他低下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张嘴便是啃咬,如同野外捕食的野狼,在猎物身上撕扯下来皮肉,啃噬进嘴中咀嚼。 忽然,他动作停顿,脖子上的手也松了。 花瑾哇的一下大哭出声,没有了枷锁,她爆发出凄厉尖叫。 “瑾瑾,瑾瑾。” 男人的声音一下子换了,恐慌的语气捧住她的脸道歉:“我轻点,我有在轻,你帮帮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好难受,浑身都好痛啊。” 眼泪一股一股冒,她却像在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可怜兮兮的语调说完,又立马换上了另一副残暴的表情,眉头一挤,呲牙咧嘴,重新掐住她的脖子,把阴茎用力操进她的子宫边缘。 “老子干死你!贱逼,把它操烂!” 不同表情一幕幕的重迭,他又哭又笑,又温柔又恶毒,那明显是两个不同的人格,互相换着在试图占有这具身体掌控权。 “妈的!妈的,你再夹脖子也给你掐烂!” “瑾瑾,别哭,我好难受,对不起。” -- 软不下去的东西要一直操她(H) 压着她狂暴的冲击,又说着最惨无人性的话,她受够了他嘴里面的道歉和安慰,将她双腿往头顶上压的喘不过气,席庆辽捏着她的脆弱,指腹碾压阴蒂,几番刺激的折磨,强制把她插到了高潮上。 她难以忍受尖叫,用力拽着自己的小腿痛哭。 “好多水,好多水。” 他兴奋低下头,亲吻在她的腿根处。 可刚舔上去的下一秒,便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上了那块肉! “额啊啊!” 花瑾来不及感受到高潮的余温,她拼命呼救,抓住席庆辽的肩头痛哭流涕:“你个疯子啊!滚开,别折磨我了!” “我折磨你?你这个贱货!不还是在我鸡巴下面高潮了,喷出来的这些水不是你的吗!” “我不想……我不想要,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不是我把你变疯的啊,你去报复他们!” 粗大的手掌扼制住命脉咽喉。 她被手指指着鼻尖,愤怒抖了起来:“如果不是你的逼咬我紧,我早就把你给弄死了,老子现在就是离不开你,你别得寸进尺了!” 花瑾屈辱的含着下唇一滴滴落泪,悲怒的眼眶整个红润,清纯的脸楚楚动人,洁白的齿刮蹭过湿润的唇瓣,她所不知的一举一动,都成为了要命的毒药。 席庆辽捧住她的脸,朝她的嘴巴啃了下去。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被电击的死去活来,支撑他的唯一念头是花瑾,是他懦弱的花瑾,在深山中无比信任,跟在他身后没有怨言的花瑾,她像一个乖巧的小狗,也像依赖他慵懒的小猫。 只要给她一些食物和甜头,就会围绕着自己打转。 而他生来就强势,明明是该一辈子被她依赖,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到底是哪一点做错了,才会如今让他痴迷着她的躯体,她的花穴,完美的乳房。 席庆辽如同打了鸡血一下,抓住一个奶子揪弄,侧过头,把搭在他肩膀上的白腿伸出舌头舔上去,滋味甜美,这块嫩肉,他也要。 花瑾抓紧被单,恐惧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即将要张开口的那一刻,停顿住了。 眼神幡然醒悟,恍惚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呆滞看向身下的她,抽插动作比刚才小了许多。 “瑾瑾。” 花瑾抓住他的衣袖,流泪过度的眼,浮起红肿的眼眶,显眼卧蚕凸起,鹿儿清澈的双瞳蒙上一层浑浊水雾:“别走,庆辽,你别走。” 他愣住,只听她不停的求:“别走呜呜啊,不要让他出来,好痛啊,我下半身动不了呜呜。” 她整个双腿被他压的十分艰辛,腿几乎快压在了胸前,臀部也在床面上悬空着。 席庆辽痴迷盯着性物,他抽插的很轻,里面水液的挤压被捣成泡沫从股间流出,紫色涨筋,儿臂一样的粗物,把洞口戳的很宽大。 是真的很会吸,她的阴道,一旦插进去就再也不想拔出了。 “瑾瑾,这是第一次,我第一次跟你做爱。” “好舒服啊,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操进来,一直以来都是那个男人在折磨你,我从没碰过你的身体。” 说起来,他也好委屈,明明一直爱着她,可他感觉不到花瑾对他的爱恋,只有依靠。 “你明明享受着我全部的爱,可为什么你却像一个受害者一样,小心翼翼的求我,不要让另一个他出来,你就只是把我当做害怕他的替代品。” 他埋在她的肩头哭,花瑾张开嘴急促喘息。 手指扳着他的肩头,安慰的话卡在嘴边。 “庆辽,我没有。” “有!有!你有啊!”他猩红眼尾悲伤,猛烈的哭声,抽噎着嗓门大吼,她很少见席庆辽哭的模样,破碎的凄凉感,风中摇摇欲坠的柳枝,即将要被人给截断了枝叶。 “呜,呜,我好不甘心,为什么,我这么想拥有你,可我连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存在的都不知道,我没有之前的记忆,所以我一开始都清楚,我才是那个后来的人格,可你一直骗我,一直!” 他含泪咬牙,掰开她的双腿,把肉棒抽送用力,啪啪混液声,融合着淫水混乱的缴弄,全根没入,套弄自己的物体。 这是他第一次与她做爱,无视她脸上的疼,花瑾努力扒着他的肩头,想把自己的身体从他胯下往上抽出来。 “别这样,我很难受,你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你别激动,不要让他出来。” “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我也想要占据这具身体,我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啊,可把我变出来的人不是你吗,瑾瑾,你为什么不拯救我!” 这句话却把她质问懵了。 拯救,她拿什么拯救这个疯子? “啊啊!” 乳房的白肉被猛掐住,她痛的把腰往上抬,两只手抓住他的手指:“好痛啊不要!不要掐了!” 席庆辽回来了。 他一直将那块肉掐到淤青,扳住她的腿窝往上抬起,持续将近百下的冲刺灌射了精液。 花瑾被顶的哭声结巴,刚射完的东西从淫水涓涓阴道抽出,坐在她的胸前,便把肮脏的肉棒塞给了她,一直捅到嗓子眼。 他蹲在床上的动作,耸动着胯,来来回回把他的鸡巴抽了个干净,再爽快的拔出。 她哭累瘫在床,下体已经被操麻了,她不敢动,也不能动。 “妈的,该死该死,好难受,为什么软不下去,为什么!” 席庆辽抓起她的头发,把粗大腥膻的鸡巴捅进她嘴里,插着还要恶狠狠咒骂:“都是因为你这个贱货!我干死你,给我把它弄软为止,不然我要一直操,操烂你!” “呕——呕!” 她还抱有着一丝侥幸心理,天真以为只是他性欲过强,射几次就能放过她。 可用她的嘴巴插了整整叁个小时,他再也射不出来东西,依旧怒目猩红着眼,跋扈怒涨鸡巴,筋脉凸起,痛苦操着她,没有软下去过。 -- Ρó1️⃣8ⅽíτУ.ⅽóⓜ 被他玩死了又怎样 席庆辽被电击的后遗症很大,那些来治疗他的医生靠近不了。 双重人格不停的在他大脑中转换,他本身自己都不知道该属于哪个人格,时而温柔时而暴躁,转换的时间没有规律,不知道哪一秒钟才会出现。 赶走了那些医生,把她五花大绑的压在床上强奸。 他下半身的怪物比他整个人还要可怕,自从他暴走开始,花瑾没见过它软下去,也有可能是软不下去了,他的难受,都压着她这个出气筒发泄。 席庆辽用的最多,是她的嘴巴,即便在意肚子里面的孩子,操她的时候却也会拿着它来威胁。 花瑾双手被捆绑在床头,她已经不在乎了,让他把这个孩子给操死也无所谓。 席庆辽坐在她的身上,手抓住床头的栏杆,把浸泡着口水的肉棒,每一下插的都格外用力,笑容表露异常的兴奋,他的身影照射成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 插进喉咙刺激冒出来泪花,让他动情的把臀部摇晃,一上一下,他舒服直喘气,就像被灼烫的伤口放进冰水里的一瞬间,暴躁的情绪得到抚平。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只有另一个人格会时不时出来的瞬间,他的动作才会停止,甚至会将她抱起来安慰。 花瑾熬过的痛苦只有不停期盼着他什么时候会出来。 而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了半个月,甚至她的肚子都大了不少,变得圆滚滚。 花瑾不明白自己的命是有多大,能挺到这种地步还没被他搞死。 外面传来哐当声,他又开始砸东西了。 整个厨房被他砸的稀碎,餐桌和冰箱踹翻,里面的蔬菜统统掉在了地上,他将厨房搞得一塌糊涂,客厅里面的电视和花瓶也不肯放过。 席庆辽只穿着一件裤子,红眼拿起菜刀砍在墙壁上,嘴里骂着动人的脏话。 孔成文在房间里看着电脑监控上他的一举一动。 能在他手下存活过来的一个监控,藏在了隐蔽吊灯里,看着自己的家被搞得狼藉,心力憔悴叹了口气。 这家伙活力还真大,发疯状态下,他的脑子里只有泄愤,不去动女人,跑来砍他的家具。 “真是可怕,居然心疼起自己的女人来了。” “叔叔,饿,叔叔。” 孔成文抚摸着在他胯下的小脑袋:“不是让你在吃东西了吗。” 她委屈的嘴巴往下撇,对着口水糊满的性物摇头,甜糯嗓音委屈娇滴:“饿,好饿。” “舔出来就有东西吃了。”