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满四合院之食全酒美》


 第一封感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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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起航1960

    何苦，穿越者大军一员，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与其他同行不同的是，他有两个身体，可以同时活跃在两个维度，沟通两界的是一片神奇空间，内部存在着不同时间流速的区域，可以用作物资交换，也可以让两人的意识相连（身外化身)，更可以养殖一些经济作物和牲畜。
    目前所处的位置是六零年的四九城某郊区，何苦在村民的帮助下，刚理完原身家人的后事，然后拿着遗书和介绍信，坐着村里的驴车奔赴红星轧钢厂参加工作，但在此之前，还要去某四合院拜访一下原身的舅舅，八级钳工易中海。
    不多久，何苦安静的站在四合院的胡同口，摸出兜里的介绍信和遗书，脸上满是忐忑。
    根据遗书上的内容，他需要为这个舅舅养老送终，还得给老易家续上香火，也就是给人当儿子。
    说起来这个舅舅也不简单，作为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能拿惊人的九十九，同时还是院子里的一大爷，相当厉害，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上杆子来认这门亲了。
    简单点说，其他工人大多拿二三十，他这个大学生去行政岗实习也只能拿到四十九块五，技术岗就更低了，四十八块五，比这个舅舅整整少了一半，可想而知这个人是有多牛。
    至于一大爷身份，按照这个四合院的规矩，整个四合院由三个大爷执掌，最大的话事人就是一大爷，剩下两个大爷的辅助一大爷管理着院里的大事小事！
    可别小看这个不算差事的差事，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这院里的情况，何苦很清楚，每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稍微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让整个大院鸡飞狗跳。
    看看住什么人你就知道了，心机腹黑秦淮茹，为了自家一口吃食，整个轧钢厂的职工被她算计了个遍，别人不搭理她，她就想办法出卖色相勾搭工友，骗吃骗喝还不给好处，更是吊着院里的傻柱半辈子。还有她那个婆婆，为老不尊贾张氏，那一副丑恶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阴险小人许大茂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了，所作所为罄竹难书，最为典型的就是特殊时期直接休了自己的妻子，还害的她一家进了大牢。
    另外那两个大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父辞子笑二大爷，一辈子就想当个领导，特殊时期投机上位不知道抄过多少人的家，迫害了多少人。
    精于算计的三大爷这不用说了，子女住房都要收费，喝口水都得要钱，但也是无可奈何，本性还说的过去。
    至于院里的老圣母何雨柱，这暴脾气一上来，也不是好相处的，说动手就动手，从来不说废话。
    这堆人凑在一块，可想而知，管理这么一座院子是有多难了。
    至于便宜舅舅一大爷，这也是半个圣母，因为没有子嗣的缘故，年轻的时候为了将来院里人能够给他养老，在院里处处不计得失的维护他人，晚年涉及到养老问题，化身自私鬼，乱管闲事，勉强算是整个院里最好的人了。
    “电视剧里也没见一大爷的外甥来养老，要不我也不去了？”
    一想到院里这些人德行，何苦就打起了退堂鼓，但最终还是劝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原身父母的遗言，就是他父母的遗言。
    深吸一口气，何苦迈开步伐，缓缓走向四合院。
    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不时的向胡同口四处张望，鬼鬼祟祟的仿佛在进行什么秘密活动。
    何苦多少有些无语，这不就是等着何玉柱带饭回来的秦淮茹吗？真特么猥琐呀！
    没有掺和这破事的心思，何苦打算直接避开她走进去。
    “等等，您是？”
    刚才那种见不得人的行为被何苦撞见，秦淮茹不但不尴尬，反而还笑着拦住何苦的去路，打起了招呼，那热情的表情，一般人还真得着了她的道。
    “您好女同志，我叫何苦，院里住着的易中海是我舅舅，我过来看望一下，麻烦您给我让条路出来。”
    何苦说话的同时，看到秦淮茹的眼珠子直转圈，也不知道她在想些啥，但总让人不舒服。
    “何苦同志您好，您舅舅我认识，我叫秦淮茹，我带您去易师傅家吧。”
    “这……”何苦沉思一声，可不想和这个寡妇扯上半毛钱关系，但也不好直接拒绝，这样太不近人情了，太刻意。
    “秦姐，哪敢麻烦您啊，我自己进去就好，您让开就成。”
    “没事，没事，咱院很大的，怕你迷路，还是我带着吧。”
    秦淮茹说话的同时，心里盘算着在傻柱回来之前先把何苦给一大爷送过去，让一大爷记着他的好，以后多接济下她们家，为此，她随口编了个借口，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那行吧。”何苦点点头，秦淮茹马上更加热情的在前边带路。
    来到一大爷的住处，何苦敲了敲门，一大爷不在家，出来的是一大妈。
    看到何苦，一大妈一愣，“这位小同志，你是？”
    “舅妈，我何苦！我直说了，家母临走前交代我将来给舅舅养老，以后生了儿子，第一个先姓易，这是遗书和介绍信，您看看。”
    听到这话，一直没有子嗣的一大妈都不打算确认事情的真实性了，直接惊喜地迎了上来，把何苦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满是热情的道：“原来是外甥啊，小苦，别怪你舅妈，十几年没见，长大了，都认不出你了，来来来，让舅妈好好看看！”
    一大妈看着外甥，激动的很，没有孩子就是她一辈子的心病，现在何苦来了，一个外甥半个儿，以后还能抱孙子，简直开心坏了。
    “一大妈，人交给你了，我先走了。”秦淮茹笑着打了声招呼，表明自己的存在，继续蹲傻柱的盒饭去了。
    屋子里，一大妈扯着何苦问东问西，最后话锋一转，“小苦，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何苦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张介绍信，“舅妈，学校把我分配到轧钢厂了，明天就去报道，以后跟舅舅是一个厂的。”

 第二章 入住四合院

    闻言，一大妈脸上的笑容瞬间变的更灿烂了，“轧钢厂？轧钢厂好啊，你舅甥俩上班的时候还能相互照顾！听舅妈的，明天去报道的时候记得和厂里领导说一声，不要厂里给的宿舍，咱就住一块！”
    何苦看着这个不怎么大的屋子，一脸复杂的道：“舅妈，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我看咱家也住不下那么多人。”
    一大妈笑呵呵的道：“这个屋子小是小了点，可咱家也不止这一间啊，来，先带你看看剩下的那几间，看上那间就住那间。”
    “舅妈，我不看了，您让我住那间我就住那间！”何苦也没在这个事情上较真，直接答应了下来。
    “行，剩下那三间都给你了，你自己安排。本来啊，当初是打算买给孩子的，结果舅妈没本事，生不出来，现在你来了，就都是你的。”一大妈真的很高兴，提着何苦的包，拉着他的手就去了隔壁的房子，生怕一放手，何苦就去住宿舍了。
    她这一辈子没有生出来个一儿半女的，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现在何苦一来，直接就当成亲儿子对待。
    一大妈路上絮絮叨叨的道：“舅妈今天高兴啊，待会你舅舅回来了，他也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舅妈，咱家还真大，那我明天就不要宿舍了，不给厂里添麻烦。”看着几间宽敞明亮的四合院，何苦有些触动，这尼玛直接白嫖三间四合院。
    “别傻站了，快进屋坐着，走了这么远，肯定累了吧。舅妈马上帮你收拾好房间，保管你晚上能睡个好觉。”
    “坐了一天车，是有点累！”
    这会儿，一大妈已经在倒开水了。
    “快喝水！来到舅舅家，可千万不要见外，有啥需求就直接说。我给你拿点桃酥，你先垫垫，马上就去做饭，吃完饭你就抓紧时间休息，明天精神点，给厂领导留个好印象。”
    “对了，这天气热，喝不喝汽水，我去买两瓶？”
    一大妈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刚倒完水就翻箱找柜掏出几块桃酥，紧接着就要去张罗买汽水，这会的汽水可不便宜，一瓶北冰洋至少一毛钱，瓶子还要押金，可没什么人会喝。
    “舅妈，您别忙了，我带了不少东西，够咱们晚上吃了！”何苦被一大妈的热情都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阻止他，同时从包里掏出几个罐头和一些生活物资，按个递了过去。
    “舅妈，这水果罐头您拿着吃，冰糖茶叶泡水喝，还有些午餐肉罐头待会做菜.....这些猪肉和下水是村里杀猪分的，路上我还买了些冰镇啤酒，凉着呢，晚上跟我舅好好喝点。”
    看着何苦一个劲的从包里掏这个年代的紧俏货，一大妈忍不住埋怨起来：“你这孩子！回趟家买这么多东西干啥！得学会攒钱，以后娶媳妇儿用！”
    她哪里知道，除了猪肉和下水村里为了庆祝他进城工作时杀猪分的，啤酒是路上买的，其余都是何苦从现代传过来的，大路货，当然包装都已经处理好了。
    “你先坐着，我去看傻柱回来没，整个轧钢厂就属人傻柱厨艺最好，待会让他给咱做一顿。”
    一大妈看着这些猪肉、下水和罐头，有点不敢下手，留下一句话，急忙出了房间去找傻柱。
    傻柱家，秦淮茹一脸失落的凑到傻柱脸边问道：“今天就只有一盒饭吗？”
    傻柱尴尬的道，“今天厂里没有招待，就这盒还是我中午打的呢！不过我家里还有点萝卜，要不你带回去？”
    “萝卜？”
    秦淮茹心里盘算一下，一斤萝卜能换三斤白菜，算是很不错的东西了，也成。
    就在她刚要答应下来的时候，一大妈在傻柱家门口喊道：“傻柱，回来了？过来帮我个忙。”
    秦淮茹一听，眼神顿时就亮了。
    自己怎么就忘了，一大爷外甥来了，为了接风怎么也得好好做一顿！
    按照惯例，以前院里有什么事情，都是傻柱到她家做饭，等剩下了，全部是她们家的，而且三个孩子还能上桌吃点。
    为了这一口吃的，还没等傻柱答话，秦淮茹马上热情的凑了上去，“一大妈，要不晚上让傻柱去我家做？”
    “一大妈，您看？”傻柱也不傻，瞬间明白秦淮茹的意思。
    一大妈有些为难的道：“傻柱，淮茹，今天的猪肉、下水跟罐头都是我家外甥带来的，我做不了主。”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神瞬间亮了。
    猪肉！
    下水！
    罐头！
    猪肉好东西啊，市场上早就停止供应了，黑市都卖到了十块钱一斤，也不知道一大妈的外甥怎么搞来的。
    猪下水这东西更不要说，比猪肉便宜也都是肉，就算去黑市买，也得有关系才能拿到。
    罐头，那就更了不得了，黑市也完全买不到，专供高级领导的。
    这几年的光景能蹭口吃的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能蹭顿猪肉和罐头，血赚。
    顿时，秦淮茹有了算计，“要不，去问问小苦兄弟？刚才路上我们聊得挺好的。”
    “这不太好吧？我外甥刚来咱们院，啥也不清楚，你看这？”一大妈很是为难。
    她知道秦淮茹打什么主意，但今晚可不行，外甥刚来，他们一家人就着这顿饭围在一起说说话，关系可不迅速就上来了。
    去你秦淮茹家？
    开什么玩笑？
    三个熊孩子一上桌菜给你吃完了，那还聊个屁天啊！
    更重要的是，小苦刚来不知道情况，万一弄出什么误会，就麻烦了。
    可转念一想，秦淮茹家也确实困难，一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和婆婆也挺可怜的，这就让一大妈犹豫了起来。
    纠结了好一阵，一大妈想着三个孩子平日里经常吃不饱，这才有些心软的道：“走吧，去问问小苦愿不愿意吧，他要是不愿意，你也不要纠缠，以后咱们来日方长。”
    看在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的面子上，一大妈最终还是松口了。
    “去她家吃饭？舅妈，我这晚上可是要好好和舅舅聊聊天呢！去别人家我可不好意思！”
    何苦刚一看到秦淮茹，就知道准没好事，没想到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这尼玛，咱俩根本不熟好吧。

 第三章 拒绝秦淮茹

    得知何苦直接拒绝，秦淮茹委屈的差点哭了出来，引得傻柱恨不得替何苦答应下来。
    但何苦并不买账，秦淮茹这女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人品有问题，为了自己家一口吃的把旁边这个傻柱吃绝户，这他没有意见，但来恶心自己就决不能容忍了。
    本来是想和她保持距离的，可现在倒好，居然敢找上门来占便宜，让自己把东西拿到她家做她家吃！
    想什么呢？
    做了，自己能吃得上？她家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自私，一个比一个白眼狼，一旦菜上了桌，估计很快就会扫空了。
    尤其是那个尖酸刻薄的婆婆，想着不是她家的，少吃一口那都亏得慌，指不定还没做好就克扣上了，弄不好一斤肉只能上桌半斤。
    虽然自己是不缺物资，但也不能这么造啊，而且遇到这种事多少也是有点恶心。
    作为现代人，吃什么，好吃不好吃那都得放一边，主要是吃个顺心如意，遇到这种，还不如不吃。
    换做其他人倒是没什么，起码懂得适可而止，可秦淮茹她们家还真就不懂这个理。
    他何苦又不是傻柱，更不是什么曹贼，对这种自私自利的寡妇完全没有一点兴趣，也不想去拉什么关系。
    别说是什么因为生活所迫，这就是素质问题，隔壁机修厂寡妇梁拉娣带着四个孩子也没见往死里算计别人，更没有舔着脸干这种蹭吃蹭喝的事，几个孩子对一直接济他们家的南易也很有礼貌。
    支援这样的人，何苦乐意，可秦淮茹这种就呵呵了，与其给秦淮茹家吃，还不如全都送给梁拉娣，帮善不帮恶，这是原则问题。
    见何苦不乐意，一大妈赶紧把他拉到房间里，小声地说起了秦淮茹家是如何如何凄惨。
    “要不，算了吧？我回家把萝卜给炒了……”傻柱有些尴尬，也知道这样不合适，院里人还好说，但现在的情况就不行了，人家家里来个亲戚，去你秦淮茹家吃饭，这好吗？
    可秦淮茹的态度也很明确，就是要让自家孩子多吃点喝点，为此绝不妥协。
    傻柱无奈，他也没有招，只能指望何苦能够理解。
    “舅妈，就在家里吃吧，这可是咱们家的家宴啊，怎么能去别人家呢，大不了等安顿下来请全院吃一顿，但今天是绝对不可以。”何苦说的话，很委婉，但也很坚定，他是绝对不会去什么秦淮茹家里吃的，忒恶心。
    虽然知道这样舅妈可能会很为难，但他也不能开了这口子，不然那个秦淮茹就会和蚂蟥一样，疯狂吸你血甩也甩不掉，你死了他都死不了，看看傻柱就知道了。
    傻柱一个月37.5的工资，还是食堂大厨这种吃喝不愁的肥差，三十一岁了都讨不到老婆，被坑的变老光棍啊！
    就是因为这女人，借着给傻柱介绍对象捞好处，却从来不保持距离，主动去让那些女人误会她俩有一腿，你说正经姑娘谁忍得了这个。
    要不是娄小娥意外怀孕，傻柱可就真绝户了，他可不想步傻柱后尘，一下都不能帮。
    “孩子们吃饭很安静的，不会打扰到你们。”秦淮茹急忙说道，每次这种时候，她三个孩子确实一句话都不会说，只管吃。
    “舅妈，我先睡一觉去，有点累。”何苦实在懒得说什么，大不了不吃了。
    一般人到这份上肯定就识趣的走了，但秦淮茹可不是一般人，还赖着不走。
    很快满脸络腮胡的一大爷回来了，看着一群人在家里僵着，他那粗犷的嗓子立马就在院里响起来了。
    “这是干啥呢！来客人了？”
    “一大爷。”看到一大爷，秦淮茹仿佛看到了救星，一大爷这人好，平日里没少接济她们家，相信这次也会一样的。
    “当家的，你赶紧过来。”听到声音，一大妈赶忙拉着一大爷低声说了几句，“你乡下妹子没了，临走前打发外甥给咱们养老，生的第一个儿子还要姓易！你看这是遗书和介绍信，现在人就在里面，来的时候可带了不少好东西呢！”
    一大爷一听，顿时惊喜起来，自己妹子的儿子，虽然平日里不走动，但那也是血浓于水啊！
    既然妹子安排过来了，那这下子稳了，以后养老送终、传宗接代可就都有指望了！
    “舅舅。”何苦也走了出来，一脸笑容。
    “好小子，又高又壮，比你爹年轻的时候还要帅。”
    “小苦被分配到轧钢厂了，可是人太老实，我怕一个人在厂里会吃亏，你赶明赶紧带他去认认人，让你那些工友多照顾照顾。”一大妈急切地说道，“还有，秦淮茹说叫咱去她们家吃饭。”
    一大爷愣了一下，对着秦淮茹和傻柱说道：“淮茹啊，今天家里实在不方便，下回吧。”
    “好小子！”说完，一大爷马上走过来拍了拍着何苦的肩膀，那表情比他当上八级工的时候还高兴！
    一大妈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傻柱和秦淮茹还是都听见了，一大爷现在都发话了，傻柱直接劝秦淮茹这次算了，后面有机会，他会帮忙弄点领导们剩下的罐头和肉。
    秦淮茹索性就坡下驴，不打算继续赖着了，先撤，以后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要是因为这事让一大爷厌恶自己，以后啥便宜也占不到了，现在退一步还能弄到傻柱一顿饭菜，算下来并不亏。
    想到如此，秦淮茹当即笑着说道，“一大爷，一大妈，你们一家三口团聚，我们就不打扰了，我去找找三个孩子，这都多晚了还在外面野呢。”
    秦淮茹说完就走，一大爷刚回过神来，对着脸色有些尴尬的傻柱说道：“柱子，待会麻烦你留下来做顿饭。一会儿带上雨水过来一起吃。”
    “你们这家庭团聚呢，我和雨水来，不合适吧。”傻柱还以为是客气话，连忙摆手。
    一大爷笑着道：“喝酒嘛，人少没气氛，人多热闹，我都发话了，小苦肯定没意见。”
    “这....”
    “让你来你就来。”傻柱虽然是犹犹豫豫的，但一大妈明白了过来，顿时急了，你以为真叫你傻柱呢？还不是小苦现在没对象，你妹妹，何雨水，高中学历，脑子轴，没什么花花肠子，和小苦很合适。
    “只要在家里吃就成，别的我没意见，就是不能去别人家。”何苦对其他人没什么成见，淡淡的说道。
    “行，那我先去忙活了！”傻柱开口了，但心里却暗暗决定，帮着做完饭菜，自己就回家吃去，人家一家人吃个饭，他就不凑热闹了。
    对于拒绝秦淮茹，傻柱倒不觉得怎么样，这都是人之常情，倒不是说人家小气。

 第四章 傻柱开悟了

    傻柱刚提着东西进了厨房，一大妈就忍不住拉着何苦疼心棘手的劝诫道：“小苦，你以后可别乱花钱了，就算你是大学生，工资也经不住这样花。以后啊，吃喝算我们的，你的钱得攒着娶媳妇儿！”
    一大爷一脸惊讶，“什么？小苦还是大学生呢！那岂不是刚参加工作就能拿四十九块五了？出息了，真是出息了，你还别说，咱们家到现在就没出过这种文化人！”
    “不管学历高低都是为人民服务，舅舅，这不算什么，您一个月不是能拿九十九嘛，比我这个大学生整整多了一倍。”何苦一脸谦虚的道。
    看着何苦不骄不躁的样子，一大爷很是满意，“太好了，这样，你的工资该花就花，有舅舅我帮衬着，娶个媳妇还是没有问题的。”
    “舅舅啊，不瞒您说，我爷爷和爸爸的抚恤金有一千多块，这些我都没动，是老婆本。”
    何苦压低了声音。
    “多少？”
    “一千多，我爷爷抗日的时候牺牲，我爸抗美援朝时牺牲，国家给烈士家属的生活费和抚恤金，我妈全给我攒着了，每一笔都在烈士证上清清楚楚的记着。”
    一大妈懵了。
    一大爷也瞪大了眼睛。
    他们家虽然一个月能有99的进项，但抛开生活费和接济别人的钱，到现在也没攒下过一千块，没想到自家小外甥居然就随身揣着。
    看到两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何苦赶忙转移话题，“舅舅舅妈，我带了些冰镇啤酒，再不喝就不凉了，舅舅，这是我带来的冰糖和茶叶，您尝尝。”
    “那我还真得尝尝。”一大爷点点头，端着杯子准备沏点茶。
    “我马上就去帮着傻柱弄饭。”一大妈也说了一声，急忙出去了。
    大学生！
    轧钢厂上班，一个月工资四十九块五！
    一千多块！
    烈士家属！
    傻柱在厨房都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抛开大学生和烈士家属的身份不说，单说这个一千多块钱，他一个月37.5，要差不多三四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到啊！
    就算加上妹妹何雨水的工资也得两年多。
    而且，人家一个月还有四十九块五的进项以及后续的抚恤金，这怎么也追不上啊！
    一想到妹妹，傻柱也就开始动起了心思。
    如果何苦没对象，或许妹妹可以，她现在刚上班，也没有对象，正打算找人四处张罗呢。
    之前院里没有合适的，就只能去外面张罗，但何苦来了，就不一样了。
    能嫁到院里就嫁到院里，自己还能照看着点，不然嫁到外面受欺负了，他都没办法帮衬。
    最重要的是，就算自己找不到媳妇，那妹妹的儿子那不也得姓何，这样老何家不也能留下后人了？
    傻柱虽然想得很简单，但看的也是十分明白，别看人人都叫他傻柱，他可并不傻，只是为人善良憨厚，何苦人长的高大帅气，又是大学生，又是烈士家属，还姓何，这一下子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柱子，咱们快点做，待会一块喝冰镇啤酒。”看着傻柱发愣，一大妈出声提醒道。
    “我去买点调味料和菜，这里的不全，也不够。”傻柱说完，迅速出了厨房，连钱都没有问一大妈要，甚至都不打算要了，给妹夫做顿饭，出点东西有什么了。
    ..........
    秦淮茹回到家里，对着围着桌子等饭吃的三小只和婆婆，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厂里领导今天没有招待外宾，傻柱就只带了一盒饭菜。”
    “什么？那你也不能就带这点回来呀！”贾老太太看着秦淮茹空着一只手而来，顿时黑着脸问道，“家里孩子正长身体，没有油水能跟得上吗？你这娘怎么当的？”
    “妈，我再想想办法。”秦淮茹一脸生无可恋。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刚刚为啥出去这么久？”贾老太太一脸审视，下意识怀疑自己这个儿媳妇和傻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坏了她们贾家的门风。
    秦淮茹一脸委屈的解释道：“妈，你想啥呢，一大爷家的外甥来了，请傻柱帮着做饭，我跟过去看了看。”
    “什么？那你怎么不把他们拉到我们家吃？”贾老太太顿时火了，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傻啊，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秦淮茹看着一脸怒容的婆婆，摇了摇头，“不和您说了，我去蒸点窝窝头。”
    “不行，这些混蛋，肯定是嫌我儿走得早，大鱼大肉自己偷偷吃，没良心！”
    贾张氏越想越气，最后更是拍着桌子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以前都来咱们家吃了，这次算怎么回事。不行！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找他们讲讲理去！”
    “妈，你这是要干什么？人家这可不单纯是外甥，更有可能是儿子，以后给一大爷家养老的。”秦淮茹赶忙提醒起来，免得贾张氏惹什么麻烦出来。
    贾老太太眼神一暗，顿时停下来了，一大爷这个人什么都好，但一旦触及养老问题，肯定是说翻脸就翻脸，就连以前照顾她们家，多多少少也是有那点意思。
    现如今，一大爷有了养老的人，她们家再和一大爷闹翻了，以后就绝对收不到一大爷的接济了，这可不行。
    “那啥，淮茹，棒梗不是在傻柱家偷了点花生米吗？他们晚上要喝酒，你给端点花生米去，表示一下咱们的心意，以后啊，还是需要他们家时常接济着点。”
    “还是算了吧，您孙子拿回来这点，人家可不稀罕。”秦淮茹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厨房。
    ……
    供销社本来都关门了，但傻柱还是找关系去买了些蔬菜、调味品，甚至还花五块钱弄了两瓶西凤酒，妹夫来了，不投资可不行。
    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三大爷在家门口敲算盘，算着账。
    “傻柱，今天请酒啊？买这么多菜！”
    一向抠门的三大爷见到傻柱提这么多菜，不由算计起来这得多少钱，然后也很是诧异，下意识就跟了过来，想看看是咋回事，同时心想着，这很不傻柱啊，平时有什么东西都是紧着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什么时候如此破费过。
    嘶！难道傻柱和那寡妇的事成了？
    “三大爷，您事真多，再跟着小心我打你。”傻柱可不想这货来蹭饭，快言快语，说完就走的更快了。
    这老小子平日抠门惯了，要是跟过来，为了省顿饭钱，能不凑上去？
    他可都是计划好了，今晚就问问何苦有对象没有，没有直接就开始撮合。
    三大爷看着傻柱如此对自己，顿时停了下来，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不敢发火，嘴上还嘀咕着，“这傻柱难道知道我收他东西没办事了？”

 第五章 家宴进行时

    傻柱一回厨房就开始忙活，一大妈看着了，掏出一把钱问道，“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傻柱一边忙着洗着菜，一边说道：“一大妈，瞧您这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咱不谈这个啊！小苦兄弟来了，我这不表示表示过意不去啊！”
    至于回家吃饭，那不能回家了，再怎么样，今晚上，就得赖在这了，雨水也得在赶紧弄过来。
    “傻柱，我家招待外甥，可不能让你破费，多少钱我给你。”一大妈可不会让傻柱吃亏，把一卷钱展开，拿出了一张十块的，递给傻柱，主要是还看见有两瓶酒。
    “一大妈，您这瞧不起谁呢！再这样，我可就不做这饭了！”傻柱怒了，“你们家出肉，我们家出菜，本来就占了大便宜，怎么还能要钱呢！”
    “你就听他的吧，小苦，还不赶紧谢谢人家。”一大爷听到动静带着何苦从里面出来了。
    要平时一大爷平时肯定不会占这小便宜，但这会儿早就打上何雨水主意了，想着都是一家人，谁家出都一样。
    何苦看了眼傻柱，尴尬的道：“舅舅，这位同志是？”
    “小苦兄弟，您喊我傻柱就行，大家都这样喊。”傻柱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他巴不得早点做好，拉着两人在吃饭的时候促成此事。
    “怎么能叫傻柱呢！就叫柱子吧，您叫我小苦就行，这次多谢你的饭菜了，以后有什么也别拿咱当外人，说一声准帮忙。”何苦笑了笑，傻柱这个人可交。
    “那好，我就叫你小苦兄弟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也绝对不会推辞的。”傻柱顿时就高兴起来了。
    先搞好关系，这是成为大舅哥的第一步嘛！
    抱着套近乎的想法，傻柱乘胜追击，“小苦兄弟，这里有我在就成，去陪你舅舅、舅妈聊聊天，不打紧的。”
    何苦也没有再客气，道了声谢，点了点头就回去了。
    回到屋子里，何苦随便编了一些农村和学校的趣事，哄得两个老人大笑不已，就连旁边的傻柱也是偷着乐了一会。
    饭菜已经快要准备妥当的时候，一大爷说了聋老太太的情况，带着何苦一起把她接了过来。
    聋老太太没儿没女，一大爷他们家给她当妈养，同时何苦也清楚，这老太太是整个院里最聪明的人，心底不错，值得尊敬。
    原著中，要不是老太太撮合傻柱和娄晓娥，傻柱早就绝后了。
    “这孩子好俊俏啊！”聋老太太看着何苦，混浊的眼神，也是一亮。
    没得办法，何苦太帅了，谁见到也得夸这么一句。
    不多久，一桌丰盛的菜就做好了。
    爆炒猪肝、溜肥肠、辣子炒肉、火腿蛋花汤、炝炒土豆丝，还有一碟油炸花生米几乎同时被端了上来。
    一大爷两口子商量着，是不是给秦淮茹端点去，但最终一样也没端。
    开什么玩笑，今天又是认儿子又是找儿媳妇的，还能惯着你家？
    没见正好六个菜吗？六六大顺，缺一样就不吉利了！
    “哇，谁家做饭这么香啊！”何雨水老远就闻着香了，跟着傻柱一上桌，双眼猛然一亮，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平常她都是跟着傻柱吃饭，傻柱这货又经常把东西给秦淮茹，弄得她很多时候只能吃白饭，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
    此刻，不光是他，半个院子里，都闻到这个味了。
    肉味！
    还有午餐肉罐头味！
    现在的人家，平时一个月不一定能吃上一次肉，一年也吃不上一次午餐肉罐头。
    此时闻着味儿，咽着口水，难受。
    贾张氏同样也闻着味儿了，赶忙炒了点花生米，装到盘子里连半盘子也没装满，仔细数数估计都能数出来，就这还打算叫棒梗送过去。
    结果，还没等开口，三个孩子一人一小把就分完了，气的贾老太太只能作罢。
    饭桌上，一大爷、傻柱说完该说的话后，一桌子人不动声色的把说话的机会交给和何雨水和何苦两个年轻人。
    何苦这个钢铁直男没看出什么，何雨水倒是明白过味了，一时间有些埋怨自己老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弄的有点尴尬。
    起初何雨水说一些学校的话题和学到知识和何苦交流，但渐渐发现自己的知道的有点不够用了，何苦随随便便都能举一反三，甚至还能衍生出更加深奥的内容。
    何苦也是无语，本来碰到这种操作也就懒得说话了，这妞绝对有问题，吃个饭谁讨论学问啊，但架不住何雨水漂亮，忍不住多说了一点。
    谁成想，何苦随便说的这一点可把何雨水给惊到了，赶忙抬起头认真的偷偷打量了何苦几眼。
    这一看，越看越觉得何苦帅气逼人，帅哥在旁，就连吃饭的动作收敛了几分。
    何苦一边聊着天，一边取来一个小碗，夹了一片猪肝递到了老太太面前：“奶奶，您吃这个，能明目！”
    “孩子，你吃吧，我不瞎，就是耳朵不太好使。”老太太顿时就感动了起来。
    院子里的孩子不少，但没有人能像何苦这样，何雨水卖弄学问老太太全看在眼里，何苦能随随便便就举一反三，这能是一般人吗？
    这个年轻后生，人长得俊，懂礼貌，有文化，未来不可限量。
    要是有这么一个外甥儿子，小易的后半辈子，也算有着落了。
    一大妈的眼神也亮了。
    外甥对一个孤寡老太太都能这样，自己是他舅妈，那以后指不定多孝顺呢。
    伸手偷偷扯了下一大爷，一大爷微笑的点了点头。
    老天爷开眼，以后不愁养老喽！
    “雨水，赶紧倒酒！”傻柱看着妹妹盯着一桌子菜移不开眼，不免有些羞愧，以前从食堂带来的好东西，都给了秦淮茹，这妹妹没吃过。
    学问比不上何苦，吃相又难看，工资还没有人家一半多，这不是让小苦瞧不上吗！
    得了傻柱提醒，何雨水急忙打开一瓶啤酒，给几人倒上了。
    “老太太，您就赶紧吃吧，不然待会可就凉了！”一大爷看老太太就直愣愣地看着何苦，知道她的心思，出言说道，“小苦被分配到咱们轧钢厂了，明天就去报道，大家以后都是一个院子的人，不要客气！”
    “奶奶您快吃吧，我以后就住这儿了。”何苦点点头，表示认同。
    “对，老太太，您不吃，我们也不好意思动啊！”傻柱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必须把这妹夫拿下！孝顺的人人品都不会太差。
    “老太太今儿个高兴，也要喝酒！”老太太见自己没酒，用手敲了敲杯子，有些不怎么高兴。
    何苦见状打开一瓶啤酒，给老太太满上，“这个可能有点凉，您慢点喝。”

 第六章 什锦罐头

    “一大爷，一大妈，小苦兄弟，我敬你们一杯，祝贺你们一家团圆。”傻柱举起了杯子，直接干了一杯，完了舔舔嘴唇道：“冰镇啤酒就是爽啊，大夏天就该喝这个！”
    见傻柱直接喝了，一大爷跟一大妈和老太太也都端起了杯子。
    何苦见状赶忙劝道：“奶奶，舅妈，你们随意啊。”
    老太太仿佛是没有听见一样，二话不说，端起杯子，一口干掉，看着其他人也都喝了，笑了笑，但转头眼泪却滑落了下来。
    顿时让所有人都有些慌了。
    “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唬我们啊！”
    一大爷急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老太太落泪。
    老太太用手抹了抹眼泪，“今个真是巧了！我当闺女的时候一家人也是像现在一样围在一起吃饭的。”
    “老太太，您放心，以后咱们就是亲人，天天这么吃，您要是喜欢那个菜，咱以后就经常做那个菜。”何苦说道。
    老太天连忙摇头，“可别，老太太知道，这一桌子都不好弄，尤其是那个肉罐头！”
    傻柱连忙点头，“对，平时咱厂里都弄不到这些东西，也就过年过节有点。”
    “是啊，咱们国家需要外汇，这些都是可以出口赚外汇的。”易中海显然也是知道些情况的，也劝何苦别乱搞。
    何苦给众人倒上，“舅舅，不说这个，咱有熟人，平时吃点喝点都是小意思，要物资实在紧张，也可以少弄点。”
    “小苦，你得存钱娶媳妇儿啊。”一大妈苦口婆心，“舅妈知道你有钱，但也不能这样花啊。”
    何苦一脸无所谓的道：“放心吧，舅妈，我有分寸，钱就是花的，留着点底就行。”
    “小苦有底就行，娶媳妇的事不还有我们吗？”易中海急忙点头，花完好啊，花完舅舅的作用就出现了，不然你钱太多，我这舅舅帮不上太多忙就很尴尬。
    闻言，一大妈也没有再说，他家这条件，别说一个，就是娶俩媳妇也没什么负担不起的。
    “舅妈，您赶紧吃饭，舅，柱子哥，咱们喝酒。柱子哥，您这手厨艺真是绝了，以后可能少不了还得麻烦你。”想到傻柱这是个神厨，何苦笑着说道。
    傻柱顿时就高兴了起来，麻烦他越多越好，到时候麻烦惯了，两家变一家，多好啊。
    “雨水，看看你小苦哥，比你强太多了，还不敬你小苦哥一杯，以后相互照顾一下。”傻柱见妹妹光顾着吃，气得都想要揍她。
    这傻妹子哟！
    光顾着吃。
    你得想想你的终身大事啊，跟着这样的人，以后什么吃不上？
    目光咋就这么短浅呢！
    何雨水听到，放下筷子，麻溜的端起酒敬何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在有心人的故意操纵下，话题很快被扯到婚姻大事上了。
    “舅妈，我今年才22，刚刚大学毕业，怎么可能想着结婚！别说结婚了，现在连对象我都没搞着。现在就是打算在轧钢厂好好干着，留在院里陪着舅舅舅妈。”何苦还以为这是现代呢，结婚普遍较晚，二十二不考虑结婚正常。
    没对象！
    大学毕业！
    何雨水眼神一亮，原本就有点想法的她心思彻底活络了起来。
    这一次见面算是认识了，以后的日子可少不得跟小苦哥一起学习进步。
    “小苦兄弟，你得早做打算，解决了后顾之忧，才能更好的学习工作啊！”
    傻柱总想往他妹妹身上扯，就差明说了。
    “哥，你还说人家呢！也没见你有对象。”何雨水不满了，恋爱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插手，要自由恋爱。
    “我....”傻柱无语凝噎，你哥我是大龄单身青年没错，可你也不能当面捅刀子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雨水显然没有注意到傻柱的神色，转而对何苦说道：“小苦哥，这周日有时间没有，我们可以一起去逛街。”
    “可拉倒吧，你有票吗？还逛街呢。小苦，这周日陪你柱子哥喝点酒！”为了报复，傻柱直接和何雨水刚上了。
    何雨水也不甘示弱，“谁规定没票就不能去逛街了！还可以看看漂亮衣服，压压马路啊！”
    一大爷看着傻柱，“你们俩就别拌嘴了，柱子啊，你找我喝酒就成，让两个年轻人多认识认识！”
    “哈哈，我刚才开个玩笑，你看我这傻妹子。”傻柱乐了，一大爷看起来也是有这个意思的，为了掩饰自己的兴奋，傻柱急忙指挥妹妹给何苦填酒，“雨水，还愣着干什么？你小苦哥没酒了，快满上啊，不然人家可不陪你逛街了。”
    雨水给他填了好几次酒，这让何苦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也找了双筷子给何雨水夹了一堆菜，“雨水妹妹多吃点，看你瘦的。”
    一大妈笑而不语，一桌子人聊聊吃吃，很快就吃饱了，最后就剩下一盘花生米，一大爷想着这么晚了，也就没给秦淮茹家送去。
    至于是不是剩的，这年头能有得吃就不错，再说你秦淮茹家不是天天都吃领导剩菜吗？
    何苦看出了一大爷的这种想法，找出张牛皮纸，直接包起来丢给傻柱了，他买的西凤酒还没有开瓶，一大爷也没有要，带上这包花生米正好回去下酒。
    临出门的时候，何苦又掏出两个什锦罐头递给何雨水和老太太一人一个，还丢给傻柱一包茶叶。
    “谢谢小苦哥。”接过罐头，何雨水脸色一红，羞涩起来的道了声谢。
    傻柱和一大爷直接露出姨妈笑，看来两个年轻人是有好感的。
    另一头，一大妈生怕老太太不要，赶紧解释，“老太太，这水果罐头，里面各种水果都有一点，软的很，小苦也给我留了一些。”
    “这孩子，太孝顺了。”老太太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何雨水也是笑颜如花，这是新东西，长这么大她还没吃过呢。
    何苦送老太太回家，一伙人留着寒暄几句，直接散场。
    晚上，躺在床上，一大妈辗转发侧，无法入睡，“当家的，以后啊，小苦就是咱亲儿子，虽然他有钱，但婚事什么的，咱都得张罗，你得准备点票，结婚的时候去买辆自行车买块表，最后再买一台收音机。”

 第七章 轧钢厂报道

    看着一大妈一脸认真的表情，一大爷也感同身受，他们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孩子了，以后只能依靠何苦。
    一大爷顿时黯然，叹了口气，“放心吧，早知道这样之前的工业卷就不给别人了。你说说，妹子一家太惨了，小苦刚上完大学就走了，唉！”
    一大妈想了想，绕开这个话题，“明天你早上就带着小苦去和厂长说一声吧，赶快落实了工作的事，咱也不要厂里给分宿舍，就让小苦住咱家。”
    “这事好说，小苦是厂里去年就向部里申请的人才，这个我清楚，厂长要知道他来了，还指不定有多高兴呢。不过，你可不能老说小苦花钱，年轻人存不住钱，我当年不也一样嘛。”一大爷笑着说道：“你觉得雨水这孩子怎么样？这孩子虽然傻了点，但这样也好，没什么坏心思。”
    “今天让她们认识一下就行了，以后怎么着就看缘分了，你可别乱做主啊！咱家小苦是大学生，什么对象找不到？”一大妈急忙说道。
    一大爷点点头，“嗯，你说的对，以后给小苦存钱，秦淮茹家里的接济，我看就能免则免吧。”
    一大妈思考一阵，说道：“你说的对，她家两个劳动力，儿媳妇又刚涨了一级工资，婆婆能做针线活，能过！以前就咱俩口子的时候接济一下无所谓，可现在可不能怎么干了，以后还得防着点秦淮茹，免得缠上小苦，她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这种寡妇。”
    “哼，她敢！”一大爷重重的哼了一声。
    “她有什么不敢的，你看看傻柱，好好的一个小伙子被折腾成老光棍。”一大妈提醒道。
    提起秦淮茹，一大爷越想越害怕，最后更是直接坐起来，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一大妈赶紧劝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瞅着，咱家小苦应该也看不上她。”
    何苦晚上也是有点睡不着，多少考虑起了点人生大事，四合院这些女生好像没什么合适的，娄晓娥二手货，冉秋叶特殊时期被批斗、丁秋楠有点绿茶、于海棠心思太多，秦京茹村姑一个，这都不太合适，何雨水人傻天真，要是没什么别的合适的，那她不错。
    另一边，何雨水抱着罐头一脸笑容，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何苦高大帅气的模样。
    秦寡妇一家人同样睡不着，三个孩子刚吃完窝头和傻柱中午打的饭菜，不多久就嚷嚷着饿，吵着要吃的，贾张氏看着棒梗心疼的不行，对两个孙女则直接无视。
    秦淮茹不仅饿，更是想着自己和傻柱的事，傻柱平时能经常带些剩菜剩饭的，要是嫁给他，贾张氏会不会阻拦，傻柱的钱跟粮票，能不能让三个孩子吃饱，再者，嫁给傻柱，院里其他人的接济，会不会少很多？
    这种事情，她几乎天天晚上都在想，不断的权衡利弊，不断考虑着明天该去如何算计点吃喝。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何苦，年轻人面子薄，熟了应该好说话，比厂里那些人更容易算计。
    第二天，一大妈早早就起来煮了一些面条汤，全是白面，这已经很奢侈了，这个年代都是吃定量，人人不够吃，定量吃完了就没有粮食了，而白面这种细粮一斤能换两斤粗粮，因此大家都很少吃白面，全部换成粗粮来吃。
    “小苦，快起来吃饭，今天和舅舅一块去厂里。”一大妈端着一大碗面条汤，催促着何苦。
    “快吃吧，今天赶早去把粮食关系跟组织管理办好，说不定当天就能上岗。”一大爷也催促着。
    何苦快速起床，草草喝完一大碗面条汤，跟着一大爷直奔轧钢厂。
    这个时候路上能看到很多陆陆续续去上班的工人，一大爷很多都认识，互相打着招呼，不断向周围的介绍着何苦，表示这是自己的外甥、唯一的亲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厂里上班，大家以后多多关照一下。
    甚至就连今天休班的二大爷，一大爷也没有放过，出院的时候就给安排上了。
    一大爷介绍的时候没少提大学生这个字眼，在这个大学生被过度神化的年代，引得所有人都是一脸羡慕，更是气的二大爷狠狠揍了顿孩子，他家那俩孩子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工作呢。
    何苦当然也没闲着，跟在一大爷的身后一一回应着这些工友的各种问题，就这样马上就到到厂里了。
    路上工友的恭维让一大爷倍有面子，走路都和往常不一样了，不过别人也不在意，厂里唯一的八级工，又新得个外甥儿子，嘚瑟点也是可以接受的。
    厂门口，门卫王大爷穿着件洗的有点泛白的军装，警惕的盯着有没有可疑人员混进厂，不时拦住几个盘问几句。
    “你是新来的？”门卫王大爷拦下两人，不断打量着何苦。
    “老王头，我说你拦着我做啥？这是我外甥，打算进厂上班，以后给我生孙子，还是大学生呢！行了，我带进去了啊！”一大爷一脸嘚瑟，门卫老王头也没后人，以前是同病相怜，他现在不一样了自然得炫耀一下。
    “王大爷，我先进去了，再见。”何苦给老头打了个招呼，就跟着一大爷进了厂。
    进厂没多久，一大爷拉住何苦交代了几句。
    “小苦，我待会把你送到杨厂长那边打声招呼就去上班了，有什么事情杨厂长都会给你安排好的。中午就不要管我了，让傻柱给你多打些饭菜，你自己吃饱就行。”
    “行，舅舅，下午我在厂门口等你。”何苦连忙点头，虽然刚来，还不熟悉情况，但他对工厂上班比较紧张的事还是了解的，一大爷也没有太多时间关照他。
    具体工作等下和杨厂长谈就行了，他问什么就答什么，就算是考教轧制工艺和各种设备维护和操作，何苦也完全不虚，那边世界的本体直接当场查询，逼急了甚至给你整个发明出来。
    来到厂长办公室，一大爷和杨厂长看上去很熟，说了一些何苦的大概情况就去车间上班了。

 第八章 李副厂长

    一大爷刚走，杨厂长整张脸都乐开了花，“何苦，你来的正是时候！厂里有重要任务要交给你。”
    “杨厂长，什么重要任务？”何苦有些意外，厂长说这个话，肯定是有大事。
    “待会我先给你转移组织关系，上午让李副厂长带你熟悉熟悉厂里的环境。中午，上面领导带着技术员过来，会和咱们厂一块研究新材料的轧制工艺，到时候你可得给我好好长长脸！”
    何苦愣了，“新材料？”
    “对呀，记得保密，据说军用的，咱们这边现有的轧制工艺还解决不了。前边去过的几个厂都没办法，咱厂要是能办了这个事，可就是立了大功！”
    这年头的大学生有些神化了，杨厂长也没把何苦当新人，有枣没枣打俩杆子，直接甩了个难度很大的工作。
    还不等何苦回话，杨厂长直接拍板道：“待会要好好表现，这次事情办好了我直接免除你的试用期，再送你十斤香肠！”
    “保证完成任务！”何苦微微咋舌，这十斤香肠很贵重了，这时候的香肠里面都是瘦肉，今年也只有高级领导能领上一些，杨厂长做为厅级厂的厂长，自然是有一些，但这也等于是把他自己的送出来了。
    当然何苦也不是奔着这个去的，而是把事情办好了能在厂里有点地位，待会还得想办法搭上李副厂长这条线，最好可以借着厂子的名义倒换物资，这年头，厂里的钱都不少，不过也没什么用，没票，啥也买不到，让他拿着去换不能流通的黄金正合适。
    “那就好！我最喜欢你这种敢闯敢拼的年轻人。”杨厂长欣慰地点头，拉着何苦来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招呼都不打，直接推开门，有些居高临下的道：“李副厂长，来，这位是新来的大学生何苦，你带他去熟悉一下厂区，中午把人给我带过来。”
    “你就是何苦？”
    杨厂长走后，李副厂长黑着脸，显然对杨厂长指挥他的事很不爽，迁怒到何苦了。
    何苦看着他这态度，虽然很不满，但也没表现出什么，刚来厂里不想竖立敌人。
    再一个将来十几年都要靠李副厂长倒腾物资，这个家伙本身能力有限，但搞斗争倒是顶级好手，特殊时期直接斗翻厂长升任轧钢厂委员会主任。
    “厂长，这里好像也没别人了吧？”
    听到何苦说这话，李副厂长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
    很快，李副厂长调整好语气，脸色认真的道：“不好意思，小何同志，刚才失态。唉，都怪厂里面的食堂主任太无能，直接把咱们厂接下来几个月的定量都吃完了，还有最近陆续有一些工人因为营养不良晕倒，我这也愁的没办法，希望你能理解。”
    “厂长真是咱们厂的好厂长，好干部，”何苦心里直接笑出了声，这真是刚打瞌睡就来了枕头。
    李副厂长一脸正义，“这都没什么，都是为人民服务！”
    何苦装模作样的左右看了下，脸色有些为难的道：“我可以帮忙弄一批鸡蛋，多少给兄弟们搞点副食。”
    李副厂长神色不变，强压心中激动，淡定的道：“你有心了，你能弄多少鸡蛋？”
    “多了不敢说，几万个没问题。”何苦随口一提，鸡蛋这东西现在可是奢侈品，不愁李副厂长不要。
    “霍，几万个，这么多啊，可咱厂没那么多票啊。”李副厂长走出去仔细关了关门，接着一顿深思，讳莫如深。
    对此，何苦早有预料，这丫绝对在装腔作势！今年物资困难，鸡蛋只对少数人供应，还经常买不到，他这种天天招待领导的马屁精能不动心？
    懒得和李副厂长浪费口舌，何苦直接又丢出去一个炸弹，“厂长，不用票，五分能弄一个，现在这鸡蛋在黑市上一个可是卖七八毛呢！等弄过来，您煮熟直接在食堂卖了就成，让工人多少拿点实惠，绝对安全。”
    “这事谁敢出去乱说就是跟您作对，跟您作对就是跟咱们整个厂作对。”
    “这样，我给你写个条，你去财务拿钱，有多少鸡蛋咱厂就要多少！”这下李副厂长终于绷不住了，鸡蛋的价格不贵，他也有用，至于鸡蛋是哪里来的，李副厂长不会过问，食堂那边也会不知道有多少。
    “厂长，财务咋走，初来乍到还不知道。”何苦笑着说道。
    李副厂长直接起身，递过来一张条子，“这是五千的条子，能弄多少弄多少，剩下的退回来，不够明天我再给你。这样，我带你去厂区转一圈，顺便找辆运输车给你，你会开车吧？我听说大学生都是很能的。”
    “会。”
    “那就不给你指派司机了，晚上的时候你再去保卫科领条枪，免得碰到什么坏分子吃了亏。”
    揣着批条，何苦跟着李副厂长在厂区转了一大圈，各个科室都认了一遍，还顺便领了五千块钱放在包里。
    回去的路上，李副厂长心事重重，看着各方面人情世故何苦做的都很到位，心里不由想着怎么才能把何苦拉到他这边。
    其实最让李副厂长看重的是，能在这个时候，弄到这么多便宜鸡蛋，这就是牛的不行的那种人，恰好他又分管食堂，太需要这种人才了。
    他都想好了，等鸡蛋一来，直接邀请兄弟单位过来会餐，剩下的丢食堂煮了，少收点加工费补贴他用掉的那些鸡蛋，卖个六七分钱，这样全厂职工都能记得他李副厂长的好。
    回到办公室，李副厂长给何苦找了把椅子，然后忍不住说道：“小何啊，现在工人定量不够吃，今年副食票发的也少，你要是还能弄到什么好东西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呀，我代表全厂职工郑重的感谢你。”
    看着何苦不说话，李副厂长接着又道：“小苦，能解决这个问题你就是厂里的大功臣，你多留意下。”
    “厂长，我其实还能一批猪肉，但就是有点贵，而且还要等几天，不知道咱们厂需不需要。”何苦稍微纠结一下，毫不避讳说了出来。
    “什么，你能弄到猪肉？多少钱一斤？”听到猪肉，李副厂长马上变得急切起来。
    厂里每次招待来外宾，因为弄不到上好的猪肉，只能搞些鸡鸭来凑数，虽然别的厂也都这样，但这样让李副厂长感觉自己在领导面前很没有面子。

 第九章 视察车间

    “猪肉两块五块一斤，什么位置的都有，骨头下水什么的都是一块。”
    何苦直接开门见山，现在黑市的猪肉都是十块钱起步，自己卖厂里两块五块虽然少赚很多，但是胜在安全还能大量出货，不然两界空间养的猪太多，完全销售不及，猪下水的话，能赚一点是一点，反正他也亏不了，厂里职工花小钱吃顿肉菜也划算。（1960年特殊情况，猪肉断供，不发肉票，价格正常。）
    而李副厂长收了工人的加工费补贴自己吃喝，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至于为什么要等几天，那完全是为了低调。
    “价格不错，你能弄来多少，我都要了。”李副厂长很是兴奋的点头，眼里满是赞赏，有了这批猪肉，以后请外宾来吃饭，也不怕人家不肯来了，剩下的放在厂食堂，他在工人们心里的地位也会越来越高。
    最主要的是，这些猪肉不贵，不要票的情况算是正常价了。
    至于厂里调动的钱，李副厂长根本不放在心上，等食堂猪肉卖完了还会还回去，又不是什么大问题，谁也不会说什么。
    “这次我可以弄到两千四百斤猪肉，多少带肉的骨头八百斤，下水什么的能弄个六百斤，猪头能不要钱带回来。”
    何苦说的时候，李副厂长听得很认真，并在心里把账算了出来，涉及到钱的事情还是要谨慎的，厂里的钱就是国家的钱，即便最后能收回来，也是要慎重再慎重。
    “不错，算下来一共七千四百块，我给你写个条，你务必把事情办好，我给你记一功。”
    李副厂长写好批条，思索一阵，又从抽屉里拿出文件夹，抽出一张证明纸扣上公章，认真的写了起来，并嘱咐道：“小苦啊，拿着我这张介绍信，你就是代表咱们厂去采购，遇到为难你的，就给他看这个，遇到劫匪直接开枪打死，咱厂是冶金工业部直属单位，级别很高，遇到事情你不要慌，也不要怕。”
    “多谢厂长，那我可能早两天就能带回来这批猪肉，猪头应该能有个二十个，上好的排骨和五花肉我都挑出来，全听领导安排。”
    李副厂长激动的道：“太好了，我做主了，到时候你可以拿两个猪头，四斤排骨，这样，你先去把钱领了吧，晚上下班的时候就去运输队要车，明天把鸡蛋拉回来，或者你方便了再来开也行，咱厂保卫科晚上也有人值班，这都不是问题。”
    “好的，厂长，那我先去财务了。”
    “去吧，去吧，厂里要有人敢为难你就来找我。”
    何苦应了一声，接过条子和介绍信小心收好，有了这封信，只要不作死，就绝对不会出问题，确实如李副厂长所说，轧钢厂级别很高，外边人不敢找麻烦。
    劫匪？打死就打死了，敢抢重点企业的物资，死了白死。
    何苦离开办公室，直接去去财务那边把李副厂长两次批的一万两千四百块丢到了空间当中，等着有机会换成黄金让现代那位会所嫩模去。
    至于跑路，何苦从来没想过，李副厂长也没有想过，现在去哪里都需要介绍信，没有就是寸步难行，拿着钱你也跑不了多远。
    刚出财务室，李副厂长马上叫住何苦，“来，小苦，我刚才去看了一下，杨厂长把你的组织关系和粮食关系办好了，我带你去车间视察一下，我和杨厂长商量了一下，以后你很有可能就是厂里的工程师，咱厂现在这个工程师啥也不懂，车间报废率都快一半了，你要是懂，厂里要不就把他撤掉，要不就让你慢慢当上总工。”
    李副厂长带上何苦，转身就往车间这边走去。
    路上，李副厂长对何苦说道：“能者多劳，要是你能长期弄来物资，我还可以为你申请一下食堂采购科科长的职务，拿两份工资。要是干得好，未来甚至连食堂主任都有可能是你的，现在这个主任一点用没有，也该退休了，呵呵。”
    “多谢厂长栽培。”何苦点点头，一副很感激的样子。
    来到一座厂房门口，李副厂长说道：“前面是热轧车间，原理你应该比我清楚。”
    何苦还以为李副厂长是考教，直接把自己大学时候学到的和现代的技术理论结合起来说了出去。
    李副厂子只是笑笑，也不说话，良久后，说道：“说的不错，可我不懂技术，只管下生产任务，你算是对牛弹琴了。来，赵主任，这位是我们厂新来的大学生，以后很有可能是咱厂的总工。”
    从最开始的热轧车间，到冷轧车间，李副厂长一路带着何苦视察下去，介绍了不少车间主任，听了不少汇报。
    到了机修车间，李副厂长按照流程开始介绍，“这位是我们厂新来的大学生，以后很有可能是咱厂的总工。”
    一大爷一看到李副厂长带着何苦过来视察，当场就来劲了，“看到没有，这就是我外甥！大学生！”
    何苦笑笑，算是回应了一番。
    “哇，大学生！”
    “总工？咱厂总工现在还空着吧？厉害啊！”
    “有没有对象，要不要我们介绍一个？”一帮子老娘们儿纷纷起哄。
    “干什么？上班时间不好好干活！”
    车间主任呵斥一声，一脸讨好地向李副厂长和何苦这边走来，介绍起了车间的情况。
    李副厂长对汇报可没什么兴趣，看了眼一秦淮茹，低声向车间主任问道，“那个人怎么回事？看着面生啊，之前可都没见过。”
    “厂长，她叫秦淮茹，是个寡妇。丈夫工伤去世，来顶岗的，可是手脚慢的不行，是个累赘，全厂都没有车间肯收，就连我也是看在咱厂八级工易师傅面子上才收下的。”车间主任实话实说，易中海是厂里唯一的八级工，说话比他这个主任都好使。
    “哦，我知道了。”李副厂长看着秦淮茹圆润的身体，心里多少也有些想法，但嘴上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就带着何苦去下一个车间了。
    刚刚送走两人，车间主任马上来到一大爷身边，聊了起来。
    “老易，你外甥出息了。”
    秦淮茹赶紧凑了上来，“主任，我们也是一个院的，你看能不能看在小苦的面子上给我调个车间。”
    其他人纷纷吐槽，谁不知道你和易中海一个院的，可一个院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想什么呢。
    “行了，调不了，快去干活吧，整个厂属你手脚最慢，别的车间都不要！”
    车间主任想着，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太方面，以后再找机会和易中海聊聊吧。

 第十章 厂长的香肠

    中午，上面的人下来了，来了两个人，直接上了酒桌子，轧钢厂这边也是实在，管理层和技术人员满满凑了两桌子，甚至就连放映员许大茂也在，不知道待会是不是要放场电影。
    酒过三巡，众人开始协商新材料的加工工艺，许大茂这个放映员一脸懵逼，和听天书一样，李副厂长虽然听不懂，但一副思考的样子，时不时还说两句何苦上午说的理论，仿佛真的用功了一般。
    技术部的几位，甚至厂里那个工程师就很尴尬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是面带难色，一言不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老大哥第一个五年援助计划刚结束三年，人才积累不够，加上又撤回了专家，目前就全靠自己摸索，他们已经很不错了。
    “不锈钢，倒是一种新东西，我觉得应该先测出性能和参数，然后再考虑使用什么样的轧制工艺。”知道是不锈钢，何苦一点都不带谦虚的。
    “大学生，你可不要乱说话，这是不锈钢，很难以加工的！”厂里工程师马保国皱起眉头看着何苦，稍微有些不满。
    “马保国同志，不管多难，我们厂都要把他搞出来，因为国家需要。”何苦说话的同时，对杨厂长打了眼色，心中不免对这个马大师有些鄙夷。
    得了何苦的示意，杨厂长当着上面领导的面，直接拍板，道：“何苦同志既然有信心，那就带着大家开始吧，所有人全力配合，务必在最快的时间解决这个难题，谁要是敢拖后腿，按破坏分子处理。”
    接着，杨厂长点名道：“李副厂长，你安排好食堂，何苦同志带的研发班子吃饭时间可能不确定，务必让食堂随时随地都要有所准备。”
    “好。”李副厂长表面笑呵呵，心里和吃了屎一样，食堂主任就在隔壁桌子上，你直接对他下命令不好嘛？
    “何苦同志，接下来就全看你了，有什么人不配合，你直接找我，我来处理，李副厂长也是一样。”
    李副厂长勉强笑了笑，“我一定配合，谁敢不配合，不用杨厂长出面，我直接就办了他。”
    “保证完成任务。”何苦点点头，打算下午直接就开工，用最快时间搞出来。
    技术部的人，一听是没叫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要说平日指导一些工人操作机器、取个参数什么的还行，别的就抓瞎了。
    一时间众人对于何苦接手这件事，都是拍着双手表示同意！
    何苦这边也很高兴的，没有任何意见，现实那边早就找好了工艺和图纸，下午取下参数，碰到合适的，直接抄一份就是了。
    吃过饭，杨厂长找了个机会单独将何苦喊到办公室。
    “小苦，你真有把握？”
    “放心吧，厂长，我已经摸清楚加工工艺了，下午取参和测试的时候也停顺利的。这几天我就画一张轧制设备的图纸，等造出来，咱们厂就可以接下这个活了。”
    “好好好，太好了，工艺资料你现在给我，我找机会给领导示范一下，那个设备你回去慢慢琢磨，能做出来就做，做不出来就让东北那边的机床厂想想办法。”
    “厂长，都在我这笔记本里面写着呢，您看。”何苦从口袋里掏出下午刚领的笔记本，递了过去。
    杨厂长翻看了几下，道：“这个我笔记本要了，你再去后勤领一个新的，就说我说的。”
    放下笔记本，杨厂长接着道：“小苦，你今天的表现很不错，本来看你年轻，只想带你见识见识，谁知道你真的有办法。这是提货信，钱和票都给过了，拿着这个供销社就可以拿到香肠。”说话的同时，杨厂长目光欣赏的看着何苦，很是满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很稳重，在他们一群人面前，也不慌乱，关键时刻更是能挑大梁，这样的人，正是他所需要的。
    下午下班，何苦拿着几张图纸和绘图工具装了起来，然后又丢了一份到空间里，那边会抄好送出来的，两者的水平差不多，看不出来。
    “哎，你们知道这年轻人哪冒出来的吗，这种活都敢接！”一名三十多的技术员下班后拉着同事八卦起来。
    “你管那么多干嘛，厂长说让他负责，咱也配合完了，要真成，等着领功就成。要出了事，那咱也没什么责任，不是年轻人负责吗？”工程师马保国笑着说道。
    “我最喜欢取参数了测工艺了。”一听这个话，其他人都笑了。
    揣着几张图纸，何苦在厂门口等着一大爷，打算先回家，明天早上早点去开卡车，路上转一圈拉上鸡蛋就回厂。
    秦淮茹在路上看到了何苦，装着不经意间打了个招呼，“小苦，咱一块回去吧。”
    “不行，秦姐，我还得等我舅舅。”
    秦淮茹直接在心里骂出来声来，“混蛋！不解风情！你舅舅在我还怎么和你说悄悄话！”说完，跺了跺脚，直接走了。
    回去的路上，秦淮茹一边走，一边想，还是决定走慢点，等一等，就算有一大爷在，多少也能说两句，拉拉关系。
    不多久，一大爷出来，两人碰了个头就往家走，路上，何苦说了还要去供销社取香肠的事。
    “小苦，香肠咋搞到的？”显然，一大爷很关心这个。
    何苦风轻云淡说道：“厂长送的。”
    “看来厂长很看中你，头天就送这么多东西。”一大爷脸上的惊喜一闪而逝，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拿着厂长的提货信换了香肠，回到了四合院。
    今天的秦淮茹照常等在门口。
    “秦姐，等人啊？”
    “哦，对，我等傻柱呢。”秦淮茹看着何苦，毫不犹豫地说道。
    本来，她是在路上等何苦呢，谁料俩人绕道供销社换香肠去了，刚好错过，这把她气了好一阵。
    往常，工厂的那些人见她好看，个个都想占便宜，她随便一勾搭就能换来好多食物，怎么这次不好使了。
    进院子的时候，一大爷一个个的指着院子里的房子，让何苦知道这些都是住着谁家，那些是轧钢厂的，那些不是。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待会送香肠的时候不至于叫不出人来，作为院里的话事人，一大爷待会就不参与这个环节了，要保持一大爷的风度。
    这香肠都是按照规格做的，一斤就是一串，五根，他和一大爷路上商量着，家里不缺这点肉吃，不如分给大院的人。
    如此一来，大家得了好处，多少给他点面子，能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咳咳，真是送我的呀！哎哟，谢谢谢谢。”
    何苦手里提着香肠，和一大爷装在包里的时候相比，完全没有任何的遮拦，就是为了让人看见。
    一时间，在外人眼里何苦整个人都变得豪横了起来，一路上也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第十一章 香肠风波-起

    敲开一家人的门，轧钢厂职工张妙华第一眼就看到何苦提着的香肠迎面而来，随即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哎呦喂！您找谁啊？”看到何苦就是早上李副厂长带着视察车间的那个人，张妙华满脸都是笑容。
    “妙华叔，我是院里一大爷的外甥，厂长送我的香肠，您来一份。”
    进屋后，何苦把香肠直接放到桌上，说几句话直接下一家。
    “小苦啊，太谢谢你了。”
    收到一斤香肠，妙华叔乐坏了，一家子人都兴奋的找不到北，这下有肉吃了。
    第二家大致如此。
    .........
    提着香肠一路送来，很快，何苦就送到了傻柱家，何雨水在隔壁屋住，上班的地方离着远，现在还没有回来。
    “小苦兄弟，怎么买这么一大堆香肠！”傻柱看着何苦提着五斤香肠，还以为叫他做饭，“我这就给你做去。”
    何苦说道：“柱子哥，不是买的，也不是请您做饭，这是厂长送的，舅舅让我给大伙送点，拜访下大家！”
    “厂长送的！小苦兄弟你可真牛！”傻柱语气顿时急促了起来，心中那点想法更强烈了。
    头一天上班厂长就给送香肠，看来这妹夫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能耐。
    而且这初次拜访就拿着香肠去扣门，太有面子了，众人收了香肠，以后还不得给三分颜面，简直了。
    “这个是给你的，这个是给雨水的，我去下一家了。”何苦放下两斤香肠，转身就走。
    “太客气了，小苦兄弟常来啊。”傻柱乐呵呵送着何苦出了门，倒不是因为收了香肠，而是因为这里面有妹妹一份。
    到了秦淮茹家，香肠就只剩下三斤了。
    “两位大爷住哪儿我都知道，我帮你送吧。”
    知晓了何苦的来意，秦淮茹热情的凑上来，打算接过何苦手上剩下的香肠。
    何苦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给了可能会出问题，不给又太不近人情了。
    要是别人说这话，他或许就马上答应了，对他来说，谁送都一样，也没别的意思，初来乍到的释放个善意，人到不到都一样。
    可秦淮茹这家人很容易整出幺蛾子，不过，想了想，何苦觉得两位大爷秦淮茹应该是不敢惹的，那就给她吧，反正出了事也是她的事。
    最终，何苦把香肠递了过去，“行吧，就剩下两户了，记得给二大爷和三大爷送去。”
    秦淮茹兴高采烈的将香肠接了过去，还不等她说些什么，熊孩子欢呼的声音顿时从屋里飘了出来。
    “香肠！是香肠！太好了！太好了！晚上可以吃香肠咯！”
    棒梗看到秦淮茹接过香肠，快速从屋里钻出来，从秦淮茹手里抢了香肠就往屋里跑。
    “棒梗，这不光是我们的，还有别人的呢。”
    “不好意思，孩子误会了。”
    秦淮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没有去追棒梗，而是歉意地看着何苦，还想多说几句话。
    然而何苦可不打算和她多说什么，“你先看看孩子吧，我先走了。”
    “你放心，我一会儿准儿帮你送过去。”，秦淮茹告罪一声，马上就去追棒梗。
    三大爷远远的就看见何苦提着一堆香肠，早上没碰到一大爷介绍何苦，他不认识，没好意思靠近。
    等到这会何苦把香肠递到秦淮茹手上，三大爷眼睛亮了，赶忙凑过来和秦淮茹打起了招呼，“哟，淮茹，怎么有这么多香肠啊！”
    秦淮茹已经钻到了屋子里了，根本没功夫搭理三大爷，三大爷转而将目光放在了何苦身上，并且来回不断的打量着。
    这是谁？
    秦淮茹勾搭的新人？
    看上去还是个领导，不然可弄不到这么多香肠！
    这些香肠少说也得有个两三斤，啧啧啧，这狗大户，为了个寡妇还真舍得下本啊。
    何苦对着眼前这个带着眼镜的老人尴尬的笑了笑，装作试探的问道：“您就是三大爷？”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哪家亲戚？”三大爷扶起眼睛，有些诧异的道。
    何苦热情的介绍起自己，“三大爷您好，我是易中海的外甥，人人都说三大爷是文化人，您这一身文气我隔老远就认出来了。”
    “原来小苦啊，哎哟，这香肠你都给她们家了？”
    三大爷眼馋得不行，还忍不住擦了把口水，作为小学教员，他一个月工资能拿七十多，算是高工资了，但架不住家里养着六口人，各方面都需要用钱，不要说香肠了，一年到头更是连肉票都没见着过。
    “三大爷，是这样的，我这初来乍到的不识人，打算给邻里送些香肠认识下，现在就还差您家和二大爷家没有送，一时间我也没找到门，这不，刚刚就委托给秦姐了。”
    “哎呦，孩子，你心思不错，但委托非人啊！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不然一会儿就该下锅了。”三大爷对何苦说了一声，顿时就蹿到秦淮茹家去了。
    何苦笑着摇了摇头，“三大爷您慢点，别摔着了。”
    说完，何苦就离开了，有三大爷插手，应该就没问题了，这老头虽然抠门，但分东西从来都是很公正的，就连过年的花生瓜子分出来，大家数一数竟然能是一样的。
    刚走没一会，秦淮茹家门口吵起来了，何苦又得返回去。
    赶来的时候，正看到三大爷被贾张氏堵在门口，嘴里还嚷嚷着，“阎埠贵，不就就一斤香肠，你们家又不缺那口，孩子馋，可怜可怜孩子，怎么了？”
    贾张氏双手叉腰将三大爷拦在门口，死活不让进去。
    “那是肉！不是别的什么的！再个还是人家小苦送给我的！你赶紧给我拿出来！不然咱得开大会好好说道说道！”三大爷也不想废话，怕再纠缠一会香肠就下锅了。
    “秦淮茹！秦淮茹！赶紧给我出来！”
    看着贾张氏在门口耍无赖，三大爷就对着屋子就喊。
    可秦淮茹怎么也不出来。
    何苦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过来问道：“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看着何苦来了，脸上浮现出可怜的表情：“何苦啊，你把香肠交给淮茹让孩子们误会了，他们还以为是淮茹买的，直接就给吃了。”
    看着这贾张氏直接戏精上身，何苦一脸懵逼，他的这些香肠都是肠衣灌满生肉晒干了的，又不是火腿肠，你怎么吃？就是煮，那也得好一会才行。

 第十二章 香肠风波-二

    “那啥，要不，你做个好事，再给三大爷和二大爷买两斤？”贾张氏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仿佛是谁欺负了她们家似的，“三孩子一年到头也没吃过这个，一下就吃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碰到这老太婆，何苦感觉像吃了苍蝇似的，尤其是再看到旁边的三大爷居然还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这就更不舒服了。
    虽然现在简直恶心的要死，但何苦脸上却满是笑容的道：“三大爷，您不是不知道，这年头咱普通人谁能弄到香肠啊，这次的香肠都是厂长送的，再想有可就猴年马月了。”
    三大爷一听，赶忙解释道：“小苦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让你帮忙要一要。”
    这个时候院子里已经围了一圈人了，就连肥头大耳的二大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二大爷听了个糊里糊涂，还以为是何苦送二大爷的香肠被秦淮茹家弄走了，他想着，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慷他人之慨，自己得好，又能踩三大爷一脚，何乐而不为呢。
    打定了主意的二大爷，张口就开始拉偏架，“老阎，她们家确实挺困难的，要不你给她们算了？”
    “老刘你别说话，你懂个屁啊！”三大爷一看二大爷这样，急的不行。
    何苦好笑的看着二大爷，“要不二大爷您主持下公道！帮三大爷要要香肠？”
    “小苦，你也是咱们院的，你看着二大爷怎么处理。老阎，你也学着点，屁大点事都处理不好，将来还怎么当大爷？”二大爷当仁不让的应下了，作为院子里的二把手，一大爷没在，何苦这个大学生又主动邀请，他自然是要来好好用一用手上的这点权利。
    “老阎，散了吧，让淮茹给你点钱算了。”二大爷想着快刀斩乱麻，当着大学生的面在一大爷没来之前把三大爷处理不了的事办了，这样他在院里的威望就上去了，好让院里人慢慢接受自己是四合院的第一话事人。
    “对，二大爷这话还算公道，我们给钱，先欠着，等淮茹下个月发工资了，准还你。”
    贾张氏在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这样很合适，那香肠，都是肉，还能煮出一锅带油水的汤来，他可不想还回去了。
    至于给钱？她们家欠下的账就从来没有清过，也不存在还的！
    “我要钱有用？老刘，既然你这么好，何不把你家的香肠分给她们家呢？”三大爷没好气地说道。
    二大爷呵呵一笑，“我家可没香肠，老阎你这当大爷的吃点亏算了，可怜可怜孩子。”
    见二大爷死了心阻拦自己，三大爷一顿着急，“这里面还有你一斤呢！快点帮忙要吧，晚了可就下锅了。”
    “呵呵，老闫别开玩笑。”
    “没和你开玩笑！”
    看到三大爷一脸严肃，二大爷惊讶的问道：“什么，还真我一斤？”
    “小苦，你告诉老刘，刚刚是不是提来三斤香肠，里面有他一斤我一斤，结果全让秦淮茹给提进去了！”
    三大爷也是火大，这个二大爷太他妈不是东西了，本来还想着秦淮茹家就算是吃了一斤半，那不还是能剩下他的一斤，等二大爷知道了也只能讨回半斤，可现在二大爷不地道，那就只能联合在一起了。
    “对，三大爷说的没错。”何苦点点头，表示赞同。
    二大爷一听里面居然有他一斤，那不行，那这事就不能怎么办了。
    话锋一转，二大爷一脸正义，“贾张氏，这事情就是你们不对了。我和三大爷没同意，你们问都不问就把我们的香肠下锅，这叫违法，这是犯罪！赶紧拿出来，不然就法办，就开大会解决！”
    “什么犯罪？淮茹，你出来。”贾张氏一看两个大爷站到一块去了，顿时弱了三分，也不继续装可怜了。
    秦淮茹听到婆婆的声音，手里提着不到一斤的香肠走了出来。
    “二大爷，三大爷，对不起，是我没本事，三个孩子很久都没吃过肉，太馋了，抱着生的香肠硬啃，拦都拦不下来，现在就剩下这点了，您看要不就算了吧。”秦淮茹眼泪汪汪，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见到两位大爷都不说话，她又接着道：“两位大爷，要不这样吧，我找个秤称一下，看看少了多少，我赔。”
    说着说着，眼泪直接就掉了一地。
    何苦微微咋舌，“太可怕了，孩子啃香肠？抱着晒干的生肉咬啊！”
    不光是何苦，就连二大爷和三大爷也都完全不信。
    最可怕的是，秦淮茹手上的香肠就只有不到一斤，比两斤差着远呢！
    三大爷一时气极，“生吃香肠？你开什么玩笑呢，快点拿出来，不然开大会解决！”
    “我劝你不要玩这种小把戏，小苦送了我和老阎一人一斤，你这才多少？一斤都没有！”二大爷也不乐意了，这点怎么和三大爷分，总不能一人半斤不到就怎么分了吧。
    贾张氏看两个大爷依旧不依不饶，脸色都黑了，“淮茹，赶紧称，少了的给钱，咱家从来都不欠别人的！”
    秦淮茹的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大伙，很是委屈的道：“钱都买粮食了，等我发了工资再给行不行。”
    “不行！”二大爷和三大爷异口同声，两人根本不松口。
    “你们怎么这样？非得逼死人不成？都说现在没钱，发了工资就给，肯定不会一直欠着的！”
    贾张氏顿时就火了，都说给钱了还不行，这是在欺负她们家啊。
    “要不，趁着大家都在，整个大院开会讨论？”
    一直想摆一摆官威的二大爷，想着把事闹大，赶紧处理了。
    棒梗看着二大爷，“不就是一点肉！等我长大还你就是了！不要欺负我娘和我奶奶！”说着就要冲上来揍二大爷。
    秦淮茹赶忙制止，二大爷这肥头大耳的胖子你一小孩打得过吗？
    一把棒梗拉到怀里，秦淮茹直接当着所有人嚎啕大哭，“棒梗啊，你爹走得早，娘又没本事，平时让你们连肉都吃不上。”她的声音很大，眼泪更是不要钱的往下掉。
    贾张氏也没有闲着，坐在地上一边恶狠狠的看着两个大爷，一边也开始嚎啕大哭，“儿啊，你好好看看这些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一个个都没有良心！”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少都有点同情心，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难受的不行，纷纷开始指责两个大爷。

 第十三章 香肠风波-三

    “这俩大爷也真是的，不就是点香肠嘛，孩子吃都吃了，难不成还想让人家给你拉出来？”
    “周扒皮、黄世仁。”
    “可不就是嘛，这要搁在前朝，两个大爷说不定逼死人了呢。”
    “一大爷比他们俩强多了，要是一大爷在，就算是自己吃亏，也不会这么欺负人。”
    何苦无语的看着这些人，就像是看傻子一样，天天被秦淮茹算计，却不自知，反过来还要帮人家，可悲啊。
    三大爷脸皮薄，看到这婆媳俩哭哭啼啼的，众人还这么说他，心里有些难受，“老刘，要不算了吧，这斤给我，你让她们赔点钱算了。”
    “算什么算？”二大爷根本不为所动，他现在也是如坐针毡，这周围人的议论和指指点点让他更不敢退了，一旦退了，那就是坐实了欺负人这件事，他的名声就在院里臭了。
    “我说这都凑什么热闹呢？让让，让让，让我进去。”
    顺着声音望去，何苦发现傻柱提着两斤香肠走了过来，好像是来替秦淮茹家解围的。
    “人家秦淮茹都说了，孩子把香肠吃了！也说了，发工资就还。你们两个大爷非现在就要，这不是成心为难人家吗？这样，把我和雨水的两斤香肠赔给你们，这事就怎么完了。好了，大伙散了，散了。”
    傻柱的声音，很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就连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也不哭了，傻柱来了，事情解决了，而且还比想象当中的还要顺利，还要好。
    她们原以为傻住只有一斤香肠，没想到傻柱有两斤，这样她们家到手的三斤香肠能都保住。
    就这样，在秦淮茹的示意下，趁着大伙不注意，刚刚拿出来的不到一斤香肠又被棒梗悄悄提回去了。
    何苦拍了拍傻住的肩膀，嘿嘿一笑，“把雨水的香肠送人，她回来不会生气吧？”
    傻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没事，小苦兄弟你不知道，雨水打小就乐于助人，她会理解的。”
    何苦摇摇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就在这时，三大爷想来接傻住的香肠，却被二大爷一把拉住，二大爷愤怒地看着三大爷，“老阎，瞧你这点出息，你以为咱们是为了这一斤香肠吗？”
    三大爷一愣，不明所以的道：“对啊，我就是为了这一斤香肠啊，难道你不是？”
    “二大爷你看三大爷都表态了，你也别死要面子了，快拿了香肠走吧！”
    傻柱说了一声，二大爷顿时下不来台了，当下辩驳道：“傻住，我今还真就不是为了这一斤香肠，你不要小瞧人，我是那种为了一斤香肠就逼迫邻里的人吗？”
    听二大爷这么说，三大爷这会也回过味了，把到手香肠还回去，呵呵一笑，“傻住，我还真不能拿你的香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嘿，我说两位大爷，你们这是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啊。”傻住当着人群，大大咧咧的道。
    其实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甚至有人冷笑起来，对着两个大爷指指点点。
    二大爷看着众人的反应，说不出什么话来，但心中琢磨着，应该把傻柱赶出院子，这时候来给他拆台，可不就是存心让他难堪吗？
    这要是收了他的香肠走了，那就是得罪所有人了，他这个二大爷以后就不是二大爷了。
    要是不收，那今天的亏吃的有点大，还丢了颜面。
    “你说这个二大爷，刚才逼的人家那么紧，现在又说不是为了这个，谁信啊。”
    “二大爷是个虚伪的人。”
    不知道谁这么说了两句，气得二大爷脸色铁青，“傻柱，你给我滚！把你的香肠拿回去，告诉你这儿没你的事啊！”
    傻柱哈哈一笑，“许你们两个大爷为富不仁，还不许我傻柱送两斤香肠啊！”
    大伙一听这话，瞬间沸腾了，跟着起哄。
    何苦下意识擦擦脸上不存在的汗，心里嘀咕道：“这傻柱，傻到被人算计了还傻乐，这事还真不是两位大爷的错，秦淮茹她们等得也可不就是现在嘛，以后还是叫你傻柱合适。”
    “说我为富不仁？你告诉我，我怎么就富了？七十块钱工资是比你们高很多，但我一家有六口人啊，全都等着我这点钱过日子，你们都看见秦淮茹家苦，难道我家就很好过吗？”三大爷指着傻柱，对着大伙，越说越气，最后差点都气晕过去了，他好赖也是个文化人，遇到秦淮茹家这样耍无赖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大妈拉扯着他的衣服，让他别说了，差不多就算了，这要是跟大院的所有人都闹翻了，以后这大爷也不好当了。
    “起开，你别拉我！”三大爷甩开了三大妈的手，然后指着贾张氏，“你没钱么？秦淮茹上班后，每个月都会给你上交你一些钱！那些钱，你攒了不少！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贾张氏又惊又怒，当即就指着秦淮茹质问道：“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三大爷这种你都要勾搭！”
    秦淮茹也懵了，这事只有她和贾张氏两个人知道，就连傻柱都不知道，三大爷是怎么知道的？
    周围的人，听了这些话有些动摇了，我们家都攒不下钱，你秦淮茹家还能攒钱？
    这事就连何苦也有些好奇，他对着三大爷问道：“三大爷，您是怎么知道的？秦姐不会真勾搭您了吧？”
    “那倒是没有，我有别的办法。”三大爷得意的笑了笑，“要不我能当你们的三大爷呢！贾张氏这个老东西每个月背着秦淮茹去买东西的时候我可没少看见，随便算算账我都知道每个月你能拿多少钱！秦淮茹，你问问你婆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秦淮茹看着自己的婆婆，表情凝重，一言不发，那些钱贾张氏说是攒着的，现在居然被花掉了。
    贾张氏赶紧委屈的解释起来，“淮茹，那些钱没有乱花，孩子们吃不饱，我没办法，只能偷偷买了粮食喂给孩子们了，不信你问问棒梗。”
    棒梗在一旁支支吾吾的道：“妈，奶奶经常在你不在的时候给我们吃白面馍，还不让我们告诉你。”
    棒梗这个话一出，秦淮茹的心里仿佛受了一击重锤，内心的酸楚只有她自己明白。

 第十四章 香肠风波-四

    傻柱见事情越扯越乱，赶忙凑了上来，“好了，两位大爷就别贫了，我知道你们不是为了香肠。给我傻住一个面子，拿着香肠赶紧走吧，这事就怎么算了。”
    说话的时候傻柱多少有点肉疼，刚才他迟迟不出来就是不想送出何雨水的香肠，现在这没办法了，实在忍不住。
    二大爷一把推开傻柱，“你一边凉快去吧，我们两个大爷说话，有你插嘴的分吗？小苦，你赶紧帮忙说几句，你是大学生，文化高，你来说说这个事。”说完，二大爷用求助一般的眼神看着何苦。
    “二大爷，我初来乍到的，这不合适吗？”何苦打着哈哈，不想掺和。
    二大爷根本不听，挥挥手，直接对着人群说道：“大伙都安静，有请大学生给咱们说两句，评价评价这个事。”
    “那好，那我说说。”何苦见推辞不过来，直接对着人群说道：“说两位大爷不在乎这点香肠？那是假的！”
    “唉，小苦，你这话不对呀！”二大爷顿时急了，说着就要制止何苦。
    抛给二大爷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何苦接着道，“大伙都知道，这几年不好过，可能一年都吃不上一次香肠！如果换成你们家，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香肠被霸占而不作为吗？我相信诸位不会，两位大爷也是如此，保卫自己的财产难道有错吗？我想，没有。”
    傻柱有点迷糊，妹夫是想干什么，怎么帮着两个大爷说起话了？
    三大爷苦笑起来：“小苦说了回公道话，以前那些地主老财，不是逢年过节的也不见得能吃上回肉，更别说咱们了。现在好不容易现在看见点肉，还被秦淮茹家霸占，我实在气不过啊。”
    “三大爷是个忠厚人啊。”点点头，何苦接着道：“至于两位大爷刚刚为什么不要傻住的香肠，那还真不是为了香肠，只是为了讨回公道，追回自己的财物！”
    傻柱这边，听着何苦叫他傻柱，心里乐呵呵的，到底是文化人，不熟不好意思，现在熟了，也叫他傻柱，看来自己和妹夫的关系更近一步。
    这下，二大爷得意了，“对，我不要傻住的香肠是因为他不欠我的，我不能让他有所损失，换你们又有谁能做到？我的思想是先进的，知道不是我的东西不能要，像老阎这种，要不是我提醒就已经犯错误了。”
    一番话下来，大伙对两位大爷的眼神变了，尤其是二大爷，这么说下来，二大爷人还真不错。
    可贾张氏不中了，直接嚷嚷着道：“你们两个老东西少吃一嘴，给孩子们解解馋怎么了？我家三个孩子都两年没有吃肉了！”
    “对啊，让孩子解解馋怎么了？两年没有吃肉了！”秦淮茹附和道。
    见这俩人越来越不对劲了，何苦微微皱眉，话锋直指秦淮茹，“你确定，你家的三个孩子真的两年都没吃上一顿肉？”说完，一脸微笑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顿时变得惊恐起来，但很快便又恢复正常，傻柱今天是从食堂弄了不少领导招待外宾吃剩的肉菜，但那可是背着别人的，大院的人都还不知道呢，刚来的何苦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有也不是你给的，你说什么？”棒梗一脸愤怒地看着何苦，挥舞着拳头就要出来，苦大深仇的样子可一点不像小孩。
    “棒梗，闭嘴！”刚要说些什么的秦淮茹一巴掌打到棒梗脸上。
    这话能乱说吗？这不是不打自招？
    “你个贱人，敢打我孙子！我打死你。”
    贾张氏见孙子被打，直接朝秦淮茹扑了去。
    “贾张氏，你干什么呢？”
    二大爷不爽了，自己好歹也是个院子里的二把手啊，让何苦上去讲话，那大家都得都听着，你敢捣乱，就是不给面子！
    “现在说的是香肠的问题！”三大爷也开口了，那可是何苦送他的，这一斤，每顿切上几片，得吃多少顿啊？
    “来，大伙给她们拉开，这像什么话。”二大爷眉头一皱，指挥一众人上去拉开两个缠在一起的婆媳。
    秦淮茹一脸可怜，默默地抹眼泪，不时哀求看着何苦，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何苦根本就不理她，装作没看见。
    贾张氏则是一脸愤恨的看着何苦，语气不满的道：“小苦，你送傻柱两斤香肠，为什么才送我们家一斤，你要是送我家两斤，能出这种事吗？”
    卧槽！
    何苦直接上头了，冷笑的看着贾张氏，“香肠是我的，我愿意多给雨水一斤，怎么了，你有意见？”
    “你既然能给雨水，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三孩子一斤。”贾张氏继续胡搅蛮缠。
    “呵呵！”何苦脸色一冷，“傻柱，你今天就当着大家伙的面，告诉大家，今天从食堂带回来的盒饭去哪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何苦是什么意思。
    “妹夫又叫我傻柱了。”傻柱更乐呵了，但同时也有点懵，这妹夫，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问这个事儿了？
    “傻柱？”见傻柱愣住了，何苦出声提醒道。
    “别说！千万别说……”秦淮茹内心翻起了滔天巨浪，不断用眼神哀求傻柱。
    看着秦淮茹那哀求的眼神，傻柱一时间为难了起来。
    虽然很想瞒着，但他也不能对着妹夫撒谎，最终没有说数量，模糊的说了一句。
    “那啥，我给秦淮茹家了。”
    “都给了吗？”
    “额，都给了。”
    秦淮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委屈巴巴的辩解道：“傻柱带回来那点东西，都不够我家棒梗塞牙缝的，孩子刚吃完就饿了。”
    “别急！你真当我们院没有人知道食堂剩下多少饭菜？今天我刚来咱厂上班，厂长为了让我开开眼，也请了我去了，有几个菜我不说，最少还剩半只鸡，半条鱼，”何苦说话的同时，正好看到许大茂姗姗来迟。
    许大茂这个家伙原本打算是不来的，但听到了傻柱的声音，心里有点痒痒，非得过来看看能不能给傻柱坏点事。
    这时，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真的假的，半只鸡！哇，那么多。”
    “我家一年都没有吃过鸡了，想想那个味，嘶，口水就忍不住的流。”

 第十五章 香肠风波-五

    “大家不要议论，先听小苦说完。”二大爷和三大爷维持着现场秩序。
    许大茂刚刚到场，何苦直接点名，“许大茂同志在吗？”
    “我在，何苦同志有什么指示？”许大茂瞬间就回应了，言语间还带着些讨好。
    “中午厂里招待领导，许大茂同志也在场，许大茂同志，你告诉大家，你们那桌最后剩下多少饭菜？”
    许大茂还正愁着这个事怎么拿出去炫耀呢，何苦刚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清了清嗓子，许大茂挺直腰板，朗声道：“因为这次招待重要领导，厂里饭菜分量很足，就算是我们那桌剩下的也起码够三四个人吃的。何苦同志，你们那桌都是重要领导，应该剩下更多吧？”
    何苦点点头，“确实不少，感谢许大茂同志提供的情报，看来傻柱把剩下的这些东西全给秦淮茹她们家了，大伙怎么说？两位大爷怎么说？”
    场面顿时压抑起来，何苦和许大茂当事人作证，傻柱也没有说话，这个事情基本就确定了。
    二大爷愤怒了，傻住的便宜居然全让秦淮茹家占了，这让他心里十分不平衡，酸里酸气的道：“还有好多人不知道吧！傻柱那是食堂大厨，按照惯例剩菜剩饭都是他的，现在秦淮茹家收了傻柱带回来的那么多饭菜，还要霸占我们的香肠，你说说这是什么人？”
    这会，众人看向秦淮茹她们家的眼神都变了，哪怕二大爷没有明说，他们这些门外汉也明白厨房的潜规则，原则上厂里领导剩餐剩饭都由傻柱这个大厨处理，别的人没有资格，那肯定是都带回来了。
    三大爷直接指着秦淮茹，幸灾乐祸的道：“大伙说说，有傻柱天天帮衬着，你们谁能比的上她家？”
    不少人已经怒了，秦淮茹家里的情况，谁都知道困难。
    可大家日子也都不好过，平时自己省着点，多少都接济他们家，结果人家家里天天吃着傻柱送来的大鱼大肉，你家吃糠咽菜，一股上当受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见大家的情绪被带动差不多了，何苦冷笑着说道：“秦淮茹家的这个情况已经不只是单纯的霸占香肠问题了，更是严重的思想问题，极端享受，不劳而获，这是典型的资本主义思想。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鱼肉大伙的，更是典型的地主主义作风。”
    瞬间，贾张氏脸就白了，这些年家里的吃喝全靠着秦淮茹到处算计，要真要计较起来比这也好不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如果戴上这两个帽子，以后怕是连大院都不让她们家住下去了，更不要提什么接济。
    “好好好，大家安静，下面该我讲话了。”二大爷连连拍手叫好，“我给大伙表个态，秦淮茹她们家这种，这种那个行为，这种情况，严重的危害到我们整个四合院的集体荣誉，经过我和三大爷的慎重考虑，我决定，将秦淮茹家赶出大院！”
    二大爷还没来得及组织下一句语言，三大爷就赶紧跳出来插话，“我说咱们院的人怎么都过的这么苦啊？原来是被秦淮茹她们家给压榨了！老刘他说的不错，就是要把秦淮茹家赶出大院，不清除落后分子，咱们院以后还怎么学习进步？大伙说对不对啊？”
    “对！把秦淮茹家赶出去！”
    觉得自己上当受骗的这些人瞎嚷嚷跟着起哄，有的甚至都要冲上来了，吓得秦淮茹躲在角落小声哭泣着，不敢多说一句。
    另一边，一大爷端着茶叶水姗姗来迟，隔着老远，就听到两个大爷好像是要把秦淮茹家赶出去。
    这事当然也没有逃过一大妈的耳朵，她悄悄的把一大爷拉了回去，不让他掺和这个，由着两个大爷自己处理。
    对此一大爷也是欣然接受，昨晚两人还正愁着怎么解决秦淮茹这个问题呢，没想到现在这么容易，只需要睁只眼闭只眼就可以了。
    这时，大众的目光主要还是放在两个大爷身上，居然谁都没有察觉一大爷来过。
    何苦也早已经退到了群众的位置，站在一旁安静的看戏，该说的都说了，甚至还给秦淮茹扣上了帽子，接下来就看两个大爷的手腕硬不硬了。
    十分钟过后，这个事情居然还没有任何进展，两个大爷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正在轮流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第一次要将院子里的人赶出去，这俩家伙激动坏了，二大爷没话也硬憋出了几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着一大爷来主持公道的傻柱坐不住了，扯开嗓门就开始嚷嚷起来，“两位大爷，至于吗？您说秦淮茹她们家多不容易啊，这要是让你们给联手给赶出大院喽，她们家还能活？”
    “就算她们家再不容易，也不能骗我们啊。”
    有人开口了，天天接济的困难户比你家过的好，这事，谁能接受的了？你傻柱乐意，我们还不乐意呢！
    剩下的人也是窃窃私语、小声的嘟囔起来，一个站出来为秦淮茹说话的都没有。
    群众意见一致，傻柱这时候也是一脸焦急，完全没了办法，要平时没有群众支持的大爷他还能斗一斗，现在的情况就难了。
    当然，傻柱这点心思，两个大爷也都清楚，如今看到他吃瘪，三大爷脸上瞬间挂上得意的笑容，耀武扬威的指着傻柱，“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何妖魔鬼怪都要在群众面前显出原形，今天必须把她们家赶出大院，谁拦着都不好使！傻柱，你拦也不好使！”
    “三大爷，您少说两句，秦淮茹，你赶紧过来给大家解释解释，你们家为什么这么做？”傻柱急的不行，说着就把站在一旁哭泣的秦淮茹拉到了显眼位置。
    秦淮茹一脸可怜，一边扒拉着眼泪，一边惨兮兮的对着人群，道：“今天这件事是我们家不对，但我们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个月的粮都已经吃完了，如果不攒下点，接下来孩子们都要饿肚子了，就要饿死人了....”
    台下，何苦嗤之以鼻，说你家不容易是真的，但这种话恐怕也就骗骗别人，别的不说，有傻柱这个老好人在，还能真饿死你家？
    “求大家给条活路吧，我给大伙跪下了。”在秦淮茹企图拉回人心的时候，贾张氏颤颤巍巍的跪坐在地上，眼中还怨毒的看着何苦。
    对此，何苦根本就不在意，您还能一个眼神秒杀我不成？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尤其是两个人惨兮兮的样子，多少信了三分。一时间谁也不说什么重话了，甚至有一些人还将贾张氏扶起来好声劝慰着。
    秦淮茹眼泪掉了一地，擦着眼泪抽泣的道：“大伙说说，我们不想饿死有错吗？”
    “好像没错呀！”

 第十六章 香肠风波-六

    有人动摇，二大爷皱了皱了眉头，不乐意了，他来到最显眼的位置，迅速拿回话语权，高声道：“大伙听说我，听我说，不要听落户分子的蛊惑，今天必须把她们家赶出大院，现在就执行，来，动起来。”
    要是早几分钟还行，大伙一定联手行动，但经过秦淮茹卖惨后，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拿不定主意，更没人愿意站出来。
    没人行动，二大爷就有些尴尬，咳嗽一声，指着自家儿子道：“光天，赶紧带人把她们家的东西都丢出去，记得拿回老阎的香肠，我的要不要无所谓，我也不是为了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吧。”
    “啊！”刘光天楞了一下，招呼着几个朋友就准备去秦淮茹家搬东西。
    这下，急的傻柱赶忙撇开三大爷，跑到秦淮茹家门口，“停！我看谁敢进去，谁敢去我就揍谁！”
    傻柱打架厉害的凶名大家可都是知道的，刘光天顿时就怂了，带着几个人干巴巴的站在一旁，不敢动了。
    这边刚稳下来，傻柱一把扒拉开二大爷，自己站在最显眼的位置，“我来给大伙说两句啊。我看这事就不要搞那么严重了，秦淮茹，我说你也真是的，不就是两斤香肠嘛，赶紧给两位大爷还回去得了。”
    被人推开，二大爷一脸不满，“傻柱，这地方是你能站的吗？赶紧站回你的群众位去。你要是再胡搅蛮缠下去，你就是包庇落户分子，小心我连你一块赶出大院！”
    “怎么着？我家三代雇农！你赶我一下试试？”傻柱当场就炸毛了，吓得二大爷直打哆嗦。
    直到离开傻柱五步，二大爷这才敢继续发言，“你，傻柱，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谁都知道你和秦淮茹的关系，你是被蛊惑的，我不计较，但今天你也保不住她们家！”
    “二大爷，三大爷，这事是我们家不对。香肠我马上让小当和槐花送出来，可千万别把我们家赶出大院，不然我们一家老小可就都活不下去了！”秦淮茹急忙为两位大爷解释，同时还让贾张氏进屋去找孩子拿香肠。
    “香肠还回来是应该的，把你们家赶出去也是应该的，这不是我们的意思，是大院所有人的意思。”三大爷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好了不少，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额，老阎说的对，香肠你们家欠我们的，和把你们赶出院子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要怨就怨你们家思想太落后了，拉低了我们院整体的素质，人民群众容不下你。”
    两个大爷看着秦淮茹，根本不买账，这是一次展示权威的好机会，怎么可能就简单的过去。
    傻柱无奈地拉着一脸笑呵呵的何苦来到一旁，小声说道：“小苦，你给两个大爷说说，这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傻柱，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是群众，而且还是新来的，找我可就找错了。”何苦连忙推辞。
    刚好这时何雨水回来了，她今天轧着两个马尾辫，穿着工装蓝裤子，和一件洗的有些发黄的衬衣，看到何苦的位置后，就笑着朝何苦走了过来。
    谁料傻柱直接半路拉住她，一口气解释完事情的经过，然后示意她赶紧来劝何苦，怎么也得去救救秦淮茹她们家。
    何雨水也是天真，再加上被秦淮茹蒙蔽了多少年了，主观上还是愿意相信秦淮茹的，傻柱一说，就有帮忙的心思，当下傻乎乎就应下来了。
    何苦实在无语，快速离开两人，混在人堆里并往前凑了凑。
    人群这边乱哄哄的，两位大爷不断的对秦淮茹出言教育，说什么离开大院好好做人啥的，废话一箩筐。
    贾张氏则借机拉着三个孩子四处拉拢人心，她一边带着孩子朝众人诉苦，一边有些失落，以前有什么事情，傻柱很快就能解决，这次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一脸可怜，默默地抹眼泪，一言不发的接受着两个大爷的教育，为贾张氏争取更多时间。
    何苦目前多少有些着急，要再让这家人纠缠一会，风向可就变了，两个小女孩的杀伤力实在太大，就连他都有点心软。
    只是这个事情何苦并不打算出面，因为事情进展的现在，秦淮茹家贪墨的两斤香肠甚至都没有被拿出来，这个贾张氏真是绝了。
    不过周围的人，好似也已经忘记了这个事情，现在香肠已经不重要了。
    “小苦哥？”何雨水在后边拍了拍何苦的肩膀。
    知道他要说什么，何苦想都不想直接拒绝，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打算给，“雨水，你不用说，你想说的我都清楚，不是我不帮，是我帮不了。”
    何雨水并不打算放弃，拉着何苦的手，稍微带点撒娇的道：“小苦哥，淮茹姐她们家确实不容易，你看看槐花和小当，几年都没有换过衣服了。”
    何苦早就注意到两个小女孩了，和棒梗不一样，两人这个年纪什么都不懂，而且生在这种家庭也挺可怜的，现在已经被贾张氏拉着可怜兮兮的求了不少人，这些人可能都改变了想法。
    “不行。”何苦强迫自己不去看两个小女孩，更不去看何雨水，转身就要去另一边。
    何雨水快步追上来，她还以为何苦不了解秦淮茹家的情况，小声解释起来。
    “雨水，大院的事不是我说了算的，实在没办法。”
    “小苦哥，你就当帮我一个忙，行不行都去试试。”
    何苦叹了口气，摇摇头对着何雨水说道：“雨水，你别被她们家给骗了，这家人坏得很，现在两位大爷的香肠居然还没有拿出来，你瞧瞧这干的是人事吗？”
    “人家可能是忘了。”何雨水底气有些不足的解释着。
    俩人说话的时候，傻柱急冲冲地进来，“小苦，算我傻柱求你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淮茹被赶出大院，你要是不去，我只能跪下求你了。”说完，就要跪下。
    何苦赶忙一把把傻住拉住，“傻住，你这是要干什么？秦淮茹被赶出去，又不是你被赶出去。”
    “小苦哥，我也求你了。”何雨水也跟着说道。
    “算了，算了，我去试试，希望你们以后不会后悔。”何苦笑了笑，答应下来，好言难劝该死鬼，看剧的时候不明白，现在倒是清楚了，傻住未来的命运会如何，从来都是他自己选择的，秦淮茹坑傻住完全是明谋。
    “谢谢你，小苦哥。”何雨水兴奋的抱了一下何苦，快速跑回自己的屋子。
    何苦愣了一下，张张嘴，“这小妞，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第十七章 香肠风波-终

    “小苦兄弟，这事成了请你喝酒。”傻柱长松了口气，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连推带攘的将何苦送到两位大爷面前。
    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何苦也不打算耗着，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着两位大爷说道：“我觉得暂时不要把秦淮茹家赶出大院。”
    两位大爷不明白情况，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秦淮茹则是面色一喜，解铃还须系铃人，何苦来了，事情就成了一半，但很快她就把喜悦的表情隐藏了起来。
    三大爷掏掏耳朵，不可思议的问道：“啥？小苦你说啥？”
    “两位大爷，直接把她们赶出去不妥，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咱们院的名声？我看要不了多久，谁都知道咱们院出了一个落后分子，怕是没什么人愿意和咱们院来往了。您应该都想到了吧？”
    “那啥，我是想到一点，所以才迟迟没有把她们赶出去。小苦，你看这事现在应该怎么处理？”二大爷目瞪口呆，他倒是还没有想过这个事。
    三大爷也同样不解的问道：“对啊，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何苦摇摇头，“当然也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算了，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适，可以在院里找两位德高望重的人对秦淮茹家进行思想改造，好让她们逐渐改正那些陋习。
    三大爷很感兴趣，笑着摸了摸胡子，“这倒是可以，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
    二大爷点点头，同样有点心动，德高望重那不就是指他们俩吗？
    现在将秦淮茹赶出大院也就威风一次，要是换成天天去她们家做思想工作，院子里家家户户都看着，岂不是能长久刷威望？
    而且，一旦开了这个先河，以后再遇到这些刺头也好办了，你敢出头我就去你家做思想工作，做到你纠正为止。
    见两个大爷有些意动，但又拿不定主意，何苦淡然的道，“为了咱们大院，我个人出十斤粮票，用作秦淮茹她们家的改造计划。”
    果然，一听这个话，二大爷顿时兴奋了，三大爷也笑着合不上嘴。
    “这事我看有搞头。”
    “对，有搞头。”
    “十斤粮票！”就连秦淮茹内心也翻起了滔天巨浪，想着这个粮票如果是她拿该有多好。
    “那，两位大爷怎么说？”何苦笑着问道。
    “好说，这个事好说，我们其实也不想断了她们家的活路，刚才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二大爷当场表态，“就让我和老阎去改造她们家好了，要不了多久，大院又能多出几个好同志。”
    三大爷连着点头，“这是个好事，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是要给她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何苦笑着掏出粮票，“这样我就放心了，两位大爷出马，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其他人肯定也没有这个资格。接下来的问题还要靠两位大爷商定，比如这件事具体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之类的，这是粮票，两位大爷收好。”
    “给我，我先替院里保管着。”
    二大爷接过粮票，分给三大爷一些，笑呵呵的收起粮票，“那我们现在就跟大伙说说这个事吧。”
    “我赞同。”
    “我也赞同。”
    通过短暂的交流后，两位大爷对着群众重新宣布处罚结果。
    三大爷快走几步，严肃的站在大伙面前，“经过我和老刘、小苦同志的共同商议决定，鉴于秦淮茹她们家的情况特殊，现在可以不将她们赶出大院，不过以后需要定期接受我和老刘进行的思想改造，用最短的时间根除这种不好的思想。如果下次...”
    二大爷高声打断三大爷的话，“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现在，秦淮茹需要将贪没的香肠归还我们二个受害者，并要处以一定的惩罚。依我看，她们家那一斤就拿出来给我和老阎分了，这种享受主义要不得啊，得改正。”
    众人议论纷纷，对这种决定倒也可以接受，傻住也彻底放下心来，惹出事情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丢点香肠也比被赶出大院好多了。
    然而贾张氏却接受不了，冲上来一把口水吐到了二大爷脸上，“呸，你个老东西，我们家的香肠，凭什么给你！”
    二大爷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脸色瞬间就黑下来了，“好你个死老太婆，香肠我不要了，今非得把你们赶出大院不可！”
    “你赶啊，你问问大伙现在乐不乐意听你的！”贾张氏丝毫不惧，当场顶撞二大爷。
    傻柱一边挡着二大爷，一边劝着贾张氏，“算了，算了，不就一斤香肠嘛，我出，我出行吧。”
    “傻住，行，我看早晚你也得进行思想改造。”二大爷气得背过脸去。
    “傻住，这次多谢你了，回头我让淮茹给你端点花生米过去。”贾张氏脸色好了不少，说完就扭头回家提出两斤香肠，交还给两位大爷。
    装作很淡定的接过香肠，两位大爷乐呵呵的挥散了人群，“散了，散了，大伙都回去吧，今天都辛苦了。”
    “小苦，我先走了啊。”三大爷喜滋滋的和何苦打了声招呼，已经忍不住尝尝这些香肠了。
    今天的事让秦淮茹家一闹，他非但没有损失，反而还多拿了半斤香肠和五斤粮票，算下来，刚才的气受的值了。
    “好，三大爷慢走。”何苦回了一声，转过头复杂的看着傻住道：“傻住，我也回去了。”
    傻住感激的拍了拍何苦的肩膀，“小苦兄弟，改天请你喝酒。”
    ......
    大家散了后，贾张氏对着两位大爷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道，“呸，你说说这是什么玩意？”
    “妈，你少说两句吧，今天差点把孩子们害苦了，为了那一斤香肠被赶出大院，这划算吗？今个要不是傻住去找小苦出面，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呀！”秦淮茹哭着嘶吼道。
    从丈夫去世开始，婆婆隔三差五就要骂自己一顿，就这，她都没有说过婆婆一句，为得就是给孩子们树立一个榜样。
    可今天，全因为贾张氏想贪墨香肠，把大院的人全得罪了，这让她实在忍不了了。
    “还不是你个贱人克死了我儿子！他要是在，肯定能养活咱们家，我还至于算计这点？棒梗，走，奶奶给你做香肠吃！傻柱还真是傻呀，这么好的香肠说替咱们家出就替给咱们家出了！”
    贾张氏提着一斤半香肠，拉着棒梗美滋滋的进了厨房，随后又探出头来，“淮茹，你去看看傻住家剩下的那一斤香肠还要不要！”
    整件事结束，大伙看了场热闹，秦家也没有什么损失，两位大爷还都有赚，唯独傻柱损失了一斤香肠、何苦出了十斤粮票。
    这个亏是何苦故意吃的，也是做给大家看的，以后秦淮茹再敢算计直接赶走，有人问就是已经上过当了！明白这个人不地道！

 第十八章 研发室成立

    回到家的时候何苦已经很累了，下午一直在车间待着抢测数据，晚上又经历了这一堆破事，到现在已经忍不住身体上的倦意。
    简单和两位老人打了声招呼，说了声鸡蛋的事，就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他早早的起床，开着厂里的卡车在一个没人的位置装上一车鸡蛋，发动车子回厂上班。
    令人郁闷的是，现在的卡车竟然没有安装助力器，方向盘转起来贼费劲，有时候甚至需要站起来去硬转，开了一会何苦就受不了了。
    门卫登记的时候，何苦对昨天那个大爷笑着打起来招呼，“王大爷，今天食堂有鸡蛋，您嘞，中午去早点，不然说不好就没了。”
    一听鸡蛋，王大爷有些高兴，“真的吗？成，我中午肯定能买到，你这车上都是？”
    “嗯，都是，我先进去了，王大爷。”何苦点点头，将车子开往食堂仓库的方向。
    在食堂管仓库的几个人何苦昨天都打好招呼了，将满载鸡蛋的车停在库房，他自己就迅速回到工作岗位，开启了今天的工作。
    由于目前还没有职位，他的办公地点是李副厂长昨天临时安排的，在食堂的一处小房间，环境一般。
    不过何苦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只需要一个能写能画的地就行了，目前主要的工作就是试做不锈钢轧机，剩下的就是听从领导安排。
    上午的时间，何苦熟悉了一下昨夜传过来的图纸，找找有没有纰漏。
    仔细看下来，何苦发现这款轧机不算是很先进，但胜在结构简单，制造难度低，成本也低，最重要的是不需要什么特别贵重的材料。
    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何苦最终确认图纸没有任何问题，马上去找厂长交差。
    半路，顺道在库房转了一圈，确定鸡蛋的数目是否正确。
    来到厂长办公室，十几张大大小小的图纸被何苦递了过去，厂长看着这些有些惊讶，慎重的拿起来一张最大的仔细看了下去。
    他可能不太懂图纸，只是看懂个大概，“你的意思是，这款轧机将钢锭丢进去就能轧出符合要求的钢管？”
    何苦点点头，认真的道：“没错，要生产的那款不锈钢的塑性一般，轧制诀窍就是控制轧制温度，目前只有将轧制工艺整合在一起快速轧制才能达到生产要求，如果将工艺分开就需要二次加热，成本会很高。”
    “不错，不错，好一个一体化轧机，居然能把这么多工艺整合到一条生产线，很好，很先进，比国内的其他轧机都要先进。这台轧机真是你设计的？”
    “是的厂长，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想法了，这次也是刚好拿出来。”
    杨厂长放下图纸，激动的道：“太好了，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本事。我宣布轧钢厂从今天开始正式设立研发室，分管机修分厂和第一机修车间，同时厂里任命你担任研发室临时主任，研发室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造出这台轧机。有问题吗？”
    何苦愣住了，“这...说实话，厂长，我还是建议您交给专业的厂去做这台轧机，咱们的机修分厂怕是不太可能做出来，而且设备方面也是个问题，别说生产辊道电机内部的电路板了，就连辊道电机上的线圈都绕不上去。”
    杨厂长摇了摇头，“电机的事情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可以找机电厂帮忙。但剩下的我们完全可以自己造嘛。你可千万不要小看咱们的机修分厂，车、钳、电、铆、焊、钻、铣、翻砂，该有的都有，稍微摸索下经验，造几台设备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样倒是可以试试，但您给的职位我真不能接受，还是让厂里的老职工来当这个主任吧，我新来的资历肯定不够，当然，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会全力配合。”何苦还是有些顾虑。
    “小苦啊，你不要再推辞了，研发主任非你莫属，我还嫌给的小了，这个图太复杂，咱们厂除了你也没有能看的懂的。”
    厂长说着，还细心的解释道。
    “我知道，提升太快某些坏分子肯定不服气，但你要明白，你现在做的可是关乎国防建设的大事，每多轧出一根枪管，咱们的子弟兵就能多拿一条好枪。在大是大非面前，这点小事都不重要。而且你现在只是临时主任，能不能转正就看你的成绩了。”
    何苦思考一会，沉声道：“行，厂长，我答应了，但我有一个条件。”
    “说说，什么条件？”厂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何苦沉吟一声，仔细思索后道：“厂长，我需要很多不同型号的绝缘线，机械方面的好说，咱厂不缺钢材，但轧机的线束目前还是个问题。最好是再来一些特殊的胶布，很多位置的线束都需要包起来防止进水和散乱。另外，厂里的材料我要优先使用，不用花跑各种批条额外时间，再一个，厂里也需要给我提供一些高级工种，比如八级钳工、八级焊工、八级铣工、八级电工...”
    “好说，这些条件根本不算条件，需要什么材料你写张单子，我马上就帮你搞定。在第一台设备被制造出来之前，我给你厂里的最高人事调动权，看上谁，直接要人，任何人不能阻拦。如果还不行，我们就去别的厂借人。”厂长说着又喝了口茶，轻松推出一张文件，“这些我早就考虑好了，这是任命文件，待会就送去广播。”
    “成，那我明天就去将一些简单的铸件交给机修分厂先去生产。能给我张纸和笔吗？我现在写一些东西。”
    接过纸笔，何苦大小写下几十种现在能想到的东西，并将信纸递还杨厂长，“好了，厂长，暂时就只是这些。”
    杨厂长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它折了起来，“没问题，你先去第一机修车间看看，下午回来开会商讨细节。另外有什么要求随时找我，明天开始就正式进入试制阶段。”
    “好。”何苦应了一声，拿着文件，转身出了办公室。
    杨厂长看着何苦离去时的背影，嘴角带了一丝笑意，眼角泛起了一丝湿润，轧钢厂唯一一次自研设备，还是老大哥专家在的时候，那时候每个人都要学老大哥语言，看老大哥脸色，现在国家强大起来了，以前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已经能做出来了。

 第十九章 调离秦淮茹

    出了办公室，何苦直奔第一机修车间，也就是一大爷在的那个车间，李副厂长昨天带他去过，熟门熟路。
    一路上何苦思绪都放在轧制设备上，试制轧机是他在这个世界干的第一件大事，必须要做出一些成绩的。
    这次一共要做四台设备，三辊斜轧穿孔机、六辊连轧机、微张减径机，小型矫直机，其中六辊连轧机一旦做出来，最少领先小鬼子十年，三辊斜轧穿孔机也处于先进水平。
    刚到车间，何苦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大爷，这也正常，八级钳工不可能放到犄角旮旯工作，都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时一大爷刚刚结束手头的工作，收起锉刀，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小苦，你来有什么事？”
    何苦尽可能简短的说道：“舅舅，咱们厂刚下来的通知，要把你们第一机修车间改为研发车间，试制新设备。”
    “哦？有这事？”一大爷很惊讶。
    何苦点点头，“待会可能就要广播了，舅舅，这次的事情厂长让我带头去做，我刚来不熟悉情况，您看咱厂还有什么工人技术是比较厉害的，拉来咱们研发车间？”
    事关何苦，一大爷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这事好说，咱们厂里有点能耐的我都认识，只要厂里答应都能弄来。”
    “嗯，那下午咱就去找人吧，厂长说了，看上谁打个招呼就能带走。”何苦说话的时候，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居然有人在偷听，好在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全被车间的噪声掩盖了
    “玛德，又是秦淮茹！”
    看那个人影，何苦在心里暗骂一声。
    很快一大爷也注意到了她，两个人不说话了，就那么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被人发现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甚至直接走了过来，和何苦打起了招呼，“小苦，姐姐知道你在厂里能说上话，能不能帮姐姐调个车间？”
    “能说上话倒也不是很能说上，不过帮你调个车间还是没问题的，你想去哪个车间？”何苦淡淡的问道。
    顿时，秦淮茹笑得合不拢嘴，“二车间。”
    何苦微笑的道：“好说，那秦姐下午直接去第二热轧车间报道吧，中午我会打好招呼的。”
    秦淮茹脸色一愣，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小苦，热轧车间都是男人干的活，我哪能去啊，我说的是第二机修车间，和这里差不多的车间。”
    何苦恍然大悟的道，“哦？原来这样啊，也成，那秦姐现在就过去吧，顺便让二大爷下午来一车间报到，也别忘了和你们二车间的主任说一声，我会给他个交代。”
    “小苦，那姐就先谢谢你了。”秦淮茹喜滋滋的转身离开，一车间的车间主任馋她很久了，工友也被薅了个遍，她早就想换车间了。
    秦淮茹走后，何苦好奇的问道：“舅舅，厂里面要造新设备，您看咱们下属的机修分厂铸的三米五辊道咱能加工吗？”
    涉及到专业的事，一大爷马上就给出了答复，“咱们一车间经常修理辊道，只要铸好了加工没问题，就是机体轴承和电机链接那两处对吧？”
    “对对，就是那个位置。”加工辊道没有问题，何苦心就放了一半，轧钢设备百分之四十都是辊道。
    长舒口气，何苦兴奋的道：“辊道没问题，别的地方应该问题也不大，舅舅，这是生产资料，明天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先熟悉一下，能做的直接开工，不能做的商议解决，或者先放着。”
    一大爷接过图纸，认真翻看起来，“成，标的很清楚，比老大哥当初的图纸还要看得明白，我懂一些，熟悉熟悉就可以开始试做。哦，这里面有不少件和咱厂库存的易损件差不多的件，拿来改改就能用。”
    何苦暗喜，“行，那我就放心了，厂长说了需要什么直接去拿，马上要吃饭了，待会咱一块去吃点？”
    说到吃饭，一大爷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小苦，你身上有没有带钱？”
    “我只带了二十多块，怎么了舅舅？”何苦不解的问道。
    一大爷笑着说出目的，想让何苦借些钱给工友。
    为什么呢，因为工人们身上都不怎么带钱，食堂的饭菜最多花几分钱，大伙身上带个一毛两毛的顶天了，可今天中午有鸡蛋买，一毛、两毛那最多买一、两个鸡蛋就没了。
    一大爷提前知道消息，也只带了三块钱，现在全部借出去了，可这根本就不够，外面根本买不到鸡蛋，大伙都想给家里人买点回去尝尝，都想买更多。
    何苦二话不说掏出两张大团结，“我这有二十块钱，您拿着，这钱，就当请工友们吃鸡蛋了。”
    一大爷老脸微红，有些抹不开面子，“这怎么行呢，怎么能让你出钱，就算请也是我请。”
    “舅舅，说出来您别生气，我啊，以后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接下来的时间也会很辛苦，我代表厂里提前犒劳犒劳。我先去一趟二车间，说说秦淮茹和二大爷的事。”何苦笑呵呵的说着，转身离开。
    刚刚跨出第一车间，于海棠的声音在大喇叭中响起。
    “各位工人兄弟，大家好，我是广播员于海棠，下面宣布厂里最新的人事任命和人事变动，经厂领导协商后一致决定，轧钢厂从今天开始设立研发室，分管机修分厂和总厂研发车间，由何苦同志出任研发室临时主任，同时第一机修车间将在下午解散，原第一车间职工全体调至研发车间，原第一车间主任调至第二车间。”
    听完广播，何苦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惜，秦淮茹的计划落空了，这次虽然是换了车间，但想占他便宜第一机修车间主任也跟着被调过去了，原因何苦想想就能知道，最后这条命令肯定是这是李副厂长下的，他培养一个心腹也不容易，不可能白给何苦。
    广播一共说了三遍，全厂都听清楚了，还在赶工的二大爷一脸羡慕，自己这辈子都还没当上过领导，何苦这刚来一天就是主任了。
    第二机修车间，何苦找到了刘主任，说明的来意。
    刘主任笑着道：“何主任，您客气，我这边没问题，刘海中同志以后就归你们研发车间了，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让他下午就过去。”
    “麻烦您了刘主任，今天食堂有鸡蛋卖，刘主任您去早点。”
    “不麻烦，不麻烦。”刘主任脸色一喜，脚步更快了，“是嘛，那我去快点去了。”

 第二十章 鸡蛋大卖

    办完二大爷和秦淮茹的事，何苦带着一大爷和研发车间的工人一起去食堂就餐。
    怕食堂人多，何苦小小的以权谋私一下，带着研发车间的人早下了两分钟班。
    别小看这两分钟，到了食堂，基本也就他们的人，不用排队。
    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今天的傻柱带着白帽子，威武的站在打菜窗口。
    见何苦和一大爷过来，傻柱探出头打了声招呼，“呦，一大爷，小苦兄弟，今个儿来得可够早的啊。”
    一大爷脸色一红，显然今天早走两分钟让他过意不去，“柱子，给我来两馒头，一份花菜，咳，再加二十个鸡蛋带走。”
    一大爷说到鸡蛋的时候，犹豫一下，才说出买二十个鸡蛋，多了不敢买，怕后边来的人买不到。
    现在的情况谁都清楚，工厂的鸡蛋数量肯定没有很多，否则市场也不至于不供应。
    “傻柱，米饭，土豆白菜各来半份，再来一个鸡蛋。”
    何雨柱震惊道：“小苦兄弟，你怎么只买一个！”
    何苦看了傻柱一眼，忍不住爆料道：“我觉得隔几天就能有一次鸡蛋吃。”
    “真的假的，隔几天就能有一次鸡蛋？”傻住声音瞬间提高不少，大伙全听见了。
    “以后多带钱！”
    “对，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带两块钱上班。”
    “我也是。”
    “小苦兄弟，你的米饭、土豆和白菜。”何雨柱看到后边排着一堆人，也不多说什么，打完就给何苦递过去。
    研发车间的人打完饭后，其他车间的人才陆续到场，很多之前得罪过傻住的，都只买到一俩个鸡蛋。
    “呦，许大茂，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放映员吗？和我们厂有关系？”看到许大茂，傻住瞬间调侃起来。
    许大茂靠在窗口前，得意洋洋的道：“傻柱，别废话，哥们我宣发室的，馒头、花菜，再给我五十个鸡蛋。”
    说完，许大茂把袋子放到窗台上，等着何雨柱给他装鸡蛋。
    “什么？五十个鸡蛋，你想什么呢！一个都没有！”
    何雨柱脸色一黑，本来心情好还想多卖你一个，好，现在不卖了。
    今天站在这个窗口就是打算教训仇人，原本看在一个院子上还能放你一马，谁成想许大茂直接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个。
    厂里有两万多人，今天只有九万个鸡蛋，而且只煮了不到五万个，研发车间的人都是十个十个买，后面的有钱的也是十个十个买，根本不够卖的，万一最后到的这些工人买不到闹意见怎么办？
    许大茂一脸质问的道：“怎么着？都是住一个院的，不给哥们面子？”
    何雨柱一副绝不通融的样子，就是不松口，“不给，最多买两个，多了不卖。”
    许大茂变得尴尬起来，气愤的对傻柱道：“好你个傻柱，你今天必须卖哥们五十个，不然以后咱走着瞧。”
    在这时候，后面的工人开始催促起来，“我说你买不买啊，麻烦你快点，你不买我还买呢！”
    “买，两个就两个。”许大茂丢下钱、票，拿起饭盒就走。
    许大茂走后，刚刚那个工人一脸热切凑上来，“柱子兄弟，给我来十个，给个面子！”
    “来嘞，您的十个鸡蛋！”傻住故意说的很大声，就是让许大茂听见。
    果然，许大茂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柱子兄弟，我来四个。”后边的这人只恨钱带的不够，不然也买十个。
    “给我来两个！”
    买两个这个兄弟后悔的不行，赶紧找别人借钱再买，外边都不供应鸡蛋了，多买一些拿回家，倍有面子。
    去黑市的话，谁买得起？
    “快！再去煮一万个鸡蛋！”
    鸡蛋越卖越快，何雨柱心里没底了，赶紧让厨房煮起来。
    原以为五万个够了，毕竟六分钱一个呢，现在看来还真打不住，但凡装了点钱的都是五个十个买。
    ……
    中午的鸡蛋轧钢厂的职工都抢疯了，五千块的鸡蛋瞬间下了一半，食堂煮都煮不及，甚至有些人等不及了直接买生的，生的不怕坏，放半个月都没事。
    午餐结束，二大爷来研发车间报道，狂拍何苦的马屁，言语间满是恭维。
    没办法，二大爷对‘官’有着特殊的情怀，自然也就对当‘官’的带着很深的敬畏，现在何苦是研发室主任，多少也算是个官了，他见了面比以前老实多了，也不敢摆架子。
    甚至连嫉妒都不敢了，何苦年龄不大，当的‘官’可不小，来得时候他打听过了，整个研发室就何苦一个人，而研发室下面管着一个机修分厂和研发车间，比车间主任大多了。
    “二大爷看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您是老员工，我新人什么都不懂，到时候少不了得请教您。您还真别说，现在就有一个重任托付给您，咱们厂的高级人才实在是太少了，需要您出马培养一些，现在这些钳工都归你领导，培养，如果他们的整体水平能提升一级，那您最少也是个车间主任。”何苦没打算对二大爷区别对待，他的手艺还是可以的，中午和一大爷吃饭是了解到，全场就三个七级工，他就算一个。
    再一个，何苦多少了解些二大爷，虽然是个小人，但你只要恭维着他，他就不会对你太过分，他很喜欢被人恭维的感觉，派去培养人才再合适不过了，二大爷这手技术怎么着也是门手艺，你学人家手艺多恭维人家点是应该的，你只要让他舒服了，他肯定毫不保留的传授给你。
    毕竟这可是关乎他的‘仕途’，想让他不上心都难。
    果然，二大爷一听这话就高兴的不得了，只感觉全身舒服，瞧瞧，就连新上任的研发室主任都得求我办事，还专门把我调过来，办好了甚至要让我当车间主任。
    这受了领导的恭维，还收了领导的承诺，他能不激动吗？
    其实何苦也是为二大爷考虑，他多教一些徒弟对他有好处，说不准什么时候他这个研发车间就成了好几个了，到时候每个工种都要开一个车间，二大爷就算水平再低，带着一帮自己教出来的徒弟，也能稳坐车间主任的位置。
    什么人干什么事，别看他是七级钳工，但文化水平不高，甚至一窍不通，他的经验完全自己是摸索出来的，手把手传授经验还行，让他写写画画做个报告还真不一定做得了，就得这段时间慢慢培养才行。

 第二十一章 准备去分厂

    单独接见完二大爷，何苦又连着约见了厂里剩下的两个七级工，一个是七级车工，一个是七级电工，和他们说的话跟二大爷的差不多，都是培养人才就给升职。
    和二大爷不同，这两个人比较憨厚，纯粹的工人，没什么坏心思，何苦比较放心。
    余下的工种就没有七级工了，这让何苦瞬间觉得被厂长坑了，之前可是许诺八级工的，结果七级工都凑不全。
    不过何苦也没有抱怨，现在要造的轧机相较现代比较落后，因此对零件的精密度要求也不高，不用精确到什么一毫两毫啥的，结实耐用即可。
    剩下的工种按照一大爷的推荐分别接见了级别最高的几个，也是同样的许诺。
    见完这些人，每个工种的小组长基本确认，就是约见的那些人，何苦也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谁技术强谁带头，之前参与过老大哥项目的优先带头，能看懂图纸的特别优待，结果最后除了一大爷，没什么人懂图纸。
    做完这些，正当何苦打算开个全车间大会的时候，李副厂长过来了。
    “小苦，恭喜你升任研发室主任，真是年少有为啊。”
    “都是厂长栽培的好。”何苦打着哈哈，“厂长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嘛？”
    “走，路上边走边说，今天食堂可是很热闹了，我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工人们说鸡蛋鸡蛋的声音，看来工人们对鸡蛋的热情很高啊。这样，明天再来十万个鸡蛋，能弄来不？”
    李副厂长问道。
    “厂长，明天不行，后天可以，后天我保证您再看到十万个鸡蛋，猪肉也是后天到。”
    何苦的话，让李副厂长很满意，就算升职了对他这个领导态度也没有改变，不像他之前带过的某些人。
    “好，带着条子去拿钱，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李副厂长取出提前写好批条，交给何苦。
    简单看了一眼，何苦收好条子，“厂长，还真有事要麻烦您，您是负责厂里日常生产的，材料什么的肯定都得您点头才能进出，现在研发室需要一批钢锭运输到机修分厂铸件，您看能不能提前安排一下？这是清单，您看。”
    李副厂长接过清单装起来，二话不说答应下来，“这个好说，待会和运输队说一声就行了，听说你明天要去机修分厂？”
    何苦微笑着问道：“是的厂长，您有什么吩咐吗？”
    李副厂长大手一挥，“没事，厂里给我配的那台车，你明天开走吧，放着也是放着，我不对外，占着车浪费。”
    “哟，谢谢谢谢，我正不知道明天怎么去呢。”何苦开心起来。
    “食堂以后的物资你多上点心，为工人们改善伙食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待会我再给你批一张条子，一千块钱拿去慰问分厂职工，他们那儿可比不上咱们总厂，条件差的很。”
    “多谢厂长，以后领导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
    “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明天的一千块钱你打算怎么花，要不要再加点？”
    何苦低声道：“厂长，猪板油怎么样？买上八百斤猪板油，请分厂的兄弟们吃猪油拌饭。”
    说起猪油拌饭，李副厂长咽了下口水，说道，“很好，那边七千多人，八百斤应该够吃了。”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来到会议室，大大小小的车间主任，各级领导满满当当围了一大圈。
    会议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围绕研发室展开的，两位厂长在大会上同时表态，全厂物资优先供应研发室研制新型轧钢设备，吃下军方大单。
    同时，杨厂长还让何苦拿着图纸向大家介绍一下，未来厂里的新设备。
    当然，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何苦直接按照实际情况对比的国外的一些轧机和厂里现有的一些轧机为大家简单说明优劣。
    结果显而易见，肯定是吊打。
    听说是国际先进水平，厂里面的人个个兴奋的不得了，很快就有人当场拉起了横幅，弄的每个人都慷慨激昂的。
    更有甚者，还有人写出了一百天赶超英美，造出世界先进轧机的横幅挂在车间，一时间全厂闹得沸沸扬扬。
    对此，何苦也没说什么，任由他们去宣传，虽然试制还没有开始，但横幅上写的就是实际情况，这一批轧机确实是领先世界的，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自己造不出来这批轧机。
    下午剩下的时间何苦整顿了一下研发车间，该清理的清理，该优化的优化，该整改的整改，并顺手安排了以后的生产任务。
    一大爷因为能看得懂部分图纸，何苦也没有避嫌，直接安排他成了临时主任，别人都没有意见，研发车间完全是看个人能力，谁也说不出什么。
    由于大家的热情实在太高，何苦一刻都不敢停歇，财务室领了六千块，安顿好研发车间，马上开走的李副厂长的配车，就准备去机修分厂。
    看到车的时候，何苦多少有些失望，原本以为是小轿车，没想到是吉普车，老大哥的嘎斯69绿皮，没什么舒适度，就是皮实耐用。
    但饶是如此，也还是让何苦感到兴奋，车窗一开，小风一吹，比走路坐公交不知道强了多少。
    在门卫和王大爷打了声招呼，何苦直接开着车出了轧钢厂，半道在路边碰到一个烧饼摊，考虑到晚饭，何苦打算下车买点。
    “师傅，我买五个烧饼。”
    “票！一个烧饼二两票。”
    这位烧饼师傅没有第一时间去取烧饼，而是直接要票。
    这个时候票比钱重要，没有钱可以用票抵，没有票你就买不到。
    “给您。”何苦连忙拿出来一张一市斤的粮票递给这位师傅。
    师傅接过去看了看，低头找了三张二两的票，问道：“这是找你的票。”
    “嗯？”何苦有些疑惑，这怎么还有找？
    “一斤等于十六两，二两票一个烧饼，您这票够买八个烧饼，要烧饼还是要票？”或许是看何苦年轻，还开着吉普车，师傅耐心的解释道。
    何苦点点头，“都要成烧饼吧。”
    “一个烧饼3分钱，您还得给我两毛四。”师傅一手提着包好的烧饼，一手准备向何苦收钱。
    何苦取出两毛四递给师傅，提着烧饼继续上路。
    本来他是不需要买的，但隔壁那位的在空间放的东西都没有处理好包装，已经重新收回去自己吃了，包装纸什么的肯定是不能带过来的。

 第二十二章 机修分厂的欢迎仪式

    上了车，重新启动车子，何苦按照地图开着六十迈的车一路狂飙，这个时候往郊区走的这条路上很少有车，更不要说人了。
    何苦这边刚动身，文件已经电报到机修分厂了，这下，分厂的领导被折腾的不轻。
    往常总厂的领导下来都是提前说，也不会太大，然后赶巧就在中餐的时候到，大家都有准备，结果何苦这个货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说来就来，这你让分厂怎么接待？
    而且，电报上说的是研发室主任要来指导工作，机修分厂厂长刘峰郁闷的不行，他前两天还在总厂开会呢，没听说有什么研发室，也没听说过什么研发室主任。
    更可怕的是，在机修分厂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莫名其妙就被分给研发室管辖了。
    第一时间，刘峰感觉不对劲，当下就拿起电话，打给总厂办公室的朋友。
    “喂，给我接老张，办公室那个老张。”
    “喂，老张，研发室是个什么情况？”
    “刘老弟，问那么多干嘛，这关系到总厂的大战略，电话里没法说。总之，你们全力配合就好了，别怪我没提醒，要是办砸了，你这个分厂厂长肯定要被一撸到底。”
    刘峰不死心，接着问道：“老张，我们厂弄到几斤鸡蛋，你下次过来肯定有。能告诉我，研发室那个主任是什么情况吗？”
    “研发室主任是个年轻人，我也是在今天才见过一面，人家是个搞技术的，你可不要弄巧成拙啊。那鸡蛋，我看还是算了吧，总厂食堂现在有鸡蛋了，我还用专程跑那么远吃你几个鸡蛋？”
    刘峰被弄的尴尬的不行，挂断电话，把分厂里的领导全部集合起来，简单的开了一个小会，甚至还去车间找了几个技术工人，准备随时接待即将到来的研发室主任。
    行政科科长老刘和保卫科科长在大门口挂起的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总厂大领导莅临机修分厂，一众人掐着时间，准备提前半小时在大门口迎接总厂来的大人物。
    分厂的厕所现在聚集着一堆人，原来的大厨南易上周被下放扫厕所了，为此，不少人专程上班时间溜号来听他在厕所讲菜。
    南易把扫帚那么一戳，站在那侃侃而谈，“锅里搁上点油，把那切好的白菜萝卜丢进去，就那么一炒，马上就能炒出味。”
    “南师傅，南师傅，您别给我们将什么萝卜白菜了，萝卜白菜我们天天吃，早就腻了，您给我们讲几道肉菜、猪肉炖粉条。”
    “肉菜啊，那我讲讲猪肉炖粉条吧，这个确实是硬菜。”
    “好，好，南师傅，您快点讲，我们就喜欢听您讲猪肉。”
    “先找头大肥猪，然后再找卡车翻斗那么大的锅，几百斤粉条倒进去，再把猪肉切碎了，葱姜蒜酱油咸盐那么一放，煮上它半个小时...”
    “干嘛呢？都不上班在这儿干嘛呢？茅坑里还能找出金子？”刘科长黑着脸走了过来，吓得工人们四散而逃。
    外边等着的厂长刘峰看着工人们走的差不多了，对着里面南易喊了一声，“南易，你过来，我问你，还想不想回食堂了？”
    “想啊，我做梦都想回食堂。”南易提着扫厕所的扫把，缓缓朝刘峰这边走了过来。
    刘峰抚了抚眼镜，仰着脸说道：“晚上啊，需要你给总厂领导做一桌菜，做的好，我就考虑让你回食堂。”
    南易回过头去，假装要走，“不成，哦，那总厂领导来了我就得回去做菜，他要一走，我还回来扫厕所？厂长，您觉得这合适吗？”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这次要来的领导很大，比以前的大多了，你要是做不好，我们可就倒大霉了。”刘科长在一旁焦急的说道。
    “那就更不成了，你们几个厂领导倒霉关我南易什么事？我还巴不得呢！反正我不怕，这已经让你们发配来扫厕所了，还有比扫厕所更倒霉的吗？”
    “南易啊南易，你这是有意见啊！”
    “我能有什么意见？我没有意见！”
    刘峰呵呵一笑，“说吧，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能给领导满意。”
    南易把扫把一丢，“我要恢复我的名誉权，要全厂通告，通告我南易重新回到食堂了，之前的事都是你们搞错了。”
    “好你个南易，还全厂通告，把你赶到厕所的时候都没有全厂通告，也没有形成正式文件，现在能让你回去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刘峰还没有说话，行政科刘科长忍不住跳出来了。
    厂长刘峰赶紧给刘科长打住，“行了，行了，给他广播一遍，领导马上就要来了，总不能让他带着厕所味去做菜吧？”
    不一会，机修分厂的广播里响起了南易要回食堂的广播，此刻距离何苦道机修分厂还有几分钟。
    五分钟后，一辆装着猪板油的嘎斯69停在了机修分厂门口。
    看着这个车，刘峰心里更加谨慎了，看来这个研发室主任在总厂地位不低啊，还是坐专车过来的，以前那些可没有这个待遇。
    等嘎斯69停稳，等着接待的一众代表赶忙凑了上来，聚集在副驾驶和后座的位置。
    何苦从驾驶位下了车，看着这些还在等‘领导’的人，多少有些尴尬。
    众人很快就注意到穿着崭新工装的何苦，但都没把他当领导，刘峰也是，虽然知道领导是年轻人，却也没敢联想到何苦身上，他以为最多是和他差不多的年轻干部，二十七八，何苦这太过年轻了。
    刘科长看着何苦尴尬的干站着，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小伙子，还愣着干嘛？？快给领导开门啊！”
    “这车上除了我没别人了。”何苦尴尬的道。
    一听这个，刘科长顿时愤怒的质问道：“什么，没别人了？快说！你把领导藏什么地方了？不会没拉上就自个过来了吧？”
    何苦摸了摸鼻子，递过去一个档案袋，“这是总厂的文件，你们看看。”
    “哦，领导应该是临时有事，不来了。”刘科长一把夺过档案袋，递给刘峰，周围人见情况好像不对，也撤下了横幅。

