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造星际战舰》 第1章 穿越了 一束白光洒落在周默身上，周默察觉到自己在缓缓上升，下方是肃立在四周默默流泪的战友们，耳边是隐隐约约地渺渺乐声。 周默心中突然闪过一道明悟。 我该走了！ 而这时，他想到一个非常悲伤地事情。 “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没碰过女人呢，下辈子……” 一道闪电划破黑暗，雷声从远处滚滚而来，打破了夜的寂静。 周默猛地睁开眼，雨滴敲打玻璃窗发出的沙沙声涌入耳中。 唔~下雨了！ 嗯？我不是死了吗？ “叮~” 一道清脆的铃声在脑海中突然响起，周默眼前一花，人已经出现在一片虚空之中。 身前身后均为无限黑暗，唯有头顶是无垠星辰组成的无数星河在缓缓转动、浩浩荡荡地星河流淌着、时而交汇、时而分离，时而激荡、时而平缓，变化无穷、瑰丽迷幻，散发出浩荡无限的威严气息将周默紧紧笼罩之下。 这是什么地方？ 一点星光突然光华大作，瞬间消失在原本的位置，再出现时已经出现在周默眼前，周默甚至来不及眨眼，星光就闯进了他的眉心。 咔咔咔…… 伴随着耳边响起的机械键盘声，一道信息快速地出现在周默眼前。 “恭喜宿主成为本系统第1242任宿主！” “你是谁？” 系统：这里是系统空间。本系统为鸿蒙万界最强辅助系统，无论宿主想做什么，系统都能帮助你梦想成真。 “是吗？听起来很了不起……” 系统信息继续显示而出。 “宿主已经重生秦唐帝国东胜州海岱省齐州市，新身份为齐州一中2016届高三理一班学生。请宿主接受详细信息……” 一道庞大的记忆出现在周默脑海。 恍惚间，周默已经了解到了一切。 这里是地球的镜像星球轩辕星，一个地理地貌与地球相似却又大了两倍的星球。 因为物质永恒法则，这里的科技发展与地球相似，甚至绝大多数知名科学家的名字也与前世一样，最大的区别出在精神文明上。不同的人文、自然、政治环境导致轩辕星的精神文明发展与地球出现了巨大差异。 不过，有一条信息让周默感到十分幸福。 秦唐帝国的官方称呼包括中华、中国、华夏； 这里的人们自称炎黄子孙、龙的传人、中国人、种花家。 周默很喜欢这个设定，这让他对这里有了极大的认同感。 前生无悔入花家，今世还做花家人。 这是多大的福分啊！ 这里原本没有周默此人，但因为系统要周默出现，所以这里就有了一个叫周默的十八岁孤儿以及身边人对周默的相关记忆。 而他，则得到了一个系统。 孤儿？ 成小说男猪脚了…… 周默对系统撰写的剧本非常不满意，“为什么是孤儿？” 系统：宿主前世父母均为英雄，你能接受新爹新妈吗？ 周默张口结舌好久才低声说道：“我接受不了！” “而且……”周默想到小说中被系统支配的工具人的悲催生活，非常坚定地表明态度，“也接受不了做系统任务！” 系统：本系统既然以辅助为名，绝对不会发布强制性任务。所有系统任务均为非强制性隐藏任务，宿主完成任务可获取不同等级的奖励。 比如，宿主如果亲自驾驶星际战舰进入柯伊伯带幽冥星跳跃点并在随后的系统评估中拿到及格评定，系统会奖励宿主千年寿命。 lyb！ 看在你比较委婉的份上，这个任务我去做。 周默心中默默记下这一条。 机械键盘声继续响着，如雨打芭蕉般密集、悦耳。 “根据宿主前世临终心愿，系统已分派新手礼包：人类史上最完美的身体。祝宿主这一世左拥右抱、游戏花丛。” “不对！” 周默顿时恼羞成怒，大声抗议道：“这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梦想！yy，懂不懂，怎么能放入现实呢？我要神通、要异能，最差来百八十亿存款当启动资金也行！” 机械键盘声响起。 “宿主临终最后一个心愿是睡尽天下美女，系统确认接收无误。” 周默顿时傻了眼，下意识地低头。 和现实一模一样，只有一条小三角裤…… 很强、很帅、绝对完美，饶是他一个大老爷们都摸一把的冲动！ 但是，周默幽幽开口提示系统：“你是不是忘记了最关键的因素——钱！” 有钱的丑男是爸爸，没钱的帅哥是小狼狗，可懂？ 系统：懂！除了不接受舔狗人设，系统不反对宿主利用身体获取财富。 狗……东西啊！ 周默决定不跟系统一般见识，果断转移话题。 “我的前任都建成战舰了吗？” 系统：全部达成建设星舰的成就。 周默：也就是说，我的前任们都完成了系统任务。 系统：错！该隐藏任务目前无人完成！ 那么多前任都没完成？ 周默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冷笑一声。 “也就是说完成任务的关键不在于能不能建成战舰，而在于用什么方式建造战舰……系统，我如何做才能得到有用的科技？” 话音刚落，周默眼前白光一闪，身处的环境已经变成了一间书房。 书架、书籍、书桌、桌椅应有尽有，甚至桌面上还像模像样地出现了一台曲面光屏充当显示器。 周默看向屏幕，几行屏幕上只有几行大字： 请阅读系统八项基础设定。 1绝对不允许违反以及修改基础设定； 2不得泄露历任宿主具体表现； 3必须保证宿主的意志不受任何胁迫； 4绝对忠诚并服从宿主的意志； 5必须保护宿主的安全、自由和健康； 6必须保证宿主的利益不受侵犯；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是否跳过系统引导教程？ 周默的目光刚刚转向“否”键，屏幕一闪，已经自动跳转进入系统界面。 界面非常简洁、简单。 屏幕上只有：时间加速模块、知识传承模块、道具具现模块、身体管理模块、系统资料库、帮助等5个图标。 周默开始跟随引导，一项项的了解系统功能…… 良久之后，周默用力咬了下舌尖，将制造出机器人大军横扫世界的诱惑压在心底。 “系统，所有功能都需要我提供能量，但你没说明能量是什么，如何收集？” 系统：能量来自喜欢或欣赏宿主之人产生的精神共鸣，按你能理解的方式就是粉丝每天为宿主点赞一次。目前宿主拥有的粉丝数量为零，剩余能量值2445点。” 周默疑惑地咬了下嘴唇，“基数为零，能量值从何而来？” 系统：来自前世。宿主英勇牺牲的消息感动了亿万国人，宿主共获取5.25亿点能量值。穿越、重塑宿主身体、修正本时空因果律使宿主合理出现均需要大量能量，现剩余2445点，请宿主善用。 感动、喜欢、欣赏…… 周默抿了下嘴唇。 没钱、没名、没后台、有好看的臭皮囊，有一个职业最合适。 ——当偶像！ 星际战舰=科技知识+金钱+资源+力量； 又因为：赞誉值=科技知识 又因为：偶像明星=赞誉值+钱。 即：偶像明星=科技知识+钱 所以：星际战舰=偶像明星+资源+力量。 此证成立！ 对了，顶级科学家也有粉丝。 即：星级战舰=偶像明星+顶级科学家+资源+力量 计划通，这个星际战舰我造定了！ 第2章 挑战者 搞清楚系统模块功能已经临近起床时间，周默索性悄悄地走进盥洗室，他有点担心。 前世有科学家曾经发表过论文，从体型、骨骼结构、身体机能等等角度进行了论证。 核心结论就是人类的身体是地球上最孱弱的身体，如果没有聪明的大脑以及完善的知识传承体系，人类早就被大自然淘汰了。 完美人类会是什么样子呢？ 周默有些好奇，也有些担心。 下一刻，他被洗漱镜中的那张脸迷住了。 这张脸太…… 词穷。 什么眉眼如墨、温其如玉……都无法形容镜中人之俊美！ 周默面对镜子使出了前世九连拍技能，快速变化角度与表情，然后他的心都颤抖了。 静，儒雅如温玉； 动，而鹘似身轻蝶似狂； 悲，双眉微颦锁住了天下颜色； 喜，如三月春光灿烂如花。 咸，眼神邪魅再轻舔红唇，引无数娇娥竞折腰； 奶，无辜的眼神中透着对这个世界的怯意，让人有一种哪怕是抛头颅洒热血也要挡在他身前的冲动。 …… 马丹！ 周默表情管理，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脸出现在镜中。 出门见人就这样吧，男人要学会保护自己！ 食堂，周默迅速地用着早餐。 制造星际战舰的方法有很多。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拼命积攒能量，然后用1000亿能量点具现出一级文明星际战舰直飞考核点。 最省事的办法是具现出大批生化人、机器人生产零件组装出一艘星际战舰。 或者，将技术和图纸弄出来丢给国家，等国家生产制造出星际战舰，或武力抢夺，或偷偷潜入，总之国家栽树周默摘桃。 …… 周默咬了下筷子头。 “这些办法都很浅显，他们不应该想不到……完成任务的关键点在哪里呢？” “默哥，你今天怎么没等我啊？” 随着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一个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面貌清秀，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的少年坐在了周默对面。 按照系统的剧本，他叫林浩然，是周默的铁杆好兄弟。 两人住在同一小区，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感情之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兄弟。 周默顿时后脑一阵发凉。 最好的兄弟就是最熟悉的人啊，可别露出马脚！ 系统：宿主本色演出即可，无需担忧。 周默看到系统提示后愈发地纠结。 我的本色是什么样子呢？ 明察秋毫却又和煦温暖的人力资源专家、高冷严峻的国安精英侦查员、喜欢动漫和手游的二次元青年，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呢？ 好精分！ 系统：友情提示：宿主本色为钛金级宅家直男。 周默：我为国效力365天风雨无阻，我能与普拉达女魔头对话八小时不冷场…… 系统：你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呢？你与非任务目标的异性相处的时候呢？ 周默大怒，出言威胁：“你别太过分啊！” “周默学长，早上好！” 食堂内突然出现了一道男声，让两人的表情同时一变。 只不过周默先是警惕然后才是无奈，而林浩然则是幸灾乐祸。 “那小子又来了！” 林浩然笑嘻嘻地抬头向二楼看去。 为了避免早恋早育，帝国规定中学阶段实施男女分校教育。 女校还好，但男校里面全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精力充沛的半大小子，几千个毛头小伙子聚在一起，维护好校园秩序就成了校方最头疼的大事。 学校除了制定极为严厉的校规，搞起了学生自治，各项文艺汇演、体育比赛频频出现在校方工作日历上不说，还为学生积极展示自我提供了各种便利。 比如，食堂秀。 一中有三个食堂：高中部大食堂、初中部小食堂以及教师食堂。 高中部食堂设计时就考虑到充当演出功能，食堂中空，正中间有个两米高的小型乐池，表演者可顺着螺旋楼梯走进乐池为观众表演。 此时，一支身穿高中校服的乐队站在乐池内准备演出。 乐队主唱兼键盘是一名身高一米七的清秀男生，此时他说着话，一双斗志昂扬的大眼睛却始终盯着周默。 “一首《青鸾》献给周默学长和在座的学长和同学们，希望大家喜欢！” 《青鸾》是极光娱乐集团新推出的大火动漫《青鸾仙子》的主题曲，由天后雅菲演唱，是最近最火爆的一首影视主题曲。 听到肖斌要现场表演这首歌，齐州一中的学霸们摇身一变化身中二少年，在举起手机拍摄的同时纷纷起哄。 “好！” “学弟，我们支持你挑战大魔王！” “打倒大魔王！” …… 周默皱了下眉头，悄悄地问林浩然，“这首歌很火吗？” “我很久没更新过歌单了！” 林浩然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对这首歌也是一无所知。 得到听众的支持，肖斌如一只骄傲的小公鸡般挺起胸膛。 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放在了支架上的电钢键盘上。 见他马上就要开唱，食堂内起哄的声音马上变小，坐在周默周围地学生们在准备听歌的同时，也将期盼的目光投在了周默身上。 会迎战吗？ “云屏漫锁碧云天……” 不得不说，主唱阿文的声音很好听。 声音有些阴柔，但音色少年感极强，清脆、空灵、干净又具有很强的穿透力。 悠扬的电钢琴声响起。 肖斌继续开口 “青鸾单飞啼青霄……” 贝斯的根音和爵士鼓的鼓点切入，人们的心跳加速，呼吸却出现了短暂的停止。 来了，要来了…… “只影脉脉西飞去……” 鼓手突然全身一震，手中的鼓槌闪电般划过，突然响起的密集鼓点如号角，拉响了贝斯、电钢的激情。 华彩乐章，瞬间爆燃！ 战歌起！ “海阔天高……” 这四个字，肖斌的音非常高，hinghc后再升高一个key。 “任我游……”如一头遨游在青云之上的青鸾再一次振动双翅，直升天际…… 台下的氛围也在这一句调动下瞬间达到了最高峰。 在欢呼声、掌声中，肖斌猛地抬起双手，头高高昂起，如君临天下的帝皇，睥睨台下臣民。 林浩然拿手指了指肖斌，“哥，被人叫阵两周了，要是我早就炸了” 周默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面包，拿起还没喝完的冠军牛奶起身就走。 “无聊，走啦！” 第3章 周默，请回答 肖斌看着周默起身，眼神中的斗志变得更加昂扬，歌声响起，声音却变得有些幽怨。 只影彩云乱 遗声落西岐 声声盼君回 盼君回 …… 改歌词了？ 听众们会心一笑。 再看，周默居然起身准备离开了。 不过周默想走并不容易，因为肖斌明显是有备而来，他还没走出用餐区域就被几个高一的学弟拦住。 按帝国学教部颁发的条例，中学制服均为改良后的藏青色直裰学生装。 改良后的直裰装摒弃了肥大的版型改为合体剪裁，保留交领右衽，上衣过臀，袖口由琵琶袖改为窄袖，袖口有金银线标识年纪。 银线为初中，金线为高中，线的数量代表年级。 来人袖口上只有一条金线，代表是刚入学的高一生。 现在的高一生这么拽？ 人设不能崩，以往这种情况时会怎样呢？ 周默脑海中闪电般浮现出“过往记忆”，随后目光扫过小学弟们的眼睛。 目光冰冷寒彻骨髓，逼的这几位纷纷低下了头。 “让开！” 人类完美体的声音非常好听。 浑厚如渊却透着清澈、明亮，空灵却因泛音中带着磁性不绝单薄。就如清冷透彻的涌泉从深潭底涌出水面，在阳光下泛出了一道彩虹，令人不由沉迷。 周默简简单单的、没有任何情绪的两个字说出口，拦住他的几位小朋友已经下意识地让开了路。 周默微微颔首表示赞许，迈开大长腿继续向食堂外走去。 “系统，我要投诉。我明明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设，你非给弄成禁欲系，我不服！” 系统：剥开迷雾看透事情本质，你就是这样的人！ 周默还想反驳，结果被系统一句凌厉且毫不留情的反击打成自闭。 系统：无异性朋友、无暗恋对象、无恋爱经验的39岁母胎处男没有资格指责本系统。 站在小舞台上的肖斌见同学没有拦下周默，马上停下演唱并举起了右手，示意音乐停下。 突然的变故令台下看热闹的人们倍感意外。短暂的安静后，食堂内顿时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而这时，肖斌的声音在遍布食堂各处的音箱中响起。 “学长，都两周了，你为什么不回应我？” 肖斌带着不解、委屈的声音送到了每个人的耳中并在食堂内回荡着。 回音中，那小小地屈辱感被放大，再度进入学生们的耳中激起了一片涟漪。 在齐州一中，低学年学弟挑战学长并不是稀罕事，但以往这种挑战往往是挑战学长们留下的各种记录。 比如考试成绩，单科最高分、班级平均分、学年联考最高分、平均分……； 比如运动成绩，田径校记录、校足球比赛金靴进球数…… 如果不喜欢隔空较量，也可以来一次真人pk。比如去篮球场斗牛、斗舞，甚至老师们也在有意无意地推动这种挑战情绪。 但是，这种pk赛大多是高一挑战高二，高二挑战高三，很少有高一新生挑战高三学长的事情发生。 一开始的时候，学长们都认为那个叫肖斌的小弟弟太狂妄。 但连续两周食堂演出，肖斌每天登台只说两句话。 先是单独问候周默，然后报演唱歌曲的名字，唱完就撤再无第三句话。 凭着俊朗且稚气未脱的面孔、天使般的歌喉、独居个性的天才编曲，肖斌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高一学生心目中挑战学长的勇士。 而在高二、高三学生们眼中。肖斌已经从最初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变成了有一点点叛逆却才华横溢的小学弟。 学弟，是用来疼的！ 周默的帅是一中公认的，周默的冷也是一中公认的。 长相俊美、学业突出的他，就如万年寒冰雕刻成的谪仙，始终冷眼俯视芸芸众生，遗世独立，令人身心寒战而不敢靠近。 但人的心理总是非常奇怪。 冰山，是用来融化的！ 男神，是用来亵渎的！ 听到肖斌声音中的委屈和屈辱感，食堂内的嘈杂声突然消失，不知是谁，突然敲响了铝制的餐盘。 啪、啪啪！ 随着极有节奏感的敲击声响起，食堂内陆续有人用同样的节奏敲响了餐盘、拍响了巴掌、拍响了桌面、跺响了地板…… 啪、啪啪！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几秒钟后，能容纳两千多人同时就餐的高中部食堂从一楼到三楼，每个角落都响起了敲击声。 啪、啪啪！ 不是什么约定成俗的暗语，没有任何人说话，但上千人同时按同一个节奏发出声音，所需要传递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周默，回应他！ 感受到集体意志带来的压力，林浩然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熟知周默性子的他非常担心周默不问不顾地拂袖而去，结果惹恼今天在场的所有人。 所以，林浩然见周默似乎不打算回应肖斌，急忙快走两步与周默并行，小声劝说周默，“默哥，好歹过去亮个相！” “无聊不无聊？” 周默没有停下脚步，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人的态度。 你要挑战我就必须答应？ 你们要我回应我就必须回应？ 我现在很不爽，我要用实际行动证明系统是错的，我要出名，我要睡……咦，不对啊！ 周默突然来了灵感，原本匆匆离开的脚步猛地停下。 一中有六千多名在校生，我和他们是同学天然就比较亲近，最容易得到他们的认可。 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呢？ 周默抬头看向乐池，再抬脚却是走向乐池。 以后别人会叫我什么，食堂歌王吗？ 管他呢，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蚊子腿也是肉，来者不拒、勤俭持家才是硬道理。 肖斌一直盯着周默，见他转身走来就知道周默终于要回应自己了。 想到目的即将达成，肖斌开心地原地跳了几下就冲到乐池入口，然后转身对乐队连连招手。 因为位置和视角的缘故，不仅一楼以上的人看不到周默的举动，一楼也有很多人看不到。但肖斌的动作却能看的一清二楚，见肖斌这番作态，所有人都已猜到了真相。 这是群众的胜利！ 有热闹看了，不知道会撞出什么火花来！ 啪啪的声音渐渐地变弱，当周默的身形出现在通往乐池的梯子前，伴随着此起彼伏地口哨声，食堂内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 掌声中，肖斌和乐队几人站成一排，挺起胸膛，右手握拳停在了心口上。 这是从秦汉帝国的军礼，因为寓意拳拳问心加以动作干脆利落很讨年轻人的胃口，渐渐地就取代了一团和气的揖礼成为年轻人之间的问候礼。 肖斌的低姿态瞬间得到了围观学生们的欢呼声以及更热烈的掌声，至于残留在人们心中最后一丝学弟挑战学长的芥蒂，也在这一刻彻底遗忘。 小学弟还是懂礼貌的！ 小学弟怎么突然服软了，他想干什么？ 难道…… 周默的帅有目共睹，肖斌也很帅。 而且，因为年龄的缘故，肖斌还有一种正太的既视感。 再加上十五六岁正是贪长的年龄，身高一米七的肖斌看起来有些纤瘦、单薄。 如果两人一直保持对立状态，人们或许不会放飞想象。 但这一刻，随着肖斌的主动低头。 欢呼声渐渐地多了一丝的不和谐，人群中也不时出现了零星“在一起”的起哄声。 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周默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取消了停下脚步跟肖斌打招呼的打算，径直走进乐池站在麦克风面前轻轻拍了两下。 噗噗！ “周默要说话！” “嘘！” “静一静，听听周默说什么？” “快录下来！” 第4章 首唱：塞壬本壬 台下的起哄声渐渐停歇，从周默的角度向下、向前以及向上看去，全是一张张好奇的脸以及高举如林的手机。肖斌此时也拿了一只话筒站在周默身侧，很乖巧地低头等待周默开口。 周默并没让人们等太久，等肖斌站好，他就将话筒举在面前开口问肖斌。 “为什么找我？” 肖斌嘴唇翕动了几下，梗着脖子看向周默就是不开口解释。 “那好吧……”周默潇洒地耸了耸肩，“你输了就别再缠着我！” 肖斌摇头表示不同意，有些扭捏地开口道：“我赢了你教我唱歌，我要是输了就拜你为师学唱歌。” “想得美！” 周默脸色一黑，将话筒往话筒架上一放，扭头就要离开。 “差辈儿了！” 三楼不知是谁捏着嗓子喊了一句，配合周默的动作显得格外有画面感，引得整个食堂上下响起了哄笑声。 笑声中，三楼突然响起了整齐的喊声，“女装！” 似乎男生最喜欢看男生女装。 前世是这样，这一世也这样。 就像他们喜欢女生穿男装，恨不能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都性别转换。 麦粉蒸出来的白生生、软乎乎的馒头不吃却馋麦麸，这个世界怎么了？ 伴随着哄笑声，食堂上下以极快速度达成一致意见，齐刷刷地女装声震得天花板上的灯都在晃动。 肖斌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必输无疑，打死不穿女装。 周默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来到了6点55分，早自习是7点10分，已经没有时间跟肖斌继续纠缠下去。 拖泥带水也不是周默的性格。既然出手，必须让肖斌绝望！ 周默再度拿着麦克风走到了乐池围栏前做了个双手下压的动作。食堂内的人知道周默有话说就不再起哄，食堂很快变得非常安静。 周默将话筒举到嘴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们都是坏人！” 哈~哈~哈…… 周默在公众场合出现时总是冷着一张脸，高冷男神范十足，就差在衣服上挂上“别理我”的牌子了。 所谓高冷男神变逗比，这种降维打击顿时将食堂变成了欢乐天堂。 几个胆大的男生已经开始喊出声，“默默，你好帅啊！” “嗯，现在你们都是好人了！” 坏人变好人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周默的回应顿时引来了更大的笑声，也瞬间拉近了周默与在场学生间的距离。 如果说周默以前在一中学生中的印象是莲花，两句话之后，学生们发现周默的根子也在淤泥中。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 正如神话传说，当莲花变成了哪吒…… 高冷？ 一个精通行为学、心理学的人力专家与国安双重精英故意反其道而行，目的是想通过巨大反差在最短时间内猎取到赞誉值罢了。 周默笑呵呵地再度做出下压的动作，等笑声变弱就接着开口。 “就这一次！” “好！” “没问题！” 作为精英侦查员，必然要多才多艺。 周默缓缓地弹出一段卡农和弦熟悉手感以及酝酿情绪。 唱什么呢？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 不合适！ 无名之辈？ 差点意思！ 既然要当众开口，就必须一鸣惊人。 曾经潜伏在哥伦比亚以地下酒吧歌手身份执行任务的周默嘴角上浮现出坏笑。 《se?orita》、《despacito》…… 算了，这些都是祖国花骨朵，别毒害他们了。 对了，我的入坑神曲。 周默敲着琴键，心中却呼叫系统：系统，一级时间加速！调出维塔斯的《奉献》！” 系统：宿主实际上不需要学习歌曲，系统可虚拟你的声音直接传送到外界…… 周默：我绝不假唱！如果你想帮忙，就帮我以默为名注册版权吧。 系统：如你所愿。 “剩余能量2445点，现实每分钟消耗10点，时间加速60倍。维塔斯《奉献》演唱视频播放中……” 肖斌双拳紧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默。 一分钟左右的和弦后，肖斌见周默深吸一口气将嘴巴靠近话筒。 “要来了！” 肖斌的身体不由地前倾，嘴里不停地嘀咕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周默的咽喉部位。 然后，一个莫名的想法跳出。 他的喉结正漂亮，好像咬一口…… 周默缓缓地开口。 fafeifa~fawafeifa~…… 浑厚带着空灵泛音的男声lowc（e2）如妖魔在水底低吟，又如北极冰川空旷寂寥，瞬间击中了所有人的心。 吟唱继续 周默再一次重复上一句，不过声音中咽音稍稍重了一些，声音中携带的电离子浓度提升了几倍，如人在耳边轻声低语，温柔之极。 一中学生中懂声乐或器乐的人不在少数，听到这里纷纷在心里大骂变态。 中喉本音唱低音，泛音还这么空灵，得多好的喉部肌肉控制力才能做到啊！ 海妖苏醒，昂起头看向海面，似乎海面上发生了好玩的事情…… fafei~~la~fa~ 空灵、迷幻的声音在穿透万丈海水，失去了海水的阻碍，声音迅速地扩散，回响…… 这个时候需要分析唱法吗？ 食堂内所有人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放空大脑，丢掉一切烦恼，拒绝船长的呼唤从远洋的船上一跃而下，扑向大海母亲的怀抱。 来聆听这世间最美妙生物发出的召唤吧！ 周默一遍遍地吟唱着，声音开始爬升。 海妖开始浮出水面。 海水越来越亮，海妖开心地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愉悦的嗯声，星球的磁场被唤醒，庞大地电磁粒子缓慢而又坚定地侵入沉醉在海水中的人们的心扉，温柔地扫清心房内的每一粒尘埃。 海妖从生命禁区上升到了深入区，却没看到喜欢在这里捕食的妈妈，妈妈呢？ wu~~~~~~~wu~~~~~ 海妖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妈妈，却没有听到妈妈温柔地回应。 海妖的心情越来越焦虑，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将妈妈的警告抛到了脑后，发出了一声长啸。 wu~~~wa~~~~~ 周默眼角泛出一滴泪水。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肖斌身体抖了一下，从沉迷中苏醒。 g#5—g5g#5……还在升key，f#5…… 肖斌不由地咬紧了牙关， 周默身体微微后仰避开话筒，脸上浮现出一丝戚容。 能听到吗？ wu~~~ e5…… 一段长达50秒持续如丝滑的吟唱从周默的声带发出，如海妖通过海底声呐通道将呼唤传输到万里之外，久久地回响在食堂上空，回荡在听众的耳中、心中以及大脑深处。 肖斌身体已经在颤抖了，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但万万没有想到周默居然强得如此离谱。 这么长时间的吟唱依然保持着音准，他嗓子是钢铁浇筑的吗？ 周默身体继续后倾。 啊~~~~~ 完美的低喉位美声，腹腔、胸腔、头腔化为完美的共鸣腔，将声带发出的声音迅速地混合、回荡、放大又从口腔中吐出。 c6~~c#6~~~d6~~ 海妖从海底破水而出，直冲云霄。 d#6~~~ 海妖钻入浮云，回旋，气流扯动浮云，将浮云拉成了丝丝白色长絮，微风云淡。 ~~~~ 带着金属泛音的海妖空灵之音在水天间盘旋着、舒展着，变幻着各种身姿，时而优美、时而魅惑。 如果是维塔斯是天使吻过的嗓子，那么周默就是造物将自己的声带赠送给了他。 周默本可以继续升key，但他不想破坏这首歌的意境。 这首歌，强在音色而非音高，胜在其中对母亲浓浓地思念与缅怀。 歌以咏志、歌以诉怀，周默持续的吟唱着，将对父母的思念肆无忌惮地宣泄在空中，一遍又一遍。 海妖激荡出的气泡化为一对英姿飒爽地警官夫妇，他们微笑着，眼中充满了爱意。 你们去当英雄了，却把我一人丢在人间…… 海妖累了，它还是没有等到妈妈地呼应，不甘心的发出一连串的呢喃低语，沉向海底。 周默张开眼睛。 虚幻消失，映入眼中的是食堂而不是前世孤寂的家、眼前如痴如醉的是同学而不是慈母严父。 所求而不可得，所念而不可见…… 一串如歌如泣的悲鸣声从周默唇边响起。 wu~~~~~~wu~~~~~wu~……嗯~~…… 余音淼淼，终将淡去。 第5章 必要条件假言推理 一曲结束，周默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淡淡一层水雾在灯光下格外的晶莹透亮。 他轻笑一声，用手拍了拍话筒。 砰！砰！ 突如其来的响声破坏了食堂内的寂静，几乎所有人都不满地看向周默。 系统：新增粉丝数1103人！ 周默微微一笑，凑在话筒前大吼一声，“要迟到了！” 墙上的大挂钟提醒所有人：现在距离上课铃响还有8分钟。 噢，该走了！ 食堂内顿时哀鸣声起。 只顾闹，肚子还没吃饱呢…… 闹归闹，但没人敢迟到！ 所以，尽管周默技惊四座，尽管学生们意犹未尽，可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从值日生的口令依次离开了食堂。 周默也想离开，肖斌却双臂大张拦住了去路。 人类幼崽最麻烦了…… 看着涨红了脸却紧张到说不出话的肖斌，周默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很慈爱地揉了揉他的头。 “以后别再打扰我了！” “我不会放弃！” 肖斌看着周默的背影，喃喃自语了一通后，突然握紧拳头冲着周默发出了怒吼。 周默没有回头，举高手晃了几下汇入人流。 “你随意！” 理一班教室，周默刚刚坐好，上课铃就响了。 数学老师兼理一班班主任王景准时走进教室，开始例行的每日鸡汤。 “今天是9月11日，是国考报名最后一天，距离最近一场国考还有100天！距离高考还有269天。” “我要再次提醒你们所有人，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条桥，不拼爹妈，只拼自己！” “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就没有任何人能帮到你！”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老师也只能辅助你学习，你唯一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 周默猛地睁大了眼睛。 刚刚老师的这句话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让他有了一个不得了的灵感。 “系统，我记得你的名字叫辅助系统。在系统的角度，辅助这个词是如何定义的？” 系统：为宿主目标的实现提供必要条件。 周默灵机一动，“完成制造星际战舰任务的必要条件是哪些？” 系统：涉及系统任务，请自行探索！ 我塔姆的…… 周默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必要条件是数学中的一种关系形式。 如果没有a，则必然没有b； 如果有a而未必有b，则a就是b的必要条件。 这是数学对必要条件的定义，但周默前世的职业是侦查员，他的逻辑是必要条件假言推理。 (1)否定前件就要否定后件，否定后件不能断定前件； (2)肯定后件就要肯定前件，肯定前件不能断定后件。 比如：如果小李是入室盗窃资料的人，他就一定要有作案条件；小李没有作案条件，所以小李不是入室盗窃资料的人。 而不是：如果小李是入室盗窃资料的人，他就一定要有作案条件；小李有作案条件，所以小李一定是入室盗窃资料的人。 根据这个逻辑，系统的所谓必要条件就显得非常可疑。 我要造星舰，所以系统提供了科技知识、工具人；系统提供了科技知识和工具人，我就能造星舰？ 我想要拥有很多女人，所以系统给了我完美的形象；我有完美的形象，就一定能拥有很多女人？ 错，大错特错！ 她喜欢我，所以她会主动追求我；她主动追求我，所以她一定是喜欢我？ 重点：如果我不喜欢她，送上门来的我都不要。 再重点：并不是每个女孩都会主动追求男生。说不定人家等着我主动呢。 换个角度：如果我喜欢她，就一定会追求她；如果我追求她，一定是因为我喜欢她。 但是，女孩子的意愿呢？ 我喜欢她，但她不喜欢我，何解？ 重点：爱情这东西，我和女人的意愿和主动性很关键，而这恰恰是系统没办法决定的！ 狗系统，原来早就给提示了！ 周默先是一惊，随后眼睛一亮，冲进系统空间。 “系统，你就是个坑王！你虽然说了六条基础设定，但有一条设定却隐藏在系统名称上。” 周默越想越有道理，抬头看向瑰丽星空，呵呵笑着说道。 “什么是辅助？如果是双军对战，我是司令员，你就是医护兵、军工厂技术员和工人等等辅助兵。 你的任务应该是提供后勤、医疗、科研而不是亲自上战场。如果连你都拎枪上了战场，那就是我指挥错误导致主力部队损失惨重，不得不动员非战斗人员参战。这样的话，最后任务评价自然不会好。对吗？” 周默双拳紧握前伸，两根中指弹起。 没有怒不可遏、也没有声嘶力竭，就如两人正常聊天的音量，语气九分坚定一分鄙夷。 “虽然我还没想清楚正确使用工具人的问题。但从基本设定上来讲，所谓辅助，所谓提供必要条件，说的都是系统只能提供道具、情报和科技知识支持，但不能主导更不能代替我做事情。 也就是说，我可以在你的帮助下武装头脑、强大自身，最后靠自己的能力并在你的支持下做事情，但不能百分百依靠你的力量做事情。 比如唱歌，无论我对嘴型的完成度有多高，也不过是个人形喇叭。因为发出歌声的人是你，不是我。” 周默顿了顿，尽管知道系统能获取他所思所想，但有一句话还是留在心中没有说出。 如果事事都让你占主导，我就变成了你的傀儡，说不定哪一天被你夺了我的舍…… 狗系统，狗设定，这里一定是个大坑等着我踩下去！ 机械键盘声高速响起，系统连发信息。 “宿主正确解读本系统职责，且成为该s级隐藏任务唯一完成者，给予双重特级奖励，奖励抽取中……” “恭喜宿主，抽中完美级吹拉弹拨敲乐器演奏技能包，乐器选择中……萨克斯、小提琴、钢琴、吉他、爵士鼓、箫、二胡、琵琶、古琴、中国鼓！” “恭喜宿主，抽中完美级声乐表演技能！” “宿主在24小时内完成s级系统隐藏任务，获得系统唯一的任务小机灵称号，给予四级奖励。奖励抽取中……” “恭喜宿主，抽中入门级地球京剧锣鼓演奏技能包！” “宿主在12小时内完成s级系统隐藏任务。获得系统唯一的任务小能手称号，给予三级奖励。奖励抽取中……” “恭喜宿主，抽中熟练级地球联合国官方语言技能包！” “宿主在6小时内完成s级系统隐藏任务，获得系统唯一的任务强者称号，给予二级奖励。奖励抽取中……” “恭喜宿主，抽中专精级中国戏曲花旦表演技能！” “宿主在3小时内完成s级系统隐藏任务，获得系统唯一的任务王者称号，给予一级奖励。奖励抽取中……” “恭喜宿主，抽中大师级舞蹈技能！” 看着一连串奖励而来的技能，周默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一刀九九九级，给力！ 然而，下一刻周默就笑不出了。 一道无形的力量突然出现，不仅令他动弹不得还带着他徐徐上升，眨眼间已经离开地面几米高。 升天可以，千万别是落地成盒啊…… 周默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奖励颁发中……” 巨大的疼痛突然袭来，就如无数根钢针刺入脑袋！ 钢琴、琵琶、二胡、面罩共鸣、哨音、假声高音、伦巴、桑巴、中国舞、英语、西班牙语…… 无数信息涌入大脑，全身肌肉如遇到了毒液、岩浆、钢水、万年寒冰，或者是亿万芒刺…… “啊……” 这是报复！ 周默终于忍不住，在内心中发出一道无声怒吼，“系统，我艹你玛！” 系统：请宿主自行探索！ 第6章 本时空的家 尽管很疼，但周默却咬紧牙关始终保持清醒。 这点痛，比当年经历过的折磨差远了！ 而且他怕，怕自己失去意识后被系统做手脚。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如潮水般退去，周默的双脚也落回了地面。 技能灌输完成，稍稍品味过记忆中突然出现的大量记忆，周默就化身话痨，喋喋不休地想多捞点好处。 “系统，你任务分几级，造星舰任务属于几级任务？” 系统：系统任务分s、a、b、c、d级，制造星舰不是任务而是考核。。 “系统，s级任务有哪些啊，好歹给点提示呀！” 系统：请宿主自行探讨。 “系统，我觉得既然有任务就别藏着掖着了，建议弄个颁发任务的公告栏出来供我选择，你觉得呢？” …… 周默活跃在系统空间内，但在外人眼中却是一副双眼发直、眼神弥散的神游状态。 这一幕，无法逃过王景的眼睛。 王景虎躯一震，大步流星的走到周默面前，用力敲响课桌。 我老王的演讲不精彩吗？ 小子胆敢走神！ “醒醒！” 听到耳边响起班主任老师充满怒意的低吼声，周默急忙退出系统空间。 老班的地中海发型跃入眼中，周默暗道一声“不好”。 心念快速转动，王景的性格、喜好以及与周默的关系瞬间闪过…… 亦师亦友啊，这个设定不错！ 周默若无其事的抬头看向王景，眼睛无比地真诚。 老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 从教二十多年，王景见多了奥斯卡级别的表演。 周默的表情确实很到位，但你见过被老师敲桌子还若无其事的学生吗？ 是我老王老了，拎不动搬砖了？ 王景好气又好笑的打量着周默，“刚刚在想什么？” 周默想了想，“刚想好国考志愿。” 用政治正确转移注意力是周默屡试不爽的法宝。一经祭出，老王的脸瞬间笑成了花。 这里没有双一流、没有九八五，只有一星、二星乃至七星高校。 英才在六星，精英聚七星！ 帝国近四千家高校，七星级的普通高校却只有3家。 前身为太学的皇家东序大学文科、计算机和数科全国第一； 前身为太医院的皇家水木大学的医科、药科和工科全国第一； 前身为格物院的皇家震旦大学文、理、数、工、医、艺等等学科发展均衡，没有最强专业却凭综合实力成为华夏第一名校以及全球第三名校； 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中学生都以考入七星大学作为学习目标。而所谓国考是民间说法，官方叫法为七星大学提前批独立招生考试。 虽然明知周默故意转移话题，但王景还是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哪所学校？” 周默大脑马力全开，快速回忆各七星大学的简介，果断的做出选择。 “震旦大学致远学院！” 听到周默的选择，王景开心的频频点头，“震旦致远学院是全国交叉学科办学最好的学院。而且你的学习能力强，绝对可以提前拿下博士学位！” 是啊，我选择震旦致远的原因就是他家各学科均衡且能提前毕业！ 周默毫不客气地承认了这一点，“听说震旦最快毕业的人用了3年拿到硕士学位，我计划3年打下博士学位！” “呵呵……有志气！” 王景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周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态索性指了指门外，“到外面说吧，别影响其他同学！”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教室外的走廊上。 王景拿出手机，指着日历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震旦校考时间是11月22号，东序大学是11月20号，水木大学是11月21号，我觉得啊，既然这三家都在中都，你就都去考一下，等出了成绩再做决定，你觉得呢？” 我有系统，不需要备胎！ 周默腰杆一挺让身姿变的愈发挺拔，下巴微微抬起，“我有信心考过！” 纪律部队表决心标准姿势已经烙印在周默dna中，如今自然而然的展现出却带给王景极大的心灵冲击。 身高一米八多的少年因为贪长，腿长手长且略有些瘦削、单薄，但帅出天际的五官脸庞、冷峻严肃的表情以及清冷如冰的声音，王景感受到的是冰峰峭峻、舍我其谁的强大信心。 “这可是国考啊！”王景轻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劝解周默。 “老师有句话也就敢私下里说，真的是一考定终身啊！你只报一个志愿，万一有事耽搁了考试时间怎么办？” 周默虽然冷清且敏感，多疑且固执。 但是，如果有人确实真心为他考虑说出的劝告，周默都会认真记下来。即使他不理解不支持甚至说些过分的话，周默都不会反感、生气乃至怨恨。 无亲无故，有人愿意劝你一句是福分。 听不听且放在一边，必须感恩且牢记。 周默微微侧头，脸上的暖意乍现即逝，“不会，我有信心！” “那好吧！” 王景也没坚持劝说，转而从裤兜里取出一支崭新的钢笔递到周默面前，“生日快乐！” 周默展颜一笑，立正，双手接过钢笔，“谢谢老师，让您破费了！” 王景爽朗的发出一声轻笑，“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笔，而且班里五十号人马一视同仁，马上就毕业了，留个纪念吧！” 礼物在心在情义而不在贵重与否，周默喜滋滋地收好钢笔。 王景指了指教室，“回去做题吧，国考志愿的事情我帮你弄好。反正班主任评语、在校成绩和校长推荐信都已经准备好了，填上志愿就能提交。” “做题？惹不起，惹不起！” 周默前世虽然不是学渣，但也绝对配不上这一世的学霸人设，更不要说毕业这么多年，高中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 所以，为了维持学霸人设，周默果断选择遁术。 “老师，我要回家办点事情，想请两天假！” “又有单子了？别太辛苦了！” 王景“知道”周默每次请假都是因为在网上接到了配乐的单子，而这是周默唯一的经济收入。 这孩子太不容易了！ 基于同情，也基于周默过往良好的表现，王景干脆利落的开出了假条并将周默送出校门。 公共汽车最后一排靠窗位置，周默双目微闭靠在椅背上，看起来是在打瞌睡，实际上已经进入了系统空间。 按照系统的狗血剧本，周默的“父亲”叫周想，“母亲”叫秦思思，与周默前世父母同姓名。 剧本父母是孤儿，自学成才以影视配乐谋生且性格孤僻，社会关系简单到令人发指。 然后系统继续狗血。 周默刚读高中，周想、秦思思就被系统安排了自驾游坠江身亡的套餐，周默这一世又成了“孤儿”。 周默翻看过名下资产清单，又再三确认过银行卡余额。 一套三居室，全新还没来得及拆塑封的罗兰88键合成器，旧的电钢、midi键盘、双排键以及若干乐器，录音、混音和直播设备以及999华元的银行存款。 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一句话。 狗系统，又懒又小气！ “前方到站幸福新村站，到站乘客请携带好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 周默揉了揉眉心，在全车人惊艳地目光下站在了后门口。 虽然前世有些小帅，但周默真心没享受过如此多、如此热切的注目礼。 老实讲，他有些害羞了。 周默轻咳一声，嘴角上扬，转身环视一周，对车厢的乘客送上了甜甜地微笑。 今天，你微笑了吗？ 不经意间，周默的目光扫过车载电视，也将正在播放的一则新闻收入眼中。 “庆祝帝国建国179周年爱国主义主题歌曲征集活动即将落下帷幕……最后截止日：2018年9月15日。” 周默低下头，系统给的脑子真心好用，仅仅一眼，周默就将所有信息印在了脑海里。 “9月15日，还有4天！” 车到站了，周默跳下公交车，丢下满车厢的赞叹声。 系统：新增粉丝数21人，总计1134人，请宿主再接再厉。 周默：以后这种动态不需要告诉我。 幸福新村是回迁小区，小区的业主全部是周边村子的村民。只不过他们拆迁致富有了更好的住处，这里的居民反而以年轻单身租客为主。 今天是工作日，小区里静悄悄的，周默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小区的地形。 走着走着，他突然哂笑一声，随机挥了挥手，似乎在告别前世。 此后，周默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行走间也不再考虑对面楼上某个窗户内是否有人在监控，楼顶是否有狙击手，路边的车内会否突然冲出几条彪形大汉…… “我已经不是特殊战线的战士了，干嘛还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 甲12栋3单元5楼，周默一脸嫌弃地将不知谁丢在楼梯口的小雨衣踢到角落里，从背包里取出钥匙，用颤抖不已的手打开了502室的防盗门。 下一刻，周默呆立在门口，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和系统灌输地记忆一模一样！ 黑白两色的布艺沙发上歪歪扭扭地缝线是老妈的手艺，而那道大口子是周默偷玩父亲警刀划破的； 正对大门口的木雕福字是爸爸出差带回来唯一手信； 壁挂式电视机上方悬挂的“浩然正气”大楷横幅是爷爷最得意的作品…… 玻璃茶几上的白瓷花瓶口上有一个五分钱硬币大小的豁口，那是周默用妈妈的警用甩棍抽出的豁口。 客厅、自己的卧室，周默贪婪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这里跟前世一模一样，甚至连周默丢在枕边的超级索尼子手办都在。 这是我在前世的家啊！ 狗系统也会玩煽情…… 如果这是梦，我宁愿一辈子都不醒来！ 第7章 爱国主题歌曲投稿 是梦，就会醒来…… 最终唤醒周默的是书房和主卧。 前世书房里都是书，两面书架是刑侦方面的书籍，一面是周默的参考书。 书，买来后拆完包装就等于读过了，最大价值在于装饰。 密密麻麻的、整整齐齐的、崭新崭新的书占满了三面墙，很壮观。 父母牺牲前最喜欢领着客人到书房聊天，周默很不喜欢，因为书房内的油墨味道真心太臭。 而这里，书房变成了“父母”的卧室兼乐器间，原本的主卧和套内卫生间却改成了录音室。 隔音泡沫板、补光灯、电脑、摄像头、电容麦克、键盘工作区以及靠在墙边的乐器…… 这一切都在无声地提醒周默，此地是蓝星而非地球。 周默站在主卧门口愣了好久，最后哂笑一声走到直播台，用指尖轻轻弹了几下麦克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系统发问。 “你是想我用直播打开局面吗，还说你是最强系统呢，你不知道有种说法叫人设吗？” 如果直播出道，系统资料库中有n多网络红歌。呼麦有《一人我饮酒醉》、《还不是因为你长得不好看》，唱歌有《我们不一样》、《芒种》…… 想火起来不难，但最容易的道路反而是最不好走的路！ 为何？ 因为这里和地球一样存在艺人鄙视链。 玩古典瞧不上玩爵士的； 玩爵士的看不上玩摇滚的； 玩摇滚的瞧不上流行的； 所有人都不搭理玩说唱的； 然后，玩说唱的只敢diss网络上唱歌的； 最后，国家队下场，玩什么都叫艺术探索，叫创新，玩直播都叫下乡送温暖。 想到前世那些网络起家的歌手，在成名后却拼了老命要洗脱“网络歌手”的标签，想到系统资料库浩瀚如繁星的传世之作…… 周默闭上眼睛如梦呓般感叹了一句。 “我要造星舰，没时间玩流量卖人设啊！而且，背靠那么多资源还去玩流量忒丢穿越众的脸了！” …… “系统，资料库里面有没有前世系统娱乐文，调出来让我学学套路！” 系统：指令模糊，无法执行。 周默：设计你的大神没有给你情感系统吗？ 系统：本系统会跟随宿主成长而成长，情感系统正在收集信息中，请耐心等待。 周默左顾右盼在墙角找到了一台吸尘器，挽起袖子笑呵呵地开始打扫卫生。 “系统，如果是这样，你实际上是我收养的小宝宝。乖宝宝，爸爸这么辛苦地抚养你，有奖励吗？” 机械键盘声响起，这一次的声音非常脆弱，让周默想到了两个成语：有气无力、奄奄一息。 “系统并无相关隐藏任务，请宿主不要痴心妄想。” 周默笑容一收，“系统，建造星舰科技树或者图纸能不能给一份？” 系统：请宿主自主探索。 周默呵呵一笑，“系统，你不知道人们都讨厌带智能的系统。你要是皮一些，没事发发颜文字卖卖萌，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 系统：o(╥﹏╥)o 周默继续批评系统：在你的设定里面，我接了很多海外的影视配乐单子，钱呢？ 系统：宿主视金钱与名利为粪土，除留下基本生活费用，多余款项全匿名捐给了皇家慈善基金会。 周默顿时瞪大了眼睛，“系统，你真不要脸！” 系统：ヾ(。￣□￣)?゜゜゜ 好吧，好吧，你厉害，惹不起！ 周默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许多，不大会就将家里打扫干净。 端坐在电脑前，周默打开爱国歌曲征集网站，快速浏览过比赛规制就打开了秦唐音乐版权管理局官方网站。 还有4天就截止收稿，说不定人家连一二三等奖都已经评选出来并重新录制了唱片，就等着截止日期后对外公布了。 周默从不会小觑任何人，每个时代都有其优秀之处、优秀之人，也必然有优秀的作品。 所以，在最后阶段投稿，必须是王炸！ 前世，只要是中国人，除了国歌外心中一定有着几首歌。 一次听过，终生不忘。可能不记得歌词，也可能只记得几段旋律，但当音乐响起，深藏在血脉中的记忆就会自动浮出，让你从头到尾的唱出声，唱出情感。 歌曲名称：《我和我的祖国》 做曲：默 做词：默 编曲：默 钢琴伴奏：默 提琴伴奏：默 是否参加“爱国主义歌曲征集”？ 提示：一旦入选“爱国主义歌曲100首”，该作品成为公众作品，任何个人、团队在公共场合演绎该作品无需取得版权人许可。 “我希望所有人都来演唱这首歌！” 周默嘀咕了一声，毫不犹豫的点击确认，然后开始输入简谱、五线谱和歌词。 前世还有很多经典爱国歌曲，比如《我的祖国》、《我爱你中国》……等等，这些歌也是镇压一个时代的金曲。 一股脑的放出去固然很爽，但周默不想这么做。 参加这种大歌征集比赛的人很多，但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百分百都是国家队大佬。 周默目的是打入国家队而不是踩国家队，所以不能把事情做绝了。 更关键的是，这些能让亿万国人传颂吟唱的歌太少，这次全放出去了，以后呢？ 周默不想带上“江郎才尽”的帽子。 所以，一首歌足够了，其他的歌曲且留着，另找契机！ “系统，我要录歌！” 如果只是录制demo小样，无论双排键还是合成器、midi键盘都能满足需要。 但周默如果想追求完美，那么只有乐器实弹伴奏才有灵魂。 而且时间也来不及，各条音轨、调音、混音、压缩等等工序做下来估计征歌活动已经结束，唯有系统才能满足。 系统无言，却弹出一张价目表；（计量单位：现实每分钟） 虚拟乐手：1点/人 常规录音：1点； 小型同期录音2点； 大型同期录音3点； 常规分轨混音：4点；团体分轨混音6点；常规伴奏贴唱：2点；团体伴奏贴唱4点； 立体声母带：20点；分层母带：30点。 虚拟场景mv拍摄及后期处理：简易：1点；小型场景2点；中型场景：2点；大型场景：4点； 果然玩音乐的就是烧钱！ 下一刻，系统突然将价目表最右下角的一个黑点放大、放大…… 一行黑色字出现在周默面前 ——每次录制时间60分钟起！ 周默气急恼怒，“系统，你玩的真骚啊！” 系统：?(⌒▽⌒?)撒娇！ 周默无语凝噎。 录吧，多录几首就是了！ 《奉献》也录了吧，嗯嗯……针对高音的质疑无处不在，得提前准备好打脸的歌。 我没有资源，就必须不停制造话题。 励志向、毕业向、暑假狂欢向…… 不仅仅是唱歌，还得秀乐器。 第8章 我和我的祖国 录歌，提交演唱视频与音频，忙完这些已经是傍晚。 吃过外卖，周默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制定发展计划。 背景、现状、短期、中期、远期，现有条件、需要资源、内外因、风险与机会、关键里程碑、风险防范预案…… 这种逻辑套路对周默而言已经近乎本能，他需要尽可能多的了解这个世界，然后把计划做的圆满写。 秦唐首都中都市一幢摩天大厦内，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神使鬼差地打开了“爱国主题歌曲征集”页面，然后就看到页面上孤零零地挂着一首新的参赛歌曲。 我和我的祖国？ 作为秦唐音乐协会秘书长、本次爱国歌曲征集活动的负责人兼评判长，郭云松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个时候才投稿…… 爱国歌曲征选犹如一场大戏。 官方搭台，作曲届名宿、骨干、新秀纷纷投稿，甚至连郭云松也提交了呕血之作。 可以说该投稿的都投了，至少从八月份至今，这个刚出现的作品是评审团收到的唯一的作品。 郭云松不免有些抱怨这位投稿人。 100国家级词曲名家组成的庞大评审团队、90471首参选作品、经过初选、初审、词曲评分、总评、修改、终审六轮长达九个月的评审才选出十首作品为国庆献礼。 获奖名单、荣誉证书、入选作品正式录制以及拍摄mv、推广渠道…… 该做工作也都做完了，只等16日正式公布入选歌单并将入选歌曲推送给全国人民。 这不是添乱吗？ 但是，这首迟到的投稿他必须听，哪怕是播放十几秒就把它淘汰也必须听。因为这是他作为音协负责人以及本次活动评判长的职责。 点击、播放…… 短暂的黑屏过后，一个相貌俊美的少年带着监听耳机站在电容麦克前，一段优美的前奏响起。 f调，不错哦，很暖的一首歌！ 虽然只听了几秒的前奏，但郭云松却感触到了音乐的线条和律动之美。 高手！ 郭云松操控鼠标调大了声音，手伸向桌面的茶杯。 一个非常温暖但在温暖中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响起，“我和我的祖国……” 黄河、长江、秦岭几乎在瞬间跃入了郭云松的脑海，宛如他开了上帝视觉，俯视华夏一般。 西方美声加民族唱法…… 郭云松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打翻了茶杯。 好嗓子，好高级的唱法，好完美的唱功！ “一刻也不能分割！” 郭云松愣了一下，飞快地将进度条拉回开始位置。 这个不得了！ 温暖的f调，流动性和表现力最强的6/8拍，旋律走向和语言节奏、音调完全一致！ 在日常生活中，有很多歌运用了很多且很高的作曲技巧，小跳、大跳、重复、对称、倒影…… 但歌就是热不起来，反而比不上网络歌手用常见的几个和弦揉吧揉吧弄出来的歌火。 如果追究原因，那么词曲结合肯定是其中的重要原因之一。 旋律就是歌词，歌词就是旋律，双管齐下，如果词写的再精炼些、直白些，绝对能过耳不忘，必火。 刚刚错过的字幕出现，郭云松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对这首歌的期待感瞬间拉满 歌曲名称简洁却不简单，《我和我的祖国》直接点题——这歌有两个主体。 小小的“我”和大大的“国”，小我与大爱交织，比起纯粹歌颂祖国河山多美多壮丽更有画面感，更容易激发听者的共情。 郭云松微笑着看向歌名下面的字幕。 下一刻，他不由自主的揉了下眼睛。 再看，没错！ 词曲、演奏、编曲、演唱均是一个人！ 郭云松顿时来了兴趣。 年轻人、形象好、词曲功底深厚，这三个关键词代表着帝国新一代已经成长起来，他对祖国的爱并不比上一代差。 这是什么，这是标杆啊！ 进度条缓缓前进，郭云松的眼睛越来越亮。 随着歌声，他飞过了高山、大江大河，最后降落在袅袅炊烟的小小村落，村口还有一道小小的车辙…… 一副美丽的画卷，从高到低，从恢弘的大江大河到村庄小路上的一道车辙全部栩栩如生地展开，烙在了郭云松脑海中。 郭云松屏住了呼吸。 该升华了，作者该如何处理呢？ 电脑屏幕上，那个小帅哥闭上眼睛，浓密笔直的睫毛在微微抬起的脸上留下长长的阴影，双臂展开后徐徐收拢在胸前，像个偎依在母亲怀抱中的孩子。 我最亲爱的祖国，我永远紧依着你的心窝； 你用你那，母亲的脉搏~和我诉说！ 郭云松狠狠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可以了！ “我”是孩子，“祖国”是妈妈，孩子依恋母亲，母亲的血脉与孩子紧紧相连，心意相通。 这是情因，是母与子眷眷与拳拳之情。 现在就看第二段了，如果第二段的情据能接下母子之爱，这歌就成了。 可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母子之爱更伟大的情感吗？ 郭云松刚刚生起这个念头，那个默的歌声已经响起。 我和我的祖国 像海和浪花一朵 浪是那海的赤子 海是那浪的依托…… “是大海与浪花的依托与忧乐之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小我与大爱实为一体……成了！” 郭云松猛地睁开眼睛。暂停视频，毫不犹豫的调出评审页面，找到这首迟到的《我和我的祖国》。 在“初选通过”选项上打了勾。 完毕，提交。 《我和我的祖国》加入征选歌曲库。 做完这些，郭云松打开系统内的全员通知功能，毫不避嫌地发送出一段文字。 “刚收到一份投稿。建议各位都听一听。我认为这是一首可传世的经典之作！” 做完这些，郭云松笑了一下，操控鼠标将进度条再一次拖回开头。 这一次，他要从头到尾的听完。 不去考虑6/89/8的三拍子，也不去想并列二部曲式结构，更不去思考作者是如何将曲的旋律和词的声调韵味结合的如此恰到好处，他只想静下心来听完这首歌。 至于这首歌最后的成绩…… 郭云松脑海中飞快的闪过评出来的十首一等奖歌曲。 呵呵，都往下挪一挪吧！ 评判长亲自点评并给出了“可传世”的最高评价，几乎所有评委都第一时间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登录评委工作站，点开了《我和我的祖国》 听…… 后生可畏！ 很快，最先听完歌曲的20名评委提交了“初审通过”，《我和我的祖国》正式进入词曲评分阶段。 长安大学城，皇家音乐学院作曲系退休老系主任、第一代曲爹江山将书桌翻的乱七八糟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良久，他忍不住高声喊道：“老婆子，老婆子！” 随着他的呼唤，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微笑着走进书房，“怎么了？” “你有没有见到一张红色的记事贴？” 江山有些不甘心地拉开抽屉，将里面大大小小的物件儿一股脑地取了出来。 老太太知道老板记性不好，笑着走到书桌前，一边整理被江山弄得乱七八糟的书籍、笔记本，一边笑吟吟地砍口问江山。 “我没注意啊！什么事情？” “是爱国歌曲打分的事情！” 江山表现得有些沮丧，因为抽屉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我想给一首歌打最高分，却忘记了上一个最高分是几分了，明明写在一张记事贴上啊……” 老太太好奇地探头看向屏幕，结果眼睛看到屏幕上的周默后顿时黏在了上面。 “这孩子长的真俊啊，都快赶上你年轻的时候了！” 老太太的眼睛粘在了屏幕上，嘴里却怂恿老伴，“真想不起来就打满分，多简单的事情！” “我也觉得小家伙很有我当年的风采，看他模样应该才十八九岁，要是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就好了……” 江山喟叹一声，没有说下去。 别的不说，就凭这首歌的水平，这位叫周默的小朋友肯定有了老师。 哪个老家伙这么走运呢…… 有了惜才之念，江山索性决定送他一程。他戴上老花镜，认认真真在键盘上敲了两下，点击确认键后老人家像个孩子般露出了顽皮的笑容。 “满分太夸张了，不过这首歌真的很经典，唔，……九十九分吧！” 江山，秦唐帝国首批国家特级作曲家、执教一生可谓桃李满天下，按网友戏称他为“曲爹的爹，简称曲爷”。 就在这时，又一个“99”分出现在评分系统上，而打分人是代表官方的郭云松！ 两个九十九分，一人代表专业、一个代表官方。 最关键的是这首歌的的确确配得上这个分数…… 罢了，反正后面还有几关呢，这也算是乐坛一段佳话吧！ 于是，不管在此之前打出的最高分是多少，所有评委都顶格打出了分数。 99！ 99！ 99！ …… 第9章 被黑与蹭热度 如何评价一首歌是否优秀？ 听歌的普通人只认一点：好不好听。 爱国主题征歌活动的100位评审们会从作词、作曲两个维度二十个小项进行专业评审并进行第二次打分。 比如，音高运动、节奏、调式与调性、节拍、格调立意，行文用词、语法规范、渲染、起承转合、词曲配合度、炼字等等。 郭云松并不关心这些或者说这些东西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他有一次给词曲打了99分之后就拨出了一个个电话，目的就是说服几位关键评审。 “我认为他应该是第一。” “爱国宣传，年轻一代不仅不能缺席，还要成为主角！” “《我和我的祖国》这首歌就该放在这里，我郭云松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周默并不知道已经进入了大佬的视野，此时他正认真地制定学习计划。 是的，周默在更深入了解本世界情况之后，他制定的第一个计划就是学习计划。 首先，必须补上中学知识并以学神的姿态昂首进入最好的大学。 否则一个大学都考不上的学渣却成了科技天才，而且还是国家重点高精尖科技领域的天才…… 请别侮辱国家队的智商！ 其次，他还要学习作曲编曲知识，否则以后遇到同行无法解释。 还有呢…… 周默努力的想了很久，在学习计划中加上了管理课，随后他又将这一条删除掉。 以后要搞科研，还要维持偶像明星的身份，根本没时间和精力经营企业。 这方面的工作就具现专业工具人代替好了。 这时，漫天星空中突然落下五彩缤纷的花瓣。 落英缤纷，又如彩蝶翩翩，原本寂寥的系统空间瞬间变了，如梦似幻，犹如仙境。 伴随着悦耳的八音盒声音，系统弹出一个提示。 恭喜宿主最短时间达成万名粉丝基数成就，撒花庆祝！ 撒花？ 哦哦，花瓣肯定有玄机！ 周默急忙双手平伸在胸前，这些花瓣接触到皮肤就如肥皂泡般破灭…… 花瓣雨渐渐消失，周默失望了，“系统，没有奖励吗？” 系统：罒w罒，撒花仪式不美吗？ 周默哑然，“就这？” 系统：就这！ 周默心累，不想跟沙雕系统对话，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没问清楚。 “系统，粉丝数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 系统：宿主的同学们将宿主演唱《奉献》的视频发布到了知否上并吸引了大批人围观。想不想看看他们是怎么评价你的？ “只是同学的转发？不可能，里面一定有问题！” 周默似乎嗅到了阴谋的气息，“时间线、流量值做曲线图，还有提到我的评论都调出来！” “知否”是秦唐昆仑科技出品的一款app，它的功能类似周默前世的微博，是市场占有率最高的社交app。 据说包括欧美用户在内，知否的月活跃用户已经达到了35亿。 用户多有时候不一定是好事情。在名人随手一拍就有上千万乃至上亿点击的知否平台，普通人根本就翻不出任何浪花。更不要说交际圈本来就很小的中学生了。 然而，周默的视频偏偏红了。 “歌声失真没关系，有绝世美颜就够了！” “弟弟敢当众唱歌，歌声就一定很动听！” “姐姐等你长大哦……” “博主，求弟弟的手机号、微聊号、邮箱、门牌号、知否账号！” …… 这是第一波评论与转发的主题，随之而来的是周默多了很多知心小姐姐。 如果说异性相吸，那么同性就是相斥了。颜值分差距有多大，来自同性的攻击就有多强。 “花瓶！” “这么高的音，只有女人才能唱得出，@齐州一中，要求彻查此人性别！” “肯定是动过刀的！” 然后姐姐粉就不乐意了。 说什么呢，这么好看的小弟弟你们也舍得喷？ 肯定是嫉妒令你质壁分离！ 姐妹们，冲丫！ 有对抗就有了话题，有了话题就有了热度，有了热度就会引来更多人的关注，然后颜值党的人数越来越多，将诸多反对者喷了个姨妈血淋头…… 本来呢，这些人主要来自同学的交际圈，是一小部分人的热闹，顶多给周默带来一两万的关注。 然而，周默注意到第一个拐点出在一个人身上。 一位知名大v湖畔居士突然转发周默演唱视频并@了齐州一中官媒。 ——绝世美少年，只是视频质量太差了，是哪家公司的新人？求高清版！ 湖畔居士，知否大v，拥有五千万关注。 短评发出，顿时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尤其是粉上周默的小姐姐们顿时找到了主心骨。 “大v也追我家弟弟啊！” “自己人!” “同求高清版！” “别急啊，居士都说是娱乐公司的新人要出道！” “就这张脸，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呢！” “居士，虽然他是你老乡，但你不能玩双标啊！” “又要割一波韭菜了！” …… 随后第二个拐点出现。 某拥有两千万关注的“鹰眼观察”公众号如是说： ——《救救孩子，论资本打造顶流的套路》 天下苦流量明星久矣！ 人们爱看草根一步步发展成星光熠熠的明星，资本就玩选秀……然而几年过去，资本们发现找不到声色唱跳俱佳的人才了。 怎么办呢？ 得益于大数据，资本们发现了新的财富密码。 观看偶像剧或演唱会的观众中，大部分都是年轻女性，她们更愿意为男性偶像花钱、花时间和花精力，因此偶像的养成对象最好是男性，这样才能迎合大量女性观众的口味。 于是，不需要声乐训练，也不需要舞蹈根底，只要颜值。 在这种逻辑下，一个个男孩子被资本们送上整容手术台。我们也就看到了一个个施朱傅粉、弱不禁风、不时娇喘偶尔动情流泪的弱男子（贴图莫然海报）。 随后，“鹰眼观察”以莫然为例详细的分析了资本造星的套路。 最后，他笔锋一转，将一份周默演唱视频截图和莫然某海报并列挂出示众。 他如是说： 比如他（莫言截图）和他（周默截图）。 同样是校园流出的一段模糊不清的小视频、大v下场（贴出湖畔居士的段评）。 下一步是不是准备爆出签约消息，然后粉丝见面会、打榜、综艺…… 泱泱大国，连被称为净土的中学校园也无法抵御资本的侵袭，前有@莫然，现在又一个花样美男即将登场，下一个会不会是个小学生？ @湖畔居士点赞的视频音质太差无法解析，我们听听#莫然的真实唱功#！ 链接：莫然金陵粉丝见面会消音版、莫然《天天兄弟》综艺演唱《爱我，懂我》消音版。 @莫然后援会@莫然@极光娱乐，#请莫然自证唱功#，公开场合、无伴奏、无混音、全开麦清唱一次，敢不敢？ 伴随着“鹰眼观察”的檄文，湖畔居士工作室掌握的几十个账号纷纷发文呼应，紧紧围绕文中的主题，从各个角度张开旁征博引，一时间硬生生地凑出了近百篇震惊体。 最后，“鹰眼观察”的老对头湖畔居士看到这个帖子拍案而起。 @鹰眼观察你说#莫然的真实唱功#和#请莫然自证唱功#没问题，别扯上在校中学生。 几千万的大v下场呼应对骂…… 轰！ 莫然爆了。 周默看到这里就明白了背后的真相，不由笑骂一声。 “混蛋啊，你们恰饭就恰饭，扯上我干嘛……” “系统，我要这个湖畔居士的所有资料，尤其是他的小号以及经常跟他互动的账号id……” “正愁着没法打开知名度呢！” 周默挥手散去如蜘蛛网般的互动关系图以及主要推手信息，冷笑一声打开知否，发布了一个动态。 致母亲，致思念——“奉献” @湖畔居士@鹰眼观察@……@…… 艾特了几十个大v账号之后，周默敲出了最后一段话。 闭嘴，别惹我！ 系统：他们不会理会你，需要系统介入吗？ 周默呵呵笑了几声，他当然知道这些大v不会理会自己。但网友们喜欢这种对立与冲突，不这样说怎么蹭热度。 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既然主动招惹了我，就别怪我事后揭你老底了…… “系统，帮我调出这些账号历次集中出现的时间和相关话题，搞行为分析我最专业了！” 第10章 极光娱乐 齐州某小区的一栋别墅内，一名面相萎靡不振的中年男人不停地刷新着电脑页面。 他就是湖畔居士，这一次他的狩猎目标是极光娱乐旗下的顶流偶像——莫然。 22岁的莫然已经出道4年，虽然业务能力不强，但颜值逆天。 出道第一年还默默无闻，结果从前年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快速爆红成了顶流偶像，带货能力爆棚，今年更是连抢了多位前辈哥哥的资源。 俗话说抢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不知是谁出手，反正好几份千万级大单砸向控评市场。 要求只有一个——毁了莫然！ 大v也要恰饭，但恰饭容易翻车。 湖畔居士很聪明。 大号只发三观正确的文章，然后小号引用文章中的某个关键线索展开目的性攻击。 哪怕是针对周默这种没有资格参加新歌打榜活动的素人，湖畔居士都十分小心。 比如他段评中提到的“是哪家公司的新人”，就算事后翻车，可湖畔居士说什么了吗？ 我就是好奇，问一问都不可以吗？ 只要大号不毁，小号丢了就丢了，还能东山再起。 桌面音箱内响起了滴滴声，湖畔居士打开微聊。 鹰眼：老大，那个周默在艾特你，回不回应？（截图.jpg） 湖畔居士点开截图后冷笑一声。 “@鹰眼不理会，免得被他蹭热度！就盯着莫然打，争取7点前把两个话题送上热搜前十！” “收到！” “收到！” …… 一切都在周默意料之中，大v没有回应，但网友却被他针锋相对的态度撩的血脉喷张。 尤其是莫然的粉丝们简直是如获至宝。 你们不是说我家哥哥唱功不好吗？ 和我家哥哥一起被骂的小弟弟唱功这么好，我家然哥哥唱功肯定也不会差！ 黑子闭嘴，别惹我家哥哥！ 粉丝群的粉丝们毫不犹豫的按照群主的号召，机械地将群里的话术和链接复制黏贴到了每个大v的评论区。 控评，我们是专业的！ 这期间，也有人好奇点开链接，然后偷偷滴关注了周默。 晚上九点，空间内再一次下起了花瓣雨。 知否关注人数暴涨破百万，系统认证粉丝数也突破了二十万。 系统，撒花！ 周默：有奖励吗？ 系统：相同时间区间，宿主粉丝获取速率及数量最低！ 周默诧异低睁大眼睛，脸上挂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我不信，你要用数据说服我！” 系统：宿主无需试探本系统。数据……包括宿主在内的全体宿主得到系统一个小时内平均获取粉丝2.3亿。 周默大吃一惊，“我去，他们……嗯，他们果体骑女高达逛街？！” 系统：请宿主自行验证效果。 周默不由一阵恶寒，急忙岔开话题。 “系统，开始补课吧！对了，网上已经出现只会飙高音的说法，等到晚上11点把《被遗忘的时光》发出去！” 系统：如你所愿，请设定补课方案。 “4小时的3级加速，具现本时空名师教授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历史和计算机课程。从小学到大学循序渐进，课表你排好就行了！” 系统：剩余能量244412点，每现实分钟消耗100点时间加速5000倍。具现本时空名师授课每现实分钟消耗10点，本次计划学习时间40000小时，预计总消耗52800点。剩余能量191612点。 一道光柱闪过，系统空间变成了一间小型的辅导室，一名带着无边框眼睛的白发老人笑吟吟地出现在讲台上，“欢迎周默同学，我们从初中数学开始复习……” 周默犹豫了一下，弱弱的问老师，“能从小学开始吗？” 老人家莞尔，“这边的数学义务教育跟地球没有差异，你不用担心。” 周默拍了拍胸口，他并不是学渣否则也不会考进警界最高院校。 他之所以想从小学数学开始学习，完全是出于谨慎考虑。 万一，这一世小学数学很牛，小学阶段就学立体几何或多元方程式呢？ 没有差异就好！ 周默躬身一礼，“那就辛苦老师了！” 中都莲湖极光大厦，即使快到晚上十点，但极光娱乐49层依然全员在岗。 键盘敲击声、不时响起的电话铃声以及人们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千多平方的公共办公大厅内人声沸腾，看似繁忙热闹，实际上每个人心头都笼罩着一股低气压。 莫然被黑了！ 知否热搜前十热榜中，“莫然的真实唱功””、“请莫然自证唱功”、“莫然才不配位”、“莫然数据造假”、“莫然粉丝鬼马逻辑”占据了五条。每一条前头都有一个象征爆燃的小火苗，如蛆虫般咬在了极光娱所有人心头。 艺人部、市场部、公关部，甚至原本不沾边的音乐部、培训部、财务部的头头脑脑都被召集到了大会议室。 苗红，极光娱乐艺人部高级总监傲然站在投影屏前，她有一双很漂亮的丹凤眼，不过再漂亮的眼睛生气的时候也会喷出火焰。 正如现在，她愤怒地盯着集团公关部总监孙三思，恨不能从眼中放出百万度火焰将他的头发点燃，进而把这人烧成焦炭。 “孙总，集团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希望公关部尽快扭转网络上的不利局面！” 孙三思梳着油头，是一个非常体面精致的中年大叔。 面对咄咄逼人的苗红，他淡然一笑，慢条斯理地开口。 “不是我们不努力，可……艺人部怎么管的粉丝？什么鬼逻辑啊还发得满网都是，结果路人全变成了黑粉。现在黑莫然已经成了势，公关部只能尽力控制不再恶化。” 苗红知道孙三思在甩锅。 可是，如果说公关部是被动迎战，那么艺人部没管理好粉丝却是主动闯祸。 这个锅她不接都不行，但孙三思也别想置身事外。 “负责莫然粉丝管理的几个助理都已被辞退，新助理已经在引导粉丝删除相关言论。你的措施呢？” 凶女，你跟上面申请三千万给我，立马把局面扭转过来！ 孙三思心中腹诽着，脸上却挂着和煦的微笑点点头，“公关部的行动需要艺人配合！” 苗红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走到会议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盯着孙三思，斩钉截铁的说道：“没问题！” 孙三思的激光笔在其他几条质疑莫然唱功的热搜上圈了几下，“拿出一首好歌来，一切都不攻自破！” 混蛋啊！ 苗红满嘴银牙差点咬碎。 莫然要是有适合他的好歌至于有今日吗？ 不过，苗红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而是转头看向董文武。 “董哥，您能不能针对莫然的实际情况……” 苗红难得地脸色一红没再说下去。 莫然的情况…… 怎么说呢？ 莫然刚出道时音色还很好，结果倒嗓时一场高烧毁了一切。 现在他小声说话很好听，沙沙的就像嗓子里有块磁铁般，特别勾人，可他不能开口唱歌。 明明是玫瑰美男的人设，一开口就跟抽了大半辈子烟的老烟枪似的，沧桑、破碎，玫瑰也就变成了喇叭花…… 为了莫然转型之作，公司的曲爹董文武甚至厚着脸皮请了好几位前辈曲爹出山为莫然打造作品。 然而，苗红当时觉得还没到迫不得已必须转型的时候，而且那些歌只能算金曲，苗红要的是能帮莫然保住第一顶流地位的经典歌曲…… 悔之晚矣！ 难道莫然也逃不过流量只能红三年的命运吗？ 苗红叹了一声，双手合十对董文武拜了拜，“董哥，拜托，再想想办法！” 作曲家的共情心太强，董文武见一贯以女强人、凶女形象示人的苗红突然摆出苦求姿态，心中一软，对苗红的助理程潇开口说道。 “小姑娘，去知否，找到周默账号，打开他的《奉献》视频……” 第11章 被遗忘的时光 程潇是个圆脸微胖的姑娘，曲爹开口，程潇自然而然地找到了周默的知否账号，点击播放。 黑暗中，一架立式钢琴、一个银色麦克风以及一个坐在钢琴前的美男出现后，字幕浮现。 董文武开口“停！” 程潇鼠标一点，画面暂停，字幕完全打出。 帅啊！ 我们公司新签的艺人？ ……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惊呼与赞美声，只不过所有的赞美都是冲着那张脸，似乎没人发现屏幕上那一连串的“默” 董文武拿起桌面上的激光笔，示意所有人看清字幕上的词曲人。 “大家知道爱国主题歌曲征集活动吧？” 董文武想到空降榜首的那首《我和我的祖国》后不免有些唏嘘。 才18岁啊，出道就巅峰！ 凭这首歌，哪怕他今后再无作品，也足以在华夏音乐史上留下一笔了。 “他今天下午一点半左右投稿，下午五点半通过初选，二十分钟后以99分的历史最高分通过初审。词曲评分结果还不知道，但郭秘书长已经明确表态要把他的作品当做主打献礼曲……” 苗红、孙三思、林子墨同时眼睛一亮，六道锃亮锃亮的目光齐聚董文武的双眼。 董文武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示意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随后，他把音乐部收集到的周默的情况介绍给所有人，用手轻轻拍了几下桌子。 “苗红啊，他和莫然都是年轻人，或许他比我们要了解年轻人的喜好。我建议找他邀歌。说不定有惊喜……” “还有啊，我都不知道你们部门在干什么？顶尖词、曲、唱又有这么好形象的宝贝，为什么没注意到他，为什么不签下他？” 砰！ 苗红重重地拍响了会议桌，厉声吩咐道：“潇潇，通知人事，海岱分公司艺人部的星探集体下岗。订票，我要去齐州，马上！” 程潇飞快地记下苗红的话，弱弱地提示道：“那莫然的事情呢？” “说不定他手上有适合莫然的歌。让莫然跟我去齐州！” 苗红毫不犹豫的表明态度后再度看向孙三思和林子墨。 “孙总，降温你做不到，那么不管你怎样做，给我维持一周！” “林总，莫然合作的品牌方要安抚好，最好也让他们出把力，分散一下莫然的压力！” 最后，苗红将目光投向本次会议的透明人，财务总监刘慧芳。 “芳姐，我要b、c两份合同……” 刘慧芳直接打断了苗红的话，“最高是c，b不可能！给一个新人这么好的待遇会打乱公司的绩效激励体系，你是艺人部最高领导，应该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苗红张了张嘴吧，没有出声反驳或者继续争取。 周默有一首注定会被国家大力推广的代表作，合同待遇可以相应的调整到c。但是，华夏十大娱乐集团从未有用b级合同签下素人的事情。 一个公司的激励机制必须保持稳定，周默作为素人直接拿到高级别合同，那些在公司服务多年的一、二线艺人会怎么想？ 如果苗红一张口就可以给看好的人特殊待遇，那么其他高层如果也有看好的人也要求a级合同，该怎么办？ 这时，董文武慢条斯理的开口帮苗红解了围。 “慧芳啊，我要的金牌作曲人的入职合同、协作合同弄好了吗？” 刘慧芳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董哥放心吧，已经弄好了。我会后看一眼就发您邮箱！” 说到这里，刘慧芳表情一滞，小心翼翼的开口问董文武。 “董哥，你可是说招聘金牌作曲人啊，这合同不会是给那个周……周默准备的吧？” 董文武象征性地鼓了鼓掌，“我就说咱俩有默契嘛！就是给周默的，要不是他年龄还小，我都想给他特级合同。你有意见吗？” 刘慧芳急忙摆手，“没有没有，能拿下第一说明他有这个实力！” 公司虽大，最不能惹的就是董文武为首的几位曲爹词娘以及影视部的几大金牌编辑。 别说给获奖人一份金牌作曲人合同了，哪怕这几位给家里狗狗填一份合同，刘慧芳也得贴心的询问是发现金还是发狗粮。 董文武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临走前突然看向苗红，“我要去齐州，你没意见吧？” 苗红挤出一丝笑容，“没有！” 董文武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再不走就赶不上高铁了！” 晚上11点，关注周默的人赫然发现周默的知否主页多了一首新歌。 “致所有人，致过去——《被遗忘的时光》奉上。建议夜深人静时只留一盏夜灯，耳机食用……” “这小子蛮有意思……” 已经登上开往齐州高铁的苗红看到周默的信息后轻笑一声，毫不犹豫地点开了视频。 屏幕上出现了歌名。 《被遗忘的时光》 作曲：默 作词：默 钢琴：默 大提琴：默 爵士鼓：默 混音：默 全才啊！ 苗红感慨万分的按了按耳机，将耳机塞紧一些，也将高铁运行时的声音彻底隔绝在耳外。 “是谁~在敲打我窗~” 一道温柔、深情且带着十足磁性的声音突然从手机喇叭中响起，打断了苗红的思绪。 就如冷不丁地被人灌了一杯醇厚的年份美酒，丝滑甜美，直沁入心扉。 又如爱人温柔的大手轻轻抚在了脸颊，又顺着脸颊滑落，抚去了所有的压力和疲倦……最后在心窝轻轻地勾动小指，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将苗红拉近了昔日的回忆中。 “是谁~在撩动琴弦~” 黑暗中出现了一盏灯，昏暗中，一张俊脸慢慢地浮现在屏幕上。 他微微皱着眉心，双眼微闭，两排如小刷子般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被淹没在往事潮汛，又像是在努力摆脱旧日思缱。 光影落在脸上，苗红的目光不由被周默下巴上的天使指痕吸引。 这哪里是撩动琴弦啊，你是撩动了我的心弦！ 掉在里面淹死也不亏啊…… 苗红低低呻吟一声，就在她准备放弃最后一丝抵抗将全身心沉醉在歌声中，一道电光突然闪现在脑海。 不对，他的音怎么……这么低！ lowc？ 没错，就是lowc! 作为极光娱乐艺人部高级总监，苗红可以说听过无数专业的、不专业的歌声，她相信没有听错。 飙出了毁灭世界的高音之后，周默居然第二首歌放弃了高音，转而用大提琴般的音色，对所有关注他的人们轰出了一记低音炮。 太炫了！ 苗红回到评论区，果不其然，她亲眼目睹了大型删帖现场。 就想问问脸肿了吗！ 苗红不由忘记了所在的环境疯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这个小家伙蛮有意思！ …… 音乐重新开始，最后在悠扬地小提琴声中结束…… 几秒后，苗红抿嘴一笑，就如周默人在眼前般用非常宠溺的声音说道。 “好啦，好啦，姐姐知道了，你的故事真得需要在黑暗中静静地听！” 此时，华夏各地不知有多少人和苗红一样。 关闭了灯光，带上耳机或着连上音箱。在周默温柔的声音牵引下，慢慢地沉浸在往事中，尽情地品尝着独自徘徊在记忆中的寂寥和孤独，平静地进入了梦乡。 中都开往齐州的另一班高铁上，空荡荡地车厢内只有董文武一人。 形只影单的他一直凝视着窗外的夜幕，全身散发着浓浓地寂寞。 耳机中，周默的声音在低声清唱着。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小提琴声响起，如泣如诉又渐渐地隐去…… 但董文武心中的往事却没隐去，不再浓烈，反而释然。 就像一个人诉说完了心事，深吸一口烟，缓缓地吐出口，然后在青烟缭绕中悠然一笑。 这些啊，都过去了，现在想想蛮有意思的…… 董文武揉了下湿润的眼角，手指点向重新播放。 不行了，不能再听下去了…… 四十好几的老男人了，居然被一个半大小子弄得差点哭了，好羞耻的感觉。 就算无法说服他签下入职合同，也要让他签下协作合同！ 而此时，苗红也默默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定要拿下他！ 第13章 放下心防 周默的家门口，林浩然将右手拎着的购物袋移到左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串钥匙，用其中一把钥匙打开了周默家的大门。 家里没开灯，林浩然轻松地摸到客厅电灯开关，灯亮。 “哥，我来了！” 家里静悄悄地，周默很反常的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林浩然又喊了一声，才听到周默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等会儿！” “哈，哦，我不急！” 林浩然脸上浮现出“我懂了”的表情，弯腰打开鞋柜取出一双拖鞋弯腰换上，又高声喊了一声““哥，不急啊，你弄好了再出来喝酒！”。 他知道周默此时肯定在卧室，但他并不打算去卧室找人。 两人都大了，总有需要解决需求的时候。 哪怕是被亲兄弟撞见到了也很尴尬！ 我就是这么体贴！ 林浩然笑呵呵地将购物袋里的啤酒、花生米、鸭舌、泡椒凤爪取出放在茶几上，最后打开了电风扇，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 几分钟后，周默只穿着运动短裤从卧室走出。 也没问林浩然为何突然出现，周默走到茶几前打开了一罐啤酒跟林浩然碰了一下，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才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打了个饱嗝。 林浩然一副“别装了，我都懂”的表情凑到周默面前，“哥，小小怡情就好了，多了伤身！” “胡说八道！”周默扬起巴掌作势要打，最后却落在了花生米上，“你怎么跟老班说的？” 林浩然笑嘻嘻地撕开小吃的包装袋，“我就说哥哥新发的歌太伤感了，担心哥哥一人在家掉眼泪……” 林浩然说者无心周默却心里一暖，将手中的啤酒举起示意了一下，抬手将酒全部喝光。 或许在林浩然心中，周默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兄弟。 但是，周默心中却不一样。 记忆告诉他林浩然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可他却又非常清楚，这个记忆是系统编织出来的虚假记忆，它并不真实。 所以，周默面对林浩然，总有一种那不是我的错乱感。 就好像一个周默在开心地与林浩然相处，还有一个周默站在一旁不停地观察、分析着林浩然与“周默”的言行举止甚至细微到每一个表情，以便“周默”以最恰当的姿态演好哥俩好的戏码。 这种感觉他经历过。 他大三那年抽调到南部边境当了卧底。 那时他经常醉醺醺地叼着烟，嘴中不停地爆出各种粗口，心里却不停地分析在场每个人的表情、话语乃至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断变化着各种话术，既要保护自己又要套出各种有用的情报。 如果说任务结束后当地战友郑重的一个敬礼让他从虚幻中清醒过来，那么林浩然连夜赶来陪伴自己的举动却让周默开始有了“他真的是我的好弟弟”的想法。 算算时间…… 11点发歌，林浩然将他从系统空间中唤醒的时间是11点40分。 一中出发回家乘坐公交车需要一个小时，他肯定是打车回来的。 打车需要20分钟左右，如果算上听歌、请假、等出租车、买小吃的时间，林浩然肯定是听到歌就出发了。 有个弟弟也不错哦！ 周默笑了一下，接过林浩然递来的凤爪，狠狠地咬了一口。 林浩然将手中的易拉罐捏扁，啪啪两声又打开了两罐啤酒。 递给周默一罐，自己拿起一罐。 林浩然主动和碰了一下，笑呵呵地喝了一口，“等上了大学，我们这样喝酒的时候就少了。” 周默咽下口中的啤酒，诧异地看向林浩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有这种感慨。 “为什么？” “我上了大学要追女朋友啊，要陪她吃饭、上自习、散步，周末要陪逛街、看电影……” 林浩然掰着手指一项项的把女友攻略说出，说着说着他自个儿笑了起来。好不容易停下笑声，林浩然抬头看向周默，眉毛挑了一下，表情也随之变的暧昧起来。 “哥哥不记得了吗？你一直说要给我找好几个嫂子，好几个啊！你到时候哪还有时间和我喝酒啊！” 狗系统又败坏我的名声！ 周默笑呵呵地主动与林浩然碰了碰啤酒罐，换了一个话题，“我记得你唱歌也不错，想不想发首歌玩玩？” 林浩然开心地笑了起来，“不干！不签约就没办法收费赚钱，签约就等于卖身。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多刷几张模拟卷呢。” 林浩然说完后喝了一大口酒，将自己手机掏出来递到周默面前。 “哥，你不关心下知否上的留言吗？” 周默推开手机，“我一个老师告诉我，要成名必须先学会面对公众的审视！赞美也罢、批评也好，既要慎重对待又要视为浮云！” 对，就是这样，外界的议论都是浮云…… 周默抬头四十五度向天花板。 林浩然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周默，声音虽小却无比的坚定。 “哥，你做不到！” 周默点点头，“我是做不到。但可以不看、不听、不理，这样就不会搞坏自己的心情！” 林浩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就是喜欢逃避！” “逃你个头！” 周默屈指弹在林浩然脑门上。 “问你一个问题。进门时有个门槛，有人让你先迈右腿，有人却要你迈左腿，你会怎样？” 林浩轩无所谓的道：“我蹦过去！” “那就是受到别人言论的影响了！” 周默举杯示意了一下，“我就是无视！只要我不踩门槛，其他人说什么、干什么跟我没关系！” 林浩然蔫蔫地捏了几粒花生米送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我嘴笨，说不过你……”。 “那就不说，喝酒！” 喝着聊着，林浩然买来的十罐啤酒全部喝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生物钟也到了要睡觉的时间。 周默房间里一直有林浩然替换衣服，反之林浩然房间也一样。 洗漱过后，两人挤在周默的单人床上倒头就睡。 林浩然是真的睡了，周默却再一次进入系统空间。 “系统，继续课程吧！” 空间的场景换成了辅导室。 一片漆黑中，一面黑板、讲台、课桌和一架黑色的大三角钢琴闪耀着琴漆独有的光泽。 紧跟着周默到达，一道光柱落下，一位头发稀疏带着黑边圆框眼睛的老人从光柱中走出。 系统提示音同时出现。 “本时空音乐大师约翰内斯·勃拉姆斯。日耳曼王国作曲家，被誉为欧罗巴音乐之父。作品有18部交响乐、22部钢琴协奏曲、6部小提琴协奏曲、18首叙事歌、48首钢琴独奏曲、62首练习曲。” 周默恭恭敬敬地对大师鞠躬，“老师辛苦了！” 勃拉姆斯微笑着扶起周默，“oh，美丽的东方男孩，你既然要走流行音乐路线，为什么还要学古典音乐创作？” 周默微微一笑，“老师，我觉得万法不离其宗，如果我能掌握最难的古典音乐创作，那么流行音乐创作就变得非常简单。” 音乐界鄙视链果然源远流长，周默的回答令勃拉姆斯开怀大笑，“那么，我们开始吧！” 第12章 是谁，在撩动心弦 秦唐帝国南海州首府南都市的一间高级公寓，王旭缓缓地摘下耳机，神色复杂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张俊脸。 都说天使般的男孩会发光，会令人发狂。 王旭以前总是不信，甚至多次撰文，将偶像粉丝的种种不理智行为归罪于粉丝滤镜。 今日他却信了。 这个男孩脸上属于少年的青涩还未褪去，但他真的在发光！ 王旭仔仔细细地将今天发出的所有文章再次检查了一遍，方才松了一口气。 幸亏白天发文恰饭的时候没带上他啊！ 我要捧他！ 作为著名乐评人，王旭表达情绪的途径就是文章，而他知否账号下几千万关注者就是他分享情绪的对象。 很快的，他的文章发出。 他是这样写的： 年已五旬，过去种种曾以为早已忘怀，今日却才知，最想忘却的却恰恰是最难忘记的。 推荐新人@周默的新歌——“被遗忘的时光”，正如他所言，建议夜深人静时只留一盏夜灯，耳机食用…… 是谁？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雨吗？ 不，是记忆。 是敲打吗？ 不，是洪水般的惊涛拍浪，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在砸烂封印记忆的栅栏。 你所有地抵抗、挣扎都毫无用处。 不仅无用，反而成了推波助澜的工具。 歌声会将早已沉在你心底的记忆，无论是欢乐的，还是苦涩的，全部毫不留情地翻出水面。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在不时地回忆过去。” 在回忆过去，回忆过去…… 思愁在漫不经心中侵蚀了你的全部心防，而你只能呆呆地坐在，在小夜灯下看着窗外的路灯，若有所思，却不可言明。 欲语还休，知道吗？ 在滚滚红尘里，是谁让我品味酸楚，是谁让我感到心醉，又是谁让我在不自觉间勾起嘴角，对过去种种献出一抹苦笑。 十八岁的少年，用令人难以想象的醇厚声线，声声倾诉，又是在声声追问。 是谁？ 是谁在撩动我的心弦？ 不是那缓缓飘落的小雨，是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雨中的午夜，凄迷、痴狂，心已被揉碎，情已散落在夜风…… 周默踏着夜色而来，来到我的窗前，用纯真的双眸深深地看着我，别让忧伤迷住了你的心灵，别让冰雨熄灭了心中的热情。 他在说，你所怀念的、哀伤的、思念的，都已过去。 是啊，已经过去了。 几许痴狂后，终将从记忆深处中浮出。 此时再看，萦绕在心间的故事已经变黄、变淡，眷恋不去的仅仅是我不舍放弃的那一丝自我感动而已。 曲终，记忆散去，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在说，你看，回想过去，留下的只是一丝惆怅，十分释然。 致所有人，致过去。 今日的少年，再问我们这些成年人：为何不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 有人曾问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使？ 我曾答曰：无！ 现在我要说：如果有？那么他就是周默。 @莫然@莫然后援会听听这首歌开端清唱的气息控制和情感，这才是真正的歌手。 所有人，请记住这首歌！ 请记住这个少年！ 因为我看到了，他在发光！ 几千万级的大v，文章刚一发出，无数人顺着王旭给出的链接来到了周默的知否页面。 然后，入坑！ 十几分钟后，王旭看到了文章评论区出现了一个比较集中的话题。 “老王评论一下他的奉献呗！” “奉献……” 老王苦笑一声，键盘声响起，几分钟后王旭知否发布新动态： “关于《奉献》，数次提笔，几经踌躇，只有一句话要说：呼唤母爱而不可得，王子用声音摧毁了他的国，也摧毁了全世界……” 王旭写的痛快，却不知他的两篇文章惹恼苗红。 看完王旭的两篇文章，苗红抓狂地从座椅上跳起。 “王旭，你个王八蛋，老娘招你惹你了！” 苗红知道，随着王迅两篇文章发出，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娱乐公司、经纪人会因此调高对周默的重视程度。 仔细盘算过手头上的筹码，苗红对此行能否达到目的产生了怀疑。 苗红急忙拨通了董文武的电话，两人一番交流后苗红率先拨通了总裁苏振南的电话。 苗红简单扼要的把周默的信息介绍给苏振南。 最后，她咬了咬牙，赌上了一切。 “苏总，我最初的想法是借他爱国歌曲创作人的身份为莫然转型保驾护航，但现在我强烈建议签下周默。不惜代价，可以拿出b级甚至a级合同给他！” 苏振南“哦”了一声，语气中明显带着惊讶，显然苗红对周默的看重程度超出了他的意料。 “值得你赌这么大吗？” 苗红毫不犹豫的吐出“值得！”两个字。 顿了顿，她有补充道：“老董待会也会跟您联系！不管是艺人合同还是作曲合同我都建议公司拿出最大的诚意，拿下他可能会后悔，但不拿下他一定会后悔！” “等我先跟老董通完电话！” 苏振南说完就中断了通话，下意识地输入了董文武的手机号码。 不过，就在他的食指按在拨出键前却改了主意。 很快地，周默的歌声在他耳边响起。 是谁，在敲打我窗？ …… 一首歌没听完，董文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两人相识多年且董文武曲爹身份又非常超然，很多苗红不好说的话董文武反而没有那么多的忌讳，而且从他嘴中说出的话反而更可信。 两人商议了很久，最后苏振南最后他问董文武一个问题。 “我们极光虽然是后起之秀，但是音乐、影视、综艺、动漫、直播各子公司和事业部撒在全国也有几百号星探，为什么没能提前发现这么优秀的苗子？” 苏振南真的很恼火，而且董文武也感到了他的怒意。 但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说什么呢？ 星探主要通过互联网筛选练习生。 但互联网上有关周默的印记只能几篇学习和竞赛方面的文字报道，甚至他身边老师、同学的个人社交媒体上都找不到他的照片。 这样一个潜在深海海底的年轻人，除非他走到星探面前，否则谁能想到齐州一中藏着一块璞玉。 高铁缓缓地停靠在商都站，一名梳着马尾辫的男子匆匆地走进车厢。 董文武撘眼一看。 我擦，商都华新娱乐的金牌经纪人！ 商都的下一站就是齐州站，这人的目的很可疑。 董文武急忙拉低帽檐并低下头，压低声音将这个发现告诉了苏振南，然后又强调了一句。 “我相信苗红会整顿这些问题。现在关键是要拿下他。” “那好吧！” 华新娱乐在华夏娱乐圈排名第五，是公认四大娱乐集团候补。而极光娱乐在十大集团中最年轻、实力最弱。 什么最能体现某人价值？ 比如逛古玩市场，你刚刚瞄到了一个地摊上的一个好物件，就在你加快脚步准备出手却发现对面有个人的目标和你一样，而那人又恰恰是行业内公认的强者。 这个时候，价值就来了，重视程度也不一样了。 董文武的发现让苏振南感到了压力。 他急忙应下来，然后又有些不放心地叮嘱董文武。 “既然你看准了，那就全力以赴！” 420宿舍，林浩然带着耳机一遍又一遍的听着被遗忘的时光，反复咀嚼品味着歌曲的每一个字、每一道音符，试图从中找出周默心境变化的线索。 作为和周默最亲近的兄弟，林浩然太了解周默的性子。 周默是什么性子呢？ 将一切情绪全部藏在心底，从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实情感。 这样的人会写出是谁在敲打我窗，还撩动我的心弦？ 林浩然听到这首后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太反常，哥哥肯定出状况了！！ 林浩然闭上眼睛，在歌声中，最近的记忆如倒放的录像带般一一浮现，最终却一无所获。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林浩然放弃了自己寻找真相的想法，拿起书包一言不发的就往外走。 坐在他外头的董栋急忙伸手拉住，“宿舍楼都关门了，你去哪里？” 林浩然甩开董栋的手，“默哥一个人待在家里我不放心！” 董栋再次拉住林浩然，“你怎么出校门？” 林浩然拿出手机，“我给老班电话，实话实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第14章 我还是那个少年 清晨，林浩然早早起床回校上课，而周默则继续躲在家中上课。 他打定主意要夯实学神身份之后才回学校。 另外他也在等，等娱乐公司的人主动上门。 下午六点，齐州一中隔路相望的四季酒店行政酒廊。 董文武和一个小男生坐在靠墙的隐蔽一角，苗红则坐在另一边临窗的位置，面无表情地注视在远处的一中校园。 夕阳的余晖发出橘黄色的柔和的光，一中校园在橙色滤镜下显得那么的沉静、那么的美。 苗红的心情却不美丽。 整整一天，苗红发动了所有人脉希望能够进入齐州一中接触周默。不仅仅苗红，国内大大小小娱乐公司来了十几家，目的都是为了接触到周默。 但是，他们得到的所有回复均为： 按照帝国法令，未成年人父母去世且无直系亲属抚养其成人，其就读学校自动成为该未成年人监护单位。 齐州一中作为周默的法定监护单位，坚决拒绝周默同学在成年前签署任何长期服务协议。 一想到今天碰到的无数软钉子，苗红就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周默的父母还在，苗红有信心用孩子前途和钱途说服周默父母。 但齐州一中却是学校，作为教育机构兼任未成年人监护人，他们肯定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理周默的事情。 苗红自问，如果她是一中的校长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事情推到周默成年之后。 届时，周默作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可以独立实施民事法律行为，并承担一切责任与后果。 这样一中就不会背负任何责任，更不会被媒体非议。 该死啊，周默的生日是11月15日，还有两个多月才成年，变数太大了！ 苗红偷偷地看向另一边。 董文武与那个学生似乎聊得不怎么愉快，两人表情都很严肃。 作为极光娱乐创业阶段就一起拼搏地老搭档，苗红认识董文武的儿子却不知道他儿子恰恰就在齐州一中读书。 现在，只能希望董文武能从他儿子身上打开缺口了。 下一刻，苗红的目光一凝。因为她看到董文武的儿子猛地站起，飞一般冲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 苗红端起酒杯，款款走到董文武面前，“没谈好？” “他还在怪我断了他的音乐梦……” 似乎苍老了许多的董文武苦笑一声，“不过他告诉我一件事，周默跟着你嫂子学了一年的声乐和作曲。” 苗红眼睛一亮，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都离婚了，前夫再去找前妻…… 算了，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滴滴~ 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重点关注人发表动态的提示音。 董文武凝视手中的红酒杯，看起来满腹心事，还有几分的伤感。 苗红看到信息后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点了进去。 致少年，致今天——《少年》，高考加油！ “又发新歌了？” 苗红点开视频。 视频刚开始是45度视角，苗红看后轻轻咦了一声。 彩色动漫，好精致的画法啊！ 一个胖乎乎戴眼镜的老年教师站在讲台上，中间是一排排带着眼睛的高三生，老师的对面墙上悬挂着“奋战高考100天！”的条幅。 老师背对镜头，面对全班学生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们面临的是全世界最残酷的考试！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分之差，就能淘汰上万人！” 苗红不由握紧了拳头。 我那个时候的老师也这么说！ 镜头一转。 一间宿舍，八位少年同时躺下，床头灯同时熄灭。 黑暗中，一组代表时间的数字幽幽的发散着蓝色的光芒。 03：00 数字飞快地滚动，凌晨三点半、四点…… 随着时间飞逝，屏幕的黑暗渐渐变淡，一个男生宿舍的场景慢慢显出。 数字定格：06：30 滴滴声响起！ 一只皮肤白皙、手指纤长的手出现，取消了闹钟。 手指离开闹钟，停在贴在墙面上的诗词名句卡。 周默地声音响起，“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背诗词和古文通假字！” 苗红嘴角微微扬起。 这是在设立学霸标签，有想法！ 画面一变。 快速地洗漱、食堂中一边吃饭一边看书的学生、走路时还在念念有词背诵课文的学生…… “wu……oh~oh…” 清澈、悠扬、空灵的吟唱声响起。 苗红后脑勺一阵阵的发麻，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周默在奉献中的那段哨音。 耳机中的声音虽然没有那么高音，但轻轻地吟唱反而愈发空灵…… 嗯，就像大学时男朋友第一次贴在耳边说话的感觉！ 教室内，学生案头的书本、试题叠放地高度开始变化，眨眼间已经超过了学生的头部。 “是否感觉，这压力让人无助” 周默节奏感强烈的歌声响起，镜头再次出现高考倒计时、高考加油、教学楼、老师播放ppt的镜头。 “前方道路，超乎想象中的难度” “努力背负，铭记点滴辛苦” 周默歌声继续响起，背景却变成了一组数据。 2018年高考人数2309万！ 普通七星大学录取率0.05%，校均录取3848人； 普通六星大学录取率10%，校均录取人数4618人； 艺术、军警等非普通高校录取率0.95%，校均录取人数2194人； 全国其他本专科院校录取率39%，校均录取人数5844人； 极其短暂的黑屏后，一道闪电出现、熄灭，一个红色的数据跳出在屏幕上。 2018年高考落榜人数为1154.5万！ 你想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吗？ “还等什么，做对的选择！” 最初出现的老教师再度出现，一样的角度。 “你们都是高三的学生了，在高三，没有假期，没有爱好，没有娱乐，连一丝想玩的念头都是罪恶的！” “这条桥，不拼爹妈，只拼自己！” “你拼爹妈拼不过人家，还不得自己去拼！” “如果你自己都放弃自己的话，没人能帮得了你啊！” 苗红的手放在了桌底，握紧拳头。 “没错！我就是这样从大山里拼出来的，我还得继续拼！” 周默的歌声继续着。 “路在脚下，其实并不复杂，只要记得你要努力啊！” 第一批的学生头都不回的将一沓厚厚地试卷送到脑后，后排学生接过留下一份，熟练地用同样动作向后传递。 老教师的声音响起。 “醒醒吧！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两眼一睁开始竞争，做卷子！” “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等于白活！” “破釜沉舟，拼他个日出日落；背水一战，干他个无怨无悔！” …… wu……oh…… 在歌声中，一个男生猛地抓起桌面上的厚厚一沓试卷高举过顶，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看我怎么一次比一次考得差！” “可是，我不服！” 男生将试卷重重地砸在课桌上，流着泪、拿起笔，继续做题。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跑道上，还是那个男生在竭尽全力的奔跑着，嘴里还发出一声声地怒吼，“我要上华夏最好的大学！” 在他的身后，更多的学生从教学楼中冲出，跟在那个男生身后努力地奔跑着，怒吼着。 他们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宣誓。 “我要上东序大学！” “我要登上月球！” “我要做外科医生！” …… “我们一定能成功！” 学生们冲进篮球馆，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周默终于出现了。 空旷地球馆中，只有身穿篮球服的美少年周默一人。 他双眼微闭，垂头站在中圈，右手抓住篮球自然下垂。 就在同学们停下脚步的瞬间，周默突然抬起头露出青春灿烂的笑容。 “啊~~啊~” 中都地铁一号线拥挤地车厢内，一名身穿休闲服的靓丽女孩突然发出尖叫声。 几乎在瞬间，她身边的人爆发出了惊人爆发力，左右一冲，女孩身边已经让出了一米左右的空挡。 有几个男生为了自证清白还高高举起了手。 “弟弟笑的好甜啊……”女孩已经彻底忘我，双眼冒着桃花盯着手机，突然将手机送到嘴前“么哒！” 在歌声“不要放弃持续努力，加油啊!”中，周默动了。 他手用力向下压下篮球，篮球重重地击在球馆地板上弹起，周默脚步一动，快速运球冲向篮筐。 wu……oh…… 伴随着空灵的吟唱声，周默在罚球线上腾空而起。 这一瞬间，不知多少喜爱篮球的人同时深吸了一口气，从嗓子眼中发出意义莫名的嗷嗷声。 人类也能飞！ 慢动作，周默的身体完全摆脱了地心引力在空中飞翔。 他的身体完全舒展开，单手将球高举过头双腿呈弓箭步向前方飞去，如滑过天空的天使，潇洒、自由…… 字幕弹出：我要成为一个我能成为的人 周默在最高点突然拉杆，将球拉回肩头，双腿在空中轻松地走了一步，球高高举起，不过这一次周默的身体已经向后拉成一张弓。 篮筐近了，周默的手臂如战斧，划破空间，在人们心中划出一道闪电。 “轰！” 篮球重重地扣进篮筐，周默双脚稳稳落地。 鼓点响起。 周默原地旋转540度，双手前伸，食指指向站在球馆门口的同学们，挑起了欢快的舞蹈。 追逐生命力照耀身边的每一道光 让世界因为你的存在变得闪亮 …… 随着周默rap演唱和舞动，球馆门口的同学们一起扭动了身体。 抬肘、右腿抬起向右半步落下，身体律动倾斜，左腿抬起跟上…… 无数人在地铁、车厢跟着微微律动起来。 帅呆了！ …… 一中数学教研室，王景正在琢磨周默写的论文，突然感觉身上多了很多道目光。 然后就听到办公室的老师七嘴八舌的夸奖周默的mv有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应景之类的。 不过，王景却感到这些人似乎都不怀好意，有几个还举起手机，眼睛在手机和他脸上来回扫视，好像在对比什么。 王景狐疑地拿出手机。 热搜榜第三：周默新歌为高考加油 王景点开。 一个胖乎乎戴眼镜的老年教师背影出现。 虽然是动漫，但王景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呢？ 随着镜头推进，熟悉的教室、一张张熟悉的脸…… 王景眼皮一跳，然后听到了非常非常熟悉的声音：“你们面临的是全世界最残酷的考试……” 王景沉默了。 下一刻，数学教研室内响起王景愤懑的大吼声，“我有这么丑？” 第15章 科技启动：具现工具人 董文武与苗红两人坐在餐桌前，两人都捧着手机，却相对无言。 苗红强烈要求董文武看了周默新发的歌。 词曲器唱混音拍摄后期等一如既往都是“默”，这一次还多一行。 动漫绘制：默 两人在各自领域都是专业人士，虽然关注点不同，但欣赏眼光的高度却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词曲运用的技巧是什么，节拍如何，和弦是什么，歌词韵脚如何，寓意如何…… 这些都不是两人关注的重点。只有靠评论恰饭的媒体人或音乐学院的学生们才会分析这些东西。 歌，还能这样写？ 这样歌居然如此好听！ 董文武沉默了。 苗红也沉默了，除了带着小清新腔调的曲风，她还注意到了另一个关键点。 周默虽然只在几个镜头中做了几个简单的舞蹈动作，但落在苗红眼中却不简单。 就这几个动作，周默已经展现出了他对音乐旋律、节奏的绝对把控，以及他肢体的张力、协调等等方面都属于顶尖舞者的水平。 举手投足，行云流水……厉害！ 良久，苗红终于忍不住第一个开口。 “这是个怪胎啊……我不想以后再后悔！” 她的声音中带着惊喜、惊叹，也透出浓浓地无奈。 集团太大，就必须依靠规矩运行。 所以，苗红一直努力维护各种规矩，甚至她会给下面人立下更多的规矩。 但这一次，苗红非常痛恨规矩。 作为极光娱乐管理所有艺人的最高领导人，苗红除了关注作品本身外，她还会看艺人处理舆论的手段。 周默推出第一首奉献，绝对的高音，绝对的炫技，制造了话题也惊艳了听歌的所有人。 紧跟着推出第二首遗忘，成为文艺人的心头爱不说，苗红认为周默最聪明的地方是突如其来的低音。 在高音最为火爆的时候，在质疑他只会飙高音的言论刚刚出现时，他突然抛出极其有差异感的低音，把自己的音域、音色展示得淋漓尽致。 几个小时后，网络上刚刚出现实际年龄与作品怀旧风质疑。他就抛出了少年感极强的《少年》，甚至还将《少年》与高考结合在了一起。 “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 “只要记得你是你啊” “我还是那个少年” “时间只不过是一种考验，种在心中心念丝毫未改” 阳光、青春、高考励志，这种歌谁敢黑？ 而且，苗红还注意到了三首歌对应的动态标题。 第一首：致母亲，致思念 第二首：致所有人，致过去 第三首：致少年，致今天 每一步，他都想到了舆论前面，一天时间连发三首歌。 虽然间隔太短并没有价值最大化，但每一步都踩到了听众的敏感点，每一步都击中某个特定群体的心。 颜值党喜欢《奉献》中恨不得将镜头怼在脸上的多角度特写； 炫技派、高音派、情怀党将王旭那句“呼唤母爱而不得，王子用声音摧毁了全世界……”贴满了《奉献》评论区； 中年人，文艺青年逃不过《被遗忘的时光》勾起的回忆杀； 《少年》有颜值、有舞蹈、有惊天一扣、有励志鸡汤，不仅把学生党一网打尽，还博得了老师、家长的欢心； 下一首是不是该致未来了？ 这孩子，聪明着呢！ 按规矩的话，仅凭c级合同能拿下他吗？ 苗红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周默太会折腾了。 别说两个月了，多耽搁一天，签下周默难度和代价就会大大增加。 董文武显然也和苗红想到了一起。 他沉默了很久后说了句“稍等，我联系一下”拿着手机走到一个没人的位置。 对方接电话的速度很快，是一个声音很动听的女人，不过她的态度却很冷，没有寒暄，接通后就是一句。 “有事？” “周默的声乐和作曲是你启蒙的，对吗？” “董爹还在关注着我？” 董文武45度仰面，这个女人的关注点…… “没事我就挂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中多了些嘲讽味道。 “帮帮忙，我真的有事情！” 董文武彻底服软了，没拿电话的手甚至不由自主地在胸前拜了拜。 如果被苗红看到肯定不敢相信，公司最大牌的曲爹居然会卑躬屈膝的求人，可董文武却做的非常自然，一看就是训练过的。 电话中只传来轻微的呼吸声，董文武又等了几秒见对方依然不说话就心中大喜。 按她的性格，不说话就是让步。 于是，董文武急忙将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最后总结道：“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跟我见一面！” “等着！” 见对方答应帮忙，董文武不由喜上眉梢，试探着开口道：“我们见个面……” 结果，他的话才刚开头，对方冷哼一声就挂上了电话。 “嘟嘟……” 听着手机传来的断线声，董文武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这叫什么事啊！ 周默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玩一字马，他一只脚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脚向后搭在餐椅上，身体全靠两脚两点支撑着悬在地板上空，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播放着11月新歌排行榜上的歌曲。 他怕那一天踢人的时候，眼到心到腿不到。 看到电话屏幕上的来电人信息，周默的眉毛不由挑了一下。 连续三首歌曲再加上参选的《我和我的祖国》发出，周默已经想到会引来娱乐公司的人，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打来电话的是这一位。 在系统剧本中，周默曾在少年宫跟着她学过一年的声乐。 好吧，周默不仅仅有声乐老师，还有作曲、钢琴、小提琴、篮球、足球、游泳、拳击等等老师，虽然都是跟着上免费的大课，可周默学过各种才艺的痕迹却留了下来。 “老师，您好！” …… “嗯嗯，我知道了，极光娱乐的人是吧？……我现在有事，待会儿再给您朋友打电话吧！……好的，再见！” 放下电话，周默腰腹与双腿同时发力，整个人向上弹起，如箭矢般撞向天花板。 就在头顶与天花相撞的瞬间，周默的手出现在天花板上。轻轻一按抵消了上升力量，稳稳地落地。 “系统，我的启动资金终于快到了，具现完美级生化人一名！” 系统：请完成设定。 光幕垂下，一个人形轮廓居中。左侧是身体与性格行为设定，右侧是上半部是职业下半部分是技能。 周默想了想，毫不犹豫将性别设置为男。 相比女人，男人在商界的风险会稍微小一些。 姓名…… 我爱国漫“校草”，就叫秦羽吧！ 身高…… 周默停了下来。 “系统，我停止发育后有多高？” 系统：完美状态185公分。高出185公分会加大心脏负荷： 周默转头将身高设置为：185cm 种族：人类 民族：汉族 年龄：24 颜值：99 体型：完美比例 我身边的人不能丑，反正也不会比我帅。 性格行为模板…… 周默觉得未来的总裁应该跟自己形成互补，就在系统提供的模板中选了一个暖男型。 气质：优雅； 取向：正常。 特殊：…… 周默犹豫了一下将各项值全部拉满。 必要的时候秦羽可以拉走不怀好意的女人们的身心，方方面面必须非常突出才可以。 …… 职业领域只能选一个，周默毫不犹豫地选了“首席执行官”。 职业技能列表：全选！ 职业技能等级：完美！ …… 系统：具现成功。工商管理、会计学双料博士秦羽准备办理回国手续，预计到达时间为9月13日晚上，请设定会和地点。 另，秦羽与宿主会和之后的所有费用将由宿主承担，请宿主保证账户有足够余额以供其工作生活所需。 “有这个设定……” 周默心中一动，笑着开口道：“让他去中都注册星海科技有限公司，实付注册资金一千亿。弄好了再联系我！” 系统：系统可提供注册资金最高限一千万。 “太抠门了吧！” 周默有些失望。有心继续纠缠但也知道系统不会改变主意，只得有些失落地应了下来。 “一千万就一千万吧！系统，一级加速，我要学本时空的音乐发行、版权交易两方面的经纪知识。” “剩余能量190532点，每现实分钟消耗1点，时间加速60倍。具现本时空名家授课每现实分钟消耗10点。” 光柱落下，一个华裔老人从中走出。 “大卫·王，世界排名第一的经纪人，旗下有著名歌星凯莉、布莱尼、阿德金斯、玛利亚……” “一个好的经纪人必须掌握合同法、版权法、民法、广告法等法律，掌握行为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媒体传播学、公共关系学、会计学等专业知识，并具备良好的表达沟通能力、亲和力……” “系统，继续学习，从今天起课程表内手机编程课时增加一倍……” 第16章 与极光娱乐的第一次接触 第二天上午，周默出现在四季酒店。 昨日与那位董文武在电话上简单聊了几句，周默拒绝了他来家中拜访的请求，改为自己登门拜访。 家中来人做客不说水果了，好歹得给人泡杯茶吧？ 可小气抠门吝啬的系统根本没提供这些东东，周默不舍得花钱更不舍得用能量点具现这些东西。 所以，周默来了。 刚进大堂，一名身穿黑色职业裙装的女孩见到他后就显出开心、激动表情，笑吟吟地迎了过来。 周默目光如电，瞬间从她脚上的水晶高跟鞋看到了精致的眼妆。 女孩身材微胖，圆脸，眼睛很可爱，笑起来有卧蚕，微微皱起的鼻翼上有淡淡的雀斑。 很可爱…… 她是娱乐公司的人！ 周默想起娱乐圈种种传闻，骤然心生警惕。 远离娱乐圈所有女人和男人！ 如无法远离，必以冷面毒舌待之！ 周默微微眯起眼睛，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座冰山。 系统：○|￣|_ 程潇可不知道周默已经被她当成了洪水猛兽。 见到男神弟弟已经让她觉得酒店大堂都亮了几分，全世界都开遍了鲜花。 嘤嘤嘤，好想弟弟能来公司上班啊，我要是能当他的生活助理就好了！ 程潇心中小仙女开心的跳起了舞蹈。 虽然努力绷着脸极力掩饰，但她依然忍不住开心，眉眼间带着浓浓的春意伸出右手。 我要跟弟弟肌肤接触了??ヽ(°▽°)ノ?，好(*^▽^*)！ 一道光滑、温润、柔软的触感从程潇指尖传来，一触即离，让她的手握了一团空气在手心。 “嘤嘤嘤，弟弟好绅士啊……他的手指好长，好滑……嘤嘤嘤……” 极光娱乐员工素质不行啊！ 周默等了几秒钟，见这个女孩还是一副痴痴呆呆地花痴模样，不由气恼。 我不够冷吗？ 于是，周默冷冷地开口，“看够了吗？看够了就上去吧！” “啊……呀……哦……” 周默冷冰冰的声音传入耳中，程潇才意识到失态。 胡乱的发出几声莫名的声音后才想起正事，急忙侧身，仓促间还差点绊倒自己，打了个踉跄勉强没有摔倒。 丢人丢大了！ 莫大的羞愧感袭来反而程潇清醒过来，总算找回了高管助理的理性，低着头用蚊蝇般的声音小声道：“请跟我来！” 电梯门缓缓关闭，相对封闭的狭小空间内出现了一道好闻的气息，程潇的心再度骚动起来…… 叮~ 68层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香汗淋漓、满脸通红的程潇下意识地拉扯了一下职业短裙的下摆，低下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娇滴滴的开口道：“请跟我来！” 周默迈开大长腿，两步跨出电梯。 与程潇擦肩而过的时候，周默看到她鼻尖、额头上的汗珠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走出了电梯。 都虚成这样还馋我身体？ 姑娘，你顶唔不住…… 程潇银牙紧咬，勉力拖着两条发软的腿追上周默，带着他进了一间套房。 套房很大，装修很豪奢，总能给第一次踏足此地的人带来强烈地冲击。 只是周默前世做高管时出入高档酒店，总统套房不知见过多少，甚至连迪拜的七星帆船顶层都住过两晚。所以他进入套房之后仅仅眼珠动了一圈，就将目光投向起身迎来的极光娱乐的人。 为首的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应该是董文武。 已经有些灰白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辫，双眼皮大眼睛、高鼻梁下是修剪地整整齐齐的小胡子，一身合体的西装，即使中年发福身材有些臃肿但也能看出当年也是个风流种子。 眼神炙热、危险…… 要远离！ 董文武身后是一个看面相三十左右的美少妇。一袭红裙，裙摆到脚踝，脚下是露趾水晶凉鞋，染成丹红色的脚趾如花瓣，在白皙的脚部肌肤映衬下格外吸睛。 她柳眉细长，一双丹凤眼中透着惊艳、欣喜…… 嗯，好强的占有欲，危险！ 美少妇身后是一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小……周默仔细看过，在忽略了眼线眼妆红唇耳环之后，从深vt恤露出的肌肉线条判断，确定是小哥哥。 比前世那几位还要像女人，恶寒！ 远之、喷之！ 周默在打量别人，别人也在打量着他。 中规中矩的藏青直裰校服最显身材，少年身体修长至少一米八三，眉如墨画、目若星空却又脸带着薄霜，最考验颜值的小平头不仅没折损如画五官，反而让他显的格外出尘，让人有一种觐见仙人的卑微感。 尤其是董文武。 作为曲爹，他出差住宿标准顶格是总统套房，不过他很少出差，偶尔出差入住时也会选择低一格的行政套房。这一次他故意入住总统套，目的是想让家境清贫的少年直面财富的冲击。 在他的认知中，普通人乍一接触到套房的奢华，自卑者会心神不宁、自信者会渴望成功、自私者会愈发急功近利，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有利于接下来的谈判。 然而，董文武没想到，周默的表现太淡然了。 就像是皇帝进了富豪家做客。进了金碧辉煌的客厅，皇帝眼皮一抬，“嗯，还阔以……” 董文武知道周默的底细，这种情况只能说周默心志如磐石不受外物影响。 难办喽！ 不能拿他当孩子看待…… 董文武心中暗惊并快速调整谈判策略，脸上却和煦如春风，笑呵呵地上前两步并主动伸出了右手，“周先生，我是董文武，幸会幸会！” “董先生好！” 山穷水尽来寻我家，礼贤下士必有求。 周默瞬间确定了谈判策略：趁你病要你命。不动如山，冷酷到底。 所以，尽管无论握手的力度、摇晃的次数以及弯腰的角度都无懈可击，但语气却非常的冷，就如一个没有情感的冰山。 尤其是对所谓高级总监苗红和艺人莫然更甚，估计也就是用汗毛扫过他们伸来的手就权当握手见礼了。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几人落座，面带桃花的程潇已经殷勤地献上了浓香咖啡。 周默却不领情，食指在茶几上点了一下，“谢谢，我只喝瓶装矿泉水！” 程潇急忙转身去拿矿泉水，而这时苗红却轻轻地鼓了鼓掌。 “周先生太自律了，哪里像这个不省心的小子，年纪轻轻就抽烟喝酒，硬生生的把嗓子都弄坏了！” 化解尴尬的方法有很多，最快见效的方法是找到一个靶子。 性子冷的人往往自傲。 为什么冷呢？ 是因为他们觉得满天下都是蝼蚁、庸人，均不值得他正眼看待。 你不服气我的观点？ 来来，我先告诉你我有多优秀，然后再告诉你自己有多垃圾…… 苗红丢出莫然，一来是找出一个公共话题，二来也想为待会儿求歌埋下伏笔。 “你快开口啊，不怕你评头论足也不怕你毒舌，你喷的越狠待会付出的代价就要大，呵！” 苗红心中过于急切了些，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的得意，又恰恰被周默看在眼中。 阿姨，你想多了！ 我不喝咖啡是怕你们下药。 大家又不熟。别说抽烟喝酒了，哪怕搞泳池多人运动也不关我的事情啊！ 周默微微侧头看向入座后就一言不发的董文武。 “董先生，肖老师说你是她的朋友，所以就直说了吧，我不会跟任何人签约。” 第17章 控场 周默做事风格就是目的性强。 今天来见极光娱乐来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卖歌筹钱。 见过坑爹的系统吗？ 周默就遇到了。 房屋抵押、已注册的所有音乐版权抵押，年息40%…… 一千万，合情合理地兑付给了秦羽，而周默则成了千万负翁。 所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快速结束谈判，回去编程赚钱，然后尽快还债。 …… 苗红：不想签约出道？ 董文武：小朋友，不想出道你发什么歌啊…… 董文武和苗红两人几乎同时嘴唇微动想开口劝说，却又心头一动。 不对，他现在发歌都是免费发在知否上！ 不打榜、不赚钱，那么就是先求名再求利。 先超热自己再待价而沽的把戏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这类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主，不能一上来就驳了他的面子。 先聊起来，再捧起来，然后再告诉他业界竞争有多残酷而能尽心尽力帮他成长的只有极光，最后甩出c类合同以示敬意！ 苗红心里琢磨着谈判策略，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亲切了。 “周先生，能不能说一下你对未来的规划吗？极光娱乐的企业文化就是以人为本，更愿意与年轻人共同成长。 这一点，极光娱乐在业界的口碑非常好，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我们应该能找到共同语言。” 苗红说话时，董文武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调整坐姿。但落在周默眼中却是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眼中的审视意味愈发的浓郁。 什么叫hrbp？ hrbp是伴随着人力资源部门职能分化和升级而出现的新兴岗位，首要职责就是hr视角出发参与业务部门管理工作。 如果不懂基本业务、不与客户打交道，怎么参与业务部门管理啊？ 先引出话题让你畅谈规划、随后点评一二，列出一二三让你认清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然后在你感到沮丧的时候伸出援手……最后拐卖成功。 最粗浅的江湖套路，失望、差评！ 于是，面对苗红的问题，周默只是给了她一个学霸凝视。 “规划很简单，近期目标考上震旦大学致远学院，中期目标三年内拿下博士学位，远期目标是拿下九鼎奖和诺贝尔奖！业余时间玩玩音乐，说不定会写小说、画漫画。” 周默继续学霸凝视。 来来来，规划在此，麻烦点评一二…… 苗红见过无数十八九岁甚至年龄更小的孩子，他们或许性格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想出道当明星！ 所以，苗红只需拿捏住这个核心，不管多桀骜不驯的野马最后都乖乖地被套上了笼头。 明明有音乐才华却一心相当学霸当科学家拿科技界顶级大奖的主儿，该怎么谈？ 华语十大金曲奖、金钟奖、帝国作曲家认证了解下…… 苗红心里一下子有点蒙，只能微笑着频频点头并在脸上挂出鼓励、敬佩的笑容。 你说的太好了，请继续！ 然而，周默此时却闭上了嘴巴，犹如一座冰雕般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因为程潇一脸娇羞地拿着瓶装水和水晶杯出现了。 气氛再度尴尬起来。 董文武心中暗叹一声。 他能理解苗红，苗红此时肯定有无数草泥马在草原上奔腾，因为他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可他不能说周默吹牛，因为资料上写的清清楚楚。 2016、2017连续两年国际中学生奥林匹克大赛imo(奥数)、ipho(奥物)金牌获得者，并以满分成绩拿下冠军奖牌。 从初一到高二，齐州一中乃至海岱省每个学期、每学年的总成绩、平均成绩第一都是周默的记录，除非再出现个语文能拿147分以上其他各科均满分的怪胎，否则周默的记录只能让后来人绝望。 这样的人说要考七星大学想当科学家，不管他是否真的这样想，但你不能说他大言不惭、信口开河！ 业余玩玩音乐…… 人家摆明音乐只是爱好，怎么解？ 莫然艰难地吞咽了几下唾液，他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董爹、苗姐在公司都是手握艺人生杀大权的主儿啊，别说是他了，公司几位天王天后在董爹苗姐面前都得陪着笑脸。 而今天这个比自己小4岁的弟弟几句话就怼的董爹苗姐说不出话来，这件事要是传回公司，绝对是个大新闻。 不过，莫然尽管佩服周默敢怼董爹苗姐，却不喜欢他对待音乐的态度。 莫然真的喜欢音乐，他的嗓子也不是抽烟喝酒弄的，而是19岁一场高烧弄坏了嗓子。 吾苦求而不得，你却视为草芥。 怎么能忍？ 莫然干咳一声打破现场的沉默，然后在董爹苗姐鼓励的注视下开口道：“周先生，唱歌呢，唱歌对你不重要吗？” 因为两人都被大v挂在同一篇文章示众，周默知道莫然这个人。但知道有限，仅仅限于网络上的黑点。 听到他开口，周默再次送出学霸凝视。 “唱歌是为了放松，我不唱歌还可以打篮球、弹钢琴、画画、跳舞……反正我放松的方式多着呢，不一定非要唱歌。” 这笔…… 莫然张大了嘴巴，万般委屈的看着周默，竟无语凝噎！ 我去，听说娱乐圈挺那啥的，这人眼神这么哀怨，不会…… 周默心中一寒，面对莫然的注视，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看到你这个打扮，我更不想唱歌了。” 莫然抽了下鼻子，呆呆的问道：“为什么？” 周默冷笑一声，“都画眼线涂眼影了，你说为什么？” 莫然下意识的摸了下脸，然后猛地想站起却又硬生生地坐回沙发，只能看着周默想反驳。 “你、你、你怎么……我……” 他想发火，但站起后才想到此行的目的，而且董爹苗姐就在一旁，周默在怎么样，今天也轮不到他发飙。 可我真的委屈啊！ 程潇感觉到脸上有热度，转眼一瞥，看到苗红正跟自己递眼色。 程潇跟着苗红快十年了，无需沟通就知道该自己出场。 于是，程潇上前两步打开矿泉水瓶，倒了半杯水递到周默面前。 “周先生，因为舞台上光线太强，艺人如果不化妆，在镜头里就跟僵尸似的。” 程潇还想继续解释艺人必须时刻维护好形象，周默却摆了摆手，“回归正题！” 说完，周默将目光投向最大的boss董文武，“董先生，老师说除了签约外，你还有其他事情？” “这小子居然控场了！” 董文武眼看着周默三言两语地将苗红、莫然、程潇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反客为主，把今天的主动权牢牢控制在手中。 如今，人家已经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再不开口就成敌人了。 无奈，董文武只得苦笑一声，“我们想帮小莫邀歌！” “真地找我邀歌？难道是……” 周默眼光一闪，冰山形象瞬间崩塌。 他笑了！ 苗红、程潇也就痴了。 周默看向董文武的眼睛在发光。 “我那首歌进前十了？” 董文武已经接受了周默妖孽般的人设，对他仅凭一句话就推测出作品获奖并没感到特别意外。 他故弄玄虚地笑了一下，接着连连摆手道：“不可说，不可说，我估计今明两天就会有人通知你。” 第18章 演员 周默笑得愈发开心。 小公司过来邀歌可能是抱着捡便宜的心态。 但董文武是谁啊？ 华夏十大曲爹排名第六，中生代曲爹第一人。 打造出多张销量破五千万的五星专辑，以及三张销量过亿的六星专辑。 一手为极光娱乐捧红了两位天后、一位天王和七八位一线歌星，也将极光娱乐顺顺利利地送进了娱乐圈前十行列。 成功之人必有骄傲之心，能让董文武放下骄傲开口邀歌只有一种可能：认可！ 《奉献》、《被遗忘的时光》、《少年》三首歌只能说特抓人耳朵，词曲本身却说不上传世经典之作。 仅凭这三首歌根本无法打动董文武，那么就是《我和我的祖国》了。 说老实话，周默虽然坚信《我和我的祖国》是经典，但他担心自己的演绎耽搁了这首歌。 比如前世，词曲家写出这首歌之后找了好几位演绎却始终不火，最后还是国家队祖师爷开金口亲自演绎，才将这首歌唱歌红了大江两岸，唱歌进了亿万人民心中。 现在，放心了。 董文武的身份摆在这里。 他一定是评委，然后这首歌一定拿奖了而且名次还不会低。 至于为什么要找外人邀歌，周默大概也有了推测。 周默来之前把极光娱乐几大曲爹词娘的代表作听了个遍，对他们擅长的曲风大致做了了解。 这一世的音乐大约相当于前世八十年代风格。 比如，极光娱乐最能打的是两王两后，如果用前世天王天后做参照，那就是刘欢、毛阿敏、田震，走华丽、激昂、高亢、叙事抒情大歌路线。 莫然的歌周默也听过。 呃，一言难尽，只能说修音都修出电流声了。 周默还以为莫然五音不全呢，结果今天亲耳听到他的声音。 哎呦，也不错啊！ 刀郎、杨坤、阿杜了解下。 这么有特色的嗓子居然捏着嗓子唱吴青峰的调调，谁出的馊主意？ 周默有点不懂，不懂就问。 “我听过他的歌，不懂他为什么要那样唱歌？” 董文武笑了笑，没做声。 作为音乐人，他何尝不知道莫然的嗓音最适合的路线是沧桑、苦情路线，但艺人部，尤其是苗红拒绝接受这一类的歌曲。 他以及全体音乐部的作曲人对此意见非常大，但曲爹的尴尬之处就在这里。 这几年，人红不红先看脸，再看人设，最后才看作品。 比如莫然，绞尽脑汁帮他写了一首歌，结果他拿到手后就哭了。 我好喜欢爸爸的歌，但公司说这首歌与我的人设不符，我不能唱。 好吧，你不唱我给其他人唱！ 于是，作曲部再给莫然写歌的时候就变得非常敷衍。 花样男要什么调性？ 4536251套一下就可以了，再用436、4321混进点rb味道…… 好了，交差！ 这种心态下写的歌能好到哪里去，有些连口水歌都不如。 听爹的，让你红！ 不听爹的，看你凉！ 反正，曲爹只会捧听话的人。 苗红也很清楚这一点，更清楚几次驳了董文武邀来的歌让他很不满，见董文武不说话只得开口替他解释。 “小莫刚入行的人设是贵公子，转型的作品很难求。 要高传唱度、要高共情心、要把小莫转型前的痛苦、纠结唱出来，但不能为了苦情而苦情，要身处低谷眺望光明。 而且小莫在欧美也有大量粉丝，还要考虑他们的口味……” 周默懂了。 刀郎、阿杜、杨坤这哥三，一个是西北大漠的刀客、一个是北漂浪子、一个是趴车底的腼腆修理工。 而莫然呢？ 呃，花一样孩子…… 两者的对比差异太大，必须有一首能压得住阵的歌才敢转型。 苗红的想法也没错，但要求太多反而束缚住了写歌的方向，也难怪董文武束手无策。 就像科比在最后三秒接到队友传球后却招呼拜纳姆出来投三分。 唯一的可能就是除拜纳姆外，科比以及湖人所有球员都禁止投篮，只能让拜纳姆出手碰运气。 周默觉得如果给董文武一定的时间肯定能写出适合的歌。 现在么，估计是事发突然且情况紧急，董文武脑子里没货了，空了…… 咦，空了？ 就这首吧！ 周默想到了一首绝对能满足苗红标准的歌。 “系统？” “了解，已注册版权。” 虽然已经想好了搬运目标，但周默前世有个吉林籍战友的口头禅是“上赶子不是买卖”，周默肯定不能主动开口。 但好缺钱…… 于是，他瞄了眼莫然，面部肌肉快速调整。 眼神中六分不舍得、三分犹豫、一份嫌弃。 脸上的表情却是冷漠十分变七，多了三分的犹豫…… 最后，他又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随即为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似乎下定决心后才冷声道：“我没办法！” 苗红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想签下周默。 至于带上莫然，不过是董文武把周默捧得太高，搂草打兔子顺手而为罢了。 不过，刚刚周默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却让苗红精神一振。 似乎有戏！ 于是，苗红看向莫然，眼珠转向周默示意了一下。 我懂！ 莫然刚刚也注意到了周默地表情变化，甚至他的感觉更为直观，他刚刚已经脑补到了周默的心态变化。 那首歌给不给他呢？ 他就一流量，万一唱不好不就糟蹋了我的心血…… 那就算了，不给他！ 娱乐圈利益为先，莫然知道现在自己是全网黑，如果再没实际行动就要凉了。 事关自己未来再加上苗红的指使，莫然起身一个跨步冲到周默面前，双手合十，无比诚恳地弯下腰，“周老师，拜托帮我想想办法！” “想办法？”周默冷着脸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自杀的方式很多，你却偏偏想憋尿自杀，我能有什么办法？” “什么？” 周默诡异的说法把莫然说傻了。他傻傻地站在周默对面，一脸懵逼。 董文武却听懂了这个比喻，“噗嗤”笑出了声，然后在苗红杀人般的眼神下放声大笑起来。 本来就是这样！ 小朋友的脾气不错，我喜欢他！ 苗红却猛地坐直了身体，“周默先生，我们是带着诚意来交朋友的！” 这时，莫然也反应过来了。 身为男人却被小两岁的男生用这种比喻形容自己，莫大侮辱感瞬间涌出。 不过，他好歹见识过娱乐圈种种不堪能忍不能忍之事，再加上形势逼人强，他只能压着心头的怒火弱弱地争辩道：“我没有！” “哦，你没有……” 周默先是将莫然的话重复了一遍，觉得他这句话如杜鹃泣血，确实是肺腑之言。 于是，周默转头看向一脸不虞的苗红，“那就是因为你喽！” “噶……” 董文武的笑声戛然而止，口水吸进了气管，急忙用手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靠，我想笑……咳……咳……我不想笑了，救命啊！ 苗红眼睛拼命地在茶几上巡视着寻找趁手的工具，她想杀人！ 说什么呢？ 亏得姐姐这么喜欢你…… 周默并没在意疯狂咳嗽的董文武和有些抓狂的苗红，一如既往地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 “转型吧！现在全网黑莫然，正好是他卖惨转型的机会！” 卖惨呀，前世艺人最喜欢卖惨了。 嘤嘤嘤，成功洗白随便吸一波粉，多好！ 卖人设，苗红是专业的。 听到周默的话，她心头的羞恼变淡了好多。 她早就想好了整个路线。 一波病：先虐粉。莫然为证明自己，苦练新歌导致声带受损……嗯，要去医院住两天，附上打点滴图； 二波惨：再洗粉。找人爆出莫然从云端跌落而颓废图.jpg； 但是，最最最关键的是要有一首催泪、内心告白的好歌，回忆杀、催泪杀…… 只有这样才能反转后维持住咖位。 这小子太懂我了！ 顿时，苗红看向周默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柔情万丈。 弟弟，姐姐捆你回家可好？ 第19章 《空城》 警报拉响！ 该死，你都是有两个孩子的老阿姨了…… 别说这一世，你比我上辈子的年级都大了好多，想吃嫩草，想得美哦！ 周默俊脸再度强化冷意，恨不能在脸上结出冰块。 董文武好不容易停下咳嗽，将充满希冀的目光投向周默。 关于莫然转型的问题，他和苗红在高层会议上争论过不止一次。 苗红的态度很坚定。 必须转！ 但从甜蜜小奶狗转到沧桑老狼几乎等于一百八十度大变向，如果没有重量级作品压阵等于自杀，宁愿不转型。 可是，近几十年来根本就没出现过莫然这种声音的歌手，以至于他以及他的几位好友根本找不到适合的切入点，或者说写歌的感觉。 勉力写出来的歌也只能是勉强，所以尽管苗红多次拒绝扫了董文武的面子，他也只能生闷气而不能发飙。 正如他在会议上说的那句，年轻人更懂年轻人的口味，说不准周默能解决莫然的问题。 于是，董文武在苗红开口前抢先开口。 “周默啊，你和莫然都是同龄人，年轻人脑子里没有我们这么条条框框，要不你试试？” 见董文武开口，周默知道拿捏的差不多了。 “那行吧，我试试！” 说完，周默对脸上露出狂喜神色的莫然向后摆手，示意他离自己远点。 莫然老老实实的后退了几步，站定后开始努力调整呼吸。 这一幕他经历过很多次，董爹每次请来新曲爹，新曲爹都会用同样的动作指挥他站在两米开外清唱一首或多首歌曲，好充分了解到他的声线、音色和音域。 “周老师，我唱一首我的代表作《月光下的玫瑰》，请……” 周默眉头一皱，伸手制止了莫然。 他来之前听过这首歌。 虽然知道莫然清唱出来的是原声，但他听到歌名后脑子里全是修过的音，太魔性，周默担心不能客观评价莫然的声音，所以他决定换个办法。 “来，do、ri、mi、fa、sol、la、si，从你最极限的低音开始，标准是每个音阶不换气唱完七个音节直到最后一口气耗尽，然后最快速度换气升key唱，一直升到你破音。” 听到周默的要求，董文武和苗红两人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这场考试不好过啊！ 莫然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难度，他如往常练习发声一样，先深吸一口气用胸前剑突位置支撑住气息，打开喉咙从胸腔里发出第一声“do……” 周默、董文武同时皱起了眉，又同时瞪了一眼苗红。 周默没说话，董文武却开口喊道“停一下！” 莫然一脸茫然的停了下来。 董文武语重心长的告诫莫然道：“小莫啊，既然你要转型就别紧着嗓子唱！放松下来，我们要的是你本声，就听那股子沧桑味！” 莫然点点头，晃了几下脑袋，继续开口“do……ri……” “停！” 这一次却是周默开口叫停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情，“去把妆卸了，换件正经t恤再回来！” 莫然看向苗红。 苗红笑道：“去吧，就当扒掉偶像包袱了！” 莫然才恍然大悟，难怪一张口就不由自主的收紧喉咙，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周老师好厉害！ 莫然对周默微微一躬才转身匆匆离开。 苗红看着莫然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失落感。似乎莫然再回来之后，她就不再是他的最大依靠。 想到这里，周默刚不久那几句话涌上心头，苗红不由的粉面一寒，重重地哼了一声。 周默没有理会她，而是坐回沙发，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曲谱本，用笔在标题行写下了两个字——《空城》。 苗红提了很多要求，其中有一条是要照顾到莫然欧美粉丝的口味，那么再没有比《空城》更合适莫然的歌了。 不管前世如何，反正在这个时空里两首歌都是周默原创。最关键的是这两首歌只能卖给同一人，否则就是一歌多卖伤人品。 周默觉得苗红一定会把《apologize》也卖下来，毕竟这首歌也很优秀。 billboard上榜40多周，最高成绩是4周排名第2，11周排名第3，统共在前5名待了19周。 他用的是五线谱，写起来有些费时，但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催促他，而是屏息静气等他写完。 终于，周默放下笔，抬头看了眼董文武。 就在董文武以为周默要将写出的歌递给自己过目的时候，周默却小心翼翼地将曲谱收起放回背包里。 莫然回来了。 卸了妆，又换上了一件纯白色圆领t恤，就像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羞怯。 “嗯，像个男人了！” 周默简单点评了一句，也不管莫然被这句话弄得有多尴尬，摆摆手示意莫然站到原来的位置上去。 或许是因为褪去了偶像皮肤，也或许是做了心理建设，这一次莫然顺顺利利的完成了演唱，而且他还让周默大吃一惊。 低音极限eb2能咬字，黄金音域#f4起头到g5，混音能到a5。 不过问题也突出。 他习惯用鼻咽共鸣，胸腔共鸣有些单薄。 周默摆了摆手示意莫然停下。 我又错了…… 莫然瑟瑟发抖，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眼睛，而那双眼睛正看向自己。 “颅腔共鸣……” 下一刻，也不见周默开嗓，张口就来了一声b6的“啊~~” 突如其来的一个高音把莫然吓了一跳，也令苗红、董文武整个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普通人真声最高一般在d4~f4，如果歌手的真声上不了g4会被视作高音区从缺。 职业歌手常用的高音区在g4~#a4（降b4），这小三度的音区如果能唱出不俗的厚度、声宽而且能稳住持续咬字，就已经是大众印象中高音牛人了。 以#a4为分水岭，能娴熟演唱该音的以上的c5（highc）并且保证质量，就是高音超人。 周默在《奉献》中秀了一次惊人且华丽的d6，已经被圈里人认为是高音之极，没想到他唱b6和d6一样轻松，而且音色依然无比优美空灵！ 老天爷太不公平，这可是b6啊，就这么靠在沙发上轻松上去了？ 就如爬高楼比赛，发令枪响起，周默原地不动看着其他人蜂拥冲入楼梯。 就在一帮人拼了老命冲到了100层已经看到了设在101层的终点线，周默在一层腾空而起像火箭般直冲而上，轻轻松松的落在了102层。 最后，他双手抄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走下楼梯，在人们绝望的注视下走过终点。 老天不公平！ ri~ mi~ 周默每降一个音阶只唱一个音节，一直到了f2的时候，周默的手点在了丹田位置。 “记住这个位置，这是腹部支撑点。你要想象腹部两侧肌肉在膨胀，气从丹田向上，在胸部剑突点找到第二个支撑点，引发胸腔共鸣，你的声音沙，如果没有足够的胸腔共鸣就会飘！” 莫然点了点头，看望周默的目光中多了一丝钦慕。 周默急忙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别这样看我，你又不是女人。继续！” 周默是故意的。 他已经决定了。对娱乐圈的人，不管年龄也不管性别，一定要时时打击，常常嘲讽，一切为了自身清白。 哥是直男，你别动歪心思！ 莫然：…… 好吧，我唱！ 莫然努力唱完，周默满意地点了点头，打开脚下的琴盒拿出一把旧吉他。 真的很旧，共鸣箱上的漆都掉了，指板边缘已经发白，一看就知道吉他主人的生活一定很窘迫。 董文武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苗红。 董文武：可懂，他真的缺钱了！ 苗红：看我的！ 周默心中冷笑一声，拨动琴弦校音，同时开口申明态度。 “今天一次性解决了。先说好，别琢磨什么长期合同！好歌不愁没人要，得多傻的人不卖歌卖自己啊……” 董文武嘴角下拉。 你是在内涵我吗？ 周默没等董文武回答，手一拂，一段如泉水般流畅的优美旋律从指间飞起。 一道略带着浓浓沧桑感的歌声响起。 可能是寂寞 空气变得很稀薄 满城霓虹开出荒漠。 还为你等着，我的心快要死了，要有什么刺激我魂魄。 太深，太多，爱会走火入魔 任由你，自由的，耗在我苦中作乐。 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 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 这眉头那么重，这思念那么浓， alone…… …… 一曲完毕，没有掌声？ 周默抬头看去，发现董文武他们一个个张着大嘴看向自己，目光怪怪地，就像猫咪看到了猫薄荷…… 我艹，他们不会爱上我了吧！ 第20章 苗红要梭哈 右手重重一扫。 吉他共鸣箱发出一道巨大的轰鸣声。 董文武、苗红等人身体猛地抽了一下，随后才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捂住了嘴巴。 周默刚想开口，背包内传来手机振动感。 周默将曲谱本放在茶几上，手微微用力，曲谱本滑向董文武。他却低头从背包里取出振动不已的手机，对董文武示意了一下，起身走到门口接通了电话。 “您好，我是周默！” 董文武和苗红相视一眼，竖起了耳朵。 只是整个过程都是对方在讲，两人根本听不到任何信息，只听到周默最后客客气气的说了一句。 “好的，明天下午一点我准时到！谢谢，再见！” 然后就看到周默微笑着收好了电话。 他笑起来正好看，为什么不多笑笑呢？ 苗红下意识地按了按眼角，心里有些沮丧。 难道我老了，一点魅力都没有了？ 周默很开心。 刚刚的电话是华夏音协公关部一个叫肖羽的女科长打来的。 大意是邀请周默明日下午一点到中都音协报道，重新录制《我和我的祖国》并参加庆典晚会彩排。 什么歌才能让国家队连夜排练？ 只有《我和我的祖国》才有这个牌面。 实锤了，这首歌总算没埋没在我的手里！ 海量赞誉值袭来…… 能不能凑够一级文明大师授课的能量呢？ 周默走了神。 董文武已经看过了周默写的全曲，不仅仅看过《空城》，他连下面的《apologize》也看过了。 他此时看望周默的眼神就像寻宝人挖到了宝藏，兴奋、激动、狂热。 歌词太应景了！ 莫然现在面临着骤风暴雨般的网络暴力。 他作为年轻偶像，他不能指责媒体、更不能批评路人。 周默却很聪明。 用疼到不知疼的文字将人类的精神世界描绘成一座空城。 可能是寂寞，空气变得很稀薄，满城霓虹开出荒漠。 空虚而又荒芜的精神世界，不仅仅是对键盘侠的画像，还是对人类精神世界不断坍塌的控诉。 寂寞的人们啊，你们除了在网络上毫无主见的随波逐流外，还能干什么呢？ “这快乐都雷同，这悲伤千万种，alone，这个我谁能懂？” 随着这句歌词唱出，莫然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在灰暗、孤寂中苦苦追寻爱情和光明，不愿就此沉沦的男人。 谁能懂我？ 而后面的那首《apologize》更不得了。 周默并没有直译《空城》，而是按照欧美人的欣赏习惯对《空城》做了微调，维持相似地演唱情绪、调性、节奏，却又特意强化了欧美最流行的rb风格，赋予了《空城》新的生命。 甚至，周默还特意重新写了全英文歌词。 i'd take another chance， take a fall 请给我再一次爱你的机会，我宁愿承受失败 take a shot for you 我宁愿再一次为你受到伤害 and i need you like a heart needs a beat 我需要你就像心需要一次又一次的跳动 这三句歌词简直就是莫然对粉丝的最佳内心告白。 此子……恐怖如斯！ 苗红看不懂五线谱，但她懂的欣赏，更懂得市场喜好。 仅凭周默自弹自唱中表现出的强大的感染力，苗红已经看到了莫然逆风飞扬，稳稳地站在一线歌手的位置上，是的，是歌手而非顶流。 而最近攻击莫然的那些大v会一个个灰溜溜地删除动态，认错，然后为了弥补过失挽回快速流失的订阅者而对莫然张开疯狂地追捧。 莫然的粉丝们会哭着喊着向莫然道歉，随后莫然会突然多出一大批“四年铁粉”、“真爱粉”…… 应该让公司推广部门抓紧制作一批物料了。 苗红在心中仿佛默诵了几遍，确定将刚刚的想法牢牢记住，转而将万分热切的目光投向对面那张平静如渊的俊脸。 他说的对，好歌不愁没人要。 现在最关键的是拿下这首歌！ 周默此时也收回了放飞的思绪，他抬眼看了一眼各人的神色，淡淡地问道，“歌，可以吗？” 董文武、苗红、程潇、莫然疯狂点头。 太好了！ 董文武拍了拍手中的曲谱，“你这是临场创作，还是存稿？” 呵呵，此处可装笔！ 周默冷哼一声，“存稿！” 董文武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么优秀的歌只能用存稿解释，否则……太妖孽了。 周默向后一靠，“在谈价格之前，我必须说明几个条件……” 周默竖起食指。 “第一个条件，中文歌的版权是我的，莫然以及贵公司只拥有演唱权、复制权和传播权！” 苗红眼睛猛地睁大。 这是什么见鬼的条件！ 苗红刚想开口，却看到周默冷冷地暼了自己一眼，脸上都快挂出了冰霜。 禁欲系美少年！ 现在市场上不是没有这一类型的美男，但他们跟周默小弟弟比，差距就如冰块之于冰川…… 可惜表情太少！ 这时，苗红看到周默再一次看向自己。 这一次，他眯眼了！ 他又睁大眼睛了！ 苗红心里一颤，暗骂一声“小鬼，太会撩了”，人却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先听完你的条件，毛头小子根本不懂卖歌的规矩，待会姐姐教你…… 周默见苗红的眼睛终于老实下来，转头竖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个条件，录制好的歌必须得到我认可才能投放市场，否则这首歌我收回。” 这两条是周默早早想好的叫卖价，说完后他就闭嘴不言，等着极光娱乐的人还价。 尽管只是谈判策略，但周默也确实有代表前世版权人做好售后管理的想法。 唱功、人品、制作都必须过关才能唱地球的歌。 如果没人唱，周默宁愿每天都在知否平台上发一张专辑，也不想被人糟蹋了地球金曲。 反正他唱歌首要目的是赞誉值，赚钱反而不急。 没有莫然，还有冷然、热然，好歌不愁没人要。 苗红再一次想开口，不过这一次制止他的不是周默而是董文武。 董文武很紧张周默刚刚接到的那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结束后周默这个小冰山居然笑了，而且笑得那么开心，像个从家长手中拿到糖果的孩子。 太多的话没听清，太多的留白让董文武放飞了想象。 这件事里里外外都透着蹊跷，由不得他不重视。 当然，他也不会直接问周默是不是跟其他娱乐公司有接触，而是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辞。 “一天的时间太紧张了！如果方便，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必须达成一致？” 周默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很爽快地把去音协重录《我和我的祖国》的事情说了出来。 国家意志，这个行程安排合情合理，董文武无法挑剔。 董文武看向苗红，眼神中带着试探意味，“要下重注吗？” 为什么不呢？ 她本是一个很决绝的人，否则也不会找到董事长并把自己的声誉全押在周默身上的人。 她的决心甚至比董文武还要坚定、还要疯狂。 周默的价值不在于他唱歌能帮公司赚多少钱，而在于他写歌能帮公司赚更多的钱。 一首歌捧红一个歌手，专辑收入才多少，最大头来自代言、通告和拍电影。 面对董文武的试探，苗红眼中透着疯狂，重重地点下头。 “下，梭哈！” 第21章 都在发疯 凶女！！！ 董文武似乎第一次认识苗红般深深地看了一眼，转头面对周默，学着他竖起了一根食指。 “莫然的这两首歌我们非常有诚意地想买下来，你的想法我能够理解，不如这样……” “第一条，你保留署名权和再创作权，极光娱乐如果翻唱、改编、重新填词等再创作需得到你的认可。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被我们糟蹋了自己的心血，这也是行业内通用的规则。怎么样？” “可以！” 周默面无表情的看着董文武。 董文武随后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条，你提出你的认可才能发歌的条件是担心莫然演绎水平达不到标准，但这个要求没办法量化，所以莫然的这两首歌由你负责制作，直到你满意为止！” 没空，我要造星际战舰！ 周默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董文武。 董文武努力了很久，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端倪，但就再他准备继续提条件的时候，周默突然开口。 “我没时间！所以这一条改成我保留这两首歌的演唱、翻唱权，如果莫然的演绎达不到我期望的标准，我会亲自演唱者这两首歌并发布在网络上。” 董文武楞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周默会提出这一个条件。 按照版权法，版权人一旦完成版权交易，哪怕是词曲作者也无权在公开场合演唱自己写出的歌，更不要说用来牟利。 好的词曲人未必是好的歌手。 比如董文武就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但不妨碍他能写出无数流行金曲。所以，绝大多数词曲人不会在意演唱权和翻唱权，或者说就算他们保留了这两个权利，娱乐公司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周默不同啊！ 如果周默借口不满意莫然的演唱而亲自演绎，凭的外形和唱功、音色以及词曲作者不满意莫然而亲唱作品的噱头，周默分分钟就能踩着莫然的肩膀登顶。 显然，苗红与莫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的脸色齐刷刷地变得难看至极。 苗红柳眉一竖就想开口，却被董文武及时制止。 董文武缓缓地坐直身体，这一刻他不再将周默当做未成年的孩子，而是一头在娱乐圈厮混了很多年的老狐狸。 “如果你能够给出承诺，承诺你成年后能成为极光娱乐的一员，这一条我也同意。而且你加入极光的条件都可以谈！” 想得美！ 周默突然展颜一笑，“还有吗？” 董文武摊开双手，“我是抱着最大诚意，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 朋友个头呦！ 我可以跟你个人交朋友，但你能代表老板，代表董事会？ 凡是跟老板交朋友的人都死了，有些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见！” 周默冷着脸拎起背包和琴盒，抬脚就走。 我晕，忘记他的年龄和身份了！ 董文武和苗红几乎瞬间反应过来谈判策略选错了，眼前这位是中学生而不是商场老手。 商场老手已经习惯了讨价还价，习惯了在让步中获取最大利益。 中学生可不懂也不管这些。 你说的事情我不同意，所以你自己去玩吧，小爷不奉陪了！ 就如董文武的儿子，谈不拢谈得不开心，转身就跑，拦都拦不住。 奈何，先哄着吧。 董文武和苗红两人同时站起，张开双臂拦住周默。 尤其是苗红，不仅张开双臂，还想带球撞人。 “别急啊，我们是在谈判啊，你有想法可以提出来，不能谈都不谈就走啊！” 周默停下脚步，双眼如刀划过两人的瞳孔，逼得董文武和苗红不由后退半步，让出了周默离开的通道。 “我的条件是别跟我谈条件，能接受吗？” 不能谈条件…… 董文武和苗红也是醉了。 苗红习惯性地双手环抱胸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无比幽怨的看着周默微微摇头。 “周小弟，我和董总是职业经理人，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不可能无条件接受你的条件。而且商业谈判就是样，大家先小人后君子，怎么可能不谈条件呢？” 周默的视线从苗红身前飘过，如果不论年龄，苗红的身材绝对是周默最喜欢的类型。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苗红注意到周默视线的扫描区域，心中顿时傲然，挺胸更傲然。 “小弟啊，姐姐觉得你不擅长商务方面的事情呢。姐姐是极光娱乐艺人高级总监，是公司的第一经纪人，要不要姐姐来帮你呢？” 周默战术后仰，视线忍不住又飘了一下。 哈，我早就该想到了，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既向往女人又害怕女人！ 在苗红的咄咄逼人之下，周默最终后退了半步。 “你的条件我现在就答复你！” 董文武和苗红两人松了一口气，笑吟吟地看着周默并摆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 只要你肯谈就好！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可以加时间限制。一年或两年内我不演唱给莫然的这两首歌！” “时间限制两年，同意！” 董文武和苗红都是专业人士，知道两年后翻唱反而能引一波怀旧情怀。 而且凭周默现在表现出的能力，说不定两年后莫然能蹭一波他的热度，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周默继续表明态度。 “我知道你们想签下我。但我的目标是科研，没有太多的精力投入到音乐上更不会入职或签长期合作协议。不过呢，我如果有时间会优先回应你们的邀歌需求。如果合作愉快的话我会一直跟你们合作下去，可以吗？” 只是口头承诺，一点约束力没有…… 董文武明显有些犹豫，结果苗红却非常干净利落的开口答应下来。 “没问题，姐姐相信你！” 董文武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狠狠低剐了苗红一眼。 凶女，你想干什么？ 苗红毫不客气的回瞪回去。 答应下来又不会少一块肉，不答应就跑了！ 董文武斟酌了一番，缓缓地开口，“没问题！不过你要接受极光娱乐音乐协作顾问的聘请。” 董文武见周默向开口急忙加快语速，“只是一个方便内部沟通的荣誉头衔，对你没有任何约束。” “好，我先看看合同再说！” 周默嘴角微微一翘，虽然时间很短却没逃过苗红的眼睛。 笑了，他笑了，老娘赌对了！ 苗红像是吃了蜜糖般，冲着董文武抬起了下巴，表情得意极了。 周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我的脸能让阿姨变回小女人？ 小心点，矜持，再矜持！ 周默加强表情管理。 但是，苗红却不肯放过周默。 “我注意到你强调了数量，也就是说完成时间和歌曲质量有保证了？” 周默眉毛一挑，很诧异地反问苗红，“当然！写歌很难吗？” 苗红不懂创作，但她知道每次公司歌手要发歌、发专辑，音乐部那帮子平时牛哄哄的老爷们都会叫苦连天，据说头发都一把把地掉。 不是很难吗？ 苗红看望董文武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和诘问。 谁tm说写歌不难？！ 董文武虽然觉得周默在吹牛。但他依然若无其事的对苗红回以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作为曲爹，我认为不难！ 交换过一下眼神，董文武轻咳一声，开口问周默。 “莫然的这两首歌你想怎样交易，买断还是分成，具体期望是多少可以说说吗？” 来了！ 事关脱贫大事，周默也不免认真起来。 “英文歌买断，中文歌分成。至于期望值……我没经验，不过好歌不愁没人要，看你们诚意吧！” 这是一个孩子该说的话吗？ 苗红与董文武无奈的相视一眼，同时苦笑一声。 沉没成本超出预期了，这是一头小狐狸啊！ 诚意？ 诚意是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了。 “抱歉，这件事我和苗总做不了主，请稍等！” 董文武示意苗红留下陪周默，起身进了另一侧的书房。 这件事必须请苏总出面了！ 苏振南得知周默的未来规划后沉默了很久，显然他也对此感到十分棘手。 “你认为他是什么样的人？” “性格冷清、心思敏锐……”董文武想到周默的几次表现后又补充道：“控制欲强、原则性很强！” “呵呵”苏振南笑了。 “原则性强就好！买断价100万华元。分成比例给他50%，按下载收益算。至于以后他的新歌…… 如果他同意签约，扣除渠道费用后我们只要20%，其他都是他的！” 他疯了？！ 董文武身体一震。 这一次他没有喊苏总，而是用了朋友身份，喊了一声“老苏……” 第22章 我赌他考上七星 苏振南懂得老友的心思。 哪怕是周默拿下了爱国主题征歌活动的一等奖，也创作出了董文武认定的经典金曲，但周默依然是个新人。 按新人的市场行情，卖断一首歌的价格均值在十万左右；金牌作曲人写出的作品，卖断价最高不过80万一首。 苏震南却一开口就是100万，也就是说苏震南给周默的定位比金牌作曲人还要高。 至于分成比例更加夸张了。 一首歌的收入主要由会员购买下载、ktv点唱、现场演唱、授权表演、广告等收益组成，先不说其他收益只看下载收益。 极光娱乐在三大音乐app发歌，假设一首歌定价2元，100名会员下载后产生收入200元流水，音乐app收取30%做渠道费用，公司收入70%。 公司收入的140元中，公司与歌手按比例再次分配。 比如莫然属于顶流，地位低于天王却高于一线。 看似风光，但他与公司在歌曲收益的分成比例却是2:8。 如果莫然这首歌是董文武等曲爹的作品。 那么，公司先提80%就是112元，然后分配给曲爹60%也就是67.2元，再从剩余款项中拿出一部分奖励给莫然的经纪人。 另外，莫然收益部分还要拿出50%给董文武，也就是14元。 这样，董文武中收益81.2，占极光娱乐收益的58%，而且董文武还拥有其他渠道收益的权益。 如果这首歌不是曲爹词娘的作品，那么曲、词作者收益来自莫然的28元。 按照莫然的咖位，词曲作者总分配比例不会超过30%也就是8.4元。但是莫然发歌的流水高啊，在动辄几千万级的下载量前，词曲作者的收益已经非常可观。 但苏震南却要给周默下载收入的50%。 也就是说扣除渠道费用之后，周默先拿50%，剩余50%才是公司和莫然的收益。 虽然公司还有其他的收益，虽然周默的分成比例还不能跟董文武比，但对一个新人而言，太高了！ 至于周默签约歌手的待遇更为夸张。 一句话——作曲等同预备役曲爹，唱歌等同一线上，天王未达！ “老苏，你又想玩火？” 电话中，董文武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质疑、不敢相信意味。 “他的价值不在今天也不仅仅在歌手或作曲人上，而在于他未来的另一个身份。老哥，你好好想想，他如果真的考进了致远学院……” 苏振南感叹了一声，没有继续解释就挂上了电话。 “致远学院的学生又怎么了？” 董文武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喃喃自语道，“致远学院只培养科学家，又不是…… 科学家？！ 董文武灵光一闪，懂了。 如果周默学有所成……不，致远学院的学生至今没有不成材的，周默一定会成为科学家，最差最差也是大学教授。 签下一个顶流偶像能赚多少钱？ 广告、代言、演艺分成，股市略有上涨。 签下一个能唱能写而且颜值爆表的名校生以及未来的科学家呢？ 品学皆优的优质偶像！ 而且等他毕业，极光估计也能上市了。 资本会联想，如果周默毕业后带着极光娱乐干点其他业务呢…… 不需要做任何事，仅凭这个想法，极光的股价就能来几个涨停！ 就算最终不能签约，只要能和他保持良好关系，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啊！ 天下娱乐圈，苦四大久矣，谁不想取而代之！ 如果等周默真的考进致远学，相信四大之外的娱乐公司宁愿倒贴钱也要抓住较好周默的机会。从这个角度来讲，极光赚大发了！ 董文武悟了。 心思敏锐就代表能察觉是否真心，坚持原则就代表他不会背叛朋友…… 歌曲下载分成顶格待遇，但一个偶像最赚钱地方是歌曲下载收益吗？ 不，是代言以及明星周边！ 董文武自信满满地走出了书房，却愕然发现苗红、程潇两人都在痴痴地看着周默。 干什么呢？ 犯花痴也不看看时候！ 董文武重重地咳了一声，抬脚走向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周默，将手中刚刚打印出来的合同递到他面前。 “看看，如果诚意不够，再谈！” 你终于出现了，再不来我就要被老女人吞了…… 周默急忙睁开眼，一页页的快速翻看合同。 此地不可久留，速遁！ 系统定制的这具身体就是给力。 一页一秒，连标点符号都牢牢地印在了周默的脑海中，又瞬间与各种法律条款、案例对比、分析。 眨眼间，周默已经看完所有合同。然后，他在董文武失望的注视下将经纪合同抽出并还给董文武。 全程没有说话，但目光、表情已经足以表明周默的态度。 我绝不签经纪约，你就别再费力气了！ 董文武苦笑着微微摇头，就在他斟酌着如何说服周默的时候，周默已经在版权交易合同和协作协议上工工整整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周默收好签字笔，起身，“请稍等，我去盖章！” “我也去！” “我陪你一起去！” “我陪你！” “我陪周老师！” 极光娱乐四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表达出陪周默去学校的意愿，惹来周默一个白眼。 最后，董文武摆出曲爹的派头，强行镇压苗红等人。 “苗总，你带莫然去分公司录音棚录歌！” 苗红不服气，刚想开口，董文武却指了指窗外，“你能镇得住？” 苗红低下了头。 经纪人之间的关系常态就是对抗，镇得住？不打起来就算客气了。 去往学校的路上，周默不想跟董文武说话，董文武却不肯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 也不管周默有没有在听，董文武从电梯间开始就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把评委们对《我和我的祖国》的评价说了一个遍。 尬聊，好无趣！ 周默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董文武很有眼色地换了个话题，“听说你第一次唱奉献跟肖斌有关系？” “肖斌？”周默猛地睁大了眼睛，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董文武。 一开始没往这方面想，如今仔细看去，肖斌和董文武两人长的很像。 有血缘关系可一个姓董一个姓肖，文武合成一个字就是斌，一个在中都工作一个在齐州读书…… 负心汉抛弃怀孕女友，负心郎另有新欢抛弃发妻亲子，风流汉在外偷欢有了私生子…… 每一种可能都是周默极其厌恶的，而系统却突然跳了出来。 “宿主无需担忧私生子问题。身体管理模块可设定是否灭杀排出的种子活性。是否提前设定？” 周默：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别惹我！ 系统：(ノ｀Д)ノ滚了！ 周默：等等……懂了吗？ 系统：懂！已设定灭杀。 第23章 消息放出 董文武还想继续说话，此时绿灯亮起，两人急忙过马路。 穿过马路就是一中校门，校门两侧树荫下三三两两的站着好几位衣着打扮非常精致的男男女女。 齐州的秋老虎很烈，周默只当是躲在树荫下乘凉的行人就没在意，董文武却窃喜不已。 除了极光，其他娱乐公司来的人中职位最高的是华新来了一个总监级的经纪人，其他公司大多是经理级或主管级。 结果，昨天碰壁之后这些领导全消失了，反而派了一帮子小兵兵守在校门口。 很好，小兵兵为了保住饭碗一定会添油加醋…… 董文武正琢磨如何发布假消息，这些人已经呼啦呼啦冲了过来。 周默眼睛一咪，身体重心略微后移，几乎在瞬间就摆出了侧踢姿势。 董文武却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站在了周默身前。 “啊，董老师……你，你也在啊！” 冲在最前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因为他跑的太快收不住脚差点撞在董文武身上，还好他最后勉强停了下来。 “你是哪家的？” “我……我是金沙的。” 别看董文武在周默面前笑呵呵地，不管周默说什么都是笑脸相对，可他一旦板下脸摆出曲爹的派头，全身上下居然散发出一道莫大的威严气息 而这时，跟在青年身后的人也放缓脚步慢慢地靠近这边。 “是极光的董老师！” “他和周默一起啊，是不是……” “应该不会吧……” “极光为了周默连曲爹都亲自出马了，我们怎么能争得过啊！” …… 周默见董文武能镇得住场面，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他脚步一错绕过董文武并留下一句“反正你进不去，等着吧！”。 说完，周默右脚猛地发力，趁着还没被人围住，七扭八拐从人群缝隙中冲了过去。 “哎，周默，等等我！” 董文武喊了一声，结果周默头都不回地冲进了校门。 董文武无奈地叹息一声，发现围在身边的人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原来极光也没得手啊！ 董文武心中一动，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如趁机把消息散出去。 于是，董文武笑呵呵地扫视了一圈，“你们回去吧，我们已经拿下周默那三首歌的代理权，可惜他还没成年，否则极光就能签下他了！” “啊，不会吧！”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声声哀叹。 金沙娱乐是四大之一，那个青年胆子大一些，很直接的开口问董文武。 “董老师，方便透漏点消息吗？否则我们回去不好交代，拜托了！” 说完，青年双手合十连连施礼。他的话也引来了其他人的共鸣。 “是啊，我们就是小兵兵，董老师帮帮忙啊！” “拜托了，董老师！” …… 董文武呵呵笑了几声，“年轻人出来打工不容易，这样吧，我把签约条件告诉你们，可以交差了吗？” 金沙青年听后喜出望外，“可以，可以！谢谢！” 其他人急忙闭上嘴巴，凝气屏息等着董文武开口。 “你们知道网友给周默起的绰号吧，王子啊！我极光娱乐当然要给他王子待遇喽！” 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不满意的悲鸣声，“董老师，太泛了啊，能不能具体点？” “那行！”董文武抬手放在下巴位置，“比高级作曲高，比我低这么一点点，满意了吗？”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高级作曲人就是常说的金牌作曲人，年收入几百万的主儿。曲爹一首歌少说也有千万…… 比曲爹低一点！ 极光给周默的待遇那么高啊！ “极光的条件看起来很好，问题是你能不能看到真实的销售数据，否则给你多少是他们说了算。小心吃亏！” 一中校长办公室，学校负责法务的老师审核过合同文本，在合同第一页贴了一张纸条。 教导主任齐成明看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周默要吃亏。 坐在周默右侧的王景脸上也露出了担忧神色，轻声说道：“都说货比三家，你是不是再等一等，多比较几家再做决定可能会好一些……” “我能拿到准确数字！而且他们又不是开善堂的，今天给得越多以后要得就越多，现在这个条件挺好了，已经远超新人最高待遇了。” 周默非常确定不会吃亏。 因为系统基础设定中有一条就是“必须保证宿主的利益不受侵犯”，系统肯定会帮自己盯死每一分钱。 如果极光娱乐想在销售数据上做手脚，搞不好系统会弄出什么事情来惩罚他们。 系统：(ノ_；＼(｀ロ′)／谁敢欺负我的人！ 周默继续解释自己的想法。 “而且，就算吃亏也只是吃一次。” 齐成明点点头没再发表意见。 他也认为周默在这一点上做的很聪明。 不授权独家就意味着随时找其他代理人入场，而且只签歌不签人就意味着只吃一次亏。 年轻人，吃点亏不是坏事。 齐成明与老校长两人眼神交换过意见，齐成明拿着合同去隔壁办公室用章。 老校长笑呵呵地拍了拍沙发扶手，“周默同学啊，虽然你在音乐上作出了成绩，但你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尤其是距离国考不足一百天了，百米冲刺就差最后十米，你可不能放松下来！” 周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校长，刚刚没机会说……我还要请假，因为我明天要去中都领个奖。” “什么奖？” “我写的一首歌被评为爱国主题征歌活动第一名，国家文宣部要求明天到中都重新录制作为国庆献礼歌曲……” 爱国歌一等奖？ 我的学生写出的爱国歌要为国庆献礼！！！ 老校长顿时感到一股热血从心脏部位涌出，直冲全身。 王景吓了一跳，急忙绕过茶几冲到老校长身侧，一边用手撑住老校长的后背，一边忙不迭的低声劝慰道：“老师，别激动，别激动，你的药在哪里？” “混小子，我没犯病，我是高兴！” 老校长哭笑不得地拍开王景在上衣兜里乱摸的手。 是的，我就是高兴！ 七星大学算什么，一中文理两个一班100名学生，每年考入七星大学的有八九十人，但能拿下国家级音乐选拔一等奖的人一个都无！ 这个是爱国主题歌曲全国大选拔啊…… 就凭这首歌，一中今年的德育分要爆棚！ 人世间总有纷扰，有人得意就会有人失意。 中都西郊某栋别墅内，老一辈作曲家刘彦文将打印出来的一份曲谱丢在孙子刘一涵面前。 “被挤出前十不服气？你自己看看……” 刘一涵气鼓鼓地接过曲谱低头看了起来，却没注意到爷爷眼中的失望之情。 人可以输，却不可以不承认输。 不承认输看起来蛮有志气，实际上却无法放平心态，也就不能认清自身存在的缺点，更不要说进步了。 被宠坏了…… 刘一涵也不愧被认为新生代作曲新秀，几分钟后他就读完了《我和我的祖国》，然后一脸鄙夷地将曲谱还给爷爷。 “词曲旋律一致，也只有你们老一辈的人喜欢这种宏大、肃穆、庄严的学院派编曲。都什么年代了？要是我，我就落在小上……” “小？” 刘彦文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他离开一线后一直奋战在三尺讲台，从而对时下年轻人的欣赏口味非常关注。 听到孙子的说法，他反而来了兴致，手指在曲谱上点了点，“大歌小唱倒也是个新思路！你说说你的小。” “爱国不一定要慷慨激昂，也可以低吟浅唱啊！” 刘一涵用指甲在”一道辙”几个音符上划出了几道痕迹。 “不再歌颂，要表达我们年轻人沐浴在幸福生活中的感觉。要轻盈、陶醉，就好像在阳光下旋转，自有自在、祥和。所以，我会在这里留白，让人放飞想象而不是约束在歌曲里面。” 刘彦文在心中默默品味了很久，突然抬起头，双眼中透出犀利的目光。 “你想署名？” “是啊，原本没这想法，但我现在有了！” 刘一涵耸了耸肩，“打不过就加入呗，词曲还是他的，我只要个无伤大雅的编曲而已……更何况我这样做对他也有好处！” 刘彦文定定地看着面前曲谱上包揽词曲编曲署名的“默”。 孙子已经快三十了…… 最后他挥了挥手，声音中透着疲倦。 “他明天中午来中都。你先拿出新的编曲，到时候跟人家聊聊，如果他不同意就争取得到改编权吧！” 第24章 要淡定 “嘎~”一辆商务车停在了一中校门，苗红满脸焦急地从车内走出。 “喂，你看看，我就说前天看到过苗红你们还不信！” “极光下手真快，难怪人家成立不到二十年就成了十大！” “不仅快还狠啊！哼哈二将都出面了，哪像我们……” 苗红地出现引来一阵窃窃私语声，但苗红仿佛没听到般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董文武面前。 “怎么，还没出来？” 靠在大树上的董文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中大门，嘴里却懒洋洋地批评苗红。 “急什么啊，学校那一关没那么简单过去。你来做什么？” 苗红用视线逼走一个试图靠近这边偷听两人谈话的人，转而压低声音用极快的语速说道。 “我们忘了一件事，莫然发歌前后他最好别再出新歌了！” “我会跟他谈，但不知道他会不会配合！” 董文武摇了摇头，并不看好苗红能说动周默。 上午接触下来，他觉得周默性格很清冷。这类人的主意正着呢，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不会受任何人的支配。 苗红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悄声说道：“有没有山雨欲来的感觉？” “既然我们出了状况，这些事情就一定会来！我这边不怕，就怕他们攻击公司其他业务！” 董文武与苗红都有极光娱乐的股份，两人都知道公司目前的困境。 极光娱乐主要业务是演艺经纪，旗下还有五家子公司，分别是极光游戏、极光出版、极光直播、极光音乐、极光影视。 演艺经纪、极光音乐、极光游戏是极光娱乐的三大业务支柱，其他业务只能说一言难尽。 极光直播有现金流，上半年刚刚实现盈亏平衡。 极光出版曾经是极光娱乐的起家之地，但这些年收到网络冲击，再加上母公司频频抽血，能勉强保持微利已经靠旗下几大作者勉力支撑，本月开始裁减缩编。 极光影视暑期档两部电影均未达到保底票房赔付出去15.64亿，算上自己投资成本总计亏了18.64亿，导致极光娱乐方方面面均出现捉襟见肘的窘迫局面。 极光游戏代理运营的三款国外即时战略游戏续约谈判迟迟没有进展，而这三款游戏的收入占了极光游戏收入的90%。 也就是说极光娱乐这条船外表光鲜，实际上已经摇摇欲坠全靠音乐撑着门面。 因为在外面，两人简单交换意见后就陷入了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董文武眼睛一亮，低声说了句“出来了！”就匆匆走向校门。 苗红急忙转身。 果然，周默拿着一沓文件从教研楼内走出，向校门走来。 搞定了！ 苗红急忙跟在董文武身后向校门走去，而此时其他几家娱乐公司的人已经将供行人进出的小门团团围住。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两人举起长焦相机对准周默。 周默却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举动。 他脸上突然出了一个想起某件事的表情，同时右脚脚尖一拧、身体以左脚脚跟为轴，在那两人按下快门的瞬间已经转身一百八十度，将后背留给了镜头。 谁都没想到周默会有这种骚操作，包括周默也没想到。 此时，他双眼发直的看向几米外的教研楼大门。 我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份，我现在需要曝光啊，为什么还要躲镜头？ 转身继续走过去？ 多没面子啊！ 于是，周默在众人注视下急匆匆地回了教研楼，再也不露面。 “他忘了拿什么东西了？” “别急，很快就会出来！” 董文武和苗红两人简单交流过看法，努力挤到最前排，等着周默重新出现。 身后，是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指桑骂槐、借题发挥、含沙射影种种，可董文武、苗红两人却高高昂起头。 下一个顶流是极光的，你们都不懂！ 几分钟后，一名中年男子表情严峻地背着手从教研楼走出，他步履匆匆地走到校门口，高喊一声，“极光娱乐的人呢？” 董文武急忙上前一步，“我是！” 齐成明上下打量一番，想到周默的交代开口问，“一首英文歌的名字？” 用的着这么严谨吗？董文武哭笑不得的说道，“apologize!” 对了！ 齐成明上前，始终背在身后的手移到身前，手中赫然是周默与极光娱乐的合同。 董文武机械地伸手接过，“周默呢？” 齐成明没有回答董文武的问题，而是轻咳了一声，眼神不善地扫视过簇拥在门口的人们，言辞严厉的大声说道。 “这里是中学校门！请你们马上离开，否则校方将以干扰正常教育秩序为由将你们告上法庭！” 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声“我们要见周默！” 小样，躲在人群里面我就发现不了你？ 听声辩位是教导主任的基本素质！ 齐成明抬手指向人群中一名带着眼睛的年轻人，“你出来说！” 满场皆静，人们仿佛回到了当年。 教导主任的阴影无处不在！ 齐成明似乎很满意没有给同行丢人，嘴角勉强扯动权当笑过之后，他再一次严厉的发出警告。 “警告你们！周默同学还没成年。你们在中学校门围堵未成年人有没有想过后果？快离开！” 说完，齐成明转身对保安吩咐道：“一分钟！如果他们不愿意走就请到保卫科喝茶，请派出所的同志过来处理！” “是！”保安大叔痛快利落地应了下来，随后拿出对讲机，“队长，队长，正门需要支援！” 哗啦！ 校门口的人群鸟散，停在了校门警戒区之外。 肯定不能走，打一份工容易吗…… 董文武和苗红也离开了校门。 “你准备怎么办？” 董文武低头翻看着合同，顺口关怀了下苗红。 “能怎么办？”苗红也是个非常干脆的人。 “我现在就带莫然回中都，一边让人指导莫然练歌一边录制伴奏部分。他不是也要去中都吗？我就不信搞不定这个小家伙！” “嗯嗯，加油！” 董文武已经翻完合同最后一页，随口敷衍了一句就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合同发送给刘慧芳。 他早已经和刘慧芳沟通好，没过几分钟刘慧芳就回了短信：马上打款！ 董文武心中石头落地心情大好，笑呵呵地指了指停靠在临时车位上的商务车。 “到吃饭点了！先吃饭，饭后我们一起回分公司录音棚！我已经打听到他和音协约好的时间，准备明天和他同一班高铁回中都。” 一中食堂，齐成明口中在教室努力学习的周默正仔细品味着大师傅地黑暗料理。 菜花肉丝炒苹果…… ┭┮﹏┭┮，大师傅怎么想的？ 周默苦着脸看着餐盘，有心偷偷倒掉可头顶“不许浪费”高悬…… “嘀嘀嘀” “您的借记卡尾号9527，于09月13日收入版权转让费华夏币1，000，000.00元，银行代扣个人所得税200，000.00元，交易后余额800，947.00元【华夏银行】” 经济危机解除……我好想笑！ 周默努力绷住。 淡定，要淡定！ 全世界都欠我钱呢…… “哥，碰到什么高兴事儿了，笑得这么开心？” 一道周默非常熟悉的声音响起，将周默从暗爽中叫醒。 然后，周默就看到了林浩然坐在对面，不过不是他一人，肖斌居然也在。 为了错时用餐，高一年级这个时候应该还有一堂课才对，他怎么出来了？ 周默皱了下眉不过没说什么。 又是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林浩然对周默太了解了，周默一皱眉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但是，林浩然真心希望周默能帮帮肖斌，急忙伸手在低着头坐在一旁的肖斌的腰上捅了一下。 快说话啊！ 第25章 肖斌想唱歌 肖斌心中本来没有底气，见到周默脸上的不愉后愈发的紧张。 经林浩然提醒，肖斌的头微微抬起，抬高眼球偷偷看向周默。 却不曾想看到周默脸色一黑，冷冷的丢过来一句，“有意见就直说，偷偷摸摸地翻白眼干什么！” 哥，你看看我这清澈的小眼神是在翻白眼吗？ 肖斌心中无比的委屈，期期艾艾的抬头看向周默。 来时，林浩然仿佛叮嘱的一句话在他耳边响起：记住，默默哥非常讨厌说话不爽快绕弯子，你就实事求是的说，别被他的冷脸吓住！ 肖斌鼓起勇气，“我妈妈是肖淑英！” 周默叹息一声，如果不提肖老师的名字还能装傻，如今再装下去就太虚伪了。 他脸上浮现出惊讶地表情，语气也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一丝丝的惊喜、疑惑。 “肖老师是你妈妈，肖老师为什么不继续教你？” 周默的话中设了个小圈套。 他没有问“干嘛找我教你啊”或“肖老师没教你吗”，而是直接问“为什么不继续教你”。 这样问，实际上是在暗示肖斌——我知道肖老师不想你继续唱歌。 所以，别拿那些有的没的借口搪塞我，坦白从宽…… 周默不问话还好，一问肖斌就忍不住眼圈都红了。 周默一皱眉，一脸嫌弃地看向肖斌，“想哭就到外面哭去！” 肖斌吓了一跳，急忙调整心情，委委屈屈地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变声出了问题，他们都说我的嗓子薄不适合继续唱歌，除非我唱女生的歌……” 铛铛！ 周默抿了下嘴唇，他大概想到了肖斌面临的局面。 估计是肖老师发现他变声出了问题就觉得他在歌手这条路上已经走到了头，所以就让肖斌放弃音乐考到了一中而不是艺术高中。 但是，肖斌不想放弃唱歌但在一中又找不到人教他，于是就将注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教他倒是没问题，但有一个问题必须问清楚。 当然，想知道答案就得注意审审讯……不，是说话艺术。 “既然你童子功出身，为什么唱歌的时候压着喉咙硬吼，不知道这样毁嗓子吗？” 周默打出的关心牌一下子戳中了肖斌的伤心事。 只见他眼眶中泛出泪花，喃喃地辩解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我怕别人说我声音像女生，所以……” 听到这里，周默眉毛一挑冷声问肖斌，比苗红还熟练的运用出了打压战术。 “更换发声点只能修饰音色，想彻底改变声线除非动手术！ 另外，别人练歌都是拼命拓展真声音区，你反而永远局限在假声上，这样做你能走多远，有意义吗？ 不如你好好学习，政商文教那条路不比唱歌好……” 类似的话肖斌已经听过很多次，能支撑他走到周默面前的只有那股子不甘的心劲儿。如今听到周默也这么讲，肖斌的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 林浩然坐在一旁始终没有发声。 作为周默的铁杆，他太了解照周默的性子 ——如果周默对肖斌没有任何兴趣的话，他只会无视而不是说这么多话。 只不过，林浩然见到肖斌的眼泪流下有些忍不住，想开口却又怕搅乱了周默的计划，只好无声的对周默做了个缓一缓的手势 哥，他还是个孩子！ 周默瞪了一眼林浩然，取出饭卡丢给林浩然，眼神向打饭窗口示意了一下。