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敏感(1v1高H)》 过度敏感 宋迁歌小时见过一次裴鄞川,那时是父亲的寿辰,裴鄞川也来了。 他身旁跟着很多人,大多都点头哈腰的赔笑着,她那时虽并不知如何形容,却知道这人一定地位很高。 父亲牵着她的手来到裴鄞川的面前,让她给裴鄞川行礼:“迁歌,给裴大人行礼。” 宋迁歌虽并不成熟,但也清楚此刻并不是她可以胡闹的时候,乖乖的行了一礼,少女独特的甜美的嗓音:“迁歌见过裴大人。” 裴鄞川坐在桌旁,身上穿着飞鱼服,一只手撑着下巴,自上而下懒懒的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的,没什么表情,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华贵:“几岁了?” 他的嗓音如同他本人一样,懒洋洋的却富有磁性,她听的耳边发软。他实在富有气场,即便年岁不大,却震慑力十足。 “十……十二岁了。”宋迁歌怯怯的回答道,水灵灵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裴鄞川。 裴鄞川心中轻笑,语气上虽是怯生生的,行为却还是大胆的打量着他。 这小丫头看上去倒是十分标致,人虽还小,五官并没有张开,却也能够看得出是少有的绝色。明眸善睐,玲珑剔透。明明是最单纯的年纪,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扬,带着些不符年纪的媚色。 长大了应当是个祸水。 裴鄞川招了招手,身后的仆从递了个精致的木雕盒子给他,裴鄞川接过来递给她,她不敢随意接过,看向自己的父亲,看到父亲点了点头这才接过,又微微欠身:“谢谢裴大人。” 到底是小孩,大场面不能多待,见了面行了礼,宋迁歌给乳母牵着去外面,宋迁歌笑颜如花:“裴大人再见。” 裴鄞川点了点头,宋迁歌这才抱着自己的礼物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宋迁歌回到自己房中,坐在桌旁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根成色极好的翡翠簪子,没有过多雕刻,但也正是这样的却更添几分。 小女孩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簪子,迫不及待的拿着簪子在镜子前试了试:“乳娘好看吗?” 乳娘笑着点了点头:“好看。” 她宝贝的把簪子摘下,重新放回盒子里,放进自己平日里装宝贝的地方。 “乳娘,裴大人是不是很厉害啊。”宋迁歌好奇的问道。 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里闪烁着好奇的目光,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配上这样的眼睛却出奇的好看。 乳娘自宋迁歌出生以来便一直陪在她身边。宋迁歌虽自小娇生惯养,有些骄横,但人长的却是谁见到也要称赞一句的。眼见着小姑娘越长越发娇媚,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们忌惮的哪里是裴大人,是裴大人的父亲裴都督。”乳娘说出自己打听到的,想了想又说道,“不过听闻这位裴大人虽年纪轻轻,手段狠毒,如今已是指挥同知,未来必定前途无量。” 宋迁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手段狠毒?” “据说死在裴大人手里的人都很惨,还都是有官职的。”这位裴大人,可是个不怕事的主,更何况现如今尤其受皇上宠信。 “不说这些了,小姐今日可吃药了?”乳娘突然想起。 宋迁歌是早产儿,是宋夫人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才生下来的。早产儿本就身体虚弱,后来被心怀鬼胎的丫鬟灌了药。是宋之行花了重金请来的大夫才救了回来。 后来每一个月都要喝一贴药,说是要喝到及笄才能停,此前还必须保持贞洁之身。以前有过一次,宋夫人心软并没有灌她喝药,没成想当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浑身赤裸一边哭着一边用手扣着下体,身下一片水渍,乳头高高翘起。把她的手一拿开,那裸露在外小小的阴蒂变得十分肿大,红的几乎要滴血。 好在及时喝了药,并没有破坏处子之身。但也就是自那之后,宋夫人再也不敢心软。 宋迁歌一听这个面露难色,连忙撒娇:“乳娘我们今日可不可以不吃药了。” 乳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小姐可别再说这话了,若是出了差池,奴婢担当不起。” 宋迁歌小脸皱在一起,十分为难:“可是我每次喝完,我胸口就涨的不行。” 乳娘这才发现,宋迁歌的胸口似乎又长大了不少。寻常姑娘十二年纪,胸前只不过微微起伏,可宋迁歌因为自小喝药的缘故,如此年纪,胸前已经十分可观,比她的竟也不差。 乳娘找来奶罐,这是特意定制给宋迁歌装奶水的罐子。至于装的奶水给谁喝,这她属实并不知道,每次装好都由宋夫人拿去。她试图打听过,却并无从知晓。 熬的药已经端来,宋迁歌见反抗无效只好乖乖喝掉,再吃下一颗蜜饯总算压下了苦意。 不过一会,宋迁歌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乳娘叫了几声,发现她睡的香甜这才开始行动。 将她的衣服轻轻的脱去,宋迁歌的衣服都是定制的,十分轻柔贴肤。宋迁歌来了葵水后,身体变得十分敏感,稍微粗糙点的衣服都容易让她发情,乳头在层层衣服下仍旧突起显眼。下体更是在不断的摩擦下泛起水意。 开新文啦,有些话说在前面 裴鄞川是我所有男主中最残忍自私的一个。不要对他抱太大的希望 -- fμщéňH.cōм 尸横遍野 宋迁歌起初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别人,而是下意识的安抚自己。 时常在无人的时候,隔着衣服揉捏着自己的乳头,双腿更是无意识的磨蹭来获取快意。 后来是洗衣服的下人发现后告诉宋夫人这才发现,后来她的所有衣服都是定制的。这样的情况才渐渐好转。 乳娘将她扶起靠在床头,褪去外衣后露出里衣,将她的上衣解开,里面是丝绸做的肚兜,把肚兜掀起。 乳娘握住她分量不小的乳房缓缓揉动。难怪说宋迁歌身体敏感,几乎不一会,小小的乳头在她的手掌下立起。 宋迁歌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低声哼着,面色渐渐潮红。乳娘并非第一次做这种事,自她来了葵水后,几乎每个月喝完药她都要暗地里帮她挤奶,否则第二天她就会漏奶。 随着她的动作加快,宋迁歌的鼻尖冒出一层薄薄的香汗。手下感觉到了湿意,乳娘把罐子放在她的乳头下,她一边捏着乳汁渐渐流了出来。 一股香甜浓郁的奶香味充斥在乳娘的鼻尖。 裴鄞川没再来过,宋迁歌没再见过他,似乎他好像从未来过,只是偶尔她能够从父 亲的口中听到他。 宋迁歌从未想到再一次见到裴鄞川是她家破人亡之时。 天子动怒一声令下,宋之行锒铛入狱,宋家被灭九族,由锦衣卫执行,而带头的人就是裴鄞川。 她连衣服也来不及收拾,只得带了些银子就拉着乳娘想要逃跑,却不想还未走出府中,以裴鄞川带队的锦衣卫队伍冲了进来,将宋府围。χyμsんμщμ.©©(xyushuwu.cc) 鲜红温热的血液顺着剑锋流下,低落在土地上,很快的那黄土被染红。 那人站在布满猩红的地上,尸横遍野,脸上风轻云淡的,好似只是散步回来那样,眼神却是漫不经心的,全无方才的狠厉毒辣。 他就那样左手拿着一下未出鞘的剑,走在尸横遍野的路上,走向泪痕满面被吓到哭不出声,躲在假山后面的她。 “怎么不跑?”他挑挑眉,停在不远处,挑开那遮挡她的树枝,露出她稚嫩却惊艳的脸庞。 他素不爱八卦,但也听过京城中对她的风言风语,说宋知府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儿是个尤物,小小年纪就美的不可方物,最重要的是身段极好。 如今一看,并非空穴来风。 她比起他第一次见她时更要美上几分。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神态娇媚。短短几年时间,胸前起伏怎么也遮挡不住,腰却是很细。 看来他当初并没判断错误,果真长成了一个祸水。 她张了张嘴,我了好几句才说出声:“我我腿软。” 他嗤的一声,两叁步走上前,大手一捞将她抗在肩上,她害怕的挣扎着:“你干什么? 放开我。” “皇上要见你。” 他并没有说谎。 早在之前,京城便传着这宋知府的女儿美若天仙,小小年纪长的祸国殃民。本就好色的皇帝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 要将她送人宫中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她一听更加伤心,不停的拍打着他健壮的肩膀,正要踢腿他一手按住了,动弹不得。 “我不要入宫,你放开我。” “由不得你。”他对她的害怕视若无睹,步子一下也没停顿,只是鼻尖却总萦绕着一股浓郁的奶香味。 这小女娃身上竟有着一股香甜的奶香味,怕不是这么大了还没断奶。 奶娃娃。 她就那样被他扛在肩上,眼前全是曾经熟悉的面孔,此刻却一命呜呼,宋府一夕之间血流成河,再无辉煌。眼泪不知何时流了出来,她小声的啜泣着,他的步伐却并未为此留滞。 “我以为……你同我父亲是好友。”她险些失声,此刻艰难的出声质问,心中麻木不已。 裴鄞川对她这幼稚的想法不屑一顾,脸上毫无波澜,即便背着她也依旧走的沉稳,而对于她的质问他只字未回。 他竟然真的把她交给了皇帝,毫不犹豫的。 她是罪臣之女,入宫本就令人心生不满,更何况她还未及笄,因此皇上将她暂时留在他的府邸。 “现在风头正大,待过一阵她及笄了,我寻个由头你再将她送入宫中。” 还有叁个月及笄。 御书房内,年过半百的皇上坐在书桌前,桌上堆满了事关黎民百姓的奏折,他却将心思花在如何将这传说中的人间尤物搞到手。裴鄞川低着头,眼底拂过一丝不屑,很快的又消失。 宋迁歌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 她在裴鄞川的府邸住了下来,这里下人本就不多,只不过姑娘家本就麻烦,他给她找了两个丫鬟照顾,她虽然并不愿接受他的馈赠,但自小便娇生惯养的,若是让她真的一个人生活,她估计什么都能搞砸了。 -- fμщéňH.cōм 身体的秘密 裴鄞川似乎很忙,她很少在府中见到他,他的府邸也很大,但大多都是荒置的并没有打理。 这人可真够懒得。 她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更何况出府。 府中管家安排了两个丫鬟给她。两个丫鬟一个叫秋月一个叫春荷,之前也做过丫鬟,只是第一次碰见这样活泼不拘小节的主。 天气炎热,宋迁歌身上出了一层汗,黏腻腻的,想要将外衣脱掉,把秋月吓得不行:“小姐使不得,这是在外面呢。“ 宋迁歌平时娇气惯了,家中就她一个小姐,平时也都宠着她,如今热的不行哪里肯听她的,固执的将外衣脱去,只着一件丝绸里衣。把外衣扔给春荷拿着,宋迁歌拿过秋月手中的扇子扇了扇。 两个人不敢多说,对视一眼只得低着头站在一边。 裴鄞川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宋迁歌只着一间里衣坐在不知什么时候做起来的千秋上,春荷在后面轻轻的推着。 秋千荡着小小的幅度,宋迁歌并未穿鞋,小巧白净的脚丫在空中裸露着,随之划出好看的线条。随着风吹过,胸前本就绑的不太严实的里衣略显宽松,加之胸前高耸的乳峰荡漾,依稀能够看见她的肚兜和一片白洁的肌肤。χyμsんμщμ.©©(xyushuwu.cc) 裴鄞川收回视线,正打算离开,宋迁歌不知何时注意到了他开口叫住他:“裴大人。” 裴鄞川止住了步伐看向她,面色从容,她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向他跑来,动作间胸前的开口更大,她却毫不在意,眼睛明亮声音清脆:“我不信所谓的贪污受贿之名,我爹他平日从不敢收他人钱财,怎么能会贪污这样一大笔钱财。” 裴鄞川眼神沉了沉,脸上却仍旧似笑非笑的,眯了眯眼:“这案子可是皇上亲自拍案定板的,还望宋小姐禁言慎行。” 宋迁歌皱了皱眉,努力观察着他的表情,知道从他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谢裴大人提醒。” 裴鄞川点了点头,从容不迫的向外走去。他实在令人捉摸不透,像极了黑色的大猫,你可以顺着摸毛,但若是想要再多做别的,他会就立即回头咬你一口。 宋迁歌在裴府待了将近半个月,秋月渐渐摸清了这位千金小姐的脾性。 衣服绝不能凑合,必定要上好的绸缎,穿衣大胆,能穿一件绝不穿两件,尤其是待在房间里时,更是巴不得只着一件肚兜才好。 吃食最喜甜淡,不喜辣,有一点儿都不行。柔韧度惊人的好,常常做出一些常人做不出的姿势。 晚上睡着常常无意识的夹着被子自慰,虽动静不大但守夜时常能听到轻微的呻吟声,好在穿着穷裤否则必定要常换了。 开心的时候什么都乐得分享,可爱的不得了,不开心的时候娇蛮不已,时常嘴上不饶人。但总归来说是个可爱的豆蔻少女。 还有一点,她似乎……并非那么天真。 她表现的并不明显,只不过每每裴大人回来,她总是格外乖巧可人,讨人喜欢,饶是裴大人这样不苟言笑的人也不会总对她板着脸。 她似乎格外知道怎么讨好别人,即便有时候蛮横不讲理,但怎么都不会让人讨厌她,她总有一个度在那。 这天宋迁歌给了她一张药方让她去抓药。她并不清楚这药方是做何用,以防外一还是先将这个药方交给了裴大人的随从褚呈。 褚呈很快的将药方递给裴鄞川:“秋月交上来一张药方,说是宋小姐要抓的。” 裴鄞川接过药方看了几眼,只觉得有几味十分眼熟:“你去叫何大夫来。” “是。” 何大夫是裴府聘来的郎中,裴鄞川时常受伤,府上有个郎中要方便许多。 褚呈很快的请来了何大夫,大夫接过药方看了好一会,眉头越皱越紧:“敢问裴大人这药方从何而来?” 裴鄞川自然不会说出来处,只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你只管说这药是做何用的。”褚呈代替回答。 “这药十分古怪,其中虽有疗伤的药物,但还有几味药都是催情的药物,若是长期服用……”何大夫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启口。 “你只管说就是。”褚呈说道。 何大夫看了一眼仍旧没什么反应的裴鄞川,继续说道:“若是女人长期服用这等药物,会催熟开发身体,使身体过度发育……若是男人服用,恐怕难以再行房事。” 说完,何大夫发现坐在上座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心下有些疑惑却也并未询问。 只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招了招手,褚呈立刻站过来:“何大夫请随我来。” 何大夫微微鞠躬,而后随褚呈离开。 书房安静了下来,裴鄞川仍旧闭着眼睛,仿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好似睡了过去。 -- 奶香味 秋月并不知道其中发生的事,只是接过褚呈递过来的药方和药材,什么也没问,把药熬好了给宋迁歌端去。 宋迁歌好歹喝了这么些年,虽不喜欢喝倒也知道是能解自己病的。紧锁着眉头,一口将药喝尽。 让秋月与春荷都退下,不一会,宋迁歌感觉自己的胸口肿胀不已。以往都是乳娘替她揉奶,如今要她自己揉,她却怎么揉也不得章法,反而令自己越发空虚搔痒。 胸口越来越疼,却没有一丝要吐奶的迹象,小穴越发空虚吐露出一股又一股露水透过穷裤打湿了襦裙。 她几乎要急哭了,一阵苦恼和自己生上气了,手上酸楚不已,最后只得作罢。 胸前更加肿痛,她不敢多碰,乳头肿胀立起顶着,尽管穿了两叁件衣服也仍旧看得出,她便没再多管。 坐在小院中,宋迁歌坐在摇椅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春荷买来的小人书。 裴鄞川走了进来,宋迁歌吃惊不已,他平日巴不得躲着自己,如今竟会到她的院子来。 