 第二十三章 翻砂车间

    接过档案袋，刘峰面无表情的绕开档案袋上的白线，慢悠悠的取出一张任命书，仔细看了看。
    很快，上面的黑白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当仔细比对过后，他顿时大惊失色的注视着何苦，“原来您就是领导！领导您好，之前没有见过您，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没办法，您实在是太年轻了，我们都不敢想。”
    这一嗓子让周围的人都呆住了，尤其是刘科长，他都被吓傻了，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尬笑，赶忙指挥众人快速拉起横幅，并高声喊着热烈欢迎总厂领导莅临机修分厂指导工作。
    何苦也不打算追究什么，一句话带过，“哈哈，刘厂长太客气了，不知者无罪，其实也不用道歉，我不是什么领导，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技术工人，和大家一样。”
    虽然何苦都这样说了，但刘峰可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是不是秋后算账。
    抱着补救的心态，刘峰带着众人左一句领导，右一句领导喊得震天响，甚至有几个女职工都举起了红花。
    见状，何苦双手虚抬，赶忙示意大家停下来，“好了，同志们的热情我已经感受到的，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迎接。我再次重申一次，我不是什么领导，只是一名技术工人，下次我再来咱们厂，大家就不要花时间在这种欢迎仪式上了，别人怎么着我管不着，但我不希望看到同志们把时间花在这种没意义的事上。”
    说着，说着，何苦话锋一转，盯着刘科长，正色道：“你这个同志，官僚主义气息太重，就连主席见了工农阶级都要握手问好，你有什么资格呵斥一名光荣的技术工人？”
    “我，我。”刘科长支支吾吾，额头上冒出了不少汗珠。
    而刘峰则是彻底放心下来，何苦已经追责了，只追刘科长一个人的，倒是没有怪罪别人。
    放松之下，刘峰给刘科长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到一边去，别让领导心烦，“何主任，我马上就让他写一千字检讨认识自己的错误，明天一定给您交上来，这种不好的风气绝对不能在我们厂生根发芽。”
    何苦摇了摇头，“检讨就算了吧，写了我也没时间看，这次也不是专程过来看这个的，先带我去见见厂里能铸造工件的工人，我要和他们一块干活，一起铸新型辊道。”
    “您是要见厂里的修炉工、配沙工、熔炼工、造型工、还是铸件修补工？”刘峰小心翼翼的问道。
    何苦想了想，道：“我简单说一下，总厂现在想试制一批轧机，当务之急就是要铸造一批辊道，你刚刚说的这些人我都要见，不仅如此，我还要同他们一道把辊道铸出来。”
    知晓了何苦的来意，刘峰马上拍着胸口打包票，“何主任，您放心，翻砂车间这些技术工人的水平在整个冶金系统都是出了名的，保证能完成这次的生产任务。”
    “还有一件事，这次我代表总厂全体领导干部和职工，带来了八百斤猪板油来慰问咱们分厂的职工，晚上让食堂熬成油，请全体职工吃猪油拌饭。”
    说话的时候，何苦打开嘎斯69的车门，只见除了主驾驶的位置，其他的地方都塞着一些袋子，何苦随便打开一包，白花花的猪板油瞬间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厂长刘峰先是一愣，然后猛然举起右手挥舞着，兴高采烈的欢呼道：“感谢何主任！感谢总厂领导！感谢总厂职工！向何主任致敬！向总厂领导致敬！向总厂职工致敬！”
    在场所有人眼睛一亮，在刘峰的感染下，看向何苦的眼神顿时变得色热切起来，他们跟着刘峰同样举起右手，高声欢呼着。
    本来想着大家喊两句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分厂的职工越喊越兴奋，越喊声音越大，甚至有些人都抱在了一起。
    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何苦赶紧打住，绕过这个事，“好了，大家安静，这个事不要传出去，不然别的厂该找咱们厂要猪油了。”
    听到这个，刘峰赶紧捂住嘴，顺便擦了擦口水，直接将刘科长支走，“刘科长，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广播站把这个消息告诉全场职工，就说何主任来慰问我们了，总厂领导没有忘记我们，晚上有猪油拌饭吃喽！”
    “好的厂长，我马上去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大家！”刘科长小跑着去了广播站。
    没有在意这些小事，何苦直奔主题，“刘厂长，总厂那边运来的钢锭到了没有？”
    “到了，下午刚到的，现在已经运到了翻砂车间。”刘峰对答如流。
    “好，找个会开车的把猪板油运到食堂，你先带我去翻砂车间看看。”
    在众人的热情的拥护下，何苦来到翻砂车间，刘峰站在铁架子上拿着车间主任的喇叭高呼道：“除了不能脱岗的职工外，所有人把手上的工作先停一停，现在到车间外集合，厂里有重要事项宣布。”
    不多久，工人们陆陆续续站成一片，他们好奇的打量着何苦，都想知道是什么人能站在厂长前头。
    刘峰看着人来的差不多了，拿着喇叭介绍道：“这位是总长研发室的何主任，和咱们一样是技术工人，这次下来主要是带咱们一同研制新型辊道的，大家务必配合何主任的工作。”说完，刘峰将喇叭递给何苦。
    表示不需要喇叭，何苦开门见山，对着翻砂车间的一半职工，掏出一张辊道的图纸，问道：“有没有同志能看得懂这些图纸的？”
    工人们挨个上来看了看，但都摇了摇头，翻砂车间主任看完后也摇了摇头，“没有，这位领导，我们平常只需要按照尺寸和模具铸造工件，而且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这些图纸只有专家能看懂。”
    “我明白了，我会给你们做一些模型出来，刘厂长，机修厂最近的生产任务急不急？”何苦讲完话，看向刘峰。
    “不急，机修厂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过外单了。现在主要是做一些总厂需要的易损件，做好之后就码放在仓库，其实总厂也已经很久没有来要过零件了，但我们也不敢停，就一直生产。”刘峰认真的说道。

 第二十四章 加班问题

    何苦笑了笑，很是满意的道：“很好，今天这是最后一批零件了，生产完马上停工，明天开始全力生产新的工件。”
    “主任放心，我马上传达下去。”刘峰郑重的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如果没有新项目，机修厂会越来越破败。
    挨个和工人们聊了聊，大概了解了这里的基本情况，何苦接着对刘峰道：“厂里有木工吗？没有能不能帮忙去找几个，待会就要做出模型，明天开始正式铸件，这次的任务很急，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总长只给了不到一百天，而我定的目标是三十天。”
    “何主任，木工没问题，厂里现在就有木工，我马上找人喊过来。”刘峰说完后火急火燎的嘱咐了一位眼熟的工人，让他马上去找木工。
    何苦点点头，对着工人们道：“各位工人兄弟，你们好，我叫何苦，从今天开始要和大家一起合作，甚至未来很长时间都要和大家一起合作，请大家多多关照。现在，请你们当中技术最好的工人跟我来一趟，现在就要开会研究如何铸造新的工件。”
    很快，翻砂车间主任带着十几个骨干工人来到了会议室，何苦不说废话，掏出图纸当场讲了起来。
    木工也很快到位了，何苦画出一张简单的立体图，木工当着众人的面不用十分钟就做出一个小模具，然后何苦拿着刻刀修了一下，接着喊来造型工讲了讲工件的重点和难点。
    中途，刘峰送来一些笔记本，不多，只有四五个，识字的工人们拿着他开始抄录数据。
    抄录完后，何苦让工人们再三核对，并制定了一条规矩，每次开工之前应该有三人核对数据和测量模具，直到数据三人都确认无误，方才可以开始铸造。
    接着是熔炼工人，何苦将钢铁的比例讲了一下，多次强调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在加料的时候掉进钢水里。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何苦没有动，其他人也没有动，刘峰让食堂把猪油拌饭用小推车拉过来，让众人就地用餐。
    一盒白米饭，加上一小勺猪油、几块油渣、小把细葱，工人狼吞虎咽的吃着这简单的饭菜，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何苦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似笑非笑的打趣道：“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不就是一碗猪油拌饭吗？总厂有一些猪肉，你们想不想吃？”
    “想！”众人言简意骇，说完便继续狼吞虎咽起来。
    何苦吃了一口猪油拌饭，接着说到：“如果你们铸出的工件能让我满意，我就让厂里的厨子把猪肉做成拳头大的狮子头犒赏你们。”
    猪肉、狮子头在这年代是很受欢迎的词，工人们听到后顿时就活跃了起来，没有像刚才那样的严肃。
    “真的吗领导？您可不许骗我们。”
    “领导，我们能今天晚上就开干吗？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狮子头了。”
    “领导，狮子头长啥样啊，我打小就没见过狮子头。”
    何苦哈哈一笑，“就是肉糜、鸡蛋、淀粉、生菜搓出来的大丸子，你们只要表现的好，保管这次人人都能领上两个尝尝。”
    ..........
    和翻砂车间的工人们一块吃了顿饭，关系拉近不少，该讲的差不多了，何苦也就结束了这次不算培训的培训。
    出了车间，何苦直接跟厂长刘峰明说，“明天开始需要翻砂车间的一些人加班，这个你要提前计算好工人们的加班费，然后征求工人们的意见是否愿意加班，提前一天整理出第二天愿意加班工人的名单，当场发放加班费。另外算算今天占用了工人多少时间，今天就发。”
    “何主任，这加班费应该怎么算？咱们分厂之前从来没有给过加班费，加班人数最多的时候就是发一两张餐券完事。”刘峰小声的说道。
    “这样，只要参与这次项目的人加班，除了发放两张餐券外，晚上再加一班夜餐。”何苦想了想，接着说道，“加班费用可以按小时算，按照正常工资的1.5倍算？这个你按照工人们的工资具体计算一下，不用给我看，直接执行。”
    听说是要加夜餐，刘峰急忙说道，“何主任，如果加夜餐的话，分厂的定量根本不够，现在这个时候能满足工人的三顿正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哦，这个问题我知道，除了这个以外没别的什么问题吧，比如工人的加班费？”
    刘峰表示别的没问题，但就是搞不来粮食，那玩意要票，没有票供销社的主任根本不给粮，就是有票平时也是求着人家才能给全。
    何苦装作思索一下，摇着头说道：“这都是小事，分厂有钱吧？给我弄点钱，我去给大家搞粮食，再苦也不能苦到加班工人，等项目结束了，分厂再去找总厂报销，你看这样可以吧？”
    “没问题。”
    路上，何苦想了想又加了一条，“还有一个问题，工人每天的工作时间最好不超过十二个小时，每周也至少休息一天，多了不给加。”
    刘峰连忙点头称是，带着何苦去财务取出一万块钱。
    这些开支全部算在试制轧机的经费当中，但厂长那边的意思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造出自己的扎机，花这点钱何苦完全没有压力，厂长那边也说得通。
    取完钱，何苦被安置在了分厂的招待所里，其实这个招待所只是几间职工宿舍，他占了一间。
    坐在招待所的椅子上，何苦取出图纸，仔细比对轧钢厂现有的零件，看看是不是有可以通用的件，如果遇到差不多的，能不能改，应该怎么改。
    而刘峰则是火急火燎的按照工人的级别的划分算出了各级工人的加班工资，马不停蹄的找到翻砂车间主任和厂里其他的几个领导，借着还没有暗下来的天去宿舍挨家挨户公布消息，并发放今天的加班费。
    几个人挨着宿舍转下去，发现很多人都愿意去加班，甚至打算长期加下去，就没有一个工人说是不愿意加班的。
    甚至就连别的车间也有这个想法，焊工梁拉娣更是缠着刘峰要加班，刘峰实在没办法就答应了，反正翻砂车间的铸件修补工的主要工作也就是焊接，这个倒是没什么不能干的。
    甚至到了最后刘峰自己都有这个想法，一天正常的工作时间是八个小时，如果再加四个小时的话，那么一天就能多赚75%的工资，毕竟加班时间是按照1.5倍算的。
    而且这还不算加班补贴的夜餐和餐券，这些要加进去怕是加班一天能顶不加班两天的收入。
    如果每个人常年都能这么干，怕是全厂职工的生活水平都能翻一番。

 第二十五章 捡烧饼渣吃的小女孩

    招待所里，在睡觉之前，何苦左思右想，最终提笔写下了两份文件，一份是关于机修分厂试制新型轧机期间暂行加班条例的决定，另一份是关于机修分厂试制新型轧机期间暂行加班条例的通告，打算明天让刘峰盖章贴到翻砂车间。
    这两份文件清晰的阐述了本次加班的原因、期限以及限定人群，并强调了本次项目结束后，正常情况下不提倡加班的立场。
    其实对于加班何苦起初也是不愿意的，但实属无奈，既然是赶上了军方订单，那他就有了别的想法，主要是应对未来可能存在的威胁，历史上的一年半后，阿三会跳出来搞事，就是整个炮兵阵地被三个志愿军拿下的那次。
    虽然赢的很漂亮，但在此之前，何苦还是希望轧钢厂能多接一些军方的项目，这样他就能以干中学的理由，‘研发’一批先进武器装备，让人民军队好好震慑一下阿三和周围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
    事实证明，适当的战争还是有必要的，真正的强大从来都是以理服人，按照导弹射程，按照炮管口径。
    最为有力的证据就是在援朝之前谁看咱都是弟弟，并且很多人都提前预言了失败，毕竟一个落后的农业国怎么能和强大的工业国作战呢？
    可结果给所有人都上了一课，是个懂行的都傻眼了，落后的农业国真的战胜了强大的工业国！
    这个以后，为咱们带来的好处就是战后国际地位的迅速飞涨，就连老大哥也派出专家帮助咱们快速工业化，以此拉拢这个强大的盟友，这就是拳头大的好处。
    如果不是这场战争，我们的工业化进程可能还需要摸索个几十年，照这样的逻辑看下去，两年后阿三的挑衅来得正是时候，可以巩固咱们在国际上的现有地位，让那些小瞧咱的好好看看，现在，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大清朝。
    第二日清晨何苦起床去外面溜达了一圈，他没有饭票，就没去食堂，半路又突然想起昨天好像买的那些烧饼还没有动。
    于是乎，何苦找到自己昨天开来的嘎斯69，打开驾驶位的门，从车内取出一个小包，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处石墩子上。
    坐好后何苦拿出包里的钢制水壶准备喝点水、吃点烧饼，这个钢制水壶是他父亲的遗物，当年抗美援朝牺牲时送回来的，同时送到家的还有一笔抚恤金。
    将师傅昨天包好的烧饼拆开，顺手取出一个，一股酥香扑面而来，由于一心想吃烧饼的缘故，何苦没有注意到周围几个小孩子已经注意到了他。
    看到烧饼，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眼睛都转不开了，他们眼睁睁的盯着坐在石墩子上的何苦。
    烧饼很香，满满一口下去满是酥脆，看的这四个小孩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尤其是烧饼渣渣掉了下来何苦都不去接的时候，几个小孩的眼中更是露出一副心疼的神色。
    何苦低着头吃一口烧饼，喝一口凉水，满是惬意。
    咕咚~
    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何苦抬起头，居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小孩已经站在两米外注视着他，尤其是那个最大的小男孩，看着他的同时更是流了一地哈喇子，就这还不停吞咽着口水。
    突然，其中唯一的小女孩冲过来把何苦掉在地上最大的烧饼渣捡起来吃掉了，这让何苦直接愣在当场。
    “秀儿，快回来！”小女孩这个举动，连最大的那个孩子都被吓到了，急忙呼喊道。
    “大毛，我想吃烧饼。”这个叫秀儿的小女孩，不但没有回去，眼睛反而还盯着何苦手中的烧饼移不开了。
    大毛快速跑过来拉住小女孩，轻声说道。“秀儿，这个是大哥哥的，我们不能要的，秀儿想吃，回去让妈妈给秀儿买。”
    “可是，秀儿现在就想吃，它真的好香啊！”秀儿舔舔嘴唇，一脸回味。
    “秀儿听话，让妈妈给秀儿买，二毛、三毛你们赶紧过来把秀儿拉回去。”大毛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硬扯着秀儿离开这里。
    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等回味过来的时候，何苦多少有些心酸，取出一个烧饼递过去，“不就是一个烧饼嘛，想吃就拿去吃好了。”
    大毛刚要拒绝，却看到小姑娘直接挣脱自己拿着烧饼啃上了。
    一时间，大毛脸色微变，“叔叔，这个烧饼多少钱，我给你钱。”
    大毛短短一句话再加上掏钱的时间，小姑娘已经把烧饼吃了一半，拿着剩下的半个烧饼递给哥哥们，“大毛、二毛、三毛，吃烧饼，可香了。”小姑娘说话的时候，眼中有些不舍。
    “不用了，哥哥送你们的。”何苦摆摆手，喝了一口水，没有去接大毛递过来的几张一分。
    而大毛则是坚定的将手伸的更靠前了，目光坚定的要将皱巴巴的几张一分钱交给何苦，“这钱我捡废品卖的，大哥哥你快收下吧，我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何苦这次没有拒绝，收下大毛的几分钱，还找回去一些，并将整包烧饼都给了他，“你的钱太多了，这些你们都拿去好了，我们两清。”
    大毛摇了摇头，没有去拿，“大哥哥骗人，烧饼很贵的。”
    何苦楞了一下，解释道：“这些烧饼不太新鲜，所以很便宜，你们要是不愿意买就算了。”
    “愿意，愿意。”听到烧饼不新鲜了，大毛才兴高采烈的接过烧饼，说了声谢谢，拉着几个弟弟妹妹离开了这里。
    “哥哥，二毛想吃烧饼！”
    “哥哥，三毛也要吃烧饼，吃烧饼！”
    “大毛，你手上拿着的是啥？”
    “妈妈，你怎么来了。”
    远处，几个小孩子的嬉闹声嘎然而止，纷纷凑在一位穿着工装的少妇面前。
    “这些是烧饼，是大毛买来的，买烧饼的那位哥哥说不新鲜了，只要了我们三分钱。”
    “三分钱？不新鲜了也不能只卖三分钱啊！是那个败家子卖给你们的？”少妇不由得心里暗道，别人家都是逢年过节、走亲访友买点烧饼，这丫平常直接买来吃，完了还嫌不新鲜便宜卖了，地主老财都干不出这事。
    “是那位大哥哥。”大毛指了指不远处背对着这里的何苦。
    工装少妇笑着拿起烧饼，闻了闻，骇然说道：“这没有什么不新鲜啊，大毛，你老实说，这些烧饼哪来的？”

 第二十六章 惊人的效率

    大毛将烧饼散给几个弟弟妹妹，“就是那位大哥哥卖的，妈妈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他。”
    少妇看到自己的四个小孩一人抱着一个烧饼啃，赶忙取出自己的小荷包走到何苦旁边，犹犹豫豫的取出一些钱，“小同志，我没有票，这些钱你拿着吧，我家孩子小不懂事，我可不能不懂事。”
    何苦快速吃完一根空间里处理好的香肠，扭过头来，“收回去，我和几个孩子的已经两清了，关你这个大人什么事？”
    少妇还想说些什么，但何苦没给他机会，转身就回了招待所。
    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厂长刘峰在招待所门口急得团团转，过来问了问才知道，原来是来叫他吃饭的，结果找不到人。
    不多时，何苦跟着去食堂喝了一碗疙瘩汤，然和去翻砂车间开始了今天的工作，第一件事，何苦带着熔炼工将钢铁的比例调好，然后就带着大伙开始制造铸件需要的模具。
    让何苦惊讶的是，只有第一个模具是花了很长时间出来的后，后来的这些居然半个小时就能成型，三个小时的时间，第一批轧辊全部被制造出来，由于用的是翻砂工艺，工件上的毛刺和突兀不少，还得送去让铣工二次加工。
    铣工这边天天和数据打交道，对这个是门清，刚刚收到轧辊和机壳参数便马上开始加工第一批零件，终于，大概的框架在第一天就正式完工。
    这让何苦喜出望外，是他小看天下人了，原本以为七天才能成型的第一台设备居然在一天内就加工了出来，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只要辊道电机到位，两周内就能建成生产线投产。
    留下余下的参数，何苦同样承诺了铣工做的好同样有狮子头拿，并在临走时开了一个大会，让翻砂车间的工人和铣工们按照标准自行加工第二批、第三批工件，他自己则是带着这些轧辊和机壳装车，准备奔赴研发车间进行质检。
    当然，临走时何苦也没有忘记狮子头的事，承诺如果没有问题，狮子头明天就会送过来，然后就开着车离开了机修分厂。
    回到总厂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研发车间看了眼生产进度，然后找厂长汇报。
    “报告厂长，昨天去了机修分厂之后，我马上召开了研发大会，并在今日上午正式开始了试制工作，有工人高技术高水平的付出，结构相对简单的那台设备已经取得重大进展，需要的框架已经生产完成，按照现在的进度，我预计两周内能生产出一整套无缝钢管轧机生产线的框架！当然，这并不包括轧机线束线路和辊道电机，这些还要靠您出马才能完成。”
    对何苦的汇报，杨厂长很满意。
    不愧是自己看好的年轻人，只是去了一天就能有成果交出来。
    看到杨厂长一副愉悦的表情，何苦取出两份文件，“厂长，我可能还犯了一个错误，为了项目的进度，我在分厂让工人们加班加点，这个是我在分厂施行的加班条例，您看。”
    杨厂长看完两份文件后，淡淡的道：“这种事情拖不得，你做的对，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就是这个夜餐问题，得你自己解决。李副厂长不是说你能弄来物资吗？这个我也不会问，咱厂也不会对外说，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何苦点点头，接着道：“厂长，研发车间这边的进度也很快，螺栓螺母弹簧之类的零件明天上午就能生产完成，如果借着咱厂的库存件，明天就可以组装出第一台三辊斜轧穿孔机！”
    这个话一出，杨厂长激动的不得了，马上大手一挥，要求和苦要在研发车间贴出总厂版的加班条例，“何苦同志，我认为不需要等明天下午，今天晚上咱们就开始加班！即便不能运转，明天上午也要提前把这个设备组出来！我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咱们自己的设备到底长的是个什么样！”
    说话的时候，杨厂长有些失态，现在的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设备全是靠引入，没有一台是完全自产，不要说何苦研制的机器在国内目前还是空白，即便是做出的成品不怎么样，他也愿意用。
    别人的设备再好，那都是需要拿真金白银去换的，之前没有办法，现在能自产了，就忍不住去怀疑，他们一堆破铜烂铁为何敢卖那么贵？
    “还有一件事，厂长我在分厂还许给工人们狮子头作为奖励，您看这个总长是不是给报一下？”
    “就这点事有而需要汇报？还是那句话，只要是对研发有利的，这钱该怎么花咱就怎么花，哪怕是你贪污腐败了，我也不怪你，反正肉烂在锅里，也不会流到国外。但你要是拿不出成品，我拿你是问！”
    何苦尴尬的道：“厂长，贪污腐败我是万万不敢的，您把我当什么人了。成品也肯定不会有问题，电机和配电设备到位之后马上开始设备调试，如不出意外，四周内就可以试产了。”
    “别给我说这些，辊道电机的图纸我已经丢给机电厂了，你要的配电设备我也已经开始建设了，全冶金系统的资源全部支持你搞研发，三周内我要看见机器动起来！”
    一听冶金系统，何苦有些紧张地问道：“厂长，不会上面也知道这个事情了吧？”
    “你以为呢？光靠我可给你搞不来电线和电机，这东西是其他部门的产品，都是要出钱出票的。”杨厂长喝了口茶水，挥挥手道：“没什么事你就去车间宣布加班的事把，我也要赶紧汇报了。”
    说话的时候，杨厂长拿起电话，摇了摇，“给我接大领导。”
    “喂，老首长您好，我小杨，新型轧机项目有重大进展。”
    “你电话来的可真是时候，我正要找你呢？说说，你给的那个电机图纸是怎么回事？知道吗？这几张纸直接把机电那边的301项目给拉下马了！”
    杨厂长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什么项目？”
    “301项目，就是那个研制三项异步电机的项目，你给的这个辊道用三项异步电机比老大哥的都要先进，你说说，有这个，我们还仿制个什么？”
    “大领导，您的意思是？”杨厂长额头渗出了一丝汗水。
    “我的意思是你把人给我看好，别让机电那边的人给挖了，这一下就给他们节省下了几千万的经费，不说了，晚上你就带着画出图纸的那个年轻人来我家做客，我要好好见见这位年轻人！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挂断电话，杨厂长小跑着出去，“小苦，你赶紧回来！我有重要事情通知你！”

 第二十七章 勤快的二大爷

    看到何苦早已走远，杨厂长重新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给我接食堂主任。”
    “喂，晚上研发车间要加班，食堂需要准备一顿夜餐，另外还有没有剩下的鸡蛋，有的话去研发车间核对下人数，确认下时间，晚上煮了。”
    “有的，有的，领导您放心，我们还特地留了几千个。”
    “好，马上让食堂的大厨傻柱准备一下，晚上跟我出趟外勤。”
    “好的，好的，厂长您放心。”
    “嘟嘟。”
    “喂喂，厂长？”
    另一边，厂长重新拿起电话，“给我接宣传部。”
    “找个放映员，晚上出趟外勤。”
    “给我接运输部。”
    .....
    来到研发车间，何苦看到正在手把手指导学徒工作的二大爷，于是便笑着过去打起了招呼，“二大爷，今天的工作还顺利吧？”
    二大爷面色一喜，何苦当着学徒的面喊他二大爷，让他很有面子，几乎是没怎么考虑，他很有信心答道：“老易早上把图纸给我们几个老手说了，这些零件并不复杂，我们老手当场就能上手，这些青工在我的指导下也很快就学会了，就算是悟性差的也只不过需要多花点时间。”
    今天一天，二大爷都跟打了鸡血一样，除了加工一些难度较大的件外，马不停蹄的在车间来回奔走，一边指导一边检查青工做的工件，乐此不疲。
    而且他的要求极为严格，只要超出工差范围一点，都会毫不犹豫的要求马上报废。
    有他这个老师傅严格把关，质量是没有问题的，就连一大爷看了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听了二大爷如此有信心的回答，何苦也不介意捧他几下，“不错，看来找您当这个组长是找对了，不愧是咱厂的老师傅，能力就是强。现在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您，研发车间晚上需要一些人来加班，有加班费，还补一顿厂里给大家准备的夜餐，您看看有谁愿意加的，晚上就留下来。”
    “那行，我马上传达下去，交给我您放心就是了，不说了，我现在就去通知。”二大爷简单聊了几句，在学徒们崇拜的目光下，按个去询问是否有人愿意加班。
    加班的待遇很丰厚，让本来打了鸡血的二大爷更是勤快的不得了，甚至想着能经常加班，他目前的工作自在的不行，一个人带着几十个钳工做件，一天到晚不是别人围着她，就是他去指点别人，秀一波技术，教点东西啥的。
    尤其是几个会来事的青工，那一番彩虹屁下来，让二大爷干活都不觉得累了
    何苦也早就知道二大爷这个性格，人家本身技术也不错，你把他捧起来他就是老黄牛，能用肯定得用。
    在车间转了一圈，和各组长都说了一声加班的事，何苦找到了在角落里对着明天需要加工的图纸做着笔记的一大爷。
    “舅舅，这个是厂里的加班文件，您找个时间贴在车间的大门上，晚上我让各组长找一些人加班，有加班费，补一顿夜餐，有愿意的您就记下来，去财务说一声，争取今天就把加班费发下去。”
    一大爷点点头，放下笔记本，自信的道：“没问题，听说是参加咱厂的试制轧机项目，大家的热情都很高，现在的进度很快，工友们巴不得马上就搞出来。”
    何苦点点头，“第一批的这些工件晚上能全盘搞定吗？大概需要多久，我让食堂提前准备好夜餐。”
    “如果晚上加班的话，不出三个小时就能完工，剩下的时间检查一下，当天就能交工。”
    面对何苦的问题，一大爷很轻松的就回应了，今天他带着图纸统筹全车间的工作，对各工种的进展了如指掌。
    “小苦同志，小苦同志！”
    说话的时候何苦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厂长过来了，其实他早就来到车间里，只是没找到何苦。
    厂长看起来很急，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来到何苦面前，急切的道：“小苦，可算找到你了，研发车间什么都好，就是噪音太大，隔着不远喊人都听不到。”
    “哈哈，噪音是挺大的，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您不是汇报工作去了嘛？”何苦好奇的问道。
    “大领导要见你，晚上我带你去大领导家，这次你可要抓住机会，如果能得到大领导的青睐，以后什么好事咱厂都能落在前头，你个人的前途也会变得光明无比。”
    一看到是厂长，一大爷来了兴趣，跟着听了两句，然后就很惊讶，这外甥才来几天，刚当上主任不说，居然还能得到厂长领导的青睐？
    “什么领导？”何苦好奇的问道。
    “冶金工业部最大的那位！咱厂的试制轧机项目得到了部里很大的肯定，领导点名要见见你，晚上还要设宴专程犒赏你呢！”杨厂长也不遮遮掩掩，这种事瞒着没有意义，待会见了何苦肯定会知道的。
    何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去！”
    厂长一口气直接憋住了，“你说什么？你知道吗？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居然不见，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为了咱们厂好好考虑考虑，我劝早快点改变这个想法，这是错误的。”
    何苦摇了摇头，“厂长，轧机现在可还没做出来呢。温酒斩华雄您听说过吧，我也要斩了华雄再去喝大领导的那杯庆功酒。”
    厂长长舒一口气，没好气的道：“呵呵，你们年轻人真会玩。不用多说了，现在就跟我走，你给我的那些图纸，直接把一项部级的重大工程枪毙了，你说这算不算斩了华雄。”
    听了这个，何苦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个事，现在造的这些轧机实际上在现代还都是常见的轧机，但配套的电机却是随着时代的改变换了一茬又一茬，也不知道先进了多少代！
    “如何？去不去你倒是说呀！”厂长催促道。
    “去去去。”何苦无语道。
    见何苦答应下来，厂长兴奋的和一大爷打了声招呼，“老易，你这个侄子真有出息，直接为咱们国家剩下几千万的研发经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一大爷也是开心的不得了，自己的孩子被夸，是个家长都会感觉舒服。
    由于第一次见领导，何苦多问了一句，“厂长，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杨厂长，“不用了，我都安排好了，你跟我来就行，图纸什么我也带了，到时候你好好给领导说下我们厂自研的轧机究竟先进到什么程度。”

 第二十八章 不速之客钟老

    安排好一些琐事，在财务那边报备了加班的情况，何苦和杨厂长坐着一辆汽车直奔大领导的住处，那是一座二层小洋楼。
    与此同时，大领导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至少大领导是这样认为的，第一机械部54研发所所长好巧不巧的就选择在这时突然拜访。
    这是一位老人，大概六十多岁，进了门他就笑呵呵的对着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大领导打着招呼，“你不要多想，我这次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来说一说辊道用三项异步电机的事情，顺带给你带了一份数据参数。”
    “什么数据？我不看，我不懂，我们冶金系统只在乎好用不好用，别的什么都不管，来，坐，坐下喝杯茶再走。”大领导站起身来，引着老人坐下。
    “我给你写出来你就知道了，放心，你会看懂的。”
    老人笑呵呵的拿出怀里的笔记本和钢笔，写下了两行小字，笑着递给大领导，“这是我们通过试验后初步估算的结果，实际上它的性能可能更强，由于没有经验，在调教方面我们还差很多，只是拿着赶制出来的机器同国产二代电机做了简单的比较。”
    接过笔记本，大领导看到上面数字后，只是一眼，便被这几个数字深深的震撼到了。
    材料节省30%，性能提升50%，你瞧瞧，这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吹牛呢？
    大领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拿钢板做对比，不打算多堆料，还想要让它有更强性能，这可能吗？简直天方夜谭！
    要不是今天来的这位老人是国内最顶尖的几个之一，大领导绝对会把他轰出去，这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或许感觉单纯的拿辊道电机和国产二代普通电机比较不严谨，老人又补充道：“其实辊道用的电机比正常版本的规格要高出很多，如果只是制造普通的新型电机，我有理由相信，每造一台新型电机都会为我们节省35%以上的原材料，而且只高不低。”
    大领导骇然问道：“你不会拿我开玩笑吧？还能更省？”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事实上就是如此，我们之前想着是怎么堆更多料来提升性能，现在看来是走错路了，新型电机的经验告诉我们，先进的结构往往比堆料带来的提升更加直观，而且他还可以省电，初步估计应该在35%左右，具体多少，目前还没有算出来。以我的了解，老大哥现在也没走到这一步，他们大概正想着如何用高级的材料来制造性能更好的电机。”
    大领导在震撼后，淡淡的说道：“不错，以后卖我们的电机要便宜一点，少了这么多料，成本肯定低了不少吧。”
    老人笑眯眯的说道：“便宜是肯定要便宜的，都是兄弟部门，如果你们能把设计这款电机的人才引荐给机械部，甚至还能更便宜。”
    “这个你就不要想了，我们冶金部也是需要机械类人才做研究的。”大领导勉强的笑了笑，“没什么事的话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今天实在太晚了，我们改天再聊。”
    “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太阳还在天上挂着，我这屁股也还没坐热，你就赶我走，说不过去吧？”
    大领导揉了揉太阳穴，“我待会还有工作，实在没办法招待，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就体谅体谅我，好吗？”
    这个时候，黄秘书进来了，他低声在大领导耳边说了几句。
    “这样，让秘书先招待你，我去忙点别的，改天给你赔礼设宴。黄秘书，好好招待钟老，不管有什么要求都满足他。”
    说完，大领导自顾自的走出了客厅，在院子里拦住了杨厂长和何苦。
    “这就是大领导。”
    看到来人，杨厂长小声和何苦说了一句，然后快速迎了上去。
    “大领导，您怎么亲自出来迎接了？”
    见了面，大领导毫不吝啬的狂赞了一波杨厂长，“你决定让小苦同志试制轧机，是你这些年做的最正确的决策，没有之一！”
    杨厂长刚要谦虚几句，大领导马上看向何苦，“想必这位小同志就是小苦同志吧，我有一个问题，那个辊道用三相电机，你能告诉我是怎么想到的吗？”
    “大领导您好，我也是侥幸，侥幸，其实原理并不难，难的就是如何把握设计结构，但多做一些模型试验几次也就明白了。”说着，何苦拿出机修分厂木工做出来的木制小电机，又掏出一颗装着电池的模板安装上去，“领导您看，这些都是之前试验用的模型，已经缠绕上线圈，能转。”
    大领导拿着电机打开了开关，看着稳定运行的小电机，称赞道：“不错，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吃点喝点慢慢聊，今天家里实在不方便。”
    “什么东西，能不能让我也看看？”刚才那位老人的声音缓缓响起。
    黄秘书跟在老人后面苦笑道：“领导，我实在拦不住。”
    “你怎么出来了？”大领导皱了皱眉，实在不想让这位老人见到何苦。
    老人没有回答，绕着何苦看了一圈，脸上挂起一丝满意的笑容，淡淡的道:“原来这位就是小苦同志，作为老前辈，我觉得应该给你一点忠告，至少你的天赋不应该浪费在粗犷的钢铁企业，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54研究所参与精密机械的研发工作。”
    何苦不好意思摸了摸头，“您说的都对，但有一点我不敢认同，其实将轧机缩小之后，它也是很精致的，您看这个模型。”说着，何苦掏出一个两个拳头大小的木制模型。
    老人一愣，接过来仔细看来看，想要拆解却又无从下手，随即认真地说道：“你到我们所，可以直接让你担任项目研发组组长，享受高级工程师待遇，还有额外优待，只要你肯来、肉票、罐头、副食票、你能想到的绝对只多不少。而且，我们机械部比冶金部更需要你这种年轻人，环境也更好，这点你可以问问他们，想必他们也没有话说。”老人说完指了指大领导和杨厂长两人。
    看着大领导一脸铁青的神色，杨厂长不敢说话了，能当着大领导当面挖人的存在绝对不是他能说的。
    事实上老人要比大领导低一级，但却因为对轧钢厂的重要性太强，丝毫不怕大领导。

 第二十九章 何苦拒绝邀请

    杨厂长心中那个急啊，不断用眼神暗示大领导。
    这可是我厂重大项目的总研发师，这要被挖走了，我们怎么办？
    “老钟，你过分了啊！就算你是长辈，挖人也不能这么挖啊！”大领导实在看不去了，出言提醒道。
    “哎，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们都是为祖国服务的，根据小苦同志的特长适当调换一个合适的岗位怎么能叫挖人呢？”
    杨厂长急得不行，“两位领导，小苦同志在我们厂研发室主任的岗位上待着挺好的，完全不需要调换嘛。”
    何苦摸了摸鼻子，这种情况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厂研发室建了才多久？我记得好像也就是找我们定制电机的时候建的吧？你看看，这样的研发室能有多少研发经验，你们起步太晚，很多门门道道都不懂，一个好的研发环境需要全省乃至全国的物资作为后盾，这里面涉及的事务很多，你们厂把握不住，还是让我们来吧，以后需要什么跟我们说，钢铁企业嘛，不用去做研发，只管琢磨工艺用着现成的设备就行了。”
    杨厂长没话说，大领导可不乐意了，“我们怎么就不能做研发了，你知道一套好的轧钢设备能提升多少产能吗？这些钢材都是要支持祖国建设的，有的甚至是国防工程的重要材料，只有何苦同志这种扎根钢厂的年轻人才能懂轧机，你们坐在实验室里，连扎机看都没看过几眼，能研究出来个什么？”
    老人想了想，对何苦露出一脸你懂得的神情，“要不，何苦同志你自己决定，待遇不够我还可以再加，而且所里可是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小女生哦，小苦同志，你好好考虑考虑。”
    “这...”何苦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他不想去什么研究所，但又不好拒绝，研究所才几个人，一天才能倒换多少物资？
    “鉴于何苦同志对冶金工业部试制轧钢设备做出的卓越贡献，使得国内冶金工艺得到巨大提升，冶金工业部特此决定对本次参与研制项目的全体同志，给予一定的物资奖励，何苦同志由于表现特别突出，奖金五百元，工业券一百张，肉票二十斤，香油、芝麻酱.....总计二十斤。”
    大领导的声音不大，但却让周围的所有人耳边一震，唯独那位老人是个例外。
    “就这么点东西？都大领导了还是像以前那么抠门！”老人摇了摇头，一脸鄙视，从包里掏出几个鼓起来的信封，“没多少，一千五块，工业券三百张，各种副食票两百斤，感谢小苦同志为研发新型电机做出的卓越贡献，这是我们所给出的奖励。”
    大领导不悦，“老钟，你不是说，今天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吗？这又是什么意思？”
    “哈哈，真没别的什么意思，我本来打算找完你就去轧钢厂发奖金的，不行嘛。”钟老厚着脸皮说道。
    大领导调侃道：“您老都多大岁数了，还干这种不地道的事！”
    钟老也马上调侃回去，“什么叫不地道，何苦适合在研究所上班，你们轧钢厂，不太行啊！电线都找不出来几根！这怎么搞研发？”
    看着两个人都快要吵起来了，何苦赶忙说道：“两位领导，其实，我不懂研发，这些设备能做出来只是我个人爱好，从上学的时候开始，我就对这种东西特别感兴趣，花了好多年时间才慢慢摸索出来的。”
    老人哈哈一笑，“研发工作不是吃饭喝水，也不是炼钢炼铁，好像就没有一簇即成的吧？看吧，小苦同志，待在轧钢厂会埋没你的，好多东西都没人带你去了解。小苦，你好好想想，你愿意在那什么轧钢厂还是愿意跟我回研究所？”
    “我觉得我还是愿意待在轧钢厂，因为我刚参加工作，杨厂长就给我百分百的信任让我去试制轧机，甚至给我那么高的位置，我不能拿轧钢厂当跳板，转身就去了更加高级的单位，辜负厂长对我的信任。”何苦说道。
    何苦的话让杨厂长安心不少，他还真怕轧钢厂留不住何苦这样的人才。
    “你再好好想想，轧钢厂和我们研究所相比，那可真是差远了！我当着他们的面这么说，他们也不能说什么。”老人还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挠了挠耳朵不可思议的继续强调道。
    “领导，我还是选择留在轧钢厂，如果以后研究所对于新型电机方面有什么需要我会全力配合，以后有什么新的想法我也会第一时间和研究所商议。”
    何苦说话的时候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于老人给出的待遇，他是很心动的，大致就相当于后世的千万年薪，没有人能够拒绝，但是他并不能答应，他要赚更多，做更多事，研究所没有轧钢厂自由、方便。
    老人遗憾的道：“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为浮华所惑，不被功利所裹挟，这很好。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强求，如果那天你在轧钢厂干的不舒服了，可以随时来我们研究所，研究所也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有机会的话，我会的。”何苦郑重的点了点头。
    “老钟，行了，我冶金部的人你挖不动，哈哈哈哈。走走走，回去聊，聊完了一起吃个饭，以后我们两个部门还是兄弟部门。”
    “好，那你今天可得好好给我准备一顿，错失人才，心情十分不好。”老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大领导哈哈一笑，“好说，只要你不挖人，别的都好说。”
    说完，大领导开心的拉着老人和何苦，重新回到了客厅，而杨厂长则是留在外边等着傻柱和徐大茂的到来。
    刚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个领导迫不及待的把弄起木制零件，钟老对那个轧钢设备模型很感兴趣，让何苦教着他拆装了两次。
    只是多看了几遍，钟老就知晓了原理，“不知道你的脑子怎么长的，这个结构也很巧妙，三个轧辊同时开扎就不怕产生椭圆管，毛管也不容易产生内折和外表面划伤，比你们现在用的两辊的好多了。”
    “妙啊，这个传动装置也很有意思，你怕是去盗了美帝的技术吧？”很快，钟老又发现了新大陆。
    “不行，你带着图纸没有，我要好好看看。”钟老越看越兴奋，上面的好多结构看似简单，实际上藏着很大的奥秘。
    何苦掏出一把图纸，笑着道：“领导，其实我有件事想求您帮忙，这是我设计的空气压缩机和气动马达，打算用这些东西建设一条传送带，您看能不能帮忙加工一批。”
    “你这个人倒是有意思，刚拒绝我就要找我办事。拿过来我看看，问题不大的话我就帮了。”钟老说是那么说，但最后还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第三十章 两部合作的前奏

    “这倒是个新鲜玩意，你的意思是把空气压缩以后作为动力，带动马达转动？”
    “您说的对，其实还有一个主要原因，这次加工的无缝钢管是中空结构，所以需要这种强气流吹去内部的杂质和铁屑，这样才可以打上保护油封装入库，避免下次车膛线的时候会出现损伤。”
    “不错，你想得很全面。我越来越觉得你选择轧钢厂是个错误的决定，跟我去研究所吧，小小轧钢厂真不够你施展的，前脚轧机和电机的事我们还没弄明白，你这马上就有新东西了，照实说，这些事如果交给我们54所去做，没个三年五年也出不来呀！”
    大领导白了老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老钟，红星轧钢厂最少也有几万人，你告诉我怎么就小了？你给的那些待遇我们也不是给不起，我决定从现在开始，何苦同志马上转正，成为我们红星轧钢厂正式的研发主任，工资先按照高级工程师待遇放发。”
    老人调侃道：“呦呦呦，总算是大方了一次，可你知道嘛？就算是老大哥当年给你们带来的那些老设备，那也最少是几十甚至几百人的研发团队耗费很多年时间才琢磨出来的，而小苦同志的设备，一个人就搞出来了，研发经费几乎没有，你就是给他开几十人的工资也不见得多。而且，这不马上又拿出了压缩机和这套气动系统，你看这样的人才，担任一个轧钢厂的主任合适吗？你确定待在一个小小轧钢厂够他施展？”
    何苦微微苦笑道：“领导，您实在是太高看我了，老大哥研发轧机也好，我国自己研制第一台国产电机也好，都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而我只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更进一步，三相电机、空气压缩机、轧钢设备，每一样都是占了老一辈研发工作者的便宜，说起来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对于职位，我个人也没什么需求，实话实说，现在让我当一个研发主任就已经很诚惶诚恐了，实在不敢去想更高的。”
    钟老放下图纸，认真的道：“可不能这么说，要按照你这个说法，我还巴不得国人都去占占老前辈的便宜呢。”
    大领导也点了点头，“对呀，你不要再谦虚了，老钟的话倒是有点道理，我也觉得以后的工作还是按照现在这个办法来做比较合适，一旦有什么新事物出现，马上上报，这样我们整个冶金部门就会在第一时间给予全力支持。至于职位问题，你年纪小，暂时就先委屈你任一个副厂级主任，你看怎么样？”
    不等何苦说话，钟老马上接过话岔子，“副厂级？我想想，这样吧，我打算把我们54所扩张一下，我看隐藏在你们红星轧钢厂内部也挺不错的，下去以后让你们轧钢厂专门建一座研发厂房，我们两部共用一处，合作研发，你看这样可好？”
    大领导自然不反对，轧钢厂的底子确实很薄，如果能有现成的人来就再合适不过了，这样也有利于整个冶金体系的发展。
    何苦想了想，提议道：“我有一点提议，最好是在研发车间旁边再建立一条小的电机生产线，新型轧钢设备一旦研发成功，肯定会有不少兄弟单位想要引进，这样的话机械部肯定需要增加产能，与其建在别处，还不如直接就建在轧钢厂旁边。”
    大领导点点头，“这个问题很符合实际，批准了，新设备出来后，如果可以通用，今年年底我们就要完成大换装。老钟你的意思呢？”
    “机械部这边没问题，只要有需求我们就不怕麻烦。”钟老同样点点头，说话的时候还在翻看着图纸，突然，他取出一张画着网格线的图纸，疑惑的看了起来。
    良久，他拿着图纸对何苦问道：“小苦同志，你这些图纸又是什么东西，压缩机、干燥过滤器、冷凝器、膨胀阀、蒸发器、电箱、单向阀？这是另一套设备的图纸吧？怎么不提前说一下，现在我都把顺序搞乱了。”
    “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忘了说了。”何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快说啊，这又弄出什么了！”大领导催促道。
    “这个是我预想的大型制冰机，这不夏天要来了嘛，我想着给工人们做点冰棍降温。”
    钟老愣了，“你还真敢想，你有冷媒吗？这东西很难造的，不是我小看你们轧钢厂，没个几年研究还真搞不出来。”
    “四九城不是有一家雪花冰箱厂？它们肯定有冷媒，过段时间我去问问能不能换点回来。”何苦很无奈，他把制冰机那套图纸压在了最下方，老人居然第一时间发现了，不然这么多图纸看到晚上他才能知道。
    “老钟，我记得那个厂和你们有点关系吧，帮忙弄点冷媒？小苦，把这个制冰机放在研发车间先试验一下，看看工人们的降温费改成不限量发放冰棍的效果好是不好。”大领导淡淡的说道。
    “没问题，这样吧，回头给我也造一台，降温费工友们舍不得花，达不到实际效果，直接发冰棍这个建议很好，买制冰厂一条冰棍至少要一毛钱，对工人来说是稀罕玩意。”
    “大领导，您能不能奖励这次参与研发的工作人员每人一颗西瓜，咱们部要做全国第一个发放冰镇西瓜的部门。”
    “没问题，这个肯定会让很多人重新认识咱们冶金工业部的实力，找人拉一车过来就是了，到时候你自己冰一冰。”大领导直接拍板，让去外地送钢铁的卡车拉几车西瓜回来很轻松。
    ..............
    外界，杨厂长这时正对着傻柱和许大茂简单的叮嘱几句，“你们俩等下就可以进去了，路过客厅的时候动作轻点，待会进去以后，除了领导要问的别的什么都不要说，除了你们要做的别的什么也什么都不要做，总之，少说话，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傻柱自然是没有意见，能为领导服务，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别的什么事。
    许大茂有点别的想法，但他也同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就这样，你，许大茂放好你的电影，你，把饭菜准备好，听见没有？”
    两个人再次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个时候，黄秘书正好从领导家里出来了，厂长叫了他一声“黄秘书，我给你介绍啊，这是厨师何雨柱，这是放映员许大茂。”
    黄秘书看了俩人一眼点了点头，道：“杨厂长，您进屋吧。”
    杨厂长朝黄秘书点了点头，示意傻住跟着自己，“何雨柱，我带你去厨房。”
    “厂长，那我呢？”许大茂追上去说道。
    “你跟着黄秘书，待会动作快点，要保证领导想看电影的话随时都可以进行放映。”

 第三十一章 许大茂的坏话

    “成，厂长您放心。”许大茂朝杨厂长说了一句，快步回来献媚般的对黄秘书道：“黄秘书，影片我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放映，保证让领导满意。”
    黄秘书摇摇头，道：“不用你带的片子，我这里有片子，你就只管放映就行了。”
    许大茂赶忙点头哈腰，“行。”
    黄秘书淡淡的说道：“机器放下，不用带，跟我来吧。”
    许大茂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随后，小心翼翼的道：“黄秘书，跟您打听一下，今晚这是什么领导啊？”
    黄秘书听到这句话直接停下了，他扭头向许大茂说道：“不该问的你就别问。”
    “行，没问题。”许大茂赶忙陪笑。
    黄秘书这才带着许大茂继续往里走。
    “不就一秘书嘛，有什么好神气的！”许大茂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嘀咕一声快速跟着。
    到了地儿，黄秘书再次嘱咐道：“这里就是放映室了，待会领导如果要来，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问你就不要说话，更不要和其他人随便搭话，明白了吗？”
    “明白。”
    另一边，厂长也将傻柱带到了食堂，额外叮嘱了几句。
    “傻柱，待会好好给我露一手，做一桌地道的川菜，让领导看看你的手艺。”
    “知道了，厂长。”
    厂长走后，傻柱在厨房转了一圈，看着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食材，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行啊，吃家啊！”
    随后，傻柱找了个地坐下，将一小包茶叶丢到茶缸里泡上，抖出一支香烟喷云吐雾起来。
    这个时候，领导夫人来了，看着悠哉悠哉的傻住，顿时就很不高兴，喊你来是做饭的，结果你这倒好，事还没做，一杯茶一包烟就先给整上了。
    心里想着，大领导夫人直接朝傻柱走了过去，很是不满的道：“别吸烟了，我们家不让抽烟。”
    傻住将烟丢到土灶里，喷出一团烟雾后，开口道：“我说，您这缺点芝麻酱啊，有吗？”
    大领导夫人，道：“让你来是做川菜的，要芝麻酱干嘛？”
    “做饭归我，吃饭归您，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别问了。”傻柱淡淡的说道。
    大领导夫人听了，直接转身离开，跑到了许大茂所在的放映室。
    许大茂刚拉上了放映室的窗帘，正要去检查放映机。
    “小伙子。”
    听到领导夫人喊他，许大茂马上站起来点头哈腰的道，“您好，您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事，我就是过来看看，首长正在谈事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要看的话一会就过来了。这没什么问题吧？”
    许大茂急忙恭敬地道：“您放心，不会有问题的，这么好的内部片子怎么会有问题呢？以后啊，您有什么内部影片需要我放，您说一声，天大的事情我都放下，过来，为领导服务。”
    大领导夫人笑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呀？”
    “我叫许大茂，轧钢厂的放映员。”许大茂答道。
    本来大领导夫人见惯了这种溜须拍马，都免疫了，结果刚刚出了傻柱那一档子事，当下就觉得许大茂这个人还不错。
    “哎呀，你比那个厨师的素质高多了，那就是一个二愣子，我都怀疑他会不会做饭。”
    一听这个，许大茂可来劲了，张嘴就胡说八道，“他哪会弄饭啊，不瞒您说，您知道我们厂里人都叫他什么吗？”
    “什么啊？”大领导夫人好奇的问道。
    “傻柱！一天到晚傻了吧唧的，他哪会弄饭呢！不知道您叫他来，知道您叫他来，我早就给他赶走了。”
    今天的事情谈的比较多，没有让大领导撞上许大茂说人坏话，何苦、大领导这边和钟老敲定了两部合作事项后，聊起了其他的。
    大领导和何苦还没说几句，钟老忙着拉起何苦开始讨论气动马达的问题，一旁的大领导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说道：“你们先聊，我失陪一下。看电影吗？不看电影的话我就让厨师把饭菜先做上。”
    何苦和钟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不看。”
    “行，那我去安排一下饭菜。”大领导说着出了房间。
    大领导刚刚出来，杨厂长和黄秘书为大领导夫人让了条路，她凑上去问道：“怎么样，谈完了？”
    “基本差不多了，先让厨师准备好饭菜，待会谈完直接吃饭。”
    大领导说完，看向杨厂长，道，“杨厂长，你也留下来吃吧，感谢你为部里发现了一颗好苗子。听着，回去马上为何苦同志转正，享受高级工程师待遇，并提升为副厂级主任，有问题吗？”
    杨厂长想了想何苦当初说过的话，提起勇气道：“副厂级？要不要等几个月？小苦太年轻了，提升太快，我怕很多人不服气”
    大领导摆摆手，“年轻怎么了，年轻就不能提拔了吗？谁不服气可以让他来找我，任何人只要是有何苦同志一半的能力，我都会给同样的待遇。”
    杨厂长点点头，道：“行，我回去后马上通报全厂。”
    大领导刚说完，大领导夫人忙着道：“那厨师不行啊，咱得换一个，我都怀疑他不会做饭来蒙咱们的。”
    大领导坐到沙发上，“会不会做饭，做出来就知道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再去找也来不及啊，你又不会做，家里的厨师又请假了，难道让我做不成？”
    大领导夫人撇撇嘴，“那也不能让一傻子给我们做饭吧！”
    “傻子？谁告诉他是傻子的？那是杨厂长找来的，就算厨艺差点，也不能弄一傻子糊弄我吧？杨厂长，你说说，你找的厨师厨艺怎么样？”
    杨厂长信誓旦旦的道：“何雨柱厨艺挺好的啊，没什么问题。”
    大领导夫人道：“可那个放映员许大茂告诉我那厨子不会做饭啊！他们俩是工友，知根知底，整个轧钢厂都知道那厨子是一傻子。”
    摇了摇头，大领导对着站在一旁的黄秘书道：“黄秘书，让那个放电影的收拾东西走人，现在马上。杨厂长，以后不要这个人到我家来，另外让厨房赶紧准备饭菜，越快越好。”
    “好，我知道了。”杨厂长和黄秘书各自应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大领导夫人惊讶道。“什么，电影不看了？”
    大领导道：“不看了。”
    大领导夫人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那个人不好啊。”说着，大领导指了指脑袋，“思想意识有问题，怎么能在背后讲自己工友的坏话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的人早晚会出问题的。”
    “哎呀，工人的素质都这样，那厨子还找我要芝麻酱呢！你说川菜要芝麻酱吗？。”

 第三十二章 东坡肘子

    “你呀，就是少见多怪，川菜喜欢无中生有，有中生无，各种佐料你都得给人家师傅配全乎了。你想想平常吃的鱼香肉丝有鱼吗？国宴上的开水白菜有肉吗？”
    大领导夫人无语凝噎，鱼香肉丝没吃出过鱼，但人家就叫鱼香肉丝，开水白菜也没吃出过肉，可人家比荤菜还要荤。
    大领导哈哈一笑，“好了，快去把芝麻酱给人师傅送过去吧。今晚我倒是有些期待，究竟能不能让小苦同志和老钟尝尝家乡正宗的川味。”
    让黄秘书和夫人安排好饭菜的事，大领导继续回来加入群聊，三个人聊不亦乐乎。
    这个年代娱乐匮乏，就算是领导也最多能比别人多看几场电影，但钟老和大领导这种人对娱乐的需求不高，他们自得其乐，钟老弄懂一台气动马达的原理，就能让他笑的合不拢嘴，大领导看着越来越多的新事物即将出现在这片土地上，也是发自内心的的高兴。
    “领导，饭菜好了。”
    “走，那我们吃饭去吧。”何苦笑呵呵的说道，按理说他是来做客的，但却一点都不客气，没办法，他的庆功宴嘛。
    “杨厂长，来，晚上喝几杯，好好款待一下我们部里的大功臣，小苦同志。”出了门，大领导也没忘记发掘出人才的杨厂长，招呼他一块来喝酒。
    一道道的菜被陆续端了上来，五个人坐过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上齐了。
    “来来来，坐坐坐。”看着一桌子漂亮的川菜，大领导笑着说道：“还蛮不错嘛。”
    杨厂长马上说道：“小何师傅做菜啊，还是有两下子的，不然我也不会把他介绍过来，给首长做饭。”
    大领导夫人有点不服气的道：“还没尝怎么知道啊？”
    何苦笑着道：“阿姨，不用尝，这个人我好像认识，吃过几次，做的可好了。”
    “哦，是嘛？那我尝尝。”大领导尝了一口，说道：“去把师傅给我叫过来。”
    大领导夫人也跟着吃了一口，刚入嘴就有些后悔了，这水平比她们家的厨子还要高出很多。
    顿时，领导夫人懊恼的道：“哎呀，小苦没有骗我，这味道还真不错。”
    大领导端起酒杯，“后悔了吧，批评人家早喽。来，给我们的大功臣小苦满上，大家先来一个。”
    黄秘书在旁边给众人填酒上菜。
    推杯倒盏之间，几个人吃的不亦乐乎，直呼厨师的厨艺好。
    突然，何苦笑着说道：“我猜很快就是东坡肘子。”
    大领导笑而不语，和众人走了一圈，才说道：“小苦同志猜的不错，下一道是回锅肉，下下道就是东坡肘子。”
    话音刚落，傻柱端着一盘回锅肉放在了桌子上。
    杨厂长马上说道：“首长，您可真是神算呢！真是回锅肉。”
    大领导点点头，对着傻住问道：“师傅，你多大了？”
    傻柱多少有点紧张，不敢去看桌上都是谁，放下菜，头也不回的去端下一盘菜了。
    大领导意外的道：“他怎么不讲话啊？”
    大领导夫人还没有忘记刚才的遭遇，道：“说话？一说话呀，能噎死你。”
    “那你一定是教训过他啦。”大领导说道。
    大领导夫人不接话，拿着公筷给何苦夹了点菜，“来，别客气，吃。”
    很快，傻柱端上了东坡肘子，钟老有些傻眼的道：“咦，还真让你俩给猜对了，不错不错，好吃好吃。”
    “小师傅啊，我真是小看你了，”大领导夫人也没什么架子，认识到错误后，马上给傻柱赔礼道歉。
    “这是正宗的川菜。”钟老一边吃一边点头。
    大领导看着何苦、钟老都很满意，笑呵呵的对傻柱道：“你的菜做的不错嘛！”
    “我觉得比那个正宗的川菜馆还要做的好哦。”大领导夫人忙道。
    傻柱直愣愣的站在哪儿，不敢扭头，更不敢乱看，只是一个劲点头，但就是不说话。
    大领导问道：“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啊。”
    “我可不是哑巴。”傻柱摇摇头，说道。
    大领导追问道：“那你怎么不说话啊？”
    傻柱大大咧咧的道:“进门之前厂长有交代，只管做菜，不许说话。”
    杨厂长放下筷子，被逗乐了，“领导问你话，必须回答。”
    何苦也点点头道：“傻柱，说吧，没人怪你。”
    看到何苦，傻柱一愣，这不妹夫嘛？他怎么了？
    最终，心里藏不住事的傻柱忍不住问道：“小苦兄弟，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大领导哈哈一笑，“这就对嘛，你总算说话了，小苦是功臣，这次的庆功宴就是为他摆的，你说他为什么在这儿啊？”
    有熟人在场，傻柱也不紧张了，嘿嘿一笑，“大领导，您四川人吧，我一看您门儿清啊这个，四川人都知道，川菜呀，他就这几个，都跟这儿呢。就是这肘子啊，差点意思，不是我不成啊，您这肉不成，这，这您家里预备的肉不成，那肉丝凑合，火软点，将就吃，还行。”
    大领导问道：“你叫我什么呀？”
    “大领导呀！”傻柱回道。
    “我没告诉他您是谁。”杨厂长小声说道。
    大领导点点头，朝着傻柱继续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谁？”
    傻柱摇摇头，严肃的道：“不好奇，出徒的时候师父有交代，只管做菜，不问来客是谁。”
    大领导哈哈一笑，“好，我喜欢他这个性格，给他填把椅子。小同志，你叫什么啊？”
    杨厂长说道：“何雨柱，他叫何雨柱。”
    “是嘛？”大领导疑惑的对着傻柱问道。
    “领导，您叫我傻柱就行，你看我这位小苦兄弟，文化人，刚开始不熟还不好意思，叫柱子柱子的，熟了以后，傻柱。我们厂长也是，急了眼，傻柱。”
    大领导哈哈一笑，“好啊，好啊，我说小苦怎么喊你傻柱呢，甘当革命的傻子，不错，那以后我也管你叫傻柱喽。”
    插曲过后，同桌吃饭，傻柱觉得自己还没那么大面子，喝了杯酒就自觉退下去了。
    吃的差不多了，钟老提前退场，并叮嘱何苦多去54所看看。
    清完桌子上的酒水，何苦主动起身：“领导，那我也走了。”
    “行，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平常也别忘了到部里转转，等轧钢设备做出来了，告诉我，我再给你摆一桌庆功宴。有什么需求，也要及时跟部里说。小黄，你带小苦去把我那个车开走，小苦现在都是副厂级了，得给配车。”
    “谢谢领导。”何苦没有拒绝，很乐意的就接受了，李副厂长的车说到底不是他的，不方便。

 第三十二章 红旗车上插红旗

    出了领导家之后，厂长觉得傻柱做菜水平不错，也会做人，于是决定给他一些奖励，这样可比一些空头嘉奖好多了，也方便下次再找傻柱的时候他不会闹什么情绪。
    思来想去，厂长拿出五张工业券，并勉励了傻柱几句。
    何苦这边，半路上黄秘书一拍脑袋，尴尬的道：“哎呀，忘了司机已经下班了！”
    “不用给我配司机，我自己会开车。”何苦淡淡的笑了笑。
    黄秘书这才淡定的带着何苦来到后院停车的地方，取出钥匙，指了指前面一辆黑色的轿车，道：“这是钥匙，就是前面那台车。”
    “是，是那台吗？”何苦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
    黄秘书极为肯定的道：“对，不会有错的。”
    看到配车的第一眼，何苦就爱上了，那熟悉的大进气格栅，那熟悉的车标，这不正是一台红旗轿车！
    最显眼的还是红旗车两侧插的红旗，让人第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车的地位，58年开始，每年阅兵的时候可不就是坐着这样一辆插着红旗的红旗？
    快速接过黄秘书递过来的钥匙，何苦迫不及待的进入驾驶室打火。
    只是一下，这辆红旗就已经启动了，何苦踩一脚离合，一脚油门，马上就让车子动了起来。
    “走了啊，黄秘书。”何苦一边开车一边对站在旁边的黄秘书说着。
    “还真是不错，不愧是大领导的车。”车上嘀咕了一句，何苦想着要不要显摆显摆，想着想着，就从后门出去绕到了前门，对着杨厂长和傻柱按了几下喇叭。
    杨厂长本来还想看看是哪位领导来了，结果看到车内坐着的人居然是何苦，这让他立马瞪大了眼睛说道：“小苦，这是大领导给你配的车？”
    何苦笑着将车窗全拉下来，“是啊，厂长，您看这个车怎么样？”
    杨厂长凑近后，小声说道：“领导这是有深意啊！现在只有部级领导给配这个车！”
    何苦笑着道：“哦，厂长您想太多了，一辆车而已。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啊，明天开始试装轧机。”
    杨厂长急忙喊住何苦，“别，带上我，我也要坐坐这个车。”说话的时候，厂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小苦兄弟，我也搭个顺风车。”傻柱一看厂长都稀罕这个车，也跟着开口。
    “行，上来吧。”何苦点点头，带着两个人上了大路。
    半路，杨厂长一脸羡慕的道：“领导的车就是舒服。我那台苏联车根本没办法比！”
    这个时候，只要是坐上能跑的车，就已经是很高待遇了，但凡事就怕对比，老大哥那种内饰简洁的吉普车怎么能比得上高级轿车？
    何苦听了杨厂长一路的科普，觉得自己开这个有点高调了，“厂长，要不咱俩换换，开这个我好大压力呀。”
    杨厂长赶忙摇头，“不用，不用，，大领导配给你开的，你就开，其实我也不敢开。”
    不多久，杨厂长家到了，何苦给他放下，继续上路。
    到了四合院的胡同口，研发车间已经下班了，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除了一些小孩子外，大多是研发车间的工人。
    何苦开着大灯按着喇叭顺着胡同进去，可想而知会出现什么。
    不少人纷纷将目光投到车上，尤其是盯着车灯上两束迎风而动的红旗，甚至有些小孩打算跟着车跑，但很快就被大人制止了。
    “咦！我好像看到小苦了。”刚加完班回家的二大爷这时候说了一句。
    “你说你看见谁了？”旁边的工友问道。
    “咱们研发车间主任，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看花眼了。”二大爷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看向红旗轿车的方向。
    “在哪里？”工友问道。
    “就在车里坐着。”二大爷指了一下已经过去的红旗轿车说道。
    很快，二大爷没在看了，因为他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最近还看到何苦开着一辆吉普车，和这完全不一样。
    一路上不少人将目光投到红旗轿车上，对此，何苦目不斜视，慢慢的开到大院门口。
    没办法，好多面孔都认识，要聊起来的话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家。
    隔着老远，看到依旧等在四合院门口的秦淮茹后，何苦关掉了大灯，心想这娘们还真够执着的，傻柱没回家她就能一直等着。
    这要是夫妻关系，何苦肯定会为了他们俩的爱情而感动，可现在这种情况，就让人很无语。
    秦淮茹当然也看到了红旗车，可没看清楚上面坐着的是什么人，这一眼就让她都呆住了，虽说是能在路上见到一些汽车在跑，但这条胡同却从来没有来过汽车，更不要说插着红旗的轿车了，这一看就是很大的领导，她记得厂长都没有这种车。
    可是，院里有谁认识怎么大的领导呢？而且交情深到能让领导连夜赶来...
    车上，何苦对着傻柱说道：“傻柱，你想办法把后门打开，我把车停到后面去。”
    “哎，行，钥匙三大爷拿着，我让他去开下门。”傻柱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就在秦淮茹愣着的这会，红旗轿车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放下一个人，继续上路。
    看到秦淮茹，傻柱笑着走了过去，“秦姐，您这是等谁呢？”
    秦淮茹懵逼的道：“傻柱？你怎么从车上下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从车上下来了，不说了，还有事。”
    傻柱嘚瑟一下，快步走到三大爷家，“三大爷，咱院来领导了，要把车停到后院，你赶紧去开下门。”
    三大爷出来后，一脸茫然，“领导？多大的领导？”
    傻柱大声的反问道：“能开汽车的，您说是多大领导？这可是个巴结领导的好机会，您不去，我还想去呢！”
    三大爷想了一下，都顾不上回话，拿着钥匙快步跑到后门。
    急急忙忙打开后门，三大爷对着驶入后院的红旗轿车敬了一个军礼。
    下了车，何苦有些好笑的问道：“三大爷，您这是干嘛呢？”
    “怎么是你？”三大爷脸上很快挂起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
    何苦笑着从车上拿下自己的包，“三大爷，您说说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三大爷急忙改口道：“呃！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才一天不见，你怎么就开上车了？”

 第三十四章 四合院大喇叭

    “瞧您这话问的，当然是领导给我配的，不然怎么着？我还能自己造一辆不成？”何苦关上车门，伸出手，“三大爷，麻烦您顺带把钥匙给我，以后这儿就是我的车位了。”
    “哦，好。”三大爷答应一声，木讷的将自己手中的钥匙递过去，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本来是过来巴结领导的，但看到是何苦，三大爷反而放不下面子，毕竟何苦是院里的晚辈，一时间成了领导他完全适应不了。
    想了想，三大爷想着先不巴结了，就按照原来的方式对何苦讲话，“小苦，你这都配上车了，肯定当了不小的官吧？你看是不是也让咱院里人沾沾喜气，发点花生瓜子什么的。”
    何苦被三大爷这个家伙逗乐了，忙道：“三大爷，您不说我还真忘了，不过，现在正式文件还没有下来呢，要发，那也是等下来了再发，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给您送过去。”
    “那感情好。”一听这个，三大爷也乐了。
    刚刚傻柱通知三大爷的时候，秦淮茹就在后边跟着，完了还特地去找傻柱问了问情况，傻柱也没瞒着，很快何苦开着红旗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院。
    路上，何苦和三大爷简单聊了几句，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然后回到自己的小屋。
    这个时候，一大爷居然还没有回来，当钳工那会他就是最后一个下班的，现在当了车间主任，回来的更晚了。
    昨天何苦没回家，现在和一大妈说了一声就去老太太那边转了一圈，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带上几盒大领导送的小蛋糕，剩下的东西全丢给了一大妈。
    回来之后，一大妈也知道了消息，追着问道：“小苦，那辆阅兵车真是你的？”
    她现在已经顾不上处理何苦带回来的东西了，眼里只有那辆红旗，一大妈平时出门少，只在阅兵的时候见过这种车，隔着老远那种。
    “公家的，只是暂时给我用。”何苦简单说了一句，他发现回来路上院里莫名其妙就能碰到很多人，还都问这个问题的，按理说傻柱也不是大喇叭，这就很奇怪。
    看着何苦风轻云淡样子，一大妈忍不住又问道：“小苦，这个车不是说要很大的领导才能坐的吗？厂里怎么会给你配一辆？你现在是什么级别了？”
    何苦耐心的解释了一遍，“厂里领导是弄不到这种车，这是部里领导给配的。我现在是副厂级主任，以后可能会很忙，要来回跑很多地方，所以部里才给我配一辆。”
    听说何苦升为副厂级了，一大妈现在简直比何苦本人还要高兴，兴奋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哦哦，副厂级怎么也得有个十二三级了吧，咱们院自打清朝开始就没出过这么大的官，你这是咱院头一份。晚上吃饭了没，我去给你做点？”
    何苦摇摇头，“舅妈，您别管了，晚上在大领导家吃过了。您会做猪头吗？明天我带几个猪头回来。”
    “猪头？不会，咱们小门小户什么时候买过整只猪头。”一大妈摇摇头。
    何苦点点头，“行，明天我让傻柱做好端过来，舅妈，没什么事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这还有点事。”
    “哎，行，那我先回去了。”一大妈点点头，喜滋滋的跑回屋去。
    何雨水不喜欢出门，但她也从秦淮茹那里听说傻柱是坐车回来的，秦淮茹故意向她隐瞒了何苦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告别秦淮茹，何雨水大大咧咧的推开傻柱的门，开门见山的问道：“老哥，你这是巴结上那个领导了，人家派车给你送回来。”
    傻柱拍了拍何雨水的额头，“你这傻妹子怎么说话呢？合着你哥我不巴结领导就没车坐了是吧？”
    “哎呀，老哥你就别贫了，人家领导还能无缘无故送你回来？”何雨水好奇的道。
    傻柱没好气的道：“你哥我还能认识什么领导，小苦兄弟呗。”
    “什么！小苦哥的？你不会开玩笑吧，我们单位都没有专车，办事的时候都是找兄弟部门借车，而且只有领导能借，小苦哥他才刚参加工作，厂里还能给配车？”何雨水撇了撇嘴，还以为傻柱骗了她。
    傻柱信誓旦旦的说道：“爱信不信，这车是我亲眼看到小苦兄弟从大领导家开出来的，还能有假？”
    “真的有点很难相信。”
    傻柱摆摆手，一本正经的道：“车就在后院停着呢，不信你自己看去。还有，现在小苦兄弟是副厂级领导了，厂长有时候都得听他的，你还不快抓紧点。”
    何雨水脸色一红，跑了出去，就连门都没给傻柱带上。
    二大爷家，今晚食堂去研发车间对接加班人数时，他特意让食堂给他留几个生鸡蛋，现在炒了炒放在桌子上下酒。
    他是越来越觉得研发车间是他施展的地方了，这两天舒服的很。
    “二大爷，二大爷，您知道吗？小苦今天是开着阅兵车回来的。”秦淮茹急匆匆跑到了二大爷家，宣传着何苦的事。
    二大爷下意识把炒鸡蛋往怀里拉了拉，喝了一口二锅头，装作很淡定的道：“呵，没见识，那叫红旗，回来路上我还见过呢。没什么事你就赶紧回去睡吧，人家小苦开红旗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好歹也是研发车间的钳工组长，小苦看中的老师傅、老干部，以后有机会倒是还能坐坐。你都不是我们车间的人，操这个心干啥？行了，没事赶紧出去吧，我这盘鸡蛋还得下酒。”
    秦淮茹走后，二大爷震惊道：“还真是小苦。”
    从二大爷家出来，秦淮茹心里没来由的失落，二大爷的话刺激了他，她不知道自己去说何大家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正如二大爷所说，何苦和他没有关系，就连二大爷也比她更有资格去说这件事。
    在冷风中站立良久，秦淮茹猛然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房间里，何苦刚给自己倒上一杯四川米酒，这是庆功宴上剩下的，酒精12°，有些发甜，他开始有点喜欢这种味道了。
    门外，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在房前犹犹豫豫，并不断的朝屋内观望着。
    此人不是秦淮茹是谁？何苦的出现把整个大院搅的天翻地覆，好像所有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议论他，这让她脑子很乱。

 第三十五章 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早在去医院上环的那一刻开始，秦淮茹就一直想着为自己这孤儿寡母的找个依靠，哪怕没什么名分。
    只是这么多年过来，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她也只好继续吊着傻柱，就先这样过着。
    直到何苦的提着大包小包第一次出现在四合院，然后到短短几天时间在轧钢厂混的风生水起，甚至今天还开回来一辆红旗，秦淮茹瞬间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他认识的所有人里最厉害的那个。
    再加上二大爷今天的刺激，让她这个的想法重新活跃了起来。
    “是的，为你孩子，你必须这么做，一个小苦能顶得上一堆傻柱，只要傍上了，一家人吃穿不愁。”秦淮茹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加油打气。
    脑子一热，秦淮茹马上打定主意，快速来到何苦的房门口，丝毫没有注意到慢悠悠逛到后院看车的何雨水。
    由于没有睡觉，何苦没有插上房门，秦淮茹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咯吱一声，房门就被打开了。
    何苦放下酒杯，收起图纸，转身望去，只见，秦淮茹的头发没有扎着，任由它散乱垂落下来，下半身穿着一件工装长裤，上身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
    “秦姐，这么晚了，您找我干嘛？”何苦狐疑的问道。
    “当然是找你干一些有意思的事。”秦淮茹关上房门，没走几步就脱下身上的白衬衫，只留一件白色的背心，丰满的身材一瞬间显露无疑。
    何苦警惕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将衬衫抛下，将散乱的长发放到身后，妩媚的道：“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何苦扫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这点意思，可能不够意思。”
    “今天只是小意思，以后还有意思，你觉得姐够不够意思？”秦淮茹一步一步的朝何苦快速靠近。
    何苦淡淡的道：“我想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不管你有什么意思，我都觉得没有意思。”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意思，姐保证会很有意思。”秦淮茹继续向前，很快就站到了何苦一米开外的位置。
    见这个家伙玩真的，何苦眉头一皱，“打住，现在，马上，出去，我可以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你这样很没有意思！”
    “听姐一句，试过了，你才知道，有没有意思。”秦淮茹说着，马上就要贴到何苦身上了。
    窗外，何雨水一副震惊的样子，但很快就转变为愤怒，她一脚踹开何苦的房门，冲过去就打了秦淮茹一巴掌，“秦姐，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凭什么勾搭小苦哥，我劝你自重，你这样很没有意思！”
    挨了一巴掌，秦淮茹却丝毫不敢声张，更不敢反抗，她有气无力的道：“雨水，你怎么来了？”
    何雨水一把捡起秦淮茹刚刚抛下的白衬衫，重重的摔在秦淮茹身上，“我不来？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你这个荡妇勾引小苦哥吗？秦姐，我最后叫你一声秦姐，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干出这种事，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拿着你的衣服，给我滚！”
    秦淮茹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何苦的房间。
    目光冷冷的注视着秦淮茹离开，何雨水回头朝何苦腼腆的笑了笑，“嘿嘿，小苦哥，你没有被她吓到吧？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样子，之前感觉她还挺不错的。”
    何苦尴尬的道：“我没有被她吓到，倒是差点被你给吓到了。”
    何雨水楞了一下，然后弱弱的道：“啊，我平时还是很温柔的。”
    何苦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如果没出这件事之前，何苦会认为何雨水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结果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如此泼辣的一面。
    “emmmmm，我今天拿回来几盒午餐肉，你拿两盒回去吃吧。今天就这样，我要睡了。”
    “万一她再来找你怎么办？”何雨水傻傻的问道。
    “我会插门的，放心好了。”何苦塞给她两盒午餐肉，将何雨水推了出去。
    “哎，小苦哥，你那个车是怎么回事？”
    “领导给配的。”说着，何苦关上了门。
    深吸一口气，何苦将桌上的糯米酒喝光，关了灯躺在床上慢慢思考。
    何苦觉得，自己现在大小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拿出的这些小发明能让大领导这个掌管着全国二十三个冶字头单位的大佬都惊的不行，更不要说以后的那些更高级的东西了。
    他甚至想着，可以把倒买倒卖这个事做的再大点，多多换钱让现代那位去搞研究室，以后基本就步入正轨了。
    虽然没有掌握多大的权力，但稳如泰山，他不掺和政治，什么风都吹不倒他，到了特殊时期不管换多少批人那也是要搞生产搞研究的，只要搞生产搞研究他就倒不了，死循环。
    至于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大堆东西的事，民不举官不纠，他的头衔还能抗住一部分人，再加上没偷没抢的，怕谁？
    想了半天，何苦越发觉得这个设想是可行的，轧机只要试制成功，马上去倒换黄金，开始计划。
    回家的路上，何雨水越想越气，这个秦淮茹居然如此不守妇道，亏哥哥还那么维护她。
    “不行，我得把这个事情告诉我那傻哥去，不然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咚咚咚。
    “谁啊，大晚上还让不让睡觉了。”傻柱一边抱怨着，一边穿上衣服起床开门。
    看到来人，傻柱忍不住责备道：“雨水，你怎么又来了，大晚上你不睡觉啊。”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知道秦淮茹是什么人吗？”
    “秦淮茹，秦淮茹她人还不错啊，怎么了？”
    何雨水进屋后将刚才的事情说给了傻柱，言辞之中不乏对秦淮茹的谴责。
    傻柱听完后，摆摆手，忙道：“你不会跟你哥我开玩笑吧，这玩笑可不能开，秦姐不是那样的人。”
    见傻柱不信，何雨水有些不高兴的道：“不信你问小苦哥去，这事我还能乱说嘛！”
    “不是，你说的这个也太那个啥了吧，你说秦淮茹她图啥啊。”说了一半，傻柱自己愣住了，认真的问道：“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何雨水一本正经的道：“哪儿能啊，你也太小瞧你妹妹了吧，我都给你了她一巴掌，就算是看错了，那也不可能打错。”
    傻柱倒吸一口冷气，“嘶！你先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这件事先不要和别人说。”
    何雨水点点头，“行，这两个罐头明天给我做一下，你要是再敢送到秦淮茹家，我就和你断交。”
    “嘿，还断交。”傻柱嘀咕一声，关上了房门。

 第三十六章 三辊斜轧穿孔机

    次日清晨，何苦去轧钢厂开上一辆解放牌卡车，拉上一车鸡蛋和猪肉，送到食堂仓库，由于考虑到答应工人的狮子头，何苦多拉了一千斤猪肉，这个钱他待会会想办法要。
    随后，何苦第一时间去通知了杨厂长，完了马上带着研发车间的工人们开始准备试装工作，至于昨天四合院那件事，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值得一提的是，钟老的人在早上就已经把昨日加班加点生产的辊道电机派专人运送了过来，也就说，本次安装结束后可以直接运行，这让杨厂长和何苦两人都很高兴，一次能做的事如非必要，谁也不愿意分成两次。
    安装地点是在一处空荡荡的厂房当中，这是提前预备好的不锈钢无缝钢管轧制车间，除了几个配电箱外，别无它物。
    这次的进度难以想象的快速，是两个工业部通力合作的结果。
    大点的主体、辊道之类的零件被叉车从卡车上叉了进来，其他的配件也在研发车间职工的肩挑手扛下，陆续整齐的摆放在提前规划好的位置。
    “小苦同志，零件全带进来了吗？这都好几分钟过去了，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试装？”
    杨厂长这段时间不断询问何苦，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着厂里首台自产自研的三辊斜轧穿孔机诞生了。
    而且，今天他还约了一些记者以及兄弟单位的领导干部，那些人也早已是摩拳擦掌，询问了不知道多少次。
    “主体都进来了，但还差点零件和螺栓，马上就好。”何苦看着地上摆着的零件，认真的道。
    不过多久，杨厂长又问了一遍，这次何苦确认了下来，“差不多了，可以开始试装工作。”
    杨厂长有些激动地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去通知记者还有兄弟单位的干部们进来，咱们最好一次成功，不要闹出什么笑话。”
    “没问题。”何苦点点头，每一个零件他都看过，也提前安排好了每个组装工人的职责，这次试装简直就是十拿九稳。
    杨厂长指着旁边的李副厂长，兴奋的道：“李副厂长，你现在就去把他们都喊进来，告诉他们可以开始了。”
    不多久，七八个兄弟单位的领导干部陆陆续续来到杨厂长旁边，他们熟络的说着各种表示祝贺的话语，四五名记者也快速架起摄像机，随时准备开始拍摄。
    “开始试装。”何苦拿着卷起的图纸大手一挥，四五十名年轻力大的工人快速将主体和内部零件拼凑起来。
    何苦拿着尺子挨个测量了各种零件拼合的位置，根据参数按个检查。
    看到辊道的位置有些偏，何苦低声道：“这里需要再往前靠点。”
    “好好好，停，上弹簧开始固定。”快速重新测量了一遍，确定无误后，何苦马上指挥第二批组装人员上场。
    二大爷骚包的对着摄像头，带着一队钳工拿着大大小小的工具快速将机器围起来，不到一分钟，所有的位置全部固定完毕。
    “开始检验工作。”二大爷说着，带着钳工们拿着扳手挨个检查刚刚上紧的螺栓螺母是否固定到位。
    “一号螺栓固定无误！”
    “二号螺栓固定无误！”
    .......
    整齐的报数后，钳工们都点了点头，二大爷马上小跑到何苦所在的位置，“报告主任，固定工作已经结束，是否开始装配电机？”
    何苦点了点头，对着杨厂长道：“报告厂长，第一阶段装配工作顺利完成，是否开始第二阶段？”
    啪啪啪啪啪！
    杨厂长带着几个领导干部，率先鼓起了热烈的掌声，“马上开始第二阶段！今天我要看着咱们的设备动起来！看着钢管扎出来！”
    “马上准备开始第二阶段。”何苦对着二大爷点了点头，他马上小跑回去让钳工们开始准备。
    不多久，刚刚退场的主体安装工人在一大爷的领导下，快速有序的抬着电机放到指定位置，一大爷拿着卡尺按个检查对接的部位，确认无误后，示意二大爷开始固定。
    接着，电工们上场，何苦带着他们当场制做机器线束，一根根特殊的电线被裁减成合适的长短，链接着大大小小电机，最终这些长短不一的电线被电工们整理成一根很是粗壮的主线，并全部缠上了耐高温的胶布，接到配电箱里。
    这边安装工作刚刚结束，每一个人都怀着紧张期待的心情，看着这台刚刚被组装完成的庞然大物，无声的诉说着自己想说的话语。
    没有启动之前，除了何苦的杨厂长，其他人心里都没有谱，这还是第一台从自己手里产出的大家伙。
    很快，正在介绍新式轧机的杨厂长注意到这边的工作已经停了下来，他一脸兴奋的走过来，询问道：“小苦，可以开始试扎了吗？”
    何苦点点头道：“厂长，设备已经安装结束，可以试轧了。”
    杨厂长兴奋的点了点头，换成以前，他根本不敢相信试制一台轧机的速度是如此之快。
    “上电！”李副厂长高声指挥着电工们。
    “各部门请注意，开轧！”说着，何苦亲自启动了机器的开关。
    机器的轰鸣声瞬间响起，叉车师父们叉着烧得红彤彤的巨大圆柱形钢坯，推到机器的入料口。
    当机器和通红的钢胚接触的一瞬间，来回碰撞的位置火花四射，很快，在入料口另一侧的厚实的挡板的阻挡下下，这些钢胚被辊道的动力带动起来，慢慢进入机器当中。
    咯吱——嘎吱
    在一声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过后，厂房的地面都在颤抖，钢胚在机器中一点点的变长、变细、变得中空。
    最终在另一侧的出料口，已经穿轧成空心的厚壁管被吐了出来。
    其实，当穿孔机里刚刚露出火红的钢管头时，人们就已经在欢呼了，“出来了！出来了！钢管出来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开始热烈鼓掌，欢呼祝贺，杨厂长甚至决定要把第一根出来的无缝钢管毛管保存起来，好让后人们一起见证这段历史。
    这时候安装工人们紧张和期待的心情全部消失，立刻变得像战士们打了胜仗时那样得意、欢笑。

 第三十七章 对猪肉的热情

    第一根无缝钢管毛管被整个吐了出来，由于没有后续轧机，工人们马上拉去降温。
    接着，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出料口，很快，第二根钢管带着火花也顺利地通过了轧机，又是一阵掌声和欢呼，工人们带去检验。
    这时，杨厂长挨个去和记者以及兄弟单位的领导们握手，并激动的对着在场所有人，高呼道:“我宣布，从今天起，我们就有了自己的，轧制无缝钢管的轧机！也正是从今天起，我们的轧机进入国际先进水平！”
    厂长的话让所有人都热血激昂，工人们高呼道：“新中国万岁！”
    所有人再次鼓起热烈的掌声，有一名记者在这种氛围下被感动的落泪，她拉着其他几位记者小声商量了起来。
    这时，一个兄弟单位的领导兴奋地说：“我马上就要去厂里报喜，老大哥的轧机以后不要了，就用咱们自己的。”
    刚刚达成一致意见的记者们也马上高呼道：“请所有工人朋友站在一起，我们要为人民英雄们拍一张合照，我们要让所有国人永远铭记你们的面孔，铭记我们自研自产的三辊斜轧穿孔机！”
    一位工人自豪的道：“真没有想到，我们有一天也能成为人民英雄！”
    另一个工人也同样自豪的说道：“我要回家告诉儿女，他们的父亲参加了这次新式轧机的建设工作。”
    杨厂长在兴奋中，命人在刚刚生产的第一根无缝钢管毛管上切下了一小段，派专人送给大领导。
    一大爷笑着拿起喇叭喊道：“大家都别愣着了，快来合照！”
    这一嗓子喊得，无论是钳工、焊工、电工，还是参与试装的所有人，此刻，都兴奋的站到轧机前方的位置，目不转睛的盯着摄像头。
    “我们也参与进去吧。”杨厂长看着积极的工人们，拉着何苦和几个兄弟单位领导，朝工人那边凑了过去。
    “何主任、易主任、厂长，您站我们前头。”工人们热情的将最好的位置让给何苦、一大爷、杨厂长和兄弟单位的干部，一个个忙着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头发，准备将自己最好的样子永远留在相机里。
    “一、二、三，茄子！”
    补光灯一亮，这一刻被永远定格在胶片上。
    合照过后，李副厂长赶忙道：“今天厂里来了一批猪肉，我马上让食堂安排上，庆祝我们的三辊斜轧穿孔机试制完成！”
    “你这个提议很好，马上去办！”杨厂长也是兴高采烈地点点头，同意了下来。
    何苦乘机说道：“厂长，我想给工人们做一些狮子头犒劳一下，希望他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更加热情的投入到剩余设备的研制工作上！”
    “批准了，需要多少，去财务自取！”厂长大手一挥，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记者单独采访了一些人，车间主任一大爷和活跃分子二大爷自然是被拉着做了一次单独的采访。
    二大爷这两天毫不保留的教学让他赢得了所有学徒钳工的好评，记者如实把这件事记录了进去。
    何苦在这个时候和杨厂长告罪一声，溜了出来，这次的机会让给所有人，他以后有的是。
    去财务拿了钱，何苦跑到食堂，“傻柱，赶紧给我做上两千个狮子头，厂里要奖励参与本次研制工作的全体职工，待会我让人给分厂那边的工人送过去。”
    傻柱点点头，应了下来，“成，做多大的。”
    何苦想了想，道：“一斤肉做四个怎么样？一个工人发两个，表现突出的发三到六个。”
    “好家伙，一个工人半斤肉？”傻柱被吓得直接倒吸一口冷气。
    何苦点点头，“工人们愿意卖力气，我们也不能太小气。对了，一个猪头能出多少猪头肉？大概都是十五六斤的猪头。”
    傻柱思索后，道：“能出七八斤吧。”
    “成，那待会给你拿二十个，一块卤了吧，顺便问一句，这里面有几个猪头是我的，它们能出多少斤？”
    傻柱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你的？你的一个能出十斤！”
    “我逗你玩的，该多少就是多少，晚上给我带回去。你们食堂的人晚上为研发车间提供了后勤保障，你作为大厨也拿两个狮子头，学徒们也别亏着，多少给一个，你们主任问就说是我说的。”何苦感觉有点好笑的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出了食堂。
    不一会，厂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
    “工人同志们，大家上午好，我是广播员于海棠。接下来，我为大家通报一条特大好消息，我厂于今天上午九点三十五分，成功试装全国首台三辊斜轧穿孔机，并于上午九点四十三分，试扎成功，此设备除电机部分是机械部支援外，全部是我厂自产自研.....”
    “根据厂长和各级领导的研究后发现，在这个领域，我厂已经步入国际先进水平.......中午为了庆贺我厂取得的巨大成功，厂领导决定在食堂加一些肉菜，主要有鱼香肉丝、红烧排骨、酱大骨、骨头汤，想吃的工人朋友们千万不要迟到了。”
    “你听，新型轧机研发成功了，国际先进水平！”
    “我听到了，我又不聋，还有肉菜。”
    “你们带钱了吗？鸡蛋那事以后我学聪明了，每天都带不少钱，今天中午能好好吃一顿喽！”
    “我也带了不少。”
    这条广播一播报，全厂马上停工五分钟让大家庆贺。
    甚至临近中午的时候，许多工人都心不在焉的，更有不少都在窃窃私语。
    没办法，今天实在是太高兴，厂里的研究的轧机被造出来一台，食堂为此还特地搞了一批猪肉，真是难得一遇的大好事。
    各车间主任也是乐呵的不行，嘱咐工人们注意安全，剩下的就假装没有看见，甚至有的主任都偷偷跑到食堂打菜去了。
    轧机的事情是大家主要议论的，当然，议论猪肉的次数也丝毫不亚于轧机，没办法，那可是猪肉啊。
    现在是什么情况，很多人一年到头连猪毛都看不到，更不要说猪肉了。
    更何况，厂里的猪肉不要票，花点钱可以敞开了吃！
    当然，前提是你得去早点。
    于是，一到下班的点，工人们纷纷跑着来到食堂。
    “累死我了，厂领导这是从啥地方弄来这么多的猪肉啊！”何雨柱一锅又一锅的烧着肉菜，就这样都供不上工人们的需求，可把他累的够呛。
    “谁知道呢。”切肉的学徒摇摇头，手都开始有些发抖了，没办法，今天领导特意安排，为了庆祝三辊斜轧穿孔机试扎成功，肉菜的量必须给足，让每一个工人都能吃到肉。
    做着，做着，傻柱就安慰自己，这是好事，现在恐怕没几个大厨能碰到这么好的食材。

 第三十八章 准备凑三大件

    研发车间的工人们今天人人都领到了几个狮子头，端着餐盒往食堂哪儿一座，别人都羡慕的不行。
    由于参与人数较少，又做的比较多，何苦在发放标准上也没有制定的太苛责，基础上学徒一般是两个，老师傅领三个，各组长领四个，车间主任是五个。
    就这样何苦还有点不好意思，要是放到后世发这个东西，立了功的员工肯定能把领导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一遍。
    这些发完以后，剩下的就是额外奖励，积极的能多拿一个，特别积极的能多拿一个，家庭困难的能多拿一个，优秀组长能多拿一个。
    然而，在研发车间干活的就没有不积极的，很少有人只领到两个，二大爷这个家伙这几天的工作大家都有目共睹，他拿了六个，一大爷作为领导，他想少拿一些其他组长都不同意，最后能拿的都拿了，一共拿了八个。
    狮子头到手之后，家里有老有小的选择全部带回去，剩下负担不大的当场开了开荤，剩下的也选择带回去。
    而且这还不算完，中午打饭的时候，研发车间的人打到的肉菜总是比别人多，但所有人都没有意见，大家认为，没有研发车间的人在前面冲锋陷阵搞轧机，大家想吃肉还吃不上呢。
    秦淮茹今天请假了，很遗憾的没赶上这趟，这也导致有不少人都暗中惦记上了她的饭票，厂里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下次做出成绩指不定还有肉菜，能打到肉菜的饭票就老值钱了，可不是白菜萝卜、萝卜白菜那会，这一点好多机灵的员工早就想到了。
    机修分厂这边整个厂的人都被聚在了一起，厂长刘峰拿着话筒当场发放狮子头，并顺带给众人打了一顿鸡血，一时间全场八千多个职工被刺激的嗷嗷叫。
    分厂可不比总厂，中午没得肉菜，不少人闻着狮子头的味流了一地口水，下午刘峰的厂长办公室更是来了不少人，吵着闹着非得往领到狮子头的那两个车间调。
    值得一提的是，按照何苦给出的分狮子头条例，梁拉娣这种跨车间要求主动加班的同志，属于积极、特别积极的这种，两个额外奖励肯定是跑不了，再加上她家庭困难，职工能占的额外奖励全让她给占了，领了五个狮子头，正好是她一家人的数量。
    至于何苦，那自然是和杨厂长、兄弟单位的干部们坐在一桌，什么红烧肉、狮子头全在桌上摆着，甚至还有一大肘子。
    酒桌上，兄弟单位的领导干部们都羡慕的不行，甚至多少有些酸味。
    无线电厂的干部比较直白，刚刚放下酒杯，便忍不住的道：“我是真的服了，你们这个项目从上马到初步取得成果居然只用了三天时间！这怎么可能？就是老大哥也没这么干的！”
    杨厂长哈哈一笑，“我得好好批评一下你，这都什么时候了，新时代、新发展、新战略、新眼光，自然就要按照新的思维去看问题、做事情，只要脚踏实地的为家国考虑，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无线电厂也会做出成绩的。”
    “行行行，那我就借你吉言，话说下次还有没有这大肘子？我可是一年多都没见着这玩意了。”说着，无线电厂的干部忍不住多夹了一些肘子肉。
    “有，多的是，走的时候你们一人再带一斤猪头肉回去。”李副厂长赶忙说道。
    “真的假的？哈哈，那我们这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旁边一个电机厂的领导干部打趣道。
    杨厂长马上点头，“肯定是真的，只是我们轧钢厂以后要有什么地方求到你们，你们可不许拒绝，过几天无线电厂就得帮我们订做几块电路板。”
    “嗨，我当什么事啊，都是支持家国建设，只要不影响我们正常的生产任务，兄弟单位之间互相援助都是小问题。”无线电厂的干部马上应承下来。
    杨厂长笑的更开心了，“这就对了，我再给你们加一斤，待会每人拿两斤回去。”
    “好，够意思，来，让我们一起敬杨厂长一杯。”
    何苦也端起酒杯，和大家一块走了一圈，他和李副厂长没话找话不同，在桌上几乎不怎么说话，很低调，但还是引起的别人的注意。
    “这位小同志看着面生啊，是你们轧钢厂新提拔的干部吗？”无线电厂那位干部，疑惑的问道。
    杨厂长纠结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这，这位是何苦小同志，暂时任我们厂研发车间主任，这次的大功臣。”
    无线电厂的领导惊讶的看了何苦一眼，“哦？搞技术的小兄弟？小兄弟，有空去我们无线电厂坐坐。”
    何苦客气的道：“一定，一定。”
    这时，有一位看着有些干瘦的老干部犹犹豫豫的道：“杨厂长，小同志，今天看了你们那台轧机我就想到一个问题，你看能不能也帮我们罐头厂设计一条传送带，工人们来来回回拿着罐头走多浪费时间！”
    杨厂长看了眼何苦，问道：“传送带应该问题不大吧？”
    何苦点点头，“只是传送带的话绝对没有问题，当然也是需要现场看过之后才能决定能不能真成。”
    罐头厂老干部松了口气，道：“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能搞，该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我们罐头厂有钱，全都换成外汇给你们。”
    “外汇啊！”在场干部不少都搓了搓手，有点眼馋。
    杨厂长马上表态，“行，那没问题，有外汇肯定能成，对吧，小苦同志！”
    “只要肯下功夫，肯定能成。”何苦夹起一块红烧肉，点了点头。
    一顿饭吃下来，宾主皆欢，何苦更是牢牢的记住了外汇这个词，他觉得他也是时候找个机会创汇了。
    明天就是周日，厂里给何苦放了一天假，当然，这主要是看在工作已经提前安排妥当，研发车间和机修分厂可以按部就班的进行生产，不然可休不了。
    晚上的时候，何苦跑去对何雨水说了一声，他记得好像答应过何雨水周日一起逛街来着，再一个他自己也要买点东西。
    上次钟老给的钱和票他没有都要，只要了一张自行车票、两张手表票、一张收音机票，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寻常人想搞都搞不到。
    如果再加上一张缝纫机，凑成四样东西，那就是这个时代的三转一响，据说，谁家要是能凑齐这个，娶媳妇那都是能随便挑的。
    当然，缝纫机票钟老也给准备了，只不过何苦没有要，他觉得自己不需要这种东西。

 第三十九章 百货大楼购物

    晚上何苦和一大妈、一大爷说了一声买自行车，两人都很高兴，前段时间他们还专门为这个事发愁呢，结果才不到三天，票有了，钱有了，就等着把他们转换成实物。
    第二日早上十点，何苦敲了敲何雨水的房门，“雨水，准备好了吗？”
    何雨水听到动静，马上从屋里钻出来，“小苦哥，我早就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何苦点了点头，“我得先去买辆车，然后才能带你去逛街。”
    “什么，小苦哥你要买车？”何雨水诧异的问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何苦说道。
    何雨水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轻轻摇了摇头，道：“没，都听小苦哥的，其实我逛不逛街都可以的。”
    不多时，何苦带着何雨水来到百货大楼，可能更近的地方也有卖车的，但何苦不知道，索性就直接一步到位，他就不信四九城最大的百货大楼会买不到车。
    很快，何苦看到了百货大楼中摆放的几辆自行车，旁边的柜台处坐着一位稍微年长一点的售货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苦发现这个售货员高冷的很，他拉着何雨水都走到柜台前了，这个售货员还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丝毫没有把两人当顾客。
    这年代买自行车就跟后世买小汽车一样一样的，结果售货员居然没有多大热情，这是何苦不敢想象的，要是换到后世的车店，甭管你买不买，销售都会拉着你热情的讲解一番，中午甚至还能有顿免费午餐。
    “您好，永久牌自行车有吗？”何苦开门见山的道。
    “先给我看下票。”售货员头都不抬，淡淡的说道。
    “给。”何苦直接递过去自行车票。
    见何苦有票，售货员态度才稍微好一点，说道：“工业券有吗？”
    何苦点点头，掏出一把工业券在售货员眼前晃了晃。
    看完这两样东西，售货员才回答道：“永久卖完了，没有。”
    何苦直接被这操作秀懵逼了，“are you kidding me?”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售货员没想到何苦还会讲英文，顿时惊讶的问道。
    何苦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上火，转而心平气和的问道：“我是说现在还剩下什么车？”
    “还剩下几台普通型号的飞鸽，一百六。”末了，售货员看在何苦会讲英文的份上，又加了一句，“仓库有一台凤凰18型，这个车的价格有点贵，要一百九十五才能骑走，车是好车，本来打算留给领导的，你要的话就给你了。”
    “那就来台凤凰18。”何苦将怀里的大团结和工业券掏出一半，放到柜台上，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五六十张。
    记忆中，凤凰18型这是个豪车，大链套、电镀单支架、电镀后车架、转铃，妥妥的‘高配置’，是目前最先进、最新潮的自行车，全国闻名、老少皆知。
    售货员找回一堆钱和票，最后确认道：“忘了告诉你是个女式的，确定要？”
    “女式的？”何苦想了想，女式的好像没有前面那个大杠，也行，还怕卡到某个部位呢，“那就女式的吧。”
    售货员点点头，将钱和票放入柜台，带着何苦提车去了。
    路上，何雨水好奇的说道，“小苦哥，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和票？”
    何苦淡淡的道：“厂里给的奖金。”
    “小苦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是说万一，有小偷和坏人看到了你有这么多钱，来找我们怎么办?”何雨水小声的说道。
    何苦沉吟一声，说道：“待会再买块手表和收音机，应该剩不下多少了，偷肯定是偷不走的，就看有没有人敢抢了。”
    长期生活在治安良好的环境，差点忘了这茬，现在有何雨水提醒，何苦加强了警惕，以后可不能如此高调了。
    “小苦哥，你会骑车吗？”何雨水很快又想到一个新问题。
    何苦笑着说道：“当然会了，自行车不是人人都会吗？”
    何雨水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就不会。”
    这个时候，售货员指着前面的一辆黑白相间的自行车，问道：“就是这辆，你们看看，合不合适？”
    何苦上去在小库房骑了两圈，说道：“挺好。”
    “雨水，要不你来试试？”何苦说道。
    “我就不试了。”何雨水赶忙摆手。
    “有时间教你骑车。”何苦笑了笑，将车停到售货员面前，问道：“你们这儿有手表和收音机卖吗？”
    可能是何苦已经展示过自己的财力，售货员快速说道，“收音机没货，手表有上海牌、海鸥牌、东风牌，但是有点贵，你要不要？”
    “带我去看看，钱不是问题。”何苦推起自行车，跟着售货员重新回到了百货大楼。
    在国产表里挑了一大圈，何苦最终选了一款表盘上写着为人民服务的上海牌手表，花了220块再加上一些工业券买了两块，打算回去给一大爷一块戴着。
    离开百货大楼后，何苦骑着自行车载着何雨水去了派出所，这事还是何雨水提醒的，自行车要打钢印，不然何苦可不知道这个。
    出了派出所，何雨水有些羡慕的道：“小苦哥的这辆凤凰现在就算正式落户到咱们院了，而且还是咱们院第一辆自行车呢！”
    何苦笑道：“平常我也不骑，给舅妈买菜用的。”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好气哦。”
    看了看已经校对好时间的手表，何苦发现已经到了饭点，“走，带你去吃点东西。”
    来派出所的路上，何苦早就留意到了全聚德烤鸭，折返回来，将自行车停到门口，拉着有些畏惧的何雨水走了进去。
    “两位，要吃点什么？”店里没什么吃饭的，服务员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何苦都不去看小黑板上写的菜单，直接了当的道：“看着上几个招牌菜，两只烤鸭，两瓶北冰洋，剩下等会再说。”
    服务员快速记录下来，然后问道：“得嘞，剩下的鸭架您是喝架子汤，还是吃架子炖白菜？”
    “一个架子汤，一个炖白菜，送荷叶饼吗？不送就再来两份荷叶饼。”
    看了眼有些发抖的何雨水，何苦问道：“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没有，要不只点一只吧？我没有那么多钱。”何雨水弱弱的说道。
    “放心吧，小苦哥还能让你买单不成？能吃完就使劲点，别客气。”何苦说道。
    何雨水心道，都好想吃，可是太贵了呀，两只烤鸭就已经吃掉二十块了！

 第四十章 全聚德烤鸭

    烤鸭一只10元
    烤鸭半只5元
    葱酱料每份0.2（只供吃烤鸭）
    米饭一份0.03
    荷叶饼二两0.10
    油煎豆腐0.65
    鲜蘑油菜1.50
    红烧鱼块1.50
    炒生鸡片3.30
    香辣鸡丁3.35
    软炸大虾4.80
    红烧海参5.20
    看着这些价位，何雨水完全说不出话，何苦还以为菜很多，不好挑，直到看了眼小黑板才发现总共也没几个菜，除去烤鸭，其它菜都上一份，也花不了二十块。
    当然，这样的价格，一般人也肯定是不会轻易消费的，最多站在门口望望，不过对何苦来说，简直是便宜的不得了，尤其是一份海参才卖5.2，更是惊爆眼珠。
    想了想，何苦对服务员道，“全上一遍。”
    服务员快速记录一遍，说道：“好嘞，您选不选鸭胚，不选的话我们有现成的烤鸭，可以直接上。”
    何苦摇摇头，“不选，带我去后厨看看吧，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烤出来的。”
    “您跟我来。”服务员说着，快速领着两人去往后厨。
    还未进入到后厨，烤鸭的香气就扑面而来，进入后厨第一眼，何苦看到了一排悬挂着整整齐齐的鸭胚，这是全聚德精选的北京白填鸭，宰杀后去掉内脏，在腔内支上高粱秆吹鼓，风干挂上的。
    服务员这时快速走过去，对着守在炉边的烤鸭师父小声说了几句，“师傅，他们想在咱这儿长长眼，您给他们露一手。”
    何苦大概看了一圈这里的环境，点了点头，道：“很不错呀。”
    何雨水此刻已经在烤鸭的香气刺激下吞了几次口水，她下意识跟着道：“嗯嗯，真不错。”
    老师傅笑了笑，热情的道：“您嘞，一定想不到，不光那鸭子，就连我们这炉子也是有讲究的，您瞧，和别地不一样，我们这是挂炉式儿的，温度先高后低，这样烤出来的鸭子肉是外酥里嫩，吃起来一点都不腻口！”
    何苦转身看了一眼，发现这灰砖堆成的烤炉内挂着几只提前预备好的鸭子，下面的炉火还燃着。
    何雨水拽了拽何苦的袖子，“小苦哥，你看，他们烤出来的鸭子都是鲜红鲜红的，看上去就让人很想吃。”
    “那肯定啊，不是我吹，我这手艺，打小就开始学，没的说。”老师傅笑着拿起一根杆子，挑下两只烤鸭，问道：“在这儿片还是出去片？”
    何苦点点头，道：“就在这吧，麻烦师傅漏两手绝活，好让我们开开眼，还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吃鸭子，好奇的很。”
    老师傅也不废话，拿起刀，一边片一边说道：“片鸭也是门技术活，一个鸭子，要片出108块连皮带肉的鸭肉片，这方法也是有讲究的，一是趁热先片下鸭皮吃，酥脆香美，然后再片鸭肉吃，二是要片片有皮带肉，薄而不碎。”烤鸭切片后摆盘的时候，这位老师傅没说有什么讲究，但还是根据不同部位摆放的整整齐齐。
    老师傅不愧是老师傅，全程都不怎么看鸭子，而且速度很快，话刚说完没多久，鸭子已经片好了，这让何苦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绝了！”
    服务员快速将片好的鸭子端出去，放在何苦刚刚坐的那张桌子上。
    何雨水现在早已按奈不住，要不是何苦还在这儿看片鸭子，恐怕早就坐到桌子上动手吃起来了。
    “没看清吧，这只我片慢点，让您好好瞧瞧。”师父将刚刚剔下来的鸭架子放到一旁，接着道：“对了，我们这儿的另一个窍门，就是这烧炉子的柴火，那也不是一般木料，它得是枣树、桃树、杏树、梨树的树枝儿，当然最好还是枣树，就是不烧，那也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儿。”
    “讲究！”这次片的鸭子何苦仔细数了数，不多不少108刀，丝毫不拖泥带水。
    片完鸭子之后，老师傅放下刀，点点头，“成，您上桌吧，我这也片完了，下次还想看，再来就行。”
    何苦端起摆好的鸭肉，“今天真是开眼了，师傅，麻烦您再帮我烤上十只，一只是给您的学费，剩下的下午五点我过来打包带走。”
    师父本来打算拒绝的，但看何苦一手带一大手表，还是高兴的点点头，答应下来，“成，回去要是凉了，您上锅蒸一蒸，淋上点热油，味道也不差。”
    回到桌子上，何苦对早就按耐不住的何雨水道：“开吃吧，待会凉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何雨水说着，拿起筷子在荷叶饼上刷了一层酱，再夹一些葱丝鸭肉包起来，丝毫不顾及形象的一口吃下，一边吃还一边说道：“好香啊，难怪那么多外宾都来吃这个全聚德的烤鸭。”
    何苦先是夹起一片烤得酥脆鸭皮尝了尝，忍不住赞道：“确实不错，比后世的好吃多了。”
    “啥？”
    “没啥！比后海那家烤鸭店好吃多了。”
    “哦哦，”何雨水说着，马上卷好下一个赛到嘴里。
    何苦的吃相就要好多了，不过吃的速度也不慢，这可是正宗的全聚德，真正老师傅烤的。
    剩下的菜陆陆续续也就上来了，一口北冰洋，一口烤鸭，再来一个海参，爽。
    “好吃是好吃，不过就是太贵了。”何雨水一副有点心疼的样子。
    何苦放下筷子，喝了一口北冰洋，“钱不钱的无所谓，好吃就行。”
    酒足饭饱，两人又在全聚德聊了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何苦喊来服务员结账，顺带把下午打包的鸭子钱也结了。
    出了全聚德，何苦淡淡的笑道：“下午带你去北海公园练车怎么样？”
    “好呀，好呀！”何雨水兴奋的点了点头。
    两人走后，后厨正在进行一场传承。
    老师傅从挂炉中取出一只烤鸭，喊来刚刚那位服务员，“徒弟，过来，你看我片鸭子片了那么久，也是时候片给我看看了。”
    年轻人赶忙摆了摆手，依依不舍的道：“师傅，我还是不片了，万一片的不好，客人嫌弃怎么办？”
    老师傅将刀递给年轻人，“这是刚刚那位客人送给我的，让你片你就片，哪怕片成渣渣我也吃。”
    服务员兴奋的笑了笑，“放心吧师父，不会让您吃渣渣的。”
    鸭子片完后，老师傅满意的笑了笑，“不错，这半只我吃不了，你带走，大体不错，可以拿出手了，记住，下次这个位置的刀稍微下狠点....”
    末了，老师傅道：“下午还有九只鸭子，你再给片几只看看。”
    “谢谢师父。”年轻人笑得更灿烂了。

 第四十一章 惊呆三大爷

    载着何雨水来到北海公园，何苦找了一条相对宽阔的大道，现场为何雨水讲授骑自行车的要点和难点，等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他示意何雨水上车骑两圈试试。
    到了这个时候，何雨水反而犹豫起来，忐忑的说道：“小苦哥，你再教教我，我有点不敢骑，你这是新车，万一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何苦非常无语，不就一自行车嘛，“放心吧，这车结实着呢，你只管好好学就是了。”
    何雨水还是有些畏惧的看着自行车，最后坚定的道：“那我一定不让它摔。”
    “没事，放心骑。”何苦说着，扶住自行车的后座，示意何雨水上去。
    犹犹豫豫的何雨水坐在了车坐上，一动也不敢动。
    看着何雨水纤细的腰身，何苦提醒道：“只要两只脚一直踩踏板，它就会一直走，想停的时候，前面的两个刹车同时捏，车就停了。”
    “哦哦，我试试。”何雨水壮起胆子，试着慢慢踩脚踏板，终于，自行车开始缓缓朝正前方驶去。
    有了动力来源，自行车的速度很快就上来了，何苦松开了手，让何雨水一直往前骑。
    “转个弯回来，看看你能不能做到。”看着何雨水把骑得稳稳当当，何苦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谁说人家傻来着？
    此时，何雨水已经向前骑了很远，本来很稳，可她一听何苦的声音距离她很远，马上又慌了。
    紧张中，何雨水没有把握好自行车的方向，车把子一歪，朝着旁边的大树撞去。
    何苦一边急着往过跑，一边喊道，“刹车！捏刹车!”
    看到前方的大树，何雨水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但听了何苦的话，还是强打精神捏了刹车。
    刚刚捏下刹车的瞬间，自行车的动力卸掉了大半，最终车子在摇摇晃晃下，连人带车靠在了大树上。
    “哎呦。”何雨水痛呼了一声。
    何苦赶紧跑过来扶住她，笑着道：“你还没摔呢。”
    何雨水有些后怕的从自行车上下来，可怜兮兮的道：“小苦哥，你怎么扶着扶着，人就走了。”
    “你已经学会骑了，我当然就不用扶了。现在看来你还不会拐弯，这个也简单，再试一次，千万不要慌，一点点拐，多试几次就好了。”何苦哈哈一笑。
    “真的？”何雨水狐疑道，“那我试试，这次你可不能离我太远。”
    “好。”
    一下午的时间，何雨水已经完全掌握了如何骑自行车，在五点之前，何苦带着他去全聚德提上打包好的烤鸭，迎着夕阳慢慢驶向四合院。
    半路，何苦让何雨水实战了一下，让她骑着自行车带自己回四合院，下午的学习成果不错，一路上都很顺利。
    回去的路上，遇到不少熟人，何苦都热情的打过了招呼，最后，在两人刚刚来到胡同口的时候，碰到了买菜回来的三大爷。
    结果显而易见，自行车这东西实在是太显眼了，在四合院里属于惊天大新闻，就和院里某某某要结婚是一个级别的。
    三大爷马上凑了上来，“小苦，出门怎么不开你的红旗？那玩意不比自行车威风！”
    何苦坐在自行车上摇了摇头，“三大爷您说笑了，那属于公车私用，威风也不能乱开呀。”
    三大爷忽然意识到什么，玩味的说道：“瞧我这问的什么问题，红旗车再好又怎么能比得上你这香车美人。”
    何苦翻了个白眼，示意雨水骑快点，甩掉这个家伙。
    结果三大爷居然小跑着追上自行车，追问道：“雨水，这辆凤凰牌自行车是你买的？”
    何雨水摇摇头，“不是。”
    “那就是你哥给你买的。”三大爷见自行车是个女式的，就没往何苦身上想，
    “也不是。”何雨水摇摇头。
    “那这是谁的自行车？这肯定是辆全新的，总不能就借你骑吧！”三大爷说着，仔细打俩起两人坐的自行车，惊呼道：“好家伙，凤凰牌18自行车，带大链套的，还是最新款的，没点关系绝对搞不到。买车这人可真下了血本了，就算抛开票这车怎么也得200块吧？”
    三大爷酸了，他早就想买自行车了，结果当了半辈子人民教师，到现在都没混上一张自行车票。
    “三大爷，别问了，我的车。你帮我拿一下，提着这玩意好累啊。”何苦见这个家伙甩不掉，索性将手上袋子装的九只烤鸭递过去，并不经意露出手腕戴着的上海牌手表，好好让这个老家伙大吃一惊。
    三大爷一下子就发现了，再次惊呼道：“好家伙，你不光买了车，还买了上海牌的全钢手表吧，连表链都是钢的，带双日历！嘶，你怎么另一只手也带了一只！”
    下意识，三大爷算了一笔账，二百，加一百二，再加一百二，总共四百四，还不算票。
    我去，小苦这不是贪污受贿了吧！
    “等会，不对，不对。”三大爷马上发现手上的袋子也有玄机，里面居然飘出一股烤鸭的香味。
    “嘶，这，这不是全聚德烤鸭吗？你怎么买这么多全聚德烤鸭？”看到这些，三大爷彻底奔溃了，有一口气死活喘不上来，这人好欠揍啊，你要是只买一台自行车，那还在接受范围之内，结果出去一趟稀里哗啦买了一大堆，手表居然敢带两块，烤鸭一堆，这就过分了。
    何苦摸了摸鼻子，“最近不是升职了吗，上面给了一千块奖金，我琢磨着拿怎么多钱也没用，干脆能买的都买了，哎，就是收音机没货了，不然今天也带回来一台。”
    三大爷尴尬的咳嗽两声，良久后才平复好心情，“小苦啊，咳咳，你看看，能不能借我点钱，我这也早就想买自行车了，如果没什么意外，攒上个半年也就有了。”
    何苦玩味的道：“三大爷，您老还是走着上班吧，锻炼身体。再说，您有票吗？”
    三大爷尴尬的道：“没，但我可以去借，我早就知道学校冯校长有一辆多余的自行车票，现在就差钱了。”
    何苦点点头，“差多少？”
    三大爷期待的道：“五十四。”
    “给你六十，记着点还钱。”
    “放心吧，我再省省，年底之前肯定还你。”
    “对了，这袋子里的烤鸭，待会给雨水一个，老太太一个，我带回去一个，剩下的你和院里人分了吧，过两天我再弄点花生瓜子发给大家，虽然我现在是主任了，但还是需要大家多照顾下。”何苦淡淡的道。
    “成，这我最在行了，保证分的公平公正。”三大爷一听这个，双眼冒光，烤鸭可是有很多油，这玩意老香了，他琢磨着待会放到自家那个盆子里能沾更多的鸭油。

 第四十二章 他该不会不行吧？

    进门的时候，三大爷很带眼的帮着何苦抬起自行车，一起稳稳的放进院子内。
    完了，三大爷还恋恋不舍的道：“哎呦，新车就是新车，摸着就舒坦。”
    何苦笑道：“您喜欢，就赶紧去买一辆。”
    “晚上我就去校长家借票！明天非得骑回来给你看看。”三大爷心里痒痒的不行，巴不得马上就去买一辆自行车。
    “雨水，让你哥把鸭子热热，我先回去了。”路过何雨水屋的时候，何苦将烤鸭全部递了过去。
    “成，待会热好了我给你送过去”何雨水接过烤鸭，刚刚回屋，傻柱就凑了过来。
    “雨水，你们今天出去干了点啥？”
    “还能干啥，和小苦哥去逛街了呗，看到没，那就是小苦哥新买的凤凰18型自行车，我刚才还骑了呢！”何雨水羡慕坏了，凤凰牌18款式新颖，特别招女孩子喜欢，等出了困难时期，会有不少年轻妹子骑着这个满大街溜达。
    现在，谁有一辆这个，谁就是街头最靓的仔。
    傻柱咬咬牙道：“你要是喜欢，改天我也给你买一辆。”
    何雨水鄙夷的道：“一百九十五块呢！你哪来的自行车票？”
    “你就说要不要吧，听说，厂里月底有不少工业劵。”何雨柱对何雨水的语气浑不在意，他琢磨着，要是经常出去接点私活，自行车的钱或许很快就能攒下来。
    秦淮茹家，贾占氏出门倒了一盆子水，恰好看到何苦推着自行车去往后院。
    “淮茹，你瞧，何苦买回来一辆自行车，新新的！你说，他这刚参加工作不久，怎么就能买得起自行车？”贾张氏在门口小声说着。
    “人家现在是主任，厂里领导非常看重，估计给了不少工业劵吧。算了算了，别人家日子好，咱们不眼红。”
    秦淮茹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不好受，她自认为是个男人见着她就会动心，怎么那天去何苦哪儿就不好使了呢。
    “瞧你说的，整的我是那什么人一样，咱家可没有眼气人这毛病。”贾张氏撇撇嘴，洗菜去了。
    “嘶，该不会，他不行吧！”很快，秦淮茹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
    后院。
    何苦推着自行车刚到家门口，一大妈就走了出来，“小苦，还真让你给买回来了。”
    说完，一大妈好奇的围着自行车转了一圈，仔细的打量起来，越看越喜欢，“好车，真是辆好车呀。”
    何苦也开心的道：“舅妈，这车我也不打算骑，就是给你买的，以后买个菜啥的就骑这个出去。”
    “小苦，这么贵的东西，我可不敢骑出去。”一大妈马上摇了摇头，供销社离四合院不远，骑这个去，太做作。
    “得了，舅妈这车以后就归您了，您爱干嘛干嘛，我和舅舅也用不上。”一大妈听了点点头，轧钢厂同样离着不远，骑车，没必要。
    现在就有一个烦恼，车是买回来了，结果没有用不上，就很尴尬。
    三大爷家，三大爷和三大妈说了说何苦买车的事，然后表示自己也要买车。
    “我考虑考虑再说，买完自行车，家里可就一毛钱都没了。。”三大妈觉得太贵了，有点犹豫。
    三大爷摇摇头，“这次我可不是来找你商量的，钱都借了，总不能不买吧。把傻柱送我的那点土特产拿出来，晚上我去借票，明天买车，就这么定了。”
    晚上，一大妈蒸了一锅白面馒头，炒了两个菜，又切了两斤傻柱中午卤好的猪头肉，再加上两只热好的烤鸭，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一大爷加班在食堂吃，何苦就先把老太太请了过来，三个人围在一起就着馒头吃了起来。
    舒舒服服的吃过饭，何苦掏出一副扑克牌，简单的教了教两人，开始斗地主。
    老太太就好像是会玩一样，很快赢了不少会，何苦是真的佩服，这么大年纪了学习能力一点也不差。
    一大爷回来后，何苦从手上摘下一只手表，递给一大爷，“舅舅，这表是给您的。”
    “给我的？那我就戴着了。”看到何苦一手一只，易中海也不客气，乐乐呵呵的戴上了，这个表，尤其是上面写着的为人民服务，很对他胃口。
    三大爷这边，刚去借到票，就兴致冲冲的带着烤鸭去找二大爷。
    “老刘，没别的事，就一件。小苦这不升职了嘛，在全聚德买了点烤鸭，刚才让我给大伙分分，咱待会开个会，办了这事。”
    二大爷看着装烤鸭的大盆子，使劲吞了吞口水，虽然昨天刚吃了狮子头，但吃肉这种事，那是永远不会嫌多，尤其在这个时候，吃肉的吸引力完全可以辗轧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事。
    “好，那咱这就叫上小苦和老易，一块开会讨论一下，这烤鸭该怎么分。”擦了擦口水，二大爷感觉分烤鸭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得有自己参与进去才行，决不能这么简单就让三大爷一个人独占了。
    三大爷耸耸肩，“还是不叫了吧，人家那么大领导，还在意这个？”
    二大爷神情一肃，“领导在意不在意那是领导的事，咱们可不能不叫啊。”
    “行行行，都依你。”三大爷无奈的道。
    一大爷知晓了两人来意，马上摇了摇头，“这事你们两个大爷去做就行，我今天有点累了，准备睡觉。”
    “行。”两位大爷点点头，将眼神转向何苦。
    “两位大爷，分几只鸭子，至于开大会嘛？”何苦说话的时候嘴角抽了抽，为了几只鸭子兴师动众，还是第一次见。
    三大爷在一旁解释道：“这可不是小事，往常不管分什么东西咱院都会摆在明面上，这是一直以来的传统。”
    “咳咳，两位大爷，这种事情您二老直接决定就好，毕竟你们是大爷不是，要我说，我就不参与了。”
    “我这就去通知大伙。”何苦和一大爷不参与，二大爷干劲更足了，出了门就开始挨家挨户的通知。
    三大爷端着一大盆烤鸭，没他走的快，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大爷把全院人都召集起来，不过，他也不着急，全院人越重视烤鸭，就会越依赖他，也只有他能把这鸭子分的公平公正。

 第四十三章 进军基础材料

    不到两分钟，整个大院的人家都派出一两个代表，搬着椅子坐在了前院，出乎意料的是，秦淮茹今天没有来，只有贾占氏一个人参与了。
    人到齐了，三大爷马上开始讲话，“今天召集大家开会，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讨论。大家想必已经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了，没错，烤鸭！我们要分烤鸭！”
    “老刘，你现在给大伙介绍介绍情况，我们为什么要分烤鸭。”三大爷简单说了两句，便让二大爷在大家面前露露脸。
    三大爷早就迫不及待了，当下就站起身来，说道：“想必大家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小苦同志升职的事，这可是我们院子里的大好事啊，副厂级干部，咱们院从清朝开始就没有出过....这些烤鸭啊，就是小苦同志从全聚德买来特地给咱们的。”
    “什么！全聚德的烤鸭！”
    “这鸭子肉看着就想吃，不愧是招待外宾的东西！”
    气氛顿时热烈，大家都开始讨论起来。
    “这玩意现在一点都不便宜吧！小苦这次可是破费了。”
    三大爷看到大伙这么高兴，咳嗽一声，道：“咳咳，现在推举一位分鸭人，大伙觉得谁能担当这个重任？”
    “三大爷，我看您就成，您这手就跟那秤一样，没的说。”边上，不少人立即表态。
    “对，没错，我也赞成。”二大爷点点头，同样赞成，让他来，他也分不了。
    “好！那么我宣布，接下来，由我为大家开始分烤鸭！”三大爷乐哈哈对着众人说道。
    秦淮茹在家里竖着耳朵听着这会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一看这并不是为了批判她开的大会，也忙着带上槐花、小当从屋里走了出来，“可怜可怜孩子，给我们家多分点！”
    ........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何苦对于创汇这件事已经做出了计划，他决定让轧钢厂提前开始基础材料的研发工作。
    接着，他个人会快速‘研发’出航母和战舰需要的钢材，出口老大哥换取外汇。
    这个时候，只要东西性能好，还真不怕老大哥不要，现在老大哥急着发展海上舰队，信心很坚定，不怕花钱。
    当然，这个动作要快，何苦记得，老大哥的外长安德烈即将造访四九城，貌似是要催债，最好是借着这个机会，一波拿下。
    不然等玉米小夫开始推广玉米，老大哥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里还需要大领导的全力协助，不然何苦可接触不到这种级别人物，当然，何苦也相信，只要对大领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是一定会同意的。
    关于即将‘研发’出来的东西，那边早就准备好了，15002500兆帕超级钢一条龙，绝磁、防锈、易焊接，而且还都是常见金属，也不需要特殊工艺，成本虽低，但远超米利坚目前使用的690兆帕的甲板钢。
    上班后，和往常一样，何苦第一时间来到厂长办公室，“厂长，早上好！”
    厂长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小苦啊，你可算来了，你不在，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何苦直接挑明自己的需要，“厂长，我这不来了嘛，现在想问一下，咱们厂对基础材料这方面有多少研究。嗯，如果有的话，借给我研究一下，我们研发室准备成立基础材料的研发科了，需要这东西。”
    厂长一听这个话，更是乐坏了，“研究新东西啊？咱厂以前没有经验，不过你放心，厂里有什么能帮得上，一定都满足你！”
    厂长好说话，何苦直接提要求，“那太好了，厂长，我需要常用的金属和合金，然后需要一个小型炼钢炉。”
    “炼钢炉没有，用的话机修分厂拆一个过来，合金和金属我去部里给你申请一下，最近就到，还有什么要求没？”
    “暂时没了。”
    出了厂长办公室，何苦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研发资源怎么容易就争取到了，顺利的很。
    刚走没几步，杨厂长急着追了上来，“小苦，回来，大领导要和你直接对话！”
    接过电话，大领导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小苦啊，听说你要成立基础材料研发科，这个可烧钱的很，但部里是一定会大力支持的。有什么需求你直接提，咱部没有的，我帮你去其他部协商，具体的设备和资金都由部里来提供，你甩开膀子干就行，千万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
    何苦点点头，“成，有您这句话我一定得拿出成绩来，不然就有愧大家对我的信任了。”
    大领导淡淡的道：“小苦，基础材料研发是个漫长的过程，你也不要太着急，三年五年哪怕十年，我们都耗得起。但有一个要求我得给你提个醒，咱们部里提供的资金和设备，成果就属于咱们冶金部！其他的部门帮助归帮助，但最多给他们一个署名权，尤其是钟老那个老家伙，你一定留心，糟老头子坏得很，到时候还指不定怎么诱惑你呢！”
    何苦尴尬的笑了笑，“您放心，我一定留意，我有一个需求就是不知道容不容易实现，如果可能的话，我需要一台显微镜。”
    “哈哈哈哈，这个他搞不到！我们研发所有一台显微镜，小苦你要是来的话随便用！”钟老得瑟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
    何苦挠挠头，道：“钟老，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大领导马上道：“这个你放心，他要是敢不给你用，冶金部马上断掉他的研发资源。懂我意思吧，钟老爷子！”
    “没必要这么狠吧，都是兄弟单位！”钟老有些无奈的道。
    接着，何苦又朝大领导提了一些要求，等到结束的时候，大领导有些高兴的道：“好，那就先这样，姓钟这个老家伙今天求到我了，我先给他办点事，你把电话给杨厂长，我跟他说两句。”
    “好。”何苦将电话递给了杨厂长。
    “好好好，我知道，一定全力配合，我们厂的资金还是很雄厚的，这个您放心。”
    “好好好。”
    不多久，杨厂长挂断电话，转头看向何苦。
    刚刚钟老的一声大笑，隔着电话都把杨厂长吓了一大跳，现在都有点心有余悸。
    盯着何苦看了一会，他才有些担心地提醒道：“在外面注意安全，我们轧钢厂虽然条件差，但会毫无保留的支持你，他们54所项目很多，难免会有地方照顾不到！”
    “嗯！我记住了。厂长您老放心，我一定不会被钟老拐走的！”

 第四十四章 新轧机全线入场

    第二日，冶金工业部就把何苦需要的金属陆续送到了轧钢厂，同时，一间由仓库改装而成的临时材料科研发车间正式成立。
    当天，何苦第一时间参与到科研工作当中，测试完材料的性能，马上开始小批量试制1600兆帕高超强度钢，并在次日取得成功。
    这种高超强度钢出现的意义是跨时代的，在超高性能的基础上继承了我国的优秀传统（成本做低、工艺简化、难以想象的低价便可批量生产），哪怕放到五十年后依旧是一招绝杀！
    而且，何苦还会陆续挤牙膏，1600/1700/1800/1900...2500兆帕，持续‘突破’。
    很快，何苦快马加鞭去往大领导处秘密沟通，通过钟老的鉴定、大领导的运作下，最终被老大哥外长安德烈连夜空运至莫斯科检验。
    在钟老的目瞪口呆下，何苦说出了一番吓倒所有人的名言，“我一直以为基础材料研发工作没有捷径可走，直到自己尝试后才发现，当幸运女神眷顾你的时候，想不成都不成！”
    七天后，新型轧机全线安装完毕，等待试扎，大领导兴致高昂的带着军方的干部前来视察，一时间轧钢厂的全体职工比过年的时候还要高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新型轧机全线开动，一口气将钢胚轧制成7.62枪管的管胚。
    当第一根枪管胚出来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沸腾了，比之三辊斜轧穿孔机试扎成功时还要兴奋百倍。
    杨厂长当着众人的面，高调的宣布道：“成了，我宣布，红星轧钢厂，新型轧机研制工作，现在，圆满完成！”
    一名身穿绿军服的首长马上安排技术员一根根的去测试已经轧制好的管胚。
    大领导叫住何苦，毫不吝啬的表扬道：“很好，你让红星轧钢厂一跃成为全国最先进的轧钢厂！历史会记住你，人民会记住你！”
    等到测试结果出来，部队首长不得不朝大领导、何苦重重的竖起大拇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相信，从钢胚到管胚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且良品率接近百分百！这是新华夏历史上一项巨大进步！我现在可以放心的把订单交给红星轧钢厂了！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单位，会比红星轧钢厂更有资格接下这项任务！”
    何苦点了点头，“多谢首长赏识，我们红星轧钢厂一定会严格把控品质，不让任何一件次品流入下一道工序！另外我们的设备可以配套更多模具，即便是炮管也能制造。”
    部队首长认真地问道，“很好，如果有需求，我们会第一时间找到你，听说这几台机器是你做的？”
    何苦摇摇头，“首长，是我们红星轧钢厂所有人做的！”
    “很好，我记住你了，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聚。”部队首长朝何苦、大领导摆摆手，很快就走了。
    杨厂长一直陪着几个大领导，招待兄弟单位和记者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李副厂长身上，他脸上的笑容全程都没有断过，轧钢厂的地位提高了，他这个副厂长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看看众人的态度就已经明白了。
    一张大合照之后，大领导满意的看着何苦，从兜里摸出一枚银制的奖章，当着众人的面，戴在了何苦的胸口。
    “我宣布，鉴于何苦同志对冶金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现授予何苦同志，二级红星奖章，支持他在冶金体系继续探索！”
    很快，西瓜也被运送了过来，它们被放在了刚刚修建好的冰库冰镇，安静的等待着它的主人把它带走。
    而参与项目的人，有着更多的奖励，每人十块钱、半斤芝麻酱票、半斤香油票、一斤豆制品票。
    大领导走后，杨厂长更是将奖励再次加码，“同志们，部里奖励给何苦同志的三千元、建奖励我们全体职工的三千元，现被我们厂全部换成了猪肉，同时，何苦同志还决定将他的三千块猪肉奉献出来，全部分给所有参与项目的同志！”
    杨厂长在研发车间的庆功大会上，慷慨激昂，食堂为本次活动的功臣，提供了八人一桌十三个菜的高级待遇。
    所有人都感激地跑到何苦的桌子上敬酒，感谢何苦对研发车间做出的卓越贡献，感谢何苦将自己三千元奖金分给大伙的无私奉献。
    下午五点，研发车间全体职工，带着满满的收获各回各家。
    “来来来，吃瓜，吃瓜，哈哈，这瓜还是冰的。”二大爷还没进家门，就笑呵呵的招呼着自家的两个儿子出来。
    “哎哟，爸，您这肉是怎么来的？”两个儿子看到二大爷手上还有别的东西，顿时高兴了起来，忙着接过二大爷提着肉跟西瓜。
    “嘚瑟个什么劲儿？我们家也有瓜。”贾张氏在门口嚷嚷着。
    “妈，您别惹事了，人家家里还有肉呢，研发车间的都有。”秦淮茹马上制止了贾张氏，二大爷现在也是领导了，她惹不起。
    “还不是你非要调车间，不然这肉能没有你的份？你瞧瞧，咱们院跟着小苦的全成领导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现在还是个给人家打下手的！”贾张氏没好气地说道，这几天秦淮茹调了车间后，坑新人带回来那点东西，全部被她抛在了脑后。
    有了何苦的物资支持，研发车间的伙食是越来越好了，晚上加餐的时候最少一个肉菜，二大爷天天在院里炫耀，气的贾张氏都不怎么出门了，原因就是她做主把秦淮茹这个月的饭票全卖了，看着是赚了几块钱，实则血亏，没票，肉菜打不上了。
    “反正就一个瓜，爱吃不吃！当初调车间，还是您给出的主意，现在就全赖在我身上了！”秦淮茹切开西瓜，招呼着孩子们来吃。
    不多久，傻柱提着猪肉和西瓜乐呵呵的路过。
    秦淮茹马上凑上去，“傻柱，听说小苦也给你们食堂发了奖金，还有最少一斤肉？”
    “那是，这不，我分了两斤肉，还得了十块奖金呢！”傻柱嘴上热情地说着，回家的速度更快了。
    现在，他可不敢和秦淮茹走的太近，得保持距离。出了何苦那件事之后，傻柱原本那种即便娶不到媳妇，也有秦淮茹保底的想法彻底消散了，谁也不能保证她没和别人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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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玉米小夫的电话