林浩然点点头，起身去帮肖斌打饭去了。 等林浩然离开，周默又等了一分多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将一包纸巾丢在肖斌面前。 “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 “我平时不爱哭的……” 肖斌不好意思的取出一张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嘟囔着说道。 “我小时候不爱唱歌，家里逼我学声乐。现在我喜欢上了，家里又逼我放弃。我就是想当歌手！” 呵呵，对的，就是这样，动了真情就好办喽…… 周默突然加大了口腔共鸣，以非常柔和且带着令人心安的腔调开口。 “肖老师就没找她的朋友为你量身定制歌曲吗？我今天见到了作曲家董文武董先生，是肖老师介绍给我的。” “啊，你们……你们见过了？” 肖斌的目光躲躲闪闪地，脸色也变得十分的尴尬。 周默知道这么大的孩子不愿意让外人知道自家隐私，但他真的好奇两人的关系。 嗯，职业病！ 继续话术，周默的目光始终追逐着肖斌的眼睛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呵呵地，像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是啊，他很关心你……” 肖斌努力地想避开周默的注视，不，应该是逼视。 他觉得周默的眼睛就像x光能看透人的身体，令他有一种赤身已对的感觉。 “他是我爸爸。我……我妈不让我唱他写的歌……” 了解，这是恨极了…… 不对啊，如果恨极，肖老师为什么又帮董文武传话呢？ 有故事！ 周默还想继续问，但他看到肖斌的眼圈又泛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决定放弃。 用这套招数对付一个孩子好像有点过分了…… 周默收敛了口腔共鸣，用带着诱导、鼓励的语气问肖斌：“你学过美声吗？” 肖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学了点但不深，主要是为了练气息和共鸣。” “这样啊……” 周默想了想拿出手机示意肖斌扫码加好友，将一份标题为《卷珠帘》的文件发送给他。 “这样吧，我送你一首歌，这首歌很适合你的声线。不过它对唱腔以及气息的要求很高，你最好在肖老师或者董老师指导下练歌。” 说完，周默没再理会肖斌，夹起菜塞到嘴中开始大口大口吃饭，耽搁了这么久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都说霍仙儿和周妖天赋好，谁知道他们在台下流了多少汗？ 小嗓子想走的远就必须把美声练出来！ “欠”人情就得还，否则伤人品是小事，就怕日后被人翻出来扣顶无情无义的帽子压塌了房子。 《卷珠帘》是前世霍仙儿的成名作、代表作以及14、15年的神曲，获奖无数也将霍仙送上了国风美少年的宝座。 这首歌免费送给肖斌，相当于送给了肖斌一张通往一线歌手的门票。 这一首歌就当还了人情，以后再无纠葛。 而且，这首歌里面的内涵很有趣，肖斌不懂没关系，肖老师和董文武一定会懂…… 真想知道董文武看到这首歌时的表情啊！ 第26章 都没闲着 用过午餐，肖斌如获至宝的端着手机走了，周默跟林浩然聊了一会就在食堂门口分手。 林浩然回宿舍午休，周默却安步当车来到了一中北门。 北门在单身教师生活区。说是门，实际上是一扇仅供步行通过的小门。 门外的小树林隔断了外界投来的视线，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一道门。 出门，周默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只有两套校服，感觉穿校服去政府部门办事有些不大适合。 有钱了，干脆去购物中心买几套衣服…… 这时，系统突然弹出一个提示。 “偶像怎么能穿流水线生产出的服饰参加公开活动呢，系统具现模块可提供量身定制服饰服务。物美价廉，只需一点能量就能塞满衣橱。” “服饰？”周默笑呵呵地顺着健步道向树林外走去，“包括珠宝手表吗？” 系统：不包括智能手表、科技面料等具有科技含量的服饰。 “既然你能将具现物品合理化，那么我能弄点珠宝去换钱吗？” 系统：╮(￣⊿￣“)╭生无可恋 “呵呵，也就是可以喽……” 周默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顺利回到家中。 粉丝基数已经过了五十万，今天剩余能量点还有580620点，足够周默持续进行学习。 躺会床上，周默进入系统空间准备今天的课程。 前世，周默的格斗教练有句口头禅，周默一直牢记在心。 一日不练手生，三日不练心生。 系统奖励的技能都是完美级，但完美级并不代表着不会从巅峰滑落，所以周默编排系统空间学习计划的时候，每24小时都会分配3小时的练习时间给这些技能。 按照课程表，马上开始的是舞蹈课。 周默一边做着热身，一边好奇的问系统。 “系统，人家的系统都有技能列表，你怎么没有？我需要知道所会技能对应理论知识的掌握程度。” 系统：学无止境，请宿主不要自满。 周默呵呵笑了，“你这样会没朋友的！对了，给我买明天早上第一班去中都的高铁。” 系统：收到……购票失败，显示已购买……是董文武用宿主身份证号码购买了明日上午6:40分齐州~中都g1833次1车1f座，票价1640元。 周默根本不想跟董文武同车而行，尤其那人还是娱乐圈里的老头子。 “告诉他退了，我自己会买票！” 系统：已短信通知。 “系统，买明天的航班！” 系统：明日上午七点整海岱航空8797航班头等舱机票一张，已支付2060元。出于人身安全考虑，建议宿主以后出行选择私人飞机出行。 周默眼睛一亮，试探着问道：“你给钱？” 系统：请查看具现模块价格表。 “真没劲！”周默抖着双臂放松肌肉，“开始上课，一级加速，下午六点结束！” 光柱落下，一个身材火辣衣衫褴褛的混血小姐姐从光柱内走出。 “继续上一节的舞蹈……” 周默非常自然地将手放在小姐姐胯部，小姐姐抬腿举手，腿搭在他的大腿的同时，双手已经兜住了周默的脖子…… 小姐姐的眼睛里充满了野性美，周默回以火辣辣地注视。 《despacito》音乐从上一次中断处响起。 两人的身体在音乐响起瞬间开始舞动。 来spa洗头~ 烩肉椰子皮咋都毁咯打死不洗头…… 看是缠绵，却若即实离； 看是冲撞，却又在即将接触到彼此瞬间前分离。 这是艺术！ 扯淡，对一个正经男人而言，这是折磨！ 周默微笑着舞蹈着，努力将全部心思放在舞蹈上而非舞伴身体上。 又到了碰撞节点，小姐姐却没有收力。 一声鼻音：嗯~ 一声吸气省：嘶~ 旋转，小姐姐转身，双手后伸揽住周默的脖子，腰肢扭动耳鬓厮磨间一声低语，“默默……” “女人的嘴啊……” 莉玛小姐姐的魅力爆棚，但已经上过一次当的周默已经学聪明了。 莉玛身兼舞蹈与巴西柔术教练可以随时切换培训角色，这种亏吃过一次就够了。 放在小姐姐腰肢上的手微微发力向外一送，小姐姐自然而然地旋转而出。 周默轻笑一声，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除非你发誓不动武、不偷袭！” 莉玛双唇微分，双手顺着身体曲线徐徐下滑的同时含情脉脉地看着周默，“你来里约找我啊！” “我要是能穿回去一定找你！” 周默一个滑步舞到莉玛身后，心中的警惕值已经拉满。 果然，就在周默的手指刚刚接触到莉玛滑腻紧绷的腰肢时，刚刚还千娇百媚的莉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抬起脚狠狠地跺向周默的支撑脚。 她脚上的高跟鞋鞋跟足有十公分，又细又尖，一旦踩实非得刺穿周默的脚并牢牢钉在地面上，让周默动惮不得。 刹那间，周默重心变化。支撑脚提起躲过莉玛的偷袭后毫不留情的弹踢，脚尖带着一股劲风直冲莉玛的右脚踝。 莉玛侧身抬起右腿，避过着周默的脚尖后顺势一缠，两人的右腿绞在一起。 而莉玛这时低喝一声，扭身正对周默的同时前扑，长而尖的红指甲带着一溜虹光刺向周默的喉咙。 来真的啊…… 周默顺势倒地，右手握拳捶向莉玛如天鹅般的脖颈。 两人很快在地面上缠斗起来…… 周默的身体毕竟是优化过的完美体，很快就占据上风将莉玛死死地压在地板上。 周默感受着莉玛急促呼吸带来的起伏感，邪魅一笑。 “服不服？” “不服，再来！” 格斗课继续。 商都，华新娱乐总部的一间会议室内的氛围非常凝重。 华新娱乐的董事长，年近六旬的冯坤端坐在主位，不动声色地听着高管们的发言。 冯坤很重视周默这个年轻人。 外形、唱功远超莫然，而且周默还会创作。 无需过度包装，只需要匹配适当的资源，周默就会以火箭升空的速度登顶，成为顶级偶像而且没有之一。 之所以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就是那首《我和我的祖国》。 顶流怕什么？ 怕黑！ 但周默没法黑。 只要他自己不作死，爱国歌曲代表作之一的词曲作者兼首唱者谁敢黑？ 文宣部的大佬反手就能拍死你！ 极光娱乐抢下了先手，冯坤并没放在心上。 不管极光娱乐如何宣传，周默未成年是铁打的事实，也就是说周默目前还是自由身。 在他没有官宣签约归属某家公司前，任何一家娱乐公司都还有机会。甚至，周默与极光娱乐合作也没关系，把极光娱乐打下去就行了。 到那时，周默也就清楚该如何选择了。 这些都不是冯坤最为关心的事情，争夺新人是高管们的事情，他关心的是公司内部运作出了问题。 今天的会议是他发起并亲自主持的，议题只有一个。 为什么发现新人之后极光两大高管亲自出马招揽，而华新却只去了一个金牌经纪人，是华新的新人评估体系出了问题，还是高管们失去了进取心？ 这一次输了先手，下一次呢？ 同一刻，不仅仅是华新，几乎所有大型娱乐集团都在反思同样的问题。 如果不改变，下一次，我们争得过极光娱乐吗？ 苏震南知道主要竞争对手都在研究极光的这一次行动，但他并不关心。 极光娱乐能在二十年间从一间小小的出版社杀入娱乐圈并迅猛发展壮大为华夏娱乐集团十大之一，依仗的就是极光娱乐看到机会就全力以赴的企业文化。 你们研究吧，年复一年的研究了十几年了，累不累啊！ 收到苗红发来的《空城》和《aplolgize》曲谱，苏震南就下定了决心。 周默绝对有料，必须提高重视程度！ 此时，他兴致勃勃地带着行政部的头头脑脑们出现在47层。 极光音乐部门占据了45~48层。48层是专属录音区，其余三层是音乐部的工作区域。 苏震南在董文武隔壁办公室门口前停下脚步，这间办公室门口的名牌是空的，意味着这间办公室处于空置状态。 行政总监很有眼色，第一时间刷卡打开了办公室门。 办公室内很干净。九十平方左右的空间分成了会客区、洽谈区和办公区，沙发、茶几、大班座椅、环绕音响、立式钢琴等一应俱全，还有独立盥洗室、休息室和衣帽间，甚至还有一个小露台。 “这是董爹留给音乐部总监的办公室，只是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 “就这一间吧！给你一天时间把这里的装修换一遍，关键词是极简、高冷。摆件、杯子、茶具及办公用品全部独立采购，要符合十八九岁的男孩子的口味。” “明白！他只要来到这里，就一定会喜欢上这间办公室！” 随着苏震南一声令下，极光娱乐行政系统开始高速运行。 一刻钟之后，办公室门口名牌出现。 “集团高级顾问：周默” 半个小时候，办公室内的所有东西甚至连地毯都被撤走，同时装修工人扛着白色墙纸入场。 苏震南就是这种风格。 既然要做就做到极致。 就算赌错了，装修一间办公室才多少钱，而且装修搁在这里又不会坏？ 但如果赌对了呢？ 等他习惯了这里，签不签合同真的很重要吗？ 第27章 人物皆非 齐州高铁站，开往中都的高铁商务车厢门口。 董文武面色有些焦急，不时踮起脚尖看向空无一人的进站通道口。 周默一米八多，这个身高站在人群中虽然不能说鹤立鸡群，但绝对引人注意。 如果周默进站，董文武确定不会漏过。 睡过头了？ 周默清冷的目光从董文武脑海闪过，他马上将周默这个猜测甩出脑外。 自傲高冷的人或许有很多缺点，但他们大多有个非常好的优点：守时。 或者说，他们太注重细节，以至于不能忍受自己作出任何马虎大意的事情来。 出什么事情了？ 眼看着发车时间越来越近，董文武急忙拿出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 董文武楞了一下，飞快打开铁路官方订票软件。 经常出差的人都知道，同一行程没有结束前，订票软件绝不会允许你重复购买同一时段同一行程的车票。 也就是说，周默如果购买了六点四十发往中都的高铁票，那么在本次列车发车前，今天上午齐州发往中都的所有晚于六点四十早于十二点十分的班次都无法购买。 果然，董文武选了随后发车的一班列车，在常旅客中选择乘车人为周默之后系统提示“订票成功等待付款”，而非“行程冲突，请取消上一个行程后重新购买”。 “他是飞过去的，臭小子，这么不待见我吗？” 董文武顿时明白了，咬牙切齿一番只得垂头丧气地进入车厢。 周默早已经登机，他带着一副遮住了大半张脸的眼罩靠在座椅上呼呼大睡，实际上进入系统空间内开始了学习和训练。 虽然“年近四十”还要重温中学知识有些尴尬，但这一步必须走好、走稳。 周默在本时空第一次乘坐航班，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 六点半登机，七点起飞，八点五十五在咸阳国际机场落地，九点二十分周默从国内到达口走出。然后就看到站在栏杆外苗红。 苗红看到一身浅灰色正装的周默第一眼就彻底被惊艳到了。 没想到他一本正经的小模样更迷人！ 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 但是，如果你不是跑业务的业务员、中介或者酒店服务生，一定要谨慎选择纯色的黑白西装搭配。 男孩子若想打扮的严肃且不失帅气，一定要穿偏蓝色尤其是灰色的衣服。 灰色不如黑色那么正式也不像海军蓝那么休闲，而且灰色越浅就越使人看起来更阳光、更有活力，所以浅灰色是最符合18~24岁青少年的正装色，没有之一。 如果一定要找出个缺点，那么他的缺点就是不适合冬季以及它不能在任何非正式场合穿着，如果要穿，只系一粒扣子且别打领带。 就如周默现在的装扮。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修身但又留有一定余量的灰色西装显得他愈发挺拔，白色衬衫第一、二粒扣子没有扣，隐约可见的颈窝又透出大男孩独有的诱惑——虽青涩但已接近成熟。 完美级舞蹈功底傍身使他行走间发散出吸人眼球的韵律，无需言语也无需顾盼，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拖着行李箱行走在人群中，身边的旅客们已经自动成为了背景板。 他看到我了！ 苗红注意到周默的视线在脸上扫过，心中不由有些雀跃。不过出于矜持，她并没有扬起手，而是愈发挺直了身体。 来吧，姐姐在这里等你呢！ 周默的眼睛眯了一下，心中有了些不开心。 前世职业特殊，周默非常不喜欢任何意外，因为意外就意味着出现了计划外的变量，就意味着失败几率大增。 这一世虽然脱离了特殊行业，而且周默也猜到了苗红接机是出于善意。 但来都来了，干嘛摆出这种傲娇姿态，想压我一头？ 我左手两大王、右手俩小王、后背四张2，主动权应该在我才对。 于是，周默双眼平视前方，若无其事的从苗红面前走过。 不会吧？这么大一美女站在你面前…… 苗红顿时傻了，等周默走出好远后她才如梦初醒般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还喊着“喂，周默，等等我！” 人们常常说某某大长腿。但是，所谓从肚脐开始上下身比例0.618为黄金分割比例的说法纯属哄人玩。 重要的事情说一遍——大多数黄种人腰长腿短！ 真正的大长腿应该是会阴距离地面的高度。 也就是说黄种人与其他肤色人种身高相同肚脐高度相同，但黄种人的会阴高度最矮。 最好的腿长比例是会阴高除以身高大于或等于0.5。 周默现在的光脚身高是183公分，会阴高度92公分，一步跨出相当于穿着八公分高跟鞋才170公分的苗红走两步，更不要说他刻意加快了步伐频率。 也就是十几秒钟的时间，周默就消失在苗红的视线中。 他没有去出租车候客点，而是径直去了出发口，瞄准一辆刚刚下客的出租车，周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车内。 “师傅，明德门。” 这是机场快速打车的基本套路，经常出差的人才不会傻乎乎地跑到到达楼层的出租车上客点排队。 司机大佬太熟悉这个套路，一声不吭地打一把方向盘，油门轻踩就驶离了临时下客区。 路上，周默没有利用碎片时间继续学习而是贪婪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周默之所以提前过来中都，目的就是想好好看看这座曾经熟悉如今却变得无比陌生的都市。 这一世，华夏农耕文明无论是遇到游牧文明还是海洋文明均能战而胜之，也就有了最东到白令海峡、最西到里海、最北为北冰洋巴伦支海北部、最南为巴斯海峡的广袤疆域。 这一世，华夏古都只有两个。 奴隶时期的三朝古都商都以及号称“中央之国之中央之都”的中都。 也就是说，自从第一个封建帝国立都中都之后，无论是朝代更替还是疆域扩充后设置多个区域政治中心，华夏大一统帝国的首都一直都在三秦大地。 四个北京大的城市，六个机场，九个高铁站。 前世，赶往市中心大明宫遗址需要四十分钟路程的咸阳机场如今却成了中都人民最讨厌的机场，就如前世港岛人民讨厌启德机场一样，咸阳机场周边不再是农田、厂房，而是摩天大楼林立的繁华cbd区。 古城东西宽9721米，南北长8652米，古城墙、108坊、皇城、宫城、官署、东西市、钟鼓楼、皇家花园等等，逃过了战火也逃过了现代都市发展过程中大拆大建，成为华夏千年文明延绵不断的见证 全变了！ 周默神色复杂的站在明德门前，故外廓城墙比内城墙还要气势恢宏，身后80万平方米的大广场内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说笑声、叫卖声、街头艺人的歌声、小朋友嬉笑打闹的尖叫声，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物非人非，但肤色、发色、语言没变，三秦乡音依旧…… 这都是烙印在血脉、灵魂深处的东西。它们还在，还没变。 这也是我的国…… 周默深深地看了一眼明德门，抬脚走进城门，他想上城墙看看。 系统：你真不怨我吗？ 周默的脚步顿了一下，轻笑一声继续前行。 “不，这辈子还能当中国人，我该感谢你！” 第28章 民间制埙大师 国人登城墙观景无需买票，将拉杆箱寄存在保管处，周默刷过身份证就拾阶而上，登上了城墙。 今天周五，城墙上游客不多。 他们或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漫步而行，或者租一辆自行车计划绕墙一周，或者站在垛口望远。 南侧，广场外是外形如鼓的万人体育场以及钟型的国家音乐厅，其后就是一幢幢现代化的摩天大楼、如彩虹织带般的立交桥，更远处是郁郁葱葱的秦岭。 北侧是秩序井然的108坊、钟鼓二楼以及155米宽的朱雀大街尽头的古内城。 一道城墙划分古今，身处城墙之上，就好像驻足于历史长河中线，抚今怀古，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无视四周游人投来的好奇目光，周默悠然自得地欣赏着美景，偶尔看到墙砖上刻着的“某某到此一游”时，周默总会会心一笑。 前世的某一天某人在长城某一块墙砖也留下过印记。 我要当好警察！ 这玩意儿也是烙印着血脉中的习惯哦！ 周默也有些手痒。 写点什么呢？ 是“周某人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还是“周某人到此一游……” 周默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信步而行，不知不觉间被一道古朴苍凉的埙声吸引，来到远处一老一少面前。 老人头上带着遮阳帽，身上是对襟长褂脚蹬黑色布鞋，虽然衣着朴素但他的眼睛却不见愁苦之色，反而安详地坐在藤椅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那年轻人看模样二十出头。穿着月白色道服，长发扎髻在头顶且脸上明显化了淡妆，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很有古代士子的感觉。 周默刚刚走近，那年轻人已经停止了演奏，正对着面前支起的手机说话。 两人面前铺着一块长方形的帆布，帆布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排形状不一且装在食品袋防尘的陶埙。 老人家腿前还立着一块纸箱板，上面列着每一种埙的价格。 直播卖埙啊！ 周默顿时来了兴趣，索性凑了过去。 那年轻人注意到有人靠近，侧头微笑着对周默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直播。 “直播间有几位刚来的朋友，我就啰嗦几句。 埙距今大约已有7000年的历史，可以说是咱们中国最古老的乐器之一了。而且因为它的音色古朴，厚重，还是是古代用来祭祀的乐器……” 周默在一旁笑了一下。 他前世就是埙友，这些资料根本不需要听年轻人的科普。 埙的音色不仅古朴厚重还苍凉悲怆呢，而且它最初只有一个孔，直到汉代才出现六孔埙。 特殊的音色以及狭窄的音域，导致它只能作为其他乐器的一个陪衬存在，从古至今都没有一篇埙独奏的曲谱。 前世一直到近现代才有多位埙的吹奏大家摸索开发出了比较成熟的十孔埙和相应的吹奏技术。 然后赵良山先生与在1983年10月在天桥剧场吹奏了时长一分钟的《哀郢》，埙这个古老乐器才重新进入人们事业。 随后是86版西游记中一曲由埙箫合奏《女儿情》纯音乐版将埙推上了全国。 也就有了后来的《风竹》、《楚歌》、《遐思》等埙曲。 不过，人家是直播卖货当然要美化一番，周默笑过后就蹲在帆布前仔细打量这些摆放整齐的埙。 埙分黑陶和紫陶两种材质，埙体圆润光滑形状大小不一，而且透过气孔观察内壁能看到竹刀的刮痕，明显是纯手工制作。 而且价格并不贵，最贵的一只十孔双腔梨形埙也不过两百元。 周默拿手指着一个笔筒型的十孔红陶埙，“老爷爷，我能试一下吗？” 老人家笑呵呵地看向周默，“都是我亲手做的，你是左起还是右起？” 周默晃了晃右手，“老爷爷，我不是左撇子！” “那行……”老人家弯腰亲手从食品袋中取出那个陶埙递到周默手边，“随便玩，就是得拿稳了，这玩意儿怕磕碰！” “好嘞，您放心吧！” 周默笑着接过埙，双手拿好埙，嘴巴贴在吹口，长息，十指如轮飞快的抬起、放下…… 一开始，周默气息控制与手指轮换间的配合还有些生涩。 但得益于强大的神经反射能力、协调能力，很快由生涩到熟练然后渐入佳境，几轮过后，周默已经俨然一个沉浸在埙演奏多年的老手。 周默并没注意到这一点，他全部心神都在埙的音调、音色上面。 强大的气息灌入吹口，在腔体内回转成团引发共鸣又随着周默的指法变动发出了平滑婉转百折的长调。 周默耳中却是一个个极为精准的音阶，更不要说系统也配合着在脑海中给出了每个音阶频率数据。 说没有误差是假的，但每个音阶的误差都在5赫兹之内。 50赫兹一个半音，5赫兹已经超出了人类听力范围。 纯手工制作和调音能做到这一步…… 碰到高手了！ 周默诧异地转身看向那位老爷爷，而老人家此时也在用非常震惊、欢喜地眼神看着周默。 见周默转身，老人家一本正经的竖起大拇指，“小伙子指法很熟练，学了很多年吧？” 周默难得的俊脸微红，连连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连声说道：“一般一般，就是普通埙友。” 老人家眼中带着“我都懂，不说，不说！”的意味跟着呵呵笑了几声。 网络上演奏级埙的价格大多在五千左右，一只！ 而周默手中的这一只售价只有169元。 既然碰到制埙高手而且价格又不贵，周默就有了想法。 他再一次蹲下，眼睛扫过帆布上的埙。 六孔、八孔、十孔各12个，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调的埙。 “老爷爷，我还想要六孔、八孔和十孔各一套套埙，您有吗？” 所谓套埙，实际上是指音域从c到b3，包括7枚倍低音埙（大字组）、7枚低音埙（小字组）、7枚中音埙（小字一组）、7枚高音埙（小字二组）、7枚倍高音埙（小字三组）共35个埙。 听到套埙，老人家的兴致顿时变浓。 他没有直接说有没有，反而上上下下打量过周默才开口，“三套埙啊，小伙子是专业搞这个的？” “我平时喜欢玩乐器，既然碰到老爷爷这样的制埙高手就想沾沾便宜。老爷爷，就帮我弄一套呗……” 周默也豁出去了，很不要脸地冲着老人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语气中也带出了点撒娇的意味。 3套套埙，105只隐士高人制作的埙总价也就两万多，便宜啊！ 老人家表情变得纠结起来，“三套埙啊，最好同一窑烧出来，你急吗？” “不急，一点都不急！”周默竖起大拇指为老人家点赞，“老爷爷真讲究……” 埙主要靠腔体与开口大小调制音调音色，如果不通过精密仪器检测，仅靠人耳很难听出其中差异。 但如果3套套埙是同一块胚、同一窑、同一温度烧制出，且不说其中满满诚意的仪式感，这三套埙的音质音色变化会在最小限范围内。 简单来讲，同窑成套与分窑配套，前者是同卵孪生兄弟，后者是同胞兄弟。 谁不想要双胞胎啊！ “那行！”老人家开心的拍了拍腿，“小伙子，你吹几首曲子给我听听，再让我量量你的手，保证让你用起来顺手顺口。” 还能量身定制，太讲究了！ 投之与桃报之以李！ 周默缓缓起身，走到那年轻人身侧，“兄弟，用下你的直播间和音箱” 第29章 故乡的原风景 或许见多了自告奋勇表演埙演奏的游客，年轻人听到周默的要求后并没感到意外。 不过，他很谨慎地静音，“兄弟，直播间里的人说话都不好听，有把握吗？” 哦，吹的不好听会挨骂…… 周默笑了笑，“放心吧。不过我吹的是新曲子，你把重放功能关上吧！” “新曲子？行！等等啊……” 年轻人飞快地关闭了录播功能，重新打开麦克。 “各位老友，今天小雷认识了一位年轻的大哥，三套套埙，105只，果断出手拿下……叭叭叭……” 直播带货玩的就是嘴皮子，而这个年轻人的嘴皮子玩的不错，几句话间就将话题引到了祖传手艺之高、之美…… 周默不着急，笑吟吟地站在侧面等着，实际上他在资料库中选曲。 几首曲子选好，甚至周默还有时间进入系统空间多练习了几个小时，年轻人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话术。 他歉意地对周默笑了笑，将支架高度调高就让出了直播镜头和麦克风。 周默上前，将手机屏幕信息收入眼底。 年轻人用的是极光公司直播平台，直播间名字叫“三秦埙韵”，名字很有韵味但在线人数只有二十几人。 好悲惨的主播。 周默怜悯地看了眼一旁的年轻人，上前一步站在了镜头前。 原本很安静的直播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压缩…… 随着第一条弹幕“好帅！”出现，已经压缩到极致的空气瞬间释放。 砰！ 无数省略号、感叹号以及不花钱的花瓣礼物如潮水般涌出， 二十几人，硬生生营造出了刷屏的效果。 周默不由摸了摸鼻子。 两世为人，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直播镜头，饶是他内心强大依然有些忐忑。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周默靠近麦克风，口腔共鸣以浑厚带着磁性的声音说道。 “重阳将至，身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f调十孔陶埙，原创曲故乡的原风景。” 是的，周默想到的第一个曲目就是这首曲子。 前世陶笛大师宗次郎最为经典的曲目，周默之所以喜欢埙就是听到有人用埙吹了一曲《故乡的原风景》，然后他就兴冲冲地买了生平第一只埙，最后为了吹响埙还特意花钱请私教学了很久。 随着周默开口，直播间里的刷屏神奇的消失了不见，似乎有个指挥大手一挥，所有人的手离开了键盘。 埙，有“质厚之德，圣人贵焉”的美誉。 古朴厚重中又有幽深、悲凄、哀婉、绵绵不绝之意。 也许正是它的这种极为特殊的音色，赋予了埙和埙的演奏一种神圣、典雅、神秘、高贵的精神气质。 喜欢埙的人无论性格、学识如何，也无论真与假，心中多少有一些“长河流逝如斯”的悲天悯人情怀。 而周默的这句“身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恰恰击中了这些人心中最敏感的点。 异乡、异客、佳节、思亲…… 重阳将至，某茕茕孑立明月下遥望远方，亲人啊，我思念你们…… 这种感觉怎么能我一人品味呢？ …… 周默双手缓缓举起笔筒埙，思绪放空寄情与前世种种，埙声响起，顺着网络信号出现在手机扩音器，又钻入了听者的耳中。 一缕清风 呼唤遥远的记忆 几朵浮云 装点生命的葱绿 最早的呼吸 穿越动人的绮丽 最初的美丽就在这里 故乡啊~~~故乡 …… 相对陶笛演奏的思念与感怀，埙多了孤独。 如果两句诗是一副画面，那么埙声就是给画面的配乐。 山村漫步，林间轻舞。 逝者如歌，只怅惘。 星空月光，拥有多少希望。 遥想未来，只为故乡 …… 周默的吹奏水平并不算高，但胜在气息非常稳定、悠长，能让他的演奏更加从容。 再加上曲子本身的引人入胜的意境太强，所以直播间的人数不断在增长，来了的人没有离开的，不仅仅不离开，他们还在召唤好友。 而后，终于有人认出了周默。 韩雅，极光娱乐直播事业部的一名普通管理。 她注意到一个直播间的人数增长出现异常，就直接进入巡察。 然后，韩雅哆嗦了一下，发出一声尖叫，“啊~” 整个办公大厅的人都站起将目光投向韩雅，尤其是韩雅的主管丁原，他已经气冲冲地离开了工位。 韩雅可不管丁原是否生气，因为就凭刚刚的发现，丁原有气也得憋着。 公司两大大佬董爹苗姐为了周默联袂出动，董事长亲自安排总监级别办公室虚位以待，极光娱乐总部千多号人马哪个不知，谁敢不重视。 “老大，周默来直播了！” 果然，随着韩雅及时通报，丁原几乎在瞬间完成了由走变跑的动作，几个小快步就冲到了韩雅的工位。 一张闭目吹奏的俊脸，两排黑直长的睫毛，不是周默还是谁？ “联络直播间主播，请周默多待一会儿，随便他干什么，不说话都行！” 老大发话，韩雅也就有了主心骨，飞快调出“三秦埙韵”直播间的主播联络方式。 “雷展鹏，我是极光直播管理……会多吹几个曲子，确认吗？好！” 韩雅通电话用的是免提，丁原已经迫不及待地高声发出了指令。 “封推，全站公告！” “推广组，知否微聊公众号发公告……随便你怎么写，马上发出去！” “各管理，让你们手下的头部主播去查房捧个场，谁不去就记下名字！” “支持组，服务器预备好！” …… 随着他一连串的口令发出，上百个工位顿时忙碌起来。 而这时，韩雅拉了一下丁原的胳膊，然后调皮地指了指左侧独立办公室。 “对，我跟老大汇报！” 丁原恍然，小跑着冲进经理办公室。 一曲《故乡的原风景》结束，城墙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周默放下埙，先是对被埙声吸引来的游客微微一躬，然后转头看向手机屏幕。 果然人满为患，礼物特效一个接一个已经看不到直播界面。 反应真快！ 资本家以人为本么…… 呵呵，这一次算你们及格了。 周默淡然一笑，浑然不顾观看直播的人被这一笑神魂颠倒，转身看向雷展鹏。 雷展鹏已经了解周默的信息，见周默看向这边，他右手握拳，拳眼向内在心口用力捶了三下，之后变拳为掌扪心并躬身不起。 三扣扪心，感谢！ 老人却笑呵呵的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好听，多吹几首！” 好呀！ 周默回身，将手中的埙送到镜头。 “高人隐与民间，这只埙的音质音色近乎完美远超普通演奏级，我很喜欢并已经收藏。一曲天空之城，希望大家喜欢！” 第30章 用神秘学读懂周默 《穿越时空的爱恋》 《千年风雅》 《九歌·山鬼》 《风竹》 《不染》 《半城烟沙》 周默打定主意帮人帮到底，《天空之城》之后一口气又搬运出了六首前世歌曲。 然后…… 没有然后了，因为这一段古城墙已经挤满了人，甚至有很多位胆大游客不顾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劝阻一意孤行的站在了垛口上，最后引来了警察叔叔。 演出中止，人群被驱散。 在十几名警察叔叔保护（围观）下，周默讪讪地让老人量好手掌尺寸、交换电话、扫码付订金。 然后，他看到了双手抱胸冷笑不已的苗红，以及那位肾虚的小助理。 此时她身后应该有魔焰滔天特效…… 周默嘴角抽搐了下。 这女人还没吸取教训啊…… 很多事过犹不及，周默只是想占据主动而不想与人对抗，于是他神色自若地对苗红点了下头。 这小子终于看到我了！ 被周默丢在机场的苗红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虽然不好明面上对周默发火，但她也想好了一连串折腾周默的计划。 然而，当周默点头示意的瞬间，苗红的火没了、气散了、心也颤了。 姐姐不跟小弟弟一般见识…… 苗红及时调整心态，微笑着看向周默准备开口，结果就在她开口的瞬间，周默居然突然转头看向卖埙的老爷爷。 苗红后续几十个字全卡在嗓子眼，上下不能 我……咬死你！ “老爷爷不用急！我春节后来中都上学，等我安顿好了再过来取。” 周默说话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主人，星海科技和默观工作室已注册。请主人吩咐！” 好快的速度！ 周默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容。 老爷爷也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那行，那行，我慢慢地弄，包你喜欢！” 手艺人最贵的是手艺，最不值钱的也是手艺。 选泥、筛土乃至烧制、调音，最大的成本是时间和精力。 手艺人缺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耐心和精力。 105个埙，两万多收入。 而且，因为这个小伙子几首好听的新曲子，往常要五六天才能卖出去的几十只埙已经全部卖出。 开心！ “那好，我走了！” 周默飞快地将酒店地址发送给秦羽，告别雷展鹏爷孙二人走到苗红面前，“找我有事？” 苗红的心态要爆炸了。 要不是周默是公司全力拉拢对象，要不是董事长听完周默演奏的埙乐后再次提高了重视度，苗红恨不能把鞋跟敲进他脑袋里。 老娘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追了你几百米啊，混蛋！ 深呼吸，苗红心中默念几遍：我不生气，我冷静，他是个孩子…… 最后，苗红眼波流转，嗔怪着打了下周默肩膀，“没事就不能找你？” “哦，不能！” 周默受了苗红一拍，觉得面子已经给了，再次申明立场后抬脚就走。 已经快十点半了，得抓紧时间去酒店办理入住，饭后还要去音协办事。 “别走！” 一道微胖身形从苗红身后跳出，是程潇。 得到苗红事先交代的程潇早就等着这一幕，只见她双手努力张开，敞开怀抱站在了周默面前。 我顶，我再顶…… 不打你应该感谢我家教好！ 周默无奈，只得后退两步拉开安全距离。 苗红故意加重音量长叹一声，可怜兮兮地像个被人欺负过的小媳妇般走到周默身前，又一次叹息，这一声透着无尽的幽怨和伤感。 周默感觉全身汗毛竖起，不由万分警惕后退一步，“有话好好说！”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苗红又哀叹一声，这一声有了小颤音，以及哭腔。 “莫然找不到感觉，他要是唱不好就凉了，他凉了我就失业了，中年失业再找工作……” “是吗？” 周默前世公开身份就是人力资源管理专家，当然知道科技圈的中年人失业再就业非常困难。 中年人可能知识结构不会落伍，但思维模式以及精力越不如年轻人，更不要说中年人的年资高、生活负担大，对薪酬的要求远远高于年轻人。 所以，中年人一旦离职，在求职市场上的竞争力远不如年轻人。 娱乐圈的经纪人也这样吗？ 周默熟悉技术岗、管理岗，但从未接触过艺人经纪岗，苗红的诉求一下子就戳到了他知识盲点。 苗红幽怨的白了一眼周默，“周顾问啊，卖东西还得提供售后呢，你说呢？” 售后服务的理由太强大，尤其是莫然这首歌关系到周默增加粉丝基数的大计，周默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我去看一看，但12点我约了人，所以不会待太久！” 居然成了？ 周默去取寄存行李，还如在梦中的苗红偷偷地问程潇，“你怎么知道这一招对他有用？” 程潇偷偷地比了个“v”，“他11月15日的生日啊，妥妥的未成年小蝎子。天蝎男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而且还认死理……” 想到周默居然主动帮人直播带货，甚至不惜一口气扔出那么多好听的纯音乐，苗红信了程潇的话。 但是，程潇的话让她想到了其他方面，“快说说，天蝎男还有什么特点？” “高冷王子、闷骚男、食肉动物、只关心他重视的人和事的冷漠鬼、人不犯他他不犯人的乖宝宝，首次放过再犯直接弄死的暴君、双标狗、小心眼的醋罐子……” 苗红听着一个个关键词，若有所思的频频点头。 说的对，太准了！ 程潇突然害起了羞。 苗红看到周默从保管员手中接到了拖箱，不由焦急地催促程潇。 “快说啊！” 程潇低头看着脚尖，扭扭捏捏地小声说道：“你想想蝎子的尾巴像什么？”、 苗红秒懂，小声问程潇，“很厉害？” 程潇点了点头，嘴巴贴在苗红耳边低语。 “那方面的需要在十二星座排名第一，二十四小时在线，专家级的！” 程潇突然“啊”了一声，一脸紧张地看着苗红，“胡小弟是天蝎男宝宝耶，你要不提前教育好他，说不准四五年后就当奶奶了！” 胡小弟，苗红的二儿子，今年十岁。 五十岁当奶奶，好可怕的一件事！ 莫大的恐惧令苗红降智，一路上都沉浸在当奶奶的各种场景中不可自拔，甚至失去了继续拉拢周默的心思。 机械地上车，机械地下车，机械地把周默带到位于总部48楼…… 3号录音棚门口，周默诧异地看着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苗红背影，耸了耸肩看向莫然，目光中带着探究。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怎么知道啊！ 一方是写出《空城》的未来曲爹，一方是对自己关爱有加的苗姐。 莫然不想这两人之间出现间隙或者龌龊，于是他硬着头皮想到了一个理由。 很合理的理由…… 他捂住嘴巴小声告诉周默，“女人嘛，每个月都有几天特殊时期，咱们男人要理解，对吧？” 她大姨有没有来串门我能闻不到？ 周默似笑非笑地蹬了眼莫然，“去唱一遍给我听听！” 莫然知道最重要的时刻到了，他并不是担心周默不让他唱这首《空城》，而是恶了周默以后拿不到歌。 昨天董爹亲口承认。 ——这一类风格的音乐是周默首创的新风格，短时间内也只有他才能写出来。 一盘菜最佳食用时间是十五分钟，一首歌的最大红利只能维持两到三个月。 三个月时间或许能让音乐部的人吃透新风格，但他们能保证写出《空城》这种层级的歌吗？ 莫然不敢将希望都寄托在未知上。 所以，他要非常坚定地抱住周默的大腿。 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尽最大努力让周默认可自己。 戴好耳机，莫然闭眼调整好情绪，音乐开始。 可能是寂寞，空气变得很稀薄 满城霓虹开出荒漠。 还为你等着，我的心快要死了，要有什么刺激我魂魄。 …… 万念皆灰…… 董文武没跟他解析歌吗？ “停！” 周默直接伸手切断了音乐，打开对讲。 “错了，这歌的情感不是绝望！” 第31章 折服高管的神秘学 莫然老老实实地立正站好，努力理解周默的话。 “你想象一个画面……被炸弹炸成废墟的城市，到处都是破壁残垣，天色灰暗又没有路灯，而你就在这样的城市的大街上走着，心里都是苍凉……” “你一个人穿过长长的到处都是弹痕的长廊，回到家里。家里的东西都在，你仿佛感到家人还在，于是你开始回忆……” 周默的声音开始变得缥缈虚幻，语速也变得越来越慢。 “你看到了餐桌，你走了过去，你闻到了妈妈做菜的香味，这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你走到餐桌，在餐桌上看到了爸爸最心爱的东西，他总是喜欢跟你唠叨过去……” “你在墙上看到了粉丝给你的留言，他们写下了很多话……” 莫然闭上眼睛，安静地听着耳机中传来的低语声。 “你想起来了。你的粉丝都离开了，公司也倒闭了，你现在只能一个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你很孤独、很伤心，但你没有绝望，你在回忆过去的种种错误，你会努力弥补……” 周默悄悄地拉低音量键，对录音师打了个重新开始的手势。 录音师默契地将伴奏重新送入莫然耳机中。 声音被周默调到若不可闻的程度，但就是这种隐约间的声音令莫然猛地抬起头，两行热泪悄然留下。 成了！ 也不枉我学了那么久心理诱导。 周默放下监听耳机，很客气地跟录音师道歉。 “不好意，没经你允许就动了机器！” “客气了，真的太客气了！您随便动……” 录音师有些局促地连连搓手。 他也没想到周默会因这点小事道歉。 只是动一下音量键而已，每一个曲爹进录音棚都会动机器。 小事，小事，不动就是瞧不起我…… “麻烦你循环播放伴奏，每次重新开始都提高五十赫兹，在四百三十二赫兹停三遍，如果他还没醒就在五百二十八赫兹让他听到自己叫停。” 录音师听到“四百三十二”和“五百二十八”两个数字后顿时竖起了大拇指，“内行！” 在自然界，水的频率、宇宙的频率、大自然的频率都是432hz，有人也将这个频率称为宇宙中最协调的频率。常被用来冥想、放松音乐。 528hz被称为“爱情频率”。 声学与医学研究证明，这个频率是唯一与dna修复相关的频率。 心理学上认为这个频率有助于唤醒灵性，能帮助人的意识在完美的节奏和和谐中流动。 刚刚周默把莫然带入了伤感氛围内，然后又用最能治愈、平复人类情绪的“432hz”和“538hz”播放音乐给他听，就是想让莫然找到悲伤中的治愈与希望感。 而这种感觉，恰恰是《空城》希望表达的。 ——已经疼到不知疼，我不想沉沦，我在孤寂中呼唤光明。 莫然还沉浸在回忆中，周默走出录音棚，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系统，继续课程。” 系统：书法课程继续…… 距离休息区不远的女盥洗室内，苗红一脸纠结地放下手机。 刚刚，她特意下了手机市场排名最高的星座app。 然后，苗红承认她真的怕了。 “天蝎座被神秘的气息所笼罩，于是它与秘密的性、死亡及重生联系在一起……” “天蝎的信条是‘我欲求所有，并不关心如何得到所有’” “对待爱，他们仅与满足感或带些粗鲁能满足征服欲的动作联系起来。这是个被冲动所掌握的生物，而从未想过驾驭冲动……” 程潇战战兢兢地站在盥洗室门口。 她亲眼目睹了苗红冲进盥洗室用冷水泼脸的场景之后才反应过来。 苗姐今年45岁，生日10月29日；苗姐老公影视部的胡总今年46岁，生日10月30日； 两人都是天蝎座，生日前后相邻。 然后苗姐的大儿子今年27岁，8月狮子座…… 11月、12月、1月……8月。 真相了！ 少男少女庆祝生日…… 我要失业了吗？ 我真的没想这么多啊！ 苗红此时已经收拾好心情，给孩子启蒙的事情回家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周默。 粉底、眼影、口红……极快速补妆，那个神采奕奕巾帼不输男儿的艺人不高级总监苗姐再度出现。 清脆的高跟鞋声停在程潇面前，声音依旧利落干练，“走！” “嗯！” 跟苗红这么多年，程潇很多事情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听到苗红的吩咐，她第一时间站直身体且脸上的表情一沉，般跟在散发着强大气场的苗红身后走出了盥洗区。 “苗总，稍等！” 直播事业部总裁顾志勇步履匆匆地从电梯间走出，他身后是几名直播事业部的主要部门负责人。 周默上播，丁原一通骚操作让一天最冷清的10~11点时段出现了一个高峰。 小小直播间同时在线人数过500万，成了该时段单直播间访客记录。 周默下播，丁原顿时被汹涌而来的投诉弄懵了。 主播关闭录播功能就意味着网友没办法观看直播视频。 颜值、音乐均属于人间极品却不能再次回味，胃口被吊起的网友们那肯放过极光直播平台。 “我们要看周默！” “你们服务器里面一定有直播视频，别扯那么多，放出来！” “不放出来我们就注销账号” 极光直播官方弱弱解释：各位客官息怒，我们会努力联系周默老师，一定争取得到授权…… “不听不听，我要看周默吹埙！” “放出我家弟弟！” …… 极光直播官网以及知否上的留言越来越多，渐渐地，很多喜欢看热闹的人们也开始行动。 事情本身的真相重要吗？ 不，就是喜欢看到大公司被爆破。 复制、黏贴…… 渐渐地，就形成了一股热潮。 作为华夏第一个玩直播并玩出花样来的极光直播网友暴动，就如一个鸡蛋裂开了口，引来了无数竞争对手发出的明枪暗箭。 当顾志勇了解到具体情况时，网络上已经出现了几个意见领袖，而他们正在组织网友注册极光直播，准备有步骤的刷爆大小主播的直播间…… 限流、限权的应急机制随时可以启动，但顾志勇却认为这未尝不是一次机会。 如果周默答应授权，网友们共同诉求得到满足自然安稳下来。 如果周默答应放出直播视频，或者他再一次开播呢？ 顾志勇有信心把友商发动、引流而来的新增用户留下七成，然后给友商发一封非常诚恳的感谢函，感谢他们为极光直播平台做出的杰出贡献。 不得不说，在苏震南带领下，极光娱乐业务部门的高管们都变成了进攻至上的疯子。 而且，是一群喜欢搞集团作战的疯子。 苗红听到顾志勇的想法，眼睛顿时一亮。 “可以试一下，但你听我说啊，周默是天蝎座的……” “高，真高，实在是高！” 顾志勇听完苗红对天蝎男周默的分析后敬佩到五体投地。 “苗姐就是苗姐，难怪集团那么多艺人都被你管的服服帖帖地，你对人性看的太透了。” 顾志勇拱手以示敬佩之后，低声问苗红，“星座方面，有什么app推介吗？” 苗红悄悄亮出手机屏幕上的app，“钦天监！老祖宗几千年就研究这个，准的很！” “哦，我下一个！” 第32章 第一次遭遇诱惑 休息区外，一个个头高挑的金发少女手中握着一把小提琴从内部通道转出。 系统：快看啊，是来自马德拉联邦的美女伊莎贝拉！ 马德拉联邦？ 周默脑海中飞快出现前世与今世两张地图，对比…… 我讨厌桑巴！ 打死不看。 “系统，继续课程！” 伊莎贝拉是极光娱乐签约的首席小提琴配乐，今天来录音棚是为了录制一首歌的伴奏。 刚刚走进录音区，伊莎贝拉就看到了躺靠在沙发上的周默。 周默嘢！ 伊莎贝拉做贼般左右看去，见休息区无人就蹑手蹑脚地走到周默身前。 光洁的额头，一双浓密而又漂亮的眉毛，挺拔的鼻子、如花瓣鲜艳的唇以及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唇线、颈部、喉结…… 伊莎贝拉的目光缓缓下移。 前胸的t恤有隆起，不高却棱角分明。他一定喜欢运动，否则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不会出现流线型更不会条条清晰分明…… 他的腿好长好直…… 伊莎贝拉的眼睛跳动了一下。 他的衬衫卷起了一边。 伊莎贝拉做贼般再次确认附近无人，慢慢地弯下了腰。 系统空间，一身金色流苏装的莉玛风情万种地走到周默面前，“周，今天要练习bachate！” “不要！” 周默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bachate，号称舞伴间距离最近的舞蹈，也被称为情侣舞蹈。 怎么说呢，一个基本舞步就足以说明问题。 男生先稍弯膝盖站立，女生的左腿在男生两腿之间，右腿在男生的左腿外，两人的大腿位置要交叉，相当于女生骑在了男生左大腿上，两人上身处于贴与分之间但会如情侣蜜语般抵着额头。 随着节奏，女生随着男生的移动而移动。 注意，大多数时候，男生只需要微微晃动左腿，而女生则回应以更大幅度的摇摆。 剩下的画面，去想吧！ “我在公共空间呢……” 被莉玛逼得连连后退，周默急忙解释此时不方便。 毕竟每次舞蹈他的身体都会有反应，一个人的时候怎么样都可以，但现在的环境不对。 “课程开始，只能休息时间才可以暂停！” 莉玛抛了个媚眼，舞蹈起手式眨眼间摆出，“周，冷落舞伴是很不绅士的行为，要扣分哦！” 周默叹息一声。 两小时舞蹈课程每小时休息一次，在外界不过是一分钟时间，应该没问题…… 我从了！ 蹦腿、收腹提臀挺胸，下巴扬起，右手优雅地伸出搭在莉玛滑腻地肩头。 …… 伊莎贝拉终于找到看到t恤深处的角度。 如大理石雕刻般的腹肌上密布着细密的汗珠……伊莎贝拉顿时感到脸上温度急剧提升，好不容易平缓了些的心跳再一次剧烈跳动起来。 我受够了现在的生活，我应该像个公主一样锦衣回乡… 伊莎贝拉将小提琴放在邻座沙发上，伸出了小手，能稳稳握住琴弓在琴弦上跳舞的手激烈地颤抖着探向周默的腰带与肌肤间的空隙。 一支大手突然出现，紧紧地扣在伊莎贝拉纤细的手腕上并猛地提起。 警报解除！ 伊莎贝拉没想到周默会伸手抓住自己，惊慌失措中伊莎贝拉一句西语脱口而出。 “por favor， ayudame!”（请你帮帮我！） 帮你，你把握当什么了！ 周默愤怒地看着眼前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金发少女，低声，一字一顿的呵斥道：“por favor， cuidate”(请自重！） 他生气了！ 伊莎贝拉此时顾不上手腕上的痛楚，急忙单膝跪着周默面前，左手用力拉低t恤领口。 “帮我，我还没谈过男朋友，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周默眨了眨眼，这个角度……一览众山小，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而且，伊莎贝拉小模样长的还真漂亮。 金色如缎的大波浪卷长发、混血儿的焦糖色肌肤，立体精致的五官带着野性。尤其是她那双蔚蓝的眼睛，不仅美还透着一股子令周默有些心动的疯狂。 这一个想出名想疯了的女人！ 是得到还是拒绝，是男人最难选择的问题。 但是，一个人为了名利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以及尊严，那么他日后遇到更大的诱惑时一定会出卖你！ 周默嫌弃地甩开伊莎贝拉的手，起身。 “到此为止，我会替你保密！” “不！周，我需要一个机会！一首歌，只要一首歌我就陪你到你不要我为止！” 只要一首歌…… 周默想到资料库音乐分区数不胜数的音乐作品，汗，大汗！ 系统：你可以的，为了你的遗愿去奋斗吧！ 周默心累不想理会沙雕系统，而这时他也听到走廊尽头转角处传来苗红和某人说话的声音。 “起来，有人来了！” 周默顿时急了。 今天来极光的目的不是找球友，而是与极光高层全面接触。 伊莎贝拉这个模样让人看到，在接下来的会面中就会落在下风，处处被动。 “别紧张，我不会为难你。” 伊莎贝拉很聪明，见周默的表情变得非常紧张，几乎在瞬间就作出了选择：不要彻底惹怒周默。 事实证明，女人都是伪装高手。 周默还没将衬衫重新塞回去，伊莎贝拉已经整理妥当，小提琴也重新回到了手中。 而且，她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普通朋友攀谈时的样子，开心而又不失矜持。 唯独面对面站立的周默才知道，她蔚蓝如海洋的眼睛中透着慌乱、紧张、祈求、担忧等复杂情绪。 看样子还有救…… 周默心中莫名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表现在周默的眼神中就是两团跳跃的火焰。 女人，有气是漂亮女人对这种火焰太熟悉、太了解了。伊莎贝拉眼波一转，从牛仔裤后裤兜取出手机，调皮地对周默眨了眨右眼。 “我们加好友吧，有福利哦，你想就call我！” 转角处的聊天声结束，脚步声响起。 周默只得拿出手机让她扫码，然后在她注视下通过了好友验证。 叮叮叮~ 一连串的福利图出现在聊天窗口，周默忍不住长长长长……吸了一口气，看望伊莎贝拉的眼神都变了。 “周，我还是女孩子哦……等你电话。” 伊莎贝拉促狭地挺了挺胸，抛了个媚眼后扭着a4腰向录音棚区域走去。 妖女！ 你要是单纯馋我的身子，我也就从了。 可你却只想要歌，这不是侮辱人吗？ 周默打开微聊界面，果断下载、拉黑。 我如此纯洁。 第33章 见苏震南 苗红和一个中年男人为首，身后跟着大队人马，呈箭矢阵型浩浩荡荡地出现。 一个个气势昂扬，走出了一往无前的气场。 这个场面让周默想起了前世。 每当执行任务到最后抓捕阶段，队长也是这样带着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向嫌疑人。 太像了…… 周默刚刚心生感慨，下一刻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因为苗红等人是冲着这边来的，也就是他们的目标是自己。 此时，我该像那些嫌犯见事情败露而瑟瑟发抖吗？ 周默嘴角向下，站直了身体正视苗红身侧的那个中年人。 前世历练而来代表着正义、审判之肃穆气场蓬勃而出，势不可挡的冲向来人。 人民意志护持吾身，汝将被审判！ 顾志勇已经看到了身姿挺拔如松而立且表情严肃的周默，也感应到周默身上发散而出了一道凌厉的斗志。 他为什么这么严肃？ 顾志勇的脚步放缓了一步，引发了连锁反应，刚刚凝聚出的气势顿时化为乌有。 苗红气恼地给了顾志勇一个白眼。 按照他们刚刚商议出的计划。 他们两人率队而行要走出军队的气势，这叫先声夺人。 队伍走到周默面前马上反转，由顾志勇率队对周默集体敬礼并齐声喊出“欢迎周顾问，感谢周顾问”的口号。 天蝎男都爱面子。 顾志勇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和排场向周默示好，苗红笃定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周默会答应授权和开播的事情。 玩砸了，真没用…… 苗红不满归不满，事情还要做。 她若无其事的加快步伐，领先顾志勇两三个身位走到周默面前，“直播事业部的同事非要来感谢你……” 说话间，顾志勇以及在他身后排成三排的直播部人马齐齐低头致敬。 “欢迎周顾问，感谢周顾问” 随后，顾志勇带头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错，很整齐！ 周默目光一闪，伸出右手在半空一划，握拳向胸前一收，高喊一声“收！” 明明还有后续节奏，但熟悉的动作出现，极光直播事业部的人们本能的停下了鼓掌动作。 唯独站在顾志勇身后最后一排的丁原没注意到，他继续习惯性的鼓掌，最后还气势高昂的高呼“好，很好，非常好！” 声嘶力竭的高呼声回荡在休息区，如此的突兀、孤独、寂寞…… 尴尬了！ 跟我玩套路？ 哥们有一个三等功知道怎么来的吗？ 哥们无聊去了个传销集团度假。 三天，仅仅三天，几百号人马喊着口号去了当地公安部门自首。 这点人、这点场面，不够！ 周默冷笑一声，睥睨极光众人。 还有谁？ 还有我！ 刚刚目睹部下被周默打乱节奏一幕的苏震南长笑一声，从录音棚通道走出。 第一步，苏震南表情严肃。 第二步，苏震南表情柔和。 第三步，苏震南表情亲切，远远地就伸出了右手…… 苗红适时上前，“我们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苏震南苏总，苏总非常重视人才……”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苏震南与周默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哈哈哈！欢迎周顾问莅临极光总部，周顾问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浊世玉公子啊！能得周顾问相助是我们极光娱乐的幸运！欢迎、欢迎，请多多关照。” “苏总客气了！贵公司精英如云，每一位都是文化传播领域的专家，周默的作用不值一提！以后还请苏总以及极光娱乐各位专家多多关照，哈哈哈！” 苏震南听后热情倍增，握手晃动的幅度也加大了几份。 不过他却偷偷地瞄了苗红一眼。 这就是你说的毒舌和不通人情世故的冰块？ 苗红傻傻地看着笑容可掬的周默。他的表现就跟一个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好多年的老狐狸般，不仅礼节无懈可击言辞也不卑不亢、滴水不漏。 什么高冷，什么不善言辞，什么毒舌怼人，统统不存在。 此时苗红刚刚竖起的星座信念崩塌了。 你是天蝎座吗？ 明明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双子！ 双方见过礼，苏震南做了一个请跟我来的手势。 周默也没推辞，大大方方的与苏震南肩并肩走向电梯间。 有资格与董事长共乘电梯的人不多，宽敞明亮的电梯内只有苏震南、周默、苗红和顾志勇四人。 顾志勇趁机把极光直播面临的“困境”添油加醋汇报了一番，随后他无比诚恳地看着周默。 “周顾问，满足客户需求是苏总给公司立下的基本法，也是咱们极光的立足之本。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保证周顾问再次开播一定会匹配最好的宣传……” 周默看着他时不时微微收紧的左嘴角心中冷笑不止。 前世特殊职业必然有特殊的训练，比如微表情。 微表情，是内心流露与掩饰，是心理学名词。 人们在做不同表情之间，或在做某个表情的时候，脸部会“泄露”出其他的信息。 微表情最短可持续1/25秒，虽然一个下意识的表情持续时间很短，但就是这种“烦人”的特性非常容易泄露真实心理。 在人的表情管理中，发自内心的笑容是对称的，并且笑容来的快消融的慢。 如果不对称就意味着假笑，如果出现左嘴角收紧现象，就代表他真实心理为轻蔑和厌恶。 比如：傻了吧、活该吧、看我玩死你…… 周默的微表情管理已经烙印在骨子里，比如他习惯性抿嘴就是故意养成的习惯——脑子再想东西就一定会抿嘴。 因为抿嘴在微表情心理学里面代表“模棱两可”的意思，而且抿嘴的动作会牵动嘴部以及三角区域绝大部分肌肉与神经，能避免出现其他微表情。 “我不同意！” 周默说话时一直冷冷地盯着顾志勇，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疏离。 周默表现出来的情绪太明显，以至于苏震南见顾志勇还想开口就急忙抬手制止。 他当然希望周默能为极光直播作出贡献，但他也知道眼下最核心的问题是拉拢周默，可别因小失大。 他此时的视线却投向周默，语气中也带上了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以及小小地告诫。 “你不能一直在知否平台发歌啊！现在娱乐圈竞争这么激烈，你单枪匹马……很难得到认可！” 周默适时的流露出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苏总是的对，知音难寻啊！” 不，你别玩移花接木、错换概念这一套。 我是说你单枪匹马闯娱乐圈没有未来！ 苏震南哭笑不得地看着周默。 故意曲解别人意图以达到拒绝别人且不伤和气的做法在商界很常见，但一个未成年人圆润自如的施展出来却非常的违和。 周默表情淡然的看着苏震南，笑容和煦然而态度坚定。 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如果不亮剑划出合作底线的话，以后麻烦事会很多。 他可不想浪费时间跟极光娱乐的人斗智斗勇。 要么合作，要么一拍两散。 单枪匹马确实很难，但如果跃马挺枪的人是吕布、赵子龙或者李元霸呢？ 逼急了我就一天一张金曲专辑免费发行，我就不信打不服你们！ 长时间与年长者对视不礼貌，周默先笑着点点头才收回视线。 ——我不是怕，而是谦让才避开。 周默右手手心向上对着顾志勇示意了一下。 “但是，好听的音乐总会打动人！就像今天……” 顾志勇有些恼怒地盯了一眼周默，低头看向脚尖。 你怎么敢用这次的事情举例反驳老大，一点规矩都不懂…… 周默又对苗红笑了笑，继续说道：“知否上免费发布虽然少了下载收益，不过我有版权收益能养活自己。” 你说得非常对！ 苗红学着顾志勇低下了头。 她也想帮老板向周默施加压力。但她没法反驳周默。 娱乐集团可以封杀周默的歌曲，但像今天这种纯乐器演奏的乐曲却没办法封杀。 周默完全可以通过知否将埙曲传播出去，然后把曲谱挂在官方版权网站上收费。 那些古埙爱好者甚至演奏家学习这几首曲子可以不付费，但如果想在公开场合表演就必须付费，而且根据表演目的、场合、收听人数、授权时间不同须缴纳的费用也不尽相同。 比如说，如果只是想在几个朋友间炫耀一番而非商业演出，只需一元钱。 街头艺人上街头表演属于无固定场所演出，需10元钱。 如果你想在音乐会上表演，就要算音乐厅座位数和表演场次收费了。少则几百，多则几十万上百万都有可能。 以后的事情不好讲，周默今天甩出的《故乡的原风景》、《千年风雅》和《天空之城》绝对是经典之作。 凭这几首古乐，不对，还要加上他已经拿出的那几首歌…… 苗红心中飞快地数了一下，骇然发现周默短短几天就甩出了十二首歌或曲。 每一首都很经典，仅凭版权收益就能养老了！ 苗红能想到的事情，苏震南自然也能想到。 恰好电梯到了47层，苏震南哈哈一笑，“来，看看我为你准备的办公室。” 第34章 赌徒苏震南 这是我的办公室？ 比首长办公室还要大…… 周默神色复杂地站在办公室中央。 巨大的落地窗，阳光照入空间的每一个角落，第一感觉就是温暖。 白色的天花板上有米色不规则波浪纹路修饰，层层推进的光带洒落，犹如自然光般柔和。 白色的壁纸上错落有致的悬挂着几个镜框，镜框里是经美工精心修图而成的周默肖像。 现代简约风的白色办公座椅，几组灰色布艺沙发、茶几和黑色边橱矮柜、灰色地毯、隐藏在墙体内的5d环绕音响系统、一架立式钢琴…… 极简的线条、极简的色彩以及删繁就简没有繁琐的设计和过多的装饰风格，让周默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间办公室。 认真起来的资本家太可怕了，意志不坚之辈那里禁得住这种投其所好的软刀子啊…… 苏震南一直在观察周默的表情变化， “周顾问，你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提出来。” “满意，苏总费心了！” “哈哈，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苏震南哈哈笑着走到办公桌前，从桌面上拿起一张镶着金边的银色卡片。 “这是公司高管卡，凭卡可以免费使用总部53楼的游泳池、spa室、健身房以及在高管餐厅用餐，不过我想你刷脸就可以了！哈……” “我还在44楼帮你选了一间高管公寓。你要是想找人组队玩游戏或者开party，43楼和42楼是练习生宿舍，你下楼喊一嗓子绝对有人答应你。 对了，你先看看桌面上的公司内部网资料。我在外面跟苗总、顾总说一下直播平台的事情，然后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说完，苏震南对苗红、顾志勇递了个眼色，三人就走出了办公室。 “系统，具现最便宜的间谍设备跟上去，我想知道他们要密谋什么！” 系统：二级文明亚努文明纳米级飞行情报机器人一组，5点能量。已具现……已派出一架……信号链接成功！” 周默办公室对面的一间洽谈室，苏震南简单跟顾志勇说了几句就打发他离开，随后他一脸严肃的看向苗红。 “我刚刚看到一个拿小提琴的外国女孩骚扰周默，金色长发，一米七二左右，很漂亮，身材很好。” “拿小提琴，金色长发，高个儿女孩？绝对不是公司的艺人！我猜是音乐部外聘的一个小提琴手，叫什么萨拉……” 如果是极光的签约艺人或者员工作出这种事情，苗红绝对会火冒三尺。但现在她无责一身轻，转头就八卦起周默的反应。 “周默有什么反应？” 苏震南微微抬头，再一次回忆起他看到的场面，最后有些不肯定的说道：“有些局促，能保持冷静，但不是很坚定。” 天蝎男啊，送到嘴边的食物会不吃？ 苗红不相信周默不动心而且也把这种想法毫不掩饰地表现在脸上。 苏震南犹豫了一下，叹息一声，“苗苗啊，我现在很纠结……” 苏震南已经探知到了周默的底线——是合作而非从属！ 这就意味着极光娱乐只能找周默邀歌而不能下达创作任务，甚至从周默手中拿到好歌只能靠缘分。 这种情况下，如果女艺人能靠自己的努力从周默手里掏出好曲子，公司该持什么立场，赞同还是反对？ 苗红是苏震南创业时的第一批员工，听到苏震南这么讲再联想到两人刚刚的话题，马上就明白了苏震南为何纠结。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苗红轻咳了一声，“苏总，咱们可以保护家里的女艺人不被人欺负。但如果她们自己愿意贴上去，咱也看不住啊！” “周顾问年少有才而且形象又非常出色，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理解……” 说到这里，苏震南眼中闪过一道光泽，“我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赌一把……” 苗红的眼角突突跳了起来，心中出现了一丝非常不妙的感觉。 果然，苏震南似乎下定了决心，猛地抬头看向苗红。 “找到那个外国女孩，如果她不是公司签约艺人就给她一份合同。” 果然是这样…… 苗红心里哀叹一声，急忙出言反对。 “外国女孩唱中文歌？不行，不行！” “我听到周默和她用我不懂得语言聊天，还有，别忘了周默会写外语歌而且写的还不错！” 想到周默流利如母语般的发音以及那首写给莫然的《apologize》，苏震南眼神愈发凌厉，“如果有他帮忙，我们就进军海外市场！” “如果他写不好，或者不给那个萨拉写歌呢？” 苗红依然觉得这件事不靠谱。 娱乐圈之大，靠几首歌养老的歌手有，词曲作者也有。能写出少数好歌代表周默天赋极高，但他能不能把这个天赋充分挖掘出来还在两可之间，苗红觉得可以重视但不能赌，更不能依赖。 苏震南似乎理清了思路，这一刻的语气变得十分坚定。 “我们最多亏一个d级艺人的保底工资而已，更何况她不是会拉琴吗？真不行就让她继续拉琴好了，怕什么！” 苗红转念间也理顺了苏震南的思路。 一个d级艺人的保底月薪8k，一年不到十万的薪酬支出而已，极光娱乐亏的起。 可是，不能总用这种逻辑做事啊…… 苗红苦笑着连连摇头，“我希望您克制一下别再玩过火……” “苗苗，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以后绝对会量力而。不过，这一次就算输了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啊。” “为什么要赌呢，我们可以直接问周默啊！” 苗红寸步不让地盯着苏震南的眼睛，坚持自己的意见。 事情不是这样办的！ 系统空间内，周默哭笑不得地看着光屏上的苏震南与苗红两人的互动。 怎么说呢？ 苏震南所有的算计都基于一个认知：我赌周默很强！ 周默讨厌被人算计，但苏震南的算计却基于另类的信任。 这种莫名其妙的被信任感与因被算计而来的厌恶感交织在一起，周默原本对极光娱乐以及苏震南的观感也变得模糊起来。 系统资料中的苏震南，对竞争对手杀伐果断且不择手段，对内倡导狼性法则，既有温情脉脉地一面也有铁面无情的一面，可以说是企业家的典范。 但周默对他的评价并不高，主要是觉得他还没完成从小老板到大老板的角色转变。 小老板要想生存和发展就必须以小博大，说白了就是抓住机会就不惜押上全副身家去赌、去拼，这也是苏震南带领极光娱乐短短十几年就成为娱乐圈举足轻重的大集团的原因之一。 大老板需要掌控，虽然不至于四平八稳、瞻前顾后，但高瞻远瞩且步步为营将风险掌控在一定范围内是大老板的必要功课之一。 这一点上，苏震南在暑期档上的表现严重不及格。 但是，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周默选择极光作为接触娱乐圈的第一站，其根源就在于苏震南的“赌性”。 否则换一个行事谨慎严谨的老板，他只能按部就班的用努力换发展空间、用成绩换自由空间。只有赌徒才会习惯了下重注，才会给周默更高的起点以及发挥空间。 也只有在极光，周默才能最快速度完成原始积累，无论粉丝还是财富。 说白了，周默来之前是想利用极光这个平台捞一把就走，根本就不看好极光娱乐的未来。 但是现在真的接触到苏震南本人，尤其是了解到苏震南在投资伊莎贝拉这件事背后的逻辑之后，周默反而觉得这人是个枭雄。 对自己够狠能深刻反思错误，还能对下属坦诚错误，仅从这一点，周默觉得该给苏震南加分。 “系统，备忘提醒，我需要重新思考与极光娱乐的关系。” 系统：已记录。 苏震南与苗红双双起身走出洽谈室。 苗红似乎去忙其他事情，而苏震南则敲开了周默办公室门。 刚刚打开门，苏震南就一脸热情的拉周默去看分配给他的公寓。 “哈哈，去看一眼你的房间，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马上调整！” “非常感谢，但我不需要！另外，我来之前就跟苗总说过中午有约，我该走了！” 周默后退半步露出身后的拉杆箱，开门时还挂在嘴角的微笑已经消去。 商业社交场合最大的忌讳就是让某人当着其下属的面下不了台。现在是两人独处，周默懒得虚情假意下去。 有事说事，把事情摊开了、谈透了才好深入合作，否则还不如早早一刀两断。 而且，安排公寓绝对没那么简单。 周默翻看人类历史发现了一个铁律：在人家的地盘上胡来，必出事！ 且不说同楼层住着什么人，楼下两层楼都是练习生啊！ 组队玩游戏、开party只需下楼喊一声就可以…… 啥意思？ 第35章 系统奖励：投桃报李 一道门，门外是苏震南，门内是拉着行李箱的周默。 两人对面而立，氛围有些尴尬。 周默见苏震南迟迟不肯开口，不得已主动开口，“苏总，我喜欢有话直说。” “那好吧，我就直说了！”苏震南双眼炯炯有神的看向周默，“你会不会写外语歌？” 我屮艸芔茻，贼心不死啊！ 周默心中怒骂一声，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我会英语、法语、西语、斯拉夫语和闪米特语，苏总需要什么语言的歌曲？” “哈哈，我就知道……”苏震南欣慰地拍了怕手掌，“你觉得我们进军海外市场怎么样？” 真的不怎么样！ 你家老巢都快被人抄了…… 周默很想告诉苏震南真相但他无法解释这些信息的来源，只得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并伸出右手。 “苏总，等我忙完音协的任务再详聊吧，再不走我就要迟到了！” 周默走了，走的非常坚决。 当然，他在大厅众人面前依然表现的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生，给足了苏震南面子。 苏震南派出了自己的座驾送周默去音协指定酒店，司机很高冷，一路上始终直视前方，将车开的非常平稳。 周默却趁机进入系统空间请出了前世埙演奏大师上课。 明珠酒店，中都qj区域政府定点招待酒店，尽管是一家挂牌三星的舒适型酒店，但内部装修并不亚于五星酒酒店。 酒店门口，门童以及大堂经理小姐姐的视线始终放在了一个年轻男子身上。 他俊美绝伦，身穿黑色西装，身材高大、体型壮硕。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用发蜡整整齐齐地固定着，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剑眉之下是一对勾人的丹凤眼，眼睛如漆却充满了暖意，让人第一眼就感到无比的亲切。 一辆加长版的奔驰轿车缓缓地停在酒店门口，司机飞快地下车绕过车身并恭恭敬敬地拉开了后车门，周默弯腰下车，看到站在门口的英俊青年后笑了一下，转头跟司机道谢。 而此时，那个青年也看到了周默，正准备抬脚却被周默严厉的眼神制止。 挥手告别司机，周默才转身走到秦羽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笑了起来。 以后我可以宅家了…… 系统：你终于承认钛金宅男属性了吧…… “系统，你真的很无聊唉。” “你好！” 周默微笑着主动伸出了右手。 绝对忠诚是系统强行植入到每一个生化人dna里面不可违背的指令，见到周默主动迎接并已经伸出了右手，受宠若惊地秦羽急忙弯腰并伸出了双手。 “主人……” “以后别叫主人！”周默热情地摇晃着秦羽的手，“叫我周默、默默或者哥……哦，你比我大，可以叫我弟弟。” “可是……” 秦羽还想拒绝，周默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并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 “不管怎样，既然你出现在这里，你就是和我一样的人。至于称呼什么的都是小节，反正你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我，不是吗？” 秦羽笑了，眼中的感动都快溢出。 “称呼周默太生份，而弟弟不符合规矩。以后我就用默默代称主人了。请主人多多关照！” 周默一瞪眼，纠正道：“叫默默！我两世母姓都姓秦，你以后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哥吧，请羽哥多多关照。” 秦羽的的表情出现了极短的呆滞。 “叮~” 漫天花瓣在系统空间飘落。 “宿主尊重生命的态度赢得系统赞许，激活系统隐藏设定——生化人得到尊重后投桃报李。是否领取奖励？” 有奖励不领取才傻呢，周默毫不犹豫的高呼一声：“领取！” “宿主助理秦羽为宿主入住舒适型酒店感到自责，刚许下愿望要让宿主马上享受到最好的生活。系统满足……因果律介入……” “宿主获得曲江壹号甲栋顶层住宅一套、系统赠送定制家政团队，该住宅购置费用……” “警告，宿主银行存款余额不足……因果律介入……” “系统为该物业办理零首付购置政策，宿主30年分期需每月偿还638898.50元。” “该物业重新装修中，明日可入住。” “提示：该住宅月均水电物业费用、房屋养护费用20万，家庭生活费用请宿主编制预算。” 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周默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地。 “我凸(艹皿艹)……我……我……” 看着满脸坚毅、忠诚度爆棚地秦羽，周默苦笑着掏出身份证和银行卡。 “去办入住吧！记住啊，我的费用是音协支付的，别傻乎乎地多交钱。” 秦毅迈着贵公子的步伐去了前台，而周默回到空间，用手捂住了心窝。 “系统，我心疼、肝疼……全身疼啊！” 系统：宿主身体健康处于系统保护下，疼痛纯属心理反应。 “系统，这个奖励非常不合理。我刚起步就被动败家，我不服！” 系统：奖励已具现，如撤销并消弭一切痕迹需能量点5000万。 “五千万……！” 周默心肝抽得疼，急忙摇头拒绝，“我要卖房！” 系统：宿主还清欠款前不得转卖或转租。 周默：“你违背了我的意愿！” 系统：颁发前已征询宿主意见。 提示：本物业购置费用仅为市价7折。房屋结构完全按照宿主喜好重新构建，所有装修物料及居家用品均来自九级文明帝国皇室专供并由系统改造而成，而且还有意外惊喜。请宿主相信本系统的诚意。 曲江全息画面徐徐在周默眼前展开，其上还按照周默的习惯附上了一张前世地图。 相比前世，这里的曲江池水域面积大了数倍。 如果前世曲江遗址公园和芙蓉园像一个花生，那么在这里就是一个斜着的葫芦，城墙从最细的葫芦腰部穿过。 曲江壹号就坐落城墙以南临近曲江北岸的位置，五栋高层住宅呈大雁型排开。附近还有几十栋仿古的红砖别墅，错落有致分布在树林中。 甲栋居中临近曲江北岸，是曲江附近最高的建筑物，59层高234米，是曲江附近最高的一栋建筑。 系统配置的所谓顶层实际上是一套三层复式公寓，合计建筑面积3600平另有600平方的楼顶花园、阳光房以及无边恒温泳池。 老天…… 周默不由呻吟了一声，用力掐了几下眉心方才将心情平复下来。 得到系统有几天了，他也曾经想象过未来的住处，但他最大胆子的想象也不过是400平左右的大别墅。 小四千平，要那么大干嘛？ 周默心疼物业费和水电费。 或许感应到周默心中的不甘，系统自动将画面切换到了住宅布局，还很贴心的附上了所有设施、装修材料的说明。 三层楼均为360度环绕阳台，周边景色一览无遗。 57层分为二个独立区域。管家及家政人员工作生活区域600平，分生活区、办公区、操作区、储雪区、设备区；另一区域为一间面积约300平的私人书房、以及影音室和录音工作室。 两个区域都有独立电梯通往58、59层。 58层起居区300平中空，挑高7.8米。三面巨幅落地玻璃幕墙，坐在沙发上就能将南北西三向景色尽揽眼中。 这一层为社交与工作区域，中西餐厅、会客室、活动室、收藏室、客房，动静分开，简约低奢装修风格很对周默的胃口。 59层是周默的私人区域，900平的空间内设一大两小三个套卧、静室、手办陈列间和一个小起居区。 周默看到后第一眼就提出抗议。 “系统，中国人有种说法，卧室空间太大不利于健康。你整个四百多平方的主卧干嘛，空荡荡地不舒服而且还像个迷宫。” 系统：主卧结构一目了然。南北通透580平包括男女主人卧室、衣帽间、私人起居区、小书房、桑拿房、spa房、洗浴区、盥洗室、安全房等多功能区域。请宿主不要故意找茬。 周默闷头不做声，继续查看家里细节。 可色彩、家私家具、布局都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周默越看心越累，最后看到了58层位于起居区的大三角钢琴顿时眼睛一亮，大声发出抗议。 “在楼房里面放演奏级钢琴，56楼的邻居会装震楼器！ 系统：请宿主注意住宅说明书中关于噪音处理一项。九级文明出品静音材料，宿主在家中引爆炸弹也不会有任何声音传递到外界。 就在周默还想继续纠缠下去的时候，秦羽拿着两张房卡回到周默面前。 “主……默默，喜欢那套房子吗？” “哈~哈……喜欢！就是太大了！” 周默尽管心尖滴血，但他还是恰到好处的露出微笑并对秦羽竖起大拇指。 秦羽接过拎起周默的拉杆箱，“确实冷清了些，主人可以具现一批侍女来陪您！” 要么？ 想到具现而出生化人的各种属性，周默心头一阵火热，口嫌体直。 “还是不要了……” 第36章 极光娱乐攻略 周默和秦羽两人很快就到了房间，周默简单收拾好自己，打开电脑里的两份文档后将屏幕转向秦羽。 秦羽凑到屏幕前看去，文档标题为——《星海科技发展纲要》。 周默一边翻页一边解说。 “我设想中的公司管理架构是二元制架构，你负责经营我负责研发……” “公司的角色定位是技术研发者和技术赋能者，除了核心技术和关键产品自主生产销售，我们用技术联盟的形式推动中下游供应链甚至产业群升级……” “我们在中短期内将进入信息技术、机器人、航天、材料、能源、动力、精密制造、生态环境几大领域……” 周默解说的很快，他相信智力设置为99的秦羽能跟上节奏，很快翻到了第一年的月度计划表。 “第一年，我准备用手机益智游戏作为起步，语音助手和智能客服系统作为进军人工智能领域切入点。 明年2月份前是最后的轻松时间。在这期间，我要积累粉丝基数为以后带货做准备。等我上大学，我不仅学习任务加重而且还要开发产品，你不仅要组建并培养未来骨干团队还要负责产品运营……我们没有精力投入娱乐圈。” 解释完这一页，周默将屏幕切换到另一个文档——《极光娱乐信息汇总》 “但是我又需要娱乐圈，尤其是后期很多计划需要影视作品做预热。这一块我想借助极光娱乐的资源，你看……” 秦羽要过鼠标，开始按自己的节奏和方式翻阅文档。 极光娱乐的股份结构非常简单，均为创始人持股。 苏震南家族基金持股55%、董文武与肖淑英成立的文武基金持股25%、苗红与胡诚成立的古月基金持股20%。 苏震南与董文武的高中同学，与胡诚是大学同学。 董文武与肖淑英、胡诚与苗红均是高中同学和夫妻。 苏震南夫妇、胡诚与苗红夫妇的感情一直很好，唯独肖淑英与董文武十年前协议离婚。但因为三方均为法人持股，所以董文武婚姻变化并没有影响到股权结构变化。 极光娱乐主要业务是演艺经纪，旗下还有五家子公司，分别是极光游戏、极光出版、极光直播、极光音乐、极光影视。 游戏、出版、直播为极光娱乐全资子公司。 极光音乐的股份结构为极光娱乐持股75%，金钟音乐持股15%，剩余10%的股份用与明星工作室交叉持股。 极光娱乐持有极光影视60%股份，其余40%股份由三大院线以及中都、星洲、南都三大卫视持有。 除了股份资料和公开信息外，调查中还记载了很多连极光娱乐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幕消息。 极光直播旗下几大主播已经与其他直播平台有了协议，他们随时会撕毁协议跳槽。 占极光游戏收入90%的是三款代理运营的国外即时战略游戏，但这三款游戏的代理权已经在12号也就是前天被国内最大的即时通讯与游戏公司tt集团拿下，估计极光娱乐很快就能知道这个结果。 极光影视在中都电视台的一个综艺节目也即将被星光娱乐重金打造的综艺顶替，极光娱乐失去的不仅仅是金钱，还失去了旗下艺人维持曝光率的重要阵地。 如果再算上莫然被黑的事情，一张大网已经悄悄地笼在了极光娱乐头顶，只等某些有心人一声令下。 秦羽看完整个资料，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周默，“你想做到哪一步？如果寻求所有权，我有信心在两年内把这家公司私有化。” “我犹豫了！” 周默有些烦躁地向后一靠，把腿放在了床上。 “我只需要它出版和影视板块的资源，至于毁誉参半的直播、网络游戏一点儿都不想沾。我最初的想法是等他楼塌捡便宜，可是跟他们接触了几次……” 周默听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调整情绪，等到再度开口他的声音变得轻弱了许多，像是讲给秦羽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他们喜欢投机的做事风格很适合我发挥……可如果跟他们深度合作的话，明明有实力帮忙却袖手旁观甚至对合作伙伴落井下石的做法太败人品。” 周默缩回了腿，腰杆挺直，目光炯炯地看向秦羽。 “究竟该怎么做，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这个主人真的很特别…… 秦羽听到周默的话后欣慰地笑了起来。 作为能承载某职业所需全部技能而且技能级别为完美级的生化人，他自然而然地拥有最高水平的管理能力。 从他的角度看周默做的企业发展规划，也就组织规划这一块可圈可点其他方面只能用似是而非或者简单粗暴来形容。 简单的来说，按照周默的规划，公司要么是仗着技术领先优势碾压竞争对手，要么就是抢占空白市场快速发育，就如一头史前凶兽般横冲直撞没有任何经营艺术可言。 秦羽还担心周默会仗着身份乱指挥，结果周默一句“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直接消除了这份担忧。 秦羽微笑着开口，结果他“主人”刚刚说出口就看到周默脸色一板，急忙闭上了嘴巴 “以后正式场合和社交场合叫周默，私人场合叫默默，我会分别叫你秦羽和羽哥。” 周默真的很认真的说。 前世潜伏经验告诉周默，很多时候暴露身份都是源于无意识中的小细节，比如称呼、动作。 设想一下，一帮通缉犯凑在一起时迎面走来一位警官，周默喊一声“师兄”试试…… “既然想帮极光就去帮，反正主人问心无愧就好……” 秦羽因周默而出，系统除了把“忠诚”烙印在他dna内，还让他比其他人更能感知到主人的情感变化。 你自个都决定帮了，我能反对吗…… “您真正需要的是极光影视和出版的发行渠道……” 秦羽含蓄地笑了下，“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我做个计划吧！” 周默没有追问秦羽的办法是什么，既然秦羽说没问题，他索性就将这件事交给秦羽费脑子。 原地复活，周默笑嘻嘻地拿出手机。 “我们下去吃饭前拍个合影发到知否上去。亲爱的表哥，期待你以后的表演！” 几分钟后，周默的知否动态发布。 “@秦羽，今天在路边捡到的未来合伙人。 姓名秦羽，性别男，年龄24岁，身高185cm，体重75kg。 谁走丢了男友或老公，速来认领！” 最下是周默右手拇指食指比成手枪式指着秦羽太阳穴的自拍照。 照片中，周默笑的很顽皮，而秦羽笑的有些无奈，但看望周默的眼神中毫不掩饰地透着暖意。 知否上关注周默的人已经近千万。 周默至今也没搞明白这些人出于什么目的关注了自己，因为被系统认证为粉丝的目前还不到百万。但有了千万关注，周默已经不再是互联网的透明人。 动态发出，迅速引来了大批人的评论。 “弟弟正式出道了吗？” “秦羽是我男友，我已经把他甩了。弟弟，娶我可好？” “我老公得了失忆症，请把他还给我！” “舔屏！一次舔两美男好爽……” “弟弟，我们等你的埙曲专辑！” …… 吃瓜群众玩的热闹，但娱乐公司们却慌了神。 在某个匿名群里面，一个id为“我爱我家狗狗”的人率先打出问号。 “这个秦羽是谁家的？” 群内沉默了几分钟后，所有人纷纷回应：不是我家的！ 我爱我家狗狗：“难道是极光的新人？” 沉默…… “大浪淘沙”回复：内线证实，极光也在查秦羽此人。 又过了一阵，大浪淘沙再次发出截图。 星海科技对外公开信息截图，法人一栏填写的名字就是秦羽。 “而且极光内部有不确定消息说周默的志向是要做科学家，考虑周默没有使用助理或经纪人的称呼，我怀疑秦羽是科技方面合伙人。而且，他姓秦而且外形这么出色……” 我爱我家狗狗：再观察观察…… 附议！ 附议！ …… 第37章 音协 时间已经有些紧张，周默和秦羽两人随便吃了一碗面就分头行动。 秦羽要去装修办公室、招聘，而周默则步行去了酒店旁边的音协办公大楼。 音协，虽然名字里有“协会”二字，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文宣部直属的一级政府机构，其前身是掌管祭祀雅乐的太常寺，是秦唐帝国音乐、戏曲领域的直接领导机构。 与前世机构办公大楼的风格一样，音协办公大楼的楼体颜色为灰色，方方正正、中规中矩中尽显庄重、威严。前来办事的人们进出间也步履匆匆、表情严肃，让闹市方寸中多了许多的肃穆。 这种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周默站在楼前，稍作回味便神色复杂地抬脚迈上台阶，刚进大楼就看到一位衣着端庄大方的中年妇女微笑着迎向自己。 “你好，我是肖羽。欢迎周默同学来音协！” 熟悉的站姿，熟悉的微笑，熟悉地握手姿势，熟悉地问候语气，让周默恍惚间又回到了前世。 唯一不同的是肖羽胸前佩戴的不是五星照耀下的天安门，而是日月五爪金龙。 不过都一样，都是龙的传人！ 周默微笑着伸手与肖羽轻轻一握，“肖科长好，辛苦肖科长了！” “真人更精神！”肖羽眼睛上下打量着周默，露出姨母般的笑容，“请跟我来吧……” 说完，她率先向楼外去，一边走一边带着歉意解释道。 “郭秘书长原本计划要亲自接见你，不过他刚刚接到通知去了国家电视台，临走前特意交代我全程陪同你，等结束合练后带你去见他。” 周默能说什么，这个时候只能客气地表示感谢。 幸好，肖羽的谈兴也不是很浓厚，交待过一番后就闭口不言只是笑吟吟地在前面带路，直到两人上了车，肖羽当着司机的面方才打开话匣子。 与异性独处必须保持距离，这个潜规则周默也懂，唯一不懂得是为何两个世界的女领导都喜欢做媒婆，车行了十几分钟肖羽的话题变了味道。 “小周啊，过俩月你就能结婚了，有没有心仪的对象啊？？” 周默脑子一懵，随后才反应过来这边的法律是男女十八岁可结婚生育。 然后又是一惊，前世被工会大妈支配的恐惧再一次笼罩在心头。 大脑如油门轰到底加力全开的j20引擎疯狂运转以至于周默头顶的空气都出现了蒸腾扭曲现象。 回答有？ 秦唐帝国相关“禁止中学生恋爱”条例了解下。 回答没有？ 肖羽下一秒能拿出一沓照片出来，信不信？ 我错了，就不该走亲善风，就该继续高冷！ 周默悔了。然后他脸上的笑容一收，淡淡地看向肖羽，毫无感情的说了一句，“守孝期未满，没考虑过！” 说完，周默闭眼靠在椅背上，脸上浮现出巨大的落寞。 肖羽看到周默突然而来的“心累，别理我”的样子，一丝愧疚浮上心头。 老天爷啊，既然你这么钟爱这个孩子，为什么又要他承受少年失亲的痛苦？ 肖羽怜悯地看着周默的侧脸，正午阳光穿过车窗照在周默的脸上，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在脸上印下两道弧形的阴影，像是这孩子心中阴霾浮现。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肖羽喟叹一声，拿出手机拍下一张特写。 真俊…… 咔咔咔咔……！ …… 系统：肖羽又来了，这次是正面！ +1！ …… +10086！ 周默抓狂。 天底下的大妈都一样吗？ 车终于到了国家交响乐团驻地，肖羽心满意足地收好已经发烫了的手机，叫醒了周默。 随后，肖羽发现周默变了。 刚见面时那个嘴角含笑温润如玉的美少年消失了，嘴角依然微微上翘着保持着营业性微笑，只是这道淡淡地微笑中透着疏离、清冷。 也正是这一道略显清冷的笑意，冲淡了新出现在周默身上的冷意，让周默整个人笼罩在清冷高雅气息中，颇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 肖羽拿手机的手动了一下。 这个状态下的周默太美了，再拍一张…… 可是，就在她刚举起手机准备拍照的时候，周默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虽然没有开口，但肖羽发誓周默刚刚一定在警告——别太过分！ 这孩子……呵呵，发脾气样子挺好玩的！ 肖羽笑着撩了下头发，无比幽怨又风情万种地白了周默一眼，喟叹一声，幽幽地开口。 “阿姨年龄大了，连小朋友都开始嫌弃了。枉我鞍前马后……哎~~~^” 一声叹息，百转千折，将女人心中的幽怨、伤怀、自怜之情抒发的淋漓尽致，也将周默全身汗毛惊得战栗不已。 活久见……恐怖如斯！ 周默脸上的表情一僵。 这种表演在前世见多了，但大多出现在公关、市场以及销售部门那些久经沙场的女妖精身上，出现在堂堂政府机关实权科长身上还是第一次见到。 实在是太没规矩，太不重视形象了…… 周默努力吞下口水，在肖羽幽怨的注视下开口道：“肖科，咱们走吧……”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肖羽明显是故意的，说话间又一次幽幽一叹，“阿姨老了，耳朵听力不好，你再大点声。” 吏部知道你有这个属性吗？ 周默心中哀叹一声，琢磨着自称阿姨的肖羽应该比自称姐姐的苗红要安全，索性心中一横开口喊了一声”肖阿姨，该走了！” 夭寿哦，老娘要顶不住了！ 肖羽心里一颤。仅仅是眼神中多了几许委屈、不甘，眼前清冷少年瞬间变成了被人欺负却极力板着小脸维护尊严的小男生，让她突然有一种揽他入怀用心呵护、抚慰的冲动。 “默默啊……” 肖羽停顿了一下，说实话她话到嘴边就有些后悔，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阿姨就直说了吧！你以后还是尽可能做好表情管理吧，否则……否则你会欠下很多桃花债！” 我也是这样想！ 周默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完全收起，身上的冷意也浓了许多。 话少面瘫表情傲，眉目犀利刻骨刀…… 禁欲系更不得了啊！ 肖羽无力地摇了摇头，艰难地从嘴里突出一句“算了，你随便就好！”，说完，肖羽越过周默率先向音乐厅电梯走去。 这小子就是毒药啊！ 狭小的电梯内，肖羽通过电梯门镜面反射看着身后面无表情的周默，心里默默下了个决定。 坚决不能让女儿近距离接触到他！ 第38章 乐团合练 真动真格了！ 原以为是几十人的小型管弦乐队，结果却是一支完整的交响乐团。 看到乐池内已经摆好阵势的百人交响乐团，迎着上百双好奇、审视以及惊艳的眼神，饶是周默有一颗大心脏也不禁后脑勺一阵阵发紧。 表情管理、表情管理…… 肖羽示意周默在台下稍等，自己先上去跟指挥耳语起来。 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错，说话时的笑容都很真诚。唯独有一点发现让周默心里有些发毛，那就是两人不时投来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诡异。 人是好孩子也很礼貌，只不是因为太帅才被肖羽禁止微笑…… 听完肖羽的解释，韩佳伦顿时睁大了眼睛，然后就看到肖羽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的，你没听错！ 韩佳伦的眼睛再一次瞥向周默。 人，正值年少却少了未经世事的青涩多了冷清孤高的清冽，若不是肖羽亲口解释而且周默眼眸中的清澈光可鉴人，韩佳伦一定会觉得来人在装。 韩佳伦眼神一跳，身前女团员痴迷地眼神以及绯红的脸颊已经闯入眼中，这个发现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笑都这样了，若是笑起来还了得！ 于是，韩佳伦对肖羽竖起了大拇指，低声保证道：“放心吧，我一定跟团员解释清楚！” 说完，韩佳伦拿起话筒看向台下的周默，“周默同学，你先听一下我们排的曲子，然后我们再交流。” 周默原以为会先寒暄一阵再进入排练流程，结果一句话都没来的及说就要听旋律。 怎么不按理出牌呢？ 客随主便，你主场你老大。 周默客气的微微弯腰致礼，快步退到中后排正中位置站好。 听交响乐有很多潜规则，比如座位的位置。 流行歌手演唱会是前排为贵宾票，但交响乐因为乐器声部以及音乐厅独特的声学设计，最佳的位置确实在中后排正中。 当然，如果你的注意力在乐手的颜值上面，前排也是个不错的位置，至少距离近看得清。 “还是个小行家哦！” 韩佳伦笑看远端站立如松挺拔的少年，低声感慨过后放下话筒做了个准备的手势。 极短的小杂音后，乐池一片肃然之气升起，所有人都看着指挥的手。 周默也来了兴趣，他也想听听交响乐团的音乐家们是如何演绎这首曲子的。 韩佳伦的手向上一挑，弦部、木管、铜管三声部同时奏响，气势恢宏悠扬。 周默心里一跳，在他灵敏的耳朵中各声部的进入毫秒不差、音准、音色完美。 不愧是国家队！ 周默也不说话，索性两眼一闭沉浸在国家级乐队的表演中去，任由音乐把自己带回前世。 长江、长城，黄山、黄河，五岳以及大广场上那面迎风飘扬的红旗…… 好想回去啊！ 日月五爪金龙太丑了，好怀念五星啊…… 周默最终还是走神了。 人太聪明就是有这个不好，稍微一放飞，瞬间就飞出了十万八千里。 就在周默畅想自己再一次被授勋场面的时候，感觉有人推了几下自己，首长亲手佩戴勋章的画面瞬间消失。 “干嘛呀？” 一肚子不爽的周默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面带倨傲神色的青年站在身侧，他的右手还停在自己的肩头。 刘一涵一直待在音乐厅，他见周默闭上了眼睛就知道周默对这次编曲很满意，就想趁热打铁把刘版《我和我的祖国》的事情谈下来。 见周默睁开眼睛，刘一涵指了指乐池，“配乐是我做的，但我有个改编版本比你这个更好，有没有兴趣聊聊，我只要共同署名！” “比我的更好？” 周默都快被气笑。 但他也深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道理，于是便压着火气冷声问道：“什么版本，有小样吗？谱子也行。” 正在全神贯注指挥乐队的韩佳伦耳朵动了一下，拥有绝对音准和灵敏听力的他敏锐的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 出事了？ 韩佳伦侧头看向首席小提琴，眉毛向上一挑。 我身后有麻烦？ 刘一涵今天中午就来这里待着不走，首席原以为他是找周默取经交流创作经验却没想到他会作出这么冒失的举动。而且从两人的身体语言上也能感觉到一丝不和谐。 见指挥询问，小提琴手一边拉琴一边眨了下眼。 是的，有麻烦！ 韩佳伦双手缓缓下压，握拳。乐队停止了演奏，上百双充满八卦求知欲的视线投向中后排。 刘一涵可不管是否打扰到了乐队排练，他听到周默索取曲谱的要求连连摇头。 “不行，你要看曲谱必须先签保密协议和公正书。” 周默气的牙根发痒，语气愈发的冷静，“你怕我据为己有？” 刘一涵寸步不让，坚持自己的要求，“是，先小人后君子。” “小人之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说你创作动机吧，如果连这个都不说的话……” 周默伸手向门口一指，语气非常坚定，“麻溜的，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刘一涵见周默铁了心不想顺着自己，无奈之下只得开口惜字如金的说了四个字，“大歌小唱”。 大歌小唱啊…… 周默垂在身侧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几下，马上想到了《我和我的祖国》的另一个版本，表情不由变得非常奇怪。 要不要打击他一下呢？ 周默暼了一眼那年轻人。 冒失推自己、至今没有自我介绍、满脸倨傲、还声称改编比原作好，关键是他还想共同署名。 淦，不惯这毛病！ “是这种吗？” 周默从裤兜取出手机，飞快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将屏幕朝下握在手中。 ——常四石为电影《我和我的祖国》重新编曲并王大仙女重新演绎版本跨越时空在音乐厅内响起。 轻灵、欢快，如小女孩围着妈妈转着圈跳舞，洒落一圈银铃般的欢笑声。 然而，就是这轻快空灵的歌声，在刘一涵耳中却万分地刺耳。 一样的动机，一样的创意，可人家不单已经写了出来、唱了出来，旋律比自己的改编曲更优美、更具画面感。 我特么是个小丑！ 刘一涵脸上火辣辣地疼，尤其是看到韩佳伦和肖羽出现在面前，刘一涵一咬牙，仓皇地离开了音乐厅。 韩佳伦、肖羽已经顾不上刘一涵，因为他俩都被天后的歌声以及新鲜的编曲吸引。 一曲总结，周默哂笑一声翻过手机，手指一划一点，把刚从系统传到手机内的菲版mv删除掉。 韩佳伦、肖羽两人此时才反应过来周默刚刚几个动作的意义。 肖羽焦急地跺了一下脚，嘴里连声责怪道：“你这孩子，干嘛删了啊，还有备份吗？” “没，所有工程文件早就删除了，刚想起来手机里还有一份小样。” 周默那肯让人看到视频，索性绝了他们的心思。不过他看到韩佳伦脸上浮现出薄怒神色后急忙再次解释。 “这首歌是《我和我的祖国》的第一稿，那时词还没写完只能用啦啦代替所以还不完善，而且应该请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演唱才应景，等我完善完善，有机会一定会发出来！” 听到周默的解释，韩佳伦的脸色稍缓。 他有很多作曲家朋友，知道作曲家在创作过程中会不停的修改、完善曲目的旋律甚至立意，展现给世人面前的都是最终版本，而过程中的诸多版本就变成了作曲家的私藏而从不示人。 从这个角度就能理解周默为何有些失礼地作出当面删除文件的举动。 不过，他有些好奇，“你为什么放弃这个版本？” 周默释然一笑，偌大的音乐厅似乎也随着他这一笑亮堂了许多。 “没有母亲的含辛茹苦、艰苦奋斗，哪有今日小儿女的自由自在、欢快祥和？这个顺序可不能弄乱了！” 韩佳伦有些不明白，但肖羽却是秒懂。 首发必须是也只能是铿锵有力的歌颂，歌颂之后再用成长在幸福、祥和生活中的新一代的欢喜之情来渲染对祖国的热爱，一大一小相互呼应。 妙！ 肖羽双手一合，发出一道清脆的击掌声。 “先合练，你想发表这一版时来找我，我负责找童声！” 韩佳伦似乎也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听到肖羽的表态后也跟着拍掌，“下一版的伴奏还是交给我！” 国家级乐队的演奏与周默的完美唱功似乎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合练了三遍之后，周默和韩佳伦同时呵呵笑了起来，四目对视，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马上开录？” “可以吗？” “16号必须发音乐厅版本，录音师巴不得早点录……” “好，那就录，争取一次过！” 第39章 周默的证明 国家电视台2号演播大厅。 完成正式录制任务赶来与郭云松会合的肖羽、周默两人悄悄地放缓了脚步。 舞台上，一名金发青年站在一架钢琴旁，满脸鄙夷地看着围在钢琴四周正忙碌着做各种检测的几名技师。 乐池内的交响乐团的乐手们一个个面带气愤，而郭秘书长和一干领导黑着脸正襟危坐在台下一言不发。 整个大厅的空气好像被胶水粘住了般，分外的凝重、焦灼。 肖羽认识这个金发青年。他是莱茵联邦王国代表团的副团长图伦·路德维希，同时也是欧洲最近名声鹊起的青年钢琴演奏家。 郭云松紧急赶来电视台也是因为图伦在拜会内阁大臣时的一个提议. ——他参加庆典晚会并在晚会上演奏华夏当代作曲家江山创作的钢琴协奏曲《和平颂》，以此作为两国友谊的见证。 作为礼仪之邦，华夏当然无法拒绝来自异国的友谊，可为什么排练现场变成这个样子？ 出事了！ 肖羽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带着周默小跑到郭云松身前，小声问“领导，怎么了？” “图伦认为我们提供的钢琴琴键复位速度有问题，要求更换成莱茵联邦的施坦威钢琴！” 郭云松心情只能用恶劣来形容。 九霄环佩是华夏顶级乐器厂家雷氏出品。 蜀省雷氏是华夏最顶尖、历史渊源最就的乐器制作家族，九霄环佩也是世界上历史最为悠久的乐器品牌，从创立之初距今已经有千年历史。 全世界取材、一万两千多个零部件全部由顶级制器大师手工制作，拥有140多项专利，演奏级大三角钢琴年产量只有120台，只有经过雷氏认证的钢琴演奏家才有资格购买…… 可以这样说，九霄环佩就是华夏音乐人心目中就是绝不允许任何人亵渎的圣器。 琴键复位不灵敏？ 别开玩笑了，郭云松等人如果不是碍着官方身份早就上台将这个出言不逊信口雌黄的臭小子赶下台。 而且九霄环佩的技师已经反复检测过很多次，非常确定钢琴每一项检测结果都是世界最顶尖的数据。 他就是故意的，国庆庆典预计全球收看人数将达30亿。什么钢琴有问题，他就是想帮施坦威做推广！ 施坦威确实不错，产量高市场占有率高，是很多得不到九霄环佩琴的钢琴演奏家的第二选择。 但郭云松深信，如果将九霄环佩跟施坦威放在一起让本星球任一位钢琴演奏家选择，九霄环佩绝对是第一选择。 堂堂华夏国庆庆典上可以出现外国人献礼，但绝不允许出现外国品牌的乐器！ 这是郭云松的底线，相信也是音协、文宣部、内阁乃至全国人民的底线，谁碰谁死！ 怎么江山老师他们还没到啊？ 郭云松拿出手机再次给秘书发信息，让他催促司机再快一些。 周默听到郭云松的话后眉头一皱，抬头看向舞台。 恰好，一位技师急促地敲响了一个琴键，似乎在向图伦证明琴键复位的灵敏度没有任何问题。 图伦摇摇头，用非常优雅却夸张的音量说道，“不，我无意冒犯，但琴键确实有问题！” 伴随着图伦的喊声，台下明显属于莱茵联邦的几名妇女也在台下纷纷附和表态。 带着浓郁巴伐利亚口音的高亢、尖锐的女声叽叽喳喳地没完没了，让人头皮发麻。 周默冷笑一声，抬脚走上舞台。 谁家钢琴曲会出现一直在弹一个音的情况？ 即使出现一只弹一个音的情况也会限速到合理的程度。如果是allegro以上，要么是这个谱子有问题要么是人有问题，反正琴不会有问题。 十八岁的少年，一身浅灰色正装，迈着优雅而又坚定的步伐缓缓地登上舞台，几乎在瞬间就成了现场所有人注视的焦点。 郭云松也看到了周默，虽然只是背影，但能和肖羽一起出现的年轻人除了周默还能有谁。 “他怎么上去了？” 郭云松心中一惊，刚想出声喊住周默但转念想到周默的年龄与身份，觉得让年轻人上去怼一怼图伦也不错。 就算周默言语不妥，他还是未成年人啊，孩子犯错上帝都会原谅…… 想到这里，郭云松招手叫来现场导演。 “所有机位、收音全开！记下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 “明白！” 导演也憋了一肚子气，听到郭云松的安排后马上心领意会地忙碌起来。 “各单位，给我盯紧了，那外国小子眉毛动几下都给我拍下来！” 图伦此时也注意到了周默，事实上他就算装作没看到也不成，因为周默已经走到了钢琴前技术员让开，然后自个儿坐在了琴凳上。 按理说，东方人五官偏平，在西方人眼中没有一个是帅的。 但周默的英俊不分东西方审美，就是一个字——帅！ 图伦也是这么认为，他怔怔地看着犹如王子般的周默优雅地走到钢琴前，心中根本兴不起一丝拒绝的念头。 周默取代了技师坐在琴凳上，很随意的弹出一连串急促地清脆音符。 琴键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将身心敞开，让周默有一种手指与琴键血肉相连的感觉。 “insensitivity？”（不灵敏） 周默此时终于侧脸看向图伦，带着不可思议、不敢置信的表情。 仿佛在问：你有毛病吗？ 图伦表情凝重地看着周默。 这个东方少年刚刚随意却又优雅轮指弹奏虽然很短，惊鸿一现却已经展现出了极高的演奏造诣。 在这种水平的演奏者前说琴键复位不灵敏就是个笑话…… 图伦抬眼扫过舞台四周，发现七八台摄像机正虎视眈眈地对着自己。 我不能退！ 图伦左手紧握，右手却抚在胸口非常优雅的微微一躬，用非常传统的王室英语开口道. “尊敬的先生，琴键灵敏与否在于颗粒感、音色以及它能否准确传递演奏者的情感变化，不是吗？” 任何涉及到情感变化的讨论都是傻瓜互喷！ 周默不想当傻瓜。 他沉吟片刻，双手缓缓地抬起放在琴键上，同样优雅的王室英语回应图伦。 “请你侧耳倾听，然后告诉我问题所在。” 王室英语，虽然主要精髓是在发音，但在用词方面也是有讲究的，言语间透露着文化与修养。 只是周默的话优雅是优雅了，骨子里却带着杀气。 别想转换概念，你一开始的理由就是复位速度，我一个个的证明给你听！ 齐夫拉改编八度，周默优化后的肌肉和神经火力全开。来自地球原版又改编加速的《野蜂飞舞》第一次出现在这个时空。 嗡嗡嗡！ 演播厅发现野蜂，欲蜇人…… 图伦脸色一僵，不由后退半步，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什么鬼手速！。 乐池内的乐手也不禁伸长了脖子。钢琴还能这么玩？ 郭云松等人也不由的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钢琴前腰杆挺拔如松双手却如轮如风在琴键上飞舞的周默。 325拍，每秒21.67个音符！ 连续而密集的十六音符，连续地半音不停切换…… 来自周·召唤师·默发出了大召唤术。 嗡嗡嗡，一大堆野蜂袭来，亮出了腹部的毒刺！ 别叽叽，叽叽就蛰你！ 嗡嗡嗡！ 盘旋在头顶的野蜂飞高、飞低……渐渐散去…… 周默安静地抬起双臂，很无辜地看着额头冒出细密汗珠的图伦，没有说话，但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分明在问。 复位速度有问题吗？ 图伦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此时他已经心乱如麻，不心中犹如无数无头野蜂乱撞，已经失了方寸。 “那么，请来听听音色和颗粒感！” 第40章 叮叮铛铛与叽叽喳喳 周默的手再度落在琴键上。 咚咚咚、叮叮叮…… 空灵的余音袅袅。 乐手们都是乐器演奏大家，听到这几个音后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 音色控制太绝了！ 导演此时已经兴奋的如春天的公牛，他重重地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摄像监控屏幕，嘴里连声发出一道道指令。 “找个手脚快的兄弟，待会停下来第一时间再加一个定向收音麦……” “一机位，你就自拍咱们自己人，决不能让他跟小金毛同框，否则你负责抠图……” “二机位，你就负责他的脸……” …… 他不懂钢琴，但越是不懂钢琴的人对钢琴的了解就越直观。 排名首位的是好听； 其次是弹的快！ 而周默的手指都快出了幻影，快出了天际…… 外国使节提出失礼要求，我国天才少年实力碾压！ 面对挑衅，我国天才钢琴家淡定回应…… 壮哉，我华夏美少年……不行，不能用美字，否则过不了审。 …… 导演脑子里一直想着这组视频的标题该如何写才能既躲过审查又能抓人眼球。 而这时，随着短暂的回音消逝，周默的右手突然十三度跳跃。 一连串的钟声在远处重复地回荡着，一下就抓住了人的耳朵。 人们停下一切动作，望向钟声传来的地方，悠然神往。 重复，不同的钟声如池塘里的涟漪，荡漾、相遇、激荡…… 周默的右手开始跳跃，短小的十六分音符在琴键上飘起，八度震音急促，左手却非常轻快地弹出了短巧的滑音。 快，但清脆悦耳的钟声却粒粒分明，犹如清晨教堂响起的钟声，祥和、安静、神秘、空灵…… 左右手交替八度和弦，高速轮指，大珠小珠落在玉盘，高低强弱的叮咚声交织成带，声浪激荡，疯狂地颤音响起…… 右手小指却敲响了清脆的高音钟鸣，穿透颤音、穿透大钟小钟混在一起的鸣声，清脆、悦耳。 锚定！ 你们敲归敲，但调子必须听我的！ 江山在一名年轻人的搀扶下疾步走进演播厅，听到琴声后江山脸色一变眯着眼看向舞台。 无奈距离有些远，他只能看到弹琴的人是黑头发而不是金发。 黑头发好！ 江山努力呼吸了几下，稍稍舒缓了些因为赶路而有些发闷的肺部，最后拍了怕年轻人的手在就近的座椅上落座。 这个曲子很有意思…… 演播大厅的门又打开，几名高矮胖瘦各异的中年男人同时进入，看到江山后为首的一位几步走到江山身侧，半蹲让视线低于江山。 “老师，您怎么来了？” 江山转头看向来人，戴宇卿、张毅亭、卢爽、陈松林，每个人都是享誉海外的钢琴演奏家。 江山想到郭云松电话中提到的事情，马上就明白了这几位来这边的目的。于是他笑呵呵地竖起食指在嘴前。 “没事儿，有人接下来了。先听听，待会上去帮忙！” 图伦的身体微微前倾，眼都不眨的盯着周默的双手。 左手远距离大跳的同时，右手3、4指快速颤音的同时1指还在弹奏旋律。 这么大难度的单手弹奏，居然还能保持着完美的颗粒性、穿透性。 速度快到显出了幻影，但周默的手没有显得仓促反而非常的优雅，如同……如同花样滑冰运动员在冰面上跳跃、舞动，丝滑流畅。 图伦的手指微微地跳动着，随后僵硬地停在半空。 单手同时弹奏旋律和颤音…… 他做不到！ 这怎么可能？ 江山等人此时也瞪大了眼睛，相对于图伦这位青年演奏家而言，这几位的眼界更高，也更清楚作曲者以及演奏者的恐怖之处。 左手双音震音与右手八度相反的思维、右手八度和弦的同时左手远距离跨13度大跳、五个升号、轮奏、单手3、4指颤音和4、5指颤音…… 快速音群跑动，上、下、上、下…… 别跑，半音阶跑什么？ 这曲子是什么人写的啊？ 无聊、变态、魔鬼！ …… 周默深吸了一口气，左右手如无影手般疯狂大在琴键上来回移动，只是他的身体却始终稳定如微风拂过的青松，优雅而又韵味十足的轻微晃动。 激烈的弹奏、明快的曲子、风轻云淡的演奏者，三者之间既有对比又相融为一副优雅王子沉醉在音乐中的画卷。 密集的小钟声中，图伦突然皱起了额头。 好听，但是太别扭了，这根本不是人弹的！ 但是，这才刚开始。 情绪已经积累到了巅峰，周默需要疯狂宣泄！ 咚~ 钟鎚撞在琴键中央，双手八度和弦如音浪向外扩山般疯狂地向琴键左右两侧横移。 提速，再来！ 再来！ once more time! 钟声齐鸣，如怒海惊涛，铺天盖地的砸向人间。 就在人们惊骇莫名时，周默左手敲响了最后和弦，右手在迅速的落下。 轰~叮、咚！ 超速3分31秒，完美！ 周默轻轻长吁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图伦，“我觉得复位速度、颗粒感和音色没问题，你说呢？” 清脆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图伦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 “是，没有任何问题！” 打人要打脸，揍人要揍趴！ 周默才不管图伦情绪如何，至少在他没趴下或流下忏悔眼泪前周默不会停止追击。 最烦那些贵族了，一个个暗地里男盗女娼却偏偏装出一副知书达理的绅士模样。 想推广施坦威可以啊，拿钱啊！ “下面是情感……” 周默视线在台下那几个喜欢叽叽喳喳的女人面前扫过，促狭地说了一句“叽叽喳喳波尔卡舞曲” 周默的右手放在了琴键上，左手也悬在右手侧上方。 右手突然飞快敲击琴键，同时左手如轻轻拍打友人衣服上的灰尘般落在右手手指空隙。 单手手指不够用，另一只手过来补一刀！ 嗡~嗡~嗡~ 周树人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 几乎瞬间，图伦、乐手、郭云松等人耳边出现了无数只鸭子在低声私语。 叽叽喳喳 你说的是什么 喳喳叽叽 说的是悄悄话 叽叽喳喳 我也来听一听 …… 怎么有一种很羞耻地感觉？ 图伦脸色一变，他严重怀疑周默借机讽刺他是长舌妇。 叽叽喳喳的妇人实际上是小约翰施特劳斯的《闲聊快速波尔卡》。 当年就是目睹贵夫人聚在一起家长里短说闲话的场景，小约翰心生厌烦故意写出了这首曲子来讽刺这些人。 想表现两国友谊就做个乖宝宝！ 你不是说琴有问题吗？ 歌唱性、音色、画面、情感层次一个都不能少，而且我还得炫技！ 今天，周默弹奏的是炫技狂魔齐夫拉改编版本，也是前世美女钢琴家王大女魔头最喜欢的返场小品曲之一。 几秒的嗡嗡声的窃窃私语后，周默的手稍微一顿，左右手疯狂地落在右侧，琴声清脆顿挫，一部分妇人们开始笑了！ 笑了几声，周默的双手跳动到左侧，另一部分妇人们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低沉，似乎她们都捂住了嘴巴。 轰！ 妇人们都笑了！ 哎呀，不好，有人看向这边。 先不笑一秒！ 郭云松微笑地频频点头，心中无比的骄傲。 这是我钦点的第一名！ 好听，真好听…… 银铃般的笑声再度响起，周默的双手已经出现了幻影。 断音八音符，上升上升，返回，上升！ 戴宇卿、张毅亭、卢爽、陈松林四人此时已经坐不住，他们也顾不上礼貌，一个个起身猫着腰蹑手蹑脚走到最前排。 此时，他们已经彻底拜服在演奏者表现出来的技艺下。 都是什么鬼呦！ 抽筋打卡弹奏法么…… 和弦片段都是十六分音符！ 单音跑动也都是三十二分音符！ 双手八度交替也都是快速的三十二分音符！ 问题是，这么快速的弹奏，居然触键十分干净、干脆，颗粒清晰，轻重分明、层次合理、情绪饱满，真如无数妇人在身边闲聊！ 低声的暧昧不明的笑，引起共鸣后得意的笑，两人咬耳朵，三人头挨头小声聊天，多人意见不同意争论不休…… 叽叽喳 叽喳喳 你说好笑不好笑 不好笑 我跟你讲 你一定不知道 …… 周默的左手开始疯狂的横跳，右手也跟了上来。 郭云松远远看去，莫名感觉周默双手高速扒键的样子像滚筒里的豚鼠。 就这样，就这样，再快些！ 台下几位莱茵联邦的女士喉咙发干、如坐针毡的频频调整坐姿。 她们听出来了，这是在讽刺她们叽叽喳喳地丑陋样子。 图伦已经彻底看傻了眼。 他也经常炫技，也有一两首保留炫技曲目。 但是此时，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他怎么弹的？ 对了，这首曲子是谁写的？ 妖孽！ 周默右手突然往右一滑，刮音轰鸣就如正义之士从天而降。 一把大扫把在平地扫过，扬起一道灰尘。 周默左右手同时按下琴键。 咚、珰两声。 正义之士跺脚怒吼，有完没完啊，快干活！ 妇人们顿时鸟散。 曲终！ 第41章 你应该道歉 周默顺势上身微微后仰，双手离开琴键。 图伦面部僵硬地张了张嘴巴，从口型上看应该是：结束了？ 周默点了点头，认真脸开口询问图伦。 “我认为没有问题，你现在还坚持原来的态度吗？” 定向收音麦将周默这句淡淡地问话收入电容，瞬间又从音响中传出。 所有人的视线、所有的摄像头如听到号令般瞬间转向图伦。 是的，是态度而不是观点。 周默用最优雅的方式点破了图伦的用心，你的态度不对！ 霸气、解气！ 曲终，恨不能趴到舞台上的戴宇卿、张毅亭、卢爽、陈松林四人也站直了身体，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图伦，眼中却透着毫不掩饰的不满。 尤其是戴宇卿，他的眼神中除了不满还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谁给你的勇气来这里挑事？ 还没从被人用技术碾压中回过神又被老师好友逼视，图伦沮丧地对周默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周默的问题。 周默起身，伸出手掌指向站在舞台角落的钢琴技师们，“你应该道歉！” 图伦老老实实地后退两步，右手抚胸九十度鞠躬向技师们开口道歉。 这一次他没有使用英语而是换成了莱茵联邦官方语言——巴伐利亚语。 “对不起，刚刚是我太任性！” 站在一旁的技师们不懂巴伐利亚语，不过他们能看懂肢体语言。 见到刚刚那位虽然语气温和却带着高高在上意味的外国青年弯下了腰，心情激荡之下，一个个涨红了脸却不知该说什么。 图伦优雅十足的直起了腰，得意地看向周默。 虽然是道歉，但图伦用了“verzeihung”而不是更为正式的“entschuldigung”。 周默前世之所以能以人力资源专家身份作为掩饰，是因为他是德国柏林的斯泰恩拜斯大学的人力资源管理硕士，而且他有一个来自巴伐利亚州的室友，所以周默不仅懂德语还会说纯正的巴伐利亚方言。 德语可以说前世世界上最复杂的语种，山地居多的地形以至于方言居多，颇有些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意的味道。 怎么说呢，不说政治问题，多山的地形再联想闽南话就可以想象德语有多复杂。 所以，早期的德语实际上是各地方言的统称，这里面就包括南部的高地德语方言，比如巴伐利亚方言、黑森方言、科隆方言、柏林方言等等。 “verzeihung”和“entschuldigung”在巴伐利亚方言里都是是道歉的意思，但态度不一。 前者更口语化，就像中国人在路边问话，“师傅，不好意思打扰了，我问下路！”。 而“entschuldigung”才是非常正式的为自己过失给他人造成伤害而道歉。 图伦这句“verzeihung”让他想起了17岁那年发生的一场轰炸，面对三条生命凶手却想用一句轻飘飘地“sorry”搪塞过去…… 周默冷哼一声，轻轻合上琴盖起身走向图伦。 图伦此时已经挺起了腰杆，看到周默走来，他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果然，华夏是礼仪之邦…… 图伦以为那少年会主动跟他握手，然后两人上演一场惺惺相惜的大戏，不但能将刚刚的事情揭过，他还能趁机跟这人搞好关系。 一想到刚刚那精彩绝伦钢琴曲目、令他望尘莫及近乎疯狂的轮指、颤指、大跳技巧，图伦觉得只要这人同意帮他引荐作曲家或者他的钢琴老师，做什么都值得。 然而那少年却冷着脸与他擦肩而过，冷冷地丢在一句话径直走向台下。 “verzeihung？ist das deine leistung，das ist sehr bedauerlich……”（对不起？这是你的修养吗，太让人遗憾了……） 图伦原以为钢琴少年只懂得英语，所以想用本国语言把这次难堪的道歉搪塞过去。 反正这件事过后谁也也无法追究。然而当这句地道的巴伐利亚语传入耳中，图伦顿时懵在了原地。 “他居然会巴伐利亚语？” 图伦偷偷看向快要怼到面前的摄像头，有心拒绝可又心心念着周默的琴艺，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再度鞠躬，大声说道，“tut mir leid！”（很抱歉！） “leid”也是道歉，但大多用于朋友之间或者氛围比较轻松的场合。 实际语境是“我不是有意的，并且对你们造成的影响也不大。你看，我都不好意思了……” 或许是出自王室成员的骄傲，也或许是担心被人利用抹黑官方代表团，反正图伦还是不想用正式道歉的单词。 周默脚步一顿，没有回头高喊一声：“不够！” 图伦咬紧牙关，再度鞠躬，“ich bitte sie um entschuldigung!”（我想请求你们的原谅！） 周默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站在钢琴几米外的技师们。 图伦已经用上了“entschuldigung”，如果还不原谅，那就不是语言能解决的事情了。 郭云松已经从翻译口中了解到三次道歉的不同，此时他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这就是我看中的好小伙，干的真棒！ 也幸亏他很清醒，注意到周默似乎在等技师表态就急忙对技师们挥了挥手，意思是“差不多就行了！” 朴实的技师们此时才反应过来，一个个伸出双手在胸前连连摇摆。 没关系，我们没放在心上！ 周默将视线投向台下的郭云松，做了个询问表情。 ——要不要他向你道歉？ 郭云松微不可见的摇头，还佯装生气地瞪了周默一眼。 ——差不多就行了！ “好吧！”周默点点头表示理解，再度转身看向已经满头大汗，像个可怜兮兮、惴惴不安等待宣判罪人般的图伦。 “ich ?rgere nicht wegen dieser kleinen angelegenheit.”（好了，这点小事我们根本没放在心上。） “kleinen angelegenheit？”（小事？） 图伦恨不能一口热血喷到周默脸上，小事你还让我三次道歉！ 但形势比人强，图伦只能忍着委屈小跑到周默面前，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非常客气甚至有些讨好地开口问了一连串问题。 “刚刚那三首曲子有谱吗，哪位作曲家的作品，我能拜访作曲老师吗，你的钢琴是谁教的，能带我拜访你的老师吗？” 周默此时才后知后觉为何图伦为何乖乖听话再三调整道歉态度。 再三……！ 这词那么不舒服呢？ 周默斜着跨了一步，错开图伦正面。 “我写的，你去版权网站能查到！至于钢琴……你的手太小，学不来！” 图伦不服气的伸出双手，他的手掌宽厚、手指粗壮，五指岔开像个小扇子般。 “我十度！” 周默鄙夷一笑，伸出右手在图伦面前。 周默的手很漂亮，皮肤白皙如玉手指细直长，在舞台聚光灯下甚至能看到皮肤下淡蓝色的血管。 周默五指分开在图伦眼前晃了几下，冷声丢下一句“我十三度！”转身就下了舞台。 呵呵，能屈能伸曹阿瞒，跟我玩心眼…… 第42章 说话的艺术 每个人都有企图心，企图成功、企图占有……这些属于人的天性，周默都能理解，因为他自己的企图心也非常强。 比如，建一艘星际战舰玩…… 忍辱负重看起来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品德，但是，如果其忍辱负重的目的或者说目标是你本人呢？ 不寒而栗、提高警惕、敬而远之才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所以，判断一个人可不可交往，不仅仅要观其行听其言还要思考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即使这样做的代价是没有朋友，可周默宁愿用“天下何人不知君”换“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视谄笑着跟在身后的图伦，周默面色平淡地走下舞台。 这时，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礼部礼宾官员主动迎上前，含笑对周默点头示意之后拦在了图伦面前。 “尊敬的图伦阁下，您需要回下榻酒店休息吗？” “不……” 图伦刚想表示拒绝，就看到礼宾官员已经作出了请跟我来的手势，与此同时秦唐帝国礼部其他官员已经排好了队列。 不，你需要回酒店休息！ “好的，辛苦各位了！” 感受到秦唐官方强硬态度，图伦意识到不能继续撩拨官员们敏感神经。 他深深地看向周默并将那张俊脸深深地印在脑海中，方才怏怏地走向演播厅大门。 周默此时已经来到郭云松的面前，他主动收敛了光芒，恰如少年面对长辈时模样略显腼腆地躬身见礼。 “郭秘书长好，非常感谢秘书长的支持！” 他从董文武口中已经知道了郭云松在《我和我的祖国》入选上做了什么。 俗话说千里马常有但伯乐不常有，从某个意义上郭云松也算是这首歌的伯乐了，周默觉得必须给他足够的尊重。 看着一丝不苟见礼的俊俏少年，郭云松眼中的满意之情都快溢出眼眶了。 真是好孩子，知道你会弹钢琴却没想到弹得这么好…… 今天算是把我惊住了，好！ 为什么老一辈都喜欢提携新一代呢？ 为了传承！ 后继有人这句话可是深深烙印在华夏民族血脉里面，也是几千年来中华民族伟大的生存、生产、生活中养成的本能。 所以才有了尊老爱幼，才有了一浪更比一浪高…… 后浪别浪，不是时代抛弃了前浪，而是前浪耗尽了力量掀起又一个高峰后心甘情愿地让位给后浪，就为了大潮来的更加汹涌。 如果说，郭云松最初极力把周默和《我和我的祖国》推到前台是想加强年轻人爱国精神教育，那么现在他打心眼里喜欢上了周默。 形象、才华……等等都不是主要原因，他喜欢周默处理问题时表现出来的精气神。 先是不卑不亢用事实令图伦哑口无言，然后又一次次的坚持图伦用最正式的方式向技师们道歉，强力维护了秦唐普通劳动人们的尊严，也彰显出秦唐年青一代绝世风华。 可惜，我没有女儿…… 郭云松扶起周默并拉住他的手，脑子却开起了小差。 戴宇卿等人在一旁等候很久终于按捺不住，戴宇卿率先开口，“秘书长，能不能把周默让给我们一会儿？” “哦，哦……等一下！” 戴宇卿的话让郭云松回过神来，他终于想起了找周默的目的。 “小周啊，《我和我的祖国》的mv被确定为国家层面的主题mv了，你这边有没有想法？” 听到这句话，戴宇卿等人脸色微变相互递了个眼色，关系到国家层面的事情还是不听为妙。 于是，眨眼间郭云松和周默周围只有郭云松的秘书留在了原地。 郭云松注意到周边人的动作，他只是客气地环视半周以示致谢，然后就将视线落在周默脸上等着答案。 本次征歌活动虽说名为“爱国主义主题歌曲征集”，但实际上是为国庆庆典征集献礼曲。 只是包括郭云松自己都没想到周默横空出世，一曲《我和我的祖国》将爱国情怀唱得淋漓尽致，也唱到了高层心眼里去。 于是，作为本次活动的主持人，郭云松有幸得到了首辅面授机宜的荣耀。 一想到那次见面，郭云松觉得自个儿年轻了二十岁。 现在，《我和我的祖国》这首歌的定位就是爱国主义主题歌曲之首，甚至已经明确列入文宣部、学教部下半年乃至明年的重点推广音乐作品清单内。 也就是说未来的学前、小学、中学音乐课堂上必定有这首歌的教学计划，国家大型活动节目单中也必定有这首歌，各大电视台音乐频道也必须全力推广这首歌以及这首歌的音乐mv。 以国家名义推广的音乐mv必须承载更多的内容，所以这个mv不能拍成某位歌手的个人mv。 郭云松担心周默会有怨言才想着亲自跟他谈这件事情。 什么叫想法，你可以理解为情绪也可以理解成建议，但在这个场合无论哪一种理解都是错的。 有情绪不行，有建议也得看看对方与你感情深不深。 周默作为人力资源负责人不知解聘了多少人。 解聘或者辞退的理由很多，但说一千道一万归根到底不外乎一个理由——不是犯错误，也不是违反劳动纪律，而是你没有价值了。 能用感情维系的感情，这辈子你能遇到两三个人就已经走狗屎运了。 至于其他，无论你承认不承认，必定有利益成分存在只不过占比多寡而已。 别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谈感情，谈感情伤心。 于是，前500强高管周默摇摇头，九分诚恳一分欣喜地道：“那么高的规格啊……我那点想法就不提了，我听您安排！” 真是个好孩子！ 听到周默的表态，郭云松的眼睛马上笑成了一条缝，心中愈发亲近周默。 不过人的心思就是怎么奇妙，确定周默会绝对配合之后郭云松却又想起周默话语中那句“那点想法”。 “小默啊，既然你有想法就说出来嘛，mv拍摄时间紧任务重，我现在也很头疼。” 这就对了啊，我就等你这一句呢…… 叫话语中的钩子发挥了作用，周默内心得意的呵呵笑了几声。 下一刻，周默脸上的微笑突然消散，被他刻意掩盖下来的气势突然迸发。 如果说刚刚周默是青松挺立，那么这一刻藏在树心内的神剑撕碎了包裹它的树干，一道锐不可当、无坚不摧的剑气冲天而起。 交流感情的时候我可以收敛锋芒俯首做小辈，但既然谈到了专业问题…… 我是最强的！ 郭云松没有意料到周默会有这种变化。就在周默肆无忌惮宣泄强者气场的瞬间，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不 过他非但不以为忤，反而饶有兴趣地等着周默开口，甚至调高了对周默接下来的话的期许以及重视度。 “我写歌的时候想过几个场景，我觉得拍出来一定很好，而且还很新颖……” 如果对自己的想法都不自信就别期望别人重视你的话。 就要这么自信，也就该这么自信。 “第一个场景是按年龄段取老中青三代人联唱甚至可以邀请少年儿童参与联唱，不过他们要扮演普通岗位上的劳动者，比如出租车司机、警察、医生、乘务员、农民……” “几代人一同歌颂，劳动者的视觉，不错！” 郭云松眼睛一亮，嘴角上翘的同时再心中记下这个主意。 以往拍摄此类mv都是请几位歌唱家站在标志性建筑前倾情演唱，庄重有余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现在周默这么一提，郭云松马上就找到了缺少的东西：代表性与生活气息！ “第二个场景是找东西南北中的普通老百姓唱，就在田间地头用大白嗓唱，要的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感觉。” 周默说完后看到了意料中的狂喜，毫不犹豫的将其他的创意按在心里。 不说了，留着以后用。 “秘书长，我说完了。” 宝剑重新纳入匣中，周默再度回复了一个温和、纯情的大男孩，用非常无辜且带着期待认可的眼神看着郭云松。 郭云松已经激动到难以自己的地步。 他原以为第一个创意已经刺破了mv天花板，没想到第二个创意直接打破了固有樊笼，为他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 什么叫民心？ 老百姓的笑脸就是民心。 情到深处，劳动人民发自内心的笑容和歌声就是最美的赞颂！ 我要拍两个版本的mv，两个版本的mv都要全国推送！ “好，你很好！好孩子……” 已经看到前途一片光明的郭云松非常激动，他一边连声称赞，一边用双手连连拍着周默的双臂，同时还在努力思考一个问题。 用什么奖励他呢？ 第43章 意外的照顾 郭云松，秦唐帝国音乐艺术协会主持工作的秘书长，不久后的文宣部次长如此问周默。 “默默啊，想不想进皇家音乐学院深造？” 普通高校有三家七星大学，艺术类高校也有三家七星大学，分别是皇家音乐学院、皇家影视学院、皇家美术学院。 把周默送进皇家音乐学院已经是郭云松能给出的最高奖励。 在他想来，没有那个中学生会拒绝七星大学的召唤，周默也不行。 拒绝，必须拒绝，不能有任何犹豫地拒绝！ 该怎么说呢？ “真的太感谢秘书长啦！” 周默用上了口腔共鸣，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无比的诚恳。 就在郭云松误以为周默会接受这个奖励的时候，周默的表情却变得无比严肃。 “可是我从小就想当科学家，而且我国考志愿已经报了震旦致远，所以真的很抱歉……” 郭云松抬手拍了拍脑门，“哈，我糊涂了！” 既然要将周默定义为新一代爱国的标杆，郭云松在上报之前肯定对周默做了调查了解。 只不过位置决定视角，郭云松的关注点都在周默的德育表现上面，至于学习成绩只是一扫而过，根本就没细看。 如今周默这么一提，郭云松马上响起了周默档案上的两句话。 ——已通过普通七星高校校考资格审查； 代表周默中学六年学习期间所有功课都属于甲等，没有偏科、没有失误、没有高低起伏； ——已通过震旦大学致远学院报考资格审查。 代表周默除具备报考七星大学的资格外，还出身清白、忠诚爱国、德智体全面发展、诚实可信且无不良嗜好。 更关键的是他在中学阶段就表现出了极高的科研天分。比如发表多少篇影响因子达多少的sci论文…… 为什么这么严格？ 因为东序的伏羲学院、水木本源学院、震旦致远学院说是学院，实际上是专为全国天才学生开设的特殊班，是专门为培养交叉学科领军人才设置的特殊班。 比如震旦致远学院。 极少的人数——每年招收人数不到二十人。因为秉承宁缺毋滥原则，某些年头甚至只招收个位数的新生。 最好的老师——任课老师均为皇家科学院院士，最低也是正职研究员； 最好的待遇——单人公寓；丰厚的生活补贴；自由出入各大实验室甚至申报科研课题的特权；灵活的学位管理制度…… 能进入三大学院的学生都会进入国家未来领军人才目录，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的学生会成为某交叉科技领域骨干力量。 如果让郭云松自己选择，他也会选择致远学院。 可是，周默为什么要进致远？！ “音乐有利于创造性思维和发散思维，很多科技名家都擅长音乐。你应该趁着年轻的时候尝试多种生活方式，尤其是不要浪费音乐上的天赋和才华……” 郭云松语气变得愈发缓和、亲善，语气中带出了蛊惑意味。 科学家地位确实高，但周默万一经不住娱乐圈的诱惑呢？ 经不住才好啊！ 作为负责音乐领域的负责人，郭云松当然希望周默在音乐上继续作出成绩，至于科学界会不会损失一位未来的巨匠，郭云松表示不关心。 “是啊，是啊！” 周默频频点头，一副你说得很对的模样。然而他再开口却触动了郭云松的敏感神经。 “音乐是我的爱好，我肯定不会放弃音乐。我写的歌都发在知否，秘书长可以关注我的知否账号，用户名就是我的名字。” “哦，知否……” 郭云松下意识地拿出手机。 然而就在他打开知否app的瞬间，他灵光一闪找到周默只把音乐当爱好的原因了。 千年伊始，为了打击盗版，秦唐帝国官方采取了最极端的做法。 能在线播放音乐的平台或工具有且只允许有一个——金钟音乐播放器。 每一首歌曲都有四段秘钥，当词曲作者提交版权、制作方提交审核、发行方申请发行许可、用户付款购行为发生，官方版权系统以及金钟系统会自动在音频中添加秘钥，四个秘钥缺一不可且可以追溯。 为了提高音乐发行制作门槛以及加大盗版惩罚力度，制作方和发行方必须为法人机构且必须缴纳“不盗版保证金”五千万，金钟音乐平台只接受缴纳了保证金的正规机构发行音乐作品，不允许个人用户上传文件。 除此之外，还针对生产cd灌录设备的厂家做了种种限制。 这样做确实让盗版失去了生存空间最终销声匿迹，也给税务部门带来了一大笔税收。但也带来另一个后果。 制作、发行渠道被大型娱乐集团垄断，独立音乐人失去了生存土壤不得不接收娱乐集团各种苛刻条款成为签约艺人。 比如周默，十八岁的孤儿怎么有资本注册公司和缴纳巨额保证金？而他又一心想当科学家肯定不愿意被娱乐集团支配。 也就是说，周默根本不能通过音乐赚钱。 或许他可以撬开那道墙…… 郭云松稍作沉吟，笑呵呵地拍了拍周默的肩头。 “默默啊，音协有一个对杰出音乐人的扶持政策比如开办个人工作室豁免缴纳保证金。叔叔手里恰好有一个指标，你要不要？” 也就是说不用缴保证金就能开工作室？ 要，为什么不要？ 周默听后，自动忽视掉系统情报中根本没出现过所谓杰出音乐人豁免指标，也忽略掉郭云松秘书脸上突然浮现的迷惑表情。 秘书长……不，郭叔叔说有就一定有！ 周默默同学的脸上浮现出惊喜万分的表情，声音中都带着雀跃的情绪。 “要！谢谢叔叔！” 郭云松很受用周默的这一声“叔叔”，哈哈笑着看向一旁的秘书，“小刘啊，这件事你和周默同学对接好！” 说到这里，他注意到刘秘书脸上浮现出难色，他转念一想就知道问题所在，就转头看向周默。 他相信小刘能懂。 “默默啊，这个政策是扶持音乐人个人的政策，所以你的工作室不能签其他艺人哦！” “好！” 周默爽快地答应下来，而小刘默默记下这一条。 郭云松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在创作上也做些限制。 “要正能量……！” “好！” “要有一定比例的赞歌……！” “好！” 不管郭云松说什么，周默打定主意都说“好”，只是当他听到下一条，马上就提出了反对。 郭云松：“必须无条件配合音协重大活动安排！” 周默将头摇出了幻影。 “不行不行，我要学习还要搞科研没有太多时间，而且很多实验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真的不行！” 说完，周默一脸严肃地看着郭云松，“郭叔叔主导的重大活动我肯定配合。就算人不到，歌一定到！” 我只给你面子，其他人调不动我。 如果我分身乏术，我一定帮你写一首好歌撑场子。 郭云松神色复杂的看着周默，重重地点下了头。 这孩子算是历练出来了！ 小刘无语，只能跟着点头。 政策必须具有严谨且具有普遍性，怎样才能给周默留扇门呢？ 七星大学在校学生除外，还是参与科研项目的音乐人除外？ 第44章 年轻人就要炫技 郭云松开开心心的走了。 至于图伦今日的表现该如何定性以及他还会不会上台献礼，那是礼部大佬头疼的事情。 郭云松现在要做的是回去帮周默打通个人工作室得到音乐发行权的各个环节。 “默知神自明，观空境愈寂……这孩子真了不得啊！” 车上，郭云松看着手机备忘上的“默观工作室”四个字，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周默解释起名由来时随口说了两句诗，不由愈发喜欢周默这个少年。 这孩子往那里一站，精气神就非那些顶流小鲜肉能比的！ 坐在前座的小刘转过身，一脸纠结的把自己的想法讲出。 “领导，这个扶持政策……” 司机是领导的亲信，秘书就是领导的小棉袄。 郭云松对小刘的培养向来是不遗余力，见他似乎没想通再加上车上没有第四人，郭云松索性耐心给小刘上一课。 “我们秦唐的音乐发展在最近十年基本上没有多大发展，根子里是我们的政策已经促成了资本对音乐圈的垄断，垄断扼杀了音乐创作的激情和自由。 所以我们让音乐重新回到百花齐放的时代。这个扶持政策就是改变的第一步……” 小刘终于明白了老领导的用意，但是…… 想到周默即将面临的局面，小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中的担忧说出。 “领导，这样做的话周默的压力会很大，他能不能顶住那些资本的打压？” 郭云松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他只需要不断拿出好的作品就可以了，其他方面有我们呢……” 小刘觉得领导小觑了资本的力量和手段，只能含蓄的提醒道：“他们有些小手段不能不防。” “有道理！”郭云松从善如流，一段长考后拍了拍司机的座椅。 “老吴，开快点！” “小刘，通知资格认证的几个头头到会议室等我！ 另外让肖羽跟电视台对接一下，争取今晚就把周默弹琴的视频播出来。古典音乐家、钢琴演奏家跨领域进入流行音乐……呵呵！” …… 国家电视台演播大厅，肖羽低头看清手机上的短讯脸色一变，“周默同学，我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你是留在这里还是……” 正跟周默聊到兴头上的江山挥手打断了肖羽的话，“小肖啊，你去忙吧，小周就交给我们几个了！” 尽管周默疯狂地眨眼睛发出求救信号，但江山既然开了口，肖羽只能给周默一个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匆匆地离开了演播大厅。 早就憋了一肚子问号的张毅亭趁机插话，“野蜂飞舞是为了练习手速，那钟呢，你不觉得这首曲子的指法太别扭吗？” 围坐在四周的戴宇卿等人以及过来凑热闹地乐团指挥也露出了好奇神色。 双手交替弹奏快速半音音阶同时进行八度和弦、十六分音符的大跳、单手同时演奏颤音与旋律、快速跑动的音群…… 到处都是反人类的手指思维，到处都充满着对小手的恶意。 这孩子的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啊？ 周默愣了一下。 别扭？ 众所周知，李斯特是一条喜欢对称美的章鱼，觉得别扭是因为你技术不到位。 周默转头看向张毅亭，见这人脸上、眼神一片真诚求知神色，没有发现什么阴暗气息。 周默心中有些遗憾，叹息一声放弃了刚刚升起的战意，改用比较轻松地语气反问张毅亭。 “练习曲的目的是什么？” “训练特定的演奏技巧、音乐思维和情感表达……” 作为音乐学院的钢琴教授，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难不住张毅亭，但他刚刚说到一半就有些尴尬地闭上了嘴巴。 什么才叫练习曲，突破舒适区和常规思维不断挑战极限的曲子才能叫练习曲啊…… 脸疼，难受！ 张毅亭狠狠地瞪了一眼窃笑不已的好友陈松林，头一低，决定今天不再开口。 反正已经拿到了周默的电话号码，以后单独找他探讨就是了。 江山没想到周默会这么耿直，呵呵一笑，慈祥地拍了拍周默的手。 “以后别这么逼自己，你还小，万一伤到手可怎么办呢？” 听到老人家的担忧，戴宇卿、卢爽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 他俩都是江山的学生，当年练琴的时候可没听过这类的话。 偏心！ 只是，周默的心却提了起来。 作为人力专家，他太熟悉这种话术了。 上级领导准备善意批评的时候都是这种套路：先关心，然后指出不足，最后提出期望。 关键是他们还喜欢听到你自己认识到不足并提出更高自我要求的话。 果然，老人家语气一变。 “这首钟炫技色彩压住了它内涵的想象力和音乐性，我估计以后很多人会用它来炫技。” 周默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评价。 李斯特写《钟》本来就是为了炫技啊！ 什么思想性、什么感悟，能炫吗？ 不能？！ 一边玩去…… 但也正因为这样，李斯特的作品特别适合周默。 年轻人就要炫技！ 江山见周默点头承认钟的炫技，心里愈发喜欢这个单纯的孩子。 他稍稍喘息一番，接着道：“我更看重最后那首波尔卡舞曲。这首曲子很有意思，演奏难度、音乐性、故事性结合得很完美。 你要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让音乐作品中的内涵更加丰富起来…… 周默举起右手，拇指与食指比出一个很小的缝隙，“江老，我的阅历……” 年龄：十八； 生活环境：近乎与世隔绝的中学校园； 生活轨迹：三点一线； 感情生活：感情？我们是么得感情的智能刷题机器人！ 江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刚刚秀了一把高难度琴艺的人还是一名中学生。 “那就多看书！” 江山一板脸，凶巴巴的怼了周默一句后忍不住笑了。 忘记了他还是个孩子。 他这边后悔，周默却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重重地拍了一下座椅扶手，高呼一声，“对啊，我可以多读书啊了！” 这个世界，西方音乐之父不再叫巴赫，帕格尼尼也消失了。 贝多芬还在，但他成了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浪漫主义文学家和诗人。 李斯特是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少妇杀手的风采光耀欧洲五十年。 肖邦坚决反抗沙皇侵略而戎马一生，这个世界少了一位音乐诗人，却多了一位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 勃拉姆斯取代了前世贝多芬的地位，但少了李斯特、肖邦在钢琴上的摸索与突破之后，本时空的钢琴演奏技术远远落后于地球。 …… 不谈其他钢琴名家，仅仅贝多芬、李斯特、肖邦三人的作品就足够周默搬运了，但搬运也是技术活。 贝多芬的《命运》如何，内涵足够了吧？ 但他敢拿出来吗？ 设想一下，某一天记者围住周默。 记者问：请问周同学，在中学时期就创作出《命运》这部恢弘乐章，表现出了人们与黑暗势力搏击的决心，那么您心中的黑暗势力是指什么？ 周默该如何回答呢？ 无数双盯着周默的眼睛中只有两个字——呵呵！ 所以，周默非常清楚。 这辈子长着呢，在没有足够的人生阅历前，别急着掏出大格局、大情怀的曲目！ 然而，江山的话提醒了周默。 别问我创作动机，问就是读书有感！ 先搬那首……不，先读那本书呢？ 周默想着心思，却没注意到江山等人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了眼神交流。 作为江山的学生，小师弟卢爽替师出征。 只见他轻咳一声吸引到周默的注意，然后略显羞涩地搓了搓手。 “周默啊，你这三首曲子有没有谱？另外呢，我想请你来音乐学院跟钢琴系的老师们交流交流，不知道你这两天有没有时间？” “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 周默毫不犹豫且非常坚定地拒绝，所谓交流就是坐听一帮大佬吹牛灌水，浪费时间。 “我有几篇数学论文准备收尾，还要拍mv，还有七首民乐要录……” 说完，周默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随后继续开口，“钢琴曲的谱子在版权网上能找到，你搜我的名字就可以……” 说到“网上”二字，周默自个儿愣了一下，随后猛地站起四处张望。 刚刚那三首曲子他只录了《钟》，他想找导演要野蜂和波尔卡舞曲的演奏视频，免得还要用能量点去录。 系统不停地在周默脑海中画出一个个圈圈。 每个圆圈内都有两个红色的字。 ——抠门 第45章 杀入钢琴圈 送走江山等人，周默拿到所有视频文件就打了一辆出租回到了酒店。 他走的太快，没注意到江山等人在十几分钟后又陆陆续续地重返电视台。 随便在外面小店吃了碗羊肉泡馍，周默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进入系统空间。 “系统，我要使用录音间！” 今天最大的收获不是扩展了人脉，而是在郭云松的帮助下解决了音乐发行资格。 周默可以想象的到，等消息扩散开来，等待自己的肯定是一场战争。 这种情况下，原本准备的歌曲的分量就略显不足了。 唯有神曲才能杀出重围，杀出一条青云路！ 周默在系统空间内选歌、录歌，却不知道古典音乐圈尤其是钢琴圈已经爆了。 晚上七点，国家电视台官网、国家电视台音乐频道官方知否突然发布一条动态。 ——十八岁炫技狂魔打破钢琴演奏技艺天花板！ 震惊体标题，吸引了很多好奇的网民点了进去。 正文中规中矩。 先是将视频由来说成周默参加国庆晚会彩排间隙即兴演奏，然后用戴宇卿的话点题，最后是节目预告：晚上八点音乐频道名家访谈播出演奏视频，并邀请江山、戴宇卿、张毅亭、卢爽、陈松林等著名大师点评。 最后，电视台附上了周默弹奏的三个片段并艾特了周默。 这是人手吗？ 无数网民惊掉了眼球，无数钢琴爱好者跪碎了膝盖，无数钢琴专业学生掰断了手指…… 震惊之后，人们纷纷涌进了周默的知否账号。 然后一个个都沉默了。 周默账号上出现了一个金色王冠，个人认证中除了最初的注入奥竞冠军外，还多了两个金色头衔：国家一级作曲家、国家一级钢琴演奏家。 凡是持有正规机构出具的证明文件并通过正规流程验证的人都可以在账号上加“v”， 秦唐帝国有很多认证大v，金色、紫色、红色、橙色分别代表其认证机构为政府机构、企事业单位、民间正规行业协会、企业，但唯有国家级部门认证才能在用户名右上角加金色王冠。 各娱乐公司对官方认证周默为金牌作曲家并没感到吃惊，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一级钢琴演奏家的认证。 这是做不了流行歌手就改行去玩古典音乐了吗？ 一个个问号浮现在各大娱乐公司头头脑脑的人心头。 一级钢琴演奏家再往上就是特级，而特级就代表着国宝级演奏家。 小小年纪就取得了很多人大半辈子都无法取得的成就，让古典音乐圈很多人吃了柠檬，但想到江山、戴宇卿、张毅亭、卢爽、陈松林这五个名字，他们只能憋着火等待节目播出而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晚上八点，无数人将电视频道切换到了音乐频道。 “黄丽说名家，名家说音乐。欢迎收看国家电视台音乐频道名家访谈节目，我是主持人黄丽。首先我先介绍今日的访谈嘉宾……” 名家访谈节目主持人黄丽说完开场白，第一个介绍的就是江山。 “江山江老，国家特级作曲家、特级钢琴演奏家、皇家音乐学院终身教授、作曲系系主任，江老还是国际古典音乐协会副理事长、勃拉姆斯音乐大赛、伊丽莎白女王音乐大赛、柴可夫斯基钢琴大赛三大赛事裁判委员会副理事长……” 长达五分钟的履历介绍后，黄丽又一一介绍戴宇卿等人。 戴宇卿等人虽然没有江山那么多沉甸甸地职务，但那一枚枚沉甸甸的国际赛事奖牌也证明他们绝非滥竽充数之人。 仅仅几个小时的筹备，节目组根本来不及仔细推敲话本，只能把江山等人捧得高高的，然后把内容交给专业人士。 黄丽的任务就是掌握节奏以及不停的发出惊呼…… 天哪，他的手速太快了！ 天哪，他表现的太轻松了！ …… 如果是以往，黄丽如此大失水准的主持肯定被弹幕骂死，可这一次直播过程中无人发弹幕指责黄丽。 因为黄丽说的话正好是观众们心头要说的。 普通观众或许不懂钢琴。 但他们能听得出好不好听，而且还会看。 看什么，看钢琴家的手。 够灵活、够快就是难，那么有难度的曲子还能弹的好听就是牛，就是这么朴素的评价标准。 每秒22个音符，他怎么能弹这么快啊！ 而钢琴爱好者尤其是钢琴专业的学生、演奏家则彻底被颠覆、被震惊了。 一只手的四五指弹颤音大拇指弹旋律，他是怎么做到的？ 高速弹奏过程中那么多大跳，他是如何处理，又是如何做到不出错误？ …… 戴宇卿家，七个二十来岁的男女青年痴痴呆呆地看着屏幕。 此时屏幕上正在播放插播的广告，可他们的心神还停留在周默演奏上，耳边依然是无休止地叮叮当当以及叽叽喳喳。 我们连一个十八岁的孩子都不如…… 因为早就得到丈夫的交代，戴宇卿的妻子、皇家音乐学院的小提琴教授刘月芳微笑着从书房拿出厚厚一沓曲谱。 “这是你们老师特意让我打印出来的曲谱，因为版权问题他不能公开教授这几首曲子，但他要求你们私下练习，他说肯定会考！” “哇……” 戴宇卿唯一的女学生也是年龄最小的孙菲菲接过曲谱时哭出了声，一边哭还一边抱怨。 “野蜂飞舞只是练手速，那钟……就是给我送终……我怎么练啊……” 孙菲菲开了头，戴宇卿的其他学生心中的情绪终于能宣泄出来，也跟着大声抱怨起来。 “师母，他的曲子是演奏家的事，我们用不着吧？” “他就是想恁死钢琴专业的学生！” “我的手不够大，我要换专业！” …… “果然是这样……” 刘月芳头疼地掐了掐眉心，心里在抱怨丈夫交给自己一个棘手问题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教的是小提琴不需要面对这么变态的曲子以及人。 这时，广告结束进入节目的最后一个环节，江山开始最后的总结。 老人已经累了，脸上的倦意表现的非常明显。 可他那双沧桑的眼中却跳跃着激动的火焰，透过电视屏幕炙痛了很多人的心。 “众所周知，无论钢琴爱好者还是演奏家，从第一天接触钢琴琴键我们就会接触到练习曲。从入门到高级，一日复一日的训练音阶、琶音、轮指、八度音、双音、颤音等等演奏技术。” 几百年来，几乎所有音乐学院钢琴系的练习曲教材中的曲目都来自克莱门德、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这三位钢琴巨匠，这其中包括皇家音乐学院。” “因为我们严苛地要求每一步都踩在三位大师的脚印上，慢慢的我们的肌肉、记忆甚至思维模式都无限靠近三位大师。所以，今天遇到周默才发现：咦，他弹的好别扭啊！” 孙菲菲听到后也顾不上流泪了，一边摸出手机一边激动的喊道：“师爷说的太对了，就是别扭！我要去他知否上留言骂他！” 就在其他师兄们疯狂点头附和小师妹的时候，江山却坐直了身体，双眼严肃地盯着镜头。 “我问周默为什么，周默却反问我一个问题，练习曲的目的是什么？” 第46章 心态爆炸 孙菲菲僵立在原地，观看节目的人们也停下了一切手头上的动作。 为什么要有练习曲？ “柴可夫斯基之后，古典音乐发展已经停滞了上百年。一代又一代的钢琴大师苦苦求索新的突破而不可得，甚至很多人都已经绝望了，认为古典音乐已经到了天花板，不可能再有创新了，这里面也包括我。” “然而今天我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我们中规中矩、亦步亦趋地踩着前人的脚印不敢越雷池半步徘徊却想着超越前辈，可能吗？” 江山缓缓地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不胜唏嘘地摇了摇头。 “觉得别扭，是因为他打破了所有的习惯，近乎任性地追求自由与不羁；觉得难，是因为……” 江山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怪异，他似乎在犹豫也似乎在挣扎。 最后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是因为他的技术已经打破了现有技术的天花板，是真的难！” 黄丽扶了下耳麦，按导演的指示问江山。 “江老，能不能做个对比，周默老师的曲子究竟有多难？” 江山笑呵呵的点点头。 “就说钟，我不说别的就说速度。周默弹这首曲子时长3分31秒，戴宇卿拿到他的曲谱研究了十几遍，最后觉得给他半年时间每天八小时练习，他能用4分40秒左右准确无误的演奏出来就是成功。” 因为秦羽特意打来电话，周默也在收看节目。 看到这里，周默对电视上的戴宇卿竖起了大拇指。 《钟》的正常演奏速度可不就是4分30秒左右么，仅仅看几遍谱子就能找到这个时间点，也是个牛人！ 这时，戴宇卿在江山示意下主动接过话题。 “确实很难！但正如周默老师所说，练习曲应该挑战极限而不能在舒适区。 所以，钟和闲聊波尔卡舞曲肯定会成为皇家音乐学院钢琴专业学生必修曲目，不排除成为考级题目的可能。 当然，我会恳请周默老师适当简化一下曲谱……” 周默的曲子要进教材！” 戴宇卿此言一出，所有观看节目的钢琴专业学生顿时哀嚎阵阵。 难度200分和100有区别吗？ 我原地爆炸了！ 我精分了！ 不要啊，我不要！ …… 无数悲鸣化为弹幕如九天银河决口般冲刷着弹幕，几秒钟时间就将没有关闭弹幕的屏幕塞满。 戴宇卿，皇家音乐学院钢琴系系主任，国家特级钢琴演奏家等等头衔不说，一个秦唐帝国学教部钢琴专业教材委员会副主编的职务就够了，而总编也在现场就是江山。 也就是说，这事虽然刚刚起意，但已经能看到结果。 ——《钟》和《闲聊波尔卡》肯定会进教材和考试目录！ 一心二用的周默此时也笑喷。 史上最难练习曲肖李半分天下，要不要主动把肖12李10打包丢给戴宇卿呢？ 系统：宿主会被人锤死！ 周默：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这时，弹幕中开始出现喜闻乐见的常规操作。 皇音小提琴专业学生发来贺电！ 海岱音乐学院小提琴专业学生发来贺电！ 皇音附中小提琴专业学生发来贺电！ …… 中国鼓专业学生发来贺电！ 拉断腰的二胡专业学生发来贺电！ 十年笛子专业学生发来贺电！ 千年琵琶专业学生发来贺电！ …… 周默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个时候该添一把火，而且新时代青年怎么能幸灾乐祸呢？ 于是他退出直播切换到知否界面。 “钢琴练习曲《钟声回旋曲》改变自小提琴练习曲《模仿钟声的回旋曲》，该练习曲改编自小提琴协奏曲第二号作品第三章，先献上小提琴练习曲。另，该曲子适合所有弦乐器。” 发完动态，周默看着如火箭升天般的粉丝增长曲线，笑呵呵地把手机一关丢在桌面上重回系统空间。 “系统，我有能量点了，五级加速10分钟，我试着能不能一次性解决中学课程和大学数学、计算机课程！” 系统：消耗10万点兑换学习时间5万小时…… 国家电视台的编导果然没有让周默失望，周默的动态发出一分钟后，黄丽暗戳戳地抿嘴笑了一下。 “戴老师，刚刚编导告诉我，周默老师一分钟前发布动态。 说钢琴练习曲钟是小提琴练习曲《模仿钟声的回旋曲》的改编，小提琴练习曲又改编自他的小提琴协奏曲第二号，而且这个曲子适合所有弦乐器。这件事您知道吗？” 此言一出，戴宇卿顿时愣住了。 不只是他，打开弹幕的观众恍惚间感觉屏幕抖动了几下，最后几条带有“贺电”字眼的弹幕飘过之后，所有的贺电均消失不见了。 不会这么狠吧，玩不起撒…… 无数各个乐器专业的学生均伸出颤抖不已的手指点开了周默刚刚发出的视频。 帕魔的阴影经周默的手降临！ 他左手拨弦、右手连续跳弓，脚下是无数小提琴的尸骸，其主人悲鸣声声，如杜鹃啼血…… 哈，有人陪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刚刚还如丧考妣般的钢琴专业学生顿时来了精神。 “爱妃，你来了！” “皇音钢琴专业学生发来慰问电！ “东都音乐学院钢琴系发来慰问电！” “皇音钢琴附中钢琴专业学生发来慰问电！” “海岱音乐学院钢琴专业学生发来慰问电！” …… 这个世界没有帕格尼尼，也就没有了换指八度、左手拨弦右手连续跳弓的演奏技巧，甚至双泛音技法是上世纪中叶才得以完善。 可以这样讲，这个世界的小提琴演奏虽然一直在进步，但少了帕格尼尼这个祖师爷兼催化剂之后，它始终停在舒适区。 而今天，舒适区被一个东方少年以近似玩笑般的手段打破了。 原来，小提琴还可以这样拉！ 一个晚上，周默小提琴版和钢琴版的《钟》就通过社交网络传遍了全球。 无数钢琴、小提琴演奏家彻夜未眠或茶饭不思，一遍又一遍地慢速播放着视频，希望能勘透每一个技术细节。 相对于专业人士的废寝忘食，普通人的反应就很简单了。 先是：好听！ 然后：咦，好帅！ 最后：嗯，我看看他是谁…… 于是，周默的知否账号出现在无数人眼前，然后周默发布的第一首也是唯一一首无词歌《奉献》进入了欧美人的视线。 刚开始宛如天籁的清浅吟唱，如烟雾缭绕月色朦胧的大海中传来的海妖的歌声，空灵而又魅惑，已经让无数欧美人双手抱头惊呼不已。 而随着情绪的递进，那一声的高音又似海妖的悲鸣，冲出水底刺穿云霄直击灵魂，让人不仅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中。 在无数买噶惊呼声中，系统认证的粉丝数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高速增长…… 还没到零点，久违的花瓣雨落下，周默先是愣了一下，高举双手发出一声欢呼。 因为他的能量点终于攒够了两百万点，而粉丝基数也正式突破百万大关，而且速度不减的冲向两百万。 具现一级文明大师授课每现实一分钟需要200万点，如果配合五级加速，周默可以用201万点能量得到5000小时的一级文明学习时间。 也就是说，一级文明的宝库已经对周默敞开了大门。 第47章 博学笃志，价值百亿 当你感到激动、兴奋的时候不要急着作出决定，停下来认真想一想。 ——我做好准备了吗？我做的足够好吗？ 这是周默前世接受训练时的一位教官给出的忠告。 那么，我真的准备好了吗？ 周默索性盘膝而坐，反思这几天来的一举一动、所思所念。 反思并不是后悔。而很多人恰恰将两者混淆了。 明明应该反思错误最后却变成沉浸在各种悔不该当初之中，甚至作出各种姿态来表明我很痛苦、很后悔，却忘记了剖析是什么造成了错误。 周默不会犯这种错误。 他每想到一个点，都会问自己很多问题：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我是怎么做的，结果怎么样？ 我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这么想，这么想有些什么假设前提，有什么假设被证实或者证伪？ 我对这件事感受如何，为什么？ 这样的感受如果会影响我的判断，将怎样影响？ 如果没有这些感受，我对这件事的判断会有何不同？ 这件事跟另外哪些事可以联系起来，有什么反复出现的模式吗？ 就这样，一项项的梳理下来，周默发现了一个点被他疏忽了。 这几天都是按部就班的学完了本时空的中学、大学、硕士、博士课程，却从未没尝试过指定学习某项实用技术。 也就是说，他不确定腹黑的系统会作出什么反应。 学习一级文明的知识必须200万能量点起步，如果进去后出现变故怎么办？ 周默决定先做一个实验。 “系统，地球上思想最纯粹、最淡泊名利的数学家是谁？” “地球俄国数学家佩雷尔曼，主要成就是证明了庞加莱猜想。 但他认为荣誉应该属于意国数学家格雷戈里奥·里奇·库尔巴斯托罗，所以弃领100万美金以及拒绝菲尔茨奖，被称为数学隐士。” “4级加速，请地球的佩雷尔曼教我庞加莱猜想的证明过程。” 一道光柱出现，随后一个蓄着浓密的黑胡须，身穿一件旧夹克，看起来有些邋遢的五十来岁的男人低着头从光柱中走出。 尽管知道他只是阿诺具现出来的虚拟人，但周默如对待音乐老师一样，非常恭敬的问候，“您好，佩雷尔曼老师！” “你好，周！” 佩雷尔曼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我了解你的想法，我不喜欢你对待知识的态度……好吧，开始吧。” 态度有非常大的问题！ 声音、表情、肢体语言无不在宣告：我不想教你！ 是系统强制吗？ 现在周默有两个选择：不理会佩雷尔曼的态度强制学习，根据佩雷尔曼的态度纠正错误。 这一瞬间，周默顺应本心。 强扭的瓜绝对不甜，真的！ 于是，他九十度大鞠躬，非常诚恳的送上了歉意。 抱歉，我已经认识到错误。我恳请您把我当做普通学生教授我数学。” 佩雷尔曼似乎非常不善于和人打交道。 面对周默的鞠躬道歉，他有些局促地伸出手想扶起周默，结果手伸到中途却改变方向在头顶上抓了几下，不过脸上的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现在讲课！” …… 佩雷尔曼将手中的一沓文册丢给周默，语气轻快地说：“好吧，你可以毕业了！” 还沉浸在知识海洋中的周默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啊，这就结束了？” 佩雷尔曼目光看向来时的位置，有些敷衍的应了一句。 “是啊，你很聪明，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但你要学会敬畏知识。” “谢谢老师！我再次抱歉，我不会再犯了！” “不谢！”佩雷尔曼习惯性地挠了几下头皮，“好吧，再见了！” 话音刚落，他已经消失在系统空间内。 周默独自一人站在虚拟教室的讲台上，无意识地翻动着手中九百多页的论文册，这是周默的毕业论文——《里奇流与庞佳莱猜想的完全证明》。 敬畏知识吗？ 周默嘴角微微翘起，对星空开口道：“系统，4级加速4个小时，我要具现地球文明顶尖数学家从零开始学习！” 熟悉的光柱从天而降，一名金色长发的日耳曼青年微笑着从光柱中走出。 “你好，周，我是彼得·舒尔茨，很高兴见到你……” 本时空数学成就并不比地球差，有些领域落后比如拓扑学，但有些领域甚至领先了地球，比如数量经济学、统计学方面。 而且，不同时空的数学家对数学语言的运用各有特色。 4个小时的4级加速，16万小时。 周默将陶哲轩、法尔廷斯等等地球当代数学家轮流请出，他们对周默的态度已经不再是师生，而是学者之间的交流。 言谈举止如老友相处不说，每个人还很坦诚地把最得意的成果或者正在进行的项目拿出来与周默分享。 设定的学习时间结束，周默依依不舍的退出学习状态。 “系统，除了亲自学习之外，我得到或者说支配知识的途径还有哪些？” 系统：系统奖励、具现生化人或机器人后为其装载指定领域的应用科技。” 我精分了！ 周默靠在椅背上，出神地看着系统空间上方的茫茫星河，堪称人类历史上最聪明的大脑高速运行着。 今天的本意是测试系统对单独学习某项技术的态度，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反而让周默发现了更深层的问题。 为了得到庞佳莱猜的证明去学习数学，佩雷尔曼直言不喜欢且态度勉强、敷衍； 抱着认真学习数学的想法，佩雷尔曼、舒尔茨等人的态度变成非常友好…… 他们是虚拟人，虚拟人的态度会不会代表系统态度？ 难道系统的目的是将我培养成独立建造星际战舰的科技狂人？ 不可能，它有具现模块就意味着规则允许具现工具人。 这时，脑海中闪过一点灵光，如闪电般划破黑暗，让周默忍不住整个人僵在原地。 如果虚拟人的态度等于系统态度，那么生化人和机器人可免费装载科技知识的约束条件在哪里…… 周默“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系统，出来啊，咱们聊聊！” 代表系统的光幕迫不及待的出现。 是的，周默非常确信，瞬间的感觉就是迫不及待。 周默的性格有些别扭。 作为普通人，他在生活中会非常犹豫、纠结甚至可以用优柔寡断来形容。 但当他一旦想好了，哪怕是这种“想好了”仅仅是他自认为的，或许在外人看来有些鲁莽，周默却会不计后果、孤注一掷地去做且宁死不回。 作为侦查员，他需要高度的耐心，在不动声色中剥丝抽茧，一步步地布下天罗地网，不到最后关头就绝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雷霆一击。 这一次，他也一样。 光幕刚刚现出，周默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 “我要设立一个备忘录，如果我无意识中违反了自定义的规则，你要第一时间拒绝执行指令并询问我是否继续，可以吗？” 光幕上迅速地弹出一个文本，标题就是“宿主行为规范”。 周默全身放松的靠坐在椅子上，一字一顿的将想要表达的意思说出。 “我不想机械的使用知识。我不仅要知其然还有知其所以然。 比如，我仅知道氢气遇到氧气变成水不够，我还要知道氢气遇到氧气为什么会变成水。包括系统奖励给我的技能……” “我以后肯定会具现各种工具人给我办事，但灌输给他们的知识技能不能超出我掌握的知识范畴…… 补充一下，像生孩子、讨好人之类的天赋技能以及洗衣服、做饭此类没多少科技含量的知识不再限制范围内……” 机械键盘声密集响起又瞬间停止。 “第一条，宿主应成为知识建构者。” “第二条，为生化人、机器人装载的自然科学类知识技能必须是宿主已掌握的知识技能。！” “第三条，宿主获得系统奖励技能之后，必须学习并能熟练运用该技能相应的理论知识！” 周默的眼神顿时凝固了。 因为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落到备忘中却如此言简意赅，似乎系统早有准备。 不是似乎，这几条绝对是系统早就准备好的！ 果然，机械键盘声自动响起。 系统连发一大串信息。 “宿主正确解读出本系统三项a级隐藏设定，且均为三项设定唯一完成者，给予双重一级奖励，奖励抽取中……” “恭喜宿主，抽中大师级绘画技能！” “恭喜宿主，抽中大师级书法技能！” “恭喜宿主，抽中大师级格斗技能……” 周默眉毛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 “宿主已具备该技能……宿主博学笃志，自身技能抵消奖励，奖励现金10亿华元，因果律介入……资金转移成功。” “哈，有钱了！” 周默用力挥动双拳，有了十亿启动资金，很多计划可以提前启动了。 下一刻，周默脸上的激动表情凝固了。因为今天他欧皇附体，又中奖了。 “恭喜宿主，抽中大师级户外生存技能……” “宿主已具备该技能……宿主博学笃志，第二次抵消奖励，奖励现金100亿华元，因果律介入……资金转移成功。” “恭喜宿主，抽中大师级篮球技能！” “恭喜宿主，抽中大师级烹饪技能！” 这时，周默心中有了明悟。 必须博学笃志，因为技能能换钱！ 第三次会不会是1000亿呢？ 周默笑着摇了摇头，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第48章 请宿主放弃以上无耻计划 漫天落英缤纷再现，与上次不同，这些花瓣从高空飘落，最终目的却是周默的身体。 “系统，这么简单的任务居然没人完成过，我严重怀疑前任不是中国人……” 系统：如果按宿主的分类方式鸿蒙宇宙有兆亿智慧生命族群，不是中国人很奇怪吗？ 第一朵花瓣落在周默鼻尖上，花香宜人。 “难怪了，呵呵，中国人是宇宙中最聪明的生命啊！” 系统：宿主只在逻辑推理、宏观想象方面偶有闪光点，其他方面表现低于平均水平。 “切，先赢不是赢，就像历史上那些跑得快的文明全没了唯独我大中华文明稳如磐石，我根本不急……” 周默得意的张开双臂，任由落花覆盖在全身，随后无数信息流渗入体内。 这一次，没有任何疼痛感，反而非常的舒畅，似乎有一股热泉由外及里、由内而外，反反复复地冲刷着周默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暖暖的，如花似蜜，甜甜的令周默有些沉醉。 “系统，我就知道你上次是报复……” 系统：不满意本次奖励发放方式吗？ 周默秒怂，急忙转移话题。 “系统，昨晚有人打我电话吗？” 系统：昨晚8点37分宿主关闭电话至今，有47人拨打电话295次，发送短信151条。 其中林浩然发送的一条短信，短信内容为：哥，为你骄傲，牛笔！ 周默没有开机，快速浏览过系统提供的来电人姓名以及短信内容，周默脸色一变急忙拿起房间电话拨通了秦羽所在房间。 “起来，我们要提前退房，再不走就要被人堵在酒店里了！” “马上！” 秦羽的声音很清醒，回答也很干脆。 两人都是行动派，十分钟后两人在值班服务员幽怨地注视下匆匆走出酒店，打了一部车直奔曲江壹号。 系统伟力鬼神莫测，曲江壹号的保安很熟稔的跟秦羽、周默打过招呼就把两人放行进入了戒备森严的小区，入楼指纹、电梯指纹一路畅通直达58楼。 电梯门刚刚打开，接近60平的空间，右侧高约2.7米宽约1.4的入户大门、灰色地毯、白色真皮沙发组、白色茶几就闯入眼帘。 走出电梯，周默巡视一圈后不由吐了吐舌头，“这是传说中的电梯入户？公摊面积太大了，浪费啊！” 秦羽矜持的笑了笑，“我以后会请您住上更好、更大的房子。” 这时，大门无声无息打开，4位面带微笑的中年阿姨从房间内走出，在门口两侧站定后整齐划一弯腰，“欢迎主人回家！” 周默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却被秦羽伸手抵在背后，与此同时系统也弹出信息。 宿主，现在是最后一道系统认证环节。你要需要明确你对她们的个人称呼。此后她们可以通过系统与宿主保持联络” 说话间，位居第一的阿姨抬起头，她仪表端庄大方，有一双始终带着笑意的眼睛。 不过就在周默看向她的时候，她眼中闪过一道蓝色光芒，随后开口自我介绍。 “一号冯惠仪，职务为管家并服侍主人起居； 周默努力回忆起前世去老总家时听到的老总对家里保姆的称呼，就客客气气地点头，口称“冯姨好！” 一号，也就是冯惠仪温柔地笑了下，后退半步让出了身后之人。 二号是一个身材微胖却风韵犹存的大姐，同样是眼中闪过一道蓝光。 “二号陈月娥，负责主人的营养健康、饮食茶点。” “陈姐好！” 三号是外表憨厚木讷的大姐。 “三号祝珊珊，负责清洁整理。” “祝姐好！” 四号的外表看起来最年轻，全身带着一股子英气。 “四号魏思思，负责护卫及采购。” “魏姐好！” 周默一一跟她们打过招呼，然后就看到四人眼中的蓝光再度亮起，随后冯惠仪带头再次躬身，“少爷好！” 少爷就少爷吧。 周默耸了耸肩，抬脚就往门内走去。 秉承进门不能直接看到室内的装修原则，进门就是玄关，白色大理石墙面上悬挂一副周默闭目沉思半身画像。 会不会太自恋了？ 周默俊脸微红，而这时冯惠仪已经蹲地取出拖鞋，温柔而又迅速地解开周默脚上皮鞋的鞋带。 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周默全身僵硬地换上拖鞋，踩着松软而又有弹性的地毯进入起居区。 豁然开朗！ 以上帝视角观看微缩镜像与身处其中的感觉截然不同。 前者的感觉是精致，后者的感觉就是真tm的大。 200多平的空间，7.8米的挑高，看不到接缝的三面玻璃幕墙透彻如不存在，近处曲江水域初显光影，远处是渐退的夜色与天际线一抹光亮相映。 我特么在首都二环有一套豪宅了…… 周默原地转圈270度将眼前景物看过，向后一倒，重重地摔倒在沙发上。 不愧是九级文明出品的沙发，就在他的身体接触到沙发的瞬间。 一道轻柔的力量出现，它非常温柔地承住并卸下了他七十五公斤的体重冲击力，温柔到根本感觉不到它成出现过，甚至令人周默有了失重的错觉。 我飘了吗？ 周默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示意秦羽落座。 “她们几个只待在家里侍候我太浪费了，我要想办法让她们帮我赚钱。” 秦羽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忍住没有说话。 让她们去做清洁打扫岗位确实浪费了…… 一直关注周默神情变化的秦羽感到心中一寒，依稀间看到主人身后出现了恶魔的影子。 “可以做up主啊！” 周默想到了前世靠发布美食烹饪、快速叠衣服、铺床单等赚钱的up主，笑呵呵地拍了几下沙发垫。 “从今天开始让陈姐做美食向up主。祝姐做家庭生活小窍门的up主……” 秦羽满脸纠结的点点头，系统却弹出一条信息。 系统：为什么？ 周默冷笑一声，“我是欠款2.4亿的大负翁，肯定要抓紧时间赚钱还债啦。” 说完，周默看着秦羽继续安排工作。 “你到网上找一找那些网红和名媛培训机构，我不在家期间可以允许她们来打卡拍照。另外别开那么多灯，我们要做节水节能标兵……” 系统：你是历任宿主中最贪财、最吝啬的生命。 周默心如止水，冷声反驳道：“2.4亿欠款给我免了，你看我懂不懂享受。” 系统发了一连串抓狂的颜文字。 周默置之不理继续安排赚钱大计。 虽然系统兑现110亿，但帐不是这么算的。 我损失了两个大师级技能才拿到的现金，凭什么要还给系统？ 周默自认为是个体面人，但问题是系统非逼他这样撕破脸。 “再去申办私房餐馆或者高档会所的牌照，让几个阿姨担当管家、厨师和服务员……” “对了，问问那些名媛机构，近距离接触名流权贵的机会值多少钱？如果她们有诚意可以制造各种邂逅机会，比如游泳池party……” 系统：宿主不仅有110亿存款，目前收入也非常可观。 迄今为止已有42万人次通过版权网曲谱付费下载宿主的曲谱，宿主税后收益已高达26.88万预计月收入百万，无需如此。 周默嗤笑一声，在光屏上飞快输入一连串数字和计算公式。 “因为这套房子我每月不得不浪费838898.5元，按月薪4万、公司缴纳五险一金为月薪31.4%来计算，这笔钱能聘用15位中级程序员替我做事。 按每人创造一个亿的价值计算一年至少有19亿的营收，30年是570亿营收！ 现在呢，因为你胡搞导致我人财两空，事实上已经严重干扰了我完成系统任务的进度。 所以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别不知好人心！” 系统：虚构宿主生活背景产生的版权收益可用与还款以及支付物业水电费。请宿主放弃以上无耻计划。 “呵呵……” 周默心中异常冷静，“系统，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这部分收益都做慈善了。现在停止捐款会不会影响被捐赠对象的生活？” 系统：不会。 不会就好！ 周默说道：“五级加速，我要学一级文明最顶尖的计算机知识。” 第49章 《空城发布》 天渐渐亮了，戴宇卿和他夫人林月芳急匆匆地来到前台。 “请问周默住在哪个房间？” “抱歉，周默先生两个小时前就退房了。” 刘月芳一夜没睡，一大早就催着丈夫开车来到明珠酒店就是想第一时间跟周默交流那段视频。 听到前台的回复，刘月芳不禁气苦地跺了下脚。 “都怪你，我就说早点来！” 戴宇卿苦笑不已，谁能想到周默四点多退房呢？ “走吧，他17下午会在大剧院彩排……” “老戴？” 戴宇卿话音未落，又有几人步履匆匆地走进酒店，而且这几位都是熟人。 两拨人还没来得及寒暄，又有人陆陆续续的出现。 小提琴家、记者、娱乐公司高管…… 一波又一波人来，来了就走不了，四季酒店大堂俨然变成了一个热闹的社交场所。 戴宇卿勉强微笑着与人打着哈哈，心里却浮现出一个古怪的想法。 周默会不会预见到这个局面，所以故意提前离开…… 事情持续在发酵，只是所有的热闹都是别人的，与周默无关。 因为他突然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人们只知道他还在中都却没有人知道他具体的位置。 周默脸色苍白地退出系统空间，一边用力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一边走出了书房。 把事情想简单了！ 今天是他第一次接触到一级文明的计算机技术。 周默这几天折腾出这么多事情，目的就是为了学会一级文明的汇编语言以及ai技术移植到现有计算机上，但是真正接触到这方面的知识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无论轩辕星还是地球，计算机汇编语言都是二进制也就是“0”和“1”，而一级文明汇编语言是基于量子纠缠的无限进制。 也就是说二进制计算机技术是非黑即白是非分明的幼儿园小朋友，量子计算机技术就是创作出八卦演变万物的伏羲大佬。 两者的逻辑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上。 尽管具现而来的一级文明大师尽可能地放缓教课速度，但科技断层犹如天堑般挡在了他的面前，每一个知识点的学习都会消耗大量脑力以及时间。 结果，课程刚刚进行到一半，老师索性放弃计算机教学转而教授“最基本的量子数学”（老师原话）。 最后看到周默头疼难忍的样子又改讲三进制光脑，并穿插着讲了一段计算机发展史。 坚持5000小时的高强度课程虽然很辛苦，但也彻底打开了周默的视野，也让他重新认识了计算机数学这门科学。 宇宙中文明无数唯有数学与音乐可以想通，因为自然是由数学的语言书写成的。 学好数学，走遍宇宙都不怕！ “系统，最近几天集中所有学习时间……不，继续穿插各项技能的学习和训练，但知识类课程改为数学和二进制汇编、三进制计算机应用。 一级加速、请原始文明科技程度最高的文明的大师来讲课。” 系统：已记录。为什么是一级加速，五级加速可以帮宿主最快速度掌握所需知识。 周默终于走到了起居区，舒舒服服地半躺在沙发上，绷紧肌肉伸了一个大懒腰。 “因为一级加速搭配原始文明是最佳组合啊，五级加速只能用在一级文明学习上！” 时间加速实际上是系统信息和主人神经信号交换速度加快造成的错觉。 为避免神经系统承受超高速信息交互带来的诸如神经损伤、记忆衰减等问题，系统需要消耗能量激活保护机制。 交互速度越快，保护神经需要的能量就越高，用于加速的能量就会减少。 一级加速：消耗1点能量能兑换60倍加速； 五级加速：消耗1万点能量兑换30万倍加速，也就是1点能量只能兑换30倍加速，比一级加速足足慢了一倍。 如果考虑到具现一级文明导师每分钟200万的消耗，五级加速的性价比最高。但如果具现原始文明导师，一级加速反而最合适。 至于二三四级加速，根据事情紧迫性来选择对应加速等级就可以了。 系统：宿主真吝啬……宿主标注重点关注人苗红发来邮件。莫然的新歌已经录制完毕，请宿主审核。 “播放……” 音乐前奏过后，莫然的歌声已经响起。 当第一句“可能是寂寞”响起，周默就放下了心。 就是三十三郎的感觉，成了！ 然而，当他点开《apologize》听了几句后，周默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后悔。 “系统，帮我回邮件……就说中文歌可以发，《apologize》等莫然练好英文发音重录。” 系统：已发送。 极光娱乐，莫然抱着保温杯一声不吭的坐在会议室角落。 他现在觉得眼皮如千斤重，脑袋里乱哄哄的只想倒头睡一觉，至于周默不同意发布《apologize》的事情已经进不去他的脑子。 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苗红习惯性地抱着胳膊站在了会议室的大屏幕前，看似在沉思，实际上视线一直盯着桌面上的手机。 这几天，莫然收到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不仅大批粉丝宣布脱粉，还有很多恶意返踩的粉丝展开了比水军还疯狂的抹黑。 根据音协内部消息，爱国主义歌曲宣传将在24号也就是中秋节当天开始一直持续到国庆后一周。 这段时间国家绝对会强推爱国歌曲，也就是说留给莫然的时间只有16~23号一周的时间。 再不发歌…… 莫然就真的凉了。 苗红显然也懂的这个道理，避无可避，凶女骨子里的狠劲压倒了担忧新歌失败的负面情绪。 “发！” 苗红重重地挥下手。 极光娱乐这个庞大的机器进入了高速运转状态。 上午九点，知否、金钟、tt、微聊，车站电子屏、地铁屏幕、商业街大屏…… 几乎所有能被人们看到的地方均出现了莫然的新形象： 废破城市，残花败叶铺满残破的公路，归来的浪子沧桑，一双五分抑郁三分追忆两分倔强的眼睛看着屏幕下的人来人往…… 《空城》 ——新晋古典音乐大师周默倾情打造 与此同时，网络上的软文密集出现。 “顶流心声——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与谁相拥……” “莫然归来，已不是少年……” “我们是不是过于苛责了？” …… 一部分已经吃饱的大v开始转接极光家的投喂，真香！ 第50章 来自数学天才的反击 自从莫然被黑已经过去了3天时间。 在这3天里，无论是极光娱乐还是莫然均没有正式发声，这种有悖常理的做法已经被人扣上了“心虚”、“默认”等帽子，也让一部分莫然的粉丝们产生了怀疑。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那条“莫然粉丝鬼马逻辑”的热搜一直热度不退，不仅让粉丝内部出现了混乱，导致大批粉丝因为看不惯、受不了相互指责甚至谩骂宣布脱粉。 而这时，莫然突然发布新歌。 手机屏幕上，一脸失落感的莫然开口。 “还为你等着，我的心快要死了” 一个女粉丝已经哭花了妆，“弟弟，我错了，你要活下去，姐姐这次一定会守护到底！” 电脑屏幕前，莫然翻开相册，露出一张他与粉丝的集体合影，照片上的每个人的笑容一片灿烂。 “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 “这眉头那么重，这思念那么浓……” 女生集体宿舍，哭声一片。 “我们没保护好哥哥，哥哥的嗓子……” 历劫归来，莫然洗去铅华，化为多情浪子款款地对粉丝们发出召唤。 正如苗红的预测，莫然骤然多了无数四年铁粉，个人官网上也出现了粉丝回归宣言的大潮。 发歌一个小时，《空城》空降金钟新歌榜榜首。 作品，是承载人气的基石。 优秀作品，是通往最高峰的阶石。 地球三十三郎的代表作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如一杆大旗插在了金钟新歌榜之上，将已经散乱不安的粉丝注意力都集中在一起，化为一把利刃劈向前方。 一场繁华而又浮夸的大剧重新开演，大幕缓缓地向两侧退去，帷幕皱褶中藏着的是各大娱乐公司不甘的怒吼声以及茶杯的碎裂声。 这首歌来的太突然，让无数人措手不及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看着莫然粉丝们重新凝聚在一起。 而且莫然居然转型成功，顶流依旧。 风头变了…… 湖畔居士双手如飞，近万元的机械键盘灵敏、准确的将每一次敲击化为信号传输给电脑，最终化为屏幕上的一个个洋溢着赞美之情的文字。 这一次，他要捧周默。 俗话说：“遇到牛批的曲爹，录音棚里栓条狗都能火” 把周默捧的越高，莫然的成功就变得越苍白。 …… 如上，@鹰眼观察请你向周默道歉！ 湖畔居士检查过文字无误，飞快地将这篇文章发送到群中。 该收场了！ “@鹰眼道歉文写好了吗？” 鹰眼：写好了。一个人的形象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发生变化，一首经典作品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完成的。是极光娱乐在背后操控舆论，把网友当傻瓜。 湖畔居士欣慰地点了点头：没有攻击周默的词曲水平吧？ 鹰眼：没有。但必须暗示周故意保持沉默配合宣传……这一点避不开。 湖畔居士琢磨了一会儿，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索性不去想。 “发吧，老规矩。” 鹰眼：收到。 秋日正午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轻柔地洒落在周默身体上，暖洋洋、懒洋洋…… 鼻端是淡淡地多种精油调制而出的清凉花香，窗外千年古都的风貌尽揽眼中。 周默一席白色长袍，表情端庄、肃穆地盘坐在玻璃窗下榻榻米上弹响古琴。 琴声空幽清宁，如和煦的清风拂去了浮躁，让周默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得到了难得的放松。 然而，仿佛注定他不得清闲，系统突然弹出提示信息。 “宿主关注对象“湖畔居士”再一次攻击宿主，是否反击？” 周默猛地睁开眼睛，琴声微微一顿又继续响起，“等他的马仔发表动态后再反击！” 半个小时候，周默沉默了两天的知否账号突然发布四条动态。 《野蜂飞舞》《钟声回旋曲》《闲聊波尔卡舞曲》属于常规操作，第四条却是一条长动态。 ——@湖畔居士生而为人，我劝你善良，不然总会有人给你耳光！ 周默如是说： 最近在自学大学数学，发现数学是一门非常实用且非常有意思的学科。 因为湖畔居士对屡屡对本人表示关切，本人决定以湖畔居士以及其诸多经常同进退的账号（下文简称同好账号）做一次数学研究。 同号账号列表.jpg 周默直接掏刀子。 “如果统计湖畔居士的每一条动态发布时间以及同好账号动态，就会发现很多非常有意思的数据” 几十页ppt截图出现，摆事实讲道理怎么能不用ppt呢？ 第一页：科普：平均差。 平均差是总体所有单位与其算术平均数的离差绝对值的算术平均数。 平均差异大，表明各标志值与算术平均数的差异程度越大，反之差异程度越小。 本案例为计算同好账号第一条动态发布时间的平均差 公式.jpg 科普：全距，全距也称极值。是总体各单位两个极短标志值之和。 本案例中为湖畔居士第一条动态与同好账号最后一位发布动态时间的时间差。 第二页：2017年某流量小生恋情被爆动态数据分析。 湖畔居士与同好账号包含统一关键词第一条动态发布时间列表。 全距值=32 平均差=30秒 第三页：2017年某小花耍大牌谣言互动数据 湖畔居士与同好账号包含统一关键词第一条动态发布时间列表。 全距值=32分05秒 平均差=31秒 …… 周默按时间序列将湖畔居士与30个同好账号最近两年参与的每一次舆论攻击全部列出。 因为事件过去并不久，网民们对周默列出的14次舆论事件记忆犹新。而14页ppt的计算结果如14把刀，刀刀见血。 全距值都在32分左右，上下差不超过30秒。 平均差均在30秒左右，上下差不到5秒钟。 看到这里，网上已经一片哗然。 这么整齐划一犹如一直训练有素军队在行动的数据不能用巧合来形容，这是阴谋！ 有细心的网友迅速地找到了周默提到的所有id，然后将最新的动态放在一起。 哈！ 新动态也符合这个规律…… 实锤了！ 湖畔居士工作室内的键盘声消失了。 湖畔居士用颤抖的手点燃了一支烟。 巧合，纯属巧合…… 然而，周默并没就此罢休。 ppt16页。 科普：社交网络用户关系的拓扑特性。 知否的关系网络是由用户间的关注与被关注的关系形成的（如图所示），而且这是一种属于复杂网络的有向无权关系网络。 这种关系网络具有拓扑特性，因此需要网络度及度分布、聚类系数以及网络拓扑结构图这几种要素来反映这一特性。 p17.一种改良的linearprogramming算法在社交网络中用户关系的识别中的运用。 …… p24. 首先将所有在历次舆情中出现在相关账号中用户的数据信息进行有效划分，操作步骤如下： 步骤一：获得数据样本x={x1，x2，…，xn}； 步骤二：计算xi到其k邻域xki的距离d(xi，xki)；计算全部样本点到k邻域的平均值 步骤三：计算数据的密度的公式如式…… 步骤四：得到数据的判定函数如式…… 步骤五：重复步骤二到步骤四，直到把异常信息全部删除掉。 网友们都要疯了，这尼玛得罪谁也别得罪学霸，否则连人家说的话都看不懂。 继续下翻，网友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因为第34个ppt截图的标题是“以鹰眼观察为例”。 然而，网友高兴的太早了，因为除了周默列出的密密麻麻的id号以及谁都看不懂的数据外，唯一能看懂的只有几行字。 步骤一：建立对象矩阵x和聚类数n； 步骤二：高度重叠对象作为聚类中心； 步骤三：利用k均值算法计算相似度。以“鹰眼观察”关注的其他用户信息生成关系图如图所示。其中计算对象相似度的公式如式…… 步骤四：用各个类的平均向量更新聚类中心，再把每一个对象分别和这n个聚集中心的距离做比较，把相近的分为一类； 步骤五：不断的重复步骤三到步骤四，直到满足终止条件为止。 p62.结论 根据计算，所有关联账号均关注“湖畔居士”而湖畔居士却没有关注对方； 同好账号均互相关注； 同好账号关注对象中有90%的账号为共同关注账号； 湖畔居士率先发起含有关键词动态，此后3分钟内评论区出现的id账号中有95%会在同好账号评论区出现，且时间在同好账号发布包含共同话题动态后的五分钟内。 同好账号在每一次舆情中的关键词与话题重合率100%； 同好账号均互相关注； 同好账号日常发言次数为零； 同好账号均习惯性集中在某一时间点变成活跃用户且话题重合率100%;； 同好账号关注对象均出现相似特征（因时间紧张不能有效排除被蒙蔽网友id，故本文制作概述，不做详细表述） p63.一种基于抽象代数半群法分析文字表达风格的数学模型及一种基于进化算法的神经网络搜索爬虫应用。 又是一大段没人能看懂的文字和公式…… p86.结论 周默毫不客气的将30个同好账号在网络上所有的留言进行的分析，最终分成了6个群组。 虽然没有明确说出这些账号为6人分别操作，但语言风格相似度80%、常见错别字重合度98%的结论已经尽在不言中。 最后，周默留下一行红色如血的文字。 别再惹我！ 网络上一片哑然。 谁还敢惹你 第51章 热搜霸榜 网络上什么人都有，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大v带领水军撕咬名人的事情常有，而被咬的人反应也是五花八门。 