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未满》 没名字的歌无名字的你 曾枝发现今早起床后的张少廷非常奇怪。 不,应该说他的异常昨晚已经出现,只是曾枝无暇理会,到了今早,这种异常越来越明显,明显到曾枝不能忽略。 “是早餐不合胃口吗?”曾枝问道,早餐已经做好摆到他面前有好一会儿了,是他喜欢的鸡蛋火腿叁文治,边上放着的是一杯热牛奶。 他在早餐时间喜欢喝咖啡的,但是昨晚隐约听到他说胃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去应酬喝酒留下的后遗症,曾枝今早只热了牛奶给他。 但是张少廷一口也没有动,眼睛低垂,双手交握,只放在桌上。 没有听到回答,曾枝也没有催促或者着急,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她走到客卧门口,敲门叫道:“赵乐丰,还不起床,快迟到了。” 耳朵靠在门上没听见回答,曾枝直接开门进到房间,看到床上的小人儿把被子都盖到头上去,连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 曾枝上前一把掀开被子,少了被子遮挡,寒气纷纷涌进,小人儿的脖子缩了缩,还是没有起床的征兆。 曾枝叉着腰:“赵乐丰,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把整个人都盖到被子里去,这样很容易窒息。”说完又推了推他,听到他出声抗拒,曾枝知道他是真醒了,又催了一句快点起床。 出来饭厅发现张少廷面前的东西还是没有动过,曾枝心里的担忧越发厉害,走上前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关心问道:“胃是不是很痛?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张少廷终于有了反应,他把头转到曾枝的方向,眼睛看向她放在他肩上的手,深呼吸了两口,鼓起勇气,终于把酝酿多时的话说了出来:“我们,到此为止吧。” 话音一落,张少廷就感觉到肩上的手变得僵硬,随后那手离开了他的肩膀,但那手的主人没有离开。 他突然想看看她的样子,但头抬起来后,发现曾枝已经转过身,背向他。 张少廷站了起来,想走到她面前,曾枝似乎发觉他的意图,急急忙忙地拐进厕所。 曾枝走到厕所门口才发现儿子已经起床,站在洗漱盆旁边刷牙,本来他眼睛是半张开的状态,从镜子上看到自己妈妈突然闯进来,脸上似乎带着水光,他睁大了眼睛转头想看清楚的时候他妈妈却飞快转回身,嘴里说着:“妈妈走错了,你继续。”声音隐约带着哽咽。 接着传来的是房间的关门声。 赵乐丰赶紧洗漱完,冲了出去,发现张叔叔就站在饭厅那头,面色晦暗地看着妈妈房间那边。 赵乐丰想上前问问张叔叔这是怎么回事,但心里始终有点胆怯,最后只是回了房间换衣服。 在另外一个房间,曾枝在静静流泪。 曾枝心里想着:不要哭了,你不是已经预料到有这么一天的吗? 脑海里却又有另一个声音:他怎能这么绝情?是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昨晚他明明有应酬,过了半夜却还过来这边,一进门就急切地跟她接吻,性器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直至把她折腾得受不了才停下。 两人昨晚几乎没有怎么睡着,事后他还抱她去洗澡,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又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时不时亲一下。 怎么天一亮他就说出这么一句话? 可能他已经厌倦,曾枝悲哀地想着,他说结束就结束,反而自己却...... 哭了一阵子,曾枝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看了下手机时间,赶紧进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用毛巾擦干水渍,出了房间。 经过饭厅,看到儿子那份早餐已经吃完,张少廷那份却还是没有动过。 一大一小坐在客厅的沙发,看到曾枝出来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曾枝不敢看向张少廷,招手叫了赵乐丰过来,等儿子站在自己旁边,她才说道:“你说的事情我要好好想一想,我先送儿子上学,你把早餐吃了吧,不然胃病又发作就麻烦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 说完她带着儿子走到玄关换鞋,接着头也不回拉着儿子离开了。 张少廷一直看着两母子出了门,才走到饭桌旁,把冷掉的叁文治就着冷牛奶吃掉,又发现曾枝那份早餐还在,就找了保鲜袋把叁文治装进去拿走,又把桌上的其他餐具收拾好洗干净才离开曾枝家。 赵乐丰上的小学就在附近,走路五分钟就到了,把儿子送到学校就打算离开,没想到儿子这时拉住她的衣袖,“妈妈,你今早怎么哭了?” 曾枝蹲下身子,“妈妈做早餐的时候水龙头的水溅起不少进了眼睛,现在没事了。” “你是不是跟张叔叔吵架了?” 曾枝听了,犹豫了一瞬才问道:“是不是张叔叔跟你说了什么?” 赵乐丰摇头。 曾枝心里头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儿子屁股,“那就行,快进去吧,记得认真上课。” “都说了以后不要拍我屁股,我不是小孩子了。”赵乐丰嘟囔着转身进了学校。 直到看不见儿子的身影,曾枝扯起来的嘴角才焉了下去。 拿出手机看时间,又马不停蹄赶去公交站坐车上班。 曾枝想走快点,但因为昨晚床上运动做多了,腿酸,走不快。 她心里也在犹豫,我现在,还要回公司吗? 回公司的话,又要见到他..... 这时,曾枝才感觉到昨晚没怎么睡觉的疲惫汹涌而至,又发现自己腹中空空。 他这样一大早的无缘无故说了这么一句话,弄得她心神乱了,早餐也没有吃。 在路边摊档随便吃了点东西,曾枝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回去上班,手上的工作还没完成,曾枝放不下心。 上了公交找了位置坐下,曾枝又想起今早的情景,心里的疼痛勾起了眼睛的酸涩,幸好旁边四周的人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睡觉,没有人留意到红了眼眶的她。 车里响起了黎明的一首粤语歌。 “爱是没名字的歌留给这世上无名字的你 就算应该忘记偏不记得忘记 .......” 曾枝戴着口罩,眼泪早已把口罩弄湿,湿掉的口罩罩在脸上,很不舒服。 但她还是没有理会,低着头哭得不能自已。 -- Ⓡⓞùωёи➑.cⓞм 世上只有 叁年前。 曾枝站在楼下已经十分钟了。 她拿着手上的招聘广告一看再看,跟门牌上的地址完全相符。 但是这里 外墙斑驳不堪,还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流行的风格,有些地方脱落了不少,露出里面的砖头,接近地面的甚至有裂纹。 门口铁门上的锈迹斑斑,还有青苔,完全遮住了原本的颜色。 莫不是骗子?曾枝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 但是她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那些装饰着玻璃外墙,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的高楼大厦,曾枝对它们已经产生了恐惧感。 她再次检查包包里的那把伸缩伞,把它拿出来检查是否能够正常运作。 “曾枝,曾枝,你不要怕,没事的,没事的”曾枝一边低声自我安慰,一边用伸缩伞推开了面前没锁的铁门。 曾枝猜到这种旧楼未必会有楼梯灯,没想到连窗户都没有,大白天的,外面阳光灿烂,里面却黑漆漆,阴森森。 曾枝控制住自己有点颤抖的手,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了手电筒,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这时她感觉有东西爬过自己的鞋,用手电筒一照,发现是一只大老鼠,吓得她大叫一声,连忙跑上去。 跑到叁楼,终于看到有光亮,曾枝停了下来,手撑着膝盖喘气。 等平复下来,曾枝抬头,看到门口那个简陋的招牌:旺发贸易有限公司。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曾枝本来打算敲门,没想到手轻轻一碰,门就已经开了。 “有人在吗?”曾枝把头伸进去,灯是开着的,里面地方不大,有两张办公桌配套办公椅,地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纸箱。 曾枝把门推开,发现门后面也有一个纸箱顶着。 她走了进去,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句:“有人在吗?” 左手边有一个房间,里面似乎有说话声。 曾枝走上前发现房门没锁,本来是打算敲门,没想到这时门口“咿呀”一声开了。 里面在打电话的人听到门口那边传来声响,转头一看,发现门口站着个人。 “卧槽!”张少廷被在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向后退,被身后的纸箱绊倒,整个人摔倒在地,后脑勺撞到地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曾枝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站着一个背对着自己只穿着黑色平角内裤的男人,马上把眼睛转向一边,“不好”意思还没说完,就听到“卧槽”,然后是“咚”的一声,曾枝用眼角余光看到,那个男人摔倒了躺在地上。 张少廷先把电话挂了,一只手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揉着后脑勺,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谁?怎么不敲门,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曾枝低下头,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你是谁?”张少廷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你好,我是来应聘的。” 张少廷听到“应聘”两字,眼中一亮,心想终于来了,又看见她低着头,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他现在才发觉现在的境况是多么的尴尬,清清喉咙说道:“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待会出来。” 曾枝连声答应,又把门掩上才走开。 张少廷换好衣服出来,曾枝才有机会真正看到这男人的模样。 他个子挺高,五官英俊,看上去很年轻,他身穿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裤,脚上穿着凉拖,走过来后身体随意靠着办公桌,怎么看也不像是老板的样子。而且刚刚他还衣衫不整的 不过曾枝听到他问简历在哪里后还是从包里把自己的简历拿出来递了过去。 张少廷接过简历,一看学历和年龄那里,他就皱了眉。 叁十岁,大专学历。 继续往下看,张少廷更加不满意了,只做过两年文员,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抬头打量站在面前的女人,五官长得还行,皮肤有点发红,眼底有青黑,显得憔悴。 不化妆直接过来面试,她对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 张少廷问道:“你结婚了?有小孩?” 曾枝一愣,随后点头说道:“是的,不过” 张少廷不等曾枝说完便把简历还给她,把手交叉在胸前说道:“你的工作履历太少,有没有看清楚我应聘广告上写的要求?” 曾枝没有作声。 “第一个,本科毕业。这个要求你都没有达到,其他的你也不用我说了。” “虽然我的工作时间不长,但我会很努力学的,我的”本来曾枝是想说自己的丈夫离世了,但又想起自己上一次面试提到这事的时候那个面试官一副“与我何干”的嘴脸,她又改口:“我的工资可以只要广告上的一半,我只想要有一份工作。” 张少廷听到“工资只要一半”,就心动了,能少要工资的应聘者,无论条件再差,总会让人动摇。 说实话,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应聘广告他已经贴了有叁个多月,面前的女人还是第一个过来面试的。 张少廷现在的确十分需要人手,而且下一个应聘者都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考虑了一阵子,张少廷下了决定:“明天能开始上班吗?” 曾枝连忙答应。 张少廷又说了试用期的时间,其他的等明天正式上班再说。 曾枝从黑漆漆的楼梯间下来,迎接她的是温暖的阳光。 曾枝的心情在这段时间起起伏伏,到现在终于尘埃落定。 半年前,曾枝的丈夫因癌症去世,只剩下她和赵乐丰两人相依为命。 赵乐丰是她的儿子。为了她的儿子,她不得不重新从家庭出来社会工作,这段时间曾枝接收到的各种各样的眼光,听到的各种各样的闲话,遭遇的各种各样的挫败,都在此刻化为乌有。 她终于要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可以养活自己的儿子,撑起自己的家了。 也是在此刻,她深深体会到,身为母亲,身上的责任是如此之重,如此之大。 半年时间她失去了丈夫,彷徨无助,但她知道只能靠自己。现在她的人生也要有新的开始了。 母亲也只是一个凡人,但她爱自己的孩子,所以无所不能。 -- 自欺欺人 曾枝重新上班的第一天,张少廷给她的第一个工作是打扫卫生。 自从租了这里作为办公室,张少廷把东西搬过来后就没有收拾过。 想找东西的时候都是翻天覆地才找到,从而浪费不少时间。 曾枝欣然接受这个任务。 曾枝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办公室里的所有东西归类,放置到张少廷在她上班第二天买的储物柜里。 看到简陋的办公室变得整洁干净,曾枝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另外,曾枝还发现了老板的“特殊嗜好”。 她在上班的第叁天看到老板带了一个妆容精致的美女上来。 曾枝一开始以为是老板的女朋友,跟她点头打了个招呼后,那美女转头用嫌弃的语气跟张少廷说:“喂,这里也太不像话了吧,连快捷酒店都不如,你不是连这点钱都出不起吧?” 张少廷听了,只笑了笑:“要做就做,不做拉倒,门口就在这里,随你。”说完径自进了房间。 美女看他不理自己,连忙跟上他的脚步,进了房间,一把搂住张少廷的腰,娇滴滴说道:“你真坏!” 两人就在房间门口腻歪,门没有关,曾枝就看到张少廷摸了摸美女的下巴,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下去。 两人唇舌交缠的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室,曾枝想装听不见也不行。 她偷偷望向房间的方向,发现正跟美女热吻的张少廷眼睛却正瞧着她! 曾枝顿时心虚,不敢再看,心里偷偷吐槽:好歹也关下门吧...... 两人吻了一阵子,手也开始不安分,就在美女把手伸进张少廷的裤腰时,张少廷终于大发慈悲地把门关上。 曾枝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看活春宫了。 但不久,房间里面传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声,听得曾枝脸红耳赤。 房门时不时发出碰撞的声响,可想而知,里面的战况是多么激烈。 那天曾枝就这样听了一下午的情色现场直播,手上的东西也没做好。 