宋迁歌款款起身行礼:“裴大人。” 裴鄞川眼力本就非常好,几乎是一下便看到了她胸前的凸起,想起大夫说的话,他微微眯了眯眼。 “你爹想见你,明日随我入宫。”裴鄞川简短的说道,而后脑中又浮现了宋之行说的话。 裴鄞川说完转身要走,宋迁歌欲要拉住他却不想他步子太大,她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背上。 胸前一下子遭受到挤压疼痛不已,她失声叫痛,忽略了那一闪而过的酥麻感。 裴鄞川不喜他人触碰,皱了皱眉转过身来便要说她,却不想一转过身便看见她胸前一片濡湿,紧接着便是一阵奶香味。 难怪她身上的奶味那么重,原来竟会产奶。 宋迁歌也发现了,惊讶的呀了一声,而后羞涩不已的护住胸前连忙向屋里跑去,连失礼也顾不上。 女孩脸带绯红,一双媚眼顾盼生辉,轻咬着粉嫩的下唇,那清纯而又魅惑的眼神仿佛会勾人一样。 裴鄞川一言未发,脸上并为什么表情,仿佛没有看到方才的景象,转身离开。 宋迁歌回到房中,将门从里扣上,拿出衣柜里的罐子,将衣服解开,肚兜已被打湿,她将罐子放在乳头下,揉捏着乳肉,将奶水挤在罐子里。 第二日一早,她同裴鄞川一同入宫。 裴鄞川自是骑马因此马车上只她一人,马车不停的摇晃着,她的丰乳也随之摇晃着。今日因为要进宫,自然穿得多,却没想身下小穴因为衣服和马车不听摇晃的缘故,竟隐隐泛了水意。 宫门口,侍卫将一行人拦了下来,但一看是裴鄞川问也没问的立即放行。 马车走了一段后缓缓停下,宋迁歌小心的从马车中出来,想要下去却面露难色。这高度太高,她若是跳下去,只怕……她看了看周围的士兵,又求助性的看向裴鄞川。 裴鄞川未动,只是这样看着她,就当她想要直接跳下来时,他终于上前几步,一只手将她抱了下来。 他力气真的好大,臂膀也很有力,举起她似乎毫不费力。 裴鄞川随她一同进去,狱中几个狱卒见到裴鄞川纷纷站了起来:“裴大人。” “不必拘礼。” 狱卒拿来钥匙给宋之行开门,裴鄞川并没有跟过去,而是去见了另外一个罪犯。 宋迁歌见到变得消瘦的宋之行心中心疼不已,但还是强忍住泪水:“爹。” “孩儿。” 宋之行将宋迁歌拥入怀中。 “爹,我相信你。”宋迁歌泪眼朦胧的说道。 宋之行见她穿着得体,面色红润,知晓裴鄞川有好好待她,心中宽慰:“裴鄞川是个可以信任的人,爹若是死了,他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宋迁歌听他说这晦气话急了:“爹您别胡说,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好好好,爹一定会平安的,爹还有迁歌要照顾。” 回府的马车上,宋迁歌悄悄的抹着眼泪,到了府邸下马车上仍旧带着得体的微笑向裴鄞川答谢:“多谢裴大人。” 裴鄞川只觉得举手之劳并不放在心上:“客气。” -- 种葡萄 宋迁歌发现裴鄞川好像也不错,虽然看上去似乎何事都并不放在心上,待人接物都很是冷漠,可她却觉得他怎样都好。 宋迁歌俨然成了裴府的第二个小主人,裴鄞川也随她去并不分精力去管,左右还有一个月就要送走了。 关于宋之行的事情她也打听清楚了,是容妃的父亲容申贪污受贿,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容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宋之行。可怜宋之行为官这么多年清政廉洁,一夕之间成了贪污赈灾款的贪官。加上容妃在皇上耳边吹风,宋之行的罪名就这样荒唐的定了下来。 宋迁歌很想去质问裴鄞川为什么不替自己的父亲申冤,却也知道自己这样只不过是闹笑话罢了。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让她坚定了要入宫的决心。 府中并无熟人,她实在无聊,想着前院空空如也不如种些花草。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宋迁歌叫春荷送来一些花苗。 但宋迁歌归根到底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起初并不会种,还是春荷两人耐心的教了许久这才会。 女孩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个小铲子在挖土,裸露在外的肌肤如雪一般,在阳光下更是显得透亮。裙摆吹落在地上,沾上了泥土,女孩细腻的手掌上也染上了泥土。但她毫不在意,低头认真而又专注的接过秋月手中的花苗插入土坑中,而后又拢了些土盖住,拍了拍实。 尽管有里衣包裹着,但动作了几番,领口早已松松垮垮,加之女孩发育良好,两个糯米团子呼之欲出。 裴鄞川微微皱眉,而后淡然的转开了视线,并未多说。 本来是想过来寻问关于她体质的事,但想来这样的体质虽极其罕见,需要上报给皇帝。若是对男子有害,可是要被砍头的事。但终归是女性闺房之事,他一个男人不好多问。况且皇帝迟早会发现。 这些都不是他该操心的。 朝中如今局势混乱,一边是以大皇子为首,一边是以太子为首。他并没有站队,他也不需要站队。但最近两边动作越来越大,宋之行虽也并未站边,但到底是好拿捏的。 容妃与太子之间的猫腻几乎成为众人皆知的秘密。此次事件则是容妃背后与太子谋划,将原本该是容枕的罪过一举推到了宋之行身上。 可怜宋之行背后没有靠山,加之皇帝近些年来沉迷于美色,丝毫不管朝廷正事。太子,大皇子与锦衣卫叁足鼎立,势力不断的发展。 可怜这皇帝早被架空。 主仆叁人并未注意到这府中的主人来过一趟,种起花来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种完了这一片,宋迁歌看着另一边空荡荡的土地发起了愁,这边该种什么呢。 “这边种什么好呢。” 夏荷想了想,试探着给宋迁歌出主意:“要不种些葡萄,架起木架来,来年就能吃到葡萄了。” 宋迁歌想也不想的应了:“好。” 可再冷静下来,又想到,来年她还活着吗,她还能回到这吗。 可她暂时不想想那么多,如果可以的话,其实裴鄞川是最好的保护,但他这人生性淡漠,在朝中实际口碑并不好,手下杀过的人无数。 这样的人,怎会随随便便就肯做他的靠山。 宋迁歌沉思了一会,而后叫来小厮明儿个找个木匠来做藤架。 六月份的天气应天府的天气十分闷热,种完花草宋迁歌疲惫的扔下铲子,将手洗尽便窝在房中不肯再出门。 秋月站在一边替她打着扇,夏荷从厨房端了些糕点给她解解乏。 宋迁歌刚要捻起一块,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裴鄞川可在府中?” 夏荷想了想,刚才在路上听到裴大人的随从褚呈,点点头:“在的,现在应当在书房。” 宋迁歌一时来了兴趣,端起糕点递给秋月,兴致盎然的向门口走去:“我们去找裴鄞川吧。” 好好讨好他,这才是正事。 来到书房门口,外面的门紧闭着,按道理宋迁歌该当知趣不再打扰,但宋迁歌不管这些,接过秋月手中的糕点走上前敲了敲门:“裴大人。” 来开门的是褚呈,他低头看向直到自己胸前的女孩:“不知宋小姐有何事。” 她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天真烂漫:“找裴大人喝茶。” 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如若他拒绝的话她下一秒就要哭起来。 他有些拿不准主意,又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在裴鄞川听见了,开口解救了他:“让她进来。” 褚呈看见女孩肉眼可见的开心了,眼睛发着光,眼角微微上扬的眼睛看上去很是勾人,脸上还有些肉。 她好像和大多数的大家闺秀都不太一样,她们都讲究以瘦为美,可眼前这位宋小姐,浑身上下都是圆润,柔嫩无骨的样子,可胸前却十分的可观,不似那些小姐的小巧。 这实在违和,即清纯又妩媚。 -- 发痒 宋迁歌全然只听见了裴鄞川的话,没注意到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褚呈心中已经想了这么多。 宋迁歌提起脚步向里走去,经过褚呈时一股浓郁的奶香味扑鼻而来。 褚呈愣了愣,但很快的关上门走了出去,与秋月夏荷一同站在门口。 夏荷细心的观察到,褚呈在短短的时间里吞咽了好几次。 “裴大人。”宋迁歌将手中的甜点放置在桌上,而后看向裴鄞川,“想着您应当累了,我叫厨房的人做了些点心,我们一起吃吧。” 裴鄞川放下手中的折子,抬头看向她,她换了一身衣服,外面穿了浅紫色的纱衫更衬得她温柔清纯。 倒是真不把他当外人。 他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自是希望讨好他让他能够救救她父亲。 裴鄞川微微皱眉,他从不做这样亏本的生意。 但他没有说话,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来坐在了她的对面。面前:“你快尝尝,这个奶酪糕特别好吃。” 裴鄞川其实有个癖好,爱吃奶制 女孩笑的灿烂,倒了杯茶水放在他 品,只不过如今身居高位,叫人去买乳制品反倒落人话柄,这个爱好也就耽搁了下来。 原本没什么兴趣,但眼前的奶酪糕闻上去着实香甜,一股浓郁的奶味勾起了他的胃口。 他终于伸手拿起一块尝了尝,味道果真不错,解了他许久的馋。入口即化,一股奶味化在口齿之中。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宋迁歌身上带着的奶香味,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她的胸口,今日胸前仍旧鼓鼓囊囊的,却没再先前的风光。 他沉下眼,移开了视线,将手中的糕点吃掉喝了一口茶。 “好吃吗?”宋迁歌期待的望着他,眼中星光熠熠。 他微微点点头:“味道不错。” 她嘻嘻的笑了笑:“那就好,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说着她也拿起一块,她的吃相很好,慢条斯理的,小口小口的咬,像是小猫进食一般。 “府中后面有一片林子,里面种了些杨梅,你若喜欢可以去摘。” 杨梅是他的母亲生前种的,她素来喜好,所以在后院里种了一些。如今虽不常有人照顾,但那些树却长的却出奇的好。 “那你可以陪我吗。”宋迁歌凑近了些,卷密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上下,她轻咬着下唇,怕他拒绝自己。 裴鄞川只感觉自己的鼻翼之间满满的都是她的奶香味,他漫不经心的向后仰了仰,而后从容的说道:“过几日我应当没空,你自己摘便是。” 宋迁歌身子收了回来,扁了扁嘴,肉眼可见的失望:“好吧。” 宋迁歌带着失望看着他放在桌上的手,他的手实在很大,骨节分明粗壮有力。 她突然想到先前自己挤奶时的困难,想着若是他挤的话一定很简单。只要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用力的揉一揉,她的红果便会颤栗起来,紧接着颤颤巍巍的流出奶白的乳汁。 这样想着,下体开始有些发痒,她有些害羞的却仍旧止不住的瘙痒,最后只得闭拢双腿,挤压摩擦着获取轻微的快感。 裴鄞川正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让她回去,听力极好的他却听见了轻微的衣服摩擦的声音。 他微微挑眉,有些意外的向她看去,发现她低垂着眼眸看着他的手,身下却在小幅度的动作着。 她在干什么。 还没等他想什么,宋迁歌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面色泛红,眼眸之间带着朦胧的水意,连声音都更叫娇媚:“那我先回去了,裴大人再见。” 而后转身离开,脚步迅速甚至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裴鄞看着她坐过的凳子若有所思。 -- 安抚 那上面一圈暗暗的深色,一层薄薄的湿意,显然她没有注意到,可能压根没有想到自己湿那么快。 她的身体竟这样敏感。虽听过何大夫的话他心中有所判断,却没曾想,原来她的身体早就过度敏感。 褚呈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桌上被人动过的奶酪糕欲言又止,裴鄞川罕见的没有注意到他的想法,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褚呈欲要离开,裴鄞川开口叫他停步:“我一个人走走。” “是。”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褚呈看着桌上的奶糕,想起方才宋小姐的下人说,这奶酪糕里用的是宋小姐的乳汁。 他想起刚刚在她身上闻到的奶香味,有些好奇这奶糕该是什么味,但最后还是没动转身离开。 裴鄞川本只是随意走走,却不想走进了她的院子的后门,刚反应过来便要离开,却见着春荷与秋月羞涩不已的在门口站着。 鬼使神差的,他轻声走到她闺房的窗外,而后便听见了她娇滴滴的呻吟。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她躺在床上小声的娇喘着,娇小的手握住自己偌大的胸部揉捏,另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早已泛滥成灾的私部。 “嗯……裴大人……唔……呀……不要捏人家的小豆子……好痒……” 他如同被人定在了原处一般,她如此时竟是在想着他。不知是恼羞还是厌恶,他转身离开了她的院子。 宋迁歌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将他引至这里,自然要全力放浪勾引。她的动作越来越大,衣衫不整玉体横陈的躺在床上,手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一边刮蹭着小豆子,一边揉捏着雪峰上的红果。 这是她到这来之后数不清第几次自慰了,每每想到裴鄞川她的情欲总是来的气势汹汹的。 终于,在她手已经酸麻不已的时候,她泄了出来,垫在身下的衣衫被她的淫液打湿。她就这样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喘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叫春荷和秋月进来收拾。 春荷和秋月早已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默默的将她的衣衫和床褥换了一套。 连续过了几天,宋迁歌没再见到过裴鄞川,连褚呈也没见到过。 裴鄞川似乎在有意的躲避她,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宋迁歌叫春荷拿上篮子,叁人来到后院。后院的杨梅果真已经熟了,宋迁歌一看到通红的几乎发黑的偌大的杨梅仿佛已经尝到了杨梅的酸甜。 原本几人只是在树下摘,可宋迁歌仰头看着,似乎更红的杨梅都在上面,将袖子挽好,宋迁歌欲要爬树。 春荷与秋月一见宋迁歌要自己去摘杨梅的架势,吓得脸色一白,若是宋迁歌出了什么问题,她们两都没什么好下场。 “小姐,你可不能爬树呀,这树那么高,若是摔下来可怎么得了。”春荷抓住她的手腕,说什么也不肯让她上树。 平日里干惯了粗活的丫鬟力气竟也不容小觑,秋月也拦在了前面苦口婆心:“是啊小姐,你要是摔了,裴大人必定要生气的。” 宋迁歌知道自己这样属实有些难为她们了,可仰头看着树上的杨梅又十分想吃,一时间苦恼的皱着眉头踌躇不定。 “啊……褚呈,你快来。”秋月看到了身后正欲悄悄走过的褚呈,眼睛一亮,大声的喊他。 这样大声,褚呈也不能当做没有听见,只得转过身来看向她们,行了个礼:“宋小姐。” 宋迁歌见着褚呈顿时眼前一亮,对他招了招手:“褚呈,快来帮我摘杨梅。” 褚呈还在犹豫着怎么拒绝,宋迁歌已经等不及的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往回走:“上面的杨梅我摘不到,春荷她们不让我爬树,你伸手那么好,你帮我摘吧。” 褚呈垂眸看她拉着他的那只手,她的手实在是很小。站在树下,褚呈看着宋迁歌期待的眼神中,一时间竟不好意思拒绝了,只是呆呆的说道:“宋小姐您要哪边的。” 宋迁歌找了一片最红的,指了指那:“就那片吧。” 