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按摩室(sc1v1)》 Désir(会员登记) 伴随着“叮铃”一声轻响,容悦推开了Désir的大门。 店内的装潢和大楼之外的粉黄色交错的霓虹灯牌显得有些不搭,敦实的实木柜台和柜台后穿着西装的男人让她想起她幻想中的酒吧,但暖黄色的灯光散发着恰到好处的亮度,照在等待区的布艺沙发上又显得格外温馨,宽大的落地窗两侧被垂地的半透窗帘遮挡住了大半,商业街的繁华与吵闹化为了朦胧的微光。 她是第一次真正来到“这种”场所,略带好奇地环视了一周之后,视线回到了柜台后站立的那人身上。 他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或者说,他一直在等待着她的视线更为准确,他望了回去,缓缓绽开一个温和友善的笑容:“您好。” 她有些紧张,小步向他走去,让她庆幸的是他没有紧盯着她不放,而是低头将手头整整齐齐的几张文件再次理了一遍,几秒的时间,等她走到了自己的身前,才再次轻轻弯下身子,点头冲她微笑:“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这句台词她听过!容悦心里暗自激动了起来,虽然他柔软的语气和短视频里夸张的语气完全不同。 “您好,我是第一次来。”她僵硬地笑了笑,细白的手指在身后交叉摩挲着,帮助主人缓解一点紧张感,“有人推荐我说,这家店或许能够帮到我,专业、实惠、方便,还很……”她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补充道:“安全。” 柜台里的男性似乎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也随着她深深弯了弯唇,随即用与刚才整理文件完全不相符的利落动作抽出了几张文件,夹在了一个文件夹里:“这位小姐,这边请。” 在男人的带领下,容悦落座在了等待区的沙发上,或许是靠垫的作用,布艺沙发比她想象的更柔软一些,她将自己的挎包摘下,放在膝上,双手下意识地捏住,她这才有余力抬起视线看了看他胸前的工牌。 比起工牌更像是徽章,小巧的金属制徽章整体看起来像是一片黑色的羽毛,以金色细线勾边,远看锋利细看边角却十分圆润,中间用金色的字浮雕着叁个字:暮春寒 暮春寒落坐在她对面,看到她下意识的防备动作,笑意莫名又深了几分,偏偏头将文件倒转,用一只未被按下的圆珠笔轻轻点上:“小姐您好,我来为您介绍一下店内的项目与收费标准。” 价格其实并不便宜,容悦吞了吞口水,但是比网上传的那些情色场所报价要便宜几倍。 项目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有些类似于游泳馆的制度,一次卡、五次卡与十次卡,再然后就是半年卡与全年卡。不限制次数的年卡与半年卡显然不是她的小荷包能承受得起的,自然更多打量起了次数卡。打包贩卖向来会便宜一些,十次卡的单次价格几乎相当于单次卡的八折,只不过退费方面就很不合算了。 “每次服务时长为90分钟,为了保证技师与顾客的权益,没有延长服务的制度。”暮春寒抬起眼来看了看她,解释道:“以免出现技师为赚取延长费用,刻意拖延时间的情况,保证您的体验。” 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虽然服务时长为90分钟,但请您放心,更衣与沐浴的时间是不算在内的,另外,在按摩结束后还提供一杯饮品,来供您恢复体力。” 容悦突然有些局促起来:“更衣与沐浴……?” -- χτfΓèè㈠.ℂōм 填写资料(会员登记) 容悦突然有些局促起来:“更衣与沐浴……?” “是的,按摩间内有配套的更衣室与淋浴间,并为您提供一次性的服装,方便您继续您的日程……”他的声音一顿,想起刚才从她口中吐出的安全二字,补充说明:“还请您放心,更衣室与淋浴间的门都可以反锁,技师会使用职工专用的更衣室和淋浴间,相对应的,按摩间的门是无法上锁的,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令您不快的事情,您可以按下按摩床侧的警报器,立刻会有工作人员进去巡视的。”说完,还怕她不放心一般继续补充:“另外需要提醒您注意的是,店内明令禁止技师与顾客的私下接触,并且明令禁止技师的性器官接触顾客身体,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的技师。” 这也是Désir相较于其他店铺价格较低的原因,毕竟都已经要了情色服务,谁又满足于隔靴搔痒呢?就算是店铺怕承担法律责任禁止性行为,私下里为了讨客人欢心,为了多拿点“外快”而献身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有多少。 而Désir禁止的原因很简单,当集团企业做到一定规模之后,比起人工成本,管理成本与意外损失反而更高——传染病造成的员工损失与赔偿、经济纠纷或感情纠纷造成的企业形象损失,甚至被顾客检举卖淫打上法庭等等,集团当家人吃够了亏,似乎也是烦了,又觉得将起家的产业全部抛弃属于忘本,这才诞生了Désir。 暮春寒有条不紊地将顾客须知的重点用圆珠笔点出,卡着人耐心将近的时刻结束了说明,这项工作他做了太多遍,分寸的拿捏早就烂熟于心。 “那么,就是这样。”暮春寒顿了一顿,“请问您有什么疑问吗?或者说,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本来,最后一句并不在话术范围内,但或许是因为Désir本身在这个没良心的业界里以良心着称,让他也很难轻易地劝说一个明显紧张犹豫着的小白兔掉入肮脏的销金窟。 哪怕Désir作为入门足够干净,但这个门,能不入还是最好不入。 “您讲解的很详细。”容悦抿了抿唇,身体已经微微放松了,但笑容依旧带着一些僵硬:“我的情况,可能有一些特殊:我很害怕男性的接触,当、当然……我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才来的!还有,我……我是……”容悦说着说着,脸渐渐红了,脑子嗡嗡的,脑海里回荡着‘不要害羞,这是专业的治疗行为!’,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暮春寒大概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只是弯起嘴角,以笑容安抚她。 他按下圆珠笔,递给容悦:“没关系的,您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写在资料表的最下方空白处,除了我和负责您的技师,不会再有人看到。”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容悦红着脸接过笔,如蒙大赦,在桌面上的个人资料表上填写着。 个人资料表并不涉及太多常规隐私,意外的是想象中令人羞耻的隐私问题也没有在表格上出现,甚至可以说正常的仿佛一份私人医院的资料表。 若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表格下方两处留白。 14.您对技师有什么要求吗? 容悦忍住下意识咬笔头的动作,顿了一顿,写上了:无。 15.您有什么特殊需求吗? 她盯着这个问题看了几秒,视线扫了一下这份很是正经的表格,似乎在犹豫是否要用这根笔玷污了纸的清白。但是文字的羞耻程度总归好过话语,她笔尖微微颤抖:处女,希望治疗恐男症,循序渐进。 她羞得满脸通红,但好在暮春寒足够专业,将表单整理好收入文件夹,状似毫不在意她写了些什么,兀自抽出文件夹封面上的卡片:“您好,请问您的名字是?” “容悦,容貌的容,喜悦的悦。” 他落笔,与潇洒的外形不同,他的字迹端正漂亮,辨识度颇高。 两人又回到了柜台前,Désir是先款,她的闺蜜思凡跟她说,这代表这家店一价全含没有隐性消费。不过Désir和她所听说的情色窝子一样,对于初次光临的顾客有不小的优惠,她没有犹豫就和大多数人一样选择了初次优惠。 随着支付成功的叮声响起,暮春寒抬起手臂为她表明了方向:“请您先去第叁按摩间更换衣物,技师随后就到。” -- χτfΓèè㈠.ℂōⓂ 第三按摩室(初临特惠) 容悦顺着他指引的方向往里走,走入一道长廊,有点像医院的科室那样左右对开着门,有些开着,有些则紧紧地闭着。第叁按摩间的门是开着的,门上的牌子上挂着一位男性的照片,身着技师服,五官端正立体,就是笑得能看出几分勉强。 她看向旁边的简单的介绍:周越,初级技师。 容悦进门之前,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那些闭着的门,心里砰砰直跳。 店里提供的一次性衣物是无纺布的,穿着没有棉布那么舒服,但确实方便。她穿好了一次性内裤后,又将一次性的罩裙套在自己身上,手刚摸上门锁,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俯身。 能看到!!她有些尴尬地攥了攥领口,愣了几秒还是把文胸穿回了身上。 或许是她折腾的有些久了,等她出来时,周越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了。 较为宽敞的双人沙发背靠着落地窗,薄纱窗帘掩映着成了背景,而他则垂首思考着什么,听到响动,他缓缓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容悦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心如擂鼓。 天呐,这就是成人纸醉金迷的世界吗?作为大龄处女的她红着脸,看得有些呆。这时她才意识到,在网络发达、科技技术进步的现代,人们渐渐对俊男美女的照片产生了抵抗力,但是当真人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那些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抵抗力便溃不成军。 “容小姐。”他站起身,缓缓向她靠近,最终却在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站住了脚步,“您好,我叫周越,您可以叫我小周。” 在他靠近的时候,容悦的心跳就开始因为另一种情绪加快,直到他停下,她的身体已经僵硬,梗着脖子愣愣地看他。 周越站起来之后她才发现他比她想象中要高很多,一米九?甚至……会有两米吗?她本身并不是娇小的体型,但在他身前愣是有一丝扶风弱柳的纤弱感,简而言之就是——她更害怕了。 他是察觉到了她的僵硬才停下的脚步,职业笑容里掺杂了一点无奈:“容小姐,我看了您的资料,请放心,我不会做让您无法接受的事情的。”Ⓨ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她依旧僵硬着,吐不出一个字。 周越缓缓眨了眨眼睛,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转身迈步按下边桌上的计时器,随后又坐回了双人沙发,并且,坐得很靠边。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规矩得像刚入学的小学生,笑着对她点点头:“容小姐,或许我们可以先坐着聊聊天。” 容悦因他这句话松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有了点自然的笑意,她不住地点头去他身边坐,却紧紧挨着另一边。 “不好意思,我有点紧张。”容悦张张口,有点卡壳,那句小周她觉得黏糊,实在叫不出来,“……周先生。” 周越倒也是随着她叫:“没关系的,像您这样有特殊原因的顾客我们店也是经常接待,还请不要在意。” “说来……我与容小姐还算有缘?”周越挑眉打趣,试图利用共同点拉进距离:“周越。”他的指尖点点自己的胸膛,又隔空点了点她的,“容悦。” 容悦笑了笑:“是呢,是同音字。” “不光如此,我和周小姐还有不少相似的地方呢。”周越不动声色地将紧贴沙发扶手的肌肉放松下来,“周小姐是本地人吧?我也是。”听着确实像,她回应道。 “容小姐在资料上圈了茶和果汁……我也喜欢。”她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或许下次我可以带些我喜欢的茶叶来,顶掉店里的饮料让您尝一尝。” “太客气了。”容悦婉拒,她其实还没决定好下次还要不要来。 两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确实很有效果,容悦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是什么时候放松下来的,只是抬眼一看发现计时器已经变为了3开头,想起了价格表,心里稍微有点肉疼。 -- 只是摸手(初临特惠) 两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确实很有效果,容悦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是什么时候放松下来的,只是抬眼一看发现计时器已经变为了3开头,想起了价格表,心里稍微有点肉疼。 但是和被划入“对象”范围的异性靠得这么近,却没有明显的反感,甚至还渐渐放松下来了,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很有效果了。只不过放松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像个难挤的牙膏一样,周越递一句话,她才回几个字,虽然这是他的工作,但是她也觉得有些抱歉。 周越注意到了她的走神,垂下视线盯着他们大腿之间的距离看了一会儿,刚开始他们之间的距离还能坐下一个成年人,经过他不动声色的靠近,现在只余一拳。 是他动一下就能贴上的距离。 但周越没有那么做,而是微微收拢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掩住唇角,放低了声音:“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本来没准备告诉容小姐。”这件事让他有些尴尬,但或许是因为,“或许是因为容小姐让我感觉……很亲近?所以我想告诉您。” 容悦下意识抬眼看他,他有些腼腆尴尬的样子便落入了眼中,让她不自觉随着他压低的声音微微俯身,也小了声音:“……是什么?” 她看到他耳廓染上薄粉,似是害羞一般也低了低身子:“其实……我也不是很擅长应对女性。” 遮掩住唇角的手指回到了他的膝上,向上摊开,他半阖着双眼望着她:“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慢慢适应?” 她指尖微动,盯着那双放在膝盖上的修长骨感的手,那膝盖离她还剩一拳距离,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却随着一句悄悄话消失殆尽。 她大概有十多年没有拉过异性的手了。 白嫩的手指最终还是带着犹豫,放在了他的掌心。 周越在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瞟了一眼计时器,已经堪堪进入4字头,纵使集训中教过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心急,他还是有些着急了。在心底安慰了自己几句,同时也给他娇滴滴的客人一点适应的时间。 她的手指终于放松下来,不再是虚虚搭在他的掌心,卸下了力道。 可指尖很冰,掌心却温热,这是她还在紧张的症状。 “周小姐,”或许是因为许久没有开口,他的嗓音有些哑了,“手足部的按摩,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改善手脚冰凉的症状。”语毕,他没等她的反应便用另一只手轻轻覆盖住了她的手。 被拢着的那只手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又慢慢放松了下来。看来他没猜错,周越状似不经意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她虽然还很紧张,但是已经不反感他的碰触了。 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她战战兢兢地抬起眼皮,以为他在用目光征求她的同意,缓缓点了点头,略带勉强地笑了笑。 周越动了动,确定她没有进一步的反感后开始按照所学的知识按摩起来。 情色按摩房也是按摩房,哪怕是打个幌子,想要在正规店内上岗,从业许可证是必须要有的。 他的手掌如他的体型一般很大很宽,双手捧着她的时候,她的的手仿佛变成了被人把玩的玩具。大拇指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交错着从手腕推向指尖,腹略带薄茧,粗糙却隔不开温热,只几下,刚才还有些冰的指尖便渐渐暖起来了。 “痛的话要说。”他低哑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她已经快哭了,眼圈随着被他触摸的皮肤一起发烫,但很奇妙的,和以往被男性碰触时由接触部位扩散至全身的恶寒不同,她虽然感到难受,但并不反感。 -- 不知不觉间被抱住了(初临特惠) “痛的话要说。”他低哑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她已经快哭了,眼圈随着被他触摸的皮肤一起发烫,但很奇妙的,和以往被男性碰触时由接触部位扩散至全身的恶寒不同,她虽然感到难受,但并不反感。 两根骨感修长的手指轻轻夹住了她的手指,由根部轻轻地往指尖蹭着拉扯,到指尖时便微微用力夹住往外一拔,略微的酸便从手指根部扩散开来。 他的指甲修的很短也很圆润,不知道是否是工作要求,他人看起来高大威猛让人害怕,手明明看着也一样,但是动作起来却让人觉得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虔诚,仿佛被他捧着的自己的手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 她看得有些出神,那双手放过了她的手指,将她翻转,以拇指指腹揉捏着她的掌心,动作看起来轻柔却蕴含着力道,一下一下,掌心传来的酸麻让一声呻吟差点就顶破了喉咙,她下意识地收拢手指,指尖轻轻在掌心的拇指上一挠,好像是在求饶。 握着她的那双大手突然之间一顿,僵住了。 容悦稍稍缓过神来,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突然想起他说自己也不擅长应对女性,没想到是真的,脸颊又红了几分,刚想开口道歉,却被放开了手。 “好了,容小姐。”他神色如常,掌心向上将外侧的手举到她面前,“该到另一只手了。” 一瞬间她也分不清楚刚才的停顿到底是自己冒犯了他还是正常的流程结束,只是红着脸沉默着将另一只手递给了他。 两人外侧的手相握,距离更近了些许,她还没来得及拉开安全距离,就被握住了手——从另一侧。眨眼之间容悦已经被周越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她的身体又有些僵硬了。但是周越圈着她的手臂并没有碰到她,而是架在沙发靠背上,离她的肩与手臂都隔着微妙的距离,温度似乎能透过来,但是却没有碰触。她有些怕自己挣扎反而碰到他的手臂,有些尴尬地僵直着一动也不动。 周越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状况,也没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微微红着耳尖沉默地揉捏着她的手。 她的手很白,皮肤滑腻,透明度也高,能隐隐看到青绿色的血管在皮肉深处蜿蜒,这只手比刚才那只暖一些,但依旧凉,捧在他手里像是一个精巧的羊脂玉手把件,他一瞬间想要吻上去,用唇试一试那触感是否真的那么温润。 这想法只出现了一瞬便被他压下,即使按照标准时间规划来说,第80分钟的现在他已经该让她高潮了两次,准备着送她最后也是最猛烈的一次高潮。吻对现在的她来说还太早太早,但好在还算是有些成效,先前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臂落在了她的肩上,两人的膝盖与大腿轻轻地挨在了一起,她的身体已经贴靠在了他的怀里,她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轻轻地喘着, 周越依旧沉默地按揉着她的掌心,不知从何时起空气中漂浮着若有似无的香气,熏得他的头有些昏沉,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是容悦动情时的味道。 计时器尖锐的报时声划破了旖旎,她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从他怀里站起,无意间磕到了他的下巴。 “对、对不起!”她慌慌张张地像是被人发现了的小偷,周越也被这一撞给撞清醒了,用掌根揉着自己的痛处,无奈地笑了笑:“没事。” 她却没声音了,憋红了脸站在原地,小拳头攥地死紧,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周越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刚想再找几句话安慰她,却被截断了话头。 “周先生!您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女孩扬起脸,满眼都是崇敬的星光,“实在是太太太太厉害了!!不愧是专业人士!!我以前从来没能和男性拥抱过!” 原来她是想说这个,周越有点哑然失笑:“容小姐,这可不算拥抱。”他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她,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什么不能让人听见的话:“下次你来,我教你什么是拥抱。” 容悦点头仿佛小鸡啄米,双手合十恭送周越出了按摩间,自己也长出一口气去了淋浴室。 该说,不愧是专业的吗?提供的东西她确实很需要。 容悦将潮乎乎的一次性内裤和罩衣褪下,放进空无一物的垃圾桶内。 如果穿着自己的内裤,恐怕回去的一路上都会很难受。 她知道自己极容易湿,兴许是从未真正尝过性的快乐所以格外敏感,她害怕男性的碰触,同时也渴求男性的碰触。自己说不定真的很淫荡,她心里一沉,随即有开导自己,淫荡又如何,再说若是不淫荡,也不会来这种店了。 她迈步进入淋浴室,锁好门,开始清洗自己身上的汗液与腿间的情欲。 -- χτfΓèè㈠.ℂōм 还选周先生(休息时间) 容悦从第叁按摩室出来的时候,周越已经在等待区准备好了茶具,见她出来,笑着对她打了声招呼,转过身去沏茶了。她往暮春寒的方向看了看,他还站在那里,朝她笑了笑,伸出手臂请她入座。 她没想到周越会在外面等她,有些窘迫地红了脸,早知道她动作就会更快一点了。 但是显然他并不在意,递来的茶杯冒着热气,一个圆润的小青柑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香气袅袅扩散,摸上去温度正好,她轻轻嗅了一口。 “不是什么好茶叶,下次来,我带我的给你尝尝。”周越凑近她,低声笑了笑,随后拿着另一杯,坐在了她的对面。 “看起来你们相处的不错?”暮春寒挑了挑眉毛,对他们两人的气氛有些意外,打趣道:“不愧是我们店最有潜力的技师,容小姐,你捡到宝了。” 容悦捧着茶,有点傻乎乎地笑着点了点头:“周先生很温柔,让我对男性的刻板印象有了改观。” “……”暮春寒顿了一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忍着笑意问:“容小姐,我也很温柔,要不要考虑一下下次点我?” 不等容悦回答,周越幽幽插嘴:“等排到你的日程,容小姐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她不知为何被他的这句话逗乐,暗暗笑了几声:“暮先生看起来的确是很受欢迎的那种人。” “是啊,还是我们的周先生闲。”暮春寒底头在桌上型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如果是他的话,现阶段暂时可以按照容小姐的日程表来进行预约,如何?容小姐。”敲打的手指略一停顿,他补充:“当然,如果您想更换,‘试试新口味’的话,也完全没有问题,我们这里常驻的有七八位技师。”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不应该呀,我觉得周先生也是很受女孩子喜爱的类型。”容悦想了想,随即腼腆地笑了笑,“周先生大概很快就会忙起来吧。” 坐在她对面的人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下,轻轻吐出一口气:“或许命运安排我没人喜欢,正巧是为了留给你呢?” 容悦握着茶杯的手突然一紧,她还是不太能适应这样的情话,但是转念一想,嘴甜对于他们这行来说是必备技能,或许他们早就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说的时候并没有过脑子也没有过心。 “那这样的话,”她努力笑着,试着以同等态度回应,“我不选周先生可就不合适了。” 将人送走后,周越却没急着回到员工准备室,而是坐回了等待区的沙发上,单手撑着脸颊看着失去了温度的茶杯发呆。 暮春寒看着周越挺大的个子却缩在单人沙发里,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伸手用指尖轻轻一拍桌铃,清脆的声音惹得他回神望向他。 “干得不错嘛,看来BOSS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举起周越的日程预约表,食指轻轻一弹,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个小处女看着清纯,实际挺骚啊,这么简单就让你得手了。” 她约下的时间是每周五晚上8点,一共十次。 按照周越与周振的约定,他接下来只需要挨完这十个周,期间不被容悦投诉,就可以继续孤寡孤寡地等他的真命天女去了。周振吩咐说要尽可能给他挑一个难搞的货色,他便捡了个被他看一眼都哆嗦的小白兔来,本以为没十分钟小白兔就会嗷嗷尖叫着逃出来的,可现在看来这事让他给办砸了。 “得手啊……”周越收回目光,望着对面茶杯中的小青桔有些发呆:“得手是没得手,倒是牵手了。” 暮春寒听了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呛死:“牵手?那丫头花一千多块钱,孤男寡女跟你关在屋子里一个半小时,就牵了个手,然后还开开心心地点了你?”他有点担心明天会被315抓欺骗消费者了。 -- 来到这里的理由(休息时间)10珠加更 周越没再搭理他,只是沉默垂头,耳边回响起她的那句“以前从来没能和男性拥抱过”。说来可笑,他其实也是第一次和无血缘关系的女性有这样的亲密接触,倒是真的和她很像了。 他的父亲周振是情色行业起家的,遇到他母亲之前男女关系混乱得不行,虽然父亲从不承认,但是听母亲说即使他们认识后,还没确定关系那会儿他的私生活也很乱——虽说有一部分是‘工作需要’。自打他有记忆以来,两人就没少因为这些破事争吵,或者说,单方面争吵,父亲总是追着人家屁股后面赔礼道歉的那个。父亲的风流债实在是太多,还了很多年都还不干净,就算把能想起来的都断了,不知道哪天就从哪里又蹦出一个好妹妹来,惹得母亲生气,抱着他叁天两头地换住所。一开始还好,毕竟吃这碗饭的嘴甜会哄人是基本功了,可是再强的基本功也架不住两口子朝夕相处,日子久了再软的少女心都磨出茧子来了,不提他母亲,打他上了小学后看着自己亲爹的那些花招都没感觉了,同是小小的年纪别人看到父母吵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父母别吵,而他就只是被烦得想着这俩人干脆离婚算了。 可有的时候还真是越吵架越散不了,他在心底里愿意把这归咎为人就是贱,用近几年流行的话来说这俩人估计是在互相PUA,P得还都挺上瘾。俩人互相P也就算了,竟然还P到他头上来了。 说是看他接近而立之年却连女孩子的嘴都没亲过,先怀疑他性冷淡,后怀疑他性无能,臭着一张脸被父亲拉去男科医院查了半天,父亲才相信他真的只是看腻歪了家庭伦理剧,在找到真命天女之前只想踏踏实实地洁身自好,免得自找麻烦,送包送花给国家乱贡献GDP都是小事,一年抱不到几回老婆有多苦可是父亲他老人家亲口灌进他耳朵里的。 谁成想,验证了他心理生理都没什么问题之后,父亲又开始PUA他技术不行,担心他就算遇到了真命天女也表现不好最后错失缘分害他没有孙子继承家业,非要把自己塞进集团基层里‘磨炼技术’,也是巧了,五年前Désir成立,既能保证清白又能磨练技术的地方就摆在眼前。 也不是没反抗过,大不了自立门户,可他父亲接下来的话让他屈服了。 “你都叁十了,现在创业你想让人家姑娘等你几年?技术技术不行,钱钱还没有,还得等你,完了等你干出点名堂来奔四了,硬都难硬,初夜先让新娘子帮你口十分钟?” 于是,半年前,集团内部集训所里,新员工们在自己班上看见了本应该贴在墙上的副总经理臭着一张脸,和他们一起对着假人演。 另一边。 回家的地铁上,容悦给好闺蜜魏思凡发着消息。 悦己者容:天啊姐妹!你是神仙吗?那家实在是绝了! 是小仙女呀:天啊姐妹!你去了!恭喜恭喜! 悦己者容:小哥哥好温柔,呜呜,果然只有花钱才能享受到这种的待遇吗? 是小仙女呀:怎么样怎么样,让我康康! 悦己者容:服务我的小哥哥姓周,还挺不错的,推荐!你也可以试试看! 是小仙女呀:哇哦,记下了记下了,看你这么夸那一定是器大活好我馋了! 容悦打着字的手一顿,想了想还是把不疼不痒的彩虹屁删了,先和闺蜜解释清楚。 悦己者容:呜呜,我也想要大鸡鸡,可是D家不是不让接触性器官吗?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今天给我做了手部按摩,我第一次被男生摸手手,呜呜,好心动! 对面沉寂了,等手机再次震动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到站,懒得在移动中再掏一次手机,便回了家才打开看。 是小仙女呀:有没有搞错咧!手部按摩你去普通的按摩店不好吗!一百块就能拿下来了!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呀! 容悦心想普通按摩店的男技师碰一下自己自己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悦己者容:呜呜,是挺贵的,不过就去几次,等我好啦就可以泡男人啦! 对面秒回了一个无语的表情,紧接着一个高冷的再见表情,容悦看着笑了笑,拿出马克笔在月历的每个周五画上圈圈。 ———————————————— 虽然还没到10珠但是有小可爱提了,我就决定提前加更啦~ 存稿已经写到第叁次按摩结束后了,我也憋得有点难受哈哈哈 -- 撬墙角?(按摩1) 容悦到达Désir的时候,周越已经穿着技师服坐在等待区等着她了。 今天的接待员不是暮春寒,是一个笑起来很阳光,还略带些痞气的大男孩。 “今天暮先生休息吗?”面对陌生男性,她还是有些拘谨,先朝着周越点头致意,后将会员卡放在了柜台上,她隔着柜台凝神看了看,徽章上写着周雨杰叁个字。 “寒哥啊,里面干活儿呢。”周雨杰努努嘴,往按摩室的方向示意,笑得开心:“越哥可要小心了,看这架势小美女快被寒哥抢走了。” 容悦被他一句有些痞气的小美女叫得红了脸颊,连忙摆手直说没有,却又被周雨杰逗道:“我怎么把小美女心坎儿里的话说出来了,瞧这小脸儿红的。”会员卡被递还到了手里,他的指尖无意中送进了她的掌心,一瞬间一阵寒意蔓延开来,她僵在原地,卡片掉落在了地上。 周越替她拾起卡片,大概猜到了是因为他无意间的碰触才让容悦有这样的反应,便低下身子,托着会员卡摊开手掌到她面前,等她自己拿。 她恢复得比以往快很多,那真寒意稍稍褪去便回了神,小心翼翼地捻起他手心的会员卡,却见他并没有收回手。 “容小姐。”他轻声唤她,“请吧。” 容悦抿了抿唇,低头看着面前的大手,那只手几天前她还牵过,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不是很真切,像是梦境一般,平日里的胆怯再度袭上心头,她抬起头看了看他,他弯了弯嘴角,冲着她点了点头,目光沉静得似乎不含任何企图,让人感觉不到威胁。 容悦捻了捻指腹,抬起手臂,将指尖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周越没有立刻握住,而是以目光示意她跟着他走后,才缓缓虚握着她的指尖,将她牵向了第叁按摩室。 一个熟悉的面孔闯进了容悦的眼中,正对着第叁按摩间的第八按摩间门上贴着的,正是暮春寒的照片,容悦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脸有些烧红。按摩间的内装和KTV有些相似,墙壁被柔软的吸音材料包裹着,就算站到门前,也很难听到些什么动静。 “容小姐很在意?”周越随着容悦的视线望去,哼笑了一声。 不知为何,此时容悦脑中突然出现了之前闺蜜和她说过的那四个字:器大活好,霎时间脸就红透了,这四个字开玩笑的时候单看还没觉得有什么,但一旦和认识的人联系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窘得要爆炸了,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双手捂住了脸颊。 “容小姐。”周越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掌心,不自觉皱起了眉,“我接下来还有其他预定,请问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其实他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没有什么意义的谎话。他不知道自己莫名的火气从哪里来,或许他身为一个富二代副总经理,大周末的不能好好休息还得在基层伺候人觉得憋屈,或许他作为男人的自尊无法接受自己摆不平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小姑娘,又或许他怕她真的被暮春寒撬走墙角,害得他赢不了赌约被迫与人联姻。 谁知道呢?他有些气呼呼地关门听她落锁,靠在边桌上等着她换好衣服出来。 而更衣室内的容悦再度为自己的淫荡而感到羞耻,仅仅是听了几句骚话,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象了几个画面,下身就隐隐有湿意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内裤还没来得及沾上什么,抽出纸巾擦拭过后,她照常换上了罩裙与内裤。 见她出来,周越按下计时器,站直身体。 “容小姐,上周说要教您拥抱的方法,您还记得吗?” 容悦一愣,点了点头,有些迟疑地开口:“直、直接来吗……?” 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低笑了笑:“直接来,容小姐不得赏我几个耳光吗?” 她急忙摇头否认,看着她慌张的样子,周越烦躁的心情竟然平复了几分,语气柔软了许多:“不着急,慢慢来,先复习一下牵手,嗯?” 他两只手掌心向上对着她摊开,等着她将自己的手放进去。 -- 你很好闻(按摩1) 刚刚已经牵过一次,容悦这次没有太多迟疑,和之前不同,放进去的手指立刻就被握住了,她有些被吓到,但还不至于抽回手指。 握着她指尖的手轻轻旋转,与她掌心相贴,再轻轻握住,这种握法的感觉很奇妙,不是传说中恋人那样的十指紧扣,却又和社交握手有一些差别,容悦有一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猫,举着爪子搭在桌边看盘子里的鱼。他的手一直很暖,握了一会儿就渐渐起了一些湿意,她不知道是热得还是紧张得。 “容小姐,表现不错。”周越看她没有什么抵触的反应,觉得有些意外:“那就继续了?不舒服的话别忍着,要立刻和我说。” 容悦点了点头,不敢抬头,只是盯着他们相握的手掌看,她其实还是有些紧张的,但是只是紧张,没有刚才被周雨杰碰触的时候那股恶寒。或许是和周越迈出了第一步以后,越走越顺了起来。 她心底隐隐还是有些开心的,以周越开始,渐渐习惯男性的碰触,然后她就可以去交男朋友了。 容悦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在被一股微弱的力道慢慢牵引着向前,等她察觉时双手已经在他的腰侧,她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却只是在他手中轻轻一颤,被他不轻不重地捏住了。 “拥抱,是要两个人互相……”他的声音又变得低哑了起来,容悦不知道这是否也属于他们的基本功之一,她只知道这声音确实能够顺利地让她心跳不断加快,她听到他放慢语调继续说着,“两个人互相抱着,才叫拥抱。” 她碰到了自己的手。 那双大手不知何时放开了她的指尖,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晃动着示意她扣上自己的手指,环抱住他。 摸自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她这么想着,却在扣上的一瞬间僵住了。 被松开的手腕失去了支撑自然下落,她的手臂就这么搭在了他的腰间。 “别怕……”他没有急着示范什么才是真正的拥抱,而是悬着手臂,用手掌轻而缓地拍着她的头顶,像是在哄一个不肯入睡的孩童。他低声哄着:“别怕。” 她有些难耐地闭上了眼睛,交错相扣的指尖用力到发白,身体轻微地颤抖着,分辨不出内心流淌着的情绪。 那双轻轻拍着她头顶的手不知从哪次起没再抬起,指尖钻入发间,细细摩梭着她的后脑,轻轻一推,她的额便抵在了他的胸膛,而另一只手,也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 “做得非常好。”他垂下眼眸,不吝惜称赞,“这就是拥抱,瞧,你做到了。” 她顶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夸奖忍不住傻笑了几声。 “容小姐真可爱。”她的笑声还挺有感染力,周越抬起头,忍不住也跟着弯了嘴角。 两人就这么静默无言地抱了一会儿,僵硬褪去,容悦对于难得的亲密接触很是享受,他抱起来的感觉比女孩子要硬,却比想象中要柔软,倒是和想象中一样暖和又有安全感,让人想一直窝在里面。 其实这样的体验对于周越来说也是初次,他自然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抱,在情色行业内浸淫了这么多年,或为钱或为颜,上赶着往他身上贴的美女属实不少,只不过想想父亲,就什么诱惑都避如蛇蝎了。 这是他第一次抱女人,怀里的人软得像是没长骨头,他知道女人都软,却没想过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这么令人舒适,难怪那些老头子们抱上了就不乐意撒手。 迷蒙中的容悦忍不住轻轻用额头蹭他:“您的香水味道很好闻,让人……很舒适。” “我不怎么用香水,您闻到的可能是员工准备室的熏香。”周越深深低下头,在她耳边嗅了一口,再缓缓吐出:“该说不愧是女孩子吗?我觉得容小姐身上的味道……更好闻。” 容悦只觉得自己耳廓羞人的体温随着气流被摄取,经过她额头抵着的地方,在他的血肉之中走了一遭,然后变得更加炙热后悉数换给了她。 她又忍不住轻颤起来。 “我也,我也不怎么用香水……周先生闻到的可能是洗发水的味道。” “是吗?我很高兴。”他还在她耳边不动声色地嗅着,洗发水的味道确实很香,但真正让他沉迷的是夹杂在洗发水浓烈香气之中的气息,那气息很难形容,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十分好闻,让人想一直嗅着。 “啊?”她傻傻地发出单音节,不明白他高兴些什么。 “不怎么用香水,我们又有一个相同点了。” 虽然心里大抵也清楚这是他的套路,但容悦还是被撩得有些高兴,环在他腰上的手臂稍微紧了紧:“我也……很高兴。” -- 春梦(自慰) 面前的男人一件一件褪去了衣衫,露出了精悍的肌肉也露出了……胯下粗壮的阴茎。 容悦被情欲熏红了眼眶,羞涩却主动地贴了上去,葱白的手指摸索着抚上了心心念念的火热,心里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她仰起头,男人如她所愿地俯下身子亲吻她,舌尖撬开她的唇,深深探入她的口中与她交缠,黏腻的水音充斥脑海,仅仅是一个亲吻就舒适得让她浑身颤抖,两只脚丫不自觉地蹭来蹭去。 男人似乎也很舒服,她手中的阴茎变得更硬更烫,时不时地跳动着,顶端湿漉漉地冒出液体,蹭得她满手都滑溜溜黏糊糊的。她的身体变得热烫,于是她就将那根阴茎夹在了双腿之间,她看到白皙细嫩的皮肤被紫黑色的阴茎蹭过,画面攻击性性十足,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自己被侵犯了。 男人吻她吻得更深更狠,掰着她的下巴狠狠揉弄着她的乳房,指甲划过乳珠,甜美的疼痛麻了她的身子。 在腿间穿梭的硬物终于抵上了她的腿心,堵在了她的阴道口,微微使力便可破门而入。 她难耐地闭上了双眼,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却能够看清他脸上的隐忍与欲望。 她明白她大概是在做梦。 被男人吻住的双唇动也无法动,但是话语却清晰地传达了出来,她舌尖颤抖,带着卑微的祈求:“别走……” 那一刹那,仿佛破水而出的清醒浇灌而下,汗湿的左腿因为伸出了被子外而感到些许寒凉,她有些委屈地将腿缩回被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认命般地伸手一探,腿间湿得碰都碰不下手。但是这显然不是第一次,她在黑暗之中伸手往床头柜摸索,很快抽出了两张纸胡乱擦去了滑腻的黏液。 小穴碰到纸张,兴奋得缩了缩,她摸了摸智能腕带,现在是凌晨四点半,她很困,眼睛干涩得都有些睁不开,可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如果她忍着不处理,只会被越演越烈的性欲逼得失眠,而花上一些时间处理,好歹还能再睡上一两个小时。 擦去了湿滑反而更方便容悦自慰,她右手伸进内裤之中,双指隔着皮肉打着圈揉弄阴蒂,或许是因为梦已经足够让她动情,几乎是立刻快感就通过埋藏在阴蒂下的神经直达阴道,惹得阴道近口处的那个部位痒痒的。 这种痒和欲求不满的痒有些许不同,减去了几分难耐,增添了几分舒爽,像是夏天被蚊子咬了个包,伸手去抓挠时的感觉。擦掉的体液渐渐再次满溢而出,让她的手指有些打滑,时不时碰开皮肉直接触碰到阴蒂,没被好好开发过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碰触,带来的痛苦多于快感,但是箭已然上弦,现在要她停下擦掉体液是不可能的事。 她侧过头屏住呼吸,绷住下腹忍耐着,却因为指尖时不时带来的痛苦难以迎来高潮,实在快缺氧才放弃一般地放松身体,深深呼吸了几口空气,积累的快感也仿佛随着散去的力道一起散去了一般。 容悦有些头昏,不自觉地开始回想起梦中的情景,热烫的身躯躺在自己身边,粗大的阳物被自己夹在双腿之间,抵着自己的穴口,烫得人脸红心跳…… 如果插进来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容悦忍不住心想。 她的闺蜜和她说,处女因为不知道插进去会是什么感觉,所以即使做春梦也会半途而废。 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一语成谶,她确实没能做完过一整套春梦。明明A片,肉文,黄抓,色图饱览了不少,却还是很难想象出被插入是什么感觉。 一定很胀,很满……她再次开始手上的动作,迷迷糊糊地想着。被插进来的话,靠近阴道口的那块痒痒肉会被狠狠摩擦吧,会很烫,烫得人舒舒服服的。容悦吞吞口水,小腹忍不住再次用力,空虚的穴肉互相挤弄着,排出越来越多的爱液。 硬硬的龟头会抵住她的硬硬的宫颈磨蹭,马眼仿佛亲吻一般紧紧贴着宫口,强硬地把肮脏的精液一股股喂进她的子宫里,小小的子宫盛不下,却被堵住了出路,于是被撑得满满的,而她会哭着哀求:别、求你别,会怀孕的……好烫,好胀…… 她在想象中无声地高潮了,令人沉迷的快感聚集于小腹,几秒后随着阴道富有节律的收缩传遍四肢百骸,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指尖下的嫩肉和着爱液仿佛烂泥一般软成一滩。 穴道内的痉挛还未平息,她想象着白浊溢出交合处的样子,顺着紧实强健的腹肌往上看去,模糊不清的面孔变得清晰起来,那是她年轻上司的脸。 瞬间一阵反胃,容悦猛地翻身朝着床边干呕了起来,胃一阵抽搐,浑身泛着恶寒,眼泪鼻涕和口水一起涌了出来,滴落在了地板上,胃酸辣得她喉咙火烧一般地痛,但还好只是干呕,她用不着大半夜地还要收拾自己的呕吐物。 浑身脱了力一般地躺回床上,她忍不住又想起他的脸,干净帅气,比自己大不了两岁却年轻有为,是自己憧憬的理想恋人。只不过她想着想着,又有点想吐了。 第二天与她同一栋大厦工作的闺蜜约她吃午饭的时候,被她的脸色震惊了:“你病了?还是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容悦双手撑着下巴,有些虚弱地笑了笑,眼神微微有些飘忽,歪了歪头:“……欲求不满?” -- χτfΓèè㈠.ℂōⓂ 还不能碰的地方(按摩1) 喉结微动,咕噜一声轻响,吞咽口水的声音让他有些难堪,亦或者难耐:“……容小姐。” “嗯?” “……如果,你想摸的话,”周越的手指轻轻撵着她乌黑柔软的发丝,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他顿了一顿,压低了声音似是哄诱:“可以随便摸。” 几个字就惹得容悦红了脸:“我!” 似乎料到了她的反应,周越托着她后脑的指节用力一压,便将拒绝的话掐灭在了他的胸膛,继续压着嗓子,用甜腻的语气哄着:“嘘,别怕,动动手指……”她在慌张与犹豫之后乖乖地按他说的做了,他唇边漾起笑意,继续再接再厉:“对,就这样,手掌也贴上去……容小姐,被你摸着,我很开心。” 平贴在脊背上的手掌有些机械地缓慢上下滑动着,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视线却往放在边桌上的计时器看去。 “容小姐,我可以也摸摸你吗?”时间在6,还早,周越忍不住再次吞下口水,他今天好像有些爱渴。 不等容悦回答,他便接着说:“不碰你的话,我可没办法替你按摩。”几乎是和她的首肯同时,他便压着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按,最后一点距离被吞没,他低头,无意间视线扫过她胸口,无纺布的罩裙下是白色蕾丝的文胸。Ⓨ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心脏立刻就大声了起来,他迅速移开视线,大手落在她的腰背上,略微摩挲了一瞬,而后紧握成拳,隔着以大拇指关节顺着他学到的肌肉走向自下而上再自上而下地按摩起来。 “放松一点,别太紧张了,对,就这样,慢慢习惯我的手……”周越按摩得越发卖力,仿佛也在替自己转移注意力,“你太紧张了,肌肉长时间绷得这么紧,很容易引起痉挛。” 但是显然,容悦因为另一种感觉而颤抖了起来。 男性的手掌本就有力且坚硬,再加上本人似乎也没太多精力控制力道,随着他关节的移动,容悦紧张的背部肌肉被强行压开,从背阔肌到斜方肌,从未经过锻炼的身躯根本扛不住他突如其来的按压,酸痛顺着脊椎直冲脑海,一口气堵在喉头憋红了脸,一时间疼到她没力气紧张了。 而周越以为她又在害羞,温声安慰:“别怕,我只是在帮你放松肌肉。” 容悦想点点头表示理解,可是身体的本能让她直想咬他一口,眼前一阵白一阵黑,咬紧了牙哼道:“轻点……” 贴在他腰后的手掌下意识地收拢,指尖一下下抓挠着他后腰的皮肤,隐晦的快感便从那片皮肤升起,攀爬向上,流过被她用绵软胸脯紧紧挨着的腹肌,裹挟着隐忍表情和一句喉间求饶,直直汇入了他的脑海。 周越的声音带上了些许颤抖:“容小姐,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天份——你摸得我很舒服。” 似乎是那声求饶起了作用,又或许是那双大手的主人终于再提不起力气地方,他只是用手掌隔着罩裙揉弄着她的背,刚才他制造出来的酸痛全都由他挥散而去。 她趴在她的胸口气喘连连,眼角隐隐被逼出了些许泪光,带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我、我也,很舒服……” “容小姐。”周越低哑的声音带上了些许不一样的色彩,“要不要试着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摸看?” 容悦被他唤得回了神,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肚脐上抵着一个热热硬硬的东西,霎时间脑内一片空白:“我、我……” 周越以为她在犹豫,收回一只手向上拉起自己的技师服,替她做了选择。 隔绝着她与他的布料从手中被抽走,她柔软的小手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腰上,全然不似上周的冰凉,热烫得他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却还是不满足一般诱着:“用你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皮肤……” 她的注意力全在他胯下的东西上,脑子烧得嗡嗡作响,虽然隔着几层布,但是她居然碰到了,她居然碰到了!只是这么想着,穴肉就忍不住一抽一抽地缩着,下身湿得仿佛要滴下水。 大脑没工夫处理多余的信息,她像个言听计从的娃娃一般划动指尖,沿着他裤腰上的皮筋缓缓蹭过。 “很、好……”一阵酥麻从她摸着的地方扩散,然后又往小腹集聚,周越的声音甚至有些变调,抵在她肚子上的阴茎更硬更烫了,欲望被柔软的肚皮裹压着,未经人事的他也被旖旎冲昏了头脑,下意识地轻微耸动起腰身,占起她的便宜来。 他有些迷醉地享受着下体被挤压带来的微弱快感,将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上,把着她的腰的手渐渐不安分起来,揉搓着罩裙裙摆收在掌心,越过她的背偷偷瞟她被半透一次性内裤包裹的屁股。 当宽大的手掌覆盖上臀瓣,指尖触碰到内裤都兜不住的湿意的时候,周越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不要——!!”尾椎窜起的恶寒叫她浑身一震,下意识用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推开了他。 但还好,她没给他发疯的机会,Désir也没有。 计时器响起了报时的声音,周越堪堪稳住脚步,几息过后才恢复了神智。 “容小姐。”他勉强提起职业微笑,笑得僵硬,生硬地背着话术:“本次服务已结束,请您慢慢休息,我这就去为您准备饮品。” -- χτfΓèè㈠.ℂōм 考虑一下换给我 容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沐浴更衣的,她脑子里全都是贴在她腹部的那根阴茎,挥之不去。就算剩下的一点点空白,也被她下意识推开他的自责所占据。 她花钱请周越帮她克服恐男,周越做得相当出色,远超她的期待,结果道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推了人家一个大跟头。 容悦双手合十祈祷,希望周越能够谅解她也是下意识的反应,千万不要因此而不高兴。 但当她揉着半干的长发走出按摩室时,她噎住了。 周越明显不高兴。 “容小姐。”周雨杰倚在柜台上,没个正型朝她挥了挥手,背对着她的周越听到声音,木着一张脸微微侧过头点了点,没有开口唤她。 他看起来也刚收拾好,才开始准备茶水,白衬衫的袖口整齐地卷在手肘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扣在铁盒茶叶罐上,盖子随着她指节发力砰的一声打开了。 这一幕落入眼中,她不由得想起那纤长的指尖刚刚隔着内裤与黏腻的爱液碰过她的肉缝,心下一紧赶忙转开视线,竟有点不敢过去了。她好像又有些湿了。 周越有些没道理地在心底埋怨她出来的太快,只好借着准备茶水的机会背过身去不看她。 他这边还没暗自收拾好大少爷脾气,就听她似乎很高兴一般喊了声:“暮先生!”矮跟鞋哒哒几声透露着那么开心。他没忍住侧目看去,就见容悦站在送客回来的暮春寒面前,活泼地挥了挥手,笑得软绵绵的。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容小姐,”暮春寒今天没穿西装,而是和周越一样也穿着白色的衬衫,看见她彬彬有礼地微微弯了弯腰,“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暮先生。” “寒哥,人家一来就问你呢。”周雨杰单手撑在柜台上,贱兮兮地笑着。 “是啊,”容悦捧场地也随着笑,“能偶遇暮先生,我运气可真好。” 暮春寒哎呀一声,捧着胸口歪了歪身子,顺着话头逗她:“容小姐嘴可真是甜,听得我这心里暖洋洋的。”他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压低了声音:“刚刚那位的储值刚好消费完,也是周五晚上的预约,既然这么喜欢,”他笑得眉眼弯弯,在她耳边耳语:“怎么样,考虑一下换给我?” 注入开水的手抖了抖,一滴小小的水珠飞溅到了他拿着杯子的手上,那水珠很小,却还是惹得他皱起了眉头。周越沉默着放下水壶和杯子,蹲下身子在制冰机中夹取出一块冰,包上湿毛巾在烫伤处按了按。 他听到周雨杰吹了个流氓哨:“看来容小姐运气确实不错。” 他还听到她说:“暮先生,可以让我摸一下您的手吗?” 暮春寒没有回答,而是单手背后微微欠身,直接将左手掌心摊在了她的面前,目光温和带着鼓励。 很久以后她才从周越口中得知,这是在集训所被教育出的,对付她这种难搞客人的标准动作。 而现在她只是盯着他的掌心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将指尖搭在了上面。 生理上的抵抗反应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这个认知让她有些高兴,证明她的厌男症状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不过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没有握着周越手时候的安心。她抬起眼来看着他笑了笑,刚想开口婉拒,就被截住了话头。 “容小姐。”周越唤她时,脸上已挂起了往日温和的职业微笑:“茶沏好了,换人也好,不换人也罢,过来坐下说吧。” 她啊了一声,朝着暮春寒点头示意后抽回手,迈步坐在了等待区的沙发上。 茶杯中的茶水色泽清绿,透亮泛光,香气清爽浓郁,她并不懂茶,但也能分辨出这和她常喝的茉莉花不在同一个次元。 “西湖龙井,刚下的春茶。”暮春寒不知何时也跟到她身边,声音里透着些许揶揄:“容小姐,你的‘周先生’可真是有心了,茶叶茶具,连泡茶的水都是自带的。怎么样?”他对着周越挑挑眉,“我有没有口福也蹭一杯?”追更: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茶与帽子,都给你(休息1)50收藏加更 “刚下的西湖龙井。”暮春寒不知何时也跟到她身边,声音里透着些许揶揄:“容小姐,你的‘周先生’可真是有心了,茶叶茶具,连泡茶的水都是自带的。怎么样?”他对着周越挑挑眉,“我有没有口福也蹭一杯?” 周越脸上还是挂着笑,只不过语气里隐隐透出一丝不耐:“想喝,自己去沏。” 姑且把柱子赶到一旁去了,周越执起茶杯嗅了嗅,绿茶特有的清爽气息洗去了她残留在他鼻间的记忆,他轻轻抿了一口,甘冽甜美,只是还有些烫。 “周先生,谢谢您请我喝茶。”容悦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也谢谢您帮我适应与男性相处,效果很好,还有……”她顿了一顿,“刚才对不起。” 周越终于抬起眼皮看她,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她决定要换暮春寒了? 手一抬,借着茶杯遮挡难提起的嘴角,上好的茶汤入口此时竟觉得没滋没味的,只剩下烫了。 容悦看周越面色依旧不虞,怯懦着又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我觉得……还是希望您继续担当我的技师。当然,您愿意的话……” 他捏着茶杯的手指顿了顿,刚刚被烫伤的地方又热了起来,周越垂着眸子看杯中清绿的茶汤,低低嗯了一声。 等待区的座位都是一对一的,暮春寒便端着沏好的茶坐在了靠近周越的沙发上,面对着容悦。 一时间无言,容悦指尖轻轻抚过茶杯边缘,低头沉默地喝着茶。茶水已没那么烫,小小一杯,慢慢喝着。 “容小姐有男朋友吗?”暮春寒的茶倒还挺烫,他吹了吹,随口问了一句。 “咳咳咳——”最后一口茶水刚好呛进周越的喉咙,他急忙侧过脸去掩住口鼻,边去拿毛巾边责备道:“暮春寒,不要随便打探客人的隐私。” 只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暮春寒就抢了他的座位坐在了容悦的对面:“有什么关系,容小姐又不是我的顾客,闲聊而已,容小姐如果介意可以不回答。” “没事没事,”她好脾气地笑了笑,“我还没有交过男朋友。” “还?”暮春寒似乎是读出了她的言下之意,“那,容小姐有心仪的人选吗?” 容悦脑内闪过自己上司的脸,但随即又被刚才按摩室内看到的那张微红的耳尖取代,她有些慌张地垂下视线:“呃……” “看起来是有呢。”暮春寒的肩膀被搭上了一只手,周越耐着性子劝:“不要逗她了,时间差不多了,容小姐该回去了。”被下了逐客令,正好茶水也见了底,容悦搓了搓被茶杯温暖的指尖,拿起挎包准备离店。 就在这时,她被周越拦下了。 那双让她有些不敢看的手轻轻撩过她的还没干透发丝,她低着头,听见周越说:“早春还凉,容小姐小心感冒,等我一下。”她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现场另外两个人,而那两人只是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憋着笑意。 一顶黑色针织帽从身后套上了她的头,她因意料之外的碰触而震颤了一下,意识到是周越后又缓缓放松了下来。 “正好放在店里忘拿回去了。”他笑着解释,“容小姐想起来再还我就好。” -- 对不起我老婆(休息1) 周越送客回来,刚好听见周雨杰和暮春寒在说些什么,似乎是在讨论容悦的事情,见他回来有拉他一起聊的意思。 但是周越却显得格外消沉,默默坐回等待区的椅子靠着落地窗自闭,没有说话的力气。 “哟,越哥这是被‘榨干’了吗?”周雨杰坏笑着,“一个客人就给玩成这样,越哥不行啊。” 暮春寒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人都走了,你还演什么演。入戏太深啊?” 他还以为他们两个在打着配合演一出争风吃醋的戏码哄容悦开心,本想卖个人情给未来BOSS,这是自己会错意白辛苦一场了? 周越瞟了眼他,懒得搭理,只是缩得更紧,额头隔着帘帐紧紧抵着落地窗。 “小周啊,想开点。”暮春寒不知他消沉的缘由,想来无非也就是他们工作中常碰到的那些糟心事,“服务业就这样,更别提情色业了,你要是实在难受以后多给一线加点福利。” 周越捂脸,摇了摇头:“我对不起我老婆。” 这话听得暮春寒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着可千万别当着他这个店长的面挑明他把人在店里给上了,就算他有意对BOSS的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水,当着周雨杰的面说明白了也不得不按规定开除——这一开除周越,周越就秒变集团的正式继承人了,那他这个‘罪魁祸首’就离新工作不远了。 只见周越颤抖着嘴唇,像是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般喃喃道:“我硬了。” 一口气哽在了喉头,另外两人的脸色霎时间都有些难看,暮春寒颤着声音问:“……就这个?” “你硬不起来才对不起你老婆吧。”周雨杰震惊又无语,还觉得非常好笑“就算我们奔叁的小少爷是个闻名中外远近皆知的纯情少男,可留着第一次也就罢了,硬都不许硬的?对自己也太狠了吧!”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咯咯儿取笑了起来,几分安慰几分调侃:“那小美女那么可爱,硬起来真不怪你——啧啧,看她那样子,高潮的时候会哭鼻子吧?” “周雨杰。”周越皱起眉头瞪他:“少私下里议论客人,想被投诉吗?” “副总说的对。”暮春寒应和,实际也和周雨杰一起偷偷笑他突然端起老板的架子,但作为前辈,他还是好心给出了建议:“新员工难免的,不想那么容易硬的话就提前处理一下,”他顿了顿,笑意深了几分,“不过基本大家都会备个可心儿的飞机杯在柜子里,射得快些。” Désir因为其特殊性,员工多少也是有些特殊的。其中除了周越这样被硬塞进来‘锻炼技术’的,有像暮春寒这样一成年就混进了情色业一步步爬上来的,有像周雨杰这样家里不差钱跑过来玩的,更多的还有上了年纪吃不消夜夜笙歌的,从良结了婚拖家带口不想再卖却嫌别的行业又累赚钱又少的…… 情色行业以情色为生,对于男性来讲频繁射精毁身子,经验丰富的老狐狸们确实也不怎么容易硬了,可偶尔硬了憋着也难受,更影响后续服务,这时一些小道具就能派上用场了。 周越想起刚才自己在员工淋浴间里想射一时又射不出来,担心迟了让容悦等,最后生生调了冷水的惨状,耳尖飞快地染上了一丝红晕。 “你可真够纯情的啊,绝。”周雨杰突然觉得,周越和容悦说不定都是高潮的时候会哭鼻子的类型,一个处男一个处女,倒是相配。 “你和容小姐怎么样了?”不知暮春寒是不是和他想到一起去了,突然开口问起她的事,“啊,不是议论,”他想到刚才周越的训斥,露齿一笑:“这是店长关心新员工的工作状态。” 周越脊背一僵,愣了一会儿,小声开口:“……摸了。” “可以啊。”他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担心315了,“还顺利吗?” 这句顺利吗在业内是心照不宣的暗语,有时指是否从客人那里轻松地拿到了丰厚的小费或礼物,但在Désir指的往往是另外一层意思:客人是不是好伺候,有没有顺利送上高潮。 周越耳尖一直红着,他觉得有他俩的地方他是待不下去了,有些烦躁地起身收茶具:“就摸了摸后背,什么顺利不顺利的。” 他似乎有些恼了,收茶具的力道不小,那茶具是消费品级的,不至于说替他心疼,但他明显憋着有气的样子让暮春寒看着有点提心吊胆,他觉得他应该和BOSS好好沟通一下,别回头真的儿媳妇没拐回来,儿子先掀桌子跑了。 两人沉默着看他收好东西打卡下班,还顺手拎走了他带来的那罐茶叶,听着他临出门还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哼谁。 小孩子脾气。暮春寒在心底暗暗吐槽。 “容小姐这钱还真好挣。”周雨杰摸摸鼻子,“哪天寒哥也给我找个摸摸后背就愿意给钱的,可能是真爱,我考虑考虑娶了人家。” “回去和他一起当副总经理钱更好挣。”暮春寒白他一眼,这家店现在正式的实习的拢共就十几个技师,爷倒是不少。 “副总经理的钱可不好挣。”周雨杰嘿嘿笑着,“要不是越哥为了继承家业读书读成了书呆子讨不到老婆,叔也不至于强按头啊。”这搞不好赚的就是断子绝孙打光棍的钱了,他可不要。 -- 【特典】裸封H/魅魔paroH/作者留言(特免) 【特典1】指缝中的香气 【特典2】入梦不愿醒(避雷要素:魅魔paro、轻微GB、打屁股) 容悦是一只刚刚成年的小魅魔,哥哥为她选的第一次狩猎日期在10月31日——在万圣节来临之际,就算不小心被人捉住,也可以借口节日装扮蒙混过关。 狩猎目标是她一早看上的邻居家大哥哥,那个大哥哥人高马大血气方刚的,没成年那会儿她闻着香味儿都快迷瞪了,好几次追着人家屁股后面跟到家里去,还是哥哥把她领回来的。 嘻嘻,她终于成年啦,被允许狩猎后的第一个目标自然就瞄准了邻居哥哥。 她的房间和他的正相对,她还发现他从来不锁窗子,这不就是扒了皮的火腿肠等着她吃呢吗?12点一过,她就迫不及待地翻了阳台迈进了餐厅。 进门没几秒,她就要被屋子里香喷喷的男性荷尔蒙味道熏晕了,小穴一阵紧缩,手指抓着床单难耐地扭了扭屁股。魅魔特有的嗅觉告诉她,曾有人在这屋子里射出过甜甜的精液,而且还不止一次!而那精液的主人……不用说,正是现在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啦! 容悦看着周越帅气的脸蛋,伸出指尖又有些胆怯,不敢直接碰触怕弄醒了他,浮空的指尖缓缓向下,隔着空气抚摸他凸起的喉结,被被子覆盖的壮硕胸肌,层峦起伏的紧实腹肌,最后是…… 容悦咽了口口水,眼睛都看直了,喉咙里的呜咽几乎就要冲口而出。 男人的两腿之间,凸起了一个微妙的鼓包,静息状态下就已经足够馋人,看起来软软暖暖的,容悦差一点就没忍住要上手了。 她攥了攥拳头,深呼吸两口平静内心的波涛,然后轻轻拉开被角,俯下身子,用嘴唇碰了碰那处温软。 魅魔以吻入梦,梦中取人精气,以精气滋养身躯,再以身躯魅惑人类。 不着寸楼的女孩跨坐在周越的身上,胸前两团丰满的浑圆骄傲地挺着,小小黑色翅膀从乌黑的长卷发中钻出,轻轻抖了抖。 啊,他又在做梦了。周越想。 她俯下身子,冰凉的指尖沿着他的脖颈滑向胸膛。 因为只有在他的梦里,他的幻想才能在阴暗龌龊的角落里茁壮着,吞没他的意志。 那冰凉的手指细细抚过他精干的身躯,抚过他胯下已经挺立热烫的阴茎,而后——抚上他夜夜沉迷幻想的那处,满载着蜜糖与奶油的甜美。 “周哥哥。”容悦面色绯红,弯曲着手指插入花穴搅动着,爱液粘稠浓郁,顺着手指接在了掌心,“要和容容做舒服的事情吗?”她拖着那捧轻透的黏液靠近他,嘻嘻一笑,两枚小虎牙露在外面,随着动作一同露出的,是被刘海遮住的红色小尖角。 “是很好喝的东西哦,”她吻上他的额角,“乖乖喝了的话,有奖励哦。” 浑圆的肉球压在了他的胸膛,砰咚,砰咚,心如擂鼓。 手腕被倏然握紧,紧接着被他含入口中,随着酸甜的滋味在唇齿间扩散,令人迷醉的香气也一同侵入了他的脑海。 他珍惜与这样的她任何亲近的机会,美梦易逝,而她只有在梦中才肯如此亲近自己。 五根手指被他一一吮过,舌尖抵着指根绕了一圈又一圈,齿贝轻触着柔韧的关节,他深深地含着,目光紧紧黏在她的脸上。她被撩拨得动情,眯着眼睛无声地喘着,刚刚掏过的嫩穴压着滚烫的肉茎磨蹭,身子止不住地颤。 随着淫靡的一声轻响,周越将她的手指抽出口腔,转而舔吻上她的掌心,似乎要半滴不落地将所有淫液都吞入腹中。 “周哥哥……”她耐不住,低低在他耳边叫唤,像是无处躲雨的幼猫。他看到她撅起的肥嘟嘟小屁股上,由尾骨部位延伸出一条黑色的尾巴,末端是一个小小的叁角。 “周哥哥,”她见他没反应,又哀哀唤了一声,“容容肚饿,要吃大哥哥的鸡鸡。” 不等男人回答,她便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向下退着,直到鼻尖蹭上了龟头,才心满意足地露出娇憨的笑容:“我不客气啦~!”话音一落,周越全身猛地一颤,牙关紧咬,才将闷哼卡在了喉咙里。 容悦口水滴答滴答地分泌着,双唇紧紧含着龟头,从马眼里狠狠地吸吮着前精,量不是很多,但随着精液入腹,她感觉暖暖的能量从身体深处涌了出来,从未有过的体验让她迷醉,更让她欲求不满,张大了小嘴啊唔一口将阴茎深深含入口中,龟头碾过软舌,蹭着粗糙的味蕾直抵咽喉,她被撑得眼泪迷蒙,却还是生生地下压脑瓜,硬是将剩余部分也一并塞入喉管。 黑粗的阴茎将她的小脸撑得更白,他的皮肤偏黑,与那白皙的皮肤一对比更显色情,唇部被拉长而后又按下,换成脸颊鼓了起来。 欲望被吞入喉管的感觉让人窒息,周越被快感烧红了眼圈,滑嫩的顶端被紧紧吸住,食道一下接着一下吞咽着往里送,间或引起的生理性呕吐反应最是磨人,柔韧的嫩肉贴着它激烈地抽搐着,震颤着,包裹着他的整个口腔都蠕动起来,强硬地要榨出他的汁水。 快感轻易地超过了界限,周越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憋在喉头的哼声终于破口而出,胀到极致的阴茎像是被戳了个洞的水球,黏腻腥膻的液体蜂拥从破口处往外挤,腰胯酥麻得仿佛不是自己。 而容悦还深深地含着,微微眯着眼睛任由他将美味的精液射入食管,直直送入胃袋,吞着咽着,而后还不满足,用力吸着残存在输精管中最后一点残液,舌尖绕着龟头转了一圈,而后又轻轻挖了挖马眼,刚刚射精过后的阴茎颤抖着,受不住这样的摧残。而她完全无视了他无声的求饶,满足地打了个小嗝,绽开灿烂的笑容,而后在他迷蒙的注视中,再度侧头俯下身去,叼住微软的肉棒,用小巧的虎牙磨了磨。 疼痛混杂着剧烈的快感由尾椎激流而上,周越眼眶泛红只觉得脑内炸开一片白光,那根为侵略他人而生的物件又被欺负得吐出了一小口精液,被少女开心地纳入口中。 “周哥哥喝了容容的甜甜,”女孩脸颊绯红,一手指尖捂住唇畔轻轻打了个小嗝,“能射好多好多次哦,都要射给容容。” 说时迟那时快,方才还红着眼被迫承受快感的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她的双手被他控在头顶,海藻般的长发在洁白的床单上铺散开来,更衬得她肤白如雪,娇柔易欺。 “反正是在梦里,”周越喃喃自语,“那就什么都不用顾忌了吧。” 第一次狩猎的容悦无甚经验,突然失了主动权心里立刻就慌了起来,下半身抖着刚张开口想求饶,就被男人的唇舌堵了上来。厚实滑腻的舌长驱直入,一一扫过齿列,她颤了颤舌尖,主动缠上他的舌,吸吮着他的唾液。那唾液虽无精液那般富有能量,但还是好吃的,吞入腹中暖乎乎的。但周越和她纠缠之余,还不忘分出精力用舔弄她的两颗虎牙,舌尖蹭过坚硬的齿尖,锐利又圆润,带起一阵颤栗。 口舌之争还未结束,容悦迷蒙之间就感觉有什么顶上了腿心,霎时间情动不已,小穴抽搐着吐出一股花液。她的一条腿被他高高抬起,湿漉漉的阴茎像是一条粗壮的蛇钻入体内,烫得她下腹一阵痉挛。 周越终于肯放她喘息,微微仰起脖颈喟叹一声,双眸早已被欲望所迷乱,几乎是立刻就遵从原始的欲望快速耸动起了腰腹,沁透了淫水的内壁宛如贴身的丝绸般顺滑炙热,龟头顶了上去来回滑弄,惹得容悦舒服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周哥哥、周哥哥求你……”初尝人事的小魅魔呻吟着,下意识摇着屁股,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套弄着体内的凶器。 梦中的魅魔没有处女膜这种不便的东西,被插入了体会到的也是纯粹的快乐。 “容容真骚。”周越低头叼住她的耳垂轻轻磨着,火热的喘息吹入她的脑海又是一阵意乱情迷,“求哥哥使劲肏你?” 用力掐住乱动的腰肢撞入更深的部位,身下的少女被他赋予的快感逼出了眼泪,腰腿无力地慢慢滑落瘫在床上,只剩腰胯被他提起持续不断地捅入、拔出、捅入、拔出…… 魅魔的穴道整条都是敏感点,每次进出都让她感觉到了灭顶般的快感,但那不是结束,她感受着下体内翻搅的酥麻滚烫,惶惶然意识到有什么快要来了,让她恐惧,也让她期盼已久。 “要嗷……嗯、嗯啊……啊——!” 突然身子一震,内壁疯了般抽搐着吸吮他的欲望,周越狠狠插入最深处,停下来感受她的绝顶,像是被操熟的软热嫩肉含着,他每微动一下就激起更猛烈吮吸。吮吸的力度刚减,他便再次迫不及待地以前端撞击着花核,花核被捅得无法闭合,只弱弱地微张着承受着男人几乎要触碰到子宫内壁的欺凌。 动作越来越快。 “容容,容容。”周越抱紧她,在她脸上胡乱地亲着,“用你的小肚皮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嗯?用肮脏的精液射满你的小肚子好吗?” 煽情的话语再度点燃脑中还没燃烧殆尽的火花,温热的液体再度从深处涌了出来,甜美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她被长久的快感折磨得就快要失去了意识,抖着腰腿被侵入到更深的地方。透明的液体打湿了床单,他肏红了眼,耸动着下体将整个头部挤入宫口,被硬撑开的紧致宫口可怜兮兮地吮着,像是怎么也吸不够从他前端小口中冒出的液体一般。 腥膻的热液一股股注满了体内,她轻轻呜咽一声,能量由小腹扩散,深入四肢百骸,满足得叫人指尖发颤。男人迟迟不将堵在宫口的物体拔出,而是用手缓缓地抚摸着少女微微胀起的小腹,眯起眼睛满足地笑了。 “容容叫得真好听。”周越动了动还插在她腹中的阴茎,或许是因为在梦里,那根肉柱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 “嘻嘻。”被肏得失了智的小魅魔傻傻一笑,“我哥哥教我的……” 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转而被不可言说的危险取代,周越冷冷哼笑:“你哥哥?” 沉浸在余韵中的容悦没来得及回话,就被翻转过身按在了床上,体内含着那物被转了180度,悲鸣一声,她的小穴又开始抽抽搭搭地往柱身上倒贴。 周越一只手按在她的背上,另一只手直接拽上了她抖个不停的小尾巴,膝盖顶着她的膝窝强迫她抬起屁股来,粗壮的凶器又是狠狠往深处一撞。 “怎么在梦里也不知道说句好听的?嗯?”随着质问,他又狠狠沉了下腰,硕大的龟头已经抵在了子宫内壁上,他这样动作,像是要把子宫也撑破一般。 人在胯下躺,不得不低头。 容悦颤声求饶:“周哥哥,大哥哥,你最好了,饶了容容吧,你太厉害了……” 几句甜甜的好话不足以平复男人的妒火,他放开按住她的手,转而高高扬起,狠狠落在雪白的臀部,徒留下嫣红的五个指印。“啊!”她被打得仰头尖叫,小穴也随着用力紧缩,短暂且尖锐的疼痛之后是无尽的麻与烫,隐隐有转化为快感的趋势。周越被她一夹也闷哼一声,腰眼一紧直发麻,食髓知味般抬手又对着嫩屁股打了几下,皆是销魂入骨。 “小贱货,喜欢我打你?”他被吮得难以自禁,俯下身子贴在她耳边轻声骂着,腰下的动作却开始不留情起来,热铁般的肉棒快速进出,沉甸甸的囊袋拍打在娇弱的阴蒂上,快感还没来得及消化便堆积如山,容悦被他压在身下哭喊着又泄了出来。 “舒服吗?嗯?”他咬她沾满了泪痕的脸颊,“我的鸡巴舒服还是你哥哥的鸡巴舒服?” 容悦被肏得直拍枕头求饶,想也没想冲口而出:“只被周哥哥肏过,小穴只被周哥哥肏过,容容是周哥哥一个人的!” 周越听到这句话总算开心了,但还是不满足,大手在她屁股上揉了几下:“只被我肏过,容容怎么没有膜呢?”他知道这是他的梦,既然是他的梦,那就该让他随心所欲才对,在腿根处轻轻一拍,手指顺着阴茎塞入蜜穴抠挖,忍着快感:“把处女膜交出来。” “我交、我交。”可怜兮兮的女孩已经哭成了泪人,抽噎着服软,“先抽出去,再插进来就有处女膜了……” 周越哼笑一声,又狠狠往深处肏干了几下,才依依不舍地将肉茎抽出,龟头被含留在了穴口,舍不得他走一般卡着,还是他用手指帮着撑了撑才顺利取出。 没了肉棒的堵塞,内里白白的浓液像是从失了封口的蜜罐中流出的蜂蜜一般粘稠地滴落。 “不许吐出来。”他又对着她的屁股轻轻拍了一巴掌,那屁股颤了颤,花穴穴口拼命地缩着,努力将白浊含住,这可爱的模样倒是讨到了他的欢心。 少女把头埋在枕头里含混地嘤咛了几声,抽了抽鼻子侧过了头:“进、进来吧啊——!!” 话音未落就是尽根没入,顶破薄膜的感觉带来强烈的心理快感,周越疯了一般来回捅着花穴,咬着她的耳朵:“好孩子,真是好孩子。”破碎的喘息听起来格外煽情,在他舌尖舔过她耳洞的那一刹那她又高潮了。 身下不停,小魅魔已经快要因激烈的性爱失去意识了,她只听到他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着,说着蛊惑般的话语。 “我的容容,你是我的……” “你喜欢我,对吗?你必须喜欢我……” “只有我能肏你的小穴,肏一辈子……” 意识离去前的最后一秒,她感觉到小穴又被重重顶了两下,随后一阵黏腻温热的触感在深部扩散开来,一股一股往她的身体内部浇,而她被迫因此高潮,抽抽地吮着喝着,将那股精液纳入体内。 天光微亮,还没睁开眼睛,周越就知道自己身下一定一片狼藉。 今天的梦实在是太过淫靡了,他将邻居家的女孩压在身下予取予求,梦境放大了他龌龊的心思与肮脏的执念,赤身裸体的小恶魔在他身下被干得涕泪连连,话都说不出一整句。他已经数不清在梦里压着她要了多少回,做到最后,小姑娘早都失去了意识,他就像是发情的畜生抱着娃娃一样只顾挺动下身,一次一次射在她温暖紧致的小穴里。 虽然羞耻,但真是个可遇不可求的美梦啊。 周越意犹未尽地回想着梦中的场景,渐渐红了脸,被黏腻的精液裹挟着的胯下之物竟又渐渐苏醒起来。 “唔嗯……”柔嫩的嗓音轻轻响起,周越浑身一震,僵住了。 有些不敢置信地张开了双眼,抬起身子往身下看去。 被子早被踢到床下,邻居家的小妹妹容悦正趴在他的腿上,小嘴隔着内裤含着他的龟头,无意识般的吮吸着,而已经化开的精液透过内裤,粘在他的腿间,也粘在她的脸蛋鼻梁……更多的,恐怕早都顺着她下意识地吮吸吞入腹中。 刚刚还在缓缓勃起的硬物几乎立刻就要冲破内裤,生长着就要往她嘴里顶去。 周越整个人几乎吓傻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却看他朝思暮想的女孩轻轻动了动眼睫,对着他的孽根一口狠吸:“容容吃不下了……肚肚好饱……周哥哥……” 他想当然认为女孩梦见了食物,颤抖着手指小心翼翼想将女孩扶到一边,没想到手指刚碰到容悦,她就睁开了眼睛,委委屈屈地望着他:“周哥哥,容容帮你口出来,能不能……别再肏容容了……”随着她轻柔的一句求求你了,周越脑内一片空白,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理所当然般从他的内裤里掏出黑紫色的阴茎,然后伸出小舌在龟头上打起了圈圈。 可遇不可求的甜美梦境似乎还在延续。 似乎还会,一直延续。 ——作者留言—— 大家好~我是朝花,感谢您阅读我新开的小说~ 本章节为特典章节,构成内容为【作品相关自绘图】+【与正文无关的脑洞paro】+【可看可不看的作者留言】 特典内容会和这次一样,以简介的形式写在标题上,特典paro与正文无关,图可能是无关可能是正文情节插图,如果大家有什么特别想看的内容可以在留言区留言,我会作为下次特典的参考。 特典主要用途是打赏,因此收费会略比po18千字均价高一些(毕竟还有图)因为本次为第一次特典所以特别免费开放。(然而还有没有下次特典都还不一定,看反响) 再次感谢您的阅读~鞠躬~ -- 烦躁感(按摩2) 这个周五,容悦来得有些早。 瓢泼大雨纷纷扬扬地下着,零落在地上的雨滴被狂风吹起阵阵波澜,她到达Désir的时候身上也有一点湿了。 “上司刚好有事到这边来,看我没带伞捎我一程了。”她摘下呆在头顶的黑色针织帽,拨了拨因雨水而黏在额头上的碎发。 “这么大的雨,很辛苦吧。”暮春寒今天又是接待役,赶忙为她倒了杯热茶,“如果不方便的话打个电话过来,是可以更改预约的。”话音未落,柜台内的电话铃就急匆匆地响了起来,暮春寒向她点头致意后便留她一个人坐在等待区。 约好的时间是8点,而现在还不到7点,她坐在了角落里周越经常做的位置。 这个位置实在是很适合发呆,给人安全感又可以看到窗外楼下的行人和车辆行色匆匆,落地窗帘让靠上去的额头也不会被冰到。她一边发呆一边听暮春寒打了好几个电话,才知道Désir周五晚上原来这么忙。 容悦摸着温暖的茶杯,暮春寒有自己的事情做,接听电话,调整预约表,联系技师,一时也顾不上理她。不知不觉间容悦闭上了眼睛,晕晕乎乎有点犯困。 周越匆匆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女孩抱着脏粉色的靠垫和他的帽子缩在他常坐的位置,歪着头靠在窗帘上,闭着眼睛静静地睡着。若不是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从未在顾客面前做过这样的动作,他简直要以为她是故意在学他一般。 半梦半醒之间,容悦的脸颊被温热的物体轻轻碰了碰,心口停跳一瞬后猛地睁开眼,就看周越的手掌有些尴尬地僵在了空中,指尖轻轻颤了颤。 好在他没有愣太久,收回手指站直了身体,他又回到了专业店员的角色:“容小姐,抱歉,我来迟了。” 因为大雨,临时被父亲指派了一个急活儿,下班晚了些,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几分钟。 容悦翻开手腕摸了摸表,显示的时间不过是8:03:“是我今天来得早了,周先生不必在意,五分钟以内不算迟到。” 周越刚到,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西装外套被他落在了车里,比起店内的制服墨色的衬衫与西裤让他看起来更矜贵,也似乎更加合身。他笑了笑不置可否,冲暮春寒点了点头,牵起她的手就进了第叁按摩间。 他牵她手的动作太自然了,她还有些懵着,就看着他将她推进了更衣室。 容悦照常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周越几乎与她同时推开门,藏蓝色的宽大技师服遮着刚才被衬衫勾勒过的宽肩窄腰。 周越没说什么,只是关上门,大步走到边桌旁,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拍,按下了计时器。 他说:“上床吧。” 容悦呆住了。 上、上床!? “周、周先生?”她有些尴尬地歪头笑笑,在心里猜着是不是他步入正轨后接客太多一时把自己和哪个客人记混了。 “不想上床?”周越靠着边桌,指尖撑着桌面,用下巴指了指落地窗前的沙发:“那,坐。” 这个指令可比上床温和多了,容悦几乎是小跑着窜上了沙发,手指紧紧扒着沙发扶手,看着好像生怕他改主意一般。 周越看她这样子,低低笑了笑。 他心里其实很烦躁,这周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顺利的一周,因为总走神想和她之间的事情而难以集中注意力,工作频频出错,被父亲在公司训完在家里训,话里话外就是说他能力不够无法兼顾,要他赶紧投降和林家小小姐早日完婚。好不容易挨到周末也不能放松,还得来Désir上班再次面对她,谁知道又下了大暴雨,饭都没吃就被父亲强迫着当临时司机接送林小姐回家,来Désir的路上紧赶慢赶结果还是迟到了。 但是他心里越烦躁,越警醒着自己不能表现在脸上,哪怕面对着他此时最不想面对的人。 这就是工作吧,他想着,缓步冲着沙发走去,办公楼里会不会也有员工烦透了他却依旧强提着笑脸呢?他不知道,他以前没在意过那些笑脸的存在,有或者没有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但立场颠倒,这笑脸他便没资格说不重要了。 “周先生,”容悦有些担忧地望着他,“您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嗯?怎么会。”他笑着歪了歪头,向她凑近了些,“实话说……一看到容小姐,我就舒服得不得了。” 看吧,眼前的小丫头只要他一句背出来的情话,一个他装出来的假笑,就会红着脸颊像个受惊的小白兔,心儿砰砰跳。 真是……让人生气。 “容小姐,我不得不说……”周越直起身子来,微笑着俯视着她,“我们的进度有些慢了。” -- 加快进度(按摩2) “容小姐,我不得不说……”周越直起身子来,微笑着俯视着她,“我们的进度有些慢了。” “我明白容小姐有些特殊原因,可是你瞧,”他的手随意地搭在了她的肩上,惹得她整个身子不自主地跳了一下,但没有抵抗,“你瞧,你现在对我的抵触已经很轻了,或许你心里还是有个坎,不乐意被我碰——” 他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强迫她半扭过来身子,与他四目相对:“容小姐,你要知道,良药苦口,有时候想要获得好的效果,必须捏着鼻子忍耐。” 容悦被他说的一愣一愣,吓得双手攥拳,身子都有些抖了:“可、可是……Désir不是禁止性行为吗?” “床上可不是只能做插入性行为的,容小姐。”他笑出一口白牙,“按照常规流程来讲,我已经欠了你六次高潮了。” 六次高潮,这个淫靡又带着暗示的词汇从那双锐利又坚毅的好看双唇中吐出,直直钻进了她的胸口。 她有些怕,但是那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是隐藏在海平面以下不为人知的兴奋与期待,她甚至馋得吞了吞口水。 周越看她不说话,以为她仍旧接受不了,心底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退一步道:“我知道突然之间您很难接受,我只是想表达——我们必须得加快点速度了,为此您可能需要更多的忍耐,不过还请放心,我不会强迫您做不喜欢的事情。” 他俯下身子,略带强硬地拉过她的双臂往自己脖颈上围:“先从接吻开始怎么样?” “不不不不不、”容悦震惊,刚才还馋人家身子,现在却梗着脖子直往后缩,声音都有点走调:“周先生不用在意进度什么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怪你的!” 周越的动作顿了顿,很干脆地放开了她的手臂。 “既然容小姐不乐意,那我当然不会勉强,这次就继续按摩四肢,可以了吧?” 最后这四个字,并不是对待顾客应有的态度,周越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不是为自己的失言,而是他察觉自己的语气除了不耐与妥协之外竟然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微弱到除了说话者本人之外大概再无他人能够察觉。 容悦并没有计较他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不耐,而是拼命点着头:“可以可以非常可以!” 周越看她侥幸逃生的样子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轻轻摇了摇头,把脑海中奇怪的思绪挥散。 他紧贴着她并肩坐好,如之前那样将她环在了怀里。虽是一样不发一言温温顺顺地靠在他怀里,她却比第一次放松了很多。 他沉默着按步骤将她白皙的左手揉捏了几遍,就当她想要递出另一只手的时候,那双大手却紧了紧,顺着她的手腕划上了小臂。 “周……先生?”容悦试探。 “四肢。”周越懒得多说些什么,垂着眼睛用拇指指腹与关节顺着肌肉按揉着,神情专注得让容悦觉得自己仿佛进的是什么正经按摩店。 但这个想法在几分钟之后破碎了,周越的手顺着肌肉越来越往上,最终挪上了左手大臂。 大臂本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私部位,要命的是,周越的右手还环着她,理所当然般地压上她的左边胸脯,随着按摩的手法小臂一下一下挤着她的乳房。 容悦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低头呆呆地看着那健壮的蜜色小臂横在自己身前,肘窝也贴上自己的侧脸,恍惚间脸颊沾染上了男人身上的热气,技师服的袖口蹭着她的后颈,一下一下,像是在逗弄娇柔的小动物。 而在左胸上轻蹭着,挤压着的手臂更磨人,薄薄一层无纺布被他一压,自己胸前那团柔软就好像要从宽大而松的领口里呼之欲出。领口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下,她看到自己雪白的文胸就这么露了出来,那是她怕无纺布透色特地换上的。 其实没有太深切的感觉,只是随着他的挤压觉得乳房涌起一阵阵的微胀,但心理上的羞耻与快感却排山倒海地涌了过来。并非直接碰触,而是像是在偷摸做着什么事,总有一种赚到了的感觉,连带着身体也变得舒服起来。 -- 被蛊惑的手臂(按摩2) 周越一开始没想太多,意识到这个动作有些不对的时候,小臂已然压在了她的胸上,让他意外的是她没什么反应,只是傻乎乎地低着头盯着看,他索性顺水推舟。周越控制不住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喉结轻动。 她身上的皮比手还白还嫩,而且粉扑扑得透着些血色,那团宣软被自己刻意晒黑过的手臂一压,白肉就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委屈着往外逃,他甚至还能感觉到,手臂下文胸内,有一颗小巧的果实正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变硬。那颗硬豆硌得他竟有几分舒服,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变了味道,比起需要发力的指节他渐渐更在意手腕摆动的幅度,不断地用手腕内侧的软骨去压去揉。 容悦耳边的呼吸声深了起来。 周越眨了眨眼,稍微回了神,暗骂自己两句,收回视线专心按摩,但收得回视线,思绪却难收住,她大臂内侧的肌肤几乎未曾受过日光侵袭,同那处一样雪白宣软,嫩得不像话。他用拇指划圈按着,感受着软肉从指间溜出的感觉,不由得幻想着她的胸脯揉捏起来是不是也是这个感觉。 “好了。”最后将手臂整体用手掌揉松过之后,流程总算是走完,两人都微松一口气,周越收手,指尖无意间划过了她的肋下乳侧,咚咚,他听见自己的心跳重重跳了两下,鬼使神差地借着收手的契机用指尖在她左胸硬起的小豆上飞快地绕了一圈。 容悦被他一碰,身子颤了颤,等她低下头去周越早已面色如常地用作了案的右手抓住了她右手手腕,环着她重新走一遍一模一样的流程,揉捏起她的手掌。而她这时才尴尬地发现,自己激凸了,还是文胸都罩不住的那种激凸。这个认知又带来了一股微小的电流,顺着胸口扩散开来。 被他捏着捏着,又到了大臂,容悦莫名觉得右臂的进程比左臂快了许多,想要抬头询问,却只看周越眼睫轻颤,不带犹豫地再次用小臂压上她的胸前。 身子一颤,一声闷哼卡在喉间。 因为姿势的原因,这次周越的手臂横压在了她的双乳之上,蹭着她已经勃起的两个乳珠。 容悦轻轻抽了一口气才镇定下来,那若有似无的快感实在是太磨人,她索性闭上了眼睛,面上装作平静无波,在心里偷偷追逐着这微弱的欣快。 但是也只有她才觉得她的表情平静无波吧,闭上的双眼,微微皱起的眉头,再加上她眼角的红晕,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在忍耐着快感,像是被凌辱的贞女,让人想撕破她的伪装,狠狠地咬在她紧抿着的嘴唇上逼她发出被撞碎的可爱哭喊。 “好了。”周越咬着牙说,他有些想抽自己几巴掌,好让自己清醒一点,拼了命地压着枪胯下那物却还是不知死活地微微抬起了头。周越有些惶恐地抽身离开她,深呼吸几次试图平复躁动的内心。 而沉浸在追逐游戏中的容悦并没有机会发现这一点,她也是缓了缓之后才睁开眼。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周越蹲在她身前盯着她看的景象。 周越看她睁开了眼睛,没多说些什么,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她下意识地一缩,他才慢悠悠开口,还是之前说过的那两个字:“四肢。” -- χτfΓèè㈠.ℂōⓂ 疯批美人(按摩2) 周越看她睁开了眼睛,没多说些什么,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她下意识地一缩,他才慢悠悠开口,还是之前说过的那两个字:“四肢。” 于是那只雪白的脚,被他从一次性拖鞋中拿出,踩在了他的大腿上。 容悦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脚趾,蹭在他有些粗糙的短裤上,短裤也是技师专用的,沉稳的藏蓝色覆盖在坚实的肉体上。 他盯着她圆润的脚趾磨了磨牙,半晌,换了个姿势,单膝跪地架起了被她踩着的那条腿。 周越对这个动作其实很抵触,非常抵触。 他在集训所集训的时候,一直用蹲姿代替跪姿,每到这个动作时讲师就会站在他身边不停地唠叨,但还好有着副总经理这个头衔,也没人真能强迫他跪下。 这个动作在周越看来,有着特殊意义,是只能对自己的妻子做的求爱动作。 在他很多次的幻想中,他单膝跪在她的身前,有时替她穿上精致的高跟鞋,有时替她查看被鞋子磨破的伤口,有时则抓着她的脚戏弄听她求饶,还有时……他拿出准备好的钻戒,低低地俯下身子吻在她的足尖,等着她的一句我愿意。 然而在商言商,禽类爱好者不该在烤鸭店打工,若是去了,便不能因为自己的执着而拒绝为顾客上菜。 他知道容悦不是风月场里的老手,她不懂这些细枝末节的规矩,就算糊弄糊弄她大概率也不会被抓到什么马脚。 但他懂,他知道她花了钱,该得到什么样的服务。 周越笑了,温和地弯起嘴角,这是经过几千次训练的标准职业笑容。Ⓨ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他周家的小少爷还留着什么纯真梦幻的少男心的话,那他现在隐隐听到的,便是那颗少男心摔在地上,滚落在红尘之中的声音。 “容小姐,”他说,“忍一忍。” 容悦看着他用一只大手捏着她的脚踝,然后另一只手猛地捋着小腿向上探去,她还没来得及逃,就被人在身上点起了一阵阵火热。同样的一双手,碰触的方式却和刚才全然不同,指尖游走得极尽撩拨,粗糙的掌纹蹭过细腻的皮肤,微微的摩擦感魅惑至极,她的身子几乎是立刻就紧绷起来了,勾着脚背想要抽回自己的腿,却被拿捏住了麻筋,他手指一转就是一股难言的酸麻,半条腿失了力气乖乖落回了他的手里。 周越轻轻一扯,拉着她用膝窝架上了他的肩头,她也被扯得半滑下沙发,罩裙被沙发蹭着卷起,直直露出了她湿透的内裤与小巧的肚脐,她想遮掩,却被挡住了手腕。 与手臂完全不同,他没有让她的双腿也排着队等着被疼爱,大手直接抚上了她另一条腿的膝盖,掰开后将身子挤入她双腿之间,手也顺势摸上她大腿内侧。 他实在不应将少男心的坠落怪在她的头上,这一切与她无关,她不过是一个运气不好的求欢者,在错误的时间进了错误的店铺,这才被安排给了他。 周越张口,火热的软舌蹭着白腻腻的皮肉,往下,往深,味蕾传来清甜的触感,是女人皮肤的味道。 快感来的过于强烈突然,仿佛要被侵犯一般的姿势也让容悦由心底发颤,有恐慌,更多是期待,最后表现出来却是如出一辙的颤栗。 唇终于贴在了她的大腿根,湿漉漉的穴口隔着几乎已经透明的内裤在他眼前不断开合,他轻轻一吸口中的软肉,引得容悦倒抽了一口气。 这才是他们该有的相处方式,她用金钱填充他的账户,他用被训练出的技巧满足她的肉欲。 那些烦躁与幻想,期待与不安,好感与失落,都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多余的事情。 与她无关。 “对了,容小姐。”他的唇贴着她的腿肉,随着话语慢条斯理地磨着,“不好意思,我今天忘记带茶叶了,可能没法请你喝茶了。” 容悦恍惚着,下意识地回着话:“没关系,我喝果!汁——!”最后两个字生生拔高变了音,震颤着甚至带上了哭腔。 周越吐出嘴里的软肉,轻笑着用脸颊蹭上他刚刚留下的齿痕,唾液晕开,他的鼻尖距离湿漉漉的腿心只有几厘米。 她是负责挑选,负责买单的消费者,而他则是为她呈上精美商品的打工人。 计时器尖锐地嘶吼。 这才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 夏林(休息2) 直到周越走出了按摩室,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沙发上,容悦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她愣愣地看着大腿根部的那个清晰的齿痕,虽没有破皮,还是隐隐作痛。 周越怎么回事?她伸手摸了摸那里,一阵刺痛传来。她刚才都怀疑自己眼花看错,那个温柔有礼的周越居然直接咬了她一口,这也就算了,最后那个笑容怎么回事? 容悦回想起他刚才的表情,背后发凉。 他坚毅的脸颊蹭着因疼痛而抽搐的软肉,没抬头却只抬起了那双眼睛盯着她,唇边的笑容危险还混杂着一丝癫狂。容悦扶额,她没什么面对男人的经验,但是刚才那眼神放在电视剧里来讲的话,那就是爱她而不得准备着将她先奸后杀的眼神! 但是准备先奸后杀的人怎么可能走得那么干脆? 容悦瞟了眼计时器,摇摇头挥散脑中的妄想。 大概是为了助兴的角色扮演?别说,被他盯着那么一笑,是挺刺激的。 这次她老老实实地花了工夫将长发吹干,心里还有点回味着最后他的那个眼神,默默感叹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就算只是一个眼神,怕都也是训练过的,那么勾人。 出来时,周越坐在老位子上托腮发呆,面前摆着两杯插着吸管的葡萄汁,发觉她来了并未起身,而是微笑着向她点头嗯了一声。 刚才那个果然是戏吗?容悦心里有了分寸,少了几分纠结,落下心来喝起了甜甜的葡萄汁。 窗外还在下着大雨,淅淅沥沥地一会儿大一会儿更大,她有些烦躁地刷了下手机,手机上的预报显示11点雨就会停。今天开始得晚了些,也结束得晚了些,现在已经接近10点半了。 她抬头,询问的话还没出口,就正对上周越一双幽深的眼眸,那视线不似刚才那般露骨,却也能看出几分晦暗来。 “……请问,我、我……”她被看得有点结巴“能呆在这儿、到到11点吗?” 周越像是被她的话唤醒,缓缓收了目光中的异常神色,绽开微笑:“当然可以,容小姐,等待区就是为此而设的。”他顿了顿,“不过请恕我无法奉陪,规定中我只会陪您一杯饮料的时间——”语毕,他意有所指地望了望她面前已经见了底的葡萄汁,微微一笑。 “啊,周先生还有别的事要忙吧,别因为我耽误了。” 周越应了,没一会儿,便换回了来时的黑色衬衫,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出门去了。 暮春寒还在忙着,容悦闲得无聊便刷起手机来,刷着刷着,门一响,有人 第十按摩室走出来了。 她还是第一次在店里遇到别的客人,不免有些好奇,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真是惊为天人,从按摩室里出来的男性蓄着雪白的长发,用一条蓝色的丝带松松扎成一束,身姿挺拔地背对着她往员工准备室走去,她盯着都移不开目光。 “夏林。”她的反应似乎在暮春寒的预想之中:“算是我们店的头牌了。” 容悦再度见到夏林的时候,他已经换下了技师服,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径自走到茶水角制作饮品,他的皮肤白比起白皙更适合银白这个形容词,甚至将雪白的衬衫也压了下去。 她隐约看到他的瞳孔颜色很淡,应该是粉色的,她知道那是白化病的表现之一。 她还在好奇地打量着夏林,夏林的客人就也从按摩室出来了。 那是个留着娃娃卷,身材娇小纤瘦的小姑娘,脸上还有点婴儿肥,容悦暗暗吃惊,但又想到自己上高中时的教导主任,也是一米五不到的小个头儿,看背影都以为是来找哥哥姐姐的小学生,一转脸满脸皱纹吓人一跳。 两个人落座聊着天,这又给了她机会偷窥夏林,他和这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他不怎么笑,但是眼神却很温柔沉静,看着那女孩的样子像是在看着恋人,好像世界上的其他人都不存在似的。 这样的男人,确实容易让女人神魂颠倒,虽说是情色场所主要干的是卖肉的勾当,但是女性和男性不同,对于精神层面的关照,需求也很高。 -- 不速之客(休息2) 周越吃完饭一回店就看容悦傻乎乎地对着夏林笑,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心情又烦躁了几分。 想着她爱看谁看谁与我无关,周越取了东西就准备回家,却生生被暮春寒叫住了。 暮春寒:“小周,送容小姐回家。” 他一顿,皱着眉刚想反驳说这不是工作内容,就感觉手机一震,是暮春寒发来的信息。 ‘夏林提出要送方小姐,特殊天气不好拒绝,小心投诉’ 他盯着小心投诉四个字,皱了皱眉,想把公司规定搬出来,好好治治一线这种内卷化的内部竞争,就听容悦唰地站起来,带着桌子都被撞得晃了晃:“不用不用,我叫个车就行!”滴滴,她手中挥舞的手机应声黑屏,终于在十几小时的使用后电量耗尽。她顿了一顿,有些尴尬地改口:“或者借我把伞也行?” 娃娃脸的方念念没忍住嘻嘻笑出声:“要不一起,让林林顺便也送你回家吧?” “啊,这合适吗?”容悦心底有一点点期待。 周越瞧她藏不住的期待,心里突然动摇了,有些无奈地妥协:“……容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容悦似乎看出了他先前的不乐意,还在摆着手拒绝,这就让周越有些不高兴了,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基层打工人,但这么多年来大多数时间都是被当成少爷捧着长大的,他委曲求全地妥协,她反而拿起乔来了? “容小姐看不出吗?”周越哼笑一声,“还是说容小姐有个当电灯泡的梦想?” 话音一落,方念念圆乎乎的小脸立刻红透了,结结巴巴地说没那个意思,而夏林好像没听见一般,依旧面无表情,眉眼温和地看着她。 “……”容悦噎住:“周先生,麻烦您了。” 暮春寒隔着柜台暗搓搓用笔戳了下周越,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吃枪药了?” 周越没理他,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周越开来的车是一辆奥迪A8传奇黑,这辆车是他平时用来跑工作的,他和许许多多的富二代一样,有数辆价值不菲外形花哨的跑车,但那种车一般都是私下用,若是开着上街办事,对于周越来说过于招摇了。 这车往商业区停车场一塞低调得就跟隐形了似的,下一线突击检查运营状况好使得不得了。再加上营业范围的原因,免不得总往些不太干净的地方跑,抱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开个普通一点的车也省得有些人动歪心思。 但A8对于容悦来说,可以算是非常不错的坐驾了。她对车懂得不多,但也知道凭自己刚入社会两叁年的工资是买不起这样的车的,感叹情色行业确实赚钱之余,悄悄打量着思索这辆车得有几个零件是她出的钱。 相对无言,周越按下车钥匙冲着容悦嗯了一声示意,正在两人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突然有位男人叫了容悦一声。 “容悦,”男人穿着一套标准的西装套装,快步向他们走来:“你事情办好了?” 他虽然是对着容悦说话,但视线却急急地打量着周越,眼神不善,脸色也有些差。 周越挑了挑眉,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 这男的对容悦有意思。 -- χτfΓèè㈠.ℂōм 你喜欢他? 倒也不是周越有多敏锐,是这男的根本没想遮掩什么,扑鼻的酸味儿熏得他脑仁儿疼。 “何总策。”容悦立刻拘谨了起来,站直身子向他点头问好。 何潇眼睛紧紧盯着周越,又问了一遍,像是要确认什么:“都这么晚了,你刚完事?” 容悦:“这不下大雨么,在店里坐了会儿。”没想到越坐雨越大,该死的天气预报,前一秒还是阴,刷新了一下就成雨了。她有些尴尬地笑笑:“何总策也刚完事儿吗?” 何潇笑笑,他确实也是刚散场,本想随口哄她说他专门在这儿等她,但视线有意无意往她身侧的男人那一扫,怕这男人会毫不留情地戳穿,于是只是笑笑没提这茬:“这是你朋友?” “啊,是,他送我回家。”容悦无意识地往周越身边靠了靠,周越低头看着她的动作若有所思。 “天这么晚了,还下着大暴雨,麻烦你朋友不太好。”何潇又走近几步,伸手就要拉她:“我送你回家吧!” 容悦躲了一下,条件反射般迅速答道:“他送我就可以了!” 闻言周越挑眉笑了笑,好像是笑她刚才还急赤白脸地说不用他送,笑得容悦有些微的尴尬,但转念一想,既然他应下了,那送她回家也算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她今天也算是花了小两千块钱在他身上呢!就算这辆车车轱辘她没份,那车门把手也有她的份吧!思及此,腰杆硬了许多。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何潇被她一躲,明显躁动了几分,又伸手拉她:“我把你送到这里来,那我就应该平平安安的把你送回家去,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对公司里的其他员工交代。”他语气不善,重音狠狠咬在出了什么事情这几个字上,暗里讽刺周越不像好人。 周越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总归比他好点吧?他皱着眉睨着因为男人的拉扯而全身僵硬的容悦,她还结结巴巴地拒绝的话都说不清楚。 “说够了吗?”周越一把握住了何潇的手腕,拇指用力在麻筋上一按,逼得他松了手。 周越不喜欢演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口气有些不善:“好意心领了,但她不愿意让你送,还是我来送吧。” 何潇还死盯着他不放,周越有些被盯烦了,没抓着他的那条手臂一伸,直接搭上了容悦的肩膀:“这位先生,做人最重要是知趣,没看到悦悦不愿意被你碰吗?” 一句悦悦,就把男人的脸堵成了青紫色,“上车”,周越懒得再多说什么,松了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把就把容悦推进去了。 容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忍不住回头,直到车开出了地下车库,何潇都还站在原地。 四月中旬正是樱花满开的时候,夜里的樱花是白的,看着让人觉得有点凄凉。 车往导航的地方开着,她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得周越心烦:“怎么?是我多事了?要不放你下去?” “不用。”容悦立刻回答,收回了视线,面色有些发白。 “容小姐。”周越觉得好笑,“你何必来Désir花冤枉钱呢?找刚才那位先生一举两得不好吗?” 容悦支支吾吾:“他……他不相信我恐男。” 周越:“不相信又怎么样?总不能对着像根木头似的你用强吧?” 容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是吧容小姐。”周越皱起了眉头,“这种事我通常会建议你报警。” “没有没有,”她连忙否定,“总之……他就是不相信,所以我才会到Désir来……” 周越了然:“所以你想赶紧治好,然后和他交往?”指尖不自觉地在方向盘上一下下点着,前车不知遇到了什么突然刹车,雨夜轮胎容易打滑,一声略微刺耳的刹车声在安静的路上响起。周越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还好车距足够他反应。他继续问:“你也喜欢他?” 容悦笑笑:“这个问题好难,喜欢是什么?”然后又自顾自说着:“他说我陪小孩子玩时候的样子很温柔,他很喜欢,以前没人这么说过,我想或许如果我治好了恐男症,而他还喜欢着我的话……我会和他交往。” 周越没忍住冷笑一声,喜欢她陪小孩子玩的样子?就差把请她丧偶式育儿这句话说出来了吧。随即他被自己的卑劣逗笑了,没想到自己也会对着陌生人进行无礼又恶意的揣测,也算是发现了新的自我。 他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将那个人和自己对比起来,身高将将够到一米八,只能说是普通的高个子男生水平,身体看起来还算是壮实,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外强中干的类型了,容貌的话,因人而异,但他有90%的把握绝大多数女性都会更喜欢他的脸。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不是什么富贵阶层。当然他现在开的这辆奥迪A8倒是也没赢过他身后那辆7系。重要的是人品方面,蓉悦都明确表示出了抵触的态度,他还紧追不放,甚至在看到自己后更加得寸进尺,连表面功夫都不做,这种有着强烈的独占欲和控制欲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恋爱对象。 在心里将那个男人批判了个七七八八,周越意外地发现自己心情好了不少,眼看着导航即将结束,车子减速驶入一个半新不旧的小区,在她的指引下渐渐停了下来。 车开不到楼门口,周越伸手够回刚刚被他丢在后座的西装外套,顺便摸出那顶刚被她还回来的针织帽,一件件套在她身上。“先借你,别冻着,下周还我。” 他的手隔着重重衣服蹭过她的肩膀,让她不由得想起刚才在按摩间里发生的事情,胸前突然微不可查地痒了痒。 脸倒是红得挺勤,周越看着有趣,莫名想逗她,大手一伸撑在车窗边,故意贴近她的耳畔吐出热气,声音刻意暧昧地压低:“下周,容小姐想不想学接吻啊?” 没想到女人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大,她闻言有些惊慌的捂住了唇畔:“周先生,这个可能不太方便,我、我觉得接吻这种事还是只和喜欢的人做比较好……” 周越笑了:“喜欢的人,你是说刚才那个吗?” 她哑口无言的样子让周越有些倒胃口:“没关系,容小姐,我说过不会勉强您的。” “既然您不愿意接吻的话,那就换一个。还请您注意,下次不要再把文胸穿进按摩间里了,若是弄脏了您的衣服,我们可不提供替换品。” ———————————————— 追更:γцsんцωц.δN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上司(50珠加更) 容悦抱着一捧花,心情忐忑地与同事一同等着电梯。 探望生病的领导这件事谁来做都可以,她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大领导点她时的那个眼神不言而喻。 “别这么紧张啊,”陆杰站在她身边,他提着一箱奶和一篮水果:“老何看见你了准保什么病都好了。” “那我可该去开个医馆。”她笑。 她就职的公司规模不大,也没有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规定,何潇喜欢她这件事半个公司的人都知道。 多好啊。她想。没有利用职权性骚扰,而是认认真真追求女下属,已经让她挺有好感的了。 如果自己能够顺利接纳他,不再惧怕他的碰触,那他们就能够在一起了。 想到这,不知怎么容悦又想起周越来,想起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靠在椅背上有点懒懒地笑着问她喜欢何潇吗,古铜色的修长手指一下下敲在方向盘上,让她忍不住想起那手指捏着自己皮肉的样子。 脸又有点烫起来了,容悦赶紧收回思绪,在这种时候想起周越可不是什么恰当的事。 何潇是一边咳嗽一边给他们开门的,脸色红红的看起来烧还没退,他们赶紧又把人送回了被窝里。 陆杰知道老大的心思,嚷嚷着要给他煮粥露一手,就把容悦一个人留在他的卧室里了。 容悦就坐在他床边给他削苹果:“怎么感冒了呀?是不是那天晚上等太久冻着了?” “不是,”何潇眯着眼睛看着她,“医生说是病毒性流感。” “那差不多一周就能好。”滴滴声响了起来,容悦放下刀,伸手接过他递来的体温计,“38度,还是有点高。” 就在这时,他低低叫了她一声,带着鼻音,听着有些可怜巴巴:“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容悦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捏着温度计有些局促:“你挺好的,是我有问题,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何潇闭上了眼睛:“又是恐男症?怎么我向你示爱之前你不恐,面对着那些老头子你不恐,还有那天那个男的,你不都是好好的?”容悦想解释说只要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就没事,但转念一想那天周越当着他的面揽着自己的肩膀,似乎解释不通。 何潇:“行啦,你不用费心找借口了,拒绝上司是挺难的,我懂。” “你再也不用躲着我了。”何潇说,“容悦,我有女朋友了。” 周越是在星期四早上接到的暮春寒电话的,那时他刚盯完一周一次的大夜,在好几个场子里都抓到了违规作死的,正准备补一觉起来再考虑惩处负责人的具体办法。 “你要是敢跟我说Désir也有人下药我就把你店长扒了。”周越心里正憋着火没处发呢。 “好事,这周五歇吧。” “是挺好,又能多使唤我一星期了?” “瞧你说的,休假还不开心?容小姐她感冒了。” “感冒?”周越皱眉,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可没让她淋到雨啊,意大利刚回来的西装都披她身上了。” “问了问了,有这给你使绊子的机会我能放过吗?”暮春寒爽朗地笑了几声,“说是上司感冒了传染给她的,和你无关。” 上司?周越眉头皱得更紧了,估计是那天见着的那个了。 别不是演琼瑶追车来着吧?周越还真没太注意后视镜。俩人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传染得倒挺快。 他这一周依旧不怎么顺,更不想听见容悦的事儿,好像一听见她的名字他心里的烦躁感就压不住了似的。 “知道了,睡了。”不等他回话周越就挂了,头往枕头里一闷觉得没必要为个傻姑娘耽误自己补眠。谁成想前一分钟还哈欠连天昏昏欲睡,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周越几次翻身后闭着眼睛想,这丫头真是上天派来克他的,偏偏她还没做错什么,还是他的顾客上帝,让他想发火都没处发。 -- 按摩床(按摩3) 周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人是挺贱的。 明知道见着她多半又会觉得烦,却忍不住早早收了工,提早一小时来Désir等人,惹得周雨杰都在那里笑他是不是被小美女勾了魂了。要不是看在周雨杰目前是为周家传递香火的有力背锅侠,他非得揍他一顿不可。最后只能没好气得白他一眼告诉他容悦已经有对象了。 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容悦确实有几分在意,但他从小到大在意的女生多了,若是在意就娶回家,那他父亲也不用担心绝后了。周越心不在焉地盯着楼下的商业街,视线在人群里搜寻。 况且,才认识多久?他们见面的时间加起来有十个小时了吗? 叮铃,悦耳的铃铛声响起,容悦推开了Désir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周雨杰殷切中带着揶揄的笑脸。 “嗨呀,容~小~姐~”他和上次不同,过分殷勤地出了柜台迎上来,“怎么才来,可把我们越哥等惨了!” 容悦僵住了笑容,悄悄摸了摸腕带,现在才7点55分,离预约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她应该没有迟到才对啊。 不知道是不是周越将她恐男的事情告诉周雨杰了,周雨杰刻意与她隔开了一段距离,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蛮感激的。容悦边往里走边转头看了看,很轻易地就找了周越,他还坐在老地方,只不过靠着座椅靠背看着窗外,并没有转过头和她打招呼的意思。 她交了会员卡,频频回头看周越,但是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让她有些好奇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说是等她,其实是商业街今天有什么活动他在看热闹吧?容悦有些好笑地想着,拿起周雨杰放回柜台桌面的会员卡:“那我先去第叁按摩室换衣服了。” “容小姐。”周越终于舍得开口,却还是望着窗外不看她,“别忘了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事。” 容悦刷的一下红了脸,嗯了一声低头快步走进按摩室。 周雨杰看着女人的背影摇头啧啧几声:“哥,你这服务态度可是要被投诉的。” “投诉也是投诉我,关你什么事。”周越这么说着,快步走进准备间。 绝了,还不是怕你输了赌约。周雨杰心里发毛,他刚才好像看见周越耳根子红了,无可奈何地想,他的心思可真难猜。 容悦按照周越之前吩咐的那样没再穿上文胸,几乎是立刻地,乳头蹭着宽松的罩裙就挺立了起来,她有些难堪地对着镜子看了看,按了按自己的乳头想让它消下去,但是越按越不对劲,不光乳头越来越硬越来越挺,身下也隐隐有了反应,洞穴深处泛起痒来。容悦羞红了脸,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犹豫之际听到更衣室的门被敲了敲。 “容小姐,你还好吗?”隔着门板,周越的声音闷闷地传了过来,她只好开了门锁 ,低着头不敢看他。 让她感到庆幸的是,周越并没有主动提起这茬,只是按下计时器,然后垂眸戴起放在边桌上乳白色的医用橡胶手套,微微偏了偏头说:“坐。” 他指的方向不是沙发,而是放在按摩室正中央的按摩床。 容悦有些犹豫,迈着步子往沙发上蹭,被周越一把捉住了手腕:“容小姐,不要害怕,”像是要证明给她看一般将另一只手递到她面前,“我戴着手套,不会碰到你的,相信自己的接受能力,嗯?” 容悦还在犹豫,却被他微微用力拉着手走到了按摩床前,拉着她去摸床侧的红色按钮。 “记住报警按钮在这边,床单有方块标记的这个角落。”周越终于松开手,“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我们继续练习拥抱也无所谓,只不过你的小情人等太久说不定会和别人跑了。” 容悦被他一语中的,拳头紧了紧,一声不吭地坐上了按摩床。 -- 解开罩裙(按摩3) 周越看她的样子没忍住轻笑了几声,压低了嗓子凑在她耳边:“容小姐,只是按个摩,不用做出这么英勇就义的样子,你这样……以后做爱的时候怎么办?”看着她下意识吞咽着口水,周越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心情欢快了许多。 “容小姐,别害怕。”他轻声哄道着,扶着她的肩膀缓缓将她推倒,“我们慢慢来,你知道,我不会强迫你的。” 容悦轻轻嗯了一声,还是很紧张,他看见他用按压瓶取了几泵液体,润透了双手,而后朝她走来。 “如果实在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周越把橡胶手套拉得更紧些,在她的注视下覆上了她的手腕。 没有想象中的冰凉,精油早被他搓暖,滑腻的触感让她不觉得自己是在被一双手碰着,而是什么玉石器具。但几乎立刻就被打脸,那独属于人类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传递过来,化开了精油,随后被触摸的地方变得火热起来。 容悦难耐地闭上了眼睛,睫毛止不住地颤抖,下意识握起的拳头被人拾起,轻轻掂松了指尖,一根一根地被人缓缓展开,揉捏着不放开。 她发现失去了视觉以后触觉变得更加明显了,她感觉到滑腻的指腹在她手掌中滑动,酸麻的感觉顺着神经扩散,然后那手指移动到了手腕,握着那处转了两圈,揉开她紧绷的肌肉,再往上又来到了手臂,熟悉的手法,熟悉的感觉,却因为仰卧的姿势带来了一点点别样的感受。 当一对手臂被疼爱完,那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顺着锁骨打着圈,不断往中心靠拢。 容悦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随着时间一秒秒过去,窒息感逐渐显现,而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那双手离开了他的身体。 “容小姐,”周越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哑,“翻个身。” 容悦猛地松了一口气,逃过一劫般急忙翻身,却因为忘记睁开眼睛而直直往床下翻去。 “小心!”一声惊呼,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睁开眼睛,地面距离她的鼻尖只有几厘米,心脏狂跳不止,随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上半身被男人抱在了怀里,乳肉紧紧贴着他的手臂,随着心跳震颤着。 “对,对不起!”慌忙起身,刚被按过的手臂却没什么力气,身子一软又跌回了周越的怀里,周越闷哼一声,柔软的乳房整压在他硬挺的胯下,那根东西尝了甜头,兴奋得直颤。 容悦急着起身,没注意那么多,慌慌张张趴在了按摩床上重新闭上了眼睛。 周越吐出一口热气,重新压了几泵精油滋润双手,食指轻轻一挑,罩裙的系带就被解开了,整片无纺布散了开来,像是床单一般铺在了容悦的身下。 容悦直到那双手再次落到她身上的时候才发觉罩裙被解开的。 她被那双手的热度激得颤了颤,只是中指指尖,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胛骨上,而后整个手掌才覆盖上来,随后是另一只手。滑腻的精油被两人的体温搓热,而后又微微凉下去,帮助散发皮肤的温度。 容悦忍不住颤了起来,那双手的动作十分煽情,细细抚过她脊背上的每一寸皮肤,由蝴蝶骨顺着脊椎摩挲向下,指腹抵在腰窝缓而沉地按下,甘美中夹杂着酸楚,热度缓缓扩散。 仅仅如此,身下就有些湿了,穴道内痒痒的,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一处在发痒。 容悦第一次产生了想要被男人多摸几下的冲动。 那双手停住,没有察觉到她的欲求不满,跳过了她的臀部,捧起了她的脚。 “痒……”她难耐地出声求饶,恍惚间男人呼吸声重了几分,刻意避开脚心,一下下替她顺着脚背,按揉脚踝。 尾指一带,总与脚趾摩擦出些许快感,容悦难耐地蜷起脚趾,有些受不住这种陌生的感触。 另一只脚也得到了相同的待遇,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左脚似乎比右脚更加敏感,容悦下意识地咬住了手指,淡淡的花香伴随着苦涩被味蕾捕获,那是玫瑰精油的味道。 -- 高潮(按摩3) 容悦觉得自己脑袋沉甸甸的,仿佛灌满了黏糊糊的液体,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双腿上,腿被男人捧起,360度地揉搓挤压着,像是在赏玩弹力球一般。越往上,皮肤就越是敏感,特别是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 那双手自下而上,自上而下不断顺着,但或许是她的错觉,那双手往上的程度越来越高,原本只在大腿中部便会下滑的手指,渐渐触碰到了大腿根部。 她还记得他曾咬在那里。 咬伤不重,只留下浅浅的青紫色痕迹,没几天就变黄消散了。但此刻容悦却觉得那处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还向上蔓延,辐射到了难以启齿的部位。 出人意料,又或是早有准备地,指侧快速蹭过她的臀部下缘,一声哼咛顶在喉头发不出来,容悦的小穴缩得厉害。 她看不到的东西,全被周越收入眼中——噙满了淫液的内裤已经没什么遮挡作用,小穴一张一合像是在高声宣布着主人的淫荡,穴肉是粉的,看得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那双手缓缓停下,托住了她的大腿根部,他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借着按摩的动作用大拇指指腹刻意往臀缝内侧一抹,指尖蹭着花穴滑下,引起穴肉一阵颤栗。 周越怀疑自己再多摸两下,她就会直接高潮了。 那就再摸两下吧。周越心底浮起一股隐秘的兴奋。 那双手不再客气,滑到腿根后继续向上,隔着内裤开始揉弄起她的屁股,特属于女性的柔软触感让他有些惊奇也有些上瘾,不顾床上人娇喘连连,以掌根发力按揉,再颤动起十指,将雪白的臀肉挤出指缝,那肥美的嫩肉便随着他的动作抖来抖去。 突然之间,她的身子猛烈震颤了一下,周越的动作也随之一顿,随即发现了什么般继续动作。 容悦的呼吸破碎不堪,她将身上的所有力气都集中于下腹,男人掌着她的坐骨,一下一下向前推挤着,推得她的身子也一晃一晃地往前冲……就好像她正在被人从后面肏干一样。 更要命的是花穴被臀肉挤压,也一阵一阵地传来快感,脚丫忍不住蹬踹床单,脚趾紧缩,她现在的感觉和自慰时逼近高潮的感觉很像,再一点点,再一点点就要到了。 或许是因为环境不同,她仍是没能泄出来,距离巅峰只差一步可怎么也迈不上去,快感就成了煎熬,周越看她被折磨得浑身泛红,有点心疼。 “喝水吗?”周越放开了她的屁股,转而扶她仰躺微微起身,拿来饮水器喂她喝了一口水。 无纺布的抗撕扯能力有些弱,罩裙已经近乎报废了,周越索性将它从她身上扯下丢在一边,容悦眼眶已经全红了,下意识地环抱双臂想要遮挡胸前的春光,被周越轻轻按住了手腕。 “乖,没事,”他单膝跪在她的床头,让她枕着他的大臂靠着他:“闭上眼。” 看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周越缓缓吐出一口气,悄悄揉了两把胯下硬物,那里胀得不成样子,看来他确实应该备个飞机杯。 刚刚揉过胯下的那只手覆盖上了她柔软的肚脐,那软肉立刻就被烫得缩了缩,然后慢慢又放松了下来。 他缓缓地摸着,确认了眼时间,如果顺利的话还是有可能让她高潮的。 那只手缓缓向上收起,触碰到裸露的乳房下缘,没有多做停留便继续往上,轻轻盖住了整个乳房。 怀里的身子几乎是立刻僵硬了起来。 “别怕,”他贴在她耳边用气声哄着:“舒服的。” 虚拢的手指慢慢地卸下力道,随着她逐渐放松的身体一同落下,五指微微陷入皮肉之中,比蕴藏着紧实肌肉的臀部更加柔软,似乎也更加香甜。 周越吞了吞口水。 食指绕着那枚小小的果实打着圈,小巧,却坚硬,隔着橡胶手套蹭在他手上感觉很舒服,而他怀里那个人显然也十分舒服,周越看到泪水从她眼角缓缓滑落,忍不住笑意。周雨杰说对了,她确实是高潮的时候要哭鼻子的类型。 胸前最敏感的那点被那人的拇指与食指拈住,滚着揉搓,时而因精油打滑而拉扯,一揪一揪爽得她直哭。 “舒服吗?”魅惑性感的微弱气声不断在她耳畔响起,柔软的唇轻轻点在耳垂,像是撒旦甜蜜的耳语:“声音多好听啊,叫出来呗。” 容悦点了点头,却还是没能发出声音,她习惯于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自慰,习惯于临近高潮时憋住一口气,就算她现在被人抱在怀里疼爱,也不知道该怎么把卡在喉咙里的娇媚呻吟放出来。 周越看着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有些心疼,那嘴唇的形状很好,颜色也漂亮,如今却被咬成这个样子,他低头想把那双唇吻开,却在碰触之前想起她说不愿亲吻,心中竟然泛起一丝苦涩。 可她被灭顶的快感折磨却隐忍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那抹苦涩很快就被盖了过去。 手指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她的感官也越来越集中,她好像整个人都快要消失,只剩下胸前他手中的那一点,喘息已经带上了泣色,眼泪更是吧嗒吧嗒地落,她睁开眼睛想向他求饶,却被他用指尖轻轻抠过乳孔,一瞬间白光乍现。 她就这样看着他高潮了。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失恋(休息3) 容悦差点没下得来按摩床。 要不是计时器响了,瞧周越那意犹未尽的样子怕不是还想让她再泄一次。 周越临走之前揉了揉她的脑袋瓜,让她好好在床上躺一会儿,休息好了再出来,她光应着没往脑子里去,脚一着地差点没瘫在地上。 容悦捂着胸口有些颤抖,乳尖蹭在自己的手上还泛着酥麻,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高潮了。 她自己自慰时向来只碰触阴蒂,阴蒂给予她的快感也非常足够,她不是没试着碰过乳头,但是总觉得捏着没什么感觉,费力不讨好,就没再碰过。 她想到这,蹲在地上又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乳头,穴道内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麻痒。 ……可能以后自慰的时候不碰乳头就无法满足了。 今天周越给她准备的是苹果汁,笑吟吟地向她打招呼,似乎丝毫不在意高潮后的她拖拖拉拉影响他下班的时间。 果然上周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心情不好吧?容悦想,进按摩室之前别别扭扭的态度难不成是不好意思道歉? 但不管怎么说,看帅哥对自己笑还是一件挺享受的事情,容悦被他看着,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听说容小姐上周病了,还请多注意身体。”周越提起她更改预约的事,随口说了几句寒暄话,类似于现在暮春时节一下雨就有倒春寒,叫她注意保暖一类的话。 容悦以为他在提醒自己,立刻从帆布袋中拿出他借给自己的衣服还给他,连连道谢。Ⓨ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衣服已经被干洗好,她也是听干洗店老板夸赞才知道这件衣服做工与用料不凡,那顶没什么出奇之处的帽子原来也是潮牌新款。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再贵的衣服也是靠着她们这些客人花的钱买的,为了人情借给客人倒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容小姐确定要还给我吗?”周越没接,淡笑着往窗外望了一眼:“今晚又是大幅度降温,你感冒刚好,可别复发了。” 容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怕冷的,然后其实我的感冒是病毒性的,和温度关系不太大。” “何总策传染给你的?”周越笑着打趣,眉心皱了皱又舒展开,“按照今天的进度来看,容小姐离美梦成真不远了。” 容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低头喝了一口苹果汁。 看人脸色姑且算是这个行业的求生之本,周越立刻就察觉到了她不对劲,知趣地噤声没再提这个话题,干巴巴地也喝了口果汁。如果是暮春寒那种经验丰富的老手的话,一定能轻松将话题带过,而周越到底和女性相处的经验不多,在集训所背的套路话用不了,想到的几个话题不知合不合适也不太敢说了。 容悦觉得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向店员坦白自己的私生活,但是仔细想来这事好歹也算与他有关,或许何潇就是因为看到了周越揽着她上了车才去交女朋友的。她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类似毫无道理的指责,怎么可能那么巧何潇就在两天之内找到女朋友了呢?说不定是一直就有合适的对象,只不过最近时机到了突然成了而已。但这么一想,说不定还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和周越在一起,终于累了决定放弃了也说不定。 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容悦哭了。 “容、容小姐,”周越一抬眼就看到容悦在那红着眼圈,眼眶里水光满满的,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掉下来了,一下子慌得手足无措,嗖地站起来蹲在她身边拿自己白衬衫的袖子就往她脸上按,“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说错话了……” “不哭……”周越小声说着,颇有几分恳求的意味。 周越挺大的个子,蹲成一团慌慌张张的样子都给周雨杰看傻了,赶忙抽了纸巾过来帮忙。 容悦抓了纸巾只是咬着嘴唇摇摇头,沉默地掉了几滴眼泪后示意这和周越没关系。 说是这么说,周雨杰看周越的眼神都不对了。 “真的没关系。”容悦揩了揩鼻子,“是……我、我失恋了。” 蹭着她脸颊的手指僵住了,周越神色有几分怪异,缓缓收回了手,又缓缓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得端正,像个犯了错等着大人骂的小朋友。 “周先生,”容悦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泪也终于稍微止住了,“你不用这个样子。” 容悦心里难免有些怨怼,但是她也明白自己没道理怪在他身上。 “是我自己有问题,还吊着人家让人家等,”容悦说了两句,眼圈又有点红,“人家凭什么等我呢。” 周越听她哭着说何潇有了女朋友,心里五味陈杂。 追更: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退卡(休息3) 周越听她哭着说何潇有了女朋友,心里五味陈杂。 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很复杂,他叁十来年的人生里竟然找不到可供参考的经验。硬要找的话,他想起自己高叁那年和人争理想校的保送名额,老师明里暗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对方成绩和他差不多,但有艺术特长,义务劳动和慈善活动的课外学时比他多,家里还是正经的书香门第商业世家,总结下来就是他可能性不大。 年少不懂事,血气方刚,那时候他为此和父亲还闹了别扭,被父亲一句嫌我钱脏就别花怼回来了。后来也真是造化弄人,那个抢他保送名额的人死了,自杀,留了遗书说自己18年来只任性这么一次,放学后从学校的四楼窗户翻出去了。 楼层不高,下面还有草坪,可是那个人还是死了。 周越现在的心情有点像当初老师把保送通知交到他手上时候的感觉。 “所以,”他有些木然地听着自己的声音响起,“对象没了……你要退卡吗?” 周雨杰在柜台后面听他这么说,口水把自己呛个半死,咳得满脸眼泪都顾不上擦,抄起手机拼命给周越发消息。 ‘老哥,你疯了?!’ ‘哪有主动问人家要不要退卡的?’ ‘就算你嫌钱多可是林晓涵的事怎么办?你有赌约的啊!’ ‘大哥,你都抗争了这么多年了,就这么放弃治疗了?’ 眼看着周越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嗡嗡震个不停,他却只是呆愣愣地盯着客人不动,半点没有要拿起来看一看消息的意思,周雨杰急得直跳脚。 “哈哈哈容小姐,”实在耐不住,周雨杰直接凑上前去拉着周越的胳膊就把人往准备室里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越哥今天不在状态,这杯算送您的,一会儿再给您满上,哈哈,满上满上……”一开口就是老KTV小弟了,他也是有样学样,没办法,谁让自己亲哥突然抽风呢。 “大哥,你疯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暮春寒还在第八按摩间干活儿,还有大约半个小时才下工,周雨杰真想过去踹门,叫上他合力打周越一顿让他清醒清醒:“她出来嫖搞不定自己男人是她的事,哪有你这样上赶着让人家退卡的?” 周越被周雨杰摇来晃去,一声不吭。 “哥,你真的假的?你和叔吵架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道德标兵呢?”周雨杰不敢置信,快被气笑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要是搞不定她就得乖乖回去娶林晓涵?”一想这个他就郁闷,他可不想和那个疯丫头攀上亲戚,还得管她叫嫂子。 说到这,他发现周越的眼神明显地动摇了。 “你该不会是脑子进水,想娶林晓涵了吧?”周雨杰狐疑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看妖怪。 周越嘴角一抽:“让晓涵知道你这么说她,你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我替小美女付钱行吗?”周雨杰怂了,“我把她退卡的帐平了,你踏踏实实伺候她,赢下赌约,给我找个温柔贤惠,大方得体的嫂子,求你。”他怕他情人眼里出西施,赶紧补了一句:“除了林晓涵那个疯子谁都行。” 周越举起手机,手指一松,咻得一声一条语音消息发出去了。 “等日出吧。”留下这句话,无视了石化的周雨杰,他开门走出准备室。 容悦已经准备离店了,隔着门她听不清他们在吵些什么,但想也知道是在退卡上发生了分歧。 “不用退卡的。”她赶在周越开口前说道,不想让彼此难堪,“我……反正我还是要谈恋爱的嘛,就,这次错过了,不能下次也错过呀~” 周越轻轻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视线有些消沉地望着喝空的果汁杯发呆。 “以后还是要请周先生多照顾了。”容悦站起身来,将那袋借来的衣服留在了座位上,等了好久,才等到周越闷闷的一个‘嗯’。 “下次,”周越突然发现自己不敢抬头看她,“下次我再请你喝茶。” “我不会再忘带了。”他说得很认真。 容悦笑了:“没关系,不用破费了。” -- 处男(50评论加更) “处男真可怕。” 暮春寒关了店门,听周雨杰转述完整件事情,看着坐在落地窗边失魂落魄的周越感叹道。 “你打击范围有亿点点广。”周雨杰吐槽,“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里唯一一个处男也是这里唯一一个拥有让你下岗喝西北风权力的人。” “你看他有多余的精力管我吗?”暮春寒皱着眉头收拾文件,周雨杰每次当值都把东西搞得乱七八糟的,和BOSS说过好几次不要周雨杰不要周雨杰,他还是腆着脸跑过来‘体验生活’‘下基层’,按摩室按摩室搞得那么乱,柜台柜台也是那么乱,每次都是他跟在后面收拾。 给他增加工作量的罪魁祸首倒是没什么自觉,拉着他不放非要聊天:“他到底怎么了?和处男不处男有什么关系?” “自己只有一个女人,就觉得对方也得只有自己?”暮春寒把顺序全都散乱了的会员登记表理好,耐着性子将他们放回所属的文件夹中,“要不然就是正摩拳擦掌准备一展雄风,最后孔雀对着空气开了屏?” “什么鬼?”周雨杰皱眉,“我没记错吧?我们这不是开店的吗?” “处男嘛,没开过荤,舔到口淀粉肠就以为遇见什么珍馐美味了。”忙了一天,十二点过却还要应付大少爷小少爷,暮春寒实在有些累了,连带着嘴巴也恶毒了起来,仗着下班后是私人时间毫不在乎地评论着自家员工兼老板的私生活。 “不能吧,我处男那会儿也没这样啊。”周雨杰不敢苟同,如果真如暮春寒说的那样,他怕是该对林晓涵那个疯丫头情根深种了,想想就可怕。 “你们一口一个处男的,是生怕我听不见吗?”饶是再好的脾气也得被他们给说烦了,周越强压怒火,“没有性经验怎么了?没有性经验我也能让女人爽到下不来床。” “你瞧。”暮春寒转头对着周雨杰说,“原因找到了。” 周雨杰无语:“不是吧老哥,你还真就好淀粉肠这一口?” 周越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腿脚,他坐了一两个小时动都没动,身子有些痛。 “我没有。” 就在暮春寒和周雨杰都以为周越准备避而不答直接拿东西跑路的时候,周越闷闷回了话。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没有?最好是吧。 难得的周末,周越又失眠了。 暮春寒和周雨杰的话他不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坚持了叁十年只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大,他不想承认随便一个软乎乎的女人塞他怀里,让他看着她因他而高潮他就这么动摇。 不对,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在这之前他就足够动摇了,不过那时他把一切都归咎于被迫营业的烦躁而已。 所以呢?他真的是因为什么狗屁处男情结才天天想着那女人吗? 周越躺在床上,眼睛呆呆地望着虚空。 还是说他喜欢她? 这个答案似乎比处男情结更加让他无法接受,拜父亲所赐,他也算是在女人堆里长起来,各路大姐姐小妹妹,环肥燕瘦看了多少,从一开始被调戏两句就红脸,到现在能面不改色地把从自己身上揩油的手提走,招惹他的女人们哪个都比容悦会点火,哪个看起来都比她有料些。 周越伸手在黑暗的空中虚虚握了握,还行,确实欠点火候。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的周越瞬间红了脸,赶紧甩甩手想把奇怪的妄想挥散,但好像有些晚了,容悦雪白柔软的身子浮现在眼前,那一声‘痒’回响在耳边,听得人抓心挠肝。 周越憋红了脸,感受着胯下的物件随着脉搏一点点充血挺立,生生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翻了个身,阴茎裹在内裤里胀着难受,烫得发疼,不由自主地伸手就去床头柜上搜寻今天刚让人送来的东西。 长方形的盒子,黑暗中找不到开口,索性撕开,高级橡胶的触感柔软又有弹性。 这是原装进口的飞机杯。 周越在黑暗中摸索,总算是借着附送的润滑油,寻到了入口慢慢捅进去,这本来是为避免工作后的尴尬准备的,没想到提前派上了用场。 周越没管下属热切推荐的什么真人名器倒模,随便要了基本款,柔软平滑的内壁里连起伏都少,可一插进去腰还是酥了。 被湿润紧致的穴道全方位包裹的感觉很新鲜,他试着动了动,强烈的快感立刻就传了过来,鼠蹊部位的肌肉快乐得抽了抽,他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软软湿湿的飞机杯比手指舒服太多了,他微喘着让它先含一会儿,一失神,脑子里又出现了容悦的脸,他被晒黑的双手在她雪白的皮肤上肆意游走,手指带来微微的凹陷,他想起她藏在一次性内裤下不断开合的小穴,下意识地挺动起腰腹来。 太舒服了。 他插到最深处,顶得容悦的哀哀求饶,两团软绵绵的奶子蹭在他身上,那中间的小豆子却硬的很,磨着他要他再干狠些。 周越猛插几下,容悦立刻就高潮了,她又哭了,抽抽搭搭地喊着爽,小穴一吸一吸地像是想要他的命,最后几下又快又重,他就这么交代在她的身子里。 浓郁腥膻的精液一股一股喷向飞机杯底部,发出有些情色的微小噗叽声,周越额头抵在枕头上,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刚才是不是把容悦当成性幻想的对象了? -- χτfΓèè㈠.ℂōм 酒吧 “天啊姐妹!”魏思凡刚一看到容悦,一个巴掌就往她屁股上糊了过去:“你说的那小周不错啊!” “你点他了?”容悦揉了揉被拍得直颤悠的臀肉,挤着魏思凡坐进餐厅的沙发里。 魏思凡带着自己的食盘边往内侧挪边兴奋地踏着脚:“姐妹说好,那我可不得试试?你别说还真不错!” “嘻嘻。”容悦弯弯笑眼,心想自己果然没猜错,周越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暮春寒之前还说他没生意,果然还是女人更了解女人的喜好。 “我觉得他好温柔。”容悦戳了戳盘子里的通心粉,想起周越带笑的眉眼,心里觉得很欢喜:“托他的福,我恐男症也在顺利好转了。” “是啊~你现在被陆Sir碰到胳膊都不会害怕了。”魏思凡笑着晃起了叉子:“姐妹姐妹你真棒!” “多亏姐妹介绍我那么好的店!”容悦把自己盘子里的鸡块叉给魏思凡,接下了魏思凡的回礼虾仁。魏思凡的脑袋快快乐乐地往她脑袋上一靠:“姐妹也给我介绍了那么好的小周呀!” “他确实好温柔哦——”魏思凡嚼着鸡块,满眼星星,“一直笑嘻嘻地哄人~甜言蜜语都说不完的~” 而后,魏思凡轻轻凑在她的耳边,指尖掩着唇,声音藏着雀跃的颤抖:“他技术也好好哦!”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这句女孩子间的悄悄话让容悦不由得想起上周五的那场高潮,叼着虾仁红着脸点了点头。 只不过,再望向自己的好闺蜜的时候,心里突然划过一个疑问:姐妹也被周越弄得高潮了吗? 这是当然的吧。一瞬间容悦就想到了答案。 周越曾经告诉过她,按照标准流程的话每次按摩会让客人高潮叁次,魏思凡和她不一样,不需要麻烦周越一层层深入,又是老顾客了,第一次应该就能承受得住全套。 况且如果没高潮的话也不会夸他技术好了…… “想什么呢!”魏思凡抓住了容悦走神,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容悦咽下虾仁,乖乖地回答:“想男人呢~”又笑了笑:“嘻嘻,其实在想你~” “嗨呀,这小嘴儿齁甜~”魏思凡额头抵着她的脑袋蹭了蹭,“不过姐妹懂你!” 既然想男人那就去找男人吧!魏思凡挽着容悦的臂弯摇啊摇,和她约好下班后一起去蹦迪。 容悦还从来没去过酒吧没蹦过迪,魏思凡也一直想带自己的小姐妹去见见世面,只可惜容悦的恐男症不太方便。唯一类似的行为也只不过是下班后在公司附近音乐餐厅的吧台坐坐喝喝。 也是那次容悦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姐妹有多受男人的欢迎,来了两叁个搭讪的不说,还有个人直接把单结了,说请美丽的小姐吃晚餐是他的荣幸。蹭到光的容悦又惊奇又忐忑。 今天是魏思凡朋友定的C位卡座,多一个人不多,提前打了声招呼就把人带过去了。魏思凡应该是还顾虑着她,一整晚都把她挤在几个女生中间,就算下到舞池里蹦跶的时候也不忘留个人护着她。 呜呜,神仙姐妹。容悦的第二杯长岛冰茶见底,有些感动地看着舞池中扭动的身影,和男人勾叁搭四的同时还能记得上时不时担心地看自己一眼的姐妹,真的是小仙女了。 同桌的都是魏思凡的朋友,被提前知会了她一直念叨的小白兔要来,给了很多照顾。 场子也算干净,拒绝了几个来搭讪的以后,一夜有惊无险玩得也挺开心刺激。 只不过作为照顾她的劳务费,神仙姐妹被灌得有点多。 —————————— 追更: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偶遇周越 凌晨两点,周越透过车窗看到容悦时,甚至以为自己是春梦做太多出现了幻觉。 容悦正蹲在他家酒吧地下车库出口附近低着头用食指戳手机。 她刚刚才把醉得不轻的姐妹送上车,魏思凡抱着那个高高帅帅的男人不撒手,倒还知道摇下车窗高声嘱咐她小心黑车。 食指戳来戳去,怎么就是找不到打车软件呢?看来自己也喝多了!容悦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 “傻笑什么呢?”周越提着她的腋窝,将她扶起来往边上带,“蹲这里多危险。” “周先生!”容悦有些惊喜,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们又见面啦,好幸运哦!” “容小姐确实该觉得幸运。”周越声音有些凉,“你要是早两周来,现在可能已经当妈了。” 这家酒吧就是两周前被他查出问题的几家之一,出现严重问题的那两家已经停业整顿了,这家还算是其中问题较轻的,只是罚了负责人半年的奖金,整改计划书还放在他办公室的桌面上,他这次来主要就是来看整改情况的。 凌晨两点到四点一般是酒吧最热闹,也是最肆无忌惮的时候,没有特殊情况一般都是这个时间段查大夜,今天刚走了两家,店内没再捡到什么收获,倒是在店外捡到了一个大‘收获’。 “周先生要让我当妈妈吗?”容悦笑嘻嘻地踮起脚,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周越没防备,生生被她搂得踉跄两步微微弓下了身子。 “谁带你来的?”周越看容悦醉成这副样子,有些不高兴。他不信容悦是自己来的,不管谁带她来,那都应该负好责任好好地把她带回去才对,而不是让她一个人蹲在路边,这不是等着被人捡尸呢吗? 容悦松开他,高兴地握起两个拳头做加油打气状,将“姐妹”两个字喊得脆生生的。 “那你姐妹人呢?”周越倒是习惯应对醉鬼,丝毫没有因他们之间的挤牙膏式问答而不耐。 容悦突然有些蔫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小声道:“姐妹和男人跑了……” 周越挑了挑眉,心下了然,刚想帮忙叫车送她回家,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我也想要男人……”她看着他的眼神好像是小孩子在看糖果。 “不是容小姐恐男的时候了?”周越被看得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复杂情愫,耳根一热,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子贴近她的耳边,刻意端出低沉性感的沙哑音色:“想男人了,不该来这里……每周五的Désir,嗯?” 容悦倒是不见外,见他低下身子直接把额头抵在了他肩窝里,周越身子微微一僵。 “周先生!技术好!”她嘻嘻笑着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额头夹着细碎的刘海往他西服领口里蹭。 倒是嘴甜。周越被她这么一夸,嘴角也不自觉翘起来了。 这几天被人天天在耳边处男处男地念叨,心情属实不怎么样。这会儿唯一被他伺候过的女人蹭着脖颈夸他技术好,几乎让他被那帮人戳烂的男性自尊心瞬间满血复活。 周越咳了两声强压下嘴角的笑意,可数秒之后还是绷不住皱着眉头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弯唇笑了起来,心里是又恨又高兴。 替他停好车的助理小吴看到这一幕,站在车库出口拐角像是见了鬼,愣是不知道自己迈出去的脚该不该收回来。 从来不近女色的周小少爷半夜两点抱着迷之女子在自家酒吧车库门口笑得一脸扭曲。 这大半夜的……可能比见了鬼还可怕? 好在自家少爷没花多长时间就注意到了他,掐着大腿逼迫自己收起笑容,眼神闪躲地直起身子招手叫他过去。 “车钥匙。”周越板着一张脸,掌心朝上向他伸出,“今天不查了,我送她回家。” 小吴:“……” 小吴“!!!” 夭寿,小少爷长大了!学会带女人回家了!小吴偷瞄容悦的眼神立刻高深莫测了起来,被周越一抬手悻悻挡住。 小少爷不光学会带女人,还学会护食了!! “那……总裁那边……”小吴试探地开口,想问问需不需要向周振报告一下他儿子的喜人成长。 “就说我在车上睡着了。”周越皱了皱鼻子,想起父亲的脸庞有些嫌弃。 小吴闻言更是对赖在少爷怀里的那个女人心声敬意,少爷这不仅是对她有意思,还愿意为了她挨总裁骂啊! 周越不知道,他才只不过是单单纯纯送容悦回家,助理的脑子里却恨不得已经把他演到古稀之年缠绵病榻,容悦喂他喝粥了。 -- χτfΓèè㈠.ℂōм 周哥哥,你觉得我醉了吗 周越想把容悦扶上后座,她的手却突然紧紧扒着车框,死活也不进去。 “容小姐。”周越叹了一口气,“很晚了,你醉了,该回家了。” 容悦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挣扎着把被他塞进座位的半个屁股挪出来,指着周越大喊:“你!” “我?”周越挑眉,指指自己。 难不成这丫头没自己想得那么无防备?还知道喝醉了不能随便跟人走? 他好声好气道:“我是周越。”怕她认不出还指着自己补充说明:“是我,Désir的周先生。” 可是容悦没理他这茬,手指换了个方向指了指他的黑色A8,扁着嘴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 周越不明所以,也跟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车。 “我姐妹说——不让我坐黑车!” 周越噗嗤笑了:“容小姐,黑车的黑可不是这个黑。” 容悦哼了一声:“我知道……我要坐副驾驶,玻璃大!” 周越本来是想让她在后座躺一下,见她自己要坐副驾,也只好应了。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周越按着历史记录把导航定到了她家,自打上车以后,她就一直扯着他的衣角,也不闹也不吐,只是坐在他身边咯咯地笑着叫他。 容悦有一搭无一搭地叫他周越或是周先生,她叫一声,他就应一声,一唱一和送了一路。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周越车还没停稳,就听一声“周哥哥”从副驾驶座传来。 周越恍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再望向容悦的目光中就莫名带上抹幽深——还好她不是在行车中叫的,不然这黑灯瞎火一没留神撞上棵树就丢人了。 容悦见他看她,又甜甜叫了声周哥哥,倾身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有点湿润还带着酒气的唇蹭在他嘴角,这种触感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但却全然没有以往的厌恶与嫌弃,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一瞬之间变得天大,震得自己胸腔发麻。 “怎么……?”周越喉头发紧,他发觉自己声音好像在颤,“想邀请我上去坐坐?”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还蛮复杂的,不可否认隐隐期待容悦请他‘上去坐坐’,又预感到她如果真这么说自己可能会有些失望。 容悦伸直了手臂用指尖点在副驾驶前的仪表台上,侧着脸红着眼圈笑着看他:“你觉得我醉了吗?” “那得看是哪种醉。”周越努力移开视线,却不自觉被那动来动去的五指吸引,“……容小姐喝到这种状态,对于我来说是没醉,但是对于容小姐来说肯定算醉。” 干这行的,每天见的除了美女就是醉鬼,在他看来还能睁眼就不算醉,但看容悦一眼就知道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能用他们世界的经验来衡量。 “嘻嘻。”容悦眯起眼睛,贼兮兮地笑了,那白皙的手指蜷起,往他的胸口探去,“我告诉你啊……” 随着她的指尖落在他胸口,周越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不仅重,还挺快。 那指尖顺着西服纹理爬上他的喉结,玩弄了几下后没有留恋又爬上了他的面颊。 她的视线随着有些冰的指尖,一并轻轻点在他有些僵了的脸上,神情专注且沉迷,好像下一秒就会投入到一个缱绻的吻中去。 “哈哈哈,没想到吧,我没醉,快放我下车。” 她捏了捏他的脸颊,声音清晰,笑得欢快。 周越一口气卡在了喉头,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息都没从她大开大合的戏弄中缓过来。 “周~哥~哥~”刻意捏着嗓子的撒娇声听着让人心寒,“快点放人家下车嘛,人家要喝药药睡觉觉——” 就这还说自己没醉,周越憋着火按下了中控台开关,恨恨剜了她一眼,她却好像没事人一样不带丝毫犹豫地下了车伸个懒腰,弯下身子冲他挥手:“谢谢你送我回家,拜拜——” “等一下!”周越出声叫住了她,“你……” 然而你了一个字之后就没下文了,他想叫她以后少去酒吧那种地方,但是不去酒吧去哪里?难道去Désir吗?Désir似乎比酒吧更加‘那种地方’。 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早点休息”,灰心丧气地发动车子准备离开,可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心里不踏实起来,开车往里追了她几步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吗?周先生。”容悦本身没醉多厉害,被风一吹更是清醒不少。 “你家窗户是哪个?大概给我指一下。”周越探出头,“灯亮了我再走。” “好温柔呀,周哥哥。”容悦有些惊讶,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但心里怪开心的。 周越没等几分钟就等到了那扇窗户亮起,她还在窗前跟他挥了挥手。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叁点半,深深看了那窗前的身影一眼,周越缓缓吐出口气,发动了车子回自己的住所。 追更: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会注意的(按摩4) “我觉得我多喝点酒的话已经能和男人上床了。”容悦诚恳地说到。 周雨杰隔着两叁米,愣是好像听到了自己堂哥磨牙的声音。 “容小姐。”周越压着被她一句话点起来的火气,勉强维持着营业微笑,一字一句咬得极为清晰:“答应我,不要在醉酒的状态下和任何人发生性关系,好吗?” 话一出口便察觉自己僭越了,周越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生生把刚吐出的话咽了回去,僵硬改口道:“……只是建议。” 只不过建议建得像是如果她不肯听话他就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而已。 容悦有些尴尬地打着哈哈:“只是形容一下,周先生说的非常对,那样挺危险的。” “二位好像忘了,我提醒一下你们,”周雨杰没骨头似的往柜台上一趴,那眼神似乎看懂了些什么,“Désir禁止私下接触……” 周越转头面对周雨杰时的笑容倒是标准,标准到没一丝温度:“我和容小姐巧遇是缘份,规章制度管天管地可管不了命运。” 这等说辞倒是哄得容悦微红了脸颊,但也只能哄哄小姑娘,周雨杰不置可否,冲着他哥仰头诶了一声引他侧目,坏笑着用手拢在唇边像是怕人听到般压低了声音:“小心别被抓啦——” 周越额角青筋跳了跳,那天他回去以后助理也一脸喜色,差点就要拉着半个办公室的人给他开庆功宴。真有什么也就罢了,他们两个之间还没什么呢,就被这么传。 ……她会不会不高兴? 周越不敢转回脸,只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扫向她。 容悦看出周雨杰在开玩笑,嘻嘻笑着学着他的动作拢着嘴压低了声音朝他回:“我们会注意哒——” 周越又在掐大腿了。 容悦好像和自己突然亲近起来了。 周越换好了技师服,靠在边桌上边等她换衣服,边低着头思考。 ……或者说和大家亲近起来了。周越想起刚才她学周雨杰,眉头微微皱了皱。去了趟酒吧开天眼了?发现真实自我了?这么想着,他发现自己似乎有点生气,气她的朋友随随便便把她带去酒吧。作为酒吧老板,这气生得毫无道理,但最近他总是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气。 算了,就当做是处男恋爱的正常反应吧。周越有些自暴自弃地在心底自嘲着,忽略那丝气愤,置之不理。 更可能是她的恐男症真的好了,或者至少说有很大程度的好转。 绝。周越在心底暗暗感叹了一声,因为他发现这个认知还是让他有点生气。 难道恋爱的主要作用是让处男变河豚吗? 所以,他喜欢容悦? 周越在心底默默问自己。 门锁咔哒一声开了,周越换上一脸柔和温柔的笑容,按下计时器,走上前去牵她的手。 她的手指握在手里细腻柔滑,被他抓在掌心也不再会有任何抵抗反感的动作。 喜欢这个人吗? 他看着容悦仰起头,对他也回以礼节性的微笑,心里暗自思索着。 喜欢就是生气?喜欢就是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 周越想不太明白,敛眉垂眸牵起她的手,轻轻在指尖亲了亲,指甲圆润,凉凉嫩嫩,还香香的。 她没有缩回手。 “周先生?”容悦察觉到他的异常,有些奇怪,歪着头探究地向他看来。 牵着她的手陡然向后拉高,随着她啊的一声轻叹之后,人已经落入了他的怀里,周越摸出她的下巴让她将脸抬起,她的脸有些红,但是没有那双唇红。 拇指指腹禁不住诱惑,蹭在那双唇上揉弄,忍不住想起那晚柔柔印在在嘴角的触感。 ……亲上去的感觉一定不错吧? -- 学叫床(按摩4)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先一步有了行动,周越只是盯着那双唇发呆,看着看着那双唇便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行,周先生。”就在那双唇放大到让人眼里脑里几乎容不下他物的时候,那双唇突然动了动。 然后被容悦自由的那只手挡住了:“初吻我要留给男朋友的。” 眉心微不可查地皱起,而后迅速展平,周越强迫自己放开她,有些别扭地回嘴:“不好意思,客人太多,我忘了。” 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呢?周越不知,他猜测或许是因为最近光是自己一头热的生气,心有不甘,或多或少也想让她因为自己也生生气吧。只不过说完这话,他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 好幼稚。他有些泄气,自己都想骂自己几句。 果不其然,他看到容悦的表情微微变了变,移开了视线,缓缓开口安慰他:“……没关系。” 容悦心里确实有点难受。 或许女人就是这样?纵使知道彼此之间只是单纯的金钱关系,但是面对帅哥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做梦,肖想他是独独钟情于自己的,或期盼自己会成为浪子的最后一个。周越有很多客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不然那车那衣服从哪里来? 可是即使这么开解自己,容悦还是有些气闷,她想,或许是自己太善妒了? 容悦重新打量起周越,五官英俊端正,眉眼深邃,一头长度适宜的黑发既不会显得夸张也不会显得凶悍,左侧的耳发常常被他拢在耳后,右侧的耳发则垂下来,时不时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周越偏黑的皮肤加强了男性的力量感,那是一种很漂亮的颜色,介乎于古铜色与蜂蜜色之间,汗从上面流过的时候让人想咬一口。那片时常微笑着的嘴唇此时紧紧抿着,透露出主人有些局促不安的神情。 她松松笑了,不忍心再怪他:“真的没关系,周先生,你工作已经很累了。” 而这句话好像让男人更加难堪了,他视线游移不定,喉咙里挤出的声音也晦暗不明:“……没有。” 只有你一个。 周越竟因为自己的谎言而感到了委屈。 “我们快点开始吧。”他干巴巴地转移话题,手指伸向了身后边桌上的计时器,“今天……今天的主要内容是,教容小姐怎样发出声音。” “发出声音?”容悦歪头,不太理解他指的是什么。 周越点了点头,按下了计时器的按钮:“就是——” “叫床。” 容悦的脸一下子就红炸了,周越以为她不乐意,想要掩盖什么一般快速解释劝说:“我上次看到容小姐一直咬着嘴唇,这样不太好,如果、如果沉迷在情事中的话……可能会伤到自己。”他顿了一顿,声音低了几分:“叫出来也会更加舒服一点儿,而且……” 他确实暗藏私心。 周越迈了两步靠近她:“而且,男人都喜欢听心爱的女人叫床。”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舔吻(按摩4) 这句话说的,他面色如常,实际手心紧张得直冒汗。 这样有点意有所指的话,暧昧模糊,最能撩动人的心弦,这句话不是集训所教的,而是他照着学来的思路自己想的。 周越有些期待地看着容悦。 只可惜这样隐秘的情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确实还欠火候,容悦的反应难免让他失望,她只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周先生说的有道理,我确实……该学一学。” 沉浸在失望情绪的周越没注意到,女生的耳根子已经红透了。 容悦其实察觉到了那句话似乎有两种解读方法,感叹专业人士的交谈技巧精湛,滴水不漏地就能把人哄开心之余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被哄得有点开心。 她突然想到夏林,想起夏林专注而缱绻地望着方念念的表情。 夏林应该也有很多客户,但是在面对其中一位客户的时候会表现得仿佛这个世界上她就是他唯一的女人一般。 在这方面周越确实不如头牌夏林,容悦坦率承认,纵使自己难免有点偏心周越,可是差别大到她还是觉得夏林远胜周越。 不过周越是新人嘛,以后慢慢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熟练的! 就像自己一样。容悦垂眸,有些欣慰又有些苦涩地弯了弯嘴角。 “容小姐,你又在想什么?”周越看出她走神傻笑,酸涩不满的情绪又充盈了胸口,脸上还是挂着笑,两只大手却不由分说地捉了她的双手把她往按摩床上带。 坐上按摩床的那一刹那,那些刻意忽略过的记忆复苏,排山倒海地向她涌来。Ⓨ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她还记得她上周就是躺在这张床上被情欲折磨地紧咬嘴唇眼眶发红,可被他抱在怀里泄了身子后又是满身的温暖舒畅与倦怠。 周越没急着将她放平,而是搂着她低下身子,挑开了她身后的罩裙系带。 迟钝如她,直到那双大手顺着后背的缝隙钻入其中,热热地熨帖着她的背,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解了。 “这么直接的吗?”容悦提起的笑容有些僵,下意识绷直了后背。 周越没回话,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太阳穴侧,呼吸已然重了几分。 她一挺直后背,胸前那两团棉花就往他身上贴,周越恍惚之间想起那晚飞机杯的滋味,心底里升起一股欲望——现在就想把她按在这张按摩床上狠狠肏干。 他今天硬得有些太早了。 “容小姐。”他的声音带着欲色,“躺下吧。”他轻声蛊惑着。 容悦一躺下,罩衫就被顺理成章地揭了下来,她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克制着自己想伸手去挡自己前胸的冲动,她知道自己的乳头大概是硬了,如果随手去挡,说不定会更加难堪。 “容小姐。”她听见他的声音在左耳边极近的地方响起,带着潮湿的热气:“不接吻的话很难让你进入状态……所以……”嘴唇被贴上了一个温热柔软的物体,容悦微微睁开眼,看见周越凝视着自己,拇指指腹贴在自己唇上。 “所以用手指……代替一下。”周越闭了闭眼,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喉结轻滚:“你也可以用它……练习吻技。” 几乎是话音一落,贴着她的那根手指就粗暴地揉弄了起来,碾着她柔软的唇珠揉来揉去,没有接过吻的容悦闭起眼睛来,发觉真的像是在和谁接吻一般。如果是在接吻,那么这个吻无疑是蛮横霸道的,带着浓浓的侵略性,肆意宣泄着欲望没有被满足的不满,指尖顶开被揉得嫣红的唇,她乖顺地张开齿缝让它插入其中凌虐。 周越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只觉得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源源不断的热气顺着耳道灌入脑海,她能感觉到周越的额头抵着她的额角,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谁的汗湿了发丝。 那根手指寻到她的舌,他的手在进按摩间前洗得很干净,蹭过味蕾没有想象中的咸味,而是带着若有似无一股洗手液的清洁香气。 指尖触到她的舌的瞬间,他终于忍不住吻上她的耳孔,炙热柔软的舌贴上耳骨,与指尖一同拨弄舔舐,好像那柔软的软骨就是她的口腔,而那根插在她口中的手指则是他的舌一般。 代餐不好吃,但却管饱。 容悦整个身子都酥了,周越也有些意乱情迷,他叼着她小巧的耳垂吮了好一会儿,指尖也搅着她的舌按来按去。 黏腻淫靡的滑腻水声从口中耳中两重渠道传入脑海,其中还混杂着自己和男人的难耐喘息,更不要提耳道与口腔被玩弄疼爱所带来的快感,容悦几乎是很轻易地就震颤起了身子,齿贝下意识扣紧指根,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察觉到她的反应,周越看了一会儿,沙哑的声音里揉进了浓郁的满足:“去了?” “嗯。”高潮余韵下的声音带着媚色,容悦有些抱歉地吐出他的手指,粘稠丰盈的液体拉出一条银丝:“对不起。” 周越看着自己大拇指和虎口泛着水光,指根处有一圈浅浅的牙印,想起之前自己也曾在她大腿内侧留下过类似的痕迹,低低笑着:“没事。” 他再次俯身贴在她的耳边:“容小姐舒服了就好。” 高潮过后脑子有些昏沉,她以为周越会继续舔吻她的耳朵,可周越只扯来床头面纸替她和自己擦拭掉沾染上的唾液。 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没戴手套(按摩4)150珠加更 精油一泵泵堆满了手心,他用的比上周还要多,却没有再戴上薄薄的橡胶手套。 周越盯着那两团乖乖趴伏在她胸前的白兔,喉头滚了滚。 他细细揉搓双手,精油甚至润透了每根手指指甲的缝隙,黏腻的精油过多,滴落在地砖上形成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圆。 然后他终于能够用这双手直接触碰到那销魂蚀骨的温柔乡。 容悦微张着双目,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热烫的掌心烫了胸脯,身子一颤,与上次的触感相似却明显不同,润滑之中带着一丝丝粗糙,热度更加直接,她恍惚垂下视线,看到自己雪白的双乳在男人棕色手掌中变换着形状。 硬挺的豆粒刺在掌心,随着自己的动作磨着,精油被蹭在她的胸口,水亮亮得让人想啃咬舔舐。 这对奶子比他预估得更磨人。 容悦体型算不上丰满,却也刚好够他掌心一握,手指用力还能挤出些乳肉,上周明明已经摸过,这回却还是好似摸不够一般舍不得放手。 被揉弄了几下,容悦先受不住了,咬着唇按着他的手腕轻轻摇头,闭着眼睛睫毛颤啊颤。 “是受不了了?还是等不及了?”他轻声询问。 那唇被齿贝放开,颤着吐出几个字:“等不及……” 宛如火上兜头浇了一桶热油,周越脑子嗡地一声炸开,指尖重重撵了几下乳珠,顺着腰腹滑下就要脱容悦的内裤。 白腻的大腿突然紧紧夹住,堪堪守护住了那片薄薄的布料。 这种时候倒是挺结实。周越有些气恼,Désir提供给顾客的一次性衣物都是为了方便服务而存在,换而言之是为了被脱下、被撕裂而存在,自然也是特地被设计过一些小‘缺陷’的,一抽就松的罩裙系带,还有内裤裤腰的细微破口……有时还能收到顾客投诉说还没干什么,只不过是扭了几下衣服就散架了。 怎么到他这里质量这么好?周越侧眼去寻那处被人为设计出破口,那里确实因为他的拉扯有些开裂的痕迹,但那痕迹完全不足以担下让他现在正扯着的这块布料崩解的重任。 周越悻悻松开手指,看着容悦把那块该死的布重新提回腰上。 “我们一步一步来……”容悦的脸通红,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好不好……?” 通红的脸和软糯糯的一句好不好挥散了周越所有不愉快,他单手蒙住脸,掐着自己的大腿颤声说:“好。” “但总是要面对的。”周越找回自己的声音,注视着她的眼睛,希望这样的动作能够给她一些安全感,“我们这次先隔着内裤碰一下,可以吗?” 容悦又开始咬自己的嘴唇了,她点了点头。 周越缓缓吐出一口气,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下身肿得有些痛,开始觉得这份工作有些不人道,娇媚的女人几近全裸地躺在身前,技师却要生生憋90分钟。 虽然其他技师也不会像他这样容易硬就是了。 而且其他顾客也不会像容悦这样完全不碰他们。 不过那都是些后话了。 此刻周越正专注于摆在眼前给看不给吃的饱满阴阜,撵了撵掌心,缓缓盖了上去。 没有什么特别的,周越稍微松了口气,隔着一层内裤,这里摸起来的触感与乳房比起来相对温和一些。 可是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带上了浓重的欲色:“容小姐……请您试着发出声音来。” -- 磨蹭(按摩4)300收藏加更 容悦点了点头,有意识地松开了咬着下唇的齿贝。 隔着内裤爱抚女人性器的方法在集训所早已被练得透透的,手掌平平地擦过她的小腹滑上大腿,然后覆在大腿根部向腿间伸入指尖,一点点揉弄着顶开紧闭的双腿,小拇指指侧看似无意地擦过肉缝,实际连接触的时间与力度都被精心设计过。 她下面好湿。周越突然感受到了抚慰这个部位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理由倒是明了,因为练习用的假人是不会对爱抚做出反应的,他在集训所中能得到的反应都来自于身边那个嫌弃地抱着胸不停在他耳边唠叨的导师,告诉他这里不对那里不好。 与那个男人相比,容悦过分可爱了。 纤细的手指紧紧揪着床单,她皱着眉强忍着快感,眼圈又红了,那双唇也微张着颤抖,像是在勾引他压在她身上,咬着她的舌尖用力狠肏一般。 容悦其实有一半是羞的。 只是被男人的手掌轻轻盖住,然后若有似无地蹭了那么一下,习惯于被手指爱抚的那处就立刻回忆起快感,拼命压抑着才能忍住想要扭腰往他手上蹭的冲动,容悦再一次为自己的淫荡本性而绝服。 那手指如她所愿勾上肉缝,隔着布料滑着,她身下的爱液早就沁透了布料,此时也分不清那滑腻的触感究竟是来自精油还是来自自身了。酥酥麻麻的快感扩散,内里又传来有些刺痛般的痒,她没忍住花穴紧紧一缩,抚弄着她的那只手就顿了顿,而后传来周越沉沉地叹息声。 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床侧微微凹陷,容悦困惑地睁开眼睛,正看到周越长腿一横跨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下身坚硬的肉柱狠狠卡在她的双腿之间,抵上肉缝。隔着叁重布料,热度却好似火烧,清晰地将男人也已动情这件事传达给她,仅仅是这个认知就带给了她快感,小穴抽搐几下又吐出一股黏腻的蜜汁。 紧贴着她的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技师服吸水,周越甚至感觉那黏糊糊的液体穿过了他的内裤沾上了他的阴茎,腰胯下意识挺动两下,被束缚着的龟头重重往她阴蒂上蹭。 她浑身一颤,呻吟还是卡在了喉咙里。 这样不行。周越惊讶于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记起初衷,他俯下身子用手指摸她的脸蛋,贴在她耳边哄:“乖,叫出声。”边说着,下腹还抵着那处不断挺动,快感绵长细碎,磨得人眼眶泛红,但总比之前生生扛着要舒服许多。 容悦被他顶得一阵阵酥麻,熟悉又陌生的快感一点点传来,但以往她都是一个人缩在黑暗的角落独自品味,而现在在明亮的按摩室中,就连微小的表情动作都会清晰地展示给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这样的认知让她又兴奋敏感,又紧张无措,下意识地迎合他下身的动作,却也下意识地躲避他的手指与嘴唇。 周越察觉到她的抗拒,咬牙忍了又忍才让自己暂时停下起身,扶着她的肩膀帮她翻身:“实在害羞的话……就背对我吧。” 容悦抱着枕头,难堪与羞涩确实减轻了许多,但是男人还是压着她在她耳边喘着,火热坚硬的东西卡在她的臀缝里重重地蹭着。耳廓突然被吻了吻,一只手钻入她的身下,指节微弯,正好扣在她敏感的阴蒂上,容悦微微皱眉,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排山倒海的快感袭来。 两人份的体重压着,脆弱的小豆从来没有承受过这么强烈的刺激,可还是得随着身上男人的撞击被迫蹭着指节,几乎没蹭个两下就受不住了。眼泪从容悦眼角滑落下来,没入枕头,她张着唇,绷着身子泄了。 “叫出来,嗯?”周越不准备放过这个机会,加大了隔着衣服肏干的力度,“乖,叫出来更舒服。” 可直到高潮渐渐平息,她也还是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 χτfΓèè㈠.ℂōм 呻吟(按摩4) 周越有些恼了,似乎平日里一直被他压抑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想着今天非得让容悦叫出来不可。 把着她腰的手转而托起她的下巴,周越用牙轻轻硌了一口她的耳垂,得到一声抽吸。 既然一下子叫不出来,那就一点点引导她。周越下身狠狠干了她两下,解了解渴,而后舔着她耳孔说。 “学我。”他命令道,“喘。” 腰腹再度动作起来,周越故意在她耳边发出浓郁的喘息,时而被她臀肉夹得舒服了还会发出舒爽的叹息。 手指捏了捏柔软的脸颊,她的喘息终于也逐渐大胆了起来,气声其实已经可以算得上呻吟,甚至更加撩人,如果按照一开始的想法他可能就会这么放过她。 可是男人实在是憋得狠了,牟足了劲儿誓要让她发出真正婉转动听的呻吟出来。 于是他故意颤动声带,随着下身撞击的节奏闷哼起来,一下一下,极尽色情。 “怎么样,”他蹭着她的颈侧,“听我这样的声音……舒服吗?” 容悦下意识嗯了一声回答,却被他抓住机会一下猛撞,阴蒂狠狠地撵过指节,那声回应变了味,变成一声媚入骨髓的呻吟。 周越笑出声来,满是愉悦和鼓励:“就是这样,嗯、嗯、学……刚才那样叫。”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似乎真的是万事开头难,之前张着嘴巴也发不出的呻吟,现在闭着嘴巴却也能从喉咙顺利滑出,虽然只是简单的单音,但是也听得人兽欲爆发,想狠狠欺负她。 容悦倒是不用再被刻意欺负已经又哭了起来,鼻头红红的,身子被他撞得一下下往前晃着,看起来委委屈屈柔柔弱弱的。 周越知道她又快到了,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哄她:“一会儿高潮也要叫出来。”好像没亲够一般又是香了几口:“好听,可爱,我想听。” 略显淫荡的话语对她来说是刺激也是鼓励,好像真的如他所说,发出声音的话会更舒服一点。 又或者,是因为和他做的原因才会这么舒服? 容悦的脑袋瓜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听周越上瘾了一般在她耳边说些下流的话,引得她嗯嗯地哼咛终于转变成破碎柔媚的泣音。 “容小姐,更喜欢我的鸡巴还是我的手?”周越肏得有些上头了,张口去咬她的脸蛋,一边咬一边说着令人羞耻的言辞:“水真多,把我裤子都浸透了。” 羞耻与快感的双重作用下,她的声音渐渐短促而高昂,快感渐渐漫出小腹,即将将她淹没。 那枚质量该死得好的内裤终于再也难堪其重,在一次卖力戳蹭中崩断。 容悦身子在他怀里震颤,听她随着他的节奏发出呻吟,然后又被他撞得破碎,一瞬间周越有些恍惚,好像他真的撞进了容悦的穴里了似的。 在这种错觉下,容悦的高潮显得格外可口,阴茎猛跳几下,周越察觉自己似乎也快要到了,卡进臀缝贴着肉狠狠肏干,准备迎接射精的快感。 嘀嘀嘀—— 计时器无机质的报时声响起。 银牙咬碎。 周越僵了一瞬,没忍住又狠狠肏了两下,逃也似的留下了还沉浸在余韵中的容悦,跑回了准备室。 ———————————————————————————— 谢谢大家的支持,第一次稍微像点样的肉还不错吃吧~ 至此上新书榜之前承诺的加更已经都加完了,因为上了新书榜,数据上升的速度超过了我的预期(吃了没经验的亏)本来预定大概要一个月甚至两个月才能达到的目标在十天内达到了…… 还好我擅长飙车写得快(擦汗)以后加更标准会提高一些,50一档实在是太快了,几乎每天要加2~4更,真的会把非全职写文的我榨干的,希望大家能理解~ 坚持可持续发展道路,爱护花花(的肝) 追更: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茶叶(休息4) 容悦抱着靠枕缩在等候区的小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 难得周越比她晚出来。 其实不应该,毕竟她磨蹭了好久才从床上爬起来,周越说标准流程是叁次高潮,还真就让她高潮了叁次,她累得差点没在按摩床上睡过去。 她下了床才发现内裤都被玩坏了,湿乎乎的烂成一团,她把内裤裹在了罩裙里才好意思丢掉。 周越终于出了准备室,方才情欲的气息被洗得干净,发丝也被吹风机的热风吹得清爽松散,但他却还是觉得自己有些狼狈。 这次服务对他来说也算不小的刺激,最后又断在要命的节骨眼,拿着飞机杯冲进淋浴室后,他连润滑油都等不及倒就捅进去了,好在胯下早被各种液体沁透了。把飞机杯压在墙壁上玩命肏,脑子里想着容悦刚才高潮的样子射了足足叁次才缓过来。 两人视线相触的那一瞬间他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太丢脸了。他脸上有点烧。 容悦见他出来,显然也有些害羞,飞快瞟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紧盯着手机,手指不断地滑动着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周雨杰弯起了嘴角吹了个流氓哨。 周越被这突兀的哨声调戏得回了神,凶巴巴瞪了周雨杰一眼,却没几分杀伤力。 “抱歉,我出来晚了些。”周越清了清嗓子,“有事耽搁了一下。” 这还能是什么事?周雨杰也不说话,贼笑着盯着他瞧,心里明镜儿似的。 周越耳根子发热,干脆端起职业笑容不理他径直朝着茶水吧走去:“上次说了要请容小姐喝茶,我可没忘了。” “哈哈。”容悦客气地笑了笑,“让周先生破费了。” 取来茶叶罐,指尖扣在铁罐罐盖,修长有力的直接刚要发力将其翘起,周越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我以前忘了问容小姐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晚上喝茶,会不会影响容小姐的睡眠?” 上次他说他要请她喝茶,她似乎是婉拒了。 按摩结束休整之后,时针已经擦过数字10,周越以往接触的人们早就因为工作原因养成了熬夜的习惯,连带着常坐办公室的他也习惯12点后入睡,所以……或许无意之中,自己表示友好的行为其实给对方添了麻烦? “啊,这点倒是不用担心。”容悦笑了笑,“我失眠和饮食没太大关系。” 周越扣进罐盖的指尖没有动,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茶叶罐,配了两杯蜂蜜柠檬水。 与温热的蜂蜜柠檬水一同放在她面前的,是那罐他没有打开的茶叶。 “大晚上的,还是不要了,”周越朝她笑笑,“我有点怕我会睡不着。” 他想起他送醉酒的她回家那晚,她坐在他的副驾驶位置上皱着鼻子蹬腿撒娇,说要回家吃药睡觉。 他猜测她可能长期失眠。 “说了请容小姐,就一定会请。”周越将那罐茶叶再往她身前推了推,“这罐茶叶就送给您了,您白天的时候可以尽情品尝。” 亮银色的茶叶罐与她几周前见过的那罐似乎一样,圆柱形的罐体,罐壁上走着游龙,打眼一瞧就知道比她家翠绿色的纸质茶叶罐要高档许多。 更不要提里面装着的茶叶,据暮春寒说是今年刚下的西湖龙井,按她常去的茶庄售价,每斤的零售价在四位数。 掌心大的小小一罐,估计价格也有几百块了。 “好意心领了,这个就够了。”容悦只是捧起那杯蜂蜜柠檬水,“无功不受禄,就随手赠礼来说有些贵重了。” -- χτfΓèè㈠.ℂōм 微妙(休息4) 周越撵着水杯的杯壁,正思忖着该说些什么让容悦明白饮料是店铺赠饮,而茶叶是他个人送的,就听周雨杰阴阳怪气地学着电视里的台词调笑起来了:“哎呦喂~这送礼都不背人儿了喂~” 眼看着周越脸色一沉,周雨杰立刻改口:“开个玩笑,Désir只禁止顾客给员工送礼。” 毕竟大家都是不卖肉的老生意人了,谁也没想到就着还能有人倒贴的。 “收着吧,容小姐。”周雨杰早就猜着周越对容悦有点心思,随口帮衬了两句,“便宜是不便宜,倒也是没贵到只能送给媳妇的程度。” 每年固定从杭州送来的新茶,他去周越家做客的时候也当热水喝过不少回,周越喜欢绿茶,更偏爱西湖龙井,这在人人满身铜臭味的周家可算个稀罕、也可以说是没什么人稀罕的爱好,听说是跟他母亲学的。 装茶叶的锡制茶叶罐倒是不错的货,也是别人听了他这个爱好送的,但是再不错也是机械加工出的现代工艺品,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罐子在周越家里他见过好几个。 “你真别客气,他屋里好几罐呢,喝不了都扔了。”周雨杰满嘴跑火车,周越捏着杯子的手都有点气抖了,周雨杰好像没看见一样继续添柴:“我上周不是说请你一杯忘了请吗,一杯茶水也是一杯,一杯茶叶也是一杯,就是劳您费心自己沏了。” 周越挺憋屈,除了林晓涵和有血缘关系的人以外,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送女性礼物,被拒绝就算了,莫名其妙还变成了别人的便宜人情,瞪了周雨杰几眼,也无可奈何地认了他的说法:“……收着吧。” 既然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容悦觉得再推脱有些矫情,便点了点头:“好,那多谢了。”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好像猜透了她心底的想法,就在容悦思考该回什么礼比较恰当的时候,周越补了一句:“不用还礼。” “对对,不用还礼。”周雨杰漏了这茬,赶紧连声应和:“员工收礼算违规了,你就当他扔大马路上,嘿~怎么样,让你给捡着了!” 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周越真的恨不得钻进柜台里去把他的嘴缝上,怎么别人送客的时候他就没这么多废话。 但容悦好像被他逗笑了,咯咯乐了几声:“你这么说周先生听了多伤心。” “他巴不得我伤心。”哼了一声,周越心里却因为她替他说话开心了许多,终于有心思去喝那杯快要凉透了的蜂蜜柠檬水,入口酸酸甜甜的,以前也没觉得多好喝,现在再一尝,意外地挺合他的心意。 “那天,谢谢你送我回家。”容悦垂眸看着四切的柠檬片在金黄色的饮料中浮浮沉沉,低声向周越道了谢。 周越看了她一眼,想起进按摩室前她那句有些混账的玩笑话,闷闷道:“出门在外,容小姐还是多注意安全吧。” “那家酒吧还挺安全的,”容悦想了想,姐妹介绍的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朋友也陪在我身边。” 那家店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安全。周越想。至少他整治之前没有。 “朋友不是丢下你和男人跑了吗?”周越喝了口饮料,凉凉地说。 如果不是凑巧他刚好整治了店内的发生的违规行为,如果不是凑巧她那天晚上遇到的是他,后果还是挺难以估量的。 他的语气好像在谴责魏思凡不负责任,容悦闻言一滞,费着心思想给好闺蜜说好话:“嗯——但是她好好地陪我到散场了呀,那之后我只要打个车回家就平安……” 察觉到周越盯着她的视线,容悦有些难以继续说下去,眼神闪了闪,垂下了头:“……我以后会注意的。” “乖。”周越看她低头认错的样子,心里柔软许多,下意识就伸手去碰她的发心,轻轻地揉了揉。 黑色长卷发温柔乖巧地随着他的抚弄晃了晃,她本人却像是没能接受这一切一般僵在了原地——她的这个状态他很熟悉,他耗费了好几个星期才让她几乎不再对他显露出这种状态。 周越的手掌也僵住了,他皱了皱眉,有些尴尬地缓缓收回手,却看容悦的脸颊一分一分红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她神色慌张闪躲,拿起自己的小挎包,把茶叶罐匆匆往里面一塞,“挺晚的了,我回去了。” 追更:щχ5㈠.VìP(wx51.vip) -- 雨中的夏林 五月的一个周日,初夏的第一场大雨。 容悦也不是特地非要挑这么差的天气出来购物的,只是那家超市每个月第一个周日全品类95折,真的让人很难不心动。 这家超市她几乎每周日都会去,所以当她看见夏林的时候非常的惊讶。 夏林背着一个学生气的双肩包,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袖卫衣,和一条黑色的运动裤,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沉默地站在路边张望着。他的外表非常突出,纵使黑色的巨大框架眼镜让人看不清他粉色的瞳孔,但那束洁白的低马尾已经足够引起视野范围内的任何人的注意。 他皱着眉站在原地,想迈动步伐又犹豫的样子让容悦有些担心。 “夏林。”她走到他的身边,“你身体不舒服吗?” 夏林闻声向她看过去,没有认出她却似乎猜到了她大概是什么人:“是Désir的顾客吗?” “对。”容悦以为他记得她,很惊喜,因为她毕竟只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而她又不像他那么令人印象深刻。 “是其他员工的顾客吗?”夏林问道,“抱歉,我眼睛不太好,可能不太认得你的样子。” “啊,原来如此!”容悦想起夏林专注而柔和,只望向方念念的眼神,这才明白自己可能会错了意,偷偷吐了个舌头。“我是周越的客人,每周五晚上的,之前有一次下大雨,你的客人本来打算让你一起送我回家来着。” “我有印象……”夏林顿了顿,有些局促地望了望四周,“小姐,请问你知道友好医院怎么走吗?我的手机没有电了。” “啊就在我家旁边,我陪你去吧。”容悦迈着步子走了起来,自顾自默认夏林要去看病的容悦提了提手里的购物袋:“我一会儿先放一下东西,几分钟就好。” “不用。”夏林一边跟上,一边有些困惑地拒绝,几秒种后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不是我自己去看病,我是去探望和我一个孤儿院的妹妹的。” 刚迈开的步子停住了。 “华夏慈善福利院?”容悦问。 夏林也停住脚步,有些诧异地回头望向她。 “……是宁宁又住院了吗?” 夏林更加诧异:“你认识她?” “嗯。”容悦再次迈开了步伐带着夏林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只不过这次脚步比之前要快上一些。 华夏慈善福利院是离友好医院不远的一所孤儿院,距离她家也很近,一年前她们公司搞慈善活动选的合作机构就是那家。因为实在是离她家太近了,所以那阵子她顺理成章地经常拜访那里,据何潇所说,他也就是那时才开始注意到她。 后来合作结束后,她偶尔有空又要路过那里,也会记得买一些零食进去看看孩子们。 福利院里所有女孩子都姓华,所有男孩子都姓夏,宁宁的全名叫华宁。容悦并没有厉害到把整个福利院孩子的名字都记住,她能记住华宁是因为华宁与夏林一样是一名白化症患者,不仅如此,她还合并患有免疫缺陷症,自从她第一次到访起就听说有个叫宁宁的雪白小孩经常住院。 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一场席卷福利院的流感也许就能要了华宁的命。 “你不用这么着急,”夏林语气无奈,快走两步追上她:“宁宁没事。” -- χτfΓèè㈠.ℂōм 华宁 “你猜谁来看你了?” “林林哥哥!”坐在床上的小女孩欢快的笑脸看不出什么痛苦的神色,见到容悦后更是多了几分惊喜:“还有月亮姐姐!” “原来你就是月亮姐姐。”夏林从背包里取出一摞巧克力,容悦认出那是自己常常买给孩子们的那款。 “这次总买对了吧?”夏林蹲跪在华宁的病床边,拿出一板巧克力递到华宁的手里:“不光给你买来了月亮姐姐的巧克力,还把月亮姐姐给你带来了,你要说什么?” “谢谢林林哥哥!”雪白的小人儿捧着那板巧克力,笑得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月牙:“谢谢月亮姐姐!” “宁宁最近有乖乖听话吗?”容悦站在华宁病床的另一侧,弯下身子笑着看她。 “宁宁很乖!所以林林哥哥才给宁宁买巧克力!”华宁很自豪地挺了挺胸脯。 夏林在来的路上告诉她,宁宁这次住院是为接受骨髓移植而做准备,骨髓库传来消息,发现了合适的配型,捐献人正在考虑是否确认捐献。 这对于华宁来说是天大的好事,白化病虽然无法治疗只能养护,但如果接受了骨髓移植,至少代表她不用再担心普通的疾病会夺走她的生命。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夏林把剩下的巧克力放在了床头柜里,注视她的目光有些担忧:“吃太多对身体不好,一天只可以吃一板,吃完必须要刷牙,不然不给你吃。” “知道啦——”华宁有一点点失望,但还是乖乖地答应着。 他是担心她吃完甜食后刷牙刷不干净,还没有接受骨髓捐献,最近又正是要紧的时候,如果牙龈发炎的话怕又出些问题。 放进了床头柜里,夏林还是有些坐立难安,皱着眉头沉吟片刻:“我还是交给护士吧……” “林林哥哥能不能天天来监督宁宁呀。”华宁抿着小嘴,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宁宁一个人在医院好无聊哦,林林哥哥老是不来陪我玩。” “快到夏天了。”夏林耐心地跟华宁解释,“哥哥只能在阴天或者雨天来了。” “那哥哥不能在晚上来吗?”华宁有些委屈,同为白化病患者她当然知道他们经不起日晒,但是太阳下山以后夏林也没来看过她。 夏林笑得有些无奈:“晚上哥哥要上班赚钱,给宁宁买巧克力吃。” 华宁扁扁嘴,小头一偏望向容悦:“那,月亮姐姐可以来吗?” 容悦正看着他们两人发呆,她看着这两个雪白的人交谈着,才发现夏林面对珍视的人的目光和那晚确实很像,温柔专注,像盛满了朦胧又暖洋洋的晨光。 “当然可以啦。”容悦回答,“月亮姐姐时不时会在月亮出现的夜晚,降临到幸运的小公主身边哦!” 华宁听她这么说,高兴地直拍手。 容悦站直身子,双手叉腰有些高傲地说:“不过月亮姐姐不能呆很久,等云彩遮住月亮的时候,月亮姐姐就要回家啦!” 华宁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似乎很舍不得,半晌后她又有点害羞地问:“那,仙女姐姐会来吗?” 仙女姐姐指的是魏思凡,她来容悦家玩的时候偶尔会和她一起去福利院陪小孩子们玩。 她们两个都非常喜欢小朋友。 “是不是想仙女姐姐了?等仙女姐姐有时间,我带她一起来看宁宁好吗?” 听容悦这么说,华宁又开心了起来,小孩子的情绪总是变得很快很轻易:“好好好,我最喜欢仙女姐姐了!” 夏林听她这么说有些哑然:“……最喜欢的不是林林哥哥吗?” 华宁一愣,有些扭捏地解释:“那……那不一样……仙女姐姐漂亮,还会魔法……” “魔法?”夏林歪了歪头。 “是呢,仙女姐姐会魔法。”容悦对华宁笑,又对夏林解释:“是能够让身体保持健康的魔法。” 或许该说是单纯的许愿祝福,又或许可以说是骗小孩子的把戏,但是有时候就是这么巧,福利院的院长告诉过她们,魏思凡每次对华宁‘施法’后,她总是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健康。 也许对于六岁的小女孩来说,魔法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了吧。” 追更:yùsんùщù.ρщ(yushuwu.pw) -- 那枚光(500收藏加更) “谢谢你今天陪她玩。”病房外,夏林向容悦道谢,视线却隔着窗子望着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女孩,“……你说会常来看宁宁,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不喜欢撒谎。”容悦看了他一眼,那双躲在框架眼镜后的粉色眼眸纯粹澄澈,她顺着那视线也望向了女孩。“至少在她出院之前,至少在太阳很大的日子里,我下班后会来看看她。” “那……可以请你时不时告诉我一下她的状况吗?”夏林的指尖摸上了玻璃,好像在隔着玻璃抚摸她的脸颊。“我想知道她有没有乖,有没有偷吃巧克力……想知道她过得开不开心。” “诶?”容悦愣了一下,“要我通过暮先生联系你吗?” 他笑了笑,收回了视线看着她的眼睛:“Désir只是禁止你和你的担当者的私下联系,或许我们可以加一下好友,偶尔……还可以打个视频电话?” “抱歉,”夏林只是短暂地看了她一下,视线很快又回到了女孩的身上:“她太小了,我不能给她手机,我怕她的眼睛以后会和我一样。我的眼睛……有很严重的散光。” 白化病患者因为虹膜缺少色素,很多人视力都不是很好,华宁算是其中视力比较好的,目前又是学龄前,暂时没有戴眼镜矫正的必要。 “好啊,那你输一下你的账号吧。”容悦低头调好手机界面递给他,看着他一边低头按手机一边说:“其实我也有点散光,小时候侧着趴桌子写作业写的,是有点难受。”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看也挺有意思的。”容悦低低笑了笑,“我相信你懂,黑暗中的一枚光落在你眼里,就会变成一片星海。”小的时候,家里开着空调的时候,她就是盯着空调上红色和绿色的指示灯,幻想着小小光晕里隐藏着一片星海,以此来度过一个又一个不安且寂寞的夜晚。 夏林听着她的话,将手机递还给她,而后又望向那个孩子,他想或许华宁就是他的那枚光吧,小小的,弱弱的,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但是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未知的希望。 “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更想收养宁宁。”夏林轻轻地说,“我想让她有一个真正的家。” 夏林和华宁都是在不到一岁的时候来到华夏慈善福利院的,大概都是因病被亲生父母所弃养,院里生病的孩子很多,但是病得如此显眼的,那时只有他一个。 虽然大家都是孤儿,都是‘兄弟姐妹’,但是小孩子的厌恶与喜爱同样难以隐藏,不知是从谁开始传起,小朋友间开始流传起他会抢走别人身上颜色的传闻,大家怕传染上他的病变得和他一样,怕他吃人。在孤儿院里被孤立的感觉挺奇妙,也挺悲凉,院长会训斥那些欺负他的孩子们,但是他却能感觉到,她训斥他们不是因为她心疼他,而仅仅是因为欺负人是不对的事情。 他想给华宁一个家,还有家人,一个真正向着她的人,能够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保护她的人。 可是收养的条件很严苛,为了防止有心人的利用,男性收养者想要收养女性,需要比女性年长40岁。 “不过我现在是她的资助人。”夏林有些无可奈何地笑笑,“应该……也算是她半个家人。” -- 有没有想我(按摩5) 不知不觉间,她的会员卡已经消费了一半了。 效果比她预期的好很多,她现在已经……脑海内闪过回忆的碎片,容悦脸蛋有些燥热。 “容小姐,您的卡。”周雨杰将卡还给她,看着她脸颊泛红的样子觉得这两人实在是很有意思——因为刚才周越也莫名其妙地红着脸进了准备室,还挺有默契? “可能得请您先进去等一下,周越刚才进准备室了,等他出来立刻会过去的。” 容悦收好卡片点了点头,这次一来没直接见到周越也挺好,不然她可能会有些害羞。 等她换好衣服的时候,周越如往常那样靠在桌边等着她,见她出来了,站直了身子朝她招手叫她过去。 她刚一到他的身边就被他长臂一捞搂进了怀里,像是一对热恋中的亲密恋人。 这个认知让她脸颊更热了几分,低着头不太敢看他。 周越对她的这种反应有一点点不满,下巴轻轻在她头顶磕了一下:“一个星期没见,有没有想我?” 容悦被他问得一愣,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似乎一直都是每周见一次面吧? “有没有想我?”她不回答,周越情绪低了几分,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还是没等到回答就自说自话般地嘀咕起来:“我可是想你来着,从周叁开始就恍惚觉得是周五,好像下了班就可以来Désir见你了。” “我也想你来着。”容悦思索了一下回答他,“我喝了你送我的茶,很好喝。” 他闷闷地笑了几声,胸腔贴着她的额头震动,像一只心满意足,在打呼噜的粘人大猫猫。 “计时器。”她小声提醒,他们俩就这么靠着边桌腻歪着,计时器就在周越手边,他却迟迟不按,她以为他忘了。 “不着急,先聊会儿。”周越隔着罩裙摸她的腰,他怕自己又像上周一样硬得太快太难捱,先钻进准备室里自己来了一发,只不过时间有点没估好,错过了接容悦进门的机会,少跟她说了好几句话,四舍五入亏了一个亿。 “啊哈哈……”容悦有些无奈地笑,“聊什么啊……” “着急了?”周越又是闷闷地笑,掌着她的后腰往自己身上贴,软乎乎的肉抱在怀里真舒服,“就聊……商量商量今天我们干点什么吧,挺必要的吧?” “是啊,那干嘛呢?”容悦很捧场地接话,身子一颤发现摸着自己后腰的手不知何时钻进了罩裙下摆,隔着内裤开始揉她的屁股,“……周先生,聊天就好好聊天,不要嗯——”指尖划过肉缝,容悦瑟缩了一下,忍着快感继续说:“动手动脚。” “没事,这都是送的。”周越占了便宜还卖乖,“容小姐叫得真好听,不枉费我上周那么卖力教你。” “……”容悦偏头,脸颊贴上他的胸膛,她真的已经很害羞了。 “那这次我们就来……”周越抱着她的手松了一点,唇贴在她耳朵上轻轻亲一口后才用意犹未尽的腔调说:“今天把手指伸进去看看吧?”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横躺(按摩5 计时器是受不住调戏的容悦按下的。 按完之后容悦莫名觉得周越有点闹别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硬着头皮嗫喏着:“再……再聊会儿就八点半了……” 周越闻言眼睛微微眯起,随后赌气一般一把将容悦打横抱起,抱着她走到双人沙发上坐下。容悦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惊得叫都忘了叫,安静如鸡地被抱到了男人的大腿上坐好。 “不能接吻。”周越像和她确认规则一般盯着她说着,“所以,我可能需要多亲亲你别的地方才能让你快点进入状态。” “毕竟容小姐已经等急了,嗯?”嘴角有些恶劣地勾起,周越的手钻进罩裙向上探去,直接覆在柔软的乳房上。 “唔。”容悦垂下视线,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里,不想让他多看自己红透了的脸蛋。 这个动作倒是正好方便男人亲吻她的耳朵,周越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挤在她胸前轻轻揉捏,柔软的舌轻轻探入耳孔,轻轻颤动舔舐后又抽出:“容小姐,喜欢吗?” “嗯。”埋首在他颈窝的人软软地应着,周越又笑了。 周越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真的是有点好。 捧着她嫩乳的拇指抵着硬豆一揉,怀里的身子就随着颤了一下,很是可爱,于是拇指就与食指关节协同作案,紧紧地夹住硬硬的果实搓揉了起来。 容悦环着他脖颈的手臂紧了紧,胸口像是有一根神经连到下腹,酥酥麻麻的小腹发胀,让她直想用腿心那处往他身上蹭。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欺负她乳珠的那只手解恨似的狠狠揉了两把才又搓揉起来。 意乱情迷之中容悦下意识用鼻尖去蹭他的耳垂,两团柔软晃了晃:“那边也要……”Ⓨ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喉结轻动,周越缓了缓,低声问:“哪边?” 环着他脖颈的手就顺着肩膀向下,握上了他的手腕,轻轻往左移,移到紧紧贴着他身体的那团上。 真可爱。 周越满足了她的小小要求,以同样的手法狠狠欺负着另一边的乳珠,硬粒被揉搓得发烫,柔软有弹性,怎么捏都捏不扁。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根与脖颈,然后用额头轻轻一顶,将她稍稍顶离他的身子,好方便他把双唇印在她的锁骨上。 他忍得好狠才忍住重重吸吮的冲动,这也算是这一行的潜规则,没有客人的指示,他们要尽量不在客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有点怨恨这种雇佣关系了。 “差不多把衣服脱了吧?”他看着她已经有些涣散的眼神哄道,在她脸颊上不断轻轻吻着,手指从丰盈上撤下,转而绕到她的身后松她的系带,褪下那层罩裙后手指寻到内裤裤腰上的小破口,指尖用力一勾故意将内裤扯坏了。 撕女人衣服的感觉让周越心里隐隐兴奋。 容悦察觉到内裤破裂,伸手想去遮,却被捉住了手,十指紧扣。 周越狠狠吻在她的脸颊,像是弥补不能亲吻她双唇的遗憾一般。 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凌乱,破碎地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此。周越抽手摸出身后的两个靠垫垫在容悦腰下,让她靠着沙发扶手半横躺在自己身上:“害羞的话就闭上眼。” 容悦用手背挡住眼睛,这句话他上周也说过,像是宣告某种仪式的开始。 追更: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χτfΓèè㈠.ℂōм 食指入穴 周越的一条手臂垫在她后颈让她好躺得更舒服些,另一只手的指尖则轻轻点在她的肚脐附近,暖暖的,小小的,戳在她肚子上打着圈圈,而后是手指贴了上来摸索,再然后是整个手掌,轻轻滑动,暖暖的,带着她的肚子也烫了起来。 那只手掌逐渐打着圈下移,盖住她因为湿润而有些冰凉的阴阜时,容悦没忍住抖了一下。 他又在闷闷地笑了。 那只手掌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盖在上面轻轻地摸着,指尖蹭着肉缝,没有如他之前所说将手指插进去,好像是要把她的爱液涂满自己整个手掌。 纵使容悦湿得很轻易,但对于处女来说总归是不够的。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也放了精油瓶,周越呼出一口气。 单手按压总是有些不方便,漏了许多在桌上,但好歹算是被他捞住了一捧,周越垂眸单手搓揉着,堪堪化开的精油就透过指缝掉在了她的小腹与阴阜上,带着点乳白色的一个个小圆,像滴在她身上的精斑,周越眯了眯眼睛。 五指终于裹上了丰润的精油,滴在小肚子上的也不想浪费,统统被他的手指刮到她的阴唇上——这是他第一次直视她的性器,也是他第一次直视女人真实的性器。 图片、视频,甚至飞机杯、假人上都有与之相仿的东西,但是全都没有她的可爱,灰粉色的软肉粘着闪亮亮的爱液,用手指一拨还能看到里面藏着的鲜红嫩肉。原来真正的触感是这样的,周越有些迷醉地用指尖拨弄着柔软的两片肉,比硅胶的质地软烂许多,黏糊糊地吸着他的手指,很娇媚。周越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很像俯下身子去亲一亲。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但他也知道还太早,收敛了心神手指极富技巧地在外阴揉弄了几下,腿上的小臀就开始蹭起来了。 “舒服的话记得叫。”周越提醒,“复习一下?先从喘开始……” 长指嵌入两片嫩肉之间,不断地擦蹭着,故意用指根不停得蹭她的阴蒂,伏在她耳边,恶魔般甜蜜的低语:“越来越舒服……” “越来越舒服……”喘息逐渐带着媚色,周越的指尖寻到了小口,那里的肉更软更嫩,滑腻腻的,像是什么小动物的嘴一般一开一合,想把他的指尖往里面含,而他偏偏只用指尖揉搓着穴口,哄得它多吐出些水来。 它吐得其实已经够多了,多到顺着股缝流下,洇湿了他的短裤。指腹按在穴口,将小小的软肉按平,然后搓着搓着,他终于有些满足了,唇贴上了她的耳朵,继续蛊惑:“渐渐地……最舒服的时候——” “叫出来!”食指指尖猛地刺入花穴,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地方包裹着异物,随着他命令般的话语,呻吟顶破了容悦的喉咙,她娇媚地哼了一声。 食指弯曲,仅仅插入一个指节,在狭窄的甬道内来回滑动着,容悦下意识并拢双腿想夹住异物,却发现这样做也根本止不住在自己体内肆虐的指尖。 周越摸着阴道入口处的无数个细小凸起,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那里面比飞机杯要暖多了,还软,不知道阴茎蹭过他摸着的这些小肉粒会是何等销魂呢…… 即使事先处理过一次,但周越胯下还是缓缓地硬了起来。 容悦的脚趾不断地蹭着沙发扶手,试图缓解这奇异的感觉,她以前自己做的时候还没试过插进去,阴蒂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快乐。被插入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怪,其实说不上舒服,却也绝不是讨厌,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只觉得一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地方夹着什么,有些别扭。 “还可以吗?”听到周越轻声问她,容悦点了点头。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可爱,红着鼻头皱着眉毛忍耐着,身上不着寸缕,最关键是的下面在紧紧地夹着他的手磨蹭,看不见的小穴里还含着他的指尖。 周越耐不住她的模样,手指往里钻了钻,指尖触碰到了一层薄肉,不仔细感知的话很难分辨,他细细摸了摸,就觉得小穴一抽裹住了他的手指——他戳进了她的处女孔中。 首发:ρò㈠㈧ě.νǐρ(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深处(按摩5) 周越的动作一下子缓了下来,他知道那里的薄膜极为脆弱,必须小心对待。 他看了眼怀中人的反应,她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到,依旧是刚才那副可口的模样,于是他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一边大着胆子将手指往里送,第二个指节越过了壁障,他松了口气,微微勾起手指,触到一片湿滑。 全身肌肉绷紧,绕过她后颈的五指狠狠握成了拳。周越从来没想过女人的甬道深处居然是这种触感,像是上好的丝绸,被热水浇了个透,用指尖顶上去滑动,又腻歪又烫手。 他身下的肉柱已经完全硬起来了。 就在这时,容悦颤了颤双唇,有些委屈地轻轻吐出一个字:“……胀。” 只是一根手指,里面就觉得有些满胀,她感觉到自己控制不住地在箍着那根手指,她感觉不太出来他到底插到了那里,只觉得小腹越来越胀。 “习惯一下……”周越深呼吸,“我们都。” 那根赛在她体内的手指没再动弹,而是大拇指抵上她的阴蒂打圈磨着,阴唇湿哒哒贴在两边,粗糙的指纹透滑腻的液体磨着敏感的红豆,容悦身子一下子就绷紧了,连带着里面的穴肉也狠狠挤住了那根食指。 她忍不住收缩着穴肉磨蹭埋在体内的那根手指,阴蒂似乎与内部的一个点神经相连,被他一搓,里面痒了起来,往手指上蹭一蹭就会觉得舒服。这种舒服不像揉搓阴蒂带来的快感那么明显且夺人心智,很微弱,很柔和,隐藏在快感后面不仔细去体会就会忽略。这种舒服却又很深,不再是浮于表层,往身体内部侵蚀着。 比起带来快乐更倾向于驱散痛苦,有些像止痛药?也有点像是夏天在蚊子包上掐出的十字指甲痕。 容悦意识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 她移开手背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周越,还没开口,就被男人的样子摄了心魂。 一滴汗珠从他额角划过,安静地在蜜色皮肤上滚着,然后停在了他坚毅中带着一点魅惑的眉梢,引着她望向了他的眼睛。他低低垂着眸子看她,刘海在眼睑上投下阴影,藏在阴影中的那双眼睛却好像燃着金黄色的火光。 容悦下意识地吞咽,她又在憋着气绷起小腹了。 与黑发黑皮不相匹配的是,周越的眼睛颜色很浅,是很洋气的金棕色,对着她的时候总是带着笑意地弯起来,让人看了总觉得胸口有些甜甜的。而如今那双眼睛褪了笑意,竟也能给被注视的人带来成吨的甜蜜。 “容小姐,我这么好看吗?”她看到他的唇勾起,轻轻动了动,也看到那双眼眸中的火光有些忽闪,“……你在吸我。” 容悦噎住,刚移开的手背又盖在了眼睛上,他真的很会惹她害羞。 周越也是真的很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他莫名能够体会到一种调戏良家妇女的快感。 食指轻轻顶着软肉勾了勾,而后提着手腕抽出,周越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转移到自己的指尖,透明的液体比精油更厚重,黏腻光滑反射着水光。 周越呼吸重了重,有些不自然地瞟了她一眼,她还挡着眼睛装鸵鸟,只露出小巧的唇和两个小耳垂,红得令人垂涎。 ……既然她不看,那他就不客气了? 张开嘴,舌尖一卷,周越将整根食指塞入自己的口中,微微皱起了眉。 扑鼻而来的是玫瑰精油的香气,人工香精的甜里泛着苦,他用舌尖细细舔舐,试图从味蕾复杂的感受中分辨出属于她的味道。隐藏在工业的苦下面的是带着点辛辣的酸,他不太确定那是不是就是她的味道,但很确定那是能够十分挑动他情欲的味道。 唇紧紧地裹挟住指根,他微微仰起头将食指抽出来,气压失衡,淫靡地发出了小巧的啵声,周越缓缓呼气。 这次的插入改成了中指。 比食指更长一些,直直地探进去,谨慎地穿过幼嫩的薄膜,到达细腻柔滑的内壁。 还能更深,周越盯着那里,眸色沉了又沉,继续缓缓推送,直到尽根没入,柔软的蚌肉贴着他的指根。 他进得缓慢且磨人,每一毫秒都让容悦以为到头了,那根手指却不断地、不断地向内推进着,进到她从未想过的深度。 温热的指尖向前顶,戳在肉汁四溢的硬核上,指尖的弧度严丝合缝地抵上了硬核中间的小孔,周越呼吸一滞,眼神涣散了几分。下半身被她压在屁股下面的肉柱控制不住地跳了两下,催促他用指尖微微戳动摩擦滑腻的小孔。他忍不住俯下身子,钻进她的怀抱,将鼻尖埋进她的颈窝,一边细细地嗅着,一边仔细感受中指指尖的触感。 醉人的体香混合着煽情的费洛蒙由鼻腔进入身体,沿着神经变换为电信号侵犯大脑。 她好香。 人很香,肉欲更香。 周越的指尖正抵着她的子宫,摩挲着她的宫口。 -- 挨肏的是你(按摩5) 未经开发的宫口十分迟钝,被人用指尖欺负也只是不断流泪,一点都不知道找主人做主,比起在她体内悄悄作乱的指尖,颈间的热意更让她难以承受,他的吐纳很重很热,鼻尖贴在皮肤上轻轻顶弄,几近刻意地嗅闻着,生怕她察觉不到一般。 挡在眼睛上的手被他头顶的黑发一蹭,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顺着发丝缠了上去,柔软清爽的细发蹭在手心里痒痒的,触感有些让人上瘾。容悦忍不住将另一只手也探入他的发丝之中,托在他的颈后下意识地揉弄着。 这个动作莫名其妙地点燃了周越拼尽全力压在心底的欲望,脑子一热顶着宫口的手指就缓缓抽动起来,模仿着性器进进出出。 “唔嗯……”体内含着的物体突然主张起自己的存在,容悦刚难耐地哼了一声,就听见耳下传来悠长深重的一声叹息。 “容小姐……”周越抬起头来,望着她的视线中夹杂了些无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太诱惑男人——” “因为挨肏的会是你自己。” 话音一落,她双腿之间的那只手猛地动作起来,中指不再抽插,而是深深埋入其中,寻到那湿滑内壁上,硬核与薄膜之间的一个小小豆状凸起,撵着那里不停打圈,拇指也随之再次顶上阴蒂,重重地揉搓了起来。 “呀啊啊——”突如其来的剧烈快感让她身子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眼圈泛红,下意识仰起了头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那双性爱时时常咬紧的唇也微微张开,露出一点雪白的齿贝和嫩红的舌尖,让人看了想要狠狠风卷残云般将她吞吃入腹。 然而能看不能吃,周越恨恨磨了磨牙。 既然嘴巴不让他亲,那其他地方总可以了吧?他报复一般地埋头向下,一口含住了她右胸的乳珠。 容悦已经出了层薄汗,舌尖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带着些微的咸味,配合柔暖细嫩的乳肉仿佛一道上等的佳肴,只一瞬间就让男人忘了自己的初衷,忘情地沉迷于口舌的触感,不断地用粗糙的舌面剐蹭着硬挺的乳珠,味蕾扫过乳孔,在她身子里揉搓的手指也加重了几分力道。 “嗯!”容悦突然被含,身子禁不住发抖,下意识地扭起腰胯来,配合着他的揉弄急色般索求着,十指再度爬上他的脖颈,搓揉着他的发丝。莫名其妙间,钝感的体内渐渐发生了变化,被指尖绕圈揉弄的地方与阴蒂配合着传来酥麻,一层一层累积在他拇指与中指夹着的那块媚肉上,容悦忍不住夹紧双腿,试图去扛住快感的波浪,却突然觉得乳尖微微一痛,眼前只剩一片白光。“要……啊啊——” 腰胯的肌肉仿佛不受她的控制,猛地一扭,穴肉吸吮着手指,一下一下强有力地箍着往里拖,好像是在逼它交出它根本没有的精液。 啵地一声,周越垂眸盯着自己刚刚才吐出的乳珠,比旁边那个红了一层,也似乎大一些,意犹未尽地最后用舌尖点了一下,那枚乳珠就娇俏地被他推得偏了偏,然后充满弹性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容小姐……”周越声音喑哑,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她注意到那双金棕色的眸子意外地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舒服吗?” 容悦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红着雾蒙蒙的双眼,乖巧地嗯了一声。 周越抽出深深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上面有着白色的汁液,那是她舒服的证明。 “那容小姐舒服了……”流满了黏滑液体的手直直伸到自己颈后,握住了她的手腕,周越看着她有些呆愣的脸,满意地勾起嘴角:“让我也舒服一下怎么样?” 炙热的气流卷着情欲,吹进她的耳孔之中。 “帮帮我,嗯?” -- 帮我(按摩5)500珠加更 “啊?”还懵着的容悦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觉得手腕突然之间黏糊糊的,淫靡又难受,手指蜷起,从他的脖颈上微微撤开。 然而这一撤,就由不得她停下来,那只握着她的大手力道拿捏得巧妙,既不会弄痛她,又能够配合着垫在她颈后的手臂将浑身绵软的她拉起。 被压久了有些酸麻,稍微活动了下手腕,周越轻轻吐出一口气,揽着她让她的背靠在了自己的怀里,而他自己则向下滑坐,半躺在了沙发上。容悦被放置在了他结实的腹肌上,身前就是在裤头内充血肿胀到极致的阴茎,正一跳一跳地随着脉搏抽动着,似乎在邀请她往后撅一撅屁股,用阴蒂蹭着他打个招呼。 然而阴蒂没有知趣儿地去打招呼,取而代之的是容悦的手,被他放在了那凸起的硬物上,带着她轻轻揉了揉。 快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强烈,周越用脸颊蹭开她柔软卷曲的长发,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越过雪白的乳峰去看她的手揉弄自己的下体。到底是隔着裤子,隔靴搔痒带来的快感并不多,但可怕的是心理上的快感不断的涌现。周越皱紧了眉,操控着她的手,用她的指尖往顶端那一小片圆形水渍摸去。 “嗯。”只是刚一碰到,周越就舒服得忍不住轻哼,雪白的指尖粘着滑液,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她的手沾上了他的精液。 只是这么想着,周越就觉得自己爽到快要射了。 正想压实她的手让她帮自己的时候,容悦开口了,她用有些颤抖的声音提醒:“Désir不是禁止了……” Désir禁止技师使用性器官接触顾客。 他不用她在这种心潮澎湃的紧要关头提醒他自家店铺的规矩,周越有些不满,张嘴想对近在咫尺的肩头咬上一口以示谴责,牙齿贴上了滑嫩的皮肤后却又舍不得了,最后只是用齿闷闷地磨着,混着几根她的发丝,香肩便宜了唇舌。 磨了一会儿,因为被打断而变差的心情好了不少,周越往她耳根吹了口气:“容小姐,我似乎没有用性器官碰触到您吧?” 隔着层裤子,就算他能使人怀孕的体液早就沾上了她的手,也不能算接触了性器官。 “还是说……容小姐真就那么狠心……?”声线被情欲沁透,他的欲求不满昭然若揭:“看我就这么硬着不管,你舍得吗?嗯?” 男人的语气似撒娇又似谴责,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狗,想舔舐主人的脸蛋却被推开,神情哀怨期盼。 眼看着容悦的嘴唇颤了颤,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小手主动地抚摸上了自己的阴茎。 立刻舒服得又是一声轻哼,周越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低头在她的肩上香了一口,吻得不重,声音却很响,她被亲得害羞,下意识想躲,却被追着压了上去,鼻尖蹭进她的发丝之中,周越贪婪地嗅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刚刚才高潮过的身子带着女人特有的情欲味道,这股味道他之前也在她身上闻到过,却不知从何而来,此时却无师自通般地领悟了,那味道嗅起来像未熟的果实,青涩涩的,钻进他的身体,勾引着他将心底锁紧的野兽释放出来,撩得他神魂颠倒,只想把这可恨的小东西猛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一寸一寸地慢慢品味。 就快了,周越重重地喘息,潮湿的热气喷入容悦的秀发之中,他就快要到达顶峰了。 心理上的快感猛烈,但总是欠了临门一脚使他攀不上顶峰,喉结滚了又滚,在她腰肢上抚摸的手终于重新覆上了她的手,恶狠狠地向下挤压,握住,然后前后搓动,隔着布料捏着那层薄薄的皮肉套弄起了肉柱。 -- 沾上精液了(按摩5) “啊啊啊啊——”容悦突然颤抖了起来,泪水突然掉落,砸在了他快速移动着的手背上,“停、会、会碰到!会碰到嗷嗷嗷……!” 阴蒂距离肉柱实在太近,他的动作粗暴,难免压着她的掌根揉搓到了阴蒂,太狠太凶,几乎是两叁下就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晃着腰想逃避。 技师服的下摆早就蹭开,肉臀紧紧贴着他的小腹磨着,周越抽气,他甚至感觉到了她的穴口正在流着口水一张一合地吮着他小腹的皮肤,一瞬间腰胯控制不住地不断向上猛顶,顶得容悦一颠一颠坐不稳,屁股被颠得微微跃起又重重落下,简直——简直像是在吞吃他的肉柱。 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刺激,周越红着眼角拼命喘着,将她往自己怀里狠狠一压,还嫌贴得不够紧一般弓着身子射精了。 容悦几乎被折迭在了他的怀里,腿心紧紧压在了肉柱之上,她明确地感觉到那东西猛烈地跳动了两下,随着身后人被性欲烧热的性感叹息,一股一股地将湿凉的液体射在了裤子里,透过布料染上了自己的肉缝。 这是,他的精液。 仍在跳动着发泄欲望的阴茎隔着裤子一下下磨动着,在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瞬间,把她送上了高潮,于是正享受着的周越就听到了她娇媚的低泣,蚀骨销魂,勒索他吐出更多香浓的精液。 计时器适时地响起,他们却没人动弹,紧紧窝在彼此的身边分享高潮后片刻的缱绻情愫。 周越比容悦恢复得快许多,但他不想动弹,又软又暖的身子抱在怀里压着的感觉不知道有多舒服,如果可以的话他有点想就这么抱着容悦睡上一觉。 容悦也被最后激烈的肏弄搞懵了,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穴肉一缩,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 “周、周……”容悦有些手足无措,“周先生……精液……” 怀里一空,周越不满地视线刚望向她,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视线。 赤裸的双腿之间,之前他见过的灰粉色缝隙已经因充血而变成嫩粉,上面惨兮兮挂着薄薄一层被揉开了的浑浊液体,隐隐约约透着白色。 周越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有些后悔也有些心疼地伸手揉了揉容悦发白的脸,轻声道歉:“抱歉,容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过来一些,我检查一下有没有沾到里面。”周越侧身抽了几张面纸,将容悦拉近一些,小心地擦掉沾在外阴的精液,近距离看着这样的画面,鼻间都是她与他交融过的气味,胯下的东西又生理性的硬挺了起来。 周越闭了闭眼睛,在心底恶狠狠骂了自己几句,随后用擦干净了的手指翻开大阴唇,那里湿润一片,但还好没有明显的精液痕迹。周越稍微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用新的纸巾细细擦去黏液,甚至稍微顶入穴口沾了沾。 “抱歉。”周越再次道歉,声音有些艰涩,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容悦确实心里有些难受,但看着男人耐心仔细地伺候着自己,又是忍不住的心软。 “算了……”她本来就没想责怪他,“应该……问题不太大吧。” 毕竟没有插入,又隔着一层裤子,况且事后是有药物可以弥补的。 容悦其实不太想吃药,她知道紧急避孕药有效率不高且伤身,但本质原因不在于此。 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她和魏思凡知道,她甚至一直在期待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怀孕生产的。 但是……容悦目光低落,望着周越懊悔的脸,手指不自觉触了触光裸的小腹,像是在抚摸那还不存在的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也不会被他的父亲所接纳吧。 容悦的指尖缩了缩:“我一会儿会去买药的。” 既然如此,她就要去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别。”周越的心跳猛地加快,一下子抬起头来,“如果……” 如果怀孕了的话,就生下来吧。 我喜欢你,嫁给我吧。 这两句话衔接得顺畅无比,就在这时,周越终于确认了心中陌生感情的名字。 但是,这两句话无论哪句他都说不出口。 至少等他找个机会和她解释清楚一切始末以后……以他现在的身份和立场,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也没有资格说出口。 周越又垂下了头,勾了勾嘴角,将嘴边的话吞回肚子里,顺着脖颈落下,重重砸在了胸口上。 “抱歉。”他垂着头,又低低说了一声,随后带着一身的狼藉离开了第叁按摩室。 -- 不光送茶(休息5)300评论加更 今天容悦出来时,周越已经在等待区等候了很久了。像是为了惩罚自己一般,今天他没有使用准备好的道具,而是用冷水生生浇熄了欲火。 听到打开门的声音响起,那双金棕色的眼眸就往走廊里寻,又在视线与她相触碰的一瞬间仿佛被烫伤一般急急收回,低低垂着落在了面前的水壶上。 “容小姐。”他唤了一声她。 容悦点了点头,她还是第一次见周越这样的表情,像是低眉顺眼,也像是心虚,容悦不知怎么觉得很好笑。 怎么搞得她都有些负罪感了? 她张了张口想宽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茶还合口味吗?” 周越看她在老位置上坐下,手上端过去的是苹果汁,嘴上问的却是茶。 容悦被他突然来的一句问的有些懵,歪了歪头思索了一下才意识到他问的是他上周送她的茶叶。 可是刚才在按摩室里不是问过了吗? “很好喝,品质非常好,谢谢周先生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想是那么想着,但是容悦还是乖巧地回答。 周越紧绷着的神情终于有些松软,他笑了一下:“那就好。” 但是那个笑只持续了几秒钟,他的脸又僵硬了起来,骨感有力的指节收拢,放在膝盖上握成拳头。 像是在紧张呢。容悦端起苹果汁抿了一口,轻甜的味道在唇齿之间扩散开来,她想不出他在紧张什么。 真要紧张应该是我紧张吧。容悦想。你又不会怀孕。 难不成是因为怕投诉?看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了又紧,容悦终于想到了答案:“啊,周先生……” 听到她叫他的名字,周越如梦初醒般猛地抬起眼睛望向她,期待着她要对他说些什么。 “……”那视线过于热烈,容悦一时被看得失声,脸颊不自觉红了一红,而后咳了一声找回声音:“我对您的服务很满意。” 他被她说得耳尖一红,但表现得更加不安了起来,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断互相搓着,试图用触感缓解紧张。 “只、只是服务吗……?” 容悦闻言再度歪了歪头,今天周越怎么总是说一些有点莫名其妙的话?上句不接下句的。 “……我对Désir的环境设施也很满意?”容悦不知道正确答案,试探着开口猜他想让她说什么:“还是我对价位很满意?” 需要她再填一张顾客调查问卷吗? 周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鼓起勇气开口,却还是没敢看她。 “容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啊?”容悦一愣,反应过来后忍着笑意说:“我对周先生也很满意。” 过于上道的话让人乍一听忍不住喜上心头,细细一琢磨又郁闷非常。 周越察觉到了她在哄他,眉头皱了起来,终于看向她,只不过视线有些不友好。 “我的意思是,容小姐现在不是正在寻找下一个恋爱对象呢吗?我想问问你的择偶标准,”周越话音一顿,有些心虚地继续说,“……如果有合适的,介绍给你。” 才怪。周越心里补充。 问出来了首先自己先往那方面靠一靠,然后后续交往过程中再对这类型的人严防死守。 周越心里默默计划着。 “啊……哈哈。”容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周先生太客气了,不光送茶还送人。” -- χτfΓèè㈠.ℂōм 他醋了(休息5 “噗哈哈哈哈。”柜台那边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周越想去瞪却瞪了个空——柜台那里并没有人。 周雨杰蹲在柜台后面早就笑到轻轻捶着地板,他早就绷不住了,就是怕自己笑得太明显事后遭到周越的谋杀才蹲下来笑,结果容悦一句话让他没绷住笑出声音来了。 太好玩了,以前怎么不知道看处男谈恋爱这么有趣,处男有趣,专治处男的姑娘也有趣,瞧着温温柔柔的,实际上经常能一句话把人噎死。 不光送茶还送人……“噗哈哈。”他没忍住又笑出来了几声,她是干捧哏的吧!? 周雨杰觉得周越确实是想送人,但是想送的可不是别人啊,他怕是想把自己送到容悦被窝里去。 周越猜到周雨杰蹲在桌子下面笑他,生气但一时也无可奈何,只是臭着脸侧过头瞪几眼漂亮的实木柜台。 “啊——”容悦听到周雨杰的笑声,又看到周越一下子垮下来的脸色,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玩笑话让他有些难堪,赶忙找补:“我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类型,收入稳定,没有不良嗜好和性格缺陷就行。” 那你看我怎么样?周越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了过去,忽略了这叁个要求基本上是个正常人就符合的事实,心里一个劲儿地高兴于自己被划入了择偶范围之内。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思考着要不要问出口,周越心跳加快,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正在这时,从容悦背后传来了开门声,皮鞋轻轻往离处响了几声,忽而顿住,然后又一下一下近了些。 容悦转过头去,那个纯白的少年站在走廊口眯着眼睛望向她。 她看到他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又皱眉思索了一下才向她确认:“……月?” 他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好友列表里他给她的备注是月亮姐姐,在他的概念里,容悦这个名字远没有华宁偶尔会挂在嘴边的月亮姐姐熟悉,他只记得她的名字里带个与月同音的字。 容悦弯起眉眼,在周越有些震惊的注视下起身朝他快步走去。 “夏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欣喜,“是我,我叫容悦,叫我月也可以的!” 夏林粉红色的眼中映出的她很是朦胧,他眨了眨眼睛试图看清一点,努力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容小姐。”他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谢谢你发消息给我。” 这周雨过天晴,连着几天都是大太阳,她在那之后又去了叁次医院,只有一天因为突然加班而没去成。她每次都会给华宁拍一些照片,每张照片上小女孩笑得都很甜。偶尔夏林也会在客人还没来的时候打过去一个视频电话,她的手机就会被两人占用十几分钟。 容悦知道他的这个微笑很多都不是给她的,而是因她而联结起来的华宁的。 可周越看到他笑了,却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和夏林的工作时间相近,以往送完容悦回来经常能看到夏林陪方念念在等待区休息,相处的机会不多,但偶有的匆匆几眼,却是没见夏林笑过的。 怀疑的视线像是针刺般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遍,奈何一个视力不行,一个背对着他,就连看热闹的都躲在桌子底下偷听着呢,又是生气给了空气看。 “夏林,一会儿有事吗?”容悦兴致勃勃地垫了垫脚,这周她才知道原来十点收工的周五算是他下班早的,他常常一晚接两班客人,总是忙到十二点关店才下班。 最终探视时间是十一点,如果他们两个人开车过去的话,还来得及和华宁说上一会儿话。 “等你下班,我们一起去医院吧?”容悦提出邀请,夏林愣了一下,笑着应下了。 他还在上班期间,总归不好耽误太久,纵使容悦想多和他说几句华宁的事也不敢,摆摆手心情愉悦地跑回自己座位了。 追更: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你想怎么跟我谈恋爱?(休息5) 看着她沉浸在对一会儿的约会的美好期待中,压根没注意到他心情不好的样子,周越更气了,想起她刚才说的择偶标准,凉凉拿起面前的苹果汁喝了一口。 收入稳定,没有不良嗜好和性格缺陷……她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同样很基础很重要的东西?比如身体健康什么的? 周越没放下杯子,就着手又喝了两口。 周越现在脑子有点混乱,他发现自己又开始无法停止地在心里对着别人恶劣地评头论足,上一次有这样的情况就是在不久之前的何潇,很巧也是个和容悦不清不楚的男人。 原来如此。周越懂了。这是嫉妒啊。 自己吃醋了,这个事实意外地很容易就让他接受了,喜欢都喜欢上了,吃点醋不奇怪。 “容小姐,你跟夏先生关系不错啊?”接受了之后,周越便不再自己闹别扭,而是直接冲着容悦去了。 “哈哈哈,”容悦笑了几声,学着上周周越说过的话:“缘分,是命运让我们相遇。” 不会说话你可别说了,周雨杰蹲在柜台后不知道该不该笑,他突然觉得周越不仅可笑,也是有点可怜了。 自己形容他们之间关系的词汇被她拿来形容了她和别人,周越深呼吸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扯出一个让导师看了会给不及格的职业微笑:“哈哈,是吗,真巧。” 他刚才可都听见了,夏林说谢谢她发消息给他,他们俩不光私下碰过面,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只禁止顾客与担当私下联系是不是不够啊,感觉存在安全隐患,看来规矩得改一改了。 周越心里酸着,脸上本来就很勉强的笑容就有些维持不住了。 “你要和他一起去医院?”他扯着嘴角问,“我陪你去不行吗?” 容悦刚才才说了要去买药,现在就约夏林去医院,是去干什么的答案显而易见,周越可不愿意让别的男人陪着她去买避孕药。 “这,不太合适吧?”要是平常也就算了,今天……容悦看了看周越莫名其妙沉了一晚上的脸色,她怕他吓哭小朋友。 听她这么说,那双金棕色的眼眸锐利地盯了过来:“让他陪你去才不太合适吧?” “其实是是我陪他去啦~”容悦思索着该怎么才能简洁又明了地解释她和夏林之间的事情,犹豫着该不该不经他的同意将华宁的事情说给他的同事听。 还没犹豫出个结果,门扉打开的声音再次响起,容悦急匆匆转回头去,看到两扇不同的门同时打开,方念念和夏林边交谈边朝着等待区走来。 转回头,容悦竖了根手指在唇前吐了下舌头,示意周越不要继续,主动换了话题:“我们还是来谈谈恋爱的事情吧。” 容小姐说话水平忽高忽低。周越挑了挑眉毛,脸色和缓很多。这句话省略得让人心里舒服不少。 “好啊,”他欣然应允,伸出手指沿着果汁杯沿扫了半圈:“容小姐想跟我怎么谈恋爱?”他很有兴趣听一听。 -- 精彩的表演(休息5) 容悦意味深长地望了周越一眼,惹得男人心里痒痒的,她说:“周先生这是在调戏我吗?” 周越本身还没有意识到,被问了之后突然就起了心思。 他站起身,不疾不徐地整理了下袖口,缓步绕到了容悦的身后,容悦随着他移动而侧头看他,只看到他低下身来双手撑在了她的沙发扶手上。 “容小姐,想我调戏你?”周越凑在她的耳边低低笑着,没碰到她,却好像已经从后面将她环抱在了怀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等待区靠得这么近。 按在沙发扶手上的大手往前推,手肘落在了柔软的布料上面,他的身子也随之下沉,唇正贴在她的耳畔,一开口就是引人犯罪的气声,将只有两人知晓的秘密情话蹭着她的耳骨往里送。 “别跟他走,我陪你去。”他盯着她逐渐红起来的软骨,没忍住用唇往上印了一印,略带挑衅地望了落座在不远处的两人一眼:“……答应我的话,今晚跟你回家。” 看着她沉默着耳畔却越来越红,周越满意地眯起了眼睛,势在必得。 他与父亲的赌约本身就是为了催婚,如果能把儿媳妇给他们带回去,撕了这层雇佣关系也无妨,也就更不用遵守什么禁止私下联系的规矩了。 周越等着她回话期间又侧头亲着,暧昧的鼻息撩过她的脸侧,要不是怕被蹲桌子底下的周雨杰打扰,他非得亲出点声音来给夏林听听不可。 可惜周越没等来她的回答,等来的是赞赏的掌声。 啪啪啪,容悦垂头,表情隐忍地鼓着掌。 周越眉头一皱:“你干嘛?” “您这段真的太精彩了。”容悦诚恳地称赞,脸上还红彤彤的,眼睛里隐隐泛着水光。 那是真的精彩,差点她就要当众发情了。 周越刚才感叹容悦说话水平忽高忽低,现在轮到容悦感叹周越业务水平忽高忽低了,刚才笑一个都僵得不行,现在旁若无人地说调戏她就调戏她,来的跟真的一样。 容悦虽然没什么经验,但也知道男人哄人时说的话不能信,更别提是在这种金钱交易的风月场合了。 她只当他开场时送的剩下了,结束的时候继续送点罢了。 没意识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的周越,气得磨了磨牙,倏地站直了身子回了自己座位继续抱胸坐着。 一时无言——所以与方念念低声交谈着的夏林的这句话,就显得格外清晰。 “方小姐,今天可能需要早一点结束,”他的声音不大,像是缓流的溪水,冰凉而澄净:“我有一些事情。” 周越在心底冷哼一声,拿起苹果汁喝了一口去压胸口的烦躁感。 夏林眨了眨眼睛,弯起了嘴角:“有个小姑娘在等我。” 玻璃杯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搁,声音却不小,把容悦望向夏林的视线引了回来。 “容小姐,”周越沉声,语气冰凉,“时候不早了,我送送你吧。” 这是应是他第一次对她下逐客令。周越面色平淡,但眼神却透露出毋庸置疑的态度,似乎她不跟他走的话会有什么很严重的后果。 倒也可以,容悦想了想,不知道商业街上还有多少家店铺开着,或许她可以先给华宁买个玩具,芭比娃娃之类的。 她小时候一直很想有个芭比娃娃能够陪自己,哪怕是劣质的仿冒品呢,她一定也会很喜欢吧,还会悄悄从自己的小床单上剪下布料来给它缝裙子吧。 现在长大了,正版的芭比娃娃都不再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或许……或许她还可以给自己买一个,可以陪宁宁一起玩一下。 她点了点头,拿起挎包,脸上难掩害羞又幸福的笑容,看得周越心里有些凉。 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怼人,难道容悦也恋爱了?他有些提心吊胆,下意识就去牵容悦的手,好像不把她抓在手里她立刻就要被人抢走了。 容悦想着芭比娃娃,格外听话地由着他牵着,路过夏林桌前的时候还被男人孩子气地晃了晃手腕。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想亲你(休息5) 按下电梯的按键,等着数字慢慢上涨到Désir所在的8楼期间,周越闷闷地叫了她一声,再一次提出了那个问题。 “你跟夏林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她直接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像叫他一样‘周先生’‘周先生’的,平时听着觉得可爱,被叫得心口麻痒痒的,一有了对比就显得冷漠又疏离,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一般。想到这,他紧了紧握住她的手:“今天怎么突然对我用敬称了?” “敬称?”容悦一愣,没搞懂他在说什么。 “就今天。”叮的一声,他带她走入电梯,反手把她按在了电梯内壁上,“就刚才,突然管我叫‘您’……” 周越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我不回去了,我们一起去医院吧,然后去你家,或者我家。” “或者不去医院了。”周越说这句话时耳根一热,莫名有点扭捏,垂着眼眸睨着她。 明明是低着头俯视着她,但容悦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小狗眼巴巴地盯着,期待着她将自己吃剩下的肉骨头分给他。 “周先生……”容悦皱起了眉头,“你今天很奇怪。” 周越心口堵塞,有些不甘心地抿了抿唇。 奇怪还不是因为你。周越心想。要不是喜欢上你了,当我愿意跟个小孩子似的争风吃醋闹脾气吗? 不对,这不是她的错,周越深深叹了一口气,是自己没谈过恋爱,还不懂得怎么控制情绪。Ⓨ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发生了什么事吗?”容悦回握住他的手,轻轻晃了晃,“你知道吗?周先生,每次你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就会深呼吸。” 这句话像是背对着你的猫咪的尾巴,冷冷淡淡却又用尾巴尖俏皮地在你心上一勾,带起一阵欲求不满的痒。 周越有点高兴,别扭地反问:“……看来你还是挺关注我的?” 当他是不想回答在敷衍,容悦忍不住自己猜了猜,感觉他有点针对夏林,难不成是同事之间竞争引发的危机感? 确实有可能,容悦眼睛眨了眨,突然觉得眼前蛮横的男人有点可爱起来,真的是新手啊~容悦感叹着。 “我不会更换指名的。”容悦举起没被握住的那只手,有些费劲地摸了摸他的头,只能揉到侧发,碰不到头顶,把他别在耳后的发揉散了:“周先生不用担心,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不会抛弃你的。” 周越愣住了,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容悦的那张笑脸,突然理解了上周被他摸了脑袋后容悦为什么会脸红。 被人当做小孩子看待的羞耻与受到了疼爱与安慰的高兴混杂在一起,随着她指尖带起的柔软触感麻了半个身子。 喉结轻滚。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被她用一句没名也没分的话给哄开心了。 开心到想要亲她。 而他也真的那么做了。 周越低着头看着被自己困在怀抱里的她,眨了几下眼睛,最后那下就没再睁开,微微侧过头凑了上去。 唇畔传来属于她的馨香,温暖柔软,周越微微皱眉。 他亲在了她的脸颊上,容悦在他碰到她之前侧过了头。 但或许是因为她之前那句话太窝他的心,他没有因此而产生多少负面情绪,而是耐心下来一下下亲吻她的脸颊,每次啄吻都伴随着轻轻地‘啾’声,逐渐往她的嘴角凑了过去。这些吻比不上他在按摩室中给的那些色情,却远胜它们甜蜜。 周越捏着她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如果说之前只是当做诱饵的话,现在他真的想和她回家了,很想很想。想互相暴露出不为外人所知的那一面,想和她扯上工作以外的关系。 想和她谈恋爱。 这个吻停留得有些久,周越缓缓离开她的皮肤,注视着她轻轻眨了眨眼,而她也稍微侧回了头,抬眼望着他。 刚才揉乱他侧发的手落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搭着,周越不知怎么就是从她的眼神里知道了,这次她不会再躲开了。 额头轻轻顶上她的,睫毛似乎都要挨在一起,呼吸交融,发丝随着他的轻蹭晃了晃。 周越再一次收紧五指捏住她,侧着头用唇贴近她。 —————————— 才发现周人气榜第11了QvQ所有榜都卡在十几名了呜呜,可是这周要结束了呜呜 求珠珠求点击求收藏,我想进一次前10!QvQ 800珠加更安排上了! -- 投诉他(休息5) 哗啦一阵机械的响动,随着电梯门一同拉开的还有他们的距离。 受到惊吓,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下子用了十足的力气,把他生生推得后退了半步。 周越烦躁地重重叹了一口气,眉头皱起,语气不善:“夏先生,妨碍别人谈恋爱会遭报应的。” 夏林以为容悦是等不及自己,先去医院了,想赶紧追上她,紧跑了两步有些喘,粉红色的瞳仁藏在黑色框架眼镜之后,在两人之间游荡了几下:“妨碍你们谈恋爱了?”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询问,但在周越耳朵里听来却十分阴阳怪气。 周越没说什么,只不过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甚至反而更紧了紧,拉着她往里挪了几步,把她堵在电梯的角落里准备再一次吻下去。 周越还有这个心情容悦可是彻底没有了,反手一把捂住了他准备靠过来的嘴,声音因为羞耻已经有些颤抖:“周先生,不用,不用。”第一次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些警告:没看到后面方念念羞得都背过身子去了吗? 夏林皱了皱眉头,不懂他们俩到底在搞什么,太久没动静电梯门自动关闭,他赶忙伸手挡了一下,走了进去。 “方小姐?”夏林看方念念还背着身子,叫了她一声。 “啊?”方念念回头,软嫩的小脸红扑扑的,很惊讶地看着已经进了电梯的夏林:“你、你准备搭这班?” “……?”夏林怕电梯门再次关上,伸手按着开门键,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不然呢?” 方念念噎住了,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挨了一巴掌,现在边老老实实站着边散发冷气的周越,吞了吞口水跟着也进了电梯。 都被人当着面骂妨碍谈恋爱了,还一意孤行,继续妨碍也要赶去,林林等下要去见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而容悦则贴着电梯壁,都快要羞死了。 她本来打算给夏林发条信息告诉他她买完玩具会在Désir楼下等他,结果别说发消息,竟然连电梯都忘了按,两个人抱在一起亲了半天电梯还在八楼。 容悦忍不住抬手抚了下自己的额头,转移注意力般开口:“你是开车来的?” 方念念以为她在问周越,毕竟两人之间做着情侣般的举动,虽然违反了Désir的规定,但是正因如此她反而更想祝福他们,因为……方念念偷偷看了一眼夏林。 让她没想到的是,夏林按下电梯按钮后嗯了一声,翻开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我们打车去,直接停在医院门口。”他皱起了眉头,“已经十点二十五了。”往后几天也都是晴天,要是错过了今天,小姑娘这么久见不到他一定又要闹了。 绝了,他们两个居然在电梯里亲了十分钟吗?容悦扶着额头的手打了滑,心不在焉地抬眼意外看到了夏林手上的表:“喔!好巧。”她把手也伸了过去,“我才发现,你也用这款?” 售价99元的的智能手环,容悦用它监控睡眠,夏林用它看消息,一个肉粉色,一个深蓝色。 夏林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但周越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差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手腕上原产瑞士的百达翁丽烫手。 如果我要是方念念我就投诉他。周越抱着胸恶劣地想着。为了和别的女人约会压缩她的饮品时间,还当面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还带情侣表。周越磨了磨牙。这就是他工作的态度?投诉不死他。 实际上方念念没立场也没想投诉他,下了班就是个人时间,她虽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是也不好说些什么。 噘了噘嘴,方念念往后撤了两步,拿着手机悄悄凑近容悦:“加个好友?”说着手指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盯着电梯数字的夏林,吐了吐舌头。 容悦会意,也掏出手机点开了通讯软件。 电梯里信号不好,到了一楼门打开了才加上,于是容悦有幸解锁了夏林的新表情,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的表情。 周越重重吐出一口气,很好,现在他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容悦联系方式的人了。首发: (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她被人下药了 周越洗好澡,光着身子顶着个毛巾就出了浴室。 他走到桌子前,单手撑在上面,忍不住又去看那两张快被他翻烂了的纸——那是容悦的个人资料。 不得不说,确实还是有一点愧疚的,真正喜欢上谁之前,他一直觉得爱情应该建立在平等信任的基础上,如果对方不说,那么他就应该直接问,或者等着她告诉自己。 但是真正喜欢上了以后,周越发现这实在是太难办到的一件事了,尤其是知道夏林居然不知不觉间和她互留了联系方式,他根本坐不住了。一滴水珠从头发上滑落,掉在了纸上,周越赶忙去蹭,但那字迹还是微微晕开了,是容悦的通讯账号。 他皱着眉头,电子版的他也有,看不清了再打印一份也可以,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抽了张留言卡工工整整将那一串英数抄下,举着看了看,觉得很满意。 精巧的卡片被端正地别在了留言架上,周越后退两步端详了一会儿,有些高兴地拿着它回了卧室,摆在了自己的床头柜上。他侧着身子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盯着那个小纸片看,洁白的硬卡上有简洁的烫金边框,很好看。就是夹着它的留言架有点不适合那串文字代表的那个人,黑色的小巧圆锥体底座上延伸出一根黑色的铁丝,卷曲着夹住了小巧的纸片。 不衬她。周越想着,决定之后去订一个新的留言架。 定个什么样子的好呢?他想到了她雪白的皮肤,白色的,柔软的,可爱的,像兔子一样的……。 周越弯起嘴角,脚趾蹭在纯棉床单上,他有点动情了。 或许想着她来一发之后会睡得很香,他手指慢慢向下半身探去。 一阵熟悉又让人心惊肉跳的音乐声响起——是他的手机铃声。 现代人多少都有点惧怕手机铃声,因为那要么预示着一些文字消息解决不了的棘手情况,要么是烦人的推销诈骗电话。 周越的指尖刚碰到阴茎就僵住了,叹了口气,认命般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是不是应该去烧柱香,怎么觉得最近总是被人打搅好事。 手机被他放在了书桌上,他挺着半硬的阴茎声音有些懒散,午夜时分的实木桌子边冰得他腰上起了些鸡皮疙瘩。 “喂?” “光明路店!哥,你快来!”是周雨杰。 “干嘛。”他没好气地问,“要是叫我去嫖娼我就弄死你。” 周雨杰是干过这种傻逼事的,喝酒喝高了和朋友们吹牛逼,打电话也不说干什么就叫他赶紧到店里一趟,结果他人到了一开门二十几个环肥燕瘦的小姑娘就往他身上贴,周雨杰把整个店没人点的小姐全叫来了,说要给副总开开荤。 最后?最后当然是被他胖揍了一顿,揍到吐酒抱着马桶睡死过去了。 “你不来嫖那我舍身取义你可别记恨我。” 周越嘴角抽了抽,果然是这事:“挂了。” “别别别别别别——你不来你家小美女就要被人嫖了!”周雨杰终于说了重点。 周越立刻意识到他在说容悦,但容悦?怎么可能? “你在说什么胡话?”他皱起了眉头,站直了身子。 “光明路店,快点!她被人下药了,刚进厕所,我这盯着呢。” “盯什么?报警啊!”周越急了,快步走回卧室找衣服,“你能盯得住啊?” “你冷静一点,这是咱家场子。”周雨杰也很烦,手指捏了捏睛明穴,“下药那小子我已经让人围上了,你快点来她就出不了事。” 手机被按下免提,啪地一声扔在了床上,他随手从衣柜里掏了两件方便穿的休闲服匆匆往身上套,冲着床喊:“警察来不来这家店也得给我停业整顿!这才刚消停几天?!” 周雨杰皱着眉把手机拿远一点,声音太大耳朵疼。 光明路店不是上次周越偶遇容悦的那家店,但巧的是也是被他查出问题的店。 周越越想越火大,穿好了衣服边出门落锁边想再吼几句,却发现电话已经被那边挂断了。 这火就生生憋了一路。 -- χτfΓèè㈠.ℂōм 无所不能的周哥哥 周越到店的时候的时候,本来就不白的脸黑得都要滴出水来,仗着半夜车少,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究竟闯了几个红灯,但是他现在没心情考虑明天本会不会被撕,或是开过来的车还能不能开回去,只是顶着嘈杂的音乐声咬着牙往厕所的方向走去,眼睛搜寻着熟悉的身影。 门神一样站在女厕所门口的周雨杰先看见了他,举起手来叫他过去。 “容悦呢?” “里边呢。”周雨杰用下巴指了指厕所。 周越稍微松了口气,缓了缓冷声问:“那人呢?” “5房。”周雨杰歪歪头示意另一个方向,“小心点,喂的菲尼安,别把自己搭进局子里去。” 周越拳头捏得嘎吱响,菲尼安正是他前几周查到的药,和曾经也被他查到过的迷奸药不同,作为烈性催情药的菲尼安能在人清醒的状态下达到性唤起的作用,并且——具有一定成瘾性。 周雨杰看周越气得浑身直发抖,生怕他一个冲动搞出人命,连忙拦着:“那边我来处理,放心我知道分寸!你先顾着小美女吧,那边只有你能去!” 女厕所早就被他放了暂停使用的牌子封了场,里面除了容悦没有别人了。 门上装了阻尼,无人的隔间会自动打开,他一眼就知道她在哪里。 “容悦。”周越敲了敲紧闭的薄门,“我是周越,别害怕,把门打开。”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没有人回应。他皱起了眉。难不成出事了? “容悦!”他再次喊了一声,声音严厉了许多,“你在里面吗?” 里面终于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呜咽声。 这声音没让周越放下心,反而更让他焦急起来:“你还好吗?把门打开。” 他顿了一下,改了主意:“往后靠,我要踹门了。” “别——”里面的人出声阻止,确实是容悦的声音,只不过被情欲熏烤得已经沙哑了,她的视线全被泪水蒙蔽,什么都看不清,摸索了一阵才摸到插销,打开了门。 从门后恍惚看到周越脸的那一刹那,容悦就控制不住地用尽全身力气扑了上去。 力气大到把一米九八的周越直接扑得后退两步,直到后背撞上瓷砖墙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闷哼一声,顾不上后背的疼,只是接住她用力地抱紧了。 “周越、周越……是你吗?”容悦扒在他怀里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是无所不能的周哥哥来接我了吗?” “你吃的药没有致幻作用,”周越用下巴顶住她的发心,恶狠狠地说:“是我,你无所不能的周哥哥,劝你少喝点酒你却不听的周哥哥。”容悦一出来,他最先感觉到的不是她吃了什么媚药,而是扑面而来的浓重酒气。 一时间恨得牙痒痒,上次就不应该心软没好意思警告她,结果这次就差点出事了。 人在他怀里了,气还是气的,好歹是没那么急了,他深深吸气,呼气,还是没忍住狠狠朝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光长本事没长眼睛?店里贴了那么多安全提醒就愣是看不见?” 臀肉被他抽得抖了抖,容悦抿着唇唔了一声,那声音怎么听都不像疼的,周越额角青筋直跳,他打她一巴掌还把她给打爽了。 果不其然,被烈性药物催了情的容悦挤他,双腿夹着他就用腿心往他大腿上蹭,下面一边蹭着,上面也不落后,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胸上按,鼻尖蹭着他的锁骨‘周哥哥’‘周哥哥’一声接一声地叫。 操。周越心里暗骂一句,这要是没让周雨杰抓着,就算下药的没堵到她,给随便哪个人捡到,她都得挨肏。 —————————————— 不科学但是爽的媚药梗来啦!有关媚药具体表现均为捏造~ 媚药的名字是我上日亚搜的商品名音译过来的~ 请大家在外游玩时也要注意安全哦! 追更:γμsんμщμ.οΠê(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转性子 电梯缓缓上升,周越冷着脸笔直地站在正中央,与此相对的是没骨头一般死死缠在他身上的容悦,手已经掀着他的衬衫下摆钻进去摸他的腹肌,还在电梯里呢,指尖就想往他裤腰里插。 周越没有阻止,也没有回应,他还在气头上,尤其是被她踮起脚主动用唇够着,看着自己朝思暮想屡次索求屡次被拒的那双唇,此刻倒是成了便宜货,上赶着拼了命地往他嘴边送,奈何身高差距太大,全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容悦突然踩了他一脚。 眉头还没来得及皱,她就踩着他的皮鞋,攀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唇堪堪擦过他的下巴,鼻尖蹭上他的唇。 周越愣了一下,随即抿起唇高高地仰起头躲开她的骚扰,得到她“嗯嗯~”的一声不满的撒娇,急得张口叼住他暴露给她的喉结。 弱点被人含在嘴里要挟,周越没忍住身子一颤,于是她含在嘴里的东西就不断上下翻滚,又惹来她不满的哼唧,用舌追着舔。 硬疯了。 周越甚至怀疑自己裤子是不是快要被撑裂了。 电梯上升十几层楼的距离不过几十秒,可在两人看来都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不过再漫长的等待都有尽头,数字慢悠悠跳到16,叮的一声金属制的大门缓缓打开。 周越立刻抽出被她踩在脚下的鞋子,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抱着他的人还是不肯放,脚步踉跄混乱地跟着,还好不远,在她几乎就要摔倒的时候周越停在了一扇门前,拇指往门锁上一按就扭开了门。 容悦呜呜嘤嘤地嘴里听不清在说什么,大抵是在埋怨男人过于冷淡一类,夹杂着哭腔听得人心直疼。 周越怎么可能不心疼。 落了锁,他靠在门板上仰着头,任由容悦抵着他乱摸乱啃。 她又在踩他的脚了。周越将头抬得更高了些,垂眸看着容悦的发心,感受她伸着脖子主动亲吻他柔软的下颚内侧。 “欺负人……”她小声哭骂着,手倒是十分嚣张地在解他的裤头,力气没个控制的,时不时捏揉到被压在里面硬挺着的阴茎,让周越头皮一阵阵发麻,又爽又疼。 “周哥哥……”似乎终于认识到了他如果铁了心不动,她就无法把他怎么样,容悦改了方法把下巴顶在他的肩膀上娇娇地哭:“难受……周哥哥,帮我……”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周越终于肯低下头,就着她的动作在她耳朵上一吻:“帮你什么?” “要鸡鸡,”容悦用肚皮去蹭他,“要周哥哥的大鸡鸡插我……” “容小姐,上次我就想问了。”周越轻哼一声,尽力压着胯下热烈燃烧着的欲望:“你知不知道自己喝了酒以后性子会变?” 变得诱人,变得魅惑,变得积极,变得……欠挨男人肏。 容悦皱着眉头轻声哼着,下半身的空得发痒,让她根本无法思考做爱之外的任何事,也就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不断地贴着他蹭,娇声求着:“不嘛,求你……抱我,去床上。” 喉头一滚,周越弯下身子把容悦扛上了肩,手摸到她大腿便蹭了一手的滑腻,她的水已经湿透了股间,流到膝盖去了。 许久没人睡过的大床带着床品崭新的气息,也带着一丝冷硬,可身子贴上去的触感却是温暖柔软的。 就好像他一样。 容悦被放在了大床正中央,燥热难耐的身子刚一陷进去就挣扎着想翻身往男人身上爬,周越大手拍了她屁股一下训斥道:“听话。” 容悦被拍得嘤咛一声身子软了下去,侧身窝在被单里满眼含泪地看着周越,周越只是不疾不徐地把容悦的鞋子解开丢下床,终于长腿一跨也上了床。 -- χτfΓèè㈠.ℂōм 攻守转换 他一压上来,她就学不乖地又用手脚去缠他,似乎要把自己吊在他身上一样。 周越耐着性子把她从自己身上剥下去,凶巴巴地捉住她的双手按在她的头顶吓唬:“再乱动我就要绑你了!” “绑我,绑我……”容悦被情欲烧透了,根本顾不上什么廉耻心,听他说要绑自己,收起双腿就往高了抬,直直架在他的肩膀上,求着他绑着肏她。 随着她抬起双腿,女人发情的气味也变得更加浓重,周越头脑一片空白,狠狠闭上了眼睛,下意识试图深呼吸缓和情绪,但一吸气那味道更是清晰地飘进脑海,周越猛地睁开眼睛。 “容小姐,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周越咬牙,“请你不要在醉酒状态下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只是建议。” “任何人,包括我。”周越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 这话语对于她来说过于残酷,容悦几乎是在听到的瞬间就哭出了声音,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踹了周越肩膀一脚,生生把没有防备的他踹得闷哼一声翻倒过去,若不是这床足够大,周越可能已经摔到了地上。 “肏我,肏我嘛。”没等周越撑起身子,容悦就眼泪汪汪地爬跨在了他的腰上,生生把男人起到一半的腰身坐了回去。“求你插一插我……” 容悦快被逼疯了,她发现自己浑身发热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危险,撑着最后的意识把自己反锁在了女厕所里,然后就是无尽地自慰。她坐在马桶上不停地抚摸自己,但是越抚摸就越难受,里面空得直疼,脑内无限重播回放着前几天被周越用手指戏弄的感觉也开始抽插自己,但是不得章法的抽插根本止不了痒,更觉得穴内难受。看到了正主以后,简直渴望到发疯,他发出的每一个音节,他的每一个眼神,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他皮肤散发着的热度,无一不在诱惑着容悦,强奸着她大脑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细胞都颤栗着向他索求高潮。 休闲裤没有被皮带箍住,扣子在刚才就被她解开了,容悦抓住裤腰一扯,伴随刺啦一声响,拉链就生生被她扯开了,周越忍不住皱眉,大手刚控住她的手腕,她就已经把他肿胀的阴茎掏出来了。 “嘶——”周越忍不住抽气,大脑有一瞬间的停滞,这是打记事以来他的小兄弟第一次被女人碰,它显然比他坦率许多,好色的哈喇子流满了柱身,没出息地往人家手里跳了几下,讨好着索求更多抚摸。 短短半秒,他就看着她撩起了裙子,露出赤裸的下体对着它就要往下坐。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周越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还好还来得及,堪堪用手掌撑住了她的臀。仰躺的姿势不好发力,结实的长臂上肌肉綳得死紧才撑住了她的体重,周越回过神来赶忙顶起大腿,用膝盖架着她离自己的危险区域远一点。 此举自然招来了她的不满,滚烫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掉在了他的小腹上,惊得他一抽,只看容悦不死心地俯下了被高高顶起的身子。 容悦现在满脑子都是做爱做爱做爱,以为他不满于自己的急色,哭着就俯下身想取悦男人,张口往刚才差一点就纳入体内的肉柱上含去,柔热的唇却只含到男人的手。 “会不会听话!?”周越看起来也濒临疯狂,额角青筋突突突地跳,若不是他因为想要自己悄悄纾解一下难耐的欲望而恰巧握住了龟头,那双他都没亲过的唇就要先便宜自己的小兄弟了。周越眼睛紧盯着那双嫣红的唇,真想用手里的物件狠狠捅进去,捅到最深处,用粗硬的阴毛扎着她柔软的唇,龟头抵在她的喉咙里,一口一口把精液喂满她的胃袋,喂到她吃不下,喂到她吐奶。 只走神了这么几秒,就让疯了心的容悦钻到空子,贴在他手指上的唇微张,黏滑湿润的舌尖几番蠕动就顶入了虎口,顺着没握死的指缝探入,还真让她舔到了一点。紧致滑嫩的龟头被软肉一戳,周越整个人都酥了,不受控制地弓起身子缩成一团滚到一边,空着的手指绞紧了床单才忍住了没射出来。 周越双腿止不住地轻颤,那一瞬间的接触就把他的眼眶都逼红了,偏偏欲求不满的人还在努力想爬回他的身上,他闭紧了眼睛一咬牙再度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也不再废话直接吮上了湿漉漉的花穴,用行动止住了她的胡闹。 容悦被碰的那一瞬间就彻底软了身子,好似力气全都被抽走般没了和他作对的能力,却还知道用腿缠住他的脖颈,怕他下一秒就反悔,又凶巴巴地训她不给她做。 首发:ρò㈠㈧ě.νǐρ(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唇舌 周越的唇舌很烫很软,却也蕴含着容不得人拒绝的力气,富有技巧地勾出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口腔湿乎乎地贴在容悦下面吮,激得她不断从身体内部流出水来,都被他吸进嘴里。 太舒服了。容悦迷迷糊糊地哼唧着,周越果然是一切问题的解决关键,被他的舌尖轻巧地一舔,痛苦就化为欣快。他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引导员,不断变换着舌型在她体内吹出无声的口哨,先前找不到出口,只能憋闷在身体里的热流,在他的引导下立刻就找到了方向,兴高采烈地由小腹奔向四肢百骸,将欢愉带给经过的每一处肌理。她感觉到自己的唾液从嘴角溢出,在下巴留下微痒的触感而后滑入脖颈,带起阵阵酥麻。 然而那片酥麻不及下身的万分之一,她感觉到他的舌贴在她的肉缝里上下刮蹭着,然后双唇拢住顶端的小珠,接吻一般地轻轻亲吻几下,每一下都亲得看似轻巧,口腔带来的一口又一口的微弱负压却带得软肉震颤不已。开胃的前菜终于被慢条斯理地吃光,那舌尖才舍得抵上来,轻轻晃动几下给点甜头,勾得她的腿拖着最后一点力气去夹他。感觉到她用大腿夹紧了他的脸颊,那人似乎完全不懂她想要什么,也不顾什么怜香惜玉一般抽离唇舌,借着她白腻的大腿磨了磨牙:“别闹。” 乳白细腻的软肉带着奶香,那一口留下一道黏腻的银丝,也留下一个微微泛红的印子,疼得很,她受不住哭叫出了声,想求饶,声音却媚得仿佛要高潮。淫靡不堪的浪叫入耳,竟是把她自己给叫得加深了几分欲望。 周越一窒,似乎也是被她这一声叫得有些没辙,掐着她大腿的手不自觉重了些力道,又深深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再度俯下身去,跳过了好几步的流程,直接张口含吮阴蒂,食指摸索到穴口,缓缓往内部探了进去。 “啊?”容悦的腰没忍住颤了颤,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蜂拥而出,湿了鬓发。 炽热的鼻息打在阴户吹动,被绒毛包裹的皮肤就像是火烧一样地烫了起来。周越的唇柔软地包着,看不见的内部却在凶狠地进攻,紧紧压着敏感幼嫩的小珠打圈磨蹭,味蕾划过的触感都是那么的鲜明。而那空虚无比的地方正对贵客夹道欢迎,自打那根凉凉的手指伸进去里面的软肉就不停地抽,嗦着他的手指拼命往里含,含到深处更觉得凉,像是夏日里泡着西瓜的井水,勉强镇着燥热的火。 可哪里是他的手指凉,周越现在浑身都被情欲烧热,衬衫纽扣早被他自己扯开,指尖也随着脉搏颤着,温度一点点上升。 是她里面太烫了。 她的皮肤被药剂催成了粉色,加快了的血液循环带着源自身体内部的热度来到体表,顺着毛细血管散发着情欲的味道。 ——而由粘膜构成的性器更甚。那两片已然嫣红的蚌肉失去了保护作用,大敞着把内部鲜红的小口暴露在外,滑腻的粘膜滚烫,手指伸进去有一种在触摸着她内脏的实感。 唇舌之间,曾被玫瑰精油遮盖住大半的味道毫无保留地供他品尝,嗅起来带着奶味,尝起来却是实打实的酸甜,夹杂着一丝腥辛,两片软肉黏腻地贴着他不放,来不及咽下的淫液顺着下巴流到脖颈,淌过正在不断颤抖的凸起喉结,恍惚之间让周越有了在和她下面接吻的错觉。 他也快被情欲熏昏了头,没什么性经验的周越几乎是在强打着精神替她口着,可嘴上训着不听话的她,实际上裸露的阴茎早就贴着床单偷偷一下一下肏了起来,包皮蹭着被前精污湿了的柔软布料上下套弄,绵密生涩的快感如电流,叫人又难受又上瘾,不断在下腹部蓄集着。 面上看着没什么,实际上他已经快被憋到射精了。 这样下去不行,周越脑袋昏昏沉沉的,必须先弄出来几次,至少先一次,不然一直这么憋着,他没有自信一整晚都能忍住,怕自己脑子一热直接无套插进去射在里面。 他有些急了,吮吻加重,门齿轻轻在热烫的小豆上一蹭,近乎是逼着容悦上了顶峰。 “啊、啊——?!受不住了、还要?……别、啊啊啊?!!求、求——唔嗯、嗯?嗯~?!” 快感中夹杂着痛,顾不上廉耻心的容悦放声哭吟着,声波带着鼓膜震动,引发难以言喻的欣快感,也引出了让人想狠狠欺负她的施虐欲望,而她本人则只顾着享受渴盼已久的高潮,失了智般扭动着臀胯主动套弄着插在她体内的手指,生怕让来之不易的快感断在了他的手上。 “轻点扭,”周越撤出唇舌,忍不住皱起眉头轻声凶她,“处女膜还想不想要了?” 周越没有去吮那些新流出的液体,反而摇动舌尖将丰沛的唾液也混入其中,而后对抗着她的围绞抬起了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 性器相抵,还未从高潮中缓和过来的穴口抽搐着吮吸着他的茎干。 -- 我只肏我老婆 仅仅高潮一次远不足以褪去药效,容悦身体里的火还在烧着,察觉到周越覆上来的身子,顾不得享受余韵便缠了上去。作为讨幻想中的老婆欢心的重要资源,周越平时非常注重身材管理,身体筋肉匀称紧实,配上吸满日光的健康肤色,扑鼻而来的雄性荷尔蒙让她刚刚才爽过的下身一阵空虚,张口就要往男人唇上吮。 这个吻自然又被他挡下,代替唇舌塞入她口中的食指满满地挂着她的爱液,泡的发皱的指腹蹭过舌面向内伸,然后轻轻在舌根压了一下,她的眼泪立刻就又掉了下来,小舌痉挛般颤抖着压抑着呕吐的欲望。 周越微微皱起了眉,又好气又好笑,这人脸上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身下却不饶人,两片肉紧紧夹着他,过于灵活的腰极为色情地一下下小幅度向上挺动着肏他。 “你真当我不想肏你吗?嗯?”周越又按了按她的舌根,在她布满泪痕和口水脸蛋上咬了一口,咸咸的,又香香的。他卡在她肉缝里的阴茎随着脉搏跳着,就算不被她肏弄,随时都有喷发的可能。 周越一边舔吻她的耳根,一边伸手去够床头柜,那里面有满满当当一大抽屉的计生用品和情趣用品,都由他父亲吩咐人定时定量更换,生怕他成不了事一般。 容悦在他身下抽抽噎噎地哭着,根本听不进他的威胁,甚至还因为他说他想肏她而兴奋地悄悄加快了挺动的速度,周越被她死死环着脖子强忍着快感,十分艰难地拆开避孕套盲着往阴茎上套:“还蹭?吃药没够?” 自打确认了自己心意的那刻起,周越已经把容悦当成了自己未来的老婆,他真的很想日她,日死她,日到她怀孕,日到她没有自己就不能活,日到她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精虫,只会搂着他老公老公地叫。但不是现在,或者说至少不是在她清醒之前。 周越要她的吻,要她的身子,但他更要她的心。他要她明明白白地自愿把自己的唯一指定交配权给他,而不是现在这样被药物迷了头脑,眼里只看得见一根鸡巴,看不到他。 更何况…… “嘶——”周越眯了眯眼,阴茎终于套上了套子,再度嵌在了肉缝里,他又恨又有些怕,父亲竟然能把他的尺寸估得这么准。 更何况这药物仅催情,不安眠也不致幻,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记得一清二楚,如周雨杰所说,搞得不好了,落下个伙同迷奸的罪名,老婆肏到了,人也进去了。 再加上容悦平时亲都不肯给他亲一口,他私心也不想让容悦觉得自己是那种趁人之危……虽然他确实在趁人之危占她便宜就是了,但好歹不插进去的话,用用英雄救美的借口也算圆得过去?套上了套子的阴茎不再畏首畏尾,周越耸动起腰肢开始快速磨蹭起她的肉缝,湿软黏滑的触感被薄薄的一层橡胶减弱,却仍然爽得让人几乎失去理智。周越用力沉下腰,磨动时把阴茎紧紧夹在自己和她之间,确保不会意外滑入她的体内——周越吞了吞口水,如果真有那样的意外其实也不错? 旖旎的邪念只划过脑海一瞬间,周越就再没力气思考,濒临射精的快感让人欲罢不能地沉醉进去,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腰胯这么有劲儿过,飞快地来回抽送着一点都没有停下来歇歇的必要。周越埋首在容悦的耳边压抑地喘着,额头抵着她散在床单上的软发,一时间仅凭着原始欲望本能的趋使肏弄,像是发情的牲畜一般去够那巅峰的快感。 他肏得狠又凶,带着些未经人事的莽撞与饥渴,一下下蹭得容悦合不拢腿,大敞着穴口盼着那根火热硬物的光临——舒服,但里面更痒。眼泪一刻没停过,“周哥哥……周哥哥……”她低低哭着求他肏进去。 “肏进去了就得给我当老婆,嗯?”射精前一秒他用齿去蹭她的耳垂,理智松动,想诱惑她却自己被自己的想象激到了高潮,在她耳边发出一声隐忍又舒缓的闷哼过后,他胯间挺弄的动作顿了顿,黏腻腥涩的精液射满了橡胶套前端的小囊,往外挤着马眼,忍不住又是几下狠狠的挺胯,催着后续的精液让自己射得更爽。 可即使等周越从余韵中缓了神,被小色鬼又蹭硬了阴茎,也没等到一个嗯字。 “容小姐想让我肏吗?”周越有些不死心,龟头抵着套子里的精液蹭她的穴口,一抵上去他也有些心动了,晃着腰轻轻堵着穴口戳来戳去。容悦被戳得乖顺,被按住的腰臀挣扎着想主动往上凑,小嘴呢喃:“要、要哥哥肏……要……” “可我只肏我老婆……怎么办?”周越被她的主动索求哄得脸热,心头也是热乎乎的,在她脸蛋上亲了又亲,引着她说几句好听的话:“嫁给你周哥哥,你周哥哥就用这根东西好好伺候你,嗯?” 周越已经在幻想一会儿是要带着套子插她,还是干脆强硬一点射在她的小肚子里面,尽早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宝宝了。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就差一点 可是本应被情欲迷昏头的女人此时却皱起了小脸,难舍又痛苦地嘤嘤吐出两个字:“不嘛……” 轻轻晃动的腰一僵,差一点直接插进去,周越挺恨这种差一点的,他感觉他和自己老婆之间总是差那么一点,差一点亲到她只让恋人亲的嘴,差一点哄到她应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连意外都总是差一点才会发生。 周越狠狠吐了一口气,解开她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坐直身子将他人生中射满的第一枚避孕套扯掉,一边在心里埋怨容悦的心贼狠,一边认命地俯下身子继续替她舔。 怕她再乱晃真的搞破了身子,周越交换了手指与舌,拇指指腹沾满了滑液,抵着肉珠细细揉弄,舌则深入蜜道之中抽插舔舐,他一碰那软肉就活了一般抽搐着上前挤他,微酸的爱液顺着他的下巴一点一滴往下滑,白腻柔软的大腿颤抖着夹住他俊朗的脸颊,却只得到了他一个带着些警告意味的眼神——刚刚求爱才被拒绝,他还在闹脾气,她最好给他乖一点。 柔软且韧的舌带给了容悦很大的满足感,她感觉自己最舒服的那块肉被他的舌尖富有技巧地仔细疼爱着。他像一个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指挥员,晃动着舌尖将口哨吹出各种指令,那些瘙痒难耐的感觉被他轻轻用舌尖一碰,就服服帖帖地转变为酥麻,遵从指令由小腹向四肢百骸有条不紊地涌去,经过的每一条经脉,每一个细胞都发出愉悦的震颤。再配合着阴蒂传来的激烈快感,轻易地就把她送上了高潮。 周越微微皱着眉任她的穴肉吸着他的舌不放,待痉挛放缓才抽身出来喘了口气,这种被猛烈需要的感觉让他有点上头。男人到底没法和可以无限次高潮的女人比,刚才两人性器官的蹭弄只不过是解他的馋,主要还是得靠舔的摸来助她舒舒服服地扛过今晚药效的发作。 若是随着小色鬼的心意被她无节制地要上一整晚,周越怕不是真的会被榨干,爽死在她身上。 就这样,两个人从半夜折腾到了天色微亮,周越用唇舌疼爱了她二十几次,黏腻的滑液逐渐变为稀薄的汤水,纵使他一直努力去咽,也像是尿了床的幼童般沁湿了不小一片床单。而周越则一直被她的淫声浪语勾着,实在硬得难受了就戴个套子蹭她,直到草草发泄出来,等两人都筋疲力竭倒在床上的时候,床边也丢了叁四个裹着精液的避孕套,里面原本粘稠的精液随着时间流逝都早已化成水液。 等她睡醒了再告白一次吧。周越抱紧怀里汗津津的柔软娇躯,迷迷糊糊地想着。 等她睡醒了,清醒了,再解释清楚一切,哄诱她答应做自己老婆,然后再彻彻底底夺走她的身子,还有那枚他梦寐以求的吻。 眼皮逐渐沉重,周越嗅着她身上混了他的气味,沉沉睡去了。 但其实,闭着眼睛的她却是一直醒着的。 容悦歇了一会儿,巨大的冲击让她脑子很乱,根本没有困意,察觉抱着自己的男人手臂渐松,她缓缓翻身下了床,一下床,就跪坐在了柔软的长绒地毯上,失禁一般地一股水流顺着大腿滑下来,她下意识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一般,染湿了整个手掌后眼睁睁看着那液体脏了地毯。 容悦羞得想捂脸,但满手的淫液捂都捂不了,她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把稀得近似水的液体都蹭在了床单上——反正这张躺起来很舒服的床单已经沾满了各种液体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了。 缓着下半身的酸软,容悦勉强站起身,捡起落在床边的手机和钱包。她也真是争气,昨晚自慰到疯得内裤都不知所踪了,钱包和手机愣是揣在兜里直到被丢上床才掉出来,也亏得周越一晚上都忙着专心伺候她,按他平时在按摩室里的性子,要不了多久衣服就给他拆散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完整地挂在她身上,除了布满褶皱和奇怪污渍之外,算是勉强能穿。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容悦打开锁屏,还剩18%的电,捂着小腹轻轻叹了口气,那里还残留着微弱的痒与酥麻。 也是巧了,钱包里刚好剩下两千块,一块不多块不少,她昨天刚从银行取出来,本来准备给人当小费的,现在全都被她留在了床头柜上。脚丫踩到黏糊糊的东西,低头一看羞红了脸,脚趾难耐地动了动,却只是让精液深入了她的趾缝。 最后出门前她看了沉睡中的周越一眼,一如既往端正帅气的五官,宽肩窄腰,光洁的皮肤包裹着均匀结实的肌肉,从凌乱的衬衫下透露出属于男性的力量感。他安静地睡着,宛若无所不能的天神,也宛若纯真的孩童,只是眼下微微泛着的青黑与被自己揉乱的黑发让人忍不住心疼。他因为自己一夜没睡,又操心又卖力,想来一定是累坏了。容悦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有些酸甜,也有些苦涩。 坐在出租车里,容悦还是没忍住给夏林发了消息。 悦己者容:夏林,我有事想问问你…… 悦己者容:你说干你们这行的,会喜欢上自己的客人吗? 她盯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用搜索引擎搜索关键词,一条条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被牛郎骗惨的女孩子们的悲惨经历,那些女孩子们有的自己也是情色从业者,有的则是和她一样的普通人,她把16%的电看到4%时,终于收到了夏林的回复。 夏林:你说哪个?不好意思,客人太多,我记不太清。 客人太多,我记不清。 容悦望着这几个字发呆,一直望到嘟嘟声响起,手机自动关机。 客人太多,我记不清。 如果容悦没记错的话,周越也曾对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漆黑的玻璃屏幕反射出的那张脸,熟悉又陌生,那是她久别重逢的,自己失望的脸。 首发:ρò㈠㈧ě.νǐρ(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爱林酒店第十六层 周越醒来时,面对着空荡荡的大床,其实并不是很意外。 容悦走的时候他还没有睡死,但身体已经动不了,迷迷糊糊察觉到她跑了,能做到的也只是半梦半醒之间皱了皱眉。 让周越意外黑了脸的是床头柜上的一沓红色钞票。 在电子钱包极度发达的这几年里,随身带着几千块钱逛夜店是什么意思,他此时此刻还挺希望自己不知道的——女人塞胸口,男人塞裤裆,这是客人们给店员赏小费的不成文规矩,所以,他是被她用小费塞了裤裆? 周越挺郁闷,这女人昨晚没听见自己问她讨老婆吗?结果还搁这把他当鸭子使呢? 也不想想鸭子能随便带她来这种地方开房吗? 光明路店的辛西娅酒吧和在其之上的爱林酒店都是他家的产业,而这栋大楼的顶层第十六层则是观景台,只要是爱林酒店的住客都可以自由前往观景。只不过几乎没有人知道,第十六层除了观景台之外,还有一个不对外开放的豪华套间,要坐员工专用梯才能到达。 她给的两千块钱可能连一小时的房费都不够付,甚至他都怀疑,就算有人愿意出两百万、两千万父亲也不会做这笔买卖——毕竟这是父亲特意准备的繁殖笼。 这就是昨晚他带容悦来的地方,也是他母亲答应他父亲求婚的地方。 周越记得他父亲第一次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毫无波澜的心里只有两个字:腻歪。 毕竟当时年幼的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有一晚眼巴巴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母亲回家,饿得半夜十二点半去敲邻居家的门讨口饭吃。 很明显,母亲那时大抵是被父亲按在这张大床上灌他的忘崽牛奶。而周越作为被忘了的崽,自然对这间传承下来的房间没什么友好的情感。 折腾了一晚上竟然衣服都没顾得上好好脱掉,踹开沾到体液有些发硬的的裤子,周越黑着脸拉开窗帘,房间登时亮堂起来,城市景观尽收眼底,这栋楼不算最高,但能将整条光明路的车水马龙一览无余,晚上的夜景如流动的光河,也是用心选过址的。可早上却大不一样,隔着十六层楼也隔绝不开拥堵路段里赶着上班的白领们的困倦与焦躁,吵到了他的眼睛,让人恶心反胃。 挺好,一晚过后对这间房间的印象更差了。 在这个房间里第一次和老婆上床做爱却不能插进去,在这个房间里和老婆求婚被拒,还在这个房间里被老婆当鸭子赏了一沓钞票。 实在是太好了,简直不能更好了。 他昨晚也是疯了心了才会信了父亲说过的鬼话,以为这房间真有什么魔力,能让他也求婚成功。 结合床头柜上的钱来看,容悦八成会把他当成个一发情就逼人结婚的神经病吧? 不不不,没那么严重。周越锤了锤额头叹了口气,说不定人家只是害羞了,又和楼底下的那群白领一样着急去公司上班,舍不得吵醒他就先留下点钱安抚。 这么想着,周越心情竟然更差了,用钱安抚算什么意思?他更情愿她偷偷亲他一下。 说不定其实偷偷亲过了,他睡着了不知道呢?周越脸色缓和了些,捡了昨晚被他扔在地上的手机,点开通讯软件,输入昨晚抄写过的那串代码。看来他的记忆力不错,一个名叫‘悦己者容’的账号呈现在他的眼前,周越脸色不改,只是挑了挑眉毛,心里却开始打鼓,怀着几分忐忑和期待按下了好友申请。 如果她乖乖承认错误,或者撒个娇喂他口糖吃,他也不是不能既往不咎的。 另一边容悦到家给手机充上电以后,没有像周越猜想的那样赶去上班,而是洗了个澡睡了一觉。 上司通知她这周末到邻市随同出差,今天补了她一天休息,所以她才瞒着闺蜜独自一人去了酒吧,想要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交往对象,没想到第一次去就中招了,差点遇害。 魏思凡上次光顾着照顾她,压根没想到小白兔容悦能有这么大胆子会学自己钓男人,不然她一定会揪着她的耳朵往里灌酒吧不是正经找男朋友的地方,灌到她耳朵起茧子为止。 可不能让姐妹知道今天的事。容悦躲进被褥里,蜷缩起身子,迷迷糊糊地想着。 -- 请小心陷阱(1200收藏加更) 容悦这么着急找男朋友的理由,其实是因为她害怕了,她最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敢仔细想,怕想清楚了,确定了心意以后就真的再也没办法回头了。容悦下意识抓紧了被单,心情很是低落,她想起他总是在她耳边用又哑又甜的声音悄声和她说话,想起他总喜欢在没人的地方抱着她不放手,想起他偶尔会对她摆出难看的脸色,碰她的动作却永远都透着温柔。 周越对自己真好。容悦想着,胸口酸胀着难受。他当然要对自己好,自己是金主,花了很多钱给他,他不对她温柔,又对谁温柔呢? 那只不过是他的工作罢了。 想起闺蜜曾经吓唬她的那些话,想起互联网上那些他人的经历,她突然有一点点怨恨起周越来了,只有一点点,怨他看她的眼神总是真真假假让她分辨不清,恨他随口就能说出那些太合她意的情话。她想他最好更市侩一些,永远笑脸迎人掌心向上地伸手要钱就足够,不要露出担心她、气她不听话的模样。又或者干脆再善良一点,像夏林那样划开工作与生活的界限,不要在下班以后也总是那么宠她哄她,让她不由自主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她更恨自己没出息,她知道那些是假的却还是管不住自己想靠近。 容悦真的怕了,她觉得自己需要尽快找一个男朋友,至少一定要在会员卡消费完毕之前找到,然后离开Désir,离开他。不然她怕她会给自己借口,沉溺着签下一个又一个的十次,在浓情蜜意编织出的陷阱中越陷越深。好在最近她已经不怎么害怕男性的接触了,那些在童年因为男孩们的辱骂和欺凌筑起的防护高墙被周越的温柔一点点瓦解了,或许现在正是好时机,退一步她无法接受男性,进一步她就要迈入甜蜜的陷阱…… 疲惫的脑子实在是再也转不动了,不受意志控制地胡乱闪回着记忆片段与被遗忘的话语,没有吃安眠药,她这一觉睡得支离破碎,半梦半醒之间像是见到了一个春梦,那个梦与性爱无关,却让她满足得眼眶发烫,恍惚间竟觉得死不足惜。 然而过于破碎混乱的梦境无法被记起,待容悦从床上坐起,看着窗户发呆的时候,那个让人舍不得醒来的梦就只剩下胸口满溢的情绪。 容悦就这么坐在床上望着窗户,感受着劣质睡眠带来身体上的疲惫与酸痛,看着夕阳一点点下沉,天空从蔚蓝渐渐转变为橙色,再一点点沉寂下来。 眨了眨眼,容悦呆坐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才从那股情绪里缓和过来,伸手去摸床头吃饱了电的手机。 容悦开机想和上司确认一下周末的行程,夏林的聊天记录还挂在顶端,就那么撞进了她的视线,在她以为又要被那句话刺痛的时候,恍然发现夏林居然把那句话撤回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两句话和一个未接通的语音电话。 夏林: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夏林:是发生了什么吗? 夏林:对方无应答 夏林:你还好吗? 容悦咬了咬嘴唇,瞄了一眼右上角的时间,这时间他应该已经准备工作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他回了消息。 悦己者容:不是什么大事啦~这周末我要出差,可能没办法陪宁宁了。 悦己者容:你先上班吧~加油给宁宁赚巧克力钱呀! 打完最后一个符号,容悦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振作起精神,她也要好好挣钱,没有人会给她买巧克力吃,但她可以自己给自己买! 脑子浑浑噩噩的,和上司确认完行程之后才发现最下面一排红点里藏着个新朋友,戳进去一看容悦有些怔忪。 用户昵称是一串她看不懂的拉丁字母,但头像里背对着她的那个男人却能让她一眼认出来。 恍惚之间鬼使神差地,长按删除,这条好友申请就这么消失在了她的通讯软件里,等回过神来,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是不允许私下联系,但是事到如今什么都做过了,单单不加好友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但是……容悦垂眸,天色已晚,她没有开灯,手机白光打在了她的脸上显得有些凉。 翻出了钱包里的卡片,容悦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 χτfΓèè㈠.ℂōм 更改预约 周越接到暮春寒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他还在爱林酒店第十六层,彼时窗外的景色已经恢复绚丽,他就坐在床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光河流动,一言不发地听着暮春寒在那边讲。 容悦又改预约了。他刚想调笑着开口问这回又是因为谁病了,是上司还是头牌,就被暮春寒抢了先。 “周末要和上司去邻市出差,我打听了句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 “这都没什么……主要是,她跟我打听Désir会员卡通不通用,听那意思好像想去邻市新开的那家分店,我没敢告诉她通用,就说能不能用最好还是到店咨询。” “…………” “你别不说话。”暮春寒皱眉,小少爷好不容易泡到的妞儿被人在光明路店下了药的传闻早在店长小群里传开,光明路店店长的辞呈都已经交到人事部去了。结果,这两个当事人都跟他装无事发生,一个语气平稳地咨询着让他心惊肉跳的换店信息,另一个则干脆沉默不语给他装死人,折腾他这个夹心饼干,他这个月要管BOSS多要些奖金才能回折寿的本。 周越一时还是没说话,抬起了头看了看被都市光污染的夜空。 光河在地上,天空中看不见一颗星星,方位不对,就连月亮也找不到。 周越闭了闭眼睛,开口声音喑哑,带着一丝暗含的孩子气:“她没加我好友。” 她给Désir去了电话,那就一定用了手机,用了手机就会看到他的好友申请,可是她没通过。 就因为这个?暮春寒在心里骂了一声无聊:“不加不是正常?然后呢?”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然后帮我查一下她的具体行程,入住酒店,”周越顿了一下,“……然后安排我去邻市交流一下。” 话筒那边传来男人的一声嗤笑:“我跟BOSS知会一声不是更方便?” 周越明白他的意思,和父亲说明他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需要他再急着逼婚,就能立刻恢复周家少爷的身份,追求起女生来总比按摩店的情色技师方便许多。但周越也有自己的顾虑——如果让那个天天看他不顺眼的父亲知道了自己有心仪的女孩,不知道会怎么自作主张地‘帮’他。和还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周越不同,周振实打实是自己从垃圾堆里摸爬滚打混起来的,各种又阴又脏的手段都用惯了,就算在母亲面前都不甚收敛,纯粹是已经不当回事儿了。 周振一出手,本来能甜甜地哄到手的小白兔,到最后说不定都要搞成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虐恋仇敌。 父亲把妹的手段确实绝,这点周越不得不服气,在任时搞出的那些人命就不说了,从一线退下来这么多年还稳坐业界大佬的位子,甚至连那么坚定又决绝的母亲都被他搞回了手里。 “先不告诉他。”周越闷闷回,“怕他给我添堵。” 几句话的工夫接下来的对策已经在心中成型,挂了电话周越恹恹地躺回柔软的大床,客房服务早就把一切都收拾妥帖,但空气里似乎还留着一点她的味道。 周越愣愣地看着窗外远处大楼的点点灯火,手指在床单上摸索,摸了许久都没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也不急,一边发呆一边继续摸,终于指尖勾到了一块布料。 那是一条设计简单的女士内裤,淡蓝色的纯棉质地,唯一的装饰就是正前方裤腰上用细丝带缝成的小小蝴蝶结。 空气中她的味道就是由这条内裤散发出来的。 周越用双手食指指尖端端正正地挑着那条内裤,在眼前对着窗外的灯光看,不知是那深深浅浅的痕迹是阑珊的灯火还是她动情的证明。 周越忍不住凑近嗅了嗅,奶味混合着骚味,是熟悉的她的味道。 他是个变态吧。周越在心里鄙视自己。这条内裤是他刚才去一楼酒吧的卫生间里捡回来的,她昨晚躲在厕所里自慰爽到内裤都扔地上了,看见他更是把小东西忘得一干二净直接扑了过来求肏,他看见了,但当时实在没多余的精力能推开她走进隔间弯腰捡起这片布料。 现在说不定立场颠倒,容悦惦记着这小东西在哪里,却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偶遇”周越 这差出得有些过于顺利,容悦的指尖点在会议记录簿上,开始思索下班后要不要去叁公里外的另一家Désir打发一下闲暇时光。 每周五晚的淫靡享受似乎让她有些上瘾,但她不是很能分辨出那到底是因为单纯贪欢,还是她想要去见那个人。 喜欢上情色从业者不会有好下场,她怕自己深陷其中,希望自己只是因为一时贪欢。 自打几周前隐约意识到自己对周越的情感有些不对以后,便有意识地去多接触了许多男性,但随着时间流逝,不知怎么自己好像与他越缠越紧,也越陷越深。 这种逐渐难以自控的感觉很恐怖,像是传说中的毒瘾,她真的需要快点交一个男朋友了。 “容悦。”何潇皱着眉拍了拍她的肩膀,“想什么呢?和你说话呢。” 她恍然间回神,扯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何总策,我有点走神,您说。” 男人眉头逐渐舒展开,拉了凳子在她身边坐下,撑着下巴瞟她的记录簿:“我说,下班后你有时间吗?” “啊——”容悦想了想,Désir的事虽然没想瞒着,但是刚一和上司出差就急着去嫖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答道:“我没什么事,何总策有事?”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反正都是没预约,Désir什么时候去都行。 何潇轻轻嗯了一声,看起来有几分心不在焉:“酒店有个地下音乐酒吧,听说今晚有国外来的歌手表演,一起去看看?” 因为前几天的事情容悦一听到酒吧这两个字就有些犯怵,眉头微微一皱刚想拒绝,就被何潇摸了发梢。 “我有点话想跟你说。”何潇沉下嗓子,当着她的面撵了撵指尖黑色的发丝。 容悦一愣,经过与周越的相处,她明白此时氛围已经有些跑偏,可是……他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带着犹豫,她向他确认:“……现在不能说吗?” “现在是工作时间,”何潇得寸进尺,捏着柔软的发丝低头嗅了嗅,“想和你说的是私事。” “这不太好吧……?”容悦不动声色地轻轻扭了下头,把发丝从男人手里抽了回来。 何潇也不恼,反而心情很好地支着下巴看着她笑,目光盯着她软软暖暖的。 容悦被盯得头皮发麻,有些不自在:“……我去就是了。” 当然,如果容悦知道这个世界原来这么小,她大概被何潇盯死也会躲在更小的自己屋里不出来。 僵硬地收回视线,容悦挨着何潇坐在吧台上,用吸管搅动饮料,长岛冰茶中的冰块蹭着剔透的玻璃杯发出滴滴答答的轻响。 周越正坐在靠墙的卡座里翘着腿冷眼看她。 她几乎是立刻就听不见了飘荡在店内缱绻温柔的意大利语情歌,喉咙干涩手心冒汗,心虚地盯着面前的饮料,何潇在她耳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什么,大多数都被她当成了耳旁风。 她和何潇并肩坐着,只要她往何潇那边看去,就能看到周越面无表情地将小小一个shot杯拿在手里把玩,眼睛却不躲不避地盯着她瞧。 除了Désir之外,他是还有别的工作吗? 他是在等自己的客人吗?就像每次在Désir等她一样。 容悦没忍住又朝他望了一眼,心里忍不住有点酸溜溜的。 今天周越穿了一身得体帅气的休闲西装,不穿技师服和制服的时候,他似乎总是爱穿黑色衬衫和黑色西服。今天他还配了一条银色领带,和穿着苍蓝色技师服的样子很不一样,帅气中多了几分稳重与成熟,有点像是小说里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总裁。 有周振压着一头,周越自然是当不上总裁的,但被集团副总这个职位所磨砺出的气质也不是玩笑。大半是职业需要,毕竟就算他都这么凶了,也还是有人敢在他家店里给她下药不是吗? 可谁又能想到我们尽情散发着威压的霸道副总,心里正在闹脾气呢? 真有你的,容悦。周越盯着何潇搭在她椅背上的手,恨不得找把刀给他剁了。放了他的鸽子就是为了和别的男人调情?是他把她喂得还不够饱吗?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今晚在房里等我 “容悦,你说是不是人真的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何潇突然对着她来了这么一句,捏着鸡尾酒杯自顾自碰了一下她放在桌上的杯子,朝她笑了笑。 “或许……是吧?”容悦有些走神,顺着他的话想着自己的心事。 人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吗?所以自己现在心里的酸涩只不过是不愿意看着周越被新的客人占有? ……不对,她又何曾拥有过周越呢? 容悦不自觉看着何潇笑了笑,低下头抿了一口酒液。 甜甜的可乐气味刺激味蕾,混合着多种酒的淡淡芬芳,不像啤酒苦涩,不像洋酒辛辣,她很喜欢。 “你自己没发现吗?”何潇的声音沁满了笑意,状似无意地侧了侧头便与她贴的更近了几分,“自从我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之后,你就不怎么抵抗我的接触了,甚至……” 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了他白皙又结实的小臂,何潇单手撑在吧台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甚至,你还会和我一起出来喝两杯。” “哈哈。”容悦干笑两声,“这……这不是你邀请我的吗?” 随着何潇的肩膀微微颤抖,低沉愉悦的笑声从他的胸腔荡了出来。 “没错,都是我的错。”他没喝很多,却觉得自己有点醉了,笑意盈盈的双眼直直盯着她:“可爱的小容悦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儿呢?” 这句话音里带着糖,黏糊糊地往容悦耳里钻,让她不由得红了脸颊,想起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也曾这样夸她可爱,用甜腻的语调在她耳边哄她。 “……”一时哑口无言,容悦愣愣地往周越那边望了望,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等着,指尖的小酒杯已经空了,被他拈住轻轻晃着。 容悦收回了视线,看着自己手里的长岛冰茶,下意识又喝了一口。 “……悦悦。”何潇亲昵地唤她,凑得更近了几分,几乎就要贴着她的耳朵,她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气息,又与他视线相对,那双眼尾微微上翘的好看眼眸注视着她,薄唇轻轻一弯:“有好消息哦。” “我没有女朋友。”何潇搭在她椅背上的手突然收紧,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飞快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在她反应过来前就已经退开。他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心底:“你骗了我一次,我也骗你一次,开心吗?我们扯平啦……” 唇上一闪而过的触感仿佛是幻觉,容悦愣愣地看着他,寒意后知后觉地才爬上脊背,肌肉一点点紧绷起来,变得僵硬。容悦越过他的肩头往那个人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座位,和在桌上缓缓滚动的shot杯。 他走了。 容悦看着那个shot杯缓缓滚着,滚到桌子边缘,然后不出所料地落了下来,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响动。 他看到了吗?容悦有些失魂落魄地想。她应该是希望他没看到的,如果他看到了她被何潇亲吻,却还是陪着自己的客人一言不发地走了,那她会很伤心的。 其实她不应该伤心的,那是他的工作啊,和对待她一样地对待别的客人……她不过也只是其中一个客人罢了。 容悦收回视线,再度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么,要和何潇在一起吗? 容悦困惑了,她带着身上还未退却的僵直感,端详起自己曾经的理想对象。 收入稳定,性格温柔,没有不良嗜好,看起来也蛮喜欢自己。 容悦曾经以为这些就完全足够了,她对恋爱对象一直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甚至有一阵子还会冒出些谁都无所谓的人尽可夫想法,可是为什么现在心里突然又有些不愿意了呢? 她觉得她应该接受他,甚至应该是渴求他的出现的。 她应该和他在一起,谈一谈恋爱,然后结婚生子,相守一生——至少、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地时刻提醒自己小心谨慎,不要爱上不该爱的人。 何潇看着她发呆,也不急着催她回话,只是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环着她,手臂绕过她的脖颈,指尖搓着她耳边细软的黑发。 容悦沉默了很久,心里始终觉得有些难受,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别扭,有些泄气,总之先把有点在意的事情问出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有女朋友了?” “我不这么说,悦悦的小心思还打算藏到什么时候?”何潇笑容减淡几分,有些试探:“该不会生我的气了?” “别气啦……你不是也骗我你有恐男症,故意吊着我吗?”他又凑近她,低声哄着,“我不生悦悦的气,悦悦也别气我,我们扯平,好不好?” 容悦嘴唇颤了颤,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可是……可是我并没有骗你啊…… 到最后也没有相信我啊…… 心底的声音唤醒刻意封存了多年的记忆,那颗卑微幼小的心再度被刺痛。容悦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完全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潇那张嘴开开合合,凑上前亲吻她的眼睑。 “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伎俩吗?小骗子。” “不用这样我也喜欢你……” “晚上乖乖呆在房里,等我去找你,好不好啊?” “C17,结账!”啪地一声,她听见什么东西被用力摔在了视线之外不远处的柜台上,熟悉的嗓音带着愠怒,她堵在胸口的酸涩情感一瞬间被疏通,而后蜂拥上涨来到了眼眶。 -- 变天了(1300珠加更) 周越可真是快要被气死了。 容悦好像从来不肯听他一句话,他跟她说了多少遍少喝点酒少喝点酒,还搁那抱着长岛冰茶不撒手,照她喝醉了以后的性子看,那个何啥总的大概要爽飞了。 真叫人生气!周越的鞋尖忍不住一下下敲着地面,拉着张脸看着不远处坐在吧台区的两人,容悦明显都看到他了,都已经看到他了还不过来找他!?被人吃豆腐有瘾? 啊啊啊——!宠着!周越恶狠狠地在心里大喊。 他没从周振身上继承到什么好玩意儿,唯一能让他有些认同感的就是妻奴属性。父亲疼媳妇疼得有时候都没脑子了,情色业浸淫出来的一身把妹套路全部归零,半点都不敢往母亲身上使,变为最单纯的要钱给钱要爱给爱,要星星就恨不得给个银河系,常年稳坐周沉林女士天字一号绝世大舔狗的位置还沾沾自喜。 捏着shot杯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他不宠着还能怎么办?冲上前去给那小子一拳让他识相点管好自己的手,别瞎往别人老婆肩膀上搁?当着酒吧里这么多人的面演一出抢人的好戏?这还没结婚呢就往容悦身上泼一盆一女二夫的脏水让她被人笑话?那还不如给周越一把刀让他自我了断痛快些。 宠着宠着宠着。周越在心底不断默念。就算真有什么事也得等容悦不在的时候再说,他单独去找这小子好·好·谈·谈。 突然,周越盯着那两人的瞳孔一缩,想也没想扔下手中的杯子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可能是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再不走真的会杀人吧。 她居然让那混蛋亲了她?! 对着他不是挺会躲的吗?怎么一到别人那里就傻了呢?周越气得脑子都有点发懵,早知如此他那天就不该装什么矜持,应该趁着她神志不清直接亲个痛快,周越磨牙,眼神阴沉,还应该直接用鸡巴捅进去破她身子,该抵着她宫口往里猛灌精液,强制她受孕,让她的小肚子里直接揣上他的种。 脑子里妄想得厉害,实际却小心翼翼伺候着她,生怕惹人家反感,周越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怂狗。 然而电视剧里受了气一走了之的帅气场景并不科学,很快周越就被保全拦下了——他忘了付账了。 好气,想不看了都不行。 周越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稍微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拿无辜人员撒气。 顶着张黑脸拿着钱包去了柜台,他这还有二十张烫手的粉色纸钞呢,本想找个机会还给她,现在看见就觉得心烦,只想快点花出去。 可真是好样的,这么会儿不见俩人都抱到一起去了。 周越没忍住自找苦吃地匆匆瞅了一眼,正酸得牙疼,耳朵敏锐地从背景的意语情歌《La Notte》中拾起了一句话:“晚上乖乖呆在房里,等我去找你,好不好啊?” ——好个屁! 食指与拇指飞速地将钱包中所有纸钞抽出,狠狠往柜台上一拍:“C17,结账!”他钱包里不光有容悦的两千块,还有平时备用的一些现金,大大小小有零有整地被一口气抽出,吓得柜台小妹一愣。 而周越凶巴巴地甩下一句别找了,掉头就走,他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对无关的人发了火。不过他也没有太自责,都是干这行的,大致消费金额不用算心里都有数,留下的那沓钱是好几倍,丰厚的小费权当作精神补偿款了。 只不过柜台小妹有些懵,一般客人都是玩开心了才不要找零当小费,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火气这么大还给这么多小费的——这小费也够奇怪的,多大面额都有,甚至几十张红票子里面还夹着张五毛的? 周越这边回了房间可没闲着,他可能让容悦乖乖等着被肏吗?不可能的。当即现装了五个外卖软件,埋着头下了百十来个订单,地址全写的容悦的房间,预计送达时间从今晚八点排到明早六点,每10分钟一趟,逢整点再额外加两趟。 忙完了这个幼稚的大工程,周越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思忖着要不要原样往姓何的屋里也送一遭,他俩订的屋子是邻号的,而周越用了点小手段住进了容悦楼下的房间,准备留意着楼上的动静,随时给客房服务打电话搅人好事。 要么说容悦又傻又不听话呢,从订房就能看出姓何的没安好心,孤男寡女地来出差就挺无耻的了,不订经济实惠的两间单人间,订了两间紧挨着的双人间,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 今天天黑得似乎比往常早一些,打开了窗子周越才发现原来下了雨。 连续的晴天过后就又是雨天,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太好,就像他的心情一样。小孩子捣乱一般的胡闹行为没让周越心情变好,倒也阻止他胡思乱想把心态搞得更差,他双手撑在窗框下沿准备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换换脑子,却看到酒店花园里站着一个人影。 哪个神经病大晚上的下雨天还站在外面装神弄鬼。 周越皱了皱眉,远远看着像是个女性,不自觉多扫了几眼。就在这时一道闪电落在远处,雷声迟了几秒后才在耳边响起,周越也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人是谁,急急忙忙抓了外套往外冲。 ——这大晚上的容悦发了什么疯跑出来淋雨!? -- χτfΓèè㈠.ℂōм 易碎物品,请小心轻放 脑袋上莫名增加了重量,容悦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恍惚着抬起了头,就看到周越皱着眉头又在凶她:“下着雨发什么疯?快回屋!” 天色阴沉,太阳下山,或许是环境原因,容悦觉得周越的脸黑得可怕。 但是她一点也不怕,反而莫名安下心来。 “周先生……”她抬起头,绽放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你怎么每次都会出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呐?” 她恐惧男性的时候引导她放下隔阂的是他,她第一次去酒吧喝醉送她回家的是他,她被人下了药救她的是他,就连现在,她因公出差被上司邀约,站在她面前的也还是他。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命中注定之人吗? 只一眼,周越的心脏就像是被她用纤弱无力的雪白五指攥住,收紧,然后被徒手撵成了烂泥,化成黏腻的血肉从她的指缝间流出,砸进了脚下的泥土里。 雨不大不小,但似乎因为她站在外面有一段时间了,平时松软温柔的黑色长卷发已吃透了雨水,此刻正弯弯曲曲地紧紧贴在她惨白的皮肤上,衣服也狼狈不堪地全都湿透了。她的眼圈红着,脸颊湿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偏偏、还又笑着…… 就是这个笑,让周越彻底慌了。 “……问我为什么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她看到他的眉头皱起,夜幕的映衬下眼眸变为浓郁的暗棕,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落在紧绷着的嘴角,蓬松柔顺的发不像以往那样帅气潇洒,吃了水后一点点坍塌着。 一小时前还穿着笔挺西装,俊朗得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男人,现在正被雨水浇得狼狈,抱着她轻轻喘息着。 可是他还是把自己按进了怀里,声音中裹挟着浓浓的复杂情绪,最后化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因为我是你无所不能的周哥哥啊。”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容悦说要跟夏林去医院的时候他没慌,看到她被何潇抱在怀里亲的时候他没慌,但现在却因为她的一个笑容彻底慌了阵脚,心脏砰砰砰地跳着诉说恐惧,逼得他不得不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不放手。 因为她的这个笑容太过虚幻,那里面有很多他一时读不懂的东西,只是直觉地感觉到……感觉到…… 她已经准备好要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周越一条长臂环在她的头顶,弓下身子为她挡着雨,手忙脚乱地用盖在她头上的西装外套单手替她狂擦着头发。这次会情敌他是有备而来,衣服自然也是精挑细选过的,上万块的手工高定西装被寄予厚望,此刻却干着毛巾的活儿,但在擦水这件事上显然并没有比几块钱的酒店毛巾好用多少。 她好小一只。周越心疼得要命。以前怎么没觉得她这么小?资料上写的是160cm,比本国女性平均身高还要高出一点点,怎么现在抱在怀里小得仿佛要没了似的?突然有一滴滚烫的雨水滑落在了周越脸颊上,但他已然顾不上,只是低下头胡乱地在她眼睛上亲来亲去:“别哭、别哭……”揉着发的手指收回向下,按在她的唇角轻轻一捏:“也别笑了。” 他真是怕惨了这个小姑娘了。 “有什么事回屋再说?嗯?”周越对她说话的语气轻得不行,明明刚才还凶巴巴的,现在又像在护着什么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想把她抱起来。容悦没忍住笑了笑,觉得他小题大做,而后心又渐渐沉下来。 “不想回去。”她把顶着湿漉西装的脑袋埋进他的肩颈之中,“他说他会来找我,我不想回去。” 抱着她的手立刻紧了紧,她能感觉到他在颤抖。 “我想我的姐妹了。”容悦小声说着,眼眶红着。 “八点了,”埋进他胸口的女孩子扯着他的衣角说,”无所不能的周哥哥,你能代替我的姐妹抱抱我吗?” 首发:яΘūщèńńρ.мè(rouwennp.me)) -- 在帮你撸呢(按摩6) 容悦坐在周越的小臂上,像个从水里捞出来的洋娃娃般被他托着抱进了房间。 她的身子湿透了,他捂了一路都没把她的身子捂暖,等不及热水放满浴缸,就先开了淋浴用热水浇着,容悦站在浴缸里仰着头看着花洒,任他一件一件把自己湿透了的衣服剥下来。 “你不脱吗?”容悦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不一起洗吗?” 周越刚才也陪着她在雨里站了许久,衣服虽没被淋透却也湿得马上得换了。他闻言一怔,收着湿衣的手一抖,她那条淡粉色的小内裤就掉在了浴缸前。周越强装镇定,快速拾起那条内裤塞进手中的衣服下面,别开视线:“……我收拾一下,几分钟后……一起。” 说完这句话,周越就出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水声哗哗,她缓缓蹲下抱起膝盖,将身子浸在浅浅的热水中。 周越在门外说着什么,浴室隔音不太好,她侧过头,隐约能听到一些。 几分钟后,周越将许多事情安排好后,脱掉衣服进了浴室。进浴室前暗暗在心里祈祷:负心的老天爷啊,别再玩我了。 他蹑手蹑脚地将浴室门打开了一条缝,却发现站在浴缸里的人不见了。周越心脏猛跳,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容悦听到响声回头看他,他才发现原来浴缸的水放的差不多了,她坐在了里面。 有点丢脸,周越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将手里的两条内裤放在洗手池里顺手搓了晾在毛巾架上。他们的衣服他刚刚叫人拿去干洗了,但内裤这种私密的衣物,他不太想让别人碰触,同时也因为他和她的贴身衣物混在一池水里洗而隐隐有些兴奋。 哪怕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湿润着身子赤裸久了还是有些凉,周越缓步靠近浴缸,蹲下身子问她:“我能进去吗?” 容悦淋着热水,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收了手脚,无声地邀请。 普通双人间的浴缸是单人型号,不像繁殖笼的浴缸大到能让人在里面游泳,但是周越却觉得这个小浴缸棒极了。 因为狭小,所以两人必须紧紧贴在一起。怕水变冷,淋浴一直开着,水随着他进去的动作漫了出来,顺着地漏流走。 容悦一声不吭地趴在他的怀里,乖巧地任他给她细细地打上各种洗剂,然后再被他用指腹力道适中地揉遍了身体。在按摩室里明明见过很多次也摸过很多次了,可是换了个地方却还是让周越兴奋得有些难以自持,他理智上知道容悦现在的状态不好,需要一些耐心,身体却因她搅动的水流而不断地泛着酥麻。 “你硬了。”即使容悦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那极富有存在感的东西。她的下巴搁在周越的肩头想,赤身裸体地贴着他,这种情况下他会硬也是自然的。 容悦听到他嗯了一声,给长发涂抹护发素的手顿时停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动作起来,他哑着嗓子低声问她:“怎么办?” 容悦没睁开眼睛,环着他腰的手往下摸,在水中摸过他的腹肌,绒毛,然后握上似乎比水还要烫几分的那里。 周越的身子一下子就绷紧了,揉搓她发梢的手再度停下,转而紧紧环抱住了她,按着她贴向自己。容悦听到他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在她耳边哼着喘着,突然觉得周越像是一个好玩的遥控玩具,她的手紧一紧,他的身子就会颤一颤,她的手慢一点,他就好像得了宽恕般在她耳边喘几口气,她的手再快一点,他的声音就又痛苦几分,吐出的气都颤抖着。 “容小姐……”她听到他在唤她,“你在帮我撸吗……?” 周越明知故问,只是想听她亲口承认他们之间淫靡的关系。 容悦轻轻嗯了一声:“在帮你撸呢。”容悦闭着眼睛,手指微微收紧,拇指蹭上顶端的小孔细细打圈研磨,周越抱着她的力气骤然加大了,逼得她不得不反弓起腰身。微微弯曲才能放进浴缸里的长腿,伴随着她轻捏的动作下意识伸直,闷闷地踹在了墙壁上,将池水又晃撒了几分。她感到手中握着的东西不受她控制地快速进出了几下,拇指抵着的地方就冒出一股与水质地明显不同的液体,握在手里有些滑溜溜的。周越还在她耳边颤抖着喘着,怪好听的,她还想听,于是拇指又磨了磨,把抱着她的男人逼出了一声低吟。 “容小姐……”她听到他又在唤她,只不过声音像是在咬着牙。 -- 她一直都在哭(按摩6) 周越挣扎着起身,把容悦也捞了出来。这池子水是不能泡了,拔掉水塞的时候还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里面漂浮着的悬浊液,他脸上有些热得慌。 她站在浴缸里却还比他矮小半头,倒也方便了周越替她重新冲洗一遍头发和身体。关了淋浴便用干爽的毛巾擦干她的小脸蛋和皮肤,又细细地去蘸她过腰的长发,长发比他想象中更难伺候,毡化反应让湿热的毛发很容易打结,不仅如此,蓄水能力也远超他的想象,刚刚才擦好一束另一束又开始滴水,像是永远都擦不干一样。在扯掉她第叁根头发的时候周越受不了了,弯腰把人抱出来裹进浴巾里,再也不敢动她的头发,只用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吹。 周越吹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没顾得上替自己擦干,干脆抱着她蹭了蹭,皮肤上残留的水珠被她的浴巾吸走。 暖风呼呼地吹干了秀发,周越有些郁闷地发现她还是被自己弄掉很多头发,一团一团的很吓人,叹了一口气,他把下巴顶在了她的发心,喃喃道着歉:“对不起……” “嗯?”容悦额头抵着他的锁骨,不太明白他在对不起什么。 “我把你头发弄掉好多。”手指轻轻一梳,又掉落了几根,“……痛不痛?” “没关系的……每次洗澡都会掉很多。”容悦依旧闭着眼睛,伸手摸索着握着他的手安慰。 周越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怎么一直闭着眼睛?没冲干净?”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指腹湿滑,他下意识地搓了搓,以为刚才的水没被擦净,对着光仔细一看却发现她是满脸的泪痕。 周越的心又被她攥起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慌乱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周越想替她吻干泪痕,却发现新的泪珠源源不断地从她眼眶中涌出,他便慌张地用舌尖去舔她的眼角,“疼?我不是故意的,别哭了,乖,以后再也不碰你的头发了……” 容悦闭着眼睛静静地任他吻着,表情平淡地轻轻摇头,声音平缓完全没有泣色:“我只是……想到了很多……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 难道说她从刚才起一直都在哭吗?周越有些震惊,容悦在他面前其实经常哭,但那些泪水都是明烈的,欢欣与不满直白总是很坦率地呈现在他面前。容悦现在哭泣的样子就像是平时不哭的她,温和,安静,好脾气,不轻易给任何人添麻烦,只是一个人静静地闭着眼睛落着泪,一丝声音都不出,一点气息都没乱。 周越脑子空白一片,他愣愣地看着她,突然心跳剧烈了起来。容悦好像只有在床上、或者喝醉的时候才生机勃勃,才情绪明艳,而平时的她礼貌懂事知分寸,甚至温和到有些逆来顺受,却也从来不肯多亲近他一些。 就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她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他眯着眼睛也看不清,伸长了手臂也摸不到,仿佛她与他身处两个世界。 她还在闭着眼睛默默流泪,晶莹的一滴滴反射着浴室暖黄色的灯光,垂在她的下巴上,难堪其重后坠落—— “你不是……”周越开口,声音嘶哑得吓人,他吞了吞口水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是说想要抱抱吗?” 容悦点了点头,主动靠近了他,湿漉漉的小脸蛋埋进他的胸膛,被浴巾包裹的手臂活动不便,却还是勉强张开,虚虚环着他的腰:“抱抱。” 这两个字难得带着点鼻音,容悦好像终于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了一些,周越神智顿时清醒了许多,他回抱住容悦,用指尖在她脑后揉了揉:“乖,地上凉,我抱你去被窝里,嗯?” 她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任由男人托起她,把她放在了床边。 周越放下她后从衣柜里取出睡衣和一件衬衫,自己先穿好了睡衣,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赤身裸体地面对她总归有些不合时宜。潮干的浴巾被他解下丢在地上,周越单膝跪在床前替她穿上自己的衬衣,一颗一颗细细地扣着纽扣。 周越抬头看着她,发觉此时的她真的很像一个洋娃娃,卷曲甜美的黑色长发披在身上,皮肤也被黑色的衬衣衬托得极白,仿佛不带血色。他的衬衣套在绝大多数女性身上都很宽大,但套在此时的她身上显得尤甚,周越再次被她的娇小所震撼,她躲在他的衬衫里,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放在她膝盖上的手缓缓下滑,捏起她的脚丫放在了他架起的大腿上,被用双手捂着。 “都冰了。”周越垂眸,皱起了眉头。 她在瓷砖地面上站了太久了。 周越顺着肌肉和血管的走向细细搓暖她的足尖,暗恨自己的不周,带着些歉意托起她的脚踝,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脚心。 容悦闭着眼睛端坐在床沿任他摆弄,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反应,连呼吸都微弱,看得周越又是一阵心慌。他直起身子,有些失控般地把她压进怀里,她的样子实在太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似乎从不曾睁开眼睛看过他。 “容悦、容悦、”他急声唤着她的名字,“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嗯?乖,把眼睛睁开……”他抱着她,用下巴去蹭她的脸颊,温热且湿润。 “你抱着我我怎么看你嘛……”容悦缓缓说着,睁开了眼睛望向他的脸,弯起唇角笑了。 捧着她脸颊的手指立刻颤抖了起来,她透过朦胧的一层水雾看到他红了眼眶,表情透露出隐忍的痛苦,挣扎了几秒,而后他的额头重重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别这样,我很害怕。” “……?”容悦歪了歪头,不太明白:“你在害怕什么?” -- 说谎者(按摩6)编推加更 他在害怕什么?真是一个好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害怕她会突然消失?害怕她从不曾存在过?害怕她其实是一个洋娃娃? 这些恐惧太过荒谬,难以宣之于口。 于是他只能闭了闭眼睛,挥去眼底那股热意,缓缓开口:“没什么。” 周越站起身来,像是搬弄娃娃一般将她推平,塞进柔软的被褥之中。容悦缩在被窝里看着他,声音弱弱的:“抱抱。” 胸口一窒,周越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拨弄了下她的额发,也躺进了被窝里。 男人的体温是否天生就比女人高一点呢? 容悦平躺着,双手交迭放在小腹上,脑袋枕在周越的肩膀上。 还是说,只有周越是特别的呢? 容悦又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怀里,她觉得好暖和,好舒服。她忍不住往他的怀里又靠了靠,想把自己藏在他的怀里。 而周越似乎对她闭眼睛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一下下亲着她的太阳穴唤她睁开眼睛。 他侧着身子抱着她,手落在柔软的棉被上,轻轻地拍着,像是哄孩子睡觉的家长。 不知不觉间,眼泪流得更凶了。 “怎么了?”周越有些慌张,忙着收紧手臂,把她往自己怀里揽得更紧,抬起拍着她的那只手替她擦眼泪,“那个男人欺负你了?所以你才不愿意回去?嗯?”周越又凑近了她一些,温热干燥的唇印在她的脸颊:“告诉我,我帮你揍他好不好?” 容悦半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摇了摇头,声音低弱,却还是很平稳。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大家都误会我说谎。”容悦轻轻地笑了,笑意里的无奈和疲惫满溢了出来,“狼来了的故事里,大家因为小男孩说谎所以不相信他。可是我没有说谎啊……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相信我。” “从很小、很小很小的时候起,所有人都对我说,说谎是不对的,不应该说谎……可是到头来,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当了真。” 周越忍不住探进被褥之中去握她的手,软软的,暖暖的,没有任何抵抗就被他捏在手心里,乖得让他害怕。 “有时候……有时候人们说谎骗人,不是因为说谎的人有错,也不是因为被骗的人有错,而是谎言是达成目的的捷径……你知道的,很多事情已经很让人疲惫,所以大家……只是习以为常了。”周越组织着语言,试图安慰她,但那双唇抿起后颤了颤,还是心虚地将内心惧怕的事情问出了口:“你……讨厌说谎的人吗?” 他都不用细想就知道,自己一定曾对容悦说了很多假话,不论是在集训所背诵下来讨人欢心的套话,还是因为嫉妒上头一时冲动说出来的气话。甚至就在刚才,他还对着酒店前台撒谎,说他是容悦的男朋友,以此来拦下那些每隔十分钟就会送来的外卖。 他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为了尽快收拾好自己搞出的烂摊子,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甚至还给酒店工作人员送上了夜宵——但是他还是说谎了。 容悦困惑地微微皱起了眉头,歪了歪头,脑袋就顶进了他的脖颈,周越顺从地抬起头,方便她用发心磨蹭他下颌内侧的软肉,她却停住不动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欢说谎。” 捏着她掌心的拇指加重了些力道,带来混着酸楚的微痛。 “很多人……都会说谎。”周越艰难地开口,试图为自己辩解:“如果每个说过谎的人你都讨厌,可能……这世界上就没有合你心意的人了?”他用下巴顶了顶她的发心,闷闷道:“……适度放宽一点点条件好吗?容小姐。” “谎言是达成目的的捷径……”容悦似乎纠结回了他刚才说过的话,她点了点头很认同,“周先生说得很对。” 这话本是他说出来的,经一道手在她嘴里说出又突然让他觉得无法接受,可能是她仿佛认了命一般放弃的语气刺痛了他吧。周越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脸捞起来亲了又亲:“你别这样……” 她很听话地没有闭上眼睛,可是泪水还是悄无声息地落着,哭久了,哪怕是安静地哭久了也会有疲惫感,容悦缓缓叹了一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好吗?”他低着头耐心地哄她,用额头抵着她撒娇般地晃了晃,“可能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我至少能听听,嗯?而且……万一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 她活着啊(按摩6)1500珠加更 容悦靠在他怀里断断续续说了一些话,他找不出什么话去安慰她,只能默默拍着她。 她说她从小就总是被人骗,可是她每次都还是愿意相信那些没有骗过她的人们。 但是她渐渐发现,原来大家都会骗她,原来大家也都不完全信任她。 “我只是拼尽全力想做个讨人喜欢的乖孩子……可是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没有说谎呢?是因为大家总是骗我,所以也觉得我一定会骗他们吗?” 她生气过,反抗过,自闭过,差点把自己小命折腾没了以后,她累了,很累很累。 令人不得不有些绝望的是,她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去相信他人。 “所以,说谎也没关系的,我想我被你骗过之后,还是会继续相信你的。” 周越不知道她是有多么疲惫才会说出这种接近于放弃的话,他看过她的人生简历,也在脑海里拼凑过她所经历过的一切,他设想过的那些事远比她现在说出口的严重。所以他以为他做好了准备能够安抚好她的情绪,可他从来没想到她会没有情绪。 哭泣是很激烈的一种宣泄方式,也很解压,周越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在哭泣的同时这么安定的。她的眼泪他见过很多次,但他完全没有预想到会面对这种哭法,更没有准备好应对的方法。 所以容悦几乎没有得到什么安慰,只是靠在他的怀里自言自语般地说着,偶尔承接着他无言的亲吻。 但这对她来说其实很足够了,容悦日日夜夜思念的渴求的,其实就只是这么一个能让她靠着、能够让她躲进去休息一会儿的怀抱罢了。 “我不记得从哪里听来的,”容悦眨了眨眼睛,她差不多哭够了,只是泪水一时停不下来:“‘人真正渴求着什么,就会为了什么而落泪。’” “所以你渴求诚信?”周越看着她摇了摇头,心情有点低落,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嘟嘟囔囔地说:“那你总不会要告诉我说,你渴求那个男人吧?……你喜欢他?” 今天她确实是因为何潇而哭泣,如果容悦到现在还要跟他说她喜欢何潇,周越很难保证自己不会提刀杀人。 也不尽是因为吃醋,多半是看容悦这样子实在是心疼得慌。 “……喜欢是什么?”容悦低低笑出了声音来,她好像以前也和周越讨论过这个话题。“我很清楚爱是什么,可是喜欢,我好像不太懂。”容悦摇了摇头,收敛了神色,再度闭上了眼睛。 “是爸爸。我……想到了爸爸。”容悦感受到男人的怀抱骤然变紧,吮在耳珠上的唇转而不断啄吻着耳廓,这是周越安慰人的方式。接下来要说的话让容悦有些忐忑,她下意识回握住了周越的手,而后被他更紧地捏住。 “我没有爸爸,但是我有两个妈妈。” 周越的吻没有停,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看过容悦的资料,这不是什么女性同性恋克服舆论压力人工怀孕的感人故事。她的生母因为产后抑郁自杀死亡,生父将全部资产赠予他人后,以没有抚养能力为由将她送养给了一位容姓女士。按照户籍记录来说,她确实有两个母亲而没有父亲。 她的生父在那之后立刻与受赠者结婚了,而那位容姓女士也只是按时支付赡养费,从来没有见过她一面。 因为容悦只不过是她为了自己患病的儿子养起来的器官库罢了。 这点容悦大概不知道吧,毕竟她连见都没见过那人一面。而他也完全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的打算,容女士在容悦17岁的时候亡故了,依照遗嘱全部遗产归她至今下落不明的儿子所有,容悦得到的遗产只有截止到18岁生日那天,每个月480元的赡养费——那是律师按照本地城市人口最低生活保障付给她的。 那个人倾尽所有将全部母爱给了面都没见过的亲生儿子,却忘了哪怕只是文件上的关系,容悦也是她的女儿啊。 周越的指尖微不可查地颤抖着,他细细揉捏着她掌心的软肉,那些在脑海里凭空想象的画面因为怀抱中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而鲜活起来,变得有了颜色,有了情绪。 她明明是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啊。 -- 改名(按摩6) “我……我父亲也并不称职。”周越忐忑着,知道自己童年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无语遭遇在她面前可能不值一提,但还是尝试着说出来想哄她,想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作为一个男人他烂透了,还没成年就让很多女人为他打胎,他还曾想让母亲打掉我……” “呼呼,看来我们都是不怎么被期待的孩子?”容悦笑了,“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周越听她这么说,心脏又是一痛,那种她已经准备好要离开的感觉又来了。 “应该或者不应该,都与我们无关。”周越捏紧了她的手,强迫她与他五指交缠相扣,“与我们相关的只是结果,结果就是我们来了。” “你知道吗?我的名字是母亲起的,我原本叫沉越周,她决心生下我是与父亲最后一次纠葛,她要越过父亲这道劫,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周越低低笑了笑,用鼻尖蹭她的发丝:“可能也因为这个名字,父亲一直看我不顺眼。后来他好不容易把母亲追到手,婚后第二天就压着我和母亲去改了名字……还好母亲拦着,不然他可能会给我改一个很长的名字。” “什么呀……?”容悦的声音软绵绵地,一整晚了,此时终于沾染了些许情绪。 “比如……‘周振爱周沉林’什么的?”周越将她的手从被窝里拉出来,在她指尖细细地吻着,“你知道吗?他甚至软磨硬泡逼着母亲冠夫姓,就因为他受不了别人叫母亲沉女士而不是周太太。” 容悦像是被他逗笑了,咯咯地乐了起来,竟侧过了身子面朝着他。 她轻轻蹭着他的肩膀,抬起头来笑着看他,于是他就看到一滴泪水从她的左眼眶滑落,流星一般地划过鼻梁,跌进了她的右眼之中。 她笑着对他说:“我好羡慕啊。” 周越看不了她这种笑,只能狠狠将她往自己胸膛里压,湿润而炙热的液体从他的领口滚了进去,他身体止不住地在颤抖。 她顺从地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蹭着,微弱的呢喃透过布料模糊地透露出来,她轻轻自语:“真的好羡慕,好羡慕啊……” 心墙一瞬间破防,那滴滚烫的雨水好像又落在了周越的脸颊上,而她终于哭出了声音,抽噎着,笑着告诉他她也改过名字。 “容悦这个名字是我的姐妹给我起的,我18岁生日那天,是她带着我去的派出所改的名字。” 高考之后改名颇为麻烦,涉及文件证明众多,好在她们有整整叁个月的假期,魏思凡极有耐心地陪着她一趟一趟地跑。 “悦己者容,”她念出了自己通讯软件上的昵称,“她说我这辈子只要顾得自己开心就够了。” 不是女为悦己者容,而是悦己者,容。 周越想称赞她交了个好朋友,为她取了个很好很好的名字,周越想说他也是这么想的,他也希望她能开心就够了,甚至他也会努力帮她完成这个目标。 可是周越只是浑身发着抖,死死咬紧了牙齿说不出一句话。 是他得意忘形,是他不该提起。 容悦没有说自己改名之前叫什么,但周越知道。 当周越看到她的曾用名与她生母的名字一致时,就意识到了她的过去可能比他想象的惨烈许多。 是的,她的生父没有给自己的女儿冠上自己的姓氏,而是为她取了亡妻的名字——同名同姓。他甚至后来还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那个人究竟想做什么,又做了什么,周越不敢仔细去想象。 但仅仅如此,他已经止不住颤抖,是愤怒?是怜惜?是痛苦?或者都有?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初吻(按摩6) 容悦突然伸出手抱住了他。 “怎么回事啦~”她温柔地顺着他的黑发轻声说着,语气活泼轻快,像是在安抚伤心的小朋友:“我都不哭呢,你怎么还在哭鼻子的呀~” 周越恨得想咬她一口,这人怎么这样,他亲来亲去哄了她好几个小时都没哄好,一直跟随时人就要没了一样流着眼泪,结果一把他逼哭了她立刻就好了,合着废这么半天工夫就是为了欺负他呢? 好气,可是又拿她没办法,谁让她是自己的亲亲老婆呢? “你哭了我哄你那么久,我哭了你不哄哄我?”周越红着眼眶,使劲儿把她往自己怀里揉,揉得她痒痒,一个劲儿直笑。 男儿有泪不轻弹,弹了就得值回票价。 周越板起脸来,心里决定这回她必须说好多好多好听的话他才肯罢休。 然而容悦一句话都没说。 她只是轻轻地亲了周越一下。 周越愣住了,他盯着那双刚刚吻过来的唇,一动不动。 于是那双唇再次贴上,告诉他不是幻觉,将她的香气送进他的唇畔,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看着容悦眯起眼睛,仰起头用气声悄悄问他,声音小,可字句咬的十分清晰:“刚才你哄我的时候,怎么不亲嘴巴呀?” 周越颤抖着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这辈子彻底折在她的手里了。 那双唇又贴着他,学着他啄啊啄,她知道他曾好几次都想与她接吻,却被她躲了过去,就连上次在酒吧不慎中招,他拒绝她的献吻的时候,她也能看出来他其实是十分想与她接吻的。 “其实刚才我都听见啦……”她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依旧用气声说着,“你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那双金棕色的眼眸终于再度与她相见,雾蒙蒙地倒映着她的脸庞。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指尖轻柔擦去他眼角残留的泪痕,她又将唇印了上去,发出轻轻地啾声,她柔软地笑着:“这是给男朋友的亲吻呀。” 眼泪才堪堪止住,可周越却又想哭了。 她发现他又有动容的意图,皱着鼻子做了个鬼脸哼他:“不过也不是非得男朋友才能亲啦,毕竟初吻……已经没有了……” 转瞬之间她就被周越压在了身下,长手长脚的男人压住她易如反掌,她唇上一痛,被周越咬了一口,而后又被细细舔舐,舌尖揉散了疼痛。 是她不好,她明知道他在意那个吻,却故意拿话激他。 “谁叫你之前不亲的嘛……”容悦的双唇被男人有些粗暴地用拇指与食指揉捏着,还顽强地吐出反抗的话语。 不要再说了,他已经后悔死了。 容悦任由他用手指惩罚般欺负着自己的嘴唇,抬眼便看到周越眯着眼睛由上而下地俯视她,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也像是守着无价的财宝。 “容小姐不会以为……两片嘴唇轻轻碰一下就叫接吻了吧?嗯?” 容悦被他压住,几乎整个人都被他罩在了身下。 “——就让我来教教你,“他轻,且不容拒绝地说,“什么,才是真正的接吻。” 这个吻比起他在她身上使过的其他手段来说更为青涩,也更为急躁许多。 周越侵略的姿势意外地能让容悦感觉到安全感,她不光没有反抗,甚至还放软了因疼痛而绷紧的肌肉。她望向了他的眼瞳,四目交接,她看到滚烫的情绪在其中翻滚着,一片熔金。 他的唇很烫,里面藏着能被她察觉到的热情与欲望,带着几分凶狠地压上来,可真正碰到的时候却是蕴满了怜惜的柔软。容悦闭上了双眼,她看到了一头饿极了的美洲豹,伸出嫣红的舌,小心翼翼地为它心爱的兔子朋友顺着毛。 隔着一层薄薄的半透明膜,你可以看到那些凶恶的欲望不断翻涌着咆哮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喷涌而出把你淹没,但如果你真的伸手去触摸,就会发现那层薄膜柔软且温暖,甚至因为你的触摸而害怕得微微发抖。 她的唇被他压住,而后带着她张开,仿佛没有了摩擦力的帮助她就不会乖乖张开嘴一般。 他吻得极为克制,舌尖缓慢地、试探着往她张开的口中伸,仿佛她的嘴巴是什么龙潭虎穴,吃人的妖怪随时会一口咬断他的舌头,让她忍不住觉得有一点好笑。 好笑,又很可爱。 但这一切在他碰到了她的瞬间改变了,他捏住自己手心的力气骤然加大,侧下头深深地压了下来,近乎执拗地勾挑着她因重力而缩退的舌。在这时容悦才仿佛刚刚打开了五感一般尝到了他的味道,那味道难以用语言形容得让人沉醉,混着一丝尚未褪尽的酒精气息,霸道地充盈口鼻,掠夺走了她的呼吸。 神智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随着被他勾走的舌一同离开,两片柔韧的肉交缠,清冽的水音通过骨的传播,侵犯着耳朵。 他的吻渐渐凶起来了。 追更:)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可以,得肉偿(按摩6) 容悦感觉到自己的舌中被周越用门齿轻轻叼住封死退路,力气不大不至于让她疼痛,却也牢牢限制住了她的动作,只能弱弱地任他含着舔弄,舌尖打着圈圈逗她,像是搔着猫咪的下巴。只要她一想走,扣着她的门齿就带来麻麻的微痛,这种感觉莫名让人上瘾,容悦忍不住小力地抽着舌,偷偷享受这种隐秘的快感。 周越以为她想跑,惩罚性质地略微使力咬了下她的舌尖,换来她鼻尖的一声软媚的轻哼。 容悦感受到的没有错,周越自从亲上她之后一直在天人交战,这个吻他实在是肖想太久了。想要温柔疼她是真心的,想把她往死里亲也是真心的,更要命的是,他发现在自己她面前几乎就使不出什么自制力。像是温暖的泥沼,缓慢且柔软地吞没着他,引诱他走向深渊,交出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 周越不自觉皱起了眉头,自控比他想象中难太多,唇舌交缠带来的幸福感甚至让他能忽略下体的胀痛,不自觉就想要更多,想要更用力,更凶猛——但是他同时也怕吓到容悦,她已经在挣了,舌尖后退着想逃跑,被他按在床上的手腕也不安地躁动着。周越最后再留恋地吮了吮她的舌,细细蹭开黏滑的唾液舔过她的味蕾,放开了她。 突然被放开,容悦显然没回过神来,红着脸蛋轻轻喘着,舌尖都没收回,颤抖着从微张的小嘴里探出来。这副表情太过淫靡,周越没忍住压下身子用裤裆里硬挺的阴茎蹭了蹭她。 容悦眨了眨眼,摇了摇手腕,他便会意,有些不舍地放松了对她的钳制。然后容悦就在周越震惊的目光中环抱住他的脖颈,用力下拉。 门齿隔着柔软的唇相抵,容悦红着眼眶仰头舔开了他的唇缝。 耳垂瞬间被人捉住,捏在指尖来回揉搓,与此同时周越疯了一般狠狠吻住她,理智被她轻轻一舔刺激得无影无踪,兽性一时之间占了上风。 肉厚的舌长驱直入,与她翻搅磨蹭着,引起阴道一阵阵难以自持的抽搐,容悦收起手臂将他缠得更紧。他吻得太霸道了,仿佛她的口腔是他的私人领地,而他是检查自己财产的领主,用舌这里敲敲打打,那里揉揉按按,满足又专横地摆弄着她。 生理性的泪水滑落眼角,嘴角的口水也岌岌可危要满溢出来,容悦蠕动喉管下意识去咽,激得口中掠夺的动作更加疯狂的同时,她也发现原来吸吮他的舌感觉这么美妙,于是她也学着他刚才的动作轻轻咬住他,按在他后颈的手指下压,嘬着他轻轻发出色情的吮声。 她的主动对于周越的影响不输给任何媚药,他几乎伸痛了舌根地把自己送进去给她吸,嘴巴堵死享受着她给的负压,鼻间喘得就像是伏在雌兽身上发情的雄兽,早前捏着她耳垂揉弄的手指失去了章法,凭借着本能拿着她的软耳胡乱地搓着,手劲儿不小心大了就能听到她喉咙里溢出的轻哼,惹得裹在睡裤里的肉柱时不时一抽。 真正的接吻,周越也是第一次。 他真的馋了太久了,久到他分辨不出来这个吻混杂了几分的报复性占有,他只是一直亲着,变换角度与力道,用舌狠狠碾着她的齿列与黏膜,在上膛处勾挑出她指尖的颤抖。 他们吻了好久。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久到周越终于肯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神智迷蒙,软软地瘫在被窝里,只剩下两条手臂还挂在他脖上。 湿漉漉的嘴唇扯出黏腻的丝线,周越再度俯身含掉,贴在她唇上腻腻地磨了一会儿,才真正地放开了她。 放开她?真的吗? “容小姐……”声带被情欲烧干,他的声音哑得不像样,索性贴在她耳边,换了微弱的气声往里送:“十点了,我要下班了。”周越嗅着她发丝里和他一样的洗发水味,感受着重迭在一起的心跳,如梦似幻。 现在到底几点?管他的,他忙着偷香,没有那个心情去确认。 被他压死的身子蠕了蠕,指尖还在缠他颈后的碎发,她也用气声小小地回:“能不能抱着我睡呀……”怕他不答应,又带上撒娇的鼻音卑微请求:“只有这一晚也好啊……” 周越埋在她耳侧轻笑一声,这说法他可不喜欢。 “只是抱着你睡一晚,当然可以,只不过得另外付账。”周越又开始一下下亲她的耳朵,恶魔般甜蜜地哄诱着:“我可是很贵的……不接受现金,”下身隔着睡裤恶意地往她腿间一顶,顶出一声嘤咛,他低低笑着:“——得肉偿。” 揽着他脖颈的手臂没有放开,而她只是埋头往他怀里钻了钻,将鼻尖埋进他的发丝。 笑意加深,周越眯起了眼睛。 她默许了。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容容(休息6)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玻璃窗似乎无法完全隔绝水汽,带着初夏的热度在屋内蒸腾起暧昧的热雾。 方才亲手扣上的纽扣被周越一颗颗解开,但并没有完全脱下,而是仿佛标记所有权般套在她的双臂上,垫在容悦的身下。而她恍惚之间觉得自己仿佛一道盛在漆黑餐盘中的精美菜肴,赤诚且无辜地躺在他的面前,等着他一口一口品尝,一口一口将自己享用殆尽。 但周越可舍不得吃光她,他将她宝贝得紧,他最好的规划是每天只一口,不大不小的一口,刚刚好让她一天能够长回来,这样他就能够吃一辈子,一辈子她都会完完整整地陪着他了。明明身下涨得发痛,他眉目却温柔,连抚摸都轻,透着怜爱与小心翼翼。 他的样子实在是太迷人了。容悦想闭上眼睛专心感受他的抚弄,却舍不得。周越的脸自然是英俊的,不到容资卓绝的程度也难进Désir,可今天容悦才知道,最引人犯罪的竟然是他的身子。 这是容悦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看他赤裸的身子,上一次醉了酒又中了药,被欲望烧得浑浑噩噩,脑子里只想让他狠狠地肏自己,顾不得太多。那时也体会到了他身材健壮,肌肉有力,尤其臀胯力量十足,虽未插入,那一下下肏得她也是高潮连连,爽得几乎要晕过去。可现在又不一样了,白炽灯被他熄灭,只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为他的深色的肌肤镀上金色的光晕,他身上出了薄汗,雾蒙蒙的,隐隐约约闪着细光。 容悦这才意识到男色原来也能这么诱人。 男性身躯与女性身躯不同,低下的体脂率让棱角分明的健壮肌肉更为夺目,在薄薄的皮肤下随着他的发力微微鼓动着。她看到一滴汗液顺着流畅的颈肩线条滚动,隐约可见的胸锁乳突肌将其拦截,凸起的喉结便上下滚了滚。 “好看吗?”愉悦的低笑声从周越喉咙里荡出,他牵起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按在了自己的腹部,“这么喜欢怎么不知道伸手摸摸?” 周越对自己充满男人味的身材素来自满,他继承了父亲白皙的皮肤与漂亮到甚至带了几分女气的相貌,因为少年时经常听到些不甚友善的‘褒奖’,他刻意将自己的外貌往与父亲完全不同的方面发展。美黑过的皮肤被人为控制在最为色情的色度,更不要说他泡在健身房里一组一组按照计划实打实练出来的肌肉,匀称标准,很好的拿捏在了威猛健美和英俊帅气之间,充满了男人侵略性的力量却又完全不会吓坏小白兔。 容悦的指尖被周越散发出的性吸引力黏在了他的皮肤上,只能贴着缓慢移动,完全收不回来。指尖细细抚过山川沟壑,感受他随着自己的指尖刻意用力绷起供她赏玩的肌肉,感受从他身体内部蒸腾而出的潮湿汗气。 周越看着她这副沉迷自己肉体的样子怎么能不心满意足?翘起的嘴角落不下来,随着她的抚摸轻声叹着,同时也享受着抵在睾丸上的花穴轻吮,痒得人心神荡漾。 手指顺着腹肌抚摸,滑过肚脐,容悦没忍住用拇指轻轻去按,为什么有人连肚脐都这么好看?她有些沉醉又迷惑地想着。 白皙嫩滑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按住,捉在掌心,周越俯下身来,牵动着赤裸的下身也压在她的小腹上碾。 周越闷哼一声,柔中带硬的绒毛随着动作刷过里筋,快感透过皮肉引起输精管的缩动,痒立刻就被舒爽压了过去。 “容小姐……”他抓着她的手,用额头抵着她的,清纯地啄吻她的唇畔,嘴里冒出淫荡的话:“别再往下了,再往下可就是鸡巴了。” 突然之间,周越嗤笑一声,吻从唇畔一路侧滑,落到了柔软的耳骨。 “这种时候叫容小姐是不是有点败兴?嗯?”火热的舌伸入耳孔,带来希索的水音,也将他话语里的醋意搅得含混不清,“那家伙叫你悦悦?嗯?还有夏林也叫你悦?” 容悦在他身下轻轻颤着,喘得有了几分泣色,柔柔弱弱的让他心里的施虐欲望更深。大手在乳尖上一掐,又引来一阵颤栗。 “我可不跟他们学。”周越不甘心和其他男人一样叫她,带着几分负气地在她耳垂轻咬一口,完全忘了自己也曾叫过她悦悦。 叫什么好呢?周越侧首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叁心二意地思索着。 “悦己者容……我叫你容容怎么样?”他低低笑起来,在她耳边一下下吻:“容容、容容……喜欢吗?” 容悦轻轻嗯了一声:“我们名字同音,叫悦悦确实很怪……那,那我叫你什么?” 周越挑了挑眉毛没有回答,心里却早就有答案,她每次发情都周哥哥周哥哥地叫个不停,现在反倒是给他装起来了?惩罚性地张开嘴将她整个耳朵含入口中,往里呼着热气。 “唔嗯?”她下意识扭动,却不是躲,而是将耳朵往他嘴里送,声音都在颤抖:“你好像……很喜欢我的耳朵……?” 手指摸索着抚上她的另一只耳朵,食指指尖往里钻着调戏:“不是我喜欢,”他又在笑,笑声里溢满了毫不掩饰的得意:“是你喜欢。” 首发:яǒúωёǹωú.χyz(rouwenwu.xyz)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插入(休息6) 舒服死了。 想用鸡巴蹭她就能用鸡巴蹭她,想亲哪里就能亲哪里,这种没有条条框框约束的亲热让周越无比满足,就算挺着快爆炸的阴茎也愿意多陪她玩一会儿。 可容悦已经受不住了,在之前接吻时她就已经湿透,可口的男色又送到她的嘴边吃,身上早就被他摸透了,她不明白周越怎么就不对她动心呢,那根鸡鸡活生生的就贴在她腿心上没一点表示。 “周、哥哥……”容悦低低哭起来,“别玩我了……” 男人似乎僵住了,一瞬间什么动作都停了,缓缓抬起身子,金棕色的眼眸直直盯着她,里面有莫名的光华在流转着。 容悦被看得脸热,求欢的羞耻感于此刻被激发,她用手臂挡住眼睛,腿却缠到了他的腰身上。 她听到周越隐忍的叹息声,而后他往她身上压了压,从抽屉里取出了什么东西,她想她大概知道那是什么,果不其然,铝箔纸被撕裂的响动从头顶传来,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减轻了几分,片刻之后再度压回。 周越拉开她挡住脸蛋的手环在自己脖颈,呼吸紊乱地凑上去亲吻她。 这个吻没有之前的黏腻细致,带着一点凶悍,像是要警告她他接下来要做的可不是什么天真烂漫的好事。 周越没有用手指替她扩张,其实他甚至知道该如何在不撕裂她的处女膜的情况下与她做爱——虽然以他的尺寸来说那要花上不少时间,不过他觉得她绝对值得。但不久前他改变了这个想法,他现在疯了一般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不可逆、不可磨灭的痕迹。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的存在,确认她确确实实被自己所拥有着。周越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嘲笑自己,原来阴暗面的他也是一条疯狗,会忍不住护食,会忍不住在自己的地盘上撒尿。 好在她已经足够情动,淫水淌到他的衬衫上拉出一条条浓郁的丝,小穴就算把他直接吃进去也不会受太多的苦。 周越吻着她,拇指探下替她揉着阴蒂,抵在穴口的阴茎缓慢而不容拒绝地向前推送,触到那层薄肉时还是忍不住呼吸一窒,迟疑了一瞬后终究狠着心用力撑破了她的纯洁。 那一瞬间没有什么感觉,几秒后痛感才姗姗来迟,容悦不由得收紧了怀抱,指尖无意抠在他的脊背,留下浅浅一道道红痕。他的尺寸实在是太大了,没有任何缓和余地得被强硬撑开,穴肉下意识想反抗般地抽动,但她下体肌群力量还不足以与男人的坚硬程度做抗衡,抵消过后只是可怜巴巴地吮着。 肉柱缓缓推到了尽头,敏感的龟头戳到一块硬硬的肉核,但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下沉着腰,那肉核就被他顶得上移,子宫随着他的动作被挤到腹腔深处去。 她竟然全含下了。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周越也很吃惊,集训所的培训资料上写明女性完全情动状态下阴道肌群的延展性与弹性极强,但他亲身体会过后还是觉得惊人,那么小的一条阴道,窄到一根手指就能充盈,短到插到指根就能摸到宫颈,现在居然把他的阴茎全部含在了里面,尽根没入。 但那些思绪只闪过一秒,便飞到九霄云外。周越深深埋在她的体内没有动,他放开了她的唇,转而埋首她的耳侧,额头抵着枕头压抑着喘息在她耳边轻声问:“……疼吗?” 容悦显然是疼的,从凌乱的呼吸与紧绷的身体就能感觉出来,但他还是她听见她用颤抖的声音勉强回答:“还好……” 周越缓缓吐出一口热气,拇指指腹细细揉着她的阴蒂:“先适应一会儿。” 这句话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寡了叁十年没碰过真正的女人,他设想过初夜时自己可能无法无法自持,但毕竟自慰过也插过飞机杯,和真正的处男不同,自认还算持久,就算真的肏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到底也不会秒射……吧。 周越有点折在这个吧字上面了。 她的阴道比他想象中美味太多了,哪怕是隔着一层橡胶套子也能清楚地感觉到里面的热度和湿润,细密的褶皱被撑开后想要恢复原状,又拗不过他,只能贴在柱身上吮,好似要快点让他射出软下,不要再欺负她了一样。 他真的不敢动,强烈的射精欲望一瞬间就把腰给麻了,健身房里锻炼出的肌肉在此时显得格外不中用,被她的小穴一吸就动弹不得。但仅仅只是被她含着,动都没动,那股射意还在缓慢地增长着,周越努力平复着冲动,他不想在她的身子里表现得这么丢人。 太温情了。 周越和她相互抱着,静静地相拥着,享受着彼此带来的温和快感,感觉时间都像是停止在这一刻了。 -- 你的身子抵给我了(休息6) 但是时间并没有停止太久,容悦高潮了。 周越有一瞬间的恍然,先是拇指不小心打了滑,而后就感觉到埋在她身子里的阴茎突然被吸紧,刚才柔弱得只能任他的肉棒欺负的褶皱一转攻势,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挤他,周越身子忍不住颤了部额,揪紧了床单埋着头听她娇媚的哼声。 女性男性的身体构造不太一样,女性即使不通过性器摩擦,只玩弄阴蒂也可以很快,甚至是更快高潮。 容悦是第一次含着这么粗的东西高潮,以前插着手指时就有所感觉,似乎里面插着什么东西的话在高潮时会更加舒服,阴茎比手指更粗更热,头部紧紧抵进最深处,下体饱胀充盈的感觉让她迷醉,不知不觉之间忘记了疼痛。 扛过了这一波紧逼狠咬,周越稍微松了口气,试着抽动了下阴茎,快感依旧强烈到夺人心智。 “我可是很贵的…”低哼一声,周越突然在此时旧事重提,他闭着眼睛,寻来她的指尖牵到唇边用犬齿一酪:“容容的身子从此以后抵给我了,这辈子只能让我一个人舍,嗯?“ 是否该说果然他身上继承了那个人的血脉﹖即使外表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清高模样,在关键时刻也还是会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等着她彻底上了贼船下不来,才慢悠悠地宣告交易的详细条款。 然而此时容悦已经被高潮迷昏了头脑,再加上持久的接吻让她有些缺氧,此刻只顾着张着小口不断地喘,在快乐的海洋里翻腾。 宣誓主权的话语打了个空炮,周越不满地眯起了眼晴,报复性地狠撞两下,蚀骨的酥麻快感就从阴茎传来,沿着尾椎向上,霸道至极地席卷了他的全身,直达脑髓。 操。怪不得都说处男会秒射。周越忍不住在心里狠骂了几句脏话,他真应该听部下的话先拿那些所谓真人倒模的飞机杯练练,本来以为都是穴,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没想到真的是大不一样。 周越分不清到底是她的小民真的那么会吸还是她高潮时的脸太好看,他只知道现在包着他的肉壶给他的快感比以往哪—次自慰都强烈百倍干倍。 周越颤抖着长长吐出一口气,完蛋,这种强度的快感说不定真的会上瘾。 证据就是他现在已经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胯,正停不下来地快速进出着,逼迫小穴吞吐粗壮的肉柱。 容悦挂在他腰上的双腿被撞散开,大开着悬在空中随着他脔弄的动作一下下晃着,她的臀肉已经被他的卵蛋拍麻了,有点痛,但是又非常地爽。容悦哼着,迷迷糊糊地想自己是不是会有点M的倾向,为什么会觉得他给自己带来的痛也那么舒服﹖ 他将她抱得非常紧,由于体格差距他不得不弯着腰去亲她,腹部无法紧贴着,但是他的肩膀却牢牢地压在她身上。还好有他压着,容悦心想,不然他撞得这么凶,自己早就磕到床头上了吧。 周越喘得太好听了,不愧是专业人士,那一声声喘息没有牵动声带,却直直牵动人心底最肮脏的欲望,略带痛苦与压抑,把人卑贱的自尊心捧得高高的。 看啊,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因为我给他的快感而沉迷,他的痛苦只有我才能纾解,他要我。 他需要我。 抓着他后背的指尖突然用力,下穴一阵紧缩,她听到他仿佛受到了刺激般唔了一声,动作突然加快了许多。 “嗯啊——”容悦忍不住发出娇媚的声音,原来他还可以更快,阴茎摩擦阴道的快感比不上揉搓阴蒂,却比那更绵长深邃,J顶得人眼眶泛热鼻头发酸, “啊、抱抱歉呃、”周越艰难地喘着,埋头贴在她耳边道歉,他想温柔对她的,他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他想过无数次初夜的情景,她会坐在他的怀里享用完烛光晚餐,然后被他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轻柔地放在缀满了蕾丝的雪白大床上,他会虔诚地跪在她的床边亲吻她的足尖,以此宣告此生此世的永恒忠诚。 但结果他还是被欲望驱使,在连父亲的繁育笼都比不上的、没有丝亳情调的商务酒店要了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粗暴的插入,给她身上添了伤口。 他真是个混蛋。周越嘶了一口凉气,难耐地扬起了脖颈。想到了她因他而受伤这件事,他下腹的快感竟然更猛烈了几分。 容悦并不知道他在抱歉什么,她只是被插得摇摇晃晃,他力气大起来以后,每次撞击的震动都会传导到上方的阴蒂,熟悉的剧烈快感又再度浮现,容悦呜呜地哼着,只觉得眼前白茫一片。 最后一下狠狠插进最深处,宫颈被龟头戳得死紧,她听到周越极欲的呻吟从咬着的牙缝间哼出。“唔嗯——、呃呃啊哈啊…破碎的,沉迷的,让人忍不住心动。 埋在深处的东西又动了一下,比起刚才那凶狠的一撞,这只能算是轻轻晃了一下,而就是这一下,莫名让容悦也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缩着下腹迎来了高潮。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穿着西装肏你,怎么样 周越伏在她身子上喘了一会儿,余韵蒸得他整个人懒洋洋的,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上有她的汗液,也有他的,而终于软下的阴茎深埋在水汪汪的穴里腻着,也不怎么想出来。 真的是太舒服了,周越胡乱在她的锁骨处亲吻了几下,嗅她高潮后身体散发出的生涩气味,荷尔蒙顺着嗅觉感受器将信号传递给大脑,他又有点硬了。 初夜,这是初夜。周越脑子昏昏沉沉地,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节制。以后日子还长,慢慢来,不要吓到她,更小心别伤到她。 良久,心理斗争终于有了个结果,他轻轻摸了摸容悦的脸蛋,哄:“松开我吧,别把我们容容压坏了。” 容悦却难得撒了娇,缩着脖子把头埋进他的肩窝不肯放手。 “我喜欢被你压着的感觉……”很有安全感,也很舒服。 男人的手指一僵,还未退出的物件轻轻跳动,已经接近完全勃起。 她却好像还嫌不够地继续撩拨。 “我也喜欢你穿西装的样子,好好看。”容悦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嗯!是很迷人。”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喉结难耐地上下翻滚,他刚刚平复的呼吸又重了起来。 摸着她脸蛋的手转而捏起了她的下巴,他凑过头去亲,一下下,低声提出名为建议的诱惑:“容容喜欢看我穿西装?那……我穿着西装再肏容容一回怎么样,嗯?” 被他亲着的热乎乎的小脸蛋立刻变得滚烫,容悦也吞了口水,低低地嗯了一声。 周越这回带来的西装确实都是高级货,件件都是国外知名男装设计师为他量身定制手工打造,有商务风,也有休闲风。周越翻着自己的行李,心底很是兴奋不已。他是知道自己穿着西装的样子很吸睛的,天天穿着西装上班跑场子,天天有路人用赤裸裸的视线盯着他,他如果没有自觉的话反而是过于迟钝了。 但是别人爱看,和他老婆爱看,能一样吗? 最后周越选了一套戗驳领的银灰色商务西装,用料考究,制式板正的现代叁件套,属于规制较高、可以参加隆重场合的正装。 这套价格与一辆小汽车相当的高级商务装,就这么直接被周越穿在了汗涔涔的、还残留着黏腻不明体液的身体上——反正一会儿也还是要弄脏,而且这套衣服能够因帮主人追妻而被弄脏,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周越穿得很仔细,不光领带和扣子,连袖扣都单独翻出来了,他背对着大床正在单手扣着袖扣,突然腰间一紧,被他硬按进裤裆里的阴茎就活过来似的弹跳了一下。 容悦的手被他按住了,他侧过头问她:“下床做什么?冷不冷?” 容悦没有回答,将赤裸的身子一点点贴上他的脊背,高档西装触感细腻柔软,其实她不是很冷,但是他好温暖,对比之下她竟然有一点冷了。 被他按住的十指挣了挣,挣开了他的压制,指尖顺着向下摸去,她明显感觉到怀里男人的身体绷紧了。 “容悦。”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容悦还是没有回答,不安分的手却已经到了裤头,隔着舒适的羊毛精纺料子轻轻抚摸着柱状物体。 她摸得很轻,不仅无法舒缓欲望,反而火上浇油的那种轻。只有指尖触在那里移动着来回勾勒肉柱的形状,那可能根本不能叫摸,只能叫碰。 周越是很愿意让她碰的,但是他现在看不到她的状态,她又一直不说话,这让他很是担心。 他有些强硬地握住她的手,转过身来面对着她,手和下腹俱是一紧。 容悦的状态没什么太大的异常,不,只是那方面没有异常。 她的样子异常色情。 乌黑的长卷发藏不住洁白赤裸的身躯,锁骨上面隐隐还挂着他无意间留下来的吻痕,已然干掉的泪痕残留在她的脸上,眼圈和鼻头还是红的,雾蒙蒙地仰着头看着他,像是第一次发情的幼兽,一知半解地在向他求欢。 作为幼兽来讲,她懂得有些过于多了。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至少跪在我脚上(休息6) 周越看着异常主动的她心想,她大概是真的非常喜欢看自己穿西装了。 事实确实如此。霸道凌厉的戗驳领加强了他健硕胸肌的视觉冲击,引导着人的视线往宽广厚实的肩头移,左胸胸口斜着别了两只片翼形状的胸针,由纤细的金属链条联结成一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煽动起伏。 西装外套没有系扣,露出里面笔挺的马甲,剪裁合身,紧紧包裹着充满男性力量的肌肉。他打了一条同色的领带,带着对着光变换角度才能看出的暗纹,衬得淡蓝色的衬衫清爽且干净。 他一定极擅长打领带,领带结得又快又好,规整端正,分明是手工刚打的,却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她带着满脸情欲地看了他一会儿,就低下头去把额头顶在了他胸口。十分主动的手捏着他的皮带不松手,那张潮红的脸逐渐下移,她跪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举动惹得周越皱起了眉头。 “地上凉。”他一把托住她的手肘想拉她起来,一切却又屈服于她落在裤裆上的那个吻。容悦似乎故意想把那里弄湿,含着丰沛的唾液贴上,她的触感─瞬间就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清晰地传了过来。和刚才若有似无的逗弄不同,她在用门齿轻蹭,坚硬的牙釉质被布料圆润了棱角,与按压着的舌一同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 那声轻哼几乎忍不住,快感与视觉冲击一齐席卷而来,腰眼一软,托着她手肘的手掌颤了,周越便再没有力气拉她。 容悦的手指扒着他的皮带,头层牛皮触感柔韧细腻,也很结实,但架不住她一直往下拖,他的裤子已经快被她给拽掉了。她抬起头,看着他摆出─张有些好笑也有些难而的脸捏了捏她的手肘,随后咔哒一声按下皮带扣,试图从各种意义上将自己从她手下解放出来。 但容悦没有去扒他的裤子,察觉到他的动作,她只是抬头盯着他,而后用俯下身子用唇去寻,伸出红艳的舌尖剥开布料,试图从中找到金属制的拉链。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你”P周越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勾引男人的技巧,莫名有些恼,但比起那些还是更心疼她跪在地上的膝盖,托着她手肘的手臂又恢复点力气︰“至少、那你跪我脚上吧。“ 容悦的动作明显是想替他口,那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老跪在酒店的劣质地毯上膝盖该磨红了。周越星虽然将西装穿得整齐,却还没来得及穿上鞋袜,站在粗糙的短毛地毯上赤着脚,往她的膝盖下挤了挤。 他的脚很大,也很骨感,跖骨分明,脚趾偏长。容悦眨了眨眼,会意地抬起膝盖,压在了他靠近脚踝处的脚背上。 她听见男人轻轻舒了一口气,于是低下头继续伸出舌尖在那舔,可好不容易找到的拉链却咬不下来。一直埋首在他胯下蹭来蹭去的,让周越都不太清楚这算是享受还是折磨了,实在是磨没了性子,他有些急色地一把将自己的拉链拉下,撑开裤头,那根凶器就猛然跳了出来,轻轻打在了她的鼻头。 她一怔,眨了眨眼,竟然用鼻尖去顶蹭龟头,那东西便兴高采烈地跳动了起来,她忍不住抬着眼睛向上看他。 那凸起的喉结又是滚了滚,像是在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你怎么这么大。”容悦终于舍得开口说话,她还在用鼻尖轻轻戳着龟头,偶然碰到马眼的时候那根阴茎就会条件反射地颤动,似乎在夸她,要她给予更多。容悦收回看着他的视线,仔细端详起眼前的事物,像是在和它说话︰“而且还这么白。“ 按在他胯上的手前移至裤头,将西裤的布料剥开向两侧压下,好让阴茎连带着睾丸完全展露出来供她观赏。 容悦恐男,而不是厌男,她只有在被男人碰触的时候才会觉得难受——当然,一定程度上,这种症状已经被周越治愈了。但哪怕是恐男很严重的时期,她还是会看少女漫画,会看言情小说,会对性爱产生好奇与兴趣,会看色情影音,会读黄色小说。她曾透过屏幕见过许多阴茎的,各种各样的阴茎,但是没有一条像他这样好看。 首发:ρò㈠㈧ě.νǐρ()υip (po1⒏ υip)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口交(休息6) 实际上,按照周越的身高比例来说,这样的尺寸也并不是不可理喻,周振那支血脉里混了一些东欧人的血统,具体是哪几国已经考证不清,但白皙的皮肤和金棕色的眼睛,以及‘这里’,都留下了一些混血的痕迹。容悦有些好奇地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热烫的温度激得她指尖轻轻一颤。这根阴茎的颜色与他的肤色比起来显得有些白嫩,她记忆中视频里男人们的阴茎颜色总是略深于皮肤的,但他的则不同,比皮肤还要稍微白一些,龟头是暗红中带着点粉的可爱颜色。但是形状却不是很可爱了,洁净的包皮下青筋依旧狰狞明显,显得很是凶悍。当然,这绝不是说它不好看的意思,它的长度与粗度比例恰当,形状也很标准,还带着一点点上翘的弧度。具体的长度的话容悦将它向上推,推着贴到他的马甲下缘——感觉顶端甚至可以越过他的肚脐? “你知道它有多长吗?”容悦好奇地问。周越被她一问,脸红得都快炸了。他有多长?作为自己身体数据的一部分,他有多长他自己当然知道,可是这是能够让她摆出这幅天真的脸问出来的问题吗﹖难道要他在这种时候给她报数据,说自己静息状态14厘米勃起状态25厘米﹖周越一时噎住无法作答,皱着眉挤了半天才挤出毫不相关的话。 “容小姐。”他又在叫她容小姐了,“你感到羞耻的点有时候真的让我很费解。” 容悦歪了歪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张口用嘴唇含住了红润的龟头,舌尖感知到了一丝腥咸的味道,她舔了舔想仔细尝尝,却被他死死捏住了下巴,被迫抬起了头来。 粘稠的前精粘在她伸长的舌尖上,随着他的后撤拉出淫靡的丝,周越看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恼怒多过了兴奋。 周越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失去理智,他想不太明白容悦为什么这么熟稔,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是谁教给她的。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名,那些令人恐惧而心疼的想象便再度浮现在脑海里。与此同时也浮现出了许多非理智的疑问。 她是不是也曾这样浑身赤裸地跪在别的男人胯下?是不是也夸过别的男人阴茎好大好白?这张小嘴是不是也曾甜腻腻地伺候过别人,让别人也因她而获得这样销魂的快感﹖ 他想问,但是他不敢问,他怕这些问题牵扯出那些他还不知道的伤疤,他真的气极,又只能干巴巴地生着在她眼里原因不明的气。 他突然觉得父亲曾用来对付情敌的那些残忍又肮脏的手段好像也没那么过分了,他在乎的人只有她,舍不得伤的也只有她,其余那些碍事的家伙后半生如何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周越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以后便要彻底调查她的过去。 “起来。”周越勉强压着怒火不让其在面上显露,手托着她腋下想将她架起,她却眼疾快地先一步深深将阴茎含了进去,周越闷哼一声,膝盖一软竟向后倒去,靠在了墙上:“——你、你真是!” 容悦埋头深深地吞着,此刻自豪感满溢了她的胸腔,因为周越从未像此刻这样喘得这么好听过,哪怕是之前伏在她耳边快要射精的时候。她照着记忆中看过的那些女人那样来回吞吐,但感觉实际操作起来费力很多,可能是因为周越实在是太大了,她不得不将嘴巴撑得极开才能吞进去,没几下两腮就酸痛不已。于是她换了一种方法,用舌头和嘴唇舔吸着龟头,那股腥咸终于被她仔细品尝到了,味道有些怪异,她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有什么类似的东西,尝起来让人脑子有些晕晕的,不自觉想吃更多。这么几下,周越就有些站不住了,脚还被她压在膝下动弹不得,只能仰着身子靠在两步之后的墙边,大腿处的肌肉不停地在抖,就快要撑不住下滑。 胯下的阴茎从未如此兴奋过,他从不知道和自己相处了三十年的东西还能涨成这样,颤着不断往外吐透明的前精,但又不射,爽得他腰软,连带着腿都开始软了。 “呃啊——”一口猛吸逼出呻吟,周越彻底站不住了,身子随着她一口一口的舔弄渐渐沿着墙壁滑下,靠坐在了墙角。 首发:ρò㈠㈧ě.νǐρ()υip (po1⒏ υip) -- 口移(休息6)24h限免 本章节为图片方式。 -- 手把手、腰把腰地教学(休息6)2000珠(24h 本章节为图片方式。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叫老公(休息6) 板正的西服限制了他的动作幅度,领带和领扣 也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但随着容悦潮红的脸 颊与迷醉的喘息,那些尽数变为了使人兴奋的 添加剂。”被穿着西服的我肉,这么爽吗?”周越粗喘 着,动作越来越起劲儿,不断加快腰胯摇晃的 速度,“我还有很多,各式各样,回家穿给你 看?嗯?还有礼服,燕尾服喜欢吗?”喉结滚 动,他想到了个很好的画面:“白西装会喜欢 吗?嗯?” 耳垂突然被他一口叼住,又吸又舔,下半身的 动作也凌厉起来,容悦濒临高潮时听到他说:“结婚的时候穿着白西装肉你,你觉得怎么 样? “唔嗯O!哈啊啊啊啊口”微弱快 感带来的高潮却迅猛且长,她下腹一阵痉挛, 狠狠地把肉柱往体内吸,周越被她咬得轻吟出 声,在欲望最为高涨的时刻,他有些控制不住 地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命令:“叫老公!” “老公、老公_0!老公高潮逼得她失了神志,顺从地将好听话吐出唇边,娇媚地哼叫激得下身撞击更烈,她听到周越用甚至有些凶狠地粗喘着逼问:“老公禽得你爽不爽? 快速的抽插将高潮托起难以轻易落下,她已经被持续不断的快感折磨得满脸泪水,抽抽噎噎地应着:“爽爽唔呃.老公商得容容好爽!呜o 一瞬间,所有翻腾着的恶劣欲望冲破了温柔的半透明薄膜,受到满足的卑劣心理带着最残忍的侵略意图掠夺走了他的神智,快感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浓稠的精液破孔而出,隔着薄薄的橡胶套子狂射在她的内壁上,大脑兴奋到一片空白,下身还知道遵从原始的欲望,意犹未尽地继续向内缓慢戳动着继续吐出大量白浊。 他这把射了好多。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多到脑子都有点发懵了。 本身就因为喜欢上了容悦,周越最近进入了发情期,自慰得比较勤,再加上这几天又频繁纵欲,独身三十年的周越第一次尝到了打空弹夹的滋味,下腹轻甸甸的,还挺不适应。 男人腻在她身子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 地退出去,一件件把那套皱得不行的高级西装 脱下,随手丢在地上,抱着半梦半醒的人去了 浴室清理。 容悦也被做得昏昏沉沉的了,软乎乎地晕在他 怀里任他摆布,迷蒙之间一句告白悄悄溜出唇 缝:,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 在她身上擦洗的手立刻就顿住了,过了一小会 儿,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鼻头 被人捏了捏,随后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周越匆匆收拾好了一切时已经是凌晨三点。还 好他的衬衫一直垫在她身下,不至于要睡在黏 黏糊糊的床单上,他将她塞进被窝后自己也侧 身躺了进去。 已然熟睡的小丫头就算在梦里也知道往她怀里 钻,周越被她这种无意识的亲昵举动撩得一阵 窝心,抱着是亲了又亲。 周越确实是趁着情欲上头夹带了些私货的,回 想着刚才容悦高潮时叫得那几声老公,他都快要乐出声儿来了。他能感觉到容悦对他接受程 度其实很高,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许可以确定一 下了。 想到这里,周越又觉得有点郁闷了。就算精虫 上脑的时候说的话做不得数,那她亲他的时候 也有意无意把他往男朋友的定位上推不是 吗? '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这句话真是让他 又开心又郁闷,心爱之人亲口说喜欢自己自然 是开心的,郁闷的是,床都上了,还只是‘有 点’的程度吗? 忍不住又在怀中人的鼻尖轻轻用大拇指一蹭, 那刚褪了红的鼻头仿佛又红了几分,让周越想 要咬一口。 算了,等她醒来以后再说吧。一个人考虑这种 事情,考虑多了也只是徒增烦恼,周越往被窝 里蹭了蹭,闭上了双眼。 毕竟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嘛。 -- χτfΓèè㈠.ℂōℳ 清晨 第二天早上容悦差点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意外地让她无法起床的不是小说中常常描述的全身酸痛,而是周越肌肉壮实的手臂。 昨天!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这么沉呢!! 容悦郁闷地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紧紧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挣开,有些颓废地又在他怀里歇了一会儿。容悦还能清晰地记得这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时沉甸甸的分量感,那时她还觉得很安心很舒服,但现在着实让她很是困扰。 腕表昨晚被他亲手摘下,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手机也落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拿出来。容悦有点头疼地看着窗帘后已然大亮的天光,有些焦虑地想要知道时间——虽然是周六,可她今天还得上班呢! 一想到昨天策划案只讲解了叁个,还剩下两个没讲,容悦的小小责任心就让她再次挣扎起来,手脚乱伸着像是个被翻过壳的小乌龟。 “又想偷溜?”小肚子上的痒痒肉被人一捏,容悦立刻哼哼唧唧软了身子,循声望去看到一双金棕色的眼睛在晨光照耀下烨烨生辉,一瞬间容悦竟然觉得极美,美得让人窒息。 周越这边心情确实不咋样,就算他没有起床气,可两次被心上人用过便弃在床上的感觉实在太差,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己丢在床边的避孕套。 “我、我还要上班呢……”被眼前人的坏心情吓到,容悦有些胆小地开口,“现在几点了?”γùωáńɡsんù.℃Θм(yuwangshu.Com) 原谅她,她是第一回面对一夜情的对象——爽虽然是爽,但是结束之后还是怂的。 不过还好是周越。容悦有点庆幸自己情绪上头后还知道认人,如果是和何潇上床了,她现在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至少周越这边算是工作范围吧?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会让我很不高兴的事情?”周越松了胳膊,翻了个身平躺,突然问道。 “没、没有吧……?”自己又没有想赖账,应该没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吧?容悦想了想,点了点头,肯定道:“没有。” 周越眯了眯眼睛,他现在人还不是很清醒,但往往越是这种时候他的直觉越准确。他想再吓唬容悦两句说男人也是有直觉的,但突然想起她昨晚在他怀里哭唧唧地控诉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她,到嘴边的话就生生往肚子里咽了下去。 “还上班啊?”周越换了个话题,“下的了地?” 容悦翻身下床,膝盖有些软,腿根有些酸痛,但是站着还是没什么问题,她试着跳了跳:“……嗯!问题不大!” 于是就看躺在床上的男人一脸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她,受不了般长臂一收往额头上搭去:“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昨天他就想吐槽了,哪有小姑娘破了处这么活蹦乱跳的?要不是早把她身体的角角落落都摸透了,周越简直要怀疑他昨晚破了个假处。 周越一愣,该不会昨天后半夜的一切都是他发情期的一场春梦吧? 正光着屁股到处找衣服的容悦突然觉得如芒在背,下意识回头就看到周越皱着眉头死死盯着自己,就在她的心跳因他凌厉探究的表情而开始加速时,他又突然放松下来舒了一口气。 容悦:??? 周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害羞地一笑:“没什么。”不是梦不是梦,这不吻痕还在她身上挂着呢么? 于是容悦就看到那个几秒钟前还有些凶的男人此刻像是一只被主人摸爽了的大狗狗,一个翻身趴在床边撑着身子看着她笑:“找衣服呢?别找了,我送去洗了——啊,内裤在浴室晾着呢你可以先穿上。” “啊……那我穿什么啊?”容悦有点苦恼,她上班该不会要迟到了吧。“现在几点了?” 周越长臂一伸从枕头的缝隙里摸出他那块百达翡丽:“差一点七点半,你其实还可以再回床上睡会儿?” 这回换容悦用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九点上班,七点半了我衣服都还没着落呢。” “那就请假呗?”周越笑眯眯地看着她。 “……”特地倒了休过来出差,请假不太好吧? “好啦~”周越心情很好地翻身下床,“洗衣房夜间休息,估计昨晚衣服还没洗好,我去你房里帮你拿几件衣服。” -- 情敌相见 容悦手机没拿,倒还记得把房卡揣兜里,周越垂眸,拇指与食指捏着门卡,随着嘀的一声轻响,他便用剩余叁指扭开门把,特属于酒店的那种气味便扑鼻而来。周越闭着眼睛嗅了嗅,或许是她呆在这间房间里的时间实在是少得可怜,这屋子里丝毫没有她的气味。 受人所托不好怠慢,但周越还是按耐不住雀跃的心情,又有谁到了自己心上人的屋里还能不好奇呢? 周越提醒自己的要把好奇心克制在合理的范围内,没有到处走动,而是有些拘谨地环视一周。这间房的房型与他现在住的那间相同,但这间房间整整洁洁,除了角落里那个小密码箱之外,丝毫不像是有人在住的样子。 看来自己截胡截得真的是挺及时的。周越闷闷地笑了笑。 “容悦!” 突然之间门把手被人扭动,周越警惕地转过身,就看到何潇已经开门冲了进来,站在门口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何潇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心中警铃大作,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你是谁?”何潇明知故问,伸手就把手机掏出来了,“容悦在哪儿?你怎么进她房间的?”何潇也警惕起来了,做事就要拨打电话:“不说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周越乐了:“我是容悦的男朋友,她在我床上,让我给她拿换洗的衣服,还有什么问题吗?” “男朋友?”何潇怒极反笑:“容悦什么时候有了你这么个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哦?看来您是贵人多忘事啊。”周越转过身不看他,却故意当着他的面把密码箱打开了,“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上个月似乎见过一面?我以为那次您就该知道,容悦她有主了。” “就是因为记得你,所以才合理怀疑。”何潇放下手机,却没有退却:“我跟容悦确认过,她亲口跟我说与你只是朋友关系。” “恋人不都是由朋友关系发展而来的吗?”周越指尖挑起一件浆果红的连衣裙,属于职业时装,时尚简约的设计风格让它很好的适应了工作穿着的需求。想不到她还有这么浓艳的衣服,还挺想看她穿的。周越弯了弯嘴角,但又想到这衣服是带来穿给何潇看的,心情又差了几分。 这喜怒哀乐的总也没个定性,恋爱可真是个麻烦事。周越沉迷于甜蜜的烦恼之中。 “违背妇女意愿的性行为可是强奸罪。”何潇狠狠地盯着翻弄容悦衣服的周越,不管真的假的,他挺想先揍这人两拳的。实际上他看到周越在她屋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在下意识估量自己是否打得过这个男人了,结果不乐观,但是打输了又如何?至少解气。 周越都快笑出声来了,视线玩味地向后一瞥落在他身上:“你知道啊?知道还让她在房里等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哦?”周越关上行李箱,有些挑衅般地挑着一件黑色的文胸大摇大摆地往门口走:“麻烦让让,女朋友等着我给她送衣服呢。” 心中一团火气直冲头顶,忍无可忍之下何潇冲着路过他身边的周越就是一拳。 咚地一声,肉与肉猛烈相撞的声音响起——周越用手掌接住了这一拳。 很可惜,吃醋这件事周越还挺有经验的,那种恨得牙痒痒想往对方脸上招呼几下的心情他也有过。 既然挑衅了,便不可能没有防备。 “还挺疼?”周越看了看自己抓着何潇拳头的手,轻飘飘吐出一句把人气死的话。 不过虽然他口吻充满了嘲讽意味,但确实挺疼的。顺力缓了许多力道,可还是被何潇一拳震得掌心发麻,腕关节有些不适。 这一拳何潇用了十二分的力道,情绪带起难以抑制的粗喘,他紧紧盯着周越,双眼如墨般阴沉地黑了下来,却又黑得发亮。 “说来,我还得多谢你。”周越将他的拳头更捏紧了几分,微微弯下身子俯视他,仗着自己身高优势,把面前这个一米八的男人在他面前气势逼弱了许多。“要不是你让她等你,我或许还没这么快得手呢?” 紧握着的拳被猛烈甩开,两人的手背都随着冲击力撞在坚硬门板上,可谁也没有管,只是带着敌意地盯着对方。 片刻,周越勾起嘴角哼笑一声:“没意思。” “不陪你玩了,我还得给我老婆送衣服,她该等急了。”他炫耀般晃了晃指尖勾着的衣物,转身离去前还不忘交代两句,“记得把门关好了,可别把她东西丢了,会生气的。” -- ⓣⅹⓣcy.©òм 我会跟他走 容悦下班一出门就看到周越拿着一大捧红玫瑰靠着一辆她认不出来牌子的车在路边等她。 “你不怕贴条吗?”容悦问。 这句话一出来,周越差点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这世界上为什么有女人能够面对着玫瑰豪车西装帅哥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 “容小姐希望我被贴条?那大可以站在这里多唠两句。” 这里是临时停车处,只要驾驶员不离开汽车,一般来说是不会被贴条的。但是,但是!跟在容悦身后的那个男人实在是太碍眼了!周越都想把容悦直接抓过来塞车里。 “???”容悦满脸懵,她不知道周越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周越火气能不大吗?昨晚实在太爽,他直到去给她那衣服撞上了才想起还有何潇这号人,衣服拿回去了想留容悦不去上班都没借口了。整整八个小时,容悦也真是心大,就这么跟强奸预备犯相处了八个小时。 “还不上车吗?”周越气闷闷地,替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啊?”容悦更懵了,“你是来接我的吗?” 一直面色不虞跟在容悦身后的何潇也颇为不满地上前一步挡住容悦:“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点,出差在外,我还是有照顾好自己部下的责任的。”ρǒ1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周越根本不睬何潇,越过他的肩膀直接问容悦:“不接你,我还能接谁?接他吗?”他哼笑一声,终于分了点眼神给脸上一阵白一阵黑的男人,故意呛他:“接女朋友下班,可是男朋友的责任。” 可还没等何潇有什么反应,容悦先睁大眼睛变了声音:“你是我男朋友?!” 她见到周越这么隆重地在写字楼下等着心里自然有点想法,想着该不会是来接我的吧一类的,少女气息的粉红色泡泡还是冒出来了一点的。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还能是接谁的呢?无非和昨晚酒吧那时一样,又是哪个贵客…… 这种想法直接导致容悦现在脑子转不过来了,他说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嗯??? 容悦不由得觉得生活真奇妙,人人都说说谎不好,但人人满不在意地说着谎,人人都说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结果现在是怎样?周越在床上说的话反倒是真的? 容悦的表情立刻复杂了起来,她习惯于不对任何事抱有期待,但此时的她确实有点期待,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何潇倒是直接笑出声来了:“都是追求者罢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周越有办法从他这里撬走人,那就说明他未必就不能从周越那里撬回来,不是吗? 容悦:我是鹿?? 容悦惊讶的表情已经够让周越糟心的了,他不喜欢大庭广众之下搞得这么难看,伸手就想去拉容悦。告白也好误会也罢,有什么话都可以慢慢说,但不是在这里,不是在这个男人面前说。 可何潇怎么可能让他当着面把人抢走,立刻眼疾手快地也拉住了她。 终于,一女二夫的戏码迟了一天,还是换了个地方上演。 容悦被两人突如其来的碰触惊得怔愣了几秒,还好谁都没用太大力气,情绪也都不是冲着她来的,没花什么功夫就缓和了紧张的神经。容悦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周越身上的冷气冰得吓人,赶忙转头对何潇表态:“那个、何总策……我今天中午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容悦看着何潇,抿了抿唇:“我……会跟他走。”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ⅹⓣcy.©òм 何潇 “所以,现在是怎样?” 面对男人的质问,容悦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望向远方。 所以,现在是怎样?她也蛮想知道的。 早在看到周越拿着衣服回来时那副表情她就应该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容悦回想起今早男人那张混杂了得意与心虚,想要被夸又怕挨骂,一看就是瞒了什么事的脸,有些恨自己没有多嘴问一句。 “那个……首先,”鼓起勇气是第一步,容悦收回目光直视用双臂把自己困在墙边的男人,伸出手指比了个一,“这个姿势让我感觉到了不安,可以换一个吗?” “这么着急跟我撇开关系?”何潇轻笑一声,深深看了她一眼,但还是收了手臂站直身子,转身与她并肩靠在了墙上。“咱谈谈呗?” “嗯……想和我谈什么?”容悦想了想,他这一副捉奸的样子,难道要谈昨晚周越用了几个姿势肏她吗? 何潇莫名觉得她这句话噎人,侧着头盯着她抿了抿唇:“容悦,我以为,我们至少是准男女朋友的关系。” 容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用手挡在嘴侧用气声像是说悄悄话一般转过头:“实话告诉你呀,我曾经也是这么以为哒——”看着何潇挑起了眉毛,容悦赶紧站直了身子好好说话:“直到你告诉我你有女朋友,我就……放弃啦~”她耸了耸肩。 放弃了,便是彻底地将何潇排除在了对象之外,就连最惶恐最害怕自己喜欢上周越,拼命想找男朋友的时候,都没再想过关于他的事情了。ρǒ1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容悦知道,自己还是没迈过因父母而留她心里的那道坎,或许可能……这辈子都迈不过去了。 “我究竟有没有女朋友你还看不出来?”何潇有些无语地伸手敲了下容悦的小脑袋。 他看着容悦扁嘴一副无辜样,恨得牙痒痒:“小没良心的,我往你工位上塞的糖都喂狗吃了?” 容悦抱着脑袋,笑了两声装傻:“没喂狗,我收抽屉里了……你要是气的话我还给你嘛。” 她已经是出于惯性地去相信身边的人,现在想来也很无语,明明重重迹象都表明了何潇确实没有女朋友,她竟然一点都没去怀疑。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对象外的人,她真的是一点心思都没动了,又怎么还能注意到他究竟有没有女朋友呢。 以前何潇对她的好意她虽不是照单全收,但大多数也都受下了,那时她也是真心想努力治好恐男症,然后好好和他谈恋爱的。奈何何潇真的太积极了,每次一独处就高难度地动手动脚,不是亲亲脸蛋就是摸摸腰捏捏耳朵的。容悦也清楚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对于恋人,或者说是对于暧昧期的准恋人,甚至是好朋友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但对于那时从未和男性有过什么接触的她来说,只会让她身体僵硬动都不敢动,最后越来越严重到只要想象和何潇发生亲密行为就会干呕,所以才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去了Désir,遇到了周越。 不过,她怕的就是动都不敢动,容悦有些后怕地回想起昨晚何潇的那一吻,那时她已经进入全身僵直的状态无法动弹了,若是那时何潇再强硬一点,和周越一样直接把她抱回屋,那可能直到最后她都无法发出声音制止。 “我觉得,我们可能……不是很合适。”容悦有些抱歉地看着他,何潇很好,但是……还是缺了一点温柔与耐心。 周越身上的温柔与耐心。 在这种时候突然想到了他,容悦一愣,而后似乎终于放弃了什么般低下头暗自笑了笑。 承认吧,事已至此,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那种曾经对她来说十分陌生的、名为‘喜欢’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由那个人带进了她的生活里,身体力行地教会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大小姐,我找你可不是听你说这个的。”何潇有点懊恼自己选了会议室这么个谈话场合,午休时间去哪儿不好,搞得他现在想来根烟静静心都不行。 沉沉叹了一口气,何潇有点自暴自弃地揉乱了头发:“所以呢?你和他确定关系了?” “哈哈哈!”容悦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幅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倒没有。” 四个字,就重新点燃了何潇眼里的光。 “所以,你还是生我的气?”何潇有些忐忑地去牵容悦的手,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他倒也不恼,只是软下声音来哄:“好啦,我的错,不该骗你。既然是我的错,那昨晚的事……”何潇顿了顿,干涩地扯了扯嘴角,“就当没发生过?” 如果问何潇此时此刻是否后悔,他确实是后悔的。 一个是后悔当初看到她身边有了别的男人后,任凭情绪上头想了个馊主意,以为激将法可以促使容悦认真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另一个,就是后悔昨晚还是操之过急了。 “你看,我让你回房等我,而不是直接把你带回去……”他本来以为自己给容悦留了体面拒绝的余地,只是拿不准她到底什么心思,想赌赌看,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输得惨烈。“其实,我没想逼你的。” “啊哈哈哈……我以为我说得很明白了。”容悦干笑几声,离开墙面,与何潇面对面,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即使忽略他眼下的淡青,也能看出他此时有些心力交瘁。 但即使如此,该说的话也还是要说清楚。 “我觉得我们不是很合适,和他人无关。” 容悦曾经以为,恋爱结婚生子就是电视里演的、小说里写的那么一回事,两个长得好看的人,经历重重坎坷,就那么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那些虚拟故事里的人们虽然也会吵闹,会鸡飞狗跳,但男主角和女主角永远都是相爱的,永远都会顺水推舟、甚至有些莫名其妙般地喜欢上对方,以至于她遇到何潇——她的第一个追求者之后,从没想过他们两个人是不是相爱,是不是真的合适,就开始试着接纳他了。 现在回顾起来,总有种阴差阳错的宿命感,如果那天没有下大雨,如果那天是夏林送她下楼,如果何潇没有生病,她没有去探病,如果他没有说气话骗她,那或许……她真的就会顺其自然地嫁给他,不知喜欢为何物地与他相守一生吧。 又或许,即使那样,她也还是会喜欢上周越呢? 没有人能够断言没有发生的事情,一时间,容悦竟然不知道这些事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了——毕竟,周越明显也不是什么良配,她很感激他教会了她什么是喜欢,但大概,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何潇歪头打量了她一遍,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内心想法,“我们不合适吗?”无论是年龄、外貌、薪资、性格,甚至是家世,他都觉得他们门当户对,难得又有眼缘,何潇甚至是将她作为结婚对象来考虑的。 对此容悦只能无奈地笑笑:“何总策……有时候,有一些人往往和表面上看起来不太一样的。就比如……我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有恐男症。” “……”何潇盯着她看了许久,他并非不愿意相信她,可她刚从别的男人床上下来,脖子上还挂着那人的吻痕,说这话多少有点可笑了。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体面,何潇认定恐男症依旧是她推诿的说辞,却也没有戳破,话已至此,恐怕也是多说无益了。 “强扭的瓜不甜……不过既然你们不是恋人,那我总归还是可以继续喜欢你的吧?”何潇无奈道,“容悦,总得给我点转变心态的时间,好吗?” -- 小戏法 花有那么好看吗?周越有点不服气,再好看能有他好看?放着老公在身边不看低头看花?气着气着,突然又觉得算了,她眉眼弯弯的样子太可爱了,让他不由得觉得只要她高兴就好。 脸颊突然被碰触,容悦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他,他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一分烦闷,金眸在略显昏暗的车内闪着无名的暗光。 他的指尖带着她熟悉的味道,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将她的侧发细细收拢,别入耳后,指尖在她耳廓轻轻划了一个圈,引起一阵微痒,仿佛只是一眨眼,那两指便从她发中拈出了一朵玫瑰捧在她的颊边。 “嗯。”周越晃了晃那朵玫瑰,示意她接下。 “哇……你还有这手?”这是容悦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魔术表演,她很是惊喜地接下了那支玫瑰,端详了许久也没找出有什么机关,忍不住笑开了,“好厉害啊,像魔法一样——!” 周越带着几分别扭地扬了扬下巴,收回靠在车窗上的手臂坐得离她近了些。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反应让他十分开心,他也没能想到这种哄小孩的把戏能换来她一句货真价实的称赞。 毕竟她可是面对着玫瑰豪车帅哥也能关心会不会被贴条的人。 “你知道花占卜吗?”容悦突然想起电视里演过的桥段,兴致盎然地问。 “花占卜?”周越看起来并不太清楚。 于是她直接开始示范,拉过周越的手掌放在两人之间的座椅上,又一片片地将手中那支玫瑰花的花瓣揪下来迭放在周越的掌心里,口中不断重复着‘喜欢、讨厌、喜欢、讨厌……’,她还没彻底揪完,周越的脸就沉下来了。 这种游戏他自然是听过的,只是不知道名字叫花占卜而已。盛开的玫瑰剩下的花瓣不多,周越扫了一眼就数出,最后一片刚好轮到‘讨厌’,他嘴角一抽看了眼她怀里那一大捧玫瑰花,想着要不要牺牲下今晚甜蜜时光逼她把这一捧全揪了。 果然,几秒之后那支玫瑰就只剩下一片花瓣,纵使周越已然打定了主意要她揪光花束为止,也忍不住用凉凉的视线睨着她的唇。 要说吗?讨厌那两个字。 讨厌谁?如果她知道改口说讨厌何潇他就勉为其难放她一马。 “哇哦~”容悦有些浮夸地叹了一声,轻轻巧巧地把那最后一片花瓣扯下,“讨厌!” 周越盯着手心里那一打深红色的玫瑰花瓣,嘴角有些抽搐。 容悦顶着周越散发出来的怨念,却还有心情在那里笑,她倾身伸手,将花梗放在了周越的头顶:“喜欢!”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容悦看着愣愣地盯着自己的男人,凑上去轻轻地在他僵硬的唇角留下了浅浅地一抹口红印记。 “我喜欢你呀。” 车速放缓,垂在他颊边的发丝随着惯性悠悠一晃,再度露出那双金棕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花梗滑落,掠过他的眼睫,他却不为所动,看得让人莫名地……害羞了起来。 容悦开始有些摸不清周越的性子了。 虽然这么说多少有点坏心眼,但是她能感觉到到周越其实是一个挺好哄的人,有时候她会说出一些没太过脑子的噎人话,可他也从来没有真的跟她计较过。 所以她本来以为一个亲吻就够用的了,容悦眨了眨眼睛,又去看了看周越。 他刚才分明已经往自己身边凑了许多,可眼下不知为何又靠回了车窗,用拳头撑着唇角望着外面的风景。 -- ⓣⅹⓣ©⋎.©òм 被摸硬了 外面的风景有什么特殊的吗?容悦不由得也往外望了望,就是普通的城市景观啊,高楼林立,各式车子排成队列望不到边,他们坐得这辆车已经算是赏心悦目的了。 拥堵的晚高峰停停开开的,让不太习惯坐私家车的她有些头晕。看来再高级的车子也无法与晕车抗衡,不如说,绝佳的隔音反而加重了她的晕车反应。 不过好在她的内耳前庭器并没有那么敏感,暂时还没有呕吐的欲望,仅仅只不过是有些不舒服罢了。身体上的不适影响了情绪,容悦有些无奈地缓了一口气,微微嘟起了嘴巴。 亲一下哄不好的话,那就真的只能上小说里那些招数了? 容悦偷偷又看了一眼一边装死一边沉默着开车的司机,一时间有点难堪,如果做了以后周越还是不高兴,自己是不是还得像小说里那样找瓶红酒助兴,全裸着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容悦有些震惊于自己的接受度竟然如此之高,不过随即又释然了。 成年人,该做的也都做过了,没什么好害羞的啦。 想开以后,容悦觉得晕车的症状都好些了,没怎么犹豫就缓缓将自己的小魔爪伸向了正在看风景装深沉的男人。 指尖传来触感的一瞬间,被她碰到的肉体就猛烈地一跳,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吓得她也不由得稍微缩回了手准备等着挨骂,可是等了一会儿,周越那边却一直没什么动静。容悦悄摸看他一眼,就看到他依旧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可藏在墨色发丝中的脸颊与耳廓已经悄然红了。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看来……?容悦受到了鼓励与默许,大着胆子再度伸出手去。 这件西服面料摸起来比昨晚那件更滑一些。容悦右手抱着玫瑰,左手却已经爬上了周越的大腿。 这次周越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乖乖地呆在那里任她抚摸,容悦自然也不跟他客气,来回摸了几下就不知足地开始捏捏揉揉。经常锻炼的男人身体紧绷着,大腿也非常结实,就算她稍微用了点力气去捏,都不是很能捏得动。容悦偷偷用捧着花的手指指侧抵了抵自己的大腿,有点郁闷,自己和他一比,怎么感觉就像一堆肥肉成了精……。 所以更要摸个够啦!容悦偷偷观察这周越的反应,突然觉得哄人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至少她现在哄他哄得蛮开心的。 手指肆无忌惮地从他敞开的西装外套下摆钻了进去,隔着薄薄的衬衫反手摸上了他的腹肌,不知道是她的手指太冰还是他体温太高,摸起来暖暖的很舒服。周越不阻止,容悦就开心地占起了他的便宜,心安理得地用他的肚子暖了暖手。 周越的腹肌刚摸上去的时候是硬硬的,但是随着时间流逝,那坚硬的肌肉缓缓放松了下来,摸起来还有点软,她动了动手指,在那沟沟壑壑上描摹了一下,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昨晚他曾笑着跟她说,这么喜欢怎么不知道摸摸。 容悦突然之间才开始觉得害羞,觉得脸蛋烫烫的,烧得眼睛都有些干涩,她想收回手揉一揉,可是又舍不得。容悦侧头看了看他,他还是扭着头,除了通红的耳廓,看不清有什么表情。 她有些不满了。 那只手便恶意地向下,越过坚实的皮带,被焐热的指尖擦过金属制的皮带扣有些瑟缩,但很快就再次落到了温暖的地方。 周越终于有了些反应,像是要躲一般地侧了侧身子,而后又不动了。这让容悦很好奇,难道周越都不会拒绝的吗?他好像对自己有无尽的包容力,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憋着一口气在肚子里,老老实实地任她欺负。 容悦突然想到了两个字——纵容。 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纵容的一天。 那里还没有勃起,她摸不太清楚,指尖隔着裤头的布料探寻着,可没摸几下,那柔软地肉块就迅速地膨胀起来,像是充气的气球一般随着脉搏被人一口口吹大。那里面的东西变大了好多也没停下,容悦有些慌了,手上用了些力气去按,想阻止它继续变大,却把周越按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容悦被他突然的一声吓住,下意识就做贼心虚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另一只大手牢牢按住了。 曾被她亲手扯下的花瓣散落一车,玫瑰特有的浪漫香味扩散开来。首发:γǔsんǔωǔΜ.cδм(yushuwum.com)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现在才知道怕?晚了 周越觉得自己真是要被她给折腾死了,但,他可太情愿了。 刚才被容悦摸出来的那声喘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欲得他自己都听不下去,这下彻底是没法做人了,只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带着警告的视线往前方的后视镜一瞟,那位被他喘声吸引了视线的店员就立刻识趣地伸手将后视镜的角度抬高了些,极有素养地非礼勿视。 解决了旁的,周越才有心思收拾身边这个小家伙。 容悦满脸通红,刚才他一直背对着她,让她显然低估了自己被抓包时的羞耻感。被他按住的小手偷偷摸摸地发力往回抽,惹得周越轻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摸硬了就想走?晚了。 周越其实早就不气了,只是仗着昨晚那场畅快淋漓的纵欲,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容易硬才随便她摸,陪她玩玩夫妻间的小情趣,他确实是很争气地没那么容易硬,但再怎么也架不住她直接上手揉啊。周越发现自己真是小瞧她的胆子了,当着其他人的面就敢这么直白地挑逗自己,是把他当做柳下惠了?当真就不怕他被撩得狠了,在别人面前就把给她就地正法? 周越勾了勾嘴角,心跳快了几分,只是幻想就够刺激的了。 容悦羞得脑子嗡嗡直响,他看她的眼神过于露骨了,让她有一种自己在被他用视线一层层拨开衣服奸污的错觉,那只昭告了她的罪证的左手还被他按得死死的,抓着的东西已经把掌心撑得满满当当。容悦喉咙呜咽了片刻,终于放弃了挣扎,转而颤颤巍巍地举起了右手手中的花束挡住了脸。 闷闷地低笑声传来,他被她的鸵鸟行为逗乐了。 真可爱,可爱到他现在就想扑过去把她按在座位上,一边肏得她来回晃悠一边狠狠地亲她,让她和她的小穴都只能委屈巴巴地被他欺负得直哭。 但是也只能想想了,他可没那种爱好,舍不得自己老婆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去。周越还倚着车窗,左手食指第二关节抵着唇角。不过,只是想想就足够他爽的了。 这并不妨碍他逗老婆。 清了清嗓子,周越坐直了身子,煞有介事地伸了伸左臂,那块经典款的腕表就从洁白的袖口中探了出来,他漫不经心垂眸一瞟:“六点二十。” 忍不住又哼笑一声,睨着表盘若有所思地往容悦那边斜了斜身子,挑着眉毛压低了声音,故意用百思不得其解的语气问她:“准点儿下班的呀……容小姐的公司习惯上班时间开酒局?” 容悦听懂了周越这是在笑话她喝了酒以后爱黏人的毛病,羞过了头就变成了恼,把手里的玫瑰花束往他腿上重重一摔,砸在了他的右手手背上。 周越这边被砸了一下,心里咯噔都还没来得及一咯噔,就被她扯过领带吻了上来,生生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没等周越反应,她已经侧着头将自己的舌塞进了他的嘴里,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与他接吻,黏糊糊湿腻腻的四片唇,两条舌,互相纠缠摩擦,几乎能带给她不亚于性交的快感。容悦又往他身上贴了贴,扯着他领带的手也一并紧了,逼着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低下头弯下身子陪她加深这个吻。 但光是如此还觉得不够,容悦轻轻咬了一口想伸进她口里的舌,盖在他阴茎上的手指突然开始揉捏了起来。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一声闷哼融化在了交错的口中,没能顺利地发出来,瞬间有了一种被她扳回一城的感觉。 实际上哪是她扳回一城,周越觉得分明是他在一直输。 周越有些被动地承着她的唇舌,空怀了一颗欺负人的心,到头来却总是被她欺负。 小色鬼虽然口活不错,但手上的功夫还得好好教教,这下手总是没轻没重,老让他又疼又爽的,日子久了非得给他整出点特殊癖好来不可。 周越心里怨怼了一下,实际却很享受地眯着眼睛任她亲着捏着,虽然偶尔会痛得让他直想咬她一口,但这可能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欲仙欲死了吧。 而他现在只觉得渴,喉咙干得直冒烟,痒痒的只有她的唾液才能解渴。 一吻毕,两人身子都有点软,早就搂到一起腻歪去了。那束红艳的玫瑰也被购买者嫌弃碍事,仿佛菜市场里买来的菜一样被直接扔在了脚边。 容悦忙着喘匀气,美目还带着恼意,红着脸蛋问他:“尝到酒味了吗?” 周越哑然失笑,她折腾这么一出居然是为了这个,心里恨得痒痒,低下头在怀里寻了她的唇,却还是只舍得轻轻咬一口,用还湿漉漉的唇贴在她耳廓上啄了一啄,皱着鼻子用低语:“这么爱记仇啊……?” 他用的明明是气声,可容悦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哑,过强的感染力让她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酥麻了半边身子。 “一会儿让容容在床上讨回来好不好?嗯?” 熟悉的说话方式,上挑的尾音轻轻哼出来,他的鼻尖在她耳畔不停地蹭啊蹭,容悦难耐地闭上了眼睛,或许她早已动情,但此时此刻自己腿间那些许的滑腻格外明显。 -- 她好可爱 容悦又是被周越托抱着回的房,脚踝隔着布料抵在男人的下体随着步伐一蹭一蹭的。 他虽然美名其曰将其归咎于自己被她摸硬了,要她负起责任来替他挡一下,但容悦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完全是自己乐在其中,不然怎么会进了电梯都不肯放她下来,直到门口要掏门卡才不依不舍地松了手。 “等一下。”容悦看着门上金闪闪的四位数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的房间正好在我房间下面?” 周越弯眉勾唇,笑得那叫一个磊磊落落:“哎呦,真巧。” 容悦还没明白过来他说的真巧到底是不是真的巧,就被搂住了腰一把提溜进了屋里,咔咔几声,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等!”容悦急忙反手捂住周越凑过来的唇,“我们不是应该先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吗?!” 周越十分不满地按住了她堵着自己唇的手,不能算他小心眼,她老是用这一招拒绝他,心里有点怨言也算合情合理。 谈什么谈,他下面的东西还竖着呢。老婆可是刚刚才跟他告白,周越刚才在车上忍了一路了,这好不容易的都两情相悦了,还打算继续让他憋着吗?思及此,他啊唔一口用齿去咬她手心,可是咬不到,最后只演变成了牙齿在轻轻给她蹭痒。 周越一直在用勃起的阴茎隔着衣服磨她抵她,步步紧逼着就差把她按在墙上了。容悦也是臊得直红脸,她知道周越现在正急色,可是她不想把话卡在这种关头吊着,于是伸了另一只手下去替他揉了揉。周越轻轻喘了一口,眸色浓郁几分幽幽盯着她,带着不小的怨气,却也被安抚得能够耐下心来跟她说话。 “你……”容悦脸好红,说话也有些结巴了,“你……” 明明做着这么下流兮兮的事情,但是她却觉得自己要说出口的话更让人难为情,憋在胸口处难以轻易吐出,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什么,心里着急又懊恼,忍不住有些迁怒起周越来了。 你真的不懂吗?容悦嘴巴有点噘起来了,在心里默默问他。 她觉得自己也是被周越长久以来的温柔周到惯坏了,话不说出来对方怎么可能懂。容悦垂下眸子默默反省了一下,可还是忍不住看他一眼,期盼他能够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这一眼明着便是娇嗔,而又透露出一些依赖,周越被看得开心,只一眼心都快给他看化了。 英俊好看的男人满脸欢喜地凝望着自己,这样的画面很难让人不动心,但此时此刻容悦却只觉得心累,觉得他笑得有些没心没肺。这下嘴巴彻底嘟起来了,哼了一声手上加了力道,捏得周越抽了一口气。 “容容,轻点……”周越把她往自己怀里按,弓着身子在她耳边呢喃求饶,“轻一点,要是现在给弄出来了,一会儿你可就没得吃了。” 他都给她记着呢,昨晚光是她玩他了,在浴缸里撸出来了一次,又口出来了一次,结果把他都快给榨干了,也只埋在她身子里射了两次而已。 “打个商量?我们去床上慢慢说好吗?”周越直了直身子,看着委屈巴巴、可可爱爱的老婆,他倒不是全因为想做爱,实在是两个人身高差得有点大了。 以前不谈恋爱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倒是切身感受到了,这身高是真的不太方便,想亲亲蹭蹭都得弯下腰,站直了身子就抱都没法把容悦抱满怀,她的小脑袋只到自己胸口,当然,抱起来开心还是开心的,但多少总觉得有些不痛快。 周越有点怀念昨晚他们在床上说悄悄话的样子了,她枕在他肩上,脸蛋往他肩窝里埋,小样子可怜兮兮的让人心揪疼,可别提多惹人爱了。 他的喘息粗重了几分,他记得昨晚她半梦半醒的时候,小脚丫无意识地喜欢在他小腿上蹭来蹭去,豆粒般圆润的脚趾抵在胫骨上磨,明明是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却好像熟稔地像是一对恩爱多年的小夫妻。 容悦这边还在纠结着,心里惦记着事,帮他揉弄的手都停了,有些闷闷不乐地沉默不语,而后妥协,朝着周越张开了双臂。 反正时间还很早,又或者以后日子还长,早一点晚一点也没有太大区别。 况且,其实……她现在也很想要。 -- ⓣⅹⓣcy.©òм 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事 男人的心思也不怎么好猜嘛。容悦躺在周越的怀里,呆呆地想着。 她本来以为周越在门口就忍不住动手动脚,到了床上会直接把她的衣服扒下来续演活春宫,但没想到这人竟然老老实实地帮她脱了鞋子和她一起窝在被窝里,对着她傻笑。 那双金棕色的眼睛已经笑弯成了月牙,里面盛着浓得化不开的蜂蜜糖浆,黏糊糊的盯着她看,把她看得一头雾水:那双眼睛里欲色这么重,他是怎么忍着好好躺在她身边的呐?容悦不信邪,小手在被窝里摸摸索索的,她费了好大力气伸长手臂才用指尖碰到了硬物——哎呀?看来也不是他不行了啊? 好在周越听不到她的心声,要是他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在说这种话,豁上命也得身体力行地好好告诉她,他到底行不行。 周越只是被她今天的主动弄得挺爽的。 岂止是爽,简直就是非常爽,比突然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富二代的时候可爽多了。 白捡亿万身家不过如此,周越长腿一勾就把她的小肉腿勾近了自己的身体,在她脸颊鼻尖亲了又亲,不是想碰他吗?不用费劲吧啦地伸手,拿她可爱的小膝盖磨一磨他也很知足的! “……”容悦被他夺命连环亲亲得都有点不敢睁眼,无奈之下又是用指尖去挡他的吻,“不、不做吗……?” 周越薄唇一抿一启,那指尖就入了虎穴,葱白的指腹被犬齿轻轻一咬,香软得让周越恨不得囫囵吞进心里去。 但他还是拿腔拿调的,试图让自己宠溺的声色里多少带着点教训的口吻:“容容,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你看你是不是得改改?” 容悦一愣:“啊……?”是她显得太好色了吗?可是她怎么觉得他比她还要好色呢?ρǒ1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周越眨了眨眼,他已经发现他们两个人经常出现跨服聊天的现象,觉得有点头疼又觉得很好笑:“我是说,动不动就堵我嘴巴的这个习惯。” “当然,如果容容非要堵,”周越伸手轻轻在她唇畔一点,同时那双薄唇又将她的指尖含入口中甜甜地一咬,“那就公平点,拿嘴巴来堵,可别老用手了,我会伤心的。” 说着,周越轻轻阖了阖双目,他伤心了,他装的。 装哭总不能算作说谎,而且他是不是装的无所谓,关键是容悦真的被他骗到了,立刻很是抱歉地扯了扯嘴角,心虚地收了收沾满了他口水的指尖:“好嘛……我以后会注意的……”然后把她手上的口水偷摸擦在了他的领带上。 当然,这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一切都被周越看进了眼里。 或许喜欢上了一个人以后确实会有光晕效应,看着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甚至还有一点点冒犯的小动作,周越只觉得心情越发地好,绷不住嘴角地想笑,想大喊我老婆真可爱,恨不得把软乎乎的她按在洗衣板上一顿揉搓才能解心头的痒。 “咳。”周越勉强靠着不顶用的自制力把雀跃的心情压下来了一些,“所以刚才,你想跟我说什么?”他竖着根鸡巴在这跟她谈,可不是只单单为了让她别再捂他嘴,那牺牲可太大了。 容悦被他这么一问,又觉得脸上发烫了,或许和他说的一样,自己感到羞耻的点真的异于常人吧……她又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心里的这股情绪顺利地转换成为语言,最后只闷闷地把脸蛋往被窝里一埋:“……算了,没什么。” 话音刚落,男人闷闷的笑声就从她头顶传了过来,她气得用小腿往他腿间踢,可被他反应迅速地立刻夹住了,不光如此,还被他夹进了腿间,隔着西装裤轻轻肏起了她的膝盖,可谓是赔了兵又折夫人。 周越笑嘻嘻地抱着她容容容容地叫,用鼻尖去捞他怀里的小脸,又是对着她微微撅起的小嘴,细密而甜腻的一阵轻吻。 “谁惹我们容容生气了?”周越明知故问地逗她,装作苦思冥想地皱着眉嗯了一会儿,“让我想想啊……” “是不是最喜欢容容的周哥哥,一直忘了跟容容说他究竟有多喜欢你,所以容容才生气了呀?嗯?” 容悦闻言一僵,随即抬起眼来,望着他那副喜笑颜开的俊脸又是恼羞成怒,想骂他两句都脸红得直结巴。这个人怎么回事?她还在那边怪自己太任性,结果周越早就看穿她心里想的什么,一直逗着她玩吗?! “天地良心,我也是才想起来。”周越看她那样子立刻就懂,赶紧又将人抱紧拍着哄:“我以为我爱得这么用力,我们家冰雪聪明的容容早就看出来了呢!” “……不理你了。”莫名任性的丢人和被看穿的羞耻两种情感双重作用,容悦暂时不想看见他那张春风得意的笑脸,继续埋头闷闷地装鸵鸟。 “别呀别呀,别不理我呀,嗯?”周越笑了,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你知道吗?你刚才说喜欢我的时候,我都高兴到脑子一片空白了。” “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啊?犹豫着想掐自己的脸,又舍不得。”他轻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皱着鼻子朝她笑嘻嘻地挤眉弄眼:“想多梦一会儿。” 周越翻身,把她轻轻压在了身下,看着她难堪地侧过头去,亲吻她通红的耳廓。 “我也喜欢你,从之前就一直惦记着,什么时候能把你据为己有……” 容悦吞了吞口水,眼眶突然之间泛热,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想哭的冲动了。 她听见男人用低沉沙哑的嗓音,缓慢而又郑重地在她的耳边诉说。 “我爱你。”首发: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org)) -- 什么叫流氓? 今早他亲手为她挑选的职业连身裙,不知何时已经堆至胸口。容悦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得,满心都是不真实的幸福感。 真的可以吗?这么幸福是可以被允许的吗?她在心里不知道问着谁。 但周越的吻似乎有魔力,只是普普通通地印在了脸颊上,便轻而易举地就驱散了她的不安,让她只想环抱着他的脖颈,乖乖地缩在他的怀里任他肆意地给予与索求。 “衣服……都皱了。”容悦迷蒙地看着他,视野被水雾所晕染,世界都变得暧昧不清,连带着她说出口的话,似乎都染上了浓浓的撒娇意味,“又没办法穿了。” “昨天的衣服我都帮你取回来了,你要是不想穿……”他用手指剥开薄薄的黑色乳罩,一口便叼住她的乳珠吮了吮,含混不清地说:“我再帮你去拿。” 周越很喜欢这种床笫之间的随意交谈,这让他觉得莫名亲密,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胸前突然一暖,容悦没忍住娇哼了一声,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杀伤力有多强,随口一叫就能把他的骨头喊酥,只是自顾自地扭捏了起来。 明明昨晚都还觉得没什么,男欢女爱,正常生理需求,可今天发现两情相悦之后,怎么感觉一瞬间什么都变了,周越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又来了。容悦嘟起了嘴巴,周越又在用那种滚烫又粘稠的眼神看她了。 滚烫到他眸中的金色都熔化,粘稠到眸光都无法流转。 乳肉平时不见阳光,是她身上最为白皙的几处之一,黑色的文胸更是将她的肌肤衬得雪白,但文胸的衬托效果远不如他。 不提相貌,周越的肤色本身就极为性感诱人,如今往她雪白的胸脯上一贴,色气会传染,竟然衬得她也像是什么勾人的妖精一般,乳头被他用舌一舔,水淋淋地妩媚又魅惑。 “呜……。”容悦心里苦甜交加,“周哥哥,容容好像因为你变淫荡了,你会嫌弃容容吗?” 只见周越难耐地捂着胸口低吟了一声,对她肆意的撒娇颇为受用:“怎么会嫌容容呢?容容是因为周哥哥变淫荡的,周哥哥只想疼容容,爱容容……”话音拉长,他贴了过来,在她鼻尖轻轻咬了一下,然后伏在她耳边说见不得人的悄悄话:“只会肏容容,把容容困在床上,下不来。” “——!”容悦真的有点受不住,他挑逗意味明显的情话张口就来,丝毫不考虑初恋的她小心脏是否能承受得住,有些羞愤地吹鼓了腮帮:“你们男人都这么流氓的吗?” 周越闻言挑眉,微微抬起身来顶住她的额头,那双金棕色的瞳就在极近的距离下看进她的心里去了:“——你们?是……还有谁对你流氓过吗?”他突然轻轻哼笑了一声,笑意却不上眉眼,“说出来给你周哥哥听听,我保证不杀了他。” 这句话他说的语气轻佻,听起来像是句玩笑话,但眼神却很认真,半真半假得叫容悦分辨不清,不过她也没有深思,这也不是什么非得分辨不可的事情,因为,“小说啊,电视剧之类的,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周越一听就乐了:“你也说了,那都是演的。” “今天,就让我们容容见识一下,什么叫真的流氓?嗯?”他伏在她的耳边,愉悦而邪恶地说着。 -- 乳珠高潮 容悦的手腕被他用领带平整地绑了起来,刚才由她勒住他脖颈的缰绳现在转而将她束缚,人为制造出的倒错感让容悦整个人都泛着粉,显得格外娇嫩可欺。 连衣裙还是没有好好褪下,而是被他将裙摆塞进了嘴里,好端端一条齐膝连衣裙,上了周越的床就变成了段子里齐锁骨的性感内衣,浆果红的浓郁色彩让她像是一枚剥了皮的甘甜果实,被他拿捏在指尖,任他伏在柔软浑圆的胸口舔舐啃咬,细细品尝她皮肤上所有的美妙滋味。 她的乳头被他隔着胸罩咬着,时轻时重得让她本能地想哼却总也合不上他的节奏,好在嘴里咬着布料,让快感不是太难捱。他仿佛挑衅一般抬眸盯着自己,伸出艳红的舌尖故意隔着乳罩舔给她看,容悦突然就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委屈得鼻子直发酸,明明他另一只手早就伸进去肆意揉捏,掐得她已经淫荡地分开双腿扭来扭去,唇舌这边却只肯隔靴搔痒。 周越会不知道容悦欲求不满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在床下欺负他欺负得那么欢,上了床可就轮到老公欺负老婆了。周越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建议过容悦上床报复他,甚至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情比把容悦肏哭更能让他获得成就感与满足感了。 技巧娴熟的男人有意欺负,结果会如何简直显而易见,连胸罩都没有完全褪下的容悦被他就这么玩到高潮了。 “唔、呜唔——……” 乳房带来的高潮感觉并不强烈,但缓慢绵长且不容拒绝,像是只要他继续咬她,她就能一直高潮下去一般。 而趴在她身上的周越好像看透了这一点,唇舌与手指故意不停,又好像兴奋得更卖力起来,仿佛就想看她被快感逼疯,出糗哭鼻子的难堪样子。 曲在他腰侧的白腿下意识一蹬,与柔软温暖的布料摩擦带来更为舒适的感受,或许是乳房高潮真的很浅,容悦呜呜咽咽的同时竟然还有脑子想,这一脚要是踹在他身上就解气了。 但是也只能是想想,她现在全部力气都用来绷紧了身子,浑身直发抖,仿佛被人按住定格在了进入高潮的瞬间,已经快要分不清楚此时到底是舒爽还是难受,而周越这个坏蛋竟然还用牙齿叼扯着她的乳头对她笑。 容悦终究还是掉了眼泪,她仰起了头躲开了男人的视线,听到口中传来短促的布料撕裂声,一瞬间便足够理解为何会有人喜欢在做爱时撕毁对方的衣物——以那声脆响为号令,容悦无处着力的肌肉仿佛终于找到了发力点,狠狠地弓起了身子一下下抽搐着,力道大到周越都有些压不住她。 “嗯啊啊啊——??哈……呜呜、唔啊啊——哈啊?啊?”随着窒息感,叼着布料的口再也忍耐不住大张,布料瞬间弹落打在了男人的鼻梁上。喘息之间她忍不住发出了令人羞耻的叫床声,泪水也一并蜂拥涌出,哭花了脸。 “容容乖……去得真好看,不哭不哭。” 周越终于将她的内衣合着红裙一齐推起,双手揉捏起她的乳房,用拇指与食指的指侧夹玩着乳珠,其余手指则把她的两团白肉捏圆搓扁地玩弄。他俯下身子去舔她的泪水,一派心疼她的样子,完全不顾这些泪水全是因为他干的好事才掉出来的。 呜咽和抽搐都逐渐被他安抚,平息下来的容悦只感到自己全身肌肉酸软,一并都脱了力,唯有下身的小穴紧紧缩着,昨日才被男人肏开的小孔此时此刻显得空荡荡,哪怕肉壁都紧紧地吸合在了一起,也觉得空得吓人。 -- 即使成年也会有的罪恶感 欺负人。容悦闭着眼睛,闹脾气般收回被绑住的手腕不愿再抱他,小口微张只顾着喘息,娇嗔的埋怨堵在了脑海之中发不出来。 然而周越却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他低低地笑着,用鼻尖去顶弄她的脸颊,埋在她的耳边低声夸她可爱。 那诉说着爱语的双唇攻势一转,以在她耳垂上的轻轻一印为开端,顺势向下舔吻,越过甜美的红色布料,越过撩人的黑色布料,毫无阻碍地落在她的胸前。 容悦迷蒙之间睁眼一瞧,正好看到他在自己双乳之间的沟壑里留下了一个嫣红的吻痕。 但他的野心明显不止于此,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周越轻笑一声用滚烫的舌尖触了触那粒红莓,而后推拉着向下,带着灼人的热度掠过肚脐,在她的躯干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透明水痕。丰沛的唾液如墨水般缓缓被消耗殆尽,摩擦感逐渐增强,在舌尖变得彻底干燥无法被拉动之时,周越也抵达了那让他魂牵梦绕的温柔乡。 他此时此刻甚至都怀疑容悦给他洗脑了,这么久了,她身上的味道他已经可以说的上是比较熟悉了,他可以肯定此时此刻她闻起来和初次见面时相差不大——这个结论真的很难下,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越竟然觉得那熟悉的味道闻起来甜得腻人。他每次用鼻尖贴着她的皮肤仔细嗅闻,那股味道都会变成他熟悉的沐浴液、洗发水、奶香再加上一点点汗液的味道,但一旦他分了心,那甜腻的味道又无孔不入般往他脑子里钻。 或许这一切都是发情期大脑为他制造出的假象,但那味道真的翻天覆地地变了,就好像青涩的果实和熟透的果实都还是那个果实,可滋味天差地别。她是真的甜腻腻的,腻到人头脑发昏供血不足,而那些本该在脑子里带着的血全都蜂拥着往下体涌,把他那处撑得又胀又烫。 那条昨晚他亲手洗过的淡粉色小内裤包裹着她的胴体,和她身上传来的味道一并勾得他头昏脑涨,不断吞咽着口水。 高潮带来的潮红还未全部褪去,与那条内裤争芳斗艳,本该是成人限定的淫靡场面,却因为那条款式过于清纯的小内裤让他背上了浓浓的罪恶感。 她真的有25岁?周越捞起她左腿的膝窝,把她的脚踝架上了自己的肩膀。 其实他不该怀疑,过人的身高条件让他十几年来早就习惯俯视着他人,实际上昨晚之前他都没觉得容悦有多么娇小——普通的身高,普通的胖瘦,唯独那过于长过于蓬松的头发会让她显得小巧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无论是Désir的资料还是他派人调查出来的信息,都显示现在娇娇柔柔躺在自己身下哭泣的女孩子已经成年多年,但此时此刻周越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了疑惑:自己真的没有玷污幼女吗? 有钱人的圈子就像是低星酒店里充门面的地毯,看着光鲜亮丽,实际里面藏污纳垢,浇一杯水上去踩一踩直冒黑汤,更何况他本家就是情色起业,对这种现象其实早就习以为常。合法的、非法的,男的、女的,总有些人有兴趣有渠道有手段,这个世界有时候很残酷,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必须得感恩戴德的情况比想象中要常见很多。 但周越一直对于那些人的趣味有些嗤之以鼻的,他始终觉得只有对自己性能力不自信的男人才一门心思爱找体型娇小的,虽然周越人生前30年没有实战经验,但尺寸和时间摆在那里,他自信无论自己的老婆是什么样子,他都有能力满足她。 可容悦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比起外表,不如说是她的内心更像个孩子。容悦的性子过于温软,还傻乎乎的别人说什么都信,一逗就脸红害羞,一肏就哭鼻子,再配上白皙的肌肤和洋娃娃般柔软卷曲的黑色长发,时常给他一种她只有十几岁的错觉,这真的让他难耐兴奋的同时很有罪恶感。 实际上,容悦的心理年龄确实存在双面性,她内心的某些部分停留在了少年甚至幼年,而某些部分则在跨过了17岁那一关后迅速地成长了起来。 只不过此时的周越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忙于抵抗心中突然浮现出的罪恶感,盯着那条粉色内裤洇出来的水渍吞着吐沫。 -- 处子血 “周哥哥……”他盯着下面许久不动,倒是容悦先受不了了,“容容……下面痒…………” 他的视线带着火,也像药,一直盯着她下面看,看得她那里越来越空,越来越想念他那根漂亮标致的阴茎,又热又硬,曾把她撑得满满的。 没被他架起的那条腿缓缓曲起,趁着他愣神的功夫钻进他怀里伸脚去探,脚趾触碰到那灼热的时候下意识蜷起,在男人的胯下抓了一把。 “——我的好容容啊……”周越无奈地叹息,随手扯过那胡闹的脚丫放在嘴边就是一口,咬出一声娇柔的呜咽。 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烦恼那些,无论她看上去、感觉起来多像幼女,实际上容悦都已经年满25周岁,是个不折不扣的成年女性。 “呜呜。”容悦好像很难受,很伤心地垂着眉,“这么久了,你怎么还硬着呐……” 她的言下之意中有几分怪他过于能忍,硬着鸡鸡都还有心思玩她这么久,就差把还不赶紧插进来写在小脸上了。 周越明白,却避而不谈,他就是故意要振一振夫纲,昨晚被她简简单单弄丢四次的耻辱不是不再提起就能翻篇的。这过了整整一天,收点利息翻个倍,再添点性别优势的零头,让她高潮个十次不算过分吧? 于是周越便装着傻,笑嘻嘻地哄她:“我床上躺着个大美女,我要是软下来还能算男人?嗯?” 容悦扁了扁嘴没吭声,她有点介意大美女这叁个字,虽然在这种时候想到朋友很尴尬,但她还是觉得,只有魏思凡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大美女这样的形容词。 “再说……要是软了,那我的小宝贝可不是要失望了?”周越看她没理自己就继续哄道,指尖来回地往她内裤边缘勾,她是忘了他之前在Désir为她服务的时候,要生生挺着勃起的阴茎干忍一个半小时的事了?这一时半刻的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更别提一想到待会儿就能肏进她肉乎乎的小嫩穴里,他忍这么会儿还算得了什么? 容悦被他撩拨得直哼唧,打开了腿晃着小屁股想勾引他,她怎么就这么不信邪,这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爱自己,身体反应也硬得不能再硬了,居然能忍住?容悦红了眼眶。 周越深谙逗老婆逗得狠了吃亏的还是自己的道理,很是讨好地笑了笑,隔着小内裤替她揉了揉阴蒂,才举高她的双腿,替她褪下了那略显幼稚的小内裤。 内裤早就湿透了,清澈的黏液拉出长长的细丝,周越盯着裆间的软布,微微皱了皱眉,俯下身子拨开软烂发热的阴唇,检查着小孔内的情况。 容悦只以为他俯下身子是要替她口,便用腿去缠他,将他那张能让无数女人倾倒的脸往自己淫靡的私处压。 “乖点儿。”周越只是用唇亲了一口那幼红挺立的阴蒂,轻轻拍了拍她的臀。 他刚才看到内裤上有一点红色的血迹,很少很小的一滴,被掩盖在了淫液之下,都没能透过内裤薄薄的布料。纵使她生龙活虎地活蹦乱跳惹他气恼,可初夜到底还是伤到她了,并且至少持续到了早上她穿上内裤那一刻,伤口都没有完全止血。 周越原本是想替她舔一下的,可里面如果还没完全愈合,有着大量细菌的口腔就不方便接触了,就连手指也得好好洗过之后才能插进去。这小东西他还得用一辈子呢,她不知道心疼他可得替她心疼。 不过好在安全套是无菌的。周越暗暗松了一口气,在这种紧要关头下床可太毁气氛了,还好还好。 -- ⓣⅹⓣ©⋎.©òм 热度颇高 只是这么会儿功夫,盘着他脖颈的小人儿已经开始急得抓他的头发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用两指捏住了阴唇下端,隔着皮肉揉弄起了她的穴口,同时也俯下身子将那颗小红豆子含入口中。 虽然并不完全随了她的心意,但吊了许久的胃口终于被人照顾到,容悦舒爽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周越实在是太会了,同样是没有插入仅仅刺激外部,他却远比她自己能让她快乐。 不同于她自慰时机械性地重复揉搓,功利心颇重地一味追求着高潮,湿润滑腻的舌明显清楚怎样蠕动能让她舒服,却总在一番撩拨之后多余地去‘关照’一下她受到冷落的地方,尺度拿捏准确,每次都是在让她刚刚过了点瘾的时候退开,在她觉得饥渴难耐之前又覆盖上来。 与状态不好时的自慰不同,这种舒爽又达不到高潮的感觉不会让人烦躁,而是中了毒般渴求着每一个下一次的疼爱。 “你……故意的……”容悦握紧了拳头,藏蓝色的领带被綳得死紧,她软软地控诉着,“欺负我……” 啾地一声,周越在尽量没有碰触的情况下用嘴盖着花心吸了一口,负压牵引出酸甜的淫液,他不以为意地吞咽:“我看容容被欺负得挺开心?嗯?”他本无意,却让她因这一口到达了高潮,那嫣红的小口就在他的鼻子尖前一开一合,他贴得实在太近,就连里面正在抽搐个不停的鲜嫩软肉也看的一清二楚。 操。周越闭了闭眼,试图冷静一点。 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会勾引他了,不如说她的存在本身就让他欲火难耐。他以为忍住不肏她会是一件难受但习以为常的事情,但他似乎有些失算了。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捧着她大腿的手悄无声息地收回,隔着西装裤狠狠揉了几把,周越额头上的汗才堪堪止住。 这西装是快穿不下去了。周越难耐地扯了扯自己胸前的布料,松开了几个领扣。衬衣早就湿透了,他热得厉害,身子一热难免就更想肏她,底下的阴茎硬如铁棒,也快被这股热度烧化,叫嚣着想出来透透气。 硬了许久,周越的脑子也不很清醒了,那件浆果红的职业装还套在她身上,与黑色的胸罩、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周越被强烈的视觉冲击震得胸口直痒,在脑内直接追加了情趣用品购物单的长度。 再好看的衣服一旦上了床就是为了让人脱的,周越暗恨一声到底没经验,绑她手绑早了,只得老老实实的给人家解开,把皱成一团的衣服丢到地上去。 容悦已经彻底脱力了,他都热得出汗,几番高潮的她就更像是在蒸桑拿,还是蒸得有点过头了那种,全身上下都湿乎乎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软绵绵瘫在那里任他摆布。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玩自己。容悦迷迷糊糊地被摆了个他觉得十分魅惑的姿势,听到他带着一点下流气息的愉悦低笑声在不远处响起,睁开了眼睛就发现周越仿佛鉴赏艺术品一般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她点头。 有点生气,但是懒得与他争。容悦闭上眼睛又歇了一会儿,随着喘息不算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被他捉在手心里肆无忌惮地捏了几把。 周越实在是热得有些受不了了,外套终究被丢下床,几声轻响,那冒着热气的阴茎也被解放,从西装裤的裤头中探了出来。热极的他现在都震惊于自己昨晚是怎么穿着厚实的叁件套和她做完了全程(还射了两次)的,大概是初夜的兴奋感过于强烈,压倒了其他一切感官吧。 以后可不能这么轻易地就给她玩正装play了,至少……至少得她又乖又可爱,让他想奖励她疼爱她的时候再拿出来当个杀手锏。 周越笑了笑,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对自己究竟有多喜欢她没点逼数,如果容悦真的开口说想看,估计他就算为此得了热射病都甘之如饴吧。不、就算容悦不开口,她只要表现出一点点欢喜,他大抵就会很愿意了。 -- ⓣⅹⓣcy.©òм 小哭包 容悦是真的累了,不知道是余韵还是只是懒骨头发作,她突然不自觉在心里感叹躺在床上好舒服,舒服到天还没透黑,她就犯困想睡一觉了。 她察觉到周越压了过来,便下意识地用不知何时重获自由的手去抱紧他,她贪恋着他的怀抱。 “你好湿。”容悦脑子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直观地将自己的感受转变为了声音。周越的衬衫都湿透了,那应该是汗,嗯,也只能是汗。热汗蒸得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更重了,说是男子汉的味道,却又并非男人们身上常有的汗臭味,而是一种有点让人上瘾,想把鼻尖埋进去一直嗅的味道,带着些许侵略性的色气,又让人特别安心的味道。 而此时容悦才发觉,这种味道若是高浓度地嗅,似乎还附带有麻痹大脑的作用,随着一次又一次深深的呼出与吸入,她总觉得自己脑袋中的某处正在渐渐融化。这种感觉像是大脑中央的那处被伺候得舒爽到了极致之后,不知该如何自处,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一点点瘫软溶解,她更想睡了。 很可惜,这小小的心愿未能实现。 周越压她可不是纯洁地想哄她睡觉,他是个生理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甚至在遇到她以后他还变成了一个内心有些下流龌龊、性需求旺盛的成年男性,定下了要玩老婆十次就一次都不想亏待自己,有时他心里还十分阴暗地闪过让她染上性瘾的想法——想想看自己一回到家,全裸的容悦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迎接,小屄一边流着水一边把他按在门上口,哭着说自己离不开他,命令他不许去上班必须留在家里24小时地肏她……不能想了,周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妄想过于诱人,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对她做出点什么。况且,这妄想对于此时此刻的他也过于刺激了,只是想了想快感就从尾椎泛上来,带来丝毫不亚于射精时的舒爽。ρǒ1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周越缓缓沉下腰,与她分泌出来的体液相比,安全套上的润滑剂就不值一提,湿透的花穴简直不要太好插,几乎是吸着就把他往里面拖,在彻底插满前里面含着的水液就不断地在被挤出,失禁般顺着股缝往他阴囊上流,又酥又痒。 感觉到热烫的东西迅速填充了体内,容悦只是轻轻哼了哼,依旧抱着他不放。 她不讨厌被他肏,哪怕是在昏昏欲睡的时候。 周越很温柔,好像知道她正困着,下半身的动作比起抽插更像是磨蹭,缱绻温和的快慰随着他的撞击将稍稍冷却下来的身子再度暖了,细密地往四肢百骸涌动,她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个温暖柔软的摇篮里,被他轻轻晃着哄着,给予这世界上最惬意的享受。 “怎么这样都要哭啊……”他的声音低哑,她分不清那是责备还是怜爱,应该是责备吧,她只觉得在体内进出的硬物更轻缓了,他在她的耳边叹了一声,一字一字地拉长了声音骂她:“小——哭——包。” 周越要是知道容悦在心里这么想他,非得恨得咬她两口不可,还得捏着她肉乎乎的脸蛋鼻尖顶着鼻尖逼问她,到底还要他怎么疼她才能算得上是疼。 不过周越的读心术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发动的,至少在肏着她的时候就不太能,光是性器交合产生的快感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多巴胺、催产素,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激素让他在与她交合的时候很难转动大脑,只能满心幸福地拥着她,享受肌肤之亲的甜蜜。 容悦将他抱得很紧,小手紧紧抓着他后腰的衬衫不放,她有太多的小动作随时随地都可以化掉他的心,让他忍不住想宠她,只要宠不死就往死里宠。 他舍不得跟她分开身子,哪怕隔着薄薄一层衬衫的布料也比分开好,于是他只能尽量团起身子肏她,两条过于长的腿有些局促地跪坐在她身子两侧,几乎抵着她的腋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难与她完全贴合,只能一手环抱着她的肩,一手搂着她的小脑袋,将额头埋进枕头里,用自己的下颌线去蹭她的发顶。 温吞的性交其实没有带来多少生理上的快感,但心理快感却汹涌澎湃。 周越觉得容悦的心跳声好大,不过还没有他的大。 她看起来好舒服,他也好舒服,他将节奏掌握在了不让自己焦灼的最低限度,轻柔地摇晃着身体肏他心爱的小姑娘。 对于男人来说,射精所带来的快感无所比拟,甚至可以对于高潮的追求占了男人性交动机的很大比重,可到底追寻快乐的人和只为繁衍的动物不同,周越此刻觉得自己都可以忍下对身体上快感的渴望,只想一整晚、甚至一直一直抱着她轻轻肏。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忍不住了 但可能他压得太紧刺激到了阴蒂,也可能是浪漫温柔的抽插来带的绵密快感对于女性来说也很足够,插着插着容悦居然缩在他的怀里高潮了。 本身高潮时就容易缺氧,他抱得又紧,害怕她一直埋在他胸口闷到,周越搂着她脑袋瓜的手托住了她的腰,干脆一个翻身让她趴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容悦的睡意已经被驱散了大半,有气无力的伏在他的身上小口喘着,手被他牵走放在嘴边吻,容悦有些不满足,抬起头往上爬了爬:“亲亲——” 她一爬,塞在她体内的肉柱就往外滑出了半截,高潮后敏感的穴道被这么一磨,于是她就贴着他的脸娇哼了一声,满脸都是色欲,看得他口干舌燥。 温热的大手把住了她的腰,把她往回托了托,那根粗硬的阴茎就再次撞进了她的深处,比之前要狠了许多。 “含好了。”周越眉心轻微地皱起,而后又缓缓舒展开,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弯着脖子在她唇上一吻:“含好了,乖的话我就亲你。” 这个动作让周越有些费力,但他乐意,他一直都想像现在这样,一边和她唇舌交缠,一边享受她下身小穴的轻轻吮吸。 只不过暂时容悦吸不动,仍处于高潮后不应期的甬道软绵绵的,暖暖地裹着他,但是也水汪汪的,泡在里面也很让他销魂。 真是个水做的小姑娘呀。周越想着,更用力地亲吻她。 容悦真的是太爱他的怀抱和吻了,腰被他按得死死的,高潮了几次的臀腿没力气挣脱,就仰着脖子和他亲,像是小动物一般轻轻咬他的唇,主动伸出舌头来让他叼着吸。 亲吻是她的需求,但反倒是周越被她撩起来了,呼吸粗重了许多,下身也忍不住顶弄了起来,那软乎乎的小穴又开始恢复生机,时不时地缩一下,像是想把他挤出去,又像想把他吸进去。 周越脑子里的一根弦,似乎终于难堪其重地绷断了,热血上头一口下去把容悦咬得痛哼了一声,想给她舔却只能胡乱亲吻,无意之间似乎又咬了她几口。分开的唇中间拉着黏糊糊的丝,顽强地撑了好一会儿才断开,落在他皱巴巴的衬衫上。 “乖容容、好容容……”周越推着她的肩膀想让她坐起来,女上位的骑乘式进得更深,重力能让她把他全吃进去,他的龟头顶到了坚实的宫颈,稍微一晃凸起的宫颈口就戳着他的马眼让他浑身颤栗,发出极为色情的呻吟。 容悦身子还软着,她努力想要坐稳,却每每都在刚坐稳的时候被他从下面一戳,身子晃来晃去的只能抓着他的手臂勉强维持平衡。 周越实在是太大了,她猜测刚才他并没有全部插进来,因为现在他真的把她搞得好胀,简直应了那个‘一步到胃’的说法。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大概是子宫,被他顶得往上推了许多,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好像正常情况下你是不太能感觉到自己食道的存在,但只需要清晨空腹时的一杯凉水,你就能明确地感知到冰凉的液体下滑的轨迹,甚至就连顶破贲门、冲进胃袋的感觉也清晰无比。 周越的阴茎现在就约等于那一杯凉水……或许该说是开水吧,他又烫又硬,顶得很高,让她很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阴道的存在,甚至连肚子里的小小子宫也因为被推撞着明晰了起来。 扶着她腰的手急切地摸上了她的乳房,柔软的乳肉随着手势变化溢出指缝,而另一边则跟着他顶弄的节奏摇晃着。 “呼……容容真好看……” 这景色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绝景,更何况将她捧在心尖儿上的周越呢? 她不是很胖,但小屁股连带着大腿都肉肉的,此刻坐在他胯上颠着不断地发出啪啪声,淫靡非常,而她也难耐地皱着眉不断地发出嗯嗯声,被上下震动冲击得支离破碎。 “哈……?!再多叫叫,乖……老公爱听!” 周越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视线,来回在她上下摆动的乳肉和两人交合的地方看着,无论哪里都让他发情得厉害,鸡巴硬邦邦的,有一股想把她肚皮捅穿的冲动,周越咬着牙努力去忍,也只是把这冲动压抑在了不会肏坏她的限度之内。 -- 他叫起床来比女人还骚 肏得太深太狠,容悦直接就又被他弄哭了,他一边心疼地坐起身子抱她,一边在心里哀嚎她真的有点太爱哭了,明明下面小穴那么耐肏,可眼泪吧嗒吧嗒一掉,他又舍不得使劲了。 周越的拥抱极大程度上安慰了容悦,他下身动作丝毫没缓,可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脑袋哄她,她就像个终于被妈妈抱起来了的小宝宝一样渐渐止了哭,乖巧地把下巴放在他肩头闭着眼睛任他索求。 昨晚虽然也进得很深,但力气好歹由周越把控着,几乎没有什么痛感,反而是现在,下砸的力道全由重力驱使,她想用腿撑一下缓缓都没有力气,竟然比昨晚还要疼上些许。 但是容悦对疼痛的耐受性还是有一些的,更别提疼痛中还混着强烈的快感和被人娇宠着的满足感,几十下抽插过后,激素发挥了催情止痛的作用,容悦渐渐觉得爽快起来。 察觉到她哼唧的声音彻底褪去了痛意,周越也是松了一口气,把她往自己怀里提了一把,交颈相拥,向床头半靠着倒去,加快了下身进出的速度。 容悦几乎是立刻就被他的突袭给送上了高潮,在他耳边细声哭着,是那种被狠狠满足喂饱了的哭,哭得实在太好听,让人从耳朵到心里那么痒,把周越的阴茎都哭胀了几分。 “哈啊——”周越仰起头狠狠吐出一口气,他感觉到自己也快了,下面的小屄已经咕啾咕啾都是水儿,把他整个裤裆都染湿了。那根被裹在橡胶套子里的鸡巴也湿乎乎的,必然不可能是她的淫水,而是他的了。随着一下下的戳弄,那些前精就往他自己的马眼里挤,胀得发酸,让他爽得头脑恍惚的同时忍不住想,要是不带套子,那她的那些淫水是不是也会这样往自己鸡巴里灌,说不定还会顺着输精管,倒着灌进精囊里,那他的里面存着的精子们还不得高兴疯了? 不用真灌进去大概就已经高兴疯了吧,周越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在她耳边轻声喊出的呻吟低哑深沉,甚至带着媚色,嗯嗯啊啊地喘了起来。 “哈?容容好会夹!老婆——乖容容再夹再夹?老公要射了啊啊——射了!射你里面了!感觉到了吗……嗯?嗯?” 身高接近两米,平时体面礼貌的男人在欲望与快感的最顶峰也只是个普通人,真爽起来叫床叫得恨不能比女人还骚浪。 周越又射了好多,一股接着一股,埋在她身子里的阴茎一跳一跳,仿佛吐不完对她的爱意。 “老婆……??老公的精子香不香?嗯?香不香?啊?、坏老婆又吸我,小吃货呃啊——” 他沙哑的叫床声实在是太诱人了,又紧紧堵在她的耳边,喘息带出的热气灌入耳孔,呻吟的声波震动着鼓膜,容悦只觉得脑子一阵发麻,颅内高潮带动身体,狠狠地吸着他逐渐软下去的阴茎也登上了顶峰。 周越被她夹得又是一声轻哼,无可奈何般长长叹了一口气,高潮后大脑空白一片,让他也像个脆弱的、只能被动承受的娃娃,他不明白怎么每次肏她都能比上一次还要更爽,这么下去恐怕他脑内渴求却不敢施行的龌龊愿望会先一步报应在自己身上——染上性瘾、死皮赖脸着要求24小时做爱的,估计会是他了。 他有些别扭,似情愿又似不情愿,都仔细藏在心里,面上只是好端端地在抱着她休息。 容悦真的被他折腾惨了,爽过头短暂地失去了意识,全身软软地瘫在他身上,头发全都被汗湿了狼狈地贴在了脸颊上,看着既让他心疼,又让他的男性自尊心疯狂膨胀。 周越觉得容悦还挺会享受,他晚她一步,也体会到了被心爱的人压在身上的安定感与莫大的幸福感。 爱死这个小丫头了!周越在她汗湿的脸颊上亲来亲去,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又舍不得放手,也舍不得拔出已经软下的阴茎,亲着亲着就又跑去用她的耳垂磨牙,哼哼唧唧问她:“容容……我们不是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吗?” 容悦睁眼睛的力气都快没了,没听见似的趴在他身上不言不语,周越倒也不急,继续跟她可爱的小耳垂厮混,直到她稍微动了动手脚,周越才再一次把问句重复了一遍。 容悦像是还没醒透,还是懵了一会儿,有点迷糊地睁开眼睛看他,还要怎么开诚布公?她已经和他坦诚相见了好吧……哦对,他还穿着呢。 “谈……谈什么呀……”一开口,声音都有点哑了,容悦没管,只是往他怀里蹭,她觉得自己好喜欢和他黏糊,像是想要长在他身上一样。 她脸颊贴着的胸腔震动起来,周越强忍住笑意,低头轻轻咬她一口:“谈个恋爱呗?” 这两情相悦完了,床也上完了,是不是也是时候该把名分好好明确一下了?追更:ρǒ一八sм.cǒм(po18sm.com)) -- ⓣⅹⓣ©⋎.©òм 和谁聊天呢!?他酸了 那边周越先把她收拾干净后还在浴室洗澡,这边容悦几乎已经完全恢复了状态,正光着小屁股在检查自己衣物的战损情况。 内衣内裤都只是脏了,但那皱皱巴巴的连衣裙如她所料被咬出一个小口子,好巧不巧就在裙摆正中央,补大抵是没法补了,算是彻底报废。容悦有点心疼,倒不是说这条两百元的连衣裙有多稀罕,只是这条裙子她买回来还没有穿几次,还算得上是新衣服呢…… 容悦是爱惜使用物品的类型,而且这条裙子好多人都说好看,就连目光挑剔毒辣的魏思凡都给她竖了大拇指鼓励她以后要多穿这种艳色的衣服,会显得整个人都很有朝气和活力。 看着这件衣服她突然想起了被自己忘了的那个人,容悦赶忙去门口翻自己的小挎包,脚丫赤裸着踩在过道的木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轻响。 悦己者容:你以后不许喜欢我啦! 何.Arthur:? 何潇仿佛一直在等她的消息一般,迅速地秒回了信息。 容悦有些无情、也有些没心没肺地笑着,继续蹲着打字。 悦己者容:我和他确认关系啦!现在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哦,你不可以再惦记啦! 何.Arthur:…… 何.Arthur:你明天休息。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何.Arthur:初夜辛苦,别在我眼前晃了,我得缓缓。 容悦一愣,刚打了个‘不用’还没发出去,对方就又发来了新消息。 何.Arthur:或者你还想看点余兴节目? 何.Arthur:杀了我给大哥大嫂助助兴吧。 噗嗤一声,容悦被他逗笑了,刚想问他大哥大嫂是从哪辈儿开始论的,身后的门就被打开,她向后高高仰起头倒着看了顶着毛巾的周越一眼,再回头时手机就突然黑了屏幕。 啊哦,自己好像真的太亏待这台手机了。容悦心想。这台手机最近常常饿肚子吃不饱电,昨晚把它一个机扔屋里饿了一晚上,早上急着上班也没充电,中午午休又被何潇叫走说话,勉强在下午上班前充了十几分钟,也真亏这台跟了自己两年多的手机能撑到现在了。 但周越看着她摇头叹息的模样明显就不是这么想的了,他的心情明显变差了几个档次,也不说话,就蹲下身子从背后搂住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手里白色手机的黑色屏幕。 容悦也察觉到他的不悦,主动把手机递向他,笑了笑:“没电啦~” “怎么光着身子到处跑。”周越没搭理这茬,只是抱她,一个标准的硬拉动作就把她端起来扔床上去了。 容悦一愣,手里的手机就被人抽走,他也没去检证是不是真的没电,随手就丢床边了,只是认认真真地给她穿上他的干净衬衣,再用软软暖暖的被子把她裹好,自己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擦头发。 他穿了条宽宽大大的居家短裤,裸着上半身,肌肉均匀紧实的后背就在她触手可及之处,还带着热水淋洗后的清爽热气,偶有一滴水珠从他发梢滑落,就顺着肌肉纹理走向缓缓地往下落,吸引人的视线跟随。 周越不喜欢吹头发,以前没有静音吹风机,他嫌吵,渐渐地也就养成了习惯。男人头发不长,用毛巾擦干不像她那么费事,倒也一直这么过来了。 安静的气氛有助于胡思乱想,周越身上散发出来的冷空气叁床被子都防不住,容悦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不是他拔屌无情而是被自己气着了,伸手拉他裤腰的松紧带,放手啪地打了他一下。 “容、小、姐!”周越转头睨了她一眼,像是生气也像是警告地抿着唇角,明确地告知他此时此刻心情确实不好,可或许是因为他平时实在是太宠自己了,容悦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可爱。 “冷不冷呀~?”容悦笑嘻嘻地把被子掀开一个角,属于她的温暖香气霎时间扩散开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周越此时真的是恨死了自己这把软骨头,她连哄都没哄个一句半句的,他身子就已经违背大脑的意愿,巴巴地往她被窝里钻了。 容悦钻进他怀里,搂着他一条胳膊晃了晃,他提着最后一丝倔强依旧臭着脸不看她,但终归忍不住闷闷问她:“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 你男朋友吃醋了,快点哄他! “同事呀~”容悦觉得好玩,又去揽他的脖子,十分女孩子气地用脸颊蹭他,他没躲也没拒,但也没回应。 还回应呢,一想到刚才容悦傻乎乎的笑脸,周越都快酸死了。想也知道这时候联系她的同事还能有谁,他想问和他聊天的时候她会不会也笑这么开心,然后就想起来自己那条石沉大海的好友申请——得了,他压根连入场券都没拿着呢。这么一想周越差点没给自己气死,挣开她的怀抱长手一伸就往床下摸。 “唔唔、”容悦这还是第一回被周越推开呢,被剥下来的两只小手在空中抓了抓,终究没维持住平衡倒回了床上。 容悦刚被推开就被更紧地抱住了,周越很是气恼地把她的手机往她怀里塞:“还不快加你男朋友好友!” 容悦愣愣地看着他:“没电了呀……” 周越一窒,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哼鸣,他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些吧。于是伸手再次把那碍事的小玩意儿拿走塞进枕头底下,顺手摸出自己的手机来,将那串烂熟于心的字符输入软件,然后把屏幕展示给她看。 “这回不许无视。”周越带着几分警告几分委屈盯着她,“我现在可是你男朋友了!” 他的表情太可爱了,像是谴责主人私自出去玩不带他的大型犬,容悦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把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抱。周越被抱得挺开心,下巴抵着温软的乳沟蹭了蹭,嘴巴还硬着:“听到了吗?答应我啊。” 随着他说话,热乎乎的气流往她锁骨上吹,容悦忍不住笑起来,因为痒,也因为他可爱。 “好的呢,周先森~”容悦笑眯眯地揉他的头发:“我的男朋友~” 周越被她两句话哄得心花怒放,拦着她的腰抱得更紧了些,有点傲娇地哼了一声:“那……你还不赶紧解释解释……你男朋友可有点不高兴了。” “是呢是呢,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就跟何总策说,我有男朋友了,叫他别惦记我啦!” 这话说的才叫人舒坦一些,周越强压着嘴角,板着脸继续问:“那你笑那么开心,是因为找了我这么好的男朋友,在偷着乐?”声音中带出那么一丁点儿的期待。 “哈哈,不是。”容悦想起那句话,又觉得好笑:“他让我杀了他。” 抱着她的身子一僵,周越挣扎着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瞪着她,揽着她腰的手也向下滑,指尖卡进她的臀缝里在她臀腿交界处的软肉上狠狠捏了一把,捏得容悦哎呦一声求饶。 周越一边给她揉散疼痛一边很不高兴地说:“不许杀,更不许因为这个跟他好。” 容悦其实并不怎么疼,那里肉虽嫩但是还挺厚实的,她笑着想解释那不是什么死亡威胁,但是看周越一脸严肃的样子,只敢怂怂地说好。 周越又抱着她到处揉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开心了起来,以后他可就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了,可以光明正大吃醋要她哄的那种!他突然想起什么,把她的小脸从怀里捞出来捏好,拿手机拍了张合照,点开通讯软件就要改头像。 “别别别——”容悦赶忙在他点保存前制止,“这一看就能看出来在酒店床上呢!”他也真是豁得出去脸。 周越眸子里的光彩暗了暗,哦了一声,但还是当着她的面改了自己的软件昵称。 不过对于容悦来说,也只不过是把一串她看不懂的拉丁文改成了另一串她看不懂的拉丁文。 知道她看不懂,周越搂着她笑呵呵地给她讲:“A obtenu,意思是得到,是法语,我以前留过学,”他亲了亲容悦的脸蛋补充道,“之前那个En ,也是法语,意思是等待中。” 容悦不懂法语,但陌生的语言或许反而有加成,那一串音节从耳畔灌入,显得周越的声音更加好听了。 说完周越又点开了自己的头像,“好看吗?在莱蒙湖拍的——啊,也叫日内瓦湖,在阿尔卑斯山山脚,法国和瑞士交接的地方。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将来度蜜月可以去呀,那边我很熟悉……” 他兴高采烈说了一大通,把容悦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嘿嘿一笑:“你们这行竞争好激烈啊。”现在按个摩都要海归背景了吗?她在公司里埋头干了叁年,现在就业市场这么紧张了吗? 周越嘴角笑容一僵:“……” “……啊哈哈,”周越笑了笑,有些难以启齿,“其实,其实我也不是全职干这个的……我有其他工作。” “喔……”容悦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对着他笑了笑,没打算深究。 她虽然不是什么刻板守旧的人,但是也不至于特别爱听男朋友卖身赚钱的故事。 一想到这个,容悦又虚了,她想起网页上的那些八卦新闻和控诉贴子,老实说她也不确定周越对她的喜欢几分真几分假,毕竟恋爱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对方是真心的——更何况就算是真心的,人心也还是会变的嘛。 她倒不是特别纠结这个,因为她确实是喜欢周越的,喜欢到就算被他骗她也甘愿,只是……毕竟是第一次谈恋爱,多少有点难受不安罢了。 周越这时候也有点尴尬,因为他想起容悦嘴上说的好听,实际大概很在意别人骗她,何潇那边大概率就是因为骗她才被OUT的,而周越连骗带瞒的东西可不止一星半点,他很害怕自己一下子坦白这么大的会弄巧成拙。这小丫头心里压着东西,他还没探清楚红线究竟是什么,一想到自己一步走错很可能也会被她干脆地判定出局,周振就张不开嘴,他这男朋友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呢。 容悦那边没什么真实感,周越也不太有,所以他才抱着她不肯撒手,自己惦记了好久的小姑娘竟然这么简单到手了?就这么巧合地她也喜欢他?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还直接砸他嘴里了,周越怀疑这概率比中彩票还低。他老觉得自己是趁虚而入,可不是趁虚而入吗?刚刚那个何总策不就还跟她发消息来着吗? “你要不把工作辞了吧。”周越郁郁寡欢地说着,再次将她抱得紧了紧,紧到她都有些喘不过来气了,“想工作的话,当个自由职业者也挺好的?我养得起你。” -- 是他不配(2900珠加更) “啊——还是自己赚的钱花起来踏实一点?”她装作思考了一下,拒绝了。 容悦装得太敷衍,周越脸色立刻就不好了,青一阵白一阵的,他也大概能读出她的弦外之音:她应该是在嫌他的钱脏。 就算不是鸭子,这位少爷的钱来的也确实不怎么干净,早些年他父亲当家时赚的钱都是实打实的臭钱,就算他接了些权力后半逼半劝地洗白了一些,Désir这类半灰不白的店铺也占了集团营收中很大的份额,这些钱自然比不上她辛辛苦苦打工人,一个一个活动策划案肝出来的钱清白。 哑口无言,原本打算趁这个话题透点自己身份的口风给她,这下也顺带着说不出来了。 “那你要不考虑换家公司吧。”周越郁闷着还不放弃,“那个姓何的太危险了,你天天和他相处,我不放心。” 周越伏在她耳边,撒娇一般轻声说:“你老公吃醋了。” 这么一句话,容悦心还是软了,答应了他回去就尝试着物色一下新的公司。 得了她的承诺,周越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赶紧把眼前的情敌解决了,这男朋友的位子自己可以安心多坐一阵子了。 而另一边,某个高档别墅的阳台上,何潇已经盯着那两条消息翻来覆去地看了快一个小时了。 他没回酒店,一想到本来该睡在自己隔壁那姑娘此刻躺在别人床上,他就不太敢回去了,纵然可能性比较低,可他还是怕自己会发疯。 染着一头白毛的帅哥往何潇后背上狠狠招呼了一巴掌,打得他手机差点没从二楼扔下去。 何潇嘴角抽了抽,如果那两条信息能和手机同归于尽的话,他倒是有几分希望手机掉下去摔个粉碎。 “干嘛呢老何!?”黄凯佑嫌弃地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烟头,“别抽烟了,着急忙慌的给你临时组局,一堆大美妞儿等着你呢,上不了床玩游戏喝个酒总没事吧?” 何潇照旧吸了一口手上的烟,懒懒地趴在阳台栏杆上没动:“戒了。” “戒了?你丫糊弄鬼呢?”这地上的烟头数量多到简直让人担心他明天就要得肺癌了,还是说,“戒酒了?” 何潇轻笑一声:“女人。戒了。”他可能得缓好一阵子了。 黄凯佑嫌弃得要死,摆了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出来:“还他妈没结婚呢你就搁这给我装贞洁烈夫啊?弟妹管这么严?一起喝个酒都不让?” 何潇没回答,只是沉默着,叼在他嘴上的烟发出亮红色的隐光——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 我操,不是吧?黄凯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紧张地吞了口吐沫:“……该不会是?” “吹了。”何潇咬着烟,连带着说出的话也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啊这,”黄凯佑无语了,“这怎么就吹了?昨天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何潇拿下烟抖了抖烟灰,哈哈笑了几声:“巧了么这不是,今天晚上刚吹的。” 他笑得黄凯佑直害怕,该不会自己兄弟谈个恋爱谈疯了吧?同时也有点埋怨何潇电话里没跟他说清楚,光叫他陪他喝酒,他还以为是何潇这个优等生终于要趁着最后时刻疯狂一把,特地邀了几个玩得开的妹子来,这怎么话说的……要是早知道是失恋趴不是单身趴,他们俩人搂着肩膀搁医院门口的烧烤摊喝到洗胃不香吗? “那……那明天拍卖会也不去了呗?”何潇昨天早上才兴冲冲告诉他,他要带着媳妇儿去嘉乐珠宝拍卖会拍钻做婚戒,这好家伙,一转眼戴婚戒的人都没了…… “不去了呗。”何潇有些机械性地重复他的话,指尖动了动,百无聊赖地看着香烟上的隐光在黑暗中晃了晃,他突然又笑着叹了声:“挺好,省钱了。省了一百万呢。” “嚯,那你对媳妇儿倒还真大方。”黄凯佑看何潇情绪还算稳定,稍微放下心来了。现在分总比送了钻戒再分强,何潇家世不比他们,一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个小数目。 “运气好,赚了笔大的。”何潇心不在焉地又抽了几口,这支也见底了,他拿出手边烟盒里最后一支烟点上。 25岁,入职叁年,何潇凭着几乎不要命的冲劲儿坐在了总策划的位置上,但年薪也才刚刚摸到30万的边,他知道他已经比许多同龄人强,可他仍觉得自己不够好。存折中第一个一百万算是投资赚来的,满仓的几只股票始料未及地涨了,把缺少的那十几万零头给补上了,有车有房有存款,让他以为他终于有了底气,能和喜欢的女人成一个家。 “操,你他妈吃烟呢?”黄凯佑有点看不下去了,伸手夺过他的烟扔在了地上踩灭,何潇也不生气,伸手去摸另一个烟盒,可惜里面也已经空了。 短短一个小时,他竟然抽空了两盒烟,何潇自嘲地笑了笑,看来他确实是在吃。 “想点好的,就当白捡一百万吧。”黄凯佑用胳膊揽了下何潇的脖子,试图开导他,“这一百万干点什么不行?” “是啊,干点什么都挺好的,换辆车就不错。”何潇被他压弯着身子,低着头淡淡地说,“把宝马卖了换个宾利怎么样?” “啊这。”黄凯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可能差点,宾利最便宜也要叁百万吧,二手的或许还行?” 何潇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轻轻嗯了一声。 唠叨的父母,活泼的孩子,可爱的妻子,温暖而又完整的家。 是他不配。 -- 阴道调教(1800评加更) 容悦此时此刻非常的后悔。 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把明天休息的事情告诉周越,这个男人一听说她明天休息双眼亮得直发光,直接就奔着把她肏晕着来了。 容悦颤颤巍巍地趴在洗手台上,被周越提着屁股肏着,脚尖几乎都快要不挨着地。 这个体位他肏得很深,并且一直埋得很深,哪怕是抽插也只是退出两叁厘米。 天呐,两叁厘米对于他的尺寸来说不过十分之一,就算退出去也还是紧紧顶到头,根本约等于没有抽只是不断地向里插,他就着这两叁厘米的幅度不断快速地顶撞着她的深处,肏得她腰都酸软了。 容悦不知怎么得突然就领悟到他是在玩自己的宫颈,用被肏得发颤的声音问:“你、你是想……插进子宫里吗?” 周越动作一顿,捏着她腰的手上力气重了几分,从镜子里看着她的眼睛,没回答而是用带着轻微鼻音的沙哑声音问她:“疼吗?” “还、还好……”容悦咬着唇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的大手离开了她的腰,像是给猫咪顺毛一般,将她从头顶一把撸到尾椎,暧昧温柔,让人脊背酥麻。 有力的拇指抵着尾骨打着圈按了按,像是在安抚,他的声音温柔轻缓:“乖,忍一忍,这是必须的过程。” 周越没想这么早与她玩那些高难度的游戏。 女性的阴道比起阴蒂来说其实天生钝感,很多女性一辈子甚至都没有达到过阴道高潮。 然而,哪怕是乳头、耳垂、手指、脚趾这些部位也可以通过调教变成快感带,何况为了性交繁育而生的阴道了。 他在开发她的身体。 容悦的身体敏感度其实已经超过周越的想象了,他真的找了一个好好肏的老婆,这才做了几次,他就能感觉到她已经迷恋上了被他戳弄G点和A点了。 周越确实在搞她的宫颈,他和她开始时无论多么隐忍温柔,做到最后时却总是失控,大开大合地拼命往里肏着她深处的软肉,顶着硬核往内部撞,他知道这样会疼,即使她从来没提过,但他觉得她应该也是会疼的。 周越不想让她疼,他想让她尽快适应,和他一起舒服。 大手在她臀瓣上来回抚摸,轻轻地一拍,引起臀肉极为色情的颤动,周越吞了吞口水,手掌滑向她的小腹。 “乖,容容乖。”他俯下身子轻声哄,再次用紧致圆润的龟头戳弄深处的小肉块,掌心下的皮肉便也随之动了,“以后这里就会变得很舒服的,嗯?被大龟头顶得舒服死了。” 容悦脚趾蜷了蜷,把脸藏进洗手台上铺着的毛巾里,她想跟他说她其实已经很舒服了,比昨晚舒服许多,即使他没碰她的阴蒂,性器摩擦之间那种快感也变得激烈又明显了起来,把她插得脸烧疼,头晕脑胀地想哭。 “好容容,别夹我。”周越也随着她俯下身子,压着她的背,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圈,在她耳边说着下流的求饶话:“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干翻你的,嗯?我真的会干翻你的,肏得你说不出话,小穴闭不上,再也夹不动我、再也没法勾引我……” 容悦被他说得羞得不行,轻轻拍了拍毛巾讨饶,周越却好像没看见似的一脸朦胧地些微加大了进出的幅度,他再次被自己的幻想催动了情欲。 被肉欲控住了的周越是有些凶的,他把容悦放在洗手台上,用把尿的姿态抱着她肏,逼她看镜子里两人交合的地方。 他肿胀通红的粗壮阴茎向上插在她的阴道里,穴口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翻入翻出,抽出来一些时才能看到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白色橡胶套子,可怜巴巴地箍在他的阴茎上随着动作拉扯,像是随时都要被他肏破一般。 他的调教很成功,容悦浑浑噩噩已经数不清自己被他插高潮了多少次了,只觉得某一次以后下腹的感觉就彻底变了,以前温温吞吞的快感逐渐清晰,演变得比揉搓阴蒂时的还要猛烈,若说以往他插到那些部分时会很舒服的话,那现在只要他插在里面,就只分舒服和更舒服两种感受了。 每一寸黏膜、每一道褶皱,甚至每一个细胞都成了她的敏感点,被他仔仔细细地碾着,插着,那快感猛得让她失去理智,哭叫得好大声求他不要再肏,再肏就要坏掉了。 “就是要把你肏坏掉。”她的哭声过了耳朵,却已经进不了周越的脑子了。他吻她的耳朵,用饱含深情的声音说无情的话,牵着她的手去摸交合的地方,让她再更加明显地感受他的进出。 “容容这么耐肏,我这样不行,我这样肏不坏容容。”周越意识不清,他还没有射,爽得要命却胀着宣泄不出来,只知道卖力挺胯说着胡话,“教教我,教教我容容,告诉我怎么才能把你肏坏……我会负责的,我会负起责任一直肏容容的……” 容悦自己都不知道,她最后被肏到潮吹了,水液淅淅沥沥地落下去,滚烫地淋在男人赤裸的脚面上,周越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地射了精,射着精还直往里捅,差点就要把她的小核捅穿,肏进子宫里面去。 过分激烈的性爱榨干了他们二人的精力,被余韵蒸得几乎要直接睡在浴室里,最后还是周越狠狠咬了几口自己的舌尖,才强撑着把坐在洗手台上瘫靠在他怀里的容悦抱回了床上,两个人洗都没顾得上洗,带着满身狼藉相拥着睡去。 -- 【脑洞预收】日了我的人是谁? 存稿多就开始造作!只写了一章,大纲啥的也几乎全没有 是个搞笑辣文,全员向非买股,男主四胞胎,真幼驯染伪骨科。 (或许会偷摸更新,但预收书正式上架的时候会删除) “啊啊啊啊?”裴小玉终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花穴被硬物贯通,毫不留情地直直插入最深处,而后立刻抽动起来。 这感觉太过明艳,远超振动棒的十倍百倍,强烈的刺激让裴小玉想要捂住嘴巴,却只被身上的男人将手腕压得更牢。 这样下去会被哥哥们听见的,小猪眼罩下面的双眸睁不开,长睫被泪水打湿,又被布料吸干,昭示着这场性交对她的刺激。裴小玉不得已只能咬住嘴唇,却立刻又被吻上,舌尖深深抵入喉咙将她的嘤咛全部吞下。 好深,好粗,好硬,好烫。 这就是哥哥的鸡鸡的味道吗?裴小玉几乎要感动地哭泣。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咔哒’一声轻响,房间陷入黑暗,烛光映照出五人神色各异的脸庞。 “小玉许愿今晚被哥哥的大鸡鸡肏!!”裴小玉双手合十扯着脖子大喊,这屋子里最兴奋的就数她了。 “说出来就不灵了。”老小宋雅杰嘴角一抽,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那我换一个——许愿今晚被大哥哥的鸡鸡肏!!” “你这不还是说出来了吗?!”老叁宋尔杰大无语。 “不管不管!这愿望能不能实现不还是看你们!快来肏我快来肏我快来肏我!”裴小玉念咒般地搓动双手发送着怨念光波,老大宋温杰看不下去,一口气替她吹熄了蜡烛,开了灯。 这裴小玉能干吗?躺在沙发上嗷嗷叫着直蹬腿,睡裙下面没穿内裤,叫在场的几个人看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 只看清楚怎么能行呢!裴小玉翻身跨坐到宋雅杰的身上疯狂磨蹭。 宋雅杰带着一头淡粉色的长假发,穿一件宽松的长款衬衫当做睡裙,比她这个寿星还仙还美。他本交迭着双腿坐在一边,见她往他身上来,只好放平双腿,把着她的腰防止她闹得太忘我摔下沙发。 “来来来,赶紧验货。”老叁宋尔杰打着哈欠走到她身边,拿起她的小手就往自己裆下按,“硬了硬了,验完货了吧?小爷睡觉去了。” 裴小玉刚想撸两把,就被提走了手腕,喉咙里发出矫揉的嘤咛:“哥哥别走啊,硬了小玉帮你吸出来啊——”说话间,就张开嘴巴伸出了小舌头,引诱男人拉下裤头将阴茎塞进她的口中。 屁股猛然被拍了一下,激得裴小玉身子一颤,宋尔杰就趁这个机会溜了。 “我也硬了。”宋雅杰的声音是温温柔柔的女音,若不是抵着花穴的那根硬物,他看起来只是个身材高挑纤细的美女,“小玉下去吧。” 宋雅杰不像是宋尔杰那样冲动热血,看一眼小屄就能硬,实际上他就算看到全裸的裴小玉也不会轻易勃起,但他对身体上的刺激很敏感,几下子就很有感觉,肿得又大又热。 “呜呜呜,哥哥连小玉的生日蛋糕都不吃了吗?”裴小玉抱着美女不撒手。 美女笑了笑:“最近减肥。”施施然起身也离开了客厅。 四个跑了两个,还是两个最好搞定的,裴小玉很丧气,只能寄希望于剩下两人,抬眼一望,老大宋温杰领口塞着餐巾,左手刀右手叉地在吃生日蛋糕,完全不等她切蛋糕,和刚才替她吹蜡烛的那股目中无人的劲儿一模一样。 “哥哥——!你怎么不等我切蛋糕啊!!”裴小玉生气了,“罚你今晚肏翻我!” 宋温杰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没人吃你的生日蛋糕,你不是更不开心?”他在看宋文杰刚打开的电视。 “嘻嘻!生日蛋糕里被我下了媚药哒!!”裴小玉蹲下身子强行钻进宋温杰的怀里,两坨肥硕的豪乳往他放在餐桌上的手上压,丰满的臀肉压着他的胯上下颠来颠去,嘴里瞎叫:“啊哥哥好猛,小玉要泄了,啊啊好爽好爽,哥哥快插进来!” 餐刀餐叉被抽出,裴小玉拉着那双大手按揉自己的胸脯,感觉到臀下的东西隐约有要抬头的架势,她骑得更起劲,小屄压着那处前前后后地磨:“啊哥哥快,快肏妹妹,妹妹撅着小屁股等着呢呜呜呜快快快——” 宋温杰没理她,拿回刀叉继续把盘子里的蛋糕吃完,她在这个禁欲的大哥身上花的时间比宋雅杰要长一些,但那块蛋糕只剩碎屑的时候,身下硬物感也已经很明显了。 “大哥——”裴小玉回身,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而宋温杰只是从她和他的身体缝隙中抽出餐巾,擦了擦嘴,绅士地笑了笑:“下去吧,我要刷牙了。” 全村儿的希望都寄托在最后一个人身上了! 裴小玉毅然决然回眸,眼睛里却没多少光。 老二宋文杰仿佛旁观者一般,全程置身事外,见她看他,温和地笑了笑:“我就不用了吧。” 你怎么不用!必须得用!裴小玉飞扑到他腿间,他的膝盖正顶在她的胸脯。 “撞到了吗?”宋文杰关切地问。 “撞到了吗?”裴小玉吹胡子瞪眼地反问他,她这可是34F的胸啊!男人向往女人羡慕!这么偏偏他们一个两个的就一点儿都不动心呢! 宋文杰弯唇一笑,张开手臂迎接她,算是赔罪。 但宋文杰她蹭了那么多次,就没有一次能把他蹭硬的,要不是处于对哥哥基本的尊重,她真的要建议二哥去男科医院看一看了。 这回裴小玉干脆直接上嘴,埋首在他的胯下隔着松垮的运动裤用舌头戳那团软肉,幽幽一声叹息从头顶传来,紧接着,宋文杰换了个台。 呜呜呜呜奇耻大辱!裴小玉都快哭了,唔嘤嘤地上了牙去叼,又不敢用力,逗得他忍不住笑了笑。 电视机里的声音换了又换,可口中的物件一点醒过来的意思也没有。 “啊。动物世界,小玉要看吗?”宋文杰好像终于找到了想看的电视节目,捏着她的耳垂笑了笑:“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小玉发情的季节了。” 一句话的调戏,小玉都馋到流水了,上下一起流的那种。 颤颤巍巍爬到宋文杰身上,正巧宋温杰从厕所刷完牙出来,看着他们两人笑了笑——这个笑容没什么过多的情绪,但在裴小玉看来确实实打实的嘲讽,两泡眼泪湿漉漉地含在眼睛里,下面也有另一泡含着。 伸手挖了奶油过来往自己身上涂,从下巴到锁骨,甚至伸进领口抹在了乳肉上,在宋文杰略带惊讶的目光中撒娇:“小玉脏了,哥哥帮我舔干净好不好?” “舔干净啊……”宋文杰有点头疼,下意识拉开了点距离怕她弄到自己身上,“你乖乖呆着别动,我舔就是了。” 于是那清冷的美人便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下巴,保持着距离用舌尖将她皮肤上的奶油勾到嘴里吞下,蹭在下颌软肉上像是逗弄小猫,哄得裴小玉喵喵直叫。 舔完锁骨再往下便是乳肉了,裴小玉期待着抓紧了宋文杰的袖子,却只看他抬起头来,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实话,小玉——” “我有点饱了。”他抱歉地摸了摸自己的胃。 纯吃奶油,真的是有点腻。 裴小玉嗷嗷哭,拉着他的袖口拼命晃,扯得他的羊毛毛衣都要变形了,宋文杰受不了地连声服软:“好好好,我舔,我舔……” 奶油被体温融化流进乳沟,宋文杰无从下手,裴小玉极为积极地褪出袖子,把裙子拉下堆在腰间,他便不得不从黑色蕾丝乳罩中将那对白花花的大奶子捞出来,把脸埋进去舔,流得太深,便只能吮出来。 明天会有吻痕吗?裴小玉嘤嘤嘤地在他怀里低喘着。 “呼。”宋文杰抬起头来,如释重负地朝她笑,“好啦。” 裴小玉正爽着,哪能甘心就这么结束,挺着胸脯就往他的脸上压:“哥哥哥哥吃吃妹妹的乳尖,小草莓,小草莓还没吃……” 那人见人爱的奶子就被他用手指无情地挡了,宋文杰颇为头疼地说:“那里又没有沾上,小玉乖,该睡觉了。” 多大点事儿,裴小玉长指一伸就勾了一坨奶油抹在左边乳头,引得男人叹息连连。 那粉嫩小巧的乳头终于如她所愿被送入那人口中,有着粗糙味蕾的舌柔软温热,耐心认真地将雪白的奶油含入口中,清冷的美人俯首含弄自己乳头的样子魅惑淫靡,混着一丝哺乳的倒错感。随着吞咽动作带来的负压让人脊背发麻,裴小玉满面潮红轻吟出声,再多一下她就要去了。 可那舌头功成立刻身退,发出可爱的啵声后,水润的乳头被吐出:“现在能放哥哥走了吗?” 裴小玉弯眉一皱,伸手便要故技重施,被宋文杰急急拦住手腕,讨饶般地笑出声:“啊哈哈哈……别来了,真别来了,哥哥硬了。” 裴小玉晃动屁股试了试,发现贴着阴户的地方确实有了一点硬度,但只是一点点,充其量是‘略微一硬表示尊敬’的程度,连半勃都算不上。他显然也知道勉强,追加解释:“硬了一点也算硬了,对吧?小玉够了吧。” 她脸颊气鼓鼓的,不满地上下颠簸:“那哥哥硬了来肏小玉好不好?” “这个硬度恐怕插不进去……”宋文杰十分为难,伸手捏了捏乳尖算作好处费,“我要去刷牙了,小玉记得洗澡,舔是舔不干净,小心招蚂蚁半夜上床咬你奶尖尖儿。” 他的威吓太过具体,吓得裴小玉小屄一缩,屁滚尿流地爬去浴室了,等她出来时,客厅早就空无一人,只余电视机动物世界里的动物们还在交配繁育着。 裴小玉在沙发上呈ORZ状的失意体前屈,给命运女神行了个大礼,双手合十拼命祈祷:神啊!他们四个全都指不上啊!!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求求你实现我的生日愿望吧! 首发: -- ⓣⅹⓣcy.©òм Putyourhandsup!(按摩7) 容悦的到来,让周雨杰很是震惊,盯了她半晌,才接下她的那张会员卡。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还会到Désir来,怪不得今天周越有闲心下了班跑这儿来候着,原来是在等她?但是也不对啊,集团里传的风言风语的,难道其实自己老哥还是没得手? 分店那边的情报周雨杰并不尽信,但是眼看着周越这几天眉梢带喜眼含春的,办公室里坐着都能开始傻笑,就算没有分店的情报他都要怀疑周小少爷恋爱了。 周雨杰以为就算周越磨磨唧唧地不愿意承认自己恋爱,但消息也已经报给周振那边了,那位大家长平时没个正型,但颇有手段,一般人可吃不消。如果俩人已经搞上了,对这位容小姐最好的保护难道不是赶紧明牌结婚吗?还是说……周雨杰有点摸不清自己堂哥的想法。 周越这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也从准备室里迎出来了,春风满面地就把容悦往自己怀里带,丝毫不忌讳还当着他这个轮值兼弟弟的面。 也是,Désir的那些规矩是管员工的,又不是真管他的,只要上面的大BOSS高兴了,小少爷和小少奶奶当场表演生孩子也没人敢说什么。 周雨杰真有点怕他俩当场生孩子,干笑着把人往第叁按摩室里赶,最近店里不太平,暮春寒光是给人擦屁股就已经忙得有点焦头烂额了,小少爷踏踏实实谈恋爱,别添乱就最好了。 周雨杰急着把他俩往按摩室送,周越比他还急,第一次谈恋爱,他已经整整叁天没见到老婆了,成天想她想得心都碎了。 门还没关严,他就把人压住亲上了。 柔软的隔音门让容悦撞上去的时候没有丝毫痛感,反而像是躺在了软垫上,周越弯着腰亲她不过瘾,含着她的唇一把将她抱起,膝盖顶在门上让她坐在了自己大腿上。 他很用力地压过来,容悦简直觉得自己要被嵌进柔软的布料里去了,整个人被他裹在怀里,剥夺了她任何反抗的能力。 周越吻得很深,侧着头卡住了她的唇角,舌尖缠够了便往她喉咙里钻,把她舔得唔唔地哼也不放开。他压着她的舌不让她有吞咽的余地,她的口水便大多数被他给吸出来咽了,少数在交缠之间沿着下巴滑落,滴了下去,弄脏了她的衣服。 周越亲了十来分钟才堪堪解了馋,把容悦小下巴上的津液舔干净之后,她都还懵着,看得周越怪不好意思的。 “抱歉,容小姐。”他讪笑着亲吻她的耳朵,“馋太久了,有点没收住……”ρǒ1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这个没收住可能不是有点的程度,因为他说完这句话立刻就又开始含吮她的耳朵,用舌尖上下玩弄着圆润柔软的耳垂,撒不开嘴。不光如此,他的手也不怎么规矩,早就钻进她衣服下摆,说话间就往后背的文胸搭扣上摸。 “等等……”容悦被他舔得声音都甜上几分,“衣服、换衣服……” 耳垂突然被他一咬,色情的宣言便堵着耳朵灌了进来:“换不换都得被我肏……哎呦!”容悦惩罚性地抓了下他的裤裆,周越就放开她笑着顶她额头:“小祖宗,这坏习惯怎么还不改改,老公都快被你给掐出毛病了。”容悦气鼓鼓地瞪他,他才真正收敛,轻吻着她的脸颊哄:“好嘛,我这就伺候容小姐更衣了。” 男女身体构造存在差异,肌肉量导致的力气优势非同小可,容悦见了鬼一般踢了一脚更衣室的门,被周越手掌撑住的门板可怜兮兮颤了颤,却没有任何要关上的迹象。 “你要是强奸我我肯定反抗不了。”容悦认真地对周越说。 周越一听她说这话,笑得可开心了:“我为什么要强奸我老婆?还是说容小姐想玩点儿花的?行啊,我还挺乐意?” 容悦一巴掌把周越凑过来的脸推开,脸蛋红红的:“还不是你老婆呢!” “关注点在这儿啊?”周越举起了自己的双手,顶着天花板喊了一句:“Put your hands up!” 容悦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乖乖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Say YEAH——!”周越弯下身子一把抓住她的上衣下摆,往上猛地一掀就把她扒了个半裸。 “你!”容悦被逗得满脸通红说不出来话,被周越没脸没皮地抱着来回亲脸蛋。 对于他来说,这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就是逗老婆,这世界上第二好玩的事就是哄被他逗急了的老婆。 周越心里痒得很,看不到她就想她,看到她就想调戏她。 他把半裸的容悦转了个身,推到镜子前:“是镜子啊。” 容悦一脸懵,是镜子啊,但凡年龄在叁岁以上的人都知道这是镜子,不用他特意告诉她的。 “容小姐可能不知道——”周越俯下身子贴在她的耳边,透过镜子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脸上满是色情和回味,“我之前和我老婆在酒店里做爱,就是在这样的镜子前面,把她给爽晕了,”他用鼻尖蹭她的耳畔,长指意味颇深地撩过她的小腹,盯着她笑,“我好不容易把她肏出潮吹,小穴里断断续续往外喷水的画面那么美,可是她都没看到,多可惜……” 预热了这么久,他的手指终于插入她的裙带,压低了嗓子端起声音来诱惑她:“容小姐,要不,再试一次?” 容悦红着脸摸上他的手,转过身子看他,带着他的手往她身下送了许多。 周越心跳骤然加快,可他还没来得及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指尖就碰到了奇怪的物体,细细软软的,像是一根线。 “恐怕不行。”容悦抱歉地笑了笑,“周先生,我生理期。” -- ⓣⅹⓣ©y.©òм 伺候生理期(按摩7) 容悦穿着不织布的一次性罩裙,躺在按摩床上被跪在床边的男人细细按摩着手腕,周越专注的侧脸让她想起她第一次来Désir的时候,他也是用这样专注的神情,克制又有些拘谨地坐在她的身边,拿着她递出来的一只手,细细地揉搓按摩着。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周越牵着她的手到嘴边,犬齿轻轻在她指尖咬了一小口,酸溜溜地说:“要是还在想你那个鬼上司,我可不确定能忍住。” 因为容悦特殊时期,他用驱寒的姜精油换下了催情的玫瑰精油,咬在嘴里除了苦味之外还多了一丝辛辣。 “忍住什么?”容悦觉得有些好笑,难道他还能打她不成? “——”周越周身气压低了些,眼神带着警告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又无可奈何地叹气:“忍住不哭。” 容悦被他逗得咯咯乐个不停,真奇怪,他也没说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可她就总是忍不住笑,嘴角上翘。 “想你怎么还和当初一样只摸手手。”容悦指尖抵着他的犬齿蹭了蹭,故作委屈地扁扁嘴:“我肚子有点酸,你不来帮我揉揉吗?别人家小朋友生理期都有男朋友帮忙揉揉的——” 周越轻轻一笑,站起身子来在她脸颊印下一吻,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乖乖在这等我一下,嗯?” 几分钟后,周越便端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姜糖水进来,挤着容悦和她一起上了床。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哇——你好贴心呀。”容悦感叹。 “别人家小朋友生理期都有姜糖水喝,我家小朋友也要有。”周越一手捏着杯子一手将她揽在怀里抱着,他已经倒过水,水温正好,不会烫到她。“乖,经期不方便揉肚子,我帮你捂捂。” 容悦接过姜糖水捧在手心,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可是你家小朋友不喜欢喝这个。” 周越摸她肚子的手一僵,有些尴尬地用下巴顶了顶她的额头:“我还以为你们女孩子都爱喝这个。” 容悦小嘴噘起来了,看他一派经验丰富的样子,怕不是他家以前养过的别的小朋友爱喝。 周越哪能想到她的思维一下子发散到那么远,只是以为她生理期情绪不好,他伺候得又出了岔子,低下头在她太阳穴上吻了好几下:“那热可可呢?我去给你拿点热可可来?” 姜糖水的功效因人而异,本质上真正发挥作用的是热水与糖,再加那么点安慰剂效应,热水能够温暖身体,稀释血液,促进血液循环,而糖则能补充能量,更何况很多时候吃点甜的也能让人心情变好——但是既然他的小姑娘不喜欢姜糖水,那寻找其他代替品也就顺理成章了。 但是容悦只是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怎么会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他!她何须对他小心翼翼!?这眼神看得他心直痒痒,拼命转动脑筋想替代品试图讨她欢心:“嗯……你喜欢茶,那我去给你做奶茶?或者柠檬红茶?如果不喜欢甜那喝点温水也……” 那片动个不停的唇被一根葱白的手指轻轻点住,便立刻停了下来,周越愣愣地看着她,她只是盯着他的唇,指尖微移,轻轻摩擦。 “喝姜糖水就行。”容悦轻轻地、缓缓地说,“但是周哥哥要用嘴巴喂我。” 轻轻一吮,男人绷着脸,似乎还不想让她那么轻易,抿唇不肯张口,她只能伸出舌头来一点点舔他的唇缝。糖水沾在了他的唇上,尝起来甜丝丝的,她竟然不是很抵触。容悦双手环过他的脖颈,转身压了上去,他抗议地哼了一声,分出心来高举起手臂防止那杯姜糖水洒出,带着几分艰难地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周哥哥……”容悦不满地皱起眉头,“亲我……” 短短放个杯子的功夫,回过神来他的唇已经被她吮麻了,周越不是不想喂她,他怕她含不住洒在身上,偏偏蜜汁满口,无法张嘴提醒她,只能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不知道恋人间是不是也有心电感应,容悦终于意识到了症结所在,张开双唇含住了他。 温热的甜蜜水流通过他的唇缝流入她的口中,他喂得很小口,像是怕她喝不下,姜带来的独特辛辣与微苦的红糖混合,被他的唾液稀释了一些,竟然让她觉得好喝了起来。 那一小口姜糖水顺利流入胃袋,容悦离开他,舔了舔自己的唇,抬眼看到周越正垂眸睨着她,含着糖水莫名带着一点委屈,又像是无声地在征求她的同意。 “还要。”容悦轻声说,再度吻上,一口接着一口吸出甜腻的汤汁,喉咙发出吞咽的微响,直到他口中最后一点液体也被她吞下,她都没有离开。 柔软的小舌勾挑,不知足地舔着他的舌尖,舔他的齿列,吸出轻微水声。 “容容。”他皱眉,含混不清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点教训的意味,似乎是在警告她记起自己的身子。 “周哥哥。”容悦不理他,只是环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唇叫回了他,“容容生理期,你怎么一点都不可惜呢。” -- 蹭蹭都不行吗?(按摩7) 谁说他不可惜,他这几天想她想得都快疯了,因为期盼着肏她又舍不得自慰,但是女朋友一来月经他就摆出一副可惜的样子? “容容。”周越板起脸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畜生?嗯?”装他也得装出个好先生的样子来。 容悦眨了眨眼睛,松了一只手往身下摸,摸到那个硌了她很久的东西还捏了捏,捏得他轻哼了一声。 “……你不是吗?” 周越要被她臊死了:“这是生理反应!”他压低了声音气呼呼地补充:“还不是想留着喂你,这几天都忍着没自己解决。” “周哥哥怪我。”容悦小嘴一扁,眼睛里带了几分水雾,仗着自己生理期肆意撒着娇。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越百口莫辩,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句话听起来确实有几分责怪的意思,但是他是急着给自己正名,真的没往那里想。 好在,容悦也是随口一说,没有真的跟他闹脾气,反而娇娇地叫了他一声:“周哥哥。” “嗯?”周越小心翼翼地顶上她的额头,蹭了蹭她的鼻尖,他觉得今天她好像特别喜欢叫他,也特别喜欢撒娇,甜得要命,像是只没断奶的小猫一样。 容悦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趴到他的耳边用气声小声地说。 “你猜猜,容容为什么要塞着棉条来呀?” 脸旁的喉结很是激烈地滚了滚,然后又滚了滚,容悦觉得好玩,伸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了捏,那里就好像受不住似的轻轻颤了颤,然后传来麻麻的触感,他说话了。 “容小姐。”周越身子已经酥了,“我劝您小心一点,我在您的面前定力一向不是很好。” “嘿嘿。”容悦笑得傻乎乎的,又很恶质,“定力不好,才好玩嘛。” 她确实是在故意撩他,喜欢上一个人以后,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和坏主意就自发地从心底里冒了出来,想对他做坏事,想看他困扰的样子,想看他皱着眉毛,红着脸,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样子。 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身上,隔着一次性内裤和技师服,容悦轻轻用腿心蹭着热烫的那里:“不能插进来,容容给周哥哥蹭蹭好不好呀?” 苍蓝色的技师服已经湿了,顶端晕开一小片,她伸手就要去揉,被周越一把抓住了手腕。 或许是她的错觉,抓着她的那只大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不,他整个人都好像在微微颤抖。 “容容。”周越闭着眼睛,狠狠地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才睁开眼睛,“我说真的,经期做这种事对你身体不好。” “不插进来也不行吗……?”容悦有点委屈,她也是刚尝到性爱的甜味,再加上经期性器官充血,她其实很想要,没想到周越会这么认真地拒绝她。 周越似乎终于说服了自己,镇静了下来,一把把坐在他身上的小姑娘捞回了怀里,让她躺平,自己则侧着身子抱着她。 “不是插不插进去的事。”周越手摸回她的小肚子,那里有一点凉,“这里面,容容的小子宫里,现在有好多小伤口正在努力愈合呢,高潮会刺激到这里,伤口就会裂开了。”周越低了低声音,威胁她:“还是容容想要被吊着,不给高潮?” “哪有那么夸张……”容悦眨眼,“生理期每个月都会有的。”她都来了十多年了。 话音还没落,她的脸蛋就被咬了一口,疼得她啊地叫了一声。 “老公说不行就是不行。”周越难得霸道一回,牙齿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咔声,好似她不听话他就要再咬她一口。 容悦不动了,偎在他怀里小小声反抗:“……还不是老公呢。” 早一天晚一天的,对周越来说没什么区别,他不打算理她这茬,往后照旧。 “那,你自慰给我看好不好。”容悦看周越没再继续说她,胆子又肥了起来,“你不是说好久没解决了吗?硬着多难受啊……” 也好,周越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教教这个小丫头正确的爱抚方法,省得整天把他捏得一哆嗦,都快被调教出恋痛的癖好来了。 他沉默了这一下,容悦便怕他不答应,赶紧在他耳边补充:“容容的小屄可以给周哥哥看哦——” 周越身子一僵,眼神幽暗了几分。 -- 打手枪给她看(按摩7) 容悦侧躺在按摩床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周越拉开裤头,将挺立的男根从裤裆里掏了出来。 那根还是那么的漂亮,直挺挺地向上指着,比例匀称,颜色浅淡泛着淡红,也就只有隐隐露出的青筋都显得有点吓人。 对自己的自制力很逼数的周越特地拉开了距离,怕自己动情后控制不住真的把她给上了。 还好,他兴奋得不算太厉害,至少没有肏她兴起时那么失智。周越看着自己胯下的东西,缓缓吐出一口气。 容悦咬着指甲盯着他那里看,远远地看着,那里好像又没有插在她身子里的时候看着那么大了,但是也挺大一根的,很好看,色色的,至少她还蛮喜欢的。 周越注意到她赤裸裸带着喜爱的视线,竟然有些被她看得脸热了起来,脸颊带着耳根都烫,烧的脑子也晕乎乎的,准备好的讲解忘得七七八八,两指捏着龟头嘴巴张了又合,说不出什么话来。 还是她先开了口:“周哥哥,动一动嘛。” 这话容悦曾作为催床时的话语用过,一瞬间就让他联想到了几日前的淫靡交欢,火上浇油地让他的脸更红了。 砰咚、砰咚。 手上捏着的东西更大了,烫得他有点拿不住,双指尝试着施力,熟悉的酥麻便击穿了腹腔。 “嘶——”周越吸了一口气,而后重重叹出,缓和着情绪,调整了一下坐姿。 “容容。”他的声音很哑,将她的名字唤得很酥麻,勾起身体深处一阵痒,容悦紧了紧腿,心里有一点点懊恼,按摩床上只有与床一体的枕头,如果这是在她的小床上就好了,她下面好痒,好想夹着被子蹭一蹭。 他低着头,眼角淡红,视线从阴茎顶端那不断开合的小孔转移到她身上,从她脸庞一路舔舐向下,路过藏在发丝间的纤细脖颈,精致的锁骨,因侧躺而挤压出的幽深乳沟,愈是向下愈变深变欲,落在那不安分的小屁股上时,脸上的表情已像正在对她施行强奸一般。那柔软的地方被他凶悍的视线吓得一缩,老老实实地不敢再多动一下。 为什么不来强奸她?容悦的指甲被自己咬得发软,他那样看自己,为什么不过来? 周越在她耳边说,他面对着她的时候,那些辛苦培养出的自制力难以施展拳脚,但她倒觉得他的自制力非常不错,不然,为何他能够任她躺在床上发着情,自己还有心思坐在两米远之外的沙发上给她上生理保健课? “容容平时捏得太重了。”周越的喘息匀了许多,心跳却还烈着,他五指收拢握了下自己的阴茎,而后抬眼盯着容悦,伸直手指,演示一般地再度握上:“手掌握紧就可以了,不要用两根手指使劲捏。”喉头滚动,呼吸有不被人发觉的瞬间停滞,周越眨了下眼睛,“……会疼。” 他其实是想说自己会上瘾,那种感觉像是被人塞了一嘴混了玻璃碎渣的琥珀糖块,惩罚与奖励并行着干扰大脑的判断,仿佛只要他一个松懈,就立刻会被调教出不可告人的隐秘嗜好。 可他害怕他若是这么说了,按容悦在情事上有些不知死活的性子,反而会适得其反。 嗜好可以有很多,他尽量不想染上麻烦的那种——至少,至少不要才刚一开荤就染上。 “握紧。”周越重复,看着他的小色鬼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胯间的阳物,“紧到可以推拉着包皮撸动。” 随着指尖移动,十几年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快感让人安心,其中夹杂了陌生的满足感,是因为被她看着吗? 指间突然湿润,周越轻喘:“舒服的话,会有前列腺液从这里冒出来——”他食指来到马眼上方,却没有触碰,只是隔空指了指,“这东西也能让你怀孕。” “这里是尿道口。”咕咚一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大得震耳朵,“不要轻易碰,男人的尿道口非常敏感……”那根悬空的食指落下,他忍着颤抖轻轻在小孔处磨了一圈,“……也,非常舒服。” 周越平时自慰不会碰这里,自慰对他来说更多的是解决生理需求,过量的快感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负担。这十几年来他习惯的性一直都是快速方便的纾解,只在遇到容悦后才开始中了毒一般追求快感。 他既忧心着她通过快感的予夺掌控了他的欲望,又隐隐期待着这具身体为她所掌控。 “……让我看看。”情动之余,周越没忘记刚才小人儿的承诺,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卷起的裙摆,往看不真切的那处探寻着。 容悦看得人都快化了,脸蛋侧着紧往低枕里埋,她有些喘不上气。 太色了。 周越太色了。 表情色,声音色,身子色,性器色,就连手也色。 容悦伸出一根手指到眼前,挡了一下他露出来的阴茎,好像更色了。 每次她都被他撩拨得神情恍惚,沉浸在快感之中无法自拔,从未如此清醒地看过他沉溺在欲望中的样子。哪怕是她帮他口的那次,听足了他煽情的喘息和呻吟,也因为埋着头,什么都没能看清。容悦仍记得她将他吸出来喂给他后,周越脸上残留的艳丽表情,因时间的流逝快感褪得有些朦胧。到了此时,周越动情的样子才算是真正清晰地印在了脑海里。 “容容。”他的手腕已经富有节奏地上下动作起来,对抗着喘息尽力将自己的不满说得镇静,“说好了的,让我看。” 容悦其实没有吊他胃口的意思,她只是身子有点软,动作慢了点。 她的慢了点对他来说便是折磨,周越情动得不算深,手指带来的快感只能称得上是慰藉,若是这么一直下去这场难得的相聚可能只剩下枯燥的撸动,他太需要点视觉刺激来将自己的精液催出来了。自打真正尝过荤腥之后,自慰就不怎么能满足周越的需求了,这几天一直节制着没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男人精力总是有限的,他想多留着交更爽的公粮。 那双饱含期待暗藏怨念的眸子让人舍不得辜负,容悦侧躺着,缓缓将一条腿向上抬起,冲着他打开了自己。 男人的呼吸立刻就乱了,皮肉磨蹭出的水声也骤然加快。容悦低头看了看,大腿内侧的软肉雪白,带着一点点青春期留下的浅白色生长纹,半透的小内裤有些紧,将她的每一根毛发都清晰地映了出来。 容悦伸手,想褪下内裤,她抬不起来腰,无意之中竟直接将内裤扯坏了。 “呃啊——”周越的腰不知何时塌下去了,他半躺在沙发上,指间肉柱的颜色艳了许多,叫人眼前一亮,那东西终于不只是青筋狰狞,整个物件都变得凶悍了起来。“剥开、容容,哈啊……剥开,让我看里面——” 容悦原本正在无语惨遭毒手的布料太不结实,被他的突然动情撩起了心思,再抬头看他,他身上已经有了薄汗,那双总是温柔挑逗她的手粗又重地虐待着自己的性器,前端惨兮兮地冒着水儿,看得她心疼。 “——回去。”周越皱眉,抢在那双白玉般的脚丫落地之前命令道。 足尖瑟缩,不知是被他吓到还是被冰凉的地板吓到,两条洗白的长腿交迭,收回了床上。 “周哥哥。”容悦听见自己的声音,像饥饿的小猫,轻柔中带着羽毛掠骨的痒。“我想舔舔你。” “你想不想被我舔啊?” -- 把他口哭了(按摩7) 周越真的是想给自己两嘴巴。 怎么这么没出息!怎么这么没出息!! 一听她说要给他舔,那不要脸的东西就毫不矜持地胀满了,和他理智叫嚣着要再体验一次那曾体会过的极乐快感。 周越理智上是舍不得容悦总替他做这种事的,但理智和欲望殊死搏斗的结果就是那根肉柱现在正美滋滋地插在她的小嘴里,理智惨败,全军覆没。 “啊——容容,别舔那儿……?”他的膝盖卡在床沿上,半跪着弓下腰来凑近她,动作和求饶的话语形成鲜明对比,“别舔马眼,我真的会射,容容我真的会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她舔了一口。 容悦按照他教的方式握紧包皮上下撸动着,吐出龟头的时候舌尖还粘着银丝,分不清是他的前精还是她的口水。 “射出来不好吗?”容悦咽了咽嘴巴里变得有点咸的唾液,“周哥哥舍不得射给容容?” 这话说得周越脑子嗡得一声,连硬挺着的鸡巴都顾不上了,俯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一阵啃咬吮吸:“小坏蛋……小坏蛋?,知道射给你什么意思吗?这话能乱说吗?嗯?小坏蛋、就不怕被我揣上崽子?嗯?嗯?” 容悦被他亲得唔唔直哼,他吻得太沉迷,直到柔唇被犬齿刺破,那抹铁锈味才稍稍唤回了他的理智。 “……抱歉。”周越懊悔地咬了咬牙,轻轻顶了一下她的额头,拇指在她下巴上揉了揉,想碰不敢碰,看着她伸出嫣红的舌在伤口处一舔。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伤,甚至不怎么疼,比起那个,“周哥哥还要不要看我呀……” 暧昧黏腻的尾音拉长,微张的唇上冒出细小的血珠,勾得周越急切地再度吻上:“看,怎么不看……” 前几日被他肏开了的小穴已然闭合,羞怯地吐出一根淡蓝色的细线,被无色的液体浸湿贴在股缝里。 呼吸一下子困难了起来。 周越盯着那里,拼命压抑着想要埋首舔舐的冲动,用手指摘下细线,轻轻一拉,那小口就好像怕他把东西抢走一般紧紧缩了缩。 这么湿很难受吧?他帮她舔掉好吗?怎么都流到床单上去了,小内裤都兜不住了吗?这么多这么湿,看他自慰这么有感觉吗?脑子里是不是幻想着被他压着使劲肏了?有幻想被他顶着子宫欺负,被他插到高潮,小伤口直往外涌血吗? 短短几秒之中越想越离谱了,周越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逼自己清醒点。 她实在是不该在生理期来Désir,在家里卧床休息不好吗?性器充血本身就敏感,又不方便纾解,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是因为太想见他了吗?那为什么不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为什么不24小时粘着他不撒手? “周哥哥。”容悦不满地看着男人再度自渎起来的手,声音闷闷的,伸手就上去抢,“容容做得不好吗?” 她一抢,力道失了些分寸,周越难耐地长长呻吟了一声,完蛋,真的要上瘾。 还不等这阵痛爽过去,那双唇就再度将他包裹,温暖柔软的感觉只一瞬,随即便是令人头皮发麻的紧致。 周越原本以为第二次了,自己总归会有些抗性,但还是如初夜那般被她用喉咙吸软了腰,丢脸地弯下了身子在她身上拱成一座桥。 容悦好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嘴巴并不输给他自己的手掌一般卖力吮吸着,他越是喘着求饶,她便越用力。 周越的额头彻底抵在了床上,他将她的一条腿迭抱在怀里咬牙忍耐着,极近距离下看着她的小穴一张一合,只要他伸出舌尖就能舔上,尝到他想念的酸甜味道。但周越显然已经没有那个心力,她真的是他的妖精,遇上她他就只有乖乖被扒皮喝血的份。 忍耐到了极限终于绷不住,挺腰将已经被她含到根部的阴茎继续往她喉管里送,心里想着不行,嘴里冒出来的话却很诚实:“啊、容容咽我?,往里咽……啊?!哈啊——继续、咽、咽唔嗯……?好舒服、容容口得我好舒服……” 不知情侣会渐渐与对方相像的说法是否确有其事,但周越此刻是真的觉得自己快被她给整哭了,眼眶热得直发烫,而容悦偏偏和他对着干,就在他喘着轻声喊要射了要射在容容小嘴里了的时候,容悦把他吐出来了。 箭在弦上,愣是被人拉住了不给射出,周越牙都快咬碎了,带着丝疯狂地挺动,用腰去找她的小嘴。 可容悦逃得更快一点,小手一推就把摇摇欲坠的他推翻,半个身子横躺在按摩床上。 “我要看周哥哥高潮时的脸。”她皱着眉,眼睛水汪汪的,脸蛋也呈现出情欲的粉,诱人的嘴巴沾着薄精和被唾液稀释开的血,吐出十分过分的命令:“周哥哥自己撸,快点。” 真到了点儿上,下体急得快爆炸,周越连在心里偷偷生气的力气都没有,格外听话地立刻伸手去撸自己湿得一塌糊涂的阴茎,本来再被她吸一口就要喷出的精液生生撸了几十下才射出来。第一下喷得极高,高到容悦下意识躲了一下,那一瞬间的痛苦甚至多于快乐,第叁下后力度才弱下来,他射得勉强,并不尽兴,周越牙缝里溢出的呻吟甚至都带上了些微哭腔。 劫后余生般的大口喘着粗气,下面还在缓缓不断往外冒着精液,他整条肉柱都酥了,麻麻地一点一点软下来贴到小腹上,被她折腾得恹恹的。 容悦这回是看爽了,湿软的小舌学他轻轻贴上发红发烫的眼角:“乖,不哭不哭。” “我才没哭!”周越气急败坏地低喊,他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快哭了而已!他辛苦忍着呢! -- 长岛冰茶(休息7) 坐在等待区休息的两个人,脸色都不好,完全没有了进按摩室那时喜气洋洋的劲儿。 怎么了这是?这么会儿就在屋里吵了一架?工作场合好歹也算雇佣关系,周越不至于这么没职业道德吧?周雨杰纳闷,他很好奇,但他不敢问,只是装作干活儿地低着头,竖起耳朵偷听着。 容悦和周越确实脸色不怎么好,但原因却不同。 周越有一多半是被老婆单方面地搞爽了,男人面子挂住了有点下不来台,另一小半就复杂许多,气她不乖、恼她不爱主动和他联系,还有几分故意闹别扭希望她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他的意思。 容悦脸色不好则是纯粹的懊悔,去洗澡看到镜子里两人满色潮红的样子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刚才是在无法上锁的按摩室里胡闹,且不说算半个公共空间,她明明知道Désir禁止性器接触却还是忘记,要求周越让她舔了,Désir应该是没有摄像头的,但是是否有其他监督手段她不清楚,万一影响到周越的工作她的罪过就大了。 而且,或许是因为计时器实在是给周越留下了很差的回忆,这次他根本没有去按,而是表示他会盯着时间,差不多到了就出去。可他后来那个样子……哪里还记得住时间,紧赶慢赶地洗澡打理,也还是比平时晚出来了20分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心理活动各自丰富着,但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破。 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没像是往常那般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而是被他塞进了她的手里。 “容小姐,多喝一点。”周越垂着眼睛轻声说。 热可可不是按标准用可可粉冲成的,是他热了牛奶化了巧克力酱做的,没有可可粉那么甜,但更香醇。 容悦道了声谢,慢慢嘬饮热饮,温度正好,顺滑的液体划过喉咙,暖了胃袋。 而周越就坐在她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脸上不太明朗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像是个看着喜欢恶作剧的宠物进食而受到了治愈的饲主。 她总是这样,轻易地将他惹得波澜汹涌,却又更加轻易地平风静雨,始终若无其事。 一口气一杯见底,看来她确实是渴了,容悦没忍住打了个小嗝,惹得对面的人轻笑,站起身从她手里夺走马克杯,为她续上。 这次他没有再塞进她的手里,而是放在了桌上,她也似乎暂时喝够了,握着杯子暖了暖并不冰冷的指尖。 “容小姐,作业带来了吗?”周越突然问道。 “……”容悦点了点头,从挎包里拿出了个小本子递给他,挺大个人了,被留了罚抄的作业还真有点羞耻。 周越长指一顶翻开本子,里面是他在酒店里边肏她边逼她背诵的酒吧游玩安全须知,一共十条,加起来大概一百来字,他罚她默写十遍带来给她看,吓唬她若是写错了一条,今天晚上就要再被他肏。 检查了一下,字体娟秀,能看得出写得格外认真,周越失笑挑眉,至于这么怕被他肏吗? “很好。”他毫不吝惜地给出了称赞,用温和的笑脸威胁:“下次还敢吗?” 容悦嘴唇颤了颤,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不会说谎,那沉默就相当于是回答了,不满再度袭上心头,周越眯起了眼睛。 “容小姐可知道你那天晚上喝得是什么?” “……长岛冰茶。”她自己点的单,她当然知道。 酒的辛辣与气味被可乐遮掩大半,酸酸甜甜,不会太呛口,她这几次去酒吧几乎都是喝得这个。 容悦不怕辣,但她有点怕呛,不喜欢喝姜糖水也是因为觉得鼻腔会不舒服。 “那,您知道您觉得好喝顺口的长岛冰茶,酒精度数是多少吗?”周越已经有点生气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她。 “……大、大概……”容悦其实不是特别清楚,但是魏思凡给她讲过:“朗姆酒、金酒……伏特加?还有……威士忌?”再兑上可乐,那大概会是多少度来着……? “是龙舌兰。”他纠正,随着她每说一个词,周越的眼神就凉一点,“容小姐懂得倒不少。” 容悦干笑两声,不明白为啥自己懂得多还惹他不开心了:“恰、恰巧听说而已,嗯……大概二十度?” 周越生硬地咧嘴笑了一下:“按原始方子调,四十度。” 长岛冰茶因为甜度高,很容易让现代年轻人人误以为酒精度数并不高,而且和Rock(古典杯)不同,长岛冰茶一般用(直筒杯)装盛,一杯就有240毫升。就算按他家酒吧使用的IBA(国际调酒师协会)的标准方子,酒精度数比原始方子低不少,那一杯下去也能折算出至少50毫升纯酒精了。 “教你长岛冰茶基酒种类的人怎么不知道教教你度数换算呢?”周越环抱着胸,话语很有几分阴阳怪气。 那个人没教的何止度数换算?周越猜测她可能没怎么独自去过酒吧,万幸如此,独身女性在酒吧点长岛冰茶在熟客的眼里是有另一层意思的,不注意喝醉了的话被带走开房都算轻的,真在路边躺尸了,一晚上被多少人肏过都不知道。 只要想到有那样的可能,周越肚子里的火就怎么也压不住。 -- 你男人是开酒吧的(休息7) 闺蜜莫名其妙被损了,容悦抿唇,心里有点不舒服。 “也还好吧……我们以前偶尔也会喝杰克丹尼啊,也是四十度的……” 杰克丹尼,美国田纳西威士忌,确实四十度,看来她的酒量比他预想中要好一点,或许真的不会被一杯广岛冰茶干趴下。只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居然还不学乖认错,这点是周越没想到的。 “容悦。”他第一次在工作场合叫她的全名,纵使极力掩饰也遮不住声音里怒意,“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无知者无畏,反过来也一样,正因为混迹这个行业,才更忧心,类似的事情每个晚上都会发生,频繁到就算是周越都懒得去管,就算她确实在朋友的陪同下去了几次酒吧都没出什么意外,也不代表意外不会发生。更何况—— “容小姐,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周雨杰靠着柜台懒洋洋地搭腔,“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那晚是我多管闲事,没真正吃到苦头就学不聪明吗?非得等着怀了都找不到孩子他爹的时候再哭?” 没错,更何况容悦并不是没出意外,而是意外被他阻止了。 若是那晚周雨杰没有一时兴起邀请朋友到自家酒吧里玩,若是容悦没被周雨杰记下长相,她早就和许多在酒吧喝得烂醉的女人一样被陌生人带走了。 容悦也想起自己确实有过一次贞操危机,而且就在几天前,但因为周越化险为夷,她竟然都没怎么当一回事。 难堪如潮水缓慢将她淹没,她此时此刻才后怕起来,是啊,如果那晚周越没来,她会怎么样呢?她甚至昏乱到不知道当时周雨杰也在场。 “对不起。”容悦眼圈红了,“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她坦率的道歉一瞬间尴尬了起来,周越下意识想哄,紧绷着的脸却一时缓不下来,端着一口气在胸口舒不出来。 要么说置身事外才能冷静思考呢,最后是周雨杰解的围。 “嗨,多大点儿事的。容小姐明白了不就成了么。”周雨杰嘻嘻一笑,用下巴不断往周越身上指,插科打诨:“往那儿看看嘿,你猜怎么着?可不是巧了嘛!你男人就是开酒吧的,你要是实在馋了,就让他提前知会一声呗,保证除了120啊,没人能把你带走!” 周雨杰的话还算耐听,那口气逐渐消散,周越暂时还没能拉下脸来,声音紧巴巴的,却还是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周越是开酒吧的?容悦因为这个额外信息有些愣,他那天说他有其他工作指的原来不是……?可为什么开酒吧的人要出来做这种工作呢?是资金链出问题了还是……只是单纯他喜欢? 容悦想起几天前的酒店里,周越磨着她交辞职信,他说他会养她,他养得起她,容悦交了辞职信,却对他后面的发言不置可否,只说自己会先去找一找工作。这男人偏偏还较上劲了,看磨了半天她也不应,硬生生憋出一句:“你是不是嫌我钱脏?” 容悦想得其实比较实际,且不论他们两个能走多远,周越这行到底是青春饭,就算现在年轻再能赚,又能存下多少钱呢?更何况她已经放弃内心的挣扎与他在一起了,总不能放任自己沉沦得更深了,经济自主算是底线。她曾尝过没钱的苦,甚至差点为了钱跟他当了同行,绝不想再让自己再陷入那样的境地了。 可是那一刻容悦没法否认,她也确实是不想花他卖身得来的钱。 沉默就是回答,周越当时很受打击,一动不动地抱着她不放,半天都没说话。 此时容悦偷偷抬眼看着脸色阴沉的周越,心里有些愧疚。 周越肯定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吧,她居然做出那样的反应,果然还是太伤人了。 周越也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眸子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什么,让人听不清楚。 其实不是很重要的话,他只是说他也会调酒,想喝不用去酒吧,仅此而已。可容悦没听清,心理作用让她觉得周越这句话委委屈屈的,像是在控诉她的恶行。 “对不起嘛。”容悦低头,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口,热饮已经渐渐凉下来了,“我有联系你给我介绍的HR,已经在谈入职了。” 虽然不知为何她突然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但周越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作为养老婆的替代,他给她推了一个HR,说刚好听说这个人在招活动策划。刚好在招活动策划是真,只不过周越没告诉她那其实是是他家公司在招,四舍五入勉强也算是他在养她了,就很开心。 而且,在谈入职也就意味着她终于彻底远离那个何潇了,也意味着这几天她没主动联系他是因为确实忙。 捧在掌心的马克杯被人抽走,容悦抬头。 “凉了就别喝了,我再给你做一杯。” “啊?