过了两天,曾枝又见到老板又带着一个跟上次不一样的美女上来,两人也是上来后直接进房“办事”。 这次房里传出来的是折迭床的“咯吱”声,反而没怎么听到呻吟声。 曾枝心里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有点让人受不了。 曾枝后来才知道,张少廷大多数晚上都在这里睡,房里的折迭床就是他自己准备的。 曾枝问他:“老板你为什么不回家睡?” 张少廷回道:“我就一个人,在哪里睡觉还不是一样,而且这里处理工作也方便。” 虽然张少廷有这样的“癖好”,但他对曾枝是保持着安全距离的,跟曾枝说工作上的事情时也是很安分,没有动手动脚,平时也是规规矩矩叫她“枝姐”,至于为什么叫她“枝姐”,是因为张少廷年纪是真比她小,才二十七岁。 而且他带上来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跟他这样,你情我愿,所以曾枝对自己的老板并没有反感的感觉。 突然有一天,有个年轻男人找了上来,说是找张少廷,他刚好不在。 曾枝沏了茶递给他,那人感叹道:“有个女人在就是不一样,这里都大变样了,一坐下来就有茶喝,真好。” 曾枝被他调侃得不自在,幸好张少廷很快回来了,两人进了房间谈话。 那人叫冯涛,是张少廷的大学同学,他推了一张办公椅进房,坐下后就开始抱怨:“你这里好歹都多添置两张椅子啊,你看看有客人来了都找不到地方坐,难道你叫人坐地上?” “除了你,还会有谁来这?” 冯涛摇头:“以后万一客户上门来谈事,难道你叫他坐这种椅子?起码你找一个好点的地方做事啊。” 张少廷脸色有点差:“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你现在......真困难到这地步?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你尽管放心提出来,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又不会笑你。” “我现在挺好,你过来有什么事?” 这时冯涛却开始支支吾吾的,很久都没有进入正题。 张少廷不耐烦:“有话就说,不要在这里叽叽歪歪。” 冯涛叹了一口气,从电脑包里拿出一个红色信封,递给他。 张少廷疑惑:“你的?女朋友都没见影子,一来就结婚?” “你看看就知道了。” 张少廷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请帖,发现是那个他这段时间一直不想想起来的那个人。 跟她并列名字的人他不认识,冯涛硬着头皮解释道:“那人是东瓯的大少爷,听说认识不久这位就跟家里闹说非她不可,要跟她结婚,家里拗不过,唯有同意。” 张少廷把请帖扔到一边,冷笑:“她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炫耀她离了我还能找到更好的下家?” “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哭得好伤心,说无论如何都想让你过去看看她,她知道是她对不起你,弄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她很后悔很难过,只想跟你当面说声对不起,她又说你手机微信都把她拉黑了,联系不到你,就拜托我把这个给你。” 张少廷沉默过后便是爆发。 “她以为她是谁?!还以为我还是她的备胎,所以可以任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告诉她,没门!我为什么还要去见她,啊?!” 旧房子隔音太差,曾枝在外面听到房里的争吵声,也大概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事情。 冯涛劝他冷静点,张少廷对着他大喊:“想我冷静?行,以后有关她的东西一样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听到有人提她的名字,不然我跟你连朋友都没得做!” 冯涛看他情绪太激动,只能连忙答应,把扔到地上的请帖捡了起来重新带走。 冯涛离开后,曾枝等到下班时间,张少廷还没有出来,她便过去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才回应:“什么事?” “老板我先下班了,外面的门我没有关,就是跟你说一声。” “嗯。” 房里。 张少廷红着眼眶躺在床上,他觉得现在自己这个模样真的很可笑。 因为那个背叛他的女人。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一见到她名字还是会为她悸动的心。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还以为自己能跟其他女孩子调情上床,就是把她放下了。 谁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 -- 给自己的情书 曾枝开始觉得枯燥。 原因是她来这里的工作,除了打扫卫生,帮忙打印装订收拾文件,其他的都“不需要”她去做。 曾枝跟张少廷说过:“老板,我现在有空,可以帮你做文件的。” 张少廷听了,抬头看她,眼神似乎在说“我不想手把手教你这种人”,口里应道:“不用,我自己做就可以,房里的垃圾桶满了,帮我倒一下。” 曾枝拿起装着用过的安全套和其他生活垃圾的垃圾袋走下楼扔到垃圾收集处后,她站在原地,自嘲想着她现在就跟一个保姆没什么区别了,不,应该是兼顾清洁阿姨和办公室助理。 这不是曾枝想要的结果,不然到处都是请保姆的职业团队,她何必来这里? 她想学一些她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来积累经验。 但是要她主动辞职,再找另一个能接纳她的老板,这可是她丧偶后最大的阴影。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暂时先回这个龟壳,纵使张少廷现在不认可她的工作能力,但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 这天傍晚,张少廷突然叫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的曾枝。 “你会开车吗?” 曾枝连忙回道:“会的。” “今晚跟我去个地方,我会算你加班费,可能要喝点酒,可以吗?” 曾枝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在她打电话给家人安排照顾自己小孩的时候,张少廷还在纠结。 他本来是不想带曾枝这种职场老白去的,但他没有其他选择了,同学和炮友都不是带去这种场合的好选择。今晚的客户曾经跟他合作过,但是那人在酒桌上比较难缠,他跟他喝过几次,但是一谈到正事都被他打太极推脱过去,最后的合约还是没有签下,上次喝酒的时候他就差点出丑,以防万一,思虑再叁,他还是决定带上曾枝这个唯一的员工去,即使只是帮他开车送他回去也好。 张少廷在车上跟曾枝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后,再次叮嘱她:“到时候你不需要说太多,听不懂的事情你微笑就好,知道吗?” 余光看到曾枝认真点头的样子,张少廷觉得自己像一个老师在跟学生上课。 他心里叹气,或许不必要省那些租金,多看几处,租个体面点的地方,可能以后请到的人就不是这个水平了。 到了地方,曾枝发现是一间高级会所。 六七年前,她还没结婚,还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就听当时的同事说过这间会所。 里面的服务一流,当然收费也一流。 几年过去,曾枝相信收费水平也会跟着社会一起进步。 听刚刚张少廷的语气,应该请客户来这里几次了,曾枝在心里为老板的钱包默默点了一支蜡烛。 服务生带着张少廷和曾枝去到包间,在里面坐了一会,客户带着助理过来了。 客户也是姓张,是一个大腹便便,头顶地中海的中年大叔,他的助理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 他一进来就指着张少廷哈哈大笑起来:“小张,又见面了!这次看看你有没有进步才行。” 张少廷只是笑笑,然后吩咐服务员上菜上酒。 曾枝除了一开始跟张总和助理打了招呼后,就没有开口说过话,不是她不想说,也不是她听不懂,而是酒一上来,张总就马上安排跟张少廷喝上了,菜都没有吃上几口,话也没有说上两句,就一直喝,不停喝,不断喝。 曾枝没见过这种场面,面上不显,只在心里咂舌,这样子喝是像谈生意的样子吗? 都不知道喝到第几轮,曾枝已经发现老板的脸色开始不对劲。虽然他已经提前交代,来这种场合肯定要喝酒,刚刚张总也举着酒杯说了几次要敬一下唯一的女性,曾枝的酒杯都拿起来了,但是张少廷每次都提前替她挡了,因此也喝了更多。结果就是,到现在,曾枝一滴酒都没有喝过,张少廷却比上一次更快地醉了。 张少廷第二次去厕所催吐,他发现自己快要不行了。 但是正事还一句没有谈过,叫他怎么甘心? 他抬头看向厕所的灯,变成了几重虚影在他眼前晃着。 再不甘心,也抵不过自己身体捱不住。 他扶着墙走到包间门口,深呼吸几下,然后推开房门,尽量维持自然的表情,这时他发现曾枝跟张总居然喝上了! 曾枝看见老板回来,猜到他是到了极限,连忙上前扶着他到椅子上坐下。 “怎么回事?” “张总看你不在,把酒敬到我这里来了。”曾枝轻声说道。 张少廷听了,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住了,完全沉了下来。 张总喝到红光满面,他激动地指着曾枝对张少廷大着舌头说道:“小张,这女娃,不错!能跟我喝两杯。” 他又把酒杯举起向着曾枝,“来!继续!” 张少廷想起来接了这杯酒,曾枝却用手轻轻压了他的肩膀,“老板,我可以的,待会我叫代驾。” 说完曾枝就转身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后面的事情张少廷已经记不起来。 只隐约记得曾枝把他托起,他坐上了车,然后下车,再然后..... 后面一片空白。 宿醉给张少廷的脑袋和胃带来了头痛和胃痛。 他躺在床上呻吟了一声,发现自己在公司的那间房里。 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 他忍着头痛胃痛从床上起来,走出房间,发现曾枝正在吃午饭。 曾枝看见他出来坐到自己旁边,看样子不太舒服,就放下手上的筷子,在桌上拿起从家里带来的蜂蜜,舀了一些到老板的杯子里,拿着杯子到饮水机里兑了温水,用勺子搅浑后,放到张少廷桌上。 “老板,喝一点会舒服点。” 张少廷正看着手机,只“嗯”了一声。 这时他手机发出“叮咚”一声,是昨晚那个张总的信息。 他说合同已经确认签好字,会安排快递寄送过来。 还说昨晚连他的助理都喝趴下了,下一次再跟小曾喝酒。 小曾? 张少廷惊讶的神色还没收起来,转头看着曾枝,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曾枝回想昨晚的情形,“就是在跟张总喝酒啊,然后喝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就不断跟他说合同快点签什么的,他当时就是不断点头,不知道他讲不讲信用。” “签了。”张少廷笑了出来。 “真的?!”曾枝也很高兴,这是她来这里上班谈成的第一桩生意,不,是喝成的第一桩生意。 “到时候发你奖金。”张少廷现在发现这人是有用处的,还是大用处。 “谢谢老板。”这会曾枝更加高兴了。 “你怎么那么会喝?” 曾枝有点不好意思,“我丈夫以前就是做这个的,专门帮人挡酒,有时候他在家也喝,我跟着一起喝,时间长了,也就练出来了。” 张少廷这时想起来她的丈夫似乎已经不在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你丈夫的。” “没事没事,”曾枝摆手,“我都已经缓过来了。他可能就是酒喝太多了,就这样熬出的病,所以啊,老板你要好好爱惜自己身体才行。” 工作时间长了,两人说话也随意了很多。 张少廷看到她真的不介意,他又问了一句:“其实,你会想念你丈夫吗?” 曾枝愣了愣,又笑着说:“会啊。” “你想他的时候难道不难过?” “会的,但是我是想好好过日子,开开心心地过下去,慢慢地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你有没有听过王菲的‘给自己的情书’?” 张少廷摇头,他的确没听过这首歌。 “这歌好听,最重要它的寓意好,我丈夫刚不在的时候总是听这首。” 说完曾枝不自觉哼唱起来:“啦啦啦慰藉自己 开心的东西要专心记起 啦啦啦爱护自己 是地上拾到的真理 ...... 自己都不爱怎么相爱怎么可给爱人好处 ......” 张少廷看着曾枝哼歌一脸沉醉的样子,唱得不赖,“你会说粤语?” “嗯嗯,我外婆是广东人。” 张少廷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 暗里着迷 张少廷在跟前女友分手后不久在网上无意中看到一个“35亿”的日本段子。 那个段子说的是段子手安慰失恋的女同事,告诉她世界上还有35亿的男人可以选择,那为什么还要去嚼一块已经没有味道的口香糖,去想念一个已经分手的男人? 张少廷第一次看到这个段子,心里的悲伤愤怒被揉在一起,凭什么现在的女人能这么潇洒,自己却窝在房里独自舔伤? 全世界也是还有几十亿的女人供他挑选,为什么他还要为那个女人感伤? 他马上在手机下载了一个约炮软件,开始了第一次约炮。 第一次约炮他完全不在状态,甚至像第一次那样很快就射了,弄得场面很尴尬。 后面多约了几次,慢慢就好了很多,他对女人也变得冷漠。 但是跟曾枝闲聊了几句后,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复仇式的约炮真的没有意义。 他在心里苦笑,坐在旁边的人失去了丈夫都没有因此堕落,自己居然为了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变成了一个不自爱的人。 曾枝最近发现张少廷再也没有带女孩子上来这里“办事”,不知道是转移了地方还是因为他终于洗心革面,不管怎样,她终于不用再全程收听老板的活春宫了,她也是个有正常需求的女人,她怕这样再听下去终有一天她会憋死自己,不过幸好现在她已经没有这个烦恼了。 接了张总的单子,随后公司陆续也接到了其他公司的业务,两人逐渐忙了起来。 张少廷想搬办公室,重新招人的念头越发强烈,但他实在太忙,无暇分身,还没有付诸实践。 现在因为人手问题,曾枝也要帮忙做文件。 张少廷第一次看到曾枝交上来的文件,他还有点惊喜。 除了排版等一些小问题,可以说曾枝的整份文件是做得让他比较满意的。 “你以前学文科的?” 曾枝点点头,又说道:“我高考语文一百四十多分呢。”得意的语气暴露无遗。 张少廷嘴角含笑,起了心思调侃她:“语文有一百四十多分应该不止大专学历啊,枝姐,吹牛皮吹得太大当心破掉。” 曾枝争辩:“要不是我数学和其他科目太差,拖了后腿,清华北大简直不在话下。” 张少廷听了,终于忍不住耸着肩膀大笑起来:“那是要有多差才能拖你那么多的后腿啊?” 曾枝这才不好意思起来:“这个老板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老板你别笑了,你认真看文件行不行。” 晚上张少廷接到酒会的邀请函。 以张少廷现在的公司规模,能邀请他去的肯定不是什么高级的企业酒会,这种酒会就像是几家中小型公司的小聚会,大家出来聊聊天,套套消息这样子。 张少廷不放过任何机会,这种场合去一下也无妨。 虽然不是十分正式的场合,但是很多人都是携伴去的,只有一个人去的话会显得突出,张少廷不耐烦应答那种“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的问题,想着去哪里找个女伴。 同学里面只跟男同学还有联系,他也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女炮友就有,但是这种场合他又不想带炮友去。 想来想去,只剩下他唯一的员工,曾枝。 第二天,张少廷便跟曾枝说了这个事情。 曾枝有点犹豫,“这种酒会穿得很正式的吗?要穿正装吗?” 张少廷想了想才说道:“正装也可以,不过我们又不是去谈生意,你换条裙子去就好。”又想起来一个事情,补充说“最好化个妆。” 