他目光自始至终看着电脑,压着她的头开始使劲:“快点。” “呜吃不饱,我饿,叔叔,求求叔叔。” “那疯子在下面,晚上等他回去了,再给你东西吃。” “呜呜呜哇我饿,叔叔!” “再哭晚上也不会给你吃饭。” 她抽抽搭搭止住,小手蜷着拳头抹泪。 监控上席庆辽拿起了在角落的一个网球拍,开始往大门上敲。 一下,两下。 咣当声持续的连二楼都能听到,直到那根拍子打歪,上脚又跺又踹。 他额头前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愤怒切齿,这举动真的跟疯子无异。 原以为自己加厚加固的双层安全门,会挺得过他的脚。 却没想到,居然用了5分钟就被踹烂了,把门踹的固定螺丝松掉,啪的一声,朝院子里倒去。 孔成文眼角抽搐,表情也变得狰愤。 该死的家伙。 花瑾缩在床上,听到了外面的安静。 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 她起了疑心,下床去查看,发现大门居然开了。 而那疯子,好像是在厨房,咔咔切菜声整齐利索。 花瑾只犹豫了几秒,回去穿上了被撕烂的长裙,套上席庆辽的衬衫,朝着大门跑去。 孔成文舒服的躺在摇椅上,摁着胯间的脑袋享受,他眼睛一睁,瞥到了监控上逃走的女人,喔呼一声,万分诧异。 这女人还真的敢跑。 让她惊讶的是,门外没有保镖,车库前有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那是孔成文的车。 花瑾打开驾驶座的门,钥匙插在上面,她犹豫了一会儿,紧张手心出汗。 “该怎么弄……怎么弄。” 她看过席庆辽开车,步骤很清晰,踩上刹车,把钥匙用力一拧。 嗡的一声,车内灯光亮起,真的发动起来了。 手抖的紧张,放在档位上方,握住,往后扳去,可是要推到哪个挡上。 花瑾关上车门,一个个的尝试,当她踩下油门,车子却丝毫不能动,还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紧张坏了,盯着后视镜生怕男人出来,吓也吓哭。 果然,车子启动声引出来了席庆辽,他架着膀子,脖子和脸通红,手握拳头奔跑过来。 “不要!不要!” 花瑾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摁着手刹放下,车子猛然冲了出去。 “啊!” 她用力控制住方向盘,猛地往左打死,车尾甩过去,轮胎在地面刺耳摩擦,朝着大路上疾驰。 镜子里,看到席庆辽嘴里大骂着什么,那副表情她最熟悉了,如果此刻她还在他的身下,一定会被他扇到嘴角烂开。 车跑进了市区,花瑾一路张望,没找到警察局,先找到了习卿寥的住址。 她把车停在了公寓楼下,拔走了钥匙。 来开门的人,是丁子濯。 他的头发挡住了眼睛,下巴上的胡渣也长了出来,整个人看着憔悴了很多,目光朝着里面的屋子看,大白天的拉上窗帘,阴森黑暗,地上还堆满了啤酒易拉罐,散发着浓郁恶心的腐臭味。 花瑾一路跑来,脸上红通通的喘息。 “我,找,习卿寥……” 被插坏过度的喉咙,声音沙哑难听。 “教授走了。” “因为你。” “他以为又一次被你给抛弃了,他一声不响的离开,全都是因为你。” “什么时候走的?”花瑾紧张问,她猜测是不是又去她的家乡里做支教老师了。 丁子濯抓着她的衣领往上揪起,粗暴举动她差点没来得及呼吸,发丝下他的眼底血丝,犹豫一条条河流滚动。 “你别装出来这副担心他的样子了,你从头到尾都是只是在利用教授,他那么爱你,你却把他当做出轨激情的工具!你早就是个孤儿了,被你那家暴的男朋友玩死了又怎样,谁会心疼你啊!” “像你这种人,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 Ρó1️⃣8ⅽíτy.ⅽóⓜ 她只是一只宠物 “我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年迈的老人杵着拐杖用力敲打在地面,身着黑色威严唐装,愤怒的因为这声吼差点喘不上气。 “爸,您冷静点,别生气。”席儒刚准备上前扶他,被他一棍子撂开,冰冷的拐杖杵在他的小腿上,一阵钻心的疼。 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褶皱依然提得起那幅威厉,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骂:“我当初资助你这家公司是让我看你本事的!不是让你畜生用来洗钱败坏我席家的名声!” “我没这么做,只是今年的业绩不好,您就给我一点时间,到明年也好啊!” “在我们约定的时间,我给了你两个月,这家公司做不好就给我注销,你以为让我孙儿继承就好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打的什么歪主意!” 他愤怒的扬起拐杖朝他脖子上抡,咆哮大吼:“当年我把我女儿嫁给你你是怎么对待她的!现在又用这种办法对待我孙儿,你真以为是我席祖不在这世上了!由你为非作歹!” “你们几个,把他赶出去!对外宣布,这家公司今天退市!” “爸,你不能这么做爸!”席儒顾不上两边保镖的拉扯:“这是我几十年来的心血!我辛苦经营了一辈子,你凭什么就这么拿走!我现在有起色了,公司我不可能退市!” “给我滚!”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席祖拿起拐杖指着他的脸,木怒脸上的褶子折迭:“如果当初不是我投资了这笔钱,你能有现在的今天吗!我女儿临死前还执迷不悟的不让我杀你,否则你现在的坟头草都已经七尺高了!” “戚然的死我承认我有愧疚,可你一开始就答应让我入赘席家,这公司也是您当初承诺投资给我的,我犯了什么错!” “狗东西!你真以为我没看过戚然的验伤报告,她身上的伤不是你打出来的吗!你怎么现在还有脸这么跟我说话!我就应该打死你!” 他举起拐杖,仓促的咳嗽却让他丢了手上的东西,弯下腰闷声咳咳,身旁的医生赶忙抚平着他的脊背,轻声劝阻。 席儒红着眼,愤怒挣脱着两边的保镖,禁锢却动弹不得。 “给我把他赶出去,名下的资产全都冻结了!” “好的席先生。” “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你不能这么做!爸!” “别叫我爸,你多叫一声我都折寿!” 人拖了出去,走廊里还回音着他的暴怒,身旁的医生搀扶着他坐到了办公位上。 看戏看完了全程的孔成文,从角落的沙发上起身,笑着走上前。 “老爷子,气坏身体可不好,何必苟延残喘着一口气跟他作对,至少您得看看,在您打下的江山,世人对您多恭敬。” “是吗?”他缓缓抬起眼皮,瞧他那副奸诈,冷哼一声。 “我席家传承今日,算是废在了我的手里,可别以为你给我打的小报告,我就能对你仁慈,我孙儿照样被电成了疯子你才来告诉我!” “冤枉啊,我之前一直想告诉您来着,只不过没找到机会,您也知道,席儒这个人,留的心眼多着呢。” 他没心情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的狡辩。 “庆辽现在冷静了吗?” “刚打了镇定剂,您要是想看他,我送您去医院。” “他估计也不想见我,当初我逼得他离家出走,跟那个女人私奔。” “嗯哼,如您所愿,您孙儿变成您女婿一样的人,那女人现在被打的遍体鳞伤,看见他都怕的哆嗦!”孔成文挑着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老人面无神色审视着他。 良久,才问道:“她现在在哪。” “抢了我的车,根据定位显示她应该在往她家的方向开去。” “这女人是个孤儿,哪来的家!” 席祖深呼吸着,打消了之前的戒律,挥挥手命令他:“你去把她给我抓回来,送到庆辽的病房。” “呦,老爷子,我没听错吧,您这可是把羊送进虎口,活生生的要她被咬死啊。” “只要我孙儿开心,那又如何!一个女人而已,他不是喜欢吗,给她就是了。” “您可真是大方,哈哈哈,行,那我这就去照办,保准让您和庆辽,全都满意。” 在他走后,身旁的人低下头,低声询问:“需要我派人跟着他吗?” “不用,他这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圆润着呢,为了利益肯向我屈服,暂时对我还构不成威胁,也理应听我的话。” 镇定剂的药效很快就要过去了,他能感觉出来,手指在逐渐恢复知觉,力气也越来越能使上。 席庆辽憔悴躺在床上,白色被子上清晰分明的刻着红色大字:席疗精神病医院。 输液的手不安分动着,他发誓起来以后,一定要砸了这家破医院! “看样子精神挺好的。”孔成文推门进来。 他用尽全力的转头看去,狭厉丹凤眼像是能把人给瞪死一样,用力可怕的眼神,血丝都出来了。 “不用这么看我,大少爷,你的宠物就在送来的路上了,待会儿可有你发泄的地方。” “你他妈在说什么。”明明是阴沉的话,说出来虚弱的连音节都发不出。 “诺,这还是我贴心给你准备的铁链。” 他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一条金属打造的链子看着十分的有质感,一头绑在了他的床柱边,另一头则在地上垂着。 “待会儿你的宠物来了,可要把她给栓好了,万一再跑走,我可就不帮你找了,她这次逃走,可是想去找出轨的小白脸呢。”孔成文冲着他嘲笑。 “我提醒你,不乖的宠物断了一只手或者脚也没什么,况且你爷爷也发话,允许你随意玩辱她,何乐而不为呢。” “席庆辽,趁你现在还没被另一个人格替代,好好把她给收拾一顿,让她再也,再也不敢跑。”