褚呈点了点头,叁两下便爬上了树,宋迁歌有些担心的说道:“你小心点啊。” 褚呈没回答,快速摘下杨梅放在竹篮里。裴大人还在等他。 -- 诏狱 裴鄞川许久不见褚呈来,心下疑惑,他并非这样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找来小厮一问:“褚呈呢?” “回大人,褚呈在后院给宋小姐摘杨梅呢。”小厮回道。 裴鄞川心下一哼,招了招手让他出去。 女人的话就是这样善变,原本是叫他去招,如今倒是忘了个干净,出尔反尔,果然还是个孩子。 心下想着还有个人没有审问,要出府去办事,自然要将褚呈叫回来。 褚呈跟了他这么些年,竟还是如此没轻没重。 走到后院,裴鄞川便看到褚呈拎着一篮子黑红的杨梅递给宋迁歌:“这些可够?” “够了。”宋迁歌开心的点点头,接了过来,而后递给秋月,又把夏荷手中的食盒递给他,莞尔一笑“这是谢礼,辛苦你了。” 褚呈愣了愣,没成想自己帮忙摘个杨梅竟还有谢礼,正要接过,听见自己的主子叫他:“褚呈,走了。” 几个人向后看去,裴鄞川身穿一身黑色便服脸色黑沉的站在门口,脸色难看的像是要吃人一样。 宋迁歌将食盒塞进他的怀中,喜出望外的向他走去,笑靥如花:“裴大人,我摘了许多杨梅,待会叫人送您房中去。” 裴鄞川面色沉静,视线从褚呈身上回到她的身上,沉声道:“不必,我不好这些。” 宋迁歌张了张嘴,想到他这几日都在躲着自己:“你这几日很忙吗?” 还没等裴鄞川说什么,宋迁歌又有些低落的说道:“这几日似乎都没怎么见着你。” “自然要为皇上分忧解难。”但裴鄞川也没回答自己到底忙不忙,只是看向抱着食盒的褚呈,微微挑眉,语气算不上好,“还不走?” 说完,裴鄞川向外走去。 “来了。”褚呈连忙提着食盒跟了上去。 宋迁歌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觉得奇奇怪怪的,但没有多想:“我们回去吧。” 两人坐上马车,裴鄞川见褚呈仍提着食盒,靠在一旁,闭着眼睛仿佛在休息一般。面色十分从容,语气却很是不客气:“准备拿到诏狱之中?” 褚呈一时间觉得自己手里的是个烫手山芋,绞尽脑汁想出个说话:“奴才怕主子办完案子饿了。” 裴鄞川也不揭穿他,只是轻蔑的轻哼一声。 到了诏狱,刚一走进,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与臭味扑鼻而来。门口的守卫见到裴鄞川连忙拱手行礼:“裴大人。” “把人提出来。”裴鄞川对这样令人作呕的味道早已习惯,只是淡淡的对守卫说道。 “是。”近日来,锦衣卫一直在处理这件案子,要提哪个不言而喻。 人早已憔悴不堪,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一见到裴鄞川,原本浑浊的眼睛充满了恐惧。 只见他不停的摇着头,喉咙一直撕扯着喊道:“裴大人,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我吧。” 裴鄞川毫无波澜,浅淡的眼神示意,守卫连忙将人绑在了木板上。那人被绑住之后叫的更加歇斯底里:“裴大人你放过我吧!” 裴鄞川哪里会听他说这些,褚呈自然知道主子的意思,从一旁的刑具之中挑了个带倒刺的刀,走到那人的身旁。 “说还是不说。”裴鄞川慢条斯理的坐在守卫搬来的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看也不看他的问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褚呈丝毫不给那人说费话的机会,锋利的刀尖刺入那人的锁骨之处,半把刀都刺了进去,眼睛也不眨的,干净利落的刺了进去。 而后还狠狠的转了转,只听见那人的惨叫声更大。 “再给你一次机会。”裴鄞川的声音冷漠至极,透着阴森森的冷气,可表情仍旧看着毫无波澜十分平静。 那人浑身痛出了汗,颤颤巍巍的声音许久也没崩出个什么有用的。 裴鄞川终于看向他,手指微微一动,褚呈将刀拔了出来,那倒刺上还带着血淋淋带着些白的人肉。 那人痛的晕了过去,可审问仍在继续。 -- fμщéňH.cōм 送来的女人 直到临近傍晚,两人才从诏狱之中走了出来,裴鄞川从容不迫拿着手帕将手中的鲜血擦掉,声音平淡的好像只是喝了杯茶出来:“尸体埋了,把他的供词上交。” “是。”褚呈回道。 坐上了回去的马车,褚呈见主子总是看着自己,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有些坐立难安的,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什么,连忙将食盒打开来:“主子,审了这么久你肯定饿了吧。” 裴鄞川垂眸看向他从食盒中拿出来的绿豆糕,样式不错,但眼前仍旧浮现上次吃的奶糕。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那奶糕味道像极了她身上的味道。 但他还是伸手拿了一块,不得不说,夏季吃绿豆糕是极好的,这做的味道恰到好处,不甜不腻。 这样的甜味似乎冲淡了手中的血腥味。 裴鄞川回到家中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满身疲惫,下人连忙接过褚呈手中的食盒问道:“大人先吃饭还是先沐浴。” 裴鄞川看向远处,不知在看些什么:“先沐浴吧。” “小的这就叫人去烧水。”下人这就要退下,想了想又说道,“方才宋小姐叫人送来一篮杨梅,小的给您放在房中了。” 裴鄞川不可否认的,心中还是有微微的高兴,好歹不是个没有良心的小丫头。 回到房中,桌上放着一篮杨梅,篮子下垫着一张纸,裴鄞川将纸抽出,上面是清秀的字: 杨梅很甜,我想和你分享,给你挑了些大的,一定要吃,不然我会生气的。χyμsんμщμ.©©(xyushuwu.cc) 幼稚。 裴鄞川将纸放下,拿起一个已经红透了的杨梅,微微的水意,竟是洗过才拿来的。 裴鄞川扔入口中,出奇的甜,水分也很足。 第二日,春荷一脸不解的走了进来,见到正趴在桌上看着书的宋迁歌这才说道:“大人叫您去后厅用餐。” 宋迁歌微微皱眉:“去后厅用餐?” “是,大人之前一直不在府中用餐,按照规矩来说,若是大人回来用餐,小姐您是应当是同他一起的。” 宋迁歌轻咬下唇,略微思考了一下将书放下:“那就去吧。” 宋迁歌到后厅时,裴鄞川刚好不在,管家布好菜,见着宋迁歌来了站在一旁对她解释道:“大人此刻正在正厅见客,还往宋小姐稍等。” 此刻裴鄞川坐在上座,手中把玩着一块质地极好的和田玉,眼皮子微垂,看上去兴致不高。全然眼前还有两个人跪在地上。 “若是裴大人肯帮忙,殷某自当重谢。” 殷志源此次前来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殷骆,这殷骆且不说是老来得子,还是唯一一个,这殷夫人也在难产中死去。 所以殷志源难免对儿子心疼宠爱,导致殷骆自小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 大大小小的祸都闯过,没想到这次酿成了大祸,将裴离也就是裴鄞川父亲手底下的一个赌场给砸了。 这不,求裴离没用只得来求裴鄞川,希望能高抬贵手。 跪着的另外一人则是殷骆的二姐殷玥。 来求人带着自己貌美如花的女儿,这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裴鄞川将玉放下,殷志源这边还在不停的解释着:“小儿只是一时糊涂,本性并不坏,还请裴大人在裴都督面前美言几句。” 裴鄞川终于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神情淡然,嗓音带着些不明显的烦躁:“殷志源。” 殷志源连忙哎了一声,以为有希望了:“裴大人还有何要求,殷某……” “这事我不会参与,你回去吧。” 裴鄞川见他表情一下子变了,着急了,十分为难的样子:“裴大人,您……这……” 早就听闻这裴鄞川不近人情,从不在乎这官场上的表面虚情假意。没成想他直接拒绝,连个委婉的借口也不给。分明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却连这点忙也不帮。 “你该回去问问你儿子,是不是隐瞒了什么。”裴鄞川向不远处看去,一抹粉色映入眼帘。 躲也不躲好。 “言尽于此,你请回吧。” 说完,裴鄞川不再多说,也不管殷志源的一脸菜色和殷玥随之而移动的视线。 宋迁歌还在猜想裴鄞川会不会答应,那女子显然是那男人带来想要“贿赂”他的。 不过这女子面容姣好,如果收下倒也是艳福不浅。 -- fμщéňH.cōм 杨梅酒 正在思考之间,外面的声音已经停了下来,宋迁歌疑惑的向外看去,眼前却只有一片深黑色的绸缎。 宋迁歌心中落了一拍,缓缓向上看去,只见裴鄞川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戏谑:“听够了?” “听……听够了。”宋迁歌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那殷志源已经带着殷玥离开,有些试探的说,“那个女的你不要吗,看上去还挺漂亮的。” 裴鄞川嗤的一声,眼底是不屑。 虽是没有回答,但其中意味很明显,宋迁歌嘴角微微弯起,嗓音之间有些小雀跃:“我们去吃饭吧,管家都把菜布好了。” “嗯。” 这是宋迁歌第一次与裴鄞川同桌吃饭。 屋里只剩两人,春荷等人都在外等着,以备两人随时的需要。 宋迁歌只觉得周遭安静极了,一种默默的尴尬充斥在两人之间她不想就这么别扭下去,想要打破,想要和他说说话,但又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她只得埋头吃饭,余光又忍不住的偷偷观察他。她想起那时他扶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实在很大,宽厚而且粗糙带着一层薄薄的茧。 而且,很烫,他的温度真的很高。 他平时一定经常锻炼,不似平日看到的文弱书生,他浑身带着一股力量的感觉,健壮但又并不夸张。 他平日里说话带着漫不经心,看似什么也不放在眼里,杀人时干净利落,看书时也可以十分安静沉浸其中。 他实在矛盾,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性格乖张手段却也了得,短短时间便从指挥同知升为指挥使,尤其是十分为皇帝中用,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χyμsんμщμ.©©(xyushuwu.cc) 宋迁歌突然很想知道,他这样的人以后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看够了?”他突然看向她,嘴角带着些笑,不似平时的那种嘲讽的,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突然被点破的宋迁歌低下头去,仍旧嘴硬嘟囔着:“我才没看你呢。” “哦,那我怎么感觉脸上快被看出个洞了。”裴鄞川不肯轻易放过她,语气之间戏谑道。 看着她快把脸埋进碗里,眼前只能看见她乌黑亮丽的秀发,而后她微微抬头,一双含情眼望着他,而后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眉头微皱。 他笑了起来,是那种爽朗单纯的笑,不带有任何意味,也不似官场上的假笑,只是单纯的被她这幅可爱的样子逗笑。 她实在脸皮薄,像只小猫,柔软的抚摸她就会哼哼的撒娇,若是不顺着摸她便会喵喵着抗议,不论是哪种,都没有任何杀伤力,只让人觉得可爱。 怪哉,分明是一双勾人的狐狸眼。 宋迁歌不知他为何笑,只觉得他笑起来十分好看,眼角带着笑意,嘴角上扬,那薄薄的嘴唇看上去十分好亲。 好似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不再那么遥远。 她鬼迷心窍的,站起身来弯腰前倾,双手扶在桌面上,少女那粉嫩湿润的嘴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和她想的一样柔软,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瓣,不等他有反应,她站起身来带着些娇羞的连忙跑开。 裴鄞川愣在原地,从未有人如此大胆这样轻薄于他,可他的第一个念头竟是,她的唇竟也带着些奶味,像是没断奶的孩子。 他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眼神之间也不再是戏谑,他微微皱眉,指腹擦过唇瓣,许久之后,眉头又缓缓松开。 天气已入大暑,天气燥热不已,春荷站在一旁替宋迁歌扇着蒲扇,宋迁歌小声嘟囔着:“胸口好难受。” 春荷不动声色的看向她的胸口,那两颗红果高高耸起,支起布料。 桌旁还放着刚才盛着药的碗,宋迁歌方才才将药喝完,嘴里还含着蜜饯,实在是个吃不得苦的娇气包。 胸口敏感的不行,布料摩擦着蜜豆,一缕缕酥麻感若隐若现,宋迁歌压根抓不住,只觉得被撩拨得十分抓挠。 已是临近晚饭之时,宋迁歌望着窗外,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去对秋月说道,眼睛亮的出奇:“你替我把上次酿的杨梅酒取些来。” 秋月吃惊,下意识望向春荷,而后才犹豫的问道:“待会就要吃饭了。” 宋迁歌自然看到了她的眼神,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重复了一遍:“好秋月,你就替我取一点吧,我嘴馋。” 秋月只是诺诺的点点头,而后走出去将上次酿的杨梅酒取了一小盅回来。 宋迁就着小酒杯,起初是小口小口的啜着,甜甜的,再加上放在井中冰了一会,很是好喝,而后又放松下来多喝了几杯。 裴鄞川在桌上等了好一会不见她来,正准备叫褚呈把她叫来,春荷缓缓出现在门口,行了礼还不等裴鄞川问道连忙回答:“宋小姐非要喝杨梅酒,奴婢怎么也拦不住,现在喝醉了酒在床上小憩。” 裴鄞川微微皱眉,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褚呈本想跟在身后,却又退了几步看着春荷头上的簪子,带着些警告的意味:“不要想些不该想的,好好伺候主子。” 春荷睫毛微颤,掩住眼神之间的惊乱,微微欠身,头往下低了低,什么也没说。 褚呈大步向外走去,很快的跟在了裴鄞川的身后。 求珠珠呀~ 每日八点更新~不要潜水呀呜呜呜 -- 乳汁(H) 裴鄞川的身形仍旧挺拔,神情看上去也很是平静,但跟着他许久的褚呈细心的注意到了他的步伐比平时要快得多。 裴鄞川到的时候房门紧闭着,不耐烦的敲了敲门,好一会宋迁歌才来开门。 门刚一打开,裴鄞川正要说她,可屋内的女人满脸潮红的扑进他的怀中,一双含水的眼眸抬头看着他,声音娇软甜腻:“裴鄞川……呜呜……我胸好涨” 她身上的奶味很浓,扑鼻而来,他低头看她,松垮垮的里衣挂在身上没了遮掩的作用,深深的乳沟映入眼帘。 眼前嫩白的乳肉和女人绯红的脸颊相互交映,他的呼吸一紧,身后传来褚呈的脚步声。来不及做多反应,他下意识的将怀中的女人搂在怀中一个转身进入房中将门关上。 “滚开。”他的声音失了平日的冷静,变得粗重,搂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依稀看见青筋。 褚呈一愣,脚步停下,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奶香味,但他仍旧是出自下意识的肌肉记忆,连忙转身向外走去。 裴鄞川这才冷静下来,正想要推开怀中女人,却不想宋迁歌抓住了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胸部。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只能模糊的看见他的样子,声音细细的轻轻的叫他:“你摸摸我……好难受……” 她的声音本就甜腻,此刻更是娇媚,如同在他的耳边呢喃软语,原本清纯的脸庞交织着妩媚,眼眸沁了清泉一般,眼角含泪,她无力的双手握住他的手缓缓揉动。 她全身无力,此刻更是没有力气,如果裴鄞川稍稍用力便可挣开。可这一刻,他仿佛手被牵制住一般无法使出力气。 她浑身滚烫难受,原本敏感的身体加上酒精的催发,胸前的两颗红果高高挂起蹭在他粗糙的布料上,她毫无意识的用下体的泉水摩擦着男人的身下。 