化妆是曾枝的一个致命弱点,但老板提了这个要求,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张少廷开车来到曾枝发过来的定位,停好车后发信息给曾枝。 等了一会儿,张少廷从左视镜看到有一个穿着中长黑裙的女人向着自己的车走过来,定睛一看,一声“卧槽”差点说了出口。 那是.....曾枝? 女人身穿一条抹胸黑裙,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短外套,脚上穿的是一对低跟红皮鞋,她的头发不像平常那样随意束在脑后,做了微卷的长发随意披在肩膀,脸上化了妆,看上去比平时的打扮年轻了很多。 曾枝敲了敲张少廷的车窗,示意他开车锁。 张少廷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连忙解锁,曾枝开了后车门坐上车,叫了声“老板”。 张少廷轻咳一声,打开车上的收音机后才启动车子。 两人一直只在办公室见面,现在在其他的地方共处,两人都有点拘束。 曾枝第一次坐老板的车,显得有点小心翼翼,车后座够大够宽敞,曾枝想着躺在这里睡觉肯定很舒服,不像自己家里那辆,旧款的二手车,对比起来更加显得寒碜。 张少廷打破了车里的沉默:“枝姐你这样打扮挺漂亮。” 曾枝很久没有听过别人赞她漂亮,有点害羞:“是吗?可能是因为化了妆。”她又礼尚往来地称赞老板:“老板你这样穿也很帅。” “你是说我平时不帅?” “不是不是,”曾枝摆手,“我的意思是老板你比平时更帅。” 张少廷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白色衬衣加黑色西裤,外面加一件牛仔外套,脚上穿着一双休闲皮鞋,头发也用了发蜡做了点造型。平时自己都是头发乱糟糟,穿T恤休闲裤加凉拖,听到曾枝赞他今天更帅,他的心情好上两分。 他接着又说:“你平时可以化点妆上班,这样看上去精神。” 曾枝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老板的意思是平时她的装扮看上去不够精神? 她在心里跟刚刚来她家帮她化妆的表妹的衣着对比,表妹的确打扮得很时髦,脸上的妆容也精致,十足十一个标准的都市女郎。 表妹刚才看到她的时候也说她为什么穿成一个老古董似的,连跳广场舞的阿姨都比她穿得时尚。曾枝回想,她上班的时候就是素颜朝天,随便穿T恤长裤布鞋,的确看上去朝气不足,老板都提意见了,那她是时候要学一学,改变一下。 就在曾枝下定决心要学化妆的时候,两人到达目的地。 酒会在一间酒店里进行。 两人进去后张少廷见到以前接触过的,就走上前打个招呼,曾枝也跟着上前,人都是不认识的,她就保持微笑。 有一个材料商看到张少廷身边的曾枝,眼睛一亮,直接问张少廷:“张总,这是你的秘书?” 张少廷眉头一皱,留意到这个人的目光流连在曾枝的脸庞和胸部,心里不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身体上前一步,挡住那人看曾枝的视线。 那人也不以为意,看张少廷不理他,竟直接走到曾枝身旁,问她:“我觉得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曾枝没有疑心,她看向问话那人,很认真地在脑海里搜索着与这人有关的信息,结果当然是失败的。 “我记性不太好,不太记得了。”曾枝抱歉说道。 这时那人提出想加曾枝微信,张少廷直接拉着曾枝的手腕径自离开了。 张少廷拉着曾枝走到一张餐桌上坐下。 曾枝心里惴惴的,“我们这样走掉会不会不太礼貌?” 张少廷心里不爽,“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吗?” 曾枝摇头。 “他想泡你。”张少廷跟她工作一段时间,知道跟她这人说话一定要直白,不要拐弯抹角,不然她不懂。 曾枝一副“怎么可能”的神色,“不会吧?老板你是不是弄错了?” 张少廷在心里头骂娘,弄错?男人最了解男人,那人的眼神就像是已经把曾枝的衣服扒下,看着曾枝裸体那样子。 那是一个男人想上一个女人的眼神。 不过他没有说那人在视奸她的胸,只说:“难道你连电视剧都没看?一个陌生男人对着一个陌生女人说眼熟,不是想泡她?” 曾枝语塞,心里默默吐槽,哪部电视剧有说这个? 到最后,两人的兴致都不高,逗留了一会儿就打算回去。 两人去车库取车时,灯光不够亮,曾枝踩到一颗石头,身子一歪,撞到走在旁边的张少廷。 张少廷用手扶直曾枝,问了一句“没事吧?” 曾枝回说没事。 但其实刚刚她的胸部撞到了张少廷的手肘,力度不小,痛得她恨不得伸进裙里揉揉,但老板在面前,她不敢这样做。 到了停车位,张少廷上前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给曾枝,曾枝的胸部还在隐隐作痛,上了车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坐上了副驾驶,她想坐回后面的时候,老板已经开车门进来坐好,扣安全带的动作一气呵成,还提醒她记得扣安全带。 曾枝骑虎难下,唯有认命扣上安全带。 这回两人都没有说话,曾枝余光看向老板,他面无表情,似乎心情不好,就歇了开个话题活络气氛的心。 到了曾枝住的地方,曾枝笑着对张少廷道谢,然后就走回家了。 一直等曾枝的身影在转弯处消失,张少廷才露出懊恼的神色。 刚刚曾枝撞到他,他感受到一块柔软撞到他的手肘位置,他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 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然后他扶她站直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看向那处,居然看到了埋在裙子里的深沟。 这一刻,他下身起了反应,再也不敢乱看。 他直接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她上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曾枝坐在后头,仿佛他是出租车司机。 开车途中,下身还硬着,他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克制着,就怕坐在身边的曾枝发现什么。 幸好最后她没有发现什么。 张少廷靠在靠背上,他打开收音机,电台正播着刘德华的“暗里着迷”,他脑里居然在回放曾枝对他笑的样子,手不自觉拉开了裤链,伸进去上下抚弄性器。 男人的喘息声随着歌声此起彼伏在车厢里。 -- 漩涡 曾枝发觉张少廷对她的态度疏远了。 曾枝递文件给他,跟他说话,他跟她连视线接触都没有,这可跟平常大不一样。 平时两人得空的时候都会说说笑笑,但这几天张少廷的嘴巴像粘了胶水一般,即使是跟他说话也只有“嗯”,“哦”这种单音节词。 一开始曾枝还以为他不舒服,但是他接电话的时候听他声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就是对着她的时候才会那个样子。 这时曾枝又收到了来自张少廷的微信,打开一看,是在说刚刚她发他的文件电子版应该怎么修改。 修改的地方也不多,曾枝偷眼看看就坐在自己身旁的张少廷,她决定还是要问问。 “老板,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张少廷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问。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张少廷眼睛看着电脑屏幕,口中终于说出超过一个音节的词:“没有。” 曾枝再接再厉,“那怎么最近你都不跟我说话的?” “有吗?” 曾枝点点头,但她看张少廷的眼睛黏在屏幕上,没有一丝一毫转过来的意思,她就补充道:“就像现在,其实老板你可以把转椅移过来一点,直接跟我说怎么修改,这样不是更快捷吗?” 她还想说之前你都不是这样子的,但是张少廷截住了她的话头:“我觉得这样发给你更好,这样电脑有记录,以后查找起来修改了哪里也方便。” 然后他转过来,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枝姐,我在找一个地方搬迁,来做新的办公室,到时候我会再请两叁个人,人多了,规矩就会严谨很多,我想我的公司做事正式点,规范点,所以有些东西就从现在做起,你明白吗?” 曾枝愣愣地点点头。 老板的意思是,以后在办公室不能太随意吗? 只有两人的办公室恢复了安静,只有时不时的键盘按键声响起。 张少廷做完手上的工作,伸了一个懒腰,余光看到曾枝在认真对着屏幕打字,随后站了起来走下楼去抽口烟。 说实话,其实他心里有点堵。 那天晚上,他居然一刻也等不及,就在车上自我纾解。 他闻着车里属于她的残余体香,脑海里想着她的样子,就这样爆发了出来。 事后他觉得十分不对劲。他没有喝酒啊! 那可是他的员工! 他怎么能对着自己的员工发情?! 他这样做触发了自己的原则底线。 他又想着,会不会是太久没有做爱,所以他的身体才会只是碰到女人的胸,就那么容易起了反应? 在他犹豫要不要把拉黑的炮友重新添加的同时,他心里也响起了警钟,办公室是做事的地方,可不能跟自己下级发生任何越线行为。 于是他拉起了警戒线,决定要跟曾枝保持安全距离。 第二天上班,没想到曾枝真的听了他随口的一个建议开始打扮自己。 这天,曾枝的脸明显是化了妆的,身上也换了一身裙子。 脸上的妆明显没有前一天晚上化得精致,甚至是有点粗糙,身上穿的裙子也是旧款,合起来没有前一天晚上她的装扮那么好看。 但就是她这个举动触动了张少廷。 为什么她会这么听话? 难道...... 难道她对自己也是有感觉? 张少廷就更害怕了,还想前一天晚上她那样扑过来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用胸撞到他的手,又故意在他面前露出乳沟...... 于是,在张少廷的妄想里,曾枝被动地从“被老板幻想”的受害者变成了“勾引老板”的当事人。 张少廷决定跟她沟通的时候用冷处理,试图以这种方式抹走已经越界的痕迹,回复到正常的上下级同事关系。 张少廷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但他发现冷处理作用不大,跟曾枝共处在同一个空间里都开始让他有点难受。 她的体香,似有若无地飘在办公室里,无论他怎么躲避都躲避不了; 她的头发,没有扎起来,披散在肩膀,在灯光下发着亮光,弄得他手痒想上手抚摸; 还有她的声音,他已经不跟她说话了,为什么她的声音还是会时常在自己耳边响起? “老板,饮水机加热不了。” “老板,你今天晚上吃什么?” “老板,空调能不能调高一点温度啊?” ....... 张少廷狠狠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把还没有吸完的烟掐灭。 这天,张少廷说有事,不回公司,就吩咐曾枝记得锁门。 当然这个吩咐是在微信上说的。 上一次曾枝鼓起勇气问了老板的态度变化,得到的答案是让她觉得有点费解,但是老板既然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她只能听从安排。 过了下班时间一阵子,手上的工作差不多做好。 曾枝站起来做了几下伸展运动,突发奇想,拿出了手机,打算一边听歌一边收尾。 她跟着歌曲轻轻哼唱,腰肢也随着音乐轻轻摇摆。 “来沉没 在我的深处吧 埋在爱情下 世界快要 变作碎花 来接我吧 趁这结尾 叹口气吧 原谅我们吧 答应送我 最美那朵水花 可以吗 来拥抱着我 形成漩涡 卷起那 热吻背后 万尺风波 将你 连同人间浸没 我爱你 亦是那么多 .......” 站在门外的张少廷听到曾枝哼唱的声音,手不知不觉地推开了一点那扇没有关紧的门。 他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背对他的女人,这天她身上居然穿着一条深蓝色的背心紧身短裙,衬得她身段玲珑,跟着音乐节奏轻轻摇摆着细腰翘臀,他看着也忍不住跟着摇摆起来; 短裙底下是白皙的大腿,她没有穿丝袜,皮肤在灯光下白得发亮,像瓷器似的,让人想上手摸一摸是否如眼见那样光滑。 这时,女人侧头,他看到她涂了唇膏的嘴轻轻闭合,就像鲜艳的花瓣,张少廷想,不知道吻下去是什么滋味。 他不能留在这里了,不然他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现在在他办公室里唱歌的女人,不是曾枝。 是一个妖精。 勾引他上钩的妖精。 -- 意乱情迷 张少廷正躺在家里的床上睡觉,突然发现有人在摸他的身体。 他睁开眼睛,床头灯没有关,他居然看到曾枝穿着他今天看见的那条深蓝色背心裙,正坐在他的床边,对着他笑。 “你怎么会在我家?” “老板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没有.....” 张少廷的身子突然变得僵硬,话说了一半卡在喉咙出不来。 原来是曾枝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上了他一边的乳头。 “哎呀,老板你这里变硬了。” 张少廷的脸色变黑,抓住在他胸前作乱的手,“你走开!” 曾枝不解,“老板你为什么凶我?” 张少廷坐了起来,板起脸说教:“我是你的老板,你是我下属,你不应该来这里.....” 张少廷说不下去了,因为面前的女人用嘴吻住了他的嘴。 女人用嘴轻轻碰到他的,然后两片唇瓣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抿住了他的下唇,用了点力度拉扯,然后又松开,就这样重复了几遍后曾枝才离开,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唇,轻声问道:“老板,你喜欢吗?” 张少廷眼里的光暗了下来,他伸手抓住了曾枝的肩膀,偏头吻了下去。 她的嘴唇很软,软得他想一直亲下去,他伸出舌头,把两片唇瓣都舔湿后,才伸进去,撬开了她的牙关,开始在她嘴里面扫荡,搜刮属于她的味道。 他的舌头扫到曾枝的上颚,曾枝忍不住发出一声“嗯哼”的呻吟。 张少廷听到,嘴上的动作更加激烈,本来在她肩膀上的手移到她的胸部隔着胸罩不轻不重地揉捏。 曾枝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少廷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的嘴巴,向下吻去。曾枝的呻吟声终于不被堵住,变得清晰起来。 张少廷的吻向下移动,先是脖子,再到锁骨,他把锁骨都舔湿后,头离开她的身子一点,看向她那被裙子遮盖的胸部。 “脱了。”他命令道。 曾枝十分乖巧,从上面往下脱掉裙子,露出里面的黑色蕾丝胸罩,她胸前两团就被胸罩紧紧拢住,挤出一条雪白的深沟。 张少廷看得眼热,他一只手制住曾枝脱裙子的动作,另一只手的手指就伸进了她的乳沟,上下滑动着。 随后他用手把一边的乳房掏了出来,曾枝粉红色的乳头露了出来,接触到外面的空气,轻轻地在颤动着。 张少廷俯下身把乳头含住,嘴巴咂咂有声地吃着,眼睛却往上看,看到曾枝半闭着眼睛,嘴巴微微长大,逸出更动听的呻吟声。 张少廷手伸到曾枝背后,解开了胸罩的扣子,曾枝的乳房被完全解放出来,张少廷把挂在手臂上的胸罩抽走,他的两手代替了胸罩,把雪白的两团给托了起来。 张少廷的嘴巴也没有闲下来,继续吮着一边的乳头,而另一边的乳头他就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按捏着,曾枝忍不住将手插进张少廷的头发里,嘴里呻吟不停,声音变得更加婉转缠绵。 张少廷托着她胸的一只手这时慢慢往下,狠狠摸了她的翘臀一把后,继续往下,伸进裙里,往他肖想很久的地方摸去。 手隔着内裤碰到那条窄缝,张少廷明显感到曾枝的身子颤了一颤,他用手指感受,随后看着曾枝笑道:“湿了。”说完手指就拨开了内裤直接触摸那里,曾枝的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手指摸到前面的阴核,曾枝叫了出来,张少廷的手指便磨着那颗阴核让它变硬,曾枝的下身流出的水越来越多,呻吟声也越来越大。 张少廷加快了研磨的速度,很快曾枝就绷直了身子高潮了。 张少廷把手退出来,把沾满曾枝体液的手递到她的面前,“枝姐,你水真多。” 