    此刻，三大爷买到自行车的喜悦也被冲的一干二净。
    “看看人家一大爷、二大爷，又是往家带肉又是冰镇西瓜的，你啥时候带过这种东西？”三大妈数落着三大爷，嫁给三大爷后，她连一根冰棍都没吃过，更别说冰镇西瓜了！
    钓鱼台，老大哥外长安德烈接到了一个来自玉米小夫的长途电话。
    “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超高强度钢的配方！明天会有两个专家到场协助，如果办不到，我建议你把位置让出来，有更合适的人担任！”
    “我会把配方放在您堆满玉米的办公桌上..........”
    此刻，何苦正坐在家里吃着冰镇西瓜，突然后院就来了另一辆红旗。
    黄秘书急匆匆的拉起何苦，“何苦同志，你现在拿着图纸跟我走，晚上去大领导家过夜，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来到大领导的两层小楼，何苦看到了一位传奇人物。
    “您是周总？”擦擦眼睛，何苦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怎么，不像吗？”周总和蔼的笑笑，拉着何苦坐在沙发上，“小苦同志，你研发的高超强度钢，为我们的工业建设立了大功，我长话短说...”
    大领导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有一点小期望，就是把我们的轧钢设备卖到老大哥去，也让老大哥见识见识，我们的水平，我期望的价格是五百万美金，明天我和周总会提出这个事。”
    第二天，满怀激动的何苦跟着周总、大领导参与了谈判。
    尽管何苦进入谈判室的时候，态度摆的极低，满脸堆笑，谦卑到骨子里、低调到了极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年轻有为的少年人该有的样子。可会议室里包括老大哥外长安德烈在内的其他人却并没有丝毫小觑，恰恰相反，反而都第一时间给予了重视。
    二十出头的年龄参与进这种会议本身就是一种无与伦比的高调，不论你的态度摆放的多低，姿态有多么谦卑，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双方互相认识的环节，出了一点小插曲，大领导本身就和对方的一个专家认识，何苦也和另一位专家认识，真是缘分，他们都曾来中援助过。
    第一环节结束，这场关于欠款问题的第二轮谈判正式开始，由于超强度钢的出现，本来和科研领域没有任何关联的场所会出现两位老大哥连夜送来的专家，正是他们随同安德烈一起参与谈判，并有着比安德烈还要大的权限。
    “我就不绕弯子了，三天前已经说过了，我们现在没有钱、上上下下都很困难，只能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偿还欠款，玉米小夫那边的意思是？”周总快人快语，率先出声，开启了谈判的序幕。
    “老大哥也考虑到你们遇到的特殊困难，因此，答应了你们以物易物的请求。”安德烈带着高层的指示，目的性很强，“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报个价格，老大哥需要一种钢材的配方，就是三天前你们送我的那块高超强度钢。”
    “老大哥的基础材料学比我们更加先进，你来之前没问问专家研发这种材料需要花费多少资金？”周总问了一句。
    “问过了。”安德烈的神情有点沮丧：“老大哥专家的任务排的很满，根本抽不出空来估算价值。鉴于我们两国曾经的友好关系，老大哥愿意相信你们的报价。当然，如果你们有这种钢材的成品，老大哥也会很乐意接受。”
    “这个东西是我们的命脉，成品可以出口，但配方怎么可能卖给你们？”大领导轻轻哼了一声，有些不满，“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的科研能力有限，研发这种级别的钢材几乎是动了全国之力，就算是卖，价格你们也很难承受。”
    “这种钢材，硬度极高，十分不好加工，周总，让那位冶金部的同志霸占着配方就是浪费。我们的专家测试过，这种材料，非常适合制造航母的甲板，恕我直言，你们无法发挥它的作用，你们完全用不上，从现在开始，到以后三十年。”
    “我们还是先谈谈债务问题，钢材的事下次再谈。”周总立刻换了话题，留给老大哥外长一种不愿出售配方的假相。
    “我们现在就在聊欠款的问题，如果你们愿意出售配方，我们可以在欠款中减去对应的数额。”安德烈把话题又转到配方上，接着对大领导道：“我再次重申，这种材料硬度极高，延展性也强于一般钢材，你们几乎不可能进行深加工，不如拿它来抵消一部分债务，这对你们是十分有利的，如果你坚持握在自己手上，它将毫无价值。”
    “我们制作的炮管你应该见过了吧？这种材料我们决定拿去造炮！我们有能力使用它！”被老大哥鄙视，大领导还是有点不舒服的，顶了回去，完了还小心的冲着周总说道：“我坚决不同意老大哥的请求，但可以出售一种新型轧机的技术资料。”
    周总点点头，“尊敬的安德烈外长，我们先谈一个新型轧钢设备的问题，然后再谈高超强度钢的问题，我们期望国内的新型轧机能抵扣一些债务。”
    此言一出，何苦赶忙开始整理资料，将重要的几张图纸和参数递了过去。
    安德烈看了一眼，将它们交给随行而来的两位技术人员。
    “不错，你们果然是老大哥最出色的学生！这套设备的出现是划时代的，可以抵扣债务。”
    说着，两名随行的技术专家仔细的看了几遍，然后朝安德烈小声说了几句。
    安德烈朝两位专家点了点头，对周总道：“老大哥愿意购买这套设备的技术资料，你们报个价，容许抵扣一部分债务。”
    翻译刚刚翻译过来，大领导双眼一亮，没想到还真行。听到后面的话，立刻将目光转向何苦。
    周总也对何苦点了点头，于是，何苦竖起了五根手指。
    “五千万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我们无法接受，你们可以现在去商议一下，重新报价。”安德烈看似是一副很无奈的表情，冲周总说了一声，实际上，他做出反应的时间跟何苦举手的时间相差不过几毫秒。
    谈判进行到了这里，两方人员分开，准备回到各自的房间开始讨论。
    按照大领导让何苦报的五百万，安德烈张口的五千万简直翻了十倍，要不是还没有下谈判场，三人早就笑出声了。老大哥走后，三人微笑着开始退出了谈判场。

 第四十六章 对不起，加价了

    “小苦，来一下。”大领导和周总在门口，叫了一声。
    何苦立刻屁颠屁颠的小跑过去，笑道：“两位领导，有什么指示？”
    “我们的机器真值五千万？”进到中方小屋，大领导竖起五根手指，笑着冲何苦问道：“喏，说说，你刚才竖起这五根手指是什么意思。”
    何苦一脸尴尬，道：“我其实只想按照领导指示要五百万，结果老大哥张口就是五千万。”
    “很好，这个经验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你这五根手指为中方竖起了五千万的外汇。”周总笑眯眯的问道：“能不能卖的时候再补点东西？既能让他们爽快的买下，也不会让他们太吃亏。”
    大领导两眼立刻放出了光芒：“新型电机也给它们，怎么样？这个可以为老大哥节约不少电力，算起来还是我们亏了，如果可以的话，小苦你试着再加个三千万看看。”
    “可以！”周总很肯定的点头。
    “得嘞！我马上整理资料。”何苦立马答应一声，二话不说开始整理资料。
    重新开始谈判之后，何苦冲三个老大哥人员点了点头笑了笑，飞快的在纸上写了一串数字，慢慢推了过去。
    “为什么又涨了三千万！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安德烈最诧异不过，一般情况下，能退下去商议就是有降价空间的，不然就当场驳回了。
    可这次是怎么回事？还涨了？
    “我想你们看到的图纸并不全面，我们考虑的也并不全面，这才只报了五千万的超低价。”何苦掏出电机图纸，笑呵呵的回答道：“看看这个，你会发现八千万不算什么，为了我们两方的友谊，这个价格十分的公道！”
    很快，双方人员再次退场讨论，两位专家这次很支持购买这两套技术资料。
    “什么，你们不是开玩笑？”安德烈激动的站起身来，“你们确定？八千万买两套技术图纸真的值？”
    “安德烈外长，你先坐下？如果不是你想愚蠢的进行压价，我们根本不需要多付出三千万。当然，这个事情我们会替你隐瞒的。”一名老大哥专家点了一根烟，然后认真的道：“新式轧机可以为我们增加大概40%的无缝钢管生产效率，这个是恐怖的，另外按照配套电机的性能，如果老大哥全部装配，每年会为我们节约的电力也绝对不会低于十个八千万！”
    “八千万的代价是值得的。”另一名专家一脸骄傲的说道：“援助中方的时候，冶金系统就是我在负责，他们都可以说是我的学生，这样的报价是包涵深厚师生友谊的，我们占了大便宜。我甚至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款电机的设计哪怕放在几十年后也不会落伍，它或许是三相异步电机的尽头。我劝你马上买下它，不然下一次可能就是一个亿了！你压价的行为，枉顾了他们对我的友谊。”
    “既然你们如此推崇，那我们就买下这两份技术材料。”安德烈点点头，有些紧张的说道：“莫斯科让我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高超强度钢的配方，现在看来他们并不想马上出售，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帮助我更快的拿下配方？”
    “放心，包在我身上，冶金体系会给我这个面子，就像当初一样，对我的话言听计从。”援冶金部的专家说完后长叹一声：“如果不是玉米小夫粗鲁的停止援助工作，这些伟大的创造都将是我们共同合作研发的成果，完全不需要像现在一样，单独付费！”
    “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安德烈顿时间一脸敬仰的竖起了大拇指：“如果你能让中方改变主意出售图纸，我一定会为你申请几块列宁勋章！”
    “现在看来，那个只会种玉米的胖子，确实是个愚蠢的人！”另一位专家淡淡的道：“我也要号召我的学生，帮助我们拿下图纸。”
    .........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小苦这边，你那张试验版的配方真的能让老大哥买单？”大领导其实自己心里也没谱。
    何苦很肯定的说道：“没问题，我拿出的是高超强度钢最初版本，按照这个配方制造的钢材比正式版丝毫没有削弱，反而增强了一些，只是需要添加不少稀有元素，造价翻了几倍，并不合算。”
    “很好，只要老大哥试制之后，依旧离不开我们，我建议把这款钢材的生产基地，放到太行山的山洞。”
    不多久，众人再次聚集在一起，老大哥方很爽快的答应了用八千万的债务购买两份技术资料。
    “两份技术资料转让之后，我们中方保留永久使用权，无需支付任何费用！”
    “同意，但我们也有一个请求，一旦转让成功，这些东西我们会对外宣称是老大哥研发的，你们必须承认。”
    “同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敲定着技术转让合同，安德烈有心想多问几句高超强度钢的事情，又知道不合适，着急的连抽了半包香烟，桌上的烟灰缸里很快堆满了烟头。
    合同拟定成功后，安德烈将两位专家的建议，和合同一道电报到莫斯科，又等了半个小时，合同终于通过了莫斯科的授权，安德烈和两位专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此刻，何苦正式将全部的图纸放到两个盒子里，交给老大哥的专家。
    援冶金部专家又将图纸放在一个黑色的金属手提箱中保存起来，发言道：“很好，这些资料我们需要送到莫斯科试产，如果没有问题，协议就正式生效了。当然，如果你们有现成的设备可以让我们参观、检验的话，可以更快。”
    “我们可以提供设备，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去我们冶金部查验。”大领导拉着专家的手，热情的说道。
    援冶金部专家高兴的应，“很好，如果可以，下午我们就动身。”
    “亲爱的安德烈外长，我们今天的沟通很愉快。”周总微笑的对安德烈道：“谈判暂时进行到这里，中方会安排你们到钓鱼台休息用餐，三天后，我们再谈高超强度钢的问题。”
    安德烈直接绷不住了，“为什么不能下午或是明天？我认为中方在浪费我的时间。”
    “尊敬的安德烈同志，我们也是需要内部商议的！”周总敲了敲桌子，“当然，如果进度快的话明天、或是后天，我们会通知你。”
    安德烈有些兴致缺缺，丝毫没有想起三天前中方提出用以物易物的方式偿还欠款时，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回到老大哥方的小屋，安德烈这才怒气冲冲的道，“中方的效率实在是慢死了！”
    两位专家丝毫没有理会这位外长，一遍自顾自的整理资料，一边说道：“麻烦你把这些资料送到莫斯科，下午我们会为配方的事奔走。”

 第四十七章 国宴

    “这次的谈判很成功，你们待我好好招待这些贵宾。”周总朝何苦、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小苦，你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记住，待会不要太拘束，按照剧本，咱就是去叙叙旧，一直跟着我就行。”叮嘱几句，带着何苦将老大哥的使团送到国宾馆。
    去钓鱼台的路上，何苦多少有些兴奋，国宴嘛，顾名思义，最顶级的饭局。
    这次国宴也在国宾馆，地方够大，可容纳的人多，而且景致优美，正是日常举办国宴的两地之一。
    此刻，接待团在安排席位的时候颇为头疼，正常情况都是两边列席，两国使团分开落座，但这次中方只有两个人，那就只好混席，而且老大哥的人也不多，占不了多少位置，整个场地空荡荡的就很难看，这些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另外，老大哥这边还提出一个请求，两位专家要求于何苦、一同就坐，安德烈则是请求和老大哥使团其他成员共坐。
    这很明显是不符合礼仪的，但接待团这边请示过周总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外宾的要求能满足就尽量满足。
    席位摆好了，接待团的人时刻盯着场外，准备随时迎接外宾。
    老大哥使团似乎踩着点来的，不早不晚，一起到达，何苦、在门口跟安德烈、两位专家打了个照面，负责礼仪的工作人员将众人一起迎了进去。
    老大哥这边走在最前边的自然是安德烈和两位专家了，他们是本次谈判的主要人员，其他的都是随行，只要三个人不出状况，谈判桌是不会让这些人上的。
    队伍中最引人瞩目的除了这三位剩下就是何苦、两人，在老大哥使团，接待团的拥簇之下，五人一同进场。
    安德烈朝何苦说了几句客套话，带着使团去一旁就坐。
    两位专家则是和何苦、凑到一起就坐。
    开宴的礼炮鸣响，大气的国际歌响起，国宴正式开始。
    此宴完全是按照四菜一汤为标准的。
    不过，四菜一汤并不是真的只有四个菜一个汤，冷盘、点心，这些不计入在内。
    这种时候，几个人都没怎么动菜品，老大哥两个专家大谈当初一起奋斗的岁月，回忆起来也是一顿唏嘘，更是偷偷抹了两把眼泪。
    说的差不多了，两位专家将来这里的目的和难处全部说了出来，十分坦诚。
    这样的话还真让何苦、有些为难，谈利益还好说，谈感情就很难办，毕竟曾经的感情还是有的。
    再三考虑之下，两人答应了专家的请求，表示一定会拼尽全力让谈判在明日继续，至于成不成，两人做不了主。
    两位专家开心了，一时间宾主尽欢，桌子上的菜品开始大量下降，旁边的安德烈一直注意着这边，这时也是长舒一口气。
    下午，何苦、带着两位专家来到红星轧钢厂，同时到的还有钟老派来的技术人员，杨厂长、李副厂长马上热情的准备了接待工作。
    花里胡哨的仪式不多，简单的欢迎过后，直奔主题，所有人来到新车间。
    两位专家的基本功很扎实，很是轻松的就带着技术人员拆装了一遍新式轧机，甚至还能一边聊天一遍亲自动手检查参数、核验零件，看起来是那么的轻松惬意。
    聊天中，两位简直像是两座宝库，传授了不少精妙、稳妥、富有创造性的理论和方法，这些宝贵的经验，绝对是后进科研人员梦寐以求的财富。
    直到此刻，拆装后的生产线重新安装并调教完毕，成品源源不断的喷吐出来，接下来，让两位专家的惊骇的事发生了。
    “合格……合格……合格……合格……”两位专家一人拿着一套检验工具，不停的测量着，嘴里说着一个个的合格。
    到了最后，他们惊讶的发现，只要是这套流水线出来的产品，不管管胚内径还是外径都是完全符合标准的，甚至连外表都没有点磨损的痕迹，成品率达到惊人的百分百。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或许是一种魔法！”
    苏联专家直呼不可能。
    “不，不是魔法，这是奇迹！”
    震惊过后，两位专家就是一连串的狂喜和赞赏，八千万拿到这样的一套设备的技术资料，简直可以吹嘘一辈子。
    杨厂长和技术人员也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何曾见过老大哥专家露出过如此神色？
    “用最快的速度更换模具。”杨厂长一边极力掩饰自己不断颤抖的双手，一边冲着李副厂长指使道：“给我把高超强度钢赛到轧机里去，造两根炮管管胚让老大哥看看，我们冶金工业现在现在的水平！我们红星轧钢厂现在的实力！”
    “是，厂长！”李副厂长激动的全身发抖，语气却如同打了大胜仗一般：“我这就去！保证三分钟内产出第一根炮管！”
    李副厂长拿着喇叭指挥叉车司机将高超强度钢推进轧机，自己也是全身都在发抖。能让两个老大哥专家震惊成这样，绝对是轧钢厂头一份，乃至整个冶金体系头一份！
    杨厂长有些佩服的看着正在介绍细节的何苦，他发现何苦从头到尾都一脸的笃定的在给两位差点惊掉下巴的老大哥专家讲解细节，丝毫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实际上何苦讲述的这些才是真东西，新式轧机只不过是表象，理论才是内核，只要弄懂了何苦的这些，没有图纸一样可以制造出轧机。
    很快炮管出来了，两位专家更是惊呼不已，也就是说，这套设备可以轧制高超强度钢！
    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几乎是同时，两位专家动用了自己的权限，不等莫斯卡那边的结果，直接决定让上午签订的协议生效。
    安德烈下午也没有闲着，他开始发动老大哥力量促成此事。
    当老大哥战机专家知晓这种钢材的重量只有铝合金的一倍时，马上找到了玉米小夫。
    没多久，周总接到一份玉米小夫发过来的电报，上面写着，如果你们有能力仿制xxxx战机，那么老大哥愿意提供样机和全套技术资料。
    同时，也收到了一份玉米小夫的电报。
    这两份电报的意思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为了高超强度钢的配方助拳，这样的信息会以纸质书信的方式被寄送过来。毕竟，电报有被拦截、窃听的可能性。

 第四十八章 套路

    晚上的时候，大领导家摆了一桌，其中一位专家颇为怀念的道：“当初我们曾在这里一起就餐，那段岁月我至今怀念。你请我吃的川菜总是很令人愉悦，不知现在还有没有当时的味道。”
    “哈哈哈，我也很怀念那段时光，当初您带领我们学习先进科技，我们很是感激。大家开吃，这次的川菜师父做的川菜也很正宗，保证是熟悉的味道。”大领导哈哈一下，示意专家尝尝。
    “我先尝尝鱼香肉丝，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吃出过鱼，很奇怪的菜，但很美味。”专家夹起一筷子鱼香肉丝，耸了耸肩。
    何苦为给自己讲过课的专家倒了一杯米酒，递了过去。
    这位专家一口喝掉，“何，说实话，这个米酒我不太喜欢，它没有我们的伏特加有劲，当然，如果有工作的话，它是一种很不错的饮品，像现在一样出现，就很合适。”
    四人你来我往，很快，话题被扯到了钢材方面，何苦、大领导也是等着他们问这个，最好是让他们买回去一份造价高昂的配方还认为自己占了便宜，不然上午就可以谈了。
    “如果你们的高超强度钢配方要卖的话，大概是什么数？”专家期待的朝大领导道。
    “嗯？”大领导一愣，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说起这个事了！随即马上反应过来，飞快的回答道：“首先，卖不卖的问题还在考虑当中，但我是支持卖的！其次，价格问题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如果真的要卖的话，我们可以尝试帮忙压价。”
    “对！”何苦多补充了一句：“你们以前帮我们学习先进知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为了我们的友谊，压价！”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能做到这样我们就已经很感动了，敬你们一杯，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一块学习。”两位专家端起酒杯。
    大领导喝完，看了何苦一眼，“按照我的了解，即便要卖的话，也不会低于十个亿，小苦，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周总卖出去？”
    “我懂了！”何苦立刻就明白了大领导的用意，结合历史上一次经验，当场拿出了办法，“我有一个好办法，下一次谈判可以选择在酒桌上，我们一起把周总灌醉，如果顺利的话，甚至可以低价签下来！”
    “怪不得你能参加谈判，聪明。”专家冲着何苦竖起了大拇指：“但你这个方法很危险，我担心你们会被追究责任亦或者根本灌不醉周总，还有没有更加稳妥的？”
    “更加稳妥的，就是把我们一起灌醉。我们也会一起劝酒的，至于最终能不能成功，就看酒桌上的表现了！”
    两位专家这次只剩下点头了，冲何苦竖起了两个手的大拇指，佩服万分。这种操作真是奇葩，但你头铁，那我们就跟着玩呗！
    “何苦，今天说的话，可不要传出去。”大领导装模作样的叮嘱何苦道：“明天我去和周总提议一下，务必开始谈判，到时候你先不要说话，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你还能继续留下帮助两位恩师！”
    何苦也是认真的点点头，马上郑重的道：“我会的！”
    “嗯！”大领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再次敬了两位专家一杯。
    接下来，众人商议了一些细节，别的没再多说什么。
    总之，整件事两个人都是弄的迷迷糊糊的，好像是也好像不是这种操作。至于两位专家信不信，那就无所谓了，要是信了，周总肯定乐意装哑巴配合，反正事情成功了，能还上一半的欠款，失败了，貌似也不会损失什么，这样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吃的差不多了，何苦开车将两人送了回去，当天晚上十点，老大哥外交智囊团就开始忙碌起来。
    “话说，这件事的可行度高吗？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在开玩笑？”安德烈询问着两位专家。
    两位专家感觉自己受了很高的礼遇，心情很好，“哈，你觉得我们是在开玩笑吗？”
    安德烈笑着和两位专家调笑道：“按照你们描述的情况，这不是两条蛀虫吗？你觉得两条蛀虫会被带来参加这种级别会议？”
    援冶金部专家很是生气的道：“你的发言很让人讨厌，别忘了我们老大哥不正是为了相同的理想而聚集起来的吗？这两位同志有着和我们相同的理想，为什么不能不留余力的帮助我们？”
    “这倒是十分有可能的！”安德烈想起了老大哥的意识形态，忍不住一阵大笑。
    两位专家没有接话，静静思考着什么。
    安德烈笑着再次问道：“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开始了吧？等待他们的好消息！真想知道我们半价带回去的配方，会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的赞誉。”
    “恕我直言，你一点作用都没有发挥出来，希望接下来不会搞砸这件事。”另一名专家很认真的说道：“我在红星轧钢厂考察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何苦这个学生懂得很多的先进知识，还带着一部分高超强度钢，我猜测他可能知道配方的消息，或者参与了研发工作！”
    “不不不！”安德烈微笑着摇着头，“如此年轻，他绝对接触不到。”
    “抱歉，我只能说你对技术一无所知。”专家鄙夷的看了安德烈一眼，很快换了个话题：“带上老大哥的特产鱼子酱、酸奶去看看他吧，说起蛀虫我倒是怀疑他会不会被收买，毕竟如此年轻，他就呆在了二楼。”
    很快，安德烈来到了何苦的房间，事实上大领导和何苦也早就知道安德烈会来，提前安排了这出。
    打开门，何苦很是诧异的问道：“尊敬的安德烈先生，您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些是从老大哥空运过来的特产，黑鱼子酱、还有一些酸奶。”安德烈将一小箱礼物放到何苦手中，示意他打开看看。
    何苦点点头接了过来，心中却是一阵白眼，他还以为老大哥会来贿赂他呢，结果只是土特产。
    不过，安德烈的下一个动作，却让何苦兴奋起来，他拉开一盒酸奶的外皮，漏出里面塞得满满的美金。
    “这些只是正常的土特产，没有别的意思”安德烈很随意的说道：“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我像你这么大的年纪时，还在矿场挖煤.....而你居然能参加到高超强度钢的重要工程当中，真是令人钦佩。”
    “那不是，虽然我没有参与研发，但还是知道一些内幕的。”安德烈一顿彩虹屁，何苦马上神采飞扬起来，仿佛说中了他的得意之处，不过瞬间他就意识到不妥，立刻闭嘴不在往下说。
    安德烈精通中文，已经肯定何苦得意忘形之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顿时间心中窃喜，只要你知道内幕，还肯收钱，我就能得出更多信息，接下来就是价格问题了。

 第四十九章 六分之一配方

    何苦压低声音，缓慢的说道：“据我所知，高超强度钢的配方被分成了六份，由六个不同的工厂生产，我负责收集其他五个工厂提供的半成品进行最终生产，所以，我这里有一部分配方，至于其他的，就不是我能接触到的了！懂？”
    “懂了，然后配方是什么呢？”安德烈简直不敢相信事情会如此顺利，赶忙竖起了耳朵，等待着何苦的下一句话。
    然而，事实和安德烈预计的恰恰相反，何苦并没打算继续说下去，而是提起刚刚送来的鱼子酱、酸奶重新放回安德烈的手中，并将他送了出去。
    “然后这些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我只收一盒鱼子酱，今天的聊天很愉快，就先这样，再见。”何苦做了个请的手势，取出一盒鱼子酱，有些鄙夷的看着安德烈手中的箱子。
    回去之后，老大哥智囊团马上重新开始商议，最终得出的结果是东西送的不够，被嫌弃了。
    两位专家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安德烈和其他人商量着下一次礼品的数量。
    第二趟，安德烈提了两个箱子，期待的看着何苦。
    “呵呵，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出卖灵魂的。”说着，何苦重新将安德烈送了出去。
    第三趟，安德烈提来了四个箱子。
    何苦这次连门都没有让他进，淡淡的说了一句，“请你尊重我！”
    第四趟，两个人提来八个箱子，何苦见状呵呵一笑，“我想你误会了，我手里什么都没有，刚才只是开了一个调节气氛的玩笑。”
    不到半个小时，安德烈小跑着来来回回走了七、八趟，甚至连两位专家都劝他放弃，可他却依旧坚持一趟一趟跑着。
    “我希望能坐下好好谈谈。”这次，安德烈两手空空，小声的喘息着，道：“我知道你手中有重要资料，只要能给我看一眼，你开个数！”
    “哦？要什么都行？”何苦来了兴致，脸上也多了笑容，将安德烈迎了进来，“我有一个梦想，就是拿到一枚金星奖章，只要你能把明斯克1计算机全套资料给我，我就能成为华夏的计算机之父，如愿以偿的获得各种荣誉。”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了一眼何苦，“我想我们是同一种人，你的想法我是赞同的，也很希望你能戴上金星奖章，但我并不能把这款最新的计算机生产资料交给你，这涉及老大哥导弹轨道的计算，任何人都不可能带出老大哥。”
    “哦？”何苦将刚刚沏好的茶水倒在了安德烈的茶杯中。
    安德烈跑了好几趟，多少有些口渴，刚要端起茶杯，却发现何苦还在一直倒着茶，忍不住提醒道：“够了，它已经溢出来了！”
    “茶满送客，你应该明白我方的礼仪？再见，我们今晚没有见过！如果再来的话，我会如实上报你试图窥探我方机密的事实。”何苦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客气。
    安德烈急忙说道：“我可以让你获得荣誉，老大哥的列宁勋章！再加一块斯大林勋章！”
    思考了一番，何苦点了点头，“如果再加二百万美金的话，我是可以考虑的。”
    “我最多只能出到一百万！”安德烈有些为难的道。
    何苦微微一笑，“可以！呵呵，刚才只是洗一洗杯子，朋友嘛，喝茶、喝茶。”
    安德烈看了一眼琥珀色的茶水，艰难的摇了摇头，“我想不用了，现在我迫切想知道配方的消息。”
    何苦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事实上，我知道的差不多都告诉你了，剩下的五份配方我并不知道在什么位置或者什么人是保管者，但有一点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按照我采购其他五种金属的价格，可以算出我们的生产成本大概是在3000美金左右一公吨，你可以按照这个价位去筛选合适的金属推演配方。至于剩下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明白，我先去准备一下，大概一个小时后见。”安德烈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十分钟后，安德烈以后勤保障为由，向我方申请了一辆运输机入境许可。
    一个小时后，何苦的红旗车上多出了一百万美金和一些老大哥特产，这次是真正的鱼子酱和酸奶。
    上车之前，何苦掏出一只钢笔，递给安德烈，“你想要的都在这里，先不要打开，回去再看，我今天只收了一些特产，这点我不会保密。”说完，红旗汽车扬长而去。
    回去之后，安德烈当着两位专家的面，慢慢扭开钢笔，从内部掏出一张小纸条递了过去。
    只见上面写着：
    六号金属配方：钢95%、铜3%、铬2%。
    高超强度钢配方：一号金属5%、二号金属8%、三号金属10%、四号金属2%、五号金属5%、六号金属70%。
    “应该对我们有用吧？”安德烈皱起了眉头，不确定的问道。
    两位专家的目光中闪烁着一道道的怜悯：“这毫无意义！我们认为你浪费了一百万美金！”
    “该死，我一定要找他理论。”安德烈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会影响到下一步计划，我建议你放弃这个想法，并按照约定申请勋章，否则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会出现在装满玉米的办公室，我们没有义务替你隐瞒。”两位专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个说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安德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次谈判的时间拖得越久，对他来说最是不利，如果没有弄到配方，他会第一时间被拉下外长的位置。
    按照现在的速度，如果不依靠何苦、大领导的游说，苏方很难开始新一轮的谈判。
    这种既觉得对方不靠谱，又离不开对方的感觉就很难受，安德烈现在就是面临这种情况。
    “如果我们用公开嘉奖的方式，授予这两枚勋章，会不会将那个该死的家伙送去见列宁同志！”安德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不由得说道。
    “这些我们并不关心，你可能忘了现在最重要的事！”
    专家顿了顿，接着道：“你应该想想明天应该怎么劝酒，或是计算一下周的酒量！你刚才出去的那会，玉米小夫已经来过电话，他们拒绝了老大哥的援助，这意味着我们能获得更大的功劳。”
    安德烈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今天着实恶心到了，多少年学习到的外交经验完全没有发挥用处，反而要把希望放在一场酒局上。

 第五十章 自信的安德烈

    一想到喝酒，安德烈有些欣慰，他打小生活在北寒之地，烈酒那是居家必备品，不管是聚会还是家庭就餐，他总会凭着自己的海量，在酒桌上无往不利，先将对方喝趴下，相信这次也会一样，先将周总喝趴下，然后占据有利地位。
    抱着如此自信的想法，他都懒得去做什么安排，直接蒙头大睡，明天用实力喝酒就是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周总笑容满面的前来慰问老大哥的贵客，何苦也神采奕奕的跟在后半步的位置。
    “周，见到你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安德烈快步朝周总握了握手，看了何苦一眼，顿时给了何苦一个‘热情’的拥抱，差点把何苦勒得翻白眼。
    “小身板不行啊，得多练练。”安德烈直接嘲讽了何苦一波。
    “我想是的，如果有机会，我会选择一座煤矿锻炼！”何苦一脸受教的表情地说道。
    安德烈张张嘴，想到昨天的丑事，尴尬的道：“不错的想法。”
    简短的交流当中，周总表示，“我们暂时决定将谈判放在下午三点，中午就餐休息后，在这里开始。”
    “哈哈，说起就餐，那就不能没有美酒，我是千杯不倒，不知道你们谁能和我对饮？”安德烈笑着说道。
    何苦就着安德烈的话继续往下走，“我走了很多地方，也认识了不少人，但从没见过能千杯不倒的，今天倒是要好好见识一下。”
    “只能说明你走的地方还是不够多，老大哥人人千杯不醉，中午你看着就好了，小孩子还是少喝酒！”安德烈还在想着昨晚的事，直接和何苦杠上。
    何苦无语，这人小心眼啊，不就是一百万美金嘛。
    周总面带微笑，友好地注视安德烈，热情的道：“抱歉，抱歉，是我们招待不周了，待会，我一定把你陪好，你要喝多少，我就陪多少。”
    “两位专家，看样子昨天你们也没有喝好啊。”领导笑着打了个招呼。
    “哪里，哪里，昨天我们很满意。”两位专家笑着摇摇头。
    你来我往之间，众人也算谈得愉快，虽然没谈正事，但双方也都有了底。
    至少，都有足够的诚意。
    现在就等着进入流程了。
    “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吧，边吃边聊。”周总看了眼时间，提议道。
    安德烈坚定地点头，说道：“对、对、对，吃饭！喝酒！”
    开宴的礼炮一响，很快，菜就上来了。
    今天和昨天的菜又不一样，但还是四菜一汤、冷盘、点心，安德烈这几天在这边，每天的饭菜都不重样，这就让他佩服华夏的饮食文化。
    很快，招待团团长亲自向众人介绍着这些菜，而且还是中俄双语。
    热菜有鲍鱼浓汁四宝、东坡肉方、鸡汁煮干丝、清炒翡翠虾仁、全家福，冷盘上了一个大拼盘、点心有炸年糕、黄桥烧饼、艾窝窝、淮扬汤包，剩下就是一些水果。
    “什么时候上酒？”安德烈在一边问道。
    招待团团长道：“现在就可以，上茅台。”
    安德烈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快上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两位专家差点骂出来，昨天空运过来几箱伏特加，结果这个货根本没有领会其中意思，还茅台呢！
    伏特加这东西，中方喝不惯，同理，老大哥也喝不惯茅台，那玩意带着酱味。
    “我们从老大哥带来一些伏特加，要不要中午尝尝？”专家笑着说道，既然要拼酒，索性先占据个主场，用中方不太适应的酒。
    “这怎么能行呢？你们来这边，得让我们尽地主之谊啊！老大哥自己带酒，岂不是我们招待不周？这不合适。”何苦看着两位专家，笑着摆摆手。
    “小苦同志说的对，就茅台。”“我国有五千年的酒文化，显然安德烈同志还没有尝过我们的国酒，说不定他会喜欢上的。”
    安德烈点了点头，这两天确实没这么饮酒，早就忍不住了，主要是两位专家不喝，但看别人倒出来的茅台也都是透明的，他就感觉应该差不多。
    抱着这种想法，他现在弄不懂两位专家在搞什么，只是一脸着急地看着两人。你们什么意思啊？听不懂！
    周总听到几人的谈话，笑着点头，“先上一箱茅台吧，待会喝完再尝你们的酒，如何？”
    两位专家只能点点头，说道：“小苦同志不懂俄语，我建议把老大哥的翻译调过来。”
    “好，好！喝酒就得人多，人越多，越有气氛，越热闹！”安德烈见两位专家打算调援兵，顿时大喜，多一个人，多一分把握。
    周总点点头，“是我们考虑不周了，加一条椅子。”
    很快，一个大概二十来岁、年轻漂亮、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大长腿毛妹翻译就上了桌子。
    “这位是卡特琳翻译。”
    “先干一杯！欢迎你们来到华夏。”互相介绍之后，周总举着杯子，同时对老大哥人员示意。
    安德烈一看是一两的小杯，二话不说，豪爽的端起杯子一仰而尽，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精彩起来，有点招架不住，这跟酒量没多大关系，关键是不适应。
    “我太佩服您了，真是海量！”何苦端起杯子，落井下石。
    安德烈尴尬的笑了笑，屏住呼吸和何苦干了一杯。
    三人连让安德烈喝过三杯酒后，这家伙有点难受了，继续这样喝下去，很快会被放倒。
    上桌子还没吃东西，这家伙就喝了三两，而且喝的急、还是不适应的酒，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何苦想了想，要不要先把这个货干趴下，后面和专家聊也是一样的。
    似乎是看出了何苦的跃跃欲试，周总为了照顾安德烈，打破了尴尬，说道：“安德烈同志，吃菜，吃菜，尝尝这个东坡肉方怎么样。”
    安德烈感激的看了周总一眼，点头，“这个看起来就十分美味。”
    凯特琳见安德烈没有按照传统来办，忍不住提醒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回敬一杯。”
    安德烈看了一眼女翻译，顿时不满了，喊你来是挡酒的，怎么反而劝我多喝了一杯？完了，这个家伙装着没听懂，吃了一块点心，没动静。
    两位专家看不下去了，端起酒杯，“感谢中的热情款待，我们很满意！”
    这下，安德烈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再次端起一杯，道：“我刚想表示感谢来着，哈哈哈嗝。”

 第五十一章 事了拂衣去

    “安德烈同志，喝酒这事，得根据个人情况来。我尽量把你陪好，喝多少还得看你自己的意思。”周老很照顾安德烈，尤其在喝酒这事上，即便看到他在养鱼也没有点破他。
    然而为了拿下高超强度钢，安德烈并没有放弃，一轮接着一轮的攻势下来，老大哥爬了一桌子，迷迷糊糊的被送到了休息室。
    一个小时之后，何苦在休息室喊醒安德烈，“周老醉了！这是一个好机会！”
    安德烈看着何苦，马上清醒了几分，一脸不可置信，“周老醉了？刚刚看着还没事啊？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何苦无奈的看着他，“我们的酒后劲很大，说了你也不懂。先走了，可能我也有点撑不住。”
    “这是你最近以来，说过的，最另人兴奋的话。”看着何苦的背影，安德烈激动的道：“你的酒量也是可以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要和你对拼！当然，用老大哥的伏特加！”
    “但愿吧。”何苦笑了笑，这个家伙还会在这个待上三十年。
    “赶紧的，马上要求谈判，我们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何苦走后，安德烈急切地喊起两位专家，“我们虽然已经有些醉态，但他们也不算清醒，并且还有内鬼，我们要成功了！”
    两位专家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位貌似全程没有什么作用，内鬼是我们找的吧，你成什么功。
    五分钟不到，双方坐上了谈判桌，安德烈一进来，何苦就发现他状态不是很好，就算是坐着也已经快要坐不稳了，只是凭借一股意志强撑着。
    “不好意思，我先看下时间。”周老将怀表掏出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终缓缓的收了回去，“好像可以开始了，我们开始吧。”
    周老说完之后，就是长达一分钟的沉默，老大哥这边谁也不知道第一句该让谁来说。
    “现在我们开始谈协议的内容。”何苦咳嗽一声，直接跳过了一部分。
    周老揉了揉脑袋，说道：“协议内容？我们需要达成什么协议吗？”
    “周老，我们已经答应出售配方，现在就配方问题拟定一个协议。”大领导红着脸说道。
    周老揉了揉头脑袋，“我差点忘了，抱歉，有一个主要条件不知道刚刚有没有提到，这次的技术无法转让，只能提供使用，当然，后续研发的成果两方也无需同步。”
    “同意，但我们也有一个条件，会对外宣称这个配方，你们必须承认！”
    “同意，下面我们谈谈价格，这个应该还没有谈过吧？”周老看了眼何苦。
    何苦摇了摇头，坚定的道：“周老，您可能忘记了，我们约好了5个亿，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
    周老揉了揉眼，道：“谈好了吗？我想起来了，谈好的话，我们开始签吧。”
    眼看就成功了，安德烈却昏睡了过去，就差这临门一脚。
    这可把两位专家急的不行，他们一遍遍喊着，最后无奈的将安德烈的手印和印章按了上去。
    “上酒，安德烈同志还没有喝好，喝好之后我们再谈！”周老迷迷糊糊的说着，爬在了桌子上。
    酒被端了上来，两位专家和何苦、大领导干了一杯，四人一同倒下。
    晚上，配方迟迟没有送到老大哥手中，这让刚刚睡醒的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他、何苦询问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何苦，在他们眼里，已经是自己人了，那一番滑稽的操作相信能载入老大哥的秘密档案。
    半路，在附近一些干部的窃窃私语之后，仨人无意间听到一条消息。
    得到这条消息，两位专家和安德烈来到住处的第一件事，就是表示歉意。
    “放心吧，虽然以后我们可能帮不上太多了。”
    安德烈酒还没醒完，下意识幸灾乐祸看着何苦，“你呢？我猜你以后会成为光荣的冶金工人。”
    何苦尴尬的道：“我问题不大，还有人罩着，你们真该为我们颁发勋章，这次的牺牲很大！”说着，指了指大领导。
    提到勋章，安德烈又想起了一百万美金，有点不太高兴，“不用提醒，我们会的。”
    两位专家在谈判桌上都还记得，两人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老大哥永远是你们的朋友，如果在这边混不下去，老大哥可以为你们提供庇护。”
    “哎，不用了，你们还有要紧的事，先去忙吧，我已经得到了消息，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配方应该马上给到你们。待会我们需要做检讨，现在正在准备稿子，先不多聊了，慢走。”大领导挥挥手，将三人送了出去。
    八点十五分，两位专家收到了六只钢笔，八点二十分钟，两位专家直接上了战斗机，这可真是战斗民族！
    当晚，在大多数人即将进入睡梦中时，老大哥广播电台播放着经典红色歌曲，随后是一条震动整个老大哥乃至全球的公告：世界第一款1600兆帕高超强度钢‘玉米小夫’，共同合作研发成功，性能两倍于米hy100，且延展性、耐高温均有不同程度的超越，老大哥航母梦正式起飞！
    得到这条消息，很多人激动的睡不着，事实上，民众都知道，去年开始老大哥就开始商议建造了一艘中型航母，但那是直升机航母，没有合适的钢材能承受舰载机几千度的尾焰。
    两位专家驾驶着战斗机，花了1个小时08分，从四九城直飞目的地。全老大哥的小学生、工人、和听到广播的各界人士都走出屋子，凝视着点缀繁星的天空。随后，某处硕大广场用20响礼炮、花海、广场的命名权、以及‘领航者’的称号来迎接两位带着配方归来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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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全厂职工大会

    星球的另一侧，是咬牙切齿的米人，他们都知道老大哥的性格比较直接，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因此对于本次事件的真实性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查证。
    半个小时后，群情激昂的记者自发联合在一起，要求米帝出来解释。
    米帝无奈的承认道：“我们最新的hy100确实落后了，但这只是暂时的，我们的hy130正在研发当中，相信会很快追赶回来。”
    沮丧而愤怒的米人显然并不买账，不少人握着拳头大声诅咒道，“你下次注定失去宝座，我永远不会支持你。”
    另一位愤怒的记者则抱怨说：“几年后老大哥的航母会成片出现在海洋上，同我们一道争霸海洋，当然，他们的可靠性会更好，这些我都会如实告诉所有人。”
    一名熟知历史的记者尤其恼怒，他知道，几十年前，老大哥是一个只会生产马铃薯和伏特加的农业国，正是在米人帮助下，他们才完成了工业化。
    而如今，老大哥居然有赶超的趋势，这让他尤为愤怒。
    于是，他在稿子上如此写道：“没有我们，他们只能生产马铃薯，在伟大国度面前，他们永远是一个弟弟，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次的落后，只是宝座上那位先生个人的无能...”
    面对恼怒的记者，米帝的态度不冷不淡，似乎根本没有当回事，他继续讲道：“我们很多领域依旧领先，我们依旧伟大。”
    但回到白色的建筑后，米帝却对他的内阁说：“我们要发明一种远超老大哥的钢材，来确定我们的领先地位，但它不是现在的hy130，让这个团队马上开始重新研发，我不希望因为这事影响我的地位！”
    于是，一场新的较量开始了，但双方都对合作研发的字眼视而不见，傲慢的认为只是老大哥自己搞出来，帮助兔子提升国际地位的一个手段。
    与此同时，何苦、大领导在周老的带领下面见了一号。
    周老拿着报告很是轻松的念道：“我们之前剩余的欠款是23亿，折合美金是9.5亿。谈判过后，我们的技术一共抵扣了5亿5千万美金，现在我们的欠款只剩下4亿美金了。整个冶金体系承担了一大半的债务，以后还会更多，老大哥愿意进口我们的钢材，目前还在商议阶段，大概会在他们试制成功得知成本之后。”
    一号长出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包袱，“很好啊，有一句话形容此时就十分合适，车到山前必有路，之前我们为欠款问题思考九天九夜也变不出钱来，真到了头上反而都迎刃而解了，我们所有人都应该感谢冶金体系做出的伟大贡献。”
    周老喃喃的道：“冶金体系有什么要求，快提出来，一号现在高兴的很。”
    大领导不居功，直接推出何苦，“周老，一号，我实在不好意思提什么要求，这次主要的功劳还在何苦小同志。”
    “你这个小同志，坏得很，你那些事我都知道，我们是堂堂正正之国，有些事情还是不提倡的，你这段时间就先在轧钢厂消停一会，免得老大哥惦记上你，对你用什么不好的手段。以后有什么麻烦事，你解决不了的就找领导，领导解决不了就去找老周，老周解决不了的，尽管找我就好了。”
    何苦尴尬的摸摸头，笑了笑。
    ........
    “老周，剩下的时间你就好好歇歇吧，钢材出口的事情，让他们冶金体系自己解决，我相信两位同志会解决好的。”
    何苦回到轧钢厂的第二天，红星轧钢厂召开了一次全厂职工大会。
    作为几万人的大厂，这样的时候是极少的，除了不得脱岗的职工外，其他人都陆陆续续来到会场，这其中还包括不少分厂的领导干部，是一次名副其实的，万人以上的巨型活动。
    会场被定在职工操场上，这里的位置比较宽阔，众多职工站在一起议论纷纷，嘈杂一片。何苦坐在主席台左侧的位置，倍感新奇，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形式的会议，而且还是坐在主席台上。
    人员到场后，大会正式召开，由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主持，办公室和各车间主任维持秩序。
    首先发言的肯定是李副厂长，他简单直白的对着大家来了一段开场白，“同志们，知道为什么召开这次全厂职工大会吗？想必大家都听说过，最近我们厂迎来了很多件喜事，有大家知道的，有大家不知道的，下面有请我们的杨厂长，把这些喜事一件一件的告诉大家！”
    杨厂长坐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在何苦同志的带领下，我厂研发出了新型轧钢设备，一跃达到国际先进水平，这是我厂的第一件喜事，也是为以后的几件喜事奠定了基础的大喜事。第二件喜事，我厂研发车间成功制造了几台大型制冰机，并在研发车间内部开始试行新的降温办法，将之前的高温补助改为不限量发放冰棍，当然，我也不会要求太严苛，在全厂试行之前，偷偷去研发车间吃点冰棍我是不会反对的。”
    这时，会场下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冰棍还是稀罕玩意，拿回家几根老有面子了，当然，前提是和研发车间打好关系。
    在冰棍的刺激下，本来相对安静的会场到处都是“嗡嗡”的声音，杨厂长喝了几口茶水，用眼睛扫视了一遍会场，等大家的热情消退了一些后，各车间主任和李副厂长马上维持好了秩序。
    杨厂长这才语气温和地继续说道：“厂里的第三件喜事，就是我厂何苦同志获得了一枚金星奖章，这在整个冶金体系也是屈指可数的。下面有请我厂的大功臣，也是我厂研发车间主任，同时从现在开始也是我厂总工程师的何苦同志上台领奖。”
    掌声瞬间响起，虽然很多人不认识何苦，也没见过何苦，但所有人都知道让他们吃上肉的是研发车间以及研发室的光杆司令何主任。
    何苦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中央的位置，杨厂长拿着刚刚从何苦身上摘下的勋章，重新挂了上去。
    一系列该有仪式过后，全厂一片掌声。
    颁奖环节结束后，杨厂长用警告的语气讲道：“你们不要看小苦同志年轻就小看他，有这种想法的，我劝你们要慎重考虑，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一旦抓住，全部按破坏分子处理。下面请听何总工、何主任的获奖感言，大家鼓掌，热烈欢迎。”
    杨厂长说完，将自己的话筒递给何苦，示意他说两句。

 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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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简单说两句

    何苦接过话筒，在大家鼓掌的时候，调整一下嗓子，而后热情的说道：“各位工人同志、领导同志，大家好，对于获奖感言，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想这并不是我个人的荣誉，而是集体的荣誉，没有全厂的支持和付出，新型轧机就只能永远停留在图纸上，能从图纸变为实物，再变为对家国有用的机器，除了我个人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外，离不开两位厂长和广大职工的支持，在这里，我由衷的对大家表示感谢。”
    一顿掌声过后，何苦接着讲道：“借着这个机会我还想说一些别的话，在这里，在轧钢厂，我们是主人，工厂就是我们的家，冶金系统更是一个大家庭，因此我们都是亲人，亲人和亲人之间要相互配合，相互领导。我这个总工永远离不开大家的支持和付出，今后我们不但要继续维持全厂轧机的日常运转，还要培养了各类人才，这些人才要从各车间选拨，只要兢兢业业、忠于当、忠于华夏、忠于人民，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表现突出的，还可以直接提干，总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接下来就看大家的表现了。”
    简单说了两句，何苦为大家鞠了个躬，将话筒交还杨厂长。
    “何苦同志说的不错，我们是一个大家庭，今天要说的第四件喜事，就和我们这个大家庭息息相关，和在场的每个人息息相关，我们这个大家庭啊，获得了一些新荣誉。”杨厂长又一下子说了一大串话，停了一下，端起茶缸喝了两口开水，言词激动的继续说道：“为了表彰我们厂对冶金工业做出的卓越贡献，经冶金工业部以及上级领导的慎重讨论，决定授予我厂家国级先进单位称号！”
    掌声中，李副厂抱着一块扎着大红花的金属牌匾，展示在众人面前。
    ......
    “我要说的第五件喜事，同样是家国级的大事，经我厂、冶金部、上级协商后共同决定，授予以下同志，家国级五一劳模勋章！”
    “请点到名字的同志，上台领奖，研发车间有车间主任易中海、钳工组组长刘海中、电工组组长杨姚伟，第一热轧车间的有八级锻工苏二狗、七级锻工杨丰收....第二热轧车间..”
    “让我们掌声欢送各位劳模，让我们向劳模同志学习。”
    “第五件好事，我厂成功创汇5000万，这在整个行业内都是绝无仅有的！”
    ........
    “我们厂即将迎来一轮新的改变！我们厂建厂八年了，一直是光荣的一线军工企业。近些年来，我们的产品从来都是全国顶尖，我们的职工待遇也一直是最高的。但是今天，我们遇到了新的机遇，我们遇到了新的挑战，我们要借着这次的机遇和挑战创造我们厂历史上新的辉煌！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你们在座的各位可能还不明白，但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会很清晰的了解和认识它，他和每个人息息相关..........”
    饭点一到，大会结束，今天中午依旧有肉菜，工人们又沸腾了。
    回到研发车间之后，何苦将制冰机马力开足，准备为奋战在高温一线的职工们送去一份清凉。
    这个时候的人也没那么多讲究，没人说冰棍非要吃什么国外的，简简单单一根白开水棒冰就能让人感觉到幸福。
    由于是高强度体力劳作，每隔一段时间工人们都会休息一下，何苦正是乘着下午大休息的十五分钟时间，带着研发车间的工人们抬着装满冰棒的水桶，到各车间发放冰棒。
    “大家辛苦啦，这么热的天，来，休息下！”
    二大爷将冰棒递给刚刚走出车间的工人们，迎来他们一定感激。
    “谢谢领导关心！”
    一声声领导喊得二大爷神清气爽，走路都轻了几分。
    工人们开心地接过冰棒，舔了一口，“唔，凉快，舒服！真羡慕研发车间能守着冰棍。”
    在热轧车间，工人们刚刚下了连铸机，擦着汗水按个走了出来。
    “大家先休息一下，领导来给我们送清凉啦！”一位车间主任热情的招呼着工人们，接过何苦提着的两桶冰棒。
    “这么热的天，辛苦何总工跑怎么远送过来啦！”车间主任微笑着将一根根冰棒递给围过来的工人们。
    何苦摇摇头，笑着说道：“这才那到哪儿啊！热轧车间的情况我也知道，以后想吃冰棍直接去拿就行了，研发车间的冰棍随便拿，我说的。”
    “那感情好。”不少工人们腼腆的笑了起来。
    “你们先吃着，不够待会再去拿，我先到下一个车间了。”何苦提着空桶，摆摆手，带着研发车间的人继续往前走了。
    一趟冰棍发下来，研发车间赢得了全厂职工的一致好评，何总工更是如此。
    等到差不多了，何苦让一大爷提着两桶冰棍送去办公室，自己则是提着小半桶和几个空桶去往食堂。
    刚刚来到后厨门口，还没进去，何苦就停到了两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哎，你帮我顺几斤棒子面不行吗？实在过不下去了。”
    “不成，那不成偷了吗？贼呀！”
    “真是揭不开锅了，我刚才啊，去我那男人的车间找了老杨，换了下个月粮票，可是下个月怎么办啊？这一个月推一个月的，推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那也不成，这是职业道德问题。这真干不了，姐姐。”
    “可得了吧你，平时顺的还少啊？”
    “你哪能那么说啊，我什么时候拿过粮食啊，我拿的那都是厂长请客吃的剩。那是我应该拿的，是我的出勤费，人厂长总不能让我白忙活吧？”
    得知是秦淮茹要粮，何苦一脸黑线，根据研发车间的小道消息，现在轧钢厂食堂的一份饭票都能换三斤粗粮了，条件好的家庭都想进厂打份肉菜吃，毕竟市场上是没有肉卖的，黑市又太容易出事。
    皱着眉头，何苦站到了食堂门口，两个人侧对着他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好傻柱，你就帮帮姐。”秦淮茹见傻柱不答应，凑到傻柱身上。
    傻柱赶紧让开一个身位，“秦淮茹同志，要上美人计是不是？咱来点真格的我说。”
    “来啊！”秦淮茹开始解工服扣子。
    傻柱不甘示弱的道：“来！”
    “来，脱。”说着，秦淮茹就抢着去解傻柱的扣子，自己的则不解了。
    “别别别，你要吓死我啊，姐。”傻柱赶忙笑着抱头鼠窜。
    “脱，今天你不脱我告诉你就不是一老爷们！”

 第五十四章 秦淮茹顺粮未遂

    傻柱这单身大汉哪儿受得了这个，两个人你追我赶绕着后厨走了一圈，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就是没把何苦看到眼里。
    “逗呢，逗呢，我跟你逗呢，干啥呢，呦。”傻柱受不了了，直接喊停。
    停下之后，秦淮茹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谁跟你逗呢？到底怎么着啊？啊？我要不是揭不开锅，我至于这么受气吗我？我跑男人车间，郭大撇子要占我便宜，我拿俩馒头吧，许大茂又要占我便宜...”
    说着说着，秦淮茹就哽咽了起来，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呜呜呜...我是个寡妇，我是寡妇就得挨欺负吗我？”
    傻柱不可思议的问道：“许大茂他色大胆小，他不敢吧他...”
    “咳咳。”何苦咳嗽了一声，然而声音太小，没有人听到，这让他就有些尴尬，琢磨着，这秦淮茹刚去领了粮票怎么可能揭不开锅，应该是舍不得花，这待会得严肃处理。
    “你知道什么呀，都多少回了，她想占我便宜都没得逞，都住一个院的，我不稀罕跟他一样的，知道吗？”秦淮茹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一地。
    傻柱语气直接软了下来，轻轻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姐，姐，别哭，我不就是嘴欠吗？你听着，哎，听着，非常脆，您听着啊。别哭了，别哭了，姐。”
    “这些人里面，我就相信你，我真是没想到你也这样。”秦淮茹一遍抽泣着，一边扣上刚刚解开的两个扣子。
    “要不晚上我给你买...”
    就在傻柱即将答应秦淮茹的时候，何苦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呵呵，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好像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何主任好！”藏在一旁的马华看到何苦，赶紧窜了出来。
    傻柱呆呆的看着何苦，秦淮茹也停止了哭泣，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
    “看来食堂的风气有些不正啊，这是做饭的地方，怎么随便一个人都能进来呢？”何苦撇了秦淮茹一眼，看向傻柱，“门上贴着这个闲人勿进难道是给我看的？”
    傻柱结结巴巴的道：“小苦兄弟，你怎么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苦放下手中的桶，“我？我来送冰棍，你先给找人我烧点热水，待会要给加班的兄弟发福利，现在我们处理一下盗窃公共财务未遂这个事。”
    “小苦兄弟，没必要吧？秦姐就是开一玩笑，还没盗呢！”傻柱下意识辩护道。
    何苦皱了皱眉，“真要是盗了，得开除厂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上次我出十斤粮票请两位大爷教育她，结果到现在都没有改正过来，你觉得这是开玩笑吗？这是严重的思想问题，地主、资本主义思想没有脱去，又学会小偷小摸了。这是开玩笑？”
    刚才看他俩说话的时候，何苦就已经思考好怎么惩罚了，这事可大可小，但对秦寡妇这种就得严肃处理，不然食堂就是他们家的老鼠窝了。
    要平时，何苦才懒得管这种事，现在在厂里好歹也是个干部，就不能视而不见。再说，之前后厨这些人都知道她和傻柱关系好，从来没有人拦着她，也不知道到底顺走了公家多少东西。
    “不至于啊，小苦兄弟。”傻柱弱弱的道。
    “不至于，我问你，食堂现在这么多肉，少一块你们谁赔？”何苦黑着脸问了一句，“你傻柱愿意赔，你能天天赔吗？难道到时候后厨的这些人都要跟着你凑钱赔？”
    秦淮茹委屈的道：“都是一个院的，算了，我下次再也不来食堂了。”
    “一个院的更应该提醒教育，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寡妇就能随便拿公家东西？”何苦看了她一眼，“现在请你先离开！我希望厂里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
    “你只是个搞技术的，才刚来几天？又没有权利管我们车间的事！都是一个院的，至于搞得怎么难堪吗？”秦淮茹说完，扭头就走。
    “好家伙，小苦兄弟，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犯不上为这点事处罚秦姐啊！”傻柱打着圆场，不一会，食堂的人全围过来了。
    “烧你的水吧！这事和你没关系，别瞎掺和，有这点心思还不如该考虑考虑怎么娶个媳妇。”何苦说了一声，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开了一张秦淮茹的处罚公告，降低一级工资，罚他扫一个月厕所，这已经很仁慈了。
    何苦带人去取热水的时候，在食堂碰到棒梗了，这家伙顺了半瓶子酱油。
    二大爷好一顿撵都没有追回来。
    将热水提回去，何苦在里面加了点制作冰粉的原料，还调出几桶红糖水，这玩意再加点冰块，这天吃着正好。
    冰粉做好之后，何苦提着几桶放到了车间，示意加班的人员有时间来吃，带走也行。
    二大爷拿着一个茶缸，拿着勺子盛了半缸子冰粉半缸子红糖水，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这东西是啥？看组长吃的很爽的样子！”
    “这是冰粉，我们四川那边夏天经常做，只不过没有冰块，都是放在井水里凉一下！”
    别的车间来拿冰棍的时候，看到研发车间吃这个，一脸的羡慕。尤其是红糖水，这可是好东西，媳妇坐月子的时候家里才舍得买点，也不会太多。
    何苦自己也盛了一碗，放了点冰块，一边吃一边看着米人还未研发出来hy130钢技术资料，琢磨着把这东西提前搞出来，应该不违规吧。
    这款钢材米人研发了五十多年，从现在开始研发，直至二十一世纪才开始正式使用，屈服强度为890mpa，专门用于核潜艇耐压壳体以及军舰用钢，二十一世纪时一直都是禁止出口的战略物资，焊接很麻烦，需要进行数次清洗，而且还要对焊接部位进行预热到约270度，华夏暂时玩不转。
    如果有可能还是卖给老大哥比较好，反正到时候还是有机会买回来的，黑河厂嘛，好说话。
    不行的话就当充实数据库了，反正白嫖。
    不过何苦猜测老大哥还是愿意买的，用hy130钢的潜艇很轻松可以下潜到800米，而现在米人只有hy80钢的潜艇，屈服强度才340mpa。最多下潜到约230米，这要是碰到能下潜800米的，估计被吊打。

 第五十五章 许大茂丢鸡

    啪！
    大腿一拍，何苦有了新的想法，hy130模具钢也不是不能用在别处，装甲车、坦克、直升机曲轴，乃至枪械，完全可以使用。
    一念之间，何苦开始准备hk416自动步枪的图纸，一抄到底，可以确定这玩意是九十年代研发成功的，双侧快慢机、导气装置、上机匣组件完全是当时已经很成熟的先进技术，可靠性很高，而且枪托能伸缩增加便携性，外观还贼靓。
    这玩意全身都是皮卡丁尼导轨，可以加装战术道具，上面一个瞄具、左侧一个手电筒，右侧一个战术激光瞄准器，现在拿出去肯定是黑科技。
    说干就干，何苦直接开始写写画画，就连手电筒的灯珠和激光瞄准器的电路图都没有放过。
    哦，对了，下侧再加个枪挂掷弹筒，这玩意制造起来不难，难的是发射出去的榴弹该如何选择，这是个大问题，技术含量全在榴弹上。
    不过，问题也不大，何苦很快选择了种花家传统的枪挂式榴弹炮，简单，可靠，成本低，随便丢。
    草图画完，杨厂长喊着何苦去吃饭，罐头厂的干部也在，他来主要是想邀请何苦早点去设计传送带，为此还专门送来一些罐头。
    今天的菜都是傻柱做的，味道不错，摆了一桌子，但就是最后那道小鸡炖蘑菇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半只鸡，负责食堂的李副厂长也是迷迷糊糊，有了猪肉以后他都不盯着这玩意了。
    吃过饭，何苦去办公室卷起来画好的图纸，去车间提了一些冰粉和冰块，直接下班，红旗车一坐，一溜烟就回到了四合院。
    回去之后，冰粉还很冰，何苦给老太太和一大妈都送了一碗，这东西大概她们还没有吃过。
    “大孙子，这怎么这么凉？”老太太接过这一碗冰粉，摸上去感觉不咋对劲。
    何苦对着老太太笑着说道：“加冰了，厂里的冰棍职工现在随便拿！”
    “哦，哦，冰的好，冰的好！”老太太乐呵呵的道。
    “您先吃着，不够还有。”何苦点点头，看着老太太慢悠悠的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吃了起来。
    “这东西和果冻一样！加了红糖，甜丝丝的。”老太太抬起头，又笑了笑。
    何苦楞了下，老太太居然吃过果冻，看起来之前肯定不会是普通人家，要知道九十年代果冻都是个新鲜玩意，这年头想吃，恐怕是吃进口，更不要说以前了。
    “嗯，差不多吧，这玩意比果冻健康，您要是喜欢，明天我再带点回来。”
    “多亏大孙子照顾，事事都想着奶奶！”
    “害，我就您一个奶奶，不想着您想着谁啊！”
    “最近这几天你不在，雨水天天来找你，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就对这事就不上心！”老太太对着何苦一阵叮嘱。“奶奶还等着抱抱重孙儿呢！”
    这让何苦有点尴尬，他现在还没想好呢，恍惚间院子里传来一整争吵声，老太太想出去看看。
    半分钟前，许大茂回到家，发现自己家里的鸡没了，还嗅到一股炖鸡的味，顿时跳起来脚来，气急败坏的喊道：“谁，谁在炖鸡。”
    傻柱这家伙没心没肺的，马上就走出门，插着腰对着许大茂道：“我！”
    “你是不是找死？”许大茂放下手中的公文包，三步两步朝傻柱冲了过去，没成想走的太急，半路摔了一跤。
    傻柱幸灾乐祸的道：“许大茂我说你这个人啊，就是找不自在，你说，我炖鸡管你什么事？你凑什么热闹啊！”
    “傻柱，你别得意，知道你摊上事了吗？”许大茂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皱着眉头说道。
    傻柱听了那叫一个乐呵，“许大茂，甭吓唬我，我还真不吃你这套！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啊？”
    “我问你傻柱，你那鸡哪来的？你是不是偷我们家的？”许大茂愤怒的拿起一块碎砖，追了上去。
    傻柱一听这个，脸色一变，黑着脸道：“你管得着吗？你问问锅里那鸡，他认识你吗！”
    许大茂将砖头往过一丢，“甭跟我在这儿装傻充愣啊，昨天我去乡下讲咱们厂的先进事迹，人家公社送我的一只鸡，怎么今天就没了！嘿，更巧的是你家整好就炖了只鸡！”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傻柱躲开，急着说道。
    “怎么了这是？”三大爷笑呵呵的凑在两人中间。
    “三大爷，您来的正好，您来评评理，昨天公社邀请我去讲轧钢厂的先进事迹，人家为了感谢我，送我只鸡，这还没有踹热乎呢，就让傻柱给偷着炖了。您往这儿瞧！您再闻闻这个味！”许大茂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指着傻柱家的厨房。
    三大爷听了个明白，但他最关心的却不是谁偷了鸡，“你们厂有什么先进事迹，还需要人家用只鸡去请你讲？”
    “我说三大爷，您是多久没买过报纸了！报纸上都写着呢，我们厂搞出的先进轧机创汇5000万！不少公社都愿意送点东西请我去讲，学习我们的先进经验！”许大茂简单解释一句，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对着傻柱喊道：“傻柱，你偷我们家的鸡！你怎么就那么损呢你！见不得人好是吧？”
    何雨柱哪受过这个啊，厉声喝道：“谁偷你们家鸡了，那是我买的！你再胡说八道我揍你丫的信不信？”
    何苦搀着老太太站在了门口，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老太太吃了一口冰粉，笑呵呵的道：“大孙子，他们打不起来，就是咋呼。”
    短短一句话的时间，两人已经剑拔弩张到了极点，但许大茂看着傻柱是真恼了，火气降了三分，知道要是动起手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人家也不傻，马上拉来了三大爷，“三大爷！您给评评理！不然傻柱就要杀人灭口了！”
    “你爱找谁评理找谁评理，反正不是我偷的！”傻柱无所谓的道。
    这个时候秦淮茹来了，装模作样的问道：“怎么回事？”
    许大茂这次认为自己抓住了傻柱的把柄，见到谁都要说一句，“傻柱偷我家鸡。”
    “这样吧，把院里的喊过来，咱开个大会！”三大爷考虑了一番，得知两位大爷都不在，只有他做主，立马打算召开全院大会。
    “等着，我这就帮三大爷喊人去，开全院大会，到时候看你招还是不招！”许大茂狐假虎威的说完，拔腿就走。

 第五十六章 让何苦主持公道【为首个舵主猪头

    秦淮茹下意识觉得不妙，别人不了解，她可是对傻柱可是了解的很，这家伙在厂里什么吃不到？
    就算做菜的时候每样尝一口也就饱了，完全没必要偷鸡，而家里那三个孩子今天神神秘秘的，还在家里拿走了不少盐，这一看就是有事，八九不离十就是自己家孩子偷的。
    不过，这事不能说。自从何苦来了以后，家里都被搞到夹着尾巴走的地步，万一再出事那就麻烦了，于是，秦淮茹就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用开什么大会吧，一点小事，三大爷您就在这儿解决得了。”
    许大茂没有听出话里的意思，还以为秦淮茹站队傻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说秦淮茹，你不会是想包庇傻柱吧？小事？那可是一整只鸡！现在是什么年头？弄不好少了这只鸡我就得饿死，这可是天大的事！必须开大会，必须严肃处理！”
    眼见劝不成，秦淮茹干脆直接扣黑锅，“这哪能啊，还是别开了，傻柱，你赔点钱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哪怕不是你偷的，传出去影响也不好。”
    可三大爷和许大茂那个理她？都跑去喊人去了。
    “秦淮茹，您可真成，那鸡就不是我偷的，我赔什么钱！”就连傻柱也是气呼呼的看着她，端着鸡提着板凳走了出去。
    不多久，何苦、老太太、一大妈以及院里人都被喊了过来，有人站着，有人坐着，纷纷开始谴责偷鸡的贼。
    “小苦，你坐哪儿。”三大爷示意何苦坐中间的位置。
    “还是您去吧，在院里您才是大爷。”何苦摇摇头，提着马扎坐到角落里开始画图，热闹都不想看，要不是怕人说他当了领导就摆架子，他都不打算来。
    这次，三大爷直接大马金刀坐在中央的位置，“长话短说，今天院里出了一件大事！咱们院十几年了，都没有丢过一个针头线脑，这些大家都是清楚的。可今天偏偏许大茂家里丢了一只鸡！而傻柱呢，他们家又刚好炖了一只鸡，这个总不能就是这么巧吧？大伙怎么看？”
    “怎么看？我瞅着傻柱也不像是小偷小摸的人啊！”
    “吃鸡？傻柱和许大茂还能吃鸡，我家全是粗粮，细粮都没得吃！你说这事怎么看？”
    “咱院最近没来过什么人吧？一般情况都是新来的干的，咱院可没小偷小摸的人。”贾张氏混在人群里搅屎。
    “害，咱院最近就来过一个小苦，人家是领导，几千个狮子头从手上过都没给自己多留一个，还能偷许大茂一只鸡？”
    “我说也是，人家要是想吃鸡，许大茂还不得巴巴送过去。”
    贾张氏：“我也就这么一说，没别的意思。”
    “有意思你也不行啊，人家实力摆在哪儿。”
    几十多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乱糟糟的谁也听不清谁说的啥。
    “肃静！搞什么呢？这是多么严肃的场合，怎么整的和菜市场一样？”三大爷一拍桌子，大声喊道，“你们还是不要说了，都安静一下，听我说，听我说！”
    三大爷这一嗓子下去，众人逐渐安静下来，这个家伙在院里多少还是有点权威的。
    见没人说话了，三大爷指着傻柱，“傻柱，你说实话，是不是偷鸡了？总不能真是巧合吧？”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没偷！”
    三大爷呵呵一笑，“如果你没有偷，那你的鸡哪儿来的？”
    傻柱底气十足的道：“菜市场买的。”
    “什么菜市场？”二大爷追问道。
    “朝阳菜市场。”傻柱随口胡诌了一个。
    三大爷成竹在胸、战术后仰，“那就不对了，从咱们这到朝阳菜市场，坐公交都要四十分钟，买鸡、宰鸡、炖鸡的功夫都没算进去，你说这鸡能是你买的吗？得了，大伙现在都看着呢，我也不多说什么，给你留点面子，赔点钱算了！”
    要平常人偷了鸡，在这么多人注视下，或许早就认了，但傻柱不仅没有偷鸡，他还不是一般人，当场就反驳了三大爷，“凭什么我赔，这鸡就不是许大茂家的，不赔！”
    “也许还有一个可能啊，傻柱不是轧钢厂的大厨嘛。会不会是从厂食堂带出来的？”三大爷很快分析出另一个可能，对着众人高声说道。
    “打住啊，偷许大茂一只鸡没事，偷工厂一只鸡那就盗窃公物，就不是在这儿开会了，就全厂开批斗大会了啊！”傻柱直接嚷嚷道。
    听到这个，许大茂在旁边直接跳着脚来，喊道：“傻柱，让你赔钱是看得起你，不要不识抬举，不然我直接报警，送你去吃牢饭！好叫你知道，我许大茂的鸡儿也不是好偷的！”
    “何雨柱，这是道德问题，也是法律问题。要是捅到派出所，你这就是犯罪，懂么？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赔钱了事！”提到派出所，三大爷十分尴尬，他这个大爷没有执法权，真出了事私了不了，只能扭送派出所。
    “我要求报警，三大爷，麻烦您骑自行车带我走一趟！”许大茂更加嚣张了，鸡不鸡的无所谓，只要傻柱是偷的就行了。
    秦淮茹一听，这怎么能行？
    要是派出所来了，查到不是傻柱，那不就完了么？
    “三大爷，都是一个院的，不就是一只鸡么？内部解决就行了，一天查不出来咱查两天，慢慢查，总会有结果的。”
    三大爷为难的看着许大茂，“这还得看看失主的意思，许大茂，你说，怎么办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差不多点得了。”
    许大茂听了三大爷这个话，得意的道，“傻柱，今儿我要是看不到二十块钱，就报警！你看着办吧！”
    “二十块？这不是讹人吗？”顿时，很多人就坐不住了，这都快到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了。
    三大爷也觉得许大茂有点过分，拍了拍桌子，“别扯淡，差不多点。”
    秦淮茹无意间瞥到正在角落写写画画的何苦，当着众人的面道：“要不把小苦喊过来？报不报警还得问问他的意见，人家也是十二三级的干部，说让我扫厕所我就扫厕所去了！”
    众人现在哪还关心秦淮茹这个家伙是不是话里有话，都嚷嚷着让何苦出来主持公道。
    放下图纸，何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端起傻柱炖的鸡闻了闻，发现它带着一股淡淡的蘑菇味。

 第五十七章 这就是公道！【为舵主猪头老公贺

    看了眼傻柱，何苦淡淡的道：“傻柱，我明天再和你说。”
    说完，何苦转身对着三大爷，道：“如果还是没有人愿意承认或者提供线索的话，那么这种严肃的事，还是找派出所来处理吧，咱们也不是专业的判案人员。但是，不论到时候，咱院都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许大茂高兴的跳了起来，“好！报警！”
    何苦点点头，“许大茂，坐我的车，我带你去报警！大伙先散了吧，准备配合工作人员工作！”
    许大茂坐在红旗上，束手束脚，根本不敢动。
    半路，何苦碰到两个执勤的工作人员，顺路拉了回去。
    不到十分钟，何苦回来了，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老一小两名工作人员。
    两位工作人员到来，让秦淮茹明显抖了一下，心有些慌了，不过想到自己的三个孩子还没有回来，心里又稳了不少，最少工作人员办事也得讲究个抓贼抓脏，没有证据也不能把她怎么滴。
    “去将鸡端出来，我们看一下。”第一眼，秦淮茹就被两位经验老道的工作人员盯上了，但他们并没有声张。
    “好！”傻柱点了点头，麻利的将鸡端了出来。
    “你这鸡吃过？为什么只有半只？”两人拿着汤勺翻动下砂锅，其中一年长的工作人员问道。
    “拿回来的时候就是半只鸡！”傻柱如实回答道。
    “嗯，你现在是主要嫌疑人，先跟着我们，还要去院里转转，看看有没有其他嫌疑人。”年轻的工作人员说完，将鸡放在了原处，接着对着众人说道：“现在这个鸡谁也不能动。”
    年长的工作人员对着秦淮茹道：“这位大姐，你们家几个人？都喊出来。”
    很快，贾张氏出来了。
    年长的工作人员问道：“只有你们两个吗？”
    “还有三个孩子啊，怎么了！”秦淮茹疑惑的问道。
    “你们家的孩子是不是一个男孩两个女孩？”两位工作人员继而同时问道。
    虽然感觉有点不妙，但当着众人的面，秦淮茹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并不敢撒谎，“对啊。”
    “好，大家请跟我来，人应该还在，刚刚执勤的时候，我看到有三个小孩在烤鸡。”
    众人一路上谁也不敢说话，直到来到一处堆满水泥管的地方，还未靠近就听到水泥管里有三个孩子在议论什么事。
    “哥哥骗人，你根本就做不出烤鸭，没有上次的烤鸭好吃！”
    “小当觉得不好吃，槐花觉得好吃，哥哥多给槐花一点。”
    “啊！听声音，这不是棒梗他们吗？”三大爷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淮茹，“我说你怎么一直让人傻柱赔钱呢，原来是这个！”
    “原来这鸡，是棒梗偷的。”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你这是诬陷人，你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是不？我们这鸡是买的，我给孩子们买的。”听到这个，贾张氏马上就坐在地上撒起了泼来。
    两位工作人员皱了皱眉，“我们办事向来都是实事求是，讲究证据，如果你是正规渠道买到请提供票据，如果是别的地方，您这样就是投机倒把，我依旧是可以将您抓起来的。”
    听到这话，贾张氏这才老实了一些，什么话也不说了。
    秦淮茹佯装淡定，跑到三个已经被众人吓傻的孩子面前，高声质问道：“我问你们，这只鸡是哪来的？老实说？”
    棒梗看到这么多人，有点慌，结结巴巴道：“奶奶买的。”
    “我不知道，哥哥和槐花带来的。”小当摇了摇头。
    “大伙听到了吧，这鸡是我妈买的！”秦淮茹笑了笑。
    “哥哥骗人，他说是在许叔叔家门口抓的。”下一刻，小槐花一脸可爱的答道。
    “你这个小崽子敢偷我们家鸡！看我不打死你！”听到槐花这个话，许大茂顿时就火了，抓着棒梗就想揍他。
    看到这一幕，贾张氏顿时就慌了，一边护住棒梗，一边理直气壮的说道：“孩子吃个鸡怎么了？”
    “哼，吃个鸡！今天至少要陪我十块钱，不然我非得打死这个小崽子！”许大茂凶神恶煞的说道。
    “各位！先安静一下。！”就在这个时候，年长的工作人员开口了。
    “这件事情已经不能用单纯的赔偿来解决问题了。”在众人安静之后，工作人员认真的对着秦淮茹说道，“这位大姐，我想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而多次打算包庇孩子，想要混淆视听，甚至将偷鸡的罪名，栽赃嫁祸到其他同志身上。”
    众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向了秦淮茹，这一家吃傻柱的，喝傻柱的，到头来坑傻柱，让傻柱背锅，这得是坏成什么样啊！
    “你们平时对孩子的教育不够，没有让孩子养成良好的价值观，走到这一步也怪不得别人。至于这小男孩，为了确保他以后不会误入歧途，他暂时需要到少管所接受改造，因为年纪小我们就不上手铐了，何总工，您看这样处理如何？”
    “合理合法。”何苦点了点头，秦淮茹不是让他主持公道吗？这就是公道！
    秦淮茹当场愣住了，一想到进了少管所会影响一生，当下就朝工作人员跪了下来，“我们知道错了，你们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不行！必须改造一段时间。”两位工作人员赶忙将她扶起，直接带走了棒梗。
    “我不想坐牢，奶奶救我，救我呀！”被抓住的棒梗，急的大哭起来，两个小女孩也不知所措的低声抽泣。
    “我们孤儿寡母的，你就不能网开一面吗？把我孙子抓了，让我怎么活呀？”看到孙子无助的离自己越来越远，贾张氏张牙舞爪的就朝着工作人员冲了过去。
    一眨眼的时间，年轻的工作人员手上被贾张氏抓出一道血痕。
    咔嚓。
    贾张氏手上多出两只手表。
    “袭击工作人员，需要拘留，请你配合我们工作，如果你们家长是这个认错态度，孩子绝对没有减刑的可能。”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点了点头，准备散了。
    “等一下！”就在这个时候，傻柱叫住了众人。
    “许大茂，偷你鸡的贼解决了，你诬陷我的事是不是也应该解决一下？”叫住众人之后，傻柱黑着脸看向了许大茂，他也不知道明天他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有事，先走了！”许大茂吓了一跳，连忙抱头鼠窜。
    “孙子，别走！”傻柱马上跑着追了上去。

 第五十八章 出外勤【为舵主猪头老公贺！加送

    第二天，何苦照常上班，先和门卫王大爷聊了一会，登记了一下，然后直奔厂长办公室。
    咚咚咚！
    “进来。”
    “厂长，今天要开启新项目，麻烦您给批个条。”何苦推开门进去，顺便带上，熟络的坐在杨厂长对面，开门见山。
    “你小子还真是着急，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怎么长的，做什么都能很快出成绩。”说话的时候，杨厂长递过来一杯茶。
    何苦耸了耸肩，喝了一口茶水，“要不晚两天？”
    “可得了吧，今天就上马！我提前给你准备好了一堆条子，填上就能用。”杨厂长从文件夹中取出两张盖好章、签好字、写好批文的文件纸，递了过来。
    短短几天，在杨厂长眼里，何苦已经成为了一个神通广大的人，那么难弄到物资，这小子成吨弄，那么高端的技术，这小子写写画画几天就出来了。
    何苦填好两张文件，推给了杨厂长，“让部里弄点火药怎么样？”
    “不是吧？你要炸了咱们轧钢厂？咳咳。”听到这个，杨厂长差点被茶水呛到了。
    不过，说完这话以后，他看了何苦一眼，开起了玩笑，“不过先说好，别炸我办公室。”
    何苦摸了摸头，尴尬的道：“厂长，我就是炸了研发车间也不能炸您的办公室啊！”
    “别，那你还是炸我办公室吧。我先看看你这是要搞什么名堂。”然后杨厂长就拿着图纸看了起来。
    “嘶！咱们这是轧钢厂，不是军火厂！你还真能想，真敢想。不过，倒是可以搞，听说老大哥的ak最初也是工厂搞出来的，说不定咱们就是第二个英雄厂。”刚刚说完，杨厂长又指着皮卡丁尼导轨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看着像蜈蚣一样，干啥用的？”
    “厂长，这是一种导轨，暂时没有名字，您喜欢喊它蜈蚣那就叫蜈蚣导轨吧，这个可以安装不同的战术配件，比如下方加个握把，再加一个枪挂榴弹炮....”
    “枪挂榴弹炮！你小子真敢想，这样吧，打个电话往部里汇报一下，你去安排安排工作，咱们今天出去一趟，去无线电厂把你这些高科技的东西实现一下，再去罐头厂转一圈，看看传送带的事。”
    “成。”何苦应了一声，正准备走，却被杨厂长叫住了。
    “小苦，你等等，我猜大领导待会要找你对话。”
    接通了电话，杨厂长汇报道：“大领导，我们轧钢厂又有新项目要报备。”
    “电话给小苦。”大领导最近很开心，冶金系直接干掉了一半的债务，让他大出风头，虽然现在已经是副部了，但冶金系却不会来什么新正部。
    “喂，小苦，图纸和材料单给我送一份，等着物资就好了。话说这次你要搞什么东西？”
    “我想造枪。”
    “嘶！你真敢想。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下午过来一趟吧。”大领导也被惊呆了，何苦每次的发明几乎都是跨领域的。
    “成。”
    和大领导聊了几句，何苦去车间嘱咐一大爷造几把样枪，这个暂时是第一优先级。
    对于能不能造出来，何苦并不担心，这东西造起来不难，有机床，有技术工人不到半天就能出来，难的是设计和量产，以及让不让你造的问题。
    不过现在嘛，百花齐放，好说，谁都是有责任有义务去建设家国。
    至于枪械后续的可靠性、稳定性测试，何苦丝毫不慌，有人已经试过了，现在无非是二测，照图生产一定成。
    半个小时后，何苦开着红旗带着杨厂长直奔无线电厂。
    “厂长，是这里？”何苦疑惑的指了指前方的气派的大门，只见无线电厂大门的标志被两个红色的横幅挡住了，看样子是刚挂上不久。
    上面写着：不造出彩色电视，牡丹厂永不罢休！第一台彩色电视，一定出自牡丹厂！
    “没错，就是这里，牡丹厂就对了，看来他们也已经开始搞研究了。”杨厂长点点头，示意何苦开进去。
    停在门卫哪里，杨厂长递过去一只香烟和一张车上的证件，“我是首钢的厂长，我找你们厂长。”
    门卫接过香烟，随便看了眼证件就退了回去，然后为杨厂长讲了讲办公楼的位置，就放行了。
    之所以如此简单，是因为开这个车的，就没有坏分子，一般都是部级头头坐的，有特殊情况的，也都是层层审核才能批下来的，每一辆作什么用途都有备案，要是有人没被批准就敢乱开，不出一里地就得被拦住，说不定还能吃上花生米。
    何苦车上就放着几个红旗的证件，但除了上次去国宾馆是需要另一种证件外，其余单位都没有人问他要过，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只去冶金系单位的缘故。
    半路，查了查历史，何苦发现，第一台黑白电视是58年津天造，彩电则要往后推12年，也就是70年，还是津天造。
    在园区内开了一会，何苦稍微有点惊讶，这牡丹厂居然比轧钢厂也不小，而且环境还比轧钢厂好，没有什么噪音，也比较干净。
    很快，何苦就发现了玄机，原来不管是收音机还是军用的设备也好，都是工人们坐在桌子上，拿着一个个元器件，手把手安装焊接的，怪不得要这么多人。
    就这样，两个人七拐八拐找到了牡丹厂的办公楼，这里很大，也很漂亮，比轧钢厂老式建筑好多了。
    这一看人家就有钱啊！
    想想这个年代，收音机、电视机那就是高科技，猛的很，就能明白了。
    杨厂长可能也是第一次来无线电厂，问了好多次才找到正主，这还是牡丹厂的厂长出来迎接的缘故。
    “杨厂长、小苦同志，欢迎你们来我们无线电厂做客。”从声音就能听出来，这是上次一起吃饭的干部。
    杨厂长推开门，走下车，脸上立马露出笑容，抱怨道：“你们厂真大，找你一趟可真不容易，门卫告诉我位置我都绕晕了。”
    牡丹厂厂长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我说老杨，你来之前也不说先给我打个电话，我门口迎接啊。”

 第五十九章 试制灯芯

    “哈哈，我们是来求你办事的，当然不敢太过叨扰。当然，对你们来说是有好处的，以后你们或许能多一项高科技。”杨厂长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按照何苦的解释，需要制造的灯珠也是跨时代的，要比现在的车灯还要亮，但更加省电。
    杨厂长的话说的很严肃，牡丹厂长不敢打马虎眼，直接带着众人来到新开的研发车间。
    牡丹厂长自豪的介绍道：“这就是我厂的人才队伍了，实验室各种材料也都是很齐全的，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说。”
    杨厂长点点头，示意何苦开始。
    思考了一下，何苦拿出一张国产灯珠工艺资料递给众人传看，这是二十一世纪仿制别人的产品，以后的小作坊就能生产，对无线电厂来说难度不大。
    当然，也有一部分成本问题考虑，因为正品的工艺太过复杂，造价是仿品的五倍，性能却只有仿品的1.2倍，正品性价比不高。
    看了一眼这里齐全的设备，何苦有点手痒，打算自己制造出第一颗灯珠，“我发现钨丝灯泡并不算亮，这很大程度影响了我们的夜间作业。左思右想之下，我设想了一种发光二极管，暂时叫led，以后随便叫什么，随大家喜好。由于只是一种设想，我打算当场试验，现在需要一些材料制作一种新的化合物。”
    杨厂长得意的看了牡丹厂长一眼，“看吧，先让小苦给你们示范一遍，以后照猫画虎就行了，据我所知，他的设想就没有不成的。”
    “快看，快学，这些东西我们要牢牢抓住。”牡丹厂长郑重的对周围的科研人员嘱咐道。
    在实验室上的瓶瓶罐罐中取出两种材料，何苦戴上一个防毒面具和防护手套，淡淡的道：“这样，大家先做好防护，我先简单的制做出来一种化合物，由于是氮和镓的化合物，那我们暂时叫他氮化镓，据我的研究发现，我们暂时可以有两种方法得到他，我姑且称之为薄膜法和溶胶凝胶法。”
    两种方法都试验一遍过来，何苦开始了下一步，“很好，这就是氮化镓，此化合物结构类似纤锌矿，硬度很高。我们用这些氮化镓为基础做一些外延片.....”
    “大家需要再次检查口罩，我需要一些涂一层显像管上的荧光粉，这个剧毒...”
    “这些二极管，我打算做成一百个小灯，接下来才是重点...”
    .....
    “最后环氧树脂密封，这样可以保护内部芯线的作用....”
    一个多小时过后，何苦的将整个生产工艺都在实验室走了一遍，然后将灯珠焊在装着稳压器的电路板上，“一个灯珠是功耗是4w，五个小二极管，我们先焊接十个灯珠试试！”
    此刻，不少人心里都发出了疑惑，何苦的和白炽灯的差距太大，看起来就像是一枚小四方片，还是半个指甲盖怎么点的，这东西能亮吗？
    通电之后，何苦看了眼成果，发现有一个不亮，“唉，失败了一个，浪费啊。咦，没失败，虚焊了。”
    此刻众人的注意力全在灯上，此刻十个灯珠发出的亮光却直接压过了屋内的日光，一眼就能看到灯珠在发光，而且很刺眼。
    何苦说的话很简单，听了一遍科研人员都懂了，此刻不少人研发人员兴奋的搓了搓手，忍不住自己也试制一番。
    牡丹厂长更是倒吸一口冷气，“嘶！一颗4w的灯居然看起来比40w的钨丝灯泡还要亮！十颗串联起来简直要吊打一些大功率探照灯！”
    杨厂长兴奋的看着这些灯珠，拍了拍何苦的肩膀，“这些灯珠做成手电，我们厂的优秀职工一个人一个！待会就带走。”
    何苦应了一声，当场画出一张简单的图纸，“得嘞，厂长，我待会简单画个线路图造个电路板，外壳咱厂自己打磨一些，订做嘛。”
    杨厂长满意的看了一眼何苦，拍了拍已经傻眼的牡丹厂长，“电路板就靠你们厂了，我们还是做不了的。”
    留下一些资料，何苦看着诸多科员人员，郑重的嘱托道：“我只能做到这里了，剩下的交给你们，现在的产品只是粗糙的试验品，如果可以的话，指甲盖怎么大的灯珠至少需要安装二十个led二极管！具体应该怎么量产，或者值不值得量产，全在你们。”
    虽然众人对指甲盖的一半大小的体积比较满意，但何苦还是对这个比较失望的，后世的强光手电，这么大的地方能装七八十个个led二极管，有的甚至能上百。
    这样的灯珠，配上一个金属外壳后，可以通过镜片调节射出的光线，远射的话几十米远还是轻轻松松的，如果装备部队，夜间情况照射对手，能短暂让人失明，这一瞬间就会是致命的。
    解答完一些疑问后，何苦不打算试做激光瞄准器了。
    “小苦同志，我们正在研究彩色显像管技术，您能不能指点下我们？”牡丹厂长期待的问道。
    “我不懂啊！”何苦摇了摇头。
    “您给简单说两句，就算是胡说也好，我们也想换换思路。”不少科研人员热切的看着何苦。
    杨厂长得意的看了一眼牡丹厂长，拍了拍何苦的肩膀，“说两句吧，卡到饭点吃他们家的一品豆腐去！”
    “对，对，对，一品豆腐随便吃！”牡丹厂长马上表态。
    显像管彩电这东西，何苦还真不懂，这东西太过复杂，真要钻进去半辈子出不来，但抄作业还是会的，告诉你怎么干，干什么，难度就大大降低。
    “那行，我随便胡说一些。”厂长发话了，何苦也不能不给面子。
    理清楚思路，何苦淡淡的道：“据我所知，红绿蓝三基色理论上可以组成任何颜色，我们的可以朝这个方面入手。”
    另一边，何苦的准备好了全套资料，这次拿出来的是最原始的显像管，三枪三束彩色显像管，但饶是如此也足够复杂。它由荧光屏、荫罩、电子枪及玻璃外壳四部分组成，有三只独立的电子枪，排成品字形，分别发射出红、绿、蓝三只电子束。

 第六十章 试装彩电

    更加先进显像管的何苦没有选择，考虑都没有考虑，这东西目前玩不转，也并不是未来的主流彩电方案，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淘汰的玩意，花钱在这个地方下功夫就是肉包子打狗。
    至于剩下的部位，无线电厂可以搞定，之前还是有生产黑白电视的基础的，信号接受转化画面的技术没有问题，再加入一款同步信号分离器就足以支撑彩电的rgb信号放大和传输任务。
    原理什么的，何苦就不多赘述了，大致说了几句，就开始提出一些真东西，牡丹厂科研人员是越听越谨慎，越听越入神，他们觉得，这可不像是胡说，更像是一种吃透了彩色显像管的大佬在教学生。
    讲完之后，何苦转而说道，“显像管电视并不是未来，我们还需要着手研究新的科技，实现弯道超车。哎呀，该吃饭了！一品豆腐啊！”
    不多久，众人吹去身上可能存在的化学物质，清洗干净之后，上了餐桌。
    在一处环境优美的雅间，研发人员全部坐到桌子上，一品豆腐自然是老师傅做的，味道没得说，一顿吃过后，牡丹厂长想了个办法，留住了两人，“手电的电路板我们已经在生产了，一会就好，两位等一等吧，走的时候再带一份一品豆腐。”
    杨厂长、何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牡丹厂长和其他工作人员忍不住问道：“小苦同志，您能不能和我们说说，未来的彩电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据我所知，50年米人发明了一种新的物质，那是一种介于固态和液态之间的物质，具有规则性分子排列的有机化合物，加热呈现透明状的液体状态，冷却后出现结晶颗粒的混浊固体状态的物质。”
    “这种物质的分子结构排列类似细火柴棒，我习惯叫他液晶，我设想，将液晶夹在两张玻璃之间的，加入电压，通过分子排列变化及曲折变化，是否就能够再现画面？如果可以的话，这种液晶屏幕通过电子群的冲撞，制造画面并通过外部光线的透视反射来形成画面的手段，才有可能是未来彩电的发展趋势。当然，真正实现液晶电视还需要一块可以控制电压的装置，这个就很难了，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来看，绝对比显像管电视的要求高出几个量级。”
    “您能不能带我们试验一下，那个彩色显像管？”
    “我们下午还需要去罐头厂设计传送带的，没时间啊。”杨厂长摇了摇头，有些为难的道：“要是能为我们优秀员工定制收音机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哎呀，老杨，别说收音机了，就是电视机我也给你们造！彩色电视是我们家国的空白项，这个你应该知道的，真能造出来，对我们影响很大。”
    何苦点点头，“厂长，这样的话，那我们也不能藏着掖着，下午就开始，我们就开搞。无线电厂需要准备三个黑白显像管，我们直接改造！这种彩电成本很高的，黑白一只电子枪就可以，彩色的是红，绿，蓝三支电子枪，也就是说，造一支彩管等于造三只黑白管。”
    牡丹厂长豪气的道：“我们不怕花钱，就怕不知道怎么花钱，小苦同志，你愿不愿来我们无线电厂教我们怎么花钱？”
    “那不行，挖人不行。”杨厂长有点不高兴，直接拒接。
    牡丹厂长赶忙摇头，“不挖人，小苦同志这电路板随手就来，不来我们厂就是浪费天赋，我准备任命小苦为我厂特别顾问，有时间来指导下我们就好了！”
    杨厂长点点头，“这样倒是可以，以后我们厂需要什么电路板，你们厂需要什么钢材和模具，都可以互通有无嘛。”
    “我接受了，为了以后我们两个厂交流起来更方面，我先画一张电路图，这样的电路板可以接收rgb信号，这个是彩电的基础。”何苦点点头，直接在一张黑白显像管电路图的基础上修改，增加。
    “就是这样，r、g、b三路基色信号的放大器中，专门要设置调节电路。当r=g=b=黑色电平时，调节三路放大器的输出电压，使之等于显像管三个阴极的截止电压，我称这为白平衡中的暗平衡调整，这个影响成像质量，需要多花点心思。”
    “马上去做！”牡丹厂长马上将图纸丢给技术人员，激动的带着何苦来到仓库挑选电视机外壳和其他配件。
    一下午的折腾，何苦直接将彩色电视机搞了出来，整个无线电厂开始敲锣打鼓，横幅全部换成了，牡丹无线电，华夏第一屏！
    在研发人员名单上，何苦毅然排在第一。
    咔嚓，记者一来，合照一拍，庆功宴马上开始。
    杨厂长、何苦又被请到了酒桌上，由于要开车何苦就不喝了，杨厂长也没怎么喝，以茶代酒和众人走了好几圈。
    听了何苦一天的讲述，不少研发人员直接把何苦当成了老师一样的人物，自然是对他恭敬有加，不管何苦的水喝不喝完，他们都会干掉手中的酒。
    “我突然有一个大胆想法，我们内部的收音机，那就要与众不同，订做一批吧，我画点东西，最好做到巴掌那么大。”何苦又花了半个小时，抄出一款未来本子国的收音机。
    “巴掌那么大。。。”牡丹厂长支支吾吾，感觉这几乎不可能。
    “嗯，装电池的，我再画一张适配器电路图，就算没有电池接上电也照样听。”说着，何苦马上画出了另一张图纸。
    说到这里，何苦又想到一个问题，无线电厂的生产的元器件大多都是老大哥技术，这个如果不改变，未来会出大问题。
    老大哥走了一套和老米半导体工业完全不同的道路，那就是无限大。
    事实证明老大哥是走到山洞里去了，自己把路走死，无限小才是未来的发展趋势。
    现在虽然是看不出太大差距，但那是因为大规模集成电路还没有出现，等这玩意成熟，无限大技术会直接被甩开一个时代。
    如果可以，何苦会引导半导体行业向电路小型化方面发展，无限小就对了，这才是成本、性能的平衡。
    谈了差不多了，何苦、杨厂长马上转战罐头厂，传送带相对而言就比较简单了，经过实地考察，何苦设计了一条总长度五十米，由五台空气压缩机做原始动力，大量气动马达驱动的皮带型传送带，直接将罐头厂的各种流程链接到了一块。

 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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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军棋

    出门的时候，何苦、杨厂长每个人都带了一些罐头，这是罐头厂厂长硬塞的。画图的时候，罐头厂厂长就全程跟着，不少职工提出了罐头厂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何苦一一将他们记录下来，然后图纸也就差不多出来了，主要是测量的一些数据和厂房的结构，解决他们搬运难、操作难的问题，别的还真没什么写写画画的。
    至于皮带，这个东西还需要找轮胎厂订做，他们和橡胶打交道，罐头厂长表示自己只要带着参数去就一定会搞定，现在不管什么厂想发福利都需要求到罐头厂，罐头就是最好的筹码了。
    临走时，何苦表示如果轮胎厂搞不出来，轧钢厂也可以搞一条全钢的，只不过这样时间会很长，每一节每一块暂时都是需要手动制造的。
    半路，何苦想直接带杨厂长去大领导家，杨厂长拒绝了，他表示家里还有孩子需要照顾，而且大领导也没有找他，最后还建议让何苦带上傻柱，去大领导家做一顿川菜。
    得，又得去找傻柱，这就不好再处罚他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事何苦不爱干。
    将杨厂长送回去，何苦带着傻柱来了大领导家，大领导二话不说，直接将何苦带上棋桌，边下边聊。
    对于枪械研发，大领导是保持积极态度，能不能成先放一边，敢想敢尝试就是好事，厂里的技术工人、设备和材料不缺，条件充足为什么不搞？无非是需要申请一批子弹和火药罢了，小事一桩。
    对象棋何苦却没什么研究，水平一般，被大领导杀翻两盘，郁闷的很，虽然可以和大领导玩‘人机对战’，但何苦并不想作弊。
    大领导笑呵呵的掏出围棋，“要不要试试这个？”
    “我这里其实有一种军棋。”无奈之下，何苦只好掏出一盒军棋，军长、师长、旅长、团长、营长这种棋，大领导了解完规则之后，也是跃跃欲试，这东西比象棋更加贴合现代战争，最重要的就是布局，各种棋子在摆放的时候就或多或少会占据一下优势，大领导对此也很喜欢。
    第一盘，两人选择了明棋，何苦直接选择了进攻性布局，师长试探冲锋，混在大领导家乱杀。
    大领导被打了一个措不及手，急忙展开防御，或许在他眼里，每一颗棋子都是无数的生命，军长、司令驰援不及的情况下，为了保护几颗小棋子甚至使用了‘珍贵’的炸弹。
    何苦的师长被炸掉了，但损失不大，有亏有赚，下一颗出去试探的是另一颗师长。
    这次大领导早有准备，直接调来了军长，但最后在何苦炸弹的威胁下，束手束脚。
    大领导每走一步都是深思熟路，但最终也没有逃过失败的命运，何苦在消耗完大领导的炸弹后，直接让工兵挖雷，司令扛旗，直接取得胜利。
    “真正的情况不会如此公平，我们和别人相比，少了两枚炸（核）弹，先手就弱上三分。再来，这次我们试试暗棋，这个才是符合实际的嘛，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布局。”
    一盘暗棋下来，何苦凭借自己的经验以及一部分运气直接杀翻大领导。
    第三盘的时候，大领导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一边下棋，一边开始谈了高超强度钢后续的事情，“老大哥的使团现在又开始沉默了，我猜测他们是想等自己的高超强度钢造出来之后，再和我们谈价格，你给他们那张配方，造价大概多少？”
    “少说也得七千美金，多则九千美金一吨吧，放心，到时候急的不是我们。上次收钱的时候，我已经告诉安德烈了，我们的造价是三千美元一吨，他迟早是要上钩的。”说话间，何苦出去试探的师长直接碰到了地雷，当场陨落。
    “很好，看来上次那个钱收的还是有好处的，他们在我们这边白吃白喝，也得给点费用嘛。话说，这次你准备收多少？”大领导小心翼翼的将一颗棋子收入行营之中保护起来。
    “五千万或者一亿美金您觉得怎么样，这次就需要‘买通’很多人了对吧？我们造价如果是‘三千美金’，那么就卖他们三千五或者四千，不包国外运输，您看怎么样？”说话时，何苦直接炸掉大领导的司令，让大领导楞在当场。
    “很好，我没记错的话，按照你实验室的消耗，六百块本币就能造一吨吧？但是你打算如何让老大哥相信，他们九千美金造的和我们能三千美金造的高超强度钢是同一个品种？”
    “老大哥加了很多稀有元素，所以造价会达到九千美金一吨，这东西现在还没有手段能够检测，不怕他们检测。价格问题也很好解释，我们只是计算了矿石采集和提炼的费用，并没有计算它们本身的价值，如果算进去，可以说是一万美金，更多的没必要解释，这都是咱们的机密嘛。”何苦笑着的道。
    大领导同样笑着点了点头，重新开始布局下一局暗棋的阵型。
    “到时候就看你表现了，我有一个想法，听说老大哥新搞出一台三进制的计算机，我们现在制造炸（核）弹很需要计算机，这个我们得提前分析一下，最好是能要过来几台。你是搞技术的，或许比较懂，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大吗？”
    何苦低头思考起来，这种三进制计算机老大哥高层似乎并不看重，虽然订单很多，但他们却直接在一年后勒令停产，甚至在70年代末强行停止该系列计算机的研发计划，因此这个系列只出到第二台就再看不见身影了。
    如此想来，如果不只要计算机，更要技术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希望也不大，人家没用的东西，并不代表就可以便宜给你。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后世，却有不少人推崇这种计算机，因为它可以利用电压存在着的三种状态：正电压（1）、零电压（0）、负电压（1）。更有人说，这种计算机更趋于人类思维，有三种逻辑，是、不是、不知道，而二进制只有两种逻辑，是、不是。

 第六十二章 香江事业部的可能性

    上次找安德烈要专门计算弹道轨道的计算机被拒，那么这台呢？
    何苦察觉出来一丝可能性，如果三进制研发团队想要引起上层重视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上层知道有外人重视，这是一个机会，研发团队或许会比这边更乐于为了这件事奔走，毕竟花钱的团队和搞钱的团队那待遇是完全不一样的。
    多方考虑之后，何苦答道：“问题应该不大，上次安德烈醉酒后说过，这款计算机在老大哥高层看来，明显是不属于经济计划一部分的‘科幻产物’，并没有多少人看好，没有上级支持，它是迟早要夭折的。安德烈也不建议我们使用，因为三进制计算机没有合适的系统，我们拿来也没什么用，和大石头差不多，他也并不觉得我们能做出系统。”
    虽然安德烈没说过这话，但何苦说的不错，这款计算机目前还没有自己的编程语言，很难发挥多大用处，但老大哥没有，何苦有啊，十年后的三进制语言直接套过来不就成了嘛！
    根据后世的估算，三进制计算机比当时二进制的计算机速度快几倍，编写更容易，制造更简单，成本低30%！
    这非常适合现在国内的环境，如果何苦本次过后可以升职的话，或许这个计算机厂厂长的职位是个不错的选择，免得以后造什么东西都缺半导体。
    而且一旦这种产业链被牵引进来，何苦就可以放开手脚培养人才了！到时候什么计算机搞不出来？
    “能搞就搞几台，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做不做的出系统？”大领导对系统比较陌生，也没什么概念，只相信想干、能干，就一定会做出来。
    何苦点点头，“对，我觉得也是，没什么能难倒我们冶金人。”
    几盘棋下来，何苦只在最后输了一盘，剩下的全赢了大领导，这要是杨厂长在附近，肯定早就被吓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喊出了一种‘别和领导下棋’的理论，其内容大意是：和领导下棋你不能赢，也不能输，更不能和。
    因为领导有领导的权威，你赢了领导，特别是当众赢了领导，让领导没面子，今后你就没有好果子吃。
    如果你输给领导，领导会认为你没有水平没有能力，就会瞧不起你，也不会器重你。
    如果你和领导下和了，领导会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和他平起平坐呢？他心里也会不舒服。
    所以最终的结论是：既然和领导下棋不能就赢、不能输、不能和，唯一的办法就是别和领导下棋。
    但何苦对此却是嗤之以鼻，这或许有一定道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至少，大领导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他自己还有一个亲身经历，当初入职一家公司，直接靠下棋杀的整个公司人仰马翻，就连顶头上司手痒来战也被干翻在地，无意间就闯出一番‘名气’。
    结果某次提拔时，领导第一眼就选择了他，不为啥，就是辨识度太高了，这是靠下棋锤爆了整个公司的人，而对其他人则没什么很深的印象。
    在最后一盘棋中，何苦顺道提出一些设想，表示冶金体系可以做一批专门用于出口创汇的钢材投入国际市场，最好在香江建立一个事业部，专门从事进出口贸易，用钢材换食物和物资，同时也提前在香江布局。
    原本何苦是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冶金部也没有产品能去做这件事的，但高超强度钢问世之后，特别还见了一号，何苦、轧钢厂已经晋身为能说的上话的那种人、厂，虽然稚嫩，但有一定话语权，有重要事情甚至可以直接找一号汇报。
    这个提议大领导也很动心，建立自己的配给体系是很有必要的，也不能事事求家国，但他表示要向上申请，这个需要调动很多运输资源。
    留在大领导家吃了顿宵夜，何苦就开着红旗回去了，最近他从空间取东西越来越不方便了，索性直接在香江搞一个事业部，卖了钱买自己的东西，然后运输回来，这样安全一点，对家国也有好处，不然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那可真就是出身未捷身先死了。
    当然，这事恐怕是高超强度钢对老大哥出口业务谈完之后的事情了。
    想了想传送带的事，何苦半路调转了车头，直奔机修分厂，这种事情拖不得，越拖事情越多，既然答应了人家，早点赶出来完事了。
    与此同时，机修分厂今天经历了一整天的大起大落，他们在早上在南台公社弄了一头大肥猪，上午刚刚开完全厂大会说要宰猪吃肉，结果中午就让猪给跑了，全厂上下现在闹的是沸沸扬扬，一直到现在不少人都在找猪。
    办公室里，四五个干部围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机修分厂书记指了指地面，“这样，我们就把找猪的临时指挥部设在这里，你们想想，赶紧把各方面的线索，都汇集上来。”
    办公室刘科长第二个发言，对着众人道：“情况呢，就是这样，现在工厂的前后左右已经被民兵包围起来了，不要说是一只猪，就是一只耗子，也别想跑出去！”
    厂长刘峰点了点头，马上发言，“厂区内，要加强巡逻，千万不能让坏分子把这个猪给偷走了！”
    不多久，何苦来到了机修分厂，在门卫这里刷了脸直接就进去了。
    停车的时候，大灯刚好照到大毛、二毛、三毛，三个小男孩在前面的几间废弃砖房内鬼鬼祟祟。
    “干什么呢？”何苦在车上喊道。
    大毛看到是何苦，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大哥哥，我们发现一只猪！正打算割它的尾巴呢！”
    何苦想了想，貌似大毛就是因为割了猪尾巴才被送到少管所的，现在既然碰到了，就不能让他犯这个错误。
    “别割，你们三个小孩别让猪给伤到了，现在让你妈妈把你们厂长刘峰喊过来，大哥哥待会让他把猪尾巴奖赏给你们。”
    “好，谢谢大哥哥！”大毛听了，也没有怀疑，直接带着两个弟弟蹦蹦跳跳的去往职工宿舍。

 第六十三章 猪小壮

    三个孩子回到家，等了好半天，才把梁拉娣等回来。
    “妈，你怎么才回来啊！”见到梁拉娣，三个孩子嚷嚷的围了上去。
    “妈我爱你。”三毛冲上去抱了抱梁拉娣。
    梁拉娣和三个孩子抱了抱，放下自己的包，端起茶缸喝了一口白开水，“你们不知道，咱们厂的猪给丢了，我们所有人一直在找猪呢！一直没找着。”
    放下茶缸，梁拉娣追问道：“晚饭吃了吗？”
    “吃了，我们煮的高粱米捞饭吃！我们还打了五分钱的酱油，拿酱油泡饭吃，挺好吃的。”大毛高兴的说道。
    大毛说完，二毛接着说道：“妈，我们刚才又看到卖烧饼的大哥哥了，他说让你把厂长给他找过去，还说要让厂长把猪尾巴奖赏给我们，他到底是什么人呀？”
    “什么？你们找到猪了？大毛你最大了，你跟我走，让弟弟妹妹在家等着，你们早点睡啊，别给我惹事。”梁拉娣脸色一变，赶忙招呼一声，拉着大毛就往那个找猪的临时指挥中心走。
    “妈妈，厂里杀了猪，有没有狮子头啊？”半路上，大毛好奇的问道。
    梁拉娣想都不想就回答道：“想什么呢！一只猪才能做几个狮子头？咱们厂八千多人，真要做了，一个人半个都分不下来。”
    “那上次你怎么带回来那么多狮子头？”大毛接着问道。
    此刻，梁拉娣走的更快了，“上次那是总厂发下来的奖励，人家总厂多财大气粗啊，不像咱们分厂，弄一只猪都废了老劲了，从上个月开始，谈了一个月才把这猪给弄回来，就这，还差点给丢了。快走吧，别让你那个大哥哥等急了，不然厂长他们说不定都得遭殃。”
    找猪临时指挥中心，刘峰急的来回独步，刘科长则躺在椅子上快要睡着了。
    梁拉娣带着大毛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咚咚咚！
    “请进！”厂长刘峰喊道。
    梁拉娣推开门，“厂长，猪找着了！”
    “在哪儿啊？”刘峰直接冲了出去，激动的道：“猪在哪儿呢？快告诉我，猪呢！”
    “厂长我先说个事，那猪现在被何主任看到了！何主任正在哪儿守着呢！”梁拉娣忙着道。
    “什么何主任?”厂长刘峰楞了一下，“咱厂有姓何的主任吗？”
    “上次让咱们厂做新件的那个何主任！”梁拉娣提醒道。
    刘峰被吓了一个激灵，忙着问道：“就是上次开嘎斯69来的那个何主任？”
    “对。”梁拉娣点了点头。
    “完了，完了，这次麻烦大了。梁拉娣，快带我去找猪，不，是去找何总工！人家是总工！上次总厂开会我才知道的，人家是咱们机修分厂的直属领导，就是在总厂那也是副厂级的干部！”
    梁拉娣赶忙叫了声大毛，“快，大毛，带我们去找何总工。”
    于是，一众人在大毛的带领下，提着手电小跑着前往了何苦现在所在的位置。
    “快，快，照着点！”刘峰跟着大毛一路小跑，冲在最前方，来到了废弃厂房。
    “刘科长，你还是不要去了，别看在你的面子上把我给处分了！”刘峰突然停了下来，将刘科长拦住。
    刘科长往前一看，立马被吓了一大跳，“咦，不对呀，那怎么停了一辆红旗？”
    “完了，完了，更大的领导来了，我们几个都要完，我早就说了，还是不要搞这种互换的事，你们就是不听！刘科长，走吧，一起去承认错误吧，咱厂干部一个都跑不了！”保卫科科长郁闷的道。
    “别说这些了，快去看看吧。”刘峰没办法了，赶紧带着众人围了上去。
    看到众人热情的凑到红旗车的副驾驶和后座的位置，何苦打开驾驶位的车门，走下了车，“分厂买猪了？”
    厂长刘峰马上凑到何苦旁边，低声解释道：“何总工，这猪是我们和南台公社换的，我们为他们修建了大棚，他们为了感谢我们，送了一头猪。这不，明天就打算全厂会餐。”
    何苦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对这不感兴趣，“我不管猪怎么来的，你也先别管我，先去看看猪，就在那个房子里呢。”
    “哎哎，行。”刘峰看了眼何苦，又看了眼猪，马上朝着猪冲了过去。
    半路上厂长刘峰也没忘招呼群众，“所有人，跟我去把猪抓起来！”
    刘科长看了眼车后座，想说什么话但又欲言又止。
    想起上次的遭遇，何苦哈哈一笑，“就我一个人，没藏领导，也不是没拉上领导就自个过来了，你也快去逮猪吧，免得待会又跑了。”
    刘科长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指挥众人将猪待着的那间砖房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
    “快快快，让抬铁笼子的快点！怎么这么慢呀！”刘峰看到那头猪完完整整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两个抬笼子的工人身后，跟着一个样貌带着点匪气、拿着一个手电的青年，这青年眼神一直盯着砖房，嘴上絮絮叨叨道：“这儿呢！真在这儿呢！哎呦，小壮啊，小壮你跑哪儿去了小壮，来，小壮。”
    青年冲了进去，对着猪卖了命的哭喊着，“小壮，你可是代表我们南台公社，来慰问工人阶级老大哥的，你要跑了，我怎么交代？我死的心都有了！”
    “行了，崔大可同志，这猪找到了就是好事一桩！”刘峰简单说了两句，示意他赶紧打住，别哭了。
    刘科长讨好的看了一眼何苦，对着崔大可道：“崔大可呀，要不今晚就把猪杀了吧。”
    “啊，今晚就杀？今晚能吃的完吗？这过了夜可就不新鲜了呀。”一说起杀猪，崔大可吓的惊慌失措。
    “叫你杀你就杀。”刘科长瞪了一眼崔大可。
    厂长刘峰看了眼何苦，也赶忙说道：“事不宜迟，赶紧动手，赶紧行动，把会餐搞好！”
    何苦掏出资料，一边检查，一边说道，“行了，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交代点事情就走，不耽误你们明天会餐。”
    “何总工，您说。”刘峰赶紧掏出笔记本，认真的听着。
    何苦将检查好的资料递给刘峰，“这图纸上的是传送带，做多大，做什么样的都有标注，让分厂焊接车间做一套出来，做好了送到总厂。”
    “行行行。”厂长刘峰还没有发话，刘科长把头点的和不倒翁一样。

 第六十四章 崔大可的黑历史

    何苦看着来回奔走的工人，皱眉道：“为了头猪把全厂搞的乱哄哄的，这怎么能行？赶紧安排下去，停止你们这个活动。”
    “行行行，我这就把群众稽查队、破案组全部解散了，让大家都回去歇着，明天等着就餐就成了。”刘峰赶忙答道。
    “你们厂这猪是被这位小同志找到的，我看还是应该嘉奖一下，这猪尾巴就给他吧。”何苦指了指大毛，不忘说道。
    “成，我们一定要好好宣传宣传。”刘科长马上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起来。
    “谢谢大哥哥。”大毛兴奋的喊了一声。
    何苦点点头，转眼看向崔大可，这个家伙有点能力，当个灰手套不错，得提拔一下。
    崔大可一直看着何苦，此刻也发现何苦正在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了，“领导同志，您有什么吩咐？”
    “这位看起来坏坏的同志，你叫崔大可对吧？”
    “对对对，我就是崔大可，崔是催命的催，就是没有单立人，大是大不孝的大，可是可以可，领导您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崔大可赶忙上前点头哈腰。
    何苦点点头，“现在正好缺一个帮总厂和机修分厂之间联络的驻外人员，你要是打算待在城里的话，可以考虑一下这份工作。我感觉你就不错。”
    “领导，不瞒您说，我这次进城，就是打算找工作来着，您看我档案袋都带了。”能留在城里，这可把崔大可乐坏了，颤抖的将包里一个厚实的档案袋掏了出来！
    “霍，领导您真是慧眼识珠，看起来这位同志做过不少贡献嘛，档案袋都装不下了。”刘科长顿时就拍上了马屁。
    何苦无奈的看了一眼档案袋，“走吧，找个地方看看，崔大可同志这些年都干过什么‘好事’。”
    找猪临时指挥所，刘科长打开崔大可档案袋，第一眼就呆住了，“这家伙居然偷窃！”
    “啊？这不可能啊！”崔大可瞬间就慌了，他出门的时候，给写档案那个人赛了两斤鸡蛋，对方说会美化一些的呀！
    “念，念，念。”何苦摆摆手道，“我倒是要看看，崔大可同志这些年干过些什么事！”
    “崔大可在十四岁的时候，就把村里的耕牛偷出来杀了，自己家吃了一半，后来，民兵抓了他，他说牛是撞死在他家的，他觉得撞死的牛就没有用了，只有吃掉，他这个时候，才十四岁。”
    “他生活作风呢，也有严重的问题，村里有一个非常老实的小寡妇，崔大可给人家担水、劈柴、收粮食，还修墙、上瓦、垒猪圈.....”
    “每到播种的季节，崔大可种过的位置总是长不出庄稼，到了收获的季节，崔大可下地劳作之后，裤腿总会鼓起来，甚至会莫名其妙掉出来一些麦穗和玉米棒子...”
    “有一年举行公社活动，为了表现新农村衣食不愁，县里发给了很多肉、菜，让大家举着抱着去游街，结果在回来的路上，大伙睡着的时候，东西就全没了，这件事情，直接导致了很多人受到了处罚，当员留当察看，团员被开除，大家一致认定，像是这样的事情，只有崔大可这样的人才能干得出来。”
    ......
    一个小时后！
    “综上所述，像崔大可这样的人，如果在旧社会，那就是杀无赦、斩立决，不用等到秋后，立马拉出去咔嚓喽那种穷凶极恶之徒！”
    “领导，领导，这可不是我说的话，档案上面就是这么写的，可见写档案的这位同志是带着情绪的啊。”
    “领导？领导？”喊了一声睡着了的何苦，刘科长激动的道：“领导，这样的人不能要啊，要真要了，就惹下麻烦了！我看哪，还是让他在农村里，继续待着吧！”
    “成，就听你了，那就让他先在厂里待着吧！做这么多坏事都没被打死，还是很有能力的嘛！”何苦摆摆手，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崔大可帮忙联络，但也不能让他太闲着了，兼任一个伙食股股长吧！”
    “领导，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刘科长傻眼了，“我刚才怎么说的来着？我让他留下了吗？”
    拍了拍嘴，刘科长喃喃的道：“难道我说秃噜了？厂长，厂长，你怎么也睡着了？”
    “谢谢领导，我送您上车！”此时，崔大可马上屁颠屁颠的跟在何苦身后，不停的表忠心。
    “领导，以后您叫我往南，我就往南，您叫我抓鸡，我绝对不撵狗，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就是慈父！”
    “打住，差不多点得了，有一件事情我要秘密交代给你！最近我们厂有出差任务，可能会出国走一趟，我给你一些钱，你想办法把它换成金子。注意，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次行动！”说着，何苦掏出几打大团结丢给了崔大可。
    “嘶！领导，我一定保密，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说半个字。但这金条有些难度，我凑不了那么多！”
    “办不了你就危险了，因为你已经知道了这项秘密任务。不过只要谨慎点，是不会出问题的，万一出问题，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领导，有您这句话，我一定照办！”崔大可马上站直，严肃的道。
    上了车，何苦又低声道：“这分厂里有一些落后分子，你注意一下，不要走的太近了，尤其是分厂医院里的丁秋楠大夫，这可是黑五类！稍微扯上点关系，你的前途就是一片灰暗！当然，如果你能把业务办好了，升个科长还是没有问题的！”
    “领导，我保证不和落后分子有任何接触！我保证完成总厂下达的一切任务！我保证不会让领导失望！”崔大可马上记在了心上，并做出一系列保证。
    突然，何苦想起一件事情，又下了车，“对了，你知道厂里大厨南易住什么地方吗？”
    “知道，知道，我今天在厨房打了一天的下手，他家住哪儿，我早就打听清楚了！”
    “成，带我去一下，以后你在分厂低调一些，遇到人就客气点，等我慢慢把你提上来。”
    “领导，我感谢您八辈祖宗！”
    “去你大爷的！”
    咚咚咚！
    南易看了眼崔大可，然后对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杀个猪都能把猪给杀没了，还不赶紧去找！”
    崔大可摸了摸脑门上的头发，拿出一副领导的姿态，装和蔼的道：“来，南易，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总厂来的领导，领导现在要找你谈话，你好好回答。”

 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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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简单说两句：
    最初的历史已经不可考究了，大家也不要纠结大量出售鸡蛋的事以及什么价格问题，毕竟，现实中发生过光怪陆离的事多了去了，只能说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我们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也见得就一定不存在。
    在信息闭塞的时代，所有的信息都要人们口口相传，加上时代的久远，和传播过程中出现错误，难免会出现一些纰漏，因此，很多东西已经失去参考意义，作者要做的是，将最有可能，最合理的部分取出来展现给大家，力求完美，但也不追求极致完美。
    至于一些情况的合理性和真实性作者概不负责，也是资料中找到的，要问，就是纯属虚构！

 第六十五章 路菜

    南易听了，好奇的朝门外看了看，“总厂的领导？在哪儿呢？”
    “呦，何主任，您怎么来了？”第一眼，南易就认出了何苦，上次就是因为何苦，他才从厕所调出来的。
    何苦开门见山的道：“这次来是求你办事的，听说你认识一个高人，人家是做路菜的大手子。”
    南易直接竖起大拇指，“何主任，您还真是神通广大，不瞒您说，他们家祖传一本：路菜集萃，上面记载着六十多种路菜，咱平日里能见着的菜，他都能做。”
    “什么叫做路菜！”崔大可抓耳挠腮，好奇的很。
    “要不说你连个猪都杀不好呢！路菜这东西学问大了去了！”说话时，南易将何苦迎了进去，“何主任，您先坐，待会我把他喊过来，他家不远，就离咱厂二里路，我马上喊过来。”
    交通不便的年代，人们远行时，会携带能长期保存的食物，它们被统称为路菜，路菜不只用来果腹，更是携带者习惯的家乡味道。
    前朝的时候，这种东西更多是官员们应付上任、赴任、转任和陛见时用的‘干粮’，通常在路上走几个月都不会坏的，因此，路菜都会有三个特点，好吃、不坏、好带。
    正因为这三个特点，何苦才对其非常感兴趣，如果香江事业部能够成立，那么轧钢厂现在迫切需要路菜，一个是长途司机的配给问题，一个是去香江时的文化交流问题，更重要的是，食品工业的问题。
    路菜能不能让江仔燃起对故乡的思念先不说，如果香江贸易线被打通，新鲜蔬菜和肉类的运输问题就成了一个大问题，在这个没有冷链的时代，这是致命的。
    但有了路菜的出现，这种不可能将成为可能，二十一世纪交通便利，路菜基本上失去了它实际的作用，但在这个时代，却还值得人们不遗余力，通过繁琐的工艺精心制作着各种路菜。
    “一块去吧，天色不早了，开车快点。”何苦直接起身，退了出去，南易的家里简直豪华，齐白石的螃蟹和虾挂了一墙，元青花摆了满满一柜子，这谁还敢待着。
    三人来到一处小院，南易直接在门口喊道：“陆师傅，我给您送工作来了！”
    “进来吧？”陆师傅开了开门，将众人迎了进去。
    一番攀谈下来，何苦一阵唏嘘，这路菜师傅49年入国军做菜，直接标成了黑五类最严重的那类，能找到工作就有鬼了，南易最多是个地主老财，这家伙就是造反分子，没有厂敢要这个。
    “您这门手艺，也是时候该发扬光大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您能跟我去做菜。”何苦饱含期待的道。
    “那我我肯定能去啊，不就是香江嘛，我还巴不得早点去露一手，这才不负我平生所学！”陆师傅直接答应下来。
    “行，那您准备好就到轧钢厂报道吧！直接去厂研发室找我就行，我叫何苦，这个条子给门卫。”何苦掏出一张介绍信的空白纸，随手填了几笔，递给路菜师傅，“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哎哎哎，成，领导您慢走。”路菜师傅小心翼翼的收好，将何苦送出了院子。
    “哦，对了，车上还有一份一品豆腐，几个罐头，有点凉了，大家拿去热热吃了吧。崔大可，以后和南易好好配合，以前那些习惯不要再有了。”
    “领导您放心！听从领导教诲！”崔大可点头哈腰欢送何苦。
    南易对着红旗摆了摆手，“领导再见！”
    回到家，何苦马上睡觉，今天又是平淡的一天。
    然而对老大哥而言，今晚注定不会风平浪静，当配方到手后，老大哥的实验室便火速开始加班加点的试制高超强度钢，终于在今天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大晚上，不少要员都收到了开会的通知，一场级别之高、影响之深远的会议正在紧张的酝酿之中。
    玉米小夫和往常一样，习惯性的带着一根硕大的玉米，缓缓走入会场，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坐在了中央位置，“兔子真是走了狗屎运，这种超级钢材居然不是出自我们大老哥之手！来，专家，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了玉米小夫的话，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初援助兔子的专家更是目瞪口呆，所有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老大哥和老米这种超级大国都没有在这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落后的兔子怎么就突然搞出来了？
    “就算兔子能搞出来又怎么样，还不是低价被老大哥拿到了！”专家一边在心里暗自腹诽着，一边介绍这钢材的性能，“它是我见过强度最高的钢材，目前没有一款钢材可以和他相提并论，1600兆帕的强度和极强的耐高温性非常适合作为飞行甲板.....，同时，它质量很轻，是寻常钢材的三分之二，这意味着音速战机外壳的优秀材料非它莫属....坦克、装甲车的不二之选，当然，我们并不能将它使用在这么多的领域，因为他实在太贵了。如果不是成本太高，它将没有缺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建议先拿去研发新式战机，碍于音速战机飞行时战机表面的高温，我们的研究遇到了瓶颈，如果有这种材料的话，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我们需要一种可靠的装甲运输车来增加我们陆军的机动性，我建议先给我们使用，保存有生力量是重中之重。”
    正当这些人吵的不可开交时，玉米小夫拍了拍桌子，“好了，你们都会使用它，我做主了，马上大量生产！”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这会很难。”专家硬着头皮说道。
    玉米小夫瞪大了眼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专家非常郁闷的道：“碍于不少重要合金产业的缺乏，目前，至少两年内，我们还不能大批量使用的！并且，造价高昂！大概在8500美金一吨!”
    “那请你降低成本，储备相关合金！马上！现在！如果谁耽误了大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玉米小夫近乎咆哮般的，口水四溅地挥舞着手上的玉米，吼道，“老大哥需要玉米和高超强度钢，玉米能让我们更有力气，高超强度钢能让我们的拳头更硬！”
    这时，一位穿着蓝色制服的老男人，冷着脸淡然问道：“我们太需要航母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搞定这件事，如果不行，那就去偷，去抢，去借！”
    “元帅先生，玉米阁下，我建议采购兔子的高超强度钢！我预估，我们目前的年产能最多制造两块甲板！而他们早就有了成熟的生产体系，因为配方刚刚到手的时候，被分成了六份，由兔子不同的单位生产！”专家回答又快又急，最后等着两人的批示。

 第六十六章 模块化

    “很好，兔子就算研发出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做个代工厂？就按照你说的办，去兔子采购。相当于我们用淘汰的武器换了一些高超强度钢！这是划算的！”玉米小夫放下玉米，躺在了椅子上，“你们都报下需求！”
    “多多益善！”
    .......
    “是的，我知道了，我会的。”安德烈挂断长途电话，眼中莫名其妙闪过一丝兴奋，马上去夜见了周老。
    “我没有意见，一号也没有意见，配方都卖给你们了，钢材肯定也是要卖的，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还清你们的债务，这是我们态度。”
    “砸锅卖铁就不用了，我们也不会让你们这样的。高超强度钢大概能给到什么价位呢？”安德烈期待的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生产任务是下达到冶金部的，造价也是冶金部自己把控的，他们也没必要天天找我汇报，这都是严格保密的。这样吧，明天我下达一份文件，你们可以派出代表去冶金部门谈一谈剩下的事情，这件事完了呢，我们在聊余下的问题。”
    “我知道了，今天的交流很愉快。”
    次日，没有等到冶金部的通知，安德烈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大领导。
    “尊敬的安德烈外长，您找我什么事？”大领导狐疑的看了一眼安德烈，伸出了一只手。
    安德烈和大领导握了握手，“你们的部长呢？把他也喊来，我有事要找你们。”
    “坐。”大领导安排安德烈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新部长暂时还没有安排下来，冶金部的事暂时由我担着。”
    安德烈诧异的接过茶水，“我是来谈高超强度钢价格的事，想必你们已经接到通知了。”
    “对，我接到通知了，但是现在还不能开始，也不应该是您这种级别的人员来谈，应该去找其他专业人员，先让他们从外交那边办一个手续，然后再过来。”大领导喝了一杯茶。
    “没事，我体验一下基层工作的乐趣！”安德烈表示无所谓，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着急上火了。
    “好吧，那你需要先去外交部拿一份正式文件，然后去zz局扣上章。”
    “等我，最多一个小时。”说着，安德烈就火急火燎的出去了。
    “唉，我还没有说完呢！还得再去老大哥那边开个证明，证明你是就高强度钢价格问题同冶金工业部谈判的专员....”大领导站起身喊道。
    安德烈根本没听到，一路上简直兴奋极了，他马不停蹄的再次找到周老，开始拿文件，跑手续。
    他清晰的记得，上次何苦说高超强度钢的造价是3000美金每吨，而老大哥那边的造价却达到了惊人的8500美元每吨。
    给到他的谈判区间是800011500美金每吨，这里就一定有很多可以操作性。
    至少安德烈是不会怀疑老大哥的数据，也不会怀疑当时作为谈判代表的何苦发言真实性，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兔子这边的计价方式有问题。
    这样来看，他面对的就是一个捡漏的好机会呀！虽然不能用所谓的造价来拿下订单，但就算用个五千美金谈下那也是大功一件。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惊天大漏，让其他人去？开什么玩笑！白捡的功勋那必须得亲力亲为！
    一个小时候，大领导又给安德烈递了一杯茶，“安德烈同志，你也太着急了，现在还是不能开始谈判，你可能对基层的工作不太了解，这种事不能着急，我们还得内部开会商议一下，讨论下该由谁担任谈判代表的问题，最早也得是明天才能开始正式谈。”
    安德烈无语的道：“你们的工作效率实在是糟糕，你看，这是周总的给的文件，需要你们三天之内商谈好价格问题！”
    大领导示意安德烈稍安勿躁，又给他填上一杯茶水，“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冶金部就价格问题能做出讨论的人选只能确定一个，我们还得先给他跑一套手续，这个手续怎么也得一下午。”
    安德烈皱皱眉，“那你们得快点的，我的日程安排的很紧张，时间很宝贵，我最多只能待到明天。”
    “放心吧，下午我就派专人前去办理，明天应该没问题。”大领导淡淡的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只是部级部门，任何事情都要向上汇报、申请！”
    沉思良久，安德烈答道：“要什么样的文件？我可以找周总开通一条快捷通道，这样可以少用一些时间。”
    “那就麻烦了，我建议让何苦参与进来。”大领导点点头，递过去一份文件。
    “怎么又是他！你们没人了吗？”安德烈满脸不可思议。
    红星轧钢厂，办公楼。
    何苦搬到了昨天刚刚分配下来的办公室，这个是独立的，地方很大。
    办公桌上被何苦摆着一大盆冰，冰块里还放着一壶西瓜汁以及半个冰镇西瓜。
    将写好的资料装到档案袋里，何苦给自己倒了一杯西瓜汁，美美的喝了起来。
    不多久，一大爷带着一堆零件从研发车间赶了过来，“小苦，你是要造枪？昨天的件已经大体做出来了，全在这儿。火药刚来，再过一会炮弹也能搞过来了。”
    “舅舅，坐，我先看看有没有问题。”何苦拿出一个杯子，倒了点西瓜汁递了过去。
    快速检查了一下hk416的各种零件，何苦很满意，顺手将他们组成一个个模块。
    这条枪是模块化设计，轧钢厂目前实现了三个模块，突击模块、狙击模块、火力压制模块。
    凭借这些模块就可以在战场上实现功能转换，比如我打游击，那就使用5.56子弹的模块，选择自动模式或者三连发模式去突突突，万一当狙击手，那就换上7.62子弹的模块，加一个瞄具，改成半自动模式，单发射击。
    如果需要机枪手，那就装条支架，换成机枪模块加一百发的弹鼓，当做一个轻机枪，对对方进行火力压制。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好处，如果坏了一个模块，那直接拆掉换上新的，继续打。
    又拿着测量工具仔细检查了一下每一个模块的拼接间隙，何苦找出7.62子弹的发射模块组成完整的一条枪，5.56的模块则随意丢在桌子上，现在这里没有这种5.56规格的子弹，这个暂时没有用。