啊……不了,太浪费了。” 周越挑眉,淡笑着照着她刚才喝过的地方一含,抬起头饮尽杯中物:“这下不浪费了?嗯?” -- ⓣⅹⓣ©y.©òм 不请我上去坐坐 周雨杰看他们俩只觉得腻味,完全没有以前好玩了,好不容易熬到两人起身,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句可算走了。 可周越没有直接送客,而是回了准备室拿了手包和外套。 “我送她回家。”察觉到周雨杰探究的视线,周越很自然地说。 “越哥啊,你不要太……”过分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就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得,谁惹得起您呢?周雨杰提着营业微笑,继续说,“……着急,路上小心,别把容小姐磕着了。” 或许是把周雨杰的嘱咐听到心里去了,这回周越车开得格外慢,容悦也不着急回家,乐得与他多聊几句。 周越开的还是那辆奥迪A8,准备送容悦的新车他还在物色,但也有点搁置的意思了——容悦明里暗里都在嫌他钱脏,他总不好再用‘脏钱’买礼物送她吧。 容悦此时怎么也没想到,她那几秒的沉默换来的是几年后整个振林集团的拆分与重组,而他便是从这时开始着手准备的。 而闷声准备干大事的周越只是很普通地和她聊了聊天,顺便等着有什么机会可以顺水推舟地把自己的工作和身份好好和她谈一下。他几番把话题往这方向引,却总感觉都差了临门一脚,不知容悦时有意还是无意的,也丝毫没有问的意思。 车开得再慢总有到站的时候,眼看着拐个弯就要进小区了,周越心里郁闷。 “好像你总是送我回家呢。”容悦突然笑着说了一句。 他们两个认识也不过两个多月,见面次数更是少,可阴差阳错的,这已经是他第叁次送她回家了。 “都说事不过叁……”周越意味深长地瞟了她一眼,打把拐进小区大门,“容小姐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哈哈,你好像上次也说过这话。”她还记得呢。 她还记得?周越故作感叹状:“看来那晚确实没醉啊。” “既然没醉,那为什么故意撩我?嗯?” 刹车轻点,窗外的景物缓缓停下后退的脚步,周越解了安全带,侧过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容悦一点点红起来的脸颊。 “说说。”声音低哑带着隐含的坏笑,他哄诱着,“让我来听听。” 说什么说,容悦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就是……莫名地想调戏他,看他强装出一本正经实际偷偷吞口水的样子很好玩……她这个毛病现在也没改就是了。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哈哈,”容悦干笑,“可能我就是醉了吧。” 周越嘴角弧度更深:“真的?你可不喜欢说谎的。” “可能可能!”容悦强调,脸都快红炸了,他还在那里逗她。 周越笑得很大声,疏解一般地感叹:“哎呀,原来容容这么早就喜欢上我了啊——”故意拉了长音,特地等到她忍无可忍瞪过来的时候才慢悠悠地补充上后半句:“可惜呀,还是晚了你周哥哥一步。” “在酒吧捡到你之前,我就已经幻想该怎么肏你了。”周越对着艳红的耳垂轻轻吹了一口气,肆意地笑了。 “所以,容小姐,不让我上去把幻想实践一下吗?” 纤细的手指贴住他的唇,把他推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周越皱眉,他不是说了要堵也要拿嘴唇来堵的吗? “还是不了,周先生,房间太乱,下次吧。” 容悦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氤氲着情欲与不满,提醒男人他似乎忘记了点事情。 “您再不放我走,车座可就要被我弄脏了。” 但此时的两人都没想到,不是每个‘下次’都会如约而至。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ⅹⓣ©y.©òм 我不同意!! 艳红色的雅马哈机车还在飞驰,容悦就意识到了不对。 “姐妹!”她抱着魏思凡的腰稍微站起了点身子,在她耳边大声喊着,“你想干嘛?!”但或许是风压太强声音无法传达,魏思凡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压了下她的手示意她坐好,笔直地朝着前方开着。 半个小时前—— “嗨呀姐妹!”魏思凡见了她嘴唇上结痂的伤口,抬起手来就往她屁股上招呼了一巴掌,挤眉弄眼地笑着,“好事将近呀!” 容悦是回来办离职手续,顺便收拾物品的,今天过后她便要换一个地方工作了,正好快到下班时间,便跑去和魏思凡打了声招呼。 思及此,对魏思凡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份工作是魏思凡陪着她一起找的,两姐妹在一起惯了,她放心不下容悦又不想动用家里的关系,陪她一起蹲了好几个月才物色到这栋楼里适合她的职位。 但再舍不得也有必须分别的那一天,她们曾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但也都清楚,真正能陪对方过完一生的人并不是自己。 将自己辞职的事情告诉了魏思凡,她很是不满:“老何这个混蛋,也太不地道了!居然想把我姐妹骗去给他当家庭主妇?我找他去!” 容悦笑容一僵,随即又提起嘴角,有几分心虚地嘿嘿笑了笑:“……不是何总策。” “诶?!”魏思凡吃惊的表情一闪而过,立刻释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嗨呀,哪个男人不一样?姐妹开心才最重要!” 可能姐妹开心不是最重要的了。容悦心里偷偷想,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将实情告诉给了她。 不出所料,闺蜜的脸几乎是听到Désir的瞬间就冷了下来,不敢相信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浮上焦急的神色,捏着她的肩膀半悲半怒地劝了半天,话里话外都是她识人不清,被狗男人骗惨了,急得直蹬高跟鞋。ρǒ1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他当然得对你好了!这是他的工作啊!他拿着你的钱呢姐妹!鸭子的话怎么能信呢?”魏思凡一个头两个大,容悦已经是在职场滚过一圈的成年人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懂,怎么还是栽了呢。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魏思凡突然觉得老祖宗说过的话太有道理了。 容悦对现在的状况其实早有预想,毕竟她也曾陷入过和魏思凡一样的混乱,所以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就像慢慢接受了的自己一样,多花一些时间了解,慢慢地魏她一定也能够接受这一切。 直到魏思凡说了这样一段话。 “不冷静的是你啊姐妹!!” 魏思凡狠狠跺了一脚高跟鞋,白瓷地砖发出清脆地哒声,在她看来她的小白兔都被狡猾的狐狸吃掉半条腿了,还黏糊糊地窝在他身边不愿意走呢! “他是不是跟你说他喜欢你,他爱你?是不是说你聪明可爱大美人,说你是人生知己此生唯一,想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还说将来想娶你,想和你生孩子??” “你真的醒醒吧!这话他对我也说过!对数不清多少女孩子都说过啦!你真的真的不要被骗啦!!” 魏思凡揉了揉太阳穴,平静了下情绪,重新抱住了被她吓得有点呆住的容悦,软声道:“对不起,姐妹,我的错,是不是我忘了和你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的……真的不能信的……” “……你说过,还说了好多次。”容悦把鼻尖埋在她的发里,有点难受,闷闷地回答。 魏思凡皱紧了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声,竭力控制着情绪,一下下抚摸着容悦的头发。 “乖,不晚,还不晚……姐妹我们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啊,这没什么的,乖……”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紧了容悦,在她耳边喃喃道着歉:“对不起姐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该介绍把Désir给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回家好不好?”魏思凡捧住了容悦的脸,看起来很难过:“回家吃好吃的,忘掉那个混蛋。” 艳红色的雅马哈机车还在飞驰,容悦意识到不对。 ——这并不是去魏思凡家的路,更像是去Désir的。 -- 以后不许再靠近她! 最终,如她所料,魏思凡在Désir楼下停下了车子。 “姐妹。”容悦满脸担心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点祈求与责怪。 魏思凡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脸上又恢复了容悦所熟悉的笑容。 她把安全帽摘下塞在容悦怀里装着工作物品的帆布包里,帆布包不够大,容悦紧忙搂了一下安全帽才没有掉下去。 魏思凡捧住容悦的脸颊,额头抵在她的安全帽上,闭着眼睛轻轻地说:“没关系的,这些事总是要去处理一下的呀,姐妹放心,乖乖地在这里等着我啊~好不好嘛?” 容悦看着她,沉默不语。 可魏思凡也没有放弃的打算,她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等,等了很久很久。 “……好。”容悦最终还是妥协了,但她还是不放心,“姐妹……” “乖,放心。”魏思凡放开她,转手敲了敲她的安全头盔,笑得温柔又活泼,“姐妹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有分寸哒!” 容悦抱着她的头盔,有些不安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从缓缓闭合的电梯门缝隙间笑着对她挥手。 而电梯门闭合的瞬间,站在里面的女人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敛去笑意,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场,刹那间变回了那个在男多女少的商场中杀伐果敢、说一不二的Leader。 她抬眸盯着电子显示屏,被压抑良久的怒意如同不断上升的数字一般增加着。 魏思凡进门时,周雨杰正坐在等待区百无聊赖地玩着快艇骰子,周一本就是她的预约时间,他在等她。 “魏小姐。”听到迎客铃响,暮春寒条件反射地挂着职业微笑与她打招呼,但只是一眼他就察觉到了情况不太对劲,脸色未变却转身准备打开柜门走出去。 “哟,今天这么早啊?看来大美女很想我嘛!”周雨杰的反应慢了暮春寒半拍,见到自己等的客人来了,乐得提早上工提早下班,随手一收桌游站起身来迎接。 两步路的功夫,魏思凡沉肩坠肘夹紧大臂,扭转身体积蓄出的动能带动拳头,二话没说冲着周雨杰的面门就是凌厉的一拳。 魏思凡与娇软的容悦不同,她有足够的的金钱与时间上健身房,聘请专属私教,虽然身体素质与五六年前在大学里学习自由搏击的时候差了许多,但这一拳也是攻击力惊人,足以把没有防备的周雨杰揍得仰面倒下。 周雨杰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一拳正中脆弱的叁角区,温热的血液霎时间从鼻孔中流出,他震惊地捂着自己的鼻子,仰躺在地上看着如恶鬼般跨立在他面前的女人。暮春寒也愣了,他有预感这位来者不善,但他实在是没想到平时还算好说话的魏小姐居然会直接一拳把自己的技师撂倒。闹场子打架不少见,女人亲自上阵可真不多。 纤细的高跟鞋狠狠踏上周雨杰的胯下,痛得他哀嚎一声,缩起了身子。 “管不住鸡巴就别他妈挂清馆的牌子,直接卖不省事吗?还是说你卖不出去只能靠骗?”魏思凡从对折钱包里抽出她的年卡,食指和拇指捏住两端,略一施力那张脆弱的磁条卡片就咔哒一声被折断,碎成两半落在了周雨杰的胸口上:“卖不出去就拿着老子的钱去嫖,二十万够你嫖一阵子的了吧?够吗?” 周雨杰不回答她就更用力地踩,把男人踩得又是叫了两声,他并不是故意不回答,他已被她的豹变吓傻了。 暮春寒的危机处理能力显然比他强许多,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出了柜台到了魏思凡的身边,肢体上的拉扯会升级事态,他只能伸出手臂挡着她:“魏小姐,这里有摄像头,您不要冲动,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怎么?还想报警?报啊快点报!”魏思凡笑了,笑得怒发冲冠:“还好好说?姓杨的那事我就没找你们算账,怎么?一个闺蜜不够Désir嚯嚯的,非得把我所有闺蜜都嚯嚯了才甘愿吗?啊?!” 暮春寒一听她提杨千秋的事,心立刻就悬起来了,沉声道:“魏小姐,您冷静一点,袁小姐的事情我们也感到很难过,杨千秋也已经受到处理了……” “我他妈管你这个那个的!”魏思凡眼睛都红了,气喘吁吁地瞪着暮春寒吼道。 魏思凡向来不爱插嘴别人的恋情,她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能够也、都应该为自己的感情负责,所以袁方薇和杨千秋那边纵使闹出了人命,她也忍着劝自己说这是闺蜜自己糊涂,除了在心里骂骂Désir和杨千秋之外没有任何行动。 可她不一样。 可容悦她就是不一样!! 她转头,指着周雨杰的鼻子恶狠狠地威胁:“以后!如果让我看到你再靠近她!立马鸡巴我给你拧掉!听到了没有!” 不等回答,她就迅速转身离开了Désir。 她害怕自己泛红的眼圈被他们看到。 -- ⓣⅹⓣ©y.©òм 你怎么这么笨!给我继续追她 雅马哈机车在高速路上行驶了几个小时,越开越偏僻,最终停靠在一栋风景优美的别墅前时,容悦是彻底不认路了。 手机地图显示她还在本地城郊,但短信箱里却收到了隔壁行政区的热烈欢迎。 乓的一声巨响,随着她们下车,机车没有停稳被带倒在了地上,解着安全头盔的魏思凡没有丝毫扶起的意思,那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艳红色机车就这么可怜巴巴地被主人丢在路边。 “姐妹!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呀呀呀!”魏思凡一手抱着头盔,一手牵着她,笑容柔软温暖。 她在生气。 容悦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那辆机车,心里感叹这回自己的闺蜜是真的气得不轻:“……吃番茄炒蛋,好不好呀?” 魏思凡面上看起来根本不像生气了,牵着她往别墅走的手还一晃一晃的:“当然好啦!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做饭了!我最近刚学了粉蒸肉!我们一起做好不好呀!” 容悦应着,跟着她进了门,这间别墅很新,她以前从未来过,也不知道她家还有这么个别墅,有些好奇地打量了几眼。 “思宇的别墅。”魏思凡看她好奇,笑嘻嘻地解释,“那小胖墩出国玩去了,用不上,让姐姐我拿来使使。” 魏思宇是魏思凡的弟弟,今年夏天结束就要上小学,也不知把小学当成了什么豺狼虎豹,小胖墩闹着要在最后的‘童年’里玩遍世界上的迪士尼和环球影城。老来得子,父母也宠,真就把公司的事全都丢给魏思凡,带着他环球旅行去了。 “姐妹,要去楼上换个睡衣不?穿这一身多难受。”魏思凡又抱着她蹭她的脸颊,“我马上就上去找你,我们一起做饭饭吃。” 把容悦送上楼,魏思凡松了一口气,马不停蹄躲进卫生间给何潇挂了个电话。ρǒ1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喂。”那边声音听起来情绪也不怎么高。 “喂,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笨,怎么煮熟的鸭子还能给飞了呢?”魏思凡一上来就跟机关枪一样叁连发难,把何潇堵得有些无可奈何。他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魏思凡在说什么,她联系他的原因只可能是一件事,或者说,只可能是关于一个人。 “………………那就是飞了呗。”鸭子长翅膀,他又能怎么样。 “我的天呐!”魏思凡快被气疯了,“我不是都教给你了吗?!她就是很孤独的啊,需要一个人温暖她!你温暖她呀!!” “魏小姐,”听筒传来的声音很无奈,“你要是没那么说,可能我们还吹不了。” “啊?”魏思凡疑惑了一瞬后也意识到了,“你妈的,你他妈强奸容悦了?!” 魏思凡作为闺蜜当然是被何潇‘买通’过的,容悦爱吃什么,喜欢什么,平时有什么小习惯,她都有透露给何潇,这其中就包括了容悦如果没有人抱着,就睡不安稳这一件事。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魏思凡把何潇的底都摸清楚之后才说的。 而魏思凡此时此刻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眼光有够差的,最近接二连叁地看走眼,让她往常游戏人间时的自信都消失了。 何潇那边的短暂沉默让她认定了这就是事实,魏思凡扶了下墙壁,她有些头晕。 “警察会将律师函送到你手上。”她咬牙切齿,“等着吃牢饭吧,何总策。” “大可不必这么客气,”他轻轻笑了一声,“我只是在反思我平时做人是有多失败,怎么一个两个全拿我当强奸犯。” 血压稍微降下来点了,魏思凡喘了口气。 只要容悦没事就好。 周雨杰那边经自己这么一闹,工作肯定保不住,Désir经过袁二小姐那件事之后本来就大受挫折,之后只要自己时不时在叔叔阿姨以及朋友们面前说说闲话开开玩笑,整个品牌在名媛圈里的名声很快就会彻底完蛋。 这种店就不是让普通人来消费的,极度依赖熟人介绍,在圈子里臭了,不用她搞什么额外的手段,很快就会被同行吃掉份额。 “总之你给我继续追她,听到没有!”魏思凡低声命令,带着一丝威胁的气息。 容悦失恋正需要人填补空缺,何潇依旧是最好的选择。 “不是吧阿Sir,”何潇笑着开了一盒烟,“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狗不想被虐都不行吗?” “什么男朋友!一个卖肉的鸭子而已!不是男朋友!!” “——什么?”他的声音立刻就沉下去了。 其实那位情敌气质不像是吃软饭的人,何潇确实没想到,不过仔细一想,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就是有很多人喜欢他那挂的呢?凭他的条件倒也是有软饭硬吃的资本。 “她怎么会接触到那种人?”何潇也有些恼了,他在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魏思凡理亏,烦躁地糊弄他,“就是接触到了呗,哎呀反正不是男朋友,就这样吧算了算了拜拜。” 魏思凡又去了个电话威胁自己远在大洋彼岸的父亲接手分担一些公司的事情,父亲听说又是容悦出了事,不情不愿却没多说些什么,该说的道理他早就说过了,可女儿不听,他也没办法。 看着镜中眉头紧锁一脸戾气的自己,魏思凡拍了一把水,缓和好神情上楼找她。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林晓涵与暮春寒 林晓涵匆匆赶到Désir的时候周雨杰的鼻子甚至还没止好血,鼻孔里塞着纸躺在第六按摩室的床上,因为下体的疼痛一时起不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晓涵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都是疯子吧!!”周雨杰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大叫,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打了一顿,这又来了一个笑得抱着肚子都快滚到地上去了,他忍无可忍又喊了一遍:“女人都是疯子吧!!!” “啊哈哈哈哈疯子、疯子给你带慰问品来了哈哈哈哈哈哈”林晓涵把个破塑料袋往周雨杰脸边一放,漏出令人作呕的腥气与骚气,“刚割下来的牛鞭,还热乎着呢,吃哪儿补哪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玩意儿可不好弄啊哈哈哈哈哈” 林晓涵伸手就在周雨杰胯下揉了一把,疼得周雨杰身子都蜷缩起来了,捂着裆在床上来回滚。她被他的样子笑得直跺脚,眼泪都飚出来了。 “你笑够了没有!”周雨杰咬牙切齿。 当然没够,逛着首饰店听说Désir又出事了她还挺担心的,紧接着线报就跟她说是周大少爷被姘头踹了鸡巴,有这种好事她能错过?几十万的首饰撸下就跑,生怕晚了看不见周雨杰的糗样!她可得笑个够本! 林晓涵笑着,掏出手机来对着周雨杰拍视频,一边拍还一边解说:“大家快来看看哈哈哈哈周雨杰周大少爷的枪被女人给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普天同庆啊哈哈哈哈他以后再也没办法祸害小姑娘了哈哈哈” 周雨杰的脸都绿了,想起身去抢她手机,一动就牵扯下身疼得又用双手去捂,最后只能恨恨地又挤出一句“你们女人都是疯子吧!!!”换来了更猖狂的嘲笑。 在六按闹了半天,周雨杰终于缓得差不多了,步子一颤一颤地往外挪,还没来得及联系口风紧的私人医院查一下体,就与面色不虞的暮春寒撞了个满怀,差点又躺回地上去。 林晓涵这死丫头扶都不扶他一把,还搁那戳他鸡巴,跟他打听:“唉,刚才那人谁啊?长得不错,多少钱一晚?” 而暮春寒什么也没说,阴着脸就往准备室里走,周越很快就会过来,他要趁这段时间躺一下平复下心情。 十按的夏林辞职了,九按的杨千秋违反规定私下与袁家二小姐袁方薇联系,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害得人家婚约作废,被无限期停薪停职,也就是等着他自己辞了。以暮春寒的能力不是说顶不掉九按十按,可原本就是因为身兼店长一职,忙不过来才排在第八,这一大摊子事又需要他从中斡旋,现在只能说是焦头烂额。 业绩前叁的台柱子都歇菜了,这台暂时全靠剩下的人撑着,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客流减少让总店岌岌可危摇摇欲坠,但也让那帮孩子们勉强撑过来了。现在眼见着好不容易快要稳下来,六按的周雨杰和叁按的周越居然又惹了祸事。 暮春寒横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杨千秋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已经让许多富家乖乖女们被父母命令退了卡,这下又把魏思凡得罪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道又有多少客源要流失掉。 偏偏是那位魏小姐! 魏家并不算显赫望族,本身能量不大,不是周家的对手。问题出在这位魏小姐是出了名的擅长交际,在年轻一代的圈子里混得有声有色,很能说得上话。听说当起家来也有模有样的,正事和玩乐两边都没耽误,经常被认识她的客人们吐槽是别人家的孩子,偏偏人缘还好,小姑娘们骂起她来都是带着笑。 这件事本身就是周越和Désir理亏,舆论场上也不占好。该在富二代圈子里玩的周越不爱玩,而该端起来的大家长周振又是那个德行,周家起业又脏,本身就在环境里格格不入,若不是周振确实能耐,周家早就完了。能在舆论场里有几分人情薄面的就只有周雨杰,可周雨杰刚被她给折回去。 况且看今日的样子,恐怕……是真的触到这位的逆鳞了。 暮春寒默默在心里清点着与魏思凡交好的客人名单,勉强还算可以承受,但如果再算上朋友的朋友,这圈子可就大了去了,别提还有容悦这样从来没提过自己认识魏思凡的人。 他自是不必担心Désir倒闭的,他本就是周振借给周越开荒的人,其实早就该功成身退回集团高层闲职养老了。然而,算上前期准备,他到底陪Désir走了五六年,眼看着它从无到有,眼看着一家家分店相继挂牌,仿如昨日。 暮春寒在周振手底下干活的时候振林集团已经初具雏形,没有创业的实感,而Désir则像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却被他亲手带大的孩子,不知不觉间竟然真的倾注了心血与感情进去。 他烦恼地揉乱头发,定型喷雾的触感残留在掌心,又涩又黏,让他心情更差。 -- ⓣⅹⓣ©y.©òм 暮春寒竟然生气了 周越来得很快,他的脸色也很差。吃着饭突然收到容悦的消息,没头没脑地说不用退卡,只是暂时不能联系,叫他安心,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问她什么意思就接到了暮春寒的电话——魏思凡大闹门店,还把周雨杰打伤了。而容悦刚才也给Désir打了电话,声称要退卡退费。等挂了他的电话回过头再想细问容悦,她已经将他拉黑了。 饭是吃不下了,好在他用餐的地方离Désir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周越,你年纪不小了。”暮春寒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膝盖,一双黑眸阴沉沉的,罕见地拿出了长辈的口吻与他说话,“做事情应该想清后果,尤其是和工作相关的时候。” 周越知道这回确实是自己出了纰漏,其实这件事本身不大,他身份在这里,就算对自己的客人出手别人又能说什么?周家早就被人骂惯了,也不缺这点儿唾沫星子了。可好巧不巧又与杨千秋的事赶在了一起,一下子情况艰难了许多。他只能涩声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 坐在一边等人来接的周雨杰被他们俩这一出给看愣了,这怎么回事?他本来以为挨训的应该是他啊。 “魏小姐和容小姐是朋友,周越把容小姐给睡了。”暮春寒平静又沉重地说。 周雨杰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般地卧槽一声:“我好冤啊!” “你冤什么冤!”话音未落,兜头被林晓涵打了一巴掌,“让你祸害的小姑娘还少啦?你这是运气好!” 周雨杰噎住,他一向小心不招惹贵女,但也无法反驳,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一开始都以为是他招惹了哪个深藏不露的小姑娘,人家的闺蜜才找上门来,还担惊受怕着自己是不是措施没做到位,也要和杨千秋一样当爹了,哪能想到容悦那里去。 “周越。”暮春寒又开始了,“你要知道不管你愿不愿意,身居高位就是会比基层的人有更大的影响力,你的每个决定、每个行为都会牵扯到很多人的饭碗问题。”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杨千秋可以处分掉给众人一个交代,再热的头牌也并非不可替代,可周越呢?他是周振的独子,又是振林集团的高管,周雨杰这个没正形的跑过来玩都知道守规矩不对自己的客人下手,可他呢? “你要是真喜欢她,为什么不好好追求她?”暮春寒笑了,“披着个技师的皮偷偷上床,刺激吗?” “我都说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周越被他说得也有些恼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本身就有些复杂,他本意是想等等看时机,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样。如今通讯软件和手机号都被容悦拉黑,他心里也急。 “你能处理好?”暮春寒似乎是被他这句话点着了,拿起身侧的一沓资料手一甩便扬了满屋,“你要是能处理好我至于这样?!我至于这样?!周越,你醒醒吧!我这颠叁倒四地忙得都没个人样了,我给谁挣钱呢?!” 那些资料是因为杨千秋的事闹着要退卡的会员的资料,总店分店都有,这一周来他一直在忙着维护这些客户,解释前因后果,承诺加强监管不再让类似事情发生。维护其实就是打电话发邮件或者约面谈,听起来简单,可那些名媛和背后的大家长哪有那么好联系?联系上了又有几个能好说话?原本店长与技师的职责就已经让他很忙,几乎是硬着头皮在盯着事前准备和事后跟踪,才把流失的客户勉强追回一小半,现在闹这么一出,一场辛苦付之东流不说,不知道既存客户又要流失多少。 而这家店的实际老板们呢?周越成天坐办公室里时不时看着手机发春,心早就跑没影了,周振又巴不得儿子鼓捣的产业赶紧黄了,根本不会出手帮忙,压力全都落在他这个店长身上了。 在这行里做了这么多年,暮春寒早已不缺钱,也早已看淡了权势,更多的只是为了还周振一份知遇之恩,可此时此刻,他真的好累,好想退休。 在场的叁个小辈都被暮春寒的突然发怒震到了,周越率先缓过来,但也只是沉着脸不说话,最近Désir是出了不少事,暮春寒太疲惫了,人都难免情绪化。 周雨杰是第一次见到暮春寒发火,自打他懂事起暮春寒就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没有心一样,遇到再难缠再刁蛮的客人也能摆出一副完美的温柔着手解决麻烦,纵使解决不了,他也总会在适当的时机联系能解决的那些人处理。工作外的暮春寒更是没有什么架子,总是带着这个行业特有的凉薄和毒舌,仿佛任何人的死活都不值得他在乎。 那样的暮春寒竟然这么生气。 周宇杰还愣着,就又被林晓涵戳了戳脸颊。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她好奇,偷偷地问,“生气的样子还挺帅。” -- ⓣⅹⓣ©y.©òм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被她看着打完退款电话后,容悦的情绪有些低落,见她如此,魏思凡也没再开口提一起做饭的事,拿了外卖放在门口的生鲜,自己一个人跑到厨房去张罗了几道菜,蚝油生菜,可乐鸡翅,金针菇酸汤肥牛,还有她亲口提的西红柿炒鸡蛋,都是简单的家常菜,却也都是容悦平时爱吃的菜。 只可惜容悦依旧兴致不高,神色不安,这顿饭没吃几口就饱了。 “多吃点嘛姐妹!”魏思凡嘟起嘴巴劝道,“家里没有零食,晚上饿了就只能吃剩菜啦!” 容悦笑了笑,乖乖坐下继续吃饭。 她确实没胃口,不过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点不适应罢了。 刚才打完退款电话她偷偷给周越发消息被抓包,魏思凡盯着她把周越的联系方式给拉黑了,到现在,她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收到周越的信息了。 周越意外地粘人,除了时不时和她分享一些好玩的事情之外,有时候也会突然发来几句甜言蜜语,虽然经常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但是只是看着那些文字就觉得喜滋滋的,感觉他就在自己身边。 自从确定恋爱关系之后,除了睡觉时间之外几乎每个小时都能收到一两条来自他的消息,弄得容悦现在时不时地总想看手机。听说习惯的养成要21天,她没想到短短7天周越就给她养出了习惯。 说不定周越现在也正在懊恼着,他之前就很在意不是吗?这下好不容易才加到的好友又被拉黑,估计会闹一阵子脾气吧。 ……如果不会影响到他的工作就好了。 容悦唇边的笑意突然淡了下来。她知道这个愿望不太容易实现,魏思凡一去,相当于把她和周越的关系摆在了明面上,Désir的规章制度在那里,不可能完全不管的。 容悦做好准备花时间和魏思凡慢慢聊了,她这个闺蜜平时甜甜的,可有时候也很霸道,每次遇到什么事情都像是只凶巴巴的老母鸡一样把她护在翅膀下,不过往往最后还是会尊重她的选择。就是不知道周越那边到底如何了,和他无法联系,让容悦也有些不安。 如果因为这件事害他丢了工作,他会生我的气吗?容悦不由自主地想着。周越不像是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人,他应该也有心理准备,而且他还有酒吧那边的工作,大概也不至于被解雇击垮。 那,他能沉得住气吗?容悦不知道了,她希望他能够沉得住气,不要在为魏思凡还生气的时候就往枪口上撞,即使她觉得并不是很乐观。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周越到底有多喜欢她是个谜,他最近总是表示出一副很喜欢她的样子,可实际上他们刚认识两个多月,见面大概也才见了十面左右。感情对于他们这个行业来说可能如同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若是等她终于说服了姐妹,周越已经移情别恋了怎么办呢? 她不知道,想不出答案的容悦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姐妹!”魏思凡嘴巴撅得比之前还要高,“人家好不容易做的,赏个脸嘛!” “啊哈哈,我今天真的不太有胃口……”容悦很抱歉地摸了摸肚子,她是真的吃不太下。 魏思凡沉默地盯着她看,心底拼命地忍耐着憋闷,那股气在胸口起起伏伏,每次快要破口而出就被她压下,反复了无数次,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你就那么喜欢他吗?”魏思凡泄气地问,“姐妹,你的魂儿都没有了。” 容悦思考片刻:“我是很喜欢他,而且应该说,是他教会了我什么叫喜欢。” 容悦越是认真,魏思凡就越是心疼,走到她身边捏着她的脸轻声说:“那能叫喜欢吗?就算能叫喜欢,你知道他在外面喜欢了多少个好妹妹吗?” “周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容悦嘟起嘴巴来。 “他不是那样的人是哪样的人?”魏思凡深吸一口气,她本不想再多提那个人的具体情况,她怕容悦难受,可有时候人或许就是需要被拉一下才能醒悟。她再难过她陪着,就算她因此记恨她她也会受着。 既然是她要容悦活下来的,那她便要对她的人生负起责任。 “你知道吗?我以前就认识他。”魏思凡捧着她的脸蛋,认真地对她讲,“他根本不是什么按摩技师,那只不过是他图好玩用来钓妹的名头——许许多多名头之一而已。” “他真实的身份是振林集团的小少爷,你被他骗了,姐妹。”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他到底哪里好? “……振林集团?”容悦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不解。 魏思凡看出她对这个公司没什么印象,便随口说了几家酒吧的名字,其中有一家她还带容悦去过。 容悦眨了眨眼,垂下眼眸,周越曾经说自己是开酒吧的,那魏思凡说的应该是真的——不对,姐妹没有道理骗自己,她说的就是真的。可即使如此,周越应该也不算是欺骗了自己吧。 “他有和我说过他有其他工作,也说过有开酒吧,是我没有仔细询问。” 这卑微地为他开脱的语气真的是激怒魏思凡了,她放开她,背过身子握紧拳头无声地尖叫了一会儿,缓了口气继续弯下身子抱着坐着的容悦说:“姐妹!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他、他……”魏思凡想问是他的鸡巴镶钻了吗,但是终究咽下去没说出口,“何潇不好吗?何潇哪里不比他好啊……” 魏思凡能看出来何潇是真心喜欢容悦的,性格上也没有什么大问题。非常难得的是他的家世与容悦很般配,他的父母在他大学毕业那年出了意外,可以说的上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黄金单身汉了。事业方面也是,虽然算不上前途无量但也是一个非常踏实肯干的好男人,她特地找自家从业几十年的HR参看过,以何潇的性格和能力几年内稳坐中层是必然,大概率还能继续慢慢往上爬。 魏思凡觉得这样的男人才能给她幸福,最适合与她成家,至少远比周雨杰那样的玩咖好太多了。她从小生长在这个阶层,最知道那些光鲜背后的龌龊,是真的看不起那些有钱有权就把人当玩具的豪门少爷,有钱人本身就烂,有钱男人更烂!她不敢想象容悦这样柔软的小白兔嫁进豪门后会过上怎样的生活,容悦这个性子,她能斗得过小叁小四小五小六吗?她不被骗着去做小叁小四小五小六就不错了!当然,魏思凡绝不会不管她,她一直把自己当做她的娘家替她撑腰,但不可能事事如她的意,婚姻对于这个阶层的人来说是资源整合的重要筹码,不久后她自己也要联姻出嫁,若是到时候容悦受了委屈她只会更加难以插手。 魏思凡指尖都在颤抖,容悦的性格太软了,就算周雨杰欺负她,恐怕她也会乖乖地、静静地笑着承受。 ‘啪’地一声,魏思凡握住了自己颤抖的指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还来得及!容悦不擅长反抗,可她还在,只要她在,就没人能欺负容悦。 她到底是看上了周雨杰哪里啊——!魏思凡头大,忍不住叹气。他们认识几年了,那家伙也就吃喝嫖赌在行点儿吧,难道真的好姑娘总被渣男骗? 容悦垂着眼眸,也说不出来何潇到底哪里没他好,难道要说因为何潇太急了吗?她和周越才认识两个月就滚上床了,而被何潇告白都有半年多了,感情这种东西……其实挺没道理的。 “姐妹——!就算他真的喜欢你,可你真的喜欢他吗?”她沉默不语,魏思凡更心疼:“或许你根本不是喜欢他,只是喜欢有人抱着你哄你入睡……千万不要把依赖当做爱,好不好?” 魏思凡抱着她使劲揉了揉:“我们不想那些难受的事情了好吗?都多少年没一起过夜了,今晚我们一起读睡前童话书怎么样?”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去床上,边看电视边等我,好吗?”魏思凡对着她笑,眼中是尽是柔软温暖的光晕。 结束了简短的视频会议,魏思凡将蓝牙耳机放进休眠舱,谢天谢地,她终于不用面对战战兢兢的下属了。 或许是她的情绪真的太差了吧,否定营业部的那几个提案时感觉营业部部长都快被吓哭了,明明一个有家有室的大男人,离开自己办公室时每次都带着受了莫大委屈的表情,要不是实在能干她早就把他踢走了,搞得好像她搞潜规则一样。 今天带容悦走的时候其实还没下班,马上要到年中大促,广告公司节前总是比较忙的,这半个月基本上全公司每天都要统一加班,这种时候实在不是陪容悦的好时机。不过好在,只要撑过了这半个月的加班,公司便会组织带薪旅游,不想去的也可以休假,那时候就会松快很多了。 下属们都加班辛勤劳作了,她这个当老板的没道理摸鱼,魏思凡认命地点开工作邮箱开始一件件浏览邮件。 枯燥重复又不那么达标的文件一个接着一个下载打开,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今天情绪过度激动了,魏思凡的眼皮渐渐变沉。 就一小会儿,休息好才能更好处理工作。 这么想着,她强撑着将闹钟设置在叁十分钟后,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 ⓣⅹⓣ©y.©òм 水一百度会开,人一百度会死 醒来时已是半夜,肩上不知何时披上了一件柔软的薄毛衣,为她挡住了室内空调机生硬的冷气。 闹铃没响,她迷迷糊糊的,把闹钟设到明天早上去了。 魏思凡活动了下肩膀,合上笔记本电脑,靠在椅背上缓了一会儿才起身回房。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依稀可以记得是她和容悦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但梦的内容很不具体,连带着情感也不具体,梦痕还残留在她的心间,她就已经想不起那究竟是悲伤还是快乐——或许是因为,那种感情复杂到无法被简单的悲伤或快乐所概括也说不定。 “醒了?”魏思凡坐在床畔,摸了摸抱过来的容悦,钻进被子轻声说:“对不起,让姐妹等久了。” 容悦没睁开眼睛,笑容显得傻乎乎软绵绵的,声音是带着倦意的哑:“怎么感觉,今天姐妹总是跟我道歉。” 魏思凡没有回话,而是紧紧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抱,蛋白质的发丝有些凉手,她也将其拢入被窝。她知道容悦没有药物和拥抱就很难睡着,指针已经进入后半夜,她一定很累了。 “我梦见我们以前了。”魏思凡蹭了蹭她的额发,“……我很想你。” 柔软的小手爬上她的背,深深回抱住了她。 “我一直都在姐妹身边。”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是啊,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深夜时分迷走神经旺盛,白日里被压抑住的深层情感活跃起来,禁制松懈,便通过她的怀抱传递给了她,又由她的怀抱接纳。 你一直在我身边,可我们终究有一日还是要分别。 魏思凡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她分不清她对周雨杰的敌意中有多少是出于闺蜜被抢走的不甘与嫉妒。 她从不否认她爱她,她深深地爱着她,这种爱与性欲无关,却丝毫不输给男女之情,比爱情更温柔更纯粹,充满安全感、不带独占欲,却又完全相悖地害怕她被人不明不白地抢走——不是惧怕失去,而是惧怕不被珍惜。 她早已经打定主意,若是容悦喜欢,无论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不在乎,高门阔少也好,贫困盲流也罢,无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会竭尽所能地让两个人匹配,她总会有办法的。 但是容悦,那个人真的值得你喜欢吗? 你的喜欢是无价之宝,只有识货的人才配拥有它。 魏思凡不知道周雨杰是如何一步步接近容悦,甚至到能把她拐骗到床上去的,但她相信周雨杰确实有那个能力,那个人的甜言蜜语与高超手段,连她有时都恍惚要沉迷进去了,骗起容悦这样的小白兔来,简直轻而易举。 容悦是再合适不过的猎物,纯白而又无背景的她在这个圈子里很少见,是值得逗弄又不会引火烧身的稀罕物件,没错,物件,那些小少爷们几乎从来不把阶层低于自己的女性当做同等的人,更多则是用看玩具的眼光看待。 她希望她会幸福,又忍不住希望她晚一点再幸福,自私而又隐秘地希望“最重要的人”这个宝座不要轻易让人,至少不要让给不值得的人。 一觉醒来,魏思凡已经不在身边,而容悦的状态更加不好,听了她的话她不可能不受到震撼,昨晚偷偷用手机搜了搜,发现所言非虚。 当时社交媒体上的实时第一条里就是在说,朋友到酒吧419碰到的调酒师竟然是周家小少爷,评论区里那个发了一个脸红表情的人便被博主开玩笑,说她要做霸总小娇妻了。 百科上写周越是振林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周振的独子,管理学海归硕士,目前任集团副总经理一职。而振林集团主要经营情色业、博彩业、餐饮业、酒店业,周越主要负责餐饮业方面。 更让容悦心惊的是,自己中招被下药的那家酒吧,正是在他的名下。 一切好像都串联起来了,为什么自己总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被那个人救下?真的有什么命中注定吗?还是说,那个人根本就是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遭遇危险? 容悦不敢想那次意外会不会是他诱捕的圈套,但至少周越有在监控自己的日程是肯定的了。 在酒吧的两次偶遇她可以自己骗自己说都是巧合,可她出差那次呢?难道也那么巧,周越也恰好出差到邻市,恰好订下了她楼下的屋子? 这是容悦第一次直面高阶层人士难分善恶的掌控力,她想和姐妹商量,可她左等右等她也不来,去书房一看,原来魏思凡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电脑屏幕还亮着,满满都是未完的工作。 容悦舍不得叫醒她,只脱了自己身上的薄毛衣盖住了她,无奈只能先回房间自己思索。 用周越的名字在社交媒体上搜不出什么与他相关的信息,几乎都是重名的人,于是她便变换着关键词,周家少爷、周家小少爷、振林集团地搜,验证了什么叫越搜越难受。搜到最后,认知都出现了错乱。 那些简短的只言片语难以顺利拼凑成她熟悉的周越,有一些碎片她怎么也无法与她的男朋友联系在一起,可无法否认的是另一些碎片里描述的又明显是他。 刷到最后,脑子一片混乱,而在这时刺激到她的,是一张照片。 笔挺的西装包裹着魁梧的身躯,把怀中的女人衬托得格外娇小,照片只拍到了男人的胸口,大部分镜头都被女人娇俏白皙的脸蛋和黑色长卷发占据。 ——‘今晚居然在酒会偶遇了振林集团的少爷,他不光绅士又温柔,还器大活好,简直爽死![爱心]这是什么神仙运气!做梦也没想到这么豪门大少爷竟然会出来卖[doge]不过最后他给我免单了哈哈哈哈这可能就是有钱人的奇怪性癖吧![笑哭][笑哭][笑哭]’ 那张照片没有拍到他的脸,但确实是周越的着装风格,甚至她都有点怀疑照片里那条领带是不是上周绑过自己的那条,何况那么高大的人容悦至今也没有见过第二个。 周越似乎对自己的信息安全看得很紧,除了百科里的那一张证件照,他几乎没有照片流传在网络上。容悦突然想起她也没有周越任何一张照片,两人唯一的合照在他手上,就是在酒店床上那张。 这么说来,他们两个人好像每次见面都在上床。 容悦当时决定先睡觉,明天早上再说,谁知道一早醒来,脑子更加昏乱。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ⅹⓣ©y.©òм 职位待定 容悦当时决定先睡觉,明天早上再说,谁知道一早醒来,脑子更加昏乱。 但虽然脑子转不动了,情绪却平稳了很多,这要归功于魏思凡,她的怀抱给了她很强的安全感。容悦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魏思凡总是那样了解她,看透很多又怕伤害她所以忍着不说,忍呢又总是忍不住很久,像是个拼命想守住秘密的小朋友。 她说她没有很喜欢他,只是喜欢有人抱着她哄她,这次她会说对吗?容悦也不知道。 魏思凡一大早就在书房工作了,容悦给她送去早餐,看着自己姐妹疲惫的侧脸,突然决定不和她商量了。 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无论如何这都是周越和她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以前魏思凡经常和她抱怨一些朋友 叁天两头闹分手和她哭诉,逼她骂男人,结果刚骂完,对方又复合了。她还发过毒誓说以后再管朋友恋爱的闲事就不得好死。 自己的感情生活应该由自己负责,别人不能也不应插手,容悦还记得这是魏思凡自己说的,但她好像已经忘了。 或者说,在她们两人之间,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什么“原则”。 那些她日夜求之不得,本该由父母给予的如同束缚一样令人窒息的毫无原则的爱,她原本以为这一生都将注定无缘的爱,却被小仙女逆天改命,举重若轻地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怎么能是多管闲事,遇见她是她一生中所有幸运的开始,她怎么舍得她不得好死。 手机振动,清脆铃响,容悦走到阳台,是何潇打来的语音电话。 “起了吗?”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嗯,刚起。” 容悦轻轻应着,而后对面就传来良久的沉默。 久到容悦以为手机扬声器坏掉,忍不住敲了敲手机,喂了两句,何潇才继续说。 “你的辞职报告,我拦下了。”轻轻一声叹息,带着无可奈何的苦笑,“这下我可欠了人事部好大一个人情。” 这回轮到容悦沉默了。 “我觉得……你可能要好好休息一阵子,我给你放无限期的假,虽然没有薪水,但这个位子会一直空着,一直等你回来。” “何总策,这样不好……” 策划部的企业编制是10人,空一个位子不招新,那就意味着剩余的9人要分担掉她的工作份额。 “你总还是需要一份工作的。”何潇劝解,“‘经济命脉还是捏在自己手里才能放心’,这不是你说的吗?悦——、”他顿了顿,“容小姐。” “我这么努力爬到总策划的位置上,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他轻笑,“别担心,这点徇私枉法的权力还是有的。” 其实并非如此,何潇还不至于追个女人也要牵连同事,多背一人份的工作他不在话下,曾经公司最缺人的时候,他、容悦还有另外一名同事叁个人,不还是扛下了十人份的工作吗? 每天高强度加班到第二天凌晨,加班工资却按规定压到一个月后才会发,连他都心存怨言,跟着他的两个人却都没说什么。 那天半夜一点半,他沏了一杯速溶咖啡给她,双奶叁糖,他偷偷记下了她的习惯,比起提神更多是顶饿,零食要用手拿着不方便打字,饮料咕咚咕咚一口灌下去只要五秒就能填饱胃袋。另一个同事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而她还在赶明早9点的DDL,忙得手不离键盘,从笔记本电脑后面探出头来,伸着脖子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她说谢谢,眉眼弯弯,让他的心口猛地痛了一下,疲惫还在,却也莫名觉得好像有她在身边,多累多委屈都能忍。 后来那个同事跳槽了,去了一家新媒体,他也从组长升上了总策,就只有她这个小傻瓜,不争不抢不夺不闹,连本就该有的奖金都是他自作主张替她打的报告,若不是有他护着,不知道她还要闷声吃多少亏。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就是那时候喜欢上她的,她令他心动的细节太多太碎,很难分出一二叁四,就算真的分出来了,‘喜欢你深夜加班时从不抱怨,努力微笑的样子’也太过黄世仁,叫人难以开口,他再怎么不擅长讨她喜欢,也还是知道要拣些好听的说。 “就当做是……我的赔罪?我不该……把你的恐惧当玩笑。”何潇眼神渐渐由虚转实,“况且你需要这份工作,对吗?” 面对男人的质问,容悦无法否定,新工作是周越介绍的,她不可避免地思考这是否也是圈套的一环,又或者说其实,事情败露到现在,周越已经没有再下圈套的必要? “可以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吗?”容悦嗫喏,“不会很久的,一个星期以内给您答复。” 电话挂断,何潇看着手机屏幕很是无奈,短暂的通话记录上方就是她宣布自己有男朋友的宣言,喜悦甚至能从文字里透出来。 “我这好歹也是在徇私枉法啊,悦悦。”何潇自言自语地感叹,“就不能别这么客套吗?” 容悦立刻联系了新公司的HR,经何潇这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原本这周末就要正式入职,看现在这个复杂的情况,多半是困难了。 没想到的是对方得知她无法按时入职,并没有责怪,反而十分热情地表示容小姐这样的人才值得等待,他们随时欢迎。 业务水平并不出众的自己突然成了人人都愿意候着的香饽饽,容悦尴尬地笑了笑。 “是周越的意思吗?” “……容小姐,这个…………是。” 猜也能猜得出来,再联系一下HR昨天隐约打探自己的所在位置,容悦不得不真心实意地认同魏思凡的看法了,周越不是她可以角力的对象。他拥有自己无法匹敌的资源,只要他想便可以利用这些资源来达成他的目的。 想护着她轻而易举,想毁了她也是轻而易举,这种人她身边已有一个,好在,魏思凡总是想护着她的。 “麻烦您和周越说一声,”她顿了一下,“我很安全。” 容悦本想再多说几句宽慰的话,但突如其来的情报风暴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也不知道该对周越说些什么好。 她其实是捉摸不透周越的,她的所有安全感全部来自于他对她的态度,宠爱、担心、痛苦、怜惜,还有近乎无限的纵容。她很难相信那不是爱,容悦对自己的斤两有些把握的,原本还以为周越可能图钱,可现在看来,她有什么值得他骗的呢? 可换个方式想,每个被骗的人都是因为相信所以才会被骗,她不敢勘定自己的判断力没有受到爱情的影响而下滑,若周越真就是一时兴起地演她也无可奈何。唯一确定的是,她唯一能够与他的势力与手段抗衡的途径也就只有魏思凡。 明明是他们两个人在谈恋爱,可竞技场上不知何时起消失了她的身影。 几乎只是一恍神的功夫,那边就立刻答道:“周总希望您将他的好友加回来。” 快得让人害怕。 容悦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我可能确实需要一些时间……希望……希望周总允许。” -- ⓣⅹⓣ©y.©òм 别有用心的男人(29日更新) 她不明不白的回应让周越很是头疼,真实的头疼,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面前这堆资料引起的,谁知道呢? 暮春寒说得对,他确实忽略Désir了,他的工作重心一直放在酒吧方面,几乎都快要忘了Désir也是自己一手创办的产业。 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暮春寒在负责,客源、人才、宣传、运作模式,都是他辛苦经营出来的,说他是Désir实质上的主人也不为过,这样的位置不是谁说替代就能替代的了的,哪怕是出资控股的他,甚至是父亲。 Désir之于暮春寒,几乎相当于本市酒吧链之于他。 近日来这一连串的闹剧将Désir折腾得够呛,那位魏小姐虽然暂时还没有动作,但未来的困难可见一斑。这种时刻没人能顶得了暮春寒,于是差点撂挑子辞职的总店店长,最后还是被父亲施舍的一通电话给劝回来了。 父亲的给予往往都是有附加条件的,这次的附加条件很简短,也很添乱。 “尽快把那位容小姐搞定。”那位独占了办公楼最顶层的总裁大人忙着给妻子迭小星星,看都没看他一眼,“人娶回来,笑话自然变佳话。” 这命令与他的计划不谋而合,但由父亲的嘴里说出来了,就只剩下裹乱。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周越眉头紧皱,昨晚他几乎没睡,当然,有容悦最后的留言在,他不至于如电视剧里追妻的总裁那样发了疯的去找她,实际上他更多的是在工作,哪怕帮不上太多实质性的忙,作为Désir的真正老板,至少架子他要端出来。 他自己走不开身,但手下人还是有可用的。连夜摸出了魏家的几处房产,线报却都表示昨晚无人居住,魏小姐果然有几分能耐,这么浅显的马脚还是不会漏的。 魏思凡不会强迫她,这一切都需要有容悦的配合才行。她们两人的关系远比他以为的深切许多,在这个充斥着虚情假意的圈子里,她恐怕是真的拿命在疼容悦——真得罪了周家,搞不好整个魏家都会完蛋,他没这个实力,但他父亲可是有的。 实际上如果他想联系她,是有很多办法的,她的社交账号上还有动静,通过HR,或者其他随便一个账号再联络就是了,就算不通过也还有验证信息。许多摆在眼前的办法他都没试过,只是不断用自己的账号给她发消息,消息发过去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感叹号,他这么做没什么意义,可至少他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她是否解除了黑名单。 魏小姐很喜欢她,她很安全,这也就意味着是容悦自己不想见他,他逼得太紧或许会适得其反。 周越在心里默默劝说着自己,又继续看了一会儿资料,在本子上记录一些可能用得到的人情关系。少得可怜,周越不爱交际,高中上的公立学校,学士和硕士又是出国读的,回国以后又一直埋头忙工作,难得几个要好的同学不是在国外就是疏远了。他这种半路才被捡回去的少爷本身就不受待见,生在被人指指点点的周家又不招父亲疼爱,正经世家从各个方面都瞧不上他,他又不爱玩,在年轻人的圈子里甚至还没周雨杰说得上话。 父亲说的没错,他在这场风波里能做的最大的努力就是‘搞定容小姐’。 去他妈的搞定容小姐。周越愤恼地锤了锤额角。对心爱的人正常的追求让那个人一说就仿佛变成了利益交换,容悦那边他还没机会解释清楚,父亲这就急着给他往无情重利的定位上撵,可真是亲生的! 今早HR那边透过来口风也验证了他的猜测。容悦显然已经知道自己骗了她,八成是魏思凡说的,他能在一夜之间摸清魏家的情报,魏思凡自然也有这个能力。或许周越此时已经和那个雨夜之中的何潇处在同一个位置?距离叁振出局只差一个别有用心的男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魏思凡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让任何男人接近她,容悦的恐男症算是给了他一个死缓,至少魏思凡不会出于报复心理带她出去乱搞,别有用心的男人一时半刻都会被魏思凡挡下。 太棒了,这可真是聊胜于无的安慰。周越讽刺地提了提嘴角,烦躁地长长吐出一口气,有几分颓废地重重往老板椅的椅背上一靠。 周越不可否认的是,他虽然没有烂俗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么疯,但也已经微微越过了常人的那条线了。 最有力的证据之一就是,当他得知容悦联系了HR之后,竟然在心底后悔了自己没架设信号追踪的设备——他有想到过要这样做,但他控制住了,那太超过了,甚至没给容悦留下一点余地。 正因如此才后悔,若是一念之差踏错,现在说不定人已经回来了。 至少人回来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自己臆想出来的‘别有用心的男人’刺激到恨不得掀桌。 -- 噩耗(30日更新) 又是几日过去,容悦终于将自己的思路理顺,做出了决定。 她考虑出了周越会有的几种反应,一一对应着将自己的对策思考完毕。 或许是时候和周越谈谈了,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容悦想着,这几日其实魏思凡都没有再过问他们两个的事情,工作忙之外,她也相信姐妹还是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只不过之前被坏男人趁虚而入,所以她给予她空间与陪伴,希望她能够自己慢慢想清楚。 失恋的概率大概70%,老实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那30%也是容悦出于对周越的信任才给出的评估。她努力了很久,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承认,周越看着她时那双眼睛中深情而专注的神色是骗人的,周越的温柔和纵容给了她太强的安全感,不然她是要怎样自傲才能说服自己她和社交网络上的那些漂亮小姐姐们不一样? 容悦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女人总是妄想自己是能让浪子回头的那一个。 蠢得有些好笑,但听说恋爱会让人变笨,不巧的是她正深陷其中。 拉黑周越也有快一周了,可他用一周时间让她养成的习惯还是顽固,容悦看手机的频次还是很高,但已无工作需要联系,魏思凡又一直和她在一起,这让她想看些未读消息也没得看。 容悦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听着音乐晒太阳,不抱期待地翻过手机,几秒后,她觉得还是没有消息看比较好。 敲门声响起,魏思凡的工作也刚好告一段落,她扬起笑脸看向精神状态明显不佳的人:“抱歉啦姐妹!好不容易来玩我却这么忙,今天下午我就有空了!我们一起去小池塘喂鱼好不好!” 容悦怔怔地看了魏思凡许久,看着她渐渐意识到不对,有些慌忙地起身向她跑来,抱紧她。 “不工作了,我们现在就去喂小鱼好不好?”魏思凡有些慌张,“别哭、别哭,工作算什么,我养了好多员工替我工作呢,别哭,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魏思凡不断地抚摸着她的头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一直在她的耳边安慰说没事的,没事的。但那曾经能让她感觉到安全的怀抱,现在像是隔了一层塑料膜,清晰但遥远。 就如同那个被自己忘记的她一样,清晰,却遥远。 随着那条简短的消息,她的存在才从记忆中被唤起,她才想起那个被自己遗忘的承诺,愧疚与自责同时涌现,强烈到让她无法接受现实。 华宁死了。 -- 葬礼(7月1日更新) 葬礼定在礼拜天,送别仪式在火葬场的隔壁,来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华夏慈善福利院的孤儿和义工。 大人很少,容悦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到坐在一边的夏林,他正在低头整理大小不一的一沓票据。 夏林的消息内容很简短,像是不想多提什么,只是告知了死讯与葬礼的地点,邀请她参加。容悦心里有愧,不敢多问,只说好。 魏思凡倒是查到了很多详情,华宁刚刚清髓捐赠人便悔捐了,于是小小的人儿便被困在了无菌仓里,第二方案准备的不够充分,华宁没有半相合的血亲可以顶上,对于免疫力清零的她来说,意外的发生也不外乎早晚的事。不能再拖,在夏林的应许下,院方终于签下了知情同意书,而强行接受低匹配度志愿者的骨髓,带来的是强烈的排异反应,华宁受了几日折磨,最后终究是离开了。 容悦不知道如果她没有忘记约定,主动找夏林问一句,然后再去找魏思凡或者周越求援,借助他们的力量去寻找合适的捐献者,事情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那些假如已经注定永远不会实现,现实就是那个雪白的人儿啊,一动都不动地躺在玻璃罩子里面,穿着黑色的小洋装,沉沉地睡去,再也不会笑,再也不会缠着她要巧克力吃了。 从见到华宁的那一刻起容悦就在哭,停不下来地哭,就连对生死还不甚明晰的孩子们都停止了哭泣,她干巴巴地还站在那里哭着,引来许多孩子好奇的目光。 “别哭了。”夏林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泪眼婆娑之后的夏林显得格外冷淡,但他何尝不是最难过的人呢? 他曾说过华宁是他人生里的光,现在那光消失了,那他要怎么办呢? 夏林在她朦胧的视线里深深叹了一口气,像是很困扰一般地抬起手臂,慢慢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别哭,我们是哥哥姐姐啊,再难过也不可以在妹妹面前哭。” 夏林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 “哥哥姐姐都哭的话,妹妹要怎么办呢?” 人在悲伤的时候最想也最怕有人安慰,容悦将脑袋埋进夏林的透白的发间,被压抑过的哭声逐渐放肆起来,无声的哽咽转为啜泣,逐渐又变为嚎啕大哭。 “怎么越哭越凶了。”夏林无奈,拍了拍容悦的头顶。 “对不起,对不起……”容悦哭得话都说不太清楚,重复了几遍夏林才听懂她的话,“我和宁宁约好了会去看她的……” “这不也算是来看她了吗?”他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疲惫,“她怎么会怪你呢?你是她最喜欢的月亮姐姐啊。她很感谢月亮姐姐送她娃娃,在舱里的时候,还一直要我拿着,让我玩给她看。” 听他这话,容悦哭得更凶了,紧紧抓着他的黑色衬衫不断摇着头,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夏林无可奈何,华宁很乖,就算是生命的尽头忍耐着巨痛也不怎么哭,这也就导致了他几乎没有逗人破涕为笑的本事,只能放任怀里的女人无休止地聒噪下去,祈求着她能够快点宣泄完情绪。 “你来了。”夏林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一点解脱,“快些将她带走吧。” 容悦闻言下意识地回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周越站在那里。 ———————————————— 存稿全发完啦!按日更的日子算,再更新就要7月了。 既然很多人觉得看得不够爽,那干脆就都发出来好了,也省得我天天上po惦记着。 期末了是时候该“预习”一下这学期的课业内容来应付考试了,毕业论文也还完全没动笔,暂时学业为重了。 -- 期待已久的重逢 暮春寒的消息很简单,只有一个定位和四个字。 ‘她在这里’ 没头没尾,但却让周越夺了周振桌上的车钥匙冲出了会议室。 与满屋面面相觑的集团高层相比,一手指节轻轻托着下巴,一手转着签字笔,眼皮都没抬一下的周振显得格外淡定且缺乏兴致:“他去救只有他能救的火。” 话音未落,便又是一人起身快速离去,周振放下笔,伸了个拦腰,侧着身子长臂向后搭在椅背上:“继续。” 年中例会,各部门当家的轮流上台阐明下半年的计划与目标,计划早已经做好定下,有没有这两个兔崽子在倒也无所谓。 再说,周振轻笑一声,若是能把小畜生顺利丢给儿媳妇,别说半年收益,便是整个集团拿去给他做聘礼也无妨。 镜头一转,周越觉得自己真的是失算了。 朝着定位不管不顾地一口气飙了近十公里,下了大路,才发现定位定在了火葬场里,确认定位无误,又再叁确认容悦安全后,周越的指尖有些懊恼地轻轻敲击了方向盘几下。 他不清楚容悦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想也知道总不能是去火葬场喝喜酒,这辆胭脂红的保时捷卡宴未免也太讨打了。 早知道多花几分钟回办公室拿自己的车,或者干脆打车去好了。 倒是正好了,周越侧眼看了坐副驾驶的周雨杰一眼。 “一会儿你把车开走,我和容悦打车回去。”踏着油门的脚不自觉重了几分,“容悦不愿见我,说不定会躲,我先去找她。” “慢点开、寒哥老油子了,人要跑他肯定帮你留住喽!”周雨杰皱眉,抓着车顶前扶手眼睛紧盯着中控上的电子仪表盘,“再快就要吃罚单了,你这驾照是捂不热了!”卡宴属于SUV车型,但有些跑车的底子,被周越这么个跑车生手开得野起来还真有几分吓人。 也挺无语,只听说过有克夫克妻的,谁能想到容小姐专克他哥的驾照呢? “害怕干嘛非要跟上来。”周越嘴上嫌弃,放缓了脚上下意识的力道。 “我这不是怕你跟容小姐不好解释嘛!”周雨杰干笑两声,“而且她……大概率也在,你可别多想啊,我这不是苦主么,多少也得找她理论理论!” 他要不找补周越还真没多想。 “怎么?”周越瞟后视镜一眼,减速过弯顺便损他两句,“疯女人香了?” “香个屁,我那是给她承认错误的机会!”周雨杰嘴硬着,神色却有些不自然,“踏实开车!除非你想一键直达火葬场,她俩没准还能赶着送送咱们!” 乌鸦嘴,周越低低笑骂了他一句,随后便是一脚刹车,打开车门直接下车:“你去泊车,我先进去找她。” 停车场离定位大约还有不到一公里的直线距离,本是可以直接将车开进去接了人就走的——没错,他从一开始就有抢人的打算,魏思凡将她护得紧,为了她连自己的公司都不顾了,他蹲了这么多天也没摸出她们的下落。 原本正打算换个账号加她好友,还好下面把容悦的情报及时递了上来,吓得他一身冷汗。 很多话隔着互联网说不清楚,本就濒临叁振出局,周越禁不起风险,还是选择等一个能够与她长时间单独面谈的机会。 直线距离短,可他生生跑了快两公里才绕到目的地,气尚未喘匀,轻度缺氧产生了微妙的视觉扭曲,让他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是否是幻觉。 ——“别有用心的男人”出现了,是老朋友,他们都认识。 -- 命运弄人 坐上了计程车,周越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这件事的始末。 暮春寒和容悦都是去找夏林的,这才碰到了一起。 事到如今Désir该流失的客户也差不多流失完了,没劝回来的一时半刻也劝不回来了,不管是魏小姐抬了一手还是她还没来得及下井落石,他与容悦的事情还是停留在相关人员知晓的层面,尚未起波澜。 企业往往都是出了事才想起整改,他家也不能免俗。以前总是小惩大诫,就算发现了有人违规也没人真下狠手,这次清算查出来的不多也不少,几乎每家分店都会有那么一两个,还往往都是热门技师。其实这也正常,他们总是比起普通技师来更有本钱,恃宠而骄,胆子也就大很多。人皆有贪欲,何况干这行的谁不缺钱花?意外之财捧在面前,总有忍不住伸手的。 暮春寒最近忙着重新调配人力资源,Désir各分店都辞退了不少踩了线的人,他和周雨杰也乖乖地借此机会撤了名牌给新人腾位置。 这问题就出来了,人力资源的招聘和培养都是有规划、要时间成本的。整个行业人才状况呈现金字塔状,哪怕周振搞了个集训所量产,也最多填补一按到五按的空,六按往上若是随便填人那就是彻底的自砸招牌了。灰色行业就这么大点儿,顾客少,好员工更少,一时半刻想挖墙脚都补不来这么多空。分店不比总店,总店最差还有暮春寒撑着,分店店长多是专用型管理人才,可没有他身兼数职揽客留客的金刚钻。最后暮春寒重新洗牌,半强制地调动了一些员工,仍有不足,只能以个人身份联系那些已离职员工们,看看能不能拉几个即战力过来帮忙,因私事辞职的夏林便是其中之一。 夏林。周越头痛。 他居然把这个人给忘了。 周越准备了叁十年,却还是被初恋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段日子他真的太失常了,工作没能周全,爱情上也顾此失彼。 他正常的思考能力不至于此,周越很恼自己,觉得自己像是个怯场的表演者,越是在紧要关头就越是掉链子。 但好在并不是诸事不顺的,至少他将容悦带出来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太多了。 预想中一触即发的争夺战没有打响,魏思凡正好去为孩子们分发午饭没遇上他们,而遇上了的夏林则几乎是求着他把容悦带走。 他多少能理解夏林的心情。周越忍不住皱了皱眉,又松开,把怀抱压得更紧实一点。 出租车司机已经从后视镜里看他第叁次了,他再这么放任她哭下去,估计要不了一会儿他就要报警了。 周越再次默默后悔没有多花两分钟开自己的车来。 “容容别哭,我在呢。”周越叹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吗,和我说说好吗?” 周越心里多少有数,在火葬场里哭,还能因为什么事?只是据他拿到的资料来看,容悦几乎没什么能让她去追悼的对象,若不是知道魏小姐没事,他都要以为魏思凡出了什么意外。 容悦哭得很惨,呜呜咽咽地说着只有她自己能听懂的话,他想安慰都无从下手。 容悦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缩,她当然还记得他身上的那些破事儿,但事分轻重缓急,此时此刻她就是贪图他怀里那点虚无缥缈的安全感。 愧疚、不安、懊悔,夏林不懂她为什么哭闹个不停,她也不敢跟他说。 那晚因为周越没来得及买礼物,芭比娃娃是她之后自己探病时带去的。 一整个套装又附带了一个补充包,华宁可喜欢了,几件衣服换来换去的,眼睛闪闪发亮盯着怎么瞅都瞅不够。 “月亮姐姐,林林哥哥什么时候来呀?”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她,她只当做小姑娘黏人想哥哥,随口哄她哥哥工作忙,有时间一定马上就来陪宁宁。 小女孩沉默了,雪白的手指卷着雪白的发丝,扭扭捏捏地像是在想什么。 “我还想和哥哥姐姐一起玩……”一向活泼的华宁怯生生地,低着头小心地打量着容悦,“宁宁好久没玩过家家了,有娃娃了,哥哥姐姐陪我一起玩过家家好吗?” “她是妹妹,我是姐姐。”华宁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娃娃,没忍住又嘿嘿笑了笑,带着点孤儿特有的讨好与谨慎:“没准儿哥哥姐姐可以、可以让我……” 容悦的胸口像是被捅了一刀,她再清楚不过的,她明明再清楚不过的。 周越的衬衫前襟已经被她抓出褶皱,下摆也被扯出一些,装饰用的高档真丝手帕上全是她的鼻涕,而她只是牙齿打颤,用破碎模糊的音节说着什么,不住地摇着头。 夏林知道了会恨死她吧?他应该恨她的。 容悦是知道的,她自己也是亲历者,她怎么会不懂呢?夏林、华宁、或是她,或是华夏福利院其他孤儿们,埋在心底不敢说的愿望无非就是四个字。 无非就是想能够叫谁一声“爸爸”和“妈妈”罢了。 这是世间最平凡最普通的幸福,在无数人眼里这甚至都称不起是幸福两字,却是华宁、是他们这些人不敢说出口的愿望,因为愿望说出了口就不会被实现,更因为怕被人听到了嘲笑。 无论是谁都肯定会有的爸爸和妈妈,对于一些人来说偏偏又是遥远的海平线,虚无缥缈地就在那里,可扬帆起航追逐一生才发现到达了海平线的都是旁人,终究是触摸不到的一场空。 “对不起、对不起……”容悦哭着,摇着头,“我怎么能忘记,我以为总会有机会的……” 夏林说华宁在无菌舱里的时候也要他拿着娃娃玩给她看,容悦真的不敢想当时华宁的心情,她是不是像当初盼着夏林去医院一样天天盼着她去?这个愿望多简单啊,怎么就让她直到去世也没能实现呢。 夏林为什么不叫她去呢?夏林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她呢? 她怎么就忘了问一句呢? 鲜明的情绪化作热泪,从心口挤上眼眶,再从眼眶挤出落下脸颊。 每一分每一秒都发生着许许多多的阴差阳错,给人希望的同时又给人绝望。 全知全能的是神明而不是人,人能做的仅有事后诸葛地幻想着如果当时做了不一样的选择,结局是否会不同。 命运对人向来如此,残忍且慈悲。 -- ⓣⅹⓣ©y.©òм 周越的家 周越把容悦带回了自己家。 没风度、没气量、不体贴、不绅士、趁人之危,爱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他吧,他也已经快到极限了,帅不动了。 客厅里宽敞的长条沙发足够容纳四个普通人舒舒服服地坐下,可容悦就是要拉着他的衣襟坐他怀里,周越也乐得随她,与他现在的底线不谋而合,那就是她老老实实呆在他怀里。 容悦哭掉了整整一盒纸抽才堪堪停下,刚开始他还问一问,后来发现她根本没有半点要搭理他的意思就放弃询问专心递纸巾扔纸巾,充当一个智能的人形沙发。 “……水做的臭丫头。”周越轻声嘟囔,又想让她听见又怕她听见,他是真的拿她的眼泪没辙,一见到她通红的眼圈,甜言蜜语便全部如鲠在喉,偏偏她最能哭,“可饶了我吧……” 他说话她当然听到了,但是依旧懒得理他,从他手里抢了几张纸巾揩鼻涕,然后又塞回他手里,换他一声叹息。 “别用那么大力气,会破皮的。”周越看着她,一瞬间有种提前养了女儿的错觉。 容悦皱着眉,垂着眼睛不看他,挣扎着想站起来。 周越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干嘛去?” “……”倾斜的重心被他一掌搂了回来,还没反应过来,容悦就又坐进了他的怀里,她有点沮丧:“我饿了。” 饿了好办,叫人送点吃的过来就是。 也该饿了,小姑娘午饭估计就没来得及吃,被他一路抱回来一路哭回来,这说话都叁点了。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周越手不松,揽着容悦发了条消息点了几个菜,都是容悦爱吃的。 “要喝点水吗?”周越问着,已经倒上了,她哭了这么久,他看着都觉得渴。 可容悦却挡了,周越好气又好笑,她哭够了理智又回来了,寻着机会想离开,颇有几分拔屌无情的意思。 “有点话想跟你说,”周越亲她发心一口,她有点抗拒,“你现在有心思听吗?” “我饿了。”容悦重复。 “……”周越无奈,“那,等吃饱了再说?” 失联近十天,周越是好好冷静下来考虑过要怎么和容悦解释的,只可惜他没料到再相逢会是这么个情况,容悦没有轻易给他解释的机会。 他感觉出来她在生他的气了。 心里又怨又急,但周越有错在先,只能耐着性子先缓着她,左着人已经进了他家门,魏家的能耐还没大到可以从这里把人带走。 他这算是监禁吗?门铃响,周越放开她去取了午饭,一边拆盒子一边胡思乱想。 算与不算应该取决于容悦之后的态度吧,不管如何误会是一定要先解释清楚的,之后的事情便再说之后的。 容悦坐在餐桌边,闷不吭声地吃着饭,她确实饿了,但主要的目的不在吃饭。 她大概知道周越想说什么,也确实是时候和周越聊一聊了。 容悦偷偷抬起头看了周越一眼,他也正在吃饭,察觉到她的视线看过来笑了一下,容悦连忙收回目光。 但是在她的预想中,聊一聊可不是指的这样大眼瞪小眼,面对面地聊。 虽然不至于说会害怕,但是她其实挺没底的,两人段位相差太大,周越对自己是碾压式的优势,若是通过网络文字聊天,她还有几分保持理性的底气,可现在突然就被带到他家里了,容悦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小肥羊。 周越哪知道她会这么想自己,他只当做她在生气不愿意理他,一边欣赏她进食的样子一边默默盘算等下要怎么哄她开心。 容悦眼圈和鼻头还泛着红,看着可怜兮兮的,缩在那里一口一口乖乖地吃饭,还挺可爱。 弱小、可怜、无助,但能吃。 周越没忍住笑,她盛第叁碗饭的手就顿住了,悻悻收了回去。 “别不吃啊,我供得起。”周越探身,拿了她的碗从饭盒里替她盛饭,“笑是因为我老婆能吃,我高兴。” 真会说话。容悦想。就这么一句就快把她哄心软了,也不知道是他太会哄人还是自己太好哄。 周越把饭碗放在她手根底下,突然顿了顿,并没直接坐下。 容悦有些不解地抬起头,就看周越垂眸看她,眸色竟然有几分晦暗一闪而过。 那异样的情愫消失得太快仿佛错觉,周越笑着挑了挑眉毛,手指往她脸颊探去,容悦下意识躲了一下,他也不恼,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继续伸手,指尖在她耳后轻轻一绕,状似无意一般梳了一下她的长发。 “哭这么久累了吧,脸都花了。”周越低声说,“一会儿先泡个澡休息一下?嗯?” 指尖撤去,从她颈侧的发间拈出一根雪白的长发,周越随手便在容悦视线的死角里丢了。 是该好好洗洗。 周越低头,轻轻捻动指尖。 自打遇到她以后他就越来越容易生气,他都快习惯了。 -- ⓣⅹⓣ©y.©òм 谈判砖家 容悦在他家圆形大浴缸里泡着,周越则回房先把被这一番波折折腾得狼狈不堪的衣服换下,下午五点不到,换睡衣有点早,他便找了身居家服穿上。 收拾好了自己,他就又去次卧找了一身女士睡衣出来给容悦送去。 他刚一进浴室就听里面哗啦啦地很大响动。 “没事吧?被我吓着了?”周越无奈,暗自叹了口气,“我只是给你送换洗的衣服,别这么怕我,嗯?” 他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回答,也没有声音,有些泄气地揉了揉太阳穴,放下衣服回客厅里等她。 周越算是自己单住,也不算。 从二楼露台望出去,除了佣人的居所外的那栋建筑就是周振和周沉林的别墅。 父亲恨不得把母亲藏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到,雇的佣人也就不多,这栋房子说是周越的家,其实还是周振买下的。 市区别墅,交通方便私密性也好,甚至不是单纯有钱就能拿下的。 除此之外,有个独裁又霸道的混蛋父亲压在自己头上,倒是还有一点好。 周越撑着下巴无所事事地划手机,他刚准备请假,就收到了叁连休的消息。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能让集团副总说滚回家陪老婆,就滚回家陪老婆的,也就只有实权在握的总裁大人了。 只不过附带的留言很让人火大。 ‘搞不定女人就赶紧搞个崽子出来’ 周越嘴角一抽,毅然决然地把这条消息记录删除。 他没有删消息的习惯,以往也没觉得有什么删的必要,要怪就怪自己父亲那张嘴过于实用主义,太不会说话了。 容悦在浴缸里泡了很久,她承认她有逃避的成分在里面,但她真的需要一些时间来缓一缓。 一个多星期才渐渐理清的心绪,见了他没几个小时就又乱了。 说不困扰是不可能的,她觉得自己准备的那些应对方式就跟开玩笑一样,他只是站在她面前,对她笑一笑,她就没原则地忍不住想,他就是骗她又怎么样呢?也不是所有恋爱都非要奔着结婚生子相守一生去的嘛。 容悦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迫使自己清醒一点。 哪怕是玩她也玩不过周越的。容悦叹气,魏思凡这么反对她和他在一起,大概就是因为她太了解她了。 她本就不是能玩得起的人,被保护着到娱乐场所笑笑闹闹已经是极限了。 不想见他。 容悦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十分认命地从浴缸里爬起来,擦拭身体。 放在更衣室里的衣服是一条淡粉色的内裤和一套米白色的纯棉居家两件套,袖口和短裤裤管都缀着精致的棉线蕾丝,还挺有质感的。 周越的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的睡衣? 不用多想都知道答案,容悦有些不愿穿,但总不能光着出去,没法子只好穿上了。 周越见她终于出来,表情很是欣喜,几步便凑到跟前将她往怀里带。 容悦被抱了个满怀,他低低俯着身子把鼻尖埋进她的发间嗅了几口,终于满意般轻轻叹了一声。 他的行为不免让容悦觉得她刚才给周越洗了个菜。 “嫌我脏就别碰我!”她试图挣扎,周越抱得太紧她找不到发力点。 抱着她的男人低低笑开了:“不脏,我们容容最干净了。” 话音刚落,容悦就觉得身子一轻,被他单臂托了起来,抱进了沙发里。 此一时彼一时,容悦刚才哭的时候黏在他怀里不放手,现在缓过来了,再坐在他怀里影响思维,不利于‘谈判’。 “乖一点。”他压住不断挣扎的小胳膊小腿,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我很想你。” 容悦很无奈,她心软了。 反正自己也没有太大损失,给他抱抱就给他抱抱。 坐在他怀里就是这个下场吧,她安静了下来,等着周越什么时候抱够了放开她。 撒手是不可能撒手的,周越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跟她谈。 他捏着容悦白嫩的小手,带着几分紧张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确实瞒了你很多事情。”他的拇指指腹在她掌心一按,带来微微的酸爽,“但是我没想故意骗你的,我只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周越认错认得很痛快,这倒是有一点出乎容悦的预料,他以为他怎样都会找出些借口来,不过刚开个头也不代表什么,没准辩解的话在后面呢。 周越错认得当然痛快,毕竟对他来说只是认下富二代的身份,游戏人间的锅还是得周雨杰自己乖乖背好。 “现在倒是不用跟我说了。”容悦说,“我已经知道了。” 捏着她掌心的力道瞬间大了几分,而后又轻轻松开,她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他有些拿不准她的想法。 “你知道什么了?跟我说说怎么样?”周越依旧蹭她,“那,万一你误会了点什么怎么办呢?” “就比如误会你喜欢我?” 周越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他已经有好多年没这么紧张过了。 “你怎么会觉得那是误会呢?”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很紧绷,周越吞了吞口水,“我亲口跟容容确认过的,容容要是不放心,再说多少遍我都愿意。” 他显而易见的慌乱让容悦多少赢了点自信心,却开心不起来。 “可能我们的喜欢有点不一样。”容悦想了想,试图说明有什么不一样,一时却很难用话语描述,“嗯……” 说的也是啊,要是每个女孩子他都是真心实意喜欢人家呢? 这事情往轻了说无非就是周越换女朋友比较勤,前女友比较多而已。 好家伙,周越还没说两句话呢,容悦自己都快把自己给说服了。 她被自己气笑了,摇了摇头。 -- 解决家庭矛盾,促进家庭和谐 她没说完,但大概的意思周越是听出来了,眉头一皱:“我觉得你真的误会了。” 他把容悦抱得紧了些:“魏小姐有没有告诉你她认错人了?她把周雨杰当成我打了一顿。” 容悦震惊地睁大了双眼,这句话里的两个信息都让她很吃惊。 魏思凡明明答应过她不会再打架的,她食言了,容悦默默计划了一下回去以后要怎么凶她。 “所以你不是振林集团的副总经理?”容悦决定先把眼前事解决。 “……”周越噎了一下,尴尬地移开视线,“……我是。” 说的也是,魏思凡认错,网络上的百科总不能也认错了吧,那上面还有他的证件照呢。 “嗯……所以,周家的小少爷不是你?”容悦回想起了社交软件上有些矛盾的信息,那些会不会也是她弄错了? 果然误会了! “我是独生子,父亲因为……一些原因,确实会开我玩笑叫我周家小少爷。”周越连忙补充,“但周雨杰的父亲和我父亲算是把兄弟,外人说起周家小少爷多是指的他!” 周越战战兢兢地竖起手掌起誓:“我向天保证,我周越除了你之外再没有别的女人了。” “以前也没有吗?”容悦眯了眯眼,白皙的小脸蛋鼓了起来,奶凶奶凶的。 “绝对没有!”周越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可爱,板起脸故作严肃,“不要说别的女人了,我连客人都只接过你一个!” 容悦弯弯唇,想露出一个笑却实在是笑不出来:“周先生是不是忘记自己之前亲口跟我说过,你客人太多了顾不过来?” 周越一时还真记不清自己说没说过这话,他被周先生着叁个字堵得心口一阵酸涩。 周先生,以前她这么叫他的时候多甜啊,同样是这叁个字怎么现在听起来怪不是滋味的…… “我就是没有接过别的客人。”周越气闷,耐心解释:“父亲看我一直不接触女人,才把我硬塞进Désir的,本身说好的就是只用服务一位客人,我为什么要多给自己找事呢。” 只服务容悦一个,就把自己身心都给服务出去了,他可再没有本钱多伺候几个了。 “你要是还不相信,我带你去查系统,系统联网连账,可不是说改就改的。” 他好像有点想起来了,之前他想亲她被拒绝了,一气之下就随口诓她,只不过是想让她吃口醋罢了。 周越那时候都没意识到自己喜欢她,更没想到这一句随口而说的话会被她记住。 现在后悔也晚了,与其旧事重提越描越黑不如干脆就当做没想起来。 “容容,不管怎么说,你有这些疑问应该直接问问我的。”周越把她托起来转了个方向,让她跨坐在自己膝盖上面对着他,有些委屈地谴责:“为什么不把我的好友加回来呢?” “因为你太会说话了。”容悦有点庆幸自己事先做了准备,她差一点就要被他轻而易举地哄过去了。“就算我相信你没有其他的女朋友,那我在你的酒吧里被下药的事情你怎么解释呢?我出差你恰巧也出差?又恰巧住在我楼下?” “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巧合。”周越解释,“周雨杰去酒吧玩,正好就看到你了,凭经验一眼就看出你状态不对,所以他就给我打了电话。” 至于出差那件事,确实不是巧合,但换个说法也不算过分。 “喜欢的人要和前男友外出过夜了,我担心不行吗……”周越收紧了手臂,把下巴放在她的肩头,有几分委屈:“容容还怪我,我要是没跟去,那你不就……” 周越心里也有怨气,这人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他得了消息好不容易抓到她,第一眼又撞见她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 厌男症呢?那么大一个厌男症呢?说治好就治好了? 周越皱着眉仔细嗅了嗅她的发间,确认没有残留不该有的味道,反而都是他常用的沐浴乳和洗发露的味道,心里的不满平复了几分。 吸气间带走的些许热量,在呼出时成倍返还,容悦的耳根被他吹得有些热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怕。”她没有再挣,慢慢软下身子来由他抱着,“是你还是周雨杰,本质上好像也没什么差别,段位比我高太多,我玩不过你们。” 屁股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又被揉了两揉,像是怕她疼,也像是在占她便宜。 “你不能因为我有能力欺负你,就觉得我会欺负你,嗯?”周越感觉到她态度松动很多,再接再厉地给她讲道理,“我一直都有能力欺负你,可是容容,你好好想想,我欺负过你吗?”温热的唇往她颈侧一贴,动脉搏动透过皮肉微弱地传了过来:“我哪次不是被你欺负得死死的?嗯?” “做人要讲良心。”不安分的手隔着睡衣摸上她的左边胸口,指尖撵着乳珠轻轻一掐,已经硬了。 两人都是刚刚开荤不久,正是馋的时候,又刚刚小别,没蹭几下他就也硬得胀痛。 他侧头观察她的表情,悄悄勾起嘴角,看来她也想他。 解决了家庭矛盾,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 臭不要脸 周越硬了。 容悦其实是有点懵的。 这说话正说到一半,她还在翻旧账呢,怎么他突然硬了。 感觉到腿心渐渐被肉块顶上,容悦不敢再乱动了,转眼一看周越倒是面色如常,继续给她说着,只不过手上有点不老实,已经开始在她屁股上揉了。 他这人怎么说着说着话就开始发情! 容悦有点生气,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只是亲了她几下,捏了捏她的乳尖,她就有点动情了。 在魏思凡家住的一个多星期,容悦没什么机会想这些事情,她正年轻,又被周越喂得好,需求其实也不低,被他简单撩拨几下,那些沉睡的欲望一口气都苏醒了。 她话还没彻底和他说清楚,就被他唤醒了身体需求,有点不甘心。 可周越亲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可耻地没能拒绝。 温热的软唇轻轻贴上,他纤长的睫毛从极近的距离盖下来,容悦的唇一颤,随后带着一丝不甘愿也闭上了眼睛。 周越察觉到她还没完全进入状态,揽着她腰的手轻轻揉弄,顺着脊背向上,托住了她的脖颈。 他没有着急深入,只是轻轻贴着她的唇畔磨蹭,一下下轻压重碾,勾得人不由得索求袭来。 她下意识地收紧指尖,反手揪扯着他的领口,睫毛轻颤,抵在后脑的指尖用若有似无的力道,让她想逃离又逃不开他的温柔情网。 他终于探出舌尖轻轻在她唇上一舔,软舌抵着唇缝细细撩拨,却始终没有顶入,舔了一口,又一口,叫人胸口麻痒。 容悦想的确实没错,她不是周越的对手。 樱唇微微开启,粉红的肉舌就顺理成章地被纳入其中,短短几分钟,她便在他的引诱下丢盔弃甲,心中纵有不甘,也只能老老实实先跟着他在欲海中翻涌几波。 她的主动投降代表了接纳,周越却很懂得见好就收,志得意满的笑容留在了心底,他侧头,与她贴得更深。 先是舌尖华尔兹般划圈,他是她最好的领舞,即使她的技巧并不优秀,他的舌尖也总是能黏住她的磨蹭。 仅是如此容悦就已经被吻到脑子不太能转动了,他不知何时又换了吻法,抵在后颈的手指施力,他的舌便压着她的闯了进去,捉着她最敏感舒服的上膛搓来顶去。 不仅如此,他还在吸。 容悦先前已经被他教会了换气,此时鼻腔气道也很通顺,但由他带来的口腔负压却让她有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好舒服。 接吻产生的快感自是不如性交,但其在促进多巴胺分泌方面也是很有功效的,总能让人有种飘飘欲仙的幸福感。 湿漉漉的唇终于分开,周越用拇指轻轻帮她擦去唇角水渍,额头相抵。 “想我了没,嗯?” 容悦还闭着眼睛,眉头轻皱着颤动了两下,周越轻笑,也不逼她,十指交握,他用指根捏着她的指尖揉着。 “想我了,我能感觉到。”他意有所指般地压近她,健壮的胸膛很流氓地蹭上柔乳。 容悦微微睁开眼睛瞪他,不满地唔了一声,周越眯起眼睛就用鼻尖蹭她:“怎么,每天打十几个喷嚏还没感冒,还说没想我?” “我可想你了。”压着她后颈的手指再度使力,把她推进自己的怀里,周越在她颈侧的发间细细轻轻地亲吻:“想你想到睡不好觉,也吃不下饭,你不来摸摸看我瘦没瘦吗?” 牵着她的指尖,便往衣服下摆里钻。 他哪里瘦了。 容悦有些别扭地想,这该在的肉不是都还在吗?八块腹肌一块都没少,还有这里,这里,分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直到周越满载着愉悦的轻吟荡在她的耳边,容悦才发现她似乎中了他的美男计。 “老婆摸得我好爽,再多摸摸……” 臭不要脸的男人经常惹人厌恶,那,臭不要脸的帅哥呢? -- 新房间好办事儿 “等、等等……”容悦挣扎着用手去挡周越的下巴,被他一低头含住指尖咬了一口,吓得一声轻叫。 “你、你你你……”容悦皱着眉头,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尽,“这房间怎么回事呀?你不解释一下吗?!” 身上的这件女式睡衣她就已经在装瞎了,这屋子又是怎么回事?! 主卧的门是开着的,她在客厅的时候就能望见里面,装修风格整体都差不多,虽然算不上全是单调高级的黑白灰,但也是沉稳的现代风格,很符合周越的气质和身份。 和魏思凡家风格完全不同。她曾住过一阵子的本家是古色古香的中式,魏思宇的别墅虽也是他父母装修的,思宇年纪还小,整个别墅设计了很多爬上爬下的秘密通道,有点像个游乐场。魏思凡自己的越层公寓的话,其实没怎么精装修。她的喜新厌旧、物尽其用的不爱惜东西陋习在家居方面也有所体现,遇到她之前容悦以为她那样的大小姐应该是睡公主床,用和家具同色的白色金边茶具喝下午茶的。 但实际上这位大小姐家里全是某平整式包装组装家居品牌的最新款。 “有人喜欢装乐高,我喜欢装家具拆家具呀!”魏思凡当时叼着专用扳手,边卸桌子腿边含含糊糊地说。 和魏思凡有一样爱好的人毕竟不多。 他们这种别墅应该都是直接请的室内设计师整装的吧,容悦当时脑海的角落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偶有装饰品和观叶植物作为跳色点缀在的黑色或深木色家具中,棕色的实木地板富有格调,与此相呼应的是较为朴素的墙面,没有过多装饰但在一些嵌入式家具上布光做了巧思,被隐藏起来的LED灯条光线柔和,作为离落地窗较远的、采光较差区域的补充照明。 沉稳、内敛、包容,但又处处透露出一点温柔和生机,这就是周越家的整体氛围。 但当周越抱着她推开次卧的门时,仿佛推开了穿越时空的大门一样,一个和这栋别墅格格不入的房间出现了。 雕刻着繁复装饰纹的四柱床撑起雪白的手工蕾丝床幔,白色的长绒地毯是少女的梦也是扫除时的噩梦,床边梳妆台华贵精巧,上面还摆了许多镶嵌着珠宝的首饰盒,小羊皮凳面的圆形软凳也乖巧地收在下面。 与客厅主卧同款的落地窗被装饰成了完全不同的风格,双层窗帘上的轻纱拢住粉灰相间的遮光帘,将下午逐渐淡去的天光透露进来。 周越听她这么一说显然愣了一下,咬着她的指尖抬眼看了一圈,闷闷说话间也不肯松嘴。 “怎么,不喜欢?” 这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吗?容悦看着他坦然的态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房间的主人很明显是一个女人,他还敢问她怎么了。 周越看她表情才突然反应过来,噗嗤一下笑开了,额头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钻顶。发丝扫过胸口麻痒,又是生理性地一阵悸动,容悦抿着唇,胀红了脸去推他,而他又怎么肯让她将自己推开。 “容容真可爱。”男人隔着睡衣叼了她奶尖儿一口,突如其来的刺激止了挣扎,周越抬起脸贴近她:“容容问问我呀~” 他如此一说,容悦悬着的心稍稍回落,想想也是,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好解释的,他也不会这么大喇喇地直接把她抱进来了。难不成这里是他妈妈的房间? “那,问问你。”容悦有点别扭,“这个房间怎么回事呀?是……是有别的女人和你一起住吗?” “没有呀。”周越笑眯眯地答,“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怎么会和别的女人一起住呢?” “那这房间是……” “这房间就是给容容准备的房间呀。” 周越咯咯笑了起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屋刚收拾出个样子来你就来了,你瞧,上天都要你住进来。” 这栋别墅主卧旁边的次卧一直空置,确实就是给女主人留的位置,没人用一直就上着锁。 他刚一相中她就开始着手布置这间屋子了,虽然多次觉得父亲布置繁殖笼的做法十分恶趣味,可轮到自己有了喜欢的人才发现,这恶是恶了点,趣味也是拉满的。 一边思念着心上人,一边为她挑选家具,布置只属于两人的隐秘小窝。上瘾一般,周越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两人未来的生活,尤其是这张大床搬进来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幻想自己在这张床上和她做爱。 周越又对着她的柔乳吻了上去,下身若有似无地隔着裤子在她的膝盖上轻蹭,自言自语般呢喃:“这床够大,大点好,很多事情都方便……” 这话把容悦的耳根都听红了,下意识就侧了侧头去看这张床的大小。 两米两米叁的四柱床,算是他定做的,这个大小终于满足了他的需求,可以在床上舒服地做一些事情。 就比如…… 周越的吻逐渐向下,手指撩开衣服下摆吻上她的肚脐,细密轻柔,在她迷蒙没来记得发觉之际拉下睡裤,随着一声轻咛吻在绒毛之中。 “就比如……我帮容容舔的时候再也不用跪在床沿上了?试试看,嗯?” -- 反差萌 男人的体温热切,透过小小几块皮肤的接触就将她蒸地头晕眼花。 容悦抱抓着脑下的枕头,眯着眼睛吞咽着口水试图缓解喉咙的干涩,她后悔刚才没有听周越的话乖乖喝下那杯水了。 他的体温热,口腔更热。 周越张开了口整整罩在容悦的肉缝上,手指摩挲着大腿上的嫩肉,舌也随着节奏勾挑着。 他没有用手去碰一下,纯靠着软而有力的舌将包裹着私密之处的软肉拨开,那里已经满是情欲的味道。周越确实馋得狠了些,见她已经动情就没再多去撩拨,柔韧的舌直接奔着穴眼里钻进去。 他动得极为煽情,摇动着舌尖往深处探,没几下就探了很深。 她的内壁很烫,但不及他口腔的温度,软乎乎的舌灌进腔内,像是有形的热水。 周越伺候过她太多次,很清楚哪里会让她最舒服,也不吊着,直接舔过去用舌尖一下下顶。舌部肌肉综合力量自然不及腰胯,但也十分有力,没几下就把小穴肏开了,让他能吸出水来。 微酸的液体还只有一小口,化开在他的唇舌间,滑腻腻、黏糊糊,让他想起这些液体涂在他阴茎上的感觉。 其实只有那一次而已,他大多数时候只有戴了套子才敢用阴茎碰她,那次还是隔着衣服,隔着衣服都那么湿那么滑,如果……如果能直接…… 只是想想而已。周越埋头又狠狠吸了一口,捏在手里的大腿就挣扎着跳了一下,他忍不住轻轻笑了,吮着小口收拢双唇,用柔软的嘴唇磨蹭了几下湿漉漉的穴口,于是他的唇也变得湿润。 “容容,还记得怎么叫床吗?” 他伸出舌,绕着粉嫩的小阴唇转了半圈。 “叫出来吧,叫出来老公就给你,嗯?”他诱惑着,“插进去,会插到底的。” 哪那么容易叫出来! 容悦脸红得都有些烫了,再怎么说她也才破身不久,就算被他勾挑得尝到过阴道高潮的滋味了,可敏感度还不是太高。更何况他的唇舌给的并不多,刚刚给到舒服的最低限度,他通过以往的性爱凭空将她喂大了胃口,吮了那么半天水儿一直流个不停却完全没有要高潮的意思。 理智还没全部丧失,这种情况下他又说了这种话,若是她现在强行叫出声来难过自己心里这关——这显得她太过功利,也显得她太想让他插进来了。 下意识地左右摇晃了下头,挣扎在快乐和欲求不满之间的容悦勉强松了揪着软枕的手,往下探着想去摸一摸自己的阴蒂。 碰都还没碰到,手腕就被捏住了,容悦皱紧了眉头轻轻唔了几声表示不满。 “算你合格。”令人意外的话语响起,其实那只不过是周越的借口罢了,他也想插进去,想快点插进去。 捏着她手腕迫使她与他十指交缠,周越彻底褪下两人碍事的裤子丢到一边。 床边梳妆台上,闪闪发亮的珠宝盒里还没来得及装珠宝,先被他盛进了卑猥的欲望,花花绿绿的廉价塑料小包,肆意地玷污着珠光宝气。 周振没心情去仔细挑选,随手拈了一枚,舍不得与她分开交缠的手指,便送到嘴边咬住撕开,润滑油的味道带着人工的甜,男人忍不住皱眉。 这一幕恰巧落在了她的眼中。 很难形容这一幕究竟有多色情,更露骨的事情他并不是没有做过,可此时此刻周振皱眉垂眸咬开避孕套的样子还是让她心头忍不住一阵悸动。 已过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带着几分毛头小子般的青涩与急不可耐,同时紧握的手指又无时不刻不再彰显着他对她的依赖,他的这副样子实在与平日里示人的那种稳重而又游刃有余的形象大相径庭,格外让人窝心。 异样的情愫短短几秒间流淌过容悦的胸膛,而后她再也没有办法思考任何。 他进来了。 -- 螺旋纹避孕套 进来的一瞬间,两个人皆是一声低叹。 短短十几日,他们都忍了许多委屈,都以为见面后会是场硬仗,免不了要吵架,最后却以这种方式了却,已是再庆幸不过。 既然如此,那就把硬仗搬到床上来打吧。 素了十几天的阴茎兴奋且敏感,被小穴一裹一吸就爽得起了兴,周越没急着抽插,腻在里面缓了一会儿。 他俯下身子来抱她,让她刚要冒出来的眼泪被安抚得稍微退却,小手揪着他胸侧的衣料小口地喘着。 今天感觉不太一样。 容悦不知是否因为她太想他还是别的什么,在他插进来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剧烈的快感。 但是……他停下来后,又好像没有太大区别。 比平时更热一些,也更硬一些。容悦尝试着收缩肉壁夹了他一下,两人又是一同轻颤。 周越刚想开口说两句荤话调戏她今天的着急,就听怀里的小姑娘弱弱地问。 “怎么、怎么感觉今天嗯……嗯……比以往更……麻……” 只插了一下就这么敏感吗?周越心底偷笑,并不准备直接告诉她实情。 “或许因为太久没做了?想我?” 料想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大概是…… 他刚才戴套子的时候发现,自己随手摸来的这枚上是螺旋款。 东西是他自己备的,小心思自然也都是他的小心思,他还没试过,很想在她身上试一试。 “乖,我想和容容多做一会儿,好不好?”周越轻轻吻着她的鼻尖哄着,“太想你了,让我多做一会儿吧……容容轻点夹,我知道你也想我,我们多做一会儿……” 柔软的小脸微微鼓起,他的视线太炙热,让她害羞得不敢直视,堪堪闭起了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脸颊就被响亮地亲了一大口,得了应许的男人撒欢儿一般地动起了腰,半个多月没挨肏的小穴又软又紧,吮得他后背直泛起阵阵寒颤。 不知道套子上带着小心机的容悦显然错误估计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才挨了两下就软糯糯地开始求饶:“嗯、嗯……好奇怪……等、啊啊等下——”又是几下过后,她的声音已经明显带上了哭腔,“别、别了,受不了了……” 哪只身下进出的热物见了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光没有怜惜,反而更是胀大了几分。 “乖、容容乖,”周越亲着她的嘴唇,将舌边递进她口中边说:“爽到受不了了就咬周哥哥,嗯?让哥哥知道你有多爽好不好?” 容悦起初不肯咬他,怕被他给的快感带疯,会弄伤他。 然而很快便下身沿着脊髓而上的快感渐渐容不得她拒绝,布料轻轻刺啦一声,她将他的上衣扯坏了一个小口。 被这轻微而色情的声响刺激,容悦终于呜咽着咬上他的下唇,努力控制着力道,却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中越咬越重。 得偿所愿的周越含吻着她的上唇,下半身顶弄的动作带的女孩柔软的身子也跟着摇晃,他们的唇就着这个摇摆的幅度互相磨蹭着,没一会儿就双双肿了起来。 肿起来便更舒服了,轻微的刺痛感刺激神经,让轻薄的唇部皮肤更为敏感,他甚至能透过贴合的部位感觉到她的心跳,和他一样剧烈鲜活,诉说着爱欲与情欲。 “容容……容容……”他的眼神逐渐散开了,耐不住渴求捞起她的屁股好进得更深更狠,粗壮的粉色肉茎套着亮粉色的避孕套,水光淋漓地不断在她雪白的腿心进出着,灰粉色的小屄被肏得透红,阴户周围的皮肉都被他的动作带动一鼓一鼓地留。 他要得太凶了。 容悦哽咽着,咬着他的牙齿不知何时放开了,或许是尝到血腥味的那一瞬吧。 她尽最后的力气攀在他的脖颈上,深深地拥住他在他耳边娇媚地哭着,连她自己都觉得真好听,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好继续让她哭下去,一直哭下去。 高潮了许多次,周越却还没射,下面已经敏感地一直抽搐着,却还是又源源不断地快感压过来,压得她好痛苦,快要坏掉了。容悦想逃,却又放不开紧紧抱着他的手。 算了,就这样吧。 容悦抽噎着再次被送上了高潮,小穴挤出她身体里最后一点儿水来。 就算坏掉了,周越也会好好抱紧自己的。 -- 69的尝试 “你……你是不是不开心……?” 容悦吞了吞口水,她也是花了好久,被周越压着肏了好几次才意识到这点。 此时,他们交迭着身体,正颠倒着舔舐彼此的性器。 周越比她高了接近四十厘米,可其中超过叁分之二都高在了腿上,这个事实让她有些难堪,但也是因为如此让这个体位有进行的可能。 专注逗弄她下身的人动作顿了顿,捏起红肿的小豆揉起来,不经意般开口:“怎么了?” “唔嗯——?”略显尖锐的快感从神经末梢传来,容悦微微塌下腰肢:“总觉得、你今天有点……急……啊!” 话音刚落,周越就掐着阴蒂照着小屄吸了一口,没有否认:“怎么,不许么?” “我才交上女朋友,瘾头刚被你逗出来你就不要我了,我还不许生气?嗯?” 容悦理亏,一时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用她能想到的方式回嘴。 手指收紧撸动两下,容悦抬起头含住已经变成灰红色的滑润龟头,用舌尖压住肉棱左右滑动,周越立刻舒服得直哼哼。 避孕套已经被扯下丢在一边,润滑油在上面残留了一点甜味。 闭上眼睛的话,有一点点像棒棒糖。 容悦眯着眼睛想。 热的、会动的棒棒糖。 容悦包好牙齿,挪动身子想含得更深一点,刚才还死死抱着她屁股的男人手立刻就知趣地松了几分,立场鲜明地表示自己不会跟快乐过不去。 多含入了叁五厘米后,容悦收拢口腔用力吸了一口,他的喘息立刻又沉重了几分,尾部带着几分颤抖与隐忍。 残留在输精管内未射尽的精液就冒出头来,黏糊糊地流出来,落在舌根上,苦涩腥气。 很浓,他这段日子是彻底禁了欲的。 因为积蓄时间太长,精液的味道比以往都要重几分。 周越应该是很喜欢她用嘴帮他的,每次她含他,他的反应都很大。 容悦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告诉过他,其实她很喜欢口他,因为他被口的样子实在是太性感了,表情、声音,甚至身体反应,都立刻化身为男色这个词的最好诠释。 容悦一口一口地吸着,再次滑动舌头,握着外面的手指也细细摸上位于阴茎下侧的里筋,四指或轻或重地推着包皮摩擦。另一只手伸了伸,无师自通地去寻紧缩着的两个肉球。 厚实的肉皮裹着什么腺体,能轻轻推动,她觉得有意思,就覆上去一直推来推去,一开始还是轻轻地,见周越没有喊痛反而十分受用的样子,渐渐加了些力道揉捏,感觉他更爽了,开始用黏糊糊的声音轻声喊她了。 他被她口得实在是很舒服,温热湿软的口腔吸裹着性器,用力吸吮下龟头麻痒痒的,舌尖扫过恰巧解了痒,尽数转化为快感,一阵阵地从尾椎骨泛上来。娇俏的女性器就在眼前极近的地方,毫不吝惜地提供视觉盛宴,软肉被他呼出的热气打了,就会轻轻一缩。 他伸出舌尖去够,只能够到一点,索性环抱住她的大腿换上手指,插进微微张开的小孔里深入浅出。 小丫头的屁股雪白柔软,圆滚滚的有几分肥美,被深色的手臂一压,白腻腻的肉就被挤出形状,色情得难以想象。 容悦察觉到了他的进犯,下意识地收紧口腔,唔了一声。 声带振动的麻痒如数传给他,脚趾难耐地蜷了蜷,周越抽回手指,托起她的腰腹把她提了起来。 她的小嘴还吸着,被他猛一拉起,啵地一声拔了他一下,容悦眼看着那根骇人的东西晃了晃,两条长腿也跟着很难耐地抽动了一下。 又来了。 周越把她捞在怀里摁着缓了好一会儿,艰难地挨过这阵难以言喻的感受。 还不至于真的上瘾,但疼痛已经开始确实地顺利转化为欣快,倒错快感刺激脑髓,他要花很大努力才能镇定下来。 他闭着眼睛吻她,眼角红着,耸着腰找她。 容悦的手指正好按在他正在发力的腹肌上,紧绷绷的,她掐了一下轻声提醒:“戴套……” 戳在腿心的东西顿了顿,他抵住她的额头,几个吐纳之后才轻轻嗯了一声,反手摸来一枚撕开,揽着她的腿根提上腰,抱着她的屁股给自己戴套。 -- ⓣⅹⓣ©y.©òм 别再不理我了 刚戴上的套子还没来得及被体温捂热,润滑油是凉的,捅进去的时候感觉很明显。 “唔嗯?”容悦趴在他耳边轻哼,身子被他拱得一颠一颠的。 容悦好像胖了点,周越抱着她想,还行,算魏思凡没有亏待她。 现代审美总是喜欢瘦的,周越自认不能免俗,也觉得瘦一些的女孩子看起来好看一点,但对容悦却不太一样。 自己家的老婆,高矮胖瘦都爱看。 多长点肉挺好,现在小姑娘总是喊着减肥,把身体都搞坏了。 周越咬了她脸蛋一口,她的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挣扎着躲开还把他的口水蹭在他的脸上。 他被她逗笑了,下身用力撞了她一下,她就又柔柔弱弱地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有点肉抱起来也更舒服。 周越紧了紧怀抱,按住她的后腰将她固定好,不再戏弄,开始认真肏干起来。 粗热的阴茎快速进出着,顶着穴内的敏感区来回滑动,他肏得快,没一会儿被他按住的人就无意识地挣扎起来,哼哼唧唧地到了顶。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肉穴刚才高潮过几次了,没太大力气绞他,但还是一抽一抽的,让人心生怜惜与疼爱。 “容容,舒服吗?”他低声询问,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暗笑着提议:“让容容更舒服一点怎么样?” 不等她回答,他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舔咬上热烫的耳垂,大幅度加大了挺胯的幅度。 次次到底,敏感的龟头撞击软肉的快感是单纯的摩擦柱身不能比拟的,周越轻哼出声,享受着情欲起伏的波涛。 容悦高潮还没退,又被按着大力欺负,已经落了泪。 耳边潮热的气息紊乱,时不时轻唤的一声声容容、老婆,好像催情的媚药,麻得她更有感觉了。 两相作用之下,不应期缩短了许多,高潮后穴道中的不适减缓,尖锐的快感被磨平了棱角,强势又温柔地将她包裹了起来。 周越这边身子已经开始烫起来了,她的那一波高潮肏出了许多水液,咕啾咕啾地被他捣了出来,插着更顺滑,也方便他更快进出。 “容容真软,身子软小屄也软。”周越喘着,迷恋地吻她侧脸,“怎么这么好肏啊?嗯?是不是喜欢被我肏?” 一个狠顶,整根阴茎塞入其中,撑得她哼叫一声,只能不住地点头,生理性的泪光点点挂在纤长的睫毛上晃了晃。 他顶着最深处磨了磨,隔着薄薄的避孕套能感觉到宫颈的凸起,那里原本坚硬紧实,被他戳了太多次软了一些,但存在感还是很明显。 周越缓着气息,故意用马眼抵着那里蹭,腰都要酥了。 “感觉到了吗?容容?”他伏在她耳边细细说着下流话,被她反应颇大地一夹,“嗯?……之前的那个,还记得吗?戳这里你也能高潮的……对不对?” “我肏这里好不好?”他问,却不是商量的口气,自顾自小幅度地挺动起腰肢,瞄准那一小块肉猛攻:“啊?吸得我好舒服,老公把持不住了——?” “不要再说了……呜啊?”容悦呜呜咽咽地哭着,偏过头去躲他,“呜……够了、太多了……别……啊嗯?” 她已经很爽了,已经够爽了,不要再在她的耳边说那些令人羞耻的话来刺激她了,她又快要被撩得泄了。 “不说出来……不说出来容容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她躲,周越便追,欺到她耳根黏糊糊地给她灌迷魂汤:“我爱你容容……嗯?、嗯嗯?……我爱你啊,听到了吗?” 龟头抵着子宫推拉着,温凉的囊袋也随着贴在她鼠蹊部位高频蹭着,把黏腻的水液蹭开,发出细微却色情的滑腻声响。 “你根本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情欲上头再也克制不住,周越提起她的腿就往自己腰上环,“我老是梦见在这张床上肏你,可是就是射不出来……晨勃鸡巴都硬炸了舍不得撸,我都要留给我老婆……老婆我没有你已经射不出来了老婆……” “乖乖的,再也不许不理我了好不好?你乖老公就让你每天都舒服?嗯?好不好?嗯?” 他肏得猛了,嘴上哄了许久,她才缓过神来红着眼圈点了头。 得了应许,周越心里开心,不管不顾地吻上前去,把她的呻吟哭泣都吃进肚子里。 好吃,好色,他还要。 整条鸡巴都爽麻了,他还在那里疯狂发情,来回挺腰在深处肏,软肉早就没有力气吸他,现在只是暖润地裹着,他也丝毫不在意,照样爽得飞起。 这吻太长,两人都濒临高潮了他也不放,陷入缺氧的容悦脑子嗡嗡作响,瘫在床上提不起半分力气挣扎,含在嘴里的呻吟男女声皆有,呜呜咽咽交织着闷在一起,带来别样的快感。 容悦被他吸着唇舌生生肏上了高潮,哭得很放肆,而周越反而像是被这哭声刺激,埋在她身子里的肉棒跳动几下胀得更大,灭顶的快感袭来,狠撞几下之后周越也达到了顶峰。 精液的温度比起两人热烫的体温来显得微凉,一股一股射在软薄的套子里被她捂化了,黏糊糊地沾在马眼上,周越脑子还懵着,没忍住又抽动几下,刚平息一些的快感又惹出一个小高峰。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吮着她的嘴唇,像婴儿吮吸母亲的乳头,幸福而安全。 等他回过神来,容悦已经睡着了,嘴唇被他吸得红肿,满脸泪痕,下身甚至还含着他呢。 周越俯身小心地替她舔去眼泪,望了一眼时钟,九点二十叁分,他确实折腾得有些久了。 心里带着点歉意,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晚安,梦里有我。 -- ⓣⅹⓣ©y.©òм 宵夜时间 容悦是被渴醒的。 有周越陪着,容悦睡得其实很安稳,只是今天大哭一通,又被周越抓着出了一身的汗还……流了不少水。 半夜醒过来喉咙都快冒烟了,想喝水想得厉害。 她刚一下床,周越就醒了,怕她摸黑摔跤,伸手按开了床头灯,眯着眼睛看时间。 十二点半。 “怎么醒了?”起夜吗? 她那还有水份可以起夜:“渴了。” 周越跟着她下了床,智能饮水机的开关有些隐蔽,她果然在那里找着不知道该按哪里。 接过周越递来的温水,容悦有点臊,怎么这么大个人了喝个水都要人给的,早知道这东西这么难弄她去喝自来水就好了。 几杯温水下肚,容悦这才舒服了一点,被他牵着手腕往怀里揽。 “饿不饿?” 也许是夜晚太安静,周越的声音也放得很轻,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柔,好像很宠,又好像老夫老妻。 “饿。” 不闹脾气的容悦向来是很乖巧的,捧着杯子垂着眼睛,默默地呆在原地不怎么动。ρǒ⑴㈧νιρ.cしǒūd(po18vip.cloud) “下午那餐有剩。再忍一会儿,我去给你热饭。” 这种性格的人是很难引起别人的关注的。周越凑过去亲了她软白的脸颊一口。但是一旦你开始关注她,就又会被她萌得不行,怎么能这么乖,怎么能这么可爱。 惹人疼的小家伙。 下午送来的本身就装在密封盒里,放进微波炉里叮几分钟就可以吃,他没让他的大小姐等很久,笑意盈盈地撑着下巴欣赏美女进食。 “你不吃吗……?”容悦低着头,他的视线很刺人。 他哼哼笑了两声:“我不是很饿,你吃不了我再吃。” 周越实在是对她太好了,这种好对一个常年轻度自卑的人来说是不可理喻且令人害怕的。 实话说,她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仔细想来她和周越其实并不算熟识,远不是那种误会了对方插科打诨两句就可以蒙混过关的交情。 愧疚感,蒙恩感,再加上一点点的尴尬,都让她很不好意思。 “……对不起。”她说,“误会你了。” 果然不好好道歉她无法跨过自己心里这一关。 听她没头没脑来一句对不起,周越愣了一下子,随后反应过来又觉得好笑。 “我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嗯?”屈起食指,中关节轻轻在她鼻头勾了一下,“我可好哄了,叫声老公就原谅你。” 她床下一时叫不出口,他开玩笑也没太在意,只是突然活动了心思。 “你……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给你调长岛冰茶?”周越瞟了一眼酒柜,试探着问:“……要喝吗?” 周越常给她做各种饮品,再加上容悦清楚自己酒量便不疑有他,很轻易地就点了头。 有福利了。 周越侧身撑着脸,忍不住弯起嘴角,只能用手挡住。 容悦自己没自觉他可清楚,她半醉不醉的样子最黏人可爱,会很积极地撩他。 有点禽兽,但他今天确实还没爽够。 -- 家里有,别出去 周越对餐饮业显然比对情色业上道很多,这边才是他的主场。 他的家里设置了专门的恒温恒湿酒柜,各色各地的基酒和名酒一应俱全,却没什么收藏级的酒。 周越比起酒来说更爱喝茶,预备这些主要是为了一线和研发部那边研究出来了新商品时,他可以先照着方子调一遍尝尝。 他的调酒技巧自然是比不上手底下一天出品上百杯的专业员工,但长岛冰茶实在是相当容易调配的大众鸡尾酒了,四种基酒和一份柠檬汁等比倒入装有叁分之一杯高冰块的柯林杯中,再加入可乐至八分满,搅拌一下放对薄荷便制作完成了。 “请吧,大小姐。” 薄荷叶微微晃动,那杯长岛冰茶被推到了容悦面前。 容悦道了谢,就着吸管嘬饮,味道和她以前喝的相差无几——仔细一想倒也是,以前她也是在他开的酒吧喝的。 轻笑出声被周越听到了,他心情似乎也不错,挑了挑眉毛擦了擦手,抄起长匙又调了杯彩层酒。 彩层酒也不算太难,根据酒液密度比重不同的原理用不同颜色的酒制造分层效果,耐心和手稳是必须的,但也在他十拿九稳的范围之内。 既然得了机会,怎么也得露两手给老婆看看。 长岛冰茶对于他们这些熟悉酒吧的人来说实在有些没意思,彩层酒说不上多高端,但是好看又新奇,很多小姑娘都挺喜欢的,拿来哄哄老婆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一杯彩层慢悠悠地也完成了,周越一抬眼很是诧异。 “你喝的是不是有点快?”周越坐下,侧头托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面前的长岛冰茶只剩一半了,除却冰,也就剩下叁分之一不到。 “喝这么快是怕自己醉不了么?”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将那杯彩虹推到她面前:“我这酒管够的。” 容悦确实已经有几分醉意,但人还是清醒的,摇了摇头拒绝道:“我的量就是一杯长岛冰茶,再多就会醉了。” 她对酒精的味道其实相当钝感,只感到自己口鼻间已经被酒的混合香气沁染,世界开始轻微摇晃,周越说的没错,她喝得确实有些急了。 “醉在男朋友家里总好过醉在外面,你说呢?”周越双眸含笑地注视着她,伸手用拇指在她泛红的嘴唇上轻轻蹭了蹭,柔软水润。 “我在家把你喂饱了,可就别出去吃了,嗯?” 最后容悦顺了他的意,将那杯彩层酒喝了下去。 周越其实不喜欢劝酒文化,那杯彩层酒他也尽量挑了糖浆、果汁和度数较低的酒来配,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存心想让容悦喝得稍微醉一点的。 以前她喝醉了,他憋得不知道有多难受。 现在终于成他老婆了,可让他逮到机会了,那……是不是也该他享受一下了? “所以,周哥哥想怎么和容容玩呀?” 喝醉了的容悦果然没让他失望。 她闭着双目骑跨在他的腿上,环住了他的脖颈,凑得极尽,每说一个字,那带着醉意的唇就会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 “周哥哥是不是还没看过容容自慰?想被容容踩射吗?或者拿胸帮你打出来好不好……?” -- 酒后勾引 周越揽着她的腰,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丫。 白嫩嫩的肉脚赤裸着,吊在空中晃啊晃,就是这两个小玩意儿带动她的臀腿,抵着他的那话儿蹭来蹭去。 挺不错的。 容悦察觉到他侧了脸,照着他脸颊就是啵叽一口亲上去,黏糊糊地磨蹭。 他的手指在她后腰揉着,她咬他一口他就轻轻捏她一下,像是在撒娇求饶,容悦很满意地笑了一声,有些傻乎乎的。 “周哥哥……”被醉意放轻的声音软绵绵的,没有刻意的娇媚,却能让被唤的人心头酥痒,恨不得身家性命全部给她。 容悦显然是对现在的状况有所预料的,甚至愉悦地火上浇油。 “周哥哥,想不想内射?想不想用你的精液灌满容容的小子宫呀?” 她感到他的呼吸霎时间一滞,低低笑得开心,她知道她诱到点子上了。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好烫,比喝了酒的她还烫几分。 容悦晕晕乎乎地闭着眼睛与他鼻尖相蹭,间或轻吻,撩得男人扶着她腰的手都躁动起来,不安分地来回摸着,好像这样才能缓解他内心的情绪。 “想啊。” 良久,周越才开口,声音已然哑了许多。 “可是射进去了,容容怀孕了怎么办?” 她的小嘴甜又软,带着点酒精的味道,一直在他唇上蹭来蹭去的,把酒气渡进了他的口鼻,恍惚之间周越以为自己也醉了。 可毕竟他滴酒未沾,也没醉,这小丫头迷迷糊糊的可以乱说,他不能真信。 周越迫使自己放松下来单纯集中于享受她的亲近,也迫使自己不要真的被她哄了两句就信以为真。 要把持住啊! 周越手掌向上按着她的背将她收入怀里,交颈相拥,缓缓呼出一口气。 “没关系。”容悦就着这个动作含住了他的耳廓,“老公射进来,我可以明天吃药……” 醉酒后的唾液粘稠厚重,他耳软骨上被她舔吻过的地方先是火热地烧灼,而后又突兀地凉起来,转到另一处燃起。 周越伺候过她的耳孔许多次,却还是第一次被她主动侍弄,也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叫他老公。 神色一恍,喉咙滚了好几滚周越才勉强缓过神来,轻皱眉毛:“不学好,事后药多毁身体,不知道吗?” “这不是……给周哥哥发发点福利么?”她轻哼着学他说话,“你让我喝酒,不就是为了这个?嗯?” “我还以为容容是想嫁我替我生下来……”周越敛目故作神伤,紧了紧怀,抵在她腿间的硬物蠢蠢欲动,“我白开心了?” 听他这么说,容悦忍不住笑了起来,花枝乱颤:“我看周哥哥挺开心的?” “你瞧……多开心啊。”说着,伸手往下摸去,那里的物什确实显得很开心,或者说兴奋更恰当。 她往枪口上撞,那就不能怪他占便宜了对吧? 周越的手已经伸进睡衣之中,刚才她出了一身汗便睡了,他怕吵醒她只替她用消毒湿巾清理了下身,可现在落了汗皮肤摸起来又滑腻起来,与略带薄茧的手一蹭,便是难言的眷恋舒爽。 “它见了你,哪能不开心?”周越托着她的背在香肩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乖容容,帮我弄弄……” “不帮!”容悦颇为娇蛮地哼了一声摇头,手上却是不轻不重地握了他一下,勾得人心痒痒。 “不帮怎么还握着?”周越看出她口是心非,只当逗着小醉鬼玩:“快些放开,容容不帮别耽误我自慰。” “不许自慰!”容悦凶巴巴地呲牙,很不讲理,“就这么硬着不好吗?硬一晚上,射不出来消不下去……”说着说着,眼神迷蒙了起来,又像只乖巧的小兔依偎进他怀里:“你忍耐欲望的样子可色情了……看一眼我就湿透了,小屄痒痒~” 这句话是真的撩到他了。 周越闭了闭眼,呼吸乱了,哑声道:“容容就这么给我发福利么?” “不满意?”容悦一口咬上滚来滚去的喉结,引得男人闷哼一声,似痛苦似欢愉。“不满意的话……那周哥哥怎么还不赶紧压着我肏呢……?” 抱怨,娇嗔,或是引诱。 “容容喝了酒,身子软没力气,你强奸我呀,我反抗不过的。” -- 采花女侠 最晕乎的劲儿已经过了,容悦晃了晃脑袋,世界摇摆的幅度小了许多,醉意总算是稍微下头了。 醉意下头了可性欲还没下,她有些不满地打了男人胸口一巴掌:“哪有你这样强奸人的!” 这么温柔!粗暴一点呀! 健硕的胸肌被她抽得一颤,布丁一样秀色可餐,埋头舔吻她锁骨的人啧了一声,见她闹他,便欺身上去用健美的胸膛怼她的脸:“这世界上也没有你这么配合的受害人——容容这么不满,不如你来?” “我来就我来。”容悦丝毫没有退缩,皱着眉小声咕嘟了一声,张口便咬上淡棕色的乳晕,周越立刻嘶地倒抽一口气。 他就是说说,这小丫头还真敢。 抱怨的同时心底也闪过一丝狡黠与跃跃欲试。 酒劲儿真大,下次还想来。 几息之间周越已经被容悦推着按在了墙上,被揪着衣领供她亲吻。 “看到了吗?这才是强奸……学着点!”奶叽叽的小姑娘凶狠地呲牙瞪着他,眼尾红得媚人。 嚯。周越下意识摸了摸被啃麻了的嘴唇。滋味还怪好的。 她垫着脚够他不方便,他索性顺着墙坐下来,敛着眸光看她在他身上留下不可言说的暧昧痕迹。 或舔,或吮,或啃,不得不说,容悦的天赋确实比他好许多。 他想,却舍不得在她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但她可以。 或许没那么糟糕。 周越不住地轻喘着,默默地想。 一点都不疼,还挺舒服的……下次他或许也可以…… 容悦一边含嚼着他的乳头,一边紧握着他的阴茎上下撸动,口齿不清:“说我不挣扎,你不是也没……” “女侠饶命呀——”她话音未落,周越就开始做模做样地挣扎怪叫起来:“女侠若是今日破了小可的身子,小可此生便娶不到妻了——!” 容悦的醉意都被他吓清醒了几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还是周越憋着笑戳了戳她,她才反应过来,鼓起脸颊强撑着接戏:“破、破不破你身子,可由不得你!” 周越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憋住几欲冲口而出的笑声,颤抖着往容悦身上一撞:“那女侠只有收了小可,与小可凑为一对才许了……” 周越人高马大的,容悦哪里禁得住他扑,四肢在空中慌乱地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失了平衡栽在他家地摊上,被压得那叫一个瓷实。 人被压下去了,气势可不能被压下去。 脑子又开始不清醒的容悦张牙舞爪:“你你你、你胡说!你的身子早就被破了!” “哦?”周越往容悦耳孔里吹一口气,下半身已经卡在她腿间耸动了起来:“女侠怎知道我的身子早被破了?” 这还用问吗?容悦恼了,他都把她肏个透了,还装处男! “身子没破的人鸡巴怎么会这么硬!!”容悦伸手够,够了两下没够到,他便挺着腰主动凑到她掌心里了。 “啊?”周越被她的粗俗口吻刺激,故意很爽地叫了一声,“处男的鸡巴才最硬呢,女侠要不要试试?” 身子底下压着的人突然没声音了,周越眯着眼睛在她掌心进出几个来回,才低下头吻着哄她:“怎么又不高兴了?” 只见粉雕玉琢的小奶兔委委屈屈扁着嘴,小声抱怨:“有没有搞错……现在是我强奸你,你这么积极我怎么强奸……” 哎呦,可爱死了。 周越被萌得浑身都不对劲儿,抱着她大力蹭了好几下,才一个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若是你非要我,那便拿去吧!”周越皱着眉头红着眼圈看她,倔强开口:“我是不会射的!” 开玩笑,他不光要射,还要射爆射爽。 “容容快点玩,”周越趁她吻他时小声提醒,“老公鸡巴快硬炸了。” -- 你好硬哦 说踩鸡巴真就踩鸡巴。 容悦本身站得稳,但单脚站就不怎么稳了,她刚晃晃悠悠地踩了两下就被周越哄到了沙发上,看他的表情心惊胆战的,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她懒懒地靠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仰着头垂着眼睛看跪在她面前的男人。 他的双手被她反剪束缚在背后,胯间睡裤高高鼓着,勃起得已然很充分。 容悦在他的注视下提起脚踝,趾尖轻轻抵上他俊美的脸蛋。 跟他一比,她可真白,白得莫名很色情。 “小朋友不仅嘴硬……”脚尖移动下滑,不轻不重地落了下去,“这里也蛮硬的嘛。” 周越压抑着兴奋轻喘,小朋友?她叫他小朋友?这称呼怎么想出来的?好怪,又怪让人激动的。 视线黏在她脚上离不开,软嫩的脚丫肥嘟嘟的,隔着睡裤就那么踩在阴茎上,视觉效果很刺激,反而衬得下体快感低微模糊,令人焦灼。 她不会绑人,手腕上系着的领带一挣就松,没开全是靠周越的意志力在苦撑。 容悦提着精神,装作模样地嘲讽了两句,脚丫就钻进睡衣下摆去揉踩他的腹肌。 嘻嘻,她还是喜欢这里,好看又好摸。 她的脚心很烫,但没他的体温烫,踩上去惹出几分躁。容悦吞了吞口水,她又有点渴了,但脚丫不光舍不得离开,还不知足地往里探,往上踩到软弹的胸肌,脚尖戳几下,胸肌就变硬了许多。 “喔喔——”她颇为惊喜,“这里也能变硬。” 或许是她兴奋起来脚下动作太大,睡衣的扣子被她撑开了几枚,不过还好没给扯坏,不然周越这衣服踩起来这么舒服材质这么好,不晓得要赔多少钱。 周越被她撩得心痒,想让她快点,话都要出口了才想起两人还在玩,整了整表情委屈开口。 “女侠要便要,何必如此折辱我?” 他不说容悦也差点忘了,脑子清醒几分,却依旧保留了微醺后的大胆。 “这就算折辱了?” 她问,脚尖伸在他唇边,只隔半寸。 “那我让你舔我,你舔不舔?” 喉结滚动。 一室静默。 容悦虚了,悻悻就要收回脚。 让霸总给她舔脚,她果然是喝多了啥都能干出来,周越都僵在那里了。 “生、生气了……?” 周越生气?他生气? 他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只不过是刚努力进入了角色,她就开出了高额价码让他动摇,他还没犹豫出个结果,这小丫头先退缩了。 不行啊,看来是还没惯出来,往后还得惯着。 “小可哪有资格生气?”他欺身凑上前,“要杀要剐,不还是但凭女侠裁度?” 眸光若有似无扫过她收起的脚尖,心驰神往,张口在圆润的膝盖上轻轻咬了一口。 暗示得够明显了吗? 他没生气,开心着呢。 想要。 -- ℛοūωěń捌.℃οⅿ 跪着舔脚 这可真是要命了。 湿热的舌尖掠过趾缝,感觉怪异又刺激。他故意用唾液往她脚上涂,滑腻的口水淌过脚心,敏感密集的神经受到刺激,带来别样的难耐与酥痒。 周越呼吸粗重,犬齿咬在她的小趾趾尖磨了磨。 下午她刚刚洗过澡,脚丫上还留着他家沐浴露的香气。 容悦的鞋一定都很合脚,或是不常走路,她的脚上几乎没有茧子,只有脚跟处的皮肤略厚,其他地方都是嫩滑一片。 周越本身并没什么恋足的癖好,但此时此刻他有点能理解了,小小一个,白嫩软滑,踏在他脸颊上就让人迫不及待想贴蹭,想咬她欺负她。 只是被舔个脚,她怎么叫得比挨肏还骚浪。 太上头了。周越双手背在身后,自己把自己都给掐红了。 他忍不住去回想这脚丫被自己捧在手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小小的软软的,玩具手把件一样,那时候他居然能忍住没肏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瘫在沙发上哭噎着的小姑娘一边柔媚地叫床,一边还迷迷糊糊地装凶:“快、快舔呜呜呜……呜啊?、啊啊啊那里痒?嗯嗯?……舔、舔完了……舔湿了就?、就用这脚踩你鸡鸡!” 这诡异的快感她早就兜不住了,却还上赶着要挨他的欺负。 “用手……”他喘了两口,“扒开内裤,让我看看里面……” 她抬着脚,没穿睡裤长睡衣也蹭的上移,腿间明晃晃地对他敞着,可棉质内裤湿了水也没透出分毫春光,只隐约贴合出个轮廓,惹人心动不已的同时更强烈的欲求不满。 这种时候就懂父亲确实是个会玩的,他有些怀念起按摩室特供的那劣质无纺布内裤来了。χyūzんàìщū.мě(xyuzhaiwu.me) 容悦不断蜷着脚趾乱动,试图消解奇怪的触感,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好难受,脚趾间滑腻腻的,想蹭掉,好奇怪,但是又不讨厌,可是难受…… 容悦撑在沙发上的手突然被抓住拉起,失去平衡身子一趔趄,回了点神。 “拉着,乖。” 绑着他的领带早就松散,周越牵过她的手勾开内裤,鲜红的嫩肉露出后终于满意,一边盯着她一边托起她的脚跟舔她的脚心。 “痒!”容悦终于耐不住,勾起脚尖反抗,想踹他又满脚的口水不知如何下脚。 挣扎动作间内裤被她扯得更开,娇嫩的肉缝中含着的那汪闪亮的清泉溢出一滴,挂在穴口下方缓缓地淌。 他好渴。 周越捏着她的脚踝,满脑子都是该是什么样的戏路才能顺理成章地喝一点她下面的水解渴。 想了足足一秒钟都没想出头绪,周越干脆放弃思考直接遵从欲望,将她的脚踝往上一摁就俯下了身。 “啊啊啊啊啊——” 容悦高举着脚踝花容失色,啪的一声松了手,内裤边缘打在了周越脸上,但他似乎不怎么介意,分毫未动地贴着她,将舌顶入。 整条腿被折了上来,膝窝里的手强迫膝盖压着胸口,容悦的脚趾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蠕动几下,便看到趾缝间拉出黏腻的银丝。 “是我强奸你!是我强奸你!!!” 容悦哭喊着,周越太会舔了,充分动了情的她根本承不住,几口的功夫就快泄了。 周越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钻研,甚至还变本加厉地吸了好几口,吸到媚肉痉挛颤抖,喂给他好几股酸甜的液体才抬起头。 “不好意思,没忍住,我们重来吧。” 重来?! 高潮失神的容悦脑子里警报狂响,但身子已经软得不行,根本提不起力气反抗,只能任由周越掏出火热的阴茎捏着她的脚踝就往脚心上蹭。 “啊?、女侠饶命……”爽死了,周越一边瞎叫一边伸手去摸她另一只脚,寻过来夹自己。“女侠、要命?不要强奸我、放过我吧……要射了、不能射……不能射……?” 一只脚心被他舔湿,滑腻腻的撸起来舒服,另一只脚还干燥,摩擦感中混着一丝疼痛,很快也被沾染得滑溜溜,周越忍不住挺腰狂肏。 容悦都快傻了,把着她脚心进出折磨的肉柱分明是他的,他怎么有脸喊出这种话的? “痒死了……”她轻声抱怨,他却一副状若未闻的样子眯着眼睛不停地肏,她有点生气,用了最后的力气狠狠踩了他一脚。 “啊?啊啊啊——?”不知是踩到了哪里,周越竟然被他踩射了,龟头紧紧抵着脚缝噗嗤噗嗤地喷了几股,黏腻的体液射了满脚,顺着滴在了地摊上,落成一个又一个色情的精斑。 “呜、呜……射出来了?”周越居然还有脸装哭,“小可没人要了……女侠要负责……负责?” 说着,他好似没有不应期一般又开始用半软的性器蹭她的脚心,蹭着蹭着动作就变了味,一下下越来越上,脚踝、小腿、膝盖、大腿,眼看就要用溢着精液的龟头滑戳上她的阴部了,他的动作终于停了停。 “老婆,不玩了……我想进去……”他轻轻伏在她耳边,不动声色地摸出睡衣口袋里早就预备好的避孕套。 -- ℛοūωěń捌.℃οⅿ 吃饱喝足 次卧的床已经被他们玩到不能睡人了,若是再把主卧的床也玩了,他可能需要带着容悦打地铺了。 有了这么正当化的理由,周越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餐桌上的杯盏被移开,被他刚刚扒到赤裸的人就俯身趴在桌上,黑色的木质桌面衬得她更白,色得不行。 “小屁股撅起来,乖。”他揉捏着挂在餐桌边缘的圆润小臀,提着力气让她好好站好等着挨肏。 容悦正专心偷偷摸摸在脚下的地摊上蹭,把脚趾缝中的乱七八糟东西蹭得干净了一点,她不是嫌弃周越,但精液夹在脚趾间的感觉实在是太怪了…… 周越自然观察到了她的小动作,她并不是很喜欢足交,暗自记下的同时往前一靠,阴茎便进到了最深处。 不喜欢足交,那后入呢? 周越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无论是什么,做爱对象是她的话,他都好喜欢。 又软又紧的肉壶吸着他,盛情难却,他继续往里推,让她把自己整根吃进去,没顶的快感让周越后腰一阵阵发酥,足交视觉刺激虽好,但被全方位紧致包裹的快感还是最爽的,被小穴,或者被喉咙…… 粗黑的阴毛抵着少女雪白的屁股,还能看到她的菊穴,粉嘟嘟的一小眼,周越没忍住上手摸了一下,引得她一阵惶恐。 “不行不行、那里不行真的不行——” 她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花穴也跟着一阵缩进,夹得周越一阵快感直击脑髓。χyūzんàìщū.мě(xyuzhaiwu.me) 周越享受着,兀自暗笑:“怕什么?插在你小屄里呢,现在没工夫破这里……” 言下之意?或许有?或许没有? 反正他现在是被紧张的她吸得很爽了。 不能故意吓唬老婆。 周越在心里默默检讨,吻如细雨般落在她后背上,这次他没有刻意收敛,不多时就印上了一块又一块的淡红色吻痕,像是玫瑰花瓣洒在了她的身上。 “真美……”他又将阴茎往里怼了些许,迷醉地抚摸着那些痕迹。 “……嗯?”容悦没感觉出他留下了吻痕,有些迷茫。 他低低地笑了,抽了阴茎又狠狠给了她一下子:“我说,容容真美。” 情人眼里出西施,容悦知道这话不能真信,周越长得那么好看,和他一比,普通二字都能算的上对她的夸奖了…… 但是容悦还是很开心,被他一撞,感觉心里都开小花儿了。 她想告诉他她很开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故意提臀夹他,把男人夹得腰臀一颤。 “——看来我要多夸容容。”周越刚整好的气息又乱了,“这才叫……福利……?” 她刚才夹的那一下子,他都快给她夹射了。 周越咬紧牙根,把着她的腰就开始剧烈进出,她身体已经开发的差不多,又动情颇深,而且……还天生耐肏,他没留手,一下下攻得极狠,插得极快。 容悦的腿几乎是立刻就软了,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起来高潮了,要不是周越提着她的腰,她估计已经软在地上了。 “这么舒服吗老婆?嗯?”他压住她因为高潮微微挣动的身子,咬着她布满泪痕的脸蛋,发音含混:“老公也舒服,老公可舒服了?容容吸得老公太爽了想射给你、全都射给你……” 这次即使她高潮了他也继续狠肏着,一下下竟然肏出许多水来,滴滴答答落了一地,稀的稠的、透明的白的,好不热闹。 小丫头潮吹了。 这个认知让周越更加兴奋,不是所有女人都会潮吹的,但他的宝贝会。 “真可爱,喷得真多,”兴奋起来的男人疯狂发情,鸡巴硬得像热铁,“老公爱看,再多喷点——” 他想让她继续,可她已经没有了,高潮过后的不应期让穴道极为敏感,根本承不住这样的猛肏,一时间脑子空白一片,容悦只会嗯嗯啊啊地哭叫了。 容悦经历了才知道,痛苦堆积到了极点竟然是欢愉。 强制高潮来的凶猛狠戾,不仅穴道,她能明显感觉到子宫都在痉挛,二十秒间全身綳得紧紧的,牙也不由自主地咬死,似乎不这么做就抗不过去。与普通高潮时的娇媚呻吟不同,强制高潮时她又发不出声音了,不要说声音,连喘息都不能,一口气压在鼻间震得脑子嗡嗡发木,等回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全身大汗淋漓,酸软不堪了。 水液顺着腿间流到了脚踝,然后被地毯吸入。 她来一趟,他家地毯报废了好几块。 容悦呆愣着,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下体已经麻了,身子也软得好似不是她的,好舒服,好困,想睡了…… 这种困意强大到她几乎可以忽略身后急插重顶的周越,只觉得一下下的肏弄像是摇篮的摆动,更让人想睡了。 周越意识到她体力不支,贴着她亲了又亲:“快了,就快了,坚持一下好不好……” 同时下身幅度再次加大,强迫自己进入冲刺阶段,细细密密的快感一股股地扩散全身,周越终于在她完全沉睡前到达了顶峰,马眼松开,黏腻的液体破孔而出,挤在避孕套里发出微不可查的咕啾声。 周越压着她,身子时不时颤抖,忍不住闭着眼睛继续轻肏了好几下,快感的巅峰只有几秒,却让他头皮发麻,浑身通畅。快意一阵阵深入骨髓,勾引他一口一口不知疲倦般地吐出欲望的白浊。 射完了周越也没急着退出去,轻喘着埋在她体内,施力将输精管里的精液挤了挤,射出最后一滴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 刚一拔出,就有白腻的浊液从她穴里流出来,量颇大,一股一股随着她小穴的收缩而滴落。 周越看到先是一愣,急忙检查避孕套是否破裂,短短一息之间连孩子上哪所小学都想好了,才发现是虚惊一场,避孕套完好无损,正乖乖地兜着他的精液呢。 周越略带玩味地刮了点白浊液体在手里把玩,黏糊糊的一团,真的很像精液。 悄摸看了她一眼,确认她已经睡着,周越没忍住舔了一口。 和淫液的味道很像,酸中微甜,但……不知道是不是颜色的原因,总觉得有股奶香味…… 不能再想了。 周越晃了晃脑袋。 再想又要硬,这回只能自己撸了。 认命一般地叹了一口气,抱着容悦亲了又亲,此时已是凌晨叁点,周越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带她去浴室简单洗一下。 这么多爱液,拿纸擦可擦不干净…… -- 喂我毒药我都吃 容悦这一觉睡得极好。 何止极好,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日上叁竿。 察觉到她醒来,周越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下:“醒了?累着了吧。” 还好意思说……容悦尴尬笑笑,累没累着他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周越把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合上放在一边,凑过去就想抱她,被她慌忙拦下:“你、你要干嘛!” 惹得男人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意味深长道:“这么防备我啊~看来昨晚真的累着了?”语毕,精健的手臂揽过膝窝,将她抱进了怀里。 “别弄了!”容悦皱眉,“下面……难受了……” 揽着她膝窝的手一顿,便又继续:“老公错了……下次一定节制。” 心里心疼,但同时也被她娇嗔的模样撩到,想来闹这一遭倒也不算亏,柔柔软软的小兔子敢凶他了,是不是也意味着她把他当自己人看了? 心头泛甜,就被怀中人捏了一下手腕。 容悦撅起嘴巴瞪他:“知道错了怎么还、还……” 周越有些尴尬,知道他下面的东西又不听话地硬起来了,可他有什么办法……人家都说新婚燕尔,人家还说小别胜新婚…… 解释不如直接哄,周越用额头顶她,有几分可怜巴巴:“不弄你,我忍着还不行吗?怕容容累着想抱你去吃饭,你就这么凶我……?” 容悦神色一僵,眼眸垂下糯糯地道了歉:“对不起……”可爱的小模样又惹得他心都化了。 “没有对不起。”他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容容要是高兴,怎么凶我都行,只是……” 他故意拉长语调卖了个关子,果不其然没几秒钟小东西就被勾得别扭开口追问:“只是什么?” “只是把老公凶着了,还得容容哄。”周越挑了挑眉毛,在她乳尖调戏般地轻捏一下,揩了一把油,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生气,抱着她站起:“好啦,吃饭去吧?我都听见容容小肚子咕咕叫了!” 容悦脸一红,眼神飘忽起来:“我……我哪有……” 她确实饿了,但绝对没有发出声音好吗! 容悦看着面前餐桌上的食物,蒸蒸热气,色香味俱全,勾引得人垂涎欲滴,但—— “非要这样吗?”容悦看他,下一秒捂住眼睛,“这也太腻歪了!!” “快点张嘴,肉肉都要掉了。”他举着筷子,环在容悦腰上的手捏了捏示意她。 容悦咽了口口水,这回她的胃是真的发出轻微一声咕噜,引得周越笑得直发颤,她再不张嘴这熘肝尖真的要掉下去了! 终究还是屈服于美食的淫威之下,容悦皱着鼻子张嘴,被周越像是喂小鸟一样塞了一筷子。 “这小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喂你毒药呢。”周越未换筷,捡了一口青椒自己吃了,又立刻喂她。 周越盯着她被自己一筷筷塞鼓的脸颊蠕动着,乐呵呵地发觉比看她吃饭更爽的事情是喂她吃饭。 哎呀,得想个办法把这小妮子搞到副总办公室去,好让他工作日的午餐也能这么快乐。 瞅着瞅着,周越想到了什么,又开始骚了。 一筷子软炸里脊塞进她嘴里,周越悠悠问:“要是我喂容容毒药,容容会吃吗?”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被他的话吓到,容悦剧烈地咳嗽起来。 周越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容悦心里是个什么形象,还有心情别过脸去恶作剧得逞般地偷笑,默不作声拿过水杯,待她咳嗽渐平后递了上去。 容悦小脸蛋红扑扑的,眼泪都咳出来了,就着他的手小口嘬饮着白水,瞧着就让人想欺负。 所以,“要是容容喂给我,就算是毒药我也爱吃。”他又补了一句甜言蜜语。 “噗咳咳咳——”容悦又咳起来,惊慌失措像是落入陷阱的小动物,咳嗽未停就抢着说:“大咳、可……大可不必!” 他把她摁进怀里笑得放肆起来,手上也不怎么老实,到处揉捏,留下淡淡红痕。 只是他没想到,一时兴起的甜言蜜语竟然惹她害怕了。 容悦含着一泡眼泪咬着唇任他欺负了一会儿,才颤巍巍地与他说。 “你、你能不能不要准备毒药……”容悦是真的怕了,她除了魏思凡根本不认识其他任何有钱人,尤其有钱男人,但仅仅是魏思凡就给她展现了许多有钱人的为所欲为。大学时跨系也能和她两人一个寝室这种钞能力不提,以前魏思凡和人打架是真下狠手的,但凡有招惹了她们两人的小混混,基本都去医院报道了,魏思凡没少因为这事进局子吃官司,但往往上午进局下午出,官司打到最后还是对方赔钱,有一次特别离谱,一个小混混摸了她一下,魏思凡还拿了见义勇为表彰。 更别提,她对于有钱男人的理解多半都来自于言情小说,和里面写的霸道总裁一比,她的姐妹就是模范市民。 呜呜呜,他以后不会还要摘她的肾吧…… -- 有效沟通 容悦眼泪都吧嗒吧嗒掉了两滴,周越才后知后觉发现她是真害怕。 “你、你以为我真的会喂你毒药?”周越被她气得半死,且不说他舍不舍得,“容容!现在是法制社会!”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周越懊恼。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容悦打了个哭嗝,捏着他的衣襟不放手。 “我的错我的错。”一句话就让他气散了大半,主动背锅,“是我不对,我不该逗容容……老公跟你开玩笑呢!老公哪舍得毒容容,老公毒自己也不能毒容容……” 说着说着,周越也开始委屈起来:“容容难不成没有心吗?你周哥哥对你多好就看不见?嗯?”牵起她的手往自己胸膛一放,顿了一顿还嫌不够,解开了睡衣扣子往里塞:“你摸摸,周哥哥一颗心全给你了,小没良心的怀疑我背着你乱搞不算,现在还开始怀疑我要杀你?” 容悦闷闷地不说话,周越又心疼又急,想着自己说的这些应该不算重话,可也不敢再说了。 “容容……我知道你有顾虑。”她原生家庭太奇葩,两人又确实没认识多久,周越不求她立刻百分百相信她,只求她愿意多给他点时间,他自会给她安全感,连带把其他人欠她的宠爱全补上的。 “我还是那句话,若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温热的泪被粗糙的拇指蹭掉,真是个水人儿,动不动就要哭,周越叹一口气,可是他好爱。 收进怀抱将她拢进怀里,周越轻声在她耳边求:“但是容容不能因为我有伤害容容的能力,就觉得我会伤害容容啊……我也不是自己选了个有钱的父亲,这对我多不公平啊……是不是?” “这次是你不对,你不该吓唬我。”容悦扒在他的怀里,闷闷地说,“以后我尽量不这样想你了。” 周越见她松口,心中松快许多:“嗯,容容真好,我一定好好疼你。” “嗯。”容悦回,“我相信你。” 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周越喂饭的兴致,甚至为了证明自己对她的宠爱,周越喂得更欢了,见容悦乖巧地一口一口吃下他喂的饭菜,还嫌不够一般中途又加了两个菜,去门口取的时候才算放开了她。 拆好盒子布好菜,周越伸手还想抱回来,容悦却不让抱了。 “好好吃饭!”她趁着他拿菜的功夫去厨房摸了双筷子出来,坐在了他的对面,“你光顾着喂我,都没吃多少……” 周越很想笑闹一句有情饮水饱,看着她吃东西他就满足了,可刚逗过火,顿了一下还是顺了她的意思,也坐了下来,不过挪了挪凳子,坐得离她很近。 不怕打架吗?容悦有些好笑,却也知道他这是喜欢她的表现,没作声地妥协了。 “容容,我也爱吃可乐鸡翅。”不喂她有点无聊,周越随口说了句自己的喜好,他是不指望容小姐能神通广大地查到他的喜好,有能力的魏思凡更不可能帮忙撮合,那他主动点儿,多告诉告诉她,兴许她就能记住了呢? “也?”容悦一愣,后知后觉地看了一圈桌上菜色,才发觉都是她爱吃的,“你……调查我?” 周越何止没遮掩,他那句话几乎是把这件事摊开来说了。 “嗯,”他是故意提醒她的,但此时被问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喜欢上别人,那时候脑子一热有点心急了……我错了,我绝对没有不信任容容的意思,我只是……太想知道……你的事情……” 周越越说越小声,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但做都做了,比起被她自己发觉,他主动坦白可能后果会轻一点。 容悦的脸色十分复杂:“倒也不是有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就是……我喜欢吃什么怎么都能查清楚啊?” 互联网大数据时代,个人隐私确实很难保证完全不泄露,可她几乎不点外卖,也很少在饭店用餐。 “……”周越抿了抿唇,“你吃食堂刷的是实名员工卡,有记录。” 好家伙,内网的记录都能导出来。容悦愣了,这力气花在窃取商业机密上,怕是能赚不少钱。 “你生气了?”周越小心试探着问。 “没有。”容悦干笑几声,“就觉得我好像还挺值钱的。” -- 番外【前尘旧梦】童年里的皎白月光(po1⒏ υ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个哭个没完的姑奶奶,又迎来了一个新的哭个没完的姑奶奶。 夏林头疼得突突直跳,葬礼已经结束,她与华宁也不认识,他不懂她为什么要来。 “林林,我们之间已经生分到这种地步了吗?”方念念胡乱抹着眼泪,精致的妆容哭花得像个小鬼,“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也不能让你联系我吗?” 夏林扶额长长叹息,他的情绪本身就已十足的不好,原本安慰容小姐时就已经强压着情绪忍了许久,真的禁不住她们一个接一个的哭闹。 “方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夏林说,“这世间困苦的人太多,方小姐心善,却也是救不过来的。” 他话音未落,方念念哭得更夸张了,金豆子变成黑豆子,被她抹得满脸狼狈。 “你还要叫我方小姐吗?”方念念哭着,声音有些嘶哑,“我也是念念啊!” 方念念,曾用名,华念。 曾经的华念,和他和她没有什么区别,也是华夏慈善福利院里最为普通的一个小孤儿。 如果要说她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的话,那大概就是在他被福利院里的孩子王欺负的时候,华念没有和别的孩子一样躲起来吧。 六十多个孩子,两位“妈妈”,总归是顾不过来的,在学校里有老师还好,但在院里,妈妈们看不到的地方,总是有许多争端。强者欺凌弱者,弱者抽刀砍向更弱者,他们在学校里被骂没人要的孩子,所以他们便在院里骂他怪物,以欺凌他来转移自己的自卑与惶恐。 他分明长她一岁,那时候却比她要矮小瘦弱,看着她叉着腰站在他面前,凶巴巴地对着孩子王大喊大叫的样子,夏林也曾经是交过心的。 那是刚上小学的时候,俗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那些欺凌他的孩子们在剪他头发的时候不小心在他脸颊上划了长长的一道疤,于是私下的欺凌被这么被发现,坏孩子们得到了禁闭处罚,他站在门外听他们在屋里声嘶力竭地哭喊道歉,心里却没什么感觉。 他们在屋里哭,华念就站在他身边哭。 “不疼,伤口很浅。”夏林无奈地对她说。 他脸上涂了紫药水,她伸手一直想摸,又不敢摸,哭唧唧地说:“林林哥哥的脸这么好看,破相了可怎么办啊……” 这个小霸王似的女孩子被他们揪着头发踹肚子的时候没有哭,被撕了一年才发一次的日记本时没有哭,却因为他脸上挨了一刀,哭了整整一夜,那之后更是莫名其妙地就会看着他脸上的疤痕哭。 夏林真的很不会逗女孩子破涕为笑,他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还好,或许是小孩子新陈代谢快,短短半年后他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不然他会被华念的哭声烦死的。 欺凌其实还在继续,只不过收敛了许多,很长一段时间内再没有肢体冲突,夏林只是默默地被人笑是怪物,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 只不过,向妈妈告状的华念也开始连带着被排挤欺负了。 那段时间,夏林似乎听遍了所有对女孩子极尽侮辱的词汇与脏话,悲哀的是,他拿那一切没有办法。 其实欺负他们的人只有那几个,可院里的孩子们心理状况其实都不太好,几乎所有人的压力都很大,大家都把那一切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节目,在他们受到羞辱的时候发出愉快的哄笑声,以此暂时忘却自己无父无母的悲惨处境。 小孩子的恶意才最可怕,因为那是不问缘由,仅仅因为有趣就可以毫无负罪感肆意滋长的东西。 孩子王比他年长叁岁,叁岁,足以在孩子之间形成压制性的力量差距,夏林将一切忍在心底,吃光盘子里的每一粒饭,迫切地想要长大,终于熬到了青春期,他开始迅速长高抽条,身上如那些坏孩子一般开始带上男性的气息。 终于,他在个头及上那个人肩膀的时候,把他打了一顿。 先动手的总是要被处罚,他也不例外,哪怕他身上受得伤还要比那人重许多。 14岁的夏林靠着门坐在禁闭室的地板上,手肘落在膝上。他没有哭,他已经过了害怕黑暗的年纪了。 这里没有窗户,也没有灯,他就呆呆地望着虚无,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后的门突然被敲了敲,他微微侧头。 “林林哥哥是笨蛋。”华念对着一门之隔的他说,“明年他们就要出院了,那么多年都忍了,最后一年怎么就忍不住了!” 夏林无声地弯了弯嘴角,就是因为他们要出院了,所以他才会去找他们打架的啊。 眼看着念念被欺负了这么多年,他好歹被她叫一声哥哥,总不能真的让妹妹就这么认了吧。 华念给他带了吃食,凉透了的烙饼被撕成薄薄的一层又一层,从狭窄的门缝下一次次塞了进来,她在下面垫了手帕,可还是沾了灰,吃在嘴里土土的,有点磨嘴。 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香的烙饼。 第二天早上,他被从禁闭室放出来的时候,华念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揉了揉胸口毛茸茸的小脑袋瓜,突然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比她高许多。华念和他不同,从几年前就再没长过个子了。 是他不好。夏林没有说什么,可心里是很愧的。是他成长得太慢了,这几年让念念吃了太多苦。 华念其实心里是怨夏林去打架的,夏林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个温柔斯文的好哥哥,和那些肮脏下流的小痞子不一样,自然也是不可能干出打架这种事的。更何况……这一架林林哥哥特地把她支开了,独自挨了很多下,脸上挂了彩,她更不开心了。 不过这一架还是很有收获的,院里许多人都知道了夏林是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连比他高壮的都敢打,再没什么人敢当面说他们什么了。 也算是过了一段好日子,等那几个王八蛋走了,他们的日子还会更好一点,想到这,华念就开心许多。 没想到,王八蛋还没走,她就要先走了。 年过古稀的老人在她面前眼含热泪,华念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腿边抽泣。 她哭了,她装的。 孤儿院的许多孩子都有这一套本事,他们小时候都会无师自通地偷偷练习,因为被领养的往往就是那个哭得最可怜最好看的孩子。 不过华念想不通,她都快十四岁了怎么还会有人领养她,不过不管那么多,她决定先哭再说。 华念其实不哭也会被领走,因为那个老人是她亲爷爷。 她是方家的私生女,是方家独子与情妇生的孩子。当年她妈妈本是准备用她逼宫,哪成想几个月后正妻也有了,正妻平日里的温良淑婉让她起初还抱有侥幸心理,从几次“意外”中死里逃生之后才明白过来那位根本不是善茬。应该是已经错过了引产的月份,她妈妈强行剖宫产生下了未足月的她,刚拆线就丢下她卷款跑路了,还是医生将她送进福利院的。 十四年不闻不问,一朝涕泪纵横只因为方家一家叁口一同度假时乘坐的飞机发生了空难,全部殒命,她成了方家唯一的血缘存续。 华念心里不愿,可她没得选,她是未成年人,老爷爷又是她的血亲,监护权的移交她根本插不上嘴。 全院的人都传遍了,那个华念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马上被本家接回去了。 一时之间,她从人人避之不及的恶心贱货变成了人人羡慕的天选之女,就连夏林都摸着她的头感叹说:“念念以后不能再叫我哥哥了,你有你的家人了。” 华念难过得很,心里堵得慌,但她能看出来夏林是真心替她开心,只能闷闷地点头应和。 一笔巨款让十四年前的事情被隐瞒,让她获得了方家大小姐的身份,也让华夏福利院的破旧屋舍得以翻新重建,那些明里暗里骂过她的孩子们因为她吃上了含有肉蛋奶的伙食,穿上了崭新的衣服,她有些不服气,但是林林哥哥也得到了惠及,她不好说什么。 方老爷子似乎觉得十四年前的事情算是丑事,凭空捏造了她从小生长在国外的过去,不愿意她与华夏慈善福利院再有任何牵扯,也是待到她成年,才知道夏林为了资助同一福利院的华宁出来坐台赚钱了。 数年未见,曾经被嘲笑娘娘腔、不男不女的男孩蜕变了彻彻底底的男人,能够让女孩子过目不忘的英俊男人。就连那被剪得参差不齐的白发也被养长,柔顺地束在身后,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独一无二的淡粉色眼瞳,在见到她的时候怔愣了一瞬。 “方小姐。”夏林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没有叫她过往的称呼。 对于夏林来说,重逢的方念念是方家最后的血脉,是被人千娇百宠的掌上明珠,她不再需要他无力贫瘠的保护。 他也已经不再是她的哥哥了。 夏林现在需要守护住的心爱的妹妹,已经变成了华宁了。 她与他一样患有白化病,一样被无知的恶意所伤,他主动要求成为她的资助人,妈妈们以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确实如此,但她们不知道,他也从她身上看到了华念。 夏林真的很愧疚,直到现在也很愧疚,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因为他太懦弱无能,让华念受了那么久的委屈。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成年了,他长大了,仿佛弥补过去对华念的亏欠一般,这次他要好好护住妹妹。 -- 番外【各生欢喜】从(夏林X方念念) ……可这次,他还是没护住。 夏林自嘲地笑了笑,目光从泣不成声的方念念身上移开,落在了一旁华宁的黑白遗照上。 他自打被华念喊第一声哥哥起,就一直努力想要当个好哥哥,想扛起作为一个哥哥该负起的责任,但是……他似乎从未对得起她们叫得那一声哥哥。 夏林觉得自己太软弱,太无能了。 他曾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合格的哥哥,可以给妹妹提供她所需要的一切,可以让妹妹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可当捐献人悔捐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即使他现在赚到了很多的钱,也没有任何改变,他什么都做不到。 深深的无力感从那时起便侵袭他的身体与心灵,他笑着隔着玻璃听她说话,他拿着娃娃温柔地看她,却在转身之后看着存折上的存款发愣,那串数字足够治好好几个她——前提是有合适的捐献者的话。 所谓钞能力并不会在所有时候都起作用,医生尽了最大的努力,用了最好的器械和药品,华宁还是在移植手术后的第四个晚上死于排异反应。 临死之前她还闭着眼睛乖乖地笑着,白得近乎透明的小手握着他的食指,嘴唇张张合合地想和他说什么,却连一丝声音也没能发出来。 “你不认我,也好。” 方念念忽然抱了过来,脏乱的脂粉污渍蹭在他黑色的衣襟上竟然是白色,她伸手压着他的后脑,把他往她怀里揽。 “你总说,哥哥不可以在妹妹面前哭,我已经不是你的妹妹了,所以……” “想哭就哭吧,在我的怀里,她看不到的。” 啊啊。 夏林感叹。 他真的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哥哥了。 臂弯紧紧环过女孩的细腰,夏林蜷起身子,将自己埋进她的怀里。 他真的是太烂了。 十几年前他躲在这个女孩子的背后,如今他依旧躲在这个女孩子的怀里。 他以为他有所成长,他以为他独当一面,他以为他成为了店里最热门的员工就是能力得到了认可。 可到头来他还是个懦夫,还是忍不住依靠这个无论年纪还是身形都比自己小的女孩。 他恨自己如此,却放不开手。 坚强淡漠的外壳碎裂,宽广结实的肩背颤抖了起来,如幼时般无助,脆弱不堪。 “我好没用……我真的……我以为我能救她的……我以为的……我为什么什么都做不到……” “我真的很后悔,我一直想去找你们的……可是我好怕,我好怕我一离开她她就会死掉……我不敢走……” “我不该那么听话,我该偷偷留下你们的联系方式的……我好后悔,如果我没有那么傻我就可以求你们……求你们帮帮我……谁都可以,帮帮我,帮帮宁宁……” “我就是个废物啊,护不住你,也护不住宁宁,我不配当你们的哥哥,我不配……” 晶莹的水珠挂在雪白的长睫上,而后滑落,被她的黑裙吸入,不见踪影,只留湿意。 “你不是废物,也没有不配。”方念念哽咽着,却坚定地说,“我一直以有你这样的哥哥而自豪,我相信她也一样。” 夏林咬着牙,泪水更加汹涌,他痛苦地摇头,她的话让他更加愧疚。 夏林抱着她哭了许久之后,才红着眼眶放开了她,轻声对她说,抱歉,我失态了。 说到底,她真的不再是他的妹妹了吗? 也好,有些事情妹妹不能做,方念念却可以做。 事态到底是如何发展到这样,已然不清楚了。 或许是她趁虚而入,或许是他转移悲痛,带着一分下作,也带着十分的欢愉。 “我喜欢你,夏林。”方念念仰面躺在床上,捂住脸颊,“我从小时候就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别把我当妹妹,也别把我当什么方小姐,好吗?” 温软的唇轻柔地落在了她的眼角指尖,他轻抵着她的额头,良久良久。 “好,念念。” 一夜旖旎,暗香涌动。 方念念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这个样子的,出尘仙子一般无暇清冷的林林哥哥,在按摩室里被有意无意撩拨都能巧妙避开的头牌夏林,原来也会因着欲望沉沉喘息,也会因着欲望红着眼眶,索求不休。 那根白净到不可思议的玉茎缓缓推入她的体内,被她的血迹玷污,逐渐染上淫靡的粉红,他在她的身子里颤抖不已。 “疼吗?” “嗯。” “对不起……我不太会。” 纤长的白色睫毛颤抖着阖上,盖住一片暧昧的红晕,眉头皱起,夏林咬着下唇,全身肌肉都绷紧着,忍耐着初次进入女体的快感。 方念念被他的模样煽动,下穴忍不住收缩,伏在她身上的夏林的身子就好像被欺负了一般微跳一下,喉间突地小抽了一口气,捏着她的手攥紧,受不了般埋下头去。 “别这样,我忍不住了……” 圆润幼嫩的小短腿尽力攀上雪白的腰肢,不顾他的轻声惊叹将他往身子内部压去。 “那就不忍。” 龟头撞到宫颈,玉茎在狭窄的肉穴里狂跳几下,没有一次抽插,铃口便失了抵抗能力,夏林趴伏在她的身上无助地咬着下唇喘息,乖巧又诱人地将凉凉的浓精射在了她体内最深处。 夏林寡欲,从未自慰,甚至连梦遗都少,如今射精的快感如此清晰猛烈地传达脑海,他没有抗性,几乎经受不住被股股酥麻冲击得溃散。 羞耻、快慰、难堪、舒爽,他甚至不知该怎样睁开眼睛面对方念念,这个他曾经的妹妹。 猛烈的快感使他无地自容,也使他被诱着上瘾,泡在柔软小穴里,泡在自己精液里的玉茎再次拾起硬度,顶得她轻哼一声。 夏林红着耳尖不敢动,挺着硬邦邦的鸡巴抱了她许久,下面不光没消下去,反而还越来越烫。 “可以了。”方念念小声说,“我……我不疼了……” 夏林闻言恍惚,而后更加窘迫,小心翼翼地将性器从她身子里退出,肉与肉紧密摩擦,夏林狠咬下唇,差点又射在半道上。 Désir总店头牌,总归还是很有能耐的。 温热纤细的两指,在一个绵长细密的吻间,不知将方念念送上了多少次快乐的顶峰,高潮迭起,肉穴抽搐挤压,再加上内里爱液冲刷,等夏林回过神来,他已满手都是自己的精液,低头看一眼,白浊的液体顺着幼嫩的腿缝滑落,在床单上落成一片精斑。 他刚才居然射了那么多进去吗……夏林皱起眉头,羞耻地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但共感却依旧引起他回味起射精时灭顶的快感,阴茎一直未软,此刻更是兴奋,充血饱胀,透过白得透明的皮肤显出艳丽的浅红。 方念念知晓他的情动,揽着他的脖颈贴近,高潮余韵中充满色情味道的轻喘砸在他耳边。 “进来……” 她说。 “我想让林林也因我舒服……” 从小到大压抑了无数次的欲望似乎在此刻才真正决堤,夏林红着眼尾,几乎有些粗暴地撞入方念念的身子,蚀骨销魂的快感挤压理智,什么哥哥妹妹,什么守护与责任,一瞬间被她轻轻吹去九霄云外。 一整晚,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送入温暖湿润的肉欲泥沼,一次又一次强迫她用肉体凡胎接住他卑劣的精液,他无视他最想珍惜的人的哀啼,追逐与她结合的快感。 碰撞晃动之间,他束发的带被她扯开,如雪白丝散落,冰凉又炽热地划过他的身体,覆盖在她的肩头。 她看到白发与黑发交错缠绕,丝丝缕缕,密不可分。 就如现在的她和他一般。 天光破晓,情事方休。 两人皆是极近疲惫,也极近满足,相拥浅眠片刻,夏林撑起身子,在她额头轻吻后,下床离去。 没了熟悉的体温,方念念睡得很浅,在房门再次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朦胧转醒,睁开眼便看到夏林已经穿好衣服,提着一个袋子走到床边:“还很早,吃了药再睡会儿吧。” 左炔诺孕酮。 方念念肚子里满满地含着他的精水,吃下了他递给她的紧急避孕药。 再看夏林,坐在床沿盯着她的手,不敢看她,往日清秀淡漠的俊脸已是满面悲愁,极为懊恼。 “你若不愿意,我便乖乖吃药。”方念念说,“只求你不要像现在这样,仿佛后悔我们做了什么错事。” “就是错事。”夏林皱着眉,轻声回答,“只不过是我做了错事,与你无关。” 他昨晚真的是疯了,没有醉酒,没有吃药,竟然将她奸污了,还射进了她的身子里。 真是疯了,真是疯了。 她可是方家的大小姐啊,被他污了名节不说,若是因此怀孕,难道又要他再见识一次自己的懦弱与无能为力吗…… 她好不容易找回了家人,成了万般娇宠的明珠,如此这般,眼看却又要被他拉入深渊! 他怎么能! 夏林深深低下了头,他尚未来得及束发,肩头白发滑落,遮挡住了他愧疚悔恨的表情。 “不是错事。”方念念伸手撩起他的发,顺势倾身,不顾他的抗拒环抱住他的脖颈,“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你也是,这不是错事啊。” “不要再说这些了,方小姐,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夏林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俊秀的眉狠狠皱起,声音嘶哑不复轻灵:“白化病是遗传病,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也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 他别过脸去,他已经被她看遍了难堪与耻辱,恳求祈祷,不要再看更多了。 他不能害人,更不能害她。 “现在孕期基因筛查技术很完善,试管婴儿也可以挑选健康的受精卵。”方念念不放手,她想与他在一起,自然着手查过许多解决的办法,“况且,不生孩子也……” 夏林抿唇,痛苦地摇头。 方家家主时日无多,保守的传统思想让他这两年就盼望着方念念招赘找一位乘龙快婿延续血脉,她的相亲对象都是万里挑一的青年才俊,他知道得是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她。 哪怕他是健全之姿,也摸不到方家门楣,更别提他还身患遗传疾病,以方念念的性子,若他松口,她是真的会干出背弃家族与他私奔的事情来的。 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家人,他不能。 方念念那日求了他许久,夏林始终没有松口。 他不是个称职的哥哥,也不是个称职的男人,他都认了,他给不了她更多,那至少不应让她失去本该有的。 这是他的底线。 此生有缘无分,若真有来世,能够重新投胎,夏林只希望自己能生做一个健健康康的普通人,能再吃上一回她递给他的烙饼。 后来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 多年以后,夏林回想起年轻时的懦弱,总会涌起无边的后怕与庆幸。 天随人愿,命运仁慈,不过如此。 首发:yuzhaiwu.pw -- ℛοūωěń捌.℃οⓜ 换衣服回娘家 “我差不多该回家了。” 容悦突然说。 “我已经有快半个月没回家了。” 揽在她肩上的手登时僵了,周越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猛地一晃,差点掉到地上去。 周越不动声色地合上电脑靠了过去。 “容容觉得闷了?我带你去花园转转好吗?” “你是准备囚、……软禁我吗?” 容悦眨了眨眼睛看他,半个直言不讳。周越被她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心虚。 “……我没这个打算,我就是怕……怕你又躲着我。” 对于周越的解释,容悦并不以为意。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不就好了吗?” 容悦有些好笑地看着周越瞪大的眼睛,继续说。 “你之前不是挺想跟我上楼的吗?反正你也是在家办公在哪里都差不多,还是说我那里没wifi是怎么?” 僵在她肩上的手臂立刻收紧,这下笔记本电脑是真的掉到地上去了,可容悦还来不及替他心疼一下,就被推着塞进了次卧。 她没玩过换装娃娃,他倒是比她先一步玩上了。 “还是这件吧,这件显白。”周越将一条柠檬黄的连衣裙在她身上比了比,把另一只手上的黑色短裙扔到一边,笑意盈盈的。“没来得及买太多,等容容嫁过来,我把娱乐室搬到一楼,腾给你当衣帽间好不好?”χyūzんàìщū.мě(xyuzhaiwu.me) 容悦看了看他身后挂了满满一个衣柜的连衣裙,以及被他丢在地毯上的堆成小山包的衣服堆:“我觉得你对多的定义和我不太一样。” 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自顾自买了这么多:“你这真是给我准备的吗?” 周越比衣服的手本是顿了顿,想考虑该如何表现自己其实还是一个艰苦朴素勤劳勇敢的好人,被她这一问吓得全忘光立刻开口解释:“当然了容容,不信你试试,全是你的尺码,好几条还是定做的呢!要是有哪条你穿着不合身我当场把它吃了!!” 边说,边着急忙慌地又抱出几件衣服来往她怀里塞。 “诶诶诶我、我就开个玩笑。”容悦哭笑不得,赶紧拦住他要他把衣服放回。 周越闷声挂回,捏着那条柠檬黄的裙子默默往她身上靠。 “对不起嘛,”容悦说,“我没其他的意思,别不高兴呀。” “我没有不高兴,”周越嘴硬,“我怕你不高兴。” 他确实比许多人有钱,和她不在一个阶级,他的钱也确实不怎么清白,她心存芥蒂是自然。 周越的母亲其实也是节俭的人,被她带大的周越本身并不是典型的那种骄奢公子哥,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给她买东西,哪怕那些东西可能最后送不出去。 购物真的很减压,也很有快感,他见不到她的时候几乎就靠这种方式撑着,不知不觉就划掉了一笔又一笔帐,那些钱对他来说不多,还赶不上账户余额的零头,却也是普通人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工资。 ……反正赶上容悦十年份的工资了。 这些话打死他也不敢直接说,被她知道了只是更加警醒她和他不是一路人罢了,周越莫名有种藏私房钱不敢让老婆知道的感觉。 有钱总归比没钱好一些,周越把下巴抵在容悦头顶上想。 现在她还没完全接纳他罢了,都说由俭入奢易,他也算不上有挥霍浪费的恶习,以后日子长了,她会慢慢习惯的。 那条柠檬黄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果真不错,样式简单却剪裁得体,把她衬托得明艳动人,又乖巧文静,不愧是林晓涵推荐的牌子。 周越看着她穿着自己挑的衣服,让她转转,乐得嘴都快合不上了。 “那,容容要不要也给我挑衣服?”周越满心欢喜地诱惑着,“我有好多西服,穿起来都很好看的,来看看呀!” 话出了口他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这语气好像影视剧里花楼姑娘在说,大爷来玩儿呀。 不过倒也对,他和姑娘们一样,存心想勾引人呢。 周越的衣服也不少,很多时候都是充门面必不可少的,各种规制都至少要有几件轮换的,样式颜色差别大一点的。 私下里他可以一件T侐一条休闲裤,但出席各种正式非正式场合时,就不得不遵守基本的礼仪——或者说是体面。 但现在这些衣服除了充门面有了更让他重视的作用了。 然而容悦到了他的房间环视一圈,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目光。 “这是你?!”容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指着壁架上的相框问。 相框里的男孩子约莫十五六岁,身材修长纤细,白净文弱,抱着一个篮球站在阳光下,回过头来朝着镜头比了一个剪刀手,脸上笑意淡然,是个奶奶的酷哥,超越了校草级别,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周越摸了摸鼻子,有几分尴尬:“是我。” 容悦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周越,又凑近壁架仔细端详了照片一会儿,终于看出几分相似,却很不明白周越一个大少爷,怎么把自己晒得这么黑,难道是参军去了? 周越看出她的疑惑,颇为头疼地解释:“啊——我觉得现在这样更有男子气概一些,所以成年后去做了人工美黑和体格训练……” “其实你原本的样子更好看……”容悦听了点点头,有点可惜:“当然现在也很帅……可是原本更……” 周越心情复杂,意味深长地问她:“容容喜欢这个类型的……?” “嗯。”容悦眼神立刻亮了起来,羞怯地看他:“我觉得你还是白净的样子好看,我要是见了肯定会一见钟情的!” 很好。周越弯唇笑了笑。 绝对不能让她在结婚前和父亲见面。当然,婚后最好也少见。 他暗自下定决心,装作若无其事地揽过她的肩膀:“先不说那些了,容容,老公的衣服还等着你挑呢。” “我不太会搭配男装啊……”容悦对着一柜子的衣服犯了难,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无所谓,大夏天的又是去她家,选件凉快点的就好。“你怎么也没件短袖衬衫?” “把袖子挽起来也一样。”周越从她身后拥着她,知道她想看他穿正装又怕他热:“我下次买。” 看着她软白的手指划过他的衣物,他暗自有些兴奋,不过好歹昨晚刚刚餍足,此刻压枪不是太过困难。 最后容悦选了最普通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又随便捡了一条皮带给他。 -- ℛοūωěń捌.℃οⓜ 我看你是想怀孕了 “就这两件吗?”周越故意当着她的面解开睡衣扣子换衣服,有些拘谨地看了眼她。 容悦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外面太阳这么大,穿多了不热吗?” “容容家里没空调?”他微微皱眉,套上衬衫。 “……倒也是。”她盯着古铜色的胸肌看一会儿,没忍住上手摸了一下,软弹的胸肌立刻像受了刺激一样颤抖几下,缓缓绷起变得有些硬了。 周越系扣子的手停了,不动声色地期待起来。 他还可以,还想要。 但容悦真就单纯只想摸摸,没想着要耽误他换衣服,摸完了便转身替他又挑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还有一条暗红色的领带。 喉结一滚,周越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接过她递过来的衣服,岔开话题般开口:“呃……要帮我打领带吗?” “嗯……我试试?”容悦没学过怎么打领带,但是……她至少也曾系过红领巾,她伸手在周越脖颈上比了比,“你坐下。” 周越又雀跃起来了,每天早上出门前弯下身子让妻子给自己打好领带,然后再来个甜蜜的告别吻,可以说是他期待多年的浪漫场景之一。 就今天!提前享受了! 周越抿着唇压住嘴角,笑意还是从垂下的眼眸中泄露出来,他乖乖听话,坐在了床沿等。 容悦没像他想的那样环住他的脖颈,而是一抬腿上了床,在他的怔愣中贴上他的后背,从后面环抱住他。 ——!!!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ⅹyūzんàìщū.мě(xyuzhaiwu.me) 周越摁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试图让它别再乱跳,可容悦凑过来一个呼吸就让他耳根子火烧火燎的。周越侧过脸,不让她发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表情,藏起满面春意。 容悦其实只是不会反手打结,才绕到他身后的。十几年没打过了,但手指竟然还记得怎么打,很顺畅地就结出一个结。 结正完了,她才发现怀里的男人状态不怎么对,脸红都红到脖根儿了。 容悦想笑,又想闹他。 手指顺着领口塞进去摸几下,挣开了刚打好的结。 “容容好像不太会,周哥哥教教容容吧?” 故意凑在他耳边轻声撒娇,果不其然立刻就看到周越回过头,闹别扭一样皱着眉头瞪她,可眼睛却湿漉漉闪亮亮的,脸也红得滴血。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容悦突然想到了言情小说里的这句台词,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越倒像是不太清楚这句台词,被她整到词穷,气呼呼地张了好几回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满脸不开心地捏住了她在他锁骨上乱摸的手:“我只教一次,容容可得好好学!” 她被他捏着手打结,不很灵巧,打得磕磕绊绊歪歪扭扭,容悦呢,也没仔细学,暗笑着低下身子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哥哥心跳得好快呀——” 手指一痛,被捏得死紧,但容悦却没挣,她非但没挣还觉得好玩。 周越真是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只觉得叁天假太短了,他真想兽性大发把她摁在地上肏个几天几夜。 “你下面又不难受了是不是?”一开口,嗓音就像是腌透了的咸蛋黄,又沙又软,还香得直冒油。他问:“上赶着招人肏你?嗯?” 周越想凶一点,可他根本凶不起来,下面又硬了,没来及换拘谨的西裤,睡裤被阴茎自在地顶起一个大包,颤巍巍地散发着存在感,要她注意要她疼。 他不凶,她也就不怕,挣开被他捏住的手指,探着手去捏了捏那彰显自身的东西。 “周哥哥不会精尽人亡吗?” 听她这么说,周越眼角抽了抽,吓唬她:“真担心你哥精尽人亡,你就别再撩了……再撩哥哥让你怀个侄儿!” 闻言,容悦憋着笑收回了手,引得他心里略微丝失望。 还真撩完就跑……坏女人! 打得歪七扭八的领带确实不太美观,换好了衣服,周越扯了又重新弯下身子,微微抬起下颌打给她看,这次容悦倒是认认真真地看着学。 先穿过这里,再绕一下……诶呀,周越的手指真好看。 食指与中指夹住领带绕着,修长骨感且灵巧,指甲圆润短平,仔细看的话能看到手背上青筋微凸,有点可怕,却又很性感,一看就让人觉得是养家男人的手。 怎么看着看着又走神了,这打法怕是学不会了。 容悦暗自吐槽自己,想着一会儿得去网上找找教学视频。 找教学视频是找教学视频的事,她现在有更想做的事情。 柔荑搭上他的臂弯,踮起脚尖,她在他错愕之中舔过微凸的青筋,在分明的骨节上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残留着洗手液的洁净气味,口感也很好,他的手尝起来比看起来更性感。 富有男性气息的喉结在她眼前动个不停,她眨了眨眼,睫毛扫过。 “容容……”周越的声音听起来又气恼又无奈,“想怀孕直说,干嘛一直……勾我又吊着我。” “昨天弄了我多少次……好意思说我吊着你?”容悦不吃他这一套,含着指尖又磨了磨牙,意犹未尽地放开了他,“再不出发天都要黑了。” -- 家的味道 周越的车昨晚就被人开回来了,父亲那辆卡宴也完璧归赵,周越照常开着那辆奥迪A8,轻车熟路地就往容悦家开,连导航都不用了。 “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你是个跟踪狂哦,周先生。”容悦打趣他。 他笑笑没说话,实际上他不是跟踪狂也算半个跟踪狂了,她失联前几天还好,之后那几天他明知道容悦有了消息盯着的人会第一时间通知他,却还是忍不住上班下班都要去她家楼下兜两圈,万一魏思凡放她回家,正巧碰上了呢? “可真是想死我了。” 周越心里泛酸,没忍住说了这么一句在容悦听来没头没脑的话。 容悦刚才好奇宝宝似的围着他车库里那辆迈凯伦塞纳看了好久,那是他少有没有转手的跑车,全球限量500台,别人抢都抢不来,机缘巧合被他买下了,觉得有些缘分。 他看容悦喜欢,想着要不干脆送她,突然又想起容悦根本没驾照,就算有驾照开跑车也有点危险,倒不是担心她会在都市里飙车,只是全碳纤维的车身太轻,抗撞击性能又没有显着高于普通钢,一旦与其他车辆相撞…… 容悦察觉到他在看她,便有点不好意思,和他说:“这辆车好像男孩子玩的玩具四驱车哦!” 周越失笑,大概是扰流板让她有了这种感觉,那是增加下压力的,车身太轻,没有它速度一快起来真的会飞,这点确实和玩具四驱车一样。 不能让容悦碰跑车。 周越想起几年前圈内一位小公子非要去跑未开发赛道,因为技术不精而事故身亡的事情。年纪轻轻,为了图一时的刺激人就那么没了……他揽过容悦的腰把她塞进A8的副驾驶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家里的跑车都清一清。 容悦累了。 周越瞟了她一眼。 人乖乖的,脱了高跟鞋团在他的副驾驶座位上睡着了。 真可爱…… 周越放低椅背,强迫自己不要再看,集中注意力开车。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甜丝丝的。 小可爱。 他在心里这么叫了容悦一声。 到时候可一定要答应啊。 周越捏了捏方向盘,默默祈祷着,期待着。 容悦醒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车被周越停在她家附近的停车场里,不知已经停了多久。 “几点了……”容悦揉了揉眼睛,“怎么不叫醒我。” “刚到。”周越说,他没告诉她她的睡脸太可爱,他其实还没看够呢。 周越被她带着走到她家楼下,没忍住再次抬头看了眼那扇自己不知道看过多少眼的窗户,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她没挣,只是回握住他,晃了晃。 “没什么。”周越笑笑,握得更紧了几分。 他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能是太过于幸福了,让他总觉得好像在做梦。 时针已然向上倾斜,容悦打开冰箱的一瞬间沉默了。 小半个月,有冷藏室的低温保鲜,蔬菜水果不至于腐烂,但也已经皱皱巴巴了。 要是自己或者是以前,她大概会捡一捡摘一摘继续使用,但知道了周越的身份后,实在是不太好意思给娇生惯养的小霸总吃蔫巴蔬菜做出来的菜。 “吃可乐鸡翅吧!”容悦将不新鲜的蔬菜丢进垃圾桶,关上冷藏室的门,豪气万丈地打开了冷冻室。 他刚说完他喜欢吃可乐鸡翅,容容就给他做。 周越低头笑得嘴都合不拢。 于是娇生惯养的小霸总就乐呵呵拎着垃圾袋出门给她买可乐去了。 回来时他发现容悦没锁门,眉头刚皱了一下想要说教,就看见容悦拿着木铲埋头苦炒,见他开门进来,笑意盎然侧头看了他一眼:“你回来啦?” 盛夏时节,春风拂面。 周越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只想抱着她狠亲。 手刚搭上她的腰就被锅铲柄打了:“做饭呢!” “哦。”他委委屈屈放下可乐,但不愿意走,站在她身边一边看她一边洗了手给解冻的鸡翅改刀。 她家很小,厨房更小,两个人一人站在灶台前,一人站在案板前,都会肩碰肩。 周越发现她没系围裙,他送她的那件限量新款在被穿上的第一天就染上了烟火气,要是那帮没抢过自己的大小姐们知道了肯定会气死,但周越觉得很好。 又有她的味道,又有烟火的味道。 周越想,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家的味道吧。 “我还以为你们这种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自从他拿起刀的一瞬间容悦就心惊肉跳,没想到男人动作很熟练。自然,给鸡翅改刀不算什么难事,但他明显还是对此有所了解的。 “以前母亲总被父亲拐走,顾不上给我做饭。”周越无奈笑了笑,“我从很小起就学会填饱自己的肚子了,虽然只是填饱肚子的程度而已。” “哼……”她撅起嘴,“那你肯定吃过炒方便面了,我还以为你没吃过,特地做给你尝尝呢……” “我没吃过!”他看她不开心,连忙接口,片刻后又有些心虚地补一句:“……没吃过你做的。” 不知为何,容悦被他逗笑了,他有些无措,可看她笑得开心,不知不觉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真好。 -- 不想你想那些 西装外套和领带都被他脱下放在一旁,白衬衫的袖口迭到手肘,身高一米九八的高个子男人被她安排坐在小小的餐桌边,缩成一团的样子有点滑稽又有点可怜。 容悦没忍住倾身在他额角亲了亲,然后就被他攥住了手。 他看着她的眼睛闪闪发亮的,但只是看着她,没说什么,攥了她一会儿,然后放开了,乖乖吃饭。 容悦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屋子,曾来这里做客的人只有姐妹一个,虽然姐妹也是个高个子,但两个女孩子挤在20平的小房间里只是显得有些暖融融的。 周越今日一来……突然间显得她住了叁年的这间小屋子逼仄了起来。 他的气场真的好强,才来了短短一小会儿,就感觉这间屋子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那她呢?容悦想,他的气场那么强,是不是也把她染上了? 大概是吧。容悦夹了个鸡腿,默默吃起来。 倒也……不讨厌。 周越教养很好,喂她吃东西的时候虽然很喜欢闹,但自己吃起东西来还是下意识地食不言,只是盯着她看。 他盯着她看,她就盯着他看。 几眼周越就被看得脸红了,挺大的个子,小媳妇一样扭扭捏捏地害羞起来,别开视线看他处。 容悦觉得,她对这位周先生的了解确实不够,或者说非常少,两个人毕竟要谈恋爱,还是要多相处。 “你……喜欢玩电视游戏吗?”周越被她看得局促,许久都提不起筷子来,无意中瞟到房间角落里小声演着电视剧的电视机,问了一句,试图缓解尴尬。 在这个人人都有手机,都有电脑的年代,会在小小的家里给电视机腾出一块位置,最容易让周越想到的就是容悦是不是玩电子游戏。 周越也曾是个男孩子,虽然这几年忙得没什么时间,但以前也是一个很喜欢球类运动,喜欢电子游戏的普通男生。 在他许久未进的娱乐室里,就并排放着两台32寸的显示器,还有好几台不同世代的电子游戏机。 “电视游戏?”容悦咽下嘴里的炒面,歪了歪头,说了几个这几年时兴的游戏名字,“姐妹喜欢,有时会拿过来让我玩。” 周越愣了一下,她说游戏名字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猜对了,还想给她炫耀一下自己多年的收藏:“不玩游戏却在家里留电视的年轻人,倒是不多。” 若是旧家电倒能理解,但据他所知,容悦是毕业后从零收拾起的这间屋子。 “没查到了吧?”容悦弯眼笑笑,把周越弄得有些窘迫,他刚想收起话题低头乖乖吃饭,就听容悦轻声说。 “小时候没有爸爸妈妈,我一个人害怕,开着电视好一些。” 她抬起眼,看着他笑了笑。 “现在习惯了。” 电视里各种戏码明明灭灭,浮华与悲欢吵闹着,而寂寥无声的世界却太安静,灯火照不亮黑暗的角落,年幼的女孩蜷缩在沙发上一次又一次地睡去,等着永远也不会回来的爸爸。 那是她对童年最鲜明,也最单调的印象。 “对不起啦,我没想让你不开心的。”容悦看着周越食不下咽的表情,有几分抱歉,“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该是我亲口和你说一说。” 饭桌上的热气终于消散,扑鼻的香味冷却下来砸在脚底,扯着他的心也缓缓坠着。 “没关系,是我不太饿。”周越站起身收碗,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是不希望容悦告诉他的,他有能力可以自己去查,哪怕查得不是那么完善,哪怕比直接问她要付出更多精力去猜想,但是。 他并非当事人,不想对她说那些要往前看,过去的都过去了之类的空话安慰。 但是。 他希望容悦此生最好不要再多想过去,更不必为了证明自己与他亲近就自揭伤疤。 周越是真的很心疼。 柔弱无骨的臂弯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容悦用脸颊贴着他的背,一开口,震得他胸口一片酥麻。 “怎么又不开心了……” 周越抬手把洗好的碗晾在碗架:“没有,是我说错了话,在检讨呢。” 贴在她身上的人笑了,笑得他起了想哭的冲动。 未洗净泡沫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周越猛然转过身,将她拉进了怀里。 盘盏落地,不甚尖锐的瓷片依旧划伤了他的脚踝,而她被他抱起,幸免于难。 “干嘛啦。”容悦暂未发觉,被他按在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头,艰难开口:“盘子都打了,你赔。” 周越没有放手,只是嗯了一声。 容悦艰难移动手臂,想摸摸他的头,却最终还是没能抽出,只好在他腰上摸了摸。 “你以为我白带你回家的呀。”容悦说,“早就想好要告诉你啦。” -- 你就蹭蹭不进去 容悦几乎一直独居,叁年来只有魏思凡兴起在她家睡过几晚,两姐妹挤在一张标准单人床上,倒也不算太局促。 但周越的身量显然不能和魏思凡相提并论,一米九的床叫他一躺,脚踝便卡在了床沿上。 周越本人并不怎么以为意,他又不是生活在专为他定制的世界里,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早就见怪不怪。 不过容悦还是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嫩乎乎的小脚勾着他的膝盖把他往自己腿间送,好让他整条腿都能上床。 “热不热啊?”容悦小声问,电视机刚刚关掉了,她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她的脚碰他裤子时感觉到了些微的潮意,周越长衣长裤,大概是出汗了。 容悦反手摸来了空调遥控器,把温度下降了几度,公司里的男同事们总是要坐得离空调近一些的,大抵男女体质多少确有差异。 她还没把空调板物归原位,就被周越握住了手,他将空调温度调回原样:“太凉了对身子不好。” 于是容悦便伸手解他的衣扣:“那你把衣服脱了?或者去洗个澡?” 扣子还没解开两个,周越忽然翻身压了上来。 也好,他想,做到她睡着,这样她就不用回忆那些伤心事了。 接吻缠绵徘恻,这屋子里到处都是她的味道,他硬得很轻易。尤其是床上,可能她曾在这张床上自慰过,发情的香甜气息隔了十几天都没散尽,随便嗅一口都是深入脑髓的酥麻。 周越含着她的唇轻轻吸吮,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带着属于男性的霸道与,独属于他的温柔。 这下他是真的开始出汗了。 沉溺在甜蜜柔软的唇畔之中,周越闭着双眼勉强分出精力来解衣扣,不是很顺利,花了些时间,白衬衫落地时他已经有几分急躁了。 交缠黏腻的双舌依依不舍地牵出一条银丝,周越意犹未尽地动了动舌尖,长指顶开皮带扣,拉链聒噪地轻响,那裤线凌厉的黑西裤也被丢在地上。 他的吻再度落下之前,她开口低低呢喃:“我要跟你说事情的……” “老公好硬。”奔着她唇去的吻偏离预定轨道,落在她裸露的锁骨上,周越表情虔诚地亲吻着:“别想难过的事情了,和老公一起快活好不好?嗯?” 硬挺的阴茎隔着内裤蹭在她的大腿上,蹭开了睡裙下摆,往她腿心轻轻一撞,撞得她整个人都麻了。 “……”容悦面色羞怯地拦了他一下,“……家里没套。” 周越刚想说我带了,张了嘴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咽了回去,方才她在副驾驶睡得可爱,他是动了点歪心思的,避孕套被他落在车上了。 “我去取。”周越恼自己,垮着脸就要起身,被容悦抱住。 …… 周越身子僵直不敢动弹,这是他理解的意思吗?带着希翼的目光投向她,她难道真的想给他生宝宝……? 他殷切的视线太露骨,容悦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红着脸促狭地笑了一下,他心如擂鼓。 “别想太多。”她很残忍地打破了他的幻想,又很恶质地伸手下去捏了捏他的阴茎,“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蹭蹭不进来。” 周越的脸瞬间就又垮回去了,埋在她脖颈哼哼唧唧地撒着娇:“男人说蹭蹭不进去都是骗人的,你当真啊……” 容悦被蹭得咯咯笑,他好像一直大型犬一样,又贱又萌地耍赖,还很……英俊帅气。 “那怎么办呀?”她轻声问他,“我不想怀孕,但……也不想你离开。” 一句话,周越身子开始抖了起来,他心都酥了。 软糯香甜不外乎此。 “老公蹭蹭不进去,老公忍,老公不是男人。”周越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说,嘴角却扬的很高,也把容悦逗笑。 热烫的阴茎被她用手压着贴在小肚皮上耸动,容悦身子不算瘦,肚子上也有一点小肉肉,戳起来又嫩又软。 这玩意儿比他想的上头许多,周越本以为在外面蹭蹭会无滋无味,但容悦身体对他的吸引力似乎格外地强。水汪汪的小屄蹭过柱根,而柱身里筋则被她粗粝的绒毛扫过,爽得他直皱眉头,咬着牙才不哼出声音。 平时也就算了,这时候叫床叫得那么爽,显得他太打脸了。 但他忍住了,容悦又故意在他耳边小声说着淫声浪语,奶唧唧地叫床。 “要被周哥哥的大鸡巴肏死了~”容悦哼出一声柔媚的嘤咛,“射进来嘛,让容容成为周哥哥的精盆,给周哥哥生孩子——” 周越没忍住捶了下枕头,咬牙切齿:“你以前也是装的?” 容悦笑眯眯回他:“被肏的时候光顾着爽了,哪有现在叫得骚~” 周越气息不可抑制地粗重了起来。 他不愿意容悦用骚字形容自己,但他可耻地因为这个低俗的字眼更兴奋了。 或许她就是骚吧。周越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想,从一开始就时不常地勾引他,惹得他一闻到她身上的味儿就硬得不行,一直不好女色却迅速地栽在了她的身上…… 掌心进出的速度骤然加快,容悦掌心被磨得有些发疼了,她不得不换了一只手。 “啊……哥哥好厉害,容容小屄快被你肏烂了……” “你都哪儿学来的!”周越恨死了,直想咬她一口,把她咬死了她就再也说不出这种下流话来撩拨他了。 他肏上头的时候是爱叫床,但那都是下意识的行为,况且他说的话也没她这么离谱……吧? 最后他力气大得都快隔着肚皮戳进她子宫里去了,顶到腹部舒服的点,叫容悦也真情实感地哼了几声,才射在她的肚脐上。 浅浅的肚脐盛不下全部精液,顺着腰腹就往下滑。 她家可没有第二张床可以给他们换着睡了,周越来不及喘匀气息,拖着被快感麻了一半了身子拿来抽纸给她擦干净,盯着她肚皮看了看,又摸了摸。 “干嘛呀。”容悦奶声奶气问他,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周越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他有点贼心不死,刚刚在想这小肚皮里如果真的揣了他的种,那大概会是个什么样子。 真好,真想让她怀孕。 周越落了一身汗,又爬过去抱她。 -- 他所知道的,他所不愿听到的 余韵绵长舒爽,周越有几分倦意,两具赤条条的身子挨在一起是难以形容的熨帖,两天里被满足了个彻底的性器不再凶恶,乖顺地软卧在她的大腿上。 人间极乐也就不过如此,周越身心都满足地要命,感觉此刻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身子酥软神智缥缈,若不是容悦戳他,他已经要睡去。 “你还听不听?”容悦戳了戳他的脸颊,捏住了他的鼻子,那张被余韵侵染到好看得不像话的脸便因为窒息皱了起来,“解决完生理需求了,是不是该来精神交流一下了?” 周越扁了扁嘴睁开眼,他失算了,本来想着让她爽到没脑子考虑那些事,结果自己沉迷进去,没脑子的是他了。 “我怕你难过。”周越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轻声说,“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用……”再自揭伤疤。 他很心疼。 容悦回握住他:“可是我想告诉你。” “我知道你能量很大,想知道的事情不用我说也能知道,但是……那些终究是别人嘴里出来的。或许你的调查比我告诉你的要客观很多,可我……想让你知道我的感受,想让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周越抿唇没有应答,容悦弯唇笑了笑。 “这么多年了,许多人都问过我过去的事情,我觉得不是什么要紧事,总是说没什么。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只有两个人,让我想告诉你们过去的事。” 终于,她的最后一句话,让周越动摇了。 “周哥哥,别拒绝我好吗?容容在努力信任你呢。” 轻缓悠长,又无可奈何的一声长叹,周越将小人儿往怀里揉了几下,松了口。 “……好。只是,你若是中途难过,随时可以停下,不要硬撑着,我真的……受不了。” 容悦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在他下巴上印了一吻:“我答应你,而且很久以前了,其实没有那么夸张的。” 周越不置可否,他还记得那天夜里他在酒店花园捡到她,她像个人偶一样淋着雨,笑着哭,哭着笑,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那些过去还是未痊愈的疮痍,还是疼痛的伤口,只不过她自身并无自觉罢了。 但说出来也好,如她所说,她还在努力信任他,而那些隐秘的伤,怕是只有她真心信任的人才能治。 容悦被他用手指轻轻梳理着长发,吻了吻他的喉结,开始诉说。 “你既然查过,那基本情况应该是了解的。” 第一次调查仅调查出明面上的户籍信息,那时周越便已经能看出几分蹊跷,有了诸多猜测。第二次调查显示事实和他的猜测差得挺远,但却也不是让人松一口气的局面。 容悦的生父本不应娶她的生母,他有私定终身的青梅竹马,是她生母强求,用了些手段逼他奉子成婚。 他们两人婚姻生活并不美满,生父痛失所爱,将一切罪责都怪在了生母身上,生母怀她期间他不光不闻不问,甚至有时酗酒之后还会拳脚相加。哪怕是她一手造成,生母也无法接受婚前谦和温柔的男人变成如此,还未生产便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更是在生下容悦的第二日就跳楼自尽了。 当时的小报上刊登了她的遗言,短短一句。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明白我有多爱你。” 很可惜,死亡并没有让她成为心上人难忘的白月光。 那之后她的生父立刻掉头追求自己的青梅,可青梅那几年来也备受骚扰,精神状态也已经很差,两人又是一番纠葛,空把刚出生的容悦丢在一边,奶妈带到断奶,便被立刻送往全托幼儿园了。 在容悦两岁半时迎来了转机,容卿卿容女士查到容悦与她失散的儿子各项配型高度吻合,一番操作之下,容悦便成了容卿卿法律上的女儿,容卿卿到底有负罪感,不愿亲自接手,于是便雇佣容悦生父替她出面安顿容悦。 十几年后,容卿卿病逝,容氏全部资产存入基金,对于那个从没见过一面的女孩她没留半分情谊,甚至可能已经忘却了她的存在,仅由律师按照最低标准支付生活费用到十八岁。 若非魏思凡魏小姐接济…… 周越呼吸困难了许多。 只怕他是没有机会能够遇到她的。 而容悦讲的故事,和他调查的很像,却又不太一样。 -- ℛοūωěń捌.℃οⓜ 番外【前尘旧梦】未察觉 王露从小时候开始,就没怎么见过自己的父母。 但,其实她没有太大感觉,因为全托的小朋友们,都不能天天见到爸爸妈妈的,只是在休息日里,会有几个小朋友被老师叫去,在托儿所门口和爸爸妈妈们说说话,然后拿着一点好吃的好玩的回来分给大家。 小孩子只知道玩耍,不太记人,好几年下来,孩子们从小班到大班,来来去去,竟然没有人发觉,只有王露的父母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就连王露本人也没有发觉。其他小朋友经常抱怨自己爸爸妈妈忙,她只当她和他们一样,爸爸妈妈没有空看她而已。 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了,王露终于见到了那个自己该叫爸爸的男人。 王露第一眼看到这个眉眼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男人就很喜欢,围着他转圈,牵着他的手爸爸爸爸地叫个不停。 她等了那么久,那么多小朋友,终于轮到她的爸爸来看她了。 男人将她抱起,她忍不住咯咯笑着,用肉乎乎的小手抱他的脖子,问他:“爸爸爸爸,妈妈呢?我妈妈怎么没来呀?”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和托儿所的阿姨寒暄了两句,接过了她的日常用品。 “因为你总是哭,你妈觉得烦,不要你了。” 小小的王露一下子就愣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却又因为爸爸的话生生憋红了脸,生怕自己一哭,爸爸也不要她了。 最喜欢她的那个阿姨看她这样,赶忙上前想哄,却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从她爸爸手中将她抱过去,竟也咬着唇红了眼圈。 王露从全托进了寄宿制的小学,渐渐地她懂了一些事情。 她的妈妈名字也叫王露,她想,爸爸一定是极爱妈妈的,不然不会给她取一模一样的名字。χyūzんàìщū.мě(xyuzhaiwu.me) 爸爸一定很恨她,是因为她总哭,妈妈才被气走的,所以爸爸不愿意见她也是应该的。 她想,她在学校一定要乖,再也不哭,好好表现。 下次再见到爸爸的时候,她一定要好好和爸爸道歉,让爸爸带她去见妈妈,她会和妈妈保证,不会再惹她心烦了。 只是,王露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学校都放假了,许多同学陆续被家长接走,爸爸也没来接她回家。 倒也不是只剩她一个,还有许多同学也没有父母接,和她一起呆在宿舍里看书,在校园里做游戏。 但她还是好想见爸爸。 她觉得爸爸可能误会了什么,妈妈其实并不是真的烦她,她虽然记不清妈妈的样貌,却隐约记得妈妈抱着她轻轻拍她,哄她睡觉的感觉。温暖安全,她是能从记忆中感觉到疼惜与怜爱的。 学校食堂有一台电视,平时总是固定在新闻台,在假期里却会播一些动画片与电视剧。 电视机里皇上痛失所爱之人,要杀自己的女儿,她看着看得很难过,但最后千钧一发之际,策马扬鞭,一句刀下留人——皇上最后还是心软了。那两个格格再怎么闹腾,做了再错的事情,爸爸还是拿女儿没有办法,选择原谅了她们。 电视上还经常播一些公益广告,和她差不多年岁的孩子端着水盆,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洗脚。那时候她就想,等她见了妈妈,也一定要给妈妈洗一次脚。听老师说给妈妈洗脚的孩子才是孝顺的好孩子,才会被爸爸妈妈喜欢。 她也想被爸爸妈妈喜欢。 小王露最受不了的是另一则广告,电视机里的老爷爷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得了,可他见了饺子还会用手拿着直往口袋里塞……他还记得,自己的儿子最爱吃饺子。 王露很怕播到这则广告,她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忍着不哭,被男生欺负了不哭,摔倒了不哭,想爸爸妈妈了也不哭,可是每次看到这则广告,她都忍不住跑去厕所,躲起来偷偷哭。 这么多年,羡慕其他小朋友羡慕得久了,她其实对父母还是会有些怨言的,可那些怨言很轻易地就被害怕替代。王露很害怕等她再和爸爸妈妈见面的时候,已经太晚,爸爸妈妈也像电视里的爷爷一样认不得她了,那时候他们就会连她爱吃鸡翅都记不得,只记得曾经有个让他们生气心烦的女儿了。 得知妈妈已经死了的那天,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当着众人哭泣的日子。 小升初要填写家庭情况调查,自习课上班主任收了表格,带着几分诧异地把她叫到跟前去问她:“你妈妈不是很早就去世了吗?只用填写在世的亲人关系就好了。” 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叁十多个孩子闹哄哄地说着小话,可她就像是突然失聪了一样愣在原地,和当年被爸爸抱在怀里愣得很像,但她这次没忍住,转瞬之间情绪崩溃,大哭大闹着要叫爸爸来,班主任没办法,带她去了办公室,给她爸爸打了电话。 六年没见,她的父亲并未有太大变化,和她印象中相差无二,还是一样微微皱着眉头,不怎么看她。 她扑过去抱着他哭,哭得说不出来话,但他却知道她想问什么,摸了摸她的头顶,说:“你妈妈确实死了。” 可能她后来的样子实在不好,老师和爸爸在办公室里谈了许久,不肯再让她留校,她被接回了家里,她来到人事间十年,却是第一次回到的家。 王露实在很难过,却又忍不住开心,她回家住以后时不常能够见到爸爸了,爸爸工作很忙很忙,总是深夜偶尔才能回来,但她每天回家桌上却总摆着热气腾腾的晚饭和一张字条,叫她先吃不要等他。 那时电视上正巧播一部讲单亲家庭的电视剧,她觉得女儿简直就是自己,爸爸工作忙的要死,从来不管她。王露忍不住和电视剧里的小女孩一起生气,一起怨恨父亲,却又通过电视剧看到了被怨恨着的爸爸每天是多么辛苦,天不亮就起床收拾屋子,然后赶着去上班,在公司受尽折辱却无法辞职,下班回来还要扬起笑脸给女儿做晚饭,水都来不及喝一口便又要赶回公司加班应酬。 女儿不听话,在学校惹是生非以求父亲关注,翘课、早恋、堕胎、自杀,女儿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折磨着爸爸。 王露缩在沙发里,桌上饭菜早已凉透,她看着电视里父亲坐在手术室外崩溃哭泣的样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她好难过,她气为什么女儿看不见爸爸对她的爱,她能理解她只是想让爸爸多关心自己,可明明能够好好表达,她为什么偏偏选了最让爸爸伤心的方式。 爸爸已经失去了最爱的妈妈了,王露在心里起誓,她绝对不要让自己的爱变成刀子,再去伤害爸爸。 王露忍不住日复一日地缩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他回家,等到最后总是忍不住睡去,有时第二日她发现自己在床上醒来,她就知道爸爸回过家,心里开心起来。 深夜黑暗寂静,唯有电视里广告发出些响声,像是她多年未曾听过的摇篮曲,哄她安眠。 时间过得很快,王露转眼从初中毕业,上了高中,她又进了一所寄宿制的学校,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她再也没见过爸爸,桌上的饭菜变成了钱,字条上的内容也从不要等他变成了让她自己买东西吃。 但王露还是习惯睡在沙发上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爸爸会回家,她见不到他,那至少,让他见一见她也好呀。 一切都那么平和,截止十七岁生日那天,这平和的假象总不会维持到永远的。 那天正是高考,作为考场的学校放假,她在外面吃过午饭,回到家看到桌上多了一份文件。 先是高兴的,爸爸回来了!她急忙去屋里寻,却寻不见他,有些难过地回到客厅看了眼那份文件,她很是搞不清状况。 那份文件很旧,纸张被妥帖收好没有折痕却已经泛黄,落款日期是十几年前,上面文字官腔很重,大概意思是她被一位叫做容卿卿的人收养了。 心如擂鼓,王露紧张得手都在颤抖,她不懂这份文件是什么意思,她急忙赶去爸爸的单位想要找他,却迷了路,等她一路问一路找地走到工厂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王露怕明早再来找不到他,便死心眼地在工厂门口生生蹲了一整夜。 昏昏欲睡之间,她听见了爸爸的声音。 那声音她只听过几次,却一直都牢牢记着,从来都不敢忘记。 “要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去滑冰,我俩至于起这么早吗?净会折腾人!” 抱怨,带着宠溺。 王露抬起头,一个长相与她有叁分相似的男孩从不远处的小轿车上跳了下来,手上还拎着一双旱冰鞋,嬉皮笑脸地转过身对车里的人说。 “怎么能全怪我,要不是你把文件落在单位,妈何必起这么早?”他坐在马路牙子上,开始换鞋,没脸没皮:“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她看见她的爸爸皱着眉头从驾驶位下来,怨男孩贪玩,一刻也等不得。而从副驾驶位下来的女人则很温柔地笑着,为男孩说话。 容悦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那个女人符合她对妈妈的一切想象,温柔,美丽,亲切,菩萨仙女一般的,她的新妈妈。 爸爸不愿意回家,就是因为新妈妈吗? 王露想起昨日看过的那份文件,容卿卿,卿本佳人,真是极好,极衬她的名字。 麻痹的脚步踉跄着往前,靠近和乐融融的一家叁口。 没关系的,她会很乖很乖,她绝不像电视里怄气的小女孩,她会甜甜地叫她妈妈,会很贴心,绝不惹她生气。哪怕新妈妈偏爱男孩,她也会藏起醋意,与他们一起疼爱弟弟的。 王露红了眼圈,酸了鼻头,她看到她了,她们四目相对了。 “妈妈……” 颤抖的嗓音嘶哑,这一刻,这个世人再熟悉不过的词汇于她,终于有了清晰的模样。 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有妈妈了。 女人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是爸爸先动了起来,他听到声音看到了她,像是被瞬间激怒了一样把新妈妈抱在怀里护住,仿佛王露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从地狱奔袭而来,索命的厉鬼。 “你来做什么!?你胡说什么!”那个总是微微皱着眉头,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一脸淡漠厌倦的男人,显露出了癫狂激动的一面,“她不是你妈妈!你也不是我女儿!早在十五年前就不是了!你妈妈叫王露!叫容卿卿!滚去找你自己的妈妈!!” 王露站在原地被吓傻了,这和她预想的情景差别太大,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看新妈妈,看看爸爸,然后又看看弟弟。 男孩也被吓傻了,一只脚穿着旱冰鞋,一只脚穿着球鞋,一瘸一拐地凑到他的妈妈身边,笨嘴拙舌地安慰着,而他的妈妈,转瞬之间已经从一个温婉大方的美人变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崩溃般地大声尖叫着。 扑通一声,她的爸爸双膝着地,竟是跪在了她的面前,狠狠磕了一个头。 “二十年了,能做的我都做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王露睁大双眼,看着男人目眦欲裂,她见过他寥寥数面,唯独此次的他凌乱狼狈,仿佛逃荒的难民。 “王露!你非要害得我家破人亡才满意不可吗?!” 她的指尖忍不住颤抖,伸出手想要搀扶,被男人一把打开后痛得发麻,握不紧拳头,她不知道他是在质问她,还是在质问她的妈妈,只能无助地摇着头:“我、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真的很爱您……” 啪嗒,脚边砸出圆形的深色痕迹,王露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伸出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却被狠狠挥开。 “爱我?不要再说笑话了!”男人通红的双眼溢满了恨意,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我与你毫无瓜葛,仅仅见过数面就说爱我?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王露僵立在原地,看着一家叁口脸上均带了泪痕,互相搀扶着回了车上,扬长而去。 爸爸……王露张开嘴想要喊他,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追车的脚刚迈出去一步,麻痛便后知后觉地爆发,锥心刺骨,绊得王露摔落入污泥之中。 王露死尸一样在工厂门口趴了很久,她想了很久,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让爸爸生气了,她明明有乖,有听话,成绩也不错,为什么爸爸还是讨厌她了呢?为什么爸爸让她放过她呢?她小心翼翼,最后还是伤害他了吗? 她真的没有骗人。 王露缩成一团。 她真的很爱爸爸,也很爱妈妈,她希望爸爸能够幸福,哪怕是和新妈妈的幸福。 但是没有。 她不仅没有妈妈,连爸爸也没有了。 从很早以前就没有了。 王露回了家,缩在自家的沙发上,遥遥看着桌上的文件想了很久很久。 一直以来,她每天等着爸爸过日子,现在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无论她表现得多乖多听话,爸爸都不会回来了。 他让她放过他。 王露莫名笑了,她想替爸爸达成这个要求,可是没有人告诉过她,要怎样才算放过他。 是不是……只要她和妈妈一样死掉了,就算是放过他了? 泪水还在无声地淌着,浑浑噩噩的少女,走向了学校外的天台。 -- ℛοūωěń捌.℃οⓜ 轮到你了 容悦讲述得很平静,周越听着却十足十的痛苦。 “……” 周越抿着唇,憋红了脸。 “……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哭。” 容悦一愣,噗嗤一声笑开了,嘴唇贴了上去蹭啊蹭:“没有……” 周越缓了好一会儿,才把心头的酸涩压下去。 他其实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在她开口之前只是怕她哭,没想到她没怎么样,他倒是难受起来了。 所以容悦那晚才会说,她没有骗人,不要不相信她。 所以她才一直小心谨慎地对待着他,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吓得惶恐不安,因为她是惊弓之鸟。 “虽然小时候经常被坏孩子欺负,也是原因之一。”容悦回想,“但我从那以后,就开始害怕和男生接触了。” “尤其是……对我有好感的男生,和我有好感的男生。” 一直以来坚信着的“爱”被所爱之人全盘否定,还给所爱之人带来了伤害。 她很惶恐,她害怕自己的爱会伤人,更害怕自己被爱所伤,最为恐惧的则是,也许自己的爱会再一次被对方否定。 容悦看起来像是一个很正常的,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可是她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失去了和异性相处的能力。 她并非不想恋爱,她反而极其渴望恋爱,言情小说、偶像剧、恋爱游戏,她没有了爸爸妈妈,那么,会有一个男人与她组成家庭,成为家人的吧?χyūzんàìщū.мě(xyuzhaiwu.me) 容悦自始至终都是羡慕其他人的。 羡慕他们有个完整的家。 “所以,我把我的故事讲完了。”容悦捏了捏周越的脸颊,俊美的帅脸被她拉得变形,她呵呵笑出声来,啪地松手收获了男人一个怨念的眼神:“现在,周哥哥有什么要讲给容容听的吗?” 周越家的破事其实也挺多,尤其是他那个天天作妖的父亲,但……父亲主要折腾的都是母亲,恩怨情仇多发生在上一辈,很少真正累及他,周越最惨也不过是饿顿肚子早早学会了生火做饭罢了,本来算是值得一讲,但和容悦比起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容悦不干,抱着他的手臂晃了起来,哼哼唧唧撒娇非要他讲,他被晃得心醉神迷,脑子都扔八百里外去了,哄着她连声应是。 周越的家庭……硬要说的话也不怎么完整,母亲刚怀上他,父亲就抛妻弃子一个人跑到国外去了,不闻不问地叁年后才回了国。 但如果现在要周越评价周振的话,他只能说这世界上真的有人是得上天眷顾的。 父亲回来那年他叁岁,刚好就那么巧,是才明白了什么叫“野种”的年纪,他上午刚被胡同里的小哥哥损完,下午周振就到他家了,吃完晚饭就牵着他的手带他找上了对方的门。 “告诉他!你不是野种,你是我周振的种!” 幼小的沉越周不太懂事,但就是莫名觉得解气,刚一开局,小越周对这个给他撑腰的好看男人好感度就拉满了。 现在,周越只想感叹小孩子眼界太小,父亲哪是去给他撑腰的,父亲99%是去散播消息的,刚一回来就跑到街里街坊面前把身份给坐下了,人嘴两张皮,反正都使得,母亲独身带着他本就遭人非议,是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的。 小越周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很有好感,但周振对他这个突然出现的儿子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 或许是处于孩子天生的敏感,他时不时地能察觉到父亲对他抱有的恶意,他偷偷和母亲说过,母亲只是微微皱一皱眉头,告诉他虽然他的父亲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起码还没做过伤害他的事情,不要因为莫须有的事情污人清白。 沉越周听得云里雾里的,基本没听懂母亲在说什么,他就懂了父亲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以及母亲不太喜欢他说父亲坏话这两点。 所以,即使他一直都不太能和父亲亲近起来,他也没再说过什么了。 后来长大一些了,沉越周对第一点的感悟越来越深刻,倒不是父亲做了些什么,只是他能看出来母亲很烦父亲。 她都这么烦他了,他却还跟个狗皮膏药一般粘着母亲不放,惹母亲不开心,沉越周觉得很不好。 更何况,向来端庄得体的母亲在遇到父亲时总是会失控,那张从不对他人说重话的嘴会吐出很多刻薄伤人的句子,虽然不是对着他,却也让他有些害怕。 再后来,上了小学,有了同学,同学们会传一些从家长那里听到的闲话,沉越周才知道原来父亲还不是母亲的丈夫,他们并没有结婚。 他小的时候还问过母亲,为什么大家都随父姓,却只有他随母姓呢? 那时候沉林一本正经地从书架上抽出婚姻法念给他听:第二十二条 子女可以随父姓,可以随母姓。 那本册子被放回书架,她又抽出一本民法通则,翻了一翻:九十九条第一款,公民享有姓名权,有权决定、使用和依照规定改变自己的姓名。 合上书本,母亲蹲下身子认真地对他讲:你就是你,姓什么叫什么并不重要,如果你想的话,等成年之后可以改一个自己喜欢的姓氏。 当然,父亲压根不是这么想的。 父亲和母亲结婚第二个月,他和母亲就都被带去了民政局,双双改了姓名。 他们也是怕了,不改的话,这个被母亲称为混蛋玩意儿的男人竟然会搞一哭二闹叁上吊那一套,也是吃准了母亲心善。 “我长得还挺像父亲的。”周越笑得很有几分无奈,“你也看到了,我小时候的照片。” -- 我听你解释 随着年纪增长,沉越周渐渐发觉自己与旁人是不同的,他和父亲反而属于一类人。 有时候,在特定环境下,长相过于好看,并不完全是好事。 即将迈入青春期的孩子们总对性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彼时父亲的生意还没在内地展露头角,人人都能看到周振有钱,却不知道周振的钱从何而来。 流言不胫而走,那阵子许许多多的人表面上对他家客客气气,私底下却戳着他们的脊梁骨,说周振是被人包养的小白脸,说沉林是他搞的破鞋。那些人说的其实都是酸话,往日里看不上的破落女子被有钱又英俊的男人穷追猛打,长舌妇们最见不得这些了。 但谁又能想到呢?他们还就说对了。 周振还真就是被人包养的小白脸,年轻时也搞过许许多多的“破鞋”。 流言很快被周振用手段压了下去,悄无声息地,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就只有学校,还会有嘴上没个把门的混小子和他开玩笑,说他长得这么俊,根本不需要学习,将来给人当小白脸,也能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他没少因为这事和“朋友”闹掰。 而“小白脸”这叁个字也成了他当时最恶心的词汇,高中毕业刚一到国外,就联系了当地美容院做了美黑疗程,本硕期间更是除了学习就泡在健身房,练出了一身腱子肉,还是回了国以后工作忙,再加上人成熟后发觉外表的东西多半都是虚的,重新制定了健身计划,才变成现在这样。 “你是真不知道我父亲有多浪荡。”周越皱着眉头,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刚回国那会儿,好几个阿姨当着我和母亲的面要他念旧情,就别提我没看到的了。我至今都不信他没有别的私生子。” 若说容悦的经历让她一度陷入恐男,那沉越周当时都可以说是恐婚了。 周振跪在他家门口啪啪自扇了几十个耳光的样子他现在还记忆犹新,沉越周从小到大没被父母打过一下,当时直接就被吓傻了,哭着去求母亲,母亲一点都没心软,冷着脸叫他把门关上,于是他就隔着门听父亲打自己,第一次发觉母亲原来这么恐怖。 年幼的沉越周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当时心里想的真的是这辈子他才不要结婚生子。长大了父母吵够了开始腻歪了,他才想开了一点,他又没有到处拈花惹草做错事,找个老婆好好疼就是了,也没必要太极端。 说不极端,他其实也挺极端的,叁十岁过了还没交过女朋友,搞得父亲觉得他哪儿都不行,直接大手一挥把他丢进Désir和女人多接触接触开开窍,送他当了他最恶心的小白脸。 “所以……我真的没乱搞过,也不可能乱搞。”周越无奈道,“容容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容悦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不知什么时候摸出手机来玩着呢,周越不懂她的态度,也不开心她的忽视,伸手捏了捏她的腰肉,唤她回神。 “那,解释一下这条动态吧。”容悦没怎么翻就从历史浏览里翻出了那条动态,调转手机,举在他眼前。 动态配图是他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动态内容很露骨,周越脸色瞬间就黑了。 “容容,你听我说。”周越深吸一口气,“这照片上的就不是我,我也绝对没和她做过任何越轨的事情。” 周越现在真是杀了周雨杰的心都有了,假装鸭子出去卖,睡了人家小姑娘还说什么免单,让人家小姑娘以为自己赚到了,这明摆着就是周雨杰的行事风格。 可是这要怎么解释啊——!周越自己都觉得邪门,听过童颜巨乳的,这姑娘怎么就萝莉身御姐脸,衬得周雨杰和他身形都相仿了。最简单的办法是给周雨杰打个电话,但是……容悦信不信就两说了。 周越苦着脸用容悦的手机拨通了周雨杰的电话号码,响了许久那边才接,周雨杰语气很不耐烦地问了一声谁呀,把周越火拱得更凶。 “你上个月二号是不是又装鸭子骗小姑娘去了?”周越一点没跟他客气,语气很凶地直接质问。 那边周雨杰听到是周振,整个人愣了一下,说话都结巴了:“越、越哥……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你那边没事儿吧?” 周越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有事没事?你少给我找点事我就没事!人家小姑娘把你们合照发网上了,你嫂子看了以为是我!就冲这事,以后你再约炮我见一次打一次!” “谁谁谁、你别瞎说别瞎说!”那边周雨杰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了,“谁约炮了!我没有!!前女友!前女友!!!早就断干净了!!” 周越好气又好笑:“晚上交往早上分手的前女友呗?”他还给他装上了? “嘘——!没有的事!都是你情我愿的正常交往!我周雨杰从来不干那些脏事!”他说到后面,声音都破了音了,周越眉头一皱,察觉似乎有些不对。 “喂,你那边……”话还没说完,就听一个女人轻笑了一声,在话筒远处说:“干嘛不让人家说,说说呗?” 一直安静听着的容悦眼睛一亮,憋着笑替他按断了通话。 那是她姐妹的声音。 周越显然对魏思凡的声音没有熟悉到一耳朵就能听出来的程度,他只是当容悦生气了,尴尬地笑了笑:“周雨杰……他就那样……你看,估计现在又泡新妹子呢……” 容悦深深看了他一眼,也学着自家姐妹轻笑一声,把周越直接笑毛了。 “我双手双脚发誓,照片里的人真的不是我!”周越颇为滑稽地举起四肢试图证明清白,像是个翻倒了的小乌龟,“实在不行我明天就派人去查这姑娘的下落,带着你当面对质!!” “好啦。”容悦把他高举着的手脚缠回床铺,“你说我就相信你啦。” 周越眨了眨眼睛,很是受宠若惊,愣愣地看着容悦好久,直到容悦皱着鼻子问:“干嘛啦!” “没有。”周越抱紧她,“就觉得我好幸福,有个相信我的老婆。” 容悦在他怀里轻轻地笑了起来,咬了他耳垂一口:“周哥哥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难道,被她发现了?周越心跳加速,吞了吞口水,稍稍推开她一点和她商量。 “明天……我们出门玩好不好?”周越眼神发虚,游移不定,“我们还没约过会呢……” 容悦没有多做思索,便点头应下:“嗯,还有别的吗?” 别的……别的得明天再说。 周越抿唇,心里已经开始紧张了,神色很不自然地与她说:“暂时没有了,很晚了,咱……睡吧?” -- 约会 周越心里有事瞒着容悦没说,她不会看不出来。 主要也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她一问他就心虚,让她又无奈又好笑。 容悦自己其实也是有些想法的,但是她觉得等周越自己说出来比较好,世事难料,没准里面有什么隐情呢? 还是多给他一些时间吧。 “小容容,乖宝宝。”第二天一早,周越心情倒是不错,眉眼弯弯地进浴室之前跟她撒起娇来了:“穿件好看的衣服,好好打扮一下,等着周哥哥带你去约会啊!” 容悦觉得好笑,但也觉得很幸福,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约会。 还挺期待的,周越会带她去哪里呢? 容悦猜不到,摸出手机想搜一搜总裁推荐热门约会地点,搜索引擎都点开了,想了想还是作罢。 他带她去哪里她都会很高兴的吧。 容悦想,还是要给初次约会留一点神秘感的。 只不过她倒是没想到,他会带她到博物馆约会。 自然博物馆、历史博物馆、地质博物馆、科学博物馆、天文博物馆…… 本市叫得上号的博物馆,周越算是带着容悦看了一遍。 “不愧是调查过啊。”容悦躺在天文馆的球幕影院里,看着1:1仿真的夜空投影,短短一个小时间,天文馆上空一年的星座迁移被延时模拟,斗转星移,真有几分两人沧海桑田,携手到老的错觉。 “有钱真好。”容悦感叹。 时间是下午五点整,而天文馆内的影院终场放映时间是下午叁点五十,她曾经因为错过而难过了好久。 尘封的记忆被一点一滴唤醒,若不是周越,她都忘了。容悦刚上小学时,有一年的假期亲子作业是游览本市五座博物馆,她本可以去找老师的,但她不愿意,想和爸爸一起去。 小姑娘背着所有人偷偷溜出校门想要跑回家找爸爸,然后迷了路,老师报了警才把她找回来。 “有些事情倒也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周越意有所指,没说太多,只是牵了她的手和她一起仰躺在放平的座椅上,陪她看东方破晓,朝阳吞噬星辰驱散黑暗,点亮偌大的放映厅。 晚饭是在水族馆的主题餐厅,消费不高,但实在是很让人开心。 米饭被堆成了白胖白胖的海豹形状,在咖喱海里面游泳,海面上用萝卜雕刻了一个小船,上面插着牙签和纸片做的帆。 容悦乐了:“这好像是儿童餐。” “好像是。”周越耸耸肩,不以为意,“没有人规定成年了就不许吃儿童餐。” “也没有人规定……成年了就不能被人当成宝贝宠。” 周越单手指节撑着下巴,他手边的那杯巧克力冰沙被转了个方向,推到了她面前。 “刚才看你犹豫半天,喏,现在两杯都是你的了。” 被宠爱的意思就是不需要做选择,他会把她想要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 唾手可得的冰沙如此,那些需要漫长时间与大量精力的也如此,只要她接纳他,愿意给他机会让他来宠她,总有一天他能够抹平她心中的缺憾。 “喝完若是肚子疼我会笑你。”明明出了天文馆,他看着她的眼睛里却还有星星,“也会抱着你让你咬来出气。” 容悦有些恍惚,周越其实也没有真的对她做过什么,也没有真的为她做过什么,但就是会从数不清的微小细节里透露出对她的喜欢和珍惜。那些细节无论单拎哪一个出来约莫都是让人点点头说句不错的水准,可凑在一起却又变得……弥足珍贵。 这其实是她第一次与异性的正式约会。 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容悦不清楚是否所有男人在追求心仪女性时都像他一样,还是说周越就是很特殊的? “怎么不吃?想什么呢?” “在想何潇呢。” 话一出口,容悦就发现她这句话说得太让人误解了。 果不其然周越的脸色瞬间沉了许多,他都快把那个人给忘了,怎么她还想着呢? “这不和他一比才显出你的好么?”容悦看他吃醋,不光没慌还觉得很有意思。“他给我在公司留了岗,我在想差不多该正式回绝人家了。” 周越抿了抿唇,很勉强地哼了一声:“算你会说话……这里人多,晚上再跟你算账……” 他才不会被她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就糊弄过去呢。 但现在不能摆脸子。周越强行缓和了面色,心里还是不太开心。 何潇那边得多注意一下动向,容悦这边也不能放松,若是今晚她没答应还好说,若是今晚她答应了…… 周越磨了磨牙。 等着怀孕吧,他不把她灌满了不姓周。 -- 求婚被拒 一天逛完五馆实在是很紧凑的行程,两人几乎就是卡在水族馆最后入场时间进的水族馆,刚吃完饭广播里就播放了临近闭馆时间的通知,他们只能边游览边往外走。 容悦倒也不会很失望,水族馆是本地中小学校春游常选地点之一,她并非第一次来,更何况比起游览,她知道周越更多的是在帮她补齐童年的缺憾。 “我去一下卫生间,你现在这里等一下我?” 吃了两大杯冰沙的容悦没有如何,周越却闹了肚子,容悦看着男人有些狼狈的背影,觉得很好笑。 好笑的同时,这又让她再一次想起两人的身份差距。 或许周越是昨晚吃了那些冷冻鸡翅所以才闹肚子的呢?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肠胃终归是要比她金贵一些的吧。 恋爱结婚虽然自由,但门当户对也确实有其道理。 他们这段恋爱,能走到哪里呢? 容悦抬着头发呆,看五米高的巨型水槽里鳐鱼慢悠悠地飞过,眼看着就要超过那边那只玳瑁海龟时,场馆的灯缓缓暗了下来。 短暂的惊慌过后,容悦镇定下来。 难道是他们拖得太久,水族馆闭馆了?但按道理说,对游客闭馆之后应该也会有工作人员进行确认后再彻底闭馆…… 如果说到这里容悦还没反应过来的话,那她看到海底隧道的灯光随着男人的靠近缓缓亮起时,再傻也能猜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湛蓝的海水将99朵蓝玫瑰染得娇艳,周越每一步走得比商场拉锯时还要提心吊胆,手心紧张得直冒汗。 广播音乐不知何时被切换成了浪漫温柔的轻音乐,灯光暗过的水族馆一瞬间像是广袤无垠的宇宙星空,色彩斑斓的水生物种飞翔在浩瀚银河之中。 “容容,生日快乐。”他唤了微微发愣的她一声,将玫瑰送入她的怀里:“你知道吗……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多么巧合,巧合到当初周越看着资料上的那个日期发了很久的呆,那时候他在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天作之合? 原本他为两人的生日准备了更加盛大豪华的庆祝方式,她的突然消失一度让他以为今年只能遗憾错过,但可能真的是天意所为,容悦正巧在前天回到了他的身边。 既然命运将许愿的机会还给了他,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我知道和我在一起,很多事情都会让你不安……” “我承诺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但我也知道承诺太轻,所以……” “我想用一辈子的时间向你证明,” 高大的身形矮了下去,周越虔诚地、认真地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一枚中规中矩的一克拉钻戒躺在黑色绒布首饰盒中向她展开,这枚求婚钻戒比起父亲为母亲定制的那枚浮夸钻戒来说寒酸了许多,但购买这枚戒指的每一分钱,都是是他用在集团工作的工资购买的。 因为她的一句话,他特地开了新的卡,尝试干干净净地向她表达爱意。 周越自然知道他做的还远远不够,但这也只是他诸多计划中的第一步。 容悦不是能对珠宝有研究的阶层,她不要说会嫌这枚钻戒小,实际上她连这枚钻戒大概几克拉都看不出来。 她捧着鲜花再次抬起了头,这场景如梦似幻,让她有点晕眩。 开心吗? 肯定是开心的。 喜欢的人精心准备了求婚场景,仅是如此就十足打动人心。 容悦有一瞬间放弃了思考,想要就着发展的情形和浪漫氛围顺水推舟,说出‘我愿意’。 但可惜的是,放弃思考只有短短一瞬间,欣然应允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理智便回笼。 “虽然很想答应……”容悦没有伸出左手,勉强笑了笑,“但我觉得求婚对我们来说还快了点……” -- yúzんáΙщúん.⒞ǒм 其名为爱 容悦会拒绝,倒也不能说在周越的预料之外。 就如容悦所说,这时求婚有些着急,这个着急更多指的并不是两人相识短暂,而是时机不太凑巧。 “如果你只是觉得太快的话……那先答应怎么样?”周越顿了顿,垂下的双眼再次抬起看向她,“求婚之后也只是订婚,还需要叁个月到一年的时间准备婚礼。我们也可以在结婚之前好好了解对方……加深感情。” “加深感情啊……”容悦重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把下巴埋在花朵里看他。“我其实挺喜欢你的,感情方面不太需要加深了。” “……所以,是别的原因?” 婚姻是人生大事,谨慎些没有错,可周越至少想知道理由。 父亲那边等着他给交代,公司那边等着他平息风波,Désir等着他稳定人心……他有太多借口非娶容悦不可,但只有周越自己知道,他加急安排下这场略显仓促的求婚,只是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和她建立一点实质上的关系。 能够被她和她重要的人承认的关系,能够将她光明正大放在身边的关系。 周越和容悦这场恋情的开局过于糟糕,两人原本都没做好被丘比特之矢射中的准备,甚至第一次见面时都将对方视作不可深交的对象。所谓‘安全感的缺乏’在容悦身上可能迭加了原生家庭的因素,但对周越来说则是很新鲜的体验。ρο18χ.ⅵρ(po18x.vip) 虽然有个不像样的父亲,但周越的母亲意外地尽责。她是个不爱开玩笑,严肃但温柔的女人,而且很懂得正确表达自己的情绪。托她的福,周越被教导得很好,在安全感方面也是很充足的。 可是自从遇见她以后,有什么东西渐渐改变了。 患得患失?自怨自艾? 爱上容悦这件事真的消耗了周越许多精力与情绪,思绪都被她的一举一动牵扯:她哭了,她笑了,她说她爱上他了。 值得吗? 以周越现在的位置和能力,把爱人的精力与时间花在其他地方上肯定能够获得更高的收益,不仅仅是金钱,还有市场、技术、名声、权势。 值得吗?周越不知道,他只知道爱上这个小姑娘一定不是投入产出比最高的选择。 但那又如何? 专注学习,专注工作。他一直都是这样相当高效地使用着自己的精力与时间,这样的日子周越已经过了几十年了,这十几年间他收获颇丰,但在面对她时却又恍然觉得自己一无所获。 周越庆幸自己作风正派,但也会在搞砸事情时偷偷羡慕父亲在花丛中练就的游刃有余,他做了能想到的一切准备,却还是在遇到她后时常恨自己笨拙。 自卑、紧张、挫败、嫉妒、不安……随着那些鲜少与他打交道甚至数年未见的情绪渐渐熟络,他也仿佛被带刺的蔷薇藤蔓缠住脚踝,无法自拔。 因为爱上了。 所以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了。 “就答应我吧。”周越重心前倾,低下身子也把下巴埋在花朵中,呼吸交融,距离接吻只余一朵蓝玫瑰的距离。 俊美无瑕的容颜贴近她,他能从她的眼中看清自己此时的表情,像是以美色诱人犯罪的妖物,也像是输掉游戏硬是耍赖的小孩。 “他们只让我在这里多呆十分钟,容容再不答应,我就要被轰走了……” 爱是什么? 似乎没有人能给出让所有人都认同的答案。 对于生化学家来说,爱是多巴胺、血清素、内啡肽和后叶催产素联合作用下的幸福感。对于哲学家来说,爱是家庭中的承认形式。对于教徒来说,爱是仁慈、无私与利他。 周越不是生化学家,不是哲学家,更不是清教徒。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第一次陷入恋爱之中的男人。 可对于他来说,爱也是十分清晰的情感,是看到她时的那抹甜,是她看别人时的那抹酸,更是看不到她时的那抹苦。 是他渴望给予的同时也渴望占有,是想尊重却也想任性,是他的未来里都想有她,是他想她的未来里都有他。 是看到她时的那抹甜,是她看别人时的那抹酸,更是看不到她时的那抹苦。 从来只存在于他人口中的感情,无论听多少人形容都无法想象的感情,就在遇到她以后自然而然地缓缓浮现,而后逐渐变得清晰,清晰到他再也无法去质疑。 他输了,输给了她更是输给了自己,输得心甘情愿,甚至从未想过取胜。 周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缓缓贴近她。 唇畔温热,却不似记忆中柔软。 周越缓缓睁开眼睛,眸色中泄露出一丝掩盖不住的失落,薄唇轻启,犬齿划过她的食指指腹,带来一阵酥麻。 他被彻底地拒绝了。 “十分钟到了。”容悦眼神有些闪躲,很勉强地笑了笑,“不要耽误人家下班,我们先出去吧。” -- yúzんáΙщúん.⒞ǒм 屠龙者终成恶龙? 在驾驶位上坐定,车门关闭,周越默不作声地再去牵容悦的手。 车内远程预制冷让前排比起平时稍微凉了一点,虽然已经是晚上,但车内外温差还是比较大,周越拆出小薄毯盖在她的膝盖上。 他在不高兴。 容悦侧头看着他,他明显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却没有回望过来,而是低头凝着两人交错的手指,指腹缓缓摩挲。 被女朋友拒绝了求婚,就算是周越也肯定是会不高兴的。 刚才的那枚戒指终究还是回到了周越的裤袋里,男人肉眼可见的消沉,在她主动牵住他的手时得到了些许安慰。周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迅速反扣住她的手指,与她肩并着肩一同走出水族馆。 在入口大厅收拾的工作人员看到容悦抱着鲜花与他手牵着手地出来,脸上笑意盈盈地道了句恭喜,两人心里都是有点尴尬。不过周越没有给她抽回手的机会,他握紧她的手指对着对方沉默地笑着点了点头。 那个姑娘没忍住看了周越很多眼,容悦能接收到对方毫不掩饰羡慕与祝福的目光,实际上周越会跟她求婚,她也是感到高兴且开心的。ρο18χ.ⅵρ(po18x.vip) “所以,为什么?” 拒绝一项自己也期待的事情,总归是要有原因的。 容悦用指甲轻轻刮了刮他的指根,惹得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感觉很舒适,痒,又让人上瘾,若是在平常足以惹得他倾身吻过去,在不知不觉中放平副驾驶的座位与她亲近一番。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撩拨显得有点不合时宜,有逃避问题的嫌疑。 不过好在容悦没想逃避问题,她真的就只是出于想要取悦情绪低落的恋人的心理,随手撩了他一下。 容悦把他的手牵到自己的膝盖,交迭放在薄毯上,他的身子也因这个动作靠近了她几分:“我本来觉得……可能你还有所顾虑,我该给你一些时间或者契机让你自然而然地对我解释清楚。” “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急着求婚。”容悦苦笑,“看来我姐妹的能耐比我想的还要大一些。” 闻言,周越的眉头深深皱起:“容容,我向你求婚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想娶你。” 她以为自己和她求婚是因为魏思凡施压?没错,如果魏小姐给Désir施压,他确实会有些难办,可且不说魏小姐截止目前还没有明显的动作,就算真的有,甚至就算Désir垮了,也并不会伤及振林集团的根本。这种程度的风浪在商场里每天都会发生在不同的公司身上,为了化解危机就搭上集团继承人夫人的位置只能说是十足的得不偿失。不如说,反而是因为周越真心喜欢容悦,想和容悦好好在一起才让整件事变得格外复杂,也正是因此,父亲才没有动用某些手段高效地解决这件事,而是让周越自己去处理,能让他把人和和美美地娶回家。 “你喜欢我想娶我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只不过……”她停顿了一下,话说的有几分艰难,“你是不是应该把前女友的事情解释清楚了再考虑娶我……?” “前女友?!”周越从座椅靠背上坐直,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我没有前女友啊!容容,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是我的初恋,我除了你没有过别的女人。” “那……林晓涵是谁?” 这个名字第一次从容悦口中冒出,让周越有种又熟悉又陌生的倒错感,他愣了一瞬间,有些无语地扶住额角:“又是魏小姐和你说的?” 容悦缓缓点了点头,说:“这两天我问了你叁次,你也告诉了我很多,但却始终绝口不提你已经有婚约在身……如果她没告诉我的话,你准备就这样和我‘订婚’吗?” “我跟晓涵没有婚约。”周越的头开始疼起来了,“她是我的远房表妹,我和她顶多……顶多算是婚约候补的关系。” 周越确实是把林晓涵那茬给忘了,他昨晚跟她讲述自己过往时有意规避父亲让他到Désir找媳妇的事实,顺带连林晓涵也一块略过了。这实在是他没想起来,林晓涵也好周越也好,从小都压根没把对方当做恋爱对象过,会被周振强行按头撮合,单纯只是因为周越毕业回国后除了亲戚再没什么保持联系的异性,林晓涵是周越周围唯一一个出了五福又年龄合适的女性。 更重要的是,周越和林晓涵真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就连婚约候补这件事也只有周振一个人在叨叨,不仅从未对外界公布,连知道的人都少之又少,魏小姐也算是神通广大,竟然能把这件事扒出来。 掌心的小手晃了晃,周越皱着眉头看她装作没有察觉,直到她叹了口气再次挣他的手,他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 车内顶灯照得她的小手异常白嫩,伸进小挎包翻出了手机一阵戳点,周越心里焦躁,也有些不满她在谈话中突然玩起手机,但还是耐着性子看她想要干嘛。 “‘我替小美女付钱行吗?我把她退卡的帐平了,你踏踏实实伺候她,赢下赌约,给我找个温柔贤惠,大方得体的嫂子,求你。除了林晓涵。’” 语音消息无法转发,翻录音色嘈杂,却还是让周越脸色一变,在几秒钟的时间里认出了这条消息。 “‘我他妈还以为周越是个特等奖,果然男人没一个’”容悦抿着唇快速退出,打断了魏思凡下一条自动播放出来的对自己男友的diss,有些尴尬地对着周越笑了笑。 周越脸都青了,他现在十分后悔昨晚把为什么到Désir工作的事情用一句“父亲怕我情商低找不到媳妇”简单略过了,本意不想节外生枝影响今天的求婚,没想到居然被魏思凡找到了这条他亲手发出的消息。 周越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解释的话,但他好像无论说什么都似乎像是他欺骗了她,为了和父亲赌约接近她,然后又为了让父亲满意向她求婚。 周越真的很恨自己没遗传到父亲那张花言巧语的嘴,恨不得能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而不是现在这样连为本身就很清白的自己辩白都很无力。 “我现在带你去见她好吗?让她亲口解释给你听,好不好?”周越深深呼吸,吐出胸腔浑浊的气体,闷闷地问她:“这样的话,你就愿意答应我的求婚了吗?” 车内安静,短短十几秒钟漫长得不可思议。 “你对我做了调查,应该清楚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容悦缓了一会儿,“她用生命作为代价告诉我不要做小叁,我不可能再走上她的老路。” 现在想来,当初何潇那件事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影响。他宣称他交到了女朋友,这确实有很多疑点,可她居然连一句话都没问过就直接将何潇划出考虑范围,也正是因为受到了原生家庭的影响后下意识地远离一切有配偶的男性。 知道林晓涵的存在后她还呆在周越身边,大概只是因为她相信他,相信其中会有一些隐情,想等他详细地解释给她听。 只不过容悦没想到多次暗示之后,没有等来解释,而是求婚先行一步。 就算容悦再怎么相信周越,不清不楚的林晓涵在她心里也是个疙瘩,在这种情况下商讨这谈婚论嫁的终身大事,她的心情真的很不好,是断没有可能点头的。 “这怎么能叫小叁呢?”周越急了,“我和她没有过任何恋爱关系,也没定过婚约,只是父亲想给我们订婚罢了!” 容悦勉强提起唇角,笑得有些难堪。 确实,解释清楚之后这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周越之前没有解释。 容悦现在也很无措,因为这件事她现在心里很有情绪,无法心甘情愿地答应他的求婚,但周越又好像真的算不上做错了什么,她只能抱着小挎包,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不吭一声。 察觉自己情绪激动,周越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他没跟她说确实是他的疏忽,这也不是很大的事情,慢慢说,慢慢讨论。 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温和了很多:“我真的只是忘了,和父亲之间的赌约我只当是他一个恶质的玩笑,我没注意到这件事会让你伤心,对不起,我以后会加倍注意的……或者,或者容容觉得我怎么样比较好?你可以告诉我,嗯?” 沉默再次晕染空气,车厢此时显得狭小无比,让人透不过气来,周越忍不住按下中控将车窗打开透气。 “我……” 夏夜的热浪袭来,容悦垂着眼眸不敢看他。 “我只是觉得,或许你爸爸说的有道理,你只是……接触的女生太少了。” 是啊,或许真正让她心里难受的不是周越没有将林晓涵的事请告诉她,而是她在他面前的自卑?周越外表出众,家世显赫,各方面能力也相当优秀,她到底何德何能让这个人爱上自己呢?就只是因为幸运?周越真的就只是一个特等奖,砸在了她这个第一次买彩票的人头上? 就算真的是因为幸运,那这份幸运会持续多久呢?与他更为登对的女性数不胜数,林晓涵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完全依赖所谓爱情的婚姻,真的可靠吗? 温热的晚风灌进车厢,气压却更低。 “容悦。”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抱着挎包的手指蜷缩,容悦下意识地侧头看他,金棕色的眼眸在发丝的阴影下依然亮得发光,却莫名让人感觉到强烈的阴暗。 周越真的生气了。 一瞬间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容悦从纷杂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她在用自己最怕受到伤害的方式伤害他。 首发:γǔsんǔωǔΜ.cδм(yushuwum.com)) -- 我(气)没(死)事(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看,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在上床。” 容悦醒悟过来之后试图解释,却眼看着周越因为她的话脸色更差,柔软的唇抿住,后续的话憋回肚子里没再说出口。 周越心里憋屈,但是一时又找不到话反驳,铁青着脸看了她一会儿都被气笑了,笑得容悦毛骨悚然。 这车窗开着也没什么用,周越升高玻璃,摇了摇头叹一口气,收回自己放在她膝盖上的手,发动车子往她家的方向开。 周越什么都不说,只是闷头开车,这让容悦心里的愧疚和不安深了许多。 “那个……” “暂时先别跟我说话。”周越直视着前方道路,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开车的时候情绪激动很危险。” “……” 容悦闭嘴,乖乖安静缩在他的副驾驶位上。 她家离水族馆不算太远,但也开了几十分钟,一路无言。 往常周越即使生气或者闹别扭,都带着明显的“快来哄我”的氛围,他拒绝与她对话还真是第一次。 他没开车载广播,车厢内安静得要命,容悦不敢再打扰他开车,只能低头刷刷手机打发时间。 汽车驶入小区,平缓地停在了她家楼下,周越也终于再度开了口。 “既然你觉得太快,那我过一阵再跟你求婚。”周越冷静了一路,心里虽然还是很不痛快,但比起刚才已经平息了很多:“林晓涵的事情我会给你交代,我也会带你逐步接触我的生活圈——只要你愿意的话。” “关于一见面就上床……”周越没忍住叹了口气,“是我没见过女人,是我忍不住。以后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直接跟我说。” “我没有不愿意,但我也不想……和你只是床上的关系。” 捏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动,周越不甘心地垂下视线,他还在生气,但容悦总有办法在他气得不行的时候还是让他感觉到甜。 “……”周越沉默了一会儿,看起来像是在犹豫,而后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开口:“我无法否认我多年来都没什么和异性相处的经验,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到不安,那我可以去接触一些异性——当然,只是接触,你如果……吃醋的话,我就不那样……” 周越越说越小声,神色怪异别扭地扭开脸。 让自己的男朋友去接触其他异性,是个人都不会乐意的吧? 求婚遭拒的周越下意识想让容悦吃醋来证明她对自己的爱,一直以来都是他疯狂吃她的醋,而他身边没什么暧昧对象,就连这回勉强能算得上是给容悦一些危机感的林晓涵,也没见容悦吃个醋,她的关注点全在不做小叁上了。 容悦性子温吞,谈起恋爱来虽然很甜但总缺了热恋该有的那种热烈,之前也是,虽然留了言叫他安心,但被朋友撺掇几句,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 周越觉得自己好笑,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计较得失,原来真正爱上一个人之后,哪怕理智知道没有意义,也还是会在意对方爱自己是不是有他爱她那么多。 容悦听了这话愣住了,缓缓转头看着周越,他不敢看她,她也就没能读懂周越话语背后的含义。 “……我确实有可能吃醋。”容悦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他,“但是你确实可以多接触一些异性,没必要为了让我安心,把世界上一半人口排除你的交际圈。” 前半句还像句人话,周越心情刚好一点,听到后半句就又沉了下去。 说到最后还是不在意?是要鼓励他多和其他异性接触的意思吗? 方向盘挺结实,这么捏都没让周越给捏碎了。 “……好,我知道了。”周越咬着牙笑,“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就不陪你了。” 他怕她再多留一会儿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容悦看出他状态的不对:“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好得很。”周越深深呼出一口气,对着她笑了笑:“晚安。” 容悦踌躇了一会儿,她直觉自己该留下来,但又不知道能继续说些什么,想了想选择了直接凑到他身边,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娇软的小舌在他唇上蹭来蹭去,把他的嘴唇舔得湿漉漉的,让人心痒难耐,周越皱着眉动摇得厉害,就在他马上要张开双唇的时刻,容悦终于放弃了,收回了舌尖,贴着他的唇也对他轻轻道了句晚安。 她离开前的那一刻,他还是没出息地叫住了她。 “那个……差不多该去办入职了吧。”周越别别扭扭地从车窗中探出头,叫住了快要走入楼道的容悦:“虽然是我内推的,但是也是正经工作,然后……还有……” 容悦转过身子,目光探寻地望着他。 “以后……我可以……”周越嘴唇嚅了嚅,板着脸别别扭扭地说:“接送你上下班……” 他嘴上说的是我可以,但眼睛里写的是我就要。 容悦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以后就拜托周总了。” 他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打她拒绝他的求婚后,这时才真正带上了点活色。 周越很傲娇地嗯了一声,没发现自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上去吧,早点休息,我等你屋灯亮了再走。” -- 多接触异性 容悦这回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上头有人,本应该一周左右的入职流程当天就办好了,下午的时候她已经领到工牌坐在座位上认识新同事们了。 她的新职位是企划部的企划员,很正常的基础岗位,算是平跳,工作内容和在原来公司活动策划部的工作内容差不多,算是得心应手。 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她看起来没有被特殊对待,但所有流程都格外地顺利。 唯一不顺利的可能就是……周越那边。 第一天容悦还没察觉到什么,第二天容悦才发觉周越有点过于安静了。 如两人约定好的那样,周越每天早上会去她家带她上班,下半也会送她回家,但男人规矩得很,一反往常粘人的态度,除此之外几乎没再主动和她有什么联系。 像是……一只正在闹别扭,等着主人讨好的傲娇黑猫。 刚洗好澡的容悦被自己脑海中的形容逗笑,忍不住拿起手机主动给他发消息。 悦己者容:在干嘛? 几乎发送后的一瞬间,那串法语字符就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白色对话框跳出。 A obtenu:在忙着和异性接触。 还真去了?容悦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还没想好回应的话,对面就又传了一张照片过来。 是举起手机拍的,广角镜头让整个场景一览无余,看起来是很普通的聚餐活动,男女比例各一半,都是二叁十岁的年轻人。照片的下缘是周越的上半张脸,截去了嘴巴也依然能透过那双金棕色的笑眼看出男人此时正一脸傻笑。 悦己者容:自己家干餐饮还出去吃啊? A obtenu:那不是酒吧黑灯瞎火的,怕你老公被人占便宜么 悦己者容:我老公一米九八,一拳叁个小朋友,还能被人占便宜? A obtenu: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打人的,你别瞎说。 周越气呼呼地鼓起脸颊,嘴角却压不住往上翘。 A obtenu:而且再能打也怕寡不敌众啊,你没来,都没看见多少小姑娘偷偷看你老公。 周越这跟容悦聊得正开心,没注意到坐他身旁的女人突然憋着笑开口:“大家快尝尝,这菜是不是剩菜啊,我尝着味道不对啊……” “原来是小少爷恋爱的酸臭味——!” 一阵哄堂大笑才引得周越回神,他皱眉凶巴巴地挨个儿瞪了一圈,才勉强把笑声压下去:“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了?” 有另外几位难搞的大佬做对比,副总在公司算是出了名的脾气好,手底下的人都跟他关系不错,只是周越不怎么出来玩,团建也很少参加,他们难得有当面岔周越的机会,抓住了自然不会放过。 这几天周越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轮着部门请公司里叁十五岁以下的员工吃晚饭,这种事搁别的地方四舍五入算加班,但搁周越身上那就是铁树开花,没事的不用说,好几个有事的都特意算日子空出时间来等着凑热闹,想看看这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商量工作哪有商量八卦带劲呢?要不是周越管事以后查得严,几位主管都想重操旧业开盘压注了,凑在一起开了好几天的小会也没看出来这位太子爷想干嘛。 是啊,这谁能想到?每天请客吃饭却姗姗来迟的周越,明明是出来玩却一直摆着张臭脸抱着个手机瞎划,气压比上班还低的原因是因为和女朋友闹别扭了。 “不是我说啊周总,您这主意太馊了!” 其他人没看见,坐他身边的张姐把他聊天内容看了个七七八八,这句话一出来,钻研了好几天八卦的众人也都立刻懂了周越大变脸的原因,收敛点的知道低个头再笑,不知道收敛的笑得直蹬腿,就差把桌子掀飞了。 周越按灭手机屏幕,他心情好,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硬板着脸哼了一声离开座位缩到房间角落的沙发上,开了手机先下单个手机防窥膜。 切回聊天窗口,容悦好久没回他,他又有点不安起来了,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那些小姑娘盯着他看只是因为他事出反常的邀约而好奇,斟酌良久,字打了一半,容悦终于回他了。 悦己者容:那你有没有偷偷看小姑娘啊? -- УúzんáΙщúん.⒞ǒм 真实目的 悦己者容:那你有没有偷偷看小姑娘啊? 幼稚!周越在心里骂自己,但是还是高兴得快笑出声了。 手指飞快按下删除键,把打了一半的文字删掉。 A obtenu:怎么?你在意? 好欠揍啊,周越乐得要死,完全没注意到那帮损坯子已经开始偷偷给他录小视频了,准备投稿到沙雕情侣图鉴去。 容悦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悦己者容:好看吗? A obtenu:还行,一般般吧。 周越憋着笑,凡尔赛了一把。 今天请客轮到市场部,刚才他随手拍了一下其实已经可以看出这帮人颜值不低。 周越凡了一把还觉得不过瘾,补了一句:唉,我最想看的小姑娘看不到,没意思。 他疯狂暗示,希望容悦发个自拍,或者干脆打个视频电话过来。 当着下属的面被女朋友打视频电话查岗,这传出去多不好,让他多没面子…… 他不仅要接,他还要外放!! 但容悦就跟个木头似的,傻兮兮地给他回了个:是嘛,恭喜你,明天你就能看到了。ρο❶8χ.ⅵρ(po18x.vip) 真没劲。周越有些泄气,不甘放弃。 A obtenu:明天是明天的,离明天见到你还有11个小时呢。 悦己者容:这好办,眼睛一闭一睁八小时就过去了。 A obtenu:剩下3个小时呢? 悦己者容:这么多漂亮小姑娘不够你看叁小时的吗? 周越立刻就精神了,他要呵女人了!绕这么大一圈子,还不是酸了嘛! A obtenu:容容点个头我就不看了呀。 A obtenu:和异性接触到什么程度才算完成啊? A obtenu:想你了。 A obtenu:我现在能去找你吗? 嘀嘀嘀,容悦的手机响个不停,周越没忍住一口气给她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悦己者容:可我刚洗完澡。 短短一行字,周越挑了挑眉,这是……在邀请他吗? 强压着冲动删掉已经打好的“那不正好”四个字,上次见面她刚吐槽过他俩一见面就上床的事,周越打算这个月都尽量先不碰她。 嗯……尽量…… 最后周越只能很遗憾地让她早点休息,等着他明早去接她。 第二天站在她面前的周越跟无事发生一样,但又好像在等她开口质问,总是时不时有点在意着什么一样看她一眼然后快速收回目光。 ——似乎周总的异性接触事业不太顺利? 容悦在他两百万一辆的车里喝着两块钱一杯的豆浆,豆浆香醇甜美,但是烫嘴,她吹了好久才下得去口。 等小丫头吃饱喝足了,车也到了公司门口了,容悦愣了个神,直接把自己刚才想说什么给忘了,想了几秒钟想不起来,索性跳下车直接算了,等想起来再说。 这一忘就又是好几天,只不过周越除了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之外,要是她晚上没主动找他说话,他就会悄么声地甩一张大合照出来,拍得挺不走心的,聚餐的餐厅都没变,也是铁打的周越流水的客。 要是容悦没忘记主动找他说话,他又会装模作样地在那里说他在和异性接触。嘴上说着和忙着异性接触,信息全部秒回,她回的稍微慢了些他就要连发好几条,不知道的还要以为他的手机是个母的。 A obtenu:你明天晚上有事吗? A obtenu:部门聚餐,来不来? 悦己者容:周先生,想请我吃饭可以更直接一点哦~ A obtenu:请你吃饭还用得着更直接一点吗?这几天你哪顿午饭不是我请的? 悦己者容:??? 悦己者容:我吃的是员工食堂! A obtenu:是啊,然后公司是我家开的。 