裴鄞川终于回过神来抓住她的手腕,眼睛之中是沉重的情欲,呼出的气息是炽热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知道我是谁吗?” 她满是依赖的依偎在他怀中,粉嫩嘴唇蹭着他的脖颈处的肌肤,有一些没一下的亲着,双眼无神没有焦点:“裴鄞川……我好难受……” 裴鄞川的手抚在她的脑后,缓缓凑在她的耳边,声音却是冷静的:“招惹我没有好下场。” 宋迁歌的眼神有那么一刻的清明,却很快的又被重重的情欲覆盖,女孩娇嫩的手向下轻轻触碰,顺着男人支起的形状虚握住找到前端手指微微揉了揉:“好硬……” 他微微眯了眯眼,手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抬起,对上她的眼眸,低头狠狠的咬上她的下唇,听到她失声痛叫才低低的笑了几声。 还没等她推开他,他却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她的唇柔嫩软香,他的舌头有力的撬开她的贝齿伸了进去。 娇软的女人连舌头都是极其软腻的,仿佛要融化了一般,他勾起她的舌舔弄,而后轻轻咬住微微吸吮,接下来的便是狂风暴雨般的。 他的吻变得粗暴,力气大的出奇,吸的他她舌根发麻,唾液不断的分泌,她小小的嘴盛不住,淫靡的液体在两人的动作之间从嘴角流了下来。 他的手握住她偌大的乳肉不停的揉动,看那柔软在手下被捏出各种形状。男人不满足的拉开她松垮的衣服,手直接覆上了女人柔软滑腻的胸部。 男人粗粝的手掌与柔软之间的摩擦,刺激着她的触觉,只感觉头皮发麻,爽意一阵又一阵。 她的身体逐渐变得更加放荡,呼吸变得急促,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娇小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怀中。 口中不时发出口舌水乳交融的水声,粘腻而又暧昧,两人炽热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湿润粘稠。 “嗯……嗯啊……疼……”她既享受着这样的亲吻又不仅仅满足于此,下体又涌出一股热流,打湿了原本就湿漉漉的里衣,滑腻不堪,“嘤……” 她丧失了理智一般,只是麻木的夹着他的大腿,一下又一下的蹭着他的,娇嫩的花房很快的探出花蕊隔着几层布料不停的被摩擦,很快的,下体的湿意打湿了他的裤子。 他松开了她的唇,哑着嗓子,轻声一笑:“怎么这么多水?” 她耳边滚烫,只觉得羞涩不已的,可动作一停,加倍的空虚感袭来,瘙痒不已,她急不可耐拉过他的手的喊他:“你摸摸……呜呜……好痒” “求我。”说话之间,他捏了捏她的乳头,指甲刮了刮顶端,嗓音沙哑不已,眼底是浓重的情欲。 “求你……想要……”她急的不行,想要自己伸手去安抚,可他动作极快的箍住她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 他伸出空余的那只手,从前往后的,指尖轻佻的隔着她的里裤抚过她的花穴,酥麻不已,若是手空着,她巴不得握住他的手插进自己的穴里。 “裴鄞川……求你……插进去”她的声音急促焦躁。 他的手终于不紧不慢的从上往下钻进她的裤子里,入手即是一片滑腻,原来早已泛滥成灾。 他的手指轻挑开她的唇瓣,手指触上她早已向外探的阴蒂,按住轻轻晃动揉捏,轻拢慢捻。动作并不快,却将她的情欲高高勾起。 终于,他低头含住她的乳珠,舌面轻轻舔过,而后缓缓吸吮,一股甜腻的乳汁便流了出来。 他微微张开含住一大块乳肉,连带着她的乳晕一起含进嘴中,而后用力的吸吮着。 双重刺激让她放声浪荡着,她微张着口,眼睛微微眯起眼角带着因爽意而流出的泪水。尤其是看着胸前正在吸吮着自己乳水的男人,粉嫩的小舌若隐若现,嘴角控制不住的向外流着,显得淫靡不堪。 就……刻意勾引能看的出来吗。 谢谢珠珠呀啾啾啾 -- 小狐狸 “唉……” 宋迁歌发出一声长叹,她已经五六天都没见到裴鄞川了。 距离她要被送进宫只剩十天,他却还没松开要救自己的父亲,真是柴米油盐都不进。 宋迁歌望向窗外,回想起那一天,她泄了一身,浑身湿漉漉的,以为他这样该忍不住了,谁成想褚呈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大人,师傅要见你。” 这里说的师傅自是说裴商,是裴鄞川的父亲,也是褚呈的师傅。褚呈自幼被裴鄞川从市场买来,后来便成了他的书童,再后来因为天赋不错,拜了裴商为师。 裴商找他必有要事,裴鄞川从情欲之中抽离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双含情眼,里面沁了甘甜的泉水。他长叹一声,一只偌大的手盖住她的双眼,声音仍旧低哑:“别看我。” 他的气息很是滚烫,落在宋迁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几乎就要烧起来了。 话音刚落,裴鄞川便走了出去,宋迁歌靠在门上,浑身无力,艰难的呼吸着,正在心里骂他,只听见他叫来秋月:“帮宋小姐清洗一下。” “是。”秋月微微欠身,目送着裴鄞川大步离去的背影,连忙走进房中,却见宋迁歌满面潮红的靠在门旁。 “你们家大人……是不是不行啊。”宋迁歌心中无限的感慨,她都这么用力勾引了,这个人但我把持力也太好了吧。 只要他做了那件岁,她就进不了宫,而且还可以要挟他替自己把父亲救出来。虽然有些不道德,但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早听说这人铁面无私,谁的面子也不给,一点儿也不像自己的父亲那样圆滑,却不想这样难搞。 秋月没听清她后半句到底在说什么,只疑惑的啊了一声,宋迁歌摇摇头:“没事。” 宋迁歌就着她的力站起身来突然想起什么,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家大人带过女人回来吗?” 秋月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于这样的问题,但很快的又反应过来回道:“奴婢是在您之后才来的裴府。” 言下之意就是,我比你来的还晚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但秋月又想起之前同他人打听到的:“不过听闻裴大人……不好女色。” “不好女色?”宋迁歌微微皱眉,而后又联想到什么,“他该不会好男色吧?” 秋月更懵了,连忙摇头:“奴婢也不清楚。” 被怀疑好男色的裴鄞川换了身衣服去见裴商。这衣服已经皱成一团,如同被揉成一团压在坛底的酸菜。 “可知父亲找我何事?”裴鄞川抓住马鞍,轻身一跃便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马背上。 “师傅好像听说了什么。”褚呈骑着马跟在他的身后。 听说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裴鄞川压根就不用多想,想必是他与宋迁歌的事被他人传入了父亲的耳中。 父亲想来器重他,不然也不会把自己一手推上现在的位置。断然不会让自己做什么出轨的事情。 裴鄞川微微垂眸,眼底是浓郁的暗色,再抬头已不见其他,只剩清冷。 “走吧。” 裴商自称病隐退后在自家的一座小宅里生活,里城里不远不近。两人刚到,便见着屋子前种了一大片的蔬菜瓜果。 蔡娘子见着他来了,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和蔼可亲:“鄞川来啦。” 裴鄞川翻身下马,把马交给褚呈,走上前还不等他说什么,蔡娘子拽着他的手小声说道:“你父亲今天心情不好,若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听听便是,不要惹他生气。” “姨娘说的鄞川知道。” 只不过虽然她每每都会这样提醒,但裴鄞川有时实在不能理解,两人就会吵起来。 果不其然,裴鄞川还未进门,一个装着热茶的杯子向他砸来,紧接着是裴商的怒斥:“皇帝要的人你也敢动心思。” 裴鄞川轻笑,抬腿踏过门槛走了进去:“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皇上要的人儿子哪敢动。” “放屁,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传,说你把小狐狸圈养起来……”裴商最见不得他这幅模样,仿佛什么也看不上。 小狐狸? 呵,裴鄞川在内心嘲讽的笑了笑,还真是个小狐狸。 “那人,你到底动没动!”裴商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发出闷声。 “动了如何,没动如何。”裴鄞川在下座随意找了个坐下,而后又看向父亲,眼底带着不屑。 “混账!” “行了爹,儿子心里有数,该做的不该做的,儿子都知道。” 追更: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嫖资 裴鄞川再回到府中时天已暗了下来,正要迈步向自己的院里走去,一时间又想起似乎许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他侧过头,褚呈连忙上前说道:“宋小姐今日出门去逛了会,刚回来不久多久。” 裴鄞川皱眉,转过头去:“谁问你这个了。” 褚呈脸上的表情愣住了,啊,不是问这个吗。 还没等褚呈问他到底要问什么,裴鄞川已经向自己的院中走去。 这不就是要问宋小姐吗,褚呈小声说着,断不敢说给裴鄞川听。 褚呈走上前跟在裴鄞川的身后,还没走几步,裴鄞川停了下来:“她还有什么其他话没有?” “没有。”褚呈不知道自家的主子究竟想问什么,然后就见着自己的主子轻哼一声,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只不过按照褚呈都年来对裴鄞川的了解,肯定不是开心。 “人找到了吗?”裴鄞川又问道。 “在来的路上。”褚呈犹豫片刻试探性的问道,“主子,你真要……” 裴鄞川微微挑眉,淡淡的向他投了个眼神,褚呈立即意识过来噤声了。 宋迁歌此刻正靠在榻上看着书,手边是方才买回来的糕点,身边只有秋月在轻轻的扇着蒲扇,她并不问为何春荷这几天都没来,她自己也自身难保,并不多做多余的事情。 “秋月。”宋迁歌将书放置一旁,神色严肃,不见平时的玩味,“我过几日便要入宫了,你可愿同我一同入宫。” 秋月想起春荷的遭遇,心底发颤连忙点点头:“秋月愿意的。” “我虽没什么本事,但一定会护好你的。“ 既然裴鄞川不愿意替她救父亲,那便只能她自己来了。即便早知这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好歹有一丝希望她也要试试。 可心底隐隐的失望,裴鄞川为什么这么冷漠呢。 想着,宋迁歌的嘴角弯了下来。 秋月到底还是个藏不住话的小姑娘,把话透给了褚呈,为了避免浪费主子的一片好心,褚呈连忙向书房走去。 刚一踏进去褚呈见着一大群眼熟的官员才反应过来,裴鄞川此刻正在商议事情,他进的不是时候,进退两难只见,裴鄞川皱着眉头问他:“何事?” 这便是要听了,褚呈连忙走到他的身边,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说道:“秋月说宋小姐坚持要入宫。” 裴鄞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暗了下来,手中的茶杯忽然砰的一声在手间碎裂开来,偌大的手掌青筋尽显,可他也只有这么个举动,抬起手来拿过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淡淡的笑了笑:“你先下去。” 褚呈心下一紧,裴鄞川是这样的,越是生气表情越是从容,他点点头走了出去。 “小事,不足挂齿,我们继续。”裴鄞川嘴角仍挂着找不出毛病的笑容,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暗色,轻轻磨了磨指腹尚存的湿意,让他想起那天手上粘稠的触觉。 呵,果真是狐狸,志向大得很。 宋迁歌想着左右入宫后估摸着许多东西都再吃不到了,必定要这些天吃个遍解个馋才好。 桌面都是小厮四处奔波的买来的零嘴,宋迁歌吃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向自己靠近的危险。 裴鄞川踏进房间里,宋迁歌正喝茶解渴,瞧见他看上去阴沉的表情,疑惑的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躲了我这么久,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裴鄞川没回,在她的对面坐下,宋迁歌拿了个新杯子倒了些茶水给他。裴鄞川直直的看着她,眼底是看不到底的墨色,他接过杯子并没有喝:“你想进宫?” 宋迁歌犹豫了片刻,而后点点头:“嗯。” 你既然不肯帮,我自然要想其他法子。 “你知道进宫之后你要面临的是什么吗?”裴鄞川握住茶杯的手微微收力,声音更加低沉带着些质问。 宋迁歌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凭什么质问她:“我自然知道。” “你知道?”裴鄞川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些脏手段能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宋迁歌深吸一口气,想心平气和的说话,却忍不住火气:“你管我进不进宫,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我谁啊。” 裴鄞川突然一下子气笑了,咬了咬牙挤出嘲讽的笑容:“宋迁歌,你可真是……” 他想说的太多,可看见她眼角的红硬生生忍了回去,最后只说出一句:“你最好有能耐,别到时候来找我我哭。” 可笑,谁要找你哭,该做的事都做过了,什么事也不帮忙,嫖客也会付嫖资,你个高高在上的锦衣卫指挥使还想着白嫖,而且还躲了她那么久。 宋迁歌越想越气,只觉得被他耍了一通,若是不想帮忙早说即可:“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找你。” 裴鄞川用力的将茶杯落在桌上,满身戾气的朝门外走去,刚走出院子便碰到褚呈。褚呈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主子一身锋利生人勿近的模样还是吓了一跳。 “主……主子。” 裴鄞川的脚步停了下来:“说。” “那人到了,现在就在后厅等您。” “送回去,她宋迁歌厉害的很,哪需要我帮忙。”裴鄞川难得的孩子气似的说些赌气话。 “啊……?”褚呈懵了。 这费劲半个月心思花那么多人力物力找和宋迁歌相似的人不就是为了替代宋迁歌进宫吗,这过个两天就要及笄该送入宫了,现在说不要了,那不就白费功夫了吗。 “真……真送回去啊?”褚呈还是想着挣扎一下,毕竟这也花了不少功夫,加上按照宋迁歌那单纯的个性,若是进去了必要被扒一层皮。 裴鄞川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我看上去像是在开玩笑?” “不……不像。”吧。褚呈在心底暗暗的想。 褚呈:我怎么感觉我全程都是懵的 -- 及笄 结果还没等他转过身出去,裴鄞川又叫住了他:“暂且先留着,到时安排好直接送入宫中。” 褚呈在心底长叹一口气,果然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自从这宋小姐来了,裴鄞川从原先难得回府中一趟,到现在几乎每天都回来用膳,而且还花了不小的力气,冒着偌大的风险为她安排一切。 裴鄞川何时帮助他人时是不需要回报的,也就只有这宋小姐吧。 “愣着做什么。”裴鄞川皱眉,不解他为何他愣在原地发呆的行为表示。 褚呈想着,深吸一口气还是准备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女人再重要也没有自家主子上下几十条人命重要:“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鄞川的表情缓了下来,眼底的柔情消散,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还是忍不住?”