接着就把手上的水都抹到她的胸上。 曾枝高潮后下面越发觉得空虚,用湿漉漉的下体磨着张少廷的大腿。 “痒?” 曾枝眼睛蒙着一层水光,咬着嘴唇点点头。 “抬起来。”张少廷硬邦邦地说道。 曾枝顺从抬起上身,张少廷再次把手伸到穴口,这次是从前面,他直接把一根手指伸了进去。 刚高潮过的阴道还十分潮湿,手指十分容易就挤进去了,一进去,软肉就涌上来紧紧吮住他的手指,弄得一根手指也寸步难行。 “不要吸那么紧。” 曾枝嗯嗯哼哼地放松自己身体,张少廷的手指慢慢地开始律动起来。 在里面动了一阵子,他又加了一根手指。 曾枝哼得更加大声了,水又开始多了起来。 张少廷再加了一根,这时曾枝的的下身含着他叁根手指,张少廷动得更快,手指碰到了某处软肉,曾枝尖叫起来,张少廷会意,便向着那点发力,很快曾枝又高潮了。 经历了两次高潮的曾枝身子都坐不直了,只能靠在张少廷肩膀上吁吁喘气。 这时张少廷却没有留给曾枝休息的机会,解了自己的裤头,把卡在里面硬得发痛的性器释放出来,拨开她的内裤,直接对着曾枝的洞口挤了进去。 “太大了.....”曾枝搂住他的头在他耳边呻吟道。 张少廷低眼看着自己的性器被曾枝一点点吃掉,终于到了尽头,他感受到曾枝里面的软肉正在吸吮他下身,曾枝又在耳边叫了起来:“好深,太深了,好哥哥,慢点....” 张少廷眼睛变红,不管曾枝的哼叫,径自大力抽插起来。 不知道插了多久,他动得越来越快,就在他爆发的边缘,曾枝居然还有心情在他耳边哼唱: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 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 “妈的!”张少廷在床上醒来,感受到下身一片濡湿,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暴躁抓了几下头发,然后下床拿一条裤子重新换上。 换好裤子再上床,拿起床头手机看时间,才两点多。 想起刚刚梦里曾枝唱的那句“难耐这夜春光浪费”,张少廷心情变得更加烦躁,睡意全无。 这叫人怎么睡得着?! -- Ⓡⓞùωёи➑.cⓞм 曼珠沙华 张少廷一连几天没有回公司,只叫曾枝处理好手上的工作。 曾枝有心想问一句是否病了,但想起老板之前的叮嘱,也就作罢,只回复他“收到”。 这晚,曾枝早早下班回家做饭。 她正在住的家离公司不远,坐公交车坐20分钟左右就到的。 那里不是新楼盘,是她丈夫生前在别人手里买下的,那时前户主急着出手,要的价格比当时的市场价还要低一些,她丈夫咬咬牙就把这里全款买了下来。 因此现在曾枝除了供儿子花销,自己省点用也是够日常开支的。 但是想存点积蓄,就有点难度了。 曾枝不知道为什么对张少廷的工作能力很有信心,也觉得他对员工不是属于抠门那种,只要她努力为他工作,假以时日,她也是可以有可观的收入的,只是不是当下。 把食材准备好后,她就到小区附近的托管班去接赵乐丰。 赵乐丰是她的儿子,今年开始读小学,自从她要上班以后曾枝就找了一个包接送的托管班,这样即使她有时候晚了下班赵乐丰也有去处,不用她牵挂。 曾枝到了托管班,看到赵乐丰正低着头认真写着作业。 托管班老师看到曾枝,先跟她点头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到赵乐丰身旁低声说了两句。 那小子马上抬起头来张望,看到曾枝微笑着看着他,眼睛一亮,连作业都不做了,马上收拾好东西出来跟自己妈妈汇合。 曾枝接住了自己的心肝宝贝,然后牵着他手一起走回家。 “妈妈,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接我?” “赵乐丰,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小家伙歪着头想了想,“今天是爸爸的生日!” “答对了!我们今晚吃生日大餐。” “爸爸也可以吃到吗?” 曾枝愣了愣,才点头确定:“当然可以啦,爸爸是主角,生日大餐怎么可能没有他的份?” 两人回到家,曾枝进厨房开始烹饪晚餐,小家伙则进了自己的房间继续做作业。 她的儿子,乖巧得让她有点心酸。 晚饭做好,已经做完作业在房里看书的赵乐丰听到妈妈的叫唤就马上出来,熟练地拿出叁份碗筷摆到桌上。 曾枝把饭菜都放好后,跟儿子分别坐在桌子的一左一右,留着中间的位置。 赵乐丰对着餐桌中间空着的位置大声说道:“爸爸生日快乐!” 随后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曾枝在此刻心情复杂万分,这小家伙还记着上一年生日他爸爸说他下一年要准备第一份生日礼物给他的事情。她忍住眼睛的热意,伸出手来问道:“可以给妈妈看看吗?” 赵乐丰点头直接把东西放到她手上。 那是一幅画卷,曾枝把画卷打开,看到的是一个梳着辫子的人拉着一个小人的手站在地上,还有另外一个长着胡子的人飘在空中,脸上带笑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画里的寓意再明白不过。 曾枝忍着哽咽手里仔细把画重新卷好,“赵乐丰,你画得真好,爸爸一定喜欢。”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两人吃完饭,曾枝叫赵乐丰去洗澡,等儿子洗完澡两人靠坐在赵乐丰房间的床头,曾枝打开一本故事本正打算给赵乐丰讲睡前故事的时候她在房间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曾枝走回房间拿起手机,发现是张少廷的来电,她马上接了起来。 “有空吗?”张少廷直截了当地问。 “有的,老板,是有什么事吗?” “过来接我。我喝得有点多,地址我微信发你。” 不等曾枝答应,他那边就挂了电话。 曾枝接着打了电话给自己爸妈,说自己要临时回公司加班,想把小孩放到他们那里睡一晚。 然后就回到儿子房间跟儿子说:“妈妈临时要回公司加班,现在先带你去外公外婆家,如果时间太晚了,你就自己先睡,不用等妈妈了,知道吗?” 赵乐丰只能点头答应。 曾枝把儿子送到自己父母家后打了车去张少廷发来的地址。 曾枝到了地方才发现那是一间酒吧。 曾枝第一次进酒吧,进去后看到,酒吧里灯光昏暗,人也不多,中央有个小舞台,上面坐着一个女人正唱着抒情歌。 曾枝在卡座找到了张少廷,他正跟几个人喝着酒。 坐在卡座的几人看到有人在卡座边缘站定,纷纷转头看她。 这时曾枝被众人看着显得有点窘迫,只看向张少廷问道:“老板,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你是现在走吗?” “少廷,怎么不介绍一下?新女友?”坐在张少廷旁边的男人看着曾枝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下属。” “美女,过来坐啊。”那男人听了,对张少廷异常冷漠的表现感到十分有趣,便招手招呼曾枝。 “不了,老板我在外面等你。”曾枝心里有点不安,唯有离开这里才能平复这种感觉。 “美女,你老板今天生日,好歹也敬一杯给你老板啊。”那男人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曾枝,随手拿了一只空杯倒了半杯啤酒递给曾枝。 曾枝茫然地接过杯子,看着张少廷问道:“老板,原来今天是你生日?”,接着向着张少廷举起酒杯,“祝你长命百岁,永远快乐。”说完就把杯中的酒一口干完。 递酒的那男人起哄拍手叫好,张少廷忍不住站起来抓住她的手拿下她手里的酒杯,跟卡座里的人道别后在众人带着兴味的目光中拉着曾枝离开。 曾枝跟着张少廷走到门口就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有点头晕,又觉得心脏跳得有点快,走路的脚步乱了起来。 两人走到停车的地方,握着她手腕的张少廷也发现了她的异常,转头仔细看她,发现她眼睛只直直地看向地面,神情有点呆滞。 “枝姐,枝姐?” 她进来酒吧的时候都不是这样子的,张少廷敏感地想起她刚刚喝的那杯酒。 他立马掏出手机打给那个男人,电话一接通马上破口大骂:“妈的,你刚刚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怎么快就起效了?放心,那可是好东西,对身体没有副作用的。”那男人悠然自得地解释。 “你究竟给她吃了什么?!”张少廷咬牙切齿,后悔自己喝多了酒一时脑热打了电话叫她过来。 “老弟,别紧张,只是一些助兴的东西,可以让你得偿所愿。” “畜生!”张少廷怒不可遏,说完就挂了电话,暗恨自己连累曾枝,让她遭罪。 他转头问站在身旁的曾枝:“你感觉怎么样?你刚刚喝的酒有问题,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曾枝孩子气地摇头,拖着张少廷不让他带她去医院。 “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张少廷无奈问道。 曾枝脚步有点虚浮,就像喝醉酒那样,站不稳,张少廷伸手扶着她,她歪头看向张少廷,“我想喝水。” 曾枝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脚上踩着的好像是软绵绵的棉花,整个人好像飘了起来,然后才发现扶着她站在她旁边的男人,路灯不太亮,她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唯有凑近看。 张少廷避开曾枝凑近的脸庞,眼睛不敢看向她,“我送你回家,回家再喝?”他实在不敢丢她在这里自己去便利店买矿泉水,虽然便利店离这里不远。 曾枝想起来了,今天是这个男人的生日,她突然笑了起来,是让张少廷情动的那种笑容,她凑到张少廷耳边轻声说道:“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我把自己送给你作为礼物好不好?” 张少廷用理智克制自己的冲动,他手抓住曾枝的肩膀把她推开,告诫她也在告诫自己:“你现在不清醒,说的是胡话,我还是送你去医院。” 曾枝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突然扑了上来,吻住张少廷的嘴。 张少廷张嘴想阻止她,谁知道曾枝的舌头趁机而入,伸进他嘴里捣乱。 张少廷所剩不多的理智被这个吻冲散得一干二净,他反客为主,嘴上的动作凶狠起来。 两人在黑夜的路边紧抱着,吻得难分难解。 -- Ⓡⓞùωёи➑.cⓞм 只当是个梦 这个时间的晚上还没有到半夜,在其他地方正是热闹的时候,但这里确实冷清得很,街上完全没有人,只有冷风时不时吹起地上的落叶和包装垃圾。 但那辆停在一边的车里却是燥热非常。 如果有人凑近车窗去看,能隐约看到两个紧紧纠缠的身影。 张少廷把曾枝紧紧压到车后座上激烈地亲吻。 舌头不断在她口腔里扫荡,曾枝只能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 他两手都放在曾枝的胸口处,动作没有规律地揉着她的两团。 揉着揉着,张少廷不满足如此,他手伸进衣服下摆,往上摸索到胸衣边缘,把手指挤进去,接触到她的乳肉,正如他梦中摸到的,那么滑,那么软。 他把胸衣推了上去,推到锁骨那里,手完完全全地握住了一边乳房重重地揉捏。 曾枝的声音急促起来,用手推了推张少廷的胸膛,张少廷接收到她吃痛的示意,手上的力度减少,转而用手掌心去磨她发硬的乳头。 胸口传来的瘙痒让曾枝的身子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 张少廷松开了她的嘴,手拉起她的衣服,全都堆在曾枝的锁骨处,头向下移动,嘴自动自觉地找到被他磨到硬得像小石子的乳头,开始吃了起来。 吮吸带来的感觉更痒,曾枝的手抓着张少廷肩膀的衣服,不知道是想把他推开一点,还是想把他拉近一点。 吃完一边,张少廷又继续吃另一边,一只手轻轻揉着刚刚吃完的那边乳房。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他另一只手伸到曾枝的裤腰处,灵活地解开裤钮和拉链,把裤子扯到膝盖,手掌覆盖到那隐秘的地方,手指隔着内裤轻轻抚摸。 曾枝忍不住用双腿夹住了张少廷的手,本来是想制止他的动作,却弄得像是不想让他走。 头埋在她胸膛的张少廷发出了一点笑声,曾枝听到,脸热得像是发烧,如果有灯光,张少廷就能看到她潮红的双颊。 曾枝受着上下的攻击,身子颤抖起来,本来想忍住的呻吟逸出了一些,听到自己娇媚的声音,心里羞耻,咬紧牙关制住再也不要出声。 张少廷头凑近到她的耳边,哑着嗓子说道:“叫出来,我喜欢听。” “我”曾枝还只说了一个字,张少廷的手就直接伸进她的内裤里,找着了那处突起,用两只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按。 曾枝话说不下去,身子随着张少廷的动作不断颤抖。 张少廷感觉到湿润,便伸了一根手指试探着穴口,慢慢地想挤进去。 “不,不要”曾枝想伸手下去阻止张少廷,却被他一手抓住两手,然后放到他胸口处,用身子夹住,他再次靠到曾枝的耳边,喷出来的气息全部喷到曾枝的耳廓,她那里十分敏感,曾枝觉得很痒,想躲又躲不了。 趁着曾枝分神的机会,张少廷的手指终于进了一个头,曾枝那里很久没被人碰过,她的声音不稳,有点抗拒张少廷的进入:“你你先出来。” 张少廷没有理她,径自继续把手指探进去。 异物在体内的感觉十分明显,曾枝扭动下身,“我不舒服” 张少廷压住她,低声喝道:“不要乱动。” 这时他手指终于全都进去,感受到里面的潮湿和紧致,张少廷缓慢地动了起来。 “啊”曾枝忍不住叫了起来。 她下面的水渐渐多了,张少廷便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曾枝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被动地适应,慢慢地酸痛感变成了快感,从下身传到四肢,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身体不自觉跟着张少廷手指的动作也动了起来。 这时张少廷的手指不知道碰到那里,曾枝的声音尖叫了一声,身体绷直起来。 张少廷找到了地方,便向着那处地方动作,曾枝身子向后拱了起来,手抓住座椅,嘴里的呻吟响遍车厢。 不久,曾枝的脚伸得直直的,洞穴紧紧绞住张少廷的手指,下身涌出了一波水,把他的手和车座都打湿了。 高潮过后,曾枝满脸都是汗,正喘着气躺在后座,眼睛只直直看着车顶。 张少廷也不好受,他已经忍不住了,他挺起上身,从裤子后袋拿出钱包,从钱包拿出一个安全套,把套递给曾枝,对她命令道:“帮我戴。” 曾枝呆呆地接过套子,眼睛透过外面的路灯隐约看到张少廷快要撑破裤子的下身,用嘴咬住套子,手伸过去解开皮带,解了纽扣拉开拉链,曾枝头凑得近,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她也能看得清。 曾枝先用手隔着内裤抚摸几下,引得张少廷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她终于把内裤拉了下去,那性器蹦了出来,差点就打到曾枝的脸。 曾枝脸上的皮肤都感觉到那里散发出来的热气,曾枝的鼻子还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属于男人性器的味道。 张少廷看到曾枝嘴里咬着套子,刚高潮过的脸妩媚又妖艳,眼睛愣愣看着自己那里,性器更硬了两分,他低声咒骂一句,抢过曾枝嘴里的套子,用手撕开包装,自己带上。 他又命令曾枝躺下,脱掉她的内裤和长裤,扔到一边,接着压在曾枝身上,调整好姿势,当阴茎的头部碰到还流着水的穴口,两人都不约而同闷哼一声。 张少廷低头紧紧盯着曾枝的眼睛,似乎看到她眼睛里的水光,说道:“我要进去了。” 曾枝回视他,没有应答,只伸手搂住张少廷的脖子。 张少廷知道这是默认,腰开始使力把性器挤进去。 龟头一进去,里面的软肉像嘴巴一样吸住了,那快感让张少廷头皮发麻,他深呼吸几下才继续进去。 曾枝皱着眉头,嘴里只轻声说:“你慢点” 当张少廷全都进去了,两人都一身汗水,喷出的气息互相落在对方的皮肤上。 “我开始动了,不舒服就跟我说。” 张少廷说完这句就挺腰动了起来。 两人相连的下体传来了水声,让曾枝害羞起来。 她搂着张少廷的脖子,防止自己撞到车门上,张少廷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抽出了一大半后又使力插进去,弄得曾枝有点受不了,“轻一点” 张少廷的性器碰到了那处敏感点,曾枝叫了起来,张少廷喜欢听她叫,便着力向着那点冲撞,撞得曾枝松开了手,只能抓着座椅,嘴里呻吟不停。 