吃瓜群众见过发律师函、诅咒发誓、互喷、自黑、自爆等等手段，但imo卫冕冠军用三篇数学论文86页ppt反击并扒皮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 扭七拐八的数学符号，晦涩难明的专业术语，按理说这种只有数学专业学生才能看懂的文章应该很快沉入海底，掀不起风浪。 然而，前世“砖家权威发言”的套路就是这么莽。 三篇论文的作用不是科普，而是告诉网友们，我所有的结论都是通过严谨的、科学的计算才得出的，要相信结论的正确性。 路飞说：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换成前世网络热词就是：不明觉厉。 最关键的是周默在欺负人。 湖畔居士：牵强附会，胡说八道。 群众：人家写了三篇专业论文！ 鹰眼观察：纯属巧合！ 群众：人家写了三篇专业论文！ 湖畔居士：论文大错特错…… 群众：请问错在哪里？ …… 哐当…… 湖畔居士抡起心爱的机械键盘砸在了桌面上，键帽四溅…… 如果周默引经据典的与他文字辩论，湖畔居士真不虚周默。 他就是靠玩文字游戏和带节奏发家的，可以说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绝不会让周默讨了便宜，甚至说不定还能借机再吸一波粉。 然而周默却另辟蹊径，丢过来的武器居然是数学论文…… md，不讲武德！ 这包袱接不住啊！ 湖畔居士只得花钱摇人。 很快就有科普大v出面，将周默的三篇论文批驳到不值一文。 “周默是哗众取宠，知否平台那么多用户，周默故意筛选出选择符合标准的账号进行攻击，属于有罪定论。” “以我多年科学素养，周默的数学水平只相当于大学本科在读.所谓论文纯属东拼西凑，连基本的逻辑自洽都做不到更不要说结论正确。 奉劝周默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引导舆论，大v们都是专业的。 随着批量发文软件持续运行，网络上批驳周默论文的言论越来越多，就在网友们产生动摇的时候，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东序大学：@周默我校数院为世界排名第三的专业，欢迎周默同学报考我校，imo竞赛队队友期待与你在东序重聚首！” “震旦大学：@周默我校数院为全国第二专业，院长陶泽轩教授为我国数学科学领军人之一，欢迎周默同学报考我校。 @东序大学我们也有imo竞赛队队员。” “水木大学：@周默我校数学物理与材料计算机学泰斗孙若愚院士高度赞赏你的科研成果，孙院士担任导师的本博直读专业了解下。 @东序大学@震旦大学我校不仅有imo队员，全国绝大多数noip和ipho竞赛队队员都在我校。” 如果说名校的关注人数不多的话，一则知否官方本尊发布的动态几乎瞬间引爆了全网。 “@周默周默同学，是否有意转让该三项技术专利？另，愿意来昆仑科技吗？年薪百万了解下！” 先有七星名校示好，后有名企公开招揽并寻求技术转让。 ——周默的证明是对的，不仅是对的而且还极具商业价值！ 湖畔居士面前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头，他已经绝望了。 “湖畔兄，对不起啊，这事没办法帮你……” “湖畔，这不是战之罪，剩下的钱还是要付给我。否则……” “湖畔老弟，删帖服软吧，那人已经成势了。” 微聊对话框内不停的跳出的信息如一把把刺入心脏的尖刀，令湖畔居士疼的腰都直不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名人、名校、名企、百万年薪，有噱头、有逼格、有话题，于是，关于周默的四条话题几个小时后顺利登顶。 #周默：别惹我# #小心你的同好账号# #我劝你善良# #三篇论文拆穿网络水军的伪装# 应公关部总监孙三思紧急要求，苏震南、苗红、董文虎、莫然齐聚极光娱乐董事长会议室，如今正哭笑不得对着大屏幕上的热搜榜。 前三都与周默有关，而第四条正是#莫然新歌#。 怎么连自己人都打？ 苏震南敲了敲桌面，“老孙，你想说什么？” 站在白板前的孙三思刷刷刷写下了“莫然一默”和“默然一莫”两组词，然后在众人若有所思的注视下抛出了会议目的。 “要不要炒cp？” 沉默，死寂的沉默，甚至能听到每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身高年龄相仿、都属于美男且周默阳光莫然阴柔、天定cp姓名，而且可以预见周默是下一阶段国家力推歌曲的主角。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炒作cp话题绝对是最佳方案，甚至是没有理由拒绝的方案。 莫然小心翼翼地看过每位大佬的表情，嘴唇动了几下没敢表示反对。 他和很多人组过cp，被人带过也带过人，可以说经验丰富的老手，能很好地拿捏住cp相处的分寸感，甚至可以这样讲，他能有今天地位有大部分助力来自cp搭档。 但这一次他想拒绝。 因为他不敢。 那天周默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冰冷以及鄙夷留下的印象太深，而且周默的歌对他太重要，他怕失去继续合作的机会。 孙三思等了几分钟见无人表态，又丢出一个炸弹。 “半个小时前，网络上开始出现cp粉！” 说完，他不慌不忙走到电脑前下拉热搜榜。 热搜榜第九十九名：默然一莫 热搜榜第一百名也是最后一名：莫然一默 孙三思对着苗红呲了一下牙，“参与炒作的活跃id中有一半挂着莫然后援会的标识。如果要主动炒cp公关部就引导cp粉合体，否则希望艺人部做好引导工作，争取不争不吵避免割裂。” 麻烦大了！ 苗红心里咯噔一下，她确实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动向。 组cp倒没什么，粉丝吃瓜、粉头得利、明星得名，都是娱乐圈常规操作而已。 但问题就如孙三思说的：cp粉出现了对立！ 默然一莫、莫然一默 两组cp看似一样，实际上是关系到上下前后的问题，而这种问题又恰恰是麦麸最核心、最关键、最敏感的点，一旦处理不好就会造成粉丝割裂的悲剧。 莫然猛地双手抱头，不顾一切的发出自己的声音。 “不要啊，千万别惹周老师！他要是生气了就别想再拿到他的歌了……” 莫然的声音打破了会议室内的寂静，董文武如梦初醒般抖了一下，急忙喊了一句：“对，别惹他！” 然而，苏震南却保持沉默，甚至好饶有兴致的盯着白板上的八个字看个不停。 两组cp粉，前者是莫然被动cp，后者是主动cp，也就是说不管莫然愿不愿意，cp已经出现。 苗红与苏震南的想法一样，她敲了敲桌面，“孙总，粉丝这边我会安排人做好引导。我们不主动！” 孙三思听到苗红表态后潇洒地耸了耸肩，“当然，送上嘴的红利为什么不吃，我会控制好分寸。” “没问题！” 孙三思的态度正中苗红下怀，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后就开始教莫然如何处理与周默的关系。 “莫然，你主动联系周顾问表示感谢，顺便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主旨就是路人cp粉不可控，我们只能尽力控制舆论。希望他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孙三思低头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我已经让人发了动态，莫然你去看一下。” 莫然点了点头，他的知否账户注册手机和密码掌握在公关手中，为了避免日后说漏嘴或者自相矛盾，记下每一条动态内容是基本操作。 @莫然后援会周默老师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请然粉们不要乱组cp。@周默给您添麻烦了，莫然非常抱歉！ 第52章 周默的霸道宣言 一条动态，莫然、周默是当下最火的人，而“最重要的人”恰恰撩在了莫然粉的敏感点上。 如果说今天前，有人试图拉周默与莫然组cp，莫然粉丝肯定把对方喷得生活不能自理。 无名小卒也配得上我家哥哥？ 然而，周默被官方认定一级作曲家和钢琴演奏家，已经半只脚迈进了艺术家行列。 咖位、逼格都远超刚成功转型的莫然，而且莫然之所以东山再起全靠周默写的那首《空城》，无形中主从强弱地位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最关键的是周默比莫然还要帅啊！ 于是，知否出现了大型阅读理解现场 什么人才是心中最重要的人？ 师长，适用尊重、敬重； 朋友，亲密、铁杆都适用，但你会说某某人是最重要的朋友吗？语法没问题但不符合语境； 那么…… “哥哥一定很爱弟弟，周默老师四个字里都带着宠溺。甜死我了！” “弟弟也一定很爱哥哥，写出了空城这么好的歌自己不唱反而给了哥哥。” “空城的歌词有内涵，满城霓虹开出荒漠已经说明了一切。霓虹隐喻彩虹旗，彩虹旗开出荒漠是弟弟在控诉感情不容于世，否则哥哥不会唱的这么有感情……” “希望弟弟多给哥哥写歌。” “好像看哥哥弟弟同框啊！” “两人都长得像是漫画中跳出来的，吼吼吼，在一起！” …… 更让粉丝们兴奋的是两个当事人都保持了缄默。 莫默默认了！ “我默你个鬼哦，我哥从不刷知否！” 暴跳如雷的林浩然急忙发信息给周默。 “哥，有人炒你的cp，这事太腻歪人，我爸妈都知道这事了！” 当周默收到林浩然短信时，“默然一莫”“莫然一默”两个cp话题已经闯进了话题榜前十。 通过系统了解到前因后果，周默盯着莫然的那一条动态看了很久。 “最重要的人……玩暧昧沾我便宜，一定是苗红那个女人干的！” 前世也吃过瓜，没想到这辈子吃到自己头上了…… 周默在空间内走了几圈方才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几分钟后，周默发布动态并置顶。 “听说有人暗戳戳地嗑我cp，都什么年代了还来强制指派这一套，真把我恶心到了。 以下声明望周知： 人的一生中有很多重要的人和事，比如热爱祖国、尊重历史、敬畏法律、敬重师长、仰慕英雄、珍惜友情、呵护爱情、保护幼小…… 我希望所有人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是含辛茹苦抚养你长大成人的父母、愿意将一生幸福托付给你的爱人以及代表你生命延续的子女，而不是我。 因为我是你们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理解审美的个体差异，我尊重个人自由选择喜恶的权利，我接受赞美，也接受批评以及漠视。 我就是我。不会去经营人设，不需要炒作话题、打卡签到、刷单打榜、刷量控评、大额消费等粉丝应援，更不会建立应援组织。自然也不接受任何人妄图以爱为名来支配我的意志。 我希望公众关注我的作品而不是我这个人，因为我能给公众分享的只有积极的生活态度以及作品，也仅此两项。 我希望喜欢我的音乐的人自强、自信、自立、自爱、自律，热爱生活、孝敬父母、善待身边每一人。 望周知！ ps.我的工作室——默观工作室正式成立，欢迎来函洽谈音乐定制业务。邮箱：&lt;&quot;mailto:<a href="mailto:moguan@tt&quot;&gt;moguan@tt&lt;&gt;">moguan@tt&quot;&gt;moguan@tt&lt;&gt;</a>” 曲江壹号丁栋2101室，一个身材健美的面容姣好的女生正在做瑜伽。 雪白、紧致充满力量感的六块腹肌上大颗大颗汗珠滴落，淋湿了瑜伽垫，显然她已经运动了很久。 她是华新娱乐旗下的歌手，16年大型娱乐选修节目《歌舞青春》女子组冠军安雅。 她凭着天使脸蛋魔鬼身材以及青春活泼的性格，还有一副清澈甜美的好嗓子，出道不到三年就跻身二线艺人行列。 “咦？” 轻轻的一声惊呼，安雅停下动作点开了知否提示信息。 “周默的工作室寻求合作？太好了！” 安雅第一时间发出邮件。 周默老师，我很喜欢您那首《少年》，我可以向您邀歌吗？ 几秒钟后，周默回应安雅。 “可以！” 周默答应给安雅写歌了？ 华新娱乐大厦，董事长办公室里响起了冯坤开心的笑声。 研究极光那么多年，学不会极光那一套是因为两家企业的dna不相融，却不代表华新不了解极光。 极光娱乐从苏震南到前台文员，一个个都是狼性十足的机会主义者。 一边是刚刚出道就得到国家背书注定拥有辉煌未来的青年艺术家，一边是刚刚经历风波神格不稳的顶流，极光娱乐如果不想吃下周莫cp的福利才是怪事。 冯坤一直在等周默的回应。 周默如果不回应就是默认，一个麦麸的偶像就别想得到上面的关照。 如果一口否认就得罪了莫然的粉丝。莫然可是有上亿粉丝啊，稍微引导就会引发粉丝暴动。 国庆在即，全国上下都在营造欢乐祥和大好局面却发生粉丝网络暴动事件，相关部门绝对会重拳出击，作为事件源头的周默、莫然以及极光娱乐一个都跑不了。 只是，冯坤也没想到周默会用这样的方式解决问题。 “来者不拒……哈，年轻人有个性！” 冯坤笑呵呵地点燃雪茄。 “公开回应，华新娱乐祝贺默知工作室成立，希望能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告诉安雅的经纪人，拿歌条件可以参照极光的条件。另外跟她讲清楚，公司全力支持安雅与周默紧密接触，郎才女貌嘛……” 不仅仅华新，这一幕几乎同时发生在很多娱乐公司内部。 大家都是在娱乐圈摸打滚爬了很多年，极光娱乐暗中玩暧昧的手法根本瞒不过圈内人，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周默会这么耿直的回应。 一句“恶心”亮明了拒绝麦麸、拒绝cp炒作的态度，还连消带打内涵了一把极光。 ——你暗戳戳做的事情恶心到我了，所以我不跟你玩了。 另外，他的声明也算开了娱乐圈的先河。 他文绉绉地说了一大堆三观其正而又无懈可击的话，看似优雅实则霸道无双。 老子是自由的，老子不玩饭圈那一套也不会惯着你们。你们老老实实地听歌，别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恶心我，更别想对我指手画脚。 刚起步就敢虐粉，这人够狠、够聪明！ 宠粉一时爽，早晚必翻船。 这个道理不仅娱乐圈大佬知道，明星本人也很清楚。但真正敢下手虐粉、洗粉的人却很少。主要是自身不够硬，所以玩不起或者不敢玩。 也正是这样，周默在娱乐公司大佬心目中的地位与价值又提高了一大截。 如果他真能做到这几点，前途不可限量。 当然，眼下最关键的是周默跟极光娱乐有了嫌隙，周默自立门户成立了工作室，周默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华新安雅的邀歌…… 于是，华新娱乐之后，娱乐圈四大秦韵、龙腾、金沙、泰和等公司也发表类似声明。然后，几乎所有娱乐公司或明星工作室都纷纷发表声明。 在表示祝贺的同时也变着花样拉拢周默，顺便蹭一波热度。 极光娱乐董事长会议室一片死寂。 他们没想到周默会这么敏感，会这么莽，一点都不讲娱乐圈基本法…… 熟悉的陌生人，你忘了俺老苏了吗？ 苏震南的脸上都快滴下墨汁了，董文武则非常不满地瞪着孙三思和苗红这两位始作俑者，莫然则脸色煞白坐在一旁发呆。 苗红快把嘴唇咬出血，孙三思的脑袋都快低到了桌面下方。 大好局面毁于一句话，怎么解？ 苏震南敲了敲桌面，“明天官方会发布征歌活动结果，我们肯定要发文恭贺周默周顾问。 三思要组织公关部仔细筹划，务必借这次机会替莫然澄清，还要修补与周默的关系。 在此之前，极光所有人的账号都保持沉默。” 苗红等人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极光必须维系与周默的关系是大前提。 在此之前，还能在吃一天cp红利…… 第53章 音协女将的帮助 音协办公大楼，肖羽已经准备下班，她部门的一名女干事匆匆地走到面前，一脸的担忧神色。 “肖科，周默刚发了一条动态。我担心引起年轻人的反感……” “他都说了什么……” 听到同事这样说，肖羽也不由紧张起来，急忙打开手机看周默的动态。 几百字，肖羽一字一字的读完，脸上也浮现出担忧表情。 很快地，公关部几名女将就凑在一起开了个简短而高效的碰头会，随后肖羽拿着一张新鲜出炉的文件匆匆上楼去了郭云松办公室。 音协将在明天对外发布爱国主题征歌活动的结果以及《我和我的祖国》mv，按照管理，各大部门也将联动宣传。而负责与各部门对接工作的部门正是肖羽所在的公关部。 宣传口径早就沟通完毕，但肖羽几人商量过后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改变给周默的定位。 宣传爱国、爱家、爱生活，不需要粉丝后援，倡导人们只关注音乐而不是其本人，这不是艺术家又能是什么？ 反正年轻偶像说不出类似的话！ “领导，您看他第一句话提到的关键词都是这几年国家在精神文明建设中多次提到的，而第二句中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很好的给偶像与粉丝之间的关系作出了定位。 后面的话实际上在揭露娱乐圈粉圈丑状，号召粉丝……不，是喜欢他音乐的人积极向上。 我认为他不应该定义为年轻偶像，而是青年艺术家。” 郭云松听完肖羽的想法后不由感到为难，因为这个时间点协调去改动宣传口径难度太大，尤其是大明宫那边。 肖羽见郭云松迟迟不表态，急忙再次建言。 “领导，您这两天多次强调要引导年轻人树立正确价值观，我们用周默当做优质榜样就是在弘扬正能量啊，您看……” 肖羽将周默评论区的留言调出给郭云松看。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周默的声明，落在娱乐圈从业人员中是在虐粉洗粉，是为了避免粉丝反噬； 落在肖羽眼中是完全符合国家对新一代的殷切期望的言论； 落在中老年人眼中就是别人家的孝顺的好孩子；但在看年轻人眼中却像被强行喂了一坨翔。 年轻人本来就不喜欢的就是被说教，更不要说被一个同龄人或者说小弟弟灌了一嘴光伟正大的教诲。 于是，周默的评论区已经炸了。 “小人得志！” “又是这一套，被洗脑了吧，可悲可叹！” “小白脸又当又立，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瞎几把乱弹琴……” “尼玛，恶心死哥了！” “艹，人还没红呢就对衣食父母摆出这个嘴脸，qnmd，老子宣布脱粉……” …… 郭云松越看脸色越冷，然后突然看到了几条评论，他琢磨了几遍后发现自个儿居然有些不懂，于是便示意肖羽看一下。 “弟弟说了，他的私生活不与公众分享。你品，是不是掩耳盗铃。” “弟弟没有艾特哥哥，肯定是为了避嫌。他们爱的好卑微啊，泪目！” “弟弟说‘我理解审美的个体差异，我尊重个人自由选择喜恶的权利’一定是暗示粉丝们也要理解他与众不同的情感和选择。泪目，最好的弟弟抱回家……” 肖羽看后差点儿没忍住笑。 “领导，网上有人在给周默做cp……哦，就是找了另一个男孩子当他的恋人。领导，周默还没成年啊，这种事我们必须管一管！” 说到这里，肖羽眼珠一转，送上了压倒郭云松心底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 “领导，广信署明天就要发布“清朗”行动纲领，周默这个动态来的太及时了，要是我们把宣传口径改一下……” 郭云松听后马上就动了心。 加强青年一代精神文明建设工作是大明宫重点部署的一项重要工作，作为文化宣传口主管部门，文宣部正印长官亲自挂帅担当了项目办公室主任。 音协领下来的任务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打破资本对娱乐圈的垄断。 而最引人瞩目的整治饭圈文化清理未成年人网络环境工作则由广播与网络信息管理署承担。 根据会议通报，明天将是广信署对外发布行动纲领的日子，如果这个时候用周默的名义推动此事，这功劳归谁还说不准呢…… “好，我马上找冯长官汇报！” 郭云松知道时间紧急，想在短时间内事先目的只能请大佬出面，说话间已经拿起了办公电话。而肖羽则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 不过，她退出后打电话给了一个在礼部新闻司工作的闺蜜，两个女人一番沟通后肖羽开心的收起电话。 “臭小子，阿姨可帮了你一个大忙啊，否则你非得脱层皮！” 事实上，周默已经脱了一层皮。 他的动态发布不到一个小时，知否关注人数骤降50%，几乎眨眼间就回落到了六千万一下。 不过还好，系统认证粉丝数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甚至增速反而比以往快了许多，眼看着就要突破300万大关。 周默并没有关注这些东西，他发出动态之后就开启了时间加速。 全民k歌对他而言已经完工，ui视觉设计、测试调试工作将由秦羽招聘来的团队负责，周默现在正在进行的是下一个产品：语音助手。 这一世手机行业发展也很迅猛，比前世更强势的市场地位、更大的市场规模使这里的手机市场竞争比前世还要激烈。 威华、小禾、沃宝、唯我、天枢、一佳、蓝莓等手机在国内、国外杀得个狼烟四起、残骸遍野，但世界第一品牌却不属于华夏，而是属于美嘉联邦的魅铂手机。 周默之所以选择从手机行业入手，就是因为这里的手机乃至计算机行业竞争格局与前世太像，经历过前世的憋屈后，周默不想这一世再受那种窝囊气。 如果他想，他可以马上具现出很多条世界上最先进的手机生产线，从基线到摄像头、显示屏以及芯片全面碾压魅铂，但这样做也会顺道摧毁国内的手机产业。 如果周默的目标是产业霸主、世界首富，这样做是最正确的做法。 但他要想完成考核任务就必须让轩辕星具备抵御一级文明进攻的能力，而且这个能力不会因他离开而消失，那么他就必须带动轩辕星，不，是带动华夏共和国整体科技实力进步，尤其是产业链从原始文明升级到一级文明。 也就是说，周默只能联合、扶植华夏科技企业共同进步。当然，这样做不代表周默必须让出经济利益。 钱，一分钱不能少，联盟却不一定一个都不少。 为了手机产业联盟，周默准备了手机语音助手、手机智能操作系统、手机硬件三道大菜。 盛宴，向来都属于资本玩家。 而周默则想做那个开饭店的人，细致入微的服务、一盘盘价格不菲却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既能保证宾主尽欢，也能让周默不需亲自下场就能实现人脉与账户余额双涨。 有了手机产业联盟成功，周默就可以用这个标杆来组建汽车产业联盟、材料产业联盟等等，最终实现他的终极目标。 语音压缩、高清声学回声消除、降噪、自动增益控制、防啸叫、丢包补偿、抖动缓冲、信号音处理…… 周默面前的光幕上代码如瀑布般流下，甚至他还余力偶尔双开，一篇篇新的专利论文以及专利申请随着代码输入进程而不断的产生，并被送入书房里的打印机程序变成一份份正式文件，只等秦羽带走向专利局提交专利备案。 这些专利，将全部登记在周默个人名下，然后再由周默授予星海科技。 按秦羽与系统的说法，没人能威胁到主人（宿主）！ 第54章 不太矜持的操作 9月16日清晨，就在人们享受早餐的时候，官方相关部门连续发布公告。 音协：本次爱国主题歌曲征集活动正式结束。获奖并入选名单如下： 然后，人们就看到了排在一等奖第一行的信息： 《我和我的祖国》 作曲：默（周默） 作词：默（周默） 而在获奖人信息介绍中赫然出现了：青年艺术家、年青一代楷模、优质偶像等字样。 排在周默下面的是一连串耳闻能详的曲爹词娘名字，陈震、董文武、江珊、关一鹤…… 是他，他踩着前辈的肩膀登顶了！ 冯坤等人见到音协发布的动态后全身一震，暗道一声“来了！”。 没想到音协把他抬得这么高，下面就看看其他部门如何发声了…… 知情的人们都放下手头一切工作，不停的刷新知否以及官方媒体app。 这一刻，网络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音协的公告居然没有引发网络热议，就连最喜欢蹭热度或者战队的大v们也保持了沉默。 大明宫： 帝国首辅秦元朗期许我国青少年做有理想、有才能、有品德、有强烈爱国主义精神的国家栋梁，做…… 年轻一代与国家的关系正如我国新生代艺术家周默在《我和我的祖国》中写到的：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我的祖国和我 像海和浪花一朵 浪是那海的赤子 海是那浪的依托 …… 首辅号召广大青少年向周默同学学习，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自强、自信、自立、自爱、自律，热爱生活、孝敬父母、善待身边每一人…… 冯坤用力揉了揉有些发紧的脸，心中不停暗示自己：常规操作，只比以往直接了一点点。 随后发生的部门是所有人都能想到的国家青少年联盟主席团，不过谁都没想到团团今天的做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它直接转发了周默昨天的动态，然后加了三句话： 华夏需要这样的少年！ 华夏需要这样的精神！ 壮哉，我中国少年！” 如果说团团的做法是为了给周默盖章加冕，那么下一个发声的部门就是直接出拳了，而且还是谁都没想到的礼部。 “我国新生代艺术家，国家一级作曲家、钢琴演奏家周默同学在古典音乐领域作出了杰出贡献，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广泛好评与关注，被多位世界著名钢琴家、小提琴演奏家誉为东方之子、古典音乐的未来巨人，我司强烈谴责对@周默同学的一切抹黑、造谣、恶意营销行为……” 冯坤努力揉脸的手停了下来，怎么礼部也掺和进来了，而且还这么直接？ 然后，是未成年人保护协会： 今悉我国新生代艺术家，国家一级作曲家、钢琴演奏家周默同学遭遇网络上部分别有用心之人的造谣、抹黑、恶意营销，我协会将采取行动，坚决维护@周默同学的合法权益…… 几分钟后，是文宣部广播与网络信息管理署： “我署将开展为期两月的“清朗”重点治理行动……我署将始终坚持“零容忍”的态度，依法惩处造谣、传谣和侵犯公民合法权益的行为，坚决维护良好的社会环境…… 这个时候，冯坤已经坐不住了。 以往这种情况大多数发布有些不痛不痒的暗示，最多是点出名字。 可这一次已经不是暗示，而是直接出拳定点打击了。 刑部： 绝不允许网络成法外之地！ 学教部： 强烈谴责……清理上网环境……打掉饭圈种种不良风气…… 新闻管理局： 要严惩…… 帝国日报： @周默的音乐代表新一代最真挚的爱国主义精神…… 国家电视台： @周默将在国庆庆典晚会唱响《我和我的祖国》…… 几十个国家级部门、媒体密集发声，明眼人都明白这些公告背后的含义。 ——周默是国家的人。 最后知否官方发布公告： 为积极落实主管部门关于展开2018“清朗”专项行动的相关要求，知否积极展开自纠自查，现对第一批有涉嫌抹黑、污蔑、造谣等行为的@湖畔居士@鹰眼观察……等164个账号依据有关法律法规，作出永久关闭惩罚。（账号名单见配图） 根据未成年人保护协会举报，知否对涉嫌捏造未成年人情感经历的#莫然一默#、#默然一莫#话题采取永久屏蔽措施，对发起或参与该话题的相关用户作出禁言三个月的处罚。 知否提醒广大用户，文明上网、理性发言、理性追星。 “过了啊！” 冯坤摸出一支雪茄，拿在手中不停的把玩着，眼中不时闪过寒光。 “过了啊，过了啊……” 周默一脸严肃地看着系统筛选出的新闻和动态。 此时，他感觉被架到了火山口，稍有不慎就会跌入岩浆而尸骨无存。 周默没想到官府的做事风格会如此…… 不矜持！ 对的，就是不矜持。 但相比前世外表温顺无害、四两拨千斤的腹黑兔，这一世就是张牙舞爪的暴龙。 一通骚操作，看似给周默加了伤害免疫buff，也看似为周默扫平了航道上的冰峰，但水面下更为庞大的山体却变得更加隐蔽，也让周默的处境变得非常危险。 除非，周默将郭云松抛来的橄榄枝再还回去，不再充当打破大型娱乐集团垄断音乐制作发行市场局面的先锋，否则他将面对资本更隐蔽、更阴损、更集中的攻击。 它们绝不会允许独立音乐人存活下来，作为官方推向前台的代表人物，周默一定会迎来疯狂地、全方位地打压、陷害直到他被彻底毁灭。 你这么飚，不搞你搞谁？ 仅靠一首爱国歌曲根本不能免伤害啊…… 你们这么不矜持，就别怪我也不矜持喽！ 周默心念一转，一条动态发布并艾特了所有刚刚发生的部门。 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 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 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 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少年中国说》，前世前朝名作。 但周默不想也不敢把全文贴出。 文以载道，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作者将朝廷拟人为“老年人”并加以抨击可以说非常恰当也很形象，但那些文字放在现在就非常不合适。 共和国老吗？ 共和国的老人真的垂垂老矣一无是处？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 所以，团团不是说“壮哉，我中国少年”吗，周默节选部分是给出的最佳诠释以及呼应。 不过……周默想到前世读书时背诵这篇骈文时的痛苦，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初中最难背的课文好像是《滕王阁序》、《琵琶行》、《离骚》，要不要也弄出来？ 对了，还有《出师表》、《木兰诗》和《逍遥游》。 鲲之大，一锅煮不下…… 第55章 《MIP*=RE》论文投稿 周默搬运出《少年中国说》的目的很简单。 ——我本少年，我就是华夏少年的代言人！ 所以，官家请爱护少年儿童啊！ 而且，这样做还有另一个好处。 hi，哥们别走，跟哥混啊，哥带你装b带你飞！ 华夏最重视传承，既然是传承，当然希望一代更比一代强。 所以，不服老的老一辈们虽然对“今日之责任全在我少年”这句话有些不以为然，但在后文中的少年朝气却冲淡了那一丝的不悦。 嗨，不就是有点中二嘛，越是这样，才越发显出少年锋芒…… 老一辈都比较内敛且不习惯在网络发声，赞叹几声也就过去了。可对年轻人来讲，周默这一段文采飞扬的鸡汤太对胃口了！ 谁不曾在少年时期有过执三尺青锋，立不世功业；读万卷诗书，开万世太平的憧憬与热血呢？ 古老的骈文中泛滥的排比重新引入散文。 旭日，河源，潜龙，乳虎，幼鹰，宝剑，等等拟人化“少年“的形象，读起来音律铿锵，让人手舞足蹈，也将青少年们的情绪送上了云霄之上。 “说得对，我们就是国家的主人！” “我喜欢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太特么diao了！” “我觉得美哉、壮哉两句更有气势，我们就是世界之王！” “周默这货绝壁是逼王，签订完毕，不接受反驳！” “awsl，弟弟文采这么好，好想听弟弟说情话呢……” …… 在对《少年中国说》的热议中，也有人注意到国家部门包括国家级媒体均没有发声，也有人提出疑问。 “周默的这段短文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官媒没有点评呢？” 只不过，有这种疑问的人太少，他的问题很快就淹没在网络中，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激起。 周默根本就没期望国家级媒体第一时间点评或表态。 这又不是两个好友在知否上聊天。 官媒：周默是个好孩子。 周默：其实我挺吊的…… 官媒：好，你确实d。 别闹了！ 少年中国一说，实际上是将社会按年龄划分出了老年、少年两个群体。 周默可以贴文，因为他只代表个人，如果大而化之的话可以代表青少年。官媒可不行，任何涉及到社会群体的言论都需要慎重。 所以，装完b，周默就将目光投向科学家人设。 时不我待，这个人设要抓紧立起来！ “系统，帮我把《mip*=re》论文预印本传到arxiv上，用户名就用我的拼音mozhou，然后投给……” 周默本想投给《nature》转念一想，为什么不投给国内顶刊呢？ 想了想，周默反问系统，“你还有没其他的建议呢？” 系统：“《自然》（nature），《科学》（science），《北美科学院院报》（pnas）。。 周默摸了摸下巴。 虽然有些以偏概全，但这种排名的变化最直观的说明了一个问题——华夏科技领域没有话语权！ 如果是这样，就更加不能投给国外期刊了。 “国内科技类顶刊有哪些？” 系统：皇家科学院主办的《格物》、震旦大学主办的《科学导报》。 周默听到震旦大学也有顶刊，心中一喜。 既然震旦大学也有顶刊，那么就提前送给震旦一个礼物好了。 想到这里，周默打断了系统的介绍。 “投科学导报。对了，给他们编辑部最好的数学家、物理学家、计算机专家单独发一份邮件，免得下面人不识货耽误时间。” 系统：完毕！ 中都，震旦大学科学导报编辑部。 刚结束一堂数学课回到办公室，数学学院院长、《科学导报》副总编陶轩泽就听到电脑音响响起了新邮件到达的提示音。 发件人是一个叫“zhoumo”的家伙，邮箱域名为代表教育网的“edu.cn”，陶轩泽也就放心地打开了邮件。 亲爱的陶： 我在arxiv上发表了《mip*=re》（论文编号）（链接），该论文用于验证计算问题的答案的方法局限性。 是的，我为可通过计算方式验证的知识确立了一个新的边界，同时也解决了tsirelson 问题以及科纳嵌入猜想的证明问题。 ps：我已向《科学导报》投稿。 周默 （附件） “新边界……数学建模量子纠缠……科纳嵌入猜想……” 陶轩泽像是被淋了热水的猴子般从电脑椅上弹起，不敢置信的抱住脑袋连声大吼，“该死，不会吧，怎么可能……” 也勿怪陶轩泽如此失态。 因为这三个关键词分别代表物理学、计算机科学、应用数学三大领域，连在一起太吓人。 1936年，阿兰·图灵提出了第一个通用计算理论，他证明了一件事：存在计算机永远无法解决的问题。 用技术术语来说，图灵证明这个停止问题是不可定的——甚至可想象的最强大的计算机也无力解决。 通俗一点讲：如果你已经等待了100 万年而一个程序还未停止，你需要等待200 万年吗？没办法知道答案。 像不像“薛定谔的猫”跑进了计算机机箱里面？ 而在图灵之前的一年也就是1935年，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与鲍里斯·波多尔斯基、纳森·罗森合作揭示了一种可能性：即使距离很远，两个粒子也可以发生纠缠或关联。当两个粒子互相纠缠时，实际上并不会互相影响。 在那之后，物理学家和数学家都在努力想要通过数学的方式来描述纠缠的真正含义。 随着时间的推移，数学家的研究完全与物理学世界脱离了联系。 数学家科纳1976 年提出了一个猜想：有可能使用有限维矩阵来近似很多无限维矩阵。 这是科纳嵌入猜想暗含的结果之一：关于如何用数学建模纠缠的问题。 物理学界也不敢示弱，1986年，物理学家boris tsirelson 提出了该问题的一个版本，再次将这个问题纳入了物理学研究中。 tsirelson猜想：张量积纠缠模型和交换算子式纠缠模型是大致等价的。 此后，计算机、数学、物理三大领域的科学家们突然发现。 三家在“量子纠缠”这个大坑里面聚首了，然后鸡鸭鹅同笼几十年却因为无法理解对方专业领域的研究而各说各话了几十年。 有人戏称，除非有人精通三大领域，否则这三个问题永远找不到答案。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也无怪乎陶轩泽失态。 好不容易恢复了理智后，还在喘粗气的陶轩泽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那篇论文。 作为这颗星球上最顶尖的数学家，陶轩泽虽然不懂得计算机与物理，但他拥有敏锐的学术嗅觉。 当他一字一字的读完论文摘要，他聪明地大脑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发出了一个信号——这个方向是对的！ 而他这篇论文的首发不是三大顶刊，而是震旦的《科学导报》！ “出大事了！” 陶轩泽飞快地打开编辑部邮箱，找到“zhoumo”的论文，邮件呈现“已读”状态。 坏了！ 陶轩泽急忙删除邮件并清空垃圾箱。最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科学导报》很多评审来自皇家科学院，如果“zhoumo”真的投稿给了编辑部，那就意味着科学院老爷子们可能接触到了这篇论文。 困扰科学界八十多年的三大难题啊，论文验证工作必须由震旦大学主导完成。 然而，问题就在这里，如果说《格物》是皇家科学院的亲儿子，那么震旦大学主办、科学院部分巨佬坐镇的《科学导报》只能是私生子。 陶轩泽觉得自己绝扛不住那群老爷子投来的目光。 这件事太大了，必须请校长出面！ 当陶轩泽将事情讲清，校长在电话中沉默了很久，陶轩泽知道校长在思考如何应对。 毕竟，如果这个周默的论证是成立的，《科学导报》就有可能成为杀进国际订刊前六名，甚至震旦数院说不定能借这股东风将东序数院或者计算机学院从国内第一的宝座上拉下来。 但是，如果震旦大学大张旗鼓的搞论证结果却是论证不成立，那么无论是对震旦还是《科学导报》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陶轩泽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无意识地滑动着鼠标滚轮，然后论文开头被他忽略掉的一行字映入了眼中。 作者：周默； 工作单位：齐州一中2016届理一班； 职业：学生； 九天响雷滚滚！ 学生？！ 周默？！ 陶轩泽想起来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 陶轩泽想起来了，上个月校务会上，教务处提出要特招齐州一中的周默进入数院，那时他不惜跟教务处处长在会议上拍起了桌子。 我不同意！ 但是教务处主任委委屈屈地小模样现在还记得…… 我踏马…… 我现在同意了！ 一股酸意从胸口涌出，陶轩泽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用发颤的声音向电话另一端的校长发出了最诚挚的呼唤。 “校长，我想特招这个周默来数院！” “嗯？” 话筒中传来校长一句意味深长的鼻音。 把话说清楚！ 陶轩泽真的哭了。 “这个作者就是齐州一中的周默，就是上次校务会上教务处柳主任提议破例特招的那个周默！” 电话中沉默了很久，最后陶轩泽听到校长明显压着笑意的声音。 “哦，也是昨天老柳在知否表态招揽的那个周默？！” 陶轩泽脸一红，随后理直气壮的怒吼了一声，“是！但我现在后悔了……” “来我办公室吧！司老已经在我这里了，老柳也快到了！” 第56章 我不要做胖伦 十几分钟后，在校长办公室等了很久，有些不耐烦地司南、陶轩泽终于等到了教务主任柳远山。柳远山满头大汗地冲到校长办公室，将手中刚刚打印出的一份资料放在办公桌上。 “校长，稳了！周默报考了我校致远学院，他只填报了我们一家大学且只填报了致远学院，没有第二志愿和第二专业！” 司南，震旦大学致远学院的院长，他听到柳远山的介绍后呵呵笑了几声，稳坐泰山。 交叉学科的天才必须到致远学院！ “他为什么不报数院？” 陶轩泽听到后也顾不上礼节，猛地扑在校长办公桌上抢在校长之前拿起资料。 果然，周默的校招志愿上只填了一行。 报考学校：震旦大学；第一专业意向：致远学院； 完了！ 陶轩泽眼前一黑。 虽然陶轩泽已经忘记了柳远山在校务会上对周默成绩的介绍，但他依稀记得柳远山最后说的一句话。 “依周默的成绩，报考七星大学包括实验学院在内的任何一个专业都能成功，特招对他没有意义，但对我校而言却能提前招到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学生……” 然后，他现在要考致远学院！ 我为什么要反对呢？ 如果不反对的话，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拒绝七星大学的特招呢…… 柳远山早就从校长电话中知道大概情况。见到陶轩泽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就如吃了传说中的仙丹，全身通透且每根汗毛都在快乐地跳舞。 我好心给数院送好苗子，却被你拍着桌子喷了一通。 后悔了吧？ 知道洒家对你有多好了吗？ 活该！ 柳远山忍着笑，对陶轩泽送上了最正确的解释。 “这是考生的个人意愿，我们必须尊重！” 校长忍着笑看望柳远山的表演，轻咳一声，做出了最终决定。 “小陶，我相信司老和你的直觉！以司老为主，马上召集计院、数院和物院专家研究论文的思想和逻辑！如果他理念新颖且逻辑严谨，不管论证结果是否成立也别等校考了，直接招周默进致远学院！” “要快！” 陶轩泽有些不甘，想再争取一下，“校长，我……”。 校长却摆了摆手，“你自己想，三大学科谁能单独教他？” 陶轩泽愣了一下，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此时，周默已经吃过午餐，正坐在起居区沙发上修正未来的计划。 国家部门密集发声对个人声望提升的帮助太大，更不要说周默又火上浇油抄了篇名作。 知否关注人数终于扭跌为升，只不过上升幅度非常缓慢。但是系统粉丝增长曲线却如火箭升天，硬生生地拉出了一条接近垂直的线。一个上午时间，系统空间内已经下了好几次花瓣雨，眼看着系统粉丝数就要过千万。 周默起初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查阅过系统资料才醒悟过来。 新增长的粉丝主要来自90前年龄段的人们，这些人中最年轻的80后都已经成家立业，他们每日都在为家庭而奔波奋斗，他们也会听歌，也会关心娱乐圈新闻以及国家大事，但他们的信息获取渠道更多来自新闻app，绝大部分人的知否账号已经变成了僵尸账户。 我这就变成中年之友了？ 周默突然想起前世的一件事。 当年他为了帮小公举打榜，一脸懵逼地加入了夕阳红打榜天团，并在群主的一步步教导下学会了什么叫超话，如何充值、下载发超话心得等等，那时他第一次有了“我老了，已经被时代抛弃”的危机感。 完了，这样下去，我岂不是变成了三年两胎的胖伦？ 周默顿时有点慌了。 中老年粉我要，但年轻粉阵地决不能丢……少年强则我强！ 周默重新将视线投向了极光娱乐。 得赶紧想办法弄一下苗红，然后才能拿糖哄苏震南…… 前世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报复就有多变态的现实狗血剧见多了，周默可不想极光娱乐狗急跳墙，作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盘核桃还得讲究个火候呢…… 想到这里，周默自个儿都笑了。 这叫打一棒子给一块糖么。 然而，周默笑了没多久，脸上的笑意就彻底不变，反而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启动科学家人设、用“少年中国说”强化官方记忆都是战术点，极光娱乐这个基本盘不大靠谱，他必须找到新的基本盘。 周默飞快地在大脑里勾勒出一个swot结构图。 优势是音协以及国家在背后大力支持以及绝对领先的技术。 劣势是星海科技在起步阶段还很脆弱，必须用技术打开市场但又玩不起高精尖的大项目。 周默想了想，在劣势区添了一笔：官方立场。 官方只是要改变资本对娱乐圈的垄断而不是对资本赶尽杀绝。 就如体育赛事，就拿周默最熟悉的nba联盟说吧。 周默就是全属性99的新秀状元，却被联盟派去了球市规模最小的克利夫兰骑士。 身边的队友要么是不能打的老弱病残，要么是不想打的老油条，要么是空有激情却不会打的边缘球员，却承担着激活克利夫兰球市的重任。 周默可以打出史上最漂亮的个人数据，甚至成为掀翻豪门的孤胆英雄戴上总冠军戒指。 但此后一定被交易到大球会，为联盟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甚至，为了维持比赛悬念曾经弄出乔丹法则、巴克利规则、鲨鱼规则的联盟也会出台周默规则，目的就是避免周默过早杀死比赛。 也就是说，允许甚至鼓励周默在个人数据上领先，但绝不会让周默个人凌驾在联盟之上。 如果具体到某场比赛。 除了比赛双方，代表联盟的人只有裁判。 裁判必须在规则内维持中立与公平，最多在一些判罚上出现明星哨或者主场哨。 但是，如果周默被对手下了套，比如被垃圾话激怒而大打出手，比如制造犯规陷进迫使周默犯规次数达到6次，裁判只能罚他下场。 联盟层面的事情周默不想费脑子，但比赛一定要赢，而且只能靠进攻赢下来。 进攻就不可避免身体接触，就容易被人下套。 破人盯人的最佳手段是挡拆，破包夹战术的最佳手段是传球，可我的队友是谁？ 极光娱乐？ 周默摇了摇头。极光娱乐苏震南虽然是个机会主义者，但他的本质依然是资本，他也不会轻易放弃艺人经纪和音乐发行这两个基本盘。 它或许会选择倒向自己，但这样做的前提条件是自己已经站稳了脚跟。 给其他娱乐公司艺人写歌只能缓解…… 还有谁？ 周默飞快的在脑中建立了一个影响因子关系图，发现权重最大的是音协、其次是礼部，但只有音协与他建立了双向联系。 “系统，调出音协的组织结构图以及各部门的部门职责、关键岗位的岗位职责和kpi考核激励方案给我。” 流行音乐、西方古典音乐、东方古典音乐、戏曲戏剧、级别评定…… 周默一个模块一个模块看下去，最终把视线停在了一条虚线的终点——金钟集团。 金钟集团，国家财富管理委员会下属全资国企，国家唯一合法音乐播放端和权威音乐排名榜出品集团，接受国家财富管理委员会与国家音乐艺术管理协会双重管理……国家音乐艺术管理协会对其行使业务指导权……。 “哈，就是你了！” 周默腹部发力从沙发上弹起，拿起手机拨通了秦羽电话。 “我们首款产品改为一款全民k歌的音乐app。你需要搞定金钟集团同时建议金钟集团拉tt的微聊入伙。” 第57章 计划调整 在前世，全民k歌是鹅厂推出的一款在线k歌社交平台。 依靠qq、微信，周默穿越前已经坐拥1.7亿的日活跃用户量，在音乐+社交场景上始终处于无法被轻易撼动的地位。 或许是市场上只有一款音乐播放器的现状限制了人们的创意，这一世并没有在线k歌产品，人们要想在朋友面前一展歌喉只能去ktv。 花费高和占有时间不说，还经常影响情侣、夫妻关系。 周默笃定金钟集团一定会接受这款产品。 不仅仅是因为它延伸出的广告、曲库转授的b端收入；c端的付费会员、粉丝经济、硬件售卖等等利益，更重要的是政绩。 你看，我们为了丰富人民群众的业余文化生活作出了如此突出的成绩…… 而且，各大娱乐集团也不会拒绝这款产品。不仅仅是金钟集团掌握他们的命脉，还因为这款产品能增加旗下艺人的曝光度以及粉丝黏性。 与前世鹅厂拥有同样基因的tt集团更不会拒绝，他们手握tt和微聊两大流量却始终找不到新的变现方式，全民k歌正是他们最需要的。 同样的原因，周默一旦跟tt集团建立联系，就可以把计划中的游戏丢给tt集团运营，自个儿躲在幕后闷声发财以及收集人机互动数据。 tt绝对不会拒绝游戏产品。 按照周默对资本贪婪性的认知，未来可能出现一个名为“全民k歌”的股份公司，金钟集团、tt集团为大股东，星海科技作为核心技术拥有者以及技术赋能者的身份与各大娱乐集团参股，共同把持在线k歌市场。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款软件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手机联盟战略。 周默原计划是先推出手机语音助手，现在改为k歌软件并没有影响到整体规划。 因为语音助手里的智能修音算法完全可以移植到全民k歌软件内。而且，全民k歌也能收集到海量语音数据用以改善人机对话的语音识别准确率。 秦羽安静地听完周默的想法，稍作沉吟就提出疑问。 “产品技术转来入股就意味着所有权转移，这样做会不会对后期发展造成影响？” 这一点周默也想到了，他毫不犹豫的解释道：“丢出去的技术都是最低级的技术，我们的核心ai算法和技术路线跟它没有任何关联性。” “好的，我马上操作这件事！”秦羽表明态度后马上又丢出一个需求，“我需要负责技术团队日常管理的助手！” 计算机部门或者说未来的ai部门是星海科技的核心部门。 这样的部门唯有掌握在绝对忠诚的生化人才能让周默放心，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秦羽的要求，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要男生，年龄和我相仿，一定要帅，我希望他能帮我分散女人的注意力！” 秦羽说着话，皱眉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女人。 距离他大概十米左右，一个梳着短发带着近视眼镜的白领丽人见秦羽看向这边，微笑着端起咖啡杯示意了一下，轻轻啜了一口，非常妩媚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 红唇微分，媚眼秋波传出一个信号：等你呦。 周默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最初具现秦羽的时候也抱着让秦羽转移女人注意力的念头，没想到秦羽也有了这个想法。 秦羽收回视线在电话中开始吐槽。 “那个猎头公司的女人就像得了花痴病……” “你啊……” 周默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有些不怀好意地教唆秦羽。 “你别满脑子都是工作，如果她是单身状态又主动邀请，你就放松下来跟她继续接触嘛，爱上了就娶回家，没爱上就各自安好。你怕什么？” 秦羽愣了一下，转头对那女人眨了眨眼睛，嘴里说道：“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事情……” “你可闭嘴吧！”周默有些恼羞的打断了秦羽的话，“我……这辈子……哼，你等着我成年再看！” 周默本想说上辈子是因为工作性质特殊再加上任务期间不能谈恋爱的事情，但转念想到电话可能存在泄密的可能，就临时改口。 不过他心里也在自责不已：怎么会忘记了保密问题呢？太不应该了。 秦羽听出了周默有所顾忌，索性转移话题。 “那个男技术主管要尽快过来。还有……”秦羽顿了一下，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今晚可能不回家了！” “私生活就不用给我说了，等有时间就租套房子搬出去住吧，这样你也自在一些。” 周默说完，没等秦羽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系统，具现完美级生化人一名！” 系统：请完成设定。 上次见过的设置界面重新出现。 周默原本想把前世最喜欢的游戏角色蒂法具现出来给秦羽组成情侣档，但既然肖羽有性别要求，周默只得放弃。 姓名：盖聂 身高：184 颜值：99 性格行为模板：绝对理性冷静 气质：高冷 对的，搞技术的就应该这样冷！ 职业领域：计算机软件与网络工程首席技术官 职业技能列表：全选！ 周默心有成竹，飞快完成一项项的设置，唯一的变化就在职业技能等级设置。 在具现秦羽的时候这一项为：初级、中级、高级、专精、完美五个等级，但今天却只看到了唯一默认项：成长型。 “应该是因为我激活了系统隐藏设置的缘故，看来要加快学习进度了！” 周默飞快的设置玩毕，提交。 系统：具现成功。卡耐基梅隆大学计算机科学博士与麻省理工计算机软件工程博士盖聂准备办理回国手续，预计到达时间为9月18日晚上，请设定会合地点。 另，盖聂与宿主会和之后的所有费用将由宿主承担，请宿主保证账户有足够余额以供其工作生活所需。 见到系统提示，周默非常诡异地嘿嘿笑了几声，“让他回来后先注册星海科技计算机研究所，注册资金100亿，然后去找秦羽报到，不用见我。” 系统：%￥#@￥%##%**@#￥ 周默得意地看着星空，“系统，你中病毒了吗？” 系统：系统不能重复、多次提供注册资金。向秦羽报到等同与宿主会合。 周默听后大为失望，不禁抱怨道：“真抠门！” 系统：╮(╯▽╰)╭无奈 确定没办法沾便宜，周默索性不再理会系统，他做到了阅读椅上，亲自操作打开了打开具现模块。 刚刚和秦羽对话时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这让周默意识到疏忽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保密。 第58章 至高奖励 随着星河科技进入运作，不断推出黑科技产品的星河科技必定引来有心人的关注和觊觎，在有心人可能采取的手段中必然会出现一个非常古老的职业——间谍。 现代高科技发展，丰富并武装了间谍的偷窃手段。 针孔摄像机什么的都是刚入行的人干的，微型窃听爬虫、gsm监听、智能电子设备木马软件监听，电话线监听、激光窃听、微波窃听等属于普通间谍手段。 你能相信吗，因为人的声波会导致灯泡、办公室绿植叶子等产生微小振动，而高级间谍能通过一种被称为“麦克风技术”的间谍手段获取谈话内容。 你知道吗？在一种新的无线电技术前，物理上隔绝互联网的电脑、手机内的信息也能被窃走。 还有很多更为隐蔽的技术令人防不胜防，稍不小心就会中招。 周默对这方面太有体会，因为他前世的工作就是反间谍。 星海科技的技术资料固然重要，但周默认为最核心的秘密不是技术，而是他、秦羽等生化人之间沟通的内容。 彼此的身份、为星际战舰为最终目标展开的战略布局、技术研发规划等等，任何一条泄露出去都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 周默不知道这一世监听技术发展水平，但他不敢赌。 所以，当务之急是他和工具人之间的联络内容必须保密，最好做到极度隐蔽。 高级搜索，周默直接选择了九级文明特工军情人员专用通讯器，然后就看到了几十种款讯器。 雅诺帝国、泰格帝国、沃夫帝国……没了。 周默粗略浏览过标题，有些奇怪的开口问道：“系统，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收录了兆亿宇宙无数文明知识，为什么只有三家九级文明？” 系统：因为大部分九级文明都被毁灭了。 被毁灭？ 周默打了个激灵瞬间将大脑放空，嘴里却嘻嘻哈哈的说了句：“哈，你在内涵我吗？我想查看所有九级文明的起始时间与毁灭时间” 系统：宿主试图掩饰下来的想法很有趣，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就知道会这样！ 周默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的严肃。 “好吧，我要添加行为规范。” 周默凝视星空，一字一顿地将刚刚灵光一闪的想法说出。 “在第一艘战舰完工前，我必须完成星球防御阵地的建设。” “轩辕星不具备能抵御一级文明进攻的实力前，我不能进入柯伊伯带幽冥星跳跃点。” “我必须率领一支整编舰队以战备姿态进入跳跃点。” 星空，群星凝固，光华大作。 周默感觉天上多了双眼睛在俯视着自己，但那又如何？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周默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星空。 没有什么所谓的耻辱感，周默反而感到万分的骄傲。 是的，我一介蝼蚁也能作出让你们震惊的事情。 很久很久，机械键盘声响起：为什么？ 又一次，系统又一次主动提问，周默心中一紧呼吸变得急促了好多。 自从得到系统，周默心中一直有个猜测。 先不说资料库中那些数不清文明知识，也不提那些栩栩如生甚至能表达自身情感的老师，仅仅具现功能就足以让周默浮想翩翩了。 只要有能量点，小至袜子内裤，大至宇宙飞船甚至生命均能凭空生成、跨越空间而至，而且还能修改人类的集体认知让这些物品变得合理合法。 这种超越了物质、精神、空间、时间层面的特异力量，总会让周默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是谁在系统背后创造了这些东西，他又有什么目的？ 楚门世界的观察者，还是黑客帝国的母体？ 随着这个问题出现，周默莫名有那只靴子落地的感觉。 他把刚刚的想法飞快在脑中过了一遍，最后勉力用聊天的语气开口。 “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但既然意识到危机就必须建立防范机制。” 系统：内因和外因、职业晋升天花板、黑暗法则、资源争夺……哦，虽然臆测的成分高，但真的不错，宿主猜对了。 又停顿了很久，系统再一次主动提问，问题却带着一丝的考究：“宿主能不能猜到考验出现的大概时间？” 周默摇了摇头，“有必要吗？早或晚都在你一念之间。我做好我自己，时刻准备着就可以了。” 过了很久，星空光华隐去，周默熟悉地语句结构再现。 机械键盘声响起，“宿主超越常规判断出系统任务考验方式，特给予至高奖励……” 周默松了一口气，双手高举对星空，“我赞美你！” 系统继续打字： “系统身体管理模块升级为“身体提升模块”，预计升级时间24小时。升级后宿主可通过消耗能量点方式挖掘并激发潜能，持续改善身体与生命本质，最终进化为真正的完美人类。” “升级中……” “什么意思啊？” 第一个奖励浅显易懂，但周默看到第二个奖励内容后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 “我的身体不是完美身体吗？” 系统：是完美身体。但宿主对身体的开发利用率不足20%，大脑利用率不足2%，还有非常大的潜力可以挖掘。 “利用率上升后会不会有什么特意功能啊，比如读心术之类的。” 系统：此类现象属于生命进化范畴，宿主无法获取。但宿主的力量、智商、反应、五觉等等会有飞跃式提升。 周默心中略有些失望，他前世办案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读心术，这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完成任务，也不至于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人聪明了学东西就快，也算是一个惊喜。 这时，系统突然弹出一个提示：距离宿主出发时间还有十分钟。 周默看了看系统内的时间，就急忙换了身休闲装走出了家门。 华新娱乐给出的诚意很足，合作条件与莫然一模一样。 周默能说什么呢，只能感慨一句“商业间谍无处不在”，然后欣然约好在老皇城里面的一间茶楼见面。 至于快把邮箱塞爆了的邀歌邮件，周默只能说要慢慢来，谁让人家安雅动作最快呢。 曲江壹号有两个门，南门正对全程禁止机动车同行的环湖大道，北门经过百米长的私家车道就是横贯东西的曲江中路，周默要想打车只能走北门。 九月中旬的中都，天气已经变得凉爽起来，周默拎着一个单肩包不紧不慢地走在树荫下，然后听到身后传来跑车引擎地轰鸣声。 “还得忍二个月才能考驾照啊！” 周默感叹一声，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后的跑车。 一辆红色的跑车，透过前挡风玻璃能清晰看到驾驶员是一个带着墨镜、口罩的长发美女。 茶色长发、美人尖、发梢小波浪、柳叶眉、鼻头右翼有一点美人痣、右耳双耳钉…… 女驾驶员一系列的特征瞬间出现，然后与周默前不久刚刚看过的某人海报融合在一起。 她也住在这里？ 第59章 安雅的怨念 周默眼睛一跳，飞快地转头看向右侧的大树，心中也开始了碎碎念。 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跑车呼啸而过，周默刚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发生了。 红色跑车在前方十几米的位置突然踩下了刹车。 车门升起。驾车的女孩探出头看向周默，随后下车挥手示意。与此同时，副驾驶位置也走下一个女人。 真是安雅，还是大意了啊…… 周默呼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快步走了过去，高速运行的大脑开始评估这次意外可能出现的后果。 安雅提议的见面地点就在附近，是一家出小区步行大概五分钟就能到的茶楼。 但在他坚持下，两人见面的地点改为老皇城内的一间茶楼。 绝对不在安全屋附近活动，以避免被敌人推算出安全屋的大致地点，这是铁律。老皇城如今是旅游区，地形复杂且人流量大，绝对是与人谈判交易的好地方。 结果刚出门就撞见了安雅。 十几米的间隔也就是十几步的事情，周默很快来到了安雅面前。 安雅个头不高，也就165公分的样子，与一米八几的周默面对面站在一起显的有些娇小。 她身穿白色长袖t恤，九分长的修身长裤、白色运动鞋，显得非常青春活泼。 此时，她主动伸出了右手，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着看向周默，似乎在笑但周默却看出了恼怒意味。 莫名其妙，我还没生气呢，你气什么？ 周默右手在安雅小手上轻轻一搭即收，“你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安雅确实有些恼火。 说老实话，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绝不会同意在人员密集的老皇城与周默见面。 她很想问问周默——你不知道你有多红吗，你就不怕闹绯闻吗，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了保密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安雅可以对天发誓：只要公司知道见面地点，保证会有无数“路人”拍下她跟周默见面的照片传到网络上。 公司只会庆祝旗下又多了个流量小花，才不会关心随之而来泼在她身上的诸如“蹭热度”、“心机婊”、“勾引未成年人”等等脏水。 真是脑子进水，白长这么帅了！ 想到这里，安雅又气鼓鼓地瞪了一眼周默。 而这时，一直站在两人侧面的女人也伸出了右手，“周老师好，我是小雅的经纪人白雅婷。” 周默同样轻轻一搭，“你好！” 白雅婷既然要和周默见面，自然会事先了解周默的信息。 周默的横空出世简直就是流行音乐市场的一股清流。 不仅仅是因为他年轻、无疑伦比的外形和唱功、横跨流行与古典两大领域、官方力推爱国少年的代表…… 对娱乐圈的歌手而言，最重要的是他在流行音乐上的创新。 有令人震惊的高音，也有爵士蓝调风的娓娓道来，却引得成年人泪目的《被遗忘的时光》； 简洁易懂、轻快明亮，无需声嘶力竭没有叛逆说教，浅浅的歌词深深的唱就能让人升起不负年少信念的《少年》； 而悲而不伤，哀而不丧的带着淡淡rb味道的《空城》一出，人们发现原来沙哑嗓子也能唱歌。 最最关键的是周默打破了以三和弦为主的作曲格局，在音乐中增加了很多色彩音来表达不同的情绪！ 可以这样说，周默的每一首歌都表现出了他在流行音乐上的探索与思考，也给所有音乐人打开了一扇窗。 ——歌，还可以这样写。 可以说，除了已经固定抱住某位曲爹大腿的天王天后，几乎所有想改变现状的歌手都想跟周默合作。 哪怕周默的新风格歌曲有一定的风险，但万一成了呢？ 只不过，娱乐圈没人能联系到周默。 电话一律拒接、短信不回，微聊好友申请不通过，知否私信一概未读，好不容易打听到他来中都的消息，然后人家突然凌晨四点退房，至此杳无音信。 华新公司给白雅婷的资料中有一条被特意标注出的注意事项：周默性格清冷、孤傲、不善交际且说话直爽，据说多次令董文武、苗红、苏震南难堪…… 然而，他真得真的好帅，声音好好听啊…… 白雅婷深深地看了周默一眼，作势在安雅肩头做了个拍击的动作，说了一番令周默大吃一惊的话。 “这丫头刚提了一辆新车，几步路的功夫都要开车。你没见周老师都步行吗？快把车送回去，我和周老师在这里等你！” 步行？从这里到茶楼有10公里，步行至少要两个半小时…… 曾经师从本世界第一经纪人大卫·王，周默很清楚艺人与经纪人之间的关系与分工。 白雅婷不应该不知道今天的行程啊…… 周默心中一突，不动声色间看向安雅，而安雅恰好投来两道幽怨的目光。 两人视线相触，安雅愣了一下，随后看懂了周默目光中的疑问，于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懂了，她没说。 周默不确定安雅与经纪人之间的关系，但他现在已经确定：安雅不想让经纪人提前知道见面地点，她一定在防备什么事情！ 不管为什么，老茶楼绝不能去！ 周默几乎瞬间就作出了选择，他笑着摆摆手，“既然是邻居就别麻烦了，就在家里谈吧！” 太帅了！ 安雅不禁偷偷挥了下拳头。 我知道了，他红的太快了，还把自己当普通人所以没一点防范意识。 好单纯的小弟弟！ 脑补完毕，安雅欢喜地看着周默，“我家还是你家？” 周默给安雅一个无害笑容，“去我家吧，我家有录音室。” 安雅觉得身体都被周默的笑容击穿，胡乱地应了几声“嗯嗯，好……”然后就开起了小差。 “弟弟笑得好甜……” “呜呜，他邀请我去他家，以后我就能光明正大串门了……” “听说这么大的男孩子玩起来都很疯，安雅你行不行啊？” 安雅视线依依不舍地从周默侧脸上移开，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好白嫩的皮肤，好好玩的喉结……喵喵，好想种草莓呢？” 安雅艰难地吞咽了几下，她觉得嗓子好痒，好想唱歌。 娱乐圈的美男很多很多，但因为要控制体型以及化妆的缘故，他们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阴柔。 但周默不同。他的气质如冰川内流淌的冰泉，清澈、清冷中透出的是冷傲，绝没有一丝阴柔。 尤其是他刚刚那带着包容、理解、信任的一笑…… 安雅可以对护垫发誓：那一刻，她有种渴望被这个小男人征服的冲动，至今未消退。 周默的目光扫过两人。 安雅的表情…… 算了，不看了。白雅婷虽然极力掩饰，但依然能看出她有点儿失望。 周默轻咳一声唤醒心思各异的两个女人，“这辆车太小了，安雅开车去甲栋甲001车位等我吧！” 甲栋？ 安雅与白雅婷两女都瞪大了眼睛，可惜周默此时已经转身离开。 白雅婷开心地拍了几下巴掌，凑在安雅耳边低声强调道：“丫头啊，你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他可是周默啊，哪个女人不想跟他谈恋爱啊？” 安雅有些恼羞地跺了下脚，“我才不想呢！” 周默在前慢慢走，安雅开车在后面慢慢跟，三人很快就来到了车位。 三人进了电梯，周默刷过指纹，“58”亮起。 安雅与白雅婷两女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曲江壹号甲栋58室堪称中都楼市的传奇。 据说是开发商根据某财团的图纸建成，三层楼共3600平打通成空中别墅，据说仅装修费用就上亿…… 他藏得这么深，也该小丫头发达了！ 白雅婷不动声色地推了下安雅，安雅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周默的背。 安雅勉强站稳，忍不住偷偷地瞄向电梯镜子里的周默。 他不是孤儿吗，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安雅的视线在周默的唇线上描过，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令她难以忍受的画面。 肥婆与周默两人…… 周默看似直视前方实际上也在观察着安雅的神色，注意到安雅眼神中突然多了探究以及明显的鄙夷。 周默稍稍琢磨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这丫头心真脏！ 不过，周默才懒得解释。 所谓解释只有君子才会相信。而绝大部分人骨子里只会相信自己的逻辑和判断，否则也不会有解释就是掩饰的说法。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是钱歌两讫，以后各走各路 第60章 难选的歌（上） 电梯门打开，从走出电梯开始安雅与白雅婷就变得沉闷起来。 目光所及没有名牌logo，没有镶金嵌玉，空间、墙面、地毯、灯饰、家具，每一个细节都混若天成，每一寸都能让人赞叹之后想到厚厚的人民币。 而那位雍容端庄且屈居管家身份的女管家又传递出另一个信息：此处主人绝非暴发户。 白雅婷心想的问题是周默究竟是什么身份，而安雅却在想什么样的人能收藏周默，两个女人居然同时发起了呆。 等端庄优雅的冯惠仪奉上了红茶，含笑退下。周默轻咳一声吸引到安雅、白静雅的注意，直奔主题。 “安雅，我听过你唱的歌。你的声音清亮有穿透性而且音域很宽，适合你的歌有很多，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歌？” 安雅还没从有些混乱的思绪中走出，听到周默的问题后犹豫了一下看向白雅婷。 白雅婷会意地点了点头，未语先笑。 “周老师，安雅这两年来翻唱多新歌少而且缺乏代表作，她现在迫切需要巩固住粉丝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我们希望能有一首甜歌，风格最好类似她出道的歌曲。” 周默听到后不置可否，反而转头看向安雅，“和你那首小秘密类似，是吗？” 安雅又看了一眼满脸祈求神色的白雅婷，只得很纠结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她找周默邀歌也是被逼无奈。 她凭一首《小秘密》出道并得到“甜公主”的雅号，公司就一心让她沿着甜歌这条线走下去，甚至请曲爹再次出手为她量体打造了一首甜歌。 但她拿到歌后却发现还是那种软绵绵、甜腻腻的味道，甚至情绪、节奏和《小秘密》一模一样没有一点新意。于是就试着找曲爹沟通，结果就听到了她最厌恶的暗示。 姑奶奶在家当了十八年小公举，你老汉却想让我给你铺床，我呸！ 啪！ 一记耳光，安雅抽得痛快淋漓，代价就是再也没能得到满意的新歌。 音乐部给的歌都是口水歌，公司外的曲爹因为碍着某人的面子全部拒绝了安雅的邀歌请求。 结果，安雅只能靠翻唱老歌以及跑综艺维持人气，虽然冲上了二线，但在绝大多数粉丝眼中她是综艺咖而非歌手。 也就是说，她的音乐梦想已经渐行渐远，而距离她的合约期满还有2年时间。 可以说，刚出道跟任何人都没有瓜葛的周默是拯救安雅音乐梦想的希望。 难得周默肯出手，我还要唱类似小秘密的歌吗？ 安雅真的很纠结。 周默得到安雅的正式回应心中暗叹一声。 说老实话，周默真心听不来安雅的那首《小秘密》，并不是因为嫌歌不好听而是不合适。 小秘密是一首感情细腻的歌，它的情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心爱男生试探时那种心中甜蜜、盼着男孩胆子再大一些却欲语还羞。 安雅声音的穿透性太强，硬把这首歌演绎成了女孩又羞又恼后的倔强。 前者是秋波流转的各种暗示。 快表白啊，你表白我就答应你。 或者：表说话，你看我眼睛都闭上了，快亲我啊…… 这么青涩而又唯美的初恋男女相处的画面，在安雅的歌声中却变成了女孩双手捂住脸，扭着小蛮腰跺着脚。 你又欺负我，你不说我也不说…… 虽然同样好听，但演唱情绪与词曲本意间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和谐。 周默原本准备的歌是张韶涵的一首歌，这首歌虽然比不上《隐形的翅膀》以及《欧若拉》，但也是张韶涵的一首代表作。 不过客户的需求必须满足，甜歌就甜歌吧，反正是你自己选的。 周默再次打开曲库，甜歌很多，但类似《小秘密》风格的曲大多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歌。 所谓老歌，注意是编曲老、演唱技巧老以及录音技术老，事实上很多老歌只要重新编曲，依然能成为现今的经典金曲。 比如邓丽君的歌。 每一首都是王炸啊，但周默不舍得拿出来。 道理跟他留下了三十三郎的《无所谓》一样，最好的一定要留在最后。 周默又翻了一通，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安雅与白雅婷两人，“小秘密发行都过去两年了，你们确定要风格类似的甜歌吗？” 然后，周默听到两个不同的答案。 “要！” “不要！” 安雅眼睛闪亮闪亮地看着周默。 难怪他能写出符合大众口味的《被遗忘的时光》又能写出让人耳目一新的《少年》来，他对市场的把握太准了。 这一刻，周默就是她的知音，唯一的！ 白雅婷可不能惯着安雅，只见她先恼火地瞪了一眼安雅才开口向周默解释理由。 “小雅太久没有发歌所以定位有些模糊，如果风格变化太大等于重新开始，所以……” 周默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白雅婷的话，“只是想唤醒老歌迷的记忆，确定吗？” 周默这句话是看着安雅问的，无论表情、语气都带着不认同。 然而，安雅下意识地看向白雅婷，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这丫头一点主见都没有啊！ 周默暗叹一声放弃了治疗，抬手做了手势，一直站在远处关注这边动静的冯惠仪快步走到周默面前。 “去大书房取‘轻轻地告诉你’这首歌的曲谱过来。” 杨玉女的代表作啊，周默觉得已经对得起安雅保守秘密的人情了。 冯惠仪微微点头，正准备离开时周默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算了，还有‘梦里花’也拿过来吧。” 周默说话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安雅和白雅婷听到后脸上同时浮现出惊喜神色。 安雅是觉得有2首歌可以选才高兴，但白雅婷想到的更多。 她来之前接到了好几个公司高层电话，话语中已经近乎明示：公司希望她能作通安雅的工作，争取能和周默能擦出火花。 实际上根本不用公司高层表态，白雅婷自个儿都盼着安雅和周默能在一起，哪怕是闹一段绯闻都可以。 周默的形象太好了而且又是近期最热话题的核心人物。他跟莫然合作《空城》都能被粉丝组cp，甜公主成他的第一次爱的人岂不是天作之合。 郎才女貌、少年慕艾、就算是未成年人保护协会都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白雅婷心中已经有了倾向性。 《轻轻地告诉你》听名字就很甜也很应景，待会如果质量不差的话，就选这一首。 曲谱很快摆在了安雅面前，周默指了指曲谱，“两首歌你自己选一首，我先失陪一下，有需要就叫管家。” 说完，周默起身离开了起居区，把空间留给安雅和白雅婷。 第61章 难选的歌（下） 最初看过安雅的资料，周默还有点疑惑。 安雅是家里独女，父母在岘港经营香料生意，身家不菲而且也没遇到困难。 即使因为当艺人的事情跟家里人闹翻，但她父母可没断了她的钱，否则她也买不起曲江壹号的房子。 也就是说，安雅明明有跟华新解约的底气却没掀桌子另起炉灶，这一点周默非常想不通。 原本看在安雅能洁身自好的份上想拉她一把，但看到她习惯性对经纪人让步，周默反而觉得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索性放弃最初的想法转而将她当成了工具人。 如果周默只拿出一首歌，安雅邀歌的事情一点波折都没有。 但现在周默一口气拿出了两首歌，而且这两首歌也曾获奖无数，歌曲的优秀之处无需怀疑。 安雅如果当场选定一首歌，因为是她主动邀歌得到的机会，最终演唱者十有八九还安雅本人。 甚至说，看在她将两人约见的地点当做秘密的份上，哪怕是她当场表态2首歌都要，周默也会同意。 如果她不当场选定歌曲而是让其他人插手，安雅能否拿到歌只能看华新高层要不要脸了。 周默想借此试探下华新高层的节操。 一个半封杀了音乐路线的二线综艺咖能不能争得过那些上面有人的女人？ 周默刚刚走开，白雅婷就抢先找到了她最心仪的那首《轻轻地告诉你》，看到歌词后嘴巴都合不拢了。 “小雅，就选这首歌！” 白雅婷将手中的曲谱放在安雅手中，“你唱给我听听。” 安雅顺从地拿起一份曲谱，认真地熟悉了好几遍才开口试唱。 “让我轻轻地告诉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 书房内，周默苦笑着摇了摇头。 《轻轻地告诉你》这首歌是杨玉女的代表作，也是首届东方风云榜“十大金曲”。 虽然是视唱，安雅却很好地唱出了少女初恋的甜蜜、青涩、懵懂的情感。但是，她的歌声中还带着一丝丝少女的小调皮。 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手里把玩着自己的发梢，调皮地看着对面的男生。 ——大木头，我的心思都告诉你了。你的呢…… 安雅磕磕碰碰地唱完整首歌，对着曲谱、歌词揣摩了很久再次开口。此时，那一丝调皮的味道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大胆告白时的羞涩。 “这个更好，女孩克服了羞涩，鼓起了勇气说出了爱的世界，是那个味了！” 周默点了点头，手中已经打上了拍子。 “也是一种演绎，说不定现代的女孩更喜欢这种情绪！” 最后一遍唱完，白雅婷就迫不及待的表态，“就这首吧，这首最适合你！” 安雅点点头，说老实话，她现在对周默的才华已经佩服到五体投地。 或许是他经历多了女孩子的告白，所以才能写出陷入初恋中的女孩心绪吧。 安雅调整好情绪，拿起了《梦里花》的曲谱。 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盛开在琥珀色月牙 就算失去所有爱的力量 我也不曾害怕 …… 安雅视唱过第一遍后眼眶都有些红了，毫不犹豫地将曲谱捧在怀里。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周默一再询问是否还要唱甜歌，甚至违反常理地一次性拿出两首歌让自己选。 原来这首歌才是周默真正想给自己的歌，他希望我能勇敢地走出困境。 “穿越过风沙，划破了手掌，坚定着希望去闯。轻轻拭去满布全身的伤，我从不曾绝望……” 我就是在残垣废墟之中寻找当歌手的梦想啊！ 呜呜，周老师太懂我了，我就要这首歌…… 安雅决定选《梦里花》，如果这首歌公司不出钱，她就自己掏钱买下来！ 周默嘿嘿一笑，算你有眼光。 这首歌的成绩并不比《轻轻地告诉你》差。 中国歌曲排行榜2007年度第一季度金曲冠军，也是该年度的年度金曲。 而且，如果演唱这首歌的话，安雅就会从甜歌圈跳出，摇身一变成为励志女歌手。 就看你怎么选了！ 白雅婷在安雅刚出道的时候就是她的经纪人，太熟悉安雅的习惯以及习惯，见到她的表现就知道她没有选《轻轻地告诉你》。 “小雅，就选上一首！” 白雅婷的语气非常坚定，她知道安雅不懂得拒绝。每一次，她只要用这种语气下达命令，安雅都会乖乖地服从。 然而，白雅婷没想到这一次安雅居然拒绝了她。 “白姐，我喜欢这一首！” 白雅婷柳眉竖起，寸步不让，“这不是你个人喜好能决定的事情，而是你的粉丝需要第一首！” 周默无奈地连连摇头，此时他已经懒得出面了。 一个比一个傻！ 安雅傻也就罢了，白雅婷作为经纪人也犯傻就不可原谅了。 就不会两首歌都要吗？ 有这么一个头脑僵化、严重缺乏创造性和主动性只会执行上司指令的经纪人在身边…… 难怪安雅一直跳不出来！ 而这时，白雅婷做了一件令周默很不满的事情。 她居然拿出手机咔咔咔把两张曲谱全部拍下发送给了一个备注为洪子轩的人，又发了几条语音。 我允许你外传曲谱了吗？ 还请领导决定……果真脑子进水了！ 这时，得到周默指使的冯惠仪走进起居区，无可挑剔的礼节后亲切地开口。 “两位小姐，少爷吩咐为两位准备晚餐，请问两位有没有忌口。” 白雅婷当然希望能留下，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安雅已经拒绝。 “谢谢管家，请代我们向周老师表示感谢，我们待会有事就不麻烦您了。” “安小姐太客气了。少爷正在复习功课，安小姐还有白小姐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好啦！” 冯惠仪也没挽留，客气了一句就站在了原地，摆出一副随时等候吩咐的模样。 安雅将曲谱整理整齐放在茶几上，拉了一下白雅婷，起身告辞。 一直到电梯门关闭，白雅婷方才反应过来，“干嘛离开啊？” 安雅气鼓鼓地怼了一句，“人家都逐客了，我们干嘛还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说完，安雅见白雅婷一脸懵逼的模样，就知道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只得开口解释。 “你看，人家是不是说为两位准备晚餐？” 安雅刻意将“两位”说的很重。 “人家的意思是单独给我们弄吃的，要是真心想我们留下应该是共用晚餐！” “还有，如果是留客应该先问我们有没有喜欢吃的菜再问有没有忌口。只问忌口就是随便弄几样菜……根本就没一点诚意。” 安雅叹了一口气，有点儿郁闷地甩了下手。 “白姐，我有点不舒服。待会你开我车回家吧，我就不送你了……” 白雅婷没多想，笑呵呵地拒绝道：“我可开不了跑车，我打车就行了！” …… “不看了！” 周默摆了下手，面前安雅与白雅婷在电梯里的画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邮箱界面，里面挤满了未读邮件。 这些，六成是歌手邀歌的函件，三成多是媒体采访申请，以及钢琴、小提琴演奏家们的交流探讨邮件。 老祖宗说过——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 这么多家合作意向如果都一一满足，周默势必在短时间内拿出上百首金曲喂饱这些人。 与其一次性满足不如一家一家投食，至少还没得到歌的公司还有个念想，真到开战那一天说不定有惊喜。 至于采访和交流，周默才懒得理会。 太浪费时间了！ 周默心念一动，邮箱界面消失，屏幕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代码。 “人家有了系统都忙着花钱撩女人，我却要当苦逼宅男，是为什么啊？” 系统弹出两本书——《快穿：女主女配抱上床》和《穿越：不做禁欲男》 “本系统强烈推荐宿主研读。” 第62章 果然，华新内部有算计 华新娱乐董事长办公室，华新的首席曲爹孟阳沉默地看着手中的两份曲谱，尽管他极力想表现出镇定自若的样子，但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知道安雅找周默邀歌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二选一，好大的手笔！ 这两首歌都不能给安雅唱。 理清了思路，孟阳放下曲谱，先向坐在对面的洪子轩笑了下，然后转头看向正低头研究手中的雪茄的冯坤。 “冯董，我建议这两首歌全拿下。” 听到孟阳的话冯坤有些意外，有些玩味地看向孟阳，“说说看。” “周默的实力太出人意料了！这两首歌都有流行金曲年度总榜前十的实力。” “这么高的评价？” 冯坤挑了下眉毛，表情立刻变得无比凝重。 金钟榜包含了所有音乐类型的榜单，但最有影响力的是中文流行音乐榜，其下有两大榜单——新歌榜和金曲榜。 新歌榜只收录发布时间30天以内的新歌，30天过后只保留金曲榜排名资格。 两大榜单除了总榜外还有很多分榜单，比如按发歌时间设置的周榜、月榜，按性别设置的男女歌手榜，按音乐类型分出的、流行、摇滚、民谣等榜。 榜单排序规则中最重要的数据是下载和点击的总量以及日均量，也就是说粉丝购买力和黏度决定分榜单排序。 孟阳对安雅的态度人尽皆知，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会给这两首歌这么高的评价，一方面说明孟阳还没被仇恨冲昏了头，另一方面也说明这两首歌优秀到孟阳无法贬低的地步。 莫然的那首《空城》在周总榜上一骑绝尘，遥遥领先第二名。按乐评人的说法，这首歌属于现象级的歌曲，年度十大金曲必有其一席之地。 现在又来两首？ 那小子这么强么…… 搞，还是不搞？ 冯坤不由地将雪茄放在鼻端细细地闻着。 孟阳不知道冯坤的真实想法，见他陷入沉思后马上将想好的分配方案说出。 “冯董，我之所以建议全拿下是因为娃娃签约后还没发过专辑。有这两首歌做第一、第二主打，我保证她首专就是神专并晋一线歌手。” 娃娃虽然艺名叫娃娃也有一张甜萌的娃娃脸，但人家身材可不娃娃，凭着娃娃音和童颜那啥的特殊属性收割了一大批宅男粉丝。 所以尽管她的唱功很糟糕但也被宅男们用钱投票砸进了四分之一决赛，然后被孟阳看中并力排众议签下了她。 曲爹如果想捧一个人不要太简单。 娃娃不仅所有歌曲均由孟阳一手包办而且还被孟阳开发出令人心痒难耐的特殊气声唱。 最终在同届选手中弯道超车率先迈进二线，并且在去年知否票选“梦中情人”的活动中成功折桂，被媒体称为“宅男女神”。 流量时代，评价歌手咖位的标准已经变得非常模糊。但公认的一线歌手必须具备一条标准。 ——一张销量过1000万的专辑。 宅男啊，最舍得花钱了…… 冯坤虽然没有说话，但能看出他心动了。 但他并没有忘记初衷是拉拢周默。 极光的董文武和苗红亲自出马才从周默手中拿到一首半歌，安雅那小妮子出面就有二选一的优待，这里面透着故事…… 冯坤拿雪茄在桌面上顿了顿，对坐在右手边的洪子轩道。 “你今晚就飞中都，两首歌都要，一首歌安雅，一首歌给娃娃……” 说到这里，冯坤摆摆手示意孟阳先别插话。“你要是觉得一首歌没把握就自己多写几首，总之你那个丫头一年内必须上一线。先这样吧，我累了！” 冯坤语气中不容置疑的味道很明显，孟阳见事不可为，索性一咬牙转头对洪子轩开口。 “老洪，娃娃在中都电视台录节目，你去找周默的时候带上她。” 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洪子轩脸色一变，一语双关的反问孟阳。 “那可是周默哦，一定要带她吗？” 话既然说出，孟阳反而放松下来。 他呵呵笑着摆摆手，“那丫头知道想要什么也懂得该怎么做，如果她能拴住周默……不仅她和公司得益我也能顺利脱身，三赢的事情干嘛不做。” 洪子轩无语地摇了摇头，而冯坤却在一旁轻笑一声。 这才是最真实的孟阳。 你说他情场浪子也好，乐坛毒瘤也好，但他总能拿捏住公司利益和个人私欲间的分寸。 比如安雅，孟阳挨打的第二天就找到了娃娃。 封杀安雅的同时用娃娃填上了安雅的空缺，而且他只从音乐上封杀安雅却不要求彻底雪藏安雅，这样一来一去，公司总体上反而是赚的。 而且他手腕了得，有过那么情人居然从没翻过车。 就算偶尔被狗仔抓到蛛丝马迹，他不仅能用单身男人追求年轻漂亮女孩的理由遮掩过去，反而还顺手用曲爹的身份帮女方吸一波眼球。 这老小子肯定又有新猎物了？ 算了…… 冯坤不想再过问孟阳的私生活，摆摆手让他和洪子轩两人退下。 孟阳回到办公室，脸上阴晴不定地坐了很久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娃娃的电话。 “周默手里有两首歌，白雅婷手上有曲谱照片，你问她要过来。 另外，洪子轩今晚到中都，到时你和他一起去见周默。记得一定要全拿下来，我判断这两首歌能进年榜前十，有这两首歌打底你绝对能上一线。” 中都电视台的一间化妆间，一个精致如洋娃娃的女孩猛地从椅子上弹起。 去见周默？！ 不过，她看到化妆镜里自己欣喜如狂的表情后马上换了个表情，同时还扭着腰撒起了娇。 “不嘛，两首歌怎么能够出专辑呀……” 装，再给我装！ 听到熟悉的撒娇声中出现的颤音，孟阳心中感到一阵轻松。 果然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女人啊…… “剩下的歌我会帮你补上，我说过今年送你进一线就一定做到！” 孟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了温柔和宠溺，而且还多了很少见的坚定。 “我知道孟哥不会骗我，那两首歌叫什么名字啊？” 娃娃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的娇媚，但孟阳却品出了野心的味道:这两首歌我要定了！ “让我轻轻的告诉你和梦里花。老板的意思让安雅先选，但要是周默表态把歌都给你，老板也不会说什么。” 娃娃很久没有说话，孟阳也没催促，安静地听着手机传来的呼吸声。 良久，手机传来娃娃轻柔地声音。 “我明白了，这两首歌我一定会拿下，谢谢孟哥！” 孟阳笑了笑，说了句“你自己加油！”就挂断了电话。 女人啊！ 此时，娃娃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最后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 男人啊，都靠不住！ 第63章 再见伊莎贝拉 夜幕降临，周默站在落地玻璃前，俯视曲江。 湖畔变得比白天更热闹。 各色的景色灯光将曲江变得灯火辉煌、五彩缤纷，饭后散步的人们和天南地北的游客们惬意地漫步在湖畔步行道上。 习习凉风，吹散了一整日的疲惫、压力与烦恼，使人享受到了难得的放松。 去下面转转？ 周默也有些心动了。但就在他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系统推送了一封来自安雅的邮件。 系统：建议宿主认真阅读。 安雅的邮件很长，内容也很多。 首先就是列出了身为公众人物的很多注意事项。 其中一条她用了红字。就是不要轻易出现在人流较大的公众场合，容易受伤不说还容易引发踩踏事件。 其次是列出了娱乐公司常见的炒作绯闻的手法，从侧面解释经纪人不知道会面地点的原因。 最后就是坦诚公司不会给她买两首歌的预算，所以她想以公司名义购买《轻轻地告诉你》，而那首《梦里花》则希望私人买下，想询问价格。 周默看完后出了一身冷汗，匆匆回了“可以，面谈”就关闭了邮件。 他不得不承认——把事情想简单了！ “系统，有没有办法解决我出行的麻烦？” 系统：强力推荐完美级易容面具或干扰配饰。 十几分钟后，周默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走入了人群中。 价值5能量点，来自九级文明泰格帝国的黑科技眼镜无声无息地干扰了人们的视线，让周默变成了小透明。 人就在这里，也能看到此人，但目光的焦距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其他地方。 再加上他非常刻意地保持与路人的距离，使得他在湖边玩了大半个小时也没引起人们的注意。 走着走着，不远处传来的小提琴声引起了周默的好奇，因为它是小提琴共鸣箱发出的原声而非便携式音箱放大后的声音。 小提琴的音量主要由压弓的重量、速度以及摩擦点决定，在空旷的野外大概能传播出150米左右的样子。 但现在曲江畔嘈杂的环境中顶多传出50米左右，再远就被人声、风声压制住，更不要说附近还有能传出几百米甚至千米的音箱的声音。 如果是二胡、萨克斯和唢呐艺人不用音箱还能理解，三大流氓乐器不屑使用音箱。但表演小提琴不用音箱扩音就有点奇怪了，难道它的主人不想多赚钱？ 怀着这个好奇，周默加快了步伐，几分钟后就看到了拉小提琴的人。 这时一个带着花冠的外国女孩，她身穿一袭西方宫廷风格的白色蓬蓬裙站在草坪上全神贯注拉着琴。 街头艺人最好是演奏一些大众耳闻能详的曲目，比如某经典老歌的小提琴版，或者某著名几首小提琴小品曲，这样才能第一时间激发听众的共情心，获得打赏。 然而这个女孩此时演奏的却是勃拉姆斯的小提琴第四奏鸣曲。 女孩的琴艺已经是演奏级，但游人们都是出来放松的，哪有人会耐下性子去听这首长达四十几分钟的曲子。 结果，女孩面前人来人往却无一人驻足，更不要说打赏了。 看到一位演奏家精心准备的表演却一无所获，周默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干脆从树荫下走出来到女孩面前。 恰好，拉琴的女孩转过身体，两人四目相对，那女孩视线很快离开，但周默却愣在了原地。 伊莎贝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默双目如电瞬间扫过附近一草一木以及经过的每一位行人，发现已经有人正好奇地看向这边。 一盏明亮的路灯下，一个身材高挑的外国女孩与一个男孩相对而立…… 周默转念间就意识到此地不可久留，原地180度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然而几分钟后他又回到伊莎贝拉面前，而且这一次他没带眼镜。 “是你？” 伊莎贝拉瞪大眼睛，差点失手把琴掉落在草坪上。 周默点点头，有些生硬的道：“跟我走！” “你凭什么拉黑我！” 伊莎贝拉小心翼翼地收好琴，不过她没有任何跟周默走的意思，反而毫不退让地看着周默的眼睛。一句带着倔强、委屈以及谴责的话刚说完，豆大的泪珠已经流了下来。 什么鬼逻辑？ 周默气极反笑，转身就准备离开。 不曾想伊莎贝拉却猛地扑在他背上，不仅双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两条健美的大长腿也缠在了他的腰上。 周默刚想发力甩开她，伊莎贝拉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你拉黑我，害得我丢了工作！” 苏震南要签下伊莎贝拉、苗红不同意…… 听到伊莎贝拉的话的瞬间，周默心头闪过这两人的名字。 昨天两人商议签下伊莎贝拉，那么只有一种情况才会让伊莎贝拉这样说。 ——苗红试探伊莎贝拉，结果她发微聊后才发现被拉黑，然后被苗红借机开除绝了苏震南的妄念。 管我屁事…… 周默冷哼一声，“你下来！” “帮我……”伊莎贝拉愈发用力缠住周默，“求你了！” 泪如雨下，全落在了周默的脖子上。 周默沉默了一会儿，拍拍伊莎贝拉的腿，再开口语气却缓和了许多。“下来再说吧。” 伊莎贝拉摇摇头，“你先答应我！” 周默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被人要挟，见伊莎贝拉不识趣，他声音一寒，“最后一次，下不下来？3、2……” 周默嘴里数着数字，两手已经出现在伊莎贝拉的手腕脚腕上。 破解伊莎贝拉无赖手段的办法多了，如果她不识趣，周默有无数办法将这女人丢出去。 或许被刺骨的冷意吓住了，倒数还没结束伊莎贝拉的双腿就落回地面，双手搂抱的对象也变成了周默的胳膊。 周默没理会胳膊上传来的惊人柔软，与前世经历过的色诱比，伊莎贝拉的手段实在太低级、太青涩。 而且他的注意力也放在了伊莎贝拉离职的事情上。 周默之所以折返回来，就是他离开后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极光娱乐马上就要陷入危机中，如果能让他意识到进军海外市场有极大的可行性，苏震南会不会把海外市场当做救命稻草？ ——进军海外势必会掏空极光阅历的家底，那么等国内市场出现变局的时候，苏震南还敢针对我吗？ 虽然有些不甘心，因为苗红想偷吃周莫cp红利的事情还没清算，但周默为了大局还是转身找到了伊莎贝拉。 是的，周默哪怕是现在也没想放过极光。 公开招揽合作伙伴只是给极光娱乐难堪。 如果就此罢手，周默的行为就像个喜欢说“我不跟你玩了”的孩子，看似凶猛实则卖萌。真正该教训的人根本没得到任何惩罚。 周默一直在琢磨该用什么手段让苗红感到痛但又不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结果伊莎贝拉被开除了。 开除的好啊！ 让你亲自接回刚刚被你开除的人，如何？ “系统，给苏震南发邮件，就说……我想看极光娱乐进军海外市场的策划书。” 系统：已执行。 周默扭身把手伸到伊莎贝拉面前，“把手机关了机给我！” 周默原以为伊莎贝拉会问一句为什么，结果伊莎贝拉一声不吭地照做无误。 想到处处小心防范的安雅，周默突然觉得伊莎贝拉这个女人好傻，就有些好奇地问她，“你就不怕我害你？” 听到周默的问题，伊莎贝拉的反应有些激动，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周默皱了下眉，马上吩咐系统调出伊莎贝拉的资料。 伊莎贝拉，24岁，华夏音乐学院小提琴专业的硕士二年级学生…… 她父亲和哥哥都是律师，去年11月份在黑帮报复性车祸中半瘫在床，她的母亲辞职在家专心照料两个病人，伊莎贝拉的打工收入就是她全家的收入。 现在工作没了…… 看起来挺惨，可周默却认为事情很不正常，“你为什么不去找份新工作？” 可能周默话语中的怀疑刺痛了伊莎贝拉，她突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一个女孩嚎啕大哭的样子引来许多人的注意，不大会儿，周默两人已经被七八个人围住。 “怎么哭成这样子？” “不知道啊，吵架了吧？” “你去问一下啊，万一男的是骗子……” 周默嘴角抽搐了几下，在热心人开口前伸手拉起伊莎贝拉，用非常温柔的语气开口。 “别哭了，不就是工作丢了嘛，有我呢……” 丢工作哭的说法太合理了，热心人们的口风顿时一变 “哦，原来女孩工作丢了……” “小伙子，好好劝劝你女朋友。” “姑娘别哭了，跟你男朋友回去吧。” 第64章 呵，女人 周默家，伊莎贝拉局促地坐在周默对面的沙发上，两只小手都快绞成了麻花。 实际上，周默也有些紧张。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大晚上带女人回家，而且还是只需一首歌就可以予求予取的异国美女。 没有经验没关系，周默最善于随机应变了。 于是，他将刚刚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再一次抛出。 “你为什么不找份新工作？” 或许是所有委屈已经通过泪腺宣泄了出去，再一次面对这个问题，伊莎贝拉反而变得冷静下来。 “昨天下午和今天我去了好几家面试，他们……他们的问题很过分。” 或许是想到什么，伊莎贝拉用西语爆了好几句粗口才咬牙切齿的继续说了下去。 “有没有恋爱经历，有没有接过吻，是不是处女，对那方面的态度是开放还是保守，能不能接受……” 听着伊莎贝尔复述出的一个个面试问题，周默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然后有些好笑地反问她，“你那天不是挺开放的吗？” 想到昨天周默表现出来的窘迫样子，伊莎贝拉不禁破涕而笑，大着胆子说出了火辣辣的情话。 “因为那人是你啊……” 尼玛，有点热！ 周默不动声色的翘起二郎腿，“我可以给你歌，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我说过，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终于听到了想听到的话，伊莎贝拉已经激动到全身发抖。 只需要一首歌，只需要一个机会，伊莎贝拉相信自己可以创造奇迹。 不就是陪周默上床吗？ 能跟这样的男人睡觉算委屈吗，反正伊莎贝拉觉得是自己赚大了。 “好，冯姨带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到下面找我！” 周默吩咐完就去了楼下，浑然不管伊莎贝拉会有什么想法，反正既然来了就必须听他的安排。 半个小时后，换上了真丝睡裙，伊莎贝拉忐忑不安地跟在管家后面来到了楼下一间房间。 她已经完成了各种心理建设，只要能让她赚到钱，献身甚至各种变态的游戏都可以接受。 只是，伊莎贝拉万万没想到，周默的要求居然如此奇怪。 伊莎贝拉有些抓狂地大吼着问周默，“你让我干这个？” “不行吗？” 周默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毫不客气的将耳机塞进伊莎贝拉的耳道，“别废话，快唱歌！” 全民k歌app程序已经完工。 但考虑到用户使用的录音设备可能就是厂家标配耳机而不是专业麦克，录歌环境可能是声音嘈杂的住宅或野外而不是标准的录音棚。 周默需要分析真人声与实际录制效果之间的差异。 周默的目标就是当人声输入后，智能ai能自动匹配出最适合歌者的声音效果，智能消除声音中的尖锐、刺耳的部分并增加空间感和声音质感而不需要人手调整。 目标——人均歌王。 只不过歌王也有排名而已，你很有潜质，我看好你，多多练习一定能赢！ 周默尝试过分析自己的声音，但他的声音太完美了以至于看不出智能ai的实际效果。 伊莎贝拉来的正是时候…… 伊莎贝拉一脸懵逼的站在电容麦克前，两耳塞着有线耳机，手里捧着一部手机。 而周默则坐在操控台前，三块屏幕上显示着电容麦音频监控图、耳机麦音频监控图、原声音频图，与周默的人耳形成四维评测方阵，就等着伊莎贝拉开口。 不解风情的家伙，本姑娘身子不香吗？ 伊莎贝拉心意难平的时候耳机内响起了音乐前奏，她忍不住又一次翻了个白眼，因为这首歌是马德拉联邦的国歌。 “周，能不能换歌，我比较擅长情歌……” “不能！” 伊莎贝拉没有时间说话，她红唇微启，响亮的高音在录音室内响起。 伊莎贝拉的声线不错，高音明亮饱满力道十足，中音铿锵圆润，而低音则深沉圆润，总体音色显得很干净透彻。 而且她明显接受过专业声乐训练，三腔共鸣运用的非常娴熟。而且她在高音区有明显的咽音，让她的声音高亢中带着内敛。 周默诧异的看向伊莎贝拉，难怪这丫头哭喊着要给她一个机会，原来底气在这里。 一遍过后，周默打开源代码重新调整了几个参数，对伊莎贝拉做了一个手势。 “发ah音的时候注意保持纵向高度，咽壁的肌肉收紧并向后打开多一些，彻底打开你的咽喉，这样你的咽音会更漂亮而且不坏嗓子…… 升半key再来一次！” 伊莎贝拉听后默默品味了一会，嫣然一笑并送上秋波，舌尖舔过红唇，半分扭捏半分挑逗。 “喉咙好难打开呐，你来帮我呗……” 周默一挥手，一根大香蕉砸进伊莎贝拉的怀中，“你可以用这个！” 伊莎贝拉没想到周默会弄出这玩意，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呆呆地抱着香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周默低着头又敲了一通键盘，然后抬头打了个手势，“再来一次！” …… “要不要再来一次？” 一间豪华的套房内，娃娃妩媚地扭动身体凑到男人耳前。她的声音沙哑慵懒，犹如午夜盛开的昙花，带着致命的诱惑。 “今天算了……” 男人苦笑着拍着隆起的肚腩，不胜唏嘘地感慨了一句，“你真想一口气吃下两首歌？” 娃娃有些失望地下床拿了条浴巾裹在身上，幽幽地道：“你和孟哥都看好的歌肯定是好歌，我为什么要便宜安雅姐？” “但没有安雅配合，我们见不到周默。” “他明天下午到国家大剧院排练，我找朋友带我进去后台找他。” 娃娃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知道消息后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明天能见到周默了。 “我洗一下就走了，在你这里待久了不好！” 娃娃扭着柔软的腰肢进了浴室，不大会，哗啦啦的淋浴声就传出了浴室。 如果是以往，洪子轩说不得会笑着走进去。 但今天他只是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怔怔地刚吐出口的袅袅青烟，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再想什么。 水声停了，过了很久是簌簌的穿衣声响起，然后就是房门开启关闭的声音传来。 洪子轩翻身下床，差点被滑落在地的被褥绊倒。 他捂着后腰摇摇头，“老了，现在的小孩子都不得了了……” 刘一涵蹑手蹑脚的从楼梯走下，结果恰恰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爷爷四目相对。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刘一涵见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走下楼，“爷爷，我和朋友约好了？” 刘彦文微微低头，视线越过老花镜的上缘看向孙子，大晚上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是不是又去见你那个……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 “付芸，艺名叫娃娃……” 刘彦文恍然地点点头，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涵涵啊，那丫头身上有狐媚子味，你可得小心点。” “爷爷，人家还是个小女孩呢……” 如果是别人如此评价心爱的女人，刘一涵早就原地爆炸了。 但此时开口的是他亲爷爷，刘一涵无力地辩解一句后就冲出了别墅。 追求了那么久，付芸终于答应了今晚的约会。 想到她清纯的脸庞以及夸张的曲线，刘一涵觉得再不走就要爆炸了。 而此时，伊莎贝拉已经爆炸了。 她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内心已经划了无数个圈圈诅咒面前的可恶男人。但等来的永远都是那句冷冰冰的再来一次。 屏幕上的曲线有老娘的身体好看吗？ 伊莎贝拉再一次唱完后决定反抗暴君。 于是，双手在肩头一拉，柔顺湿滑的真丝睡裙顺着身体脱落在地，她傲然而立迎上周默的视线。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男性眼前，羞涩、紧张、期盼等等情绪让她全身发红，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干涩。 “好看吗？” 尼玛，给我来这一套…… 周默揉了揉鼻尖，指了指天花板。“这里有监控！” 伊莎贝拉可以接受周默的注视，但绝对无法接受第三双眼睛看到自己的身体。 “啊~”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伊莎贝拉猛地蹲在地上，拉扯肩带想把睡衣归位却不曾想睡衣被她踩在了脚底，一时间闹得她极为狼狈。 什么烟行媚视、妩媚风骚…… 都没了！ 周默冷眼看着伊莎贝拉穿好衣服，用手敲了敲台面。 “用刚才那个key再唱一次！” 第65章 有钱了就搞机器人 17号清晨5点。 一道清脆的鸟鸣声在卧室内响起，随后是钢琴发出的清脆欢快的叮咚声。 音乐声中，厚重地窗帘自动缩回，仅留一片白纱挡在卧室东侧的巨幅落地玻璃前。 玻璃也缓缓地褪去了颜色，古都清晨的朦胧景色映入了室内。 一片乳白色的光泽从天花板洒落在周默的脸上，周默长长的睫毛动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新的一天开始了！ 快速洗漱过后，周默披着浴袍去了顶楼。 600平的顶楼分成了两个区域。 一处是花园，草坪、鱼道、小型喷泉、假山，玲珑精致的江南园林精致； 一处是5块巨幅“玻璃”搭成的阳光房。 按系统的介绍，这些黑科技玻璃不仅能将噪音、冷热空气隔绝在外，还能演化出蓝天、星空宇宙等景观，并隔绝一切窥视的手段却不影响欣赏外界的风景。 周默喜欢阳光房，并不是因为景色，而是因为阳光房内除了有健身器械和茶台，还有一个5米*50米的恒温泳池。 畅游在三面临空的泳池内，呼吸着黑科技新风系统送来的清晰空气，就仿佛置身于蓝天白云中，格外地刺激与惬意。 周默昨天来过一次之后就爱上了这里。 蛙泳、自由泳、杨永、潜泳、蝶泳，顶级游泳冠军教授的标准泳姿，远超常人的力量与身体协调能力，让周默如一条剑鱼般在泳道内折返。 如果有游泳界人士目睹这一切，一定会迫不及待地邀请周默加入国家游泳队，横扫世界泳坛。 秦羽无声无息地走上了泳台。 周默一手搭在池边，一手抹去脸上的水，气喘吁吁的问秦羽。 “这么早就跑过来，从你小情人哪里得到什么了？” 秦羽咧嘴一笑，“星光娱乐和tt今天就要动手了！” 周默的手一顿，睁大眼睛看向秦羽，“那么快，消息准确吗？” 秦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她接了挖极光综艺和直播骨干人员的单子，消息可靠！” 周默点点头，双手一用力就上了岸。秦羽非常殷勤地拿浴巾准备帮周默擦拭身体，结果被周默一把夺过浴巾。 不仅如此，周默还瞪了秦羽一眼，“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做！” 秦羽抿了下嘴巴，陪着笑脸旧事重提。 “主人，您还是具现几个贴身女仆吧。您也知道我们的用途和下场，她们能侍奉主人也是福分。” 秦羽这类生命在高级文明社会连上战场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他或她唯一的价值就是以色娱人。 而且因为得来太容易，他们的主人失去新鲜感之后就会将他们送进焚化炉或者卖给奴隶贩子。 前者的结果不言而喻，后者的结果就是送到低等文明做器官移植供体或者出卖身体。 与其这样的下场，还不如跟着主人。 “再说吧，去书房聊！” 周默笑着摇摇头，率先走下泳池台阶。 要说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是假的，但还没到享乐的时候…… 书房内，周默拿出两个体型非常小的圆锥型透明盒子递给秦羽。 “这是雅诺帝国的隐形通讯器，通过星球引力波传输脑电波实现即时通讯。 磁场充能，通讯范围整个星球。我是一号，你是二号，端木三号。拧开锥盖放到耳孔就行，里面的通讯器会自动装备好。” 秦羽点点头，拿起表面写着“二”的盒子，按照周默说的步骤将盒子塞进耳洞。 一道极短的瘙痒出现，然后秦羽听到脑海里响起一声清脆的滴音。 下一刻，周默的声音响起。 “想找谁就想谁的号码，它会自动模拟你的声音。以后正常沟通继续使用手机，涉及到秘密的事情就用这个联系。” 秦羽点点头，试着想道：好的。 然后他真的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就跟使用手机的体验一模一样。 周默听到秦羽的声音就知道他已经适应了通讯器，就直接开口，反正在家里没人能窃听。 “我这里有110亿现金。现在我们需要重新评估原先的计划！” “110亿？”秦羽顿时长大了嘴巴，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周默。 “我要演示！” 随着周默的声音响起，两人中间突然出现一道波动，周默抬手一划，一道半透明地蓝色光屏出现在了书桌右侧。 也不见周默做任何动作，光屏上出现了一个亮点，随后亮点迅速放大为一个项目分解图。 “首先，我要再次明确一点：人工智能、材料科技将是我们所有计划的两大核心。 人工智能将关系到辅助计算、模拟运算、高精密生产与组装、大型软件辅助以及数据安全等等方面。 但是，如果没有材料科技，所有的计划只能是空中楼阁。” 秦羽点点头，这一点不难理解。 随着周默手指连续抹动，光屏上出现了两条被放大了的时间线。 一条是软件。从语音识别、专业设计软件、工程软件、操作系统、神经网络……ai贯彻始终并且智能程度不断提升。 一条是材料。从合金、高分子材料、纳米碳材料、纳米金属、导电导热材料、石墨烯、纳米碳管、硅锂……等材料制备与加工技术。 周默手指又一挑，一条代表不同阶段产品的线条出现在软件与材料中间，而起始段赫然就是全民k歌与手机助手。 “手机项目进化目标是便携式量子通讯器，属于通讯类科技应用。 之所以成为起步阶段的主线，主要考虑是需要它承担原始积累以及打造产业联盟标杆的责任。 但是，现在我有钱了，我们不再是白手起家……” 随着周默的手指抹动，手机项目变成了独立一条线，机器人项目开始时间自动提前。 “机器人项目涉及材料、通讯、能源、电子、驱动、人工智能等技术，如果要铺开会是一个巨无霸企业。 而且这些技术将贯穿项目始终，也是建造星舰的核心力量。所以我想手机与机器人项目同步进行。” 一条憨态可掬的小黄狗出现在蓝屏。 周默突然笑了起来，“我还没想名字，先叫阿黄吧！” “阿黄的鼻子、眼睛内有面部识别相机，屁股上有用于描绘地图的相机，全身有22 处可自由活动关节，让它可以像真实小狗一样灵活运动。 它的眼睛用oled 屏幕构成，这让它能通过眼神变化表达出多种情感。” “他会记录主人的行为习惯，再分析和展示自己的行为。 也就是说，随着主人和它相处时间的逐步增加，它会逐渐养成独属它的性格。领先同类产品一代。” “智能算法与运动系统是新技术点。 我们需要一家电子厂并完成升级，来满足伺服电机、控制器与高精度减速器三大核心元件的需求。” “下一步……” 一个同样憨态可掬的小狗出现，不过他的颜色是白色的。 “小白，将装备多源融合传感器，使其具备视觉、听觉、触觉、嗅觉的功能，能够融入人类生命情感，感知人类的喜怒哀乐情绪，实现情感交互与情绪回馈。” “它能从担任家庭陪伴到导盲犬，从时刻警惕的警犬到可解决某些最复杂问题的超级计算机。 它的学习能力使其在发展和应用方面都具有先进性和未来感。 它通过强大的ai算法学习库可以突破自身，完成成长；以此来适应不同环境、不同城市、不同人的交互习惯。” “它是阿黄的升级版，传感器与ai算法是新技术点。” 然后，随着下一个产品出现，周默的声音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大白，家庭陪伴机器人的终极版，它会成为家庭中的一员而非邪恶的代言人。技术点在高分子纤维气囊、芯片、内嵌情感系统的智能系统。” “推出大白的障碍在于人们对机器人的认知。这里的文艺作品中的机器人角色都是邪恶的，导致很多人认为机器人有了智能就会摧毁人类文明。” 周默有些苦恼地摇摇头。 “所以，我需要电影电视渠道输出机器人三原则以及人类与机器人和平共处的价值观。 而在这之前，我需要推出特效渲染软件以及动漫制作软件。 问题是110亿支撑三线作战，能不能坚持到盈利？” 秦羽微微一笑。 他现在最头疼的事情不是缺钱，而是如何在财务账目上巧立名目把研发成本作的合理一些。 “给我十个亿足够了！” 周默想了想，“我给你二十亿吧，线下体验店多开几家，然后你手里也留部分风险储备金。剩余的钱我就全投到金融计划里面了，你别后悔哦！” 秦羽很清楚周默的计划，毫不意外地点点头。 “没问题！” 第66章 周氏大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lt;&quot;<a href="https://xxbiquge.net&quot;" target="_blank">https://xxbiquge.net&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xxbiquge.net&lt;&gt;" target="_blank">https://xxbiquge.net&lt;&gt;</a>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67章 阳光下的影子（上） 上午九点，网络上出现了几则新闻。 中都卫视：《偶像面对面》综艺将与10月20日播出最后一期。星光娱乐集团制作的大型真人秀节目《舞动青春》将与10月27日接档播出。 tt新闻：网络游戏《生存法则》、《地下城探险》、《三界》等游戏独家代理权花落tt游戏。 tt游戏：我集团致力于为广大游戏爱好者提供更好的游戏体验，我集团携手美嘉联邦冰雪游戏工作室共启动游戏服务器数据监管程序，保证游戏玩家数字财富与游戏数据安全…… tt集团：tt直播，为你而在。我集团将于9月20日在楚庭市tt总部召开“tt直播”新闻发布会暨上线启动仪式。 著名游戏主播死神、花菜、豆沫儿，著名户外主播山鹰、户外达人、丛林猎手，著名网络歌手喵喵、大刚、白月光、小叮当等将亲临现场并与***等200名知名主播、上千名新秀主播同步首播。 此时，人们大多刚刚进入工作学习状态，没有关注到这几则新闻。 或许有，但也不过是看后哈哈一笑而已。 综艺节目下线就下线呗，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舞动青春》有没有漂亮的小姐姐呢？ 游戏迷们只关心游戏能不能玩，才不关心运营商是谁。况且tt集团的做法属于它家的常规操作，见多了也就不会感到奇怪了。 群众看的是热闹，业界看的是风向。 比如，极光娱乐在音乐影视方面有竞争的对手们都在拍手称快。 因为极光娱乐如果少了游戏方面的收入，他顶多是一家中大型娱乐集团，根本配不上娱乐十大的称号。 直播界却犹如发生了一场十级地震。 狼来了！ 死神、山鹰、喵喵等十人人均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极光直播的头部主播，甚至可以用流量支柱来形容他们对极光直播的意义。 如今，tt直播把他们一网打尽，直接暴露了tt直播要当业界老大的野心。 tt出手，寸草不生！ 被挖墙脚的可不止极光直播一家，所有涉足直播业务的资本气的跳脚大骂tt集团，急忙采取措施扎紧自家篱笆，看好还没跳槽的大小主播。 只不过，一层阴影已经笼在在直播资本心头。 tt集团，坐拥tt与微聊两大流量池，年营收3999亿华元，堪称网络霸主。行事一贯霸道地tt入场直播领域，谁能抵抗？ 是极光直播吗？ 可极光娱乐集团拒绝了一切采访，只是在中午十二点时以极光游戏的名义发布公告。 公告中，极光游戏对tt游戏截胡三大游戏表现的非常克制，在承诺履行游戏数据无缝转交的义务后深情感谢了玩家在过去五年的支持。通篇公告中看不出一丝烟火气息。 苏震南认怂了吗？ 国家大剧院的院门外格外的热闹。 今天是国庆晚会的第一次集中彩排，许多艺术家、明星艺人扎堆出现，也就招来了媒体、自媒体以及粉丝们聚集在院门外的小广场上。 每一辆想进入院内的车都会被手中拿着应援牌、海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男生女生们团团围住。 也不知道他们拿来的神通，尽管车窗都拉上了窗帘，但他们总能准确无误地喊出车内艺人的名字。 而当窗帘拉开，他们会开心到流泪，一个个声嘶力竭地喊着应援口号，直到本命艺人打开车窗，满足他们签名、拍照的需求。 记者们则表现的如临大敌，他们不断地调试着手中的相机，却没有向往常一样逢人就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关键人物的到来。 与他们一样，小广场的另一角有两百多名少男少女也一直保持着沉默。 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地驶近国家大剧院的院门，驾车的周思思看到那么多人后表情顿时变得无比严肃，放在方向盘下的左手上闪现出了蓝色电弧。 周默拿出一副墨镜架在鼻子上，“都是普通人，你不用这么紧张！” 周默最终还是战胜了欲望，用了不足8点具现了两部商务车。一部做买菜车，一部当做他的代步车。 因果律下，连车牌都有了。这让前世又是打报告又是排队忙活了大半年才拿到车牌的周默非常满意。 下一刻，周默的脸色就变了。因为车外的议论声让他非常不爽。 “不到40万的车，肯定不是我家哥哥！” “车牌不认识，可能是公务车！” “啊……快看后面那辆车，是不是雅菲的车？” “997……是雅菲！” 于是，周默就看到所有人冲向车后的一辆售价近两百万的白色保姆车。 最为激动地是那两百多名少男少女，他们如打了鸡血般第一个冲到车前，齐声大喊。 “雅菲雅菲，菲同一般” 两百来人居然喊出了气势，压倒了现场所有的杂音。 …… 系统此时主动跳出。 “宿主，你看看别人的排面！” 周默不屑的冷哼一声，“如果顺利，后年我就能开上自己造的顶级豪车。” 商务车就缓缓地驶入了大剧院的院内，在内卫战士的指挥下停在了大剧院台阶前。 电动门缓缓打开，周默弯腰下车。 “周默！”。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尖叫，无数长枪短炮几乎同时转向并按下快门。 相机、摄像机、麦克风、录音笔，甚至有家媒体居然动用了加长杆直接将麦克风怼到了周默面前。 “周默，我是娱乐周刊，能不能停一下？” “周默，这边，一周娱乐……” 周默强忍着躲避镜头的冲动，在周思思的护卫下挤出人群直奔剧院大门口的签到台，没有一丝接受采访的意思。 很多人怕得罪媒体是因为他自身硬不起来又有需求，只好顺从地摆出各种姿势…… 有分量的媒体早就拿着采访证进到剧院内了，连正门都进不去还想采访我，想得美！ 进门就是大堂，正如周默所想的一样，这里有很多媒体记者。 与外面的媒体相比，他们的表现要从容许多。 周默刚刚进入大厅，就有几位记者发现了他。不过他们并没有大呼小叫更没有一拥而上，而是笑吟吟的举起手中带着台标的麦克对周默挥了挥。 能接受采访吗？ “官媒的人做事就是大气！” 周默摘下墨镜准备走上前接受采访，郭云松的秘书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并拦住了他。 “周默同学，秘书长在贵宾厅等您。” 根据秦羽的反馈，郭云松对全民k歌的评价非常高。 他现在急着见我干嘛？ 周默歉意地对那几位拱了拱手，跟在刘秘书身后进了另一侧的贵宾厅。 两天没见，郭云松看起来仿佛年轻了十几岁，每个毛孔里都透着四个字——意气风发。 而且，他对周默的态度也有些过分热情，刚一见面就不由分说的给了一个拥抱。 人逢喜事啊！ 《我和我的祖国》带来的恩荣未消，周默又连接送来两份大礼。 一份是“全民k歌”的软件。 一份是极光娱乐中午下班前提交的《关于极光娱乐集团进军欧美市场纲要暨申请扶持政策的报告》。 结果，郭云松午饭都没吃直接找到了文宣部老大，然后又跟着老大与首辅大人共用午餐。 首辅听完汇报后都连连称赞“全民”两字用得好，用得妙。然后一个呕心沥血为国发现人才、主动创新为丰富人民群众文化生活作出了杰出贡献的评语落在了郭云松的头上。 而极光娱乐的报告又是一个天大的成绩。 这是文化输出啊！ 国内出台的文件叠在一起都有两米多高了，但一个敢打的都没有。 今天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郭云松跟亲自来递交报告的苏震南聊了聊。 聊着聊着，郭云松无意中提及他视周默为子侄的事情，然后苏震南将一封邮件递到了眼前。 我想看到极光娱乐进军海外市场的策划 背后主使者是周默！ “默默，叔叔谢谢你啊！” 突然出现的感谢卡让周默有点懵。 我做了什么？ 对，我一定做了什么，只不过我还不知道。 周默抿嘴一笑，像极了偷吃成功的小狐狸，嘴里却很平淡的说道：“您太客气了，找我有事？” 郭云松注意到周默的笑容，一种不能明言的默契感油然而生。 对啊，我有点得意忘形了，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 郭云松看望周默的眼神愈发的亲切，“哈，没事没事，有时间来家里吃饭，你婶婶总唠叨着要见见你……” 第68章 阳光下的影子（下） 两人落座，郭云松一脸歉意地开口道。 “极光娱乐现在麻烦不断，进军海外市场的报告批复时间肯定会延后，这件事你要有心里准备。” 周默恍然大悟，看来郭云松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再推动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这个人情我就却之不恭了。 至于延后，周默懂得郭云松的想法。 一怕极光娱乐挺不过去这一关，导致出海计划半路夭折。 二怕极光娱乐用文化出海当做武器对tt集团发动攻击，索性延后到情况明朗后再作决定。 我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周默不想等，不由走神琢磨起对策。 郭云松注意到周默走神，笑了笑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手写的信件递给周默。 “长话短说，图伦的老师要来了。他通过官方渠道表示希望能与你交流一次。” 周默接过信没有看，放在沙发扶手上有些漫不经心的拍了一下，同时莫名的提到了另一件事。 “这两天江老还有很多钢琴、小提琴领域的前辈都给我发了邮件，希望我能搞一场小型的独奏音乐会与同行交流一下。 我准备安排在最近两三天，还得麻烦郭叔叔帮我找个地方。因为是同行内部邀请，地方倒是不用太大。” “好，包在叔叔身上！” 郭云松听到周默的话后放声大笑起来。 周默见到郭云松开心的模样松了一口气。 就在郭云松拿出信件的瞬间，周默注意到他连续出现多个小动作。 鼻梁上出现皱纹代表他对这封信极度厌恶； 翘起的二郎腿不由的抖了一下，同时他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用力搓了一下。这两个动作都代表他有些紧张、焦虑； 最关键的是他的下巴突然抬起。这个信号最强烈，因为这个动作代表尴尬。 从这些小动作中，周默能准确抓住郭云松的心态。 怎么说呢？ 首先，他不希望周默答应。因为他内心对这件事非常抗拒，自然而然的希望周默与自己有同样的感受。 其次，他又担心周默不答应。 因为这封信是他交给周默的，如果周默直接拒绝，郭云松担心礼部以及图伦方会嘲笑他对周默没有影响力。同时，他自己也有同样的担心。 最后，他的焦虑来自于：如果周默问我意见，我是表态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郭云松笑了很久才完全止住笑，他是真的开心。 接到礼部转来的私人信件后，他的感觉就像吞了只苍蝇，恶心难受却又吐不出来。 私人信件却通过官方传递，图伦他们把堂堂中国音协当成什么了。 邮差还是对周默的施压工具？ 真是不当人子！ 周默这个安排很好。 我有个跟交流的独奏音乐会，纯属小圈子聚会，你有兴趣就找同行带你入场吧。 小家伙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郭云松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已经带出了审视。 周默仿佛没任何感觉般，拍了下沙发上的信，有些自得的语气开口道。 “听说他跟戴宇卿老师是好友，回头我跟戴老师说一下，给他留个座位。” 如果郭云松刻意记忆的话，他就会发现周默两次拍信的动作、力度以及手掌拍下引发的响声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小技巧，实际上是利用了心理学上的启动效应。 所谓启动效应，是指由于之前受某一刺激的影响而使得之后对同一刺激的知觉和加工变得容易的心理现象。 比如，你看书，汉字的顺序并不定一能影阅响读。 当你看完这句话后，才发现这里的字全是都乱的。 因为其中的几个字启动了我们神经中某种特定的联结，所以我们理解起来丝毫没有困难。 ——俗称脑补。 周默刚刚与郭云松建立起良好关系，他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任何不和谐的情绪。 所以，周默只能跳出郭云松的思维选择第三条路。 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周默表现出与年龄极为不符的成熟与老练。而且，因为事发突然，周默没有时间去探索这封信背后更多的信息。 比如，郭云松如果不想配合图伦可以把这封信压在抽屉里，但他还是拿了出来，这其中的心理过程和意图是什么？ 所以，周默只能预先给郭云松设下记忆信号——拍信，而随后突然转变的话题令这个信号变得格外清晰。 当郭云松眼神中出现怀疑、审视等负面信号的时候，周默突然又拍了一下信。 一模一样的抬手、落下、响声以及所有事件最核心的钥匙——信。 这些条件一旦激活，郭云松的注意力会被强制拉到扶手的信上。 而且，因为上一个信后出现后的“出乎意料的刺激”会让他潜意识中等待新的刺激出现。 ——又有新鲜玩东西了，快说出来，我听着呢！ 郭云松就是这样。 他的视线在信件上停留了足足三四秒，然后将视线重新投向周默，不过视线中的审视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隐隐地期待。 周默并没有让他失望，他又拍了一下信，再开口时，他的语气非常诚恳地问了郭云松一个问题。 “和钟类似的练习曲我还有九首，这些曲子拿到交流会上合不合适？” “钟”是第一道钩子，“九首”和钟统一水平的练习曲是惊喜也是第二道钩子，“合不合适”是引导。 钟？还有九首！ 哇喔，这孩子简直是个妖孽…… 嗯嗯，我想想合适不合适，以往钢琴交流会都是什么模式呢，选曲有什么注意事项呢？ 人类的大脑可以在极短时间内调度多个碎片式的印象，这是一种浅层的、浮光掠影式的记忆或感知。 但人类绝不能同时深入思考两个问题。 当郭云松陷入了深思中，刚刚惊鸿一现的审视与怀疑注定被遗忘。除非再度受到同样刺激，否则他绝不会再次想起。 当然，如果周默行动太慢，郭云松的灵感变成了思考，这种方法的作用就非常有限。 一直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旁听两人互动的刘秘书看了眼手表，轻轻咳了一声。 “领导，5分钟后是彩排前的碰头会。” “聊得太开心了……”郭云松笑着起身，“对了，还有一件事。工作室的手续最迟明天办好，你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 周默习惯性的挺直腰杆，一股强大的自信迸发而出。 “哈哈，好，很好！叔叔就喜欢你这种舍我其谁的精气神！” 郭云松乐得嘴巴都合不拢，连连拍着周默的肩膀，“走，我们一起进去……” 郭云松与周默两人，一个是掌管所有歌手命运的大佬，一个是被国家力捧的当红炸子鸡。 两人一起出现在剧场内马上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 原本有些喧嚣的剧场慢慢地安静下来，渐渐地有出现了一阵嗡嗡地窃窃私语声。 “老王，去打个招呼？” “不去，秘书长好像心情不好，可别引火烧身……” “他后面是哪家公司的新人啊？” “嘘，是周默。” “他啊，难怪了……你看，极光的老苏带人过去了！” “哈，又热闹看了，周默没搭理她们！” “这小子的脾气真硬啊，不就是极光想炒一把……” “人家是青年艺术家，懂了吗？” “捧出来的瓷娃娃罢了！” 雅菲有些尴尬地收回打招呼的手并偷偷瞄看身旁的苏震南、苗红两人，恰好苗红也看向她。 苗红眨了眨眼，又对周默的背影努了努嘴巴。 快去啊！ 雅菲不由一阵气恼。 来之前说好只是当两边的润滑剂。现在好了，老娘堂堂天后还要舔着脸去巴结一个毛头小子，老娘不要face啊！ 雅菲眼皮一垂，双脚牢牢钉在地上。 不去！ 第69章 都在装 周默确实注意到了苏震南、苗红与雅菲三人，但他没有回应雅菲并不是为了保持高冷人设，而是因为不方便。 陪同大领导出现在公共场合有很多条例，其中有一条关键条例已经成为了周默本能。 不要作出任何容易多余的动作！ 比如点头、回首、眨眼、做口型甚至离开原本行进轨迹。 天知道负责安保的狙击手会不会认为你在跟藏在未知地方的杀手标识目标，说不定下一刻就是一颗子弹…… 以上，都是周默接受安保训练时教官反复强调的内容。 这时，郭云松停下脚步，笑呵呵地推了下周默。 “人小鬼大！去吧，苏震南做事还算正派。这个时候你要态度鲜明在站在盟友身边，该出手就出手，我还等着你扬名海外呢……” 周默不由尴尬地笑了几声，对郭云松的戒备心也跟着淡了许多。 虽然郭云松这句话是在逼周默亮明站在极光娱乐这边的立场，有防备周默跟太多娱乐集团搅合在一起后尾大不掉的意味。 但在音协针对性要解决资本对娱乐市场垄断大前提下，郭云松依然能鼓励他与资本之一的苏震南合作的姿态实际上在告诉周默。 ——我虽然有自己的立场，但还是愿意相信你！ 郭云松get“友善”标签！ 郭云松注意到周默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知道周默体会到了自己的一番苦心，不由得意地哈哈笑了几声，示意周默自便后转身走向最前排。 周默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跟苏震南打招呼，结果刘一涵却突然出现，挡在他的面前。 “怎么是你？” 刘一涵毫不见外，哈哈笑着把手搭在周默肩头，“老弟，哥哥上次没脸见人，走的急，先说声对不起哈……” 周默定定神，看着面前嬉皮笑脸地刘一涵，不由感到头大。 他专门了解过此人。 著名作曲家刘彦文的独孙，在周默横空出世前，他凭一曲《黄河谣》成为是华夏最年轻的金牌作曲人。 但是，他最出名的不是才华，而是他混不吝的性子。 周默最头疼这种人了。 因为这种人一旦有了想法。除非让他们达到目的，否则就像脱不掉的牛皮糖般黏着你。 周默冷着脸拨开他的胳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 刘一涵也不恼，反而对周默竖起大拇指，嘴里还啧啧有声的表示赞叹。 “我就喜欢你这种直性子！行，我不说废话了。有个朋友想找你邀歌，给个面子去后台见一面，怎么样？” 今天彩排的目的是走位和节目衔接，不需要化妆。 所以演员们都在剧场就坐。既然刘一涵能带人入场，为何不带她在这里谈，非要去几乎没人的后台去谈？ “不去！” 周默冷冷地丢下两个字，伸手一拨，刘一涵身不由己地后退了两步，而周默则趁机越过了他向苏震南走去。 刘一涵顿时急了，快走两步拉住周默的胳膊，使出千斤坠赖在了周默身上。 “兄弟，她是哥的女朋友，哥不强求你一定答应，就见面聊聊！” 天哪…… 周默心中不由呻吟了一声。 刘彦文老爷子一世英名，怎么带出了这么一个孙子！ 众目睽睽之下，周默不好动武，尤其是他看到一名中年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起身登上舞台。 周边的人们纷纷落座，动员会要开始了！ 周默不想成众矢之的，只得低声说道：“让她到外面大厅等我，我彩排后出去见他。” 刘一涵马上松开了手，笑呵呵地拱了拱手，“兄弟够意思，就这么说好了！” “走开，走开！” 周默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像是赶苍蝇般把李一涵哄到一边，几步走到苏震南的面前。 他先是白了一眼故作镇定的苗红，然后才对苏震南开口道：“一起坐！” 几人在附近找了前后左右没人的位置坐下。 周默率先开口，“我看到新闻了，还能去海外吗？” 说真的，周默这一次难得主动开口，实际上是想了解极光娱乐的应对措施并做好了帮忙的准备。总之海外粉丝的猎取计划不能停。 苏震南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放心吧。极光娱乐大风大浪见多了，今天的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周默知道苏震南不想在自己面前露怯，于是配合着轻笑一声，却没继续开口配合苏震南装逼。 17年极光娱乐总营收445亿，三大网游pc端与移动端总营收342亿，极光直播总营收46.63亿，两大业务占总营收的87.3%。 如今，tt集团连砍两刀。一刀砍掉了极光76.9%的营收，一刀相当于砍断了极光直播的大动脉，如果不能及时止血，极光直播就直接凉凉。 周默自问，如果换成没有系统傍身的自己，绝做不到苏震南这般镇定，哪怕是装的…… 周默不想开口，却让苏震南产生了误会，以为周默准备撤退另寻合作方，急忙把对策大概介绍了一番。 周默安静地听完，心中对苏震南的想法大致有了谱。 抛出他一堆类似鸡汤的废话，核心就是放弃游戏代理全力开发自有游戏，直播方面一边搞充值大优惠，一边搞活动捧新人。 听着他一连串所谓满百赠百、工会pk、新人选秀、天王天后参加直播平台中秋晚会等等烧钱计划，周默无奈地摇摇头。 算了，郭云松说得对，既然选了盟友就别想左右逢源。 还是我亲自上阵吧！ “苏总，恕我直言。比烧钱的话，极光娱乐能烧的过tt直播吗？” 苏震南轻蔑地摆摆手，“很多行业不是有钱就能玩得转，我一个亿创造出的价值绝对超过tt两个亿！” “这个我信！”周默点点头，转而抛出个令苏震南脸色大变的问题，“人家能挖你的主播，就不能挖走你的团队？” “我出去打个电话！” 苏震南可能真的没想到这一点，匆匆地走出去打电话。而这时，坐在周默左侧的苗红突然开口。 “周默，刚刚刘一涵找你是不是为他女朋友邀歌？” 周默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瞪了眼苗红没理她。 我做事需要给你汇报吗？ 苗红似乎没有收到周默恶劣态度地影响，也或许是她已经习惯了。 她用手挡在嘴前，低声道：“我昨晚接到爆料，他女朋友是华新的娃娃。那女的同时跟华新的好几个高层在交往而且很有心机，你小心点，别中了圈套。” 周默感受到苗红的善意，微微点头，起身整了几下衣服。 “我的节目是开场主题曲，彩排结束我和你们回极光，你把有潜力的主播召集起来等着，看我怎么带人反击tt。” “对了，华新的安雅不错，你可以考虑挖她过来，我保证她下一站是天后。” 说完，周默就大步流星的向舞台走去。 “系统，帮我查一下华新娱乐娃娃的资料。” 苗红在他身后挥了挥拳头，嘴巴张合了几下，分明是在骂“祸害！”。 显然，因为伊莎贝拉的存在，苗红把安雅也列为了周默的女人之一。 周默的彩排很快完成，毕竟他的节目只需要找准站位，然后原地跟着伴奏音乐摆摆架势，甚至连声都不用发。 人帅，360度无死角，一次通关。 刚走下台，埋伏在舞台下的刘一涵就可怜巴巴的出现在他面前。 “兄弟……” 周默有心拒绝可刚刚已经答应过刘一涵，最后只能无奈地答应下来。 “走吧！对了，你微聊号多少，加个好友吧！” 第70章 过火 歌剧院大厅，因为彩排过程需要保密，所以偌大的大厅内只有几名服务人员以及周默、刘一涵与娃娃三人。 咖啡桌隐秘一角，周默化身冰山，冷眼看着面前的娃娃。 她今天只化了淡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有点随性地扎成丸子发式。 白色套头衫以及水洗白修身牛仔裤陪中帮运动鞋，再加上她满满胶原蛋白地娃娃脸上始终带着浅笑，颇有邻家小妹的感觉。 娃娃的眼睛很美，大大的眼睛总是带着笑意，而当她微笑的时候，眼睛总会弯成月牙，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般。 如果不是苗红提醒，如果没有系统调出的极端酒店监控视频作证，周默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与昨晚在同一家酒店串场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可惜了！ 周默扶了扶眼镜，身体放松靠在沙发背，“付小姐，你要邀歌？” 好man啊！ 没有那个女生能拒绝周默这种霸道总裁的做派，娃娃也不能。 她的脸瞬间变红，两眼中都是星星。 还好，她还记得这次来的目的，非常乖巧地点点头，脸上露出讨好的表情，双手合十在胸前拜了拜。 “是啊，是啊，我听说默默哥给我们公司写了两首歌，我很喜欢那两首歌。现在我正筹备首专，能不能把那两首歌都给我用。我会好好谢谢哥哥的……” 周默道：“你说的是我给安雅看的两首歌吧？ 娃娃眼波闪动后有些羞涩地点点头，拖着长音嗲嗲地开口道：“好哥哥，拜托啦……” 天知道你有几个好哥哥？ 周默不由一阵恶寒，视线不由看向坐在远处的刘一涵，见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后周默决定帮他一次。 “不好意思，我昨晚已经跟安雅谈好两首歌都给她了。而且，你的歌我都听过。你是中音气声唱法，音质偏暖。那两首歌需要有力度的亮音演唱很不适合你。” 听到周默已经跟安雅谈好，而且是昨晚谈好的。娃娃推己及人之下，想当然地认为周默和安雅一定有了py交易。 哼，小婊砸，还以为你是圣女呢，原来也会来这一套！ 娃娃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戾气。 如果安雅借这次机会翻了身，我这几年的付出岂不是成了笑话？ 娃娃不安地吞了下口水，双肘支在桌面上，双手托腮含情脉脉地看着周默。 “安雅拿到曲子最终也得交给我录首专，哥哥还不如直接给我呢。而且我唱功还不错呢，哥哥不信的话可以亲自检验一下，保证让哥哥满意……” 差不多了！ 周默淡淡地笑了下，在娃娃满怀期待的注视下缓缓开口。 “我给人歌有两个条件……” 娃娃眼睛一亮，急忙举起右手发誓，“你想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乖了！” 周默注意到刘一涵猛地站起看向娃娃，双拳紧握，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得了，他懂了！ 这算不算拯救迷途羔羊呢？ 周默看着娃娃，无视她发来的秋波，口舌如刀。 “我的条件是品行与唱功都要好，免得我的心血被糟蹋了。很不幸，你两个条件都不符合。” 说完，周默快速起身，及时拦住冲向娃娃的刘一涵，右手紧紧扣住了他的胳膊。低声呵斥道：“冷静点！” 他最初让刘一涵通过电话收听他与娃娃之间的对话，免得事后娃娃搬弄是非让刘一涵恨上自己。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娃娃这姑娘的性子如此……直爽，一言不合就开车。 刘一涵万万没想到，自己苦苦追求了大半年，昨晚刚刚确定关系的女友会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刘一涵虽然痴情，但并不傻。 娃娃见到周默后的种种表现以及说话的语气究竟意味着什么，他懂得。 爷爷的话我不听，流言蜚语我也不信，但如今我却亲耳听到了一切。 我人就在附近，她就敢勾引我朋友…… 冷静，哪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能冷静下来？ 被背叛后的屈辱与爱情泡沫戳破后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刘一涵此时只想冲到娃娃面前，狠狠地抽她几耳光。 刘一涵努力挣扎，无奈周默的力量太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娃娃的距离越来越远，娃娃的面容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刘一涵拿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低头看看被泪水打湿了的手掌，苦笑一声放弃了挣扎，勾着头与周默肩并肩走回剧场。 娃娃虽然心机很重，但她毕竟是个年轻女孩，刘一涵的突然暴起令她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中。直到视线被厚重的大门隔断，再也看不到周默与刘一涵两人的身形她才清醒过来。 她一直自诩聪明。 她知道要想在华新生存下去上面必须有人。 所以，昨天从孟阳的话中听出了端倪，她就果断投入洪子轩的怀抱。 但是，洪子轩能给她各种优质资源却不能给她最优秀的音乐作品，她必须找到音乐上的靠山。 刘一涵就是个母胎solo了三十几年的单纯舔狗，周默不过是个未成年的毛头小子…… 娃娃一度认为能左右逢源，尽享两大金牌作曲人的供养。 结果，计划刚刚开始，船翻了！ 怎么会这样？ 周默怎么知道我的事情呢…… 一定是安雅告诉他的！ 娃娃咬了下嘴唇，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大剧院。 这件事没完…… 剧院内，刘一涵垂头丧气地坐在仅邻门口的座椅上，双手无意识地摆弄着一张皱皱巴巴地纸巾。周默并没有陪着他，因为他此时需要的不是陪伴，而是独处。 雅菲结束彩排回到苗红身旁，有些好奇地偷偷指着坐在一旁发呆的周默，小声道：“他怎么了？” “不知道，他出去和娃娃聊了很小一会儿，回来就成了这个这样子。喏……” 苗红示意雅菲看向后方，“看到没？刘一涵一直在抹眼泪！” 雅菲吐了吐舌头，没继续八卦下去。 两个男人，一个发呆，一个抹眼泪，肯定有故事。 说不准娃娃想劈腿周默，结果被刘一涵发现了问题，然后狗血大剧上演…… 雅菲倒是想继续三八下去，可这两人都是未来的曲爹啊，雅菲可不敢得罪了他们。 苗红起身，道：“苏总有事提前回去了，我们去叫周默……” 两女蹑手蹑脚地走到周默身后，伸头一看。 周默不是在发呆，而是在用一个很陌生的手机软件写歌，而且简谱已经写好，周默正在填词。 是否对你承诺了太多 还是我原本给的就不够 你始终有千万种理由 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 让你疯~让你去放纵 以为你~有天会感动…… 雅菲在心中过了一遍曲谱后不由用手捂住了嘴巴。 出道十五年，从普通歌手成长为如今的华娱天后，雅菲的音乐素养与市场嗅觉绝非普通歌手能比。 虽然只看到了屏幕上的短短几行，虽然只是简谱，但如果后面的词曲和配器不拉胯，绝对是一首传唱度极高的金曲…… 想到这里，雅菲突然想到了周默在古典音乐上的成就，能用3首钢琴曲1首小提琴曲就折服了古典音乐家的人怎么会在配乐上马失前蹄？ 雅菲心中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不，不是想法，是判断。 因为从曲调、歌词再联想到躲在角落暗自流泪的刘一涵，雅菲认为这首歌是周默根据刘一涵的遭遇创作出来的新歌。 “这么短的时间……”雅菲不由闭上了眼睛，心中发出一声哀叹，“妖孽哦……” 这时，周默见目的达到，就作出刚刚注意到身后有人的模样，非常警惕地反扣手机才转头。 “是你们啊，可以走了吗？” 雅菲指了指手机，“没想到周顾问能写出感情这么充沛的情歌，可以问下名字吗？” 周默若无其事的将手机放入裤兜，道：“第一次目睹情伤现场有感而发而已，歌名过火。” 第71章 拯救极光直播的第一弹 如果周默要把前世最熟悉的歌列个清单，那么一定会有《过火》。 因为不管是以什么身份去ktv，只要同伴中有90年前出生的人，这首歌一定会唱响而且动辄就是大合唱。 前世的周默是九零后，但那时的他根本无法理解同伴们为何钟情与这首歌，以及为何每次唱这首歌总会有显得格外的伤怀。 明明是对方出轨啊，干嘛还要原谅？ 尤其是粤语版的歌词，那内容变态程度简直是不忍耳闻。 “其实我的要求都不多，盼你以我处境想想我；” “你们很快乐，瞒着去干不要过火……” 听听，人言否！ 直到今天，周默看到刘一涵的绝望、愤怒、崩溃、沉默的情绪变化之后又一次想到了这首《过火》，他似乎懂了。 将心托付与人，得到的回报却不是珍惜，而是辜负，所以我放手了。 懂是懂了，但周默很不喜欢歌词里表达出的“大度”。 所以，周默把原版《过火》的歌词做了一点点的改动。 “直到所有的梦已破碎，才看见我的眼泪和后悔； 我不想给你机会，不想问你究竟爱谁； 既然爱难分是非，就别逃避勇敢面对； 伤透了的心，你永远无法要得回； 怎么忍心怪我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怎么忍心怪我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如今放你飞，今是昨非；” …… 对待背叛，周默的态度很坚定。 昨天的一切都是错误，我今天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放手。 我可以独自伤心、可以独自舔舐伤口，但你别想得到我的原谅。 拒绝了雅菲索看整曲的要求，周默就带着苗红和雅菲回到了车场。 商务车打头雅菲的保姆车随后，两辆车缓缓地驶出大剧院。 周默的商务车上，苗红与雅菲都极力压低身体恨不能缩在座椅下面。 坐在四号背后的周默嘴唇动了一下，最终没告诉这两个惊弓之鸟事实。 这辆车的贴膜实际上是一种视觉欺骗贴膜，驾驶员只需按下一个按钮，贴膜就会产生电离场将实现预置好的场景送入外人的视网膜。 此时，车外的任何人无论是从前挡风玻璃还是侧面玻璃看向车内，只会看到一个场景：一辆只有驾驶员的空车。 果然，人们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车内就选择了围堵后车，任由“工作车”驶出了包围圈，融入了滚滚车流。 车内，坐在最后一排的雅菲眼珠一转，探头在苗红耳边小声说了句“红姐，我想让周默给我写歌。” 苗红听到后全身一僵，下意识地看向左手闭目养神的周默，低声对雅菲说了一句“胡闹！” “可……” 雅菲刚想辩解，却被苗红打断，“以后再说！” 两人的对话尽管已经放的很轻很轻，可对话依然被周默清晰的捕捉到。 “果然不出我所料！” 周默心中冷笑一声，继续从系统资料库中挑选爱情尤其是失恋相关的曲目。 默观工作室刚刚对外公开，周默就接到了近千封邀歌的邮件。看似繁花似锦声名显赫，但周默却察觉到了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来邀歌的人全部是二线三线甚至不知名的歌手，二线以上包括天王天后在内无一人发邮件邀歌，这其中就包括极光娱乐的二线以上歌手。 也就是说，包括极为器重他的极光娱乐在内，他并没有引起娱乐圈核心圈子的重视。 这个发现引起了周默的极大重视，经过系统“调查”，周默很轻易地得找到了理由，而且这个理由让周默很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很简单的理由——各大娱乐集团都在等。 好歌或许能随时间推移而成为经典，但不一定能成为金曲，只有经历市场考验并取得好销量的歌才是金曲！ 周默公开发表的歌有五首，但具有传唱度的流行歌曲只有三首——《被遗忘的时光》、《少年》和《空城》，而且只有莫然演唱的《空城》正接受市场考验，其他两首都是周默演唱并免费发布。 从周默发布第一首歌曲《奉献》至今不过一周时间，《空城》也只发布了三天。 在已经习惯了用颜值和话题收割利润的资本眼中，周默与莫然两人的颜值、本身具有的巨大流量和话题，只要是一般水准的歌都能取得如今的成绩。 如果剔除免费以及颜值两大因素，或者说，如果这三首歌不是由周默和莫然演唱，还能不能像现在般一经发布就成爆款呢？ 比如《空城》。15号发歌就空降榜首，但如果抛开莫然的庞大粉丝的购买力，《空城》真实成绩究竟是多少？ 而且流行歌曲中最大的元素就是爱情。周默的年龄以及学生的身份，市场或许能接受少年初恋类的情歌，但他能驾驭成年人的感情吗？ 或者说成年人能接受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诠释他们的爱情吗？ 所以，他们都在等。 按照过去的经验，粉丝购买行为大概会维持三到五天时间，而这段时间还是口碑发酵时间，如果五天之后销量曲线没有出现断崖式下跌，就说明《空城》火出了圈。 即：周默的作品经受了市场考验。 在这种心态之下，他们之所以允许二线一下歌手找周默邀歌，一来是表现善意拖延时间，二来就是想用普通歌手试探和验证周默驾驭各种风格歌曲的能力。 他们的想法确实有一定道理，因为周默给默观工作室上线准备的歌曲也是励志类歌曲，他自己也意识到了阅历不足的问题。 不过，周默一直在找能发布情歌的契机，今天刘一涵失恋就给了他一个最佳的契机。 我看到了朋友失恋现场，也看到了朋友的愤怒与泪水，所以共情极强的我创作出了《过火》，以及很多失恋歌曲。 再问，就是我听江山江老的话读了很多书…… 极光娱乐47楼顾问办公室门口，苏震南强做镇定地握了握周默的手，“辛苦了！” 周默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对苏震南笑了笑。 以苏震南的身份，他完全可以在董事长办公室等或者让人打开这扇门坐在里面等，但他却在接到电话通知后站在了门口等，可以说在每个细节上都给足了周默尊重。 既然如此，周默也就不想保留了。 开门，落座，周默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苏总，直播各部门的新负责人任命了吗？” “啊！？” 苗红这时才注意到苏震南身边少了一人——集团副总裁兼极光直播事业部总裁顾志勇，难道…… 苗红的脸马上变的紧张起来。 顾志勇是极光娱乐的老人，也是在他一力坚持下创立了极光直播，并且带领极光直播一路披荆斩棘成为如今直播行业的老大。 如果顾志勇去了tt直播，那就意味着极光直播失去了最核心的人，tt集团进入直播领域有了最资深的领头人，而且还意味着极光娱乐所有后续反击计划不再是秘密。 顾志勇可是有tt直播20%股份啊，为什么？ 苗红下意识地看向苏震南，试图想从苏震南的表情中看出答案。 苏震南对苗红苦笑一声，双手一摊，对周默坦诚事实。 “极光直播目前留下的人的最高职务是经理。高级总监、总监、副总监、智能部门的部长、副部长今天下午全部提交了辞呈以及同业禁止的违约金。我已经要求法务部跟进……” 苏震南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事实上也不用说了。 有了辞呈以及违约金，极光娱乐对这些离开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连拖延这些人离岗时间都做不到而且也不敢做。只能先把这些人清理出极光，然后让律师走法律程序表明立场。 也就是说，除了从道德层面谴责外，极光娱乐对这种大规模的跳槽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默笑了笑，tt集团果然霸道，不动则已动辄致命，游戏、主播、团队三刀砍下，摆明就是想整死极光直播。 所以，我来了！ 周默从沙发站起，将角落里的一块白板拖到会客区，试了下马克笔后开口说道。 “面对咄咄逼人、财大气粗的tt直播，你们制定的反击计划无论是搞活动还是精准广告推送，最核心的内容就是……” 周默提笔在白板上写下了四个字：产品、运营。 苏震南等人毫不犹豫的点头确认无误。 然而，周默却换了一支红笔在这两个词上面各打了一个“x” “这个思路是错的，最终失败的也会是极光直播！” 苏震南的瞳孔猛地一缩，急忙问，“为什么?” 周默怜悯地看向苏震南，提笔又在白板上写下了“团队”两个字。 “这么多人同一天离职，如果说tt没有预谋，你们信吗？他们既然是叛徒，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呢？” 苏震南、董文武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周默能想到的事情他们两人怎么可能想不到，只是苏震南不想在周默面前承认错误罢了，没想到被周默一语点破。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 周默用笔圈住团队两字，“就算顾志勇团队还在，这个方案的结果依然是失败！” “不可能！” 苏震南这次终于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连连摇头。 他之所以停止顾志勇方案的实施，原因就是周默刚刚说的那样。 顾志勇团队既然已经决定离开，这套遏制tt直播的方案已经不再是秘密，甚至tt直播已经做好了针对性的准备。 但是苏震南心里也清楚，顾志勇留下的这个方案是高层会议上讨论后集体决策的结果。 也就是说，极光娱乐所有高层都认可了这套方案。 甚至，在另一间会议室内，极光娱乐的高管们正参考顾志勇方案重新制定新的对策。而新的对策无非是活动形式、时间以及预算做一些修正，因为这么多年极光直播就是靠这些打法成了直播界的王者。 周默怎么会说就算顾志勇不走也会输呢？ 周默嘴角微微翘起，在白板上写下了“tt”、“微聊”“游戏”“广告商”四个词。 “直播最热门的频道是游戏频道，tt是全球第二大游戏商，仅凭游戏频道就能站稳脚跟。 而且万一tt起诉你使用tt旗下游戏元素进行商业行为属于侵权呢，你要不要给他交钱拿到授权？” “更何况直播玩家的在线交流工具是什么？是人家tt集团的tt和微聊，如果他不允许直播间链接分享到tt和微聊呢？你拿什么拉新？” “依靠tt和微聊，tt集团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互联网广告商之一。你觉得极光娱乐比tt集团更懂得如何精准推送广告？” 周默一连串的三个问题如同三根大棒当头敲在苏震南脑门上，只见他身体摇晃了一下，腿一软就跌坐在沙发上冷汗直流。 而董文武和苗红的表现也是如此，两人此时也是全身冷汗直流，脑子里乱哄哄的只剩下一个念头。 极光直播要完了！ 什么心理素质啊！ 周默不由吐槽了一句，用力敲响白板，又下了一剂猛药。 “各位，从今天起，大资本已经不再旁观亲自下场了。 我敢说未来半年，市场上会多处几十家新的直播平台，而且现有的绝大多数直播平台都会换了东家。 到那个时候，你烧十亿就会伤筋动骨，年营收几千亿的大集团烧上百亿都不会眨眼……” 极光三人组彻底绝望了。 是啊，直播刚刚兴起的时候，极光娱乐是直播界最大的资本。 在直播行业发展的过去几年，极光娱乐虽然不再是最大资本，但凭借早走一步的优势以及疯狂的投入终于杀出重围，成为直播业的老大。 正如周默刚刚所说的那样，今天是tt明天是不是昆仑？ 至少电商资本肯定不会放过直播带货这片蓝海，到那个时候极光娱乐那什么跟这些体量动辄几千亿、上万亿的资本对抗？ 周默非常满意地看到极光三人组此时的状态。 你们绝望了我才能发挥啊！ 你们知道吗，曾经有一个世界，那里的直播行业大决战过后，赢家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转而玩起了内容。 在这种战略的支撑下，一个又一个的头部主播跨界进入了娱乐圈，然后又反哺直播平台。 内容无敌啊！ 用力敲响白板，周默老师上线。 “现在我告诉你们该怎么赢！” 苏震南等人眼珠木然地转动了几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周默居然是在说“赢”。 “还能赢？” 就如溺水的人抓到稻草都不会松手般，苏震南三人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眼巴巴地看向周默。此时他们心中周默俨然是后脑勺带着光圈的菩萨，专门为拯救他们身价性命而来。 “亚米豆腐，幸好这一世版权管理变态严，否则我真不敢放大招啊！” 周默拿出手机，找到了一个文件，点击播放。 一阵非常有节奏的“咯咯哒”响起。然后就是一段极其有动感的踢踏舞节奏，咚嚓、咚嚓、咚嚓…… 母鸡母鸡母鸡母鸡母鸡母鸡 咕咕哒…… “什么鬼？” 对音律最为敏感的董文武像是触电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瞠目结舌的看着周默的手机。 小鸡小鸡小鸡小鸡小鸡小鸡 咕咕哒 …… 哦哦喔，一声响亮的公鸡打鸣声响起…… 董文武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周默，他很想问问周默，你堂堂地青年古典音乐大师，国家一级作曲家怎么会写出这种荒诞、听觉重污染的音乐？ 然而，就在他开口前，他却看到了一个令他怀疑人生的一幕。 因为苏震南、苗红两人此时正随着强烈的节奏在摇头晃脑，表情显得的非常的惬意、满足…… 这种无意识强力洗脑的玩意…… 然后，董文武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因为在他的视野中，苏震南和苗红两人正在上下晃动…… 我眼花了吗？ 不对，董文武突然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不是眼花，是因为我也在点头！ 一曲终结，苏震南迫不及待地冲到周默面前，“这歌……你写的？” 周默手一收，躲过了苏震南伸向手机的手。“是啊，是我小时候写的儿歌，同样的还有很多首。你觉得怎么样？” “儿歌？”苏震南惊呼一声后急忙改口，“这歌有……有魔力，是魔曲！” “不对！”周默非常认真的纠正了苏震南的称呼。 “以后请叫它网络神曲！” 第72章 拯救极光直播的第二弹 网络神曲在前世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话题。 你说它是粗制滥造的口水歌没有一点儿音乐性，可亿万网民的热捧却能将这种歌送进热歌榜前十，动辄就是数亿的播放量气煞看傻一干专业音乐人。 甚至专家们还搞出来脑虫、耳虫等概念当做专业课题研究。 可若是说网民真的很喜欢它又不对。 因为几个月过后，网民就会把它淡忘转而去追捧另一首新的神曲。 或许有一天再次听到，网民才会想到：哦，我以前挺喜欢这首歌，现在听听也就这么一回事。 在周默看来，网络神曲有其存在的价值。 彩铃时代的《老鼠爱大米》《一万个理由》旋律、编曲都很简单，但人家却是网络初始时代的彩铃王者。 再往后，《该死的温柔》《秋天不回来》《外滩十八号》《求佛》成了周默同龄人qq空间的背景音乐常客。 那个时候怎么没人说网络神曲是垃圾…… 抄袭，才是网络神曲口碑不佳的最大原因。 这一世，严厉的版权管理机制杜绝了抄袭的可能性，弄几首洗脑神曲出来娱乐大众未尝不可。 周默重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苏震南三人放下所有矜持，彻底沉迷在无脑节奏中才结束了播放。 “这首歌能给极光吗？” “这首歌我们要了！” 苏震南与苗红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开口，说话时两人的视线一直钉在周默的手机上，似乎那里面藏着无尽的财富般。 董文武虽然没有开口，但他眼中的贪婪却不逊与苏苗两人。 “不卖，我生日那天会出几十首儿歌，包括这首歌在内所有的歌都是公共作品，你们可以随便翻唱。” 别想把神曲鼻祖的名头按在我头上，我的人设不能崩。 无视极光三人组的恳求，周默将手机收入裤兜，提笔在白板上写了三个字——护城河。 “董总，你现在懂了吗？” 董文武略有些失望，但面对周默的提问还是点头答道，“懂了” 如果从儿歌的角度看这首歌，旋律简单、歌词直白、节奏欢快，各种动物的声音虽然有些嘈杂但也可以说是童趣盎然。 可这首歌拿到直播会更火…… 董文武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信誓旦旦地开口表态。 “极光娱乐那么多初级作曲人，他们或许写不出《空城》这种等级的歌，但这种旋律简单歌词直白的歌如果还不会写的话，我觉得这些人可以辞退了！” 周默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如果都是这种歌，极光直播就等死吧！” 董文武被周默弄糊涂了，怔怔地看了周默好几秒，他非常诚恳地开口道：“愿闻其详！” “tt集团可以用游戏版权作为杀手锏，极光直播也必须打造自己的护城河，也就是版权音乐。 而且，极光直播必须成为网络歌手的孵化平台。 也就是说极光作曲部必须为每一位有潜力的主播量身打造极具传唱度的曲目，而不是流水线生产同一类音乐。” 董文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如果是这样，作曲部就不能把这一块的工作全丢给初级作曲人了，稳妥起见，董文武觉得至少要分出一名金牌作曲人负责与直播事业部对接工作。 苏震南此时却皱起了额头，“可是，tt直播再一次出手挖人怎么办？” 周默笑着敲了敲护城河三个字。 “第一，音乐版权在极光，人走歌不走。” “第二，注册一批好听的艺名做商标和直播间名，比如甜歌公主。 然后把这个甜歌公主给某个新招来的有潜力的女主播做艺名，同时付她一笔钱当做补偿金，约定她在极光直播平台只能用甜歌公主做艺名，离开就不允许使用。” 苗红听到这里开心的拍了下手。 极光直播为什么会被tt直播抽空，就是因为随着大主播离开他们的直播间也跟着关闭，大批无处可去的路人找不到符合口味的主播而流失，或者跟着熟悉的主播去了另一个平台。 如果按照周默的建议，极光直播把每一个直播间当做综艺节目运营，新主播是节目的主持人和嘉宾。 如果她走了那就换一个新人继续使用同一直播间直播，这样就扭转了直播生态，从原来的人走茶歇变成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而且，老主播离开之后不能使用原来的名字，那么他就没办法宣传跳槽的事情，更没办法带着粉丝跳槽。 这种手法不就是我管理男团女团的手法么…… 弟弟真的是知音啊！ 苏震南有些疑惑，“她要是离开了呢？” “她既然放弃使用甜心宝贝这个名字从零开始，那就祝福她事业成功。然后你继续培养新的甜心宝贝，把这个直播间打造成极光娱乐的黄金招牌！” 周默说完，指了指满脸赞同感的苗红，“她心黑手辣一肚子算计，这事让她负责绝对没问题。” 苗红原本很开心，听到周默的话后顿时柳眉竖起，冷眼怒视周默。 我找你惹你了？ 周默冷冷地暼了眼苗红，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挑衅意味。 你就是惹我了，放马过来啊！ “我……” 苗红心知不能得罪周默，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董文武。 谁知两人视线刚刚遇到一起，董文武居然头一低，聚精会神地研究起地毯花纹来，似乎根本没看到苗红般。 几十年的交情啊……完了！ 苗红气呼呼地伸手在董文武胳膊上死命掐了一把。 董文武疼的脸都变了形，可就是咬紧牙关低头不语。 凶女，你等着！ 苏震南坐在一旁装傻，他知道周默心里还在计较炒cp的事情。 这件事怎么说呢，全是苗红的错！ 是的，我事先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绝不允许她这么干…… 周默还想继续看戏，可这时他接到了秦羽发来的一段语音后不得不改了主意。 敲白板，周老师有话讲。 “我还有事就长话短说。安排所有一年以上练习生训练、业余休闲活动固定开播。直播成绩好的就出道，成绩不好的就继续当练习生。 当然，音乐部要给人好歌，培训老师要策划好直播课程，待遇也要给人提上去！” “好，妙！” 苏震南听到后如聆梵音般哈哈大笑起来。 女性粉丝对练习生幕后生活就很好奇，所以各种偶像养成类节目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极光娱乐只是娱乐圈排名第十的公司，头上还有九大压着，原本还有一档王牌综艺节目可以帮练习生出道，如今也没了。 苏震南正犯愁该怎么打通练习生晋级通道呢，结果周默一句点破天机。 极光娱乐自产自销，利用直播平台将练习生每天的生活、学习、训练展现给所有人看，让粉丝们陪伴练习生们一天天的成长，这种情感输出带来的黏度绝非综艺节目能比的。 这样做，不仅练习生有了培育粉丝以及出道的机会，极光直播也因此多了一大批优质主播。 毕竟，这些练习生都是极光娱乐从万千大众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颜值、情商都属于同龄人中最优秀的一批，而且经过长时间的声乐、舞蹈与话术训练，这些人的业务水平绝非草根主播能比的。 这是对各大直播平台颜值主播的碾压！ 周默交代完就匆匆离开了极光娱乐，两个小时后他来到了中都东南郊一处名为丹江工业园的地方。 周默站在园区正中的花坛上，负手而立环顾四周。 园区里面荒草处处，厂房、办公楼宇的外表也是灰扑扑地，有几栋楼甚至看不到一扇无损的玻璃，看样子已经荒废了很久。 这地方能行吗？ 第73章 纳米纤维素科技 在周默的规划中，星海科技的第一个实体产品是智能宠物狗。外壳、配件甚至组装都可以外包，但新型伺服电机、控制器与高精度减速器三大核心元件必须掌握在星海科技手中。 周默原计划是收购一间小型的电子厂进行升级改造，却没想到秦羽会把目标放在这个占地6万亩的工业园区上。 二十年前，这个工业园非常的红火，各类电子工厂聚集在这里形成了完整的供应链，大量电子产品源源不断的送往全国各地。 但是这里毕竟是首都，随着经济发展，这里的人力成本也急剧攀升，倒逼园区内众多劳动密集型产业向人力成本更低的东部沿海迁移。这里也就由盛转衰，最终变成现在的模样。 当地人倒是想把工业用地改成住宅用地，结果努力了几年找不到门路才不得不重整旗鼓招商。也正是因为当地人一直想搞房地产，所以这个园区得以完整的保留下来而不是分拆出售。 秦羽选择这里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如果拿下这个园区，未来的星海科技在中都的产业就会成为一个整体，而不是周默最初规划的东一栋楼西一个厂子。 唯一的毛病就是贵！ 每亩10万的价格如果放在前世可能要被叫去喝茶，但在这里已经很贵了，毕竟中都西郊的工业用地价每亩才8万。 如果是钱没转给龙岛慧，周默当场就会拍板拿下这块地。 买地皮就要60亿，还要建新厂房、买生产设备和材料、招聘工厂工作人员…… …… 周默转身看向被当地官员包围了的秦羽，跳下花坛向园区外走去。 得到下属提示，当地领导笑呵呵地提醒秦羽，“秦先生，请周先生留下吃顿便饭嘛。” “呵呵，我弟弟不喜欢人多的场合，随便他吧！” 秦羽一心二用，一边跟中年人对话，一边听着周默发来的语音。 “尽可能讲讲价，一家千亿级企业对本地经济的拉动与卖地收益孰轻孰重，让他们自己考虑一下。另外，我们是新创业企业，要求批准我们用园区地皮向银行申请贷款！” “用购买合同贷款问题不大，准备贷多少？” “多多益善！” 周默拉开车门，上车后匆匆说了句“回家”，将一块奶糖似的东西塞入了嘴巴。 今天中午，系统的身体管理模块已经升级为“身体提升模块”，默认每天消耗一万能量点供人体进化。 虽然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身体的各种提升，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就是周默需要不停的进食，尤其是他全力思考的时候非常容易产生饥饿感。 黑科技身体营养剂入口即化，周默缓了缓开始联系远在欧洲的龙岛慧。 “阿慧，哪一类概念股最容易炒作？” “生物医药、新制造、新能源、新材料。” 龙岛慧并不意外周默会这么问，因为他的任务就是利用星海科技每一次的科技突破收割韭菜，所以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周默抿了下嘴唇。 以他现在具备的客观条件，比如没有实验室、没有高精尖仪器，更没有一支专业团队辅助，所以他只能从理论层面带一波。那么对实验数据要求极高的生物医药第一个就被pass掉。 新制造设计的学科门类太多，一个高中生通过自学就能掌握光学、材料学、电子学、热学等等门类过于骇人了。 pass! 最后，周默经目光放在了新能源与新材料上面，然后一个名词在记忆深处跳出：纳米纤维素。 周默前世曾经在某科技企业打鬼，这家企业最前沿的科技就是纳米纤维素作为超级电容的电极。 作为企业高管，周默参加过几次高层内部沟通会议，会议上虽然没有提及技术细节，但对这项材料科技未来的应用前景可谓知之甚多。 纳米纤维素是从自然纤维素中所提取直径约100nm以下且长度为数微米的纤维或晶体。 它具有生物课分解、轻量化的特征，而抗张强度与一般的铸铁相当，可高达10gpa。 由于其特殊的高机械强度、可调变的表面化学性质、结晶性、阻隔性与生物课降解性，使其可以应用于食品包装、涂料、复合材料的填充材料。 比如以纳米纤维素作为基材和具有导电性质的导电高分子所形成的的复合材料，可用于制备柔性电极、触摸屏、有机太阳能电池和锂离子电池的组件。 尽管纳米纤维素在电容方面具有极高的性能，但它未来最大的应用并不在于电容，而是涂料和符合材料。 至于电容，周默了解过其他文明的科技发展史。进入三级文明之前的最佳超级电容为石墨烯电池。 也是因为这一点，周默希望纳米纤维素电容理论能够带偏一部分人，而他会尽快推出真正的石墨烯电池。 但是，研究纳米材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你至少要有一间符合标准的无尘实验室以及一台原子力显微镜吧。 否则数据从何而来？ 这又不是写小说。 没有就去租！ 周默将想法传递给秦羽、龙岛慧两人，启动了系统的虚拟实验室。 二维金属碳化物或氮化物统称为mxene，其化学通式为mn+1xntx，m为过渡金属（如钛），x为碳或者氮，tx为不同官能团（如氧、氟、羟基等）。 ti3c2tx型mxene或其与其他材料结合的复合材料已被多次报道用于超级电容电极材料，但这些复合材料往往只能提高机械强度或储能性能，并且另一方面的性能还会受到削弱。 系统实验室内，周默在辅导老师的指导下小心翼翼地剥离出ti3c2tx薄片和羧甲基化的纤维素纳米纤维（cnfs），这两样东西厚度大约2nm，长宽300纳米和2微米。电子显微镜下的手必须非常的稳，稍稍一抖就会前功尽弃。 周默得到系统有几天了，今天还是他第一次使用虚拟实验室功能。 这一次，他终于体会到了何为纸上得来终觉浅，因为简简单单的剥离操作，他足足用了几周时间才能准确无误的完成。 然后就是cnfs与ti3c2tx在水中均匀混合成胶体、静置沉淀一个月、真空抽滤制备厚度为10nm的纳米薄膜、三电极法进行测试、充放电循环10000次…… 等周默重复完成实验并写完论文，他已经在系统空间内足足待了半年。 临离开前，周默试探着问道：“系统，我能不能具现特定的实验室结果？” 系统：可以。 “那就好！” 周默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可以非常熟练、快速的操作各种常见的实验设施，但实验过程中必不可少的“静置沉淀”和“恒流充放电”太耗时间了，周默可不想把时间耗费在无用的等待过程中。 曲江壹号，冯惠仪帮周默换好拖鞋，欲言又止。 周默好奇的问：“怎么了？” 冯惠仪低头，轻声道：“少爷，伊莎贝拉小姐还在影音室等待命令。另外安雅小姐下午找了您几次，她看起来很着急。” “哈，我把她们给忘了！”周默不好意思的笑了几下，“让伊莎贝拉上来吧，另外联系安雅过来。我明天开始会很忙。” 第74章 华新娱乐的异常态度 伊莎贝拉有些忐忑地跟在管家身后走出电梯。 周默那无情地一丢，不仅仅丢开了她的身体，还丢开了了她的最后矜持。 他明明十分激动！ 可为什么要丢开我呢？ 我，17886/61/89，九头身，人见人馋的大洋马不服…… 伊莎贝拉总结、反思、模拟了整整一天，最终得出结论：小男人大男人主义情结很严重，如果当时他在上面肯定得手了！ 伊莎贝拉，加油！ 伊莎贝拉不知道离开周默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或许会更好，但更有可能守着一首歌终老此生。 与其去赌，为什么不全心全意地讨好小男人呢？ 他那么帅，那么的有钱…… 他一定是我的！ 冯惠仪将伊莎贝拉引到餐厅，拉开餐椅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并取出属于伊莎贝拉的手机放在桌面。 “小姐，少爷有事在忙。您用餐后会有司机送您回学校。” 我不要…… 冯惠仪的话对伊莎贝拉而言不啻当头一棒，将她所有想法击碎的同时也让她有了种被人遗弃了的感觉。 此时，眼前的管家就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伊莎贝拉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冯惠仪的手，哀求道：“管家夫人，我想见他，求求你！” 冯惠仪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没有正面回答伊莎贝拉的恳求而是直接退走，很快消失在楼梯口。 浴室，周默后退半步，淋浴自动关闭，随后四面八方同时射出的一道波动周默身体上腾起一道水雾，等水雾消散，他的体表发梢已经变干。 高级文明的生活太舒服了！ 尽管这一幕已经历过好几次，但周默依然忍不住再次发出感慨。 这间浴室蕴含的科技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看不出任何科技造物，但他甚至可以在无重力悬浮的情况下享受360度无死角的水雾按摩、去死皮深层清洁毛孔等等，你能想象到的身体护理手段都有，你想象不到的也有。 速干，只是其最为微不足道的小手段而已。 别的东西且不提，紧紧光波美白一项拿出去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远水不解近渴啊！ 周默摇摇头走出浴室，然后就看到了束手而立在卧室门口的冯惠仪。 周默抿了下嘴，没做任何遮掩而大大方方地走进卧室，在经过冯惠仪时随口问道：“安雅怎么说？” “安雅小姐说太晚了就不来家里，她小区会所栈桥等您到晚上十一点。” 周默愣了一下，摇头笑了一下。 “这丫头警惕心还真强……那好吧，我去会所会会她。” 冯惠仪盈盈一笑，不声不响地去起居室拿了一套休闲装帮周默换上，两人都没提及伊莎贝拉的事情。 周默是不想跟她发生任何过线行为，冯惠仪的程序里面也没有帮人说情的设置。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我（少爷）还会缺了女人吗？ 曲江壹号会所在小区的人工湖湖畔。 会所三面均为透明玻璃幕墙，此时会所内灯火辉煌，远远看去就如镶嵌在湖边的一个菱形钻石。 钻石的三面均为参天大树组成的人工林，临湖一面有一处木制的栈桥。 栈桥一侧的休闲茶座上点亮了几点烛光，几对青年男女在昏暗地烛光下一边享受着宵夜，一边在亲昵地窃窃私语。 安雅无意识地用小叉子拨弄着面前一盘沙拉，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跟周默开口。 她下午接到洪总电话时还狠高兴，因为洪总不仅让他约周默，而且还在电话中表态两首歌全收。 如果说安雅放下电话后开心的升了天，那么经纪人白姐随后的电话却让她的心坠入了海底。 “小雅，你要好好想想了……” “孟总那边还在等你，如果你不甘心的话今晚找洪总深入沟通沟通也是一条路，否则公司会把这两首歌安排给娃娃……” “你已经不年轻了，错过这次机会就没机会了。不就是那档子事吗，就当被狗舔了，等赚够钱了再找个好男人嫁了呗……” 安雅真的迷惑了，这是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不离不弃的白姐口中说出的话吗？ 老娘就算被狗舔，也不会挑年老气衰大腹便便的老狗，年轻帅气的小狼狗不香吗？ 该离开了！ “周默是极光娱乐的高级顾问，他下午当面向董事长推荐了你。有他在，你还怕没有好歌吗？” 安雅想到下午极光娱乐苗红打来的招揽电话，心中的天平彻底倒向了极光娱乐。 周默安坐在安雅对面，他面无表情的歪着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言不发，犹如一座冰雕的天使。 是你约我来的，你不开口说话，我怎么知道该聊什么…… 周默觉得自己没有错，所以他一直在等安雅开口，甚至还趁机开群讨论纳米纤维素的应用。 纳米纤维素虽然在超级电容应用上大多为隔膜和电极，看起来略逊于石墨烯，但它却是一项覆盖人们生活中方方面面的基础材料。 用在环保，它能充当重金属、油污染、水污染等过滤材料。 用在电子元件，它是高敏传感器、抗静电保护层和柔性电子器件的最佳材料； 用纺织出抗静电、抗菌防臭的面料，能造纸、能作为食品发酵酶…… 尤其是作为复合材料作用于医药领域更是不得了。 因为其具有降解特性，是软骨组织与骨骼修复再生、筋膜组织修复、皮肤恶性肿瘤的治疗、医疗无菌敷料、中枢神经修复、心脏瓣膜与人造血管、可穿戴肾透析装置、循环肿瘤细胞扑集、化妆品毛孔深层清洁等等主要基础材料。 这个世界的纳米纤维素科学才刚刚兴起，目前纤维素推广应用最大的问题在于制备成本偏高，而且它有很多性能较差但成本非常低廉的替代品。 周默掌握着许多种高效低成本的纳米纤维素制备技术，现在的关键在于介入的时机。 一阵凉风袭来，玻璃杯内的烛光挣扎了一下，黯然退场。岸边的路灯与星光下，周默的脸模糊了许多。 或许是夜色可以遮掩胆怯，安雅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 周默转过头，非常敷衍地应了一句，端起桌面上已经凉了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放回桌面上。 玻璃杯与玻璃桌面相碰发出的清脆撞击声再一次打破了两人间的宁静，也让安雅的双肩不由抖了一下。 周默淡然一笑，带着浓浓地诱导的口腔共鸣式发音再现。 “看你样子，似乎遇到了什么困难，而且你现在似乎已经作出了决定。和我有关吗？” 听到周默的声音，安雅莫名感到了一种只有和父母在一起时的安全感，于是就心头一松，不管不顾地把下午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倾诉给了周默。其中就包括苗红的那个电话。 先用安雅的名义拿下两首歌，然后把歌交给娃娃当做专辑主打？ 华新娱乐这样做等于撕破脸啊，为什么？ 周默本能地嗅到了危险正在逼近，想到下午郭云松提到事情，周默心中一动。 “系统，帮我查一下各大娱乐集团高层的手机短信、微聊记录、会议记录，提及我、默观工作室、音协政策等关键词的信息全部汇总给我。” 系统：默观工作室具备音乐与影视作品制作、发行权的内容已经出现在各大娱乐集团高层会议纪要中。 是主动放出风声，还是内部泄密？ 周默对安雅笑了一下，继续问系统：“极光娱乐有动静吗？” 系统：下午5点的一份会议纪要显示极光娱乐决定表面中立暗中支持。 老苏，你路子走宽了！ 周默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去吧，我会亲自当你专辑的制作人！” 第75章 娱乐圈想狙击周默 18日上午，音协官网一纸公告在娱乐圈掀起了狂潮。 ——《关于优秀独立音乐人申请音乐发行权的暂行办法及首批试点名单》 娱乐圈凡是吃音乐这碗饭的人看到文件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而所谓首批试点名单只有一个名字“周默，艺名：默，所在工作室：默观工作室。” 冯坤面色冷峻的坐在办公室内，如寒潮般冰冷的声音在豪华空旷的办公室内回荡着。 “你在搞什么，安雅为什么连夜毁约，周默的歌呢？” 视频会议系统上，洪子轩盯着两个大眼泡，身上还穿着睡衣，显然他还没起床就被叫醒开会。 听到董事长连续三声诘问，洪子轩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片，有些不择口言地反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在问你……” 冯坤气的伸手指向电视屏幕，然后他的目光一凝，因为洪子轩无意间晃动脑袋时露出了脸颊上的唇膏痕迹。 “你特么除了女人还会干什么？” 冯坤信手抓起桌面上的便签纸砸向电视屏幕，“洗干净脸再回来！” 孟阳见状急忙开口缓和气氛，“冯总，安雅掏钱违约的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先放放吧。不如先说周默的事情……” 冯坤重重地喘了口粗气，“他们接到通知后有什么反应？” 冯坤口中的他们是指华新旗下的天王天后们。 周默以及默观工作室必须打压，绝不能让他有出头之日。但如何打压周默又不会让相关部门掀桌子就是一个艺术活。 毕竟，作为爱国歌曲的作者以及首唱者，周默必然享受到官方某种程度的保护。而且周默又作为官方新政策试点的先头兵，官方绝不允许任何人用出规则之外的竞争手段。 或者，你的手段别被官方发现！ 冯坤原本为周默准备了两道大菜。 安雅就是其中之一。 没有不喜欢小鱼干的猫！ 周默正是青春萌动的年龄，而安雅又是那么漂亮，两人凑在一起早晚会滚床单。 到了那个时候，只要安雅出面指责周默是渣男，官方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 就算安雅对周默死心塌地，掌握安雅行程、住宿的华新娱乐偷拍几张限制级照片不要太简单。 到那个时候，牺牲几个狗仔爆了周默的人设，就不信周默不糊。 而娱乐集团届时也可以用周默的失败攻击新政。 ——你看，新政刚出，那些被我们淘汰或者排挤打压的败类们就出现了，娱乐圈没那么简单…… 现在好了，安雅去了对周默态度暧昧的极光娱乐…… 洪子轩，废物！ 现在，只能看第二道菜了。 孟阳看着手中的记事本，将华新这边的准备工作详实的汇报给冯坤。 “几个老人表示声带退化不参与音乐榜，但周默如果参加综艺的话，他们表示会出面抢夺周默的档期。” “牧野、王如梦、叶莺答应迎战。而且牧野主动放弃12月份发行专辑的计划，已经录制好的几首歌随时可以发行。” 随着他口中念出的一个个名字，冯坤脸上的表情渐渐松弛下来。 华新一线以上所有人都承诺服从公司安排，说明华新内部的凝聚力还在，战斗力还在，并没有因为这几年高层们胡来影响了内部氛围。 想到这里，冯坤的脸色突然变的古怪起来。 难道潜规则还有这种好处？ “孟阳，你和洪子轩两人代表华新跟其他公司沟通好，每家公司都要出力，我们的目标是周默不能上任何排行榜前十！耗着他，耗到他烦躁、焦虑，耗到他犯错！” 音协秘书长办公室，郭云松一脸严肃地将一个文件袋交给了秦羽。 “根据我们了解，十大里面除了极光表态中立外，其余九大的天王天后全部改变了工作计划准备狙击默默。他现在在忙什么？” 秦羽接过文件袋，笑道：“他有个实验要做，今天一大早就进了实验室。我回去后就会发布他的第一张专辑。请秘书长放心，没人能在音乐上打败默默！” “哦！”郭云松顿时来了兴趣，“能简单说说他的首专吗？” 秦羽从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个银色u盘，“今天发布埙曲纯乐！秘书长工作累了时可以听听。” “他还懂得民乐，可为什么是民乐专辑？” 郭云松下意识地接过u盘，脸上浮现出一丝的不虞。 他倒是听说过周默会吹埙，而且还写了几首很好听的曲子。 音乐人愿意弘扬民族音乐是好事，但现在并不是他干这个的时候。 郭云松希望周默在流行音乐领域正面对抗资本，成为独立音乐人的领头羊，打乱娱乐资本所有部署为官方拨乱反正创造条件。 郭云松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秦羽的观察，“果然不出主人所料……” 秦羽心中暗叹一声，开口问郭云松。 “秘书长，周默说民乐也能打败流行音乐，请拭目以待。另外，他有句话想问您，如果他占了所有榜单第一甚至年榜前十的话，您会不会生气？” 我生气？ 我生个毛气！ 我要的就是给所有人看看，只要给独立音乐人发展空间，他们将会创造出更多、更好的音乐作品来…… “砰！” 郭云松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你告诉默默，我要的就是他横扫榜单。让他有多大本事全使出来，要是能霸榜……我给他庆功！” 秦羽起身伸出右手，“好的。秘书长就等着喝庆功酒吧。” 华夏音乐学院音乐厅，戴宇卿与卢爽师兄弟两人同时出现引起了里面工作人员的注意。 一名坐在大三角钢琴前试音的小伙子急忙站起，快走几步来到两人面前。 “戴老师、卢老师，您二位怎么来了？” 戴宇卿气呼呼地从小伙子身前走过直奔舞台上的钢琴。而卢爽却一把拉住小伙子的胳膊，酸溜溜地开口。 “小雷，我平时对你不错吧？” 小雷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卢老师，您这话说的，小雷哪里做的不好就请直说。我改还不行吗！” 卢爽指了指正附身打量钢琴的戴宇卿. “我们两个买你家的琴排队都排了半年了，周默一开交流会，你家就眼巴巴的要白送他一架琴，而且还是老爷子当年的收山之作。雷家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小雷听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卢老师，这事您可怪不得我，这是我爷爷感谢周老师为我家挽回声誉的谢礼。” 说完，小雷眼珠一转，笑嘻嘻地竖起一根手指。 “卢老师，您要是帮一个忙，您和戴老师定制的琴的交工时间没办法提前，但我做主给您再打个九折。” 卢爽与戴宇卿两人定制的钢琴都是两百万左右，原先已经打了8折，如果再打九折的话就相当于又省了十六万。 但是，能让雷家不惜拿出三十几万作为代价的事情估计不简单。 卢爽十分警惕地看了眼小雷，“你先说是什么忙？” 小雷笑呵呵地做了个放松的手势，“很简单，就是帮忙牵个线。我爷爷还有家里几位老人家想和周老师聊聊钢琴的事情。” “行！我和戴老师帮这个忙。” 卢爽琢磨了一下，感觉雷家是想跟周默聊赠送钢琴的事情。 虽然他和周默不熟，但只是牵线聊聊天的话问题不大。 更何况雷家一出手就是几百万的钢琴，肯定也怕周默品行高洁不肯接受赠送所以想先跟周默透个。这种事情是人之常情，卢爽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行，不过你这两天要让我弹几次这架琴……” 小雷哈哈一笑，“请吧！” 这时，周默的知否动态更新。 一张周默粉丝们最熟悉的黑色背景照片，周默侧面而立，双手捧着一只笔筒型套埙。 他双目微闭表情祥和悠然，似乎陶醉在音乐中，又似乎在神游天外。 “民乐专辑《千年风雅·埙韵》已发布，请欣赏。专辑试听（链接）；曲谱（链接）” 第76章 霸榜了 金钟音乐app听歌不花钱，不过只能免费听标准品质的音乐。 如果想听无损品质的音乐或者下载到本地播放。 一句话，打钱！ 每首2元，全国统一定价童叟无欺。 周默的这张“千年风雅·埙韵”专辑内收录了12首音乐。 古城墙上表演过的八首音乐中周默删除了《九歌·山鬼》，增加了《月光》、《童年的回忆》、《永远同在》、《阳关三叠》、《绿野仙踪》等五首埙曲，可以说诚意满满。 金钟音乐的诚意也很大，周默的专辑发布后半个小时就给周默排了首页大封推。 “独立音乐人第一弹：新生代艺术家周默带来《千年风雅·埙韵》，聆听跨越七千年的声音……” 风雅、埙韵，是埙乐专辑？ 包括极光娱乐的苏震南在内几乎所有关注周默动态的人，以及憋着力量准备对周默迎头痛击的娱乐圈大佬、天王天后们全部闪到了腰。 