悦己者容:噗,按你这个思路应该是农民伯伯请我吃的饭! A obtenu:没毛病! 和喜欢的人打嘴仗可真快乐。坏心情一扫而空的同时,周越也还是有点欲求不满,这好好两个人谈恋爱,也每天都见面,怎么还是搞得跟异地恋网恋似的。 不过她最后还是松了口说明天会来,一想到明天他就有机会正大光明地和所有人正式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周越就觉得自己没有白浪费时间跟这么些人吃这么多顿饭——咳,介绍容悦只是计划中的一环,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当然还是接触异性! -- yúzんáΙщúん.⒞ǒм 顺风顺水 周越平时行事就压根没想遮掩和她之间的关系,只不过容悦没想到周越会不遮掩到这个份上。 她看着面前的碗里自己爱吃的菜像小山一样堆得高高的,忍不住开口劝道:“别夹了,再夹该塌了。” 夹着香酥鸡翅的筷子在半空中一顿,而后拐了个弯落进周越自己的碗里,容悦刚松了半口气,盛着鸡翅的碗就被放到了容悦手边。 容悦:“……”她看起来像是不会用筷子吗? 二十多平的包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张传统的圆桌能坐下二十人,容悦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他揽着肩膀落了座,座位自然是挨着周越的。 这个挨着,是字面意义上真的挨着。 容悦低头看看几乎严丝合缝并在一起的两张椅子,觉得好好笑,又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让周越很没安全感。 “诶诶诶,”企划部主管坐在他的另一侧,笑着直接伸手去揪周越耳朵,“职场性骚扰?这不行啊,我的娃我可得管。” 振林集团虽然经营的范围十分不伟光正,甚至一些职员也会光顾自家生意,但得益于金字塔顶的老大是个重度妻管严,对于一些职场中的小弯绕敬谢不敏。ρο18χ.ⅵρ(po18x.vip) 久而久之也就上行下效,没人会去触这个霉头,刘主管自然是清楚容悦的身份才会开这种玩笑的。 周越灵巧地偏头一躲,连根头发丝都没让他碰到,仰着鼻子哼了一声:“谁职场性骚扰了?人不是我带来的吗?” 正中下怀,他就等着有人递话头,修长骨感的手指捏了捏容悦柔软的脸蛋,白皙的脸肉和他深色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像是捻起了裹满了白粉的糯米团子。 他在示意容悦帮他‘解围’。 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容悦很上道,笑眯眯地跟自己的直属上司解释:“刘主管,周总是我男朋友。” “听到了吗?人家是我女朋友。”周越快笑成一朵花,倾身就凑在容悦脸蛋上啵了一口,引得一阵起哄。 “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了,大家还以为你没这世俗的欲望呢。”刘凯打趣道,“想想你刚回国那会儿多少小姑娘愿意往你身上贴呢。” “把话说全了!”周越脸色微微变了变,很顾忌这种不清不楚的发言又会让容悦误会,“我可没让谁贴过。” 刘凯虽然喜欢逗这个小少爷,但也很知趣,知道要帮大BOSS留住儿媳妇:“哎呀小容快瞧瞧,他家祖传的妻管严,你嫁他家可算是选对了。” “是呢,”容悦笑笑,“我都奇怪他怎么看上我的。” 这话一出周越又有点别扭,脸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但还是被刘凯察觉出来了。 “这话说的,谈恋爱不就是王八看绿豆么,看上了就是看上了,谁也不指着这发家致富的。”刘凯把周越酒杯续满,“我们小容委屈了,周总不表表忠心?” 周越接了他的圆场,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而后又依着他换了话题。 聚餐喝的除了饮料之外就是啤酒和果酒,按周越和酒的相熟程度也用不着容悦去劝,她看他们聊天也不想插话,就默默低头吃周越夹给她的菜。 周越一颗心全拴在她身上了,找到时机就结束了对话又凑到她身边。 “你笑得有点夸张啊。”容悦抬起头看了坐在圆桌对面的几个女孩子一眼,又转头看周越。 听他说有小姑娘偷看他和亲眼目睹小姑娘偷看他是两种感受,今天周越开心,像是只努力憋着不撒欢的黑背,唇角还很体面地轻轻勾着,可熔金的双眸忍不住满满载着桃花之色,顾盼生姿,确实很值得多看两眼。 周越闻言抿了抿唇,微微低下身子悄声说:“第一次正式跟人介绍我女朋友,我高兴一点都不让吗……” 与他相比,容悦看起来倒不是那么高兴的样子了,周越心里纳闷,以他的身份和样貌,他不应该算拿不出手的。 “你今天怎么……不开心?” 容悦瞟了他一眼,就着他低下来的身子用沾着点油渍的唇飞快地在他唇上蹭了一下,悄声在他耳边说:“吃醋了,不行吗?” 可太行了,周越红着耳根直点头,看着她笑。 “话说……今天你怎么不拍照了?” 周越被她问得一愣,以往他拍照是为了发给她,现在她就坐在自己身边,他还拍什么照啊? 疑问还没问出口,容悦就有点闷地戳着碗里的椒盐虾球继续说。 “我都没有跟你的合照呢。” ——!! “可惜,要是某个人没拒绝我,现在早就有几千张和周大帅哥的绝美婚纱照了。” 周越觉得她可爱,却还是忍不住揶揄她,旧事重提:“给个机会?” “啊!”容悦突然想起了被自己忘了好几天的事情,“你之前不是问我和异性接触到什么程度才算完吗?” 周越一听觉得有戏,立刻紧张地看着她,背都挺直了几分。 “我之前不了解,有点误会你了。”容悦很抱歉地说,“听同事说起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没有刻意规避和女性的接触。”容悦以己度人,原本以为周越和自己一样几乎与异性绝缘,就连工作中也大多数时间只是闷头做自己的事情。想来也是,他属于管理层,和人打交道是主要工作内容,以他的性格大概也不会因为自己的个人诉求而拒绝与异性员工的接触。 “所以……?”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准备答应求婚的意思还是嫌他和其他女人有接触的意思?周越提心吊胆,现在她不说明白他都不敢乱猜了。 “所以,”容悦看着他,腼腆一笑,“周哥哥可以准备准备再把戒指拿出来了。” 哗—— 周越倏然站起身,带得椅子发出了声响,他捏着容悦的手腕把她也拉了起来。 “啊,副总还没动筷子就要走了?”刘凯震惊,他看不见周越的表情,有些怕自己的员工当众给了太子爷难堪:“有话好好说嘛,女朋友闹脾气不懂事慢慢聊,别……” “不是了。”周越背对着他,但声音里的喜色让他松了一口气,“现在,容小姐是我未婚妻了!” 周越扔下一屋子工具人,道了声告辞就拉着容悦出去了。 “我是不是答应的太简单了。”容悦有点后悔,“先说好,只是订婚啊——” “答应了就是订婚了,订婚之后就是结婚……”话锋一转,怕吓得她反悔,周越按下车锁,“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准备。” 进了车厢,周越还是没忍住笑了两声:“等结婚了,容容就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了!” 他这么高兴,带得容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对婚姻很向往,但也有顾虑,不过……她觉得她可以信任周越。 结婚啊,容悦看着车窗外的灯火璀璨,那些虚幻的想象突然变得现实了起来,想象中的男主人公也真正有了清晰的眉眼。 ———————————— 首发:χyцsんцωēň.cδм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周振(补昨日更新) 魏思凡约容悦到公司附近的那家音乐餐吧里,说有事情想和她谈,闺蜜极少失信于她,这次却放了她的鸽子。 追问原因魏思凡只说公司有急事,大量长期合作的项目突然被终止,后来容悦才知道是互联网上爆出她家内部员工的负面新闻——某个可怜巴巴每次见了魏思凡都像是被潜规则了的营业部部长,竟然潜规则了好几名女员工。这种事情本来没什么好说的,她在这家公司算半个独裁者,核实好了情况人事部法务部财务部就可以动起来,停职解雇起诉慰问,事情发生了应对便是。 但这次明显是有人恶意冲着她来的。 从发现消息到找受害者核实情况只花了两个小时,网络舆论便已然铺天盖地,有操盘手带头抛售她家股票,合作公司也在通知函并未到达的情况下发布声明声称与她家终止合作,而她家公关部急忙发出来的文章也被网友骂出翔了。 魏思凡作为上位者虽然学习了各项危机的应对办法,但她的资历还是太浅,一时之间已是焦头烂额,只能苍白地加急各项程序处理。她没留情面他也不可能乖乖放弃人脉,营业部部长手里拿着公司很多资源,就算因丑闻被辞退也还是会有其他公司愿意接纳。她家公司承担客源流失的风险和声誉上的损失也算合理,但许多已经接近交付的单子都被很多合作伙伴中断,如果不是有人早有预谋联手组织,准备了Plan B的话,在这种临近年中大促的黄金时段主动跳出来宣称双方有合作并终止合作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做法。 魏思凡大概知道会是谁,她敢把容悦带走,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被报复。 此时的容悦却没想那么多,她总共就来过这家音乐餐吧两次,好巧不巧全都有人请客买单,她嘻笑一声,说不定这家音乐餐吧能给她带来好运? 容悦宰起自己的姐妹来有分寸,也毫不手软,喜欢吃的好吃的都点了一份,够让她吃得肚皮滚滚,不算白来一趟。 凯撒沙拉、黑椒牛柳、奥尔良烤翅、芝士薯格、冰激凌奶茶,或许是高卡路里美食太过迷人,又或许是她实在没什么艺术细胞,容悦好一会儿才发现餐吧里的氛围有些不对。 分明是在公共场所,空气中却莫名流淌着一股暧昧淫靡的味道,好像她身处的不是青天白日下的餐吧,而是误入了某位神秘大佬的秘密夜宴。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容悦才从周遭客人的反应中意识到是音乐的问题。 容悦顺着全场的目光回身望去,视线立刻就被那人抓住,如同其他人一样只能愣愣地看着坐在钢琴凳上演奏着的人。 从她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他的背,可仅仅是背影就足够令人移不开视线,浑身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场与指下音乐浑然一体,仿佛他就是音乐的一部分。 周振的钢琴技术其实并不够出色,在专业人眼里看来也就是图一乐的水平,会的曲子也不多,艺术性不高,娱乐性却是能拉满的。 他的曲子总有其他人学不来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乐曲的情绪表达总是有乐理基础的,哪里升半调会有哀愁的味道,哪里转个音显得俏皮,演奏者便是在此之上揉入情感,使乐曲生动起来。可周振不同,他从不对乐曲进行加工——弹错的时候除外,他乐曲中的情感似乎都来源于他本身,自信、慵懒、不可一世,他从一开始学琴时就如此,哪怕弹错了也会继续弹,不像其他初学者,磕磕绊绊慌慌张张。 周振难以替代的演奏风格也算是救过他一命,不过救过他命的东西太多了,这项技能算不得什么。 一曲收尾,白皙修长的指尖撩拨似的触动最后几个键,周振合上键盘盖起身转向,迎着小姑娘越睁越大的双眼向她走去。 “这里。”周振落座在她的对面,淡笑挑眉,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等了一会儿,小丫头还傻乎乎的没有动作,他倒也是见怪不怪,略显无奈地笑着抽了张餐巾纸,伸手替她擦去了沾在嘴角的酱汁。 容悦这才被他的动作唤回了神智,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不、不好意思……我没……” 而周振只是笑笑,并不在意。 “你好,容小姐,我是周越的父亲。” -- 爸爸 “你好,容小姐,我是周越的父亲。” 声音低沉却清冽,就如他的人一样,岁月沉淀下的成熟稳重中还带着干净清澈的少年感。 或许是容悦惊讶的眼神太过露骨,周振漾开一个揶揄的笑容:“怎么?我和他不像吗?” 确实不像,容悦刚想这样答,却恍然发现他与周越的五官简直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金棕色的眼眸,没有九分像也足足有八分。 若说那些许的不同便是他皮肤白皙,与现在的周越截然相反,身量也较周越单薄矮小了一号,比起说是像她熟悉的周越,说他更像自己在周越房内看到的那张照片更合适。 说周振单薄矮小,也只是因为对比的对象是周越,一米八六的身高不说出类拔萃也够打个满分,从裸露在外的小臂来看,肌肉薄厚匀称紧实,比周越少了很多雄性的侵略感和健壮感,又恰到好处带着男人的味道。 如果说周越是在男性眼中的健美与女性眼中的审美交迭的区域里摸到了最上沿,那么周振就恰好卡在最下沿,一些男性会觉得他差强人意,但显然这样的身材比周越更能够受到女性的青睐。 “您与他很像,只是……”话语转了个弯,容悦吞了吞口水,“您比我想象中看起来年轻很多。” 何止很多,以周振这幅长相,怕说是周越的弟弟都不会有人怀疑。 容悦不知该怎么形容周振,直到很久以后她和周越的婚礼上,魏思凡见了周振,片刻的怔忪之后敛了神色,冷冷淡淡只是轻轻吐出一句话,让容悦恍然大悟。 “美人在骨不在皮。” 常言道美人在骨不在皮,并非完全指的是骨骼对一个人美貌的重要性。 这里的骨,更多的指的筋骨,是一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就如同骨骼一般,撑起了整个人,让这个人有了灵韵神采,独一无二。让人觉得哪怕是同样的皮囊,换个芯子也会失了色彩。 周振和周越长得那么像,却又一点都不像,差别大到不仔细去看根本不会让人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爱慕者众多的周越自然是极为英俊好看的,他可以说是容悦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但周振的美和他全然不同。 阳光的、温婉的、活泼的、内敛的、魅惑的,这世界上的美有千百种,各人审美不同,欣赏的美也各不相同。 但周振的存在似乎就要昭告世人,当美到了极致的时候,便是能凌驾于类别与喜好之上,甚至能跨越性别的。 他无论出现在任何场所都合该是全场的焦点,所有人的视线都会被他所吸引,就如同现在一般。 纵使外表相差无几,显然周振比周越更当得起‘美人’这二字。 周振似乎很习惯别人看着他发呆,容悦愣愣地盯着他胡思乱想,期间他也没有丝毫尴尬,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方寸大小的小魔方,全透明的有机玻璃制成,里面灌了油与粉紫色流沙亮片,迎着光才能看到浅浅印刻在表面的图形,是个很精巧的工艺品。 骨节清晰的长指只是轻轻拨弄着魔方,就足以让人心如擂鼓,白皙指尖一顶一推,轻易打开人严防死守的心门,他默不作声地玩了一会儿,便把魔方举起对着灯光看了看,很是满意地弯了弯唇,随即轻轻把那个流光溢彩的透明魔方放在了她的手边。 “见面礼。”周振说,“爸爸亲手做的,送给周家媳妇。” 被美色震撼到的神识还没彻底归位,就又被他的发言扰乱了心湖。容悦放在桌面的手指立刻收拢,抑制不住地轻颤了起来。 爸爸。 这个简单的辞藻对于容悦来说极为陌生又极为熟悉,是她经年难愈的伤,是她逼迫自己放弃,长久以来不敢提起的愿望。 爸爸。 颤抖的手拿起那个小玩意儿,容悦突然想哭,居然哭不出来,傻乎乎地盯着捧在掌心里的小魔方。 他没骗她,这个魔方确实是门外汉制作的,边角隐约可见未打磨光滑的法线与注胶口,还隐约沾了一点指纹。 迎着反光,隐约能够看到朝上的那一面由九个小方块拼出了一个单词——YONG YUE,是她的名字。 周振这种级别,若想送礼,可选的体面又矜贵的礼物数不胜数,她现在还只是周越的女朋友,仍未正式谈婚论嫁,甚至他都不需要自己出面,秘书就能打点好一切——魏思凡的父母以前就是这样对待她的交往对象的。 可是他却亲手做了礼物送给她,对于她来说,这已经是给足了重视的表现。 周振可能不知道吧,这是她人生中第一份来自‘爸爸’的礼物。 年少时节她曾经为了得到这样一份礼物忍下许多委屈与泪水,听话,不要闹,好好学习,当个乖孩子,做个爸爸会喜欢的孩子。 他曾经许诺过她,却从未记得兑现,直到十七岁的夏天,一纸文件终于宣告那些努力付之东流,戳破了她自欺欺人的梦,连抱有期待都不再被允许。 头皮令人不适地一麻,但转瞬之间就变为温暖与安心,重量缓缓压垂了她的头。 “别哭。”她抬起头,看他注视着自己,目光温和,夹杂了一丝带着宠溺的责备,“让那小子知道我惹哭了你,要跟我玩命的。” 他在摸她的头。 容悦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还尚未湿润,她只是视线下缘略带模糊。 她抿着唇看他许久,视线却不似刚才呆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振便也任她打量,没有收回手,轻缓地拍着她的头顶安抚。明明看起来甚至比她还要显得年轻,但年岁终究不是空长,容悦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可以依靠的家长气息。 “我可以……”容悦嗫喏着,“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当然可以。”他收回手,撑着下巴歪着头对她笑,“这么多年了,你是周越唯一看上的女人,是我该担心你不愿意叫我爸爸。” 眼泪终究还是随着一声爸爸掉了下来,她哽咽着低头:“对、对不起,我……我只是……” 周振一定觉得她很奇怪吧,莫名其妙地为了一个称谓就哭了,捧着一个不值钱的礼物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想解释,他只是不小心误入了她最柔软脆弱的点,她不是故意要哭,她平时很正常的,没有这么敏感神经质,能做个好媳妇的。 可是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手就又落在她的头顶,温柔可靠,没说一个字就把她哄得心口发烫,一瞬间把她带回了孩童那时,变回了那个跌倒了想找父母撒娇,走累了也想找父母抱的年纪。 那些有爸爸疼爱的小朋友们,也是这种感觉吗? 被刻意遗忘的旧梦中,一直追逐的模糊背影再虚一层,还未来得及被眼前人彻底取代,却因眼前人转瞬之间不再遥远。 -- 坏男人! 餐吧所有客人的单早就被他买下,此时此刻最后一组恋恋不舍遥遥望着他的客人终于离去,是时候说点实在话题了。 递在她手心里的纸巾她没接,周振失笑,这个小玩意儿比他想得还好使。 魔方确实是他亲手做的,不过倒不是特意做给她的,是做给自己媳妇的,每个小面上都有字母,用来拼一些情话哄她开心。周振虽然素来手巧,但也需要学习过程,初期难免做出几个残次品,他倒也没扔,喏,选个能拼出她名字的,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这么喜欢我送的礼物?”他把小魔方从她手中拿走放在一边,再在她恋恋不舍的视线中往她手心里塞进纸巾,示意她擦擦眼泪。 “这只是见面礼,我还有份大礼要送你,你会喜欢的。”周振收回手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知道你有个弟弟吗?法律认可的弟弟——你此时此刻就有家人。” ———————— “自己老婆还不够你玩吗非要对别人老婆出手?!”周越怒吼着一脚踹开父亲的门,被柔软的靠枕正中面门。 周振懒得理他的质问,丢了抱枕后手脚麻利地扯过一旁的毯子掩好,半点春色都不肯外泄。 周越捏着抱枕,脸色铁青,他也是没想到自己父亲年过五十了还这么性致高昂,大白天的在客厅里就把母亲压在沙发上行不轨之事。 周越亲眼看着父亲被遮盖住的腰身一沉,啪地一声脆响,周振被自己媳妇狠狠赏了一巴掌,扬着手的周沉林的脸色也很难堪,低声呵斥:“出去!” 父亲真的是越来越没下限了,竟然当着他的面插了进去!周越头疼不已,有什么比旁观父母做爱更尴尬的事情?他简直想自戳双目。 被打了的老流氓丝毫没有点为人父母的自觉,薄毯下的身躯不仅没有退让反而得寸进尺地起起伏伏,十分嫌弃地瞟了周越一眼,故意误读:“没听见?你妈叫你出去。” 手中靠枕捏了又捏,他气闷不过可男人已经开始嗯嗯啊啊地喘起来了,直接把他尬在原地,只能涨红着脸愤愤夺门而出。 两道房门都盖不住父亲的淫词媚语,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天底下丝毫不避讳,甚至还拿自己儿子来助兴的父母估计也就只此一家了! 周越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忿忿地在抽屉里翻找,想找出以前他放在书房里的耳机,遮住那恼人的浪语。 他很怀疑自己在床上爽起来喜欢说骚话的臭毛病就是多年以来潜移默化之下跟父亲学的。 周越也是气急了,容悦不久前刚满面绯红地问是不是他们俩结婚了她就可以一直管他父亲叫爸爸了,周越瞬间血压就拉满了,心底响起十级警报,强压着火儿问容悦怎么回事,这才知道父亲背着他找他老婆聊天去了,还把小姑娘撩得五迷叁道的。 周振早年间那些破事儿周越虽没亲眼见过,但也非常清楚自家老父亲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最好别惦记着给他搞公媳亲睦那一套,容悦傻乎乎的,戒备心该弱的时候不弱该强的时候又一点儿没有,搞不好睦着睦着就被人拐走了。 天上地下能管得了他的恐怕只有母亲。 周越没找到耳机,烦躁地点了点桌面,哪怕被父亲嘲笑孩子气也罢,这状他是非得告给母亲不可。 照往常来看,他没个把小时是尽不了兴的,周越纠结了会儿,决定还是先回家,远离这个尴尬之地,一小时之后再来找他算账。 【预警】接下来的两篇番外为配角故事,仅作为对正文的补完内容,跳过不影响正文的正常观看。内容敏感要素众多,包括但不限于未成年人性行为、同性性行为、强迫性行为、性交易、暴力、虐待、谋杀、死亡、对角色精神及肉体上的侮辱、对特定人群的丑化与美化、非科学生物生理描写,以下两章内容仅面向能分清现实与创作,并有接受能力的读者,阅读后果自负,凡阅读以下两篇内容的读者皆视作已阅读并同意本段文字。 -- 番外【各生欢喜】绊(周振X周沈林) 【预警】本番外为配角故事,仅作为对正文的补完内容,跳过不影响正文的正常观看。内容敏感要素众多,包括但不限于对角色精神及肉体上的侮辱、非科学生物生理描写,以下内容仅面向能分清现实与创作,并有接受能力的读者,阅读后果自负,凡阅读以下内容的读者皆视作已阅读并同意本段文字。 周越走得不算太晚,至少没被他窥见沉林高潮时的样子。 她的身子这么多年以来早就被他肏熟了,身体开发得很彻底,插进去动个几下她就开始抖,门刚被摔上她就揪着毯子高潮了,哆哆嗦嗦得让人看了就想狠狠欺负。 沉林今年五十有叁,保养得很好,尚未到更年期,但是也上了年纪,情动起来比较难,连带着体液也少。不过丝毫不碍事,周振水儿可足着呢,正式迈入五十岁的他本应早该被年轻时的纵欲毁了底子,可他现在还是每天看见老婆就鸡巴邦硬,馋得直滴水儿,大概上天就是偏疼一些人吧。 “在自己儿子面前被肏的感觉怎么样?爽吗?”她高潮时他也不饶她,下身挺动速度不缓反急,在她耳边边喘边大声说着下流话:“啊,老婆小屄夹得好紧,害羞了吗?有什么可害羞的?周越会体谅的,爸爸肏妈妈天经地义,爸爸不肏妈妈儿子从哪里爬出来呢?” 周振一直认为沉林嫁给他属于低嫁,她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房事也带着名门的矜持,哪怕是高潮的时候也会咬着牙忍耐,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她越忍周振就越兴奋,平日里冷清矜持的大小姐屈辱地被卷入情欲的浪潮里,怎么忍也忍不住被快感熏红了脸蛋,一次又一次被他半强迫地推上高潮,肚子含着被他强行灌进去的精液,渗透进内部的每一丝缝隙——平日里只是偶然想到周振就会兴奋得难以自制,一刻不停地翘着鸡巴到处找她。 她不愿意叫床,没关系,他不强迫她,所以他干脆连带着她的份一起叫出来,浪给她听。 周振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边亲边问:“从妈妈的哪里爬出来的?是这里吗?”他沉下腰,用紧实的龟头去戳深处松软的小肉球,满意地看沉林捏着毯子的手紧了几分,“是这里啊?好暖和,爸爸也想进去,让爸爸也进去好不好?” 话音未落,他就掰着她的腿使力,将阴茎前端挤入了狭小的子宫当中。 宫颈构造窄紧,原本不可能容纳阴茎进入其中,但周振有办法,亲水性宫颈扩张棒细细一根,塞进去只用等着时间流逝,就会逐渐吸水胀大,开到叁指大小。这东西在医学上是用来做引产的,却被他搞来满足下半身的占有欲。 “爸爸进去了,啊爸爸好爽,宝宝的子宫好嫩——” 周振晃着自己的腰,用龟头磨滑腻的子宫壁,她快到生理期,宫壁厚实了一些,戳起来有点硬。 只磨了这么两下,她就又被诡异的快感逼上了高潮,侧过头闭着眼睛颤抖着,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面涌出一小股水儿来,湿湿滑滑的,爽得男人又是一声撩人的哼唧。 宫颈闭合不严会让宫内感染概率上升,除了需要格外重视卫生清洁之外,受精卵着床也会不稳,她怀孕的可能性也非常低。但仅仅如此还不够,周振虽不戴套,却早在叁十年前就结扎了,他无法忍受哪怕一点点的概率。 他怎么可能让她再怀孕!周振又狠心往里顶了顶,宫颈已经含他含开了,软乎乎热乎乎地箍着他,周振不再客气,俯在她身上大开大合地肏弄起来。 周越总以为周振恨他,他确实恨他。 沉林的子宫、沉林的阴道、沉林的乳房,都是他的,都是他一个人的,而这些竟然被另一个男人碰过?他无法允许,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 他想起与周越的赌注,那时候他用的是什么借口来着?怕绝后?呵,他恨不得亲手绝了他这个后。 想到沉林没少因为周越和自己生气闹别扭,周振心里就很不舒服。 “你以为那个小畜生是什么好玩意儿?装的倒是一派清高的蠢样子,还不是一样见了女人管不住鸡巴,两个月不到就和人滚床上去了。”周振嫉妒的火来的莫名其妙,前一秒还搂着她叫宝宝,下一秒就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凶了起来。 周振经常明着暗着叫周越小畜生,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就从不避讳。本来就是,王八的崽子是王八蛋,畜生的崽子也就是小畜生。 他下身耀武扬威般的快速进出几下,颇为不屑地羞辱着不在现场的那个人:“白长了一副傻大个子,鸡巴还没我的大。” 沉林想抬手打他,阻止他继续在床上胡说,却被接连不断的高潮耗空了力气,落在他肩上的拳头只能算是捶了他一下。 “还是爸爸的鸡巴好,把宝宝肏到爽得都没劲儿了?”周振被她捶乐了,支起身子来抱着她的屁股就是一顿猛肏,嘴上当然也不落下。“宝宝的小屄真软,肏起来好舒服,真会含……能把爸爸这根鸡巴含爽的只有宝宝,宝宝开心吗?” “……”沉林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振夹带私货自己玩起了乱伦play,气得想踹他,却被抓住了脚踝亲了两口。 周振最清楚沉林的性子,轻重拿捏得很准,又逗了她两句之后就收了嘴上占她便宜的调子,多留点便宜给下面的小头赚。 下面的水流得很放肆,真皮沙发上滑溜溜的全是,透明的与白的混在一起,分不清有多少是她多少是他的。 这沙发进深很深,刚买回来的时候周越还以为是照顾他身高,其实根本不是,一成年他就被他打包塞国外去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又立刻被他赶去另一栋自己住,这沙发他坐都没坐过。 买了个这么宽大的沙发,真实原因当然只是为了在上面肏老婆的时候肏得更爽啊,虽然以前沉林害怕掉下去不得不揽着他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是做爱的时候他还是希望她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沉林真的快疯了,这样的性爱已经成了她婚后的日常。一开始还没有这么夸张,那时年轻,想着周振只是年纪小需求旺盛,过几年就好了。谁成想这人不光自己越做越来劲,还把她的身子搞得奇奇怪怪,不该舒服的地方也渐渐爽起来,本来堪堪能承受住的快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加倍再加倍,惹得她也上了瘾,每天不和他上床下面就觉得不舒服,和他上了床往往又做得太过,全身都过于舒服。 做爱曾是周振谋生用的本事,只要他想,不插入也能让人一直高潮下去,直到昏厥。好在周振在和她结婚后就不怎么耍那种手段了,在这方面他确实收敛了许多,总是恰到好处的前戏,而后真刀实枪地肉搏。 但仅仅如此也叫她很难承受,周振太会顶,那根东西总是饱和式地给予,他本就迟漏,每次都要做很久,还偏偏丢不掉那些技巧,本能般地专往她舒爽的地方钻,又热又硬的长长一条充盈在里面戳来戳去。 舒服确实是舒服,可凡事都有个度,周振似乎不理解这点,即使在她高潮后的不应期也照样狂插猛干,舒服温暖的高潮与尖锐刺激的干高潮交替,若不是实在没力气,她真的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周振怎么会不知道女人高潮后身子敏感呢?他就是喜欢看她被自己日到连续高潮后失神的样子罢了,他偏执到有些变态的独占欲只有在那时才能被满足,也只有在那时才能舒服地射出来。 就像现在这样,周振低低地笑开。 频密的高潮吸走了她的力气与理智,浑身瘫软,只剩小穴还提着一点点力气吸他,那张大气端庄的脸只染上一点点淫靡的扭曲,但那就够了,平日里极为文雅的她,失态的一面只有他才能看见,而且是被他肏出来的,只是这么想着周振的心情就止不住地高扬起来,腰胯耸动的速度又快一层,磨得水液都仿佛烫了起来。 他也爽得不行,快感接近巅峰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但离射精还有点距离,这是整段性爱中最让人上瘾的,此时他放弃了理性一般趴在她身上喘着、肏着,他觉得自己很像一条发情的公狗,而她就是他专属的母狗。 他一边肏她,一边老婆老婆地叫,像条真正的狗一样去舔她的脸,被她一巴掌扇开,然后又摇着屁股凑上去舔。 “老婆,我快射了,鸡巴要炸了,怎么办啊老婆,我要射了……”他低低呜咽着凑在她耳边说,语气和表情都很柔弱,仿佛凶狠进出的下半身和他不是一个整体,“快揍我老婆,快揍我,不然臭鸡巴就要把脏精液射进老婆子宫里了——老婆要被我射脏了——!” 沉林根本没力气理他,装的好像什么一样,哪次不是随心所欲想内射就内射了? 周振在她面前根本就是贱骨头,她以前也不是没打过他,结果反倒让他射得更多更爽了。 她不理他他也不在意,就把她压得死紧,还要捏着她的屁股往自己鸡巴上摁,嘴上嗯嗯啊啊地叫,龟头贴着子宫壁蹭着蹭着马眼就松了,抵着肉壁断断续续地把温凉的液体喷出来,又被龟头磨开,晕成一片,惹得她又是一阵紧缩,颤巍巍地高潮了。 “啊啊啊,射进去了,要被我揣崽了,好可怜的老婆……可怜巴巴……嗯……” 周振不光迟漏,射的时间也长,量也很大,很稀薄,若不是看过那液体确实是淡白色,沉林真的每次都觉得他其实是尿在她身子里了。 沉林高潮缓缓褪去,周振还绷着小腹往她子宫里挤最后几股精液,终于射爽了也不往外退,懒洋洋卸下力气趴在她身上腻着,龟头还塞在宫颈里。精液满胀地堵在子宫内部,意识到这点下体没忍住轻轻一抽,里面含着的精液就被龟头搅了搅,沉林皱起眉头,拼命对抗这种奇异的快感诱惑。 看他的意思是还想再做,沉林受不住了。 和很多人预想的不太一样,周振体力一直不错,但并非得益于健身,他没那个工夫,没脸没皮笑嘻嘻地说每天肏她就是他的健身项目。到底年过半百,他和许多男人一样都增了几斤肥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起他年轻时不盈一握的细腰,现在胖了的周振反而看起来更健康了些。 或许是这个原因,他的体力没比年轻时下降许多,起了兴一晚也能来个两叁次。 他的两叁次和一般人的两叁次可不太一样,睡前开始做,等他尽兴了天都要亮了,老夫老妻的,她又没有他的天赋异禀,年纪上来了是真的吃不消。 这男人该打的时候还是要打,察觉到他又想插她,沉林抬手就送了他一个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早就被折腾得没力气的女人打起他来,对周振来说就跟调情没两样,不过也能传递不满的情绪。周振捉着手腕亲了会儿她的指尖,怕真惹老婆生气,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已经全勃的阴茎退了出来,讨价还价地哄她帮忙:“老婆,好老婆,老公硬得好难受,帮老公舔出来好不好……”眼看着沉林眉头一皱,连忙加码哄诱:“我保证尽快!老婆最好了……你知道它会硬好久的……周越找我还有事儿呢……” 也就这时候他才肯好好叫周越的名字,沉林瞪了周振一眼,推了推他示意他坐起来。 周振面上笑嘻嘻的,在心里又小心眼儿地给周越记了一笔醋。 周振没着急让她做,如往常一般抱着她亲了会儿,亲得她开始情不自禁小口舔他嘴唇,又深深喂了她几下甜吻,等到放开的时候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用无酒精的消毒湿巾把两人的下体都简单收拾过了。 沉林伸手握上竖在他胯间的粗壮硬物,听他埋在她颈间软糯糯地轻轻哼咛,对比着这幅乖顺的样子又想起他年轻时干过的诸多混蛋事,不由得觉得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一物降一物吧。 耳垂突然被炙热柔软的舌尖轻轻一蹭,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软弱地在她耳边求:“疼疼我……” 周振从不吝于在床笫之间示弱,那对他来说也只是占她便宜的方式之一,但不可否认的是确实很有效果,鲜少有人能抵抗得了这样漂亮的一个人的恳求,更别提他身居高位后所呈现出来的反差感,更是让人颤栗不已。 沉林含得不深,柔软的唇贴在龟头上吮一吮,舌尖钻进边棱舔动。 周振又在那里轻声叫着,被舔得爽了鸡巴还会猛然一抽,从她嘴里跳出去,要她伸着舌尖去追。 他的前精总是很多,沉林不喜欢替他咽进去,很快就把整根棒子淋得湿漉漉的,他的味道不重,但也带着一点腥咸,和真正的精液味道有些许差别。 周振不是没打过深喉的主意,试过几次沉林实在难受,喉咙太浅容易干呕,她不愿意,捅深一点她是真的会咬他的,他被咬过几次后终是放弃了。 光是口交就要哄许久,人要知道见好就收。 沉林趴在他的腿间,察觉到他有故意卸力的意图,握着他阴茎的手紧了紧,凶巴巴瞪着他:“快点射!” 周振也是贱,最喜欢看沉林凶他的样子,被她骂一句打一下他都心花怒放的,这世界上只有沉林有资格凶他。 躬下身子一把把她捞起来,在她发心亲了又亲,贱兮兮的黏人样子让沉林直皱眉。 他也就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不显老,不然一把年纪这种做派肯定让人寒毛直竖。 周振还硬着,直直抵在她的小腹上,沉林很是头疼地低头看了一眼:“你该不会到六十岁还会有性需求吧?” 她可不陪,也陪不起。 周振抱着她不撒手,又是一阵哼哼唧唧地对她的提问避而不答:“老婆捏捏它,不喜欢舔就帮我捏捏,马上就出来了……”骨感大手带着她,十分用力地握紧了那条造孽的肉根,周振对自己胯下的东西下起手来尤其狠戾,沉林总怕把他捏坏,学了几十年都学不来他的手法。 其实还是年轻时做的太多把射精阈值拉高了,对沉林的迷恋让他很容易硬,但温和的性爱却很难让他痛快射出来,使得他每天都要做爱却还是常年处于轻度欲求不满的状态。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强迫沉林搞那些危险玩法,只有特别的日子里把沉林哄开心了才能求到点微弱的刺激。 他一边带着她撸一边亲他,吻得很深,吸得也很用力,沉林柔软的唇被吮得肿胀,泛着酥麻的疼。 他压着沉林的指尖狠狠碾着尿道口那条缝隙,用她微微凸出的指甲边缘从小口处挖水抹开,五指把硬挺的东西揉得微微变形,这具身体在习惯痛感之后,留下的快感只多不少。 沉林又给了他一嘴巴之后他才迷迷瞪瞪地放她呼吸,头晕目眩的她喘着粗气,被自己口水呛着咳了许久,她都快被他给亲死了。 嘴巴自由是有代价的,周振又开始吵吵闹闹地说一些让人羞恼的骚话,他起感觉了,手下捏揉的力道越来越没谱,甚至把她指骨都握痛。 最后射精的时候他又插进去了,没有彻底清理他只敢轻轻把龟头堵在阴道入口处,依旧念叨着他那派强制怀孕的胡话,每射一股就要往里面轻轻撞一下,撞得她穴忍不住收缩,里面的东西淅淅沥沥往外落,仿佛失禁了一般。 周振结扎的事情一直没跟沉林说过,他好像特别钟情无套内射加演受孕戏码。 他不说,沉林多少也能猜到,这人年轻时没少干一发命中的事儿,包括周越都是这么来的,两人重逢之后频繁地无保护性行为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的身体她知道没问题,那肯定是他那边动了手脚。 沉林挡住脸喘着,忍着阴道传来的快感,她实在是很累了,不想再被他射上高潮了。 周振也有点喘,像条粘人的狗一般压在她身上缓着,他倒是不重,沉林被他压着还有点舒服。 “起来……儿子不是找你么!”这男人最会得寸进尺,决不能惯,沉林虽然也很舒服,但还是狠心推他要他下去。 “小屄里还含着我的鸡巴呢,张口闭口就叫别的男人……”周振小声抱怨,被她瞪一眼也就老实了,要抱她去浴室洗一下,被她推开,周振只能无奈地在她身后护着被肏到腿软的她,看她跌跌撞撞、步伐不稳地往浴室走。 他的老婆今天也是这么可爱。 周振哼着歌儿,紧贴着沉林,给她身上打满香香的肥皂泡泡。 -- yúzんáΙщúん.⒞ǒм 番外【前尘旧梦】活 【预警】接下来的番外为配角故事,仅作为对正文的补完内容,跳过不影响正文的正常观看。内容敏感要素众多,包括但不限于未成年人性行为、同性性行为、强迫性行为、性交易、暴力、虐待、谋杀、死亡、对角色精神及肉体上的侮辱、对特定人群的丑化与美化、非科学生物生理描写,以下内容仅面向能分清现实与创作,并有接受能力的读者,阅读后果自负,凡阅读以下内容的读者皆视作已阅读并同意本段文字。 这世界上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无非两种,老天爷赏饭吃和祖师爷赏饭吃,一种看天赋,一种看悟性。 情色行业里老天爷赏饭吃的不少,比如詹星月,比如晚风,对了,还有周越手底下那个夏林也是,他们容貌万中无一,气质更是无可取代,属于是往那一站就会有人愿意送钱来的类型。 祖师爷赏饭吃的也有,只不过又苦又要有人赏识指点,能混出头来的少,周泽渊和暮春寒都是其中佼佼者,也是他亲手带出来的。总是如此,负责人才储备的周泽渊能耐还是不及他,自打他把集训所交给他之后,这条路子的人才可以说是断代了。不过也好,这行还是靠天赋能过得容易一点,虽然也容易凭天赋得过且过就是了。 那自己呢?周振笑了。 大概就是老天爷和祖师爷两位老人家往他身旁一边一位,一人手里拿漏斗一人手里拿粮斗,填鸭似的往他嘴里灌饭吃吧。 说起来戏谑得紧,可周振却知道,多少次濒临生命威胁,这二位若少灌一口粮他已死无葬身之地。ρο❶8χ.ⅵρ(po18x.vip) 就像那些死在他面前的人们一样。 周振对自己的认知很清醒,他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再漂亮的皮囊也掩盖不了他是个下贱货色的事实。 总有很多不知好歹的家伙凑过来称赞他,他们会说他们爱他,什么人才会爱一个贱种?真让人恶心。 他倒也不会和他们计较——周振确实有副恶劣的性子,不忌讳看到人悲惨的样子,但他还是会选择把精力放在性价比最高的东西上。 周振出生于某几个小国的交界的贫民窟里,他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没有大人告诉他,可能大人们也不知道吧,毕竟国界线每天都在变动。 他人生中学会的第一个单词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食物”。 没错,食物。 在他人生的最初一段时间里,他总是要一边喊着这个词一边高高撅起屁股才能够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 这其实没什么,贫民窟的年幼孤儿们大多都会卖一卖屁股以求对方赏点吃剩下的面包,这是最省力的办法。年长的还能够去帮工或者跟着路过的军队走,年幼的吃不饱只能卖屁股,或者去偷去抢,被人发现就会被打死。 上天眷顾,肯施舍他食物的人还是不少的。 有时他坐在宽敞亮堂的总裁办公室里无聊了也会恶毒地想,是不是在别的小孩子还在嘬奶头的年纪,他就已经开始用没长牙的嘴嘬那些男人招苍蝇的臭鸡巴了? 想了一下也还是觉得无聊,正反都是嘬过的,又有什么区别呢?实在是没什么区别的。 周振是个没人要的孤儿,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这点估计他妈也不知道。 倒确实是得有个妈的,不过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只活在别人的嘴里。听人说她本身就是从别国逃难来的,似乎是被强征的军妓,结果逃出来了还是要卖屁股讨生活,甚至大着肚子也还得挨肏。 便宜爹是找不着了,他妈也只把他垃圾一样随便一丢便继续跑路,只当他是一团促进新陈代谢的肉罢了。 在那样的生存环境下,他居然活下来了,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么说来他确实有可能是喝精液长大的。周振低低地笑起来,不错啊,挺有种魅魔的感觉,他倒是不讨厌。 那地方死亡率挺高,夭折率更高,前天还和自己说过话的孩子一转眼就蜷缩在街角生蛆也是家常便饭,对于他来说就和天阴了会下雨、下雨前会刮风一样,是出生以来就习以为常的事情。 只不过那个小姑娘居然也死了,让他感到很意外。 他还记得那天他才刚吃了一个新鲜的面包,香甜可口,一点霉味都不带,舒舒服服地趴在一块石头上晒着太阳,听到不远处许多人吵吵嚷嚷的,他就立刻躲了起来。他躲到肚子又饿了才敢出来,小心地往声源那边摸过去,就看到了她的尸体。 她比他还要小上一些,是他们这片儿最漂亮的女孩子,漂亮到即使是许多年后阅尽千帆的周振来看,也能称得上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她和他一样,几乎从来没缺过食物,一年到头大抵也就只有在风雪肆虐的冬天才会饿上几天。 他本来以为就算贫民窟所有孩子都死光了她也不会死的,可她还是死了。 那女孩小小的脸蛋上全是血污和精液,和往常一样没穿衣服,皮肤白得没有颜色,身上很多乱七八糟的伤口,肚子破了一个血洞,身下流了很大一滩血。 现在想来,大概是有人用利器捅进了她的下体,捅穿了她的肚子吧。 围着她的男人们都很气愤,骂骂咧咧地喊着,却没人愿意伸手碰她一下。 他当然也不愿意,尸体很脏,很多碰过的人很快就死了,她和他一样没有家人,不值得任何人豁出性命替她收尸。 于是日常继续运行,他的生活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得到了更多的面包,不过那堵墙下的那具漂亮的尸体渐渐变成了丑陋的尸体,发臭腐烂化为脓水,让他不得不绕着走。 这种疯狂又平常的日子没再持续多久,战火再度点燃了这片土地。 那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见到战争,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大人也会死,在那之前他还以为只有孩子才会死呢。 他讨厌战争,炮火震耳欲聋,到处都是臭烘烘的尸体,变成了尸体的人没办法肏他,也就不会给他面包。 在战争中,哪怕是他也饿了很久的肚子。 或许是上天待他真的不薄,让他在饿死前遇到了那个男人。 小孩子总是目光短浅容易被人蒙骗,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那个男人是他的救世主,他不需要被肏就能吃到面包,还有干净的水和柔软的衣服。 没错,那个男人很凶,会毫不留情地用嵌了铁的军靴踩他的脸和阴茎,但他直到最后都没有肏他。 他还喜欢用马鞭打他,下手不重,不至于皮开肉绽但青紫的痕迹半个月也消不去——多年后周振回想起来就知道,力度拿捏得那么准,他定是抽人的老手了。 他被那个男人装进车里,又带上了军舰,不止是他,还有许多其他孩子们,大多数不认识,有几个是和他一个贫民窟长大的,但总的来说所有人都是漂亮的。 从没坐过船的孩子们反应都很大,总有人把好不容易吃到的白面包吐出来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听不见炮火的声响,总归是让人安心一些的。 一个月后,舰船靠港,他和其他孩子们一起被带上岸,被带到了一个叫做“里”的地方,孩子们都叫那里秘密基地。 那里有很多穿着白褂子的人走来走去,他们让孩子们撅起屁股张开双腿,却又不把阴茎插进来,每次都会拿冰凉的东西鼓捣很久。渐渐地,一些孩子离开了,但更多的被给了一些药片和棉条,药片每天都要被他们盯着咽下去,棉条则被塞在屁股里。 那其实是在治疗性病,那个军官没肏他也只不过是不想染病而已。周振懒懒地想着,他手上正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是沉林送他的十九岁生日礼物。陪伴了他多年的打火机外壳已经有些许磨损,但功能正常,他已戒烟很多年,却还留着摆弄这玩意儿的习惯。 让他来好好想想,当时的自己都得了什么病呢?周振点起火来晃了晃,手腕一甩又灭掉。 不止一种是肯定的,但具体哪几种还真不好确定。他那时候年纪小,下半身对他来说不过是换食物的工具,那些男人粗鲁,肏得他天天都在痛,习以为常也就没怎么仔细观察过,能确定的只有性器疣这一种,梅毒的概率也不低,或许还可能有淋病吧?那里艾滋病的流行率很低,他真的蛮走运。 -- 番外【前尘旧梦】活下来的污秽之人(周振) 那两年的生活可以说是前半生里唯一的轻松时光了,他们被教导语言和礼仪,只需要对着照相机摆出一些姿势就可以得到丰盛的食物,有面包,有肉,甚至还有甜甜的水果。 贫民窟树上的果子总是不等成熟就被人瓜分一空,那是他第一次吃到甜的水果,人对糖的热爱是真的刻在DNA里,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咬下那个苹果时的震惊,脆脆的,丰沛的甜蜜汁水顺着牙缝渗满了口腔,他激动得舌头都在颤抖,第二口淡黄色的果肉上就见了红——他咬到自己的舌头了。 他也是在那里第一次清晰地见到自己的样子。 贫民窟里没有镜子,甚至连一片干净完整的玻璃都没有,除了波纹乱杂的小溪之外,能照出他样貌的就只有骚臭的尿坑。 他清楚自己大概是好看的,不然也不会得到那么多的面包,那可是足够他吃饱的量。 可周振没想到自己这么好看,镜子里的那张脸足足比死了的那个小姑娘还要漂亮好几倍。 事实证明世界上的大多数男人还是更喜欢肏女人的,秘密基地里的孩子们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就是表征之一。 他能靠卖屁股活下来,而不是像许多男孩被饿死或是被打死,单纯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 他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很荣幸,是活着离开的,这很难得。 那些穿白大褂的人说他是十岁,那他就是十岁吧。 没错,挺有意思的,明明屁眼早都被人肏烂了,可他还尚未获得生殖能力。 他被冠上人道主义国际援助的名义,塞进……或者说是卖进?卖进了第一个金主家里。 十岁那年他穿上了从未穿过的体面衣服,矜贵地被下人们围住看护着,只是偶然经过舞会大厅的门口就上了当地的报纸,成为了人们口中“天使遗落在人间的眼泪”。 于是他就有了人生中第一个名字,成为了金主口头上的养子。 Zachary,撒加里,被上帝偏爱的人。 收养国际战争遗孤的好心富商们往往都不止一个“孩子”,位于别墅地下的“游戏室”里到处都沾过血,人们以为战乱区的孩子们天生底子弱,却没有人知道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生命如杂草一般顽强。 怀璧其罪。 或许是经过收拾打扮的周振远比预想中要耀眼,又或许单纯只是第一位金主太不走运才意外身故,不久之后他便被转手,而后再次转手。 后来的金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在懵懂的年纪里辗转多国,被当做商品,被当做礼物,被当做筹码,无数次易手,叫过数不清的人爸爸妈妈。 周振渐渐发觉自己其实并不能被称作是一个人,而一个玩具,或者一件货品的叫法显然更符合他的身份。 货品总是要很努力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淘汰,他见过许多和他一样漂亮,甚至比他还要漂亮的孩子照样被玩废,变成一滩烂肉被运出屋子。 想活下来,生欲和能力哪个都不能少。 渐渐地,他学会用十几种语言进行简单问候,会书写叁四种文字,还偷偷和某位管家学了点钢琴。 当然,他付出了一些代价,总的来说都是些无所谓的代价,那些人也怕被金主发现,不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当然不会太过分。 他学会的并不止这些,他还学会了在长针刺进身体的时候怎么巧妙地避开要害,学会了在恰当的时机演出恰当的表情让折磨快点结束。 他生得好看又聪慧讨喜,身子还皮实耐得住折腾,也难怪那些权贵跨越了国界都想玩他一玩。 换金主的速度并不比换内裤慢许多,有时周振会觉得其实他从来不曾属于过任何一个人,每个人都只是把他借来玩一下,玩够了就击鼓传花递给下一个人。 也挺好,至少他从垃圾变成了可回收垃圾了。 -- 番外【前尘旧梦】活下来的污秽之人(周振) 金主不仅仅局限于有钱人,他也曾被当作捞人出狱的贿赂而落在军派手上,被不少穿着军服的人肏过。 那时候他刚听人说近亲交媾会生下怪胎,肚子会被撑破后死掉,又想起自己的妈妈似乎当过军妓,以至于每次都提心吊胆地害怕肏着自己的人会不会是自己的爸爸,后来他知道只有女孩子会怀孕后才安心下来。 想到这里,周振突然又想起自己曾被某个人买去孝敬他的父亲,选个男孩确实是不错的选择,毕竟老东西脑子不好使了,送个女孩子万一多了个弟弟妹妹就尴尬了。 那老东西年岁上来了有些阳痿,只有把人折磨到半死的时候才会硬起来,他在他那里可没少吃苦头,好几次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又被他24小时待命的私人医疗团队给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妙手回春,这四个字一点都不为过,只可惜回的不是患者的春而是老东西床上的春,是患者的地狱。 他的第一次就是那人弄出来的,那时他大概十叁岁,被绑得动弹不得,铁质的椅子从冰凉被他捂到温热,然后滚烫,继而又冰凉了起来。那老东西许久没玩他,下得手重了些,插在屁股里的假阳具是带铁刺的,不锋利,却足以让他下面止不住地流血。他还在他的阴茎里塞了根棒子,那棒子可不怎么细,那时他的阴茎尚未完全发育成熟,被那根棒子撑得快胀裂,他顺应他的喜好呜咽着哭,哀哀地求他饶他一命,心里却满不在乎地想着早受罪早完事,赶紧诱他射出来好快点放自己回房休息。 他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只是下腹稍微有点胀,对于他来说这种程度的胀痛也是常事了,不值得太被关注。 可是当那根塞在他尿道里的棒子被拔出来的时候,他身子一阵发凉,脑海瞬间空白一片。 他射精了。 射出的东西微白半透明,里面带着血丝,但他没工夫管自己的身体是否安好,周振是真的被射精的快感给震撼到了。 性爱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只不过是他谋得一条活路的途径罢了,他曾十分困惑那些男人们为何如此热衷于把阴茎塞进他人的下体、为何如此热衷于射精,他以前也曾试着碰过自己的阴茎,却始终没找到答案。 那一刻他明白了。 那老头子见他射精一脸嫌弃地硬了,把腥臭的鸡巴塞进他嘴里,没插两下也射了。 那之后他好像就对他失去了兴趣,很快就把他赏给了下一任金主。 伴随着初次射精到来的是日渐明显的第二性征,他开始抽条长高,喉咙肿痛,声音逐渐变得嘶哑低沉,下巴上冒出需要每日清理的胡渣,下面也开始长毛。 渐渐地女性金主接手他的概率变高了,大抵是他已经不再值得那些男人们花费资源去抢夺,毕竟这世界上永远不缺新鲜漂亮的小男孩小女孩,他的相貌世间罕有,也仅仅只是罕有罢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身价贬值,反而那些富婆们更舍得在他身上一掷千金,而且玩起来也不会太过火,自然还是会有些很痛的游戏,但比起那些男人们的手段来说温和得多。 美中不足的是即使不做爱的时候她们也总是要他陪着,有的人喜欢带他出席聚会,像是炫耀新款珠宝一样炫耀他,有的人喜欢让他念书给她听,念一种没有完全掌握的文字对他来说真的有点折磨,常常她还没尽兴他就已经困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肏人真的很爽,比挨肏爽多了。 或许是底下长的那根东西确实不错,自打他具备射精的能力后在床上的地位就被颠倒了,每当他习惯性地撅起屁股的时候,总是被新的金主要求带上套子肏进对方的身子里去。 他几乎都是肏女人的,但也肏过男人,那是他最后一任男性金主,那时他身高刚刚超过一米七,把那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肏得像是狗一样满屋子乱爬。金主自然不像他要灌肠做准备,鸡巴抽出来的时候棱边裹了一层粪,他洗了好久都洗不掉臭味。 感想就是……嗯,果然还是女人的滋味更好一点。 日子总是飞快又漫无止境,等周振意识到的时候,那些以前偶然还会在社交场所重逢的熟面孔已经全部消失殆尽。 周振没想到这件事会给他来带冲击,他自然知道他们这些人脚下的路通向死亡,自幼时起他身边的‘同伴’就不断死去,他甚至早就习惯不与任何非必要的人交谈——毕竟他们很快就会死掉。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一个,一个,又一个,旧的消失了又有新的填补过来,在他不知不觉间,风月场的明珠与娇花们早就换了一遍。 他从未害过一人,却无时不刻不在踏着万千血肉前行。 他的脚下是尸山血海,他的肩上却空无一物。 为什么他还活着?周振想,大概仅仅是因为还没有死。 同龄的人只剩下自己还活着了,那自己的末日又会是哪天呢?他思索着。 周振突然想到了许多年前在贫民窟被杀害的那个小女孩,恍惚之间他想不清楚是活下来的自己更幸运一些,还是早早死去的那个女孩幸运一些。 他有幸凭借着一副好皮肉和好能耐活到了现在,但他很清醒,他们这些人注定短命,或许就在不远的将来他这位最后的幸存者终会与同路者无异,只是时间早晚。 无所谓吧,死了就死了,反正他们这些人死不足惜。 -- yúzんáΙщúん.⒞ǒм 番外【前尘旧梦】活 转机总是突如其来,他的新金主刚得到他就被家里通知要回母国去,听说那里实行了新政,许多人都正在赶回去的路上。 年轻的金主闹了两天脾气,却还是不得不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他本来以为自己不过如往常那样再被转手赠人罢了,没想到她带着他一起登上了飞机。 好吧,那不是什么很特殊的事情,毕竟她还没对他厌烦,而他也已经习惯被带来带去了。 飞机降落,他有了新的身份与新的名字——周振。 听人说这个社会比以前开明了许多,但还是很传统,甚至连把人当做玩物养着取乐都容不下。 周振每天过的都很无聊,他和金主被迫成了情人关系,甚至连情人关系都要偷偷摸摸的,生怕做爱的时候被人撞见。 为了避嫌,她不能时刻把他带在身边,于是就经常让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或者放他自己出去野。 不知何时会被送人,也不知死亡与明天哪个会更早一点降临,周振只是习惯性地开始学习这个国家的语言与文字。 那些象形文字很让他头疼,与往常有些不同,这位忙碌的金主没有太多机会和他说话,比起语言他反而学起文字来更快一点。 十五岁,蝉鸣聒噪的夏天,国立图书馆六楼Z区最尽头的那个座位,蓝黑色的钢笔墨水,与墨绿色笔杆的绘图铅笔。 新安装上的电风扇吹散燥热,一本字典,一本这个国家的小学教材,帮他打发了很多无聊的时光。ρο18χ.ⅵρ(po18x.vip) 最初他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只是很偶然地发现自己留在座位上的书本被做了标注,那些半像不像的鬼画符被用红色的墨水圈圈点点,旁边是分解了笔划的示意图。 是哪个无聊的人动了他的书? 周振没有太过在意,他素来擅长接受别人的好意,也素来擅长拒绝他人的请求,左右他不吃亏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本子上都会出现新的批红,他心安理得地接受着那个神秘人的义务指导。 直到有一天,他的课本上突然出现了一句话,就在他随手乱写的那句“你好”下面。 并非他正在学习的文字,而勉强算是他的母语,他本来是只会说不会写的,可后来不知抱着什么心态鬼使神差地偷偷学了,他会的词汇不多,但自然拼读能够让他勉强认出来她的留言。 “你好,你是外国人吗?你在学习中文吗?欢迎你到这里来。” 那种语言算是小语种,在很多国家都有一点点人在用,她无法靠语言猜出他的国籍,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严格来说,他现在应当算是这里的人,金主把他带回来的时候,顺便也给他办过了身份。 不得不说,他很好奇。 在这样一个相对封闭传统的社会里,居然这么巧,碰上了一个会他母语的人? 大概率不是巧合吧。周振想着,隐隐有些兴奋。会是想当他新金主的人吗?他其实不用废这么多心思,只要足够有钱就可以了。 现在的金主心思实在不在他身上,过于无聊清闲,周振出走已久的好奇心突然归家,鬼使神差地提起笔,换了一种他更熟练,也更通用的语言与他笔谈。 “你是谁?以前的那些批注都是你写的吗?” “我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是我写的,中文对汉字圈以外的人来说不太好学,我想帮帮你。” “你怎么会这些语言的?我以为这里的人都只会中文。” “我志愿成为一名外交官,所以会许多种语言。你今天的新词又写错了,比昨天写错的要多。” “你多大了?你去过别国吗?我去过很多国家,但我觉得其实哪里都差不太多。你为什么想当外交官?是想去别的国家看看吗?” “我还没去过别的国家。你昨天只看了一课?遇到麻烦了吗?如果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那些空洞乏味的笔迹意外地给他的生活添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那个人对他有一些冷淡,却又很亲切,这是他从没体验过的。以往他接触过的人中,不是厌恶他对他避之不及的,就是看着他满目欲望的,唯独没有他这样的。 和一个从没见过的人说话,很奇妙的感觉。周振乐此不疲地期待着第二天他会在自己的课本上留下什么留言。 渐渐地,周振知道了他不是他,而是她,也知道了她习惯晨读,是他占了她常坐的位子。 经年累月的习惯使然,周振很难早起,但他还是动了心思,想偷偷去看一眼自己的笔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几乎是立刻,他按捺下了这股心思,因为他害怕见了面以后那个人就会像其他人一样,要么对他厌恶,要么对他贪婪。 这段奇妙的关系很特殊,不带着欲望与利益的善意对他来说太过于罕见了,他忍不住想多维持一段时间。 金主最近开始忙着相亲,鲜少理他,他也乐得泡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学学语言,看看书,将给她的留言越写越长,每天都有了值得惦念的事情,他的人生不可谓不惊险刺激,却偏偏在最平淡如水的日常中才有了颜色。 这段日子虽然短暂,但确实挺舒服的,以至于金主告诉他她要结婚不能继续养着他的时候,他的表情没能完美地控制好。 这类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金主们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又或者没有理由,最后的指向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该换主子了。 至少离开这里之前和她见一面?周振思索着,却被告知她要远嫁,会将他留给住在附近的表弟。 新金主也是最后一个包养他的金主了,是个刚考上大学的高材生,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白衬衫,整日斯斯文文地坐在书桌前画那些他看不懂的工程蓝图。 他明显是属于厌恶自己的那种人。周振想。他和以前的金主不太一样,或许对于他来说只是在帮表姐收拾了个烂摊子。 很好,时隔许久,他终于又从玩具变回了垃圾。 -- 番外【前尘旧梦】活下来的污秽之人(周振) “有性需求出去解决,不准在家里弄。”眼镜后的那双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十分嫌弃地看着垃圾桶里的纸团。 他也不想的,只是早就习惯了天天做爱的生活,生理需求摆在那里,不发泄出来觉都睡不着。 好在性资源算得上是他唯一充足的资源了,金主已经发话,他也就不客气了。 这里大胆的小姑娘比他想象中要多,很多时候他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她们就会试探着凑过来,费不了叁言两语,就有许多人主动表示想和他上床。 周振从来不觉得和她们上床有什么不对的,相反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慈善,要知道以往都是那些人扔了一把又一把的钱,才有资格和他做爱的。 他很知道分寸,偶然能碰到一些带着贵气的小姐们,他从来都是绕着走。 他只是纾解性欲,没必要惹上麻烦,普通家世的傻姑娘是最好的对象。 想和他上床的人很多,该如何挑选让他犯了难,听说一般人都是选年轻漂亮的,可离开了酒池肉林,大抵也没什么人能比他还要年轻漂亮了。 于是他想了个馊主意。 “我可不会戴套哦,怎么样?” 属实不怎么样。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那些无仇无怨的小姑娘们过不去,但是很快就释然了,他站在弱势位的时候也从没有人顾及他的死活,那些人干过的事情可远不止这么简单,更何况他还给了她们选择的权利,当初可没谁问过他愿不愿意。 周振也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让他自己染上性病,甚至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但或许……这就是他所求的呢?进入了叛逆期,此时的他已经不再像幼时那样本能地渴望活着,周振时常看着水银玻璃镜里自己精致到妖娆的脸蛋,想到了蜡烛。 廉价而卑微的蜡烛,永远见不得太阳,在黑暗中发着比宝石更耀眼的光,为了取悦主人将生命燃尽。 蜡烛的职责就是在被燃烧殆尽前努力发光。 燃得再快一点吧。 那段日子确实挺舒坦,金主放养,基础的食宿不用担心,经年累月的压力消失大半,他还胖了两斤。 每天中午醒过来把肚子填饱,然后去图书馆看看书,想了的话就去新开的酒吧街逛一圈,自然会有人愿意替他结账带他回家。 舒坦是舒坦了,就是有点无聊。 习惯了一脚生一脚死,每天搏命一样地活着,突然安逸了就很……空虚? 真贱。周振笑了。 又或者……他从来就是个空虚的人,只不过是往日被死亡追赶让他忽视了这点。 他在图书馆里把学的七零八落的几门语言都重新学了一遍,当然也包括本地语言。 在图书馆里一边看书,一边给她写各种语言的读后感就成了生活中难得的乐趣。那些越来越长的留言挤在课本空白处实在是太艰难了,于是他专门买了一个新本子,很郑重地翻开第一页告诉她以后这就是他们的笔谈本了。 硬壳的,很漂亮。 不过美好的生活中总会有一些不和谐的东西。 周振从来不遮掩自己的经历,没人问他就不说,有人问起他便答,但他觉得自己可能该改一改这个行为了。 昏暗嘈杂的舞厅里,身边的小姑娘哭哭啼啼地搂着他胳膊哭了好久,不停地骂着他以前的金主,说着什么以后她会爱他之类的胡话。那小姑娘比他还大,可惜却空长了年岁,是个拎不清的。 周振兴趣缺缺地听着她哭,心里很是不屑。 她看他不为所动,竟然开始质问他:“你难道不恨他们吗?!被做了那样的事情你难道不觉得屈辱吗?!” 这话真的是太可笑了,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感觉就像是有人突然告诉你说,你每天喝的凉白开是世界上最肮脏污秽的东西,喝了就是侮辱亵渎,你不要再喝了,等着被渴死吧。 周振生来便是茅坑里的蛆虫,以秽物为食,哪有嫌粪便污臭的道理呢? 周振仔细想了想,或许确实有人是会对这些事感到屈辱的,只可惜,会屈辱的人早都死了,他们可没有命活着走到这里被她质问。 “各取所需罢了。” 他漠然地看着那个小姑娘愤怒又崩溃地在他耳边大叫,觉得很吵闹。 周振自然是不会反过来感激那些金主们的,但他确实也不恨他们。 就如同他并不感谢老天爷给了他一副好皮囊来帮助他活下去,也并不憎恨这幅皮囊给他带来的痛苦。 那些人给他一口吃的,给他表面上光鲜亮丽的生活,他就取悦他们,给那些人他们想要的性。 这不是挺合理的吗? 他不是没见过那些真正的小少爷,也戴着闪闪发亮的领针袖扣,也穿着和他差不多档次的礼服,却有着和他们这些人完全不同的神采,那是不用寄人篱下看人脸色,从小到大被宠着惯着护着才能养出来的张扬与跋扈。 那又如何?与他何干? 人家命好,会投胎,出生在豪门贵族。 而他不过是婊子的孩子,婊子的孩子理所当然还是婊子。 硬要说的话,还要怨她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叛逆小姑娘看走了眼,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遮掩自己是个婊子的事实,是她们以貌取人被他吸引,还以为他是什么良人。 而他只不过是生了个极漂亮的外表罢了,凭什么要按照她们的期望当个风光霁月的谦谦公子呢?她们又没付他演出费。 烦人的事情不止这一件,渐渐有女人找上门来,说自己怀了他的种。 周振眉毛一挑,怀了就怀了,打了就完事,找他做什么? 他以为她们同意他无套内射的时候就该懂得自己收拾残局的,这个地方的人似乎不太懂保护自己,女孩子都不知道危险性行为之后要吃个药的吗? 大部分姑娘只是管他要了点钱去堕胎,还有几个缠着他不放说要结婚办酒席。 开什么玩笑,他才刚满十六岁,按这里的法律来算远没到结婚年龄,甚至还没成年,自己都要靠吃软饭过日子呢。 她们逼得虽然紧,可架不住他就是个混蛋啊。 “大不了就生下来嘛。”他笑着拍了拍对面女人的肚皮,她立刻警惕地后退了半步,于是他笑得更艳了:“无非这世界上再多个贱种,多个没爹的小婊子。” 一穷二白无亲无友,就连身份都是别人给捏造的,突出一个油盐不进。 那些小姑娘们狠不过他的,她们有父母有朋友,有要保的名声,牵绊太多资源却太少。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是在任何地方都通用的道理。 如他所料,那些比他年长的小丫头们很快就放弃了,再也没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些比他还要年幼一点的就没那么好处理了,他还记得有一个特别粘人,大抵是被美色迷昏了头,真想不管不顾把孩子生下来。 年纪小,脑子不太清醒,他能理解。 他想了想,换了种方法对付她,意外地轻松,哄了几句让她乖乖地吃下打胎的药,然后人间蒸发躲去图书馆看了几天书。 自那以后他再出去便会带着事后药,那些女孩吃便吃了,自己不愿吃的就算怀孕了也别来找他,他懒得演戏。 -- 番外【前尘旧梦】活下来的污秽之人(周振) 时间过得挺快,转眼笔谈本就写了大半本了,他总是挑衅又期待地随意变换着语种,她竟然全都能很好地接下,这个人的知识储备远超过他,这让他很意外。 周振其实文化程度很低,他没有正经上过学,数学也就能算个加减乘除,唯独语言与床技是他最自满的技能了——毕竟他是切切实实地要靠这两种本事活命的。 引以为傲的东西被人狠狠碾压,是让周振有一点失落的,不过转过头想想她大自己许多,又是金贵的大学生,便觉得应当,只是更觉得她厉害了。 笔谈本终于被写满,书脊已有些松动,外壳也灰暗了许多,周振买了新本子的同时,也将旧本子送去翻新了一下。 他其实大可以丢掉的,不知怎的就觉得还挺有纪念意义,想着或许以后能翻看翻看,就留下了。 很快,第二本也要写完了。 周振托着下巴盘算着,下个本子是买小姑娘都会喜欢的粉红色好呢,还是买沉稳大气的藏蓝色好呢? 然后他就看到了她与他道别的那一行字。 “我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实习机会,虽然家长不是很看好,但恭喜我吧。还有半年多我就要毕业了,如果顺利的话就能到世界各国去看看了,像你一样。” 那其实不算真正的告别,只是未来,只是可能,却还是让他的手指立刻僵住,然后颤抖了起来。 叁年时光弹指一挥间,却安定又漫长得让人以为会持续一生。 周振抬起头,还是国立图书馆六层Z区的最后一个座位,还是那些书架,还是那个牌子的墨水与铅笔,还是那个他。 只不过严冬里落着灰的电风扇没有开,取而代之的是身侧银色的暖气片散发着能将人的皮肤烫出水泡的热度。 “恭喜你。” 他落笔,那些曾让他困扰的象形文字如今已经能被他写得周正漂亮,如他的人一般。 “其实不管哪里都差不多的,我还是觉得这里最好了。” 周振愣愣地看着这句由自己亲笔写出的话许久,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认为世界上哪里都差不多,却偏偏觉得这里最好,自相矛盾。 钢笔笔尖在纸面上停留太久,墨水沿着纤维扩散成一个小小的墨点,周越回过神来,赶忙撕掉了那一页,重新提笔。 “恭喜你,我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希望你会享受你的旅程,世界很宽广,有很多好人也有很多坏人,你要当心。” 不知不觉间,他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像是个聒噪的老妈子般絮絮叨叨,她是温室里的娇花,被呵护着养大,没有经历过那些险恶与凶残,太容易被骗,他害怕她被骗,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他想要事无巨细地叮嘱她,却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经验可传授给她,好几页上千字,写完了才发现都是车轱辘话反复地在说。 最终他还是把那几页不像样的长篇大论撕掉了,第叁次提笔,只留下叁个字。 “恭喜你。” 那一晚周振失眠了,他忍不住去想那叁个字,每次都在快要进入睡梦的时候突然后悔,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多写一点什么,他其实有很多话可以写给她看的,比如一些当地人才知道的风俗……他没有留意过;比如一些暧昧的暗语……她最好别学,学了也别用;比如……比如…… 他不知道。他瞪着天花板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眼睁睁地看着晨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世界重新亮了起来。 周振彻夜未眠,但……这或许正好? 压抑了叁年的心思突然活泛起来,他不声不响地换了衣服,悄悄摸出了房门,迎着曦光走在叁年间走了上千次的路上。 周振少有的紧张起来了,他拉高围巾挡住半边脸,不安地到处看来看去,遇到的每一个女性他都会怀疑一下是不是她,他实在是太显眼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立刻被她看见,他还不想中止这段纯洁的关系。 没错,纯洁。 叁年前的周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词会和自己扯上关系的,可现在就是扯上了,还是不浅的关系。 那时的图书馆没有电梯也没有滚梯,他顺着楼道一步一步爬上六楼,彻夜没睡竟也丝毫不觉得疲惫,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剧烈,缺氧感也强烈了起来。 距离一九八九年的春节还有不到半个月,他十八岁,她二十一岁。 他瞒着她,开启了他们命中注定的第一次相逢。 她不知道她将成为他的梦寐天堂,他也尚不知晓他将亲手把她拉入地狱。 她比他想象中来得还要早很多。 大约是图书馆刚一开门就来了吧,周振猜测着,她已经坐定在了他的位置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些什么,桌面上摆着几份当天的报纸,隔着老远周振却似乎能闻见上面油墨的香气。 周振没有进入Z区阅览室,他只是躲在半敞着玻璃门后面,视线首先落在了她的笔尖上。 她在写什么呢? 他看着,心里很焦急,他好想现在就冲进去,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在为他写什么。 周振吞了吞口水勉强压下这股冲动,才有余力看一看自己相识了四年却从未谋面的笔友。 她长得不算漂亮,很普通的相貌。未施粉黛,长发也束成最普通的马尾,但坐姿端正挺拔,白嫩的手指握笔姿势也很漂亮,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稍显朴素,周身却带着很强烈的贵气,是很典型的好人家的女孩。 许是长他几岁的缘故,她看起来很成熟稳重,踏踏实实地坐在那里,很端庄。 不,不对,他刚认识她那会儿她就很稳重了,那时她还没有现在的他大,她的端庄来自于她优秀的教养。 周振向来对自己的斤两十分清楚,四年前他就知道她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好像他家里那个整天只知道画蓝图的书呆子一样,他们俩才是一伙儿的。 周振环抱着胸,隔着透明的玻璃,靠在墙壁上默默地看她。 他是蛆虫,就算被人从茅坑里捡出来涮了涮,放在干净的纸盒子里养着也还是蛆虫,长大了要变成苍蝇飞回茅坑吃屎产崽的蛆虫。 他明明知道……可或许,或许…… 只言片语的文字掩盖了两人之间的鸿沟,只有亲眼得见的时候那些差距才真实起来。 周振看着她嘟起嘴巴吹了吹未干的笔墨,然后合上本子,将那几份报纸一一阅过放归,文雅地收拾好东西,穿上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离开了。 他没敢立刻上前,等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从拐角走出,到了老位置上。 冬日天冷,仅仅几分钟椅子上的余温就已褪尽,但空气中的淡香还没散去。 周振人懒,往往都是午后才会过来,这还是叁年来第一次闻到她的味道。 他坐下,心情有些难言的激动,这把椅子这张桌子他坐过许多次,可亲眼见她坐过之后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这把椅子他们两人都坐过。 周振咽了咽唾液,翻开了本子。 “谢谢,我会努力争取把握住这次机会的。你昨天的课本怎么没有进展呢?是在看别的什么书吗?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分享给我呢?其实你的中文已经很好了,很少有非汉字圈的外国人在短短几年内可以把汉字写得这么漂亮的。我能看出来你很有语言天赋,也很聪明,学东西很快,以后一定能成为国家栋梁。” 周振端详了那段话很久,脑子空空的。 他很聪明?好像确实如此,他学东西总是很快,只是日常生活中留了心就学会了数种语言,年幼时学琴也是有同伴一起的,那人还没认全五线谱,自己就已经能磕磕绊绊地弹出简单的曲子了。 没错,他确实很聪明,也总能抓到恰当的时机说恰当的话,一次一次死里逃生,能从那些人手下活下来,不聪明一点是办不到的。 可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称赞聪明。 美丽、英俊、迷人、天神的礼物、上帝的杰作,他听过许许多多的溢美之词,喜欢他的人将他称为天使,厌恶他的人将他称为淫魔,可唯独没有人说过他聪明,也绝没有人可笑地觉得他能成为什么国家栋梁。 这是只有没见过他的她才能发现的优点? 周振干涩地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那两个字,字迹还没有全干,微微被蹭出浅淡的蓝色弧线。 他将钢笔灌满了墨水,忐忑而又郑重地写下了很多奇怪的话。 那些关于他过去的事情。 叁年来,她没有问过,他也没有提过,甚至有意无意之间对自己的私事避而不谈。 他们聊过各种译本的世界名着,聊过各种语系的构词法,聊过春天的花,夏天的雨,秋天的风,冬天的雪,聊过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唯独没有聊过的就是他的过去。 那其实对他来说并不算难言之隐,单纯只是她没问,他不提罢了。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主动对人讲那些常人眼里算得上悲惨的经历,他不知道自己写这些是想干什么,难道他想让她也和那些烦人的女孩子一样哭哭啼啼地说她爱他吗?想听她痛骂那些金主吗? 他明明不在意,明明只觉得麻烦的。 笔下的文字很是混乱,前言不搭后语,周振有些头疼,钟声响起他才发现已经到了闭馆时间。 整整五页纸,字与字之间满是狼狈,他捏住纸张边缘,试图如昨日一般撕下,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罢了。周振垂头丧气。他想回家睡觉了。 -- yúzんáΙщúん.⒞ǒм 番外【前尘旧梦】活 那一晚睡得格外香甜,却很不踏实,一夜醒了数次,每次醒来都迫不及待看看窗外,还是漆黑一片。 终于熬到天亮,周振穿上衣服,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总之是满怀期待地溜去了图书馆。 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沉林来。 不似人间造物般精致的少年颓丧地坐在楼梯台阶上,撑着下巴望着天花板。 是他来的太晚了吗?是她看了那些文字以后觉得恶心,所以直接回家了吗? 他胸口冰凉却还不死心,一直在那里坐着,坐到了再度闭馆才站起身,恍然发觉自己浑身都凉透了。 好饿。周振揉了揉肚子。 蛆虫就是蛆虫。周振在心里故作无所谓地念叨。身子洗得再干净,那白嫩的肉也是吃屎长出来的,会觉得恶心不想碰也是理所当然。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对自己说。 周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叁天叁夜,闲着无聊就看金主家的大彩电。ρο❶8χ.ⅵρ(po18x.vip) 他以前不怎么爱看电视的,这几天看下来倒觉得还挺有意思。 至少能让他暂时逃避一些事情,一些早就形成了习惯的事情。 可惜,每周二下午电视台检修,无论怎么换台都只有那张电视测试卡,五彩斑斓的灰,伴随着单调的长音。 周振缩在沙发里盯着那张奇奇怪怪的图发了一会儿呆,还是决定去图书馆看一眼。 至少把本子拿回来。周振想。没事的,他只是取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仅仅叁天而已。 周振突然觉得这条路熟悉又陌生。 他恍惚意识到自己曾经以为会在这条路上走一辈子的。 这很可笑,不是吗?他是这样的一个人,没有被转送只是因为落在了一个木讷的金主手里,他懒得理他而已。 木讷的金主?周振突然笑了。要不要试试看他究竟有多木呢? 曾经也有很多厌恶他,骂他是恶魔的人,被他稍一撩拨就滚到床上去,一边和他做爱一边对他破口大骂,但最后泄身的时候他们总是柔弱乖巧的,颤抖着嘴唇也只会说些好听的,以求能再和他来上一次。 只要他有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拒绝他。 他是有这个自信的。 那,她会吗? 周振忍不住想。 她和那些女孩子们不一样,选择了避开他而不是怜惜他,会不会只是因为她没有亲眼见过他呢? 文字总是贫瘠乏力的,他只简单陈述了自己长得好看,或许她和自己一样,只有亲眼看到了才会真正意识到他究竟有多好看呢? 如果她也见了他,是不是也会被他精巧的皮肉摄去心智,是不是只要他稍加引诱,她也就是个普通的俗人,会心甘情愿地陪着他上床,纵着他把污浊的精液射在她的身子里呢。 她会不会和有的女孩子一样,指着肚子要求和他结婚呢?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他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不过他好像意外地……并不觉得她要他负责的样子很烦,至少在想象中是不惹人烦的。 周振有点后悔,或许他那天不该躲在门后,而是该走出来和她打个招呼的。 周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想和她上床吗? ……嗯,他是想和她上床的。 她不算美人,身份大概率是很麻烦的那种,看起来也不是在床上玩得开的类型,作为学生应该也不算有钱。 他为什么会想和她上床呢? 周振想不明白,随后又觉得自己实在可笑。 想这些有什么用呢?他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她吗? 能。 不抱希望地翻开笔谈本,意外地发现不堪的自述后面接了她的字迹。 “我昨天被表姐拉去冰场滑冰了,很好玩,你去过吗?那里虽然被叫做海,可其实只能算是湖,我总觉得,应该是这里的人太没有见识了,才会把湖称作海。不过还是很漂亮的,白塔总是很美的。” “你说你坐过船,那应该是有见过海的,海真的像书上说的那样波澜壮阔吗?我没有见过,我自打出生以来就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其实海不远的,隔壁省就临海,坐火车不要一天就能到了。这里的人疗养总爱去那里,我父亲去过,但我没去过。” “你好像好几天都没来了,不过也对,马上就要过年,合该与朋友们聚一聚的。我这几天也该忙起来了,暂时也不再来图书馆。母亲要我帮忙置办年货,也有几个年前的聚会不得不参加。图书馆大年叁十到初七闭馆,希望你会记得把东西拿走,不然会被管理员丢掉的。” 周振怔愣了许久,手指摸了摸页面最下面的几个字。 “春节快乐,节后再见。” 他安下心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能表现得那么平常,就好像他给她写的不是自己那疯狂的过去,而只是告诉她他今天早点吃了小笼包一样。 她明显是看过了,她知道他被轮船带进了黄金牢笼,也知道他没有亲人,可她却对他的遭遇毫无表示,只字未提。 他们相处了四年,他自认与她交情不深却也不浅,哪怕只是表面功夫,难道她不该安慰他一下吗?至少说些冠冕堂皇的“一切都过去了,向前看”、“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之类的话也好啊…… 周振很久没有如现在这般手足无措过了,他慌张地去翻今天的报纸,腊月二十叁,他还要半个月才能再与她取得联系了。 他抱着那个硬壳本子在桌子上趴了很久,又感觉安心,又感觉浑身没劲儿,心里空落落的。 最终他还是把本子带回了家。 那个人不去的话,在家还是在图书馆也没多大区别。 等待总是会将时间拉长。 周振坐在窗前的书桌边,想到了什么就随便写两笔,写满了正反面再撕掉,以此来打发时间。 这种游戏很快就腻了,于是他又回到沙发里,开始盯着电视发呆。 冰箱里塞满了年货和速食,金主回家去了,他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听到了爆竹声才发现已经大年叁十了。 电视上演着晚会,他掏出一袋冻饺子下了锅,他不怎么会做饭,但这里的人过年都要吃饺子,他也想凑个热闹。 饺子破成了片汤,但还是挺好吃的,是茴香猪肉馅和韭菜鸡蛋馅的,电视上说幸运的人可以从饺子里吃到硬币,可他把一整锅的汤都喝完了还是没找到硬币。 他一直以为他是个很幸运的人来着,看来并不是。 晚会到一点多就结束了,那首歌都唱了四年了也没换,他似乎能跟着哼几句,但词是记不太得的。 终于,那首歌也停了,电视上开始播广告了,又过了一会儿,广告也没了,变成了比电视测试卡更单调的雪花点。 周振愣愣地看着电视许久,等到窗外的炮竹声渐渐消了,他才如梦中醒来一般,在大年初一的凌晨叁点抱起了两本笔谈本,从第一页开始细细读起。 笔谈本的第一页并不是他们对话的初始,那本小学一年级的课本早就被他扔了,周振心里觉得很可惜,但也庆幸,至少他一念之间把这本笔谈本留下了。 他们写过的东西其实真的挺无聊的,尤其是他,当年年纪小总爱瞎问,问来问去也问的都是些屁大点事儿,没半点营养。那些旧迹里还掺杂着他学业不精造成的众多语法错误,好几句他都要猜着看才能看懂,真不知她是怎么有耐心陪他聊了叁年的。 但就是这样粗糙无味的东西,他一看就停不下来,看了一遍又一遍,抱着本子在床上看困了就睡,睡醒了继续看。 手指摸着最后的留言摸了很久,她说的话大多数都很正确,但这一句却错了。 我没有可以聚会的朋友。周振看着那句话,在心里默默地对她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明天就是正月初八了。 周振捏着笔,那本子这几日饱受他的摧残,已经被他撕得只剩下最后一页了。 明天下午就去文化用品商店买新的本子吧。 他这么想着,在光洁的白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正月初九是我的生日,我很想见你一面,不知道你能不能实现我这个生日愿望。” 其实不是。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年龄都是别人告诉他的。 身份证上的生日在秋天,是他入境的那天。 但是无所谓,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真实生日是哪天,就定在后天也是极好的。 -- 番外【前尘旧梦】活下来的污秽之人(周振) 他特意起了个大早,赶在图书馆开门的第一时间就进了馆。 “小伙子够早的呀。”看门的大爷认识他,他总是很容易就能被人记住,他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以为他是要借阅什么很重要的资料。 确实很重要。周振谨慎地将带来的东西摆在桌子上,按照之前原样那般。 他没有心情回家睡觉,也不敢躲起来偷偷看她,干脆直接去了商店,选来选去,还是选了一本淡粉色的硬皮本,上面画着白色的兰花,很典雅,很衬她。 他很喜欢,回图书馆的路上总忍不住从包里拿出来悄悄地看,他觉得她应该也会喜欢。 周振在图书馆旁小花园里坐了许久,日头很足但还是很冷,突然下起了晴日雪,不大,落在鼻尖冰冰凉凉的,他有些担心她带没带伞,应该没带,这里的人在下雪天总是不打伞的。 雪薄薄地在地上积了一层,毛绒绒的浅白色,很可爱,想必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可爱吧。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周振掸落了肩膀头顶上的雪,钻进了图书馆。 那本子上的回复很简单,只有寥寥几个字,却让周振差点在安静的图书馆里失声叫了出来。 “好。下午一点,不见不散。” 她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周振跃跃欲试,他挺想知道她脸红起来是什么样子,她会对他一见钟情吗?对他一见钟情的人可不少呢。但一想到她会对自己露出迷恋的神情的话,他的心情就会有点复杂,又高兴又有点难过,但她若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话,那他肯定是会难过的。 不管怎样,此时此刻无疑是开心的。 这种情绪很神奇,让他鲜明地感觉到自己活着。 多年来他总是对所有事情都很无所谓,还没死所以就活着,顺其自然地活着,从来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觉得开心,哪怕得到好吃的面包,哪怕放他赖床睡觉,也只不过是逃脱了痛苦而已,远提不上快乐。 他又失眠了。 周振想睡觉可是睡不着,于是他就逼自己闭上眼睛,他不想第一次和她的正式会面就精神萎靡。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即使彻夜未眠,镜中的他也神采奕奕,唇角略微一勾照样还当的是众生倾倒的天人绝色。 周振确实是不需要为外貌多费心思的,他哪怕是套着破麻袋也好看。 当然是不可能真的套麻袋去了,他多少还算是费心思选了衣服,一件黑色的加绒衬衫,那是他从国外带过来的高级货,这几年他又长高了许多,但所幸没胖多少,紧是紧了些,倒还能穿。 约好的下午一点不见不散,可他早上八点就坐在位子上等她了。 马上就能跟她说上话了。周振有些雀跃。 他握紧拳头,掌心被指甲抠得有点痛,目光炯炯地望着入口的玻璃门。 她今天来的晚了一些,九点过才姗姗来迟,见到他的瞬间明显的愣了一下——这很正常,许多人都会有这个反应。 周振耐心地等着她缓过神来,等着她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靠近。 她今天还穿着那件黑色的短羽绒服,这件羽绒服质量不错,绒量很足,很蓬松,显得她整个人很小。 北方的姑娘,身高通常不怎么矮,她也一样,但和他比起来还是很娇小的。 她没有说话,低着头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上,羽绒服下是一件非常娇俏的红色毛衣,他想起这里的人过年喜欢穿红色,过生日也喜欢穿红色。所以,她是因为过年穿的红,还是为他穿的红呢? 他突然想到这里的人结婚也是穿红的,真好,红色很衬她,或许他该买一本大红色的本子用作笔谈。 她突然抬起眼来看他,很拘谨地对他笑了一下。 他很是愉悦地发现,她确实脸红了,像是水蜜桃,他想着,不知道咬一口会不会比水蜜桃更甜。 “你好。”她轻声说,“请问你是……”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是。”他抢先回答,突然有点紧张起来,“你答应今天陪我过生日的。” 她又垂下眼睛低低笑了笑,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挺好看的,不比那些小姑娘差到哪里去。 她张口,可就在这时有别人进到阅览室里来了,那人似乎认识她,看到他的时候表情很惊讶,立刻把探究的目光望向了她,而她只是对他笑了笑,示意周振是她的朋友。 周振不知怎么突然难受了起来,她和他不一样,她有父母,也有很多朋友,不像他,孤零零地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 他不开心了,也不遮掩,凉凉地抬眸看了那男人一眼,那人就挑了挑眉毛,嗤笑一声转身去拿期刊文献了。 “我——”他刚想说话,就见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笑着指了指那个男人,示意他保持安静。 被塞了口球,周振很郁闷,从包里掏出新买的本子,急急在上面写了句话推给她。 “今天我过生日,你不应该以我为中心吗?” 她只是笑笑。 “你来得比我们约定的要早许多。” “早点见到我你不高兴吗?” “我很高兴。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要去冰场吗?很好玩的。不过要等我先看一看报纸,看完了才能去。” 他读完了,看着她点了点头,其实去哪里都行,他只是想见她,想和她说说话。 她看报纸,他有些无聊,就捡她看剩下的看一看,都是些无趣的新闻,多数是与政治相关的,国内政治,国际形势,都有,都无聊。 “我叫周振,你叫什么?” 他终是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把本子推了过去,打扰她读报。 “我叫沉林。” 沉林。周振默念了几遍,这两个字很简单,他是认识的,念起来很好听,有种轻灵的美感。 “你看过我写的那些了吗?我在国外的那些。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沉林看着那行字,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没有任何别的意味,单纯得就像是一个快毕业的学姐摸了摸新入学学弟的头,叫他乖一点。 周振以前经常被摸头的。 哭了会被摸头,射精了会被摸头,把男人的鸡巴含到底也会被摸头。 但是这和那些好像全都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他只知道自己不惜捏造生日也非要见她一面,可能就是为了被她摸摸头。 -- 番外【前尘旧梦】活下来的污秽之人(周振) 那之后他们去了冰场,他不会滑冰,她也不会,于是他们租了一辆冰车,铁制底架上带个木头凳子,靠人推着在冰上走。 他推着她,用力很猛,吓得她哇哇大叫,和在图书馆里文静的样子很不一样,于是他更起劲。 整个湖面上的人都不自觉地停下来看着他们,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而沉林却很害羞,以为是自己叫得太大声了,红着脸慌忙要下来。 于是换她来推他,她力气小,但是早有准备,穿了双防滑底的鞋,推起他来很轻松,他被逗得笑成一团时,她不小心摔了一跤。 周振脸上笑意都没来得及收起来,就赶忙下车去扶她,结果脚下不稳把刚爬起半个身子的她又拽倒了。 咚地一声,冰面很硬,但羽绒服很厚,摔得人脑子一懵却不是很痛。 布料隔绝了寒冷,他躺在冰面上捏着她的手,看着白色的天空,突然之间不愿意起来。 或许是摔疼了,或许是和他心有灵犀,她也没着急起身,与他一起缓了片刻。 真的就只是片刻而已,管理员怕发生危险,立刻就从场边滑了过来拉他们两个,他们也只好别别扭扭地爬了起来。 在冰场玩累了,她就给他在街边小车上买了小吃,站在路边解决了中午饭。 一个饼切开两半,塞进半温的碎肉、青椒和香菜,肉汁沁入饼皮,咬一口咸香扑鼻。 她说这叫肉夹馍,其实不是本地的小吃,但她很爱吃。 她爱吃的东西他也很爱吃,闷声不吭地吃了叁个才饱,成了老板的活招牌,离开时队伍已经排了十几米。 那之后她带他去了游乐园,他确实没去过游乐园,很新鲜。 游乐园刚开业没几年,一切都是崭新的,她不太敢坐那些在空中飞来荡去的项目,他就拉着她一起去坐那个白色的水上双层旋转木马,坐了好几次,他却不爱看风景,总是回过身来笑着喊她的名字。 他叫了,她就笑着应,样子美的让周振忍不住一叫再叫。 晚饭他本来想去广播电视塔的,他听说那里有一个旋转餐厅,看夜景很美。 可是仔细打听了才知道,那里两年前才开始修建,距离营业还早着呢。 最后在金主那磨了许久,拿到了一家西餐厅的餐券,这才敲定了就餐的场所。 代价是他一个月不许和他说话。不说就不说,也不过是丧失了每天点菜的权利而已。 气派的餐厅带着一点东正教的建筑风格,挑高的穹顶,金碧辉煌的吊灯,剔透的高脚杯,穿着白色罩裙的服务生,这是一家主打北国宫廷菜肴的高档餐馆。 饭菜很好吃,寒冷地区的人民热爱高热量美食,罐焖牛肉、奶油烤鱼、奶油蘑菇汤、奶油烤杂拌、鹅肝,这些都是在这里难得吃一次的东西。不过这些对于周振来说,算是很熟悉的菜色,他曾在东欧呆过一阵子,其实不像很多人口耳相传的那样终年天寒地冻,但也确实需要这些来保证能量的供给。 他对这些菜没什么太大的好恶,但他觉得沉林吃得蛮开心的。 沉林自小家里管得严,除了一些家庭聚会之外,几乎不怎么让她在餐馆吃饭,父母工作忙没时间做饭,她就背着小书包跑进戒备森严的红墙里吃职工食堂,等成年了上了大学,就又开始吃大学食堂。 食堂也很好吃,但种类比较固定,能换换口味她很开心。 周振注意到她虽然自称不常吃西餐,使用餐刀餐叉的手法却很标准,该有的餐桌礼仪也基本都到了位,比其他食客显得优雅很多。 真是有趣的姑娘。他抿了一口苹果酒,品质算不上高,但也不赖。 在等最后一道主菜的时候,她把一个小盒子交到了他的手里。 是一个金属制的打火机,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以前他经常看到那些人把类似的东西随手扔在哪里,但在这里,这并不是容易买到的东西。 “十九岁生日快乐。”她压低了声音,“还有,新年快乐。” 真好。他想着。他也有朋友陪他一起过春节了。 果酒度数不高,但显然她不常喝酒,只是几口脸就红了,后续的饭吃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离开时他怕她摔倒,想去牵她的手,她却反应很大地甩开了他,后退了几步,很警惕地看着他。 周振哑然失笑:“我只是怕你摔跤。” “……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她有些迷糊,收着手自顾自往外走,步伐不怎么稳当,好歹还是走得直线。 还好,还没有彻底醉。周振想着,觉得以后还是不要让她碰含酒精的东西好。 那之后的日子没有多大改变,他还是睡醒吃饱后去看书,有需求了就去酒吧街,然后回家睡觉,还是偶有女孩子指着肚子找上门来,然后被他打发走。 硬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变成他们两个人一起泡在图书馆了。 倒不是因为周振痛下决心能够天天早起了,而是沉林开始实习了。 实习工作不忙,但也是早九晚五,每周单休,她下班吃过饭才会到图书馆,正好看一看本地的晚报。 她坐在他身边,隔了一个位子,这样他们每人可使用的空间就会大些。 每天能见面,笔谈本不再写留言,而是让从没上过学的周振体验了一把上课传小纸条的感觉,他毫无意义的屁话更多了。 偶尔他也会捡她看完的报纸看一看,实在是没什么意思,纵使他从报纸上看到了熟悉的地名甚至熟悉的人名,也恍如隔世,那些离他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这样安定的生活持续到她毕业前夕。 “下个月会有毕业舞会的,你要来吗?”她一顿,想到了什么,“你还是别来了。” “为什么。”他不高兴,“总不能是觉得我会给你丢人吧。” “你太显眼了。”沉林解释,“你若是去了,那之后我可能会有些麻烦。”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麻烦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会有很多人希望她牵线搭桥呗,以前的金主就是用这种途径把他送来送去的。 “显眼不好吗?”他故意问,“我要是去了,你就会是当天最叫人羡慕的女人了。” 沉林笑了几声,耳尖不自然地红了一点,他看见了,心情好了许多,开始逗她:“毕业舞会,灰姑娘变公主,多好啊,女孩子不是最喜欢这种了吗?” 沉林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很可惜我不是灰姑娘,更不是公主。” 谁说的?周振在心里反驳,她当然当得起公主,除开她身上一直带着的贵气不说,他觉得沉林上班以后越来越好看了,她开始涂口红,小西服也板正漂亮,那真的很合适她。只要再稍微打扮一下,她一定…… 周振喉咙突然有些痒,放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他吞了吞口水,弯下身子凑近她耳畔轻声询问。 “你送了我生日礼物,这回我送你毕业礼物……怎么样?” “就,比如……帮你破处……什么的?我技巧很好,你觉得……”他顿了顿,游移的视线回到了她的脸上,“怎么样?” 周振脑子是懵的,唇角紧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快点打我,把我打醒。周振祈祷着。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胡话?真是受不了,这么些日子了他居然还在惦记着和她上床? 和她上床太可惜了,他更想一直跟她做朋友,他很害怕他们两个的关系因此而改变。 况且,即使他真的想上她,他也不该这样傻乎乎地直接说出来。 找个机会单独相处,一点点渲染气氛,装作不经意碰她两下,略作撩拨,再笑一笑,等她回过神来早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多少回了,这才是正确的。他能做到的,一直都易如反掌的,不是吗? 他到底是怎么了。 沉林沉默了一会儿,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睛来看他,他的心跳都快停了。 她没有打他,只是告诉他说:“这里或许和你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不一样,这里大多数的人……只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 “所以,别再轻易说这种话。”她轻声,挽唇笑了笑,而后再次迈开步伐。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大脑空白一片,眼前满目眩光。 寂静的夏夜,昏黄的路灯下蝇虫飞舞,他从耳鸣阵阵的遮掩下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 yúzんáΙщúん.⒞ǒм 番外【前尘旧梦】活 他最终还是没去她的毕业舞会。 但是却在毕业舞会结束后牵着她的手去了无证经营的黑旅店。 这里他很熟,他和许多女人都在这家店里开过房,老板娘对这位异常俊美的客人已经见怪不怪,只是熟练地拿出钥匙之后多看两眼饱饱眼福。 确实没有人能拒绝他的求欢,沉林也不例外。 她的处女膜被他完整地保留了下来,他花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用手指去扩张软化,下面硬得很厉害,但是他还是希望不要弄痛她。 周振为了今晚禁了一个月的欲,他打生下来就没有旷过这么长时间,这导致他像是一匹饿狼一样饥渴地要了沉林一整夜,摁着她肏得她昏过去又醒过来,然后又昏过去。 这对于初夜的她来说太过激了,但周振就是存心想要她爽到天上去,多年来磨练出的床上功夫丝毫没有留手,怎么能让她舒服就怎么往她身上招呼。他常年干的都是伺候人的活计,讨好取悦起人来足能把普通人溺死在快感里。 等他终于勉强吃饱的时候,她身下的床单都快可以踩出水来了。 沉林睡得很沉,被他欺负狠了,眼圈泛着红。 他没忍住偷偷亲了亲,还是没狠得下心来叫醒她,24小时以内吃药都没问题,等她睡醒再说吧。ρο18χ.ⅵρ(po18x.vip) 周振抱着她软乎乎的身子睡了,这是他这四年来第一次在外留宿。 他早就知道肏女人很爽,现在他还知道了肏沉林特别爽。 沉林第二天还要赶着去上班,周振没有她早起的生物钟,生生是给睡过去了。 许是被他给做怕了,也许是实在疲累,第二天晚上她没有去图书馆。 周振再见到她,已经是第叁天的晚上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跟他说她要出差了,去国外,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国。 周振其实是在心里偷偷闹了脾气的,但他又说不出来为什么闹脾气,于是只能假惺惺地笑着恭喜她。 她走得太快了,快到仿佛从来没在他的人生里出现过。 周振又开始无聊起来了,他整日在图书馆里发呆,也不看书,占着位子平白坐着,时不时盯一会儿桌上的小日历。 他把他们两个人的笔谈记录看了一遍又一遍,又感叹了几遍他的屁话真多。 越看越觉得沉林好,真好,她好温柔,自己说了那么多毫无意义的废话她还有耐心回答。 很快沉林就回来了,没给他带礼物,这是自然的,她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但他还是有点不开心。 不过那点不开心和沉林终于回来了的开心一对比,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他们两人还是每天晚上坐在图书馆六层的最后一排,看一看书,看一看报,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没错,仿佛一切都没有变,那个毕业礼物好像真的就只是一个礼物而已,那晚过去就过去了,没有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动摇分毫。 周振不是没动过歪心思,他只是莫名很难直接开口,若有似无暗示过,可她却没留意。 不知道沉林是装作不懂还是真的不懂,但愿是真的不懂吧。 尝过她之后,周振总觉得其他女孩子都有点庸脂俗粉的味道,腻得慌,有些下不去嘴了,性需求都连带着寡淡了许多。 沉林不出差的时候他们还是能天天在一起呆上一两个小时的。他说不出自己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在沉林每次出差的时候他总是觉得自己像条看家的狗,孤孤单单地守着这座图书馆角落里的一亩叁分地,日日盼着她快点回来。 似乎命运女神也觉得,明明上过了床却什么都没变太不合理,所以干脆这把给他来了个大的。 沉林再也不会出差了,她被解雇了。 她怀孕了,已经第十六周。 作为一个发生过性行为的成年女性,叁四个月没有来月经意味着什么,她不可能没有发觉。 但是她却没有告诉他,告诉他他又能如何呢?就如同现在,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只能全身无力地沉默半晌,然后嗫喏着跟她说,引产要早一些做,才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太大损伤。 沉林没说话,她只是笑了笑。 这件事其实对周振打击很大,他是个混蛋,早不是第一次搞大女人的肚子了,也不是第一次叫女人去打胎,但从来没有任何一次让他这么难受,甚至动摇到接连几日夜不能寐。 他会在漆黑的夜中想,他已经十九岁了,其实在其他一些地方已经到达法定结婚年龄了,如果是在那些地方,或许他能和沉林结婚,然后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结婚,这真是一个遥远又陌生的词汇。 想和他结婚的人很多,但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结婚,他是金主的所有物,好像只有金主才有资本让他结婚。 想什么呢。周振骂自己。你想娶人家,人家会想嫁吗? 想嫁给他的女孩子会是个什么表现,他最清楚不过了,若是想和他结婚,早就找上门来要他负责了,沉林那个反应,日日相见,她却连说都不愿意和他说…… 周振越想越难受,越想越难受,静悄悄地,他偷偷动了把沉林强娶过来的心思。 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才能买到沉林。 那些金主们只是买他几次就花了大笔的金银,他想买下沉林的一生,周振觉得她的身价总不能要比自己便宜。 周振以前曾有许多价值不菲的小玩意儿,都是金主送的,有很多珠宝名表,他挪窝次数太多,绝大部分都随手丢了,那些东西不能吃不能喝,该用的场合新金主也会给准备新的,他留着也只是碍新金主的眼。 这时候他就觉得,如果他偷偷留下了该有多好。 他要是留下了,或许就能找渠道变卖,拿到一笔可观的现金,然后他可以用那笔钱干点什么,那笔钱会多到哪怕后半生只坐吃山空,他也有底气要她嫁给自己。 他需要钱,但还好,他赚起钱来一向容易。 现在的金主对他没兴趣,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他想回到以前呆的地方去,那里和这里比起来可以说是地狱,但就赚钱这一点比这里简单太多。 但他还没来得及找金主帮他办出国的手续,金主就先找到了他。 -- yúzんáΙщúん.⒞ǒм 番外【前尘旧梦】活 金主对着他大发雷霆,叉着腰教训他,他这才知道世界这么小,金主居然认识沉林。 不过沉林大概是不认识他的,他只是听说了沉林的事情罢了。 他们两人的大学渊源匪浅,是门对门的好邻居,沉林上的是以文科见长的那所,金主上的是以理科见长的那所。 “你最近出门最好小心点,校友会上大家已经把你骂死了。”他说,“你怎么敢祸害人家,你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你还记得你的国籍水分多大吗?她是要当外交官的你知道吗?这下好了,她现在有通敌的间谍嫌疑,她的一生全都毁在你手上了!” 其实沉林的事情没有传的那么远,金主知晓是有原因的。 她工作转正要政审,也要体检。 先是体检出来她怀了孕,她不愿意说孩子父亲是谁,可她人际关系很简单,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政审的时候查到了周振的头上,问题一下子就严重起来了,这不再仅仅是生活作风问题,周振的入籍手续虽然齐全,但确实有虚假成分在,也就是查这一部分的时候,把金主家查出来的。上面联系了他家核实情况,他家基本上是如实说的,这下更精彩了,周振和国外许多富豪以及政要都有过不正当关系,一下子人群炸开了锅,看着沉林的眼神都不对了。 疑罪从无,一帮人死活抓不到证据,自然是没办法拿周振怎么办的,但政审出了问题,沉林是绝无可能在体制内呆下去了。 不仅她的工作没了,后来因为她不愿意打掉孩子,沉家也与她断绝了关系——不过那都是后话了。ρο❶8χ.ⅵρ(po18x.vip) 或许是金主真的看他这个垃圾烦透了,很痛快地答应了他的提议,用一张机票送他去了地球对面,让他别回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周振忙着搞钱,顾不得许多,他消失了四年,风月名利场里还有人记得他,却再没人对他存有半分旧情——他们都以为他死了,和其他人一样悄无声息地死了。而像他们这样的死人,是不值得任何人为他们缅怀的。 但还好他着实出息,短短四年间他的相貌出落得更加夺目,重操旧业不仅没有生疏,反而因自由身而多了几分游刃有余。 他不再是接受他人包养的金丝雀,而是像是个真正的下贱婊子一样到处赶场,按次结费。 这让他收入少了很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身份使得那些人不会多送给他一分钱的礼物,但也给他赢得了些许自由,只是些许,却必不可少。 许多年后,一些人谈论他的时候总会说他是白手起家,可,他真的能算白手起家吗? 他的那张脸、那副身子,难道不已经是进入奢靡华堂的门票了吗? 辛苦确实也还是辛苦的,往往越过激越残暴的性行为出价越高,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是被人把阴茎按在小腹上,用赏玩匕首在皮肉上雕刻了个轮廓。 那本不是什么太危险的行为,所以他接了,可他没想到那女人是个新手。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次会吃些苦头,那些老玩家们下手自然是狠的,但经验丰富,知道怎么用最小的损伤给人最大的折磨,除了失手和故意,几乎不会造成人死亡。 但新手就不太一样,果不其然,她低估了那把镶满彩宝匕首的锋利程度,某一刀角度不对,刀尖划破了腹腔膜,结束后送医的时候已经引发腔内感染,他得到了一个终身难消的显眼疤痕,得到了一次短暂的假期,也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抚慰金。 他想活着回去,但他毕竟也想早点回去。 不仅仅如此,若是以0点作为日期的分割线,最狼狈的一天他跑了四个场,身子很痛可是见到客人还是要强打起精神来先笑一个。射了不知道多少次,哪怕是精力过分充沛的他,最后一次射出来的东西也已经混着血丝,少得可怜,稀薄得几乎完全透明了。 不过值得。 他最初置办下的产业是位于世界知名博彩城市的一间小赌坊。 这世界无本万利的行当只有赌博,但,十赌九输,久赌必输,能一直赚钱的永远只有庄家,曾跟在博彩业某位大佬身边混过的周振深谙这个道理。 博彩的钱其实也不是那么好赚的,尤其在赌城,客源几乎被大赌场垄断了,只有那些新手和观光的游客才会被哄骗着去他的赌场玩一玩,这种人通常赌得都不大。 周振一边顾着赌场,一边继续赚着皮肉钱,他干脆搬去赌城里,赌徒的金钱观念早已被短时间内的大额流水摧毁,钱对他们来说和纸无异,人人出手阔绰,更何况今天睡在街头的流浪汉,明天说不定就能买下他的一晚。不仅如此,那里暴富的人多,很好糊弄。用后来的一句话说,就是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他们的注意力还在赌博而不是享乐,欲望还没来及被金钱撑大。对很多人来说,和他这样漂亮活又好的人做爱,就已经是最顶级的享受了。 他没学过经营,起初是狠狠栽了几个跟头的,但还好他不靠这个吃饭,总能赚到翻身的本钱,边做边学,他很聪明。 几家相连的小赌场渐渐都被他买下,他将其改建成了一个大赌场,招牌很显眼,逐渐有了人气,虽然远不够回本,但已然见到回头钱了。 看到赌场月收支为正的瞬间,周振呼吸都屏住了,瞬间想的就是回去找她。 还好他的国籍没有被撤销,不然以他现在赌场老板的身份还真的不太方便回去。 周振无奈地笑了笑,手心有许多汗。 叁年,他好想她。 叁年了,她会不会已经嫁人了? 叁年前他没敢让她等他,他觉得自己没资格让她等。风月场吃俊男美女不吐骨头,周振是深刻了解的,哪怕是他也没把握自己能活着回来,索性就算了。 沉林如果有了别的男人,他会很难过,但也没关系,他可以勾引沉林,拆散他们,把她抢回来的。 他不会怪沉林,他怎么会怪沉林呢,这都是他欠她的,他会用一生慢慢还她。 但是那个男人大概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起飞造成的压差让他耳朵嗡嗡响,头晕脑胀,周振低头睨着自己的指尖,指甲圆润整洁,轻触在指腹上的感觉却很锐利。 如果真的有人趁着他不在对沉林出手了,他会扒了他的皮。 -- 番外【前尘旧梦】活下来的污秽之人(周振) 看到沉越周的第一眼,他就讨厌这个孩子。 那时他还不到叁岁,沉林很疼他,蹲着身子亲手给他系扣子。不用算时间他也知道奶娃娃肯定是他的种,眉眼之间少说也有六分像他,白白净净柔柔软软,小衣服一穿竟然也人模狗样的。 从天而降的小畜生给他带来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让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医院做了结扎。 他真的让周振感到生理性的恶心。 基于爱情的嫉妒,周振抵抗所有异性与沉林的亲密,哪怕是他的儿子;也基于身世的嫉妒,明明两人血脉相连,这个小东西却长在和平幸福的家庭里,还有妈妈疼爱着。 神气什么呢?周振在心里恶毒地想,你和我没什么不一样,我们都是婊子的种,小贱犊子,你将来也会做婊子的。 从小非正常的成长环境造就了周越内心里扭曲的一面,他从不曾拥有过这个世界上的什么,也十分厌世地懒得在乎这个世界上的什么,只有沉林是唯一用真心待他,也是他唯一付出了真心的。 表面上,他是风度翩翩珠光宝气的归国资本家,可若是扒开那张人皮,里面藏着的就是病态的偏执和恶臭的独占欲。 周振知道自己疯,但人怎么都是活一辈子,为什么一定要清醒呢? 儿童似乎天生能透过表象看到本质,对恶意尤为敏感,沉越周也是如此,纵使周振掩饰的很好,可他莫名地就很怕他。 他的小手抓着沉林的裤管躲在她身后,白嫩的脸蛋只露出一半怯生生地看着他,周振也回看他,很温柔地笑着,心里的恶意却很直白:小畜生,敢摸她大腿?迟早弄死你。 沉越周对于周振来说只不过是自己作孽的恶果之一,但沉林是真心把他当宝贝儿子,一直护他护得紧,对他的关心远超对周振的关心。周振每次都被强烈的差别对待气个半死,还得硬装着一副好爸爸的样子,生怕被沉林看出端倪。 沉林已经对他很是拒绝了,全是看在他是孩子父亲的面子上才勉强与他见面,感到忧愁的同时,周振更讨厌这小畜生了。 沉林怨他,他知道,是他把她给毁了。 不仅如此,他还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丢下她一个人,让她受委屈了。 所以无论沉林怎样给他摆脸色,怎样拒绝他,他都受着,那是他应得的,他不会怨她的。 怨不了她,无处发泄的负面情绪便很没出息地偷偷都往小孩子身上去了。 当然,沉林那么重视儿子,他不可能真的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一和沉林扯上关系周振就变得胆怯,他敢做的也只不过是离了众人的视线他便不肯抱他不肯牵他,顺便在他腻在沉林怀里撒娇的时候偷偷狠瞪他几眼。偶尔拿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分开母子,霸占沉林的一点点时间,仅此而已。 而且,周振的心思还是放在沉林身上的,这个小东西虽然碍眼,但和沉林比起来不值得他花太多功夫。 如果说周振的床上技巧是被刁钻刻薄的金主们锻炼出来的,那他的恋爱技巧就是被沉林锻炼出来的。 他不是天生懂得左右逢源,自然也不会在恋爱上天赋异禀。最开始周振还是习惯用讨好金主的方式讨好沉林,刚过了无精测试,周振就抓紧一切机会勾引她。只要沉林身子沾上了床沿就算到了他的主场,沉林总是很抗拒他射在里面,可惜她总是爽得要到事后才能反应过来。 沉林会抗拒是理所当然的,她深切地吃了苦头,自然会对此忌讳,但周振偏要射进去,射在最里面,让粘稠的液体化开的第一时间就渗进她的子宫,洗掉另一个生命曾入侵过的气息。 周振还清晰地记得时隔叁年多,他再一次把她哄到了床上的时候,连续的轻高潮已经让她身子软了,意识也迷离起来。他吻她,不知不觉间替她褪去了衣物,而后清晰地看到她松软的肚皮和腰身上一条条泛白的妊娠纹。他看着,胸口突如其来一片酸楚,身体内部泛起一阵阵的疼,翻涌着扩散。他只尝过一次的软嫩阴道口,留下了撕裂伤的痕迹,呼吸都滞住了,不由得放轻,看一眼都小心翼翼,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负罪感。 这种新奇的感觉让周振很难受,他拼尽全身力气才压抑住皱起眉头的冲动,他怕沉林将他的愧疚和心疼误会成嫌弃,陌生而剧烈的情绪生生被压下,周振温柔而认真地俯下身子吻过每一道痕迹与伤疤。 他知道她受了很多苦,他想着要补偿她,但直到那一刻才认识到自己是真实地伤害了她,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挽回的伤痕。 他去做了结扎,但那并非是为了保护她,而只是出于独占欲,出于嫉妒。 他再一次地认识到了自己的肮脏与卑劣,自私与下贱,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沉林遇上了他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可他就要。 就要! 遇到他是她的不幸,他偏偏要强求。 命运待他极差又极好,让他频繁往来于炼狱却又每次都堪堪保他平安,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想要过什么,从未有什么真正让他开心过。 只有她。 ……只有她。 他那么不堪,为什么不让他早一点死掉呢? 周振的一生中再没有任何一瞬如此时般希望自己在遇到她之前死掉。死掉,在某一次的痛苦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硬梗着脖子也要将自己心爱的人拉下地狱共沉沦。 从未见过幸福是什么模样的人,大约无法察觉到自己的不幸。 她给了他愿望,也给了他绝望。 周振低下头,嘴角带着自嘲的笑意,缓慢而坚定地将阴茎推入柔软的蜜穴,深深嵌入其中。 “不……”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唤醒了沉林的几分神智,她伸出脱了力的手想推他,被他握住环过自己的脖颈,胯下肉柱抵着敏感区几下顶肏,可爱的小女人便又沉沦进去了。 周振用硬挺的肉柱磨她顶她,看她一次次高潮。在多年来的强烈刺激下,这样温和的性交已经不太能让他沉沦,但他仍旧觉得和她做爱的滋味美妙极了,无与伦比的幸福感将他包裹,他抱着她亲掉她的眼泪,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沉林,乖宝宝,不要拒绝我……”他摸着她肚皮上浅浅的痕迹,在她耳边呢喃着,“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让我陪着你,疼你,再也不让你受伤……” -- 番外【前尘旧梦】活下来的污秽之人(周振) 事实证明,沉林和他曾经的金主们天差地别。 周振还没能让沉林对与他欢好上瘾,沉林就先一步对他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戒,看到他就绕路走,见面只选在白天人多的公共场所,严防死守避免他跟着溜进家门。 “怎么搞的我像会吃了你一样……”周越郁闷,看着沉林提防的姿态又想笑又想哭。 “你可不就会吃了我吗?”沉林反问,丝毫不客气。 性经验异常丰富的大男人,竟然因为她这一句带了点性暗示的话红了脸。 不能怪他,周振不知道恋爱到底该怎么谈,但他不喜欢沉林和别的男人扯上关系,自然也就觉得她也不会喜欢他与别人发生性关系,算下来小半年了性生活只有和沉林那一次,实在是欲求不满得厉害了。 二十出头的男人,胃口很大,又是面对初恋的人,本身就有点微勃,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他勾得硬了,桌下裤裆顶得满满的,一顿饭都吃完了还没消下去,只能含恨看着沉林带着沉越周先行离开。 没有和她接触的机会,那么就创造机会。 周振盘下了她家楼下的花店,不到一周的时间整个居民区的人都知道了沉越周的爸爸回来找他们母子俩了。凭借着好看的外表,他不需要多做什么很多人自然而然就会替他说话,婶子大娘们劝她孩子不能没爹,小姑娘们劝她珍惜英俊有钱的追求者。 那些闲谈不是他的主要目的,近水楼台才是。 无论小小的花店里有多少顾客光顾,生意多么火爆,周振都会挑一支当天最美的玫瑰留给沉林。沉林明白玫瑰代表什么,她从来不接,于是漂亮的男人就亦步亦趋地追在她身后,想从她手中她接过菜市场买回的菜,换上娇艳的玫瑰。 推搡间玫瑰未除净的刺划伤了周振的手,口子不深却狭长,血珠抹开半个手掌,看着有些吓人。周振手足无措,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让他去医院他就喊疼,沉林没办法,只好带他进家包扎。 周振是故意的。 原本他也不敢,送她的玫瑰每根刺都仔细削去磨润,几番过后发现她根本不接,才在玫瑰最末端留了尖刺,故意划伤自己的手掌。 但其实他没有想做什么。 周振偷看,她垂着眼睛用镊子夹着棉签,捏着他的手一点点替他消毒,屋子里很安静,沉越周去上幼儿园还没回来。 他其实……就是想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安安静静,单独相处。 就像当初在图书馆里那样。 “沉林。”他低声说,“嫁给我,好不好?” 一生的承诺对于以往朝不保夕的周振来说很漫长,漫长到超出了他的认知能力,一生意味着他要再活一个、两个甚至是叁个二十二年,这曾经是会让他感到恐怖又绝望的事情。 但是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一生其实也可以很短暂很迅速,像图书馆里的那叁年一样,就这样和她坐在一起,也不需要说些什么,再挨二十二年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甚至都有点不够了。 沉林没有答应,他不意外但还是很失落,或许是他的样子太惨引起了她的恻隐之心,她还是松口答应了不会再躲着他。 算是有所进展。周振安慰自己。 周振以为他确实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一些代价的。 所以当沉林告诉她,她把他们的笔谈本烧掉了的时候,周振没有生气。 那对他来说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他独自一人在国外的叁年里,不大不小的叁个本子就承载了他对她的全部思念。工作辛苦,可再累再痛他也很难睡着,哪怕昏厥都会很快惊醒。这不起眼的旧本子,他是一定要细细摸着才好睡的。 在最难捱的日子里,看着上面的只言片语,他也会傻乎乎地笑起来。 他怕总是摸会被他不小心摸坏,所以就封装在薄薄的透明亚克力盒子里,这样就好放在枕边,睡觉的时候坚硬尖锐的外壳总是会硌到他,很痛,但反而只有那样他才睡得安心。 不过,无所谓的,那种东西只是见不到沉林时寄托思念的物件,没什么大不了,沉林不是在这里呢吗?周振想。沉林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只要她在就好,只要她高兴就好,烧掉了就烧掉了。 “全都烧干净了吗?”他问,然后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心底长年沉睡着的委屈与不甘终于被艰涩的哭腔惊醒,后知后觉地翻涌而上,他眼神发直却不敢看她,喉头紧绷:“那烧、烧剩下的你扔哪儿了……” 这应该是周振自打记事以来第一次哭。其实他经常哭的,以前很多金主喜欢看他哭,他也就经常表演哭泣,那能够让他们快些满意,也能让工作快点结束。 和装哭一样,热泪划过脸颊,轻微的缺氧,眼眶一样会发烫,鼻子一样会酸。 可原来真哭的时候,身体会痛。 喉咙在痛,胸口在痛,小腹也在痛。 他很习惯疼痛,也很习惯忍耐疼痛,可这种痛和他习以为常的痛不一样。 隐隐的,轻微的,远没有在那些人手底下被折磨时剧烈,但偏偏就是能叫他忍受不住。 “你为什么要动我的东西。”周振低低闷声问她,字句吐得很慢。他缓缓蹲下,揪着袖口环抱膝盖,而后又慢慢瘫坐在地上:“我都装进盒子里了,我还盖上了盖子,为什么要动我的东西啊。” 他没想责备沉林的,他真的只是忍不住想问问,可是憋着泣音的声音说出来,却好像他在控诉:“你教养那么好,没有人告诉过你随便动别人东西是不好的吗……” 周振向来最讨厌人哭哭啼啼,眼泪对他来说只是道具,工具应该具有分寸感,受他控制为他所用。那些无法控制眼泪的人在他眼里是尚未及格的演员,但此时他就像他先前鄙视过的那些人一样,呜呜咽咽地掉着眼泪仿佛要死要活,停不下来。 周振不想这样的自己被沉林看到,更不想面对笔谈本被烧了的现实,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双臂之间,似乎只要眼泪立刻被衣料吸收,那些事就都没发生过。 他真的最讨厌人哭个没完了,若是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哭,他绝不会纵容,一般要么立刻起身离开,要么站在一旁冷眼看对方哭完。但好在沉林是远没有他那么心狠的,她蹲下来了,坐在了他的身边。 他心中还是极委屈,却几乎是立刻就受到了安慰,抽噎着艰难开口:“没事,嗯,没事的……烧了就烧了……没事……没事……没事的,真的没事的……” 冷静一点好吗?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冷静一点,别哭了,你这样根本不像没事,她会以为你在怪她的。 沉林没有挨着他坐下,他多希望她能挨着他坐下啊,那样她的肩膀就会碰到他的手臂,他会觉得非常地踏实,如果她碰一碰他,他是有自信很快止哭的。但她没有,虽然与他坐的很近,中间却始终隔着几厘米,沉林的仁慈是有限度的。 “周振。”她开口唤他了,他的名字由她嘴里说出来还是那么好听,哪怕内容如此残酷:“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忘了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哽咽立刻消失,但只暂停了一瞬,泪水而后凶猛反扑。 他把头埋得更低了,缩成一团浑身都在颤,纵着压抑不住的哭声胡言乱语般念叨:“不要、我不要……烧了就烧了真的没事的……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说了没事,我又没在怪你……我不要、我不要……” 沉林最后还是丢下他走了,而他甚至连站起身拦她的力气都没有。 人生中第一次真情实感的哭泣让他极为狼狈,似乎要将二十年来的份一口气补齐,他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他好像中途失去了意识,又好像没有,回过神来已是新的一天,他终于扁扁嘴擦干了眼泪,又是没脸没皮跑去蹲守在她家门口,见她出来便贴上去喊饿去她家蹭饭。 沉林很震惊他居然还能仿佛没事发生一样继续黏她,而且居然能憋住绝口不提笔谈本的事,震惊之余架不住他磨,一边头疼一边让他进屋吃了饭。 或许是顾及着他作为父亲的威严,沉林不喜欢在沉越周面前下他的面子,这个他不喜欢的小东西反而成了他亲近沉林最为可用的筹码。 后来……他又做了许多自以为是的荒唐事,磕磕绊绊吵吵闹闹地花了好几年,才明白该如何对待自己喜欢的人。 终于,随着这个国家某块租地的到期回归,他在这里有了真正合法合规的资产。 也在那一天,摩天大楼的最高层,城市灯火璀璨,他把她摁在柔软的大床上深深地吻着,他终于有了迎娶她的资本。 “我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是有钱人了,有好多好多的钱,都是存来娶你的老婆本。” 他俯在她的耳边撒娇般地蹭着,轻吻呢喃。 “你嫁我也得嫁我,你不嫁我的话,我就…………。” “大不了,我再多求你几次。” 立命于情色业,安家于博彩业,他自始至终都不是什么清白正经的好东西。 这么多年来,他机警地钻着空子从没有违过法,却又不知直接间接害得多少家破人亡,这世上恨他的人千千万。 但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拼尽全力想活得舒服一点罢了,不用被人肏也不用饿肚子,不用偷偷拼命学不想学的东西,不用疑惑明天过后自己会不会死,可以守在喜欢的人跟前看她笑,可以看着她笑——他毕生所求其实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时针滴答一声后指向了罗马数字八,边走神边查看本周会议记录的周振合上电脑。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他松松手指,从黑色真皮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肩上。 他关了灯,落地窗外五光十色的城市灯火便照亮了他脸颊的轮廓,比灯火更加绚烂。 收工!回家陪老婆去喽~! -- 番外【前尘旧梦】无能圣母的自我放逐(沈林 沉林打小就不太合群。 