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险呢。 “这事若是被发现了,可是要被砍头的大过啊。”褚呈语气沉重,面上挂着为难的神情。 “我裴鄞川要护便护到底。”裴鄞川将面上的神情收了起来,望向远处,不见情绪如何,只是语气坚定带着自信与不容拒绝。 褚呈知道自己怎么也劝不了的便不再多说,行了礼后连忙退下。 待到及笄那日,裴鄞川特意交代府中人看好宋迁歌,若是叫他人看见,那必定是脱不了干系。只要那人送入宫中无他意外,再给宋迁歌造个假身份也并非难事。 待下人将女子扶上马车,裴鄞川坐在马上毫无兴致领在前头,褚呈骑马跟在一旁,只是频频向后看去,神色紧张之间带着些担忧。 一路上并无他事发生,一路进了皇宫,车马从侧门进入,而后停在福宁宫门口,秋月先下车而后侯在一旁,戴着头纱的女人扶着秋月的手臂缓缓下车。 裴鄞川不知为什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又很快的被一股胭脂味盖过,不喜脂粉味的裴鄞川皱了皱眉。 裴鄞川见着人下来了,便向宫殿里走去,女人行步缓慢的跟在后面,男人跨的步子大,很快的两人落下一大段距离。 进了寝宫,皇帝正站在内阁门口,看着人来了连忙上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爱卿总算是来了,朕等了许久。” 裴鄞川停了步子,神色淡然,拱手行礼,声音沉静:“陛下,这佳人送到了,臣便告退了。” 皇弟本想留裴鄞川好好聊聊,却不想他这就要离开,美人在前,皇弟也不打算多做挽留,同意的摆了摆手,裴鄞川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褚呈担忧的看着那女人,却见那女人向前走了几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褚呈心底一阵酸楚,但还是转身离开。 上了马,褚呈心里忐忑不已的问道:“主子,咱们现在去哪?” “去吟朝楼。” 吟朝楼是京城中最有名的酒楼,经常人声鼎沸,若是不早些排号还不一定能够买得到。 褚呈心里咯噔一声,有些结巴:“去……去吟朝楼作甚?” “她今日及笄,不让她出门至少得带点她喜欢的,不然又该闹脾气了。”裴鄞川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将事情解决了一半,小姑娘也就不用深陷虎穴了。 也不枉费他煞费苦心。 褚呈紧张的舔了舔下唇,琢磨了许久还是没敢说,只得点点头:“好。” 明眼人也能瞧得见这活阎王今日心情好,不厌其烦的在京城内东奔西跑的买了许多糕点又骑着马急匆匆的回到府中。 刚要踏进宋迁歌住过的院子,褚呈这才闭上眼等死的说道:“主子,宋小姐不在府中。” 那她在哪,裴鄞川几乎是一瞬间就清楚过来,神色几乎是一瞬间沉了下来,提着食盒的手紧紧的攥在一切,低哼一声,继而嘲讽的笑出声,眼角上扬带着笑意:“你胆子肥了。” 短短的几个字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如同一把利剑直直的刺进褚呈的心中,他禁不住的有些发都,生怕下一秒,下一秒,食盒落了地,褚呈的喉咙被裴鄞川掐在手中狠狠的抵在墙上,那眼神如同野狼闻到了血腥味一般狠毒,但他还是笑着的:“褚呈,你把老子的女人送进宫,你怎么敢?” 若是平时,裴鄞川自然能想到,这事并非褚呈一个人敢做的,身后必定是有人指使,到底是谁,这几乎不用想,可这一刻他的脑子像是被打了闷棍,巴不得掐死眼前的人。 -- fμщéňH.cōм 再见 这事褚呈是知晓的,却一直忍着没敢告诉裴鄞川。裴鄞川最近又被裴商刻意安排了很多的工作,一直以来府中事宜都是由管家告知褚呈,而后再由褚呈上报的。因而对于府中近几日来的动静,裴鄞川并不清楚,加之众人故意隐瞒。 裴商并没有亲自见宋迁歌,这样的女人他还不屑于亲自动手。只是叫了自己的心腹来处理这件事。 事情发展的出奇顺利,宋迁歌本身也有自己入宫的意思,虽然一再犹豫。但到底还是在裴商身边呆久了的老人,这点话术还是会的。 这一场偷天换柱就在裴鄞川的背后进行,直至他亲手将宋迁歌送入宫中。 亲手! 该死的,那个女人居然那么配合,一声不吭地就那样看他的笑话。 她就那么想入宫,居然陪他们瞒着自己。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裴鄞川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一样被骗得团团转。 眼见着褚呈几乎要窒息,已经要翻白眼,裴鄞川缓缓松开了手,忽地笑了一下,不带任何情感的。 宋迁歌在裴鄞川走后立刻后悔了,若说裴鄞川也是个豺狼,这后宫堪比深渊。χyμsんμщμ.©©(xyushuwu.cc) 可她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早知道就加把劲,说不定他就动摇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皇帝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宋迁歌紧紧的咬住下唇不敢呼吸,直至那头纱被掀开来。 已是年近五十的皇帝两鬓发白,眼睛浑浊透着黄意,眼下因为常年浸淫不节制而发黑,皮肤枯老松弛。 宋迁歌下意识的身体后退,不自觉地想起了裴鄞川的手。修长且骨架分明,给人一种安全感。 裴鄞川,你在哪。 救救我。 再一次见到裴鄞川是在一个月后的御花园。 她坐在宴席上方的嫔妃位,他坐在下方的臣子位。她身边只有秋月,而他的身边多是谄媚的官员。 他什么也没变,棱角分明的脸庞此刻在一派年迈的官员之中很是显眼,只是脸上仍旧淡漠,看上去似乎对这个宴会毫不感兴趣。 无意间,他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对上了,她呼吸一紧,他却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从容地转了回去,张口说了什么,褚呈低着头时不时的点点头。 好像也才一个月,但似乎已经过了很久。 她进宫没多久便听闻他的父亲被无罪释放,只罚了一笔银两。只言片语中这才知道时裴鄞川在背后出力,一手保举宋之行,查明证据,甚至还得罪了容家。 如今朝廷之中派别分为太子和叁皇子两派,这容家原本不是什么大世家,只是女儿搭上了太子,一路高升,如今也是在朝廷之中说得上话的人。加之这容项小肚鸡肠,如今直接将这遮羞布扯开。 这一举动,也意味着得罪了太子。 他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替她安排好了一切,是她自己不听话。 她好像做了一个不太好的决定,她把自己从他的生活中剥离了出来。 宴会开始,皇帝坐在上位,心情显然不错:“今日是太后的诞辰,朕特意把众爱卿聚集起来热闹一点。太后平日常在佛堂吃斋念佛,如今正好有这么个热闹的机会……” 皇帝还在上面说着,宋迁歌突然想到秋月打听来的,当今太后并不是皇帝的生母,当初先皇已过半百在皇帝已经叁十多岁余纳的妾。 宋迁歌偷偷打量了一眼雍容华贵的太后,真真是太年轻了。 如今大抵也只有叁十多岁罢了,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却整日吃斋念佛,手上还捻着一串佛珠,看上去很是和善,只是宋迁歌只每日请安时见过,平日难得说上话。 宴席在歌舞及众人的献礼吹捧中很快的便过去了,宋迁歌并不关心这些,要送的礼呈上后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这宫中不满她进宫的妃子太多,若是被抓住个话柄又要惹得一身骚。 事实证明,话少的狗子会吃亏,看吧,把老婆送进宫了。 再说一遍啊,迁歌是c,狗子也是c 重头戏终于来了,太不容易了,接下来就是暗戳戳的偷情了。我埋了一条线,猜猜是什么 政治不会写很多的。 追更:) -- fμщéňH.cōм 讨厌 太后中途抱恙退席,皇帝兴致不高,歌舞一结束就摆了摆手,宴席就此结束。 宋迁歌一直埋头吃着点心,待皇上和皇后都离开后,才缓缓起身朝自己的宫殿走去。刚一起身便看见了远处的裴鄞川,脸上表情很淡,对她微微点了点头而后。 宋迁歌心下一颤,只觉得更为酸楚,他那副神情显然只是把她当作陌生人一般了。当初好不容易托人送去的礼被他原原本本地退了回来。 宋迁歌的宫殿较为偏远,也没有步辇代步。但她倒也不多计较,落得清闲很是自在。 方才在席上多拿了些糕点,秋月替她拿着多余的,脸上仍旧止不住的担忧,长长的叹了口气:“娘娘你怎么也不着急。” “着急什么?”宋迁歌觉得生活惬意极了,有吃有喝有的住,父亲也被放了出来。 “皇上都整整一个月没有踏入储秀宫了,外面都在笑话咱们呢。”秋月哪里知道宋迁歌究竟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家的娘娘真真是一点争宠的念想都没有。 宋迁歌垂下眼帘,看向一旁盛开的姹紫嫣红的花朵,没再说话。 秋月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道歉:“秋月错了,娘娘你别难过。”χyμsんμщμ.©©(xyushuwu.cc) 宋迁歌扯出一抹笑容,对自己的情绪感到可笑:“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当初要进宫是我自己选的。 可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那么后悔呢。 她想起裴鄞川当初说的那句话,你最好有能耐,别到时候来找我我哭。 裴鄞川,是我太不懂事,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好心。 宋迁歌回过神时,身穿飞鱼服的裴鄞川身后一群锦衣卫,正阔步向这边走来。 宋迁歌下意识的想躲起来,觉得羞耻觉得愧疚,每每想起巴不得跟他哭诉自己这一个月来的遭遇,可她还是站在原地没动,她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看见过他了。 他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正眼也没有一个,对着她微微鞠躬:“见过倩美人。” 方才捏过糕点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口中明明该是甜味的,如今却慢慢的都是苦涩。 这个点心怎么这么苦啊。 她艰难的咽下口中的糕点,干涩不已,喉咙感觉到十分不适。 可她还是挤出一抹笑容,眼底满是受伤:“裴大人如今可见外了。” 可他面上仍旧风轻云淡,眼底是深沉的不见尽头的深渊,一字一句的像把利刃:“应该的。” 她如同被抽去了灵魂,脸色煞白,他却视若无睹一般带着下属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走出不远,队伍末端的两个锦衣卫小声的交谈:“这条路去诏狱不是饶了半个皇宫吗?” “裴大人的心思哪是我们看的穿的。” 秋月连忙打了一盆清水进来,在桌上放下,语气中满是担忧:“娘娘您到底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 宋迁歌接过她递过来的打湿的帕巾擦了擦满是泪痕的脸庞,少女的脸上难得略施粉黛,方才被泪水沁过的双眸微微发红,粉红的鼻头一层薄薄的汗珠,连额头也因为哭的久冒了一层汗。 “你家主子真叫人讨厌。”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原本就娇软的声音此刻听起来骂起人来像极了娇嗔。 秋月为难的啊了一声,不知该不该跟着现主子骂前主子。 “他还跟我装不熟,叫我美人,故意气我。”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总是给我带好吃的。” 秋月算是知道了,宋迁歌压根不是在跟她聊天,只是想要跟她抱怨裴大人今日的无情。 秋月在一旁点头迎合着,不知过了许久,宋迁歌的声音小了下去,再一抬头看,宋迁歌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秋月觉得她实在可爱,虽方才一直在责怪裴大人,可每晚抱着枕头厮磨时叫的都是裴大人的名字。 秋月抬头望向这个简陋的宫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 你我早已不可能 翌日,宋迁歌起的很早,铜镜里的自己眼睛红肿不已,但她已经没了梳妆打扮的想法。这宫殿偏远,平日无人来及,只有秋月和自己在。 前面的院子种了些花草,并不是宋迁歌种的。早在宋迁歌来时,这院子便已经有了,只是很是杂乱,所以她与秋月一同打理了一番,如今花草开的正繁茂。 已是临近九月,夏天早已抓不住尾巴,蝉鸣声渐停,这个本就空荡的宫殿终于归于平静。 “秋月,你去打听打听,裴鄞川一般什么时候会经过御花园。”宋迁歌心中仍旧无法平静,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不愿与他就此别离。 他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他。 秋月打听的很快,裴鄞川每隔叁天会经过御花园一次。 叁天,那不就是明天。 宋迁歌很快的决定明日去御花园逛逛:“秋月,我们明日去御花园逛逛,花该开了,我们采些花来做丹蔻。” “好勒。” 秋月哪里不知宋迁歌究竟想做什么,不过是寻个由头去见见裴大人罢了。可是一想起上次见 裴大人时裴大人的态度,秋月只怕宋迁歌只能失败而归。 宋小姐已经很难了,为什么裴大人还是不肯原谅她呢。 次日,秋月打好洗漱水到达寝宫时,宋迁歌已经着装打扮好,坐在铜镜前梳妆,瞧见秋月来了,放下手中的胭脂,嫣然一笑:“秋月,快来替我梳鬓,我怎么也梳不好。” 难得的笑颜,秋月心中倍感欣慰,自从入宫来,宋迁歌没再这样喜笑颜开的笑过。 “哎,来了。”秋月将盆放下,把湿漉漉的手往身上蹭干水分。 秋月接过宋迁歌手中的梳子,替她梳理着一头秀发,看着铜镜中的女人,恍然发现。 宋迁歌是真的美,眉黛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光是坐在这就像是一副写意画似的,一肌妙肤,弱骨纤形,身形分明是纤细的,胸前的弧度却十分优越。抬起理鬓的手柔弱无骨,手腕如同柔枝嫩条一般。 这样的人,原本可以在后宫有一席之地的。 真是可惜了,想着,秋月叹了口气。 “秋月,你叹什么气。”宋迁歌问道。 秋月摇头:“只是心疼您。” “我好着呢,别多想。”宋迁歌没觉得自己哪里苦,只是想着裴鄞川又觉得后悔不已。 饭菜送来,分明只是很普通的饭菜,宋迁歌却觉得很是好吃,吃得很快。 今日天好,虽有太阳,但毕竟不是夏日烈阳,照在身上并不难受,秋月还是给宋迁歌打了把伞。她太容易被晒伤。 荷塘中的荷叶早已枯萎,依稀还能看见正在游动的鱼。宋迁歌等了很久仍不见裴鄞川,蹲在荷塘旁看着游来游去的鱼,她好像很久没有吃过鱼了。 以前她很喜欢吃鱼,因为小时候被鱼刺卡过喉咙,所以家中经常会买刺少的鱼吃。后来到了裴府,虽偶尔也会吃鱼,但因为怕被鱼刺卡着所以她都吃的很小心。 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有没有瘦呢,虽说已经带过信来,可现如今已经近小半年没见过了。 “小姐……娘娘,裴大人要过来了。”秋月偶尔下意识还是会叫小姐。 宋迁歌连忙站起身来,却因为站的太久头止不住的发昏,不自觉地向荷塘倒去。 “娘娘!”秋月原本一直在看着裴大人的距离,再一听到响声宋迁歌已经坠入荷塘之中。 秋月还没来得及向裴鄞川求助,已经看到裴鄞川扔了佩剑跳进荷塘。 宋迁歌不会游泳,她甚至掉进荷塘的那一刹那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常被清洁的荷塘池水清澈,她很不习惯的向上看着那从缝隙里照射进来的光,紧接着便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她想叫他,却只吃了一口荷塘水,呛着了。 