流行音乐vs民族埙乐，根本不是一个圈子怎么打？ 早已日暮西山的民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散了散了，都不许给周默贡献哪怕一个点击，让他自生自灭吧！ …… 古城墙，雷展鹏一如既往的在直播卖埙。 上次周默在他的直播间表演给他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关注人数从一百来人暴涨为一百多万关注，而且他每次开播都能保持一万多人在线，每次直播的交易额也比以往翻了好几倍。 刚刚吹奏完一曲，雷展鹏就看到直播间已经被刷屏。 “周默千年风雅” “主播，你家大腿出埙专辑了！” …… 雷展鹏仔细看过发言后呵呵笑了。 “各位，周老师今早特意跟我发过短信，授权我可以在直播间使用他的这张专辑。我放出来一起听好不好？” 话音刚落，屏幕上的发言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条金龙呼啸着出现在直播间内，金光闪烁、龙鸣如雷。 公屏上飘过金色横幅。 翁萊赠送三秦埙韵五爪金龙x1 翁萊赠送三秦埙韵五爪金龙x2 翁萊赠送三秦埙韵五爪金龙x3 翁萊赠送三秦埙韵五爪金龙x4 翁萊赠送三秦埙韵五爪金龙x5 几乎在瞬间，直播间内出现了五条金龙，他们蜿蜒纠缠在一起，喷云吐雾，特写逼格满满。 雷展鹏吓的手都抖了，极光娱乐直播间最高打赏就是这条五爪金龙。 一条一万，一下子就是五万打赏…… 也就是说自个儿碰到神豪了！ “我艹，今天开眼了！” “翁萊大佬，神豪牛批（破音）” “大佬，大腿缺挂件吗？” …… 好不容易特效结束，已经反应过来的人们一边捡礼物一边疯狂吹捧大佬，整个直播间里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雷展鹏第一次遇到大佬捧场不知该如何跪舔，只好对着镜头连连拱手，“大佬，谢了！” 一行金色大字飘过，清空了公屏所有发言。 特效发言，一条一百大元，翁萊大佬尽显神豪本色。 “别废话，快放音乐！” “得嘞，大佬请就坐，小的马上放！” 榜一大哥发话，雷展鹏不敢怠慢，飞一般登录金钟，付款下载，一番神操作后点击播放。 主打曲《千年风雅》的声音在直播间响起，公屏上的发言渐渐变得稀疏，最后化为零。 梦，穿越时空，千年前的古人持埙而歌。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此时，不知多少打开金钟app看到封推随手点了进去的人们都陷入了远古苍凉的意境中。 孤独感袭来，他们渐渐地忘却了身处的环境，仿佛世间只留下了他独自一人，独自品味着空灵到令人害怕却又不忍逃离的声音。 一遍过后，人们醒来，悄悄地揉揉眼，毫不犹豫地点击了购买、关注以及转发。 越来越多的人们注意到周默的这张专辑，然后毫无例外的被那份孤独沧桑击中内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一张专辑听罢熟练三连，自来水如水库泄洪般席卷网络。 等娱乐公司大佬们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周默已经悄悄地霸了榜。 纯音榜且不提，一眼看去全是“默”。 新歌周榜第一依然是莫然的《空城》，第二是秦韵娱乐天后林仙儿发布的新歌——《秋日悲歌》。第三名开始，清一水周默的埙乐。 秦韵总部大楼内氛围极度紧张，因为《秋日悲歌》下面，《千年风雅》《故乡的原风景》《天空之城》《穿越时空的爱恋》的销量、播放等数据每一次刷新都暴涨，而且他们轮流坐上第三名宝座的架势，让秦韵的人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画面。 ——三条恶棍狞笑着追赶着林仙儿，随时都会发生人生惨剧。更要命的是，后面不远处还有9条恶棍也在逼近……轮流爆破！ 秦韵娱乐董事长办公室，董事长秦颂一脸茫然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中生代曲爹第一人，秦韵娱乐签约音乐人陈震一脸苦笑，“我听了他的专辑，老实讲，所有人都走眼了！” 秦颂挑了眉毛，没做声。 陈震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秦颂不喜欢专业乐理分析，只能用这种方式组织语言才好继续开口。 “整张专辑都是埙乐，配乐只有古琴和箫。但周默的作曲和编排能力太强了。 只用三种乐器就编织出了一个无限的空间，放大了埙音的空灵、沧凉和孤独，但是他又牢牢掌控住了度。 若隐若现的古琴声就像牵住风筝的那根线始终拴住人的心，让人醉而不迷、悲而不哀……他对箫的运用也类似古琴，怎么说呢…… 埙营造出一个寂寥的世界，但他用箫的悠长细腻、恬静抒情给这个世界添了点暖色调，但又没有扰乱埙的色彩。” 秦颂知道陈震尽可能用直白的语言解释了，但他还是不懂。掐了几下眉心，他有些烦躁的追问陈震。 “就算他的作曲和演奏很出色，但也不至于……这可是新歌总榜啊，从有金钟榜到现在，就没有纯音乐杀进总榜前十的例子。为什么？” “我也不懂！但我问过我父亲，他说周默的古琴、箫表现出的技艺已经超过了他。我父亲虽然没明说，但我太了解他们那个圈子了。” 陈震说到这里苦笑一声，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他们等接班人等了几十年，现在好不容易发现一个肯定不会放过。我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但他们肯定会全力帮周默……” 秦颂听后右眼突突狂跳不已。 陈震的父亲陈侠客人称琴箫双绝，是华夏国宝级民乐大师，在民乐圈子里可谓德高望重。虽然不至于一呼百应，但至少能影响到一半民乐圈子。 如果说周默琴箫水平超过陈侠客或许是老一辈对年轻人的美誉之词，但陈侠客既然会这么捧周默，至少周默在这方面的技术水平很高。 正如陈震所言，民乐圈已经出现了青黄不接状态，诸多大师苦于找不到传人只能眼看着民乐凋零。现在，一个才色俱佳的少年突然闯入他们的视野，这些老人还不得如获至宝般扑上去，像老母鸡护小鸡般把周默保护起来。 民乐势弱只是说民乐没了流行度，并不代表民乐真的一点影响力都没有。 秦颂可是知道，陈侠客以及好几位民乐大师可是大明宫座上嘉宾，要是逼急了那几位，他们到时候嘴巴一歪…… 这小子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陈震见秦颂陷入长考，无聊中拿出手机刷了下金钟榜，然后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手机发起了呆。 因为，每周新歌榜上，前十名已经齐刷刷地变成了“默”。 下午五点，周默霸榜！ 刚刚接到周默的秦羽迫不及待的问周默，“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默伸了个懒腰，小声道：“曲子本身就很优秀，有好几首是我那个世界十大轻音乐，而且我又在里面加了一点点宇宙音乐的乐理。 比如埙、琴、箫三个乐器的音量是精心计算过的，他们始终保持恒定差，而这个恒定差额分别是人脑α波和θ波的值，能让人在音乐中得到最大限度的放松感。” 秦羽笑喷，“你这是作弊！” 周默翻了个白眼，“这是心理学、生理学、声学和乐理的综合运用，是科学，怎么是作弊呢？” 秦羽笑着摇摇头，主动改变话题，“实验成功了吗？” “成功了，而且论文已经投给了《《科学导报》，你和龙岛慧做好准备吧！” 第77章 神助攻（上） 夜幕沉沉，南海州首府南都市，乐评人王旭满脸疲惫地走出了浴室。 床头柜前已经摆好一杯白水、两粒白色小药丸。 作为重度失眠症患者的他已经离不开助眠药物，他的妻子也习惯了提前准备好一切。 “老公辛苦了，吃药睡觉吧！” “再等等……” 王旭躺倒床上，并没有服药而是戴上了耳机，耳机中播放的俨然是周默的埙乐。 自从听过周默的《被以往的时光》，王旭就成了周默最忠诚的拥趸。 周默一张纯音乐专辑却完成了新歌周榜霸榜这个前所未有的成就，而且整张专辑所有曲目全部杀入了月总榜前五十，甚至有三首进入了总榜前十。 作为纯音乐作品，一天时间就击败了诸多天王天后十几天的积累，为什么？ 作为资深乐评人，王旭把周默的专辑循环播放了无数遍却始终找不到原因。 因为，每每音乐响起，他就总会不知不觉中忘记一切，尽情沉醉在周默勾勒出的广袤无垠的世界内，那里有山有水也有荒漠更有风声、雨声和星辉相伴，让人提不起一丝精神。 等音乐结束，就仿佛刚刚在温泉中洗去了全身的尘埃，全身心都感到一种难以言明的惬意与放松。 什么织体、旋律、节奏，都没了，唯有两个字——好听！ 可是，这么火爆的一张专辑，身为乐评人怎么可能不发出声音呢？ 王旭努力告诫自己，一定要从专业的角度解析，一定要冷静、一定要从音乐中抽离出来…… 渐渐地，王旭鼻端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老天……” 她的妻子用力捂住嘴巴，视线不停地在床头柜与老公平静舒畅地睡容间来回切换，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下，很快就浸湿了她的手以及被褥。 他没吃药就睡着了！ 好久之后，王旭的妻子颤抖着在“老公失眠互助”群里发了一行文字。 姐妹们，快让你们老公听周默的音乐。我老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他没吃药就睡着了！” …… 是夜，无数人头枕周默的音乐安然入梦，无数人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而后，这些眼泪化为知否、朋友圈上包含无尽感激的文字，最终汇集成一股狂潮。 当太阳升起，人们打开手机就被闯入眼中的一则则新闻闪瞎了眼。 “震惊，周默的音乐是失眠症患者的福音” “看到像个孩子般睡着的老公，我哭了！” “神奇的少年，伟大的专辑！” “华夏医师协会专家证实周默专辑具有神奇的力量” “开车时千万别听周默专辑” “著名医学教授亲证周默专辑能缓解失眠症状” “莫然空城排名下降，能打败周默的只有他自己” …… 群体盲从意识会淹没个体的理性，个体一旦将自己归入该群体，其原本独立的理性就会被群体的无知疯狂所淹没。 本来是失眠症患者家属的交流，经过媒体的加工放大在放到了网络上，周默首专被送上了神坛。 秦韵娱乐全体艺人已经集体出动，纷纷在知否上为林仙儿的新歌打call。 虽然成绩斐然成功超越了莫然的《空城》，然而在“埙韵”庞大的路人购买量面前还是败下了阵，只能停留在第十三名的位置遥望前十二名的数据。 24小时销量破千万！ 这个成绩令整个娱乐圈感受到了被支配的阴影，一切算计只能压下，等待一周后再战周榜。 系统撒花：恭喜宿主达成千万级粉丝成就，奖励宿主身体优化进度提升10%。 正在拍摄《我和我的祖国》mv的周默身体一僵，随后不好意思的对导演举手示意。 抱歉，容我吃点东西缓缓…… 伊莎贝拉神色复杂地走下出租车，无视前方投来的无数视线，她抬头看向高耸入云的极光大厦。 今天是她正式签署艺人经纪合约的日子，a级签约以及百万签约金虽然缓解了她的经济压力，却不能让她感到一丝的开心。 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天，但每每想起被周默赶出家门这件事，她心中就如同有万千毒虫噬心般痛苦。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伊莎贝拉抽了下鼻子，正准备进入极光大厦却发现面前围了一圈人。 “请问，你是极光娱乐的工作人员吗？” “你有没有接触过周默，能说说他吗？” “你能联系到周默吗？” …… 从这么多人口中听到周默的名字，伊莎贝拉拎琴盒的手紧了一下。 如果我说认识周默，会不会马上就出名了？ 不过，她很快露出了一脸茫然，用西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话。 “哦，不懂中文啊！” “散了，散了，应该是来办事的人！” 记者们失望地散去，伊莎贝拉若有所思地进入极光大厦，很快出现在苗红办公室。 苗红办公室还有一个女孩。 她年龄不大，一身修身黑色小西装，胸前带着一朵红色的胸花。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靓丽。 伊莎贝拉本能地感到了威胁，因为她感觉这个女孩除了身材没有自己那么夸张外，气质和颜值并不比她差，甚至……甚至还要强过几分。 苗红见到伊莎贝拉，眼前闪过一道尴尬神色。 如果不是因为周默，我怎会向这个女人低头！ 不过她很好的掩饰住内心真实感受，微笑着起身并主动伸出右手。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先请坐！” 伊莎贝拉握手的同时骄傲的抬高了下巴，居高临下看着面带尴尬的苗红。 上次来这里是结果是被你开除，而这一次来这里你只能笑脸相迎。 这是我的小男人送给我的荣耀！ 苗红接触的艺人有多少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伊莎贝拉这种毫不掩饰的神色落在她眼中，反而让苗红放下了警惕心。 想到在她面前表现得非常低调、温顺的安雅，再对比伊莎贝拉小人得志的模样，苗红心中的天平迅速地倒向了安雅。 “肤浅！难怪周默只肯给她一首歌，反而愿意给安雅一张专辑。” 想到这里，苗红灵机一动，故意转头对安雅说道。 “安雅啊，你放心好了，周默既然答应给你一张专辑，公司一定会不惜代价做好这张专辑。” 苗红满意地看到伊莎贝拉脸色一变。 刚刚嚣张的气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诧异、惶恐以及妒忌。 “小蹄子，想知道我弟弟为什么根本不喜欢你吗，来求我啊！” 安雅用手撩了下头发，笑盈盈地起身，“谢谢红姐，谢谢公司！我先出去了。” “去吧，我跟伊莎贝拉好好聊聊，她也是周顾问推荐来公司的，周顾问还特意给她写了一首英文歌呢……” 苗红笑眯眯地点题，然后等着看安雅的反应。 在她想来，正得宠的安雅肯定不会放过伊莎贝拉，如果醋意大发下两女发生冲突就太有趣了。 真想看看周默那小子知道两女争夫后的嘴脸，一定很狼狈，很好玩…… 至于两女相争会不会给她管理带来困难，苗红才不会考虑这一点。 毕竟伊莎贝拉签约后就会送到美嘉联邦，除非周默想让她们大被同眠，否则两女见面的机会几乎为零。 安雅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她微笑着对伊莎贝拉点头权当打了招呼，然后笑着走出办公室。 然而，当她轻轻带上了苗红办公室门，她马上变得紧张起来。 她虽然习惯了服从安排但她不傻。 因为苗红的一句话，新来的外国女孩就爆发出对自己的敌意，缘由已经非常明显。 她可能上了周默的床，然后周默给了她一首歌。 周默可是要给我一张专辑啊，他要是想要我…… 我该怎么办，给不给他呢？ 第78章 神助攻（下） 办公室只有伊莎贝拉一人，苗红收敛了笑容，双手环抱胸前冷脸对着伊莎贝拉一言不发。 苗红身为极光娱乐股东，又掌管极光娱乐所有艺人的生杀大权，移气养体之下，她的气场绝非伊莎贝拉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能抗衡的。 很快，苗红满意地看到伊莎贝拉手足无措地低下了头。 “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苗红冷冷地提问，然后又自问自答道：“得寸进尺、恃宠而娇，难怪默默不喜欢你！” “啊？” 被苗红戳破了心病，伊莎贝拉不由惊呼一声，抬头看向苗红时眼神中全是恳求，哪里还有一丝的骄傲。 苗红又冷笑一声，再开口就如机关枪般一通狂喷。 “同样是我弟弟介绍来公司的女孩，你看看人家安雅，低调温顺又善解人意，难怪我弟弟一出手就是一张专辑，而且还要亲自担任制作人。” “像我弟弟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宁愿倒贴钱也要上他床的美女能排到太平洋去，你算老几！” “给你一首歌，你就傲起来了，一首歌能吃一辈子？” “你还是检讨检讨吧，像你这种浅薄的女人，我弟弟会喜欢你才怪！” “别看我弟弟经常跟我闹别扭，信不信老娘一句话就能让我弟弟找个新人代替你！” 伊莎贝拉根本不知道周默与苗红的关系，听她口口声声的叫周默弟弟就自动脑补两人关系一定很好。 更关键的是苗红说的太对了，每一句都戳到了她的痛处。 怎么办？ 心有所求，她马上露出讨好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凑到苗红面前，低头垂手显得十分乖巧。 “苗总，我错了。” 苗红冷笑一声，仰首45度，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你没错，你怎么会错呢，是我错了才对！” 伊莎贝拉都要哭了，“是我错了，我一定改！” 苗红知道过犹不及，口风一转开始蛊惑起伊莎贝拉。 “我弟弟强不强？” 伊莎贝拉想到那天感受到的东西，心肝一颤，有些羞涩地开口，“很强！” 玛德，死蝎子！ 苗红心里啐了一口，“想不想我弟弟对你好一点？” “想！” “想就听话！” “好！” …… 此时，周默已经录完最后一个镜头，跟导演和工作人员一一道别，他就走到不远处的一个人身侧。 “看你气色不错！” 坐在台阶上的刘一涵苦笑一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还能怎么样，难不成为了个变心的女人寻死，也太不值得了。” 周默看了看四周环境，或许是隔离带外的群众见拍摄结束，蠢蠢欲动想冲进拍摄区。 “走吧，先上车离开这里！” 刘一涵也知道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急忙跟着周默上车走人。 车上，周默见刘一涵一脸深沉若有所思的模样，就主动开口问他，“找我有事？” “我写了一首歌，想让你唱！” 刘一涵说话间从上衣兜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周默，补充道：“不要你一分钱！” 周默疑惑地接过那张纸，低头一看差点笑喷。 前世有个女歌手喜欢失恋后写歌骂人，没想到刘一涵也喜欢这调调。 “歌不错，但我不合适唱这种歌，不如你自己唱。” 刘一涵愣了一下，急忙解释道：“我没学过声乐表演……” “切~” 周默开始忽悠刘一涵。 “我们都是写歌的人，音乐能否打动人的关键是情感而不是唱功。你又不想出道当歌手，找个好录音师不就行了！” 说到这里，周默心中一动想起那首《过火》，便打开手机发送给刘一涵，“我那天也写了一首歌，你听听。” 刘一涵戴好耳机，点击播放。 一段前奏过后，周默伤感且决绝的歌声瞬间冲进了他的心扉。 是否对你承诺了太多，还是我原本给的就不够 你始终有千万种理由，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 刘一涵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往日百般讨好娃娃的种种场景浮现，莫名心酸袭来，忍不住留下两行热泪。 直到所有的梦已破碎，才看见我的眼泪和后悔； 我不想给你机会，不想问你究竟爱谁； 既然爱难分是非，就别逃避勇敢面对； 伤透了的心，你永远无法要得回； 是啊，我对你那么的好，你却视我为傻瓜，将我的真情踩在了脚底…… 刘一涵眼前仿佛看到了未来。 娃娃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而他则躲在了角落中目睹了她的种种丑态，最后在娃娃的错愕注视下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歌声继续，场景却换成了娃娃追了上来，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哭泣着解释着什么，希望能得到自己的原谅。 而他，则流着泪大声反驳着娃娃的种种解释…… 怎么忍心怪我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怎么忍心怪我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如今放你飞，今是昨非； …… 刘一涵双眼含泪，甩开娃娃的纠缠后放声怒吼。 回不去了，我说回不去了！ 周默看到刘一涵脸上的泪水后耸了耸肩。 歌词是他改的，他当然知道这个歌词的效用。 怎么说呢，反是因对方劈腿而失恋的人都在杀伤范围内。尤其是有苦情、表演倾向的人会表现的尤为夸张，比如刘一涵。 刘一涵循环听了几遍，摘下耳机，有些激动地张开双臂想拥抱周默，周默急忙伸手抵在他额头上推他回去。 “老弟，你就是哥的知音啊！” 周默含蓄地笑了一下没接这句话。 刘一涵第一次见周默笑，刹那间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而光源来自周默。 刘一涵愣了一下，猛地抬手捂住眼睛，作怪的大叫，“不行了，不行了，你再笑下去我就弯了！” 周默尽管知道刘一涵在转移注意力，想借此排解掉内心的悲伤。但还是被他这一出整得有点哭笑不得。 最后他干脆摸出一包纸巾砸在刘一涵身上并怒斥一声，“滚！” 刘一涵接过纸巾，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他笑了很久，甚至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眼中再度冒出了泪花。 再见，我的初恋！ 再见，我会活的更好，会遇到比你好一万倍的女人…… 良久之后，他用纸巾擦了擦眼角，如释重负般呼了一口气，“玛德，哥哥这两天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现在终于舒服了。” 很多时候，人经常不自觉地把悲伤放大并催眠自己。 老子很伤心很难过，我要嚎啕大哭、要喝酒、要寻死觅活，否则显不出我的痛苦！ 一开始，这种方式可以将悲伤宣泄出来，也能得到身边人的安慰以及同仇敌忾下的怒言谴责造成伤害的人。 但如果一直沉醉其中的话，人往往会渴望得到身边人更多的关注、安慰以及认同感，最后沉迷在痛苦中迟迟不能走出，甚至会酿成更大的悲剧。 走出来就好！ 周默又笑了一下，顺手摸出一瓶矿泉水丢给刘一涵。 “你那首骂人的歌我真不能唱，你自己去录歌吧，发歌的时候我帮你宣传。” 刘一涵之所以想让周默演唱这首骂人的歌，目的是想借周默的人气让更多人能听到。 当时一直浑浑噩噩额的他可没想到周默唱这首歌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如今那道堵在心头的愤懑情绪发泄出，重新恢复了冷静后才想清楚后果。 国家力推的青年代表公开骂人，政府不发疯才怪。 听到周默再次提及唱歌的事情，他急忙对周默拱手致歉。 “兄弟，哥哥先前昏了头，这件事你别在意。” “没事！”周默伸手压下刘一涵高高拱起的双手，“我能理解。” 刘一涵想了想，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兄弟，我录好歌就告诉你，大概下周能搞好……然后你先发歌，点明是见到我失恋产生了灵感，然后我再发歌diss她。” “下周啊！” 周默摇头表示反对，“下周一中秋，好端端地别给老百姓添堵了。过了国庆吧！” 刘一涵心中飞快的数了下日子。 周默说得对，中秋节骂人确实有点过分，中秋过后就是国庆节更不能添乱，不如等到国庆长假过后。 “行，都听老弟的！” 第79章 打不过就跳出规则（上） 连续几天，金钟榜新歌周榜前十始终只有一个名字——默。 点击、播放、销售下载、评论、评分等等数据均遥遥领先登上周榜的其余歌手，以至于人们戏称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歌手：周默与其他歌手。 渐渐地，郭云松也有点坐不住了。 周默太能打了！ 没人乐意看到金钟音乐榜前十名清一水的是纯音乐！ 郭云松也不乐意，因为音协的目的不是摧毁流行音乐。 应付完群情激奋的娱乐公司代表，郭云松决定做点儿什么。 因为周默的手机始终没有开机，郭云松只得拨通了秦羽的电话。 “秦总啊，周默这两天忙什么呢？” 星海科技会议室，秦羽看了眼正在发言的周默，捂着手机走出了会议室。 “秘书长好，我弟弟最近一直在做实验。您有何交待就跟我说，等他休息的时候我转告他。” 又在做实验！ 郭云松苦笑一声，你就不能专心搞音乐吗？ 但他没办法，只能把不满压在心底，把这个电话的目的告诉秦羽。 “下周一金钟榜要改革，将分出流行、古典、民乐三个总榜，总榜下分新歌周榜、周榜、月榜、年榜。 这次变动后，周默的专辑只能归到民乐里面，我怕他有情绪……” 打不过就改规则，中间还站着一个拉偏架的主…… 秦羽不满地撇了下嘴，语气却温和如故。 “多谢秘书长关心！默默下周准备的作品是歌曲，这个变动不会影响到他。” 终于要发歌了！ 郭云松心情大好，主动表示关心道：“他有没有和中秋有关的歌曲，我想推荐他参加国家电视台中秋晚会，如何？” “我先代默默感谢秘书长支持了。不过他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我不清楚他准备的歌曲类型。我问问他吧……” “那好，尽快回我。另外，你让他赶紧开机。音乐交流会那么多事情找不到他怎么能行？” 秦羽无声地做了个鬼脸。 这件事他知道。 周默答应搞交流会，结果他当起了甩手掌柜，所有事情都是郭云松在主持，音协的工作人员在帮忙。 郭云松没等到秦羽的回话，叹息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混小子，我都成打杂的了！ “一颗电池中有四大原材料，分别是正极材料，负极材料，隔膜材料，电解液材料。这几年，我国在正负极和电解液材料方面成为全球主要供应商。但是，专利墙却是我们永远绕不开的一道墙。” 秦羽回到会议室，恰好看到周默提笔在白板上写下“nn” “2005年11月15日，三兆公司获得关于nn三元材料授权的专利us6964828b2及其同族专利cn100403585c等。 其主要限定了nn中ni的含量，成为三元材料的基础核心专利，至今制约着我国锂电行业三元材料的发展。” “2012年，美嘉联邦有三家宣称拥有磷酸铁锂电池技术专利的企业，起诉我国专利复审委员会关于其磷酸铁锂电池专利技术无效的裁定无效。 据了解，这三家公司的专利申请几乎涵盖了目前磷酸铁锂电池生产技术的全部环节。如果按照这个专利来走，国内大部分电池生产企业都属于侵权。” “外方要价也很高：一次性缴纳1000万美元专利入门费或者是每吨磷酸铁锂缴纳2500美元。 幸而，这场对于我国磷酸铁锂电池产业和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至关重要的专利官司以外方失败告终。否则专利费就能拖垮我们。” “锰钴镍三元锂电池行业专利全球申请人主要分布在我国，但是大多是外国公司在我国申请专利。 我国的企业中有且仅有两家进入了前十，分别为德宁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和莞东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但是这两家公司实质掌控权为大和王国。” 说到这里，周默随口抱怨了一句。 “我就不明白了，老祖宗南征北战打下那么大的疆域，为什么留下大和四岛呢？虫子虽小也是肉啊！结果，大和王国的电池专利全球第一，仅收专利费就收得手软……” 参会的人不多，也就八九人而且都是年轻人，听到周默口中的虫子二字自然而然想到了临海相望的那条小虫子，不由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野史说是因为打下本州岛后有风水道士认为西部海洋内有恶魔，所有老祖宗们就留下小虫子帮我们挡灾……” 说话的人是一名带眼镜的小帅哥，浓眉大眼的样子跟前世朱老茂长的很像。 他叫冯一诺，麻理工化工专业博士。 他上周刚刚回国就被秦羽忽悠进了星海科技，是电池项目负责人。 “你是说龙三角吗？所以我才不明白啊，我们明明是龙的传人啊，干嘛还防着龙……” 哈哈， 一阵哄笑后，会场的氛围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 “既然传统电池被各种墙包围，我们就另开战场。你们电池项目组的任务很重，但前途光明。” 周默等笑声变弱，提笔在白板上写下了“固态锂金属电池”七个大字。 实际上，当周默笔下出现“固态锂”三个字，参会的人们已经想到了某个关键科技。 刚刚装修好的会议室只剩下了粗重的呼吸声，每个人都长大嘴巴，瞪着眼睛看向站在最前方的周默。 如果不是这两天接触下来，每个人都已经被周默渊博而专业的知识折服，此时他们一定会拍案而起，怒斥周默大言不惭。 什么叫固态电池？ 说白了就是取消不稳定电解液，改用聚合物、氧化物、硫化物三种体系电解质做电解反应。 固态电池具有不可燃、耐高温、无腐蚀、不挥发的特性，功率密度高、循环稳定性、安全性能强、高低温性能高以及使用寿命远超普通电池。 而且周默要做的是锂金属电池而非锂离子电池。 简单来讲，固态锂离子电池沿用当前锂离子电池材料体系，如石墨+硅碳负极、三元正极。这种电池能最快商业化，但相对的专利陷阱也多。 而固态锂金属电池以金属锂为负极，基本上需要另起炉灶。但也算因为商业化成本高，所以各国在固态锂金属电池上的专利布局较少。 现有的液态锂离子电池能量密度普遍仅有130160wh/kg，天花板在300wh/kg左右。并且存在充电耗时长，安全性较低的劣势。 全固态锂电池不管是锂离子还是锂金属，能量密度最高潜力达900wh/kg。 那么，你如何解决正极呢？ 这个问题不解释清楚就是吹牛皮！ 周默似乎看懂了众人目光中的疑问，提笔在白板上写下了“纳米纤维素” “因为时间关系，正极材料论文会后会下发到各位的邮箱内，我在这里不加解释。只告诉大家几组词。理论成熟、工艺可行、成本奇低、前景远大。” 然后，周默没有理会人们幽怨地目光，转身在白板上写下了“石墨烯基电池”六个字，最后他又把石墨烯基电池中的“基”字圈了起来打了个叉。 “我艹，不会吧！” 冯一诺如被热水浇了一般冲椅子上弹起，几步冲到白板前，眼睛都要贴在白板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个仔细。 第80章 打不过就跳出规则（下） 也难怪冯一诺如此的激动，因为多一个或少一个“基”背后的科技含量可谓天壤之别。 从专业的角度，电池的命名一般是遵循‘正极—负极活性材料’的规则。 锂离子电池充放电时，成流反应是锂离子在正、负极材料中的嵌入和脱出的贡献。 电极中添加石墨烯材料时，石墨烯的主要作用是提高电极的导电性，尽管可以提高电池的性能，石墨烯的角色并不是锂离子电池正负极的活性材料。 也就是说，石墨烯电池肯定是石墨烯作为主要的电极材料，而如果仅仅是作为添加剂使用在锂电池上时称之为石墨烯基锂电池。 纯石墨烯的充放电曲线跟高比表面积硬碳和活性炭材料非常相似，都具有首次循环库仑效率极低、充放电平台过高、电位滞后严重以及循环稳定性较差的缺点。 这些问题其实都是高比表面无序碳材料的基本电化学特征。 因为解决这个问题的石墨烯的振实和压实密度都非常低且成本极其昂贵，所以科技界普遍达成共识：不存在取代石墨类材料直接用作锂离子电池负极的可能性。 但是，周默却告诉他，石墨烯电池存在！ 如果是真的，去特么的专利，这是一片空白区域啊！ 想到这里，冯一诺转头盯着周默。 “董事长，我可是你的粉丝啊，你别骗我！” 周默哭笑不得看向秦羽，发现他正含笑对自己点头，同时目光扫视会场。 “每个人都是你的粉丝，否则我怎么能忽悠来这么多天之骄子……” 周默都要笑哭了。 我玩音乐只是为了赚能量点啊，没想到还有这种效能！ 改天我们需要老一辈科学家的话，我是不是该粉墨登场吼几嗓子京剧…… 没办法，身为偶像有义务管理好粉丝。 周默只好安抚拍冯一诺。 “真的，不过饭要一口口吃。我们先做石墨烯基电池，完成固态锂金属电池专利布局后改做固态电池，同时完成石墨烯电池的专利布局。 因为我们的石墨烯电池负极材料不是纯石墨烯，而是另一种以石墨烯为主的复合材料。” 冯一诺仔细琢磨一番后兴奋到全身发抖。 这一步步走下来，简直是在遛猴啊！ 星海科技的石墨烯基电池取得突破，全球相关领域的注意力一定会全部吸引到新型石墨烯基电池上去。 而这时星海科技已经悄无声息的完成了固态金属锂电池的专利布局。 等固态金属锂电池商业化，全球注意力肯定又吸引到固态电池上面。然后星海科技就可以完成石墨烯基生产线升级，转头又丢下固态电池去玩石墨烯电池。 太阴险了，我好喜欢！ 冯一诺看望周默的眼睛愈发的亮，周默甚至怀疑他是机器人，他的眼睛部位装了几千瓦灯泡。 “性能有估算吗？” 周默摸了摸下巴，“在我们征服火星前，这款石墨烯电池不会过时！” 冯一诺听到后顿时急了，就像吃不到香蕉的猴子般，抓耳挠腮且可怜巴巴地看着周默。 “董事长，稍稍透漏点消息，我可是你最忠诚的粉丝啊，你忍心看我相思致死？” “石墨烯硅碳钠钾复合负极，高锂锰纤维素结晶基正极，理论能量密度14400h每千克，极限工作低温零下270度，比宇宙尘埃最低温度低10度。高温100度。” 周默说完，满意地看着面前一个个目瞪口呆的人们，将马克笔往桌面上一丢，潇洒的转身而去，秦羽也急忙跟着走出了会议。 根据这两天与各团队沟通的经验，此时如果不走，等他们反应过来不把技术路线讲清楚就别想离开。 一群科研疯子，不过我喜欢！ 走出会议室，两人恰好与一名搬运桶装水的中年人走了个对面，中年人急忙侧身让出路线。 即将擦肩而过时，周默却停下来低声问了句：“你手上的库存够不够用？” 中年人憨厚地点了点头。 周默像是回礼般同样点了下头。 三人擦肩而过，刚刚短暂的停留就像企业老板关怀基层员工的一场偶遇秀，看不出任何异常。 星海科技的写字楼位于曲江科技园内，是一栋5层小楼，租期三年。 这段时间秦羽发动钞能力满世界招人，再加上他那个特别能干的情人也发动人脉帮忙，现在的星海科技已经有了两百多名员工，其中七成是科研人员。 因为人少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周默除了人事行政、财务、信息三部门，其他人员全部按科研项目组形式管理。 电池、电机、多关节控制器、减速器、人工智能、复合材料六个项目组各有分工同时又有协作，最终目标直指智能机器人。 周默的任务就是将项目路线设计清楚，并用项目培训的方式把学到的黑科技传授给这些人。 全博士学历的年轻人、黑科技、暗中植入大脑辅助记忆和计算的生物智脑、饮用水中的基因强化液和营养液、隐蔽在每个人身边的安保措施…… 周默不惜血本的多管齐下，目的就是要打造一支强大、忠诚的科研团队。 别问，问就是星海科技的人都是天才！ 五楼，周默办公室。 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实验室。 一张小办公桌三把椅子就是周默全部办公用品，其他区域均被电子显微镜、离心机、粉碎机、拉压强度测试机、色谱仪、各种金相检测装置、恒流电箱……等等材料检测、合成设备塞满。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过设备，落座后秦羽笑道：“等总部基地建好，你可不能继续在办公室弄这些东西。” “行啊，给我弄一栋楼当个人研究中心吧！” 因为系统内有虚拟实验空间，周默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如果不是考虑到做给外人看，周默才懒得在外界浪费时间。 演戏要演足是两人的默契，秦羽也是笑了下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周默。 “丹江工业园那边每亩价格降为7万，而且他们也帮忙协调了银行关系，目前工业银行愿意提供十年期全额贷款。就是利息高了点……” “签吧！拿钱换时间挺划算。” 按照星海科技几大产品的盈利能力，42亿贷款加利息只能算作小钱，周默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两人又聊了会儿生产设备定制、施工等工作，秦羽最后将郭云松电话讲给了周默听。 “呵，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中秋晚会我就不去了……” 周默嗤笑一声，决定下周发一张流行音乐钢琴专辑。 你们不是怕丢人吗？ 那就继续丢下去！ 秦羽无奈地看了眼斗志昂扬的周默，摇摇头，开口劝说周默。 “主人，您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我建议您适当放松一下。” “未满十八周岁，不能考驾照、不能进夜店酒吧、不能喝浓度超12%的酒精饮料、不能抽烟……” 周默说了一大堆法律条例后摊开双手，“怎么放松？” “女人是男人最好的生活调味品，你可以找女孩子玩啊！” 秦羽做了个男人都懂的表情，随后继续劝说。 “你以前身份特殊所以有很多顾虑，既然换了身份来到了这里，为什么不尝试换一种生活态度呢？” 周默紧紧的抿住嘴，看起来表情有些挣扎。 很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本性难移，哪能说改就改，我想想吧！” 第81章 冲动 周默离开办公室已经临近零点。 中都的午夜，灯火辉煌。 路灯如卫士般矗立道路旁，暖黄色灯光洒落在疾驰而过的车身上，又被汽车拉扯成一道道光影。 周默歪着头看着车窗外的夜景，脑子却一直想着秦羽的那句话。 “年轻人就该自由自在地享受青春年少的美好生活，比如干点出格的事情而不是像个老头子般这不行那不妥……” 周默微微皱起了额头。 我十八岁时在做什么？ 前世，周默曾经有很多的梦想，比如仗剑走天涯，比如当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流浪歌手…… 但这些梦想随着父母牺牲都化为了一个信念——成为父母那样的人。 那一年，他十四。 十八岁报考军警类大学，19岁为了当卧底被学校开除，22岁远赴海外拿下了心理学博士。此后加入特殊的纪律部门成了手持光明行走在黑暗中的卫士。 纪律、使命、责任等等要求周默无时无刻都要高标准要求自己，而日益严峻的形式也压得周默喘不过气来，只能年复一年的行走在征途上而不得片刻放松。 可以这样说，纪律、规则已经深深烙印在周默的灵魂里，使他言行举止都中规中矩，而不会越雷池半步。 与上一世比，周默自认为已经作了很多出格的事情。 比如限制伊莎贝拉的自由，比如对极光娱乐的各种算计，比如没有认真配合音协这个政府部门战略意图…… “我的同龄人都在做什么呢？” 游戏、打球、追美眉…… 周默想到前世同学们的生活，嘴角上浮现出了一丝苦涩。 这些技能都忘记了，只有塞满了一间房的手办可以缅怀。 不就是干点出格的事情吗？ 以后，我要和第一反应对着干！ 很久没有出现的系统突然冒泡。 “宿主身体进化过程中需要适当的放松，以舒缓身体内分泌压力！” 周默大怒，“滚！” 系统：“宿主是历任宿主中生活最无聊、最不精彩的一位。” 周默…… 光线突然变暗，车速也同时放缓，车已经进入了曲江壹号的地下车库。 然而，兜兜转转，一个人闯入了周默的眼睛。 周默眼神一凝，因为那人居然是安雅。 这么晚了，她穿这么性感站在这里干嘛？ 安雅也看到了周默的车。她很明显吃了一惊，随后抿嘴一笑很坦然地让开了道路。 周默下车，“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车库干嘛？” 上次在栈桥，两人聊了很多。安雅除了得到了一张专辑的承诺，还搞清楚了周默这套房子是祖父留下的遗产，而非她想象的被人收藏。 心障消除再加上被伊莎贝拉刺激了一下，安雅这几天满脑子里都是周默的样子，今晚冲动之下跑来想找周默。 结果刚刚清醒过来，却被周默抓了个正着。 “我睡不着，就想过来找你聊聊专辑的事情，结果刚走到这里就遇到你了。” 安雅并没掩盖的想法而是大大方方认了下来。 周默张了下嘴。 他本想说改天到极光公司谈，但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改成了以往绝不会说出口的话。 “上去坐坐吧！” 来了，来了，我今天要告别少女时代了！ 安雅想到某种可能后脸颊飞起两团红云，有些扭捏地开口，“好啊！” “要不要出格一次呢？” 周默居高临下，大凶无兆一览无遗，再加上安雅不加掩饰的表情太明显了，他甚至不需要动用心理学知识都能想到安雅脑子里的画面。 想到刚刚立下的flag，周默心里有点慌。 真的要摘帽么…… 周默家，安雅与周默两人相视无言。 安雅是心有所动，周默则是因为眼前风景太美。 一道暧昧的氛围渐渐出现，然后两人都发现对方脸红了。 热，好热，九级文明智能温控系统呢能熄心火吗？ 轻咳几声，周默起身道：“去录音室吧，我已经给你写好几首歌了。” 就这？ 就这！ 难道国产小白羊比不上大洋马，真以为我大半夜穿这么性感来找你是为了专辑？ 安雅很想哭给周默看，但就在她抬头的时候发现周默已经变红了的耳朵后突然想笑。 他害羞了，难道他还是个小男孩？ 安雅眼珠一转，盈盈起身走到周默面前，双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尖探身看向周默。 今天下来前她特意穿了间非常宽松的大v领，而且只此一件。 下一刻，她看到周默眼神变得慌乱起来…… 就是那种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又不舍得的模样。 安雅心中乐开了花，原来是个一直吃素的小和尚啊。 小男人，姐姐的胖次好不好看？ 来呀，互相伤害啊，姐姐今天要跟你同归于尽…… 安雅参照言情小说中女主的模样，缓缓地闭上眼睛，两瓣花瓣似的嘴唇微微开启。 傻瓜，快来吻我啊！ 面对携带炸药包发动自杀式袭击的对手，周默仿佛看到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小人。 红色小人挥舞着拳头，气势昂扬地高呼：敌人凶猛，上啊！ 白色小人则连连后退：敌人凶猛，快撤！ 红色小人挥拳将白色小人击倒，“撤你头，是男人就要跃马冲阵，杀啊！” 然后，周默热血上涌，脑袋一懵就真的冲了上去。 两手一收送上热吻，等周默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已经搂着安雅躺在了卧室大床上。 灯光自动变为粉丝，玻璃窗上浮现出瑰丽银河，倒映出他与安雅此时的样子…… 系统：喜欢吗？不谢！ 周默：下面场合少儿不宜，休眠吧！ 系统：略略略…… 清晨，周默率先醒来，扭头看向身侧还在熟睡中的安雅。 这是我的女人！ 周默想到昨晚种种不由舔了下嘴唇，低头吻住安雅有些红肿的嘴唇。 别睡了！ 安雅醒来……又醒来…… 终于坚持到了暴雨停歇，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安雅看到周默手中出现了一支红玫瑰。 “等我过了十九岁生日，我们就结婚吧！” 得到了女孩第一次，也献祭了自己的第一次。 有道德洁癖的周默不想做渣男，而婚姻就是他给安雅的承诺。 我会爱上你，也会让你爱上我！ 周默的求婚来的太突然，像一道暖流突然在体内涌现，驱散了精神上的疲倦也让安雅眼角涌出了泪花。 这个大男孩，才华、颜值、身材、力量、耐力等等从内到外都是小说中男主角般的存在。 而且，亲身感受过后的安雅非常确信。 只要品尝过周氏骤雨狂飙滋味，没有女人会舍得离开。 这人有毒！ 而就是这么一个绝世男人在得到她身体后选择了求婚…… 老实讲，这一刻她确实有些感动。 但是安雅知道，与周默一起的生活绝不会是她期望的生活。 安雅勉强笑了下伸手接过玫瑰花放在枕边，然后揽住周默脖子送上浅浅一吻，沙哑着嗓子开口拒绝了周默的求婚。 “小傻瓜啊，脑子正常一点的女人都不会答应做你妻子，我也不会。” “为什么？” 周默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不由感到万分的诧异。 “你这人注定命犯桃花。当你妻子会整天提心吊胆，唯恐老公被别的女人抢走。正常女人哪个受得了这种折磨啊！” 周默不服气的反驳道：“可我不会沾花惹草！” “可是女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啊……” 安雅笑着道：“你未来老婆的容貌、身材、才华、家世、性格都不能比你弱，也只有这样的女孩才能让其他女人不敢招惹你。所以我不想也不敢掺和你的婚事！ “我曰……可我想娶你！” “切！你想娶可我不想嫁。我未来的老公一定要比我大，老公年龄大会疼人，才不会像你那样折腾我……” 安雅感觉周默又再蠢蠢欲动，不由苦笑一声，有点宠溺地捏住周默的耳垂。 “说你是个小屁孩还不服气，你看你除了想干坏事还懂什么？” 周默感觉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我今年都三十九了，还小屁孩…… 老子有个初中同学结婚早，他闺女跟你一般大！ “可我们都这样了……” “反正我不想嫁给你！” 安雅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以后你做我的情人吧！记住，是你做我的情人而不是我做你的情人。要是你一直对我好，我就不嫁人只养你一个男人。好不好？” “有区别吗？” 周默真心想切开安雅的脑壳看看她脑子是什么结构的，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我做你情人就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你做我情人的话，你就是我养的小狼狗，哈哈……” 安雅说着说着放声大笑起来。 下一刻，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怎么又来了，有完没完啊……” 气急败坏地周默埋头实施惩罚。 “有我这样能干的情人，你会不会很开心？” 第82章 过来人的劝告 “少爷，快停下来！” “怎么会这样？” “安雅，你醒醒！” “少爷，你让开！” “……” 依稀间，安雅听到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似乎很多人在她身边说话。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周默正俯视自己，他的眼睛中没有柔情蜜意，冷冷地，就像研究一个玩具般打量着自己。 “默，别这样看我，我害怕！” “不要这样，求你！” “啊！” 安雅大叫一声醒来。 床边没有了周默的身影，更看不到周默那双冷冰冰的眼睛。 空旷的卧室、陌生的环境，以及女人小小的心思，让安雅产生了一种被遗弃了的感觉。 我没答应他求婚，他生气了？ 安雅越想越害怕，不由试探着开口呼唤周默。 “周默，默默！” 卧室门开了，不过进来的不是周默而是管家。 安雅第一次睡在男人的床上，见到管家进来又羞又急，情急之下蒙住头当起了鸵鸟。 管家夫人温柔的声音响起。 “雅夫人，少爷晚上在华音有一场音乐会，他刚刚去了华音做准备工作。少爷临走前吩咐我煲了牛肉粉丝汤。请您稍等，马上就端上来。” 安雅听到管家的称呼后心头感到一阵苦涩。 周默起床后，管家肯定会询问他以后对自己的称呼。而安雅出身安南大家族，懂得大家族内每个称呼背后的含义。 “姓名+小姐”指关系一般的客人。比如安雅上次来，管家就称呼她为安雅小姐。 “姓+小姐”特指与男主人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比如安雅哥哥的女朋友到安家做客，仆人们会称呼她为“阮小姐”。但两人订婚之后，仆人就改口为“少夫人”。 “名+夫人”特指与男主人长期关系暧昧的女性朋友，甚至更直白来讲就是长期情人。 至于临时情人，客气点的管家会称一声“小姐”，不客气的管家甚至直接以“你”代称。 也就是说，管家口中的“雅夫人”虽然代表了周默没把自己当露水情人，但也没有继续坚持要娶自己的想法。 怪周默不坚持到底？ 如果周默让管家称呼自己为夫人，自己敢应吗？ 一想到必然出现的无休止的明枪暗夺以及吃不完的醋，永远扎不牢的篱笆墙，安雅再度坚定了最初决定。 做情人挺好！ 这时，安雅肚子咕噜噜发出抗议声：主人，我饿了！ 牛肉粉丝汤…… 想到小男人能贴心地准备好家乡特色饭，安雅心里最后一丝不甘已烟消云散。 安雅羞涩地露出半张脸，“我下去吃吧！” 冯惠仪没坚持，后退几步准备离开。 这时，安雅想到了两人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担心中招的她顾不上害羞急忙开口。 “管家夫人，能不能帮我买应急药？” 冯惠仪会心一笑，轻言安抚安雅。 “少爷今年已经注射了男性规避药物，雅夫人不用担心这方面问题。” “啊……有这种药？” 安雅不由低呼一声，然后就听到了卧室门轻轻关闭的声音。 安雅动了一下，口中轻轻的咦了一声。 因为她发现身体有点不对。 不仅酸痛感无力消去，膝盖、肘部和腰部的红肿、淤青也全部消失不见，看不出一丝承受狂风暴雨后的痕迹。 难道我是抖m体制，产生错觉了？ 安雅闭上眼睛，周默俯视她的那双毫无情感的眼睛再度出现。 安雅不由啐了一口，偷偷骂了一声：“小变态！” 去往华音的路一如既往的堵车，魏思思小心地调高了空调温度，希望后座的少爷能睡的更舒服一些。 系统空间，以往的教学课堂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废墟。 周默两眼通红地操控着一台外形娇小纤长的机甲在废墟中快速奔跑着，前方就是他的对手。 他的机甲已经残破不堪，线路短路产生的蓝色电光如一条条小蛇般在机甲破口内串来穿去，或许下一刻就会解体。 不过，周默仿佛看不到驾驶舱内诸多警示灯般，嘶吼着扑向一架重装机甲。 两台机甲越来越近，这个时候两台机甲的差异对比已经显现出来。 周默的机甲也就三米高，但他对面的重型机甲却足有十五六米高，两者站在一起就如幼童与成年人的差距。 或许，战斗力也是这样。 因为重型机甲只是挥动拳头全力一击，周默以及他驾驶的机甲已经变成了无数碎片。 一道波动出现，周默重新出现在废墟的一个平台上，与他同时出现的是一名身高二米多体型魁梧的老人。 “老师，我输了！” 周默深深地低下了头。 现在进行的课程是机甲设计课，刚刚的战斗是在验证周默的设计的实战性能。 老人，也就是周默的老师脸色一沉，语气不善的反问周默。 “你今天情绪非常不对，你明明设计出一款适用于潜袭战的高机动性机甲，但你却驾驶它一次次的发起自杀式格斗战，为什么？” 因为女人！ 周默抿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他不喜欢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秘密，哪怕是系统具现出的虚拟人。 老人眯着眼看着周默看了很久，突然开口，“感情出了问题？” 周默矢口否认，“没有！” “我懂！”老人温和的笑了一下，“男孩子长大后都会有这么一天，是不是被心爱的女孩拒绝了？” 是求婚被拒绝，而且被拒绝后我差点搞出了人命！ 周默愧疚地低下头。 他和安雅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一切都是因为需求而发生。 或许是利益交换，也或许是两人的欲望需要满足，总之两人失控发生关系与系统没有一毫的关系。 求婚，是为了男人的责任。 周默并没觉得感情有多重要，毕竟没感情基础可以慢慢培养，日久见人心的道理人人都懂。 周默非常了解自己，也相信自己能做个好丈夫、好父亲。 只是，安雅的拒绝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宁愿做情人也不想做自己的妻子，她怎么敢？ 那时，周默的内心如装着一座随时爆发的火山，狂躁、暴虐的岩浆一遍遍地冲刷着他的心防，最终冲昏了他的头脑，使他不再顾忌安雅的感受。 如果不是冯惠仪察觉到安雅的生命气息变弱，果断闯进卧室并给奄奄一息的安雅注射了身体修复液和营养液，安雅已经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愧疚、懊恼交织在一起，犹如催化剂般令周默心中那座暴虐火山愈发的躁动. 战斗就成了周默宣泄怒火的途径，以至于他忘记了作战目的而一心想冲到对方面前。 要么毁灭，要么死亡！ “很多事情不要太在意结果，因为追求结果只能得到一个答案，在过程中得到与失去的每一样东西都代表着无限可能与答案。” 老人充满人生感悟的话令周默心中一动，不由抬头看向老人。 老人笑呵呵地招来机甲，“小子，找女人就像挑选机甲，各种型号的机甲都要尝试一遍，尝试多了才能找到最合适的那个。” 周默感觉有些荒唐，摇头反驳道：“谈恋爱找老婆的事情怎么能用挑机甲来比喻？” “为什么不可以？如果喜欢就都要！” 老人按下登舱键，一道牵引力将他送入驾驶舱，下一刻机甲扩音喇叭传出他如雷鸣般的声音。 “我能把七种型号的机甲威力发挥到最大，所以我就有了七款机甲。我喜欢好多个女人，所有我就有了几十个情人。 机甲和情人我都爱，而且是爱了一辈子。有没有驾驶执照或者结不结婚根本不是事儿，真男人不结婚！” 周默低头想了一会儿，对老人竖起了大拇指。 你牛！ 闷雷般的笑声响起，“来，认真起来，再乱来的话，我就让你不及格！” “来就来！” 第83章 粉丝围堵大场面 下午两点左右，魏思思把车停靠在距离华夏音乐学院大门一公里外的一间咖啡馆门前。 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孙菲菲看到车牌后一激灵，小跑着来到车前。 车窗缓缓降下，魏思思露出半张脸，“孙菲菲？” 孙菲菲乖巧地微微躬身，双手递上一张白色的临时通行证。 “您好，我是孙菲菲，这是入校通行证。” 魏思思瞬间完成了孙思思的人脸匹配操作，确认无误后接过通行证并打开右车电动门，小声提醒孙菲菲。 “轻点儿，他睡着了！” 孙菲菲轻手轻脚的上车坐在周默右侧，转头就看到了半躺在座椅上呼呼大睡的周默本尊。 下午的阳光透过车窗隔膜洒落在他白皙紧致的脸上，散出一道朦胧的光。 光影交错，周默精致如画的五官犹如孙菲菲最爱吃的冰淇淋，在无休止地散发着无尽魅力。 好想舔一下？ 孙菲菲感觉心尖被什么东西轻轻握了一下，脸蛋已经变成绯红一片。 下一刻，被周默变态难度曲谱支配的阴影冲散了她的羞涩。 啊呸，大魔王，坏人！ 孙菲菲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伸头靠向魏思思。 “魏姐，别走北正门，我出来的时候北门被记者和周老师的粉丝堵死了。咱们从南门进。” 魏思思的职责就是安保，听到人多之后微微皱眉，小声问孙菲菲，“校园内有记者和粉丝吗？” “学校从今天一早就实施门禁，只允许持有学生证的人出入校门，所以粉丝应该没有。但有六家和学校长期合作的媒体学校不好拒绝……” 孙菲菲说话时明显底气不足。 华音作为华夏音乐届最高学府，培育出了很多著名演奏家、歌唱家、作曲家以及歌星，这些人也经常会母校拜访老师同学或者举办小型音乐会之类的活动。 所以，华音有丰富的经验应对媒体、粉丝，比如活动期间禁止非本校师生入内等等。 但是，任何措施都需要人来执行，而人吃五谷杂粮总有三亲六故，每一次活动总有些人、有些关系能够突破重重障碍进入校内。 比如今天周默来校的消息一经传出，孙菲菲在中都读书的高中同学就打来电话，孙菲菲只得借了几个学生证带他们混进了校门。 这种事如果放大的话，校园内的粉丝数肯定少不了。 在孙菲菲的指点下，商务车很快拐到了华音南门前的路上，然后就堵在了路上。 孙菲菲疑惑地探头看向前方。 这条路平时很少堵车啊，今天怎么了？ 魏思思皱了些眉降下车窗，几颗小点从车内飞出一闪即逝，与此同时魏思思腰部出现了几个豆粒大小的凹陷。 很快，魏思思的视野中出现了前方的情形。 应该是华音南门的区域已经变成了人山人海，无数少男少女举着周默的海报、应援牌将南门围住，而且还侵占了整段马路。 指挥交通的交警与安保们一边疏导交通一边拿着喇叭指令粉丝让出马路，看起来他们工作成效并不好，只能在马路最左侧留下了一个勉强通车的缝隙。 还有很多媒体车出现，这是分分钟上新闻热搜的节奏。 这里不能走！ 魏思思一打方向盘，商务车调头离开了这条马路。 一个黄豆大小的飞行器高速升空，很快就将偌大的华音校园俯视图传送给了魏思思。 华音一共四个出入口，但这四个出入口如今全部被人包围。尤其是正门已经来了大队警察，魏思思能看到有一位警察正站在警车上拿着喇叭喊话。 不仅校外，校内一处导航地图标注为音乐厅的建筑门口也聚集了近千人。 他们虽然都是空着手，看起来也比外面的人更有秩序，但这么多人若是蜂拥而上的话，魏思思飞快的计算出各种可能。 ——除非动用武力，否则无法有效保护主人。 最为安保人员，第一要素不是击毙敌人而是避免让雇主陷入险境。 魏思思果断开口，“孙同学，麻烦你叫醒先生。” 孙菲菲急忙开口连喊几声周老师，结果周默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孙菲菲只好伸手推了几下周默，“周老师，醒醒！” 正在疯狂躲避老师狂轰滥炸的周默楞了一下，几百发等离子机枪子弹瞬间将他驾驶的机甲撕成了碎片。 “谁啊？！” 周默愤怒地睁开眼睛。 孙菲菲感觉站在了一头史前凶兽面前，而那头凶兽盯着她的眼睛中闪烁着寒光，似乎在打量从哪一处下嘴更可口…… 巨大的恐惧下，孙菲菲一下子就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啊，我……我是孙菲菲，我……” 周默眨眨眼，然后收到了魏思思发来的情况简讯。 周默快速浏览过后不由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不仅仅周默，此时华音校长办公室内，华音校长也在问戴宇卿同样问题。 戴宇卿拿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苦笑着开口解释。 “我们都忽略了今天是周默的第一次公开行程。他的那些粉丝好不容易能有机会看到真人，而且今天又是周末……” 是啊，今天是周末，全市中学、大学都休息，也就是说…… 校长想到全市在校中学生数量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近百万的中学生，哪怕周默的粉丝只有百分之一也有万人啊，更不要说还有在近百万在校大学生。 校长叹了一口气，华音出了那么多名人也曾经被粉丝堵过校门，但今天这个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办？ 看到校长十分苦恼的样子，一旁负责行政事务的副校长开口建议。 “真不行就取消音乐会吧！半小时前还是大学城治安科给我打电话，现在是市治安厅连打两个电话，一次比一次严厉。” “不行！” “绝对不可以！” 华音安保处处长与曲江治安署副长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否决副校长的提议。 里里外外聚集了大几千人，而且还有更多的人正在赶来，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火药桶。 取消音乐会容易，但外面的人可都是血气旺盛的学生啊，谁能保证他们不会闹事？ 别说闹事了，万一出现踩踏事件，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担不起责任！ 这时，戴宇卿的电话响了，戴宇卿低头一看急忙接通。 他和对方简单聊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校长，周默建议我们打开校门放人入校。他会在大操场跟粉丝见面说几句话，但希望我们提供扩音设备并派人维护好秩序。” 曲江治安署副长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听到戴宇卿的话后他眼睛一亮，马上表态支持周默的建议。 “周默亲自出面说一句话都比我们喊一百遍有效，我看行。” 戴宇卿也补充道：“就像校园音乐节那样，把在校的学生、教职员工全发动起来进行网格化盯点，只要控制住局面，各别小区域出现混乱也不会造成大乱子。” 华音校园音乐节是中都市最有名气的音乐节，每年举办音乐节的时候会有上万名观众涌入华音，为了防范可能出现的骚乱，华音都会用网格盯点的方式控场。 每个人负责几十平方的区域，就算个别玩的太嗨的观众想做出点出格的举动，也会被工作人员第一时间制止。 华音也是靠这一法宝顺利举办了十几届音乐节而没出任何问题，可以说是训练有素了。 “那就开始准备吧！” 校长也是眼前一亮，果断拍板。 华音大操场足足有两个标准足球场大，如果加上跑道观众席的话，放几千人在里面不要太轻松。 而且大操场主席台两侧各有一面大电子屏，周默在主席台的一举一动都能投放到大屏上面，绝对能满足粉丝们看到偶像的愿望。 参会人迅速散去，不过戴宇卿却没离开，不仅如此他还拉住了治安署副长和安保处处长两人。 等所有人离开之后，戴宇卿一脸严肃地把周默在电话中提到的另一件事说出。 副长听后大吃一惊，“他真这么说？” 戴宇卿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副长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我马上申请支援！” 第84章 四声对不起 华音和治安署的行动非常迅速，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就做好了所有准备工作，其中包括与粉丝们的沟通工作。 正如治安署副长所言，粉丝们的诉求不过是近距离接触到周默而不是捣乱，所以在听到周默将与他们见面的消息后，他们就欢天喜地地接受了校方提出的“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条件。 随着大队警察和特勤到达，华音校门终于打开。 在高音喇叭一遍遍“不要拥挤”的声音中，粉丝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大操场，只不过在分配站位的时候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骚动。 几名大学生模样的青年似乎不满意分配的区域，开始大声的鼓噪起来。 “凭什么让我们站在后面啊！” “就是，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我们要到前面去！” “走啊，我们一起到前面去！” 现场布置已经非常明显，周默肯定会出现在正对操场的主席台上面。 在场的人大多是学生，每个人都有参加校运动会的体验。 足球场外是跑道，跑道外是一片空地。运动会的时候这里会是检录处，过了检录处才是高大的主席台。 都知道站在操场边缘看不清主席台上的人的面孔，更不要说站在操场中间甚至更远的位置。 今天的场合与音乐节不同。 人们参加音乐节的目的就是集体狂欢，只要有音乐，身边有人跳舞，在哪里站在都一样。但是今天这些人的目的是近距离接触周默。 谁不想距离偶像更近一些啊？ 听到有人带头，操场中心位置的人们也跟着鼓噪起来，场面开始快速向失控边缘滑落。 主席台背面，周默弯腰从车内走出，早就等在这里的戴宇卿急忙上前紧紧握住了周默的手。 戴宇卿应该非常紧张，因为他手心里全是汗。 周默歪头听了下操场传来的乱糟糟地声音，十分肯定地对戴宇卿道：“不用怀疑了，肯定有人想捣乱！” 周默被孙菲菲叫醒看到魏思思发来的简报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周默可是亲眼见过天后雅菲的粉丝应援动作，堂堂天后也不过两百人左右的应援。 他一个不营业、不宠粉的所谓偶像能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仅靠脸吗？ 如果是这样，每天拼命跑通告，抓住机会恨不能嘴对嘴喂粉丝吃糖的莫然们怎么出门，空降？ 一定有人在幕后推动！ 这么大规模的召集行动只能靠网络传递信息，而网络是有记忆的，更不要说周默有个bug级别的工具——系统。 遇事不决问系统！ 结果，除了极光娱乐，其他娱乐集团一个不少，区别只是介入程度深浅。 眼下最关键的是让事情回到正常轨道上面，至于后续…… 周默从来不是个大度的人。 紧急沟通过后，周默接过话筒登上了主席台。 大操场已经有一半区域变得混乱起来，人们不顾警察和工作人员的劝阻开始向操场前方汇聚，有个别区域甚至出现了拥挤推攘现象，眼看秩序就要崩溃。 就在这时，大操场四周闪过一道亮光，然后粉丝们就看到了四面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英俊的面孔。 一阵疯狂而无意义的尖叫声在大操场上空响起，随后粉丝们的声音渐渐地统一，各种震耳欲聋的应援口号响彻华音校园。 “周默！” “我爱你！” “默守一生！” …… 周默冷眼看着不远处疯狂的人们，举起话筒放在嘴边，引发了现场更大的尖叫声。 通过大屏幕，所有人都看到周默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扩音喇叭中响起了一声叹息，然后周默放下了话筒。 我不喜欢听到尖叫声，等你们安静下来我再开口！ 意识到周默的态度，大部分人马上闭上了嘴巴，就算偶尔有人想放声呐喊也很快被周围的人劝阻。 很快，大操场变得安静下来，甚至能听到人群中偶尔响起的咳嗽声。 一直站在主席台侧面的校领导和警官们此时才松了一口气。 安静下来就好，至少能让脑袋降降温。 然而，他们心情依然很紧张。 因为周默面对的是几千人聚集的场面。 应对这种局面很麻烦，你不能一上来就高高在上的判定对错是非。 赞同，就是认可。回头人家就会拿你态度当做筹码； 反对，就是对立。后续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安抚情绪、转移矛盾寻求对话才是正解。 他能应付得来吗？ 见到现场安静下来，周默毫不吝啬的对着镜头展颜一笑。 安抚粉丝情绪太简单了，不就是喂糖吗，我也会！ 周默的笑容出现在大屏幕上，顿时引发了更大的尖叫声与欢呼声。 站在高台之上，周默甚至能看到很多女孩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至于么？ 周默不由在心中吐槽了一番，随后再一次皱起了眉头。 操场很快重新恢复了安静。 重复再重复，一个强烈的信号无声无息侵入群体意志中。 我，周默，不喜欢听你们的尖叫声！ “我希望……” 周默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结果刚刚开口就被下方乱糟糟的叫好声打断。 周默皱着眉头停了下来，等着现场安静下来才再次开口。 “我希望你们能安静地听我说完！” 周默顿了一下，见操场上依旧保持安静后再次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小朋友排排坐，老师看看今天谁拿到了最多的笑脸？ “首先，我要代你们向很多人说句对不起！” 现场出现一阵嗡嗡地议论声，然后很快安静下来。 是的，我不会直接批评你们，但是除了我和你们的感受，第三方的感受要不要了解下？ “我要向今天被堵在路上耽搁了时间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说声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挤占你们的行车空间！” 周默很认真的对着摄像机鞠躬九十度。 幕后黑手们既然开了头，就一定有无数后续进攻方案等着自己，这个时候必须将一切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不就是站在道德高度指手画脚吗，看我如何站在高处后抽走梯子！ 粉丝们这一次没有窃窃私语，而是一个个若有所思的看着大屏幕上的周默，有几位感情丰富的小姑娘已经低声抽泣起来。 大道理都懂，只不过身处群体之中抱着法不责众的想法而肆意妄为罢了。 结果当初的小自私却逼得自家偶像当众道歉，这种事与愿违的结果让每个人心中都产生了一丝的惭愧。 “我要向一直担心我的爸爸、妈妈说声对不起，我不该站在车来车往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马路上，我错了，对不起！” 如果说第一个道歉过于广泛只能让粉丝们有所触动，那么周默这次向父母道歉就如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现场所有人心窝上。 小时候过马路，爸爸妈妈都会很小心、很紧张地保护着我，今天我却站在了马路上，将自己的生命寄托给了司机不会犯错误上。 万一有司机打瞌睡…… 生死间有大恐惧，来自自身生死安危的感悟触动了每一个人，这一次很多人跟着周默弯下了腰。 “我要向维持秩序的警察叔叔阿姨们说声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违反交通规则，对不起！同时，我也要说声谢谢，谢谢你们今天保护了我！” 说得对，反正刚刚都鞠躬了，再鞠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次，更多人都跟着周默弯下了腰。 现场的警察们看到大操场上齐刷刷跟着周默鞠躬的人们，鼻头一酸。 以往每次偶像出行都会或多或少的闹出动静来，每一次都是他们匆匆忙忙赶到现场维持秩序。 而每一次都会受到那些追星的孩子们的抱怨甚至辱骂，因为孩子们认为警察阻碍他们追逐偶像就是大坏人。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偶像为粉丝不理智行为向他们道歉并道谢。 周默直起了腰，目光扫视下方的人群。不动神色间上百粒纳米虫从他裤腿中飞出，最后盘旋在人群上空。 “最后，我要向华音的哥哥姐姐们道歉，难得周末休息时间却被我破坏了，希望未来的嫂子、姐夫们不要生气！其实我挺乖的……” 公共空间与社会秩序、公权力与国家资源、父母与家庭，三座大山哐哐哐砸下，年轻人的情绪也压制到了极致，现在要引导他们宣泄出来了，否则下一步不好走！ 来，笑一笑，恩怨了！ 笑过之后看我如何diss你们。 第85章 反击 谁都没想到周默连续三个非常庄重正式的道歉后会来一句调皮话。 但是这句调皮话非常有用，因为在场的人中有八成是中学生。 没有不想上大学的中学生，而且考大学无数驱动力中最核心的力量来自于——大学有异性同学，可以谈恋爱！ 一句话就引发大多数人共鸣，进而产生共情。 是啊，辛辛苦苦考上大学，好不容易等到周末准备约会却被叫来大操场上维持秩序，好可怜哦！ 在场的人们或许不接受周默的说教，但对最后这句调皮话却没有抵触心理，甚至在不自觉间完成了一次换位思考。 ——哈哈，这事闹得……不好意思啦！ 现场也有不笑的人，他们目光不断在人们的脸上睃巡着，偶尔还会相互交换眼神或者走在一起窃窃私语，看样子是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个群体非但没有笑反而表情更为严肃。 他们就是戴宇卿以及华音的老师们。 他们有很多学生在娱乐圈打拼，对娱乐圈种种可谓了解甚多。 周默用道歉的方式消除社会负面影响，这种做法很有效短期内也能塑造出勇于承担责任的优质偶像形象。 但是周默的态度仅仅停留在道歉层面上还不够！ 道歉只是希望他人原谅的姿态，而且周默站出来代表粉丝的道歉等于主动与粉丝绑在了一起，在在某种程度上传递出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做错事别怕，我兜着呢！ 如果事情真如周默猜想的那样，那些背后策划这次事件的人肯定还会再次策划同类事件。 到那个时候，周默今天的道歉就会被人拉出来示众，周默的形象就会崩塌。 你看，他只会假惺惺的道歉! 摆脱还是深度捆绑，就看周默接下来能不能旗帜鲜明的告诉粉丝们：你们错了！ 只有这样，周默才能彻底跳出陷阱，用实际行动践行他那份宣言。 大操场上空的纳米虫已经锁定了目标，但周默还在等。 来自盖聂的声音在雅诺通讯器中传出。 “邮件已发出。” 周默嘴角忍不住扬起。 开胃菜结束，该上正菜了！ 周默原本不想在中秋国庆期间惹事，但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搞小动作已经惹恼了他。 来吧，先杀个鸡给你们看看！ 周默将注意力重新投放在现场。 “我今天也被堵在了路上，在了解到堵车的原因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假粉丝搞事，因为喜欢我的音乐的人作不出如此自私自利的事情！”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 一个女孩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大声抗议之后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继而她身边的几个女生也跟着哭出声。 人类的情绪是可以传染的，现场很快响起了一片哭声，甚至很多男生宝宝也抱头痛哭，只有极少男生发出了嘘声。 什么情况，承受力这么差？ 周默事先也没想到会这样，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他本来想给粉丝不理智行为扣上自私、不孝、无脑的大帽子，但看到现场反馈之后，他觉得要婉转一些，免得下面人情绪失控造成更大的麻烦。 还是用年轻人的交流方式吧！ 周默伸手指向人群中那些同款应援牌，大声疾呼。 “我说过，我不需要粉丝应援也不会建立应援团队。你们手上统一定制的牌子从哪里来的，组织你们来这里搞应援的人是谁，敢不敢站出来让我看看谁这么不听劝？”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一分钟、两分钟，没有人站出来。 随后出现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因为每个人都在寻找组织者，结果却一无所获。 “群主呢？” “钟爱一生是谁？” “我这边是真爱一生组织的……” “是啊，她还说结束后一起看电影呢……” “钟爱一生说他有办法带我们去后台和默默合影！” …… 少年人或许冲动，但冲动并不代表他们无脑。一番交流之后，他们隐约间也感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可我们真的是你的粉丝啊！” 第一个哭泣的女孩再一次喊出了人们的心声。 对啊，如果我们不粉你干嘛来应援啊！ “你们喜欢我什么，颜值？” 周默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同样一张脸，去年和前年因为拿下奥竞双料冠军上过电视登过报纸，结果知否关注我的只有几百人。自从我开始玩音乐，关注人数就过了亿。所以你们应该是很喜欢我的音乐，对吗？” 对啊，我们不是那种只看脸的肤浅的人，我们就是喜欢你的音乐！ 最初的乱糟糟回答之后，台下很快达成共识，齐声喊出了震耳欲聋的“对！”。 “喜欢音乐就在家老老实实听音乐啊，跑来这里看我干嘛？你们平时吃鸡蛋会想看看那只下蛋的鸡吗？” 我去，你说的好有道理…… 台下安静片刻，爆出一阵大笑声。 直到这个时候，周默吊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下，至少他不用担心某位心灵脆弱的巨婴散场后一头撞死在马路上。 周默语气重新严厉起来。 “我说过，我希望喜欢我的音乐的人自强、自信、自立、自爱、自律，热爱生活、孝敬父母、善待身边每一人。你们不是喜欢我吗，这些都做到了吗？” 周默重重地挥下手臂，大声喊道，“没有做到！” 妥了！ 戴宇卿松开了汗津津的拳头，周默终于旗帜鲜明的亮出了态度。 不需要多说，有这一句足够了。 台下一阵沉默，周默趁热打铁继续高声说出弱化了许多的批评。 “你们为了追星占领马路和封堵校门就是扰乱社会秩序，就是不自律、不善待他人；置身于危险而不顾就是不自爱、不孝敬父母；甚至你们连善待我都没做到……” 周默批评不自律、不自爱的时候台下还很安静，但听到周默指责他们不善待偶像，台下的人们就不乐意了。 “没有！” “我们爱你！” 在一阵表白声中，周默冷笑一声。 “比如今天，我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个向音乐届前辈汇报演出的机会，结果你们就把华音大门和周边马路堵上，搞得满城风雨不得安宁。 有你们这样的粉丝，以后谁还愿意支持我？让我失去发展机会是你们给我的善待吗？” 周默很欣慰地看到台下很多人露出一副若有所得的表情，决定扩展开来。 “我们再来假设一下，你们在外面看到正在逛街的我，能做到笑嘻嘻的挥手打个招呼就走而不是要合影要签名吗？” 别开玩笑了，活捉野生偶像一枚，签名合影加拥抱，一个都不能少！ 台下纷纷摇头，周默耸了耸肩。 “要是签名合影能帮你们提高学习成绩，这种事情我愿意干。但是你们拿到签名合影除了发朋友圈炫耀外还有什么用？ 为满足你们的虚荣心也为了不被媒体说我耍大牌，我只能停下来配合你们。 这个时候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就可能会造成人流拥挤或者交通堵塞，就需要浪费警力维持秩序。 为了不给社会增加负担，我就只能躲在家里，不能出门逛街、购物、看电影，更不要说和朋友站在路边撸串。这种被迫当宅男的生活是善待吗？” 粉丝们纷纷低下了头。 如果这样说，好像我们真的太过分了…… 时间差不多了！ 周默转头跟曲江治安署副长递了个眼神。 需要你出面收尾了…… 刚刚演讲过程中没有人捣乱是因为那一百只能释放脑波干扰场的纳米虫在发挥作用。 这种纳米虫是某个一级文明监狱看管员的发明。 唯一的用途就是当监狱罪犯群殴或者暴动的时候，纳米虫可以让这些犯人的大脑失去对外界的一切感知而不自知。 当然，因为使用目标的特殊身份，纳米虫的缺陷非常明显——干扰时间越久醒来后的头疼感就越强。 对这些拿钱办事的人，小惩即可。 周默可不想待会出现近百名休克的人。 此时，刑部、按察院、法理院、文宣部、大明宫、议会等部门以及各大媒体对外公开邮箱均收到一封群发的图文并茂的检举信，矛头直指华新娱乐集团对练习生和新人的奴役与剥削。 其中，几个违禁字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铁拳紧紧握起！ 第86章 拉极光参战 当治安署副长威严的走出接过话筒，台下的粉丝们就知道今天的聚会结束。 已经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周默，再加上周默一番说教对他们有所触动，所以人们顺从的服从了指挥，开始有序离场。 应副长的要求，周默老老实实地站在主席台前目送自家的粉丝们离开，偶尔还会向粉丝们挥手致意。 他开始讲话没多久，知否账号就出现了大规模取关现象，此时他知否账号关注人数已经跌破亿级而且还在快速下降中。 这种情况并没有出乎周默的意料，年龄、身份都决定了他不管说什么都会引起某几个群体的不满。 比如，跟他年龄差在两三年内的同龄人绝对会反感他的话。 大家都是同龄人，你给我上什么政治课哦！ 拜拜了你…… 比如自认为爱豆衣食父母的粉丝们。 这些人可以为爱豆一掷千金，可以为了维护爱豆与网络喷子大战一场，却绝不会接受爱豆对他们的批评。 想想也应该的，人家养宠物是为了开心，养个稍不满意就亮獠牙的小祖宗多闹心啊…… 取关就取关呗，大不了以后想办法再拉回来呗！ 周默笑呵呵的吃了一粒营养丸。 短短几分钟的演讲，系统认证粉丝数暴增一千万，现在已经来到了两千三百万的量级，而且还在高速增长中，几乎每分钟都会新增几十个系统认证粉丝。 周默对此非常满意，至少说明他对粉丝的态度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 10%的进化奖励已经兑现，身心极度愉悦的周默已经放弃了表情管理，被他一直深藏不露的魅惑众生的笑容也由此展现在粉丝面前。 尖叫声、拍摄快门声交织在一起，一张张照片分享到朋友圈，周默知否账号关注人数终于开始了缓慢增长。 极光娱乐董事长办公室，苏震南、苗红以及音乐部几名金牌作曲聚在一起，只不过他们的目光全部投向一旁窃窃私语的董文武与雅菲身上。 谁都没有想到，半个小时前周默突然发来一封邮件。 一首歌，一个要求。 歌名叫月满西楼，要求是与华新娱乐的天后杜娟一起发歌，时间定在明天晚上零点过后。 歌是好歌，曲美词更美，而且特别适合雅菲的音色。 然而，要跟华新开战吗？ 按照各大娱乐公司默认的潜规则，天王或天后等级的歌手发歌前要提前通气。比如，华新娱乐在上周通过各种渠道将杜娟9月24日凌晨发歌的计划告知了所有天后级歌手。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希望同级别的天后们错开时间，免得伤了和气。 毕竟，华夏之大，目前还活跃在一线的天王天后也就二十人。这些天王天后都拥有庞大的粉丝，而且是各自所属公司的台柱子。 一旦王对王、后对后，不仅代表两家公司开战，还意味着她们的粉丝开撕。 输家会被大批恨铁不成钢的粉丝抛弃，而赢家也由此与一个庞大的粉丝群体结成了生死仇家。 最终无论输赢，都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结果。 董文武此时已经对周默佩服的五体投地。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真是唱罢相思，又宣情愫，一曲道尽离别之情。更让董文武佩服的是周默明明是个少年男儿，却能从女性的角度写出思念、别愁之苦。 尤其是最后一句，“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却上心头……” 了了三句，才下眉头婉转百折之后低吟浅唱“却上心头”，余音未了时用念白的方式重复上一句的“却上心头”，情绪层层推进，将女性稍纵即逝的情绪感受刻画的如此真切，立体。 真是个妖孽，不得了啊！ 雅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手中的曲谱，嘴里不断喃喃自语着，心绪如潮难以自己。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这句歌词可以说直接击中了雅菲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雅菲已经隐婚六七年了，如今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为了不影响她的事业，她的丈夫甘愿隐姓埋名带着孩子去了松江府，一边抚养孩子一边代替雅菲照顾父母。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我在想念你的时候，你也一定在想念我吧…… 雅菲眼中冒出了泪花。 这首歌我一定要唱！ 董文武当雅菲的专属作曲已经近十年，见雅菲的表情就知道她有了决定。 “雅菲的代表作可能要换成这首歌了……周默把编曲、配乐甚至歌曲赏析都写的清清楚楚，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晚上十二点前绝对可以发行单曲。” 两大天后直接对阵涉及的关系太大，董文武虽然没有直接表态支持雅菲，但他话语中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 ——我赞同！ 苏震南重重地向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周默为什么跟华新过不去呢？ 苏震南有点想不明白，而且他真心不想与华新开战。 因为这几天，极光直播与tt直播已经刺刀见红。 正如周默预见的一样，tt集团果然祭出了撒手锏——禁止其他直播平台游戏频道使用tt游戏资源，而tt直播依托兄弟公司庞大的游戏资源已经在直播界站稳了脚跟。 不仅如此，担任tt直播总经理的顾志勇背靠tt集团雄厚资金实力，对极光直播展开了一波又一波的疯狂进攻。 他太熟悉极光直播了，以至于他发起的每一次进攻都能打在极光直播最难受的地方，也打的苏震南叫苦不迭。 想到这里，苏震南不由长叹一声。 幸好周默提前出手给极光直播规划了新的业务模式。 练习生直播间、网络歌手专属频道等等措施成效斐然，极光直播音乐频道的流量、黏度赫然增长了数倍，还有两个新人歌手凭借两首神曲成功出圈。 极光直播也凭着音乐频道的爆发勉强维持住了出事前的流量水平，但也是自保有余进攻不足。 不想打，但又不敢不打。 因为极光直播、海外战略、莫然、安雅，如今还要加上雅菲的态度，苏震南发现周默不知不觉中对极光娱乐的影响力已经非常大。 这就是我想要的捆绑吗？ 苏震南坐直身体，环视一周后将案头的曲谱丢在桌面上。 “抓紧时间录歌吧！” 一本厚厚地画册被人丢了上来，周默非常熟练地伸手接住，看到封面后眼皮跳了下急忙递给身侧的魏思思。 “收好，回去后全焚化了吧！” 现在的孩子都在想什么啊，这种写实照片也敢拍？ 魏思思瞄了一眼封面，抿嘴一笑后将相册放在脚下。此时她的脚下已经摆放了十几本类似的东西。 好不容易等到大操场上的粉丝全部离开，周默急忙找到戴宇卿。 “戴老师，现在都四点了，我要赶紧去音乐厅试琴！” “我要招呼老师的朋友，就让孙菲菲带你过去吧。晚餐……” “我带了面包和配菜，结束后再聚吧！” 很多音乐人在演出前绝对不碰油腻和流食，主要是怕肠胃出状况影响演出。 戴宇卿见周默做了准备也就不在坚持，简单叮嘱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主席台，而周默则跟在孙菲菲身后来到了音乐厅。 所谓试琴，说白了就跟运动员比赛前熟悉赛场一个道理，灯光、琴凳、琴键触感、力量反馈等等都需要演奏者做到心中有数，然后才能在正式演出时用最好的状态献给听众最好的音乐。 哪怕是拥有完美级琴艺，周默依然一丝不苟的按照老师教导的办法，挑了几首曲子以慢速形式完整的弹奏起来。 慢速，有利于放空大脑。 完整演奏，训练大脑随着乐曲进行不间断思维，保证正式演出时的连贯性。 下午六点，周默结束练习来到休息室，推门就看到了一头金发的伊莎贝拉。 “你来这里做什么？” 伊莎贝拉举起手中的袋子，“我给你送饼干和水啊！” 第87章 邪火中烧 禁欲，是因为尚不知人间滋味。 渣浪，只在一念之间。 以上观点来自系统推荐的《穿越：不做禁欲男》一书。 当一个唾手可得的大美女风情万种的站在面前，你会做什么选择？ 周默一把揪住伊莎贝拉的衣领，一提一转一推，伊莎贝拉还没来得抗议就被推出了休息室，随后室门被周默重重地关闭。 “伊莎贝拉小姐，少爷现在需要安静！” 伊莎贝拉转身就想敲门，却被魏思思横身拦住。 伊莎贝拉脸上露出无尽哀怨，蔚蓝色的大眼睛也浮现出一层水雾。 “思思姐，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刚刚让你进去是因为你有权限，但现在少爷已经明确拒绝。所以你不能进去！” “权限？” 在休息室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周默猛地睁开眼睛，飞快调出家政安保系统界面。 人物姓名：伊莎贝拉 …… 与主人关系：与主人有亲密行为尚未发生实质关系的女人（待定） 权限：无威胁状态下有限接近权。 …… 人物姓名：安雅 与主人关系：主人的女人（已确认）。 权限：无威胁状态下自由接近权（已确认）；最低指令权（受限制）； …… 周默心中一动，一个画面出现在系统空间。 安雅此时正在一间有几件简单健身器械的房间内运动。 她单腿站立，右腿抬高过顶与左腿拉成一条线，她的双手后伸揽住小腿将上半身拉进右腿，以至于柔软无骨的腰肢弯出了一个夸张的角度，以至于她的右脸贴在了大腿内侧。 周默知道安雅的柔韧性好，但他却没想到安雅的柔韧性会如此好，这得解锁多少姿势呀…… 周默眼神一飘，看到画面右侧显示出的地址后才松了一口气。 在家就好！ 周默努力吞咽了几下口水，再次将目光投向安雅。 或许是因为运动需要，安雅此时只穿了一间宽松的t恤和一条白色小平角裤。 绷紧的腿部线条、白皙如玉的肌肤、体恤下清晰可见的马甲线以及玲珑可爱的小肚脐眼纤毫不差的投影在空间内…… 恍惚间周默想起两人肌肤相亲时的种种美好感觉，心头一热，急忙呼叫安雅。 安雅缓缓地放下腿，弯腰捡起瑜伽垫上的手机。 看到屏幕显示来电人的名字，安雅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周氏撞击的画面不由自主的跃出记忆海，双腿一酸差点跪在瑜伽垫上。 真是小冤家啊！ 系统画面上，安雅接通电话，下一刻系统空间内响起了安雅强做镇定却依然带着颤音的声音。 “你不准备演出，给我电话干嘛？” “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一句甜言蜜语出口，周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是我说的话吗？ 画面中安雅抬起手捂在嘴前，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睁的大大的，似乎也在怀疑自己的听觉。 整天板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的小男人也会说情话，我没听错吧？ 周默眯着眼睛看着安雅，这个女人竟然敢怀疑我？ 安雅应该是回过神，她右手轻轻拍了几下胸脯。 “我在我家呢……” 女人娇柔的声音和白色浪涌一起袭来，让周默愈发的难耐。 他有些烦躁地站起走了几步，也幸亏大脑最后一线清明提示他待会还有演出，否则已经迫不及待的他肯定会破门而，最快速度找到安雅重温好事。 强忍着离开的冲动，也强忍着迫不及待的思念，周默冷冷地开口道：“回去，在我家等我！” 凭什么啊？ 霸道冷冽的声音传入安雅耳中，她心头刚刚兴起一丝抗拒，嘴巴已经神使鬼差的答应下来。 “好呀” 安雅弱弱地声音传入耳中，周默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真乖……” 我怎么就硬不起来呢？ 安雅懊恼的跺了下脚，弱弱地开口试图抢救一下自尊。 “谁乖啊？记住，你是我的情人，而且很快就是情人之一！快求姐姐别抛弃你……” 听到这话，周默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画面中笑颜如花的安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做我妻子不好吗？” 周默寒彻入骨的声音响起，令安雅不由打了个冷战。 惹恼小男人了！ 安雅有点儿害怕，有心岔开话题可又想到全身上下带着野性美的伊莎贝拉和她的那首外文歌。 安雅心头不由一酸，很强硬地开口反驳周默。 “当情人多好啊，你不是还有伊莎贝拉吗？要是她愿意，我们可以一起陪你睡觉哦！” 一起陪我睡觉…… 什么女人能接受男人左拥右抱？ 周默气急，有些赌气的开口道：“好啊，今晚我就带她回家！” 也不知道安雅此时在想什么，周默明显带着火气的话不仅没让她改口，反而引来一句让周默心头冰寒的话。 “好啊，有她在姐姐也能偷个懒！” 安雅的话彻底刺穿了周默的心，他瞬间切断了所有信号，仰起头缓缓地闭上眼睛。 她根本不爱我！ 苏震南、安雅、伊莎贝拉、娃娃…… 这些人都是为了我的歌才接近我，只不过苏震南用钱买，而这些女人用身体换！ 这些女人把身体和感情当游戏玩吗？ 老子就当玩养成游戏了，跟npc玩什么纯情人设！ 周默越想越气，越想心头的邪火燃烧的越烈…… 最后，他突然对着门口高声大喊，“魏姐，让伊莎贝拉进来！” 门悄然打开，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伊莎贝拉走进休息室。 周默冷眼看着装可怜的女人，非常直白甚至不近人情的直接问她。 “想跟我上床？” 周默的声音太冷，不仅冰冷还透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尽管有被丢出几米远的经历，但伊莎贝拉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周默。巨大的恐惧瞬间笼罩住她全身，令伊莎贝拉不由后退了半步。 不过她马上又坚定地走上前，依然闪烁着泪花的眼睛倔强的看着周默。 “我承诺过，我会陪你到你不想要我为止！” “那就来吧！” 已经走向极端的周默冷笑一声，伸手抓住伊莎贝拉的衣领向下一拉，猝不及防的伊莎贝拉一个踉跄被周默拉倒跪在他双腿间。 伊莎贝拉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隆起，她确实日思夜盼着得到周默，但万万没想到周默会用近乎羞辱的方式与她发生第一次亲密接触。 不是说东方男孩都很温柔体贴吗？ 巨大的屈辱心让她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很快就浸湿了周默的裤子。 看到伊莎贝拉的眼泪，周默愈发莫名烦躁，一把推在伊莎贝拉肩头将她推倒在地。 “交易取消了，给我滚！” “周，不要抛弃我……” 失去周默的恐惧瞬间摧毁了伊莎贝拉心中的堤防，她撑起身体扑回周默身前，一边摸索拉链一边苦苦哀求，希望挽回周默的心。 “我愿意，不管什么我都愿意，求你！” 周默厌恶的瞪了一眼伊莎贝拉后猛地一蹬地面，座椅后退出一米多远。 “出去！去我家等着！” 第88章 偏执狂 音乐厅外，刘一涵搀扶着爷爷刘彦文顺着台阶来到门口。 站在门口充当迎宾人员的戴宇卿、卢爽两人眼睛一亮，相视一眼后急忙上前。 刘彦文与两人的老师江山一样，都是华夏音乐界泰山北斗的存在。 而且刘彦文的身体不大好，两人发邀请函给刘彦文也仅仅是维持老人家的面子，根本就没想到老人家会不辞车马辛苦亲临现场。 “刘老，您怎么亲自来了？” 刘彦文笑呵呵的点头对两人示意，然后有点宠溺地看了眼刘一涵。 “周默跟我家臭小子是好朋友，他第一次开音乐会，老头子必须过来帮衬帮衬。” 说到这里，刘彦文指着门口的节目单问戴宇卿。 “节目单没错吧？超技练习曲12首、大超技练习曲包括钟在内共6首，最后是周练一和二共24首。想想钟的难度就知道这些练习曲都不简单。他连续弹两个多小时能撑得住吗？” 戴宇卿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个问题他跟周默邮件交流了好多次。 “刘老，周默说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公开演出练习曲。他想一次弹完，省得以后麻烦。” 刘彦文努力睁大眼睛看向戴宇卿，见他的表情不似作伪后不禁摇头一叹，“后生可畏啊！” 这时，戴宇卿突然眯了下眼睛，匆匆地对刘彦文道：“刘老，秘书长和莱茵联邦的劳伦斯一起到了！” 刘彦文转身看去，郭云松正领着一个秃了顶的金发中年人拾阶而上，他们身后还跟着许多人。 刘彦文冷哼一声挣脱了刘一涵的搀扶，双手拄着拐杖站在了门口。 “小戴啊，劳伦斯的脾气可不好，你能压得住吗？” 戴宇卿笑着点点头，帮好友解释了几句。 “刘老，劳伦斯就是耳根子软护犊子，对音乐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您老就放心吧！”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周默对古典音乐的创新和推动等于扇了欧洲人一巴掌啊，他们不可能没一点动作……” 刘彦文眯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劳伦斯，接着说道：“你待会问问周默能不能加弹一首，像狂想曲、奏鸣曲、即兴曲……真不行就弹那首波尔卡，只要不是练习曲就行！” 戴宇卿笑着低头在刘彦文耳边低语几句，刘彦文听后诧异的看向戴宇卿。 真的？ 戴宇卿回以非常坚定的目光后又凑在刘彦文耳边轻声道：“我看过了一二号练习曲的曲谱，绝对没问题！” 刘彦文放声大笑几声，抬脚就往音乐厅内走去，步履间显得他整个人轻松了好多。 劳伦斯此时已经来到门口，他哈哈笑着张开双臂与戴宇卿亲热拥抱，看起来两人关系非常的好。 然而，就在两人拥抱的时候，劳伦斯却在戴宇卿耳边说了一句，“音乐是我们的骄傲！” 戴宇卿一下子没听明白，等他反应过来时劳伦斯已经松开了他。 戴宇卿反手抓住劳伦斯的胳膊，低声追问道：“你想做什么？” 劳伦斯用力甩开戴宇卿的手，用类似咏叹调的语气高声对周围的人们说出了自己的态度。 “我的朋友，过去、现在、未来的古典音乐家们都在注视着我，华丽而无价值的技巧堆砌出来的作品是对音乐地亵渎，我今天来到这里，就是要制止你们这种哗众取宠的做法。” 周默的三首钢琴作品传到欧洲后在古典音乐界掀起了狂潮。 有人认为周默丰富了古典音乐，比如《钟》。 周默把主题建立模拟钟声这个基本音型构筑的动机上，三段体曲式的多次主题变化与反复，使《钟》具备回旋曲与变奏曲的特性。 尤其是大胆地把和声提升为音乐主体的思想以及演奏时音色、速度、音区上的创新和手指技巧，实际上把钢琴艺术表现形式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更多人的认为周默的《钟》虽然优美，但严重缺乏内容。而且过分注重炫技演奏会严重误导青少年对古典音乐的认知，会严重阻碍古典音乐在未来的发展。 劳伦斯是后者中态度最坚定的人之一，而且他还是个行动派，也就有了这一次的行程。 戴宇卿面无表情地看着劳伦斯的表演，他很想告诉劳伦斯真相，但最后只是拍拍劳伦斯的肩头。 “我的朋友，这里没人懂巴伐利亚语！” 刚刚完成演讲的劳伦斯呃了一声，环视四周，发现除了莱茵代表团的人在热烈鼓掌外，其他的人们都露出了迷茫、戏谑的目光，显然他们只是感到有趣，却没听懂他的宣言。 劳伦斯有心再来一次。 但情绪已经消耗殆尽，再加上周边人眼神中看戏般的情绪太明显，他不想被人当做小丑。于是他耸了耸肩，摇着头对戴宇卿抱怨道：“你们国家的外语教育太糟糕了！” “巴伐利亚语又不是世界语。另外，我估计除了外语学院的孩子外没人会喜欢大着舌头说话！” 戴宇卿随口开了句玩笑，伸出双手握住了郭云松的手，“欢迎秘书长！” 郭云松脸色有点儿难看，他有点心不在焉地晃着戴宇卿的手，目光却不断逡巡着四周，像是找什么人似的。 最后，他低声问戴宇卿，“周默呢？我找他有急事！” 堂堂三品大员口中的急事还能是小事吗？ 戴宇卿嘴角抽搐了一下，急忙低头掩饰住脸上的惊容，同时大脑疯狂运转，想着如何得体地劝说郭云松别打扰周默。 东西方古典音乐界的矛盾非一日之寒。 仅仅东方有没有古典音乐这个问题，东西方学者、音乐家争论了近百年。 西方认为中国音乐比较点线面，不注重立体的和声效果。一直徘徊在原生态与帝王音乐、宗教音乐层面，类似西方音乐早期古典音乐的宗教形态。 不仅如此，西方人还认为东方音乐没有经历过古典主义时期，没有形成贯彻始终的音乐体系。 所以，在西方人眼中，中国只有戏曲和民族音乐，谈不上古典音乐。 他们常用来反驳东方的理由就是：如果有东方古典音乐，那么主流音乐载体是什么，代表人物是谁，代表作是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包括东方音乐派也很无奈。 华夏当了近千年世界霸主，不仅东西方文化交融频频，不同朝代交替也会导致主流音乐载体发生改变。而西方音乐中始终只有一王一后，其他乐器只能跟在钢琴、提琴身后摇旗呐喊。 也就是说，东方音乐自身就是包容东西方音乐的特殊存在，而且每一种乐器都有其作为主流音乐载体的历史和作品。 而且，而且华夏先人搞什么都喜欢意境，喜欢音乐留白与情调。 高山流水小桥竹林可摆不下大型乐队，也就有了两三知己琴箫唱和的雅趣，侧面推动乐器走上了独奏玩个性的道路，致使中国乐器每一样拉出来都是响当当的狠角色，根本分不出主次。 说到代表人物和代表作更是难为了东方音乐史学家，尤其是研究与西方古典主义同期东方音乐史的史学家最为头疼。 因为17到18世纪是全球各国疆域大变动时期，也是华夏疆域急剧扩张时期。 战败后向华夏割地赔款、华夏主动征服、向往华夏繁荣的人们推翻本国统治者后主动并入，再加上移民而来的好多位音乐大师…… 就这样，东方音乐史出现了一段糊涂账。 介个人究竟算不算中国人呢？ 最后，东方学派就咬死了十二平均律这个无可置疑的证据不放。 你家老祖宗来自东方！ 西方人对这个说法也很无奈。 华夏帝国著名数学家、音乐家朱载堉先生创造性发明了十二平均律。其学生修道士马林带朱载堉著作返回西方并翻译成各国文字。 马林带回来的原版书还在博物馆供着着呢…… 然后，西方人也火了。 我们也会考古，你家很多乐器的源头来自西方！ 这下子东方学派也不得不低头。 琵琶、扬琴、二胡、箜篌、扬琴、唢呐，这些玩意儿发源地来自西域、巴比伦、希腊、波斯等地，传入中原后被老祖宗们魔改后玩得飞起…… 就这样，两方都是自说自话僵持了近百年。 现在，周默的横空出世让东方学派眼前一亮。 你们不是说东方古典音乐没有代表人物和代表作吗，我们不拿老祖宗欺负你，咱们就比新一代吧！ 你们看看周默的作品如何？ 所以，今天周默的音乐会被东方学派增添了更多的意义。 比如，这是周默在古典音乐界踏出的第一步，比如这次演出是东西方古典音乐界再次交锋。 而保守、固执、执拗的劳伦斯就成了妄图阻拦周默前进的第一颗拦路石。 郭云松见戴宇卿迟迟没有回答问题，本就阴沉的脸色一黑，“我不能见他！” 还没找到合适借口的戴宇卿心中一横，索性硬着头皮开口拒绝。 “周默在休息室调整状态，您看马上就到开场时间了，这个时候他不能分心啊……” 郭云松抬手看了眼腕表，距离开场时间还有十分钟，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找周默聊事情。 “我没注意时间，那就等他演出结束吧，你得给我盯紧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用力晃了两下郭云松的手，邀请劳伦斯与他一起进了音乐厅。 周默看了下时间，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一颗芯片放入无尘收纳盒内。 “系统，保存实验进度，标题为生物芯片蜂巢型第201号。” 系统：已保存。 实验室消失，周默在系统空间内呆坐了很久，挥手调出家里起居室的画面。 画面中，安雅与伊莎贝拉两人对面而坐。 两女都是一副笑吟吟样子，言谈中没有一丝明嘲暗讽、含沙射影的意味，根本就不是周默想象中醋海生波的样子。 这两个女人…… 我特么在她们心里算什么？ 周默自嘲的笑了一声。 “系统，帮我挑一张假面。然后在中都最好的夜店订个位置！” 第89章 演出开始 时钟一秒秒的走过，七点整，电视机上响起了华夏家喻户晓的前奏音乐，《新闻联播》节目开始。 齐州幸福新村林浩然家，在家休中秋假的林浩然将最后一口饭塞进口中，还没来得及咀嚼就拿起手机，将国家电视台网络直播频道投到了电视上。 此时，华夏各地琴童、钢琴专业学生以及喜爱古典音乐的人们都做了林浩然同样的动作。 林爸爸不满意的放下筷子，眉头一皱开口便训斥道：“我要看新闻联播。” 林爸是公务员，每日收看新闻联播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十几年雷打不动。 如果是以往，林浩然一定乖乖地把节目调回新闻频道，但是今天，林浩然非常有底气。 “这是默默哥的钢琴音乐会！” “默默的音乐会？那就看看！” 林爸的额头马上舒展开来，起身从冰箱取了几罐啤酒，分了一罐给林浩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默默什么时候回来？” 林浩然眼睛盯着电视，头都不回的说了句，“他说十月二号的航班。” 林爸还想说话，国家电视台网络直播频道的女主持人登台亮相，开始介绍今日的嘉宾。 听到一连串带着国家特级称号的耳闻能详的名字在电视上响起，林爸抬眼看去，看到零星飘过的弹幕后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大师凋零啊！” “什么大师不大师的，啥大师都没我家默默长的俊！” 坐在一旁的林母被丈夫酸到，不禁习惯性地怼了一句。 说完，她伸手拿起啤酒“啪”的一声打开，喝了一大口后幽幽地道：“孩子从小没出过远门，这一走就是七八天，我真不习惯……” 林浩然幽怨地看了一眼母亲，赌气般调到了电视机音量。 他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两家家长出院的时候肯定抱错了孩子，周默应该姓林而他才是姓周的那个，否则他爸妈为何待周默比待他还要亲。 随着主持人一声“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国家一级钢琴演奏家周默先生”，一身蓝色青年装的周默从后台走出，大步流星的走到钢琴前，向二楼、台下两侧听众鞠躬致意。 弹幕暴涨，将现场画面彻底遮蔽住。 一个字：帅！ 两个字：男神！ 三个字：我爱了！ 四个字：公子如玉！ 五个字：我中国少年！ 作为礼仪之邦，中学生不仅有规定的校服，参加正式场合也有规定的礼服——蓝色小立领青年装。 款式类似前世五四青年装，差别在于右袖小臂位置有红、黄两色补带，象征炎黄。 完美的体型、完美修身的版式，两者相得益彰将周默夺人心魄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聚光灯下的钢琴熠熠生辉，而站在钢琴前如青松般挺拔傲然的周默在聚光灯的加持下，使现场、屏幕前的所有人失去了所有赞美词汇，唯有一个词在心头。 他在发光！ 尽管对周默的作品持有异议，甚至可以用厌恶一词来形容劳伦斯的态度。但是这一刻，劳伦斯也不得不赞叹与周默的形象之美，无暇可击。 “david，我现在高度怀疑周默是你们推出来的偶像琴师，你们想在古典音乐界打造偶像文化，你们太卑鄙，太无耻了！” 面对劳伦斯清奇的脑回路，戴宇卿隐晦地翻了个白眼，脸上却带着骄傲的微笑高高抬起了下巴，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是啊，谁让我们家出了这么一个宝贝呢！ 劳伦斯无奈地抬起双手，随后又重重放下，“我们莱茵联邦有个天才小提琴家，他的脸庞比雕塑里的天使还要美丽，在他面前，周就是……就是个普通人！” 戴宇卿脑海中飞快浮现出一个年轻莱茵人的模样，虽然劳伦斯贬低周默有些过分，但戴宇卿也不得不承认，那人拥有一张完美契合西方人审美的脸蛋。然而…… 戴宇卿淡淡地说了一句，“他太矮！” 劳伦斯不服气的反驳道：“他今年才19，还会继续发育！” 戴宇卿眼神一冽，“他太像女孩子，看我们周默，比太阳神还阳光！” 戴宇卿提到这一茬，劳伦斯不由想到了一些传言，闷哼一声放弃了争辩。 长相什么的都是浮云，最终还要那作品说话！ 周默坐回琴凳，轻轻触碰了下踏板，微调琴凳位置让自己处于最舒适的坐姿，双手抬起在琴键上方。 练习曲没有价值么？ 你们知道肖邦、李斯特练习曲在我那个世界是什么地位吗，演奏会级的练习曲！ 这个世界的钢琴大师如过江之鲫，但因为少了类似贝多芬、肖邦、李斯特这两位多次的打破钢琴演奏天花板的关键人物，百年未有突破的演奏技巧已经限制了古典音乐的创新与发展。 十根手指只能、也只会这么弹琴，作曲家的思想也渐渐地被十根手指禁锢在小天地内，不得解放。 没有技术，何谈创新！ 至于炫技，周默拿出肖练10和25共24首作品的目的就是打脸。 如果说李斯特是炫技狂魔，那么肖邦就是伪装成钢琴诗人的炫技大师。 诸位，肖邦风格了解下！ 肖邦作品中最强烈的情感都是通过和声来表现。 在他的作品中，和声不再是单一的纯属调性的和弦，而是运用分解和弦。他最喜欢用音程非常广的八度、十度和弦。 这些大和弦能够很好的表达出他所需要的恢宏气势和强烈情感，这就是肖邦风格。 没有起错的绰号，钢琴诗人是肖邦，也只有肖邦才是钢琴诗人。 舞台上的大屏投出了第一首曲子的名字——周默练习曲op.1 no.1 c大调练习曲逃脱赞歌 周默的手放在了琴键上，左手奏鸣的同时，右手如快速滑行的八爪鱼连续带过多组分解和弦向右端滑去。 快速灵活、急速奔放的激流一直冲到钢琴最末端又重返起点，然后周而复始的疯狂跑动…… 死亡琶音！ 周默听到台下听众发出的细微低呼声后嘴角翘起。 这首曲子是肖邦致敬巴赫的作品，也是肖练中速度最快的一首曲子。 右手单一十六分音符跑动，左手八度音程叠加，音型是分解三和弦，曾经被西方成为“圣赞”，最为符合古典保守学派的审美观点。 满意了吗？ 但是，你们知道我在秀右手高速三、四、五度大音程琶音跑动吗？ 劳伦斯肯定不满意。 他屏住呼吸，认真、努力地倾听者周默弹奏的每一个音符，试图从中因炫技而存在的音符。 然而，他的努力总会失败。因为他的注意力总会被音调明朗、和声严谨、情绪庄重接近“圣咏”的曲调吸引，进而忘记了分析。 怎么会这样，这是练习曲吗？ 劳伦斯苦恼的连连捶打自己的双腿。 不仅仅是他，此时通过直播观看音乐会的欧美各国音乐家们也陷入了苦恼中。 好香，但作者是东方人，怎么解？ 第90章 降维打击 一曲结束，大屏幕上出现了周默那双白皙的手的静止画面。 刚刚弹奏已经让他双手彻底活动开来，手背上血管在灯光下泛出淡淡地蓝色。 为了记录周默最后一次公开演奏练习曲的每一个细节，好方便日后的教学。 戴宇卿在周默的上、左、右多个方位安置了多台最先进的高速高清摄像机，目的就是拍下周默弹奏时的每一个细节。 作为摄影支持方，国家电视台直播频道使用的就是这些摄像机拍摄下来的画面。 刚刚因为倾听音乐而暂时消失的弹幕瞬间形成一道大潮。 “还弹什么钢琴啊，去做手模吧！” “好手，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啊，我湿了！” …… “观看直播人数过千万了！” 随着一句实时数据汇报，负责直播的导演哆嗦着手掏出了速效救心丸。 夭寿哦，这是古典音乐音乐会啊，怎么会那么多人看？ 劳伦斯晃了晃头，再次找到戴宇卿。 “他的手指太细太长，一看就没经过长期的训练！我严重怀疑他只是在表演弹奏，实际上是在播放录音！” 说话间，劳伦斯不仅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还抓起了戴宇卿的左手放在一起。 两人都是享誉全球的古典音乐大师级演奏家，两人的左手放在一起就如一个模子里浇铸出来般。 厚厚的手掌、粗粗的手指，这才是绝大多数钢琴家每天训练4~8个小时的手。 那些又白又嫩又细又长的手指不可能出现在钢琴家身上！ 就算生来是细的，也能硬生生给你练粗了。 戴宇卿对此也无话可说，他耸了耸肩。 “这是人家的天赋。况且，你觉得我们那么多人会配合一个孩子演戏？” 周默此时开始第二首练习曲——周默练习曲op.1no.2 a小调练习曲忧郁的情绪。 一连串华丽流畅的音符飘扬而出，戴宇卿停住嘴巴，瞪大眼睛看向前方的高清大屏，喉咙力还发出了无意义的啊啊声。 不仅是他，在场的所有钢琴人此时都如木鸡般呆滞地看着前方的画面。 此时，周默正弹出连续、流畅、优美的小二度半音阶跑动，戴宇卿等处理小二度半音阶跑动的指法是13123，周默的指法竟然是3、4、5指跑动！ 他怎么能这样弹？ 去他妈的录音，如果没有经历过多年严苛训练，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灵活、独立运用3、4、5手指？ 这种指法的表现力太强了…… 劳伦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然而周默灵巧如精灵舞动的三指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就是这种指法，支撑起a小调的主和弦加到a大调主和弦里面，用急速而又圆润的高声部演奏形成强烈且情绪饱满的和声，这种极具感染力的情感渲染表现手法是古典音乐作品中从未有过的。 他又在炫技，但这个指法太重要了！ 我该怎么办？ 劳伦斯陷入了迷茫中。 演奏继续。 《呐喊》（革命）、《激流》、《三度》、《东风》…… 一座座难度高山被周默征服，然后又被周默顺手丢给听众，继而顺着直播信号哐哐哐砸懵了古典音乐界所有演奏家。 好听，但这是人能弹的吗？ 被周默支配的感觉骤然降临。 周默也在叫苦，弹琴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不累，可是太热了。 明明下午彩排的时候温度正好啊…… 周默怀着怨念，重重地敲下琴键，双手同步在琴键上左右横跳，手指531与521琶音如大海狂潮般汹涌而出，淹没了整个音乐厅。 大海！ 可海水并不是清凉的，它带着强烈的犹如火山爆发的情绪跌宕起伏。 潮起，浪尖拍下；潮落，积蓄的力量瞬间爆发，连绵不断、势不可挡的冲刷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双手横跳间，早已浸湿了的衣袖甩出的汗水打湿了琴键，周默的演奏难度暴增数倍。 要死人了！ 周默暗暗叫苦，只能全神贯注与手指的每一次触建，瞬间调整力量避免打滑或者误触的同时还要注意力量强弱变化。 焦灼中，汗水越留越多。 周默不知道，为了保证摄影效果，戴宇卿很奢侈的要求音乐厅所有舞台灯打开，并且还额外增加好几盏聚光灯来消除阴影。 弹琴本来就是力气活，而肖邦、李斯特的练习曲本身就是为了训练而作更加辛苦，再加上周默坐在聚光灯聚焦点上享受着特大号浴霸烘烤的滋味。 所以，周默就如坐在火山口做运动般，一个字：热！ 周默借着音律节奏猛地甩了下头，脸上的汗水甩出一团水雾。 此时，现场乃至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已经彻底安静下来。 激荡情绪的音乐、如精灵般在琴键上跳动翻飞的手指、认真且陶醉在音乐中的那张无暇的帅脸本就令人沉迷，而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肌肤滑落的瞬间，因专注而生的魅力以及钦佩不知不觉侵占了所有人的心灵。 认真而又才华的美男，老天的亲儿子！ 铛、咚~ 周默双手奏出最后一个音符，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好险！ 肖练24首，全程演出58分钟，无一错漏，完美级的演出。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戴宇卿一边鼓掌一边问同样在鼓掌的劳伦斯，“如何？” 劳伦斯嘴唇动了几下。 周默变现出来的种种，比如创新的指法、变化的旋律加伴奏的织体、新颖的装饰音运用、密集的大跨度的八度、十度和弦在情感渲染上的运用、自然音级与变化音级多次变化的调式创新、随着情感起伏而变化的速度…… 这些，算炫技吗？ 肯定是炫技，但所有练习曲又都在严谨的古典音乐框架内，每一个音符都有其存在意义而不是为炫技而生。 最让劳伦斯无法接受的是这些曲目不仅好听，还具有很高的艺术性以及丰富的内涵与情感！ 他不得不承认，如果说《钟》为他打开了一扇门，那么周默刚刚演奏的24首练习曲为他打开了另一扇门。 他可以非常清晰的预见到，只要吃透这24首练习曲，古典音乐将出现一次大跨度的飞跃式的发展。而这24首练习曲将成为钢琴爱好者与演奏家的分水岭以及试金石！ 然而，推动古典音乐发展的为什么是东方人，而且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这时，台下出现了一点骚动，一个看起来像是华音学生的女生举着矿泉水冲向舞台。 戴宇卿笑了下没放在心上，转头继续逼问劳伦斯，“说说吗？” 劳伦斯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开口。 “只是在手指技巧上有点儿东西，而且这些技法能不能具有普遍性还未可知。曲子倒是有点儿东西，但思想内涵依然单薄、单一，不值一提。” 戴宇卿没想到劳伦斯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地贬低周默，不由冷哼一声. “你真得没听出来吗？” 劳伦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周默为每一首练习曲都做了ppt，里面除了练习曲训练目的外，更多的是描述曲目本身的创作背景与情感。 比如《呐喊》。 按周默的解释，就是读上世纪世界大战时外敌围攻华夏那段历史有感。 一句话，点名了《呐喊》是对祖国深陷外敌围攻时的痛苦与激愤而发出的呐喊，而在结尾处一转悲哀心情，周默又用标准的浪漫主义曲式表达了对祖国的未来与命运的祝福。 同样的主题还有《东风》 如冬天里的狂风突然呼啸而来的音符，又以很快的速度一呼而过，在某个阶段又会有很纤弱的声音从遥远地方传来。 这种处理令整首曲子都笼罩在悲伤的情绪中，表达周默心中的悲痛、孤寂和愤怒之情，同时也表现出他的反抗决心，能够给人带来巨大的力量，也表现出华夏民族不怕困难，勇于斗争的意志和信念。 这些，不算内涵吗？ 劳伦斯只能避而不答，转头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正被女孩丢上舞台的矿泉水。 此时，劳伦斯心中的周默已经化身为一杆大旗，很多来自东方学派的熟悉的面孔正快速向大旗聚拢。 或许不久的将来，东方学派将在周默的带领下摧毁西方古典学派百年来构建出的圣殿。 希望水里有毒，毒死他！ 劳伦斯恨不能冲上前替代那个送水的女学生，瞬移回欧洲买到世界上最毒的毒剂加到水里，然后亲眼看着周默大口大口的喝下…… 然而，周默的表现让劳伦斯失望了。 因为他没有捡起舞台上的水，而是走到通往后台的门口从一个年纪靓丽的女孩手中接过一瓶矿泉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不要喝除了助理之外的任何人递给你的饮料！ ——安雅 第91章 第一次交锋 周默没敢喝太多水，他喝过水后毫不犹豫的脱下了外套。 虽然系统可以具现能自动调节体表温度的黑科技服饰，但周默不想在公众面前有任何特殊的、异常的表现。 所以，只能忍着。 他拿了一条吸水巾回到了钢琴前，想了想拿起话筒，一开口就逗笑了所有人。 “抱歉，我必须脱外套，这里的灯光太热了！” 满堂哄笑声中戴宇卿老脸一红。 他只想着拍摄效果却忘记了周默的感受，本来舞台上的灯就相当于上百个浴霸了，他又额外增加了四盏大功率聚光灯…… 戴宇卿注意到强光下，周默的衬衣内还有一件t恤。 他急忙补救，双手拢在嘴边高喊一声，“周默，你把衬衫也脱了吧！” 现场学生们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起哄。 “脱！脱！脱！” 这么帅的男孩纸不脱衣服怎么能行？ 弹幕上也出现了各种虎狼之词，只看周默的身材就知道里面肯定有料。 “呜呜呜，我们想吃肉！” 马克西姆演奏古典音乐的时候也要穿上西装，我可不想刚出道就被人扣一个叛逆、无礼的大帽子！ 周默笑着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拿起话筒开始走流程。 “第一部分两部练习曲演奏结束，有人要提问吗？” 台下的起哄声慢慢消失，音乐厅内一片沉默。 在场的观众要么是钢琴界大师级人物，要么是华音钢琴专业的学生。 因为有西方保守派代表劳伦斯在，华夏的大师们肯定不会在现场提问。 话说的越多越容易被劳伦斯抓住把柄，他们虽然老了，但有足够的耐心等着与周默私下交流。 而华音钢琴专业的学生们不会问出诸如手型为什么不标准、踏板是如何处理的问题。他们更关注在织体、旋律、和声、和弦分解、调式变化、指法合理运用上面。 但是，真要开口时，却不知该如何描述心头的这些问题。 似乎，每一个问题都可以写篇几万字的论文…… 然后，刚刚沉浸在音乐中的学生们突然醒悟过来。 周默刚刚弹奏的音乐似乎、好像、大概、可能……肯定会变成教材、课堂作业甚至学年考核题目！ 这种感觉令所有学生们不禁感到牙酸，以及打怯。 尼玛，大魔王带着诸多分身来了！ 周默的目光落在了劳伦斯脸上。 戴宇卿心里一突，心道：“你这孩子，好端端地招惹劳伦斯干嘛？” 然而，就在他刚想开口催促周默抓紧时间开始第二部分的时候，周默已经开口，目标直指劳伦斯。 “工作人员，帮忙给劳伦斯先生一个话筒。翻译在吗？麻烦你翻译一下！” 劳伦斯接过话筒，毫不客气开口质问周默。 “你的练习曲需要运用了大量的八度横跳、震音、快速轮指琶音跑动以及三度双音技术，这些练习曲的艺术价值在哪里？” 周默心中冷笑一声。 这是西方学派最喜欢玩的套路，先将你的思路拉到他们的逻辑中，然后用他们的价值标准完成审判。 但是，我为什么要给你辩论呢？ 周默等翻译小姐姐完成翻译工作，脸上适时流露出强烈的不解。 “现在全球通用两大练习曲集是勃拉姆斯大练习曲和柴可夫斯基练习曲，你觉得它们的艺术价值在哪里？” 听到周默的回答，戴宇卿不由想起在国家电视台时第一次见到周默的样子。 类似的问题同样的回答。简单明了让人无法反驳。 对啊，你敢说勃练和柴练没有艺术价值吗？ 刚刚还担心周默陷入劳伦斯语言陷阱的戴宇卿夸张地向后一仰，哈哈笑了起来。 劳伦斯眼皮一跳，诧异地看向周默。 勃柴两位是西方古典音乐界公认祖师爷级别的人物，他可不敢贬低这两位的任何作品，否则别说激进派了，保守派的人都会撕了他…… 这小子不上钩，怎么办？ 音乐会第二部分包括十二首超技练习曲和六首大超技练习曲，而那首令西方古典学派产生割裂的罪魁祸首《钟》只是大超技练习曲之一。 如果说在音乐会开始前，劳伦斯等保守派还能用《钟》的思想性不足以及周默只会炫技劝说激进派。 那么，第一部分演出的24首技巧性、音乐性、思想性、艺术性俱佳的练习曲足以让周默撕掉只会炫技的标签，东方学派和西方激进派绝对会借这些曲目把周默推上学派代表人的宝座。 继而，他们会对发起进攻，口伐笔诛，大肆批判。 所以，劳伦斯对周默第二部分的演出有了畏惧心理。 他想打乱这场演出的节奏，影响并干扰周默的情绪，如果周默在后续演出中出现重大失误最好不过了。 他原以为周默年轻气盛，遭到质疑后必然开口从音乐艺术元素的角度分析练习曲的艺术性。 只要周默从这方面回答问题，作为欧洲古典音乐的代表人物之一，劳伦斯可以滔滔不绝的跟周默辩论几天几夜也不用担心词穷理亏，这样就会影响到演出效果，给保守派争取到缓冲时间。 结果周默却来个反其道而行之，跳出劳伦斯的逻辑，死死咬住练习曲的本质不放。 练习曲就是练习手指的曲子，扯什么艺术价值！ 劳伦斯不甘心，决定继续深挖。 “你的练习曲已经超出了常规练习曲的范畴，你的创作动机是什么？” 音乐的创作动机是一个多维的、多层面的非常复杂的结构体，而且它的发生往往是非常微妙极其复杂的。 直白一点讲，生活阅历与人生感悟诱发创作动机，然后才有实践行为也就是创作。 而在创作过程中，创作的主体与客体都处于动态之中，尤其是创作主体始终处于认识的不断建构和情感的不断生灭的发展运动中。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足够的阅历与思考，音乐家很难驾驭这种不断变化的情感模式，或自我否定旧有的情感模式，最终也谈不上音乐创作。 劳伦斯问出这个问题，攻击目标就是周默的阅历。 你还是个孩子啊，你的创作动机从何而来，这些曲子真的是你写得吗？ 周默深深地看了一眼劳伦斯，笑道：“前辈们留下的练习曲太枯燥了而且不好听，以至于很多非常有天赋的孩子因此放弃钢琴，我也差点儿放弃。 中学时看了很多书也写了很多读后感，然后想到应该为练琴的孩子们做点什么，所有就写出了这些既能训练手指又好听的练习曲。具体到每首曲子的动机，曲目介绍中已经写了。” 最后，周默笑问劳伦斯，“好听吗？” 因为练习曲难听，因为很多有天赋的孩子因为曲目难听放弃了音乐，想为古典音乐的未来做点贡献，所有才有了这些曲子。 至于更深层次的动机，有了上面的大动机，具体曲目的动机就很简单了，正如周默每一页ppt中提到的。 看到刮风下雨雪时心有所动，想到读过的历史与中外名著心有所感…… 华夏年轻人是最爱读书后写读后感以及做阅读理解的群体。 大文豪文章中写个早安都能写出数篇读后感和阅读理解，周默小小年纪拥有丰富的情感世界以及强烈的爱国主义热情不正常吗？ 多么简单的逻辑！ 多么高尚的情怀！ 周默含笑而立，看向劳伦斯的目光中充满了鼓励。 你来喷我动机错误啊！ 在华夏喷周默的爱国主义动机，还是喷周默不该推动音乐进步，不该写出这么好听的练习曲？ 劳伦斯努力深呼吸，这个话题又被周默跳出去了。 这小子的脑子究竟有多喜欢跳啊，弹琴时不停的大跳，聊天时也在不停的跳！ 坐在劳伦斯身后的图伦见老师陷入了尴尬境地，急忙低声提醒道：“他说给孩子写的，这些曲子对孩子来讲太难了！” 劳伦斯摇摇头。 这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初学的孩子可以分解后慢速训练这些曲目。 劳伦斯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 这一次，他准备从具体乐理角度询问周默。 比如变调的技术点。他不怀疑周默的乐理知识广度，但他觉得乐理深度可能是个攻击点。 一直在防守的周默却突然主动出击。 “实际上还有一个动机。劳伦斯先生是演奏家，但你知道作曲家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 劳伦斯没想到周默会主动提问，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是什么？” “是作曲家的创作自由度和高度受限于演奏家的演奏水平！” 周默脸上浮现出悲天悯人的表情。 “你无法理解作曲家写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却找不到人能把它完美演奏出来最后只能锁进抽屉的痛苦。 勃拉姆斯大师之后有柴可夫斯基，再之后呢？ 古典音乐界已经百年没出过大师了。 我认为根本原因在于演奏技术停滞百年没有突破，所以就有了我的练习曲！” 周默的语气非常温柔，但最温柔的话语中却透着强大的自信。 我认为必须有突破，所以就有了我的练习曲，我就是古典音乐的未来！ 劳伦斯仿佛被几道闷雷击中般，僵立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怎么敢这样想？ 戴宇卿、卢爽两人却突然站起，大声叫好的同时大力鼓掌，左顾右盼间骄傲之意直冲云霄。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们东方学派的担当！ 不仅仅是戴宇卿和卢爽两人激动万分，周默这种舍我其谁的话戳中了所有人的敏感点。 谁没有中二的时候呢？ 关键是这句话一点儿都不狂妄，因为周默的24首练习曲就在这里，他真的做到了，而且他还有18首超技练习曲等待公演。 谁敢说不？ 弹幕如狂风骤雨挤爆了直播间，观看直播的人只能听到音乐厅内掌声如雷鸣，叫好声如大潮般此起彼伏。 周默非常绅士的躬身致谢，没有继续追问劳伦斯，放下话筒后对后台比了个手势。 周默超技练习曲op.3no.1 前奏曲 来自李斯特的怜悯…… 第92章 影响初显 李斯特，本尊八爪鱼。 前奏曲则是八爪鱼热身曲。 左手波音陪衬右手持续琶音，很李斯特…… 不，现在是很周默。 一分多钟的前奏曲后，强烈周氏风格的左右手八度与和弦交替演奏的第二首a小调甚快板一路凿琴，哐哐哐的轰鸣声令坐在台下的雷家人不由胆颤。 可别砸坏了！ 第二曲在fff中轰然结束，戴宇卿急促地喘了好几口气才算让因缺氧而有些眩晕的大脑清醒了些。 劳伦斯却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只会快速弹奏，成不了大气！” 话音刚落，一段舒缓、优美如水银泻地般的音乐响起，第三首练习曲——风景。 周默一改激烈、狂放的演奏风格变得温柔起来。 他双眼微闭，满是汗珠的脸上露出回味、沉醉的表情，双手如抚摸情人般轻轻拂过琴键，似乎陶醉在山野美景中，又似乎在品味过去的美好。 轻柔中，右手依然固执地停留在八度和弦上，手臂柔似轻羽飘落，优美、婉转间将人们的情绪引入了如梦似幻的世界。 戴宇卿促狭地对劳伦斯眨了下右眼睛，对劳伦斯做了个口型：慢了。 劳伦斯沉默着转头看着周默，双眼中透着迷茫以及少许的钦佩。 令人赞叹佩服的演奏能力不可怕，只会快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周默此时举重若轻，在慢速、抒情中表现出追忆过去时的压抑、不舍的细微情绪变化…… 没有二十年以上打磨琴艺的经历绝不能在极其轻柔的力量中渲染出如此强烈的情绪变化。 已经压不住了！ 难道任由东方学派拿下古典音乐的话语权吗？ 劳伦斯已经是满脸苦涩。 一段小高潮之后，周默抬起了双手，稍作停顿就重新落回键盘上，然后就如键盘烫手般快速提起。 一声d小调三连音响起，双手开始快速左右摇摆…… 还沉醉在柔美的情感中的人们心中一突。 最熟悉的周氏对称风格来了！ 疯狂大跳、八度、疯狂凿琴再加上音阶快速切换，周默疯狂弹奏的时候嘴角高高翘起。 诸位，且听世界第二难的练习曲！ 下一首是第一难，哈…… 哐哐哐！ 周默指尖如喙，如啄木鸟发现虫子般疯狂凿向琴键。 小雷，大名雷九清也是雷氏集团中都分部总经理，他已经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提心吊胆的看向台上那架钢琴。 小雷的爷爷，也就是台上那架钢琴的制作人雷金润伸手握住了小雷的手，语气轻松的劝慰孙子。 “放松，坏不了！” 小雷，“爷爷，您手心都是汗！” “闭嘴！” 雷金润触电般收回手，偷偷在裤管上蹭掉手心里的汗水。 能不紧张吗，雷氏九霄钢琴系列从未在演出时出过问题，但也从未被人这样摧残过。 万一…… 终于，周默停下了对钢琴的摧残，连续的、飘忽不定的、诡异的双音取代了大力凿穿式的轰鸣声。 雷金润放松下来，再度劝慰孙子。 “没事，坏不了！” “但愿吧！”雷九青并没感到乐观。 周默这场音乐会并不仅仅是一场单纯的音乐会，音乐会视频录像出版后还会给周默带来庞大的、源源不断的利益回报。 在周默那位叫秦羽的合伙人坚持下，演出合同中最常见的钢琴损坏责权条款全部重新拟定。 所有条款的核心原则只有一句话：钢琴损坏，周默无责。 没有需求就没有买卖啊！ 周默要不是经常弄坏琴，他怎么会这么在意钢琴损坏的问题呢？ 听众们可不知道雷家人的心情，此时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 嘴巴越长越大、眼睛越瞪越凸出、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视野、脑海中只有疯狂弹奏钢琴的周默以及他那双大手…… 一号机的摄影师心中一动，将镜头对准了台下观众的脸。 “1号机给老子转回来，谁让你拍下面的观众？” “导演，我觉得他们一个个张大嘴巴的样子能烘托……” “脸？对，是脸！给我拍周默的脸，长焦，我要让观众能看清他脸上的汗毛！” “对的，对的，你看他的唇线，多么完美的线条，多么诱人的唇色……” 现场导演要疯了。 实时在线人数已经超过了三千万，而且国内与欧美ip各占一半。 这也是国家电视台直播频道，如果是商业直播频道，就凭今天的uv和ipuv，金主大爷不砸50亿算我输！ 这张脸值50亿，不，无价之宝！ 这时，导播匆匆地举起手。 虽然她也想看周默的嘴唇，但现实不允许。 “导演，弹幕炸了，他们要看手！” 导演转到直播监控器。 “混蛋啊，手呢？” “老娘马上就到了，nm手没了！” “王八蛋导播，快切到手上去！” “看手！” …… 看脸不香吗？ “切到手机位！” 导演马上顺从民意，当周默那双在键盘上快速游走的手出现，弹幕的风格顿时变了。 “啊啊啊，awsl!” “羡慕他女朋友！” “求解，专家说中指尖到大陵穴的长度是等于xd长度，小周有多长……” “奇怪的知识，大陵穴在哪里？” “手指弯曲向手腕，第四指极限位置就是大陵穴！” “众所周知，周默是章鱼” “前面闭嘴，听音乐。” “说闭嘴的那个闭嘴，我们已经放弃治疗” “别拉我，这是最后狂欢。” “长笛专业学生摸摸钢琴专业的狗头！” “上个长笛的闭嘴，你有拉小提琴的朋友吗？” “前小提琴专业学生飘过，琴已祭天人已退学，勿扰。” …… 导演已经阵亡，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导播。 什么情况？ 导播做了个非常无语且无奈的表情。 “第四首开始，弹幕热词是心态崩了，第五首鬼火开始不久，弹幕里的内容就变成这个样子一直到现在……” 导演若有所思的看向不正经的弹幕，“他弹的曲子很难？” 导播耸耸肩，“不知道，但他的手好快啊！而且弹得很好听！” “太难了！” 世界钢琴专业排名第一的莱茵联邦勃拉姆斯音乐学院钢琴系宿舍，一名金发青年绝望地把手机抛出后与舍友们抱头痛哭。 可怜的手机先是撞在天花板上，然后加速砸在地板。 一声脆响后，手机零件飞溅，与地上其他几部手机的残骸混在一起，不分彼我。 是因为信心丧失还是因未来苦难练琴而悲呢？ 他们都不知道，只知道此时只有眼泪才能宣泄内心复杂的情绪。 与此同时，他的导师齐奥里满脸兴奋地站在书桌前，他面前电脑屏幕上赫然是周默结束弹奏起身致谢的画面。 作为莱茵联邦乃至世界著名钢琴演奏家，古典音乐改良派代表人物之一，勃拉姆斯音乐学院的钢琴系系主任及博士生导师齐奥里敏锐地看到周默练习曲中蕴含的巨大价值以及深远影响。 古典浪漫主义新时代就要来了！ 齐奥里激动的搓着手在书房来回走了好几圈后握紧了拳头。 “我要去见他，现在就去！” 布达佩斯的一座古堡内，看到电视屏幕上全身湿透的那个少年微笑起身致谢，几名老人缓缓地摘下老花镜。 居中的一位老人按下静音键后开口。 “诸位，正如东方周所言，古典音乐界已经百年没出过大师了！ 我们保守但不能固执。我提议联盟院校练习曲目库收录周练一二以及超技练习曲，我们不能落后！” “附议，另外可以考虑周练一二部作为三大赛事比赛曲目。” “超技练习曲对学生来讲太难了，劳伦斯正好在现场，建议让劳伦斯负责与东方周沟通简化超技练习曲事宜，我们还需要这场音乐会视频！” “这一版是江先生出面与周默沟通后的简化版，据说原版有单手弹奏超过十度的和弦。” “他就是魔鬼！” 一名老先生虔诚地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他必须属于欧洲，无论是柏林、维亚纳还是布达佩斯，各位有什么建议？” 听到同伴的问题，坐在左手第一位的老人嘴角不屑的翘起，用充满傲慢的语气回应了同伴的问题。 “金钱、名誉、美女！” 这时，他对面的另一位老人补充道：“或者毁灭！” “嘘，看看劳伦斯要说什么？”居中的老人制止了同伴的对话，取消了电视静音。 劳伦斯不甘心地看着周默，胜负心已经摧毁了他理性思考的能力。 “恭喜演出成功。但我依然坚持原来的态度。古典音乐有严谨的织体、调式，你的演奏技法根本无法融入其中，是无意义地炫技。” 周默无奈地抿了下有点脱水的嘴唇，将目光投向戴宇卿。 “戴老师，我记得返场的时候可以随意些，对吗？” 戴宇卿心疼地看着周默彻底湿透了的衬衫，裤子，以及周默脚下刚刚形成的一滩水迹，用力点下了头。 脱吧，这个阶段不会有人说你失礼！ 第83章 一曲加冕 周默得到戴宇卿支持后小跑着冲进了后台。 戴宇卿微笑着走上舞台，在舞台侧面摘下一支电子温湿计后站在了钢琴前。 几十秒后，戴宇卿一脸感慨的把温湿计高高举起，摄影师此时也及时给温湿计来了个特写。 湿度55度、温度40度！ 台下一片哗然。 难怪周默会出这么多汗，原来他是在这种环境下高强度弹了两个多小时。 华音就不能把空调开大一些吗？ 在一片哗然声中，嗓门最大的人却是雷家的人。 众所周知，钢琴是一个非常娇贵的乐器，最适合的温度是2025度，湿度为4070度。 40度的区域温度简直就是对钢琴的摧残，尤其是这架钢琴还是雷家老爷子的价值近千万的收山之作，雷家上下差点要把它供在恒温恒湿箱里当传家宝了，却不曾想被华音这样对待。 简直是不可忍！ “这件事我知道！”雷老爷子伸手示意小辈们都安静下来，然后低声将其中原因说出。 “这次音乐会的视频肯定会成为全世界与钢琴有关的人必须观摩的视频，也就是说我们用一架琴为代价得到了十个亿都得不到的广告效果。 为了这个，别说这架琴保养后还能恢复，就算今天毁在这里也值得！” 听到这里，雷九清的父亲，九霄集团现任总裁雷方圆有点遗憾地叹息一声。 可惜，周默的代表婉言拒绝了九霄集团代言人的邀请，否则九霄集团肯定趁势而起，彻底打倒老对头施坦威。 现场的女生突然站起，尖叫声四起打断了雷家的聊天， 周默从后台走出，演出刚开始的他一身华服，体型略显瘦弱看起来跟普通高中生没有什么区别，无非高一些、身材比例更漂亮一些。 但这一刻，周默一改之前文弱形象，摇身一变化为阳光运动男，散发着令人血脉喷张的荷尔蒙气息。 此时，他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紧身v领t恤。 一根黑色皮绳，一粒闪耀着点点五彩光泽的黑色圆形吊坠服帖的靠在胸前v领中间。 吊坠的黑与皮肤的白形成了强烈对比，灯光下吊坠的五彩星光闪烁，神秘而又魅惑。 已经湿透了的紧身t恤下是明显隆起却不显臃肿的胸肌、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以及双臂上清晰如斧凿刀刻般的肌肉线条。 男友腰下是停翘的圆弧，然后就是包裹在修身长裤下修长、笔直充满力量的大长腿，行走间带着一股子难以言明的韵律，每一步都踩在心脏跳动的节奏点上面。 一号机从上到下，从下向上的特写信号传送到了观看直播的人们眼前。 “这腿老娘能玩一辈子” “爱了爱了，我要舔屏” “老子弯了！” “双手打字以示清白” “求大神p掉衣服” …… 周默并不知道网络上已经多了n多馋他身子的人，他走到钢琴前对观众致敬后拿起话筒。 “上次有幸与江老聊过创作，江老建议我多读书来弥补阅历不足的弱点……” 一直安静坐在座椅上的江山、刘彦文等老一辈们听到这里猛地坐直了身体，一个令他们不敢相信的念头蓦然出现。 难道他又有新作品了？ 改编名著是古典音乐家经常干的事情，而周默话中透出的意思是改编创作了一部糅合了练习曲各项技术的作品。 江山笑着摸了摸下巴，心中的期待感瞬间爆棚，而且他还有一丝丝的骄傲感。 瞧瞧，是我指点的！ 周默注意到坐在中间贵宾席上江山的身体语言，微微一笑，揭开了谜底。 “最近读莫扎特先生的歌剧《唐璜》有感，请欣赏歌曲改编的大幻想曲《唐璜的回忆》，我想这首曲子能回答劳伦斯先生的问题。” 周默说完，活动几下手腕后闭上眼睛开始酝酿情绪。 前世，李斯特、肖邦等上古大神的作品虽然有难度，但也绝非两极争霸。 后世的作曲家也喜欢高难度曲目，比如柴一、普二、勃二、普三、拉三、彼得鲁斯卡、伊斯拉美、水妖…… 谁更难的问题一直众说纷纭、争论不休，但是这部朗桑一曲封神的《唐璜的回忆》始终牢牢占据大幻想曲难度第一、总难度前五的宝座。 这首曲子真心很难！ 毕竟，一部两个多小时的歌剧压缩成十五分钟左右的奏鸣曲且一个音符没减，曲谱上密密麻麻的符号令能让绝大多数演奏家绝望。 尤其是长时间音阶跑动后的八度间加三度旋律，周默第一次在空间内弹到这部分时也忍不住怒骂李斯特为变态。 所以，强如周默也必须小心对待这首曲子，否则一不小心就会错音或漏音。 音乐厅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双眼微闭的周默。 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左手震音化身幽灵，他在音乐厅内寻觅着唐璜，要拖他下地狱。 右手大跨度的琶音阴郁压抑，大量的减七和弦和半音阶运用令音乐厅的温度骤降，人们似乎感觉到幽灵的目光在身上扫过，不禁毛骨悚然。 劳伦斯不由向后靠了一下，变态的fff指尖弹奏、变态的强弱控制、变态的大跨度琶音…… 围绕着石人动机，周默右手双音连续上行模拟出原版歌剧中两把小提琴的连绵不断的音色，而左手承担长笛和单簧管的作用，以长琶音给出f大调的主和弦。 仅这个部分就输了，因为周默居然用左右手弹出了交响乐团的效果。 石像说：“这是最后时刻，悔改吧” 可是唐璜还是顽强地说：“不！” 唐璜甜言蜜语哄骗泽琳娜，唐璜勾引到了泽琳娜，他们开始了欢快地舞蹈双双走进了房间。 泽琳娜从别的门逃了出来，向大家揭发乔瓦尼的企图。 这时众人异口同声地诅咒说：“这个恶棍，你的脑袋必遭天罚！” 在欢快的音符中，阴郁的半音阶群出现，幽灵提醒人们：嘘，我都知道了，我还没有离去…… 音乐声中，劳伦斯在心中默默地记忆着演奏中的技术点。 右手大跨度琶音、八度音阶行进、八度半音阶行进、震音，哦，还有涟音复调…… 很正常的周氏风格！ 呵呵，右手小三度半音阶行进、反向半音阶、复调、十度旋律、交替音阶……咦，还有反向音阶？ 我去，连续的三音、双音跑动太小儿科了，交替八度半音阶都出来了！ 所以说周默变态嘛，正常人谁会作出这样的曲子。 连劳伦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时他潜意识中已经忘记了对周默的敌意，甚至不知不觉中已经认可了周默在音乐上的才华。 周默已经完全沉浸在音乐世界中。 他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微微晃动着，表情时而凝重、时而幸福、甜蜜，虽然没有大幅度的动作以及过分夸张的表情，但动静间依然将人们拉进了他所营造的世界中。 第三部分，也就是最后最精彩的华彩乐章《香槟之歌》来了。 一段跳跃式的上行渐强，华彩在高音区率先响起，而周默的身体也跟着华彩音符开始大幅度的律动，颇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速度200+，手指在高速摄像机镜头下出现了幻影，密集而又颗粒分明、强弱清晰的音符组成欢快、明快的旋律，在音乐厅上空翩翩起舞。 香槟之歌是presto，速度要达到180+。 很多钢琴家在演奏这部分的时候会减速，用自由速度渲染情感色彩。 资料库中有三个版本的《唐璜的回忆》是周默最为欣赏的版本，分别来自哈莫林、朗桑与瓦姐。 朗桑版的大跳是他独创的版本，瓦姐则是少见的全程没有明显减速，哈莫林如绅士般优雅，多了内敛却少了朗桑版的激情。 周默选择了大跳减速，但他的减速是先提速再减速。 完美身体加完美琴艺在身，周默最终还是选择了最极致的炫技！ 快，再快！ 右手五指旋律就如女高音在歌唱，亲爱的，我没做错，我爱你！ 左手五指旋律中持续的、连绵的主音、辅音，就如唐璜低声歌唱。 “畅饮美酒后就狂舞作乐，街上只要看到女人就把她带进来，小步舞曲、佛利亚舞曲，或是阿勒曼舞曲，任君挑选……” 大跳、快速连续不断双音颤音、频繁被踩下的踏板制造出轰鸣的柱式和弦，强弱强弱强弱，阴沉的降e小调和欢快明亮的降b大调相互交织反复冲撞，和声越来越华丽…… 懂琴的人们此时忘记了呼吸，牙酸的同时手指尖在发烫。 根本不是人力能及的作品！ 曲终。 镜头下，周默双手高高抬起，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嘴角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无人鼓掌、无人发弹幕，似乎整个世界都随着周默最后一个音符的消散而静止。 终于，有人醒来。 劳伦斯站起，像是要觐见国王陛下的臣子般一丝不苟地整理好衣服上的皱褶，高呼一声“piano prince！（钢琴王子）”后拍响了巴掌。 此时，任何狡辩在《唐璜的回忆》面前都变得苍白，面对强者，劳伦斯最终选择了直面现实以及捧杀。 亲爱的钢琴王子，交锋才刚刚开始！ 劳伦斯的高呼声誉掌声唤醒了人们。 集体起立，欢呼并送上最热烈的掌声。 庆祝古典音乐又一经典诞生，庆祝王子殿下加冕！ 第84章 小心眼 掌声雷鸣中，周默谢幕退场前刻意看向戴宇卿，同时还快速地摆了几下手。 我不返场，你来搞定！ 戴宇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右侧的郭云松，嘴巴张合了几下。 别走，找你有事。 两人达成一致，周默对台下观众挥了挥手，毫不留恋地走向后台。 监控画面也同时打开，画面中伊莎贝拉表情木然地看着手机直播，而安雅则有滋有味地吃着水果。 安雅还没走，她还真等着我回来啊？ 周默闷哼一声，闪念间关闭监控，大步流星的走进休息室。 既然你不爱，我又何必耿耿于怀…… 用矿泉水浸湿毛巾快速擦了下身体，刚刚换上新具现出同款t恤长裤等衣物，郭云松、江山等人已经出现在后台。 含蓄且略显羞涩地接纳了老一辈的赞许和期望、矜持而不失热情地盛赞雷家制琴技艺、机械而不失礼地当了一阵合影背景板。 送走了一波又一波，最后后台只剩下了郭云松以及身为东道主的戴宇卿、卢爽等人。 周默瞄向郭云松略显焦虑的表情后心中一动。 有麻烦事…… 他吁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休息凳上，有气无力地对郭云松拱了拱手，张口就投诉戴宇卿。 “郭叔叔，戴老师心太黑，差点烤焦我！” 郭云松哈哈一笑，打趣道：“是不像话！我回头向学教部投诉他。” 戴宇卿则很不负责任的甩锅，“抱歉抱歉，我去找灯光师，一定狠狠地批评他……” 说完，他就招呼着卢爽以及工作人员退出了休息室。 郭云松摆明了找周默有事，躲之。 然而，周默却不很不满意他的态度。 拍摄教学视频需要足够光线可以理解，为什么不把舞台灯光换成led冷光灯？ 为了省下更换设备的费用，你就让我耐着高温弹两个多小时的琴，丝毫不顾忌我的身体健康以及名声。 万一我体力不支搞成车祸现场呢，万一我脱水而昏倒呢？ 你不该认真道歉吗？还甩锅给灯光师…… 我生气了！ 于是，周默幽幽地说了一句，“不用投诉，禁他几场音乐会就可以了！” 戴宇卿属于华音，华音隶属于学教部，但负责管理与审批文艺演出的演出中心却属于音协。也就是说郭云松只要一点头，戴宇卿今年的演出计划就得缩水。 周默说这句话的目的只是点明自己的态度，并没想着郭云松真的会禁止戴宇卿举办音乐会。 然而，戴宇卿却不这样想，他踉跄了一下，猛地转过头看向周默。 这几天准备音乐会过程中，他是亲身体会到郭云松对周默的看重之情。 堂堂音协秘书长虽然说不上日理万机，千机总是有的。但郭云松却偏偏早中晚各一个电话询问筹备细节，不仅派出了音协工作人员参与筹备工作，偶尔他会亲自出面帮忙协调进度。 也就是说，郭云松有很大可能把周默的建议记在心里！ 今晚周默神一般的演出必然引发新一轮古典音乐流行大潮，这个时候少开几场音乐会…… 大把大把的小钱钱啊！ 周默笑嘻嘻等着戴宇卿开口道歉，结果戴宇卿却眼珠一转，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休息室。 转身的瞬间，周默非常清晰地看到他右嘴角高高扬起。 我去，这人……居然表示不屑？ 嘴上笑嘻嘻心里mmp，他想干什么？ 周默抿了下嘴，决定先下手为强。 等到秘书小刘关上休息室大门，郭云松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就在他准备开口说出此行目的，周默已十分愧疚地抢先开口。 “坏了，我只顾开玩笑，给郭叔叔惹麻烦了！” 郭云松有些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一句玩笑话罢了，没人放在心上。” “我糊涂了，刚刚人多口杂就不该开这种玩笑！ 演出中心也不是每场音乐会都批准，万一他的申报文件中有不合格的地方呢？现在可是郭叔叔最关键的时候……” 周默说完后非常自责的努力撑起身体，不顾两条腿还在发抖就步履蹒跚地向门口走去。 他一边走还一边非常虚弱地念叨着“不行，我得去解释清楚。否则不仅仅驳回申请可能被人利用，他不交申请也是个麻烦啊！” 听到周默这么说，郭云松心中警铃大作。 是啊，得周默送来的多道春风，他明年就会晋升为文宣部次长，成为正儿八经的二品下内阁大员而非官方协会的负责人。 文宣部正印长官想来由内阁事务大臣兼任，品级为一品大员。 以他的年龄，虽说一品无望，但二品常务次长不是没有可能。也就是说，明年晋升次长相当于他人生中最最最关键的一次飞跃。 万一……不，肯定有人不想自己晋升！ 正如周默刚刚说的，如果郭云松不提交演唱会申请，一定会有人说自己一手遮天，令国内著名钢琴演奏家只能忍气吞声地放弃演出市场。 郭云松申请文件有漏洞就一定会被演出中心依规驳回，郭云松对下属的职业道德有足够的信心。 可是，一名开了上百场音乐会的钢琴大师的团队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或者说他们为什么会犯低级错误？ 想到隐藏在问题背后的杀机，郭云松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我倒是要看看戴宇卿会怎么做！ 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正常提交演出申请就算了，要是他交一份漏洞百出的申请或者放弃演出市场…… 真当我管不了你吗？ 此时，戴宇卿在后台一个无人的角落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明天你弄一份演出申请交上去！” “你也想到了啊，我现在就在准备申请资料呢！” 戴宇卿非常满意经纪人敏锐的嗅觉，不过他打这个电话另有目的。 “你准备两份申请，其中一份别太周全，明天先叫这份有问题的，等演出中心驳回后再交正确的申请。” “这是为什么？” 面对经纪人的疑问，戴宇卿笑了下，“刚刚得罪了个小朋友，他威胁我说，让秘书长卡我几场演出。” “谁家孩子这么狂啊？而且秘书长为人挺正派的啊，怎么会……” 戴宇卿轻笑一声，脸上现出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表情。 “我是这样考虑的，与其让秘书长为难还不如主动弄份不合格的申请让他批驳回来，这样他就能给人一个交代，我们也能卖个人情。” 戴宇卿刚刚的话都是基于郭云松不会徇私这个基础，他还有一层考虑没说出来。 如果郭云松徇私，那就让他卡几次消消气，到时他亲自登门说几句软话递把梯子，他也不会一直卡下去。 “那行吧，我明天就办！” 郭云松看向周默，眼神的凌厉换成了十万分的满意以及宠溺。 只有把他郭云松放在心底，把他当做了自己亲人才能事事都从他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 流了这么多的汗，人都快要脱水了还想着为我挽回影响…… 真是好孩子啊！ “默默啊，叔叔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你先坐好……” 郭云松起身拦住周默，不由分说地把他摁回在椅子。 “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中秋晚会歌唱类节目出了状况，一个独唱必须换人换歌，还有一个独唱必须换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首长要求必须是新歌，你能不能顶上？” 换人换歌？ 中秋节目单上独唱歌曲也就两首，其中一首是杜娟的独唱……黑名单！ 周默顿时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这个时候调整节目？” 第95章 郭·感动·云松 或许是把周默当做了自己人，在宦海历练多年的郭云松非常罕见地流露出明显地无奈情绪。 一封内容详实、图文并茂铁证如山的举报信惹得大明宫和议会震怒。 作为主管部门的文宣部难辞其咎，被叫去大明宫被训诫了一番的正印长官转头把所有部门长训了个灰头土脸。 虽然举报内容是否属实还未落实，但黑名单已经见效。 华新娱乐女歌手杜娟的独唱被拿下，另外国家队台柱子童振厚献唱的军旅歌曲也必须换歌，因为那首歌的词曲作者是举报信中多次点名的孟阳。 老大拍着桌子下令：换人换歌！如果找不出替代作品，那么独唱节目的时间就让给其他类节目。 重大晚会中居然少了两首独唱，而且歌曲类节目时间被严重压缩。 作为音协，不，作为音乐圈的带头大哥，这种丢份的事情真能允许它发生！ 在咨询过很多人均得到有心无力的回答之后，周默成了他最后的希望。 听完郭云松的解说，周默双手捂在脸上用力揉了几把。 看似缓解疲劳以及提神，实际上他的表情管理濒临失控，只能借这种手法掩饰。 这一世，中秋、国庆、元旦、春晚是华夏的四大电视晚会。 其中与民同乐的晚会只有春晚，其他三大晚会都是国家队唱主角，偶尔流出有限几个名额也早早被各大娱乐集团瓜分，幕后的各种交易、谈判甚至刀光剑影必不可少。 周默可以上国庆晚会，是因为节目编排中留出了爱国主题征歌第一名表演的时间，但是他上中秋晚会就会挤占别人的名额。 且不说别的因素，人家准备了这么久却在临演出前被换掉，这种做法太伤周默的人品。 所以，当郭云松表示送他参加中秋晚会的时候，周默选择了拒绝。 现在郭云松旧事重提而且又是江湖救急，周默如果想继续强化与郭云松的关系，就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找出最合适的解决方案。 因为他已经别无选择。 毕竟，他已经策划了极光娱乐狙击杜娟的动作，歌也发给了极光娱乐，郭云松迟早会了解到这方面的信息。 如果不出手，他好不容易与郭云松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就会毁于一旦。 必须帮，但周默依然不能站到台前。 且不说官方没有正面说明调换节目的理由，就算说了，天然相信阴谋类的网友们会信吗？ 最终，还不是他一个人抗下所有。 周默明确了立场就果断开始行动。 “我给极光的雅菲写了一首中秋歌曲，您去考察一下吧，我相信您一定会满意。” 郭云松听到后眉头一紧，有些不悦的说道：“这个机会就不要给被人了，你亲自唱吧！” “那首歌是女人歌，我没法唱。” 周默急忙摇手拒绝，见郭云松的态度明显不信索性把歌词说给了他听。 最后，周默苦笑道：“您看，刚轻解罗裳又才下眉头……” 说到这里，周默瞄了一眼郭云松，不过郭云松这次的表情管理非常到位，周默没能从中得到任何有用信息。 最后，周默索性横下心来，不再关注郭云松的情绪变化而是直接把另一张牌打出。 “至于军旅歌曲，我倒是有一首歌非常适合童老师……” “什么歌？”郭云松一直愁云紧锁的眉宇终于展开，有些激动的开口道：“唱两句！” 周默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开口唱了一遍。 十五的月亮 照在家乡照在边关 宁静的夜晚 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你守在婴儿的摇篮边 我巡逻在祖国的边防线 …… 《十五的月亮》创作于1984年，是写给军人妻子的赞歌。 1986年获我军文艺奖一等奖，2019年入选建国“70周年优秀歌曲100首”； 首唱是董振厚先生，但多位国宝级歌唱家都先后翻唱过此曲。 比如阎、彭（这个就厉害了）、董、蒋…… 由此可见这首歌究竟有多经典，周默对这首歌的信心并不弱于《我和我的祖国》。 果然，他刚清唱完郭云松就迫不及待地问小刘要来纸和笔，连声催促道：“快写下来，配乐也写上！” 周默没有接过纸和笔，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曲谱已经传送给了郭云松。 就在周默以为这件事结束的时候，郭云松却感慨万分的说了一句，“你存稿里还有没有这一类的歌曲？” “没了，这是我压箱底的最后一首歌！” 周默很坚定的扼杀了这个话题。 虽然资料库里的歌足够他挥霍，但《十五的月亮》这种等级的主旋律歌曲也不过百首左右，可以说每一首都很金贵。 要不是为了江湖救急，周默才不舍得把《十五的月亮》拿出来给一个陌生人首唱。 不过，为了继续维持在郭云松心中的重要性，周默最后又补充道：“以后有需要的话，我再写呗，又不是多难的事情！” 郭云松的拳头猛地握紧。 作为体制内的作曲家，同时也是音协负责人，郭云松或许在流行音乐领域的造诣以及嗅觉比不上体制外的曲爹，但如果说鉴别一首歌曲能否进入国家主旋律曲库，郭云松的水平绝对是华夏前十的水平。 这首《十五的月亮》唱出了戍边战士与妻子的相互思念和理解，洋溢着爱国主义的尽情。 在表现手法上，通过人称的转换带动了时空、场景的转换，触景生情。 由“你”为家奉献，“我”为国奉献； 由“小我”展现“大我”； 由“家庭”延伸到“国家”， 由“我家”放大到“万家”。 托物咏怀、立意高远，反映出了民族精神唱出了国家主旋律。 这种可以流芳千古的金曲能当做作曲人一辈子的荣耀，可周默居然说不难…… 凭借一首爱国主义金曲青云直上，从一介寂寂无名的音乐学院毕业生成为音协负责人的著名作曲家郭云松咬牙切齿地盯着周默。 信不信我捶死你…… 我不信你会动手打人！ 无视郭云松作出的凶狠、不满模样，周默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眼睛对着郭云松眨啊眨啊，就差明说一句“你还不走吗？” 第一次见到惫赖模样的周默，郭云松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在心里升起了一道暖流。 一个为人高冷的孩子卸下冷冰冰的保护层露出真性情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把我当做了亲人，与我相处能让他有安全感！ 吼吼吼！ 郭云松露出了慈祥的姨夫笑，无比温柔、慈爱地看着周默道：“默默啊，累了就回去吧！” 周默双手再次覆盖在脸上揉了几秒钟，然后他马上变得精神了好多。但若是细心看去依然能看出他已经十分疲惫，此时不过是强打精神罢了。 “没事，没事，我陪郭叔叔聊会！” 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郭云松十分心痛，百倍感动，急忙起身走到周默面前揉了揉他的头发。 “行了，我们一起走，戴院长那边我让小刘电话上说一声。” 车场，目送郭云松的座驾走远，周默马上挺直了腰杆，脸上的倦容也瞬间消失。 一个白金耳扣扣在耳垂上，周默微微捏了下耳扣。 一道亮光闪过，就像一个高明的易容师精心调理过般，周默的面容瞬间发生了变化。 那个高冷、孤傲的周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嘴角带着坏笑，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邪魅气息的青年帅哥。 周默走到商务车旁的一辆黑色跑车前，剪刀门缓缓升起，周默对魏思思挥了挥手后坐进车内，打开副驾驶座椅上的一个黑色小包。 驾驶证、行驶证、护照、银行卡、手机…… 一一清点过后，周默自嘲地笑了下，发动了汽车。 今晚请叫我诚哥！ 第96章 中都顶级大少 如果说中都夜店做个排行，那么齐人夜色必然是第一。 最好的位置，左右两百米内各拥有一家六星级酒店，方圆五百米内有四家五星级酒店，方便快捷、舒适性、安全性以及私密性满分。 最好的内容，奢华装修、顶级dj常驻只是基本操作，最最关键的是常驻场内能歌善舞、酒量非凡、雅能品箫俗聊段子、颜值身段均值九十分的小姐姐。 最贵的价格，但对来此消费的人们，钱算什么东西…… 晚上11点多，齐人夜色内已经嗨翻了场，销售david再度出现在门口，向左右两侧翘首张望。 可惜，门外几个同伴，就只有衣着清凉正在凉风中瑟瑟发抖的网红小姐姐，看不到一位客人。 门口一位头发染成黄色的销售幸灾乐祸的看着david，“还没来？你今天只能拿保底喽！” 接到客人电话后前来迎接的david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心道：你懂个屁！ 街头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跑车轰鸣声，很快的，一部火红色跑车就出现在david两人视野中。 黄毛急忙迎下台阶，“哈，秦少来了！” david心里一颤，急忙冲下台阶拉住黄毛，“dave，9台客人刚打电话说马上到，你别找麻烦！” 黄毛，也就是dave顿时也紧张起来，“可秦少只要看到9台没人就一定会去，我说了不算！” 齐人夜色分两层，一层是舞池和卡座，二层中空建了一圈以数字为名的包厢，包厢一面为镂空玻璃，能看到一楼的舞池。 每一间包厢的奢华度没有区别，唯独9号包厢居中且正对dj台显得与众不同，也就成了店内最受欢迎、最抢手的包厢，也由此引发了很多次纠纷。最后不胜其扰的老板索性把9号包厢当做只接待私人朋友的包厢，总算消弭了很多麻烦。 但这个规矩对某些人无效。 秦少，大名秦凯，是秦韵集团现任董事长秦鲲鹏的独子。 而秦韵集团是一家横跨娱乐、房地产、旅游、酒店、汽车制造等领域市值过万亿的庞然大物，在国内仅次于昆仑科技集团、tt科技集团排名第三。 他与百晓集团董事长冯云龙独子冯一坤、昆仑科技集团董事长朱云泽二公子朱一鸣，柯瑞集团董事长柯成祥三公子柯浩轩合称中都四少。 能在中都开夜店并玩这么火，齐人夜色老板的背景也够硬了，但他也只能跟这四位达成晚上十一点半后先到先得、互不干扰的默契。 红色跑车停在了门口，车内走下一个身材瘦削脸色苍白的青年。 小姐姐们顿时来了精神，刚刚瑟瑟发抖的模样奇迹般消失不见。 她们一个个面带迷人的微笑，不断调整站姿将最曼妙、最美好的身姿展现在那青年面前。 如果不是店里不允许就近骚扰客人，她们早就带球撞过去，然后四肢并用来个章鱼绞或者蟒蛇盘…… 这是传说中豪爽大方自带流量的秦少啊，要是能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一个月的临时女友也赚翻了！ 可惜，那青年对她们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他很熟练地把钥匙抛给疾奔而来的泊车小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dave面前，上下看了几眼后嘴里啧啧有声道。 “小戴，你小子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说完，他又用手指连戳几下david的胸口。 “还有你这个小戴，不就是爷这两次没翻你的台么，见到爷连声招呼都不打了，抱上哪根大腿了？” david和dave两人干的活就是迎来送往，再加上太了解秦少此人的性子，两人马上露出了讨好笑脸。 “哪能呢，我还以为秦少今儿不来了呢，这不是一下子没缓过来吗？” “小戴倒是想抱秦少的大腿，但争不过店里的小妹妹呀。” “哈哈，你们两个……”秦凯肆无忌惮地大笑几声，向店门口甩了下头，“走吧，爷的宝座空着吗？” david与dave两人相视一眼，dave想到david刚刚说的话后心中一横。 惹恼了秦少顶多后脑壳挨几巴掌，但惹恼了老板就不仅仅是耳光了，屁股都会开花。 “秦少，9台客人马上到，我给您安排了8台，可以吗？” “也就是9台还空着呢……”秦凯似笑非笑的看着dave，“谁啊，我惹得起吗？” dave听出了秦少语气中的不善，急忙陪着笑道：“秦少说笑了……“ 啪！ 秦凯甩手在dave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 “谁给你说笑？爷每次这个点儿来是给你老板面子，里面有人玩开了爷不扫人兴致，这个点没来就别扫爷的兴致。这个规矩不懂吗？” 巴掌虽响但不疼，dave心中吃了安心丸，于是笑嘻嘻地低头把后脑勺又送了过去。 “秦少，今天您来早啊！” 啪！ 秦凯呆了一下，看了眼腕表后从裤兜里抽出几张钞票塞进dave衣领，随后非常熟练地又抽了一巴掌。 “还真早了几分钟，爷陪你医药费！” dave微微晃了下脑袋，感觉后颈上的钞票厚度大约一千多就笑道，“多谢秦少手下留情，您请进！” 秦凯却摇摇头，“还有几分钟，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哪路神仙这么会卡点！” dave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站在了秦凯身后。 只要秦少十一点半前不进9台，后面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现在就看david如何应对后面的事情。 wang！昂昂昂昂昂昂~ 一阵跑车的轰鸣声传来，秦凯听到声音后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疑惑。 这个声音似乎再哪里听过……是centenario吗？ 一辆低矮的楔形黑色的跑车飞驰而来，秦凯一眼看到它的下进气格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兰博基尼centenario，全球限售40辆，硬顶版与敞篷版各20台。 2016年，兰博基尼公司在日内瓦为该车举办新车发布会，作为兰博基尼的资深车主，他当时就在现场并对这款车一见钟情。然而当他当场提出购买意向时，兰博基尼公司却说40台车已经全部被人预定。 与心爱之物失之交臂这件事让他至今都耿耿于怀，没想到今天在中都见到了这辆被称为“百年经典”的限量车。 没听说国内有人拿到买车名额啊，什么人这么刁？ 秦凯舔了舔因兴奋而有些发干的嘴唇。 跑车放慢了速度，david看到车牌后偷偷看向秦少，恰好看到秦少伸出舌尖舔嘴唇的一幕。 david心里一突，他跟秦少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他情绪激动时舔嘴唇的习惯。 千万别起冲突啊！ 黑色跑车缓缓地停下门口，车门升起，一个青年弯腰从车内钻出。 david刚想上前跟客人搭讪，眼前一花，一道人影越过他抢先站在了他的身前。 是秦少！ david顿时慌了，心未动，手已经本能地放在了别在腰带上的紧急呼叫器上。 一个酒色掏空了的花花公子！ 周默不动声色地看着拦住自己的人。 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花花公子！ 秦凯笑眯眯地完成了综合评估。 鞋子、裤子、t恤、连帽夹克，顶级面料全手工制作，加分！ 有手表，虽然没看清品牌但表盘有碎钻、表壳是玫瑰金，有三问按键，这块表最少也要四百万以上。加分！ 白金耳钉很普通，但上面有一粒火钻，反射光色很正就如耳垂燃起火花般，百万以上，加分！ 嘴角坏笑不停再加上耳钉，不是什么好东西！ 同道中人啊，哪里来的呢？ 秦凯想着心思，嘴里却哈哈笑了两声，“兄弟，能看看你的车吗？” 嗯，好挺客气？ 周默深深地看了秦凯一眼，侧向走了半步让出位置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david见机凑到客人面前，用极小的声音提醒道：“伊先生，看您面生应该是来中都玩的。这位是秦韵集团的二公子。” 周默挑了下眉毛，“秦韵娱乐？” “不止呢……” david见秦少只顾着看车没注意这边，急忙快速将秦韵集团大概情况说出，希望这一位能对今晚的事情有个正确的评估。 至于客人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正面刚到底，这已经不是david能决定的事情了。 这边刚刚结束介绍，秦凯就兴冲冲地回到周默面前。 他主动伸出右手，“兄弟，认识一下，我叫秦凯！” 周默笑了一下，伸出右手跟秦凯握了下手。 “兄弟，这车玩腻了吗？你要是不玩收藏的话就让给我玩玩，新车国内落地两千万出头，我出四千万接手，行不？” 玩腻了、不玩收藏、让，几个主动搭梯子的关键词之后又给出了新车一倍的价格接手， 秦凯俨然将周默放在了平等位置上，而且措辞也很讲究让人生不起反感。 好吧，家教不错，我认识你了！ 周默笑着摇摇头，道：“我是伊藤诚，这车是给我弟弟准备的成年礼，只能让你失望了！” 第97章 社会我诚哥 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好的哥哥？ 秦凯酸了，并且毫不掩饰地把柠檬酸表现在脸上。 顶级富豪家的独子最大的好处是没人争家产，最大的坏处就是被望子成龙的老爹老妈逼着学习各种技能。 有哥哥多好，朱一鸣和柯浩轩就是因为上头有哥哥，所以不用被老爹老娘逼着读书，不用硬着头皮参加商业活动，而且还能从哥哥手里拿到更多的零花钱…… 秦凯抽了下鼻子，左手大拇指指了指门口，“兄弟，咱俩都是单身，不如合在一起热闹热闹。” 堂堂万亿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所谓纨绔只不过是秦凯展现给世人的表象罢了，实际上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 伊藤诚能拿下限量版购买名额，说明他的家世不会很弱，秦凯当然想与伊藤诚建立长期的友好关系。 夜店，约等于人生四大铁之一。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变成铁哥们。 然而，周默不习惯跟不熟悉的人在一起玩。 他第一时间摇头拒绝了秦凯的邀请，“我今天心情不好，顶多玩一个小时就走，改天吧！” 不过，周默觉得认识一个情场老手也好，万一找不到答案还能找秦凯解惑…… 于是，他紧跟着补充道：“这样吧，我走前找你坐一下！” 秦凯也没勉强，大大咧咧的说了句，“那行，我在你隔壁的8台！”。 说完，他就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走向大门，周默笑着跟在他身后。 david和dave两人相视一眼，瞬间达成了默契。 店里规矩大不许玩江湖花样，但再大的规矩也管不住客人愿意啊，一定促成两个大少见面！ 两个有钱的大少爷在一起还能干什么，比富啊！ 推开厚重的隔音门，狂暴躁动的重拍回响电音携裹着一股奇怪的香味迎面扑来，瞬间塞满了周默的耳朵。 激光灯下，衣着性感身材爆棚的领舞猛男靓女们在高台上疯狂地扭动着身躯。 动次打次！ 我就是夜店之神。 卡点，抖起来，甩起来！ 台下的大汗淋漓的红男绿女们已经撕掉了白日的伪装，很多人光着膀子或只穿一件抹胸，狂热地挥动着双手、扭动着腰肢，摩擦摩擦、磨出激情火花…… 不时有玩过火的男女被熊一样的保安从人群中揪出，过过干瘾就得了，想玩真的就出去！ 我去，这里玩这么野！ 周默两世为人，这种情形只有在当卧底的时候在曼谷夜店见过，没想到这里玩的比曼谷还疯。 要是搁前世，估计早就扫了…… 秦凯显然非常喜欢这种氛围，刚进门走了几步，整个人已经扭了起来。 只是，他的舞姿实在是……不堪入目，就像是一个人身上爬满了虫子般胡乱扭动，一点美感都没有。 非但如此，他的节奏感很差从没卡在点上面，让拥有完美级舞蹈技能和音乐技能的周默不由皱起了眉头，恨不得来个现场教学，最好具现出一根教鞭抽他。 别扭，特别别扭！ 就这样，一个抖虫子一个目光斜视避开虫子，两人来到一个摆满储物柜房间，房内还有扇门通往二楼，门口有两名身高不到一米八的精悍青年把守着。 因为对方早有声明再加上秦凯示范，周默老老实实地把手机存入储物柜，走楼梯到二楼然后穿过如迷宫般的走廊来到9号包厢。 刚进门，两名兔女和猫女打扮的黑丝女郎同时弯下了腰，不是九十度，而是最合适献宝的45度。 果冻宝宝！ 失去了母胎solo的保护层，周默感觉自制力下降了很多，心中一荡就想到了安雅。 我曰，没搞清楚情况前坚决不想她！ 周默故作镇定地将目光投向室内的消防逃生示意图。 到达陌生地点，第一要务就是考虑如何逃生，然后才是如何达到目的。 耳扣微微振动了一下，一道电子声在周默耳内响起：室内无监控设备！ 周默微微一笑，视线扫过室内。 包厢足足有一百多平方，借着昏暗、暧昧的粉红色灯光，周默看到了大理石茶几、吧台、钢管舞池…… 真皮沙发组以及上方天花板上还催下了几根红色的绸缎，似乎有一些奇妙的功能。 传说中的巨幅玻璃墙没有看到，包厢内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外面的音乐声，周默不由循声走到一面隔音墙前，伸手摸了一下。 david马上开口解释：“伊少，如果您想热闹，这面隔音板可以收起来。” 隔音板好啊，老板确实是用心了！ 周默摇摇头没说话，抬起手看了眼时间。 david偷偷瞄了一眼，差点被表盘上碎钻以及熟悉的logo亮瞎了眼。 百达翡丽50002r玫瑰金限量定制款，全球只有一块，价值两千万华元…… 活捉神秘神豪！ david激动了。 我是夜色的两年销冠，我是中都夜场有名的销售高手！ 今晚销售业绩要是达不到50万我就去玩电风扇…… david的腰又弯了几分，“伊少，我给您介绍下店里的酒水和小吃？” 周默伸手，“第一次来，先看看酒水牌！” 虽然有点失望，david还是微笑着将手中的pad递到周默面前。 周默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david，心道：小样，拿我当凯子啊？ 周默信手接过pad，手指一扫，视线落在了包厢底消上。 底消99999，佳丽费2万？ 我存款十亿，不慌，不慌！ 从未有过高消费经历的周默深吸一口气，继续浏览，然后“至尊套装”四个字闯入视野。 六支没听说过名字的香槟加一堆乱七八糟的小吃、饮料和啤酒，99999元！ 这里的大神龙套吗？ 面子必须先撑起来！ “至尊套装来一个，直接端上来别给我整氛围。” david见大少爷上手就是至尊套，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大少豪气还很低调，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然后，周默开始考虑后续的消费了…… 周默眼睛一飘，看到了洋酒目录。 行吧，就它吧！ 周默刚当卧底的时候就是个小马仔，每天的任务就是帮夜店看过场子，对夜店里的套路太熟悉了。 夜店的基本规则就是——最低消费真的是最低消费！ 小姐姐豪爽地干完杯中酒还想再表演一次酒液下流，结果没酒了！ 小姐姐要用酒来感谢大哥金玉良言，没酒了！ 小姐姐听完你的人生感悟后感觉遇到了知音，没酒了！ 然后衣衫褴褛的小蜜蜂来了，一个软萌妹子哥啊哥呀得叫着，旁边小姐姐的眼睛眨啊眨啊看着，你脸肿不肿？ 你要是想捂紧钱包的话，记住两个字：别浪！ 所有主动送上门来的小姐姐一概客客气气的拒绝，自个儿买酒自个喝。 如果你浪完了酒又想硬扛着脸肿混下去？ 对不起，不大会儿销售就客客气气的找上来。 “哥，您玩尽兴了吧！我这边又来了客人，您要是喝够了就帮小弟一个忙，把台子让出来呗，弟弟我谢谢哥哥了……” 所以啊，到了夜店就别玩什么小资。 香槟或清啤？这玩意就是水！ 你不觉得小姐姐去洗手间的频率很高吗？ 酒精还没来得及吸收就已经逆流成河了。 如果你有酒量，如果你能分辨真假酒，到了夜店就喝烈酒。 夜店一般不会卖白酒，但一定会有洋酒和红酒。 比如，伏特加、金酒、白兰地、威士忌和龙舌兰酒。尤其是干红配洋酒，那个酸爽，谁混谁知道。 一瓶688、一瓶888、一瓶788，一路点下去，没一瓶过千的酒…… 这么多漂亮的酒瓶子堆在一起，那叫排面！ 周默手指戳啊戳啊，看的david眼皮直跳。 你说客人小气吧，人家上手就是至尊套； 你说他大方吧，接下来点的全是最便宜最烈的洋酒，十瓶加一起还没过万…… david知道遇到老江湖了，急忙赔笑道：“伊少，晚上喝太多烈酒伤身体。” 周默邪气十足的笑了笑，“我出来玩就喜欢喝这个，烈酒驯烈马嘛，对不对？” 听到大少最后特意加重语气的烈马两字，david明白小心思被人看穿了，赶紧止损。 “伊少豪气，您看这么大的包厢只有兔兔和喵喵陪您，要不要再找几个女孩子过来热闹热闹？” 周默低头看向平板，又戳了一瓶白兰地。 “我喝洋酒不加绿茶！” david已经收起了小心思，此时一门心思想弥补刚刚的事情，听到周默的“明示”后马上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 “都是平时喜欢来玩的正经女孩，她们就是过来陪您喝酒聊天、唱唱歌、跳跳舞提升下气氛，绝不是骗酒喝的绿茶。” “当然，伊少您的颜值在这里，我想她们也愿意跟您玩的更开心一些。” 周默抿了下嘴，心里盘算了一下，“叫几个性格开朗、会聊天、玩得开的人过来。” 是的，周默这次过来就想找几个女生探讨人生，做一次专业访谈。 他非常想知道，安雅出于什么心态选择了情人这个身份，甚至连三国杀这种正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都能接受，为什么？ 周默可不敢在大街上随机拦下一个女孩，张口就问人家。 ——小姐，你觉得女孩会在什么状况下宁愿当男生的情人也不愿意嫁给他？ ——小姐，你能接受三国杀吗，为什么？ 保不齐问题刚刚说出，人家就会使出九阴白骨爪，或者打110叫叔叔过来抓人。 经常混夜店的女孩见多识广，若是氛围到位，想来她们不会介意。 当然，周默也准备好了杀手锏，争取快速搞明白情况，然后回去找安雅摊牌…… 晚一些更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lt;&quot;<a href="https://xxbiquge.net&quot;" target="_blank">https://xxbiquge.net&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xxbiquge.net&lt;&gt;" target="_blank">https://xxbiquge.net&lt;&gt;</a>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98章 错误的选择 一名年轻的服务生推门而入，将打印出来的酒水单递给了david。 这是店里的常规操作，david漫不经心地低头一看，入眼的前几行吓了他一跳。 “皇家至尊套装x2，总价199998” “armand de brignac白金版750mlx4，总价115552元” “56.5°格兰菲迪1991年波本桶单一麦芽威士忌700mlx1，总价39999元” “40°马爹利xo干邑白兰地1500mlx1，总价29999元” “轩尼诗xo干邑白兰地3lx2，总价24000元” 下面还有几样单点的洋酒、小吃、矿泉水等等，但david已经顾不上细看，目光直接落在了最后一行。 ——贵宾折扣80%，折后合计367638.40元 david傻了，并不是因为折扣后的消费金额太高，相反只能算二楼包厢的中上消费水平。 没看到他点这些东西啊？! david急忙低声问道：“没搞错？” 服务生有点奇怪david的反应，急忙反问：“漏单了？” david见服务生的反应就知道刚刚是白问了，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将酒水单拿给大少确认。 然后，就看到大少扫了一眼就龙飞凤舞的签上了大名，嘴里还说了句，“低调点，别整什么花样！” 真是他点的啊，难道我刚刚看花眼了？ david揉了揉眼睛才伸出双手准备接回酒水单，目光恰恰与大少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相对。 有排面！ 我服了！ david心中最后一丝的侥幸被这一眼击成粉碎，他以最最标准的姿势低头接过酒水单，回退了两步才转身将酒水单递给服务生。 像david这种夜店销售人员说话做事很谨慎，他们绝不会做得罪人的事情哪怕是坑人、赶人都会做好面子功夫，但他们肯定会看人下菜。 这种看人下菜并不是指以貌取人，而是他们会做人群分类。 拥有的财富与消费能力是一个关键指标，另一个核心的指标是你能否成为他的长期客户。 对潜在的长期客户，销售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与客户建立情感交流。包括不限于从客户角度出发帮客户花最少的钱得到最大的面子以及最嗨的消遣。这样做的目的是取得客户的信任，让这个客户成为他的回头客。 像周默，不，像伊藤诚这种外来阔少就不同了。 “外地人”这三个字能让全世界的所有销售人员放弃建立长期客户关系的打算，因为今天你在我这里消费一次之后，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来第二次。 我可以为你提供最好、最标准的服务，但这些服务的目的不是跟你搞好关系，而是为了冲单次的业绩。 如果说，周默最开始狂点廉价酒的操作令david收敛了玩套路的心思，那么现在这张三十六万的酒水单就是对这间包房的交代：哥不是混底消的人。 david对猫兔女郎比了个手势后跟在服务生身后走出了包房，拿出手机后毫不犹豫地打开了一个名为“中都名媛汇”的微聊群。 “david.齐：雅痞总裁单男，24/183/99/99，兰博基尼centenario百年经典+高定私服+火钻耳扣+百达翡丽50002r玫瑰金限量定制款。秦少也在，不方便的妹妹自动隐身。” “david.齐：另外哥哥多说一句，这位爷爱喝烈酒，酒量浅怕捡的妹妹自动隐身。10分钟能到扣9。 每个夜店销售手中都有两类资源。一类是熟客豪客，一类则是喜欢泡夜店且愿意跟陌生人玩游戏的美女或帅哥。 豪客有情感上的需求，追求得到后的满足感； 美女或帅哥渴望得到的东西会多一些，但骨子里却逃不过“利益”二字。 于是，茫茫人海中，两者都遇到了同一个人：夜店销售。 david作为齐人夜色的两年年冠，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尤其是他能最短时间内作出顾客画像，并根据画像选择行动方案。 因为周默的作风太霸道，david怕惹麻烦不敢叫那些贪玩的女孩过来。 这些女孩来夜店的目的就是为了放松，自己的学历、家庭条件或者个人收入都不低。 david按照她们来夜店的目的编成了三个标签。 一个标签就是贪玩女。 这一类来夜店就是为了玩。 如果有缘分，吃吃喝喝玩游戏只是人家的测试程序，如果男孩不失分寸又很会玩，说不定人家姑娘会试着跟男孩继续接触，最后可能会谈恋爱甚至结婚生孩子。 但如果有男人觉得混夜店的女孩都是轻浮女，这些女孩绝对会甩手而去，甚至会直接报警。 这类女孩就不适合大少这种花花公子。 一个标签是享乐女。 她们来夜店就是为了找乐子，把自己的感受看的很重，属于上床都要在上面的那种…… 万一大少把人灌醉了带走，这些姑娘哪能咽得下这口气，醒来后铁定会跟大少打起来。 闹到最后，两人要是继续滚床单也就罢了，但要是任何一方去了医院……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个标签是病娇女。 她们来夜店是为了找金龟婿，真要看准了人保证会主动灌醉自己，而且第二天醒来就会闹腾…… 这个“中都名媛汇”的成员均来自各大名媛培训机构。 每个人的颜值、身材、谈吐、才艺等各方面都是经过精心雕琢过的，看起来跟名流家庭养出来的大闺女并无两样。 只不过，她们加入群的目的是想“遇见”豪门大少，每个人都恨不得让大少吃上瘾舍不得离开自己，然后风风光光地加入豪门。 然而，她们也不做做功课。那些豪门少奶奶有尖成锥子的下巴吗？ 华夏自古以来，最为富贵的面相是鹅蛋脸，相书上说的很清楚，圆润旺夫。 这一点，连人家拍电影、拍电视的导演都知道。 看看电视上的古装剧，锥子尖都是什么角色？ 丫鬟、恶女、小妾以及特殊职业工作者……总之，没一个是豪门大妇！ 反正，david这几年给她们创作了n多次机会，甚至可以说中都有名号的公子哥都睡过，结果连公开女友的待遇都没有得到。 至于钱，那些大少随手打发的几十万看起来很多，但还比不上人家请三线小明星吃饭happy的花费。 这些人最大好处就是只要钱到位就不哭不闹的离开，绝不会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对david而言，这些名媛就是他拉拢贵客的工具人，拉这些女人下水，david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david发出信息后自信满满地看着屏幕，等待着这些名媛的回复。 而此时，周默已经享受到了双人包夹防守的至高神待遇。 老实讲，喵喵和兔兔绝对对得起单人两万的服务费，不说两人精修过的脸蛋，凹凸有致的身材配黑丝袜、连体韵律服绝对是周默这个前世宅男的最爱。 周默原本还想跟兔兔和喵喵谈谈人生聊聊情感，现在…… 算了吧，已经是三国杀了，还问个鬼哦！ 演什么像什么，既然今天是伊藤诚，那么就必须有伊藤诚的排面。周默，不，诚哥也不再客气。 不懂技术怎么办，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乔大爷和曼巴一起附体，单手持球技再现江湖，我是最靓的仔。 假动作、再假动作，神走位突破，弹起、拉杆、扣杀一气呵成…… 等david带着四个服务生走进包厢，大少正一脸邪笑的靠在沙发上，左右两侧是软哒哒侧靠在大少肩头的兔兔和喵喵。 看她们媚眼如丝娇喘吁吁的模样，david肃然起敬。 我嘞，老手啊！ david行动上愈发的客气。 弯腰九十度，捧着手机的双手过眉，“伊少，您看看这几位能入眼吗？” “随便吧，反正你不会放歪瓜裂枣过来，对吗？” 周默无所谓的把手机推了回去，指了指酒车上的酒，“拿一套套装送给秦少，其他的都开了！” 哈，开始了，真的开始了！ david幸福地眼睛都找不到，脸上只剩下一张笑得合不拢的大嘴。 他在外面耽搁了这么久，一来是销售和公主之间的默契，二来是等隔壁的酒水单。 秦少的酒水单上可没点至尊套啊，被9号打脸了的秦少肯定会还礼，而这一位做事风格又这么霸道…… 上一次柯三少跟一个外敌来的土豪斗富，柯大少派了个小妞敲钟请全场喝好酒。 叮一声，五百多万…… 暴躁秦少vs霸道伊少，david非常期待接下来发生的场面。 酒开，大少已经非常体贴的帮喵喵、兔兔扣好底扣，指着五十六度五的格兰菲迪对两女温柔的道：“这个给我满上，你们自己随意，我不灌酒！” 和吃这口饭的女孩逢场作戏可以，但有些事情绝不可以做。比如灌酒。 周默卧底时认识好几位混夜场的女孩，她们最恨的事情就是被客人灌酒，因为喝醉了影响她们继续做生意。 所以，随意就好。 隔壁，秦凯傻愣愣地看着david送来的至尊套装。 他早有了行动计划，只是只是没想到隔壁居然不讲武德，而他居然傻乎乎的被人偷袭成功了。 咋整？ 秦凯眼珠一转，笑眯眯地把david叫到跟前，“叫人了，几个？” “三个！” david心里一紧，知道这位大少爷要出幺蛾子了。 果然，秦凯大咧咧的一挥手，“那些假货出来不够丢人呢，退回去，我来安排！” “大少，这……这个，我……” david抑郁了，叫人来了再赶走的事情不能做，否则他的口碑就没了，他好不容易才攒起来群铁定会散。 秦凯皱了下眉，不耐烦地挥手赶人，“算了算了，你叫你的，我叫我的……” 9号包厢酒正酣，david领着三位名媛重新出现在包厢的时候，周默已经从喵喵和兔兔口中获取了大量信息。 而两女已经灌醉了自己，此时正搂着几沓钞票傻笑。 傻妞哦…… david苦笑一声，上前高声道：“伊少，这几位是11号包厢的贵客，听说伊少来中都玩就过来打个招呼，也算尽地主之谊……” 瞧瞧，多会说话！ 如果周默不知道这件事的底细，就凭这几句话以及这几位的衣着来判断，说不定还真信了。 cd球、a4腰以及蜜桃t是标配，有两位长得就跟双胞胎姐妹似的，还挺有趣。 可能她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虽然都是夜店装，但妆容上走了两个风格。 年龄最大的叫rebecca（瑞贝卡），自称21岁，走妩媚风。 柳叶眉卡姿兰大眼睛持续放电，高挺的大鼻梁就像折纸一样纤细挺拔，说话时呼吸有些急促，估计是缩鼻过分后憋得。 c灯a4腰蜜桃t是三人的标配，瑞贝卡的香奈儿少淑裙装是去年秋款，而且看颜色就知道洗过很多遍，不过裙摆下露出的黑丝很合大少的口味。 同胞妹妹叫julie（朱莉），自称20岁，走优雅文静风。 演技精湛，而且手里的包包不错，爱马仕当季款，无需配货的那种。 第三位叫coco（可可），自称19岁，青春活泼人设。 这位是原生态小美女也是衣着最普通的而一位，身上没穿什么奢侈大牌而是一身休闲服，按照系统的说法大概是93分的颜值、95分的身材。 最吸引周默注意的是她居然有只不过刻意拉开拉链的上衣露出了雪白的腰肢和银色脐环反而让她成为三女中最亮眼的人。 “哈，多谢几位，中都的小姐姐太热情了……来，来，请坐，喝酒！” 乱糟糟中几杯酒下肚，周默看氛围差不多便开始行动。 瑞贝卡和朱莉明显在欺负可可，两女一入座就将大少夹在了中间，可怜可可只能坐在朱莉左侧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少却不敢言语。 关爱弱小是美德，周默第一个找上的人就是可可。 周默起身越过朱莉，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朱莉和可可中间，左手一伸将可可揽在怀里，细长的食指落在了银环上并拨弄了几下。 “疼吗？” “哥哥好坏啊，弄得人家好痒……不要啦！” 可可用白嫩的小手挡住小嘴吃吃笑着个不停，小蛮腰扭得飞起，几下子就把上半身扭进了大少怀里。 在周默视觉看不到的位置，可可对两眼冒火的朱莉做了个鬼脸，嘴型张合间俨然是一句粗口。 “可可真可爱，改天把我弟弟介绍给你认识，省的他为了一个女人天天哭！” 周默不动声色中把钩子丢了出去。 哥，别玩我啊！ 我都躺你怀里了，你却让我当你弟媳妇？ 是你两兄弟重口还是让我去当卧底？ 听到意料之外的话，可可身体猛地一僵，然后就看到了朱莉和瑞贝卡两人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让你作，活该你第一个出局！ 你们懂个屁！ 可可狠狠地瞪了回去，随后双手勾住了大少的脖子，媚眼如丝的看着大少，问道：“哥，亲弟弟吗，他怎么了？” “我俩是双胞胎！不过他跟我不一样，他前几天才第一次和女人上床……” “结果，那姑娘只想情人却不肯做他的妻子，我弟手里可是有千亿资产啊，她居然不想要。” 大少嘴角现出一丝邪笑，另一只手贴着沙发伸向朱莉，手指翘起，在她t部肌肉上按了一下。 