他说话用口型一字一句,轻声细语吐出来使他着了魔的音。 -- 没有文化的痞子 他的病房里不止有一把锁链,孔成文给了他很多东西,一把刀,一根铁棍,蜡烛和项圈。 这男人很会玩,每一个能用在她身上的东西,都能激起他的性欲,因为镇定剂才软下去的鸡巴,又有了隐隐复苏的迹象。 花瑾是被两个保镖压着进来的,她腿和胳膊上摔的全是伤,嘴巴的皮也破了一角,头发毛躁杂乱,可想而知刚才的逃跑有多么激烈。 房门关上。 “过来,自己套上。”他指着地上的铁环,那明显是绑在脚踝的。 花瑾连连摇头,甩的头发糊在脸上,弱小抱着自己的双臂朝着门后面缩。 席庆辽气的隐隐想笑,嘴角抽搐着狰狞。 “你有什么本事,跑了几次还没跑得出我手掌心,自己不套,别逼我动粗,识相点就给我听话!” 最后一句话已经几近在吼了,她吓得猛一哆嗦。 花瑾怕他胡来,哭着走过去,胆怯捡起地上的东西,弯下腰,小心翼翼在自己脚踝带上。 咔。 锁扣重迭,她知道再也跑不了了。 席庆辽勉强能抬起一只手,粗鲁抓住她的头发往自己面前逮,腿软的她直接跪在了病床旁边,薅的她脸皮都在往上扯,眼睛变形。 “告诉我,你这次跑是去干嘛了?” “我想回家。”她哭腔动人,插烂的喉咙声音嘶哑。 “回家?可我怎么听说,你是去找你出轨的那个男人了,是不是没找到,所以才回家啊,嗯?” 席庆辽拍着她嘴角处的淤青,不急不慢啪啪响。 “回答我!是不是啊!” 她怎么敢说,拼命摇头。 “我不跑了,席庆辽,反正我怎么跑都会被你们席家人抓住,你不如一刀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杀你?别忘了你肚子里的种可是老子的!” 左边的肩膀突然能动了,席庆辽从靠枕上坐起来,俯上前左手按住她的腹部,往下一压,胸腔顿然窒息。 “给我好好保护它,否则我把你折磨半死!” 他咬紧牙关的说完,看到她眼底凄凉的绝望,猛一怔。 “席庆辽,我不爱你,我爱不了你,我承认我出轨了,没错,我就是爱上了别的男人!因为他名字像你,所以让我没有愧疚感!” “我喜欢他,不像你一样只会贬低我,他没你有钱有权,但他有文化,相比你这种痞子,我就是喜欢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她放声大吼。 “到底是谁给你跟我大声说话的勇气!”愤怒操控着四肢从床上弹起,掀开被子,朝着她的身上就是一脚! 踹爬在了地上,他拉出抽屉,拿出了那把孔成文给他的刀。 花瑾坐在地上掉泪,依然昂起头闭上了眼。 她藏在背后的手,发抖面对着即将来临的死亡。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不是故意逼我?”他气疯用刀尖对准她,眼睛红了一圈,竖条蓝色病号服,精神病叁个大字印在他的胸前。 “是真的,就算你不杀我,这也是真的。” 嘴唇嗡动了许久,他竟然憋不出一句可以反驳她的话。 “操你妈,操你妈!我日你大爷的花瑾!” 骂出肮脏的语言,席庆辽又想起了她刚才的那句:相比你这种痞子,我就是喜欢他。 痞子。 呵。 “我付出的真心是被狗吃了,我这么爱你,什么都不要的跟你一块私奔,你骗老子,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没骗你,即便我爱过你又怎样,我就是变心了,你还不明白吗,从头到尾,你就是个可怜虫!你一直把自己姿态放高,贬低我来取悦自己,你是个什么也不如的废物,凭什么指望我能爱上你?” 他狂痞扯着嘴角往上挑,一边假笑点头:“真心话,嗯?” 花瑾没吭声,但她眼里的坚定,已经回答了他一切。 席庆辽记起孔成文说的,他不可能让她死,那不如就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花瑾看着他逼近,恐惧下的本能,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他蹲在了她的面前,抓住她右边的小腿,刀子举起在空中,尖锐的一点闪过厉光,爱而不得仇恨,他要亲手砍断她的一只脚! 花瑾想过无数个让她死掉的姿势,却唯独忘了席庆辽会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痛苦,残疾不就是最好的一个办法吗。 即将落下的那一秒,她真切感觉到了恐惧,撕破了嗓门大叫:“不要!不要不要!” “你这个疯子啊!” 她再也不顾恐惧,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顾不得刀刃划破她手臂的剥肤之痛,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跪在地上猛地把他推出去! 席庆辽身体里镇定剂还残留余效,被这么一推,浑身无力朝着后面倒。 咚! 响亮的一声。 他的后脑勺磕在了病床边缘在柱子上,目睹他瞪圆的双眼,呆滞凝视着墙壁几秒钟后,居然哭了。 刀子掉在地上,花瑾哆嗦抓过来,警惕对准他。 “瑾瑾,我痛,痛……好痛。”他呜哇,嗓门尖锐,捂着后脑勺,泪水一涌一涌的跑出来。 花瑾渐渐平静了情绪。 刀子啪的落地,她扑上前将他用力抱住,寒战脸色惨白如纸,鬓角冷汗顺流滑落,双臂使劲搂抱住他的脖子。 席庆辽眼角挂着泪,抽噎一同将她抱住。 “你怎么在发抖啊,瑾瑾,我又对你做很过分的事情了吗?” “呜嗯,我害怕。” “不怕,我在这,没人会欺负你,我努力不让他出来。” 他真的好温柔,跟他完全不一样。 拍抚着她的肩膀,动作轻缓温腻,禁锢的怀抱踏实感,包围的温暖从心脏溺出来。 憋久了的嗓门,终于在这一刻大肆发泄,她从没这么惧怕过生死,即便她只是个没人要的孤儿,也不甘心断了脚成为席庆辽的玩物。 -- 能让她快乐的事 席庆辽托起一把椅子,大步狂奔,将椅子从门口砸了出去。 “全都给我滚!” 木椅摔得稀碎,围在门口的医生们纷纷拉着后退,惊吓在原地不安往里面探望。 一位不死心的医生拔掉针帽,背在身后,上前说道:“席先生,您得配合我们的治疗,电击对您身体产生的副作用太大了。” 他背后的针反向抓紧,瞄准机会要打在他的肩膀上。 “我说让你滚,再敢靠近一步试试!”他喘息站在原地,指着他的脚保持距离。 那医生仍不听劝阻,席庆辽反腿踹了出去! 长腿撂在他的腹前,出乎意料力道直接把他踹到了走廊,整个身体翻了过去,门口的医生惊呼着后退,将他扶起来。 砰! 大门关上了,被一同甩出去的镇定剂也折碎。 屋内,他把沙发推到门口阻挡住,又挪来了柜子,不放过任何一个缝隙。 等他做完这一切,已经累的撑着墙壁呼吸。 他扭头看去蹲在角落的花瑾,双手无助挡在胸前,当他直起身子朝她走去,显然一哆嗦死死靠着墙壁,闭上眼把眼皮挤压出褶皱 仓促呼吸声来到她的面前,吞息热气。 手指触碰在她流汗的鬓角,修长指尖不由抖了两下。 “瑾瑾。”他温柔轻喊,生怕吓着她:“我没变回去,放心,是我。” 花瑾才敢睁开眼,紧绷的唇也慢慢放开了,她的表现可怜凄惨,特别是嘴角处淤青。 “我只是把他们赶走,你肯定不喜欢他们进来,我真的会好好保护你,相信我。” “嗯。” 花瑾点了头,窝囊在角落仍旧没动,像只弱小的仓鼠,身上套着他宽大的衬衫,下面衣服被扯的七七八八,露出腰上白肉,膝盖逃跑时摔倒的伤疤还很显眼。 席庆辽低下头,捧住她的膝盖,将舌头舔了上去。 她猛一哆嗦,下意识抗拒推他的肩膀:“不要。” “血脏,我不会伤害瑾瑾。” 他真的已经竭尽全力温顺的像一只忠诚的犬,花瑾刺痛闭上眼。 到了晚上,他们睡在病床,脚上的锁扣没有钥匙一直打不开,长长铁链垂在地面,坠着很不舒服,可真正让她醒来的是饥饿。 席庆辽搂住她的腰,而她微鼓的肚子却发出饥肠辘辘咕叫。 背对着他,席庆辽靠在她的肩处,轻飘呼吸一直喷洒在皮肤上方,渗透毛孔,血液的流动,大概是紧张的情绪放下,她这一刻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病房外每天都会有人来送饭,护士敲门每一次声音都很轻,不敢招惹。 他推开那些沙发桌子,把饭拿进来,是两人餐的,但他恨不得全都喂给她。 没什么用,不知为何强烈的孕吐,总是上一秒吃进去的食物,她跑去卫生间趴在水池边会全部吐出来。 呕吐的满脸瘦黄,脸颊骨骼都饿瘦凸显,她身体的肋骨更是条条分明,除了肚子看着有些突兀,没有一个地方是饱满的。 他一边心疼她可又不得不让她吃饭。 两天了,席庆辽的人格没有换过。 第四天时,花瑾在睡梦中被吵醒,看到敞开的大门,顿然惊醒从床上坐起,不安听着走廊上狂奔的脚步。 喉咙发干发哑,她心脏狂跳,如同身临其境的噩梦,每动一下,脚踝沉重的链子像是在给她警告一样,沉重耷拉下去。 砰! 虚掩的大门被推开,席庆辽着急慌忙进来,脚底都开始打滑。 他把手中的东西放进嘴巴里咬住,转身快速将门关上,又用那些东西堵住门。 咬的是个医用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七八个棕色小瓶罐。 万无一失后,他松了口气,拿着袋子朝她跑来。 “瑾瑾,你吃这个!就不会吐了,真的,相信我!” 他手忙脚乱将药瓶拧开一个,手抖往手心里面用力倒,一下子出来了五六个白色的药片。 “这是什么?” “维生素b6,对孕吐很有帮助,我掐着那些护士脖子才问出来的,这是我从他们药房偷的!” 他说的光明正大,似乎做这些事也理所当然。 看着瓶子上全英文的说明,她陷入了纠结。 叁个药片递到了她的面前,席庆辽慌张左顾右盼:“是不是没有水,你咽不下去?” “昨天他们有送过来一瓶矿泉水,还好我没喝,用这个!”