同样是大院子弟,她却和那些活泼调皮的孩子们玩不到一起,虽不内向,但天生喜静,小小的年纪就总是捧着爷爷给买的小人书,一个人坐在屋檐下的凉椅上静静地读,字认得都磕磕绊绊,已经连蒙带猜地看完了西游记和聊斋志异。 等她识字多些了,沉林更爱看书了。 这个爱好虽然让父亲有点担心她会运动不足,但母亲是很满意的,在其他孩子吵闹着要去公园玩的时候,她的孩子只要被她领到单位图书室里就能安安静静地呆到她下班。 沉林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很幸运,她生于动荡之中的安稳家庭,在懵懂时被家长保护住,在许多同龄人喊着造反有理的时候她躲在母亲单位的图书室里看了很多外面看不到的内部参考书籍。 沉林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生在普通人家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再早生几年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呢?还能考得上大学吗?还会想当外交官吗?沉林不知道。 机关单位的图书室规模不大,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非常足够。政治经济类的参考书她看不太懂,就看那些文学分类下的小说。父亲有时候路过会过来看她,曾无奈地笑着问她看得懂吗?她当时很奇怪,自己已经上了小学五年级,这些书也不像那些古籍般用词晦涩,怎么会看不懂呢? 后来再长大了一些她才知道,她确实没看懂。 那些中外名着,她看的时候只当故事书,为情节人物吸引着迷,没再想更多的。看书看得多了,有了些思考能力了,才发现那些小说之所以会被称为名着的原因就是它们并非只是讲故事,而是将跨越了时代的思想埋藏在了情节之后,借由主人公表达了出来。 她幼时虽然不懂,但一个把简爱、海伦凯勒当做虚幻朋友,憧憬着玛戈和安娜那样的凄美爱情的女孩子,肯定是会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的。 或者另一些人管这叫做资本主义的腐蚀。 沉林上了中学后开始不满足于小说中所描绘的世界,她想知道真实的世界是否真的像书里写的那样,她把想法告诉给了父亲,于是父亲带着她去了国立图书馆最顶层,那里有来自全国各地、甚至来自世界各国的报纸。 报纸当时还是最广泛的通讯手段,站在一杆杆报纸前,她当时的感觉就像现在村里终于通了网,面对海量信息,她耗费了一个又一个假期与课余,摘抄,列书单,然后为了看懂书单上的书求父亲教她外文。 彼时浩劫已过,看书这个爱好不再会被人用带着探究的目光揣度,她也从班级里的小透明摇身一变变成了学校出名的高冷学霸。沉林其实不高冷,也不学霸,她只是有一点点早熟,兴趣是读书——或者说读书只是途径,她只是好奇,喜欢探索新世界。 能考上那所全国闻名的高等学府,她也很意外。 这件事真的能算她人生中最辉煌的事了,沉林惊讶于自己的能力,而后被惊喜膨胀了自信心。 她拿着录取通知书和介绍信,骄傲自豪地告诉父亲,将来她也要像他一样,成为一名外交官。 但父亲没有为她欣喜,而是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带着几分苦恼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林林,你不适合。”他说,“不一定非要当外交官的,你想坐在礼堂里,想到世界各地去,翻译官或记者也一样可以去呀。你语言天赋这么好,很适合做翻译。” 沉林很不解,为什么父亲会说她不适合?他似乎很不希望她从政,难道是因为她是女性?她觉得不可能,父亲不是会歧视女性的人,更何况母亲也在机关任职。 或许是父亲对外交部有些意见吧,他那时刚从外交部退下来,也许是遇到了一些事情也说不定。 沉林外表乖乖静静,自己却很有主意,她没再多和父亲争辩些什么,只是心底默默朝着那个方向努力着。 搬到大学宿舍没几天,再回到国立图书馆就发现有人占了她的位置。 她的位置偏僻少人,坐了五六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座位上没有写她的名字,自然是谁坐都可以的,但一连许多天那人都不在,只有东西在,让她很费解。 她知道这样做不太好,但忍不住好奇,她偷偷看了看他的书。 一本写满了蹩脚字迹的小学一年级语文课本,还有一本很少见的小语种字典。 前几页拼音写得潇洒连贯,后面笔划和汉字却写得散架,莫名地她突然感觉,坐了她座位的应该是一位正在学习汉字的国际友人,而不是一个孩子。或许是因为她正和父亲较劲儿想当外交官,想要和来自外国的人物交流,算是练手,鬼使神差地她拿起了红墨水的钢笔帮他修改了几处错误,书写了更加详细的拆解步骤。 如果对方接受,可以多个朋友。如果对方不喜欢,大概会换座位吧?沉林想,那也挺好,她可以坐回原来的位置了。 第二天东西还在,她怀疑那人其实是把东西忘在了图书馆,随手翻了一下却发现他的学习进度有了新的进展。 挺离谱的,好端端的汉字让他弄成了鬼画符,分明学了笔划却还是照着写生,语文课生生变成美术课。 日复一日,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地,她和这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成为了朋友。 拿到了心仪已久的实习机会,她满心欢喜,也给了这位图书馆友人报喜。 但他第二天的回复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明面上只有叁个字,可洁白崭新的纸页上却印着密集的笔痕,缝线处还留下了未扯净的纸屑。 会是她想多了吗?还是他真的有什么想跟她说,却最后难言撕去的事情? 一个去过很多国家的外国人落脚在这里,由她眼看着从不会中文到学会,再到熟练使用甚至精通接近母语水平,只用了叁年半的时间。他一定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又去过很多国家……难道他也是外交方面的人才,在工作中受到了挫折,也觉得外交部不是一个好去处,想劝她却开不了口? 莫名不安,让她下笔前斟酌几分,除了应有的道谢和关心,还动了恻隐之心。沉林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没有认真鼓励过他,便写下了他听惯的称赞话语。 “我能看出来你很有语言天赋,也很聪明,学东西很快,以后一定能成为国家栋梁。” 写下之后,沉林就没再想更多,她还在憧憬着工作,也期待着明天要来做客的远房亲戚,等玩回来才发觉自己把他晾了一天的行为有多没心没肺。 看到他写下的那些文字,沉林第一反应是很冒犯的,她在想是不是他写了个小说给她看。 那些情节并非闻所未闻,甚至还有些似曾相识,让她想起自己看过的许多小说,他写的人像珂赛特又像奥利弗,甚至像拿着茶花忧愁又美艳的玛格丽特·戈蒂埃,独独不像他。 人总是很容易想当然,他言辞总是自在幽默,和她一样会许多种语言,和她一样擅长学习,他甚至周游列国做过许多她羡慕的事情,她总觉得他没有提及过的过去会和她差不多,或者比她更光明,反正……不应当是他所讲述的那样。 五页纸,沉林反复读了很多遍,她真的很想问一问他是不是在骗她,但她下不去笔,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她无法允许自己做出伤口撒盐的事情。 最终,她什么都没写,仿佛没看到他的记叙一般写下了来图书馆路上就想写的内容。最后收笔,沉林愣愣地看着笔谈本发了一会儿呆,左边是他的笔迹,右边是她的笔迹,同样娟秀漂亮的字迹,她写的每个字看起来却都像个傻子,充斥进岁月静好,彰显着她傲慢自得而不自知的愚蠢。 而他似是也不满她的反应,第二日的笔谈本空白一片,那日她心里不安,特地晚走,可也没等到他。 不仅如此,直到过年她也没等到他。 难道就要这么失去这个朋友了吗?沉林很遗憾。 她其实不止他一个笔友,她十八岁那年,还有着属于少女的浪漫,浑身的精力无处发泄,这才在暑假的图书馆没事找事般地给自己揽了教导他的差事,自然也不会只揽这么一个差事。 在这个连传呼机都没有普及的年代,交笔友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大学里的同学们都有过那么一两个,她除了他以外,也通过学校活动结识了两位笔友,一位在海的对面,一位在地球对面。 明信片的国际邮费不贵,却慢得很,约莫一个月才能寄到,又要一个月才能返回,路途遥远,还有丢失的风险,不知怎么渐渐地就失联了,经年累月下来,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在身边的笔友还有联系。 沉林朋友不多,是很珍惜这段偶遇的缘分的。 所以年后再回图书馆收到他的邀约时,沉林是很开心的。 那天是她与他的第一次见面,见到他的第一眼,那些小说般的情节突然变得可信起来了,至少,他在自己长得好看这方面是完全没有夸大其词的。 何止没有夸大其词呢?沉林盯着报纸,难得有点心不在焉了。他竟然就用‘长得好看’四个字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他的长相若是让她来写,满够写叁张信纸的小论文了。 这样漂亮的人,被资本家玩弄于鼓掌是有可能的。 若是他写的那些都是真的的话…… 沉林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柔得不能再柔。 沉林没怎么为别人庆祝过生日,她家没有年年庆祝生日的习惯,她连自己的生日都很少过。书本里其实是有描写的。过生日要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唱生日歌,切蛋糕吹蜡烛,还要许愿。可是只有两个人的生日要怎么过呢? 想了许久,也只想到能带他去自己喜欢的地方玩一玩这一种庆祝方式。 明明是机械呆板的塑料马,被他骑起来竟然恍惚真有几分白马王子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好看了吧。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杜甫的《饮中八仙歌》,是称赞崔宗之的。 描写美男子的中外词句有很多,不知怎么她看着他,总是能想起这句来。 沉林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位笔友是这么貌美的,貌美到让人心动却不敢轻易搭讪。 沉林很长一段时间以内都保持着一种又想得通又想不通的状态,想得通的是他这般容貌值得坏人用肮脏的手段亵玩,想不通的是若是他真的经历过那些怎么身上还会带着这样出尘的气质? 立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翩翩浊世之佳公子。 他又叫了她一声,她笑着应下,他却气鼓鼓地埋怨她发呆不理她。 周振虽然个子很高,却十分孩子气,很纯真,她觉得很难得,尤其是……经历过那些事以后,尤为难得。 她学政治,通晓国际形势,虽没离开过这座城,拜报纸电视所赐,对国内外的事情都了解一二,她知道他所说的事情是真实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是主角突然到她面前身边,恍然如梦。 但作为人,她仍然是会感到心疼的,正因如此,她才想要继承父母衣钵,成为一名外交官。 她伸出手,他便换了脸色笑开了,低下头让她摸一摸。 沉林忍不住想,若是周振有机会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以他的天资一定大有可为。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孩子们。 -- 番外【前尘旧梦】无能圣母的自我放逐(沈林 胸中有丘壑,眉间显山河,彼时沉林尚且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总想着总有一天会荡尽天下不平事,是很有抱负理想的。 所以当她实习单位的领导和父亲说了一样的话的时候,沉林收到了很大的打击。 “沉林,你不太适合这个工作岗位。”他说,“要不要试试做同声传译或者陪同翻译?” 沉林那晚拿着晚报发了一整晚的呆,半个字也没看进去。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合适,她的多语种水平不低,甚至不输外交部一些正式员工,她的家世也很清白,根正苗红还能算子承父业,政治学系也算对口……为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迷迷糊糊地在这件事上浪费了不少时间,等她回过神来图书馆闭馆的广播已经响起。 回家的路上周振突然问她毕业的事情,一想到毕业舞会,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周振似乎对毕业舞会也很有兴趣,追着问她可不可以来。 “我总不能给你丢人吧。”他很自得地扬了扬下巴向她展示美貌,那双熔金般的双眸在黑夜里也闪着摄人心魄的绮丽光晕。 “你太显眼了。”她苦笑着解释,“你若是去了,那之后我可能会有些麻烦。” 无论是被人误认为与他是一对儿,还是有人想和他成为一对儿,都不是她乐于见到的。 周振还有点忿忿不平,找补道:“可我要是去了,你就会是当天最叫人羡慕的女人了。” 她忍不住被他逗笑了,他想去舞会是因为想给她撑场面吗? 沉林不由得多看了周振几眼。 这个男人真的是极美的,却又不是孤高排外的美,而是让人不由得想亲近,能让任何人动心的美。 叁年半的无声相伴,半年的日日相处,沉林自认不能免俗地对他有所心动。 但是这种心动有多少是出自对他外貌的沉迷呢? “毕业舞会,灰姑娘变公主,多好啊,女孩子不是最喜欢这种了吗?” “……很可惜我不是灰姑娘,更不是公主。” 她不想做以貌取人的人,连带着对这种喜欢也抗拒几分。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像父母一样,与相貌平平却志同道合的同志者结婚,相濡以沫的同时相互勉励。周振明显……志不在此。 沉林有些尴尬地低头笑了笑,她在自作多情地想什么,就算她真的想和周振在一起,爱情也得讲两情相悦,可不是一人就能决定的。 但很快,十几秒之后,周振就仿佛与她心有灵犀一般递出了橄榄枝。 他说他要帮她破处。 换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说这话都值得一记耳光,本来他也应该得到一记耳光的,可或许因为她心中绮念未消,又或许他的美色真的可以迷人心智,沉林只是站住了脚,愣愣地看着他。 昏黄的路灯下蝇蛾飞舞,发丝在他脸颊上投下凌乱的阴影,而那阴影之中怎么也藏不住的,就是能融化一切寒冰的双眸,夏风卷着燥热掠过肌肤,于是那发丝便轻轻搔过他没有一丝瑕疵的白皙脸颊,发尖落在那双红润的唇上。 不知不觉间沉林内心五味陈杂,早熟却平静的心湖漾起涟漪,她好像动心了。 可他呢? “这里或许和你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不一样,”她垂下目光,生硬地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试图保持理智:“这里大多数的人……只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 怕被他勾得动心,更怕自作多情。 自小生长在那种环境之中,对于他来说,男女交媾大抵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可能真的就只是很单纯地想送她毕业礼物。 “所以,别再轻易说这种话。” 她轻声说,提起唇角笑了笑,怀着复杂心事再次迈开步伐。 步子堪堪迈出一步,手腕一紧,身子便顺着惯性回了半圈,她看见他垂着头却抬着眼,脸上嬉笑的表情已然褪尽,具体情绪在灯光下暧昧不明难以分辨。 那双诱人注视的唇动了动。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但她仿佛看到了他笔下那个衣不蔽体的小男孩,仿佛他抓着冬天里的最后一块面包,仿佛她只要甩开了手,他就再也活不下去…… 沉林的一生中极少极少故意做坏事,巧的是,寥寥几件,件件都与周振相关。 初试云雨,周振确实是一个好过了头的对象。 他的吻粘稠而甜蜜,亲得她脊背一阵阵酥痒,不知不觉间被他压在了床上,又不知不觉间被他扒光了衣服。初次赤诚相见的局促让她手足无措,他侧躺在她身边,长腿驾轻就熟地顶进她的腿间,小腿一架抵住她的膝窝,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摆出了舒适又方便的姿势。 抵在她臀侧的热物一直硬着,意识到那是什么的瞬间,性器抽搐般缩紧了一下。 ——他勃起了,为她而情动。 被爱抚亲吻的陌生感受异常舒适,让沉林像是飘在云端,他的手臂很长怀抱很宽广,几乎把她全方位地包裹在了怀里。细长的手指顶进去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怕,颤抖地侧头往他怀里躲,他便立刻吻了上来,落在她的脸颊眼角,细致又周密,白色衬衫亲肤柔软,抓在掌心里足以挥散所有不安与羞涩。 “别害怕,我在这里。”他低语的气声温柔,轻轻地在她耳边哄,好听到她几乎无法分辨内容,只沉醉在音色盛宴之中。“沉林乖,放松身体……”另一只宽大热烫的手掌滑向腰臀,轻轻揉散了力道:“别绷劲儿,明天肌肉会疼……放心都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 哪怕是许多年后对周振颇有微词的沉林也不得不承认,和他上床真的算是极致的享受。若是主动,他便能回你最撩人的反应,若是不想主动,就可以将一切都交给他,他能将你的所有感官都管理安排得妥当,而你只用相信他,交给他,享受他。 年轻的沉林未经人事,轻易就被他用一根手指撩动春水,浮浮沉沉,浑身湿透。 她甚至天真地以为今夜就会这样结束,被快感沁透的大脑昏沉困倦,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里,被他用温热的指尖捞起脸蛋送上一个几乎窒息般的深吻。 顶进来了。 好烫,好胀,可是却不痛。 和书本上看到的似乎不太一样……沉林不清楚窒息是否有镇痛的效果,她对于接吻很生疏,时不时得需要周振放她喘息。周振好像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语气甜腻腻的,她迷迷糊糊地没有听清,耳根却烫得可以煎鸡蛋,纷乱的思绪很快就被他的动作打断。 滚烫的硬物撑开穴道,周振试探性地插了几下就找准了位置,前戏很足,正餐就没再跟她客气,素了许久的鸡巴见了肉,兴奋到硬邦邦,龟头馋嘴地抵在敏感的肉粒上滑溜溜地摩擦。 周振爽到魂儿都快飞了,沉林自然不可能独善其身,随着他的顶肏一阵阵寒颤从尾骨泛上来,如果说刚才的快感让她因为羞耻而忍住不发出声音,那么现在的快感则是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永无止境的高潮。 “别、别用力,你会受不住……放松下来我也能用这根……让你舒服。”周振脸上媚色无边,却还记得摸摸她的腰,“不用追高潮,我会让高潮追着你……” 刻意收敛过的荤话还是让沉林红了脸,别过头试着如他所说的放松下来,却怎么试都不成功,急得直想哭,羞涩的模样勾得周振又心疼又兴奋,激动得直接翻身压住她用力进出。 快感上来以后沉林什么都忘了,忘记了放松也忘记了羞耻,只能被他牢牢压在身下承欢,闭着眼睛感受他带来的快感。 沉林不知道那晚周振做了多少次,她只知道每次她恢复了一点意识时他都还在做,下腹湿漉漉的又很烫,水怎么流也流不干一般,像是刚被人从澡堂子里捞出来。有一次她正好遇到周振濒临射精,他见她睁开了眼更动情几分,不断小声喊着她的名字啄吻,额头相抵,呼吸相交,被狠撞的快感让她身子一颤,就看到男人半眯着眼睛到达了顶峰。 精液与阴茎相比凉了一些,咕啾咕啾地射进她身子里,细微的水声格外地色情,就如同他此时的表情一般,那是舒服到了极点的享受,依恋中带着点撒娇,顶在最里面随着射精的频率轻声哼着。 周振射精时的脸蛋可堪一句人间绝色。 眉头轻轻皱着,那双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眯起凝视着她,桃花般微红的眼尾轻微下垂,浓密而长的睫毛因射精的快感是不是轻颤几下。而那双诱人踏入歧途的唇抿起,被藏在其中的齿轻轻撕扯着变了些形状,让人看了忍不住遐想其柔软程度。 据他所说他明明是很习惯与人交欢的,可这时他的样子仿佛又告诉她他此时承受着如何灭顶的快感,肉体凡胎被冲击得溃散,似乎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了。 诱人,而令人心动。 沉林抬起手抱住了他。 堵在里面的东西又跳了跳,难堪地泄出黏黏糊糊一大股,他还在射,挺着胯用阴茎压住她身子的尽头,示弱一般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地看她,然后吻她。 舌尖交缠,她的学习能力很强,一晚十几次接吻,她就已经学会下意识地回应,惹得从未拔出的东西又一次在她体内硬了起来。 周振喜欢做爱,但他更爱这种心意相通的温存,这时也觉得懊恼,嫌弃下半身太禽兽太不会看气氛。 已经做过好几次,需求再高也本不至于如此的,可他实在喜欢她,又饿得狠了,真的很难管住鸡巴。 不知又被他要了几次,沉林迷迷糊糊地突然感觉到大腿一痛,勉强睁开眼睛轻哼几声表示抗拒。 他终于完事,正腻在她身侧用指关节抵着臀腿上的肌肉按摩,见她醒了在她眼皮上亲了亲:“忍一下,现在揉一揉明天就不会痛了。” 她这晚上实在是被弄得累了,脾气有些不好地去推他的手,他任她推却不为所动,指节依旧一下下压在紧绷的肌肉上按揉,她争不过,受着酸疼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良好的生物钟让她在早晨七点准时清醒,身边的周振睡得跟死猪没两样,沉林倒是不意外,最后他给她按摩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周振充其量也就刚睡不到两个小时。 身子果然没有疼,但还是很酸的,身上的精液和爱液被他擦了,可里面还含着黏糊糊的一大泡,一坐起身子仿佛生理期第二日的早上,热乎乎地一股脑往外涌。沉林洗干净一身狼藉穿好衣服,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刚好来得及,蹲在周振床头思考了几秒钟要不要跟他交代几句再走,想了想还是舍不得打扰刚入甜梦的美男子,只是蹑手蹑脚地出门了。 爱情事业双丰收?当天沉林就被领导告知有外派的实习机会,打算让她跟着去。 她将这件事告诉周振的时候,周振没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可不知怎么,沉林总觉得他隐瞒了些什么。 来不及细想,她就赶回宿舍收拾东西,匆匆启程。 -- yúzんáΙщúん.⒞ǒм 番外【前尘旧梦】无 那段时间的实习,让她明白了许多以前她想不明白的事情。 其中最主要的一件,大概就是为什么父亲与领导说她不适合从政了。 沉林不是灰姑娘也不是公主,沉林是圣母。 被养在象牙塔中的少女嫉恶如仇,迷信着正义,她与真实的世间联系只靠书本报纸,她知道母国有数以亿计的人民挣扎在温饱线上,她却不知道忍饥挨饿究竟是什么感受。 对于曾经的她来说,一切悲惨贫苦都未亲眼得见,只存在于想象之中。 虽然够不上完美主义,但她确确实实是个理想主义的人,难以接受他人在她的眼前不幸。 沉林突然想起,从来没有人说过沉林的能力无法胜任外交部的工作,他们说的一直都是她不合适,原来如此。 这世界上若是没有十全十美的法子倒还好,可惜有,又可惜没有谁能永远想出十全十美的法子。 做错了事尝到负罪感,这很好,也很必要,她的问题是不仅止于此。 过强的正义感带来的是无能为力的负罪感,只是没有办法拯救不幸的人们这一点,就让她痛苦万分。 他们是想保护她吧。ρο18χ.ⅵρ(po18x.vip) 善良的圣母若被囚禁于牢笼,被当做机器,她会痛苦而仁慈地度过一生。 善良的圣母若被托举于众人面前,那么她的末路便只有死亡。 或者身死,或者心死。 确实,翻译的工作真的更适合她。 仅仅几次外派的见闻就已经要将她压垮,沉林躺在迎宾馆的柔软大床上看着天花板愣愣地想。 不用承担过多的责任,不用背负过多的愧疚,忠实而坦诚地运作,机械地输入内容,输出内容。 沉林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她翻身,把脸埋进羽绒枕头里。 不是是否是因为她现在与他血脉相连的缘故,沉林突然之间很想念周振。 想问问他,为什么亲身经历了那些事之后还能够发自真心地笑,想请教他,要怎么才能在亲眼见证了无辜者死亡之后还能够坦然地活下来。 入职体检时被查出有孕,是沉林有所预想的事情。 她将自己被辞退的事情告诉了他,姣好的面容便凝固了,他看着她,缓缓地睁大了眼睛,而后又垂下,心虚一般不敢看他。 他说,引产的手术最好早点做。 沉林劝过自己很多次,不要对他抱有期待,以异性的眼光审视过他才会发现这个人有多么不适合托付终身。 周振并不像外表那般游刃有余,很多时候他其实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他的行为更多是出自于求生的本能。 他说的喜欢,大概和喜欢双色冰激凌是一样的喜欢。 虽然没想指望他,可是被直截了当地说这种话,沉林的胸口还是像挨了一刀一样疼。 圣母一般的性格害了沉林很多次,这次也不例外。 她为了留下这个孩子自废不怎么心仪的似锦前程,也为了不把周振牵扯进来而和家里人闹翻。 值得吗?不值得。 沉林想。 但哪有人永远用值不值得来判断如何行事呢? 她做了一辈子的好学生乖乖女,人生总是要叛逆一次的吧。 不为了周振,不为了孩子,为的是那个憧憬中的自己,为的是那个不能实现的梦想。 赌一口气,很幼稚,但沉林忍不住。 既然好不了了,那么就坏下去吧。 父亲虽然退到了闲职,但手里还是有点旧关系的。 他很生气,良好的教养让他隐忍着没有对她发火,强撑着平静对她说,她被骗了。 周振祸害了许多的小姑娘,她不是唯一的受害者,警察局正在搜集证据,准备以流氓罪逮捕周振。 他惹过的女性人数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很多,但一桩桩一件件都只是传言,被传讯来的小姑娘们不约而同地维护着他,否认曾经与他有过不正当关系,她看着觉得可笑也觉得可悲。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可笑的是她自认清醒理智,却也不能免俗,和这群傻姑娘如出一辙地选择了包庇周振。 可悲的是就在她们为狗男人摘清罪责的时候,狗男人已经远渡重洋,逃离了这个国度。 除了她腹中的孩子之外没有任何人证物证,甚至就连孩子也不能认定就是他的种,人又已经逃出了国,最后这件事就这样在很多人的愤恨中不了了之了。 想来周振真的是极会笼络人心,也对,大概这世界上只有置身事外的骗子才能做到真的理智吧。 他骗了她,那,她还喜欢他吗? 喜欢的,为什么不喜欢? 他长得好看,又会聊天,和他相处很舒服,现在回想起来和他在一切的点滴日常沉林也会忍不住勾起嘴角。 但也只是喜欢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沉林吃了不少苦头。 父亲在把她赶出家门的那一刻就悔了,他只是想逼她打掉孩子,在他眼里她只是个误入歧途的好孩子,有着光明的未来,终生的幸福不该折在一个意外上。 但实际上,这个孩子何尝不是她逃离的借口呢? 许多事情往往要过后才能想明白,沉林也是和周越重归于好很多年后才想明白,很多执拗不可理解的行为都有背后的原因,只不过年轻时被情绪左右,不愿意承认。 留在那里,做个翻译,看着梦想中的岗位就在身边,可望不可即,对她来说太难以接受了。 与其那样,不如做个商业翻译,懦弱地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至少……至少等她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的性格。 沉林虽然出身于书香门第,但并非不沾烟火气,心灵手巧的人忙起家务学着独自生活,狼狈的时候偶有,但大多数时间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 这个年代外资多了起来,多语种人才求大于供,她在市场上很吃香,因为怀孕生子无法稳定上班,但劳务合同基本没有断过,所幸是不需要为沉越周的奶粉钱发愁的。 沉越周。她给她的儿子起的名字。 沉林心里到底还是给周振留了一小块地方,说不清是爱是恨,只觉得无可奈何。 那人既然已经远走高飞,那么她也没必要再耿耿于怀,给儿子起这个名字,也算是劝自己。 对于那段时间的沉林来说,周振的存在就像是黄粱一梦,梦醒之后日复一日的育儿辛劳中,她看着牙牙学语的小越周,甚至都有些怀疑是否真的存在那么一个人。 存在肯定是存在的,毕竟若不是他提供了契机,她可能现在还会在一个受人尊敬的岗位上注视着自己向往的工作。 不过沉林是真没想到周振居然还会回来。 “你……把孩子生下来了?”男人问她,他比最后见面时成熟了许多,诚然,那副皮相没有太多变化,但眉宇之间带着的气场强了不少。他像是无奈苦恼,也像是受宠若惊:“你可真是……” “也还好。”沉林点了点头,“虽然会被人说些难听话,但好歹我能养得起他。” 周振被她的这句话噎住,很窘迫地愣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以后有我了,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我赚了很多钱,你可以……可以多一些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人为什么心虚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沉林耐心等他说完,回答道:“关于抚养费其实我不是特别需要,不过越周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你可以先替他存起来。越周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有探视权……”沉林想了想,“一个月一天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也可以由法院决定。” 眉头皱了起来,他抿起唇看她,像是很不满她的话。 没过几天,沉林就明白周振在不满些什么了。 她以为他听到了消息,为了儿子来找她,没想到儿子对他来说只是个意外,他完全是为了来找她。 沉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记忆中的喜欢和心动早就被柴米油盐做了旧,再看到他的时候重新焕发了生机。可是那又如何呢?周振的真面目早就在叁年前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摊在她的面前了,他很好,可惜她认为最合适的距离是遥遥观赏,何况现在她有了沉越周,不想也不能扮演飞蛾。 -- yúzんáΙщúん.⒞ǒм 番外【前尘旧梦】无 沉林也疑惑,他染指过那么多女孩子,为什么专门揪着她不放呢? 但这个问题她没打算问出口,因为她能预想到即使她问出口得到的也不过是他分不清真假的甜言蜜语,索性不问。 她不问,挡不住周振自答。 “你知道吗?叁年前我不辞而别,飞机落地那一刹那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好像有家了。”她与他肩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孩子们在夕阳下玩耍,他突然开口,把刚才从小女孩那得到的野花插进了她的发间:“可能在你看来不配叫家,但是对我来说真的是……我、我第一次有了想回去的地方。我一直都没有过,突然就觉得我有了该回去的地方……” 沉林不太懂这是否算是告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用手指摩挲着长椅木质的扶手。 周振侧过身,手指勾起她半长不短的一束发,声音很轻,很打动人心。 “我以前不明白家是什么,但我想那一刻让我知道了……至少对我来说那就是家。” 她伸手摸了摸,短短几秒,他就将一枝柔嫩的野花编入了她的发侧,精巧规整。 他捉住她乱摸的手,背对着漫天红霞,眼中有光,是夕阳照射在她脸上的光。ρο❶8χ.ⅵρ(po18x.vip) “沉林,你是我的家。” ——你相信没有心的流氓会改邪归正吗? 或者说,你愿意相信吗? 如果此刻沉林还是叁年前象牙塔中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姐,孤身一人无所顾忌,沉林是愿意的。 她望向在草地里拿着小网兜抓蟋蟀的沉越周,沉默了片刻,涩然开口:“……周振,收敛一点吧,中国有句俗话叫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闭了闭眼睛,再回头看他:“意思是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 盛夏时节,夕阳晕暖,周遭的体感温度平白降了一些,他的脸上看不出怒意也看不出悲伤,照样真挚的眼神,照样温和的笑容。 “嗯,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牢记在心。” 坏事做多了的人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 周振笑了笑,他甚至不知道这句话对于他来说是诅咒还是宽慰。 他侧头注视着她,视线一秒钟都舍不得离开,通体冰凉地要靠着虚无的视觉关联从她身上汲取那一点点温暖。 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沉林突然之间发觉了,周振其实是经常演戏的。 他应该是演得很好的,因为她从没听过任何人指摘他在表演,甚至就连她提起,别人都一副不认同的表情。 这让她觉得匪夷所思,自打她发觉以后,周振的表演和真心在她眼里的差别越来越大,甚至达到了一眼假的程度,周围的人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周振被她拆穿的时候告诉了她答案,他丝毫没慌,反而有几分真心的乐呵:“因为沉林常看我真实的一面呀,你常看,自然能察觉到不同。” 他的态度让沉林也对表演这件事产生了犹豫,因为她发现他的表演往往都非常‘懂事’,在人前很圆滑地说着合适却或许违心的话,那些真实的负面的情绪都被他藏在了姣好的笑容之下。 很虚伪,但真的让生活在他周围的人很舒服,也给她省了许多麻烦。 比如,她下逐客令时,他明明很想努力留下来,却还是会强逼着自己做出进退得当的行为,让人很难对他心生反感。 周振实在是很会示弱,也很会撒娇,他是真的擅长玩弄人心,不过即使是他,也曾因为信息的不对等而失手。 那天是周振的二十四岁生日,大年初九,他软磨硬泡了好久她才答应替他庆祝,在他的小出租屋里摆着和破旧房屋格格不入的叁层蛋糕,站着一个格格不入的精美男人,笑靥如花。 暖气把蛋糕上的奶油烤的微微融化,周振也不张罗把蛋糕放进冰箱,只拿着一瓶橘子汽水坐在桌前和她说话,说整整一个下午,相谈甚欢。 “我差不多该走了,”沉林看了看手腕上的小手表,“我得赶紧回去给越周做饭。” 天已经黑透,和这个男人交谈的时光总是不知所谓却让人愉悦,时间像流水一样飞逝。 或许是那天下午的交谈真的太成功,或许是周振仗着自己过生日,又或许两边都有,他按住了她握上了门把的手。 “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他缓缓贴近她,“今天我过生日,就只今天,优先我好不好?” 湿热的吐息吹在耳根,那一瞬间沉林动摇了,她甚至差一点就要答应了,如果周振没有多此一举补上那句话的话。 “小孩子生命力可旺盛了。”他带着点鼻音,“一顿不吃饿不死的。” 那天是沉林第一次打人。 其实也算不上打,她只是踩了他,然后把他推开而已。 男人踉跄着站稳,眼中一瞬间的惊慌比挨了几拳还胜许多。 “周振,他可是你的儿子啊!”沉林气得指尖都在发抖,“你就没有一点身为父亲的自觉吗?” 话音一落,她就丢下了愣在原地的周振夺门而出。 骑上了车,寒冷的西北风一吹,沉林冷静了许多。 其实周振说的没错,不论是谁,一顿不吃都饿不死,她不应该对他那么生气的。 沉林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发脾气,没想多久就意识到,她生气的原因不是自己儿子可能会被饿一顿,而是从一开始就对沉越周没什么责任感。 从儿子还未出生时他劝她人流,到再相见时的漠不关心,甚至今天“饿不死”的言论。 一个口口声声说着爱你,想和你踏踏实实过一辈子的男人,在婚前对亲生骨肉都是这种毫不负责态度,婚后他能对家庭负责吗? 沉林跨下自行车,弯腰落锁,顺便也把自己松动的心狠狠上了锁。 -- 番外【前尘旧梦】无能圣母的自我放逐(沈林 那天她洗完碗关了水,才听到门外叩叩两声敲门声,克制得让人不由得疑心那人究竟在门外蹲了多久。 他隔着门叫了声她的名字,声音不大,不会被邻居听到,却能让一门之隔的她听得很清楚。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周振站在楼道里,他并不能确定沉林能听见,声音犹豫有点不踏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小时候经常吃不饱饭,所以我就按照我的经验……总之,”他稍微提高了点音量:“对不起。” 沉林握着碗柜门的把手,思绪纷杂,刚硬起来的心又动摇了。 “母亲。”沉越周打开了房门,探出小小的脑袋,“我好像听见父亲的声音了。” 奶娃娃的一声母亲唤回了她的神智,她走过去抱起他,对着门外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并不一定比没有父亲要好。 母性的本能使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孩子,周振确实可怜,可她越觉得他可怜,越自私地希望沉越周不要像他的父亲。 人无法决定自己会遭遇什么,但这并不能成为伤害无辜者的借口。 从那天以后,她逼着自己对周振冷下脸来,除了必要的接触和探望之外不要再有过多的联系,男人失落得显而易见,更卖力起劲儿地变着法子作妖,找各种借口和理由制造相处的机会。 可即使如此,沉林段位还是和他相去甚远,迷迷糊糊地被他拐上床了几次,每次都被浑身酥软的舒爽和自我谴责的负罪感两面夹击。 更让沉林接受不了的事,她明明和他明确表达过避孕意愿,可他还是每次都射在里面,似乎就以看她生气为乐。 又是一日事后凌晨,沉林本就酸涩无力的身子突然被硬物硌到,她还没睁眼就皱着眉摸:“什么呀——” “嗯?”他也睡意正浓,强撑着在她脸颊亲了几下安抚,睁开眼睛把那个塑料盒子放到床头柜上立好,傻笑了几声:“嘿嘿,是我们的笔谈本呀~” 她想问他为什么把本子放在枕头下面,但周公有约,意识昏沉之前只听见他用梦魇般甜蜜的话语与吻填充黑暗。 “沉林,我好爱你。” 一觉醒来后周振已经穿好衣服,他自打回来后作息健康了许多,不再是以前那个没有上午的赖床鬼了。 “还很早,再睡会儿吧。”嬉皮笑脸的男人在她额头亲了亲,“等我去给你买你最爱吃的小笼包!” 沉林这辈子坏事做的不对,这也算是一件。 她找到了那年她送他的打火机,拇指一划,明黄色的火苗霎时间燃起,还有汽。 塑料盒子很硬,封得也很紧实,她废了一小会儿功夫才抠开,拿来搪瓷盆,那些由她和他亲笔书写下的日月随着一小股黑烟变得轰轰烈烈,火苗作笔,将纸张涂黑、萎缩、坍塌,转眼间付之一炬。 看着支离破碎的残骸,她终究是没能将第二本扔入其中。 沉林那一刻心里是很恨自己的,她空口说得一嘴漂亮话儿,却总在该做出决断的时刻犹犹豫豫驻足不前。 放不下、忘不掉、舍不了。 她劝他看开,自己却看不开。 周振回来看到空荡荡的塑料盒,崩溃得情理之中又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委屈得像是个迷途的孩子,靠着墙一点点滑下去,蹲坐着抱头痛哭。那一瞬间她简直就要克制不住抱住他亲一亲的冲动,她能够看出来周振是真的伤心,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泄露如此强烈的情感。 心里有个声音严厉地对她说,不能因一时的放纵而前功尽弃。 可她还是没能承住弄哭一个成年男性的愧疚与怜惜,很狼狈地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手足无措地等着自己冷静。 “放下吧,周振。”她说,“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搪瓷盆被她丢进水槽里冲了水,而剩下的两本则被她藏在手提袋里不声不响地带回了家,他忙着哭泣,甚至毫无所觉。 很多年后她把它们还给他的时候,有幸又惹了一次美人落泪。她保管的明显不如他周密,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书封也有了些磨损,他抽抽噎噎地抱着那两本笔记就往地下室走,在沉林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打开了地下保险库的沉重铁门。 那库里没有现金,没有金条,没有珠宝,甚至没有他那些财产的持有证。空空荡荡的,只在正中孤零零放着个保险柜,里面锁着他的婚戒、他们两人的结婚证、结婚照底片,还有一只录音笔。 而从那天起,那个保险箱又迎来了新的住客。 周振这个人也是有趣,连名下资产都舍得分一半给她,在那个保险箱面前却防她甚于防贼,泪眼朦胧地看她跟着进了保险库,立刻转了个身子挡住密码盘,还捂住正在按密码的手,看得她又气又好笑。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当时烧了那个本子只是让沉林头疼地发现,周振不对劲。 她自认为做的已经足够过分,可他却仿佛无底线般地对她容忍讨好,沉林表示感动,并且觉得他可能有精神疾病。 查阅了一些资料又给几位旧识去过信询问后,沉林发现周振确实有问题,童年时期父母职责的缺失让他在一些最基本的人性方面就有了偏差,而主导叁观形成的青少年时期也没有得到应有的教育和引导,导致周振这个人极端自负自私的同时又极端自卑,这才会对她产生偏执心理。 看书能让沉林冷静并保持清醒,她开始意识到两人由着感情牵引闹来闹去并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也开始试着和周振坐下来好好谈谈,希望能帮着他建立起相对正常的观念。 但人的观念怎么可能是说改就改的呢? 数不清第多少次,沉林想和他好好谈谈却又一没留神就被他带上床后,她发脾气了。 “你能不能给我点应有的尊重呢?!”愤怒压过性欲的瞬间她把他踹下了床,“我跟你在这玩呢?我费时间干嘛呢?!” 他总是这样,仗着床上功夫到位,拿他的方法一次又一次地搪塞拖延,时常让沉林感受到他说的山盟海誓都是屁话,他脑子里根本除了上床之外从不考虑其他。 周振鲜少被踹下床,一时间也摔懵了,坐在地上无辜地看着她:“我很尊重你的……” 尊重?沉林冷笑了一声,笑得周振心里发凉,笑得她板着脸收拾好了出了门,周振都没敢凑过去说些什么。 沉林觉得自己已经退让了很多了,她已经不再觉得周振本性混蛋,甚至觉得,如果他能够慢慢学会该如何做一个真正的正常成年人,她是很愿意和他组建家庭的。 但是周振就像是班级里最难搞定的那种学生,不光教不会,还不乐意学,你说东他说西,永远在打岔。 搞得沉林那阵子一看到周振那张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就会真实地血压升高,憋不住火儿想揍他,沉越周看了都又惊又怕。 ———————————————————— 首发:yuwangshe.me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ňρяoùщěň.čo⒨ 忠告 周越再次拜访父母的别墅时,周振已经把周沉林藏了个严实,独自一人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边翻看购物目录边等他。 对于父亲的疏离与防备,周越是有心理准备的。自打他搬出这里,让这间房间恢复原本的作用后,他和母亲的见面多半都是出于意外了。 周振是不会把事情做到明面上的性格,但这并不代表他心地良善,大多只是为了在母亲面前勉强维持个顺从懂事的形象。周振对着其他人时分明一副世间万物皆在掌控的面貌,充满了成熟男性游刃有余而来带的那种独特魅力,可唯独对着母亲,仿佛立刻受到了降智打击,幼稚孩子气还爱争宠,净把丢脸的一面塞给母亲瞧。 对于父亲来说,母亲肯定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和那样特殊的存在做爱时被他撞见,周越光是用想的都知道父亲此刻恐怕快要气死。 他生气?他比他还生气呢! “你去找容悦做什么?”周越开门见山,“父亲和她见面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和我知会一声?” “为什么?”周振眼都没抬不以为然,“她既不是我的儿媳妇也不是你的老婆,人家有人家的社交自由,还需要你同意?” 周振最会又当又立搞双重标准,这套操作治不了恶人,治他们母子算是一句一个哑口无言。яοцщёη8.⒞οм(rouwen8.com) “小瘪犊子没有脑子。”周振终于把头从商品目录中抬起,挑到了适合老婆的首饰,心情不错:“还没结婚就敢耍小心眼儿?非把你爹当年踩过的坑再踩一遍才甘心?” “我做的事情和您比起来那可算不上耍心眼吧?”周越不满父亲拿自己类比,他从小见惯夫妻之间的鸡飞狗跳,有在刻意规避走上父母的老路。 周振被儿子嘲了也不生气,在不涉及周沉林的事情上他向来对他很大度,仿佛就像个仁慈的好父亲。 “做的隐晦不代表你心里没那么想,再说……别人看不出来当事人会感觉不到吗?真喜欢就认怂,不丢人,为了争口气把人气跑了追不回来才丢人。” 爱情嘛,哪有谁能真正理性成熟?真要是理性成熟不被感情左右心智,那还能叫爱情吗? 人总是贱的,感情浅时会计较利益的得失,感情深了,那些原本重要的利益愿意拱手让人,却又反过来对感情的得失斤斤计较,爱得深了人就卑微恐惧,谁不希望对方爱自己更多一点呢? 互试深浅对当事人来说是获得安全感保护自身的重要行为,但对于他这个旁观者来说就是磨磨唧唧的无意义行为——被骗钱骗感情大不了去找下一个嘛。 周振在周越身上的目标很简单,总结下来只有八个字:快点结婚,趁早滚蛋。 “容小姐不是已经表示过会答应你求婚了吗?你还在等什么?” 无非就是被下了面子,所以也想抻着点女方呗。周振对年轻人执着的那点男人面子嗤之以鼻,或许是他观念陈旧吧,在他看来赶紧把意中人用一张结婚证栓死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这句话一出,周越只觉得自己身边全是父亲的奸细,难免有些不悦。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你们两人闹了这么多年我也没做些什么吧?” “对对对,你没做什么,可我也没做什么,你急什么啊?”周振当时就被逗笑了,恨得牙痒痒:“合法情敌摆在面前又不爽又干不掉的心情你懂了吧?懂了就快点打包滚蛋,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咱俩都清净。” 绕到最后还是逼婚这套,周越心烦,以为他不想吗?很多事情他都还在准备,不像父亲当年,只要坑蒙拐骗着把人娶到手剩下一切就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他刚想开口,手机铃声急促响起,截断了他未出口的辩驳。 周越或许该换个手机铃声了,每次铃声一响准没好事,这次又把BUFF迭了一层,再这么下去他会对这首音乐有应激创伤的。 简短几句,周越不发一言黑了脸,瞪了父亲一眼转身离去。 对于他的无礼行为,周振没有计较,反而很开心,他是暮春寒的直属上司,自然比周越早收到消息几分钟。 小姑娘看着软软糯糯的,这波配合倒是打得不错。 -- Désir不做你生意 熟悉的装潢,熟悉的摆设,甚至连带着点精油挥发过后的空气气味都是令人怀念的。 容悦趴在按摩床上晃了晃赤裸的脚丫,要说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大概就是她没有换上Désir为她准备的一次性罩裙,以及……和她共处一室的男人换了个人。 许是因为炎夏,异常柔顺细软的白色长发被男人挽成了个丸子托在脑后,夏林也没换技师服,而是穿着他自己的长袖卫衣和运动裤,照例一身黑色。 她把他拉来可能实在是有些强人锁难,他眼镜镜片上的水雾被Désir的空调吹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消散,此刻坐在窗边的双人沙发一侧,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居心叵测地谋划。 “对不起呀,”容悦晃晃小脚丫,“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嘛,姐姐只能祸害林林啦!” 常言道无巧不成书,周振找到的,她法律意义上已故的母亲所诞下的唯一一个孩子,竟然就是夏林。 夏林对她口中的称呼有些微词:“是念念教你这么叫我的吗?”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亲密了不少。 晃来晃去的脚丫子心虚地减了速度,规规矩矩落在床上。 “说起来……我有件事想和你道歉。”容悦揪着床单套的角,“其实宁宁葬礼那天,是我让方小姐过来的……” 确切地说的话算得上是自作主张,但知道方念念也曾经是华夏孤儿院的孤儿后,她觉得她也应该有参加宁宁葬礼的权利,况且——“不过你叫她念念了耶,我是不是要有弟妹了?”容悦快乐地说。 她从小就渴望家人这种存在,现在有了名正言顺,而且关系还不错的家人,非常开心,当然希望越多越好! “弟妹啊……”夏林耳根一热,粉色轻易从雪白的皮肤里透了出来,“是有这个可能。” 这一出乌龙闹剧搞到最后最大的受益人竟然是他这个看客,真假富二代换来换去,顶着他位子的容悦除了满室心碎之外什么都没得到,而他能摇身一变从平凡病秧子到病弱贵公子还都是因为容悦的准公公。 钱他现在用处不是很大了,但钱所带来的地位还是有些用处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可以肖想那个曾与他云泥之别的女孩了。 听他这么说,容悦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手撑在床沿,开心自己磕到真的了:“啊——!我押对了!!” 夏林没说话,唇角抿着淡笑站起身,往按摩室的角落里让了几步。 “?”容悦不解,“你干嘛?” 夏林别有深意地瞟了一眼房门,他视力不太好但听力比普通人要好一些:“刀剑无眼。”他怕被气昏头的人误伤。 容悦刚反应过来他话语的含义第十按摩室的门就被踹开了,周越大型诱捕器圆满完成任务,人高马大的黑皮男人身着黑色西服,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恍然还挺有几分黑社会的威慑力。 容悦被砸门的声音吓得一愣,没缓过神就被人搂住腋下提了起来,她下意识抓着床套,无意中触动了床侧的警报装置,原本和谐的按摩室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容悦转头,有些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嗨,周先生,好久不见?” 周越的脸蛋原本就不白,这下更黑了,直接把她往肩膀上一抗往外走,对晚来一步的暮春寒下了命令:“暮店长,给容小姐退卡,拉黑名单,以后Désir所有店都不准做她的生意。” -- 叫你们老板来服务一下 容悦像被抓小鸡一样被周越从十按拎了出来,转了个身就给她撂到了柜台前。警铃每家店的每个房间都有,但一直以来都是摆设,给一些胆小顾客增添安心感,女孩子们本身来店就是来嫖帅哥的,纵使有时会有因沟通而产生的小摩擦,会闹到按警铃地步的还是少之又少。 这不,铃一响,好几个员工就半出于义务半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从员工休息室里冒出脑袋,刚一探头就看到最近因为谈恋爱闹八卦的自家小少爷扛着个女人,砰地一声又关了员工休息室的门。 可怜巴巴打工人,弱小又卑微,有事暮店长自己顶着吧。 而被迫站在漩涡中心的暮春寒还提着温和谦逊的笑容,一边在心里操了周越祖宗十八辈一边从中控里关掉警报:“容小姐,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情侣吵架闹到公司不太合适吧?” “我们没有吵架呀!是周先生突然冲进来打断了服务,我才无意中误触了警报。”容悦被拎得有些腿软,半趴在柜台上回头看了周越一眼,笑着问他:“周先生,你说是不是呀?” 周越被她一问都快炸了,也不回答直接对着暮春寒:“退卡!退款原路返回!” “可是我交费的那张银行卡已经被我注销掉了哦!”容悦狡黠一笑。 “那就退现金。”周越强压着火气,转身抱胸俯视着她,“连违约金也一块儿给你,行了吗?” “周先生不想自己女朋友享受情色服务,也不一定非要逼人退卡嘛~”容悦意有所指,等了片刻发觉周越没懂,仍旧皱着眉头臭着脸,只好把话挑明:“就比如,老板亲自服务一下也可以呀——”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皆是一愣,神色各异。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夏林,深深看了容悦一眼端着自己的水杯安安静静地猫去了等待区角落里缩着,唯恐受到闹剧波及。或许气疯了的男人真的没什么思考能力吧,和事不关己的夏林不同,当事人周越是最晚反应过来的,他僵在原地,然后就看红晕一点一点地漫上脸颊,告别童贞已经月余,纯情处男人设仍旧屹立不倒。 卡在中间的暮春寒也变了脸色,但他完全是黑了脸,表情不改微笑眼神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暴戾,他觉得这俩人简直就是他妈的神经病!想做爱去酒店不好吗非跑来他这里闹腾?暮春寒真的觉得自己上辈子杀过人这辈子才要伺候这对父子。 而且,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男人不在意,她那句话他听着可膈应。 什么叫老板服务一下?这家门店的店长是暮春寒,这个牌子的老板是周振,怎么算也算不到周越当老板,她是想谁伺候她一下? 你妈的,为什么。 暮春寒忍了又忍,在心里不断重复周振之前劝慰他的话:赶紧把这两尊佛请走,他就能退休去享受他清闲安逸的孤寡生活。 别说在他店里做爱了,在他店里生孩子他都忍忍忍! 此时正忙着翘尾巴和恋人打情骂俏的周越自然注意不到身后人的情绪变化,仰着下巴胜利者一般地瞟了夏林一眼,又傲娇又别扭:“直接在家里跟我说不就行了?保准把大小姐服务到满意……这样的事情,可不许有下次了!” 容悦刚当上姐姐,正处于责任感爆棚的阶段,见他晒到弟弟脸上忍不住硌了他一下:“那得看老板行程满不满了,老板这么忙哪有空服务我呀?” 周越被堵,沉默不语,父亲说的其实没错,他确实有故意和她拉开距离,就想让容悦对他撒撒娇黏黏人,没想到小妮子竟然用这种方式治了他。 而容悦以为他生在闷气,安抚般地揉了揉他的食指指尖,被男人忽而擒住了小手。 “借一下十按。”周越撂下几个字,随后闷声不吭地拉着她进了门。 -- χγμsんμωμ.мé 没想到吧(按摩8) 想象中温柔的情色按摩并没有发生。 取而代之的是女孩因忍耐不住疼痛而发出的惨叫。 “疼——啊!轻点、求你轻点!!”容悦怎么也没想到,几分钟前一脸嫉妒地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按摩床上质问她在这张床上和夏林做了什么,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鸡巴捅进她身子里把她肏穿的人,此时此刻一脸冷然地压着她,手法精准又毫不留情地——给她正骨。 “我要看你执照!你有证吗?!”全身上下仅能动弹的手掌脚掌乱抓乱拍,容悦听到自己腰嘎地响了一声,眼泪都快出来了:“啊、骨折了骨折了!你给我按坏了!” 周越当然是持证上岗,但他看容悦眼泪汪汪在自己手底下被揉圆搓扁的可怜样子,占有欲和施虐欲莫名其妙地被很大满足,偏偏想看她害怕的样子。听说心理学里有个说法是当一个事物可爱过分的时候人会有想破坏的冲动,可能容悦在他心里刚好骑在了那条线上。 他拇指用力,压着她的斜方肌按揉,身下的女孩立刻又像个陆地上的鱼一样挣蹦着,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上班的时候是不是没定时起来活动?”阴茎硬得快爆炸,他还一本正经地质问,“公司不是有员工健身房吗?下了班去做做瑜伽,你看你肌肉硬的……”ρδ㈠捌íň.cδм(po18in.com) 当然去他家的健身室让他亲自来教也是很不错,就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好好健上身…… “这里疼吗?”他用掌根在她腰窝一按,似哭似泣的可爱声音就从她嘴里冒出来了,让他忍不住又加了点力道,“注意点吧,回头腰肌劳损了我还得伺候你……” “呜呜,你公报私仇!”容悦眼泪真的被按出来了,“你吃醋!!” 周越也太会按了,是专业性质的那种会按,温暖有力的大手一下下准得不行,专往她最酸痛的点压。 容悦服了,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她想着按小说里的套路最多被他捉到床上肏个半死不活,她挺耐肏的对她来说并不是可怕的事情,但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会真的给她按摩正骨——她耐肏,可是她对疼痛的耐受度是很低的! “你还知道我会吃醋啊?”周越俯下身子,在她耳垂上用犬齿咬了一口,用了些力,又把她疼得哼叫一声。“玩腻了我了想换换口味?嗯?”周越自己把自己说生气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长本事了,这回怎么没见你怕男人了?” “我都说啦夏林是我弟弟——”容悦嘴硬。 “连血缘关系都没有还能叫弟弟?”周越快被她气死,也在心里恨父亲捣乱,“之前你就把我晾一边只顾着凑过去和他说话——你还跟他带情侣表!” 周越越说越激动,刚才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起来,压在她身上就伸手解她的表,把自己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戴了上去。 男表大且沉,又逛荡又坠,容悦想笑后腰又还在疼:“因为那表最便宜!你方阿奎我别欺负我了,我哄你,我哄你——” “哄我?你想怎么哄?”周越压着她的背,把她按在了床上问她,“这样哄吗?” 话音刚落,容悦的小屁股就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热烫的硬块照着穴撞,周振仿佛在隔着衣服肏她。 容悦被撞得晃了又晃,哼唧一声默默将臀往后压,贴上了那处讨好地蹭蹭。 周越喘了好几口才勉强压下心头怨怼,她就吃死了他喜欢她想和她上床,无论犯了什么错都摇摇屁股要他消气。 这招真的很灵,周越还气着,但是此时也只是气自己没出息了。 有一点点带着报复意图的不甘心,周越没有收手,也没有留手,挺胯撞击压过来的肉屁股同时,拇指也在她腰窝处酸软的肌肉上随着撞击的节奏按着。 “呃啊——”这感觉激得容悦直拍床,后腰的酸痛和尾椎泛起的酥爽混合在一起,随着他的顶磨压按此起彼伏,搅得人脑子都有点不正常了。口中词语逐渐含混连不成句,胡乱叫疼求着他轻点,周越听了却加快了撞穴的速度。 他就是故意的,叫她也尝尝又痛又爽让人上瘾的滋味。 -- 直球(休息8) 这一个半小时下来容悦是服了气的,下了床那叫一个腿软脚酸,又通体舒畅欲仙欲死,扶着墙才颤颤巍巍地从十按转出来。 看了她那副样子,以及听了隔音门都隔不太住的叫喊,暮春寒心里又是一通吐槽,挽起职业笑容向她问好。 夏林早已经走了,他自打华宁过世以来情绪一直有些低落,甚至在得知自己身世之后更加低落了。 他知道两件事情并无关联,但他还是会忍不住地想,如果自己早一点拥有现在的财权,会不会就有希望踏过规则的红线,将捐赠人寻找出来给予让他不再悔捐的补偿,那样是不是那个雪白的小人儿就能得救,还能用粉色的眼睛甜甜地注视着他? 同时夏林也觉得这世界很可笑,同病不同命,他作为富家子弟被生下来,哪怕被送养生母都用钱给他买下了一个活人当做器官移植库,而华宁则只能呆在无菌仓里慢慢等死。容悦更是被物化拆解,成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器官的供养者。 夏林其实很难面对容悦,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能那么开心地叫他弟弟,即使双人都不知晓,但他的存在曾等同于她的刑期未定的死刑,容悦应该是希望他早早死掉才会安心的吧…… 他生长在孤儿院,兄弟姐妹数不胜数,但容悦的那句弟弟他始终不敢光明正大地应下。 被质疑的主角容悦根本没想那么多,她缩在沙发里喝周越给她做的薄荷柠檬水,满脸写着高兴。 “卡上还剩两次,我今天正好有空,干脆都用了?” 男人轻描淡写的提议差点让容悦一口柠檬水喷出来,咳咳呛了两声:“大可不必……” 周越见她慌张,哼笑一声取了毛巾替她擦嘴,黏糊劲儿看得人直掉鸡皮疙瘩。 容悦沉默着被他摆弄,半晌才没话找话:“你……休息日也穿西装吗?” “我加班。”提到这个,周越有点郁闷,他刚躲开父母做爱现场就被一线一个电话紧急叫走了,去了也发现根本没啥紧急的事情,想也知道是父亲的授意。 那边刚彰显了他人嫌狗不待见的家庭弟位,这边容悦就又给他上眼药,周越这么一想,那点小情绪又起来了,委屈还生气,他的家人优先恋人,他的恋人优先家人,这什么世道? “那你确实挺忙的哈……”容悦听他加班,有点愧疚了。 这半个多月以来,周越每天看起来都挺闲,每天都准点上下班接送她,她偶尔加班他还会在车里等她,给她造成了误导。大休息日的周越还忙着自己就跟这里钓鱼,那就有点不厚道了。 不过周越除了接送她之外,没再提过约会也没再有过夜的请求,让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因为她之前吐槽了一句两人好像炮友见面总是上床而被记恨在心。 而且结婚的事情也不提了,看周越之前的态度,感觉只要她点个头后面一系列相关事宜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可她松口以后他反而没动静了。 “对了。”容悦想到什么说什么,“你还准备娶我吗?” 生活不易,暮暮叹气。 大哥大嫂,你们现在在情色按摩店,这是谈婚论嫁的地方吗? 内心吐槽归吐槽,但躲在柜台后的暮春寒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周越被她的直球问法问得一愣,探不明容悦的意思,有些不自在:“怎么?你急着嫁人?” “倒也是不急,”容悦坦然,“就是你之前好像很急,现在突然不急,让我疑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或者你单纯就是在吊着我?” 周越被狠狠噎了一下,不可否认他确实是有一点点这个想法,但他是真的没想到容悦会直接问他。 难道不该是闹闹脾气撒撒娇,很可爱很忐忑地跟他暗示一下吗? 周越自然是想结婚的,时机不错又没什么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对于他个人来说没有不结婚的理由。但他原本也不怎么急的,想结婚的原动力来自于想让容悦搬来和他一起住,想和老婆天天合法腻在一起。 但还没结婚容悦就开始暗示他索求无度了,真这么快结婚共同生活,那她不还…… 周越其实也憋了一口气,俗话说远香近臭,他不信只有自己一个人思念对方,稍微离开一点,给容悦呼吸的空间,也好让她多想想他。 只不过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无论是周振还是夏林都是颇为烦人的存在,他突然懂了为什么父亲那么烦他。 若是正儿八经的情敌还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正面较量周越自觉绝不会输给一般人,像之前何潇之流的两个回合都撑不下来……可他们那种清清白白又关系挺好的对象就不一样了,介意吧,显得肚量太小,不介意吧,又是真的怄。 周振看了眼被她塞回自己手腕的表,已经过了六点:“明天周日,民政局休息,周一我们去登记。” 容悦有点惊讶于他的说风就是雨:“是不是太轻易了点?” 这句话问得周越不开心了,按她的说法结婚和不结婚都不好?周越也想再准备一场隆重的求婚,只不过因为许多事情,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你还没哄我呢。”周越环着胸垂着眼睛不看她。 求婚可以有,但是在那之前先顺一顺老公的毛总不是过分的要求吧? 哼,知道骗老公吃醋,不知道老公吃了醋得摸一摸吗? -- 日久生情 既然抓到了,就别想跑了。 周越带着容悦在商业街吃过了饭,转身就拉她进了同一条街的爱情旅馆。 这家旅馆也是振林集团自家的产业,不过和周越管理的酒吧关系不大,再加上小少爷纯情没机会,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进这种情侣专属的主题旅馆。 容悦看着身边男人坐在大堂沙发上,翻看着仿佛菜单一样的主题房型单,颇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AV摄影棚主题、教室主题、办公室主题、公交车主题、温泉主题、泳池主题……啊,为什么还有野外主题?在室内模拟室外环境是不是有点问题? 周越的手指突然顿了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容悦心里警铃大作。 拷问室主题! “这、这个就不用了吧……”自己说的要哄男人开心,周越如果执意要选她也会接受,但在死前仍旧希望能够挣扎一下的容悦眨了眨眼睛,对着他卖了个可怜:“不用这些我也会好好把周哥哥哄开心的……” “现在知道叫周哥哥了?”周越哼笑一声,“刚才不是叫周先生叫得挺开心吗?” “那不都是情趣嘛~”容悦扁嘴,心虚地伸手替他翻页。 周越倒是只是吓唬了她一下,没有真的欺负她,没选主题房只要了店里普通的顶配豪华间。 这方面温和了些,那方面可就要刺激一点了,容悦眼睁睁地看着周振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好多情趣道具,吞了吞口水,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害怕还是该庆幸他没买最高难度的那些。 容悦哼唧着把小脸往他怀里埋,肉撞肉咚地一声还把周越的胃顶得有点痛,她看不见他笑得就有点放肆,揉乱了她柔顺的长发:现在知道撒娇了? 多来点,爱看。 一进房门就能感受到与普通房间的不同,房间角落香薰灯里静静挥发着的玫瑰味精油似乎和Désir是同一款,让人觉得很放松的同时也有催情的作用。 房间正中的豪华大床比周越家主卧那张还要大,淡粉色的床单上用玫瑰花瓣摆了个爱心,就差摆个牌子写:快来做爱。 容悦还没来得及害羞就被周振像抱洋娃娃一样抱到了沙发上,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要她在隔着短短几厘米和她四目相对。 “先用这里哄哄我呗?”周越垂着眼睛盯着她的嘴唇,凑过去轻轻啄了一口,“先说清楚,见了夏林见了父亲,你好像很高兴?” 容悦软下身子,把自己陷进沙发和他的怀抱里,点头承认:“是很开心,但是单纯是因为我有家人了呀!” 容悦也学着他的样子啄了啄他的嘴唇,本想闹着玩,却发现这样的碰触又可爱又舒服,眯起眼睛环住男人脖颈又啄了很多下。周越被她亲得心头痒痒,突然张嘴叼了一口她的唇,惹得女人唔了一声。 他还没有再度发难,容悦就很上道地往他怀里蹭:“容容最爱周哥哥啦~虽然大家都很帅,但是能虏获容容心的只有周哥哥一个人……” “大家都很帅?”周越挑刺。 “客观事实嘛,周哥哥也很帅啊!不输任何人!”容悦咬他下巴一口,“重点是我只对你心动呀……” 容悦的情话算得上朴实无华,她不是很会表白,让她硬哄,一时能想起的就只有喜欢你只有你我爱你之类的话了,这种略带流水线感的表白自然很难让闹别扭的男人满意,但让周越说哪里不满,他确实也是说不粗来的。 “容容,我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我太幼稚了。” 虽然容悦已经二十六岁,但在已过而立之年的周越看来还很年轻,与她相对的则是年长五岁的自己仍做不到完全的包容和引导,有时也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与她起了争斗的心思。 “因为我们是第一次谈恋爱呀。”容悦理所当然,“在恋爱的道路上,我们都还是小宝宝!”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变成熟,何必这么着急呢?” 周振深深看了容悦一眼,她这不是挺会说的吗?一句话就让他心情愉悦了许多,甚至有点幸福地飘飘然起来。 一辈子,多好的词。 “那说好了,不许嫌我小孩子脾气。”周越把她往怀里抱,“我就是吃醋,就是不想你和那么多男性关系好,我都没什么关系好的女性朋友的。” “吃醋当然可以啦!吃醋是因为喜欢我嘛!”容悦安慰他,想了想又补充:“但是我们以后吃醋了或者生气了一起多商量怎么处理,这样会比较好?” 容悦自己也在检讨,之前因为不能完全信任周越时心里有话也没对他直说,搞得两个人都不是很愉快——但其实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社会关系比较简单,也还没有涉及过什么难言之隐,两人又都是愿意坐下来好好说话的性格,今后如果能做到有什么事情都及时沟通的话应该也不会出现大问题。 “……那我有话就直说了?”周越把下巴放在容悦的头顶上晃来晃去,“容悦,我觉得你没有我喜欢你那么喜欢我。” 他意有所指很明确,男追女确实是更符合传统婚恋观一些,男人扮演猎手的角色,而女人扮演猎物,猎物不愿意被捕获却仍旧会输给有能力的猎人……但这种形容让周越有些不适。 或许童年多数时间和母亲一起度过,他始终觉得真正的爱情应该是母亲形容的那样,两情相悦,互相认可,互相扶持,爱情不讲究百分百的对等和平衡,但容悦先是被闺蜜拐跑一起躲他,又是直截了当拒绝求婚说他好色,对比追着人跑的自己难免会有落差感。 容悦也知道他指的是之前种种:“我很喜欢周哥哥呀,但是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自卑,觉得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喜欢上我……”察觉到他的怀抱渐渐密不透风起来,容悦挣扎着说:“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了解也不够深,我有时不太能相信你的爱,但是……但是日久见人心嘛!” 多过些日子,习惯了这位又有钱又有颜的帅哥对自己的爱,信任自然而然就增长起来了吧! 周越总算是被她后面的话听顺了心,抱着她揉了一会儿,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日久见人心,那时不宜迟。”周越将她推开一些,看她的脸,金棕色的眼睛亮亮的,“那我……来日你了!” -- χγμsんμωμ.мé 强制射精 其实你不用这么做…… 唇齿相依着痴缠了一会儿,容悦晕乎乎地将身子滑下了沙发,跪坐在他两腿间之间的时候,被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的周越捞起来了。 不用这样……取悦我。 脸颊贴近,相互蹭弄,容悦用眼角磨着他的鼻尖:……可是,我喜欢这样做。 周越怔愣,他曾听说有些人会从口交中获得快感,但绝大部分人还是会觉得恶心难受,尤其是她总替他做深喉,每次含着一泡眼泪忍着呕吐感的样子看起来并不算舒适。 我喜欢……看你舒服的样子。容悦闭上眼睛,任他细细亲吻她的耳廓,享受着耳鬓厮磨的幸福感,我喜欢做会让你开心的事情。 本质上还是希望取悦于他,但并不仅仅是单纯的奉献,而是能从对方的反应中获得成就感与满足感,想要掌控他的快乐和快感。 周越想说撩拨逗弄得她舒服了,才是最让他感觉到快乐的事情,但转瞬之间就明白这种情感其实和她本质同源,内心里那一点固执渐渐消解——取悦她对他来说并不是勉强,而是愿望,那么若她也不觉得那是痛苦,应该……也可以吧? 来去几回合,周越早就勃起,他有点忐忑地坐在沙发上叉开双腿,看着她隔着裤头含舔他的下体。唾液尚未完全浸湿布料,却已然将潮湿感传达,欲望被困在囚笼里冒着热气蒸腾温度,而唇齿隔着布料收敛了锋芒只剩下痒,丝丝缕缕,刮在性器上,渗透进心里。 她偶尔会抬起头来看他,周越想起她说喜欢看他舒服的样子,压着心中的羞耻感没有别开视线,而是接纳,用染着欲望和渴求的视线回望着她。ρδ㈠捌íň.cδм(po18in.com) 容悦似乎被他眼中直白的情感撩动,随着喉咙发出咕地一声,犬齿无意中在敏感部位刮蹭,惹得周越手指徒劳地在空中收紧几分,有几分狼狈:…… 少女收敛牙齿,略表歉意地吐了吐舌头,脸颊隔着薄薄的浅色衬衫在绷紧而变得坚硬的腹肌上蹭了蹭。 咔哒一声轻响,容悦摸开了皮带搭扣,解开裤头的一瞬间,那根肉柱就像被压迫的弹簧一般撑着内裤裤头弹了出来,顶端分泌着点点前列腺液,已经湿了。 柔软白嫩的手指缓缓向着热物,每一毫秒对于周越来说都是甜蜜而愉悦的折磨,终于肉与肉相触碰的那一刹那被抚慰的欣快感温和又强烈地泛开。 周越的表情明明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垂着头看她但容悦却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身上散出来的情欲与媚气。 真可爱。 容悦用柔软的脸颊贴着他的性器,偷偷抬眼看他,她喜欢这样看他。 室内冷气不重倒也是足的,可男人身上生生被逼出了薄汗,他的眼神有几分闪烁,闭口不言,手指指尖轻轻地拨着她脸上的碎发,借此分散心神。 可即使他逞强装作淡定,在龟头被含入湿润口腔的那一瞬也忍不住弯了下身子,如同忍着疼痛一般,表情难耐地微微眯起了眼睛。 ——色得要命。 多巴胺过度分泌,容悦满足地抿起嘴唇,摇动头颈替他吞吐,他爱干净,即使是这样没有准备的突击性爱味道也很合格,只带着一点男精特有的膻咸。 几下之后周越的呼吸就很重了,似乎只要那双抿起的唇露出一点缝隙,气息就会化作好听的喘叹滋养她的耳朵。 容悦想听,变本加厉地加强进攻力度,退出大半只含着龟头用力吮吸,同时柔软的小舌快速地抵在雁首下缘弹动。 “呃!”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周越有些难堪地震颤了下身子,就连双脚都微微抬离弹跳了下才落回地面,小声呻吟着:“啊啊啊……容容……那里、有点……太……” 半个月的禁欲生活让才刚刚适应了性爱的小兄弟恢复了不少敏感度,而容悦的口技却比刚确定关系那会儿进步了不少,突然激烈起来周越是有些受不住的。 但对待心爱之物的嗜虐心人皆有之,他表现得越承受不住容悦就想给越多,克制不住想要试探他的承受极限,想要看他濒临崩溃时扭曲的脸。 特别……是在消除了不安之后的现在。 舌在饱满圆润的肉头上面打了个圈,就抵上了不断开合的小孔,舌尖舔走上面缀着的液体后,那细小的孔道就又会被刺激得抽搐蠕动,再挤出一丝液体,继而被她舔走,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她是和舔棒棒糖一样好玩了,周越有些受不了了。 快感过于集中,尿道口被不断玩弄后变得既敏感又钝感,他似乎能感受到每一粒味蕾划过小口时的触感,又觉得那起初尖锐的快感正在慢慢变得习惯,开始不满足。 但不管怎么说,他被舔到舒服得轻哼起来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呼……容容……哈啊……”周越垂着眼睛盯着她,抵抗着快感浪潮的同时想要更多,摸寻到她扶在他大腿上的手:“帮我……撸一下……、嗯 !……” 容悦依着他上了手,却没有替他撸动,而是摸到了紧张地微微缩起的睾丸,那里面储藏着半个月份的精液,沉甸甸地,垫起来就像是饱满的钱袋。 男朋友的求欢当然也不能忽略,容悦深呼吸了几口,闭上眼睛深深俯首,随着周越一声拉得有些长的呻吟,将他的阴茎尽根吞下。 她已经很习惯他的长度和粗度,虽还是会生理性地激起呕吐反应,但她已经知道该如何与那种感觉和平共处,她吞得很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深,能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异物破开肉体,深入到了从未有人碰触过的地方,然后在里面兴奋地颤抖着。 这一下直接让周越爽到发不出来声音,呼吸都滞在胸口,温润湿软又紧紧裹着他蠕动,无论多少次他可能都无法完全习惯这种体验,也一定一辈子都不会腻烦。 冠冕堂皇的话说了再多次,被吞进去时的欢喜与快乐还是货真价实的。 微微卷曲的阴毛已经抵着她的鼻尖甚至嘴唇,舌尖也乖乖钻进了精囊与阴茎的交汇处,引着咽不下的唾液往下流,湿掉他价值不菲的衣裤。 周越不知是想让她停还是想让她给,手指无意识地扶在她后脑,盯着她鼓起脸颊和嘴唇瞧。 他也曾经用唇舌手指让她舒服到无以复加。这么想着,容悦更希望让他舒服,她蠕动喉管,试图吞咽,随着她的尝试身前的大男人竟然被逼出了一声呻吟,随后便是压抑过的粗喘。 周越觉得自己快疯了,她每一次吞咽都让喉管吸得更紧,而后激起的呕吐反应又像极了她高潮时小穴吸他的蠕动,先是由深处紧缩,而后那股力道迅速且有力地往表层扩散,从顶到根地将他的欲望箍过一遍,然后又是一遍。 “容容……”爽了好久,周越才意识到这次她放进去的时间有些长,刚好他腰眼已经爽到有些发麻,再被吸可能会直接射在她嘴里,于是捏了捏她的脸蛋,示意她吐出。 可是没想到,她吸得更用力了。 “等、……!!我……”脑中渐渐发白,词句被快感冲击地有些溃散,说了第一个字就忘记第二个字,他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把要表达的话语说完整:“别吸……了……!啊、我快、我快……周哥哥……啊啊快射了……吐……吐……嗯啊!” 一直温柔抚摸着囊袋的手突然加了点力道,一阵酸胀泛起,周越喘得已经能让容悦双耳怀孕,粗壮的阴茎插入食道之后挤占了气道的许多空间,她也有些缺氧,唾液也淌满了下巴和胸乳,可她还是想…… “求你。”他弯下身子,在容悦的头顶胡乱亲吻,呼出的热气吹酥了头皮,“我真的、要、要射了……我忍不住了……”有些可惜,如果容悦还有足够的余裕仔细分辨,甚至是能够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哭腔的,“我真的要射了……要、要射了……啊啊————” 周越不想射在她喉咙里,至少不想射得那么深,他可以在她含着他的龟头时候射精,白花花的精液就会在她的嘴里拉出粘稠的丝……但他根本抽不出来,她的喉咙吸得很紧,还在往下吞,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容悦吃掉了。 忍精不射的痛苦与隐欢远远胜过憋尿与普通的高潮,那种明明已经到了顶峰却凭借人的意志力硬压着不射的感觉几乎把他折磨疯,周越感觉自己在与无形的快感拔河,稍有松懈就立刻要被拉走,马眼松了好几次都被硬生生收住,而她还在不断咽他,生涩又酸爽的快感在原有的快感高峰上不断堆积,直至坍塌。 在射精的那一刻,无论是托在她脑后的手还是他的身子都遵从了本能,狠狠地弓起,将已经尽根的阴茎抵得更深,腰臀抽搐着,被她捏在手里的睾丸也一动一动,温凉又浓稠的精液顺着输精管流过她的口腔与喉咙,直达体内深处,随着重力落入胃袋。 一下,又一下,与钝感又有安全套阻隔的阴道深处不同,敏感的食道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细小的水流打在上面。在射精的同时周越的喘息也达到了顶峰,能把整个人叫酥的声音近在咫尺,她无法如预想那样抬起被按住的头看一看他高潮时的面容,可随之而来的成就感却分毫不少。 直到周越堪堪止住不自觉的哼咛,喉咙里的暴动才渐渐平息,容悦终于得到解放,小脑袋靠在他的大腿上,缺氧导致的喘息并不比他轻多少,她迷蒙地盯着逐渐软下来的性器,看到顶端还在缓缓冒着乳白色的精液,顺着垂下去的龟头凝成甘露般的一滴。 她没忍住伸舌舔进了嘴里。 “容容!”周越似乎有些懊恼,高潮过后的不应期正是性器最敏感怕碰的时候,被她在马眼上一舔,声音都有些变调,强忍下那股已经让他成瘾的痛爽:“为什么不让我拔出来……” 周越并不是抵触她吞精,说实话,男人心底都有点龌龊心思,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吞下自己的精液,都是隐隐兴奋的。爽确实是极其爽,但他现在想来只是后怕,她让他插得太深了,又是好久没做精液量有些大,不小心弄进气管里引发干性溺水,还是很危险的。 周越教训容悦的同时也在反省自己,可容悦只是又抱着他蹭一蹭,短暂的不应期就被她蹭没有了,小头充血大脑缺血,周越被几口迷魂汤灌晕了,迷糊糊地想,不管什么事,先做完之后再说……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 来点儿情趣 说到情趣,情趣内衣可以说是经典中的经典了。 自动贩卖机里贩卖的样式不多,但也都是热销款,低廉的价格昭示了其布料的节省与脆弱,容悦穿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生怕用力大点或者自己胖了点提前让衣服报废。 容悦虽然没有很多异性交往的经验,但她是个有着正常性欲的姑娘,这造成了她的间接经验极其丰富,小黄书小黄片也好,科学普及也罢,都看了不少,和周越做过之后更激发了学习的兴趣,各方面都通过发达的互联网见识过了。 这样的她非但不抵触更换情趣内衣,还在换完了之后对着恋人说:“我也想看你穿情趣内衣。” 裸露着大片白皙的皮肤,脸上带着天真到有点憨的笑容对他说了这种话,周越鼻血差点没流下来。 虽然说女孩子穿上情趣内衣后羞耻的样子应该也算值得品位的美景,但容悦这样的直白坦率,很难不让周越心动。 心动,鸡巴也动。 “想看我穿什么样的?嗯?”他几步上前,与她凑得极尽,阴茎隔着内裤在她肚皮上顶戳,毫不遮掩地耍着流氓。“你说说,下次周哥哥给你想办法。” 容悦被他的戳弄勾得下身一紧,别过的脸染上几分红。 男人的情趣内衣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容悦分心想。 她也看过一些男人穿情趣内衣的色情片,但是一般都是同性恋中被肏的那位,肏人的人该穿什么呢? “我可能不太懂。”她坦诚,“周哥哥能不能都试试呢?” 周越差点没笑出声儿来:“可以啊,那容容也得陪我穿才行。” 孩子气地勾指起誓,容悦和周越两个人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卖给对方了。 周越揽上她后就没放手,抵着她的足尖推着她向后,他逼得急,容悦退不及,几步脚下就生了绊,周越看她失去平衡也没扶住她,而是笑眯眯随着她一起跌。 砰—— 花瓣纷飞,她落入一张柔软的大床。 “你吓到我了。”她鼓起嘴巴控诉。 “那我让你咬一口。”周越把脸颊伸了过去。 容悦可舍不得在这么好看的脸上咬个齿痕,张嘴呲牙威吓了他一下,还是软绵绵地轻轻一碰,碰得周越满心都是欢喜。 一吻绵长,她被压在蓬松的被褥里,好像四面八方都被他裹住,温暖舒适,即使微微缺氧也安全感十足。 周越亲她亲得细,故意搅她的小嘴,搅得唾液都越发粘稠,于是他就让容悦张开嘴巴给他看,视线揉捏着湿漉漉的小舌,看她被他吻到拉丝的唇。 容悦晕乎乎地,脑子已经不太能转动,乖巧地按照男人的指示张开嘴,然后又被狠狠吻了个严实。 和周越接吻好舒服。 容悦眯着眼睛想,还好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不然就亲不到了。 仿佛在云端飘飘荡荡的快乐促使她像是个吃奶的小猫一样嘬吸着他的舌,唇齿间哼出舒服的小气音。 “容容。”她听到他哄,“自己扒开小屄让我看看。” 容悦小口喘着,蜷起双腿伸手下去,绕过屁股摸到了开裆的黑色内裤。 大概是……这里?她很少用这个姿势摸小穴,还是先摸到了褶皱的肛门才顺着摸到了自己的穴。 周越碰她总是有些谨慎,动作温柔恰到好处,而她对待自己的身体显然没有他那么仔细珍惜,双手食指塞进穴里就往两侧拉开,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 小小哼咛,略长的指甲刮到肉上有些难受,她晃了晃腰。 娶到容悦是真的让周越爽疯了,他本来想的也就是她会分开阴唇露出屄口给他看,没想到她直接扯开了,他平时可都不太敢撑开看里面的。 软软嫩嫩的屄肉对着他打招呼,似乎在诱惑他赶紧把下体塞进去肏一肏,既然如此他也便不再和她客气了—— “嗯啊啊啊——”容悦蜷起的小腿不自觉向空中踹了两下,绑在网袜上的蝴蝶结丝带就晃了晃:“你不是说让你看嘛——” 周越短暂地抬起头:“可我也没说不会舔。” “再说了,”周越把舌插入其中,话语含混不清:“你刚才也自己咽我……嗯、扯平……” 容悦从乳沟之中向下方看去,就只能看到一头柔顺的黑发极为色情地在她胯下蹭来蹭去,随着动作穴被浅浅地抽插着,湿热的舌头还会碰到她的手指,一切充分发挥着前戏的功效。 前戏的功效大抵和前菜差不多,给一点点甜头但真就只要一点点,完全无法满足的同时还勾引得人胃口大开,对着主菜垂涎叁尺,迫不及待。 “人家已经好湿了——”容悦抱怨,她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恐怕娇媚到能让正常人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但深陷情欲中的周越偏偏极吃这一套,神情荡漾地抬起头来:“哈啊……哈……我的宝贝容容想挨哥哥的肏了?” 她看到自己网袜之中的脚趾蜷了蜷,下身可能也跟着缩了缩,她用缩紧脚趾的脚丫踹他矜贵的脸,使着小性子。 “……一直想挨来着。” 这副媚态让周越觉得腿间像是架着门小铁炮,立刻就想插进穴道里疯狂射击,把这个一直喊饿的小嘴巴喂到吐精。他一边抓着容悦蹬鼻子上脸的可爱脚丫一通舔咬,一边拆了新买的避孕套往鸡巴上撸。 脚丫几乎可以说是一个人非性感带里最敏感的地方,容悦根本受不了他那样舔玩,缩着腿哀哀叫着求饶,可他力气终究比她大许多,直到他全部抵进去了,他还抓着小脚丫不放手。 “嗯啊、我错啦——”容悦眼泪都快被欺负出来了,五个脚趾被舔得胡乱动,“都插进去了,周哥哥、周哥哥——!专心肏容容吧——” 构造复杂精巧的器官总是能够满足人的审美,比如手足,而周越是很有些足控的,甚至这个性癖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她开发出来的,现在既然送到了她嘴边……都是一家人了,他怎么可能和她客气。 屄是要狠狠地肏的,但脚也要好好地玩。 犬齿在网袜的细线上一勾,咔哒一声轻响,小袜子不负众望地破了一个洞,把脚趾漏了出来供他吮,周越凑近她下压,把阴茎狠狠钉进她的阴道深处,小姑娘还委屈呢,他可是心软地留了手,这个位置这个角度,只要他肏起来就完全是G点暴击。 容悦差不多也没力气跟他挣了,放任奇异的感觉顺着神经游走,只是生理性反射地动动,脚丫的痒带着穴内也痒,周越的阴茎很大,插在里面充实满胀,但他只是插进去就不怎么动了,肉壁可怜巴巴地贴在上面收缩磨蹭,根本解不了痒。 容悦迷迷瞪瞪地,被他压在身下也开始向上挺腰,她动作空间远不如他充沛,体能与力气也不太行,但就算是软绵绵地套他的鸡巴,也总比被他插着舔脚要纾解一些。 太色了太色了太色了。周越被套着鸡巴,被容悦可爱到恨不得把她囫囵吞了。 小乳罩也就两平方厘米,堪堪拢着乳头,连乳晕都遮不住,现在乳头勃起,薄薄的布料更是引诱着人眼睛往那里瞅。再往同样设计的黑色小内裤那里瞧,就能看到她的小腰带动肉乎乎的圆屁股主动吃他的鸡巴。 再加上这个体位,容悦的身体对折之后格外地小,她本身就很像个精巧的小洋娃娃,现在这样被他捏在怀里更像了。 周越觉得自己多少还是遗传到了父亲的变态基因,他此时竟然因为这种想法狠狠地兴奋起来了,他想,如果容悦是他的娃娃,他就可以把她赤裸裸地锁在密室里漂亮的展示柜中,只在下班时抱出来拿到床上爆肏,除了他以外不给任何人看到。 “我疯了。”他没头没尾地说着容悦听不懂的话,胯下用力,龟头抵着她的敏感区滑动,快速进出,“容容,你把我逼疯了。” -- 镜中的你 他动起来容悦才注意到今天他用的避孕套也有些玄机。 被频繁且大力地撞击舒服的点,容悦本身身子就一阵阵地泛着酥麻的寒颤,就这,他大开大合地干起来了都没松嘴,叼着她的脚趾肏她。 容悦被他肏得不停叫床,从嗯啊声的缝隙里挤出话来问。 “怎嗯嗯嗯——怎么啊……怎么……”她眼泪都快被他撞出来了,“好热——” 这次周越选的避孕套是带热感的,不动起来还好,一动起来穴内热乎乎得,再被他一肏,烧得整个人都发烫。 周越只是笑了笑,没理她,因为快感而过度分泌的口水顺着她的脚丫往小腿流,被光一照很淫靡——光……? 容悦抬起头,这才发现四柱床的里面是一面镜子,里面映照出一个衣着淫靡的女人正被一个皮肤黝黑浑身赤裸的男人猛肏。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她的穴肉开始抽搐起来,一直以来身在其中,即使之前周越在镜子前肏过她也只是洗手池的半身镜,此时透过巨大的镜子她才发觉她和周越之间的体型差距有多大,或许有近大远小的加成,男人宽阔的肩背能顶她两个有余,更绝的是他的臀腿,肌肉分明,綳得极紧,富有雄性侵略气息地一下下往前顶拍,随着眼前的画面感受着穴内的快感,迅猛有力,不容拒绝。 容悦看到了自己高潮时的脸,泪水模糊得不是很真切,却也能遥遥感受到镜中人痛苦表情下隐藏的极致欢愉,镜子照不到的角落里,湿得一塌糊涂的小穴紧紧裹着周越的阴茎,一口一口地嘬着他。 周越也爽,爽得暗叹一声不自觉就松了口,转而想去亲她,鼻尖贴着脸颊轻蹭,却发觉了容悦在发呆。 “……” 大概没有什么比做爱时走神更让男人不满了,周越不顾穴肉还在微微抽搐,狠狠地往深处的肉核顶了几下,一下下钉钉子般把肉核生生往里肏了好几厘米。 “唔嗯——”容悦受不住,抓他的后背,反而被他反手捉了手腕压在头顶:“是我肏得不够狠?嗯?”他问,“容容有力气发呆,周哥哥得再卖点力气对吗?” 话音刚落,又是新一轮的狂插猛顶,他那一身肌肉不是白练的,能温柔如细雨地小心滋润她,也能如暴雨般卷起快感的浪潮将她溺死,容悦每每开口都被他顶出的哼咛打断,被连着肏出了两次高潮,被肏得呜呜直哭,水液喷了他一胯之后他终于有点满意,慢了点速度吊着她,也松开了对她手的压制,开始隔着小布片捏她乳头玩。 即使是慢了容悦也很难再说出什么呻吟之外的话了,这个男人的下半身就像个永动机一样,电动都没他这么过分,形容是核能太夸张了,但周越最少也得是个喝汽油的。 爽到哭哭啼啼,容悦有点怄气,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推着他的脸往上抬,周越没有防备,轻易地被她推着抬起了头。 真相大白,原来小丫头刚才在看镜子。 愧疚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催使男人赔礼道歉就被隐隐的兴奋取代,周越抱紧了她,维持着插入的姿势带着她滚了半圈。 嗯,真是不错,镜子的距离正好,看得一清二楚又不会太有压迫感。 他恋恋不舍地抽出半根方便容悦转身,容悦的身子软,又被肏累了,真就像个娃娃任凭他的摆布,他让她靠在他怀里一起观赏镜中的美景。 刚才被男人身体挡住的交合部位现在毫无阻拦地呈现在她的面前,粉红色的阴道被同样粉红色的阴茎撑成一个圆形,每次进出都能窥见隔着两人的半透明乳胶套,以及乳胶套下蜿蜒的青筋。 看着那些青筋,穴里似乎敏感度也增加了一般,能隐约感受到血管摩擦的快乐,周越目光炯炯地与她在镜中对视,伸手下去将两片黏答答的小肉拨开,往两侧贴住。 他的手很黑,横在她的小腹上,放在她腿间时,显得存在感极其强烈,格外淫荡。周越注意到她的情动,加快了速度捅她,这个体位进得不深,但龟头刚好就戳在舒服的地方,周越有点欲求不满,但身上女孩子不自觉地摆腰让他决定忍耐。 “好看吗?”他肏到兴头上了,又开始自问自答地说起骚话:“好看的,容容最好看,让我每次看到都想肏死你。” 她真的快被他肏死了,手指扶着他的手臂,这动作竟然提醒了他,分着他蚌肉的手指换了换,空出中指玩她的阴蒂。冒出尖来的阴蒂失去了包皮的保护,就算有体液的润滑,也过分敏感,激烈的快感狠狠将她掌控,容悦张嘴哭叫却没能发出声音,本能地夹起腿来抵抗尖锐快感,可凭她夹个腿的力气是完全抵抗不住男人手上动作的。 随着她夹腿,屄穴被腿肉挤压,周越爽得哼了一声,而后再也受不住,她本身虽紧但弹性很好,肏开了就只剩下爽,这回再被这么一夹,又像高潮又像破处,可把他给爽到了。 另一只手一把捞了两个膝窝,直接往上一搂,小穴乖乖夹紧了对着镜子挨他的肏,阴蒂也没逃离苦海,他哼唧容悦也跟着哭,哭得声音都变了调,就看镜子里交合的地方呲溜呲溜地往外喷小水花,周越还下流兮兮地特地哄她睁眼看。 这也太爽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底发出感叹。 周越上头,她高潮了也继续肏,容容容容地叫她:“等领证了我无套肏你好不好?嗯?” “咱不要套了,我直接把鸡巴塞你穴里肏你,你爽不爽?嗯?”他叼她耳垂,在她高潮后敏感的穴里不断挺动抽插,失了风度,“到时候我拿龟头蹭你宫口,嗯?马眼对着你的小孔射精,全射进你子宫里,给我生宝宝好不好?嗯?” 容悦想点头,可她被他的强硬肏出了干高潮,过量到甚至可以称为痛苦的快感让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抽着小穴躲也躲不开地挨着。 “这里,对就这里……到时候我直接蹭你这里你爽吗?嗯?小蝌蚪直接游进去,嗯……我肏你,让它们肏你的卵子好吗?”周越简直恨不得就地领证,这样他好摘了套子射进去,鸡巴已经爽麻了,镜子里的睾丸开始抽动,如果能看到剖面图或者微观图就好了,他好想亲眼看看自己的鸡巴是怎么在她的穴里射精,精子又是怎么蜂拥往她身子缝隙里钻的。 “啊啊啊好爽……”他感叹,忍不住又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影响发挥的体位解除,变成了方便肏干的后入式,周越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狂肏,没了命般地用鸡巴捅她的孔:“我要射爆我的容容!让精子强奸卵子,它们一大群,围着它往里顶——!!” 终于抵达巅峰,龟头狠狠往最深处戳了进去,周越挺直了腰,连平时藏在囊袋里的那部分阴茎都插了进去,她被他肏到全身都在微微抽搐,里面的肉也一样,肉核颤抖着磨蹭不断射出精液的马眼,似乎如他所言那般迎接着被拦在薄膜之中的精子,欢迎着侵犯。 射的第二次,却依然很黏,咕啾咕啾地一股股往外冒,周越表情恍惚,避孕套很薄,又热,整根鸡巴被裹得又湿又暖,极致的快感随着子孙液的射出一波波打上来,他扶着她的腰,摸着她的小肚子,仿佛自己真的射到里面去了似的。 -- χγμsんμωμ.мé 我愿意 酣畅淋漓的一场性爱,时常健身的周越暂且不提,容悦的体力已经被消耗了不少,歪在他怀里睡了十几分钟才缓过来。 虽然确实耗费了很多体力,但容悦确实对性爱的耐受度很高,缓过十几分钟已经休息得差不多,被周越摁着亲了几下,声音软软地问他:“还要做吗……?” 周越动作一顿,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小会儿,确定没看出抗拒和勉强,试探着开口:“容容还愿意陪我做吗?” 明知故问,容悦抿了抿唇,下穴收了收。 若是他没想法,早就抱人去泡澡了,会放任她这样乱七八糟地躺着吗? 牙齿轻轻咬在男人下巴:“你说呢?” 舌尖划过皮肤,敏锐地察觉到藏在肉粒被修理平整的胡须,容悦眼睛一亮突然觉得新鲜,她没怎么和父亲相处过,更没有和其他男性亲密相处的经验,周越又将仪表料理得很好,还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男性胡须的存在。 她有点好奇地伸手摸摸,发现摸不太出来,也看不太出来,唯有细嫩敏感的唇舌能察觉到一点点踪迹,很好奇地用舌尖去拨弄寻找微不可查的触感。 周越给她舔得心痒难耐,浑身又舒坦又别扭,极想反过来咬她一口,强忍着冲动凑过去供她亲近,度过了不应期的下身又渐渐拾起热度。ρδ㈠捌íň.cδм(po18in.com) 容悦磨了会儿牙,满足了好奇心后终于玩腻了,放开他后猛地被周越的眼神吓了一跳,绿油油的像是要吃了她。 “容容……”突然开口,声音带了点哑,周越吞吞口水润喉,“你说要哄我开心,还算数吗?” 容悦委屈,不算数她身上的小布片是为了谁穿的呀? “那……我们玩点新鲜的好吗?”说话间,周越不断往她身上凑,神不知鬼不觉地又骑上了她,凭着体型优势把她整个人拢在身下,断了她逃跑的路。 谁知容悦根本没想逃跑,她胆子大,勇得很,笑嘻嘻地回抱住他,白脚丫还不断往他身上扒:“好呀!什么新鲜呀?” 蹭她大腿的硬物又加了两分力,周越幽幽看她几眼,没直接回答,而是凑过去抱着她的脑袋亲了个够。 周越的吻技比起取悦女人的技术来说原本算是略逊一筹,可他交了女朋友之后半颗心都栓她身上了,在他有意练习下,亲多了吻技便也水涨船高,现在只凭借一个吻,配合轻微的窒息,就能让小姑娘轻轻地到一次。 容悦被他调戏得身子又软了,陷在柔软的床铺中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摇摇晃晃,像是飘在云端。 唤醒她的是不太和谐的嗡嗡声,抬起眼皮一看,周越手里拿了好几个各式各样的情趣玩具,抬起头来对她压着唇角坏笑。 圆润柔白的双腿很有自觉地晃晃悠悠打开,容悦还好心提醒:“我好像对玩具不是太敏感。” “自己试过?”周越欺身,有暗暗的兴奋,“跟周哥哥说说呗?” 容悦觉得偏心铜马达震动声太吵,伸手去按跳蛋的开关:“买过那种处女用的跳蛋,就……放进去之后就没有感觉了。” 以前看过小黄片,情侣为了刺激让女方塞着跳蛋出门,由男方掌控遥控器,视频很刺激,但容悦好奇之下体验过后却很纳闷,若说在穴口还有点麻痒,一旦塞到不会掉出来的深度后就彻底没感觉了,震动都几乎不太能感觉到,甚至觉得开最大档出去上班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周越没有因她的话而消退性趣,反而更期待了几分。 在他看来容悦显然是没什么经验浅尝辄止,年轻女孩子的阴道本身就不是很敏感,再加上不太会使用道具,不得章法,她没弄伤自己他就很庆幸,但同时,周越还有一点别扭。 “容容对这方面接受度真高。”他欲抑先扬,暗示提点:“但是……不是什么刺激都可以接受的哦……” “?”容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 “适度的情趣当然很刺激很解压,但也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法,可能会对身心造成一些伤害。” 容悦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了,忍着笑问他:“哦~~~所以呢?” “所以,我会保护容容——”周越再次打开了跳蛋,额头相抵,满目星河:“所以容容只能和周哥哥一个人做爱,只有和我做爱是完全安全的……” 不断发出噪音的小东西抵在穴口,引得小穴生理性地收缩,但却没有进入,而是向上滑动,贴到了上方的阴蒂处。 略强的刺激带了短暂的不适,容悦闷哼了一声:“那你呢……?” “嗯?”周越按着椭圆形的小球在她阴蒂周围转,只偶尔碰一下凸起的小点,花了半秒钟才反应过来容悦的意思,醇酒般低沉的嗓音愉悦地低低笑开,竟然故意装模作样起来:“哎呀,怎么办,我十几岁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了,这辈子只肏我老婆一个人。” “怎么样,容小姐,”他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跨越了二十年,父子两人都选择在自家产业豪华套房的床上边做爱边求婚,不知道这是否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子承父业。 不过和端着架子被肏到半昏迷才松口的周沉林不同,容悦格外耿直,也总是关键时刻脱线:“啊?我们不是周一就要去扯证了吗?” 她以为刚才在Désir那出就算求婚了呢。 周越缓了两息,在平复下心头不知是喜还是气的情绪,凶巴巴地咬她耳朵:“扯证之前,容小姐是不是欠我一句正式的‘我愿意’?” Yes,I do。 说他少男情怀就说吧,反正这句话也是被他早早列在憧憬清单上的,若不是小丫头耍小脾气,这句话他本来应该是在浪漫无比的海底之夜听到的,现在是想如何?干脆不打算说了? 抵在阴蒂上的小球像是抵在她脖子上的刀一样施了几分力气,刺激得容悦哎呦一声,夹着周越的腰扭来扭去,扭得他直上火。 就在周越天人交战是否要先痛快做完再谈这些的时候,湿暖的气流吹入耳孔,钻入心里。 她说:“我愿意。” ———————————————————— 首发:ρo①8dё.coм(po18de.com) -- χγμsんμωμ.мé 事前准备 “可以了吗?” 她忍得眼圈泛红,圆润的小脚趾乱动,带着一丝羞愤问他。 “再忍十秒钟。” 周越捏着她的手鼓励。 容悦没想到,周越说的情趣玩法不止小道具这一点,他还想……他还想…… 随着一阵狼狈的水声,容悦把额头靠在小臂上,性爱尚未实质性地开始,她就已经被他欺负哭了。 心爱之人为了自己忍耐的样子太让人心动,周越怜惜地将她从厕器上抱起收拾残局,被从内到外清洗干净的小屁股透着羞赧的粉,轻拍一下肉颤好久,让人看了就口干舌燥。 “呜嗯、”容悦扒着他的肩膀哼唧,略表不满。 周越正被哄得满心欢喜,面对恋人带着撒娇意味的控诉,他极为受用,哄小孩儿一样纯良地抱着她在屋子里走了走,颠着她拍。 “不委屈了,不委屈了啊。”他说,“容容这样只给周哥哥看,我们不用害臊,好不好?”ρδ㈠捌íň.cδм(po18in.com) 容悦用鼻尖蹭他的耳垂,闷闷地嗯了一声,乖了几秒后又怕他得寸进尺,软叽叽地补充:“不可以经常这么玩哦,我听说、我听说灌肠次数多了会让肠道紊乱……” “哼哼~”他闷笑,“容容肯做一次我都很满足了,相信你哥有分寸的。” 她真的有可爱到让他想咬死的程度。周越舔舔犬齿,盯着她赤裸洁白的皮肤,痴心妄想着该从哪里下嘴。 咬是不可能真咬的,但肏是可以真刀实枪上去肏。 再次被放到柔软的床上,床品已经换过一轮,容悦各种因素下羞得直捂眼睛,看她这样,周越俯身亲她的指尖,诱惑:“如果觉得害羞不敢看的话……有眼罩哦,容容要带吗?” 黑色蕾丝布遮光性不能算得上极佳,但也很好地阻碍了视线,再加上她的鸵鸟心态,容悦获得了一点虚无缥缈的安全感。在精巧的黑色蕾丝衬托下她的脸蛋很白嫩,小鼻子小嘴也显得粉雕玉琢,被挡住视线的模样很茫然,有点懵懵的,是别样的可爱。 周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喉头微滚,无法无天地摸了个鞣革手铐扣到她的腕子上,小姑娘也乖乖让他拷。 怎么这么乖啊? 周越苦恼。 乖死了。 可爱,想日。 周越指尖滑动,视线舍不得离开那乖媚的小脸,手上已然把软弹的屁股蛋儿揉捏了个爽,鸡巴也若有似无地在两个小孔之间来回戳顶。 既然都已经做好事前准备了,那肯定是要插后面的啊……容悦被逗得阴道一阵阵空,忍不住埋怨:“你不插那里就不要玩嘛——”尾音未收,细长温热的物体就顺着甬道进了深处,意料之外的抚慰让 “小屄痒了?”压抑过喘息与欲望,他的声音有着刻意的轻佻:“用手指肏到你爽好吗?” 说完,塞在阴道里的手指还故意向会阴方向摸,隔着薄薄一层皮肉揉了她后穴几下:“一会儿周哥哥的鸡巴要插到这里,怕吗?”而后又用龟头在她臀上轻撞,哄:“不怕,周哥哥会轻轻的。” 确实要轻,肛门和直肠就不是用来做爱的,里面的黏膜比阴道还要脆弱,所以即使他现在已经鸡动到不能自己,也还是压着等她完全放松。 插进阴道的手指微微弯曲,而后保持弯曲的状态直入直出,指根摩擦着靠近入口处的G区,圆润厚实的指腹快速顶戳逗弄深处的A点,阴道高潮自然没有阴蒂高潮省时省力,但更温柔眷恋,他的宝贝也更喜欢。 容悦水多,没插两下他指缝里就都湿了,摸到小穴收紧的时候滑腻的液体已经流到了手腕,淫靡的咕啾水声光是听着就觉得激烈爽快,最终随着那双腿几下蹬直,容悦也小口喘着舒服了一次,穴内快速抽动的手指也渐渐缓下来慢慢摩挲,延长快感,勾挑她更多分泌水液。 容悦闭着眼睛恍神,他玩她的手段真的很到位,她也曾听说在真正性爱中很多女性无法达到高潮,甚至还有很多女性为了取悦伴侣假装高潮。但在周越这里,高潮仿佛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用手,用唇,用舌,随便碰一碰她的哪里,都能够激起阵阵快感,让她颤栗。 胡思乱想被打断,菊穴终于被入侵,刚刚那根东西就一直在穴口试探,已经完全适应戳蹭而放松下来的括约肌因为异物又下意识地箍紧,把周越沾满了滑液的指尖狠狠咬住,而周越也感受着指尖温紧的触感,咬紧了牙。 操,他好兴奋! -- 破菊 只是一根食指,插得也不深,没有对身体造成太大压力,容悦吞了吞口水,尝试有意识地去放松那圈紧张的肌肉。 褶皱逐渐变得松软,周越察觉到了她的努力,扶着她的大腿在她弓起的膝盖上亲了亲,手指慢慢往里顶。 一直插到了指根,她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抿着唇,耳尖红红的。 “还好吗?”周越声音带着微弱的颤,直肠温暖宣软,括约肌窒息般地紧,和阴道是完全两种触感,他重重吐了一口气,轻轻晃着手指摸索:“疼吗?” 容悦轻轻摇头,她没有做过指检,但她想所谓指检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生理上多少有些不适,但也算可以忍耐,就是有点奇怪。 穴口磨多了可能会痛,周越动指节,在里面细细勾画,直肠内的空间比阴道还要大些,深度更是无止尽般的……就算是他长度,应该也能轻松尽根。 周越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心脏期待地打鼓。 爱液被他几番送入菊穴,半强迫她‘自产自销’,确认那处被他摸得又湿又软,周越才戴上安全套,轻轻顶开穴口。 “呼……如果不舒服的话,随时和我说,嗯?”他俯下身子抱着她亲脸蛋,一边吸引着她的注意力,一边小力顶戳,想让她放松着不知不觉间吃掉全部。 但周越阴茎的存在感和手指不可相提并论,他才顶进去几厘米,容悦就有点受不了了。 “嗯——”她缩了下身子,鼻尖都羞红了:“想……想……”憋了好几句,才勉强换到合适一点的词汇:“……想拉臭臭。” “是会有排泄感,但是排泄感也是快感的一种,容容试着感受一下,嗯?”周越亲着她,用哄小孩的语气哄她,“我们把里面都洗干净了,洗了叁次呢,没有臭臭了。” 周越看她难受,刚想接着安慰,话还没出口就被快感噎了回去——小东西夹他。 容悦其实也是无意,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又粗又热的肉柱抵进来,不上不下地在那里卡着,真的让她有种恍惚在排泄的错觉,括约肌下意识地就收缩了好几下,试图夹断卡在那里的硬物。 真的好尴尬——容悦窘迫,看别人被插屁股没感觉有什么大不了的,轮到自己被插的时候却猛然之间害羞得不行。 周越贴着她的脸,自然感受到了她颊上的高热,周越自己喘得狼狈,却还是得分出一些精力用指尖顺她颊边的发丝。 他还是很拎得清的,就算喜欢欺负老婆也不能挑这种时候,万一惹不高兴了以后不肯陪他做了,吃亏的还是他。 穴口的那一圈肉筋时松时紧,但总体上总是紧的,隔着乳胶套都带着点推力,随着缓缓的深入往根部套,像是被人捏了个圈在推拉包皮。 进到没根的时候容悦已经哭了,泪水被布料吸收不见踪影,她真的被顶到好深,比起有可怜子宫拦一下的阴道,这边显然更有一步到胃的感觉,全部顶进去了反而排泄感缓和了一点……可异物感还是很明显,仿佛整个人被串在一个肉杆子上。 她已经很努力地在放松肌肉了,可是那里还是忍不住抽抽,甚至越忍越狠。 容悦不好受,周越也憋够呛,他许久没再出声,只因为他忙着拼命在心里提醒自己:让她先含一会儿让她先含一会儿,等软下来再肏…… 这一等等了两叁分钟,周越汗都下来了,终于还是没忍住摆腰顶了她一下。 只是一下,哗啦一声轻响,容悦手腕没忍住动了动,牵扯到了手铐上的纤细铁链,又是没忍住夹了他一下。 这一下差点要了周越的命,他胡乱亲吻着她的脸蛋鼻尖,隔着布亲她的眼睛,而后又像小狗一样小口在她脸颊耳畔舔来舔去:“容容,我快忍不住了……我可以动一动吗?可以的吧……?嗯?” 几声急促的喘息响在她耳边,随后她被一双手臂抱紧,他的气息全方位碾压过来:“周哥哥想动动,好容容,让我动动?嗯?” 嘴上打着商量,下身强忍着没有抽插,可已经开始左右轻晃,用龟头划里面的嫩肉。 穴道被刺激,又是一轮生理反射出的收缩,周越被夹得直喘,蹭在她脸上的热度比她还高。 -- 别样舒爽 大概是觉得用射精和快感吊着男人太残忍,容悦哼了几声还是答应了。 到底还是心疼媳妇,周越得了首肯也没干太狠,由慢到快一点点地肏起来,凭着眼前那点胡萝卜勉强撑着,直到她适应得差不多才大开大合快速肏了十几下,真正解了痒。 缓过来的点儿后周越用颤着的指尖捏来了先前玩过的跳蛋,包上安全套往容悦的小屄里面塞。 他试图借助道具让她更快体验到肛交的快乐。 这回的感受确实是不一样了,后面满满胀胀地塞着一个呢,前面的震动突然就被放大,隔着薄薄一层皮肉牵动了周越的阴茎,也在她不同穴道里震,抽插间那枚东西下坠也会被他的龟头顶到往里戳,两相配合之下显然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操作。 周越显然也被这个小东西爽到了,早知道他刚才就应该放进去,这样被含住的时间或许就没有那么难熬。跳蛋被容悦含在深处,正好抵在敏感的雁首出,除开马眼,就属龟头和柱身交界的地方最容易舒服,麻酥酥的,痒得让人受不了却又贱兮兮地想多受一受…… 再加上穴口那圈肌肉一收一放地按他,随便抽插两下就恍惚觉得自己要射了,可又还差那么一点儿。 明明爽到腰都软了,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让他能不知疲倦地一下下顶肏,打台球般隔着皮肉用龟头撞那个小球。 大概是快感的诱惑力太大了。 不知不觉间容悦被肏到了高潮,藏在深处的耻尾肌剧烈缩放,被他顶到又引起两人心理生理上新的快感。 肏了不知多久,周越终于要射,上半身已经瘫在她身上,把她压得动弹不得:“第、第一次……第一次用屁股高潮……”不知道在说谁,但说谁都合适,“好爽……嗯……里面好烫好舒服……” “哈啊……”他仰起头喘了一声,“周哥哥想射了,在容容屁股里射,容容和我一起到好不好?” 容悦被肏得哭哼着还没捯出一口气回话,就被他揉了阴蒂,本来就紧的肉筋因为濒临高潮更用力缩紧,周越也没余力和她客气了,快速摆腰大力进出,享受着紧致小圈的套弄,肏得她喵喵直叫,终于达到顶峰射了精。 最后一下挺胯顶得又狠又深,那一下容悦真是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搅得天翻地覆,但难受中又带着排山倒海的快意,意识到他射精的瞬间迭加了心理快感,容悦也高潮了。 精液射得不算顺畅,箍在根部的小圈像是挤捏一样一收一缩,和他射精的节奏并不完全一致,逼得他射精也跟着时断时续,快感生生被掐断而后又纾解,短短十几秒间反复数次,引得纾解时的快乐不断迭加,周越喘着,随着精液的射出轻声哼着,,咕噜噜,咕叽,细微的水声分不清是她穴肉磨蹭还是他精液溢出。 今天射的第叁次,量比前两次少了很多,也就只有经历了禁欲之后才能这么放纵,周越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软掉的鸡巴在她穴里轻轻磨,准备先亲昵片刻后再抱昏沉要睡的老婆去清理。 -- 婚礼准备 周越和容悦的婚礼定在秋高气爽的十月,这座城市最美的季节。 无论是周家还是容家都人丁稀薄,亲戚很少,朋友也不多,但周家好歹在本地也算是排得上号,生意场上的表面往来关系还是很复杂的。本来按周振的意思,全体员工自不必说,还准备把全城搭得上关系的权贵都请来,再叫一些媒体——他和沉林结婚的时候没能大办,也错过了儿子的百天满月,沉林也不爱与铜臭为伍,多年来都没什么机会光明正大地炫耀夫人,还是挺期待的。 但结果令一些人倍感意外,作为背靠不菲家财的他们两人,婚礼准备得十分俭朴。 婚礼说到底是给小两口办的,他们的愿望才是最重要的。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周振一副好心模样谆谆劝诱,“虽然以后可能还有机会,但是举办婚礼也算是少有可以肆意妄为的机会了。” 周振眨了眨眼,再接再厉:“想要什么样的婚礼爸爸都可以满足你。” “请离您的儿子儿媳的生活远一点。”周越不满地看着人模狗样的父亲,什么叫以后可能还有机会?这是作为新人高堂该说的话吗? 他总是这样,用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样,仿佛全都是为了对方考虑,然后吐出一些狗言狗语的建议。 “儿子儿媳也可以离我的生活远一点。”面对周越带刺的话,周振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明朗地暗示。 容悦对他家复杂的父子嫉妒关系理解还不够透彻,夹在中间有点傻乎乎地打圆场:“谢谢爸爸,我和周越都不太喜欢那种人多的场合,如果说可以任性的话,那请允许我们这样任性。” 得,娶了个这样的老婆,看这样子周越将要彻底淡出本地交际圈了。 周振想着,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不如说这样正好。 正想着,周沉林过来叫他们吃饭,容悦也就第一次见到了成为‘一家人’后周振的嘴脸。 “我们要吃饭了。”周振笑着送客,“那今天就到这儿,你们先回去吧。” 容悦觉得好像哪里奇怪,但是缺乏家庭观念的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有点不明所以地被自己脸色骤然变差的老公揽着肩膀,回了周越居住的别墅。 “爸爸妈妈好像在吵架。”容悦回头。 “他们天天吵,单方面的。”周越揽着她继续走,“习惯就好。” 看他习以为常的样子,容悦有些担忧:“那我们以后会不会也天天吵架呀?” 他被她的问题逗乐,他父亲被母亲骂那完全是自找的,他们琴瑟和鸣如胶似漆的,怎么会天天吵架? “你要是想吵我就陪你吵。”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头,“你要是不想吵那我们就不吵。” “那我还是不想吵的。”容悦很坦诚,“但是可能偶尔会有点别扭有点任性,我会努力改正的!” “可别再出现之前那样躲起来不见人的情况了。”周越心有余悸,“有什么事我们先说一说,别老拿你看的那些言情小说往我身上套。” 周振是给他们批了婚假的,但容悦其实辞职后歇了半个来月,新公司里干得正开心,就没理周振那茬儿。 周越可不跟父亲客气,他正好有别的事情要忙,这几年来手下的人培养出了几个,反正加班费父亲付,他干脆就把经管的事情丢给他们,空出手来忙一忙别的事。 虽然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准备,但周越也得了许多空闲,没事干的时候翻了翻容悦书架上的闲书,正巧就翻到一本女主角怀孕后误会男主,逃跑隐居生活的,莫名有点后怕,把他郁闷够呛。 “所以,我们现在就来聊一聊吧。”谈话间,两人已经进门,周振牵着她的手带她到沙发上坐下,“你那个弟弟怎么回事?” “夏林现在忙着学习资产管理呢,妈妈留了好大一笔钱给他。”容悦说,“但是他说他在忙也会带念念一起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不光他们两人传出喜讯,最近他们身边的亲朋好友们可能也都是到了年纪,纷纷有些好事将近的意思。 “不许装傻。”周越皱眉,刚还说不闹别扭现在就故意跑题,“我说的是前天找你的那个弟弟。” -- 丈夫 前天她和魏思凡出去吃饭,遇到了一个陌生男人来搭讪,这种事情魏思凡很有经验,本想随意打发,才发现对方另有目的。 那人是容悦生父的儿子,硬要说的话他们曾在十年前有过一面之缘,此番前来,算是报丧的。 “其实老头子心里觉得挺对不住你的,但是他又觉得更对不住我妈。”比她小不了几岁,初入社会的男人有些苦恼,“上一辈人的恩怨不管如何,咱们这辈人是无辜的,他想给你赔个不是。” 他说他现在重病,医生说可能撑不了几天,他从报纸上的婚讯看到容悦认出了她,想着临死前见这个‘女儿’一面。 “我妈心里还有疙瘩,可能得需要你偷偷地去了。”男人也很无奈。 容悦思考了几秒,很快就回绝了他:“还是不了吧。” “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家人,有丈夫,有爸爸,也有弟弟。”容悦很诚恳,“你跟他说,我过得很好,他不用觉得愧疚。” “现在的我没有他,也过得很幸福。” 那人走后,魏思凡有些气鼓鼓:“就应该拒绝!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早不愧疚晚不愧疚,发现你发达了找过来了?” “诶——是这样吗?”容悦愣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 容悦还是离勾心斗角太远,他说什么她就听了什么,没往深处想,其实多给她一点时间她也能察觉到这方面的因素。 看她这样,魏思凡很是操心地和她贴贴脸颊。 “你吃了那么多亏,怎么就不知道长长心眼呢?”对陌生人的警惕心还是低,她感叹:“还好周越这种小概率事件让你撞上了,以后只能拜托他多护着点你了。” 说着说着,女强人竟然也开始怅然若失起来:“也挺好,以后我就省心了。” 分明婚都没结过,年纪轻轻地魏思凡就体验了一把嫁女儿的感觉,夫家倒也不是完美无缺,但在现在这种大环境下已经算得上是顶配良人了。更何况现在除了她之外还有个容家的夏林做她娘家,比以前顾虑就又更少了一些。 夏林那边她帮了些忙,虽然以前在Désir混了半个脸熟,但她可全是看在容悦的面子上才出手帮忙的。 得财容易守财难,虽然有方家周家和她的帮助,夏林究竟能不能担起重任,目前还是两说。 那天回去后很快魏思凡就把对方的信息查清发给容悦了,说来也神奇,她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到了二十六岁以这种方式才让她有了些了解。 重病不是骗人的,他家的小公司也确实遇到了些问题,容悦把资料看了一遍,突然就觉得资料上的人和事离他好远。 快十年了。 明明那些事回忆起来就像是在昨天,那么清晰,但是又有一种发生在别人身上的疏离感。 或许……就如大家所说,幸福的人能够比较轻易地放下过去吧。 这件事会被周越提起,还是让容悦有点意外的。 “他?他的事有什么需要谈的吗……?”在容悦看来,这件事已经解决,并且也不是什么需要特意沟通的事。 毕竟在她看来,那家人和她都没什么关系了,和她的丈夫更没关系了。 “我听说,魏小姐帮你挡掉了他的纠缠?”我听说这叁个字,看起来好像是在向她确认,实际上事实情况早就被他捏死了,周越有点不高兴,拿着正宫的架势:“或许你可以学着多依靠一下你的丈夫,而不是朋友!” 他倒不是控制欲强到连妻子的正常交友都要干涉,不过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被人抢先了总是有点气不过的。 容悦看他吃女孩子的醋,笑得肩膀直颤,收到眼神警告后敛了笑意义正言辞地解释:“只是因为姐妹她正好在场而已!真的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她也没做什么!” 周哥哥永远那么好哄,她看着男人脸色明显缓和,在他嘴角嘬了一口:“她还说以后都靠你保护我啦!” 想到不久之后的婚礼,周越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婚礼的原案被取消,改为容悦自己策划,他怕她太累,帮忙的同时婚期也推后了一些,但总体上是很值得的,人生就这么一次,这场婚礼变得更有意义了。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周越捏着她的手,询问她的意见。 -- χγμsんμωμ.мé 结婚仪式 婚礼那天,周越盯着容悦看了好久。 及腰长卷发被编成繁复华丽的新娘编发,乍一眼看上去很像短发,很新鲜。 “是另一种美。”周越点评。 在长相这方面容悦自认是输他许多筹的,面对他的称赞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情人眼里出西施,没想到这人追在她屁股后面问她为什么平时不编起来,还挺认真。 “我的头发太长啦,编起来要花很多时间的。”魏思凡还没来,容悦自己抱起裙摆,被周越接了过去,她还是不太适应有人依靠的感觉,不过日子还长,她可以慢慢适应。 周越想了想,默默点了点头,容悦当时没想到,这么一句话让她往后的日子里获得了一个专属编发师,早上出门前她给他打领带,他给她编头发,从一大早就要带上对方的气息。 宾客来的不多,但该来的一个都没少,魏思凡亲眼看见她出嫁还是没忍住哭得猛烈,被周雨杰趁虚而入搂了半天才想起来踩他的脚。夏林和方念念是一起来的,进场的时候牵着手,看起来进展不错。终于送佛送到最后一站的暮春寒也来了,心有余悸地有意回避着林晓涵,而林晓涵还是那个大大咧咧无法无天的样子,完全不顾暮春寒的回避硬往他身边凑,也不知道这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周越穿了白色燕尾服,额前碎发规整地用发蜡收了上去,只留右侧耳发依旧垂下来,看起来更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容悦挽着夏林的臂弯推开礼堂的门时,看到周越背对着她,回过身来,熔金般的眼瞳炯炯,唯独倒映出了她的身影。 白纱摇曳,高跟鞋的脆响被地毯包纳,容悦坚定,且幸福地朝着希望之人走去。ρδ㈠捌íň.cδм(po18in.com) 曾经恐惧,曾经犹豫,曾经失望,甚至濒临放弃,觉得自己这一生可能无法遇到相恋的对象。 实在说不上是命运优待,他们相遇得不够早,好在漫长的等待之后,他们还是幸运地遇到了彼此。 镌刻着彼此性命的素雅戒圈戴在了手上,他在誓约之吻的前一刻,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再次对她说。 “我爱你。” 淡蓝色的捧花抛出,砸进了魏思凡的怀里。她迎着周雨杰兴奋的目光笑了笑,随后把那捧捧花塞给了方念念,而娇小可爱的小女人羞红了脸蛋,一头扎进了白发青年的怀里。 -- χγμsんμωμ.мé 仪式之后(按摩9) 入夜,仪式结束,周越让司机早早回家,自己开车载着身穿红色旗袍的容悦。 “?”夜路不清,但容悦凭借直觉依稀辨别这并不是回别墅的方向。“咱们要去哪儿呀?” 周越也换了身日常一些的暗红色西服,眼角带着笑意:“去个好地方啊。”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道路前进,看着再度熟悉起来的景色,容悦心中也渐渐了然,抿着笑看他,很揶揄:“新婚之夜带我来这里,周哥哥想干什么呀?” 娇娇软软,又有点危险的邪恶诱惑,他老婆的每句话都好像若有似无的勾引。 汽车缓缓停在停车场,周越下车为她开门,露齿一笑:“当然是干一直想干却不能干的事情啊!” 粉红色与亮黄色的霓虹灯交相辉映,空气中遗留着淡淡精油香气。 欢迎回到Désir,这里有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美梦。 一切都如平常那般,暖黄色的灯光散发着恰到好处的亮度,照在等待区的布艺沙发上格外温馨,宽大的落地窗两侧被垂地的半透窗帘遮挡住了大半,依旧隔绝了商业街的繁华与吵闹,将一切化为了朦胧的微光。ρδ㈠捌íň.cδм(po18in.com) 不同的是,敦实的实木柜台后不再有穿着西装的男人,而所有按摩室门上的标签均已撤下,取而代之的是先前已被作废的标签。 周越,专属技师。 照片上的男人即使身着技师服也掩盖不住出色的外形相貌,笑容也闪耀夺目,摄人心魄,一看便知是会在深夜春闺入梦的俏郎君。 周越走到柜台前,拿起片翼状的胸章戴在胸前,容悦这才注意到周越身上的西服虽然是暗红色,可款式与Désir制服有几分相像。 “容小姐,可以把你的手给我吗?” 他摊开右手,掌心向上,等待着他唯一的客人。 手毫不犹豫地放进他的掌心,指尖被握住的瞬间,温暖且安定。 他引她落座于等待区,一张让人感到怀念的信息表出现在她的眼前。 基础信息已经由整洁有力的字迹代她填好,唯独空着的,便是最后两个问题。 14.您对技师有什么要求吗? 看着这个问题,他们相视一笑,容悦还记得自己当初填了无,也正是这个无,让他们两人相遇。 世间缘份,大抵正是一个又一个巧合拼凑而成。 容悦接过他递来的笔,俯首写下一行字。 仅接受周越周先生的服务。 偷看她落笔内容的周越忍不住几分得意,压着嘴角:“容小姐,落笔无悔了哦。” 她跟着低低笑起来,声音很轻:“不悔。” 视线的角落,余光看到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猛地握紧,细小捏搓,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维护最后一点点矜持,好不让主人显得太过喜悦。 第15问:容悦,周越发誓会用一生一世爱护你,尽自己所能不让你受伤难过,他想和你度过一生一世。 你,愿意吗? 周越紧紧注视着她的笔尖,结婚证早已领下,婚礼也已经举办完成,事到如今,他却还是会对她的反应感到期待和紧张。 落笔无悔,容悦郑重而坚定地写下了。 我愿意。 手腕一紧,随即落入一个宽广高大的怀抱。 “我赶了许久,还是没赶上结婚前再向你求一次婚。”周越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像是一头被驯服的野兽在向主人撒娇。“好歹赶在了当天,可以算我合格吗?” “你早就合格了。”容悦晃头,从她怀里将脸蛋挣了出来,踮着脚尖亲吻他的脸颊,“不仅合格,你是我的满分男友!” 虽然受了好评让周越心情高扬,但还是小小抱怨:“我已经转正变成你的合法配偶啦!” “嘻嘻,身份变了当然要重新打分!”她笑,“周哥哥当丈夫的第一天!满分!” 人总是贱,听她这么说着给了满分评价,他反而有点不乐意了。 “这就满分了?”他把她打横抱起,“我还没尽一尽丈夫的义务呢。” 熟悉的第叁按摩室,摆设丝毫未变。 她坐在他的怀里被他牵着手揉弄指尖,呼吸喷在耳廓,湿润炙热,引起阵阵颤栗。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第一次按摩我就湿了。” 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在极近的地方响起,周越可以肯定她就是在勾他引他。 沉默两秒,他的唇突然贴近耳廓,身子也往她身上压了几分,他显得有点急色:“那……现在呢?” 指尖暧昧地在他指腹一刮。 “现在我不知道啊……”她说,“要不,周先生摸摸?” 新婚之夜,本就是让有情人肆意放纵的时刻,何必收敛。 “周先生……你违规了。” “那还请容小姐网开一面,不要举报我了?” -- 一定,会幸福的吧?(四更)(完结) 婚礼很圆满,但婚礼结束后的离别也是真的叫人伤心。 魏思凡郁闷了一晚上,把气全发在了周雨杰身上,最后的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去机场送别。 去送机的只有周家老两口子。 周振戴了个墨镜,比新婚夫妇还要红光满面意气风发,而周沉林就显得有些舍不得,拉着总共见了也没几面的儿媳妇的手:“过年过节可以回来的。” 见到此情此景,周振更是喜上眉梢,很是反常地抱了抱自己的大儿子。 “再见了,小王八干儿。”他伏在他耳边轻声说,简直要乐出声儿,“最好永远别回来。” 周越和容悦是通过投资名义拿的永住,理论上随时可以回国,但那边事务繁忙他又嘱咐了他的人别帮太多忙,一段时间内可有周越忙的了。过了这段时间,容悦差不多也该怀孕了,孕妇和婴儿不好坐飞机,他可以用很多种方法诱导容悦在国外养胎育儿,然后二胎、叁胎……运气好的话或许得有十年他们回不来。 周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的快乐很简单,把周越从周沉林的世界里踢出去他就异常满足了。 一行四人只有容悦没摸透自己公公在打什么主意,没出过国的她还有点兴奋期待,也有点不安,紧紧靠着周越像是粘人的小动物。 周越有些无奈,但出国确实也是他的选择,父子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都觉得对方惦记自己老婆,这种情况下物理隔离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了。这招他父亲常用,他难免也受到了他的影响。 更何况容悦一直有些介意他家产业处于灰色地带的事情,之前周越一直在忙集团内部拆分重组的事情,他手上的产业都相对清白,现在已经归置得七七八八,周振也屁颠儿屁颠儿地主动和他一起善后,顺道把留在国外的那些产业都塞给他。 “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不擅长干正经买卖。”那天他被周振叫进了办公室,他还搁那迭小星星,“周泽渊这几年把外面的都洗差不多了,正好你把他手上的都接一接,好让人家退休。” 罢了,容悦看起来也挺开心的。 周越捏了捏娇妻的脸蛋,想着也算是多赢局面了。 登机之前,两人在贵宾休息室里等候。 容悦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一般啊了一声,把周越吓了一跳。 他刚想开口劝她说不要慌,忘带了什么可以到了再买,或者叫人寄来或送来,就看小妮子一脸懊恼:“我突然想起来,我Désir的卡是不是还差一回没消费呢——” 周越失笑:“你啊你……” 现在的容悦自然不必为了几千块心疼,更何况这钱也算这兜捯那兜,都在他家公司里。说是这么说,但容悦还是有点惦记:“那边也有Désir吗?” “没有!”周越正了正脸色,语气坚决:“想什么呢你,外面的产业已经洗白了,所以我才会去接手。” “哦——”容悦拉长了声音,暗示道:“那如果周先生不准备从良的话……?” 从良?是啊,从了她的良。 他笑得不行,有她在,他恐怕一辈子都从不了良。 “那家Désir被我买了,现在是某位阔太太的专属店铺了。”周越对她挤眼睛,“只有她一个客人,阔太太可以选择何时到店消费——不过很可惜,服务人员也只有一位,得提前预约。” Désir总店位于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每月租金自然不菲,更何况那家店其实是周越用更好地段的更大店面从暮春寒手里换下来的,确实花了一些代价。 但周越自己也有私心,那家店对他来说是两人初识初恋的场所,很有些纪念意义。 拜托,他在追老婆这件事上花费的财与力比父亲少多了好吗?容容这么爱给他省钱省力,他不得替她刷刷老公的卡嘛。 “先别想你那第十次按摩服务啦!”周越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容悦的小脑瓜。 vip通道已经打开,该上飞机了。 今天开始就是正式的婚后生活了,先想想那会是什么样的吧,真期待啊。 一定,会很幸福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