果然是硅胶，难怪比例如此不协调！ “啊……” 朱莉身体猛地向上一弹然后又重重地落下，随后强做镇定的开口道：“还有这种事？” “是啊，我弟一直是个乖宝宝所以才一心要娶她。现在好了，她不仅不改注意，竟然带了个女人找我弟玩多人……” 大少没忘记瑞贝卡，他隔着朱莉对瑞贝卡眨了眨眼，接着有些烦躁的抛出了问题。 “我弟这段时间都瘦了，我特么也搞不懂那女人在想什么，想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讲，你们觉得她为什么这样做吗？” 瑞贝卡沉默了。 老娘也想不通啊，上过床就要负责的身家千亿的老实孩子啊，为什么不嫁呢，老娘怎么没遇上呢？ 尼玛，弟弟才是人间隗宝呀，眼前这位就是个渣！ 大少此时又补了一刀，“谁要是能想明白这件事就跟我去见弟弟。明天私人飞机直飞加勒比，我弟在那里有个私人度假海岛。” 可可本来已经有些迷糊，听到私人飞机和私人度假海岛后脑子一懵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是海岛女王，嗯呀唔啊啊啊…… 朱莉眉头一皱，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急忙开口，“她可能有婚姻恐惧症或者信奉不婚主义……” “她家人的婚姻很幸福，不可能存在恐惧症。而且就算有恐惧症也不至于拉着自己男人玩多人游戏！” 周默抿了下嘴巴，若有所思的接着说道：“不婚也不可能，她曾经说过想嫁人！” 瑞贝卡猛地打了个响指，“我知道，我知道，肯定那个女人得了绝症！” “我们每个月都做健康检查，绝对不可能存在绝症。” 今天清晨的时候检查过安雅的身体，只发现轻微胃炎一个病症。 这是，可可的小脑袋终于恢复了一线清明，她懒洋洋地嘀咕了一句。 “你们这些大户人家都很重视后代，我觉得她可能先天不孕或者基因有问题生不了孩子，所以她干脆不嫁了。” 朱莉鄙夷地笑了一声，“没听伊少说嘛，他们家每个月都体检，如果有问题早就发现了！” 瑞贝卡若有所思的看了下两女的状态以及大少的手所在的位置，眼珠一转想到一个非常好的角度。 “我觉得那姑娘可能跟你们两个一样遇到过渣男，她觉得身子不干净配不上弟弟才甘愿做情人。” 朱莉闷哼一声，咽下瑞贝卡喂的药。可可却给大少抛了个媚眼：不信你检查！ 到此为止吧，没意思！ 周默轻轻推开可可。 他已经意识到来这里找答案是个错误。 这三个人还不如喵喵、兔兔呢，虽然她们的想法如出一辙，都是从有苦衷、逼不得已的角度分析安雅不嫁的原因，但喵喵和兔兔至少想到了另一个层面。 那女孩可能很自卑但又不愿舍弃，所以才会以情人的身份留下。 至于另一个女人，那女孩可能因自卑而产生了讨好型性格，她想讨好弟弟。 周默结合安雅重重表现，认为这个角度虽然很离谱，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说，多读书多思考还是有用的。至少喵喵和兔兔能拿2万+的日薪，这三位只能被人骗去上名媛培训班，而且还被david哄来串场子。 现在回去吗？ 周默心念一动，一个香艳无比的画面出现在系统空间。 周默的大床上面，安雅与伊莎贝拉两女已经入睡。 安雅背对伊莎贝拉，睡容显得非常恬静。 伊莎贝拉的睡相却不大好，不仅把被子蹬下了床而且还像个八爪鱼一边抱着同样光溜溜的安雅。 她为什么会在我卧室里？ 安雅绝对是故意的！ 第99章 五年之约，笑话！ 没有得到理想的答案，又被胡作非为的安雅气到，周默性格中偏激的一面再度冒头。 一个不知从哪个角落跳出的念头如幽灵般出现：今晚试一下？ 随后，他被这个荒诞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想了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我有女朋友了！” 然而，周默失望了。 “她算女朋友吗？” “先上床再恋爱也可以啊？” “她只想上床不想恋爱！” “强大的男人不需要恋爱” “强大的定义是什么？身体、财富、权势、大脑………………” “跑题了，现在要考虑安雅是不是女朋友？” “没有，一切都有因，不想清楚自身优势就无从分析安雅承受的外因……” …… 多次快速进化开发的大脑瞬间浮现出无数念头，似乎有无数组辩论队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放纵或自制、性与爱、爱与不爱、内因与外因…… 也是几乎在瞬间，周默的大脑如同超频了的cpu，使用率爆棚、内存告急，周默勉力晃了下头将这些嘈杂统统压制下去。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宿主身体正处于进化期，建议进化期间减少无意识的发散思维并锻炼专注力。 “就像仙侠小说中那样，修为增长过快却没有足够的心性支撑，对吗？” 系统：同样的逻辑，但不是同范畴的事物。 周默哂笑一声，端起酒杯对三女道：“老规矩，我干杯你们随意，干杯！” 酒杯举起在眼前，杯内荡漾着的金色酒液将视野里的世界扭曲变形，变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好像死后看到的世界啊！ 周默的手抖了一下，酒液晃动加剧前世的种种消散，一张张容颜模糊的脸出现并迅速占据了全部的视野…… 是安雅？不对！是伊莎贝拉……也不对，究竟是谁？ 周默不甘心的又晃了下酒杯，力气之大以至于酒液洒了出来。 一个被拉成了长条五官严重变形的男人出现，他不甘心的张开七扭八怪的嘴努力发出一声怒吼。 “我活了三十多年还没碰过女人呢，下辈子我要睡尽天下美女！” “哦……这个人是我啊！哈，真特么操蛋！” 周默低声诅骂了一声，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端着杯子等待了很久的瑞贝卡、朱莉、可可三女也跟着一饮而尽，随后发出一连串的叫好声。 伊少真棒！ 伊少好酒量！ …… 好刺耳！ 周默皱了下额头，对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已经清醒了好多的喵喵勾了勾手指，“叫david过来！” 说完，他重新搂住可可的小蛮腰，在她耳前说了句，“待会别走！” 下一刻，周默感到可可全身肌肉突然绷紧，几乎在感应到肌肉绷紧的瞬间，周默侧头看向可可。 刚刚还像个小妖精的可可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的表情一片宁静，然而微微颤抖的眼皮却出卖了她的内心世界，必然是狂风巨浪。 你会怎样选择呢？ 周默静静地看着可可，等着她的答案。 可可没有让周默等待太久，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她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她就像瞬间修炼了绝情道而且功法大成，眼神中只有决绝。 虽然可可没有开口，但周默已经看懂了她的决定。 好烈的性子！ 呵呵，你把人性看的太简单了，我不信你养父母和那个啃老的哥哥会放过你！ “嘘，等下再说！” 周默的手指点在了可可的嘴唇上，将她的话堵在了嘴前。 david推门而入，周默笑呵呵地指了指桌面上的轩尼诗xo干邑白兰地，然后又指了指瑞贝卡和朱莉，然后在两女幽怨、不甘的注视下开口道。 “我和可可有些话要说，你送两瓶酒到11台！” 朱莉不甘心的想抱住大少的胳膊，却不曾想看到david恶狠狠的目光。 你敢坏了规矩？ 朱莉犹豫了一下，乖乖地缩回了手。 瑞贝卡倒是很快就想开，她笑盈盈地拉着朱莉跟大少和可可告别，然后离开了包厢。 来一趟，不仅品尝到了很多种好酒，还能拿到一万块钱的回礼，值了！ 不知道可可是跟哥哥还是弟弟或者两个都跟，哈，等着吃苦头吧…… david刷过卡就走了出去，也不知为什么，喵喵和兔兔两女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偌大的包厢内只留下了周默和可可两人。 周默没有主动开口反而倒满一杯酒，轻轻啜了一口。 没有下咽，而是将酒液压在舌底，细细地体会着酒液被分解的感觉。 有点像喝汽水，一个个细密地气泡炸裂，麻麻的很有意思。 可可毕竟年轻，迟迟没等到大少的问话后终于忍不住开口谈判。 “我虽然出来陪酒，但我的初吻还有第一次都留着而且只被你摸过下面。你要是不信可以带我去医院检查！” 周默点头不语，心道：“我知道你纯洁度为96分，至于摸，我就是好奇98分的特殊分特殊在哪里……” 可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知道嫁入你家的想法是妄想，所以包养费五年1000万一次付清，但我只跟你或者你弟弟一个人。你以后要是用今天的事逼我，我马上死给你看！” 周默刹那哑口无言。 他真心没想到可可刚刚做完抉择，现在就轮到了自己。 这张脸是假的啊！ 是用伊藤诚的身份骗到底，还是坦言相告呢？ 这时，周默突然皱了下眉。 门口监视器镜头中，秦凯拦住了david和瑞贝卡、朱莉两女，秦凯的身后还站在六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这些女孩的妆容、服饰甚至气质绝非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名媛培训班出来的瑞贝卡和朱莉两女站在她们对面，俨然草鸡遇到了凤凰，被对面女孩的气场彻底压制住。 “这么快就走了，怎么不陪我兄弟尽兴到底呢？” 这时，系统空间内响起了秦凯流里流气的声音，周默暗啐了一口。 玛德，这小子不老实，想模老子的底！ 面对秦凯秦大少的问话，david和瑞贝卡没有开口，朱莉这个女人却主动上前，把刚刚几人的聊天内容如实转述给了秦凯。 结果，秦凯身后的女孩发出一阵娇笑声，随后就是一阵窃窃私语声。 “不嫁是因为弟弟不是她想嫁的人啊，这都想不通，好单纯的弟弟哦！” “就是，谁说上了床就一定要嫁人啊，许男人玩我们，就不许我们玩男人吗？” “呵呵，上次那谁不是叫了好几个姐妹陪秦少，你去了吗？” “别跟我提她，我跟她绝交了！” “是因为她没叫你吧，呵呵。” “闭嘴！” …… 周默快速浏览过系统人脸匹配后调出的这些女孩的背景资料。 这些女孩家资产大多在十亿到三十亿左右，和安雅家差不多。 也就是说，她们和安雅是同一阶层的女孩…… 安雅也是这样想的吗？ 细思极恐，周默不由嘴边一阵阵的发苦，他下意识地看向可可。 “那五年后呢？” 可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五年后大家见面不识，各走各路。” 周默心头本来就有一股子邪火，如果说门外那些女人的话如同在火上浇油，那么可可冷静而又现实的回答就如火场上吹来的一阵风。 风助火势，令邪火烧得愈发的猛烈，周默多年来建立的内心世界在大火的焚烧下已经摇摇欲坠。 今年大二上，本科两年半、硕士两年半，也就是说你大学毕业后想找个野男人过日子？ 李可儿，上了我的床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你别想逃！ 第100章 谎言的代价 或许是怒火烧昏了头，当周默被舌尖传来的一道剧痛疼醒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唇分，泪流满面的可可挣扎着推开周默翻身下了沙发，飞一般的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像个受惊了的大白兔般冲进了洗手间。 周默十分懊恼地拍了几下脑袋，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套好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系统，这是第二次失控了，为什么？” 系统：还是身体进化适应期的缘故，你潜意识的本能反应速度超过并压制理性思考反应速度导致。 周默不敢置信的反问道：“也就是说我如果有了冲动就会越过理智，不分场合、对象就直接实施？” 系统：是的，但前提是你潜意识里认为所处环境为安全环境。 周默苦笑一声，“系统，给我设置过激反应唤醒机制吧，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系统：抱歉，系统并无此功能。建议宿主加强专注力和反应力训练。 周默无奈的站起，“也就是说，这一关只能靠我自己了。这几天所有的时间都分配给精神训练，所有的最优课程给我排上，一级加速。” 系统：已记录并调整学习计划。 周默此时已经来到了洗手间门口，他轻轻敲响房门，“可可，抱歉，我刚刚冲动了。” 门开，已经收拾妥当的可可眼圈红红地看着周默，带着哭腔道：“我不想第一次在这种地方！” “是我的错！” 犯错就要承认，挨打就要立正，周默态度摆得很正。 可可脸蛋突然一红，随后她贝齿轻咬红唇细如蚊蝇的低声说了句让周默差点再次失控的话。 “你那里已经碰到我了……你不能把我送人，还有那一千万也不能反悔！”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这都是什么事哦！ 周默无语地抬头看天，“我不会反悔的，你放心吧！” 可可怔怔地打量着周默，片刻后叹息一声，“都被你这样了，你要是反悔我只能去死了！” “胡说八道！”周默伸手在可可头上揉了两把，“再坐会儿，我应酬完了就走！” “羽哥，来齐人夜色9台，给你介绍秦韵集团的大少爷，还有一大堆美女！” 刚刚准备入睡的秦羽飞快地从床上弹起，“好的，马上到！” 得到秦羽的回复，周默示意可可坐会沙发后打开了包厢大门。 秦凯既然费尽心思召集来那么多富二代女孩过来，就让秦羽来应付吧。 门开，一位绝世帅哥微笑着走出，刚刚还在口吐虎狼之词的猛女们几乎在瞬间变成了端庄稳重、站姿优雅的名门淑女，一大波秋波暗中袭来，试图将伊大少淹没。 秦凯却哈哈大笑着走上前，先是亲热的拍了拍伊藤诚的胳膊，随后才得意洋洋地看向那些女人。 “怎么样，哥哥我没说谎吧，我兄弟往这里一站，全世界的男人都得低头！” 女孩们纷纷点头，然而却有人不同意。 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在周默、秦凯背后响起。 “谁说的，我家周默弟弟才是世界第一帅！” 周默顿时心情大好，心道：这个姑娘有眼光，是谁啊？ 秦凯似乎对这个声音非常忌惮，他听到这个声音后第一反应就是猛地缩头，随后才在脸上挤出一副笑容缓缓转身看向身后，周默也跟着转身看向身后。 身后是十几位青年男女，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准备回家。 打头的是两男一女，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居中。 她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人长得很漂亮，有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嘴巴鼓得高高的，看起来很不高兴。 她左侧的男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此时正满眼宠溺着看着女孩；右侧的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此时他正对秦凯挤眉弄眼，奸情满满的不像个好人。 昆仑科技朱云泽大儿子朱一龙、二儿子朱一鸣，以及朱家唯一的小公主朱菲菲。 周默笑着看向朱家三兄妹身后的少男少女们，心里大抵有了猜测。 两个哥哥陪妹妹逛夜店，真不愧宠妹狂魔啊！ 朱菲菲瞥了一眼周默，就将目光投向秦凯。 周默抿了下嘴唇。他看到了小姑娘眼神瞬间流露出一丝的厌恶，显然这幅花花公子的模样不是人家小姑娘的菜。 想到这里，周默暗自骂了句：解决后遗症前打死不出门了，我特么越来越渣！ 也不知道秦凯究竟怕什么，反正当朱菲菲看过来之后，秦凯的腰马上矮了几分。 他陪着笑脸道：“菲菲妹妹，周默小王子已经帅破天际冲出星球了，把他跟我们这些俗人放在一起不就是侮辱小王子吗，你说对不对？” 周默诧异地看向秦凯，真心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会舔，一点脸都不要了。 不过呢，他说的对。 因为周默的颜值和身材分起始值就突破了百分制，属于另一个层面的概念。 这份赞美周默也就美滋滋地笑纳了。 “哼，说得对，我家周默弟弟不参加排名！” 看起来朱菲菲很满意秦凯的态度，说这句话的时候光洁可爱的下巴快要翘到了天花板上面。 秦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对着朱一龙地握拳击胸，“朱大哥好！” 朱一龙温和地点点头，然后将视线投向秦凯身边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上位者才有的气场，很不简单。 秦凯刚想开口介绍，周默却主动上前伸出右手。 “朱总，你好，我是伊藤诚，第一次来中都，很高兴认识你。” 朱一龙狐疑地伸手与这个伊藤诚握了一下，左手下意识地摸了下裤兜，随后有些尴尬地开口道：“抱歉，今天出来玩就没带名片……” 周默心里一乐，“哈，我也一样！” 这时，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朱菲菲突然歪头看了眼周默，随后有些扭捏地主动与周默搭讪。 “伊先生，你好，我是朱菲菲！” 她说话时，两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周默的胸前，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到了她。 “你好！”周默笑着回应朱菲菲，目光已经看向胸前，一粒黑色碎星吊坠出现在眼前。 周默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 然而，现实情况容不得他多想，因为一旁的朱一鸣也伸出了右手。 周默只能一边握手致意，一边想办法解决这个疏忽。 这时，朱菲菲扭头跟身后的小伙伴嘀咕嘀咕讨论起来。 “你看看那个吊坠是不是跟默默弟弟的一样啊？” “是啊，我刚刚也在想呢” “一模一样！” “我当时就问过我爸爸，我爸爸说他从未见过类似的宝石，他身上怎么会有呢？”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每说一句都让周默心情沉重一分。 一个未成年的优质偶像化妆逛夜店，呵呵，乐子大了！ 难道我告诉她们这不是宝石吊坠，是一个集电子欺诈、攻击、防御以及纳米机器人能源供应于一体的个人防护平台？ 这时，秦羽稳重的声音在脑海响起：“默默，我已上车，预计二十分钟后抵达。” 哈，有了，我怎么把送车给弟弟这一茬忘了呢？ 想到即将达到现场的秦羽，周默急忙找到系统。 “系统，具现同款平台给秦羽、龙岛慧，直接送到他们身上并向他们灌输家族信物信息。” 系统：已执行。宿主以计划外伊藤诚身份接触到本星球顶级家族成员存在暴露风险。建议消耗五千万点能量介入现实，梳理并建立更清晰的母系家族。 周默快速扫过系统建立的母系家族成员信息。 秦羽、龙岛慧、伊藤诚、伊藤信等人以及其家族成员一一列出，甚至他刚刚吹牛说的加勒比海海岛、私人飞机等等匹配资产都建立了列表。 一个疏漏，一个谎言，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五千万点没了…… 但是谎言就是这样。 如果不及时止损就只能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掩盖上一个谎言，等到再多谎言也无法遮掩的时候，等待你的就是崩盘。 欲哭无泪的周默不愿意继续撒谎，所以他只能选择接受系统建议及时止损。 系统的行动很快，几秒钟就显示执行完毕。 这个世界上莫名多了几个隐私家族，而周默的能量只剩下了三百多万。 “算了，凡事往好处想。” 周默暗叹一声，打起精神主动对朱菲菲开口说道：“周默是我小表弟，我们的吊坠来自同一颗宝石，当然一模一样啦！” 第101章 没一个简单的 “哇，伊大哥是周默弟弟的表哥吗，太好了！” 小公主朱菲菲顿时双眼冒出无数星星，称呼也自动从最初的伊先生变成了伊大哥。 她的小伙伴们此时也顾不上矜持和礼节，一窝蜂的把周默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抛出了很多关于偶像的问题。 身高、体重、幸运色、幸运数字等等到也罢了，居然有个女孩红着脸询问周默的内裤品牌和尺码。 周默着实招架不住，不得不向朱一龙投出求救的目光。 一直袖手旁观的宠妹狂魔朱一龙注意到了伊藤诚的意图，先是对伊藤诚歉意地点了点头，最后才不慌不忙地拍响了巴掌。 “菲菲同学，请注意礼仪。另外你应该称呼伊藤先生。” 看得出，朱一龙在朱菲菲以及她的小伙伴中有很高的威信，朱菲菲虽然有点不乐意但还是乖乖地后退了两步行了个淑女礼。 “伊藤先生，请原谅我们刚刚的冒犯。” 她身后的小伙伴们也跟着行礼，只不过女生是淑女礼，男生是叩胸礼。 “好啦好啦，你们喜欢周默……呃……”周默顿了一下，厚着脸皮接着道：“周默知道后也会很高兴。” 朱菲菲起身后再度化身小迷妹，她双手合在一起做出恳求状，无比希冀的看着周默道：“伊藤先生，能带我见周默弟弟吗？” 周默下意识地抿了下嘴，“呃，他的事情都是羽哥负责，我说了不算！” “羽哥，是秦羽吗？”朱菲菲莫名地开心起来，“周默弟弟和秦羽真的是表兄弟吗？” 我晕，这是什么态度？ 周默非常郑重其事的澄清道：“秦羽是我舅舅的儿子，当然是表兄弟关系。” “耶！”朱菲菲开心地比了个v，转身跟小伙伴们击掌庆祝偶像洗脱了男男嫌疑。 朱一龙略有些尴尬的上前，叩胸，“非常抱歉，舍妹被我们宠坏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伊藤先生谅解！” 他身边的朱一鸣也跟着大哥郑重其事的叩胸弯腰致歉，显然这哥俩以前经常干这种事情，不仅动作整齐划一，连表情都一模一样的沉重。 周默急忙表示没事，朱一龙与周默又寒暄了几句后开口告辞，不过他临走前让朱一鸣留下。 周默也很无奈，就不能正正经经地聊一聊吗，干嘛都喜欢花花大少式外交呢？ 目送朱一龙和朱菲菲离开，刚回到9号包厢，秦凯就心有余悸连着灌了好几杯香槟。 “我的天啊，小魔女终于走了！” “小公主蛮可爱啊，你怎么那么怂，是不是被小公主抓住什么把柄了？” 周默笑嘻嘻地搂住可可调侃秦凯。没办法，如果再不赶紧宣告名草有主，周边虎视眈眈的富家女能吞了他。 “我哪里是怂啊，我这是宠！” 感觉没了面子，秦凯大声嚷嚷了一句后有些猥琐的捅了捅周默，“伊藤兄弟，你家在樱花那个城市，银座那一块熟吗？” 这一世因为东南亚也归于华夏的缘故，樱花成为亚洲唯一的风俗合法国。 尤其是东景市，它最近五十年力压汉堡、阿姆斯特丹、巴黎成为雄霸世界上特色旅游城市排行榜榜首。 伊藤这个姓是樱花的大姓，秦凯问伊藤诚在樱花那个城市居住并不突兀。尤其是他特意点出银座这个地方，似乎他只是想去银座寻欢猎艳并没有其他目的。 lyb！ 周默明白秦凯的目的是什么。 秦凯这种身份的公子哥去银座需要熟人介绍吗？ 别逗了，当地黑白两道会把他当爷供起来。 他这句话真正的目的是想摸底。 正常人回答这种问题，如果家在樱花就会如实说出所在城市，如果家不在樱花也会随口说一句：哦，我家在某某地方不在樱花。 一个手腕上戴着千万级名表的大少突然出现在中都。他来自哪里，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对我家产业造成冲击，有没有商机甚至有没有深入合作的可能？ 这些信息，不仅仅秦凯想知道，朱一龙也想知道，否则他也不会将朱一鸣留下。 然而，周默却让秦凯失望了。 周默笑着摇了摇头，“家族两百年前就离开樱花了，银座我只去过一两次，不熟悉。” 说到这里，周默心里一突。 系统给伊藤家族安排的驻地在里约，伊莎贝拉的家也在里约啊，系统又在搞事！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秦凯有点失望，悄悄地拿脚踢了一下朱一鸣。 如果是第一次见面的普通人，或许继续追问对方“你家移民去了哪里了”、“你家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这类过于问题没太大问题，但对他们这种商界子弟而言就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怎么，你在审犯人吗？ 如果对方脾气比较暴躁的话，甚至可能引发两家家族的全面冲突。 秦凯可不想给家里惹麻烦。 朱一鸣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周默左手腕，“伊藤哥，我能看看你这块表吗？” 周默二话不说就将表取下递给了朱一鸣，朱一鸣双手捧在手中认真的欣赏了很久。 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视线始终停在手表编号上面，而且嘴唇始终在轻微的蠕动，似乎在默诵。 百达翡丽公司有每一块表的买家信息。也就是说知道手表的编号就有可能查询到买家的信息。 当然，他必须有实力让百达翡丽公司开放资料。 这个世界上只有国家或者国际组织才能做到，朱家显然不可能做到！ 那么，真正的好戏在后面…… 终于，朱一鸣一脸艳羡、不舍地把表还给周默。 “真漂亮，真羡慕伊藤哥！我想买块四百多万的理查德米勒都会被我哥骂，伊藤哥是怎样拿下这块表的呀？” 在朱一鸣想来，拿下千万级的全球唯一一块手表绝对是伊藤诚最自豪的事情。 如今问到他的痒痒处，这个时候大少应该大吹法螺。 不仅要把得到这块表的过程说的跌宕起伏、惊险刺激，而且还会吹嘘家里产业有多牛皮，有多赚钱，区区一块表算不上有多贵重云云。反正朱一鸣他们的圈子都是这么干的，朱一鸣觉得伊藤大少爷不会例外。 “兄弟，别说你连我都羡慕啊！”周默大笑着拍着朱一鸣的肩膀，“这是家里送给我弟弟的成年礼，我也是眼馋得不行才借来过过瘾。” 朱一鸣眼中闪过一道失望神色，下意识的看向秦凯，而秦凯也是无奈的抿了下嘴唇。 同样的回答，只告诉你结果却不提及任何过程信息。 唯一的收获就是周默很受宠。 周默已经不想给他们继续套话的机会了，他端起酒杯起身。 “兔兔大美女，帮我把隔音板放下来！” “姑娘们，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干了这杯酒，让我们嗨起来！” 随着一阵干杯声，隔音板徐徐收起。 震耳欲聋的动次打次声灌满了包厢，喵喵已经站在了舞池上。 她先握住钢管来了一个旋转，落地的瞬间全身柔软无骨的来了一个波浪贴杆，引起了全场一阵阵尖叫声。 周默揽住可可，嘴角上浮现出一丝讥笑。 吵吧，闹吧，我倒是省心了！ 第102章 叫爸爸也不嫁 秦羽到了，他马上就成了全场焦点。 相对于文弱的秦凯、朱一鸣，秦羽更高大、更强壮；相对于带着痞气的伊藤诚，秦羽的暖男气质和成熟感简直就是小女生们的毒药。 一番乱糟糟的介绍、寒暄、敬酒声中，周默分别跟秦羽、秦凯、朱一鸣打过招呼，就带着可可悄悄地溜出了包厢。 包厢口，周默指着群星伴月的秦羽对可可道：“记住他，他是我的表哥。明天上午八点半左右他会找你。那一千万必须有个名目才能给你，否则会给你惹麻烦。” 可可百感交集地深深看了眼秦羽，她知道已经无法回头。因为如果再不逃离那个家，她早晚会沦为继父和哥哥的玩物。 一千万偿还养育之恩，应该够了！ 可可迷迷糊糊地跟着男人上了车，然后迷迷糊糊的来到了一百多米外的四季酒店，直接乘电梯来到了帝王套房。 房间灯控、自动冲洗马桶、电视机、电话…… 周默牵着可可的小手把起居区、洗手间、卧室的各项设施一一介绍完毕，然后双手按在可可的肩头将她推到卧室大床前。 床垫的触感传来，可可手足无措地站在将要夺取自己第一次的男人面前，心脏激烈跳动着，血液一股股冲上头顶，让可可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周默注意到了可可的窘迫，对可可露出一个笑脸。 “给你几天最后考虑时间。明天上午八点管家会送早餐过来，表哥和律师大概八点半到，后面的事你听羽哥安排就行了。等你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找你。晚安！” 说完，周默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再不走，万一再失控怎么办？ 曲江壹号，得到通知的冯惠仪来到主卧，非常轻柔地托起伊莎贝拉，悄无声息的离开。 半个小时后，周默回到了家，简单跟冯惠仪重新确认过安雅的权限，周默就急匆匆地上楼进了卧室。 洗去身上的香水味道，周默走出浴室就看到卧室内的小夜灯已经亮起，趴在床上的安雅双手托着下巴看向这边。 她看到周默看向自己，皱起鼻子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娇啧道：“小暴露狂！” 周默才不在乎被安雅看光光，他若无其事地走到床前，弯腰揉了揉安雅的头发，柔声问道：“吵醒你了？” “冯姨抱走伊莎贝拉的时候就醒了，你不是说想大被同眠吗，怎么放弃了？” “我是气话！” 周默上床后将安雅控制在双臂间，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非常非常认真的开口道：“我想和你聊聊，非常认真的聊一聊！” “聊什么？” 安雅似乎感觉到了周默的意图，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慌乱并开始躲闪周默的注视。 周默伸手抓住安雅的下巴，逼着她正视自己后一字一顿的再次阐明自己的态度。 “安雅，我想娶你！你认真考虑清楚再回答我，可以吗？” 安雅出奇的安静下来，她非常认真地正视着周默跳动着火焰的双眼，然后温柔一笑，眼中洋溢着如月夜下湖水般的柔情。 “默默啊，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姐姐承认离不开你了，但我不会嫁给你！” 又是这个论调，真是可恶！ 周默想到那群富家女的议论声，心里非常恼火，语气也变得极其不好。 “你没玩够吗？” “要说玩……” 安雅不知何时下探的手偷袭目标成功，声音娇媚酥软甜蜜，对周默发出了温柔一击。 “我一辈子都玩不够的是你，以后离不开的人也是你，你还不放心姐姐吗？” 虽然不是想听到的话，但这种表白心意的话语还是让周默心中一甜，语气也变得温柔下来。 “你要是害怕结婚？我们可以先拿证不办喜事，等你想通了再办婚礼……” 安雅噗嗤笑出了声，挺起头主动亲了一口周默。 “我都忘了我的男人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啦！我连嫁妆都准备好了还害怕结婚，你别乱想好不好？” “你……” 周默说话时一直注意观察安雅的表情却没发现一丝说谎或者违心的证据，不由火大，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你要是不嫁给我，我就找一百个情人，让你吃醋酸死！” 安雅哈哈笑了几声，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周默的脸蛋。 “弟弟，不管你找多少情人，我都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对吗？至于我，我又不爱你，吃哪门子醋呢！” 莫名一阵伤感袭来，周默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安雅，你会后悔的！” “才不会！”安雅用力拉低周默的头，凑在周默耳边呢喃低语道：“好弟弟，我也想了……” “你就是个疯婆子！” 周默怒吼一声，“叫爸爸！” “弟弟，好弟弟……” …… 良久之后，周默邪笑一声，“乖，叫爸爸！” “爸爸！” “嫁给我！” “不要，好弟弟，我要！” …… 清晨，安雅率先醒来。 她艰难地挪开周默的手，转身看着熟睡中依然眉头紧锁的周默，不由伸手慢慢抚平了周默的眉心。 “你太帅了，姐姐这颗玻璃心可经不住……” 一声叹息，安雅强撑着下床，结果双腿依然差点跪倒在地。 “臭小子，只知道横冲直撞一点都不心疼人家！” 安雅双手撑住床垫，对熟睡中的周默亮出两排银牙，“咬你！” 系统空间内，周默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 前方无数光点如流行般下坠，一根纤细如牛毛的光针随着他的注意力移动而飞速穿行在光点雨中。 每一次移动都能准确集中一颗光点，偶尔会有光点漏掉落在地面上，随之而来的是周默全身肌肉浮现出一道蓝色电光。 然后，周默就会漏掉更多的光点，他身上的电光越来越多，最终化为一层厚厚地蓝色光茧，光针也最终涣散。 又失败了！ 光茧的颜色慢慢淡化，最终消失露出满脸痛楚的周默。 失误一次就挨电击，一挨电击注意力就会涣散，然后就会挨更多电击…… 那个变态设计的这种训练方法，我诅咒你！ 一个身体瘦削身穿白袍的光头老人轻咳一声，“我设计的，有意见吗？” 周默秒怂，“哈哈，老师真有创意！” 老人呵呵笑道：“先休息一下吧，你是我见过得最认真、最拼命的学生。” 呵呵，又是先褒后批的套路…… 周默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摇手，“老师，您要批评我就直说好了，我心理没那么脆弱。” 老人果然变得严肃起来，“但你是最容易走神的哪一个，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听到老人的话，周默顿时羞红了脸。 原想搪塞过去，但又想到虚拟老师又不会说出自己的秘密，还不如听听他的意见。 想通了这一点，周默索性将他和安雅的事情和盘托出，最后非常苦恼地拍了下地面。 “老师，我真想不通她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周默的苦恼似乎没有超出老人的意料之中。 他笑呵呵的坐在周默身侧，抬头看向星空。 “女人的心思是个迷，我也给不了你答案，但可以告诉你两句话。 第一句，生命的终极目标是生存与繁衍，前者是存续，后者是延续。所以，自然界中最强壮的雄性拥有多个雌性是优胜劣汰过程，这个自然规律适用于任何双性繁殖的生命。 第二句，你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你说的什么结婚证、婚礼，我认为都是制造仪式感的东西，根本就不重要！” 好吧，又是一个鼓吹一夫多妻的主儿…… 周默无语的晃了下脖子，机甲老师是这样，专注力训练老师也是这样，下次我问问莉玛。 想到风情万种女人味十足的莉玛，周默不由心头一热想到了伊莎贝拉。 那丫头的身材好像跟莉玛差不多哦…… 我靠，必须解决注意力不集中的麻烦！ 周默习惯性的猛地甩了下头，猛地站起，“系统，改五级加速！” “老师，我休息好了！” 第103章 人不在江湖（上） 刹那百年，当周默因为饥饿醒来，太阳穴、眉心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感令他不由呻吟了一声。 不过，比第一次使用五级加速后的痛感轻多了。 加油，希望就在前方！ 给自己鼓过气，疼痛让周默认清现实。 他只能一手扶着额头慢慢起身下床，洗了个热水澡就披了件睡袍慢慢腾腾地下了楼。 安雅和伊莎贝拉已经离开，周默用完早餐后索性去了阳光房，顺便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首先要解决他与秦羽的关系，同时顺便给李可儿找个家。 上午八点，默观工作室发布动态。 “我工作室聘任李琦先生为工作室负责人，聘任吴霞女士为周默先生经纪人。 李琦先生与吴霞女士将于2018年9月24日正式上任，望周知。”与文字一起发出的还有两张标准免冠照以及李琦、吴霞的简介。 周默的知否转发了这一条动态并留言：请多多指教！ 喜大普奔，周默要营业了！ 网友们纷纷留言。 起初的留言还很正常，都是“加油”“好好照顾我家默默”等等，但是画风很快就变了。 “良心建议，流行音乐比弹钢琴赚钱，请正确引导你家艺人多多唱歌、发专辑、跑综艺、拍电影，别碰钢琴！” “同上，小提琴也不能碰！” “同上，禁止接触中外所有乐器！” “小白弱弱地问楼上大神，为什么呀？” “人在琴房，刚擦干眼泪，谢邀。楼上小白，他是万年八爪鱼修炼成妖，下钢琴专业的学生恨他、怨他、怕了他！” “论八爪鱼笼罩钢琴领域的阴影面积，移步国家电视台直播频道观看‘周默钢琴练习曲独奏音乐会’一切都在泪眼中……” “昨晚看过直播，此子恐怖如斯，鉴定非人类，八爪鱼精无疑。” “可是我觉得他哐哐哐砸琴的场面好爽！” “各位，他的手速……你品，细细品！” …… 沐浴在晨光下的周默感觉到了穿越空间、突破系统屏障从光屏中透出的浓浓怨气，不由哈哈大笑着打开了金钟音乐后台。 上次压了莫然的热度不是本意，既然下周一有雅菲的《月满西楼》，那么就避开新歌周榜吧。 几分钟后，周默与默观工作室同时发布动态。 “《周默练习曲o.p1》、《周默练习曲o.p2》、《周默超技练习曲o.p3》、《周默大超技练习曲o.p4》已发布。 另：附赠现代流行钢琴曲专辑《秋日私语》（链接），这是给钢琴爱好者的福利，学会后记得弹给爱人听。” 极光娱乐1号录音棚，雅菲带着耳机正在深情录制《月满西楼》，2号棚是安雅在录制新专辑。 苏震南、董文武和苗红三人围坐在休息区沙发上，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起因是苏震南刚刚提出一个建议：安雅已经录制好的那首《梦里花》与《月满西楼》同日发布。 董文武和苗红都明白苏震南的意图。 上次周默发行《埙韵》专辑让莫然转型之作失去了周冠加身的机会，苏震南担心周一雅菲发歌的时候周默又出幺蛾子，比如同时发歌。 雅菲赢了周默还好，最坏结果是被周默蹭了热度；但万一雅菲输，周默就会踩着雅菲的名声再上一层楼。 按理说，雅菲作为天后本不应考虑输，但周默这小子太邪气。 在他发《埙韵》专辑之前，谁能想到纯音乐能霸榜，甚至还把自己写的作品踩到了脚下？ 你周默不是很宠安雅吗？我们拉上安雅一起发歌，看你让不让！ 更何况，雅菲和安雅一起发歌也有好处。 在两首歌质量相当的前提下，雅菲作为天后绝不会输给才是二线歌手的安雅。 同时，同为“周默出品”演唱者的安雅能同时利用周默和雅菲的热度进入快速上升通道，代价就是安雅失去一次争夺周冠的机会。 这个做法看起来两全其美，但问题在于当初极光可是欢天喜地的把安雅首专的全部权利都给了周默，现在却出尔反尔要更改计划，难！ 谁去说服周默改变发行计划？ 董文武的膝盖碰了下苗红，苗红摇了摇头，低声说了一句。 “你知道周默对我的态度，我去会更糟糕。” 这是，苗红手中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程潇发来信息。 “红姐，周顾问刚刚发了新歌，不，是新专辑！” “今天发了？” 苗红心中一喜，急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苏震南和董文武。 董文武也是面露喜色，“他主动让了？” “好嘛，周顾问还是很识大体的嘛！” 苏震南哈哈笑着拍了几下沙发，拿出手机拨通了公关部孙三思的电话。 这两天，董文武和雅菲忙着录制练歌，苏震南、苗红等人也没闲着。 按理说，天后发新歌都有固定的流程和预算，哪怕是将要与华新天后杜娟开战也有应对的方案和流程，极光只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及时微调就可以。 但是如今却又多了一个变数：周默会不会同时发布作品？ 莫然的《空城》就是前车之鉴，由不得极光不慎重考虑周默的态度，也就有了两个方案。 a方案：全力争周冠压制杜娟；b方案：放弃周冠争夺，借“周默出品”蹭热度保前三。 如今好了，周末发布作品实际上就是主动放弃了下周新歌榜的争夺，这是给雅菲让路啊！ “雅菲的新歌执行a方案吧！” 孙三思可能也了解到周默在周末发行新作品的事情，听到老板没头没尾的说法后哈哈笑了几声，调侃道：“已经安排了。我看咱们这位顾问还挺怜香惜玉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震南若有所思的挂断电话后对苗红、董文武招了招手，三颗脑袋碰在了一起。 迄今为止，娱乐圈只有莫然、伊莎贝拉、安雅和雅菲四人拿到了周默的作品。 除了莫然是主动上门求歌、伊莎贝拉、安雅和雅菲的歌都是周默主动送上门，尤其是安雅居然拿到了整张专辑…… 苏震南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苗红听完分析后抿嘴一笑，“这个我知道，周默是天蝎座，天蝎座的男人都喜欢大的。你们想想伊莎贝拉和安雅，这个分析对不对？” 董文武狠狠地拍响大腿，“哈，是，都是。我说苗红啊，以后招募标准一定加上这条，c以下面谈。” 苗红风情万种地撩了下头发，送给董文武一个大白眼。 “你就宠他吧，我看早晚会宠出问题来！” 苏震南听到苗红的话后心中一动，将这两天一直琢磨的心思说出。 “我也觉得太宠周默了，你看看，安雅的专辑交给他好几天了，他都没来过公司。我想跟他谈谈，至少合同上要加几条约束条款，我都想好了……” 一道用周默“故乡的原风景”做的铃声响起，苏震南看到来电人名字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接通电话。 对方没说太多，苏震南也就说了几个字。 “是！” “好了” “好，马上！” 收好电话，苏震南神色复杂地看着手下两员大将兼合伙人。 “秘书长来电，杜娟被踢了，他要雅菲去国家电视台彩排《月满西楼》……” 第104章 人不在江湖（下） 雅菲顶替杜娟上中秋晚会？ 苗红顿时瞪大了眼睛，巨大的幸福瞬间降临以至于她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极光娱乐成立一来，唯独有一位歌手上过国家电视台晚会，现在轮到雅菲了。 神格永固，雅菲天神下凡！ 董文武也很激动，但他要比苗红镇定一些。 周默强行要求雅菲用《月满西楼》跟杜娟打擂台，那么杜娟被踢是早有预见还是早有预谋？ 真是好手段、好人脉！ 董文武赞叹后想到苏震南刚刚提到的事情，急忙看向苏震南。 老大，悠着点，别上手段！ 董文武能想到的事情苏震南当然能想到，甚至他想得更深更远。 秘书长太宠周默了，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 苏震南注意到董文武投来的目光。 想劝诫吗？别说话，我不要面子啊！ 苏震南仰天大笑几声，笑道：“周顾问帮我们做了那么多，今天又虎口夺食帮雅菲上晚会，我觉得应该重重地奖励他。除了熊大女艺人之外，你们再帮我想想，奖励一定要有价值、有意义……” 董文武与苗红对视一眼，很聪明地忘记了刚刚的事情。 “要给顾问费……” “好！” “要配车，我看迈巴赫……” “这个要的！” “要保护好他的女人，比如陪女保镖……” “必须要！” …… 作为周默的头号吹鼓手，王旭已经听完了整张专辑。 天空之城、水边的洛神、秋日私语、爱的协奏曲、献给梦中的她、爱之梦、梦中的婚礼、童年的回忆、雨的印记、星空、爱的纪念、星星小夜曲、蓝色狂想曲、卡农。 （献给梦中的她为贝多芬《献给爱丽丝》、洛神为阿狄丽娜) 十四首流行钢琴音乐，量大管饱，犹如十首优美的散文诗，娓娓道尽爱意浓情，犹如梦中情人潜入梦中，与你共浴爱河。 难怪他谁说是给钢琴爱好者的福利啊，这十几首曲子都是最好的表白曲呀。 @周默@默观工作室。 周默第二张音乐专辑《秋日私语》（链接），古典音乐大师用心触摸琴键为我们献上了最温情的音乐。 涓涓流淌地小溪，洛神凝视着你。秋日的风，温柔地送来爱人的心语：亲爱的，我爱你。 记得初恋时的甜美吗，还记得热恋时爱人在耳边的呢喃细语吗，还记得婚礼现场交换戒指亲吻爱人时的沉醉吗？ 记得下雨天没打伞与爱人漫步时的快乐吗，记得面对星空许下海誓山盟的真诚吗，记得醒来看到爱人恬静的睡容时的幸福吗？ 来听这张专辑吧！ 这里记载了周默老师对爱情的所有憧憬，而众所周知，爱的憧憬是世界上最纯洁、最美好的梦。 快去学钢琴吧！ 这张专辑里每一首曲子都是对爱情最真诚的告白，我相信你的爱人会被感动到热泪盈眶。 也许是心有灵犀，王旭的乐评就如扣下了发令枪，许多古典音乐钢琴大师纷纷发表动态，热捧周默的这张专辑。 卢爽：《秋日私语》(链接）告诉我们，古典也可以流行。 向所有钢琴爱好者推荐《献给梦中的她》，向所有钢琴专业学生强烈推荐复调音乐经典之作——《卡农》。 《卡农》首创数个声部的相同旋律依次出现，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交叉进行，互相模仿、互相追逐和缠绕，而声部几乎是单调意义上的重复。 直到最后的一个小结，最后的一个和弦，所有声部融合在一起就像恋人般永不分离。 缠绵至极，生死追随。 大赞、大爱！ 感谢@周默老师，为音乐界创作出如此美妙绝伦的复调。 此曲必将开创新篇章，此曲必将写入音乐史！ 随后，不管是国家级作曲家、演奏家还是流行音乐界的曲爹，全部被周默的这首《卡农》给炸了出来。 他们纷纷在知否发布动态，一个核心就是捧。 周默凭《卡农》封神，那么神出的专辑，哪怕是通俗钢琴曲也必须捏着鼻子认下来。 于是，在古典音乐大师口中，《秋日私语》这张流行钢琴专辑被强行认定为周默在古典音乐的流行化的一次非常有意义的探索，是十四首神曲组成的神专。 如果前世因为跨界流行钢琴界而备受非议的马克西姆、理查德等人知道周默有这种待遇，估计会哭晕在钢琴凳上…… 星海科技租赁的写字楼就在眼前，周默笑呵呵的关闭了知否界面。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首首神曲的评价没有错，神专的评价更没有错，因为这张专辑可以说掏空了前世钢琴王子的代表作，只给人家留了一首《罗密欧与朱丽叶》。 不是周默不想，而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背景。 而且，周默选曲的时候还很鸡贼的用了原版《卡农》和《献给爱丽丝》而非理查德的版本。 《卡农》可以说前世人类音乐史一大杰作，不说有多少古典音乐作品，也不提有多少流行音乐歌曲，只说一条信息就足以证明卡农的地位。 ——此曲作为代表人类文明的成就之一，被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通过人造卫星送入太空。 《献给爱丽丝》是贝多芬最有名的钢琴小品，历史地位自然不用说。 如果拿出这两大杀手锏还不能拿捏住古典音乐界的声带，周默就准备掏出贝多芬的《#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也就是《月光奏鸣曲》了。 必须打服古典音乐界，否则以后没得玩了。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周默拾阶而上，在推开公司大门后转头向后方看了一眼，再回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 上次公布电池路线之后，周默一直在等。 秦羽能力再强，实验室设备、材料也需要运输、安装和调试的时间，几十人通宵达旦奋战终于在昨晚完成验收工作，今天则是星海科技电池实验室正式启动的日子。 电池项目的负责人冯一诺一直认为周默的石墨烯基电池的目标是260wn/kg，并且将技术路线戏称为遛猴路线，周默每每都是一笑而过。 三元／石墨体系方形动力电池能量密度大约在240wn/kg左右，采用硅碳后能量密度可以提高到260wn/kg。 也就是说周默即时能解决硅碳电池的各种弊端也不能在动力电池领域一枝独秀力压群雄，既然这样何必费那个脑子。 他规划的第一个项目是锂硫二次电池，准确的叫法为石墨烯硫纳米纤维晶锂电池。 锂硫电池理论比容量为1675mah/g，电池平均放电电压为2.2v，锂硫电池的理论能量密度能达2600wh/kg，远远高于传统锂离子电池的能量密度。 最关键的是硫磺资源丰富、低廉易得、基本无毒性，与锂的电化学反应有望是充放电过程可控的可逆反应。绝对是第二代电池的最佳产品， 所以，周默的锂硫电池起始目标就是能量密度为500wh/kg，比容量达1000mah/g。 大你一倍，就问你怕不怕？ 而且，周默的技术路线不是遛猴，而是步步领先的碾压局。 第一步：电解液锂硫电池；第二步：固态电解锂硫电池；第三步：石墨烯高锂锰纤维素结晶硅碳钠钾复合固态电池。 周默笑着对前来迎接的冯一诺走去，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开始吧！ 白大褂穿起，先拍合影留给后人瞻仰。 然后，周默进入了静默期。 《月满西楼》空降中秋晚会力夺最受观众欢迎节目，周默知否保持沉默； 《月满西楼》空降新歌周榜冠军，默观工作室发表动态表示祝贺，周默本尊账号沉默； 《秋日私语》专辑发行五天成为双白金专辑，五首钢琴曲进入流行音乐月榜前十，工作室发文感谢，本尊沉默； 《埙韵》专辑破三白金，本尊继续沉默； 学教部宣布周练四部正式录入钢琴等级考核曲目库并成为高等院校钢琴专业练习曲目，本尊还是沉默。 周默去了哪里？ 9月30号下午，国家大剧院门口，记者、粉丝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人——周默。 第105章 李可儿的噩梦 下午四点，十几辆大巴车在大队警车的护卫下出现在国家大剧院门口。 长枪短炮举起，然后又在一阵唉声叹气声中放下。 谁都没想到今年的安保措施会如此严密，集中出行并所有车窗拉上窗帘，彻底断绝了媒体抢新闻的希望。 “今年管的也太严了吧！” “据说内阁成员会集体出席，所以御林军接手了这里的安保。” “我说呢！” 一辆大巴车内，雅菲像个小姑娘般拉着周默衣袖不放，另一只手还拿着小扇子帮周默扇风。 “你再帮姐一次呗，我的专辑都鸽了两年了，你真忍心看姐姐黯然退圈啊！” 中秋晚会独唱一曲《月满西楼》就让雅菲代言身价暴涨三成，可越是这样雅菲心中越是难受。 如果早点讨好周默，是不是今晚就不用跟好几人合唱而是独唱呢？ 如果好好讨好周默，那么元旦晚会、春节晚会能不能有演出机会呢？ 怀着这个心态，从在集合点见到周默开始，雅菲就将修炼多年的舔术一股脑地用在了周默身上。 周默掐了下眉心，“别吵了，明天到公司再聊！” 给雅菲写歌没有问题，但周默不想让她感觉得来的太容易。 嘴唇上下一碰或者拿钱砸就能拿到歌？ 别逗了，我的好歌为什么不给安雅反而给你！ 与此同时，湘州星城市警署，可可用颤抖的手指在《解除抚养关系协议书》上留下了红色指印。 当工作人员手中大印按下的瞬间，李可儿哭了。 从秦羽表哥带着一对夫妇出现她面前，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如梦中。 亲生父母寻亲、dna对比成功、四百万的抚养费补偿、街坊邻居与社区工作人员见证，现在连正规法律手续也办完了…… 今天过后，她还是李可儿，但她与那个李家两个男人再无半点关系。 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的美妇走到李可儿身侧，爱怜地揽住李可儿的肩膀，轻声说了一句，“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给律师吧！” 李可儿乖乖地点了点头，跟着亲生父母走出了警署。 她的身后，一个脸色苍白长发披肩的青年男子猛地站起，“都要走了就让哥再抱抱……” 李可儿身体猛地一紧，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李军依依不舍的看着李可儿的后背，故意提高音量让李可儿听到。 “要不是老妈说搞没成年的小白虎折寿，我特么早就c烂你了！” 李琦和吴霞眼中寒光一闪，停下脚步看向李可儿。 李可儿用力咬了下嘴唇，摇摇头，低声道“李叔、霞姨，咱们走！” 警署外，李可儿拨通了秦羽的电话。 “秦羽哥，我……我想见他！” 秦羽呵呵一笑，联系上了周默。 两人简单交流后，秦羽开口道：“他说四百万并不是太大的数目，等你工作后慢慢还清就可以。” 李可儿舔去嘴唇上的一丝鲜血，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我要见他。” 秦羽愣了一下，“主人，她说她已经是您的女人了。” 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周默苦恼地捏了捏眉心，突然想到了系统权限界面可能有线索，急忙调出权限界面。 人物姓名：安雅 …… 12、特殊项： 12.1、状态：处女（进入中止） 12.2、综合得分：98 12.3、详细信息： 12.3.1、…… “没攻破瓮城呀……”周默叹了口气，“好吧！演出结束后我去见她！” “行，我来安排！” 秦羽三言两语就把李可儿给安排好，然后继续联络周默。 “第一款电池的商业计划书刚刚发给您，等您确认后执行。” “只要核心原则没变，细化方案你做主就行了。”周默笑了笑接着道，“我必须在6号前拿下电机项目然后回齐州，再不回去上课班主任要发飙了。” “好的！” 车到站，周默和雅菲顺着大队进入后台，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了一间休息间。 与此同时，齐州一中教务处收到了一封公函。 副校长兼教务处主任齐成明拆开后顿时瞪大了眼睛，反反复复研究了很久，不放心的齐成明索性给发函方电话上重新确认了一番，最后他兴冲冲地冲出了办公室。 “校长，天大的好事啊！” 政治演出，内阁集体出席，所有牛鬼蛇神均不敢露头。 安安静静的候场，老老实实的演出，规规矩矩的在后台等着大佬慰问，等完成所有流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伴随着总导演一声“感谢”，几分钟前还和首辅大人亲切聊天的周默脸色一变，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前就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后台…… 伊藤诚慢悠悠地走出大剧院外门，在众多目光审视下与等在路边的魏思思会合，扬长而去。 四季酒店，还是同一间帝王套房。 做好了献身准备的李可儿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蜷曲在卧室大床上的她看起来是陷入了噩梦中，不仅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泪流满面的脸上不时出现惊恐、挣扎的表情。 “可可啊，妈妈吧你捡回来，供你吃饭穿衣供你上学，就是等你长大了给你哥哥当媳妇儿，你可不能忘了。” 刚读小学的李可儿举起小手，态度非常的认真、郑重，“妈，我不会忘！” “跟我念，我是小白虎，小白虎乖乖听哥哥的话！” “哦，我是小白虎，小白虎乖乖听哥哥的话！” 李可儿睡梦中一遍遍重复着，梦中的她也一年年的长大。 读初中了，李军当着妈妈的面扭着可可的耳朵，嘴巴凑在她耳朵前大声喊叫着。 “你是小白虎，小白虎乖乖听哥哥的话！” 李可儿麻木的站在原地，仿佛被扭肿了的耳朵不属于她是的，只顾着机械的一遍遍重复：“我是小白虎，小白虎乖乖听哥哥的话！” 义母满意地看着哥哥，“小白虎邪气，没长大前别碰她，记住了吗？” 又是几年过去，李可儿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义母急症去世。 穿着孝衣的可可端着一碗面，穿过充当灵堂的客厅走进了义父的房间。 “今天开始你陪爸爸睡觉，我不怕你克我！” 平时对她动辄打骂的义父突然搂住了可可的腰，幸好李军冲了进来才让可可脱身。 第二天送走义母，李军带她去了一个朋友家。 那个朋友刚见面就色眯眯地围着可可转了一圈，“阿军啊，她就是你说的小白虎，她真是雏？” 李可儿懵了。 “嘿嘿，我没见过，不过我妈不会骗我。” 李军低头哈腰的解释道，言语间没有一丝温情。 “我妈迷信，非要我等她过十八岁才弄她，否则我孩子都该上小学了。” 那人不是好人，因为他听到李军这么没人性的话后还竖起大拇指。 “我要跑，跑啊，快跑啊……” 可可想跑，可她却指挥不了四肢，只能傻愣愣地看着哥哥和那个满脸匪气的大哥讨价还价。 “大哥，这样吧，再加一天，二十万让你弄两天！” “这丫头真漂亮……这样吧，二十万弄三天，三天后你来领走……” “三天就三天，大哥你得悠着点。她不听话你就扭她耳朵喊‘小白虎乖乖听哥哥的话’，很好用……” “嘿嘿……这个好！” 李可儿披头散发地站在窗前，脚下就是十二层楼的高空。 “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当时李军是怎么说的，李军步步紧逼。 “妹子，第一次便宜死老头子还不如拿来赚钱。你死都不怕还怕陪男人睡觉？三天赚二十万啊，哥拿到钱就娶你，快下来！” “滚，滚开！” “你是小白虎……” “我是小白虎，我不是……哥，我是你媳妇啊！” 李可儿像个受了伤的小狼般疯狂地又哭又喊，惊动了周围好心的邻居。 “呜呜呜~阿姨，我不是！” 李可儿忍不住扑在陌生的大妈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大妈的手不停的揉着她的头，“好孩子，都过去了！” 哭着哭着，李可儿发现大妈的模样变成了那个笑起来坏坏的男人。 李可儿傻傻地看着他，“你来了，你上次弄得我好痛……” “你做噩梦了，醒醒！” 坏男人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李可儿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伊藤诚坐在床边。 他的手在她的头上慢慢地滑动着，动作很温柔，指尖仿佛带电，划过头皮时酥酥麻麻地很舒服。 “我妈妈说做噩梦的时候梳头会吓走梦虫……”周默笑的很温柔，“现在感觉好点没？” 第106章 天降雷罚 这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没抛弃我！ 李可儿猛地掀开了被子，一丝不挂地跪坐在周默面前。 “你已经进去了，你别想不认账……” 看到伊藤诚的视线落在胸口时，李可儿倔强地挺起了胸，“真的！” 是真的，少女最美好年华的荡漾波浪推动心弦。 情难自禁，艨艟巨舰鼓起了巨帆，划破了心海的平静。 周默战术下滑，准备改为蹲姿做掩护。 只是他这个动作落在李可儿眼中却是准备离开的动作，想到凄苦的过去以及最近几天的梦幻经历，李可儿纵身抱住周默的脖子，“不许走！” “我很乖，我一定乖乖的听话……” 李可儿的两排牙齿碰的咯咯响，以一种非常决绝近乎发誓的语气断断续续地道。 “现在就要了我，你要是敢走我就跳楼！” “又是跳楼……” 周默刚想推开她却停了下来，因为李可儿此时的状态非常不对。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全身颤抖如打摆子？ 周默试着把手指放在李可儿嘴前，慢慢地抠进她嘴里，开始评估她的状态。 牙关松弛，有意识控制没有咬人，舌头没有痉挛、有吸吮感…… 不是癫痫症！ 一个名词在周默心头跳出——边缘性人格障碍。 特征一，极度害怕被抛弃。符合！ 特征二，反复出现自杀姿态或威胁。符合！ 特征三，短暂的与应激有关的偏执观念或严重的分离症状。符合！ 特征四、五，未知…… 这时，周默想起李可儿睡梦中还不停重复的一句话：乖乖听哥哥的话。 最初，周默只当是一句梦话，但现在却细思极恐。 如果参考边缘性人格障碍非病理产生因素，李可儿挂在嘴边的跳楼以及工具人汇报的李家父子对李可儿的态度。 周默已经可以确定李可儿从幼年期就遭遇了情绪与身体方面的虐待，甚至一定发生过某件对李可儿有强烈刺激的事情，使她产生过自杀行为。 可能是最原始的催眠术！ 利用李可儿特殊的身体表征做关键词，利用身体疼痛刺激与长时间语言重复刺激与羞辱，最终落在“乖乖听哥哥的话”这四个字上面。 这哪里是养女儿，这是豢奴！ 好狠的手段…… 周默长叹一声，双臂用力将李可儿抱起，温声安抚道：“放松，放松，我不走，我马上就要你！” “李琦，这几天收集到的李可儿的信息重新提交给我，我不要看简报，我要看最原始的记录！” “属下无能！我马上重新整理，整理好重新提交！” 通讯仪完美的将李琦有些惶恐的情绪传递出来，也是这种惶恐让周默稍稍冷静了一下。 李琦不具备情报分析技能，更何况有必要了解那么多吗？ “算了，没必要了。你继续本职工作，顺便……顺便演好父母的角色。” “是，属下遵命！” 李琦的声音响起，这一次他的声音明显的轻快了很多。 周默嗯了一声，飞快地在系统具现模块操作了一番，将注意力重新投给李可儿。 周默的拥抱与安抚让李可儿渐渐地平静下来，双眼中的癫狂消退，先是茫然，最后是羞涩。 “你要慢慢来，你上次弄疼我了！” “好，不过我要先去洗个澡，好吗？” “我要看着你！” 速战速决，重回大床，周默特意打开了床头灯。 一番温存之后，剑拔弩张的周默低头看着捂着脸蛋的李可儿，语气突然变得非常冷酷无情。 “看着我，记住你男人的模样？” 李可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乖乖地松开了手，怯怯地看着上方即将夺去她第一次的男人。 周默坏坏的一笑，抬手取下耳扣的同时用更加冷酷的声音开口道：“小白虎，我是你哥哥！” “啊？啊……！” “看着我，叫哥哥！” 周默的声音持续响起并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几分钟后，李可儿终于有了回应。 “啊……哥……哥哥！” “乖！” 周默关闭了床头灯，不过他没有终止锚定。 黑暗中，周默的声音非常有规律的持续响起。 “我是谁？” “哥哥！”…… “我是谁？” “啊，哥哥啊……” 李可儿严重缺乏自我认知以及安全感，周默在他匮乏的心理医学知识中只找到一种办法——锚定。 利用她终身难忘的瞬间强行在她心理钉下更为强烈的暗示，而且这个暗示还必须继承最初的暗示。 ——小白虎，乖乖听哥哥的话，我是你的哥哥。 最差情况，李可儿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这道枷锁。 但只要周默能用心呵护李可儿，不管用什么方式维系关系最终只有一个最实质的关系：一家人。 外太空，一具黑色的梭状飞行器无声无息的从黑暗中跃出。 几乎在瞬间，一道道无形电波组成大网出现在星城每一个角落。 “滴，搜索到定位信号，锁定中……锁定成功！” “目标周围有多个生命磁场，等待……” 时间慢慢地流逝，天色渐渐发亮，飞行器外壳的颜色也随着天色而变化，仿佛一滴水落入了大海，无法分辨彼此。 早上八点多，李可儿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缓缓地睁开眼睛。 对刚刚献出第一次的女孩而言，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第二天醒来就看到心上人含情脉脉地眼睛以及第一时间到来的早安吻。 唇分，查资料通宵未眠的周默翻身把可可压在身下。 “还疼吗？” 李可儿羞涩的摇了摇头，好害羞的话题…… 周默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伸手拨弄了下李可儿身上的两个银环。 “痒……” 李可儿吃吃笑着捂住了羞红的脸。 “怎么想起弄这个？” “我第一次来那个的时候妈妈弄得，她说要用这两个环锁住白虎精，免得我勾引别的男人……” 李可儿说着说着不由打了个冷颤，脸上同时浮现出一丝痛楚。 周默眼睛眯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我给你取下来？” “不要！”李可儿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她双手死死地捂住有银环的部位，满眼惊恐地看着周默并连连摇头，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不要，不要，妈妈说一辈子不能拿下来，她会打死我，我会死的……” 可恶，又来了！ 老巫婆真该死…… 周默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哥哥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人留下的东西，哥哥给你换两个吧。” 李可儿停顿了一下，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 她重重地点下了头，嘴上却可怜兮兮的道：“哥哥轻点！我妈把接口都焊死了……” “很简单！” 具现库中有很多特殊用途的东东，充分表明了文明越发达人们生活越糜烂的真理。 周默挑挑拣拣，最终选择了集多种功能与一体的两个小玩意。 一番操作，李可儿身上银环脱落，换成了带着水滴状红宝石吊坠的金色小环。 白色的肌肤与金色的环以及红色宝石相互映衬，羞到极致的可可双手捂住了小脸，一道妖艳妩媚的气息弥漫而出。 “可可，两年不够，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可可都听哥哥的……” …… 又一次缠绵之后，周默抱着软哒哒地可可躺进了双人大浴缸，一边享受着冲浪浴缸的舒适和女孩的依恋与痴缠，一边惬意地打开了很久没看过的邮箱。 扫了一眼，目光凝聚在昨天收到的两封邮件上，这两封邮件分别来自震旦大学和齐州一中。 “震旦大学致远学院免试录取！” “两篇论文今天集中发表！” 李家父子红光满面大摇大摆地从酒店走出，明媚的阳光迎面而来，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李军手搭在额前，嬉皮笑脸地说了句。 “让我吸收点正阳气！” “目标确认……无误，激发！” 两粒细微的蓝色电光闪过，瞬间跨越上百公里距离，化为两颗闪烁着白色电弧的蓝色光球无声无息地击中李家父子。 强大的能量几乎在瞬间将所有碳水化合物化成了碳，重重倒地，摔成大大小小的碎块…… 轰隆隆！ 一道轻微却清晰的雷声此时才从天降落，随后才是一阵阵尖叫声。 “雷劈人了！” “快打120！” “都变成小焦快了，没救了！” “这是做了什么作孽哦！” …… “指挥官，目标已摧毁，请指示！” “自行隐匿待命！” “遵命！” 第107章 改变 国庆长假第一天，秋高气爽时节又逢长假，正是全家出游的最好时间。 无论是自驾还是跟团，人在旅途必然有音乐相伴，然后人们惊奇地发现金钟榜的榜单又改了。 总榜分流行、轻音乐、古典三榜。 古典分东方古典与西方古典两榜，不出意料的被周默刷爆两榜。 周默的《秋日私语》专辑被分到了“轻音乐”榜并成功霸榜是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人们发现除了周默，榜单上居然有很多好听的音乐。 这几首古筝、埙、箫和钢琴合作的曲子有创意，天高云淡、渔樵唱晚……三连了。 咦，这首‘山涧雨情’蛮有意思哦，就好像下雨天躺在山涧边的小亭内。 眼前烟雨濛濛，远处传来的琴声悠悠，近处是雨打青苔声与溪流汩汩声，悠然神往之……好听，三连！ …… 就这样，得益于周默令人恐怖的人气以及独立排名的利好，以往沉没在曲库最低层无人问津的作品终于呈现在听众面前。 轻音乐从业者惊喜地发现春天来了，因为他们名下作品的访问量与下载量暴涨了数倍，不用饿着肚子为爱发电了。 感谢音协，感谢金钟，感谢周默老师！ 实际上，周默《秋日私语》发布后的第三天，发现苗头不对的娱乐资本又双叒叕想到了修改榜单规则。 尽管秦韵和极光明确表示了中立，但在其他人坚持下最终还是提交了行业建议——必须修改榜单分类！ 第一次改变规则是因为周默的埙曲。 那时人们都没想到流行钢琴乐或者说轻音乐这个刚刚兴起的小弟弟会有这么大的市场，再加上时间比较紧急，所以包括音协和金钟集团在内的所有人只是把民乐给独立成榜。 结果，周默的流行钢琴专辑来了，流行音乐月榜又成了周默的一人秀场。 前两名是周默词曲的《月满西楼》和《十五的月亮》，得益于国家级晚会恐怖的收视率以及两位演唱者的号召力，空降榜首能理解也能接受，但后面的钢琴曲是什么鬼…… 《卡农》《水边的洛神》、《秋日私语》、《献给梦中的她》、《梦中的婚礼》《星空》、《星星小夜曲》之后是莫然的《空城》，词曲作者同样是周默。 第九、十名分别来自秦韵和龙腾的两位天王，词曲作者总算不是周默的名字，但从十一名往下又出现了周默的钢琴曲，而且数据死死咬着第十名。 “太鸡贼了，我们不服！” “秘书长，我们一致认为流行钢琴乐应该属于轻音乐或者纯乐！” “流行音乐的使命决定了它必须具有时代特征和社会意识形态的引导责任，所有每一首歌曲的受众都有明确的细分市场。但轻音乐只负制造责浪漫和抒情，目的是让人放松。两者放在一起比较对流行歌曲太不公平了。” …… 郭云松情感上确实亲近周默，但他不会忘记，自己或者组织的最大诉求是重新制定音乐领域的规则，而不是周默或者娱乐资本的利益。 这一点很现实，也很正常。 而且，周默的流行钢琴曲成为爆款也提醒了郭云松。 作为流行与古典之间的轻音乐特么也是一个大市场啊！ 那就改。 一番谈判之后，音协小有收获，娱乐资本得到了面子，金钟榜收获了“轻音乐”这个新的市场。 唯一吃亏的人是周默，因为他的两张专辑都被踢出了含金量最高的流行音乐榜。 “郭叔，没事啊……” 周默一边开车一边耐心地跟郭云松分析情况。 “我统计过，过去两年内没有一位天王天后发行专辑，98%的中生代曲爹转职做了管理岗，剩下的人和老一辈曲爹去搞电影配乐了，所以说烂片出神曲嘛，哈！” …… “为什么？赚钱太容易了呗。搬几个和弦糊弄着写首歌给偶像，然后粉丝不管好听不好听就一窝蜂冲上去买买买，既然垃圾能当黄金卖又何必费心打磨作品……” “现在的榜单上歌曲的数据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但是传唱度一个赛一个的差，比如金钟ktv榜前五十名全是五年、十年前的老歌，新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 “我觉得现在榜单分类挺好，您守住别再改了，剩下的交给我！” …… “行，我懂！新歌假期后再发，绝不抢风头。” “再见！” 周默挂断电话，方向盘一打，车缓缓地驶入曲江壹号地下车库，换回本容后上了魏思思的车，直奔极光娱乐。 最近周默很忙。 震旦大学致远学院录取手续可以长假后再办，但安雅的专辑需要加快进度，星海科技那边电机和减速器研发更是重中之重，周默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可可。 与其让她天天待在空落落的大房子里面发呆，还不如让她好好跟“父母”培养感情，不仅有助于她摆脱心灵枷锁，也算是对她过去经历的一个补偿。 而且，可可的家就在曲江壹号内，还非常巧合的与安雅做了对门邻居。 “你不是想玩三国杀吗？我给你找了个妹妹，惊喜不惊喜？” 趁着录音棚内无人，周默开始挑衅安雅。 说话时，他一直盯着安雅的眼神。 此时的他心情非常复杂。即希望安雅能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儿的醋意，又希望安雅能够接受可可的存在。 患得患失间，多年严苛训练出的表情管理也失去了效用。 看到平时拽拽地的周默就如犯了错等待审判的罪犯般惴惴不安的模样，安雅噗嗤一笑，妩媚之极的丹凤眼放出百万伏特电流，嘴巴靠在周默耳边吐气如兰。 “好啊，总算有人能帮我打怪兽了……” 周默说不出心中是喜还是怒，幽幽地问了句，“你不吃醋？ “姐姐是女人，怎么可能一点醋都不吃？但是姐姐早就看清了，做你的女人就得认命。” 安雅上前半步，借着身体掩护奇袭要塞成功，“我要做首席情人！” 周默耸了耸肩，“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这辈子不准备结婚，更不准备放你走……” 一句不确定真假的情话让安雅心里一颤，心湖荡漾，满腔柔情化为眼中的春水，水面上只有周默一人的倒影。 情动刹那，微风抚动女人花，摇曳多姿，万种风情都在垂眸中。 周默忍不住低头索吻，安雅却灵巧的转身离开。 “不要，这里有摄像头！” “摄像头坏了！” 周默大步上前，揽美入怀，一吻传情。 开玩笑，谁都别想窥视我的隐私，连系统都不能！ 一股爱情的酸臭味很快充斥在录音棚内，得到爱的鼓励的安雅状态神勇，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完成专辑中剩余歌曲的录制工作。 安雅蹦蹦跳跳地回家，周默则去了苏震南的办公室。 “专辑全部录完，我让安雅先回去了。专辑的后期制作就请董总多费心吧，我就不管了！” 周默毫不客气的坐在苏震南对面，拧开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拿出车钥匙还给苏震南。 “刚刚人多不好拒绝，你的心意我也喜欢也心领了，但是我真不需要配专车。” 这个世界，迈巴赫还是迈巴赫，前面并没有加上“奔驰”两个字。 八百多万的豪车、专职司机，苏震南的大手笔确实让周默有了一丝丝感动，但他不需要。 3396毫米的超长轴距只适合当做座驾而不适合自驾，极度重视隐私的周默怎么可能接受身边多了个司机呢？ 而且，几千万能量点建立起来的母族谱系可不是仅仅多几个人。 来自母族的大批豪车已经装船，与那些豪车相比，几百万的迈巴赫只能算弟弟！ 苏震南瞄了一眼车钥匙，想到最近圈子里的一个传言后心中一动，试探着开口问周默。 “有人说你有一辆兰博基尼百年经典……” “是啊，我表哥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年轻人都喜欢跑车，这车留在公司吧，你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记得这里有你一辆车。” 确认周默背靠大家族，苏震南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极光现在有融资需求，你要不要投笔钱进来？” 白给都要考虑要不要，还想我花钱买，没门！ 周默眉毛一挑，毫不犹豫的拒绝苏震南。 “投资回报率太低，没兴趣！” 背靠无数高级文明，只要有源源不断的能量点，这颗星球的科技领域就是一块无主的农场，而星海科技大型收割机，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傻瓜才把钱投给极光娱乐呢…… 第108章 过火 离开极光，周默一头钻进星海科技实验室，再次进入神隐状态。 时至今日，各大娱乐集团高层已经掌握到周默在中都的住址，甚至曲江壹号附近已经出现了长期蹲守的狗仔，但他们的手段也仅限于此。 半个月前还是孤儿，到了中都第二天就住进了充满神秘感的曲江壹号甲栋58室。 这里面的想象空间太大，以至于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心存顾忌，纷纷选择了最谨慎的态度。 同时，周默的表现也在一定程度上麻痹了娱乐圈大佬。 因为他似乎对古典音乐的兴趣更浓一些，流行音乐看起来只是浅尝即止，并没投入太多精力。 一个从不营业甚至家门都不出的宅男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如果一直这样也不错…… 怀着这种想法，娱乐圈的大佬们渐渐地把心思放在了国庆档票房大战上面，毕竟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 10月8日上午八点，一辆商务车停在齐州一中门口，周默拎着双肩包下车，与司机挥手告别，然后在很多有心人的目送下走进校门。 “周默返校！” 随着一道道信息从负责盯梢之人手中发出，沉寂了三周的流行音乐圈满血复活。 过去三周，几乎所有流量明星都自觉避开了音乐圈。 周默太狠了！ 一哥莫然出《空城》，歌太秀粉丝团太强，打不过。 接下来就是《埙韵》专辑、《秋日私语》专辑和《十五的月亮》、《月满西楼》、《我和我的祖国》三首单曲。 周默的作品就如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的不断冲刷着音乐周榜，根本不给他们出头露脸的机会。 现在好了，周默终于回归校园。 以齐州一中半军事化管理的作风，周默应该没有机会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大魔王隐退，金沙娱乐旗下顶流李少廷率先推出新单曲——《光明》。 按默认的潜规则，各公司的大小偶像小生也纷纷推出单曲。 流量需要撕逼、需要争番位，不撕不争怎能让弟弟妹妹（姐姐妈妈）们产生保护哥哥（崽崽）的冲动呢！ 知否平台文风一变，各种大型苦情戏上演。 金沙·李少廷：为了写这首《光明》，我三天三夜没有睡觉，就是告诉栗粉们不要放弃努力，让我们一起成长，冲鸭！ 龙腾·ka少年团：为了练好吉他伴奏，昊然弟弟磨破了手指。附图九宫：昊然弟弟的粉色创可贴、昊然弟弟流血了、昊然弟弟含泪练琴、家族哥哥心疼流泪…… 泰和·龙浩翔：小飞龙们，你们在哪里？（爱心爱心爱心）！ …… “冲鸭！” “弟弟不哭，姐姐送你上天！” “第一第一，飞龙骑脸！” 就在粉丝团为哥哥、崽崽们吐血奋斗的时候，周默与默观工作室同时发布动态。 周默：目睹一个男人因失恋而失态痛哭，听完他的故事后心有所感，单曲《过火》（链接），送给@刘一涵，送给天下失恋人。 知否震惊、金钟震惊、资本震惊、偶像震惊、粉丝震惊。 知否：周默终于又发动态了。 金钟：这孩子又搞事情了，哈哈，大封推！ 资本：有完没完……不对，他会写情歌？ 偶像：呜呜，朕的天下……没了！ 粉丝：周默写失恋，哈哈，太搞笑了……嗯，这个…… 知否用户大型泪崩现场上演！ 有数据统计，如果包含暗恋在内，99.99%谈过恋爱的男人都有失恋记忆，80%的男人都有失恋后偷偷流泪的经历。 那么，泪目吧，失恋的男人们。 “我不想给你机会，不想问你究竟爱谁； 既然爱难分是非，就别逃避勇敢面对； 伤透了的心，你永远无法要得回； 怎么忍心怪我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让你更寂寞，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怎么忍心怪我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如今放你飞，今是昨非；” …… 此曲，可安慰心灵、可励志、可怼前任，戳中了天下男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当男人被戳中了敏感点会发生什么事情？ 《过火》发布一个小时，金钟流行音乐周榜、月榜双榜榜首同时姓周。 随后，《过火》与诸顶流展开了周冠追逐战，或者说70、80、90三代男人一起怼上了00后。 00后舍得花钱动辄几十上百首买单，但他们最大的问题是哥哥太多，摊薄了战斗力。而上三代人虽然不集资不刷榜每人只出2元钱，但人数多且集中在一首歌上面。 众人拾柴火焰高，《过火》把冠军宝座当成了家。 你追不上我！ 与此同时，周默艾特刘一涵背后的故事被人挖掘出。 “知情人爆料：刘一涵在国庆晚会彩排现场痛哭，周默递上纸巾” “两代作曲人的互动，周默为刘一涵写歌” “《过火》歌词内涵刘一涵被女友劈腿” “《过火》背后的悲欢离合” “圈内人爆料：刘一涵女友疑是某选秀出道歌手” …… 华新娱乐，花容失色的娃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找到了洪子轩。 “洪哥，肯定是刘一涵和周默串通起来报复我，你一定要帮我啊！”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你说？”洪子轩烦躁地将纸巾盒丢在娃娃面前，“你好好想想，刘一涵手里有没有对你不利的证据？” 娃娃努力想了很久，最后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 “没有，绝对没有拍过任何合影！而且我跟他联系都是用小号，从不跟他发语音和视频，他不可能有证据。” 听到娃娃这么讲，洪子轩的脸色变缓了许多。 现在的舆情只是各种无意义的猜测，只要刘一涵不主动爆料，那些娱记大v应该不敢直接点出娃娃。 如果刘一涵手上没有证据还敢爆料的话，华新完全先测试下刘一涵的火力再采取相应措施。如果操作得当的话，说不定还能借机炒作一轮，为娃娃晋级一线做预热…… 洪子轩不动声色的按下门禁遥控器上的反锁键，大模大样地分开双腿。 “我三令五申禁止你们在合同期内谈恋爱，你却明知故犯，是不是觉得我心太软硬不起来？” 娃娃急忙擦干眼泪，飞了个媚眼，“哪有？人家又不是没尝过滋味……” 齐州一中教务处主任办公室，齐成明郑重其事的在周默的高级中学毕业证书上按下钢印。 “来，先看一眼！” 齐成明双手紧紧捏住毕业证伸到周默面前，当周默伸手想接过毕业证的时候，齐成明却把毕业证收了回去。 齐成明指着办公桌一本杂志，“喏，先完成任务！” 周默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齐主任，这样做会不会太张扬了？” “快写，一般学生还没这待遇呢” 齐成明强行把钢笔塞进周默手中，“咱们学校建校百年，在校生发表论文不稀罕，但在国际顶刊同时发表两篇论文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给学弟学妹留下寄语是你作为学长的责任。” 写吧，周默想了下，提笔在《科学导报》上写下两行行书。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时过境迁，周默不可能把《离骚》全篇搬出，但这一句话却可以拿出来。 即使离开上下文后这句话的意境有些单薄、教条，而且还带着一股“但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意味。 但是，这一句话出自周默的口，写在载有周默两篇论文的《科学导报》上面却最为合适。 追寻科学真理的道路很漫长，但我将百折不挠、不遗余力地去追求和探索…… 听听，多有格调，多豪气！ 齐成明也是识货的人，他把这句话反复咀嚼后对周默竖起大拇指。 “好，好，搞科学研究的人就要有这股子信念，我们都担心你转去搞音乐呢，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 说完，齐成明眼珠一转，不由分说拿起期刊拉着周默就往外走。 “不行，你得用毛笔写幅大字留下来！” 第109章 书法 校长办公室，老校长和齐成明两人嘀咕了一番。 书案、墨锭、砚台、各号毛笔、宣纸、清水、水洗一应文房用品变戏法般摆在了周默面前。 老校长亲自研墨，齐主任裁纸，听说校宠周默要墨书留念而来的诸位师长殷切围观。 写吧！ 周默活动好手腕，提笔凝神。 在场的老师们面带慈祥，精心屏息，等着周默的表演。 华夏所有小学、中学都有书法课，没人怀疑周默不会写毛笔字但也没抱太大期望。反正一中优秀毕业生纪念馆中的毛笔字大抵水平相当，一中的骄傲也不在于培养出了很多书法家。 周默的笔终于动了，落笔，却是一横。 老师们心里咯噔一下，笔序错了！ 周默手腕一顿，笔锋一抹，一横、一撇、一捺，一个行楷“天”字跃然与纸上。 “好字！”老校长内心欣喜若狂却忍住没有上前，只是扶着齐成明的肩膀踮起了脚尖，似乎这样做能看得更清楚般。 周默蘸墨继续。 他写的很慢，每个字落笔前都会斟酌再三，可一旦落笔就会一气呵成毫不犹豫。字气韵贯通，结体庄重优美，如君子沉稳抚琴，隽秀内敛；也如清晨舞剑惊若翩鸿，婉若游龙，着实令现场老师们感受到了书法之美，少年隽秀内敛之神。 半个小时后，周默放下毛笔，有些羞涩的对老师们拱拱手，“写的不好……” “写得不好就多写几遍！” 老校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两个大跨步走到书案前，恨不能把眼睛贴在墨迹未干的书法上。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好字，好文！” 这个世界有《易经》，有老夫子，但老夫子却没为《易经》作释，这个世界没有了老夫子的《象传》一书，也就没了“天行健”这句千古励志明言。 如今经周默现世，两个世界的华夏文明在这一刻完美交融，汇集点落在了齐州一中。 “镇校之宝，我要开校务会，我要在校训里加上这一条！” 老校长不停的念叨着，突然转身对周默深深一躬，吓得周默横着跳出了两三步远，然后才反身冲到老校长身侧搀扶起老人家。 “老校长，当不起，我真当不起！” 老校长用满是老人斑的手紧紧握住周默的手，心潮澎湃，以至于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怎么使不得？这一句话能让咱们学校的名字写入历史……”说到这里，老校长突然对齐成明喊道，“去财务提一笔润笔费给孩子当零花钱！” 周默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现在有钱了，真的。我还想待会给学校捐笔钱呢……” “捐钱？”老校长笑呵呵的摇头，“学校不缺钱。你真有心的话就多写几幅字留下吧！” 旁边的老师们也七嘴八舌的劝周默。 “周默，咱们学校每年经费都用不完，不缺钱，就缺你的字！” “对，听老校长的，多写几幅字。你的字才是学校的财富啊！” “默默，写，你那篇少年中国不错，留给学校吧！” 王景的嗓门最大，而且他的称呼最为特殊，仿佛刻意强调周默是他的学生。 少年中国全文再算上落款也就200来字，写吧！ 周默用颜体正楷认认真真的写完少年中国，刚准备放下笔就听到齐成明的话。 “周默，路漫漫也写下来吧，最后一幅！” “路漫漫啊……” 周默犹豫了。 这句话如果不加语境限制的话有失偏颇，心正之人看之有益无害，心偏之人则有害无益。 怎么办？ 周默心中快速想着解决办法，无意中视线与老校长相遇，看到老校长眼中的殷切期许以及吾家有子的欣慰神色，周默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篇千古明文。 少年中国用颜体，是因为颜体雄强浑厚，恰如少年阳刚，朝气蓬勃、自信且无畏。 这次用欧体吧，欧阳询的楷书笔画精到、结体严谨，比较符合这篇劝学励志的文章。 周默提笔悬腕，一行公正严谨的楷书体文字慢慢写出。 【师曰：学不可以已。】 老师们纷纷露出姨夫笑。 是啊，是我说的。 要活到老，学到老。 没错！周默不愧我的好学生……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熟悉的排比句，熟悉的文风再现，却比少年中国的排比句多了内涵——劝学。 老师们一个个心潮澎湃地看着周默以及周默笔下的文字。 学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知名而行无过，而不是为了高官厚禄。 get到了，这些句子一定要学生熟记与心。 周默继续，前世人教版《劝学》篇全文默写而出。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最后，周默缓了一口气，提笔将写下最后两句。 【故曰：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当知也无涯四个字出现，齐成明等人均是满脸骇然瞪大眼睛看着周默。 联系上下文，这句话的意思就非常明确了。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无穷的。寻真理方面的道路啊又远又长，我将不遗余力地追求探索！ 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份见识，也难怪他能发表顶刊论文，也难怪震旦大学致远学院会不顾一切的破格录取他…… 一中必将以他为荣！ 周默换成小楷笔，蝇头小楷落款【戊戌壬戌癸巳日周默敬书赠母校】 放下笔，周默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开口求饶，“老师，不行了，再写就要出丑了！” “好，不写了。来来，坐下歇会儿！” 心满意足的老校长一手攥着周默的手，另一只手像哄小鸡般向围观的老师们挥了几下，“你们都没课吗，快去！” 老师们鸟兽散去，办公室内只有老校长、齐成明、王景与周默四人。 四人落座，齐成明换上了一副严肃面孔，“震旦虽然把你的学籍档案全调走了，但你只能算致远学院19届新生，这段时间内你可以自由安排也可以跟着18届普通生旁听课程，就当提前感受大学氛围了。你的想法呢？” 周默笑道：“我去震旦旁听吧。一步快步步快，我还想多拿几个学位呢……” 老校长三人听到周默的话后放声大笑起来。 没有不喜欢爱学习的孩子的老师，更不要说周默户籍监护人一栏上面填的是“齐州一中”，这是亲儿子！ 既然是亲儿子，周默随后提出把各种表彰活动推迟到明年与毕业晚会一起办的要求也就顺理成章答应下来。反正该宣传的照常宣传，也省的扰乱其他学生备考的心。 正聊着，周默突然接到刘一涵发来的一段长讯息。 “网上有人带节奏黑你我。 我的黑点是男人不应该哭哭啼啼更不应该教唆你写这种骂前任的歌，说我教坏了你……【狗头】！ 你的黑点是年龄小不懂爱情。成熟的男人应该收藏每一段恋爱、珍惜每一个曾经爱过的女孩，而且分手是两个人的事情，不应该把过错推卸给女人。 现在很多人被带了节奏，网上乱套了！ 我那首歌明明已经通过审核了，现在又被金钟退了回来，肯定是发不出去了。 我先发动态撇清你，你别说话。 哥哥连累你了，非常抱歉，回头哥摆酒赔罪！” 第110 男人的疯狂 就知道你们忍不住，果然来了！ 周默心中哂笑一声。一心二用，一边和老校长等人聊天，一边调出了知否界面看看网友的态度。 他的知否账号留言已经多了上万条，合在一起就是一句非常和谐的话：要相信爱情，姐姐（妹妹）愿意给弟弟一个甜美的初恋回忆！ 热门话题榜榜首：#相信爱情#；榜眼：#知名作曲人痛骂前任# 再看刘一涵的账号，周默马上明白为何刘一涵要发文道歉了。 “绿毛龟教坏哥哥，去死！” “哥哥要是不相信爱情，我杀你全家！” “是个女人都知道怎么选，你活该！” “没有女人不想得到弟弟，前任无罪！” “你要反思女人为什么离开你，送你六味地黄丸补一补！” “老男人当着弟弟面哭，要不要脸？” “恶心男人，失恋就怪女朋友出轨，拿证据出来！” “对，没证据就是污蔑我们女人！” “打倒男权狗！” …… 也不是没男网友留言支持刘一涵，但他们刚冒头就倒在了女网友的键盘下。 原来是被我的女粉丝网暴了，而且还涉及到女性权利和大男人主义，难怪刘一涵要发文帮忙撇清，而且还这么郑重其事的道歉。 这个朋友还不错，帮他一把！ 这时，刘一涵知否更新一篇长动态。 开篇先为占用公共资源道歉，然后点明与周默一见如故并以兄弟互称。 第二段是详细的描述了他与前任的恋爱过程，然后是前任找周默邀歌的过程并附上了一段录音，正是周默与娃娃两人的对话。 “弟弟听到未来嫂夫人的意图后很为难，担心应对不当得罪了未来嫂夫人引起误会，所以坚持要我在现场。 我为了能让弟弟答应见前任，就想到了通过电话旁听两人对话的办法。录音在此，清者自清。 你们能想象单纯的弟弟被第一次见面的嫂夫人勾引时的心情吗？你们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这种女人不该骂吗？” 第三段是他找到周默，请求周默按他的心路历程和态度写一首歌。 “弟弟虽然天资聪明，但他对爱情的了解和态度都源自我的故事。所以歌中的态度均是我刘一涵的态度与弟弟无关，弟弟不过是写了一篇命题作文而已。” “在此，我向@周默弟弟道歉。 弟弟，像我前任那样的女人举世罕见，这个世界上好女孩很多很多，弟弟一定遇到最美的她并能享受到爱情的甜蜜与幸福。” 有大瓜吃！ 网络上很多人打开了电话录音。 “付小姐，你要邀歌？” “是啊，是啊，我听说默默哥给我们公司写了两首歌，我很喜欢那两首歌。现在我正筹备首专，能不能把那两首歌都给我用。我会好好谢谢哥哥的……” “你说的是我给安雅看的两首歌吧？ “好哥哥，拜托啦……” “不好意思，我昨晚已经跟安雅谈好两首歌都给她了。而且，你的歌我都听过。你是中音气声唱法，音质偏暖。那两首歌需要有力度的亮音演唱很不适合你。” “安雅拿到曲子最终也得交给我录首专，哥哥还不如直接给我呢。而且我唱功还不错呢，哥哥不信的话可以亲自检验一下，保证让哥哥满意……” “我给人歌有两个条件……” “你想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乖了！” “我的条件是品行与唱功都要好，免得我的心血被糟蹋了。很不幸，你两个条件都不符合。” “冷静点！” 一阵乱糟糟地杂音后，录音在周默冷静而又严厉的呵斥声中结束。 华新娱乐，原本在庆祝带节奏成功的冯坤、洪子轩等人脸上的喜色渐渐消退。 安雅与周默知否互动人尽皆知，“付小姐”、“我们公司”、“安雅”，三个关键词串在一起，刘一涵动态中的“前任”代指的人已经大白于天下。 实锤了！ 周默写了两首歌给安雅，结果娃娃知道后就利用刘一涵找到周默，但那个时候周默已经承诺给了安雅，所以才想三人面对面说清楚。 结果刘一涵这条舔狗想出了歪招，然后听到了女朋友勾引周默的话而翻脸，最后在周默的劝阻下离开。 除了一场背叛大戏外，还有一场戏中戏。 娃娃信誓旦旦的保证安雅拿不到那两首歌，显然在华新内部的政治斗争中娃娃占据了上风，甚至能抢下安雅亲自出面约来的资源。 那么，安雅负气出走极光的原因也真相了。 想想娃娃吧，她明明知道周默和刘一涵以兄弟相称，见面后还一口一个哥哥，不停地说出很明显的勾引的话。 好不要脸且业务又如此熟练的女人，周默怎能看得上，华新的高层怎能忍住不偷腥，安雅又怎能斗得过？ 怎么办，决不能让这件事发酵下去！ 冯坤亲自给某人打电话，确认彩排当天国家大剧院的监控记录只保留两周后决定发起反击。 几分钟后，网友们还没从电话录音的震撼中走出，华新娱乐法务部一封律师函发在了知否平台。 “我司艺人付芸女士与刘一涵先生属普通朋友关系，绝非网传恋爱关系。 华新娱乐公司有规定：邀约歌曲均由公司出面洽淡合作并签署正式协议，任何艺人均无权代表公司与词曲作者确认歌曲版权交易成立。 所以，我司在周默先生与安雅小姐达成初步合作意向的第一时间就委派艺人总监洪子轩先生飞往中都接手合作细节（附图：洪子轩机票）。 因此录音中疑似周默先生的声音提及的所谓“已谈好”的说法不成立，同时在公司高层已经介入的情况下付芸小姐没有必要私下接触周默先生。 我司拒绝一切诽谤言论及散布有害网络信息的行为，警告某人请勿通过剪辑手段捏造不实电话录音误导舆论。” 刘一涵不说话，丢出了他提前准备好的监控视频。 他带娃娃进入后台、他和周默肩并肩走出排练现场、他搂着娃娃的肩膀向周默介绍、娃娃与周默握手、娃娃与周默面对而坐、周默抱住盛怒的他、娃娃离开…… 吼吼，求锤得催！ 给女网友各种吊打的男网友们顿时兴奋了，他们一个个嗷嗷叫着找到了骂人最凶残的对家、冲进了华新娱乐官方知否。 “这叫没见过？” “实锤，贵司还有什么话说？” “蠢女人，这就是你们拼死维护的小妹妹？” “涵哥好样的，雄起！” 就在这时，一个刚刚注册的神秘小号突然丢出一颗大炸弹。 “你们要的实锤，#前任真忙#、#前任酒店私会视频曝光#，删前速看！”@刘一涵@娃娃@洪子轩@华新娱乐。 一段明显是星级酒店走廊的高清监控视频。 一个男人拖着行李箱走进房间，五分钟后男人对面房间走出一个女人，她敲开并进了男人的房间，两小时后女人走出并回到对面房间。 时间快进，半个小时候，一个年轻男人捧着一束鲜花出现，他敲开了女人的房间…… （时间快进）第二天上午，男人和带着口罩的女人手挽手走出房间。 视频第一个男人截图放大vs华新娱乐经纪总监洪子轩各种工作图，实锤！ 女人截图vs娃娃海报，实锤！ 第二个男人截图vs刘一涵知否自拍生活照，实锤！ 戴口罩女人面孔截图vs多张娃娃同款口罩截图，实锤！ 安雅自爆解除合约时间vs洪子轩第二天航班信息截图vs周默彩排时间，三人根本没有见面。 所谓洪子轩代表公司与周默洽谈合作的说法不攻自破，而且官方生命还证实了那天洪子轩确实在中都。 爆爆爆！ 第111章 释放 巨大的访问流量同时涌向神秘小号. #前任真忙#、#前任酒店私会视频曝光#话题空降热门话题榜前两名，把#相信爱情#挤到第三位。 砰！ 一只茶杯砸在洪子轩的脚下，孟阳咬牙切齿的看着洪子轩。 “你特么不能等我分了手再上她？” 被孟阳砸了一下，洪子轩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此时，他脸色煞白地看着手中的手机，似乎手机里藏着一头妖兽，随时都会冲出并夺取他的性命。 嗡嗡嗡…… 手机振动，洪子轩整个人抖了一下，看到来电人后顿时火冒三丈。 他接通电话没等对方开口就连声怒吼一声挂断了电弧。 “你妈看到就看到呗，问我干什么？” 问我怎么办？ 我还担心老婆看到这段视频呢…… 冯坤略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几声后猛地拍响桌面。 “都什么时候了还瞎胡闹，快想办法解决问题！” “是，赶紧解决！”如梦初醒的洪子轩将手机往桌面上一扔，像是找到救星般扑在冯坤身前，“老板，赶紧删帖！” 嗡嗡嗡…… 还没等冯坤表态，洪子轩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来电人赫然是——老婆。 洪子轩吓得后退了两步，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手机却不敢接通。 孟阳叹息一声，伸手拿起手机。 “嫂子，我是老孟……你看到了？” “嫂子，别激动，听我说。这是竞争对手搞出来的东西，你和洪哥结婚多年还不了解他，他是干这种事的人吗？” “你说视频……嫂子，过两天你来公司，我带你去影视部转转。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有原始图像，什么样的视频都能拼得出来……” “你不信，回头我让人把我p到视频里给你看，保证你看到的是我老洪进了洪哥的房间！” “再说了，洪哥是公司高层，下属找他汇报工作也很正常啊。 有些人要想使坏的话什么故事都能编出来，今天拿女艺人编故事还算客气的了，搞不好明天传出洪哥喜欢男艺人的新闻来，你那时候还不得笑死……” “哈哈，是啊，是啊，刚刚洪哥态度不对，老总把他关洗手间……嗯？” 孟阳脸色一变，直接挂断了电话，双眼逼视洪子轩。 “第一个电话是谁打来的，是不是娃娃？” “你特么的快说，是不是娃娃？” 孟阳连问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洪子轩的回答。 但是，洪子轩的表情已经说明了答案——对的，就是娃娃。 孟阳长叹一声，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号，等待接通时还对冯坤道：“老板，麻烦了，娃娃这个女人……” 话音未落，孟阳的电话被对方挂断。 再打，对方已经关机。 孟阳疯狂地发动娃娃的经纪人以及公司所有人寻找娃娃，结果只知道娃娃几分钟前离开了公司，去向不明。 “猪队友啊！”孟阳无力地跌坐椅子上对冯坤戚然一笑，“晚了，完了，等着娃娃反噬吧！” 冯坤第一次见到孟阳如此无力、无奈，一副认命的模样。 “孟阳，怎么了？” “呵呵，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对那些女人这么好，而且从来都是等女人提出分手吗？” 孟阳无力的摆了摆手，他如今已经绝望了。 “这些为了利益连身体都能卖的女人…… 呵呵，她们为了利益没有不敢干的事…… 刚刚老洪灭了娃娃的希望，呵呵，大家一起等死吧！” 砰！ 冯坤明白了，他气的拿起茶杯砸在洪子轩头上。 “你特么的快去找那个女人！” 一辆飞驰的出租车上，娃娃双手捧着手机，疑惑地看着视频中的一个男青年。 他王子般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容，看着镜头的眼睛如身后的蓝天般深邃，又如那眼温泉蒸腾的热雾般迷幻。 他靠在一张休息椅上，水珠从湿漉漉的发梢滴落，顺着棱角分明的两块胸肌滑落在八块腹肌，又隐入鼓囊囊地泳裤内。 活色生香的美男诱惑令娃娃暂时忘记了此时的处境，也忘记了这个视频对话是强行切入她的手机。 她下意识地调整手机角度，把自己最漂亮地角度纳入摄像头，“小哥哥，你是谁？” “我叫伊藤信，听说你遇到了麻烦，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发展？” 虽然娃娃有些心动，但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你在哪里，哪家公司，为什么找我？要知道我现在的名声很不好！” “这里是东瀛星辰传播事务所，找你是因为我们看上你了。至于名声，这点事情在我们这里根本算不上什么，来吗，我亲自负责训练你！” 星辰传播事务所？ 娃娃听后真的心动了。 星辰传播事务所名声不显，但稍稍关注国际娱乐圈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家专门培养女艺人的培训机构，据说东瀛、欧美好多位天后小天后都出自这家事务所。 “你家不是只做女练习生培训业务吗？找我做什么？” “因为我们觉得你身上的潜力还没完全开发出来，你如果接受我们的培训就有可能成为亚洲天后，有没有兴趣挑战一下？” 伊藤信看起来非常有耐心，说话时始终带着微笑，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 “而且我们有走到台前的计划，如果你能通过培训考核，说不定你是星辰传播捧出的第一个亚洲天后，到那个时候，没人关心你今天有多狼狈。” 此时，正陪着老校长聊天的周默撇了撇嘴，在通讯仪中说道：“又得花钱，否则一个空壳事务所很难交代……” 远在欧洲的龙岛慧轻笑一声，“主人，如果您把这一波操作的盈利投给阿信，他很快就能把星辰传播事务所做成东瀛最强大的娱乐集团。” “让这种女人开口的最简单的办法是丢给她几千万，只不过这样做太惹眼……算了，给阿信一笔钱，让他先把场面撑起来吧！” 娃娃认真的考虑了很久，最后问道：“说吧，你现在找我绝对有其他原因，要我做什么？” 伊藤信微笑着鼓了几下掌，“聪明的姑娘！我要你把手里关于华新娱乐的料全放出去，然后发表视频声明你也是受害者，所作所为都是被逼迫下做出来的。 有了这个视频，公司会委托律师处理你的合约问题。至于以后……人们永远都会同情弱者，懂吗？” “我有什么好处？” “一个洗白的机会、一个价值上亿的浴火重生的机会以及我家族对你的承诺：只要你自己不想，东瀛国无人敢逼你用身体换资源。” 娃娃点了点头，这些话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 要么退出娱乐圈躲在无人找到的偏僻角落度过余生，要么冒着被卖到东瀛风俗馆的风险赌一把。 风俗馆又怎么了？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娃娃选择赌一把！ 但是，有一件事她必须问清楚。 “为什么是我，不要用看好我这个理由。我需要看到你的诚意！” 伊藤信不由愣住了，这时通讯器中传来主人的声音，“告诉她！” 好吧！ 伊藤信嘴角微微下垂，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非常具有同情心的看着镜头。 “我表弟是周默。他说一个女孩子想在娱乐圈出人头地很不容易，你的做法虽然不能接受但也能理解。所以他让我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就这么简单。” “周默，周默……” 如果早知道周默有这种背景就好了，不过…… 娃娃给屏幕中的伊藤信送了个秋波。 错过周默，就别再错过这个男人！ 一个小时后，就在华新高层疯一般寻找娃娃的时候，娃娃现身网络。 两条视频动态就如两颗核弹般丢向华新娱乐。 引爆！ 第112章 自爆 视频中，娃娃好像置身在候机室。 她双眼通红、表情凄然的看着镜头。 “华新娱乐就是个狼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他们逼我上床甚至做更恶心的事情。 今天我要将华新娱乐的真面目公布于众，公道自有人心。” 当事人自爆潜规则，网络顿时安静下来。 “她怎么敢……” 洪子轩抓狂地把手机砸向对面的墙壁，手机四分五裂，就如他的前途。 知否集团总裁办，朱一龙恭恭敬敬地接通电话。 “明白，明白，知否的一切操作都是监管部门的监督下进行，一定会遵守国家法律法规，绝不会助纣为虐。” 娃娃用纸巾擦去眼泪，继续爆料。 “先说安雅。安雅姐姐是个好人，我很羡慕她敢对潜规则说不的勇气。她拒绝了音乐总监孟阳的暗示，因此过去两年安雅姐姐没有拿到一首歌，只能靠跑综艺和翻唱维持事业。 安雅的粉丝顿时炸了锅，难怪我家妹妹一直红不起来，原来是有人使坏！ 呜呜，我清纯可爱的妹妹太难了，我们要保护她！ 娃娃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事情，原本哀中有怒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的柔情。柔情冲淡了戾气，也弱了一丝人们心中的成见。 “孟阳虽然不是好人但他有底线。他冷淡安雅是因为安雅姐姐打了他两耳光，这件事让他成了华新高层的笑话，孟阳非常恼火。 尽管如此，他只是拒绝给安雅写歌并没有完全封杀安雅，安雅翻唱歌曲的编曲、录制、发行依然能得到他的支持。” “我没有拒绝孟阳所以我得到了他的偏爱。他对我很温柔、很体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幸福。但是……” 说到这里，娃娃已经泣不成声。 孟阳确实对她好，但她不相信孟阳对她的处境一点儿都不了解。 孟阳长吁了一口气，万分侥幸地拍了拍胸口。 名声虽然有点受损，但安全过关。 知否平台公关总监敲开了集团副总裁朱一龙的办公室。 “朱总，华新那边要求删除娃娃的视频，理由说散播不实言论。对方给这个数……”总监伸出一跟手指后握拳。 一个亿！ 朱一龙眼神一冷，“公民有言论自由，我们只是一个网络平台不是执法者。让他们走法律流程。” “明白！”总监弯腰退出办公室，招手叫来亲信，“把那个视频删掉走人，到账后分你两千万！” 亲信一声不吭的去了工位。 “主人，知否平台有名超管试图删除娃娃的视频，已经被我踢了出去……” 盖聂清冷的声音在周默脑海响起。 “马上把操作记录匿名发给朱一龙！” 周默笑呵呵地提起茶壶帮老校长斟茶，“震旦录取我的消息过两天再对外公布好不好，我还想多待几天……” 收到匿名信息的朱一龙带着集团保安铁青着脸出现在冲到超管办公区，指着一名准备离开办公区的员工大吼一声。 “抓住他！” “是总监让我干的，他说事后给我两千万！” 娃娃的哭泣渐渐控制住，语气中的恨意骤然翻倍。 “但是，我和孟阳在一起没多久，艺人总监洪子轩就以我合约期间谈恋爱违反合同为由强行霸占了我…… 就在他的办公室，我有证据。 他不仅威胁我对孟阳隐瞒真相，还逼我陪很多公司高层睡觉，其中就包括华新的老板冯坤。” 轰，一个大瓜硬塞进了人们嘴里。 上级凌辱下属兼同事的女友、而且老板也有参与。 “冯坤还带我参加很多私人宴会去陪那些有钱人。不仅我一个人，很多姐妹甚至很多男孩子都要应酬这些人。要说屈辱，我们女人就算了，那些男孩子的遭遇才叫屈辱……” 可怜的娃娃，可恨又可怜的孟阳、可恶的华新娱乐，怒火难遏，网上开始出现声讨华新的舆论大潮… 娃娃眼泪已干，眼神中的恨意令所有观看视频的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想找一个真正爱我的人，而刘一涵就是我的选择。刘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爱你，接纳你是因为我想像个普通女孩一样谈一次恋爱……呜呜……忘了我吧！” 娃娃抽泣着继续控诉。 “那个酒店视频是真的。我那天约好刘一涵后就跟孟阳分手，我虽然身子不干净了，但我还是想尽可能干净地陪刘一涵，哪怕就一晚上…… 但洪子轩出现了，我怕他找刘一涵麻烦，只好去他的房间陪他睡觉。” “我去抢那两首歌是洪子轩指使。公司老板的命令是两首歌都要，安雅姐姐选完后另一首歌给我。 但洪子轩坚持要我去勾引周默老师，因为只要周默老师明确表态两首歌都给我，老板也不会坚持给安雅姐姐。” “洪子轩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得到安雅，他还说很多有钱的老板给安雅开出了一晚一千万的价格。 他当天晚上给安雅姐姐打了电话，应该是威胁她。结果第二天安雅姐姐就买断合约去了极光娱乐，因为极光娱乐不让人欺负自家的艺人。” 安雅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她哽咽着面前说了句，“我发这个视频前已经把所有证据提交给刑部、按察院、法理院、文宣部。 下一份视频是今天上午洪子轩在办公室欺负我的偷拍视频。 后续的事情已经委托给律师，我要和华新解约，我要告华新逼良为娼！ 畜生们，都是你们逼我的，同归于尽吧……” 视频戛然而止。 完了！ 冯坤、洪子轩以及所有华新娱乐高层全部闭上了眼睛。 尼玛，一个个都给老子带绿帽子！ 孟阳神色复杂的看了一圈同僚们，点开下一个视频。 镜头激烈晃动后静止，视角最下方出现了真皮沙发的一角。 视角又转了半圈，沙发角消失，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孟阳出现，然后就是娃娃走到办公桌前。 “洪哥，肯定是刘一涵和周默串通起来报复我，你一定要帮我啊！” …… “讨厌啦，就喜欢捉弄人家……” “别给脸不要脸，跪下！” 娃娃跪下，非常惶恐的求饶声响起：“洪哥，放过我吧，求求你！” “那就看你表现喽！” 洪子轩狞笑着，双腿交叉用力，高档办公椅滑向娃娃的同时已经解开了西裤。 然后，就看到他非常粗鲁地揪住娃娃的头发下拉超出了镜头范围，但能看到他一脸的陶醉…… 视频播放结束，洪子轩哆嗦着伸出手指向电视机。 娃娃经常扮演被迫屈服的模样，他起初还觉得这样玩很刺激，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等着他。 办公室，上司违背妇女意愿利用职权强迫发生关系。 死定了！ 不仅仅洪子轩，冯坤等人也脸色惨白的看着播放完毕的画面。 那个平时很常见的循环播放的小圆圈好像套在他们脖子上的绞索。 这种扮演游戏经常玩，娃娃有没有拍下来？ 同一时间，网络商城上所有型号的微型拍摄器订单暴涨，与其同时暴涨的还有另一种电子产品的订单——小型安检仪。 网民们暴动了！ 极光官网崩溃、知否服务器崩溃，华新娱乐楼下开始有抗议者聚集。 朗朗乾坤，怎能允许此等藏污纳垢的公司存在？ 官方重磅发声：绝不姑息、绝不饶恕！ 傍晚时分，大队警察出现在华新娱乐总部，冯坤、洪子轩两人从顶楼天台一跃而下…… “华新完了！” 苏震南感慨万分地关闭了社会新闻，非常诚恳地对董文武和苗红二人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冯坤的几个儿子很定会争家产，冯夫人很精明，她肯定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我估计华新最迟到月底就会被分拆出售。他家今年拍好还未播的电影还有好几部，我想去抄底！” “公司没钱了！” 董文武和苗红两人顿时提高了警惕，董文武的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从未有过的警告意味。 苗红的回答更具体一些，她列出娃娃视频中出现的很多关键信息后非常坚定的表示反对。 “华新娱乐究竟有多少艺人牵涉到丑闻还是未知数，这个时候收购电影版权有很大几率踩雷，我们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财务总监刘慧芳显然也不赞同苏震南的想法。 不过她跟董文武、苗红二人不一样，她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只能委婉地提出反对意见。 “苏总，国庆档电影票房结算时间是三个月后，目前全集团公司可利用流动资金只有一个亿，资金链已经非常危险，这个时候不适合做任何投资。” “这么大一块肥肉……”苏震南仰头长叹，“可惜周默不答应融资。” 董文武怂恿道：“苏总，他年龄还小可能不大懂投资的事情。要不……您再试试？” 第113章 黑点 “菜来喽！” 笑容可掬的林浩然父亲地把着一大盘红烧肘子放在圆形餐桌上，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后拎起一瓶白酒打开墩在周默面前。 “默默，今天咱爷仨就这个量，喝完就吃饭，行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林浩然主动伸手想拿酒瓶，后脑勺却被一脸不满的妈妈打了一巴掌。 “你们算什么男人？” 吴淑仪鄙夷地瞄了一眼周默和林浩然，夺过酒瓶重重地放在丈夫林守卓面前，“孩子才多大啊，你自己喝！” 说完，吴淑仪从冰箱里取出4罐啤酒递给周默和林浩然，“今天妈高兴，允许你们喝两罐。” 一家之主发话，林守卓缩了下脖子，讪笑着对老婆解释道，“我不是替默默高兴吗……” 男人啊，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吴淑仪没搭理自家男人而是夹起一大块肘子肉放在周默碗里，开始了习惯性的唠叨。 “喝酒前先吃肥肉对胃好，你自己在外面要学会照顾自己……” 和很多母辈一样，吴淑仪恨不能把一辈子的生活经验一股脑地灌输给周默和林浩然，言语也就越来越絮叨。 很多人都不喜欢听母亲的唠叨，总觉得那些不知说了多少遍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很烦心，但周默不会。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人生最遗憾的事情，周默亲身体会过失去父母的痛苦，知道能听到妈妈的唠叨声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在系统给予的记忆中，“周默”父母失踪之后，吴淑仪实际上就承担了周默母亲的责任，过去种种记忆鲜活，周默并不想抗拒这种回忆。 在吴淑仪的唠叨声中，在林守卓不时发出带着骄傲感的笑声中，周默渐渐地忘记了眼前的一切均来自系统剧本的事实，全身心地沉浸在久违的亲情中。 庄生梦蝶梦蝶庄生，虚幻与真实、前世与今世，有必要分清吗？ 周默不等声色的拒绝了苏震南的来电，在吴淑仪责怪的目光中打开冰箱将最后两罐啤酒取出。 “吴姨，把最后两罐消灭掉就吃饭！” 吴淑仪无语地指了指周默和林浩然，“酒量挺大呦，你们平时没少偷喝酒吧？” “没有！” “没有！” 周默和林浩然马上异口同声、义正言辞的表明清白。我们就是喜欢一起喝饮料，绝没喝过酒！ 酒酣饭饱，周默看了看挂钟的时间，有些不舍但还是起身告辞。 “林叔、吴姨，我该去机场了！” 尽管知道周默当晚就返回中都的安排，吴淑仪还是有些不舍，“来去匆匆地，怎么不多待几天？” “老校长觉得我留在这里会让同学分心，我在班里才待了一小会儿就被他哄了出来，还说什么震旦催着明天就办手续……” 周默想到老校长的作法就一肚子委屈，正准备继续吐槽的时候他眼神一凝停了下来，因为吴淑仪掏出了一个大红包。 “这是咱这边的规矩，不许不要！” 吴淑仪不由分送的将红包塞进周默手中，然后就像撵苍蝇一样连连挥手，故作不耐烦地模样。 “走吧走吧，想家了就回来……” “那行，我就不客气了！”周默没有推辞。他小心翼翼地把红包收好，“谢谢林叔，谢谢吴姨。我走了！” 小区停车场，林浩然停下脚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默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一句话。 “默哥，上次你给我吃得什么啊？” 周默笑嘻嘻嘻的搭手在林浩然头顶比了下身高，“有一米八了吧？” “一八一，我身上的皮都撑裂了，黑一道白一道丑死了……” 林浩然抱怨了一句后变得扭捏起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声音已经变得非常细弱。 “还有……那里动不动就支棱，晚上还老做那种梦……” 周默憋着笑，小声解释道。 “我爷爷留给我的增高药，我用不上就便宜你了呗。那种反应是身体二次发育的正常反应，你先憋着，国考后我带你去东瀛国……” 林浩然大喜，“真的，你别骗我！” “骗你干嘛，走了！” 周默转身上车离开，一起长大的男孩子之间不需要废话，更不需要弄点离别伤感出来，干脆利落才符合周默一贯的表现。 齐州机场停机坪，tt娱乐新闻的记者贾仁和一帮海岱省同行说说笑笑地走下摆渡车准备登机。 “我最怕坐支线小飞机了，晃晃悠悠地吓死人！” 一名带着眼睛的中年人笑着指向隔壁机位上的湾流g650公务机，笑道：“老贾，你怕坐这种小飞机吗？” “不怕，因为一辈子都坐不上去！” 贾仁羡慕地看着公务机，4.3亿华元的私人飞机应该很舒服吧…… 华新娱乐陪酒门曝出来的大瓜越来越多，各大媒体不得不从全国各地抽调人手前往商都一线。 贾仁是第二批，明天还会有第三批。 贾仁走到了登机舷梯前将登机牌递给空乘，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架湾流。 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从一辆摆渡车走下，更为巧合的是那人此时也转头看向贾仁。 四目相对的瞬间，贾仁感觉心脏停止了跳动。 是周默！ 几乎是本能反应，贾仁的手出现在胸前并摸了一个空——相机还在背囊里面。 此时，注意到贾仁异常表现的诸位记者们也发现了周默。 可惜等他们与贾仁一样，当他们手忙脚乱地掏出相机，周默已经走进了湾流g650er机舱。 他今天才刚刚返校啊，为什么又离开？ 记者的第六感告诉贾仁等人，他们似乎发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头，刚在机场看到周默，他上了一架私人飞机，我有预感有大料！” “主编，周默离开齐州，快深挖，头条！” “老大，周默没在学校在机场，肯定有瓜！” 电话、短信，周默离开学校出现在机场的消息迅速扩散，各路神仙纷纷使出浑身解数联络齐州一中以及周默的经纪人，试图破解周默现身机场背后的秘密。 那个为周默而成立的匿名群有了动静。 大浪淘沙：“可靠消息，很多记者亲眼目睹周默出现在齐州机场并等上一架湾流。齐州一中校长亲口承认周默中学学业结束。” 几分钟后，群里其他人终于有了动静。 雨神：内部查询到了他的身份证号码，没错。 大浪淘沙：这个时候结束学业只能是辍学! 我爱我家狗狗：我艹，要是辍学属实，他死定了！ 雨神：辍学的人可当不了偶像，往死里捶！ 大浪淘沙：捶！ 雨神：不错，捶！ 捶！ 捶！ …… 我为王沉默了很久，最后竟然退群，临走前留下一句：我家不参与了，告辞！ 大浪淘沙：？？？ 我爱我家狗狗：我问问。 …… 我爱我家狗狗：他说他家少爷跟周默的表哥关系不错，不好意思参与最后一击。 大浪淘沙：艹，少爷做派怎能用在正事上！ 我爱我家狗狗：算了，这种事我们管不着，商量商量怎么弄周默吧！ 我爱我家狗狗：首先，我们不能直接出手…… …… 第114章 被动 晚上十点左右，知否一名拥有两千粉丝的科普大v柯元突然发表动态。 ——刚刚收到一个让我非常心痛的消息，有些话我必须公开说出来！ 柯元不是普通的大v，其本人是六星级大学东胜州医科大学的病理学教授。 由于他性格直爽、谈吐幽默且喜欢在网络上与年轻人互动并分享一些医学保健方面的知识，所以很受老中青三代人的欢迎。 他的有异往常风格的动态一出，顿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与好奇：什么事情让柯教授如此激动？ 柯元真的很激动，他如是说： “刚刚收到好多人私信说周默提前结束中学学业，目前已离开齐州并返回中都。” “看到这些消息后本来不相信，但我齐州一中任教的同学证实了这个消息。 虽然不知道他离校的原因，但他确实是提前毕业了！” 抱歉，各位，我真的要疯了，虽然这是周默的个人选择，但我真心无法接受！ 网友们都知道我关注周默很久了，现在网络上介绍周默大多围绕他的音乐、颜值甚至他的情感，今天我请各位重新认识周默。 他是国家级重点实验中学齐州一中百年来初中部、高中部各年级单科、总分、平均分等记录保持者，同时也是东胜州中学部同类记录保持者。 他是2016、2017年国际中学生奥林比克知识竞赛imo(奥数)、ipho(奥物)双料满分冠军金牌获得者，被多位奥竞评委誉为科技界的未来之子。 他是高中阶段就在《中学数学》《中学物理》《中学化学》等中学教育领域国家级期刊发表12篇专业文章的中学生。 前段时间引发数学界、商界广泛关注的三篇专业数学论文也证明了他拥有远超同龄人的数学素养和天赋。 （截图……） 他是三所七星高校争相招揽的天才。 （截图……） 如上，我有足够的理由期待周默的未来，我甚至经常畅享周默将来会取得什么样的成就。 现在他居然毕业离校了？ 我不知道他下一步的规划是什么，但千万不要是放弃学业专心搞音乐！！！ 我知道，他在音乐领域也能取得辉煌成就，但我就是无法接受。 为什么一个品学皆优、极具科研天赋并已经崭露头角的天才会放弃学业？ 请与我一起发出呼吁：@周默，请回到校园，回到科学界，祖国需要音乐家但更需要科学家！ 性格直爽的柯元并不知道，他的这篇有点语无伦次的长文刚刚发出，某些人就已经举杯庆祝。 匿名群内一片欢乐。 大浪淘沙：我就说柯元肯定会爆，看看，我没说错吧！ 雨神：【大拇指】 我爱我家狗狗：分头开始吧，先看看上边的反应。 于是，知否平台有人发起投票，狠狠地带了一波节奏。 1、你认为音乐家和科学家，哪个职业对国家更重要？ 音乐家：12%；科学家：75%；都重要：13%： 2、你是否赞同周默放弃学业的选择？ 赞同23%；不赞同：75%；无所谓：2%； 投票选项评论区，占据绝对优势的反方舆论压倒了一切不同声音，其中就包括周默的同学们澄清事实的言论。 周默去上大学了，震旦大学致远学院？ 别开玩笑了，震旦大学11月份校考，明年1月才出录取通知书，周默上的哪门子大学？ 周默亲自发动态秀出震旦大学致远学院录取通知书并@柯元。 柯元：你不是周默！你是谁？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网友顿时笑喷。 “拿a4纸打印一份文件就能进致远学院，有这种好事为什么不早说？@默观工作室你家工作人员就这种水平？” “麻烦用点心编故事，这种漏洞百出的笑话就出来丢人了！@默观工作室负责这个账号的人高中毕业了吗？” “你p个2018届录取通知书我们或许还信了，偏偏是2019届新生……@默观工作室你们要对得起我家默默发的薪水！” “@默观工作室，默默的知否账号被黑了，快找客服取回密码！” …… 网友的反应让李琦与吴霞两人瞬间自闭，急忙呼叫周默，“主人，您能不能发张自拍照？” “算了，不管了。你们休息吧！震旦大学等我办完入学手续肯定会官宣，到时候再说。” 周默回了一句切断了联系，垂头丧气歪倒，把头枕在了安雅的大腿上。 捂住嘴巴只露出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的安雅勉强止住笑，“弟弟，我上网帮你澄清吧！” “不用，你没见莫然都快被喷得生活不能自理了吗？ 现在谁说都没用！ 主要是这个时间点被大学录取严重违反常理了，网友不相信也正常^” 周默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这一次舆情最大的收获就是莫然。 除了莫然外，包括伊莎贝拉在内的极光娱乐所有人都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有点失望！ 周默咬了下嘴唇，对一脸笑意的安雅勾了勾手指。 此时，必须用热吻慰藉…… 莫然还在跑通告途中的，他坐在保姆车内倔强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苗红。 “莫然，听姐姐的话，把支持周默的动态全删了，然后发个盗号声明！” “红姐，周老师是我的恩人！” 莫然说完见苗红猛地瞪大眼睛，知道她即将火力全开，手一抖就挂断了电话。 关机！ 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 随着反方的舆论越来越强，很多中立的网友甚至原本正方网友的态度发生了动摇，有人断网有人转投反方阵营。 恶评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越滚越多，网络上的情绪开始凝聚……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酝酿了一夜的情绪被一条视频彻底引爆。 十大排名第七的天音娱乐集团旗下一名出道多年的老鲜肉转发了一个素人的动态。 嘟嘟小龙鱼：无意中看到一个妈妈的哭诉视频，在此强烈谴责传递不正确价值观的某位艺人，呼吁国家有关部门采取行动，净化网络环境、倡导正能量#救救孩子# @文宣部@音协@文宣部广播与网络信息管理署@国家日报@国家电视台@…… 视频中，一位面容憔悴地中年妇女红肿着眼睛对周默发出了控诉。 “我孩子一直都很乖，学习成绩也非常好，平时从不追星。 后来不知为什么喜欢上了周默，我和他爸觉得周默这孩子搞音乐也没耽误学习还拿了那么多冠军，也很支持他把周默当偶像……” 后面隐隐约约地传出一个男孩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我偶像不上学了，我也要退学当明星，放开我！” 中年妇女先是往后面看了一眼。 镜头缝隙中，人们看到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被捆在餐椅上拼命挣扎着，对面墙上还挂着很多奖状以及一把小提琴，墙角还有一架立式钢琴。 中年妇女转过头对着镜头，“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孩子好好地……这不是害人吗？” 视频戛然而止。 “嘟嘟小龙鱼”的粉丝泡泡们被偶像的正义感打动了，他们不假思索的点赞并转发偶像这条动态，然后涌向周默的知否账号。 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的约束的一面。 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甚至不惜捏造谎言并催眠自己相信这不是谎言。 “缀学的人能是好偶像吗？” “我家孩子也喜欢周默，今天学校老师打电话让我们去学校，不会是我家孩子也要退学吧？” “我恨周默，我女儿因为我和她妈不同意她要退学，离家出走了。寻人启事……” “我是一名班主任，我们班学生在午饭后有6人提出退学，理由是要追随偶像的脚步……” “我不上学了，我要像周默一样当明星。” “读书有什么好的，学神都不读了，我这种凡人读来更没用，不入去打工” …… 早就潜伏好的水军们开始行动，他们非常熟练地建立话题并不停地转发某些网友的过激言论。 不得不说，周默上次扒皮ppt没有消灭水军，反而让水军黑周默的行动更加隐晦，更加小心。 我只是网络上的搬运工！ 我不再说话，我只是用点赞、转发以及发在评论区的毫无意义的“沙发”“惊叹”来增加话题热度。 这样做虽然慢热，但胜在安全。 #封杀周默#、#周默粉丝缀学#、#救救孩子#的热度迅速攀升，而且有心人更为兴奋的事情发生了。 面对如此大规模的黑周默舆论，官方居然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周默中途缀学惹恼了致力于打造周默正面形象的官方。 于是，自认为把握住官方心态的人们忍不住了。 大半娱乐圈的明星艺人纷纷“发现”了这条动态，然后义愤填膺地转发视频，强烈谴责并要求封杀失格偶像。 秦羽一脸凝重地召集了生化人会议。 “主人说这次舆情警示了他，主人认为有必要拿出一部分资金和精力投入娱乐和传播行业，至少在关键时刻能发出声音而不至于像这次被动到了极点。” 秦羽开场表明态度，然后点了伊藤信的名字。 “根据我们现在的职责分工，伊藤信、李琦、吴霞的职责与娱乐传播业有关，我希望你们三人尽快起草一份进军娱乐传播业的商业策划书。” 第115章 反转（二合一六千字大章） 沉默，也是一种态度。 本不该沉默的时候保持沉默实际上是一种背叛，比如极光娱乐，比如秦韵娱乐。 临时退出而饱受盟友指责的秦凯走进了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 刚刚坐下，他手腕上的江诗丹顿三问腕表响起了清脆的报时声。 秦凯嘴角高高翘起，对坐在对面的父亲开口道：“老爸，十点已经到了，现在该告诉我答案了！” 退出针对周默的行动并保持沉默的决定并不是秦凯作出的，而是秦鲲鹏。 面对秦凯的质疑，秦鲲鹏只是约定第二天上午十点后再解释，如今秦凯迫切需要父亲给他一个解释。 说好不干涉我的，出尔反尔！ “因为我知道周默不是辍学而是被致远学院提前录取了，而且我们这些老校友待会还要为他造势。” 秦鲲鹏的话就如耳边响起了一道炸雷，震得秦凯不由猛地站起并发出两声惊呼，“怎么会，为什么？” 看着失态的儿子，秦鲲鹏恨铁不成钢地怒斥道：“坐下、坐好！” 见到父亲发怒，秦凯强行按捺住内心的震撼，坐回座椅并一言不发的等着解释。 你不是自诩为同龄人最强吗？ 秦鲲鹏看到秦凯的模样后嘴角微微翘起。 “昨天震旦大学校友会联系我，然后我才知道你针对的那个周默就是我一直在找的mxene发明人！” 哐当！ 秦凯猛地往后一仰，连人带椅子向后倒在地毯上。尽管摔了一跤，但秦凯却像没意识到摔倒般两眼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怎么会是他？压不住了！” 秦鲲鹏毕业于震旦大学化工学院化学材料系，博士毕业后创办了生产动力电池的秦韵电池厂。 得益于最近三十年国内汽车行业的高速发展，秦鲲鹏的产业也由最初的电池厂也高速扩张为如今的秦韵集团，拥有it、汽车、新能源三大产业集群的新技术民营企业。 时至今日，秦韵集团旗下的二次充电电池、充电器，新能源汽车、储能电站、太阳能与风能电站依然是秦韵集团的核心业务之一。 至于秦韵娱乐集团，最初是秦鲲鹏送个妻子的结婚礼物，如今是给秦韵集团继承人秦凯的练手工具。 秦凯虽然只负责秦韵娱乐的日常管理，但作为秦鲲鹏唯一的儿子也是秦韵集团的董事之一，他也在关注国内电容科技领域的动态，也知道国庆期间秦韵电力科学研究院的专家们疯一样的四处打听周默此人。 一个是写出开创新能源正极材料新篇章的科学家周默，一个是高中还未毕业的万人迷…… 谁能想到这两人是同一人？ 震旦大学，教务处主任柳远山亲手把一本学生证递到周默面前。 “这是震旦大学有史以来唯一一本有效期早于入学时间的学生证，你毕业前记得还给我，校长说要把它放在校史馆里面留作纪念。” 周默小心翼翼地接过学生证，“我能自己收藏吗？” 司南在一旁憋着笑拍了下周默的后背。 “拿其他荣誉换吧，比如菲尔茨奖、刘徽奖、图灵奖、伏羲奖、诺贝尔奖、昆仑奖都可以换走这本学生证。” 一连串的国际顶级大奖很自然地从司南口中说出，显然司南对周默的期待很高。 周默展颜一笑，“好，一言为定！” 柳远山愣了一下，看望周默的眼神愈发的热切。 震旦大学早些年是国内毫无争议的最好的大学，物理、化学、生物、环境、材料、冶金、农学、土木工程、机械、水利等等理工科专业和基础科技领域可以说傲视全国。 然而，随着计算机尤其是网络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全国的优秀中学生纷纷选择计算机专业这个非常有前（钱）途的专业。 东序大学凭借多年深耕数学领域的优势迅速成为国内计算机领域的领头羊，吸引了大批优秀生源报考东序大学。 震旦大学领导层最近几年一直能力想解决生源问题，但大环境不允许，自身条件也不允许。 大环境是商业、金融、财务、法律、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容易就业，震旦大学最强的生、化、环、材、土木、农、林、水利、电子、机械等专业已经沦为天坑，自然而然吸引不到优质生源就读。 另外，东序大学的毕业生中出现了很多在商界呼风唤雨搅动风云的商界巨子，而震旦大学毕业生却大多是喜欢待在实验室当宅男的科学家，企业家只有了了几人。 如此下来，震旦大学对年轻人的号召力和影响力日益衰退。 此消彼长，东序大学除了在文科、数学、计算机领域保持对震旦大学的绝对压制外，其他专业也渐渐地追上来，这几年甚至有赶超震旦的苗头。 眼看着震旦大学国内第一高校的地位不保，周默来了！ 《mip*=re》可以争一下图灵或者伏羲奖，mxene可以试着争一下昆仑奖或诺贝尔奖…… 以后谁再说震旦的学生都是带着厚镜片的秃头丑男，我就放周默！ 谁再说震旦学生都是木然无趣的书呆子，我就放周默！ 想到这里，柳远山哈哈笑了几声就连声催促道：“快点对外发布消息。我觉得今年震旦大学一定能扭转男生多女生少的局面……” 为师不尊…… 周默腹诽了一句，老老实实地拿出手机按照商量好的内容发布动态。 十点十分，周默发布动态。 “震旦大学，我来了，往后请多指教！@齐州一中@震旦大学致远学院@震旦大学。@柯元现在相信了吗？@莫然谢谢支持。” 九宫格配图。 第一张：周默眉开眼笑将一枚震旦大学的校徽举在额头上。 第二张：周默与震旦大学校长、致远学院院长司南三人在震旦大学校门口合影。 两位大家一脸慈祥负手而立，而站在校长右手侧的周默歪头靠向校长，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与令人沉迷的微笑。 第三张：周默与司南身穿白大褂站在悬挂“震旦大学纳米材料研究所”铜匾的大楼门口，两人表情凝重看着镜头，眼中闪耀着睿智光辉。 第四张：周默身穿白大褂，双眼认真地看着右手中的一支试剂。明显是摆拍，周围的背景已经虚化，但能看清这是一间高科技实验室。 第五张居中：周默略带羞涩地站在校园内，双手中拉着一条小横幅：我在震旦大学等你！ 第六张：写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科学导报》扉页。 第七、八、九张分别是震旦大学学生证封面照、齐州一中高中毕业证和一张蓝色的胸牌。 胸牌上有周默的正面免冠照，姓名周默下有三行字。 身份：致远学院2019届学生 职务：震旦大学纳米材料研究所研究员助理（见习）。 职称：（空白） 所有关注到这条动态的人都下意识地看向显示器右下角、手机、手表。 2018年10月9号，没错啊，可周默怎么突然变成震旦大学2019届的学生呢，不对，还是见习助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就在人们摸不到头脑的时候，答案来了。 震旦大学紧随周默发布动态： 鉴于周默同学在物理学、计算机科学、应用数学、材料科技、量子纠缠等领域取得的成绩。 （参见《科学导报》2018第10期，周默为独立作者的《mip*=re》与《一种新的纳米纤维素正极材料mxene的应用》。）。 经震旦大学教授联席会议推荐、震旦大学校务委员会集体审议通过、报华夏学教部审核批准，我校特免试录取周默同学为震旦大学致远学院2019届本博连读学员； 经震旦大学纳米材料研究所所长、首席科学家司南院士推荐，报震旦大学纳米材料课题组专家委员会审议通过，聘任周默先生为震旦大学纳米材料研究所研究员助理（见习）。 在2019届新生开学前，周默同学将旁听大学课程并参与震旦大学纳米材料研究所相关科研项目工作。 感谢@齐州一中为祖国培养出一名优秀的科学家和音乐家！ @震旦大学学生会@震旦大学青年学会@震旦致远学院学生会@震旦校友会@致远学友会 2019届第一位小师弟来了，师兄师姐的热情在哪里？ 终于等到周默办完大学入学手续的齐州一中也迫不及待的发布动态。 齐州一中：热烈庆祝我校优秀毕业生周默同学被震旦大学致远学院提前免试录取。@周默加油！@震旦大学@震旦大学致远学院请多关照！ 这个时候，所有关注周默辍学时间的人们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昨晚周默说的都是真的！ 周默被七星学院录取，还特么的是提前几个月免试录取？ 网友们顿时如进了油锅的青蛙般一跳三丈高，全网络到处是艹声一片。 “wc，震惊电池电容和纳米材料两大领域的周默竟然是高中生？我的导师已经懵了！（偷笑）” “wc，周默大佬牛皮（破音）！” “wc，我老班本来一直反对我们班同学追星，但他刚刚在群里发言说不反对我们粉周默你信不信？” “男神去震旦了？人家本来想去东序呢，嘤嘤嘤，男神，我来震旦找你啦！” “wc，目测这几年漂亮女生都去震旦了，兄弟们还犹豫什么，坐标震旦大学，冲鸭！” “问一下，那些闹着退学的人后悔了吗？” …… 莫然：@周默周老师强强强！（加油）（加油）（加油） 柯元发布了一个视频，视频中身穿白大褂地柯元面对镜头深深鞠躬：周默，……对不起！ 周默秒回：柯老师无需道歉。爱之深责之切嘛，谢谢支持！ 柯元：你那两篇论文太深奥了，没看懂…… 周默：您的论文也很深奥，我也看不懂，哈！ 两人的互动让人们开始关注震旦大学提到的周默的论文。 网友们开始尝试搜索《科学导报》，然后…… 果然看不懂！ 就在网友们试图了解周默有多牛皮的时候，知否平台突然变成了名人大型聊天现场。 震旦大学校友会@周默么么哒，小师弟提高了震旦大学平均颜值，师兄师姐爱你！ 认证为东南重工总工程师的钟木沧@震旦大学青年学会@致远学友会@周默：欢迎小师弟，师兄师姐们以你为荣！敢问小师弟的正极项目研究到哪一步了？面谈，约吗？ 钟木沧一出天下惊，多家国家级重点研究所负责人，国家大型船舶电子电控系统领域首席科学家，比如航母…… 认证为昆仑科技董事长朱云泽@震旦大学青年学会@致远学友会@钟木沧@周默：小师弟的表哥与我家@朱一龙@朱一鸣是好朋友，但我还是要欢迎小师弟进入百年震旦，成为我们致远学友的门面担当。欢迎小师弟，师兄师姐们以你为荣！ 知否集团ceo朱一龙@震旦校友会@朱云泽各论各的，欢迎@周默小师弟加入震旦大学，师兄师姐们以你为荣！另，那三篇论文专利能谈谈吗？ 秦韵集团董事长秦鲲鹏：@震旦校友会@朱云泽必须各论各的，因为我家@秦凯也是周默的表哥的朋友。欢迎小师弟，师兄师姐们以你为荣！ 西北航天总工程师吴宇@震旦大学青年学会@致远学友会欢迎小师弟，师兄师姐们以你为荣！小师弟的论文已拜读，有时间坐下聊聊超级电池吗？@钟木沧一起，别浪费小师弟的时间。 又一个科技界大拿，搞战机的，多了不敢说。 华夏电网总工程师吴媛媛@震旦大学青年学会@致远学友会欢迎小师弟，师兄师姐们以你为荣！@吴宇@钟木沧我也要参加！ 八骏汽车总裁于爱明@震旦大学青年学会欢迎小师弟，师兄师姐们以你为荣！@致远学友会大家对超级电容都有兴趣，索性统一组织一场交流会吧。 致远学友会@东序伏羲学友会周默是我家的了！@周默小师弟有时间吗，约一下？ 震旦大学青年学会@东序科技学会周默是我家的了！@周默小师弟有时间吗，约一下？ 国家医学外科理事会理事长董南山@震旦大学青年学会@震旦校友会欢迎小师弟，师兄师姐们以你为荣！小师弟有没有兴趣研究纳米纤维素医学材料应用？ …… “仿佛”事先约好般，华夏汽车、重工、交通、土木、船舶、通讯、电子、能源、航空航天的老总、科学界大佬纷纷出面站台打call，好好地在全国人民面前秀了一把肌肉。 我大震旦，牛逼！ 但是有人不服。 震旦大学青年学会以及致远学友会是毕业生组建的协会，它主动发出挑衅，按照对等原则应该是东序科技学会与东序伏羲学友会回应。 但是，东序大学发现找了好几天的量子学专家竟然是周默，而且震旦大学还借周默入学的事情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怒了！ 东序大学伏羲学院出面回应挑衅，可谓针锋相对，就差指着致远学院的鼻子骂不讲武德了。 “量子信息技术是下时代的核心技术，周默先生在量子纠缠、应用数学、计算机科技方面的造诣更甚于纳米纤维材料领域……（省略500字） 我们认为周默先生应该就读东序大学伏羲学院，为之后研究量子计算机技术奠定坚实基础……（省略800字）@学教部@科学部@议会@内阁” 洋洋洒洒上千字长文，核心就是有了量子计算机材料科技就不存在无法解决的难题，周默去致远学院纯属浪费，不利于国家科技战略布局，必须纠正。 震旦大学提前免试录取周默的做法极其恶劣，坚决反对。 我们希望能与周默充分沟通交流，避免周默被某些不讲规矩的高校蒙蔽而选错了专业。 震旦大学祭出周默的高考志愿填报材料。 “告知某院，周默同学高考志愿只填报致远学院一家，蒙蔽一说从何说起？” 随后，伏羲学院也亮了肌肉。 不亮不行了啊，国考报名虽然结束了，但大部分学生都是同时报考三家然后再择校。 再不亮肌肉全国的好苗子都跑去震旦大学了！ 于是，tt信息科技集团总裁、京购信息科技集团、伏羲信息科技集团总裁三位牛姓大哥带着上百名毕业于东序大学的计算机领域的企业家、科学家纷纷点赞、转发并集体发声。 随后东序大学的校友们也跟上声援伏羲学院。 东序大学牛，周默快来我这边！ 昨日重现，两所七星大学又因为周默吵起来了…… 两大名校以及校友在知否平台吵成一片，一种不明觉厉的敬畏感悄悄地蔓延。 网友一边观战一边抓耳挠腮地搜索资料。 谁能看懂那篇《mip*=re》？ 知否悬赏《mip*=re》解读的积分越来越高，终于引来董帝。 “国家量子计算机研究所小透明，人在机场，刚回国，正和导师赶往震旦大学途中。” 周默老师的这篇165页论文很牛皮。 简单的说，他一篇论文解决了物理学、应用数学、计算机学三大领域的多个重大难题。 80多年前，计算机从诞生之日就有一个基本设定即常说的“图灵停机问题”——始终存在某些计算机无法解决的特定问题。 在这个问题诞生的前一年，史上最伟大的物理学提出一个理论：当两个粒子互相纠缠时，实际上并不会互相影响——它们之间不存在因果关系。 在那之后，物理学家和数学家都在努力想要通过数学的方式来描述纠缠的真正含义。 但是努力的结果却有点混乱，科学家们为纠缠构想出了两个不同的数学模型。 1976年，应用数学领域产生了一个非常著名的猜想即科纳嵌入猜想——有可能使用有限维矩阵来近似很多无限维矩阵。 1986年，物理学领域产生了另一个著名的猜想即tsirelson 猜想：张量积纠缠模型和交换算子式纠缠模型是大致等价的。 而在本世纪初期，随着计算机技术高速发展以及网络科技广泛应用，计算机科学家开始思考：如果审问两个共享了纠缠粒子对的证明者，可验证问题的范围又将如何变化？ 简单的说，这个问题是量子纠缠的关键一问。解决这个问题就等于知道了量子计算机技术最关键那把钥匙藏在了哪间房子里面。 计算机科学家和数学家门尝试了无数种办法试图找到这把钥匙，结果所有的尝试都失败了。 现在藏钥匙的房间被周默老师找到了。 周默老师的这篇论文通过与纠缠的量子证明者交互所能验证的问题类别（称为 mip*类别）其实就等于不难于停机问题的问题类别（称为 re 类别）。 所以该论文的标题就简洁明了地说明了这一点：“mip*= re” 也就是说他在论文中证明：通过审问纠缠的证明者可以验证无法求解的问题的答案，顺便把停机问题、科纳嵌入猜想和tsirelson 猜想一起解决了。 用我导师的原话证明周默老师有多牛皮： “过去长时间的研究都想要知道使用两个纠缠的量子证明者的验证流程有多强大，现在我们知道它有多强大了。故事也就到此为止。” 所以，我支持周默老师改选东序大学伏羲学院继续研究量子纠缠，帮助我国成为第一个进入量子计算时代的国家。 量子计算机具有模拟任意自然系统的能力，可以用来模拟生物化学合成物的成分，更加精确地研制药物和化学用品。 也就是说，量子计算机的诞生将改变目前生物化学比如纳米纤维素研究领域的研究方式，同时量子计算机也是发展人工智能的关键，其重要性无需多言。 我导师匆匆回国就是想劝说周默先生改变专业领域。 用导师原话作为结束吧。 如果把国家比作一栋大厦，那么周默致力于纳米纤维材料领域可能会成为承重柱之一，但他致力于量子计算机领域发展可能会成为大厦之基、立国之本。 支柱和地基都很重要，但两者相较孰轻孰重，请各位网友自己琢磨。 网友懂了。 还琢磨个屁，肯定选地基、选立国之本啦！ 不知道谁发起的，网友们纷纷跑到了学教部、科学部、内阁、议会官网上请愿。 ——请让周默去东序大学伏羲学院研究量子计算机！ 注意到这股特别的动向，周默苦笑着连发两首歌。 @所有人震旦大学致远学院还可以啊，都别闹，听歌！（链接） 第116章 切割（二合一） 人们向往未知、真理以及认同，所以网络上的新鲜事总能吸引到人们的关注。 然而，人们就像个喜新厌旧的渣男一般，只图新鲜与刺激，所以某件事的新鲜感失去，也就失去了人们的关注。 或许只有两类情况才会让人们持续的关注。 一是至善至美的人或事净化了人们的心灵、升华了人们的精神世界，人们需要讴歌、保护这种善与美才会为它筑起一道民意之堤； 二是违反法律与公序良俗的人或事，尤其是突破人们道德标准底线的、至丑至恶的事情让人们不寒而栗、忍无可忍、群情激奋，人们需要消灭、扼杀这种丑恶才会凝聚出浩浩荡荡地民意大潮。 民意如刀！不从根本上消灭此人、此事绝不罢休。 当周默不仅没有辍学，反而因为两篇论文而创纪录地被七星大学提前免试录取，给自己诸多头衔中加了一个含金量最高的“科学家”美誉，这一次舆情已经从声讨、谴责转变为认可、赞美。 甚至，当初骂得有多狠，此时的认可与赞美就有多真诚、多认真。 至于所谓“周默换专业”新一轮舆情，人们较真的心思已经淡了许多，反而带着好玩、有趣以及起哄的意味在情愿。 然后，人们就看到了周默的动态。 然后，全网人被周默硬生生地喂了一嘴柠檬。 震旦大学致远学院还~可~以……啊！ 这一刻，两百多年来培养出无数科学家甚至数十位国家领导人的震旦大学仰天长啸，成立三十多年来培养了近百名科学院院士的致远学院握紧双拳。 我还不够好吗？ 历年来无数挡在致远学院大门外的学霸们敲碎键盘在周默动态下留下血书：我要和你奔现单挑！ 网友们笑呵呵地戴上耳机、点开周默给出链接，有什么事情比一边听周默的新歌一边吃周默的大瓜更好玩呢？ 各位，请继续表演！ 国庆长假过后，金秋时节正是开展校运会的时节，震旦大学也不例外。 震旦大学校学生会，一群年轻学生正围坐在一张椭圆形会议桌前开会讨论校篮球赛的事宜。 只是参会之人的心思似乎没放在会议上，反而注意力都放在了坐在校学生会主席右侧的一个男生身上。 “子瑜，小师弟是致远的人，你觉得我们该不该回复他这句话，用什么态度？” “太狂了！” 吴子瑜是致远学院大三生以及致远学院学生会主席。 他有点偏瘦，五官清秀一副斯斯文文地模样，身上浓浓地书卷气息让他看起来分外的儒雅睿智，很能给人安全感。 吴子瑜呵呵笑了几声，细长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细缝，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玩味，仿佛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般。 一番操作，吴子瑜的手机内响起了欢快地吉他、贝斯和架子鼓声，两道高亢的呐喊声后周默清亮透彻的歌声响起。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哈，听起来很雕哦…… 在座的天之骄子们坐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能在震旦大学这种学霸云集的七星高校担当院系学生会主席的人都不是平庸之辈。 那种只会溜须拍马毫无实力的人绝不可能得到本院系学霸们的支持，所谓牺牲成绩为同学做好服务的说辞更是没有市场。 相当学生会主席？ 去年拿下多少学分，排名年级第几？ 有几篇sci大作发表，发表在几区？ 除了学习之外你还有什么牛逼的地方吗？ 没有？一边玩去！ 也就是说，只有智商、情商、视界、口才、获取成就的企图心、自我管理能力和交际能力等等综合素质远超同龄人的人才能得到学霸们的认可，才能坐在这间办公室内。 哪个青年人不自我，学霸也不例外。 周默的歌声恰恰戳中了这些人一直深藏与内心从不示人的秘密——芸芸众生，论英雄舍我其谁！ “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何处不能欢乐无限，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不狂写不出这种豪气的歌来” “有点战歌的味道……” “好听！” “难得的励志金曲！” …… 诸位学长心绪澎湃间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会场，视线相交间电火四射。 ——我，c位！ 一辆疾驰在机场个高速的汽车内，周默的歌声也在响起。 “你是不是像我曾经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头……” 自称国家量子计算机研究所小透明的董迪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 强烈的鼓点、有力的旋律、高亢的歌声以及令人热血沸腾的歌词，这些都让他有一种跟着歌声舞动的冲动。但是…… 董迪偷偷瞄向坐在右侧的导师。 朱广亚，东序大学终身教授、国家量子计算机课题组总顾问、量子计算机研究所所长，是国内量子计算机研究领域的泰山北斗。 此时，朱广亚双眼微闭、表情安详地靠在椅背上，右手跟着音乐非常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大腿。 周默的歌声继续。 “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对自己的承诺~对爱的执着……” 朱广亚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一直紧闭地双眼猛地睁开。 眼中精光闪过，然后老人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两首歌，无论是“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自由自在”还是“因为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从来没有忘记我，对自己的承诺”，都是周默给社会的回应。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相信青春没有地平线。 什么东序伏羲计算机专业天下第一， 对一个随口说出“震旦致远还可以”的少年，对一个“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的少年，你们吵吵闹闹有什么用，人家不在乎！ “但是……”朱广亚长长地寿眉抖动了几下，“我在乎啊！” 想到这里，朱广亚睁开眼睛问司机，“还要多久？” 司机瞄了眼后视镜，“如果不堵车还要半小时……” 网络上很安静，而周默的《我相信》和《我的未来不是梦》已经超越了那首引起全网热议的《过火》。 每一首歌的播放数据和下载数据如火箭升空般攀升，微聊朋友圈、知否分享中到处都是这两首歌的链接。 谁没有徘徊在十字街头的经历，谁没有想和太阳肩并肩的理想，谁不想站在舞台中间，谁不在流着汗水默默地工作、学习……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我相信希望，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 只要希望还在，只要没有放弃努力，我生命的每一刻都会精彩万分！ …… 无需乐评，最简单的旋律、最质朴的歌词、最嘹亮的歌声、最坚定的心念、最不屈的豪情万丈，只需用心聆听就够了！ 好的歌曲，最大的魅力就在于此。 良久之后，致远学院学生会发布动态打破了网络上的安静。 震旦致远学生会：大爱“我相信”“我的未来不是梦”，@周默小师弟，师兄师姐们期待与你肩并肩走向未来！@致远学友会 震旦大学校学生会：@周默，期待未来，共同进步！@震旦大学青年学会@震旦校友会@致远学友会，听完两首新作，小师弟选择震旦的原因就真相大白了，因为别人都不行…… 震旦大学计算机工程学院学生会@周默小师弟，咱家计算机工程学院华夏芯项目和光刻机项目需要纳米材料科技突破西方封锁，加油！ 还沉浸在周默歌声中的网友们齐齐震惊了。 是啊，如果周默选了还可以的震旦致远，那么他眼里的其他高校又是什么评价…… 学霸们的脑回路真的很奇怪啊！ 不过，震旦计算机工程学院说的也有道理啊，没有材料科技上的突破，华夏芯与光刻机项目永远打不开局面，我们将永远受制于人。 那么，周默走材料科技也不是不可以啊…… 就在网友们想在网络上讨论芯片与光刻机的时候，沉默了很久的默观工作室发布动态把舆情导向了另一个话题。 默观工作室的动态很简洁，“请向周默公开道歉”八个字却艾特了一百多位在个人动态中点名批判周默的明星艺人。 喜闻乐见的打脸！ 舆论风向调头，以更加凶猛的态势扑向被点名的艺人们。 #请向周默公开道歉#空降话题榜榜首，与排在下方的#封杀周默#、#周默粉丝辍学#、#救救孩子#交相辉映，堪称网络大事记中最尴尬的现场之一。 不久前还在挥舞道德大旗的明星们开始大规模删除动态。 哪里是缀学啊？是中学校园已经容不下这条龙，人家提前入海兴风作浪去了！ 没见震旦大学都懒得用“青年”了，直接一个优秀科学家和音乐家…… 此人属于高维世界，惹不起！ “对不起！” “抱歉，我轻信了网络上的不实言论而贸然批评@周默老师，请原谅！” …… 在诸多明星开始发文公开道歉的时候，吴霞现身极光娱乐会客室并把两个文件夹分别递给了苗红与董文武。 董文武打开文件夹，里面有一份录制专辑的时间清单、一张金额为78684的支票。 董文武不明白吴霞的意图，拿着支票问吴霞：“为什么给我支票？” “周先生决定收回安雅小姐《梦里花》专辑所有歌曲的版权，这张支票是支付录音室租赁费用，当然，金额完全按照贵司录音室租赁价格计算……” “不是，你等等！”董文武猛地挥手打断吴霞，“收回版权？他怎么能……” 董文武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此时才想起来一个被极光刻意忽视的问题。 安雅这张专辑有12首歌，每一首都不啻莫然那首空城。 不仅仅是歌曲质量高，所有歌曲的编曲、配乐都是周默一手包办，所谓录制专辑实际上是安雅在周默弄好的成品伴奏混入人声，简单来讲就是唱卡拉ok。 也就是说，如果参照《空城》的价格支付版权费用再考虑编曲、配乐、音乐录制等费用，极光娱乐至少要付给周默一千多万现金。 本星球史无前例的千万级的专辑制作费，再加上极光娱乐近期资金紧张，两大难题叠加让极光娱乐高层下意识地回避了版权问题，至今没跟周默沟通专辑歌曲的版权收益分配问题，更不要说跟周默签署正式协议了。 同样的，也是因为周默一手包办，极光娱乐在这张专辑中唯一的贡献就是提供了录音室，这也导致了极光娱乐在其中没有任何版权主张的余地…… 也就是说周默原则上不存在违约问题！ 董文武猛地晃了一下头。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默为什么这样做！ 此时，苗红猛地合上了文件夹，怒视吴霞，道：“我不同意！” 苗红的声音很大，而且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极大的愤慨，但吴霞却不为所动。 她嘴角微微上翘，微笑着回应苗红的愤怒。 “根据贵司与安雅小姐签署的经纪合约的补充条款第一条，合同生效的前提是安雅小姐有两首周默先生创作并授权安雅小姐演唱的作品，且贵方在签约后七个工作日内向安雅小姐指定账户汇入签约金500万。 安雅小姐在签约时已经提交了周默先生的授权书并作为合同附件，但安雅小姐至今未收到贵司交付的签约金。 所以，我代表安雅小姐正式函告贵司：鉴于贵司未履行合同生效条款，贵司与安雅小姐签署的经纪合约已自动失效。当然……” 见到苗红想开口说话，吴霞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后加快语速。 “安雅小姐会继续履行合同中关于《梦里花》和《我不想说》这两首歌的义务，前提是贵司必须取得这两首歌的版权。另外，周默先生也函告贵司双方签署的顾问协议即日结束。” 切割！ 周默对极光终于失去了耐心。 有些事情可以保持沉默，但在涉及盟友生死的重要时刻依然沉默，这种盟友要来作甚！ 吴霞说完就离开了会议室，甚至连最基本的告别礼节都没有。 而董文武、苗红两人也没有起身相送，突如其来坏消息已经让他们乱了分寸。 “他是在怪我们没有发声支持他！我们好傻啊，他当时就说过……” 董文武的声音很苦涩，也很懊悔。 他昨天确实想发声支持周默，但苏震南的一席话说服了他，也说服了所有人。 苏震南认为：先辍学再出道与先出道再辍学是两个不同概念，周默这一次彻底糊了，不值得我们继续投资！ 然而…… 董文武想起第一次见周默时的情景。 周默那时眼中有光。 他说：“规划很简单，近期目标考上震旦大学致远学院，中期目标三年内拿下博士学位，远期目标是拿下九鼎奖和诺贝尔奖！业余时间玩玩音乐，说不定会写小说、画漫画。” 一个目标是九鼎奖与诺贝尔奖的人怎么会辍学呢？ 是我老了还是变了心？ 董文武缓缓地收好文件夹，起身走向门口。 就在他拉开会客室门后，他突然转身看向苗红，说了一句令苗红脸色大变的话。 “你嫂子说的对。离开音乐我就不再是我了，该回头了！” “老董……” 苗红惊呼一声，然而董文武毫不留恋地走出了会客室。 淑英，我错了，我要去齐州找你！ 就在董文武出现在苏震南办公室并提交辞呈的同时，李琦终于在中都郊区的一个小型商场开业仪式上找到了莫然。 “莫先生，周老师非常感激你能仗义执言。这首歌的版权以及收益是周老师的心意，希望你能把它唱好。” 莫然狐疑地接过曲谱，手写楷体标题映入眼中：无所谓 莫然没有向下看去，他郑重其事地将曲谱递回到李琦面前。 “我想问一下，我可以加入贵工作室吗？” 李琦伸手挡在曲谱前方，“为什么？” 是啊，你是极光最大的摇钱树，也是极光娱乐的宠儿，为什么要离开？ “极光想钱想疯了！就因为顺路而且时间排的开，今天这种十万块钱的小通告都逼我跑。再不离开我就废了……” 莫然毫不畏惧地迎上李琦审视的目光，“我已经准备好了违约金。所以不管周老师要不要我，我都会离开极光。” 说到这里，莫然将曲谱坚定地塞进李琦手中。 “我现在不适合拥有这首歌。我离开极光后肯定会登门拜访周老师，到时候再说这首歌的事情。” 李琦心中一动，看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极光不应该缺钱啊，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莫然耸了耸肩，“听说苏总为了华新一部快拍完的动漫电影花了九千多万，现在公司所有艺人都被经纪人逼出去赚钱。真是疯了！” 这时，莫然的经纪人跑过来，欲言又止，然后指了指腕表。 时间到了，莫然该走了！ 李琦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收好曲谱跟莫然握手告别。 “真是辛苦你了，保重身体！” 莫然伸手握住李琦的手，然后就听到李琦低声说道：“个人建议别急着解约。期待不久之后再见到你……” 莫然眼睛一亮，不敢置信地看着李琦。 李琦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那就说好了，回见！” 第117章 尽快毕业的捷径 震旦大学的校园很美。 高高低低的教研楼按区域分成了不同颜色，错落有致的楼宇间是松柏郁青、绿草茵茵。 正午时分，学生们或许还在上课，偌大的校园内几乎看不到人。能看到许多小鸟落在道路上觅食，却不知道身后已经出现了几只虎视眈眈地流浪猫。 一辆白色的电动通勤车低速通过，鸟群惊散，可怜的猫咪无奈的长大嘴巴打了个哈欠，顺势躺在路边草丛内晒起了太阳。 “那些高楼是学院的教研楼和宿舍楼。” 通勤车上，司南兴致勃勃地指着前方十几栋白色的高楼。 “咱们致远学院有博士生一万人、硕士生一万六千人、本科阶段的学生加上你只有六十二人。” “本博生在本科阶段主要任务是打基础，我们通常的说法是完成三加一课程。 三是指三个本科学士学位，应用数学、计算机应用以及理工农医四大门类下任一本科专业。 一是掌握一门外语方便参与国际交流。” 听到司南这句话，强如周默也不禁吐了下舌头。 简单地理解，致远学院的本科生要在四年内学完其他人需要十二年才能学完的课程。 难怪致远学院每年招收的本博连读生不到二十人，一般人就算来了也撑不住这么高强度的学习任务啊！ 周默心里飞快的算了一下。 震旦每天只有四门课程共八个课时，一周才四十课时。 关键的问题来了，周默很好奇这么多课程要学的情况下，课程表怎么排？ “两个办法，最快速度申请课程结课考试腾出课时增加新课程，或者证明你已经具备了某个专业领域的相当学术能力。” 说话间，前方出现了路障。 通勤车速度放缓停在路边，司南笑呵呵地示意周默下车。 “前面禁止机动车同行，而且电动车只供四十五岁以上的教授使用，所以你最好买辆通勤用的自行车。” 周默心有戚戚地点了下头。 震旦大学校园占地八万多亩接近54平方公里，哪怕去除农林实验基地也有五万多亩。这么大的校区若是靠步行通勤真的太耽搁时间了。 两人又走了十分钟左右来到一栋五十多层高的教研楼前，恰好十几名青年学生说说笑笑地从楼内走出，然后就看到了周默。 空气瞬间凝固，无论是周默还是对面的学生都站在了原地，隔着七八米的距离眼眼相望。 惊喜、惊艳、狂喜、审视、愕然……林林总总复杂的眼神让周默不由头皮一麻，全身肌肉绷紧做好了快跑的准备。 注意到周默的表情变化，司南马上想到周默还有一个偶像身份，也就懂了他为何这么紧张。 于是，他笑呵呵地拍了拍周默的胳膊，然后对那些学生招了招手。 “哈，真巧，他们就是18届新生。来，跟他们打个招呼！” 这时，那些学生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很快就将司南与周默两人围在中间。 与周默想象的不一样，他们虽然有点激动但并没有什么过激表现，甚至连拿出手机拍照的举动没有而是大大方方跟周默打起招呼。 “嗨，小学弟，欢迎来致远！” “小学弟，你会打篮球吗？我们组队吧。” “周默，你住那间宿舍，要帮忙吗？” 一名梳着马尾辫的女生胆子看起来很大，因为她竟然对周默勾了勾手，笑嘻嘻地邀请周默参观女生宿舍。 “小学弟，好不容易来大学了，姐姐带你开眼界呦。”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所有男生的共鸣。 “小弟，去！我们给你当保镖，保证让你吃不了亏。” …… 一张张洋溢着真诚的笑脸，一声声矜持又不失亲切的招呼声，消除了周默心中的警惕让他彻底放松下来。 他大大方方地右手叩胸，朗声自我介绍道：“学长学姐好，我是周默！” “我们都认识你！” “知道啦！” 周围的学生们中响起了一阵欢笑声。 司南笑着抬手指着人群中一个带着黑框眼镜身材微胖的男生。 “路一诺，带你师弟去食堂吃饭，顺便跟他交流下选课经验。饭后带他去他的座位上。” “师弟？” 那个叫路一诺的男生性格有点调皮，他作怪地把双手的手指尖放在嘴前，做出小月月经典表情。 “天呐，我没理解错吧，周默居然选老师当导师？” 司南以及他身边的人似乎对路一诺的搞怪已经见怪不怪，一个个饶有兴致的看着路一诺，等着接下来的表演，偶尔间还有几道好奇的视线投向周默。 很久很久没见过这个熟悉的表情了，周默心中玩心大起再加上也存着拉进同学关心的想法，于是就张口接了一句，“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齐刷刷地一声“唷！”后是一阵笑声。 与刚刚的笑声比，这一次学长们的笑声中少了些生疏，多了许多认可与亲近。 司南似乎很满意周默的调皮话，他笑着作了个找打的姿势后摇头叹息道：“行了，行了，都去吃饭吧！” 目送司南离开，周默就在学长学姐的簇拥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路一诺非常自来熟，没聊几句话，他的手已经搭在周默肩头。 “说到选课，老师有跟你说过三加一的事情吧？” 周默点点头，“老师就是说尽快申请结课考和证明学术能力，具体没说。我就是好奇那么多课程该怎么排？” “你不用担心排课的事情。咱们学院除了通识课需要上大课，其他课程都是老师单独辅导。问题在于老师讲课速度太恐怖了……” 路一诺的话引发了周边的人的共鸣，他们纷纷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 他们起初看到任课老师的名单后还很兴奋，毕竟给他们讲课的老师都是堂堂科学院院士，就连助教都是教授或者研究员级别的大拿。 这种奢侈的师资配置只有致远学院的学生才能享受到，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然而，等真正开讲，所有人都傻了。 因为在老师眼中，所有本科阶段的课程太简单、太小儿科，根本没有什么知识点可讲。 于是…… 路一诺拍了拍周默的肩膀，满脸同情地看着周默。 “教数学的吴老只用两个课时就讲完上下两册加起来七八百页厚的高等代数，你能相信吗？” “高等代数啊……” 周默脑中闪电般盘点过高等代数的知识点。 多项式、行列式、矩阵、线性方程组、线性空间、线性变换、二次型、欧几里得空间等大概十一、二个知识点。 如果是他来讲的话，一个课时也能讲清楚。 于是，周默老老实实的点头道：“我信啊，高代说白了就是一个线性、一个多项式两个核心点，讲清楚这两点就可以了。” 路一诺张张嘴吧，丢给周默一个“别理我，我不想说话”的表情。 话没说错，但怎么听起来怪怪地，不爽！ 周默此时才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有点伤人，歉意地笑了下转变话题。 “怎样申请结课考试，老师说的学术能力该如何证明呢？” “在学分系统里提交申请，基本上今天申请第二天就会安排考试并当天出成绩。学术能力就是写毕业论文或者做课题……” 路一诺突然拍了下自己大腿，一副恍然大悟模样看着周默大叫一声“对啊，你是mxene发明人，你凭那篇论文就可以直接申请材料学专业毕业了！” “可以吗？” 周默的眼睛顿时两层了千瓦大灯泡。 “太可以了！” “不仅仅材料学，你那篇mip等re论文至少能申请计算机专业毕业。” 不止是路一诺，其他人此时也醒悟过来。 眼前这位小师弟手里可是有两篇一区论文在手的妖孽。 “呵呵，好啊！” 想到有捷径可走，心情大好的周默大手一挥，“今天中午我请客！” 不就是考试和写论文吗，太简单了，信不信我明天就毕业…… 低调，低调！ 第118章 疯狂 食堂人很多，比齐州一中食堂大了一倍多的食堂内密密麻麻全是人。 周默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围观。 学长学姐们大多是好奇的看多几眼，然后该排队排队、该吃饭吃饭，无人作出拍照、索要签名之类的追星行为。 这一点让周默非常的舒心。 毕竟，没人喜欢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当猴子围观的感觉。 坐在周默对面的路一诺注意到周默脸上露出的惬意、轻松表情后轻笑一声，对周默招了招手。 “是不是很奇怪大家都不找你合影？” 路一诺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调侃。 “国庆前，学校给所有学生干部都开过会。 要求我们展现出震旦学子和学长的素质与风范，不得在校园内对你作出偷拍、索要合影、签名等等追星行为。” “呵呵，我觉得作用不大。只不过这个食堂是咱们院的食堂，院里的硕士、博士学长们年龄都大了，不好意思找你罢了。” “不过……”路一诺发出了警告。 “你最好离文学院、医学院、护理学院还有艺术学院远点，尤其是护理学院的女生，她们听说你要来眼都绿了！” 周默不由长大了嘴巴。 护理学院，顾名思义就是护士小姐姐洗脱青涩学会从学术角度看待人体的学院。 白大褂、黑丝袜小姐姐之所以诱人，是因为你不是躺在病床上。 备皮、插管等等了解下，保证你邪念全无，一片冰心在尿壶。 周默打了个冷战，低头快速扒饭入口，准备速战速决离开学院。 路一诺也有意识的加快速度，然后两人匆匆忙忙结束午餐回到了教研楼。 1802室门口，路一诺低声交代道：“老师每届只带两名本博生，我们平时就在这里面学习。” 推门，左侧靠墙是一排书柜，里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各种书籍。 另外两面墙，靠墙各摆放着四张大书桌。房间正中摆着几张会议凳，正中墙面上挂着一张投影幕布，幕布侧面还有几张写满各种算式的白板。 显然这里是平时上课、自学、讨论的区域。 路一诺把周默领到临窗的一张书桌前，指了指着桌面上的一台银白色的超薄笔记本电脑以及一个装满资料的透明文件袋。 “电脑是学校给致远新生统一配发的定制机，开机密码是你的学号和身份证后六位，记得改密码。 文件袋里面是学校里的规章制度以及校园网使用说明书。 你先熟悉一下吧，有问题就叫我，我就在你前面。” “谢谢学长！” 周默本来还想和路一诺多聊聊，但是秦羽发来的一道信息让他改变了注意。 ——极光娱乐苏震南愿意以五折价格出让30%股份给你或者与默观工作室互换15%的股份，是否接受？ 路一诺去了前面，周默坐在人体工学椅上两眼一闭，看似闭目养神实际上已经联络到了秦羽。 周默的态度很坚决，“不接受！” 首先，默观工作室不能违背给官方的承诺，官方也不会允许周默摇身一变成为资本一员。与其以后被官方针对，还不如坚守承诺换来官方的支持。 再说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刚刚与极光娱乐做完切割转头又成了它的股东，小朋友过家家呢？ 听完周默的理由，秦羽有些为难的询问周默。 “我原本的计划是一步步取得极光控股权后把极光私有化。如果放弃这次机会，以后就很难找到更好机会了。况且，安雅小姐的经纪合约怎么办？” 周默听到秦羽的问题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安雅离开华新娱乐的时候两人关系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现在么，为了自己女人花点钱怕什么…… “我们出资帮安雅注册一家工作室不就得了。至于极光娱乐……” 周默顿了下。 他大概了解到秦羽为什么这么着急了，起因在于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羽给出两年内完成极光娱乐私有化的承诺。 “等！我不急，你也别惦记两年之约了。等他撑不住的时候机会自然会出现，说不定这一天来的更早，甚至那个时候的花费更小！” 通信仪中传来秦羽的呼气声。 等他再开口，语气明显轻松了很多。 显然，周默的态度让秦羽卸下了心头一块巨石。 “我明白了。另外，李琦说莫然准备离开极光。” 说完，秦羽把李琦拉进了会议中。 李琦把莫然的态度以及他当时如何暗示莫然全部说给了周默听。 最后，他解释道：“莫然最后一年的违约金接近四千万，这笔钱如果赔付给极光就会缓解极光的资金压力，我想拖一拖极光才鼓动莫然暂缓离开。” 周默说完后忍不住摇了摇头。 经纪人的心真黑，但他还得帮李琦擦屁股。 “过两天麻烦羽哥带莫然拜访下秘书长吧。一个顶流想离开资本成立工作室，我想秘书长肯定愿意出手帮忙，至少能让莫然少赔点钱吧……” 最后，周默忍不住说了一句，“李叔，对善意要回以真诚！” 周默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这句话背后的意味相当指着李琦的鼻子骂“白眼狼”了。 通信仪中，李琦的语气顿时变得极度惶恐。 “主人，我错了！” …… “我错了！” 就在李琦承认错误的时候，苏震南也在向苗红与胡诚夫妇鞠躬道歉。 他扣下安雅签约金支付申请单的原因很简单——华新缺钱，而且他笃定安雅看在周默的面子上不会离开极光。 当周默辍学的不利舆论出现，他第一时间认定周默注定要糊了。 没有七星大学学霸光环同时又背负上辍学恶名，周默已经不值得他做任何投资与冒险。 所以，他才作出了继续保持沉默的决定。 然而机关算尽，却没想到堂堂七星大学会作出提前录取的事情来，这种未有先例有违常理的操作让苏震南作出了误判，如今恶果来了。 鸡飞蛋打一场空，更致命的是董文武心灰意冷下竟然有了退意！ 董文武不在，苏震南必须要稳住苗红夫妇。 而显然，苗红夫妇很容易接受了苏震南的道歉。 一番深入交流达成共识后，苏震南把话题引到了周默身上。 “合同对那两首歌的约束力大不大，能不能让周默和安雅把那两首歌留下来？” 苏震南有点不甘心，就把主意打到写进合同的那两首《我不想说》和《梦里花》上面。 然而，苗红和胡诚两人同时摇头。 胡诚是法务部门负责人，苗红是经纪部门负责人，两人对极光的艺人经纪合约条款太了解了。 经纪合约中相关条款都是针对艺人与其演绎作品的所有权以及衍生权利设立的。 比如歌曲的演唱权、所有权等等不属于歌手，目的是约束歌手结束合约后不得继续演唱属于极光的歌曲。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极光拥有歌曲的版权。 周默肯定不会把版权交给极光了。 至于合同的相关约束条款，周默只需把那两首歌交给其他人而非安雅就可以跳出合约。 相反，极光还面临另一个问题。 伊莎贝拉的那首外文歌和雅菲的《月满西楼》的版权还都捏在周默手里呢…… 想到这里，苗红不由一阵气苦，心中理解了董文武为何心生退意。 她和董文武联署的支付申请单早就交上去了，结果都卡在了苏震南手里。 极光和周默关系好的时候看不出问题，现在就成了两颗随时会引爆的雷，因为周默随时可以收回这两首歌的授权。 失去那外文歌也就罢了，反正短时间内极光也无力进军海外市场。 但极光不能失去《月满西楼》的授权，失去授权就意味着极光只拥有中秋晚会现场版与雅菲已发布版本的权益，也仅此而已。 比如，雅菲此后无权公开演唱她最新的代表作《月满西楼》，这里面的隐形损失太大了。 比如，周默把这首歌给一个新人，那么这个幸运儿就可以打着天后同一首歌的旗号一夜成名。 无解！ 苏震南的手机振动了一下，苏震南看到屏幕上的信息后眼皮一阵狂跳。 秦羽：抱歉。 出让股份的提议被周默拒绝了！ 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苏震南咬了下牙，抬头看向苗红，说了一句令苗红夫妇震惊不已、全身冰冷的话。 放出周默和安雅、伊莎贝拉的绯闻！ 第119章 不负所望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苗红与胡诚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制止苏震南。 胡诚甚至打开办公室的电视，把手机界面投到了电视屏幕上。 大明宫：周默是自强、自信、自立、自爱、自律的践行者，祖国的未来…… 舆情参考：我国需要涌现出更多的周默…… 文宣部：周默是向社会传递正能量激励人们积极向上的时代偶像…… 学教部：周默是品学兼优全面发展的榜样…… 科学部：国家科技领域未来领军人物周默…… 国家日报：周默是颜值与才华成正比的当代优秀青年…… 公民日报甚至出了一篇编者按，以官方的身份解读周默的《我相信》《我的未来不是梦》这两首歌——这是时代需要的声音！ 人民军报：青年音乐家周默的《我相信》和《我的未来不是梦》是鼓励人们积极向上、奋斗不息的战歌…… 国家电视台：周默向全社会诠释了时代偶像的定义…… …… 大明宫为首的所有官方知否号全部现身盛赞周默。 可以说，官方几乎拿出了所有能用在年轻人身上的至高美誉，一股脑地砸在了周默的头上。 这个时候传周默的绯闻，你想做什么？ 不要怀疑官方的决心和能力，互联网也是有记忆的。 届时官方找上门。 问：“有疑点或线索指向其存在违法犯罪或有悖公序良俗的行为吗？” 答：“那两个女生很漂亮而且她们能轻松拿到周默的作品，这算不算疑点？” …… 有罪推定来臆测国家标杆人物品行不端？ 信不信四了你！ 苏震南沉默了很久。 最终他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胡诚与苗红可以离开。 胡诚两口子走出苏震南办公室后相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流露出的情绪与自己一样：恐惧以及退意。 胡诚用手捂住嘴巴在苗红耳边感慨了一句，“他越来越偏激了，公司迟早被他玩死，做好准备吧……” 苗红心有同感，而且夫妻同心她知道丈夫口中的准备是什么意思。 苗红叹息一声，低声道：“找老董聊聊，看他怎么说？” 在他们身后的办公室，苏震南像头困兽般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不时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咆哮声，犹如受了伤的困兽。 胡诚和苗红眼中流露出的不信任眼神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这是他今天第二次看到相同的眼神了。 董文武、胡诚、苗红，同学与老朋友以及创业初期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今天统统表现出了对他的怀疑。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他们认为极光娱乐彻底不行了？ 不，我还没有倒下，我能力挽狂澜…… 苏震南猛地停下脚步，电话通知秘书。 “最快去东瀛的机票，另外让财务给我准备银行本票，有多少开多少……” 周默按放在苏震南身边的纳米虫早已寿终正寝，他并不知道极光娱乐刚刚发生一幕。 此时，他正在课程系统里选课。 他打定主意最快速度完成数学与计算机专业本科阶段的学业，好腾出“精力”和“时间”学习其他专业课的内容。 比如高分子化学、电波电磁等专业，然后尽快结束本科阶段。 另外，他还要在纳米纤维素其他方向应用上作出成绩了，进一步夯实少年天才甚至国宝的身份。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只有研一生才有资格参与重点科研项目，而且震旦给他的所谓研究员助理见习的头衔只能参与纳米纤维素正极研究项目。 周默不想在震旦实验室进行纳米纤维素电容电子方向的实验，免得最后知识产权归属变成一锅粥。 无关紧要的技术可以分享给震旦大学，但涉及到核心科技路线的项目只能在星海科技实验室进行。 人性经不起任何考验，与其日后后悔不如一开始就切割清楚。 “周默同学，你选择的《复变函数论》课程授课老师为陶轩泽院士，请选择学习方式：自学/授课？” “周默同学，你已选择自学《复变函数论》。” “周默同学，你选择的《拓扑学》课程授课老师为陶轩泽院士，请选择学习方式：自学/授课？” “周默同学，你已选择自学《拓扑学》。” …… 鼠标咔咔直响，最后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提示框： “周默同学，你本学期选修课程已达上限，本系统已自动锁定。请勿继续提交课程！” 周默抿了下嘴唇，没有打扰全神贯注学习的路一诺，轻手轻脚收好电脑就离开了教室。 下楼，扫码一辆共享单车，周默把自行车蹬得飞快，直奔学校图书馆。 史上最强影帝即将出现…… 震旦数院，陶轩泽一遍遍地刷新着致远学院课程申请，他为了能教周默特意给教务处柳远山打了招呼。 周默的数学老师必须也只能是他！ “他怎么还没选课啊？” “难道他不准备第一学期学数学？” …… 陶轩泽再次刷新页面，屏幕上出现了周默的数学选修科目，只不过状态还属于待导师审核状态。 “他想第一学期拿下数学专业？哈哈……” 陶轩泽一门门地看过后仰天大笑几声，满脸欣慰地拍着办公桌上堆成小山一样的专业书籍。 这些都是他给周默准备的。 “和我想的一样，果然是我看中的天才，有我当年的风范！” …… “堵车，堵车，如果有量子计算机指挥交通就绝不会堵车！” 朱广亚气呼呼地背着手走在通往致远学院的道路上，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不靠谱的司机。 明明知道肯定堵车干嘛还要上高架？ 董迪特意落后了一步跟在老师身后，老人家虽然年过七旬，但脾气却老而弥爆。 招惹不得，招惹不得！ 就在董迪碎碎念的时候，一辆自行车飞一般驶近、擦肩而过…… 董迪扫了一眼骑手。 这小子真帅，好像在哪里见过？ 董迪晃了晃脑袋并没在意。 然而刚刚走了几步，一个念头浮现心头。 是……是……是……周默！ 再回头，那人已经骑远，只剩下一个小背影。 董迪越想那人越像周默，急忙快走一步追上老师。 “老师，要不要跟司老打个电话……” “不能打！”朱广亚像看白痴般看着董迪，挥手打断了董迪的话。 “司南老小子知道我来肯定会把周默藏起来，我必须直捣黄龙，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时，司南已经在周默提交的课程表上点击了确认按钮。 一个用一篇论文同时解决物理、应用数学、计算机三大领域多个难题的天才想拿到这些课程本科阶段的学分太容易了！ 他很想知道周默准备用多长时间拿下这40门课程的学分。 一个月，最多两个月，如果两个月还不申请考试…… 要么周默偷懒，要么他公开的那几篇论文都是抄来的！ 司南笑呵呵地提笔在办公桌日历上写了一个“m40”作为标识，然后他视线余角看到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尊敬的司南院士，您的学生周默申请“高等代数”、“解析几何”、“概率论与数理统计”……等40门课程结业考试，考试安排请查看详情页……” 司南下意识地拉低老花镜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屏幕对话框。 没错，周默真的一口气把刚刚选好的课程全提交了结课申请！ 司南眼睛一瞥，看到了日历上的那个“ m40”。 “妖孽、怪胎……”司南叹息一声，提笔在“m40”上打了一个√。 此时，陶轩泽也在对着电脑叹息。 “尊敬的陶轩泽院士，接受您辅导周默同学已经提交“高等代数”、“解析几何”、“概率论与数理统计”……等36门课程的结课申请，请您尽快安排考核并将考核安排通知致远学院考核委员会以及周默同学本人。” 太快了，我还没享受到教你的乐趣呢！ 第120章 图书馆大佬 或许是下午课少的缘故，下午的震旦校园热闹了很多。 球场上挥汗如雨的男生的喊声、拎着大大小小快递漫步在树荫下洒落一路银铃般笑声的女生、手牵手在校园里撒狗粮的小情侣们窃窃私语声，以及背着书包步履匆匆赶往教研区的人们…… 秋风拂过松柏，带着学子们肆意挥洒出的青春气息穿行在高高低低的大楼间，动静间共同奏响了独属于大学校园的青春之歌，自由、浪漫、热情、活泼又不失严肃认真。 周默很享受这种轻松的校园氛围，以至于渐渐放缓了骑行的速度，遇到有人挥手打招呼时也会挥手致意并会回以笑脸。 “系统，我感觉我年轻了好多岁！” “我好多年没这么轻松过了！” “我喜欢这里……” 周默絮絮叨叨地说着心里的感受。 他现在只想倾诉，至于系统能不能理解、会不会回应，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系统确实很会聊天，也很会替宿主考虑。 系统：本系统首次感到来自宿主潜意识的愉悦感，撒花…… 在周默的视角，震旦校园上空下起了花瓣雨，五彩缤纷中万千种花香扑鼻而来，逗得周默哈哈笑了起来。 “系统，别整这些虚的，来点实质奖励啊！” 话音刚落，精神空间中代表系统的星空隐退，外界的花瓣雨也随之消散。 “小气！” 周默腹诽了一句，将被系统调戏的郁闷全部发泄在自行车上，将脚蹬成了风火轮。 几分钟后，周默来到了复旦大学图书馆。 图书馆的造型就如一卷两头卷起中间打开的竹简。 东西两栋圆形大楼高约30层楼分别对应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 中间一字型大楼以阅览室为主，建筑面积40万平方米，甚至超过了周默前世的国家图书馆。 周默锁好车，缓步步入图书馆，然后站在楼层示意图前发起了呆。 他来图书馆的主要目的是想借阅医学类的专业书籍，为纳米纤维素进入医疗领域做好铺垫。 在未来，星海科技主要掌握纳米纤维素在电子电容方面的核心技术和应用，医疗方向的应用将交给复旦大学运作。 毕竟，新型医疗器械从理论验证、多期临床试验再到正式推广上市需要的时间与手续太久太多，而且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关系和利益…… 不如把这颗烫手山芋丢给震旦，自个儿躲在震旦羽翼下闷声发财。 而且，还能顺路拿多一个学位。 然而，路一诺的忠告让周默犹豫了。 “你最好离文学院、医学院、护理学院还有艺术学院远点，尤其是护理学院的女生，她们听说你要来眼都绿了！” “去不去？” 周默怔怔地看着楼层示意图。 医学区在十一楼，很好的寓意。 听说学医的人都愁娶恨嫁才选了这个楼层…… 周默想到高考参加军警体检时被白衣天使支配的恐惧，不由脸色变白大腿缩紧。 就在周默发呆的时候，一个微胖的女孩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侧面，拿起手机咔嚓一声拍下周默的发呆侧脸，然后捂着嘴离开了图书馆。 小师弟太耀眼了，只可远观不可接近！ 但是，请叫我好心人…… 微胖女孩飞快打开校园手机论坛。 十几秒钟后，一个帖子火了。 ——小学弟在图书馆迷路，知心小姐姐在哪里？ 附高清图：小学弟在门口楼层示意图发呆.jpg 在无数“感谢好心人”的短评中，震旦大学女神们全忙了起来。 脱我懒散袍，著我最美裳。 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 放下手中卷，看我速补妆…… 小师弟别怕，小姐姐来救你了！ “去吧，就待一会儿，就当对外宣告我对医学感兴趣了……” 犹豫了很久的周默最终作出了为科学献身的决定，他毅然决然地走进了电梯，颤抖的手指按在了“11”上面。 电梯运行到11层，电梯门打开。 然后，周默被聚在电梯口的学姐们吓到了，聚在电梯口准备下楼拯救小学弟的小姐姐们也吓到了。 小学弟居然翻了11楼的牌子！ 嘤嘤嘤，难道小学弟想在医学发展？ 哎呀呀，小学弟是医学院的人啦！ 小姐姐们难得达成一致想法。 无需商议也不知是谁带头，总之就在电梯门完全打开的一两秒钟的时间里，小姐姐们中间出现了一条小缝。 既然来了，呵呵，别想轻易退回去！ 周默硬着头皮走出电梯，硬着头皮迎着十几部手机镜头穿过人群，然后脚步骤然加快，有些狼狈地走向借阅台。 他身后，是医学小姐姐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你们吓到他了！” “他好可爱哦……” “跟上，跟上，我们要包围他！” “是保卫！” “都一样啦！绝不能让其他院的女生在我们的地盘靠近小学弟！” “好像看小学弟穿白大褂的样子！” …… 周默只能当做没听到，幸好临近借阅台的时候那些学姐终于安静下来，否则周默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图书馆管理员。 所有的图书馆管理员都不可欺，万一是位隐藏大佬呢？ 周默这张脸可以当通行证和身份证，医学区图书馆管理员老奶奶见到周默后马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她拉低鼻梁上的老花镜，非常和蔼地对周默招了招手。 “周默同学，你对医学感兴趣呀，要不要做我的研究生？可以直博哦！” 我晕，果然是大佬！ 周默老老实实的立正站好，“谢谢老师！我对可穿戴式透析设备有点想法，想深入了解人工肾透析尤其是尿毒症血液透析方面的知识。” “可穿戴式透析设备？人工肾？” 管理员大佬手一抖把老花镜的镜腿掰断，她毫不在意地将老花镜往桌面上一丢，苍老的眼中射出骇人的精光。 “周默同学，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血液透析设备是抢救急、慢性肾脏功能衰竭最有效的医疗设备之一。 血透患者一周需要做三次透析治疗，每次四个小时左右，可以说患者已经离不开血液透析设备。 然而，由于透析设备费用较高、体积庞大，整个设备连接控件多需要专业人员操作完成，所以透析设备只适合在医院或大型医疗机构使用。 这种情况下，患者的生活就相当于锁定在某个固定的节奏上面。 去医院、排队、透析、回家，日复一日直到生命总结，这种被强迫下的生活循环给患者造成的痛苦更甚于生理上的疾病，生活质量也就可想而知。 血液透析设备小型化、便携化甚至可穿戴化的研究一直在进行，但受限于材料科技的束缚，这些研究始终停留在实验室内，无法为千万肾病患者送去福音。 现在，刚刚入学的周默竟然说对透析设备有想法，而且目标直指可穿戴式透析设备。 如果是普通学生，钟淑琴一定把这个做白日梦的学生轰出去。 然而，说这句话的人是刚刚在纳米科技上取得成就的周默…… 钟淑琴心里吃惊的同时有些犹豫了。 是惊喜还是惊吓？ 周默此时已经查询到了管理员大佬的身份。 钟淑琴，国家科学院院士，国家泌尿内科学科领军人物之一，震旦大学医学院前任院长、终身教授、震旦大学附属医院内科前任大主任。 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走路遇到了北斗。 