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瓶。 “瑾瑾吃啊,吃了就不会吐了!你相信我,我跟你保证!我不能看着你吃不下去饭,我知道你会难受,可我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就试一下好吗?” 他生怕她不肯吃,一个劲恳求她,习惯了他高位俯瞰嘲讽,突然把自己姿态放低,竟让她觉得可怜。 “瑾瑾?” “我吃。”她接过了药,扬头放进嘴中。 席庆辽拧开矿泉水,抵在她的唇边,小心翼翼倾斜,仔细盯着她吞咽的速度,也跟着放慢。 接下来的两天,她的呕吐并没因此减少,席庆辽安慰着,可能是体质不同,不忍心见他愧疚的表现,花瑾配合着他继续吃维生素。 也许是心理作用,吃下的饭逐渐能够消化,似乎肚子里孩子也因为来之不易的食物而平静了。 医院的日子枯燥无聊,席庆辽在晚上熄灯的房间,点燃蜡烛哄她开心。 甚至将抽屉里那枚项圈,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中间悬挂着一颗黑色的铃铛,他握住她的手指,去触碰着会响的铃铛,嬉笑起不由将锐利眼睛温柔眯着,问她。 “我这样子,像不像瑾瑾的一条小狗?” 花瑾笑不出来,因为他曾经也说她是他的狗。 “瑾瑾想对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庆辽。”她手指微微一勾,铃铛在指尖晃动。 眼底的悲色一览无遗:“我真的害怕你变回他。” 席庆辽垂下头,这个话题好像沉重又不开心。 他推着她的肩膀躺平在了床上,甚是温柔把她双腿打开。 “那瑾瑾,我们来做点,能让你快乐的事情。” -- 舔穴H结局前篇二更~ 铃铛里面的珠子在晃动,敲打着清脆的壁,叮铃作响。 喉结不时吞咽,黑色的项圈,在脖子上圈绕着诱人。 强壮有力的舌头,扫荡着一片与它同样柔软的肉体,手中曲线曼妙的双腿轻微挣扎,他固定着不许她有所动弹。 “嗯……” 软糯的声音让他一直没软下去过的鸡巴生硬,忍不住呼吸加快,悉数喷洒在她充血立起的小豆上。 “哈啊,瑾瑾。” 喉咙沙沙的颗粒感,却又清晰磁性,花瑾微微敛了眉,冷不防的被舔上一处敏感,她呜咽声娇弱可怜,逼不得已将腰往上抬。 “瑾瑾,是这里吗。”他肯定了,不容置喙,爬上去双唇贴住整个肥美的阴唇,将舌头用力进攻起了那一处塌陷的脆弱。 脑子里紧绷的弦被舌头舔染到崩溃,用力朝着两边断裂瓦解,鼻尖萦绕香甜的气息,晶透无色的淫水缓缓从壁中流出,像极挖到一处宝藏,他变得得寸进尺,发力的舌尖往上一个劲的舔。 花瑾吭哧吭哧喘气,阻挠他的脑袋,试图把他从她的股间移开。 “呜哈,不,太快了。” 滋滋液体激烈斗争,仿佛在比赛口水还是淫液分泌的快,她用力摇着头,头发甩盖在脸上,娇嫩红色很快铺满整个颧骨,唇齿微张,喘着动听的呻吟。 她半推半就,还是跌入旋涡,被舌头搅的神志更加浑浊,说是痛苦也不过如此,可难受的大腿夹住他的脑袋,却舍不得让他离开。 再快点,再快点,她想到巅峰被满足,被浑浊的高潮冲刷理智。 强壮舌头还能再深,他鼻尖压在了她的小豆子上面,握住夹紧他的双腿,嘴角不动声色往上暗翘。 花瑾贪婪张大嘴巴捕捉氧气,脑子迟钝的反应,她遵循着本能,将屁股放低,身体已经不是自己在控制了,有个灵魂嚣张的在她体内拼命颤抖,离到达高峰,只剩一点。 “啊救命,救救我,哈呜!” 他粗鲁的呼吸将她阴蒂吹的一片暖热,只觉得一阵酥麻过后,眼前漂浮一层空虚的白雾,脑子里的筋弹成一条直线,嗡—— “额!” 猝不及防的迎接着穴口涌出激烈的淫水,打在他的脸上,狼狈糊了他一脸,淫液的水珠挂在下巴处一滴一滴争前恐后的滑落。 铃铛也在愉悦颤抖,他咽着口水,舔去嘴边的液体,拇指剐蹭过浓郁的一团,放进嘴里,欣然微笑。 “瑾瑾的味道,是我吃过最棒的东西。” 被水喷上的发丝,带着质感沉重的水光,坠在他眉眼之前,露于空气的锁骨,在蜡烛摇曳光影的勾勒下显得秀气精致。即便他的病号服颇有异类。 花瑾神志不清,连呼吸都要依靠本能,一脸潮红淫荡。 丝毫未觉,她的衣服正被一件件脱去,未着寸缕躺在席庆辽的怀中。 “舒服就该睡觉了,晚安,我的花瑾。” 床头吹灭的蜡烛散发出最后一缕细丝的烟,幽幽往上攀升,没入黑夜消失。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每天都要换着不同的姿势来一遍。 曾经她最害怕跪在床上与席庆辽交合,可现在,她却能坦然又兴奋的把屁股抬起,用力撅起给他,使自己的阴道夹住他的舌头。 捏到了她的命脉,他用舌头将她伺候的舒舒服服,欣喜看着她喷出水,用嘴巴堵住,不甘喝完她的液体,又在烫人的阴道里继续剐蹭,勾起她精疲力尽的神经。 花瑾不得不享受其中,她第一次尝试到原来做爱也可以这样舒服。 第二次高潮结束后,席庆辽看去她的眼睛,已经在无力的打颤耷拉眼皮,表情恹恹,但嘴角的弧度还在告诉他,她正享受在高潮的余温里。 席庆辽搀扶着她没有骨头的身体坐在床上,垫高了枕头,拿起维生素喂她吃下。 “瑾瑾最近孕吐好很多了,果然这个药还是很有用的。” 他拨开她的头发,露出精致留有血色的脸,疼爱抚摸。 明知道她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迷离的神情,灵魂恐怕早已出窍。 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用来挡住一丝不挂的身体。 渐渐地,花瑾疲惫闭上眼,靠着枕头睡了过去。 席庆辽扯着一旁的链子,轻轻抖动起来,哗啦的声响格外动听,露出在外的一只玉嫩小脚,被无情的锁住。 长时间高潮不断身体,让她理智根本没有太多存活的时间,总是被舔到喷水,大脑就累的昏睡,除了还能打开眼皮吃饭,也得需要席庆辽亲手来喂她,否则她手抖的,根本无法进食。 花瑾以为,这是纵欲过度的后果,可她身体不受控制,逐渐迷恋上高潮的感觉,每一次想制止住的想法,都被快感打消。 她一边讨厌这样的自己,一边继续放肆纵欲。 晚上,花瑾做了噩梦,梦里她被席庆辽压着狂操,用那根大鸡巴穿过她的身体,甚至把肚皮给戳烂了,说这是惩罚她的不忠。 “瑾瑾,瑾瑾。” 梦外,有人轻声喊着她的名字,花瑾哆嗦着身体醒来,发现坐在床边的男人,与梦里那张表情完全不一样。 “庆辽。”她声色沙哑,想去触碰他,发现自己使不上力。 “我,呜,我怎么没力气,好难受,浑身都好软。”跟没有了骨头一样,她抬不起胳膊。 “嗯,别担心,没事的。”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下亲吻。 花瑾这才发现,他的衣服不一样了。 黑色西装,斯文败类,优雅的举止,如同温柔野兽,一眼沦陷。 她以为这是梦,刚才的梦还在继续,她害怕哭着跟他道歉。 “席庆辽,对不起,我不该出轨,对不起。” 他静静看着她,用平静波澜不惊的眸子。 “呜呜,我……呜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可连我也分不清到底该不该这样,我只是喜欢浪漫和自由,讨厌被你占有,我从没害死过任何人,所以求你,别再虐待我了。” “怎么会呢。”席庆辽捏住她的手,产生的痛觉让她幡然醒悟。 “程扎,不是你害死的吗?”他朝她露出标准的微笑。 当她意识到这不是梦境,眼前这个男人突然分辨不清他到底是谁。 如果这是庆辽……可他们,明明没有共同记忆才对。 “瑾瑾,很难受吧,身体不能动。” “我给你吃的维生素,是用来摧毁你神经的药,你不能动很正常,不过你放心,我会照护你一辈子。”他再次抬起手,将她的手背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发出啾的声音。 明明已经不能动了,可从她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却让那只手在颤抖,这让他看了感觉十分可笑。 “别害怕啊,你应该爱上我了才对,你的身体,不是已经离不开我了吗?” “只要我轻轻一舔,你就会死心塌地的对我撅起屁股,求着我给你高潮,让你喷水。” 卑劣的微笑,从他脸上渐渐显露原型,花瑾惊悸呆滞了呼吸,上下颚牙床的互相碰撞,咯咯颤颤,令她的脆弱不堪一击。 薄唇的口型,一张一合,清晰吐出标准字音:“小淫货,你觉得,我会是谁呢。” -- Ρó1️⃣8ⅽíτУ.ⅽóⓜ 性瘾(H)结局 记不请已经是第几轮了,她累的哭出来,身体却停不下这种高潮的快感,嘴里说着抽抽噎噎的话还在求他进来。 席庆辽提着那根被淫水浇淋湿透的鸡巴来到她面前。 “瑾瑾,舔舔我就能进去了。” 她张开口,身体的疲倦已经到达了极限,可她不愿意就此停下,吃着自己身体里面流出来的淫液,匾咂作响。 这根鸡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软下去过了,从他电击副作用开始,神经系统一样受损,也只有在插进去的时候,他才能体会到解放的舒服。 等她舔完了这根鸡巴,用眼巴巴的眼神求他怜悯,空虚的穴儿在后面吐着淫水,大肚子淫荡的挂在半空中,仔细看,跪起来的两条腿还在止不住打颤,显然是快支撑不起来了。 席庆辽捧住她的脸,轻轻在她额头上亲吻:“瑾瑾好骚,喜欢让我插吗?” 花瑾被羞的脸红,点头哽咽:“喜欢,喜欢。” “那我满足瑾瑾。” 她慌忙嗯着,努力支撑起双腿将屁股撅起来。 等到他的手指从股间滑落下去,掌心都打湿一片,吐出来的淫水连同精液,都一股股泄流,好似在欢迎他的进入。 