曾枝第二次高潮,张少廷感到一股暖流流过,软肉紧紧夹住阴茎,他缓了缓,等快感稍减,他又继续律动。 经过第二次高潮,曾枝的意识更加模糊,只由着张少廷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少廷插桩的动作越来越快,到了某一刻他身子定了下来,一股精液释放到了曾枝体内。 两人终于结束。 曾枝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她在心里默念:生日快乐,老公。 -- 梦伴 张少廷头靠在曾枝肩膀上平复着呼吸,他用手肘撑起自己部分的身子,以免所有重量都落在曾枝身上,不过这样离开一点,曾枝的乳头就若有似无地随着她的呼吸轻轻磨着他的胸膛。 曾枝鼻子闻着了张少廷身上传来的混着酒味的独属于他的体味,她侧开头,想避免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因为药物影响,她头昏沉沉的,虽然张少廷已经用手撑起自己一部分的重量,但她还是觉得身上的人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用手推了推张少廷的肩膀,示意他起来。 张少廷想再抱抱她,但又知道在后车厢,空间有限,两人这样的姿势她肯定不舒服,于是把半软的性器在她体内退了出来,坐起来清理自己。 曾枝缓了一会儿,才拿起张少廷放到她肚子上的纸巾,用手撑起半身清理下身。 张少廷透过车窗透进来的灯光看到曾枝随着动作微微摇晃的乳房和还没闭拢流着水的穴口,曾枝看也没看,只直接伸手下去直接擦干净,张少廷看得眼热,下面又有抬头的趋势,轻咳一声,转头看向别处转移注意力。 两人收拾好整理好衣服后,一人坐在一边,都没有作声,车里气氛于是变得尴尬起来。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听到对方说话,又同时停了下来。 张少廷清了清喉咙,“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刚刚你喝的那杯酒有问题,是被下了药的,所以才” 他说不下去,他只怕她身体受不了。 曾枝摇了摇头,似乎不明白他说了什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想回去。” 她现在脑袋沉沉,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似乎也忘记了坐在身旁的人是谁。 张少廷看她呆呆的,眼睛低垂着看着下面,没有看他,“我出去给你买支水,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说完就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曾枝呆滞地坐在后座,等了一会儿,张少廷又开了车门进来,递给她一支水,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支,等她拿了后自己开了另外一支来喝。 两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沉默地喝水。 “我送你回去?”张少廷把水喝完后转头问她。 曾枝脑袋还运作不了,心脏也跳的飞快,但她还是报了另外一个地址给张少廷。 张少廷听了,想问她这是谁的家,但话到口边,又吞了下去,只拿走曾枝手上已经喝完的水瓶下车一起扔掉,然后回驾驶位开车。 车开到繁华路段,张少廷透过后视镜看到曾枝头靠着车窗,脸色有点苍白,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 到了地方,他往外看了一下,这里离曾枝住的地方不远,是个旧小区。 车停了下来,曾枝像有感应似的睁开眼睛,直接开车门,开不了,她只继续使力开。 张少廷解开了车锁,曾枝开了门就马上跨出去,脚刚下地有点漂浮,后来适应了,她只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张少廷不放心,也下了车跟上。 他跟在曾枝身后,看到她拿着门禁卡开了小区大门,然后走了进去,他也就没有继续跟着,只站在原地静静看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才回到自己车上离开。 曾枝坐了电梯上去到了父母家,没有按旁边的门铃,直愣愣地敲门。 已经睡下的父母听到敲门声马上爬起来穿了衣服开门,看到是曾枝,曾枝妈忍不住抱怨自己的女儿:“你回来直接打我们电话叫我们开门就好,这样子敲门太大声,吵醒乐丰有什么好?” 曾枝没有应答,只直接走进屋子。 曾枝爸发现女儿有点不对劲,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进来后眼睛也只直直地看着地板,就上前关心问她:“枝枝,你怎么了?” 曾枝妈听到,也跟着走到女儿旁边,“是不是不舒服?你老板也真是的,大晚上的叫你回去加班,工资又不高,要求也多。” 曾枝就像没听到那样,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 赵乐丰就睡在她以前的床上,睡得正熟。 她没有开房间灯,但刚刚曾枝妈出去开门时开了客厅的灯,她没有关门,灯光就这样顺着门缝漏了进来,她就着客厅的灯光温柔地看着儿子的睡颜。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就这么看着他坐了一会儿才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曾枝爸已经回了房间,曾枝妈看到她走出来便上前问她:“饿吗?妈煮点东西给你吃?” 曾枝摇了摇头,“我想睡觉。” “那我把那折迭床拿出来。” “不用了,我在沙发睡就可以。” “沙发又窄又短,折迭床翻个身都比这个舒服。”说着就要去房间拿折迭床出来。 曾枝一手拉住自己妈的手,另一手揉了揉额头,“妈,不用了,你把被子给我就行了。” 曾枝妈看到女儿疲倦的神色,也就不再强求,只进房间拿了一张被子放到沙发上。 曾枝叫自己妈早点睡,自己抖开被子盖好后,闭上眼睛。 但是脑袋里似乎被塞进沉甸甸的东西,太沉重,弄得她怎么睡也睡不着。 躺了一会儿,曾枝入睡失败,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喝完,脚步不受控制地再一次走进儿子睡着的房间里。 她第二次坐在儿子的床边,但这一次她没有看向儿子,只背对儿子坐着。 她沉默了很久,她眼睛看向窗外,但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我” “我今天也送了礼物给爸爸” “我不知道爸爸喜不喜欢” 曾枝停了一下,嘴角向旁边扯了一点,像是在笑,但是笑得很勉强。 她对着面前的空气问道:“你说,爸爸会不会怪我?” “你,会不会怪我?” 回应她的只有一室寂静。 “今天今天星闪闪 剩下我北风中 漆黑中带着泪 念当天当天 跟他一起的每天 今天今天星闪闪 剩下我漆黑中 北风中带泪悼念 当天的心 欢欣 再也再也再也不见” 曾枝抱着膝盖,靠坐在床边,轻声哼着梅艳芳的这首歌,脸上一片湿润,浑浑噩噩进入梦乡。 追更:regou1.(ωoо1⒏ υip) -- 欢乐今宵 张少廷在第二天上午醒来看到了曾枝发他的信息。 “老板,身体不适,今天请假。” 看看发过来的时间,今天早上六点多。 她那么早就起来了? 是不是昨晚那药弄得她今天还觉得身体不适? 还是后来在车厢里他没有注意分寸,弄伤了她而不知? 他在家走来走去,有心想打电话过去关心一下,打开通讯录,把曾枝的号码搜索出来,但到按下通话键的时候却又退缩下来。 张少廷打开微信和曾枝的聊天页面,在输入框打了字又删除,删了又继续打,这个操作重复了很长时间,但最后他只是发了“好的”两个字过去,当作回复。 他昨晚看着曾枝进了小区楼门口,一回车上就立刻打了电话给曾勇光。 曾勇光就是那个坐在他身旁暗自下药到酒里递给曾枝的男人。 电话很快接通,“少廷?怎么?搞定了?”男人大着舌头说话时附带的轻佻语气通过话筒传到张少廷的耳朵里。 张少廷忍耐着心中的愤怒和羞辱低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们还没散场,还在无声。” “你等着,我现在过来。” 他挂了电话马上挂挡开车回到他刚刚喝酒的那间酒吧。 停好车,他“嘭”的一声关了车门,快速走进酒吧,找到刚刚跟他喝酒的那伙人。 那些人看到张少廷又折回来,神色顿时都变得暧昧,但随后他们也感受到张少廷现在情绪不对劲,很快就收了脸上的神色。 曾勇光率先开口:“少廷,今年生日艳福不浅啊~” 张少廷没有回答,只冷着脸,直接走进卡座,用手拉着曾勇光的手臂把他给拉了出来。 曾勇光还没有站定,就被他一拳打在脸上,他本来都喝得醉了七八分,被人打得脚步一歪就直接倒在地上哀嚎。 他捂着被打的那边脸,眼神凶狠地瞪着站在面前背着光的张少廷:“张少廷,你发什么疯?” 他想站起来还手,可惜脑袋被酒精占了上风,和被刚刚那一拳弄得眼冒金星,他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同行的那几个人走了出来扶起他,四周还围了几个看热闹的。 同行的人出声劝道:“少廷,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动手伤了和气?” 张少廷不听任何人劝告,只指着曾勇光高声斥道:“妈的,敢下药给我的人,我看你是吃了熊胆豹子心!”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刚才张少廷和那女人一走,曾勇光就挑眉调笑说他送了一份大礼给张少廷。 不久他又接了一个电话,听到他应答的话,他们也猜到了七八分曾勇光做了什么。 他们里面走出一人去到曾少廷旁边,是平时约酒这帮人里面年纪最大的,叫陈松,叁十多岁的年纪,手搭上他肩膀劝道:“少廷,你朋友没事吧?要不要紧?这次是勇光做得不地道,他活该,不过今天是你生日,你大人有大量,也没有必要把事情弄大,这次就放过他,嗯?” 他又对站在对面的曾勇光劝道:“小光,这次是你做得不对,向少廷道个歉。” 曾勇光还要反驳,但看到陈松警告的眼神,迟钝的脑袋想起来张少廷的后台,难听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住不说,只臭着脸低眼看着地板说了一句“对不起。” 陈松又按了按张少廷的肩膀,感受到他肩上的肌肉还紧绷着,看到他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场面似乎又僵化起来,但最后张少廷只是挣开了陈松的手,转身独自离开了酒吧。 张少廷开车回到家,洗了澡,拿出手机想发点什么给曾枝,但他想来想去,任何解释似乎都变得无用,他最后放弃了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这天他知道曾枝不会回公司,他也没了心情,只在家处理了紧急的事情。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留意手机有没有收到曾枝的信息。 到了差不多九点,他发现没有收到曾枝任何信息或者电话,他的心便放下了一半,收拾好自己回办公室。 开车途中,他还时不时看着手机,就怕漏了什么,还差点撞上别人的车。 终于到了公司,他的脚步又迟疑了下来,他站在楼下,做了几下深呼吸,在心里又鼓励自己不要退缩,他才继续迈步上楼。 到了办公室门口,他发现门没关上,是打开着的,走进一看,曾枝正坐在电脑前,没看向他。 张少廷故意放大自己的脚步声,又清了喉咙几下,曾枝才抬头看向他,一如平时:“老板,早上好。” “早。” 张少廷看到曾枝说完就又转头看着电脑屏幕,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心里带了几分说不清的复杂,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他又瞄向曾枝,发现她对自己是真的没有什么反应,几分莫名的失望就从心底涌了出来。 曾枝做好一份文件发给他,他打开,但是看了很久都没有看进去。 他站了起来,走到曾枝身旁,吩咐她:“我打开不了你刚发我的那份东西,你用你的电脑打开给我看看。” 曾枝依言打开后,她就站起来让了位置给张少廷:“老板,你坐下来慢慢看。”说着就想转身走开。 张少廷拉住她的手,曾枝一缩,他就放开了。 “那天晚上,我们.....”张少廷想一鼓作气说下去,可惜曾枝抬头笑着看他,让他说不下去。 “老板,我那时候是有意识的,并不是你的责任,你情我愿,就像你带过来的那些女孩子那样,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说完她就走去门口,嘴里说着:“到午饭时间了,我出去吃个饭。” 张少廷沉默地看着她离开,脑海里突然响起一段歌词: “犹如无人敢碰 秘密现在被揭晓 明日想起 我们其实承受不了 欢乐今宵 虚无飘渺 再没余地继续缠绕 谈情一世 发现愿望极渺小 留下一点 距离回味犹自心跳 欢乐今宵 虚无飘渺 那样动摇 不如罢了。” 张少廷苦笑着垂下眼,不如罢了,这样也好。 今天多更一章。 都没人投珠…快没有动力写下去… -- 默契 张少廷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作为新的办公地点。 他选了一个搬迁的日子,提前了一周跟曾枝一起收拾行李,到了那一天就直接叫搬家公司把东西一起送到新地方。 新的办公地点是一栋在市中心附近的办公楼的13楼,有电梯,装修治安什么的都比原来的好了不知多少。 等搬家公司的车到了地方,让工人搬重的东西,两人也动手把能搬的东西都搬上去,即使有电梯,众人都累得够呛。 等工人们搬好了东西离开,新的办公室里头就剩下乱七八糟的行李和对着这些东西烦恼的两人。 到了第二天,两人才开始正式收拾,也是收拾了几天才完工。 新地方足够大,还有一个用玻璃隔开的房间,那里就是张少廷一个人的新办公室,他负责收拾房间,曾枝则负责外面的。 看到新办公室虽然还是有点空荡荡,但是看着自己手把手收拾出来的地方,曾枝心里还是很有满足感。 张少廷在外面洗完手回来,站在曾枝背后几步远的地方,叉着腰环视着自己的新地方,“过两天我再多买几张办公桌和电脑,就放在那里。”说着手就指着空着的那片地方。 “老板是打算请人了?” “嗯。”曾枝只听到这一声,就没有下文了,她也没有多问几句。 两人自从那天曾枝说了那些话开始,两人就变成了刚刚一起工作的状态,疏远而又冷淡。 他们在心里默认了这种相处模式,也没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等办公室布置好,张少廷就开始招人。 果然换了地方,来应聘的人就多了很多。 有时候张少廷整天都不得闲,都压到后一天面试,那天面试完天都要黑了,整天的时间都贡献给应聘,张少廷手上的工作只能加班做了。 他向后靠在皮椅的靠背,刚伸了一个懒腰,外面就有人敲了门。 “进来。” 曾枝把门推开一点,刚好把头可以伸进去,“老板,我把今天做好的东西给你。” “嗯,放下吧。” 曾枝便上前把手上打印好的文件都放到桌上,“老板,那我先下班了。” 张少廷闭着眼睛点点头,曾枝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等人真的走了,他才睁开眼睛,看向曾枝刚才放下的文件,看了一会儿,探身拿了过来,跟今天还没完成的工作放到一起。 新员工的人选终于定了下来,一男一女,两个都很年轻,只二十出头,刚毕业,青春活力无限。 男的叫吴询,女的叫莫媚媚。 吴询这人,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戴了个眼镜,跟他多说两句还会脸红; 莫媚媚则是截然相反,一头栗色的波浪大卷,脸上总是带着精致的妆容,虽然她年纪轻,但是她的穿着打扮却是十分成熟,曾枝在心里跟她一对比,即使自己也化了妆,下了功夫打扮,她都觉得自己在莫媚媚的面前是十足十的土包。 两个新人刚进公司,很多事情都是由曾枝指导。 