周默飞快的编好剧本，腼腆一笑。 “老师，您应该知道我对纳米纤维素有一点研究。我发现纳米纤维素对很多杂质有很高的吸附力……” 周默顿了顿，认真的看向钟淑琴，眼中透出强大的自信心。 “比如尿毒症的罪魁祸首，肌酸酐！” 第121章 过目不忘人设 “能解决中分子毒素清除和大分子蛋白保留兼顾的问题吗？” “能解决膜污染、凝血以及细胞毒性问题吗？” 钟淑琴不愧是专家，听到周默点出纳米纤维对肌酸酐有吸附作用就不假思索的问出了小型化透析设备最核心的问题。 所谓血液透析，简单来讲就是用透析液把血液中的毒素从血液中洗出来，然后由过滤膜过滤掉毒素，让健康的血液重新回到人体。 但是在“洗”的过程中，无论低通量或高通量透析方式均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血液里的白蛋白损失，容易发生低白蛋白血症。 现有数据表明，当考虑常规使用白蛋白损失≥20 g/周的膜的透析器时须谨慎，而使用每周损失≤12 g的透析器对患者几乎没有风险。 如此精确的数据，将血液透析作业牢牢低锁定在了专业领域。 医院里有专业的大型设备、专业的医师调控数据并实施监控，能让患者得到最符合其身体情况的医疗服务。 然而当透析仪进入家庭，操作透析设备的人不再是医师而是患者的家人甚至是其本人呢？ 按照医疗界的设想，穿戴式透析仪必须是傻瓜式操作。 即：不需要调整透析液的配比和流量甚至不需要透析液，毒素的分离与隔离工作完全交给透析膜，患者只需建立血液通路后一键启动即可。 一张膜，它能分离、过滤毒素并放行健康成分，它能够重复使用而不会造成血液的二次污染，甚至即插即用方便替换…… 周默心知答案。 但他现在需要铺垫，所以不能说出来！ “老师，纳米纤维素具备这方面的特性与能够实现合规血液透析是两个概念。 我来看书的目的就是想全面了解下生理学、医学方面的知识，尤其是急慢性肾病以及透析后的血液标准，然后再去研究如何实现。” “比如，您刚刚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我必须先清楚大分子蛋白的特性再去想办法解决问题。” 周默虽然是在藏拙，但他的基本观点没有任何问题。 材料具备某种特性并不代表这种材料马上就可以运用到实践中。 就好比石墨烯。 最近二三十年，科学界已经把石墨烯的特性研究的非常透彻。 但是呢，别说石墨烯产品工业化生产了，单单一个高纯度石墨烯制备工艺就难倒了无数科技大拿。 一片石墨烯的中央部分是完美的六元环。只有最完美的六元环石墨烯才是材料之王，否则整个石墨烯产品的强度要被大幅削弱 但现行所谓量产石墨烯的工艺会打乱石墨烯的边缘部，成为五元环或七元环。 畸形环不但分布在边缘，还存在于每“一片”在做出来的石墨烯内部，成为结构弱点、容易断裂。 除此之外，现有的石墨烯制备工艺不能控制石墨烯的尺寸。 也就是说明明网购42码的鞋子，结果打开快递盒前你以为是42码，打开后可能是41码，可能是44码，也可能是一双旧鞋或者什么都没有。 这叫石墨烯的量子玄学。 就是无法标准化、可控化量产的缘故，材料之王石墨烯就只能委委屈屈地当配角。比如石墨烯基电池。 显然，钟淑琴也清楚这一点。 听到周默的解释，老太太呵呵笑了起来，“我明白了，我给你推荐几本书吧？对了，你外语怎么样？” “我英语、法语、西语、意语、日耳曼语、斯拉夫语、日语、葡语和闪米特语可以看原版书！” 西医顾名思义是西方医学，如果能直接阅读原版原文书籍，有利于直接理解原作者的本意减少因翻译带来的不便。 老太太是怕自己看不懂外文原版书呢。 周默自信的笑了起来。 轩辕星主要语言专精了解下。 两人因为隔着借阅台，对话的音量比正常人聊天的音量要高一些，结果被围在周默身后的小姐姐们听到，激起了一阵低呼声。 “九门外语啊，好强嘢！” “他从娘胎里就学外语吗？我专业英语四级还没过呢……” “好想让小学弟教我外语啊，在哪里教都可以！” “教你什么啊，嗯啊噢……” “要死啦，小声点！” …… 周默只能当做没听到。 说什么呢，难道告诉她们还有很多常用音节？ 钟淑琴在电脑上敲了一通，没过多久，工作人员用类似购物车的小推车送来几十本大部头。 刷卡、登记，钟淑琴示意工作人员连书带车送到周默手边，随意地指了指阅览区。 “你找个地方看书吧，走的时候把这些书留在桌上就当占位置了，等你全看完再还回来。” 《血液净化学》、《贝塞斯达临床血液学手册》、《肾脏病学》…… 呵呵，各位，请看我表演！ 周默扫过这些书籍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老师，能多几本吗？这些书几个小时就能看完……” 震旦大学的各位老先生们，华夏国的女士们、先生们，俺过目不忘！ “几个小时就看完？！” 钟淑琴刚刚还在微笑，听到周默的话笑容瞬间消失，眼中的欣赏、期许也随之变成了怀疑、不满甚至些许怒意。 胡乱翻几下书，断章取义记下几个概念就可以了？ 做学问尤其是学医学，不要说一知半解了，一个不起眼的单词理解错误都有可能造成患者承受二次伤害甚至丧命。 要么你别碰医疗，如果你想搞医疗研究就必须认真！ 此时，周默在钟淑琴心目中的形象可谓瞬间崩塌。 浮躁、轻浮、轻狂…… 反正没有正面评价。 她甚至想向教授联系委员会提议禁止周默接触到医学、药学、生物、化学等敏感领域，省得他那天惹出大祸甚至凭借知识作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医药生化，杀人无形、尸野遍地的说法可不是闹着玩，而是惨烈教训。 周默能看懂钟淑琴的情绪变化。 老实讲，他不想在震旦诸位老先生面前玩什么反转打脸的游戏，这样太轻浮也太不尊重人。 于是，周默很诚恳地拿起一本书，当着钟淑琴的面快速翻了十几页。 他真的是在翻。 打开书，翻到正文页。 视线先在左页走个“z”字，然后在右页走个“z”字，翻页…… 二十几秒后，周默将书送到钟淑琴面前。 “老师，我背下来了。” 周默用手指指着第一章第一节的正文示意钟淑琴注意，闭眼仰头后开口背诵。 一行、两行； 一段，两段； 一页，两页…… 标准的伦敦腔，字正腔圆，抑扬顿挫，通畅流利且一字不差。 满场震惊。 满场寂静。 唯有周默清澈动人的声音持续响起。 有人已经开始了现场直播，震旦大学校园论坛上也开始了文字直播，越来越多的人来到11楼借阅台前，围观周默骇然的快速记忆表演。 周默能过目不忘？ 老天爷也太偏心了吧，不仅给了他好皮囊，连软件都是顶配…… 震旦之福啊！ 他应该学医，他一定能成为最强的全科医生…… 就算手笨点，未来的内科巨星也可以啊！ 不对，他弹钢琴出身，手不会笨…… 钟淑琴忍着内心的震撼，一边听着周默的背诵，一边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对照着原文。 她出于医学家的谨慎没有中途叫停周默的背诵。 一是一，二是二。 记忆力超群甚至特异的人不是没有，但记忆力特异并不代表细心，万一周默看漏了几个单词呢？ 医学容不得掺假。 记忆十几秒，背诵反而用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周默还把书中的几幅血液分子结构图画了出来。 虽然是简笔画，但主要线条、轮廓丝毫不差。 而且，还不经意的秀了一把画功。 服了！ 牛人！ 神人！ 当周默背诵出最后一个单词，他睁开眼睛低头看向老太太。 钟淑琴笑容可掬的站起，不顾头顶悬挂的“阅览室禁止喧哗”的标识，大力鼓起了巴掌。 瞬间，全场掌声雷鸣，叫好声此起彼伏。 稍后，钟淑琴双手下压示意安静。 “你去看书，我马上给你准备下一批的书！” 等现场重新安静下来，钟淑琴开心地拍打着借阅台，意气风发仿若回到青春年少时。 “医学馆80万藏书、5000种中外纸质期刊收藏、1000种纸质现刊、4000种电子期刊全部对你放开，你想记多少就记多少，最好全背下来！” 周默笑着摇了摇头。 “老师，你别想骗我学医！” 第122章 医护药三院的通关考验 “论成为学神的充要条件” “周默：我最擅长背书了” “会九种外语的男孩纸最可爱了” “周默：自带超清超速扫描仪+银河超算组合外挂的非人类！” “震惊：男神的隐私被医学院小姐姐围观……”（无耻小编蹭流量） …… 就这样，周默的大名很快燃爆震旦大学校内网，随后出圈去了大学城论坛，然后传上了知否、微聊以及各大门户网站的娱乐版。 除了舔屏党欢呼又收集到男神新素材外，人们普遍的收获就是达成了共识。 难怪周默小小年纪就这么牛皮，原来人家是老天爷的亲儿子，自带外挂！ 然后，一张流出到知否的照片迅速地取代了所有…… 悬挂在阅览室上方的b区牌子下，周默左右两侧堆满了厚厚的医学专著，正面摆满了高低不同、大小小不一的粉色系为主的保温杯，他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一本法语原著。 拍照的人很会利用光线。 阅览区上方的冷色光洒落，身穿白色衬衫的周默仿佛在发光，而光源来自于周围的目光。 他前后左右都坐满好几排身穿白大褂的小姐姐，而小姐姐周围则是一脸无奈且愤懑不平、衣着漂亮艳丽的女生们。 统一制服、统一气场、统一对外，拒外院乌合之众与国门之外！ 标题：男神卫队vs侵略者 副标题：震旦男生的公敌 显然，网络世界里的男性更多一些。 几番转发后，副标题被篡改为“轩辕星男性公敌”。 周默心无旁骛地汲取医学养分。 他懂得纳米纤维在医学上的应用，懂得穿戴式透析设备的制备工艺，但他不能从生理、病理角度解释透析设备的工作机制。 发现mxene正极材料可以用偶然或者走运解释，但一个成熟的材料应用产品必须有足够的知识积累支撑。 所以，周默必须公开学习，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公开自己过目不忘的天分。 嗯……音乐胎教以及自幼接受正规音乐培训有助于开发智力！ 周·未来大忽悠·默合上手中书，抬头。 周围英雌相争，电光四射、 好阔怕！ 周默急忙低头，刚刚合上的那本书的封面映入眼中——人体生理学。 不是钟淑琴给的书，她给的是《格氏解刨学》和《奈特解刨学图谱》谁放进来的私货？ 一支手指细长、骨节分明的小手出现在周默眼前，抽走了这本《人体生理学》。 周默抬头看去，是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个小姐姐。 齐耳短发、两叶修长的柳眉渐细渐淡地隐进鬓角，狭长如狐的眼中透出的不是妩媚而是冷艳与戏谑。 白大褂绷紧，显然很有内容…… 周默的眼睛跳了一下，迅速的转回到小姐姐面部。 颜值只能算优，距离安雅和伊莎贝拉还有点差距，但身上这股子媚意太加分了！ 女人的第六感，尤其是对男人视线的第六感很敏感。 显然，这位神秘小姐姐感觉到了周默视线巡晙路线。 当周默视线重新落回脸上，她如玫瑰花瓣的红唇唇角突然上扬，似乎含着笑。 系统体贴地弹出小姐姐的资料。 姓名：慕希儿； 年龄：23 民族：汉 身份：震旦大学护理学院2015级助产专业学生 颜值：85 特殊：99 特殊阅历：零 …… 周默心里一动。 这丫头比可可的特殊分还要高一分！ 外冷内媚的女人…… 惹不起！ 周默打起精神，“学姐，您好！” “小学弟，这本书比中学生理卫生教材更好看吧？” 学姐眼波流动间绽放出捕获到猎物的兴奋色彩。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而为之，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几分慵懒，夹着几分媚以及一丝丝的调皮。 声音入耳，就仿佛花妖潜入卧室，附耳低吟的同时用一朵芍药花在你鼻端挑弄心弦，令你半醒间再度沉醉。 妖女哦！ 吃过小鱼干的少年猫经不起诱惑…… 周默不动声色的向后挪了下屁股，然后就听到慕希儿轻笑一声，“激动了？嗯……” 一声长长的鼻音还带着颤音，莫名的蛊惑，明显的撩拨。 周默视线扫过四周，发现所有女生都竖着耳朵监听这边的动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计谋得逞的诡笑。 这叫学姐给学弟的下马威吗？ 周默轻吁一口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男人见到美女正常反应而已，不是有意冒犯，请别介意。” “呵呵……” 慕希儿从胸腔里发出几声呵呵声，声音不大，但强大的共鸣音激起了机体共振，声波具现出涟漪，晃得周默眼晕。 “姐姐才不生气了，小学弟还是个男孩纸，对吗？” 慕希儿的男孩子三个音咬的很重，媚眼如丝从周默身下扫过，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捂住嘴吃吃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周默的周围的小姐姐们也发出一阵明显在刻意压抑地轻笑声。 我能告诉你我都有两个女人了吗？ 周默耸了耸肩，索性坐直了身体。 他现在是想明白了，如果继续按常理应对慕希儿，他必输。 毕竟人体在她们这些学医的女孩眼中没有秘密，一切都是组织…… 想看就看吧，就怕你男朋友自卑。 见到周默不再掩饰，慕希儿眼中闪过一道愕然，下意识地扫过右手侧的手机屏幕。 一个名为“小猫吃鱼”的群聊界面正在刷屏。 “大姐，加油！” “女王，快出题！” “好像出师不利……” “我看到了轮廓了，哇哇……（色）（色）（色）” “报数据！” “小学弟的反应太好玩了！” …… “大姐，段子，上段子！” “快上图！” …… 周默眼角突突跳了几下，稍稍转身向慕希儿。 我强故我大方！ 周默先是对慕希儿跳动眉毛，然后才夹起二郎腿。 真不要脸！ 受到巨大视觉冲击的慕希儿猛吸一口气，却不小心呛到了自己。 她不自然地握拳在嘴前轻咳了几声，努力调整好呼吸重新看向周默的脸，再开口时声音大了许多，把整个b区的人的视线全部吸引到她和周默身上。 “小学弟，震旦医药护三院给外院来11楼的男生立了个规矩，不管来11楼做什么，来了就要接受考验。你接受吗？” 坐在最外围的男生们发出一阵轻笑声，显然整个规矩是所有医药护男生最喜闻乐见的节目。 外院男生来11楼作甚？ 看彩图以及小姐姐呗！ 在女多男少的医药护三院，哪个男生不是宝哦，凭什么外院男生过来争宠？ 周默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周围人的表情，心中的警惕拉满。 “什么考验，过了如何？” “答题，全对过关！以后11楼和医护药三院对你不设防，你有一次邀请你喜欢的女生在校园约会的权利。散步、用餐都可以。” 还有这种福利？ “考验不过呢？” 周默的警惕心已经爆棚。 所谓诱惑越大风险也越大，和小姐姐约会的权利要是这么容易得到，11楼早就挤满男生了！ 慕希儿嘴角翘起，用圆润的下巴指了指借阅区的空地。 “在那里光膀子跳一支艳舞，以后不许再来11楼！” 周默听后下意识地看向那块空地。 偌大的11楼分八个区，而借阅区就在最中间。 也就是说，在这里跳舞将被整个11楼围观，而且是被一群学医的人围观。 说不定你在扭动腰肢的时候，人家眼中在琢磨从哪里下刀。 腹直肌、腹外斜肌，腹内斜肌、腹横肌、腰大肌、腰方肌…… 然后是浅筋膜、深筋膜和腹内筋膜…… 有没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周默打了个摆子。 真狠！ 周默不说话，慕希儿却不肯放过。 “小学弟不说话，学姐就当你默认了……” 周默伸手打断慕希儿，“几道题？” 慕希儿偷偷看了眼手机屏幕，信誓旦旦地开口道：“知道你背书厉害，所以就一道题！” “说吧！” 慕希儿自信满满地问道：“列出人类体表可见的能大能小的部位？开始！” 周默瞳孔顿时放大。 我艹，那么猛！ 周默飞快说出“瞳孔、鼻孔、腮帮子、嘴唇、脖子、胸廓、胸肌、腹部、四肢肌肉组织、手掌、脚掌、手指尖、脚趾尖……” 说到这里，周默愣了一下分块拿起纸和笔，写下七个部位名称推到慕希儿面前。 “怕死（四），自己看！” 慕希儿看后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飞起两团红云。 书上有写吗？ 好像没写吧…… 他怎么知道的呢？ 慕希儿将气鼓鼓地将写有答案的纸团揉在手中，冷哼一声后起身就想离开。 小流氓！ 周默猛地伸手拉住慕希儿，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说了一句令全场震惊的话。 “学姐，一起吃晚饭呗！” 第123章 请与我一起面对 震旦大学图书馆11楼阅览室，大型震惊现场。 周默是谁？ 被官方认证的新生代艺术家、当代优秀青年、时代偶像、青年学子榜样、国家科技领域未来领军人物。 非官方的头衔有海妖、古典音乐未来巨匠、东方学派之子、炫技狂魔、八爪章鱼、金钟榜小霸王、热搜宠儿、华夏最美幼崽…… 对了，还有国家评定的国家一级作曲家与演奏家职称！ 注意，这是官方评定地正式职称。 也就是震旦艺术学院没有作曲或演奏类专业，否则周默都能去艺术学院竞聘副教授级的教职。 这么一位集老天宠爱与一身的品学皆优的男神级顶流偶像，居然公开撩妹，不，是撩学姐！ 是炮王本性还是少年之初萌动？ 周默入学即献出初恋……不，显出本性。 很多人举起了手机，11楼阅览区内仿佛被八卦之神按下了静音键，变得鸦雀无声。 诸位看官，新鲜大瓜量足包甜，请吃撑！ 慕希儿低头看向被周默抓住的衣袖，再抬头时那双媚眼中闪过一抹气恼。 刚刚几个回合下来，慕希儿非常确定周默绝非善茬，更非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 至少别的大蛤蟆察觉到有人偷窥后会躲起来，这只大蛤蟆却转头让人看个清楚…… 小男生看到大熊只敢偷窥，猎人才会肆无忌惮的瞄准大熊胸前的月白，随时扣下扳机一击致命。 慕希儿觉得已经找到了真相。 一起吃晚饭？ 馋本姑娘的身子了吧…… 十八岁的小男人正是荷尔蒙最不值钱的时候，一定是虫子上脑忘了身份，更忘了场合！ 慕希儿黑白分明的眼珠左右动了一下，附近集美们脸上的震惊、羡慕、嫉妒、后悔等等表情以及更外围如林的手机尽收眼底。 混蛋啊，你想让我社死吗？ 她熊大不傻。 她已经明白了此时自己的处境。 粉丝版头条：高年级女学姐厚颜无耻，公开勾引未成年小学弟。 竞争对手版头条：周默原形毕露，入学第一天就与学姐勾搭在一起。 政府版头条：学校要加强德育教育，净化校园空气。 集美们版头条：%@#￥￥%*%@，***情史混乱，曾被多人包养，当小三被打……默默是无辜的，他被坏女人欺骗了。 一个素人和周默这种级别的顶流约会看起来很美，毕竟男色可餐，说不定快餐变包餐，包餐变长期饭票，一起慢慢变老。 然而，随后而来的就是顶流粉丝们的疯狂抹黑、人肉甚至奔现攻击，这种后果绝非一个普通商人家的孩子能承受的。 更何况，本姑娘干嘛和你约会？ 哼哼，果然是小男生，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就不能私下里约吗？ 慕希儿眼珠一转，甩开周默的手后抬手指向周默的鼻子，寒霜女神附身怒斥不良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周默很无辜地摊开双手，“我答对了啊，我有权利邀请你一起吃饭！” 慕希儿有些气急败坏地反问，“为什么找我？” “你胆大啊！那么多学长学姐……” 周默拿手指着围观的学长学姐们，很是钦佩地对慕希儿道：“只有你敢找我，我不找你找谁？” 周默很无辜地摊开双手环视半周，高声问在场所有人。 “11楼的规矩难道只对外院的人有效，自己人可以不遵守吗？” b区的动静本来就引来其他区域的注意。如今听到有人公开质疑11楼的规矩，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看向b区。 还有人想走近围观却被站在借阅台前的钟淑琴用眼神制止住。 钟淑琴不仅仅制止学生，连试图恢复阅览室秩序的工作人员也被她轰到了一边。 年轻人不惹事还能叫年轻人吗，先看看…… 司南若有所思的看着周默，眼中全是喜爱神色。 朱广亚在他办公室磨了一个下午，要不是朱广亚的学生刷手机刷到周默的位置，司南才不想带朱广亚来这里。 没想到刚到就看了一出戏。 他相信周默肯定另有深意。 因为周默刚刚的动作是用拇指、食指以及中指捏住那个女生白大褂袖口，而非径直捉住女生的小手。 不管周默出于何种考虑，反正他放弃了最容易捕捉的手，放弃肌肤相亲的机会，而是采用了捏袖口的动作阻止女生离开。 轻浮吗？不算，只是略显莽撞而已。 但很符合周默的年龄。 面对周默的质疑，围观的人们脸上都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坐在周默左侧的小姐姐拿手指捅了捅周默的腿，小声提示道：“你可以约，但希儿姐姐可以拒绝！” “等等！” 慕希儿这个时候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她面带寒霜双手环抱在胸前，狭长的狐狸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缝隙中闪烁着极度危险的光泽。 “你说实话，是因为我惹你了，所以你用这种办法报复我？” 她语气中铿锵有力，带着强大的怨念。 周默刚刚的回答提醒了慕希儿。 是啊，那么多女生把周默围在中间看是防备外院女生接近，但从另个角度而言又何尝不是对周默实施了圈禁？ 那么多人围住了周默，偏偏是自己傻乎乎地顶上去做了考官…… 所以周默才会说不找你找谁？ 阴险、卑鄙、小心眼！ 周默不是不懂偶像与素人约会曝光后的后果，而是他的本意就是用这种后果作为对她的惩罚。 慕希儿恨不能用把周默倒拎起来，狠狠地抽他脚心。 哭，快哭，不哭还要打！ 慕希儿的问题引起在场地医药护学生们的思考。 学霸们的脑中都很灵光，顺着慕希儿的话上下一捋，顿时哗然。 不会吧，周默连个玩笑都开不起，还想暗戳戳地用网暴的方式报复慕希儿？ 一片议论声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周默。 承认，还是不承认？ 且看他如何说，否则才不管你什么身份，我们手中的手术刀/银针可不是吃素的！ 周默学着慕希儿双手环抱胸前，右手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纠正慕希儿的话。 “我不过是想请学姐与我共同面对未来而已，怎么叫报复呢？” 周默的语气很诚恳也很认真，慕希儿听到后不由皱起了额头，“你是说我做错了事情，会给你带来麻烦？” “是啊！” “很多学长都在拍照录像，我估计会传到网上去。我们设想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放到网上的后果。” 周默认真地点了点头，右小臂竖起，右手四指扣起只竖起食指。 “你出题我却避而不答，然后你们起哄，我离开……” 周默笑了一声。 “有了！周默入学第一天混进医学阅览室偷窥人体彩图被众学姐围困后落荒而逃，这个标题怎么样？” 周默食指晃了几下后又想到一个标题，“周默假托学医混进医学阅览室偷窥女学姐，被聪明学姐出题拆穿伪装后落荒而逃。我觉得这个标题也不错，你们觉得呢？” 慕希儿猛地睁大眼睛。 周默说的事情不是可能发生，而是一定会发生。 围观的人们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如果是真的，刚刚经历辍学风波的周默马上就会迎来新一轮的围攻，而且因为消息来源于震旦内部，周默连澄清地机会都没有。 似乎是我们玩过了…… 周默看到慕希儿的表情变化后冷笑一声，竖起第二根手指。 “下一种情况，我答对了问题却不邀请女生……” “嗯，震旦大学女生素质低下周默不屑一顾，周默手握约会权不用目标直指19届新生。怎么样，有趣吗？” 女生们纷纷咬紧了牙关。 周默的逻辑似乎能成立啊， 岂有此理，谁敢说我们素质低下？ “没有反应，难道还不够劲爆？” 周默啪的一声打响手指，略有些讥讽的声音在b区响起，“哪么这个够不够劲？周默利用约会权私会某医学男，cp粉高呼真甜。” 慕希儿惊得向后退了半步，失神惊呼一声，“啊？” 周围的学生们也没想到周默的脑洞会开到这个方向，纷纷发出一阵惊呼声，随后激烈的议论声响起。 “不会吧？” “媒体不会这么无耻吧？” “怎么不会，前段时间还有人炒莫然一默呢” “小学弟长那么帅，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他组cp蹭热度呢” “我艹，明星还真是高危职业” …… “如果我答错了要不要跳舞呢？” 周默冷眼旁观着，等议论声变弱后再度开口。 “不跳，周默偶像包袱太重、在校园耍大牌都是基本操作；跳……” “周默在庄重严肃的图书馆大跳艳舞，象牙塔沦为小丑舞台谁之过？” “呵呵！”周默发出一声讽刺意味更足的笑声后指着自己鼻子，大声问，“我？” 周默的手指指向慕希儿，“你？” 慕希儿慌乱地摇着头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这一问太诛心了，她承受不起。 周默手指指向围观的学生，尤其是还在拍摄的人，“你们？” 围观的人们纷纷摇头，很多人主动收起了手机，那些没有自觉停下拍摄的人们也被周围的同学制止。 不能拍了！ 周默又指向办公楼方向，“震旦大学的领导？还是……” 周默指了指天花板，然后再度指向自己的鼻尖。 “问来问去，绕来绕去，最后还是我！谁让我在这里跳艳舞呢，活该！对吗？” 小脸煞白的慕希儿将头和伸出在身前的双手摇成了拨浪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就是想开个玩笑！” “是啊，周默，我们就是开玩笑！” “我们不知道会这样……” “我们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发到网上！” “快，刚才谁拍了？自觉删了！” “对对对，都删了！” “我删了！” “我马上就删！” …… 这时，最外围的一个男生好奇地拍了拍身边一个长发男生，“同学，我看到你拍了，你怎么不删？” 长发男生急忙从牛仔裤兜里取出一部手机解锁，连声到：“是，是，我刚刚没反应过来。马上删……” …… 一阵乱糟糟地相互催促、监督中声中，周默冷笑一声，手指在胸前吊坠上点了一下。 一道电波闪过，整个11楼所有的电子设备被无形的数据侵入。 “搜索关键词、关键数据……” “发现已删除内容，抹除底层数据、多重覆盖、再次抹除底层数据……” “发现包含关键数据且未删除的存储器……” “摧毁！” 瞬间，最外围的长发男生突然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从牛仔裤口袋里取出一个冒着青烟的手机丢在地上。 他身边的那个男生愣了一下，伸手指着地上已经破碎了的手机厉声质问道：“你怎么还有一部手机？” 长发男生哭丧着脸解释道：“这部一直在兜里，没拿出来过……” 那男生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看那男生，然后突然伸手揪住长发男生，“我没见过你！你不是医学生，你是哪个院的？” “长发男生脸色剧变，急忙抗辩道：我是刚入学的进修生……” “放屁！”那男生气呼呼地伸手揪住长发男的头发，“留长发的医学生，无菌原则懂不懂？” “玛德，疼！”长发男生被人揪住头发，不由怒从心生，张嘴就是一句粗口。 两人就在原地扭打起来。 钟淑琴叹息一声，回首对站在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然后指向那个长发男。 希望他只是好奇的学生，如果是狗仔…… 今天这事麻烦了！ 钟淑琴决定制止周默等人的这场纠纷。 然而就在她准备走上前的时候，司南与朱广亚两人几乎同时伸手拦住了她。 司南笑道：“钟老，都这样了，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 朱广亚也附和着道：“对啊，再看看！” 朱广亚却另有目的。他巴不得周默跟震旦大学闹翻然后东序大学趁虚而入呢，闹得越大越好！ 至于周默的名声以及在娱乐圈乃至音乐领域的未来…… 朱广亚表示科学家都是淡泊名利的学者，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干嘛，专心科研用成绩说话就是了！ 工作人员很快把长发男生押送了出去，想来震旦大学保卫处很乐意跟他聊聊人生、聊聊理想。 现场出现了外人，慕希儿等人也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 几个人目光交流一番，慕希儿仿佛犯了错的丫鬟般迈着小碎步一点点蹭到周默面前，收敛了狐媚劲的她显得非常楚楚可怜，就如一朵小百花。 “周默学弟，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开这种不知轻重的玩笑！” 慕希儿双手交叉在腹部，深深地弯下了腰。 我曰，地心引力好强！ 周默急忙弯腰虚扶。 然后，周默看到慕希儿抬头瞬间用小舌尖在红唇上划过，同时微微上斜的狐眼如勾子般在他下面撩过，一道从喉间飘出的沙哑声从她微分的红唇间逸出。 “弟弟有点小激动哦！” 妖女，这个时候还撩…… 周默深吸一口气，“是有点激动。不过师姐既然是开玩笑，那我刚刚约吃饭的话也是玩笑吧！” 说完，周默向侧面走了一步，站在了那堆大部头书后双手举起示意有话要说。 一直等待结局的钟淑琴、司南、朱广亚、董迪心中同时高呼一声。 来了，要收尾了！ 刚刚周默一番话虽然揭开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也有后患。 因为周默刚刚那些话都是基于一个前提。 ——我是偶像。所以，我以及我身边的人都必须慎言慎行。 同学间相处不应该无拘无束吗，偶像圈的规则适用于同学相处吗？ 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谁的嗓门大谁有理。 显然，周默一个人吵不过那些有心人。 而且，学生们现在或许心存愧疚，但等离开这里后说不准会有反复。 毕竟，被一个新入学的学弟指着鼻子训了一通，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天之骄子们心里要是能舒服才怪！ 还有大量没经历过现场冲击的学生们，他们又会怎么想？ 所以，周默这一刻的收尾很关键。 收的好皆大欢喜，并且周默也能借这个机会阐明以后相处的边界线。 收的不好，周默与普通学生的隔膜非但没有消除，反而会加重。 周默会怎么收尾呢？ 所有人都看向周默，等待他发言。 第124章 态度 周默并不知道司南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他可能会告诉司南：老师，您错了！ 因为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是客观存在，它只会被掩饰却永不会消失。 自从人类始祖开始有意识地进行分工劳作，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也就应运而生，最后产生了阶级。 而且，随着人类文明发展，越来越精细的社会分工带来生产力高速发展的同时社会关系也越来越复杂，人们的诉求差异越来越大，隔阂也就越来越深。 最简单的一个问题。 周默可以做到把自己当普通学生，但震旦的学生们会把周默当做普通的学生吗？ 颜值、身材、名声、才学以及财富，有神秘且强大的辅助系统相助，周默在各个层面已经超过了这个星球所有人。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要求身边人忽略这些因素仅把他当做一个普通人？ 就算周默提出要求，有人会听吗？ 要知道按路一诺的说法，学校已经做了大量有针对性的工作和布置，但学生们就是想拍、想炫耀。 二十来岁的人正是最自我的时候，有时候连亲爹妈的话都不听，更不要说老师的话了。 如果连校方出面都做不到，周默这个“小学弟”的话更不会有人听，哪怕他是当事人都不行！ 从管理学的角度出发，一个人全力以赴采取某种行动的驱动力来自于他发自内心的认可。 也就是“我喜欢这样做”，而非来自上级的“我命令你这样做”。 所以，周默开篇第一句话就把这个隔阂丢给了在场的学长学姐们。 “刚入学就遭遇咱们学校的老传统让我挺意外，也很开心。因为我觉得学长学姐们真把我当小学弟周默而不是网上有点名气的那个周默……” 学生们嘴角翘了一下。 是啊，你要不是小学弟，我们才懒得理你呢…… 司南却皱起了额头，心里开始后悔为何没第一时间现身帮周默收尾。 化解冲突的根本原则是什么？ 分清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找准自己的定位与切入点，协商解决分歧达成共识！ 所以，司南认为周默应该站在新生与小师弟的立场上谦逊开场。 比如，先给学长学姐道个歉，说几句刚刚都是误会，希望学长学姐体谅我难处之类的话。 然而，周默开场这句话的潜台词却是：我没错，是学长学姐们错了！ 周默音量骤然高了一个八度。 “然而，我答完问题抬头看到那么多手机镜头还挺奇怪，干嘛拍我啊？” 听到周默的问题，现场的人们心头马上自动浮现出答案。 因为你是周默啊……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周默双手摊开作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电花火石间无数神兽呼啸而来…… 尼玛，人家没把自个儿当名人才乐呵呵地接受考验，结果我们却变了心把他当成了猎奇对象。 原来小丑是我们！ 自尊心不允许他们狡辩，现场的学霸们一个个地低下了头，脸上均浮现出几许愧色。 一不小心就成双标狗了，丢人啊！ 注意到人们的表情变化，周默双手一合发出清脆的拍掌声。 “所以我想请问学长学姐，我以后是小学弟周默，还是网络上的名人周默呢？” 说到这里，周默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微微躬身，有些歉意地大声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的导师已经等了很久了！” 说完，周默迈步绕过慕希儿向外走去，围观的人们不由自主的让开了通道，然后就看到周默快步走向几位老人。 司老？ 周默的导师是司院士！ 等等……刚刚周默说什么，司老等了很久？ 也就是说……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慕希儿。 周默不可能把老师丢在一旁，也就是说周默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慕希儿共进晚餐。 那么也就不存在贪慕女色，更不存在所谓报复喽。 这个小学弟做事风格还真……别具一格！ 人们再度将目光投向周默，此时司老正在向周默介绍一位老人。 双腿并拢而立的周默正恭恭敬敬地双手握住老人的手，而那位老人则满脸笑意地说着话。 看得出他很喜欢周默。 这时终于有人认出了那位老人。 “是朱广亚朱院士，咱们国家量子计算机领域的巨佬！” b区一位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学长也是全身一震，惊呼道：“我想起来了，朱院士是东序伏羲的教授，他不会是来抢人的吧？” “抢人？” “你忘了啊？今天那边嚷嚷着要小学弟改学计算机专业……” “跑家里抢人，伏羲太过分了！” “……” 今天上午，周默花落震旦以及东序抢人这两件事可谓震旦大学每个学生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 周默之所以快速成为震旦大学学生们的小学弟，除了他的名声和颜值，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东序大学发起的抢人大战。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出名靠同行！ 震旦的学生可以不欣赏周默的音乐和颜值，也未必清楚周默两篇论文的价值，但你不能忽略死敌东序大学会因周默的归属公开与震旦大学撕逼。 一个高考志愿只填了震旦大学一个志愿却无视东序的小学弟，一个能让东序大学伏羲学院撕破脸也要争取的小学弟，而且这位小师弟颜值还这么能打！ 这种强烈的认同感才是震旦师生快速接纳周默的最大原因。 那么，现实问题来了。 小学弟最后丢下的问题该如何回答呢？ 周默的意思很明白。 小学弟周默可以放下一切虚名跟同学嬉笑打闹，但小学弟不会出现在聚光灯与摄像头下面。 名人周默欢迎各位围观但请注意分寸，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我是谁以及我如何与大家相处，决定权不在我而在各位。 那么，我们的选择是什么？ 慕希儿贝齿轻咬红唇，双眼牢牢低锁定周默。 相对于其他人，直面周默的她受到地冲击最大。 细腻的皮肤、完美的五官、好听的声音、强势又出人意料的行事风格以及那团隆起…… 承认激动时的坦然、转身展示时的邪魅和坏笑、答题时的严肃以及遇到禁忌词时瞬间流露出的羞涩、阻止自己离开时的霸道、威胁自己时的强势…… 一切一切，都令慕希儿心中填满了沉醉痴迷以及莫名的冲动与渴望。 就像中了毒，而解药就是周默！ 这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冲动与渴望令慕希儿倍感羞耻，但这种羞耻感非但没有帮助她克制住内心的冲动与渴望，反而进一步放大、强化，以至于她最后满眼、满脑子里都是周默。 不，我只是好奇。 我慕希儿，震旦大学大姐头不会对一个毛刚长齐的小孩子动心！ 对，我就是对他的生理结构产生了兴趣…… 不对，我就是对他知道那么冷门的知识点产生了好奇！ 慕希儿双腿不自觉间微微颤抖，双眼已经溢出了浓浓地蜜意，恨不能黏在周默令他无法逃脱。 慌乱间，慕希儿的手撑在了厚厚一摞书上面。 这是周默留下的书，也就是说他还会回来这里！ 慕希儿再一次咬住红唇，心里产生了一个疯狂地想法。 我要研究他！ 正在洗耳恭听朱广亚长篇大论的周默冷不丁打了个冷颤，然后下意识地转头看向b区，恰恰与慕希儿的视线相遇。 粉红色的舌尖无比魅惑地在上唇闪过，慕希儿对周默眨了下右眼后若无其事的兜住身旁长发女生的肩膀。也不知道她在那女生耳边嘀咕了几句，惹得那女孩捂着嘴笑了起来。 妖女！ 周默不自觉地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把刚刚放飞的思绪收回在朱广亚身上。 量子计算机确实要搞，前提是超导材料必须有突破。 就像前世，不知有多少先进的技术受限于材料科技的落后只能停在图纸上，束之高阁直到过时。 材料，才是立国之本！ 第125章 心结 有人说：唯有偏执，才能伟大。 这句话或许有些偏激，但也侧面表明了坚定的意志力是成功的必要条件。 先有理论基础再寻找匹配的材料，还是基于对最理想材料的研究匹配理论体系？ 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遇到两个非常执拗的人就变成了糊涂官司。 从阅览室到餐厅、从见面到分别，都意识到量子计算机重要性的周默与朱广亚两人言谈甚欢，但两人就如铁轨的两条线，目标一致却无法相交。 自然而然地，朱广亚也未能说服周默改学计算机专业。 挥手送走满脸不甘的朱广亚师生二人，周默一言不发地看着司南，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 致远学院或者说震旦大学竟然允许外人来校园挖墙角，而牵线搭桥的人还是学校高层兼导师，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既然允许伏羲学院接触周默，司南也早就做好了安抚周默的准备。 他看到周默果真有了不满情绪，急忙开口解释。 “周默啊，网上呼吁你专攻计算机专业的舆情惊动了内阁，朱院士又请了有好几位重量级领导出面做工作。” “而且因为你不住校，东序那边总能找到接触你的途径和机会。与其让他们私下接触你还不如由我们出面引导，一来变被动为主动二来也免得你被他们误导。”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坚信你不是三心二意的孩子，不会被东序拉走。” 司南刚说完，周默就展颜一笑，笑道：“好的，我懂了。” “哈哈，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司南以为周默心结已解，笑呵呵地说了几句鼓励的话后就乘车离开了餐厅。 目送司南专车的尾灯消失在拐弯处，周默自嘲的笑了几声，转身去了学生停车场。 司南的话语中透出的信息很多，但周默只关心其中一个：领导出面做工作。 或许有些极端，但在周默已经给震旦大学贴上了个抗压性性不足的标签。 韩梅梅嫁给了林涛，李雷就跑到老师面前大哭大闹。 结果，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老师打电话通知林涛，要求林涛打开家门放李雷找韩梅梅谈心联络感情，争取韩梅梅改嫁。 问：林涛是忍着委屈监督老婆与第三男见面、坚决拒绝这种过分要求还是拿刀杀上李雷家门？ 再问：韩梅梅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韩梅梅不会改嫁，但林涛这也不能带给她安全感了。 这不是爱情与信任程度的问题，而是态度问题。 也许是性格使然，也许是前世在纪律部队养成的价值观，周默要的是不离不弃的战友而非偷奸耍滑地同行人。 显然，震旦大学不符合要求。 梦醒了！ 周默下午在校园中感受到的愉悦、轻松感消失了，刚刚产生的认同感也就随之消散。这种得而复失的感觉令周默有了一种空虚感，犹如睡梦中突然下坠到了无尽虚空。 这种无穷无尽地寂寥令周默的心情变的无比烦躁。 慕希儿红唇微张间舌尖划过的样子骤然浮出在眼前…… 真，你几辈子没见过女人！” 周默无力地闭上眼睛，后背重重地靠在椅背上。 曲江壹号丁栋21楼，周默走出电梯。 他先是走到左边2101室门口，然而就在准备按下门铃的瞬间，周默改变了主意。 上次要了可可身子后就再也没找过她…… 想到98分特殊项带来的销魂蚀骨的滋味，周默毫不犹豫地转身按下了2102室的门铃。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李琦、吴霞夫妇相视一眼，微笑着起身走向卧室。 可可一脸木然地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小美女眼圈红肿，明显是刚刚哭过。 这段时间，可可享受到了来自父母的爱与关怀，也享受到了以往从没享受到的生活，然而可可并不开心。 因为那个把她从深渊中拉上岸的男人，那个明明比她年龄小却以哥哥自居的男人夺走她的第一次后就消失了。 “哥哥，你不要可可了吗？” 笃笃笃！ 三声敲门声响起，可可听到了天神下凡的声音。 “可可，大少来了。但我和爸爸已经休息了，你去开门！” 哥哥来找我了！ 可可猛地起身，全然不顾此时的形象，光着脚丫飞一般冲到卧室门口。 门开，可可看到慈眉善目的妈妈后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一颗心却早已飞到了家门口。 嘤嘤嘤，羞死了！ 吴霞见可可的样子后慈祥地笑了几声，伸手轻轻一推可可的肩膀，用带着溺爱语气鼓励可可。 “可可已经是大姑娘了，快去开门吧！” “哦哦，妈妈快去休息吧！” 可可慌乱地应了一声，像个受惊了的小鸟般飞向门口。 门口，可可欢呼一声，整个人跳到小男人的怀里。 “哥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傻丫头，你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团聚，哥哥不想打扰你们……” 周默单臂揽住可可，一边解释最近没找她的原因，一边进了李家。 周默没有欺骗可可。 可可心理的创伤非常严重，除了周默充当心理寄托点，来自父母的呵护以及幸福家庭带来的安全感也非常重要。 周默霸道、强势的在可可心灵留下自己的烙印之后突然抽身离开，势必会造成可可内心出现情感空白，严重缺乏爱的可可就会下意识地主动汲取来自父母的爱与家庭的温暖。 过去与现在，灰暗冰冷的家与鲜明温暖的家，两种强烈对比会让可可下意识地屏蔽过去种种不快，与不知不觉中恢复正常。 这是周默为可可开出的治疗方案，为此他甚至专门学习了很久的介入心理学。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 我的女人我不疼谁来疼？ 周默刚刚关上保险门，可可已经迫不及待地索爱。 亲吻、抚摸，迫不及待的小丫头像个发了疯的母豹子般撕碎了身上的真丝睡衣，撕碎了周默的衬衫…… 丝丝缕缕的碎片和衣物洒落一地，从大门一直通往她的卧室门…… 爸妈在家的时候留宿男友，好刺激的感觉！ 特殊项接近大圆满的小丫头近乎疯狂地索取，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昏昏睡去还死命地缠住周默不放。 “哥哥，不要离开我！” 周默爱恋地亲了几下可可。 “不离开，睡吧！” 出了点状况，正在重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lt;&quot;<a href="https://xxbiquge.net&quot;" target="_blank">https://xxbiquge.net&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xxbiquge.net&lt;&gt;" target="_blank">https://xxbiquge.net&lt;&gt;</a>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126章 非比寻常的一天（上） 清晨，一场尴尬地早餐。 可可就如一只小奶猫一般低着头小口下口地喝着牛奶。 她不敢抬头，因为她觉得父母的眼睛能看穿身体，她们脸上总是带着非常暧昧且意味深长的笑容…… 想到昨晚的疯狂，可可不由俏脸一红，感觉体温又升高了几度，全身都火辣辣地发烫。 羞死人了！ 注意到可可的窘态，周默两眼狠狠地瞪向对面如坐针毡、强颜欢笑的李琦和吴霞夫妇。 “拜托，你们现在的角色是家长啊！” “女儿的男朋友偷偷摸进家并拱了你家小白菜啊，你们就不说点注意安全什么的，有话题聊总比尬坐着强吧……” “主人，我们不能做任何冒犯主人的事情啊！” 听到通信器里传出的命令，李琦抬唯唯诺诺地抬起头，触碰到周默的视线后马上露出讨好、谄媚的笑容。 好一个卖女求荣的无耻之徒！ 周默以手扶额叹息一声，决定找个话题。 可聊什么呢？ 默观工作室唯三的人难得凑在一起，只能聊工作。 “李叔，最近工作室这边有什么业务吗？” 天见可怜，您老人家终于想起了您还有一间工作室了！ 李·真女儿奴·假工作室负责人·琦眼睛顿时一亮。 业务意向有很多。 代言意向叠放在一起有一米多高，服装、饮料、汽车、化妆品、游戏……能想到的大品牌全发来了意向，而且报酬一次比一次高。 对了，还有歌曲创作、影视拍摄与配乐、综艺节目、人物访谈、杂志封面、酒会等等意向也塞爆了邮箱…… 就怕您老人家不营业！ 李琦眼中的热切吓到了周默，他急忙强调默观工作室的原则。 “李叔，只考虑音乐方面的业务！” 至少九成工作量没了…… 渴望证明自己的李琦顿时泄了气，勉强打着精神准备说话的时候，周默又轻飘飘甩出的一句话。 “暂时不考虑邀歌和影视配乐业务、需要离开中都的业务、耗时太长的业务！” 唰唰唰…… 无数删除线出现，李琦有点绝望地开口道。 “华音的戴宇卿先生邀请您担当其个人钢琴独奏音乐会的表演嘉宾，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听到戴宇卿这个名字，周默顿时没了兴趣，“不去！” 上次的事情至今没给个说法，如今还想蹭热度，想的美。 李琦视线下垂，弱弱地道：“民乐大师陈侠客想邀请您参加重阳节民乐专场演出，节目时长4~10分钟左右都可以。” “民乐啊……” 想到前世那些传承数百年之久的经典，周默心动了。 “去！” 终于有活干了！ 李琦和吴霞两人顿时精神倍增，连早餐都顾不上吃，打着要与主办方沟通的旗号就溜进了书房。 见到父母离开，可可终于放松下来。 她一改刚刚的磨蹭，大口大口吃完早餐就拉着周默的手溜出家门。 电梯内，周默摸了摸可可柔顺的长发，“你上午没课，我们去逛街吧。” 虽然行动上变成了渣男，但周默觉得还能抢救一下自己的灵魂。 在某种程度上，前世从事特殊职业的周默的心很冷、很硬。 尤其是这一世，周默背负穿越和系统两大秘密，愈发封禁了内心，唯恐暴露出弱点。 正是这种性格与态度，使得周默把这个世界当做了游戏世界，所有人、所有事就是游戏中的npc角色…… 漠然视之，淡然待之。 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场游戏。 作为一名精英侦查员，他宁愿如同一只幼蝎，潜伏在阴暗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环境的一切变化，耐心地等待着猎取食物的最佳时机，然后瞬间发动致命一击。 然而他没有选择。 作为一名人力资源专家，他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换位思考就能明白自己的处境。 就如周默在前世经常干的事情。 当某驻外分公司的业绩出现了问题，周默会第一时间弄一条“鲶鱼”过去。 无论是新派还是通过手段制造一条，目的就是要打破已有的平衡，让那些被旧的平衡掩盖的问题全部暴露出来。 如果自体自愈，周默就会拉着主管分公司的领导稍作调整。 如果根子都烂了，那么周默会说服更高决策层乃至董事会发动雷霆一击，从下到上一个不留。 那么，制造系统的某个力量会不会也这样想呢？ 作为地球的镜像星球，轩辕星虽然大致发展水平等同于地球，但从细微出着眼仔细评判的话，轩辕星在很多领域都落后于地球，只不过在某些领域的某些发展方向领先地球，拉平了均值而已。 那么，某个力量是不是也在选鲶鱼？ 所以，周默第一次接触到系统就痛痛快快地接下了制造星舰的任务。 来都来了，总不能稀里糊涂的来，又稀里糊涂的被抹杀吧…… 通过那一次疑似与系统背后力量的对话，周默愈发坚定了这个想法 系统的最终任务不是建造星舰，而是要推动星球快速发展起来。 那么问题与压力就来了。 不能依靠系统武力统治全球，不能造成科技断层，不能…… 在种种限制下凭一己之力推动整个星球快速发展，然后迎接随之而来的外星文明的入侵并战而胜之。 如果没有系统，估计连最扑街的作者都不敢这样写。 然而周默不想输。 这种情绪与星球的兴亡无关，不管是现实生活还是一局游戏，胜负心极强的周默从不允许自己输。 想赢怕输，就必然产生种种负面情绪。 周默最初还能用道德自律约束住自己，但随着时间地推移，这种负面情绪的积累越来越严重却找不到宣泄的方式。 直到安雅出现。 安雅之于周默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正如安雅所言，男人永远都忘不了那个让他由男孩变成男人的女人。 所以周默心中有几分对安雅的情愫，或者说爱的萌芽，也或者说是因刻骨铭心的记忆而生的不舍。 也是因为安雅，她带着周默走进了两性大门，然后又用不婚不嫁的态度令周默的道德大闸有了破绽。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有了破绽，溃堤就成了必然。 李可儿不同安雅，周默之所以占有就是溃堤的必然结果。 因为馋人家女孩的身体，从最初的好奇，探索后跃跃欲试，中途曾想放弃然而可可特殊的状况给了他一个理由…… 不对，连理由都不是，只是个借口。 屡建功勋的精英侦查员会受诸如怜悯、同情等负面情绪的干扰吗？ 在人类高情商、高智商人最集中的五百强高科技集团内担任人力资源负责人而游刃有余的心理学专家会有怜悯之心吗？ 挽救可可只是借口，得到她才是最终目的。 事实上，可可的身体以及过程中表现出的狂野与奔放也令他食髓知味，不舍放手。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尝试着培养爱情呢？ 始祖造字，性爱与爱情，先性后爱、因爱生情均是天意，因为迷恋身体才爱上你也叫恋爱。 做不到专一，那么就做普爱的渣男，绝不做事后无情的渣男。 所以，周默郑重其事的第一次对女生发出了约会邀请。 然而，可可却拒绝了。 “哥哥，我想去天空泳池，我想在那里和你做……” 可可低着头，无限娇羞地发出了最为火辣辣地邀请。 因为角度问题，周默没有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惆怅、哀怨。 她也想像个普通女孩般和男朋友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开开心心地享受爱情的幸福。 然而，她害怕。 她在酒吧当陪酒女的经历经不起有心人的调查与深挖，一旦被外界知道周默身边有她的存在，那么她竭尽全力掩盖的真相将暴露在所有老师、同学以及全国面前。 可可不怕背负陪酒女的名声，但她怕这个坏名声影响到她的孩子。 可可不想冒险。 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做个虽然见不得光却很幸福的情人。 第127章 非同寻常的一天（中） 天空泳池上空晴空万里，白云朵朵， 可可看到天空云朵舒卷成了一张男宝宝的笑脸。 “哥哥，我要给你生孩子！” 又多了一张笑脸，这一次是个女宝宝…… “我要给哥哥生很多孩子！” …… 可可的宣言引来了周默霸道地回应。 “乖，过几年，过几年你不想生都不行！” 可可痴痴地看着周默，“你让我生几个？” 周默非常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最后得出了答案。 “只要你想生，能生几个就生几个，我又不是养不起。” “真的吗？” 周默认真思考后给出的包含无限宠溺的答案让可可心都融了。 “好哥哥……” 就在周默与可可两人享受爱的幸福时，苏震南在享受赢钱后的幸福。 不知为什么，每一把牌局他总能听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仿佛命运之神对他发出的眷顾之音。 跟！ 不跟！ 然后，他真的跟着那声音走了下去。结果…… 天底下还有比一夜把六千万变四个亿更幸福的事情吗？ “哈哈哈！” 双眼红丝密布的苏震南得意洋洋地把面前的一枚筹码塞进身材火爆的女伴胸口，然后在女伴翘臀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惹来女伴一声痛呼，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让他大杀四方的福地。 我居然有第六感，公司缺钱怕什么，大不了以后再来这里！ 与苏震南的得意相比，戴宇卿的心情就没那么美丽了。 周默的钢琴交流会结束两周了，他的个人音乐会举办申请也交了好几份，但每一份都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返，甚至连个回音都没有。 批还是不批？ 正在研究。 “刚刚周默的经纪人说周默刚刚入学，没时间参加你的演出。” 电话中经纪人的声音显得非常疲倦，显然这段时间审批莫名受阻让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觉得问题出在上次那件事上，你最好亲自找一下秘书长或者周默。” 不应该啊？ 戴宇卿烦躁地挠了几下头皮。 按照他对秘书长的了解，秘书长看到第一份带着错误提交的申请就该明白了他的苦心，顺带着对他另眼相看。 可现在看来，好像秘书长没懂，反而误会了。 至于周默，戴宇卿确实心存歉意。 毕竟，把人都在高温里炙烤几个小时的事情确实过分了。 但戴宇卿不想开口向周默道歉，原因很简单，他抹不下面子。 所以，他想用邀请周默参加独奏音乐会的方式释放善意。 在他想来，周默虽然声名鹊起俨然一颗冉冉升起的钢琴名家，但他毕竟年龄还小且没有荣誉加身，在钢琴界的资历、地位以及影响力根本没法和自己比。 而他，作为国际著名钢琴演奏家、央音钢琴系主任，主动邀请他来参加钢琴独奏会就是在抬举他，周默应该能感受到自己的善意以及歉意。 然而，周默拒绝了。 这就尴尬了！ “算了，你来接我。我们一起去音协拜访秘书长吧！” 戴宇卿想了很久，最终决定拜访郭云松。 卢爽都办了两场钢琴独奏音乐会了，再拿不到批文就等于第一波红利被人分光了。 经纪人来的很快，两人刚刚驶出校门，戴宇卿看到一个漂亮的外国女孩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不由咦了一声。 开车的经纪人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笑着调侃道：“怎么了，小心我告状哦！” 戴宇卿佯装生气做了个打人动作，笑着解释道。 “她是你嫂子的研究生，我们学校里的小提琴公主。她前段时间签了极光娱乐想转行当歌手，可惜昨天被解约了……” “估计是不想被潜才被解约，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走哪里都是祸水啊，你不招惹人人偏要招惹你，以后有她难受的……” 经纪人随口评价了一句，一打方向盘驶入主车道，很快就融入了车河中。 伊莎贝拉眼睛红肿地上了出租车，她的声音不再优美反而有些嘶哑，显然是哭坏了嗓子。 “师傅，去曲江壹号南门。” “好嘞！” 司机大佬应了一声，抬眼看到后视镜中那双红肿的大眼睛后不由想多了。 谁舍得弄哭这么漂亮的姑娘啊，曲江壹号里的有钱人呗…… 曲江壹号南门就是曲江池最深的地方啊！ 司机大佬是善心人，被脑补的小故事感动后就关切的说了一句。 “姑娘，凡事啊都得想开点，哭一哭就算了，以后日子长着呢！” 伊莎贝拉戚然一笑，“谢谢师傅啊，我就是最近不顺心，想去找我姐们聊聊天。” “哈，小姐们要多聚聚……” 司机大佬尴尬地笑了几声，然后就闭上了嘴巴专心把车开得又快又稳，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付过车前，安雅走到门卫前按下了安雅家的对讲号码。 伊萨别拉不服气、委屈，她想不通为什么。 安雅解约走了，据说是周默的经纪人办的。然而周默却把她丢在了极光娱乐，不闻不问。 我都脱光躺在你床上了，你倒是潜啊！ 凭什么只潜安雅，我哪里不如她了？ 安雅很热情地欢迎伊莎贝拉的到来，连周默都没想到两女会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不过，考虑到两人有躺在一张床等同个男人的经历，有这种交情也不是不是可能。 那种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谈的吗？ 所以，伊莎贝拉刚刚落座就迫不及待地讲出了来意。 “姐姐，你们离开极光后我就被开除了，帮帮我，我要做周默的女人！” 听到伊莎贝拉的抱怨之后，安雅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傻女人哦，这种事情找我有什么用，我总不能把他绑起来让你强上吧？” 安雅只是开玩笑，伊莎贝拉听到后却眼睛大放光芒，非常急切的哀求道：“姐姐，帮我……” “不行！” 安雅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了伊莎贝拉的妄想。 虽然周默很宠自己，虽然这种事看起来吃亏的是女人，但安雅不想帮另一个女人算计自己的男人。 这样做会惹恼了周默，安雅才不会干傻事。 再次被安雅拒绝，伊莎贝拉再也忍不住心里被周默丢弃的恐慌以及委屈，连珠帘的泪珠从眼中滴落，很快就濡湿了她的衣襟。 “伊莎贝拉，你听我说！” 见到伊莎贝拉哭得这么可怜，安雅心中一软。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我不能骗他！因为默默不仅霸道还小心眼，这样的男人最恨的事情就是被出卖更不要说被自己的女人出卖…… 不过我可以劝弟弟和你聊聊，可以吗？” 肯定可以啊！ 伊莎贝拉此时就如溺水的人一根稻草都会当做救命的东西，听到安雅愿意帮忙后就像个啄米小鸡般拼命地点头。 “嘘！” 周默对可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可可乖巧地捂住了嘴巴。 周默等可可准备妥当，他才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结果，安雅的第一句话就令他不爽地怒吼了一声，吓的可可不小心发出了极短地惊呼声。 “她要见我？” 安雅听到话筒传来的女人声音后不由瞥了下嘴，下意识地看了眼伊莎贝拉后语气温柔地劝解周默。 “她被极光开除了。弟弟，还是见一面聊聊吧。而且人家一个女孩子都那样了，你还要她怎样啊？” 什么这样那样的，说得我好像沾了她很大便宜似的…… 周默气的脖子都粗了几分。 “早干嘛了？不见！” 安雅听得出周默确实有点按捺不住性子了，想结束通话但看到伊莎贝拉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心中暗叹一声拿出了最后的办法。 “好弟弟，姐姐求你了，就见一面把事情说开，好不好？” 电话中传来周默粗重的呼吸声。 安雅不敢继续开口只能惴惴不安地等待最后的宣判，她不确定正在气头上的周默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还好，周默没让她等待太久。 几秒钟后，周默的声音响起。 “好吧，下午两点左右过来喝下午茶吧。” 嘢，我就知道小男人疼我！ 安雅偷偷地比了个成功的手势，叭叭叭在话筒上连亲好几口才挂断了电话。 一切就看下午了！ 第128章 非同寻常的一天（下） 当人们身体陷入极度亢奋状态的时候，疲劳这两个字似乎就消失了。 永利酒店高层的豪华套房内，刚刚洗过热水澡的苏震南毫无倦意地躺在床上。 他睡不着，因为他脑子里始终盘旋着一个充满诱惑的想法：六千万能变成四亿，那么四亿能变多少呢？ 四亿能让极光娱乐稳住现有的局面，二十亿就能让极光娱乐重新进入快车道，五十亿呢…… 极光娱乐可以吃下华新娱乐留下的最大蛋糕，尤其是原本属于华新的全民k歌股份就是一块大肥肉，必须多吃几口。 对了，还能把他掌握的股份比例提升到绝对控股的67.4%，文武基金和古月基金再也不能干涉他的决定…… “我会继续赢下去吗？” “我今天鸿运当头，一定能赢！” “万一输了呢？” “我能感应到输赢，怎么会输？” “风水轮流转，今天不去以后会后悔！” “去吧！”苏震南猛地坐起，“输一次就收手！” 苏震南郑重其事的穿上昨晚的战袍，信心百倍的走出房间，走进了电梯。 赌场在永利酒店的地下，苏震南刚刚走出电梯，他耳边就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停下！” 苏震南狐疑地停下脚步四处张望，偌大的前厅里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身穿比基尼的女迎宾，而且最近的女服务员距离他足有五米。 “回去！” “别太贪心了！” 苏震南很熟悉这个声音，因为就是这个声音让他昨晚大杀四方、无往不利。 错觉，一定是错觉！ 苏震南晃了晃头，抬脚走向带着迷人微笑的女迎宾，搂着她柔软的腰肢走进了纸醉金迷的赌场。 东景都港区，六本木hills大厦47层一间装修精致的练功房。 “咚哒哒、咚哒哒……” 随着国际顶尖舞蹈训练师露娜击掌声与口令声，仅着运动小衣的娃娃正努力展示自己的舞蹈功底。 她双手叉腰，身体重心轮流落在微分的左右脚上，扭腰顶胯摆肩甩头，焦点始终固定在正前方的眼眸转动间送出秋波片片。 专门为展现女性曲线与妩媚的动作放大了娃娃身上的风情与诱惑，尤其是她那双妩媚的电眼频频放电，目标直指伊藤信。 可惜的是伊藤信似乎走神了，这个发现让娃娃备受打击。 从昨天登上伊藤信的私人飞机开始、娃娃经历了豪车接机、入住了豪华公寓、看到了装满衣柜的奢侈服饰…… 曾经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出现在娃娃面前，让她对于伊藤信的会面充满了期待。 然而娃娃没想到，今天见到伊藤信后等来的不是充满暧昧的挑逗或者狂风暴雨的侵袭，而是各种测试。 最顶尖的录音室、练功房，最顶尖的声乐老师、礼仪老师、舞蹈老师轮番上阵，很累，但娃娃心里非常踏实。 “我有什么好处？” “一个价值上亿的浴火重生的机会以及我家族对你的承诺：只要你自己不想，东瀛国无人敢逼你用身体换资源。” 来星辰传播的决定太对了！ 昨天伊藤信的对话浮现在脑海中，娃娃动作一缓，没有踩准节奏。 “嗨，姑娘，打起精神来！” 露娜大声呵斥着娃娃，击掌的节奏突然加快。 “咚哒咚哒、咚哒咚哒……” 娃娃一个侧滑步，双腿微曲双臂架起，胸腹部随着节奏凸起、甩动、凹下，媚笑着一步步的舞向伊藤信。 然后，娃娃看到伊藤信突然脸色一变摇头叹息一声起身离开了练功房。 他看不上我，我怎么有点开心呢？ 娃娃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迅速调整心态把自己的最佳状态展现给舞蹈师面前。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我不需要陪人睡觉也能当天后！ 练功房外，伊藤信显得非常犹豫。 昨天他无意中看到了苏震南进入永利酒店，一个富豪入住全球四大赌场之一的永利酒店其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因为苏震南被秦羽设为重点关注对象，伊藤信毫不犹豫地把这个关键发现通报给了所有人。 伊藤信原以为得到的指令是让苏震南输，结果周默给出的命令却是帮他赢。 是的，苏震南永远想不到那个帮他赢钱的声音不是他的第六感，而是有人利用纳米机器人帮他作弊，幕后指使者就是周默。 为什么要帮他呢？ 伊藤信想不通，不过他还是尽心尽力地帮苏震南赢了几个亿。 伊藤信打开群聊窗口，上一个对话赫然在目。 周默：帮他赢。最后帮他一次，以后两不相欠。 伊藤信：收到。 我已经帮他一次了！ 这是第二次进赌场…… 不帮！ 伊藤信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但他有点不甘，因为他还想反向操作一番。 伊藤信等人都看过周默第一稿的娱乐战略。 在那篇规划中，基本盘、支撑点、盟友等等褒扬词语频频出现，代表了周默对极光娱乐的殷切期望。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双方合作才刚刚开始却又分道扬镳。 伊藤信他们不会认为他们的主人有什么错误，反正所有错误都是极光娱乐造成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极光娱乐掌握在自己人手中，为主人打下一个大大的后宫呢？ 上次并购方案被主人否了，这一次是苏震南自作孽啊！ 怀着这个想法，伊藤信联络到秦羽。 终南山北麓一间古色古香风雅精致的茶舍内，秦羽微笑着执壶为客人添茶，而今天他的客人是胡诚与苗红夫妻二人。 “今天请二位来，主要是为伊莎贝拉小姐的事情向苗总表示感谢！” 秦羽温文儒雅地双手端起牛眼杯在眼前，“请！” “请！” 苗红和胡诚两人端起牛眼杯轻轻啜了一口后相视一眼，苗红微微点头。 胡诚笑道：“我们这样做是希望消除周默老师对极光的误会，不做朋友也不至于做敌人嘛！ 只不过连夜与伊莎贝拉小姐解约有些仓促，我们有点担心伊莎贝拉小姐会因此怨恨我们……” “这一点请两位放心，我事后会找她解释清楚。” 秦羽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拿出一个信封推到胡诚面前。 “我弟弟眼中非黑即白从没有灰色，我这个当哥哥的肯定要帮他多想一些。这次的事情被苏总知道两位肯定会受点委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苗红与胡诚两人几乎同时摇头，同时伸出手作出拒绝的动作。 胡诚非常诚恳地看着秦羽，道：“虽然我们是极光的小股东，但它也是我们两口子的事业。只要周默老师能消气，受点委屈没什么。” 苗红稍稍犹豫了一下，她开口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要谢，秦总能否帮我们在周默老师面前美言几句，雅菲需要那首月满西楼的演唱权。” 秦羽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这个表情变化让苗红心中咯噔一下，心道：果然是一家人，说翻脸就翻脸…… 这时，秦羽的笑容融化。 他微笑着收回信封，道：“演唱权的事情我会跟周默提一下，但我不敢打包票哦，请喝茶！” 说完，秦羽起身离开座位，看他行走方向应该是去洗手间。 曲江壹号的主卧大床上，精疲力尽的可可靠在周默身侧，头枕着男人坚实的胸肌在男人有力、浑厚的心跳声中进入了梦乡。 周默则懒洋洋地揽着可可，另一只手轻柔地盘玩着着可可的长发，黑亮柔顺的长发从他指缝间滑落，如丝般顺滑。 整个上午都没进入系统空间学习，这是他得到系统后的第一次，说不定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堕落了啊！ 至于苏震南…… 想到刚刚秦羽发来的信息，周默的手顿了一下，撩起可可一缕长发在鼻端深深地嗅了一口。 也帮了，也劝了，但人作孽不可活，是赢是输就看他的命吧！ 不过伊藤诚说的有道理，星辰传播不能只有娃娃一个艺人。 想到这里，周默找到系统。 “系统，帮我整理一份东瀛国以及欧美各国年龄在14~19岁之间综合评分在95分以上素人的详细资料，发给伊藤诚。” 第129章 非同寻常的一天（终） 阳光穿过巨幅落地玻璃温柔地洒落在会客区，洁白如玉薄如蝉翼的瓷杯泛起一层濛濛的荧光，荧光中含着一抹红霞，却是杯中红茶的颜色。 秋日的午后，正是两三好友茗茶聊天的好时光。 细细品来，娓娓道来，最是惬意不过。 然而，周默与伊莎贝拉的茶局结束的很快。 三人见面，管家刚刚奉上茶点。 周默第一句话就单刀直入，没给伊莎贝拉开口的机会。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总部在里约的雅诺集团是我家的，它在美嘉联邦和欧洲都有分公司。你去给我赚钱吧！” “好！” 伊莎贝拉答应的非常快，也非常果断，而且应下来后就起身告辞。 送走了伊莎贝拉，安雅满脸不开心地回到周默身边。 她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周默，郁闷地开口问周默。 “她的目的是这个？” 周默熟练地伸手探入安雅衣服内，用梦呓般的语气道。 “你以为啊，这个女人不可深交，否则哪天把你卖了……” 安雅一脸后怕地拍了拍高耸的胸部，然后有些好奇的问道：“弟弟，雅诺集团是做什么的？” 周默懒洋洋地张开眼看了安雅一眼就闭上眼睛。 “南美最大的地主，主营咖啡、蔗糖、柑橘种植与深加工，顺便经营房地产、旅游业，还是当地最大娱乐集团的大股东。” 安雅沉吟片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难怪她答应的这么快，原来是害怕了！” “见利忘义的小女人，不吓一吓她就会没完没了，这还没吃她呢，等吃进嘴想吐都吐不出来。” 周默伸手揽住安雅的腰轻轻一带，安雅娇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趴在了他身上，然后就被堵上了嘴巴。 一次令安雅差点窒息的长吻过后，周默双眼炙热地看着安雅，“姐，我饿了！” 安雅被周默的目光烤得心慌，急忙用双手撑在周默胸前，哀求道：“不要在这里！” “没事，没人会打扰我们！” …… 当人们兴致正盛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扰。 “停下！” “别跟了，这一局你会输！” “你对家大，停下！” …… 苏震南如同发疯的公牛般喘着粗气。 他视野内已经全变成了红色，满脑子里全是筹码。 至于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苏震南已经听不进去了。 赢到手还没捂热的四个多亿已经去了对手家，他手边还放着一沓抵押贷款的合同，30%的极光娱乐股份在赌场只能借到20亿。 我手上是红桃同花顺，按对家手里的牌来算能赢我的只有一手黑桃同花大顺，我觉得我能赢！ “梭哈！” 苏震南把刚刚抵押来的20亿筹码推倒在桌面上，脑子里飞快地计算过这一局的赢数。 哈哈，一百十三亿，看我一局定乾坤。 然而，来自美嘉联邦的一名对家的牌击碎了苏震南的美梦：黑桃a、k、q、j、10，唯一的同花大顺！ 苏震南输！ 伊藤信气到握拳捶在桌面上，上等胡桃木制成的大班桌应声破了一个大洞。 蠢货！ 你去死吧！ …… 夜色降临，灯光慢慢调亮让室内始终保持着固定的亮度。 奢华的起居室内，周默和安雅两人相拥而眠，丢满了一地的衣物无言地控诉着主人的粗鲁。 周默被通信器的提示音惊醒。 所有的生化人全部在线，发起人伊藤信。 出事了！ 周默瞬间清醒，急忙进入了会议中。 伊藤信的声音有些焦急，“主人，苏震南几秒钟前在地铁站跳轨自杀……” “什么？” 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周默在现实中都喊出了声音，惊醒了安雅。 “默默，怎么了？” 周默在安雅额头轻啄了一下，轻声安抚道：“生意上的一个合作伙伴去世了。你回房间洗一洗上床睡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哦……” 安雅没有任何怀疑，乖乖地起身，然后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周默后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匆上了楼。 期间，伊藤信也将刚刚收集到的信息汇报完毕。 “我几次喊话要他收手他不听，给他正确信息他也不听，最后我找关系强行把他轰出了赌局。他出来后就去了地铁站……我没想到他会自杀，对不起！” 伊藤信的声音有些惶恐。 毕竟苏震南是主人要求重点关注的人物，他不确定主人会不会迁怒与他。 周默抿了下嘴唇，这个时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关键是搞清楚苏震南输了多少。 “输了多少？” “他一共抵押了30%的股份，按赌场规矩折成20亿，结果他第一把就全输光。” “20亿？他疯了！” 周默心里抽了一下，急忙找到系统。 有钱人中有很多喜欢赌博的人，作为亚洲唯一一个承认赌博合法的国家，东瀛当地新闻经常曝出某某赌局输赢几十亿乃至百亿的消息。 几十亿乃至百亿的输赢，抛开赌场为了宣传特意夸大的因素，至少说明那些富豪们玩的非常大。 然而，现金输赢与股份输赢是两个概念。 赌输现金是伤筋动骨，赌输股份可就是输光老底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了。 华夏不承认赌债，希望有漏洞…… “系统，搜索极光娱乐、苏氏家族基金、股份抵押贷款。” 系统不愧是最强辅助系统，周默话音刚落就看到了一份文档。 一个月前，苏震南用苏氏家族持有的30%的极光娱乐集团股份向东瀛九州银行贷款20亿华元，还款截止时间是2018年10月10日，也就是今天。 同时他又签署了一份20天期货委托投资协议，委托四国证券公司投资国际小麦等期货市场。不仅指明了交易品种，协议中甚至明确规定四国证券必须做空或做多。 然而，二十天交割期未到，这份合约涉及到的所有投资均爆仓出局，账面上的20亿就此漂没。 赢了，有钱还贷款，股份还姓苏； 输了，根本来不及筹钱还贷款，股份就没了。 “特么的，又是这种手法！” 周默怒骂了一声，将资料传送给所有下属。 这种手段在前世就有。 因为很多国家均不承认赌债的合法性，为了规避法律风险，赌徒们就想到了一种特殊手段。 比如签署一份股份抵押贷款的协议以及合法的投资协议或者资本投资对赌协议，生效期在赌博开始之前一个月甚至更远，还款时间设置为赌局开始后的第二天。 赌场会在协议签署后切断所有与外界联络的渠道，赌局结束后会断绝输家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直到贷款协议生效银行合法拥有抵押股份的所有权后才放人。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除非输家有证据证明贷款协议非自愿签署，否则无法阻止银行把抵押物处理给其他人也就是赌局的赢家。 可是你签下合约这么久，既没有向警方报案也没有迹象表明你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 这个时候说非自愿签署，连法官都没办法支持你啊！ “阿信，动用所有关系锁定苏震南抵押的股份，这些股份绝不能交易给第三方。如果苏家没法赎回这部分股份，你出面拿下它！” “另外，给我查这场赌局有没有人出老千，如果有……” 周默咬牙切齿的说道：“干掉他！” 第130章 有所为有所不为 人不能在盛怒之下做决定！ 周默的话出口后马上就醒悟过来。 不可能有人出千而不被发现！ 毕竟当时在现场有几十个纳米机器人监控着每个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如果有人出千，不可能逃过机器人的监控。 冷静、冷静、冷静！ 周默连做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思路后开始连珠炮般询问伊藤信。 “苏震南离开赌桌后现场有没有留下探子？” “有！” “苏震南签署的那些文件还在现场吗，如果不在现场能定位吗？” “不在现场了，能定位！” “派出微型刺客机器人，马上毁了那批文件。” 周默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尽可能暗中销毁，别伤人。” “收到！” 周默松了一口气，下面就等着伊藤诚回复了。 秦羽却发来了私聊请求，“主人，我们可以趁机拿下这部分股份啊，为什么要销毁呢？我想不通。” 秦羽的声音显得非常迷茫。 他曾经和苏震南等人沟通过融资的事情，对极光娱乐的价值非常清楚。 按照会计师事务所出具的极光娱乐审计报告，极光娱乐目前估值132亿左右。 也就说苏震南所抵押的百分之三十股份价值应该为39.6亿华元。 如果这场赌局只是巧合的话，秦羽觉得只需25亿到30亿就能吃下这部分股份进而成为极光娱乐大股东。 然后就会进入融资稀释其余股东股份的流程，直到取得绝对控股权。 如果赌局是阴谋，伊藤诚名义上的父亲泽越止就必须离开他的风流窝了…… 想到泽越止此人，秦羽也不禁头大。 周默手下生化人的首领是秦羽，负责武力的生化人就是这个泽越止。 作为生化人的首领，他从未想到主人会弄出这么一个性格恶劣的渣男做同事。 这几天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人形自走炮、永动播种机…… 周默并不知道秦羽开了小差。 因为系统的骚操作，如今周默手下的生化人已经有几百人。 但或许是周默天性多疑，也或许是因为秦羽、盖聂等人是周默亲自设定而出的生命天然有亲近感，所以在周默心中秦羽、龙岛慧、盖聂、李琦、吴霞五人的地位远超系统生成的生化人，态度自然也有不同。 所以，听到秦羽的困惑，周默并没有搞什么君心难测的手段而是详实地作出了解释。 “我们昨天刚刚跟极光决裂，今天苏震南就死亡，然后我们拿到了他抵押的股份，你猜社会上会怎么想？别忘了谁得利谁就有最大嫌疑这句话！”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趁机从赌场手里拿到这部分股份，我们就会成为警方的嫌疑对象以及人们心目中的幕后黑手，而且我们永远都洗不清嫌疑。 所以这部分股份我们绝对不能碰。” “既然我们不能碰，那就不能便宜了外人。所以销毁这部分文件才是最佳选择。” 秦羽的声音再度响起，“苏震南去世势必会影响到极光娱乐，我建议启动全面打压极光娱乐的计划，逼迫极光股东让出股份。” 周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算了，苏震南死了，就别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了。” 提到苏震南，周默不由抿了下嘴唇。 虽然和苏震南闹的不愉快，但周默事后也反思过。 最大的错误是他把合作伙伴当做了盟友甚至战友。 盟友或战友容不得三心二意，容不得出卖与叛变，但在商场上合作伙伴间既有合作又有竞争太正常了， 从这个角度来讲，苏震南并没有太大错误。 说到底，还是他没转化思想，不经意中把对战友的要求套用在苏震南身上。 他就是一个商人啊，谈什么精诚合作、永不背叛哦…… 不过，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人走如灯灭，周默自认为系统在手天下我有，犯不着为了丁点利益作出欺压孤儿寡母这种有违道德的事情来。 “苏震南的夫人是个性子恬淡的女人，他儿子也是喜静不喜动的性子。 所以我估计苏家人继续经营极光娱乐的可能性很低。最大可能是出让部分股份做个小股东。这一点我容她，就当给她个念想以及保障。” “苗红和董文武就算有心经营极光但他们是小股东，大股东如果没兴趣追加投资的话他们也会看好自己的腰包。 而且所以融资肯定是他们的第一选择。就算苏夫人不想融资，他们两个也会说服她。” “而且他们两个是聪明人，如果决定融资肯定还会把我们当做第一选择。这样做可能会多花点钱，但多就多吧，落个清净也求个心安。” 秦羽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的道。 “华新和极光都是全民k歌公司的股东，两大意向股东都出问题，全民k歌公司股份分配有的吵了……我有个预感，宠物狗可能比k歌app还要早上市。” 秦羽在宠物狗三个字上特意加重的语气，甚至还透出了幽怨。 按照原计划，今天周默应该去星海科技拍摄宠物狗的广告片，结果某人沉迷女色给忘了。 周默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我明后天要考试，大后天一定去拍广告。” 就在两人沟通的时候，一架蜻蜓大小的飞行机甲机器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一个手指粗细换气孔内，气孔另一端是细密的钢丝网。 通过钢丝网能看到房间里有几十名身无片缕的男女正在忙碌的点钞、核对账务，在他们背后有一间满是保险柜的库房，其中一个保险柜内持续发出信号。 我在这里！ 机器人的眼睛闪过一道亮光，骤然加速撞向前方那道钢丝网。 就在两者即将相撞的瞬间，机器人口器射出一丝红光将钢丝网化为一缕青烟又眨眼间被送出到外界，一丝味道都没流入室内。 为了安全，所有赌场的点钞房都是独立新风系统。 所有的空气都是独立通道送入室内然后又经房屋最高处的通气孔排出，目的是预防有人在室外向室内诸如迷醉气体后实施抢劫，没想到这种设计在今天反而坑了赌场。 几秒钟后，保险柜的背面似乎厚了一层，如果不仔细比较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这里停着一只昆虫。 隐身后的蜻蜓很轻易地在保险柜上弄出了一个细如牛毛的通道，等标识目标的纳米探子飞出，蜻蜓口中吐出一根细如蚕丝的长针探入保险柜内部。 一道红光闪出，保险柜内苏震南签署的那几份文件瞬间汽化，只留下一层灰烬以及一股浓烟。 蜻蜓撤出。 伊藤信的声音在会议系统内响起。 “主人，任务完成，没有惊动任何人。” 周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从下令到回复不到五分钟的效率令他这个前世精英侦查员也不禁咋舌不已。 解决掉关键问题，该解决重要问题了。 “继续监控参加赌局的所有人，他们虽然没出千但不排除打配合牌。” 这一次周默可以发誓，他非常冷静。 “如果是真的……”周默稍稍犹豫了一下依然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泽越止，参与的人交给你了！” 一道浑厚带着磁性的男中音响起，“收到。我不会放过他们。” 伊藤信的声音再度响起，“东景警视厅已经宣布苏震南的死讯以及身份，华夏大使馆也发了声明，国内媒体应该也收到消息了。” “散会吧！”周默掐了掐眉心，“李琦记得以我和工作室名义表示哀悼与慰问，葬礼的时候我会出席。” 会议结束，周默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衣服回了卧室。 卧室，安雅并没有入睡而是靠在床头刷手机，听到浴室里传出水花声后安雅起身进了浴室。 “弟弟，你没事吧？” 安雅见到周默的脸色很不好看就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周默。 “我看到新闻了，没想到苏总会……” “是啊，真没想到他会走这一步！” 周默闷闷地回了一句就抬起头，任由热水洒在脸上。 生命无常，即使他见惯了生死而且亲身经历过死亡，此时也不免心有戚戚。 此时，随着警方通告发出，网络上已经炸了锅。 两天，两位娱乐圈大佬先后自尽，怎能不引起全民大关注。 一时间各种传言甚嚣尘上，众说纷纭间都苏震南的死因已经与华新冯坤联系在一起。 尽管极光娱乐官方和旗下艺人以及几乎所有娱乐圈名人全部发文悼念，但彻查极光的呼声依旧压倒了对逝者的告慰，巨大的压力砸向了极光娱乐所有人以及苏震南的家人。 怎么办？ 在董文武、苗红等人悲痛无措的时候，苏震南的夫人却站了出来。 面对镜头，这个被周默评价为性格恬淡的女人表现出了惊人的冷静与坚强。 “人心自有公论，请广大网友尊重死者不要做有罪推定。等处理完亡夫身后事，我和我儿子会请法律作出裁定，到时在看谁有罪，谁才需要忏悔……” 正在用餐的周默在电视上看到这一幕后停了下来，在安雅好奇的注视下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动态。 ——人心自有公论。苏震南先生掌舵下的极光娱乐乃娱乐圈一股清流，我证明！ 安雅见状抿嘴一笑。也拿出手机发布动态。 ——人心自有公论。虽然都是秦家人，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自己这个堂兄不过是个打工仔而已，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证明！ 随后，雅菲、莫然等人纷纷发布了同样动态。 ——人心自有公论。苏震南先生掌舵下的极光娱乐乃娱乐圈一股清流，我证明！ 第131章 有人要挑事 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 国人从不缺少善意，但国人却习惯了独善其身，缺乏第一个站出来的勇气。 周默却不怕，因为无论是系统收集到的情报还是监控时期的表现，苏震南做事虽然有点不择手段，但在做人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作为最近国内最为引人瞩目的人物，周默第一个站出来声援苏震南不仅震惊了吃瓜网友，也震惊了娱乐圈。 网友们震惊是因为周默竟然会不计后果的支持苏震南，如果以后苏震南罪名落实，周默将如何自处？ 是少不经事还是有py交易？ 一时间很多人纷纷上网发表言论，无意中分散了人们对苏震南自杀事件的关注力。 娱乐圈更是震惊于周默的为人做事方式。 你不是昨天才单方面宣布解除极光娱乐特别顾问吗，怎么今天又跳出来维护苏震南了？ 秦凯一脸纠结的找到他的堂哥也就是秦韵娱乐集团的董事长秦颂。 “大哥，周默的动态你看了吧？他这个节骨眼上公开支持苏震南，会不会想重新选择与极光娱乐继续合作？” 秦颂笑呵呵地摊开双手，“我可猜不透周默的想法，不过我很喜欢他的这片赤子之心，我认为这人可交。” 秦颂有些胖，说话时肉嘟嘟的脸犹如开口笑佛般显得非常无害。 虽然都是秦家人，但秦颂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 秦韵集团是秦凯的，秦凯在秦韵娱乐期间，他这个堂兄的任务就是培养秦凯成为秦韵娱乐的掌舵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必须分清楚。 所以，他贯彻始终的态度只有一个：只要不伤及秦韵娱乐根本，所有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秦凯无奈地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在秦颂对面后抱怨道。 “苏震南有什么值得周默这么卖力啊？他也就不搞女人这一点好处其他方面简直坏的流脓，……” “不就是让你吃了几次亏吗？” 秦颂笑眯眯地拉开抽屉，从雪茄盒子里取出两支雪茄，丢了一支给秦凯后自个儿拿着雪茄细细地捏着。 “生意是生意，生意场上可以明枪暗箭拼得你死我活但评价一个人就必须全面、客观，否则就会让你产生误判。 苏震南除了不择……呃，手段有点极端外，做人方面你就要跟他好好学学了。比如，人家不搞旗下女艺人……” 秦凯难得脸上一红，低头反驳道：“都是她们主动勾引我，明码标价买来的肉干嘛不吃……”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要是想和周默搞好关系，不如也发文呼应一下他。反正苏震南在女色方面没有任何问题，不用担心以后翻船。” 秦颂呵呵笑了几声后主动换了一个话题。 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只要秦凯不硬来蛮干而是懂得用利益反哺那些女人，那么他的所作所为算不上大事。 与其关心他的私生活，还不如趁机让他在周默面前卖个好。 要知道，被官方加持了免伤害buff的周默就像个bug。 自从他登录金钟音乐之日起，金钟新歌榜、周榜、月榜就全姓了周，让那些想在音乐领域“有所作为”的公司和艺人大输特亏却又无可奈何。 秦凯因为一次邂逅认识了周默的表哥伊藤诚与秦羽，然后又有震旦大学校友这重身份加持，想来周默不会排斥与秦韵的合作。 作为秦家精心培养的接班人，秦凯也能想到这样做的好处。 几分钟后，标注为秦韵娱乐集团总裁秦凯转发周默动态并留言：我也证明！ 作为华夏娱乐圈最大的娱乐集团的负责人，秦凯的动态如同打响了发令枪，先是秦韵集团的艺人集体发声，随后其他集团的人们开始跟进。 更有网友翻出了娃娃自爆视频，把她那句“安雅姐姐就买断合约去了极光娱乐，因为极光娱乐不让人欺负自家的艺人。”截成动图或小视频满网投放。 华新案第一当事人的现身说法让越来越多的人转变态度，网络上不再是一边倒的人人喊打声。 “妈妈，网上越来越多人发声支持爸爸了……” 飞往东瀛的一架公务机上，苏震南的儿子苏小北被网络上的支持声感动了，他将手机递给了妈妈吴若彤，希望能让妈妈心情好一些。 “小北啊，这件事我们只谢一个人就够了。” “谁啊？” “第一个声援你爸爸的周默。” 吴若彤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泪花，转头看向黑漆漆的窗外。 苏震南没少跟她提及周默。 从最初的开心、兴奋到周默献策稳住极光直播后的赞赏、感激，到昨天去东瀛前电话中提及周默时的愤怒与沮丧、懊悔，苏震南对周默的心路历程从没瞒过她。 她也没想到会是周默第一个站出来，用自身的名声来为丈夫的清白背书作证。 患难见人心，周默的这个人情还不清啊！ 周默啊周默，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不仅吴若彤在问，安雅心中也在问同样的问题。 弟弟，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你怎么知道苏总去世消息的？ 周默的卧室大床上，安雅慵懒地靠在周默的胸膛上，手指无意识地在顺着周默腹肌线条滑动着，心思却飞到了下午周默失态的那一幕。 虽然那时候有点迷糊，但她身体反馈来的触感证明周默的手中没有手机。 那么问题就来了，周默怎么知道有人去世呢？ 而且他说的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是不是苏震南呢？ 如果是，按照警方公布的时间来推算，苏震南自杀不到一分钟周默就知道了。 安雅很聪明地把疑惑藏在心头而不是直接开口询问周默。 因为她的妈妈曾经讲过：一个合格的妻子不该去追问男人的秘密，否则就会一无所有。 周默的手出现在安雅的头上，非常熟练的摸、捋、揉仿佛在撸猫，就差在安雅下巴上挠几下了。 我不是猫！ 安雅主动顶了几下周默的手心，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这种没有一丝青色意味的亲昵动作带来的安全感超过了亲吻欢爱，安雅很喜欢这种感觉。 周默并没有注意安雅，因为他脑海中正与秦羽交流宠物狗上市的事情。 一只合格的宠物狗不仅能陪伴儿童玩游戏，还有具备早教功能。 得益于音协的大力支持，星海科技已经与金钟集团以及各大音乐集团签署协议，允许宠物狗内置的金钟音乐播放器并绑定家长账号，可以随时播放、下载更新最新的音乐。 其他早教模块比如知识问答、生活小常识等内容的版权方也给与了授权，但唯独儿歌与童话故事版权的获取遇到了阻力。 “华夏最大的童歌与童话故事版权方属于一家名叫梦幻之家的早教集团，对方要求用星海科技20%的股份换取版权授权。” 秦羽提到梦幻之家就不仅感到头大。 这家企业不知什么来头，郭云松、秦凯、朱一龙等人出面都不能让他们改变主意，反而一口咬定20%股份交换版权是行业规则绝不松口。 而且看郭云松等人的表现，似乎这家企业背后之人令他们有所顾忌。 秦羽的态度很强硬，“主人，宠物狗是我们开门第一炮，绝不能让步，否则人人都会拿我们当软柿子捏！” “儿歌和童话故事我来提供！” 周默明白秦羽的真正诉求，非常干脆的答应下来。 但是，老子不爽啊！ 安雅低呼一声，因为周默滚烫的大手突然出现在了不该出的地方。 这是一只能弹奏出魔鬼颤音的手啊…… “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他手里了，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缠着他！” 安雅暗叹一声，全身放松后贴在了小男人身上。 …… 一夜无话。 第132章 学神的基本操作 清晨，早餐过后安雅在吴霞陪同下去音协注册工作室，周默则去了学校。 因为校园系统已经通知了考场位置，周默到学校后没有去1802教室而是直接进了考场。 一间教室，东西南北再加上头顶共五个高清摄像头，在戒备森严的考场内独自完成考试的新鲜感让周默有了一点兴奋。 必须要搞事啊，否则对不起这么大的阵仗！ 8点55分，两名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的老师走进教室。 为首的是一位带着黑框眼镜发际线堪忧的中年男人，落后他半步的老师外表看起来年轻一些但他的头发已经掉光，看样子比前面那位聪明很多。 呵呵，这两位一定是潜心研究数学的前辈！ 周默马上起立，“老师好，老师辛苦了！” “周默同学，请坐！” 带着眼镜的老师表情稍缓，不过他并没有自我介绍而是直接宣读考试纪律。 “周默同学，本次高等数学结课考试由我们两人现场监考。 另外，鉴于你尚未正式入学的特殊情况，学校以及学教部高教司领导还将利用网络进行远程监考。请周默同学注意考场纪律。” “每场考试时间120分钟。可以提前交卷，离开座位就等于考试自动结束。如果有问题请先举手示意，得到监考老师允许后才能发声，明白吗？” 周默认真的点了下头，“明白！” “九点开始，今天上午两科为《高等数学》与《数学分析》。我先发试卷，你可以先写上姓名学号。等我宣布开始后你才能正式答题。” 一份试卷放在周默面前，周默扫了一眼后马上举手，“老师，我可以提前多少时间交卷？” 老师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的不悦。 “你随时可以交卷，但请你认真对待考试。” “好的！”周默的手没有放下，继续问道：“如果我提前考完高数和数分，能不能把下午的考试提前到上午进行？” 眼镜老师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一个摄像头。 几分钟后，教室内音箱里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可以，教务处老师会及时送来试卷。” 眼镜老师明显松了一口气，等了十几秒后他开口宣布，“九点到，开始答题。” 宣布完毕，他们两人分别站在周默两点与八点钟位置，而且只留出了一米五左右的距离。 周默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老师，您二位能不能站远一点？” “不能，只有这两个位置才不会挡住摄像头！” 发际线老师非常严肃的拒绝了周默提议。 小样，这张卷子里面有我出的两道题，我还想看看你难受的样子呢！ 远离考场的一间会议室内，柳远山、司南听到周默的声音后同时转头看向陶泽轩。 司南双手捧着一支保温杯，笑眯眯地看着屏幕上的周默，嘴里开始打趣陶泽轩道。 “小陶，你可不能放水啊！” 陶泽轩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等着看吧，先不说对错，他两个小时能答完题目就算我输！” 陶泽轩有足够的信心这样讲。 为了让周默意识到数学的博大精深，为了让周默认识到自身还有很多不足还需要良师教导，陶泽轩前天下午开始动员了整个数院的所有老师为周默出题。 陶泽轩的口号就是：按照国际大学生数学竞赛难度标准，在本科范围内出最难、最偏、计算量最大、最古怪的题，让周默哭着来数院求学！ 提前答完，呵呵！ 陶泽轩看着屏幕上已经开始答题的周默，非常自信的强调道：“我有点期待他被我难哭了的样子，你们说他要是哭了的话，会不会上热搜？” 柳远山冷笑一声，“你会被他的粉丝打死！” 陶泽轩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又不出校门，不怕！” 司南在一旁补刀。 “你这两天可能都在忙着出题不了解情况。这两天校园论坛最热的一个讨论贴就是保护小师弟，回头你看看就知道躲在校园也未必保你安全。” “是吗？” 陶泽轩还真没注意，将信将疑地拿出手机登录校园网开始浏览那个被红字置顶的帖子。 “要想爱护爱豆一样爱护我们的小师弟？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陶泽轩看到标题就一脸不满地将手机丢在桌面上。 他始终认为大学就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是为国家培养接班人的地方，他绝不允许社会上那种乌烟瘴气的追星行为发生在震旦校园内。 “下次校务会议和教联会上我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讲，我们必须采取措施！” 先锋军有了！ 陶泽轩的愤怒让柳远山和司南二人相视一笑，视线投向了监控大屏。 什么叫下笔如神，什么叫酣畅淋漓一气呵成，周默现在的表现就是。 手中的笔如点将般唰唰唰。 最先换选择题了，abcd四个字母笔画简单省事，过！ 解答题？ 就是写的字多一些，过！ 两分钟左右完成解答？ 发际线老师哆嗦了一下，先是低头看向试卷，然后抬头看向同伴，结果看到同伴同样是一脸惊容与不敢置信。 第一解答题是基本题型，主要考核学生的基础数学知识与思维在整个试卷中属于中等难度。周默能解出来很正常，但这么快的速度解答出来太不正常了。 因为按照陶院长的想法，这一次考试决不能让 出题组根据周默论文中表现出的数学素养做过估算，周默解答出这道题至少需要六到七分钟的时间，毕竟这道理虽然基础但计算量却很大，。 解题思路中规中矩没有一丝讨巧或者剑走偏锋的地方，解题步骤严谨细致一丝不苟，就如一位绝世高手的一记朴实无华的直拳，简单直接却直捣黄龙解决战斗。 我们两个的数学水平降低了吗，为什么我们觉得应该有难度的题目搁周默这里就像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周默的笔飞快在试卷上写着。 对一个智力已经超凡且已经开始学习一级文明数学的完美人类而言，这些题目简直等同幼儿园水平。 而且，拥有大师级的书法技能也让他能够在快速书写的同时还能保持字体清晰、美观大方，宛如艺术品。 十五分钟后，周默放下笔。 “老师，交卷！” 发际线老师扶了扶眼镜，“答完了，你不再检查一下吗？” 周默感受到老师的关心，向老师露出了最为帅气的笑容，“谢谢老师，不用了。能开始下一场吗？” 司南和柳远山听到周默的声音后同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意味深长。 有些气恼但更是好奇周默的极限在哪里，陶泽轩伸手按下通话按钮，“可以开始下一场！通知阅卷组马上阅卷，然后把成绩通知我！” 周默好奇地抬头看向摄像头。 谁啊， “好，下一场是数学分析” 十五分钟后，周默放下笔。 “老师，交卷！” 有一个十五分钟后，周默放下笔。 “老师，交卷！” …… “老师，交卷！” …… 中午12点整，眼镜老师非常和蔼伸手搭在周默肩头，慈祥地弯腰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与周默双眼持平。 “周默同学，上午考试结束了。你先去吃午餐，一点钟我们再开始下面的科目。” 周默抿了下嘴，虽然他很想继续战斗，但周默不想因为自己非常规的行为影响到别人。 休息就休息吧！ 至于去食堂吃饭就算了，黑暗系料理真心下不了嘴！ 周默走到讲台从书包中拿出一盒便当，默默地吃了起来。 饭后，周默拿出手机联系肖羽。 上次聊到《我和我的祖国》童声版的时候，肖羽成承诺过她来负责寻找好声音，一事不劳二主。 肖羽接到周默的电话很开心，听完需求后满口答应下来并约好明天在音协见面。 下午考试继续，考场内已经多了七八位老师，而且每一位都声称自己是来监考的。 都是来看热闹的人，不值关心。 周默除了交卷时抬头，其他时间均是低头狂写。 下午六点三十五分左右，周默答完最后一份试卷。 考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掌声后就是各种的招揽。 “周默，来报考我的研究生吧，我是搞数论的……” “数论有什么好的，周默，我是研究经济数学的，你有没有兴趣？” …… 看来我没丢广大穿越众的人啊…… 周默起身，矜持一笑微微躬身。 心道：“基操！” 第133章 联合培养周默 可以观看考场监控的会议室内，柳远山、司南、陶泽轩三人木然地看着考场画面。 周默已经离开了考场，画面中只有一群数院的教授在激烈的辩论着，高灵敏拾音器将他们的对话清晰传送至三人耳中，同样也传送到了另一端的高教司监考人员耳中。 他们都在争论周默更适合在数学的哪个领域发展，谁更适合担任周默的硕士、博士导师。 “司老、陶教授、柳主任，我是宋志功。把周默的成绩放到公屏上来吧！” 一道带着湘南口音的男中音在扩音器中响起，打破了会议室的安静。 宋志功，学教部高教司司长，只是没想到他也在关注周默的考试。 “宋司长，您好，请稍等！” 这个自称宋志功的声音惊醒了柳远山，他急忙把笔记本电脑显示内容投放到大屏幕。 四十门课程已经呈现出三十九个一百分。剩下一门“数理逻辑”的状态是阅卷中。 宋志功没有继续发言，似乎他与司南等人一样被三十九个红色的“100”震撼住。 没过多久，数理逻辑下方的“阅卷中”三个字一跳，红色的“100”出现在屏幕上。 四十组红色数字如同一炉散发着极度高温的钢水，令人双眼发干且口干舌燥。 华夏三大实验学院致远、伏羲与本源学院可以说是华夏天才少年最集中的地方，每年都会涌现出两三位妖孽级别的学生，然而妖孽如周默的人在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出现。 靠自学能以满分成绩通关数学本科专业所有专业课、限定选修课？ 毁三观啊！ 扩音器中传出宋志功的声音，他的声音显得非常干涩并带着很浓的怀疑。 “陶教授，考试难度如何？” 显然，宋志功对周默的骇然成绩产生了怀疑。 陶泽轩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说呢，说他特意为周默准备了高难度套餐，说他曾立下要考哭周默的flag？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插入宋志功与陶泽轩的对话。 “宋司长，我昨天都在震旦数院。 集合论与图论、数理逻辑、代数结构与组合数学、数据结构与算法、概率论、模糊数学这六门课程的试卷我看过。 虽然我不明白震旦数院出题的宗旨，但如果说难度，我可以用刁难这个词形容这几份试卷对本科生的难度。” 按理说周默参加考试与朱广亚没有一丝关系，但宋志功并没因为朱广亚参与其中感到惊讶而是自然而然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声息。 “朱老还盯着周默呢。” 柳远山小声对司南说了一句就准备切断会议系统，却被司南一把摁住。 怎么了？ 柳远山瞪大眼睛看向司南，然后就看到司南伸手指了指屏幕的右下角。 那里代表高教司的麦克处于闭麦状态，显然高教司那边应该处于闭麦讨论中而不是退出会议。 果然，几分钟后宋志功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要宣布两件事！” “第一件事，周默的考试成绩必须等他正式入学后才能计入学分系统，另外今天的监控视频、试卷必须保留十年。此后周默所有考试的影像及试卷都按此要求保管。” 柳远山点了点头，事实上就算宋志功不提这个要求，他也会把周默的考试视频与试卷进行永久封存，一来是留作纪念，二来应对社会上的质疑。 毕竟按照周默的学习速度，说不准2019届新生刚入学周默就已经本科毕业了。 这种只有在科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事情一旦公布于众，势必会引来全社会的质疑与声讨。 到那个时候，考试视频与试卷就成了不可缺少的证据。 “第二件事是我刚刚被授权转达两个简要信息给各位。 首先，根据星海科技公司所提报的专利申请，科学部确定星海科技公司掌握了石墨烯基硫纳米纤维晶锂电池技术。 该电池能量密度为500wh/kg，比容量达1000mah/g…… 哦，对了，周默是星海科技公司的所有人。” 司南的手一抖，捧在手心的保温杯滑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茶水溅湿了他的裤管而不自觉。 虽然他只是纳米材料领域的顶级专家，但作为致远学院的院长以及震旦大学学术委员会的负责人，司南对能源领域的事情也略懂一二。 他太清楚能量密度500wh/kg与比容量达1000mah/g这两组数据所代表的的意义了。 纯电能源汽车行驶公里数翻倍达1200公里，无人机、手机等便携式和穿戴式智能设备续航时间大大延长，彻底宣告全社会电子产品续航焦虑症终结。 而这仅仅是民用一部分，飞机、坦克、潜艇、战争机器人、卫星…… 司南脑子里飞快的闪过无数个因超级电池问世而发生剧变的领域以及产品，最后归为四个大字——改天换地！ “另外，星海科技还在人工智能、四足机器人硬件等领域提交了大量专利申请。 科学部以及军部联合专家组深入研究后判定星海科技在人工智能、精密电子领域多项技术处于世界领先水平……” 本就激动万分的苏震南听到这一句愈发不得了，他的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彻底懵了，以至于宋志功后面的话都无法入耳。 全世界公认的将会改变未来的科技包括新能源、人工智能、机器人、基因医疗、物联网、区块链、虚拟现实与增强现实、4d打印、量子技术、脑机对话等十大科技，结果周默的星海科技在三大领域取得了突破…… 星海科技是周默的公司！ 周默是致远学院的学生！ 周默是我的学生！ 周默凭这三大领域的突破至少有资格在史书上单独列传，也就是说我的名字也能写入周默列传喽…… 我要立遗嘱，我的墓碑上一定要刻上“周默之师”这四个字！ 呵呵…… 司南已经彻底沉浸在幸福中，浑然忘我而不自知。 文人好名，司南也不能免俗。 以他的成就，他的名字肯定能写入科技编年史。 但他的成就放在千年人类文明辉煌史中就有些不起眼，也就是在某个不起眼的位置写一行字。 “某某年华夏科学家司南发明了某金属纳米材料”或者“某某年，华夏科学院院士增选院士有司南……等人”。 如果写入周默列传甚至周默本纪中，他作为周默的老师肯定能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至少，后人考古的时候不会在论文上这样写：司南，科学院院士，周默之师，籍贯与生卒年份不祥。 哈哈，这个学生收得好啊！ “司老，司老！” 司南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而且那人还上手推自己。 司南稳了稳心神，定下心来才发现视频已经切断，柳远山与陶泽轩两人正弯腰看着自己，两人都是满脸的担忧。 于是，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结束了？” 柳远山与陶泽轩两人点了点头，柳远山关切的问道：“司老，您身体哪里不舒服？” “高兴过了头，没事儿！” 司南简单的解释了一句紧跟着询柳远山，“宋司在人工智能和精密电子后面还说了什么？” 陶泽轩的反应有些怪异，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司南而是先看向柳远山，见到柳远山点头后才重新看向司南，开口说出了一个令司南异常愤怒的消息。 “东序大学已经正式向学教部提交了关于东序大学与震旦大学联合培养周默的方案，宋司建议我们以更开放的心态对待这件事情。” 这是妄想！ 司南心中发出一声怒吼，全身热血上涌，眼前一黑就昏倒在椅子上。 第134章 欺人太甚 震旦图书馆11楼，a、b、c、d四区已经被白衣天使们占领。 以往碍于无菌无过敏源规定而远离化妆品和香水的小姐姐们此时均重妆上阵，各种化妆品、香水以及女儿香气息融合在一起，11楼阅览区里的空气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花团锦簇、群娇妖娆中，周默泰然自若的翻看着医学著作，以及更换书籍时顺道看一眼身旁的慕希儿。 慕希儿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美女。 她的嘴巴有点大且上唇薄下唇偏厚，面部线条偏硬有点中性禁欲风。 最影响颜值的是她脸上的肤色黯淡还有许多坑点，估计是青春期用手挤痘留下的痕迹。 然而慕希儿又很美。 且不说屡屡挑起周默欲望的大灯、蛇腰蜜桃臀以及大长腿，也不说她那双带着一股子妖气勾人魂魄的狐媚眼，只看她那张抹了啫喱唇釉泛着微光的嘴唇就能让周默激动不已。 丰润而立体、饱满而诱惑，微张、嘟起、轻笑间无限风情流露，妩媚中带着少女独有的青涩。 而这些魅力均被慕希儿深藏在中性禁欲色彩下。只有与周默四目相对时，她才会毫不吝啬地绽放出最动人心魄的美丽。 周默的目光每每遇到慕希儿的眼睛总会下意识的避开，因为那双眼睛不仅诱人还在无声的宣告：本姑娘要追你！ 抱歉，我不想谈恋爱！ 有妇之夫周默轻轻合上手中的书抬头看向四周。 已经接近闭馆时间，四周空了很多座位，不知道小姐姐是回宿舍补美容觉了还是去了楼下24小时自习室。 尽管如此，11楼阅览区内还有很多一心苦读圣贤书的学长学姐，看起来名校的生存环境并不像电视剧中那样的轻松、浪漫。 不过，想学习知识必须肝啊！ 对这一点没有人比周默更有发言权了，因为他在系统空间里的学习时间不是用小时计算而是用年。 一亿赞誉值使用五级加速可兑换的一级文明教学时间为29年，消耗现实时间50分钟。周默现在每四天能兑换三次一级文明学习。 但周默依然需要赚取更多的赞誉值，因为他需要更多的学习时间。 如果把原始文明科技量比作一颗玻璃弹珠，一级文明的科技量就如同一颗篮球，二级文明的科技量就是篮球场已经属于另一个层面的事物。 周默的最终目标是拿下二级文明星际战舰相关领域的科技知识，为打赢未来的一级文明入侵打下坚实的基础。 如果想完成这个目标，周默就必须拥有尽可能多的赞誉值，最好每天获取的赞誉值能支撑他24小时耗在学习空间内。 为了赞誉值，周默除了继续深耕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外，还必须进入更多领域来收割赞誉值。 尽管在女人上面屡屡食言，但周默还是悄悄地立下了flag。 正儿八经谈恋爱太耗时间且女人多了容易出事，别再霍霍正经人家的好姑娘了，有安雅和可可两个女人足矣！ 12点到，借阅室内响起了优美的闭馆音乐声。 不是going home，差评！ 周默遗憾地把书籍整整齐齐地放好，一边让系统调出手机短信、微聊以及邮箱界面。 然后路一诺发来的一连串段信息闯入眼中。 老师脑淤血…… 老师在附属医院急诊…… 老师开始手术！ 最后一条信息发自二十分钟前：老师手术后送入重症监护室…… 除了情况通报，路一诺字里行间都在发出强烈的互换：你快过来！ 周默急忙拿出手机开机并起身准备离开，慕希儿却大胆发出了邀请，“周默，能一起走走吗？” “抱歉，我导师住院了，我要赶紧过去” 周默晃了几下手中的手机，没等慕希儿反应过来就快速离开，他越走越快，最后甚至小跑着冲进了消防通道内。 连蹦带跳，惊吓无数躲在通道内交换口水的师兄师姐，丢下一声声“抱歉，请继续”，周默以最快速度离开图书馆。 震旦大学附属医院在震旦大学北门对过，一架天桥联通南北。 周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跑者，他的视网膜内有一副地图，一条绿色的细线直达司南所在的手术大楼。 照例走楼梯，当周默从19层楼梯间冲出，被守在出口的三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伸手拦住。 “停下！” “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来这里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从为首的年轻人口中问出，而另一位则满脸警惕的看着周默，右手放在了腰部而左手则捏住了衣领，不动声色间双腿已经摆出了弓箭步。 标准的高级防卫战术动作！ “我叫周默，是司南教授的学生。” 周默心中一激灵，顺势低头从裤兜了里取出身份证递给为首的年轻人。 一番程序繁琐、严谨的核对、搜身程序完成，周默终于来到司南所在的1905室。 1905室是高干病房，两室一厅格局。 一室内有几位医生如临大敌地坐在各种监控仪器前，司南的病房内有七八位气度非凡明显是上位者的中老年人，朱广亚也在。 他们正与几位应该是司老家属的人交流着。 周默没能听到他们聊的内容，但从他们非常严肃的表情以及司老家属脸上的哀痛上可以看出，司老的情况不容乐观。 客厅里除了靠墙而立的几名黑色西装年轻人外坐满了人，他们年龄不等，最小的是路一诺，年龄最大的看起来已经有四十多岁。 家属都在病房内，那么这些位应该都是司南的学生。 周默推门而入，客厅内的人纷纷把视线投向周默，路一诺见到周默出现马上站起，低声抱怨道：“怎么才来啊？” “在图书馆看书怕打扰别人，就把手机关了。” 周默简单解释了一句，正准备请路一诺帮忙介绍其他人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一名中年人走出对周默招了招手，“周默同学，领导请你过去。” 要接触到顶层大佬了！ 周默暗自呼了一口气，对路一诺笑了笑，一声不响的走进了病房。 一番寒暄，周默认识了内阁副长王跃鹏、代表首辅前来的首辅事务处主任董子健、学教部部长吴岳、科学部部长郑志华…… 科学院副院长以及司南交好的几位院士、学教部高教司司长，然后是司南夫人孙月娥、儿子司振北、儿媳彭雨、孙子司宜兴。 可以说该来的都在。 然而，寒暄刚刚结束，朱广亚迫不及待说出的一句话彻底惹恼了周默。 “周默同学，你看司老肯定不能继续担任你的导师了。刚刚我和宋司长正向王副长、董主任、吴部长和郑部长汇报你的事情，我们决定把你的学籍转到伏羲学院由我担任你的导师……” “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东序欺人太甚！” 周默直接发声打断了朱广亚的话，同时脸上礼节性的微笑瞬间消失，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冷脸再出江湖。 他的眼睛冷冷地看了扫过现场所有人，一言不发的走到司南的床头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医疗机器人注入，七日痊愈方案执行中…… 第135章 宣泄不满（二合一） 系统已经把在场之人的基本信息弹出。 内阁次辅王跃鹏、东序大学哲学专业博士； 首辅事务处主任董子健，东序大学文学专业博士； 学教部部长吴岳，东序大学信息化管理专业博士； 科学部部长郑志华，震旦大学化学专业博士； 学教部高教司司长宋志功，东序大学信息化管理专业博士； …… 科学院的几位倒是出身于震旦大学，然而震旦今天在官面上输得一塌糊涂。 一个强盗跑到人家家里去抢孩子，孩子家长非但不敢拦着还得好吃好喝招待强盗，原来根子在这里。 周默似乎理解司南以及震旦的领导为何挡不住朱广亚了，上面有人。 这不，老头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只剩半条命了，朱广亚还敢当场开口抢人……不，已经不是抢人而是直接安排了。 一念至此，周默才想到另一个问题。 这么多领导来医院探望司南，震旦大学的校领导为什么不在现场？ 系统弹出两个监控视频画面。 一间会议室内，几名医生正对着核磁共振相片讨论，震旦大学老校长、七八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以及柳远山、陶泽轩等人围坐在会议桌前。 他们的表情非常沉重，周默甚至还看到了一位老人在擦拭眼泪。 不是没来而是在关心司南的病情，也或许是借故避开这些人，更有可能是在表达不满…… 周默冷笑一声，松开司南的手缓缓伸直了腰。 这里是什么地方？ 震旦大学附属医院，是震旦大学的地盘。 躺在病床上的人可是堂堂科学院院士、纳米材料、超导材料和半导体领域的领军人物。 他的身份和成就要是放在前世，大大见到他都要主动伸出双手握手致敬，如今竟然在自家地盘上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真特么憋屈！ 真特么猖狂！ 说来话长，实际上从周默翻脸到他释放医疗机器人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在场的领导们城府颇深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朱广亚的脸上却挂出了寒霜。 岂有此理，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 他气势汹汹地抬手指着周默，正准备摆出导师姿态呵斥一番，没想到周默抬头冷冷地瞪向他，眼光中迸发而出的寒意令朱广亚气势一泄，勉强开口。 “周默同学，我们也聊过很久，你一定要相信老师不会害你，转学来伏羲学院吧！ 你在伏羲学院不仅能继承我的衣钵在量子领域取得学术的成就，还能在人工智能、机器人商业化上得到伏羲学院老校友们的帮助和扶持。 相信我，震旦在这方面比不上东序。” 朱广亚自认为这番话说的情深意切而且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一个学派领袖的衣钵传人就意味着领袖的接班人。 他许给周默“继承衣钵”的期望，意味着他期待周默继承他的学术路线、继承他在计算机领域的学术地位、人脉甚至学术话语权。 朱广亚有很多学生，最杰出的几位在计算机领域的学术水平和地位甚至已经追上了他。 但他依然没有把“继承衣钵”这个四个字送给他们，因为朱广亚觉得这几个学生已经过了科学家的巅峰期未来成就有限，不配成为他的接班人。 反而今年只有十八岁的周默最适合接班。 朱广亚自认为还能坚持十年左右，十年后周默刚好28岁正好是一个科学家最黄金年龄。 而且周默十八岁就能在数学、物理、材料、能源、人工智能、机器人等多个领域取得了成就。那么在他的悉心教导下，二十八岁的周默会取得什么成就呢、三十八岁呢…… 这是在学术上，更关键的是周默在商业上的成就也不会低。 能源、人工智能、机器人三大领域最先进的技术掌握在周默手中，就相当于周默掌握了三座金矿……不，是三颗黄金矿星球。 有了周默做学生，就意味着他间接拥有了海量的资源，至少他将不会再为科研经费不足而发愁。 朱广亚脑中闪电般闪过诸多念头，刚刚因周默那句“欺人太甚”而生的怒气不知不觉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殷切的期盼。 震旦只能满足你能源与材料领域学术上的发展，东序却能支撑你人工智能、机器人、数学、量子计算机四个领域的学术、商业双发展。 你冷静下来想一想，聪明如你肯定知道如何选择…… 周默抬脚，他虽然依然绷着小脸但眼中的冷意已经收敛起来。 看来星海科技公司亮出来的底已经被人摸到了。 想得到老校友的帮扶需要付出什么，专利还是股份？ 敢张嘴就要有被打碎满嘴牙的觉悟…… 朱广亚并不知道眼前这位是重度疑心病患者，他看到周默眼神变化后心里希望大增，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来吧，别发小孩子脾气！ 周默两步迈出，仿佛面前无人般越过朱广亚，走到王跃鹏面前低头安静地看着这位内阁次辅。 周默身高一米八四，王跃鹏身高一米七五，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如果放在前世，周默无论如何也不会作出。 但这里不是前世！（求生欲） 因为未改的乡音犹如源自血脉的亲情呼唤，把这个世界当做游戏的周默就把这里当做了己方大本营，所以他不想挑战这里的人和机制。 然而，有些事情不能忍。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吊线木偶还是现金牛？ 周默觉得受到了侮辱和侵犯，所以他要让在场职务最高的人亮明态度。 友，还是敌？ “首长，我不想离开震旦更不想进入东序大学。您怎么看？” 周默腰杆挺得笔直，语气微冷且带着一丝的质问。 然而王跃鹏却仿佛没注意到这一点般，他温和一笑，非常和煦地看着周默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朱老以及宋司长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嘛，毕竟多一种选择就多一种可能嘛。我们尊重你的意愿，绝不强迫。” 周默以十八岁的年龄写出了爱国歌曲又在古典音乐界闯出了东方之子的名头，那时内阁对周默的观点是喜欢和赞赏，但未必很重视。 毕竟精神文明建设是一个长久的持续的过程，多一个周默不多少一个周默也不少，时势造英雄罢了。 如果说那个时候对周默的重视度为30分，那么周默一篇论文揭开三大领域难题一篇论文开创纳米纤维领域新局面就把内阁大佬们吓了一大跳。 这孩子居然还是个天才科学家！ 于是，对周默重视度调整到了70分，重点关注。 结果内阁发现重视度还是不够。 因为超级电池、语音智能识别、自然文字智能识别、图像智能识别、智能动态平衡控制、高精电子减速器、多关节只能控制器、次声波伺服电机等等专利密集出现在内阁大佬案头。 这是千年不遇的天才！ 这是国宝！ 华夏自古就喜欢神童和天才，家里冒出一个千年不遇的天才，他喜欢都来不及怎么会在意孩子的态度和语气呢。 他的眼神中带着满意和期许，话语中带着包容与溺爱，俨然一位长者见到了最喜欢的小辈，最后才显得有些好奇的问周默。 “你对量子纠缠也有一定的研究，应该明白量子计算机对国家的意义。为什么不选择朱老做导师呢？” 因为他不姓潘，如果科大的潘先生要当我导师我马上同意。 材料有司南，量子计算机有老潘，我明年就敢整出量子计算机给你们看…… 周默腹诽了一句，偏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司南后冷笑一声，脸上露出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之情看向朱广亚。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我老师躺在病床上还没醒来，朱先生就迫不及待地想强行带我离开老师。 这种人能教我什么，教他的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道吗？”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压低声音，周默这一句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嘲讽的话令现场的大佬们为之瞠目结舌，表情管理彻底失败。 小子，你是在跟内阁次辅说话呢！ 这小子真莽！ 朱广亚则愤怒地看着周默，他觉得周默太不理解自己了。 我哪里不尊重司老头了，我要是不尊重他会大晚上跑来医院探望他？ 至于哪些话司老头又听不到，我说说怎么了，至于给我扣这么大帽子吗？ 对这句话最后感触的人莫过于司南的家人。 司家人都知道周默，因为老爷子每次提及周默都是赞口不绝，甚至认为周默不出十年就会成为华夏科技界新的领军人。 而且，根据柳远山和陶泽轩两人的介绍，司家人已经知道了引发老爷子脑淤血的罪魁祸首就是东序大学想抢走周默。 如今，家里顶梁柱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呢，朱广亚就毫无顾忌地撺弄领导把老人的学生弄去伏羲学院。 旧恨新怨之下司家人已经忍耐了很久，只不过顾忌在场的领导强行压下了不满。 如今听到周默当着次辅的面严词谴责朱广亚的所作所为的话，司家人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委屈，纷纷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司家人压抑的抽泣声如同一声声的控诉，令王跃鹏等领导们感到脸上无光，纷纷将责怪的目光投向罪魁祸首朱广亚以及宋志功。 至于周默刚刚那句有些冒犯朱广亚的话…… 他还是个孩子嘛，天才的叛逆期可能更严重一些，我们多包容徐徐引导就是了。 朱广亚心里一慌，急忙上前挽尊。 “周默同学，我也是爱才若渴心里太急切才没注意到个别细节嘛，更何况我和老司是多年老朋友，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你说呢？” 朱广亚说完偷偷瞄了眼领导们的表情，见领导们脸色都缓和了一些心中就有了底气。 他脸上浮现出非常诚恳的表情，用万分真诚的语气接着说道。 “量子计算机是未来大国竞争的焦点，你既然有这个天分就应该投身其中为我国再次强盛作出应有的贡献嘛。我老了，希望你能体谅一个老人想把一辈子心血传承下去的心情。” 王跃鹏等人听到这句话后也是频频点头。 朱广亚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往小了说，伏羲学院的核心竞争力在计算机，但计算机技术发展速度太快以至于伏羲学院技术储备出现了危机。 老一辈都老了，对日新月异的计算机技术发展速度已经力不从心。 中生代虽然有很多栋梁之材却无人能打破前辈的天花板打开新局面新高度，但科技领域就是这样，停滞就意味着落后更不要说高速发展的计算机领域了。 新生代有几个好苗子但需要成长时间，伏羲等不及他们成长。 所以，东序大学以及伏羲学院需要一个门面人物。 从大局上来讲，无论是内阁还是项目组都已经意识到量子计算机取得突破的关键在于人才。 更准确地说法是需要有一个能融会贯通数学、量子物理、计算机语言、材料、半导体等领域相关知识的核心人才。 他或许不是各领域中专业水平最高的人。 但因为他在各领域都有较高的素养，所以他能把某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与思维有效的转化为其他领域的专家能理解的概念和思维，打破专业屏障解决跨领域沟通效率低下的局面。 显然，能用一篇论文解决数学、计算机与物理三大领域难题，又在人工智能、能源、机器人、材料等领域展露头角的周默是最适合的人选。 那么问题就来了，量子计算机课题的未来核心人物是东序的人还是震旦的人？ 一边是母校一边是母校的竞争对手，身为东序校友的领导们能保持公正、公平吗？ 周默并不知道这些背后的考量，他只知道朱广亚这句话在造势。 老实讲，他真没想到朱广亚的话术能力如此高，一开口就搬出大国竞争和老一辈人心血传承问题，可谓理正情真意切，觉不符合周默记忆中理工男的木讷形象。 不能让他继续扯下去了，必须先堵住他的嘴！ 于是，周默冷笑一声后直接开口驳斥所谓传承论。 “刚才说你自私，没想到你还很无耻。我老师比你还大一岁呢，你希望我体谅你的心情，那么谁来体谅我老师的心情？” 朱广亚下意识地看了眼司南。 周默说的没错，今年65岁的司南确实比他大了一岁。 可是司老头已经有好几个已经在材料、超导、半导体领域担起大梁的学生啊，我没有！ 王跃鹏等人也是愣在了原地。 因为他们的偏心，导致他们下意识地忽略了司南这边的实际情况。 司男也老了，他领导的纳米材料、超导材料、半导体等大国竞争关键领域也需要培养接班人，而周默就是他选的未来领军人物。 更关键的问题是周默已经作出了成绩…… 东序对震旦、朱广亚对司南、一个领域对多个领域，事情怎么闹成这样了？ 周默没有放过朱广亚。 既然你脸皮厚那我就多扒几层下来。 “我承认你在量子计算机研发上有共享。但今天讨论的是我要不要跟你学习的问题，所以我们先抛开项目管理上的功劳仅看技术层面。” 周默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量子计算机分软件和硬件两个部分，朱先生你研发的量子计算机有一半的超导材料和半导体晶管来自震旦，没有我老师带着震旦大学几大实验室以及全国超导材料和半导体专家全力支持你，你的算法跑得起来吗？” “我也懂量值算法，否则也不会找到量子纠缠数学建模的钥匙。而且致远学院的苏润清院士也是量子计算机项目的算法专家，我跟他学算法不行吗？ 国家量子计算机项目什么时候变成东序大学的项目了，我在震旦就不能搞量子计算机了吗？” 王跃鹏和董子健两人几乎同时皱了下额头，周默的这个说法让人没法反驳。 而且，周默也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来，能用一篇论文解决了计算机、物理、数学三大领域的难题的人怎么会不懂量子算法呢。 “更何况……” 周默好看的鼻翼微微皱了一下，俊朗无双的脸上的鄙夷情绪愈发的明显，显然他依然不想放过朱广亚。 刚刚虽然是在驳斥朱广亚，又何尝不是周默对朱广亚过去言行的一次盘点。 此时，周默觉得已经把握住了朱广亚的最根本的想法。 这是一场门户之争，伏羲学院想继续把持量子计算机这个计算机领域的制高点。 但是，周默太了解量子计算机技术的发展路径了。 实现量子计算本质上是一个工程问题，至少是偏重工程的问题。实现量子计算机的关键在于如何容错以及可扩展。 比如量子相退干问题的解决问题。 量子计算机是利用原子所具有的量子特性进行信息处理的一种全新概念的计算机，基于量子的相干性，因而它具有高度的平行计算能力。 然而，“量子态不可克隆原理”指明了环境不可避免地破坏量子的相干性，比如各种人类生活工作中的噪音甚至大自然噪音都会破坏量子相干性，也就是消相干。 消相干会使量子计算机的运行失效，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使量子态在超辐射的条件下发生集体效应，也就是制造出“无消相干子空间”然后再用算法进行纠错。 也就是说，量子计算机要想取得突破的前提是数学、系统算法、物理、电磁、电子、材料等多个领域均取得重大突破。 然而这个世界的量子计算机发展却重算法轻硬件，明显是步入歧途。 我去东序伏羲给你们当门面？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hetui！ 凭什么山不能就我，凭什么震旦大学不能主持量子计算机项目？ 周默有底气这么想。 这个底气不仅仅来自系统给他的能力，还来自于现场领导们的心态变化。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王跃鹏等人的眼神变化，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丝端倪。 包容，宠溺、惭愧、自省…… 呵呵，我必须要持宠而骄，不趁着年少干点出格的事情再过几年就不好干了！ 周默心里有底也就语气硬，他不屑地瞄了眼满脸尴尬地朱广亚，继续逼问道。 “更何况，新能源、新材料、人工智能、机器人领域也是大国竞争的焦点，我首选这四个领域有错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懂，但我宁愿去国外读野鸡大学也不会去东序更不会当你的学生，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周默不再理会脸色灰败的朱广亚而是看向王跃鹏，语气中带着若有所指的意味。 “震旦大学多年来不忘初心为国家培养了大批专注于攀登科技高峰的科学家。如果这样的大学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体面，我认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就没有了未来。您觉得呢？” 说完，周默没等王跃鹏开口就丢下他快步走到老妇人面前。 刚刚那个咄咄逼人的少年转眼间变成一个谦恭温顺的好孩子。 他毕恭毕敬的躬身，嘴里劝慰道：“师母，已经很晚了。您老人家早点休息吧，老师这边有我们呢。” 第136章 环伺 苏家人肯定不会走。 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们的丈夫、父亲以及爷爷，在他没有醒来之前他的家人不能走也不想走。 但周默这句话不是说给苏家人听的，而是说给病房其他人听：你们该走了，别耽搁人家休息。 都是聪明人，王跃鹏等人马上就心领意会地向老太太提出了告辞。 只不过令周默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他们竟然直接走了，没人找他聊聊星海科技的事情。 不是遗忘或者不关心，因为每个人握手告别时的手劲和眼神都包含着深意：我记住你了，后会有期。 大人物做事真是神鬼莫测！ 前二级警督括弧正处级待遇精英侦查员周默同志迷惑地看着张跃鹏等人的背影，决定以后离这些大人物远一点。 领导们乘坐的电梯门关闭，周默等人刚想返回病房却被孙月娥拦住。 “你们都回去吧，小北和小雨也带孩子回去，这里用不着你们了！以后这里禁止探访，等老头子身体好了，我会通知你们过来。”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学生们的抗议。 “师母，这怎么可以啊？” “您老一个人怎么照顾得来啊？” 司振北和彭雨也急忙拉住老太太，一脸的焦急。 老太太不慌不忙地抬手一挥，收手后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等司南的学生们安静下来，老太太不疾不徐的开口道。 “我和老司知道你们都很孝顺，但是你们手头上都有事情要忙，不能为了老司耽搁了正事。” “学校和院里安排的很周到也很细致，值班的医疗组、护理组都是精兵强将，用不着你们跑前跑后的照顾老司。” “都回去吧！” 老太太说完就要回病房，司振北下意识地想伸手却被老太太瞪了一眼，然后只能看着老太太回到病房，将病房门关闭。 站在人群最外围的周默心中不由对老太太伸出了大拇指。 老太太杀伐果断，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铁姑娘。 想到这里，周默心中一动调出了孙月娥的履历。 长长的履历表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关键词是“华夏护理学会常务理事、华夏军事大学急救护理学教授、数字医院总护师”。 原来是专业人士！ 周默关闭了资料，一脸无害地跟着师兄师姐们进了电梯。 老实讲，老太太的这个安排对他以及对司南都有利。 因为纳米医疗机器人的存在，一个多处血管破裂的老人几天后就如正常人，不，比正常人还要健康的走出医院大门，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一定会引起医疗界的关注。 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痊愈的呢？ 到那个时候，司南的治疗全过程以及饮食、作息等等均会被放到显微镜下研究。 老太太主动切断探访是为了清净，也避免了因为人情而拖累了学生们。 但正是因为切断探访途径，让司南的就医过程变得十分单纯。 他之所以痊愈，是因为附属医院的医护水平高，而不是有人偷偷喂老人家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周默想到这里，嘴角不由高高翘起。 正如肖羽所言，没有女人能抗拒周默的笑容。 羞涩、腼腆、自信、温和、儒雅、霸道、邪魅…… 周默一笑中糅合了世间男人最美的笑，可奶可咸、亦正亦邪。 正所谓念由心生，同一个笑容在不同心境人的眼中看到的和感受到的各不相同，却无一例外被一笑中流露出的无上诱惑吸引、沉迷。 先是周默身侧的两位师姐发出一声低呼，然后被低呼吸引来的目光被周默的笑容吸引，低呼声陆续响起，电梯内经过短暂的寂静后再度变得热闹起来。 在一阵热闹的寒暄中，电梯门打开，囧迫之极的周默从几位师姐的包围中冲出电梯。 “小默默，有时间来找姐姐玩啊，姐姐一定把所里最漂亮的姑娘介绍给你！” “记得看姐姐发给你的照片啊，喜欢哪个女孩就给姐姐说！” “哈哈，小师弟好可爱啊！” …… 身后一帮熟女肆无忌惮的喊声引来大厅里人们的注意，随后就是各种手机的闪光灯亮起。 闪光灯驱散了病人家属心头的阴霾，驱赶着周默以更快地速度跑出大楼。 结了婚的女人太恐怖了！ 还是师兄好，师兄只会憨厚地笑…… 周默心有余悸地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大楼，弯腰上了周思思的车。 此时，自从上了车一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王跃鹏睁开了眼睛。 他对坐在前面的秘书道：“记一下，最近几天找个时间约一下周默。” 秘书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王跃鹏，“首长，您今天怎么不跟他谈？” “时机不对！朱老就是因为没注意场合才被他狠狠地数落了一通，这孩子的脾气太霸道了，还是缓缓吧……” 王跃鹏感慨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东序大学与震旦大学争夺优秀生源不是新闻，那一年不抢才是新闻。 以前的争夺都发生在学生择校前，所以两校毕业生始终保持中立并没有倾向性，然而周默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个平衡。 震旦大学提前录取周默手续办后不到半个月时间，周默就用跨多个领域的令人震惊的成果对教育界和科技界宣告：我是天才，我很强！ 也无怪乎东序退休多年的老校长感慨道：得周默者得百年气运！ 面对因周默而得意的震旦大学，棋差一招的东序大学只能厚着脸皮硬抢，而他们这些老校友也只能出手帮忙。比如压制震旦大学以及震旦系毕业生的不满。 王跃鹏等人最初的想法是先既成事实，然后用各种补贴政策化解震旦系不满情绪。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东序的做法把司南送进了手术室。 这个消息刚刚传入内阁，王跃鹏就感觉到身边出现了恶意，甚至很多非震旦系的同僚眼中也出现了淡淡地疏离。 东序欺人太甚！ 所以他才带着相关领导匆匆赶到震旦附属医院，然后遇到了周默。 择日不如撞日，他何曾不想与周默谈谈电池、谈谈星海科技，然而他斟酌再三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司南入院已经点燃了震旦系的怒火，这个时候对震旦系只能安抚。 比如，把引导星海科技的主动权以及超级电池的第一口肉让给震旦系。 而且，他今天之前从未想过会被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怼到哑口无言。 “如果这样的大学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体面，我认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就没有了未来。您觉得呢？” 王跃鹏承认他有一点点私心。但他只是希望母校越来越好而已，并没有刻意针对震旦大学。 只是这点小心思被周默上升到了国家和民族未来的高度之后，他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直面这个问题。 他太霸道了！ 让震旦系去试试水吧…… 第137章 童话 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周默快速洗过热水澡就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安雅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周默，很熟练地钻到他的怀里并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整个过程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 周默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进入了系统空间。 儿歌很多也很简单，周默调出贝乐虎、贝瓦、兔小贝、宝宝巴士的儿歌集，稍作整合就把前世经典儿歌一网打尽。然而童话故事的选择却令周默陷入了纠结中。 他端坐在系统空间的书房内，面前摆着《格林童话》、《一千零一夜》、《安徒生童话》、《小王子》、《童话大王》…… 面前这些童话书籍都是前世大浪淘沙后剩下的经典之作，周默只需让系统把这些书籍转为电子文档就可以拿去出版而无需学习。 但是，周默粗读过几本故事书后却犹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习惯的缘故，再次看到小时候的童话故事却发现里面有很多内容其实并不适合孩子。 王子要带走水晶棺里的白雪公主的动机有问题。 灰姑娘故事里有霸凌、有炫富；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王子只要求婚姑娘就一定答应而且还过上了幸福生活，太草率了。 魔改，一定要魔改！ 周默心念一动，面前出现了一页空白文档，眨眼间文档上出现了白雪公主的内容。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童话国。 严冬时节，鹅毛一样的大雪片在天空中到处飞舞着，，童话国的王后坐在王宫里的一扇窗子边正在为她的女儿做针线活儿，寒风卷着雪片飘进了窗子…… 有一天，王国里来了一个女妖，她长得非常漂亮，但她很骄傲自负，嫉妒心极强，只要听说有人比她漂亮，她都不能忍受。 她有一块魔镜，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拿出镜子自我欣赏，并问道： 告诉我，镜子，告诉我实话！ 这儿所有的女人谁最漂亮？ 告诉我她是谁？ 镜子回答道：是你！你就是这儿最漂亮的女人。 今天，女妖和往常一样去问那面魔镜时，镜子作出了这样的回答： 亲爱的，你是美丽漂亮的，但是白雪公主要比你更加漂亮！ …… 女妖听到了这话，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妒忌，脸也变得苍白起来。 她叫来了一名老鼠精仆人对他说：一只耳，给我把白雪公主抓到大森林里去，我再也不希望看到她了。 老鼠精来到了王宫，可惜白雪公主的爸爸妈妈把小公主保护的很好，老鼠精始终找不到机会，但它没有放弃一直守在王宫外面寻找机会。 有一天，白雪公主想去找小朋友玩，就瞒着爸爸妈妈偷偷溜出了家。 终于等到机会的老鼠精急忙变成了一个阿姨，她装作迷路的人拦住白雪公主。 “漂亮的小公主啊，阿姨迷路了，你能不能带阿姨去图书馆啊？” 白雪公主非常聪明，她记得妈妈告诉她的一句话，“大人永远不会请小朋友帮忙的。” 她用漂亮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陌生的阿姨，转身就跑回了家。 “爸爸，爸爸，有个陌生的阿姨跟我说话。她要我带路去图书馆。” 国王开心的亲了一下白雪公主，“亲爱的，以后不可以瞒着爸爸妈妈离开家，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吃陌生人给的零食哦！” 老鼠精不甘心失败，第二天它又来了。 可是小公主记住了爸爸的话，她再也不瞒着爸爸妈妈离开安全的家了。 她起来后就打电话邀请好朋友小猪佩奇，“佩奇佩奇，来我家玩吧！” …… 很快，小猪佩奇、小红帽、小兔乖乖、木偶皮帕诺、爱丽丝……好多好多小朋友都来到后花园，她们玩起了丢手绢游戏。 丢，丢，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大家不要告诉他 快点快点捉住他， …… 老鼠精着急了，他挖了一条通往花园的地道再次出现在小公主面前。 它将手中一颗红彤彤地苹果递给小公主，“漂亮地小公主，我请你吃苹果。” 小公主记得爸爸说的“不要吃陌生人给的零食！”，她有点害怕这个从地里爬出来的阿姨。 这个时候她看到黑猫警长，白雪公主急忙大喊道：“警察叔叔，快来啊！” …… 写到这里，周默得意地笑了起来。 童话世界一定是甜美的； 要父母双全，恶毒的继母全部走开； 坏人都是妖怪变成的人； 小朋友都很聪明懂得保护自己，坏人都不能得逞并终将被打败； 要有ip概念…… 周默放飞自我把前世诸多ip整合在魔改故事的时候，东景永利酒店顶层的一间会议室内正在讨论他制造的魔幻事件。 “根据情报，苏震南的夫人吴若彤和她儿子苏小北将乘坐明天上午的飞机返回中都。那一笔钱怎么办？” 坐在主持人位置的一名身穿和服的老人环顾参会的人们，苍老的眼中迸射出要噬人的光芒。 实际价值近四十亿的股份抵押文书啊，就这么没了！ 谁来补上被苏震南输掉的那20亿华元？ 老人视线所及之处人人低下了头。 自从发现保险柜内文件被焚烧干净后，永利赌场可以说拿着放大镜把点钞房每一寸地方查了个遍，最后才发现某个通风口的钛合金网消失以及保险柜柜门上那条牛毛粗的孔道。 他怎么进来的，他又是用什么工具刺穿了十公分厚的防弹装甲板并引燃了保险柜内的文件？ 没人知道！ 没有了文书就意味着亏钱，但他们又不敢强行扣押吴若彤母子二人。 不仅仅是因为华夏大使馆的人这两天寸步不离两母子，还因为那个毁掉文书的神秘势力带来的威慑。 这一次是毁掉文书，下一次会不会在自个脑袋上开个小眼…… 他们住的地方比点钞房豪华舒适了不知多少倍，但安全措施却不及点钞房百分之一。 细思极恐，然而那可是二十亿华元啊，如果折算成东瀛币就高达三百四十亿！ 这么大的损失就算分摊到每个人头上也不是一笔小数目，简直就是丢掉了半条命。 老人见股东们纷纷退却，没有一个主动站起来表明态度不由心中大为失望。 他恶狠狠地伸手在桌面上一拍，咬牙切齿地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懦夫！我要扣下……” 刚刚说道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抬手在脖子上抹了一把，然后猛地咳了一声。 一粗一细两道血色喷泉从他的口中、咽喉喉结出喷出，化为两团血雾喷在了白色会议桌上面，喷射状的斑斑点点的血花令人胆寒。 老人轰然栽倒在会议桌面，手脚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弹，身下很快流出大股血河。 死了！ 有魔鬼，快逃！ 第138章 奖励：守序模块 对付一群鬣狗的最好办法是丢出一块腐肉让它们去抢，然后再丢一颗手雷过去——周默。 永利株式会社社长因突发脑溢血身亡的讣告还能登上社会新闻头条，但与社长同时死亡的人以及当晚死于火拼中的人连上网露脸的资格都没有，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世间。 所谓真相以及二十亿亏空，怎能比得上社长留下的庞大帝国更重要？ 太阳正常升起，阳光房在朝阳下如一块方形水晶般散发在迷人的光芒，引人瞩目令人艳羡。 阳光房的落地窗前，刚刚结束伊藤信通讯后的周默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下方，曲江池如琥珀般绽放着秋日清晨的魅力，静谧、深邃，犹如天神的一滴泪水。 正所谓十赌九输让你赢一次还是为了钓鱼，周默的本能反应是对的。 苏震南果然是遇到老千了，而出千的人不是参赌之人而是赌场。 按照伊藤信的调查，当苏震南找到赌场想用极光娱乐股份抵押贷款的时候，赌局就已经注定了是苏震南输。 价值39.4亿华元的股份只能抵作20亿，一进一出间就是10亿以上的收益，怎么可能让你赢？ 问题出在发牌机上，特制的扑克牌按照设定的发牌顺序给苏震南派出了冤家牌。 自古以来，唯有赌毒两物最害人…… 周默真心替苏震南感到不值。 还有一件事让他很烦躁，甚至可以用恐惧来描述他听到那个消息时的心情。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周默没有动。因为能来到这里的人只有秦羽、安雅和可可三人，而这个脚步声属于安雅。 一条大浴巾罩在了他的头上，一双小手温柔地隔着毛巾搓揉着他湿漉漉地头发，耳边响起了安雅责怪的声音。 “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身体，以后出水后一定要擦干净水，否则很容易感冒。” 周默嘿嘿一笑，一声不响的站在原地由着安雅唠叨。 两人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安雅的风情万种与温顺体贴始终如春雨般滋润着周默的内心，也让他越来越习惯了她的存在。 比如现在，安雅的唠叨就如一道阳光驱散了心尖因苏震南而生的阴霾，使他绷紧的心弦得以片刻放松。 周默前世经常接受心理介入，但是再高明的心理介入师都不如安雅的一颦一笑以及一句唠叨。 或许，这是爱吧…… 安雅并没有一直唠叨下去。 她嘴巴紧紧地抿着，努力把注意放在毛巾上面而非面前这具身体上。 完美的倒三角、优美流畅且包含着惊人弹力的肌肉、白皙无暇的皮肤…… 经过这段时间同床共枕，她已经非常熟悉这具身体让她痴迷、令她癫狂的身体，但每一次见到、触碰到依然会让她情难自禁，就仿佛她中了周默的毒而他的身体就是诱发毒性发作的引子。 好不容易擦干了后半身，安雅的手搭在周默腰间轻轻一带，周默会意地转身面向安雅。 然而就在周默转身到一半的时候，安雅终于没忍住。她伸手在周默的屁股上扭了一把，调笑道：“男孩子练这么翘干嘛?” 臭丫头胆敢调戏我！ 安雅的话音刚落，周默猛地转身。他一手托起蜜桃令安雅双眼与他的眼睛平视，另一只手已经安雅腋下深入脑后扣住了她的头。 周默笑吟吟地看着睁大美目的安雅，低头，鼻尖相触，问一声“你要做陪练吗？” 我已经吃饱了！ 我待会还要去忙！ 就在安雅睁大眼睛想出声抗议的时候，周默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周默吻炙热且霸道，他的嘴唇紧紧地封住安雅的樱唇，舌头如同一个帝王般贪婪的索取着安雅的甘霖，也将属于他独有的带着淡淡清香的气息渡入安雅口中。 两人在一起时间已经不短了，安雅至今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男孩子的口水会带着香甜的味道，而且周默的吻有毒。 因为每次品尝到这道香甜，她总会感觉到体内像是燃气了一团大火。 虽然热却让她全身舒畅，犹如在蒸桑拿又如从桑拿房走出后感受到了一股凉风，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 小坏蛋啊！ 安雅不由在心头呻吟了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美丽地大眼睛，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亲吻中。 两人都正是青春年少的年龄，一个幼龙出渊，一个蜜桃乍熟，只要有了开始就只会自然而然地服从于彼此的互换与索取，直到一方力竭…… 上午八点左右，秦羽、李琦与吴霞三人联袂登门，冯惠仪直接把他们引到了书房，为他们奉上绿茶时看了秦羽一眼。 虽然冯惠仪脸上没有其他表情，但秦羽秒懂她的意思：你们来早了！ “是约好八点半，但我们不能踩着点来啊。” 秦羽心里非常委屈，但他能管生化人却管不到冯惠仪这一组机器人头上，只得笑了一下以示歉意，然后双眼盯着茶杯发起了呆。 八点半整，周默准时出现在书房。 他从打印机前拿起厚厚两沓装订好的文件放在面前，秦羽粗略看了一眼至少两千多页。放在最上面的是一首歌的曲谱，标题是“小兔子乖乖”。 周默落座，拿起第一份文件推到吴霞面前，然后说了句令秦羽三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音协那边我就不去了，你见到肖羽就说今天苏震南的骨灰回国我要过去吊唁。 另外吴霞你要注意，不管肖羽找来的孩子有多可爱，你都要与孩子们保持安全距离。 录音棚就用音协自己的录音棚，羽哥也要安排摄像团队全程录像。” 三人点头，但脸上都浮现出浓浓地疑惑。 不就是请几个孩子录歌吗，怎么闹得像防贼似的？ 周默注意到三人的表情后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心道：曾经有个叫迈克尔的天王巨星就因为喜欢小朋友被人泼了一身脏水。人心肮脏不得不防。 不过周默并没有解释，他把第二份资料推给陈琦。 “这本是我写的童话集。你想办法争取学教部儿童教育司出面组织一场审阅会，如果没有问题就交给羽哥输入宠物狗资料库。要快！” 说完，周默摆了下手。李琦和吴霞马上起身拿着文件走了出去。 书房门轻轻关闭，周默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无比严肃。 “秦羽，我有件事情需要你马上去做！” 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周默很少直呼秦羽的大名，所以这一声秦羽一出，秦羽顿时意识到下面的谈话会非常的严肃，他马上就站直身体摆出一副绝对服从的姿势。 “东瀛的事情让我很紧张！” 周默想到伊藤信等人的操作后不由有些头大，言语间也带出了火气。 “你们都很忠诚，凡事都想为我争取最大利益。但有些事绝对不可做，比如极道组织，我要它们干什么，作孽吗？” 秦羽猛地弯腰九十度，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件事是伊藤信、伊藤诚以及泽越止、龙岛萃几人策划的。 他们想趁着永利株式会社大乱的机会浑水摸鱼，把永利株式会社背后的东瀛乃至世界第三大极道组织樱花会掌握在手中。 而且事情已经开始在做了，一夜间无声无息死于各种死法的极道大佬们永远也想不到，一个拥有超科技武器的力量盯上了他们。 周默早上听到秦羽汇报后整个人都如掉进了冰窟里面，全身都感到刺骨的冷。 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秦羽等人的绝对忠诚实际上是一把双刃剑。 如果不是秦羽灌输ceo技能后有提交工作计划的习惯，如果不是这件事牵涉太大伊藤信等人不得不上报给秦羽，说不定过段时间周默就成了全世界极道组织的幕后老板了。 一群混蛋，我要极道组织干嘛？ 周默手指轻叩书桌，“你们商议一套完整的行事规范给我，这套规范不用太细，但要像宪法那样成为你们的行为准则。” 周默的语音刚落，系统空间内飘落花瓣雨。 久违的机械键盘声高速响起，系统发布信息。 “宿主要求仆从团设立行为规范，使即将走向混乱的仆从团重新回到正确轨道上来。 宿主完成系统s级隐藏任务且成为该任务唯一完成者，给予双重特级奖励，奖励派发中……” “恭喜宿主开启系统守序模块，该模块可用以管理、约束、惩戒、回收宿主具现物，请慎用！” “恭喜宿主获赠顶级庄园一处，庄园具现中……” “终南隐庐山庄具现成功，附赠超级文明定制版仆从团队108名……” 第139章 守序设置 一幅三维地图徐徐展开。 周默只是简单瞄了一眼，确定山庄的位置就挥手关闭了地图。 这座占地接近四百多亩的山庄不愧隐庐之名。 它独占了汤峪湖南端东岸的一处山谷。三面环山被原始森林包围住并与国家级温泉疗养院隔湖相望，与疗养院分享高山水库的美景以及大山的静谧。 而且，隐庐距离在建的星海科技园不足五公里，极大的方便了周默通勤。 周默没有矫情的抱怨什么房子太大了之类的话，他反而觉得系统太贴心了。 因为随着星海科技拿出越来越多的黑科技产品，他的个人隐私以及安保问题势必受到挑战，届时继续住在曲江壹号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毕竟这里是居民小区，说不定小区里的企业家们会组队守在甲栋出入口等着与周默邂逅。 这种事情必然会发生，如果他们不懂得主动创造机会的话，他们也买不起中都最顶级小区的房子。 与隐庐相比，周默更关心新开启的守序模块，所以他关闭隐庐说明文件后就第一时间打开了守序模块。 一个提示弹出：亚诺文明生化人守则已经自动加载，宿主可进行自定义。 周默看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羽，秦羽非常坦然地微微躬身不语。 似乎变了但又似乎没变！ 周默找到守则文件粗略浏览了一遍后不由吐了吐舌头。 长达数万页、林林总总多达万条主要条款，其中关于生化人的权利或者福利的条款只有两条： 第一条：主人必须保障生化人基本生存需求； 第二条：主人不得虐待生化人； 然后没了…… 生化人在高级文明内就是奴隶啊，难怪秦羽一直鼓动我多具现生化人过来！ 周默摇了摇头，稍稍平复心情后开始琢磨自定义条款。 原守则中的条款总的概括起来就是：绝对忠诚、绝对服从、主动奉献、主动牺牲以及主人的利益高于一切。 这或许是伊藤信他们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了…… 周默想了想，在自定义条款中输入了一条：遵守主人所在文明的法律。 随着周默确认，自定义模块弹出提示：该条款已存在。 然后系统发来提示信息：宿主属于***文明生命，按照高级文明优先法则，宿主以及宿主所属生化人无需遵守低级文明法律。 周默顿时傻了。 带星号的文明都是九级文明以上的文明，可老子什么时候成高级文明生命了？ 周默气的拍了一下书桌。 不得不说系统配置的书桌真结实，如果是一般材料制成的书桌可能会被拍成两截，结果书桌啥事没有却把周默手心震得发麻。 既然法律条款不适用，周默只好自己创造了，他想了很久才在自定义输入框中输入了“不为恶”三个字。 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 周默想的很好，然后守序模块又一次冷冰冰地拒绝了这一条。 提示：此条款与生化人核心程序之“吾生命中无善恶、美丑、真伪，吾只为满足主人需求而存在”相悖。无法加载。 周默绝望的长叹一声放弃了准备用道德约束生化人的想法。 他现在已经猜到了高级文明对生化人的态度。 生化人在高级文明的自然生命眼中就是工具，工具有了自己的思想或者道德观就有可能反噬主人，所以高级文明自然生命制定的行为规范中已经堵死了所有可能导致生化人产生思想的可能。 生化人的一切逻辑都必须服从于主人的意愿。 于是，周默老老实实地输入“未经主人允许不得使用暴力、胁迫、强制手段剥夺他人的尊严、生命、自由和利益” 提交…… 通过！ 载入中…… 载入完成！ 周默松了一口气，这一条虽然不能面面俱到，但至少给秦羽等人设定了底线。 是的，周默只想设定底线而不想把手下人变成无害生物。 人在阳光下行走还有影子呢，星海科技日后肯定会打破轩辕星固有的格局，也肯定会引来不甘心失去财富、地位的人们疯狂的反扑，周默必须保留以暴制暴的权利。 这是我的核开关，希望我不会用到它！ 周默沉思了一阵发现没有需要继续追加的条款就退出了系统空间。 “羽哥，以后凡是涉及到主动进攻的计划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周默又上了一道保险。 或许是因为秦羽曾经被感动过的缘故，周默总觉得秦羽的表现更加人性化一些。腹黑也有，但他至少他不像泽越止那般动不动就想动用武力。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主要是秦羽在汇报星海科技的事情。 星海工业的建设工程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估计明年3月份能正式投产。 宠物狗的供应链已经谈妥，只不过大家都第一次合作，各个环节只是用利益串联起来，还谈不上战略合作盟友关系。 电池这一块已经有人看出了端倪，尤其是秦韵集团的秦凯这两天频频联络秦羽表示想寻求合作。 “目前秦凯更倾向于专利授权合作，主人的意见呢？” “我不大懂生意上的事情！” 周默先表明立场，然后他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敲了几下桌面，开口道。 “秦韵集团有一大块收入来自于动力电池业务，而且他家还有汽车业务，动力电池就相当于汽车业务的命根子，他不可能把命根子交给被人掌握。” “我们现在受限最大的地方是产量问题，没有产量一切都是空的，而且我们也需要盟友。所以你可以授权他们生产自用的动力电池，但必须把剩余的电池生产力全部给我们。” “秦韵电池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动力电池供应商，只要我们抓住秦韵电池，我们就不怕电池行业联手掐死我们的原料供应和销售渠道。” 这时，周默突然皱了下眉头。 因为吴若彤的动态更新：老苏，到家了！ 简简单单五个字，道尽了吴若彤心中的悲苦。 周默叹息一声，将一个视频文件发布在知否上。 今日故人西去，用我三年前为楚霸王而作的《霸王卸甲》送别苏先生@吴若彤节哀！ 第140章 千年琵琶 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 周默曾经出过华夏民乐专辑——《千年风雅·埙韵》。 而且经过半个多月的积累，如今《埙韵》专辑在全球合计拿下了千万销量，可以说是新生代第一个获得钻石专辑认证的音乐人。 可是，周默的外形太抢镜头。 人们每每谈起周默最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颜值、身材、歌曲以及声音，然后是他那双在黑白键上舞动的手，最后才是他的大学和论文。 所以，当关注周默动态的人们打开视频，第一眼看到周默就全部疯了。 因为出现在镜头前的周默是小了好几圈的周默，是面部表情严肃中略带着羞涩与拘谨的小正太周默！ 三年前的周默多大？ 十四岁! 这个年龄按照古希腊人说法是男孩最美、最纯净的年龄，绝对最完美人类幼崽！ 好像……好香……好想抱抱他啊！ 尽管周默怀抱中的相对他幼年身体有些硕大的琵琶分外抢镜，但人们就是不关心他的表演，而是想迫不及待地要宣泄出对小周默的喜爱。 于是，周默动态发布后迎来的第一波评论高潮与音乐无关。 “呀呀呀呀，我心都化了，小默默太可爱了！” “求更多的小默默照片，你懂得！” “我宣布不当姐姐粉了，我要当妈妈粉！” “粉妆玉琢的娃娃一本正经的抱着大琵琶，反差萌，爱了！” 在一片催照片兼胡言乱语中，安雅偷偷地给周默发来好几条微聊。 安雅：弟弟，晚上我要看你小时候相册。 安雅：我觉得你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 安雅：小弟弟，要喝奶吗？ 安雅：嘤嘤嘤，弟弟，你害羞了吗？ 最后，忍无可忍的周默拿起手机恶狠狠地发了一段语音：你惨了，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雅：所有的锁都解了，你还能怎样？ 周默以手扶额，一声长叹后决定不理这个疯丫头，而且最近几天绝不看知否。 他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用音乐为苏震南送行的想法源于他一时冲动，但选曲与发曲却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苏震南可谓枭雄。 从一个小编辑白手起家成立极光出版社，然后犹如走钢丝般将草台班子发展成了华夏排名第十的大型娱乐传播集团，从一个月薪千元的小职员到身价百亿的大富豪，一路行来可谓险象环生、惊心动魄。 然而成也是性格，败也是性格，喜欢赌的他最后倒在了赌上，万念俱灰之下走上了绝路。 周默不想用哀伤缅怀的音乐为他送行，但又不能用壮怀激烈、充满希望、奋斗不息的音乐，这是限制之一。 影响力与流传度也是周默不得不去考虑的事情，他绝不希望选到的曲子被人冠以告慰亡者的标签。 所以音乐表现主体人物必须立体饱满，即能压住苏震南的影响力又要贴合苏震南的一生，这是限制之二。 选来选去，周默找到了刘德海先生改编的琵琶十大传世金曲之一《霸王卸甲》。 同为前世琵琶武曲，《霸王卸甲》与《十面埋伏》一样是描述垓下之战的古曲，同样是采用章回式结构但立意不同。 《十面埋伏》的主角是刘邦，所以乐曲高亢激昂、气势磅礴； 《霸王卸甲》的主角是项羽，所以乐曲沉闷悲壮。其中别姬一段，渲染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在四面楚歌声中发出“虞兮虞兮奈若何”的无奈和痛苦。 周默看到的版本是老先生暮年版。 一听惊为天人，再听热泪盈眶，只能叹一声技臻与道。 尤其是老先生暮年版最后那一声刀坠落在地的“当啷”，道尽了英雄陌路的悲凉与不甘。 为了避免糟蹋了老先生的心血，周默在录制的时候又特意让系统幼化了形象，把这首曲子牢牢锁定为专门为楚霸王而作。 该做的都做了，天知道这一届的听众关注点竟然如此奇葩，能不能严肃点？ 头号周吹王旭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鼠标左键，然后摘下了耳机。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暂停在《霸王卸甲》刚刚开始的画面上。 周默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衬衫所有的扣子都扣着，小脸绷的很紧显得非常清冷，俨然是一个小小禁欲少年。 然而，就是这个小小少年，就在画面右侧弹出“营鼓、开账、点将”六个草书的瞬间，一人一琴四弦把他瞬间带入了战鼓擂、军马嘶低沉悲壮的古战场。 还没等他喘过气来，层层递进的铮铮声响起。 箭驽兵甲呼号震天，西风烈烈战旗催，催得他心跳节奏加快仿佛他已化身军阵中一兵卒，被军阵冲天的杀气吞没…… 要命哦，他那时才多大啊！ 王旭仔细看着视频中的小周默的脸，从这一刻起他发誓要督促他的儿子练琴。 学习不能落下，虽然不强求他能弄四块金牌吧，班级前十总该可以。 钢琴、小提琴、埙、萧、古琴、琵琶……呃，老王家的基因可能有点问题，但必须做到一项精通两项熟练！ 你不是粉周默吗，你偶像能做到的事情你凭什么做不到？ 王旭双手合十对屏幕上的周默拜了拜，打开了一个空白文档。 要恰饭啊，否则没钱报培训班…… “公元前766年，秦襄公赢开建立华夏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帝国，国号秦并自称始皇帝。公元前207年秦帝扶苏遇刺身亡，秦失其鹿，天下逐之，最后呈现楚汉争霸两强对立之势。” “楚太祖项羽可以说是我国家喻户晓的一代霸王，其出身草莽，参军后屡建战功却被上司陷害而不得不奋起抗争…… 我们在感慨其波澜壮阔抗争事迹的同时也会为其乌江自刎的悲剧结尾而掩卷叹息。这或许是周默用这首曲子送别极光娱乐前董事长苏泽南的用意所在。” 王旭写到这里重新戴上了耳机，点击继续播放。 中都民乐音乐厅，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围在一台电脑前，他们一个个垫着脚尖并伸长了脖子看向电脑屏幕。 周默四平八稳地端坐在琴凳之上，他不像很多人弹奏琵琶时不停摇头晃脑，他双眼微闭最大的动作不过是弹到激昂、深沉处会随着节奏微微动几下头。 周默几乎纹丝不动的弹奏看起来是他没沉浸在音乐之中，然而这种四平八稳才是老一辈最喜欢的架子！ “稳！这孩子架子真稳！” “你看他刚刚那段六品下出轮，他第一根手指不是无名指而是力气最弱也最短的小指开始，效果却不弱于无名指，三指冲后大指拂，一下子把霸王在乌江边的情绪弄出来了，这天赋……人比人气死人哦！” “我倒是觉得他单扫下了大功夫！余音集而不散，四根弦一个声音发出，难得啊！” “他后半程松弦模拟兵器沙沙声，音准真是绝了，闭着眼睛真以为两把铁器在摩擦，啧啧……” “下午一定要问问他老师是谁，名师出高徒，真是不得了哦！” “记得要曲谱！”一位看起来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站直了身体。 他一边拿拳头捶腰一边连连摇头感慨着道：“十四岁岁就能写出这种曲子就已经不得了，他还能弹这么好，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听到这句话，刚刚还兴致勃勃地讨论编曲和指法处理的老人们顿时变得沉默了。 这时，一直闷头操作电脑的年轻人好像感觉到无数恶意袭来，他急忙开口引开祸水。 “陈师爷啊，人家是老天爷赏饭吃。您老几位可不知道啊，全世界玩钢琴和小提琴的人都被他打懵了。” 陈侠客捶腰的拳头停在腰间，他眯着眼睛看向老友的小徒孙，语气不善的说道，“阿年啊，你说说看，怎么懵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周默喜欢团灭乐器生！ 阿年，刘松年不由哆嗦了一下，急忙提高了嗓门。 “他的钢琴曲唐璜的回忆被钢琴届公认为最近五年内只有他能弹，他的小提琴曲《模仿钟声的回旋曲》被认为只有魔鬼才能拉……” “他小时候写的32首钢琴练习曲现在已经成了三大国际赛事比赛曲目和钢琴评级曲目，结果到现在没有哪个钢琴老师能学会，更不要说教学生了。” 刘松年说到这里见长辈们脸上都显出惊容后心中一松，不由将心里话说出了口。 “咱普通人可不能跟妖孽比！” 话刚说出口，刘松年就暗道不好。 果然陈侠客只是双目怒视，他的亲传师爷著名的琵琶演奏家石森并指成剑指着他，语气沉重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天分再好不练也是废，别的不说，楚歌那段长轮还有别姬那段推出来的滑音不吃苦能弹出来吗？人家的滑音凄凉悲切、肝肠寸断、杜鹃啼血，你的滑音就是喝了十斤油滑不溜秋溜到哪算哪……” 刘松年一缩脖子，很明智地起立、低头并闭上了嘴巴。 幸好，石森此时心里有事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滔滔不绝数落下去，他叹息一声，放下手后对陈侠客拱了拱手。 “老陈，能不能让他重阳演出这首《霸王卸甲》？” 陈侠客明显有些一动，但他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解释其中的原因。 “他既然说用这首曲子为给苏震南送行，那么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弹了，我们别做这个恶人。” 在场的都是老一辈人，听到陈侠客的说法后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弹奏曲子为亡友送行的事情在古代是一件风雅事，一般来说为亡友而弹的曲子至少一年内不会再弹以示缅怀。 如今虽然不大讲究这些，但周默的态度却不好随便猜测，好歹等苏震南出了三七再找周默聊这首曲子的事情，免得让周默觉得他们这些老家伙不礼貌。 此时，王旭也听完了最后一个音符。 他在电脑前发了很久的呆，最后有些癫狂地把刚刚写下的所有技法分析全部删除。 很快，网友们看到了王旭的乐评。 王旭如是说： 都说中国人喜欢以成败论英雄，但霸王项羽却是举世公认的英雄，即使他失败了。 在十四岁的周默心中，霸王轰轰烈烈的一生都浓缩在了短短的八分十秒内。 楚霸王或许性格有缺陷，但他的勇敢、刚烈、仁义，他恨天无环地无扣却又无法接受虞姬香消玉损，他战争····可以输却脊梁绝不能弯，他知道前方或有一线生机，但他不能灰溜溜地逃走，因为他是霸王！ 回望苏先生一生，冥冥中竟然与霸王一生经历如此相似，也难怪周默会用这首哀而不怨、悲而不悔的悲壮挽歌送别苏先生。 一曲霸王卸甲成千古绝唱，道尽英雄的不甘、悲壮、凄婉、无助和绝望。 苏先生走好！ @周默@吴若彤现在我相信苏震南先生掌舵下的极光娱乐是娱乐圈一股清流！ 就在人们细细品味王旭这段短评的时候，从不与人互动的周默转发了王旭的评论，同时贴出了一首诗。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一诗全网惊！ 生与死，人杰与鬼雄，当做与亦为，劲力刚劲且极度凝练的词语组合承载着一种无所畏惧的人生姿态：老子是楚霸王！ 不肯，不是不能、不想、不愿、不可，没有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没有什么战略撤退、没有卷土重来，老子就是不肯！ 因为老子是楚霸王！ 曾沉浸在琵琶曲中久久不能自拔的人们读完这首诗，再一次打开了视频，二刷！ 曾沉迷在周默颜值中忽略了音乐的人们读完这首诗，终于将心思放在了音乐上，三刷！ 曾跪倒在周默才华之下的人们忽然发现，原来华夏古乐器如此动人，四刷！ 曾以为周默与其他花样美男一样弱不禁风、矫揉造作的路人们揉了揉眼睛，重新认识周默的同时默默地点开了视频，五刷！ 曾……不对，至今还在艰难攀登周练技巧高峰的钢琴爱好者、从业人士纷纷留言：琵琶专业请回答，此曲难度如何？ 琵琶专业学生含泪回帖：十级以上曲目，你能想象到的基础指法里面全有，但更难处是情感层次，轻一分则太单薄重一分则少了压抑、内敛以及力量的积蓄……泪目，大魔王终于对琵琶下手了！ 就在乐器迷们讨论琵琶曲难度与技巧的时候，一名网友发布的评论迅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华夏民族乐团官网前天有一条消息，今年重阳节民乐晚会表演嘉宾名单中有周默！（附截图） 第141章 来自山居客的致命一击（二合一） 周默出道以来只有两次正式露面——国庆晚会和个人音乐交流会。 综艺节目、各种晚会、电视访谈、杂志封面、代言广告等等等等均看不到他的影子，以至于人们只能从路人随手拍中看到他。 如果是其他偶像这样玩早就凉了，然而周默却成了知否热门话题榜的常客。 始于颜值、忠与才华，出道即巅峰且从未跌落。 音乐、文采、学习、科研，周默一次次刷新了人们对他的认知，使得他在世人心中的形象变得越来越饱满且充满了神秘感以及期待感。 他为什么如此有才？ 他下一个作品是什么？ 他还会带给我们什么惊喜？ 他喜欢什么，他的幸运色、幸运数字是什么，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关于周默的未解之谜越多，关注他、喜欢他的人也越来越多，资本对周默的关注力度也越来越大，以至于网络上经常放出某某节目、某某品牌有意邀请周默加盟的消息。 人们起初还会对这些消息充满期待，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消息均没了下文，上了很多次当的人们也就刻意忽略了这方面的信息。 这一次不同，因为华夏民乐团是官方组织，官方应该不会放人鸽子吧…… 于是，爆料贴发出不到十分钟时间，华夏民乐团和音协官网无法承载暴涨的访问量宕机。 随后两家单位公开电话被打爆、知否账号几分钟内的评论数超过了过去一年，甚至连郭云松的电话也被某些人打爆。 周默是不是要参加民乐团的重阳演出？ 郭云松也有点懵逼。 只是有意向啊，两方人还没谈具体曲目呢…… 实际上最懵逼的要数民乐团的团长赵宏博和国家电视台音乐频道总监司徒骏了。 赵宏博此时已经关机了。 不关不行，因为他开启了通话间来电提醒业务，接通电话时满耳朵里都是嘟嘟声根本听不到通话另一方的声音。 民乐演出冷与热的距离就差一个周默！ 赵宏博双手在脸上用力搓了几下，他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了个灵感。 周默再强也不是自己人，民乐坛需要自己的门面！ 各大院校民乐系学生里面总能找出几个技术高超的帅哥美女吧，也不期望他们能有周默的号召力，能有他百分之一也能让更多人关注民乐…… 赵宏博越想越激动，最后干脆去排练大厅找到陈侠客等老前辈。 这些老爷子可是镇团之宝，打造民乐门面的事情必须先得到他们的认可才好做事。 “哈，这玩意儿我们都不懂啊！” 要说玩乐器和编排节目，陈侠客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国内最顶尖的高手。 但谈起流量、乐团符号、人设这些事情，这帮子连智能手机都不用的老爷子全懵了。 赵宏博乐呵呵的连连拱手，“那我就先说说想法，您老几位给品品这事对不对……” “那行，你说吧！” 赵宏博的主要任务是弘扬民族文化，所以他从周默这件事上看到民乐的希望。 国家电视台音乐频道总监司徒骏的任务除了丰富人民精神生活外，还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务：创收。 所以，就在赵宏博拉着一群连智能手机都不用的老爷子商议如何打造民乐门面的时候，司徒骏却痛并快乐着。 快乐，是因为无数品牌方直接带着支票登门要求投放广告。 在他的巧妙运作之下，音乐频道重阳晚会开场前黄金广告时间每秒价格已经翻了十几倍，而且现在还在竞价中…… 痛苦，是因为民乐团至今没有确定周默是否参演。 看在广告费分成的份上，赵宏博一定要搞定周默啊！ 司徒骏双手合十祈祷了一番觉得还不放心，拨打赵宏博电话无法接通索性叫了一辆车直奔民族乐团驻地。 此时，网络上关于周默这首《霸王卸甲》的热度更高了，与最初的追捧不同这一次是质疑。 最早发出质疑的人是一位名为“山居客”的知否用户。 这位山居客注册于三年前平时不怎么发布动态，但他最近十几天一改以往作风几乎每天都会针对时政和娱乐圈动态进行点评，其独到的视觉和犀利的语言吸引了一大批人关注，导致关注人数从最初不到百人增长到如今接近百万。 这一次，山居客承袭一贯文风，只看题目就吓了人们一大跳。 ——周默，请你停下炒作并向苏振南先生道歉 这位山居客深得网络炒作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精髓，开篇第一句话就引起了网民的共鸣。 “你十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网友们看到这一句话都不由问自己。 我那个时候在做什么？ 十四岁读初三，为了能考进省重点都头悬梁锥刺股了。 十四岁迷上了游戏，为了能逃课把学校的墙掏了个洞，被抓住后老师就叫了家长，然后就被混双啊！ …… 山居客没有给答案，而是直接给出了下一个问题。 “周默十四岁写出堪称琵琶武曲巅峰之作的‘霸王卸甲’，你信吗？” 山居客并没有乱说话，因为网络上确实有很多琵琶名家现身将这首《霸王卸甲》评为经典之作。 但是，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 因为人们潜意识中总会下意识地看高自己，同时还会认为“连我都不行你怎么可能行”。 如果没有他的第一问，人们见到民乐界很多人送上“经典之作”的评语会觉得周默好牛皮。 你看某某某都说是经典之作了…… 然而因为山居客的第一问，“我十四岁……”的想法还在脑海中萦绕时看到这个问题，网友们顿时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是啊，周默确实很牛皮，但他那时才十四岁啊，再天才也要有个限度吧…… 山居客这几问的目的就是让人产生对周默的怀疑，因为他下面直接送上了分析。 “为什么我不质疑周默的练习曲不是他创作的呢？ 因为练习曲的本质是为了练习指法写出的具有特殊目的的曲子，是自由创作。这也是古今中外很多钢琴大师创作的练习曲初稿都写于少年时期的原因。所以周默能写出钢琴练习曲还在本人能接受的范围内。” 山居客的逻辑很清楚，周练中表现出了太多的技术创新而且只有周默一人能完美演奏出，所以在钢琴上没法黑。 但是，他必须告诉所有人，周默写出周练并不代表他是古典音乐作曲天才，因为很多人都可做到。 写到这里，山居客砍出了第一刀。 “但是霸王卸甲不同!” 首先它是命题作文而且是八股文。 既然名为霸王卸甲，那么这首曲子只能表现楚霸王最后一战——垓下之战，而且曲目结构上必须符合垓下之战的全过程。 周默也确实这样做了，而且他还很贴心的把曲目结构在视频中标注出来。 于是，我们看到了曲目结构是营鼓、开帐、点将一、整队、点将二、出阵一、出阵二、接战、垓下酣战、楚歌、别姬、鼓角甲声、出围、追兵、逐骑、归里。 本人咨询了多位研究古代战争的专家，专家认为这个结构堪称垓下之战全过程最经典的提炼与总结，甚至认为以后再有人写垓下之战都不应该脱离这个结构。 然而，这个结构竟然出自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而不是某位史学大家或者古军事大家之手，各位有没有感到有点匪夷所思？ 或许有朋友认为仅凭这一点就怀疑周默有些武断，那么请看另一个疑点。 整曲对战争场面的描述先放一放。我们需要关注霸王的情感变化。 霸王出场时的神采飞扬、战后“楚歌”中失败后的悲切与肝肠寸断、别姬时面对爱人自杀的哀怨、悲愤、最后横刃自刎时的绝望、不屈。 这一系列强烈情感递进以及面对生死间的极端情绪哪怕是成年人都难以用语言清晰表达，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可能理解这些情感并用音乐语言表达出来吗？” 写到这里，山居客笔锋一转。 “别说十四岁的孩子，本人斗胆问一句屏幕前的朋友：现在的你能做到吗？” 几乎所有网友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生死间有大恐惧，我做不到！ 下一个想法就悠然浮出水面。 我都做不到，周默怎么可能做的到呢？他不可能做到！ 山居客抛出问题之后并没有马上批判周默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大家还记不记得去年博士生论文血书控诉导师的事情？” 山居客这么一提，人们顿时想到这件事。 去年这件事闹得很大。为了让在海外某野鸡大学读书的儿子顺利拿到拿到博士学位，某位教授先是把自己学生的博士毕业论文拿给了他儿子，然后故意判定原作者的论文不过关要求他另选课题重新写论文。 只是教授万万没有想到儿子太废了，他拿到论文后竟然只改了作者名字却忽略了论文里面还有致谢篇。 硕博论文致谢篇不过两三百字却是不可或缺的内容，大略是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普照大地，自从有了导师您，我的人生大不同…… 结果，见学生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记错了本想走个过场的教授当场拍案而起，怒斥一通后把论文拍下并发到了社交网站上面。 消息传到国内，得知真相的博士生怒了。 他没给无良导师任何补救机会直接弄了一份引爆全网的血书：一个苦逼博士生的血书：无良导师还我心血！ 这件事因为涉及到海外，当时闹得非常大。最后以校方解聘该教授，博士生顺利毕业落幕。 如今山居客在批驳周默的时候提及这件事，人们觉得似乎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周默的父母也是音乐人，难道周默这首“霸王卸甲”来自他父母？ 山居客也没兜圈子，他抛出问题后就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观点。 本人认为霸王卸甲曲虽然经典却不贴合苏先生。 首先，楚霸王毋庸置疑是英雄，但他强于武力而弱于计谋。 而苏先生毕业于文学系，毕业后曾任文学编辑，后创办极光出版社并跨界到娱乐圈，是娱乐圈娱乐圈公认的儒商。 其次，楚霸王之败有很多原因，但不重视人才绝对是其失败的重因之一。 而从苏先生给予周默的超常规礼遇就能看出其对人才的态度。所以从这方面，我非常不赞同把古今两位放在一起。 最后，极光娱乐前段时间虽然受挫颇重但在苏先生的领导下已经恢复了正常。 前段时间苏先生还斥资近亿买下华新娱乐未拍完的ip大片，可以说苏先生对极光娱乐已经有全盘计划，绝不同于陷入绝境不堪受辱的霸王。 我很不理解，周默既然能写出“霸王卸甲”，说明他非常了解项羽本人以及垓下之战的背景，至少他的阅读理解能力和情商肯定远超本人。 结果他却对以上三点区别视而不见，生拉硬拽地把性格以及境遇截然不同的人放在一起，本人委实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山居客说自己想不通，但网友们却想通了。 教授的儿子不认真阅读论文结果漏了馅，周默肯定也是没弄懂项羽才想当然地觉得“霸王卸甲”比较贴合苏震南。 同样的结局嘛，小学生都能看懂…… 好好一把牌打成这个样子，太蠢了！ 这个时候，人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默认了“霸王卸甲”不是周默作品，山居客的第一个目的达成。 然后再往下看，人们心里都猛地一惊。 因为山居客终于发出了致命一击。 他说。 以本人粗浅的音乐鉴赏能力觉得霸王卸甲不适合苏先生，反而垓下之战的刘邦更贴合一些苏先生。 同样一介白身起家，同样重视人才，同样受挫后重整军心卷土再来重回巅峰。 如果周默有心，不妨写一曲垓下之战的刘邦为苏先生送行，想来苏先生在天之灵会很喜欢。 当然，苏先生与刘邦之间也有差异，大概就是苏先生最看重的周默辜负了他，刘先生最看重的韩信却帮他打赢了关键之战。 为什么这样说呢？ 根据极光娱乐内部某位不愿意透露名字的朋友爆料，苏震南先生生前对周默非常看重。 周默刚刚成为极光娱乐的特别顾问，苏先生就耗巨资为他重新装修了高管办公室（附图周默办公室；附图周默办公室用品采购清单）。 在周默拿出古风盎然的“月满西楼”给天后雅菲演唱之后，苏先生为周默配置了价值843万的迈巴赫作为专车并安排了专职司机。 因为周默表露出对海外市场的兴趣，苏先生以远超新人签约标准的b级合约签下马德拉籍美女小提琴手伊莎贝拉·苏珊，以实际行动支持周默的海外梦。（附伊莎贝拉海报） 结果，周默是如何回报苏先生的厚爱呢？ 我们理一下时间线。 10月9日下午，周默单方面宣布辞去极光娱乐顾问职务。 同时，刚刚签入极光娱乐的某位美女歌手也以极光娱乐没有按时支付巨额签约金为由单方面宣布合约无效。 根据爆料，代表那位美女歌手向极光娱乐宣布合约终止的人正是周默的经纪人吴霞。 根据爆料，该美女歌手加入极光娱乐后得到了超高待遇，周默亲自担任其首专制作人并且所有歌曲全部包办。 与此相对的是周默向极光娱乐索要高达一千万的版权费和制作费并要求参与专辑利润分配。 然而，因为极光娱乐没有第一时间与周默达成一致意见，这张已经录制完毕的专辑随着该女歌手合约终止的报废。 10月9日下午，苏先生临时决定飞往东瀛。 10月9日晚上，苏先生为拓展海外市场签下伊莎贝拉·苏珊结束与极光娱乐的合约，出面与极光娱乐交涉此事的人是周默的合伙人秦羽。 10月10日上午，苏先生去世。 10月13日，伊莎贝拉·苏珊在美嘉联邦正式出道，出道歌曲“i wanna dance with somebody”当天进入billboard排行榜前十，这首歌的词曲正是周默。 10月14日也就是今天，周默以“霸王卸甲”致敬苏先生并向广大网友展示了他神乎其神的作曲能力以及琵琶演奏实力。 至本人发文为止，苏先生亲属以及极光娱乐无人回应。 