席庆辽笑着用食指挑起精液,朝着里面塞进去:“射进去的东西,可不能流出来啊。” 他蓄势待发,为了不让她的孕肚压在床上,一手轻搂住她的腰身固定,把长臂粗的鸡巴缓慢渗透淫水塞入。 “呜啊啊……”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舒服的儿颤音,花瑾紧绷起脚趾,脸埋在枕头里爽的头皮发麻,屁股也在往后坐。 “好紧。” “瑾瑾好会夹,这么饥渴吗。” “呜喜欢,喜欢,给我啊,塞进来!”她哭着急不可耐,把屁股胡乱摇晃,席庆辽挺直腰板全根没入,发觉顶到了深处,又小心翼翼抽出一点,确保里面的孩子安全。 “好涨,哈,肚子,鼓了……” “肚子本来就是鼓的,里面是我们的孩子,它在不满的踢你肚子了。” 他的手掌搁在肚皮上,能清晰感受到里面的弹跳。 大概是不满自己生存的位置进入异物,抗拒动起来,而母体却不管这么多,还在晃着屁股竭尽全力往下靠,一边坐一边哭:“给我啊,给我,拜托你操我,我想要。” 摸着肿烂的穴口,他叹了气,为了满足她,只好加大力度拱进去,将她撞的说话也吐不出个像样的音节,从肩膀上的头发往下滑,拼命晃动起来,庞大的肚子也开始有摇动的迹象。 几十下的抽插,每个都撞进她的敏感处。 终于迎来了她喜爱的高潮,嘶哑无助的发出尖叫,龟头上被浇灌一股激烈的淫水,还没等他冲刺,她浑身痉挛的昏了过去。 医生提起药箱准备离开,回头对他道:“席先生,您夫人很有可能是患上了性瘾,如果放任下去,对她身体有危害,目前胎儿的状态还算稳定,我会先开几幅药,您先让她服用看看,副作用可能会导致精神衰弱。” “治疗性瘾的药吗?” “是的。” 他挥挥手让他离开。 花瑾熟睡张开唇,脸瘦的摸着没有一点肉,眼下挂着的憔悴,纵欲过度而导致的疲累。 没过一会儿,有佣人送来了几副药,放在了床头。 席庆辽揉着她的头发,看了看放在黑色塑料袋中的药物,拿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以平时睡觉的时间来看,她这一觉很可能到了明早才会醒来。 门被敲响。 外面站着孔成文,手里拿着两个苹果,一个在啃,一个递给他。 席庆辽无视他的东西,关上了门,跟着他一块走了出去。 “你爷爷说,两个月后就能让你接手董事的位置了,他老人家对你蛮有信心的,这下要把你父亲给嫉妒死。” 他充耳不闻,手插着裤兜往前走,完全无视了他。 瞧他那样子,孔成文耸肩一笑:“还有个事儿,要不要听听,你一定会感兴趣。” “说。”他头也不回。 花瑾睡的很累,四肢如同被打碎了重装,身体每个部位都动不了。 眼睛好不容易睁开,发现平时空荡荡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尺寸极大的电视机,黑色屏幕正对着床,清晰倒映着里面她的身影。 她不懂席庆辽想做什么,是怕她无聊吗,反正在这个房子里已经呆了五个月多,她从没出去过,除了做爱还是做爱,反而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饿了吗?”门口的他端着盘子走来,上面放着几碟菜。 搁在了床头,垫高了身后的枕头,他架着她的胳膊轻而易举的让她从床上坐起来。 “吃点饭。” 一份色泽鲜艳的米粥,她没什么胃口,摇头不吃。 席庆辽用勺子搅拌着,也没勉强,对她笑:“那我们来看点有趣的。” 说着,他拿过遥控器,点开了电视。 以为会是自己跟他做爱的场景被他录了下来,结果弹出的却是一则新闻,好像很紧急,主持人说话的声音都染上了情绪。 泗乡山路被大雨冲刷导致山体滑坡,整座山轰然倒塌引发了地震,坡下的村庄和车辆全部被碾压,无一生还。 泗乡,是她的家乡…… 花瑾表情终于有了动容,惊恐的将眼睛瞪圆。 直到耳边,传来他幽幽笑声。 “那个男人,去你的家乡支教,也死在了这里面,不过他死后被评为荣誉教师了,你说,是不是还得祝福他一番呢?” 习卿寥。 瞪大的眼球里蒙上一层薄雾。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脸转过来,面前的人不满皱眉。 “哭了?” “花瑾,告诉我你的眼泪是什么意思,你还爱着他吗?” 她呆呆摇头。 可不是反驳,而是她不知道。 他死了?他不该死,丁子濯也一定会恨死她,所有人都会恨她,花瑾也不会觉得,自己能有什么好下场。 席庆辽甩开她的下巴,从胸膛中震动出的笑声,闷闷做哑。 “哭吧,哭吧,反正以后,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瑾瑾,好好的,尽情为他哭上一番,你要是能离得了我,我陪你一块去见他!” “我不要看了,庆辽,我不看了。”她哭的眼泪横流:“你跟我做爱好不好,我想做爱。” “好啊,那我们就边看新闻,边做。”他无耻的笑,渐渐扩大。 -- Ρó1️⃣8ⅽíτУ.ⅽóⓜ 番外1跋扈豪门少爷X纯情良 作为席家独子,唯一的继承人,自小缺乏管教的野蛮生长,变成蛮横少爷。 席儒眼看着他一手创立的公司,业绩在不断的走下滑路,心里早知明白,席祖定会收回他的产业。 与其流落在别人的手中,不如在自己儿子手里,他也方便操控。 于是咬咬牙,硬是要拔苗助长,将他培育成人才,但他的性子把他气的几番呕血,直接命人将他给送去贫困山沟。 本想着让他去山沟里锻炼,知道什么是艰辛,却没想放出去的儿子,更难以掌控。 席庆辽在不同环境下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式,无论哪种艰苦的地步,他都能找到乐子,山沟里面没信号,来的一路上他打发保镖解闷。 陪同的叁个保镖陪着他玩剪刀石头布,玩了整整一路,五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简直崩溃。 刚下车,席庆辽捏起了路边随意生长的狗尾巴草摘下来,咬进了嘴里。 手插在了黑色短外套口袋,晃着尾巴草慢悠悠往前走。 前来接待的村长从山路边的拐角跑过来,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外套,乐呵呵搓着手欢迎他。 “席少爷,我们这条件不好,您多多担当,但是您放心,必须给到您最好的生活条件!” “哦。”τⅹτyzщ.©️ǒм(txtyzw.com) 他对人从来没好脸色,继续张望着山沟里面的路,前天刚下过雨,泥潭不少,价值不菲的运动鞋一点也不心疼的踩在坑里,甚至还觉得有趣。 走了快半个小时,村长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他终于是不耐烦了,站在原地冲的前面吆喝:“他妈的还有多久啊?” “就就快到了!再有五公里!” “操你妈的五公里把老子放下车,你以为老子腿是什么做的?” “席少爷,这前面山路没法开车,咱们只能走着,您多担待,家里面准备好了欢迎您的酒席了。” “谁跟你咱们,操,别他娘给老子套近乎!” 村长额头直流汗,脸上还得挂着笑,求救的眼神看去他身后的叁位巨人。 保镖们眼都不撇一下。 席庆辽坐在石头上不走了,撑着两腿眼神发呆的看着下面十八弯山路。 他这人自小有点儿轻微自闭症,说白了从不会考虑别人心情,不会沟通,做事极端。保镖们护在他两旁,怕他一时冲动跳下山沟。 席庆辽眼睛一眯,盯着一处树林里的抖动。 像是有人在那里面飞跑,尖叫和哭声大了起来,一旁的村长赶忙站直腰板,竖起耳朵听。 终于,一抹人影跑了出来,是个女人,穿着满是褶皱的衬衫和裤子,抓着胸前的衣领,哭哭啼啼朝着面前土坡上飞奔,双手双脚都被并用上了,抓着藤蔓要爬上来。 “你还想跑去哪呢!”身后是两个贼笑着的青年,一人一个抓住她的腿往下拉。 村长见了赶忙大吼制止:“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啊!” 闻声,他们抬起头,发现他身旁还站着别人,坐在中间的那个男人,看穿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怕是从城里来的领导,吓得急忙松手。 “刘村长,我们玩呢,玩呢哈哈。” “给我滚回去!”他发怒指着下面,显然对他们说的话一丁点也不信。 “欸好好!” 灰溜溜的跑走后,只剩下那个女人,蜷缩在土坡角落哭个不停,头发明显是被拽的,凌乱披散在肩膀上,哆哆嗦嗦呜嗝着,一颤一颤瘦弱的肩膀,弯下腰时,衣服也遮挡不住的骨头显露于背。 “那个席少爷,不好意思,这些人天天没个正事,喜欢玩乐。” 他盯着女人背后凸起的蝴蝶骨,低下头露出的雪白脖颈。 “她什么人。” 终于跟他平静好声的说了一句话。 “这,她叫花瑾。” “挺好听的名字,你们村还有这种女人?被拐卖来的?” “欸不是不是!那怎么可能啊,这是犯法的!” “她妈一个月前下地干活意外摔下去死了,这孩子自小被她妈保护着,成天养在屋子里面不让她出来,我们也是最近才见到她出来,这不,村里几个人天天想跟她玩。” 刚才那场景,是玩的吗。 要说他旁边这几个保镖都他妈不会信。 “多大啊。” 刘志坡仔细思考了会儿:“应该,有二十多了吧,她妈二十多年前生的她,在城里上学的,毕业后刚回来。” 只听他说完,席庆辽跳下了面前的山沟。 旁边的保镖只顾着看那女人,吓的大叫一声:“少爷!” 他稳稳落地,站直身体抖了抖肩膀:“去你妈的死不了。” “……” 席庆辽朝着她走了过去,本想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结果她听到脚步声,转过头一脸惊骇看着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村长,旁边几个陌生的男人。 “欸……” 刚准备打招呼,下一秒她起身窜了出去。 靠,比兔子跑的都快。 他扯着嘴角,手插着口袋懒懒歪了身子。 不过,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总算是有点乐趣了,那张脸,真好看。 嫩的跟豆腐似的。 在山里的几个月,他就天天蹲守在她家门口的土房前,碰到几个来找她“玩”的男人,呲牙咧嘴的就给他们吓跑了。 他长得本来就凶,眼睛往上一挑,小孩看了都怕他要吃人,席庆辽有想过,是不是看他长的凶,才不敢给他开门的。 叼着狗尾巴草,百思不得其解。 已经好几天了。 花瑾吃完了房子里所有的食物,而门口还有个狼在守株待兔,晚上她不敢出去,白天一早他就来了。 但这次,他在门口放了食物,闻到肉香味的她,扒着门缝悄悄往外看,对着那几盘鲜艳的菜色直流口水,大鱼大肉。 “喂,出来了这些可都是你的。” 他背对着大门,就像是感知到她来了一样。 花瑾往后退缩。 “他妈的老子又不会吃了你!你以为我跟村里那些没见过女人的男人一样?出来陪我说说话怎么了,给你饭吃不行啊!不然饿死你。” 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在听他说话,刚才的脚步声鬼才听不出来。 可人没走却站在原地,迟迟没动,都快僵持半个小时了,看来是死也不出来了。 等这么多天他早就没耐心了,单手撑腿站直身体。 花瑾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把斧子。 下一秒,转身抡起,脸上跋扈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犹如魔鬼! 咔! 斧子劈开了脆弱的大门。 眼看要朝着后面倒,他手劲一用力,朝着自己方向拉。 啪的一声,跌落的木门摔在地上掀起大量尘土。 里面的女人惊恐跌落在地,清秀的脸蛋上,如孩童般干净透亮的双眼,害怕瞳孔震动,瘦弱躯体,被饿坏的像只猴子。 他把斧子抗在肩膀,一手掐腰冷哼哼抬起下巴。 “小东西,我还整不了你了。” 花瑾看到那几盘菜,已经牺牲在了木门之下,爬起来就要朝后面跑,被他一脚踹到腿弯往下跪,不顾疼痛,她下意识的抱头蜷缩大哭尖叫。 “别过来啊!” 席庆辽蹲在她的面前,硬是要把自己当做如同神一样的救世主,拽开她的胳膊,自以为是的来拯救她。 “老子看上你了,小东西,想吃饭成啊,让老子亲一口。” 他把不要脸的话说的堂皇冠冕。 -- 番外2惊雷夜里的野兽强暴(h) 因为有席庆辽的存在,她在深山里的生活过得没有以前那样艰辛,他每天都会来给她送吃送喝。 没有交通工具,所以花瑾没办法从这山上逃走,她也不知道路该怎么走。 妈妈去世前,跟她经常说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一定要追求自由,总不能像她一样嫁给老实的丈夫,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花瑾也曾拜托过席庆辽,可不可以帮助她走。 他答应的很是爽快。 “不过我暂时也走不掉,等到能走的时候带你,但在这之前,你不准离开我。” 花瑾点头跟他保证。 虽然他嘴巴毒,举止看着像流氓,但对人还是很好的,起码会给她吃的。 这无聊的生活中,两人几乎成了对方的全部,她一心求自由,走出这座大山,去看外面更宽阔的世界,把席庆辽当做希望,甚至不再对他有避讳,敞开心扉的交流,即便她面对着的也是一个如饥似渴的男人。 席庆辽进到她的家里看过,与外面的水泥茅草屋完全不同,里面被刷白的墙壁贴满瓷砖的地板,布置整洁少女房,摆放着大量的粉红色娃娃。 她妈妈把她养的很好,怪不得连村长都说是金娇藏屋,根本不让她的女儿出来见人,原来是把她给当成了宝。 只是花瑾并不喜欢这些娃娃,因为太多了,她没法选择出一个喜欢的,每天面对着娃娃都在困惑。 即便衣柜里有很多的衣服,她也从来没穿过,也只因选不出可以穿什么,所以妈妈去世后,她便再也没打开过衣柜。 席庆辽随手捏起来一件公主裙,幼稚的粉色裙子,估计穿在她身上也别有一番风味,他产生出了令身体兴奋的想法。 “你是不是有选择困难症。” “大概是吧。” “那以后老子来帮你选衣服,保准让你每天漂漂亮亮的。” 花瑾单纯的笑,饱满的苹果肌凸起,明媚眼睛眯的清纯诱人。 六月天狂风大雨,在山里面很常见,但花瑾的家太破,没有铁板的遮挡,窗户被刮的嗡嗡作响,冷风刷刷灌入进来,即便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也难以入眠。 通常这个时候有妈妈在身边,她一个人害怕的止不住掉眼泪。 席庆辽撬开了大门,淋着一身雨水捶开了房门,浑身狼狈,刘海的发簇成一团,水珠顺着发尖流在眼窝中,顺着挺拔的鼻梁滑落。 掀开被子见她哭的缩在角落,二话不说脱了身上被水淋湿的外套和裤鞋,躺在了她的身边,力气大的把她拉入怀。 男人心脏沉稳的跳动,花瑾没想那么多,享受着他带来的温暖和安全感,哆嗦身体一直停不下发抖,他拍着她的背,用腿夹住她的身体,紧紧裹在怀里。 她是舒服了,可他就没那么爽,下半身憋屈的跟个狗一样缩在那。 直到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席庆辽才摁着她的肩膀躺平在了床上,手穿过她的上衣往头顶脱去。 花瑾半睡半醒,以为是在做梦,伸出手胡乱踢腾。 “别动!”他声音很凶,犹如野狼盯住猎物要爆发的瞬间。 半从半强,他操了她,与其说是一时兴起,不如说早就预谋好的捕猎,他也没想过争取她的同意,毕竟像他这种人,谁会喜欢跟他在一起。 她疼哭着醒来,躺在床上无助的悲哀,推搡他的肩膀,哽咽着泪流不止。 处子血流在了粉白色的床铺上。 木床被激烈的动作摇晃吱呀作响。 外面狂风大雨,雷电的闪息,此刻室内的野兽用尽全力的喘息,控制住她的双手,摁在头顶,攻略刺过她的身体,动作不容刻缓,耸动的胯,发出啪啪啪节奏。 他皱着眉,脸色还沉。 闪过的雷光照耀他深邃五官,炸出来凶恶的长相,锋利的眉宇和眼角,是恶魔典型的象征。 花瑾哭的肝肠寸断,随着雨声的消散,无人知晓。 床板吱吱怪异,整个都要搞垮,崩溃的进攻把粗大性器官染红成血色,花瑾这才明白,自己放了头狼进入,无言默许了他将她吃干抹净,而她获得的,只有食物。 后半夜,她裸着身子,跪在床上接纳着不属于自己身体里面的巨物,插得她一直反呕,次次求饶,毫无作用,她崩溃的把自己头撞向墙壁! 席庆辽一把抓住她的脖子摁在床上,张开嘴就咬上她脖子,胯下依旧粗暴的动作,嘴里死死薅着那块肉,眼中流露狂躁的野性,套弄起舒服的鸡巴,恨不得活活把她插死! 吱呀声渐渐慢下,惨烈的哭声不知在哪一刻没有了喘息。 如同惊雷般,雨水说去就去,留下的只有满屋糜烂腥味,以及雨珠淅沥满窗的痕迹。 他们的关系成了负距离,而花瑾没能再有力气走出屋子, 他将她装扮成公主的样子,在床上试遍了衣柜中的所有衣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她也整整被他操到了下山。 席庆辽唯一答应过她的事情做到了,将她带下了山,可却是去见他的家人。 车上,他说着要跟她结婚这种话。 被带入进一栋高层办公楼,见到一位白发老人,年迈的他气势却凶猛,用拐杖指着她骂滚,一旁的男人与他同样的恶语相言,两人吵了起来。 他的家人不喜欢她,这让花瑾松了口气。 她了解到自己,根本不想跟他结婚,谨记妈妈对她说过的话,要自由。 抓着她快步走出来的男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们不喜欢我,你还不要这样了,你跟我身份本来就不同,况且,我也不喜欢你家这种生活。”花瑾安慰似的劝阻,却句句表明着自己的心意。 可他却听出了另一种意思。 脚步一停,回头严肃看着担忧的她:“你不喜欢,好啊,那我们私奔。” 席庆辽能为她做到哪种地步,她也不确定。 只是他有些可怜,花瑾觉得自己应该喜欢他,毕竟,哪有人不对“救命恩人”感恩戴德,他对她细微的举止,留在每一个细节。 知道她有选择困难症,每天都会帮她搭配好衣服放在床头。 她喜欢吃甜的,于是他买来不同口味的水果糖,也怕她难以作出选择,会每天主动在她口袋里放相同口味的糖果,第二天再换另一种味道。 他从来不会问她今天想吃什么,明天想做什么,总果断的帮她决定一切难以选择的困难。 花瑾很感谢他,可这种感谢,真的只是感谢,毕竟,连初夜都没问过她是否同意的男人,就果断帮她做了决定,她也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真的要跟这个男人度过余生吗。 私奔后的席庆辽,在花瑾找到工作后开始性情大变。 大概是与原来富家公子的生活完全不同,没了身份的他什么都不是,处处遭人贬低,于是他也贬低她,见不得她好,见不得超越他,更见不得她身边多出来的人际关系。 花瑾默默受着,默默哄,这份恩情持续了很久。 但真正教会花瑾自由的,是习卿寥,而不是席庆辽。 于是她不止要自由,还要浪漫,人是贪心的动物,就像席庆辽不仅要得到她的人,还妄想要到她的心。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前半段没太看懂的,到这里应该差不多明白了吧~花瑾也做不出选择,她到底要席庆辽,庆辽,还是习卿寥,因为她都想要,也都不想要。 不想要是因为她喜欢浪漫,在花瑾认知里,浪漫就是跟不同男人尝试暧昧,她是花心的,徘徊不定的,没人教会她该不该坚定的选择一个人,但原因也因为她妈妈的灌输。 -- Ⓟó⓵捌é.©óⓂ 番外3婚后 生完孩子后,席庆辽没再强制给她喂药了。 但即便如此,花瑾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她的四肢完全不协调,起身的动作对她已经算得上困难。 如同植物一样僵硬的身体,她除了说话,能任由摆布肢体外,丝毫没了自由生活的希望。 她曾经对自由的幻想,不知在哪一刻碎了满地,扎了她满脚的鲜血。 孩子他取名叫席锦花,不过可惜,是个男孩儿,但他也没打算改了这个一早准备好的名字。 席庆辽工作越久,性子变得越加成熟稳重,没之前那么疯癫的情绪和性格,但他学会了隐藏,把那些令她恐惧的表情和手段,隐匿在黑暗中,只有夜深时才会露出本性。 饿狼通常也只会在夜晚出现,在天边挂着皎洁的圆月之下,孤傲的狼站在山头之上,占有着属于自己的土地,卖力耕耘。 “花瑾,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停下,我不仅会停下,还会带你出去看看。” 热体的呼吸从头顶降落喷洒,他在猛烈的攻击,还能吐出这么清晰的话,属实不易,花瑾选择彻底无视他,这次,变成了她跟他的抗衡。 任由把她的身子弄成什么姿势她都一声不吭,好像她早已习惯,逐渐的对他没有兴趣,无聊,甚至是厌恶。 第一次,惊怕的情绪占据了他,如果真的被厌恶了该怎么办,他不想后半辈子,都活在她的讨厌里。 撞击动作慢了又慢,巨根占据的地盘,填满紧嫩的穴儿,她不吐不紧,就跟被药物控制的四肢一样,麻木不仁。 “瑾瑾,你疼吗?”Ⓟο㈠㈧ɡⓋ.Ⓥιρ(po18gv.vip) “疼我就不操了,我抽出去你会开心点吗?” “瑾瑾。” 他用求得怜悯的声音,压在她身上询问,轻的像是怕打扰了谁的美梦。 他的性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花瑾不止一次的想要问他,时好时坏的脾气,让她感觉两个性格的重合没有那么默契,总是还在两处极端分布着。 她用打量的眼神瞧着他,寡淡的视线平静无波澜,水面上激不起任何的纹路,这让他慌了神,看着下体的交融,缓缓把鸡巴抽出,里面红肿的肉穴吸附在他的巨物上,随着往后退的动作,啵的一声剥离了交融。 “我不操了,不操了。” 肚子窒息的感觉终于松懈,她甚至懒得去想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席庆辽揉着泛疼的鸡巴,本来电击的后遗症,就难以让这根东西软下去,现在没泄欲,停在高潮的前端,他更是难受的要命。 钻进被子里抱住了她软弱无力的身躯,一手关了床头灯,熟悉的黑暗来临,花瑾眼睛直勾勾盯着墙壁,她每天都已经睡得够多了。 “明天,我带你去看院子里的花。”他呼吸洒在她的脖颈,嗅着属于自己身上的味道。 “你如果真的想让我看,现在就应该带我去了。” 席庆辽沉默了一会儿。 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跑去衣柜里拿衣服,掀开被子,帮她穿上。 他决定的事情向来很利索,抱着她去了一楼的后花园。 夜晚漆黑黑的,除了蚊虫在飘,蚊子在叫,月光洒落的模糊,大半片还被乌云遮住,根本看不到什么花。 他用手机的手电筒照射着,抱着怀中人,指向花坛中的一朵高傲挺拔的花儿问:“那朵好不好看?我给你摘下来。” “不好看。” “那,那个呢?” “丑。” “这个,看这个,院子里的花,可都是我亲自种的,这朵最白了,养它可是煞费苦心,因为我感觉它像你。” 她静默看着那朵花坛里孤高的白玫瑰,花瓣开的饱满紧致,周围空无一朵,只有它自己,伴着微风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能被吹得连根拔起。 “丑的要死。” “……” 席庆辽放下了手机,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抱着人的腰死死扣紧。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所以我种了很多,本来,这真的是奖励,如果你今晚表现好,我能天天让你出来看。” 他把头埋在了她瘦骨如柴的肩膀上,身上摸不到一丁点肉的骨头,真的就跟那朵玫瑰一样,施肥多了会死,浇水多了会死,可如果放任不管,它也会死。 “瑾瑾,要是有下辈子,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你觉得呢。” 他哭声仓促的不行,吸了鼻子,肩头上一阵湿热,眼泪流的比瀑布还凶,花瑾能感觉到,每一滴都在顺着她的肩头滑落。 “你能别这么矫情吗。” “呜,我,呜呜,我我控制不住,呜对不起,瑾瑾对不起,我不是要把你变成这样的,我真的太害怕了,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我跟个狗有什么区别啊,这辈子就只会认一个主人。” 他哭的更凶了,抱着她都开始颤,呼吸喘噎打嗝:“我是真的,离不开你,花瑾。” 她确定他就是席庆辽,没有别的人格掺杂,因为清楚叫出了她的名字。 “我恨你,无论你再怎么对我道歉,也改变不了我恨你。” “我一定让你身体恢复,好不好?” “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是个残废了。” 从没想过,她自暴自弃的话,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打击。 楼上婴儿房里面的哭声,从窗口传了出来,席庆辽撒娇一样抱着她胳膊,把眼泪搓上去抱怨:“我不喜欢他,医生说他要吃奶,总是哭,可我没。” 花瑾体弱,能把孩子生下来已经是极限,以她瘦骨的身躯,哪能有什么奶。 “那你把他杀了吧。” 他身躯一震,吐出来气丝薄弱的话:“这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下狠手呢,花瑾,你也得爱他才行。” “你的孩子而已,我的孩子已经被你杀过一次了,哭的这么烦,去把他杀了,杀了,我就原谅你。” 他绷紧了嘴皮,手指掐住她的下巴,令她的脑袋强行转过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瑾眨了眼,看得出,她眼睛很疲惫,根本不想跟他有过多的交谈。 “杀了他,我就原谅你。” “你真以为我做不出来?你都知道我杀死过一次它了,为什么还用孩子来逼我!瑾瑾,别说这种话了,我真的会杀死他的,我真的会!” 楼上孩子的哭声魔音缭绕,徘徊在他即将神志不清的脑子里,哭红的眼又一次流出泪珠,卑微乞求,手抖的摁着地面,怕自己会冲动,于是狠狠扇着自己的脸保持清醒。 席庆辽能为她做到哪种地步,她现在确定了。 -- Ⓟó⓵捌é.©óⓂ 番外4两个变态 花瑾的身体在一天天好起来。 起初她能走路的时候,还惶恐难以置信。 她害怕这是席庆辽给她的甜头,然后再敲断她的腿,让她余生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可半年过去了,她只是一直呆在家中看孩子,即便没了对他那份恐惧,也始终对席庆辽提不起有任何的兴趣,甚至厌恶。 每天回来,他都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恨不得一直黏在她身上。 花瑾只想割断了他的手,好去拿他的指纹开锁,走出这栋房子。 只是这份邪念,她一直都保留在心底,毕竟她没那么不自爱,去跟一个疯子较劲。 某天,他靠在她的身上看报纸,瞧见了一座百年老校即将搬迁的新闻,问了她一句。 “你想不想去上学?我是说,去做老师,就跟你之前的工作一样。” 花瑾停了手中织毛衣的动作。 她不确定这番话里藏着几分真假,也没做声回答。 席庆辽夺走了她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搂过她的肩膀怼进坚硬的怀中,他一手撑头笑着。 “我说真的老婆,你每天在家里这么无聊,去拿那些破东西打发时间,不如去做你想做的事。” “你不怕我跑了吗?”Ⓟο㈠㈧ɡⓋ.Ⓥιρ(po18gv.vip) “怕啊,怎么不怕。”说着,他又撇了嘴:“不过你有这个胆子吗?” “在你跑之前,你应该想想,被我抓到的后果是什么,再做出这份决定。” 以他现在的身份,想找到一个人还不容易,更何况是她这种身无分文,又没钱没权的人。 “你想去做老师吗?”他又问了一遍。 花瑾没再斟酌,点了头。 “那我就放你出去工作,不过你得记住了,这是我唯一的仁慈。”他撩起她的秀发,在嘴边亲吻,透过发丝传来的呼吸洒在耳根,留有的温柔很容易使人上当。 席锦花叁岁的时候,孔成文带来了一个八岁的男孩儿,问他们,要不要把这孩子留下,陪席锦花做个玩伴。 席庆辽骂他抽什么脑疯,将两人给撵了出去。 “那是你的私生子?”花瑾撑着楼梯的栏杆扶手,一手托起下巴问他。 他当即跳了起来:“我哪有那种东西!” “那你干什么这么慌张把他们撵走?” 他挠着头,表情无从下口解释。 “那孩子是什么人?”花瑾走下最后两个台阶,目光直视他的紧张质问。 “他,他,孔成文是个变态,他家里养着一个女孩儿,刚才那个,是她弟弟。” 同为变态,花瑾觉得他们不相上下。 倒是想起来,那个小女孩儿的事情,只是她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被关着。 “那孔成文打算怎么处理他?” “肯定是送去福利院呗,那男人能有什么善心,这人没了利用价值,他可不做慈善。” “但他姐姐还挺爱他这个弟弟的。” 席庆辽眉头一皱:“花瑾,你别告诉我你想收留他。” “我没这么说过。”她回头踢着拖鞋往楼上走:“困了,别来烦我,做好饭叫我。” 席庆辽朝她扑过去,硬是抱着她在怀里啃啃亲亲,抱怨在她耳边嚼舌根。 “不准让那小子跟你一块睡,不然我把他打到亲妈都认不出来。” “滚开!神经病。”她推开他就往楼上跑,席庆辽跟有受虐体质一样,看着她背影懒懒傻笑。 真好,现在都学会骂他了。 正当他午饭快做完的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穿着一团棉白球睡衣的肉包子,用手指捏着他的衬衣一角,软腔软调的叫:“爸爸,爸爸。” “干什么。”他严肃低头瞪他:“把手撒开。” 席锦花眨着清澈透亮的圆眼,松开手指:“要哥哥,花花想要一个哥哥。” 要弟弟妹妹他能理解,这样还有借口再跟花瑾生一个,要哥哥,是他妈要让他做时光机穿回去? “你在老子这装什么萌,滚蛋。” “呜呜妈妈说,今天有个哥哥,花花想要,爸爸,花花想。” 他刚准备骂,发现不对劲。 关了火炉,低头抓住他毛茸茸的帽子往后揪,席锦花眨着单纯的大圆眼与他狂妄的眼神四目相对。 “这话是妈妈告诉你的?” 他突然闭上了向来话多的嘴巴。 席庆辽果真猜的不错。 他冷笑松开他:“要哥哥?我看你是要我老婆还差不多。” “哼,我只听妈妈的话!不像你。” 他猛地伸出巴掌,席锦花吓得一边呜啊啊哭就跑,这声音是唱给谁听的再了解不过,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心机。 席庆辽抽空去了一趟孔成文家里。 这里比上次来的时候装扮更鲜艳了点儿,粉红色的墙纸一眼望去眼花缭乱,各种巨型高的布娃娃堆满角落,天花板和楼梯扶手上也结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绳。 童趣屋里却没童声欢笑,有的只是闷腔沙哑的哭声。 坐在沙发上啃完了一个苹果,才等到孔成文下楼。 套着黑色浴袍,边走边系绳,裸露出来的锁骨上面还有几道显赫的红印子。 他盯着那印子看了一会儿,把他给整别扭了起来,拽着衣领又往上拉了拉。 “养的猫最近指甲长了,还没剪。”他给自己编了个优雅的理由。 席庆辽懒得跟他扯皮,直奔主题。 “上次你送来我家那个男孩儿呢?” “你不是说不要吗,还骂我是个疯子。”他拿起水果篮中的苹果咬住。 席庆辽翘着二郎腿晃:“你不会是把人卖到黑市了吧?” “拜托,我就算再怎么黑心也干不出来这种事,送给福利院了,你要真想要,明天就能送到你家去。” 孔成文嚼着苹果,眼睛一眯的用手指着他:“嗯哼,让我来猜猜,是不是你家那位善心大发了?” “关你屁事。” “哎呦真疼人啊,一个孩子说要就要,这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那也没你厉害,把房子装的这么嫩,委屈你这老人家了。” “过奖了席少爷,要说你才是,租下了个都成废墟的百年老校,雇了几千批你的人,去那里装模作样的打扮成名牌大学,就是为了让你内人体验一下做教师的快乐。” “你这一天下来,也得给人不少的演出费吧?” 他挑着眼尾,戏虐深笑,看他吃瘪的模样,就知道这活肯定是吃力不讨好了。 ———————————— “商业互吹” -- 番外5父子的相同之处 小男孩跟他姐姐一样姓奚,性子不爱说话,跟家里的席锦花比起来,简直是个小哑巴。 席锦花对这个哥哥很好,把自己喜欢的玩具都送给他,家里为此也收拾出来了一个空房间作为他的卧室。 席庆辽问她为什么要收养这个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的小男孩。 “家里人多热闹。” “你是真对老公的赚钱能力有信心。” 花瑾挑唇一笑,手指勾着他的下巴轻轻挠了两下:“不应该吗?” 他被挠在心坎里,迷的神魂颠倒,大狗一样钻入她的怀中,贴着娇躯揉蹭:“老婆想做什么都可以,老公赚的钱都是给你的。” 又嫉妒又爱装。 这男人脾气被她摸得通透。 奚淮已经八岁,按理来说应该是上小学叁年级的时候,但他却一天学也没上过,甚至连字也不识。 席锦花上完幼儿园回来,抱着课外书两人一块看,他指着拼音一个个的念出来,出乎意料,奚淮学的很认真。 “哥哥为什么没看过书呀?”席锦花趴在地毯上,晃着双腿好奇问他,两双水灵灵的圆眼眨起来清澈的纯粹感,让人毫无防备,小小年纪的他经常使用自己这双眼来迷惑人心。 奚淮沉默看着书上绿油油的图画,他眼睛有些垂圆,下颚长出型的棱角,在同龄人中已经颇为成熟。 席锦花还以为他在发呆不会回答自己了。 “因为,叔叔不许我看。” “叔叔?” “嗯,我不喜欢他,他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许我出去,也不许我发出声音。” “啊。”这种故事席锦花只在阴暗的童话书中看到过:“那个叔叔好坏呢。” 奚淮点头:“很坏,他还绑走了我的姐姐,姐姐每天都在哭,虽然我看不到她,但我知道她一定很疼,而且也很想我。” 席锦花默默听他说着,晃起双腿的动作并没停止。 看书结束后,他跑上楼,把刚才奚淮对他说过的事情一字不漏汇报给了妈妈,趴在床边等待着她奖励的摸头。 揉乱的头发,他享受着她眼里温柔的神态。 “要好好和哥哥相处,不可以跟他吵架,知道吗?” “嗯!我会的妈妈。” 只要是妈妈给的任务,他都可以做到。 孔成文也来过几次,说是要看看他送出去的人过的如何,只是每一次,席庆辽都把他堵在楼下不让他上楼。 楼上,更别提厌恶他的奚淮,可不会主动下来见他。 “真让人伤心啊,亏我还给他带来了礼物。” 茶几上放着一篮子的大颗苹果。 “没人跟你一样会喜欢吃这玩意儿。”任谁也不会一天五个苹果的嚼,只有这家伙对这个水果的热爱程度,不下于对他绑架的女孩儿。 “是吗?可他还挺喜欢吃的。”孔成文无奈挠了头,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推去:“那行吧,你把苹果转交给他,我下次还会来,记得好好养啊。” “这不欢迎你,滚。” 席庆辽本来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撵出去后反手关上了门,力气大的周围空气都在震。 他敲开了奚淮房间的门,将苹果递给他,看着他接过时的脸色难堪。 花瑾同他一起看着房间里的监控。 这是席庆辽当初提议要装的,毕竟,他根本放心不下一个外来者住进他们的爱巢,监控也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会打开。 他坐在地上抱着双腿,那副模样看了多有无助孤独,盯着地上的苹果看了许久。 忽然起身,抓起每一颗苹果朝着墙壁上砸去! 向来沉默寡言的他会做出这种举动,属实意外了两人。 “那家伙还说他喜欢吃苹果呢,呵,装都不装一下。”席庆辽抖着肩冷笑。 “他不是不喜欢苹果。”花瑾着实心疼着画面里的孩子:“只是讨厌送苹果的人罢了。” 水分饱满紧致的苹果被一颗颗的砸烂,他破坏掉了所有,蜷缩在角落把自己头顶笼罩,扒着头发用力下拽,脚趾拼尽全力蜷缩。 他讨厌自己。 讨厌那个男人,在递给他一个苹果的时候,他要学会欣然接受,感恩戴德的表情,学着他的模样啃咬起苹果。 以为这样就会讨他欢心,放过他,也放过他姐姐。 于是每一次,都要装出来一副开心洋溢的表情吃下酸甜的果肉,那个恶毒的男人,眼神嘲讽面对着他讥笑,已经深深印刻在了苹果里面。 本应该在一家四口的家庭,幸福生活下去,那个男人叫他家破人亡,奚淮虽没上过学,可他一直都知道,只要活下去,就能报仇。 他在等,等着自己长大,等着一个可以帮助他的人出现。 “笃笃笃” 叁声轻微的敲门声,他把埋在双腿里的脸抬起。 打开一条门缝,哭肿的眼泡朦胧仰望着,这座房子里漂亮的女主人,齿白唇红笑起,俯下身来与他说话。 “想吃点好吃的吗?我们不吃苹果。” 她无视角落里被他砸稀碎的水果,抛下对他的偏见,甚至不在乎他阴沉的性格。 拯救他的人,似乎就在眼前。 切菜声咔咔剁碎着脆油的白菜,砍在菜板上每一刀落力十足。 席锦花在一旁看着爸爸做饭,抱怨道:“妈妈不陪我看故事书了。” “也不陪我练字,我讨厌那个哥哥。” 他手起刀落,干脆的切完了整个菜丝,条状整齐。 “怎么,你不觉得他可怜吗?他没有爸爸妈妈,也没了姐姐。” 席锦花只是嚼着牙齿切了一声:“有什么可怜的,我不喜欢妈妈喜欢他!” 席庆辽斜着眼看去他抱怨鼓起的小嘴,跟个包子一样。 这儿子跟他一样没什么同情心。 “我也不喜欢。” “那爸爸,把他赶走好不好?” “可我老婆宁愿辞掉大学里的工作在家教他学习,都不愿意抛弃他。” “到底谁才是妈妈的孩子!爸爸,我讨厌他,我讨厌他!”他跺脚满是怨言,抓着他的衣袖拜托:“你可不可以把他给杀了,不要让他再出现我们家了!” 席庆辽仔细斟酌了一会儿,低头朝他露出病狂的笑。 “这事儿可以等到你长大后亲自做。” “呜爸爸!你就帮帮我嘛,反正你也讨厌他啊!” “死开臭小子!”他一脚把他踢趴在地上:“你想让我干这遭人嫌的事儿,谁教你的这么多心机。” “呜臭爸爸,明明就是你把那个家伙放进咱们家的!” “你再敢给我顶嘴一句,老子今天用刀把你头砍下来!” “你们父子,在下面干什么呢!” 楼梯上一道清澈冷呵,两人同时噤声,大眼瞪小眼的四目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