 第六十七章 枪榴弹

    虽然这个枪很精密，但安装模块的过程却是三下五除二，简单直接，这样设计也是方便战时维护。
    一大爷全程都在看着，直到何苦举起刚刚安装好的枪，他才忍不住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过活塞筒这么小的枪。”
    “这是新技术，不需要那么大活塞。”
    “很好，严丝合缝！”
    第三次检查，何苦点了点头，由于hk416设计间隙小，部件的结合的比较精密，如果有缝隙的话就会影响精度，轧钢厂暂时做的很好。
    顺手从抽屉里掏出一盒子弹，何苦按个压入弹匣当中。
    拿起桌子上电话，何苦让人接杨厂长办公室，“厂长，走，打枪去！”
    “我知道了！”
    杨厂长听说样枪生产出来了，迫不及待的下楼与何苦汇合，三人在研发车间搞来一块人形钢板，来到职工操场测试。
    “小苦，喊民兵过来试试？”杨厂长有些不放心的道。
    何苦摇摇头，“我来吧，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何苦自信满满的回答，杨厂长心中的顾虑放下了不少，他就怕炸膛什么的伤到何苦。
    “既然这样的的话，那就开始吧！”
    “好，靶子放在五十米开外吧。”何苦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从五十米开始打，毕竟他没有训练过，脱靶了就很难受！
    人型靶安放好后，何苦将机械瞄具安装在皮卡丁尼导轨上，准备开始射击。
    “这就是蜈蚣导轨！可以啊，原来是可以让部件活动的。”杨厂长看似淡定，心中却早已翻起轩然大波，这东西看似简单，却能发挥很大作用，左右两侧的导轨要是装上手电筒，就能夜战，一改从前一手手电一手步枪的尴尬局面。
    “对，我再加一个榴弹发射器，用下发射器上的握把。”何苦说着，在下方的皮卡丁尼导轨上加装了一个枪榴弹发射器。
    端起枪，何苦开始瞄准人形靶，“开始测试半自动射击。”
    突！
    一声枪响过后，靶子上多出了一个弹孔，后坐力没有想象当中的大，但也不是太小，毕竟是7.62口径弹。
    “三连射！”
    突突突！
    “不错，自动射击！”
    突突突突突突！！！
    短短几秒钟，枪械开火的声音骤然停下。
    “怎么了？”
    “厂长，没子弹了！”
    “就这么一会就没子弹了？”
    “对！”何苦点了点头！
    说话的时候，何苦直接卸下弹夹，换上去一个新的，关上保险，将枪递给杨厂长，“厂长，您试试？”
    “好！”杨厂长直接接过hk416，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好轻啊！”
    杨厂长第一个念头就是好轻，56式的重量大约是5kg，而hk416只有3kg出头，即便加装了枪榴弹发射器也不过3.5kg。
    这就最起码比56式轻了三分之一左右！
    “我试试？”杨厂长打开保险，迫不及待的瞄准了五十米外的人形靶。
    突突突！！！
    突！突！突！突！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厂长开始尝试各种射击模式。
    无论是自动化连续射击、三连发点射亦或者半自动射击，他都试了一遍。
    “不错！不错！真不错！这个枪的后坐力好小啊！”
    自己上手亲自测试完了后，杨厂长看着手中hk416越发爱不释手！不管是颜值，还是功能上，都是很能打的。
    “还有样枪吗？我要在办公室放一把！”
    一大爷指了指地上的木箱，对厂长道：“一共做了五把，这个箱子里还有四把枪的零件！另外还有刚刚装好的二十发炮弹。”
    何苦点了点头，一边测量零件，一边快速装出另一把样枪，然后取出一枚榴弹，装在了榴弹发射器里。
    瞄准了一百米外的，何苦对着众人道：“我来一发大家伙！”
    “别，别，别直接打，不然职工还以为厂里遭到袭击了！”杨厂长赶忙拦住何苦。
    广播过后，何苦再次端起枪，对着职工操场的中心位置，发射了一枚枪榴弹。
    一声巨响过后，很快有人跑过去测试发射距离。
    “150米！”测试的工人带着尺子小跑回来。
    听到这个数字，众人欢呼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保卫科的人带着安德烈和女翻译准备前往操场。
    操场这边，兴奋杨厂长也赶忙装上一枚枪榴弹，对着何苦刚刚的位置进行了发射。
    又是一声巨响，刚刚被门卫带进来的两个人吓的缩了缩头。
    安德烈被吓了一大跳，忍不住问道：“他们在搞什么？”
    “他们好像在测试枪械，我看到有人在枪口下方发射了一枚枪榴弹！”翻译直接答道。
    “你一定看错了，应该是枪口发射。”安德里否定了翻译的说法。
    “这次测下直射的最远距离！”何苦说着，直接平射打出一发。
    又是一声巨响，安德烈看到了被众人簇拥起来的何苦，端着一个黑漆漆的枪械，发射出一枚榴弹炮。
    “这是什么榴弹？为什么能在枪口下方发射？”安德烈直接懵了，想要赶紧过去看看情况，枪榴弹老大哥也有，但是发射方式太奇葩了，需要将榴弹炮放在枪口，然后将枪里的子弹全部退出来，换上空包弹，用空包弹当做引信击发榴弹。
    这样的放射方式就注定了发射榴弹的时候不能射击，而且还挡住了原本的瞄具，无法进行瞄准。
    而何苦手上的这个下挂式榴弹炮就直接领先了老大哥，该放榴弹放榴弹该射击射击，两不耽误，最重要的是，还能使用枪上的瞄具来瞄准，这样的话被瞄准的目标就绝对无法存活。
    毕竟榴弹的覆盖范围还是很广的，十米之内留不下活人。
    “这次发射到了215米。”很快，测量结果出来了。
    “这个性能太强了，如果是抛射可能会更远，但这样咱们厂的场地就不够测试了，我再来一发，这东西可比手榴弹好用多了，就算是迫击炮也没有这个好用。”杨厂长笑着装了一枚榴弹，发射了出去。
    一声巨响过后，保卫科的一名人员提前小跑着过来，“厂长、总工、来人了，是老大哥的人。”
    “快，快，快收起来这些东西，带走。”看到远处的安德烈，何苦将两条枪上的榴弹发射器全部拆下来放到箱子当中，赶忙让人送走，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hk416。

 第六十八章 五根手指 【为首个执事我是颜小

    等到安德烈走近了，何苦相互介绍道：
    “厂长，这位是安德烈外长，老大哥的，购买轧机的事情就是他代表老大哥谈判的。”
    “尊敬的安德烈先生，这位是我们红星轧钢厂的杨素、杨厂长。这位是...”
    “哦哦哦，你们好，我找何苦同志有点事，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安德烈简单和几个人握了握手，就打算带着何苦换个地方详谈。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想看看何苦身上挂着的枪械，“这个枪是什么型号，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们的枪械不都是仿制老大哥的嘛？”
    何苦将换了个满载30发的标准弹夹，将hk416递给安德烈，“呵呵，今非昔比了，你可以开两枪试试，虽然某些方面比不上你们的ak，例如造价，但绝对是国际一流的水平！”
    “枪托可伸缩的设计很好，适合不同臂长的人用，就比如我的手臂比你们都长。”安德烈调试了一下枪托，然后拆下弹夹看看，“7.62子弹，这个是仿老大哥的。”
    突突突突突突突！
    安德烈对着三百米外的石子连着打完一个弹夹，大概中了有十发，枪械的精度他也已经摸清楚了，吊打ak，300米距离打石子，如果是ak的话只能看运气。
    很快，安德烈又打了一个弹夹，身体都没有动过，左右看了下枪身，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没有后坐力？”
    “我想大概是你体格的问题，话说，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现在只是轧钢厂的普通干部了。”何苦有点尴尬，也不知道安德烈是真的感觉没有后坐力，还是在尬吹。
    “你跟我来！你们的大领导托我给你送一份文件。打扰了，大家可以继续。”安德烈看到枪托下方的配件已经被拆除了，也很识趣的没有多问，能让他拿着打两下，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毕竟，说严重点，这涉及到泄密问题。
    身为一名经历过见过战火的同志，安德烈已经明白了这款枪械的意义，这已经足够了。
    他太清楚一款优秀的步枪能在战场上发挥出多大的作用。
    像这种重量、后坐力都比较小的步枪可以让士兵更好的保持体力，增加士兵的续航能力。
    即便还没有了解到模块化的情况，他也十分确定这款步枪已经达到了非常先进的水平，即便是老米的m16安德烈也感觉比不上这款，而且兔子只要拿着这款枪械为蓝图，继续开发下去，洐生出其他枪械或者升级版本，就能稳扎稳打的占据先进地位。
    当初老大哥买高超强度钢的配方的用意也是如此，如果老大哥能吃透，也同样可以在基础上继续探索更强的钢材。
    很快，何苦带着安德烈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其他人都没有跟上来，而且楼道里还有民兵戒严，保证不会闯入一个人。
    “你们的高超强度钢要卖多少钱？”安德烈掏出大领导那边带来的文件，递给何苦。“关于价格问题，你可是有一定的话语权。”
    看了眼文件，何苦收了起来，“领导说卖多少，我就卖多少！这个只是拟定的文件，正式的还没有下来。”
    “如果你能这个数给我，我还可以给你一些老大哥的特产！”说话的时候，安德烈直接竖起了五根手指，也差不多知道上次的三千成本是怎么来的了。
    “五千一公吨？”
    “是的！”
    何苦差点笑出声来，但表面还是摇了摇头，“你这个价码我们赚不到钱啊！要知道运输可是很贵的，尤其是跨国运输！”
    “我给你这个数，我知道你能办到！”安德烈在笔记本上写出几个数字。
    “我办不到！那些愚蠢的家伙将成本算到三千美金，这显然是不对的，但当初这并不是我的职责，我也就没有过问！”何苦摇摇头，指着文件道：“你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这个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要很多人讨论才能得出结果，我只是负责出面计算成本加上运输所产生的费用，在合理的范围内反驳你们的无理要求，其他的我一概没有说话的余地。而且，上次已经帮助过你们一次了，现在在这个破地方，我简直后悔的要死。”
    “你这个同志太注重个人享受，当然觉得这里不好，我认为这里的条件很不错，周老办公室都没有这种冰镇的西瓜汁，更没有这么大的办公室，而且你还拿了那么多的特产，按照你们的物价，下辈子都花不完吧？”安德烈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西瓜汁，喝了起来，“我知道一定是价格不够，你开个数，我这次可不想来回乱跑了。”
    “敞亮人啊！你们打算买多少，我先计算一下，才能给你合适的价码。”何苦低声道。
    “余下的所有债务，五个亿！”安德烈又竖起了五根手指。
    “只有见到五千万美金才能帮你去争取！这次需要买通很多人才能延续上次的数字，我只需要一枚最珍贵的勋章，为了我们的友谊，就不额外收费了！”何苦逐渐压低了声音，“用你的钱，办你的事，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安德烈听了后陷入深思，对于何苦狮子大开口的先决条件，安德烈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上次那么点信息敢卖一百万，更不要说这次卖的可是真金白银。
    如果何苦不提这样的条件，安德烈还真的有点怀疑，真实的成本是怎么样的，同时也有点后悔，上次没有一口气谈下来，不然能省下这个钱。
    “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发横财的机会，同样也承受这巨大的风险。万一有些人不买账，就很麻烦了，你回去考虑下，我其实不太想办。”何苦说完，直接送客。
    “晚上会给你答复！”安德烈说了一声，带着人离开了。
    当晚，何苦拉着五千万美金来到了大领导家，跟大领导说了说今天的情况。
    第二日，何苦、大领导、黄秘书、接受最高处临时授权，与老大哥进行谈判，权限范围包括高超强度钢的定价、议价等问题。
    谈钢材的事情之前，大领导先谈了一件别的事，“你们老大哥的三进制计算机能不能援助给我们几台使用？”
    “如果能援助技术的话，那最好了。”何苦点了点头，“下次来买，还是这个价格，不需要额外商议。”

 第六十九章 集成电路

    安德烈略微思考，很快做出了回应，“这个我需要请示，三进制计算机其实还在公测阶段，暂时不确定是否能够稳定使用，这个我提前告诉你们。如果双方都表示可以的话，设备和技术材料会折算成购买高超强度钢的款项，这点你们也需要提前了解一下。”
    “同意，我们高超强度钢的这边报价是五千美金每公吨，不包境外运输，你们那边的意思呢？”大领导缓缓的道。
    安德烈看了眼何苦，很快点了点头，“同意，五亿款项中，其中四亿用欠款抵扣，其余的一亿额外支付，如果三进制计算机可以出售给你们的话，另外计算价格。”
    很快，安德烈得到了授权，全权代表了计算机的出口业务。
    最终，三进制计算机图纸、样机、配套的生产设备被安德烈五千万打包出售。
    总体算下来，剩下的4亿元债务被还清，划掉引进计算机技术的花费外，不算花里胡哨的收入，还收获了5000万的外汇。
    当然，我们也需要付出十万吨高超强度钢作为代价，粗算成本大概是600本币乘十万，折合美金三千万左右。
    直到合同落笔的最后一刻，大领导、何苦才松了一口气，在这个时期，没有人愿意出售用来进行导弹运算的计算机，要想拥有计算机，除了自主研制一条路外，就只有购买其他形式的计算机来参考改进了。
    而其他形式的计算，仅此一款！
    因为三进制的计算速度虽然比二进制快，但准确度却比二进制要逊色很多，所以这种形式的计算机用来计算轨道就是找死，远程导弹只要稍微有一点点偏差，投放位置就会天差地别。
    何苦看中的也并不是三进制计算机，而是配套的技术和产业链，三进制和二进制计算机没有本质不同，只是电路设计方面分为两条道路。
    可以说，拥有制造三进制计算机的先决条件，就一定能制造出二进制计算机，当然设计就是另一方面问题了。
    等到技术资料到手的时候，何苦最后一点顾虑也打消了，三进制计算机果然使用了更加先进的制造工艺，也就是最初版本中小规模集成电路，这样的发展趋势是符合未来的，完全可以继续探索下去。
    老米目前的计算机，还是使用老旧技术，就连晶体管计算机也还在研制当中，远远没有走到集成电路这一步。
    由于使用了18800个真空管，老米计算机的占地面积是惊人的，整个计算机占地170平方米，重达30吨，吃电很凶，耗电量超过174千瓦小时，另外真空管的损耗率也相当之高，几乎每15分钟就可能烧掉一支真空管，操作人员须要在18800根真空管中找出坏管更换，费时费力。
    而老大哥的三进制计算机，由于使用了中小规模集成电路，耗电仅为8千瓦，占地4平方米。与27吨的庞然大物相比，它简直是个婴儿。
    接下来的时间，何苦在大领导家商议了一些事情之后就离开了。
    虽然高超强度钢的配方和成品全部卖出了比预期还要好的高价，但所有人却都高兴不起来。
    这不够堂堂正正，这不是大国风范。
    何苦也想卖那种说一不二的价，作为领先一个时代的材料，卖多少都是合理的，卖多少配不上它跨时代的身份。
    大领导也想，周老也想，但我们不能。
    和周老夜谈的那一刻起，整件事情的基调就已经定下，闷声发财。
    作为一个新生的国度，我们无法和老大哥这种能独自面对半个世界的强邦角力。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赚了这么多钱，恐怕早就已经坐不住了吧。在二十一世纪会有一个这样的案例，先进的通信企业会被半个世界打压，因此我们不得不让老大哥‘占点便宜’。
    即便是一号提醒过要堂堂正正，但所有人还是将这种小手段进化到了最后，为得就是争取足够的时间，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变强，让我们能尽可能的少一些麻烦，让我们的环境足够稳定。
    安德烈或许明白，或许糊涂，但他确确实实为老大哥赢得了‘利益’，至少老大哥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为了这份荣誉，为了这份功劳，不管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都会永远糊涂下去，而这件事情，也会永远尘封下去。
    倒卖物资的事情，何苦还是打算继续进行，这也是无可奈何，一些科技都是要花钱的，不可能让你白嫖。但为了个人私利也好，为了家国情怀也好，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是不能放弃的，顺利的话，跨界产业链会定在香江，如果条件容许，甚至可以‘引进’先进设备。
    回到四合院，何苦在路上碰到了冉老师，他是棒梗的老师，棒梗没有去上学，可能想过来家访一下，问问情况。
    与此同时，傻柱也看到了冉老师，赶忙跑回房间捯饬了起来，想着待会和冉老师碰个面。
    “冉老师，您怎么来了？”看到冉老师，秦淮茹赶忙热情的迎了上来。
    “小当说棒梗要请一个月假？”冉老师问道。
    “棒梗，，棒梗他回老家了，他奶奶带他去的，小当都跟您说了吧？”秦淮茹小心翼翼的问道。
    冉老师叹了口气，道：“棒梗妈，这我也不瞒您了，棒梗的事学校都已经知道了！”
    秦淮茹尴尬的笑了笑，请冉老师坐在了自家桌上。
    “棒梗他妈，条条大路通罗马，咱孩子非常聪明，我认为啊，不一定非得通过上学才能出人头地，孩子也长大了，能让他去自由学习一门手艺，也一样能有所成就。”冉老师坐下后，语重心长的道。
    秦淮茹愁眉苦脸的哀求道：“冉老师您再考虑考虑，棒梗只是暂时不能去上学，不是以后都不能上了。”
    冉老师摇了摇头，有点不自在的道：“不用考虑，这是全校的决定，考虑到您家的情况，我代表学校刚买的两斤白面，等孩子出来了，你好好让孩子吃点，棒梗老说自己饿，吃不饱，等吃饱的他也好有力气去干活。”

 第七十章 院子

    “冉老师，您这样不行，自古以来就没有老师给学生送礼的，这可不行，老师给学生送礼不合适，我不能要。”秦淮茹赶忙将东西推回去，这东西可是事关棒梗的教育问题，不能拿。
    拿了那不就等于答应退学了嘛。
    “棒梗妈，您拿着，这是我们全校教职工的一点心意，学校现在只收品学兼优的孩子，希望您能理解。这礼物您还是收下吧，您收不收也都改变不了什么，为什么不收呢？”冉老师将面粉往秦淮茹这边推了推。
    “不行，这个不能要，不能要，您能不能让学校再商量商量，还让棒梗继续上学，孩子才那么小，他出来能干什么呀！”秦淮茹说着说着直接就哭了出来。
    “棒梗妈，这两斤粗粮票是我个人的心意，我也只是代表学校来通知您的。作为棒梗的班主任，对于棒梗的事，我表示很遗憾，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冉老师从兜里掏出一张粮票，放下，慢慢的退了出去。
    这次，秦淮茹没有推辞，将白面和粮票收了起来，转身去找三大爷说情，院里，也是有老师的。
    傻柱匆匆忙忙整理好发形出来，正好碰到要走的冉老师，忙喊道：“呀！冉老师，您去我家吃顿饭再走吧！”
    冉老师疑惑的看了一眼傻柱，“我们认识吗？”
    “待会去我家不就认识了？”傻柱硬着头皮说道。
    “不认识你跟我说什么话？滚！”冉老师说完就走，还时刻回头提防着傻柱。
    “这？”傻柱疑惑的待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也不知道看起来很温柔的冉老师，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不多久，三大爷骑着自行车买菜回来了，碰到傻柱，他打了一下车铃，笑着道：“哟，傻柱儿，你咋在这儿傻站着？”
    “管你什么事！”傻柱气呼呼的看着三大爷，转身就走，想到三大爷收钱没有把冉老师介绍给他，这心里就起了报复的心思，真想把三大爷那车轱辘卸下来。
    “三大爷，您是咱们院的老师，您救救棒梗吧！棒梗怎么能被退学呢？他才这么小。”秦淮茹眼泪汪汪的找上了三大爷。
    三大爷咳嗽一声，道：“咳咳，这事是校长定下的，我们谁都改变不了呀！再说学校也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就算你用什么手段都是改变不了的。”
    .....
    “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何苦皱了皱眉。
    “何总工，能不能帮我们家棒梗弄出来，我求你了。”秦淮茹眼泪汪汪的说道：“我们家棒梗还是个孩子，他还小，让他待在少管所我不放心，冉老师今天又让棒梗退学，如果棒梗再不出来，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啊？”
    何苦皱了皱眉，看着秦淮茹，“你这事情不应该找我啊，我又不是王法，我也不是学校。您找工作人员，找三大爷啊，三大爷还是老师呢，我又不是！”
    “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了，找傻柱不行，找厂长不行，找三大爷也不行，我只能找你了。”秦淮茹哭哭啼啼的道：“您高抬贵手，放我们家一马吧，我求求你了！”
    何苦一听这个话，顿时火大，“又不是我给你家棒梗送进去的，我抬什么手。有事说事，别哭哭啼啼的，别说你家棒梗了，就是我犯了事进去也出不来！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这还有事呢，没工夫闲聊。”
    “能不能让我加个班，棒梗在里面吃不好，我多赚点钱，给孩子买点吃的。”秦淮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道。
    “不是，你扫厕所还加什么班？”一听这个，何苦想起在厂里听到的小道消息，更加气愤了。
    这女人还真是一招走遍天下，根据研发车间的工人反映，秦淮茹去扫厕所之后，能勾搭的人更多了，原本只是在自己个车间搞搞事，结果到了厕所这种所有人都会去的地方，反而更如鱼得水了。
    这就导致不少lsp平时时常往厕所跑，和分厂的南易扫厕所那会差不多。
    “凭什么研发车间能加班，我们不能加班！您这样不公平！”秦淮茹哭哭啼啼的道。
    “凭什么？研发车间的加班经费都是公家出的，那都是需要创造价值的，你扫厕所又不创造什么价值，让你干别的你又干不了，你在第二机修车间摸鱼真当没人知道啊？厂里能养着你就不赖了。你仔细想想，扫个厕所能有多大点事，这已经很照顾你了！还想让公家花钱额外请你扫厕所，做什么梦呢？”说完，何苦站起身，“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真帮不了！”
    秦淮茹走了没多久，傻柱又找到了何苦，只要何苦回到这个院子，破事就会不断。
    “小苦兄弟，秦淮茹他们家多可怜啊，你能帮就帮帮人家。”傻柱大大咧咧的道。
    何苦直接放下钢笔，扭头道：“不是，傻柱，你怎么也来说这个事了。要不是工作人员知道棒梗在吃鸡，进去的可指不定是谁了，你给她们家求情？没吃错药吧？”
    “都一个院的，要棒梗出不来就不能上学了。”傻柱惆怅的说了一句，然后接着道：“你说像棒梗这么大的孩子，不能上学他还能干嘛？”
    “帮不了，我只是咱厂一个小小总工，又不是什么派出所长，你让我怎么帮？总不能再拿出一些粮票去贿赂吧？这个人家也不可能要啊！”何苦直接拒接。
    但想了想，何苦又加了一句，“不过说起能干什么，我倒是有个主意，你见过那种手摇式爆米花机吧？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研发车间可以为棒梗小同志制作一个独轮车，外加一台手摇式爆米花机，只收取材料、和人工费用。有了这个，先去当个手艺人赚钱总没问题吧，等大点了，避避风头，再找个厂，这不就结了？”
    “也成，那个爆米花的手工费也不少。”傻柱点了点头，接着道；“小苦兄弟，能不能给我介绍个媳妇？”
    “噗！”何苦喷出去一口水，“你终于想明白了，总厂我看不行，你去分厂吧，看上那个自己搞定，我就不管了。”
    “分厂？也成，我听说分厂有个特别好看的寡妇？”傻柱双眼一亮，马上答应下来。
    “咳咳。那我就不管你，去了分厂，你帮我盯着点崔大可，那个家伙是分厂伙食股股长。”何苦道。

 第七十一章 第一屏

    两人正谈着事呢，门外突然听到一大妈的呼喊声。
    “小苦，小苦，有人找你。”
    打开门，何苦好奇的问道：“舅妈，谁找我？”
    “就是这两位小同志！说是要给你装电视！”一大妈说了一声，何苦这才注意到后面两个抬着电视机的年轻人。
    这电视很明显不是何苦在牡丹厂搞的那台，那天做的是14寸的彩电，由于14寸黑白电视改的，装上三个显像管原来的壳子都套不上。
    而这台看上去像是32寸的，后壳什么的都做的不错，看起来也比14寸电视重很多，不然也不需要两个人抬着。
    何苦猜测，这大概是无线电厂觉得14寸电视用三个显像管和发射枪太浪费了，自己做出的正式版。
    “何顾问，给您装电视来喽！厂里研发的新电视！”一声招呼，两个小青年，三两下将电视机摆在了何苦的屋子里，顺带还拉了一条专门的电线过来，为电视机供电，不然何苦屋子里就只有一根电灯线。
    “等会，你们先等会！”
    两人的手脚还真是里利索，不管不顾，三下两下就捣鼓好了，电线也挂在了墙上，接着就要开始调试天线了。
    现在的电视机上都有天线，可以直接接受信号，四合院的位置也是在城市，不怕收不到。
    直到电视屏幕亮起，何苦才想起来他两个叫啥，电视机上开始闪现黑白画面，是四个小孩子在跳天鹅舞。
    “齐德隆、齐东强，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没买电视啊？”看着屏幕，何苦多少有点懵。
    “何顾问，这是我们厂送您的彩电，只是现在还没有彩色信号，暂时只能看黑白节目。”两人解释道。
    “不行，你们赶紧搬走，这公家东西放我家干啥啊？我可没有钱买啊！”何苦想都没想直接拒接。
    目前整个四九城也不过一百台电视，要了这东西，等特殊事情还不得当成享乐主义抓起来？
    没办法，这东西杀伤力实在太大，这年月谁家有个收音机就很了不起了，还电视机！还彩色电视机！还32寸大彩电！简直就是极端享乐主义、典型的浮夸风。到时候扣你几个资产阶级的大帽子起都起不来，铁定要按在地上批判的。
    而且就算收了，也不过就是能看几个黑白节目，虽然今年的节目比去年增长了一些，但一周也只有8次，甚至连新闻节目都还在不断探索当中，只有一个新闻栏目在播。
    “我送你们回去！带上这电视。”何苦掏出红旗车钥匙，打算送客，这东西不能要啊。
    齐德隆、齐东强两人对视一眼，想起厂长的交代，赶忙拦住何苦。
    “何顾问，您既然选择当我们厂的特殊顾问，就要脚踏实地好好出工出力，不能偷奸耍滑，好好为我们的彩电事业奋斗。”
    “对呀，这个电视放在您家，可不是专门给您看的，是让您想办法测试和改进的，虽然电视已经出来了，但还要解决彩色信号发射器的问题，争取早日看上彩色节目。”
    “您这一天天都在轧钢厂，我们无线电厂连您人都看不到，只能给您放到家里了。”
    “我们厂长还说，您要是不收，我们就直接砸掉，没有彩色信号，彩电没有意义。”说着，两人从带的斜挎包中，一人掏出一个手锤。
    一大妈被吓了一大跳，看了何苦一眼，都想替他收下了，不过最终她没有开口，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傻柱也看傻了，感情妹夫在别处还有职务，还是挂名不干活那种，想让干活居然需要送电视。
    这要是别人给他送东西，那肯定是来者不拒，不管公家给啥，只要来路正经，绝对不反驳，绝不拒接，该吃吃，该喝喝，该用用。可这妹夫怎么看起来还不乐意收，难不成比我还傻柱还傻？
    “这我不能要，说破天也不能要。”何苦直接摆手，说着就要喊傻柱一块搬出去。
    谁料两兄弟直接拿着手锤就要砸掉电视，“何顾问，得罪了，我们也是按厂长交代的行事。您不要，只能砸了。”
    “算了，算了，我想想办法吧，你们吃饭了没？”何苦直接拦住了两人，这东西砸了还不如留着呢，等以后找个理由再送回去，放到无线厂里当展品。
    “我们吃饭了，何顾问，发射器的事？”两人一喜，赶忙收回锤子，期待的问道。
    何苦无奈的道：“我想想办法吧，这个事急不得。”
    得了消息，两人赶忙告辞，生怕走慢了，何苦把电视丢出来。
    他们这就想多了，虽然多少有点看不上这东西，但肯定是不会丢的，好赖也是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才弄出来的‘先进产品’。
    两人走远后，一大妈期待的问道：“小苦，这电视机怎么办？”
    “拉出去给院里人看吧，我一个人占个大彩电，也说不过去，舅妈您去和他们说一声，每天晚上摆出去看一会，有出什么问题的就喊我去看看，帮忙测试一下。”何苦拍了拍傻柱，两个人一起把电视搬到了院子里。
    要是一个人看何苦还真不敢，也不乐意，好在院里人多，一个人用的彩电，和一院子用的彩电，那性质不一样。
    这会大家伙都在院里围着，留意着何苦这边的情况，刚刚大家都看到有人搬着电视往何苦那边走，好奇的很。
    “大家看电视！”一大妈喊了一声。
    这会已经吃完晚饭，正没事做，一个个都是下棋和聊天，无聊的很，有热闹就都凑过来了。
    看到傻柱和何苦将电视摆在一张桌子上，拉来了电线，不少人直接将扇风的蒲扇丢在地上，垫屁股下面，不等电视调试好，乌拉拉的就已经坐满了人，回家拿椅子的人看到这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心里后悔的不行，要是直接坐下还能占个前排，现在就只能在后边看了。
    不光是大人，院门口一些嘻嘻哈哈的小孩子也来凑热闹，他们都是别的院来找本院孩子来玩的，这年月几乎没有娱乐活动，电影、电视这是最让人上心的事，可比在外面嘻嘻哈哈有意思多了。
    这会电视上刚刚结束了舞蹈《四小天鹅舞》，接下来很快就开始播放我国第一部电视剧《一口菜饼子》，广告什么根本不存在的，调试好就直接播出来了。
    大家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谁也不发出声音，眼巴巴的看着电视。

 第七十二章 小人

    调试好电视，何苦简单的看了一下成像质量，就回到自己的小屋了。
    一方面是外面的天气太热，另一方面无线电厂抛过来的难题还是要解决的，想到这里，何苦无奈的笑了笑，收一台电视就需要拿出信号发射器的方案去换，这买卖亏大了。
    考虑到彩色电视车和黑白电视车使用起来麻烦的问题，何苦左思右想之下，经过多方查找，最终确定了一款双讯道转播车，这款电视车可以同时发射黑白和彩色两种信号，这样，播节目的时候就不需要两台电视发射车了。
    说起来也是好笑，一般情况下，是先有电视转播车才会有电视，两者的信号收发器都是事先匹配好的，黑白电视也是一样，58年研制生产的第一辆黑白电视转播车下线之后，59年才研发出来第一台黑白电视。
    而何苦直接跟着牡丹厂瞎胡闹，把彩电提前搞出来，因此肯定收不到彩色信号，要不是何苦直接一步到位，搞出来彩色与黑白相互兼容的设计，这电视根本就看不了。
    不过这样也合适，迟早也是需要进步的。
    有了黑白电视发射车的前车之鉴，相信双讯道电视车的生产难度并不会太高，毕竟两者差别不大，基本一致，只是在信号的编码方面有一定区别，一个电视车上成千上万个零件，如果没有黑白车的底子，一个一个全造出来的话，估计到了猴年马月了。
    一鼓作气，何苦打算今晚就把图纸画出来，只画rgb信号发射模块，黑白的让他们自己适配。
    由于上周七天连轴转，明天厂里给何苦调休了一天，就不怕熬夜了。
    没过多久，电视台闭台了，三个大爷马上召开大会商讨电视机的问题，在何苦的授意下，这台电视机暂时由全院人分配，三位大爷保管，除去晚上可以拿出来播放节目外，平日里在院子里留守的妇女也可以在特定的小屋里观看。
    何雨水回来的晚了点，没有看到整部剧，懊恼的不行，这里离着她们单位实在太远了。
    一大妈琢磨着，家里自行车没有用，谁都不骑，三个人合计了一下就卖给了何雨水，车款暂时先欠着，傻柱慢慢还钱。
    次日，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开开心心的上班去了，她在纺织厂当出纳，纺织厂在郊区，有个自行车代步能方便不少。
    纺织厂不少职工看到何雨水骑着凤凰，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何雨水和几个熟悉的人简单聊了聊天，将车停在了厂里的车库中。
    张勇看到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心里嫉妒之火猛烈燃烧，他爹是财务科科长，就这，他都没能骑自行车，她何雨水凭什么？
    她哥只是个厨子，伺候人的厨子，她凭什么有自行车？
    张勇装作不经意间看到何雨水，然后好奇的问道：“雨水，你这自行车怎么来的？”
    “你管得着吗？”何雨水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脸色，白了他一眼就走了，张勇之前想追求她，但厂里人都说他人品有问题，据说早些年猥琐过妇女，花钱压下去了。
    看着何雨水窈窕的背影，张勇脑补出各种想法，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有可能是用那种方法换来的自行车时，更是小声骂了出来，“cbz!”
    不过多久，张勇来到了自己老爹张自聪的办公室，他知道自己老爹也是个色批，不然老娘就不会离婚，现在只是被厂长盯着，不好胡乱下手罢了。
    现在厂里有这种不检点的女性，老爹一定会出手的，到时候自己可以拿这件事来威胁何雨水，然后，嘿嘿。
    想到这里，张勇偷偷的拉住老爹说了两句悄悄话，“爹，您知道吗？何雨水今天是骑着自行车来的！”
    “我看到了，凤凰自行车，你来找我不会就为了这个事吧？别想了，好好干活，多关心下工作上的事！”张自聪无奈的道。
    “不是！我还有别的事情，老爹，您听我说...”张勇坚定地摇了摇头。
    张自聪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不用和我说，打住，我早就替你说过了！人家何雨水不喜欢你，就别盯着人家了，看看你以前在厂里办的那些事，风评早就臭了，还差点影响到我，那个女同志愿意嫁你？”
    “爹，您仔细听我说！”张勇一边说着，还一边紧张的看向了四周。
    确定没有人，这才敢继续说道：“何雨水家里只有一个哥哥，还是个区区厨子，您觉得她能弄到自行车票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的自行车票是陪睡陪来的！”
    “滚，别乱嚼舌根！”说完，张自聪一把将张勇推出了办公室，自己则是翻箱倒柜开始找何雨水的档案。
    直到看到何雨水的亲人一栏只有一个厨师哥哥的时候，张自聪才算是相信了张勇的话。
    他们纺织厂只有厂长今年搞到了一张自行车票，他哥哥一个厨子，凭什么？
    拿起电话，张自聪往一线打了过去，“让何雨水过来一趟，我有话问他。”
    咚咚咚！
    “雨水来啦。”张自聪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去，打开门迎接何雨水进来。
    何雨水点了点头，“嗯，张科长好。请问您找我什么事？”
    张自聪面带微笑的问道：“听说，你找到对象了？”
    “还没有，但我和张勇真的不合适。”何雨水摇了摇头。
    张自聪看了一眼楼道，见外面没有人，将门关上，“上次那个片警你见了没有，厂里很关心单身职工的个人问题!”
    “没见，我暂时还没有考虑结婚。”何雨水又摇了摇头。
    “你的自行车哪里来的？”回到座位上，张自聪问道。
    何雨水也没有多想，实话实说，“我哥给我买的。”
    “票呢？”张自聪追问道。
    “票，票是我另一个哥哥给出的。”
    “什么哥哥？亲的吗？”
    何雨水道：“不是，就是那种我叫他小苦哥，他就是我哥那种。”
    张自聪一拍桌子，质问道：“好你个何雨水，我怀疑你有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无缘无故人家为什么给你自行车票？”

 第七十三章 首长试枪

    “张科长，您想多了，我没有生活作风问题。小苦哥家里觉得自行车没用，就让给我了，不是您想的那样。”何雨水赶紧解释道。
    张自聪冷笑一声，“你去打听打听，谁家会觉得自行车没用，整个厂你能找出来一个来，就算你没事。”
    “他们家有小汽车，真用不上自行车。”何雨水越解释越乱。
    “敢威胁我！无产阶级从不惧怕威胁！”张自聪兴奋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
    纺织厂厂长一个处级干部都没有多余的自行车票，那何雨水背后那个人绝对是司局级，不然也不会有配车，这要是让他逮住一个司局级的干部包二奶，纺织厂厂长的位置怕是跑不了了，若是资本家，那也能讹诈一番。
    打定了注意，张自聪脸上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我劝你不要自作聪明，你背后的人物虽大，但却拿捏不了我一个小小的财务科科长，纺织厂虽小，却也容不下你这种有着重大问题的落后同志！”
    “你去把你背后的人找来，不然你就不要上班了！除非...嘿嘿，这样我还能在厂里为你求个情！”
    何雨水直接打了张科长一巴掌，跑出了办公室，骑着自行车直接到了所里，但人家要证据或者证人证明张科长说过这种话，或者有过这种不安分的行为。
    ........
    这个时候，红星轧钢厂，杨厂长正按照大领导的指示在厂门口等待着，很快就来了一辆大军卡。
    副驾驶的位置下来一名军官，其他的士兵则是从车上下来，迅速在厂门口站成两排。
    “白大团长，您这是干什么？”杨厂长看到是熟人，上前敬了一个军礼，指着将厂大门两侧站的士兵，玩笑道：“不会要包围我们轧钢厂吧？告诉你，我可不怕啊！我们轧钢厂也有不少兵！”
    “你想多了，我们只是来试枪的。”白团长笑呵呵的说道，同时从兜里掏出一枚军功章：“瞧瞧，你转业之后，我又立了一个大功，羡慕吧！”
    “可以啊，你小子！”杨厂长接过军功章看了看，然后指着厂门口的金属牌匾，“你看到我们厂门口挂的牌子嘛，家国级先进单位。”
    “看来你在这边的工作做的不错，中午可得好好请我们吃一顿，庆祝庆祝！不多，两个排，待会还有一车！”白团长趁着杨厂长高兴，马上来了一句。
    “庆祝，庆祝什么？”杨厂长立刻装傻。
    白团长一脸埋怨：“你不仗义啊！”
    杨厂长坏笑的摆了摆手：“中午最少一道肉菜！管饱！”
    “够意思，那我也不瞒着你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些人都是负责保护首长安全的，待会还有一车，本来要再过几分钟才能告诉你的，时间是保密的。”
    “老首长？”
    “不是，一个姜司令，一个陈司令，你们部里喊来的，没和你说吗？”
    “说了，就是不知道谁来，没想到是你小子。”
    .....
    “姜司令、陈司令，您跟我来，东西都准备好了，测试场地也已经准备好了。”杨厂长也不遮掩对方的身份，当着众人的面，将军区的两位首长和白团长、警卫全部带到了职工操场。
    “两位首长，请看。”
    杨厂长打开了第一个箱子，一把造型别致的新式步枪出现在大家眼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纯黑的涂装以及步满枪体的蜈蚣导轨，接着就是配套的战术手电、激光辅助瞄准器、下挂式掷弹筒、各种榴弹等等，这无二的设计不费吹灰之力就吸收了所有人的目光。
    很快，杨厂长打开第二个箱子，被拆成几个模块的hk416格外吸人眼球，上机匣位置是空白的，枪管也散落在外边，甚至连弹夹都准备了好几种。
    杨厂长伸手拿起完整的枪，熟练的上了弹夹，拉动拉杆上膛，递给两位首长。
    “两位首长，谁先试试？”
    由于提前有所准备，职工操场现在就是一个小靶场，甚至连沙包堆积成的掩体都准备了两个，仓促之间条件算是相当不错了。
    陈司令接过步枪，确定了保险的情况，放在手中打量几下，马上发现了上下机匣处微不足道的缝隙。
    “先不试，这枪应该还有什么道道吧，都说说。”
    杨厂长直接竖起大拇指，将一个没有安装好的步枪现场安装，在两位首长面前介绍起来，“首长您看这边，这条枪可以通过更换上机匣和枪管改变口径和功能。”
    咔！
    咔!
    两道清脆的声音过后，杨厂长手中多出一把5.56口径的步枪，只不过没有子弹，不能用。
    “神了！”
    “首长您再看，这些蜈蚣导轨可以加装不同的配件。”说话的时候，杨厂长加装了战术配件，并取出一枚枪榴弹放在掷弹筒，对着前方的沙包掩体做了瞄准，“首长，我准备放炮了！”
    嘭！
    先是掷弹筒发出一声轻响，紧跟着远处发出一声巨响，沙包掩体被炸的满天飞。
    “刚才的只是爆破弹，我们还有杀伤性榴弹和破甲型的枪榴弹，一炮一个运兵车!”
    姜司令点点头，“这个好，这个好，枪先不说，这个枪榴弹我们肯定会要！”
    陈司令迫不及待的接过枪，自己发射了一枚枪榴弹，“这枪上的炮确实不错，还能瞄准，我试试枪怎么样。”
    白团长看着陈司令手中的枪，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这东西能一边放炮一边打枪！
    这个时候，靶场挂了点小风，三百米的靶子，陈司令只是试了试风向，用机瞄看了一眼，就扣动了扳机。
    子弹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近乎笔直的直射而出，准确爆头三百米外人型靶，子弹余下的强大的威力甚至卡在了钢板里。
    “嘶！”，周围一群人全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准确度和精度，简直无懈可击，三百米指哪打哪儿。
    “陈司令果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鸣惊人啊！不过，你打的准，不证明是枪好。”姜司令保持怀疑态度，他认为是陈司令枪法好，和枪没关系。
    “我可不是吹这把枪，你试试就知道的，我刚才瞄的头，那边中的也是头！你懂得！”陈司令摇了摇头，将自己手中的枪递给姜司令。
    姜司令换了一个弹夹，再次上膛，瞄准了一百米外的靶子，三百米一枪爆头的成绩很让他有压力。
    一声脆响过后，一百米外的靶子留下了一个弹孔，接着二百米，姜司令也很快摸清楚了这枪的尿性，第三次，三百米靶上镶嵌了第二枚子弹，同样是爆头。

 第七十四章 让子弹飞

    看着两个首长都试过之后，白团长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把姜首长的手中的枪夺了过来，爱不释手的摆弄起来，“首长，您歇着，我来。”
    姜首长也不恼，就没有军人不爱枪的，都能理解，但目光却看向了其他的箱子。
    杨厂长马上会意，可不敢让人久等，直接指挥李副厂长他们把箱子一字排开，漏出里面的枪械、配件、弹药。
    这些枪械显然是简装的，一个箱子里会装好几把枪械，战术配件也单独放在额外的箱子里，子弹和榴弹也是同样的道理。
    “两位首长，这些都可以拿来测试。我们厂枪械总设计师说了，这些枪的口径暂时都是7.62的，小口径子弹因为暂时没有，不能测试，所以就只制作了五套。”
    “为什么要制作小口径的模块？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陈首长好奇的问道。
    “我们厂总设计师说，小口径子弹可以减少后勤负担，而且小口径弹道天生不稳定，射入人体后会产生弹头翻滚，形成一个空腔。”
    “先试试7.62的吧，这些我们还真没有考虑过，待会再说。”姜首长说了一声，然后拍了拍白团长的肩膀，示意他去集结部队。
    这下，白团长顾不得再试枪，直接大喊一声：“全体都有！集合！”
    这次带来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听到集合的指令，所有人飞快的来到三位首长面前，凑到一块，按照方阵排列，整齐的列队。
    “快分发枪械！”杨厂长也没有闲着，指挥轧钢厂众人忙活了起来。
    然后，两位首长更是没有闲着，让杨厂长指导自己更换模块，并开始分别测试枪械不同形式的换装。
    他们一人一把，分别按照杨厂长的指点将枪械拆装一遍之后，换上机枪模块开始测试。
    两人测试的十分仔细，从单发射击到自动射击，从狙击模式到机枪模式，连蜈蚣导轨都没落下，全都轮流测试了一遍。
    简单的测试一次，全部完成竟已是半小时之后。
    使用的过程中，众人都感觉这个枪用起来舒服，重量比ak轻，后坐力也比ak要小，握把握着就舒服，枪机也比较顺滑，而且，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卡壳。
    其实这都是根据人体工程学设计的，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用着顺手不少，豪不夸张的说，配合上可伸缩枪托，他就是为每个人量身定做的。
    由于枪械不够，拿到枪的战士过了把瘾，后面战士们一边往弹夹中压着子弹，一边心痒难耐的看着打枪的同志们！可是命令就是命令，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馋着，却丝毫没有办法。
    两位首长显然对这枪十分满意，然而他们也明白换枪意味着什么，而且还是从头换到尾这种，只能先确保轧钢厂有量产的能力，然后再开大会商议解决。
    当两位首长要准备和何苦谈话时，杨厂长支支吾吾的道：“今天休假了.....”
    两位首长二话不说，集结战士，准备去找何苦。
    四合院这边，何苦得知何雨水的遭遇，愤怒不已，他不知道那个什么科长脑子怎么长的，职工骑个自行车都不行。
    刚刚开着红旗车出去，何苦就被两队战士拦住了，接着就看到杨厂长带着两位首长员和白团长一起走了过来。
    情况简单一说，两位首长员也是大为恼火，当初不管是多好的战士，干出这种勾当都会被挥泪击毙，更不要说一个个小小的科长了，他有什么资格作威作福。
    陈首长马上下令，让白团长带着一个排，也就是三十多个人去彻查这件事，一旦属实，当场处理。
    姜首长也马上表态，这边的新式枪械刚刚出来，那边就有人打算接近总设计师，显然是图谋不轨，别有用心。
    一时间，三十名战士得了命令，快速站上了大军卡，浩浩荡荡直奔纺织厂。
    大军杀到，张科长下意识觉得不妙，直到白团长点名道姓找他时，更是被吓的瑟瑟发抖，最终在多方提供证据、证词、证物之后，当年的一些陈年老账全部被翻了出来，直接被当成敌特处理，就连张勇也没有逃脱吃花生米的下场，一时间全厂职工拍手称快。
    轧钢厂会议室中，何苦需要为两位首长介绍新式枪械的各种性能、优点、设想，以及那个5.56子弹的设计原因，对于新事物，他们还是很积极的，如果这种子弹表现出的优点足够多，那就值得更换，这样也免得和老大哥的弹药同步，改变你能用我的我能用你的这种尴尬局面。
    提到5.56子弹时，何苦表示那个方案已经废除了，现在的小口径子弹是改成了5.8毫米口径的，这也是因为何苦最近发现，目前发射药的质量不太行，如果剂量小的话，动能就会大大削弱，索性直接采用5.8毫米这个口径，大不了多少，尾数好听，还能多加点发射药。
    何苦拿出5.8毫米子弹的设想图，说道：“小口径的设计解释起来其实很简单，口径越小，弹头越轻，发射时后坐力越小，武器的跳动量也就越小，这样就更容易操作和使用，命中率必然会大幅度增长。但5.56子弹我们暂时是不能实现了，由于一些原因，5.8毫米子弹是我们现在的最优选择。”
    “为什么？如果按照你说的问题，比5.8毫米还要小的5.56口径子弹不是更方便携带和运输吗？它比5.56的有什么优点吗？”姜首长表示不解。
    “5.56子弹的发射药只需1.6克，而新的5.8毫米步枪弹，发射药需要1.76克，发射药的分量增加了，因此子弹初速也会更高，射程、威力也更大，除此之外，5.8毫米子弹甚至在威力上，也不差于7.62，但速度却快上不少，能更快命中目标。”何苦简单直白的介绍着。
    事实上如果不是不能实现5.56，何苦根本就不愿意改，虽然这个5.56子弹面对防弹衣会比较鸡肋，但现在恐怕还没有什么人愿意燃烧这个经费，普通战士根本就没有防弹衣。
    要知道，改口径可和吃现成饭可不是同一件事，也不是一件小事，子弹型号不一样，粗细长短可能都不一样，首先你要保证子弹能进枪膛里，否则可能直接卡住，当然这个并不是最重要的。

 第七十五章 吃老大哥的【为执事我是颜小林贺

    重点就是，即便把子弹赛进了枪膛里，稍微粗一点枪管会太紧，降低枪管寿命，甚至会炸膛，如果子弹太细，那还是会炸膛，并且打出去磨不上膛线，不会打太远，这个粗细就需要很多时间去慢慢调教。
    如果选择5.8，枪管、上机匣、子弹，都要做出调整，很复杂的问题，相当于换了半条枪。
    但，这对何苦来说并不是问题，早就照搬95参数适配上去了，就等着实物。
    一条条一件件问题谈下来，陈司令很快想出另一个问题，“如果打算采用新弹药的话，那么还有一个现实问题摆在眼前，我们没有那么多黄铜。”
    姜司令想了想，补充道，“确实如此，你们轧钢厂设计5.8毫米弹的时候需要考虑一下材料问题，覆铜钢技术我们有，设计这块就交给你们了。”
    “这个问题不大，其实我们还有另一个方案，漆壳钢，也就在钢壳上加一层电泳漆，这个可以拿去参考一下，成本或许会更低。”何苦将方案拿出来丢给两位，又谈了一些问题不到十一点多就散场了。
    走的时候何苦将全套资料叫给了两位首长，他们会比何苦更加明白什么是保密。
    在杨厂长歉意的眼神下，何苦回到了四合院，还不知道那个什么科长到底怎么回事，他得过去看看，然鹅，很快就碰到了何雨水。
    “雨水，事情解决怎么样？”
    “挺好的。”何雨水脸色一红，“张科长和他儿子被当成敌特处理了，厂里给我放了一天假。”
    “哦，那就好，走，吃饭去，老莫餐厅。”何苦挥挥手，回屋准备拿点东西。
    “啊？”何雨水惊呼一声，追了上来，“那个地方要票，那种特殊的票，不然进不去的。”
    “上次有人送我几张票，不用可惜了，正好去尝尝西餐。”何苦说着，下意识笑了笑。
    这让他又想起安德烈，进屋拿了两盒鱼子酱，安德烈给的这都是顶级的鱼子酱，当做国礼送的这种，应该会比餐厅的好。
    真有点佩服这个家伙，送土特产的时候考虑的挺全面的，连老莫餐厅的票据都打包送了一沓，要不然他可进不去这地方，家国级的地方不是你有钱就能进去的，尤其是毛子开的地方。
    可跟后世不一样，这个时候来的都是上层人物、归国华侨、大院子弟，可他们也吃不了几次，真正能常来的只有老大哥的驻馆大使和外交人员，毕竟是他们的人员经营的，到了十一年后才把人撤走。
    现在不少人能想到z逼的最高段位，就是来老莫餐厅搓一顿，再来一杯啤酒，然后就可以出去吹一年。
    “好高，好大！”何雨水惊呼道。
    半个小时后，何苦带着何雨水来到了一栋高楼前面，其实在何苦眼里也不算高，不过在这个时候，高层建筑不多，看起来倒是独树一帜。
    抛去高度，何苦佩服的是整个建筑的艺术性，这是老大哥修建的建筑，修完之后自己都感觉满意，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它的辉煌大气、华贵典雅，扑面而来的鹅氏风格。
    旁边几个来吃饭的青年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感觉何苦、何雨水像个土包子，他们都不认为这是一次饭局，更感觉是一场充满荣耀感的活动，甚至某种授勋仪式。
    何苦看了他们一眼，友好的笑了笑，其实双方互相存在着鄙视链，你鄙视我没见过世面，我鄙视你也没见过世面。
    “这里吃饭是不是不用筷子？”何雨水小声的问道，多少有点紧张，可能刚才被鄙视过的缘故。
    “嗯，用刀叉，银制的刀叉。”何苦点了点头，现在进来的人比较讲究，没人拿走餐具。
    再过十几年什么人都能进来，就开始丢餐具了，最后老莫餐厅不得不改成只有贵宾才能使用银制餐具。
    “可是我不会啊。”
    “看着我就行了，我怎么吃你怎么吃。”
    何苦带着何雨水往里走，大门上写着1949，正是餐厅开业时间，门口站着的是两名上过战场的毛子战士，端着长枪不怒自威。
    “你们有预约吗？”一名毛子战士问道。
    “没有预约。”走在前方的几个青年摇了摇头，领头掏出一张中文票，“我们有票。”
    “对不起，需要提前预约。”
    何苦一乐，老大哥还是很在乎脸面的，放两个会说中文的在这里。
    被拒绝之后，几位青年也没有纠缠，尴尬的让到一边，看着何苦。
    “你们有预约吗？”
    “没有，但我有这个。”摇了摇头，掏出一张老大哥版的票据，印刷质量比货币等级还高，这是外交的票，拿着进去白吃白喝，老大哥买单，一张一次，不限人数。
    两位士兵对着何苦敬了个军礼，让出了一条道。
    “凭什么他们能进去，难道是因为他们人少吗？”
    “他们和你们的票不一样，是可以不用预约的。”士兵解释了一句，继续拦住。
    “让他们进来吧。”何苦淡淡的说了一句，士兵很快让开了一条路，持票人的事情并不是他们能过问的。
    然而几个青年却是犹犹豫豫，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
    “简简单单吃个饭，别紧张”看何雨水有些放不开，何苦提醒了一下，心中多少有些期待。
    其实就算没有何雨水他也会来的，早就想见识这家传说中的老莫餐厅了，碰到了正好做个伴，不然一个人来吃怪怪的。
    等探店结束，下次来可就人多了，直接把研发车间调来吃饭，反正大领导和周老都知道他收了票，不怕事。
    至于安德烈，那就不好意思了，如果还有机会再见的话，会少收一点点。
    何雨水腼腆的笑了笑，跟着何苦继续向前走，通过宽阔的台阶，很快进入店堂，店堂里无不透着老大哥的大气，空间宽阔异常，几千人丢里面都不会感觉挤的。
    抬头看天，白色的穹顶更是高大无比，上面挂着不少精致的吊灯，大厅四周更是有着不少雕花柱子，浓郁的异国风情弥漫着整个餐厅。
    这种建筑，就算放在几十年后，也不会落伍，大会堂什么地方，也参考了这里的部分设计。
    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服务员很快便走了过来，问道：“两位，请问需要点什么？”
    服务员是个毛妹，同样会说中文。
    “雨水，想吃啥随便点。”何苦直接将菜单推了过去。

 第七十六章 真假鱼子酱

    接过菜单看了一下，何雨水只是简单扫了一眼便推了回去，她只认识一小部分中菜，剩下的法式西餐和鹅式西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小苦哥，还是你点吧，我都没吃过。”
    “我也是第一次来。”何苦点点头，其实他也不太懂这个餐怎么吃，也就是随便点点。
    最多比何雨水多了解点鹅餐的顺序和规则，和中餐上齐了再吃不一样，鹅餐是上一道吃一道，一般先来一道开胃菜（面包、饮料、沙拉）、接着是汤、下面是肉类主食，最后就是点心茶水。
    由于是分餐制，菜品是一人一份，何苦为何雨水也点一份同样的，只是某些地方稍有不同。
    “什锦沙拉、冷三文鱼、果酱、大列巴，一人一份，大列巴切薄片。”
    “红菜汤，法式炸猪排、闷罐牛肉，一人一份。”
    “最后给我来一份咖啡、给这位女士来一份酸奶、冰淇淋带巧克力少司、奶油蛋糕。”
    何苦很快就做好了选择，剩下的服务员会把握节奏，在适当的时候上适当的菜品，其中红菜汤是必点，这个太经典了，基本上就是招牌菜，一直保留到了后世。
    服务员快速记录何苦的要求，然后微笑着问道：“您需要换个位置吗？有更好的位置。还有您没有点佐餐酒，昨天新到一批波兰甜酒，苹果味的，您也可以来一瓶。”
    何苦压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在哪里吃都一样。佐餐酒的话，来一瓶就来一瓶吧。”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服务员恭敬的点了点头，带着菜单下去了。
    “我们会不会点的太多了？吃不完怎么办？”何雨水对分餐制一无所知，还有点担心是中餐那样的大盘子。
    “不多，就是一人份的，待会你就知道了。”何苦摇了摇头。
    接着何雨水又问道：“为什么面包的薄切，厚的薄的不是同样能吃吗？难道这里的面包供销社买到的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老大哥的面包是没有发酵过的，直接就烤，很硬，待会你就知道了。”何苦笑道。
    “小苦哥，你真厉害，我就什么都不懂。”何雨水有些失落的说道。
    何苦表示无所谓，这年头谁研究这个啊，能吃饱就不错了。
    何雨水左看右看，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尤其不远处的钢琴。
    服务员上沙拉的时候，何苦淡淡的道：“你们大堂经理呢？”
    “我就是，请问您有什么要求？”大堂经理用着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
    “来一首命运交响曲。”何苦淡淡的道。
    不多久，一位年轻漂亮的毛妹走向钢琴，弹奏了起来，听着动人的音乐，何苦开始品尝沙拉。
    这个沙拉是不同的蔬菜，甚至还有一些水果配上沙拉酱组合而成的，摆放的像是一件艺术品，虽然分量不多，但能看得出，厨师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
    弹钢琴的毛妹端坐在钢琴前，修长的十指交错在钢琴的黑白按键上，用不同的速度轻轻触按不同的按键，动听的声音仿佛时刻充斥着整个空间。
    餐厅中就餐的所有人都陶醉了，连用餐的动作都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
    何雨水面色红润，宛若桃花，双眼痴痴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何苦，在她的眼中，何苦就是爱情故事中那种最高赞誉，浪漫与诗意的化身。
    将薄切面包涂上果酱，何苦从包里取出一盒鱼子酱，这是用一个精美的黑色铁盒装着，上面写着毛文，每一盒大概都是一餐一人份，也就十几克，打开盒子发现，上里还铺着一层淡淡的金箔纸，显得很是高大上。
    里面的鱼子酱带着一股特殊的气味，颜色则是淡黑带点琥珀色，看样子是西伯利亚鲟。
    取出一块涂满果酱的面包，夹了一些鱼子酱和三文鱼，剩下的，给何雨水递了过去，这一盒两个人随便夹点就没了，三文鱼片也不是很多。
    何雨水一脸期待的学着何苦将鱼子酱铺在面包上，在她眼中，凡是用金子装饰点缀的，都是稀罕玩意。
    “这个鱼卵不太好。味道怪怪的。”何雨水尝过之后，得出了结论。
    “哈哈，我也觉得。”
    不久，琴声便停了下来。
    “好，弹得好。”
    刚刚被何苦放进来的几名青年拍手叫好，不知是谁带的头，就连旁边的几个毛子也被带动了起来，顿时整个餐厅中蔓延起清脆的掌声。
    看了眼周围的毛子，何苦又掏出两盒国礼级别的顶级鱼子酱，打赏给大堂经理一盒，另一盒嘱咐她带给弹钢琴的毛妹，让她再弹一曲。
    国礼级鱼子酱虽然只有十几克左右，却比黄金还要黄金，只是目前在国内还不如两块面包实在，但在识货的毛妹眼里，这是最高级别的肯定。
    也因此，两盒鱼子酱直接换来了两位毛妹的感激，大堂经理表达过感谢之后，很快，钢琴毛妹也特地前来表达了谢意。
    钢琴毛妹回去之后，优美的音乐再次响起。
    “为什么他们有鱼子酱，我们的菜单上没有，你们怎么做生意的，从进门开始就区别对待！”刚才碰到的带头青年直接对服务人员表达了不满，他们以为自己再次被区别对待了，忍无可忍。
    “不好意思，我们的鱼子酱是接待顶级贵客的，只有在重大场合的情况下，才会从莫斯卡空运过来，正常情况是没有的。”服务员说道。
    “一派胡言，他们的鱼子酱怎么来的，我们要是不买点，隔壁老外还以为我们吃不起呢！”
    “那是他们自带的!”服务员说道，“如果你们继续无理取闹的话，让门卫会将你们赶出去！”
    “你先下去，我来处理。”刚刚服务何苦的经理让服务员下去之后，小声的对着青年们道：“我们可以提供，请稍等。”
    不多久，一盘红色的‘鱼子酱’被端了上去，其实这不能叫鱼子酱，只能叫鱼卵，青年们当场上了一回洋鬼子的当，还不断赞美着它的美味。
    “小苦哥，你懂钢琴吗？那东西为什么能发出声音？”和雨水就像是好奇宝宝，十万个为什么。
    “原理我懂但就是不会弹，我上学的时候学了理科、工科，没有时间去学艺术。”何苦摇了摇头，“钢琴太复杂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用钢片做一个音尺，然后简单的制作一个八音盒，记录下这首音乐。”
    何雨水闻言，对何苦更加佩服了，能让钢片自己发出声音，恐怕现在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

 第七十七章 贾张氏出狱

    很快，红菜汤上来了，各中式的汤不太一样，鹅菜的汤用量很足，何苦最起码吃出了，牛肉、西红柿、土豆、胡萝卜、西芹、圆白菜、洋葱等等食材，料多的很。
    接着就是法式猪排，这个东西和吃牛排不一样，本身是裹着面包糠炸到全熟的，不会说有半生不熟吃不惯这种情况。
    瓦罐牛肉也很实在，虽然体积小，但放到厂里都能炒好几个菜了。
    何苦一杯咖啡喝完，何雨水也消灭了一堆点心，看起来这种东西很对她的胃口，吃起来比主食还要享受，鹅氏贵族的点心，恐怖如斯。
    何苦站起身道：“好了，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这次我结账。”何雨水坚定的道，其实如果不要票的话，钱她还是能拿出来的，只不过会伤筋动骨罢了。
    “票里面带着钱呢，吃多少都不要紧，不用结账。”何苦说完，喊来大堂经理，“我预约五百个大列巴，法式猪排、奶油烤鱼各二十份，闷罐牛肉、焖罐羊肉各二十份，冷火腿、冷酸鱼......二十份，明天来拿。”
    “确定您来拿吗？可以帮忙运输的！”大堂经理想到上、上、上、上头的嘱咐是尽量满足持票人一切要求，给最好的服务，因此当场动用了自己的特权。
    “如果可以帮忙运输的话，以上请翻两倍，明天送到红星轧钢厂研发车间，我会收到的，谢谢。”
    “小苦哥，这样会不会有点太...”何雨水问道。
    何苦点点头，直接打断和雨水的话，“哦，对，是有点太少了，不够吃，那么今天先带走一百个大列巴、糖水菠萝、糖水荔枝......各十份吧，多了怕你们做不出来。”
    正在吃着红色‘鱼子酱’的几个青年被刺激的目瞪口呆，这尼玛都吃不了兜着走了，也没见付过钱，不会是坏分子吧。
    不过很快，他们就打消了这个年头，没有坏分子能嚣张到这个程度，老莫餐厅位置还是很敏感的，出入的人员都比较注意影响。
    没过多久，何苦带着一大堆物资，大摇大摆进入了轧钢厂。
    杨厂长办公室，“厂长，来尝尝鹅餐！”
    李副厂长办公室，“厂长，来尝尝鹅餐！”
    研发车间，“慢慢吃，这面包噎人，喜欢吃明天还有，我先撤了。”
    下午的时候，贾张氏回归了四合院，看上去明显没有之前的那种嚣张跋扈了，甚至连精气神都弱了几分，脸上更是有不少地方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淤青。
    其实，刚进去的时候她还是很硬气的，几位工作人员看她年纪大、没文化、不懂法，特殊照顾了一下，头顿饭给弄的好了点、两个馒头、一碟子小咸菜、一碗棒子面粥。
    结果贾张氏这厮还以为工作人员怕她，更加的变本加厉了，甚至吃个饭不仅坚决要求吃饱，还坚决要求吃好，不给就抗议、就寻死觅活。
    工作人员无奈之下给他安排了第二顿饱饭，贾张氏吃完之后还挺开心的，为能免费吃上几天饱饭而感到兴奋。
    至于棒梗那边，贾张氏也完全没有担心，自己都这个待遇了，棒梗还能差到什么地方去。
    也就当度个假，免费吃个饭，
    结果不出一天，他就顶撞了好几个工作人员，不停的索要食物。
    甚至还恬不知耻的要求喝水要喝蜂蜜水、红糖水，美其名曰压压惊。
    这让工作人员们感到异常愤怒，好心都喂狗的那种感觉，当场给他改到即将走完人生路那种犯人的集体牢房。
    短短的几天时间，她经历了漫长的心路历程。
    还是每天两个大馒头，但身边的人就如同饿狼一样和她争抢，完全没有尊老爱幼的心思，不给就拳打脚踢，工作人员拉开后还敢！
    甚至还有人要对他图谋不轨，简直丧心病狂。
    工作人员还是太心软，没几天就给她放出来了。
    “奶奶，您的脸怎么变成大了？”槐花问道。
    “哎，奶奶撞到的。”贾张氏一瘸一拐的走到屋子里，抱着两个孙女嚎啕大哭。
    小当气鼓鼓的道：“奶奶，是不是谁欺负您了，我让棒梗哥哥帮您出气。”
    “棒梗，好孙子，不行，我要把棒梗救出来！”说完，贾张氏和发了疯一样冲到了许大茂家，想求得许大茂的谅解书。
    早在刚进去的那一晚，工作人员就语重心长的为她介绍了情况，说是取得谅解书就能减少处罚时间，结果她当时觉得能白吃白喝也就没有上心。
    院里的留守妇女听到贾张氏家里有动静，都跑了过来。
    看到贾张氏猪头一样的脸，不少人捂嘴偷笑，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偏偏还热情的和贾张氏打着招呼，“哟！您回来啦！您走这几天我们还挂念您呢！噗..”
    “您这是要去干嘛啊？”
    “我找许大茂救我孙子。”贾张氏悻悻地说道。
    “别找了，许大茂去乡下讲先进事迹去了，这几天没有回过院子，都在农村戴着，为了土特产，也是够拼的。”
    “哈哈哈哈。”一名妇女实在忍不住了，一边捂着肚子，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老嫂嫂，您回来了就是好事，哈哈哈哈，我们实在太开心了！简直比过年还让人高兴！”
    “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这几天天天盼着您呢，走看电视去，有个厂送了小苦同志一台电视！咱们几个边看电视边说话，今天特别加的节目，今天不看，明天就没有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贾张氏难看的笑了一下，虽然大家的笑容里面有点别的味，但人家和你热情的打着招呼，你要是翻脸了，那就是你的不对，他当初也是笑着说各种不讲理的话，别人也没有和她恼怒过。
    尴尬的跟着去看了场电视，期间她好奇打听着院里的各种事。
    “电视机怎么来的，这个起码要好几百吧？”
    “谁知道呢，这是别人让小苦帮他测试的，小苦暂时给咱院用了。”
    “哦哦，原来这样啊，我有点不舒服，先不看了。”贾张氏听了几句，越发觉得这电视机来路不正。
    又想到何苦当天非得去找工作人员，当场就起了举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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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举报人信息严格保密

    深思熟虑过后，贾张氏决定再去核实几次，按个串了好几家的门，打听了不少关于电视机的事，直到每个人都说电视机是有人专程送给何苦的时候，她终于坐不住了，孤身一人回到刚刚离开的地方。
    此刻有两名工作人员值班，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抬头看了一眼贾张氏，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又来了？替你孙子拿到谅解书了？”
    “小同志，这次我有重大事情反应！”贾张氏神神秘秘，小心翼翼的道。
    工作人员看了他的猪头一眼，强忍着笑意，“什么事情？说说。”
    “你们级别不够，我要见更大的，你们这里最大的！”贾张氏神情高昂的道。
    看着猪头贾张氏张牙舞爪的样子，两名工作人员直接笑出声来，场面一度尴尬。
    贾张氏脸色直接垮下来了：“你们笑什么？”
    “别笑了，我们是专业的。”一人拍了拍另一人的肩膀，捂着嘴问道：“还见最大的？你得先透露一点，不然怎么可能是你说见就见的？”
    “对啊，谁知道你的重大事情，是不是重大事情？就比如你们院丢鸡，对你们院来说就是重大事情，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贾张氏点点头，压低猪头，道：“我发现有人受贿，那个干部至少十二、三级！”
    “什么！你确定？”两位工作人员顾不上笑了，直接惊坐起来。
    “保证是真的，我也是多方打探才打探出来的。”贾张氏说着，猪脸突然高昂起来，“把你们所长喊来，你们级别不够！”
    工作人员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文件，“如果确保你的消息是真的话，就在这个上面签字，我大概知道你想举报谁了。是上次带我们去抓你孙子那个干部吧？如果是假的，你这就是诬告、就是蓄意打击报复！要负责任的！你考虑好了再签。”
    “我是那种打击报复的人嘛？很多人都看到他收东西了！”贾张氏没好气的道，“我不会写字！”
    工作人员拿出一盒印泥，放在桌子上，“按个手印也行，放心，我们会对举报者的信息严格保密。如果事情属实，你也不用担心遭到打击报复。”
    “走，我带你去见所长！”
    见贾张氏毫不犹豫按下了手印，两名工作人员对视一眼，带着他往办公室走去。
    到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两名工作人员大概和王所长说了情况。
    王所点点头，看向贾张氏，“老人家，这里没人比我更大了，你就放心说吧。”
    贾张氏点点头，颇为严肃的说道：“那我就说了，领导，我和轧钢厂总工何苦是一个院子的，当初我被拘留的那几天，他收了一台32寸的彩色电视，据说是别人求他办事的！”
    “32寸的电视？还是彩电？我们国内有这个吗？”王所朝周围一名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问道。
    “好像没有？14寸的彩电才刚上报纸，怎么可能有32寸的？”记录的人员摇了摇头，又补充道：“就算有钱也买不到，除非是无线电厂厂里送出去的，私人不可能了。但是无线电厂什么地位？人家还需要给一个轧钢厂的总工送礼？”
    王所点点头，“你看到过电视没有，什么牌子的？”
    贾张氏极为肯定的道：“我见过，牡丹牌的，大家都说是牡丹牌的！”
    “对了，那就是无线电厂，老人家，怕你出什么意外！麻烦您去昨天待着的地方再待一会，直到事情查清楚之前，你都不要出来了！我现在要上报更高级，不然查不了！这两个厂级别太高了。”王所直接起身，示意记录人员收起供词，“备车，我要到总局！”
    “老人家，跟我们走吧，这种事情还是谨慎点好！一但查实，这就是重大案件！”
    此刻，何苦还在画一款迫击炮，不需要架子，单扛着炮管就能随便炸的那种。
    眼看着距离61年越来越近，何苦得加快时间‘研制’新式武器装备，应对明年阿三的挑衅，让全世界重新定义华夏力量。
    同时，还得提前布局，抄袭对方的枪械，去申请专利，让对方无路可走，格洛克手枪和超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枪巴雷特图纸已经交付研发车间，生产任务也已经提上日程，只要首长那边的子弹到位，最早明天开始测试。
    其中，何苦最期待的还是巴雷特，12.7mm的子弹可以打击一切轻型装甲车和运输车辆，更可以狙杀躲藏在掩体之后的军官。
    当晚，秦淮茹得知贾张氏回来又消失的消息，一顿好找，然而怎么可能找到？最终只能报了失踪。
    第二日，何苦来到研发车间，格洛克手枪的所有配件已经生产完毕，这次一共做了五把。
    质量问题没得说，高级钳工的手搓件从某种程度上比量产的零件好多了，再一个，厂里车床抛出来的壳子也要比冲压壳好不少。
    接下来是改名时间，何苦将它改为hks51。
    hk等于何苦，s等于手枪，51就是五月一开始设计的，至于上次的hk416，改都懒得改，就是何苦4月16设计的。
    把玩了一会这款经典手枪，何苦很满意，抛去外观和手感，不管是可靠性还是实用性都挺不错的，虽然没有工程塑料手柄，但木质手柄护木反而多了一丝时代的味道，在重量不上升的情况下，看起来更加贴近自然！
    除此之外，何苦还发现了格洛克上面隐藏的科技树，“扁钢丝绕制弹簧”，这种弹簧的剖面是扁的而不是传统的圆形，所以在保持相同弹力的情况下可以减少弹簧压缩时的长度，当双排弹匣里的弹簧压缩时便可以多容纳子弹。
    虽然用在手枪上只能多带两发，但这也已经是很巨大的进步了。
    咚咚咚！
    敲完门，何苦直接提着手枪去见了杨厂长，“厂长，咱厂自主研发的手枪搞出来了！”
    看着何苦递过来的hks51，厂长脸上露出了十分惊喜的笑容。
    不过玩了一会，杨厂长又担忧的问道：“咱们不是有步枪了嘛，要手枪干啥？这个能有步枪好用吗？”
    何苦解释道：“厂长！这可是自动化手枪，比现在的半自动化手枪好很多！只要把弹夹加大，那就是小型冲锋枪！”
    “这个好！这个好！冲锋枪好！”杨厂长听到解释，又兴奋了起来，马上喊来了两位首长，并嘱咐他们自备9mm子弹。

 第七十八章 重大行动

    两位首长这次是秘密前来的，每个人只带了两名警卫，九毫米子弹到位，何苦直接装满了弹夹，由于新弹夹技术，子弹容量从标准的十五发上升到了十七发，比现在54的8发弹夹直接翻倍。
    哒哒哒哒！！！
    一整手枪连射的声音过后，十七发子弹一发不留。
    两位首长看着何苦手中黑色手枪，兴奋的问道：“手枪也能实现自动化了嘛？”
    “对！”何苦点了点头，给两位首长一人赛了一把样枪。
    哒！
    哒！
    哒哒哒哒！！！
    “可以呀！这玩意都能连续射击了！”姜首长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手中那支hks51，眼里只冒绿光，“好枪！这个枪应该给每一位干部都配一把！”
    “首长，咱们之前的手枪用什么子弹？”何苦微笑着说道:“这款枪使用九毫米子弹，和hk416的某种功能差不多，除了没有三连发射击外，单发和连续射击可以快速切换，如果使用连发射击，射速能够达到1300发/分钟，子弹需求还是很大的！。”
    陈司令摇摇头，“子弹问题不是问题，我们还没有自己研制的手枪，这是我们第一把手枪，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用的。”
    “这个手枪已经比我见过的手枪都要先进了。”姜司令喟然长叹道，“hks51名字太长，我看就叫它将军枪吧！”
    “是啊！将军枪好。”陈司令也是深有感慨掏出腰间的配枪，“你看我们，现在用的都是之前缴获的东西！手枪基本上只有指挥人员有需求，普通战士他们都是带着步枪，没有子弹了还可以去拼刺刀。买的话，手枪的成本又高，没办法普及。真要说需求的话，也不是很大，研发的速度就一直很慢。”
    “两位首长放心，我们现在能自己造，这些手枪的成本无非就是一堆钢铁，迟早有一天会作为副武器普及的。”何苦点了点头，“暂时需求不大的话，我厂可以定制一批将军枪，每一把都有独特的编号和文字，内部管控起来。”
    姜司令马上反应过来，说道：“这个提议好，手柄的位置给我来几颗红星！迟早有一天，我们的战士，都要用上曾经将军才能用得上的枪！”
    正在这时，保卫科一名人员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厂长，不好了！我们厂门口来了一堆工作人员，都带着枪，说要带走何总工！”
    “什么！你们怎么不拦住？”杨厂长大吃一惊，“库存的hk416全部拿出来，分给职工，保卫厂，保卫何总工！不管是谁都不能从我厂带走何总工！”
    何苦一愣，“发生什么了？我不知道啊！”
    三分钟后，轧钢厂的预备班直接被调了过来，人人端着新式枪械，整齐的站在门口。
    看到对方的制服，两位首长对视一眼，直接带着何苦、杨厂长，和几位警卫来到人前，“今天这里正在进行保密任务，是谁指示你们进来的？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造反吗？”
    看到两位的肩章，王所直接呆住了，这种级别的人员出现在这种地方，肯定是有重大保密任务，他们都是转业下来的，曾经都是战士，听到首长的命令就下意识想要执行。
    不过现在身份不同了，王所也没有退却，只是越发觉得自己运气不好，这种小概率事件，自己好巧不巧就撞上了，如果真要深究下去，一念至此，王所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心悸。
    “我们怀疑轧钢厂总工何苦同志违反规定！无故收取无线电厂一台32寸的彩色电视！”王所解释道。
    “有这事？”两位首长也愣住了，“你怎么收人家无线电厂电视机？”
    “我确实收了一台，但那是人家送我的！”何苦说完，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又补充道：“送我测试的，严格来说是生产任务。”
    “小苦同志是无线电厂特别顾问，负责彩电项目。”杨厂长补充道，“你们一定是误会了，一台彩电在你没看在是贵重物品，但在无线电厂，就是一堆原料，又是发给研究人员测试的，不算什么违规。”
    “我想也是误会！但是上级要求我带何总工去一趟，我总不能...”王所擦了擦汗，弱弱的道。
    陈首长直接掏出枪，“人不能带走！什么破彩电的事我不管，现在你敢阻拦我们执行任务，就是阻拦重大工程建设，严格来说红星轧钢厂是军工企业，不在你们管辖范围之内，何苦同志同样是我们的人，你们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还是你陈首长脑子好使，我看厂里早该驻代表了，不然什么人都想进来看看，这怎么能成？”姜首长想到什么，面色一喜。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和冶金部打声招呼，直接把红星轧钢厂划到我们名下，这种厂怎么能在别人手里呢。”陈首长哈哈一笑。
    “你们的局座是小万吧，我给他打个电话说说，现在走，双方都不追究你责任。”姜首长心情大好，对着王所道。
    与此同时，牡丹厂长接到门卫处的电话。
    “厂长，出大问题了！来了一堆工作人员，个个带枪，说要检查我们的彩电生产车间！审问所有的研发人员！现在在门口被我拦住了！”
    “再拦一会！好大胆子！竟敢试图用武力叫停家国级重大项目！”
    牡丹厂长丝毫不觉得目前自己面对的问题是问题，现在政厂结合，各厂负责各厂的生产任务和内部事务，他有权利拒绝配合，真让他带走了自己可得不了什么好。
    不到十分钟，牡丹厂长直接喊了厂里的保卫科，稀稀拉拉几十号人直接堵在了厂门口，甚至还拉出几门迫击炮。
    拿着一把56式，牡丹厂长站在人前大大咧咧的道：“不管你们出于什么原因，我厂彩电生产车间无关人员不能入内！研发人员更不可能让你们带走！”
    “我们可以在你们的办公室审问！人可以不带走。”万局退了一步，说道。
    “厂区也不能入内，我厂的项目很多都涉及到保密工程，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有什么事，门外说！”
    万局长尽管心里很不甘，很愤怒，但他现在必须冷静，他很清楚，绝对不能乱了方寸，否则就有可能发生大规模冲突，对面保卫厂的民兵面对这种情况可绝对不会含糊，任何破坏生产任务的人或事，那是坚决抵御的。

 第七十九章 陆师傅

    无奈之下，万局直接隔空喊话，“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接到朝阳群众举报，我们严重怀疑，你厂研发人员涉嫌以权谋私！私下倒卖公物！因此，不得不采取行动！”
    “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没有部委以上命令，生产工作无论如何不能停！另请你带人往边上让让，以免挡住了我厂车辆的正常进出！”牡丹厂长丝毫不买账。
    万局高声道：“请你放我们进去调查取证！挨个问话，保证不影响你们生产任务。”
    牡丹厂长回道：“不必了，我们的每一笔物料，都有详细的出库记录！不可能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使坏，你们还是早点散了吧！”
    “那可未必，我听说某厂总工收到了一台牡丹彩电！想必和你厂脱不了干系吧？”万局质问道。
    “不可能，我厂彩电只生产过三台，每一台的去向都有详细记录！除一台用于生产研发外，其他都作为样机放在了展览大厅！”牡丹厂长说完之后，突然意识到不对，好像确实送出去一台，还是自己的主意来着。
    不过为了不落人口舌，牡丹厂补充道：“好像，确实有一台送出了，但那是特殊情况，我厂特别顾问家里有一台。这样吧，你这些人先安置在隔壁的招待厅里，你跟我来，我给你看点东西。”
    “齐德隆、齐东强、你们把研发车间物料账单拿来，彩电研发人员名册也拿来。”
    ..........
    “这就是物料账单和人员名册了，万局你慢慢看，看不懂就问，隔行如隔山，我们不会笑话你的。”牡丹厂长微笑的道，“你直接看显像管的数量，我们目前是三个管一台彩电。”
    研发名册头一页就是总研发师何苦、特殊顾问何苦，万局没有看剩下的人员，转头拿来物料账单仔细查阅，虽然上面东西的实物是什么他都不明白，但物料用量和出货量还是清楚的。
    刚开始七天的用量基本一致，几乎每天都是只用几个电子元件、几克的化学物质，结果第八天，上午就用了不少材料做了一百块电路板，下午甚至还用掉了三个显像管发射枪，拆掉一台14寸黑白电视。
    第二天就更夸张了，直接造了两台32寸大彩电，外加了一百块电路板，用料那更是比第一天多了一倍。
    “怎么，从这一天开始突然物料用量就飙升了，还拆东西？”万局敏锐的发觉事情不对，轧钢厂不好好炼钢，要半成品件做什么？研发就研发，拆电视做什么？
    牡丹厂长解释道：“头一天一百块电路板是给轧钢厂的，他们原本是打算厂里做一批手电当做职工福利，但后来改成战术手电了，总之都是用来家国建设，第二天的电路板也还是给轧钢厂的，他们说是要做激光什么来着。至于拆东西，那是为了节约时间，全部用在第一台彩电样机里了。”
    “厂长，第二批电路板是激光辅助瞄准器，带激光灯珠的。”齐德隆补充道。
    牡丹厂长点点头，“对，就是激光辅助瞄准器，好像是步枪配件来着，我们也没有多问，都是兄弟单位，都是一样是搞建设的，要就给。当然，这是我们内部资源的调剂问题，按理说是不应该告诉你的。”
    “你可别蒙我，我用了半辈子枪都没有听是过激光辅助瞄准是个什么玩意。敢不敢跟我去一趟轧钢厂。”万局严肃的道。
    牡丹厂长点了点头，“有什么不敢的，齐德隆、齐东强，收拾收拾，一块跟着去看看。还能给我们牡丹厂省一顿饭钱，划算。”
    .......
    轧钢厂这边，连大领导都过来了，他今天也是来试枪的，结果刚从红旗车上下来就碰到这种事。
    弄清楚大概情况，大领导双手虚压，对着王所他们说道：“我们部的事很多都是机密，出问题会内部解决，感谢你们的监督和关心，请你们先行离开，后续冶金部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领导，我们也是听令行事。”王所坚定的道。
    大领导点点头，“这样吧，总之人你带不走，我现在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你们也别在门口僵持着了，杨厂长，给他们安排个休息的地方，去研发车间那边弄点冰棍过来，管够。”
    “好说，好说，厂里新出了一种西瓜冰，各位好好尝尝！”杨厂长赶忙点头，带着王所他们进了接待室。
    “就这样吧，中午要是还没有解决，管你们一顿饭，下午接着休息，晚上还管饭。”大领导在门卫没有打通局里电话，索性暂且搁置，转头直奔何苦、两位首长这边。
    “两位首长，我们冶金部的枪械还满意吧。”
    姜司令点点头，笑着道：“满意满意，但这和你们冶金部有什么关系？下午开始，这里就要驻军代了，这是我们的军厂。”
    “两位首长开什么玩笑？这是我们冶字头单位，只是承接你们部分项目，什么时候成你们厂了！”大领导扶了扶眼镜，有点头疼。
    陈司令哈哈一笑，道：“坐下谈，慢慢谈，都能谈嘛！”
    “行，那就坐下谈。”大领导点点头，表示同意。
    等门口的人都散完了，旁边躲着的路人和堵着两辆运输车才慢慢走出来。
    陆师傅慢慢悠悠的走出来，对着围成一团的几人道：“几位首长，我找研发车间何主任！何主任，我来报到了。”
    何苦点点头，“陆师父，您来的正好，现在就做一些路菜，让首长们看看！可不可以做战时口粮。”
    “那又是什么东西？”大领导不解的问道。
    何苦眨眨眼，“让我们拭目以待，路菜能保存三个月不坏，我觉得作后勤保障还是不错的。”
    来到会议室，大领导开门见山，“不瞒两位首长，经过这几天的商议，红星轧钢厂还有一项重大任务，那就是创汇。”
    “高超不是定在三省了嘛？我们的秘密工厂生产！丢到边界就算完场？”姜司令皱了皱眉。
    大领导摇摇头，“创汇又不只高超一件，我们马上计划第二件了！小苦同志，你和两位首长说说。”
    “不瞒两位首长，战术手电上的那种超亮灯珠我们是要拿出去卖的，照明用钨丝灯泡的利润在是很厚的，我们打算用新式灯珠分一分这波利润。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会陆陆续续走出去。”

 第八十章 知识产权设想

    “可是，人家愿意和你分利润吗？我记得钨丝灯泡的使用寿命是很长的，为了多卖几个，资本家都会故意把寿命缩短，更不要说我们想去掺一手了。”陈首长很快说出自己的疑惑。
    何苦耐心的解释道：“首长，您说错了，不是他们给我们分利润，而是我们给他们分利润。我们的手没有那么长，最多只能兼顾国内市场和外贸市场，对外，我们只卖灯珠不卖灯具，只卖资本，不卖散户。资本拿着我们的灯珠，做自己的灯具去竞争，我们只赚灯珠的钱，它们负责占领市场，双方合作共赢，各自有赚。”
    “我敢这么说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了解，咱们这个灯珠至少领先世界三十年，拆开看他们都看不明白的，也不用说仿制了，原材料都给他们放到一个碗里，他们没个十几年都玩不明白。”
    “咱们这个技术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嘛？”姜首长问道。
    “对，现在就连钨丝灯泡的的技术都没有普及，我们这个更加复杂的灯珠还是很安全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对方无法仿制的这段时间，尽可能的利益最大化，能赚多少是多少，毕竟我们现在的情况大家也是知道的。两个字，没钱！三个字，急用钱！”
    两位首长同志点点头，“支持创汇。”
    大领导也同样点点头，道：“虽然如此，但保密工作还是很有必要的，小苦同志，你有什么好想法吗？这个灯珠的生意我很看好，虽然不起眼，但也是日常用品，他们那些狗大户追求生活品质，一定迫切需要这个东西。”
    说到保密措施，何苦没有和这些老司机说基础的保密工作去班门弄斧，而是大概说了一个设想，提出了专利，实际上这东西就是西方世界封锁我们的壁垒，怕我们抄袭而专门设置的法案。
    谁的专利多，谁的技术多，谁就需要这个东西来保护自己的权益，这个东西最多在和平年代有用，在战时，爱生产什么生产什么，管你是谁的专利，打疯了谁还在乎你的罚款。
    除此之外，你去专利局备案的时候，还是有可能会泄露，毕竟不是自己独属的机构，何苦现在就是想让上头办一个国际知识产权组织的雏形，慢慢推广。
    只要架子搭起来，有成员加入，哪怕最后鹰酱搞出来正式版的，我们最多也只是合并，而不是加盟。到时候大家一起管理这个组织，你要是耍手段抄我一个，那我也抄你一个，大家一块互抄，把桌子推了，以后爱咋滴咋滴。
    “你大概说一下概念，我们还是很模糊的。”姜首长疑惑的说道。
    何苦点点头，简单直白的解释道：“自古以来，我们对这一块就比较看中，比如张三家研制出一种烤鸭，他就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设置各种家规来严格防止秘方外泄，这就是专利，我们要做的事对知识产权进行一种保护。”
    “我们可以设置一条这样的方案，以后出现类似的事情也好处理，比如张三家秘制烤鸭配方被李四家偷去了，我们就处罚李四，维护张三的权利。如果张三想把秘方卖给李四，那我们就对这件事收取费用进行记录，以后李四家制作张三家烤鸭我们就不作处罚了。”
    “同时我们可以建立了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加强对知识产权的保护，加强各国和各知识产权组织间的合作，虽然我们暂时没什么影响力，但这种事情也不是一蹴即成的，需要慢慢积累，相信不久的将来，这种法案会有人需要的。”
    “在创办的同时，我们也要邀请各个成员参与进来，我预感未来这是国际性质的重要机构，现在不加入也没有关系，让他们知道我们有这个组织就好了。”
    “至于说了算不算，谁说了算，看拳头。”何苦举起拳头，慢慢的道：“我们提前布局，提供条件，至于能不能成，看后人的拳头硬不硬。同时从我们的机构创立开始，以后谁和我们买卖专利，必须走这个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路子。”
    “这个提议不错，我会反应上去的，它可以没有用，但我们不能没有。”大领导点点头，表示赞成。
    何苦直接掏出后世成熟的法案放在桌子上，大概比搬砖厚，“这是我写出来的草案，可以参考一下。”
    陈首长点点头，“你这个想法不错，但我们目前最关心的还是赚钱，我们的将军枪搞出来了，那么老的手枪就该换下去，你看能不能拉出去一块卖了，换成新的。”
    “资本主义国家并不禁止私人持枪，倒是有可能的，据我所知，香江的某些小门派，也干一些军火生意，倒是可以一试。”何苦很快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姜首长指了指桌子，在上面写了两个数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有二十万只五四手枪，全部卖掉，换成新的。”
    陈首长接着道：“另外。子弹问题也是问题，我们的7.62子弹库存过多，如果转换口径的话不太方便，我们商议后决定先小规模武装精英部队，剩余的依旧使用7.62口径弹药。如果能卖的话，就卖了吧，只要有外汇，什么都能卖。”
    “陆师傅说饭菜准备好了。”杨厂长敲了敲门，说道。
    大领导果断结束会议，“先不聊了，大伙尝尝路菜，小苦的意思是这东西到了那边以后是要量产的，灯珠卖的钱换一部分饭菜回来。”
    陆师傅站在桌子旁边，一个一个介绍着路菜，“油闷茄子丁、焙炒萝卜条、烤白菜...”
    “不错，看着就很不错。”大领导取来勺子将这些路菜按个分到不同的盘子里，每人给了一份。
    陆师傅接着介绍道：“这做路菜，食品须干爽，少汁水，便于携带，够咸，够辣，一是开胃，二是防腐，像是肉丁，鸡丁，笋丁，酱黄瓜，鱼干之类，都是常规路菜，做起来也不麻烦。剩下的路菜就是前朝高级官员的路菜，这些口感都和正儿八经刚出锅的才差不了多少，是高端的路菜.....”

 第八十一章 吃垮老莫

    陈首长每一样都尝了尝，双眼一亮，“不错，我们每个人尝一口就行了，剩下的都要带回去，让其他人也尝尝。这个东西，还是很适合我们野战食用的嘛！”
    姜首长也马上表态，“确实！包起来，包起来。我们以前吃的那个炒面，和这个东西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那玩意得就着水才能吃，冰天雪地的就只能就雪。”
    两位首长对视一眼，“那以后就吃这个了，蔬菜的话我们还有的，之前就是不方便带。”
    “不错。”何苦也尝了尝，点了点头，“路菜的保持时间大概是3个月，但是如果是用真空包装袋密封的或许会更长，而且还方便携带。陆师傅，以后你就是我厂研发室下属野战食品研发科的科长了，找一些会做菜懂路菜的同志，专门研究如何做菜。”
    “何主任放心，我认识不少会做菜的，也知道谁有本事，谁没有本事，保证能把事情办好！”陆师傅兴奋的答应了下来，从找不到工作再到担负重任，中间只差一个何主任。
    “好，你先去人事部报道，我们和小苦同志还有一些别的事要谈。”杨厂长点点头，示意陆师傅先去办组织关系。
    “既然轧钢厂有这样重大的任务，那我们就退一步，双管。你管我也管！”很快，陈司令回归到最初的话题上，轧钢厂的归属权。
    大领导点点头，“这个随意，反正也有不少你们的项目，是时候派出军代了，我们不冲突啊。”
    “两位首长，大领导，厂长，待会去老莫餐厅吃一顿吧。”何苦掏出一沓子票，简单讲了讲昨天中午在老莫餐厅的事。
    解释过后，大领导大吃一惊，“什么！吃多少都行！那这个票你就不能独吞了！我们当时之所以让你拿着，还以为一张只能吃一顿，我们去又不合适才给你的！”
    “我中午拉两个连去吃！”陈首长一拍大腿，当场就要打电话！
    何苦直接笑出声，“首长，您这样他们都来不及准备！中午先去个百来十号试试。”
    “分票！分票！见者有份！以后我们犒赏将士就去这个餐厅！”陈首长看着何苦手中的票据，双眼放光。
    .......
    轧钢厂保卫科，牡丹厂长带着万局直接刷脸进门。
    王所看到万局，小跑着端起一盘西瓜冰递了过去，“万局，来一根西瓜冰，暂时谁都不能进去，先带兄弟们跟我歇会吧。”
    “我不是让你们控制住轧钢厂的总工吗？你们这...怎么就吃上了？”万局皱了皱眉。
    牡丹厂长毫不客气，直接接过一盘子西瓜冰递给身后两位，“齐德隆、齐东强、吃冰、吃冰！”
    王所尴尬的道：“万局，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轧钢厂现在正在进行秘密任务，我们也不好打扰，只能在这里先休息一下了。对了，您也不能进去，里面有老首长。”
    滴滴！
    一声车喇叭声过后，一辆箱车来到了轧钢厂大门，里面钻出一个毛子，“我们是老莫餐厅的，找研发车间，昨天何先生为研发车间订了一千五百个大列巴、六十份法式猪排、六十份闷罐牛肉、六十份焖罐羊肉、六十份奶油烤鱼.....”
    “好家伙！”万局惊讶的道，“这厂是勾结老大哥了吧！”
    “我们需要打电话核实一下！稍等。”门卫赶忙往办公室打电话。
    不多久，何苦、两位首长、大领导都出来了。
    姜首长看了万局，“来，小万，你那冲动的脾气还是没有改！待会路上慢慢和你说，先跟我去吃个饭。”
    “老首长，我真没想到连您都被腐蚀了！”万局痛心疾首的道。
    姜首长直接踹了万局一脚，“废话少说，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嘛？有些事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不信你可以找周老反应！小刘、小张、小马、小王，走，请你们吃饭！算了，算了，有一个算一个，都跟我走，看着都很眼熟。”
    看到牡丹厂长，何苦笑着道：“您那电视机可给我惹大麻烦了，待会一块吃个饭吧，路上慢慢说，老莫餐厅。”
    牡丹厂长搓搓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杨厂长也兴奋的搓搓手，“小苦，我也去喊点人！”
    很快，一大爷带着人过来了，何苦点点头，“直接让他们拉到食堂，卸货！给研发车间的兄弟们分一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食堂，将里面的食物全部卸下，还大方地给了毛子司机一盒鱼子酱小费。
    杨厂长直接喊来了几个大卡车，示意没有车的都站上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杀向老莫餐厅。
    毛文票一亮，接近二百多个人快速入场，纷纷落座，何苦、大领导、两位首长、万局、王所、牡丹厂长、杨厂长坐在最好的位置，看着大厅经理递过来的菜单。
    “小苦，你昨天来过，对这儿熟，给我们几个都点点菜，多点肉，少来菜！”陈司令直接将菜单丢给何苦，表示自己不看菜单。
    “额，那行吧，大列巴、冷灌肠、冷火腿、黄油、果酱、红菜汤、焖管牛肉、焖罐羊肉、煎鱼、孟格林鸡、法式猪排、糖水荔枝、糖水红樱桃、混酥点心、层酥点心、红茶、每人一份，谢谢。”
    “啤酒每一桌都先来一扎吧，不够再说。”说着，何苦又掏出一罐鱼子酱，当做小费送了出去。
    啤酒到位，几位首长端着酒对着大伙道：“我敬大家一杯，待会敞开了吃，敞开了喝，谁出去的时候肚子没吃圆滚，我非踹他！”
    “首长，您放心吧，我们一定把肚子吃圆了！”周围不少人会心一笑。
    路上，万局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没有问，此刻坐在桌子上就很别扭，对着何苦尴尬的笑了笑，端起一杯啤酒，“小苦同志，老首长，是我冲动了，给组织添麻烦了，我郑重道歉，我深刻检讨。”
    “害，区区小事，待会走的时候咱再兜着点。”何苦琢磨着这个老莫餐厅储备粮应该是多少，下次来的时候好带合适的人数。
    “下次做事长点心，你以为还是杀鬼子的时候啊？说端着枪带人去就带人去？”姜首长教育了一顿，直接罚他多吃一罐子牛肉。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众人吃的不亦乐乎，整整吃了两个小时，所有人都是不够就随机点，这个没了就吃别的，完全当成了自助餐来吃。

 第八十二章 赶出厂！赶出大院！

    “首长，咱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感觉有点丢人啊。”万局看着一大众兄弟在这里胡吃海喝，吃到人家都没有库存了还在点餐，脸上就有点挂不住。
    陈首长毫不客气的道，“丢人你别吃，现在是什么时候？是要面子的时候吗？”
    “都不是朋友了，客气啥啊，当初鬼子的东西也没见你少吃，道理都一样嘛。”姜首长插起一整块猪排，“我们又不是代表谁来吃的，我只代表我自己，反正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不能亏着自己。”
    牡丹厂拿起一颗樱桃，“你这个人就是毛病！非等吃饱了再说，早干嘛去了！你那个罐子肉不吃给我啊！”
    众人出去的时候，毛子服务员排成一排，“欢迎下次光~临！”
    .........
    万局办公室，王所正在做着检讨，“万局，都怪我提前没有查明情况，没有看破那个坏分子的谎言。”
    “这次你确实草率了啊，不过下次这种情况还是要及时反应，虽然今天是个误会，但也给那些坏分子敲响了警钟，影响是好的，只是辛苦何总工背了背黑锅。”万局摇了摇头，没有责备王所。
    “万局，那坏分子怎么解决？要不要？”王所低着头问道，说完在头上做了手势。
    万局拿出一本法案，查了查，看了看，“啥也别说了，按规矩来吧，我记得诬告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吧？这位老人也不容易啊，我看呢，人就是想吃几餐白饭，没有什么坏心思，就不要祸及家人了。但是，这次的情节是属于特别严重的这种，很有可能造成错抓、错判、错杀的恶劣影响，干脆就关上个九年十一个月、二十九天、二十三小时零五十九分吧！”
    “万局，十二月份是三十一天。”王所领悟到了王局的意思，当场指正道。
    “哦，那就照你说的办吧，九年、十一个月、三十天、二十三小时零五十九分！没问题了吧？”万局在文件纸上改了一笔，然后交给王所，“去办吧。都不容易啊！”
    某地。
    贾张氏看到王所，兴奋的不行，“怎么样，我立功了吧！我孙子能不能减少一些刑期！”
    “贾二妞，根据......，现判处你有期徒刑九年、十一个月、三十天、二十三小时零五十九分，立即执行！”
    “冤枉!冤枉啊！”
    很快，贾张氏被两个工作人员带走，这次没有特殊照顾，放到专门的女子监。
    四合院得知消息后，三个大爷马上召开的大会，很久没有露面的一大爷这次也出席了。
    一大爷坐在中央的位置，说道：“秦淮茹，这次院子里真不能留你了，你婆婆的事情，都通报到厂子里了，谁也不想，但谁也无能为力，厂里也把你开除厂籍了，你们这种家属没有人作保，是不能参加工作的。”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要是失去了工作，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厂里和院里接连下了通知，平日里多次照顾她的傻柱今天也不在，秦淮茹顿时失去了主心骨，如遭雷击一般瘫软了大院里，哭都哭不出来。
    三大爷叹了口气，“唉，轧钢厂开除你也是无可奈何，诬告可是道德品质问题、思想问题，严重点甚至可以说你们是敌特，你婆婆犯的糊涂事连累到你谁都没有办法，只能怪他糊涂。”
    “是啊，你婆婆诬陷何总工，对我们厂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肯定是不能要你了，没有对你们做出处罚就已经够好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参与进这件事里去了。”二大爷愤怒的不行，他是何苦提拔上去的干部，何苦要是完蛋，他也完蛋，这些天和别的小组长打交道，他已经认识到自己和别人的差距。
    “总厂不留，分厂可去，我给你担保，去了分厂好好干活，千万不要搞什么小把戏了，不然我也保不住了。”何苦看着两个小女孩可怜的样子，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不然这一家就只能饿死。
    接下来的几天，何苦将自己准备好的武器资料和各种图纸全部放在了一起，交给了两位首长，双讯道电视车的内核也已经交给了牡丹厂长，如果进度顺利的话，明年甚至可以全球直播打阿三。
    研发车间和机修分厂下半年度任务何苦也已经下达了，如果没有两位首长的任务，那就一心制造新式轧机，这些东西迟早是要普及的，很多钢厂需要。
    此外，何苦又拿出一天时间安顿秦淮茹，并将崔大可的金子收了上来，直接传送到那边，去了香江，这些黄金要变成led生产设备。
    走之前，何苦向大领导、杨厂长、一大爷、一大妈、何雨水、告别后，只身一人前去了香江，当然，我们在那边也是有组织的，而且沿途到什么位置，什么位置就得配合。
    起初的香江并没有上沪繁荣，但很多富人跑到这里之后，才慢慢的发展了起来，到了现在，在这里，大陆只有领导才能坐的小汽车随地可见，各种影院和娱乐场所也是星罗密布。
    这些都是正常情况，一旦富起来，夜生活会变得越来越丰富了，门派也会逐渐崛起。
    哪怕你没有一窥全貌，也能敏锐的察觉到，这里的经济正在逐渐强盛，资本主义封锁我们多年，很多东西只能走香江运输，这里面的利益可想而知。
    坐在出租车上，何苦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城市，此刻十几、二十层的高楼随处可见，大型商场也屡见不鲜，街道上甚至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巡逻，表面看上去欣欣向荣，如果不是这些建筑大多都是西式风格，何苦会以为这是现代。
    然而，在城市的角落，低矮的砖房瓦房十分破败，和现代化的城市格格不入，这里居住着不少的贫民，他们的活动范围被拘束在这里。
    惊人的事还在后边，贫民窟不是最糟糕的环境，在坐船来的路上，何苦已经见识到比他们还要差劲的条件，海岸边漂泊着数不尽的大小的船只，这些船是真正底层人民居住的场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种船只的数量居然轻轻松松延绵十里而不绝！要知道，每一只船，可就代表着一家人！

 第八十三章 发布会

    车马劳顿后，何苦来到香江新华书社，这里是我们的办事处，部级，何苦此时是特别小组组长兼外贸大使的身份，高度自主权，依旧光杆司令。
    第一时间，何苦来到了社长办公室，他需要发布新闻，社里自有一个新闻社，可以方便行事。
    “何组长，你终于来了，我们已经为你提前安排好了住处，跟我来。”社长王伟第一件事就是安顿何苦，由于这里的特殊环境，办公和居住的地点是一体的。
    “王社，我们先办一件事，五四手枪，二十万把，威力很强劲，有效射程50米，实际上100米不是问题。钢板，木板，砖墙随便穿，上报纸卖枪！另外，提前散播消息，三天后召开一场发布会，一周后开始，卖灯！”何苦淡淡的道。
    “下午会安排的。你先休息一下，我带两个人见你。”王社点点头，退了出去。
    不过多久，王社带着两个长的差不多的人来的何苦的办公室，“杨焱、杨淼，这是首长派来保护你的兵王。”
    下午，何苦带着两名保镖为自己创办了两家公司，由于特殊原因，不日就能申请下来，此时的香江，一切朝钱看齐。甚至连这里的救火英雄也是如此，以至于还传出一句响亮的暗话，有钱、有水、洒水，冇钱、关水、走水。意思就是，有钱救火，没钱走人。
    第二天的报纸出来了，除了自家报纸外，其他报纸也发出了广告。
    然而，别人家卖枪广告的位置亲一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首页则亲一色挂着一副大图，大图是几张照片组成的，全是何苦。
    报纸上清楚的说明了何苦职位，然后根据不同的照片开始无脑抨击，这其中就包括国军的媒体。
    一张何苦去注册公司时的照片，媒体配文说他打扮太土，穿了一身底层工装，裤子不合身，头发乱蓬蓬的，还带着一块土老帽才戴的上海手表。
    一张何苦开着社里一辆汽车时的照片，配体配文道：他这样的身份，只开一款普通的小轿车怎么能行，至少得是一款黑色奔驰，而且还要有私人司机，不是像现在一样自己开车带着保镖。
    看完报纸，何苦微微一笑，想到了一条发财路，目前香江貌似流行西装，火爆到不管什么身份的人都会买一身西装穿，普通的都要六百港币，而我们的老本行就是纺织业，这个钱不赚白不赚，何苦不认为有什么人设计的衣服会比他更加新潮。
    完了之后，何苦突发奇想换了一身中山装在社门口站了一会。
    结果第三日，报纸的头条换成了一张照片，上面还是何苦，各报社嘲笑他，中山装样式老旧，料子低端，不符合一方大使形象。这次，除了我们自己的媒体，和国军的媒体外，所有人报社都报道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国军不报，大概是因为中山装。来到这里三天，除了看了两天新闻，何苦一条枪都没有卖出去。
    这时，王社拿着报纸走了过来，宽慰道：“你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吧，我刚来的时候也是，习惯习惯就好了，我们做gm工作的，只要不是衣不遮体，就没什么丢人的。走吧，发布会要开始了。”
    皇都剧场一间能容纳四五百人的场所，社里租了半个小时的使用权，屋顶上大大小小一百多颗灯泡把屋子照的通亮，一到会场，不少新闻工作者指着何苦的中山装指指点点，闪光灯不断闪烁，众人眼中满是鄙视。
    杨焱、杨淼提前拉来了几条电线，在屋顶的八个位置安置了八个led小灯，这些是何苦特意带来的超亮led灯，体积小，发出的光亮却能照满整间屋子。
    显然，杨焱、杨淼的动作也引来了不少人的口伐笔诛。
    “看那八个核桃大的白色灯泡，我猜他们要卖这个灯！”
    “狗都不买这个灯！”
    “安静，请拿出新闻工作者应该有的姿态，而不是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何苦拿着话筒，一边说话，一边往荧幕高台走去。
    上台后，何苦对着大家微微一笑，示意杨焱关掉屋内的所有灯具，顿时，四周一片漆黑。
    “第一次看到开发布会连点灯都舍不得开的。”
    “搞什么飞机？你们连电都用不起了嘛！好像他们也确实没有电，哈哈哈哈！”
    “我宣布这次的发布会结束，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到。”
    “该死！要不是看个笑话我都不会来！结果现在只能听个笑话！”
    不少人马上开始讥讽，甚至在还不停的开闪关灯拍照，这些人都是为了搞一些嘲笑和污蔑性质的新闻而来。
    “我想，这些灯不够亮，至少，没有我们的亮。”何苦拿着话筒缓缓说道，下一瞬，八个led灯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甚至比上百个钨丝灯泡同开还要亮。
    顿时所有人都呆住了，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头上的电灯，然而所有的钨丝灯泡通通没有亮，那么，就是这八个小灯照亮了整间屋子吗？
    “嘶！”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就如同初次看到点灯时一般惊讶。
    我方新闻工作者率先鼓起了掌声，“好！亮！”
    其他人虽然不乐意，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场发布会确实有点东西，也不情不愿的跟着鼓了鼓掌。
    “你们看到的，正是我们的科技产品，收起你们的傲慢和偏见，让我们一起来了解，超亮灯！我相信不久以后，你们每个人都会为使用上这种灯而自豪。”
    说着，何苦拿出一枚只有指甲盖大小的led灯珠，“如你所见，我们的灯实际上只有这么小，甚至还可以更小。”
    这个时候，提前准备好的工作人员，将新闻工作者分成五人一组的小组，每一组都让他们零距离观察了led，并且在普通电池的串联下，亮起强光。
    为了确保不出纰漏，这些都让他们亲手操作，免得胡乱报道。
    “它可以做成手电！用它做的手电会比现有的电灯还要亮！”何苦说完，工作人员拿出提起准备好的手电筒，将灯珠放在专门设置到的插槽中，递给这些新闻人员查看。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很多人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一心想要做第一个报道这种新型灯具的记者。
    两种演示做完后，众人一同看向何苦，希望他能说出更多信息。
    何苦拿起话筒，示意杨焱开启投影。
    当提前准备好的照片投在大荧幕的时候，何苦拿着激光笔指着屏幕，一行一行的念了下去。
    “我们可以更加省电，一款日常家用照片的超亮灯，一千个小时只需要几度电！”
    “众所周知，而一枚100w钨丝灯泡，一天就需要2.4度点。”
    “我们的灯珠没有灯丝也没有玻璃泡，不要担心震动和破碎，不会伤人。”
    “钨丝灯泡的使用寿命只有一千小时，我们的超亮灯最高能达到五万！”
    “不管是低压还是直流，不管是电池还是交流电，缺电少电都不能对超亮灯造成影响。”

 第八十四 门派带哥

    “首先介绍我们的第一款产品，破晓，基础破晓由二十八颗发光源组成，足以应对一切日常环境！高端的发光源则更多，更亮！”
    “接下来就是大家最关心的售价问题，我很遗憾的告诉大家，本款产品主打高端市场，将是未来奢侈灯具的代名词！售价会有些惊人！”
    此刻，不少人屏住呼吸，端着镜头，准备拍下破晓系列的价格表。
    看着大家期待的目光，何苦挥动手臂，杨焱开始操作切换幻灯片，三款产品的价格瞬间出现在荧幕上。
    破晓 29.9港币二十八颗发光源灯条可支持小型水晶吊灯
    破晓轻奢 59.9港币四十九颗发光源灯条可支撑中型水晶吊灯
    破晓高奢 88.8港币七十二颗发光源灯条可支撑大型水晶吊灯
    指着荧幕上的大字，何苦高声道：“最低版本二十八灯珠的破晓系列，每颗将在29.9港币起售！”
    看到价格之后，全场哄堂大笑。
    “哈！吓死我了，好贵哦！我买不起！”
    “买不起！买不起！我一个月六百多港币，买你二十多个烂灯啦！”
    面对众人讥笑，何苦不为所动，“下面是首发环节，每款产品限量二百，八折发售！”
    说完，何苦就离开了这里，不少记者都买了一些产品回去研究，纷纷叫嚣着大陆奢侈品实在廉价。
    何苦出了门都怀疑自己的定价策略是不是有问题，这里的普通文员工资是100到300币，让人咋舌的是，这个时候的1港币能兑42国币，这种定价实际上已经打破天际了。
    换算下来，最便宜的灯都是一千二百元起步，要是大领导知道，肯定会惊掉下巴，甚至于整个四合院的人凑起来，一个月工资也凑不到一千二，连个灯都用不上。
    像是秦淮茹他们一家套路了全厂职工这么多年，结果连个灯的钱都没有套路到，得知这种消息，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联络社大门口，三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家伙拦住了何苦的去路，中央那人嘴里叼着香烟，看起和那门派大哥差不多，就是人带的有点少。
    “怎么回事，咱们官方组织也有人敢闹事？”何苦不确定的问道。
    “估计是害怕我们抢了生意，找上门来了。”杨焱也不是很肯定地猜测道：“我们看过资料，这三个人有点实力，听说是三合门的，不出三年，就在这里组织了两三万人，有时候也搞些军火生意。”
    说完后，杨焱顿了顿，脸色肃然地说道：“何组长，待会万一起了冲突，你先走。”
    “我们找他让条道出来！”杨焱、杨淼两人快速上前，将何苦挡在身后。
    何苦尴尬的道：“先不要起冲突，试探下对方的意思，要真有歹意，来三个人不是送嘛?”
    “千两黄金不卖道，十字街头送故交！”西装大哥掐住香烟，用粤语奇奇怪怪说了一句，“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
    “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下意识，何苦脱口而出。
    “明复清反，母地父天。对面的朋友哪一路安舵？”
    “开什么玩笑，带清早就亡了，麻烦你让让，我还有事。”何苦说着就要绕路离开，这三个人和神经病一样。
    “何苦，我认识你，请你做我大哥，我生是种花家的人，死是种花家的死人，祖祖辈辈都是种花家的，现在你们来了，你上哪我都跟着你，我要回家！”夹着一根香烟的带哥，再开口，王霸之气尽去。
    “我们也是种花家的人！”身后一个西装男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在这里搞门派，只是为了不被欺负，我们都想回家！”
    “没错，请你带我们回家。”另外一人也眼神坚定的说道。
    “我可没有这个本事。”何苦笑道：“你们有这么多人，都回不了家，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候，通讯社的门从里面开启，王社从里面缓步而出，眼神在这三个人身上扫了一圈，“不是和你们说了嘛，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们先保护好自己，种花家暂时还不能和门派接触。”
    何苦一愣，“王社，你们认识？”
    “认识，你们三个进来说吧。”王社点点头，领着三个西装男进了通讯社。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镇川，祖上是川人。”王社指着带头大哥介绍完，又介绍起身后两位黑皮肤大汉，“这两位是张白云，赵黑土，三省的哥们。”
    “想回家就送回去呗？”何苦不解的问道：“三个人，直接遣送回去，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吧？”
    王社叹了一口气，“这你就得问他们了，我之前也提过，他们不同意，还挺讲义气的。”
    带头大哥陈镇川同样叹了口气，“我们门派都是种花家的，要送，就把我们都送回去，如果我们三个走了，留在这里的兄弟，就都会受欺负，还不如留下。”
    “对，确实是这样，人太多了，三万人怎么送？各方各面都是问题。”王社摇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这里面水有多深，我们时时刻刻都被盯着，有什么大动作洋人都会知道。”
    “那你们平常靠什么生活？”何苦不解的问道：“打黑枪，收保护费？”
    陈镇川摇摇头，说道：“我们都是苦难人，平日住在船屋，没事的时候靠码头做点搬运的活计补贴家用，实在揭不开锅了，也做点道上生意给兄弟们弄点钱花，这里干什么都要钱，我们也是没有一点办法。”
    “保护费我们是不收的，只有贫民窟出来的人才会收取保护费，我们如果不团结起来，每个人都躲不过收保护费的人。”
    “你们不收，谁收？”何苦疑惑的问道。
    张白云狠狠的说道：“贫民窟那些家伙，他们自以为比我们这些住船屋的人高贵，没事就来码头收取费用，不交的就不让干活！”
    “实际上大家都是穷人，穷人又何苦为难穷人呢？”赵白云摇摇头，眼中很是不解。
    “你们的军火怎么弄来的？有渠道？”何苦追问道。
    陈镇川解释道：“我们都住船屋，好多走私的为了躲避工作人员，都在海上卖给了我们，然后再由我们倒卖，赚个辛苦钱。”

 第八十五 布局香江

    “这种手枪，大概能卖多少港币？”何苦掏出一把五四，递给了陈镇川，这个五四的事情让何苦很是头大，有资质的不会买种花家的枪，没有资质的不敢和种花家接触，种花家也不会卖给不明人员。
    “手枪的话，我们都是卖200多港币！拿货一般是在180左右，赚个小钱。”陈镇川把玩了一下五四，又补充道：“这种做工精良的制式武器，能卖更多，之前走私的那些都是小作坊水货。”
    王社点点头，“大概就是这样了，走私可一点不比店里便宜。店里买要办证，走私不需要！”
    听到这里，何苦不由心中一动，“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们赚到钱，至于回家，暂时还不能帮你们，其实这里就是家，只是租出去了，迟早一天是要收回来的。”
    三人很是意外地盯着何苦，满是期待的问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何苦点头答道：“但是门派就不要搞了，我在这里注册了一家无穷大国际商贸公司，现在急缺销售业务员，如果不嫌弃这份工作的话，就让你们的人都参与进来吧。三万人嘛，平时就街上推销我们的产品，谁敢刁难，就团结起来！谁再敢刁难，那就退走，若是不依不饶，先保护好自己，退回来，然后按照规矩解决，出了事，公司花钱帮你们搞定！”
    王社很是严肃的提醒道：“何苦小同志，这可是三万人的吃吃喝喝！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我大概有个想法，先和你们说一下，目前我有二十万把五四手枪，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拿去销售，我只收取120港币，多卖的算你们的！你们先拿着这个钱生活，卖完之后还有一些小玩意让你们卖。”
    王社好奇的问道：“你这样散着出货，那边不会有意见？”
    “给我枪的首长只要钱，别的什么都不会管。”何苦说完，朝杨焱杨淼问道：“拿出来吧，清点一下今天的收入！如果合适的话，灯珠的业务也让你们做。”
    一众人将首发灯珠卖的钱数了出来，一共是六万多币，其实八折卖不了这么多，但架不住有些狗大户没让找钱。
    “不是限量二百枚？怎么能卖这么多？”王社傻眼了。
    何苦解释道：“实际上每一样都有四百枚存货，限量二百就是开个玩笑，光是皇都剧场都要了我们一千五百个，其实还想要更多，但我们没有了。”
    “何组长太鸡贼了，卡着不卖，老板为了讨好我们，连场地费用都没有收。”杨焱点了点头。
    “这些钱拿去租一个办公楼，位置告诉我，以后有什么事，公司谈！”何苦将钱递给陈镇川，接着道：“这样的灯珠，可以八折给你们货，卖官价，两成你们自己分配，管理好咱们的业务团队，后期还会有一些服饰和电子产品会陆续在这里销售。”
    说话的时候，何苦也很是激动，只要把现代的设备搞过来，灯珠的成本大概会在五块钱国币，最贵的也不过八块，在这里卖简直像是捡钱一样！
    而且相信不用多久，其他地方的资本大佬也为闻讯而来，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血赚！
    “太好了，这个东西如果能让他们卖的话，暂时养活三万人没有问题，香江人口三百万！市场大的很！”王社兴奋的看了眼何苦，很是激动。
    “我们这些兄弟想法很简单，谁能让他们有口饭吃，就能为之出生入死。”陈镇川咬牙道：“以后再也不会食不果腹、衣不遮体！”
    何苦赶忙拍了拍陈镇川，“低调，我们以后就不是门派了，都是无穷大的员工。你们三万人自己安排职务，我的意思是，你担任销售部总监，白云、黑土两位兄弟担任副总监，下面项目经理、经理、主管、组长、队长你们自己安排。以后带着大家好好干，完成公司销售业务，咱们就是四个字，吃饱穿暖！”
    “保证完成任务！”三人不由自主的喊出口号。
    “多的我也不说，记住，你们身后有一个强大的种花家，未来香江的衣食住行，我们无穷大都要插手！”何苦点点头，想着是不是该弄一些电子表、随身听之类的玩意，香江人裤兜有钱，得想办法翘出来，免得便宜了别人。
    听着何苦带着坚定且带着穿透力的声音，陈镇川情不自禁的对何苦产生一种崇拜感，他带着兄弟们出生入死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何苦简单两样东西，就能让他们看到希望。
    香江三百万人口，门派分子四十万，这是一个大市场，甚至于他们可以将任务分包给其他门派，然后躺赚，谁掌握了渠道，谁就躺着发财，谁背靠一个强大种花家，想不崛起都难。
    当初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何苦的时候，他们就产生一种亲切感，头一次看到一方外贸大使是穿着工装来到香江的，头一次看到自己的民族服饰因为一个人登上报纸，当何苦遭到讥讽的时候，不少人都咬着牙，痛恨那些收了钱的洋腿子。
    “走，说干就干！”何苦一下子站了起来。
    “干！”陈镇川满腔热血沸腾，掏出腰间的斧头，狠声道：“老大让我干谁，我就干谁！”
    何苦赶忙压住陈镇川，“兄弟，别激动，我是想去打个电话，让人把枪弄过来，现在都在深镇，给个位置，直接送到你们的船屋！税都不交！”
    “老大，一想到吃饱穿暖我就坐不住啊！别看我们有一身西装，其他兄弟还都穿着破衣烂衫呢！”陈镇川收起斧头，迟迟不肯坐下。
    何苦郁闷的不行，不知道陈镇川这冲动的性格是怎么当上大哥的，“那现在就去办吧，租一个写字楼，把兄弟们负责的区域规划下去！三天之内，咱就开始！”
    ........
    “我是何苦，将二十万只五四送来，我安排人接引，口号是一派西山千古秀，三河合水万年流！何苦帅不帅，何苦比我帅！”
    “何组长，您放心！我们马上动身！”
    三人刚出去不久，何苦挂断电话，也没有搞什么试探的动作，疑人不用，疑人不用，现在是疯狂扩张时期，三万个员工值得冒险。
    只要这批枪的事办的好，那么，何苦直接就省去一大波宝贵的时间，快速布局香江市场，至于门派之类的糟心事，正好用门派来制衡！

 第八十六章 大都督

    放下电话，何苦画了几套服装的样图，什么喇叭裤、polo衫、西服、热裤，这些正在香江流行或者接下来即将流行的服饰，何苦都要让大陆那边加紧生产，与其出口廉价的原材料，不如出口高质量的成品。
    香江已经有不少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他们不再局限于吃饱穿暖，更试追究吃好、买好、用好、穿好，追求潮流，追求个性，这一点何苦打算满足他们。
    过了一会，王社自顾自的走了进来，有些担心的道，“我们讨论了一下，结果可以肯定，这些大黑星会有很大一部分会流入门派手中，接下来我们要小心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门派分子只为求财，我们也是求财，所有求财的人和我们都不冲突，未来种花家肯定会有更多的贸易在这边进行，如果我们被限制的话，这些人的作用就很明显了，我们送不到的地方，他们倒是可以去，我们不方便办的事，他们倒是可以办。”何苦整理好图纸，装到一个文件袋中，收了起来，开始整理下一份。
    “倒是有些道理，不少门派确实跨洋夹带一些私货。”王社点点头，“把握好分寸，有什么需要通讯社的，我全力配合。”
    何苦没有客气，直接点头应下，“多谢，未来通讯社经济上的问题，无穷大也会帮忙解决的。”
    发布会过后，报纸很快就提前分发到了各种人手中，不少嗅觉灵敏的商人、投机者嗅到了商机，已经动起了心思，提前得知消息的人当中，甚至有一部分已经行动了起来。
    来往通讯社的一条大路上，一辆黑色奔驰快速逆行，沿途车辆被迫避让，一名正在巡逻的年轻交督快速出面，拦在了马路中央，迫使这台车停了下来。
    奔驰车停稳后，交督小跑到奔驰车的驾驶位旁，说道：“对不起，司机先生，您逆道行驶，还闯红灯，请出示您的驾驶者和行驶证。”
    “你是新来的，头天上岗吧？”奔驰车的车窗打开，里面探出一颗中年人的脑袋，脖子上很明显挂着一条又大又粗的大金链子。
    “是又怎么样？”交督在烈阳下站的笔直。
    中年人摸了摸金项链，歪着头，吊儿郎当的道：“看来你对香江的交通规矩还不太熟悉，我这个人开车，向来是色盲，分不清红灯、绿灯、顺行、逆行，是你闯了红灯，听明白了吗？”
    交督依旧站的笔直，“对不起，我不明白，我再重申一遍，请出示您的证件！”
    中年人看了眼自己的24k金手表，随意的道：“这样吧，我姓李，我叫李世轩，你可能买不起报纸，还不熟悉我，回去问问你们队长，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交督义正言辞的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违规就得接受处罚。”
    “你说，你怎么一个小伙子，满头大汗的站在马路中央，多不容易啊？我真要是把证件交给你，回头你还得给我送回来，向我赔礼道歉，不都费劲吗？就这样吧，给我让开，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李世轩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的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交督上前两步，准备强制执行，“我命令你，立即下车出示证件。”
    李世轩一把将手上的矿泉水泼了出去，正好浇在交督脸上，“哼！这就是我的证件！让你好好建降温，免得烧坏了脑子！”
    “陈功！怎么回事？”一名年长的交警小跑了过来。
    “队长，他违章还往我身上泼水，我正打算对他进行处罚。”交督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摸出手枪，准备执法。
    李世轩轻蔑的看了眼陈功，一边摇上车窗，一边说道：“对不起了，小伙子，今天我比较急，你呢，也就委屈点儿，以后长点记性！不是什么人都能拦的！下次，可不就是泼水这么简单了！”说完，奔驰车发动了起来，扬长而去。
    队长马上将陈功拉到一旁，忧心的道：“你是不是刚上岗就想下岗啊？你怎么会招惹上他呢？在咱们这个地方执勤，给你泼一脸水，就当长长记性吧。”
    “难道不应该一视同仁吗？不管他是谁，违规了都要接受处罚！”陈功倔强的道。
    队长小声教训道：“我告诉你他是谁？他是新上任的港督！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怪不得你做生意都赚不到钱！大陆那边的一视同仁在这里还不适用，以后多学着点吧！都是混口饭吃，惹这个麻烦做什么？”
    “队长，这交督我不当了！我这个人比较有原则，看不惯这些人的做派！不想为这些人提供‘特殊服务’。”陈功说着，摘下帽子，脱下衣服，漏出里面的白色背心，“麻烦您了！”
    “回来！回来！都是混口饭吃，能忍就忍，你不打算吃饭了吗？”队长小跑着追上陈功，恨其不争的道。
    “不了，我就是饿死，也不为这五斗米折腰！”陈功扭头笑了笑，转头消失在了拐角。
    队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高声喊道：“唉！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回来，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改变的。”
    回到岗亭里，队长叠好衣服，凝视着远方，凝视着那片看不到的红色土地，擦了擦夹杂着汗水的眼泪，“我为您抹黑了！为了生活，成为了当初最讨厌的人!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正义会光顾这片土地，我等着这一天。”
    十分钟过后，何苦整理好资料准备出门，正巧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要停在通讯社的正门口。
    何苦敲了敲车窗，提醒道：“请你停到别的位置去！这里不是你停车的位置！”
    “为什么？”车窗打开，李世轩玩味的道。
    看到此人，何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重重的道：“这是规矩！通讯社的规矩！”
    李世轩重新发动车子，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那好，我守你的规矩，你是不是也该守一守我的规矩？”
    何苦微笑道：“你先守了我的规矩，我才能知道能不能守你的规矩！”
    李世轩将车停到马路上，重新回到何苦身边，面对面的道：“我守了你的规矩，现在谈谈我的规矩！怎么？还不请我进去？”

 第八十七章 标准化

    “请！那就谈一谈接下来的规矩！”何苦做出一个手势，带着李世轩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不管是好客、烂客，来者是客，都要坐下来谈谈才知道以后该如何对待。
    李世轩坐在何苦的对面，摘下大金表把玩起来，“这里的规矩很简单，有钱大家一起赚，谁也不能吃独食！也不可能吃独食！大家商量着来，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当然，没有我，你们也不好赚！这点你需要考虑清楚，不要想不明白。”
    “呵呵，有点意思，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背后那些那些洋大人的意思？”何苦敲了敲桌子，抬头问道。
    李世轩也不恼，依旧把玩着大金表，好像这一切和他没有关系，“洋大人的意思，是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剩下的，都是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和你的意思基本是一个意思，有钱大家一起赚，商量着来。但香江的低端市场，已经有归属了，如果你是这个意思，那我就只能不好意思了！”何苦说话的时候，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李世轩戴上大金表，摆出一副很期待的样子问道：“呵呵，土老帽的生意我不会做，也不想做，我要真正的高端市场。你藏着也没有意思，拿出来说说吧。”
    “要不您能当大都督呢，跟我来，库房有一些样品。”何苦说话的时候，领着李世轩来到了一家库房，这里存放着不少样品，最让人惊奇的就是两盏五六米的大水晶灯，一盏淡蓝色、一盏淡金色，这些才是富人们追求的奢华产品。
    看着这些晶莹剔透的水晶大灯，李世轩严重闪过一丝震撼，“香江的真正的高端市场，我吃了！”
    何苦点点头，指着这些灯具道：“这些都是要定制的，给你吃也无妨，能买的起这些灯的人，我认识的人里，恐怕也只有你能随便接触了。立个规矩，你在我这儿拿货需要多少钱，我不对外说，你卖多少，我也不过问。”
    李世轩兴奋的和何苦握了握手，“这样就很好，我很满意。过几天，我会想办法给你批几家保安公司，你负责押运这些宝贝，安装这些宝贝，我只负责拿货给钱！为那些有钱人服务嘛，安全、时效最重要，谁都不想弄出什么不愉快。”
    何苦微微一笑，“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不过，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想我该回去了，过几天，洋人们会来找你，我替你安排一下，到时候会来接你，场地的费用算我的，把那盏金色的灯送我，两清，如何？”李世轩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何苦点点头，将李世轩送了出去。
    望着逆流而上的黑色奔驰，何苦摇了摇头，找了辆通讯社的车，带上杨焱、杨淼，去了码头。
    涉及到服装问题和led生产问题，何苦直接离开了香江，半路让陈镇川买了一些空的、密封的木头箱子搬上船只。
    等到快靠岸的时候，何苦又将一些设备直接丢在了木头箱子中，这其中有led生产设备以及一百台较为落后的电动缝纫机，全部用于生产任务。
    和深镇驻扎的人沟通完毕，整个东广的纺织厂都忙碌了起来，深镇周围的小渔村村民也全部吃上了商品粮，分别组成了一家新型服装厂以及一家新的半导体厂，何苦暂时担任两厂厂长，操心起了两厂职工的吃喝问题。
    由于关系到创汇，这次的事情优先级很高，各级部门也很热情，基本得知任务的当天各厂就开始了生产，各种物资补给很给力。
    只有何苦组件的厂房，一切从简，没有厂房，那就先在民房生产，厂房的建设也很快提上了日程，一切都在快速有序的进行着。
    纺织厂不少职工按照要求生产出了牛仔布，现在的牛仔布是纯棉的，各地都是如此，倒也不用花心思去制造一些对人体不太友好的化学产品掺和进去。
    当第一批牛仔布出来的时候，纺织厂的全体职工庆祝了起来，对他们来说，一种可以创汇更多的布料出现了。
    电动缝纫机到位，何苦下场传授了现代服装业的先进经验和标准化生产流程，每一个人负责的职能不同，但都很简单。
    当第一条牛仔裤、喇叭裤出现的时候，众人惊呆了，他们都很怀疑这种裤子是不是人穿的。
    做了半辈子军装的车间主任捂着嘴偷笑，咔嚓一声，拿着剪刀在牛仔裤上随机剪出几个小洞，“瞅见了吧，领导说先生产一万条破裤子，都要剪。”
    一名女工依依不舍的拿着剪刀在牛仔裤上抛出几个小洞，“这也太糟蹋东西了吧？领导说这是什么破洞牛仔裤，香江人喜欢这个，我就寻思着，好好的裤子不穿，非要剪破了，这是咋想的啊？”
    “破洞牛仔裤？你看到我这条了吗？叫什么喇叭裤，哎呦妈呀，真丢人，穿上跟个二流子一样，这裤腿更是像两大扫把！香江人喜欢这个？”另一名女工也是疑惑的很。
    虽然被分在了不少房间，但基本上整个牛仔系列裤子生产车间的人都是这个态度，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样的裤子。
    何苦在隔壁西装生产车间待着，他按比例弄好几个通用尺码教给几个老工人就打算离开了，这些西装都是走基层路线，不会搞什么量身定做，相比其他也不会卖的太贵。他的态度就是，我何苦去香江的时候没有穿着西装，但走的时候，一定要让至少一半人都能穿的起西装。
    这也是种花家老传统的，物美价廉。
    至于质量，何苦也没打算放水，都是纯粹的纯羊毛精纺面料，料子光滑，纹路清晰，光泽感很强。设计方面也下足了功夫，棱角和线条处理的很是到位，不会有廉价感。
    走的时候带一些样衣过去，何苦很欢迎非常欢迎门派订购，大量出货。
    考虑到这边的进度有点跟不上，何苦甚至打算在香江那边也建设一些服装厂，直接买厂改建那种，未来十年，服装业会在这片土地蓬勃发展，现在谁走在前头，谁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第八十八章 大领导来电