裴鄞川很快的一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往水面带去,新鲜的空气令宋迁歌重获新生,她不能的咳嗽着,来不及看裴鄞川究竟是什么表情。 “你想死也不要跑我面前来死。”裴鄞川觉得这是自己对她说过最重的话了,可一想到刚才看见她跳进荷塘的场景,巴不得此刻掐死她才好。她自己做的决定,她放弃了他为她铺好的路,现在还残忍的叫他看见这一幕。 宋迁歌,你有没有心。 我已经说服自己放弃,放你走你的阳光大道,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宋迁歌被这句话砸晕了,她没有想过跳塘,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被水呛过的喉咙艰难的找回嗓音:“我没有……” “我只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你别生气。” 她浑身湿漉漉的,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湿润粘腻的气息,湿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肌肤上。 裴鄞川的声音深沉而又喑哑:“娘娘自重。” 宋迁歌的动作僵住了,鼻头止不住的发酸,不知是因为方才呛水还是因为他的话,泪水已经在眼眶之间打转,她强忍着眼泪,闭上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裴鄞川,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眼泪是憋回去了,可声音根本隐藏不了,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哭腔,软糯熟悉。 裴鄞川一把将她抱起搁在池塘边,而后双手一撑从池塘中出来,她坐在那看着他,他站着并不看她,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你我早已不可能,往后只当不认识。” 说完,他拿起佩剑径直离开,只余宋迁歌一人失魂落魄的坐在一边,秋月连忙扶起她。 裴鄞川:你再哄哄我 -- 他只是说了实话罢了 宋迁歌身着里衣,披着偌大的外衣,坐在床边手捧着方才晾过的温水小口小口的喝着。 秋月站在一边愤愤不平:“太医院真是欺人太甚,说什么抽不开人手,不就是欺负咱们不得宠吗。” 宋迁歌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心里只是一阵阵的酸楚,并不很令人痛苦却是一阵一阵的丝丝缕缕的令人调不起情绪。 只是想着,那种懊悔与恨不得的情绪再次萦绕在心头,眼眶很快湿透,再也框不住的眼泪潸然泪下,她轻轻的低下头再喝了一口,泪珠掉进了碗中。 秋月见着宋迁歌又恢复往日的泣不成声,心疼不已,连带着声音也放缓了:“娘娘你别难过,裴大人他……” “他只是……说了实话罢了。”宋迁歌缓缓地说话,语气之间满是委屈。 我最终还是会成为那个和你毫无干系的人是吗。 窗外明月高照挂在枝头,树上的叶子在风中摇摇欲坠,最后还是顺风落下归于尘埃。 宋迁歌落水一事还是在后宫传开来,众人不知其他,只当是宋迁歌想要自杀,谈起之人无不嘲讽之意。 “这宋迁歌当真以为有点姿色就能在后宫立足,如今入宫一月有余,皇上都没去过她的储秀宫。” “是啊是啊,这储秀宫又小又破,正适合这宋迁歌。” “当初进宫高洁的很,以自杀相逼不让皇上碰,如今还不是过不下去这日子了。” 几位低阶级的嫔妃坐在御花园中的凉亭之中谈论,脸上是得意与不屑。 褚呈站在一旁,小心打量着主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唤他:“主子。皇上还等着呢。” 裴鄞川脸上看不出神色,隐晦不明,只是握着佩剑的拇指轻轻的摩擦着剑鞘,最后只字未发抬起脚步向远处走去。 宋迁歌发烧了,那日水本就温凉甚至还起了风,湿漉漉的衣服回到本就偏远的储秀宫,身体本就娇弱,加之太医院不肯给药,这么一拖下来,晚上便发起低烧。这几日都陆陆续续的发了几次低烧,宋迁歌不想麻烦秋月,只得将原本就不厚的被褥一卷再卷,没成想今日便发了高烧。秋月来时,宋迁歌已经昏迷不醒,满面潮红。 秋月被吓坏了,连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不已。 “娘娘,娘娘。”秋月紧张不已。 宋迁歌想要努力睁开眼睛看她却怎么也睁不开,喉咙干燥不已:“水。” 秋月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哎哎好。” 秋月连忙倒了杯温水,将她扶起靠在床头,杯沿停在她的唇边,可宋迁歌怎么也不张开,倒的水都流了出来。 “娘娘,您别这样,您喝水呀。”秋月焦急不已,拿起手帕擦了擦她的嘴角。 秋月几乎要急出眼泪:“我去给您找太医,娘娘你等我,我现在就去。” 扶着宋迁歌坐下,秋月捻好被子就连忙出门,还未走几步便撞见了春荷。 春荷什么时候进的宫,秋月愣住了。 “春荷,你什么时候进的宫。” 春荷脸上的厌恶一闪即过,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有半月了,你这么急匆匆的去做什么呢?” 秋月当下想起还卧病在塌的宋迁歌,着急不已:“娘娘她感染了风寒,我要去太医院开药呢,我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聚。” “哦好啊。”春荷缓缓侧身,眼见着秋月着急的向前走去,春荷才露出怨恨的表情。 当初若不是宋迁歌,她哪里至于被打叁十大板后赶出府呢,差点要了她的命,如今好不容易能报复她。 秋月到太医院的时候便看见春荷站在里面,安然自若。 秋月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拉住刘太医:“刘太医,我们家娘娘生病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刘太医面露难色:“这……方才路昭仪已经叫人来传唤了。” “那其他太医呢?”秋月愣了愣,又问道。 “其他太医都有事外出了。”刘太医又说道。 “那……那您开点药成吗?”秋月几乎是祈求的语气了。 “药材都被淋湿了,怕是今日都用不了了。”刘太医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秋月看着春荷的脸,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那一闪而过的得逞的表情真叫人恶心,秋月仿佛丧失理智一般扑了上去掐住春荷:“是不是你搞得鬼,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事关人命啊。” 春荷被掐住了喉咙,刘太医连忙上前拉住秋月:“不要再太医院闹事。” “你说是我干的有证据吗,信口开河。” 就这样,秋月被赶出了太医院。 快了快了,终于到这了,马上可以吃肉了,全文最虐的就这了,没虐了。 这本是剧情流,所以前面剧情比较多,我一向是先剧情后吃肉的。这篇文不长,大概这个月就能完结了。 我会不会完结了珠珠还不破百。 -- 便是下地狱,我也陪你 秋月想着宋迁歌还无人照顾,一边小声啜泣着一边快步往回赶。 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该有的穿衣住食都被剥削,现在这样火上眉梢的大事也被这样敷衍,狗眼看人低。 “秋月。”熟悉的声音响起,秋月满脸泪痕的向身后看去。 是裴鄞川和褚呈。 一见到熟悉的人秋月顿时眼泪憋不住的痛哭流涕:“裴大人,你快救救小姐吧,她快要病死了。” 裴鄞川呼吸一紧,厉声喊住她:“哭什么,好好说。” “娘娘她前两日回去便发了低烧,今早高烧不止,太医院欺人太甚不肯看病开药,裴大人,你一定要救救小姐啊。” 褚呈看着脸色极其难看的主子,心下一紧,看向还在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只觉得头疼:“你跟我去请大夫。” 秋月看了一眼裴鄞川,没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于是秋月连忙跟上褚呈。 那裴大人呢。 裴鄞川按理来说不应当进入后宫,但实属迫不得已。刚一步入储秀宫时,他便什么都清楚了。 这里的一切都不该是个嫔妃该有的待遇,这跟进冷宫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房子又小又破,若是到了冬季必定是要漏风的,连基本的御寒都做不到。 他想起那些嫔妃说的那样,她恐怕是因为自杀抗拒而被忽略冷落。这皇宫就是看人下菜的地方,一被皇帝冷落,估摸着被人欺负的也很惨。 秋月和褚呈领着大夫回到储秀宫的时候,裴鄞川正坐在床边,细细的给宋迁歌喂着水。秋月愣在原地,第一感觉是震惊,原来裴大人也可以这么温柔,第二就是向后看请来的大夫。 只是大夫笑眯眯的看着她,好像全然没看见这一幕。 “主子,何大夫来了。”褚呈叫他。 裴鄞川将杯子放在一旁,看向何大夫:“让您跑一趟辛苦了。” “裴大人折煞何某。” 何大夫给宋迁歌把好脉,开了药方,便把秋月褚呈叫至外面交代需要注意的东西:“听闻是风寒方才便特意准备了一些,只不过没想到这样严重,少了几味药还劳烦你再跑一趟太医院。” “好,我现在就去。”褚呈接过药方便向外走去。 怕遭人口舌,所以请了何太医来,毕竟是自家大夫口风紧,多余的几味药他去拿应当也不会被人多想。 秋月也要跟去,但何太医拉住她:“我跟你说说需要注意的地方。” 寝宫里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宋迁歌意识不清醒,只是闻到了裴鄞川身上熟悉的味道,小声的说道:“裴鄞川。” “嗯。” 宋迁歌摸索着握住裴鄞川冰凉的手,语气之间满是依赖:“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裴鄞川嘴上说着,但也没有挣开她的手。 她的手很是娇小,也很是娇软,因为发着烧,手还是滚烫的。 “我没有让他碰我。”宋迁歌说的很慢,眼前仍旧一片模糊,只知道手中牵着的人是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我知道。”裴鄞川异常艰难的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 “你不要讨厌我,我以后会很乖的。”宋迁歌说着说着,眼角缓缓地流下了眼泪。 裴鄞川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声音喑哑而又缓慢:“已经晚了,迁歌,一切都晚了。” 宋迁歌什么也没再说,只是轻轻的开始啜泣,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终于说道:“我当初只是想救我父亲,我知道是我犯傻了,我不该不信你的……” “裴鄞川,我只要你,我什么都不要了好不好。”宋迁歌朦胧着双眼看着他,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裴鄞川胸口止不住的发疼,连呼吸也变得艰难,他抬手缓缓擦掉她的眼泪,轻叹了一声,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声音低缓而又郑重:“便是下地狱,我也陪你。” 下章吃糖 就是宋迁歌为了躲避皇帝,自杀了能懂吗,毕竟皇帝也是自大的,你宁愿自杀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宠爱,那我就晾着你等你自己来。差不多是被打入冷宫了吧。 所以两个人其实都努力过的。 -- yцsⓗцщцЬΙz.Ⓒóм 我下次轻点 褚呈和秋月熬好药回来的时候,宋迁歌已经再度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整张小脸泛着白,额头冒了一层薄薄的汗,眉头微皱,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裴鄞川仍旧坐在一旁,正用自己的袖子轻柔的替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褚呈内心腹诽,也不知道他们两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但两人明显破冰了。 果然还是宋小姐厉害,想来这一月有多少世家大小姐自己亲自送上门来勾搭主子。主子依旧是怎么来的怎么送走。 走进了一看,才发现原来宋迁歌虽然是睡着的,但放在外边的手一直牵着裴鄞川的手。裴鄞川的手很大,而且因为常年练武所以有着一层薄薄的茧。钻在裴鄞川手中的手明显更小,白嫩且细腻。 裴鄞川握着那双柔嫩无骨的手,手指轻轻的摩擦抚摸着。 “主子,药来了。”褚呈将药端了过来,声音也不自觉放轻了些。 裴鄞川嗯了一声,捏了捏她的手,凑近了些,声音轻柔:“迁歌,喝药了。” 褚呈面上不敢有表情,心底却想着你这么叫能叫醒才怪。 可是下一秒,宋迁歌的眼皮便动了动,继而睁开了眼,眼睛还带着些朦胧睡意,显然是并没有睡着。 宋迁歌不喜欢喝药,即便以往的每一月都要喝药,她也早已可以迅速的喝完一整晚药,可不知为什么,想到他在面前就很不想喝。 皱了皱眉,宋迁歌的语气里都是依赖:“我不想喝。” 褚呈心想我要不要退下,可是一想到正事,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主子,殷大人那边还在等着,咱们在后宫不宜久留。” 裴鄞川却是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将她扶起靠坐在床边,神态自若的接过他手中的药:“乖乖喝药,明日给你带些你喜欢吃的。” 好叻,不仅不急着走,还准备明天再来。 宋迁歌看了一眼褚呈,而后有些担心的说道:“你有事就先去吧,我可以自己喝的。”ρΘ一八ъΘΘκ.cΘм(po18book.com) “我不急。”裴鄞川舀了一勺,轻轻的吹了吹伸至她的唇边,宋迁歌张嘴喝下。 褚呈觉得自己再不退下,可能到时候走不出储秀宫了,于是又默不作声的向外走去将门关上。 侯在门外的秋月犹豫再叁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难道:“娘娘她和裴大人……” “以后要注意保密,要是被发现了我们都活不了。”褚呈原本并不想多说什么,但一想到秋月毕竟是在宋迁歌身边伺候的,若是不机灵点,怕是几十号人都会人头落地。 “哎好。” 但裴鄞川终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不一会便出来了,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仿佛没有来过。 秋月打开门,发现宋迁歌已经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了,放在桌上的碗空空如也。 秋月长叹一声,将碗收拾了一下,将门关上,储秀宫再次回归安静。 第二日,宋迁歌发了几次汗后已经好了许多。 夜晚,宋迁歌刚喝完药正准备靠在榻上看书,听见开门声响起,向外望去,只见穿着休闲服的裴鄞川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食盒。 宋迁歌喜出望外,愣在原地,裴鄞川微微挑眉:“见到我不高兴?” 宋迁歌连忙摇头,张开双手,裴鄞川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伸出双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微微用力。宋迁歌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双腿圈住他的腰,声音里满是愉悦:“你怎么来啦?” “不是说今天给你带些你喜欢吃的?”