吴询是乖宝宝,曾枝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她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莫媚媚却是不一样的,曾枝的指导她也听,但是转过头,看到张少廷回来她就会像蜜蜂见了花蜜一样跟上去,在他旁边问这问那。 曾枝叫她做的东西她也做,但是遇到什么问题她总是跳过曾枝那里直接找上张少廷。 有一次,张少廷手头上正忙着,莫媚媚却连门都没敲直接冲了进来,“老板老板,这个我不会,枝姐叫我下午就要交上,你快教教我。” 张少廷忍着心中的不耐跟她说道:“我现在还做着事,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直接问枝姐。” “但是枝姐忙着呢。”莫媚媚对着张少廷无辜地眨了眨睫毛长长的大眼睛,伸出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房间外面的方向,张少廷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曾枝正站在吴询的座位旁边,半弯着腰,看着吴询的电脑屏幕。 张少廷心里头有点不舒服,只看了一眼就转回头,看向捧着文件,眼神炽热地看着他的莫媚媚。 他叹了一口气,伸了一只手过来,“哪里不会?” 莫媚媚绽开甜甜的笑颜,把文件递过去,说明自己做不了的部分,转了身臀部交叉着腿部靠着办公桌。 她今天穿了一件低V黑色丝绸衬衫和黑色包臀裙,虽然现在天气有点冷了,但她没有穿丝袜,她现在的姿势是展现她的腿最美的姿态,只要张少廷稍微转头低头一看,就能看到。 可惜的是张少廷只专心于手里的文件,嘴里教她怎么做,一点眼神也没有分给她。 莫媚媚有些失望。 其实她一开始对这间公司没有抱什么期望,规模小,发展空间有限,她刚毕业,当然是想找一间实力相当雄厚的公司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 但是她进来看到面试她的人,她心里就为了张少廷动摇起来。 张少廷相貌生得好,身量够高,穿着正装的样子真的迷人,而且听到他说这是他创立的第二间公司,又看到他身上的那些牌子货,莫媚媚就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是创一代那么简单。 能合自己口味的,莫媚媚肯定不会放过。 但是现在她看向正低头看着文件说话的张少廷,她又开始怀疑起来。 进了公司一段时间了,但是张少廷好像都对她不感兴趣,即使她总是有意无意靠近他,他好像都没有什么感觉。 莫媚媚猜测,难道是GAY? 但是她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有那个意向。 不管了,莫媚媚在心里鼓励自己,再加把劲! 心里想着,她也就弯下腰,把头靠向张少廷那边,衬衫也跟着低垂,露出里面的春光。 曾枝的腰弯得太久,就站直了放松一下,转头就看到透明办公室里,在办公桌那头,那两人一站一坐,头靠得很近,莫媚媚的上半身似乎都要碰到张少廷的肩膀。她面无表情,很快就转回头来继续指导吴询的工作。 -- 重复犯错 新来的两人熟悉了工作流程,安然度过张少廷所设定的试用期,终于正式成为了公司的一员。 张少廷有心想两人接触更多,便分别带了两人去应酬。 吴询第一次去这种场合,虽然张少廷在车里叫他放松点,就当做是平常吃饭喝酒就可以,但他还是挺紧张,手心都是汗,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的话到了嘴边却变得期期艾艾。 “怎么张总这次带了个小结巴过来?”客户开玩笑问道。 吴询听了脸涨得通红,张少廷笑着回应:“新招回来的,还需要多多锻炼。” 后来吴询就很少说话了,人家叫他喝就喝,连张少廷都按不住,很快吴询就喝得不省人事。 张少廷头都大了,要顾着客户那边同时又要看着吴询,瞻前顾后,有点像带着小孩的家长。 客户也表示理解张少廷难处,很快就散了场,但是应谈的事还是没有谈下来。 张少廷坐在后座扶着醉得睡着了的吴询,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到了第二天,吴询得了张少廷的批准,差不多中午才回公司。 一回到公司,张少廷就叫了他进去,吴询跟着进去,耸拉着脑袋听张少廷的训导。 之后张少廷再也没有带他出去应酬。 相反,莫媚媚的表现让张少廷很满意。 他第一次带莫媚媚去,莫媚媚显得游刃有余。 什么时候敬酒,什么时候劝酒,怎么喝得得体,怎么委婉拒绝,莫媚媚都做得很好,完全不像一个刚毕业的人。 在车上,莫媚媚和他一起坐在后座,两人都喝得不多,张少廷赞她:“你今晚做得不错。” 莫媚媚听到老板的考赞后大眼睛笑得弯了起来,显得很可爱,“那老板我能要奖赏吗?” 张少廷看上去心情很好,随着她问道:“你想要什么?” 这时代驾转弯,莫媚媚随着惯性扑到张少廷怀里,丰满的胸部压到他的胸膛,她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张少廷微微冒着胡茬的下巴,吐气如兰:“老板,对不起。” 两人的距离太近,张少廷闻着莫媚媚身上混着酒味的香气,低眼看向无辜睁着大眼睛的女人。 他伸手扶莫媚媚坐好,正襟危坐,“没事。” 莫媚媚这时差点就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妈的,这也能忍得住?! 她长得不漂亮吗?胸不够大吗?腰不够细吗?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住自己的进攻。但很明显,她在张少廷那里遭遇了滑铁卢。 车子到了莫媚媚说的那个地址,找了个地方停下,代驾没有熄车,只开了车锁,就等莫媚媚下车就再次出发。 莫媚媚从张少廷扶她坐好以后就没有动过,车子停了下来,她还是没有动,脸庞隐在暗处看不清楚。 张少廷用手推推她:“莫媚媚,到了。” 莫媚媚终于有了反应,坐直身子,转头对张少廷低声说道:“老板我想要的奖赏就是.....” 张少廷还没听清,莫媚媚就扑了上来吻住了他的嘴。 莫媚媚只在他嘴唇轻轻辗转了两下,稍稍离开,“我就是想要这个,谢谢老板。” 说完她利落地下了车,关了车门站定,不管张少廷看不看得到,隔着车窗向他挥手道别。 车子再次开出,莫媚媚的身影被抛在后面,张少廷接收到代驾暧昧的眼神,但他没有理会,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只一动不动地坐着。 第二天,莫媚媚也是迟了到公司,但看到她眼梢都带着喜悦,曾枝就知道他们前一晚应该很顺利。 张少廷比莫媚媚更迟,莫媚媚一看到他回来,马上迎了上去,“老板,你回来啦~” 张少廷“嗯”了一声,莫媚媚也不觉得冷淡,直接跟了张少廷进去办公室。 曾枝和吴询看着两人进去,收回目光的时候两人眼神交汇,相互笑了笑,又继续低头干活。 自从莫媚媚跟着张少廷出去应酬了几次,吴询觉得他们的关系亲近了很多。 就如此刻,莫媚媚当着两人的面跟张少廷说话,说着说着手就缠上了张少廷的手臂,身子贴了上去。 张少廷只让她缠着,对她这个动作没有任何表示,神情平常地继续跟莫媚媚说话。 吴询看到这个情景,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又收了起来,他看向曾枝,发现她并没有看那两人歪缠的样子,只专心做自己手上的工作。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莫媚媚身子靠着张少廷跟着进了办公室。 吴询跟曾枝打了声招呼,“枝姐,我先走了。”她才恍然发现原来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跟吴询道了别,曾枝手头上的文件还差了一点才完成,儿子已经被接到补习班去,她也不急着走,打算做完再离开。 接着莫媚媚也从张少廷的办公室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忿,看到曾枝还在,就走过去靠在她桌旁,手拨弄着自己的长发:“枝姐,都下班了,还不走,你不用接你儿子?” 曾枝看了看她,微笑道:“还差一点就做完了,待会就走。” 莫媚媚也觉得自己无趣,站了一会儿就回自己座位拿了包离开。 曾枝打完了最后一个字,在座位上伸展手臂,保存好文件后关上电脑准备离开公司。 这时,张少廷却从办公室出来叫住了她:“你过来一下。” 曾枝闻言便进了他办公室,张少廷坐回自己座位,招手让她上前到他旁边。 “上次那份发给梁总的那份合同......” 耳边却响起一声惊叫,接着一具温热的身子跌到他的怀里。 曾枝想站起来,但是她脚还踩着张少廷滑到地上的外套,想用力撑着起来,脚却踩着外套滑得越远,膝盖碰地,身子更加贴紧老板的胸膛。 曾枝十分窘迫,只想赶快离开,但是越急越不行,这时张少廷把手移到曾枝的背部,把她身子压向他胸膛,曾枝惊讶地抬头看向张少廷,发现他也正定定地看着她,“老板,对不起,我不......” 张少廷没有让她说下去,双手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吻下去。 -- Ⓡⓞùωёи➑.cⓞм 低等动物 曾枝脑里一片混沌,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却跌到张少廷怀里,然后张少廷居然捧着她的脸吻她? 就在张少廷想把舌头伸进去的时候,曾枝回了神,开始挣扎起来,双手用力推向张少廷胸膛,想把他推开,张少廷发觉,嘴上不停,而双手从她脸上移到她的腰,把她搂紧。 曾枝的双手被压着,男人胸膛的体温透过衬衣渗到她的掌心,似乎连他的心跳也能感觉到,曾枝觉得这样太亲近,她又把手握成拳头,抵着他,两人的嘴唇终于分开,侧头避开他的亲吻:“老板,你不要这样” 张少廷的目光带着炽热,一寸一寸地在她脸上游移,曾枝脸上发了烧,不敢看向他,只低头看着他衬衣上其中一颗纽扣:“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张少廷截住了她的话头,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曾枝心里吐槽,你知道我不是故意,那你对我这样,是什么意思? 张少廷没有理会曾枝的沉默,继续说道:“但我是故意的。” 他一手托起曾枝的下巴,逼她看向他,“你每次看到莫媚媚勾引我的时候你心里怎样想的?” 勾引? 莫媚媚在勾引他? 老板的意思是,他故意让莫媚媚勾引她? 但惊讶只留在心里,曾枝脸上不显,“我不明白老板在说什么。” 张少廷嘴角勾了起来,邪得很:“你知道吗?她亲了我。你猜猜,她亲我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不等曾枝回应,径自说下去,“我在想,她的嘴巴没有你的那么软,我真的不喜欢,所以我对她下面那张嘴也不感兴趣。” 曾枝的脸更红,想挣开他的手却斗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凶狠地抛出一句:“张少廷你在说什么?!” 曾枝自以为露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在张少廷看来,却是娇媚得很。 张少廷笑容更盛,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们再做一次吧。” 曾枝听了,掩盖不住自己的讶色和愤怒,“你疯了!”挣扎的动作更大。 张少廷制住她,凑近,在她耳边说道:“你没有必要守寡一辈子,为什么不趁着现在好好享受属于自己的人生?” “没有情感纠葛,单纯将自己身体的快乐释放出来,没有人会责怪你。” “做爱的时候你难道不开心吗?” 曾枝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虚空的某一处:“关你什么事?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过去,我现在没有兴趣跟你发生下一次。你是我老板,我是你员工,这样的关系就很好,不需要其他的。” “但我对你很有兴趣。”张少廷突然可怜巴巴地说道,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摇了摇她的身子。 曾枝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有见过变脸变得这么快的人。 “我求求你,可以吗,姐姐?”张少廷说话时喷出的热气都落在曾枝的脖子上,弄得她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曾枝脸上的热度增了几倍,低声喝道:“谁是你的姐姐?别乱叫!” 张少廷眼神变得无辜,“你比我大,就是我的姐姐啊,你看看,这里就比我的大。”说完就把脸埋在她的胸部吸着属于她的香气。 她万万没想到总是一脸正经的老板居然对她撒娇,还装傻占她便宜。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曾枝抬手想把他的头推开,她手一碰到他的头,他头就抬起来,看她的那哀求眼神就像可以拧出水来。 曾枝一向都知道张少廷长得好,但她一直以来心里坦荡,跟他一起工作的时候她没有动摇过,但是两人的身体已经突破过防线,而此刻张少廷还顶着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像曾枝这种男女经验少的已婚妇女,怎能受得住? “你,你不要这样”曾枝红着脸,眼睛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他。 张少廷的脸凑得更加近,近到曾枝都能看到张少廷眼睛里有东西在翻滚,是欲望。 “姐姐,你就答应我一次,一次就好。” “我不” 话没说完,张少廷又凑上前吻了吻她的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下唇。 曾枝身子一颤。 “姐姐,姐姐”张少廷嘴里呢喃着,嘴巴蜻蜓点水地时而吻着曾枝嘴角,时而吻着她的脸颊。 张少廷发觉曾枝的身子开始软了下来,他心里欢喜若狂,只面上不显,亲吻从脸颊又移回她的嘴上,,慢慢加深这个吻。 曾枝不知不觉把嘴张开,放了张少廷的舌头进去,张少廷得了机会便不断在里面作乱,两人纠缠着,身子越缠越紧。 张少廷一手放到曾枝的胸部,轻轻地揉着,过了一会儿他又把手伸进她衣服下摆,往上移动,挤进胸罩下缘摸她的乳肉。 曾枝“哼哼”叫出声来,想推开他但身上的力气似乎消失了一样,推不动。 她已经感觉到有东西硌着她的肚子,脑袋里也有一个声音在说: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但是她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她,不听她的指挥。 张少廷另一只手摸到曾枝的下身,放在小腹用了点力把她上身托直一点,曾枝今天穿了裙子,张少廷的手摸到裙子下摆沿着她的腿往上爬,到了腿根位置便伸进内裤里往曾枝的穴口摸去。 这一摸,他发现曾枝早已湿透,嘴角更加上扬。 他把手指伸进去动作起来,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留给曾枝。 被堵住嘴的曾枝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身子变得更软。 她很快就高潮了。 不等曾枝反应过来,张少廷把她拉起来,分开她的两腿让她坐到自己腿上,他快速解开皮带,拉开裤链,把粗长的性器露出来,他一只手托起曾枝的臀部,直接拨开她的内裤,另一只手扶着龟头在洞口附近摩擦,把流出来的属于曾枝的水液涂满龟头,随后直接戳了进去。 曾枝的尖叫和张少廷的闷哼同时响了起来。 “为何未曾动心 都可以爱上那质感 未能淡忘肉身 我是人”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 -- Ⓡⓞùωёи➑.cⓞм 缠绵游戏 曾枝的高潮余韵还没过去,又被张少廷强硬插入,那种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 张少廷也不好受,他拍了拍曾枝的屁股:“姐姐,放松点,咬得我太紧。” 曾枝听到他还叫着自己姐姐,对着他脸“呸”了一声,说道:“我没有这种厚颜无耻的弟弟。” 张少廷装模作样地擦了一下自己的脸,又笑着对曾枝说:“姐姐连口水都是香的。” 