    就在何苦即将上船返回香江的时候，一辆嘎斯69飞奔而来，“首长，有您的电话，四九城打来的，很急！”
    “四九城的？是出什么事了吗？”何苦有些好奇，自己才走一个礼拜，能有什么事？
    “我们也不知道。”司机说道。
    坐着嘎斯69回到边区基地，何苦接过电话。
    很快，大领导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小苦啊，你那边事情抓紧点办，你设计的迫击炮两位首长造不出来！”
    何苦疑惑的问道：“哈？两位首长不是说已经能做出样品了吗？我走的那天，还说效果不错来着。”
    大领导解释道：“确实是遇到了问题，单独制作是没有问题，但量产就出了毛病，具体我也没问，都是机密，你没事的话就早点回来吧！这个东西要快速武装，弥补我方短程火力不足的缺点。”
    “大领导，我这边有事，您又不是不知道，创汇任务还没有完成！”何苦尴尬的道：“能不能下个月？最多到下个月架子就搭起来了，这样我可以遥控指挥。”
    “快点！搞快点！给你一周时间，不行就马上回来，搭架子也能遥控指挥的嘛！你可能还不知道，轧钢厂的新式轧机也安装不了了，整个冶金体系都等着要，这些都是问题啊！”大领导在那边焦急的说道：“还有，你走了以后，无线电厂那边也乱套了，发射器图纸也等着你动手呢。54所钟老也要找你，说是要解决启动马达的制式问题，他们把你给罐头厂建的流水线传送带抄过去了，准备造一套万用流水线传送带，分发给各级单位提升生产效率。”
    “大领导，您一件一件慢慢说，我不是培养了几个新式轧机的技术员吗？怎么可能安装不上？”何苦一下也听懵了。
    大领导急匆匆的道：“别提了，你培养的时间太短了，他们现在经验严重不足，只会按照你给的标准安装，有一个零件安装不到位就得全部拆掉检查，这种效率实在是太慢了。”
    “领导，我这边干了一半有点不甘心啊！能不能多给一些时间？”何苦郁闷的道。
    “我听不见，可能信号不好！”大领导可不听这个，直接丢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总之，给你一周时间，现在急需你回来坐镇。要是敢不回来！我就让通讯社那边把你绑回来！”
    听着这个电话挂断的声音，何苦简直头大，恨不得把人拆成两半，都怪搞的太急太快了，根基没有扎稳，人在的时候没有什么，人一走，各种问题就全出来了。
    长出一口气，何苦告诉自己要冷静，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现在隔着四九城万里远，当务之急就是先将香江贸易之路打通，不然以后两边跑可能就是常态了。
    镇定下来，何苦往轧钢厂打了个电话，这个是母厂，不能不上心，“喂，厂长，厂里现在有什么困难吗？”
    “你是何苦？小苦，厂里现在十分困难，你没有电话，我们联系不上，先让你舅舅和你说吧！”
    顿时，一大爷粗犷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小苦，研发车间换了一批钢，生产的轧机齿轮耐磨程度就下降了，现在我们只能等你回来解决，谁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舅舅，是不是换型号了？”何苦试探的问道。
    一大爷解释道：“没有，都是一个型号的钢，上次的钢是从安钢运过来的，这次是我们自己生产的，安钢的钢就用的好好的，我们自己的就达不到标准，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方面的问题，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回来看一下，厂里技术员都没有办法。”
    “先用安钢的钢生产吧，咱厂的钢应该是有点问题。”何苦推测道：“或许是高炉太落后了，这个没有办法，只能建高炉。”
    “喂，小苦，那就给咱厂建个高炉呗！另外咱厂的新式轧机安装的时候会遇到困难，最近两台都是，有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你有办法没？”
    “emmm，我也没办法，等我回去看看再说吧。厂长，您让他们先安装其他的，别耽误进度。”何苦挠了挠头发，无奈的道。
    大概了解了下轧钢厂的情况，何苦坐上船回到香江，来到旅行社的时候，某辆熟悉的奔驰车对着何苦打了几下双闪。
    李世轩摇开车窗，探出脑袋，“跟我走，晚上带你见一个人。”
    “谁？”何苦问道。
    “纳什公爵，真正的话事人！”说话的时候，李世轩这位大都督眼中带着一丝敬畏。
    “稍等一下，我需要准备一点礼物。”
    不久后，何苦从通讯社提出一个箱子，直接上了车，对于真正话事人的含义，何苦倒是知晓一些的，名义上眼前大都督管理者香江的一切事务，实则海、陆、空三军都由日不落的洋大人管辖，因此，大都督只是一个有着不小话语权的傀儡而已。
    尤其是对方的爵位竟然已经达到公爵，这即便是放在日不落也属于最顶尖的那一波人，要知道这可是日不落最高的爵位，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获取的。
    去的时候何苦没有带杨焱、杨淼，有点单刀赴会的意思，但其实他心里早就有底，在利益没有分配情况之前，这里谁都可能会出事，唯独他不会。
    就是这么自信，因为他知道，led在这个时代代表着什么。
    上了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奔驰车驶入一处别墅区，这里是洋大人居住的地方，个个都修建的富丽堂皇，充满殖民主义色彩，李世轩直接带着何苦来到最中央也是最大的一处别墅。
    这个别墅怎么也得有个四五百平，而且还是双层带天台的，只是站在别墅外，就能看到二楼宽阔的落地窗，在这个年代，修一扇这么大的落地窗，财力可想而知。
    扭头往后看，何苦发现了这位公爵的一个恶趣味，这个位置基本就是香江最高的制高点，站在落地窗上往外看，就能看到一片大好江山。
    可惜的是，这些江山并不是日不落的，更不是纳什公爵的，他们只是一个暂时歇脚的租客罢了，任他们有多么喜欢，有多么留恋，到期后终归是要还回来的。

 第八十九章 回归四合院

    大门口，一名身穿日不落贵族服饰的青年人迎了出来，此人白色大卷毛，鹰钩鼻，蓝眼睛，白皮肤。
    纳什公爵向何苦做了一个绅士礼，“何，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
    “很高兴见到你。”何苦点点头，跟着纳什公爵走了进去，前不久也是能和周老、安德烈坐到一张桌子上谈事的人，倒不至于怯场。
    将何苦请到了一张餐桌上，纳什男爵莫名其妙的道：“拿破仑说的不错，东方是个神奇的国度，是一头沉睡的雄狮，短短十几年，便能有如此巨大的进步，是我很难想象的。”
    “谢谢，我想我们是一只兔子，爱好和平，不喜争斗。要是被逼急了，也能兔子蹬鹰。”何苦微笑的将手中的箱子递了过去，“初次拜访，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纳什男爵当场打开箱子，只见里面装着一个精美的水晶天使，精美到就连翅膀上的羽毛都栩栩如生。
    “我们的灯还有更多用途。”何苦说话的时候，打开底座上的开关，此刻的水晶天使在底座led灯的照射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看起来仿佛是真正的天使降临一般。
    “我很喜欢，谢谢。”纳什公爵眼中露出一丝惊喜，抚摸着天使的翅膀，接着直接进入主题，“听说过计划报废吗？亦或者太阳神联盟？”
    何苦摇摇头，道：“愿闻其详。”
    “买到的灯泡隔一段时间就会坏掉，电器使用一定时限就会发生故障，你以为这都是正常的？其实不是，这都是有人控制的，这就是所谓的计划报废。”
    “提出这个概念是由五家巨型电器公司组成的太阳神联盟。此后，任何厂商胆敢生产寿命超过半年以上的灯泡，就会把它踢出产业。而你们种花家的灯，很明显超出了这个期限。”
    “所以说，无穷大和无穷小两家公司也要被踢出产业了？”何苦不解的问道，“我们的产品好像可以直接绕开这个什么太阳联盟吧？”
    “何，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你不会等到购买你产品的资本了，这里的消息已经被封锁，太阳神联盟不会来找你麻烦。而日不落要和无穷大、无穷小要组成新的太阳神联盟，以确保这种灯具是由种花家生产，日不落销售的！”纳什公爵说话的时候，手里展示出一枚led灯珠，“换一句话说，我们要整个西方市场，这些可以发光的东西，会让我们都赚到钱。”
    “可以，看来我们也要签一份‘太阳神协定’！”何苦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只要能卖出去就好了，卖给谁倒是不重要。
    三言两语之间，东西市场被划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打破太阳神协定的金乌协定正式出炉！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无穷小半导体公司以10英镑、20英镑、30英镑的不同价格出售三种型号的破晓系列灯具，并接受纳什公爵家族的任何高端灯具定制，双方各自维护本市场的利益，后续产品的定价，双方商议协定。
    纳什公爵是王室公爵，和他签订的协定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和日不落签订了协议，对这个意外之喜，何苦很是满意，种花家要去西方市场卖灯千难万难，日不落就简单了，虽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遍布全球的巨型国度，但也依旧隐藏着不可小觑的强大力量。
    就按照英镑而言，他的价值高于美元，1英镑可以兑换2.8美元，7元本币，而依托于英镑的港币，价值也高于美元，1港币兑4.2本币，而美元只能兑2.5本币，从这就能看出来日不落的余威尚在。
    最重要的是，双方联盟一旦达成，香江贸易之路也算打通，购买一些基础资源用做生产，相信纳什男爵是不会拒绝的。
    至于产品会不会仿制何苦不会担心，从led在69年首次出现，再到90年代rb人申请蓝光led专利，这么多年的时间量产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一只停留在实验室小规模高成本生产，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二十一世纪，才被种花家做成廉价的流水线产品。
    何苦从现代运来的封装流水线才是真正的核心竞争力，只要这个东西不被仿制出来，能大量稳定供货的就只有种花家一家。
    一瓶1882的拉菲，一小块牛排，几道甜点，两人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晚餐。
    第二日通讯社的媒体上发布了招聘广告，在三百多名面试者中，何苦选中了一个叫陈功的人。
    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一身正气，而且某种想法也算是比较超前，何苦当场让他任职无穷大国际商贸公司ceo，负责香江本土贸易，以及和四九城联络的重要任务，剩下的299人让陈功选择，定下公司的骨架。
    第二天下午，李世轩带着一张保安公司的执照找上了何苦，这一次他并不是之前的轻佻、随意，而是很恭敬的样子，大概是何苦已经和他的洋大人站到一条战线了吧。
    规模12000人保安公司何苦实在想不到该如何招募，作为能合法武装火器的保安公司，每一名职工都是需要会玩真枪实弹的才能胜任，沟通之下，何苦要来了12000名香江移民的资格，这些职工会从大陆拉过来，大概会是种花家的强军！
    打着保护led利益的旗号，纳什公爵虽然不情愿，但也闭着眼睛同意了，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带着陈功、陈镇川、张白云、赵黑土对接了深镇服装生产基地后，何苦直接飞回了四九城。同时也委托火车运回一批先进的led生产设备，全球市场的led生产任务将在四九城完成，深镇小作坊的自主权直接丢给了陈功、陈镇川，供需香江市场。
    这次有些遗憾，由于后方不稳，何苦没能等到把西装价格打下去的那一天。
    回到四九城，已经到了傍晚，何苦没有去处理那些事情，而是直接回到了四合院修整。
    呼吸着熟悉的空气，何苦整个人的轻松不少，看到傻柱，他直接打了声招呼。
    “傻柱！”
    “哎呦！这不是大领导嘛！出差回来了？”傻柱惊喜了迎了上来，“帮哥哥一件事，把梁拉娣调来总厂呗！”
    “不会吧，不会吧，你和梁拉娣好上了？”何苦惊讶的问道。
    “没有，我现在还在追求阶段。”傻柱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补充道：“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我们还是很有希望的！”

 第九十章 多方刁难

    “差不多？差不多是差多少？傻柱，你就直说吧，发展到什么阶段了？”说着，何苦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总不能不打招呼，直接调人吧？”
    “就是已经请人帮我介绍了。”傻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分厂不是加班比较多，只有打饭的时候才能看到她，我这就想着找秦姐帮我介绍介绍，要是调到总厂，大家不就都有时间了嘛！”
    何苦挠了挠耳朵，还以为听错了，“谁？什么姐？”
    傻柱咋咋呼呼道：“当然是秦淮茹，秦姐，分厂我就和她熟，她又在电焊车间扫地，当然找她介绍了。”
    何苦直接傻眼了，“你跟她的事，啥时候告诉‘你’秦姐的？”
    傻柱想了想，道：“得有个三四天了吧，秦姐说先去和她熟悉熟悉、沟通沟通感情，然后明天就能介绍给我。这要是真成了，你可得帮忙把梁拉娣调到总厂，我们以后也好过日子，分厂那破地方，啧啧啧，领导聚餐也只是吃根油条。”说到分厂，傻柱直接摇头，没有剩菜剩饭。
    “傻柱啊，不是我不帮你，等你成了再找我吧。”何苦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好事多磨！不说了，我先走了，睡觉去了，噗...”
    “南易喜欢丁医生？梁拉娣喜欢南易？我喜欢梁拉娣？”看着何苦的背影，傻柱掐着手指算起专家追到梁拉娣的可能性。
    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许大茂偷偷钻了出来，蹑手蹑脚小跑几步，出了四合院，去轧钢厂拿了放电影的设备，喊了辆车就去了机修分厂。
    分厂，为了防止秦淮茹在厕所勾搭分厂职工，何苦就将他安排在了电焊车间扫地，虽然工资少了，但偶尔还能申请个加班，甚至在焊渣堆里捡一些焊头去卖破烂，加上家里少了两张嘴，日子也还凑合。
    看着梁拉娣刚焊完一个曲轴，秦淮茹马上提着扫把凑了过去，“梁师傅，总厂的何师傅人不错？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
    梁拉娣擦了擦汗，一脸问号，“介绍谁？什么何师傅，我都不认识。”
    “就是上礼拜在咱食堂做饭的傻柱。”秦淮茹笑呵呵的道。
    “傻柱？你一说傻柱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食堂打饭的时候，见个女的都傻呵呵笑的那个傻柱？”秦淮茹龇着牙，比划着傻柱的样子。
    “对，那个就是傻柱，人家不傻。”秦淮茹马上说道。
    梁拉娣恍然大悟，“我就说这么老是多给我饭菜呢？原来是这个意思，看着他那个笑，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不是前天被调回总厂了嘛？怎么介绍？加班忙着呢，我可没空出去。”
    “总厂何总工给他调来的，隔几天和南易调下岗，明天就又来了，到时候你们认识一下。”秦淮茹解释道。
    “不见，不想认识，看着那个人就不正经，咱厂小姑娘都议论呢，见了女的，有事没事都说两句话，傻兮兮的呲着个牙。”梁拉娣摇了摇头就要继续干活。
    秦淮茹马上说道：“别啊，梁师傅，成不成先见一面再说，以后打饭菜的时候说不定人家还能多给呢！”
    梁拉娣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那就见一面，听你说的这个人还像是个小心眼，不见还少给咋地？？”
    “成，那就这么说好了，让傻柱带点吃的喝点，你们就在食堂见一面，有事您也不用怕。”秦淮茹一喜，马上说道。
    梁拉娣点点头，“行，我梁拉娣还真就没怕过谁，今晚我给你申请个加班，到时候你好好和那个傻柱说说，我不喜欢他，别真少给我饭菜了。”
    “那就谢谢梁师傅了，我先和你说说傻柱的条件吧，免得到时候他觉得你敷衍他！”
    .....
    “放电影了，放电影了！都出来看电影。”车间主任在车间喊道。
    “得，加不成了，看电影吧。”梁拉娣摊摊手，丢下东西走了出去。
    “明天加也一样，我扫完这点就走。”秦淮茹拿着扫帚，将梁拉娣用过的焊条收了起来。
    “梁拉娣，你过来，我和你说点事，关于傻柱的。”许大茂在电影开始前，找了个人问了问谁是梁拉娣，然后将梁拉娣带到一旁。
    到了地，梁拉娣不解的问道：“不好好放你的电影，找我干嘛？”
    许大茂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后才说道：“我提前给你通个信，你明天是不是要见傻柱？他要欺负你！”
    梁拉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呵，欺负我？我不欺负他就不错了。你也不在分厂打听打听，向来只有我梁拉娣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我梁拉娣的份！”
    “我是说，万一他在你饭菜里面下点不好的东西就麻烦了。”许大茂道。
    “不会吧？他还敢干这种事？”梁拉娣傻眼了。
    许大茂低声道：“可不嘛，我在院里听他自言自语说的，要在明天的饭菜里放东西，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娶了你。”
    梁拉娣皱起了眉头，疑惑的问道：“真的？有这种事？”
    许大茂煞有其事的道：“那可不，我跟你说那表情，那神态我都学不上来，妥妥的坏分子没跑。我当时没有跳出来指责他，不是因为我怕他，我是怕他又换个别的办法对你下手！现在我提前告诉你，明天应付过去得了，以后不要再见这种人了。”
    “想对我梁拉娣下黑手？拉倒吧！看我不先告了他！我答应秦淮茹见他，那是因为不愿意得罪他，所以才答应去见他的。这得寸进尺，不知天高地厚的，也不找块镜子瞧瞧自己的内样，我能嫁给他？”
    “只要你不吃他带来的东西，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厂里的饭菜他是不敢放东西的，只要你不说出去，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记住，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我怕傻柱打击报复。”许大茂小声的道。
    梁拉娣理直气壮的道：“你怕什么，咱们联合起来一起把他送进去啊！这种流氓，难道就留着他祸害其他人？”
    许大茂赶忙摇头，“不是，我是说没有证据，他就那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事情还没有进行呢，能定什么罪？要是没给他弄进去，我不就完了了吗？”
    “你完什么？你又没做亏心事，你怕啥？”梁拉娣问道。

 三江感言

    现在好像已经不流行这个感言了，但扑街还是决定写上一些。
    感谢所有的读者朋友、感谢编辑拂尘、感谢支持扑街的所有人，更感谢点娘能提供一个这样的写作平台。
    回顾开书到现在的每一天，书评区、读者群、章评区满满的回忆，有坎坷，有神兽，有争执，有认同，更多的还是理解、包容和支持。每天在后台查看投票、打赏、评论详情的时候，扑街总会遇到不少熟悉的面孔，不管最终如何，为了这些熟悉的面孔，扑街都会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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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等着见嫂子吧

    “架不住有人栽赃陷害啊。你真是不知道傻柱是什么人，看起来在外面傻啦吧唧的，回了院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坏分子，他自己和秦淮茹有一腿，还在院里诬陷我和秦淮图有一腿。秦淮茹那什么人？除了钱她什么都不认！你说我这么一个五好青年，怎么能看秦淮茹这种人呢？”许大茂添油加醋的说道，顺道连秦淮茹也黑了一下，并且还抬高了一波自己。
    梁拉娣笑了起来，反问道：“你五好青年？五好青年就是背地里说工友坏话啊？你也赶紧去找块镜子照照自己吧，你说的话不可信，傻柱也不可信，秦淮茹更不可信！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院出来的，除了何总工，都不是什么好玩意，想糊弄我梁拉娣，做梦！”
    说完，梁拉娣就直接离开，丝毫不给许大茂面子。
    “哎，哎，哎，记住傻柱不可信就成了！”许大茂冲着梁拉娣的背影喊了一句，转头嘀咕道：“要不是傻柱，谁来你们这破地方？领导脑子有坑，就管顿饭，也不知道给哥们整点人事，活该你们看不上电影。”
    “放电影的，过来！对，就是说你。”崔大可穿着一身军绿色的中山装，在不远处勾起手喊着许大茂，“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把最好的位置给领导留着？晚上食堂没饭，爱上那吃上那吃去！”
    “呸！谁稀罕。”许大茂气的直接回到了放映位，发誓在也不来分厂放电影了。
    从车间赶出来的秦淮茹刚好看到许大茂跟在梁拉娣后边，心里还有点高兴，急匆匆凑上去问道：“梁师傅，你怎么和许大茂认识的？”
    “什么许大茂？你说放电影那个啊？”梁拉娣随便找了个地坐下，问道。
    秦淮突笑着点点头，“对，他要和你说什么，你千万不能信，他和何师傅死对头，肯定不能说什么好话。”
    梁拉娣诧异的看了秦淮茹一眼，问道：“成，你再说说那个何师傅是个什么情况，我又忘了。”
    “他啊，大名叫何雨柱，人可好好了，以前天天给我们家吃的...”
    四合院里，傻柱激动的上蹿下跳，走到何雨水门口，敲了敲门，“哎，雨水，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没有！”何雨水说着，就要关上门。
    傻柱靠在门槛的位置卡住，不让何雨水关门，忙道：“你就别糊弄我了，我可是见你藏着不少呢！无论如何，今晚一定得给你哥分点。”
    “咋了，处对象去啊？”何雨水问道。
    傻柱靠在门框上，仰着头说道：“正儿八经的，说不定明天就给你带一嫂子回来。不瞒你说啊，是这样，炸个花生米，来一小葱拌豆腐，再切一个午餐肉，一瓶白酒，盛情款待，然后等喝多了直接求婚！”
    “我没有花生米，也没有午餐肉，你还是去食堂打几个菜吧。”何雨水翻了个白眼，推出去傻柱，关上了门。
    傻柱赶忙推开门追了上去，一脸严肃，“哎哎哎，别别别，怎么能这么说呢？我那儿的花生米都让棒梗给偷没了，哥哥的终身大事，你就不能慷慨解囊一回啊？”
    何雨水没好气的道：“你这听着就不靠谱，你见过人家哪有这样求婚的，才刚介绍给你认识，就想着一步到位，也太急了吧。”
    “成不成这不都得试试，凡事不都得有第一回嘛，借，借，算我借的成吗？加倍还你。”傻柱急着道。
    “借的？”
    “借的。”
    “没派上用场别怪我没提醒你。”
    “不怪，快给我拿出来吧！”
    何雨水这才转头在柜子里找了起来，不情不愿的给了傻柱，“傻笑什么啊？快走吧，快走吧。”
    “傻妹子，还是不可能还的，等着你哥我的好消息！”傻柱提着东西，乐呵呵的出了屋，直奔机修分厂。
    第二天一大早，机修分厂吃饭的时候，秦淮茹跑到后厨，看了眼正在照镜子的傻柱，热情的招呼道：“傻柱，我都替你说好了，中午等着吧，成不成就看你的表现了。”
    傻柱傻笑道：“秦姐，放心吧，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许大茂那孙子，让他写个原谅书，把棒梗弄出来。”
    “成，我先走了，去给你美言几句。”秦淮茹笑眯眯的离开了。
    轧钢厂。
    “王大爷，我进去了啊。”何苦开着红旗，来到门卫和王大爷打了声招呼。
    王大爷问道：“何总工，你不是去香江了吗？怎么快？”
    “十八道金牌给我催回来的，不然还得一个月，要不后方不稳！”尴尬的笑了笑，何苦直接进了厂区。
    来到新的无缝钢管轧制车间，何苦喊来了几个组装工人，去看看两台出问题的机器。
    围着第一台问题轧机转了一圈，何苦上上下下都测量了一遍，最终找到两处问题。
    “拆，把这个给我拆了！十四号和二十四号曲轴看着差不多，但不能混装，否则就会造成卡死，第六辊道位置偏了一点，应该是固定的时候挤偏的，以后严谨一点，多测几遍，不能因为赶工零件就混着用。也不能说，装好之后，他能动就省去质检流程，每一步都是有考究了，以后我们还会增加流程，保证质量。”
    看完第二台轧机，何苦愣住了，“这台咋回事？没问题啊？开一下看看。”
    二大爷赶忙打开开关，“领导您看，他就是不动，我指挥工人安装的，好着呢。”
    何苦摸了摸嗡嗡叫的辊道电机，发现电机正在急速升温，赶忙叫停，“停，这电机怎么回事？一半正着转、一半反着转？有这么干的嘛？”
    “没有呀，何总工，这电机位置都在标准位置，正反都对过八遍了。”二大爷摸了摸脑袋，不解的道。
    何苦一拍脑门，“二大爷，您装的不错，就是线束不对。”
    “拆，把电工喊过来，让他们线束改了，接头肯定搞混了，至于什么地方弄混的，我也不好说，这个线束确实复杂了点，以后不要在机器上操作，我想个办法。”
    何苦沉思一阵，说道：“这样吧，让电工搞几块大木板，我把线束分成二十份，最后安装的时候用接口拼接起来，这样就好做了。线条是什么颜色就对应什么颜色，不能因为追求快速就随便乱接乱搭，记忆力再好也难免有忘掉的时候。”
    “行，我马上去。”二大爷点点头，肥硕的身材跑出风一样的速度。

 第九十二章 你不是过日子的人

    要不开个学院？
    想到这儿，何苦就直奔厂长办公室，“厂长，开个学院，轧机学院。”
    “小苦，你终于回来啦？来来来，坐坐坐。”杨厂长兴奋的将何苦按在椅子上，“咱厂高炉是不是该换换了？”
    “厂长，这个以后再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咱先说说学院的事？”何苦郁闷的道。
    “学院？区区小事，不就是桌子、椅子？你想要多少，厂里就给多少，但给不了老师。”接着，杨厂长补充道：“也不能说给不了老师，总之，人员你随便调动，但不管如何，学院的事搞完，一定要先为厂里修个先进的高炉，三年也好，五年也罢，就等着你呢！”
    何苦点点头，“成，厂长，琢磨琢磨，那啥，我去首长那边看看迫击炮炮管吧，因为啥试产不了？”
    杨厂长直接带着何苦出了办公室，边走边说。“不用看了，都在实验室，上次实验室的钢直接铣出来的炮管没事，后边开始试产的就不行，一炮磨损膛线，两炮身管开裂，第三炮不敢开了。”
    同杨厂长一道在实验室转了一圈，何苦发现，自己上次搞出来的hy130耐压钢没了，两位首长可能就是拿着这个钢做的试验品。
    走到一堆失败品面前，何苦仔细观察试产的炮管，发现，问题确实很严重，膛线还真是基本一炮废。
    不过这也正常，迫击炮虽然不是什么大型武器，但也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发射时身管要承受3000多度的高温，对抗几百兆帕压强，快速射击时身管内表面温度700多度，外表面100多度，温差很大，这样的话普通工艺加工的身管就很容易炸膛，就像是两位首长试产的一样。
    而两位首长在实验室顺走的hy130本身能承受的压强就是890兆帕，又是可以用做航母甲板耐高温的材料，自然是没事，但换到军械厂加工那必然是不行。
    在70年引入电渣重熔、身管自紧技术之前，我们一直用平炉双联法冶炼炮管钢，这样的钢做成同hy130相同规格的炮管，别说一炮磨穿膛线了，没有直接炸膛都算是英魂保佑。
    要知道何苦这款迫击炮和国际主流迫击炮隔了两代，紧急时刻不需要炮架直接360°发射，射程更是达到5553米，而且单兵就可以扛着满山走，性能炸裂的同时就是对技术更高、更严格的要求，这些都是需要技术支撑的。
    “怎么样？有办法吗？没办法先搞个炉子吧，咱厂炉子有点老了。”杨厂长在一边盯着低头思考的何苦，期待的问道。
    何苦一拍大腿，直接喊出来，“电渣重熔炉！搞！”
    杨厂长也激动的拍了拍手，“搞！上马！”
    “不是高炉，是另一种炉子，精炼钢材的。先试修个小炉子，实验室用，这样炮管问题就不是问题了。”何苦解释道。
    杨厂长表示无所谓，“那也成，只要是先进炉子，炒菜炉子都成！咱厂要拿第一！”
    “厂长，我需要定制一套隔离开关、高压断路器、高压电压互感器、高压电流互感器、短网母线、低压电流互感器、调节器柜、操作台、传动电动机.......”
    “都画张图吧，没得问题。”
    送走厂长，何苦先和是大领导汇报了一下香江创汇的进展，并交代了去津天港口取货，接着就开上红旗直奔机修分厂，虽然哪里条件不怎么样，但也是他的辖区，优先级还是比较高的。
    到了分厂，大家已经开始陆续吃中饭了，何苦来到食堂，看了眼食堂窗口，发现傻柱今天压根就没在窗口打饭。
    后厨的小屋子里，傻柱精心摆放了一桌子好菜，秦淮茹带着梁拉娣直接走了进去，对着虚掩的门敲了敲，“傻柱，梁师傅给你带来了。”
    “梁师傅，请你喝一杯，来。”傻柱直接窜了出来，准备请梁拉娣进去吃点喝点。
    扫了眼屋子里的饭菜，梁拉娣尴尬的道：“阿，柱子师傅，无功不受禄，我想我还是不吃了。您这都是一桌子好菜，我可没钱再请回来。”
    “不用请回来，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家人，客气啥呀。”傻柱口直心快的道。
    梁拉娣更加尴尬了，连忙摆手，“不了，柱子师傅，恕我冒昧的说一句，您和我真不合适，您看，您吃个饭又是花生米，又是午餐肉的，还有小葱拌豆腐，这酒也不便宜吧？说句不好听的，您看着就不像是会过日子的人，我这小门小户的，高攀不起。”
    说完，梁拉娣就直接走出了后厨，去窗口打了一份饭菜，碰到何苦打了声招呼，回到了车间。
    敲了敲崔大可办公室的门，何苦直接喊道：“崔股长，把后厨人都喊出来，问问粮食还能吃多久？”
    “哎呦，大领导！”崔大可屁颠屁颠的走了出来，“我马上把他们集合起来。”
    傻柱愣了半天，反应过来之后，郁闷的说道：“不是，你们女的是不是就不知道给人留面子啊，我说？”
    “害，人家梁师傅是在分厂过苦日子的，你这一上来就大鱼大肉的，不吓到人家才怪了呢。而且还喝酒，下午人还上班呢，你以为是厨房啊？”秦淮茹心里有些窃喜，直接就乐了，婆婆被关了十年，她都想改嫁了，再加上有点喜欢傻柱，不希望看到他和别的人好上。
    傻柱叹了口气，一屁股摊在椅子上，“哎，都怪我没有提前问你，要是早知道这事，我就在食堂打菜了放到晚上来喝了。”
    “那现在这饭菜？”秦淮茹试探的问道。
    门外，崔大可三步两步站上后厨的某个凳子，拿着一个铁盆敲了起来，“后厨集合一下，集合！”
    不一会，后厨的七八个人全部凑到了一起，站成了一排，就连秦淮茹也怕被处罚，插在了队伍当中，装作自己是食堂的人。
    “简单开个小会，说下以后咱们食堂的发展方向。”何苦说着，看向了傻柱。
    “柱子师傅出列，你说一说最近在分厂工作，有什么感想。”没有在意混在队伍中的秦淮茹，何苦将傻柱喊了出来，在外人面前，倒是没有直接喊小名。

 第九十三章 分厂的创汇任务

    傻柱想了想，说道：“分厂和总厂相比，就是条件差，这里的食堂总是白菜、白菜，总厂还能多些土豆、萝卜、豆角、花菜，有时候还能有鸡蛋、肉，另外就是分厂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干什么都不方便，工人们有了加班费之后，想买个烧饼吃都得跑出几里地，特费劲。”
    何苦点点头，指了指崔大可，“嗯，柱子师傅说的不错，崔股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崔大可整理了一下绿色的中山装，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用感激的语气说道：“我觉得这里一切都挺好的，我是农村出来的干部，对生活质量没有柱子师傅那么高的要求，这里的一切我都喜欢，这里的一切我都热爱，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亲切。”
    “同时，我也号召咱们食堂、乃至全厂的职工学会过苦日子，我们只有埋头苦干才能回报厂里给我们提供这么好的环境和待遇，以后争取做到大干、巧干、实干，争做先进单位，争当先进个人。不要整天想着如何去享受，跑几里地去买个什么烧饼吃，这些都是不好的思想。”
    “什么几把假大空！”何苦在心里嘀咕一声，小声的鼓了鼓掌，“崔股长说的有一定道理。今天我来，也是为了解决‘烧饼’问题的，分厂的条件我也了解过，知道大家不容易，以后会向总厂申请更多、更好的待遇。而这一切都要先从我们食堂开始，只有食堂把饭菜做好了，质量提上去了，大家才不会跑几里地买个烧饼，才能安安心心的在厂里工作。”
    啪啪啪啪啪啪！
    何苦被吓了一跳，只见崔大可一边鼓着掌，一边说道：“何总工说的对，这一下就说到我心坎里边了，太对了，太有道理了，大家为何总工鼓掌，号召全厂职工展开学习何总工的活动！”
    “马屁精。”傻柱嘀咕道。
    这次，何苦直接打断了崔大可的话，“差不多点得了，别搞这些有的没的，去看看粮食还剩下多少，先解决了粮食问题，我才好意思把接下来的工作布置下去。”
    “领导，我这都带着呢，每一颗白菜我都有数。您上次带过来粮食，还有一半，我们都省着吃。”崔大可点头哈腰的递过来一个小本本。
    何苦看了看，将东西还给他，“接下来这几天，厂食堂要多多征求广大工人兄弟的意见，看看那些菜是工人兄弟们迫切想要吃的，那些东西是工人兄弟们迫切需求了，以后厂食堂就是厂后勤处，专门负责广大工人兄弟的生活问题，崔大可，你最近多干的实事，不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各位同志，你们一定要深挖工人朋友的诉求，就这样了，崔大可记得负责汇总报告递上来。”
    “领导您慢走，您吃了吗？”崔大可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你忙你的，别跟着了，我随便吃点。”打发走崔大可，何苦来到食堂窗口，“来一份饭菜。”
    “小苦兄弟，你进来一下，我这边搞了点吃的。”傻柱在里面小声说道。
    坐到桌子上，傻柱生无可恋的道：“小苦兄弟，还把我调回总厂去吧，我不想来分厂了，这里的女职工对我有偏见，伤透了我的心。”
    “噗..”何苦笑了笑，大概猜到什么情况了，“不再考虑考虑梁寡妇了？”
    “哎，哥们今天被拒了，难受。”傻柱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闷酒，“人家嫌我铺张浪费，说我不是过日子的人。”
    “丁秋楠怎么样？”何苦问道。
    傻柱打了个哆嗦，想起上次和丁秋楠搭话时冷冰冰的样子，“那个医生太冷了，我怕晚上把我冻成冰棍。”
    何苦笑了笑，吃了口菜，“好吧，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人坏你事了？”
    “坏事？嘶！”傻柱端着酒杯眼睛朝天上看了一会，猛的喝了一口小酒，“我昨天在分厂看到许大茂了，这孙子三年没来分厂放过电影，昨天无缘无故就来？我知道了，一定是许大茂，一定是许大茂干的！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孙贼！”
    “噗...”何苦又忍不住笑了笑，“会不会还有别人？”
    “应该没有了，我和许大茂，那就是死对头，这小子看到我快要娶到媳妇了，肯定心里不平衡，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他。”傻柱说着，又狂灌两口酒。
    安慰了傻柱几句，何苦直奔刘峰办公室，将各车间主任集合到了一起，给他们一人一个小玩意。
    “这什么东西，一直转个不停，好玩。”刘峰举着手里不停旋转的小玩意，就一直盯着。
    “指尖陀螺，玩的东西，先给我做二十万个。”说着，何苦手中的指尖陀螺也转了起来，“不需要能转太久，转三分钟还不停就成，久了也做不出来。记住周围打磨的要圆融，样式要多样，造型你们自己设计，切记，零件不要漏出来，以免小孩不注意给吃了或者伤到。”
    厂长刘峰顿时急了，“啊？做这玩意？二十万个？何总工，您能不能告诉我们这个玩意有什么用？要不再考虑考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其他车间主任也沉默不语，做工件，他们二话不说，做这个玩意就很为难。
    在他们眼里，这个对家国一点好处都没有，娱乐的东西，没有价值。
    何苦说着，手上已经转了两个指尖陀螺，“没啥用，就是玩儿。把你们过剩的产能利用起来，我看好多车间都在制作以前老式轧机的配件，立马停掉，我们的轧机陆陆续续都要更新换代，你们储备的够多了。”
    “不行，何总工，不能，您就是把我贬去扫厕所，我也不能下达这个命令！这对家国是有害的！”厂长刘峰顿时就慌了。
    何苦摇了摇头，解释道：“你们啊，考虑的太片面了，这些东西都是要出口创汇的，你当我们这儿有谁闲着没事干天天玩这个？”
    “创汇？”几个人听了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刘科长试探的问道：“卖给资本家？”
    “差不多吧，咱们虽然不需要，但有很多地方需要，他们有钱了，缺一种很好的娱乐和解压手段。”何苦点点头，再次说道：“总之，我也不会损害家国的利益，执行吧。”
    “是。”刘峰点了点头，众人也点了点头。

 第九十四章 傻柱翘班

    “先研究一下，琢磨琢磨，有问题随时问我。”何苦说话的时候，示意大家拆开指尖陀螺看看，并自己先拆开一个。
    “嘶！这个是轴承吗？为什么这么小？”厂长刘峰看着手上的没有指甲盖大的小型轴承，倒吸一口冷气。
    众人也是惊呼不可能，魔都几家轴承厂，完全无法生产这种标准轴承，多是那种黑大粗。
    何苦将小型轴承暴力拆解，“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别人能造，我们为什么不能造？”
    啪！
    说完，搬砖厚的图纸瞬间被何苦拍在桌子上。
    这也是何苦的另一个意思，轴承虽然出现很长时间了，但一直没有形成规模化，发展的很是幼稚，相比未来的五花八门的轴承，现在还在牙牙学语阶段。然而这个东西，又对工业比较重要，毫不夸张的说，他是工业的‘关节’，何苦没理由不搞。
    而且，就算何苦没有搞轴承，70年我们也会抓住这股东风，十年后开设的一家不到五千人的西北轴承厂，产品远销全国及54个国家和地区，创造大量外汇。
    相比于70年，何苦现在的条件更好，车床虽然不能说多到数不过来，但调动一些生产额外的设备，还是没有问题的，作为整个轧钢厂内总管设备维护和设备研发的直接负责人，他有这个权利。
    在众人一顿讨论中，何苦一锤定音，“给你们最多两个礼拜的时间，加上今天，务必造出现代化轴承生产设备的每一个零件，然后送往总厂，技术资料我都给你们了，每一个零件都要让专人负责，相互之间不得询问，查探，否则就可能造成泄密。如果干的好，你们选出二百名优秀职工，总厂请你们去老莫餐厅会餐。”
    在众人的狂欢中，何苦离开了分厂
    不一会，机修分厂就拉起一道横幅，上面写着，“大干十五天，轴承指尖转，拿下外汇单，顿顿吃洋餐。”
    回城区的路上，何苦琢磨着，自己拿出的电渣炉貌似直接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曾经那些学习双联法的大学生，貌似还没有出校门，就被何苦造就的时代大势无情的辗轧了。就连现代化轴承生产设备也是如此，一旦放开手脚大量生产，绝对会把魔都的几家轴承厂干翻在地。
    这就是快速发展的代价，过去、今天、未来从来不缺少这样的案例，随便举个例子，以后那些学习bb机修理的学生，还没有出校门，大家就已经开始用诺基亚了。
    回到总厂，何苦再次找到杨厂长，“杨厂长，新厂那边的建设还要再改改，增加一套发光半导体区，增加一套轴承生产区，增加一套电渣重融炉学习区，增加一套新式轧机学习区，暂时先这些了。”
    杨厂长二话不说答应下来，“成，我和建筑院那边沟通一下，不过那个轴承生产车间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额，我在分厂搞了一套新设备，新开的。”何苦解释道。
    “成，我打个电话。”杨厂长一喜，“再让他们多搞几个空白区，以后有项目直接入厂。”
    电话接通，那边直接传出一道疲倦的声音，“喂，您那位？”
    杨厂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首钢厂长，现在有新进展要通知你们院，我厂新厂区需要增加......暂时就是这些，你们看着设计吧。”
    “有没有搞错，你们厂到底想干啥？上次增加了一个计算机生产区，这次又要增加这么多，麻烦能不能一下说完？改来改去很麻烦的知道不？”
    杨厂长赶忙赔笑，“额，不好意思，首钢实在是发展的太快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了。麻烦了，麻烦了。”
    “知道了，这次再给你们修大点。”那边郁闷的说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杨厂长放下电话，朝何苦说道：“好了，搞定，明天你用来上班了，去找大领导汇报下情况，记住，下次回来第一时间找大领导，然后再来轧钢厂。”
    “emmm，我是想着把厂里的事解决完了，再去领功。”何苦解释道。
    杨厂长点点头，“随你吧，反正大领导也不会怪罪，明天和大领导谈完，剩下的时间就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厂里现在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了，今天就这样，你可以回去恢复下状态。”
    “今天就算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何苦和杨厂长又聊了几句别的事，回到久违的办公室，低头写下一份报告。
    分厂，准备完职工的晚餐，傻柱就直接坐公交车回到了总厂，挨个车间寻找女工。
    此刻，研发车间，一群女工坐在一起吃着饭，议论着一些最近发生的事。
    “你们还真别说，南师傅这饭菜做的还真不比傻柱赖。”
    “谁说不是呢？南师傅就是加班餐舍不得放肉，别的地方都不错，一些爱吃北方菜的，甚至都觉得南师傅饭菜比傻柱做的好吃。”
    “这还真是，两个师父的手法不一样，个有个的优点，怪不得厂领导点名让他们俩轮换着来呢。”
    “对啊，这决定太英明了，就是不知道那个领导出的好主意。”
    傻柱听了几句，也没有太在意，南易做菜他也是知道的，和他半斤八两，两人有不同的绝活和底牌，都是妥妥的大厨，就是南易在分厂呆习惯了，还没有习惯总厂的‘阔气’，不舍得放料。
    “腾个地，腾个地。”
    “哟，傻柱师傅来了！我们正议论呢，分厂的南师傅和你做的菜，那个更好吃。”
    “都好吃，南师傅人家不比我差。”直接坐到女职工吃饭的桌子上，傻柱低声说道：“各位姨，不瞒您说啊，我今天为了别的事，特地专程赶回来的。”
    “怎么了？”众女工好奇的问道。
    傻柱继续说道：“现在有个别坏分子，要占给广大女工的便宜，陈姨，您是整这种王八蛋的专家，这事您得管！”
    “把他看瓜了！”
    “衣服给他扒了。”
    “必须的呀！”傻柱激动地一拍桌子。
    “等等，等等，你说的这人是不是许大茂啊？”花姐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
    傻柱心里有点得意，嘴上却试图撇开关系，强调道：“知我者花姐，我没说是谁吧？我都没说是谁吧？”

 第九十五章 许大茂的裤头

    花师傅直接忍不住了，放下餐盒，“果然是我猜的这样，你等好，我好好治治他这个毛病，陈师傅，我先去打个头阵，好好骚扰他一下。”
    “走，走，走。”其他的女工也不着急吃了，端着碗筷就走。
    “各位姨，各位姨。把他那衬衫和裤头给留下，我要那个。”傻柱赶忙说道。
    “这好办，这好说，走，走，走。”
    “我还没吃饱呢！”
    “他还不好治？非得治他一个服服帖帖的。”
    望着众女工结伴走了出去，傻柱直接坐在凳子上乐了起来。
    不多久，一大爷进来了，傻柱收敛了笑容，跑过去打了声招呼，“一大爷，最近小日子不错吧，都当干部了。”
    一大爷苦笑的摇了摇头，“那能啊，我之前工资是九十九块五，当了处级主任才能拿九十六，加上三块八补贴，加起来也才九十九块八。不怕你笑话，我就是个三毛钱干部。要不是为了我外甥，这干部谁爱当谁当。”
    “您就贫吧，干部不比工人强？”傻柱调侃道。
    一大爷笑笑，“确实强一点，有个事和你说一声，下次这个车间你不能再随随便便进来了，好多保密任务不方便给外人瞧，看在咱们一个院的份上，你也不是什么坏分子，这次就算了。”
    “成，那我先走了。”
    傻柱道了声谢，打了声招呼，直接跟在女工后边去了许大茂的放映室，这个放映室不大，平时都是许大茂在这里调试设备的，现在的电影胶卷放完之后，都需要手动倒回来，并一一检查。
    靠在放映室的门口，傻柱笑了笑，忍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许大茂被一群女工按在桌子上，正扒着衣服。
    “解扣子，解扣子，解扣子。”
    “哈哈哈哈。”
    “服了，我服了，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别动啊，老实点！”
    女工的嬉笑声中，伴随着许大茂服软的声音。
    “姐，姐，算我服了，算我服了还不行吗？”
    不一会，花姐从里面钻了出来，“给，拿着赶紧走。”
    傻柱笑着接过花姐递过来的裤头和衬衫，随手装到包里，小跑着离开了这里。
    半路，傻柱想着自己得快点找个媳妇，直接跑到了学校，找到刚刚下课的三大爷，“三大爷，您往这边瞧，我，傻柱。”
    “傻柱，你不好好做饭，怎么跑学校来了？”三大爷看到是傻柱，很是纳闷。
    傻柱没好气的道：“三大爷，合着您忘了？前段时间和您说的事？”
    三大爷迷糊的问道：“你跟我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
    “真成，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不是跟您说了嘛，想认识认识棒梗他们那班主任啊。”傻柱严肃的道。
    三大爷上下大量傻柱一眼，“就你？人家那个冉老师，能看得上你这样的吗？”
    “您这话说的，瞧得上，瞧不上的，她得见了面才知道呢！万一人就喜欢我这样的怎么办？”傻柱忙道。
    “这事不太好办！”三大爷摇摇头。
    傻柱接着道：“三大爷，我知道，人闫老师爸妈都是中学教员，是吧？又是华侨，人家条件好，这我心里清楚。可是我有我的优势啊，您想啊，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还能倒插门，对不对，她找我怎么一个也不容易，您说是不是。”
    “不成。”三大爷摇摇头。
    傻柱急了，“哎，我说三大爷，您上次收我那么多土特产，您忘记了？您拿着粮票城里那些东西您都买不着！这您不会都忘记了吧？”
    “我试过，不成。”三大爷摇了摇头。
    傻柱又道：“三大爷，您这情况我了解，一家七口人，都指着您吃饭，您说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吧，不说帮帮忙还啃老，这我心里都门清。只要您给我说成了，还有土特产。这个绝不是我酬谢您，是我个人对您的孝敬。”
    三大爷忙着回去准备课件，急着道：“不是，你送我东西那会，秦淮茹不是说介绍她表妹给你，还有，前段时间你不是又说看上分厂那梁寡妇了吗？”
    傻柱点点头，“是，比起寡妇，我还是喜欢黄花姑娘。秦淮茹那表妹，毕竟是农村户口，不讨喜，我们还没见过呢。冉老师嘛，素质高，有文化，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傻子都知道这三人怎么选。”
    三大爷勉强笑了笑，“脚踩三只船，傻柱，你悠着点，小心哪天就翻船了。”说完，三大爷拿着手上的教学尺就要离开。
    “不能够，三大爷，您这边有了信，那边我就不指望了。您有话啊，家有黄金外有秤，我就这点能力，还一下搞仨，这不是找不自在嘛？”傻柱追上去道。
    “行，那你先回去吧，我试试，成了晚上给你带过去，不成，你也不要再找我了。”三大爷笑了笑，直接走开了。
    “您费心啊，三大爷。”傻柱还以为三大爷答应了下来，也笑着走了。
    四合院，何苦停稳红旗，看到了傻柱，追上去问了一句，“傻柱，你不好好在分厂做加班餐，怎么又跑回来了？被拒绝，伤心了？需要调整调整状态？”
    “小苦兄弟，您放心，我准备点东西，保证不耽误做饭。”傻柱说了一句工作的事，然后转而说道，“其实也用不着伤心，本人现在有了新的目标。”
    “谁啊？你又看上谁了？”何苦好奇的问道。
    傻柱乐呵呵的道：“棒梗他们班主任呗，冉老师，怎么样，肯定比个寡妇强。”
    何苦有些傻眼，“联系上了？”
    傻柱摇摇头，一副憧憬的样子，“那倒没有，不过三大爷给打了招呼了，晚上就给带过来，这不就有影了嘛！到时候来的时候，你就看到了，冉老师长得特俊，特秀气。”
    说到冉老师，傻柱直接在自己身上比划了起来，“还有，我跟你说，人冉老师要气质有气质，要身材有身材，要风度有风度，总之，就是我心里的完美型。”
    “emm，加油，我先回去了。”何苦强忍笑意，打了招呼，转身就走，半路，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噗..”
    “冉老师，冉老师，寡妇就是比不上冉老师。”傻柱哼着小曲，将许大茂的裤头放回屋里，带着衬衫回到分厂。

 第九十六章 大事小事

    分厂晚上打加班餐的时候，傻柱递给秦淮茹一件东西，“这个衬衫给你，拿回去给棒梗改个衣服穿，晚上回去我就让许大茂写谅解书，争取让棒梗早点出来。”
    “成，我帮你向梁师傅美言几句，让他再和你见一面。”秦淮茹美滋滋的接过衬衫，看了两眼。
    傻柱得意的道：“不用了，我有新目标了，棒梗他们班主任。”
    秦淮茹瞬间就慌了，没有接话，颤抖的放下餐盒，展开衬衫看了看，“不错，挺好，余下的料子还能做几双袜子，我先走了。”
    “哎，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啊？”傻柱无语的将勺子戳在菜里，“下一位。”
    总厂加班结束之后，二大爷急匆匆的跑回四合院，在院子里吼了一嗓子，“开会，开会，简单说个事！”
    这会本来就是大家看电视的时间，没怎么准备，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等所有人都注视着自己，二大爷讲道：“我简单讲两句，目前轧钢厂有新的活动，急需大量机械类知识分子和机修老师傅，大家有认识的帮忙介绍一下，就算是从别的厂挖人，咱也是能挖一个是一个，早点凑齐五百人！”
    “到底怎么回事啊？二大爷您给大伙说说。”
    “对，说说，我们都不明白。”
    二大爷咳嗽一声，看了眼何苦的小屋，双手虚压，“大家先安静，事情是这样的，咱院何总工带头，开展了一期教师速成班，在轧钢厂紧急培训半年，干中学。等摸透了新式轧机、通过考核之后，优秀的直接派往大学生当老师，别的派发到各单位当技术组组长，专管轧机维护，也算是领导了。”
    “还能给大学生当老师？二大爷我没听错吧？”轧钢厂职工张妙华瞬间觉得二大爷在说疯话，大学生有多金贵，看看何苦就知道了，进厂一个多月，直接杀到副厂级的位置。
    “害，你就是瞎想，我记得你初小文化吧？你这样学会了最多当个技术组长，厂里还不一定愿意培养，好好当你的锻工一样有所成就。”二大爷不耐烦的道。
    “二大爷，您报名了没有？”又有人问道。
    二大爷得意的笑了笑，“我自然是报名了，咱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是高小，还是七级钳工，万一有机会能给大学生讲课，也不失为一种美事。当然，先不说能不能选上，就说上次那个华清大学的教授来学习新式轧机构造，还是我给讲的呢，虽然还没给大学生讲过，但已经给大学生教授讲过课了！”
    “您就吹吧，二大爷。”三大爷不忿的道。
    二大爷顿时就不服了，不爽的解释道：“厂里的机器我现在都能指挥工人安装，虽然是看着安装图的，但你们想想，几千个零件，谁能像我一样，半个月就能知道怎么装？”
    三大爷哈哈大笑起来，“老刘，你得了吧，人家那是谦虚，你以为你真有东西给人家？你最多就是个搞技术的，还给大学生讲课，洗洗睡吧。”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搞技术怎么了？技术和文化一样重要，那些教授还不一定能做出个零件呢。”二大爷瞬间就不高兴了，接着道：“再说了，我也担着一部分安装任务，没有我点头，教授怎么了？安装任务吃紧，没时间教学，能让他等上几个月都见不到轧机。”
    一大爷赶紧说了一句，“二大爷，越聊越偏了，别误导大家，你能装，那是因为你常年和零件打交道，又肯下功夫，还跟着小苦装过几遍，门外汉半年还不一定能入门呢。咱们这次是高标准、严要求，当然待遇也是很高的，冶金部成立了教育基金，专门奖励学习中表现突出的积极分子，厂里也会有物资奖励下来。”
    一大爷上台之后，二大爷马上去做个人路线，“老王，听说你弟弟是八级铣工？拉到轧钢厂呗，到时候厂里的冰棍随便吃。”
    “谁家亲戚有高级工的发动起来，都拉到咱厂，大家以后一块干活！下去琢磨琢磨，好了，继续看电视吧。”
    何苦站在门口，望了望激动不已的二大爷，无奈的笑了笑，给大学生讲课这种事，他是无缘了，那得既会装，还要知道怎么装、为什么装、什么情况该装、什么情况不能装的人才能去，不然可镇不住场子。
    二大爷这光会装没有用，最多给安装工人们讲讲怎么装，理论那一套就讲不了了，新厂成了，还是老老实实去当个车间主任比较靠谱。
    这会，傻柱许大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过来我求你点事。”
    许大茂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跟着傻柱去到某角落，趾高气昂的道：“求我？你终于知道你徐哥比你优秀了，先说几句好话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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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傻柱一顿胖揍，许大茂抱着头喊道：“别打了！傻柱你是不是有病？好好的动什么手啊？小心我告你！”
    傻柱从地上捡起一件东西，理直气壮的问道:“你看这是什么，这是谁的裤头？接到广大女工反应，你许大茂居然敢猥琐女工，我不光要揍你，我还要去告你，治你一个流氓罪。”
    “傻柱，我告诉你，我今天非不吃你这套！是厂里女工猥琐我，你去告吧！我不怕！”许大茂同样理直气壮的答道。
    傻柱厄尔一笑，“你说的这话谁信啊，许大茂，你告诉我，女同志猥琐男同志，谁信？走，现在就去，一起去，看看工作人员听谁的。”
    “不是，傻柱，大家都乡里乡亲的，至于吗？把裤头还我，这事我不追究你了。”几乎是没用什么时间思考，许大茂心里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你还是不明白状况，等着蹲号子吧你。”傻柱说完，转身就走。
    许大茂琢磨不透傻柱的意思，生怕这家伙把自己告了，马上追了上去，“傻柱，你真要把哥们往死里整不成？咱俩有那么大仇吗？”
    “还叫傻柱呢？活该你蹲号子。”傻柱没好气的道。
    “柱哥，柱哥，把裤头还我，一切都好商量。”许大茂很明白现在的形式，低三下四的道。
    傻柱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给棒梗写一份谅解书，再赔人家五块钱精神损失费，这事就过去了。”

 第九十七章 家事国事

    “好你个傻柱，我总算是明白了，你这是想为秦寡妇出头。”许大茂顿时就激动了起来，“告诉你，不成！你越是想让棒梗出来，我越是不能写这玩意，鸡钱还没有给我，写什么？”
    许大茂不跑了，就站着和傻柱对峙，他昨天被妇女们安排的时候，就觉得事情很不对，感情是傻柱搞出来的，这就很气人。
    “你写不写？你猥琐女工这事我可有证据呢！你看这裤头，不行你就和棒梗凑一个屋得了，你们俩难兄难弟。”
    傻柱憋着笑，拿着裤头在许大茂眼前晃了晃。
    “我签，我签！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给哥们记住了，下次别栽到哥们手上!”
    看到裤头，许大茂一边说着狠话，一边接过傻柱手中的纸笔，准备写谅解书，他可不想蹲号子，放一天电影能赚不少呢，耽误一天都心疼。
    “这样吧，我说，你写。你这样写，棒梗小儿年幼无知，我许大茂不和他一般见识，希望工作人员能够网开一面...”
    许大茂写完最后一个字，傻柱一把抓过许大茂的手指，在他嘴角沾了点红色，“盖个手印。好，成了，裤头还你，以后好好做人，下次逮住还揍你。”
    接过裤头，回家的路上，许大茂越想越气，恨不得立马打一顿傻柱。
    但想想又打不过，只好先忍一忍，以后再找机会。
    次日，何苦开着红旗，驶向大领导处汇报情况。
    来到大领导办公室，何苦开局直奔主题，“这次去香江本来是打算开通国际渠道的，但因为一些事情，只能和日不落签订金乌协议，led西方市场全权授权西方市场。此外，我还在香江开设了一家三万人的贸易公司，专做香江贸易，在机修分厂，我也准备了一批小玩意。”
    “等会，等会！”
    听到公司、三万人之类的字眼，大领导直接叫停。
    “三万人的公司？？？”大领导呆住了，“咱能养得起吗？”
    何苦解释道：“其实人并不多，香江三百万人口，一个人服务九十九个人的衣食住行、吃喝玩乐，一点都不多。这三万人也是苦命人，您不知道，他们就住在小渔船上，有的船甚至都只有两三米长，一个风浪就能吹翻。”
    “船屋，船屋。”大领导呢喃几句，思考了起来。
    何苦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不久后，大领导叹了口气，“你全权处理吧，只要能养得起，冶金部就没问题，那边也是同胞，我们有责任解决他们的吃饭和住房问题。话说，上次你在深镇那边设计的奇怪衣服，就是为了这个吧？”
    没有卖关子，何苦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聊完金乌协定，何苦开始提要求，“大领导，津天的设备运过来之后，轧钢厂就需要快速建立一条led生产线了，您看是不是把原料问题解决一下。三个月后就要陆续交付第一批一千万枚led灯珠。”
    “嘶！你说什么？多少枚？”
    “一千万枚。”
    讲完数量，不等大领导做出反应，何苦说出了一些数据。
    “对，这一千万枚分别为，低端五百万枚、中端三百万枚、高端二百万枚，这些不包括定制产品，总计是1.5亿英镑外汇。抛开设备外，我们的成本是0.51.6本币一颗led灯珠，高科技产品，暴利。”
    大领导再一次愣住了，“不是，小苦，这么大事你说签就签了？怎么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当时不是联系不上嘛，想着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您和周老了。”何苦笑着道。
    大领导惊呼一声，道：“小事？你知不知道？周老知道了会有多开心？我们现在的外汇储备才2亿美币，你这个一下就直接又搞出来1.5个亿英镑来，你说这算不算小事？对了，这个英镑能换多少美币？”
    “1英镑换2.8美币，能换4.2个亿吧。”
    “嘶！这样的话下午就要汇报周老了，我们现在很缺钱。”
    “还有一件事，我想调动一万两千人的精锐部队，驻扎香江。”
    “嘶！你想干啥？想打香江吗?日不落也才驻扎八千人。”
    ..........
    到了饭点，大领导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对何苦说道：“小苦同志，我有一件事要嘱托给你，你一定要答应我。”
    何苦一脸诧异。
    大领导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就连刚刚得知创1.5亿外汇、香江驻兵1.2万时也没有露出如此神情。
    能让大领导如此严肃的事情何苦不敢想了。
    莫非，有什么重大任务？
    难道，让我去搞核弹？
    虽然不情愿，但要是有需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外挂一开，就不用打算盘算数据了，毕竟，现在的计算机再怎么算，也算不过未来的计算器。
    一念至此，何苦同样严肃的回道：“大领导，您放心，只要家国有需要，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去。”
    “没有那么夸张，别搞那么严肃，和刀山火海一点关系没有，说不定对你来说还是温柔乡。其实就是我私人有点事，当然，也是你的事，总之，你先答应我。”大领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何苦当下就答应了下来，“大领导，您说，我答应了。”
    “我把老首长的女儿介绍给你，不管成不成，喜欢不喜欢，你都要给人家留足面子。其实，我还是想你们成的，这对你有好处，好多人想娶还娶不到呢，人家长的可不差，清大一枝花，你之前上学的时候听说过吧？”大领导缓缓的道。
    “没听说过，您不会就这事吧？”何苦有些傻眼，这反差有点大，还以为什么事，结果就这？
    “当然了，这个事很严肃的。”
    “大领导，您真能吓唬人，就这事？不就是介绍对象嘛，大家都是相互选择的，该怎么来怎么来。”
    大领导满意的看了眼何苦，道：“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主要是怕你有抵触心理，走，中午去我家吃饭。”
    “您太抬举我了，天天去你家吃我都不好意思了。”说完，何苦转口问道：“中午有没有大肘子？”
    大领导没好气的敲了敲何苦的头，“有，就知道吃，也该考虑下终身大事了，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人给你要过来的，要是成了，以后好好对人家。”

 第九十八章 行动和等待

    “没谱的事，谁知道人家能不能看得上我。”对于相亲，何苦没有太多感觉，打开车门，等大领导上车后发动了红旗。
    大领导听后乐了，何苦没有抵触情绪，看来这件事成功率还挺高的。
    不然，现在的年轻人他还真不敢乱介绍对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提倡自由恋爱了，老首长家里那位就是，如果不是老首长非逼着她来，这次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你放心好了，老首长对你很看好，你们虽然还没有见过面，但他对你的工作是很肯定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相信小倩见了你之后，也会很满意。”大领导期待的道。
    ......
    还是大领导家的二层小楼，饭菜很快就准备好了，只是大领导说的人还没有到位，才迟迟没有端上桌。
    大领导夫人觉得干坐着不合适，为两人端来茶水，“先喝口茶，小倩可能路上出了什么状况，马上就来。”
    大领导端起茶杯，示意何苦也喝上一些，“对对对，喝茶。”
    为了避免大领导尴尬，何苦打算聊一些工作的事拖延时间，至于人来不来，他倒是不在意，不来说明没有缘分。
    思考过后，何苦打算将食品加工厂的事说一说，这件事很快就要提上日程了，免得到时候大领导不知道。
    抿了一口茶水，何苦道：“去了一趟深镇，我发现哪里的很多人，都是以农为主、打鱼而生，由于鱼产品的保鲜、运输问题，产品主要是销售到香江。很多鱼死了，卖不了高价，忙死忙活赚不了几个钱，同样的问题，在香江那边，也有不少渔民为之烦恼。”
    大领导放下茶杯，不解的道：“小苦你有什么想法？说说。”
    何苦顿了顿，在大领导和大领导夫人的注视下，缓缓说道：“两岸渔民出海打捞的鱼吃不及、卖不及，是因为没有很好的保鲜手段，这样就会造成很大浪费。现在陆师傅的技术手段已经准备妥当了，我们可以深挖鱼产市场，改变这种现象。”
    “怎么深挖，你说，我们内地好多人吃不上鱼，这个事能搞。”大领导期待的道。
    何苦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已经在两岸开设了两家食品加工厂，专门收购渔民打捞的海货，目前已经进入了筹备阶段，等我们自己的打捞队建好，人手准备妥当的时候，咱们部就有源源不断的海货吃。”
    “那边有那么多鱼捞？价格贵不贵？”大领导夫人对大海没什么概念，好奇的问道。
    大领导摇摇头，略显兴奋，“海洋渔业资源还是很多的，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当然，严格来说也不能，是我们现在的手段很难捕绝。至于成本也不会太高，只要能把鱼捞起来，无非就是渔船、燃料和人手的问题，其实不需要太多花费就能长期供应源源不断的海鱼，最难的其实还是小苦解决的运藏问题。”
    “这样啊，那以后我们吃鱼岂不是方便了？现杀，现做的鱼罐头，源源不断？”大领导夫人脸色一喜，作为半个家庭主妇，虽然不会做菜，但对食材也是比较敏感。
    目前的情况，别说的是大海的鱼了，就是几百里外池塘的鱼都无法保证新鲜的送到大家手中。
    就连国宴上空运过来的鱼，也是死了的，为此上一个老大哥外长米高扬还闹出一起拒绝吃死鱼的闹剧。
    大领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捞鱼的事他清楚一些，但对于食品工业化后的成本问题，他就不懂了。
    术业有专攻，普通人一生研究一件事，少而精，像是何苦这样的，只能是少数，也只可能是少数。
    在大领导、大领导夫人的注视下，何苦点了点头，肯定道：“嗯，对，价格相对实惠，我们两个加工厂主要加工普通鱼类，珍贵的鱼会丢到香江市场销售创汇，剩下的分类后会加工成耐藏的各种菜品运输到四九城乃至各地，渔民们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我们也需要更多的食品来源，其实是双赢。价格问题虽然不能让每个人都吃得起，但也不会贵到离谱，比午餐肉要便宜，我们的成本主要包括一个加工费和运输费，别的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这样的话，说起来我还是有些私心的，你就先放手去做吧，暂时先不要对外，冶金自己内部消化，先照顾冶金的弟兄们，暂时作为我们冶金部下属的配套产业来做好了。”
    大领导很快就为这件事定了基调，如果一下子供应所有人，那是有些麻烦的，只是内部供应就简单多了，部里的人为部里谋福利的同时还能赚取外汇，规则之内。
    三个人简单的聊着，从运输问题谈到生产问题，马上又到了包装问题。
    聊到这里，大领导笑呵呵的道：“包装问题呢？用不用我和玻璃厂联系一下？”
    “不用了，我已经选择了成本更低、质量更轻的保鲜手段，运输更方便。”
    说到这里，何苦轻叹一口气，由于我们的化工产业还不够成熟，塑料包装只能采用纳什公爵家族塑料厂提供食品级塑料。
    今年正好是食品包装塑料革命的开始，比玻璃轻，比纸张牢固又比较便宜的食品包装，迅速在日不落发展起来。何苦也是借着日不落没有意识到食品级塑料战略价值的有限时间内，低价签订了十年的工业级塑料、食品级塑料供货协议，并搞出天价违约金。
    由于有金乌协定开头，这件事大概被纳什公爵当成一件小事，成本价高一点就进行了售卖，主要还是想用这些塑料防止自家运输led的货船空跑，并让何苦用工业塑料密封led灯珠，解决灯珠在运输途中的防潮、防水问题。
    如此一来，双方都是既得利益者，几乎没有怎么细谈，塑料供应条约就顺利签订完成。
    如果不是这种种巧合，这件事就不会那么容易了，也正是这层塑料包装的出现，才能让大量食物得以在运送途中保持新鲜，而这一点又是食品工业的命脉，如非必要，何苦真不愿意买别人的。
    于此同时，马路上，聂小倩的司机刚刚修好抛锚的汽车，重新上路。

 第九十九章 风暴与宁静

    很快，十五分钟过去了，桌上还是只有大领导、大领导夫人、何苦在场，这让大领导多少有些不自在。
    “对不起，吕叔叔，张阿姨，车抛锚了，我来晚了。”就在众人准备上菜时，一道清脆动听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顺着声音望去，何苦很快就看到了正主。
    表面看上去，她似乎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肌肤如雪，凤目含威。与何雨水那平易近人的样子相比，她要有个性的多，看上去更像是位能带兵打仗的女将军。
    挺直的鼻梁，略显纤细的凤目，带着几分威棱的面庞，骤一看去，倒是能从那份冰冷中看到柔和，似乎虚假的冰冷是在保护着什么。
    “来的正好，我们刚打算开餐，上菜，上菜。小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聂小倩同志，你的老校友。”
    “小倩，我来向你介绍一下，”
    “吕叔叔，不用介绍了。”聂小倩似乎是常来，一点也不见外的坐到何苦对面，大领导、大领导夫人旁边。
    看看大领导，又看看少女，何苦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快，桌上的气氛顿时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噗嗤。何苦大才子，不认识我了？”聂小倩虽然在笑，但眼神之中满是警告。
    “认识？”何苦尴尬笑笑，满头雾水，说实话，他还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眼前这位。
    此刻，少女已经有些不悦，直接锤了何苦一拳，“居然敢装作不认识，你这个人好小气！”
    这下，何苦更加满头雾水了，他真不觉得自己小气。
    听着两人奇奇怪怪的对话，感情以前就认识，大领导眼神都亮了，“原来你们认识啊！”
    “认识！”
    “认识？”
    大领导夫人也清晰的发现，聂小倩从出现到现在，除去对自己点头示意外，眼神都在何苦身上，看来还是有好感的。
    接下来何苦又是沉默。
    认识吗？
    不认识？
    聂小倩也没明说，这我怎么知道？
    短短的一瞬间，何苦在心中快速思考，当回忆大学时光，模糊的记起一个人影。
    嘶！
    当时的何苦在学校写写画画搞小发明的时候，身边时常出现一位喜欢欺负他的同桌。
    大二之后，这位同桌就出去留学了，太久没有见，加上不是原主，何苦都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
    现在看来，就是眼前这位！
    “呵呵，我哪儿敢不认识。”何苦笑笑，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沉默半晌，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道。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小苦、小倩，你们准备啥时候打算考虑个人问题？”领导夫人率先打破尴尬。
    何苦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看看情况吧。”
    “我也不知道呢，看看情况吧。”聂小倩貌似赌气一般说道。
    大领导、大领导夫人都被逗乐了，大领导调侃道，“小苦，旧时代四五岁就有童养媳了，像你怎么大孩子都满地跑了，你再看看你，二十多岁了还旭然一身，莫非还等着天上掉下来个媳妇？”
    何苦微笑的摇了摇头，“新时代，新气象，听某位医学博士说，女孩还是23岁生孩子比较好。”
    说实话，看着坐在对面的聂小倩，何苦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感觉。
    她很漂亮，也很有气质，身高、身材、年龄都和自己挺合适的。
    或许是因为她的表现很不符合这个年代，何苦倒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只是，至于能不能当女朋友处，何苦还在思考当中，她的身份实在是扑朔迷离，大领导的大领导，姓聂，那得是什么人？万一搞出什么麻烦事，就不妙了！
    大领导哈哈一笑，“吃菜，吃菜，你们这么多年没见，生疏一些，也是正常的嘛。”
    “小苦，我现在宣布一下，以后小倩同志就是你的副手了，你们是一个专业的，都该在我冶金部效力。”
    “小倩，你刚留学回来，好多事不知道，你这位老同学，现在可不得了，是我们冶金部的头号干将，我给你说说......”
    大领导对何苦一顿夸赞下来，聂小倩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两人都是一个专业，她还留过学，了解的越多，越是对何苦的操作表示敬畏。
    “他怎么能这么厉害的吗？要知道，当初画了两年也没有画出什么东西！”
    “莫非是我老打扰他的缘故？”
    一时间，聂小倩的思绪也乱了起来，开始回忆当初上学时的点点滴滴。
    最终，她做出一个决定，就留在冶金部，早晚有一天，非得让何苦给她当副手。
    整顿饭吃下来，虽然气氛有些奇怪，但总归算是和谐，老同学该聊的话题，一个没有跑，一场相亲貌似变成了叙旧。
    与这边的安宁祥和不同，老大哥发生了一件大事，所有的高层都在面临一次严峻的考验，天有不测风云，一股几乎席卷半个老大哥的黑风暴在这片土地肆虐而过。
    短短几天时间，整整一周的黑风暴刚刚结束，全老大哥十分之一的耕地被毁坏，连种子也没有收回，一周之间天翻地覆。
    玉米小夫花费整整四年时间开辟的耕地，几乎有一半被黑风暴吹回了原样，这让他十分郁闷。
    经过探查后发现，受灾地区耕地上厚实的土壤层消失了，大概有3050cm，全部在风暴中换成不能种植的砂石，幼苗和种子被吹到空中，城市的角落中偶尔可见。
    最为致命的是，为农作物提供水份的灌溉网络也被砂石掩埋，大面积的干旱即将发生，为此，高层打算用核弹炸一个水库，用这个简单粗暴的办法解决问题。
    很快，一个百米深的水库被热核武器炸了出来，但却因为辐射，没有人敢用。
    此外，根据专家判断，大约有9.6亿吨至12.8亿吨的沙土依旧在空中弥漫，沙石尘埃飞扬，蔚蓝的天空被昏暗的尘雾遮盖，黑色尘埃使原来洁静明朗的天空，变成了好像披上了一层暮色朦胧的黑雾一样。
    祸不单行，很快气象部说出了让人沮丧的坏消息，预计下个月，黑色狂魔将再次降临，会比这次的情况更加严重，并且此时多半个老大哥的天空中都出现了黑云，云层厚达1500—2500米，预计持续一个月，直到下次黑风暴把他们吹落为止。
    玉米小夫当场就不淡定了，一个月的黑云会让那些玉米、农作物无法正常生长，这对目前的老大哥来说是致命的。

 第一百章 胜利徽章

    作为老大哥优秀的农业学家，玉米小夫很快提出一个设想，如果用人造光弥补太阳光照的不足，是否可以让植物继续健康生长？
    如果可行的话，预计遭到下一次黑风暴打击的重点区域，是否可以提前将秧苗拔除，转运到其他受灾不太严重的地方补苗，从而让其继续生长，减少损失？
    经过众多农学家的讨论，他们给出的答案是，如果能模拟太阳光照射，植物是可以继续生长的。
    其他的部门也对这个行动的可行性做出了讨论，运输问题可以用火车和拖拉机解决，电力问题可以使用柴油发电机或者电网解决，人力问题也可以抽调当地农夫和战士解决。
    当大家的意见都达成一致，这个设想即将成为拯救老大哥的英明决策时，玉米小夫又询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老大哥是否可以制造能模拟太阳光照的灯具？
    随着大家的再一波讨论，所有人都不太情愿的说出了本计划的一项重大不足，老大哥目前没有能模拟太阳光照射的灯具，普通灯具似乎并不像自然光，不确定是否可以支持植物生长。
    但所有人都打算将这个计划进行下去，如果没有行动表明老大哥有实力对抗天灾，且能对抗天灾，西方市场的粮食价格一定会涨到一个骇人的高度，绝对是一副趁你病要你命的加价方式。
    就在此时，玉米小夫不慌不忙的掏出一份英文报纸以及一份香江报纸，并将英文报纸放在了桌子上。
    大家阅读后发现，英文报纸上是对一种新型灯具的大肆鼓吹，纳什公爵为了造势，写了整整两万多个字母告诉大家为什么选择新型灯具。
    节省能源、环保、寿命长、模拟自然光、颜色多样、体积小、安全、支持定制、先进、柔和，所有能鼓吹的，全部都让纳什公爵操控的媒体刊登了上去。
    另一份香江报纸，玉米小夫拿着递给安德烈，“找到这个人，我们的情报部门告诉我，新型灯具的背后之人就是他，确切的来说，是兔子！买下兔子未来一个月的产能，我们需要向全世界证明，我们有实力对抗天灾。”
    “准备一下，明天去谈，日不落的拿货价格我已经写在了纸条上，我们要更多的种花灯！拯救玉米计划，正式开始！”
    又一轮一致表决之后，玉米小夫提出的计划通过了，安德烈拿着报纸，已经傻眼了，心里琢磨着这次应该送多少东西合适？
    没有人对玉米小夫的情报来源产生过丝毫质疑，要知道老大哥的情报部门可是能把鹰酱氢弹技术窃取过来的存在，好多西方人都是白皮红心。
    在很多人的注视下，安德烈一顿头大，硬着头皮说道：“尊敬的玉米小夫阁下，我想上次勋章的事情该给一个交代了，现在真的需要，有了他这次会很顺利。”
    “最珍贵的勋章？我记得仓库有一枚胜利勋章，最后的一枚，写一份证书，秘密授予，不要把动静搞大了。”玉米小夫对勋章无感，尤其是前任搞出来的勋章，想都没想，直接拍板定案。
    安德烈一喜，马上投了赞成票，胜利勋章当真是最珍贵的勋章了，造价都是百万美金，顶级珠宝匠打造，被授予人都是高级统帅或国家元首，级别最低的也是大将。
    几乎绝大多数人对这个决定没有异议，秘密授予的话就不会有太多人知道，也不会太跌其他人的份。
    然而有一位勋章大王是一个例外，他觉得这个勋章是属于自己的，直接跳出来反驳了玉米小夫的决定，可惜，他现在说话没什么分量，可不是未来当带头大哥的时候。
    出了会议室，安德烈在仓库取了三枚勋章，又去开了三份证书文件，不舍的最后抚摸一下胜利勋章，闭着眼睛将他放到礼盒当中，装到档案袋里。
    回到外长办公室，桌子上放着一份这个月的账单，看到餐食方面的开支时，安德烈又傻眼了，何苦这是带着多少腐蚀分子去老莫吃过饭？
    来不及思考这些，安德烈端起长途电话，对种花发起了外交申请。
    同时，更多人和玉米小夫一起，看着国际粮食价格大幅度上涨，忧心不已。
    如果何苦知道这则消息的话，肯定会对玉米小夫竖起大拇指，确实有一种led植物生长灯，在特定的红蓝光波照耀下可以大幅度缩短植物生长周期，然而这个灯他现在还没有拿出来过，就连纳什公爵也不知道，玉米小夫却神预言了。
    吃过饭、下午上班前的一段时间，何苦在大领导家的桌子上喝着茶聊着天。
    涉及到保密和工作问题，何苦旁敲侧击的问了问聂小倩的留学地点和专业，当得知是就读于老大哥的精密机械与光学仪器专业时，何苦就完全放心了。
    思想没有问题，专业也对口，以后不少事都可以交给她做，自己在前方冲锋陷阵，后方自稳。
    实际上这也在何苦意料之中，聂小倩走的那时候，去老大哥留学还比较流行，高干子弟一般都去。
    去老大哥有一个好处，不会说和留洋一样想回来要遭遇各种刁难，甚至都会被扣押，大家都是无产者，只要不搞破坏，一视同仁。
    另外种花学子在老大哥每月还可以领取5卢布助学金，换成戈比就是500，而食堂吃一餐，荤素自由搭配、牛奶、甜点全整上，往豪华的吃，5戈比也能打住，舒服的很。
    此外，学生商店的东西更是种类繁多，苏式大衣，狐狸围脖，溜冰刀，套娃，香肠，火腿，奶酪，酒水应有尽有，都便宜的令人发指，只是黑鱼子酱后边就慢慢没有供应了，这些被老大哥拿出去换了外汇，怕是只有何苦这种能收国礼的才能得到一些。
    天南地北的聊完之后，大领导要去上班了，何苦下午被放了半天假，和杨厂长说的一模一样，好好休息。
    离别的时候，何苦朝聂小倩挥了挥手，“明天见！”
    聂小倩笑了一声，走上前，道：“明天见，很高兴和你一块共事，我又该改名字了，以后我叫聂小雅。”
    “什么情况？我记得上次你好像叫聂小柔？”何苦看了她一眼，很是疑惑。

 第一百零一章 没宿舍了

    聂小雅楞了一下，笑了笑，道：“这些都是正常的，难道你没有别的名字吗？比如当名？”
    何苦正色道：“没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苦。”
    “你也学坏了，别想糊弄我，一直记得你当名叫何休！”聂小雅笑了一声，上了嘎斯69，朝何苦挥了挥手，“明天见!”
    看着嘎斯69，何苦若有所思，看来这位像是将军的少女，此时只是虚有其表，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难以接近。
    在何苦的注视下，嘎斯69没走出几米，再次抛锚，聂小雅有些郁闷的走了过来，“能不能带我去轧钢厂吧，我不回去了，谁知道路上还要抛锚几次。”
    “不用和家里说一声？”何苦诧异的看了聂小雅和他坐的嘎斯69一眼，疑惑的问道。
    “你是不是把我当娇贵的大小姐了，有什么事情都要往家里汇报？告诉你，我可不是。”聂小雅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反正参加工作早晚会离家的，他们会理解、也会支持的。”
    “好吧。”何苦点点头，没有再问，打开红旗车门，“上车，副驾有一份理论资料，我正好缺一位能讲课的老师，最近轧钢厂会开一期培训，先看看这些你能不能讲。”
    “嗯。”聂小雅应了一声，拿起何苦副驾驶上那本中等厚的三辊斜轧穿孔机核心理论资料，开始仔细研读起来。
    老实说，对于这种能不能讲的问题，何苦已经没有悬念了，很多理论都是一通百通，只要有类似的学习经历，也没有说就非得难到无法理解的程度，只要聂小雅在老大哥那边是一位专心学习的积极分子，仔细研究几遍，就一定没有问题。
    看到五分之一时，聂小雅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
    “对啊，不然呢？”何苦微微打了下方向盘，不慌不忙的道：“很多地方都是我的理论，不懂问我。”
    “是吗？”聂小雅显然大吃一惊：“好的，我一定完成教学任务！真是想不到，我们的理论比老大哥讲的还要先进，真是白留学了！”
    “那倒不是。”何苦摇头道：“我们只是这些设备的理论暂时走到了前头，老大哥的研发和生产经验依旧值得我们学习。后座还有几本，你都拿去看看，能讲的话，这事就交给你了，我不太适合当老师。”
    “哦哦。”聂小雅一脸钦佩的看着何苦，满是崇拜，弄懂别人的和自己研究新的理论，天差地别。
    到了轧钢厂，聂小雅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书籍，小心翼翼的将它们装到自己带到包里，这才走下了车。
    下车后，何苦看了眼办公室大门，说道：“这里就是轧钢厂办公楼了。”
    聂小雅一脸歉意的看着何苦，期待的道：“我怕走错，也不认识人，能不能麻烦你带我报道？耽误你休息了，不好意思。”
    “没事，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我舅舅带我报道的。”何苦摇摇头，表示无所谓。
    想了想，何苦发现上次他报道的时候，也没有走正规流程，对此是一窍不通，只能带聂小雅直接找到了杨厂长处。
    “厂长，带新人报道，大领导安排给我的副手。”何苦推开门，言简意赅的道。
    杨厂长或许早就知道了聂小雅要来，取出一张基本填好的单子，示意聂小雅写上名字，还不忘提醒道：“厂里已经没有宿舍了，需要自己解决住宿问题。”
    “啊？”聂小雅惊呆了：“还有这种事，我们这么大的厂没有宿舍？”
    “嗯，厂里人多，宿舍不够用，好多人都安排在周围的四合院里，最近四合院也分完了。”杨厂长解释了一句。
    聂小雅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我怎么办呀！我家离这里很远的，只能住宿。”
    杨厂长也没有办法，虽然知道聂小雅一点消息，但也不能因此把别的职工赶出去，“要不，等新厂建好了你再来？或者，等几天厂里搭一间简易宿舍，再来报道？”
    “这怎么行，都要好久呢？我答应了何总工要做这一期的培训，不能食言。”聂小雅失落的道。
    杨厂长一脸为难的看着何苦，不好意思的道：“何总工，你的副手，要不你来解决下住宿问题，厂里是真没有条件。”
    “我？我也没办法解决，总不能住在我家空下的那间小屋子吧？”何苦也有些无奈。
    “行啊！小屋子就不错！”何苦只是试问一句，谁料想聂小雅一口答应下来。
    杨厂长点点头，“这样就很不错，小雅你先住着，等新厂修好了，再解决住宿问题。”
    回四合院的路上，何苦半路遇到了聋老太太。
    停下车，何苦走到拄着拐棍依旧步履阑珊的聋老太太面前，好奇的问道：“您怎么一个人溜达出来了？”
    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何苦，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老太太我在院子里待着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你旁边这俊姑娘是谁啊？”
    聂小雅自告奋勇的介绍起自己，“您好，我叫聂小雅。”
    “什么？我听不见？”老太太凑过来耳朵说道。
    何苦看了眼聂小雅，笑了笑，朝聋老太太道：“奶奶，这我同事，也是同学，她叫聂小雅，暂时和咱住一个院。”
    老太太点点头，仔细打量起聂小雅来，“同学好，同事好。”
    “奶奶好！”聂小雅跟着何苦喊了一声。
    “这孩子叫我奶奶！”聋老太太眼中露出一丝光亮，笑着问道:“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奶奶，我今年二十二了！”聂小雅笑着说道。
    “哎哟，小雅大姑娘了，该找对象了！”聋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看人很准，说话也是点到为止。
    毕竟还是个姑娘，被老太太一说，聂小雅脸色微微开始发红。
    “奶奶，现在结婚晚，不流行早婚。”何苦无奈的道。
    聋老太太不坏好意的笑了笑，“啊？你说什么呢？听不清！听不清！”
    何苦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老太太这还真没法说。
    看了眼红旗，何苦对聂小雅道：“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小雅，要不你带她先回去？我把车停到后院。”
    “啊？”聂小雅这才反应过来，“奶奶，您跟我走，我带您回家。”
    “奶奶，待会一块打牌！”何苦上了红旗，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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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 天王归来-上

    来到后院，将红旗车停稳，何苦赶紧将旁边屋子的两袋子白面、两袋子大米搬走，这东西还是不要让聂小雅看到，普通人一个月定量都买不到这些，容易引起误会。
    存放粮食的地方，不需要打扫就已经很干净了，何苦也没有多此一举。
    绕着屋子转了一圈，看着整个屋子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套干净被褥，何苦挠了挠头发，从空间中取出现代部队军绿色的床单、被罩、枕头套，简单整理了一下，套了上去。
    即便只是这样，家里的条件已经算是非常好了，要是普通人，别说是家具了，就是被褥都只有自己盖的份，一大爷家条件好点，属于这个年代的高富帅家庭，这才能多出两套被褥，不然聂小雅都没得用。
    再次出来，已经能隐隐约约听到老太太和聂小雅的交谈声。
    “也不是，就是普通同学关系。”聂小雅笑道：“他上学那会都不怎么说话，天天看书。”
    .....
    将老太太送回屋，先带着聂小雅进屋看了看，何苦突然想起了什么，没有桌、椅、台灯实在有点不方便，晚上看点书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何苦试探的问道：“要不晚上去旧货市场买套桌子、椅子、柜子？”
    “成，就按你说的办！”聂小雅一脸兴奋的笑道：“这里离轧钢厂那么近，能住在这里很不错了，还为我准备了被褥，谢谢。”
    何苦点点头，将钥匙递给聂小雅，问道：“你去不去打牌。”
    “好，打牌！”聂小雅笑了一声，接过钥匙，将自己的包放在床上，跟着何苦去了老太太家。
    扑克牌摸下来，何苦上来就抓到地主，被老太太和聂小雅联合起来打压，看得出老太太很喜欢聂小雅，在她的教学下，聂小雅很快学会了扑克。
    “炸弹！”何苦抱着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张牌，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
    聂小雅乐呵呵的丢出两张大小王，“王炸！”
    “要不起！”何苦看着手上的一张三，苦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傻柱拿着一份材料来到了监狱，准备去儿童大区换回棒梗。
    一间十几个小孩的大房子当中，棒梗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享受着其他几个孩子的捏肩揉背，脸上满是惬意。
    看得出来，这半个月，棒梗在少管所混的很好，其他问题少年送了他一个外号，贾天王。
    在这里，除了菜里没有一滴油之外，棒梗每天至少吃三人份的窝窝头，这些都是其他问题少年的‘上供’。
    这一切，都要从第一天棒梗被胖揍结束后，一位好心人送的一句话开始。
    当天，被人揍翻在角落的棒梗，哭哭啼啼的怒问苍天，“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总是被欺负？”
    一个楼道之隔的老人大区某老头，似乎是想起一些往事，悠悠的道：“人嘛！就是怎么回事儿！你强了他们就怕你，畏惧你，甚至讨好你。你弱了，他们就欺负你，侮辱你。握紧你的拳头，记住，你很强，强者不会受人欺凌。”
    “我会的，我很强！我不会受人欺凌。”棒梗在哭哭啼啼中领悟了这段话。
    那晚，棒梗握起拳头，乘着其他人还在睡觉的时候，用不光彩的手段，胖揍了七八个欺负过他的问题少年。
    第二天棒梗自然不会逃过被众人联手毒打的命运，然而当夜幕降临，他还敢偷袭！
    这一顿操作，就连告诉他这句话的老头都呆住了，直呼棒梗很淦！
    于是，棒梗最终成为了少管所的贾天王，也成为了老人口中的，贾淦，这是所有人佩服或是妥协的结果。
    “谁是棒梗？你可以出去了！”工作人员打开房门，喊了一声。
    走的时候，老者又送了棒梗一句话，“孩子，记住，一名真正的强者，最大的特点，首先，要学会忍耐，外面的世界和里面不一样，你需要改变了。”
    棒梗郑重的点点头，道：“师父，我知道了，你和我讲的我都记住了，我一定会报仇十天不晚的。”
    “是十年不晚，你要是记不住，迟早还会再进来的。”老者摇了摇头，感叹一番，抬头一看，哪里还有棒梗小崽子的身影。
    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棒梗来到大区院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救他出来的傻柱。
    “傻柱？你怎么来了？”棒梗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悦。
    听这口气，好像还在抱怨傻柱把他带出来了。
    实际上棒梗还真是这样想的，在少管所天天窝窝头管够，哪里像是在家里，本来吃的就不多，每次吃饭还要分给两位妹妹。
    两个妹妹就算吃的再少，加起来也能吃掉一半，要不是秦淮茹压着，让他对妹妹好点，不然不给饭吃，棒梗早就有意见了。
    毕竟，在贾张氏落后腐朽思想的教育下，棒梗始终认为自己是大人，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两位妹妹就是赔钱货，给一口吃的，饿不死就行了。
    “嘿，你小子合着还不乐意是吧？你知道为了把你弄出来，你叔我废了多大劲吗？”傻柱弹了弹棒梗的脑瓜子，一言不发的带着棒梗出了这个地儿。
    半路，棒梗看着环境不对，愤怒的道：“傻柱，你想带我去哪儿？这不是回家的路啊？难道还想把我卖了不成？”
    “小兔崽子，你才值几个钱！卖你？你傻叔我犯不上。”傻柱直接气坏了，本来他心情就不咋滴，现在更气了。
    昨天晚上三大爷果然没有把冉老师带过来，傻柱这次终于忍不住了，要不是三大爷早上走的早，自行车轱辘都给他卸了。
    傻柱发火，棒梗还是有点虚的，低着头跟在后边，弱弱的道:“傻叔，你别激动，我逗你玩呢？你看你，开不起玩笑，一点也不像大人。”
    傻柱看着棒梗委屈的样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心情大好，“小子，玩笑没有你这么开的！记住了，你个兔崽子，下次再开这种玩笑小心我揍你！”
    傻柱言语教训了棒梗一顿，才想起来正事，解释道：“你家出事了，出大事了！你家之前住的四合院让给了南易，现在搬到别的地方，你妈妈也不能再去轧钢厂上班。”

 第一百零三章 天王归来-下

    “啊！我们家搬走了？”棒梗没有完全听懂傻柱说的这些话代表着什么，不敢置信的问道：“傻叔，我们家以后是不是吃不上商品粮了？我听说只有城市户口可以吃商品了，我妈是农村户口，给我爸顶岗的，没了工作肯定挨饿。”
    “放心吧，饭还是有的吃的，何总工不光给你妈妈安排的工作，还给你也安排了。以后你勤快点，攒个钱，未来缺媳妇什么的都可以自己解决。”
    棒梗的小心脏刚刚放下，傻柱语出惊人的道：“还有，你奶奶诬陷何总工，被判了十年！何总工也真够大度的，没有和你们计较。”
    “十年？那我奶奶还活着能出来吗？”棒梗傻眼了，贾张氏平时最疼他，要是被关进去了，以后就没有好吃的了。
    傻柱摊开手，摇摇头道：“这谁知道呢？”
    “不行，我要回去找我奶奶！”棒梗丢下一句话，跑回刚刚出来的地方，一头扎了进去。
    傻柱无奈只能跟上去，对工作人员美言几句，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找到贾张氏所在的女子大区。
    此刻，变成猪头的贾张氏生无可恋的坐在地上，周围的其他人都厌倦的看着她，仔细看那一道道仇恨的眼神，仿佛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要对贾张氏进行教育一般。
    “棒梗！傻柱！你们不要过来！”贾张氏隔着老远，就发出嘶哑的吼声。
    傻柱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感叹道：“唉，自作孽不可活。院里好好看个电视，你非要举报，活该！”
    “傻柱，你一定要带棒梗出去，这地方不是人待的！”贾张氏将手伸出栏杆，重重的道。
    “我已经把棒梗带出去了，他就是来看看你，我先出去了，你们叙叙旧。”傻柱轻叹一声，离开了这里，作为这个年代的高富帅，这里的环境是他无法想象的。
    傻柱走后，其他人愤怒的看着贾张氏，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怎么就不是人待的了？你只要不是想着天天‘尝’我们一口吃的，会落到这个地步？”
    “当着你孙子的面，大家好好说说，每个人的饭菜都是一样的，凭什么给你‘尝’一口？”
    “我昨天留下半个窝窝头，你非得去偷吃了，就你饿？”
    “哼，每次吃饭往我们饭上吐口水，就你聪明？”
    “不要欺负我奶奶！”棒梗站在栏杆外，用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着里面的所有人。
    “小兔崽子，看什么看？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告诉你，你奶奶被关在这里是你的福分，不然你也迟早要完蛋！”
    两名工作人员赶忙跑了过来，生怕这间房间像上一间一样发生哗变，“安静，安静！”
    “抱歉，今天只能进行到这里了！”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将棒梗拉走。
    另一名工作人员，走到贾张氏面前，无奈的道：“我真是服了您了，咱老老实实待着不好吗？非要给我们添麻烦，少吃一口饿不死！算了，算了，跟我去下一间吧。”
    出了女子大区，棒梗恋恋不舍的回头望去，乖巧的问道：“叔叔，怎么样才能救我奶奶？”
    工作人员细心的解释道：“小朋友，你奶奶这种情况没救了，除非证明她不是诬陷。可是，案件都查清楚了，又能怎么证明呢？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吧，只要不做坏事，以后你们家也会越来越好的。”
    知晓了方法，对工作人员后边的话，棒梗不以为然，心中坚定的告诉自己，“我是强者!只要我想，我一定能！”
    这次，棒梗一言不发的跟着傻柱，想着如何才能把奶奶救出来，想着如何才能报复何苦，如果没有何苦喊来工作人员，他偷鸡的事情就不会暴露，他和奶奶也不会被关起来，更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很快，棒梗想起了秦淮茹无意间在家里提过的事情，何苦为厂里弄过猪肉，等傻柱将他送到分厂后，棒梗偷偷去派出所举报了一波。
    ...........
    刚刚挂断电话的周老，满头雾水，此刻，一名年轻的成员抱着大领导的报告送了过来。
    周老简单看了两眼，兴奋的道：“这份材料来的正好，我还纳闷呢，是什么东西吸引了老大哥？原来是轧钢厂的新产品。你说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说一声！偷着立功？”
    “奶奶，我们先走了。”看着老太太精神头下降了，何苦说了一声，带着聂小雅起身寻找旧家具市场。
    路上，聂小雅问道：“你在香江那边办了不少事吧，这些，需要我帮忙吗？”
    “嗯？”何苦点头答道：“我在香江确实办了事，能创一些外汇，但项目也不算太多，都是小打小闹，目的就是让冶金的兄弟们能有一条稳定的后勤线，不值一哂，还能搞定。”
    “你现在说的话我听了都想揍你，新式轧机是小打小闹，高超创汇也是小打小闹，先进枪械也是小打小闹，曲线驻军也是小打小闹，仿佛什么都没被你放在眼里。用不了多久，我看飞出地球也能成为你口中的小打小闹。”聂小倩不认同何苦的说法，意味深长的道：“你该不会想当香江王吧？”
    “噗！真想知道你每天都在胡思乱想想什么，还香江王！”何苦笑了笑，颇为无奈的道：“我的理想很简单，一天不完成种花伟大复兴，就都是小打小闹。”
    “说实话，做这些事情很危险，外边可没有内地安全，你还是少去其他地方。”聂小雅带着点严肃，缓缓的说道。
    何苦摇摇头，感叹道：“今年老大哥和我们交恶，或许会继续恶化下去，我们将孤立无援。而形式又变化难测，我们的人口又多，想要人人吃得饱、穿得暖，就要在各方各面都要做到顶尖，走出去创汇，换回来需要的东西。这不是一个危险就能阻挡我的。”
    聂小雅沉默一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奇的问道：“老大哥现在就是能用自己的绝对不用别人的，我们也是，让别人买我们的东西，很难吧？”
    “不难，目前，只要能做到他们离不开我们的产品、不得不用我们的产品，就简单了。当然，比起现在的小打小闹，等我们真正成为庞然大物的一天，相信一定会有人处处阻挠，这就难了。理想路上的绊脚石，复兴路上的障碍，总要清除。”

 第一百零四章 天工开物

    聂小雅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就是要有伟大的理想，哪怕看来是那么的遥远，但只要一直走下去，总会看到那一天的。”
    这时，何苦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知道旧货市场怎么走吗？”
    “emmmm，我也不知道。”
    半个小时的打听、问路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何苦带着聂小雅去吃了一点小吃，国营的。
    这一顿饭吃完，聂小倩拿着自己仅有的五元钱，非要aa，结果搞得自己倒欠何苦一块钱，就连买家具的钱都要借了。
    不过何苦也没有借，只是说家具给聂小雅使用，最后还算何苦的。
    吃过饭继续上路，两人顺利来到旧货市场，看到这里各式各样的古风家具。
    其实何苦早就想来这里看看，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倒是有些期待，说不定此行还能淘到不少古董，小说中就看到很多人去买个家具，碰到家具带暗格的，动不动就能开出好东西，还有什么金丝楠木的，黄花梨木的，各种朝代复杂工艺的，应有尽有。
    不过何苦倒也相信，四九城作为历史底蕴深厚的首都城市，当初能居住在这里的必定是非富即贵，这些人的家具说不定真的流出来了。
    对于购买后转移，何苦并不觉有什么不妥，与其让这些东西慢慢消失在时间长河，还不如买回去，丢到现世卖古董。要是真的，那就和捡钱也差不了多少，特殊时期，何苦甚至想包揽整个四九城的销毁旧物活动。
    转了一圈，家具什么的实在是太多了，两人都挑花了眼，如果不是带着聂小倩不方便，何苦直接包圆了，看着都好像是古董啊！
    这里的地方算是很偏僻了，条件也比较脏乱差，旧衣服、旧书、旧被褥，应有尽有，就像是垃圾市场，然而，这倒是给何苦提了一个醒。
    西方那边的猪蹄、猪内脏、猪板油、猪尾巴、猪耳朵、牛头、牛蹄、鸡爪子、鸡架子，也算是垃圾，大型屠宰场都要丢到特殊的处理厂花钱处理的。
    然而在种花，这些都是上好的食材，如果能倒腾过来，岂不美哉。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事的时候，何苦很快就看到了一位专门卖旧书的老伯，他的摊位上全是书，一堆书上最前面的一套，居然写着《天工开物》。
    只是这几个字就让何苦感到呼吸急促，这套书若是真的，那就太珍贵了。
    如果何苦没有记错的话，明朝科学家宋应星的《天工开物》是世界上第一部关于农业和手工业生产的综合性著作，也是我们自己的首部工艺百科全书，全世界都为之惊叹。
    “我们去看看吧，我买几本书。”
    “哦，好。”
    何苦急急忙忙拉着聂小雅的小手，走到老伯的摊位面前，问道，“老伯，书怎么卖？”
    “五分钱一斤，如果要的多的话可以四分钱。”
    何苦点点头，直接上手看了看，翻开《天工开物》带点发黄的纸张，发现上面有着不少的介绍图，栩栩若生的用毛笔画着一些常见的场景，详细介绍着当时的工具是如何制作和使用的。
    连着将全套《天工开物》看完，何苦没有发现一点问题，这绝对不是印刷品，妥妥的手工绘制。
    “这套我要了。”何苦将全套《天工开物》递给老伯，然后很快就又被惊叹到了。
    天工开物下压着的，居然是《永乐大典》，这可是大明姚广孝带头编撰的巨型百科全书，也是公认的世界第一，同时也是公认的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百科全书！
    看着这些古籍，聂小雅也有些意动，只是兜里没钱，何苦又喜欢，不好开口。
    “这书，你还有多少本？”何苦实在难以想象，天底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宝贝居然如破烂一般放在自己眼前！
    老伯自豪的道：“很多本书，这种的我家有整整一卷，都是祖上传下的。这里的只是一小部分，我来的时候随手拿的。”
    再次认真地、一点点的阅读过后，何苦发现有点不对，这东西保存的太完好了，简直就像是假的一般。
    不过里面的内容有理有据，字迹也是井井有条，像是出自大家之手，5分钱一斤的价格，实在是，便宜的不行！
    即便是假的书，就这内容，也不是五分钱一斤能买的，满满的都是国粹。
    “全要了，您说个数。”何苦笑了笑，他不是专家，不知道真假，但知道买了不亏，不买后悔。
    听到这话，老伯舔了舔嘴唇，略微有点舍不得，可如今全族的人都落魄了，到了他这一代甚至都有不少人要绝户，不得不卖这些东西补贴家用，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马上称，您稍等。”老伯急忙转身去借秤。
    何苦拦住老伯，“不必了，您这里有一本算一本，数数清楚，两分钱一本我都要了。”
    “当真？”
    “当真！用大秤秤书太侮辱知识了，按本卖吧。”何苦点点头，收起一套《天工开物》，递出去十块钱，“您一本也不要卖给别人，我喜欢书，全给我留着，我待会就过来。”
    “您是好人啊，谢谢好人！”老伯接过十块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聂小雅对何苦多花钱的行为感到很是诧异，她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多花那么多钱买书？”
    “我喜欢这些书啊！”何苦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些都是老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如果不是实在过不下去，谁会卖呢？大家生活都不好过，我有能力就会帮助一些人。”
    “哦哦。”聂小雅若有所思，但很快，就是对何苦深深的崇拜。
    其实在现在看来，这些书确实看不到什么价值，聂小雅也想不出别的可能，只能相信何苦的话。
    买了几套两人看上的桌子、椅子、柜子，何苦雇了几辆驴车，准备将他们都拉回四合院。
    走之前，何苦对聂小雅嘱咐道：“你先在这等等我，我去把书带过来。”
    “好。”聂小雅应了一声，还以为何苦让他看着点东西，别让人拉跑了。
    回到书摊，何苦微笑看着老伯，“老伯，数清楚多少本了吗？”
    “数清楚了，算上您拿走的6本，一共256本，五块一毛二，算您五块。这是找您的钱。”大伯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攥着的五块钱递过来。
    何苦将五块钱推了回去，“不用找了，剩下的钱，买你家里的书，你家里有多少，我要多少，不够我还有。同样的，那种书，你们村有多少，我要多少。”

 第一百零五章 永乐大典

    “真的？有多少都要？我们村可是多着呢！”老伯更加兴奋了，“我们姚家村都是认一个祖宗，村里人都是族人，这种书，村里能凑出整整60卷，两万多本，如果算上别的书，能拿出几万本。当初鬼子来的时候，怕被抢，族长号召大家全部藏在了祖上修建的避难所，保存的好着呢。”
    何苦点点头，扛起250本《永乐大典》，“这样吧，我给你一些钱，你把这里的老家具买回去，我们很多人需要用，顺便和大伙说说书的事，晚上我开车去拉。”
    “成，小事，这里有一半人都是我们村的，我们就在姚家村，我马上去说说。”老伯美滋滋的收起摊位，跑去和同村的人聊了起来。
    对于这些书的价值，老伯没有去想，摆了三天的摊，一本没有卖出去，何苦来了才脱手的，村里一半人都笑话他，时代变了，老书也就是个慰藉，没什么用处了，早就不考什么八股文了。
    回到马车这边，何苦将书小心翼翼的放在车上，“走吧，明天我去厂里给你组个台灯，这样晚上看书也不怕暗了。”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聂小雅点点头，坐在驴车上，拿着天工开物看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没过多久，聂小雅惊呼道。
    与此同时，聂小雅手中多出了几张邮票，可能是夹在书里的缘故，邮票平整顺滑，抛开时间的沉淀外，看着崭新如初。
    当看清楚这是什么时，何苦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邮票上的‘五爪大龙’双目圆瞪，在云彩水浪的衬托中宛若腾云驾雾、真实存在一般，随时准备咆哮而出。
    上方标注着代表种花的五个字母，下侧则是一串代表海关的英文，两侧写着邮票的价值和颁发单位。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些邮票从未使用，没有盖邮戳，全都是十六枚小邮票连成一体的大张邮票，且足足有五张！
    不同面值、不同颜色的大龙票，全部汇集在了聂小倩手里。
    何苦一顿失神，不知道说些什么，可能一百二十年前姚家某位官员夹在书里忘记了吧。
    “你怎么了？不要紧吧？”聂小雅将邮票重新放到书里，伸出手在何苦眼前晃了晃。
    何苦反应过来，说道：“没事，我就是看着这些邮票挺好看的。”
    含泪收起邮票，何苦简直要笑死了。
    四合院，大家现在都在看电视，傻柱就想借着机会拆下三大爷的车轱辘丢在房顶上，狠狠出一口气。结果何苦刚好回来了，这就有点难受。
    尤其是傻柱在看到何苦旁边还带着一个妹子的时候，更是有点郁闷，有点傻眼。
    “小苦兄弟？这位是？”傻柱凑上，不解的问道。
    何苦指着聂小雅，介绍道：“聂小雅，咱厂研发室副主任，以后就住咱们院！小雅，这位是何雨柱，咱厂大厨。”
    “何师傅好！”聂小雅笑着和傻柱打了声招呼。
    “聂副主任好！”傻柱尴尬的笑笑，问了问聂小雅被安排在了那个屋，帮着师傅们将家具抬了进去。
    当然，他这么做，也是想看看聂小雅究竟住在什么位置。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当何苦带着聂小雅并肩进入大院的时候，坐在后排看电视的何雨水不知道为啥突然转身，发现了聂小雅。
    当着所有人的面，何苦介绍道：“我宣布一下，咱厂研发室新来的副主任，聂小雅，留苏的高材生，以后就住咱们院。”
    副主任！大学生！住大院！
    听到这里，何雨水呆住了，一股危机感莫名在心头显现，电视也看不进去了。
    “大家好！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聂小雅笑着和院里的人挥挥手。
    啪啪啪啪啪！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众人热情的鼓起了掌，表示欢迎。
    简单介绍一下，何苦带着聂小雅去安置家具。
    聂小雅指了指合适的位置，对着赶车司机们道：“就放这里吧，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驴车司机们兴奋的拍了拍了手，主要是何苦给的多。
    傻柱放下东西，急匆匆的想要离开，“小苦兄弟，你坐着，我送送他们”
    从看到聂小雅的第一眼开始，何雨水就感觉不妙，何苦刚带着聂小雅没过去多久，她就跑回屋里一直在发呆，心里七上八下的。
    回到家，傻柱对着发呆的何雨水恨铁不成钢的道：“雨水，还坐着干啥！早就和你说了，没事帮小苦兄弟收拾一下屋子！你这么懒，怪不得事情到现在还没有进展。”
    “人家学历高，工资也高，我怎么比？”何雨水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傻柱心里其实也没谱，但现在也能劝劝自家妹子，“想什么呢，他俩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有没有意思都是两回事。你还是很有机会的。厂里不是有一个培训活动吗？学习的好可以当大学老师！张科长的事以后，你不是说纺织厂的人对你都有些敬畏了？感觉待着没什么意思的话，就去报名试试吧。”
    “好，我一定要拿下先进个人，当大学老师！”何雨水顿时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拿下这次培训的第一名，好让何苦刮目相看。
    当天晚上，万局造访了四合院，告知何苦一则消息，他又被举报了，这次是举报何苦在轧钢厂非法弄来猪肉。
    何苦没有问是谁举报的，这没有意思，也问不出来。
    事实上，猪肉的事情，万局下午带人在轧钢厂问了一圈都没有问出个消息，大家都有默契，谁也不说，问就是不知道，再问直接就撵人了，大家都有生产任务，没工夫瞎扯淡。
    何苦笑了笑，掏出一张李副厂长当初给批的条子，“我有收购物资的权利！就算是我们职工吃上一些猪肉，也在合理范围之内。”
    “这些我都知道，只要来源解释清楚的话，一切都不是问题。”万局顿了顿，“主要是有人举报了，不然我们也不会管这个事，大家现在都不容易的，每个厂的领导都在为职工吃喝的事奔走，都能理解。”
    何苦顿了顿，道：“也不瞒你，我确实弄过猪肉，但那些都是收购农民兄弟的，至于谁的，我现在也找不到人，他们都是为了口吃喝，想必你不会为难他们吧？”

 第一百零六章 狩猎

    万局摇摇头，“那倒是不会，见他们主要是想问清楚猪肉的来源问题，价格倒是小事，因为这涉及到一个瞒报的问题，如果公社养的猪全部流入你们轧钢厂，这就是资源分配不均匀，属于薅羊毛、挖墙脚行为，这就得追究了。”
    何苦多少有些无奈，但还是笑了笑，“来源我最清楚，之前是愿意让打猪的人赚钱，既然有人举报的话，那我就把桌子掀了，以后不做这个了，反正猪也差不多打完了。这样吧，明天早上八点，跟着我们轧钢厂的队伍，我好好向你解释下来源问题。”
    事发了，何苦丝毫不慌，送走万局，晚上去轧钢厂开了一辆解放，还敢去弄猪肉。
    首先何苦来到的是姚家村，将村民早就准备好的四万多本古籍装车，并且收购了一些家具，让村民放在指定位置。
    这些家具也是论斤卖的，算下来，何苦总共花费了四千三，其中书籍花费九百，家具花费了三千四，这其实还是多给了。
    另人振奋的是，这里保持着完整两万多本的《永乐大典》，至于是原本还是抄本，已经不重要了，这些资料的价值高于一切。
    第一时间，另一边将这些《永乐大典》用技术手段开始复制赝品，最终这些赝品会重新流入这个世界，成为真正的《永乐大典》，未来一百年，没有手段能检测这是真货假货，到了能分辨真伪的时候，何苦早就凉透了。
    可能有点脱裤子放屁，但涉及到这种级别的文物，已经不能用赚不赚钱来衡量了，每个世界都应该保存一份。
    路过旁边山林的时候，何苦放出了三十多头有大有小的猪群，这些猪在空间生活的环境也是野外，倒是没出什么乱子，成群结队的扎着堆，慢慢钻入了大山的深处。
    何苦满意的点了点头，明天可以直接带人来猎杀这些猪，来源问题完美解决。
    现在还没有人意识到保护动物，不会出什么乱子。
    都计划好了，不让带什么摄像头之类的，所有参与人员严格保密，免得弄出什么未解之谜。
    第二天一大早，何苦带着一百多民兵，开着运兵车，浩浩荡荡杀入大山当中。
    本次出兵是理由是测试hk416以及将军枪，属于保密项目，除轧钢厂民兵外，只有万局带着的几个人参与了进来。
    大家看到手上崭新的hk416，个个都高兴的合不拢嘴，虽然这个枪之前就已经见过，但还从来没有试过，不知道究竟如何。
    这次的行动杨厂长也参与了，进山之前，他拿着喇叭高喊道：“好了，大家出发，注意安全！这次一定要弄回去几头大肥猪！好好让全厂职工开开荤！”
    山里的情况很复杂，如果不懂的人很容易迷路或者陷入危险，好在民兵队长都是退下来的老兵，这些都是小场面。
    两个多小时后，众人发现了猪群，一群人纷纷散开，将这些猪团团围住。
    除了万局带来的几个人有点郁闷外，别的人都兴高采烈的，能逮住猪就意味着能吃上肉。
    至于万局，由于保密任务，没有给他们配枪，只能干瞪眼，到时候给不给他们吃，都要看厂里的安排。
    “怎么这么多啊！待会怎么弄回去？”杨厂长皱了皱眉头，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带回去这些猪了。
    何苦端着hk416，慢慢摸了上去，“实在不行分两趟，问题不大。”
    “这猪不对啊，不像是野猪，没有獠牙！”万局说道。
    万局的秘书道：“谁知道呢，新品种吧，看样子就像是在山里生活了很久，都会自己找食吃，你看那头猪，还懂得绕开荆棘，用蹄子把里面的果子扒拉出来！家猪可不会。”
    “你们不要说话，别把我们的猪吓跑咯！”杨厂长这时候说道。
    万局笑了笑，有点尴尬，看到这些猪，来源问题都不用再问了，半个月不到，他已经误会何苦两次，弄得里外不是人。
    他不能说话，别人可没有这种限制，旁边的一名队长问道：“厂长，何总工，我数了数，三十七头猪，有大有小，咱是都打死，还是活捉一些？”
    “能捉多少？死了吃不及就是浪费。”杨厂长这会已经在考虑猪肉的分配问题了。
    队长思考后，道：“至少一半！咱一百多号人呢。没有獠牙的猪，四个人还按不住一头？按不住也能打死，保证一个跑不掉。”
    杨厂长缓缓的道：“稳妥点，捉二十头，杀十七头吃！小苦，你的意思呢？”
    何苦点点头，“我觉得可以，动手吧！注意防止子弹伤到自己人。”
    队长点点头，蹑手蹑脚的转了一大圈，通知了所有人，分成四到五人的小队，准备活捉猪。
    合围圈彻底形成之后，杨厂长大手一挥，所有人提前安排好开枪的枪手，同时瞄准、同时射击。
    枪声几乎同一时间响起，被安排开枪的都是枪法好的，一枪就能搞定一头猪，根本没有多余的枪声。
    一下子十七头猪倒下了，其他的猪受惊后彻底跑乱。
    其余民兵们成群结队拿起绳子，准备抓猪。
    一阵阵凄惨的猪叫后，二十头猪被五花大绑的拴在了树上，所有人脸上都洋溢起胜利的笑容。
    杨厂长端着枪，来到被击毙的野猪面前，得意的道：“回去就组织人宰猪，这下子，咱厂发了！”
    何苦仔细看看，躺着的十七头猪基本都是大猪，事前都是商量好的，小猪不仅好抓，还能养养再吃，没人乱杀。
    看了周围的环境，何苦隐隐约约看到一条土路，拍了拍杨厂长的肩膀，道：“厂长，那边不远好像有路，安排车过来？”
    “我去看看！”听到何苦的话，杨厂长带人过去转了一圈，在不远处朝何苦打了个手势。
    何苦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无线电台，喊了起来：“呼叫运输小队，呼叫运输小队，继续往前开，走右侧山路！”
    “运输小队收到，运输小队收到，即将出发！”
    “大家准备将猪丢到那边土路！”何苦刚说完，一百多个人就行动起来，有人捆绑，有人牵猪。
    这下子可是轻松不少，要知道走到这里的时间可是两个多小时，如果人扛的话，可要费老大劲了。

 第一百零七章 再见安德烈[求订阅]

    不多久，运输队的车就已经停在了土路上，大家将猪丢到车上，热热闹闹回到厂里，几乎半个保卫科的人都在参与，大家凑在一块商量着如何杀猪。
    总厂和机修分厂说到底不是同一个层次，不会因为几头猪就开全厂职工大会通报，最多也就是在广播中喊几遍。
    当职工们得知食堂中午有杀猪菜时，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每个人都很兴奋，恨不得马上下班吃肉。
    厨房那边忙的团团转，烧水的、磨刀的、准备容器的，简直乱成一锅粥。
    保卫科的同志们，将死去的猪直接泡在开水里，三四个人凑在一起给猪退毛，算起来，为了这十七头猪，有百来号人忙活着，这才能赶在中午之前吃上杀猪菜。
    “杀完送机修分厂两头，今天参与抓猪、杀猪活动的，每人一斤猪头肉。”何苦走的时候交代道。
    众人又是一顿欢呼，按照传统，杀猪的可以拿猪蹄和一点猪内脏，但是现在参与的人太多了，还要吃杀猪菜，就只能改成别的了。
    大伙都很清楚，十七头大猪，每头猪最少出八斤猪头肉，一百人怎么也够分了，而且猪头肉是实实在在的肉，比猪蹄强。
    领导干部们这会也没闲着，虽然都笑得合不拢嘴，但却没有下场参与杀猪，他们紧张的制作着特别餐券，日常售卖倒是可以和厂里的餐券合并使用，但由于这次厂里弄的猪没有花钱，也就商量着让职工白吃，每人一份杀猪菜，用餐券换，不能多打。
    何苦也琢磨过，这些猪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五千多斤，内脏骨头什么的也算在杀猪菜里，合计每人能打二两左右的干货，汤随便喝。
    南易今天看到这么多肉，开心坏了，指挥众人将猪的不同部位分成合适的大小，备在一旁。
    当他准备将所有猪肉都拿去熬杀猪菜时，食堂主任坐不住了，叫他留一些，给领导做菜吃。
    杨厂长在办公室里打着电话，不停的约兄弟单位的干部过来会餐，就连找过何苦两次麻烦的万所也邀请了，杨厂长都计划好了，待会和其他兄弟单位联合起来，给这个家伙摆一桌鸿门宴，免得叫人觉得轧钢厂好欺负。
    将猪肉事情安排妥当，何苦回到办公室，看了眼正在学习的聂小雅，问道：“怎么样，还适应吧？”
    “挺好的，我先熟悉一下这些东西，过几天就可以开讲了。”聂小雅抬头看了眼何苦，问道：“你们抓到猪了？”
    何苦点点头，道：“额，对，抓了几头猪。”
    得到确认，聂小雅将书夹上书签，站起来看了眼何苦，心中一阵惊讶，“没想到你还会带人打猪？食堂的事情你都要去操心？什么事你都要管一管？”
    “现在就是这个情况，研发部什么事都要做。”何苦刚刚填上倒买倒卖的大坑，有几分兴奋地道：“其实这次主要还是让咱厂民兵熟悉下以后的武器，收集一下每个人的体验报告，猪只是顺带的，没成想一下子能抓回来这么多，中午有肉吃了。”
    看到何苦的工服上挂着树叶子、泥土、鬼针、苍耳，聂小雅眉头微皱，“还笑，这身衣服都被你穿脏了！”
    “有什么问题吗？回去洗洗不就行了！”何苦不解的问道。
    “你知道大领导打电话让你去干嘛吗？”聂小倩恨铁不成钢地道：“安德烈来了，大领导让你中午去先和他谈谈，了解一下情况，提一提我们的诉求，你不会就打算穿着这身脏衣服去吧？”
    “那这咋办？”何苦楞了一下，两人面面相觑看了一会。
    聂小倩忽然拍了拍额头，惊呼道，“差点忘了告诉你，上午还有一个电话，我帮你接了。伊丽莎白·亚历山德拉·纳什打来的，没说要干什么。”
    “得，我知道了，看来厂里杀猪菜是吃不上了，先不管日不落佬，我出去一趟！”何苦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哎！你的衣服！”聂小雅追到门口，一把拉住何苦，将自己衣服上的扣子一个个解开，漏出里面的白衬衫，“你的备用工服给我穿了，你穿什么去？穿我的吧。”
    “咳咳。”杨厂长在门口尴尬的咳嗽一声，“你们在干什么呢？”
    聂小雅脸色一红，捂着脸跑回了座位上，“工服的事自己想办法吧。”
    当何苦正要解释的时候，杨厂长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说道：“我都知道了，你换身衣服就过去吧，那边的事要紧。”
    何苦点点头，回四合院换上了纳什公爵上次送他的高档西装，这东西他还没有穿过，但试了试还挺合身的。
    换好衣服，何苦坐上红旗直奔国宾台。
    大领导的意思基本清楚了，就是让他去进行一场非正式谈判，用自由轻松的方式，了解安德烈的需求，交换双方的想法、意见。
    事实上，这件事何苦去最合适，也只能何苦去，由于led的特殊性，目前只有何苦懂，还真是非他不可。
    半个多小时后，何苦将红旗车停在安德烈所在那栋招待所旁，这是一处环境上好、招待大国外宾的位置，周围都是鸟语花香，还能划船。
    然而安德烈现在可没有心思欣赏美景，老大哥的领空由于黑风暴造成的后续影响，多半航线不支持喷气式飞机飞行，他昨晚连夜坐着运输直升机来的，整整一夜的颠簸，下了飞机就已经让人感到十分疲倦。
    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何苦成功找到安德烈，曾经交易过两次，不需要搞什么熟悉流程，双方的交流就已经很自然了，都是老熟人。
    看到何苦的第一眼，安德烈就热情的将他迎接进去，“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多少？？？”
    “哈？什么我要多少，你这次来干啥我还不知道呢！”何苦愣住了，事还不知道能不能办，怎么收钱？
    “不想和你绕弯子了，老大哥遭遇了黑风暴，农作物遭到很大的破坏，急需一种能代替太阳光的灯具为植物提供光照！你们的新型灯具能做到吗？可以的话，我们要采购这个月所有的产能，对抗天灾。”安德烈很着急，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进入了主题。

 第一百零八章 有事酒桌谈[求订阅]

    第一时间，何苦并没有想到植物补光灯，摇摇头，面无表情的道：“首先，对你们的悲惨遭遇，我们表示非常的同情。其次，我们正常生产的灯珠无法为植物生长提供太多的帮助，并且产能严重不足，本月无法为贵方提供太多灯珠。”
    “日不落宣传材料上描述的难道是假的？不是说这种灯珠可以发出自然光？”安德烈问了一句。
    何苦点点头，严肃的道：“日不落指的自然光是光的颜色无限接近自然光，并不代表它就能替代自然光对植物提供养分。”
    “明白了。”安德烈的神情有点沮丧：“老大哥现在很困难，如果接下来不采取措施的话，我们的粮食就会有很大缺口。我需要把这个消息带回去，询问下一步行动。”
    何苦点点头，老大哥这个时候受灾，他还有些庆幸，时间不早不晚，原本历史上，老大哥是在种花弄到了农副产品，勉强紧张的度过这次天灾了，但现在由于老大哥把欠款全换了高超强度钢，就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搞粮食了，总之，肯定是有人要遭殃的。
    “真的没有吗？是不是送的不够？”安德烈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没有，你们需要的那种光得是两种不同波长的...”说了一半，何苦突然意识到什么，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等会，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其实是可以做出这种灯的，但它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这种灯，除了能为植物提供光照外，没有其他用处。你确定老大哥需要？”
    “只要你们有这个东西，我们就会买！即便这次灾难过后，我们也有需求。老大哥的面积太大了，这一边缺乏光照的同时，在另一边可能就是极昼现象。”得到何苦的答复，安德烈心情稍微好点。
    何苦点点头，道：“这样的话，你需要等等才能拿到报价，因为是新的东西，暂时无法确定价格。”
    “卖日不落的灯具，你是收了钱的？”安德烈问道。
    何苦不解的说道：“没啊！为什么怎么说？”
    安德烈耿直的指了指何苦的西装，道：“虽然对西装没有了解，但我知道你的衬衫扣子是铂金镶嵌蓝宝石的，西服更是顶级面料，只有西方上层人士才有资格使用，你没发现吗？”
    何苦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衬衫扣子，尴尬的笑了笑，“还是第一次知道蓝宝石和铂金能做成扣子，受教了。”
    安德烈羡慕的道：“我真的佩服你，真是什么都敢收，下次记得打上领带。对了，勋章我也帮你申请成功了，是老大哥的胜利勋章，最后一枚胜利勋章。如果这次的事情你能帮我，我就把它正式授予给你。”
    “胜利勋章？”何苦呆住了，他没想到安德烈能拿出这种级别的珍贵勋章。
    要知道这是老大哥最顶级的荣誉，代表着正义击败非正义的历史！即便是在老大哥也只有十二块这样的勋章，每一位被授予者都曾指挥过改变关键战局的战斗，而且被授予者死后还是要收回的，并不是个人私有物。
    但送给何苦的这块，显然就不会收回了，就如同送给其他领导人的一样，就是送出去的。
    “胜利勋章和我很搭，我们一起战胜天灾！”何苦点了点头，打算说一说冶金体系的诉求，剩下的，就需要周老他们谈了。
    安德烈似乎是看出了何苦的想法，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何，该用餐了，我们边吃边聊吧。”
    国宴的礼炮一响，就算开始了，这次安德烈自备酒水，满满五箱伏特加，还有一个黑箱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个，，那什么！呵呵，我开车来的！”看到这一堆伏特加，何苦头都大了，一桌子就他一个种花家的，其他的都是毛子，一人一杯他都顶不住，这怎么喝？
    尤其是安德烈这个家伙，似乎是想报上次的私仇，眼睛一直盯着伏特加和何苦，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何苦连连拒绝，表示自己说的不算数，灌醉也没用。
    可饶是如此，安德烈也打算和何苦好好喝一顿，万一翘出什么情报呢？
    最后实在没办法，安德烈打开一瓶伏特加，佯怒道：“何，你不厚道！我们老大哥的规矩就是，谈事情都要放在酒桌上，先喝酒吧！”
    “喝酒？你们上次不是还没有这个规矩吗？”何苦完全没有想到，安德烈这么不要脸，上次谈事情何苦提出的方式，这次竟然直接就借鉴了。
    那这到底喝不喝呢？何苦一阵头大。
    在何苦的沉默中，安德烈打开老大哥那边带过来的黑箱子，打开，里面放的是十几个做工精美的大杯子。
    “什么？！这是？”看到这些杯子的时候，何苦直接就傻了，只是比扎啤杯小一点而已。
    “来吧！何！让我们一起畅快的饮酒吧！在我们老大哥，如果你的酒量不行，那么就代表着你的人品不行！我们是不会和这样的人交朋友的！”安德烈直接就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一瓶子伏特加直接下了三分之一还多！
    “这……”何苦都怀疑自己上次出的主意是不是出错了。
    “干！”安德烈将满满一杯伏特加放到何苦面前，自己倒了一杯，也不管何苦喝不喝，一仰头，直接干了一杯。
    “emmm。”何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伏特加是750ml一瓶子，也就是说安德烈一口喝了半斤。
    安德烈这次可和上次喝茅台的时候不一样，简直就好似喝水。
    而且，安德烈这样，何苦不喝都不行了，毕竟是外宾，不能太不给面子，就是再难喝他也要陪着喝点。
    说实话，何苦也不知道安德烈带的这些伏特加是什么口感，但作为能让安德烈在国宴上拿出的酒水，或许有什么特别之处也说不定。
    何苦被搞的没办法，直接端起一杯，“干杯！”
    尝了第一口，何苦就发现这些伏特加口感纯净，不如二锅头辣，味道倒是一种淡淡的香味，喝到嘴里的时候并不觉得是酒，等咽下才有一些酒味，但时间很短。
    吨吨吨！
    何苦直接干掉一杯伏特加，实际上绝大多数都流到了空间里面，喝酒是不可能好好喝酒的，只有弄虚作假这样子才能干翻一桌毛子。

 第一百零九章 灯珠换核弹【求订阅】

    “哈哈哈，这才对嘛，来来来，再喝。”毛子们都兴奋了起来，对他们来说，喝酒是什么场合都不能缺的，开心喝酒、悲伤喝酒、受灾也要喝酒。
    每个人倒了一杯酒，三瓶子伏特加瞬间见底，安德烈热情的招呼着其他毛子，同何苦开始对饮模式。
    虽然占着人数优势，老大哥这边倒也没玩什么赖皮，都是一群毛子敬何苦一个，没有一个一个来的这种骚操作，就像是朋友之间随便吃点喝点。
    “喝喝喝！”何苦马上为自己满上一杯，仰头直接干掉。
    “好！这才是爷们！”周围的毛子直接竖起大拇指，实际上安德烈就是想吓唬一下何苦，他们平常也没这么喝的。
    一口半斤，这就是反人类，喝水都没这么喝的。
    杯影交错之间，何苦喝的越多，安德烈就越高兴，总想找找上回的场子，证明战斗民族的海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何苦干翻了三个毛子，提出了冶金部的两个诉求，以及用植物补光灯以货易货的想法。
    第一个诉求是想要老大哥的大型运输机，一次能载重80吨物资飞行5000公里的那种，也没有多要，只要了五架。
    第二个诉求是想要老大哥的水冷式柴油机生产技术以及生产设备，有了这些可以大量制造渔船的动力系统，出海捕鱼。
    当何苦正要提出第三个诉求时，安德烈慌了，自己这边倒下三个，还有两个苦苦支撑，就剩下自己还能继续‘战斗’。
    这要是都被何苦一人喝翻在地，老大哥颜面何存？
    必须得停下来了！
    “要不，吃菜！？”安德烈笑了笑，“我们都是熟人了，这也是比较严肃的场合，喝个酒交流交流感情还好，没有必要喝醉，对吧？别忘了你还要开车！”
    何苦放下酒杯，用水晶牛肉沾了沾卤虾油，吃了一片，“可以的，你们是客人，你们说来算。”
    吃吃喝喝差不多了，何苦盯上了停机场的直升机，有这个就能飞到津天港，快速把led生产设备接回来。
    扶着安德烈上楼的时候，何苦露出本来面目，“你们停在机场的飞机给我用用？下午出去办点事。”
    安德烈一脸埋怨的道：“那不是飞机，是米8运输直升机！你真是什么都敢要，那是运输物资的，坐着很不舒服，你要干嘛？”
    “我用用，没说要！”何苦一阵头大，“晚上还你们，拉点东西回来。”
    “只能送你一架，多了不行。”说完，安德烈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安顿好安德烈，很快，一辆被何苦刚刚征用的米8运输直升机快速起飞，去往津天港。
    做完这些，何苦直奔大领导家，和大领导碰面，汇报初次交流的成果。
    这次，大领导家中来了更多的人，不只是周老，就连钟老、中核父也都不约而同的坐在这里等待着何苦的消息。
    简单的将情况汇报一下，从老大哥的需求，到冶金自己的需求，最后到led的成本和报价问题收场，众人脸上一顿严肃。
    大领导难看的笑了笑，平淡的道：“小苦，你做的不错，这次我们冶金部还需要换到老大哥另一种东西！轴235，最低95%纯度，你看也没有什么办法？”
    此言一出，何苦瞬间就呆住了，“什么？要换轴235！纯度还要在95%以上？”
    中核父坚定的道：“对，就是轴235！看来小同志对这些元素很了解嘛。”
    钟老摇了摇头，“说实话，让冶金换轴235真的很为难人。”
    “还真是轴235？”
    得到中核父和钟老的确认，何苦顷刻间懵逼，轴235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制造核弹主要原料，现在老大哥正在对种花家实行核垄断、核讹诈，怎么可能把这个卖给你？这不可能！老大哥绝对不会同意的！
    要不是满座都是最顶级的人员，何苦都会认为他们疯了。
    灯泡换核弹，真敢想！比他谈好的灯泡换飞机还要疯狂！
    “不行也要试试，有些人就是想看到我们在困难面前趴下，可我们偏要站着，脊梁比以前挺得更直！”周老坚定的道。
    中核父点点头，道：“目前我们卡在核浓缩问题上，在自然界提取金属轴，很容易，难就难在如何把含量在0.7%左右的轴235从轴238轴提取出来。这两种元素属于同位素，化学性质几乎一模一样，目前的办法就是利用离心法提炼，但这是一个极为消耗资源的超大工程，寻常国家根本玩不起。”
    钟老点点头，道：“离心法最耗费资源的地方是，提取出来的轴还要继续提纯，一直提纯到90%以上才勉强可以制作核弹，这对资源和时间是一个极大的需求，会大大拖延我们武器的研发进度。”
    周老也点点头，道：“小苦，你也知道，我们很穷，技术是有，但大规模提取轴元素不现实，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最少要一年时间才能做出一枚弹头的用量。”
    大领导同样点点头，道：“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几个老家伙去谈不合适，组织准备让你去，谈好了就是大功，谈不好，你这么年轻，也不会让老大哥觉得我们轻佻。”
    “真看得起我，我试试吧，我需要一些东西，轴238一百克。”
    提完要求，走出这里的时候，何苦简直欲哭无泪，接下这个任务就只能去办好，没有别的路。
    若是办不好，绝对会被钉在外交的耻辱柱上，某某某在某年某月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用某灯换取核原料。
    领导们的想法何苦也可以理解，老大哥这种已经有了成熟手段提取轴235的巨人，如果卖原料的话，价格会很便宜，比自己提取划算，可以让我们的武器快速研发出来，当然这很难，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
    何苦心中也是没抱多大期望，涉及到这种事，他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除非证明种花有能力提取轴235，而且在这个领域走的比老大哥还要远，这样老大哥才有可能卖。
    第一时间，何苦联想到的是贫轴合金，老大哥暂时还没有意识到副产品轴238的作用，如果用这个去诈一诈老大哥，不知道成不成。

 第一百一十章 生产线建成

    重新坐上红旗车，何苦感觉压力有点大，他现在已经能全权负责本次外交活动，但也要完成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换取轴235。
    告诉了司机下一个目的地，红旗车马不停蹄的再出发。
    何苦猜测，安德烈现在大概已经在睡大觉，因此并没有打算去找他，而是选择快速把led生产线搭建起来。
    预计明天之前可以完成，都是现成的设备，只需要摆好位置、调试好产品的参数，就可以开始试产。
    回到厂的时候，米8运输直升机已经落地，米8满载最高时速是300公里每小时，而四九城到津天港最多150公里，算上装卸时间，一个多小时完全可以搞定。
    当两套设备被卸下之后，米8在轧钢厂装满油料，再次起航，火速去迎接其他的设备。
    与此同时，不少的解放汽车不停地往轧钢厂运输物料，这些都是何苦要求的材料，几乎和何苦同时到达。
    在李副厂长的指挥下，荧光粉等各种原材料被码放在仓库，随时等待被调用。
    这一刻，一个强大国家的执行力展露无疑，只要需要，各方各面都不会拉后腿，甚至还能创造奇迹，带来惊喜。
    杨厂长和聂小倩接到通知后，便一直等待着何苦，此时三人碰头，二话不说准备开始安装设备。
    何苦没来之前，从米8上卸下的设备被三百民兵团团围住，所有人都不能看到他的外貌，由于有木箱子挡着，就连杨厂长和聂小倩对内部的情况，也是丝毫不知情。
    路上，何苦简单算过账，由于植物补光灯在某些生产程序上需要走两遍，产能就直接缩水了三分之一。
    这样，每台设备的日夜不停的生产，日产量大约会是十万片。
    一共八台设备，八条线搭建起来，日产能会在80万片左右，一个月会是2400万片，这个数目看起来很多，但对于老大哥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当两台设备被安装完毕后，当着杨厂长和聂小倩的面，何苦很快又提出一个问题，“现在还有一个难点，就是灯具的生产问题，之前我们卖西方只卖灯珠是为了让出利益，防止有人刁难，但现在由于老大哥的特殊原因，我们需要快速生产一款灯具，并快速投入使用，救灾工作刻不容缓。”
    杨厂长这时说道：“要不我们招募一些职工，专门来做这个led灯具？”
    何苦摇头道：“不行，来不及了，老大哥受灾，我们必须加快一点制造速度，快一点的话，应该能抢救更多的农作物！最重要的是，老大哥要包下我们一个月的产能，所以说，我们在这一个月内，能造多少就要造多少！全是钱！”
    聂小倩点点头，说道：“按照现在的情况，应该招募临时工，只要老大哥那边真的要包下我们一个月的产能的话，是不亏的！我建议将灯珠和灯具拉到各个四合院去组装，厂里只要派出技术人员指导和回收就好了！”
    “那保密问题呢？”杨厂长疑惑的问道。
    何苦解释道：“厂长，灯具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只需要把灯珠安装上去就算是完成了，我们要做到只是保护好那些设备，这些都是半自动化设备，只需要很少的人就能操作。厂里必须严格确保不会让闲杂人等接触到设备，保密工作就算是完成了！厂长，这张图纸麻烦你去交给无线电厂，让他们快速生产！”
    杨厂长点点头，接过图纸看了一眼，便小跑着离开，“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无线电厂，让他们开始生产电路板。”
    聂小倩好奇的问道：“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弄到的？”
    何苦没有正面回答，转开话题，道：“全是精密加工，各种渠道分批定制，总之，这些东西的来源不能说，也不好说，我们现在快点开始试产吧！”
    聂小雅也没有追问，点点头，道：“事不宜迟，马上开始！”
    ……
    调试了两个小时后。
    何苦已经将两台设备全部调试完毕，全部按照植物补光灯的参数来开始试产。
    若不这上面全是机械化结构，一块屏幕都没有，何苦能在二十分钟内搞定。
    在保卫科职工帮助下，全部的物料都丢进了入料口，整套设备开始运行，不出十分钟，第一块led灯珠就出来了。
    聂小倩惊讶道：“这些设备的生产速度，好快啊！”
    何苦笑着道：“是的，你还没有见过全自动的设备呢，那个更快！我们去调试下一台设备吧，今天就要全部搞完。”
    “我也学会了，我们分头行动，这样可以快点。行吗？”聂小倩期待的问道。
    “可以，有问题随时找我。”
    ......
    一直忙碌道凌晨两点，两人才算是将所有设备全部调试至生产状态当中，这还是聂小倩有帮忙的结果，不然何苦要花费的时间会更多。
    杨厂长此刻也刚刚结束灯具的试制工作，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长铁片加反光层，但却是需要定制的模具来压制，偏差不能太大，质量也不能太差，要知道，一旦被运输出去，就代表着种花的脸面。
    没过多久，牡丹厂长带着一批无限电厂制作好的电路板飞奔而来，三者一结合，植物补光灯完成，在交流电的输入下，发出了带着点颜色的光线。
    杨厂长好奇的问道：“这就算成了？”
    “对！”何苦点点头，和三人说了一下细节问题，明天开始大规模组装植物补光灯。
    米8一直停在操场上，上面还有不少海货没有卸下来，这些都是当初在香江小规模试产的成品，大概有两吨左右。
    何苦留在轧钢厂一吨，剩下的打算送给安德烈，如果老大哥没什么吃的话，海货也可以出口老大哥，这些就当是试吃了。
    凌晨四点，何苦在防护服的保护下，将一百克轴238成功做成了贫轴弹头和一小块贫轴坦克装甲，这些将送往老大哥，让他们知晓种花对核原料的研究到了什么地步！
    对于成不成，何苦没谱，严格来说，这只能代表种花对核副产品的理解走到了前沿。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万能子弟兵

    在穿着防化服工人的帮助下，何苦将这两块带着轻微辐射的东西用特殊材料包裹起来，走出了实验室。
    没办法，这东西，再怎么着处理，也还是会有辐射影响的，偶尔接触一下没什么大问题，但天天接触，就会严重危害身体健康。
    次日早晨九点，何苦派人将两块材料送到老大哥的那边，至于厂里的一架米8，何苦没打算还回去。
    安德烈都发话了，送的，还回去不是打人家脸吗？
    来到安德烈处，何苦坐在沙发上，直奔主题，“昨天得知你们的需求，我们第一时间无视日不落的订单，指挥工人生产植物补光灯，明天开始陆续运输到三省，你们的人员可以安排铁路将他们分散到各地安装，正式开始救灾工作。”
    安德烈欣慰的点点头，道：“你果然没有白收我的米8！价格是？”
    “价格暂时还没有算出来，考虑到你们的情况，先让你们用着，钱的事坐下来慢慢说。对了，你们的轴235卖不卖？用这个以物易物是不错的选择。”何苦试探的问道。
    安德烈惊呼一声，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什么？轴235？那绝不可能！你们如果真的要搞原子弹，说不定到头来会穷的连裤子都没得穿，即便侥幸搞出一枚袖珍弹也没有用！我们有核武器，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安德烈同志，我想你对我们现在的实力有一定的误解，对于核领域我们已经走到了前沿，你也不要先着急拒绝，先让你们的专家商量商量再做决定。”何苦对安德烈的反应早有预料，他说的这些，倒是在意料之中。
    接着，何苦不慌不忙的道：“我随便举一个例子，你们对副产品的理解就是零，还在把它们当做废料掩埋在地底深处。而我们的却可以用他制造强大的武器、可靠的装甲！在你的飞机旁，我放了特殊材料制作的弹头和坦克装甲，这就足以证明一切。”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卖的！”安德烈连连摇头，“这是一种危险的东西，不可能让更多国家掌握。”
    安德烈说出实话的时候，何苦真的有点愤怒了。
    最终，何苦带着半分怒气，道：“你不要不识抬举，我提出这个方案也是为你考虑，不想收你们太多的外汇，大家外汇来的都很不容易。如果不是你打算送我胜利勋章，我一定会先收你五千万美金，然后才能和你谈！”
    “轴238的用处，目前只有种花家知道，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能用一点轴235就能换来这些技术，好好想想，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安德烈被怼的无言以对，但是却没有生气，他很快就意识到，种花家对轴238有独特的理解是什么含义！轴238一直以来都是个让人头疼的东西，半衰期45亿年，又没发现出有什么别的作用。
    偏偏一千个铀原子当中只有七个是铀235，剩下的都是238，这些轴238榨干价值之后就只能掩埋，浪费人力、物力、财力。
    如果种花家能掌握轴238的用处，那就说明种花在这个领域一定走到了前方，也能为老大哥的核工业延伸出一条新的线路。
    何苦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水，丝毫不觉得安德烈能想出什么不妥，老大哥的核弹都是在鹰酱那边窃密窃来的，说白了就是抄，这才十年过去，能有什么进展？无非就是掌握了原理，可以把内部构造改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罢了！
    况且，安德烈也不是什么专家，更不明白了！这一切成不成，最终还是看老大哥专家的，在这之前，何苦该强硬还强硬，这次连钱都没收，他感觉都亏大了。
    而贫轴武器，种花家领导知道了也不会觉得可惜，更不会选择使用，一发贫轴炮弹打过去，对面家很长时间都要受到这种炮弹的后续影响，太缺德了。
    “如果真的话，这些过几天才能谈。”安德烈一顿头大，花钱买灯他是最乐意看到的，没那么多麻烦事，以物易物虽然能节约外汇，但对他来说也很麻烦。
    何苦点点头，走到门口提来一麻袋海货，放在屋子里，“我送你一吨海货，全在楼下了，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吃的话，我可以让轻工局提供一些海货给你们。”
    何苦走后，安德烈拆开麻袋，第一眼就看到一包碳烤鱿鱼片，“这什么东西？”
    尝了尝，安德烈直接将一包鱿鱼片吃完了，加工后的鱿鱼片带一些淡淡的甜味，接着就是一包香酥小黄鱼、麻辣小鱼干、椒盐脆虾、鳕鱼做的蟹肉棒。
    连着几包吃下去，安德烈忍不住赞道：“不错！真送我一吨？”
    .........
    见完安德烈，何苦在这个时间，跑回轧钢厂查看植物补光灯的进度，外交这边就等专家给予答复，才能知道能不能换到轴235。
    回到轧钢厂之后，何苦发现生产任务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只是组装任务一直没有开展，来到会议室之后，何苦才发现，领导干部全都凑在一起开会，商议如何寻找人手来组装植物补光灯，他们每个人都在提出自己的看法。
    由于四合院的闲置人员太少太分散，就需要很多人手分到不同的大院去监督、协助，轧钢厂显然没有这个条件，一千个大院就需要一千个人，厂里也有生产任务，这很困难。
    更为重要的是，闲散人员的素质参差不齐，很容易造成产品的质量不一，组成成品更要去不同的位置分散运输，这是最为致命的。
    这样一来，计划就搁置了下来，现在谁也不敢做这个决定，万一出什么问题，后悔都来不及了！
    想了想，何苦直接想到了军人叔叔，下意识看向聂小雅。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经验处理这件事，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一顿深思、讳莫如深。
    聂小雅被何苦看了一会，脸色有点发红，不解的问道：“看着我干嘛？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何苦微微一笑，“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找子弟兵去协助生产，帮助老大哥对抗天灾是一件与天斗的大事，迫切希望他们能参与进来。”
    何苦这么一说，大家都反应过来了，杨厂长更是眼前一亮，拍着桌子道：“这是个好主意，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有困难，找子弟兵！我马上给姜首长、陈首长打电话，抽调一些人手组装灯具。”

 第一百一十二章 要不要喊老李?