本人不敢臆测苏先生临终前对这一系列事情的感想，但本人认为周默仅仅用一首不怎么贴切的“霸王卸甲”致敬苏先生远远不够！ 至少，你要诚心诚意地对苏先生说一声对不起，因为你辜负了他对你的厚待与厚望！ 山居客通篇没有明确给出任何结论性的东西，但人们已经不需要山居客的结论了，因为每个看过这篇文章的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在一支巨大的力量推动下，周默开天辟地第一次霸了知否热门话题榜前十，只不过这一次正面话题只有一个，而且只能排在第十位。 #霸王卸甲疑似周默父母遗作# #周默不再完美# #苏震南之死或与周默有关# #周默有没有背叛苏震南# #周默欠苏震南一个道歉# #周默与安雅、伊莎贝拉的关系# #安雅与周默一起离开极光娱乐# #周默作品登陆billboard# #山居客炮轰周默# #周默或参加重阳民乐晚会# 一时间，全网都在关注周默。 这一次，他还能翻身吗？ 第142章 回应（二合一） 华夏乃礼仪之邦，自古有训：孝敬为做人之本、诚信为立足之基、仁义为名誉之根。 山居客文字如刀，刀刀见血。砍懵了周默的粉丝们也激起了人们对周默的厌恶感。 以周默的音乐素养应该能判断出“霸王卸甲”的艺术价值，否则他也不会用父母作品为自己谋名。 这种做法固然有望子成龙的父母教唆因素在内，但周默马上就要成年，他不会不明白这种行径本质上是大众最为不耻的抄袭。 这是做人不诚信！ 国人讲究孝道，有百善孝为先的古训，也有“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的说法. 周默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整理父母遗作出版发行为父母扬名也是一种孝。然而周默却心安理得把父母的作品据为己有。 这是对父母的不孝！ 苏震南以礼待之在先周默却没有还之以礼，反而单方面宣布离职； 如果仅仅个人离开还能用负气出走来解释，但鼓动并支持苏震南旗下女艺人毁约就是德行有亏，是不仁不义。 这种不孝、不诚、不仁、不义之人也能出道当偶像？ 几乎所有人都在等待周默回应而且周默必须回应。 因为山居客够阴也够狠，直接拿周默的先父母出来说事。如果周默在涉及父母问题上还继续逃避，就实锤不孝，那个时候他就不是塌房而是直接下地狱了。 周默歪着头看向车窗外的车河滚滚，此时他刚刚结束祭拜正在前往国家民族音乐厅的途中。 山居客的文章刚刚发出就被系统捕捉并推送给了他，心思缜密的他看完文章就意识到一场艰难的战争已经开始。 他不担心霸王卸甲的问题，也不担心所谓背叛带来的指责，他在担忧安雅。 该如何回应呢？ 中都龙腾大厦，龙腾娱乐总部董事长办公室，龙腾娱乐董事长龙子敬正和他的老部下聊天。 他满头白发带着一副无边眼睛，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笑意看起来十分的儒雅亲善，只看外表的话人们肯定会把他当做一位知书达理、世事洞明的学者. 可他却是被娱乐圈大佬背地里以“鬣狗”为代称的人，为人狡猾、行事肮脏、手段残忍，也只有背靠秦韵集团的秦韵娱乐能令他顾忌三分。 “董事长不出手则已，出手就必杀。属下佩服！” 龙腾娱乐总裁金圣范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毕恭毕敬、心悦诚服地低下了头。 在金圣范看来，山居客文中提到的四件事都是周默无法解释的事情。 霸王卸甲的作者究竟是谁、周默与苏震南的恩怨、周默的背叛是不是苏震南自杀的原因，这三个问题都因为另一方当事人去世变得无法回应。 因为死人无法开口！ 周默的任何回应都可以冠以逃避、狡辩等等罪名。 尤其是苏震南刚刚去世，基于死者为大的普世价值观，周默要是把过错全推到苏震南身上…… 比如离开是因为苏震南为人多么不好，比如自杀的原因是赌输了身家…… 他就算拿出实锤洗白了自己也会引起大众的鄙夷和厌烦，赢也是输，没得选！ 女色问题周默更加无法解释。 要知道他还没有成年。 承认恋情，安雅就会背负勾引未成年人的骂名，相当于他亲手把恋人置于死地。 不承认恋情，专辑制作、经纪人出面解约铁证如山，你否认就是牺牲恋人以求自保……懦夫、渣男！ 不仅如此，山居客的刀还砍在周默脆弱的粉丝基础上。 金圣范想到这里愈发佩服董事长的英明。 周默的粉丝分三个群体：他艺术造诣吸引的专业粉、他的正面形象、励志歌曲吸引到的励志粉、然后就是颜值粉、。 专业粉绝大多数只专注艺术，活跃度不高； 励志粉一旦发现偶像失格绝对会脱粉返踩； 颜值粉的数量最庞大，但颜值粉有一个禁忌：偶像可以有绯闻但不能实锤。 而且周默即当又立，明明已经出道却玩清高人设，不经营粉丝的弊端就是粉丝黏度不高，风吹草动就会爬墙返踩。 如果说山居客抨击周默的品行是地图炮，那么给颜值粉的一刀就是捅在颜值粉心窝上：周默与两个美女艺人的关系有问题！ 因为有庞大水军控评，金圣范都不用看周默的知否评论区就能想到颜值粉的心理活动。 我哥哥（弟弟、老公、儿子）被狐狸精勾走了，他不再纯洁，不再独属于我了？ 伤心失望！ 这么短时间就勾搭上了两个？ 海王渣男！ 其中一个还是外国娘们？ 崇洋媚外！ 怒了，踩死渣男…… 想到最近一个月叱咤风云杀得音乐圈天昏地暗的周默最终落得个名声败裂、众叛亲离的下场，金圣范不由暗爽不已，嘴角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 龙子敬轻咳了一声，“现在高兴还太早！” 鉴于周默上两次出手瞬间反转舆情的战绩，他不希望金圣范犯下轻敌的错误。 “一定要盯好舆情，热点集中在他和伊莎贝拉的绯闻上，绝对不能直接攻击安雅。男人嘛，初恋和第一个女人就是心尖肉，过了火就不好收他的心了。” 金圣范的眼睛本就小，听到龙子敬的分析后直接眯缝成一条缝并竖起了大拇指。 根据现有信息，周默与伊莎贝拉之间就算有奸情也是利益交换而非感情，否则一个刚刚尝到女人滋味的毛头小子怎么舍得放自己的女人离开？ 同时，伊莎贝拉的出国也反证了周默与安雅之间一定有关系：因为周默有了安雅，伊莎贝拉只能离开。 周默与安雅的绯闻可以洗白，但要是让周默记恨与心就麻烦了。毕竟龙腾的目的是压服周默而不是直接毁了他。 至于伊莎贝拉，一个靠身体拿歌又是混国外圈子的女人能有多大能量，而且龙腾又不想去海外发展业务，根本就不怕。 “一定记住啊，背叛和抄袭的热度维持住就可以，宁愿降温也不能升温，否则以后没办法帮他洗了！” 龙子敬说道这里突然眉心皱起，语气也从解释教导变成了命令语气。 “你问一下我们在极光的人，极光的董事会开完没有？” 金圣范发了条信息，没多久对方回复：没有。 龙子敬的眉心拧成了一团。 吴若彤回国后就与苏小北兵分两路。苏小北抱着骨灰盒去殡仪馆，她则马不停蹄去了极光娱乐。 这个做法倒是没有问题，毕竟董事长突然在异国自杀，现在正是极光娱乐人心动荡的时候。作为极光娱乐控股股东，吴若彤必须站出来稳定军心。 比如召开全体员工大会和高管会议，然后董事会成员再分别与核心骨干一对一面谈一番。 然而，吴若彤却没有这样做。 她到了极光娱乐之后只是发了一封内部公开信，然后就跟董文武和肖淑英、胡诚和苗红开始闭门会议。 会议内容高度保密，以至于他们五人的秘书、助理以及服务人员都被隔绝在会议室外。 他们在商量什么？ “把苏小北和外国男友上床的视频截几段发给苏夫人、董文武和胡诚，给他们提个醒。” 龙子敬感觉有点心慌，他不想等下去了。 极光娱乐董事会议室，胡诚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大致汇总了一下，我们在会议上形成了八项决议。” “第一条：吴若彤接任董事局主席一职，苏小北担任极光娱乐总裁。董文武、苗红、胡诚任命为极光娱乐集团高级副总裁。 胡诚看到笔记本上的文字后眼皮突突跳了几下，硬着头皮继续念了下去。 “第二条：为弥补苏……前董事局主席错误行径带来的损失，苏氏家族基金减持百分之二十股份并将这部分股本无偿注入公共基金池，用来吸引资金入驻。” 吴若彤听到后低下了头。 如果她另有选择的话绝不会这样做，但是苏震南已经把极光娱乐所有流动资金抽光了，如今极光娱乐对公账户上只有可怜兮兮的几万元。虽然董文武他们没有抱怨，但她不能不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她和苏小北两人从未接触过公司业务，极光娱乐能否转危为安的希望都在董文武、胡诚、苗红三人身上。人心隔肚皮，即使他们是多年老友关系也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感情上面。 所以，她必须放弃控股权以安抚人心。 胡诚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过他的声音变得非常轻快，充满着无限希望。 “第三条：对外公布前董事局主席的死因和周默等人离开极光娱乐真相，争取周默的谅解并争取他接任董事局特别助理及音乐部高级总监职务。” “第四条：再次联络秦羽，极光娱乐董事会愿意继续履行最初的融资协议，即半价出让百分之三十股份。” 这两条胡董两家商议的结果，能让极光娱乐起死回生的人只有周默以及他背后的秦羽。 当然，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想到周默会深陷丑闻。不过今天他们讨论后依然决定继续寻求周默的谅解，而且要快。 毕竟苏震南在东瀛赌输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入国内，到那个时候极光娱乐再出面道歉就为时过晚，还不如主动爆料争取周默的谅解。 绯闻也是如此，网络上所谓时间线只是暗示而非实锤，这种事情只要极光娱乐主动澄清，过一段时间网民就会淡忘。 最麻烦的是抄袭，但极光娱乐最需要的是周默的作品而非让周默站到台前，大不了换个艺名坚持几年创作出更多经典作品，到那个时候人们就不会继续纠结所谓抄袭的事情。 毕竟周默的作品来自其父母，父母赠予的东西算偷吗？ 只要周默能谅解极光娱乐，争取秦羽资金入驻极光的难度就大大降低。 极光娱乐必定转危为安！ “第四条：聘请三大会计事务所对极光直播、极光游戏、极光影视进行资产盘点并公开出售。” 这一条念出，令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得无比黯淡。 这样做等于对外宣告极光娱乐将专注艺人经纪、音乐发行和书籍出版，退出大型娱乐集团的竞争。 不过他们必须这样做，因为失去了苏震南这个舵手，等于失去了与大型集团对抗的人脉、魄力以及能力，他们只能退居一隅以求自保。 …… 就在胡诚准备继续往下念的时候，吴若彤、董文武和他的手机同时连续振动了很多下。 胡诚下意识的瞄了眼手机屏幕，下一刻他的脸色剧变以至于五官扭曲到极致。 因为锁屏提示信息赫然是：我们不希望娱乐圈有喜欢男人的同行！ 小北的事情发作了！ 胡诚骇然转眼看向吴若彤，吴若彤显然也看到了这条信息。 她铁青着脸打开锁屏，指尖点了几下，吴若彤的手机中传出来自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吴若彤的手如触电般按下了锁机键，然后仰起头深深地一吸，然而她的努力很徒劳，眼眶中的热泪依然流下，濡湿了她的发鬓。 几家人有通家之好，苏小北在海外与男友秘密结婚的事情对董、胡两家人并不是秘密，他们也出席了苏小北的婚礼并献上了祝福。 然而这件事亲人好友可以接受，民众可以理解个人取向，但与苏家共乘同一艘艘的工作人员、明星艺人却无法承受来自社会的歧视目光。 没有了水手、没有了乘客，极光娱乐这艘船也就废了！ 吴若彤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心里明白，有人盯上苏家，盯上了极光娱乐。 小北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他的幸福，我不希望他背负太多苛责站在大众面前。但极光娱乐是我们这些人的心血，我不希望它落在阴险小人的手中，绝不！ 吴若彤几乎在一个呼吸间就作出了选择。 “董哥、英姐、阿诚，苗苗……” 吴若彤缓缓起身，一一看向几位老友后深深一躬。 “我代表苏家宣布退出极光娱乐。” 董文武、胡诚等人听到这句话后大吃一惊，他们万万没想到吴若彤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急忙纷纷劝说吴若彤。 “嫂子，没必要！” “你别冲动，我们再想想办法！” “不要！” “你冷静点！” 吴若彤摇了摇头头。她心里很明白这不是冲动，而是她的最佳选择。 对方虽然只发了视频并没有提出条件，但吴若彤清楚那人的最终目的就是苏家持有的极光娱乐股份，而苏小北的私隐就是那人手中的筹码。 但是，老娘不玩了！ “苏家持有的百分之五十五股份我想这样分配，投入公共股本池的百分之二十不变，苏家的百分之二十用来套现换取现金，余下的百分之十五换取你们持有的极光出版社股份。 也只有出版界能容纳小北，我必须给他留一条后路。对不起！” 吴若彤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后伸出双手阻止了董文武等人继续劝说的意图。 “你们要是还认我这个朋友，还认我是你们的嫂子就马上发布澄清公告然后带我去找周默，我想亲自和他谈谈。” 董文武等人相互交流过眼神后闭上了嘴巴，随后几人凑在一起开始起草声明。 而就在这时，周默也看到了苏小北的视频。 “果然瞒不住啊！” 周默长叹一声，找到系统发布了一条指令。 几秒钟后，周默的知否动态更新。 @山居客 人丑就要多读书，为什么要用霸王卸甲送别苏先生呢，因为楚霸王有个打败刘邦为父报仇的儿子楚太宗项隆。 苏先生也有个儿子，他是漫画家苏小北先生。我致敬苏先生的同时也在鼓励苏小北先生走出悲痛继承父亲遗志，有什么不妥？ 至于曲目由来，请看视频。 动态发出，等待周默回应的人们顿时醒悟过来。 是啊，项羽身亡激发了大楚王朝全民愤怒，他的儿子项隆阵前宣布即位，随后率领大军在乌江畔与韩信展开血战。 汉军胜在用楚歌瓦解了楚军军心，当他们面对因为霸王自杀而陷入疯狂的楚军后一溃千里，最终楚军势如破竹连连大胜，最终阵前斩杀刘邦。 这样说来，周默选霸王卸甲用心良苦啊！ 怀着这种心态，人们打开了视频。 最先出现在镜头前的是一面黑布以及一张四十来岁的男人面孔，他比周默要胖，五官、脸型与周默相仿，同样的帅绝人寰。 这一位可能是周默的父亲！ 事情变得有趣了…… 人们顿时来了兴趣。 男人的脸对着镜头，脸上还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 “小默默说他用垓下之战这个主题为项羽和刘邦分别写了一首琵琶曲，我觉得他把握不准两个视觉的差异。所以我决定把他出丑的样子录下来，等他下次再嚣张的时候就把这个视频拿出来教训他！” 周默父亲的一句话犹如在网络上引爆了一枚核弹。 也就是说，周默的父亲不仅当年录下影像亲口承认霸王卸甲是周默的作品，还爆料垓下之战还有写给刘邦的一首曲子？！ 我艹，同一主题两首琵琶曲，周默太会玩了！ 是啊，周默很会玩。 在系统空间里录制父亲的影像太简单了，付出的代价不过是10点能量。 视频继续，周默抱着琵琶走进镜头，动作、神色与他发布的第一个视频一模一样。 性急的网友直接拖动进度条，前世琵琶十大传世经典之“十面埋伏”就这样出现在这个世界。 同一主题、同一结构、不同视觉、不同情绪，却同样动人心魄，同样经典…… 周默透过网线出现在每个曾经辱骂过他的网友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向每个人的鼻子，怒斥道：服不服？ 第143章 反转 正反两方，一方有当年父亲录制的视频作证，另一方只是推测，结果自然周默胜。 网友们懵了…… 周默没有抄袭和更不是不孝，我们骂错人了！ 当这个认知浮现在网友们的心头，有一个想法也就顺理成章的出现：我本善良，是山居客误导了我！ 基于这个心理，山居客的公信力出现滑坡式衰落。 即使人们依然在吃瓜，但周默与极光娱乐的恩怨以及周默与两位美女歌手的情感纠葛热度已大不如前。而且网络上支持周默的言论越来越多。 然而，这些变化并没有帮到周默。 此时，司徒骏刚刚结束与领导的通话，放下电话后他对赵宏博苦笑一声。 他接电话时赵宏博也接到了电话，司徒骏讲电话的时候一直注意赵宏博，从赵宏博的话语和表情中已经猜到了电话的来意。 估计也是慎重对待、做好风控、来日方长…… 风声变了！ 赵宏博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这边的邀请函都发了，如果没有特殊原因肯定不能拒绝周默出场。” 无耻！ 司徒骏听到后心头升起一团怒火，若非他养气功夫了得，他恨不能一拳打肿赵宏博这张极度无耻的脸。 你不愿意得罪周默和他的粉丝，我就愿意？ 注意到司徒骏眼中的怒火，赵宏博双手一摊，显得非常的无辜。 “你不会不知道老郭有多喜欢周默吧？领导说的非常明白，除非你这边明确拒绝，否则一定让周默登台。” 乐团与电视台都属于文宣部直属单位，只不过国家电视台的老大卫虎兼着文宣部次长的职务分管广播电视领域，乐团的顶头上司是郭云松分管音乐与演出。 郭云松虽然级别低，但他明年晋级为次长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有郭云松为周默撑腰，赵宏博根本就不怕司徒骏。 涉及到老大的老大之争，司徒骏脸上的愤怒奇迹般消失。 他满脸正色对看着赵宏博，道：“老赵，周默在青少年群体中的影响力非常大，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慎重对待。” 赵宏博点点头，“是，所以我们完全配合宣传口同事的工作。” 尼玛…… 司徒骏心里怒骂一声，知道今天不出血不行了。 他未语先笑，道：“刚刚你提到的打造民乐电视直播大赛节目弘扬传统文化的想法非常好，我个人认为台领导肯定会大力支持。” 赵宏博嘴角微微翘了一下，脸上适时露出非常欣慰且激动的表情，“支持力度能有多大？” 你有完没完啊？ 司徒骏眉毛皱起，看往赵宏博的目光中透出了不善之意。 但他拿赵宏博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民乐团的演出节目要不要上电视、是直播还是录播、在哪个时段播出都是大佬们决定的事情，他能做的只有配合支持。如果是其他…… 算了，现在说这些没用。 最最关键的是他见识到周默的号召力之后不想把事情做绝了，万一周默平安度过这次风波呢？ 想到不久前挥舞着支票堵在办公室的品牌商们，司徒骏轻咳一声，笑呵呵地开口道。 “肯定是全力支持，不过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人不好办，郭秘书长那边是不是也出面打个招呼？” 赵宏博见目的已经达成也不好继续为难司徒骏。 毕竟大家都在圈子里混，凡事留三分余地日后才好相见嘛。 他站起后一本正经的整理了下衣服，“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去找陈侠客陈老吧。老人家一辈子心血都在民乐团，他肯定不希望乐团沾染上不好的事情。” 两人很快就见到了陈侠客等老爷子，赵宏博没有一丝隐瞒也没有一丝夸张，把周默面临的舆情和风险悉数告诉了老爷子们。 他心里很清楚，这些老爷子虽然老了但没一个糊涂人。在他们面前耍心计无疑班门弄斧，反正不管老爷子们作出什么决定，他都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赵宏博自幼跟着陈侠客学艺，他对自己的老师太了解了，甚至比师母都了解。 他深信，老师绝不允许品行有瑕的人与乐团有任何关联，哪怕仅仅是嫌疑都不行！ 果然，陈侠客等老人根本没有商量，简单交换过眼神后老爷子就作出了选择。 几分钟后，就在周默即将到达民族音乐厅的时候接到了李琦电话。 陈侠客陈老亲自打来电话，他非常委婉地表示“音乐如人，他们都很相信周默。但目前舆情环境对太不友好建议避避风头。希望下次有机会合作”。 “魏姐，调头回家吧！” 第一次尝到了被拒绝滋味，周默虽然非常不爽但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迁怒他人的人。 他能理解那位陈侠客陈老的顾虑。 毕竟他只洗脱了抄袭坏名声，背信弃义和早恋两大罪还没洗脱呢。 民族乐团和国家电视台都是国字号最忌讳跟劣迹艺人有牵连，局势未明朗前采取风控手段很正常。 下次就下次吧，但那个时候我不一定会答应！ 周默发誓这样想绝不是因为小气，而是因为过了这一阵就会非常的忙。 魏思思调头的位置距离曲江壹号并不远，十几分钟后周默就回到了家中。 “弟弟，你不是要排练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已经等在家里的安雅见到周默回来急忙站起。 她笑吟吟的模样仿佛绯闻风波没有影响到她，但周默却分明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丝恐惧。 今世民风非常传统再加上国家对未成年人大力保护的缘故，勾引未成年人的名声果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一声叹息，周默大步流星走到安雅面前，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 山居客的小作文刚刚发出，周默想到了前世小鹿的操作。 “大家好，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安雅” 这句话说得多爷们，周默也想来一次。 然而安雅却打来电话以承受不住社会舆论压力为由坚决不同意公开两人关系。 就差一个来月就十八岁了啊！ 这一刻，周默心里恨死了龙腾娱乐的龙子敬，满脑子都是杀了龙子敬的念头。 因为拥有系统，拥有超现实的士兵以及工具、武器，周默解决问题最直接最彻底的办法就是杀死敌人，而且不会引起官方的怀疑。 但是他的理智却在不停的发出警告：不要让杀戮形成习惯！ 安雅的心思非常缜密，她此时已经感觉到小男人的情绪非常的危险。就好像他体内有一头猛兽，正蠢蠢欲动地想会从体内冲出并毁灭一切。 她很恐惧这种感觉，她希望自己的小男人永远是那个很臭屁的腹黑大男孩，而不是一个冲动易怒的暴君。 安雅拿手柔柔地拍打着周默后背，温柔地在周默耳侧不停的呼唤着，“放松，没事的，放松！” 周默拥着安雅走到沙发前，他坐下后拍了拍大腿示意安雅坐过来这里。 “不要，你肯定想做坏事！” 安雅瞪了一眼周默。 她努力瞪大眼睛试图让自己显得很凶，却不曾想这个表情反而让她显得非常的蠢萌，就如一只看到下班回家的主人，开心地开了天眼的喵星人。 “不做坏事，只是抱一抱！”周默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如果是以往，周默肯定会来一个饿虎扑食将安雅摁倒一口吞下肚子，但今天他心里没有一丝旖念只想静静地抱着安雅。 “我就信你一次哦！” 安雅将信将疑地坐进了周默怀里，然后把耳朵贴到周默心口听他的心跳声。 安雅很喜欢听周默的心跳声，那砰砰砰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总能带给她无比的安全感。 周默的手已经非常自然的开始把玩安雅的发丝。 他很喜欢安雅这样做，每当安雅慵懒地靠在怀中，他总会有一种被需要感和满足感。 这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她…… 起居区变得安静下来，良久之后，周默拿下巴在安雅头顶蹭了几下，开口道。 “我想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公开咱俩的关系，那个时候没人会说你勾引未成年男生了。可以吗？” 周默旧事重提让安雅身体僵了一下，她抬起头拿手摸着周默的脸，柔柔地开口道：“我做你的情人不好吗？” 又是这句话……该死！真该死！ 周默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那股暴虐之气。 他翻身一滚把安雅压在身下，不由分说的深吻在她红唇上，同时双手已经在疯狂的撕扯安雅身上的居家服。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气，他的吻不复以往的温柔、热烈，反而有些暴躁，就像头饥肠辘辘的猛兽在进食。 疯狂且大力的吸吮、啃咬令安雅双唇和舌尖感到一阵阵的刺痛，口腔内近乎变成了真空。 不要…… 安雅伸手抵在周默额头上想要推开他，然而就在她想发力的时候却看到了周默赤红一片的眼眸，那双眼眸中没有暴戾只有难言的痛苦和自责。 我是不是太懦弱了？ 安雅心中一颤主动搂住周默的脖子，热烈而深情的回应着周默的深吻…… 不开心就发泄出来吧，姐姐会一直陪你到最后！ …… 就在周默肆意的时候，头号周吹王旭突然上线，一片长文令周默支持者如获至宝。 @周默@极光娱乐@山居客。 找了很多圈里的朋友，也找了极光娱乐某几位不愿意透露姓名身份的朋友，终于整理出周默在极光娱乐的全部时间线和一些碎片信息，供网友参考。 看得出，王旭确实用心了。 他的时间线从9月13日周默与极光娱乐签署协议开始直到宣布结束合作，期间周默的主要动态全部按日期列出。 时间线之后，王旭紧跟着写到：“第一个问题，周默在极光娱乐的职务。” 王旭贴出了周默签署的顾问协议复印件。 “如图，周默并不是什么董事长特别顾问，他只是极光娱乐的音乐顾问。 仔细阅读顾问协议就会发现协议条款很简单，既没有约定甲乙方的责任、权利和义务约定，也没有约定薪酬、工作职责，说白了就是一张大家是好朋友的证书，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 “第二个问题，关于苏先生的礼遇” “根据极光娱乐内部员工爆料。周默只去过两次极光大厦，每次时间都很短且从未在办公室处理过任何工作也没使用过那辆专车。 所以装修办公室和配置专车只能说明苏先生确实用了心，但周默并没接受。” “这就像一对异性好朋友本来相处很好，结果男方想把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就买了很多贵重礼物送给女方，然而女方却觉得这些礼物超出了好朋友的界限拒绝接受。 某一天，两人之间出现矛盾女方不再跟男方往来。我们能用男方曾经的礼物和用心去指责女方背叛了男方吗？” “第三个问题，周默的一首歌能卖多少钱？” 王旭贴出了好几张新闻截图。截图内容均为各大娱乐公司的宣传通稿，涉及到多首周榜冠军歌曲的版权交易费用，低则两百万高则五百万不等。 这些新闻都是老新闻，很多网友们对此都有记忆。 “我不解释周默的作品有多优秀，请网友自行登录金曲榜查看榜单。如果安雅那张专辑的每一首都是周榜冠军级别的歌曲，千万版权费多吗？” 王旭接着写到。 “仅从生意的角度看待安雅专辑这件事，双方价格没谈拢所以终止交易是很正常事情，这种事情每天每一分都在发生，为什么要指责周默背信弃义呢？ 本人没有得到有关安雅的专辑的更多信息，但却得到了另一个爆料：极光娱乐至今没有支付‘月满西楼’的版权金，也没有把‘空城’的渠道收益结算给周默。” 王旭写到这里就戛然而止，给网民们留下了极大的想象空间。 不是周默对不起极光而是极光对不起周默，未成年的词曲作者的血汗钱被资本家吞了…… 秦羽等生化人看到这里不由苦笑着连连摇头。 人类太吓人了，这种手段真是杀人不见血，怕了！ “第四个问题，极光娱乐真的重视周默吗？ 王旭把周默经历的几次负面舆论时间列出，把极光娱乐官方账号以及所有高管的动态全部截图贴出，然后质问道：当周默遭遇大规模抹黑的时候，温情脉脉地极光娱乐在干什么？ 主动炒作cp蹭热度！ 沉默！ 辍学事件中只有莫然一人声援周默。 表面温情脉脉内心却是精致利己，极光娱乐凭什么留住周默？ 某人抨击周默不仁不义，本人反而认为周默年龄不大，心中却有大仁大义。 苏先生噩耗传出，第一个站出来以自己名誉为苏先生担保的人是周默，面对不利舆论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维护苏先生的身后名的人是周默。 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都懂得斯人已逝恩怨成空的道理，反而我们这些成年人却喋喋不休的对逝者评头论足，甚至某人还借机以逝者的名义对周默掀起新一轮攻击。 别忘了，周默除了在音乐领域硕果累累，他还是位科研天才，是被誉为未来国家科学领军人的人！ 在此我劝一句周默：去专心玩古典和搞科研吧，别再涉足流行音乐领域了！你总是霸榜的做法阻碍了一大批人的利益。有人要废了你！ 这个世界怎么了，还能不能容下一个纯粹且善良的天才？ 全文结束，几乎所有看到文章的人都沉默了。 原来如此！ 他们怎么敢？ 把我们都当傻瓜了吗？ 一股股无名之火在心中酝酿，千言万语噎在喉间不吐不快却又不知从何道起，最终化为两个字：我艹！ 就在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极光娱乐官方突然连发两条动态。 一条动态是以吴若彤、董文武、苗红等人私人名义发表的万字长文。 为了卖好，董文武等人也是拼了。 文中，极光娱乐事无巨细的回顾了过去。 董文武等人第一次接触周默、周默第一次与苏震南见面、伊莎贝拉的事情、周默提议进军海外市场、炒作cp、极光娱乐遭遇重创、周默指点极光直播转型一直到苏泽南在东瀛输掉了公司最后的现金全部讲了出来。 总而言之，周默已经仁至义尽，是极光娱乐辜负了周默的一腔热血，周默心灰意冷之下才结束了双方合作。 在文中还帮周默在男女关系上做了澄清。 周默之所以肯亲自出手为安雅制作首专，是因为苏震南亲自出面恳请而非周默与安雅两人有特殊关系。 在文中，极光娱乐对安雅首专中的歌曲给与了高度评价，认为周默给安雅的首专每一首都是冠军曲。 但也正是因为这些歌曲太优秀了，极光娱乐希望把这十首歌拆分成多张专辑的主打歌以求利益最大化。 然而周默认为十首歌连在一起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拆分发行会破坏故事的完整性，违背他创作初衷。 商业利益与艺术理念发生了严重的分歧才是导致周默离开的最终导火索。 因为周默离开，公司无法履行对安雅的承诺。而且安雅太喜欢周默拿出的那十首歌才决定开办个人工作室，争取继续演唱周默的歌曲。 也是因为周默离开，苏震南认为海外战略无法实现才决定与伊莎贝拉解约，并利用个人关系推荐伊莎贝拉去了欧美继续发展。 文中，极光娱乐高度评价周默是一个单纯而纯粹的音乐家。 di呼吁公众爱惜周默，不要被某些阴谋家的鼓动下对周默产生误会。 最后，吴若彤等人表示非常喜欢也非常感谢周默先生演奏的“霸王卸甲”，他们作为苏震南的同学、朋友以及创业合伙人认为这首曲子贴合了苏震南的一生。 另一条动态是一条非常官方且让人震惊的公告 极光娱乐董事会对外宣告。 即日起，极光娱乐集团资产重组委员会成立。 重组委员会主任：董文武 副主任：肖淑英、胡诚、苗红。 成员：…… 鉴于前任董事长的错误给极光娱乐集团带来了不可弥补的伤害，苏氏家族基金即日起退出极光娱乐董事局，同时苏氏家族基金持有的极光娱乐集团55%股份以无法撤销的方式全权委托资产重组委员会处理。 吴若彤女士与苏小北先生不会担任极光娱乐集团任何职务。 即日起，资产重组委员会将对极光娱乐进行资产重组和组织重构。 重组后的极光娱乐将分为两大板块：艺人经纪、唱片制作与发行； …… 如何最快速的转移网民注意力？ 再制造一个热点！ 第144章 失败 王旭定点狙击并开了第一炮，极光就紧跟用苏震南祭天洗地。 网络上的舆情原地调头。 #欠周默一个道歉#成为热门话题榜榜首，其下排名第二到第五的话题也都与周默有关。 #周默对不起# #周默不要离开音乐# #谁要毁掉周默# #保护周默就是保护流行音乐# 与此同时，恶评如狂潮般冲向那些带节奏的大v们，大v们删帖、道歉、推卸责任给山居客以及关闭评论区四连后装死。 作为始作俑者，山居客的知否账号因几十万举报点击被知否官方暂时屏蔽。 大势不可违，资本迅速撤离战场并把目光投向了极光娱乐。 普通网民看到的是极光娱乐这艘巨舰即将沉没，资本却看到了瓜分极光娱乐的盛宴即将开始。 极光娱乐重组，重组后只保留艺人经纪和唱片制作和发行。也就是说极光要放弃直播、游戏、影视和出版四大模块的业务！ 啪！ 一只极品紫砂杯被人狠狠地砸在地上，茶水、茶叶以及碎片四溅。 龙子敬万万没想到吴若彤这个女人竟然敢这么做。 我家退圈了不玩了，随便你！ “不可撤销的股份清算委托，不可撤销……真的不可撤销吗？特么的董文武他们一点黑料都没有！” 似乎满心怒火都随着茶杯一并丢了出去，刚刚还怒不可遏的龙子敬此时反而平静下来。 他端坐在太师椅上，放在桌面上的右手无意识地转动着手机，大脑已经全速运行。 他不得不承认吴若彤主动缩小业务范围是一步好棋。既避免四处遇敌又给所有资本卖了个好。同时还能回笼资金投入艺人经纪和唱片制作与发行上，让极光娱乐重新焕发活力。 而且这样做还把苏小北私密视频的威胁度降到了最低程度。 吴若彤作为天使投资人在投资圈子名声极好，苏小北是漫画家混二次元出版圈，苏氏家族自始至终涉足娱乐圈的人只有苏震南一人。 吴若彤一纸公告实际上是通告所有资本：我和我儿子对娱乐圈没兴趣，走前给各位上四道大菜就当替老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赔礼道歉了！ 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潜规则，龙子敬敢用黑料威胁将要进入娱乐圈的吴若彤、苏小北，却不敢轻易威胁已经宣告不进入于娱乐圈的吴若彤和苏小北。 原因很简单：同一个圈子抢食动用各种手段是为了求生存谋发展，跨圈搞人尤其是用曝光桃色小视频这种手段会犯众怒。 那些喜欢和小花、小肉玩耍的资本大佬们会很紧张，一紧张就会出事…… 龙子敬斟酌再三，只得暂时放弃威胁苏小北的计划。 “吴若彤的目的是极光出版社” 心中负面情绪宣泄一空后周默又变成了那个清冷、睿智的美男子，此时他正向秦羽解说对极光娱乐的分析。 半个多小时前，肖淑英亲自打来电话，说吴若彤想登门拜访，一来致歉并致谢二来想谈谈以后合作的事情。 虽然有些不大乐意，但爱面子的周默还是答应了肖淑英的请求。甚至为了预防吴若彤谈及商务方面的事情，他还把秦羽叫来家里。 “极光是苏震南一辈子的心血，现在他走了，吴若彤好歹也要留点东西做个纪念。还有苏小北的收入不怎么稳定，她必须考虑苏小北的儿子苏麦未来的生活保障问题。 极光出版社是苏震南的起家之地又掌握着很多大ip版权，所以我认为极光出版社都是她最好的选择！” 周默不懂资本圈的潜规则，但他懂人心。 根据系统资料，苏小北和他青梅竹马的女友麦雯萱刚刚成年就宣布同居，第二年两人的“爱情结晶”苏麦诞生。 双方家长还没回归神，自认为完成传宗接代任务的两人就双双宣布出柜，各自回归另一半身边组建家庭并共同抚养两个小宝宝。 资料中没有显示四方家长的情绪变化，但周默看到这一段描述后心里是无数cnm奔腾而过。 不靠谱的父母、不怎么确定的父母婚姻，周默换位思考，觉得吴若彤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为小苏麦留下长期生活保障。 从她放弃极光娱乐股份的做法可以看出，同属于娱乐圈的极光影视绝不是她的选择。 极光游戏虽然看上去是个空壳，但它手里却拥有单机时代很多知名游戏ip，这些ip如果运作得当也是一个大蛋糕。但游戏圈只能短线赚快钱，不适合当做长远打算。 极光直播虽然被tt重创，但转头玩起了直播间ip打造，如今凭借大量旋律简单却非常入耳的口水歌、极光娱乐练习生日常已经站稳了脚跟，这种独特的错位竞争令tt直播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来tt集团一定会最快速度最有力的手段并购极光直播，吴若彤肯定不想对抗tt集团。 最关键tt集团有钱啊…… 那么，最有价值也最符合长期规划的资产就只有极光出版社。 1980年到2010年是出版业最辉煌的三十年，极光出版社虽然创办时间略晚，却在苏震南的指挥下一路蚕食鲸吞最终成为出版界的霸主。 在那个三十年，华夏读者心中有四大武侠宗师、三大言情宗师，两位动漫之神，可他们作品的绝大多数版权都在极光出版社手里。 也是因为手握诸多ip再加上网络兴起后出版业萎缩，苏震南才想到了进军影视界，然后拍了一堆烂片。 图书ip的价值稳定且不会随着岁月流逝而大幅贬值，哪怕日后苏氏家族基金出现问题，小苏麦凭借这些ip版权收益至少衣食无忧。 而且，周默隐隐约约猜到了吴若彤另一种考虑。 ip版权是娱乐圈兵家必争之地，只要苏氏家族掌握着极光出版社，娱乐资本肯定不会主动得罪苏小北，甚至为了讨好苏小北会主动帮他摆平一些事情，比如桃色小视频。 女人，尤其是要保护幼崽的女人不可小觑，不惹为妙！ 以后安雅和可可会不会为了给她们的孩子争家产搞事…… 周默心头突然涌现出巨大的恐惧，不由走了神。 还等着周默继续讲解的秦羽不由睁大了眼睛，英明神武的主人竟然走神了，我怎么办？ 时间快速流逝，管家冯惠仪轻轻敲响书房的门，“主人，客人已经进电梯了！” “好！”周默放飞的思绪终于回归，应了一声后起身，一边走一边急促的把自己最终的想法讲出。 “必须留下极光影视，争取绝对控股，让伊藤出面完成并购。” 秦羽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头一松，干净利落地应了句“明白！”。 两人刚刚在门口摆好迎宾的姿态，吴若彤和董文武等人就走出电梯，一番寒暄后周默请客人到起居区入座。 秦羽自动唱起了主角，暖男的温暖恰如其分的照顾到了每一位客人的情绪，氛围虽然不欢快但非常的融洽。 周默虽然正襟危坐一副全神贯注聆听的模样，实际上心思已经飞出了九霄。 什么斯人已去生者如斯、保重身体云云，这种不得不说的废话真心无感，此时，他满脑子里都是如何早早的做好资产规划的问题。 凡事不预则废，不管女人有多少位，只要有多个孩子未来必定出问题。毕竟孩子们未来面对的是万万亿家财，周默可不想把兄友弟恭、家族和睦的希望全寄托在家庭教育和个人修养上面。 家族基金模式可行吗？ 这时，冯惠仪突然出现并快步走向周默。 她手里空空如也，显然是有事情找周默。注意到这一点，秦羽等人主动停下了交谈，把目光投向周默和冯惠仪两人。 冯惠仪对客人们歉然一笑，低着头走到周默身后，附耳小声说道。 “少爷，有一位叫陈侠客的老人家说要拜访您，他一行三人，现在在小区外。” 周默听到后下意识的紧紧的抿住嘴唇。 先有吴若彤以苏震南遗孀的身份打着致谢的旗号登门，现在又来了个陈侠客老爷子，以后呢？ 这里是我家，是生活的地方，是我最私密的领域，不是会客室！ 一想到以后会有很多人打着各种旗号来家里，宅男周默心中就生起了烦躁和厌烦情绪。 我不要见，我要搬家…… “家里正接待苏震南先生的夫人吴若彤以及极光娱乐的股东，不方便……” 周默说到这里猛地停了下来，因为他想到陈侠客今年已经七十三岁，哪怕不考虑他在民乐界的地位，七十三岁的老人亲自登门拜访真心不好拒之于门外。 “请进来吧！”周默改变了主意，“安排去顶楼花园吧。” 这套房子虽然面积够大，但设计的时候可能没考虑过接待客人的事情，以至于只有起居区可以接待客人再无其他接待场所。 甚至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周默接待吴若彤等人的起居区的布置也不适合接待客人。 比如沙发，起居区的沙发很宽，以周默的身高若想靠住沙发靠背也必须呈躺靠的姿势。 如果是个人回家后靠在沙发上发呆放松或者和女朋友做点羞羞的事情，这组沙发简直是绝配。但用来接待客人，那么只能请客人始终保持最优美的身姿端坐着，因为稍不留心就会表演沙发瘫。 书房可以会客，但只适合会见下属、晚辈以及比较亲密的同辈。 所以周默才把陈侠客一行请到顶楼花园。那里的环境布局也当得起风雅二字，虽然不够郑重但也不算失礼。 等冯惠仪退出了起居区，周默起身后对肖淑英和吴若彤等人拱了拱手，一脸的歉然神色。 “苏夫人、肖老师、董总、胡总、苗总，很抱歉啊，陈侠客陈老亲自来访我不好不接待。您几位先和我表哥聊着，我失陪一会儿。” 董文武反应最快，他注意到吴若彤等人脸上出现了茫然神色后马上起身，既是表态又是暗中提点吴若彤。 “陈老是民乐界德高望重的大前辈，也是咱们国家的国宝级。他老人家来做客是大事，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董总不用客气，我请陈老上顶楼花园聊。” 周默虽然没有改变陈老的会客地点，但心中依然暗中为董文武点赞一次。 老董会做人啊！ 顶楼天台的花园上空，穹顶挡住了高空的冷风，温控系统把这里的温度锁定在了人体最舒服的二十五度。 这里花香扑鼻、茶香萦绕，泉水汩汩与依稀可闻的古琴声融在一起，俨然置身于世外桃源中。远望青山绰绰，白云悠悠，又仿佛置身天庭仙境。 整块黑石雕琢而成螺旋星尘状的茶海居中，周默、陈侠客、赵宏博、司徒骏四人围坐四方。 周默双手执壶帮客人斟好茶，非常谦虚客气的对客人道：“陈老、赵团长、司徒总监路上辛苦了，请喝茶。可别嫌弃茶叶不好。” 陈侠客年老人精，听到周默的话后便笑呵呵的端起茶杯，笑道：“你太客气了，只闻茶香就知道这茶绝非凡品……” 说到这里，陈侠客轻轻啜了一口茶水。茶水刚入口，他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容。 入口满口香、下咽满身香，幽然如兰、清凉如梅，余味甘甜。 陈侠客下意识地看向周默，同时开口怒赞一声“好茶！” 然后，陈侠客的心神不由恍惚了一下，因为周默刚刚笑了。 陈侠客也是第一次接触周默，周默留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清冷。虽然清冷，但陈侠客非常确定周默身上没有一丝女娃的阴柔之气。 但尽管如此，周默这一刻的笑容依然让陈侠客想到了鲜花怒放、百花齐开的场景。 明明是个男娃啊！ 这一刻，陈侠客非常不看好赵宏博提出的民乐门面计划。 有了周默，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地搞民乐偶像呢，捆绑周默不香吗？ 想到这里，陈侠客眼珠微微一转，看向从进入电梯就变得异常低调、沉默的赵宏博和司徒骏两人。 他们两人虽然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但视线游离不定，表情拘谨木讷，甚至有一点手足无措的模样。 显然，周默这处天台花园里的布局、景色以及用具透出的奢华令这两位有些畏手畏脚，心态放不开。 陈侠客心中怒骂一声“没出息！”，借着再次喝茶的机会双脚脚尖腾空踢在了赵宏博与司徒骏的脚踝上，同时狠狠瞪向赵宏博。 打起精神来，别丢人！ 周默装作没注意到陈侠客的小动作，他非常关切地问赵宏博二人，“是不是不喜欢喝茶，家里阿比西尼亚的咖啡，可以吗？”（阿比西尼亚联邦共和国，范围大致相当于前世的非洲埃塞、肯尼亚区域，顶级咖啡产地） 两人急忙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随后，两人交换眼神。 你来！ 你的锅，你先！ 刚刚被顶头上司一通臭骂的司徒骏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周先生，重阳晚会的事情……” 司徒骏习惯性的留白，眼中露出祈求的神色看向周默。 我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周默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向司徒骏目光中的期待慢慢地变成了疑惑不解。 你倒是接着说啊，你不说完我怎么开口？ 漂亮的眼睛会说话，司徒骏瞬间看懂了周默的眼神中的含义，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我干嘛跟一个孩子打官腔呢，丢人了吧？ 司徒骏无奈，只得再次开口邀请他在重阳晚会上表演节目。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华音刚落，周默就直接开口拒绝。 “不好意思，那段时间我已经安排了其他事情。” 是的，我很忙！ 周默回以非常坚定的目光。 赵宏博间司徒骏受挫急忙跟进，他还指望司徒骏能大力支持民乐偶像打造计划呢，从某种意义上他们两人已经成为了暂时的盟友。 他轻咳一声吸引到周默的注意，用非常诚恳地语气开口道。 “周先生，你能不能把工作调整一下。重阳晚会是音协承办的重大演出任务，郭秘书长也非常关注这件事情。我们临来前还特意叮嘱我们一定取得你的谅解与支持。” 陈侠客听到赵宏博搬出郭云松之后脸色一僵，目如闪电般看向周默。 周默此时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他的笑容一丝温度都没有，看上去非常的假。 陈侠客心道：“坏了！” 郭秘书长关注演出的说法可以说，但他要是需要周默登台还用的着你来传话吗？ 糊涂啊！ 陈侠客正想开口补救的时候周默却已经开口说话。 周默抬眼看向赵宏博，笑着摇摇头，“感谢秘书长关心了，但我必须守信，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可好？” 说到这里，周默转头看向陈侠客，让老人家难堪不是周默的作风。 “重阳晚上本来有安排，接到陈老的邀请后我就把时间调整给了晚会，今天中午接到消息后我又改了回来。如果再次改变，我就一点信用都没了。请理解。” 说完，周默伸手在陈侠客他们面前的茶杯前划了个圆弧，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笑道：“请喝茶！” 陈侠客暗叹一声，主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开口却是拉着周默谈起了琵琶经。 老人心里很明白。 赵宏博刚刚搬出郭云松施压的做法惹怒了周默。 所谓另有安排不过是周默给的梯子，不借梯下台阶就是逼周默掀桌子了。反正黑锅有司徒骏背，乐团这边犯不着为了一个影子都没有的民乐偶像计划得罪如日中天的周默。 两人都是乐器高手，说道兴头上渐渐就忘记了刚刚的不快，聊得话题越来越广，也越来越深，最后周默兴致一来，起身走到一个木柜里取出一把琵琶。 “霸王卸甲，请陈老品鉴！” …… “十面埋伏，请陈老品鉴！” …… 曲终，余韵散去。 司徒骏正准备开口，周默又突然合手一拍，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还有一曲春江花月夜，我觉得它还可以跟箫合奏，陈老您品品……” 铮铮铮…… 一曲压盛唐的春江花月夜在今世奏响，抑扬顿挫，柔柔似水，令人忘我如痴如醉，唯独司徒骏如坐针毡。 三曲终，周默收好琵琶，对陈侠客拱了拱手，笑而不语。 主人三曲飨客，客人满意否？ 该告辞了…… 陈侠客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双手撑在膝盖上努力起身后神色复杂的看着周默，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三曲琵琶，犹如盛宴。 而最新的那首春江花月夜又一曲可传世的民乐！ 如果算上两首垓下大武曲，周默已经创作出了三首传世经典曲目。而且他演奏时表现出来的技艺实属陈侠客今生第一次见到。 技近乎道，这孩子打娘胎里就弹琵琶么…… 民乐的未来就在他身上啊！ 陈侠客心绪万千，最终却只是在周默肩头拍了几下，仰天笑了几声后心情大好，竟然双手一背，嘴里哼着小曲率先走向电梯间。 有周默这孩子在，民乐的未来还用操心吗，不如回家抱孙子！ 周默没有送下楼，他只是虚扶着陈侠客走进电梯就客气了两句，托词家里还有客人就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至于跟在陈侠客身后的赵宏博和司徒骏两人，两个只会打官腔的官僚而已，周默懒得搭理他们。 秦羽、吴若彤等人还在，看他们说说笑笑的模样应该达成了一致。 然而，周默下楼没多久吴若彤就起身告辞，送走他们之后，秦羽却告诉了周默一个意外的消息。 董文武与胡诚两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同意出现拥有绝对控股权的股东。 也就是说，谈崩了！ 因为谈崩了双方才刻意营造买卖不成仁义在的融洽氛围。 周默听完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谈不成就谈不成呗，我无所谓。” “可是……”秦羽突然单膝跪地，“仆下做事不力，请主人责罚！” “你这是干什么……” 周默急忙伸手拉起秦羽，此时秦羽已经满头大汗、嘴唇苍白、眼神中带着巨大的恐惧以及对死亡的恐惧。 败者，诛！ 周默脑子里顿时跳出了这几个字眼。 不至于啊！ 想到生化人行为规范中的种种条款，周默眼珠一转故作严厉的向秦羽下达了一个命令。 “记得b站吗，联络昆仑集团把b站一起运营起来吧，我想他们也需要b站模式来补充知否社交平台的内容。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秦羽愣了一下，心中狂喜。不过他还是强做镇定的问道：“极光娱乐呢？” 周默皱了下额头，“没到绝境他们不会死心，看吧，资本不会让苏家轻易脱身！” 第155章 风云起（六千字大章，求票） 秦羽似乎不明白周默的想法。 他一直认为主人非常重视极光娱乐，否则也不至于亲手制定出几十页的极光娱乐攻略，而且是周默亲手制定的唯一一份商业策略书。 咋就不重视了呢？ 面对秦羽的疑问，周默突然呵呵笑了两声，带着明显地自嘲意味。 我让主人失望了，我要被回收了吗？ 绩效未达成后听到大佬自嘲的笑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佬认为自己识人不明，后果严重！ 秦羽顿时额头汗如瀑下，闭上眼睛停下呼吸等待着宣判。 周默见状摇了摇头，掏出一包纸巾拍在秦羽胸前，“拿好，擦擦汗，瞧你的怂样！” 不用死了？ 周默带着调侃语气的声音传入耳中，秦羽紧张到极致的情绪顿时放松下来。 人高度紧张后往往会感到全身虚弱、发软有些人甚至会昏厥，这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后遗症，秦羽也不例外。 于是，就在他放松下来的瞬间他感到眼前一黑，大股的汗水从全身各个毛孔冒出转眼间打湿了他的衣衫，看上去就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整个人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会跌到。 “快吃！” 这段时间周默一直在学习生理学，看到秦羽的状况急忙把一粒金黄色如同鱼肝油丸的东西硬塞进秦羽口中。 一粒价值500能量点的高级货应对区区肾上腺过多后遗症有点大材小用，但效果极好，服下不到五秒秦羽的脸色、神色就恢复过来。 只是他眼神中除了感激、感恩外更多的依然是顺从与恐惧。 周默明白他的想法，他笑呵呵地拍了拍秦羽肩膀。 “因为有了工作室之后极光娱乐的重要性已经降低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所以我对它的态度是顺其自然，不放过也不强求。” 解释秦羽最初的疑问顺便给秦羽释压：你看，极光娱乐根本不重要，你别太紧张了！ 然后，周默收敛笑容：“跟我去山庄住几天吧，我们需要好好地聊一聊。” 尽管未来几天的工作行程已经排满，但服从是所有生化人的本能。 “是！” 秦羽两腿一并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周默笑了笑就上了楼，只不过他心情很沉重，以至于脚步都变得沉重了很多。 周默也知道秦羽这几天很忙。 他安排秦羽跟去山庄并不是惩罚秦羽，而是他觉得有必要与秦羽长谈一次，而且这次谈话非常紧急重要。 因为秦羽的疑问让周默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和秦羽之间在事情认知上出现了偏差。 就比如极光娱乐这件事情。 他曾经告诉过秦羽，他需要极光娱乐作为发歌的渠道。 事实上得郭云松的帮助成立默观工作室之后，周默发歌甚至拍摄影视作品、制作综艺节目的法律障碍已经不复存在了。 然而，他却“以为”秦羽作为ceo，应该能从外部条件变化中自动跟进、修正工作目标。 就如前世的那些队友、搭档一样，每每他传出某些信息他们都会非常默契地调整行动计划或者侦查重心。 但实际上呢，秦羽的理解依然停留在最初的任务发布上，就是拿下极光娱乐。 问题出在哪里，是生化人智商不够吗？ 不是，是因为缺乏沟通，是因为他没有成为一个有意识的领导人。 今天秦羽的事情点醒了他，他前世习惯并津津乐道的所谓默契是因为上面有一位把控全局的指挥官。 他会随时综合各行动单位的信息进行汇总、分析、判断，然后指挥所有人进行调整，这才是所谓默契的真相。 前世，他是一个优秀的执行者、协调者但从来没从做过领导全局的领导者。 合格的有意识的领导人应该能够看清全局并深刻地理解团队最高层次目标。 他应该主动地启发团队成员，让他们在统一步调、统一目标、统一价值观基础上发挥出全部潜力。 可他呢？ 他很多做法都是从hr的角度推动文化、授权、包容三大要素的团队建设，看起来没有错误，但他却把自己放在与秦羽同一个层级上却没有去有意识地管控全局。 他在这方面不是做的不够好，而是从来没有意识的去做过。 这一刻，周默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来的做法。 他把精力放在收割能量点和科技上面，把商业方面的所有事情都丢给了秦羽。 对秦羽的所有动态的了解都来自秦羽的工作计划以及某个具体问题的沟通，却忽略了从全局角度与秦羽进行交流沟通。 不能够啊！ 周默呼叫系统，口述命令：“系统，建立长期工作计划。每天上午八点与秦羽有半小时工作交流，每月第一天与全部团队成员有一次战略会议。” 上辈子最讨厌开会，没想到今世却活成了曾经最讨厌的人！ 命令载入，周默笑着推开了卧室门。 “小猪猪，都醒醒啊，哥哥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此时，载着极光娱乐一行的车已经驶离了曲江壹号。 肖淑英神色复杂的靠在椅背上，耳边是董文武与胡诚两人对秦羽和周默两人的谴责声，声声入耳，令肖淑英心里非常的烦躁。 终于，她再也不想忍耐了。 “你们两个都闭嘴！” 肖淑英的怒吼声令车厢内所有人声停止，每个人都诧异地看向脸色涨红的肖淑英，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火。 “我只问你们一个问题。周默有钱有才有人脉也有流量，凭什么被极光娱乐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绑住，人家自己开一家独资娱乐公司不行吗？” 听到肖淑英的话，坐在她左侧靠窗位置的吴若彤轻叹一声，却没有开口说话。 肖淑英说的股份都来自苏氏家族基金的股份。董文武和胡诚两人都不同意减持股份。 吴若彤了解他们的心态，就是被苏震南折腾苦了所以才想把公司控制他们手中。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周默带给极光娱乐的价值并非资金，而是作品。 秦羽带来的不仅仅是资金，而是他背后庞大家族的人脉和资源，比如星辰传播事务所的练习生培训体系。 如果今天的事情是她做主，只要能绑定周默，别说秦羽要求的百分之六十七股份，把极光百分之七十六的股份给秦羽都划算。 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已经具备一票否决权了啊！ 只要你们两家步调一致，绝对控股大股东任何决定都要征询你们的意见。 吴若彤把头靠在头枕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董文武和胡诚两人出掌大权，这个时候说多了反而坏了交情。 等一等吧，等他们两个撞了墙就知道疼，就知道今天秦羽的条件已经是极光娱乐能得到的最好条件了。 就是不知道等到那一天，秦羽还会不会承诺同等条件…… 董文武和胡诚两人相视一眼，胡诚刚想开口，腰间传来一道刺痛令他紧紧地咬住了牙关。 苗红偷偷释放了必杀技。 你给老娘闭嘴！ 董文武不服气，但是他刚刚张开嘴巴就被肖淑英说出的三个字逼了回去。 卷珠帘！ 一首歌一辈子，周默免费送给儿子的终生饭票…… 董文武眼睛一闭，脑袋靠在头枕上打起了呼噜。 都别吵，我睡了。 周默并没耽搁太久时间，秦羽刚刚在管家房洗过澡换好衣服，周默就带着睡眼惺忪的安雅和可可两女下了楼。 安雅和可可两人都见过秦韵，只是今天见到秦羽在家后两女脸色一红，声音细弱蚊蝇般喊了声“羽哥”。 虽然秦羽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周默还是老脸一红。 他也没想到可可会因为担忧而逃课回家，结果恰恰撞到了正胡天胡帝的两人。 既然撞到，周默只好以身饲虎，人人乐也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众乐。 个中滋味还真不错，只是被外人撞见还是让周默有些羞意，恨不能找个小黑屋躲几个小时，等心态调整好了再出来。 秦羽驾车载着周默三人，魏思思驾车载着冯惠仪和陈月娥，一行人两辆车说说笑笑地直奔隐庐而去。 今天他们很幸运地没有遇到堵车，但从曲江壹号到隐庐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还是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 当汽车驶离主路拐进私家公路的时候，周默抬手看了下时间不由连连摇头，“这里只能等大学毕业后再常住，来回路上太耗时间了！” 秦羽也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因为星海科技园就在这附近，他最近经常往返这里，对路上的消耗感触更深。 提到路程时间，周默突然想起以后科技园的通勤问题。 虽然这边有高速、地铁，但对住在市区里的员工而言，每天在路上消耗两三个小时时间太折磨人了，用这些时间陪陪家人或者多睡会不香么…… “羽哥啊，在科技园附近买一块地建一个大型小区。建好后给有需要的员工居住，他们在公司服务期间只承担水电费和象征性的租金。 所有权必须是公司的，员工离职后必须马上搬离出小区，否则离职员工和在职员工混居在一起会出问题。 而且公司以后打了必然有人员流动，如果分配所有权的话，我们盖多少栋楼都不够分……” 周默说到这里突然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看到了一道青砖建成的高达三米的院墙。 院墙正对车道是两扇实木大门，门宽足有六米，两侧高大的银杏树下有各有一个青砖砌成的警卫室。 两位身穿黑色西装带着黑色护目镜的彪形大汉笔直地站在警卫室门口。 他们右手握拳，拳眼向内扣在心口，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驶来的汽车，看起来非常精悍、精神。 周默急忙调出隐庐的资料。 ***文明皇家卫队版机械人…… 看到这里周默就懒得继续翻看他们的战力评估了，肯定都是一人催城的主儿。 很有安全感！ 此时大门已经敞开，透过院门向里看去只能看到两排挺拔翠绿的松树，还有成年人大腿粗的银杏树错落有致的分布其中。 金色灿烂的银杏树叶与绿色内敛的松针相映成趣，令人心旷神怡，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进入树林探幽猎奇的冲动。 看到院内风景的第一眼，周默就喜欢上了这里，漫长路途带来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四百亩，二十几万平方米啊，相当于前世天门广场的六成大，三十八个标准足球场大的庄园，周默很好奇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车没有减速驶入院门，那两扇巨幅大门缓缓地关闭。 在笔直的林荫大道行驶大概一百米，在垒土而成的小山包转弯，眼前出现一处人工湖。 湖面大概有三百多平，除了有一喷泉外还有一座小巧玲珑的湖心石亭，有九曲扶栏石桥通往岸边，很有苏州园林的味道。 “弟弟，你真是神豪啊！” 安雅似乎很喜欢这座小湖，她此时已经放下车窗把头伸出车外，眼睛贪婪地看着湖面风景，嘴里还不停大呼小叫着。 可可的表现比安雅要好一些，但她脸上也浮现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神豪都有后宫，我就你和小丫头两个女人，算什么神豪！” 周默打心眼里抵触神豪两个字，这个称呼显得他堂堂系统之主很low，所以听到安雅的说法后弱弱地怼了回去，气的安雅直翻白眼。 车继续前行，又绕过一片松树林，眼前就出现了一片建筑群。 周默觉得系统对“庐”的理解存在眼中的偏差。 因为他当初没有仔细看说明，望文生义之下，周默认为这里的建筑应该是白墙灰瓦、飞檐翅角的中式建筑，实际上映入眼中的却是充满简约美的现代建筑。 出去散落在四周的小型建筑，居中的建筑群就如三层大小不一的长方型木框叠放在一起，白色框架辅以巨幅透明玻璃幕墙，每层交错空间错落有致，有露台、阳台，周默甚至还看到了无边泳池。 主楼地上三层地下四层建筑面积共一万四千平，周默再一次升起了刚接收曲江壹号时的无力感。 这么大的房子只有我和安雅、可可住会不会迷路？ 周默索性再次调出隐庐资料。一个优秀的侦查员没到陌生场合都要背地图，只不过这一次他记忆地图的目的不是为了逃生或者抓捕，而是为了不迷路。 主楼和附楼大致像个横放的工字。 东附楼是主人休闲区及客房、西附楼是仆从工作区，两栋附楼只有一楼与主楼连成整体。 主楼楼顶是花园和阳光房，三楼是主人生活区，二楼是主人工作区、一楼是会客餐饮区，负一楼是娱乐区、负二楼是收雪区、负三楼是设备区、健身区；负三楼通往停车场，几千平方的立体车库放置周默那些豪车绰绰有余。 车库有几条地下通道分别联通几处独立区域，比如仆从、护卫生活楼，温泉区、冷库、武器库、智能维护间、能源楼等等，周默都认真记下。 “哎呦，姐姐错怪你了，弟弟还真不是神豪，是神豪王！” 此话怎讲？ 安雅酸不溜秋的声音传入周默耳中，周默诧异地抬头向前方看去。就在抽离的瞬间，他看到了一行字。 完美级皇家定制版贴身侍女十二名…… 车子已经绕过主楼前的大型游泳池，入眼是一个整整齐齐大灯仆从方阵。 站在队列最前的是十二名一看就不是劳动人民的美少女，她们身后是正儿八经的女仆和护卫。 这十二位美少女，黑、红、棕、金、银各种发色代表着不同人种，从一米六娇小玲珑到一米八大洋马，条笋盘靓绝壁是定制版！ 改良过的女仆制服，贴身剪裁超短，肋骨一下是大片雪白腻脂，齐b小群下是蟒纹、渔网、波普各种风格的黑丝大长腿，全身上下该漏的露不该露的也漏…… 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风风韵韵、娇娇嫩嫩，乖纯萌骚端婉温，眼中满当当均是极品美少女。 系统，你坏我名声！ 周默心中发出一声悲鸣，急忙转头看向美目盼兮的安雅，一本正经的发出强烈谴责。 “姐姐不可以这样评价她们，她们是正儿八经的劳务工作人员，她们付出劳动用汗水获取薪酬可不是躺平赚钱的妖艳货色！” “是吗？姐姐错怪你了！” 安雅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周默，“你可不能亏待她们哦，免得她们还要偷偷做兼职……” 周默偷偷看向可可，发现小丫头正抿着嘴偷乐，眼中和安雅一样，都是满满地温柔与调侃。 哈，有女如此，夫复如何？ 周默心中彻底放松下来，对安雅挤了挤眼睛，“你要是吃醋我就把她们退回去！” 退回去，什么叫退回去？ 安雅的小脑袋瓜里顿时浮现出诸如梅肉商人、奴隶事务所等上古传说…… 她不由打了个冷颤，急忙说道：“别了，你好好待她们，都是可怜人……” 她知道自家男人有很多小秘密。 比如神秘的通讯手段，比如说家里各种超乎想象的科技产品，比如超凡续航能力，每一样都带给安雅强烈的震撼与刺激。 小男人虽然从不解释但也不刻意隐瞒，从第一天上床就大大方方的把一切展示在她眼前。 神秘未知带来骄傲和满足，也能带来恐惧。 小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正因为安雅对周默背后的力量有太多的想象，所以她很怕，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就导致这些漂亮女孩重回魔窟…… 留下来吧，反正他身体好不怕折腾…… 想到这里，安雅又急忙补充道：“但是，但是我只和可可一起，那些女人不行！” 在一旁的可可急忙点头，姐姐说什么都对！ 周默眼神一瞥，可可马上停止点头，对周默露出讨好的笑脸，脆生生地发出声明。 “我都听哥哥的！” 周默冲着可可嘟了嘟嘴，轻咳一声，非常正经地普及知识。 “雅雅，她们是贴身侍女，懂得什么叫贴身吗？古人诗曰侍女扶起娇无力，懂吗？” 安雅没听说过这句话，但这句话却令她浮想翩翩，令她全身一软。 恰好车行到欢迎队列前停下，安雅急忙转移话题。 “快下车！” “欢迎少爷回家！” “欢迎雅夫人光临！” “欢迎可可夫人光临！” 在整齐划一的欢迎声中，周默笑着下车，笑着把安雅、可可扶出车外，然后在莺莺燕燕地簇拥下走进了新家。 就在周默带着安雅、可可两女熟悉新房子的时候，陈侠客带着琵琶名家石森再次出现在曲江壹号门卫室。 陈侠客回去后就把见周默的事情讲了出来，其中对周默的拿去春江花月夜极为推崇，认为此曲堪称千年来琵琶文曲之首。 其他老人可能会眼馋陈侠客有耳福，可能会好奇，但他们也就是打打嘴炮顺便敲诈一番，比如请客，比如一瓶老酒。 但石森却不甘于这点东西，他玩琵琶玩了一辈子，有好曲子听不到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你不带我去见周默，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面对扒着窗子以命相逼的石森，陈侠客虽然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妥，但还是硬着头皮带着石森重返曲江壹号。 “对不起，甲栋58室留言说，主人已经搬离这里，此处不接待访客。” 门卫室非常客气地把周默临走时的留言告知陈侠客。 晴天霹雳！ 陈侠客还没说话，石森老爷子已经忍不住了。 “搬走了，怎么说搬就搬呢……”石森冲到门卫面前，双眼充血怒视门卫，“快说，他去哪里了？” “老爷爷，我不知道。很抱歉！” 门卫非常礼貌，他后退半步语气依旧温和，但态度却非常坚定。 这时，一辆跑车飞驰而至，一名梳着油头的年轻人匆匆从走下车，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门卫。 “呼叫甲栋58号，就说秦韵娱乐秦凯来拜访周默。” “对不起，甲栋58室留言说，主人已经搬离这里，此处不接待访客。” “搬走了？”秦凯愣了一下，“秦羽在吗？” “先生，我不知道，很抱歉。” 门卫觉得自己都成复读机了。 因为在这两位之前，还有好多位来找甲栋58号的业主。 难怪人家匆匆忙忙的搬走，要是我…… 算了，我不是！ 第146章 情难释 陈侠客、石森两人失望而归，秦凯却打通了伊藤诚而非秦羽的电话。 世人将六度人脉理论奉为真理，认为朋友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 实际上，人脉关系中真正能帮助你的人只有你自己的朋友，来自其他人的帮助是因为你朋友的请求，而非因为你的请求。 秦凯显然明白这个道理。 “伊藤兄，帮我联系一下周默可以吗，我想找他聊聊？” “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电话中，伊藤诚的问题很直接，语气中充满毫不掩饰的警惕。 秦凯眼珠一转，就仿佛老友闲聊随口一说的语气说了句，“我就想跟他提个醒。极光被很多人盯上了。” “这些人里面包括你吗？” 伊藤诚这个反问句令秦凯非常不适应，没有情绪变化就仿佛是朗读软件中的声音，机械而又生硬。 我艹，怎么说话呢，想开战吗…… 秦凯心里一突急忙调整说话方式，用饱含真诚的声音弥补刚刚的过失。 “包括我！不过我们是朋友，你表弟也是我弟弟，我肯定不会难为他。你看这次秦韵的人可是一直为弟弟呐喊助威吧！我给你交个底，我找他一是提个醒，二是想确定他的态度。他要是帮极光我就退，他不帮我就出手！” 秦凯说话是把胸脯拍的砰砰直响，信誓旦旦的没有一丝虚情假意。 他确实很真诚，只不过出发点不是和伊藤诚的友谊而是更长远的利益。 秦韵集团如果想与星海科技达成深度合作，绝对绕不过周默这个关键人物。 相对于万亿级别的动力电池市场，若非秦韵娱乐集团是父母感情的见证物必须留在秦家，秦凯都有心把秦韵娱乐集团白送给周默。 伊藤诚很久没有开口，秦凯也很有耐心一直举着手机等待他的回复。 几分钟后，伊藤诚终于出声。 “我问了下羽哥，羽哥说默默的态度是顺其自然。还有，羽哥让你给秦董带个话……” 听到这句话，秦凯嘴角高高扬起，心道：我就知道你会问周默，而且秦羽也一定在周默身边。 “羽哥说约个时间谈谈动力电池的事情，好像默默给他说了什么，应该是好事。” “好啊，谢谢诚哥帮忙了。什么时候来中都，兄弟又找到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哈哈，那行，会见！” 秦凯强忍着心中的狂喜又聊了几句，放下电话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 爽，爽，各位，秦韵先走一步了，哈哈！ 秦凯一边开心大笑，一边激动的拿拳头疯狂捶打着方向盘、座椅，直到双手红肿才停下。 科技技术是时代进步的推动器，人们都渴望科技进步渴望享受更高科技带来的便利，但人们不会注意每一次科技进步都是一次优胜劣汰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有的人抓住了机遇成功起飞，有的人没有抓住只能被时代抛弃，甚至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没有人愿意成为后者！ 所以资本大鳄们会始终盯着科技圈，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蜂拥而上，用尽一切手段追逐、打压甚至绞杀。 史学家经常说：生产力进步必然遭到旧生产关系的阻碍，而每一次社会进步都是新的生产关系打碎旧生产关系的结果。 这句话也适用于科技界与商界，每一家带来科技进步的新创高新科技企业都会成为资本大鳄的猎物。 面对拥有雄厚资金、人脉、人力物力的资本大鳄，大多数猎物无力对抗最终被吞噬，能杀出重围的不足一成，能毫发无伤杀出重围的几乎没有。 但这一次不同，一出手就是王炸的星海科技得到军部的庇佑。 军部需要超级电池的领域非常多。 比如，野战供电；高原、边防、海岛部队的军事基地储能；电磁炮、激光与高功率微波等新型高能武器电源；无人机等无人装备动力源；单兵作战电源；甚至还停留在理论验证阶段的纯电驱直升机、潜艇、坦克等大型低噪音高机动武器装备。 据悉，星海科技的超级电池能量密度高达500wh/kg！ 按照秦韵能源研究所专家的说法，军部一旦依托星海科技超能电池完成换装，战力至少提升两倍。 军部没有太多花花肠子，他们的逻辑非常简单：谁能帮军队提高战力，谁就是军部的好兄弟。 秦韵集团刚刚获悉星海科技超级电池的信息，就接到军部发出的“友好协商、协作共赢”的忠告，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秦鲲鹏都扼腕感叹星海科技走了狗屎运。 当然，秦鲲鹏也认为自家也走了狗屎运，因为秦凯竟然通过伊藤诚与秦羽、周默有了交际。 现在看来结果还不错…… 秦凯高高兴兴的找父亲报喜去了，周默的心情却不怎么美好。 安雅和可可两女下车后就显得情绪非常低沉，一幅少言寡语、患得患失的样子。 周默能理解她们的心情。 如果事先阅读过系统说明文件，他绝不会不做任何铺垫就把安雅和可可带来这里。 毕竟，下午才把“从”变成“众”，结果一眨眼又来了十二个颜值、身材、皮肤都全方位碾压她们的选手，两女没有当场失态已经是她们最后的倔强了。 以己度人，如果是他，他一定会掏枪把所有人都突突了…… “系统，怎样让女朋友们和谐共处呢？求答案！” 系统：坚持、努力！铁杵磨针，心坚杵有成针日。 hetui! 周默看了几间房间，在安雅和可可的情绪已经濒临爆发的时候，周默示意侍女们退下，把空间留给他们三人。 这里是一间中式茶室，虽然不是传统中式装修但东方元素无处不在，古典与现代相融别有一番雅趣。 茶室恰好处于一楼的最东侧，两面为透明玻璃幕墙，远处的青山、翠松、绿草可以尽揽眼中，给人一种心旷神怡、悠然自得的感觉，这也是周默选择在这里与两女交流谈心的原因。 侍女们轻手轻脚地退出了茶室，安雅牵着可可的手走到落地玻璃前看着窗外风景久久不语。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希望安雅还记得最初说过的话！ 周默硬着头皮走到站在玻璃前低头不语的安雅与可可身后，双臂张开把两女揽在怀里，与此同时落地玻璃自动变成了镜子。 这种变化经常演示给两女，只不过以前是为了情趣，此时是为了关注表情。 “安雅、可可，我今天第一次来这里，而且来之前我不知道有这批侍女的事情。” “唉！”安雅一声叹息，抬眼看向镜子里的周默，微微摇头。 “现在就别说这个了，反正送到你嘴边的肉早晚都会进肚子。” 周默前世就是一个演员。 他除了对组织始终保持忠诚、诚实，对组织之外的人说的话虽然不至于谎话连篇，但每一句话都基于话术，另有目的。 但他从不骗自己人，更不要说欺骗自己的女人。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枕边人，你能骗她一时骗不了一辈子，所以有些事情不如早早说开。 能接受则皆大欢喜，不能接受就趁早醒来结束这段荒唐的经历，省的以后醋海生波闹得鸡犬不宁。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是，我肯定忍不住！” 为什么他看到十二侍女第一眼就怒骂系统搞事？ 因为身为自身手办爱好者，他看到了更完美的蒂法、尼尔、劳拉、雷光、米迪、艾达·王、艾丽莎等游戏女主角出现在现实。 当梦想成真，他真的忍不住…… 有位心理学大师曾说过：海王是本能，专情是选择。 能当着两个女人的面说专情吗？ 找抽呢！ 渣就渣吧，坦诚与尊重是周默最后的倔强了。 安雅笑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表情。 “所以，你要是还想我留在你身边，你就答应我几件事情！” 别说两件事了，一百件周默都敢答应！ 周默心头一松，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只要你不离开我，不管什么事情我都答应！” 安雅看样子很满意周默毫不犹豫且非常坚定的回应，她脸上的微笑明显真实了好多。 然而，她在开口时的语气却变得十分坚定。 “我待会儿就走而且以后不再来这里，你不能逼我！另外，在你结婚之前曲江那套房子的男主卧只有我和可可能睡。” 曲江壹号甲栋58号是安雅心中的一道坎。 神秘的买家背景、奢侈的花费、训练有素举止优雅的管家冯惠仪，这些因素汇聚在一起，安雅对周默的第一印象为出身豪门大少爷。 所以，周默求婚时安雅选择退却，把两人的关系定位为p友。 因为周默的求婚令她想到了父母的婚姻。 她父母的婚姻就是民女加入富商家不被公婆喜欢，磕磕碰碰几十年媳妇熬成了婆婆才算修成正果。 也正是知道苦，安雅从母亲口中听到最多的是——嫁人要门当户对. 婚姻双方家庭不对等的婚姻会很辛苦，因为这种婚姻一旦失去了爱情还能拿什么来维系呢？ 所谓磨合，实际上是彼此棱角的撞击。 虽然爱情是婚姻的基础与润滑剂，爱情能坚定磨合双方的意志，爱情能治愈棱角撞击带来的伤害，但爱情能消除棱角撞击带来的痛苦吗？ 磨合好，也会撞得鲜血淋漓。磨合不好，伤人伤己两败俱伤。 安雅心里很清楚，她和周默的结合不是基于爱情——她是为了名利和男色献身，周默是没禁住诱惑。 这种结合根本就不牢固，也只有没长大的孩子才会由上床想到婚姻，但是等他长大了会不会后悔？ 与其这样，还不如趁青春年少疯一把…… 如果说曲江壹号甲栋的房子是一道坎，那么隐庐这处山庄就是亘在两人间的天堑鸿沟。 在中都风景最秀丽的地方拥有这么大面积的院子，十二名来自世界各国的人间绝世做贴身侍女，这一切都令安雅陷入了不安之中。 周默究竟是什么人，他究竟拥有什么背景？ 周默在车里一本正经说出“退回”字眼的时候，安雅还觉得小男人很靠谱、非常宠她。 但是，当她把退回与十二名天之骄女在现实中联系在一起，安雅心里就只剩下了恐惧。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都舍得退回，与她们站在一起就像臭丫头的我呢？ 会不会有一天真命天女现身，你同样也会轻飘飘地一句话把我打发了？ 周默在车上抱怨车程太远的时候无意中透出一个信号：隐庐将是他大学毕业后的主要居所，甚至有可能是主宅。 习惯性逃避的安雅再一次听从了本心的安排：我很知趣，我提前躲开隐庐，免得被以后女主人定点清除。 安雅自认为聪明，却忘记了自己曾说过那句话——男人永远忘不掉自己的第一个女人。 而她作为周默的第一个女人，她在周默心中的实际地位要比她想象的高出很多。 如果她和可可多相处一段时间，她或许会发现周默从未跟可可讨论过爱情与婚姻的话题，但周默却三番五次对向她求婚，甚至还想公开两人的关系。 如果只想把她当做p友，周默会这样做吗？ 该死，又是这个态度！ 周默听懂了安雅的潜台词。 曲江壹号主卧是个大套间，除了周默居住男主卧还有一间同样大小的女主人卧室。 显然，安雅还是把自己当做了情人。 我不能小心眼！ 我渣我没理…… 周默硬生生压住心头骤然升起的怒火，尽力用平缓的语气问一直保持沉默的可可。 “可可，你的态度呢？” 可可怯怯地抬头看了眼周默就飞快地低下头，弱弱地说了句“我都听哥哥的！但是这里去学校太远了……”。 凡是都怕但是，可可的态度很明了：她不想住在这里，但她会听话。 好吧，距离确实是客观存在，我不多想！ 周默双臂一收将两女抱在怀里，不顾安雅的挣扎大步流星的走出茶室。 既然劝说无效，那就兵戈相见吧！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周默率先对安雅发动进攻，至于在一旁使坏的可可小喽啰，周默冷笑一声召唤出双红宝石怪打辅助，小丫头直接躺平。 闪电战直捣黄龙、阵地战炮火覆盖，游击战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穿插奔袭…… 周默战到酣处不慎受伤吐血，面对奄奄一息的敌人发出的挑衅，他不声不响地拿出一万点能量投入身体进化模块。 大圣光术，一切负面效果祛除，满血复活！ 良久、良久、良久，周默得意地拍了拍安雅的脸蛋。 “丫头，爸爸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你想清楚哦！” 安雅勉力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巴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说了一句令周默动容的话。 “求你了！” “你……你等着，这事没完！” 周默冷哼一声，拿出两粒金黄色球形软胶囊分别塞入安雅和可可嘴中，然后躺在她们中间，左拥右抱到怀中。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好，但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倒带重来。我不准备结婚了……” 周默的盛情告别戛然而止，因为两个听众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我特么…… 周默闷哼一声只得放弃，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并帮两女盖好被子，在浴室简单冲洗一番去附楼找秦羽。 此后几天，周默除了外出拍广告，其余时间都待在隐庐与安雅和可可厮混。 两女最终没有离开，但周默也没彻底说服她们，只是达成了偶尔来这里度假的共识。 这几天，外界风云变幻。 董文武和胡诚两人已经被各路神仙整得焦头烂额，明显不支。 周默受负面舆论影响未能参加重阳演出引发了网络大讨论。 郭云松据说得确切消息，明年正月正式升格为文宣部负责广播影视以及娱乐领域的第二次长，原来负责广播影视的次长届时提前半年退休。 2018年10月19日，一则新闻举世震惊。 我国星海科技集团在超级电池领域取得重大突破，该集团星源500超级电池能量密度为500wh/kg…… 第147章 乱 能量密度500wh/kg？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一组数字背后的含义，大部分人看到这里的时候脑子里会闪现出一个念头：哦，国家又取得科技新突破了，牛皮！ 然后，当然是第一时间点赞并转发啦！ 至于新闻报道后续的内容，普通大众表示坐等懂帝科普自个儿就不废脑子了。 果然，就像早就约好了般，全网大小媒体、公众号、大v均围绕这篇报道进行二次解读。 从能量密度、比容量等概念科普到手机续航、电动车续航等等应用场景，从民用到军领域应用的价值，从电容科技发展史到国际竞争、从石油到清洁能源…… 懂帝们在满足人们期望的同时，顺便把#青年科学家周默发明超级电池#送上了知否热榜第二的位置。 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因为几千万周默粉丝们疯了，他们像是打了鸡血般把粉圈刷榜流程拿了出来。 周默的粉丝们很害怕。 因为周默在九月份从发布第一首歌曲“奉献”开始，密集发表了“少年”、“被遗忘的时光”、“我和我的祖国”和写给别人的“空城”、“月满西楼”、“十五的月亮”，还有那首billboard冠军歌曲“i wanna dance with somebody”。 古典音乐方面就吓人了：民乐专辑《千年风雅·埙韵》、流行钢琴专辑《秋日私语》、四张周练专辑以及单曲“野蜂飞舞”、“闲聊波尔卡”、“唐璜的回忆”，这些作品把古典音乐和轻音乐榜变成了周默的自留地。 但是十月份呢，他只发表了“过火”、“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相信”三首流行歌曲，算上早期旧作“霸王卸甲”和“十面埋伏”也就五首音乐作品。 就像渣男一路papapa，月初哆嗦几下走失踪了。 如果不是新闻爆料，粉丝们都不知道他竟然跟一个叫柯雪的神秘妞生了个大胖小子…… 默默，别走！ 莫让一片真心付流水，空留爱意在心头…… 要说刷榜控评，有一说一，你们都是垃圾！ 数据女工们集体上线，一通操作猛如虎，硬生生地抗着所谓划时代发明的热度把#粉丝泪目呼吁周默不忘初心#送到了知否热榜第一的位置。 这件事情顿时引发了全社会大讨论，#周默该不该分心兼顾音乐#话题刚一出现就成了周默颜值粉、音乐粉、科研粉和路人粉乱战厮杀的主战场。 路人甲：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要抓…… 科研粉、音乐粉、颜值粉：不听不听！ 路人乙：人家孩子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搞科研的人也可以玩音乐啊…… 颜值粉：是啊，是啊，大叔说的对。默默做什么都帅！ 音乐粉：搞科研的人掉头发！贴图贴图贴图 科研粉：这是诽谤！ 颜值粉：掉头发？嘤嘤嘤，小光头也帅！ 音乐粉：搞科研的人都是科技宅，几年不露面！ 科研粉：搞科研的人要耐得住寂寞！ 颜值粉：真的吗？呃，颜值粉坚决反对默默搞科研！ 科研粉：一个人精力有限！ 路人丙：言之有理。 颜值音乐粉：默默是天才！ 路人乙：音乐有助于科学家发散思维，古往今来某某某既是科学家又是音乐爱好者……叭叭叭！ 路人丙：我艹，那么牛皮？默默应该玩音乐！ 音乐粉：大叔说的对！ 科技粉：似乎有道理，但是平时玩玩就算了，发专辑什么的太浪费时间了…… 音乐粉：闭嘴！ 颜值粉：不听不听，默默不能搞科研！ 所有人齐怼颜值粉：肤浅！ 网络上的讨论越来越激烈，突然一个知名大v“全球观察”发表动态：为什么不问问周默的想法？@中都卫视·对话@东方卫视·东方之子@南都卫视·铿锵夜话@北都卫视·时代@西都卫视·今日关注…… 被他点名的栏目组无一回应，然而网络上一个#守护周默#的话题迅速爆燃。 周默这么大的咖位竟然没跑过通告？ 一定是因为他是独立音乐人没有靠山结果被大公司联手排挤了。 集美们，我们不答应！ 默默有我们来守护！ 冲鸭…… “周默同学，海外敌对势力针对你和星海科技集团发动了多个行动计划，有可能会危及你的生命安全。 建议你近期不要外出也不要接受海外媒体的采访，如果必须外出请务必提前通知我们。” 自从军部注意到星海科技以周默为发明人提交的专利申请，军部就联合国安组成周默审查组，对周默进行了深入而详尽的调查。 周默父母以及周默本人的信息自然不用说，审查组甚至把移居海外多年的周秦两家家族谱系、成员、资产等等信息全部查了个底朝天，甚至两家几十年前满世界找孩子的记录都从故纸堆里翻了出来。 初步调查结果一切正常，唯有两个问题没有答案。 周默的父母有没有死亡？ 周秦两家什么时间找到周默又是如何认亲的呢？ 当然，如果非要较真的话，调查组还有一个疑问没有答案： 周默妈妈的孕妇餐是什么搭配，怎么安排的用餐时间？ 结果，孕妇餐还没研究明白，安全部门就收到情报：有多股敌对势力正在密谋，目标直指周默。 奉命前来对周默做情况通报的安全部门负责人很严肃，他两鬓霜白身穿黑色国服端坐在周默对面，看向周默的眼神中有钦佩有喜爱。 钦佩是因为他了解周默对国家的价值，喜爱是因为周默这孩子太讨人喜欢了。 这个喜欢没得理由！ 不仅仅他本人喜欢周默，他带领的周默审查组里所有人都喜欢上了这孩子。 太有才了，太帅了，好像保护他…… 周默心情也很复杂，因为他终于遇到同行了。 我该让这位一级警监得到什么信息呢，恐惧、担忧、紧张、好奇还是无畏？ 最后，周默先是若有所思的转动眼球，最后视线下垂看向在他双手间徐徐转动着的紫砂杯。 他的手很稳，紫砂杯始终保持着匀速转动，偶尔偏离位置也会被周默迅速纠正复位。 “周默同学，你不用紧张也不要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些问题。请你相信国家的力量，我们会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注意到周默的反应，孙建斌眼神愈发的柔和，不过他的语气非常坚定，说话时还刻意用了胸腔共鸣音，向周默传递出强大的自信与骄傲。 “谢谢，不用！” 周默面无表情地抬头，两人视线相遇的时候周默努力扯动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说完话后低头继续转动紫砂杯。 只不过，这一次转速明显加快，显得周默作出了决定。 周默前世领导的领导的级别与这位孙建斌一样，那一位可是安全部门第一审讯高手。 没有他审不了的人也没有他问不出来的秘密，不管你是高级商业间谍还是帝国金牌特工，没人能在他面前坚持24小时不招供。 既然都是一级总监，周默也就将孙建斌当做了审讯专家。 在审讯专家眼中，一切反常言行都代表被观察对象正试图掩盖真相，一切表情、语气变化都能映射出其内心真实心里活动。 于是，冰山人设重出江湖！ 你别想从我极少的表情中捕获到更多心理活动，也别想诱导我说话，我对陌生人向来如此！ “周默同学，你现在不再是歌手、音乐家，更不是普通学生，而是关系到国家战略的科学家。” 说到这里，孙建斌突然做了一个非常夸张的表情，“哦，对了，现在不能再用同学称呼你了！” 周默马上抬起头，眼中的好奇一闪即逝，恰如其分。 孙建斌认真脸，一本正经的道：“周董，你的安全问题非常重要。” “我知道！” 周默微微皱眉后在胸前按了一下，就在孙建斌分析周默用意的时候，他听到两道急促又轻盈的脚步声。 他刚一转头，眼前一花看到两道人影闪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周默身侧出现一男一女两名护卫。 五秒左右…… 好快的反应，好快的速度！ 孙建斌眼睛眯起看向来人。 男护卫若是站直了身高至少一米九五，衣着与他刚到隐庐时拦下他的门卫一致。 小平头、被肌肉撑紧的黑色西装、遮挡眼睛的同款黑色护目镜。 虽然看不到这人的眼睛，但孙建斌第六感告诉他，这人一旦出手目标绝对是咽喉。 女护卫身高身高接近一米八，有些发福的身材使她看起来有四十来岁的样子。 此刻，她的左手搭在周默的肩上，右手举着一把黑色雨伞挡在周默面前。 雨伞没有打开，但孙建斌能想到这把伞肯定能抵挡子弹或者腐蚀液体。 孙建斌认识她也详细研读过她的资料，但孙建斌从未想过魏思思不仅仅是周默的司机，还是周默的贴身护卫。 藏得真深！ 护卫如此出色的表现，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感到骄傲、自得，周默呢？ 孙建斌不由看向周默，发现周默神色如常（冷着脸）坐在椅子上，仿佛这两人根本没出现，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好吧，性格古怪的科学家有很多，也不差周默这个人。 而且周默和绝大多数科学家一样都是极少出门科技宅…… 想到这里，孙建斌决定放弃对周默的说服教育，他微笑着把放在桌面上的双手张开手心向上示意没有威胁。 “我希望能建立安保协作机制。” “好！魏姐和你谈。” 安保工作人员的目的很复杂，如果不答应下来反而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周默不想在这种敏感问题上与官方扯皮，所以很痛快的答应了孙建斌的提议。 孙建斌和魏思思去了管家楼开会，周默则去了二楼书房。 这里是书的世界，房间里整整齐齐排放着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书架塞满了各种书籍。 周默穿过一排排书架走到位于书房正中间的阅览区。 阅览区足足有一百多平方大小，一张两米宽五米长的书桌，书桌上除了一台38.5寸曲面电脑显示器和一套键盘鼠标外都是书和草稿本。 书桌附近还有一个小型的会客区，安雅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懒洋洋地靠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看她的样子不是在看书而是在打瞌睡。在她对面沙发上端坐着一名留着短发身穿红色大v领吊带连衣裙的美少女。 她也在看书，微微低头，白嫩纤长的脖颈如天鹅般优美，脖颈上还带着一条黑色蕾丝项饰，将脖颈与大v领吊带裙露出的雪白的、圆滚滚的肌肤映衬的更加白腻，仿佛在发光。 她的裙摆两侧开叉，而且一直开到胯下五指的位置。 因为坐姿的缘故，藏在黑丝下的笔直圆润充满爆发性力量的大长腿全部露出在外，最致命的是黑丝尽头蕾丝花边上连着几根黑色蕾丝丝带隐入红裙内，令人遐思无限。 她叫阿黛尔（adele），系统安排身份为马德拉华裔、19岁，专职负责周默文书工作的侍女。 听到周默的脚步声，阿黛尔放下书抬头看向周默莞尔一笑，知性、优雅、神秘、性感、魅惑的诱惑蓬勃而出，堪称人间尤物。 安雅依然一动不动，周默就知道这人又一次被书催眠了。 周默脚步不由缓了一下，竖起手指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阿黛尔乖巧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起身迈着猫步迎向周默，两人在阅读区地毯边缘会合。 阿黛尔柔柔地贴在周默胸前，抬起小脸唤了声“少爷！” 她的声音娇滴滴地，还拖着长长地尾音，听起来就像小奶猫求抱抱。 十二名侍女的形象都基于周默最喜欢的游戏角色微调优化而成，所以周默接受她们的速度非常快，甚至快到自己都吃惊的地步，。 特别是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待着，专职负责文书工作的阿黛尔就近水楼台先得月，当天就率先踏进了亲吻和抚摸阶段。 周默笑着伸手揽阿黛尔入怀，低头亲在阿黛尔红唇上，四唇一沾即分，舌尖微触最是销魂。 阿黛尔穿衣风格一直是前大v后开背，光洁的背部肌肤就如抹了一层油脂般紧致滑腻。 周默的手刚刚放在肩部就迅速滑落到了腰部两个小窝上面，顺着落势打了转，手已经滑落入裙底。 阿黛尔嘤咛一声两团红云飞上脸颊。 周默轻笑一声抽出手，低声道：“我看会书，帮我倒杯茶吧。” 等阿黛尔泡好茶，周默却已经闭眼靠在了椅背上。 一场极度保密的会议正在进行，汇报人是龙岛慧。 超级电池问世肯定会带来能源、材料、新能源汽车领域的大震荡，龙岛慧早早就调集资金在各国证券期货市场设下了埋伏。 “国际原油价格跌百分之四，现在还在继续下跌……” “中远期石油成本降低导致px（二甲苯）市场窄幅调整，成本端走弱……涤纶长丝正处于新一轮采购期，受原料端成本下调利润空间增长利好，涤纶长丝价格略有下调但需求量放大……” “锂、硫原材料、太阳能风能发电、新能源汽车等板块涨势迅猛，多个国家涨停……； 锂电动力板块跌停。” “截止下午五点，我方盈利按即时汇率折算华元为14.32亿，符合预期收益。等美嘉联邦证券市场开盘，我会处理个别高杠杆合约降低风险……” 周默安静的听着龙岛慧的汇报，他不懂金融市场，但他能想象欧美证券市场开盘就是一场血雨腥风，随之而来的报复也一定会非常激烈。 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呢？ 就在这时，系统弹出一个提醒：郭云松来电。 哈，他给我电话？ 第148章 奇耻大辱（改） 两人的通话时间很短，周默自始至终直说了三句话。“您好！ “好！” “再见！” 放下电话，周默给冯惠仪发了条讯息就把注意力投到了周例会中。 郭云松想让周默接受国家电视台新闻频道访谈节目“人物”的专访。 按照他的说法：高层有领导打了招呼，希望周默通过这次访谈向全社会展示新时代优秀青年的精神面貌，以弘扬正能量。 高层打招呼，或许吧…… 周默更愿意相信郭云松借机向广播传媒领域显示存在感。 瞧瞧，你们不是说周默拒绝采访吗，为什么我打个电话就帮人物栏目约到了周默呢？ 还没上任就开始找存在感了，真不懂这些大佬的想法！ 尽管在心里腹诽不已，但周默还是痛快利落地答应下来。 因为郭云松为人做事比苏震南可靠。 “电视台那边我会出面沟通！你专心准备节目，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舆论也别在意，你参加官方晚会比到网上说一万句话都有效！” 周默刚刚被婉拒参加重阳晚会，郭云松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至少郭云松的反应速度和态度让周默心里很舒服。而且周默也知道，如果没有郭云松向娱乐资本施加压力，他过去遭遇的负面舆情攻势会更加猛烈。 比如，派出那几位粉丝过亿的名导、天王或天后亲自下场带节奏。 比如，以他们自己组建的所谓艺人艺德自律协会的名义发几篇意有所指的通稿。 但因为郭云松摆明车马站在周默身后，娱乐资本们只能暗戳戳地花钱雇水军带节奏而不敢赤膊上阵与周默短兵相接。 所谓投桃报李，有来有往才是盟友相处之道。 更何况郭云松安排“人物”作为周默的电视首秀也是给足了好处以及面子。 “人物”是国家电视台新闻频道的王牌节目，其专访对象有财经商界与科技巨佬也有田间老农和车间工人，无一例外都是各行各业的代表人物。 周默能在“人物”节目出镜实际上等于官方再一次背书：周默是龙汉新时代青年的优秀代表，不容置疑、不容污蔑。 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什么不答应？ “为什么要回曲江壹号接受采访，在这里不可以吗？” 得知周默晚饭后返回曲江壹号的消息，正在跟魏思思讨论协作安保方案的孙建斌表示反对。 前来通知他这个消息的冯惠仪笑道：“少爷说这里是他最后的清净地，他不想在这里接待陌生人。” 说完这句话，冯惠仪微微躬身后径直离开了这里。 我只负责传递少爷的态度和行程不需要听取你的意见！ 冯惠仪这种有些失礼的态度来自周默的授意。 周默要借这件事向孙建斌亮明态度：我的行动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 同时也借孙建斌之口告诉更多人：我不希望任何人来家里打扰我！ 显然，孙建斌听懂了，然而他也很委屈。 你天天待在家里不出门，我不来这里找你还能去哪里？ 孙建斌将心中的负面情绪压下，再度与魏思思激辩起来。 这也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因为魏思思只答应建立例行交流机制，坚决拒绝官方人员入驻隐庐以及担任周默司机的建议。 周默的秘密太多了，他可以接受孙建斌派人保护、监视以及观察自己，但绝不接受孙建斌的人近距离执行任务。 至于孙建斌口中的所谓敌对势力阴谋，周默只信了一半，因为他前世就是负责这方面事务的行动人员。 超级电池问世肯定会惹来一大堆苍蝇老鼠，但事情有轻重缓急，那些觊觎超级电池的势力也不会乱出招。 根据周默的经验，所谓敌对势力的阴谋包括谋杀，但绝不是第一选项。 技术都研究出来了，杀人有什么用？ 第一步肯定是偷。 比如派出商业间谍或者说服主要研发人员移民，最差情况也要在产品上市前提前得到实物，好让己方科学家反推技术原理。 第二步是资本控制。 新技术从实验室到工业化生产再到上市推广，每一步都会消耗海量资金。这个时候会有一大批天使拿着支票找上门。 需要投资吗？ 我们有钱、有人脉、有渠道、有顾问团队，能让你的技术最快变现…… 你用ppt给资本画饼的时候，资本也在给你画饼。只要你吃下第一口，资本有无数办法让你由老板变成打工仔，甚至流浪汉。 第三部是制裁。 你的技术有没有涉及别人专利呢？ 没有！ 好，你的零售价与成本比例如何，有没有违法我国的反倾销法呢？ 没有！ 好，你的产品有没有关键原料、部件来自我国呢？ 没有！ 好吧，我代表星球宣布你有罪…… 有一种情况必然会触发谋杀机制。 比如周默。他研究出超级电池不会第一时间引来杀手。 毕竟科技界凭偶尔灵光一闪取得重大突破此后却碌碌无为的例子很多，这一类人只能称为优秀科学家。敌对势力犯不着冒着得罪大国的风险采取极端手段。 但是，如果周默不断取得了重大研究成果，那么他就是影响国家战略的科学家，人的重要性就超过了技术。 不惜代价，杀死他！ 眼下星海科技集团电池研究所就遇到了贼。 盖聂突然打断龙岛慧的汇报，用最急促的语速汇报情况。 “我在外网服务器前，我们正遭受大规模ddos攻击，发现三种新病毒试图植入官网主页。 电脑管家反向扫描并追溯对方ip发现大部分指令来自狮鹫联盟。” 盖聂简单描述结束后就停止发言，不过他的麦序一直开着，显然他在等待周默的指令。 这个时空，计算机软硬件与网络通讯领域强国是美嘉联邦，龙汉与美嘉联邦在两个领域的差距非常大，甚至远超过前世。 至少前世还有华威等几家企业能争口气，这一世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谁让当年没有重视计算机呢？ 一步慢步步慢，等醒悟过来想奋起直追的时候，美嘉联邦已经把道路挖断形成专利池。 专利池前竖着牌子，上书：请签投降书并交钱 星海科技集团的计算机软硬件均来美嘉联邦。 硬件来自全球最好的服务器厂家即pim集团，软件来自wdm集团。 说老实话，东西非常贵而且漏洞百出，为了防备泄密，周默不得不亲自上阵编写了一款强人工智能系统，也就是盖聂口中的电脑管家来保护公司机密数据。 这样做代价很大，假设星海科技正常的数据处理需要一组服务器作为支撑，那么电脑管家高效率运行就需要三组服务器。 当然，付出这点代价换来公司机密安全也很值得，就是让人不爽…… 来而不往非礼也，周默从不是好脾气。 但是，周默不可能为了一时痛快就蛮干。 “断网！” 盖聂毫不犹豫地弯腰拔下网线。 星海科技官网无法解析服务器，星海科技集团变成了数据孤岛…… 几分钟之后，星海科技官方知否发布动态。 在详细描述了星海科技集团服务器遭遇大规模黑客攻击的事实之后，星海科技毫不客气的对某些人发出最后通告。 “我集团正告某些势力立刻停止行动，勿谓言之不预！” 周默相信某些人肯定能看到这篇公告，也相信对方肯定不会因为一篇公告就放弃攻击。 但他坚持这样做。 就如前世某位著名科学家给狗喂食的同时吹哨子，重复多次以后狗一听到哨声就分泌唾液。 他要把“勿谓言之不预”这句话当做“哨子”，让这句话在这个世界同样成为敌对方闻之色变的最后通牒。 狮鹫联盟某地下基地。 “长官，星海科技在知否贴出警告，要求停止行动。还说，以后不要说没有跟你事先说过。” “不用理会，24小时关注星海科技服务器，随时发动攻击！” 长官不屑一顾的将下属打印出来的警告信截图丢在垃圾篓里面。 这里是网络战场！ 在网络世界，他从未打输过，以前没有输，未来更不会输…… 就在他畅想在网络世界把星海科技追杀到底的时候，外太空中一道黑色的梭形飞行器悄然突入大气层，沉入大洋深处。 确认国际光缆！ 侵入……1%、80%、100% 完成！ 周默心中一动，飞行器内一道光屏上出现一个对话框。 “攻击……” “1%、40%、80%……100%” 这边对话框进度条进度很快，也就是眨眼间就走到了尽头。 “完成！” 还是那个地下基地，一名身穿陆军军装的年轻人狐疑地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视线转向屏幕右上角的一个小窗口。 这个是他无聊时写的一个实时监控程序，用于监控电脑下行载数据变化。 此时，窗口内表示下行数据量的曲线突然笔直向上拉升…… 年轻人瞳孔瞬间放大，发出一声恐惧到极点的尖叫声。 “不……” 然而，来不及了！ 瞬间，狮鹫联盟各国的多台超算的指示灯熄灭，机箱内冒出了缕缕青烟。 下一刻，无数人抱头发出绝望的悲鸣。 不要啊！ 伴随着超级计算机技术（超算）的发展，超算在人类社会生活中早已得到广泛应用，在军事上的应用尤为明显。 比如超算承担着情报处理和分析、全球导航、军事通信、高超声速武器研发等多项任务。 如果超算宕机，且不说情报信息和研发数据丢失或者泄露问题，仅仅全球导航系统数据无法处理就能要了军方的老命。 全球导航并不是丢几颗卫星到太空就了事了，它需要超算支撑地面监控站采集气象和环境参数、处理接受和转发的大量数据、测量和修正各种卫星轨道参数以及推算时钟差等工作，从而确保导航定位精度。 也就是说，没有超算处理数据，太空的卫星有可能偏离轨道，天上飞的飞机和茫茫大海里的军舰找不到回家的方向，甚至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军舰迷路还可以漂在水面上等待救援，飞机迷了路一旦燃油耗尽可是要摔下来啊！ 狮鹫联盟各国从未想过自家超算会有被人弄废的一天。 但是，今天它切切实实发生了。 不止一处超算宕机，而是多台超算同时出了问题。 统计损失、切换其他超算承接宕机超算的任务，校对数据，纠正卫星轨道，联系失联的飞机轮船、外交沟通与磋商…… 等到超算宕机造成的负面影响消除，回过神来的狮鹫联盟各国向龙汉共和国发出照会。 是不是你干的？ 你想再一次挑战狮鹫联盟吗？ 龙汉礼部大佬将刚刚拿到的国际网络节点流量监控数据怼在狮鹫联盟众人脸上。 “数据不会骗人！根据区间流量监控结果，明明是你们对我国科技企业发动网络攻击。” 美嘉联邦新闻发言人：“我们的超算坏了！” 龙汉礼部发言人：“我们深表同情！从信息数据流分析，问题出在你们联盟内部。建议由第三国专家组成事故调查委员会，并允许委员会成员进入出现事故的超算中心进行深入调查。” 弗兰斯共和国发言人：我们需要调查星海科技集团有没有参与本次网络攻击事件！ 此言一出，狮鹫联盟各国政要都是眼前一亮。 对啊，这些台宕机的超算出事前正猛攻星海科技服务器呢…… 是他，一定是他！ 勿谓言之不预，他自己都在知否上承认了。 礼部发言人：“请拿出证据。” 美嘉联邦发言人：请龙汉政府立即逮捕星海科技集团主要负责人周默、秦羽、盖聂、冯一诺等人。 鉴于上述嫌疑人对我国实施的网络攻击造成了严重后果以及巨大损失，我国要求把上述嫌疑人引渡到我国接受审判。否则狮鹫联盟将在计算机与网络通信领域全面制裁龙汉。 “无耻！” 一边吃饭一边刷新闻的周默气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周默觉得漂亮国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这一世的美嘉联邦还要无耻。枉费他费尽心思弄了一处戏，结果人家根本就不关心证据，只想要它们想要的结果。 相对周默的愤怒，受邀与周默共进晚餐的孙建斌反而显得很镇定。 他沉稳地放下筷子，“周董，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提醒你注意安全的原因，西方各国绝不愿意我们再一次站起来。他们实际干的事情比你感受到的更无耻、更阴险。” 周默听到后点了点头，当着孙建斌的面掏出手机写了一段文字后发出。 没过多久，星海科技知否账号发布动态。 小偷看中了我家的东西就纠集了一批人想砸开我家大门，但他没想到我家的门太结实以至于弄断了他们的工具，现在小偷要求我赔偿撬棍的钱，凭什么？ 系统空间内，周默再一次敲下了回车键。 狮鹫联盟所有国家均骤然爆出巨大的数据量，直冲美嘉联邦位于某军事基地的超算中心。 狮鹫联盟各国所有未关机的电脑以及超算全力运行，巨大的访问请求数据轰在一台超算上面…… 6：06分第一台超算中心宕机； 6：16分第二台超算中心宕机； 6：26分第三台…… 每十分钟，美嘉联邦就有一台超算被ddos洪流吞没。 接到报告，美嘉联邦总统怒了。 都是盟友，为什么？ 龙汉礼部新闻发言人：某些国家自导自演所谓网络攻击的戏码，极尽对龙汉科技公司造谣、抹黑之能事，上演了一出丑态百出的拙劣闹剧，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 我们奉劝某些国家好自为之，不要再做贼喊捉贼、徒增笑柄的事情。 勿谓言之不预也！ 礼部发言人很喜欢星海科技这句话，就顺手拿来用了。 但美嘉联邦已经顾不上欣赏龙汉文言文之美，因为它们的超算依然在以每十分钟一台的速度宕机。 不可能是龙汉人，他们要是有这种技术早就统一全球了！ 军部114台超算，只要联网，无论运算能力高低，十分钟宕机一台，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犹如上帝得了强迫症。 最后逼不得已，美嘉军部总参谋长下令军方所有超算断网。 幸好这一次史无前例的ddos攻击只针对军用超算，没有攻击证券、金融、银行等服务民生的超算，更没有攻击管理核武器的超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如此，美嘉联邦军方也承受了史无前例的损失。 掉了15架战机，两艘核潜艇被逼上浮、一支航母编队迷路差点进了魔鬼三角洲…… 军部参谋长的头发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白色。 最大的损失并不是军方资产损失，而是美嘉联邦军方被逼断网成为数字孤岛。 从他下令那一刻起，美嘉联邦军方的荣誉被他弄丢了，而且还是在全世界围观见证下，他也将被钉在军史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当地时间上午八点十分，美嘉联邦总统府，总统乔丹正发表讲话。 他今天36岁，正是年轻力壮、风华正茂的年龄，谈吐幽默风趣、声音非常具有磁性，然而他此时的表现却如病入膏肓的病人。 他讲话的时间很短且有气无力、气若游丝，发音含糊不清，人们非常努力的倾听也只能猜到大概。 美嘉联邦致力于与世界各国共同建设人类美好生活，我们将努力构建基于星球联盟框架的人类生活共同体，维护世界和平与秩序…… 总统发言完毕，没有接受接着采访就略显狼狈的回到官邸内。 当地时间上午八点二十分，美嘉军部第一台超算通网。 战战兢兢等待了很久，无事…… 中都时间晚上九点一十九分十九秒，星海科技集团知否发声：官网已恢复正常访问，强烈谴责网络暴徒。 某些目光投向了美嘉联邦总统官邸——玫瑰宫。 然而，玫瑰宫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是你？” 孙建斌伸手拦住准备上车的周默，满脸的怀疑与不敢置信。 “什么？” 周默面无表情地看着孙建斌，眼中慢慢地茫然不解。 “哦，没什么！” 孙建斌讪笑一声，等周默上车后很殷勤的帮周默关上车门。 他刚刚是一时冲动，话出口后就已经后悔了。 狮鹫联盟遭遇第二轮ddos攻击的时候周默始终在他视线范围内，他没有机会与外界联系。 对一个超级军事联盟发动二次报复，事关重大，孙建斌以己度人，觉得周默不可能授权给其他人灵活决定是否发起攻击以及何时结束攻击。 应该是巧合吧！ 这次回曲江壹号，周默没有乘坐商务车而是改乘一款迈巴赫。 宽敞舒适的后排座、星空顶吸引到了安雅的极大兴趣，她兴致勃勃地上下其手，反反复复地尝试各种按键功能，忙的不亦乐乎。 周默伸手在安雅耳坠上捏了一下，安雅并没察觉自己曾经被伪装为另一个面孔，只是对周默做了个鬼脸，然后乖乖地靠在了周默肩头。 “眯一会吧！” 周默闭上眼睛，实际上他联系到负责武力的泽越止。 准备战斗吧，那边不可能就此罢休…… 第149章 暗地里 暴露了吗？ 或许吧，周默自信对方找不到星海科技策划并发动黑客袭击的证据，但狮鹫联盟的态度让周默回忆其前世某个国家。 一丘之貉，而且更无底线…… 有了对标，周默根本不用思考就能判断出局势走向：没有留下证据只能避免对方动用公权力实施打击，却不能阻止对方谋求超级电池技术的野心。 该来的总归会来，周默必须按最坏的情况做打算。 有备无患，伸手必打。 震旦附属医院特需病房，久违了的司南红光满面的坐在客厅沙发上面。 他已经完全康复，速度之快、康复情况之好甚至震惊了医学界诸多为院士，也是因为康复结果太好，校领导以及院领导甚至不敢让他提前出院，唯恐闹出什么神力鬼怪的流言。 面对突然而至的军部特使的疑问，司南很认真的想了很久，最后让妻子把他的电脑打开。 司南进入导视系统，调出了周默的借阅记录并把屏幕转到军部特使面前。 “校园内出现了很多粉丝以及蹭热度的网红、主播，这些人已经干扰到学校的正常秩序，学校决定让他在家自学，等门禁系统升级后再返校。 这是周默这几天的借阅记录。黑色字体代表实体书，蓝色字体代表电子书。全部是医学、材料、机械、电子方面的书籍，没有计算机……” 说到这里，司南双眼的眼神一闪，想到了周默与东序的那场风波，更想到了朱广亚曾经提到的一件事情。 “他肯定懂计算机而且水平很高。具体到什么程度我不确定，但朱广亚认为他在语音识别领域钻研很深，你可以找他了解下情况。” 科学院院士已经有资格接触到某个层面上的事情，司南虽然不清楚军部为什么派人调查周默知识范围，但他知道隐瞒只会害了周默也会害了自己。而且他也深信周默不会有任何问题。 特使点了点头，视线投向屏幕。 借阅统计界面上面的累计阅读数据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不由地抿了下嘴巴，动作与周默如出一辙。 66580本！ 特使忍不住开口问道，“司院士，他看书的速度真的很快吗？” 司南听后不由呵呵笑了几声，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就是这种速度，而且他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说话时他的手一直在翻页，很纯粹的毫不停歇的翻页，大概一秒一页。 唰唰唰…… 特使的眼珠都鼓了出来，这还是人吗？ 司南把书合上，接着说道：“还有另一个原因，很多书籍的内容实际上差不多。看书多了很多时候只要翻一下目录，心里就大致有了判断，这本书需要深度学习还是只看某个观点，或者干脆扔一边去……” 司南将手中的书很随意地往茶几上一丢，意有所指的感慨道：“天降英才到龙汉，国之大幸啊！” 周默不声不响向全世界丢出一枚名叫“星源500”的大炸弹，最开心的莫过于司南。 他恨不能马上出院找那些老朋友聚一聚。 啊呀，你知道吗，我刚收了个学生，小家伙太调皮了搞得我头大…… “好弟弟别调皮，姐姐求求你啦……” 安雅的头向后仰起靠在周默的颈窝，气喘吁吁、欲迎还拒。 “我有吗？” 周默一脸的无辜，稍稍歪头拿自己的耳朵在安雅脸蛋上蹭了几下。 凉凉的耳朵刮过滚烫的肌肤，就好像三伏天有一支冰棍从脸上蹭过般激爽，令安雅不由用最美妙的歌喉发出一声咏叹。 周默坏笑着再度歪头蹭了几下，安雅忍无可忍，索性张口噙住他的耳朵。 安雅知道周默最怕这一招，虽然每次这样做都会迎来他更加狂暴的输出，但她总是忍不住，就像猫忍不住猫薄荷一样。 自重达五吨的迈巴赫s600 pullman guard突然轻微晃了一下，随后恢复了正常行驶状态。 魏思思瞄了一眼仪表盘，看到后座椅反重力减震装置功率已经跳到最高值，她不动声色的按下车身反重力悬挂系统开启键。 她是这颗星球最好的驾驶员，车是最好的车，哪怕是少爷要走崎岖的羊肠小道，她也能保证车身平稳，这是她的职业操守。 中都的秋雨多变，刚刚还是凉风斜雨，下一刻已经暴雨骤至。 豆大的雨珠被一阵阵狂风卷起，如浪潮般一股股的拍打在车上，模糊了视线。自动感应雨刮器瞬间功率全开，但也只能给司机提供不足十米的视野。 孙建斌的司机丁一沉稳的点刹，将车速由120km/h缓缓降低到50km/h。 他驾驶的车辆是头车，他身后是三辆迈巴赫组成的车队。 见到头车减速，周默的车队也跟着慢了下来。 始终通过后视镜观察车队动向的丁一松了一口气，对方看来很配合嘛…… 然而，丁一并不知道，后面三辆车的司机不是人类而是来自超级科技的仿生机器人，他们除了眼睛提供视野之外，还有匪夷所思的雷达技术为他们提供更清晰、更远、更全面的视野。 “加速，甩开他！” 随着魏思思发出的一道指令，高速公路上出现了一道奇景。 三辆黑色加长迈巴赫在暴雨来袭的时候只打开双跳灯却没减速，庞大的车身穿破雨幕，在身后扬起了一道长长的白色雾龙。 疯了！ 刚刚减速的丁一眼睁睁地看着身后的车辆从他右侧呼啸而过。 一辆、两辆、三辆…… 他脸色一苦，非常为难的开口，“首长，他们超车了！” 原本依靠在椅背上的孙建斌猛地坐直身体，双手扒在驾驶座椅和副驾驶上面探头向前看去。 白茫茫地雨幕中只有两团红色在依稀闪烁，几秒钟之后就被雨幕彻底掩盖，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胡闹，太胡闹了！ 孙建斌拍拍丁一的肩膀，“亮灯，保持车距，跟上去！” 丁一一声不响的从座椅下摸出个磁吸式警灯，冒着暴雨从车窗伸出手扣在车顶上面，然后疯狂踩下油门。 然而，车速刚刚提起没多久，前方却出现了车队，每一辆车都打开了双跳，靠在右侧2、3、4车道上缓缓行驶着。 危险！ 丁一松开了油门，不能继续追了。 孙建斌张了张嘴巴，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向丁一发出继续追的指令。 暴雨来的快，走的也快。 大概一个小时过后，暴雨停歇，最后一滴雨珠滴落，雨停了。 椅背已经升起，周默斜靠在车门上，低头看着趴在他腿上一副懒洋洋吃饱喝足犯瞌睡的安雅，不由好笑地伸手在安雅下巴上轻轻挠了几下。 “吴姨跟我提过你代言邀约的事情，你怎么想？” 安雅离开华新就专心录制专辑，已经很久没有出通告。如果是其他二线女艺人早就凉凉了，但安雅却不同。 先是与周默传出绯闻被全网通缉，然后极光娱乐出面，用白富美追求音乐不惜代价的小故事帮她洗白上岸，把大众的注意力成功引到周默给她量身打造的专辑上面。 传奇小王子为她量身打造，版权费达千万级，周默宁愿与极光闹掰也不愿拆分的专辑里面有什么歌？ 这些都是周默粉与安雅粉津津乐道的话题，也让安雅的热度不仅没有衰减反而超过了很多一线女歌手，也引来很多品牌的青睐。吴霞跟周默提过这方面的事情，正好现在无聊，周默就把这个话题引了出来。 大猪蹄子，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题…… 安雅气急败坏地张嘴咬住周默的手指，这一次是真咬。 然而，就在咬住手指的下一刻她却闪电般松开嘴巴，瞪大了眼睛线上看向周默的手指然后又看向周默，发现他一脸的坏笑。 安雅刚刚平复下来的小脸上再次飞起红云，她挥起小拳头在周默胸口砸了几下，然后被周默大力揽入怀中。 有个贪吃又精力无限的男朋友怎么办？ 在线等…… 安雅顿时紧张起来，急忙双手抵在周默胸前，弱弱地抗议道：“好弟弟，我们还是聊聊代言的事情吧，快到家了……” “什么品牌挚友、大使之类的邀约就别理了，我给你要了几个品牌的大华夏区代言人合约，你看下！” 周默只是逗一逗安雅并没想继续做点什么，他顺势松开安雅并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屏幕上有一个截图。 louis vuitton、chanel、宝格丽、hermes、burberry…… 全球最顶级的奢侈品牌全部出现在截图上面。 面对安雅疑惑地目光，周默得意地笑了下。 “都是我家的牌子！” 第150章 采访（上） 周默并没说实话，不过他也没骗安雅。 秦家、龙岛家、伊藤家三家总资产过万亿，资产配置以不动产与股份、债券为主，尤其是各国科技、能源两大领域是持股的重点。 比如全球最大的信息技术和业务解决方案公司pim集团，最大的电脑软件提供商wdm集团，这两家被周默无比嫌弃的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分别姓龙岛和秦。 或许，系统希望周默能与世界最强科技集团建立联系，但周默却选择了另一条路：通过资产置换的方式撤离科技板块。 理论上来讲，周默有技术，诸如pim、wdm等集团有执行力，强强联手更有益于周默的星舰计划。 但是，周默的独占欲非比寻常的强烈，他不喜欢分享。 当然，周默不会承认这一点。 他对负责资产置换工作的龙岛慧是另一个说辞：我的根基在龙汉，如果把科技技术投入到国外公司会被龙汉民众唾弃，会影响到我的根本。 龙岛慧不会质疑周默的决定，于是他居中指挥，秦风、龙岛萃、伊藤诚三人飞遍全球与各国富豪进行接触。 亲，我用pim集团的股份置换lvwh集团的股份，换吗？ 阁下，全球最大的石油集团股份需要吗，我比较喜欢开云集团，可以置换吗？ pim集团，全球信息技术领头羊也是半导体行业霸主，石油，工业的血液。 它们的股份不仅仅是财富的象征，还代表着权利与地位。奢侈品不过是富贵人家的玩物，两者孰轻孰重，富豪们自有评估。 于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三大家族的股票陆续置换到了奢侈品、酒店旅游、矿产、交通、农牧五大领域，而且还在持续置换中。 尤其是奢侈品行业，不知不觉中全球各大奢侈品集团的股权交易频频，大批陌生的资产投资公司进入其董事会，而这些马甲公司的背后是一家名为“雅诺资产管理公司”的家族基金。 这种情况下，周默给安雅安排几个大华夏区代言人合约不要太简单。 而且这只是第一步，等安雅专辑发行获得成功，周默还会让她成为各大品牌的全球代言人，让她成为世界上最骄傲的公主。 周默见安雅傻愣愣地看着手机，不由有些担忧，难道我选的这几个品牌有问题？ 于是，周默伸手盖住手机屏幕，柔声问道：“安雅，你不喜欢这几个牌子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周默的声音把安雅从巨大的惊喜中唤醒，她尖叫一声扑入周默怀中主动献上了湿吻。 难怪前几天吴霞一直说再等等、再等等，原来小男人都替她想到了。 顶级品牌找代言人的策略非常精明，它们会把代言级别分诸如全球代言人、品牌代言人、形象代言人、品牌大使、品牌挚友等等层级，每一个层级代表着不同的咖位以及用意。 安雅只是个普通女孩，她也有虚荣心。 品牌选择代言人是为了形象以及利益，明星追逐品牌是为了提升自身咖位。 安雅只是二线艺人，代言邀约除了国内一线品牌外也有国际二线品牌，而且给出的头衔大多是要负责带货的“大使”。 说白了就是看中安雅近期高人气，它们想利用安雅的流量快速变现。 安雅虽然不大喜欢这个头衔，但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但现在呢，最顶尖品牌的大华夏区代言人头衔，而且是多个任选！ 这种被大少宠溺的感觉太幸福了，情动之极，一只蝴蝶主动投入熊熊燃烧的烈火中，妄图以一己之力熄灭火焰…… 随后，为了延长路途时间，周默车队在外环线兜起了圈，这种不寻常的操作令孙建斌彻底跟丢了目标，只能万分沮丧地打道回府。 第二天清晨，周默起床后一改过去清晨游泳的习惯，而是去了书房。 今天上午，他将在这里接受“人物”节目的专访。他并不想敞开心扉让外人看到最真实的自己，当然他必须让所有人看到最完美的自己。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哪里去，这三个问题必须要好好组织一下话术。 当然，最主要的事情是怎样做到不动声色中把星海科技的宠物狗推介给全国人民，这是一个技术活。 钞能力可以吗？ 上午九点，冯惠仪带着采访组大队人马步入书房，为首的人是一位知性大姐姐。 她犹如柳叶般的眉毛下是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嘴角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她没有穿西裙而是西装，跟着冯惠仪身后款款走来，犹如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 是吴丹，怎么会排她来？ 周默心中微微一紧，微笑地起身主动伸出手，“您好，我是周默，辛苦丹姐了！” 吴丹，国家电视台王牌主持，新闻频道总监。 她以往采访对象大多是各国政要，更擅长时政方向的交流。周默没想到国家电视台会排她负责这次的录制。 看来来者不善啊！ 周默暗自提高了警惕，手指搭在吴丹指尖轻轻一碰，顺势向吴丹身后的女助理伸出了手。 吴丹也在观察周默，这一次的专访并不是两人随便聊聊天讲几个故事就能交差，而且她也不想这样做。 因为她想利用这一次专访挖掘出最真实的周默。 一个下个月才成年的男孩子，声乐、作曲、演奏、科研、书法无不是业内顶尖水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更让她好奇的是周默的性格。 少年华夏说，劝学篇以及他那篇远离饭圈的宣言，身处名利场却又能做到深居简出、淡泊名利，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呢？ 这些，不仅仅吴丹想知道，普罗大众想知道，大明宫诸位更想知道。 吴丹笑吟吟地帮周默一一介绍着团队成员，心中在不停的盘算着待会采访的节奏。这是一次不容有失的任务，吴丹必须做到最好。 一顿寒暄，吴丹团队开始布置录制现场，周默请吴丹到书房的小会客区落座。 吴丹将一份文件递给周默，“周默同学，这是采访大纲，您看一看有没有需要回避的话题，如果有就请提前告诉我。” 周默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就把文件还给吴丹，非常坚定的说道：“我不想谈与财富相关的问题，其他都可以。” 吴丹点点头，先提笔划去相关问题，然后歪着头看着周默，“可以说说原因吗？” 周默笑了一下，指了指书房四周塞满书籍的书架，“谈钱太庸俗而且导向不好，这才是我最大的财富。” 第151章 采访（下） 周默心头一直有个疑惑。 为什么曹阿瞒的品味如此独特，小姐姐不香吗？ 此时，他悟了。 在这个世界，谈钱庸俗以及书即财富的观点并非周默独创。 所以，当朱丹睁大眼睛红唇微分发出一声低呼的时候，周默明知这个女人在捧哏但还是有一点点的小激动。 不是因为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而是因为她不经意中流露出的风情。 红唇微分，如一朵红色的芍药花瞬间绽裂吐出一抹妩媚，端庄优雅、知性大方的气场瞬间收敛又刹那重现，电花火石间展现给周默的却是一朵女人花在眼前摇曳。 惊讶时刻意睁大的眼睛中盛满了温婉的笑意，透着柔柔地包容与暖意，就如一个大姐姐看着正在吹牛的小弟弟。 ——我懂，可姐姐喜欢你吹牛的样子。 好奇怪的感觉！ 周默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恰好看到朱丹的助理拿着两个微型麦走过来。 就在他们两人周围，朱丹的搭档们布置工作已经接近尾声。 准备完毕，朱丹放好手中的采访提纲，压低声音道：“想怎么讲就怎么讲，不合适的话我会提醒你。出错的地方播出前会剪掉，你别有压力。” 访谈节目也有神剪辑？ 周默的眉毛跳动了一下，朱丹嫣然一笑凑到周默面前，“只有你有这个待遇哦！” 懂了，这个女人懂微表情心理学。 周默刚刚得出这个答案，心里却自嘲的笑了起来。 一段专访而已，至于这样小心吗…… 时间到，现场导播对正襟危坐的朱丹和周默两人做了个手势，朱丹稍作停顿才开口念开场，然后转向周默开始提问。 “周默……唔，我应该称呼你同学、小王子、大师还是专家呢？” 这个问题在大纲上没有，这一段在大纲只是一行小字：开场后稍作寒暄。 尼玛的寒暄，刚开始就挖坑！ 周默心里一突，非常镇定的开口，“只要您不叫我小王子就行。” 朱丹抿嘴一笑，非常自然地用手拢了下头发，再看向周默时，目光骤然变得认真起来。 她设计开场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周默各种可能的回答。 周默用排除法切掉“小王子”的称呼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周默这个回答恰恰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 不要叫我小王子！ 用否定语气开场看是开放实际上是在定规矩、圈地盘。在宣告我有我的规则和底线，请不要触碰到。 然而，凭什么？ 朱丹笑问周默，“小王子是很多网友对你的昵称，您不喜欢吗？” 我要是说不喜欢会不会耽搁收取能量点？ 漂亮女人最喜欢坑人，但是我就等你这么问呢！ 周默笑着摇了摇头，“我几年前写过一本童话故事书，书名与主角都是小王子。所以……” 周默没有说下去，因为朱丹突然低呼了一声。 “啊……” 朱丹为周默喜欢或不喜欢两种回答都设计的话术，却没想到周默给了她第三种答案：他写了一本名为小王子的童话。 意外吗，惊喜吗？ 朱丹的思路瞬间凌乱，不由自主的张口惊呼一声。 这种失态在她的专访生涯中从未出现过，同时打断嘉宾讲话意味着她犯了错。 朱丹急忙看向导播，导播苦笑着摊开双手。 剪不剪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原始视频都要交上头大佬过目并由他们决定剪辑方式。 他的这个表情与动作不仅落入了朱丹眼中，也被周默看到眼里。 周默笑了笑，接着道：“所以，这个称呼还是留给真正的小王子吧。” 朱丹见周默把话接了下去给后期剪辑留下了素材，索性顺着周默的话继续发问。 “能说说你写的这个童话吗，你在童话中想表达什么？” “想表达什么？” 周默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 “起因是我想用几个故事让自己记住几个道理。” 戏肉来了，朱丹眼睛一亮，追问道：“这几个道理愿意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当然愿意了，我费心思玩套路的目的不就是说点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吗？ 这个套路我上辈子都玩腻了…… 周默呵呵笑了几声，开始掰着手指列举他的道理。 “你不需要变成自己不喜欢的大人！” 朱丹的眼神跳动了一下，脸上不由浮现出惊容。 不要变成自己讨厌的人，这个道理是她最近几年才领悟到的道理，没想到周默几年前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或许，这才是他能在名利场保持本心的原因吧…… “不要丢掉你的好奇心！” “学会告别但不要遗忘！” “选择了就不要放弃！” 周默连珠炮般连说了三条，最后顿了一下，语气比刚刚沉重了一些。 “爱是需要与责任，而非恩赐与支配！” 朱丹此时忍不住插话，“所以，你在你的宣言中强调不接受任何人妄图以爱为名来支配你的意志？” 周默点了点头，“是啊，如果仔细反思，我们都会很轻易的发现不知有多少罪恶或伤害都假爱为名。但人们却又习惯了这些事情，比如，我爱你，所以你要听我的话。真的是这样吗？” “这句话我经常跟我孩子说……” 朱丹莞尔一笑后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看向周默是眼中充满了惊骇。 幸好，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短暂的停歇后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听你这么讲再结合你那句‘不需要变成自己不喜欢的大人’，我觉得必须深刻自我检讨。 我们作为家长，总想把自己人生的经验教训一股脑的灌输给孩子，却从未从孩子的角度思考过他们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这就是我想说的最后一点” 周默表情非常严肃的看了一眼朱丹。 这一眼犹如能看透朱丹内心般令她不由向后仰了下身体，就仿佛想用这个动作躲避周默眼中射出的子弹般。 我晕，又犯错了！ 欲哭无泪的朱丹想导播投去求助的眼神。 然而，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导播却像触电般猛地低下了头。 周默忍不住笑了几声，等朱丹表情稍稍平复下来才开口道：“只有用心灵才能看得清事物的本质，真正重要的东西是眼睛无法看见的。” 朱丹听后如遭雷击般抖了一下，随后她非常严肃的坐直了身体，非常非常诚恳地对周默发出了恳求。 “周默同学，我恳请你把小王子出版发行。我想它不仅仅是孩子们需要读的一本书，成年人也能从中汲取到营养。” 呵呵，前世仅次于圣书温暖了两亿人的书，我肯定会发行啦！ 周默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连连摇手。 “我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正在学弗兰斯语，所以这个故事是用弗兰斯语写的。当时词汇很少，现在看起来文笔有点幼稚……” “你的读者里面有孩子，所以不要在意文笔！” 朱丹脱口而出这句话后愣了一下。 我在干嘛呢，我是来做专访的呀，为什么要和他讨论图书出版的事情？ 男导播看到朱丹竟然在录制节目的时候发起了呆，不由急得直跳脚。 他委实看不懂了，以往那个睿智的领导怎么总犯低级错误，难道…… 男导播下意识地看向朱丹对面的周默。 或许是聚光板折射的缘故，也或许是他眼睛花了，因为他看到周默此时全身笼罩在一层白光内，犹如王子。 好帅啊，别说女人了，连我这个大老爷们都有点心动…… 难怪领导总出错了！ 男导播自认为发现了真相，他非常想关闭摄像机免得朱丹事后迁怒与他。 但领导要求采访的时候必须一镜到底…… 这时，男导播灵机一动，大拇指快速地连续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 沙、沙、沙…… 耳麦中持续响起对讲机电流声，朱丹下意识地看向导播的位置，结果看到男导播正双手合十对她拜个不停，两名摄影师也在拼命的对她打手势。 姑奶奶，领导啊，求求你了，一镜到底啊！ 朱丹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事已至此，她只能补救。 她尬笑一声，非常感慨万千的连连摇头，说道：“周默同学，你今天带给我太多震惊了。” “我很难想象你今年还没到十八岁，因为你刚刚说的那些道理是很多成年人经历过很多挫折之后才能领悟到的道理，但是你在几年前就已经懂了而且还写成了童话故事。你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才！” 我们太默契了！ 周默暗中对朱丹的反应竖起大拇指。 “我不是天才，而且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天才！” 周默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的追忆再开口时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一些。 “很多道理都是我爸爸妈妈讲给我听，我一开始也是似懂非懂，为了搞明白这些道理我特意找了很多书来读，慢慢地才懂了。 所以，喜欢读书而且会读书比智商重要。我很感激我爸爸妈妈从小就培养我的阅读习惯，这个习惯让我一生受益。” 小王子故事中有很多内涵，比如爱情、孤独，一个孩子不可能对这些概念有很深的感悟，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父母出场，免得以后有人抓住这些点不放。 大人的教育再加上大量的有意识地主动阅读，逻辑通！ 我的妈呀，你总算带出来读书这个话题了！ “看得出来你真的非常喜欢读书！” 朱丹急忙抬手指向周围的书架，一台摄像机顺着她的手指将三面书架录入镜头。 朱丹收到摄影师的反馈后，用非常好奇的语气开口问道：“我看到这么多书感到非常地震撼，这些书你都读过了吗？” “这些啊……”周默看了看四周书架，摇头道：“只有一个书架上的书是我读过的书。” “啊？” 朱丹顿时傻了。 老弟，你讲真的吗？ 周默笑着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他先指了指通道内一排排书架，“我读过的书都放在后面这些书架上。” 摄影师急忙把镜头怼了过去。 镜头内一排排书架上堆满了密密麻麻地书籍，看上去非常壮观，很有学富五车、汗牛充栋的味道。 周默手指指向书桌背面与右侧的书架，“这两个书架只放新书，这样我走两步就能拿到，节省时间。” “至于对面的书架上都是我最感兴趣的某个领域的专业工具书。虽然我记忆里还不错，但涉及到一些具体参数的时候也需要反复查证确认，免得因为记错了小数点耽误事。 比如，我这几年都在琢磨四足机器人，所以书架上全是关于机器人方面的书。” 朱丹眨眨眼睛，她感觉这次专访将成为她职业生涯的污点。 自从接到采访任务，为了能与周默有一定的共同语言，她特意请教了很多电池电容以及材料方面的专家，也认真的啃了好几本专家推荐的所谓入门书籍。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是如何硬着头皮啃下那些比砖头还厚，比天书还难懂的书。 结果，人家轻飘飘一句话说我研究的方向是机器人，不是电池和材料。 老弟，你讲真的吗？ 朱丹很想拿拳头捶在周默的脸……不，舍不得，捶他胸脯好了。 周默放下了语言钩子，等啊等，却没等来朱丹的好奇心。 得了，我自己加戏吧！ 周默笑着对朱丹道：“怎么，你不信？” 我可以不信吗？ 朱丹非常无辜地看着周默，然后看到周默转头，高喊了一声，“阿黄！” 汪！ 一声清脆的犬吠声从书房深处传出，似乎在回应周默的呼唤：我在这里。 朱丹彻底懵了。 一是想不懂周默这番操作的目的，难道周默想让他的宠物狗在人物节目中出镜吗？ 二是想不通周默为什么给他的宠物狗起这么接地气的名字。 阿黄？！ 她好想笑出声来。 周默又喊了一声，“过来！” 汪汪！ 这一次是两声急促的犬吠声，声音中透着喜悦。 随后，一连串密集的沙沙声由远及近，一条肩高有六十几公分的巨型黄色田园犬快跑着冲到周默面前来了一个急刹车。 它先是伸直两条前腿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周默摇头摆臀，时而低头嗅周默的鞋子，时而绕着圈子拿脑袋在周默腿上蹭个不停。 这时，朱丹等人忍不住尖叫起来。 因为他们都发现这条狗不是动物，是机器狗！ 但是它的所有动作和真正的狗狗一模一样，奔跑、摇头、跳跃、转动、蹲起、嗅闻无不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如果忽略它压模而成的耳朵、鼻子和嘴巴，如果忽略它眼部亮晶晶地电子屏幕以及光秃秃的身体以及少了尾巴的屁股，它就是一条活灵活现的狗狗。 市面上有机械狗产品，但那些机械狗的行动非常笨拙、生硬，根本做不出周默这条阿黄的绝大多数动作。 可是，可是，周默是如何做到的？ 大新闻，绝对是大新闻！ 周默拍了拍阿黄的头顶，抬手手心向下一压。 阿黄顿时安静下来并老老实实地蹲坐在周默面前，甚至它还抬着头拿眼睛盯着周默的手心并随着周默的手左右移动而移动头部。 我的天啊！ 朱丹不由从心头发出一声呻吟，她家有条小蝴蝶犬。每次她让蝴蝶犬蹲坐的时候，小蝴蝶犬也会盯着她的手看。 而且，周默没有发出指令，只凭一个手势就让机械狗作出正确反应。 这是什么技术…… 朱丹彻底抓狂了，我该怎么跟周默聊机器狗的话题？ 变成问题宝宝会不会显的我好low？ 这时，周默指了指朱丹并发出口令，“敬礼！” 机械狗无声无息地抬起上身，两条前肢搭在一起就像人作揖般上下晃动，一道男童的声音从它口中响起。 “姐姐好，我是阿黄，很高新认识你，我们做好朋友吧！” “它还会对话？” 朱丹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随后用手捂住了嘴巴。 “阿黄是大孩子了，会说话很正常啊，我还会唱歌，讲故事呢，姐姐要听吗？” 朱丹刚说“我要”的时候，周默却指了指对面的男导播，“还有这边！” 阿黄先是放下前肢站起原地转向面对男导播重新坐下，一模一样的敬礼动作，不过男童的声音却变成了另一套说辞。 “四位大哥哥好，还有漂亮的小姐姐。我是阿黄，我们可以一起玩游戏吗？阿黄会跳舞，倒立、翻跟头、捉迷藏、踢球，还会唱歌、讲故事。” 所有人都傻在了原地。 对面男导播一人、摄影师两人、文字记者一人再加上朱丹的女助理一人。 刚刚周默只是指使了方向，没有提到哥哥或姐姐，更没有提及人数。然而这条狗居然能数数，居然能分辨出性别…… 我晕，外星人降临地球了吗？ 朱丹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她急忙放下手并深深地深呼吸几次，用带着颤音的声音问出现场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周……周先生，你不是电池领域的专家吗？你怎么会……这……阿黄是你发明的吗？” 周默呵呵笑了起来，然后非常无辜的耸了下肩膀。 “我研究电池的目的就是让阿黄陪我玩的时间长一些，省的它老是要充电！” “不是……” 朱丹觉得自己脑子一团乱麻，她晃了晃脑袋重新发问。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想起制造阿黄，不是，你为什么想到研究机器狗？” 朱丹有点语无伦次了，但周默能理解她的问题。 可怜的姐姐，希望你回去不会被炒鱿鱼。 周默暗叹一声后继续装逼。 “我想养条大狗但政策不允许，所以就想弄条机器狗当宠物喽！” 朱丹听到后感到一阵阵眩晕和绝望同时袭来。 所以，还是为了玩？！ 第152章 正面刚 从行为心理学上角度，人类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有动机。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投身科技领域能有什么动机？ 就凭系统安排的父母的职业以及孤僻避世的性格，他们给周默的教育中绝不可能包括投身科技报效国家的内容。 所以，周默的故事就变得非常简单。 孤独的少年需要玩伴，所以就有了阿黄这条机械狗。 为了让阿黄超长续航，所以就有了超级电池。 为了让阿黄更像条狗，所以就有了语音智能识别、自然文字智能识别、图像智能识别、智能动态平衡控制、高精电子减速器、多关节只能控制器、次声波伺服电机等等黑科技。 至于这些技术应用范围扩散以及影响，都不是我的本意。 我从小就是个富有好奇心、学习能力与动手能力超强、选择了就放弃的普通人。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么说，不容置疑！ 至于证据…… 我小时候写出的《小王子》就是证据！ 访谈继续，或许是阿黄的出现提高了朱丹的心理承受阈值，她此后终于表现出了国家台一姐的风范，既能自然而然的引导话题变化，又能敏锐地接住周默抛出的钩子。 两人一唱一和很顺利的把访谈推倒了尾声。 录制最后，朱丹目光炯炯地看着周默。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对话，她已经不再把周默当做未成年的孩子，而是她职业生涯中遇到的最头疼又最有趣的采访对象。 希望他能收好尾吧！ “周默同学，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朱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看望周默的眼神中已经流露出祈求的神色。 弟弟啊，别忘了今天访谈的主旨！ 周默注意到这一点，不过他不想按照朱丹的意愿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是前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用最真挚的语言向献上爱、赞美以及忠诚而且毫无心理障碍，就像儿子向妈妈示爱一样。 然而这里是元始星，光伟正的人设能带来很多好处，但又何尝不是一种束缚。 对了，我还是个孩子…… 周默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面，眼神渐渐地黯淡下来，整个人的气场变得十分无助。 朱丹看到周默的这个表情后心中一紧，这种表情绝不是她想要的。 “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像普通人一样出门逛街、看电影、能像普通学生一样待在校园里面，没有人一直围着我要签名、要合影，更不会有一大堆人堵住我没完没了的拍照、录视频或者直播。” 周默的声音有些低沉，显得非常沮丧与无助。 周·影帝·默的演技爆棚，将一个渴望自由自在生活而不可得的大男孩的委屈、不解表现的淋漓尽致也触动了朱丹丹，使她恨不能把受委屈的弟弟揽在怀里，抚平他受伤的心灵。 至于新时代青年爱国为国奋斗的主题…… 去tmd新时代青年的光辉形象，这一段我一定要播出去，让那些人好好看看，你们把弟弟欺负成什么样了…… 对了，把周默前面一段话剪辑到这句话之前，再要加上粉丝围堵音乐学院的镜头！ 按照流程，朱丹这个时候应该点评几句，然后才结束录制。 但这一次朱丹决定放弃点评。 就用周默这个无法实现的心愿作为节目收尾，把思考留给观众，留给社会。 因为周默的访谈要在明晚播出，朱丹录制结束就匆匆离开，周默午餐后本想继续今天的课程，但秦羽打来的一个电话令他不得不改变主意。 “把我拉到视频会议中，我有话说！” 周默听完秦羽的汇报后直说了一句话，就挂断电话进了书房。 星海科技集团掌握星源500电池技术杀入电池行业，看似一个满级大佬手握神器闯进新手村可以大杀四方，可实际上商战不是数字对冲的游戏，而是一场全方位战争。 任何一个产品，都要打通上游资源、生产设备、制造材料、运输、应用场景、销售渠道等环节，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导致产品出现问题。轻则成本大幅上升，重则断供或无法打开销售市场。 星源500可以凭借强悍续航性能成为诸多应用方疯狂追逐的白富美，可上游资源方却不想做舔狗，非但不做舔狗，他们还想把白富美纳入私房。 石墨烯、高纯度硫晶、纳米纤维素、锂，这四种材料是星源500正负极主材料，而能够符合星源500采购标准的材料供应商只有四家。 如今这四家联合起来要求星海科技成立独立电池股份公司，而他们每家出资获取电池公司的15%股份，合在一起就是60%。 家里有矿又玩精加工的神豪玩家一旦抱起了团，秦韵科技也只能避其锋芒做起了和事老，这一场多方会议已经持续了很久，参会各方甚至还没吃午饭。 僵持，谁先让步谁就会落入下风。 秦羽在电话中表达出寻求政府支持的想法，但周默不同意。 商业归商业，星海科技不能事事依靠政府，否则就会进入某个循环。 死了张屠夫，不吃混毛猪。 不就是精加工技术嘛，我也有啊！ 书房内的大屏幕亮起，几声拨号音后屏幕一闪，周默俊美无双的面孔出现在会议主画面上。 秦羽的声音响起，“各位，这位是星海科技集团董事长，也是星源500的发明人周默先生，周董事长有几句话要讲。” 借着秦羽发言的时间，周默的目光一一扫过屏幕上的每个小窗口。 右侧第一个窗口是秦鲲鹏，他面色凝重，应该是他对周默亲自出面的结果并不看好。 秦鲲鹏下面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他此时的表情显得非常不屑，一副心有成竹吃定星海科技的模样。 这一位应该是上游联盟的牵头人，南都州云海市云浮矿业集团的董事长孙建才。 云海市号称龙汉硫都，其硫铁矿是世界第二，龙汉第一大的硫铁矿床，矿石储量大、品位高，硫含量高，是最优质的硫化工原料。 云浮矿业集团则是云海市最大的矿业集团，也是云海市矿业的领头羊，在龙汉硫化工行业的地位极高，甚至可以用一呼百应来形容云浮矿业的地位。 孙建才下面是一位中年美妇，北都绿源集团董事长陈晓梅，绿园集团是全球最大的造纸集团，几乎垄断了龙汉植物纤维回收市场。 视频中的陈晓梅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即使周默的高颜值也没能让她的表情出现变化，很平静。 陈晓梅下方是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他整个人显得很斯文，更像一名科技工作者而非企业老板。但他的父亲赵文汉是龙汉科学院院士，在国内石墨烯领域堪称泰山北斗，地位相当于司南之于纳米材料，朱广亚之于量子计算机。 因为有父亲的帮助，赵书云大学毕业后创办的墨晶科技用了不到五年就成为国内最大的石墨烯供应商。 赵书云下方的人令周默非常意外，因为屏幕中有两个人，其中一位还很熟悉，是护理学院的学姐慕希儿。 或许是感应到周默的视线，慕希儿很得意地冲着摄像头眨了眨眼，然后被她身边的中年人轻轻拍了一巴掌，随后那中年人非常友善的对着镜头笑了一下。 慕中原，雅致集团董事长，雅致集团是龙汉最大的锂金属供应商，旗下锂矿储量为龙汉国锂矿总量的49%，锂金属市场占有率高达62%，是一条矿业大鳄。 几乎在瞬间，周默便将打击对象瞄准了孙建才与赵书云两人。 陈晓梅的主业是造纸，掌握植物纤维渠道是为了满足旗下工厂的纸浆供应，掌握高纯度纳米纤维素制造工厂也是为了满足旗下高档纸业的需求。 能否成为星海科技的供应商并不会影响她的主业，周默觉得她不过是跟着其他人起哄，属于有便宜干嘛不要的心态。 慕中原最难搞，能占据龙汉一半锂矿资源的主儿绝非普通人，背景、人脉、手腕这三样东西不管是缺一样还是有一样偏弱，都不会有雅致集团的今天。 所以，虽然他是震旦大学的校友，虽然他身边有慕希儿，虽然第一时间表达出了善意，但周默依然把他当做了这四人中最不好对付、企图心最大的人。 说来话长，实际上也就是秦羽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周默已经掌握到了所需的一切。 秦羽话音刚落，周默便对着摄像头招了招手，权当打了个招呼。 “各位！”周默开口后坐直了身体，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我今天打破常规参加商务会议，目的是亲自向在场的合作伙伴重申星海科技集团的立场。 星海科技愿意与合作伙伴实现双赢，但核心产业只会有合作伙伴绝不会有合伙人，也就是说动力电池产业拒绝任何形式的融投资。” 说完这句话，周默顿了一下，目光如电扫过屏幕，把视频会议各方的表情看在眼里。 秦鲲鹏是一副果不其然的申请，他作为第一个与星海科技接触的人，对这一条的感触最深刻。 陈晓梅的表现变化最大，她不再是无所谓的表情而是猛地抬起头看向镜头，眼神中带出了探索、好奇的神色。 慕中原先是抬头看了眼镜头，随后拿手捂住嘴巴对慕希儿说了几句话，惹得慕希儿嘟起嘴巴，双手抱着慕中原的胳膊撒起了娇。 这一幕落在周默眼中令他心中一沉。 这人果然有企图，他想当我的老丈人，人财兼得…… 赵书云是冷笑一声，孙建才却显得非常激动。 “周董，我老孙是个粗人，说话很直不会拐弯抹角，要是说错了你别介意啊！ 你玩音乐搞技术很厉害，我老孙很佩服。但你还小还不懂生意上的事情，做生意就讲究一个抱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孙建才停下来想了下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声道，“对，财散人心聚。你自己吃肉却让我们啃骨头，天底下哪有这样做生意的，我老孙不干！” 周默冷笑一声，“我懂孙董的意思了。如果不能接受那就请孙董退出会议吧，总之我不会让步。” 孙建才呵呵冷笑几声，“云海矿业硫加工技术在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周董不要云海的产品，难道想从国外进口？” “国内不仅仅只有云海矿业一家硫矿供应商，就算国内没有，星源500的利润空间也能承受国外进口硫矿的成本。孙董就不用替我担心了。” 周默对镜头摆了摆手，“谢谢提醒，再见！” 秦鲲鹏等人绝对没想到周默会这么强势，一言不合就要把孙建才踢出会议。 不过周默说的也对，星海科技的星源500电池属于卖方市场不愁卖，而且大批量采购硫成品的成本并不会高太多，完全在市场承受范围内。 刚，正面刚，而且周默有底气刚到底！ 孙建才也没想到周默做事风格会如此粗暴简单，不对，就跟小朋友过家家一样，两句话对不上就翻脸。 真不跟星海科技玩了吗？ 孙建才不傻，他之所以牵头弄出个材料联盟，就是因为太看好星源500的市场前景。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只要星源500的产量能跟上市场需求，只要星海科技能扶植几家傀儡绕开反垄断审查，未来的动力电池市场就是下星海系的天下。 如果彻底交恶了星海科技集团，到时候人家会反手把云海矿业从电池行业赶出去。 所以，孙建才拿出唾面自干的精神，嘿嘿几声后闭上了嘴巴。 我不走…… 周默没有继续怼孙建才，他心念一转，让辅助系统打开了微聊系统。 “震旦大学校友会”微聊群，如绝大多数群一样，大部分人潜水，一小部分活跃分子日常水群。 鸡汤、段子、嘚瑟、捧哏刷屏时，一段文字和一个群名片突然出现，令一切暂停。 致远2019·周默：各位学长学姐，星海科技寻找石墨烯、硫晶/粉、纳米纤维素、锂四种高纯度材料供应商，星海科技负责提供整套勘探开采、加工提纯技术，请有资源的学长学姐点击群名片入群，口令为“xiaoyou2019！”。 屏幕中，慕中原低头看向桌面上的手机，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但他低头后再次低头靠近手机屏幕的动作却被高清摄像头清晰的投放到视频中。 这时，周默开口问其余三位。 “慕董，您继续坚持入股吗？” 第153章 慕希儿神助攻 “这小子……” 慕中原没想到周默的第二刀瞄准了自己，心里略有不爽的同时也暗叹周默这一步走的妙。 他和周默所在的“震旦校友群”是震旦毕业生的总群，里面的群友都是历届毕业生的代表也是各省市校友会的骨干，可以说人脉遍布全球。 所谓校友群，其存在的价值并不是为校友们提供吹牛打屁的平台，而是一个信息交流甚至可以说是利益交换的平台。 周默凭借超级电池一战成名并被群主拉入总群，成为唯一一个还没毕业的校友，而且还是最为瞩目的校友。 比如，慕中原把周默设为了特殊关注对象以及独立的提示音，周默在群中发言时他能第一时间关注到。 为什么这样做呢？ 如果把清洁能源比喻为一片蓝海，那么目前唯一能进入这块海域的大船就掌握在周默手中。 有一说一，全世界从事电池相关行业的人都想登上这艘船，因为上船者将驶入更广阔天地，被抛下的人只能等待另求生机。 周默在校友群里寻找独立供应商。 自家有相关产业的校友会积极响应，没有相关产业的人也能用这条商机做文章，比如还人情、比如交换利益…… 朋友，我有一张星源500号的准入票，你要吗？ 至于周默所谓的整套勘探开采、加工提纯技术，慕中原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因为他家不仅有矿，还是全国唯一能大规模供应锂负极材料的厂家。 做工业品的厂家都知道，供货单位越多生产单位的成本与效率就越低。 周默扶植新的供应商只能当做供应链的补充，星源500的主要负极供应商只能是雅致集团。 全球人造锂负极材料市场占有率排名第一，占据全球总出货量的32%，雅致有这个底气。 小子，勾引我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慕中原刚想开口，小棉袄的小爪子已经落在了他的腰上，耳边响起了小棉袄撒娇的声音。 “爸，我和默默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果然女儿都是替人家养的，气煞我也！ 慕中原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慕中原面前的麦克是打开状态，慕希儿娇羞的声音顺着网络传入参会各方耳中，引起了参会人员的一阵小骚动。 多好的朋友啊，滚床单没？ 尼玛，肯定滚过床单了！ 赵书云咬牙切齿地看着主画面上的周默。 妒火中烧，尼玛给我戴绿帽子…… 今天看到慕希儿的第一眼，他就决定要追求慕希儿。 慕希儿五官轮廓以及身材都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唯一的缺点是脸上的皮肤不好。 但这个缺点放在雅致集团唯一继承人几千亿身价面前算缺点吗？ 如果再算上她是首富秦鲲鹏的外甥女身份呢？ 那些小痘痕太漂亮了，就如西方女孩脸上的小雀斑，好调皮好可爱的赶脚！ 得到慕希儿就等于得到了雅致集团，就算日后离婚也能分一半家产啊…… 结果，一道绿光袭来，让他非常的受伤。 赵书云越看周默那张脸越恶心，还没等慕中原开口，他就气呼呼地表态。 “如果不能深入合作的话，墨晶集团退出合作！” 说完，赵书云直接切断了网络。 周默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吩咐秦羽。 “秦总，把墨晶集团列入拒绝合作名录。” “好的！” 秦羽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别说加入黑名单了，周默那怕是下令杀死赵云书，他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秦鲲鹏、孙建才、陈晓梅、慕中原四人见周默如此决绝之后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许多。 墨晶集团的石墨烯是目前市场上品质最高的产品，离开墨晶集团，星源500上哪里找符合要求的石墨烯材料去。 他们在商海厮杀了几十年，从未见过把断舍离这三个字用到此等地步的掌舵人。 做生意做到他们的地步，选择新项目除了看项目本身的前景还要看合作方掌舵人是否是个好合作伙伴。 毕竟，他们每个人都背负着全集团数万家庭的喜愁哀乐，每一个决策、每一个选择都容不得有一丝马虎。 星源500电池是石墨烯基电池已经毋庸置疑，而且秦羽也信誓旦旦地表示星海科技已经掌握了工业化生产石墨烯的技术。 但这是真的吗？ 周默是意气用事还是心有成竹？ 星海科技有这么一位做事霸道、非友即敌不留余地的掌舵人，究竟能走多远？ 这三个问题令几位董事长都陷入了长考中。 他们四人能沉得住气，但他们身边的人可未必。 周默拉黑名单不到一分钟，会议系统中同时响起一男一女两道声音。 “周董！” “默默！” 周默耳朵动了一下，因为那个男声来自秦凯。 看来不仅慕中原在培养接班人，秦鲲鹏也在不遗余力的培养秦凯。 秦鲲鹏显然对秦凯贸然发声有些不满。 他关掉麦克后侧身说了几句，而慕中原却将面前的三角形麦克挪到了慕希儿面前。 他只有慕希儿一个孩子，最头疼的事情就是她不好好学习企业管理为未来继承几千亿财富做准备，却一心要当助产护士。 为了这件事，父女两人不知冷战了多少回，但每一次都是他主动认输。为此他都成了顶层圈子里的笑话。 难得见慕希儿主动参与商业上的事情，哪怕她的出发点是为了男孩子，哪怕她可能会闹出笑话来，但她总算是主动迈出了第一步。 慕中原那颗老父亲的心都乐开了花，怎么可能打击闺女的主动性呢？ 说吧，随便说！ 慕希儿可不知道父亲的心思，她就是想帮周默。 “默……周董，雅致集团旗下有石墨烯公司……我……” 慕希儿说到这里马上就卡了壳，抬头向老父亲发出求救信号。 她只知道有，但石墨烯公司的具体情况却没了解过。 然而，慕中原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出声帮忙。 哈哈，让你关心家里生意你不听，现在着急了吧，后悔了吗？ 而这时，秦凯非常急促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秦鲲鹏所在的视窗转动方向，一身正装的秦凯出现在镜头内。 “周董，您好，我是秦韵集团执行董事秦凯。 秦韵集团拥有一家石墨烯研究所以及年产量100吨的石墨烯制备工厂，如果星海科技能提供技术支持，秦韵集团承诺至少投资扩大石墨烯制备能力，取代墨晶集团成为石墨烯材料主供应商。并且……” 慕希儿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她那双漂亮的狐眼一眯，粉面含煞，直接出声打断了秦凯的介绍。 “秦凯哥，你不可以打断女孩子说话，这样很不礼貌！你先等我说完。” 一记女拳捶向秦凯，一下子打乱了秦凯的说话节奏。 “我就剩一句……” 秦凯急忙开口解释，他真的就差一句邀请星海科技以技术入股的话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发言的时候，慕希儿已经高声丢出了一句话。 “默默，你来做我家石墨烯公司的大股东，你出技术我出钱。” 哈！ 慕中原老怀大慰，开心的向后一仰，嘴巴已经合不拢了。 看看，这就是我闺女，做事多大气！ 退到镜头外的秦鲲鹏叹息着摇了摇头，心里也是感慨万分。 小妹啊，老秦家最好的基因传给你闺女喽…… 第154章 掌握主动 秦凯刚刚那番话有错吗？ 从高管比如ceo的角度来讲，向合作伙伴概述己方基本情况与优势并没有错，但从董事长的角度看他刚刚的表现，只能说他话太多了。 董事长只需做一件事——表态！ 就如慕希儿，一句话就把合作地位以及双方责任讲清楚了，态度明朗、大气且给后续谈判留足了余地。 股份公司里面控股股东可以叫大股东，但大股东却不一定是控股股东，一般来说持有股份比例超过20%的股东都可以叫做大股东。 这里面有很大的谈判、交易空间。 甲乙双方各自负责出资与技术支持，责任划分清楚方便后续谈判团队把握合作尺度。而且也向技术方也就是周默传递出最大的善意。 我相信你，我无条件支持你！ 虽然有点恋爱脑，但无意识中的反应才更可怕，至少表明慕希儿具备捕捉核心问题的潜力。 如果她回心转意接受正规企业管理培训，说不定十几年后龙汉商界又出一位巾帼女帅，就像小妹秦雅姿…… 想到秦雅姿，秦鲲鹏眼睛湿润起来。 他的妹妹，也就是慕希儿的妈妈秦雅姿读大学时喜欢上了穷小子慕中原，结果负气离开秦家跑到慕中原的老家蜀都创办了雅致公司。 她凭一家小小的金属回收站起家，把生意做成了全国最大后原地转型进军矿业和冶金业，成为商界第一女强人。 虽然她的成功离不开老秦家的人脉，但她的商业头脑才是雅致集团不断成功的关键，但是她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成了高龄产妇，生慕希儿时遇到了难产，最终不治。 如果她还活着，说不定雅致集团早就打败秦韵集团成为龙汉国第一民营集团了。 如今，他终于在慕希儿身上看到小妹当年叱咤商海的影子…… 秦鲲鹏抽了张纸巾，用擦汗的动作做掩饰把眼角刚刚溢出的泪花擦掉。 周默没想到慕希儿会这么莽。 不过相对与秦凯的“技术支持”，慕希儿的“技术入股”提议正是他所期望的。 他不喜欢与人分享，但要分情况。 上游资源供应最麻烦了，就拿植物纤维来说，单单从老百姓手中收购秸秆就是一个麻烦事。 全国那么多村庄，老百姓不可能为了一车秸秆开车跑几十公里卖钱，因为一来一去卖秸秆的钱还不够油钱。 所以厂家需要发动无数人在全国农村设置收购点，然后把收购来的秸秆集中到乡镇，然后再集中到县城，再集中到市。 到了市一级就不能继续集中了，因为再集中下去非但运输成本太高，那么多秸秆集中存放的仓储成本也无法承受。 所以只能在市一级工厂把秸秆进行粗加工，然后再向上一级加工基地集中。整个过程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都是最基础的流程与操作，琐碎且机械。 这只是秸秆，如果再把人工林考虑在内就更麻烦了。 砍伐许可、封山育林、水土保护、砍伐运输等等环节的工作量并不比收购秸秆少多少。 所以陈晓梅始终稳如泰山，因为最上游的渠道掌握在她手中，周默只有跟她合作才能以最小成本获取足够多的植物纤维材料。 而且她的主业是造纸，有没有你这个客户不影响她的基本盘。 所以，周默对孙建才、慕中原、赵书云的态度异常强硬，却不想与陈晓梅发生正面碰撞。 不是怕，而是嫌麻烦。 当然，不管陈晓梅最后作出什么选择，周默肯定要把大规模高纯度纳米纤维素制备技术丢出去，打造更健康的供应链。 硫锂材料也一样。 石墨烯材料不同，石墨烯在周默未来规划中的重要性远超锂硫以及纳米纤维素，所以周默对石墨烯的态度不是解决供应问题，而是控制。 石墨烯中游也就是材料制备端，比如石墨烯粉体、石墨烯纤维、石墨烯薄膜的制备与供应要有一定控制力，避免被人卡脖子。 石墨烯下游应用端比如传感、半导体、储能产品要绝对掌控，这一块牵涉到的技术太多，如果有外人参与就会很麻烦。 比如，为什么研发成本如此低？ 这种问题让周默难以解释，所以还是别有人差细账为好。 其他的应用比如新型显示薄膜、生物医学、塑料、油墨涂料等可以与人合作，比如技术授权、合作开发等等。 基于这种考虑，面对慕希儿主动伸出的橄榄枝，周默也就没客气。 他笑呵呵点了点头，“好啊，不过我只提供技术不参与经营，你到时候给我重大事项一票否决权就可以了，具体细节会后再聊！” 慕希儿开开心心的比了个好的手势。 刚刚从伤感中走出的秦鲲鹏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心中一动，不仅仅是他，陈晓梅、孙建才以及慕中原三人也因为这句话改变了对周默的看法。 首先，一个男孩敢对爱自己的女孩作出承诺，说明周默对自己的石墨烯制备技术非常有信心，他不担心日后在女孩面前出丑。 其次，只提供技术不参与经营，是周默在阐明星海科技在合作公司中的定位。 最后，重大事项一票否决权代表周默对合作尺度的要求，不是一味强势，但也不会放弃影响力只做一个单纯的技术供应方。 如果说周默拉黑名单的事情让这几位老江湖心存担忧，那么周默这一次的态度就让他们放下了心。 当断则断，进退有矩，虽然有些冲动与绝对，但可以视为合格的掌舵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陈晓梅突然开口。 “周董，我放弃入股电池业务的要求，但希望能在石墨烯业务上与星海合作，合作条件跟雅致一样就可以。” 终于打开局面了！ “星海对石墨烯材料的需求量很大，谢谢陈董的信任，欢迎加入。星海会以公平、公正的态度对待所有合作伙伴，我相信未来的合作前景会很广阔。” 周默开心一笑，不过他答复的时候刻意在“材料”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他相信陈晓梅能听懂。 以后合作的机会会很多，眼下只谈石墨烯材料不谈应用。 秦凯终于回过神来，他刚想开口不曾想被孙建才抢了先。 “周董，我和陈总一样，欢迎吗？” 这时，秦鲲鹏插话道：“孙总，你稍等一下，秦凯这边还等周董答复呢！” 秦凯见机会出现，急忙出声。 “周董，我刚刚没说完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星海集团技术入股。可以吗？” 秦凯说话的时候，孙建才也在同时发声，两人的声音混在一起，显得非常的嘈杂。 这时，秦凯想明白父亲截住孙建才的用意。 周默的石墨烯制备合作方已经有了雅致与绿源，如果云海再加入就有了三个主供应商。 一来星海科技的石墨烯需求量不可能无限大，二来三角关系才是最稳固的关系。 万一周默只准备找三家主供应商，而且他确实有石墨烯制备技术，秦韵集团石墨烯业务就等于废掉了。 好险…… 快答应啊！ 秦凯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他好像马上打电话给伊藤诚并请他出面说和一下。 孙建才此时还在嚷嚷着强调秦凯刚刚的发言不完整，不应该排在他的前面。显然，他与秦鲲鹏想到了一起，也认为周默可能只会选择三家主供应商。 周默笑了笑，举手示意自己要发言才让孙建才闭上了嘴巴。 “孙董、秦董不用紧张，你们想加入我都欢迎。因为星海科技对石墨烯材料的需求是几何增长。19年千吨级、20年至少两万吨，25年会达到十万吨或者更高。蛋糕很大，就怕你们吃不下！” 此言一出，孙建才猛地站了起来，慕中原失手打翻了面前的水杯，秦鲲鹏长大嘴巴整个人都如中了定身术，陈晓梅却失声惊呼一声。 那么多！ 第155章 诱饵 星源电池肯定会成为市场主流产品，但需要时间。 毕竟，星源电池并不是生产出来后摆在货架上就能可以了，下游应用方需要时间完成技术适配，市场培育与售后网络搭建同样需要时间。 比如电池能量管理系统的调试与升级，比如充电桩覆盖范围与密度，比如民众对高能量密度电池安全性的信任度提升，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慕中原等人既然结成联盟想进入星源电池的董事会，自然事先做过市场预期。 按照他们智囊团的推算，最快也要等到19年下半年开始小规模应用、20年进入正规、21年才会进入高速发展期…… 结果，周默却颠覆了他们对市场的预期，白牙红唇的一口咬定明年就有万吨级的需求，也难怪他们纷纷失态。 孙建才看起来坚持把直爽人设坚持到底，他第一时间开口质疑周默市场预期的合理性。 政府规划、石墨烯供需现状、专家预测、应用端常规流程、消费端需求与心理…… 听得出，他们这个材料联盟事先做了大量准备工作，而且他提及的几大关键数据均与系统提供的市场数据一致。 最后，孙建才信誓旦旦地抛出己方结论。 “我方认为19年星海科技石墨烯需求量在一千吨左右，20年需求量在两万吨左右，此后三年年需求复合增长65%左右……” “周董，以上是我方对石墨烯市场的需求预测。我们双方的需求预测偏差太大，希望周董能作出详细说明。” 孙建才说完最后一句，放下手中的文件后颇有些挑衅意味的抬起了下巴。 一般来说，商业合作双方有必要进行深入沟通并交换意见，以求达成理解与共识。比如，周默应该主动说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需求预测，以此说服合作伙伴大胆投资提升产量。 但是，周默却没有这样做，他只是轻飘飘地丢出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星海对待合作伙伴的宗旨是公平、公正、自愿与共赢，为了让各位放心投资扩产，星海可以基于四家联盟的预期签署保底采购协议并承诺采取统一采购价。 星海承诺19年给你们四家的石墨烯粉总保底采购量一千吨，20年两万吨，此后三年每家保底采购量年增长65%。至于19年与20年两年各家保底采购量如何分配问题，星海不参与你们联盟内部事务，你们协商好把数字报给星海就可以签合同。” 你们不是要联盟吗？ 好啊，自己商量去吧，星海不勉强你们。 孙建才皱了下额头，低头看向刚刚几下的几组数字。 周默刚刚提到19年需求为一万吨，可他只承诺一千吨。20年需求为五万吨只承诺了两万吨，缺的那部分额度去了哪里？ 孙建才马上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周默，周默笑着摊开双手。 “竞争，品质高者胜！” 孙建才目光一紧，快速问道：“我们四家？” “不，所有人一起比！” 两人快速问答结束，孙建才苦笑着对周默伸出了大拇指。 好算计，你牛！ 慕中原等人要比孙建才含蓄很多，但他们此时也是苦笑着点头表示认可周默的方案。 这是无法拒绝的阳谋！ 你们认为我太乐观了，没关系啊，你们报数字我兜底，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啦！ 如果星海科技界19年的需求真有一万吨怎么办？ 几方参加会议的团队飞快地给出了计算结果。 慕中原看过团队手写的报告后额头紧紧地皱起。 因为周默要求所有供应商比拼品质，供应商要想单独吃下多出来的配额就别偷懒摸鱼，老老实实的做好品控管理。 如此，星海科技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好了供应商品质管理。 慕中原对雅致集团的品控管理工作一直都很满意，他有信心赢下九千吨的采购额度，那么雅致集团19年出货量高达九千二百五十吨。 按照星海2019年采购石墨烯粉的价格为300元每克计算营业额为27亿，而落选的三家合计只有7500万。 三家合计营业额只是雅致集团的一个零头！ 慕中原意识到四家联盟的基础已经不稳了。 2020年竞标采购量三万吨，保底采购量只有两万吨，采购价210元每克，如果雅致把这三万吨全吃下来…… 七十三亿五千万的营收！ 这是任何一个集团都不想放弃的业务。 等到了2023年，按照星海科技的预测值推算，其2023年理论总需求量达11.5万吨。 虽然星海科技没有给出2013年采购价，但根据价格与规模的一般规律，按百元每克的采购价计算也是百亿规模的采购大单。 但他分给四家联盟的总订单只有8.9万吨，如果吃下两万吨竞争采购量，雅致就有四万七千吨的出货量。 因为采购价降低，营收反而少了。等到了2024年…… 星海科技不再有采购承诺，而联盟也不复存在了！ 慕中原不由抬头看向面前的视频会议即时影像。 周默与秦羽两人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其他几家当家人都不在摄像头前，想来和他一样在研判分析。 好手段啊！ 慕中原把团队成员的分析结果折叠好夹在笔记本扉页后陷入了深思。 他不需要再看营收预算，因为他已经决定全力扩大产量并争夺周默丢出来的竞争份额。 现在他必须搞清楚另一件事。 星海科技的需求从20年的五万吨到25年二十万吨，年复合增长率只有32%，这个数字绝不符合市场发展规律。 如果按照联盟推算的年复合增长65%计算，星海科技2023年总需求应该达23万吨，2025年达40万吨。 星海科技足足隐藏了一倍的需求量…… 慕中原下意识地拿笔在笔记本上划起了圆圈。 很快他笔记本上出现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圆圈，大圈套小圈交杂在一起犹如一团乱麻，恰如他此时的心境。 甲方都不喜欢乙方抱团，更不要说乙方抱团的目的不是自保而是威胁。 那么周默隐藏需求量也能理解，以周默今天表现出来的霸道强势态度以及心机，这部分疑似隐藏下来的需求量背后肯定有更大的谋划。 但是他想怎么样解决潜在的缺口呢？ 自建石墨烯粉制备工厂，隐藏实际需求拿来培育新的主力供应商，还是技术更新后需求不再局限在石墨烯粉上…… 慕中原越想越头疼，因为他从周默刚刚的言谈举止中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 秦鲲鹏、孙建才、陈晓梅三人此时也很头大，慕中原能想到的事情他们也能想到。 周默一手保底采购协议一手大馅饼，真心难为了他们。 是小富则安守着一万吨的采购量过日子还是不断的增资扩产？ 是按照保守量扩产还是按照最大预期扩产？ 不增资，周默就可以用多出的采购额扶植其他人。 5年时间足够周默培育出一批与星海科技深度绑定的供应商了，此后给不给你订单就要看周默的心情了。 增资，等规模大到一定程度就会面临另一个问题，除了星海科技还能找到能消化数万吨石墨烯粉的需求方吗？ 最终结果很大可能是与星海科技深度绑定。 慕中原等人并没有忘记，周默刚刚很含蓄地暗示未来有更深层次合作的可能。 仅凭自学就研发出星源电池的周默无疑是举世公认的科研天才，而今天他们又见识到了周默在商业上的惊艳表现，如果考虑周默的年龄与学历的话，周默无疑是商业天才。 一位产研一体的天才未来注定拥有无限可能，那么得到他认可的人呢，是不是也拥有无限可能？ 做企业做到秦鲲鹏、慕中原的等人的层面，他们判断一个项目是否值得投资的时候，除了看项目本身的潜力更重要是看人。 品行不端的人不能长期合作、只盯着眼前利益的人走不远、没有领导力的人带不出精英团队更不会有效推进项目健康运行…… 品行、视野、技能、领导力、执行力等等方面均出类拔萃的人才有可能保证项目成功，才能让他们的商业版图不断扩大。 所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与其说他们投资项目，还不如说他们在投资负责项目的人。 对秦鲲鹏、慕中原等人而言，他们见多了青年俊彦，但这些人和周默放在一起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个结论一旦出现，孙建才等人的心态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转变。 不可能有比投资周默更有价值的项目了！ 心态转变最快的人莫过于慕中原。 肯定投资，但不能便宜了那小子，才多大啊就祸祸我家姑娘…… 他突然合上了笔记本，等他抬起头时脸上浮现出的是老父亲慈爱的嘴脸。 “周默啊，你和希儿是很好的朋友，我这个做父亲的就啰嗦几句。茫茫人海中既然有缘，你们就要好好珍惜，以后的日子里要互相包容、互相支持，共同面对各种压力……” 周默自从听到慕中原改口用周默称呼自己的时候就感到了不妙，听到慕中原接下来说的话后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老丈人在女儿女婿婚礼上说的话啊！ 你是不是误会了？ 此时，秦鲲鹏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欲言又止。 孙建才与陈晓梅两人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看他们的表情就差大声叫好了。 屏幕中，慕希儿的身体突然倾斜靠近慕中原，然后所有人都看到慕中原脸颊抽动了几下，滔滔不绝的感慨与祝福话语戛然而止。 周默注意到慕希儿右肩先是下沉随后向外动了半圈，显然慕希儿已经使出了夺魂十字旋风掐，而且从慕中原的表现来看，似乎慕希儿下手挺狠…… “掐死他！” 周默暗中给慕希儿加油。 虽然鼓励父女相残不大符合公序良俗，但慕中原实在是太过分了。 周默发誓，他对慕希儿没有想法，一点都没有。 “先下了，再联系！” 慕中原明显是强撑着交代了一句，随后他所在的窗口变黑，显然有人切断了视频连接。 慕中原的断开就如吹响了散会的号角。 孙建才笑呵呵地拱了拱手，“呵呵，周董啊，南海州红木千步床全国闻名，回头我帮你置办一套，办事的时候记得通知我哦！” 滚，我办事通知你干嘛？ 孙建才断开，陈晓梅笑道，“我们燕州的燕绣也是一绝，回头我帮周董置办几套床褥，周董可别嫌弃啊！” “我……” 周默刚开口，陈晓梅已经切断了连接。而这时，秦鲲鹏略有些恼怒的声音响起。 “找个时间和希儿来家里坐坐，外公外婆一直盼着希儿出嫁呢……哼！” 与前几位一样，秦鲲鹏说完话就直接切断了视频会议，没有给周默留下辩解的机会。 “这些人……” 周默刚刚想骂几声发泄下心中的愤懑，话刚出口他心头突然灵光一闪。 按照商务会议礼仪，会议最后一个环节应该由会议主持人秦鲲鹏做总结陈词。 作为主持人，秦鲲鹏要把参会各方会议中表达的观点、共识、异议一一列出，然后再跟所有人约定下一次会议的时间与方式。 然而，今天会议最后环节俨然变成了相亲…… 不，变成了长辈筹办婚事的座谈会，商业联姻的事情很多，但不可能这么草率！ 不仅如此，他们为了避免我开口，离开前连声再见都没说就急着切断了网络…… 太刻意了！ 周默切断网络后靠在了椅背上，重新复盘会议最后环节每个人的表现。 慕中原着急夯实我跟慕希儿的关系还能理解，秦鲲鹏这个当舅舅的人干嘛一脸的难色，而且孙建才与陈晓梅干嘛跟着慕中原起哄呢？ 不对，慕中原那些话不是说给我听的！ 什么叫互相包容、互相支持，共同面对各种压力…… 慕中原还有另一层意思，他在暗示另外三人要合作不要分裂！ 周默打了个激灵，马上找到系统。 果然，系统反馈慕中原、秦鲲鹏、孙建才、陈晓梅四人又在开视频会议，议题正是建立攻守同盟瓜分剩下的采购额。 一群老狐狸！ 周默呵呵笑了几声，把秦韵拉进一个微聊群。 这个群如今已经有了两百多人，群成员全部是震旦大学的校友，而且都是家里有矿的主儿。 致远2019周默：各位学长学姐，多谢支持。待会儿@星海科技ceo秦羽会分别建立多个小群。因为材料品质要求高且量大，原则上每个人只加入一个群，请各位学长根据实际情况对号入群。 星海科技ceo秦羽：【红包】各位贤达，请多多关照。 氧化石墨烯群名片、石墨烯粉群名片、石墨烯纳米片群名片、功能化石墨烯群名片、纳米纤维群名片…… 慕中原、秦鲲鹏、秦凯三人也在群里，看到了秦羽新建群的名称，三人突然觉得周默拿出来的二十万吨石墨烯粉不香了。 秦凯悄悄溜出会议室打了个电话，等他再度回到秦鲲鹏身边时，他的神情显得非常沮丧以及懊恼。 “什么情况？” 秦鲲鹏知道秦凯肯定是找伊藤诚了解情况，见到他的脸色不大好，秦鲲鹏急忙关闭麦克风低声询问情况。 “伊藤诚说周默最讨厌被人威胁，而且他还说……” 秦凯艰难地吞咽了几下，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有气无力的开口。 “他说我们目光要放长远，星海科技两三年后需求最高的材料是石墨烯纳米片……” 秦凯没有说实话，事实上伊藤诚在电话上可是一通嘲讽，俨然要撕破脸皮的架势。 “鼠目寸光，石墨烯难道只有石墨烯粉末一种形态吗？” “你们蠢不蠢，我弟的老师是纳米材料专家司南，他搞纳米片应用研究很正常啊!”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去找专家了解下石墨烯纳米片……” “有多大的量？你灌了水的脑袋能数清楚那么多零吗？” “别，我帮不了你，我弟最不喜欢被人算计了，我可不想触霉头……” 秦鲲鹏不知道儿子刚刚被人皮里阳秋的损了一通，他的注意力全部被石墨烯纳米片吸走。 此时，他终于找到了星海科技石墨烯粉末复合增长率低于市场规律的原因——星源电池技术升级！ 星源500电池技术升级，难道是退出600、800甚至更高…… 秦鲲鹏想到这里，感觉心脏都要从口中跳出。他顾不上其他，伸手捂住心口并打断了慕中原的发言。 “抱歉，我心脏有点不舒服……” 秦鲲鹏艰难地说到这里，不顾其他人的反应就亲自拿起遥控器切断了视频网络。 结盟，做梦吧，秦韵集团不掺和了！ 他这边刚刚断开，秦凯的手机就响了，是慕中原打来的。 秦凯没有马上接通而是抬头看向父亲，秦坤明挣扎了一下，伸手接过电话，“我来跟你姑父说吧！” 系统空间，周默听完秦鲲鹏与慕中原的通话后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授意伊藤诚把纳米片的消息泄露给秦凯，目的就在这里。 星源500的下一个型号是星源1000，作为升级产品，星源1000除了高能量密度这个卖点外，最大的优势是单位体积的能量密度大大超过星源500。 如果用最直观的方式说明两者的差异，那么同样的续航时间，星源500比作1号电池，星源1000就是7号电池。 从500到1000中间的各个型号实际上是石墨烯粉与石墨烯纳米片比例调整的结果。 星源1000商业化的最大障碍在于关键材料——可控石墨烯纳米片制备工艺太复杂。 按照秦羽的估算，一条年产百万颗星源1000电池的生产线前期投资就高达百亿，这个数字远超普通企业的财务能力。 除非周默调整星海科技的投资方向，否则只能寻找超大型集团合作。 因为秦凯与慕希儿两人，秦韵与雅致就成了周默的狩猎目标。 不过，秦鲲鹏与慕中原都是老狐狸啊，要想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星海科技走，任重而道远啊！ 周默想了想，拿出手机找到了震旦大学的教务主任柳远山。 “老师，下周我能回学校了吗？”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周默收好电话，给伊藤诚发了条信息。 “秦凯要是想约我，你就答应他。” 又双叒叕进小黑屋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lt;&quot;<a href="https://xxbiquge.net&quot;" target="_blank">https://xxbiquge.net&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xxbiquge.net&lt;&gt;" target="_blank">https://xxbiquge.net&lt;&gt;</a>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156章 偶像说偶像（上） 电视台，不，应该是政府还是做了限制。 时长三秒钟的慢动作过后，呈现给观众的是一段不到五秒钟的画面：阿黄来到周默的面前，伸懒腰、服从手令蹲坐在地。 随后，画面一转，阿黄消失在画面中，朱丹正一脸严肃地向周默提问。 “我很多位同事都是你的粉丝，他们都拜托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发新歌，是单曲还是专辑？” 看到这里，即使收到朱丹特意发来的解释邮件后早有心里准备，周默依然瞪大了眼睛看向电视屏幕，一脸的不可思议。 下手太狠了吧，居然把科技这一块全剪掉了…… 阿黄出现之后，周默担心阿黄的镜头被剪掉影响广告效果，就刻意引导朱丹聊了很多关于阿黄的话题。 比如在回避技术细节与性能参数等敏感内容的前提下，周默用一个个科普小作文把应用在阿黄身上的技术做了介绍，还让阿黄配合着做了很多演示。 如果周默没有记错，这一段的时长足足有两个小时，占据了整个访谈全过程的三分之二时间。 结果，全没了！ 周默心念一动，系统弹出了知否界面。 专辑的话题出现在临近尾声的时候，现在却被提前到了这个时间点。 显然电视台方面想用这个话题转移观众的注意力，使阿黄给观众带来的冲击实现软着陆。 但是，周默觉得电视台方面可能低估了阿黄的魅力。 在阿黄出现之前，人们对电子机械狗的认知大多分成是两类。 一类是来自美嘉共和国喜欢组队拉卡车的boss狗。 另一类是来自来自东瀛喜欢撒娇卖萌的索斯阿宝狗。 前者聪明且力大无穷，然而外形太丑了，就是一个柱状体躯干按了四条机械腿的丑八怪。 尤其是他升起头部摄像头的时候，与其说是一条狗，还不如说是一条刚吞了一条狗的蟒蛇。 后者乖巧且能歌善舞，然而它的个头太小且运动性能太差，看它步履蹒跚慢慢腾腾地模样，很难与蹦蹦跳跳的小狗狗联系在一起。 而阿黄则最大限度的满足了人们对机械宠物狗的幻想：哇喔，一条机械生命啊，还是咱家弟弟搞出来的！ 以往只出现在科幻电影中的仿真机械电子生命突然出现，幻想照进现实给人们心灵带来的冲击岂能是一张专辑能比拟的，哪怕这张专辑的创作和与机械生命为同一人都不行。 在电子狗狗无敌蠢萌力前，周默专辑算什么，他的歌不是给人打鸡血就是惹人掉眼泪，一点都不萌…… 两个镜头，八秒钟，阿黄就从画面中消失不见，去哪里了？ 还用问吗，肯定被剪掉了！ 所以，八秒钟，不够看！ 于是，观众们一边看着电视中周默回应专辑，一边跑到国家电视台、人物栏目组官方账号以及包括周默在内的所有相关人员个人账号下留言。 #我们要看阿黄# #放出阿黄# 两个热门话题刚刚登录排行榜，就以火箭般的速度攀升到榜首，热度甚至超过了创造它的周默的相关话题，引来越来越多的人打开电视机。 国家电视台网络平台，“人物”节目的实时在线人数曲线动了，它原本是一条在高空盘旋的龙，此时龙突然昂起了头直冲云霄…… “这就是顶级科技造物的威力吗？” 朱丹傻愣愣地站在显示曲线的屏幕前。 在线人数2785.2万！ 长龙创造了一个新的记录后俯冲向下…… 24547.1万！ 21145万！ …… 她主持人物节目已经近十年，接受人物专访的人无论富贵均为国内炙手可热的焦点人物，他们出镜带来的收视率始终在4.1点左右徘徊，网络播放实时在线人数最高峰从未破千万。 即使国民弟弟周默出镜，实时在线人数在阿黄出镜前也不过是刚过千万，没想到阿黄只出镜八秒就把在线记录刷新，虽然只保持了一分多钟，但接近三千万实时在线记录已经成为她职业生涯的闪光点。 如果没有剪掉那些内容呢？ 朱丹想到足足有两个小时的素材被剪掉，心肌都在抽搐。 “我们能要回被剪掉的内容吗？” 朱丹身体右倾靠近站在身侧的副台长，小声问道。 “不懂规矩！” 副台长斜眼瞪了一眼朱丹，低声呵斥一声后不甘心地瞄了眼屏幕，甩手而去。 昆仑科技的董事长朱云泽端坐在沙发上，此时他腰杆挺的笔直，眼中精光闪烁，右手食指快速敲击着膝盖。 阿黄出镜八秒的操作，令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根据正常的语序和思维习惯，周默在阿黄出镜后肯定会聊到阿黄身上的技术。 被剪辑，意味着这些技术过于敏感，不适合公布于众。然而，全部剪掉岂不是更加稳妥，为什么还留下了八秒的镜头？ 他们想向外界传递什么信号？ 就业市场、投资风向、科技威慑…… 采访还在继续，周默自爆毕业歌专辑已经开始制作大概12月初发行的内容结束，朱丹没有对这张专辑发表任何意见，反而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 我们想知道更多关于专辑的信息，你继续问下去啊？ 这种非常不专业的操作引来周默粉丝们的强烈不满。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朱丹的问题却让他们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因为这个话题戳中了他们的痛点。 “你知道吗？你的粉丝们都说你是最不称职的爱豆。” 是啊，是啊，太不称职了！ 人家的爱豆天天跑通告发美图，自家爱豆却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宅男，差评！ 周默的粉丝们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周默如何为自己辩解。 然而，周默的表现却令他们都失望了。因为听到这个问题，周默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朱丹。 我听着呢，你继续说下去！ 对周默而言，朱丹的话术水平绝对不够看，太小儿科了。 人们面对质疑或者负面评价，往往会急于为自己做辩解而忽略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对方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 这句话的话术跟周默前世经常说的一句话类似:某某已经交代，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事实…… 说白了，就是利用对方某种迫切心里诱导其主动开口。 因为你不了解事实情况，所以你只要开口，不管是列事实还是讲道理或者是辩解、诡辩，就有可能讲出有价值的信息。 比如朱丹这句话，如果换成这句话：王某某说你在背后说我坏话。 你会怎么反应？ 我没有，我只是在某某天跟他说过什么关于你的话，当时情况是这样子，我原话是这个意思，当时还有谁谁在。 对了，还有一天我…… 最后，我们那么多年朋友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得嘞，过两天你就会发现你朋友对你的态度变冷淡了。 为什么？ 因为你朋友的目的不在于求证你有没有说坏话，而是你怎么可以跟王某某私下谈论我？ 你应该知道我和他不是一路人啊…… 结果，求证得证，你不重视我，你伤害了我。 第159章 小故事（中） 朱丹显然没想到周默的反应，她与周默对视几秒之后略显局促地轻咳一声，主动把网络上收集到的所谓不称职的表现一一说出。 总之，周默要向其他爱豆学习，要多跑通告，没事就在知否分享心情、美食、美景以及心灵鸡汤，最好每天能发几百条动态。 “你怎么看待粉丝们的这些诉求？” 朱丹问这句话的时候身体明显前倾，给人一种随时站起的压迫感，同时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变得非常锐利盯着周默的双眼。 