曾枝在心里大骂无耻,但在这个场面,她心底又隐隐觉得欢悦,兴奋,刺激。 “太胀了,你先出去。”曾枝试图跟他商量。 张少廷皱眉,做出为难的样子,“不是我不想,是姐姐下面的嘴咬得太紧” 曾枝连忙捂住他的嘴巴,“闭嘴!” 曾枝用另一手撑着他的肩膀,试图自己离开,谁知道张少廷趁此机会向上一顶,阴茎反而进了一大半。 “啊”这下顶得太深,曾枝只能喘气的份,什么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张少廷脸上浮满欲色,他忍不住了,两手抓着曾枝的胯部,开始动了起来。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曾枝的裙摆垂了下来,遮住了两人的下身,如果站在办公室门口看去,就只能看到女人坐在男人身上,纤细的身子正在上下摇晃。 张少廷把前面的裙摆掀起来,看着自己的一部分在曾枝的体内进出,眼睛更红,律动的力度也更大。 “轻点,轻点”曾枝头靠在张少廷肩膀上,轻声讨饶。 “姐姐,你太会吸,弟弟停不了”张少廷骚话张口就来。 曾枝这时被插得身子乱颤,听到他还自称“弟弟”,灵光一闪想起一个称呼,曾枝是个行动派 ,她伏到张少廷耳边说道:“契弟。” 张少廷听得懂,也没有生气,只笑得更灿烂,还说了一句粤语:“只要姐姐能舒服,我做契弟又何妨。” 但身下的动作却更猛了。 曾枝被颠得身体都好像不属于自己,这时张少廷的性器戳到了她的敏感点,曾枝“嗯”了一声,手上更用力抓他衣服。 张少廷却停了下来,明知故问:“姐姐,你怎么了?” 曾枝闭着眼睛,不理他。 张少廷却不放过任何折腾她的机会,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到桌面上,下面的性器磨着她的敏感点,刺激得曾枝又呻吟了几声。 张少廷身下不动,只动手解开曾枝身上的纽扣,露出了里面的白色内衣。 刚刚两人的动作让内衣走位,下缘的乳肉漏了出来,张少廷伸手到她身后解了内衣扣,曾枝的两团得到解放,顿时欢快地弹跳了几下,张少廷上手揉捏,“上次车里太黑,都看不清姐姐这里,这次终于看清楚了。”说着低头认真看着曾枝粉红色的乳头,张少廷用掌心揉搓,力道不大。 曾枝上身被张少廷揉着乳头,下身被他的性器堵住,但没有动作,空虚从下腹胸口蔓延至全身,她轻轻扭了扭身子,“你动一动” 张少廷装聋作哑,一副疑惑的样子看向曾枝:“姐姐想我动哪里?” 说完就收紧五指捏住她的乳房,开口问道:“这里?” 接着又挺了挺腰:“还是这里?” 曾枝也不作声,只伸手下去摸那留在外边的两个囊袋,张少廷舒服得叹气,也不继续作弄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张少廷这时的动作没有刚刚那么快,那么急,但每一下都撞到了曾枝的敏感点,让曾枝越发颤抖得厉害,想让他快点,被分开的两脚夹紧他腰的力度加大。 曾枝胸前两团随着张少廷的动作晃动着,张少廷看得眼热,低头把顶端含住。 两人在办公室颠鸾倒凤,就像两只交颈鸳鸯。 到了紧要关头,张少廷加快了速度,曾枝觉得身子里的快感堆积得越来越多。 快速抽插了几十下,曾枝到了第二次高潮,张少廷也到了,在曾枝洞穴层层软肉挽留下忍痛拔了出来,精液全都喷洒到曾枝大腿根处。 夹着张少廷的两脚放松了下来,垂在桌旁,脚的女主人依靠在男人身上,还没有从高潮中回神。 张少廷平静下来,伸手拿放在旁边的纸巾,随便擦了自己的下身,穿好裤子,又拿了纸巾擦曾枝的下身和大腿根处。 曾枝手向后撑着桌面,异样的触感终于让她回过神来,看到张少廷正蹲着仔细擦拭着自己那里。 刚退下的潮红又上了脸,也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只伸手推开张少廷的手,想下地,但张少廷却握住了她的一边的脚踝,把她的脚提到桌面上,曾枝羞愤愈加,“你” 下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因为张少廷帮她清理前已经把她的内裤推了下去,卡在脚踝处,下身感受到张少廷说话喷出来的气息,“你不要乱动,这里没有浴室,只能帮你擦干净,你自己回家洗。” 曾枝眼睛看向地面,“我不需要。” 擦完后张少廷抬头看到曾枝跟他怄气的样子,忽然觉得心情很好,“内裤也湿得厉害,帮你扔了?” 不等曾枝回应,就把她的内裤从脚踝处扯下,径自放在他的西裤口袋。 曾枝看到他把自己的内裤收起来,忍无可忍:“你,你拿我内裤做什么?!还给我!” 张少廷一脸正经说道:“你就当是借我的,我有其他用处。” 拿女人的内裤能有什么用处?曾枝红了脸想抢回来,但是张少廷又怎么会让她得逞? 曾枝的衣服还没扣好,乳房在他眼前乱晃,下身又有抬头的倾向,他吞了一下口水,别开眼提醒曾枝:“你把衣服穿好。” 曾枝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胸部还大咧咧地露着,赶紧抓住自己的衣襟,“大色痞,你不要看!” 张少廷心想刚刚都不只看了,还上手摸了,他口袋里还装着她的内裤,现在遮遮掩掩有什么意义? 但他从善如流,转过身,让曾枝整理好衣着。 曾枝手撑着桌面从桌子下去,脚一下地就软得不行,差点就站不稳了,但她不想在张少廷面前示弱,只用了她自认为很强硬的语气对着张少廷的背影说道:“不会再有下一次!”说完就踉跄着脚步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张少廷没有转身,他低垂着眼,手伸进口袋,触摸到放在里面的那片棉料,他在心里应答,那就走着瞧。 -- 怯 曾枝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天已全黑。 曾枝今天没有开车上班,其实她也很少开车,因为她算过,坐公交会比开车节省很多。 她拿出手机一查,下一趟公交还有十几分钟才到站,她松了一口气,起码不用勉强自己拖着这双快要软掉的腿下身凉飕飕地跑去车站。 曾枝慢吞吞走到车站,现在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车站只有一两个人在,还有位置可以坐,曾枝走到空座位前,弯下腰的时候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伸出一手撑着靠背慢慢坐了下去。 下身直接磨到裙子的布料很不舒服,心里又骂了张少廷一遍。 又想到被他拿走放进口袋的内裤,脸上又热起来。幸好天黑,人也少,没人注意到曾枝的脸红了又红。 曾枝要坐的那辆公交车终于来了,曾枝上车时牵扯到下身,有点痛,曾枝只能忍着,心里把那男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从这里回家比在旧的办公室要远一点,曾枝找了空座位坐下,她向后靠着椅背,全身的疲惫在此刻泄露了出来。 曾枝茫然地看向车窗外,她心里有点空,有点怕,又带了点落寞。 望到自己在车窗上的倒影,她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有点陌生。 第二天上班,曾枝还是最早到公司的那一个。 吴询到公司的时候看到曾枝正在帮公司的花草淋水,他感叹:“枝姐,你真的是劳模,每天早上都那么早就回来。” 曾枝笑了笑:“那是因为我儿子要上学,哪能不起早?送了他上学也就顺便回来,你以为我不想踩点上班?”而且我跟你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当然后面一句她没有说出口。 吴询嘿嘿笑了两声,坐下来开始吃他的早餐。 莫媚媚来得最迟,但她脚步曼妙,一点也不像快要迟到的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像是在走秀。 吴询一向是看不惯她的作风,只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把最后一口早餐吃完。 而张少廷比平时来得早一些,一进来就扫视办公室里的人,视线在每个人身上都逗留一下,很快又收回视线,每一次都做得很自然。 但其实他只是想看看曾枝。 她今天穿了一条深红色连衣裙,腰身也收得窄,很显白。 吴询自从在应酬那里出丑,看到老板总是带着敬畏的心,不敢造次。 他突然听到老板叫他名字,瞬时汗毛都竖了起来。 “在!” “进来一下。” 渴望得到张少廷关注的莫媚媚看到他眼神只扫了她一下就收了回去,心里的雀跃又没了一大半。 她每天都打扮光鲜漂亮,但却得不到任何人的赏识,灰心的情绪也就占了上风。 看到曾枝从外面进来,留意到她即使生过孩子还是玲珑有致的身材,皮肤无暇五官立体的脸蛋,突发奇想,不知道自己的老板会不会好这一口? “枝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她刚坐下,正打开文件夹查找资料。 “你说老板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曾枝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但很快她发现自己的反应很异常,她轻咳两声,继续手上动作,口中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我很少跟老板说话,也不是很熟。” 莫媚媚看到曾枝僵硬的反应,就知道她有些事情瞒着:“枝姐,你说谎,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曾枝脸红起来,低声回她:“老板之前经常带女孩子上来,差不多每次都是不同的人。” 莫媚媚惊讶的同时又恍然大悟,她本来就觉得张少廷这种优质股怎么会没有追捧者呢?也难怪曾枝吞吞吐吐,她这样勤勤恳恳的员工撞破了老板的另一面,老板的私生活哪能是到处说的事情呢? 不过她不介意,浪子总有回头的一天,她有信心张少廷以后“只取一瓢”的人会是她。 起码现在她已经成功了第一步不是吗?她上次在车上亲了他,而他没有拒绝。 莫媚媚给了她“我明白的,我不会乱说”的眼色,曾枝才放松下来。 张少廷和吴询两人在里面居然谈了差不多中午才出来,吴询出来的时候脸上兴奋的神色掩盖不住。 他回到座位,忍不住跟曾枝说道:“老板刚刚叫我做他助理,跟进一个新项目!” 曾枝心里咯噔一声,但口里还是恭喜他:“真的是太好了。” 直到吃完午饭,曾枝的心情还没平复下来。 她低落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却发现桌上多了一张卡。 曾枝觉得奇怪,拿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五星级酒店的房卡。 她一开始还疑惑是谁错放到自己座位上,眼睛一转,留意到那间属于张少廷的办公室,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心脏就像被人放进了冰库,变得凉飕飕,她咬着牙忍住颤抖坐回座位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 不久张少廷从外面进来,一进门就留意到曾枝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眼睛像会喷火一样盯着他。 “老板,我有事要跟你说。”张少廷听到她的声音带着颤,这可太不正常。 “进去说。” 一进房间,曾枝把门关上,就站在门口跟他对峙。 她举起手上的房卡,“这个是你给的?” 张少廷转头看她:“是,这个房间是用来.....” “闭嘴!”曾枝终于忍不住眼泪,任由泪水流湿她的脸庞,“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张少廷惊讶她的情绪激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个房我是开来做我们的临时会议室的。” 曾枝顿时僵在原地。 张少廷无奈说道:“我在微信上已经跟你说了的,你没有收到信息吗?” 曾枝的泪水还挂在脸上,她还被“自己的机会被吴询给抢了”这个信息弄得心情十分低落,都没有心情看手机,而且她手机跟电脑关联着,即使收到信息也不会响。 曾枝无地自容,这也太尴尬了! 张少廷走上前直接用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低声温柔地说道:“如果我真的要干你,在哪里都可以,我何须多余订酒店房?” 曾枝听了,羞愤又涌出:“你,臭流氓!” “吴询跟你说过了吧?我们接了个新项目,是目前我们接到最大的。我想你做这个负责人。” 曾枝一惊,“我怎么能.....” 张少廷笑得和煦,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你做了再说,行不行由我说了算。” 曾枝闭上了眼睛,试图掩盖心里的怯懦。 -- 勇 曾枝歇了一会儿,止住了眼泪,从张少廷的肩膀离开,只不敢抬头,怕站在面前的人看到自己的样子会嘲笑她。 张少廷看到她躲躲闪闪的样子,还真的笑了出声。 她听到他闷笑发出的声音,忍不住用哭得红彤彤的眼睛瞪向他。 “好,好,我不笑。”张少廷举起手来投降,“那我刚刚说的事情你做还是不做?” 曾枝刚刚还缠绕在她心间的怯已经被她赶得一干二净,“做!既然老板你相信我,我肯定会尽我全力去完成,包你满意。” “行了,对着我不要说官腔话,快到上班时间,你出去吧。” 曾枝还想问一个问题的,但张少廷已经开口赶人,她只能吞下口中的疑问,转身离开。 今天曾枝的心情简直是跌宕起伏,但最后结果是曾枝最盼望得到的,所以她整个下午都维持着激动亢奋的情绪,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高。 下午上班后张少廷找了莫媚媚谈话,过了一阵子莫媚媚就出来了,看上去脸色很不好,语气不善地叫吴询:“喂,老板叫你进去。” 吴询没有理她,直接经过她走进张少廷的办公室。 莫媚媚看不惯吴询,低哼一声:“以为自己很有料,呸。” 又转头靠到曾枝的办公桌旁,跟她抱怨:“枝姐,你看看他那得意样,刚刚老板都跟我说了,这次的项目明明是你做负责人,他只是助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做带头的那个呢。” 听到莫媚媚明晃晃的挑拨,曾枝也没有说什么,只对她笑了笑,又继续埋头工作,莫媚媚只觉得曾枝这人真的无趣得很,悻悻地回自己座位。 曾枝今天准时下了班,去补习班接了赵乐丰回家。 “妈妈,今天怎么买那么多菜?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吃得完?” 曾枝想了想,“那我们去外公外婆家跟他们一起吃好不好?” 说完她就行动起来,带着儿子兴冲冲地去车库开车去到自己的父母家。 到了地方把车停好,拉着儿子上楼。 “枝枝?”曾枝妈看到自己女儿拖着外孙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装着满满食材的袋子,觉得奇怪:“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妈,我今天有很高兴的事情想跟你们分享,就带着乐丰过来了,顺便一起吃饭。” 赵乐丰听了顿时有点不乐意,叁人进门后他拉了拉妈妈的手,曾枝转头看向儿子,赵乐丰扁着嘴巴怨道:“妈妈你有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不马上先跟我说?” 曾枝妈听到笑了起来,“看看这小鬼精,连外公外婆的干醋也要吃。” 曾枝摸了摸儿子的头:“傻儿子,你还跟妈妈计较这个,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也比妈妈更早知道你考试拿了第一名,那妈妈岂不是妒忌死?” 曾枝妈听到也眼前一亮,弯下腰赞赏地看着赵乐丰:“我的好孩子,是真的吗?” 赵乐丰有点害羞地点了点头。 “我去厨房露两手加几个菜给你们尝尝,爸还没有回来?” “他啊,不到吃饭的点都不会离了棋桌,不过也差不多时候了。” 话音才落下,曾枝爸就从外头开门进来。 “外公!”赵乐丰一看到自己外公就扑了上去。 “哎哟,沉了沉了,外公快要抱不动你了。”曾枝爸笑呵呵抱起赵乐丰说道。 曾枝妈笑容满满,“你女儿在厨房,说要多鼓捣几个菜出来,一进门就说有高兴的事要跟我们说。” 两老交换一下眼神,会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件事? 