    散会的时候，聂小雅叫住何苦，忙道：“上午有人给你打电话，是分厂的崔大可，他说分厂的第一批零件已经装备妥当了，预计下午一点半可以送到轧钢厂。”
    “这么快？好吧，聂小雅同志，你现在马上下班，好好回去休息一下，下午两点过来找我，有重要任务交代给你。”何苦一顿头大，两件事撞车了，生产轴承的机器全是零件，不太好安装。
    刚送走聂小雅，没一会，两位首长就来了，电话里杨厂长没有说的太清楚，只是让两位首长带上干部们过来学习灯具组装，然后全军推广。
    要是别的厂，两位首长理都不会理会，但轧钢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还是很给面子的过来了。
    下了车，陈首长盯着何苦和杨厂长看了一会，沉声说：“看来你们轧钢厂有点不太老实！明明是你们的生产任务，却想要指挥子弟兵去做？今天你们必须拿出一个理由来！”
    陈首长的气势很有压迫感，杨厂长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解释道：“不是我们想要指挥子弟兵，而是我们需要子弟兵。我简单汇报一下，一场黑风暴让老大哥一半以上的土地变成灰蒙蒙的鬼天气，植物见不到阳光开始停滞生长、乃至逐渐死亡。”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也很困难啊！”姜首长不解的打断道。
    何苦一愣，随即苦笑摇头，叹息道：“两位首长，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助老大哥度过这场天劫。当然，作为回报，我们也会得到相应的报酬。时间只有一个月，老大哥包下了我们一个月的产能，有什么条件最好在这段时间提出来，再想办法和他们协商解决。”
    听到何苦的回答，两位首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原来这批灯是紧急出口援助老大哥的！
    “老陈！”姜首长瞪大眼睛，激沉声说，“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理！”
    “当然得支持！”陈首长重重点头，无比严肃的说道，“大家都是无产者，大是大非面前还是站在一起，我们也不想看到老大哥的无产者饿肚子，这种感觉我们已经体会过了。”
    这画风变的有点快，何苦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您有什么条件直说吧，这次也不会让兄弟们白干，都有海货拿，六个月不坏的，可以慢慢吃，工资就不给工资了。”
    “小苦，我们需要车载火箭炮，一下能发射几十个发的那种，买上老大哥几个回来研究研究！”
    “对，肩扛的那种也要买点！”
    点点头，何苦表示知道了，不就是想要一次性发射多枚飞弹且可以进行地毯式轰炸的车载火箭炮嘛，简单。
    电渣重铸、身管自紧工艺的配套设备已经在筹备了，大规模装备火箭炮不再是梦。
    至于买，那是不可能的，按照自动化火箭炮的射速，不考虑装填每秒能发射300600发，算下来一根炮管寿命也就是三秒钟，1800发炮弹就要报废，这谁能买得起？
    “可以的，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听你们轧钢厂指挥了！”两位首长异口同声的道，“我们需要做什么，怎么做？交代一下，马上执行！”
    过了没多久，两位首长调来了团级乃至营、连级干部，他们坐着运兵车纷纷到场。
    陈首长冷浚的目光从众干部脸上扫过，沉声说：“这一次任务，不同于往常我们参与过的任何一场战役，它不会让你们流血，更不会让你们牺牲，但它同样代表着我们种花家的脸面！所有的成品，最后都要紧急运输至老大哥参与救灾工作！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我们必须争分夺秒，我们必须严阵以待，保证每一个环节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保证每一分每一秒都不会浪费.....”
    简单的动员大会过后，姜首长热血激昂的道：“好了，大家参与到学习工作当中吧！虽然简单，但大家也不要掉以轻心！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
    众干部纷纷点头，参与到紧张的学习工作当中！
    在何苦、一大爷、二大爷、杨厂长等众多轧钢厂职工的培训下，这些干部很快就学会了组装灯具，不少大军卡拉着轧钢厂的零件直奔军区开始安装。
    剩下的时间，何苦回到办公室，开始预定海货，另外也回了纳什公爵一个电话。
    得知纳什公爵的需求，何苦二话不说将深镇车间的led产能批了一半过去，让他开始先期铺货。
    两位首长此时正在统筹着led组装完成后续有关的运输问题，由于数量实在是太大，两个大区在运输问题上，也是要合作解决，初步计划质检后直接用军卡拉到火车站送走。
    姜首长沉默片刻，道：“要不把老李也喊上？这可是有海货拿的，不喊它，难保不会闹什么意见！”
    “额，你说的对，倒是我疏忽了，喊过来吧！”陈首长说到一半，突然又道：“不合适吧？你把他带过来，轧钢厂怎么领导？这次咱们就是个帮忙的，他来了还不得反客为主？”
    姜首长不厚道的道：“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是小苦的麻烦，不是我们的麻烦。”
    说起老李，两位一阵头大，这人有战功不假，但他的立的功和犯的错误一样多，这严重影响到了他的评级，按照他的功劳，本来是可以和两人同级的，但他的犯错严重给他拉了后腿，最终拿到了军级，实际上不授他师级就应该偷着笑了。
    老李得知消息后，马上将干部们集中起来开会。
    “抗风救灾？”邢副军讶然说道：“老李，你是不是搞错了，是沙城暴吧？可是，我们也并没有遭遇沙尘暴袭击！”
    张大彪副师也道：“是啊，首长，我们这边从来不会有黑风暴，祖祖辈辈都没有听说过，您是从哪儿听说的？”
    老李沉声说：“你们嚷嚷个屁！执行任务！老大哥受灾了！不是我们受灾！”
    “老大哥？”张大彪说，“老大哥受灾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去！”
    邢副军又道：“就算老大哥被风吹没了，也吹不到咱们这儿吧？”
    其余的干部也是面面相觑，表示有些迷糊，不明白为什么。
    老李沉声说：“你们说的是救灾，我说的是发财！轧钢厂这次能创汇，我们参与也有海货拿！”

 第一百一十三章 崔大可的态度

    “军长，不会有人糊弄你吧？我们现在都穷成什么样了，能有海货？”
    “放你娘的屁，谁有这胆子敢糊弄我老李？我说的，反正只要把咱请过去了，就算没有任务，也得给咱兄弟们弄点海货解解馋。”
    平日里，老李和这些部下关系都不错，一听有海货，大伙更加吵吵了起来，虽然也有保持沉默，但他们的心思也早就不在这里了，都琢磨是怎么样的海货。
    眼看众人越吵声越大，老李一下就火了，“行了，都给我闭嘴！服从命令！”
    老李一声大吼，压下了争吵之声，带着一众干部浩浩荡荡奔赴轧钢厂。
    何苦办公室，二大爷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小苦，李云龙来了！就是那个立功和犯错一样多的李云龙！杨厂长正在接待他呢！”
    “好好招待着，研发车间分发任务的时候，多给他们分点，中午厂里杀头猪款待一下。”何苦一阵头大，还不知道这位爷要来干啥。
    机修分厂，轴承零件已经准备妥当，厂长刘峰热热闹闹的让人买了两圈一万响的鞭炮，丢在厂门口燃放起来。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只，厂长刘峰来到运输车辆前，激动的吐沫横飞，“装车的时候一定要再检查一遍，千万不要出什么纰漏！要对得起何总工送来的两头猪！”
    “好的，厂长，您放心！”车间主任们纷纷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崔大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神采飞扬的探出头，道：“快点检查，快点装车，这次我要去总厂亲自向何总工汇报情况！宜早不宜迟！”
    厂长刘峰看到崔大可小人得志的样子，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还热情的凑了上来，“崔股长，麻烦您待会替我们分厂美言几句！”
    崔大可打着官腔，缓缓道：“放心吧，刘厂长，我崔大可也是分厂走出去的联络员，会替分厂美言几句的！不过分厂这边也确实存在问题，不可以不重视！前两天何总工被举报，虽然是匿名举报，但我知道就是分厂的人搞的鬼，我劝你乘着我去总厂汇报的这段时间，把这个坏分子揪出来！不然我一定向何总工建议，罢免你这个厂长！”
    听到崔大可的话，厂长刘峰被吓的冷汗直流，“崔股长，这是您的意思？还是何总工的意思？”
    崔大可极为不满的道：“你这个同志，思想觉悟太低。何总工虽然没有说，但我们作为下属单位的领导，就必须找出这个人，为领导分忧！”
    刘峰稍稍松了一口气，道:“放心吧，崔股长，我马上开启寻找坏分子的活动！”
    回过头，刘峰赶忙找来刘科长，“现在把所有的领导干部喊过来，开会，开全体干部大会！”
    人员到齐，刘峰严肃的拍了拍桌子，道：“好，都到齐了，今天把大伙叫过来，是讲一个很严肃的事情！我们分厂刚刚制造出轴承机的零件，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却由于厂里极个别坏分子的扭曲心理，导致我们厂内部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不少人不解的问道，“我们厂最近好像没出什么问题吧？”
    厂长刘峰示意大家安静，高声道：“何总工被举报的事，大家都应该知道吧？根据崔股长得到的情报，这个坏分子就隐藏在我们分厂！他还在伺机而动，寻找机会，制造各种混乱，搞各种破坏，我们现在就是要找出来这个人！开全厂大会严肃处理！”
    众人心中不由一慌，还以为刘峰想借这次机会铲除不听话的同志，不少人纷纷开口阻拦。
    “这怎么找？我们分厂八千多人，一个个审查下去要多久？”
    “对呀，这没办法找啊！”
    刘峰再次拍了拍桌子，道：“安静，安静，我们先开始用排除法找找这位坏分子！我们领导干部当中暂时没有发现问题，只有刘科长有很大嫌疑，因为刘科长曾经得罪过何总工！”
    保卫科科长点点头，道：“也是很有可能的，刘科长害怕报复，就肆意散播假消息，想要暗害何总工，是能说的通的！刘科长，你有什么说的？”
    一下子，刘科长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愤怒的看着他。
    刘科长在众人的注视下，颤抖的对着众人拱拱手，道：“大家误会我了，何总工心胸开阔，我是知道的，我根本不怕报复，因为何总工不是那样的人，我猜他早就把那件事忘了！”
    厂长刘峰点点头，道：“那就先不要处理了，先控制起来，在没有找到嫌疑人之前，刘科长暂时逃脱不了责任！”
    “为什么，我真的没有举报何总工，我是清白的啊！”刘科长一下就慌了，他是想举报，但是没有把柄啊，何苦的面他都没见过几次，这怎么举报？
    厂长刘峰冷笑的解释道：“何总工为我们厂解决了粮食问题，职工都很爱戴他！你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难道还要去举报何总工？咱厂只有你和何总工有矛盾，不是你还有谁？”
    “没什么话说了吧？控制起来！”保卫科科长说道。
    情急之中，刘科长想到了前两天吊着他的寡妇，秦淮茹。
    在被带走之前，刘科长挣脱两位保卫科的束缚，高声道：“等等，我想到一个人，她们家曾经就举报过何总工，只不过何总工没有对他们责难，还安排到了咱们机修分厂工作！会不会是她们家打击报复的！”
    刘峰点了点头，对着保卫科长道：“这很有可能啊，把保卫科记录的出入资料拿过来，我们一条条看下去，总会有线索的。”
    一条条查下来，保卫科科长皱着眉道：“秦淮茹根本就没有出过厂区，倒是你刘科长出去过几趟！说，去干什么了！”
    刘科长顿时急了，求助一般看着刘峰，“我是出去送资料，厂长，还是您让我去的！”
    刘峰对此视而不见，由于刘科长平日不怎么会做人，其他人也没有替他说话，不少人摇摇头，一同道：“关起来吧！”
    “会不会是她那几个孩子干的？我记得他们家有三个孩子！”刘科长急中生智，又道。
    刘峰问道：“他们家孩子叫什么？”
    “好像叫棒梗！”刘科长道。
    保卫科科长摇摇头，道：“没有棒梗，倒是有个叫贾淦的孩子经常出入厂。”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刘科长咬人

    刘科长的黑色眼镜下，一双小眼微眯着，他语气极为肯定的道：“是秦淮茹的孩子，这贾淦就是秦淮茹的孩子，你们说他不好好上学，成天厂里厂外来回跑，是想干啥？说不定就是在秘密进行破坏行动！”
    “还有咱厂那个梁拉娣，我看他也有嫌疑，你们想想，咱厂的热闹事，那一件没有她的影子？最近她又和秦淮茹走的很近，说不定这次的事她也有参与！”
    刘科长仓促之间胡乱咬人，想起自己最痛恨的人就死咬，他这个人十分好色，之前骚扰过梁拉娣，结果被梁拉娣揍了一顿，现在来了秦淮茹，就一直被秦淮茹吊着，损失了不少饭票，却没有占到便宜，这让他就非常难受，一下子就把两个人都说了出来，成不成先调查一顿，只要自己不出问题就成。
    在众人的注视下，刘科长越说逻辑越清晰，越说越来劲，“我看呢，就是这两家人联手举报的何总工，梁拉娣肯定是想威胁何总工，好让何总工多给他们家吃的，秦淮茹就是单纯为了打击报复！你们都好好想想，总厂发下来的福利，每次是不是就属梁拉娣家领的多？”
    厂长刘峰的夫人直接听不下去了，她是梁拉娣的师父，站出来指责道：“何总工那是为了照顾困难家属，张寡妇和王寡妇家也领的挺多的？怎么了！难不成在你眼里，只要是个寡妇就要联合起来威胁何总工？”
    保卫科科长也适时说道：“刘科长，你等一下，你说的太夸张了！何总工那是什么身份？一根指头就能戳死梁寡妇，没什么深仇大恨，单纯为口吃的，她有这个胆子举报吗？”
    刘科长信心满满的道：“有！我简单分析一下，她们就是利用何总工的同情心，恶意讹诈，何总工也绝对是一个守原则的人，没有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这才会被举报！”
    “等下说，我们先讨论一下！”
    众人讨论的时候，刘科长很愤怒，去总厂的时候秦淮茹的风评如何他也是知道的，一想到秦淮茹可以和总厂职工勾勾搭搭，却没有答应他，心中的怒火就疯狂喷涌。
    总厂的职工再好，那也只是职工，他在分厂好歹是个干部，结果秦淮茹就只是吊着他，没有实际行动，这让他恨不得让秦淮茹去死！
    “先抓起来吧！抓起来问，我要当面定她们的罪！”刘科长此刻恨的牙痒痒！
    保卫科科长为难的道：“大伙说这怎么办？虽然是捕风捉影的事，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厂长刘峰点点头，道：“先谈话吧，把两个寡妇带过来！刘科长，麻烦你们当面对峙！”
    “好，没问题！我一定为厂里揪出坏分子！”说完，刘科长马上想起什么，又说道：“我还有重要情况要汇报！秦寡妇勾引我！他想腐坏我，我没有答应！待会她一定会借题发挥，恶意中伤我这个好干部！”
    刘峰赶紧示意他闭嘴，“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你不去写小说可惜了！如果你真的没有问题，厂里是不会冤枉你的！”
    很快，梁拉娣和秦淮茹就被带了过来，两个人都是一个车间的，一起喊来的。
    刘峰看了两人一眼，严肃的说道：“想必你们两个应该知道，何总工被举报了，他在总厂采购的猪肉被说成了倒买倒卖！而我们的刘科长又一口咬定这件事和你们俩个有关，说你梁拉娣是敲诈勒索，说你秦淮茹是伺机报复，你们俩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得知是什么事情，秦淮茹先哭了起来，不停的擦着眼泪，直呼和自己没有关系。
    而梁拉娣则是直接把刘科长骂了个狗血淋头，“刘大壮，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还能威胁何总工？你真敢想，还举报的总厂倒买倒卖？我们分厂的人知道这个事吗？我也是到了现在才知道的，要真想举报，我记得猪小壮才是倒买倒卖吧？不是说我敲诈勒索吗？我就是敲诈勒索，你们不给我一百斤猪肉，我就把猪小壮的事说出去！”
    保卫科科长满头大汗，急忙让梁拉娣闭嘴，“打住！猪小壮怎么能是倒买倒卖呢？你不要再说话了！我认为你暂时没有什么嫌疑。”
    马书记忍不住道：“就事论事，不要说什么别的事！猪小猪的事都过去了！”
    刘峰仔细想了想，道：“梁拉娣的嫌疑大大降低了！普通员工还真不知道总厂的事！只有我们几个经常去总厂汇报的领导知道！刘科长，我看你就是死到临头，含血喷人！准备开大会审判，我要好好治治你！”
    这个时候，刘科长懵逼了，他忙道：“刘厂长，秦淮茹是总厂过来的呀！是她举报的！梁拉娣我只是怀疑，没有说一定是她！”
    梁拉娣气的直接站起来，走到刘科长这边，直接给他推翻在地，“怀疑，我还怀疑你呢！我记得全厂也只有你于何总工有矛盾吧！”
    “拦住！拦住梁拉娣！”保卫科科长喊人将梁拉娣拉开，对刘厂长点点头，然后对着众人道：“我看这事跟梁拉娣同志没有关系！还是先让她回去吧！”
    马书记一口答应下来，“让她回去吧，我送送。”
    出了门，梁拉娣骂骂咧咧的走了，马书记快步追上去，从兜里掏出几张餐券，“梁师傅！梁师傅！这次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这些拿着，很抱歉对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梁拉娣收起粮票，“哎呀，客气啥啊，我又没说真去举报，猪小壮又不是倒买倒卖，我瞎说的。”
    马书记点点头，“感谢你能理解我们的工作，这真是太好了，好好去上班吧，这事和你没有关系！”
    梁拉娣走后，刘峰继续审问秦淮茹，“你就别哭了，说说，你为什么举报何总工？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秦淮茹还在哭，问什么都说和自己没关系，就是被刘科长冤枉了。
    马书记回来之后，脸色直接跨了下来，“好你个刘科长，这事不管和你有没有关系，先扣一周饭餐券！”
    刘科长一脸问号，“我怎么了？我也是认真帮厂里分析，就是分析的不对，也不能扣我餐券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泯灭人性

    马书记没有搭理刘科长，而是走到刘峰身边，背着别人递过去一张纸张，这张纸条就是举报何苦的匿名信。
    此信一处，刘峰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谁都没有再提捉拿刘科长的事，自然也没有再审问秦淮茹，很快棒梗被请了进来，这几天他正在学习如何使用手摇式爆米花机，进进出出厂都是为了找木材学习爆米花。
    目前情况已经了然，梁拉娣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人家的字不错，刘科长的字刘峰也认识，目标基本锁定了。
    匿名信上的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文盲、半文盲写出来的。
    三人到齐，刘峰掏出三张纸，三支笔，道：“你们每个人都写一份认识书，好好把你们对这件事的认识写下来。根据认识书，我们来确定你们谁的思想有问题。”
    “我是文盲，我不会写字。”秦淮茹委屈的道，“能不能口头汇报？”
    刘峰将纸张丢给棒梗，说道，“可以，等他们写完，你口头汇报，就说你对于扎钢厂何总工这件事的看法，现在好好想想。”
    三分钟后，刘科长将自己报告书递给了刘峰，刘峰看都没有看直接撕掉，“你对这件事的认识还不够！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写！”
    有了撕书的这件事，棒梗写的更加认真了，最终，他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认识书交上去，刘峰看到后怒目圆瞪，“没想到你这个人小小年纪，居然思想上有问题！”
    “是贾淦，是秦淮茹指示他儿子贾淦干的！”被撕掉两次认识书的刘科长把心一横，一口咬死秦淮茹和棒梗，如果也让秦淮茹和棒梗走脱了，他就得背锅。
    刘峰不耐烦的道：“刘科长，别废话了，你知道事实，那你就赶紧说说，快点把这事办了！大家都忙着呢，机修分厂的好日子越来越近，你难道就存心整出什么岔子祸害我们全厂职工不成？”
    马书记马上表态，“把秦淮茹家属和刘科长全部控制起来，这事情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我还有话说！”刘科长马上打断了保卫科拿人的行为。
    这个锅，刘科长比谁都清楚，谁背上谁就完蛋，别说是继续当干部了，就是职工也没得当。
    想到这一切，刘科长额头上直冒冷汗。
    自己怎么就昏了头，当初非要对何总工说那样的话？搞得现在大家都误会他了！
    不行，得把秦淮茹家拖下水！
    虽然不是自己干的，但如果不推出去一个人，难免得遭殃。
    想通这些，刘科长整个人的气质都改变了，一副早已成竹在胸的表情在脸上瞬间浮现，“厂长，书记，把这事交给我处理，这件事的全部的来龙去脉我已然全部知晓，刚才就是想给秦淮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才选择把梁拉娣喊来混淆视听的，没想到她没有把握住机会！”
    “不行！你刚才的发言有很大问题！即便不是你，你也不对劲！”刘峰做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大家都不会同意的！”
    马书记此时已经急的不行，他的话语权实际上比刘峰重，现在直接就替代刘峰拍板定案了，“这样，大家投票选择是否让刘科长处理这件事，总之，我们厂必须抓到真凶，这个人必须严惩。”
    说完，马书记和刘峰悄悄的说了几句，两人决定，让刘科长处理这件事，字迹已经对上了，可以直接处理。
    现在不确定刘科长是否有问题，如果有，审问过程中放走了秦淮茹，那就一定是对何总工有意见的，到时候就算错杀，也不能放过。
    万一崔大可说的事是真的，下次分厂再闹这么一出，别说刘科长了，就连两人的前途，也完蛋了。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需要给崔大可拿出一个交代，铲除厂内破坏分子。
    “我保证！一个小时之内绝对找出真凶，如果找不到！那组织可以把我刘大壮辞退！”见众人都是一副犹犹豫豫的表情，刘科长直接立下军令状。
    众人开始投票，超过一半人同意之后，刘峰直接拍板定案，“就你了！去处理吧，我们不会插手！但你也不要太过分！”
    不多久，刘科长带着两位保卫科的人，将秦淮茹、棒梗关押起来审问，他现在已经把两位当成了破坏分子，现在厂里有直接处理破坏分子的权利，不算是动用私刑。
    坐在秦淮茹和棒梗对面，刘科长恶狠狠的道：“棒梗！我知道是你干的，招了吧！”
    “刘大壮，你胡说什么呢？我家棒梗不是那样的人，我家棒梗怎么可以会去举报？”秦淮茹顿时就站起来喊道。
    刘科长冷笑一声，对秦淮茹道：“怎么？你现在狗急跳墙了？刚才不是很淡定，只知道哭？给我把贾淦绑起来狠狠的揍！出了事算我的！”
    两位保卫科成员将棒梗绑了起来，却迟迟不肯动手，对他们来说，刘科长的命令是工作，不揍棒梗是底线。
    “怎么？没人动手吗？”刘科长说着，直接朝棒梗飞扑过去，一脚将棒梗踹翻在地，“招不招？你招不招？”
    “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招！”棒梗还学着少管所里的招数，强硬的道。
    “好啊！那我就打死你，就算你招了！”刘科长直接左一拳右一脚将打在棒梗身上，在他看来，就是这一家人害了自己，他真的想打死棒梗。
    如果不是秦淮茹一家人到了这里，自己就不会被牵扯进去，如果不是秦淮茹吊着自己，自己就不会损失那么多粮票。
    “刘大壮，你不是人！”秦淮茹看到棒梗挨打，怒火攻心，急着跳起来就要窜过来拦架。
    两位保卫科人员眼疾手快，直接拉住秦淮茹，将她牢牢按在座位上，掏出绳子绑了起来，随后，两人退出了房间，刘科长的行为已经过激了。
    “招不招？”刘科长再问的时候，棒梗已经昏死过去，“这就是举报的代价！让你举报！你不是举报的很熟练吗？来人，给他泼醒，我还要继续审问！”
    “人呢？来人！”
    秦淮茹无声的看着这一切，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刘大壮，你不就是馋我身子嘛？我给你！求求你放过棒梗！”
    刘科长冷笑一声，一脚将棒梗踹飞出去，“有没有人听到？是这个举报分子勾引我，想阻碍我揪出另一个举报分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两败俱伤[求推荐，求订阅]

    打开门往外看看，发觉四下无人，刘科长将棒梗踹到桌子底下，朝秦淮茹猥琐的笑了笑，“嘿嘿，这可是你要求我的！那我就上了？”
    “你先把棒梗扶起来！”秦淮茹泪如雨下的看着棒梗，嘶哑的说道。
    刘科长狰笑一声，“放心吧，死不了！那小子不认识形式，我替你管教管教，不然迟早完蛋！这次之后，只要你愿意长期和我那个，我可以继续让你待在分厂！”
    此刻，傻柱做完菜出来溜达着透气，走着走着就突然听到秦淮茹的声音，莫名其妙就跟了过来。
    刚到门口，就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五味成杂。
    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老实点！别乱动！”刘科长蹲在被绑在椅子上的秦淮茹面前，动手动脚，很快便解开了秦淮茹的第一枚上衣扣子。
    秦淮茹怨恨的看着刘科长，一字一句的道：“刘大壮，你记住，棒梗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他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待会还要让他认罪呢！只要你答应我，老实点！我就考虑把责任全都推到棒梗身上，以他的年纪，只要厂里不做出处分，走正常程序，三个月就能出来了！”刘科长玩味的道：“你应该好好谢谢我，如果你也有责任的话，那就不是简单的事了！”
    原本傻柱还以为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可越听越不对，越听越像是密谋某种活动。
    这就让傻柱忍不住想要进去打断，可又怕看到某种少儿不宜。
    深思熟路之下，最终，傻柱还是走了进去，他呆呆的看着还在解扣子秦淮茹扣子的刘科长，不解的问道：“你们干啥呢？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吧？”
    “出去！”刘科长被傻柱吓的直接萎缩，面容更是扭曲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呵斥道：“你一个厨子，不好好做饭，跑到这里做什么？这里是审讯坏分子的地方，是你该来的吗？”
    “审讯坏分子，还用脱衣服？”傻柱一头雾水，盯着秦淮茹的上半身道：“秦姐，啥情况？你们这是真审讯还是玩什么花样？”
    刘科长被傻柱的话彻底激怒了，“好啊！看来你也是隐藏的坏分子！”
    “坏分子？什么坏分子？”傻柱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好端端的秦淮茹怎么就被绑在椅子上了。
    莫非还真是玩什么情趣？
    想到这里，傻柱摇摇头，赶忙走了出去，“打扰了，我可没空参与到你们的游戏当中。”
    刘科长刚放下一口气，秦淮茹却嘶哑的吼道：“傻柱，救我！”
    此言一出，傻柱瞬间转身，也不管刘科长如何反应，跳起来就是一脚，直接将他踹飞在墙上！
    “原来如此，我就说秦姐不是随便的人！好家伙，原来是耍流氓！”
    傻柱瞬间明白了，吞咽着口水将秦淮茹身上的绳子解开，转头把刘科长控制起来，扭送到保卫科。
    秦淮茹还算厚道，没有在这个时候带着棒梗跑路，不然傻柱可能会完蛋。
    一番审讯下来，坏分子棒梗被继续关押，流氓罪刘科长被扭送到派出所。
    不久后，厂里的干部全部聚集在一起，开始讨论如何处理破坏分子棒梗以及家属的问题。
    轧钢厂，杨厂长办公室，老李正在和厂长叙旧。
    “哈哈哈哈，小杨，我真是没想到，你一个警卫员排排长都干到现在的大厂厂长了！”
    “老李，警卫员排排长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那会我记得你也才是个独立团团长，现在都手握一个军了。”
    “那会你还是毛头小子！”
    “那会你还是老兵油子！”
    “哈哈哈，讲真的，大家都是老相识了，我这带着兄弟们辛辛苦苦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海货算一下？”简单叙旧，老李三句话就暴露出了目的。
    “老李，没你这样的！你这不是打劫吗？哪里有先给工钱后干活的？”杨厂长急了，“都是一家人，你不能像坑鬼子一样坑我呀！”
    老李摆摆手，“你这话我不爱听，谁坑你了，我们不是给你们干活嘛！”
    门口，何苦完全怔住了，还真是李云龙，事还没干呢，就想要好处，这怎么可能？
    敲了敲门，何苦走了进去，“厂长，听说你老熟人来了，我让厨房杀了头猪。”
    “你们厂还有猪？”李云龙眼神顿时就亮了，“有猪好啊！有猪好！”
    “小苦，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杨厂长笑着说:“这位是李云龙，当初和我一个旅的。”
    “老李，这是我们厂的科学家，何苦，救灾的项目也是他在负责，我们都是协助。有什么事，你找他！”
    握手的同时，老李朝何苦问道，“小苦，什么时候把我们的海货算一下？”
    何苦想都没想，答道：“一个月一结！这个月只有七天了，这个月的下个月一号到三号结。”
    老李连连摇头，“那不行，我们这么远来的，你们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
    “那肯定得意思意思，这不是杀猪了嘛，今天来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有肉吃！”何苦点点头，笑着说道。
    初次见面，其实这样的待遇已经有点拉胯了，姜、陈两位首长来的巧，都是带着人去老莫吃饭。
    然而老李来的不巧，老大哥受灾，再去狠吃就不厚道了，最起码等人家缓缓。
    “额，猪是猪，海货是海货，能一样嘛？”老李不死心，厚着脸皮说道。
    何苦小声说了一句，“这么多人盯着呢，不方便，结算的时候，可以多给你们点海货。”
    老李琢磨一下，重重的点点头，“那成，就按照你说的办，一定要多给！你这个人厚道。”
    杨厂长见何苦三言两语搞定这个老兵油子，笑着朝两人点点头，“走，老李，小苦，先吃饭。”
    上了饭桌，老李的吃相让何苦有点想笑，简单一句话总结，狼吞虎咽吃猪肉，慢条斯理啃馒头，筷子不动稳如狗，一动夹走半盘肉。
    招待完老李，双方都算心满意足，何苦带着老李和他的部下去参加培训，一顿猪肉吃下来，每个人都挺满足，学习的热情更高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崔大可的春天

    下午一点二十分左右，门卫王大爷隔着老远拦下两辆卡车，正是机修分厂的车辆。
    “我先去打个招呼，你在车上等我一下！”正说着，在车里捂得满头大汗的崔大可跳下卡车，小跑到轧钢厂的门卫处。
    进入门卫亭，崔大可拿出证件，恭敬的道：“尊敬的总厂保卫科同志，我是分厂的伙食股股长，也是总厂研发车间的联络员，我奉命押送新型设备零件，麻烦您让我进去，再麻烦您给用下电话。”
    王大爷看了看证件，还了回去，道：“自便。”
    拿起电话，崔大可拨通后，道：“喂！给我接机修分厂厂长办公室！”
    接通后，崔大可接着道：“刘厂长，我是崔大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刘峰道：“机修分厂现在已经抓住了破坏分子，并且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正在商议如何处置。”
    崔大可顿时开心的道：“你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没有挂了！”
    “刘科长耍流氓被抓，让总厂派一个科长过来！”刘峰在电话那头说道。
    “很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替咱们分厂美言几句的！”说完，崔大可美滋滋的放下电话，琢磨着待会怎么才能让自己当上科长。
    片刻后，崔大可整理了一下形象，在好心人的带领下，来到何苦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何苦放下笔，倒了一杯凉茶。
    崔大可也不客气，顿顿顿，喝完茶水，擦擦嘴道：“领导，机修分厂的新型设备零件已经在我的监督下生产完毕！请您检阅！”
    何苦点点头，又为崔大可填上一杯凉茶，说道：“嗯，很好，放到仓库，暂时还没有规划出安装位置。”
    吨吨吨，再次喝完凉茶，崔大可搓了搓手，又道：“领导，上次举报您那个坏分子也被我揪出来了！”
    何苦点点头，道：“嗯，很好，不对，你说什么？“
    回过味来，何苦直接被呛到了，“！！等会！谁给你的权利去抓坏分子的！”
    崔大可讨好的道：“报告领导，我这不是想为您分忧嘛，那些坏分子动不动就举报、举报的，您不烦，我都替您烦！”
    接着，崔大可话锋一转，接着一脸深痛恶疾的表情道：“我崔大可就是看不管这些小人！就算您惩罚我，我也要处理！”
    何苦叹了口气，“emmm，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也不问是谁，从轻发落吧。”
    “成！”崔大可点点头，“领导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好好做事，待会去后勤领十斤海货，别的没什么吩咐。”何苦说完，就要送客。
    崔大可忙道：“领导，我还有件重要事要汇报，厂里的刘科长因为猥琐妇女被抓了，现在分厂缺个科长！”
    “你能干你就干吧。”何苦丢出一份文件，道：“自己签一下，然后去分厂报道！”
    “得嘞！”崔大可喜滋滋的拿着文件，出了办公室，走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为何苦关上门。
    崔大可走后，何苦拿起电话，“给我接刘峰！”
    “刘厂长，以后崔大可要扯着我的虎皮做什么事情，你要第一时间上报！”
    ......
    出了门，崔大可领了十斤海货，上了机修分厂的车，向司机宣布了自己成为科长的好消息！
    司机羡慕的道：“崔科长，您看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科长？”
    崔大可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口若悬河，指点江山，“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还科长呢！要不是我，你连司机都当不上！”
    司机赶忙递过去一支烟，“那是，多亏您了。”
    接着，司机眼疾手快的掏出火柴，划上一根，为崔大可点燃香烟。
    “崔科长，听说您也是农民出生，所以您才会接纳我这个农民司机。”
    崔大可脸色直接跨了下来，“去去去，什么农民出身？我告诉你，我是机修分厂的科长，也是总厂的科长，你别说这个，这我可不爱听！快点开车，我要马上把这个好消息散步到分厂。”
    下午两点，何苦带上聂小雅开始安装轴承生产设备。
    于此同时，在老大哥，只是六个小时的时间，贫轴装甲样品、贫轴弹样弹就已经出现在远东武器实验室，专家们根据信纸上的叮嘱，开始在不同领域轮流测试这两样东西的各项参数。
    安德烈也特别嘱咐过，一定要穿上防护服测试，虽然外壳有其他金属防止辐射泄露，辐射量并不算太高，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最好今天之前拿出结果，并做成报告，汇报到莫斯卡。
    专家效率很高，手头上所有的事情暂停了下来，各领域的专家全部开始研究这两样东西，其实东西还没有飞到这里之前，专家们就开始准备了，所有人、设备严阵以待。
    半个小时的紧张测试，专家制作出一个简易的发射器，将各种参数都已经提取完毕的贫轴弹装填后发射出去。
    射击测试中，贫轴弹的自锐性和放射性被彻底激发出来。
    在标靶坦克的碰撞过程中，贫轴弹头外壳的金属将坦克装甲撞出一个大坑，解体后沏入坦克装甲，贫轴合金弹芯则继续被动能推进，穿透装甲后破碎成无数小块并自行开始燃烧，燃烧时还不断散发淡黄色烟雾状的氧化轴尘埃，放射性和污染性极强，坦克乘员即便不是当场暴毙，也无法在过量的辐射下存活太久。
    测试结束后，老大哥专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贫铀弹穿深比之老大哥的钨合金穿甲弹还要深。
    简单来说，贫轴合金比先天带自钝性的钨合金更加适合做成穿甲弹，贫轴合金的自锐性就是装甲弹需要的，最好的特性。
    而目前穿甲弹主要发展路线也只有钨合金，贫轴合金的出现自然就是跨时代的。
    带着重重惊喜，老大哥专家将贫轴装甲从中切开，其中奥秘瞬间展露人前。
    原理很简单，用贫铀合金制成的网状结构嵌入钢质基体，再嵌入坦克外壳，就成就了贫铀装甲。
    经过测试，专家们很快又发现了更大惊喜，这些网状贫轴合金的工艺和制作弹头的工艺又不一样，经过种花家保密工艺处理的贫轴合金网，甚至要比老大哥最强的合金还要强50%左右，可以有效削弱穿甲弹的动能，防止弹头造成更大破坏。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成本价出售？【求订阅】

    又是半个小时的研究后，老大哥的专家们借鉴了贫轴装机‘夹心饼干式设计’的思路，爆炸反应装甲的概念成功被众人想象出来，停留在纸面上。
    原本的今天，第二代爆炸反应装甲、第三代陶瓷装甲的概念都不会出现，老大哥还需要使用9年初代装甲，这种装甲甚至出现过重坦打不过人家轻坦的操作，因此急需贫轴装甲技术！
    虽然是模仿借鉴，但老大哥毕竟是老大哥，人家的思路就是和常人不一样，两个时间点的设想几乎相同，爆炸反应装甲的设计理念就是在两层钢板之间填充特种爆炸反应层，一旦遇到破甲弹，爆炸反应层立即爆炸，也就是说，用‘爆炸来怼爆炸’。
    众人讨论后，显然是觉得爆炸装甲要比贫轴装甲逊色很多，而且技术难度太大，例如要什么样的爆炸层才能在不炸到自己的情况下弹飞穿甲弹？爆炸反应层受到什么压力才会爆炸？一颗小石子砸到爆炸反应层引起爆炸该怎么办？这些都不是一年两年能解决的问题！
    最终，在专家们更加专业的角度，所有专家开始投票，直接否决了爆炸装甲，建议安德烈在种花家买办贫轴合金系列技术。
    这种东西没有国界的嘛，能拿到就能用，况且最后比的也不是技术，而是谁的产能高，谁就硬！
    “报告上我们应该怎么说？”实验结束之后，有人不解的问道，“我个人觉得这个技术领先了我们十年。”
    话语权最重的那位专家，沉思后道：“我不怎么认为，我觉得种花最多在实验室试产超过了我们，还很缺乏工业化经验，暂时无法大量生产。可以告诉玉米小夫，核原料没必要封锁了，种花家量产只是时间问题，甚至多搞些实验室直接就能量产了。大家每个人都写一份报告，一块发往莫斯卡，建议买办贫轴合金！”
    又是半个小时后，一百多份报告电报到莫斯卡，每一位专家都将自己的意见传达了过去。
    玉米小夫的会议室，众多大佬齐坐一堂，他们不会认为一百多名专家的意见是放屁，更不会认为一百多名专家都被收买了。
    每个人都在认真思索着是否可以对种花家出售轴235，如果不出售轴235，那用什么样手段才能把贫轴合金的生产技术带回来？
    元帅是第一个坐不住的，如果对比按照贫轴装甲的性能，陆军那边的坦克早就应该淘汰了，上次战斗的时候重坦被敌人轻坦追着爆锤，这是老大哥一生的耻辱！跑还跑不掉！打也穿不透！
    虽然那种坦克只出现过一次，本身问题也很多，而且只是很短的时间出现，但参与知晓那件事的人都觉得受到了侮辱！
    此刻元帅旧事重提，众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商讨之下，觉得还得去试探下种花家的虚实，然后才能决定是否出售轴235。
    但无论如何，贫轴合金技术是一定要拿到手的，至于什么辐射，战斗民族根本不怕，他们还想着如何改造一下弹头，让里面有放射性的贫轴合金弹芯更好的发生泄露。
    有人反对出售，玉米小夫和元帅联手把他否了，老大哥还真不怕种花家有核弹，只要没有投掷手段，开个破飞机来投掷？怕是连投放核弹的可能性都没有，边界线就能给你拦截，这也是当初能帮种花造核弹的原因。
    电话很快打到了安德烈处。
    “什么？你再说一遍？换个人同我对话，我觉得你在开玩笑？”安德烈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是懵逼的。
    他真的不相信老大哥会打算对种花家出售轴235，这和当初下达的封锁命令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朝令夕改，简直就不是一个大国能做出来的事。
    很快，元帅接到了电话，“安德烈同志，我建议你先试探下种花家的态度，每1kg浓度97%的轴235以50万美元出售，记住告诉他们这是我们的成本价！看看他们的反应。如果敢压价到45万美元以下，那你就可以卖了！”
    “还有，我希望你能带回来贫轴合金技术，据说他们最少有两种工艺，我们都很需要！我想我说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了吧？”元帅补充道。
    “我知道了，我尽量试试，很快就给予答复。”安德烈挂断电话，准备约见何苦。
    轧钢厂，传达室的人小跑过来，告诉何苦有人打电话。
    放下手中的尺子螺丝刀，何苦回到办公司，拿起在电话，回了一个。
    接通后，安德烈的声音仿佛扑面而来，“何，你应该过来谈谈，上次的事莫斯卡已经给予的答复！”
    “什么？现在我走不开啊！这都五点多了，待会还要下班！”何苦看了眼手表，不知道这个货想搞什么，私下说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嘛。
    “有话直说，尊敬的安德烈同志！”
    安德烈无奈的道：“97%浓度的轴235你们可以接受吗？”
    何苦想了想，貌似还不知道打算采购多少，铁了心要推到明天，“对对对，可以，可以，我现在不在四九城，明天过去谈，咱们都是老熟人，就不上正式场合了！私下谈好再走个正式流程，行吧？”
    “话说，你到底在什么位置？难道你们不想早点买到轴235吗？我们这可是成本价出售！”安德烈急的牙痒痒，他现在必须在种花家买办技术，可何苦根本不见他，周老那边也是一问三不知，直言找技术人员谈。
    “成本价？”何苦皱皱眉头，想起若干年后老大哥放出去的数据，追问道：“你们成本价不是3035美元1kg甚至更低吗？”
    听到何苦的回答，安德烈冷汗直冒，“额，其实我也不太很懂，我问问。”
    老大哥原子能部长接到电话后，也是惊出一声冷汗，怀疑内部有人泄密，97%浓度的轴235，纸面上理论算出的成本价确实是35美元1kg，可实际开搞需要3638万才能搞定。
    “绝对不能卖，最少40万我们才不会亏！运输问题也是个大问题，装这些东西的材料也是很贵重的！”草草回答完安德烈，原子能部长并不打算汇报，而是私下打算开启捉虫行动，这种重要部门，发生泄密就需要从头杀到尾，他还不想去见列宁。
    谁也没有想到，老大哥若干年后带着点吹牛逼的数据直接把现在的老大哥给坑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局已定【求订阅】

    就在安德烈得到标准价格之后，何苦也往大领导那边打了个电话，表示马上会过去商议本次计划的细节问题。
    出了门，看了眼依旧在指挥工人安装轴承生产设备的聂小雅，何苦嘱咐道：“小雅，你自己看着图装吧，我不装了，有事先走一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留着我回来再讨论，先把能装的装了。”
    “好。”聂小雅点点头，为难的道：“你早点回来一块干，我一个人不是太懂应该怎么干。”
    “成，我尽量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什么时候能回来。”何苦点点头，开上红旗，直奔大领导处。
    周老此刻也在大领导家，何苦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这次要多少轴235？说实话我不敢乱买。”
    大领导惊喜的道：“成了？”
    何苦摇摇头，又点点头，道：“也不能说成了，有七成可能吧，我用上次的轴238做了点新东西，让老大哥看了看，他们应该是有意向和我们交换，如果不出意外，就是成了。”
    “什么东西？”大领导有些期待的道：“你不会又搞出什么新玩意了吧？”
    何苦竖起大拇指，道：“确实如此，不愧是大领导，这次是贫轴合金，我一直对轴238有点想法，上次要了一点就开始试验，果然不出我所料，成功了。这个东西能代替钨合金制作穿甲弹，也可以做成新型坦克装甲。缺点就是本身带着放射性，长期使用对人体有着超乎想象的破坏力，而且弹药发射后会对对手的土地造成长期的伤害。”
    说着，何苦掏出一沓手写的资料，丢在茶几上，“技术资料都在这里了，有没有用我们都可以先储备着。最上面的两张是简报，一分钟了解贫轴合金。”
    周老拿起简报看看，叹了口气后说道，“我们应该和老大哥签订一个协议，无产者国家战时不得使用此类武器，不管有没有人遵守，我们都要有所准备。这份资料交给我们的原子能实验室，试装一下研究吃透，以后的武器种类越来越多，威力也越来越大，不管如何，我们都不应该落于人后。”
    “我们最大的对手是鹰酱还是老大哥？”何苦沉默片刻后，问道，“这些实用技术该不该卖？不能卖的话，我可以改改！”
    周老想了想，缓缓的道：“鹰酱虽然强大，终究是在大洋的彼岸，隔着半个星球，坦克能开多远？战线能拉多长？战场能铺多广？种花虽弱，但丝毫不小，器不如人，却众志成城，就算用血肉之躯，也能在国门外拖垮、拖死鹰酱。”
    大领导点点头，道：“但老大哥对我们就真的很危险，陆地大面积接壤，领土更是横跨半个星球，陆军甚至可以直接拉到我方边界线，一旦开战，我们就需要做出很大的牺牲才能抵御。不过他的存在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能帮我们抵挡很多压力。现在好了，轴235有着落，如果我们有核武器，不管是谁，我们都能板板手腕，就和下军棋一样，你有炸弹我有炸弹，大家就会相互忌惮，如果一方没有炸弹，先手就会落于人后。”
    “我明白了。”何苦点点头，看来半死不活的老大哥，才是好的老大哥。
    周老重新看了一遍贫轴合金的资料后，道：“我觉得你该卖，而且还要卖完整版的，如果老大哥选择使用此类技术，那么就一定会淘汰旧的坦克。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希望可以把这些淘汰的坦克用废铁高一点的价格买回来。另外，轴235元素，能买多少买多少，这些将会是我们最强的护盾。”
    “我明白了，我尽量买更多的轴235。同时，我也有一个想法，即便我们造出核武器，也没有太好投掷手段，寻常的手段很容易就会遭遇拦截。因此，我提议，将弹头装载到太空火箭上，直接进入太空，设置多个分弹头防止拦截，从天而降打击对手！”
    周老点点头，“你这个想法很好，可惜我们的火箭还一直处在研究当中，不过不要紧，我们的洲际导弹东风1号快要成功了，国庆的时候，就会拉出来震慑群雄，这种导弹就是应该搭载核弹头的，投掷问题不用担心，我们还能搞得定。”
    “好，没啥事我先走了，如果可能的话，会尽可能多买一些。”何苦说着，向两人道了声别，重新回到轧钢厂。
    看到何苦归来，聂小倩明显脸色一喜，她拿着图纸小跑过来，两人并肩在车间开始调试轴承生产器械。
    ......
    四合院门口，秦淮茹早已经不能继续蹲着傻柱的盒饭，老太太倒是时不时出来转转。
    聋老太太今天拄着拐棍，站在大院门口，不知道等着谁。
    看到傻柱后，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将他领到家里，“傻柱，回来了就把这鞋试试，剩下的一双给小苦带过去，两天了没有看到小苦人在哪儿。”
    “啥？您说啥？”傻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解的问道。
    老太太重复道：“试试这鞋！”
    “哪儿来的鞋啊？”傻柱追问道。
    “什么？”老太太好像没有听到。
    傻柱只好提高音量，继续道：“我说您没钱，您拿什么买的，哪儿来的新鞋啊？”
    “看不起我啊？”老太太有点不高兴了。
    傻柱解释道：“没有那意思，我是说没见着您做鞋！”
    老太太不耐烦的道：“让你穿你就穿上，啰嗦什么呢？”
    傻柱点点头，穿上试了试，道：“奶奶，您行啊，这个当年红军就是穿您做的鞋，爬雪山过草地，八路呢，也穿您做的鞋，打小鬼子，现在轮到我穿您的鞋呢，就该背着您了。”
    “傻啦吧唧的，没出息。”老太太笑呵呵的道：“你猜猜小苦穿上那双鞋，要去干嘛？”
    “娶媳妇？”傻柱问道。
    “要不叫你傻柱呢！背上我出去一趟，罐头吃不完。”
    “您这属于倒买倒卖！”
    “瞎说！”
    .........
    晚上下班的时候，何苦给安德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38万每千克可以考虑购买老大哥的轴235，不然的话贫轴技术无法出售，算上运输和容器，38万才是真正的成本价。
    安德烈急的又往原子能那边打了个电话，把价格讲到38万。
    原子能部长实在没有办法，就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如果这批轴235的生产成本是36万，那就出口，不是的话就自己留着用，也就是说，只出口成本36万的轴235就不会亏！
    至于是不是真的不会亏，他们也懒得算了，最起码账面上没问题。

 第一百二十章 黄牛落泪

    第二天一大早，首批植物补光灯已经运输至老大哥境内，来不及震惊种花的效率，老大哥高层快速派出军士，带着材料开始构建植物补光灯网络，他们可不想被种花家比下去。
    一声令下，老大哥的军士们被调去参与救灾行动。
    老大哥的环境本就是苦寒之地，太阳被云层遮蔽之后，更是寒气袭人，清晨又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刻，大家都穿着大衣，扯着电线在田野中来回走动，更多的人则是开始树立木杆，准备挂上植物补光灯！
    有电网的位置，军士们接入电网，留下总开关，没有电网的位置，军官立刻下令在这里设立临时发电站，保证每一盏植物补光灯都能照亮沿途植物。
    当这一大片田地被安置妥当后，军官马上带队前往下一处，军士们站在卡车上，押送着植物补光灯，他们的靴子已经粘上了不少泥土，脸上却满满都是笑容，有些人恨不得自己能在一秒钟之内赶往下一处，挽救更多的农作物。
    两个无产者国家联合起来，哪怕只是部门级别的联合，也将会有震惊世界的力量，这才是真正做事的样子。
    此时的毛子们也有着无产者思想，只要是在做对老大哥有利的事，就会发自内心的喜悦，就会有无上的荣耀感。
    若干年后，当老大哥冻毙于风雪，能做到这样的，将会只有一个种花。
    国际市场高价囤货的奸商们慌了，两个无产者国家的行动让整个粮食市场为之震动，虽然不知道这样的行动是否对救灾有效，但仅仅只是两天之内就展示出的手段也足够让所有人正视。
    何苦起床洗漱完毕后，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这是一大妈做的，虽然只是寻常早餐，但在这个年代，却有着最为特殊的味道。
    何苦、一大爷、一大妈坐下吃饭后，聂小雅则是有些拘谨的站着。
    瞥了聂小雅一眼，何苦问道：“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酝酿了几秒钟，聂小雅纠结的道：“我只是感觉白吃白喝不好。”
    何苦翻了个白眼，道：“我还以为什么呢！吃吧，吃饱了才能好好工作！”
    见聂小雅还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一大妈笑着道：“小雅，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下个月给一些粮票就好了，大家在一个锅吃饭也方便不少。”
    “好吧。”聂小雅这才坐下，和众人一道起了起来。
    简单吃过饭，何苦送聂小雅来到轧钢厂，道：“今天你盯着点，我出去谈判了。”
    “嗯。”聂小雅应了一声，用手帕帮忙擦了擦何苦额头的汗水，打开车门快速下车，“别误会，我只是怕你丢了种花家的脸面。”
    “放心吧，不会的。”何苦微笑着说完，调转车头，直奔国宾台。
    台阶上，安德烈身后跟着一人，见到何苦，两人快步拾级而下，走到何苦面前，热情的凑在一起。
    安德烈兴奋的道：“你终于来了，现在我们可以商议贫轴合金的事了吧？”
    何苦点点头，同样热情的道：“当然！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安德烈旁边那名毛子伸出右手，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拉扎罗夫！很高兴见到你，我的种花朋友！”
    何苦对此人微微点头，和他紧紧握了握手，道：“见到你我同样也很高兴，我是何苦，暂时全权负责本次的谈判事宜。”
    拉扎罗夫掏出公函，拆开后递给何苦，道：“贫轴合金的交接事宜，暂时由我全权负责，谈判问题我从旁辅助！”
    轴235私下达成一致意见之后，谈判进入了正式环节。三人简单碰了个面，在提前安排好的子弟兵卫队护送下，一路不停的向着预设谈判场而去。
    “拉扎罗夫，这次的事情还没有谈妥，待会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插嘴！这次不会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谈！明白吗？”车上，安德烈冷漠的说了一句。
    扎拉洛夫毕恭毕敬的回答说：“是的！安德烈先生，这次我只是辅助您完成技术上的事情。”
    到了正式场合，两辆车上下来三个人，相互点头示意后同时入场。
    安德烈带着拉扎罗夫，刚走到大会堂的走廊上，几个子弟兵围了上来，对他们进行安检，确认没有带任何武器后，才容许他们进入。
    何苦则没有任何限制，就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直接可以入内。
    刚刚坐下，何苦从包里取出一份简章轻轻的放到桌上：“这是贫轴系列合金的技术简章，大大小小三十多种技术，你们可以挑一挑，选一些合适的买回去。”
    安德烈快速的看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眼，但他却明白，这些技术都是环环相扣的，要换就要都全部换回去！如果只是一种、两种的话，那么就是垃圾！
    拉扎罗夫看得更加仔细，暗暗想：“好家伙！成套的技术！只要带回去，老大哥就可以让贫轴弹和贫轴装甲源源不断的从流水线上走下来！变成令人胆寒的武器！组建更加先进的钢铁洪流！”
    简单了算了算账，安德烈问了句：“这些技术太多了，如果钱不够的话，这该如何？”
    “也不一定非要钱。”何苦微微一笑，缓缓的说道。
    安德烈点燃香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圈，“莫非白送？”
    何苦略加思索的回答道：“对啊，钱不够的话，我们可以无偿援助！”
    “哈哈哈！”安德烈猛然大笑起来，“无偿援助？我代表老大哥接受中方的无偿援助！”
    何苦笑了笑，摆了摆手指，继续说道：“当然，老大哥也需要对我们提供对等的无偿援助！钱什么的都不要谈了，太伤阶级感情！”
    “尊敬的拉扎罗夫同志，您觉得，成套的贫轴合金应用资料，是什么价值呢？”接着，何苦微笑着朝拉扎罗夫问道。
    拉扎罗夫本来想说不能用金钱衡量，但话到嘴边还是变了说法，“对老大哥而言，每年核废料的处理是一个天文数字，这套资料能让我们节约下这些不必要的花费，有了这个，我们以后不用挖坑深埋，也不用建造防辐射工程屏障。每年大约能剩下...”
    “慢着！”何苦打断拉扎罗夫没有价值的话，继续说道：“我突然有个好想法，我知道我们需要什么援助了！”
    “什么援助？”安德烈问了句，“只要是我权限范围之内的，我都能答应。”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以物易物

    何苦想了想，慢条斯理的说：“其实对军工类技术的援助不是太需要，我们主要想拿货轮和捕捞船的建造技术以及一些成品。”
    安德烈大概明白了何苦的意思，他连忙说：“我知道了，如果只是货轮技术和渔船技术的话，老大哥是可以无偿援助的。成品的武器，也是可以谈的。”
    “超大远洋货轮，远洋捕捞舰！”何苦慢条斯理的说道。
    安德烈点点头，马上说道：“只要是民用技术，我都可以做主，多大都成。”
    “好！那就行！我还有一份资料。”何苦很快掏出一份贫轴装甲坦克的外壳设计图，道：“这套设计很先进，本来我们打算自己使用的，但是由于没有那么多轴238，只能出售，老大哥需要的话可以援助给你们。”
    拉扎罗夫观看后，不解的问道：“恕我直言，这个图是画歪了吗？为什么装甲是倾斜的？”
    “你们还没有研究到这一步？这是装甲倾角设计，可以有效利用角度弹飞目前所有的炮弹，加上贫轴内芯，他就是无敌的！”何苦指着贫轴坦克的外壳介绍道。
    安德烈和拉扎罗夫两人对视一眼，谁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否有意义。
    不过何苦倒是没有糊弄他们，这款设计确实已经超前不少了，目前长杆翼稳弹还未横空出世，现有弹药打倾斜装甲会吃大亏，很多炮弹都会被倾斜面弹飞。
    当然，只要大老哥选择使用此类装甲，何苦马上改进弹药，到时候种花家打倾斜装甲甚至会比打垂直更厉害。
    “可以测试一下，这个关乎第二项援助，我们需要老大哥淘汰下来的t34和t54坦克无偿援助。”何苦说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外挂式爆炸装甲，或许可以给这些淘汰下来的坦克穿一层外衣，就当是二代坦克使用。
    “这个需要讨论一下，如果我们的坦克更新迭代的话，旧装备会援助的，目前只是不知道数量问题。”安德烈深思后，说道：“还有什么援助吗？我们要整套技术。”
    何苦掏出周老给的单子，递了过去，“你们看这些有什么问题吗？”
    拉扎罗夫点点头，道：“可以，都是一些基础的东西，可以援助。”
    安德烈继续道：“很好，暂时没有问题了，只是t34和t54的援助数量，还需要商议后才能给予答复。还有，你们那个灯究竟卖多少钱？”
    “价格问题就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了，预计交付2400万片led植物补光灯，包括灯具、灯珠、人工、运输在内，大约是在十二亿左右，我们吃点亏，算老大哥十二亿。”
    安德烈沉吟一声，道：“老大哥暂时没有这么多钱，如果是成本价的话，上次那种能运输60吨物资的飞机成本在2.25亿左右，你要了两架，再加上水冷柴油发动机技术，算了，这个技术无偿援助，不算进去，这样你们还剩下的7.5亿，这些钱打算换什么？。”
    何苦沉吟片刻后，说道：“全换成轴235怎么样？我算了下1000kg轴235正好7.5亿。”
    “100kg是7.6亿！”拉扎罗夫纠正道。
    安德烈瞪了拉扎罗夫一眼，摇摇头，道：“照何说的办，算他们7.5亿！这次我们双方是友好互换，不能让种花太亏，只是一天时间，我们已经用上了植物补光灯，这些都是种花临时抽调的人手，成本之外他们也有额外损失。”
    “成，那就怎么办，拉扎罗夫同志去准备资料吧。贫轴技术在交付你们之前，安德烈同志还需要找周老签订一个协议才行。”说着，何苦掏出一堆纸张，继续道：“我们把这些落实在纸面上，形成正式文件。”
    合同的事情一直起草到下午三点左右，双方审核结束，才算是具备效应，两人签上名盖上章互换结束后，本次互换暂时告一段落。
    临走的时候，何苦问道：“上次计算机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运输机交付的时候，一块拉过来？”
    “可以！”安德烈将合同放在合金黑箱子中，将三枚勋章拿出来，道：“你的勋章我已经准备妥当了，你可以先看看，但现在还不能给你，下个月救灾工作结束后，老大哥会以协助对抗天灾的名义，秘密授予给你。”
    ....
    晚上，何苦和安德烈等人共进晚餐，这一次，直接将全部的老大哥放翻在地，自己也醉倒了，事情已经谈拢，大家都很满意，后续的操作不需要何苦、安德烈出马也能搞定。
    傻柱今天下了班，看到了三大爷的自行车就起了报复的心思，三天了，终于让他抓住机会。
    看看四周没有人，傻柱蹑手蹑脚的回到屋子里，拿出一个扳手，悄悄的卸下车轱辘，放到三大爷家的房顶上。
    三大爷一家此时正在吃饭，一桌子整整坐了八个人，老伴、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媳妇都没有工作，全靠一大爷的工资吃饭。
    大儿媳妇于莉拿起一颗窝窝头，咬了一口，“爸，我想用用自行车。”
    大儿子阎解成赶忙补充道：“是这样，于莉她老姑从太原来了，第一次到四九城，就想在四九城转转，但是步行又太慢，就想用用家里的自行车，”
    三大爷考虑了下，点点头，“这事重要。”
    “谢谢爸。”于莉高兴的道。
    这一顿操作直接让二儿子阎解放和三儿子阎解旷直接呆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能把宝贝自行车借出来。
    还不等三大爷说话，阎解放道：“唉唉唉，爸，明天我妈还想让我去左家庄换白薯呢！妈，你看那自行车是不是应该我骑走？”
    三大爷不明所以的看了三大妈一眼，问道：“有这事？”
    “学校不是给你了十斤全国粮票吗？我琢磨着换成四九城粮票不值，因为这全国粮票边角都带着油，可是这油又拿不出来，我一想啊，干脆让老三去左家庄换白薯吧。一斤全国粮票给四斤白薯！还不用找钱！”
    三大爷点点头，“这事也重要。”
    “我还想用自行车呢！”三儿子阎解旷忙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大爷丢车

    “一边待着去，老三，你能有什么正经事？”阎解放很不满的道：“小孩子家家玩泥巴去吧，要什么自行车？”
    阎解旷解释道：“我怎么没正经事了，我们体育老师，还让我明天，跟他去那个地坛公园广场，学第二套广播体操呢！”
    三大爷端起碗，喝了一口玉米面糊糊，支支吾吾道：“嗯，没错，这是正经事！”
    放下碗，三大爷对着小女儿道：“我说丫头，你不想有什么事？”
    “我就不说了，说了也没用，反正也轮不上我。”小丫头弱弱的道。
    三大爷点点头，道：“哎呀，这事啊，得这么看！你们嫂子的事，是重要的事，毕竟涉及到咱们和亲家之间的关系，是吧老大。”
    “我就知道您通情达理。”阎解成和于莉对视一眼，相视一笑，还以为三大爷要把自行车给他们用。
    接着，三大爷又对着阎解放道：“这个老二的事呢，也很重要，勤俭持家嘛。你看咱们这么大一家子人，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是吧？”
    “对啊，这才是咱们家传统。”阎解放脸上一喜，马上说道。
    然后，三大爷对着阎解旷又道：“老三的事那就更重要了，他是班里的班干部，体育老师要带他一起去，说明很器重他，那说不定，要在班里占据更加重要的位置。”
    阎解旷也笑了笑，感觉自己明天能骑上自行车。
    说完，三大爷话锋一转，接着道：“但是，我是说但是啊！咱们碰到这些个问题不能解决吗？于莉，你可以陪着你老姑，走着到那个王府井大街看看，那多好啊，看热闹嘛，走过去然后你再陪她走上没几步就到大栅栏了，在哪儿转转就更热闹了，骑个自行车嗖一声就过去了，啥也看不到。是吧？”
    “老二啊，你明天不换白薯不就行了嘛，你不能后天再去吗？再说，咱们离着那个地坛又不远，完了你把它扛回来不就得了？”
    “老三，你要是走着去，连那个公共汽车都不坐，你们体育老师更喜欢你，是吧？”
    三大爷一大串话说下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垮了，这还是熟悉的老爷子，抠门抠到家了。
    “那自行车到底谁用啊？”阎解放不解的问道。
    三大爷笑着道：“我用呗！明天我没课，我准备到城外去钓鱼。”
    “你这才是闲事！”三儿子不满的道。
    “我这怎么能是闲事呢？我钓鱼不花钱，钓回鱼来，我可以卖到傻柱他们工厂，让那些领导们去吃，这不就能换钱回来让咱们过日子吗？傻柱和咱都一个院子的，他一准能答应！实在不行，找小苦，人家可是副厂级！”
    三大妈道：“还是你爸的事重要，现在是什么时候，除了上次小苦给咱们家送过香肠、烤鸭，这都一年多都没见到荤腥了，连顿白面馒头都没吃过。万一你爸这钓鱼的时候能捉几个泥鳅、螃蟹啥的，不就能为咱们改善生活了吗?”
    三大爷端起碗，“吃饭，吃饭，快吃，我出去把车擦擦去，就这么着了。”
    阎解放酸道：“您可得了吧，每天都擦了铮明瓦亮的，生怕人家不知道您这是新车！”
    “切，你懂什么，我这本来就是新车！”三大爷说了一句，找了块抹布就蹿了出去，这自行车买回来，他一天不擦三遍就心里难受。
    出去没过一会，三大爷拿着抹布又回来了。
    阎解放不解的道：“怎么了，爸，您怎么又回来了？您不是要把那车擦的比您内眼镜还要亮嘛？”
    “好家伙，你们谁见我自行车了？我自行车不见了！不会让你们谁给偷着藏起来了吧？”三大爷一脸怀疑，“谁藏了赶紧给我拿出来，没这么开玩笑的！”
    “我们没藏啊！”
    听着孩子们的回答，三大爷彻底傻眼了。
    这辆自行车买了还不到一个月，就是他的宝贝，比命根子都重要的宝贝！
    可现在，居然吃个饭的时间就没了！
    三大爷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赶忙发动孩子们在院子里找车，“那还不赶紧去找找！这要是丢了，我们家可就成了笑话了！”
    一家人在大院转了一圈，最终在中院门口发现了自行车。
    看到自行车的前轮处，阎解成倒吸一口冷气，“嘶！爸，您自行车轱辘呢？您自行车轱辘没了！”
    闻言，三大爷顿时如遭雷击，都快站不稳了。
    但为了自行车，他还是坚持走到了中院门口。
    当看到自行车前轮消失后，三大爷彻底慌了，脑门上的汗仿佛不要钱一样，哗哗的流了一地，赶忙跳到中院开始喊人。
    “了不得，了不得啦，大伙赶紧出来看看吧！咱们这个院进贼了！你们全都查查吧！都出来，出来吧！大伙都检查检查，你们家有丢东西没有？咱们这院进贼了！”
    这把三大爷急的，在中院又蹦又跳。
    其他人听见之后，先是看看自家有没有缺少什么东西，确认自家没有丢什么东西后，不少人都走了出来。
    一大妈常年再加，一大爷也不用去看，第一个走了出来，“怎么了？老闫，丢啥了?”
    “一大爷，快快快，快来看看，咱们这胡同进贼了，要不是我车锁着，整个车就不见了！”
    傻柱在门口幸灾乐祸，尤其是看到三大爷急的又蹦又跳的，更是捂着肚子笑。
    一大爷瞪了傻柱一眼，“傻柱，你怎么能幸灾乐祸呢？快去帮三大爷找找，说不定贼还在院呢！”
    “我去看看，我家里也没丢东西。噗。”傻柱笑了两声，钻进了屋里。
    一大爷对着大伙道：“大伙，都去院里帮忙找找吧，老闫你先别着急，我们帮你找找。”
    三大爷赶紧点了点头，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在院里乱窜。
    不过很快三大爷就意识过来，这可能是个内贼。
    大院吃饭的时间不固定，他家吃饭，别人家可能正在院里洗东西。
    如果是外人的话，肯定早就被发现了！
    三大爷一边琢磨着，院里人一边帮着找了半天，然而连个螺母都没有看到。
    傻柱一边偷笑，一边也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很快就被三大爷注意到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企业级理解

    纠结片刻，三大爷叫住傻柱，脸上多少有些憔悴，“傻柱，你过来！说，我的自行车呢？”
    “您的自行车不是在中院门口放着嘛，问我干啥？”傻柱憋着笑，草草回答一句，然后就直接走开了。
    三大爷摇了摇头，很是怀疑傻柱，因为傻柱还没看到他的自行车，就知道自行车在什么地方，这明显像是盗窃者。
    当然，虽然说傻柱的可能性很大，但三大爷也拿不出证据，不好随便指责，这东西可不是说笑的，很容易把一个人名声搞臭。
    最终，三大爷也只能暂且放弃审问傻柱的打算，一边盯着傻柱，一边继续寻找自己的自行车轱辘。
    他想着，只要是傻柱偷的，那这个车轱辘可能还没有出院子，因为吃个饭的时间，傻柱不可能把车轱辘倒腾出去，然后回来幸灾乐祸。
    大院抓贼活动一直进行到深夜，何苦终于被吵醒了，然而只是擦了擦朦胧的睡眼，翻了个身便继续开始睡觉。
    此刻，大院一半以上的人忙着找了半天，车轱辘始终就是找不到，许大茂甚至背着其他人悄悄的上房顶看了看，但也没有拿出车轱辘。
    然而，车轱辘虽然没有出现，但却是找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只见秦淮茹背着一大包被褥，牵着两个小姑娘，后边则是跟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推着手摇式爆米花机的棒梗。
    这个手摇式爆米花机还是何苦精心制作的，就和老式红衣大炮一样，两个金属轱辘当做支架，下面点上一堆火一直转动‘大炮’就能让里面的玉米粒均匀受热，等压力表上的数字到达合适区域，就能爆出爆米花。
    作为院里的老熟人，院里人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四人很快就吸引了别人的注意。
    众人虽然对棒梗推着的‘大炮’好奇，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没有多问。
    三大爷有些傻眼，“秦淮茹，你们怎么回来了？分厂也不要你们了？”
    “秦淮茹回来了？你们说这车轱辘是不是他偷的！”许大茂对上次偷鸡的事耿耿于怀，满是怀疑的引导着大伙。
    在大家的注视下，秦淮茹木讷的跪在地上，祈求道：“请给我们一条活路吧！机修分厂我们也待不下去了，实在没地方去了！”
    说完，她眼泪不要钱的滴答在地上，很快打湿一片土地，身后的几个孩子也学她一样，拜伏在地。
    时间回到七个小时以前，崔大可回到机修分厂之后，对何苦的‘从轻处理’，开始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思索、考虑，期间甚至翻阅了不少的资料，试图理解领导话中的含义。
    最终，在崔大可的企业级理解下，‘从轻处理’变成软刀子杀人，不能落人口舌，不能留下把柄，但一定要让对方玩完。
    而‘从重处理’就是快速、严格、在众目睽睽之下，批判其错误，并直接请吃花生米！
    很快，机修分厂对破坏分子的处罚通告公布了，棒梗没有受到厂里的任何制裁，秦淮茹也是一样，只是秦淮茹一家被赶出了机修分厂，终身不得回厂，终身不得参与同类工作。
    而且在她们家每个人档案中，崔大可还贴心的填上很多极为严重的标签，或者说是帽子，甚至崔大可拿出来自己看着都害怕的那种。
    戴着这些帽子，秦淮茹甚至连农村老家都回不去，公社是绝对不敢接收这样的坏分子。
    更加可怕的是，秦淮茹家有两次被冶金体系踢出局的案例，就算没给她什么帽子，今后也是找不到工作了。
    并且，为了慎重考虑，崔大可还在办公室特别交代过，一旦哪家单位打电话过来核实秦淮茹的情况，接到电话的同志一定要让对方拒绝接收秦淮茹，并要严肃告知：谁敢接收秦淮茹，就是和整个机修分厂为敌，就是和所有的无产者为敌，就是包庇落后分子、袒护坏分子！
    一番操作下来，农村户口的秦淮茹失去了回农村老家赚取公分的可能性，更没了进厂赚取工资、吃商品粮的资格，带着一大家孩子，连个去处都没有，这样下去，迟早饿死街头，这才堪堪达到崔大可理解的‘从轻处理’标准。
    然而秦淮茹就是秦淮茹，第一时间他没有想回到农村，而是想着回到大院，祈求大院的人愿意帮她、收留他，或者可以这样说，傻柱愿意帮她、收留他。
    如今，秦淮茹搞出的这一幕，让在场不少人的脸色巨变。
    不少人都摇了摇头，慢慢悠悠的走回家，对于秦淮茹一家视而不见，更多人都在她们一家跪下之前，偏开身子，不愿意接受秦淮茹的跪拜，更不愿意帮忙。
    然而许大茂不仅接受了秦淮茹一家的跪拜，甚至还有别的想法，顺道踩一脚的想法。
    “我觉得就是棒梗偷走了三大爷的自行车轱辘！”许大茂悠悠的说道：“三大爷，我们院子里不能接纳小偷！大家还不知道吧？上次棒梗偷我鸡的钱，到现在还没有还我！你说说这种事能是什么人才能干出来？”
    大伙都点了点头，虽然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但许大茂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棒梗上次偷鸡，整个大院的人可是都看到了，现在三大爷的车轱辘刚丢，秦淮茹就带着棒梗出现了院子，这说明什么？
    二大爷此刻也是坚定的维护许大茂的言论，他想着，秦淮茹一家得罪了何总工，人家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不乐意，现在要是踩一踩秦淮茹，说不定还能得到何总工的重视。
    傻柱隔着老远就看到了秦淮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先小跑过来将一家人扶起来。
    可傻柱怎么能扶起来呢？怎么也扶不起来！大院的人都还没有表态呢！能扶起来吗？
    无奈，傻柱只好用威胁的眼神看着许大茂，“许大茂，我说你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是不？人家秦姐都这样了，你还在给人家泼脏水？”
    许大茂看到傻柱，心里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他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帽子扣在秦淮茹和傻柱身上，“我不是说就一定是棒梗偷的，我是说这家伙有前科，有很大可能是他偷的！傻柱，我劝你不要胡搅蛮缠，现在是很严肃的抓贼时间！你要是无聊，就回屋抠脚，别在这儿掺和正经事！”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反常的许大茂

    说完，许大茂更是对着众人高声说道：“大家想想，咱们院的人虽然都不是资本家，没有人家那么大富大贵，但也都是光荣的工人阶级，有商品粮吃，虽然很多时候吃不饱，但也饿不死是吧？你们想想，谁没事为了一个车轱辘，搭上自己的前程、乃至人品？”
    “但秦淮茹他们家就不一样！反正都是属于落后分子，家里还出过小偷，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了，该偷那还得偷！”
    “大家说对不对！”
    许大茂今天不愿意和傻柱胡扯，看着傻柱的眼神满是戏谑，更是想让大家伙联手把秦淮茹赶出去。
    傻柱气的直咬牙，瞪着许大茂，最后更是直接开口怼道：“许大茂，你会不会说话！你还是不是人？棒梗偷东西是为了自己妹妹，又不是为了偷而偷！”
    南易刚好也在院子里，新来的他不怎么愿意说话，但听到傻柱这一番言论后，还是跳了出来，“哦？柱子，这我就得批评你。什么时候开始，为别人偷东西就不是偷了？那也是偷！”
    傻柱摆摆手，道：“南师傅，你来的晚，不知道，棒梗这孩子其实挺仗义的，不是什么坏孩子！”
    “仗义也不能拿着别人家的东西仗义啊！这算什么仗义？”南易摇摇头，接着说道：“柱子师傅，今天这事不是我的事，本来我也不该多说什么，但就是觉得不对，就只好说两句，现在我说完了，甭管您听不听我都要走了。”
    傻柱无语凝噎，他评价人的标准从来都是按照个人喜好，看着棒梗顺眼就纵容棒梗在自己家偷东西，要是早点抓住棒梗，打他一顿，或许就没有后来偷鸡的事。
    “南师傅说的对！”不少人直接力挺南易，人家南易也是大厨，不比傻柱地位低，还比傻柱讲理，众人都知道该支持谁。
    “南师傅，慢走。”傻柱被怼，许大茂感激的看着南易，乐呵呵将其送走，阴阳怪气的对着傻柱道：“瞧瞧，瞧瞧人家南师傅的觉悟，傻柱，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觉悟就能更上一步了。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呵呵！”
    “许大茂，滚犊子，这有你事吗？看着人家孤儿寡母在这儿跪着，你心里就好受是不？”傻柱挥了挥拳头，暗示许大茂不要多事。
    许大茂丝毫不怕，心里冷笑连连，尤其是有了刚才的布置之后，底气十足，今天非要搬倒傻柱，以报上次之仇。
    至于秦淮茹，她就带着孩子一直跪着，在众人面前，话也不说，就等着有人安排她晚上的住处。
    二大爷看着南易出风头，张了张嘴，也想出来点评几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要是之前的二大爷，见到这个事肯定早就凑上去掺和了，这不，当了几天领导，思想有点发生变化，什么事能管，什么事不能管，心里多少有点数。
    尤其是听了傻柱的这个话，二大爷不敢苟同，更不愿意和傻柱胡搅蛮缠，他和傻柱是熟人，了解傻柱的德性。
    南易说他没事，他说，傻柱肯定得凑上来搅屎，把事情搞乱，然后糊弄过去。
    于是，二大爷赶忙把早就想开溜的一大爷拉着扯回家，并就地解散群众，反正院里是不可能收留秦淮茹的，要是让秦淮茹留下来，何总工还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万一迁怒到他，那就不妙了。
    就这样冷处理挺好，大家不讨论这个事，也不拿出房子，就让傻柱和许大茂斗吧，谁输谁赢都没有意义，反正傻柱家也只有两间屋子，总不能把妹妹何雨水赶出去，让秦淮茹她们家住着吧？
    走的时候，二大爷显示了一波存在，只是全程都没有提起秦淮茹和傻柱。
    “够了！大家先散了吧，明天再帮三大爷找车轱辘，实在不行直接报案！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回去睡吧，留下的人，不要大声吵闹，免得影响到其他人休息，晚上的时候关上门，别又丢东西了。”
    许大茂看着人走了很多，不是很高兴。
    傻柱则是微微松了口气，大家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这是最好的，他可以想办法帮帮忙，最差也能给秦淮茹找个住处。
    众人散了一半之后，许大茂还是坚定的留在原地，他狠狠的盯着傻柱，眼睛都不眨。
    看了眼还在场的三大爷，许大茂赶忙说道：“三大爷，这自行车有八成是棒梗偷的，说不定傻柱也有参与，您不知道，傻柱就是睚眦必报的人，肯定是想打击报复您！上次我就看见他在您家鬼鬼祟祟的，只是一直没有动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都是一个院的，没什么证据，怎么能这么说呢？”三大爷尴尬的笑笑，有点意动，他也怀疑是傻柱，只是不好说什么。
    许大茂对着傻柱冷笑一声，接着对三大爷道：“我觉得您可以去傻柱家搜查一下，看一看，万一是傻柱和棒梗勾结的，一下就能查出来。自行车轱辘也不小，很容易就能找的道。这东西藏不住的，说不定，那车轱辘他都没来得及转移！”
    现在人都走了一半多，听到许大茂说这话，顿秦淮茹顿时表达了很强烈的反对，“许大茂，大家都是一个院子，就算你不帮忙，也不能如此污蔑我们家棒梗吧？况且，你以为你许大茂是什么东西？难道还有权利带人抄家不成？”
    傻柱有点心虚，没有说话，虽然家里没有车轱辘，但就是他动的手脚。
    看了一眼傻柱，许大茂很是硬气的道：“你们俩说的话算话吗？你和傻柱早就有一腿，你以为遮遮掩掩的我们就都不知道了吗？你们俩的互证清白？有用？”
    “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揍你！”傻柱气呼呼的冲了上来，很快被三大爷拦住。
    “我敢肯定就是你们家和傻柱勾结起来干的！”看着傻柱和三大爷，许大茂越说越硬气，越说姿态越强硬，甚至直接想去搜家，“如果不是傻柱干的，我许大茂直接就承认是我干的！”
    三大爷这次，赶紧拦住了许大茂，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大茂，有话好好说，就事论事，也别意气用事，自己揽着这事，一个车轱辘不便宜呢！”
    “哼！三大爷，你当我许大茂是什么人？说出去的话还能吃回去吗？我说的，要是傻柱家搜不出来车轱辘，我赔您一个全新的！”许大茂直接大包大揽，很是得意的看着傻柱，“敢不敢？要不是你偷的，你怕什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三只手

    “您怎么说？您也要去看看？”傻柱对着三大爷问道。
    “我其实还是相信你的！”三大爷心里是有点怕傻柱，生怕待会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傻柱犯起混来没办法收场。
    但见许大茂说的这么硬气，三大爷倒也是很想去傻柱家看看，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大茂怀疑的话，那你也是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去看看吧。”
    “许大茂，我家要是没有车轱辘，怎么办？你站着让我打一顿成不成？”看着许大茂小人得志的样子，傻柱很是愤怒的指着许大茂一字一句说道。
    众人都期待的看着许大茂，等着他的答复，两个人大小就在院里斗来斗去，众人都习惯了，甚至不少人都喜欢看这个热闹。
    当所有人都以为许大茂会认怂的时候，谁料，他却一脸硬气的答应下来，“好，你家要是没有车轱辘，我就站着让你打！我还叫你三声爷爷！”
    “走，去搜！”傻柱直接拉着三大爷就要去家里，事虽然是他干的，但车轱辘真不在他家，没什么好怕的。
    三大爷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在许大茂、傻柱的拉扯下进了傻柱的屋子。
    象征性搜了搜屋子，三大爷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无奈的对着许大茂笑道：“傻柱从来不会偷东西，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大茂，你可能搞错了。”
    许大茂同样满脸都是笑容，“傻柱，要是我误会你了，随你处置！但这还没有搜完呢！衣柜里，床下，都能藏车轱辘！三大爷不好意思打开，你给打开看看呗？”
    “那肯定的啊！今天让你搜个彻底，免得你不服气！”傻柱说着，就直接打开了柜子。
    众人看看，里面除了几件衣服，别的什么都没有。
    三大爷低下头看了看床下，站起来摇摇头，道：“床下也没有车轱辘啊！大茂，你赶紧给傻柱认个错得了，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也不会真打你。”
    “这里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万一藏到厨房了呢？”许大茂看向傻柱这边，眼神里写满了挑衅，“敢不敢带我们去厨房看看，只要厨房没有，哥们说话算话，站着让你打！”
    傻柱顿时就乐了，许大茂这小子虽然这次是栽赃嫁祸对了，但车轱辘还真不在他家，随便怎么搜都行。
    “看吧，随便看。”
    傻柱打开厨房的门，进都不打算进去，让许大茂和三大爷随意看。
    “嘶！”
    当看到厨房墙上挂着的那个车轱辘后，三大爷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更是惊呼出声，“车轱辘！傻柱是贼？这东西怎么会跑到傻柱厨房！
    要说傻柱偷的，他肯定会百般阻挠拒绝接受检查。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极力瞒着。
    但是傻柱这波操作就很迷惑，打开门直接让人检查！这不是找死吗？
    “嘶！这！”
    又是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就连凑上去看的秦淮茹也惊呆了，他不相信傻柱是小偷，可三大爷的车轱辘居然真的在傻柱厨房！
    外面的人，听到了惊呼声，都还不明所以，厨房本来就小，还让三个人把厨房门口挡住了，后边的人都看不到里边是啥。
    傻柱真的偷了三大爷的车轱辘？所有人都在猜测。
    “看什么呢，大惊小怪的。”傻柱不明所以的问道。
    许大茂和三大爷看完之后，两人一言不发，秦淮茹当然不敢说什么，三大爷更是将厨房门关上，并挡在门前，不让其他人看见，这个事情暂时还有玄妙，三大爷不想把傻柱送进去，而许大茂还以为三大爷怕大院的人求情，铁了心将傻柱送进去，也就没有说话。
    三大爷看着傻柱，眼中满是疑惑，而秦淮茹眼中更多的是担忧，她虽然担忧傻柱，但更多的事担忧棒梗会不会被牵连。
    许大茂看着傻柱，冷笑连连，跟着三大爷一起挡在门前，保存案件现场，一想到办案人员要把傻柱抓起来的画面，许大茂心里别提多痛快了，仿佛就是三伏天突然吃到一根冰棍一样舒爽，更是酒到微醺的那种酣畅！
    这会，傻柱也感觉有点不对了，问道：“怎么样？发现车轱辘了吗？”
    看着许大茂诡异的笑容，傻柱早就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死，可偏偏三大爷和他都不说话，这让傻柱琢磨不清。
    许大茂对着跟过来看热闹的这些人，得意的道：“大家先散了吧，这件事暂时就这样了！有什么情况后续会通知大家的！”
    “大伙散了，散了吧，暂时就这样了！”三大爷也赶忙帮助许大茂疏散人群。
    不少人都十分不满，更有人直接表达了出来，“到底是不是傻柱偷的？看个热闹也好啊！”
    “不确定是不是傻柱干的！打扰大家了，早点回去吧，回去吧！”三大爷此时心里很乱，大概知道傻柱是因为什么了，将众人遣散，也觉得自己收礼没有办事的吃相有点难看。
    可他那也是有原因的，傻柱这疑似脚踏三只船，谁敢介绍？
    虽然如此，但没办事就是没办事，现在就很麻烦，就是把傻柱送进去，自己这事传出去了也不好听，当然更多的还是不愿意将傻柱毁掉。
    即便平日里傻柱的行为总是让三大爷感到可气，甚至想把傻柱赶出院子，但真到了这种大事大非面前，三大爷更多的是为傻柱考虑。
    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只要没有什么杀父之仇、躲妻之恨，做人做事都会留上一线。
    “傻柱，你的厨房不太干净的！不信你直接去看看！”许大茂幸灾乐祸的道。
    傻柱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打开厨房的门看了看。
    “嘶？！”傻柱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傻柱，你需要给我个交代！”三大爷严肃的道。
    秦淮茹满脸疑惑，她盯着傻柱，似乎是也想从傻柱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众人离开之后，许大茂率先发难：“傻柱，你就是一小偷！咱们院第二个小偷！”
    许大茂做梦都想让傻柱玩完，这会直接忍不住讥笑了起来，“傻柱啊傻柱，我真是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就算是缺钱，也不能偷三大爷自行车轱辘啊！这可是三大爷的命根子！”
    “这车轱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厨房！”面对许大茂的讥讽，傻柱脸上一会青一会白。
    想要反驳，但却真是自己偷的，不反驳吧，他真没有把自行车轮子藏在厨房。
    “这是傻子也不会干出的事，可你干出来了。”抓到把柄，许大茂说话毫不留情，“真不愧是傻柱！”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太辣鸡了，得重建！

    傻柱看到许大茂得意忘形的笑容，直接默认就是他搞的鬼，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许大茂踹在了地上。
    “是不是你把车轱辘藏在厨房的？你站那别动，今天就想打你，谁都拦不住！”
    傻柱说着，耍起了无赖，挥舞着拳头就要揍许大茂。
    许大茂吓得连滚带爬，边放狠话，边逃离这里，“傻柱，哥们不和你一般见识，你是小偷，你明天就得蹲号子!”
    “傻柱，你看着办？不给个交代，就等着蹲号子吧！”
    三大爷气呼呼的说了一句，就回家睡觉了，车轱辘找到了，也就不用那么着急了。
    反正这事情，八成和傻柱脱不了干系，怎么拿捏他话语权在自己这边了。
    最终，这里只留下了秦淮茹一家和傻柱，一番商议过后，傻柱敲开了南易家的房门，说自己晚上要和南易挤一挤。
    第二天一大早，何苦来到轧钢厂，在杨厂长的陪同下，去往炼钢车间进行实地考察，准备建造特种冶金设备，电渣重融炉。
    只是来到冶金区，扑面而来的热度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擦汗。
    两人在七名车间主任的陪同下，准备将所有的冶金设备都看一遍，再寻找合适的位置，大兴土木。
    参观到一半的时候，何苦心就凉了，如果只是这个水平的话，这钢厂就很垃圾。
    换句不客气的话说，轧钢厂的主要产品还是生铁，钢产量只有生铁产量的十分之一，妥妥的落后企业，根本不配叫钢厂，只能叫生铁厂。
    生铁、钢、熟铁，本质上虽然是一种东西，统称为铁碳合金，但三者的差距大的很，生铁硬而脆，容易碎，熟铁塑性好，但偏软，因此夹在中间的钢才是最合适的铁碳合金。
    三者的区别就在于含碳量的多少，含碳量少于0.02%的叫熟铁，含碳量超过2%的叫生铁，含碳量0.02%2%之间的都属于钢。
    高炉炼钢，矿石丢入高炉中，流出来的是铁水，含碳量很高，属于生铁，由于硬而脆的特性，铸成铁剑一摔就能断成好几节。
    因此，穿越回古代，只是建造几座高炉显然不可能大规模生产武器，还需要铁匠一锤一锤的敲打，才能成为真正的武器材料，百锻、千锻、万锻的本质就是去除生铁的杂质和多余的碳，让生铁真正成为有用的钢。
    现代工业当中，不需要那么多人手去锻打，想要把铁炼成钢，只需要在鱼雷罐中进行先期处理，然后通过鱼雷罐的运输，丢到转炉之中二次冶炼即可。
    问题偏偏出在这里，轧钢厂的高炉是600立方米左右，虽然小了点，但并什么问题，每炉可以出大约50吨左右的生铁。
    然而能把生铁炼成钢的转炉，每次却只能转换出3吨钢，这明显太过落后，现代炼钢迷你型钢厂的转炉都在20吨左右，3吨的转炉要多落后，有多落后，明显不像是一个家国级钢厂的配置。
    更加可怕的是，这样的转炉，即便是轧钢厂，一只手也能数的过来。
    而何苦打算建造的电渣重融炉，属于特种冶金、二次精炼设备，是30吨级别的（电渣炉出三十吨需要加普通钢四十吨），比起现在上百吨级别的炉子，已经很迷你了，然而即使是这样，轧钢厂也需要把所有的钢产能全丢进去，才堪堪能让它勉强开炉。
    然而这根本不可能，这些小转炉每炉钢在没炼出来之前，就已经有主了，除非天天拖订单，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全拿出来进行精炼。
    “能建吗？”杨厂长看着眉头逐渐皱起的何苦，小心翼翼的问道。
    何苦摇摇头，“厂长，恕我直言，我没有考虑好咱厂的条件，导致这个设备设计的太浮夸了，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建30吨的特种冶金设备，建造一个5吨的就足够了。”
    杨厂长很是诧异的说道：“什么！才5吨，能建30吨还是建30吨吧！5吨的炉子太小了，我们造就造30吨的！”
    叹了口气，何苦解释道：“如果非要建30吨的，那就不划算了！建好了反而没有用，白白花钱。咱厂的产能目前满足不了这个炉子的基本需求，如果非要建三十吨的话，建议加钱，然后再建一座五十吨的转炉。”
    “嘶！”杨厂长倒吸一口冷气，指着不远处的3吨转炉惊呼道：“你是说，这种炉子能建50吨的？”
    何苦点点头，看着3吨的小转炉，复杂的道：“没错，如果没有五十吨的转炉，30吨的电渣重融炉也没有丝毫意义，根本无法开炉。此外，配套设备也要花钱，至少需要三台50吨的鱼雷罐车，以及一台最少80吨的龙门吊，不然料都没办法加进去。”
    “嘶！建建建！必须建！都要建！”杨厂长兴奋的手舞足蹈，“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花钱！我们厂的钢供不应求，就算再建十个50吨的转炉，也满足不了需求！”
    何苦点点头，看着这一堆小高炉，小转炉，眼中满是嫌弃，“emmm，还有一个问题，照这么建，这厂又不够了，还要把厂再扩大扩大，还是先去要地，要上了再说了。”
    杨厂长仰天一笑，激动的拉着何苦，“小苦啊，你还是太年轻，我去给你找找地图，看上的，直接建！我就不信还有人敢给咱拆喽！好好建，放心建，只要炉子竖起来，这地不是咱的，也只能是咱的。”
    正当两人要离开时，几位车间主任低头交谈几句，忙道，“两位领导留步！咱们这边的车间现在遇到一个问题，这些三吨的小转炉，它现在连三吨钢都炼不出来了！”
    何苦沉吟片刻，和杨厂长对视一眼，跟着过去看了看。
    二十分钟后，一炉钢水被倒了出来，准备进行炉外处理。
    此刻，何苦仔细观察后发现，小转炉的炉壁已经堆积了不少的杂质和附着物，让整个炉壁看着变得更加厚实了。
    “这炉子？啥时候建的？”何苦试探的问道，“维护什么的，都没有？”
    “什么？还要维~护？”有一位车间主任不解的问道。
    杨厂长尴尬的道：“小苦，咱们这个一号炉子是58年建的，只用了14天，建成到现在一直就没停下过，根本没有时间维护呀！”
    何苦抓了抓头发，“那就没错了，每隔一段时间转炉都是要清洗的，你看，里面的杂质和堆积物都多厚了？如果一直不清理，产能会越来越少。”

 第一百二十七章 转行搞基建？

    剩下的时间，何苦拿着望远镜仔细看着炉子上面的配置，看到风机的时候，甚至在上面发现了日文，昭和18年造。
    算算日期，何苦再次皱眉，居然是建国前小日本的风机，看样子风量很小，怪不得有些钢材生产出来会比其他厂差很多。
    很快，五吨的龙门吊将鱼雷罐中的铁水倒入小转炉当中，新一轮的炼钢程序开始了。
    这时，何苦忍不住问道：“这种风机的风量能满足冶炼需求？”
    “凑后能用，没有更好的了....”车间主任纠结的道。
    “我知道了！现在有两种办法清除里面的杂质，一种是物理法，一种是化学法。我推荐使用化学法，但需要你们严格保密，现在我们要去提前准备化学法需要的矿类材料.....”何苦说着，将配方丢给杨厂长，两人扬长而去。
    一路上，何苦很愤怒，他愤怒为何没有早点发现这边存在问题，他很无奈，无奈我们的脚步被甩开太远，但更多的还是，想着如何让轧钢厂直接现代化。
    为此，他甚至剽窃了未来红星轧钢厂的图纸，想让这一切，早来40年！
    漫长的发展周期，不需要，漫长的实验过程，不需要，就是直接现代化，就是要直接建造种花第一冶金单位，其他单位都要仰望的那种龙头企业！
    考虑到今年全种花的钢铁年产量是1122万吨，何苦打算第一期就直接建造一座年产1200万吨的巨型钢铁企业，彻底辗轧其单位！
    就是要让其他单位联起手来，也无法和这里媲美，就是要成为冶金体系的风向标。
    下午三点，在大领导的牵头下，十几家国字头建筑公司的领导干部齐坐一堂，一起探讨轧钢厂最新的建筑任务。
    “简单说一下，今天邀请各位前来，是想让各位拿个主意，帮助我们冶金体系快速建成年产900012000万吨的巨型钢铁单位。全世界都已经开始搞现代化炼钢，而我种花家却一直走在后边，这是我这个部长不能忍受的。钱不是问题，我们只要两个字，快、稳！”
    第三建筑公司的领导商量过后，给出一个时间，“三年，保证三年后可以投产！”
    第一建筑公司的领导满脸严肃的的站了起来，“两年！”
    话音刚落，第二建筑公司和第一建筑公司的领导共同商议了一下。
    两方一起起身，共同喊道，“一年半！最多一年半！”
    看着大领导沉思的样子，二建的人补充道：“我们两个司合作，基本已经是事实了！就散再加人手也没有用！这是技术上的问题。”
    话音落下，三建的人不敢说话了，一建和二建的创立最早，技术沉淀最多，比他们三建要强大。
    其他的建筑公司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基本上种花钢铁厂的建设，当年就是一建和二建的人联手干的，没有人比他们有更多话语权。
    “有没有更快的？”大领导在台上期待的问道。
    话音刚落，何苦径直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说道：“两年太久！三年太长！我们只争朝夕，一定要在三个月内基本建成配套建筑，六个月内开始投产！”
    “三个月？六个月？”
    大领导骇然的看了何苦一眼，目瞪口呆，嘴上喃喃的道：“时间会不会太过仓促了？”
    不仅是大领导，此言一出，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何苦。
    三个月？六个月？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年产900012000万吨的钢铁项目，怎么可能三个月就建出来！六个月投产？
    国产转炉目前一个3吨，3吨3吨的建要多个个转炉才能达到这样的产能？
    在众目睽睽之下，何苦环视众人，铿锵有力的重复道：“三年太久，两年太长，我们只争朝夕！就用三个月建成现代化冶金单位！六个月后开始正式生产！”
    嗡的一声，大家纷纷对何苦的狂言开始议论起来，即便是台上的大领导也压不住这样的声音。
    三建的领导直接站了起来，怒斥一声：“恕我直言，在座所有单位，即便是全部联合起来，不可能在三个月内建成如此规模巨大的钢铁集团！”
    “冒昧的说一句，三个月就是个笑话！一座3吨转炉最快需要10天，加上高炉和配套设备，即便是再加一些单位，也不可能在三个月内建成！”
    何苦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们不打算、也并没有去考虑3万吨的转炉，要玩，就玩一百吨！两百吨！我只是单纯的认为，不久后，这个奇迹将会出现，而且我有这个信心！”
    ‘啪’的一声，三建的领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了眼大领导，“不好意思！我没时间在这里开玩笑！”
    大领导没有去理会三建的领导，而是深深的看着何苦，看着这个从一个多月前开始，就带领着轧钢厂迅速崛起，并一举还清老大哥所有债务，且成功让种花外汇增加150%的年轻人。
    新式轧机、高超强度钢、贫轴系列合金，全部都是一夜之间出现，并能快速实现的理论！
    谁也不会想明白，这些理论是如何被想出来的，但它们都是确确实实存在，实打实能拿得出来的硬技术！
    而现在这个巨型工程，他说三个月？那会不会真的是三个月呢？
    大领导其实也不相信，但他又更希望这是真的。
    何苦看着这些后世基建狂魔的雏形，缓缓的道：“当你有一个宏伟的梦想，就可以吸引无数个有着相同梦想、没有梦想或者梦想比你小的人，来帮助你实现你的梦想！我们轧钢厂一直有个梦想，那就是建成国际先进冶金体系，领导种花冶金工业，早日完成快速腾飞！”
    “说的好！拿出一个说服一建的理由，一建愿意陪着你疯！”一建的领导直接站了起来，直视何苦，迫切想要答案。
    看着现在的何苦，一建领导想到了七年前的一建，八个人，八条铁锹，三年时间硬生生让四九城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后来者，多是跟着他们的脚步，顺着前人的足迹一点一点缓慢前行着。
    何苦对视着眼前这位被晒的黝黑的中年人，丝毫没有顾虑的继续口出狂言，“你们不需要设计，不需要考虑，只需要认真看、认真学，冶金体系的建设工作，冶金体系能且一定能自己搞定！如果有愿意帮助红星轧钢厂快速完成现代化的，请留下来配合我们的工作，保证六个月之后，大家都能赚的盆满钵满，不管是技术上，还是在经济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夸张！太夸张！

    一建领导沉默了许久许久，而后突然说道：“干了！小子，记住我的名字，张自强，现在，我头上这顶乌纱帽就交给你了！一建7500人随时等待调动！”
    话音未落，二建领导拍了拍桌子，跟着道：“跟着干了！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小子，我，李志军，乌纱帽也交给你了！二建7200人随时等待调动！”
    “这...？”四建、五建领导哑口无言，不知道这两位老师傅今天是怎么了？
    这时，六建的领导王耀宏冷着脸看着张自聪，怒喝一声：“师傅，我看你真是疯了，三个月你们连地基都挖不出来。”
    何苦腼腆的笑了笑，要是铁锹挖，那肯定挖不出来，但这次不一样，玩个新鲜的。
    张自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咸不淡的问道：“还记得我给你上的第一节课吗！”
    “你！哼...邪风，浮夸风！”王耀宏冷哼一声，直接转身退场。
    张自强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在场的徒子徒孙，朗声道：“钢铁是工业的血脉，我不求三个月能建成，六个月能投产，只求能参与到年产1200万吨的的项目当中，就已经很知足了。现在，你们有谁愿意和我一起拼尽全力，创造这位小兄弟口中的奇迹？”
    轰的一声，人直接走了一半，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关系乌纱帽和身家性命的事。
    最后一个出去的人，看在在场还留下的人，轻轻摇了摇头，“疯了，都疯了！”
    大领导看着何苦无奈的笑了笑，虎视全场所有人，“确定参加的人留下来，签订协议，我们打算今日就公开设计图纸和配套技术。”
    全场一顿无语。
    技术？
    冶金部能有什么关于建筑行业的技术？
    不就是吹个牛逼，然后剩下的交给我们吗？
    这种情况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在场不少人都是这种想法，能留下的，基本都是张自强、李志军的学生，更多的是想要帮助自己的老师，而不是跟着冶金部去疯。
    何苦二话不说，搬来一些资料，放在了桌子上，“今天只有一件事，先好好分下工，每个单位根据能力，负责一项或者多项工程。”
    概念图纸很快就分发下去，上面有着建筑完成后预想的样子。
    张自强看着整个预想图纸，饶有兴趣的喃喃一声：“好家伙，这么气派的办公大楼！真不怕烧钱啊！”
    “嘶！你们还要建机场？凭什么？你们有飞机？”
    “挖槽，招待所，学校大楼！你们开玩笑的把？”
    “员工宿舍？？？逗我玩呢？”
    “别墅？傍山别墅？你们这是给自己建的嘛？”
    何苦咳嗽一声，对着众人道：“咳咳，大家只管工程质量就好了，我们是行业标兵，后期肯定是要招待很多人来参观学习的。”
    大领导也尴尬的笑了笑，“先看看最重要的，六个龙门吊，六个2000立方高炉，12个100吨的转炉，48个五十吨的鱼雷罐车，一条内部铁路，一个飞机场....”
    “我们冶金的计划很简单，规划好位置，炸弹炸出地基，剩下的时间来运土方，准备材料。接着就是钢筋、高强度速干混凝土快速浇筑地基。”
    “首先建造的第一个建筑，一定是高炉，我计划提先建造三台240吨级的80米塔吊，吊起用生铁铸造高炉内壳，接着用钢板拼接外壳，耐火材料直接浇灌。内壳不回收，开炉直接炼化。”
    “等会，80米塔吊？”
    “这个轧钢厂会生产的，后续需要你们提供的设备和材料，也会给你们技术的....”
    在场的人此时已经陷入了懵逼当中，都感觉上了贼船，一百吨级别转炉，2000立方的高炉，闻所未闻啊！
    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现在最大的高炉，也就是武钢的1000立方高炉，并且技术还没有吃透，都是老大哥搞了一半跑路的版本，能不能正常生产还是个问题呢。
    看着这些图纸，众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每一张感觉都很合理，但是就是太大、太夸张了。
    哪个什么120吨双梁龙门吊，能吊起两只五十吨鱼雷罐直接将铁水倒在一百吨的转炉中，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尤其是什么新型塔吊，一个标准节2.5米，最高支持60节一百二十米，能吊起240吨重物，简直就和开玩笑一样，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时，张自强也有点虚，不过更多的还是期待。
    会议很快进入了正题，建材的生产任务、耐火材料的生产任务，全部教给了在座打算参与本次工程建设的兄弟单位。
    钟老那边也没有闲着，一些机械类的设备和零件还是需要他出马的，比如风机、热风机、管道阀门、钢索。
    总之，这个工程肯定不是一家企业能搞定的，轧钢厂最多承包70%的钢件和器械，其他都要合作。
    经过一系列讨论，众人定好时间，各自准备起来。
    大领导留下何苦，直接大手一挥，抽调了一千五百职高的学生过来帮忙，实际上就是参与建设，后期当成技术人员分发下去。
    现在的职高可能和后世不太一样，就很受到重视，真正能掌握基础技术的那一批人，然而这一批的职高生比较倒霉，600立方高炉刚刚摸透，何苦直接上2000立方了。
    三天后，就是奠基仪式。
    周老得知后表示要参加，全力支持冶金工业步入现代化，一号虽然没来，但表示要在竣工仪式上剪彩，还要参加新厂开工仪式。
    在这之前，何苦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惊动如此大人物，但杨厂长却习以为常，58年轧钢厂炼出第一炉钢的时候，两位老人也来过。
    这次比之当年，工程规模和影响力明显更大，甚至建成之后能瞬间压得同行喘不过气。
    看看这些炉子就知道了，100吨级别的转炉可以等于33.3个3吨级弟弟转炉，120吨龙门吊比25个5吨龙门吊加起来还要强。
    奠基仪式轧钢厂根本就没有邀请人，但到奠基仪式开启前十分钟，陆陆续续来了三位巨佬、两位大佬，周老、陈帅、聂帅、姜、陈两位司令，五个人碰到了一起。
    在轧钢厂民兵的保护下，五人依次入场，整个仪式伴随着鞭炮声进入开始环节。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万人工程！

    轧钢厂的民兵全部出动，排成人墙，让五位领导快速抵达仪式现场。
    这个时候，轧钢厂和工地旁边早就站了n多人，黑压压的建筑工人拿着铁锹安安静静的站在一块，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隔着老远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再加上轧钢厂本身的职工，人！全都是人啊！
    整整将近八万人，挥袖如云，挥汗如雨，怕也不过如此。
    仔细望去，建筑工人这边全部都是解放鞋，工装衣服的工人，很多人推着独轮车，更多的人拿着铁锹，还有不少是站在解放卡车旁边待命的。
    老李的人负责爆破，炸弹早就埋好了，起爆点有着严密保护，奠基仪式结束直接就会‘大兴土木’。
    杨厂长、何苦、李副厂长、一大爷、二大爷、也一同随着周老等人来到了奠基仪式的现场，何苦放眼望去，都望不到尽头在哪里，工人们站的整整齐齐、连绵不绝。
    看着这样史无前例的场面，何苦也是被震撼到了，这种情况也只有在这个激情和热血的年代才能出现。
    终于，在民兵的护送下，奠基仪式的嘉宾和主办方正式入场。
    周老露面的瞬间，数万人齐齐鞠躬，齐声喊道：“周老好！陈帅好！聂帅好！姜司令好！陈司令好！”
    轧钢厂的四万多人，再加上四万多工人的的声音，就像是雷鸣一般让整个现场瞬间爆炸。
    周老和两帅、双司令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对着众人敬了军礼，人数太多，要是说话的话没几个人能听见。
    下一刻，下一瞬。
    跨！一声，在场所有人，齐刷刷对着五人回敬了军礼。
    当周老拿着话筒讲话时，几万人又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都是好样的，每一个人出一份自己的力量，合在一起就是惊天动地甚至改天换地的大力量！我们新种花，就是大家这样的力量一点一点堆砌起来的！...”
    奠基仪式不长，半个小时基本就结束了，工人因为见了周老浑身充满了力量。
    退场后，大领导带着何苦将巨佬们送走。
    聂帅是最后走的，他走的时候，特意和何苦说了一句话，“年轻人，你很有魄力，说干就敢干，我知道你，听说过你，也很佩服你。”
    何苦说道：“聂帅，您过誉了，我只是出一点小力。”
    送走最后一名巨佬后，大领导长叹口气：“这次活动意义深远，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小苦你盯着点，可千万不能掉链子。”
    何苦点点头，表示没问题，真正无产者干出来的工程不可能出问题的。
    半个小时后，众人退出爆破区域，一声巨响半个四九城都能听得见，一号在钓鱼台眺望着这里，重重的点了点。
    爆破结束之后，灰尘散去，乌压压的工人们冲着进入现场，你一锹我一锹开始整理土方。
    何苦也再次回到奠基仪式的位置，这里已经从早上的一片荒野，变成坑坑洼洼的爆破地。
    相信在不久之后，这里还会变成种花顶级工业的聚集地，尖端科技的产业园！
    片刻后，何苦找来一柄铁锹，在这里画了一道线，等工程落实的时候，这里便会立上一座纪念碑，上边会雕刻上所有参加过这个项目的人和单位。
    这是责任，也是荣耀。
    等后世这里被改造成工业游乐园的时候，后辈们会逐个去看这些名字，参与工程的同志，将千古留名！
    画完线条，何苦看着乌压压忙碌的人群，也没有多做停留，马上带着人去往安装塔吊的地点打造塔基。
    此刻，如果有人能从高处俯视这一切，一定能发现，当马路塞满运输土方的卡车时，工人们另外开辟出一条运输土方的道路，硬生生用脚一脚一脚的踩出一条道路。
    顺着这条道路，上万名工人推着土方，不断将地基清理出来，工程效率正在快速飙升。
    “塔吊基座工程，开始！”这时，何苦拿着喇叭，喊道。
    几乎只是瞬间，十几辆解放汽车拉着原料和塔吊的套件飞奔而来。
    没有打夯机，工人们就轮流跳到坑里，又蹦又跳，硬生生用脚踩出平整的地基。
    没有搅拌机，大家就将一车连夜生产的速干水泥倒在地上，几十个工人拿着铁锹，加沙子，加水，快速搅拌。
    在众多工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大量的混凝土就出现了，接着就是更多。
    数吨钢筋靠人力一根根搬下车！
    接着，许许多多个工人抓着钢筋直接跳入坑中，当场编制钢筋笼。
    第一层钢筋架固定好，确定位置正确，梁拉娣等一众焊工又跳进去，马上焊接加固，接着就是第二层。
    由于需要承受几百吨的重量，何苦直接用了八吨的钢筋，这些都需要手动搬运焊接。
    十分钟过后，何苦一边喊着，一边让人快速撤离钢筋笼，“准备浇灌水泥，大家开始撤离！所有人，一定注意安全！”
    当确定里面没有人之后，大家开始往地基之后灌注水泥。
    一辆辆手推车，一把把铁锹，混凝土很快就淹没了密实的钢筋笼。
    “留下一队人善后，下一处！”当水泥彻底淹没钢筋笼的瞬间，何苦马上带人离开。
    工人们没有丝毫的犹豫，有序的留下负责后续工作的人员，所有人齐刷刷的跟上。
    “钢筋！”
    又是一声令下，众人带着钢筋跳下去，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
    “我宣布，塔基工程完工，准备开始安装塔吊！”
    噼里啪啦一阵掌声响起，众人又马上去拿标准节和套件，准备开始安装塔吊。
    首个塔基是45分钟前完工的，大家准备妥当之后，何苦迅速带人检查水泥的强度和四个地底螺栓的水平，检验合格之后，马上开始安装标准节。
    标准节2.5米，十几名工人手抬着来到基座上。
    何苦测量基座没有问题之后，工人们慢慢将标准节放到地脚螺栓之上，快速上紧。
    接着就是更多的工人，抬着更多、更重的模块开始安装，爬升套架、回转、回转塔身、司机室、平衡臂、a架总成、起重臂、吊绳、吊钩等等一些大型模块不到半小时就已经全部安装完毕。
    这一刻，数万人齐齐转头看向了这矗立在工地最高处的钢铁巨塔，有人好奇，有人兴奋，也有人看看便继续开始干活。

 第一百三十章 塔吊！

    还有一小部分人，甚至打起了小算盘，这些都是一、二、四、五等等等建的领导干部。
    张自强在土方这边擦了擦汗水，指着巨大的塔吊起重臂，对着众人说道：“这是好东西！这次施工结束，你们记得搬回去！”
    旁边的干部也是激动的笑道：“还是您有先见之明，跟着何总工的都是咱一建的人！给别人，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用呢！”
    另一边李志军也有同样的想法，对着塔吊搓了搓手，对周围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第一台塔吊安装结束之后，何苦微微松了一口，没有大型吊车参与，安装工作很是费劲，起重臂、平衡臂这些都是几十米长的钢筋铁骨，完全是靠着几个小吊车，以及众多工人们的肩膀硬生生扛起，一点点对准接口，一点点拼凑起来的。
    调试完成之后，何苦直接当场选出塔吊司机，愿意报名的，不恐高的，有文化的，何苦手把手教学。
    剩下的安装工作就要简单了，爬升套架比普通节要大，可以自己爬升，一节节升高就可以了。
    让工人先休息片刻，何苦带着预备的塔吊司机开始演示如何使用塔吊。
    爬升套架两侧的液压顶迅速将塔吊升高，接着第二个2.5米标准节不再需要人力，而是直接被塔吊吊起。
    站在塔吊上的工人马上安装第二个标准节，这次省力不少，接着就是第三个，第四个。
    由于还没有进行到一定施工高度，何苦到了这里也就停了下来，也就是十米的高度。
    第二个塔吊的安装简单很多，测量人员按照何苦第一次测量的数据测量结束后，在水平高一些的位置进行了加工，因为四个地底螺栓四周都是钢板，高的位置只需要稍稍打磨钢板就可以了。
    接着，何苦在吊塔上一边示范，一边向新的塔吊司机教授技术。
    一节2.5米的标准节被吊起，第一座塔吊在空中慢慢旋转，缓缓将标准节放在第二个塔吊的基座上。
    守在这里的工人快速对准地脚螺栓，上紧。
    接着，何苦慢慢吊起爬升套架、回转、回转塔身、司机室、平衡臂、a架总成、起重臂，这次完全没有使用那么多的人力，只需要少许人矫正位置，按照第一套吊塔安装的标准安装即可。
    很快，第二套塔吊安装完毕，在安装第三套之前，何苦下了塔吊，将刚刚选出的9名塔吊司机喊到一起训话，把这个开塔吊重任交付出去。
    这东西开起来其实没什么难度，后世好多人直接简单培训就能上岗，何苦也是打算如此，反正先期高度不高，让大家一点点学习、尝试。
    拿着三本书，何苦站在九人面前，朗声道：“这个东西，以后就正式交给你们使用了，现在需要一个吊塔队长，你们谁能第一个回答上我的问题，我就让谁当！”
    在九个人期待的目光中，何苦问道：“开这个塔吊！最重要的是什么！”
    九个人面面相觑，刚才何苦说的都很重要啊，都是驾驶塔吊的重点难点，可究竟什么是最重要？
    二十秒后，突然有一人快速说道，“安全！安全！安全！”
    何苦很是欣慰的看了这人一眼，“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向前一步，兴奋的道：“报告领导，我叫李建新，今年23岁，隶属第一建筑公司！”
    何苦点点头，走到李建新面前，将三本书放在他的手中，并嘱咐道：“好，你来当队长，三人一组，这三本书给你，就放在三个塔吊上，干中学！但最重要的，还是安全！不怕慢，但一定要稳、一定要安全！”
    “领导放心，保证安全完成生产任务！”李建新高声回应道。
    接着，何苦拿出九张塔吊司机工作证，将001编号的证件戴在李建新身上，为了防止有人搞破坏，只有拥有这些证的人才能上塔吊。
    “我还有点别的事，你们自己琢磨吧。”说完，何苦离开了这里，到其他地方转了转。
    何苦走后，李建新激动的看着眼前的其他八名队友，“我们是种花家第一批塔吊司机！大家高兴不高兴？”
    “高兴！”
    “高兴！”
    李建新简单的开了一个小会，分成三拨人，开始指挥安装塔吊，李建新作为队长，将上塔吊的机会让给了其他八个人，自己则是单独留在地面，观看、学习、指挥工人安装第三个塔吊。
    不久后，安装塔吊的工人被何苦抽调走了五分之四，剩下的人留下安装第三台塔吊。
    解放汽车一车车拉着鹅卵石，轧钢厂的吊车一车车的吊出铁轨，何苦带着众人，直接将铁路修到了轧钢厂的冶金区域。
    中午，傻柱和南易都在轧钢厂准备午餐，两人都有万人级会餐的经验，倒不至于掉链子。
    只是由于到厂吃饭的人直接翻倍，食堂的座位前所未有的紧张，杨厂长只好改成分批吃饭。
    下午三点，铁路只差五百米便可以接通轧钢厂的炼钢车间了。
    何苦没有继续待在这里，而是孤身一人来到冶金区，找到正在一起讨论如何建造高炉内部生铁铸件，以及外部钢板的车间主任们。
    轧钢厂的钢铁产量完全可以支持这些铸件，不需要花很长时间，大家商讨的重点还是铸件的大小，以及运输问题，在他们眼里，仔细才是最难的。
    在大家讨论火热的时候，何苦直接走了进去，表示七天就要制造第一台高炉全部铸件。
    七天虽然听上去很少，但这也是计算过的结果，高炉主体外壳和生铁内壳的浇筑并不费时，这些的技术难度轧钢厂完全可以攻克，真正难的是高炉配套系统的安装和建设，上料系统、装料系统、送风系统、冷却系统、液压系统、回收煤气与除尘系统、喷吹系统、动力系统等等，才是既耗费时间，技术难度又大的环节。
    可即便是这样，何苦也要在三个月内搞定。
    在车间主任的陪同下，何苦看了一眼刚刚出炉的钢，指着它们问道：“b550炉壳用钢是这炉吗？”
    “是的，炉外处理结束我们就打算铸件，很快就可以浇筑了！”车间主任小心翼翼的道。
    何苦摇摇头，“先不要浇筑，处理完先放到鱼雷罐中保温，你们带人去工地那边准备模具，到那边浇筑，这样就不需要考虑大小。马上去准备所有材料，用最快的时间，按照高炉不同的部位，开始整体浇筑。三台240吨塔吊吊个五百吨铸件还是没有问题的，安装的问题你们不需要考虑。”
    “何总工，我们如何运输？鱼雷罐是用火车拉的，没有铁轨啊！”又一名车间主任问道。
    何苦摆摆手，“好说，我已经让人把铁路修过来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对接上厂里的内部铁路。”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三分之一

    “这样的话...我们马上安排，保证七天内建造一座炉壳。”几位车间主任纷纷开始表决心。
    何苦点点头，满意的道：“很好，大家去准备吧。”
    就在此时，杨厂长那边出了点状况，他的电话被打爆了，回来这一小会，电话是挂掉一个来一个，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
    接起第三个电话，杨厂长无奈的说道：“您好，那位？”
    “老杨，你们到底想玩什么？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我们也都是兄弟单位，有那么多技术瞒着我们，合适吗？”电话那边的声音听着就很急，也不知道是打了多久才打进来的。
    杨厂长解释道：“我们没有瞒着啊！你们不是都知道了？”
    “还说没有？三个月建造一座年产1200万吨的现代化钢铁基地？2000立方高炉，100吨转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这么大事不和我们商量商量，非要自己偷偷搞？”
    杨厂长擦了把汗，“不是不是，我们只是尝试一下，还不知道能搞成什么样子呢！”
    电话那边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我不管，我要派人去学习，你们修的好要学，修不好也要学！那么这是想把我们几个兄弟单位都淘汰掉啊！你厂若能直接年产1200万吨，我们岂不是成为落后单位了！？”
    “唉，别别别！等我们修好了再来，好吧？”杨厂长赶忙打住，这都第三波了，“要是真成，保证我们修好了再给你们修！”
    那边斩钉截铁的声音瞬间传了过来，“不成，等修好了再来，成果出来了，下一个现代化的厂能轮得上我们吗？”
    “行行行，来吧，多带些技术人员，来帮帮忙也好，我们现在压力也很大呀。”杨厂长无奈的道。
    “都是冶金体系的事，我们肯定出人出力，我派出一半的技术人员过去，你们准备好吃住，晚上的火车都订好了！”
    杨厂长苦笑连连，“行行行，我厂在火车站安排好车辆和迎接人员，热烈欢迎！”
    下午五点的时候，六座高炉地基的土方已经清除完毕，几万人在各个角落看着自己的成果，心头泛起了最原始的喜悦。
    然而，在这个时候就出现一个难题，打夯的问题。
    建筑公司的干部凑在一起，和轧钢厂的干部一起，琢磨着如何快速打夯，然后总结一下今天的工作。
    何苦参与进来之后，大手一挥，直接让冶金区域铸造三枚二十吨的钢锭。
    塔吊司机现在不是没有经验吗？
    那好啊，就让他们吊着钢锭打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切以工程质量以及工程速度来决定！
    不怕别人笑话，再说，别人想用这个办法还没有那个实力呢！
    此言一出，一建话事人张自聪，激动的捏了捏拳头：“太好了！这样的话我们的速度又能快上不少，土方工程只管运输不管挖，我们的工作量本来就会少三分之二，打夯这边再少三分之二，还是现代化机械，我看只需要明天一天，就可以开始浇灌水泥！”
    李志军沉思后，又道：“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没有那么多砖头来建造新厂总部那么大的高楼？”
    何苦直接懵逼了，“什么？还要砖头？”
    李志军无奈地道：“不用转头用什么？石头也没有那么多啊！”
    何苦摇摇头，又道：“不需要！我们轧钢厂不缺钢，明天开始，你们一半的人去快速生产水泥，另外一半人，继续清理土方！”
    “水泥储备足够之后，开始储备砂石，然后所有人开始扎钢筋笼，准备一体化浇筑办公大楼！我们轧钢厂买不起砖头，多用点钢筋再加上点水泥做一个框架钢结构建筑好了！”
    张自强悠悠的道：“框架钢结构建筑？我们先清理其他建筑的土方，明天一建的人跟着你去铸高炉地基。”
    “二建也要出人，明天一起打高炉地基。”李志军忙道。
    何苦点点头，道：“可以，接下来，大家都汇报下进度。”
    “冶金区域土方工程完工！打夯结束之后，马上可以打造地基。”
    ..........
    日落，工地的人跟着各自公司的领导回去了，轧钢厂的保卫科迅速抽调人手护卫工地，晚上想要溜进来的人，全部抓起来询问。
    然而群众的热情实在是太高了，不让进去，那就站在外边看看，没过多久，看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还有其他城区专门过来看热闹的，甚至有不少记者还带着摄像机开始拍照，记录工程进展，这些人被严格审查，拿不出记者证的就很惨。
    根据各施工单位的汇报，整个施工面积在八公里左右，是一个巨型产业园，现在被清理出来的位置已经超过三分之一，冶金区域的六座高炉地基以及十二座转炉车间，完成度高到可以直接开启下一步打夯工作。
    这样的工程量，这样大型的工程，哪怕是外行看着都感觉热血沸腾！
    实在是太牛了，按照这个进度，很快就能看到高楼大厦平地起。
    天色暗下来之前，工地上多个led灯快速亮起，三名加班的塔吊司机生疏的吊起钢锭，接着又很快让钢锭下坠。
    ‘嘭’的一声落地，二十吨的钢锭瞬间接触地面，直接在高炉地基出砸出一个深坑。
    众人即便是不知道钢锭的重量，也能从这种声音、这种力度当中感受到，这一块看起来不大的钢锭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一声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过后，卡车司机拉着土方快速倒入深坑当中，又是一个新的轮回。
    这时，在轧钢厂，更多的钢筋快速从新式轧机中喷吐出来，这次的工程最主要的材料是钢，这让本来就很紧张的轧钢厂更加紧张了，每一个车间都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待遇，像研发车间一样加班！
    这也直接导致，其他订单被减少，但是没有人敢在这个关头说个不字。
    第二日，随着何苦一声令下，轧钢厂内部铁路快速驶出一辆列车，整整十几个车厢的钢筋暴露在众人眼中。
    众人刚要上去卸钢筋时，何苦拦住了他们。
    三个巨型塔吊开始工作，李建新驾驶着塔吊，慢悠悠的勾上车上被铁丝牢牢固定在一起的钢筋，一次就卸下一个车厢。
    当所有钢筋被卸下后，何苦拿着喇叭高声道：“这些钢筋的标准都是统一的，5米一根，大家现在的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钢筋扎成5米乘5米的密集铁笼。”

 第一百三十二章 工期疑似又缩短

    命令下达之后，工人们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开始在地基外编制钢筋笼，还有剩下的一小部分，在旁边听候调令。
    很快，第二趟、第三趟火车来了，这次上面装载着十台钻井设备，以及240根长度15米，直径1.5米的巨型钢管。
    就连施工的工人也惊呆了，15米几乎就是四层高楼的高度，而这样的高度，竟然只是地基？
    很快，有人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些问题，在塔吊的调动下，十台钻井设备被放在昨夜夯实的地基上，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作业。
    这时，第一台钻井设备动了起来，在提前用白线画好的地方开始打井。
    很快，第一个竖井出现了，塔吊马上把这台设备吊到另外一个位置。
    就在竖井出现的一分钟后，塔吊又吊起一根15米长的钢管，插了进去。
    接着，有测量人员测量方位后，工人们开始往钢管里浇灌提前搅拌好的混凝土，一直填充到彻底灌满为止。
    就这样，十台钻井机器连开，每隔一段距离就会钻上一个深度在12米，直径在1.5米的竖井，并快速插上钢管，浇灌水泥。
    两个小时后，在一号高炉的地基上，120个12米深的竖井被钻了出来，塔吊吊着15米的钢管依次放入竖井内，这个时候，工人的钢筋笼也基本编制完毕，在塔吊的调动中，依次放入坑中。
    接着，测量人员快速入内，确定无误后，马上开始焊接钢筋笼、钢管，接着就是浇灌水泥。
    高炉地基需要的水泥是一个天文数字，整个高炉地基四周，无不是卡车发动机的声音，不停有车运送着原材料来来往往。
    一车车沙子、一车车水泥不停的被卸在四周，搅拌完成后快速丢入坑内。
    这次的水泥和塔吊基座的水泥又不一样，凝结速度要比上次的慢上不少，需要六个小时以后才能产生60mpa的强度，属于速干水泥中稍慢的种类。
    第一座高炉的地基基本完成，鞭炮声响起，工人们马上转战第二座高炉、第三座高炉。
    夜幕降临，三座高炉基本完工，明天何苦就不打算再过来了，剩下的一座烧结炉地基，一座焦炉地基、一座热风炉地基、一座冷风炉地基让他们自己搞定。
    哦，对了，旁边还有两座化肥车间，炉渣里的磷元素会被化肥车间，加工成肥料售卖。
    仔细想了想，这个时候，最先需要解决的，就是耐火材料，何苦打算明天去另外两万人工作的地方看看，然后今天剩下的时间，去解决耐火材料问题。
    耐火材料无疑很重要，高炉并不是只用一种耐火材料砌筑而成的，需要不同耐火材料的相互搭配使用，现在建造的这个高炉，至少需要五大类，这就得去看看烧制进度了。
    如果烧制过程中遇到困难，那么工期会被拖长，必须提前准备。
    为了方便运输，烧制耐火砖和粉末状耐火材料的临时车间就在这里不远处。
    并且，新式的耐火砖，采用了拼接结构，烧制完成之后，可以快速拼接成5吨的大块头，吊装上去。
    至于烧制耐火材料这些窑，何苦压根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建成的，种花老本行就是烧瓷、烧砖，这些不需要他出马，他的心思也不在这里，主要还是在炼钢炉上。
    第一批耐火砖昨天下午就已经开始试烧，现在已经在高温中过了一昼夜，马上就可以开炉验砖。
    接下来的时间，何苦先去粉状耐火材料车间看了看，直到粉末状耐火材料产品完全检验合格后，才放心的让他们大量烧制！
    接着，何苦站在砖窑旁边，盯了一会，马上有工人注意到了他。
    “何总工，要不要开窑？”一个工人到了何苦身边，开口问了起来。
    “开吧，小心点，务必注意安全。”何苦提醒着那个工人说道。
    “知道，何总工，肯定能够成功的，清大的专家来看过，都说一定能行！”那个工人笑着对着何苦说着。
    “承你吉言了。不过以后不要让乱七八糟的砖家来这里参观，除非是带着我厂颁发证件的兄弟单位，谁知道来的人是不是真的砖家。”何苦笑着说着，很是佩服那些人，配方都不知道，看了看窑口就能确定一定能成。
    “是，何总工！”那些工人听到了，应了一声，马上准备开窑前的准备工作。
    片刻准备后，就要开始开窑了，何苦带着技术人员远离了这里，开窑后，一股热浪从里面扑来，何苦虽然离着很远，但也感觉有些不适。
    其实一个多小时之前，这里的十个砖窑就熄火了，只不过一直在降温，一股热风过后，窑内温度基本也就只剩下一百来度。
    “先离开这里，快点，都站远点，再把口子开大一些！”工人们在窑口两侧喊着，一点点整个砖窑打开。
    当第一车砖被拉出来之后，马上有人上去进行测试，片刻后，工人们激动的喊着，“何总工，何总工，成了，成了啊，里面的砖头都达到标准！”
    何苦一听，也是很激动，连忙喊道，“很好，明天把样品送到轧钢厂一些！”
    没一会，有个工人抱着一个鸭子和一个狮子一样的瓷器走了过来。
    “何总工，您怎么烧了个鸭子和狮子？”
    何苦尴尬的道：“这是我厂吉祥物，霹雳鸭和京狮！”
    “真漂亮！”
    那些工人闻言，仔细的看了看，纷纷赞美着。
    他们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动物，鸭子和狮子穿着衣服带着帽子，还上着彩妆。
    何苦收起两个卡通吉祥物，嘱咐道：“好了，开始试装吧，看看我们祖传的榫卯结构能不能让砖头拼装到一起。”
    差不多三分钟过后，工人们将砖头拼接在一起，由于使用榫卯结构，即便是吊起来也不会散架，结实的很。
    这样的话，何苦就可以用这个当隔离层，放在高炉两侧钢板、铁板的中间位置，分别在两侧浇筑不同的耐火材料，节约大量时间。
    看过所有产品的质检报告之后，何苦马上下达了生产命令，“不错，今天的马上储备起来！现在开始大量烧制，明天就要使用！”
    离开耐火材料生产区，何苦来到轧钢厂的会议室，开始每日例行会议。