裴鄞川转了个身,在榻上坐下,宋迁歌顺势侧坐在他的腿上,不满意的捏了捏她腰上的肉,“瘦了很多。” 宋迁歌微微吃惊,是瘦了些,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刚问完宋迁歌就想起当初她躺在他怀里喘息的模样,再一回神发现裴鄞川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显然也想起了这些,于是耍赖似的捏了捏他的下巴:“不许笑。” “看你这表情,好像想到什么……”裴鄞川故意打逗她,她哪里经得住他逗,啊的一下伸手捂住他的嘴,“不准说。” “嗯,不说。”裴鄞川配合的不再出声,“舌头还痛不痛?” “痛,你吸的太用力了。”说着,宋迁歌伸出舌头来给他看,上面还泛着红肿。 裴鄞川凑近了一些,宋迁歌又不好意思的缩了回去,男人的下巴线条一紧,抬起下巴凑近在她的唇上一吻,声音轻柔,气息灼热:“我下次轻点?” “嗯。” 话音刚落,男人的唇又贴了上来,浅浅的吻着,继而舌头舔舐了一下那粉嫩的唇瓣更深的探索。男人温热有力的手臂搂住女人细软的腰肢,用力的吸吮着她的舌头,搅动她所有的情思。 一吻既毕,宋迁歌满脸潮红的将脸埋进他的怀中,其实此刻她的双腿之间早已湿润,但她实在不好意思说。 -- yцsⓗцщцЬΙz.Ⓒóм 初夜(H) 她这副羞涩不已的神情他实在熟悉,加之他本就五感灵敏,她身下小小的动作,他很快的就清晰的了然于心,轻声一笑,这小家伙。 “动什么?”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只是手上更加搂紧了她纤细的腰。 她哪知他的心思早已转了几个弯,当下更是害羞的往他怀里钻,不肯说话,只是摇摇头。 可他偏是生了坏心思,要她自己说出来。 “你若不说我怎么知道。“他的手指向上捏住她圆润的耳垂仔细把玩。 他的力气不大,可指尖的摩挲带来丝丝缕缕的酥麻叫她嘤咛出声:“不要揉。” 他那么坏,哪里肯听她的话,手指顺着她的下巴往上一勾,宋迁歌抬起头来,他低头吻住她的,舌尖钻进她的口中,勾起她的细细搅动,非要这花酿喝个痛快。 宋迁歌仰起头,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身体向上迎合。男人的手终于往下,解开她胸前的衣襟,少女粉嫩精致的肚兜映入眼帘。 裴鄞川的手往后伸去,很快的宋迁歌便感觉胸前一松。男人温热而粗糙的大手覆上她的柔软。他的动作不快却有力,仔细地轻柔慢捻。 她本就敏感的不行,哪里受得住,躺在他怀中轻喘着,双腿之间不停的摩擦着。暧昧的绯红很快的染上了她白净的脸颊。 他就这样看着她,仔细的没有错过一丝一毫,看见了她的皱眉,眼底的欲望,眼中的雾气,微张的粉嫩的口中细软的舌。 “好痒,裴鄞川……呜呜……这里。”她被折磨的难受,哪怕再多一点的空虚就要即刻将她覆灭。 她忍不住,意识模糊的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伸向自己的秘密。不叫她有下一步动作,他的手轻巧的掀开她的襦裙,将她的里裤脱下一些,便很容易感觉到她的湿润泥泞。他的手指轻而易举的陷进了她的柔软之中。ρΘ一八ъΘΘκ.cΘм(po18book.com) 那里滑腻不已,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一寸一寸的深入,感觉她的紧致与狭窄。那肉壁下意识的吞咬着他的手指,将他往更深的地方引诱。 他慢慢动了起来,她的情欲这一刻仿佛系在他的手指上,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勾起舌头舔弄他的唇。她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听见她甜腻的娇喘声,还有身上被勾起的水渍声,滑腻而又暧昧。 她的眉眼之间全是被挑起的媚意,双手无力的盘在他的身上。 不知是什么时候,她躺在了他的身下。她的衣物被塔如数褪去,赤裸白洁的身躯裸露在他的眼前。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去看她,那浓烈的奶香味扑鼻而来。 他低下头用鼻尖去蹭了蹭她的红果,那红果颤颤巍巍的吐露出一些奶汁。 他轻轻的勾唇,伸出舌头去舔,而后又不满足的汗珠乳珠吸吮,香甜浓郁的奶水很快的充斥了他的整个口腔。舌面粗粒的小颗粒刮过红果,引起她的一阵颤动。 他向上吻住她的唇,将口中的奶水一点一点渡给她,她只得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只在模糊之间听到他在她的耳边叫了一声小奶猫。 他的手揉捏着她敏感的腰际,宽大的手向下捏住她的臀肉反复揉捏,她下意识地抬起臀部,抬起腿往他的身上蹭。 他脱下衣服,安抚的吻住她的唇,缓缓地进入了她的柔软。从未有人进入的花园此刻想要进去异常的艰难,她轻皱着眉,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 待到她逐渐适应,被充分湿润的小道终于被揉开来。他开始横冲直撞的像里走去,她攀附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动作如同枝头的花一样摇摆着。 额头逐渐冒了一层薄薄的汗,她轻咬着下唇却也没能将呻吟吞下。眼前泛着潮红,她满心满眼都是他,迷蒙的雾中执着坚定的向他走去,两人默契的动作让这场云雨显得更像是梅雨时节的江南。 朦胧而又暧昧。 她一声一声轻喘着叫他,时而咬着他的耳朵,时而舔他的额头流下的汗珠,像只被取悦的动物,她惬意极了。看着他平时冷淡的面孔如今满是情欲,他注意到了她的神情,将她抱起来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 她扶着榻一头的扶手,弓着腰跪在床上承受着他的动作。垂落下来的雪峰此刻没了束缚在空中晃动,顶端的红更是扎眼。 她的呻吟越发娇媚粘腻,腰肢间颜色不一样的双手紧紧的掐着,肉体碰撞发出了令人遐想联翩的声音。女人的臀肉因为撞击变得绯红,双腿之间的水声不断,因为进出的动作还有些黏液被带出顺着女人的线条流下。 这一夜,他的精力仿佛源源不断,直到天几乎要发白,褚呈和秋月这才听到裴鄞川的声音。 两人连忙端起准备好的东西进去收拾,刚一打开便是浓郁的麝香的味道,还未经人事的看也不敢抬头看的。 此时,裴鄞川已将宋迁歌抱进里屋床上,女人累惨了早已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对秋月叮嘱了几句后才带着褚呈离开。 -- 鱼 宋迁歌这一觉睡得很沉,天已经大亮,屋内的帘子也遮挡不住,她这才醒了过来。浑身酸痛不已,宋迁歌连手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秋月。”宋迁歌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已。 昨晚她好像是憋了许久要一次叫个够一样,双手紧紧的攀附着他的肩膀浪荡不已。他低声笑她,手指揉开她的唇瓣将手指探了进去。她轻轻张开牙齿咬住他的手指,他只觉得痒,低头咬住她的耳垂。 那种瘙痒的感觉似乎停留在耳垂上,宋迁歌不适应的摸了摸。 秋月打好了水进来,见着宋迁歌小脸仍旧泛着红,心下有些疑惑,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娘娘,您不舒服吗?” “没有,先洗脸吧。”宋迁歌摇头,下了床,发现身上穿不是进宫后的衣服。宫中分给嫔妃的衣服虽比常人的要好上一些,但也分个叁六九等。 宋迁歌身为几近要被打进冷宫的美人,衣服自然是其他嫔妃挑剩下的,材质都粗糙磨人,常常把她折磨的不像话。 可身上这件,显然不是她原本的衣服。宋迁歌伸出手仔细地摸了摸,这材质倒是很好。 “哦对了娘娘,裴大人让褚呈送了许多衣服过来,他说这些衣服您穿不惯,给布料在宫里没法做衣裳,所以就擅作主张给您挑了些衣服,若是您不满意,他再给您换。”秋月把裴鄞川的话如数传达。 再抬头只见宋迁歌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洗漱好,宋迁歌也没准备出去,天气严寒,外面的风刮得猛烈,呼呼作响。 秋月给宋迁歌端来午膳,宋迁歌刚一坐下突然有些不知怎么下筷,那双筷子就那样停留在空中,鼻头突地一酸。 “娘娘,您不是最喜欢吃鱼了吗?”秋月见她迟迟不动筷,疑惑的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宋迁歌强忍下涌上来的哭意,声音却仍旧颤着。 秋月下意识向外望了一眼:“方才裴大人送过来的,他说人多眼杂他就不进来了,叫您好好吃饭。” 宋迁歌的眼泪在她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流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潸然而下,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握着筷子的手失了力。 外面那么冷,风那样大,他却绕了大半个皇宫给她送餐,只因为知道她吃的不好,他心疼她。 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问,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 时隔许久再吃到鱼,挑的是刺少的鲈鱼,味鲜肉嫩。用晚膳,秋月又拿出两罐膏药,是用精致的瓷瓶装着的。 “裴大人说这个祛疤有奇效。”秋月把瓷瓶放在桌子上。 原来他还是看到了,在她的腹部上的那一道伤疤,是当时自杀时留下的。 她当初怕得要死,哪里顾得上会不会留疤会不会有生命安全,几乎是在生死线走了一圈才回来。 那件事被皇帝给封了消息,毕竟有嫔妃宁愿自杀也不愿让他碰实在跌份。但后宫哪有不透风的墙,仍是有些嫔妃知道。 他是不是还是有些嫌弃她的疤,宋迁歌隔着衣服摸了摸那个位置。 那个疤那样丑陋。 她自那天之后没有一次后悔自杀的行为,可如今却后悔极了,当初应当用更为温和一点的方式,不然就不会留下这块伤疤了。 当初也没有很在乎那块伤疤,没有伤药修复也觉得无所谓。 如今徒然只剩后悔。 秋月见主子的心思飘忽,显然正不知道想什么。 外面的风吹的越发肆虐,枝桠被吹的弯曲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这样的风刮了一整天,宋迁歌没有心情,半躺在榻上翻着书,秋月在一旁烧了炭火,屋里渐渐的暖了起来。 这样的风大约持续了叁天,听闻城南发生了山体滑坡,压死了很多人,裴鄞川抽不出空来,但饭菜依旧是有人送来。 只是几日不见裴鄞川,宋迁歌满心都是想念,尤其是想到这样的天气他还在外面奔波便心疼的不行。 裴鄞川是在一个雪夜来的,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秋月去开门时也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开门便看见高大的身影穿着黑色的常服站在门口。 “大人。”秋月行了个礼,“娘娘她睡着了。” “不碍事,我只是来看看她。”裴鄞川的身上带着寒意走了进去,秋月退出门外将门关上。 身上的大氅带着沉沉的湿意,裴鄞川将大氅脱下挂在一旁,掀开帘子迈步向里走去。 宋迁歌睡得正朦胧香甜,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呼吸有些困难,巴掌大的小脸被憋得通红。裴鄞川将手放在炭火上暖了一会才伸手去理她的被子,将被子往下拉了一下,有捏住了旁边,防止风漏了进去。 他也没有叫醒她,只是坐在床边这样看着她,待到褚呈敲了敲门,他这才起身离开。 -- 浆果(H) 宋迁歌并不知道裴鄞川来过了,裴鄞川本意也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来过,但秋月还是不小心的说漏了嘴。 宋迁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联系得到她,左思右想也觉得下一次见面一定要商量一个联系的方式。 总不能每次只能他联系我,而我联系不上他。 这个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落实,裴鄞川晚上便过来了,正好将晚饭带了过来。 褚呈跟在后面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秋月见着连忙跟上去想要接过来,褚呈没有让她拎:“不重。” 宋迁歌见着他来,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跟他说什么,连忙向外跑去向他张开双臂,连带着声音也变得甜美:“裴鄞川。” 裴鄞川伸出双手,以为她想要抱自己正要接住她,没成想她轻轻的一跳,裴鄞川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她的臀部。 索性裴鄞川一直都勤于锻炼,不至于这点冲击力都受不住。 宋迁歌纤细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圈住他的腰:“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挺香。”裴鄞川对褚呈示意了一下,褚呈和秋月连忙目不斜视的走进屋里,将食盒里的东西都摆放出来。 “你下次来不许不吭声,我见你一次多不容易啊。”宋迁歌小声地抱怨,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向他说着这几天她的想念。 裴鄞川认真听着,偶尔应一句,抱着她坐在餐桌旁:“这么想见我?” 宋迁歌被他这么一说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有些不矜持了,但也顾不上这些,咬在他的后颈上,小声哼唧:“你笑我。” 裴鄞川笑了起来,是那种很爽朗的笑,她的动作本身也没用多大力,对于他来说像是挠痒痒一样,心中莫名宽慰:“下次若是想见我,差人传信给褚呈即可。” “那你会来见我吗?” “自然。” 宋迁歌小声的笑了笑,但嘴上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拿手指去挠他的手心。 裴鄞川的手一下子将她的手握紧捏了捏,而后问道:“不吃饭了?” 宋迁歌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纠结了好一会才说道:“吃,我好饿。” “饿你还招惹我。” “我没有。” 秋月同褚呈站在门口,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往哪放,只敢看着天上的月亮。 屋内透过薄薄的帘子依稀能看见里面令人面红耳赤的景象。 肤如凝脂的女人此刻如同一块粉嫩通透的宝玉,被身后的男人捧在手中把玩擦拭。 “嗯……啊……撞到了……” 女人的呻吟此起彼伏,无不娇媚烂漫,像是上好的浆果一般在男人的手里发热发烫最后流出汁水。那汁水湿滑甜腻,沾得男人满手都是。 于是男人捏住那颗浆果反复揉捏,让它逐渐糜烂在自己的手中,男人伸出舌头去舔,那汁水弥漫着香甜的奶水的味道。 他舔舐吸吮撕咬,身下的女人微眯着充满湿意的双眼,眼角流下了因酥爽而产生的眼泪。从女人那张小巧粉嫩的双唇不停的发出淫靡不堪的浪叫。 那声音暧昧甜腻,叫人骨头发软又叫人浑身发硬。 男人宽厚的手掌掐住女人细软的腰肢,身下的女人被撞得止不住的发软,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绯色。 “慢一点……呀……呜呜……不要了……” 宋迁歌的双腿被大大的打开来,一只腿无力的挂在男人的肩上,一双软玉被撞得摇晃着好看的幅度。 她的眼底满是情欲,早已没了理智,只是下意识的迎合着他的动作,无暇顾及表情是否好看,在迎来高潮的那一瞬间,她紧闭着双眼忽地浑身失了力。 可他很快的又恢复过来,将她拦腰抱起,压在床头,咬住她的乳头,一边进入着一边吸吮着她的奶水。 