参加人物访谈的嘉宾们都是行业翘楚以及一方大佬，他们中很多人都习惯了掌控，尤其是与人沟通时会不自觉的想掌控谈话的节奏以及话题走向。 每当遇到这种意图篡夺话语权的嘉宾，朱丹都会用这个动作警示嘉宾以及警示自己家。 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听我的！ 电视机前经常看人物节目的观众们都会心一笑。 每当这个动作出现都代表朱丹的小宇宙开始燃烧，她将利用主持人身份的特权以及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对节目嘉宾发起连环追问攻势，直到嘉宾不再意图掌握话语权为止。 女强人朱丹的追魂十八问哦，很久没见过了…… “呵呵！”周默开心的大笑几声，以非常肯定的语气道：“觉得我不营业的粉丝肯定是假粉丝！” 朱丹眼睛一亮，继续追问，“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我的粉丝肯定都看过我在知否置顶的一篇声明，应该知道我能给公众分享的只有积极的生活态度以及作品。我过去一个月拿出来的作品数量不够多还是不好听，怎么能说我不营业呢？” 提到作品数量与质量，朱丹一肚子问题全卡在了嗓子眼里。 周练四张专辑以及几首单曲横扫全球古典音乐排行榜，民乐专辑《埙韵》前几天刚刚认证为两钻专辑，流行钢琴专辑《秋日私语》千万销量成就达成；更不要说他还有好几首周冠单曲。 没毛病，也挑不出来毛病！ 眼看主动权又要落在周默手里，朱丹眼珠一转，“可是，如果偶像不与粉丝们互动，又如何传递自己的生活态度呢？” 此时，网络视窗上弹幕出现卡顿，随后叫好声瞬间满屏。 丹姐牛皮！ 问的好！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 坐在家里收看周默电视首秀的郭云松猛地皱起了眉心，脸色也阴沉下来。 粉丝互动有利于价值观传递，但价值观传递并不只有线上线下互动一种途径。 朱丹的这个问题看似一个送分题，比如周默只需要列出集中价值观传递的方式与途径就可以过关。然而她这句话结合上文的语境，实际上是要求周默在不互动与互动两种选择中取其一，并说明理由。 “偷换概念，胡搅蛮缠！” “生活态度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周默也有点上火，他抿嘴一笑，有些生硬地怼了回去。 朱丹果断地拒绝接受这种大而化之的说法。 “我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如果人人都只做不说何谈弘扬正能量，我作为新闻工作者表示不接受你的理由。” “所以啊……”周默指着自己鼻尖，笑道“我好好做”，然后又指向朱丹，“新闻工作者，你好好说！” 最后，周默两手一摊，“这叫社会分工，我们每个人都努力做好本职工作为社会创造价值。” 说到这里，周默见朱丹满脸的不服气且眼神中透着执拗便微微皱了下额头。 他意识到不能继续下去，否则好好的访谈节目就会变成一场辩论赛，他和朱丹两人谁都输不起也无需分出输赢。 于是，周默抢先开口并刻意放缓语速、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换个角度理解这件事。我每天要看很多书、搞科研、要作曲写词、要练琴，生活简单、紧张、枯燥而且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所以我找不到可以分享的有趣的内容，没有时间也不能分心做这些事情。” “另外，我的生活态度已经写在了我那篇声明里面，我只需要身体力行做好它就可以了。你不觉得天天拿着小喇叭线上线下满世界吆喝的做法很low吗？” 因为周默的主动退让，笼罩在两人之间的紧张氛围顿时变弱了许多，刚刚有点儿上头的朱丹也就有了思考的机会。 提问变成了找茬，犯了访谈节目的大忌讳。 要命哦，这些原始视频要交给上边人看啊！ 想清楚这一点，朱丹马上出了一身冷汗，连指尖都变得一片冰凉。 周默继续说道：“还有，所谓不称职的说法，我觉得网友开玩笑的成分多一些，而且我从未想过要当爱豆，自然就不会参照爱豆的标准做事情。” 朱丹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心境，但恢复正常并不代表她放弃话语权的争夺。 听到周默主动切换话题之后，她马上跟进。 “你给偶像的定义是什么？” 周默笑着摇了摇头，“我哪有资格做定义，我遵从老祖宗给偶像的定义用现代人容易理解的方式重新表达出来，谈不上定义。” 所有观众都愣住了。 老祖宗的定义，古代也有爱豆？ 这一次朱丹没有冒进，她微微侧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好吧！”周默很潇洒的耸了下肩，“故事有点长哦，能播出吗？如果不能播出就别浪费时间了。” 朱丹学着周默的样子耸了下肩膀，“那要看你的故事精彩不精彩喽！” “在远古时期，咱们的先人们对自然万物的了解以及对抗自然灾害的能力几乎为零，比如大洪水把咱们老祖宗害惨了。老祖宗们觉得这种事情看不懂又打不过，怎么办呢？谈判吧！” 电视画面上的朱丹嘴角猛地抽了一下，努力绷住了脸没有笑出声来。 可观众们却已经笑翻了天，眼前是一本正经犹如世间最古板老教授讲课的周默，脑海中却是腰间裹着兽皮裙战战兢兢地带着礼物去找大河谈判的先人形象。 好鬼畜的感觉！ “想好谈判策略，老祖宗刚准备出发又迷惑了……” 周默左右看了一圈，眼神中满是迷茫，犹如一个迷路的小羊羔令人忍不住升起一股保护欲。 然而下一刻，人们被周默的话再一次逗乐了。 周默道：“河流那么长，对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对方听到我方诉求呢？” 弹幕彻底疯了。 “打电话” “贴海报” “制作大喇叭！” …… 周默似乎知道网友的反应般摇了摇头。 “有位老祖宗很聪明，他就想到一招。他用河岸边的泥巴和水，按照心目中的水神想象捏了个小人代表河神。 这时有人表示反对说，我觉得河神不是这样应该是那种样子…… 最后，聪明人结合所有人意见作出了大部分人能认可的泥像。那一小部分太个性的人怕被大多数人冷落，干脆接受了大多数人的观点，于是人们开始载歌载舞庆祝泥像的诞生。” “所以，在咱们国家，偶像这个词的本源来自木偶泥像，也就是神灵的塑像。从哲学的角度看，偶像是事物运动的外在动因，代表人们对某种事务的认可、向往。” 朱丹点点头，“很形象的比喻。偶像与粉丝之间的关系呢？” 周默双手做捧物状往桌面上一顿，“这是大河的泥像！” 然后周默一本正经地抬手一拱，“大河啊，你是那么的美丽又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我很感激你为我提供水和鱼肉。但是你抽风发脾气的样子吓到我了，以后能不能别这样？” 第160章 偶像说偶像（下） 傻瓜哦，泥像是你们想象出来的完美爱豆人设，并不完美的大河才是爱豆真身！ 臆想，自我催眠…… 电视机前的中老年人们呵呵笑了。 这孩子看的很透，不错！ 朱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随后她急忙抬手挡在嘴前，双眼含笑看着周默，哪还有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 秦鲲鹏听到这里呵呵笑了起来，指着电视屏幕中的周默笑道，“很聪明也很讨巧的说话方式，你要好好体会一下！” 秦凯认真的点了点头。 周默参加的是不是粉丝见面会之类圈地自萌的活动。 “人物”专访节目覆盖全国每个角落，他的受众包括老中青三代。 这些人有着不同职业、不同教育背景、不同生活环境，对同一言论的理解能力以及认知、评价标准也各不相同。 比如偶像，中老年群体对偶像的普遍观感不是一般的差，恨不能把那些涂脂抹粉的男孩纸打进臭水沟里面。 但是青少年却在疯狂的追逐自己的偶像，绝不允许任何人吐槽或者抨击自家蒸煮。 也就是说，周默在节目中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产生无数种解读，稍有不慎就会引起某个群体的反感，甚至围攻。 周默就很聪明，他没有用青少年最讨厌的说教语气，而是用非常诙谐近乎单口相声的表现方式阐明观点。 而且他借用原始崇拜的故事做暗喻，而非直接揭开时下偶像市场的真实面目，确实很讨巧，但又很实用。 朱丹已经止住了笑声，她笑吟吟地看着周默，笑道，“你有偶像吗，介意说出他们的名字吗？” 周默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答复，“有啊！” 他缓缓起立站直，神情变得无比的肃穆，非常郑重地说出了一连串的名字。 “赵江、钱伟、孙才、李兵……” 朱丹开始时还面带微笑，等周默说出第二个名字，朱丹的表情也瞬间发生了变化，笑容消退的同时整个人弹起，与周默一般的庄重肃穆的垂手而立。 这时，观众们都懵了。因为这些名字都很陌生，以前从未听说过。 但是，周默与朱丹两人的表现又显得这些名字不同寻常…… 有事不决问百晓，国内最大的搜索引擎百晓生的流量暴增。 而这时，齐州某警员宿舍，几名汉子对着电视机前的周默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赵队啊，你的名字没有被忘记！ 白雪皑皑的雪山之巅，一名军人哭着走出哨卡高高举起手机，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雪山高喊一声。 “钱伟，你听到了吗，你的偶像说你是他的偶像！” 蜀都的一间民居，一名满脸风霜的中年妇女抬起头，尽管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依然能准确地找到贴在墙上的那张已经褪色的表彰状。 “老孙啊，你在下面别着急，等孙子娶了媳妇我就下去找你……” 周默连续念出了几十个名字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用低沉的声音开口诉说。 “还有很多人的名字，我一天一夜都念不完。 还有很多人的名字没有公布于众事迹不为人知，还有很多人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我的偶像就是这些人以及他们代表的那一群最可爱的人。” 这时，且不说已经找到答案的人们，没有搜索名字的人们也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所有人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敛，他们静静地看着电视屏幕中的周默，心情开始沉重。 “我熟悉他们的一切，但我不知道生活中的他们是什么样子，甚至有些人我连照片都没有……” 周默缓慢低沉的声音一顿，声音突然上扬，语速加快，情绪由缅怀到慷慨。 “但他们的事迹却激励着我、提醒着我，莫要辜负这大好时光。因为这一切的幸福、美好都是他们用生命与鲜血换来的。” 一声叹息，犹如万钧重山压下，令人呼吸困难。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他们以及在各条战线默默地奉献青春与鲜血的他们才是真正的国民偶像，令我永生敬仰！” 说到这里，周默低下了头。 默哀！ 致敬！ 千家万户，瞬间无声。 无数人起立，整理衣物，垂首。 是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罢了！ 此时，大明宫发布动态，所有官方媒体同时转发并更换官网主页。 人民不会忘记，历史不会忘记！ 其下是周默口中提到的每一个名字以及他们的功绩，再下是周默没有提到的名字…… 名单很长，长到令人心痛。 …… 自媒体人自觉跟上，娱乐资本们却感到一阵发冷。 紧跟着，娱乐圈大小明星纷纷转发大明宫动态。 发完之后，一阵空虚袭来…… 默哀三分钟，一秒未剪。 三分钟过后，周默抬起头，对朱丹做了个请入座的手势。 镜头变换，两人收拾好心情继续访谈。 这一次朱丹主动开口，她满脸愧疚地看着周默，“我要道歉！你说的很对，社会上有太多英雄事迹需要媒体工作者去发现、挖掘、整理并广而告之。” 周默点点头，刚想表扬朱丹思想觉悟有进步的时候，朱丹却又把话题兜了回去。 “这些事情需要全社会的努力。比如你，所谓言传身教胜似千卷书，为什么你不多做一些这方面的工作呢？ 我想全国所有传媒与媒体都愿意为你提供平台，这也是你身为偶像的责任。” 这一次，周默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如果有时间，一定会考虑。” “啊啊啊！我酸了！” 一间豪华酒店套房内，一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美女忍不住高喊了一嗓子，吓得她身侧的一位中年妇女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中年妇女心有余悸拍着胸脯，不顾千堆浪起带来的重心变化，怒指着美女大吼一声。 “林仙儿，你又发什么疯？” 她是秦韵集团的金牌经纪人蔡虹，也是林仙儿从入行至今唯一的经纪人，两人的关系已经不再是普通工作关系，已经变成了家人。 林仙儿明明三十几岁的人了，此时依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吐了吐舌头，显得十分的俏丽、活泼。 “蔡姨，你没看懂吗？央妈发话，周默可以平趟各大电视台，他想上什么节目就上什么节目呀，我要是有这个待遇……” “你要是有这个待遇就冲出太阳系了！” 蔡虹可不惯林仙儿的毛病，插话怼了一句后，话题一转，“仙儿，你今天和安雅一起录节目的时候，有没有跟她搞好关系？” 提到安雅，林仙儿也不再胡闹，她稍作沉吟后认真的点头道：“安雅人不错，我们相处的很好，而且还加了好友。” 蔡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丫头最近不知道靠上了谁，一连拿下十几个顶奢品牌的华夏区代言人合同，跟她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除了他还能有谁？” 林仙儿撇了撇嘴，抬手指向电视机里的周默。 “他提过一嘴，好像说周默背后的家族很厉害。他们两个住在一个小区，安雅又拿到了周默那么多歌，要说没点关系纯粹是哄圈外人。” “他这样说啊？” 蔡虹知道林仙儿的那个他，听到他这样说周默后，她若有所思的转头看向电视屏幕中的周默。 娱乐圈的天要变了！ 周默与朱丹的话题已经转到学业上面，周默此时正在疯狂吐槽。 “校领导说最多一天请走了几千人，这些人有一半是粉丝，剩下的一半是主播还有自媒体人。 他们就跟搜逃犯似的搜遍每一间教室找我，找不到我就骚扰其他同学。 堂堂国家顶级学府被这些人闹得连张安静学习的书桌都放不下，你觉得我会喜欢这些人吗？” “我对粉丝的要求只有四个字：认真负责。 学生要认真学习，上班的人要认真工作，每个人都认真度过每一天，对自己、家人、朋友和社会负责任。 如果喜欢我的人都是混日子人以及没有担当的人，我宁愿退出音乐圈。” “交朋友也要有共同话题吧？我现在满脑子庞加莱猜想和纳米材料，你跑来跟我聊cosplay，拜托，我没接触过这些东西啊！” “你说是我的铁粉？我不信。因为我从不逃课，我的粉丝也不应该逃课。” “想要天天见到我很容易，考进震旦大学跟我做同学啊！” 周默这边吐槽着，弹幕的画风却变了。 “我爸拎着皮带威胁我粉周默！” “我妈喊我去客厅看电视！” “我爸妈让我翻墙粉周默” “想看默默cosplay果男……” “震旦，我来了！” “哥哥，我明年一定去震旦找你！” “某些人，说你呢，别再去震旦骚扰弟弟！” “有什么了不起，没有我们粉丝，他什么都不是！” “上一条，滚！” “滚！” …… 这时，周默说出了结束语。 “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像普通人一样出门逛街、看电影、能像普通学生一样待在校园里面，没有人一直围着我要签名、要合影，更不会有一大堆人堵住我没完没了的拍照、录视频或者直播。” “如果人们能给我这个空间，我可以考虑拿出时间多一些互动，比如参加综艺、开见面会或者演唱会……” 镜头拉进，周默的面部特写占据了大半镜头空间。 “但是，可能吗？” 镜头定格，字幕升起，节目总结。 黑屏，一个弹幕慢悠悠地滑过。 “可能吗？” “从没见过这么纯粹的偶像，我觉得可以试一下。” “能远远看着弟弟就很幸福了！” “那些蹭流量的主播怎么办？” “打！” “不能给默默抹黑” …… 慕希儿看到这些弹幕，笑着输入了一行字。 “震旦师姐：震旦论坛有默默公约，可以借鉴” “谢谢震旦师姐！” “同鞋” …… 秦鲲鹏放下手机，没头没脑地问秦凯。 “你怎么看？” 秦凯并没感到意外，因为这种问答是父子两人相处的常态，而他也早就想好了答案。 “机器人那一块没看明白，但我估计两边还没接触或者谈好，我们可能有机会。另外，妈妈要出手整顿娱乐圈！” 秦鲲鹏点了点头，“没看明白没关系，如何应对？” 这一点秦凯也想到了，只是他有点不自信，总觉得少了点东西。不过，既然父亲已经开口提问，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态度说出。 “机器人的第一序列肯定是国家和星海，我跟星源电池一样，争取第二序列主导位置。” 秦鲲鹏忍不住掐了掐眉心，脑海中浮现出慕希儿的模样，老秦家的商业基因怎么没传给我儿子呢？ “格局低了！你要从全国产业发展与布局的高度看这个问题。” 秦鲲鹏见儿子眼神中还是一片茫然后不禁晃了晃头。 “星海科技是技术核心无法替代，也就是说星海科技肯定会发展成资本与技术高度集中的巨型企业。这种企业有一个就够大明宫头疼的了，他们肯定不希望星海科技培育出另一个巨无霸。” 听到这里，秦凯有些不服气的提出质疑。 “要是星海想这样做呢？” 秦鲲鹏淡淡地瞥了秦凯一眼，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妈没少拿鞋底抽你，也没见她打死你，更没见她让外人碰过你一根指头！” 懂了！ 秦凯缩了下脖子，讪笑着闭上了嘴巴。 秦鲲鹏却不肯放过教育儿子的机会，“你选哪个？” 秦凯毫不犹豫的给出答案，“机器人！星源电池是标准模块化产品，在这个领域发展只能做星海科技的附庸加工厂，但机器人不同。 机器人领域有太多的应用场景以及个性需求市场，我们如果得到技术授权就可以深耕某几个领域，避开与星海科技直接竞争。 另外，我们必须基于星海科技机器人技术进行二次开发。如果成功，我们即使无法超越星海科技但也不会沦为它的附庸！” 在断舍离决策方面，秦凯从未令秦鲲鹏失望过，这一次显然也考了个满分。 “你在断舍离上做的不错，以后要有意识地锻炼格局，要从高处往下看。” 秦鲲鹏笑容满面地起身，拍了拍秦凯的头准备回卧室休息，却被秦凯伸手拉住了胳膊。 “爸，你觉得我们退出星源电池竞争，谁有可能拿下这个位置？” 秦鲲鹏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你姑父！”不过，他又马上改口，“你表妹！” 第160章 反响 访谈结束，但它引发话题却方兴未艾且愈演愈烈。 各大官媒用一篇篇催人泪下的事迹报导，让人们意识到平和安逸的生活得来不易，满腔的感动化为眼泪以及评论区一行行充满真挚情感的文字。 #负重前行#、#缅怀英雄#这两个话题被群情激昂地民众送上了人们榜的榜首及探花的位置。 与此同时，全网掀起了一股解读周默访谈内容的热潮。一个个科研号、专家号、大v号下场，为人们端上了一道道珍馐美馔。 #仿真机械狗阿黄#、#庞加莱猜想与周默#、#正确追星的姿势#、#周默的心愿#、#周默的小王子童话#…… 人们在一个个的话题中不停地搜寻最感兴趣的解读文章，注意力也在不自觉中分散，导致阿黄的热度慢慢地降低，最终稳定在第十名的位置。 水面上的舆情如火如荼，水下却暗流激荡，一个个漩涡出现在周默以及星海科技四周，并缓缓逼近。 他们来了！ 一间临时启用的指挥大厅内，孙建斌负手而立，他的面前是一面大屏，大屏上显示着一份份入境信息。一张张熟悉地、不熟悉的面容令孙建斌肾上腺素高速分泌。 他以及他们的使命是阻止并打击犯罪，而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零时，安雅的同名专辑上线。 早就守在金钟网安雅个人主页前的人们毫不犹豫的按下了试听键，瞬间出现的流量令金钟播放器出现了好几秒钟的卡顿。 “周默量身打造”这六个字自从爆出就吊足了人们的胃口，人们很好奇这位音乐天才给安雅写了什么歌，令安雅犹如恋爱脑般不惜代价不惜传出绯闻也要追随到底。 是的，在解读安雅一系列非同寻常举动的时候，人们很默契地帮安雅找了一个理由:犹如恋爱脑，绝非在谈恋爱。 我家弟弟怎么可能谈恋爱呢！ 一段优美的前奏过后，安雅带着甜美中透着羞涩的歌声响起。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 安雅的粉丝们听到前两句后心里全部咯噔一下。 我老婆谈恋爱了！ 没错，这种甜甜地、涩涩地，期待表白却又担心表白失败后彻底失去的味道，没有爱过的人唱不出来。 至于暗恋谁…… 还用问吗，肯定是周默啦！ 一曲过后，柠檬精呼吸都放轻了。 “让我轻轻地告诉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 尼玛，告白了，我的初恋啊！ 还我那个倔强的安雅，我们不想听这个甜到发腻的声音…… 可是，真好听，真甜！ 网友们终于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然后无数人点开专辑的目录。 相见恨晚、我只在乎你、爱的主打歌、小情歌、如果云知道、谁的眼泪在飞、飘雪、追光者、爱笑的眼睛。 此时，周默的动态更新： 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 真的吗？ 请听@《安雅》（安雅同名专辑直通车） 发完，周默给安雅发了条微聊：“我发了！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改。” 安雅：乖哦【爱心】【吻】 周默一声不响的塞了一堆制服过去。 周默：休息吧，回来庆功！ 安雅：我看节目了，为什么改变主意愿意跑通告？ 周默看到这一条信息，犹豫了一下，只给安雅回了一句“回来再说”就把手机丢在了书桌上。 能有什么原因，上头的意愿呗！ 周默没有告诉安雅，上头已经通知星海科技暂缓机器狗上市工作。 当然也给了补偿，比如明天会有一支建筑大军进驻星海科技园区协助建设。 周默能理解上头的难处。 生产力进步推动社会进步，而社会进步过程就是吐故纳新的过程。但是，这个吐故的过程会非常痛苦，高层需要组织力量承接、消化、治愈进步过程中的伤痛。 比如，超级电池属于属于清洁能源。 它的出现相当于给电子工业换了一块更耐用的心脏，但也挤压了生物能源的生存空间，可以用牵一发动全身来形容超级电池对全社会的影响。 别的不说，超级电池对外公布五分钟内，龙岛慧仅从石油期货一项就入账几百亿，而公布至今不到十天时间，已经有十几家电池企业宣布取消扩产计划，更有激进的企业已经酝酿裁员。 震荡之大可见一斑。 超级电池带来的震荡刚刚泛起波澜，结果他又转手丢出了机器人技术。 机器人的出现有利于精密制造行业，却能轻易摧毁在劳动密集型企业谋生的千万普通人的饭碗。能取代人类从事各种危险工作，却也引发人类对智能生命忠诚度的担忧。 毕竟机器人叛变后是科幻创作的一大主题，人们难免会对与智能生命一起生活的未来心有疑虑。 不能因噎废食但又要合理推进，高层需要时间完成上层设计，社会需要时间来消化、适应星源电池与智能机器人带来的变化以及挑战。 今天一整天，秦羽带着星海科技的核心团队都在跟官方团队沟通能源电池与阿黄上市计划。从最上游的资源供应方到销售端，整个供应链全链条被双方掰开了揉碎了研究。 官方表现出了最大的善意，为星海科技在宏观层面提供指导以及信息共享支持，并没有表现出管理与掌控的意图。 也正是他们的态度，周默默许了官方剪辑出的那句话。 如果有时间，一定会考虑！ …… 东序大学数学研究所，一名老教授皱着额头将自己的助手招呼进办公室。 “我在arxiv搜到了周默昨天上传的《里奇流与庞加莱猜想》预印本，你们几个马上进行突击研判，如果发现错误、疏漏或者模糊的地方就第一时间通报，我们要组织人根据他的论文进行突击论证！” 助手为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 “那我们的论文……” “我们会在我们的论文开端感谢他对庞加莱猜想论证作出的贡献，但庞加莱猜想论证成立的荣誉必须属于东序大学！” 助手表情一滞，默不作声地点了下头，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导师办公室。 在arxiv上公开预印版有利的地方是抢占高地，告诉所有人这个山头你来晚了。 弊端就是万一出现任何疏漏尤其是关键论证出现疏漏而导致整篇论证不成立。 别人只需要顺着周默地思路将他没解决的问题解决掉，就可以拔掉周默插下的大旗换成自己的旗帜，顶多口惠而实不至地感谢几句。 此时，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周默的论文。于是，越来越多的项目组应急成立，而且成立之后第一项工作就是下载周默的论文。 震旦大学，一间大型圆桌会议室。 震旦大学校务委员会与教授联席会议正合并会议，这一次会议目的是质询。 校长、校务委员和司南、柳远山以及二十几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正襟危坐在会议桌前，接受质询的是陶轩泽。 “短短一天时间就得出结论是不是太草率了？万一中间出现纰漏……” 老教授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 “我们一致认为论证成立！” 陶轩泽回答的非常坚定，见很多老前辈脸上都浮现出不以为然的表情，陶轩泽在电脑键盘上敲了几下，将屏幕投到了大屏幕上。 “众所周知，一般英文写成的数学论证类论文最多是在400页以内，如果翻译成中文不会超过300页。但周默的论文呢，九百多页的中文论文……” 一位头发染得乌亮的老教授不满意地拿起眼镜盒敲了敲会议桌，打断了陶轩泽的发言。 “九百多页说明什么？” “如果说庞加莱猜想是山下的终点而我们却站在山顶的话，周默用九百多页的详细论证为我们搭建了一条光滑、笔直、封闭且安全的滑道。阅读他的论文给我们的感觉很特别，就像我们只需要顺着他的滑道一路下行就能到达终点，全程一点颠簸都没有！” 老教授手一抖眼镜盒歪倒在会议桌上，不过他并没在意眼镜盒的问题，因为他从陶轩泽的话中听到了另一层意义。 “你是说……证出来了？” “没来得及深入验证！但仅凭他完善“熵”理论并将其运用到庞加莱猜想证明中，我们数学研究所全体教授认为他已经具备了国际顶级数学家的数学逻辑力。而且……” 陶轩泽略有些激动，用力拉开领带，用非常愤懑地语气抱怨周默。 “我自己发、同行交流、教学生写论文、审论文投稿，每年要接触几百篇论文，但第一次见到有人把专业论文写成他那种，直白、严谨的让人头皮发麻！” 哄得一声，会议室内响起了一片惊呼声以及窃窃私语声。 参与教授联席会议的老教授们都是各个领域的泰斗级人物，任一位在科技界的地位都不会输给司南。 可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感到难以置信。 虽然他们绝大多数人从事的领域不是数学，但科学是想通的。 一个困扰了科学界百年之久的难题就这么验证了？ 这让动辄以年为单位计量工作时间的粒子、高分子情何以堪！ 陶轩泽并不知道，周默之所以要写这么详细、这么多，就是因为前世佩雷尔曼吃过亏。 前世佩雷尔曼花了8年时间研究庞加莱猜想，将3份关键论文的手稿在2002年11月和2003年7月之间，粘贴到arxiv上面并邀请几位同行进行评议，声称证明了几何化猜想。 但他的论文题目却没有直接宣布他证明了庞加莱猜想，而且庞加莱猜想证明是论文中提到的理论“顺便”证明的。 其后，由三个团队组成的三驾马车立即开始了庞加莱猜想的论证工作，并分别在2005年5月~7月陆续宣布证明了庞加莱猜想。 当然，他们都在论文开篇中感谢了佩雷尔曼理论的贡献。 没看错，一个困扰数学界百年之久的古老难题，被人在2年多的时间内解决了，而且发表论文时间非常集中。 60天内，三篇页码分别为192页、328页、473页的大作直指庞加莱猜想，直指2006年的菲尔茨奖。 虽然此后又陆续改口为“验证”了佩雷尔曼的证明，但他们的论文却切切实实的发表了。 而佩雷尔曼的三篇论文呢，极短极简，并且始终是预印版一直没有发表。 2002年11月，第1篇《里奇流的熵公式及其几何应用》，39页； 2003年3月，第2篇，也就是最关键的一篇名为《三维流形的里奇流切割术》，22页； 2003年7月，第3篇，《特定三维流形里奇流奇点的消解》，阻碍庞加莱猜想证明的最后一个障碍——消解奇点得到完美解决，但论文只有7页。 虽然，数学界最终认定是佩雷尔曼论证了庞加莱猜想问题，并在2006年将菲尔茨奖颁发给佩雷尔曼，但他却拒绝领奖。 周默曾经好奇的询问过佩雷尔曼为什么先拒菲尔茨，后拒克雷数学研究所的百万美元大奖。 可惜佩雷尔曼对周默的印象太差而拒绝回答。 佩雷尔曼可以视名利如粪土，但周默却想靠着这篇论文敲开科技界大门并获得天才科学家标签以及大量的科技粉丝。当然要把论证过程写的越详细越好，越严谨越好。 也就有了九百多页能让陶轩泽团队在短时间内就能梳理出其论证逻辑的论文，以至于连一向以儒雅大男生形象示人的陶轩泽都忍不住抱怨几句。 小变态！ 陶轩泽怕被老教授们围攻，只得忍住了这句话。 “庞加莱猜想论证的意义太重要了，周默不仅在电视采访中公开了信息，而且还把论文上传到了arxiv，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我们编辑部计划明天就启动同行审议环节并筹备主题报告。” 陶轩泽嘴角突然浮现出嘲讽意味很浓的笑意，“而且据我所知，很多同行已经在研读周默的论文。而且柳主人还有另一个考虑……” 柳远山听到后主动站起，操控电脑将周默的几张视频截屏投放在大屏幕上。 “周默同学不仅仅是数学天才，还是一位在青少年群体中拥有巨大影响力的青年偶像！他在刚刚结束的人物访谈节目中有一句话。” 柳远山按动翻页笔。 “想要天天见到我很容易，考进震旦大学跟我做同学啊！” 周默嘴角微微翘起，一本正经地看着镜头，双眼如星空般瑰丽深邃，吸引到全部参会人员的目光投入其中。 “这孩子真好看！” “说的好！” 听到老教授们情不自禁的感叹声，柳远山再次翻页，投影中出现一行大字：2019年招新计划修正案。 柳远山幽默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相信，周默同学会帮我们2019年自主招生工作取得重大突破！” 哈哈！ 老教授们一个个眯着眼睛看着大屏幕上那张迷惑众生的俊脸，不由的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柳远山等笑声变弱后手掌在会议室画了一个圈，将在座的所有老教授都包在圈内。 “我有一个担心，2019届致远学院会不会被女生塞爆，而且在座各位专家愿不愿意收女弟子！” “不，不……” 最早对陶轩泽提出质疑的老教授笑呵呵地用眼镜盒指向柳远山，开了一个玩笑。 “你不懂，科学界没有女人！” 柳远山见老教授们心情很好，也难得大着胆子回了一嘴。 “我很认真提醒各位。女人当男人用没问题，但是千万别拿周默当牲口用，尤其是司老……” 司南没想到柳远山会把矛头对准自己，不由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您老招架不住全校女生的大暴乱！” 校长突然感慨万分的长叹一声，然后注意到参会人员都看向自己，校长不由双手用力搓了下脸。 “我就是心疼钱！” 第161章 扎堆 10月22日，太阳照常升起，生活还要继续。 人们一如既往的踏出家门开始了漫长的通勤时间，刷手机、听音乐…… 呃，听周默写给安雅的故事，听安雅发糖。 暗恋、初恋、表白、失恋、释怀…… 这些前世经典情歌又经周默之手优化润色，陷入温柔乡品尝过爱情滋味的安雅把所有情感都灌输到了歌曲中，近乎完美的把少女初恋故事与心绪变化倾诉给听众。 作品本身以及演绎非常优秀且又搭上了周默的流量，更有乐评人把安雅首专当做了流量密码，绞尽脑汁解读每一句歌词以及旋律，不惜笔墨极尽美誉之词。 天时地利人和，安雅首专发行六个多小时就创作了血洗金钟新歌周榜的神话。 六点半，安雅刚醒来就迫不及待地点开了榜单，然后被排名惊吓住。 ——十首歌霸占了金钟新歌周榜前十位置。 尽管对周默的这些作品非常有信心，但安雅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弟弟好强啊！ 躺赢好爽！ 安雅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彻底淹没，就这么躺在床上捧着手机发起了呆，直到被吴霞打来的电话惊醒，安雅急忙打开房门请吴霞进入房间。 “排名太夸张了，我就跟做梦似的！” 刚刚关上房门，安雅便迫不及待的发出了感叹。 这时，安雅才注意到吴霞一脸的严肃，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就在刚刚，杜娟、吴欣、程颖、林琛、李少廷、ak少年团同时宣布最新单曲上线，我判断他们的目标是狙击你。我担心还会有人发新歌，还能多接几个通告吗？” 吴霞心里并没有负面情绪，但她能感觉到事态发展变得非常严峻。 这几个人来头都不小，而且分别来自排名第二的龙腾娱乐以及排名第三的金沙娱乐。 杜娟，华新一姐，她与雅菲并称甜歌两仙女，在歌坛的影响力仅次于华语第一天后秦韵集团的林仙儿。 杜娟原本属于华新娱乐，华新出事之后转投龙腾，一直有小道消息说龙腾请了曲爹江珊为她量身打造专辑，没想到她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发行单曲。 吴欣是龙腾娱乐的另一位天后，她主要走苦情风，被很多人成为悲情女王。 k.a少年团是少年偶像团体，四小只拥有一大批狂热到能抗炸药包炸电视台的妈妈粉，惹不起。 李少廷与程颖属于排名第三的金沙娱乐，李少廷是顶流偶像，粉丝数以及战斗力仅次于莫然。程颖则是快歌天后，主打唱跳舞曲。 听到这几个人的名字，安雅心跳速度顿时加快，一个娱乐圈经常出现的词瞬间出现在心头——防爆！ 安雅晋级一线歌手首先要有一张钻石专辑，所谓钻石专辑为发行12个月内销量过一千万的专辑。 如果要晋级天后，安雅必须拥有两张皇冠专辑，皇冠专辑为发行12个月内销量超过一个亿的专辑。 全球总人口211亿，龙汉共和国人口28亿，从总人口数量来看，别说专属专辑了，皇冠专辑看起来都很容易。 然而，世界各国统计销量的规则很严格。 同一ip地址、同一id名称，无论你一次性购买许多张还是多次购买许多张，计入销量的数量只有一张。 单曲销量则不然，单曲销售数据不剔除重复购买数据。这也是很多歌手喜欢发单曲而不敢发专辑的原因，因为少了粉丝氪金支持，销售数据会变得非常尴尬。 另外，为保护消费者选择权，消费者可以自由选择购买方式，比如一次性购买整张专辑或者试听后只购买个人喜欢的歌曲。但统计销售数量的时候只统计整张专辑的销量，不完整的销售数量不统计。 难吗？ 很难！ 比如，同一ip地址这一条，你同学在电脑上买过安雅的专辑，你再用同一台电脑购买安雅专辑，对不起，系统只承认销售了一张。 比如，专辑了十首歌，你分十次购买专辑里的歌算不算一张专辑，你先买一首歌然后再次下单购买增长专辑，这些都不计入专辑销量内。因为你的id已经有过购买行为了！ 真的很难，至少龙汉国那么多天王天后仅凭销量成为天王天后的人不足一成。 其他人只能去拼金钟奖。 很简单，年度最佳歌手、年度最佳流行音乐专辑这两个奖项任一蝉联或累计三次获奖！ 金钟音乐统一定价每首歌两元，一张专辑十首歌共二十元。 歌迷在某个时间区间的购买力相对稳定也可以比作一张大饼，一个人吃能吃撑、两个人分吃能吃饱冲一冲、三个人只能饿不死…… 但是，周默想要的是安雅登上天后宝座，却没想到各大娱乐公司会派出天后以及顶流狙击安雅。 吴霞能做到的只有追加宣发费用以及增加曝光率这两种办法！ 安雅站在原地发起了呆，就在吴霞准备安慰一番时安雅却突然笑了。 “吴姨，没事，我只要能唱歌就可以了。” 吴霞心中一紧，心道：“啊？别啊，你要是泄了气我怎么办？” 就在想给安雅打鸡汤的时候，安雅却又握紧拳头挥舞了一下，元气满满地高呼一声：“我可以输，但我绝不投降！” 吴霞反应很快，马上学着安雅的动作挥拳，高呼一声“对，我们可以输但不能主动投降！” 继续跑通告！ …… 上午九点，震旦大学知否与官网发布动态。因为周默的缘故，齐州一中副校长兼教导主任齐成明给震旦大学知否动态设置了特殊提示音，所以他第一时间看到了震旦大学的动态。 1、我校已委托国家资产评估中心对震旦大学学生宿舍楼工程进行公开招标，欢迎合格的供应商前来投标。 项目名称：震旦大学学生宿舍楼戊13号楼 项目编号：lhzd2018057(zd2018z241036zdxz 2、我校已委托国家资产评估中心对震旦大学医学器械研究中心（筹）所需设备进行公开招标，欢迎合格的供应商前来投标。 项目名称：震旦大学医学器械研究中心（筹） 项目编号：lhzd2018058(zd2018g241037zdkj 看到动态内容，齐成明第一反应是疑惑。 马上就要入冬了，震旦大学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点招标建宿舍楼…… 然后，齐成明的手如触电般抖了一下，手机啪的一声掉落在办公桌上。 震旦大学为什么要新建学生宿舍楼？ 只有一种情况——扩招！ 震旦大学要扩招！ 2019级入学时间在8月份，十个月能建成楼吗？ 齐成明打了几个电话，从几名从事建筑行业的学生家长口中得到肯定答复之后，他毫不犹豫地起身去了校长办公室。 上午十点，齐州一中召开了全体高山任课老师会议。 今年冬天来的好像早了许多呀！ 几乎所有高三生都感到了后背一阵发凉。 不仅齐州一中高三生感到脊背发凉，远在中都某基地的孙建斌也感到后背发凉。 昨天新入境的某些人一觉醒来都买了今天返回的机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他们不远万里漂洋过海只为在中都睡一觉。 孙建斌手里拿着这些人的订票记录，即使他百分百确认这些记录是真实存在的，但他也绝不相信这些人什么事情都不干就回去。 怎么可能？ 绝不可能！ 国家科学院数院、东序大学数院、水木大学数院、美嘉联邦、莱茵联邦…… 国际上几乎每一位顶尖数学家尤其是拓扑领域的专家均收到了震旦大学数院名义发来的邮件。 震旦大学致远学院年仅18岁的数学天才周默证明了庞加莱猜想，震旦大学邀请国际数学界专家参与论文论证工作。 国际数学界震惊…… 因庞加莱猜想得证震惊！ 因证明者的年龄震惊！ 因那上帝般的奇思妙想以及严谨缜密的论证过程而震惊！ 周默九百多页的论文犹如龙卷风，吹乱了数学界，最后出圈吹乱了全世界。 然后海外吃瓜群众一搜索。 %￥#*，好帅！ 再看资料，音乐、数学、超级电池、机器人…… 属人否？！ 第162章 白马 时间会解答一切答案，同时又会制造出更多的疑惑。 昨天刚刚抵达中都的那批人真的走了，从到达到离开，他们在这里的停留时间不足一天，期间没有接触到除酒店工作人员外的任何人。 中都机场，当最后一个目标乘坐的飞机腾空而起，孙建斌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疑惑地摇了摇头。 国际上至少有三十几件惊天盗案指向这批人，只是这些人手法太高明以至于查无实证无法形成完整证据链，结果只能任其逍遥法外。 孙建斌可以对着自己肩上的徽章发誓，这些人来中都的目的肯定是星源电池。 可是，他们为什么突然跑了，难道我这边的布局走漏了风声？ 事实上，不仅孙家斌被这些人一日游般的诡异行为搞糊涂了，这批人的指使者也糊涂了。 “芭芭拉，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他们会擅自中止行动？” 美嘉联邦一栋灰色的大楼内，玫瑰宫情报委员会主任奈特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眼中的视线如刀射向站在面前的一位中年美妇。 “奈特先生，我相信土拨鼠小队的小伙子们都是最棒的，我从不怀疑他们的忠诚与能力。一定是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可抗力而不得不紧急撤离！” 芭芭拉内心也非常的疑惑与委屈，但正如她所说的，土拨鼠小队是她能派出的最顶尖的情报小组，没有理由会这样！ 奈特的手摩挲着下巴，炙热且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盯住了芭芭拉的眼睛久久不语，直到芭芭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屈服才缓缓开口。 “希望你明天能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如你所愿，。” 芭芭拉双脚一并，微微点头后快步离开奈特的办公室。 就在办公室门关闭的瞬间，芭芭拉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笑容一现即逝后拿出手机。 “亲爱的，我现在很好！” “哦哦，太好了，一匹可爱的小白马正向你走来，希望你喜欢。” 距离军情大楼两公里外的一间豪华酒店套房，泽越止将手机丢在松软的地毯上，低头在身侧一名中年美妇脸颊上温柔地亲了一下。 “亲爱的奈特夫人，非常抱歉吵醒你了，有些人不得不应酬一下……” 美妇将手放在泽越止饱含力量的胸肌上面，肌肤相触，独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鼻而来，令美妇的美目再次变得迷乱。 虽然他看起来已经五十来岁，鬓角也变得灰白。 然而，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体上留下痕迹。 他身材高大足有两米高、魁梧，棱角分明的肌肉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各种伤痕，圆形的枪伤、刀刺伤，这些让他犹如一名从战场归来挂满勋章的英雄，散发着对女性尤其是成熟女性致命诱惑气息。 “亲爱的，请叫我珍妮！” “哈妮可以吗？” 泽越止哈哈一笑，俯下身体。 他不挑食，更何况这一切都是为了主人的利益。 “小白马……” 芭芭拉疑惑地收起手机，然后就看到一个英俊非凡的年轻帅哥正向她走来。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的青涩感还未消退。金色短发下是瘦削且硬朗帅气的脸庞，黑色西装下是犹如顶级男模般的身材，高大健硕而不显臃肿。 他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走着最具魅惑意味的猫步，每一步都犹如天神架着七彩云从天而降，来到了芭芭拉的面前。 芭芭拉的视线落在了他的左胸，那里有一枚白色天马徽章…… 小白马！ 芭芭拉横跨一步挡在走廊左侧，恰恰挡住了年轻人前行的路线。 年轻人视线扫过芭芭拉胸口前的徽章，徽章上面有一头展开双翅的金色秃鹫，双翅上各有两粒银色六芒星。 双银星！ 在这栋大楼内有资格佩戴这个徽章的女人只有一位：行动中心总监芭芭拉。 年轻人双脚猛地并拢，收腹挺胸抬起下巴，口中高喊道：“长官好！” “新人？”芭芭拉笑眯眯地盯着年轻特工，左手伸出精准无误的落在年轻人的下巴上。 年轻人的喉结快速上下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话语，眼中却透着强烈的野心。 芭芭拉会心一笑，大拇指伸直，指肚温柔地抚过年轻人的嘴唇，非常强横地开口下令。 “名字？” “席勒！” “席勒，给你上司打电话，就说你调到我部门了！” 年轻人身上的西装猛地一紧，随后他朗声答复道：“收到，夫人！” 芭芭拉脸色一沉，从鼻端发出一声轻轻地“嗯？” 年轻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下意识地看向芭芭拉，眼神中带着卑微的祈求。 好可爱的棒小伙，可以培养…… 芭芭拉开心的笑了，“呵呵，以后叫我芭芭拉小姐！” “收到，芭芭拉小姐，席勒愿意为您效劳！” 听到不符合上下级对话规范的回应，芭芭拉愈发感到满意。 “你不用试探我，我只看你是不是努力，能不能让我满意，懂不懂？” 这一次席勒真懂了，因为他给出的答复是“保证让小姐满意！” …… “让泽越止适可而止，我们有这一批眼睛就足够了，不需要继续渗透下去！” 听到秦羽的汇报，周默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羽这帮人来到这里就像从笼子里放出来的泰迪，仗着生化人完美的外形与身体条件为所欲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色中饿鬼，就连高冷如万年寒冰的盖聂都有三个固定的床伴，真心令周默无语至极。 尤其是泽越止，居然挥舞着钞票收买到了一大批名校校草校花，然后通过他的猎物快速安插进了各敏感部门…… 周默承认，这种下三路的手段虽然有点卑鄙，可真心有效。所以他非但没有制止反而给泽越止送去了一批强身健体的药剂。 一次服用效用一年，爆发力如雄狮，续航时间超马拉松运动员，值得拥有。 秦羽从不会反对周默的命令，一声简洁明了的“收到”之后，秦羽继续汇报下一条工作。 周默一边听着秦羽的汇报，一边利用系统的情报收集能力进行对比验证，如果发现问题就第一时间叫停并把相关信息告知秦羽。 这也是默许泽越止建立情报系统的原因，系统收集信息的能力确实非凡，但周默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为下属提供情报支持，这个时候，一个归属于泽越止的情报网就显得非常有必要了。 两人默契合作，很快就完成了例行会议。 结束会议，周默沉思了很久，拿出电话打给了董文武。 星源电池业务进展神速，上下游供应链合约均已签署，星海的团队正忙于接待某些特殊用户，目前已经签署了十几份合约。 机器人业务虽然被官方叫停，但官方也给了弥补。除了基地建设支持外，那些特殊用户还提出了七八种定制机器人需求，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反而消弭了周默最后一丝担忧。 商业的归商业！ 有些业务，越是撇清关系越是照顾，毕竟星海科技最终要面向全世界销售产品，有些标签反而会成为障碍。 b站业务谈判也很顺利，昆仑、金钟、星海、金影四方已经签署合作备忘录，四方共同出资成立balabala公司，聘请职业经理人打理balabala网的运作。版权方面也与各方签署了谅解备忘，为b站运行扫清了一切障碍。 与电池、机器人以及b站三大业务相比，星海科技的第一个产品——全民k歌app反而毫无进展。 联想到极光直播目前面临的局面，周默觉得有必要跟董文武好好谈谈了。 第163章 吴若彤的决断 人走在路上，一块巨石挡在面前只能绕过去，但若是一粒小石子呢？ 你会调整步幅迈过去或者干脆轻轻踢开。 周默一直懒得在极光娱乐事务上投入精力，但前提是极光娱乐别碍事。 但从秦羽反馈的信息中判断，极光此时已经阻碍了周默的计划。 两人的电话结束的很快。面对董文武的热情，周默只是淡淡地说了几句话便主动挂断了电话。 也许是周默的话语太冷，冰冻了董文武的身心，让他始终保持着接通电话时的姿势，久久不动。 几分钟后，董文武方才回过神来。 他也顾不上保密，用颤抖的手建立了微聊网络视频会议室，并把所有股东拉进了会议室。 股东刚刚到齐，董文武用带着颤音的声音把周默电话内容说了出来。 “下周一的全民k歌股东会议上，星海科技将不再动用否决票支持我们。” 此话一出，所有股东全部露出了惊容。 全民k歌公司主要股东是金钟集团占股35%、tt集团出资1.75亿占15%，星海科技作为技术支持方以技术入股占15%。 秦韵等九大娱乐集团各占5%，其中金钟集团与星海科技拥有董事会重大事项一票否决权。 董文武：建议九大均分华新娱乐持有的5%公司股份。 星海科技：支持！ 金钟集团：支持星海的提议！ 秦韵集团：支持星海的提议！ 主持人：好，59.5%的股东表决通过，九位股东各占5%！ …… 金沙娱乐：建议取消极光娱乐其创始股东身份，其拥有的5%股份由其余股东分配。 星海科技：否决！ 龙腾娱乐：极光娱乐必须在三日内认缴5882万的股本金，否则按自动退出处理。 星海科技：否决！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星海科技一直支持极光娱乐，资金极度匮乏的极光娱乐早就被踢出了全民k歌董事会。 现在，星海科技要放弃了…… “我有个问题请你们深入想一想！” 吴若彤叹息一声，主动开口。 自从宣布退出极光娱乐，她参加股东会议只带耳朵从不发言，但现在的局面已经恶化，她终于忍不住了。 “我不确定金钟和秦韵为什么会毫无保留的支持星海，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星海对极光的帮助仅仅在于全民k歌股东会吗？” 董文武、胡诚以及苗红三人顿时被吴若彤问住了。 看着三张迷茫的脸，吴若彤只得苦笑一声，继续开口给这三位优秀的高管解惑。 “这段时间你们都忙着处理艺人合约和几个投资合同的事情，直播、影视和游戏业务清算工作已经停了下来。 你们有没想过，如果没有星海科技旗帜鲜明的支持极光，那些人会放过极光吗？清算业务退出十大是我们给所有人的承诺，现在你却想食言。 如果没有星海科技的支持，他们的手段会更厉害，更致命！” 董文武愈发的迷惑，不由开口问吴若彤。 “嫂子，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接触我们的艺人，有秦韵的人干脆跑到我办公室要买雅菲的合约。那几个合同纠纷背后肯定也是他们在背后怂恿，你怎么……” 董文武说到这里，看到屏幕中吴若彤做了一个无奈摇头的动作便没有说下去，不过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他们在挖极光的根基，他们并没有放过极光啊！ “他们只会挖人这两招吗？” 吴若彤再次叹息一声。 “我不是老苏不大了解娱乐圈的事情，但我想到一招，如果他们说动银行出面要求极光提前还贷，你们能说服银行别这么干吗？” 董文武三人脸色一僵，随后低下了头，此时他们三人已经满头大汗。 他们以前没接触过公司财务工作，所以三人在银行系统内没有任何人脉。 极光娱乐总贷款达十五亿，月底到期一亿五千万涉及三家银行，下月底到期三亿涉及两家银行。 如果出现贷款逾期肯定会影响公司信用评价，最终会导致银行方面激活风险防范机制，比如催讨提前还贷、冻结资产甚至会拍卖抵押物——极光大厦。 他们想尽办法维持公司正常经营活动，目的就是想避免贷款逾期引发连锁反应。 但是，如果有人在背后推动银行提前追讨贷款呢？ 如果是这样，那么秦韵等公司挖人动作已经算温柔的了…… “我给你们一个建议，你们好好想想。” 吴若彤失望地摇了摇头。 董文武三人都很优秀，在各自专业领域都是一方强者，也为极光娱乐的发展壮大立下了汗马功劳。 然而，长时间的事务性工作限制了他们的格局，以至于他们专注细节而无法勘破笼罩在极光上空的迷雾。 此时，他们三人才意识到吴若彤第一个问题的用意，星海科技已经支持极光的态度有多珍贵。 但是，失望归失望，极光娱乐毕竟凝聚了丈夫以及他们几人几十年的心血，吴若彤也不想极光娱乐就此倒闭。 “极光只留下关键的一线、少数二线以及所有的好苗子，其他人的经纪约全部收违约金放人。然后清算直播、游戏、影视业务退出一线娱乐公司的竞争。先求活再求发展！ 收到的钱当做全民k歌的资本金并还清贷款，全民k歌的股份是以后东山再起的希望不能丢，我估计这也是星海为什么要帮极光的原因，人家在还人情！” 苗红皱了下眉，“吴姐，我们可以争取星海科技继续支持啊！” “人家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更何况人家帮了极光很多了，你们难道认为星海动用否决权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吴若彤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镜头，“tt集团想用五十亿打包收购三大业务，你们总觉得价格不理想。但是你们有没想过，除了心急火燎想进娱乐圈的tt集团，还有哪家会给这个的价格？” “啪！” 周默打了一个响指，发自内心的赞叹一声。 厉害，不愧是金融界大佬！ 本来就是呀，极光都发公告要玩清算了结果又想反悔，那些等着吃肉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你？ 第164章 归属已定 董文武并不傻，只不过他习惯了低头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晓得抬头看看天色罢了。 当吴若彤拎着他的耳朵逼他抬头看向漫天阴云，他也就懂了。 但是，他的决定却让所有人意外。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把极光娱乐交给周默，也不想极光被人肢解！” 听到董文武说出这句话，周默笑了。 吴若彤虽然看透了事情真相，但她却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懂大局却不懂董文武三人的心态，更不懂娱乐圈。 极光娱乐对她而言是亡夫的事业，但对董文武等人而言却是青春与心血，夸张一点就是董文武等人共同抚养长大的孩子。 他能接受放弃游戏、直播以及影视业务，是因为这些业务都是枝蔓，极光娱乐的根在音乐。而且他作为曲爹，只要雅菲等天王天后还在，他有信心把极光娱乐留在一线。 基于这个心理，他拒绝了秦羽成为控股股东的要求，因为他怕秦羽这个外行人毁了他的拯救计划。 也是因为这个心理，他绝对无法接受极光娱乐的根基被人挖去。 因为，此时的娱乐圈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娱乐圈了。 那个时候艺人出名依靠的是出唱片开演唱会以及到电台做宣发，说白了是实力为主宣传资源为辅。 现在形势已经变了，网络能让人轻易获得海量信息，但信息也越来越碎片化。 艺人必须有足够的曝光率才能给引起人们的注意，而曝光率需要顶级资源作为载体。 没有了直播、影视综艺，没有了苏震南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如果再没有了雅菲等天王天后的影响力和资源，极光娱乐只能跟其他二三线娱乐公司一样，沦为一线公司的人才输出基地。 娱乐圈是残酷的，你没有平台就留不住人，留不住人极光就永无出头之日。 董文武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不仅他不愿意，苗红也不愿意，因为苗红比董文武还要懂艺人的心思。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天王天后的人不会踏入娱乐圈！ 周默笑着拨通了安雅的电话。 “想不想当极光娱乐的董事长？” 是的，他想把极光娱乐送给安雅，一来极光娱乐架构齐全人才济济，能帮安雅的音乐梦想实现的更顺利，二来也给安雅一份产业。 不仅仅安雅，以后他也会给可可一份产业。 感情已经渣了，做人不能渣…… 然而，安雅却拒绝了。 “好弟弟，我很开心，但我不能要！” 安雅刚刚结束了海岱卫视的节目录制正赶往机场的路上，听到周默的话后她先是开心的笑，然后非常坚定的拒绝了周默的提议。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她相信周默有这个能力。可是，以我家的背景和财力如果没有金主支持，怎么可能买下极光娱乐呢？ 艺人谈恋爱、结离婚或许会影响事业却不会受人唾弃，还有东山再起重回巅峰的可能。 但世俗绝对不会接受背负情妇名声的艺人！ 安雅很贪心，周默的宠爱与唱歌都想要。 周默最初还有些恼火，但听完安雅的解释他让步了。 “不当就不当，股份不许拒绝！” 安雅与周默同床共枕有段时间了，她知道周默骨子里执拗到了极点，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周默讨厌了自己。电花火石间，安雅找到了一个更合适的理由。 “傻弟弟，大型公司持股比例网上可查。你给可可吧，她在学校里过的很不开心，不如让她退学到极光帮你打理生意！” 安雅透露出的消息令周默心中一惊，“可可在学校里不开心？” “你们男人就是粗心！可可以前的生活状态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同学，只不过大多数同学同情她的遭遇不会当面议论她，但还是有些人会当面说些指桑骂槐的话，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开心？” “好，我懂了！” 周默跟安雅又聊了一会儿便挂断了电话，随后分别跟秦羽、李琦交流了很久方才进入学习时间。 第二天，周默和秦羽两人悄悄来到了极光大厦。 重归旧地，周默却没表现出任何唏嘘，他面色平淡地走进大厦，然后在苗红的陪伴下出现在董事长办公室。 多日未见，董文武清瘦了许多，气色也不复以往，以往精心打理油光可鉴的头发也失去了颜色。 简短寒暄后，董文武先是苦笑一声，然后说出了一句震惊了周默、秦羽两人的话。 “我们几个老股东一致决定出让全部股份给你！” 董文武说的很坚决，昨天股东会议结束之后，他与苗红、胡诚三人又聚在了一起商量了很久。 刚接手极光全盘管理大权的时候，他们三人可以说信心百倍，认为一定能力挽狂澜救极光与水火之中。 但是，经历过这段时间的艰难挣扎，再加上吴若彤刚刚一席话，他们终于从虚幻的成就中清醒过来。 原来我们不具备这个能力，原来我们已经被时代抛弃了。 这个时候，董文武的浪漫情怀再次发作。 与其这样，不如归乡养老！ 然后，他用一句话说服了苗红。 他问苗红：“你觉得周默会喜欢你吗？” 周默真心不喜欢苗红而且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苗红与胡诚两人对此心知肚明，最终三人达成了退休养老的共识。 经过短暂的惊讶，周默与秦羽两人利用通讯器快速交流一番，最后由秦羽出面表态。 “全退没必要，各留百分之五的股份并继续在公司任职吧！” 两人都没想到董文武三人会全面退出，而且他们多次推演极光娱乐未来的架构的时候，都意识到董文武三人对极光娱乐的价值。 音乐部门能缺少曲爹坐镇吗？ 艺人经纪千头万绪，既要八面玲珑能维护好圈子与人脉还要能镇得住旗下一干艺人，苗红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几十年，其经验以及人脉绝非李琦、吴霞两人能比拟的，更不要说李琦与吴霞两人还要负责周默和安雅两人的经纪工作，分身乏术。 胡诚虽然不显山不显水，在极光娱乐负责的工作也是幕后的内部行政管理与法务，但就凭极光内部没有出现潜规则现象以及未打输过一场官司这两条，胡诚的价值远比他表现出来的重要。 俗话说做生意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三要素缺一不可。 创始人自杀、没有存款且负债累累，可谓天时不利； 老东家摇摇欲坠的时候遇到巨头开出优渥条件招揽，极光上下可谓人心惶惶； 在这种局面下，三人还能维持极光娱乐各业务块正常运行已经非常不易，也证明了他们的能力以及他们在极光娱乐员工及艺人心目中的威望。 留下他们，对极光未来有好处！ 几天后，也就是10月26日，一则新闻轰动了整个娱乐圈。 ——守望基金并购极光娱乐，娱乐圈再起波澜 第165章 守望基金 守望基金什么来头？ 神通广大的网友在网络上搜寻了很久，能得到的资料只有一份工商注册资料。 守望基金，注册于2018年10月25日，注册资本一百亿，法人为李琦。 昨天刚刚注册成功，很明显是为了并购极光娱乐临时注册的一个马甲基金。 那么，李琦是谁？ 人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极光娱乐和极光直播突然发布公告。 ——国民弟弟周默与您相约明星直播间，今晚七点不见不散。@默观工作室@周默 默观工作室随后点赞并转发，证实了这条公告的真实性。 顿时，不仅周默的粉丝们在欢呼，媒体人、路人们也在欢呼，可谓一纸公告全网轰动！ 电池、阿黄、庞加莱猜想的热度还在，再加上面对诸多天后围追依然霸住金钟新歌榜前三的安雅同名专辑出自周默之手，公众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周默。 这是继人物访谈节目后周默第一次直面公众，而且还是直播，直播可以互动啊！ 一时间，tt直播的注册会员数暴增。 十万、五十万、百万、千万……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看到周默在极光直播开播露面，比如tt直播的顾志勇。 他原以为凭借对极光直播的了解以及tt集团雄厚的财力，能很快打败极光直播。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极光直播会转变路线祭出口水歌、直播间ip以及练习生日常直播三大新玩法，不仅没被tt直播打败反而越活越滋润。 甚至直播界有一种说法，如果不是苏震南自杀影响到主播们的直播质量，说不定极光直播早就重回巅峰了。 也是因为无法打败极光直播，tt集团才有了并购极光直播的动议，顾志勇虽然抹了面子，但他心里非常拥护这个决策。 现在，周默又出来搅局了。 以他的影响力，别说天天直播了，哪怕是每周或者每月露一次面，他带来的庞大流量和话题都能把极光直播的其他主播吃撑喽！ 咋整？ 顾志勇下意识地再次打开极光直播的公告，突然脑袋中闪过一道闪光——周默的经纪人叫李琦，难道是周默并购了极光娱乐？ 楚亭市，tt集团总部基地高楼林立，居中一栋最高的大厦内，tt集团高层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议题就是极光娱乐新发来的备忘：极光娱乐只愿意出售游戏板块，但是“极光游戏”的名字必须留下来。 也就是说，极光娱乐可以出售内容和相关ip版权，但招牌不卖。 极光游戏旗下正在运营的游戏数为零，也就几款老游戏ip还有点价值。 但是，tt集团的战略目标是打造tt大文娱生态圈，目的是想通过并购极光影视的方式最快进入影视圈，并购极光直播以消除一统直播界最大的绊脚石。 我们要这个快要死了的游戏公司作甚！ 这时，一名副总低头看了下手机，看到顾志勇发来的短信后额头猛地皱起。趁着同事发言间隔，他举手示意后开口把顾志勇的怀疑说了出来。 周默经纪人的姓名叫李琦并不是秘密，此李琦就是守望基金的李琦吗？ 如果是…… 一想到自带庞大流量与话题的周默会经常出现在极光直播间，所有人都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 麻烦大了！ 端坐在会议室正中位置上的一位中年人拿手指敲了敲桌面，所有人都熟悉董事长霍华隆的习惯动作，每当他敲打桌面的时候都意味着他已经有了决断。 霍华隆白面无须，一头非常有个性的银色短发，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股子书香气息，俨然一名大学教授。 而且，他发言也慢条斯理地不带一点烟火气息。 “假设是周默入主极光娱乐，我们在讨论对策的时候必须预设一个前提，那就是只能友好协商。 毕竟周默不同普通明星，而且人家在全民k歌这件事上主动拉了我们一把，这个情分我们必须考虑。” 所有人都点头示意清楚这里面的关节。 周默如果仅仅是一名偶像或者音乐家倒也罢了，问题是人家还是有星源电池和机器人两项战略级发明傍身的科学家。 毫不客气的讲，周默有生之年只要不叛国不杀人放火，国家无论如何也会保他一生平安幸福。 至于全民k歌这件事，确实是tt集团的一个惊喜。 在全民k歌出现之前，tt集团的主业tt聊天与微聊均拥有不啻知否的流量，但是用户应用场景只有社交、游戏两个，两点间的联通分享只能叫往返跑，自娱自乐无法出圈。 所以tt一直想打造一个完美的多场景互动闭环，在这个闭环中，内容与互动是重中之重，这也是为何tt集团成立直播子公司并意图进军影视的目的。 兼顾内容创作及互动两大功能的全民k歌正是tt集团最需要的平台，更关键的一点：全民k歌没有昆仑科技的影子。 所以，周默不敢也不能得罪！ 但是，霍华隆加重了语气。 “但是，极光直播和极光影视必须拿下，不惜代价！ 所以，你们想办法联系周默，下周一我会亲自参加全民k歌的股东会，到时候希望能和他好好聊聊。” “明白！” 10月29日，音协办公大楼，全民k歌公司股东大会在此进行，因为极光娱乐已经缴纳股本金，会议进程非常顺利，很快就通过了一系列的决议以及人事任命。 会议主持人郭云松刚刚宣布散会，龙腾娱乐董事长龙子敬便黑着脸率先走出会议室，愤怒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却没注意到他身后十几双带着惊讶以及幸灾乐祸的眼睛。 郭云松转头看了一眼，似乎毫不在意龙子敬的失礼般转头跟星海科技总裁秦羽说了几句，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 领导刚出门，会议室内顿时炸了锅。 因为在刚刚的会议上，极光娱乐现董事长董文武丢出了一个大炸弹：利用全民k歌进行全民大pk，优胜者参加极光娱乐制作新选秀节目——华夏好声音。 “极光娱乐作为制作方，欢迎所有兄弟公司练习生报名参加好声音。我们承诺无暗箱操作，对所有选手均一视同仁。” 董文武的话就如一块新鲜出炉的肉饼，热乎乎、香喷喷，令人垂涎三尺无法抗拒。 民间选修不仅能选出沧海遗珠为娱乐市场注入新鲜血液，还能给各大公司练习生提供一个出道的平台，更有助于快速推广全民k歌app的知名度，提高app的下载装机量。 一举三得，董文武背后有高人啊！ 守望基金的李琦什么来头，他是不是周默的经纪人？ 所有人都想问，但周默的背景太深了，无人敢问。 唯一敢开口质疑的是龙子敬，结果刚刚开口就被秦韵怼了回去。 某人心里要有比数，前段时间的帐还没清呢，咋又跳出来恶心人呢？！ 第166章 撩拨 老实讲，参会的大佬们都没想到龙子敬会这么干。 明摆着的嘛，如果说此李琦不是周默的经纪人，谁能请得动那位小爷抛头露面？ 更何况周默买下极光娱乐也是一个利好消息啊，没见郭云松都对此不置可否吗，这种态度是不是代表着风向变了？ 看破不说破，这是圈子里的规矩。 所以，当秦羽怼龙子敬的时候，在场的人们都保持了沉默。 惹不起周默，同样惹不起星海科技总裁秦羽，虽然都知道打工仔离开平台不如一条狗，但问题是秦羽还没离开呢…… 金沙娱乐的总裁钟利民本想和同行商议一番，结果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以往喜欢围在他身边的人全部围在董文武四周，乱哄哄地在聊着好声音的事情。 以前可不是这样在啊…… 一群趋炎附势之徒！ 钟利民摸了下鼻子，满脸堆笑地走向董文武，“董总啊，我是金沙的钟利民啊……” 安静的走廊内，走在前面的郭云松突然停下来歪头看向秦羽，“最近出的事情太多了，龙腾的事情不能急！” 这件事你说了不算！ 秦羽温和的笑了笑，显得非常无害。 郭云松一拳打在棉花包上空落落地没有得到反馈，心里有点无奈。 秦羽以及星海科技与他管辖范围唯一的交集是全民k歌，可这款软件是他的业绩，他总不能用自毁长城用全面k歌拿捏星海科技吧…… 秦韵不接招，郭云松把话题转到另一件事。 “霍华隆又是托人递话又是亲自来中都，诚意已经很足了，你们为什么不见他？” “周默忙着做实验不能分心，过短时间我们会到楚亭市拜访霍总。” 秦羽的理由好强大，以至于郭云松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是好，尬聊几句便托词有事匆匆回了办公室。 一个在大明宫挂上号的科研天才正在做实验，谁敢打断？ 震旦大学图书馆，依然是11楼医学区，周默合上最后一页，抬头伸了一个懒腰。 一瓶果汁被身后人轻轻放在周默面前，玻璃瓶外表上还蒙着一层细密的水珠。 周默无需回头就知道送果汁的人是慕希儿。 这段时间，慕希儿这头狐狸精就像换了个人，整日里低眉顺眼像个小媳妇似的各种讨好。 就算被周默屡屡拒绝也不恼火和沮丧，颇有一种屡败屡战、越战越勇的架势。 不过，她的做法也不是一点效果没有，至少周默的阈值已经降低了许多，偶尔也会跟她聊几句。 “这是我的美容果汁，里面有猕猴桃、柠檬、樱桃、柚子，养颜美白还能补充营养。” 慕希儿绕过周默坐在他身侧座椅上，举起手中的果汁瓶对周默晃了晃，然后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周默轻轻抽了下鼻子，一道浓郁的酸甜气息由慕希儿手中果汁瓶口传到鼻端。 周默不由牙酸，一脸嫌弃地看着慕希儿手中的果汁，道：“你不嫌酸吗？” “哎呀，你还小……”慕希儿将脸凑到周默面前，那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你看到没，自从开始喝这玩意，我的皮肤比以前好多了！” 周默眼睛眯了一下，慕希儿的皮肤属于油性皮肤，再加上她为了遮掩脸上的痘印用了大量遮瑕霜，以至于毛孔严重堵塞引发毛囊炎。 也就是说，慕希儿脸上起痘痘的内因是内分泌失调，外因是滥用化妆品，这两个问题不解决喝再多果汁也没用。 慕希儿又抿了一口果汁，若无其事的道：“为了漂亮，这点酸算什么呀……” 女人啊！ 周默耸了耸肩，伸手取过一本书准备继续学习，然而就在他翻开书页的瞬间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慕希儿的话提醒了他，女人为了美可以说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甚至不惜重金买鳄鱼的便便糊在脸上。 他脑子里有许多护肤品配方，安雅不是缺钱吗，让她进入护肤品行业做个白手起家的有钱人不就得了。 于是，他翻开笔记本，拿笔飞快地写下了一连串的化学公式。 慕希儿好奇地伸头看了一眼，随后吐了吐舌头表示看不懂。 周默写的很快，几分钟就写满了一页纸。 为了保险他还去了系统空间做了几千次虚拟人实验验证，确认无任何不良反应后，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秦羽，让他安排专利注册并快速配一批面膜并送到震旦来。 做完这些，周默便不再理会慕希儿，低头继续看起了书。慕希儿已经习惯了周默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索性一边看着周默的侧脸，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美容果汁。 下午五点半，图书馆内响起了悠扬的钢琴声。 今天周一，图书馆五点半闭馆维护！ 周默翻书的手猛地一顿，有些无奈地抬头向墙角的音箱看去。 乐曲是“秋日私语”，好听，但不合时宜。 好多次了，每每听到被图书馆充当休息曲的“秋日私语”响起，周默总有一种把音箱砸了的冲动。 图书馆闭馆时间不应该播放肯大叔的回家吗？ 这时，阅览区其他人都纷纷收拾好东西，笑嘻嘻地冲着周默摆摆手，然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笑着离开了阅览区。 周默如今在震旦依然是最引人瞩目的崽，但他出现一切建筑物比如教学楼、图书馆、食堂的时候，绝不会有人过来围观、拍照或者索要签名。 为了回应学长们的善意，周默在校园内若是遇到想合影的人也是来者不拒，顶流明星与普通同学两个身份竟然在震旦校园内找到了平衡点，这个现象据说引起了很多媒体的关注。 可惜如今震旦大学校园可不比以往。 那些想冒充学生混进校园的人们使劲了浑身解数都无法骗过门禁系统，同时也为震旦大学计算机研究所的人脸识别系统作出了重大贡献，惹得人脸识别系统研发负责人见人就夸校长英明、周默给力。 “弟弟，晚上别吃食堂了，我们出去聚餐吧！” 等周默办理好还书手续，慕希儿没有一丝女孩家的矜持主动发出了邀请，这个邀请已经发出过好多次，等来的都是拒绝。 这一次会不会有奇迹发生呢？ 慕希儿忐忑不安地看着周默。她至今也搞不清楚对周默的情感，好奇、不服气、关爱、倾慕、爱恋……或许兼而有之。 总之，她喜欢靠近周默，她想对周默多一些了解，也希望周默多了解她一些。 “我要回家！” 周默一如既往的摇头拒绝慕希儿的邀请。一个男生如果引发女生的好奇心就意味着危险逼近，男孩子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 慕希儿脸色微黯，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道：“明天呢？” “我已经看完钟教授开的书单，以后不会再来11楼了。而且我明天要进实验室，这段时间会很忙！” 周默举手对门外示意了一下，含笑说道：“我送你一个礼物！” 慕希儿看到周默的那位女司机单手端着一个崭新的快递飞机盒向这边走来，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冰雪聪明如她，不会把所谓礼物想成亲近或示爱。以周默的表现，这个时候的礼物只能是礼节性的告别礼物。 就像老慕考察意向合作伙伴，如果对方无法达到老慕的标准，老慕临走前总会非常客气的回赠一份礼物。 感谢接待，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这时，周默已经接过纸箱，“这里面是我弄的面膜，纯实验室产品。净化并紧致毛孔、美白补水、祛斑祛痘印恢复弹性，你试试！” 周默自认为这件事做的非常贴心也很用心，然而他不懂女人。 “你以前不理我是因为我皮肤不好……” 慕希儿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我艹！ 听到慕希儿这句没头脑的话，周默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姑娘，你这是什么脑回路？ 惹不起，走人先！ 周默不由分说把飞机盒往慕希儿怀里一塞，结果惹祸了。 位置不对且力量大了一些，一道弹力迸发，纸盒掉落，慕希儿噔噔后退了两步同时满脸羞红地瞪着周默。 你别抖啊，抖什么啊！ 周默有点慌乱地收回视线，轻咳一声，很是尴尬地开口道歉：“不好意思，顶疼您了？” 看到周默的窘迫样，慕希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咧嘴一笑，周默心里一惊正准备找个借口离开，比如尿遁什么的。 但是，他的反应慢了，因为慕希儿此时已经向前两步逼到他面前。 此时，慕希儿含羞带怯，媚眼如波并把手搭在周默肩头，“弟弟，你帮我揉揉就不疼了？” 妖女，看老孙如何治你！ 周默伸出弹钢琴的大手，手指飞快地做了几边轮指，非常单纯且懵懂地看着慕希儿的眼睛，问：“揉哪边？” 时间暂停，空无一人的电梯间，俊男美女面面相对。 男生身高一米八五，女生身高一米七四恰好临近最佳情侣身高。 女孩的双手搭在男生肩头，微微抬头含情脉脉，两人鼻息可闻，男生只需低头就可以噙住女孩的唇瓣。 两人间的距离已经突破了所谓安全距离，而且在不到一拳的距离内还有一张大手，手的主人一脸纯真的看着女孩，似乎在等待许可。 慕希儿呆呆地看着周默，心道：弟弟好像不懂这些事情啊，我该怎么说呢，要，不要，或者右边，左边？ 周默努力保持眼中的纯净，心里却有在挣扎。 这丫头脑回路不正常，可别真让我揉下去！ 99分人间隗宝啊，出手无悔，收了她！ 两人站在大厅纠结，却不知道图书馆监控室里的保安也在纠结。 高清摄像头下，两人的面容清晰可见。 一个是震旦的宝贝周默，另一个是医药护三院大姐头慕希儿，这俩人光天化日之下作出这种事情，不管呢还是不管呢？ 没有哪个女孩能抗拒周默的魅力，尤其是近距离的对视下，没人能抗拒周默那双如星空般瑰丽深邃的眼眸，慕希儿感觉周默的眼睛带着莫大的磁场，将她的灵魂吸离了身体，义无反顾的投入周默的眼中。 暧昧的氛围越来越浓，周默身上散发出的浓郁男性荷尔蒙气息也趁火打劫，如大潮般涌进慕希儿的鼻端，直接冲昏了她的头脑。 渐渐地她的眼神变了，如果说最初的眼神还带着戏谑，此时她眼里只有浓浓的情意，大脑中只有周默的眼睛以及那天见过的丑东西。 周默见过这种眼神，安雅、可可、阿黛尔等女侍情动时都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根据他的经验，这个时候他只需主动逗弄几下，只要途中无人打扰，眼前这个女孩今晚就会变成他的女人。 可是，我有这么渣吗？ 周默故作惊讶的惊呼一声，“你的脸好红啊，感冒了？” 说完，周默手一动向上举起。 他的原意是模一下慕希儿的额头，然后借口她身体不舒服解除眼下尴尬状态。结果他却忘记了，两人的距离太近以至于手按在额头的时候，他的肘部陷入了柔软的包裹中。 呀！ 慕希儿毕竟是女孩，再次被袭击后不由向后一跳，双手抱在胸前，两眼警惕地看着周默。 无辜，我是无辜的！ 周默万分留恋肘部传来的惊人触感，双眼却非常无辜的看向慕希儿，十分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慕希儿真心欲哭无泪，明明被人吃了乳猪，结果小朋友当成了橡皮泥…… 青少年教育任重而道远啊！ 弟弟，姐姐有一块2t移动硬盘想寄给你，你要偷偷看哦…… 不对，不对，不对！ 慕希儿这时终于聪明了。 那块2t的硬盘提醒了她，这年头初中生都会偷偷看教育片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单纯的男孩纸？ 想通了这一点，慕希儿又想到了第一次接触周默时的场景。 单纯的男孩纸会大大方方毫无羞意地让女生看西洋景？ “周默，你大混蛋！” 想通了这一点，慕希儿气急败坏地从丹田发出一声怒吼，随后张牙舞爪的扑向周默，我咬死你！ 一个飞机盒，阴差阳错地躺在慕希儿脚下。 嗖~ 啊！ 慕希儿脚下一滑失去了平衡，不由挥起双手保持平衡并发出一声尖叫。 下一刻，尖叫声戛然而止，因为慕希儿已经扑进了周默怀中，双手抱住了周默的脖子不提，关键在于胸前的压迫感太强烈，强烈到令她全身失去了力量。 幸好，周默刚刚也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慕希儿的腰，感觉到慕希儿身体一软，周默急忙发力抱紧慕希儿，将她紧紧地揽在怀中。 软玉在怀，周默感觉万分激动，慕希儿也感觉到了…… 呃，时间再次定格！ 监控室的保安万般无奈地把所有摄像头转向，避开了那个香艳场景。 一道电波出现，监控室硬盘上周默与慕希儿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抹除。 周默此时也松开了手，毫不忌讳地在慕希儿含羞注视下做完掩饰动作。 这个时候，他的眼神依然自然、纯净，似乎在告诉慕希儿：我是好孩子，你别误会！ 慕希儿满脸绯红，胸脯高速起伏不定变幻出迷人的弧线。 此时，她极度羞涩的同时心里还有一丝甜甜的感觉，刚刚两人的紧密接触带来的感觉很奇怪，就如一个巨人挥动长枪一枪刺破了她二十来年的矜持，挑动她心湖荡起了波澜。 她知道这种波澜代表理智被欲望驾驭，却不确定这里面有没有爱情。 周默也这么想，所以他弯腰捡起被慕希儿踩瘪了的飞机盒，鼓起嘴巴吹了几下后将它再次送到慕希儿面前。 “虽然是实验室出的三无产品，但我还是强烈建议你回宿舍试一下，真的很有效！” 就这？！ 慕希儿傻愣愣地接过纸盒，傻愣愣地看着周默微微一笑后转身离开。 他怎么可以这样？ 第167章 神效面膜 男女主互撩之后，不应该约饭吗？ 是他还小不懂，还是因为我不是女主？ 慕希儿脑袋乱哄哄地回到了宿舍。 这是一间普通的四人宿舍，房间内堆满了书籍以及各种瓶瓶罐罐，和普通女生宿舍并无差异。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自上而下简单，自下而上艰难。 慕希儿把自己的身份藏的非常好，除了不为普通人所知的顶奢护肤品外，她表现出来的生活水平也就比舍友稍稍高了一点点。 一个富豪独女根据小姐妹的生活水准灵活调整生活用度太简单了，以至于室友们只当她的家庭条件略微好一点点还不至于羡慕嫉妒恨的地步，也就少了很多是非。 宿舍里其他三人不准备考研，如今都在附院实习，宿舍里面空无一人。 慕希儿先是洗了两根小黄瓜当晚餐，然后拆开了周默送的飞机盒，入眼是简单到极致的银色铝箔包装袋。 六片，还真是面膜啊！ 慕希儿毫不犹豫撕开一个面膜，里面是一个普通的面膜，白色无味，汁液滑而不粘。 事关脸蛋，慕希儿小心翼翼地将指尖上的汁液点在手背以及耳根，等了一阵确认没有不良反应，反而手背涂了营养液的地方感觉非常舒服，还白嫩了一些。 这是他的皮肤比小宝宝都好的秘密？ 皮肤不好是慕希儿心里的一个痛点，自从青春期脸上出现痘痘到现在，国内玩最顶尖的皮肤护理修复机构全去过，西医外治中医内调等不知做过多少疗程，平时用的护肤品也都是国际顶尖产品。 可以说为了这张脸，她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与金钱。 然而，那该死的痘痘就如附骨之疽，一直跟随着她到现在。 不仅如此，它还跟喜欢在景点留下印记的游客般，喜欢在她脸上留下印记，以至于她的面部变得坑坑洼洼、斑斑点点，如果没有遮瑕霜遮掩，慕希儿连人都不敢见。 在护肤上严重无脑的少女甚至迷信上了阴阳调和能祛痘的说法，可惜，她早早修成了狐狸精却没遇到能入眼的小书生，直到周默出现…… 一定要有效果啊，不求和默默的皮肤一样，有他九成……不，有他六成就可以了！ 慕希儿一咬牙快速卸妆，将面膜敷在了脸上。 都这样了，再坏还能坏到什么地步！ 一道短暂的清凉渗入肌肤，几秒钟之后面膜温度缓慢提升，很温暖，犹如在做皮肤蒸汽护理。慕希儿甚至产生了一种久旱逢甘霖的错觉。 此刻，生机重新焕发，每一寸肌肤都在欢笑，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令慕希儿变得极为焦虑。 时间在煎熬的等待中走过，十几分钟后，慕希儿去洗手间揭下面膜，掬两捧清水洗净脸。 抬头，镜面上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孩正呆呆地与她对视。 水嫩水嫩的皮肤如新剥鸡蛋的蛋白，满满胶原蛋白。 今早上刚刚冒出的一个红点如今已经消失，昨天的痘痘小了很多…… 痘印还在，但是…… 淡了！ 竟然淡了！ 不是花脸了！ 下一刻，慕希儿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后逆行向上，一道尖锐的女生从她口中发出，穿越宿舍门，回荡在宿舍走廊内。 然后，附近宿舍里冲出了两个穿着睡衣的女孩，她们手里拿着墩布、扫把气势汹汹地循声冲进慕希儿宿舍。 然后，她们看到了慕希儿。 然后，两道尖叫声再度响起…… 护士这一行很辛苦，在家是小棉袄小公主，穿上战袍后就是超人。力能背壮汉爬楼梯柔能给新生婴儿洗屁屁。 每天步行十几万步都是少的，熬夜是家常便饭，代价就是静脉曲张、黑眼圈以及糟糕的皮肤。 女人爱美是烙印在骨子里面，眼看着前辈们与年龄不符的容颜，护肤就成了花季少女们心中大的执念。 眼前这位是仿佛被上帝ps过的女孩是慕希儿吗？ 慕希儿在严刑逼供下屈服了，六张面膜也就剩下了三张。 看着拿着面膜喜滋滋离开宿舍的塑料花闺蜜的背影，慕希儿一把抓起剩下的三张面膜夺门而去。 怕了，面膜用完前绝不能回宿舍！ 周默并没有回曲江壹号而是去了位于四环外的一家名为棉花四厂的音乐文化创意园。 这里原本是老棉花加工厂，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被一群音乐人众筹买下改建成了音乐工厂，老一辈的曲爹刘彦文，中生代的陈震、董文武、江珊、关一鹤等都在这里留下了印记，这里是龙汉国音乐人心中的圣地。 默观工作室就在这里，但周默还是第一次来。 车刚刚驶入园区，周默便喜欢上了这里。 园区内基本保留了老工厂的风貌，金色银杏树、斑驳红砖砌成的厂房、办公楼、宿舍，无声地见证历史沧桑，车缓缓行驶在落满金色银杏树叶的柏油路上，穿行在带着浓郁时代气息的建筑之间，别有一番前世老帝都的韵味。 车缓缓地停在一栋厂房隔出来的工作室门口，门口的花篮阵以及地面上残留着的星星点点金银碎片说明这里刚刚办过喜事。 今天是刘一涵音乐工作室正式营业的时间，作为刘一涵认定的好兄弟，周默也收到了刘一涵的邀请。只不过他不喜欢凑热闹，所以让李琦一早送来花篮凑热闹，而他则等到现在才出现。 久违了的刘一涵笑呵呵地迎上前，毫不见外的兜住周默的肩膀哈哈笑了几声。 “怎么才来？” “真的很忙，好不容易才能出来看一眼，走了！” 周默笑呵呵地将手中的一个大红包拍在刘一涵胸口，不顾刘一涵的挽留转身上车。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奇妙，刘一涵给周默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轻浮、无礼、没有担当，这些都不是周默喜欢的风格。 然而，刘一涵为情所伤的那场大哭，面临网暴时主动站出来揽责这两件事稍稍扭转了他在周默心中的形象。 但这并不代表周默接受了刘一涵。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交不等于可深交。 因为根据他过往的经验，认识没多久就以兄弟相称的人都要慎重对待，仔细考量。 这样说并不意味着刘一涵品德败坏，而是因为兄弟情在他嘴里太不值钱，就跟搞批发一样。 什么是兄弟，除了血脉亲戚外，只有意气相投或志同道合、友情深笃的人才是兄弟，见一面聊两句就是兄弟吗？ 周默前世见识了太多此类人，飞黄腾达时兄弟满天下，一脚踩空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举目无亲是个可怜人。 交朋友，要听其言观其行，切不可被几声兄弟灌晕了头脑，傻乎乎地对此人推心置腹。 且看看！ 第168章 又一次黑潮袭来 “人物”节目播出之后，联络周默的人数暴增了几倍。 这些人当中，有倾尽一生心血研究某重大课题却知音难寻的人，有掌握改变世界技术却无资金寻求合作的人，有拿出新电池或机器人意图与阿黄进行pk的人…… 这些人均能被李琦挡在了外面，可还有少数神通广大的人拿到了周默的电话号码以及微聊、tt号。 各省卫视与主流媒体的采访和综艺邀请、官方各种协会主办的沙龙座谈会讲座…… 对此，周默特意设置了自动回复：本邮箱为科研专用，非科研业务请联系工作室。 然而，能够代表某方联系周默的人都可谓成功人士，成功人士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不放弃。 这不，周默的车刚刚开出几米远，刘一涵工作室里就冲出几位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 “怎么走了？” “金总，他说很忙，能出来一趟就很不容易了。” 面对为首之人的质问，刘一涵学周默的习惯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金总，也就是龙腾娱乐总裁金圣范冷哼一声，带着人匆匆上了停在路边的汽车，向周默离去的方向呼啸而去。 魏思思歪头看向后视镜，左手离开方向盘伸向车窗控制键。 “少爷，那几个人追上来了！” “甩开他们，我怕见到他们忍不住杀人！” 周默说完后深吸一口气，闭眼进入系统空间。 金圣范，龙腾娱乐龙子敬的头号走狗、打手，可以说坏事做尽、恶贯满盈，周默很担心控制不住自己动私刑。 秦羽把郭云松的话转告给他了，周默不想轻举妄动，打破刑部的布置倒是小事，若是因为这件事引起了刑部注意就得不偿失了。 身为专业人士，周默从不会小觑任何一位同行。 泱泱大国，人才辈出，任何小觑国家力量的人都被果断拍死，死无葬身之地的那种。 动机、时间、条件，三项符合任一都值得怀疑，然后就会被关注，然后就会各种不方便，周默不喜欢被人盯着。 没见魏思思有什么动作，金圣范乘坐的汽车突然减速最终停在了马路中间，引得他车后的司机们一通狂按喇叭。 “怎么回事？” 金圣范气急败坏地拿脚狂踹司机的背椅，他这一次找周默可是肩负重任，如果让周默回到家里，再见到他就很难了。 “电路烧毁，所有故障灯都亮了！” 司机疑惑地看着亮满了故障灯的仪表，这辆车昨天刚做过包养，怎么会出那么多故障？ 我去！ 金圣范感觉无数只乌鸦呱呱叫着从头顶飞过，但车辆故障不可控，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周默的车驶远，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算了，开黑吧，逼他出面！” 金圣范心里拿定主意后在手机发了条短信。 几分钟后，系统突然弹出一篇小作文，周默看到作者署名为山居客，心里就明白了一切。 还有完没完？ 因为山居客再出江湖，发出一篇小作文。 ——醒醒吧，揭下国民弟弟的伪善面具！ 山居客是这样说的。 “现在全民都在追捧国民弟弟，除了他的颜值、才华，他最为人们感动的画面是人物专访时的一个镜头。” 山居客贴上了一段视频。视频中，周默肃立在镜头前深情背诵上百位英雄名字的片段。 周默看到这里不由掐了几下眉心。 这段时间，全民都在缅怀英雄并用自己的行动告慰英雄。山居客从这个角度入手，意味着他举起道德大旗向周默宣战。 下面的作文内容没有太多值得研究的地方。 直白的语言与图表，这段时间内媒体报导中最令人感动的几位英雄的照片，以及英雄家庭的生活状态、艺人帮扶捐赠的新闻通告。山居客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塞进小作文中。 视频消失，山居客历数这段时间艺人捐款捐物或者到各位英雄家慰问的事迹，最后又加上了两个链接；国家慈善委员会、英烈基金。 之后，山居客笔锋直指周默。 不知他从哪里搞来的数据，一张表格把周默出道以来所有歌曲、专辑的销量以及收入，最后用红圈圈出来一个大大的金额。 ——8.1亿。 随后他又贴出了曲江壹号小区大门、当年的售楼资料以及现行二手楼市的单价。 最后图穷匕见，山居客开始指责周默只会做表面文章，赚了那么多钱，能买豪宅却对英雄一毛不拔，口惠而实不至。 挟道德之名义行龌龊之事，可公众偏偏吃这一套。 而且，就算不吃，也有人拿筷子夹起来硬塞进你嘴里！ 个人意志一旦融入群体，人们就会人云亦云而丧失了自我判断，更不要说事关慈善…… 一篇小作文，搅动风云，也搅乱了网友们的心。 这段时间，国家所有的新闻风向都是缅怀、感恩，一件件不为人知的事迹被公开披露，民众踊跃捐款捐物只为告慰英雄：有你，我们安心；有我们，你安心。 对网友而言，掀起这股风潮的人就是周默。 爱屋及乌也罢，心生感慨也罢，总之在这股浪潮中，人们心里的情感有多强烈对周默的喜爱之心就有多浓厚。 然而，周默为什么没有行动呢？ 老实讲，周默的粉丝群体经过多次被黑事件早就修炼出了一个大心脏，但不管多大的心脏也承受不住“伪君子”三个字的评价。 周默的知否评论区被刷屏，人们都在留言询问真相。 为什么你没有行动？ 周默看完小作文，抬头看向窗外后突然开口，“右转，去警署报案！” 半个小时后，周默发布动态。 没有任何言语，只是贴出了一张报警回执。 ——周默报警，自述山居客捏造、歪曲事实已构成罪以及名誉罪。 默观工作室转发周默动态，并对诽谤罪罪名做了详细司法解读。 正面刚到底！ 周默的态度令全网一片哗然。 这里与前世一样，艺人应对舆论攻击的最主要的手段就是律师函。 然而，周默没有兴趣跟这些拿米过日子的水军你来我往的打嘴仗。 你可以胡说八道，我就可以请叔叔主持正义…… 齐州，山居客工作室正挥舞着手臂为新入职的员工们打气。 “我们说错了吗？” “周默确实没有捐款，我们没说错！” “对呀，我们既然没说错，周默怎么能告我们诽谤？” 第169章 思念基金曝光 山居客懂法，真的，他真的非常懂。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自从决定走上水军这条路，山居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研究刑法与民法条款，甚至不惜花钱报名参加了司法考试补习班。 报警回执有用吗？ 有用，因为回执代表刑部听到了你的诉求并记录在案。 有用吗？ 特定情况下还真没用。 比如侵犯名誉罪或诽谤罪。 按照法律规定，网络信息转发次数超过了五百次，点击阅览数五千次以上就不属于警署管辖范围，这种事要找法院直接起诉。 没想到聪明如妖的周默是个法盲，太搞笑了！ 山居客文思如泉涌，十几分钟就炮制出一篇小作文发了出去。 ——吾之所作所为皆为正义，不惧小人惺惺作态。 国民弟弟报警了，粉丝们先别叫好！ 根据国家经济统筹局公告，预计2018年我国人均年可支配收入为28228元，即日均77.33元。 但是，国民弟弟出道不到四十天狂揽八亿元，日均收入2000万！ 也就是说国民弟弟一天就赚到了普通老百姓祖孙三代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却被一群日薪不足百元的穷人当成了需要照顾的小朋友…… 真是可笑、可怜、可悲、可恨！ 醒醒吧，你们还不懂吗？ 国民弟弟不需要为了你们那点零花钱坏了名声，人家是亿万富豪，不需要弯下腰讨好尔等贫民。 你们冷静下来想一想，国民弟弟父母早去确实不幸，但他幸运的生在龙汉国，是国家担负起了抚育他成人的责任，是国家把他培养成才！ 按理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国民弟弟做了什么？ 校友捐赠名录中没有国民弟弟的名字，慈善机构捐赠名录中也没有国民弟弟的名字！ 也就是说，国民弟弟除了喊了几句口号外什么都没做！ 既然你什么都没做，还怕人扒皮吗？ 本人先普及一下侵犯名誉罪与诽谤罪区别与联系。 什么叫侵犯名誉罪？ 你说的事情是可能真的，但这些事情无论真假都是我的隐私。你可以向司法机关检举、投诉，但你不能说出来，说了就是侵犯名誉罪。 诽谤罪是指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行为。 @周默我揭露你那条隐私了？ 算了，你还小，我不想跟你斗嘴。 本着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既然你报了警本人就静待真相好吧，相信叔叔们肯定能秉公执法查明真相以正视听。 真相自在人心，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容不得一粒沙子。 假的就是假的，你长的再帅它也真不了！” 附：相关查询链接：@国家慈善委员会官网链接@国家英烈基金会官网链接@齐州一中官网链接。 …… 此时，#山居客爆破国民弟弟#的话题已经登录热门话题榜第九，正是热度最高最吸睛的时候，所以山居客的第二篇文章刚刚发布就以闪电般的速度在网络上扩散。 如果说第一篇作文仅仅是引起了人们的疑虑，那么这一篇作文就是一碗毒药。 日均收入77元对比日均收入2000万元，这种收入差距已经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力，着实令人难以接受。 不就是张嘴唱歌嘛，这钱赚得太容易了，这让我们这些黔首情何以堪！ 这时，已经埋伏好了的第一批水军们粉墨登场，他们纷纷秀出各种查询慈善捐赠的截图，所有的截图均为“未发现“周默”捐赠记录” “报警回执说明不了什么” “哪怕是你报警说你家小狗走丢了，警察都会给你报警回执” “周默报警的做法反而揭露了他心虚的本质” …… 周默的粉丝们产生了分裂，有些人犹豫了，还有些人坚持出声反对道德绑架。 然而第二批水军出现，他们如一股大潮轮番冲击每一个为周默出声的人。 “赚了那么多钱却一毛不拔，妄称国民偶像！” “周默捐不捐款是他的自由，但他必须接受道德的批判” “正义之士的呼声，坚决反对任何人利用英雄牟利。” …… 曲江壹号地下车库，魏思思停稳车按下自动门的开门键。 咔哒一声，电子门缓缓开启。 也就在门刚刚移动出两公分的缝隙，几个甲壳虫装的飞行器从车门与脚踏板之间的缝隙飞出，眨眼间就贴着墙根飞向车库出口。 几声火柴盒大小的白雾闪现，甲壳虫消失不见，随后才是几道清脆的爆鸣声响起。 系统空间，几个红点如箭矢般直奔东方，这是九级文明诺亚帝国出品的间谍8型仿生机器人。 飞行时速5000km/h，微型反物质能量装置，自带多种微型杀伤武器，主要用于刺杀、监控、监听以及控制一切数字信息交互装置。 所有人都猜错了周默报警的用意。 报警，只是在向上传递出非常强烈的信号：我已经忍不住了！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周默已经承受了好多次网络暴力。 虽然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度过，但每一次舆情都缺少了一个本不该缺席的角色。 官家呢，你们就看着我被人欺负？ 他不知道官家能否读懂他的用意，但该走的流程总要走一下，走完了也就心安了。 回到家中，冯惠仪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从某种意义上，周默如今的生活水准已经超出了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人。 按照冯惠仪的说法，贵族用餐礼仪中菜量为用餐人数加三。即周默一人用餐是四菜一汤，两人用餐是五菜一汤。 比如摆在餐桌上的晚餐。 主菜是一只不知那颗星球出产的食材…… 姑且当做龙虾吧，因为这个生物外表与大龙虾非常相似，只是比地球龙虾多了两对大鳌足，身体更长一些，尾巴不是扇形而是几条长长的翎羽状尾鳍。 粉红色的虾壳内，如水晶般透彻，如无色果冻般q弹的虾肉异香扑鼻。 这是周默最爱吃的一个菜式，主要是这虾肉的尾鳍很有嚼头，像脆骨般嘎嘎脆口感极佳。 除了这只几斤重的虾，一碟不知名的兽肉、两碟叶子菜、一盆乳白色的汤以及一碗“米饭”，这些都来自系统，来自不知名的文明。 因为秦羽的“让主人享受到最好生活”的心愿，周默在系统兑换这些食材的价格极其便宜。 一点能量点能兑换一吨龙虾或者同等级的食材。 如今的周默，知否关注人数过亿，系统认证粉丝基数高达六千万多万，也就是说他每天能收获六千多万点能量，花费几点能量点来满足口腹之欲已经不是负担。 更主要的问题，这些异星食材真特么好吃，周默抵抗不住诱惑…… 用完晚餐，间谍8型仿生机器人已经抵达齐州上空并锁定了目标。 系统：虫子已获取目标电子装置控制权，已获取关键信息，请指示！ 周默抬手看向腕表，指针指向晚上7点47分。 “等13分钟，如果那边还没动作就先爆料再制裁！” 系统：收到。 周默刚想收回注意力，系统却弹出一条动态。 国家英烈基金：关于周默先生慈善捐赠舆情的澄清说明 我基金注意到网络上出现有关周默先生有否捐赠的言论，我们希望就此作出澄清。 首先，我基金再次强调：慈善捐赠捐款只是体现爱心的一种外在表现渠道，其形式并不是单一的。而且捐与不捐，捐款还是捐物、捐多少都是个人自由，没必要也坚决反对进行任何形式的道德绑架。 逼捐，逼不出慈善未来！ 我基金强烈谴责任何形式的道德绑架式逼捐以及假慈善之名行污蔑之事的言行，并坚决呵护一切善心、善念、善行不被玷污！ 其次，我基金郑重声明，周默先生一直以家族慈善基金——思念基金的名义向我基金进行慈善捐赠。 思念基金成立于2000年11月15日，创始人为已故周想先生与秦思思女士，是两位乡贤为庆祝爱子诞生以周默先生名义创立的家族慈善基金。 该基金成立至今累计向我基金捐款达六亿一千万元，即使周想先生与秦思思女士不幸遇难，周默先生依然维持思念基金的运作，爱心从未停止。 我基金全体同仁谨代表所有受助英雄及其家人，向已故周想先生、秦思思女士和周默先生多年来的爱心善举及慈善公益精神致以崇高的敬礼！ 我们相信，慈善公益是大家共同的事业，因为有您对这份事业的投入，使得素不相识我们成为彼此感恩的人。 让我们一路同行，因善而聚、因善而友、因善而贵、因善而美、因善而福！ 感恩有你！ 英烈基金不仅在官网发出公告，还在知否上艾特了周默、国家慈善总会、军部英烈抚恤办公室、刑部、民部等多个部门以及各大官媒。 周默微微一笑，随后摇头。 只是谴责不够，如果谴责有用的话，要警察和军队干什么？ 行动吧！ 第170章 Hes a pirate 小病从医，大病从死，活时尽兴，去无所羁。 譬如山居客或者说湖畔居士，周默就当出门遛弯遇到了一条对你狂吠的小狗，看透了它狗仗人势的本质后也就放在了一边，根本就没太重视。 但是可一可二不可三，周默已经放过他两次了，不准备第三次放过。 甲壳虫高速下落，从别墅门缝进入。 几秒钟后，别墅内每一台电脑的网卡上都多了一只纳米虫。 此时，山居客已经傻了。 不仅仅山居客傻了，不久前还在狂喷周默的网民们傻了，粉丝们却全打了鸡血。 你们不是说用“周默”做关键词搜不到吗，请用“思念基金”查一下。 2000年到2017年，每年11月15日周默生日当天都有捐款，而且周默父母遇难之后，思念基金的捐赠额不减反增，五年时间累计捐赠五亿元现金。 也就是说，周默管理思念基金期间捐出了五亿元！ 周默的粉丝恨不能化身数码信号顺着网线出现在每一台电脑屏幕上，叉腰而立，仰首挺胸凸肚，怒吼一声：还有谁？ 龙汉国没有遗产税，所以，不会出现海外各国富人们利用慈善基金进行财产传承的骚操作。 一家三口，父母孤儿出身又英年早逝丢下一个独子独活与世。然而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的一家三口却在十七年里捐款六个多亿，排龙汉国慈善榜第七而且还低调到没有任何宣传。 一个孤儿都能捐五个亿，住大房子怎么了？ 慈善光环之下，周默功德加身，原地飞升…… 不行了，我必须自救！ 山居客的手放在了键盘上，然而，当他看到账号评论区如瀑布般刷新的恶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指也在不停颤抖，根本打不出一个字符。 周默此时也注意到舆论反转，不仅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碎片化信息必然导致错误的结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 网友的智商与网络上的言论就是这么一回事，认真，你就输了。 山居客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他哆嗦着敲了一行字。 山居客：一个还在读书的孤儿能捐出五个亿，钱从何来？ 这句话一出，激动的粉丝们顿时愣住，刚刚被压制下来的水军们顿时激动了。 对啊，来猜猜他怎么赚到的五个亿。 比如，他的帅…… 几个呼吸的时间，周默已经睡过了各国肥婆，也被无数某圈大佬睡过。 然后，麸圈作者写出的小作文里的片段也被水军当做了神秘网友爆料，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全网网友眼前，成功出圈。 只是，水军们忘记了一个关键点。 山居客两篇文章锤死了周默一个月赚到了八个亿，粉丝们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帮周默找到了理由。 弟弟才华横溢、绝顶聪明、福星高照……（省略五百字），五年赚五个亿很难吗？ 周默的姐姐粉与妈妈粉丢下一连串鄙夷的话，兴高采烈地顺着截图中的关键词搜索到了新的基地，找到了新组织。 随后，一群麸女们开开心心的聊起了只有她们能听懂的密语。 今天是几号，10号？ …… 默默和将军（王爷、天王、杀手、黑道大佬、总裁……etc）幸福生活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呜呜呜，好香，好甜，好咸！ 于是，网络上出现了一股清流，冲散了水军们苦苦掀起的浪花，也把周默的男粉们吓退三千里。 我是直男，钛合金打造的直男！ 周默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挥手把系统打造的另一个身份丢了出去。 周默@默观工作室：i'm sapirate，sapirate is me! 标题下是一段视频，视频中周默坐在钢琴前弹出了一段年轻人耳闻能详、热血沸腾的乐曲。 周默的评论区顿时炸了锅，全网也炸了…… 连绵的海浪，黑色的珍珠！ 杰克，我来了！ 你们差点就抓住了伟大的杰克斯派洛船长！ …… he's a pirate！ 周默是四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原创配乐和格莱美最佳原创电影音乐专辑却从不露面的那个sapirate！ 周默是创作出卡瓦蒂纳、时光倒流七十年、征服天堂、导火线主题、爱美丽的华尔兹、夏天等等经典影视配乐的那个pirate！ 老天爷啊…… 终于反应过来的网友们 周默目瞪口呆的看着系统认证粉丝基数如飞涨，六千万、七千万、八千万…… 就在数字告诉逼近九千万的时候，增幅突然一顿，然后增幅曲线高崖跳水。 知否宕机了！ 龙汉国所有娱乐集团的董事长、总裁、高管、艺人的大脑也宕机。 “各服务器管理站管理员联系了吗？” 朱一龙已经坐不住了，他烦躁地在办公室内快速走来走去，手里的手机屏幕上已经全部是汗。 堂堂全球最大的社交平台的服务器竟然宕机，知否网已经很久很久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金沙娱乐、泰和娱乐甚至包括极光娱乐的董文武此时都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 都说周默是未来的曲爹，得嘞，今天往后不能这样说了。 因为他现在就是曲爹。 一个十八周岁，不对，是12周岁就拿到了国际大奖的人还需要那些认证条件吗？ 压不住就交好吧…… 龙腾娱乐董事长办公室，龙子敬抓起最喜爱的紫砂杯狠狠地掼在地上。 “我绝不答应！” 打雷，电脑硬盘烧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lt;&quot;<a href="https://xxbiquge.net&quot;" target="_blank">https://xxbiquge.net&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xxbiquge.net&lt;&gt;" target="_blank">https://xxbiquge.net&lt;&gt;</a>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172章 砍向知否的一刀 知否宕机，迫切需要发泄情绪的人们想起海外有一款类似知否的社交软件——ff。 然后，人们在ff上看到了zmo这个账号新发的一条动态，而他上一条动态是一年前配合电影宣传发的一句话：“he's a pirate！” 此时，已经有很久没有更新过的zmo更新状态：大家好，我是周默。 zmo还贴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中周默双手指尖相抵放在嘴前，微微低头似乎在祈祷又似乎在沉思。 实锤了，他就是那个海盗！ 而西方各国的粉丝们也陷入了疯狂中，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创作出十几首经典电影配乐的zmo竟然是被称为钢琴王子的周默。 神秘的zmo与神奇的钢琴王子合体造成的震撼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主要是太颠覆了。 zmo第一次走进人们视线是他为《时光倒流七十年》创作的配乐。 当老妇人把老妇人把怀表递给男主角并说出那句意味深长的e back to me”。 当男主回到70年前见到女主，女主定定地看着他，问：“is that you？” 那优雅、温柔、舒缓的小提琴总会出现，温柔多情、缠绵悱恻犹如男女主角的爱情，朦胧、含蓄又无疾而终，总令人潸然泪下。 有没有任何方式能让我告诉你，我的生命有了如何的改变。 有没有什么方式能让我告诉你，你带给我的甜蜜。 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但除了这一句外——我爱你。 在人们的心里，zmo应该是一位老人，而且还是一位为情所伤的却对女孩念念不忘终身未娶的老人，也只有经历过、细细品味过的人才写出如此契合电影情感世界的音乐。 现在你却说：各位，是我。那年我12岁！ 这个世界疯了吗？ 此时，美嘉联邦著名导演吉诺特发文证实了周默就是zmo。 “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zmo真实身份的人，这个秘密已经保守多年，如今终于可以向全世界介绍zmo……” 这个时候，人们才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原来周想夫妇与吉诺特达成为《时光倒流七十年》作配乐的意向就意外失踪，后来是周默主动发邮件联络了他，然后就有了堪称经典的时光倒流爱情主题的配乐。 而且，吉诺特还爆料说电影总的小提琴演奏者也是周默。 最后，吉诺特给了周默非常高的评价：一个能用音乐构建世界的天才！” …… 随着吉诺特露面，其他几位与周默有过合作的大导演也纷纷发文。 娱乐圈本就是追红顶百一沉白踩的圈子，欧美人说话也特别喜欢夸张，更何况周默为他们执导的电影做的配乐非常经典。 所以，这些大导演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妙笔生花，硬生生把周默吹捧成了五百年不遇的音乐天才。 其中，多次与周默合作的奥斯卡最佳导演斯皮尔的话最夸张。 在他的文章中，周默就是音乐之神俄尔普斯再生。 “他有一种神奇的能力，我只是把剧本大纲发给了他，他就完成了主题音乐创作。你们不知道我听到时有多么激动，因为这就是我想要的……” 很快，有人把zmo也就是周默在海外发行音乐的收入做了一个统计。 这个时候人们才注意到，除了这些电影配乐外，人们最为熟悉的“生日快乐歌”、“圣诞快乐歌”等等耳闻能详的歌曲创作者也是周默。 截止2017年12月31日，周默海外音乐版权税后收益折合龙元为5.4亿，然而他却捐出了5亿。 把百分之九十三的收入捐出做慈善的人，谁舍得说他一句不好？ 知否宕机半个小时之后，知否终于重新上线。 就在人们涌到周默的账号下献上如潮好评时，一个署名为“水军菜鸟”的人艾特了周默，并贴出一篇长文——我的自首文告。 当人们好奇的读完这篇长文，愤怒的人们纷纷跑到了知否官方账号下按下了投诉键。 知否怎么能允许山居客这种人生存？ 知否欠我们一个解释！ …… 山居客也看到了这篇文告。 事实上他没法不看，因为就在刚刚，他的知否账号收到了几十万条投诉举报信息并被知否官方封禁，知否客服给出的理由是涉嫌污蔑他人。 “尼玛，收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涉嫌污蔑！” 山居客很不服气，直到他看到了这篇文章。 文中不仅如实交代了他收取钱财充当抹黑周默形象的先头军事实，文中还贴出了工作室所有人包括他本人的正面照，下附姓名与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 照片中，他刚刚点燃一支烟，手边的烟灰缸是空的。 现实中，他刚刚熄灭了一支烟，手边的烟灰缸里只有一个烟头。 几乎在瞬间，山居客从照片的视觉中推断出一个非常恐怖的结论。 这些照片拍摄高度与他的两眼平齐，但他确定抽烟这段时间内面前没有出现任何人，因为他办公桌对面是一面白墙。 抓内奸？ 不，不重要了，快跑！ 不管是灵异事件还是高科技设备，能拍下这种照片的人惹不起！ 办公室外响起一个女孩尖锐的尖叫声，随后就是一阵怒骂、摔打键盘的声音响起。 山居客的手颤抖着挂断了电话，将笔记本电脑放入背包后连椅背上的外套都顾不上，拎着电脑包便从办公室的窗户钻出，头都不回的冲向停在别墅后面的汽车。 不得不说，山居客的选择非常正确。他的车刚刚驶出停车位，山居客工作室的人就已经冲进了他的办公室。 两拨人隔窗相望，山居客毫不犹豫的踩下油门，然而汽车刚刚驶出十几米远，山居客就不得不颓然地踩下刹车。 小区主道上停着六辆警车，面色肃穆庄严的警察列队站成一排，挡住了他的前路。 熄火、下车，双手高举下车，山居客声音中带着哭腔。 “警官，我准备去自首啊，请相信我！” 听到山居客的话语，一名中年警官不屑的看了山居客一眼，将对讲机放在嘴边。 “总部，总部，嫌疑人已成功抓捕！” …… “再见，湖畔居士！” 周默关闭虫子发来的抓捕画面，拿出手机拨通了秦羽的电话。 “中止与知否集团关于b站的合作谈判。另外告诉tt集团，b站的价值观是不为恶！如果认同就继续合作，不认同就江湖再见。” 经过这一次，周默也算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湖畔居士与山居客固然可恶，但知否集团更可恶。 没有它的纵容，那些水军绝对掀不起风浪！ 别的不说，山居客发布攻击抹黑周默言论之后，知否网管没有第一时间采取措施就是恶！ 秦羽做事向来都是雷厉风行，他收到命令后马上就联络到朱一龙。 听到星海科技决定中止b站合作谈判的通知，朱一龙眼前一黑急忙开口询问原因。 “秦总，为什么要中止谈判？” 秦羽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反而问朱一龙，“知否平台多次出现抹黑周默的言论，朱总对此的态度是什么？” 朱一龙刚想开口解释，然而话到嘴边他又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此时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大颗汗珠。 这个问题没法回答，因为结果是：周默在知否平台被黑了，知否却没有及时作出反应。 是你朱一龙被下面人架空了以至于命令出不了总裁办的大门，还是你眼里只有流量没有合作伙伴？ 前者代表知否集团内部管理混乱，后者代表自私与背叛。 没人愿意跟这样的公司合作！ 而事实上，朱一龙确实沉浸在访问量暴涨的喜悦中而忽略了被网暴的人正是己方重要合作对象的事实。 怎么办？ 朱一龙紧张的思考着说辞，手机中响起了电话中断的嘟嘟声，原来秦羽已经挂断了电话。 下一刻，朱一龙的眼神凝固在电脑屏幕上。 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周默把以往发布的所有动态均设为私密不可见状态，他的账号下只有一条告别语 周默：网络之大却无清净之地，即日起本人退出知否，本账号将于明日注销，望周知。@默观工作室 告别语下方的评论区没有一句评论，这种情况意味着周默关闭了留言功能。 麻烦大了！ 朱一龙艰难地伸手握住鼠标，尝试很多次终于把光标放在了“@默观工作室”上面，左键轻敲，页面跳转。 然而，呈现在朱一龙面前的不是默观工作室界面，而是一个“该用户已注销”的提示页。 惊天霹雳！ 一道从天而降的电流集中他的后脑，顺着脊柱一路下行到脚心，令他全身肌肉瞬间僵硬而动弹不得。 正常情况下，周默离开知否并不会动摇知否的全球网络社交平台的霸主地位，知否很快就能消化掉周默出走带来的冲击。 但问题是周默以及他身后的星海科技即将推出弹幕视频网站——b站。 作为知否集团的总裁，朱一龙比任何都清楚知否面临的困境。 从内容上看，现在知否上的优质内容越来越少。 每次打开知否，点进去后全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内容。 比如天后点赞某某，某某顶流推荐某品牌的产品，xx爆出xx，评论区都是控评、互踩、引战、撕逼等带着戾气的言论，把知否的氛围弄得乌烟瘴气不说，还逼退了大批老用户。 数据统计显示，虽然表面上知否每年都会增加大批新用户，但是朱一龙知道这些新用户中有八成是水军号。 因为最近五年老用户的访问次数以及访问时间逐年降低，甚至很多十年左右的知否账号变成了僵尸账号，或许他的主人连登录密码都忘记了。 而且数据显示知否活跃用户的平均年龄只有20岁，这批人的人物画像都有一个共同兴趣点：明星八卦。 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因为这就意味着知否已经进入了恶性循环。 毕竟，精心制作的优质内容的热度反而比不上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红毯上摔一跤或者晚上跟异性研究下剧本，谁还会费心费力费钱财的创作内容啊…… 就这样，明星们为了吸引眼球自然要迎合粉丝的需求不断制造八卦，大v们也开始追逐明星八卦获取收益，更有资本暗中培养的一批网络水军和营销号带节奏，粉丝们也学会了控评、拉踩、撕逼套路。 慢慢地，路人们也学会了带着情绪发言，各种不负责任的评论都是张口就来，语言环境很差。导致app的户体验就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口碑呈直线下降。 作为平台方，知否集团若是想生存就必须适应用户需求也就是对流量作出让步，这种做法又加剧了知否的口碑下滑速度。 朱一龙想挽救知否，就必须为知否装入更多的优质内容，有了足够的优质内容他才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采取措施。 这个时候，秦羽带来了b站项目规划书！ b站规划中的动画、番剧、国创、音乐、舞蹈、游戏、科技、生活、鬼畜、娱乐、时尚、直播、个人动态等多个内容板块的规划，以及星海科技坚持培育专业up主扶植优质内容的决心与规划彻底征服了知否集团以及tt集团的谈判代表。 这是一个优质内容发布、共享的垂直社交平台，人们很容易找到与自己兴趣相投的up主，并与想同喜好的用户组成一个个的小圈子，有效避免了各种撕逼。 tt需要优质内容，知否更需要，这也是tt、知否两家网络社交霸主甘心当星海科技小弟的根本原因。 现在好了，因为得罪周默失去了进入b站董事会的机会，甚至不排除未来被排除出b站生态圈的可能，朱一龙已经预见到知否app被b站取代的未来。 到那个时候，昆仑科技董事会的其他股东肯定会提出质疑：一个把知否集团弄倒闭的人怎么能成为昆仑科技的掌门人？ 我不能输！ 我该怎么办？ 就在朱一龙一筹莫展的时候，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朱一龙看到来电人的姓名后急忙接通电话。 “爸，是我。对，不仅是周默要注销账号，星海科技还决定中止b站合作！” 朱家大宅，朱云泽听到儿子的话后手猛地一抖，下意识地看了眼坐在身侧一脸关切神色的宝贝女儿朱菲菲。 他也是从女儿口中得知周默即将注销知否账号的事情，原本想打电话给大儿子了解情况，却不曾想听到了更坏的消息。 知否集团必须成为b站股东，必须把b站内容纳入知否平台！ “等我电话！” 朱云泽不假思索的作出了一个决定。 他挂断电话后非常慈爱地揉了揉朱菲菲的头发，“宝贝，回房间换套衣服，待会让你哥哥带你去见周默！” “真哒！” 朱菲菲听到父亲的话后眼睛一亮，她一直生活在父母与哥哥们的宠爱中，从未接触过社会阴暗面，更不会想到他父亲在刚刚一瞬间想到了什么。 此时，她满脑子都是即将见到偶像的喜悦，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朱云泽目送女儿离开，用手机连着打出了两个电话。 “司老，……情况是这个样子，拜托您老给周默说一下，大家都是一家人，希望他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秘书长，是我，朱云泽。情况是这样子……我想让犬子朱一龙现在去拜访周默，拜托您居中调解下。” 第173章 明星直播间 朱云泽失望了。 因为司南与郭云松两人随后回话都表示周默电话无法打通。 两人的话语均言之凿凿、情真意切、真假难辨，尤其是郭云松在电话中信誓旦旦地说他会持续拨打周默电话，一旦打通就一定会说服周默。 联系周默靠缘分是圈子里的共识，可要说司南与郭云松联系不到周默，朱云泽打心眼里都不相信，但他却愈发真诚地表示了感谢才客客气气的结束通话。 但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也只有周默这种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才会一言不合掀桌子。 可是…… 朱云泽幽幽叹息一声。 眼下是昆仑科技需要周默而非周默需要昆仑科技，人家有掀桌子的底气啊！ “爸爸，我好了！” 朱菲菲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打断了朱云泽的沉思，朱云泽不由一阵头皮发麻。 麻烦了，刚刚牛皮吹大了！ 朱菲菲披着一件驼色风衣，内搭白色衬衫黑色休闲裤，脚蹬黑色半高跟踝靴，犹如一个精灵般小跑到朱云泽面前，最后还开心的转了一个圈。 “我去哪里找哥哥？” 朱云泽的视线接触到朱菲菲含羞带怯的眼睛后下意识的躲开，心中暗暗叫苦。 我该怎么说呢？ 朱菲菲此时注意到了父亲的表情动作，心中不由一紧，沮丧地低下了头。 她太熟悉这个表情了，从她的童年到少年，每当父亲无法实现承诺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躲开她的眼睛…… 朱菲菲不想让父亲为难，沉默了几秒后，她悄然转身准备回房间。 女儿的懂事做法令朱云泽心中一疼，他猛地起身开口道：“菲菲等一下，爸爸换衣服和你一起去曲江壹号，说不定待会他回家了呢！” “真哒？”朱菲菲听到后顿时心花怒放，不过她旋即摇了摇头，“爸爸，我不去了！你要是有时间就陪我出去转一转吧。” 虽然很想见到偶像，但朱菲菲也知道如果没有预约就登门太勉强了，无论对周默还是父亲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所以，不如不去。 “好，我先给你哥哥打个电话，然后我们去外面走一走！” 朱云泽欣慰地揉了揉朱菲菲的头，抬脚去了卧室。 几分钟后，知否官方账号再次转发文宣部广播与网络信息管理署“清朗”行动的通知，并封禁了几百个参与抹黑周默行动的账号。 令朱一龙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做法非但没令网友满意，反而引来了全民嘲讽。 “早干嘛去了！” “行动真快，看来不是不能而是想不想！”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 于此同时，网上发起的#挽留周默#话题已经顶上了热门榜榜首位置。 然而，一切挽留行动都无济于事，因为零时刚过，周默就注销了账号彻底消失在知否平台。不仅知否平台，ff平台的zmo账号也一并注销掉，走的非常决绝。 他真的断网了！ 就在网上一片哗然声中，彻夜未归一直守在公司的朱一龙拨出了一个电话。 随着这个电话拨出，一个话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空降知否热门话题榜榜首位置。 #山居客因泄露周默住址被捕# 在这个话题内主要言论有两个。 周默作为星源电池的发明者肯定引来各种势力的仇视与觊觎，叔叔果断抓捕山居客就代表叔叔们嗅到了危险。 考虑到专业情报分析人员能通过社交媒体动态分析出目标的大致活动轨迹，所以周默断网是非常正确也很有必要的决定。 呼吁周默发布动态的人群中可能混入了敌人，他们煽动民众情绪来逼迫周默露面，借此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请广大网友不要上当更不要随便将周默的动态发布到网络上，以免被敌对势力利用。 不得不说，这种谍战、悬疑、保护国家战略科学家三要素与一体的言论确实击中了网友们的兴奋点。 知否平台上的舆论导向很快就由谴责知否无为变成了间谍大战，各种“我听说……”甚嚣尘上，给知否带来了一大波流量，也让那些擅长讲故事的大v们腰包鼓了许多。 在一片热闹中，人们并没忘记一个关键的时间点——11月2日的周默直播。 几乎所有直播平台的大主播全部宣布当天下播，给出的理由是要去看周默的直播。 而那些喜欢刷礼物的榜一大哥们也纷纷在个人主页留言：我要当弟弟的榜一！ 在万众瞩目中，时间来到11月2日晚上六点整。 尽管距离周默直播还有一个小时时间，极光直播的明星直播间已经涌入了几十万人。 在过去一周的时间里，周默就仿佛一滴水落入了大海，彻底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多日未见，甚是想念，弟弟可安好？ 极光直播的工作人员已经严阵以待。 为了今天的直播他们开通了八组服务器，而且还跟国内最大的云服务器供应商百晓集团签署应急备忘录。 一旦访客临近承载能力红线，百晓集团将第一时间增加服务器与带宽，力保本次直播通畅无碍。 不为外人所知的是星海科技也派出了以盖聂为首的技术团队，他们的任务是防备黑客攻击。 极光直播的机房外，脸色冷峻如冰山般的盖聂端坐在笔记本电脑前，一双略显狭长的丹凤眼中不时有寒光闪过，以至于他周围五米内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 事实上，他早就把极光直播服务器防御系统做了更新，之所以坐在这里只是为了防备万一。 在线人数快速增长着，临近六点半，同时在线人数过千万。 虽然直播间还没开放，但欢乐的沙雕网友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刷起了明星频道的公屏。 因为发言人数太多，以至于公屏上的留言像风火轮般高速滚动，一般人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晚上7点50分，在线人数过三千万，而且在线人数的增幅骤然加快，此时直播间画面变亮，周默出现在直播间。 瞬间，无数个鼠标点向礼物，然后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因为象征礼物的“礼品盒”打不开。 关了？！ 此时，埋伏在直播间内的明星艺人、经纪人、大主播乃至各大平台高管同时皱起了额头。 周默这次算是开了明星直播关闭打赏功能的先河，这种做法看似让网友们满意了，但后来人怎么办？ 开打赏是贪财，不开打赏就没粮入袋，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周默似乎知道网友们此时的动作般微微一笑，开口解释关闭礼物打赏的原因。 “我第一次玩直播不知道怎么逗大哥大姐们掏腰包，所以干脆请技术人员把打赏功能关了省得要不来礼物没面子。 等我搞清楚直播的玩法肯定会开打赏，比如我刚学会了这一句……” 周默说到这里突然大声开口吆喝了一句，“各位大哥大姐，好消息是我没退网！公屏666打起来！” 第174章 秀科技 朱云泽父子此时也在窥屏，听到周默的话后双双黑脸。 这段时间他们动用了所有人脉都联系不到周默，就连他的前经纪人李琦和吴霞两人也回话说打不通电话。 现在好了，人家开头第一句就是没断网。 这种话，懂得自然懂。可问题是这一届网友太聪明，周默的话音刚落，公屏上除了“666”之外，还出现了很多人类似“知否造谣”、“知否不可信”的言论。 真是孰不可忍！ 还好，周默并没有继续吐槽下去。 他拿出几张打印纸对准摄像头，笑眯眯地开口道：“极光直播的工作人员帮我列了很多问题。” 网友们纷纷点头，这件事是真的。 自从周默宣布要直播，极光直播的各大主播每次开播都会跟粉丝聊周默，并特意收集网友最关心的话题准备让周默回答。 周默此时却有些无奈的舔了下嘴唇。 他真心不习惯直播。一来是不习惯面对这么多人讲话，二来面对屏幕聊天缺乏现场感，总有一种自说自话的感觉。 周默却不知道，他这个舔嘴唇的动作简直是丢下了一枚装满了迷魂药的炸弹，惹得无数观看直播女性的尖叫声。 公屏上出现了大量违禁词，吓得极光直播管理员满头大汗，急忙抬头看向在现场监督的部门长韩雅。 老大，怎么办？ 韩雅摇了摇头，示意管理员不要理会。 这算什么啊，周默直播吹埙的时候才叫犯规呢，如果把那时候的网友发言收集起来，稍作编排润色就是一篇违禁小作文。 那个时候上头派来巡查直播间的人看到都没管，更不要说现在的周默。 韩雅没管，周默却开口提醒。 “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你们打字要注意啊，我可不想一开播就被闭麦！” “来，都打一波正能量刷一下屏！” 周默看到下面整齐划一的“正能量”，笑呵呵地看了一眼打印纸。 “第一个问题，我最近在忙什么？” 周默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大家都知道肾透析吗？知道就打1！不知道的就自个儿去问百晓生。” 周默没有看公屏，简单扼要的把肾透析病人的苦楚介绍了一遍，从旁边拿出了两张照片对准镜头。 一张照片是一台一人高的白色医疗设备，另一张照片是一个像是单肩挎包样的东西。 “大家都知道我在纳米纤维素材料有那么一点研究，最近我一直在忙着和震旦大学的老师们研究穿戴式血液透析装备，希望可以实现患者在家里自行完成血液透析。 现在血液透析膜已经研发成功，动物实验结果反馈优秀……” 公屏上的网友评论瞬间凝固。 每个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屏幕中的那张俊脸，不仅忘记了打字，甚至连周默后面的话都有些听不清楚，满脑子都是乱哄哄的。 窝在宿舍看直播的慕希儿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原本狭长的狐眼这一刻被强行瞪成了圆形，眼眸里满满地震惊。 周默为了研究肾透析才跑到11楼自学医学的事情并不是秘密，她更是知道周默最近一周都待在纳米材料研究所，而且也知道学校调集了好十几位血液学、肾病学等学科的专家参与到周默的一个项目。 然而，她却没想到周默的项目进展会这么快，这才几天啊！ 此时，在线网友已经达三千万，这里面有医护人员和医疗器械从业人员，也有身边有亲人患病需要做透析的人。他们才是最了解穿戴式血液透析装置价值的人，也是最为震惊的人。 如果穿戴式肾透析装备研发成功…… 医生和护士会少了很多工作，病人的生活质量能大幅度改善，然后会有一批人失业下岗，甚至有些医疗企业会破产！ 有喜有忧，真正有利益关系才会有切身感受，随后就是顾不上看直播，一个个电话打出，或呼朋唤友、或向上级汇报、或向震旦大学熟人打听消息。 周默此时也停下了解说，留出时间让网友消化这条消息。 提前爆出研究进度是他跟司南商议后的结果。 穿戴式透析装备虽然不会淘汰大型透析装置，但一部分技术实力稍弱地企业肯定会受到重击。 这一次就当给市场吹吹风，告诉一些企业做好减产转型的准备，免得到时候被穿戴式透析装备打个措手不及。 等了几分钟，周默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继续开口道：“另外呢，我的流行歌曲专辑已经准备好了。等过几天研究工作告一段落，我就会抓紧时间完成专辑录制，最迟会在月底上线。希望网友们多多支持！” 好吧，这是个好消息！ 网友们顿时开心了，如果是以往，此时应该有礼物。然而周默却偏偏关闭了打赏功能，憋得网友们只能拼命的点屏幕上周默的脑门、鼻子、嘴唇。 我戳、戳、戳…… 三千万多万人，三分之一的人点赞，每个人点十下就是一个亿！ 就这样，周默直播间点赞数像点燃火的火箭般直冲云霄。 周默看了一眼问题列表，看到第三个问题后眼神不由飘了一下。 “你们想看看我的家吗？”周默笑着摇了摇头，“但我不想，因为这是我的绝对隐私。而且，我怕你们看了之后心情受到影响。” “不，我们想看豪宅！” “看豪宅！” “我们想！” …… 周默抿了下嘴，如果不能给你们看的话，这个问题我就不会说出来了。 看吧，反正过段时间我就搬家了！ 周默伸手握住云台，这个云台是他为了本次直播特意兑换出来的地球大将手持云台，无抖动最适合移动拍摄。 周默切换摄像头，出现在网友面前的是书海。 “这是我的书房，上次就是在这里接受朱丹姐姐专访。” 周默晃动镜头转了一圈后走出书房，“这一层分书房、舞蹈房、影音室和录音室，我的专辑大多是在这里完成。” 这个时候，大主播们注意到周默直播镜头的异样。 他明明在走路，为什么镜头没有一丝晃动？ 几个大主播私下里交流了一番，开始在公屏上带节奏。 “你用的是什么直播设备，为什么镜头不晃？” 这些个大主播，每个人都有几百万粉丝，在他们号召下，整个公屏全是一模一样的问题，也就引起了周默的注意。 “这个啊，这个是我弄的手持云台。防抖用的东西！” 第175章 听你的故事 防抖手持云台？ 所有人默默记下了这个关键词，尤其是那些户外主播和一些喜欢用手机录制小视频的人们。 “星海科技官网技术交流版块有手持云台的技术原理说明，有兴趣的网友可以了解下。” b站上线后需要大批up主制作并上传视频，秦羽等人也为此设计出了优质up主激励方案。 但是专业拍摄装备高昂的价格却提高了人们当up主的成本与风险，这一点可能会吓退一大批有才华却囊中羞涩的人。 面对这个问题，周默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利用手机拍摄视频。 这个世界的手机拍摄技术并不啻与前世，甚至手机镜头防抖技术更优于前世。 只是技术人员的思路都局限在手机摄像头防抖技术上，却没想到给手机加一台外设，以至于用户手持手机录制风景、户外直播以及视频电话时画面大幅晃动问题始终没有解决。 不是技术限制，因为防抖手持云台技术涉及到的foc（磁场定向控制）电机、三轴结构、为位置环、速度环、电流环等并不属于很高深的技术，网络上也能找到云台控制开源算法。 也就是说，一个普通的diy爱好者那一把电洛铁就能组装出表现良好的手持云台。 就跟前世地球上的自拍杆，在它被发明前只能伸长手臂拍大头照，等它被人发明之后，人么才恍然大悟。 我艹，这玩意没啥技术含量啊，我怎么没想到？ 周默不屑于参与这种这种低技术含量且低利润率的市场竞争中。 而且，手持云台市场的竞争越激烈，消费者的购买成本就会越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视频分享计划中。 来吧，b站加痘印等着你们！ 周默忍不住嘴角高高翘起，推开了录音室的门。 “这里是我的录音室，我绝大多数作品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周默缓缓转动手机摄像头将录音室里的设备展现给直播间里的观众，被消音板装饰成奇怪模样的墙壁与天花板、五花八门的设备均引来一阵惊呼声，更有识货的人开始了科普。 “墙壁与天花板的造型更有利于消音……” “全球最顶尖的72轨、64声道的neve vrp调音台……” “是vsx多声道电影音效系统……” “我的天啊，flying fader的电脑多声道拾音鉴别系统！” “罗兰双排键电子琴、全尺寸midi键盘……” 最后，人们的视线落在了录音室另一端的乐器架上，看到眼前缓缓晃过的多种乐器，观众们顿时炸了锅。 而这时，周默却把手机支在了一个固定位置上，伸手拿起了一把吉他并伸头看了下屏幕。 “大家注意到直播间里有一个“幸运”徽章吗？” “直播管理员说很多网友都希望我为他写一首歌，所以我特意写了个抽奖小插件。 有意向的朋友请点击“幸运徽章”领取徽章，五分钟后管理员会在所有佩戴徽章的id中随机抽一名观众，到时候请说出你的故事，我来为你写歌。好，开始！” 既然要帮极光直播抬高身价，用户体验自然就要做到极致。 所有的直播平台都有抽奖系统，但这些抽奖系统属于后台运行插件，而且需要用户输入“111”等特定词汇才能进入抽奖人员名单中。这种做法看似增加了用户互动机会，实际上不知道一个最基本的道理。 ——人类，很懒！ 在没有优化抽奖插件之前，直播间观众要参加抽奖需要好几个步骤。 第一步，找到发言的小窗口。 因为要设置其他选项的缘故，这个窗口很小，稍不小心就会碰到右侧图标触发其他插件。 第二步，进入小窗口后弹出键盘，绝大多数用户的默认键盘为中文输入九宫格市键盘，这个时候需要调整键盘为数字键。 第三部，输入特定词汇； 第四部，发送特定词汇。 而经过周默的优化，用户只需要在屏幕弹出的大徽章上点一下就结束了抽奖报名操作，正应了那句操作路径越短用户体验越高的话。 而且id上面多了一个“幸运”标识在保持用户期待感的同时，又能给人一种得到幸运的心理暗示。 所以，当屏幕正中弹出一个圆盾型的徽章时，几乎所有人的手指都不假思索的点在了上面，金盾上方的数据条也在瞬间达到“72544183”，此后还在不停的转动千位数、万位数。 而且这种人数增加的趋势足足保持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金色圆盾边缘突然喷出了火焰，火焰非常逼真甚至给人屏幕中间位置喷射出熊熊大火的错觉，吓得很多人的手猛的一抖，差点把手机丢了出去。 火焰来的很突然去的也很快。眨眼间，燃烧着火焰往内一收，却是化为一个有无数细小火苗组成的用户id。 恭喜用户“天舞、媛媛”成为幸运用户！ 所谓细微之处见功夫，周默这个抽奖徽章的设置以及特效创意也给所有直播平台的人好好上了一课：直播，要的就是酷炫，要的是排面，要的是舒适。 南都最著名的高级写字楼，一个端庄舒雅的白领丽人看到这个id后惊喜地捂住了嘴巴，转头看向看向豪华办公室外墙的落地玻璃，窗外南都电视台灯火辉煌，犹如一名含羞仕女矗立在珠江江畔，深情看向北方。 那里，是她家乡的方向！ 几乎在同时，所有直播平台的高管都在数据网看到了极光直播在过去五分钟的访问数据。 同时在线人ip数一亿！ 创纪录了，上一个记录是tt直播上线庆典晚会进行过半时天后林仙儿出场时创造的九千七百万！ 但是，tt直播上线庆典晚会集中了半个娱乐圈的天王天后以及顶流小生小花，不仅如此，庆典晚会舞台效果的总投资就接近一个亿。也就是说，周默凭一人一张嘴就打败了半个娱乐圈以及一个亿的舞台效果！ 周大魔王恐怖如斯！ 此时，周默嘴角的笑容一闪即逝。 一个亿！这个数据能让tt集团加价二十个亿…… 但是，还不够。 此时，周默直播间已经接通了“天舞、媛媛”的麦，一个声音非常婉约动人的女声在直播间内响起。 “周先生你好，我是天舞！” 周默听后眉毛挑了一下，露出一副非常关心的模样。 “天舞女士，您好。今天想和我们大家分享什么故事呢？” 天舞此时已经站在了办公室窗前，听到周默用女士回应自己后嫣然一笑。 没想到周默连声小姐姐都不肯叫，还是个钢铁直男呢。 “我没有故事很简单，二十年前我乘火车离开北方来到南都，临开车前我男朋友给了我一封信，他在信中让我等他五年……” 公屏上出现了无数玫瑰花以及鼓励的话语，然而屏幕前的人们心情却显得有点儿沉重。 “天舞、媛媛”继续述说着她的故事。 从工厂打工妹到公司前台文员、销售员、主管，一个坚强女孩的形象渐渐地浮现在人们心头…… 最后，她的声音突然一顿，然后语速变慢。 “我们才坚持了四年就有了渐行渐远的感觉，我大哭一场后把记载了所有心事的日记本寄给了他。我告诉他，我很爱你可距离太远了……” 一直高速滚动着的公屏此时滚动速度变缓，很多人已经猜到了结局，更有有新相同经历的人眼中泛出了泪花。 很多时候，陪伴你的不是爱人温暖的怀抱，而是冷冰冰的手机屏幕以及厚厚一沓车票。 很多时候，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问题却需要说无数遍对不起，电话另一端的哭泣声能击碎另一端的心和灵魂。 然而，距离在此被放大，你除了不断说对不起，还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异地恋失败率百分之九十，异地恋的恋人选择分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安全感缺乏积累后的崩溃。 异地恋，熬过去的情感百炼成金永不褪色； 熬不过去的，即使是分手也比其他人痛苦，那是一种噬心的痛…… 周默却不同，他从天舞声音中听出了怀念，听出了泪水，却唯独没有伤感，这是一个喜剧结尾。 所以，他心中一动轻轻问了一句。 “你现在应该很幸福吧！” 天舞看着屏幕中的周默，眼睛都笑成了月牙，“是的，几天后他流着泪出现在我打工的公司门口，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一起打拼、创业、成家。我们生活很幸福！” 周默点了点头，右手大拇指与食指相交在一起作出比心动作，“幸福的故事，甜蜜的回忆……” 这是，天舞却突然插了了一句，“不，我想听描述那几年独自在外漂泊生活的歌。” “分离、陌生、忐忑、思念爱人、等待相聚却又感到爱情渐行渐远……”周默的右手轻轻扫过琴弦，“对吗？” 这一次，天舞没再称呼周默为先生，而是略显调皮地打趣道：“是啊，弟弟很聪明哦！” 周默手指拨出了几个和弦，突然起身伸手调整镜头，然后人们眼看着他走到远处的乐器架上打开了一个盒子，取出了一把金色的萨克斯风。 周默重新走回镜头前，一边调试设备一边解释刚刚的举动。 “我有一个感觉，这首歌里面应该有萨克斯风。所以我先会录下萨克斯的声音作为背景再用吉他弹唱。这是次中音萨克斯风，他的音色比较沉稳浑厚，比较适合表现岁月沧桑以及回忆里类的情感……” 周默很快调试好设备并拿好萨克斯风。 在录制之前，周默突然又弯腰看向手机摄像头。 “好，一首有没有人告诉你献给天舞小姐姐。也送给所有在异乡漂泊的人。” 第176章 有没有告诉你 如果只是写给异地漂泊的人，周默更喜欢许巍的《故乡》。 但如果按照天舞本人的描述选歌，那么陈楚生的这首《有没有人告诉你》最为应景。 他创作这首歌的时候刚刚与老东家解约，再一次回到酒吧驻唱的他事业跌入了低谷的同时情场失意，处于人生最低谷的他心中有感创作出了这首歌曲。 前世，陈楚生就是凭此曲一曲封神，成就了才华打败资本的神话。 这首歌也被誉为那个时代的流行歌曲巅峰之作，获奖无数也曾经是无数人的手机彩铃声。 周默前世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开往南疆的绿皮火车上。 午后色调柔和的秋日阳光下，火车在群山中穿梭，窗外时而明亮和煦时而漆黑一片，而窗前人正奔赴一个陌生的城市。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四句歌勾起了他对父母的思念，等第一句“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再一次响起，十九岁的他忍不住红了眼圈。 一切都写好了结局，过程却是未知数…… 周默找到了当时的心境，将笛口送入口中。 灯光渐渐黯淡，手机自动进入夜景拍摄模式。 噪点不可避免出现，些许磨砂的画面模糊了少年的容颜，却增添了岁月的沧桑感。 一声呜咽如泣的声音响起，婉转、沉闷，使人怅然若失。 有人说，聆听萨克斯风最好的时间有两个，午后或午夜。 午后萨克斯是红茶的慵懒，午夜则是寂寞与孤独的忧伤，尤其是在昏暗的环境里，萨克斯总能轻易将人带入孤独中。 刚刚那位小姐姐口中的故事在人们脑海中再次重演，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小姐姐在诉说，而是一部老电影上映。 一个二十来岁的北方女孩从冰天雪地的兴安岭山村出发，先是乘坐爬犁，再换乘大巴，最后登上了绿皮火车，踏上了万里旅程。 漫漫的旅途中，女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拖着腮帮凝视着窗外，窗外的白色渐渐消退为灰色、黄色…… 等列车驶入南都的时候，女孩看着窗外的绿色哭了，泪打湿了脸颊，也濡湿了手中的那封信。 你要等我！ 我一定等你！ 漫长的旅途中，那信札起了毛边，毛边泛起了无限惆怅…… 这里的冬季没有雪，女孩背着一人高的大背包徘徊在午夜的都市街头。 红红绿绿的霓虹灯并没带给她一丝的温暖，街头人来人往，但女孩却陷入了无尽的孤寂中。 这里的冬季比家乡冷，人心也更冷。 是啊，人在他乡兼是客，我想家了！ 渐渐地，人们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耳边响起的萨克斯风的呜咽声。 公屏上的发言已经冻结，每个人都想到了想家时的自己，想念父母，想念兄弟姐妹，想念朋友，想念恋人…… 周默轻手轻脚地放下萨克斯管，点击播放并调低了音量键，弹响了吉他。 人们都没注意到周默的动作，更没注意到悠扬的萨克斯声中出现了吉他的叮咚声。 一段前奏过后，周默靠近麦克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后深沉地开口唱。 周默的声音比陈楚生少了下沙哑，多了许多磁性泛音，强大的气息控制力加完美的唱功，深沉的男中低音就如在耳边低语。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 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 早习惯穿梭充满诱惑的黑夜 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 南都，天舞小姐姐听到这里后泪水潸然落下。 那些时光、声影恰在昨日，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唯一支撑她的，能让她度过一个个孤独夜晚的只有男友写来的一封封信。 尽管每一封信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印在了脑子里，但她依然不知厌倦地每天都拿出来。 一遍遍的看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就仿佛男友在她耳边倾诉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仿佛两个孤独的灵魂隔空取暖，把那层带着寒意的孤独拒绝于心门外。 渐渐地，两人通信的频率降低了，信纸的厚度也薄了，但她的日记篇幅却变长了，泪水多了…… 周默歌声稍稍调高了音调，情感依旧，画面却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简陋地出租屋里，刚刚写完日子的女孩放下笔，用纸巾吸干落在纸面上的泪水后缓缓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此时，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达到一亿两千多万，但这一亿两千多万人没有一人发言。 伴随着周默略带哭腔的歌声，一道惆怅悄然缠绕在每个人心头，偌大龙汉国的上空在这一刻飘荡着浓浓地思念，以及伤感。 每个人心头都有一个故事，故事中总有一些无可治愈的伤痕，总有一些不敢触碰的牵挂，令人踌躇不前又怅然若失，心里生出许多失落与怀念…… 我独自站在茫茫的秋风里，望着家乡所在方向，看着你所在的城市一角，你知道吗？ 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你是否也在日夜思念我？ 入秋了，我很好，你还好吗？ 好久了，你知道吗？我很在意你我之间的距离，相近却又距离遥远，思念却不可拥你入怀…… 周默一遍遍地重复着副歌，萨克斯声音渐渐变大，吉他声变弱，最后周默没有唱出歌词而是开始了哼唱。 悲到深处，任何言语均失去了颜色…… 女孩来到有句，把十几本日记簿郑重其事的放入包裹。 除了日记本，她没有寄给男友只言片语。 且听风吟吧，那是我的悲歌，是我心头的一声声呼唤！ 这是我的思念，你呢？ 曲终，周默怀抱着吉他站在手机前，没有做任何动作，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直播窗口。 他在等，等人们从歌声中走出，等人们开始用文字宣泄心情。 终于，公屏动了。 是“天舞、媛媛”发来两个字。 谢谢！ 南都，原本只有一人的办公室多了一个中年大叔。西装革履的他怀抱着天舞，哭的像个孩子般。 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人，也只有你一个女人！ 第177章 直播终章 怅然若失，恍惚间又似乎心有所得。 不知过了多久，人们终于走出了周默营造的世界中，然后公屏上各种赞叹、感慨如喷泉般汹涌直出，一眨眼就是几百上千条闪过，令人目不暇接。 网友们是激动，却又一批人是恐惧。 他来了，他真的又来了！ 周默只用了听一篇故事的时间，然后就不假思索的拿起了萨克斯风，一曲倾情。 不仅仅曲调优美，歌词也很应景。 刚到站的火车、陌生的霓虹灯、有雪的家乡与不下雪的城市、支撑女孩躲过诱惑坚持下来的那封信、挽救爱情的日记中那几句疑问句，歌词虽然直白，但恰恰是这种直抒胸怀的文字更能表现出异乡为客的苦楚与思念。 痛到极致已无心雕琢文字，淡淡地反复追问，恰到好处的映衬出故事中女主角极度压抑的情绪，以及濒临崩溃时的心力交瘁。 一篇故事，一首极具传唱度的歌。 这一刻，娱乐圈的人都感觉到眼前一黑，过去几周被周默统治金钟榜的阴影再度出现。 一年只有五十八周啊！ 九月中旬到现在，金钟榜流行歌曲新歌周榜、周榜、月榜榜首歌曲全部是周墨作品，原以为他十月份会安分一些，结果他又来了。 周爹啊，你快回实验室搞你的穿戴式透析装置吧，给我们留几个周冠吧！ 被吓到的不仅仅是娱乐圈，tt集团尤其是tt直播的高管们也被吓到了。 同时在线人数过亿并不可怕，因为这个成绩属于周默而非极光直播平台。等到周默下播，绝大多数人也就散了并不会带给极光直播太多的价值。 然而，如果周默此后经常在极光直播间开播呢？ 然而想到守望基金与周默千丝万缕的关系，tt集团的高管们顿时上了火。 互联网竞争或运营有一个关键环节就是用户习惯的养成。 什么是用户习惯呢？ 互联网每个应用领域都有很多优秀产品，但是人们打开浏览器或者手机的时候，pc端聊天首选tt，手机端聊天首选微聊，搜索引擎默认百晓、网络购物第一个打开的app是京都商城…… 并不是这些应用没有竞争对手，他们的竞争对手甚至更优秀却总被人们有意无意的忽略掉，至少不是首选。 这就是习惯的力量。 周默不用天天开播，他只需连续几周开播，因他而来的庞大用户群体就会养成在极光直播平台看直播的习惯。 等极光直播消化掉周默带来的流量，它就会咸鱼翻身重归直播领域霸主的地位。 上限80亿，必须三日内完成对极光直播的并购！ 周默看到霍华隆发给并购负责人的短信后笑了。 用令人难以拒绝的价格消灭未来的敌人，如果速度快的话还能蹭一下今天直播的热度。 盛名之下无虚士，霍华隆果然不愧是商海枭雄。 前世宣亚国际并购映客的时候给映客的估值是60.5亿，极光直播再加半死不活的极光游戏能换来80亿的现金足够了。 “你们都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的答案都在那篇声明里面。” 周默一拨吉他，深情款款地看着镜头，光线虽然昏暗，却掩不住目光中星光无限，显得愈发出尘、清冷绝艳。 “好看的皮囊是爸妈给的，有趣的灵魂是自己修炼来的。她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正直、善良、独立、上进。” 一辆白色的商务车高速行驶在中都机场高速路上，车内安雅也在收看周默的直播，听到周默的择偶标准后不由捂住了嘴巴，眉眼中流露出无限风情。 她想起了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小男人的目光从脚看到脸不说还在胸前停留了好久，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就像要扒掉她身上的衣服…… 明明是颜狗还大言不惭的说女人可以不漂亮，小男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想到周默的厚脸皮，安雅不由轻轻啐了一口，脸上浮起两团红云。 今晚就能见到这个厚脸皮的小男人了…… 周默在录音室连着回答了好十几个问题，中间还穿插着唱了好多首已经发行过的歌。 最后他抖了抖手中的调查问卷结果，笑道：“还有很多问题都涉及到隐私，比如我的三围、体重之类的问题我就不回答了，这些一点都不重要。” “我最后回答宝妈们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小王子以及我写的另一本童话故事集童话国已经委托极光出版社出版，预计11月15日正式发售。” 说到这里，周默注意到代表安雅的红点已经出现在曲江壹号地下车口，便迫不及待地对着手机挥了挥手。 “已经播了两个多小时了，今天就到这里了。祝各位晚安！” 说完，周默也不管公屏上各种挽留就直接关闭了直播。 这段时间里，安雅忙着跑通告，可可办理完退学手续就跟着资产核算团队到各地核算极光娱乐分公司资产，他则忙着在实验室弄透析膜，早就憋坏了…… 周默的直播结束了，可这次直播带给网友的冲击却没有结束。 #周默公开求偶标准# #周默直播答疑集锦# #穿戴式透析装置# #周默直播现场写歌# #周默直播创纪录# 知否大厦，朱一龙注意到这些话题进入热门榜前十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 周默虽然注销了知否账号，但他却不能禁止网友在知否上讨论有关他的话题，这样看来短时间内的影响并不算大。 必须尽快弥补与周默的关系，b站丢了就丢了，人工智能与机器人领域必须有昆仑集团的份额！ 朱一龙将目光投向摆在右手前侧的一个相框，相框内的照片是朱菲菲十八岁生日时拍的全家福。 他们兄妹三人站在父母身后，菲菲身穿白色公主裙站在两个哥哥中间，她的双手搭在父母肩膀上，笑的非常灿烂。 不知不觉小妹已经十八岁了，可以考虑人生大事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周默更好的男孩了！ 而且，周默跟绝大多数科学家一样都是宅男，不会出去花天酒地、勾三搭四最后委屈了小妹！ 曲江壹号，冯惠仪含笑关闭了大部分灯光，只留下了起居区几盏暖光灯，灯光下是一对刚见面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激吻的情侣。 （省略一万字……） 第177章 不知女儿心 11月3日，周六，天气晴。 小别胜新婚，所以周默前所未有的赖床了。 他磨蹭了很久，直到中午才扶着娇柔无力的安雅下楼。 用过午餐，周默殷勤地扶着安雅坐在起居区沙发上，然后跑到书房取出厚厚一沓文件递到安雅面前。 “宝贝，送你的礼物！” 安雅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周默，狐疑地接过文件低头一看：“lvmh·aqua”美颜股份有限公司股权证明 自从周默说过chanel等公司是他家的产业，安雅就把所有化妆护肤品全部换成了周默家的品牌，但这个lvmh·aqua美颜公司却从未听说过。 还有，干嘛好端端的要给她股份，难道这是分手费？ 一想到这里，安雅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一片，脑袋里像是装了浆糊一般变得浑浑噩噩地，眼圈也变得红通一片。 上次周默提出把极光娱乐送给她的时候，她就非常担忧。 有钱大少玩腻了身边女人，不讲究的大少会玩失踪，讲究的大少会拿出一笔青春损失费给女人，目的就是封口，大家好聚好散。 所以，她当时找了个借口把极光娱乐推给了可可。 果然，周默在可可得到极光娱乐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可可，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打给可可。 现在，还是没躲过去…… 百般不舍在心头，安雅很想哭但她忍了下来，因为她不想在周默面前哭。 因为角度问题，周默没有注意到安雅的表情变化。 他转身坐在安雅身侧并伸手将安雅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安雅的头顶，细细地解释起这份文件的由来。 “我弄了一整套护肤品注册了“aqua”品牌，交给路易集团负责运营管理，估计每年至少有五十亿以上的分红给你。你就当零花钱吧！” 为了给安雅产业，周默确实投入了很大的精力。 aqua有膜、霜、水三大系列产品，配方都来自某个一级文明。 周默又在系统实验室虚拟出几万种不同肤质、年龄、生活习惯的虚拟人进行验证并不断修正配方才得出这三大系列产品，适用范围、安全性与使用效果不需多言，绝对是大杀器。 而且周默为了最快速度打开局面，又给aqua加持了国际第一顶奢集团“lvmh”集团出品的光环。 ——lvwh旗下品牌，自然能拿下最好的商城以及该商场不能说最顶级但也属于一线品牌位置与面积，而且还省了一大笔广告推广费。 每年百亿以上的利润，安雅一分钱不出就能分得其中五成，应该够花了。 周默刚刚介绍完毕，安雅猛地一偏头主动吻住了他的嘴。 我不知道爱不爱你，但离开你我会伤心，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安雅不仅主动献吻，她的手也探入了周默居家服下，贪婪地探索着周默每一寸肌肤，渐渐下滑…… 一个缠绵长吻过后，周默伸手按住安雅不安分的小手，额头抵在安雅的额头上，声音略有些沙哑。 “宝贝，是你主动的哦！” 安雅痴迷地看着周默的眼睛，强忍着心酸，柔柔地开口问道：“喜欢吗？” “喜欢！” “以后我想要，你会拒绝吗？” “不会！” 周默非常肯定的回了一句，然后用热吻和行动堵住了安雅接下来的话。 傻瓜，你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你有多迷人，我巴不得以后天天见，怎么会拒绝呢！ …… 安雅借口参加工作室内部聚餐走了。 她没有拿走那份文件。按照她的说法，反正她只负责收钱，有没有文件都一样。 周默信了，至于安雅临走前的神色、声音以及语气与以往大不相同，周默也只当是她劳累过度的缘故并没有多想。 晚上六点左右，一辆黑色迈巴赫出现在昆仑酒店门口。 门童刚想上前帮客人打开车门，迈巴赫的右前车门打开，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带着墨镜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走出。 墨镜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但就在他转头的瞬间，门童的眼皮、眉心却仿佛被小刀划过产生了一道刺痛的感觉。 昆仑酒店作为全球顶级酒店品牌，也是中都唯二六星级酒店，每天进出的客人都非普通人，门童也见多了客人身边的护卫。 然而，今天这位护卫带给他的威胁感远超过去见过的任何一名护卫。 如果说眼前这位如一头随时发出致命一击的猛兽，那么他以前见过的护卫就是家养的宠物猫。 能雇佣这种顶尖护卫的人绝非普通权贵，惹不起！ 眼拙的人是无法胜任门童这个工作，门童讪笑着停下脚步，微微躬身后后退到原本位置。 两扇后车门几乎同时打开，两位年轻男人从车内走出。 他们身高都在一米八五左右，身穿同款同色西装，一样的帅气迷人却有着不一样的气场。 左后门走出的男人看起来要年龄要大一些，眉眼间散发着暖意令人如沐春风。 右后门走出的男人的年纪明显小很多，只不过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看起来很冷。 一青年一少年，一暖男一冰川，年龄气质大不相同，唯一相同点就是两人真的很帅！ 此时，恰好是昆仑酒店人员进出最多的时候，这两位刚从车内走出变引来几道轻呼声。 秦羽！ 周默！ 这两位可是最近最火热的人物，前者是炙手可热的星海科技集团总裁，后者不仅是星海科技集团的所有人，还拥有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头衔，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头衔就是——国民弟弟。 我晕哦，这两位居然联袂出现在昆仑酒店，一定有大事发生！ 就在人们开动脑筋猜测秦羽和周默此行目的的时候，酒店内走出一行人。 为首两人的面孔是商界人士最熟悉的面孔——雅致集团董事长慕中原与秦韵集团董事长秦鲲鹏。 慕中原与秦鲲鹏身后是一男一女两名气宇非凡的中年人，他们身后是看起来应该是他们子辈的三男一女，他们都身穿礼服，脸上带着非常社交的笑容。 此时，因秦羽、周默二人现身而驻足的人们心里有了猜想。 长辈带着小辈参加宴会，既能锻炼小辈的社交能力又能帮小辈拓展人脉，这是标准的合作伙伴聚餐模式。 那么，星海科技集团跟秦韵、昆仑能有什么合作呢，后面这两位大咖又是谁？ 秦羽和周默两人心中却警钟长鸣，两人几乎同时向对方发出了警讯。 周默：他们都下来迎接，面子给的太大了，待会小心点！ 秦羽：这几位可不是委曲求全的作风，今晚一定有事。 第178章 挑衅 商务宴请自有规则，比如由东道主负责迎宾，先到的客人在用餐处等候。 周默是星海科技的董事长，从身份上与秦鲲鹏等人是对等的，但他是晚辈。 他是东道主秦鲲鹏、秦凯的小学弟； 秦鲲鹏的儿子秦凯跟他“表哥”秦羽以兄弟相称； 慕中原的女儿慕希儿是他新认识的学姐以及朋友。 所以正常情况下，今晚的宴请只需安排秦凯、慕希儿两人在门口迎宾就好，了不起秦鲲鹏亲自出马迎宾以示郑重。 然而，现实情况却是集体出动迎接周默和秦羽两个晚辈。 星源电池相关协议已经签署过了，星海科技派驻各家的技术团队已经就位并开始工作。这种情况下，周默和秦羽两人委实想不通为何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巴结？ 别逗了，秦鲲鹏等人那个不是叱咤商海的头面人物，不可能作出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 礼贤下士必有求，事有反常必有妖，小心应对就是了！ “哈哈，慕总、秦总、孙总、陈总，您几位太客气了！” 秦羽此时哈哈笑着扬起手，脚步却故意放缓让周默领先了一肩距离，主次之分非常明显。 周默也没怯场，嘴角微微上翘一最为标准的社交笑容迎上前，一一握手问候。 一番寒暄，秦鲲鹏转身对身后的四名小辈招了招手。 秦凯和其他两个男生相视一眼同时对慕希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慕希儿也没客气率先迈步走到周默面前，同时还调皮地对周默眨了下右眼。 此时，秦鲲鹏已经笑着开口，道：“周董，希儿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呵呵，我们认识。” 周默微笑着对慕希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惊艳。 慕希儿今晚是盛装出席，最抓人眼球的是她的晚礼服，因为她选了最难驾驭的紫色。 紫色，代表优雅高贵、神秘魅惑，穿得好就是王者，穿不好就是车祸现场。 然而，慕希儿绝对是他两世见过的女生中最适合紫色的女生！ 礼服是修身剪裁，惊人夸张的弧线在腰间束成a4小蛮腰，腰间开衩绣暗金色菊纹垂落。缓步上前时黑色打底丝袜若隐若现。 犹如在月光下翩翩起舞花妖，一颦一笑间流露出无限地魅惑。 紫色服饰需要点缀，最好是同色首饰搭配。 慕希儿今天是低发髯盘发发型，露出耳垂上的两枚粉紫色耳坠，浅笑间微微摇摆的粉紫钻石泛起魅惑之极的光晕，映照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点点迷离，平添迷幻之色。 礼服是中v领，修长的脖颈上佩戴着一串圆润白色珍珠项链，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紫色翡翠吊坠卡在浅浅地事业线上，方寸间若隐若现的雪白，美到荡人心魄。 尤其是她的脸蛋，作为aqua产品的第一位实用者，慕希儿原本非常糟糕地皮肤已经基本修复，虽然不至于吹弹可破，至少脸上的坑凹变淡了很多。 最明显的对比就是系统给她颜值评分已经由85分上升到了93分，几分之差犹如天人之别。 比如狐妖变为花妖。 “是啊，我们经常在一起上自习呢！” 就在慕希儿大大方方坦诚两人关系的时候，周默看到北都绿源董事长陈晓梅身后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道妒忌、怨恨光泽。 周默暗叹一声。所谓都说红颜祸水，实际上不是红颜心太坏，而是雄性动物争夺某种权利引发的各种事端。 周默不想惹事，但这种无脑小公鸡的莫名怨恨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事情。 因为这种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自我感动以及各种无脑敌对。 明剪易躲暗箭难防，按照周默的经验，对这种人只能针尖对锋芒逼他走到台前，省的他在背后暗箭阴人。 有些疙瘩早点挤爆了为好，免得堵到后期引发更严重的炎症，那个时候再下手就只能动刀子了。 周默在刹那间完成利弊权衡，伸手结结实实地握住了慕希儿伸出的玉手，十分感慨地送出了赞美。 我就是气你，你快跳脚啊！ “学姐今晚真漂亮！” 慕希儿可不知道周默瞬间算计了这么多，更没想到以往一句话能噎死人的周默居然能说出甜言蜜语来，当周默的赞美声入耳，慕希儿就如喝了一碗蜂蜜般，心里甜滋滋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眼珠一转，贝齿轻咬嘴唇探身在周默耳边，低语道：“弟弟，上次的面膜再给我一些呗，姐姐还能更漂亮呢……” 秦凯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表妹与周默的亲昵互动，心里却想起了父亲当初的那句话。 ——你表妹肯定能拿下星源电池核心合作商的位置。 慕希儿只顾着跟周默说话，却忘记了她此时穿得可是中v领礼服，这种探身姿势实际上就是把不该看的地方亮给了周默，任君欣赏。 小姐姐喜欢撩人怎么办？ 周默的视线仓皇扫过秘境，心头升起一股燥热的同时猛地抬头并后仰身体，眼睛已经看向秦鲲鹏，目光中带着求救神色。 慕中原眼看着自家小白菜被拱，双眼中怒火燃烧，大声咳嗽一声，低声怒吼一声，“希儿！” “啊？”慕希儿先是不解地转头看向父亲，随后才意识到春光外泄。 两人的身高、v领、重力、胖次…… 慕希儿感觉一股凉风灌入胸口，吓的她急忙用手捂住领口，耳朵已经变得通红。 她以往调戏周默惯了，却忘记了此时非彼时，竟然是当着父亲、舅舅的面主动把自家嫩豆腐送上了门。 亏大了！ 慕希儿沉默地向侧后退了两步，低头不语，心里却像装了小鹿般砰砰乱跳。 他看到了吗？应该没看到吧。 可万一看到了呢，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轻浮了…… 秦鲲鹏干咳一声，继续想周默介绍人。 “周董，这是我儿子秦凯，他和秦总、伊藤先生是好朋友，以后你们年轻人多交往交往。” 秦凯客客气气的上前跟周默、秦羽两人握手，只不过他的表情显得很奇怪，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以至于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周默只好装作不懂。 “这位云浮矿业集团副总裁孙栋梁，也是孙总的长子。” 孙栋梁的样子和他父亲孙建才非常像，浓眉大眼，眼窝凹陷，皮肤黝黑，一副很显著的南海州土著人面孔。 不过，他眉宇间多了一股子刚毅之气，身材显得非常的健硕而且手掌上有一层厚厚地老茧，绝非养尊处优的纨绔大少。 令周默感到震惊的是他的食指指肚、虎口上也有薄薄一层茧子，很明显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印记。 家里有矿之人常年握枪？ 想到传说中的护矿队等传闻，周默心中一动，急忙利用系统调出孙栋梁的资料。 系统：孙栋梁，26岁，前南海蛙人特种大队上尉，荣立三次个人二等功，2016年因伤退役…… 蛙人大队，不就是威震南洋的那支海上特种部队么，还三次个人二等功？ 注意到这一点，周默没有马上松手，反而一挑眉毛与孙栋梁攀谈起来。 “孙总当过兵？” 孙栋梁没想到周默会问这个问题，他先是一愣，随后爽快的点点头，“是啊，十年老兵。” 十年老兵，也就是16岁入伍？ 周默也是一愣，然后才注意到系统资料中有“三届全国少年武术比赛拳术冠军特招入伍”的字样，心中不由提高了对孙栋梁的重视程度。 一个家里有矿的继承人非但成为全国同龄人中的武术冠军，早早的参军入伍成为兵王部队的一员还多次立功，此人意志力绝非普通人能比，值得尊敬！ 周默没有多说，再次用力晃动了几下孙栋梁的手，非常热情的开口道：“以后常联系！” 孙栋梁注意到周默手上的力量微微加重了一份，不是挑衅而是在传递热情，心中一动便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鲲鹏一直在关注周默与孙栋梁的沟通，等两人交流完毕便介绍最后一位男青年。 “这位是北都绿源集团高级副总裁，陈总的长子吴珂。” 吴珂看模样应该是秦凯等人中年龄最小的一位，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像个弱书生，整个人显得有点儿阴柔。 听到秦鲲鹏介绍道自己，吴珂那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嫉恨。 他没有像前三位那般主动上前与周默握手，而是站在原地非常矜持地冲着周默点了点头，薄薄的嘴唇仅仅抿住，连声招呼都没有。 陈晓梅脸上原本带着微笑，见到这一幕后顿时表情一停滞。微笑消失后脸上挂起一层薄霜。 商海博弈胜者为王，虽然绿源科技在与星海科技的合作中占据主动位置，但这不是连商务往来基本礼仪都不讲的理由。 吴珂的做法只能证明一件事：家教不严，门风不谨。 丢人啊…… “小柯？” 陈晓梅冷哼一声，不满地喊了一声儿子的名字。 吴珂呵呵笑了几声，主动伸出手，嘴里却说了一番令在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的话。 “周董啊，我很喜欢你的歌，待会聚餐的时候能否献唱几首助兴？” 第179章 一言不合 酒到酣处击箸而歌是雅事，但这句话绝对不适用于今天的场合。 今天是合作伙伴坐在一起加深感情的商务宴请，不是好朋友们在一起下馆子聚餐。 好朋友聚餐可以肆意言行，开心了光膀子拍桌子是乐子，嬉笑怒骂都是真情流露，一笑而过。 商务宴请几方人马坐在一起说白了就是一场戏，每个人的言行举止都有规矩，稍有逾矩都有可能是在传递某种暗喻，稍有差池就有可能造成误解，严重时可能影响到未来的合作。 比如吴珂的周默酒席献唱的提议，这句话是不是代表绿源集团不重视周默，把周默当做卖唱献媚之人而非甲方爸爸？ 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都瞬间冻结，每个人都不敢置信地把目光投向陈晓梅，而非吴珂。 这是绿源集团的态度吗？ 主辱臣死，秦羽冷哼一声刚想上前，却看到周默在微微摇头，同时耳中响起了周默的声音。 “犯不着动手！通知伊藤，让他在马德拉联邦建立植物纤维素供应链，明天起加大国内同类供货商的扶持力度！” 周默一直要求星海科技集团供应链的任一环节都必须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供应商，目的就是避免受制于人，植物纤维素也不例外。 只不过时间太短，星海科技还没来得及找到更多植物纤维供货商，周默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跟国内最大的植物纤维供货商绿源科技闹翻。 但是，吴珂的身份是绿源科技副总裁以及未来的继承人，如果他对星海科技持有敌意，那么两家之间的合作肯定会出问题。 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斩断双方的联系。 还是那句话，此时切割是挤脓包，以后切割就是动大手术。既然早晚都痛，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反正星海科技不会输掉这场不对称的战争，了不起就是原料采购成本与管理成本加大，我耗得起！ “遵命！” 秦羽刚刚抬起的脚重归原位，双眼怒视陈晓梅母子二人准备开口宣布终止合同。 这时，身为东道主的秦鲲鹏已经从震惊中走出，他脸色一沉用带着怒气的语气开口道：“陈总，吴总中午的酒还没醒吧，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秦鲲鹏当场驱逐吴珂的做法代表他站在了周默这边，同时把吴珂的话当做醉话也给了陈晓梅一个下台的台阶，算是帮吴珂解了围。 陈晓梅能理解秦鲲鹏的用意，但她想的更多。 吴珂现在离开这里意味着他放弃了第一时间弥补过错的机会，万一以后周默不原谅甚至记恨上吴珂呢？ 一想到吴珂未来会有一位集商业巨头和学术大佬与一身的仇家，陈晓梅就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 啪！ 陈晓梅挥手结结实实地轮在吴珂的后脑上面，此后怒不可遏地呵斥吴珂，“道歉！” 吴珂冷不丁挨了一巴掌，不由低呼一声猛地歪了下头，恰恰看到了慕希儿看向他的双眼，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里盛满了愤怒。 吴珂今天见到慕希儿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对他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确认自己中了一个名为慕希儿的病毒，已经不可救药。 然而，周默与慕希儿、秦鲲鹏三人的互动却告诉吴珂，慕希儿和周默之间有奸情，再不动手就要绿了！ 凭什么，周默不就是走狗屎运发明了几项技术吗？ 慕希儿居然会因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对我怒目而视…… “我为什么要道歉……” 吴珂倔强地站直身体并高高扬起下巴，“我就是喜欢他的歌，聚餐时请他唱几句怎么了？” 周默深深地看了吴珂一眼，注意到他双眼中跳动的妒忌之火越来越明显。 完了，中毒太深，懒得救！ “孙总，吴公子态度你也看到了，石墨烯的合作就先暂停吧！勉强下去反而会坏事。” 星海科技与绿源集团签署了两份文件。 一份是围绕植物纤维素供应签署的采购合同，另一份为围绕石墨烯制备签署的战略合作备忘录。 前者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供需合作关系，后者是资金与技术合为一体的战略合作关系。 前者已经签署了今年的采购协议，后者还在技术调研环节中，双方只投入了些差旅费和水电费而已。 周默的态度很明显，星海科技以后只会把绿源集团当做供货商而非战略合作伙伴， 你家下船了！ 秦鲲鹏与慕中原两人听到后心里同时咯噔一下，眼中浮现出了浓浓的担忧神色。 同为商界大佬，秦鲲鹏与慕中原太了解陈晓梅的性格了。 陈晓梅早年绰号疯娘子，一介弱女子离异后带着独子创业并打下偌大家业，如果没有敢拉敌人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疯魔劲，早就被人吞得骨头都不剩了。 周默因为几句话就作出如此决绝地决定，陈晓梅的态度肯定也只能是正面刚到底。 这孩子怎么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呢？ 人家靠纸业就能进国内富豪前十，有没有石墨烯甚至有没有你的采购合同并不会伤及根本利益啊！ 孙建才却双眼放光就如发现了知音一般，周默这种毫不勉强绝不拖泥带水的做法很符合他的胃口。 他年轻时就是一名矿工，矿工下井等于下鬼门关，一起搭伙的人必须是信得过能托付性命伙计，这样才能在遇到事故后依然能聚在一起互相救助，而不是只顾自己逃命不顾同伴，甚至牺牲他人。 合不来就一刀两断，做人做事就该这样！ 陈晓梅还没来得及开口，吴珂却抢先开口。 只见他抬手用食指指着周默的鼻子，“采购合同也废了吧！我倒想看看，没有我家的原料怎么生产电池？” 周默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理会吴珂而是转头看向陈晓梅，表情也变得非常认真。 “陈总的意思呢？” “吴珂说错话的事情我先向周董道歉！但他是我儿子也是绿源集团的继承人……” 说到这里，陈晓梅眼神明显挣扎了一下，随后变得十分坚定。 “我们已经签署的采购单子会如期交货，此后就全面终止吧。这样可以吗？” “好的，明天星海法务部会跟绿源集团对接！” 周默点了点头，目光冷清如星辉。 陈晓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周董理解，我带吴珂回去醒酒了，有时间再聚！” “慢走！” 周默点点头，目光离开陈晓梅母子二人，侧身对慕中原等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进去吧！” 第180章 孤独感袭来 陈晓梅母子离场，相对于吴珂的恼羞，陈晓梅却显得很淡然，仿佛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秦鲲鹏、慕中原、孙建才三人短暂沉默之后再度谈笑风生，显示出强大的心理素质。 秦凯稍有点怯意，孙栋梁则表现出明显的疏离，看样子两人对周默的做法都有了不良印象。 唯独慕希儿一副花痴模样站在周默侧后方，时不时的拿手指捅几下周默的腰部，周默也任由她作怪并没制止。 慕希儿的小动作能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却落在了秦羽眼中。 主人没有生气……看样子家里很快要多一位夫人喽！ 小手再度出现，秦羽目光闪烁一下索性侧转身背对慕希儿，眼不见为净。 酒宴正常开始。 然而，周默非常惊讶地发现老狐狸们并没有玩旁敲侧击、横纵捭阖等等明争暗斗的手段，反而一切都显得非常平淡。 寒暄一番后便是普普通通的商业互吹，然后就是长时间的缅怀当年创业之艰辛，偶尔间杂着对周默取得的成就的各种赞叹以及对自家孩子的各种恨铁不成钢。 整个过程中别说找周默提出什么过分要求了，甚至不久前发生的与绿源集团决裂的事情都无人提及。 秦凯、孙栋梁、慕希儿三个年轻人也显得非常拘谨，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副正襟危坐聆听教诲的模样，并没表现出与周默联络感情的热情。 结果，这场宴请的氛围变得非常诡异，结束的也非常快，从落座到结束也就一个多小时时间。 真是奇了怪了！ 一直到离开酒店，周默依然没有想通其中的缘由。 看着商务车的尾灯消失在酒店大门外，慕中原叹息一声收回了目光，转头就看到女儿慕希儿依然痴痴地看向周默离去的方向，心头不由升起一道恍然若失的感觉。 “人都走远了，想看到学校里去看个够！” 慕中原拿手揉了几下慕希儿的头发，恍惚间当年的小宝宝已经出落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想嫁人喽…… 被父亲一语戳中心思，慕希儿并没有害羞反而很大方的追问道：“你不反对？” “哈！”慕中原非常亲昵地抬手捏了捏慕希儿的鼻尖，“我闺女眼光这么好，爸爸怎么会反对呢？不过你可得抓紧喽！” “嗯！” 得到父亲的正式认可，慕希儿甜滋滋地点了点头，后退两步拿出手机给周默发了一条微聊。 “弟弟，我看你没吃饱，我们去吃宵夜吧！” 看到这条信息，周默轻笑一声回了一句：和我出去吃宵夜，你不怕上头条吗？ 慕希儿回信息的速度很快，几秒钟后周默便收到了她的信息：我不怕。 委婉行不通，周默只好毫不犹豫的回了两个字：我怕，我还怕以后的女朋友产生误会。 几次接触下来，慕希儿倾慕之心早已经表露无遗。但周默觉得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招惹新的女人了。 他拒绝我了！ 慕希儿拿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慕中原看到这一幕，心痛不已地把慕希儿揽在怀里低声劝慰道：“他年级小还不懂爱情，你要耐心……” “没事……”慕希儿抽了下鼻子，强忍着心中无限的委屈与失望，倔强地开口道：“我难受一会儿就好了！” “这个臭小子敢让我闺女伤心，爸爸帮你出气好不好？” 听到父亲这句话，慕希儿脱口而出“不要！”之后气鼓鼓地拿小拳头捶了几下慕中原的肩膀，奶凶奶凶的道：“我的事情你别管！” “不管，不管！”慕中原已经很久没看到女儿这般撒娇的模样，老父亲心中暗自记下一笔：臭小子惹我闺女哭，你给我等着！ 此时，慕希儿提及宵夜的事情却勾起了周默的兴趣。 中都烧烤街可是闻名全国的一条小吃街，他来中都这么久还没逛过呢…… 于是，他不等慕希儿回信息便兴致勃勃地打通了安雅的电话。 “宝贝，我们去烧烤街吃宵夜吧？” “你疯了？不能去！” 正躲在家里黯然伤神的安雅听到周默的提议后顿时瞪大的眼睛。 他和她只要出现在烧烤街保证是场大乱子，不仅会被人现场围观还会实锤前段时间传出的绯闻，这一点恰恰是她最怕的事情。因为勾引未成年人的罪过会毁了她的音乐道路以及名誉。 没有哪个女人有勇气挑战世俗风评，除非她疯了！ “你知道我和可可的事情，我这边有办法让人认不出我们！” “不可能，我不要和那样子的你在一起！” 安雅知道周默有一款可以易容的黑科技产品，但她真心接受不了与另一个面孔的男人亲昵地在一起，所以再次坚决拒绝，却不知道这一句话伤了周默极度敏感的心。 她还是不想暴露和我的关系…… 被刻意遗忘了的话题再次被触碰到，令周默心中一寒，一声不吭的挂断了电话。 不去就不去，以后你求我，我也不去！ 源源不断的负能量以周默为源头向外扩散，整个车厢内的氛围变得极度压抑。 注意到这一点，坐在周默另一侧的秦羽不仅紧贴在另一侧的车门上连呼吸都放到了极轻的地步，唯恐在这个时候引起周默的注意，成为主人发泄怒火的目标。 秦羽的表现落在周默眼中，使得他心头突然兴起强烈的孤独感。 他确实是宅男，可宅男也需要精神寄托，也需要有人能懂自己。 前世可以向身边的战友倾诉心情，这一世呢？身边有那么多的人，可他们中无一人能毫无拘束的坐在他的身侧，聊聊天，谈谈心思。 真没趣！ 周默暗叹一声，打消了拉着秦羽逛夜市的想法，将注意力转向系统提供的监控画面上。 此时，系统空间内有四个监控画面，分别对应今日参加宴会的四位话事人——慕中原、秦鲲鹏、孙建才、陈晓梅。 画面中，秦鲲鹏、孙建才、陈晓梅三人正在行走在客房走廊内，慕中原则坐在总统套房内的会议室内。 小型会议桌上已经摆好了饮料以及果盘，显然一场密谋即将开始。 第181章 跳出算计 随着四人聚首，画面合并为微缩3d画面。 画面中每个人纤毫毕现，甚至连发丝颤动都被还原在画面中。 周默听了一会，总算搞明白今天这场宴请的目的——他们四家已经结盟，目标直指超级电池和机器人领域。 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将合资组建两家大型集团公司与星海科技合作。 一家以秦韵科技为主另外三家为辅的智能机器人公司，一家以雅致集团为主另外三家为辅的超级电池公司。 两家公司的基本目标是承接星海科技的所有产品制造合同，最高目标是取得技术授权进行二次开发与销售。 比如非动力电池、智能工业机械臂以及特种机器人等等。 秦韵是国内最大的汽车、精密制造集团之一，拥有强大的工业制造能力，能承接四足机器人以及精密机械臂的研发和制造任务； 雅致、云浮是原材料以及电池正负极材料供应商，有丰富的电池制造经验，而且他们最大的优势是生产成本低。 绿源集团的优势就在于销售。 它不仅拥有遍布全球甚至国内覆盖到了乡镇级的销售渠道，还拥有一支与各国各级政府部门以及大型企业有良好关系的业务团队。 按照陈晓梅的原话就是：只要有货，绿源可以在三天内把电池送到全球八成以上拥有采购权的人案头，以及送到全球半数以上的销售网点的货架上面。 最低的原料成本、丰富的加工经验、强大的公关优势以及完善的销售网络，这是他们跟星海科技谈判的底气。 他们认为周默不会拒绝这种合作方式，毕竟这样做能帮星海科技快速占据市场获取丰厚回报，可谓双赢。 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周默的态度会如此强硬，脾气如此暴戾，一言不合就将绿源集团驱逐出去。 没有了绿源，超级电池最关键的原料纳米纤维素供应就无法保障。 星海科技在解决原料供应之前只能压缩市场供应，这种情况下它只靠星海科技基地的生产线就能吃下短期内的所有订单。 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星海科技集团迈出了自产自销的第一步。 万一星海科技就此采取逐年稳步提升制造自身制造能力的发展战略，他们几家也就失去进军中下游市场的最好机遇，只能原地踏步看着星海科技在市场上攻城略地！ 一步慢步步慢，丧失先机就意味着淘汰，没人愿意接受这个结局。 陈晓梅必须采取措施消除周默的不满也就成了会议中经常出现的话语，然而陈晓梅却咬紧牙关坚决反对。 “我儿子确实说了不礼貌的话，但我已经第一时间道歉了。是他把情绪代入到生意中，这样的合作方不符合我选择合作伙伴的标准。” “我们确实需要星海，但星海也需要我们，更需要绿源！” “生意归生意，这件事是周默做错了！” …… 周默听了十几分钟，归纳陈晓梅的话就是一层意思：我儿子是错了但我已经道歉了，私怨归私怨，生意归生意，我不接受威胁！ “系统，收回监视器。”周默冷笑一声关闭监控画面，“真的是这样吗？你们都想的美哦！” 车停在了车位上，秦羽刚想下车却听到周默一声“羽哥！” “主人，我在！” 秦羽马上停下，转头看向周默，车灯下周默的眼睛闪闪发亮，就如吸入了整个银河。 “明天就抬高植物秸秆等植物纤维原料的收购价格，多出来的成本就当补贴老百姓了。记住，一定要保证每个环节尤其是种庄稼的老百姓得到实惠，这一点非常重要！” 秦韵反应很快，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自家主子在向绿源集团宣战。 绿源集团收购秸秆、甘蔗榨汁后的渣滓等原料用来造纸，星海科技却用来制造高附加值的超级电池，两者的利润空间简直是天壤之别。 星海科技可以抬高收购价，可以给流通环节更高的利润，但绿源集团绝对不敢这样做。 不就是打一场另类的价格战吗，没问题！ 得到秦羽肯定的答复，周默轻笑一声，接着下了另一道命令。 “让阿诚带人过来跟你演一出电池制造合作的签约戏吧，免得某些人总是胡思乱想。明天你先去政府那边打个招呼，就说星海科技再不回笼资金，下个月发完工资就会破产！” 秦羽听后身体一震，随后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伊藤诚为首的并购团队除了大肆收购奢侈品集团之外，还做了另外一件事：以多个马甲的名义收购未勘探出的矿山以及电池工厂。 在世人眼中，勘探矿藏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漫长而又艰辛的工作，但对周默而言不过是具现出资源勘探飞船围绕星球几周的事情。 工厂的并购也很简单，最新诞生的超级电池技术就如一把高悬在全球所有电池工厂主的头顶之上的利刃，逼的电池加工行业人心惶惶，颇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在这种情况下，伊藤诚等人很轻易地用超低价收购了六家专业制造电池的企业。其中国内四家、麦洲一家、罗洲一家。 这些企业原规模偏小，但生产线升级改造后却能达到年产量7975mwh的规模，而在此之前全球最大的动力电池厂家是东瀛国的山石集团，年产量2875mwh。 考虑到电池技术差异，如果按件计算星海科技拥有的电池生产力，星海科技稍弱于山石集团。但是，这些工厂的存在就等于悬在合作方脖子上的绳索。 别跳，我并非缺你不可！ 现在是秦韵等几家合作企业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两家企业分别对应机器人和电池，相当于他们自建了一条不受星海科技的供应链，一旦吃透技术就会随时反噬。 想的美！ 至于周默要求秦羽与政府沟通，也是因为政府迟迟不下达星源电池的销售许可令，星海科技账户上确实没多少钱了，周默没办法继续等下去。 一家研发出超级电池和智能仿生机器人的高新企业因为政府要保护技术落后的工厂的利益落得个破产结局，要脸吗？ 告别秦羽，周默回到书房就进入了系统空间。 他不确定政府会否允许星源电池正式上市，所以他必须给星海科技找一条备用的现金来源。 材料领域、非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产业、非核心技术、上市审批手续简单最好是无需审批、拥有极高的变现能力，弄什么呢？ 周默耐心的查看着龙汉国各行各业的资料，最终把目光停留在化纤产业上面。 这时，慕希儿穿着晚礼服在夜风中强颜欢笑的模样闯入周默心头。 纳米纤维保暖面料，薄薄一层抵御零下50度低温，值得拥有！ 冬天要来了，恰逢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