 第一百三十三章 粮食放大器

    何苦刚刚坐下，张自强迫不及待的问道：“何总工，耐火材料和炉壳准备的怎么样？高炉明天就要开始建设了呀！万万不能给我们掉链子！”
    带着点懵逼，带着点诧异，何苦答道：“那肯定是成功了，我们铸造的炉壳也已经到位了，明天需要你们一点点把高炉架子吊装起来，记得中间填补耐火砖，两侧浇筑其他耐火材料！”
    接着，何苦又站起来笑着对众人拱手说道：“高炉这里我就不经常来了！这六个高炉的事，全靠大家了，明天开始我忙转炉的事。”
    “可以，让我们来就好了。这样的话速度更快，我看一个高炉用不了半个月就能把主体搭起来！”张自聪笑着说着，“如果要是能多几个塔吊的话，或许能更快，两座三座高炉同时施工，这样三个月都不需要！”
    “只要你们能保证工程速度，塔吊不是问题，再加一些又何妨？不过高炉的外壳铸造现在还很缓慢，最少七天才能铸出一套。”何苦笑了一下，没建之前张自聪报了一年半的工时，这才开建了两天，马上就说三个月能搞定。
    下班后，聂小雅、何苦两人并肩前行。
    突然，聂小雅不解的向何苦问道：“我们轧钢厂真的能成为家国级先进厂？你到底行不行，三个月的时间会不会太短了！”
    “废话，不行我还不如歇着呢？费这个功夫干嘛。”何苦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聂小雅听到了，马上挥舞了一下小拳头，意思是，你这么说话不怕挨打吗？
    何苦当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装作没有看到。
    “对了，机修分厂那边的陀螺生产好了，什么时候运走？”聂小雅说着，右手转起一个小东西。
    看着聂小雅手上那个指尖陀螺，何苦疑惑的问道：“你咋直接就玩上了，机修分厂不会找你了吧？”
    “对啊，难道机修分厂找不到你，还不能找我？”聂小雅瞪着何苦说道。
    何苦笑着和聂小雅开了个玩笑，“当然可以，明天安排人运走吧。我只是纳闷为啥不给我留一个，你这样吃独食就很不好，不怕我给你穿小鞋吗？”
    “你去死！”聂小倩再也忍不住了，端起拳头就朝何苦挥舞了过去，何苦笑着接着她的拳头，握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砰’一声的爆炸声，两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走，去看看干嘛的？”聂小雅拉着何苦，好奇的走了过去。
    “爆米花！新鲜出炉的爆米花！有玉米就能爆，一爆一大袋喽！”
    何苦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况，但只听声音就知道，也能想到，在少管所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棒梗，绝对提着一小袋爆好的爆米花，在吆喝着，只是没想到棒梗卖爆米花还能卖到四合院来！
    “看一看，瞧一瞧咯！红星轧钢厂总工制造的粮食放大器！一小包玉米豆能崩出一大袋爆米花！”
    “什么玩意？”听到这个声音，何苦诧异的道。
    对于二次举报的事，何苦还不知道，一听，都懵逼了，这不是秦淮茹的声音吗？她不在分厂好好上班？陪着棒梗在四合院爆什么爆米花？
    聂小雅捂嘴轻笑道：“是你的爆米花机！”
    “让让，让让，起爆喽！”
    只见，秦淮茹一只手悠然地转着手里的铁壶，另一只手拿着扇子不断地对着地上的燃料扇风。
    等人群散开后，秦淮茹推着手摇爆米花机，对着白布制作的大袋子打开了‘炮口’。
    “嘭”的一声巨响，一团白烟升腾而起，热腾腾香喷喷的爆米花又出了一炉，诱人的香气让不少小朋友的口水喷涌而出。
    面对巨响，聂小雅微微一笑，看着熟悉的机器，她记得，在何苦的办公室，也放着一台类似的机器，说是以后要对外出售，真是没有想到，轧钢厂何总工会研究这个玩意。
    这一声巨响，让何苦微微发愣，童年的时候，每次这个东西爆炸的瞬间，都会让人产生一种畏惧感、仪式感、幸福感。
    而现在，不仅不怕，反而还有一种缅怀，只是爆出来的米花，再也没有原来的味道了。
    目前，穿越到现在，除了自制的两台，何苦还没有看到过别人爆爆米花，
    在这个时候，这东西还是新鲜玩意，大概是从60年代中期才开始开始火爆大街小巷，最巅峰的时候，似乎每个街道的岔路口，都会有一个嘣爆米花的大爷。他们有时候突然出现在路边，有时候又突然消失不见，行踪不定、缥缈莫测。
    而现在，轧钢厂附近几十里地，就只有秦淮茹一家干这个，火爆程度可想而知。
    虽然附近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但不少大人小孩，听到这个声音，就忍不住来凑热闹，只是大家都是城市户口，没有玉米豆子，好多人只能看看。
    还有不少轧钢厂的职工抓耳挠腮，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大炮’，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东西的原理，甚至有很多人难以相信，看着碗口大的容器里，咱们能爆出一麻袋玉米花的。
    “要不，我们也爆一个？”聂小雅玩心大起。
    “家里没有玉米豆，只能爆个别的。”何苦挠挠头，虽然没有玉米豆，但家里有大米，这个东西也可以爆大米花，但是秦淮茹肯定不知道。
    不多久，聂小雅带出一斤大米，还有一些白砂糖交给秦淮茹。
    秦淮茹本来是拒绝爆这个东西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爆出来，万一搞砸了，是要赔的。
    但看到何苦对她点点头，告诉他压力范围，她才收下。
    笑着从聂小雅手中接过加工费，秦淮茹将原料加进去，关闭机盖，将机器推到火上！不停翻转机器，当压力表的指针开始上升，达到合适位置的时候，秦淮茹熟练地套上布袋。
    嘭——一声巨响过后，不少小孩子擦了擦口水。
    “您收好！”秦淮茹看着这些玉米变成的乳白色椭圆球，兴奋的道。
    她还真没有想到，大米也能爆，这样的话，生意就会源源不断了。
    接过秦淮茹大米花，聂小倩看着周围的小孩和老人，一个人给了一小把大米花。
    “谢谢姐姐！”
    “谢谢阿姨！”
    收到大米花的瞬间，孩子们简单的表达谢意之后，马上放到嘴里尝了起来，而后，纷纷发出了夸张的声音！
    “好吃！”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妈妈，我也要爆！”

 134 龙须糖

    带着一包大米花，聂小雅带着何苦坐到一旁的古树下乘凉，不少没有拿到大米花的孩子们跟了过来，弄的聂小雅不知所措。
    看着蜂拥而至、眼巴巴盯着大米花的的孩子们，何苦微微一笑，说道：“小朋友，你们都上学吧？”
    “上！大哥哥，我学习可好了！”一个看起来很是机灵的小孩说道。
    “我也是！”马上又有个孩子高高举起手。
    .....
    何苦点点头，“那好，我们玩个游戏，成语接龙，我说一个成语，你们谁能接下去，我和这位姐姐就奖励谁一把大米花。”
    “第一个成语，子虚乌有！”
    几乎是瞬间，第一个答话的小孩就回答上来了，“有目共睹！”
    “睹物思人！”接着，又一个小孩接上。
    人字成语，让小孩们愣一秒，很是机灵的那个小孩说道，“人道主义！”
    何苦哈哈一笑，“好，这个也算，小雅，再给他一把。”
    聂小雅微微一笑，过来摸了摸这个小孩的头，给他抓了一大把。
    “义薄云天！”
    .....
    一个个成语接下去，虽然大米花看起来很多，一碗能爆出来十碗，但也架不住这么送，很快就见底了。
    剩下的一点，孩子们看了看，谁也没有继续往下接，而是朝两人道了个谢，不约而同的散开，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玩新一轮的成语接龙。
    凑了会热闹，两人就回去了，除了带回去一小点大米花，其他的都给了孩子们。
    为了补偿聂小雅，何苦拿出一盒龙须糖硬塞给了他，毕竟是他想和孩子们玩会。
    来到一大妈这边，何苦同样放了一盒龙须糖，正要打算离开的时候，
    一大妈纠结的道：“小苦，你能不能给我也弄个爆米花机，我在家里闲不住。”
    “哈？您也要做这个？不行，太危险了。”何苦直接就呆住了，没想到一大妈居然也想要干这个。
    一大妈似乎不死心，接着道：“小苦，我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当个手艺人，这样也好给你多攒点媳妇本。”
    “你就给她弄一个吧，免得闲出病来。”一大爷刚刚洗完一把脸，回来说道。
    “那东西太笨重了，而且操作不当容易发生危险。这样吧，明天我做一个棉花糖机，最高比爆米花机简单，而且效率还高，也安全。”
    琢磨了一下，何苦最终想去一个安全点的办法，一小勺白砂糖就能出一大坨棉花糖，人们应该会感兴趣。
    虽然没有手艺人吹的糖人、画的糖字有深度有内涵，但看起来多呀！
    “小苦，你那个粮食放大器真能让粮食变多？”一大妈不解的问道。
    何苦无奈的解释道：“舅妈，那不是什么粮食放大器，是假相，其根本质量没有改变，只是看起来大了，根本不存在粮食放大，也不可能有粮食放大。就算是用先进的膨化机处理玉米豆，也不会凭空多出粮食。”
    “就和您蒸馒头一样，看起来大了，其实还是那几两面。我打算给您做的棉花糖机，也是这个原理，一小勺糖，可以吹出这么大一坨。”何苦说着，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小。
    “这个好，这个还要大！”一大妈学着何苦比划了一下，兴奋了起来。
    到了老太太这里，何苦放下一盒龙须糖，老太太非要他先吃一个。
    无奈，何苦也只好吃一个。
    “齁得慌！”何苦两口吃完一团龙须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聋老太太乐坏了，说道：“这糕点啊，以前大户人家是喝茶用的，沏上一壶茶，一点点掰着吃，一块能吃一个小时，你两口就吃完了，能不齁吗？”
    何苦尴尬的笑了笑，“还有这讲究？那我还真不知道，我把我这盒也给您留下，您慢慢吃吧，看来我是吃不了咯！”
    聋老太太摇摇头，“年轻人，没耐心。”
    来到何雨水这里，何苦照样留下一盒龙须糖。
    “小苦哥，我要报名参加轧钢厂的培训！”
    何苦一愣，问道：“emmm，你不是在纺织厂上班嘛？”
    “哪里太偏僻了，我想要离家近点，也想给大学生讲课。”何雨水斩钉截铁的道。
    何苦摇摇头，“女孩子其实不适合学那个，这样吧，我给你几本书，你要是吃透了，能做出自己的东西。我就把你安排在轧钢厂，开一个新部门，以后同样有机会给大学生讲课。”
    “服装设计？”何雨水呆呆的看着何苦留下的书，呢喃道。
    次日清晨，何苦、杨厂长参加了一场记者会。
    杨厂长站在高台上，语气激动的道：“首先，感谢各位媒体同志的关心，我厂建设新厂的传闻是真的，六个月后，我厂将多出一座年产1200万吨钢铁的巨型钢铁厂，我厂即将步入真正现代化。下面，请我厂何总工，为大家详细描述园区内的部分建筑内容。”
    杨厂长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内心齐齐一震。
    1200万吨钢厂，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字？
    听传闻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感到很不可思议了，现在听到官方回答，他们的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这一刻，在场所有记者，甚至是摄像师，在听到这个数字的瞬间，内心受到了生平最强程度冲击。
    同时也是第一次，被种花的工业实力以及掌握的科技力量而撼动。
    不管众人是如何反应，何苦接过话筒，说道：“目前在建的铁钢产业园内，我厂将建设，焦煤厂、化肥厂、水泥厂、精炼厂、燃气厂，五小厂！”
    “这标志着我厂对高炉炼钢副产品的利用率，达到历史最高，副产品炉渣我们将通过水泥厂、化肥厂，投入民用市场，副产品高炉煤气、转炉煤气、焦炉煤气，我们也会合理利用，作为热轧车间、热风机、焦煤炉的燃料，剩余的煤气，我们处理之后，可能会投放民用，也可能会储备起来。”
    “最后一座，精炼厂，这是我厂最重要的设备，主要设备是一座80吨级的电渣重融炉，这将是种花第一台先进的特种合金炼制设备....”
    匆匆忙忙开完招待会，何苦去各建筑公司的生产区域看了看、转了转，一言不合就发明创造，搞定一切难点和重点。

 135 监工台

    下班的时候，何苦将研发车间的困难户召集起来，说了说棉花糖机和爆米花机的事，愿意让家人做个手艺人补贴家用的，可以成本价领取一台机器，挣到钱再补齐款项。
    这算是一项福利了，何苦也和杨厂长汇报了，都没有问题。
    二大爷得知消息，直接响应何苦的号召，领取了两台爆米花机，他家孩子没有工作，可以推着这个去走街串巷爆爆米花。
    剩下的，很多人都选择领取爆米花机，因为这个成本低，只是钢铁加一块压力表，工人拿货便宜。
    即便是不太困难的人，也有不少人领了这个，何苦没有卡他们，只要自己人，那就是困难户，想让自家条件变好了，没必要拦着。
    最终，只有一大爷领走一台棉花糖机，这个里面有电机、电瓶，就算是成本价也很贵。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何苦买了一份报纸，虽然不是第一次上报纸了，但何苦却很激动。
    这一天的报纸，四九城所有报社在头版头条上，都做了同样的报道。冶金部计划三个月建造1200万吨先进钢铁基地！六个月投产！年底开炉！
    所有的报纸和照片，大同小异，其中的主要内容都是围绕着红星轧钢厂的新厂建设项目展开的。
    这一下，整个四九城的居民，顿时被报纸引起了轩然大波。
    群众们看着两天工地上的照片，第一天和第二天的鲜明对比，无比激动。
    还有一张照片清晰的记录着，三台几十米的塔吊，吊着一百多吨的钢铁外壳正在安装。
    不少参与过高炉建设的老人，在看到照片的一刻失神了，有的甚至热泪盈眶，这才是新种花！
    比起当年的土法炼钢炉，这才算是腾飞！
    当然也有一些人，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五八年的行动，痛斥着何苦一众轧钢厂领导干部，不干人事，浮夸吹嘘，好大喜功。
    而这些人，基本都是对行业一知半解的砖家，其中几个专家甚至正在奔走，打算联名上奏，叫停这个工程。
    在他们的认知中，一听什么燃气厂、化肥厂、水泥厂，这就是个不正经的项目，副产品这么多年没发现有什么用，这突然一下就变废为宝了，谁信？
    抛开这些人，更多人，乃至于几乎是看到报纸的所有人，看完这一篇报道之后，不约而同马上放下手中报纸，也不去看其他内容。
    而是第一时间找人诉说着1200万吨轧钢厂的事情，他们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个事，以此来表自己亢奋无比的心情。
    “年产1200万吨！种花去年的钢铁产量也没有这么多！我们强大了！”
    “崛起！我们崛起了，老大哥在武汉建个1000立方的高炉就牛的不行，各种条件，现在我们自己造2000立方的！”
    “啥也不说了，我现在就要去工地看看，看看我们未来的先进钢铁厂！”
    “好家伙，这么大的炉子，说吊起来就吊起来了？这至少得几十吨吧？三个小铁塔就能吊起来？”
    “不认字？人家报纸上写的清清楚楚，这个重量是115吨的，你居然只认为才几十吨？而且，这些铁塔叫塔吊！”
    “你说的对，我太激动了，走，走，走，去看看，今天开始我每天晚上都要去看看，我要看着它一点一点建设起来！”
    “走，一块去！好像说的我就很淡定一样！”
    此时此刻，卖报纸的小女孩手头的报纸都卖脱销了。
    往常的情况，转一大圈才有人买报纸，现在是拿多少卖多少。
    只要把四九城开建年产1200万吨先进钢厂的事情喊出去，马上一大堆人凑上来要买报纸，就连之前不看报纸的人，也要买，甚至还有不识字的，买一份回去找人念给他听。
    “什么，卖完了？”报社职工在看看库存为零的时候，倒吸一口冷气。
    众多卖报小女孩一脸茫然，拿不到报纸了吗？
    甚至连印刷厂的人也蒙了，今天的报纸印刷了往常三倍的量，就这，都不够卖的？
    晚上，轧钢厂这边聚集了很多人，何苦提前预料到过，做出了安排，保卫科成员一边爆赞何苦料事如神，一边紧张的维护着秩序。
    保卫科科长拿着话筒喊道：“大家不要乱，听我指挥，我厂何总工说了，大家想要看工程进度的，可以去监工台，哪里的视线是最好的，是我厂专门为广大群众建设的，工程质量随时接受大家的监督。”
    “我要上监工台！我要上去！”
    “监工台！没想到我也能一回监工！”
    看着热情到十分可怕的群众，保卫科科长又开始维持秩序，“大家听我指挥，每个同志可以上去看三分钟，看完让其他同志去看。没上的可以等一等，那边有饮水处，大家口渴了可以去喝水，不要上火了！那边是临时救助所，大家感觉身体不舒服的可以去看看！”
    饮水处这边，轧钢厂职工站在一车冰棍旁，吆喝着，“老冰棍！一分钱一个！学生拿学生证免费吃！”
    这时候缺少冷藏设备，冰棍都卖的很贵，而且不方便运输，大家一听这个价格，马上凑上来了。
    “嘶！真便宜，给我来一分钱冰棍！”
    “好单位啊！处处为群众着想！”
    然而，第一批上监工台的人，看着报纸就开始骂了起来，“ctm，这报纸上报道的不对！这些写报纸的都是吃屎的嘛？”
    “我这张也是，什么垃圾报纸！一点都不对！这完全是两个工地！”
    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大家站在监工台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大骂起来！
    一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尴尬的笑了笑，对着周围的人问道：“各位同志，你们骂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旁边一个穿着旧军装的老人，拿出报纸，指着工地道：“不对的地方多了，你看，报纸上是三台塔吊，实际上工地有九台！报纸上说，今天只吊装了一块炉壳，你再往那边看！好好看看是几块？这还不算完，仔细看看土方，这能是一个工地吗？”
    “我看看。”中年人皱着眉接过报纸。
    “这报纸是不对，大大的不对！”只是看了一眼，中山装中年人瞬间也怒了，“这就是胡乱报道，弄虚作假！我要好好惩治一下这种现象！”

 136 能不能严谨点？

    “可不是吗？就是弄虚作假！咱们这些人是来看了，知道咋回事，没来人还以为咱种花家就报纸上这点水平呢！明天，我要上访，我生平最看不管弄虚作假！谎报虚报的人！”
    “一块上访，这个塔吊多少米？报社报道的是多少米？这不是瞎说吗？一点都不负责！”
    中山装中年人看着群众义愤填膺的样子，有些恼羞成怒的道：“各位同志请放心，我就是管媒体的干部！我马上严肃的处理这个问题！”
    旧军装老人鄙夷的看着中年人，“原来你就是它们的领导！是该好好处理处理！一点都不严谨，一点都不符合实际！这就是故意抹黑种花！故意带偏人民群众！”
    在众人指指点点和对工地的惊叹当中，中山装干部连一分钟都没有待够，匆匆忙忙扫了一眼工地，快速逃离监工台。
    这位宣发部的部长懊恼不已，他站的位置太高了，属于把控方向的那种，基础工作一概没有插手细问，结果出现这样的问题。
    就如同现在一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不相信如此报道会是属实的，可所有报社都报道了这个消息，就只能下班之后来现场核实，确认各报社是不是浮夸宣传。
    结果，现在确定不是浮夸宣传了，可新的问题来了，报道和现实出入很大，成了虚假宣传，以至于人民群众都愤怒了！
    李副厂长这几天特别活跃，今晚的活动他就在旁边一直看着，弄了个简易的招待所，专门招待领导和兄弟单位。
    尤其他坐的桌子上，在最显眼位置的名牌上，写着轧钢厂常务副厂长几个大字，生怕人民群众不知道他一样。
    宣发部的部长看到了，马上过来询问情况，李副厂长看看他这排场也没有把他当什么大领导，就当是普通干部一样说了说现在的情况，就像是炫耀一样。
    从李副厂长这边得到了关键信息，宣发部部长更加怒火中烧，没走几步，正好碰到了几个报社的社长带着记者结伴而来，这怒火就蹭蹭的往上涨。
    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黑着脸，众社长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凑过来打招呼：“领导好！您也在这边啊。”
    话不多说，宣发部部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们是怎么搞的？啊？能不能如实报道？能不能负起点责任？就这样胡乱报道虚假消息，对得起人民群众吗？”
    几名社长一愣，看了眼施工现场，顿时哭丧着脸的道：“领导，您听我解释，我们没有虚假报道，我们都是如实报道的。大家看到的，都是我们早上采集到的信息。”
    社长顿时不满的看着众人，黑着脸道：“如实报道？早上？我告诉你，要不是我来现场看过，我还以为你们报道的是另一处施工现场呢！这根本就不是如实报道，我刚刚询问了轧钢厂的高层，他把今天的情况也告诉我了，和你们说的简直天差地别！”
    “你们谁给我一个解释？今天轧钢厂明明吊装了6块炉壳铸件，你们为什么只报道一块？为什么？难道我们的时效性就如此之差吗！”
    “现在马上报道出去，并向大家道歉。记住，第一块115吨、第二块112吨、第三块97吨、第四块103吨、第五块121吨、第六块119吨！与此同志，塔吊从20米升高到40米，并增加了六座...”
    社长们谁都说不出话来，愣了许久许久，就连他们也无法相信到，只是短短十一个小时的时间，工程那边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照这个速度下去，根本就不可能报道及时。
    从排版到印刷，从印刷到销售，这些时间花出去，新闻早就过时了。
    早上的工地和晚上的工地差了那么多！
    明天的和明天晚上的又能差多少？
    万一再来一个天差地别，这找谁说理去？
    总不能找轧钢厂的施工人员说，你们慢点，等等我们的报纸卖完了再开始建造吧？
    最无奈的是外地来的记者，他们是早上动身，晚上赶来的这批。
    看着四九城的同行挨骂，他们压力更大。
    只是早上和晚上，现场就发生了如此打的改变，那么他们这隔天报道的呢？
    这应该怎么报？
    片刻后，宣发部部长骂累了，又道：“建议出一栏专栏，时时刻刻记录工程的进展，严格记录好数据采集时间，专门出一期报纸！现在的事情我先给你们记着，如果这次还是出问题，就等着回老家种田吧！”
    这个时候，在轧钢厂门口，研发车间职工家属守着爆米花机，一大妈守着棉花糖车在这里摆摊，今天的人流量实在太大，一波接着一波的人都想来亲眼看看轧钢厂的巨型工程，这就导致人员太过拥堵。
    排队等待上监工台的时候，保卫科安排他们在轧钢厂这边等待，有小孩的大人受不了小孩的哭诉，就会在这里给小孩买冰棍和零食吃，借着人流量，今天来卖爆米花和棉花糖的收入简直爆炸。
    目前，一大妈光卖棉花糖就卖出了400多个，虽然单价只有0.03，但也收了12块的巨款，而且，这还没有结束。
    何苦打算和保卫科提前说一声这个事情，最近轧钢厂的职工家属可以在这里摆摊，别弄出赶人的情况。
    “厂里职工家属在这边摆个摊，让他们在这里卖吧，这几天人还挺多的。”
    “可不是嘛，人山人海，何总工，您怎么来了？”保卫科科长王汉生很是不解，他不太敢相信何苦为了这么点事就来一趟。
    “我来这边转转，透透气，你们辛苦了，这段时间就一直盯着这里，免得出现什么坏分子混在人群当中搞破坏。”
    王汉生拍着胸脯保证道：“何总工您放心，兄弟们一直盯着呢！刚刚抓一小偷，直接扭送派出所了。”
    何苦点点头，道：“干的不错，待会带兄弟们去仓库领点海货，晚上当宵夜吃着。我向厂里申请，月底也给你们发点海货，就当是加班补助了。”
    “谢谢何总工，谢谢何总工，这下兄弟们就有口福了，海货的样品我们都见过，看着就好吃，就是吃不到。”王汉生耿直的道。
    何苦摆摆手，画了张饼，“以后深镇那边加工厂正式起来了，咱厂每个人都能吃到海货，厂里职工人人都有。”

 137 一定要参与进去！

    简单勉励保卫科这边的同志几句，何苦朝李副厂长打了声招呼，戴上一个日不落工业塑料制作的白色安全帽在施工现场四处转圈。
    这个时候，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在监工台看完之后，感觉不过瘾，跑到四周驻足观望起来。
    在这个娱乐匮乏、信息流通缓慢年代，施工现场的一切都能让人感到新奇。
    不少人盯着施工到一半的龙门吊，纷纷提出自己的观点，有人说它是门，有人说那是房屋的架子，说什么的都有。
    只要某个位置的人多起来，聪明的手艺人马上就看到了商机，不少挑着担子的‘糖人艺人’也闻到味道来这里叫卖，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保卫科怕这样太混乱，就打算将他们带离人群，担子磕磕绊绊的伤到人就不太好。
    看到这种情况，何苦赶忙制止，并让保卫科在轧钢厂门口划出一块专门的摆摊区，和厂里的职工家属一块混在一起。
    厂里的家属多半是研发车间的，那些晚上领到爆米花机的人，今天就可以在这里摆摊，既然能摆，轧钢厂就不能赶走别人只留自己人。
    再一个，这么大的工程，来来往往不知道有多少媒体和记者，光是何苦就看到一大堆，要是被有心人报道出去，也是个麻烦。
    天下饭，大家吃，没必要死抓人家不放，作为大厂就应该有大厂的气度。
    三建司总部，司长刘卡卡拿起了一份桌子上摆放的报纸，只是一眼，就被带入了进去，表情越来越凝重。
    仔细阅读完头版头条内容，刘卡卡倒吸一口冷气，“嘶！什么？两天就能做好基础并吊装115吨的铸件？这还是人吗？这是神力，种花家的神力！夸张，太夸张！备车，我要过去看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秘书凹嗷嗷献媚的道：“老大，时间不早了，您何必现在过去呢？这肯定是虚假宣传，您想想，先不说115吨的铸件是如何吊起来的，就是基础的水泥都要一个月才能产生强度，他们两天就能吊装铸件，岂不是吹牛？岂不是浮夸！”
    接着凹嗷嗷举了个例子，“这让我想起前两年的宣传资料，肥猪赛大象，只是鼻子短，全社杀一头，足够吃半年！”
    刘卡卡看了凹嗷嗷一眼，将报纸直接拍过去，语气不善的道：“好好看看报纸，上面都有照片！这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假不成？准备车吧，我当初只是感觉这个项目太浮夸了，要是真能搞出来，我们三建反而要快点参与进去，家国工程，容不得儿戏，人多力量大，工程需要我们。”
    说着，也不管凹嗷嗷是何反应，刘卡卡直接冲了出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六建司，王耀宏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盹。
    “王司长！”
    一声凄厉且极为慌乱的声音，从办公室外传来出来。
    “请进！”王耀宏话音刚落，只见一人惊慌失措的窜了进来。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王司长！斗争新动向！”
    王耀宏不满的看了这人一眼，满脸阴霾的道：“苏科长，吵什么吵？到底怎么了，难不成张自强被抓了不成？这是好事啊！”
    苏科长脸上的表情就和受到极度惊吓一样，到现在还是惊魂未定，举起报纸，结结巴巴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报纸！报纸！”
    王耀宏极度不耐烦的一把夺过报纸，越看，脸上的阴霾越重，越看，眉头锁的越深。
    “司长，这真是两天能完成的工作量？”苏科长带着颤声，瞪着眼睛，试探的问道。
    王耀宏坚定的摇摇头：“不，这肯定不对，没有人能做到，这就是虚假宣传，浮夸风！昨天找我们的那些专家呢？必须联名上奏，取消这个项目。”
    刘卡卡来到轧钢厂的施工现场，此刻虽然已是深夜，但却在led灯的照射下，灯火通明。
    看到施工现场内的场景时，刘卡卡松了口气：“真的就好，真的就好。”
    凹嗷嗷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司长，不是三座塔吊，是九座，其他六座隐藏在黑暗中！也不是吊装了一块铸件，目测是六块，不然不可能了。看样子，再过几天，高炉主体就能全线竣工！”
    闻言，众人往黑暗处望去。
    此时，带着安全帽的二大爷刚刚下工路过，鄙夷的看着众人一眼，有些嘚瑟的说道：“明天再加三座塔吊，暂时先十二座，铸件也不是六块，而是七块。你们往外退退，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翁的一声，刘卡卡的大脑瞬间被一股暖流直冲而上，要不是有人扶着，他已经摊倒在地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这一刻，刘卡卡迷茫了，无数年积累的建筑经验和世界观一朝崩塌。
    灵敏的嗅觉已经让他意识到，在这疯狂的项目当中，隐藏着一件更加疯狂的大事，刘卡卡仿佛已经看到了，今后整个建筑业都会因为这次工程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时间！效率！规模！格局！机械！管理！材料！
    全部的全部，将会被这次工程重新定义，就像是农业国进步到工业国一样，建筑行业也会迎接这次根本性的变革，由红砖时代进步到结构化时代，从此发生天翻地覆，甚至改天换地的变化。
    这意味着，本次工程结束之后，凡是没有参与工程的建筑公司，一定会被参与本次项目的其他公司无情打垮。
    不需要太多时间，使用新工具、新材料的单位可以接到更多订单，效率低、进度慢的落后企业将会被无情的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泛不起一丝浪花。
    想到这里，刘卡卡被惊出一声冷汗，幸好工程没有保密，不然他连什么时候被淘汰的都不会知道。
    下一瞬，刘卡卡想起一副年轻人的面孔，想起他当天的豪言壮语，“我要建设一座年产1200万吨钢的钢铁基地，我一旦开建，整个种花都会震惊，所有人都会瞩目。我希望你们也能参与进来，和红星轧钢厂和我，一同分享荣耀。困难越大，荣耀越大，这些都是我们需要面对的。”
    想到这里，刘卡卡不免对何苦产生一丝钦佩，这才是我种花少年该有的样子。
    接着，他对着凹嗷嗷一字一句的道：“明天带人来轧钢厂，全体职工！我们要参与进去，不然参与，也要参与！”
    说完，长叹一口气，刘卡卡知道，现在参与进去还不算晚，两天的时间，并不能让其他单位从根本性质上超越三建，只要马上加入进去，学习、进步，还是可以第一时间成为先进建筑单位！引导整个种花建筑工业进行大升级！

 138 三建入局

    联想到三建能带领整个建筑行业大踏步前进，刘卡卡的心情发生了转变，很快，就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秘书凹嗷嗷无比担忧的望着刘卡卡，“司长？司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前所未有的好！嘎嘎嘎嘎嘎！”刘卡卡尬笑几声，就像是发神经一样。
    许久，直到看到周围人奇怪的目光，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实在过于失态。
    不过领导就是领导，马上就调整好了心态，仿佛刚才出丑的不是他一样，“明天来之前告诉全体职工，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参与到这次项目中去，不管是技术层、管理层亦或者是普通职工，一定要认真、严谨、全面的吃透本次的施工技巧和技术，尤其那几个大塔吊，走的时候三建最少拆走一台！如果拆不走，那就想办法偷一台或者抢一台，出了事算我的。”
    “好的！”众人点头称是。
    其实在这个方面，他们也已经想到了，当初老大哥搞建筑的时候，他们就跟着屁股后边偷学，可人家不是太乐意教你。只想让你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至于为什么做，完全不解释，除非弄不明白就没办法干的活，才给你抖出来点真东西。
    换句通俗的话讲，老大哥就是单纯炫技：你看我们修的建筑牛逼吧？好看吧？下次还找我们就是了，你们自己不用学！花点小钱就能建上这么好的建筑，何乐而不为呢！
    就是那种环境，这些人都能学到不少经验，现在遇到同胞们在搞，刘卡卡就没那么多顾虑了，肯定是全盘吃透。
    吃不透就慢慢走，大家都是兄弟单位，不懂就问，问了还不懂就再问，你要不想教那我直接请你吃饭，天天蹲着你，一直磨到教为止。
    要是还不行，那就挖过来，都是自己人了看你教不教。
    围着工地转了一小圈，刘卡卡在指挥部看到一个老熟人，思索片刻，马上低声嘱咐秘书凹嗷嗷，道：“弄点花生米，弄两瓶酒，我去打探下情况。”
    很快，刘卡卡带着两瓶汾酒和一小碟花生米找到了正在工地监督夜间生产的张自强。
    “无事献殷勤？”张自强也不客气，直接捏起一颗花生米丢到嘴里，“你那天不是挺潇洒嘛？说走就走！”
    “那天是那天，今天是今天。”刘卡卡赶忙给张自强倒上一小杯酒，“不过，还真让你猜对了，我就是想参与到这次建设当中，让我们的人进来学习学习，咱俩老战友了，帮帮忙？”
    张自强摇摇头，一脸为难的道：“不是老哥不帮你，是帮不了，我们一建也是打下手的，真正的技术都是轧钢厂下属的施工单位握着，修一天教一天，加不加人也是人家说了算的，我做不了主啊。”
    “他们还有施工队伍？”刘卡卡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问道：“那他们还找我们干什么？自己干不就行了？”
    张自强摇摇头，“他们的施工单位其实不算施工单位，是何总工五天前成立的一个研究队伍，大概是一千五百多个人，主要都是职高和大学的应届毕业生组成，专门研究施工技巧和技术的。”
    “我们的人就是干中学，跟着走一遍流程积累经验。他们的施工队会提前一两天研究好下一天的施工计划，然后下达、指导。我们也是这个时候才能学到的，至于教不教，人家说了算。”
    “那到底教不教？不会还要贿赂吧？”刘卡卡着急了，“大概需要多少，我准备准备！”
    张自强打断了刘卡卡的话，“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只要态度好点，人家教啊，为什么不教，那些人都是层层审核才进去的，思想绝对没问题，收起你这一套落后思想。人家是为了建设而建设，以后还打算专门成立教学队伍，教你这俩人还不是顺带的？”
    “那感情好，明天早上我就带人过来，咱一块干！”刘卡卡笑了笑，兴奋的干了一杯汾酒，“塔吊是谁在开，这个你们会吗？”
    张自强也小喝了一口，咂咂嘴，得意的道：“会啊，也就我们一建的会，我儿子运气好，在何总工那边混了个塔吊队长，现在塔吊都归他管，不管是建造还是日常使用，一建都会。”
    “那边的十二个铁桶是啥？”没一会，刘卡卡指着旁边的一堆钢壳问道。
    其实这就是转炉，和铁锅一样，钢铁的密度大，100吨的转炉没有多大，也就六米高，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铁桶。
    张自强想了一会，嘀咕道：“听说那东西就是转炉，不需要额外加热只需要吹氧就能炼钢，具体啥原理咱也不懂，都是轧钢厂的人搞的。”
    两人说着话，看到在一堆轧钢厂‘施工队’的簇拥下，走过来一位穿着轧钢厂工装，待着白帽子的年轻人。
    指着几个大铁桶，何苦慢慢的道：“明天早上交接的时候，让早班的人抽出一半焊工来这边焊转炉，这东西和轨道龙门吊早点建好，这样就可以早点把转炉车间修起来。下水道该多深多深，管道的槽位留好，这些提前修到煤气车间和制氧车间，测试结束后再埋。”
    “何总工，耐火层的事？”施工队队长不解的问道。
    何苦指了指转炉内部的位置，道：“处理好之后，找人在里面铺上五层永久层耐火砖，两层填充层耐火砖，三层工作层耐火砖，工作层要碱性的。”
    施工队长点点头，“好，这些大概十天就能搞定。”
    看清来人，刘卡卡对张自强小声打了个招呼，马上凑了过去，用学生一般的语气道：“何总工，何总工，我们三建6854人明天来报道，我们也要参与到建设当中！”
    “三建？”何苦楞了一下，和刘卡卡握了握手，“感谢三建对轧钢厂工作的支持，明天可以去那边组上六座高炉余压发电装置，正缺人手呢。”
    “装置？好好好，明天三建职工保证全部到场！”刘卡卡马上兴奋了起来，发电装置，这听起来就是个技术活。

 139 文明观猴

    何苦点点头，“好，那就来吧。明天轧钢厂的施工队会指导你们进行建设，有什么困难好和要求就提出来，我厂尽量满足。”
    这时，施工队长小心翼翼的道：“何总工，您往宿舍楼那边看看，今天钢结构架搭起来了，把把关。”
    “走，看看就看看。”何苦打了个哈欠，抬脚迈步过去，想到什么，又回头和刘卡卡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有问题找我。”
    何苦走后，张自强搓搓手，急切的问道：“老刘，明天换点人？你的人去我的工地，我的人跟着学建发电装置？”
    “好说，好说，你帮我再找别人问问，换点活干，每样三建都要学点。”刘卡卡极为兴奋的道。
    张自强一口答应下来，“成，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换着干。”
    次日清晨，三建的人也参与了进来，没过多久，不少外地赶来的兄弟单位也纷纷入场，工程的速度大幅度提高了。
    于此同时，在另一边，王耀宏带着人开始挨个拜访专家和学者，想要联合起来一起抵制工程的正常进行，甚至打算直接叫停。
    可这时候可没什么专家敢搭理王耀宏，甚至不少人连门都没有让他进，纷纷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发表过对工程的不利言论，一直都是持支持态度的。
    并且还表示，如果轧钢厂需要，会不遗余力的参与进去，一切为冶金大战略服务。
    这一下，专家们口风的统一改变，就让王耀宏一头雾水，前天那些专家还跳着脚要把项目拉下马，今天就和换了个人一样，谁信？
    反正王耀宏是不信，他认为专家就是怂！只敢说，不敢做。
    被拜访到的专家在王耀宏走后，吓出一身冷汗，纷纷坐下开始写一些关于工程的文章和理论，不管去没去过现场，都是大力狂赞轧钢厂的项目。
    王耀宏的最后一站，来到清大，昨天反对声音最强烈的专家，听完王耀宏的计划，劝了一会，可没劝住。
    这下，专家看王耀宏像是看死人一样，他实在想不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人敢对家国级大工程动手，简直就和找死无异！
    工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这个时候，谁敢插手？谁敢找麻烦？
    家国级大工程，你上去就要叫停？你以为你是谁？专家吗？
    开什么玩笑？
    灰头土脸的从清大出来，没摇到人，王耀宏就只好带着几十名心腹，假扮砖家学者，一起来到冶金部，将大领导堵在总部大楼外。
    施工现场对他们来说，是万万不敢去的，去那边拦住也没有用，工人兄弟们都是执行者，人数很多，不知道什么砖家学者，而且还有不少人都认识他们，一言不合就可能把这些人当做破坏分子处理。
    相比于那边，大领导这里倒是好欺负一点，起码砖家学者的身份大领导是买单的，不敢对他们怎么滴。
    三个月修建一座年产1200万吨的钢铁巨兽，这，都不是在场的人能接受的事情，做起来抵制的事毫无顾虑。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耀宏队伍举着各种代表“身份”牌子来到冶金总部。
    王耀宏一马当先，站在最靠前的位置，挡住大领导的去路，“我反对修建浮夸工程！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好大喜功！我抗议，要求马上暂停！”
    大领导眉头微皱，不知道这些人什么地方蹦出来的，今天早上一大堆专家学者刚刚请求参与进来，结果中午就有这么一出！
    大领导也是行伍出生，本身就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赶人。
    可想到他们的‘身份’，大领导忍了，开始讲道理。
    无奈的看着眼前这群人，大领导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现在赶紧散开，我可以当这个事没有发生过，你们仔细想想，这可是家国级的大工程，没有上面点头，我们部能开始建设吗？奉劝诸位理智行事，别到时候把自己搭进去喽！”
    王耀宏冷笑一声，指着大领导道：“大家看好咯！这位就是冶金的领导，他现在简直一派胡言，上头就是被这种浮夸分子蛊惑了！1200万吨的轧钢厂现在是不可能出现的！”
    “对啊，明显就是浮夸风！如果你不叫停，我们就一直闹！最后闹到把你这个坏分子拉下马！”
    “诸位，你们先散开，有话好好说，没必要走极端！”大领导擦了擦冷汗，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个人，现在全国一盘棋，一切为工程服务，他已经插不了手了，不是他说停就能停下的。
    “冶金部欠我们一个解释！轧钢厂修化肥厂、水泥厂、煤气厂是何居心！这和炼钢有关系吗？”
    听到这些人越说越离谱，大领导就认为他们水平很低，当下就不耐烦的挥挥手，“抱歉，诸位请让开，不然我就喊保卫科了。本次工程是我们冶金内部的事情，工程一切花销也是我们内部承担，和各位没有关系！”
    “钱烧的？冶金的钱也是家国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自由支配了？哈哈哈，滥用职权！你们是在滥用职权！”
    大领导气急，指着一众人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你们这是在犯错误！犯错误知道么？你们口口声声说设计不合理，可能你们连现场都没去过，你们口口声声说轧钢厂不能修建水泥厂、化肥厂、煤气厂，可炉渣怎么处理、高炉煤气怎么处理？你们吃了吗？你们吸了吗？”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工程进行到现在已经不是你我能阻拦的了，奠基仪式哪天，你们知道都是谁去了吗？现在，你知道有多少个部门参与了吗？截止到今天，你知道这件事的影响已经多大了吗？”
    大领导怒吼着，呵斥着。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天，这些曾经看上去斯斯文文、温文尔雅的学者砖家，居然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简直匪夷所思。
    这可一点不像是知识分子，反而像是被鼓动起来的愚民！
    大领导摇了摇头，回到总部大楼，不一会，黄秘书带着保卫科的人出来了
    “保卫科，赶人，我不希望下午还能看到这些人，不管是哪个部分的专家，担任什么职务，通通赶走！”
    黄秘书一声令下，真枪实弹的保卫科开始赶人。

 140 为舵主独自去流浪贺！【第一章/共三章】

    140 最后的疯狂！
    王耀宏有些忌惮的看着保卫科，也不等保卫科动用武力，灰溜溜的就走了。
    他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保卫科可不是和他嘻嘻哈哈的，走晚了少不了得挨揍，那56冲的枪托砸下来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他长期在工地锻炼的也扛不住。
    再说，万一擦枪走火咋办？
    撤离这里之后，王耀宏脸色阴沉的盯着冶金的总部大楼，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当所有人以为王耀宏要放弃的时候，他好像想起什么，冷笑看着总部大楼，给失落的众人打了一针鸡血：
    “呵呵，我认为驱赶我们就是他们底气不足，大家想想，如果工程没什么问题的话，为什么要驱赶我们？我们在这里抗议算是来错了，我看，得从长计议。”
    王耀宏话音落下，附和声一片又一片，但也有人悄悄的离开了，这次被保卫科赶走，下次就指不定出啥事了。
    留下的这些人跟着王耀宏继续前进，准备去举报现场施工的干部以权谋私，用这种手段让工程停下来。
    就这样，不知不觉之间，有些人就把路走窄了。
    大领导本来是不打算把事情闹大的，但想起王耀宏一众人举着的那些牌子，心中怒火高涨，不一会就忍不住了，一个个往牌子上的单位打了电话。
    由于王耀宏举着的名牌实在太多，黄秘书只好跟着大领导一块打，陈秘书则是去洗照片，保留证据。
    “喂，我是冶金工业部的，你们怎么回事？纵容职工再我这里闹事？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误会，一定是误会，我们的人一个都没有离开过单位，怎么可能去你那边闹事呢！”
    “最好不是，我这里有照片，待会洗出来我直接丢出去抓人。”
    挂断了电话之后，大领导往其他单位也打了一个。
    “不是我们，我们的人都是管粮食的，不懂炼钢更不懂建筑。”
    挂断电话，大领导感觉很莫名其妙，接着电话打向机械部，“钟老，你什么意思啊？我们搞个工程，你们居然敢来抗议，是想和我们冶金部比一比谁的人多吗？”
    钟老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一机部、二机部都是支持你们的呀！不都是一伙的，比什么人多？”
    大领导眉头微皱，解释道：“有人举着你们的牌子，在我这里闹事，我还以为真是你们的人。话说，你们那边的事情准备了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这边为新厂准备的设备基本完成了。记住，你待会一定要把工作人员喊过来，把那些玷污我们二机部名声的人抓起来。”钟老说完，似乎很快忘记了这个不越快的事，接着就开始哈哈大笑，“这次多谢你们了，都是很先进的机械，我们的实力现在大增。还有，那个龙门吊也是个好东西啊，码头，造船厂，都是可以用的嘛！”
    大领导简单和钟老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
    咚咚咚！
    “请进！”
    “照片洗出来了。”说完，黄秘书将照片递给大领导。

 141 尘埃落定 为舵主独自去浪荡贺！

    大领导简单的看了一眼，重新递回照片，“叫人把那个姓万的抓了吧，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冒充的，我部和其他部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个程度，我想不出他们什么理由来找我麻烦，现在看来，一定是假冒的，交给工作人员处理吧。”
    另一边，万局看到照片之后，马上发动人手去找这些人。
    企图破坏家国级项目，疑似敌特，需要马上做出行动。
    考虑到对方人数众多，万局这次整整喊了好几辆大军卡，将上过战场的老人全部集结到一起，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此刻，信访局，王耀宏没走多久就带着人来到了这里。
    现在的时候这个组织还是很有权利的，只要是有情况汇报，这里是会第一时间处理的。
    而且，信访局对接的机构也比较复杂，涉及到谁，就能和谁对接上，碰到重大事件时甚至能直接对接最高层。
    王耀宏带着一众人来上访，由于人数众多，马上就惊动了这里的一把手。
    连午饭都来不及吃，信访局马上开始工作。
    王耀宏开门见山的道：“我们举报红星轧钢厂和上级冶金部，以权谋私，阳奉阴违，搞浮夸风，骗取家国资金修建无用建筑！”
    局长脸上顿时郑重了起来，“慢慢说，到底是谁？冶金和轧钢厂那么多人呢！”
    “我们举报冶金工业部大领导以权谋私，红星轧钢厂厂长以权谋私。”
    “对了，还有一个姓何的，不知道叫啥，挺年轻，也不知道是轧钢厂还是冶金部的。”
    不一会，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在信访局说了起来，吵的这里震天响。
    信访局局长诧异的了这些人一眼，解释道：“我大概知道你们想说啥了，冶金部和轧钢厂也没有让财政拨款，怎么就劳民伤财了？现在花的，都是轧钢厂的合法收入，是人家的营业资金，这是符合规定的，参与这次工程的部门有很多，这么多人看着，怎么以权谋私？”
    “你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除了以权谋私之外，我们也想举报这种不好的风气，有几个钱就敢这么搞，简直就是不把人民群众放在眼里？”王耀宏声情并茂，说的冶金部好像成为了藏污纳垢的老鼠窝。
    接着，王耀宏带来的一众人更是狠狠的道，“这就是一个骗局，无论如何，年产1200万吨的轧钢厂是建不出来的，就算是能产1200万吨铁水也算是很大成就了，可这样也至少需要一年半。”
    信访局局长揉了揉脑袋，实在不太懂这方面，沉思良久后无奈的道：“你们非要这么认为我没也没有办法，但钱是人家的，该怎么花该怎么用都在人家的计划之内，不算是以权谋私吧？你们这么多人，那个单位的？为了这么个事全体旷工？谁给你们的权利？”
    “我们是为了家国而旷工！”接着，王耀宏冷笑一声，“呵呵，你可能对那些坏分子不太了解，就算是有钱，那也不是轧钢厂的钱，也不是冶金的钱，那是家国的、人民的，他们有什么权利支配？”
    “我奉劝你慎重考虑一下，好好想想他们这样做对嘛？”
    局长摇摇头，“如果建不出来，自然有人问责，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了吧？”
    王耀宏打算局长的话，咄咄逼人的道：“怎么，你不相信我们人民群众？非要去袒护这些坏分子、腐蚀分子？”
    “莫非你们是一伙的？官官相护？”
    说到最后，王耀宏甚至威胁起来，直接要求上报最高处，否则今天就不走了。
    信访局局长自然不能答应，对着众人摇摇头，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我相信家国，这么大的工程肯定是要层层审批才能开展的，不然不可能开工。说实话，现场我昨天也去看过，人家做的挺好的，换成其他单位绝对拿不出这个速度，也拿不出这个质量。”
    “这是种花的骄傲，参与工程的都是我们种花人，就算是失败了又怎么样？难道学习和探索的过程中还不让失败吗？”
    “还有什么事吗？如果只有这个事的话你们可以离开的，我们是不会帮你们上访的，很明显你们才是错误的！”
    说完，局长深深看了一眼王耀宏，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有这种上纲上线的莽夫，还想叫停项目。
    这怎么可能呢？
    区区几十个人，就想否定几万人已经拿出成绩的劳动成果？合适吗？可能吗？
    这要是报上去了，他这个局长怕是也就当不成了。
    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就是有人看不明白，如果这些人再闹，下场一定会很惨。
    而正在所有人都僵持不下的时候，外边来了四五辆卡车。
    接着，跨跨跨，密集无比的脚步声，离这里越来越近！
    王耀宏等一众人皱眉看向窗外，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统一制服，下意识的不由心惊胆战了起来。
    他们都是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这些人步伐一致，整齐划一的将这里包围的严严实实。
    万局走在最前方，举起一张照片，展示给众人，“照片上这些人冒充公职人员，为各部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并且企图破坏轧钢厂新厂项目，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全部拿下，抗拒者容许当场格杀！”
    “是！”
    万局带来的二百多人，在各个角落齐喊，震得王耀宏直接瘫软在地。
    信访局局长为了撇清关系，朗声道：“你们来的正好，这些人威胁我，企图让我叫停这个项目。”
    万局回应道：“感谢提供线索，还请你配合我们工作，带无关人员离开，事后留下书面材料，多谢支持！”
    信访局局长也不含糊，直接将自己的人点了出来，掏出钢笔在办公桌上三分钟就写了一大条东西，传阅给信访局职工。
    接着，在场的信访局职工纷纷按下手印，交给万局。
    两个小时的审查过后，王耀宏等主谋被拉到施工现场进行处决，给所有不怀好意的人来了当头一棒。
    人民群众得知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后，纷纷痛骂，拍手叫好。
    经过这些事件后，高炉的进展更快了，轧钢厂全部的产能被投入进去，订单被其他兄弟单位帮着交付。

 142 捕捞队新船 为舵主独自去浪荡贺！

    七天后，在整个大体系的支持下，第一座高炉主体全线竣工，一机部、二机部、冶金兄弟单位的技术员，纷纷开始抢建机械设备和各种管道设施。
    值得一提的是，冶金内部的职工配合起来十分顺滑，相处也十分和谐，虽然是天南地北，但同为冶金人。
    红星轧钢厂作为东道主，对他们的住宿和伙食也是非常上心，基本上每人每天都有海货，每人一份，吃不完可以装着走，甚至这几天，好多外来的冶金技术人员，有不少都攒下一大堆海货，各式各样的都有。
    而两个机械部的职工配合起来就没有那么和谐了，大家都是加工同样的产品，都迫切需要安装到高炉上进行测试，有时甚至为了抢占某套设备的安装权大吵起来，接着就是各部为了拿到第一手测试资料，争的面红耳赤。
    就连何苦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事，谁让两部生产的是同一种产品，先安装谁的，先检测谁的，谁的质量好，谁的速度快，这些都是争议点呢。
    还有，马上就要结算led生产任务的海货了，老李和两位司令员催了好久。
    这几天铁路系统承担的任务也很重，每天都会有一辆专列运输海货，铁道部不要冶金部支付的费用，非要拿海货顶账，不给半路就给扣了。
    有了这些‘车匪路霸’，两岸食品加工厂这段时间是加班加点，捕捞队是整天漂泊在海上，几乎不停。
    与此同时，何苦接到了纳什男爵的电话，说是上次订购的渔船即将交付，请做好准备。
    挂断电话，何苦马上拨打到捕捞队和无穷大，让他们马上去验收在日不落订购的第一批巨型船只。
    深镇捕捞队驻香江临时码头，工人们紧张的在码头前站成一排，个个精神抖擞，在何苦的嘱咐下，都特地换上了服装厂生产的崭新衣服。
    所有人都在等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望着大海，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猜测那些是捕捞队即将装备的船只。
    很快，两艘长度约115米，宽约16米，排水量达六千吨的渔船快速驶来，并瞬间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这两艘渔船，是香江海面上最大的船只，甚至比当年带清的军舰还要大，差别可能就是功能上的。
    当人们看到船身上，破晓、曙光两个船号时，激动地拥抱起来。
    这些都是何苦用led在纳什公爵哪里换来的先进渔船，全球都没有几艘，巨大的吨位能让其在海上行驶很久，此外，这两艘船上有着巨大的鱼舱，可以容纳将近3500吨鱼类。
    而且，船上配备着先进的捕捞设备，一次能够打捞100吨到150吨的鱼，妥妥的鱼类克星。
    这两艘船光是建造就需要一年，为了能提前交付，纳什公爵家族将一年前自家捕捞队的订购的渔船转卖了过来，这才能快速交付。
    此刻，捕捞队成员看着海上的两艘庞然大物，慌张的不行，他们多么期望，能开上这样的渔船去打鱼。
    而这个愿望，很快就能实现。
    “哇！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渔船？”捕捞队长杨超越，隔着老远就张大了嘴巴，发出一种不可思议的颤音！
    副队长徐建设激动的浑身都在打颤，“这么大的船！我们能开的了吗？”
    无穷大明面的负责人陈功，眺望着渔船，不紧不慢的说道：“交付之后，日不落的操作人员会留下教授你们三个月，这是何董为你们争取到的时间，务必在这段时间学会捕捞的驾驶技术。”
    “是。”众人兴奋的手舞足蹈，能开这么大的船，在整个种花都是头一份，足以光宗耀祖的事。
    没过一会儿，渔船就靠岸了。
    穿着整洁衣物的捕捞队纷纷登船，船没有帆，整个甲板十分空旷，能站很多人，甚至能停很多直升机。
    船只上，日不落成员从驾驶舱和休息仓出来，站在一起迎接船的主人们。
    带头人詹姆斯对着唯一西装革履的陈功握了握手，“欢迎你们，种花的朋友，我是本次交接的负责人詹姆斯，接下来的九十天，我们会在一起工作，很期待我们能一起出海。”
    陈功笑道：“感谢你们不远万里送来渔船，我是无穷大的负责人，和你们对接账目问题，这位是捕捞队长杨超越，他会向你们学习如何驾驶和捕捞。”
    “你好，你好。”詹姆斯马上和杨超越握了握手。
    “现在我们要在船上进行一场传统的仪式。”陈功接着说道。
    詹姆斯笑着点点头，“请便，这是你们的渔船，我们会全力配合。”
    很快，捕捞队成员在船上摆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水酒和鞭炮，简单的进行了一场仪式。
    仪式结束后，詹姆斯带着众人在这个宽阔的甲板上溜达了起来。
    来到一间船舱，里面是大大小小的格子床位，房顶还有四个喇叭，可以方便通知船员在特殊情况下，快速集合。
    指着密密麻麻的床位，詹姆斯解释道：“这是水手的休息舱，一间两层，那边还有一间，一共有两间，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床位，这一间能容纳一百二十多名水手，是远洋时倒班使用的住所，另一间现在住的是我们的人员。”
    安顿下水手，让他们熟悉这里，詹姆斯带着杨超越、陈功继续上路。
    “这里是驾驶室，如果想要驾驶这艘渔船一定要来这里。”
    简单介绍了一下让众人目瞪口呆的驾驶室，詹姆斯带着几人来到鱼舱。
    “这里的鱼舱，我们在附近已经测试过了，鱼舱里现在都是鱼，这些是你们，需要卸掉。”
    “船上还有二十多们舰炮！最后我再带你们去看。”
    接着，詹姆斯带着众人来到指挥室，旁边接通着七八间单独的小房间，里面家具都非常齐全，一看就是给为船长、副手和技术人员准备的高级房间。
    “这样的房间，我们在陆地都住不上。”杨超越感叹道。
    带着众人安顿下来，詹姆斯很快来到炮仓，这些也是单独的小房间，但是每个房间都有喇叭，指挥室的话筒能连通这里。

 143 举白旗投降 为舵主独自去浪荡贺！

    在众人惊奇的目光的凝视下，詹姆斯说道：“这些武器都可以开炮，是我们为了对付海盗修建的。由于是渔船，所以只装备了120毫米口径的舰炮，和小规模弹药舱，其他的空间都给了鱼舱。”
    最后，詹姆斯问道：“你们要不要先学习一下，我们去海上开两炮？”
    ......
    简单了解完船体的构造，以及各种舱室的位置后，鱼舱的鱼全部被运输到食品厂，杨超越决定马上出海打鱼。
    随着杨超越的一声令下，刚刚停下的渔船再次启动，重新驶向广袤无边的大海。
    今天是试航的好天气，晴空万里，没有风浪，捕捞队每下一次网，就会有满满的收获。
    鱼舱装满之后，捕捞队两个人一个炮仓，在日不落人员的指导下，开始试炮。
    这船跑起来飞快，动力十足，一边跑一边开炮的技术难度很显然会更高，即便是日不落的教学人员也很难打到预定位置。
    此刻，恰巧种花海军正在巡逻，舰长听见不停的有炮弹撞击海面的声音，便指挥炮舰朝着声音发出的位置开去，所有在船上的成员都露出了无比严肃的神情。
    从远处看，两艘渔船很小，不像是战舰，但是一仔细看，海军成员们发现，这船居然装备着舰炮。
    而且，这两艘‘战舰’看起来比老蒋的主力战舰还要大。
    老蒋的主力战舰也就是1500吨，这两艘‘战舰’，目测最少5000吨。
    而海军目前装备的炮舰，才38吨.....
    副舰长支支吾吾的道：“这，我们先撤，请求支援吧！”
    舰长轻轻的摇头，这一刻他做出一个决定，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拦两艘‘战舰’继续驶入种花领海。
    下一刻，舰长马上下达命令，“全速前进！目标，两艘不明‘战舰’！”
    副舰长支支吾吾的道：“这？...”
    舰长马上打断副舰长还没有说出的话，“没什么这啊那的！你要知道，这是种花领海，我们不能退，一旦这次退了，下次敌人就会更加嚣张，敌人来的会更多，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
    “这一次，我们就要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不可能的，他们的吨位太大了，是真正的铁甲舰！”
    “不可能就对了，即便是不可能，我们种花海军也要阻拦，即便是不可能，我们也要行动，我们就是要拿出种花海军的气魄。”
    副舰长洒脱笑了笑，看着海面上的云层，眼里有些期待之色喃喃着：“真希望看到有一天我们也能有这样的‘战舰’啊！可惜，大概是看不到这一天了！”
    说完，副舰长严肃的对着舰长敬了一个军礼后立正，“报告舰长，左前方60度、65度，发现两艘不明‘战舰’，请求查证！”
    舰长严肃的回敬军礼，立正后答道：“不用查证，已确定是不明‘战舰’！尝试语言外逼！”
    “明白！”
    无线电，中英双语：“这里是种花海军，注意，你已进入种花海军活动区域，你已进入种花领海，请出示身份！”
    与此同时，曙光号渔船通过无线电联系到了破晓号渔船的指挥室，捕捞队大队长在破晓号，他们小队长可拿不了主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破晓号，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上商量着对策，一番交谈下来，杨超越拿起无线电回应道：“我们是红星轧钢厂研发室下属远洋渔业开发所捕捞队渔船！自己人，不要开炮！”
    炮舰上，两位舰长都听懵了。
    种花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渔船，而且还是带着舰炮的渔船。
    这次，中英双语继续喊道：“请立即出示真实身份、请立即出示真实意图。”
    “我方正在执行捕捞任务！种花渔船！种花渔船！”
    中英双语：“警告，不要继续靠近种花领海，请立即远离，避免误判！”
    杨超越急了，“我方刚刚结束捕捞任务，正在返航！无法远离！”
    “第二次警告，请立即远离，避免误判！”
    无奈之下，杨超越只好找了一块白布，升了起来，直接投降。
    嘶——
    另一边，副舰长放下望远镜，吸了一口香烟，诧异的道：“他们投降了！”
    众人齐声响应：“种花万岁！”
    舰长皱着眉头，觉得这不可能，对方的救生艇都要比这艘炮舰大，没理由投降啊。
    副舰长试探的道：“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会不会是诈降？把我们骗过去，然后炮击？”
    沉思一会，舰长又吸了一口烟说道：“不管如何都要过去看看。”
    种花海军靠近后，杨超越一顿头疼的放下梯子，让海军们能上来，不然低矮的炮舰根本够不到渔船的甲板。
    当看到以杨超越和詹姆斯为首的两国船员时，很快，舰长懵逼了，杨超越的手续很合法很正规，都是绿色通道办下来的，唯一的纰漏可能就是这两艘船没有报备。
    这让每一位在场种花海军的脸上都挂不住，虽然之前也借着渔船出去巡逻，但头一次看到渔船比军舰大这么多。
    舰长歉意的对杨超越道：“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捕捞队有这样的渔船。”
    杨超越笑起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我们第一次看到这个战舰也是这种感觉，到现在我都不相信这是我们的。”
    不久后，海军成员陆续上轮船参观，这里看看，哪里看看，不少人用手抚摸着渔船的金属外壳，甚至走到驾驶室中试开。
    詹姆斯等人对待金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十分配合。
    逛完炮仓，舰长激动的道：“你们这个渔船的自卫炮还不错呀，以后你们打鱼的时候带着我们一起？就当是巡逻？”
    杨超越尴尬的笑了笑，“要是不耽误我们捕捞任务的话，随时欢迎，有你们保护，我们还能更加安全。”
    舰长重重的点了点道：“没问题，我看这里的宿舍挺多的，以后我们两拨人倒班开船捕鱼。”
    不一会，渔船返航，停留在码头。
    双方马上通过电话汇报刚才发生的情况。
    很快四九城海军总司和轧钢厂研发室何苦就知道了这件事。
    何苦报到大领导和杨厂长那边，每个人想笑又笑不出来，不知道说些什么。
    海军总司萧老得知消息后，深吸一口气，“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144 一夜之间，十二座转炉车间

    处理完渔船的事情，何苦带领施工队准备了足够多的结构件，准备晚上大展身手，好好让这些建筑公司开个眼。
    后世种花施工队能用这个技术七天起一顿高楼，简直基建狂魔。
    虽然何苦现在没有那么多设备，但是人手多啊，几万人在这里听候调遣，那真是想慢点干都不成。
    这次晚会上，何苦像往常一样上去讲话，“第一台高炉主体已经修建完成，后边的几座只需要按部就班即可，这样我们的重心就该放在其他位置了。”
    众人纷纷开始鼓掌庆祝，期待的看着何苦，等待着何苦的下一句。
    看过众人的表情之后，何苦缓慢的说道：“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集团总部大楼和科研大楼，这两个是最大最难的建筑。”
    听到何苦说起这两座大楼，众人无不坐直身体，竖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什么。
    最近很多新的施工手法已经让众人学到了，可就算是这样，众人凑在一起也不敢动手修这两个大楼，科研大楼还好，一共七层，就是长了点，修建起来费时费力，三个月是肯定完不成，六个月也不行。
    总部大楼那就更难，要修28层！
    这就要解决很多问题，怎么也得五年吧？
    当初要是看到这个大楼，张自强连话都不敢说。
    毕竟，想要建得高不止钢筋水泥这么简单。
    用什么材料？
    用什么设备？
    用什么技巧？
    随随便便一个问题，众人就解决不了，目前对于这种高层建筑，他们还是小白。
    现在最高的建筑就是去年完工的民族饭店，可也才不到五十米高。
    而轧钢厂的总部大楼却要修95米，28层，其中地上25层、地下3层，电梯井十六座，东西各八座。
    就这还是何苦考虑到实际用途后拿出的版本，不然能修个三五百米。
    没有人说话，何苦也不尴尬，直接将资料贴在黑板上，对着众人侃侃而谈，“首先，还是使用钢结构架，但也不完全是。但这次的精度要求极高，而且还要尝试一种新东西，防震阻尼器。”
    “阻尼器？”
    不少人纷纷发出疑问。
    这个东西大家听说过，但是从来没在建筑上听说过，虽然知道这是和防震、防风有关，但具体怎么修、怎么建，大家还不是很清楚。
    “阻尼器的事情，技术资料会给你们的，施工队研究好如何施工后，会教给大家。为了节约时间，我们这次采用钢结构装配式建筑！”对此，何苦早就习惯了，也不打算去解释什么，不然至少需要说几万个字。
    “装配式建筑？”
    众人又疑惑了，什么是钢结构装配式建筑？
    “具体的先不解释，明天开始在地基旁边搭建临时车间，专门生产加工总部大楼所需要的部件，外墙板、内墙板、叠合板、楼梯、预制梁、预制柱等等，全部要在地面生产完成，再一点点装配上去！”
    众人一顿沉默，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继续听就是了，反正也是经常听不懂。
    “简单点来说，可以把这次的建楼当做是玩一次巨型积木。”何苦笑了笑，“结构化技术，本来就是从搭积木中发现总结的。”
    “啊？”张自强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仿佛不敢相信一般：“搭积木那不是个游戏吗？怎么能和建筑放在一起混谈？我们真的要这么干？”
    何苦摆摆手，“成不成，待会我会示范给你们的，轧钢厂的施工队已经在准备了，转炉车间就打算使用这样的结构，我们要在一夜之间修好十二座转炉车间。”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虽然理解什么意思，但就是有点怀疑能不能成。
    修大楼就是搭积木？这听起来实在离谱！
    尤其是一夜之间修好十二座转炉车间，听起来就更加离谱了，这可不是像高炉那样吊装加浇筑就能搞定的。
    在众人的沉默当中，李志强张大嘴巴，支支吾吾的道：“能成吗？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何苦解释道：“装配式建筑是现在的最优解，如果地面产能可以跟的上的话，我觉得七天一顿大楼不是问题。同理，一夜十二座车间也不是问题。”
    接着何苦又说了说装配式建筑的好处，“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搭积木的过程，一点点把提前准备好的模块放在一起搭建起来，岂不是比浇灌起来更加简单。”
    张自强又要说话，何苦打断了他，“如果各位有什么高见的话，先保留争议，看完待会的演示再说。”
    大家都点头，本次项目大家都是来学习的，自然没必要和站钢厂抬杠。
    最起码，之前的技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结构化建筑只是听起来夸张亿点点罢了。
    七天一座高楼，匪夷所思。
    这简直就是颠覆三观，就是上最快的速干水泥也完不成的任务。
    见众人安静下来，何苦接着说道：“这次，我们需要一个制度，所有生产的构件，必须是统一大小，统一标准，就算是拆下来，都是能混用的那种。”
    “好了，我带大家去见识一下，什么叫结构化建筑，大家跟我来。”
    到了这里，大家一起跟着何苦前往监工台，其实早就习惯，听不明白就看，看不明白就跟着干，本次施工的老规矩了。
    安顿好建筑单位的高层，何苦找到施工队队长，朗声问道：“现在各种构件都准备到位了吧？”
    施工队队长底气十足的道：“准备到位了，何总工放心，待会我们一定用最快的时间，将所有的构建拼接完成。一夜之间，就要平地起高楼！”
    “很好，执行吧！让同行们看看，什么叫做速度！”何苦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嘱咐一句，转身回到监工台。
    何苦一声令下，建筑队队长赶忙喊来各小队长。
    当大家集合在一起时，建筑队队长高声道：“一队队长、二队队长出列！”
    “在！”
    “各领二百五十个人，马上去拼接一号车间！”
    “是！”
    片刻后，两个队长各点二百五十人，当即出发！
    “三队、四队，五百人去修二号车间！”
    “是！”
    “四队、五队，五百人去修建三号车间！”
    “是！”
    顿时，一千五百人分成三组，立即分道扬镳，去往不同位置开始施工。

 145章 供销社买名作

    来到这里，结构件已经全部摆在地上，整齐划一。
    到达工地的瞬间，所有人马上开始各自的工作，各司其职！
    每两队五百人马上开始操作机械，凭借建筑构件在塔吊和吊车的吊装下，将转炉车间的雏形拼出来。
    半个小时过后，何苦示意大家去验收。
    众人是第一次看到建筑版的搭积木，而且竟然还有这样神奇的速度，全都是一脸惊讶。
    积木大家都玩过，可谁想到过这些？
    此时何苦开口，大家马上行动了起来，都想去看看轧钢厂施工队修建的这些车间，究竟有没有质量问题。
    半个多小时的紧张验收后，结果出来了，三座车间全部达标。
    众人眼光火热的看着站在一堆资料前等待着众人的何苦。
    他们知道，总部大楼的构件资料一定就是眼前那些了。
    “很神奇吧？一座车间一个小时就搭建起来了，这就是结构化建筑。”何苦笑着冲众人问道：“现在，谁还有意见？”
    张自强摇摇头，“服了，真的服了。”
    其他人也没有异议，全都在点头，眼睁睁的看着十二座转炉车间一下子就完工了三座，不信也不行了。
    看着众人没什么话说，何苦马上让人将资料分发下去，“明天上午，大家的任务主要是学习如何去制造这些构建，后天开始，大家的任务就是学习如何拼接这些构建。大后天一边建设总部大楼，一边准备构建，这次的技术，如果吃透了，那么你们下次可以装一个200米的高楼，这都是有可能的。”
    众人一听，精神一振，心思都飘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都想着快点学到这个结构化建筑的精髓，自己去修建更高的高楼。
    何苦笑笑，也没有打断他们，就算以后有更高的楼层出现，那也打击不到轧钢厂的这座高楼，轧钢厂的高楼修好之后就是结构化建筑的鼻祖。
    后边的再高，那也是儿子辈，孙子辈的。
    安排好明天的任务，这会就算是开完了，下班后，何苦感觉有点热，就打算去买两瓶汽水喝。
    来到供销社，现在还真实在没什么卖的，何苦拿起冰镇北冰洋，然后拿着两张画，就到柜台交钱去了。
    售货员看了一眼何苦买的这些东西，不咸不淡的道：“要这些？”
    “对，多少钱。”何苦点了点头，说道。
    “对了，这个画怎么卖？”
    想到什么，何苦特别问了一句，他对画没有什么兴趣，但这两张画上面盖着齐白石的印章！
    这可就让人不得不感兴趣了。
    上次在南易家看过齐白石的虾和螃蟹，没想到自己也能买到两张，还是在供销社买到的。
    “五分钱，要吗？”售货员问道。
    “呃！”何苦愣了一下，“这么..我要了，算账吧！”
    “好的！”售货员答应一声，说了一个数。
    何苦消费加起来没有一块钱，北冰洋一毛一瓶，画五分一张。
    当然，瓶子是要还回来的，这些额外收了押金。
    回到四合院，何苦看到了聂小雅在院里纳凉。
    走近，何苦将北冰洋递了过来，“小雅，给。”
    聂小雅一脸茫然地望去，看到何苦手上的居然是冰镇的北冰洋汽水，这个年代汽水一角一瓶，都能买不少粮食了。
    “橘子味、橙子味，要那个？”何苦拿着两瓶汽水在他眼前晃了晃。
    聂小雅有些无奈地瞪了何苦一眼，“这很贵！”
    “喝不喝？”何苦又问了一遍，有些纳闷，一大妈说也就算了，聂小雅年纪不大，也说这个。
    “喝喝喝，喝穷你！”聂小雅没好气的接过一批橘子味的汽水，转头看了看瓶口的铁盖，委屈的道：“打不开！”
    “呐！”两瓶汽水一磕，何苦轻松的打开了两瓶北冰洋，重新递回去那瓶橘子味的。
    “干杯！”
    靠在树上，何苦喝了一口汽水，和聂小雅简单聊了一会，拿着两幅画回到了住处。
    齐白石画的虾何苦直接丢到空间，让那边那位卖了换钱花去。
    剩下的螃蟹，何苦挂了起来，齐白石的螃蟹画的就很有意思，他还想看两天呢。
    咚咚咚！
    不一会，门响了，一大爷声音在外边传了进来。
    “小苦，在吗？”
    “怎么了，舅舅？”何苦打开门，不解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一大爷进来之后，看了眼何苦挂起来的螃蟹，问道：“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咱厂那个爆米花机，能对外卖吗？最近不少人找轧钢厂买那个设备，我拿不了主意。”
    “卖不卖都行，要是卖的话，价格你们自己商量商量，肯定不能是成本价了。”何苦想了想，道：“这个事情你和大家商量一下，要是有时间做这个的话就卖点，没有时间就算了。”
    “成，我知道了。”一大爷点点头，指着何苦挂起来的螃蟹，说道：“小苦，你怎么把这个买回来了？一副虾、一副螃蟹，放在供销社去年卖到今年都没有卖出去，大家都买伟人的画像，谁买这个？”
    何苦郁闷的道：“舅舅，这个您就不懂了吧，别看这螃蟹乍一看不好看，甚至有些粗制滥造，但这些可都画家师傅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没您想象的那么简单，这种东西我们不能只看它的外表，更应该看它内在的价值，还有收藏价值。”
    被何苦这么一说，一大爷还真就仔细的贴上去看了看，“小苦，你还真别说，难看是难看了点，倒是画的挺细的，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以后能值钱？”
    何苦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肯定能，你想啊这东西都是早些年的那些老艺术家画的，本来就不多，再加上那些人已经没了，现在没法再画新的，经历个几十年，抛开各种人为和非人为的损坏，真正存世的就更加不多了，说不定收藏几张这样的画，您孙子辈的就吃喝不愁了。”
    一大爷本身对这个东西并不感冒，但听何苦怎么说，倒是对他未来的价值产生了期待，现在养老已经不是问题了，他和一大妈就琢磨着能不能给未来孙子传下去点东西，没办法，这种思想都刻在国人骨子里了。
    仔细围着螃蟹左看右看，一大爷不停的点头，“那我以后也搞点收藏，咱们家还真没什么拿出手的东西。”
    “行，随缘就好，您也别刻意去买，我这也是正好碰上了才带回来的。”何苦笑道。
    对于这种东西，实在也不强求，能弄个一两件好东西，以后当作传家宝还是可以的，万一那天家里破败了，还能卖几张画回回血。

 146 中工大会

    第二天，何苦和聂小雅换上西服，开上红旗，像往常一样去轧钢厂上班。
    点卯什么的完全不需要了，何苦现在基本上就是轧钢厂一霸，过一天算一天工。
    再说，他的工没办法统计，有时候在外面开会，下一瞬可能就被抽调到外交做临时工，前一刻还在工地转悠，下一刻就被兄弟单位请去协同作业，轧钢厂不可能派人跟着屁股后面记录，毕竟有些地方其他人是进不去。也不方便知道的。
    将聂小倩放到研发室，让她先去备好资料，何苦像往常一样，将红旗横在办公大楼旁边，直奔厂长办公室。
    今天下午有个十分重要的会议需要轧钢厂出人去召开，何苦得让杨厂长喊上厂里的干部。
    上次出了一机部、二机部的事，就给何苦提了个醒，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争议，就需要各部提前在这次会议上，商讨解决这种先用谁设备、谁先拿到测试数据之类的琐事。
    免得开工之后，这么多部门吵吵闹闹，让工程乱成一锅粥。
    总的来说，这次发生争执的事算是何苦的一个小失误，虽然知道各种技术资料和施工技巧，但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还是无法预料的。
    除此之外，本次大会还有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新厂的连轧、连铸工艺配套设备还没有完全搞定，轧钢厂的这两个大订单需要交付出去，这是需要多部协助的大工程，谁能干、谁想干、多久交付，这些都需要各部头疼的事。
    因为新设备实在太过先进了，很多精细的件轧钢厂三个月搞不出来，这才找他们来分担的。
    主要是这个事情还不能找外援，要是使用旧设备的零件，直接找老大哥换就是，按照现在的形式，一旦选择交换，安德烈肯定安排一大堆专家来安装优化，根本就不需要何苦自己头疼。
    可领先二十年的设备，肯定是不能给外人了，一个零件都不能泄露，只能找自己人来制作。
    当然主体还是在轧钢厂内铸造，因为这种大型轧钢设备和上次做的一套小型的还不一样，随便一个零件好几吨，运输都是问题，也只有轧钢厂现场生产才能把持得住成本。
    咚咚咚！
    何苦敲门进去之后，对着杨厂长，开门见山的道：“厂长，中工大会今天上午十点就要召开了！一块去看看？”
    “臭小子！你还记得这事？这种级别的会议就算是咱们部都开不起来，你居然拉起来了。拉起来也就算了，你偏偏还不积极准备！”杨厂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埋怨，他早就等着何苦来准备这件事，结果他整天都不回厂，回厂也就是一小会。
    眼看着大会就要召开了，轧钢厂也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谁也不知道来多少人，是什么级别。
    何苦郁闷的道：“忘了和您说了，不需要咱厂准备，咱厂暂时还没有这个条件，场地问题都是个问题，不过等咱厂新会议室修起来就能开这种会了。”
    “等等！”杨厂长下意识道：“呃！你的意思是，都准备好了？也没见你安排啊！？”
    杨厂长傻眼了，这么大的事，一声不响就准备好了？
    何苦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厂长，周老已经安排好了，咱就是去个人协调一下各部，开工之前把争议问题解决就行了，其他都不需要解决，食宿问题也不归咱管。”
    “那吃啥，住啥？”杨厂长又懵了。
    “国宴呀！钓鱼台啊！”何苦说道。
    杨厂长不可思议的问道：“国宴？还能吃国宴，住钓鱼台？”
    何苦示意杨厂长不要激动，“还有会议制服呢！咱厂下属服装厂的西服，一人一件。我们厂干部的西服，都在我后备箱里，您选好参会代表，就让他们换上吧。”
    “西服一人一件？！”杨厂长倒吸一口冷气，又吃了一惊。
    他都不知道下属厂都阔气成什么样了，服装厂那边是何苦和无穷大对接的，虽然成立时间短，但却是创汇大户，给总厂提供点西服，毛毛雨。
    何苦设计的西服，用料扎实，设计合理，很多部位可以自由调节，除了一倍的利润外，没有收取什么品牌费用，就连纳什男爵都订购了一批，卖到日不落。
    日不落的西服都是定制的，没有批量生产的经验，很多日不落人也不见得能消费的起，他们只能选择服装厂的西服。
    “厂长，我先走了，您准备一下人手，我也得去准备准备了。”说着，何苦转身出了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装作很淡定的点点头，实则心里已经紧张的不行，国宴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而且还是作为东道主参加，这就让他有很大压力。
    然后就是轧钢厂的面子问题，轧钢厂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不能落了面子。
    虽然能把会议地点定在那个位置，就是天大的面子，可这种状态也是需要保持的，和其他部门沟通的时候一定要专业，一定要拿出东道主的姿态，各方面都需要做到恰到好处，不然一个失误，就可能会闹出大笑话。
    半路，何苦想到什么，又回头道：“对了，厂长，还有皮鞋，那些也是会议服饰，您看着分配吧。”
    杨厂长又是一个懵逼！
    “皮鞋？那么多人开会，都要发一套会议服饰！得多少钱？”
    不过考虑到这次工程的影响，杨厂长什么也没有说，看着何苦离去时的背影，心里有些小遗憾！
    他闺女去年才出生，儿子也才六岁，很明显赶不上趟了，不然就算不能捞个好女婿，也能让儿子多个好兄弟。
    这真是遗憾啊，下一个这种级别的人才，还不知道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出现。
    老杨家，算是只能受益一代了。
    中午，何苦带着聂小雅来参加国宴！
    今天来的都是四面八方的设备供应单位，最小的都是副部，基建工程结束之后，马上就是这些人的主场。
    或许也不能这么说，从明天开始，这些人就会抢走建筑单位一半的荣耀。
    他们会用一种新速度，展现种花的另一种力量。
    机械制造的力量。
    大型建筑和机械的破冰之作往往是最难的，难就难在没有经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在那一道槛上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

 147

    比如使用什么工具，如果没有这种工具该如何制造等等。
    诸如此类的难题需要一个个去攻克，不然工程就没有办法正常进行。
    这些东西加起来耗时耗力还不说，最重要的是耗钱，甚至耗完钱你都不一定能攻克。
    再随便举个例子，比如何苦找铁建定制的50吨鱼雷罐车，这都是多少代人共同研发的心血，现在瞬间就被套过来了，岂不是节约了几十年？
    从整个工程的角度出发，何苦直接将成熟的体系搬过来，那就是照猫画虎，工程难度直接下降几个量级。
    各种先进的设备和技术哪怕是在座专业人士都无法想象的，因此，在各单位收到图纸和参数的第一时间，不约而同的坐到马上开工，加班加点制造，到了现在，就等着试验和论证了。
    今天的会议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协调各部门，不然再出现一机部、二机部的事情就追悔莫及了。
    明天下午的时间，就是连轧、连铸订单的分配问题。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一人一身西装，他们接待着兄弟单位们就坐，虽然有专门的接待人员，但作为东道主，还是需要露面的。
    本来，作为一个部级下属企业厂长，杨厂长是没有资格来的！
    就算是参加进来，也没什么能说的上话的机会！
    可这次完全不同，所有人都是为轧钢厂服务的，也就是说轧钢厂现在才是甲方爸爸，说话很硬。
    说不让你参与，你就不能参与，说纪念碑上不写你的名字，那就不写你的名字。
    甚至完工之后，功劳的分配，都是以轧钢厂的第一手汇报为主。
    因此，虽然何苦等人是在场身份最低的，可谁也不敢敷衍，更不敢拿出什么领导范。
    毕竟，这可是甲方爸爸啊！
    甲方不开心，乙方还能开心吗？
    然而，两人还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尤其是李副厂长，一直点头哈腰，大损轧钢厂形象。
    要是平常的情况下还好，李副厂长舔领导何苦不说什么，可现在轧钢厂需要领导在座各位共同建设新厂，这种情况点头哈腰就太跌份了。
    无奈之下，何苦只好和两位厂长道清现在的情况，轧钢厂手握先进技术，今天来参加会议的，都是要来学习的，就算是两人鼻孔朝天，别人也不会说什么，还是要恭恭敬敬。
    什么李副厂长想要讨好领导，那就多丢出去点技术，这比点一百次头，哈一万次腰强多了。
    “知道了！”等各位坐在提前安排好的座位上，杨厂长马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现在，他根本不怯场了，虽然在场的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顶头上司级别的。
    但那又如何？
    还不在我厂领导下，共同为我厂修建新厂？
    就连今天中午的这顿国宴，轧钢厂说了开，那才能开，说不开，大家就只能看看桌子和菜单。
    宴会开幕式肯定是需要主办方讲话的，话筒自然而然的交到了何苦手上，他来这里很多回了，这里的人都眼熟何苦。
    何苦不想说什么话，这种机会让给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
    首个讲话的自然是杨厂长，他拿起话筒，“首先，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厂举办的中工大会.....”
    简单说完该说的，众人一顿鼓掌，李副厂长放弃了讲话机会，生怕耽误了领导们的用餐时间而被惦记上。
    接着，在杨厂长的示意下，宴会开始。
    吃国宴的机会是不多的，在座的各位大多也只是吃过一两次，有的甚至都没有吃过。
    大家凑在一起，吃着聊着，纷纷夸赞国宴的菜品好，轧钢厂的实力强，能把会开到这个地方。
    期间，不少人都来轧钢厂这一桌敬酒，更是有不少人毫不避讳的说出要和杨厂长换换职务，羡慕这个厂长。
    走的时候，众人虽然不能打包菜品，但可以拿走菜单。
    这个东西有很明显的标志，就是吃过国宴的最好证明。
    而这次会议，大家可以带走五次菜单，这可是有的吹嘘了。
    走的时候，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自然是带走了菜单，他们俩是第一次参加国宴。
    聂小雅其实也是第一次参加国宴，虽然他父亲参加过，但并不能带家属参加。
    下午开会，轧钢厂的干部分成小组，让在座的这些大领导们自己商量施工后的可能遇到的各种问题。
    弄不明白的，有争议的，就在轧钢厂这边的小组仲裁解决。
    ............
    轧钢厂食堂。
    最近这几天厂里的后厨都是忙得很。
    李副厂长每天都专门来到后厨一趟，监督一下工作，生怕掉了链子，让八万人吃不好饭。
    南易和傻柱也不倒班了，都在总厂工作，总厂这边现在每天需要解决八万人的吃饭问题，需要的人手很多，建筑单位的厨子这段时间都归两人调遣。
    “南师傅，你说厂长他们今天去吃国宴了？”午餐刚刚结束，傻柱在休息室对南易问道。
    南易拿着一根冰棍吃着，听到后，笑着答道：“可不吗？中工大会知道吗？所有人的轻工业、重工业的领导去了一大半，都是围绕新厂的事转的。听说是何总工带的头，周老办的。”
    “咱厂真是越来越牛了，那边要盖一个摩天大楼，以后楼里面也要有一个食堂。”傻柱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南易聊着。
    南易想也没想就答道：“何总工带头设计的，到时候我们俩肯定有一个会成为在摩天大楼做饭的厨子。听说还有职工宿舍呢，大的很。”
    傻柱叹了口气，每当听到何苦就想起何雨水，这事让他忧愁的不行，刚开始的，两个人确实挺般配的，可现在，何苦越早越高，越走越远。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直接就领导几万人进行施工作业了，还能带人去大会堂开会，当真是一飞冲天。
    可以说，傻柱到现在都不明白，何苦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更加不明白，他最终能走到什么位置。
    常理已经不能衡量这个家伙了，别人都是熬资历熬上去了，三年五年不升都是常有的事，可何苦这直接就是坐火箭。
    虽然明面上没什么大的变动，可管的事是越来越多。
    厂里的海货，每个人发了两斤，这些可都是沿海调过来的，这是区区轧钢厂厂长能办到的？

 148 傻柱、南易、国宴

    后厨里，傻柱和南易一番攀谈下来，两人天南聊到地北，陆地聊到海洋，海洋聊到天空，各种食材，各种菜的做法，都聊。
    可他再怎么聊，也聊不到，甚至也想不到，何苦此刻打算将他们俩调来国宴厨房学习。
    一整天的会议开下来，基本上各部门都达成了一致意见，明天早上把细节问题商定结束之后，就可以进入现场进行协同作业了。
    这也是何苦意料之中的事，一机部、二机部当初的争执是因为上级没有了解清楚现场情况，直接下达了各种任务，下级为了完成任务，出现争执，最后才引发纠纷的。
    现在各部门的头头们坐在一起商议，自然是要和谐了不少，小事上你让我我让你，三言两句就解决了。
    遇到大事，最多争执几句，也不会吵起来，毕竟，这么大的会议，不光是轧钢厂在乎面子，其他部门也还是得要面子的。
    要是为了一点小事在这种场合吵起来，当场就能在诸多的干部之后出名，中共大会结束后，相信用不了多久，半个工业体系的人都会知道，在中工大会上，某某领导像泼妇骂街一样，和某某领导大吵大闹。
    这样的人，谁也丢不起，完全没有必要的事。
    晚上的国宴何苦没有参与，轧钢厂的其他人留下来陪着这些供应单位，同时，轧钢厂一行人晚上也要去体验钓鱼台。
    何苦自然是没有体验的必要，也不是没有住过，也不是就这一次机会。
    下午回到轧钢厂，何苦将傻柱和南易喊了过来，交代道：“柱子、南易，你们提前准备一下，安排好明天的工作，然后跟我去开个会。这次主要是让你们去大会厨房学习的，当然，如果你们能参与进招待工作，我也不反对。去了哪里，也不需要准备太多，除了工作问题，其他问题都有专人解决，不用操心。”
    “呃！对了，还有两身西装和两双鞋，记得去后勤领一下，明天早上跟一大爷、二大爷一起出发。”
    “什么会啊？”心直口快的傻柱追着何苦问道。
    何苦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就告诉了傻柱，“明天你们跟着国宴师父去学学经验，咱们轧钢厂以后的高级会议，也要按照这个规格来办！”何苦简单说了一句，留下一脸茫然的傻柱留在原地。
    接着，何苦又将一大爷和二大爷喊到一起，让他们明天找一些人去中工大会上于其他部门对接，明天早晨的国宴赶不上了，中午和晚上可以参加两次国宴，也算是超人难以想象的大福利。
    这可把一大爷乐坏了，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大大大大领导才能参与国宴，那还是在重大会议的时候，平常是不可能有机会的。
    就算是放到前朝，那些个文武百官，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参加的，只有在皇上过寿或者有重大活动的时候才能参与。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今天之前，两人不论如何也想不到，此生还有机会吃上国宴。
    尤其是二大爷，得知明天要去参加国宴，还得了一身西服，一晚上没有睡好觉。
    傻柱和南易这边也是同样激动的睡不着觉，对厨师来说，能参与国宴的制作就是最大的成就。
    秦淮茹霸占了傻柱的住处，因此，南易和傻柱最近挤在一起，也就是原来的秦淮茹家，他们俩正琢磨着西装的事。
    “不错啊，这西装挺高档的，何总工真是越来越牛了，这种西装都能发到我们普通职工手里。照我说，就是之前的资本家，也穿不上这么高档的西装！”换好衣服，南易对着镜子照了照，毕竟祖上曾经阔过，对审美这块还是挺专业的。
    柯达，柯达！
    接着，南易又顿了顿脚，忍不住道：“可以，这小皮鞋，要不是穿到脚上我还真不敢相信是我的！”
    “这感情好。”傻柱看到南易摆弄，急匆匆换好之后，对着镜子嘿嘿一笑，道:“换了一身行头，我这气质看上去就不一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早点找到媳妇”
    说完后，傻柱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时不时还点点头。
    南易忍不住笑了一声，“柱子，领带，领带会系吗？看我这个，温莎结！”
    “那你快教教我！”傻柱按着一长条领带，绕在了脖子上。
    第二天一大早，西装革履的一大爷和二大爷就过来找南易和傻柱一同去参加中工大会，有何苦的指导，两人的领带系的也不错。
    二大爷得了一身西服，在院里豪横的很，走路仿佛都是飘的，心里更是美的不行。
    到了地，下了车，一大爷和二大爷朝傻柱打了声招呼，跟着何苦去会议室，他们今天就会在这里提前和各种部门商定好以后的规矩，轧钢厂的规矩。
    南易和傻柱还在车上等着，待会会有人来接他们。
    车上，南易紧张的看了傻柱一眼，问道：“柱子，你见过国宴的厨房吗？你紧张吗？”
    “不紧张啊，做菜有什么紧张的，厨房不都是做菜的嘛，怎么了，南师傅？”傻柱不解的问道。
    “没事，我就是担心咱们的厨艺！”南易一脸担忧的说道:“国宴厨房可不是简单的地方，每天招待那么多领导，不仅需要做的好吃，还要做出花样，更要做的安全，就咱们这两下子，万一去里边出了丑，可是要大损咱轧钢厂形象的！”
    傻柱知道南易是担心自己的厨艺，可对于厨艺这款，傻柱还真没有怕过谁。
    而南易，傻柱自认为两人的功力相当，因此也而不觉得他会出什么问题。
    很快，傻柱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道:“害，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放心吧，不会，咱们这手艺那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老祖宗几百上千年积累的东西，就算是国宴也不可能做出花来，放心吧，就算差，也不可能差人家太多！”
    “嘿，还紧张呢！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自己这门手艺吧！”
    南易支支吾吾的道：“不是不相信，只是……”
    傻柱摆摆手，一点都不带谦虚的道：“我是一点都不怕，我学的谭家菜，这谭家菜的精髓是什么呀？就是高档菜，精于高汤老火烹饪海八珍，鱼翅、燕窝，这还是前朝的官府菜呢！”

 149 轧钢厂想要空手套白狼

    南易一愣，问道：“柱子，你做过谭家菜吗？这东西咱老百姓吃不起吧，你是在什么地方做的？”
    这下，傻柱也愣住了，虽然知道怎么做，但他却从来没有做过，万一做不出那味来，岂不....
    不一会，国宴师父领着两个人通过层层检验，进了厨房，中午的任务，他们主要是看，是学，晚上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也可以上手，按照何苦的说法，晚上需要招待更多的人。
    上午的会议很快就开完了，中午吃完国宴，何苦安排‘托’去散播消息，轧钢厂的一条消息。
    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传开了。
    在钟老的休息室，一机部的干部低声道：“钟老，听说了吗？今天晚上要搞一大宴，比之前的四顿还大、还硬，而且可以带一些中层干部来吃。”
    “有这事？为啥啊，我记得下午这会就算开完了吧？正常情况不是随便吃点就散场？就算有大宴也该在今天中午召开才是呀！”钟老听完后，不解的问道。
    这两天在这边，顿顿都是大宴，难道还要再扩大？
    这可就过分了，简直就是奢侈、浪费。
    一机部干部缓缓的说道：“听说轧钢厂要我们帮忙生产几条连轧、连铸设备生产线，并且不打算给我们支付费用，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鸿门宴！”
    “是吗！？那这确实是个鸿门宴！可这怎么可能？”钟老耸耸肩，表示自己完全不相信，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估计就是瞎扯淡，怎么可能让我们白干！没有的事。”
    钟老这么一说，一机部的人也是纷纷表示赞同，他们也不太敢相信轧钢厂想白嫖。
    不少人的想法也基本一致，怎么可能有不给钱白干的事，就是之前的地主老财也不敢这么干。
    而且各部本身就比较厚道了，这次的项目都没有打算盈利，只是收个材料钱，要是轧钢厂连成本都不给就过分了。
    于此同时，不少人都在讨论着这个事。
    ……
    轧钢厂计划是三点开会，可等到下午两点半，参会众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相互陪同之下，进了会议室。
    各自落座之后，离会议开始还有二十五分钟。
    在会议开始之前，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听说了，轧钢厂想让大家白干，还不打算给材料钱的说法！
    这二十五分钟，大伙约定先开了一个小会，商议下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如何和轧钢厂交涉。
    一谈到这两天轧钢厂给出的待遇，这让大家都警惕起来，说白了这整个宴会都是一鸿门宴，有吃有拿还给衣服，这样招待两天下来，就算轧钢厂在成本价上砍上一刀，众人也是会考虑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
    可打算白嫖就过分了，虽然大家都是兄弟单位，吃点亏什么的可以，但是这亏不能吃这么大。
    白干是不可能的，各部都需要资金运营，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行的。
    对此，大家一块商量了个对策，材料费用可以只让轧钢厂出一半，剩下的各部补足亏空。
    毕竟新厂搭起来了，肯定各方面都需要钱，就比如招募职工，筹备各种办公用具，这些都是钱。万一调走的人过多，农转工这些人空下的土地也不能荒废掉，这些也都需要钱。
    要是众人和新厂关系不大的话，是根本不可能去管这个事的，可现在大家都是新厂的缔造者，都有义务拉一把、帮一手，好让新厂快点走入正轨。
    同时这也是在座所有人都期望看到的。
    毕竟，建厂不是目的，让新厂承担钢铁生产任务才是目的。
    况且，这么大的厂，以后大家肯定会有不少地方求到这里。这次出了这么大的力，下次需要钢铁的时候，直接找上来，未必不能优先拿货，就不需要像往常一样排队半年才能拿到一半。
    众人商量好后，又过片刻，轧钢厂的人员入场，何苦直接走上主席台。
    下午的会议主要就是何苦去主持，修什么建什么，都是何苦计划的，杨厂长、聂小雅最多站在旁边压阵，李副厂长等人直接就成了速记员。
    “好啦！人齐了，我们就开始吧。”何苦没说什么客套话，开始就直接说正事，“大家的问题都解决了，现在就该解决一下我们轧钢厂的问题！”
    在众人的注视下，何苦正式开始说道:“想必大家也已经听到了一些消息！我们轧钢厂想建设几条先进的连轧、连铸生产线，这样的话就需要各位的帮助，请各位帮忙分担一下。”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开始表态：
    “不错！我们已经考虑过了，这次只收轧钢厂一半的材料费，至于剩下人工费和一半材料费，由我们各部承担。你们轧钢厂不发，我们总不能让职工白干吧？”
    “对啊，轧钢厂的困难就是我们各部的困难，说白了这个厂是我们大家一起建设的，能看着他快点运转起来，我们也是很乐意帮忙。”
    众人说完之后，何苦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我想大家理解错了，我们轧钢厂修完新厂真是一分钱都没有了，而且还欠了大家一屁股，我的意思是，现在就和大家说清楚，修建新厂的账，和大家一笔勾销，往后也不会还了。”
    何苦的话，可谓是一语惊起千层浪！
    这意思是！
    真白嫖啊！
    瞬息之间，整个会议室就炸了！
    这简直就是不识抬举，大家都是需要钱去运营了，你丫的直接想赖账，而且还直接拿到明面上说。
    这谁同意？
    其中，钟老当即就是拍案而起，说道:“小苦，过分了呀！”
    “我们能出一大半已经不错了，难不成还真让我们白干，这是不可能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这么大一笔钱，我们各部拿出来也是很困难的！”
    钟老强调了这笔钱对大家的压力，并一直给何苦打眼色，意思是见好就收！
    虽然大家都炸锅了，但并没有让会议看起来很乱，谁举手，谁发言。
    很快，又有一人站起来说道：“你们这样操作，和流氓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厂没有那么多钱！钢都是在你们轧钢厂买的，怎么加工一下，反而要免费给你们还回去？”
    聂小倩突然说道：“诸位稍安勿躁，我们这次建厂，不仅仅为四九城服务，更是为所有单位服务的！”
    钟老再次站了起来，“那也不行啊，我们各部各项目都是需要花钱的，要是没有钱的话，还怎么研发新技术！”
    “就我们二机部来说吧，一下子就需要承担五百万费用，这让我们上哪去弄出这五百万？”

 150 为舵主独自去浪荡贺！

    面对众人，聂小雅继续说道：“我们轧钢厂的技术不是共享出去了嘛？这些技术难道还不能顶账吗？”
    听了聂小雅这个话，大家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确实吃了轧钢厂那么多技术，但是还想据理力争一波。
    没办法，这可是真金白银。
    “或许可以再少一些，这样，我们再努努力，轧钢厂只出三层材料费，如何？”钟老带头说道。
    “我们出最多出七层，不能再多了！”
    看着各抒己见的众人，何苦微微一笑，摇了摇手指，道：“这个钱虽然大家出的，但最后花钱的却不是大家。”
    “此话怎讲？说说明白？”钟老等人不解的问道。
    何苦缓缓的道：“这次，我们要做的一套设备，一套即便是老大哥也做不出来的设备，我们要做一套5500mm 热轧宽厚板四辊可逆式轧机！如果我们需要航母的话，这台设备扎出来的板材完全足够支撑最先进的舰载机发射任务！”
    何苦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老大哥全境也只有一台5000mm热轧机，还是当初在德意志拆来的！
    在76年之前，他们自己都没有制造能力！
    76年之后，模仿了一台，才有了老大哥第二台5000mm热轧机！
    众人对此也是十分了解，此刻听到这个话，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不等众人这口气咽下，何苦继续道：“除此之外，我们还要生产1680mm、1880mm、2180mm、4096mm的精轧机，每样两套！”
    “嘶！”
    上一口冷气还没有吐出来，众人再次一口，甚至有不少脸都憋红了。
    趁热打铁，何苦想一口气说完，接着，继续道：“后期，如果老大哥需要，我们可以援助建设一台1880的热轧生产线，换来物资弥补各位的亏空！”
    “如果这样的话，大家还是不愿意无偿援助，那就当我没说！我们搞慢点，总能搞出来的，当然，后边的蛋糕同样和大家没有关系！”
    此言一出，全场彻底哗然，饶是平时众人的养气功夫再好，此时也不得不破功。
    短短几句话时间，会场的秩序已经彻底乱了。
    大家开始畅所欲言：
    “真的假的！？”
    “你确定没有报错数据？”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应该不能报错吧，这可是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什么！”
    “如果是真的，一机部上上下下听候差遣！只要是轧钢厂需要的零件，一机部愿意承担！”
    二机部的钟老更是呼吸急促，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二机部必须全程参与，谁拦着都不好使！只要能打造先进连轧、连铸设备，我辈科研人员死而无憾！”
    何苦微微对着钟老微微一笑，“钟老，当真？那我就直接提要求了，老大哥援助三省的工业母机，马上运到四九城！那些东西，有了工业母机，速度会更快！”
    “什么？母机？不可能的事，绝对不可能！那个东西是我们生产巨型零件的主要工具！不能动！更不能送！”
    何苦蛊惑道：“三个月后，原模原样还你，再送你们一台更加先进的母机！”
    “如果轧钢厂使用新型工业母机，你们就明显落后了，到时候还是需要向轧钢厂订购的，还不如乘现在一举拿下，冶金体系也为我们完成现代化的事业添砖加瓦，这才会选择吃亏的！”
    此言一出，很多人都动心了，这种级别的大会，主办方说的每一个字都会被记录起来，不可能在上面信口雌黄。
    一机械部的干部们坐不住了，不顾会场纪律低下头开始小声窃窃私语，“要不把我们的母机调过来，使用三个月，不光能还回来我们的，还能多出一台母机，这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
    “我同意，他们这边建造一个车间也是分分钟的事，如果他们用不了，那我们正好找借口搬迁过来。新厂那么大，以后就赖在摩天大楼工作，而且，新厂的钢材产量和钢材质量就注定了，未来最好的材料来源一定会是这里！”
    “好，那就这么定了！”
    商议完成之后，一机部的干部拽了拽钟老，示意他先坐下，“钟老，做不了主也没有关系，你先慎重考虑考虑，大不了回去再慢慢商量嘛！”
    钟老坐下后，一机部的干部自己站了起来，“轧钢厂新厂项目，全民期待，建设工作是刻不容缓的！二机部既然不愿意割爱，那我们一机部可以！从现在开始，一机部的母机，随时听候轧钢厂调遣！”
    “你干嘛呢？”钟老眼珠子暴突，目瞪口呆！
    这还有抢活的不成？
    再说，你那个母机藏在什么犄角旮旯，运输起来比三省麻烦了整整一倍。
    没有搭理钟老，这个时候，一机部的干部忙着补充道:“我可以马上联系哈萨尔重工，现在就把工业母机拆过来，支持轧钢厂的建设工作！”
    说完，一机部的领导期待的看着何苦。
    考虑了一下，何苦摇摇头，道：“钟老还没有做出决定呢，如果他不乐意的话，轧钢厂很乐意使用一机部的母机！”
    事实上何苦并不是偏向钟老，而是一机部的母机和二机部的母机是两种东西，准确的来说，一机部的母机不是何苦需要的类型。
    二机部的母机可以自己为自己升级，还可以制作其他母机的零件，这才是何苦需要的，二机部只能生产车床的母机，非必要，何苦还不愿意要呢！
    钟老也是皱眉，二机部虽然有两台母机，但都承担着生产任务，这个时候抽调过来明显是不可能的。
    但是！
    但是！
    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现在是轧钢厂这边怎么大的项目，甚至还许诺一台更加先进的母机，这就不得不改变计划了。
    “小苦说的不错！我从来没有拒绝，而且这个事我还真能做主！我对三个月建成新厂的这个决心，是最强烈的，我的信心，也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开始，我们二机部上上下下都会全力支持，不就是工业母机吗？马上搬迁过来！”钟老说完，话锋一转，矛头直指一机部，“你们一机部的母机，貌似不适合制作冶金设备吧？而且，自我升级能力也很弱！你确定运过来合适？”

 151 狂欢

    钟老话音刚落，一机部的干部瞬间就哑火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想要反驳什么，可钟老说的确实是事实。
    他们甚至想着，早知道就先把钟老骗回去，然后晚上再偷偷说这件事。
    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把钟老激起来了，直接错失机会！
    看了眼吹胡子瞪眼的钟老，还有意难平的一机干部。
    何苦想了一下，继续说道：“钟老，那就这么说定了，一机部的母机过段时间也要，等我们新厂建好，缓过气来，同样需要你们的母机，你们比二机部要多出一些时间准备。”
    何苦话语刚落，一机部的干部像是打了胜仗一样，挑衅的看了一眼钟老。
    这样算下来，一机部才是真正的赢家。
    母机到手，何苦信心大增，有了这个东西，再加上轧钢厂实验室刚刚试装成功的电渣重融炉、即将开始建设的大型模锻压机，何苦就能用低精度母机制造高精度母机。
    实际上这个工程难度一点不亚于修建新厂本身，是对制造装备的全线优化，制造工业的航空母舰。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是需要多少代人的积累，才能琢磨出一点门道。
    但现在，不需要了，直接弯道超车，然后在新型母机的基础上开始研究开发，并一代代人持续突破下去。
    其实，若不是老大哥的母机太过落后，效率低下，何苦都打算直接改装了，毕竟，决定母机制造精度的，从来不是母机本身精度，而是测量仪器的精度。
    当精度小到肉眼无法察觉时，数控系统就出来了，用数控系统代替人眼、代替人手，制造更高精度的工件，这就是综合性的测量仪器，一站式解决方案。
    老大哥的母机不支持更高精度的测量仪器，何苦也没时间给他设计一套数控系统，算是没救了，只能等着淘汰下来，然后高价援助给其他区域。
    毕竟，母机就是母机，除了少数国度，其他国度想都不要想，即便是最原始的母机也根本不可能有。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摆在面前，就是数控芯片的问题。
    58年第一台数控机床走下生产线，代表我们是全亚洲第一台能生产数控机床的国度。
    然而这还不够，还需要更强的数控系统，更加智能的数控芯片才能玩得转智能母机。
    这个就需要慢慢搞了，一切都得试试，现在不行就直接现买现装。
    在众人的期待之后，何苦马上说出了第二件事，“轧钢厂打算生产一款8吨的大型模锻压机，现在需要合作，这次想参加的只要提供技术人员就好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开始报名，如果说手工生产锻件需要千锤百炼，那么有了大型模锻压机则就可以一锤定型。
    例如，模锻压机可以直接锻造母机上的某零件，这种零件如果采用一般的焊接工艺，需要接近2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1件，耗时很长，而且对焊接工艺要求比较高。
    而使用模锻压机，只需要把相应的工件按照一定的顺序、方位摆放好，一次下压即可成型，节省的时间不是一星半点，而且机械性能也更为优异。
    这种‘神兵利器’，何苦没有理由不装备道轧钢厂。
    接下来的时间，何苦大大小小说了好几十种设备，这些都是需要大家合作解决的。
    因为不打算给钱，何苦不会指派给谁，而是谁愿做，谁抢到就是谁的。
    然而即便是这样，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涨，堪称一场科技盛宴。
    这一次会议，众人痛苦并快乐着，一边经费在剧烈燃烧，另一边各种先进的设备生产技术和工艺，马上唾手可得。
    很多项目，一个部人手不够，就很多部门联手来吃，然后下来互相交换，私下商议了不少的小约定。
    这也是何苦愿意看到的，通过新厂项目，至少要带动1000项新技术、新材料、新工艺进行跨时代性突破。
    与此同时，在国宴厨房，总厨胡一桶对着南易和傻柱坦白的道：“晚上的宴会，你们可以出手准备几道菜，每桌都上几道。”
    南易有些吃惊，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脱口说道：“我们真能做菜？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胡一桶微微一笑，道：“您不用客气，这次的宴会本身就是你们轧钢厂举办的，你们是轧钢厂的大厨，来做招待轧钢厂客人的菜理所应当。”
    南易不解的问道：“我们这次算是特例？”
    胡一桶摆摆手，道：“其实不算特例，只要有时间，欢迎以后随时过来交流。”
    此言一出，两人更加震惊了，没想到何苦随口几句话，竟然能让这里的总厨说出这种话？
    要知道，这地方可不是闲杂人等能来的，他们两个的手续会很难办。
    如果不是何苦，两人再拿不出更合适的理由了。
    “看了你们做菜，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厨子了，以后肯定少不了来打扰。”傻柱经过一天的学习，也知道自己的差距了，马上应了下来。
    他做菜就是正宗、地道，老老实实的按照祖宗留下的菜谱一步一步去完成。
    而这里，是专门研究菜谱的，不少闻所未闻的创新菜中午被端上国宴的礼桌，每一道都让两人大为震惊，而这只是国宴菜的一小部分而已。
    胡一桶赶忙摆手，对着傻柱缓缓的道：“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工作就是把老祖宗的东西玩出点新花样。洋为中用、古为今用、东西结合、南北并举。把见过的、看过的、尝过的组合起来。”
    南易听完之后暗自震惊，在这种地方做菜才是厨师的追求。
    轧钢厂的条件算是好的，食材都很全面，还有海货，不少厂的厨师这几年连肉都没有见过，还如何去玩中西结合！
    南易虽然觉得环境占一定的因素，但正在佩服的还是胡一桶等人想法，好多看似天马行空、让人眼前一亮的菜，都是众人脑洞大开的结果。
    震惊的同时，南易此刻也摸索到了做菜的奥秘，说白了做菜像是化学一样，什么样的材料配比，什么样的佐料，什么样的手法，才能让这一道菜无线趋于完美，这都是他应该去研究的。
    面对邀请，南易先是想了一下，然后自信满满的道：“我今晚做两道鲁菜的经典菜，四喜丸子、德州扒鷄。胡总厨，您待会给把把关！”

 152 会议结束

    对着南易，胡一桶点点头，表示可以，心里想着只要达到标准就会过，不会精益求精。
    傻柱也想了想，“我做一道菜、一道汤羹。罐闷三鲜、青竹汤。胡总，待会麻烦您给把把关。”
    说完，两人马上去准备做菜了，胡一桶作为总厨，代表的就是这里的顶级水平，南易和傻柱两人很是期待胡一桶的点评。
    来到厨房，这里什么材料都提前准备着，也不怕找不到，工具也很全乎，两人做起菜来那是得心应手。
    很快，南易的第一道菜上桌，虽然做的是经典菜，但南易还特地精心摆了摆盘子，下了一番功夫。
    此刻，四喜丸子放在了青花瓷的容器当中，看上去倒是高端了不少。
    只见，四个大肉丸子，浸泡在特制的酱汁当中，旁边摆放着青红彩椒，上面还点缀着香菜，简简单单，却不失美感。
    “四喜丸子！”胡一桶拿起筷子，将一个四喜丸子扒开，看了一眼，点评道：“三肥七瘦，肥而不腻，讲究。”
    接着，胡一桶拿起筷子，轻轻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猪肉和酱汁的味道融合的恰到好处，颗颗肉粒混合着酱汁瞬间在嘴里爆炸。
    慢慢放下筷子，胡一桶赞叹道：“好一手斩功！肉粒大小均匀，颗颗如大米般大小。”
    用筷子夹起一块狮子头，胡一桶将它平举到眼前，仔细观察后，满意道：“做肉丸子啊，最重要的就是这肉糜，斩出的肉糜，只有大小均匀，才有别样的美感和口感。”
    “可以入宴，这道菜，完完全全是国宴水准！经典！”
    胡一桶暗自点头，这道菜确实太经典了，通过了千百年来无数达官贵人的考验，只要能出成南易这样，端上去就不会出错，在座的都是种花人，四喜丸子谁还没听说过？
    典型的硬菜、大菜！
    福、 禄、寿、喜，寓意也是顶级的！
    再加上味道也是顶级的，谁也挑不出个毛病来。
    第二道德州扒鷄，胡一桶直接将鸡扒开，之间鸡肉瞬间骨肉分离。
    德州扒鸡又称德州五香脱骨扒鸡，鲁菜经典，曾经是皇家贡品，胡一桶期待的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嘴里。
    “五香透骨、肉烂骨酥，好好好，可以入宴，快去准备吧！”胡一桶很快就给出评价，对于经典菜，南易的手艺没得说。
    今晚都是种花人，做好端上去就行，不用考虑如何分食。要是招待外宾，就需要分食，这就又是一道学问。
    “那我去准备了！”南易兴奋的搓了搓手，退了下去。
    不一会，傻柱也来了，青竹汤一份、焖罐三鲜一份。
    他这个三鲜，是用青鱼、猪肋条肉、鸡腿，也是大菜。
    胡一桶先看了眼面前清澈见底的青竹汤，鼻头微动，青竹的清香扑鼻而来，“这青竹汤倒是有点意思啊！”
    尝一口，胡一桶突然皱起眉，不解道：“鱼、猪肉、鸡肉，你这汤可不简单，可以上宴！”
    打开焖罐三鲜，胡一桶眼前一亮，坦诚的道：“原来如此！我还真没有想到，你这汤和这菜的原料是相同的！”
    傻柱嘿嘿一笑，“您是行家，焖罐焖的汤让我取出来了，这来来回回几趟，如此循环，汤也有了，肉也有了！”
    “这个好！三种肉各有各的口感，各有各的味道！你是如何保证他们不窜味的？”
    “还得需要一种材料！”傻柱说着，走到胡一桶旁边，小声说了几个字。
    胡一桶恍然大悟，重新品味，果然捕捉到那一丝契机，赞叹道：“真乃神来之笔！可入国宴，走吧，我们快去准备吧！”
    此刻，在会议室，该说的，该商议的此刻也基本说完了，何苦看了眼时间，对着众人道：“好了，现在轧钢厂的两个大订单都已经交付出去了，各位也达成了一致意见，我们的会议基本上结束了！”
    “晚上，各部准备好人员，明天开始，陆续进入现场。”
    “需要供应零件和设备单位，也要早点做出准备。”
    “技术的事找谁对接？轧钢厂的事情包在我们身上！我们关心技术！找你？”很快，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
    何苦点点头，道：“这个简单，明天就可以安排技术人员来轧钢厂领取技术资料。”
    众人深深看了何苦片刻：“好！那我们就找你对接！”
    钟老看不到图纸，有些急了：“小苦，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不随身带着啊？”
    何苦哭笑不得的道：“不是我不带，是我带不起啊！一个卡车都拉不完，我怎么带？”
    ‘沙沙沙’
    简单画出几个外形图，何苦交给钟老，让他先过过眼瘾。
    真正的图纸其实也不多，但就是介绍的资料多，各种经验和制造办法，详细的写在书面上，这些会被分散到各部。
    吃透之后，大概会全部丢到数据库当中。
    除了轧钢厂，段时间内没有一家单位能单独制造出这些大家伙。
    会议进行这一刻，尘埃落定，轧钢厂新厂的建设费用，各部门承担了。
    当然，也是有代价的，轧钢厂付出了技术，这些可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东西。
    钟老接过何苦画的草图，好好看了一会，似乎是不过瘾，冷哼一声，“大伙可听好了啊，那就准备喊人吧，老子吃屎你！”
    何苦没有说话，吃吧，一顿饭能吃多少？
    还能吃掉一个新厂的建设费用不成？
    下午五点，在各级部门融洽的气氛中，科技盛宴结束。
    一个小时后，晚宴开始。
    参与这场晚宴的人甚至达到了二百人，二十五桌宴席同时开摆，各部的中级干部纷纷出席这场晚宴。
    后厨，南易和傻柱配合胡一桶等人准备菜肴，比起轧钢厂的万人伙食，这里倒是轻松不少，最起码不会用铁锹炒菜，那可是体力活。
    次日，各部门在何苦这边领取完技术资料，在各部门的民兵押送下，送到各科研单位当中。
    中午，第三座高炉主体基本完工，在现场工人的努力下，飞机场也已经完成了一半，摩天大楼的材料准备工作也接近尾声。
    次日下午，第一批设备入场，马上开始紧张的安装工作。
    工程进展到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相信中工大会过后，新厂的工期会大幅度缩短，技术和经验也会突飞猛进。

 153 新厂职工问题

    这天晚上，何苦梦到一个梦，他老爹告诉他做人不能忘本，这就很奇怪，他很少做梦。
    第二天一大早，何苦想了想，决定拉一把老家的人。
    当初从老家出来的时候，不少村民都给他送过东西，都是很淳朴的村民。
    现在大小掌管着一点点权力，也是时候回报一下他们了。
    新厂的建设工作现在已经趋于稳定，在众多施工单位和设备供应部门的大力支持下，何苦也不需要天天盯着，让现场的施工人员摸索才是本次行动的意义。
    况且，现在的技术人员都是全才，什么都略懂一些，做事也很严谨，还是按照写的很清楚的文件要求来操作的，不可能会出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何苦就要把老家的青年壮年、知识分子统计一下，然后拉到轧钢厂的大家庭当中，虽然现代化设备已经不需要太多人手来辅助，但轧钢厂也已经不单单只是轧钢厂了。
    从设计的时候，何苦就计划轧钢厂要往综合化的集团方向发展，以后需要的人手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轻工业、重工业、半导体，这些都要有。
    而且，招人的话招谁也是招，招募老家的人，让他们吃一吃商品粮，这样也算是出人头地了吧。
    何苦实在是太明白了，在老家的人心中，吃商品粮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甚至是一件足以光宗耀祖的事。
    借着这次机会，何苦就把老家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所有人都要吃上商品粮。
    青壮年要招到轧钢厂，等分了宿舍，他们就会世代定居在这里。
    即便是那天重工企业集体搬迁，对轧钢厂的轻工业也不会产生太大影响。
    有何苦在，会及时改变战略目标的，总之，保证人人都有饭吃、有衣穿、到了后期甚至要人人都要富裕起来。
    去到轧钢厂，何苦第一件事就是往老家那边的公社打电话，告诉他们一下，公社的年轻人，文化人、劳动力提前统计出来，挑选出合适的人选，等新厂宿舍楼竣工之后，直接来轧钢厂参加培训，新厂一旦正式运行，这些人将快速上岗。
    同时，何苦还特别嘱咐道，何家村的青壮劳动力，只要没有思想问题，全部可以在轧钢厂报道，这算是一个小福利。
    此外，何苦还要打算在何家村建设一家食品厂，专门生产零食，赚取外汇，解决剩下一些人的就业问题。
    那些没有人种植的土地，集中人员统一管理，种植蔬菜和高价值作物，科学化、统一化管理。
    两个小时后，公社的干部急匆匆来到何家村，告诉老支书这个惊天大喜事，让他们早做准备。
    去老支书家的时候，公社的干部也不敢摆什么架子，他们都知道，何家村出人了，公社能让一部分人青壮年去吃商品粮，都是沾了何家村的光。
    一路上，公社的干部简直激动的不得了，刚刚见到老支书就迫不及待的道：“老支书！这几天年产1200万吨轧钢厂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就是这个现代化的新厂要招募我们公社的人，咱们社很多后生都能去吃商品粮！”
    老支书当场就惊呆了，想也没有想疑问就脱口而出，“什么！招工？招多少？”
    公社干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气说了下去，“你们何家村的人都能吃商品粮！青壮年去轧钢厂，剩下的等轧钢厂的通知，轧钢厂要在何家村建设一座食品厂，土地集中管理，种植蔬菜和经济作物，留在何家村的也要吃商品粮！”
    “有这种好事？我赶快通知给大家！”老支书兴奋的手舞足蹈，已经等不及想要告诉何家村的所有人了。
    公社干部自然是没有意见，赶忙跟着老支书，来到大队喇叭这里。
    一路上，公社干部将何苦的事情说了说，就打算离开了，何家村的人是都去，不需要筛选工作，公社就要慢慢选了，必须保证每个人都能胜任轧钢厂的工作。
    大队播音室这边，老支书无不唏嘘，何苦走的时候大家都欢送来着，这才走几个月，就能让村里的后生全部吃上商品粮！
    不愧是大学生，不愧是何家村的后生！
    不一会，村里喇叭响了起来，“好消息！好消息，咱村的年轻人有福了！轧钢厂计划在何家村招工，想吃商品粮的，快来村委会报名！”
    一顿广播喊了三遍，听到这个消息的村民都惊呆了，吃商品粮是每个人村民的梦想，这个梦想很快就要实现了，幸福来的来的太突然，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在小跑着去大队的路上，不少村民议论纷纷。
    “啥？我们全部都有机会吃商品粮？”
    “商品粮！”
    “真的假的？”
    “我儿子行吗！”
    “出息了，咱们村的后生要出息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大伙知不知道，轧钢厂的新厂到底有多大，我在报纸上看过，老大老大了，要我看，去这个厂吃商品粮，说出去要比去其他厂吃还要涨脸！”
    “对啊，人家大厂还差咱这几个人？老支书在喇叭里都说了，你儿子肯定能去！要我说，咱们村的人就都没有思想问题，都能去。”
    “你们知不知道，咱们村小苦，现在已经是轧钢厂的何总工了？”
    “我知道啊，报纸上看到了！小苦就是有出息，他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孩子不一般！”
    “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咱们村的后生都能去，我告诉你们，是咱们村小苦要号召咱们村后生都去轧钢厂！”
    “真的假的！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小苦才去了不到两个月吧？”
    “真的啊，你知道小苦这个总工，是多大的总工吗！”
    “不知道！难道是整个轧钢厂的总工？不可能吧？”
    “对，新厂的事就是小苦带的头，这个我听轧钢厂的亲戚说过！”
    .....
    到了大队，众人的议论声还是没有停下来，每个人都太过兴奋了，在他们的认知之后，只要能去吃商品粮，那就是握住了铁饭碗，这辈子饿不死！
    “你们知不知道，何总工还说了，就算年纪大，也能在本地提供一份工作，都能吃商品粮……”
    “何总工真这么说的？”
    “那当然，老支书和公社领导谈话的时候，我听到了！”
    面对如此热情的众人，老支书也十分无奈，吃商品粮基本上是村里每个人的梦想。
    作为村支书的他，又何尝不知道大家的想法？

 154 过年一般的气氛

    今天的和家村格外热闹，到处都是兴奋的讨论声，不少人甚至中午拿出家里最珍贵的东西，打算好好庆祝一番，要知道，这些都是大家过年的时候才舍得吃的。
    可以说，现在的气氛比过年还要欢腾。
    由此可见，大家对能吃商品粮的事是有多么高兴。
    甚至，社里还打算筹备一个仪式，好好热闹热闹。
    下午，何家村的上空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村民们纷纷疑惑的抬起头，想着天空上为何会出现这种声音？
    这向上一瞧，居然是一辆直升飞机，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直升机！居然是直升机！
    好端端的，为什么村里会来一辆直升机？
    很快开始有人开始猜测，这直升机上坐的是什么人。
    现在的直升机可是稀有的很，寻常领导根本调动不了，更不要说是飞到何家村这种位置。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直升机缓缓降低，慢慢停到村里的打谷场。
    不久后，直升机的舱门打开，里面跳出一个一个年轻人。
    正在众人纳闷这是谁的时候，何苦回过头来，对着大家，笑道：“好久不见！”
    “你，你是小苦？”老支书张着嘴，支支吾吾的道。
    不少人直接呆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何苦居然是坐着一架直升机飞回来的！
    这……，简直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出去不到两个月，又是当领导，又是坐直升机的，恐怕连小汽车都有了吧！
    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被何苦惊得一塌糊涂。
    老支书第一个反应过来，快走两步，凑上来，问道：“小苦，你真能让咱们村的人都吃上商品粮？”
    “对啊，轧钢厂的新厂很大，需要招募很多人，我这不就想起咱们村了。”何苦笑着答道。
    接着，何苦笑呵呵的向附近的村民打着招呼，一个村子的，不少都认识。
    “三婶，表哥没在家？”
    “是咧是咧，他今天一大早就去隔壁村谈对象去了。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
    何苦点点头，“表哥的事要是成了，让嫂子也去上班吧。”
    “嘶！那岂不是成了双职工？！行行行，那我快点催催他！要是敢不成，我打断他的腿！”
    “三婶，身体最近还好吧。”何苦赶忙打断三婶，她这脾气，说打断那是真敢打断。
    “好，好的很！最近什么都好！”三婶大大咧咧的道。
    “小苦这个娃子就是有出息，不愧是大学生，有文化就能开直升机，和他爹一样。”
    “老支书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支书笑笑，对着周围的年轻后生们道:“咱村后生现在没对象的赶紧找对象，以后就是吃商品粮的了，十里八村的，看上那个女娃就娶那个女娃！晚了就被挑没了！”
    下飞机的这段时间，何苦就在这里和围在这里的村民们八卦闲聊，你一言我一语。
    其实还有更多的村民，但他们没有来，或者正在往过赶。
    何家村和后世的村落完全不同，后世的村落没什么年轻人，基本都是老年人和半老年人留守，而现在的村落则是青年、壮年的聚集地，不缺优质劳动力。
    简单的闲聊结束，在老支书的邀请下，何苦为大家开一个小会，其实也没什么内容，就是解答大家一些问题。
    “要我说，得先确定一下小苦这次招多少人。”后边赶来的三太爷，来到会场后问道。
    “对啊，这次打算招多少人!”
    村民们议论时，何苦已经在老支书的带领下，来到了最高的位置，他双手虚压，沉吟片刻说道：“大伙先安静一下。这次招人不限制名额，不用争不用抢，保证大家都能吃上商品粮。”
    奈何何苦的声音太小，很多村民听不到，还在议论，直至三太爷吼了一嗓子，大家才逐渐安静下来。
    “安静，安静，小苦说这次不限制名额。”
    可是很快，大家又激烈的讨论。
    “真的不限制名额！大伙听到了吗？真的不限制。”
    村民们兴奋坏了，激动的呐喊着，何苦也没有继续说话，将心比心，他能理解村民的心情。
    然而三太爷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态度强硬，拿着拐杖敲打着桌子：“安静，安静。”
    见众人不说话了，三太爷瞪着眼说道：“想吃商品粮的就得听指挥，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你们这样一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三太爷义正言辞的一阵呵斥，顿时让大家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纷纷不说话了，三太爷说的确实有道理。
    村民们安静下来，三太爷对何苦示意，让他继续说。
    何苦这才笑呵呵的道：“我简单整理一下大家可能会问到的问题，统一解答一下。”
    “轧钢厂的新厂很快就会建设好了，大家到轧钢厂上班的，会提前去轧钢厂培训，住宿问题不用担心，厂里有宿舍，去了就给安排。”
    “剩下的一部分，如果不能胜任轧钢厂的的工作，或者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可以留在村子里，最近我就会运来一些设备和材料，大家一起建设一家食品厂。另外，以后村子里的地，也需要统一管理，全都按照食品厂的安排，去种上蔬菜和经济作物，种地的这一部分人，也算是食品厂的，可以吃商品粮，但是不能动地里的东西。”
    “大家可以仔细考虑一下，是去轧钢厂，还是留在村里的食品厂，总之，人人都会有工作。考虑好了，去轧钢厂的找老支书报名，留在食品厂的找三太爷报名。”说完，何苦看着大家。
    “我还是留在村里种地吧！我一辈子只会种地！”
    众人闻言顿时激动了起来，不过很快就被三太爷压了下去，三大爷在村里德高望重，当初也是打过小鬼子的，在村里有时候比老支书说话还好使。
    大家目光纷纷转向老支书和三太爷，迫不及待的等着报名。
    只有将自己的名字报上去，村民们才会安心，进城工作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关系着每个人的命运。
    “就这样吧，大家想报名的提前报名，考虑的考虑好了再报。”何苦顿时哭笑不得了，村民们对吃商品粮的这件事实在太热情了。

 155 土豆‘大丰收’

    何苦说完，一群人把老支书围起来，都要报名，而三太爷这边则没什么人，除了要走的，剩下的肯定就是在食品厂，这些村民们还是知道的，毕竟，淳朴不代表没有脑子。
    走下台后，何苦来到三太爷这边，笑呵呵的道：“三太爷，我打算让你当食品厂厂长，老支书当食品厂书记，一块建设好这个食品厂。”
    三太爷笑道:“你就不怕我给你搞砸了？我和老支书都是老朽了，好多东西学起来没有你们年轻人快。”
    “您的水平我还是知道的，当年能带着一个骑兵连，现在肯定能管好一个厂，其实也没什么难的，机器都是现代化，操作简单，种地您也是老本行，都能管，都能带。”
    何苦倒是没有吹捧的意思，越是现代化的机器，操作越是简单、方便，基本就是傻瓜式操作，不需要人什么事了。
    零食的生产设备也是一样，加料、出货，就这么简单。
    “哈哈哈。”三太爷听后，哈哈一笑，竟笑出了几分豪迈，“放心吧，村里的地我一定给你管好，厂里我就不敢说了，没接触过，但肯定不能给你搞砸。但我们要是干不了，可随时会撂担子的。”
    “三太爷，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何苦点点头，掏出一块钱，“还有一件事，麻烦您待会去地里转一圈，今天算一天工。这是厂里的临时工制度规定的工资，还算您统计名单的钱，一切按照规矩来，您别推辞，也别嫌少。”
    “行，我跟你去转一圈。”三太爷接过钱，也没有推辞，但拉住何苦，低声道：“咱们这边的地不咋好，没有水浇地，种的都是土豆，这玩意耐旱，不用经常浇水。”
    “您是说村里除了土豆什么也没有种？下半年种啥？”何苦暗暗咋舌，没想到大家都怎么简单粗暴，只吃土豆。
    至于田地是什么地，在何苦眼中倒是不重要，反正都要是要改造的。
    三叔公点点头，道：“还有200亩小米。主要还是种土豆，这家伙一年四季都能种，收完土豆，刚好能种上红薯，今年就是红薯、土豆、小米了。”
    “行，您带我转转，坐直升机吧，我大概了解下周围的地貌。”何苦点点头，招呼一声，带上三太爷上了直升机。
    正当两人要离开时，一个小孩追上了何苦，大声问道：“小苦哥哥，你是从轧钢厂回来的？”
    “对啊！”何苦回过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小森林？”
    这个小孩，何苦认识，是村里最不爱说话的那个，没想到今天居然找到自己主动说话，真是奇怪。
    小森林想了一下，接着问道：“我想知道，吃商品粮食是怎么样的生活？”
    “这，不太好说，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是很不错的生活。”何苦支支吾吾一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
    说实话，何苦真没有过过吃商品粮的生活？说不好，也不好说。
    小森林呢喃一声，道：“我真想知道，吃商品粮的生活是啥样的。小苦哥哥，吃商品粮大家都能吃饱肚子吗？”
    “吃的饱，吃的好。”何苦点点头答道。
    “那都能有好房子住吗？”小森林追问道。
    “家家户户都有，往后啊，住的是高楼大厦。”何苦坚定的道。
    “那冬天能穿得上干净的棉衣裳吗？”小森林面带憧憬的问道。
    何苦语重心长的道：“能，暖和着呢！”
    小森林坚定的道：“我以后也要吃商品粮！”
    “会的，会的。”突然之间，何苦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暗暗决定，让全村人都能过上小森林期望的生活。
    “大哥哥再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小森林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不久后，一架直升机缓缓升起，马上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直升机绕着村里转了一圈，直升机上，三太爷兴致勃勃的指着唯一的一座青山，介绍起家乡的美景，并不断带着何苦四下观察，指出什么地方适合大规模种植，什么地方适合种植一些不用经常打理的经济作物。
    简单了解完周围的地貌特征后，何苦询问了三太爷今年的土豆产量。
    作为有经验的老农人，三太爷的预估还是合理的，今年的土豆长势喜人，算是小丰收，产量大概在每亩1500斤左右，算他1.5吨。
    对此，何苦简直忍不住想要吐槽，这样的生产方式太过落后，后世土豆亩产都在30005000斤，现在居然亮一半都没有，科学化种植迫在眉睫。
    不然，能亩产3000斤的地种出1500斤产量就是浪费，对资源的浪费，对土地的浪费，对人力的浪费。
    何苦暗暗决定，一旦新厂化肥车间开始运转，第一时间将化肥拉到这里，增加粮食产量，靠农人捡粪施肥的方式是万万不能的，是时候该淘汰了。
    落地之后，结合三太爷的口述，以及何苦的观察，可以确定，何家村属于平原地形，唯一的一座山在何苦眼中只能是小土丘，可以种植水果树。
    余下的耕地面积1200余亩，全是旱地。
    如此算下来，大概能收获1500吨土豆，除了上交的，剩下全是村里的人口粮，妥妥的小丰收。
    然后何苦可并不打算让这些土豆溜走，而是打算制作成零食高价出售，赚取创汇，换取正儿八经的粮食回来。
    薯条、薯片、土豆泥粉，这些东西在香江一定有销路，可以一试。
    最重要的是，今年老大哥打算伪装丰收，绝对会把那些黄牛害的不轻，国际粮食价格已经开始下跌，过不了多久，何苦就能出手买粮。
    打探完这些信息，何苦对何家村已经有了安排，全村219户，872口人，按照轧钢厂的规模，一句话就能安顿好。
    走之前，对村民们说了说食品厂的设想，虽然是新厂，但是不久后也会建设职工宿舍的，外汇企业不缺钱，过不了多久一步到位，有了这个消息，究竟失去轧钢厂还是留在食品厂，让他们自己考虑。
    很快，何苦坐上直升机直飞冶金工业部，他要去找大领导批点材料，在何家村建设新厂，此刻建筑公司还在何苦的领导之下，正好一下办了。
    冶金大楼，发动机的轰鸣声，直接把大领导吸引了出来，他知道何苦弄到一架直升机，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这向上一瞧，可不就是轧钢厂的直升机，老大哥的标志被一颗大大的红色五角星遮盖！