宋迁歌的乳房足够大,他一只手握不住,宋迁歌双手抱着他的头,纤细的手指叫他埋进了她的双乳之间。 “裴鄞川……啊……嗯啊……” 宋迁歌的呻吟毫无节制的,一点不落得传进了门口两个人得耳中,两人只得羞红了脸站在门口替两人守着。 -- yцsⓗцщцЬΙz.Ⓒóм 猫(H) 裴鄞川和宋迁歌动作小心,平日只有晚上会见面,加之宋迁歌平日也鲜少出门,因此这件事被瞒得不错。 宋迁歌在宫中的日子有裴鄞川照应比之前的生活好上许多,但也并不招摇,以免引起他人不必要的注意。 两人之间的事情成了四个人的心照不宣。 临近年关,裴鄞川开始忙了起来,两人见面的时间和次数都肉眼可见的减少了 。宋迁歌虽然想念但也没有办法,叫秋月找来针线开始刺绣。毕竟是大家闺秀,宋迁歌的刺绣多少也是拿得出手的,只不过因为幼时贪玩,喜好情欲,鲜少把时间花在这些事情上所以倒也不上精。 “娘娘,您这是要绣什么?”秋月替她拿来靠枕垫在她的身后。 宋迁歌穿的很厚实,上次裴鄞川来的时候摸了摸她的手,发现很是冰凉所以嘱咐秋月平日要督促她多穿点。起初她真的很不习惯穿那么多,别扭的慌。ρΘ一八ъΘΘκ.cΘм(po18book.com) “裴鄞川,穿这么多真的好难受呀,哪哪都不舒服。”她穿着里衣,蹭到他的身旁,将腿搁在他的腿上。 裴鄞川身上的温度总是很高,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显得更加温暖。所以只要两人在一起,她总喜欢粘着他,把冰冷的手往他的脖子里伸。 起初裴鄞川会看着她让她自己心虚把手给缩回去,后来干脆就让她随便蹭。 “不穿会着凉。” 裴鄞川把她的手牵过来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察觉到她的腿仍在蹭他不由得笑了笑:“你是小猫吗?” 宋迁歌轻轻的哼了一声,把冰凉的脚从他的裤腿里伸进去:“喵。” 声音娇软,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墨黑的眼眸之间带着水意,嘴唇粉嫩饱满,她的眼神带着不一样的色彩,而后她轻轻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没说话,粗粝的手指狠狠的揉了揉她的唇瓣,低头吻住她。她实在可爱,浑身散发着奶香味,像是一只没有断奶的小猫似的。无聊的时候就会探着软软的爪子挠你一下,不疼,但是很痒。 他咬着她的舌尖,紧接着吻住吮吸,她低低的喘息却不往后缩,而是抬着下巴迎合着他。 这个吻很绵长,温存而又柔软,宋迁歌整个人都酥了,化在他的怀里。 “你想要吗?”她凑在他的眼前,小手描着他的唇形,没忍住又凑上去亲了亲。 他伸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几近要把她揉进自己的怀抱之间,而后他向上顶了顶,她的呼吸乱了。 她感觉到了他的温度和他的欲望,那样坚硬粗大。她下意识地磨了磨,轻轻的顶了顶他,声音之间带着笑意:“裴大人这里好硬。”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侧头将她小巧的耳朵咬住:“这是因为谁硬的?” 她轻笑,手从他的裤子里钻了进去毫无顾忌的摸上他的,语气之间带着些小女人的得意:“因为我是不是?” 他的下颚一紧,抓住她的手狠狠的撸动了一下,闷哼出声,那语气之间带着些无可奈何和咬牙切齿:“除了你还能是谁。” 她笑得更得意,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那就奖励你一次。” 她正好来了葵水,他拿她无可奈何,她却打开被子身子向里钻去。 他哪里还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几乎是呼吸的下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硬挺被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包裹住。她的第一次做这个事情,还很不熟练,但正是这样生涩的动作,裴鄞川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突然没了任何声音,有且仅有的是她的声音。 她的舌头舔过他的顶端继而往下,她柔软而娇小的手握住他的。 那样湿润而柔软,带着不一样的温度,紧紧的将他包裹住。 他忍不住的向上,想要挺进她的嘴里却又怕伤害到她,没成想下一秒她便深深的吞了进去。 其实宋迁歌的感觉并不好,有些想要作呕,可是她又想给他快乐,听见他的喘息声,急促而又沙哑。 他的大手覆在她的脑后,感觉着她的的所有动作。 被子里闷热,属于男人的味道在这小小的空间显得异常浓厚,她几乎就要沉溺其中。她感觉自己像条鱼,滑腻而又渴望着异常酣畅淋漓的情欲。 她舔弄着他的灼热,身下湿润而又粘腻,他为她沉沦的同时她也早已深陷其中。 他终于,向上挺动,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情欲,手下的肌肤滑腻,在他猛插了几下之后便射在了她的口中。 他的呼吸沉重,她从被子里钻出,满面潮红眼角带泪,看上去楚楚可怜,嘴角带着淫靡的水意,那液体透着说不出的色情。 她缓缓将口中充满着麝香味的液体吞下,而后张开樱桃小嘴,红润的舌头上还余下扎眼的颜色。的舌微微颤动,她仰起头,舔了舔他的嘴角。 “喵。” 这声音更是粘腻娇媚,她的眉眼带着魅惑,像是勾人的猫,更像是妖精。 -- yцsⓗцщцЬΙz.Ⓒóм 温存 “给他绣个荷包。”宋迁歌心中早有主意,也早已描好图,手下的动作自然也慢不了。 “裴大人定会开心的。”秋月把穿好线的针递给她。 “他要是不喜欢,那便不给他了。”宋迁歌接过针,手下动作轻巧。 秋月又突然想起来:“听闻过两日便是 “倩美人可在?”尖细的嗓音,一听便是皇上身边的有得公公。 宋迁歌给秋月遣了个眼神,秋月连忙过去开门,果不其然门口站着的正是有得公公。 秋月给公公行了个礼却不让开:“公公好。” “你家主子可在?”刘有得用尖细的嗓音问道。 “在的。” “我来传皇上的口信。”刘有得神态之间有些轻蔑。 秋月这才让开,刘有得大步的走了进来,却见宋迁歌坐在一旁捻着针刺绣。 “见过倩美人。”虽是这样,但刘有得却也并未行礼,腰板子挺的格外的直,一点也不像在皇帝面前的弯腰屈膝。 宋迁歌并不关心他,头也不抬的问他:“公公此次来可是有什么事?”ρΘ一八ъΘΘκ.cΘм(po18book.com) 刘有得没急着说话,看了一眼秋月,其中意思很明显,宋迁歌看着这一副小人嘴脸的样子微微皱眉:“你有什么话便直说,秋月不是外人。” 刘有得没接茬,依旧是一副自在得意的样子:“我要说的话,可不是她能听的。” 宋迁歌虽心中厌恶,但到底没说什么,挥了挥手:“秋月你先下去。” 秋月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向外走去,但并没有关门。 刘有得缓缓地走到宋迁歌的面前,在她的对面坐下,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倩美人近日来过的可还好?” 这么一句话,宋迁歌便知道这人并非只是过来嘘寒问暖的:“公公不都看见了。” 刘有得笑了起来,双眸却不停的打量着宋迁歌,要说这宋迁歌漂亮也是真漂亮,性子烈也是真烈。 “若是我能助你重获圣宠,娘娘要用什么报答我?”刘有得拿着茶杯的手细细摩擦。 这回轮到宋迁歌笑了,笑时山花烂漫,嗓音甘甜:“你看我还有什么能给你。” “当然。”刘有得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那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欲望。拿着茶杯的那双手忽地向前抓住了宋迁歌的手,粗粝的指腹磨了磨她细嫩的肌肤,“这不是还有你吗?” 宋迁歌一下子脸便暗了下来,心里巴不得将他拉出去乱棍打死,可她不能。 刘有得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他若是想搞她,那可太简单了。 于是宋迁歌又缓缓地捡起微笑,不动声色的将手从他的手下伸了回来:“公公也不给我些时间考虑考虑。” 刘有得笑了起来,本就尖细的声音更是刺耳:“那我就等娘娘的好消息了。” 宋迁歌笑了笑,没接话。 刘有得像是获胜者一般走了出去,下一秒守在门口的秋月连忙进来,脸上掩不住的厌恶:“这个刘有得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倒是我落了势,谁都能踩一脚。”宋迁歌心中苦涩,这却也是后宫最常见的事情了。 “要不咱们和裴大人说说,他定有办法。”秋月心中咽不下这口气。 宋迁歌却并不想因此牵连裴鄞川,摇了摇头。 “您别怕呀,裴大人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秋月以为她是害怕。 “他在宫中本就无依仗,何必再徒增他烦恼。” 宋迁歌以为这事就到这了,没成想几天后宫中便穿出刘有得的死讯,妄图在皇上的药膳里下药,皇帝哪能忍得了,再信赖的心腹此刻也不能消了他的怒气。 宋迁歌却觉得这事来的蹊跷,把秋月叫到眼前来,还没等她问,秋月便自己先说了。 “是我跟褚呈说的,娘娘我放心不下,刘有得那样的人根本不讲理。”秋愤愤不平的说道。 宋迁歌心中一暖:“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不想麻烦他。” “娘娘,你别怕,裴大人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他虽今日来忙的连来这儿都没有得空,却因为担心他的安全抽空来解决这么个小人物。 他从未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却一直在用行动护着她。 夜晚,宋迁歌睡的昏昏迷迷突然感觉周围被灌了冷空气,但很快的又给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并不知道是谁,只觉得熟悉和信赖,于是紧紧的抱住了他往他的怀里钻去。 她感觉有人在她的额头上亲亲吻了一下,但很快的周围又是寂静一片,她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翌日,宋迁歌醒的很早,裴鄞川还没有醒。 她仔细的端详着他,他近日来应当忙的马不停蹄,看上去很是疲倦,眼下乌青。 她在他的下巴亲了一下,然后又舒适的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再次醒来裴鄞川已经离开了。 -- 幼稚(H) 0宋迁歌躺在床上,长叹一声,好想他好想他。 最近他总是很忙,几乎每每要熬到深夜,待他回来时她早已睡着,待她醒来时他也早已走了。 那种想念几乎要将她吞净,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整个人也是心神不定的,做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来,仿佛沉浸在水中,能够呼吸,但那种压迫感总让她感觉焦虑与不安。 唉 这是小姐第叁十六次叹气了。秋月想。 “娘娘,宫宴便是两日后了,您真的不穿裴大人送来的衣服吗?” 自宋迁歌入宫以来,分给宋迁歌的布料大多都是最低等,更不论没有人给她缝制衣裳,所以宋迁歌的衣裳大多都是粗制滥造。 裴鄞川心疼她,所以自个亲自同最好的制衣店打了招呼,给她做了好几身冬装。可宋迁歌不愿穿去宫宴,反而要穿那样的衣服,秋月实在不能理解。 “那样的衣裳配不上您。” 宋迁歌头也没抬的绣自己的荷包,已经小有成型了:“穿太好容易遭人猜忌。” 按她现在的处境,若是穿的太好,必定是要引他人注意的,他们现在见面本就不易,若是再被他人注意到了,只怕更要小心。最怕一时不查被人发现,她不能连累裴鄞川。 正在说着,门口传来小声的敲门声,是有规律的,一听便知道是谁。秋月连忙过去把门打开,门口便是两个高大的身影,敲门的是褚呈,站在黑暗之中的正是裴鄞川。 褚呈抬起食盒对秋月说道:“给宋小姐带了些吃的。” 秋月点头连忙接过,裴鄞川穿着一身玄衣跨过门槛走了进来,身体挺直,一眼便看见了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小姑娘。原本一身的寒气突然软了下来。 平日里多半是要小跑过来撒娇的,今日却没有,单只是坐在那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樱桃大的小嘴微微扁,看上去仿佛要哭了一般。 他心中自知她这委屈从何而来,嘴角微微勾起,带了些调侃的笑意:“都能挂油瓶了。” 宋迁歌的嘴嘟的更厉害了,眼底满是对他近日来行踪不定的控诉,待他走到自己面前,又乖巧的仰着头看他:“你还来做什么?” 说出的话却这样幼稚可爱,他伸出手来故意的在她的额头敲了敲:“几岁了嗯?” “你嫌我幼稚,那你去找个成熟点的。” 裴鄞川心底只觉得她可爱极了,哪里还忍得住,抬起她的下巴弯腰吻住她的唇。她的唇那样软嫩,带着丝丝的甜,她乖巧的仰着头任他采撷,温热柔软的舌青涩的回应着他,咬住他的舌尖却舍不得用力,只像只小羊羔似的舔着。 她轻呼出声,发现他一手将自己抱了起来。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宋迁歌轻声的问他,“你先吃饭吧,待会儿要饿了。” “美人在前,哪顾得上其他。”他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在她耳边半咬着她的耳垂。 “秋月他们……”宋迁歌向门口望去,门早已被关上,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裴鄞川几乎比宋迁歌还明白她的敏感点,将她的外衣褪去,他的手指准确的找到了雪峰之上隐藏的红果,指腹捏着相互摩擦着,揉捏拉扯,宋迁歌本就很是敏感。 几乎是瞬间就浑身酥麻,他的动作温柔却带着应有的力道,宽厚的手掌揉动她乳白的雪峰,非要叫她抑制不住的向外呻吟着。 两人之间的温度逐渐升高,那粘腻不已的感觉令人沉醉。 宋迁歌小声的喘息着夹杂着裴鄞川早就紊乱的呼吸声,他粗壮的臂膀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身下早已高高挺起,她不自觉地向他的身下贴近,摩挲着他的粗壮。 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喑哑:“湿了?” “嗯……想要……”宋迁歌满面遮不住的桃红,眼角微勾,魅惑不已,“裴鄞川……你进来……啊……” 他突然挺动下身,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顶上她的花蕊,那令人酥软的快感将宋迁歌包裹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又挺动着腰重重的顶了上来,宋迁歌带着微微的哭腔:“啊……” 他的动作让她本就潮湿的花瓣流出更多的花露,那花瓣空虚不已,一翕一张之间将湿漉漉的布料咬住,可它想要更多。 正在她想着,她的衣裳皆被褪去,裴鄞川的手覆上她的花穴,不轻不重的揉着,直到那花蕊微微探出头来,裴鄞川捻住花珠揉动着。 “不要……呀……” “不要什么?裴鄞川动作却也未停。 “受不了了……你进来吧……呜……”宋迁歌实在受不住他这样的挑逗,声音娇媚不已。 裴鄞川这才直接挺了进去,里面早已湿润,只是仍旧狭窄,可它仍旧将他完全的吃了进去,紧紧的咬住叫他动一下也难。 “放松一些……”裴鄞川说道。 宋迁歌缓缓的放松了些,裴鄞川这才快速的动了起来,挺着下身快速的抽动着,动作间便能见着那透明的水从那个小小的洞口流出,粘腻而又湿滑,咕叽咕叽的吸纳着他的所有。身体之间的碰撞声被宋迁歌的娇喘盖过,身下的女人妩媚而又放荡的在身下绽放。 下章开始走剧情,差不多要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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