 156 大领导也要效仿

    来到大领导办公室，何苦简单的说了说何家村的事。
    “可以啊，挺好的，全力支持！”大领导的想法脱口而出，实际上这么点事，何苦都没必要到这里说。
    不到一千个工人的就业问题，开个小小分厂，不就是轧钢厂自己的事吗？
    二级部门的事，报到部里是什么意思？
    要是一条条、一件件的小事都管，部里得管多少事？要下级部门干什么？
    接着，大领导语重心长的道：“这种办法有没有可能复制？让其他的地方也同样用上这种方法，解决就业问题，提高当地民众生活水平？”
    “我的想法就是在巴蜀建设一些类似的食品厂或者其他的别的什么厂！打鬼子巴蜀出了大力，甚至这两年，最困难的时候，他们都勒紧了裤腰带，帮助我们呀！”
    “现在我们冶金体系好起来了，就应该帮一帮他们，最少也得解决一部分就业问题，搞科学化种植，搞食品厂创汇！”
    大领导说着说着，就想让何苦在巴蜀推广一下这种模式，当初冶金体系修建大型钢厂的时候，巴蜀那边就修了一个，抛去综合考虑，大领导未必没有扶持家乡的心思。
    一座大型钢厂，养活半个城市的人，可不是吹嘘的。
    听了这个话，何苦一阵头大，“大领导，您说的我都知道，现在不是还在摸索阶段嘛，食品厂还不知道能创汇多久。零食本身不是什么复杂东西，人家未必就会一直买咱们的。后边肯定有人要模仿！这一模仿，市场就小了。”
    “小苦啊，能创几年创几年！既然能搞，那就都应该搞嘛！能赚多久，就赚多久，有的赚就不亏。”大领导说完，接着道：“我们可以想想办法，一直推出新产品，让模仿者跟不上我们的脚步，这不就行了？只要还是你想想办法，多少让大家都赚点。”
    何苦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可不敢让巴蜀全境都搞这个，“噗，大领导，您可真能想，建厂容易销路难啊！何家村的食品厂，是按照市场来决定的，我能卖多少零食，我就建多大厂，不是说随便建的。如果老大哥需要轻工业产品的话，那巴蜀可以全搞这个，不然没有那么大市场啊。”
    “老大哥？不行，这次你必须拿出个办法，要不然那天，你说不准还能给忘了！你没有发现吗？你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大领导忙道。
    何苦一阵沉思，帮助大老哥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轻工业上，万一操作的太多，不解体就操蛋了，赚点钱的办法倒有很多，也不是非要和老大哥搭上关系。
    良久后，何苦说道：“倒是有个办法！”
    这会，何苦突然就想到黑松露，西方人把松露、鱼子酱、鹅肝并列“世界三大珍肴”，也因此松露的价格被炒得很高，这黑松露自然而然也成了稀罕货。
    而且西方人把松露看得也很金贵，吃的时候很仔细，做成碎末一点点小心地撒进菜品里，而巴蜀人的吃法就很粗放了，实在没得吃的时候，出去采上一箩筐，当主食吃，当然，多数时候是用来喂猪。
    巴蜀的大山之中，漫山遍野都是这玩意，人们给他起了个亲切的名字‘猪拱菌’。
    然而，等日子好了，这东西就成了鸡嫌狗不要的玩意，没有人会吃，猪都不吃。
    当然猪不吃不是因为他不想次，而是因为人们觉得去捡这个东西，不如打猪草划算。
    这种情况只出现在巴蜀，在大洋的另一边，日不落等西方的贵族似乎对这个就挺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巴蜀可以采摘一些野生的猪拱菌，赚取外汇。
    除此之外，大山当中还有很多稀有的菌类产品，比如松茸，小鬼子似乎特别喜欢吃这个，这个也能搞。
    “什么办法？快说！”看着何苦坐在那边傻乐，大领导催促道。
    何苦忍不住嘿嘿的坏笑了起来：“嘿嘿，我的办法就是，让人采集猪拱菌，但是不能采集小的，更不能采绝，一定要严格把握质量，做长期生意。”
    “猪拱菌，那玩意能值几个钱？采摘那个是会亏本的！你真是糊涂啊！”大领导一听，差一点没有被气死。
    鸡嫌狗不要的东西，也就猪吃一吃，采摘那个采多少亏多少，这能创汇？
    就算有人要买，买回去干啥？
    喂猪吗？喂猪的东西怎么赚钱？这不是开什么玩笑是什么？
    大领导当初在巴蜀那边工作的，没少见过这种东西，和牛粪一样一坨一坨的，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坨。
    对这个，他是很了解的。
    看到大领导表情不对，何苦忙着解释道：“说句实话，我就是肯定猪拱菌能赚钱，而且还能大赚特赚，说不定以后您都不舍得吃了呢！”
    何苦越解释，大领导越气，感觉这家伙，是故意来气他的！
    猪拱菌谁还吃不起？巴蜀山里一抓一大把。
    请他吃他都不吃，还去买？还吃不起？
    瞧不起谁呢？
    “你你你……”
    “我要怎么说你才好？”
    “现在这么严肃的时候，能开玩笑吗？”
    大领导指着何苦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踢上这家伙几脚！
    不过他这时候，又不能得罪了何苦！
    创汇的事情，还是需要何苦去办的，他要是有办法，早就办了。
    放下脚，大领导无奈的道：“说说看，猪拱菌有什么办法能卖出去？做成零食？”
    何苦摇摇头，道：
    “卖猪拱菌简单啊！不需要加工，直接卖！”
    “卖多少都有人要！”
    “当然，想买高价的话，最好还是少卖点！毕竟是一个长期生意嘛，好好保卫环境，做个一百年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领导一听，都感觉何苦疯了，不敢置信的说道：“小苦，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就是巴蜀出来的干部，猪拱菌有什么价值，我还是清楚的，说句不好听的，猪都不吃！真有那么多人买？”
    何苦摇摇头，继续解释道：“大领导，眼光要放在全球，西方贵族管这个猪拱菌叫黑松露，是西方顶级美食。”
    “平头百姓都吃不到。若是国宴上用这个，他们还会感觉受到尊重了呢！”
    “总之，您可以去收集一批样品，成不成，您可以全程把关！”

 157 秦京茹闪亮登场

    “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我们不要的东西，他们还能当宝贝？”大领导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巴蜀人都吃过黑松露，大领导也吃过，不同的人对黑松露有着不同的心得，可以说黑松露的味道非常丰富多样，有人说它的味道像蘑菇、大蒜，也有人说它的味道像玉米、虫子和腐烂的叶子，更有人说它像汽油味和臭鸡蛋。
    总之，巴蜀人都不喜欢这种味道，祖祖辈辈，除了喂猪，还是喂猪，没见着有什么别的用处。
    同理，大领导也很不喜欢，虽然原则上来讲，西方人是有这个可能性稀罕这玩意的，但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大领导认为，西方人、种花人，都是人，种花人祖祖辈辈都不觉得这喂猪的东西就是顶级美食，西方人能觉得好吃？
    眼见僵持不下，何苦笑了笑，直接立下军令状，大领导没有接触过，当然不敢相信，但何苦可是清楚的很，种花后世就经常出口黑松露，那个时候西方国家都会进口，并且不少美食家大力称赞种花黑松露。
    但后边忙着挣钱，没有成熟就采摘了，半生不熟的拿去出口，就出了问题，慢慢的，西方国家发觉味道不对，要的就少了。
    最终，还是鬼子扛下了所有，吃下种花黑松露80%的出口额，成了种花黑松露的主要消费地区。
    其实这也能理解，鬼子自己产不出黑松露，西方人的黑松露自己不够吃，很少出口，没得对比，就很少有鬼子能尝出个所以然。
    不过现在，只要严格把控，就能一直赚钱。
    种花黑松露，品质很高的，寻常的黑松露，里面的纹路是象牙白，而种花的有小部分的是金色纹路，这就很符合西方人审美，就比加点金箔点缀好多了。
    此刻，大领导将信将疑的道，“那你就试试吧，其实这东西就和捡牛粪一样，不费劲，先搞个试点，失败了也不要紧。”
    “不可能失败的，大领导您就放心吧。”何苦嘴角抽了抽，虽然了解一些情况，但听大领导怎么说，还是觉得还不可思议。
    西方人采摘黑松露，要在土里挖，我们这边没人吃，居然能让它长成牛粪那么大，还能冒出头，简直不得了。
    接着，何苦缓缓的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后期就需要在巴蜀建设一个机场，再铺设一些直升机专属线路，因为猪拱菌的保鲜是个大问题，需要快速运输！此外，还需要开一家黑松露食品厂，品相不好的，来不及运输的就要做成干松露，再差点，可以做成黑松露蛋糕，总之不能浪费大自然的馈赠。”
    “可以，只要猪，黑松露能卖出去，建什么都行。”大领导看着何苦煞有其事的样子，也是很高兴，“等你准备好了，直接打攀钢电话，我让他们全权配合你！”
    何苦自然是不想管这个事，话锋一转，说道：“您先和他们说一声吧，少量采摘一些，做成干松露，然后邮寄过来，这东西不着急，靠山吃山，只要不挖绝，一直有！”
    “还有一件事需要说在前头，咱们卖的东西多了，日不落肯定不乐意，还需要买他们一些东西，弥补贸易逆差，不然生意做不长。”
    “成，那就这样，我琢磨琢磨，走，先吃饭去。”大领导满意的点了点头，能把这个猪拱菌卖出去，也是一桩美事！
    简单的晚宴，大领导和何苦吃得其乐融融。
    然而在另一边，事情就很复杂，何苦三婶家的表哥何田被抓了！
    原因是调戏妇女，调戏的还是何苦的‘熟人’！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想要强行和秦京茹同志发生关系！”工作人员指着何苦，高声质问道。
    “同志，是我，但我就完全想不明白，秦京茹本来就是我未婚妻，我调戏未婚妻还算耍流氓，还要被抓起来吗！？我拒不伏法！”何田完全就是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都不咋搭理工作人员！
    每次被逼的没办法，就说一句这个。
    事是他做的，他确实想要强迫秦京茹那个。
    而且，作为初中文化的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耍流氓？又何尝不知道，现在是新时代，已经开始在提倡自由恋爱，娃娃亲可以不作数！
    但是，但是！秦京茹长的那么俊，自己又喜欢，那这娃娃亲不作数也得作数了！
    村里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这种传统，何田表示自己有必要遵守！
    今天去看望秦京茹，就是打算把生米煮成熟饭，事也就成了，偏偏关键时刻，秦京茹跑了，还喊了工作人员。
    这就很淦！
    工作人员无奈的道：“何田同志，娃娃亲并不能作为你耍流氓的理由！我希望你能认清楚这点！我们已经通知你的家人了！我们也知道村里的传统，这个事情我们可以帮忙调节，调节结束后，就不对你做出处罚了！”
    “我们希望，以后在秦京茹同志不愿意的情况下，你不要再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也就说，你们这一桩亲事，往后不作数了！至于能不能成，看你们自由恋爱的结果！”
    面对工作人员，何田同样义正词严的道：“怎么不作数？未婚妻就是未来媳妇！调戏媳妇那叫耍流氓吗！村里人都是怎么认为的！我们村是，其他村也是！自由恋爱和娃娃亲不冲突！我们多沟通沟通感情，也就是自由恋爱！”
    “现在是新时代！你可考虑清楚了？这次念你有娃娃亲，不知法，可以不对你做出处罚，下次你要还是这种态度，要重判！”工作人员很是无奈，很同情，但是不能支持何田去和秦京茹沟通感情。
    真要是让何田沟通成了，那就不用闹到这里了，估计过两天就是婚宴，亲朋好友其乐融融。
    “总之，秦京茹同志父母都默认了，我只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后扯证。”何田淡淡的说道，丝毫不惧。
    工作人员也是头大，这种事情就很难解决，算是纠纷。
    秦京茹看到何田这副样子，气的七窍生烟，对着他大吼：“何田，我告诉你，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还没有上升到那种关系，娃娃亲根本不作数！”

 158 秦老爹教训秦京茹

    面对秦京茹，何田也只有一句：“你是我对象！我们有娃娃亲！你父母虽然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
    “你！！！！”秦京茹指着何田半天说不出话来，对于娃娃亲，秦京茹不抵触，但是娃娃亲的对象是何田这个农村娃，那就很抵触了！
    表姐秦淮茹嫁到城里，十里八乡都羡慕的不得了，秦京茹也想嫁到城里，不想嫁到农村，一直拖到了二十岁，还没有嫁出去。
    村里人都知道她不是过日子的人，还有娃娃亲，都是敬而远之，也只有何田一直来回跑。
    他父母拿她也没有办法，更劝不动，不然，像秦京茹这么大的闺女早就嫁出去了，只有秦京茹还在家里待嫁。
    这次何田来了，秦淮茹父母马上出去串门一天，把屋子留给两人，还巴不得让何田早点冲了她，这么大岁数了，再不嫁可就不好嫁出去了！
    这边僵持不下，很快秦淮茹的父母来了。
    和何田聊了聊，秦淮茹的父母就脸色就很难看，心里对何田这个后生极度不满，怎么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好？
    早就知道走的时候就把两人锁在屋子里了，不交流一天，不让出来。
    看到自家父母，秦京茹赶紧将两人拉了出去，在楼道小声的说道：“爹，你待会可得和何家人说清楚，以后不准纠缠我！”
    听了这个话，秦老爹顿时火冒三丈，“我告诉你，你今天就得嫁给小田，你都多大岁数了？现在还闹出这种事！不嫁小田，你还想嫁谁？”
    下一秒，秦京茹傻乎乎的反驳道：“我要嫁城里人！城里人又不知道村里会有这种事！再说，他不没有得逞吗？”
    秦妈脸色越发难看，不等秦老爹说话，先厉声教训道：“说什么呢？这么大了不嫁出去，还想在家里养老啊！也不照照镜子，人家谁能看上你？”
    秦老爹也忍不住了，当场就要教训秦京茹，今天不打是不行了！
    家丑闹到局里！简直丢死人！丢大人！
    “我打死你这个啃老玩意！”秦老爹说着，就一巴掌打了过去。
    “凶什么凶，等我嫁到城里，你们有享不完的福！”秦京茹缩了下脑袋，躲开秦老爹的巴掌，反驳道。
    无论如何，秦京茹就是不想嫁农村人，谁说都不好使，亲爹也不行。
    自从听秦淮茹说过城里的好过后，秦京茹愈发嫌弃农村这个地方，连吃穿都要发愁，还每天下地，那像人家城里人，吃商品粮，衣食无忧，旱涝保收。
    秦老爹没想到秦京茹还敢躲，当场愣住，反手就又是一巴掌，直接在秦淮茹脸上打出了一个五指印。
    “让你丫头不学点好，天天不下地，只知道打扮自己，咱们这边哪有城里人？你打扮给谁看？人家小田初中文化，能娶你就是咱们祖上冒青烟了，你还不知足！你想干嘛？上天吗？”
    “爹，你打我干啥？他这农村的初中生我才不稀罕呢，也是种地的，哪有城里人好？”秦京茹捂着脸，委屈的道。
    “反正我不可能嫁农村人，你们愿意嫁，你们就嫁，我才不稀罕呢！”
    话音刚落，秦老爹就又是一巴掌！
    “今天可由不得你！不嫁也得嫁！”
    听到秦京茹的抽泣声，工作人员对何田说了一声，走了出来，拦住反手就又要给秦淮茹一巴掌的秦老爹，“同志，你不能打人！想嫁什么人，是秦京茹同志的自由！”
    秦老爹还在气头上，连工作人员都不给面子，“我教训闺女，天王老子都管不着，你瞧瞧她说的人话吗？自由，这个自由，你们给，我不给，你们不管，我管！”
    “闺女也不能打！”
    在工作人员的注视中，秦老爹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把秦淮茹打哭。
    “消消气，消消气，您跟我来。”工作人员没办法，赶忙拉住秦老爹，用眼神示意秦京茹快走。
    揉了揉自己的脸，秦京茹实在不敢相信，平日里很是温顺的老底额，居然接二连三的打她。
    有人拉着，秦老爹也放弃揍秦京茹了，转头问工作人员道：“能不能直接领证？我今天就要嫁出去这个闺女！丢死人！我以后在村里都抬不起头了！”
    工作人员耸耸肩，无奈的道：“我们这边不管领证，领证也是要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很明显，您女儿不同意！我们也没有办法。”
    秦老爹显然不打算放弃，继续咨询起来，“有什么办法能直接领证吗？”
    “除了当事人当场，别的没有！”
    .....
    很快，何家人也来了，工作人员对着两家人道：“具体情况我就不说了，你们两家自己调解吧，调解好，就可以走了，调解不好，可以找我们帮助调解。”
    工作人员说完，带上门就走了，解决纠纷的流程就是这样，能私下解决的事，工作人员也不想当恶人，非得套入条条框框先给定个罪。
    当然，这是基于两家的特殊情况、特殊关系下，要是不认识，直接按耍流氓处理，说不定要拉去打靶。
    既然两家人都有成为亲家的意思，只是秦京茹这边不同意，有纠纷，那就先让两家人自己先沟通，这算是两家人的家事了，这种事还是两家人自己沟通的好，沟通不好，工作人员再介入。
    两家人一见面，三叔和三婶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是咋回事。
    三叔、三婶年轻时都见过世面，倒是不至于慌慌张张说不出话来，表现的都很淡定。
    只是现在都有些不解，怎么也想不到，何田看望下未婚妻，还能看望到这里来？
    发生什么了？
    两家人很熟悉，不管到底咋回事，见面先打了个招呼，很是熟络。
    要是关系不好，也不会订娃娃亲，甚至这两年最困难的时候，何家还帮过秦家几次忙！
    这已经是亲家的待遇了，要知道，秦淮茹就没有回村帮过忙，走的时候还要带不少农副产品。
    这会儿，秦京茹的父母都不敢面对何家，何家人不知道啥情况，他们两个人门清，自家闺女把人家儿子弄到局子里，传出去，以后还能见人吗！
    典型的恩将仇报，传出去肯定是要被十里八乡戳脊梁骨的！

 159 城里人就能嫁！

    “怎么回事？”何三叔有些傻眼，“田儿，你咋回事？你要是犯了什么错误可要赶紧解决！不然会影响到你去轧钢厂上班！”
    “爹、娘，没事，都是误会！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们自己调解。”面对父母，何田其实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不是什么光彩事。
    不过，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除了秦京茹个人不同意，在座五人都是同意的，不会被当成流氓罪处理。
    家里同意，子女不同意的事情，在这个时候虽然不多，但也不少，都是自己协商解决。
    听了何田的话，三婶、三叔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自家儿子有文化，做事有分寸，他说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
    解释一番，何田转而不解的问道：“爹，轧钢厂上班？那个轧钢厂上班，谁去轧钢厂上班？”
    “怎么了亲家？小田要去轧钢厂上班？”秦老爹也是一脸问号，没头没脑。
    三叔自豪的对秦老爹道：“对啊，我们村出人了，轧钢厂总工就是我们村的。最近这段时间，轧钢厂要在村里选一些人，安排到新厂上班！这不，田儿初中文化，就被选上了，还说给分宿舍。”
    秦老爹倒吸一口冷气，“嘶！什么？小田能去？还有宿舍！”
    秦妈倒吸一口冷气，“嘶！新厂，就是那个年产1200万吨钢的新厂？那岂不是说，直接转为城市户口？”
    “什么户口咱不是知道。我家田儿不只是能去，还能当个小干部，我问过轧钢厂的领导了，轧钢厂现在很需要知识分子，我儿子最少是组长起步。”三婶也是高兴的说道：“像是我们家这种情况，田儿是知识分子的，厂里可以安排双职工，拉拢知识分子，你家京茹嫁过来也能去轧钢厂当职工。”
    “嘶！京茹也能去！啥时候的事？”秦老爹直接傻眼了，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秦京茹心心念念想要嫁到城市，结果现在就在拒绝一个城市户口，而且还是能帮助配偶入驻城市的城市户口，当真是造化弄人！
    现在，秦老爹已经不敢嫁秦京茹了，趋炎附势之人他不想当。
    门当户对的理念，还是要坚持的。
    深吸一口气，秦老爹语重心长的道：“亲家是这样，事情有变！你家田儿现在能去城里打拼了，就应该找个更好的人家，我家京茹配不上你家田儿，咱两家这事就这样，你们看怎么样？”
    “什么？”
    闻言，不光是屋内所有人一愣，就连在门口犹犹豫豫不敢进去的秦京茹也是一愣。
    她没想到老爹居然还能说出这种不着调的话，心里着急的不行，在原地直跳脚，“爹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说不嫁农村人，没说不嫁城市人啊！！！不行，不行，得赶紧阻止！”
    屋里，何三叔看了眼亲家，十分不解的问道：“亲家，咋了这是？没什么门当户对的，你放心，就算是田儿去了城里，也不会亏待你家京茹的！他要是敢亏待京茹，我第一个不答应！”
    秦老爹勉强的笑了笑，说道：“我家京茹刚才已经和我说了，她不喜欢田儿，这事还是尊重京茹的意见比较好。田儿这样的条件，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娶个城里姑娘，可比娶个农村姑娘好多了。”
    顿时，秦京茹就更加不满了，她现在觉得何田就很合适，老爹这是在害她呀！
    而起老爹的发言就很是不合秦京茹的意！
    什么叫娶个城里菇凉？农村姑娘不能娶了吗！农村姑娘比城市姑娘差到哪里了？
    再一个，她什么时候说过不嫁城里人了？
    村里的媒婆帮她找了两年了都没找到合适的，她都怀疑媒婆是不是给上心找了，不然怎么可能两年找不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怎么可能放过。
    其实媒婆也没有偷懒，秦京茹不知道，农村姑娘在城里人眼里，也确实不太被认同，就连傻柱这种三十岁单身汉都嫌弃农村菇凉，年轻人就更不可能稀罕了。
    原著就是如此，人家许大茂也是奔着秦京茹的身子去的，没有假怀孕之前，可不打算结婚。
    此刻，秦京茹越看何田越满意，平日的何田对她的点点滴滴都被她想了起来，一个完美男人的标签瞬息之间被打在何田头上。
    在秦京茹眼中，抛开农村人的身份，何田的模样和文化也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现在何田变成城里人，秦京茹就打算非嫁他不可。
    下一刻，一个忍不住，秦京茹就直接冲了进去，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为什么不嫁？谁说我不嫁了！”
    “嫁，就是要嫁何田哥！我刚才也想清楚了，我也老大不小了，嫁谁都是嫁，还不如嫁田儿哥！我刚才就是太害怕了，所以才....”
    “亲家，你看这？”何三叔支支吾吾的指着秦京茹，“莫非你对我家有什么意见？不想让京茹嫁过来？人家没有意见啊！”
    秦老爹叹了口气，解释道：“哎，实话实说吧，今天的事都是京茹引起的，田儿能到这个地方，都是京茹害的，我们家实在对不住你们家。”
    “什么？田儿，到底咋回事。”三婶直接懵逼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早上去之前，何田还说，都说好日子了，这几天都是好日子，随时就能说成，可转眼之间就被未婚妻送到局里！
    在秦老爹的一番解释下来，何三叔指着何田说不出半个字来，这是耍流氓啊！
    现在不想娶也得娶了，儿子调戏女娃子，败坏了人家的名声，要是不娶，十里八乡都说不过去。
    老何家祖祖辈辈都是良善之家，丢不起这个人！
    至于秦京茹把何田送到这里，何三叔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怪自家儿子太着急。
    老两口低着头商议过后，三婶抬头看着秦京茹‘红扑扑’的脸蛋，当场表态，“没事，京茹，我家田儿会对你负责的，你们先结合，以后慢慢相互熟悉熟悉就好了，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谢谢妈！”秦京茹羞涩的道。
    秦老爹也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同，这样，双方抱着各自的想法谈了起来，最终决定今晚就办婚礼，没有人不同意。
    农村的婚礼很简单，现在大家条件都不好，亲朋好友聚在一起，不讲排场，简简单单摆上一桌酒，大家伙开开心心吃顿饭就成了。

 160 高炉主体竣工

    秦京茹家里条件属于不咋地中的不咋地，只带了两块钱和一床被褥来到何家，就算是嫁妆了。
    来到何家村的时候，秦家一家发现村子灯火通明，没有像其他村一样黑漆漆，家家户户都像是过大喜事一样，时不时还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这种情况在这个年代是极为少见的，晚饭大家一般喝一碗粥、吃个窝窝头，这怎么可能会散发出门口都能闻到的香味？
    恐怕也只有炒菜、和炖硬货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味道。
    就连十分向往城市生活，瞧不起农村的秦京茹来到这里，也感觉十分诧异，何家村和秦家村太不一样了，秦家村的人连灯都不敢多点，吃完饭就是睡觉，要不就是做一些羞羞的事。
    而何家村晚上还要点灯，这就是极为奢侈的表现，地主老财当初也就是如此。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今晚，村的年轻人很多都像何田家一样，晚上就打算娶媳妇，这才会有这种情况。
    明年的这个时期，说不定一大堆小孩子出生。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何家村的年轻人，都有去轧钢厂工作的资格。
    秦京茹和何田的婚礼，没有司仪、没有说合人、彩礼和嫁妆加起来不超过十块钱，这个事就算是成了。
    人到齐，菜很快也就上齐了。
    一家之主何三叔，端起一碗水酒，“今天是京茹和田儿的大喜事，我们祝愿你们往后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大家走过一碗水酒后，三婶开口说道：“京茹，亲家，你们别客气了，肯定饿坏了，赶紧吃！”
    秦家人客套几句，大家一块吃了起来，今天是标准的四菜一汤，因为何苦探亲留下不少东西，有海货，有猪肉，有罐头，这一顿倒也还算丰盛，能吊打八十年代万元户水平。
    秦京茹也是丝毫不客气，道完谢之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她是真的饿了，加上能嫁给城里人，心情属实有点激动。
    一边品尝着，秦京茹一边赞道：“妈，我觉得您做的菜好吃，比国宴都好吃！”
    “可不敢比！”被儿媳妇夸赞，三婶笑呵呵的道。
    因为何苦的出现，类似这样的场景，在整个何家村上演，十里八村的漂亮姑娘，基本都聚集在了何家村，和何家村的后生们晚上成婚。
    此时，新厂的施工现场也是灯火通明，比之何家村的更加耀眼。
    四九城晚上十点十分。
    最后一座高炉的主体，竣工。
    吃过饭，跟着何苦来视察工地的大boss，满脸激动的站在六座高炉主体面前，兴奋的道：“我宣布，我冶金体系下属新厂高炉项目，第一阶段工程，全面落成！”
    “我在此，代表冶金体系，感谢各位工人同志的付出，请大家再接再厉！共同铸造种花家的钢铁长城！”
    “同志们辛苦了！我会嘱咐何总工，为大家发放阶段性福利！”
    ‘腾’的一下，在场所工人欢呼起来
    “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
    简单搞完仪式，大领导让何苦给工人兄弟们每人一个罐头，一斤海货，当场发放，自己则是往上开始汇报。
    嘶——
    某地，饶是心里有点准备的周老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居然这么快！
    六座高炉，原本计划的是三个月内完工，剩下的三个月安装设备，万万没想到，只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提前完成建筑建设！
    这是什么速度？
    这就是新种花速度！
    仓皇的披着外套，周老约上车，直奔现场。
    而此时，所有工人全部站在工地上，手提罐头和海货，开心的凑在一起清理高炉周围最后一点建筑垃圾。
    周老来到这里之后，和何苦、大领导碰面，草草戴上安全帽，仔仔细细的绕着六座高炉看了三遍，和工人兄弟们一双双激动又兴奋的眼睛对视。
    这个过程当中，周老眼中光满遍布，一眼不发。
    沉吟了许久许久，周老大吼一声：“种花冶金体系，在诸位手上，彻底崛起了！”
    啪啪啪啪啪！
    此时，所有的工人全部鼓掌。
    掌声雷动！
    所有人都用了大力，双手都拍红了，却丝毫不感觉疼痛！
    能看到这样的工程在自己手中拔地而起，工人兄弟们充满了自豪感！
    以后，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后人，种花的第一个现代化钢厂是他们用双手一点一点修建的！
    工地外，保卫科拦着一种想要进来的记者，倒不是说保密，而是施工现场属于危险区域，禁止闲杂人等入内。
    无数徘徊着的记者，既然无法进入内部，索性就在外界疯狂的拍照，他们要用镜头，记录下，这充满奇迹的画面！
    明天，就要让整个四九城乃至整个种花的人民都知道，新种花的强大！
    “我们这个工程质量怎么样？”周老小声的问道。
    大boss看了何苦一眼，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实在没谱，修的太快了，要是让老大哥修，就是糊弄事，也不是短短几天时间就能搞起来的。
    何苦对着两位，掏出一份资料，自信满满的道：“周老，大boss，您放心，各部门一盘棋，咱虽然修的快，但也很稳，都是在监理人员的监督下，一点点修起来的。”
    “在不影响后续施工的基础上，新厂高炉欢迎任何单位和个人前来验收。”
    “这是施工标准，就是老大哥，也没有要求这么严格的。”
    周老点点头，长出一口气，试探的问道：“原本的监工台离这里太远了，只能眺望，新厂能不能把监工台放在距离高炉最近的位置？”
    “我们来一个全民验收，只要是我种花的一份子，就都有资格检验工程的质量！也正好让大家都重新认识一下，我们新种花人民的强大力量！”
    大领导对此也很是赞同，期待的看着何苦，问道：“也没有办法，我们既然搞出来了，就不怕人看，更不怕人质疑！”
    何苦认真的点点头，坚定的道：“可以的，可以在施工范围十米外的安全位置建设一条栅栏，只要是想来验收的，都可以来这个位置观看我厂的高炉主体。如果对工程质量有怀疑的，我厂可以单独开放一些名额，让大家在做好安全措施的基础上，进入内部仔细查探！”

 161 验收人员到场

    “可以，这个提议相当不错，就这么办。”胡公当场拍手叫好。
    三人商议一些细节问题后，当晚定下这个计划，同时，轧钢厂配合施工的生产线，在短短半个小时后就开始生产栅栏，并在一夜之间建设好新的监工台。
    这种速度，放在后世也并不常见。
    第二天一大早，各家报社纷纷报道轧钢厂六座2000立方高炉主体建设成功的好消息，并在头版头条。
    拿到报纸的人看得激动不已，并成功让这条消息，成为早晨的‘热门’话题。
    “好消息，好消息，新钢厂高炉第一阶段工程，于昨天晚上十点十分全线竣工！现在轧钢厂，冶金系统邀请大家去参与验收工作！”
    “什么？验收？验收我们还能去？”
    “对啊，报纸上白纸黑字写着呢！虽然不能参与建设工作，但能参与验收，也是一桩美事！”
    “确实！我今天请假也要去！”
    “等会，一块！”
    激动的群众们纷纷开始往新厂的建设区域走去，对他们来说，能参与验收工作也是可以骄傲的事。
    此外，也有不少单位自发组织观摩团，来到轧钢厂参与验收行动，虽然都是一些非专业人员，但大家的热情很高，都很负责任。
    因此，想要进入内部参观的，也不是少数。
    这些请求，全部被轧钢厂披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全副武装的非专业人员，进入高炉内部，开始验收。
    “我们的高炉外壳，全部是特种钢材分段铸造并焊接起来的，每一个焊接处，都会有人三到五人次的检验。”
    “内部是多层耐火材料....”
    “现在正在修建的是高炉主体的配套设施，一旦修建完毕，就可以点火试烧。”
    轧钢厂施工队成员，此刻正在为第四十批进入内部的验收人员讲解高炉的各方面数据。
    “嘶！”混在队伍中的专家赵立民倒吸一口冷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绝对不相信。”
    听到这些数据后，他都要疯了，当初建设新厂的时候，他就不看好，这次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要好好点评一下赶工赶出来的‘奇葩’高炉。
    结果看到高炉的第一眼，这位专家就吓坏了，不是想象当中的砖砌高炉，而是真真实实的现代化高炉。
    高炉主体外部的钢铁外壳，严丝合缝，如果不是某些位置有着焊接和分段浇筑痕迹，他都甚至要怀疑，这是不是一体浇筑的。
    在轧钢厂施工员的带领下，众人打算去往炉顶，从上往下看。
    想要上到炉顶，就需要攀爬五层钢铁楼梯，沿途不少工人置身于主体高炉外部，安装热风炉、重力除尘器和干法除尘器等构筑物，看起来很是忙碌。
    其中，工程量最大的就是管道，这些管道几乎将要遍布整个炉身。
    已经修好的位置，工人们正在为管道上防锈漆，错综复杂的管道就像是一张网络，将高炉气体的流动路线规划出来。
    很快，赵立民又倒吸一口冷气，管道系统的施工他知道有多难，往常设计不合理的时候，很多线路都会出现‘撞车’现象，而如此复杂的工程，居然还没有见到这种情况，除了特殊管道，每一条管道的间距都是相同的，粗细也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这一看，就让人知道，管道设计师在设计上花了很大的功夫，技术难度直冲天际。
    作为专业人士，赵立民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此巨大的高炉，管道的设计图最少该有两万张，看来轧钢厂是谋划已久，有备而修。
    同时，这也赵立民是充满了期待，配套设施又会什么时候会完工呢？
    接下来，每一步赵立民都忍不住吐槽，很多设备他都没遇见过，但看着就很先进，不少一模一样的链接件和零件摆在地上，看起就很舒服，这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
    登上炉顶，赵立民左看右看，上翘下瞅，好奇不已，激动不已。
    然而真正让人震惊的东西还在高炉之外，无意间，赵立民的眼睛被不远处的建筑吸引！
    大多数人的视线，被六座巨大高炉遮蔽，他们很难看到，远处的摩天大楼居然正在已惊人的速度拔地而起！
    揉了揉眼睛，赵立民简直不敢相信！
    那是海市蜃楼吗？
    来不及搞清楚，他的验收时间就到了。
    外界，人们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们看到了吗？这个大家伙的内部是生铁！”
    “不是，我刚才听施工员解释过，内部是耐火材料，只不过被生铁挡住了！这个生铁不厚，使用过程中会逐渐融化！”
    “厉害呀，要是再修几座这样的高炉，我们岂不是也不缺铁了！”
    “铁？第一期的报纸你没看吗？新厂的铁水要全部转换成钢，这厂不生产铁！”
    “哦哦！原来如此！我刚才口误！”
    轧钢厂门口今天有不少手艺人摆摊，一大妈和秦淮茹就在此地。
    由于最近动不动就很多人参观新厂，这里前前后后人流量十分集中，十分适合适合摆摊。
    一大妈算了一下，她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把棉花糖机的成本赚了出来，现在卖多少，赚多少。
    一小勺糖，就能出一个大大的棉花糖，不少老百姓看着都很好奇，加上价格不算太贵，也乐意给孩子们买上一个尝尝。
    对于这些城里人来说，主要是糖票不好弄，不然糖也并不奢侈。
    甚至不少大人也愿意买一个尝尝，现在糖的稀有物资，一斤一斤的买虽然有点不太现实，但买这一坨棉花糖还是能接受了，几分钱的棉花糖还不要票，对他们而言算不上无法消受得起的甜品。
    加上四九城原本就有各种有财人，他们的子女绕在摊位前一买就是两根，吃完了还要买。
    秦淮茹最近在乡下搞了很多玉米豆，手摇爆米花机下的火焰就没有停过，时不时就boom一声，然后分开卖给各位买主，和一大妈一样，经常供不应求。
    这还是在周围还有其他同行的情况下，不然小小一台棉花糖机、爆米花机，根本满足不了大家的需求。
    甚至晚上，秦淮茹都不休息，拉着爆米花机在郊外，一直boom，每天都会提前爆上两个麻袋，然后第二天在这边卖出。

 162章 初见内世界

    然而，手艺人再挣钱，也没有轧钢厂挣钱。
    原本在门口卖冰棍的轧钢厂内部小摊位，在何苦示意下，已经升级成为了一家冷饮店。
    除了卖冰棍，还买奶茶和各种冷饮。
    现在，奶茶这种东西大家都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没有人尝试，冷饮店主要销售的还是冰棍。
    这让何苦大为震惊，看来奶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可惜了塑料做的几个杯子了。
    原来，为了让人能提着奶茶中，何苦对装奶茶的杯子花了不少心思，都是日不落进口的食品级塑料，用料讲究扎实，就算是喝完奶茶，剩下的杯子也是可以拿着喝水的。
    毕竟，设计的时候，何苦就考虑到了，这个杯子绝对不能是一次性的，必须可以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当中！
    所以，就照着水杯的样子去设计了。
    冷饮虽然在这时候不是什么新事物，但现做现卖的冷饮人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少人都好奇的看着冷饮店的招牌，但就是没有人买。
    齐德隆来轧钢厂送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冷饮店的小黑板，对着旁边的齐东强说道：“我说，这奶我知道，茶我也知道，这奶茶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齐东强无奈的摇了摇头，“是，是啊，最便宜的都要五毛，不然，我一定买一杯尝尝！”
    “要不凑钱买一杯？来都来了！”齐德隆期待的问道。
    五毛钱一杯的奶茶，对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一种奢侈品，北冰洋也卖不到这个价。
    很快，齐德隆、齐东强两人商议过后，凑了五毛钱，打算去买一杯奶茶。
    齐东强走进冷饮店，放下五毛钱，说道：“来一小杯奶茶！要最便宜原味的！”
    店员好心的提醒道：“确定吗？小杯不划算！只有500ml，推荐大杯，750ml！只贵一毛钱！”
    齐德隆、齐东强对视一眼，为了面子，咬了咬牙，道：“来一个大杯！”
    店员拿出冰镇的红茶水和牛奶按照比例混合在了一起，装在一个750ml的塑料水杯当中。
    这是何苦特意嘱咐的，冰块会占据很大的空间，如果加冰才凉，就很不厚道，后世没人在乎这个，但现在，还是让顾客多喝点真东西为好。
    “原味奶茶，续杯一毛二！杯子是你们的。”店员将水杯的瓶盖上紧，将奶茶递了过去。
    齐东强拿着奶茶出去，整个杯子冰冰凉凉的，让他没有试出手感，还以为是定制的玻璃杯。
    “还给一水杯！这玻璃水杯不错，待会我退你点钱，让给我？”齐东强打开奶茶，在门口递给我齐德隆，“你先尝尝。”
    齐德隆小小的喝了一口，咂咂嘴道：“奶茶，奶茶，有奶有茶，怪不得这么贵！”
    齐东强无奈的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说出来好不好喝？”
    “很好喝，你尝尝！”齐德隆将杯子递了过去。
    齐东强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带着点甜味，带着点牛奶的温润、红茶的清香，加上大热天饮冰，让他产生出一种一口喝完的想法。
    “这，这味道，绝了！有牛奶，有红茶！”齐德隆的表达和齐东强差不了多少。
    “好喝是好喝，就是五毛钱一杯，有点贵！”齐东强吐槽道。
    齐德隆瞥了齐东强一眼，“你懂什么，这年头五毛钱你去啥地方能喝上一口这个？”
    齐东强没有搭理他，喝完最后一口，敲了敲杯子，顿时惊呼出声，“咦，等等，我去，这东西不是玻璃杯！像是化学杯！”
    “什么！化学杯？有透明的化学杯吗？”齐德隆一把抢过杯子，拿着手里左看右看。
    很快，齐德隆脸上的神情立马愕然：“我去，这家伙还真是化学杯，轧钢厂太奢侈了！我记得化学肥皂盒都要两毛五，还要票，还是头一回见化学品卖这么便宜的！”
    “退我钱，我也要买个大杯，待会分你一半奶茶！”齐东强顿时有了主意，要是拿个化学喝水杯喝水，那老有面子了。
    “给我来一杯大杯原味奶茶！”冷饮店第二笔就这么来了。
    接着，两人做起了义务宣传员，在无线电厂的众人面前好好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杯子。
    这一下，不少人纷纷来到奶茶店买原味奶茶，喝水杯是个常见物品，没有人会嫌多。
    而且轧钢厂的塑料杯，是可以密封的，出门的时候带一杯水可以不撒出去一滴，现在的茶缸可没有这个功能。
    没过多久，无线电厂职工人手一杯奶茶，他们提着杯子招摇过市，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轧钢厂的两千个化学杯售卖一空。
    没有买到奶茶的人羡慕提着500ml小杯的人，好多人拿着500ml的小杯，羡慕的看着拿着750ml大杯的人，很快，轧钢厂的化学杯打出了名气。
    不少人冲到店里，预定明天后天的奶茶！
    伴随着人来人往，整整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二大爷提着一个化学杯，坐在自家门口喝水。
    时不时还炫耀显摆一番，这让大家都暗下决定，一定要人手一个塑料杯。
    不光是面子问题，这东西还十分实用，五毛钱咬咬牙，大家都愿意出！
    晚上睡觉的时候，何苦收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消息，顿时心跳如雷，手脚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心念一动，何苦来到沟通两界的空间，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何苦一时间脸上喜意难掩，恨不得放声大笑。
    在这片内世界，只有原始的动物、植物，却没有如人类这般的高智慧生命体，更没有神话中的仙神妖魔，面积则是蓝星的千万倍以上，资源丰富、物种繁多，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心情大好之下，何苦将这方世界命名为内世界。
    起初，何苦只是逐步巡视这个世界的资源，然而，在不知不觉间，何苦的心态逐渐转变，开始用主人翁般的姿态肆意打量内世界的一切。
    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将内世界的资源拿出去变现，就会在极短的时间成为富可敌球的存在。
    别的不多说，只需取出海量黄金，便可让现代世界的何苦，在顷刻间当上首富。
    不过想到溢出的资源可能会对现实世界造成难以想象的伤害，莫名出现物资更是会改变世界格局，来源一旦暴露，他本人必定有生命危险！
    一番思量下来，何苦决定还是不要太张扬高调较好。

 163 偷了自己的鸡

    打消大量变卖矿产资源的想法，何苦将心思放在内世界的植物和动物上，打算搞一搞养殖业和种植业，决心要做出一些事情。
    目前来说，很多动物和农作物的产量还不够高、不够好，无法满足人们日常的需求，这就需要借种。
    他自信，内世界没有工业文明的干扰，这里的生物绝对灵性十足、种类繁多，相对于外界更是有着绝对优势，何苦只需要在这里借种，创造新的优质物种，便可轻松解决食物问题。
    至于更多的，何苦就没有再想了，这个世界的奥秘也许并不止于表面，他对此还一无所知，但饶是如此，也将受益匪浅。
    总之，无论如何，他这一生是吃穿不愁了，没必要过分贪恋那些黄白之物，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了。
    至于现实世界那位，他爱干嘛干嘛，何苦也管不着。
    沉下心来，想通这一切，何苦瞬间感觉阳光明媚，就连空气也好了一些。
    提到空气，何苦突然一愣，刚才过于激动没有多想，冷静下来却是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此处的空气是否包含传说中的灵气？又是否可以修炼？
    这个想法一出，何苦忍不住笑了笑，灵气什么的都是小说当中的东西，现实世界还能腾云驾雾不成？
    抛开心中的杂念，何苦抱着欣赏美景的心态看着一尘不染的湛蓝天空，呼吸着清爽洁净的空气，心情格外明媚。
    不知不觉，何苦来到一处大江，在高处俯视而下，顿时心潮澎湃，这个视角真的是太美好了，清澈湛蓝的江水，波光粼粼的江面，这视觉冲击，真的比地面视角更让人惊叹万倍！
    粗略算算，这大江最少了千里那么宽，长度则无法估量。
    在现世世界当中，即便是世界最长的长江，也无法和这条内世界普通大江相比。
    即便是抛开体量，内世界中的大江也绝对能让人惊艳，这里的水质没有受到丝毫污染，比人们饮用的泉水还要透亮，比水晶还要纯粹。
    稍稍仔细观察，何苦猛然在大江中发现一片片密密麻麻的鱼群。
    朝着最近的鱼群飞去，何苦一眼便认出这一群是鲤鱼。
    直接跳进水里，随手捞起一条，何苦猛然发现惊奇的一幕！
    这内世界的鲤鱼和人们常见的普通鲤鱼有所不同，这里的鲤鱼身体上的鳞片居然渲染着一层淡淡的金色，虽然和鼎鼎大名的黄河鲤鱼有些近似，但它尾巴却又是有一些银色，流线型的身体在双色鱼鳞的加持下极具美感。
    扑塌扑塌。
    短暂的失神中，何苦手中的鲤鱼疯狂的挣扎了起来，那疯狂摆动的力道竟然震的何苦的手隐隐有些作痛，一个不小心之下让它给逃了……
    没有来得及感叹重获自由的小鲤鱼是如何生猛，很快何苦就再次被惊到了，在鱼群的中央，居然有‘鲤鱼老祖’，其中不乏身长十几米及以上的，看这架势也不知道是活了多久？
    这把何苦吓了一大跳，赶忙游到岸边，万一这鱼吃人就不妙了。
    “算了，先回去吧。”震惊之余，何苦发觉自己在这里待的太久了，顺手在岸边抓起两只饮水的草鸡，下一瞬，转身消失在内世界。
    下一刻，何苦的意识微微恍惚，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住所。
    “不错，不错，能带出来就好。”看到手中的两只草鸡，何苦脸上露出喜色，心中安定了下来，他还真怕内世界的产物只能看不能拿。
    随意的扫了一眼屋子，何苦将两只咕咕乱叫的草鸡丢到鸡笼子当中，盯着墙上的挂钟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二点半。
    又看了眼手表，同样是十二点半，何苦在内世界待了半小时多点。
    如此看来，内世界的时间和外界基本一致，当然，具体如何，将来还要仔细对比一下。
    毕竟，在内世界待着的这个时间并不一定能用手表计算，总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眼下从内世界带出来的两只鸡开始吵吵了起来，不知道为何，它们俩一个劲的拼命往笼子外跳动，甚至差点都把鸡笼子顶开了。
    难道野生的草鸡不喜欢束缚，喜欢自由？
    这可不行！四合院里怎么能让它乱窜，万一被棒梗偷去吃了就不妙了。
    心急之下，何苦赶忙提着两条鸡，快步走到屋外，稍一打量，目光便锁定了前些日子空出来的房间，顺手把鸡丢了进去，并锁上了门。
    何苦心中暗道，这个房间虽然不大，但也有十几平方，这下够你俩折腾了吧？够自由了吧？
    谁成想，两只鸡非但没有消停，反而活力剧增，瞬间更折腾了，不停的冲撞窗户，看那架势，仿佛随时都会破窗而出似的。
    何苦眼疾手快，快速将两只鸡绑起来，并封了嘴，岂料两只鸡竟再次跳了出来，鸡翅膀更是疯狂的拍打在何苦身上，好在两只鸡身上还算干净，倒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微微摇头，何苦决定找个没人的地方，还把鸡丢回内世界，这样折腾下去，把院里人吵醒了，就会很麻烦。
    不多久，何苦重新回到内世界，将两只爱折腾的鸡丢了进去，这次，两只鸡快速扇动翅膀，远离了何苦。
    看着两只目标一致的草鸡，何苦左思右想，决定跟过去看看，他记得草鸡不做事时是群居，做事的时候分散，一对一的工作，如果跟着鸡，就能找到一大群鸡。
    跟踪的过程中，何苦的眼睛死盯着两只鸡，生怕跟丢了，这东西别看小，快步走起来的速度比人要快，尤其是这种野性很强的草鸡。
    在何苦的步步紧逼下，很快就来到了鸡群的位置，这一看，差点没给何苦气晕过去。
    只见原处是一个巨大的鸡舍，还有不少黑猪在乱跑，一看就是现代化散养。
    这个内世界，除了何苦还是何苦，这玩意，一定是现代何苦的手笔。
    郁闷之余，何苦自己前些日子买的茅台和西凤酒搬到这个空间，顺便留下了几张大龙邮票。
    一直以来，都是现代何苦在付出，他还没有在过去拿到多少好处。
    做完这些，何苦问了一下关于鸡和猪的事情。
    那边的答复是，草鸡放养在不缺吃喝的情况下，最少需要两个月才能成熟，但属于高端货。
    如果圈养，现代需要30天成熟，过去得需要40天才能成熟，都属于低端产品。
    猪的话黑猪最少两年出栏，白猪喂得好六个月就能长到三百斤。

 164 卖自己的鸡鸭苗

    一番思量下来，何苦决定在何家村搞一搞养殖，猪这个东西生长周期太慢，先不搞。
    40天能吃的鸡倒是可以搞搞，明天就去轧钢厂申请一下。
    索性现在的环境足够好，不会有什么小偷小摸，可以搞全村养殖，大家曾经都是社员，对这个方面经验很充足，只需要把鸡苗投放过去，不需要时时刻刻指导。
    第二天一大早，何苦带着聂小雅直奔轧钢厂，红旗一停，两人直接上了办公楼。
    “厂长，早啊！”何苦过来的时候，杨厂长正在准备食品厂的材料。
    见到何苦，杨厂长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来，坐下！这个食品厂的项目想好了没有？打算生产什么？罐头？”
    有一说一，杨厂长对自己还是没得说的，不管是研发资金也好，还是各种方面的文件也好，从来没拖过后腿，每次都是第一时间就会帮忙办理。
    要换了别人，肯定不会放心大胆的让何苦去做。
    就如同现在一样，食品厂的事情，杨厂长什么都还不知道，就开始忙活了。
    何苦对此也很是感激，脸上同样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不是罐头，做些小零食，销售到香江的！“
    杨厂长不解的问了一句，“什么零食？”
    “就是薯片、薯条。”说着，何苦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了计划书。
    “土豆？那玩意不是连老大哥都不要？”杨厂长说着，继续追问道：“土豆做成零食能卖出去？”
    “卖土豆不行，卖零食能！”何苦坚定的点了点头。
    杨厂长听完，疑惑的接过计划书看了起来，其实他不知道什么是薯片。
    这个计划书上并没有多余的废话，全是何家村的实际情况，还有食品厂的未来规划。
    比如现在何家村种植的主要还是土豆，那就先生产土豆类的零食，后期要养殖一些鸡鸭，生产肉制品，再后期猪和奶牛都要有，奶制品和罐头必不可少。
    食品厂各阶段需要做的，以及需要准备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说实话，杨厂长很佩服何苦，何苦是一个办事儿的人，也比较直白，不会讲假大空，是多少就是多少，从来不多报哪怕一个数，就很符合实际。因此，杨厂长才会这么简单相信何苦的话。
    看到某个位置，杨厂长放下手中的计划书，忍不住开口道：“鸡舍，鸭舍，建这么大？”
    何苦点点头道：“厂长，我们现在要搞现代化养殖，规模就一定要大！这样才方便科学化管理，小规模不值当！”
    杨厂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问道：“为什么要买洋鬼子的鸡种，鸭种，我们自己的不行吗！”
    听到这里，何苦咳嗽了一声，“厂长，进口的鸡种、鸭种，40天就能端上餐桌！对现代化养殖来讲，效率是很重要，不买不行！”
    杨厂长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何苦开口说道：“你这家伙，倒是什么都敢说，鸡鸭那不都是鸡鸭吗？洋鸡洋鸭就比我们的长得快？“
    何苦尴尬的笑了起来：“确实如此，人家的鸭子是精挑细选的，生长周期很短。”
    说到这里，何苦微微一顿，而后接着道：“这批鸡种、鸭种用茅台酒换就可以了，不需要外汇。”
    杨厂长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之前没少和老大哥以物易物，倒是没有和洋人玩过。
    而后，就听到何苦接着说道：“这次鸡苗、鸭苗买完之后，我们就可以自己生产新的鸡苗鸭苗了，这些设备，我们需要提前准备！”
    杨厂长思考片刻，感觉一锤子买卖还行，点点头道：“大概需要多少瓶酒？”
    “我算算哈！”何苦飞快的说道：“一瓶酒十只苗子怎么样？算起来很便宜的！“
    “真的假的？”听到这话，杨厂长浑身一震，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竟是惊愕的发现，这里面的利润简直等于没有。
    毕竟，要从西方运来苗子，其中的损耗和运输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这是真的？”杨厂长的心思快速的活泛起来。
    他不明白，西方人什么时候如此良心了！一瓶酒，十只苗子，不贵啊！很良心！
    何苦接着又道：“其实还有一个要求！”
    杨厂长不由得微微一愣，一脸诧异的看着何苦：“你说什么？还要别的条件？”
    何苦点点头：“正是如此，如果有什么珍藏的好酒或者稀有的酒，可以适当给几瓶。”
    “就这！”杨厂长松了一口气。
    无非就是酒，还能有什么？
    要什么就给呗！不缺酒!
    杨厂长忍不住笑出了声，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买一些吧，需要多少，你自己做主，酒的事包在我身上！！”
    “好嘞！那就先来两万只苗子吧。”何苦微微一笑，“厂长，食品厂那边的零食产出来了，我第一个给您送过来尝尝！”
    “好！”
    说完，何苦就出了办公室，而杨厂长则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待在办公室，心中忍不住开始惆怅起来。
    他是在搞不明白，洋人这是咋了，卖这么便宜！
    出来办公室，何苦忍不住笑了一声，两千瓶茅台，拿到后世可值大钱了。
    好多酒行都要摆上几瓶子，展示自己的实力，甚至酒厂都会回收，以此来展示自己的历史。
    一瓶60年普通茅台，被拍卖到二百八十万，一货难求，而且，这还不包括何苦要的特殊酒。
    今天一整天，何苦在工地上一直巡查，一点点看着摩天大楼快速建起。
    下午，化肥厂和焦炉厂竣工，何苦为工人们发了海货，杨厂长一高兴，给轧钢厂都发了海货。
    现在这个东西源源不断的从火车上运输过来，厂里多的很，加上不需要向其他单位供货，杨厂长也开始‘大手大脚’起来。
    晚上，何苦让聂小雅先回去，自己则是在化肥厂、焦炉厂转了一圈，按个检查各位置的尺寸是否符合标准。
    结果显而易见，误差可以忽略不计。
    查验完这些东西，何苦回到四合院。
    此刻，聋老太太、聂小雅和何雨水正坐在餐桌前吃海货。
    何苦一走进屋，聋老太太便乐呵呵地说道：“小苦，你回来啦！这些海货真好吃，尤其是这个鱿鱼丝。”
    “奶奶，好吃您就多吃点。”何苦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看了眼何雨水，问道：“雨水，服装设计学的怎么样了？”
    “还行，我设计了几款服装。”何雨水说着，掏出两张衣服的图纸。
    何苦看了一副，可以看得出来，何雨水很用心，一件碎花衬衫，这个碎花不算老土，但也不能说前卫，图纸方面倒是各种方面都符合要求。
    但是，但是，这东西不是会画就行，还要画出让人发自内心想要购买的衣物。
    何雨水已经学会画图了，可眼见还是偏向这个年代，很保守，一点不大胆，这样的服饰在内地一定会卖的很好，让人耳目一新，但是对外，还是有点土。

 165 80吨运输机

    放下衬衫图纸，第二张是一个纯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尚可，纯色的服饰没什么土不土，不会过时。
    “不错，再接再厉，还可以大胆一些。”何苦点点头，将图纸还给何雨水，“等新厂建设好了，我给你一间单独的办公室，缝纫机、布料也给你配全，到时候可以做一些样品展示。”
    除了这，何苦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何雨水的作品就是八十年代审美，让人不太满意。
    而审美这个东西又是服装领域必要天赋，审美不行，设计的东西就不行。
    何雨水的审美对于国内市场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可以开个部门，然而对外就属于那种不入流，有待培养。
    “谢谢小苦哥！”简单的一句夸赞，让何雨水笑语晏晏。
    就在这时，傻柱登门拜访，看了眼聂小雅、看了眼何雨水，对何苦道：“那个啥，小苦，海货是从哪弄来的？赶明我去买一些。”
    何苦笑道：“你买干啥，厂里发的吃完了？”
    何雨柱讪笑一声，“我的给秦姐了，秦姐过几天把他表妹介绍给我。然后我还想买一些，让秦姐的表妹也涨涨见识。”
    “表妹？亲妹也没有。”何苦笑骂道：“这东西不对外出售！谁让你做烂好人，没有！”
    何雨柱一脸不服道：“我怎么就是烂好人了？你不也跟我一样吗？给咱厂职工搞那么多东西？别的领导谁干这个？职工的福利、海货啥的不都是你搞得？”
    何苦摆摆手道：“你别胡搅蛮缠哈，那不一样，我这是集体的事，你那是个人的事。”
    “我这也是集体！我代表咱们院送的。”
    何苦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厂里把海货给你，你怎么处理，那就是你个人的事了。是个人的东西！你送秦淮茹那也是个人行为！你代表不了咱们院！”
    傻柱尴尬的道：“那我送的也值，海货肯定没有媳妇重要。”
    何雨柱说着，看向聋老太太，问道：“奶奶，您吃够了没？下次发了，我给您！”
    聋老太太笑呵呵地摇了摇头，“你还是留着娶媳妇吧。老太太我长这么大没吃过这个鱿鱼，那些小姑凉肯定更没有吃过。你拿着这个去找媳妇，多有面子。”
    “媳妇再重要，也没您老人家重要。”傻柱说着，打了声招呼，出了院子。
    随便聊了一会，何苦打算去睡觉，明天他还要举行一个迎接仪式，两个大家伙要来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四九城，轧钢厂的道路，工人们熙熙攘攘，有上班的有下班的，施工现场此刻还是一片忙碌，工人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让昨日三十五米高的摩天大厦变成四十米的高度，一夜之间，整整多出五米。
    此刻，提前准备好的半导体车间已经竣工，何苦、杨厂长等人带着鞭炮，同工人们好好的庆祝了一番。
    “感谢大家的付出，我厂的半导体车间能提前完工，完全仰仗大家的奋斗精神！我宣布，参与半导体车间建设的同志，每人一斤海货！”在工人们热情的欢呼下，杨厂长高声喊道！
    瞬间，原本沸腾的人群更加沸腾了！
    当杨厂长看向何苦时，却发现，何苦只是简单点点头，表示赞同，目光则是瞄准了五百米外的机场。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杨厂长一边鼓着掌，一边扭头大声问道。
    何苦眉头紧皱，“厂长，我们可能还需要一些加油车，老大哥两架大运输机今天就会到达轧钢厂，以后会成为吃油大户！油料的运输是个大问题啊！”
    “我联系一下，应该问题不大。”杨厂长说着，其实心里也早就充满了期待。
    如果两架运输机能顺利到达轧钢厂，那么轧钢厂会是第一家拥有现代化运输机的单位，没有之一。
    “厂长，飞机来了，就在云层当中！”片刻后，何苦笑了笑，指着天空，呢喃道：“不早不晚，来的刚刚好。”
    “嗯？”杨厂长条件反射般快速看向天空。
    “来了！飞机来了！”
    “大伙快看！飞机！快看，是我们的飞机！
    杨厂长呐喊者，半导体车间这边的工人们一点点汇集，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空。
    只见两架运输机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飞机引擎的声音仿佛就是从耳边传来的一样。
    然而不管人人们如何去找，都找不到源头，只能清晰地听到，有飞机来了！
    何苦马上拿起无线电话筒，接到施工现场的大喇叭上，“各单位请注意，我厂大型运输机即将在机场区域降落，任何人切勿靠近机场！重复，即将有运输机降落，各单位注意安全！”
    不一会儿，机场四周的人群全部四散开来，周围二十里的人员都能看到天空中，有两架巨型飞机破云而出，就像是只机械大鸟一般在天空自由遨游着。
    随着云层消失，飞机的机身越来越清楚。
    人们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飞机的大小，只能用，很大，非常大等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激动。
    “看，大飞鸡！”
    “哇！好大的飞机啊！”所有工人驻足观望，赞叹不已。
    “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飞机！真是我们厂的？”
    “废话，刚刚没听何总工喊嘛？”
    很快，飞机从远处快速飞来，慢慢的放低飞行高度，离众人越来越近。
    下一瞬，两架运输机几乎同时降落在2800米的双跑道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架能运载80吨货物的飞机，并不是大家熟悉的喷气式飞机，而是涡轮螺旋桨飞机！世界上最大的涡轮螺旋桨飞机！
    在不远处观望的众人，老远就感觉到一股气浪扑面而来，机场周围的气浪瞬间将周围的树木吹的倾斜。
    可即便是这样，大家依旧选择瞪大双眼，一瞬都离不开眼地盯着这架飞机。
    饶是人们在空中想象过飞机的大小，可真正落地后，它还是让人集体呆滞。
    大！太大了！
    翼展65米！机长58米！机高13米！
    别说是从来没有见过飞机的众人，就算是何苦，也被这个飞机吓了一大跳！
    “你见过这么大的飞机吗？”南易艰难的开口问道。
    傻柱呆滞地摇头，像是魔怔了一般，“没见过，我只见过厂里的运输直升机，这个飞机都能把厂里的运输直升机装下！”

 166 总有小人来找茬

    与此同时，建筑单位的领导们也直接呆住了，只有轧钢厂高层知道飞机的消息，其他人都不清楚，对于两个突然出现大家伙，他们很是意外。
    张自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道：“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原以为轧钢厂已经很有钱了，实际上它们比我们想象当中还要有钱！这飞机算是世界上最大的飞机了吧！”
    “我觉得也是，机场修建的时候，我认为最多是一架普通飞机，结果是两架巨型飞机！恐怖！太恐怖了！”
    钟老也赶忙往何苦这边凑了过来，他的惊讶程度并不亚于任何人，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有钱！真tm有钱！”钟老惊得爆了粗口，“你们直接拿外汇换了这个？花了多少钱啊！”
    杨厂长表面淡定，双眼一直盯着飞机，内心也是汹涌澎湃，“没有花钱，拿东西换的！我们援助老大哥led植物补光灯，老大哥援助我们飞机和一些其他东西！”
    何苦笑了笑，迫不及待的道：“钟老，飞机上是半导体的生产设备，你猜是生产什么的？”
    “生产什么的？莫非是计算机！”钟老直接傻眼了，没想到里面还夹带私货。
    “没意思，一猜就猜对了！”
    “嘶！真是计算机？”
    何苦摊了摊手，拿起话筒，重新接上施工现场的喇叭，“张自强同志，张自强同志听到通知后请带一个卡车小队前往机场！重复，张自强同志请带一个卡车小队开往机场！”
    “额！我也过去看看？”钟老试探的说道。
    “只让看不让摸！”何苦打趣道。
    “你！你，欺人太甚！”钟老气的吹胡子瞪眼，当年去老大哥也不让摸，现在何苦还是不让摸。
    何苦赶忙，道：“走吧走吧！我逗你玩的，别说摸了，就算拆了也不说你！能给装上就行！”
    来到两家巨型飞机面前，老大哥附送了大概有五十多位专家，他们陆续下飞机等候。
    带头的是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他看了眼手上的照片，径直的朝何苦走了过去，伸出手，道：“你好，何苦同志，我是三进制计算机的总设计师，马卡洛夫！”
    何苦和马卡洛夫握了握手，点点头，道：“你好，马卡洛夫同志，欢迎来到种花。我厂已经备好了丰厚的酒宴欢迎大家！这位是我厂的杨厂长，这位是钟老，我厂的...好朋友。”
    马卡洛夫挨个握手，“你好杨厂长，你好钟老，现在，我们先卸货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让它在这边土地上重新开启生产工作了！接待的事情，晚点也不迟！”
    “何总工，汽车小队到位！”
    “配合专家开始卸货吧！”
    “这次我们还附送了一套小型实验室设备。”马卡洛夫激动且直白的道：“因为你们的订单，三进制计算机实验室即将大规模升级！感谢！实在太感谢你们了！”
    “哈哈，我们也要感谢你们送来设备！”何苦哈哈一笑，和马卡洛夫一道，上了运输机，清点货物。
    钟老对机仓没有兴趣，硬拉着杨厂长来到了驾驶舱的位置，在飞行员这边了解整个飞机的功能。
    很快，成箱的设备被老大哥附送的叉车叉了下来，装在卡车上运输到半导体车间。
    这个时候，钟老又拉着杨厂长往半导体车间走去，熟络的和马卡洛夫聊了起来。
    何苦发现，只要是新的东西，钟老就没有不好奇的。
    ……
    在何苦同马卡洛夫忙碌半导体生产线的时候，李副厂长突然小跑过来，拉住了杨厂长，小声的说道：“厂长，那些记者认为我们浪费外汇，正在外面抗议呢！”
    “什么！还有这种事？”杨厂长直接就惊呆了。
    在李副厂长的带领下，了解完情况的杨厂长来到记者抗议的位置。
    “还我血汗钱！”
    “还我外汇！”
    看到现场的情况，看着慷慨激昂的记者们，杨厂长的双眸中满是愤怒。
    “我提前声明，这两台大型运输机是老大哥援助红星轧钢厂用作生产工作的！没有花费外汇！”杨厂长有些烦躁地看着这些记者，解释道。
    “人家总不能平白无故援助给你吧！怎么不援助我们报社一台？”
    “真是开玩笑，这么大的飞机！说援助就援助给你们厂？”
    杨厂长很是愤怒，面对这记者，他强行让自己镇定，“在座各位的表现让人失望，在座都是有文化的人，遇到事情就更加应该冷静！你们应该明白！这么大的外汇，不是我们轧钢厂能做主的，飞机能够停在这里，就是上级对我们轧钢厂工作的认可！”
    接着，杨厂长补充道：“如果诸位不信的话，可以找我厂财务室主任，他是财务直接负责人。”
    抗议的记者的声音沉默片刻，很快，有人大声的呵斥道：“呸！找财务室主任，财务的人难道不是你们自己人吗？”
    “找你们厂的职工能问出个所以然吗？”
    “财务室也归厂里管，你们做的事情，谁知道？”
    不知道谁先说了几句，其他人纷纷响应。
    “怎么回事！”何苦看到这边的情况后，直接走了过来。
    杨厂长拉着何苦，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何苦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杨厂长，交给来处理吧！厂里还需要安排老大哥专家的食宿问题。”
    “要不我来处理？拉卡洛夫那边不得有人陪着？”杨厂长试探的问道。
    “拉卡洛夫那边有钟老陪着，他们都是狂热的科研人员，能谈到一块，两人都很对眼。”何苦说着，示意杨厂长没有问题，然后走到了最显眼的位置。
    实际上，何苦怎么也想不到，换两台飞机也会换出这种事情，就算是拿外汇换来的，又能怎么样？
    如果不是借着这次的特殊事件，你去买一个试试！看看老大哥卖不卖你！
    可以说，他们再闹，也闹不出个屁。
    轧钢厂出了led，换了飞机和轴238，这个事情胡公他们都知道。
    而且，轴238的钱还是轧钢厂出的呢，原子能部也没有给钱！
    记者们的为家国出发的观点是好的，但就是做事缺点脑子。
    但转瞬一想，何苦认为，记者们不是缺脑子，而是故意钻牛角尖。
    好多事情他们不愿意明白。
    这就让何苦想把他们赶出去。
    施工现场上上下下都是脚踏实地做事的，他们动动嘴，动动笔就能说三道四，还为施工制造麻烦，怎么可能还让他们待着？
    下定决心，何苦决定将记者赶出施工现场，以后不能有任何带着摄像头的人员出现在新厂的范围之内。

 167 ‘公关’小队登场

    考虑到现场这么多人，直接赶走肯定影响不好，而且还有外宾在，传到老大哥那边就太损种花颜面了，因此何苦打算先把他们引开，然后处理。
    一念至此，何苦心平气和的对记者们说道:“诸位，你们想要表达的意思轧钢厂已经知道了，咱们在这边抗议也解决不了问题，不能这样一哄而上，每人一句，实在是太乱了。”
    “给我们一个解释！我们需要解释！”
    何苦皱眉道：“要不跟我去轧钢厂慢慢解释吧！这里面涉及的机密太多，现场人多眼杂，不方便在这里讲，也不能在这里讲！”
    何苦的话凌磨两可，讳莫如深，好似马上就要告诉这些记者一些‘机密’似的。
    别人不能听的机密，记者们能听，这就让他们很是受用。
    带头记者深以为然，“你还是个明事理的，我们听你的，去轧钢厂慢慢沟通，你们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买这个飞机！”
    何苦微微一笑:“保卫科同志务必维护现场秩序，记者朋友们，跟我来。”
    说话间，何苦大步迈出，直接领着一种记者朝老厂的位置走去。
    来到轧钢厂的地盘，何苦连屋子都没有让他们进，就是在操场简单讲了两句，而此刻，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保卫科小队正在路上。
    从一开始，何苦就预料到肯定有人找茬，因此专门训练了一支‘公关小队’！
    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站在主席台上，何苦朗声道：
    “诸位，我现在解释一下飞机的问题。”
    “首先，两架飞机是通过正规外交渠道得来的，合法合规！现隶属红星轧钢厂，用于科研与日常运输任务。”
    “其次，两架飞机是老大哥无偿援助的，我厂也无偿回援了一批植物补光灯，算下来并没有吃亏，至于植物补光灯是什么，涉及到机密，诸位权限不够！只能告诉你们是一种特种灯具。”
    “最后，现场的建筑施工基本趋于结束，剩下的时间是配套设备的安装工作，这些设备往往都是严格保密的，并不准许有人拿着摄像头去随意拍摄！”
    “我说清楚了吗？这就是飞机的事实！”
    “口说无凭！我们需要证据！”带头记者嚷嚷道。
    “证据？不好意思，都是保密的！保卫科，请这些朋友们出去，以后不管是轧钢厂、还是新厂，都不能有携带摄像机的人员出入，现在开始，我厂进入保密状态。只有种花国籍的人员才能去现场参观，歪果仁、记者，禁止入内！”
    看到应急小队的人来了，何苦匆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这里，他可没时间和这些人扯犊子，事情讲清楚了，就是赶人！
    保卫科的同志在三队长张献忠的带领下，手持hk416，对这些记者逐步紧逼，很快就包围了他们！
    记者们没有办法，只能拿起手上的摄像头，拍着保卫科的行为，大声抗争着。
    “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为什么包围我们？”
    张献忠对着镜头，咧嘴一笑，“我劝诸位放下摄像头，我们手上的枪，同样是严格保密的，属于重要机密!如果你们发出去的话，就是泄密！而且，我只是临时工，不太理解上级的意思，不知道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就比如？”说着，张献忠宽厚手掌拍在带头记者的肩膀上。
    简简单单的一拍可不简单！工人阶级天天和锤子扳手打交道，手臂力道自然是不缺，差点没把带头记者拍翻在地。
    虽然没有拍翻，但还是给丫拍了一个趔趄，在旁边两个记者的搀扶下才算站稳。
    带头记者愤怒的道：“怎么，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现在是新种花！”
    张献忠不以为意的道：“和你打个招呼，怎么，看不起工人阶级？”
    “就是，难不成你们不知道轧钢厂的传统问候？”副队李自成补充道，“瞧你那小身板，肾虚？”
    “哼！我们走！好汉不吃眼前亏！一定要曝光你们的行为！”带头记者狠狠的说了一声，转头就要离开！
    张献忠赶紧抬手示意，保卫科顿时拦住众人:“把摄像机留下，找你们的领导来拿！暂时不确定是否有泄密的可能！当然，我们也不会动！”
    “确认不会动？确认，我们就上交！”
    在真枪实弹面前，记者们自然没什么话说，老实的上交了摄像机，现在还没有针孔摄像头，相机很是显眼，倒不会露出去什么东西。
    ..........
    不久后，记者们崔头丧气的离开轧钢厂，决定要推出几个代表，去领导那边汇报情况。
    他们决心，这次要玩把大的，不光要把摄像机讨回、让轧钢厂道歉，并还要曝光两架运输机的事情！
    当然，见领导那肯定是不能都去，各报社开始出人，派出代表直奔宣发部。
    此刻，宣发部的王也正在接电话，电话那头是大boss吕东。
    “.......因此，冶金体系下属轧钢厂扣押了一些闹事记者的装备，主要是摄像机，新厂那边今天刚刚收到老大哥援助的飞机，你们的人就在那边阴阳怪气，我建议严格审查这些人的背景，确保不是西方势力派来的坏分子！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新厂施工现场众多建筑单位，都可以作为证人！”
    “顺带澄清一下，轧钢厂每一笔外汇的进出都是我部和上级部门严格审批的，怎么花，干什么，他们难道都要插手不成？主席让你们当？”
    “我知道，我会处理的！”王也深吸一口气，要不是这个电话，对于记者们的行为，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更不知道下边人这么会搞事，上次报道落伍消息，让他在群众面前抬不起头，这次又要当着群众的面，给轧钢厂难堪。
    这种在别人大喜事面前当场闹事的行为，别说的轧钢厂了，就是他也看不下去。
    更重要的事，现在是什么时代？
    新时代！
    有什么问题不需要闹事，不需要抗议，上报自然有专人处理的，而记者们居然还在用老方法！这就大损宣发部形象！
    咚咚——
    听到有人敲门，王也赶忙坐直身体，朗声道：“进来。”
    很快，十几个义愤难平的记者齐刷刷的站到了他面前。
    不等记者们开口，王也开门见山的道:“你们别说话，先听我说！去轧钢厂抗议的是不是你们？”
    “是！”
    “因为什么闹事？”
    “报告，我们是抗议，轧钢厂用外汇买了飞机！我们要抗议！”
    王也气的火冒三丈，大声喊道：“保卫科，把他们带到会议室！我要好好和他们谈谈！”

 168 工控芯片

    “说说吧，为什么要破坏轧钢厂的迎新活动？你们想知道什么？想表达什么？想得到什么？”
    “说不出来？那好，都去印刷厂扫厕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转成工人，不然就扫一辈子厕所！”
    .........
    轧钢厂，没有人在乎记者们的事，都在紧张忙碌的工作当中。
    两架刚刚降落的运输机，在卸完货物后，很快便再次起飞，直奔香江。
    种花还没有飞行员，新的飞行员在老大哥驾驶员的言传身教下，正在掌握运输机的驾驶技术，这段时间会一直来往香江。
    半导体车间，钟老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替轧钢厂包下了马卡洛夫的接待工作，两个人是相见恨晚，越聊越开心，越聊越对味！
    虽然马卡洛夫不懂机械，钟老不懂半导体，但两个人的在科学上探索的精神是一致的，互相勉励、互相认同，这是两者友情快速升温的关键。
    另一边，实验室安装结束，何苦早就迫不及待的进入工作，制造现代化芯片。
    值得一提的是，老大哥的这些设备当中，多出了一些未来设备，看起来都是黑大粗，但功能却是异常强大的。
    由于设备问题，何苦将首批芯片的制程定在10微米，也就是10000纳米，需要集成8000个晶体管，达到每秒运行22万次的运算速度。
    相比于后世动不动几十亿个晶体管，这就是个弟弟。
    然而，目前种花最快的计算机，运算速度在每秒十万次左右，何苦这一波直接辗轧这些设备。
    虽然算力相差不多，但新的材料、新的结构、新的制程、新的体积，必将淘汰能占用好几件房屋的‘超算’！
    显而易见，一节手指头大小芯片可以在一块小小的主板上装上十个，瞬间突破每秒两百万算力，完爆‘超算’！
    最重要的是，这种芯片的成本不到一百块！
    说干就干，何苦直接开始动手实操！
    其实何苦也是第一次干这个事，期间多次失误，导致五十枚芯片中超过一半的芯片报废在中途的工艺上！
    当天晚上，实验室的桌子上，多出了一个不算是很大的黑色盒子。
    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就是何苦今天的成果，盒子打开，里面整齐摆着20枚拇指大小的芯片。
    可以看出，这些芯片十分精致，16个小针脚从黑胶中衍生出来，上面还写着歪歪扭扭的小字，代表制造它的单位。
    深吸一口气，何苦将芯片赛到柜子里，关上了实验室的大门，径直的走了出去。
    半路，一架刚刚出来香江那边归来的运输机，正在源源不断的卸下货物。
    聂小雅拿着小本本一点点记录着货物的种类和数量，研发室也要有备份。
    “都是什么呀！”何苦好奇的凑了过去。
    聂小雅看着骤然出现在面前的何苦，脸色瞬间一红，小声的道：“你怎么走路都不带脚步声？”
    何苦尴尬的笑了笑，“是你太投入了好吧！”
    聂小雅有些好奇的问道：“方便面是什么？除了海货，今天还多出方便面，不多，是试产品。”
    何苦拿过入库单看了看，道：“面条吃过吗？”
    聂小雅下意识点点头：“吃过啊，面条谁没吃过？”
    何苦一边看，一边说道：“方便面也可以说是一种面条，但他不需要煮，用开水一泡就能吃，就和茶叶一样，泡泡就嫩喝。”
    “为什么装在纸桶里？我们不是有塑料包装吗？”聂小雅追问道。
    何苦看了眼清单，大概知道种类和数量，“有不带桶的，带桶就是为了方便吃，就是一个简单的碗，渡过塑料膜的，不会漏水。里面是一根塑料叉子。”
    聂小雅稍作思考，很快了解了其中的关键，“这东西是创汇的吧？叉子是西方人的餐具，而且我们人人都有饭盒，不需要一次性碗筷！加一次性碗筷还要加钱，这就是坑人的，坑洋鬼子的！”
    何苦嘿嘿一笑：“聪明，桶装只会更贵，对我们来说就是没有价值的附加品！专门卖给有钱人创汇的！一切为他们提供便利，其实也不算坑人！”
    很快，一飞机的货物就全部卸完，入库之前，何苦每种方便面留下一箱，准备拿回去试吃。
    聂小雅不解的问道：“你干嘛？”
    何苦直白的道：“带几箱回去，尝尝这个方便面做的怎么样？”
    聂小雅一愣，下意识说道：“这不合适吧？”
    “食品研发科的新品种，你我都是要拿出意见的。”说着，何苦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方便面的箱子上，写着小熊猫干脆面五个毛笔字，就有些懵逼。
    小熊猫干脆面，是何苦在历史中找到的创意，这方便面直接征服了一个时代的人，因此何苦也要效仿。
    只是没想到陆师傅动作这么快，原本以为各种口味的香料以及里面附带的小卡片要研究一段时间才能搞出来，结果半个月就搞定了。
    接着，何苦又对聂小雅补充道：“还有一种方便面，专门干吃的，不需要开水泡！带两箱回去。”
    “是这个小熊猫干脆面吗？名字就不太一样！”孽小雅指着箱子很小的小熊猫干脆面道。
    何苦点点头，已经迫不及待打算集卡了！
    每一包小熊猫里面都会有一张卡片，不知道多少人，为了卡片，狂买干脆面，何苦当时就是如此。
    下一刻，何苦集卡的这个愿望还没有开始，就落空了。
    种花飞行员小跑过来，将个黑色小袋子递给何苦，恭敬的说道：“何总工！陆师傅让我交给您的卡片，他说您要是觉得没有问题，就可以大批量印刷！”
    “谢谢，麻烦你了。”何苦接过卡片点点头，“今天学的怎么样？”
    “还行，何总工，您忙着，我先不打扰了。”飞行员回应一句，对着何苦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掏出第一张卡片，何苦瞬间呆住了，这是一个手持打神鞭的人物，“我去！365路诸神？这卡太多了吧！什么时候能集齐？”
    “我看看，我看看！”聂小雅踮起脚尖，凑在何苦旁边看着小卡片，惊叹道：“好家伙，这个画画的老师傅笔力真好，虽然是黑白的，但姜子牙就像是活的！”
    “对呀！明天打电话让这个老师傅去食品厂上班，专门设计包装。”将姜子牙卡片递给聂小雅，何苦掏出第二张卡片，这是龙须虎，奇形怪状的，点像虎又有点像龙，张牙舞爪。

 167 干脆面

    “不错嘛！”越看这些小卡片，何苦越佩服老师傅的技艺。
    每一张都活灵活现，仿佛就是真实存在一般。
    片刻后，何苦当场往陆师傅那边打了个电话，“陆师傅，这些卡片很好啊，画卡片的师父要留住，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往后啊，咱们就是要往干脆面里加各种卡片！水浒108将！隋唐十八猛士！西游记妖怪神仙！加到各种零食当中！”
    “背面的空间以后就用来介绍人物，现在这个人物简介就做的挺好！”
    陆师傅欣喜的道：“好好好！跑不了的！不瞒您说，这两位爱国画师已经被我们聘请了！”
    “留住了？太好了！加油！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会看到我们的国粹，看到我们的历史人物、神话人物！”
    “领导，冒昧说一句，指尖陀螺卖完了！需要补货~”
    “卖完了？二十万个都卖完了？怎么卖的？”何苦吓的倒吸一口冷气，定价18元一个指尖陀螺可不便宜。
    才七天过去，就卖完了？
    陆师傅虽然是食品厂负责人，但和无穷大那边的联系也不少，何苦一问，陆师傅瞬间将事情来龙去脉完完整整的讲了出来。
    三万无穷大销售人员在收到指尖陀螺的头一天，就在大街上将指尖陀螺转动，很快吸引了不少好奇人士的购买。
    18元一个的定价确实不便宜，但奈何香江那边有钱人太多，这还真不算个啥。
    而这些有钱人接触的自然也是富人，在人人都是义务宣传员的情况下，整整二十万个指尖陀螺全部被售卖一空，抛去每个3元的销售人员提成，指尖陀螺成功创汇300万！
    卖到最后一万多个的时候，香江总督李世轩直接出手，全部包圆，导致现在销售人员手上也没货。
    黑市现在甚至卖到了2030元一个！而且一陀螺难求。
    很多人想着模仿指尖陀螺，但全部卡在了轴承上，没有轴承的陀螺，根本转不了那么久，甚至工艺差点的，给个轴承都转不起来。
    何苦思索后，说道：“我想办法赶制一批，现在有一百多万的轴承压仓库，问题不大！”
    .....
    此刻，指尖陀螺在香江彻底火爆，有事没事人们都拿出来转一转。
    在上一代香江人的童年，不可能有工业流水线上产出的玩具，他们对此也会感到很稀奇，但更多的也只是稀奇。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拥有这种指尖陀螺的时候，其他人的购买欲望也会直线攀升，这种趋势一直发展到青年人、少年人的时候，彻底爆炸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指尖陀螺不仅仅只是玩具，甚至成为一些人炫耀的工具，好多人每次碰到销售人员会一下买多个，好像不拿出几个指尖陀螺转起来，就会和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样，自卑的让人抬不起头。
    何苦放下电话，长叹一口气，感叹了起来，不是机修分厂的人不够勤劳，而是还没有找到战胜贫穷的办法！
    这不，现在就找到了？
    相信，未来越来越多的人，都会找到战胜贫穷的办法！在和平的环境下，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这样的日子，不远了！
    很快，刚刚挂断的电话被何苦重新拿起，“接机修分厂。”
    电话接通，何苦开门见山的道：“喂，再生产一批指尖陀螺，数量是二十万，上次机修分厂的二十万指尖陀螺全部卖出，成功创汇300万！”
    刘峰在那边激动的道：“什么！创汇了！好好好！何总工，我们马上开始生产，今晚就开始生产！”
    “有什么需要的吗？轧钢厂的运输机可以帮忙给你们运输过来！”何苦说道。
    刘峰呼吸急促，兴高采烈的道：“我们开会讨论一下！何总工，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这个指尖陀螺，机修厂想要创汇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好，先这样吧，明天开始再制作一台轴承生产设备，然后让崔大可过来一下，先这样了，再见！”何苦说完，挂了电话。
    回四合院的时候，聂小雅、何苦人手两箱方面，桶装面、袋装面、汤面、干脆面一样一箱，都不带重样的。
    此时一大妈和一大爷正坐在院里乘凉，现在已经是六月了，天气有些炎热。
    回到屋里，何苦直接将方便面放到仓库，聂小雅则是拆开干脆面，丢在一大爷、一大妈桌子上几包。
    “小雅，这是啥啊？”看到聂小雅，一大妈问了一句。
    “干脆面。”聂小雅说着，又补充道：“是厂里的新品，现在还没有普及，待会试试好不好吃。”
    “噢……”一大妈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不一会，何苦拿来四桶泡面和一壶开水走了过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何苦坐在椅子上，拆开一桶泡面，将里面的叉子丢出来，又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倒调料。
    摸了摸一次性纸桶的内侧，何苦很是满意，完完全全的镀膜技术，没有添加食用蜡，安全。
    后世的一些厂商就在一次性纸桶上涂了食用蜡，这就会导致长期食用桶面的伙计们胃里堆积上一层蜡质物体。
    倒上热水，何苦用叉子封口，将热水递给众人：“别愣住了，晚上都尝尝这个方便面。”
    聂小雅三人老实的接过热水，学着何苦的样子，泡上桶面，用叉子封口。
    一大爷不解的问道：“这纸桶子不会漏？”
    “不会”何苦解释道：“内部镀了一层食品塑料膜，不会让水接触纸。”
    “很麻烦吧？听起来就要花不少钱！”一大爷心疼地道。
    何苦想了想，道：“花不了多少，这些都是商品，花多少，都会转嫁到消费者身上，那啥，咱们先尝尝干脆面吧！”
    “成。”聂小雅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这么多口味，应该先吃那个？”
    只见，桌子上摆放的干脆面上写着，五香牛肉味、烤肉味、鱿鱼味、猪排味、香辣螃蟹味、巧克力味、番茄味、羊肉串味。
    “额。”何苦看了一眼，轻描淡写的道：“想吃那个吃那个，一袋子也就40克，不到一两面，都吃一遍也没什么。”
    聂小雅听的目瞪口呆，喃喃道：“这……”
    何苦没有说话，随手拿起几包散给三人。
    完了自己留下一包，拆开，里面没有大家熟悉的调料包，只有一小张卡片。因为成本问题，调料已经浇在了面饼上，这样可以节约一个小塑料袋。
    稍稍闻闻味道，何苦就知道这是什么味的。
    熟悉的香辣味！
    掏出里面的小卡片，何苦这张是泰山君黄飞虎，正面是骑着五色神牛的黑白人物形象。
    后边则是人物介绍：
    黄飞虎原是凡人武将出身，为雪商纣王调戏并逼死其夫人贾氏与其妹黄娘娘冤死之耻辱，与姜子牙率兵攻打商军五关，后在战斗中被商朝大将之一张奎杀死。阵亡后魂魄入封神榜，总管天地人间吉凶祸福，执掌幽冥地府一十八重地狱。
    掰下一小块面饼尝尝，何苦发觉有点微辣，但更多还是酸酸甜甜的口味，还不错。
    这时，低着头吃干脆面的聂小雅，突然抬起头，俏脸微红却又透着几分兴奋的说道：“这个太好吃了，番茄味的！”

 168 老李是代表！

    “好吃你就多吃点，如果口味没什么问题，大众都可以接受的话，就让陆师傅那边开始量产。定价五毛！”何苦缓缓的道。
    “五毛一袋？”一大妈说话都结巴了，看着手上的一小块面饼，不解的问道：“五毛这谁能吃的起？我可不敢吃！”
    “咱们内地也就几分钱。香江人，卖他们五毛，他们的赚钱容易！”何苦说着，在一大妈的恍然大悟的神情中，转而对聂小雅道：“明天崔大可会来，你把我桌子上的泡面生产设备给他，让分厂把设备做出来，何家村的食品厂也要生产干脆面，专供内地市场。”
    “嗯，好。”聂小雅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没过多久，泡面就好了，四人开始吃泡面。
    其实都是红烧牛肉面，调料这块陆师傅是真实在，里面居然有一小包卤牛肉，还有一小包浓缩的红烧牛肉汤。
    放到后世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恨不得一头牛用十年！
    “正宗啊！”
    “这个面，好有劲道！”
    “好吃！”
    “面不错！可以量产。”在三人的惊叹声中，何苦迅速吃完泡面，吃完牛肉，回到屋子当中熟悉明天需要制造的零件。
    这些东西饶是何苦也是第一次接触，为了增加成品率，就得提前研究！
    好在网上都有视频，手把手教你如何制造！10微米嘛，很容易找到。
    第二天一大早，何苦成功在实验室刻腐蚀出第一块电路板，然后制作了五十多张512mb的卡片型内存卡以及五十多根16mb的内存条。
    别看内存卡的容量小，但他在这个时代就是无敌的，鹰酱最好的计算机，内存不超过5m，占地面积更是用房间来计算。
    而且，卡片型内存卡可以随身携带，以免有人盗走数据，谁用电脑谁插卡，卡里的是个人数据和系统，共用计算机的问题完美解决。
    剩下的时间，何苦很快制作出一个机械键盘还有一个鼠标，因为有现代的成品脱模，这很容易，塞一些材料进去就ok了。
    下午，何苦准备写入程序，准备开机，见证历史。
    其实程序也是现成的，只是写入有些麻烦，最小的程序只有60mb大小，正好使用在这种初代电脑上。
    除此之外，何苦还打算写入一个办公软件和图纸的软件，这些也是现成的，只需要下载过来就成。
    至于会不会引起争议，何苦完全不在乎，等微型计算机可以量产后，全世界都是种花计算机。
    到时候，第三次工业革命就会在这里发生！
    没有计算机的家国绝对没理由质疑有计算机家国剽窃！
    后人没有理由质疑前人剽窃自己的作品。
    一切解释权全在何苦这里！
    如果后边真有人搞出来，那就有乐子了。
    都不需要种花解释，使用计算机的人会把‘原创者’喷成狗！
    就和有人现在跳出去说西游记是他写的一样！
    锁好半导体实验室的门，何苦喊上聂小雅，一起去轧钢厂食堂吃饭。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苦发现，居然有鱼生。
    这是香江那边新鲜捕捉的野生蓝鳍金枪鱼，通过运输机快速运输过来的，很是新鲜。
    傻柱又在国宴那边学来的鱼生技术，这就现学现卖了起来，中午给大伙招呼上了。
    轧钢厂和建筑单位的干部们坐满之后，杨厂长指着放满冰块的鱼生盘子，开口道，“大家好好尝尝这个生鱼片，好东西啊，香江那边送过来五条，我们轧钢厂留了一条，剩下的给周公拿去招待外宾了。”
    “闻所未闻啊！这个肉看起来就是很不错的那种！”张自强指着鱼生，惊讶的道。
    何苦点点头，道：“蓝鳍金枪鱼，很难捕捉的，肉质很好，适合生食，不过需要冷冻杀死可能存在的寄生虫，四九城只有轧钢厂有条件吃这个！”
    杨厂长哈哈一笑，开口道：“嗯，小苦说的不错，开饭吧，大家都别客气，这个鱼有二百斤，敞开吃！”
    众人纷纷开动，生鱼片被切的很薄，贴在冰块上，看起来就很好看，每个人吃的第一个菜就是这个。
    商朝的皇帝贵族就是吃鱼生，唐朝也吃，只不过很多年没有出现在人们视线里的，大家还以为是洋吃法。
    轧钢厂这桌，李副厂长吃过生鱼片后，忍不住说道：“鲜美啊！比小鸡炖蘑菇还要鲜美！”
    “哈哈，李厂长，那你多吃点！我和小苦聊聊天，小雅，你也吃，这个鱼不常见。”杨厂长说着，看向何苦，继续说道：“小苦啊，新厂建好之后，军代表就会进厂了，是上次那个李云龙带队！由他出人组成咱们厂的军代表班子！”
    听到这里，何苦差点把舌头给咬了！
    李云龙当轧钢厂的军代表？
    开什么玩笑？他懂生产吗？
    整体好形象，何苦惊讶的问道：“老李？他带人驻扎在咱们轧钢厂？厂长，您开什么玩笑，他不是管一个军吗？这么大的干部在咱们这边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杨厂长摇摇头，“小苦，别着急，我慢慢和你说，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这次的代表来的比较多，就是老李的一个军，25000人，咱们厂呢，以后就要负责这个军的后勤问题，换句话说，就是要养活这个军！”
    “厂长，您不是逗我玩吧？光是住宿都是个大问题，新厂虽然能住八万人，但那都是给职工住的！”何苦粗略一算轧钢厂以后的规模，直呼不可能。
    后续的产业发展，也是需要人手的，这要是让老李直接占走25000的安置宿舍，那就还得重新建设一些新的。
    杨厂长则是不以为意的道：“我知道，咱新厂马上就要建成了，职工全部搬过去，旧厂的宿舍怎么办？肯定不能浪费，这也是三年前刚刚建设的，后续就给55军驻军用了，2.5万人，刚刚好嘛，咱旧厂刚好可以装得下！”
    李副厂长听到这里，也是摇摇头，感叹道：“说起来，旧厂的旧设备，也都要援助给非洲兄弟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看到何苦奇怪的表情，杨厂长补充道：“这也是组织慎重考虑后决定的，李云龙同志当初当过被服厂厂长，对于驻厂这件事是有经验的！决定也是今天才下来的，不行咱可以向上申请，换一个军代表！”
    “挺好！老李挺好！”何苦表面上答应着，心里炸开了花，老李当初管理的那个被服厂，才多大？
    这也叫有经验.....
    就在这时，几个军装汉子跟着老李气势汹汹的来到食堂，“我是厂里的军代表？在那儿吃饭？谁给安排吃饭？”
    何苦尴尬一笑：“说老李，老李到！看来需要多几副碗筷了！

 169 首台微型计算机

    李云龙环视左右，对建筑公司的干部点头示意，下一眼就看到何苦和杨厂长。
    虽然不认识别人，但老李对何苦和杨厂长李云龙可是熟悉的很，杨厂长不用说，之前是旅长的警卫，两人打过交道。
    而何苦，老李记得更清楚，原本以为真会多给55军一些海货，结果一打听才知道，轧钢厂安排给55军的活比别人多，这拿的自然也多。
    上次何苦神神秘秘的说多给一些，老李还以为是要照顾他呢！
    结果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虽然附带了一些别人没有的奖励，但老李还是感觉被诓了...
    带着身后的两个军官，老李等人拖着三把椅子，直接凑了轧钢厂这边桌子上，打算拼上一桌。
    看到李云龙，轧钢厂的干部都打了个激灵，纷纷站了起来，“欢迎首长。”
    这家伙脾气谁都知道，谁都不敢惹，众人不约而同的往一块凑了凑，腾出三个人的位置，让老李三人就坐。
    而老李，也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搬着椅子坐下，热情的对大伙道：“大家都坐啊，以后都是穿一条裤子的，都不要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杨厂长回过神，连忙招呼道：“老李，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这没招待，就只能这样了。”
    傻柱和南易去国宴厨房学习过后，厨艺大增，桌上的几个菜无一不是色鲜味俱全的菜，那香味把人勾引的老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李云龙此刻又盯着桌子上的几个菜看了一眼，抬起头忙道：“挺好挺好，不错不错，这菜就成！想当年咱老李结婚的时候才吃一盒牛肉罐头，那还是缴获小鬼子的，像现在这一小桌子，咱想都不敢想。还有鱼，这鱼不错，见都没见过！”
    “老李，你怎么来了？”何苦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看着何苦的反应，老李哈哈一笑：“很意外？实话告诉你吧，咱老李见你们轧钢厂富得流油，主动申请调过来的，上头是真给力，直接把55军全派来了！”
    何苦也不否认，直接点点头：“很意外！我以为就来几个技术人员监督和质检，结果你们来这么多人。”
    李云龙眼瞅了桌子上的菜，道：“你说的那种情况是单纯的军代表，现在又是驻军，又是军代表，当然人多了，话说检验验收什么的，我们不会，你这个工程师可得好好教教，最起码告诉我们这些东西该怎么验收！当然，以后你们的安全问题，也是55军负责的。”
    何苦点点头，道：“这个好说，以后轧钢厂的质检就交给你们了！你们管质检，我们就不安排人做了？”
    老李笑着摇摇头，道：“不止如此，我还要管仓库！”
    何苦无奈地笑了笑，一串钥匙直接丢过去，“新厂仓库的钥匙，你拿一份，厂里出人辅助，共同管理！”
    杨厂长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好了！让食堂加两个菜，咱们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好好好，吃吃吃，大家都吃！”老李说完，迫不及待的动起了筷子。
    几筷子下来，老李深吸了一口气，“厂里伙食不错啊，我看外面职工们也是大鱼大肉的，你们可真有钱！”
    何苦哈哈一笑，“老李，这你就不懂了，厂里有专门的物资供给渠道，不是钱的事，别人有钱也不行！”
    “55军往后的待遇？”吃着，吃着，老李看似随意的提了一句。
    结果还没有说完，何苦同杨厂长对视一眼，说道：“55军和正常职工一样待遇！再高就给不了了！当然，厂里的需要配合的，你们得配合！”
    “好！这就成，肯定积极配合！”老李哈哈一笑，又夹了一些菜。
    不一会，傻柱和端上来三盘子菜，一盘干炸带鱼，一盘凉拌海带，一盘子爆炒鱿鱼，这些菜是职工餐那边弄了点端过来的，不然来不及。
    看到傻柱、南易上菜，老李忙道：“你做菜做的不错呀！”
    傻柱连忙摇头，“首长您过奖了，都是首长栽培的好。”
    老李可不受这个马屁的账，“过奖个屁，栽培个屁！我这个人向来实事求是，好吃就是好吃，还栽培！这样吧，我听食堂经常议论你们，傻柱、南易对吧？55军的炊事班就交给你了，以后一块吃饭。”
    傻柱和南易还不知道军代的事，看了眼何苦，不知所措。
    “那就合并食堂，你们两个和55军炊事班共同管辖。”何苦说道。
    “哎，好嘞！”两人欣喜点点头，退了下去。
    吃过饭，计算机系统的事情被搁置了下来，何苦、杨厂长带着老李参观旧厂，这里以后就是他们驻军的位置。
    参观完宿舍楼和生活区后，老李又特别要求参观工业区，以及各种车间。
    看着工人们紧张忙碌的样子，老李忍不住点头赞许，虽然时间过去那么久，但工人们的精神面貌依旧没有改变，还和当初被服厂女工们拥有一样的工作氛围，一样积极向上的心态。
    转完最后一个车间，何苦对杨厂长和老李，缓缓说道：“厂长要不你带老李转转？老李，下午还有实验要做，就先这样了。”
    老李顿时瞪大了眼睛，不乐意的道：“实验室怎么能不让咱老李去参观一下？”
    何苦无奈地道：“愿意参观的参观吧，就是一堆仪器，没啥看头。”
    老李脸上露出了笑意：“这还差不多，走，小杨，一块去看看，咱老李还是第一次进实验室。”
    来到新厂的半导体实验室，何苦指着各种仪器和设备，敷衍的道：“都是老大哥的黑大粗，看着就难受。”
    完了之后，何苦来到工作台，将上午制作好的主板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在cpu的位置涂满上锡膏，拿着镊子将两块cpu放在指定位置，热风枪一吹，cpu就被锡膏牢牢的焊在主板上。
    接着是各种电容、电阻和连接线，最后再焊上音频芯片、图形处理芯片，插上两条内存条，简单的计算机就这样组装完成了。
    在地上拿出一个工业塑料的外壳，何苦将装满各种零件的主板放在外壳内，上紧螺丝。
    李云龙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技术含量，嚷嚷道：“这没什么难的呀！给咱老李，咱也能搞！”

 170 不识宝，那不行！

    “老李你试试，确实很简单，没什么技术含量。”何苦拿出另一套零件，交给老李，示意他自己组装一台计算机。
    老李丝毫不慌，不慌不忙的涂抹上锡膏，学何苦的样子，拿起镊子放下两块cpu。
    杨厂长看得目瞪口呆，其实现代diy还真没什么技术含量，是个人看一遍也能做出来，真正难的是软件适配，这个何苦也能搞定。
    其实何苦早就定制了一套中文视窗操作系统，veket，很适合这种性能很低的电脑使用，去掉一些眼花缭乱的功能，只有60mb大小。
    “要不我喊一些人来帮忙做？我们三个效率太低了！”杨厂长看过老李的操作后，继续对何苦问道：“上次我在魔都参观过他们的大型计算机，这样的小方块，至少得需要制作几万个吧？”
    “噗！”何苦直接笑出了声，“厂长，您想多了，咱们厂做的计算机和其他计算机不是同一种类型的计算机，连一根常规晶体管都不需要！完全没有可比性！”
    “您看着，我准备要开机了！”何苦说着，在计算机主机上插上线，另一头插在一台32寸的彩电上。
    接着是鼠标键盘，最后插上存储卡片。
    这个存储卡片是热拔插的，一共能插两个512mb的，而何苦自己的存储卡片是现代产品，1个tb的容量，存着大量的数据。
    嘀嘀嘀……
    彩色显示器发出了几声鸣叫，表示正在开机自检当中。
    在这个页面，计算机卡住了，无法识别这台计算机的硬件信息。
    这也正常，何苦自制的cpu对软件来说，还是个新鲜东西，无法读取。
    对此，何苦丝毫不慌，直接手动输入了一些信息，录入各种硬件资料，画面继续往前进。
    值得一提的是，编程语言都是中文，因为现在编程体系还没有形成，没有各方面的人才储备，何苦只能采用这种易语言来定制系统。
    毕竞计算机的操作系统是非常的复杂的，如果想要学透要花费很大功夫，如果是英文，那么种花现在还真没有几个能上手的。
    中文就简单许多，而且存储卡也很大，不怕耗费一点点存储空间，喊来一些大学生，很快就能吃透，然后开发学习。
    大概一分钟，敲击键盘的声音落下，计算机硬件信息设置完毕，内容输入全程都是汉字、拼音、符号和阿拉伯数字，杨厂长也能看的懂。
    接下来的过程，非常的顺利，很快就进入了主页面，壁纸是一张鲜艳的红色旗帜。
    开始位置是一颗国徽，主页面上只有一些系统的功能按钮，还有一个办公软件还有一个绘图软件，其他的东西都隐藏了起来。
    “进去了？这就是计算机？”老李此刻已经组装好另一外计算机，正在诧异的看着何苦的操作。
    何苦微笑着说道：“没错，这就是微型计算机，这是我写的中文操作系统，我称它为混沌！”
    “什么混沌饺子的，它能干啥？”老李大大咧咧的问道。
    杨厂长其实也想问这个，虽然能开机，但是功能和计算能力还不知道。
    从外形来看，杨厂长其实很不看好何苦的计算机，潜意识认为人家占几间房间的计算机，肯定比这个小东西更快、更先进！
    “厂长，你们怎么都不震惊？”何苦懵逼了，这可是计算机，高科技。
    难道不该倒吸一口冷气，然后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吗？
    杨厂长尴尬的道：“我们还不知道它能干什么，这个和魔都的计算机相比，谁先进？”
    “肯定是我的计算机先进啊！魔都的计算机一秒才能算十万次，您猜我这个能算多少次？”
    “100次？”杨厂长试探的问道。
    “厂长，您实在是太瞧不起人了！我要是告诉你它能算40万次，你不会认为我在吹牛吧？”何苦突然有点脑壳痛。
    不识宝？
    那不行，必须让杨厂长震惊到！
    为了证明计算机很强，何苦当着老李和杨厂长的面，算了一些函数和普通的加减乘除，随便何苦感觉牛逼带闪电，但杨厂长还是感觉这个东西不如魔都的大型计算机速度快。
    而老李没有见过计算机，倒是觉得这个很厉害，起码可以做数学题。
    无奈之下，何苦拍了拍脑门，拿起电话，“喂，给我接电报局！”
    目前，没有手机、传真，就连电话也不普及，电报是人们联络的重要方式。
    然而电报谁都能拦截，为了保密，人们就设置了密码，这也导致每收一份电报，都需要破译一次。
    这可就是大大的工作量，电报局的领导此时焦头烂额，现在的电报次数增加了不少，按照这个数量，全局员工一齐上阵，不吃不喝也够破译整整三个月的。
    而且，无线电无法存储，只能记录在纸张上和昂贵的磁性存储材料，这越是很大的花费。
    最重要的事，如果不能快速破译，这些电报会越来越多，越破译越来不及，拖的时间越久。
    此刻，何苦的电话打来，电报局局长王树不情不愿的接了起来：“喂，你那个单位？”
    何苦缓缓的道：“我是红星轧钢厂研发室的，现在想求你们一件事！轧钢厂想帮助你们破译一些电报，最好多一点！可以带一些磁心过来！”
    “真的假的？”王树下意识问道：“我可就当真了哈！我马上给你们送过去。”
    “厂长，等着吧，我今天非要给你演示一下，什么是计算机！”何苦摊摊手，马上开始制造读取现在存储设备的装置，一下就制造了五十多个，因为这个很简单，就是线圈和电流。
    期间，杨厂长也组装了一台计算机，何苦给了老李和杨厂长一人一张存储卡，并为他们装好系统和软件。
    两人当场就开始熟悉键盘和鼠标，练习打字。
    不久后，王树拉着一车记忆磁心来到轧钢厂，这是电报破译不及时时，存储无线电波的存储装置，也是早期的电脑内存。
    杨厂长和王树打了个招呼，然后在何苦的示意下，将记忆磁心放在何苦制造的读取装置上挨个过了一遍。
    记忆磁心这种低端的存储设备，能存储的东西很少，读取起来就很快。
    何苦的计算机能同时读取五十多个，就这样，一卡车的记忆磁心记载的数据，很快记录在何苦的数据库当中。
    目前，民用的电报译报只是一个“字与码”的对应工作，没有什么技巧含量，更不需要保密，何苦更快就准备妥当！
    当着众人的面，何苦将这些数据拖入电报的破译软件当中，鼠标停留在开始按钮上，在众人的注释下，何苦缓缓说出三个字：“别眨眼！”
    下一刻，何苦快速按下鼠标，自动破译器开始进行破译工作。

 171 还能提升十倍

    闻言，三人眼睛都不眨，一直盯着屏幕。
    只见系统的进度条开始变动。
    1%…48%…99%
    完成。
    几乎只是三秒钟时间，所有的电报全部被破译完成，破译软件自动导出一个txt格式的文件。
    杨厂长、老李、王树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清楚这是咋回事。
    刷一下，就好了？还是说，失败了？
    谁也不清楚，谁也不敢说。
    “怎么样了？失败了？”杨厂长将信将疑的看着何苦，不怎么敢相信‘小’计算机能快速破译电报。
    何苦平静的点头：“破译好了，但如今这个计算速度还是不能让人满意，我以为能实现瞬间破译，结果却花了三秒钟的时间。不过好在是工控芯片，办公芯片还能有巨大提升，至少十倍吧！”
    “你是说？这个就是破译完成的文件？”杨厂长只听了开头，脑子就乱了，指着混沌系统桌面上的txt文件，屏住了呼吸。
    “我现在打开这个文件，大家可以看到内部的破译内容！”何苦说话间，直接将txt文件打开。
    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汉字有理有据，按照电报的标准排列，都是一串串短小且完整的话语。
    目前发电报的价格是按字收费的，这些文字都很简短，例如第一份电报的内容只有两个字，速归！
    “破译成功了？”王树无比诧异，想了想，郑重的说道：“我计算过，如果是人算的话，这些资料不吃不喝最少需要两个月的才能完全破译！计算机真能如此夸张？”
    王树不信这个邪，念出一串电报码，让何苦快速输入到另一个新建的txt文档当中。
    这次因为只有短短几个字，一秒不到就被计算机破译了出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是不是这八个字？”何苦看着结果，转头问道。
    王树赶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八个字，神奇！太神奇了！”
    老李、杨厂长目瞪口地的在一旁看着，缺乏认知的他们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牛逼！
    “如果导出的话，该如何导出？”翻阅了一下破译后的电报，王树急切的追问道。
    何苦想了想，说道：“只能用计算机看、抄录，或者打印，但打印机还需要加一些芯片和转接线，这个只能在实验室完成。”
    王树很快就明白了何苦的话，这很容易理解，也就是说可以直接打印成稿，同时，他也知道，这意味着，只要装备上计算机，电报局以后都不需要人工破译，效率呈坐火箭式增长。
    一台计算机三秒就等于一百个人不吃不喝计算两个月，外加打印取代手写！
    如果引进计算机代替人工处理电报，岂不美哉？
    一念至此，王树瞬间屏住了呼吸，急切问道：“这个多少钱一台？我们要装备计算机！”
    何苦摇了摇头，“这个不卖！严格的来说这是一套工控系统的硬件，作为办公计算机使用效率很低，后续的办公计算机我们才会出售！耐心等待。”
    “好好好！我们全局两个多月才能破译的电报，居然三秒钟就破译了！如果有计算机，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不，我现在就要定制一台！”王树呼吸急促，吐字很快。
    何苦点点头，道：“过两天吧，最晚一个礼拜，最早两天，通知你，拿钱提货就成。”
    “好好好！那麻烦何总工了，这次你帮了我们电报局一个大忙，请受我一拜！”王树说着，就要对何苦躬身抱拳。
    何苦也快速起身，抱拳回应，“都是同志，太客气了。”
    “嘶！”这时，老李堪堪反应过来，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需要很多人工两个月不吃不喝破译的电报，计算机居然只需要一瞬间！
    这是什么神仙玩意？
    军方的秘密电报，破译起来是最难的，往往需要一周才能破译一份。
    如果有了这个？岂不是瞬间破译？
    肯定能让以往那些破译不及导致延误战机的糗事彻底消失！
    不行，也得搞一台！
    一念至此，老李直接抱住了一台计算机，键盘，鼠标，一个也没有拉下。
    杨厂长看看老李这副紧张的样子，再看看王树这个态度，也彻底明白了。
    很显然，计算机能直接代替人工破译电报，如果用在其他行业？
    一想到这里，杨厂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计算机，满脸凝重。
    轧钢厂不声不响，又要震惊种花了！
    不，可能是会震惊整个世界！
    目前世界上计算机制造水准最发达的是老大哥和鹰酱，两者正在这个领域杀的水深火热。
    而现在，微型计算机就是结束这场战争的关键，老大哥和鹰酱不用争了，种花胜出！
    弯道超车，微型计算机彻底赶超老大哥鹰酱，都不需要比了。
    “小苦，咱厂生产的这个计算机赶超世界了？”到了现在，杨厂长第一时间向何苦确认。
    何苦淡淡说道：“厂长，我们可以在实验环境下制造计算机，但无法量产！然而即便只是这样，世界也是没有办法和我们比的，微型计算辗轧目前一切计算机。”
    “而且，我们有自己的操作系统，能实现目前其他计算机不能实现的功能！比如工资的计算，如果咱厂八万的工资，计算起来需要全厂各级部门配合，那么现在，只需要做成表格，不停的录入数据，分分钟就能计算出来。”
    “还有，以往的纸张厚重不堪，而现在一张512mb存储卡一张就能装下一亿两千八百万汉字！”
    .....
    “好小子，干的好！”杨厂长简直激动坏了，想了想，他又笑道：“这些计算机里面有我一台？”
    “没有！这些计算机并不是日常办公使用的！后边给您配台算力更强的！”何苦一下子就拒绝了。
    “成！”杨厂长瞬间一喜，计算机这个东西，在种花还是稀罕玩意，众多单位共同使用一台，就算是原子弹的计算也只能排到深夜进行。
    “老李，也有你一台。”看着抱着计算机不撒手的老李，何苦赶忙开始劝说他，虽然老李和杨厂长有系统卡，但并不能给他们使用这些计算机。
    这些计算机只是暂时测试，归根结底它并不是计算机，而是工控系统。从芯片内部的设计来讲，工控芯片的电路和商用芯片不太一样，两者侧重点不同。
    机电行业以稳定的工控芯片优先，一般工控芯片算力和频率不高，算力不高，稳定性优先，换代也很慢，落后商用计算机十年二十年是常有的事。
    若是算力要求高的辅助设备，那可以随便用，对生产设备几乎没有影响，但工控系统，不是成熟的技术，根本不敢用，毕竟，你永远不知道机床上正在生产的零件，价值是多少，但通常情况下，一定高于工控芯片本身的价值。

 172 老李顺计算机

    因此，工控芯片如果不能长时间稳定运行，再高算力也白搭，就如同航空航天的芯片一样，它的算力绝对比不上你手机上的处理器，但他可以在太空中稳定使用，最开始人家就不是以高算力为目的设计的，够用、能用、抗辐射、真空环境运行才是初衷。
    所以，何苦这才专门制作了一批低算力、高稳定的芯片，这样既能符合现实需要，又方便种花学习处理器的架构。
    如果是办公级、商品级，10微米制程最少可以让它达到200万算力！而且这还是300mm的正方形，如果做脸盆那么大，每秒能算几亿次！
    办公级商用芯片嘛，除了计算功能，其他的功能都可以裁减或者阉割掉，比如工控芯片的断电保持功能，双cpu数据互换功能，安全模块等等。
    接下来，何苦就是做这种商用芯片，让新厂实现数据化，信息化！而且还要铺设内网，开一个内部qq！
    这时，老李蹑手蹑脚的抱着一台计算机开溜，何苦赶忙制止，“老李，你放下，这些计算机是咱厂数控机床的工控系统！真正的办公用计算机还需要等等！放心，肯定比这个快，比这个先进！少不了你老李的！”
    老李嘿嘿一笑，放下计算机，“嘿嘿，咱老李就是上个厕所，太着急了，谁要你这玩意！记得把更好的给咱老李送过去。”
    “哎，老李啊老李。”杨厂长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着电报局快点实现现代化，王树此时已经待不下去了，激动道：“我马上去拿打印机。失陪了诸位！”
    说着，便急匆匆的转头想要回去。
    “计算机里的东西不要了？不怕我们泄密？”何苦急忙叫住王树，道。
    “我相信诸位，对了，再预定一批存储卡，轧钢厂的存储卡片可比这些磁心先进多了！”王树说完已经迫不及待了，像风一样窜了出去。
    王树走后，何苦试探的问道：“厂长，那我下午就开始研制办公芯片？”
    “好好好，务必稳中求胜！”杨厂长点头点的像个拨浪鼓，随手拉着何苦低声问道：“这个东西成本多少？咱厂能装备几台?”
    何苦同样低声道：“加起来180多块，只是物料成本！机器损耗和人工没算。”
    一听成本价如此之低，杨厂长更加兴奋了，简单说了两句扎钢厂的需求，然后打算离开，“那我和老李就先不打扰你了！”
    可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有老李，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还顺走一台计算机。
    杨厂一拍大腿，惊呼道：“咦！老李呢？坏了，小苦，计算机被老李抱走了！”
    “这....”
    ...........
    另外一边，老李已经抱着计算机逃离至轧钢厂门口，在门卫连打了几个电话，约了几个好友说他老李弄了一个宝贝，都过来看看。
    很快，老李抱着计算机来到约定好的位置。
    “老李，搞到什么宝贝了？让我看看！”赵刚盯着李云龙怀里的计算机，客套道。
    其实三人心里都不以为意，以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化学箱子，就一区区塑料盒。
    老李得意推开赵刚，炫耀的说道：“去去去，里面的东西比较复杂，你们谁都看不懂，实话告诉你吧，这是台计算机，咱现在就为你们演示一下什么是计算机！快，弄一台现成的电视机！”
    “电视机？你玩计算机要电视机干什么吗？老李，你不会别人骗了吧？”赵刚指着李云龙怀里的小盒子，恨铁不成钢的道。
    丁伟摆摆手，说道：“就是，咱们的计算机能占上几间大瓦房，你这个小东西能是计算机？糊涂了吧老李？”
    “我说老李，你可别被人忽悠了。洋鬼子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孔捷也是满脸无奈的说道。
    李云龙也不反驳，淡淡说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废什么话，拿电视机来！”
    很快，电视机搬来了，老李照猫画虎将键盘、鼠标、连接线、存储卡一顿插，很快就开了机。
    “这是……”
    这时候，原本不以为意的赵刚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神情彻底呆住了。
    “咦，这个东西……”
    “这种玩意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是电视节目还是什么？”丁伟不解的看了所有人一眼，好奇的问道。
    孔捷皱起眉头，“老李，这是计算机？我没见过计算机啊！这是什么计算机？”
    老李咧嘴一笑，坐在键盘鼠标的位置，打开办公软件，将字体调到最大，猛地敲起了键盘，迅速将自己想说的话敲了出来。
    咱老李的计算机！
    怎么样，咱老李这东西是个宝贝吧？
    告诉你们，新种花咱老李第一个用上计算机！
    画面上很快出现三行大字，完了老李得意的朝众人笑了笑。
    “嘶！”赵刚看着计算机上的三行大字，瞬间满脸激动，死死的盯着老李，问道：“你这计算机从哪里来的？绝对是新型计算机！我们的计算机可没有这么精美的画面，你看，不仅仅可以做文件，而且还可以计算。天呐，这东西会改变时代的！”
    “不对不对，改不改变时代咱不知道。主要是老李居然会使用计算机，我的天！老孔，你信吗？”丁伟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孔捷摇了摇头，皱起了眉头，“要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信！”
    接着，孔捷竖起大拇指，对着李云龙羡慕的道：“牛！这个宝贝牛！老李，你小子走大运了！居然能弄到计算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计算机！这下子可开眼了！”
    “这是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获得批准了吗？”赵刚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急切的问道。
    “政委，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老李不动声色：“这计算机是咱老李自己组装的！”
    赵刚一说这个，倒是为众人提了个醒，“呃！赵刚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过来了，老李，老实交代吧，你把这东西弄出来是想干啥？”
    “你可不要犯错误啊！这要是洋鬼子制造的，你就是立了大功，要是我们自己制造的，那你就是泄密！”丁伟严肃的道。
    老李此刻笑不出来，尴尬的道：“这个东西可以破解摩尔斯电码，而且还能瞬间破译！我的建议是咱们应该装备这种计算机。”

 173 ‘奇迹’

    三人微微呆了呆，狐疑的看了老李一眼，“真的假的，那个东西不是很难破译吗？这东西能行？”
    “试试，让老李给咱演示演示！这东西看着这么神，不该只能打个字呀！”
    三人期待的看着老李，倒是没有人继续追问计算机来源，在他们印象当中，国内不会制造出如此先进的的设备，老李在洋鬼子那边弄来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
    没多久，四人找了一本民用的密码本，这上面写着民用电报的密码。
    在老李的不断敲击下，计算机上多出了大概几百个摩尔斯密码，这些是赵刚等人挨个念出来的，都是各自想说的话。
    录入完毕，老李当即用鼠标拖动文件至破译软件当中，内容很快就破译了。
    我怀着必胜的信念，站在这片红色的土地，敢将一切来犯之敌......
    “我的天，这个真的能破译电报。可惜我们只有民用电报的密码本，没有军用密码本来测试！”赵刚满脸激动，拉着老李，忙道：“老李，计算机事情还需要马上找老首长汇报情况，你这次可真是弄来一个大宝贝，就看看能不能弄更多了！”
    老李点点头，毫不犹豫的道：“走，见老首长！”
    在激动之中，老李无意间让鼠标按到一个软件上，这个软件将何苦为老李换下的红色壁纸和国徽图案重新换了上去。
    瞬间，桌面又恢复了初始状态！
    见状，老李挠了挠头，解释道：“这个是什么换壁纸的软件，点一下壁纸就换掉了，我来之前换过。问题不大！”
    赵刚张了张嘴，和丁伟、孔杰等人对视一眼，满脸无奈。
    “先去见老首长吧。问题大的很！”最终，赵刚无奈的道。
    不光是赵刚，就连丁伟和孔捷也知道，事情大发了。
    能在计算机的壁纸上使用红旗和国徽，绝对是种花家的科研单位生产的秘密产品。
    要是别人研究的，肯定是使用自己的标志啊！为什么用你种花家的？
    而且看这个东西的功能和用途，绝对是最高保密级别的。
    老李要真是私自带出来的，很快就要完蛋。
    来到老首长这边，二十多位将军们同老李等人一起围绕这计算机仔细的看、仔细的观察。
    在众人的期待中，老李用读磁卡读取了一些存储普通电报的磁心，并瞬间在计算机上完成破译，创造了让二十多位将军目瞪口呆的“奇迹”。
    这时，所有人都在想：
    这种可怕的速度，是人类可以完成的吗？
    简直太可怕了！
    这是人造的东西吗？
    二十多位将军看到这种速度过后，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指着计算机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更有人满脸震惊，满脸不可思议，有的甚至瞪着眼睛大喊道：“真是见鬼了！”
    在深思熟虑之下，老首长让老李破译一份军事电报，然而，失败了，破译软件根本没有对应的密码本，又何来破译一说。
    老首长拍了拍大腿，“去找华老来，华老是种花计算机第一人，他一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说罢，老首长直接盯着李云龙，一脸审视，“李云龙，你跟我过来，来我办公室老实告诉我，这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
    此言一出，在场二十多位将军们，也同样盯着李云龙看了起来，在亲眼看到计算机的强大之后，怎么可能不重视起来？
    怎么来的，为什么过来，这些都要弄清楚！
    总之，不可能是你老李造的。
    片刻后，老李跟着老首长来到了一处隔音的办公室，老李老老实实的将轧钢厂的事说了出来。
    老首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不少，“好你个李云龙，我让你去轧钢厂当军代，你非要当小偷！赶紧把衣服给我脱了！好好交代都是谁看到过这台计算机！”
    “老首长，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东西是我组装的，所以应该我拿走才对。”李云龙一个劲的赔笑，面对老首长，他可不敢造次。
    “谁看到过！问你话呢！”
    “这个东西，除了我、赵刚、孔捷、丁伟谁都不知道。不对，轧钢厂的人知道！我也不知道轧钢厂都是谁知道。”
    “别他妈废话！人家轧钢厂造出来的，人家不知道就你知道？”老首长气的不行，拍着桌子道：“你现在这种情况，已经触犯了原则问题，就看轧钢厂那边怎么处理了！人家若是说不知道你拿走了计算机，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不会这么严重吧？”老李下意思缩了缩头。
    老首长指着老李，越说越气，“你以为是怎么回事？这玩意老大哥和鹰酱都没有，你小子倒是敢抱着满街跑！嫌脑袋多是吧！”
    “这样，你先让丁伟、孔捷和赵刚进来，今晚就在我这里好好写写事情的经过！明天带着这些资料去轧钢厂，商议下该这么处理你这个坏分子！”
    “咱老李什么时候成坏分子了...”
    “别废话，这次你闯大祸了！”
    ..........
    轧钢厂，何苦这边倒是不担心老李带走的那套工控系统，真正的工控软件还在何苦手上，他带走的最多就是台垃圾计算机，而且还是带着后门的那种。
    实验室当中，芯片制造的进展很顺利，有了计算机辅助，第二批芯片的制作速度大大简短，基本上就是数据导入生产设备，生产设备就自动开始制造。
    这次何苦使用的多层叠加工艺，10微米的晶体管密密麻麻的叠了四层，就算用目前最好显微镜看，最多也只能看到表面的一层，至于下层是什么，那需要切掉上一层才能看到，这在现在就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做到。
    而且，第一层也并不是能随随便便看到的，还需要拿掉封装的小盖子。然而，这个小盖子一旦装上，就算是何苦也拿不下来，强行取下只能让第一层变得面目全非，除了坏掉一颗处理器，拆解的人什么也得不到。
    就算是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这些晶体管当中同样隐藏了一些物理指令，只需要连接互联网，这些看不见的物理指令就可以随时窃取用户数据，并通过互联网导出，这个后门比老李带走的那台还大。
    虽然现在没有互联网，但能做的，能布局的，何苦都准备妥当了，非常欢迎鹰酱和老大哥在互联网时代使用这些处理器。
    一大堆复杂的工艺过后，第一批五十枚芯片正式封装出炉，此刻，已然到了深夜。

 174 指令集

    这次的主板和工控主板是同一个规格，只是少一个处理器的焊接位，其他都大差不差。
    除此之外，办公级主板的用料和工艺逊色工控主板一些，然而这样制造起来却简单许多。
    主板准备妥当，何苦马上往处理器当中写入指令集，这是个很重要的事，一共需要写入200多个指令集，每条指令集又包括100300条指令，没有这些，cpu就是一块垃圾。
    没过多久，聂小雅来到实验室，看着何苦，诧异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写指令，写程序。”何苦淡淡的道。
    “不需要开关就能写程序？”聂小雅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放着光，视线延长。
    何苦微微点头，道：“老大哥和鹰酱的计算机，软件还停留在硬件方面，我们这个不一样。我们写入的是真正计算机语言，主要由汉字、数字、符号组成，你看，这些是基础指令集，通过他可以让计算机实现对应的功能。”
    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字符，聂小雅目光闪烁，心中无比震撼，她曾经学习过几天计算机，那还是好几年前在老大哥留学的时候。
    当时第一次见到计算机的时候，感觉老大哥的计算机很先进，但现在看来，那简直就是垃圾！
    老大哥的程序员，就是坐在一排开关面前不停的切换开关，可以说老大哥的软件依旧停留在硬件方面，基本手动操作，离开人就无法主动运行。
    而鹰酱家则略微高端，发明了世界上第一个编译器，在硬纸上打孔，编译程序在穿孔卡上，再送到机器里去读，一组组一组的纸片不断推进去，就可以让计算机执行纸片上的程序。
    然而不管如何，两者显然都很落后，很快就会被丢进坟墓。
    何苦正在写的指令，通过硬件和计算机的连接，就能自动写入。
    聂小雅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文字，心中自豪不已，这是种花的计算机，领先世界的计算机。
    忽然，聂小雅发现实验室没有其他人，猛然一愣，瞬间睁大眼睛，惊讶的问道：“小苦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东西的？”
    何苦平静的说道：“前一段时间，我发现晶体管不管多小都可以正常工作，就造了一些试试，没想到真成了。至于程序，这更简单。”
    “好吧。”聂小雅被吓的简直要站不住了，试试就真成了！更简单！每一句都在刷新她的认知。
    很快，这一枚处理器被写入指令集，何苦将它取下写入设备，随手丢在一旁，拿起下一个处理器继续写入。
    动了下鼠标，屏幕上的指令字符快速跳动，每跳动一下，就代表写入了一条指令。
    聂小雅看了一会，回过神后，低声问道：“老大哥的三进制计算机生产线怎么办？退了？”
    滴滴滴...
    计算机此刻突然响起，何苦马上换上下一块处理器。
    做完这些，何苦淡淡地道：“微型计算机暂时条件还不成熟，无法量产，三进制计算机生产线过段时间改造一下，开始生产新型三进制计算机，做的小一些，出口到非洲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具体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聂小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此刻世界上计算机硬件制造水准最发达的是鹰酱和老大哥，剩下就是种花和日不落、法兰西。
    其他的不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落后的很。
    比如阿三，他最近在计算机方面就很上心，前段时间又取得了巨大突破，每秒能运算250次的计算机被研发出来，占地80平米！
    当然，除了计算机的壳子之外，制作计算机的内部零件，甚至是开关和空调，都是阿三进口其他人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何苦一个接一个的写入指令，很快盒子里的处理器已经被拿空了。
    看到桌子上被何苦随手放置的cpu全部被写入了指令集，聂小雅低声道：“搞好了？”
    何苦微微一笑，道：“差不多了，现还差这最后一片，等下我，马上就能下班。”
    聂小雅展颜一笑，点点头，道：“嗯，好。”
    嘀嘀嘀...
    “好了，走人！”拔下最后一块处理器，随手一丢，何苦直接起身关闭计算机。
    此刻，桌子上已经散乱的摆放着五十块处理器，何苦也懒得收拾。
    要是让那些个老学究看到，不知道作何敢想。
    八九十年代微型计算机第一次进入种花的时候，重点学府的机房里就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对计算机有多重视，进入机房的都需要带上脚套，地上铺的也是防静电地板，机房装的是空调，生怕计算机温度过高或者接触到什么灰尘和静电。
    更可怕的是，维护人员每次打开机箱的时候，都需要事先带上手套，拧螺丝的时候更是畏手畏脚，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里面的东西伤到了。
    而到了后世，精密度更高的计算机，人人都有，反而没有这种防护了。
    甚至有些人连机箱都不买，随便找个鞋盒子把零件塞进去，还有的人更加夸张，拿处理器烤肉、煎鸡蛋。
    厂门口...
    此刻，傻柱正在厂门口帮助秦淮茹卖爆米花，这段时间报纸虽然没资格报道现场的情况，但人们还是对这里依旧有很高的关注度，甚至比之前更加强烈。
    “走好了您嘞！”傻柱帮着卖出最后一包爆米花，秦淮茹的摊位上已经空空如也，就连机器也停了下来，已经没有原料了。
    秦淮茹接过傻柱递给的钱，笑着问道：“柱子，你最近怎么老来我这里，不怕别人说你啊？”
    傻柱笑着道：“我这不是赶紧讨好讨好你，完了你早点把表妹介绍给我嘛！”
    秦淮茹点点头：“恩恩，这事我一直记得呢，前两天我写了信，明天她就应该来了，你们单独聊聊。”
    傻柱乐呵呵的帮秦淮茹推着手摇爆米花机，笑道：“那感情好，我的终身大事，就看这次了！”
    秦淮茹笑着点点头，心中五味成杂，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让秦京茹和傻柱好，想自己嫁给傻柱。
    现在没有那个贾张氏了，秦淮茹就问了问孩子的意见。
    小当和槐花没什么意见，只要傻柱能让她们吃饱饭就成。
    可棒梗这小子，死活不愿意，秦淮茹一提这个事，他就寻死觅活。
    秦淮茹没有办法，现在还住着傻柱的屋子，老是这样搞暧昧也不好，就想借着秦京茹这个事情，继续拉拉和傻柱的关系。
    同时，她也在做棒梗的思想工作，争取早点和傻柱凑在一起过日子。
    现在虽然轧钢厂门口摆个摊挣的比工人多很多，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一切都要看轧钢厂的脸色，她现在不是轧钢厂的职工，万一轧钢厂不让外人摆了，那她就完蛋。

 175 傻柱拒绝‘二婚’！

    一路上，说说笑，傻柱和秦淮茹回到了大院。
    刚刚将秦淮茹的爆米花机放到厨房，路过二大爷家的时候，傻柱就被人叫住了。
    “柱子下班了，你过来，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只见，二大爷坐在院里，拿着塑料杯子正在喝冰粉，这东西包含在研发车间的高温补助内，每个人都有。
    被二大爷叫住，傻柱就挺诧异的，最近这段时间二大爷在厂里混的很开，接触的都是建筑单位的领导，很少找他说话。
    像今天这样热情，反而让傻柱一时间摸不清头脑。
    “二大爷，什么事情啊？”傻柱很快就凑了上去，不解的问道。
    二大爷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柱子，秦京茹来了，就是秦淮茹的表妹。啧啧，长的那叫一个水灵。可惜啊，和你没什么关系！”
    听到二大爷的话，傻柱一愣，“二大爷，这个事情我知道了，秦姐跟我说了，明天秦京茹就来院子里和我见见。您说的这个可惜是什么意思？您见过了？还是说她有什么问题？”
    二大爷一听，声音压的更低了，“柱子，何止是见过！我简直知根知底。这可是破例告诉你，别往外传，要不是我，你还没资格知道。”
    “二大爷，您说。”傻柱皱着眉头靠近了二大爷一些，狐疑的道。
    “新厂下午来了一批新员工，都在分配岗位呢。文化高的可以来研发车间，我今天挑人的时候看了看名单，就有秦京茹，这个秦京茹是以知识分子家属的名义进厂的，填的是夫妻关系，籍贯也是秦家村，和秦淮茹对大伙说的一模一样。”
    “夫妻关系？”傻柱直接愣住了，“二大爷，您是说秦京茹早就嫁人了？可秦姐不是说还没嫁吗？”
    二大爷咳嗽一声，喝了一口冰粉，“总之我是告诉你了，这里面的事我也不想掺和，我也不清楚，就是给你提个醒！别回头找个二婚的，让人给骗了。当然，你要知道她是二婚，那就当我没说，爱娶就娶！我不反对也不赞成！”
    傻柱皱着眉，无奈地摇摇头：“二婚就算了，毕竟是乡下的人，就算有工作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没四九城户口，领不上粮票！再说，二婚我还看不上呢！”
    听到傻柱的话，二大爷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解释秦京茹现在也是城市户口。
    在二大爷心里，傻柱就是吹牛行、败家行、做饭行，可脑子不行，和秦淮茹搅和到一块，最后能有个女人看上他就不错了。
    人家秦京茹虽然是二婚，但前夫很有本事，能让她当厂里职工，还能落实户口问题，而且人也长得也水灵，配傻柱绰绰有余。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啊，二大爷，您歇着。”傻柱说着，愁眉苦脸的进入了家里。
    现在的家，他已经住不上了，秦淮茹一家在这里落脚。
    当傻柱刚刚踏入门槛的时候，秦淮茹就看到了，于是她主动站起来，来到门口，迎接傻柱，“柱子，你怎么来了？京茹明天就来，别着急！”
    “秦姐，你老实告诉我！秦京茹是不是二婚？”傻柱皱着眉头质问着，很快又说道：“秦姐，您这也太不讲究了吧？弄个二婚来糊弄我！咱虽然是大龄青年，但我这条件也没必要找个二婚的吧！”
    秦淮茹直接愣住了，不解的道：“二婚？你说京茹是二婚？”
    傻柱点点头：“恩恩，我听你们村里老乡说的，秦京茹早就嫁过人了！这不是二婚，是什么？”
    秦淮茹此时也是一头雾水，秦京茹结婚的事情她还真不知道。看傻柱这煞有其事的样子，她自己也开始自我怀疑了！
    怀疑归怀疑，但秦淮茹还是没什么底气的问道：“不可能吧？我都不知道京茹结过婚，谁告诉你的？”
    “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老乡。”傻柱模糊的说道：“”总之肯定是真的，都是秦家村的，不可能出错，人家也没有必要骗我！”
    “柱子，你先别着急，等京茹来了我好好问问，要是二婚，那姐肯定不能介绍给你！这点姐得向你道歉，没有提前摸清楚情况就打算介绍给你！姐这也是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急，没有别的意思。”
    秦淮茹现在只能先稳住傻柱，因为秦淮茹不知道，现在秦京茹是不是真结过婚了。
    “您可真成!合着您自己的妹妹都不知道结没结婚！”
    傻柱丢下一句话表达不满，转身离开了这里，径直走向南易家。
    傻柱走后，秦淮茹笑了笑，有些庆幸，又有些烦恼。
    按照她的了解，秦京茹在农村一年都没见过十块钱，以她的性子，知道傻柱的工资肯定巴巴的往过嫁，这样她自己就没有机会嫁给傻柱了！
    然而自己若是嫁给傻柱的话，棒梗又不同意，现在又没有对象介绍给傻柱，更是让傻柱对自己有些不满。
    一大堆事情让秦淮茹现在乱的不行。
    施工现场，新厂宿舍，头一批宿舍已经在昨日交付完成。
    何苦和聂小雅本来是打算下班的，但看到这边的情况过后，还是来这边安排老乡们入住楼房，这里面的家具什么的都已经配备好了，虽然家具不算多，但厂里职工至少人手一套房子。
    房子不算大，但也不小，有80多平，但可比村里的住房好多了。
    宿舍区的楼层同样不低，有18层，不少人看着坐着电梯上上下下很是惬意。
    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太开心了，借用某老乡的话，就是这辈子值了。
    于此同时，在领导的120平米的宿舍楼，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等人，今天也是陆续住了进去，每个人都很兴奋，每个人都有着浓浓的自豪感，不管是对轧钢厂，还是种花。
    这样的房子，几个月前，没有人敢想，但现在，已经实实在在住上了，一股不真实的感觉，弥漫在全厂职工的心头。
    何苦的房子，和聂小雅的房子，现在还没办法分，没有家室的需要住单身宿舍，然而单身宿舍还没有交付，这就没办法分配了。
    弄完分房的事，何苦刚要回到四合院，结果看到王树急匆匆的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手上还拖着两台老式打印机。
    不用问，肯定是来打印电报的，何苦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马上在半导体实验室组装一台计算机，然后交付电报局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