曾枝很快就做好了菜,装好饭,赵乐丰帮忙端菜摆好筷子,四人落了座开始吃饭。 曾枝清了清嗓子,“今天,老板宣布接了一个大项目,叫我做负责人。” 两老一听,虽然不是他们想的那件事,但这件事也是值得庆祝,他们的闺女终于有了出息,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起来。 “妈妈,你的意思是升职了?”赵乐丰问道。 “差不多。” “那你的工资岂不是会涨?” 曾枝挺了挺胸脯,声音响亮地保证:“当然会。” 赵乐丰拍起手掌,“那太好了,妈妈可以带我去旅游了。” 这是曾枝在刚刚开始工作的时候答应儿子的,涨了工资就带他去旅行。 曾枝爸又从曾枝妈那里打听到外孙考试第一名,也很高兴,“今天是个好日子,应该要喝点酒庆祝庆祝。” 然后瞄向自己的老婆。 “看我干嘛?”曾枝妈没好气地说道,“要喝就喝,反正又不是我自己的身子,到时候辛苦的不是我。” 曾枝一向知道自己爸爸的老毛病,“喝一点也没什么,我去拿,东西都放在哪?” “行了,我去拿,家里什么东西都是经我手的,你们哪知道放在哪。”说着就进了厨房。 两父女相视一笑。 四人面前都放着杯子,曾枝爸倒了酒,而曾枝妈破天荒地居然也倒了酒喝,曾枝还要开车,所以她和儿子的杯子里倒的是果汁。 “敬我们的女儿,敬乐丰,干杯!”曾枝爸发声,四人的杯子哐当撞在一起。 “枝枝,妈妈敬你。”曾枝妈拿着杯子碰了她的一下,然后小家伙也有样学样,拿起自己的杯子碰上妈妈的杯子,“妈妈,恭喜你。” “谢谢你们,”曾枝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对着其他叁人分别举了一下杯子,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果汁。 这顿饭四人吃了很久,饭桌上的快乐延续到曾枝回了家躺在床上还没有平静下来。 赵乐丰回家后洗了澡很快在自己房间睡了,只剩下曾枝还保持着兴奋的状态,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睡不着。 睡不着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 曾枝又想起她今天对着张少廷没问出口的那个问题。 她那时候想问:你是因为跟我发生了肉体关系所以才这样安排吗? 但现在,她又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重要了,只要她勇敢地努力走好她人生里的每一步,自己的价值总会让人发现和重视,而转折是因为什么缘故发生的,也不太让她在意了。 -- 烈焰红唇 自从接手了新项目,安排好每个人的工作,张少廷他们忙得天昏地暗,不要说下班时间,就连吃饭时间都颠倒了。 这段日子曾枝长时间对着电脑,弄得她现在一看到电脑都提不起精神来。 此刻她从电脑面前抬头,站起来活动脖子和全身,才发现外面天已经全黑,一看时间,好家伙,居然已经九点。 曾枝伸手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问还在埋头工作的吴询:“吴询,你吃了东西没有?” 吴询应道:“还没,枝姐你先吃吧,我待会自己买点东西吃就行。” “我现在下去吃东西,你要什么我帮你买吧。” “那帮我买个方便面吧,钱我后面转你,谢谢枝姐。” 曾枝拿着手机就下了楼,这里主要都是租用办公室的,现在虽然已经是晚上,但是还有很多食肆正热闹着,里面坐了不少人,曾枝走了几间店,最后还是进了便利店买了个车仔面加鱼蛋来吃。 这个时间便利店里人不多,曾枝拿了下单的东西找了个靠着落地玻璃的位置坐下。 她吃东西的时候不会玩手机,但因为她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点,胃口并不佳,所以她吃得不快,眼睛时不时看向外面。 这时曾枝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一男一女。 女人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裙,外面还穿了一件短外套,胸鼓腰细,细长的腿裹着黑丝袜,脚上穿着七八寸高的红色高跟鞋,脚步有点虚浮,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男人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没有戴领带,最上面的两个纽扣也没有扣上,露出性感的喉结,下面穿的是黑色西裤,模特儿的身材就是穿什么都好看,他脸上带着笑,走得很稳。 两人这样走在一起很是赏心悦目。 这时旁边的女人脚一歪扑到男人怀里,两人身影迭在一块,好不亲密。 饭店里的人也看见了那两人,有几个吹起了口哨,有些就大声说了些起哄的话。 男人把女人扶正,女人把脸旁的发丝拨到耳后,好像说了句什么,男人摇了摇头,两人又继续往前面的办公楼走着。 直到两人进了办公楼门口,曾枝才收回目光,吃完碗里的东西后去货架上拿了个方便面结账,然后慢吞吞地走回去。 回到办公室,曾枝把面递给吴询后,不经意地看到坐到办公室里的两人。 这个时候两人没有了刚刚在楼下的亲密,一个坐在办公桌这头,一个坐在办公桌那头,相隔比较远,似乎在谈正事。 曾枝收回目光,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工作。 这时看到电脑的微信图标在闪动,打开一看,是曾枝妈说赵乐丰已经睡了,叫她注意休息。 曾枝心里因为不能陪伴儿子产生了愧疚感,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来继续做手上的工作。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把事情做好。 莫媚媚从张少廷办公室出来,双颊带着红润,今晚喝的酒有点多,她的脑袋也有点昏沉,但不妨碍她的好心情。 今晚的应酬很顺利,张少廷说先载她回家,但她猜测这男人很大机会会回公司加班,所以她拒绝了,反而说想回公司看看。 张少廷惊讶地看她,目光里分明也带着赏识,让莫媚媚的心更加飞扬起来。 还有两人下车后走回公司,她不小心拐了一下,撞入他的怀抱,当时她的胸压到他的胸膛了,莫媚媚为这意外脸红,又向他道歉。 张少廷温柔地扶她站好,摇了摇头,表示他没关系,又问她有没有事。 两人回到办公室,莫媚媚又得到了张少廷的称赞,心里更加冒出粉红泡泡。 公司其余两人还在埋头苦干,她也不在意,只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双手撑着下巴回忆着刚刚的那些甜蜜,暗暗发笑。 吴询无意中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这女人看上去不太正常。 手上的计划书改了又改,张少廷终于点头,通过了这份计划书。 曾枝和吴询熬了这么多天,听到老板说的“没什么问题”,仿佛是天籁之声。 曾枝想松懈的那口气还没吐出来,张少廷却又指着她吩咐道:“你准备两天,计划书到时候由你讲解。” 曾枝还没应答,莫媚媚先跳出来说道:“老板,这不太好吧?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张少廷率先打断了她,眼睛只看着曾枝和吴询,神情严肃,“计划书是谁做的?” 吴询鼓起勇气回道:“是枝姐做的,我只是打下手。”计划书的主要部分的确是曾枝一手包办的,吴询是张少廷的助理,有时候要帮张少廷处理事情,所以这个项目大部分都是曾枝经手的。 张少廷点了点头,眼睛锁定曾枝,“你自己做的东西你应该最了解,曾枝,你有没有问题?” 这是第一次听到他以那么正式的语气叫她名字,她知道这时候她不能退缩,“我可以。” 张少廷“嗯”了一声,多说了一句:“你要备一套能见人的正装,整份计划书都要给我记熟,知道吗?” 曾枝没想到刚完成一个任务又接了新任务,但迎难而上总让人热血沸腾。 曾枝又熬了两天时间去把那份自己写的计划书翻得滚瓜烂熟。 终于到了要见客户那天,曾枝在家换上新的正装,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暗想,今天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回到公司,张少廷查看一番她的打扮,衣服没问题,但对她的妆容不太满意。 “你今天的妆能再改一下吗?” 曾枝不知道要怎么改,莫媚媚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自荐:“让我来吧,肯定让枝姐成为最瞩目的那一个。” 莫媚媚在曾枝脸上捣鼓一会儿,就完成了。 “老板,不错吧?”莫媚媚站在曾枝旁边手搭到她肩膀上,向张少廷邀功。 张少廷仔细看了一会儿,的确是好多了。 “出发。” 张少廷一行人到了客户那里,进了会议室,先相互介绍一番,然后才开始今天的正题。 对方公司说了一通开场白以后,终于到曾枝上场了。 曾枝定了定神,手伸进口袋摸到儿子给她画的护身符,本来还在狂跳的心脏平复了下来。 张少廷坐在曾枝的对面,他看到她带着精致的妆容,涂了鲜艳的红色唇膏的嘴巴微微上扬,气定神闲地站起来走到会议室的中央,听到她又简单介绍一次自己的名字,然后打开计划书的幻灯片开始介绍。 曾枝就像一个专业人士,说得头头是道,讲解的语言也不沉闷,带了点小幽默,除此之外,她回答客户提出的问题的方式很明白易懂,干脆利落。 看着这样的她,张少廷渐渐入了迷,还居然让他联想到唱“烈焰红唇”的梅艳芳,但比之少了凌厉冷艳,多了妩媚风情。 妈的,张少廷暗骂,下面又硬了。 -- 宠物 讲解会议在一片掌声中结束,客户对计划书十分满意,张少廷一行人终于可以真正松了一口气。 “张总,你的人真的不错。”跟张少廷因为合作关系最近接触得比较多的李经理用眼神示意在不远处在跟自己属下交流的曾枝,满眼都是赞赏。 张少廷也跟着看过去,为他口中那个“你的人”心里被填得满满的,但口中只应道:“她啊,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以后还需要您们多多关照。” 李经理似乎从张少廷的神态品出了一点别的意味,但他不好管闲事,只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一项大任务完成后曾枝从长时间绷紧的状态一下子放松下来,导致她离开客户那里后整个人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枝姐,你没事吧?”作为张少廷助理,吴询理所当然地负责开车,枝姐坐在副驾驶,红灯的时候他看到她脸色似乎不太好,就有此一问。 曾枝连忙摆摆手,“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阿询,先送她回家。”这时张少廷坐在后座吩咐道。 吴询问曾枝她家在哪里,曾枝说不用,“我手上还有一份文件还没做完,回了家我也安不下心来休息,还是先做完再回去。” 张少廷听了也没有说什么。 莫媚媚留在公司待机,没有跟去,她看到老板张扬的神色就知道他们走的这趟应该是十分成功。 掩盖心里的泛酸,莫媚媚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上前祝贺张少廷:“老板,看您嘴角都要裂到耳朵边了,我猜枝姐这次做得很好对不对?” 张少廷只望了她一眼,伸出手指指了指她,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进了办公室。 莫媚媚看老板不理她,还不甘心,笑容露得更大,转向曾枝和吴询:“枝姐,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曾枝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好像自己说什么都不太合适,而吴询这时出言怂她:“你这人怎么说话那么不对劲,是老板选的枝姐,做得好做得不好与你何关?” “你!”莫媚媚用涂了红色指甲油的食指指着吴询,被他气得胸部一起一伏,“我这是关心公司,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管我什么态度,你管好自己就好!哼,关心公司,是关心老板吧?”吴询嘲讽她。 莫媚媚被他明晃晃的嘲讽刺得什么反击都想不出来,毕竟还是年轻女孩,被公司同事这样说,即使她做了的事问心无愧,但被人当众说了出来心里也是十分难受,她咬着牙忍住心底被勾出来的羞耻心,转身跑了出去。 曾枝看到她红着眼眶跑了出去,想跟上去安慰她,吴询却拉住了她:“枝姐,你不要这个时候上去,不然她只会把所有的邪火发到你身上去。” 曾枝挣不开他,只能皱眉责怪:“吴询,你刚刚这样说真的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这样说一个女孩子会让她很伤心的?” 吴询想说她能这么明显地做出来就不要怕被人说,但他知道曾枝也是女人,是不会认同他的想法的,他低眼看着地面说:“我去吧,是我引起的问题由我来解决,枝姐你就不要跟去讨她嫌了。”说完吴询就跟了出去。 曾枝叹气,她知道莫媚媚心里的气主要是出在自己身上,就让两个小年轻折腾去吧。 曾枝坐回自己的座位,打算开始工作的时候,余光却看到张少廷站在玻璃前向她招着手。 曾枝转向那边,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张少廷点头,示意她进来。 曾枝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乖乖照做。 曾枝没有敲门,只开了半边门探出上半身问老板:“老板有什么事吗?” 曾枝看到张少廷双手插着裤袋,正靠在办公桌前,他看到曾枝,只说:“进来,关门。” 曾枝疑惑更甚,但还是走了进来转身把门关上。 在关门的瞬间,她突然感觉到有人走近她,她反射性地转身,手还抓着门柄:“你干嘛?!” 张少廷耸了耸肩,“我只是想锁门。” 锁门?为什么要锁门?! 曾枝后知后觉地警惕起来,发现自己可能中了张少廷的圈套,连忙转身想开门出去,但已经来不及,后面伸来一只手,“咔哒”一声,修长的手指把门给反锁上了。 曾枝后悔莫及,想把刚锁上的锁打开,却被后面男人握住了手,后背隔着两层衣服都能感受到热度,是他的胸膛贴了上来。 身后男人贴着她耳廓低语道:“你摸错地方了。” 随后他强硬地抓着她手伸到后面,摸向发硬的某一处。 曾枝脸热,知道手里摸到的是什么东西,想挣脱却不成功,“你疯了,这是公司,办公室!” 身后的男人说话变得可怜兮兮:“姐姐,你这么快就忘了吗?上一次我们在这里做了什么事情。” 曾枝身上居然因为他说的这句话热了起来,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上一次两人在这里做的荒唐事。 曾枝忽视自己身体的变化,也忽视手变得越来越硬的东西,只狡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少廷闷笑两声,用牙齿轻咬她的耳廓,“看来姐姐忘了,也没关系,我帮你回忆起来。” 话音一落,张少廷另一手就伸到曾枝胸前,重重地捏住一团,曾枝差点就叫出声来。 “姐姐,你这里还记得我呢,不知道另外一处记不记得?”他的手从她胸部迅速移到她下腹,直接从裙腰里面进去,隔着内裤丝袜摸索到花核,用力一按。 曾枝咬着牙,喘息声更重,身子和腿脚软了下来,只能向后靠着张少廷,手抓着他手臂的衣服借力站着。 张少廷一手握住她手放在他下身,一手在她下面托着她,手指灵活地挑动着,曾枝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看看,姐姐口不对心,你分明还是记得的。” “求你,求你,不要这样,他们会回来的”曾枝脸色潮红说道。 张少廷适时停了手,曾枝不管身下因为快感消失而传来的空虚,只想马上离开这里。 她开了门锁,打开门,张少廷还站在原地,只下了一个命令:“下班后我在车上等你。” 曾枝不敢望他,只关了门快步回到自己座位,幸好吴询和莫媚媚还没有回来,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异样。 又想起上次见到他跟莫媚媚的情状,自嘲地想,真的像宠物似的,喜欢哪一只就随意逗弄。 んàΙτàηɡsんǔωǔ.cc -- Ⓡⓞùωёи➑.cⓞм 赤裸的秘密 张少廷再一次抬手看手表,七点了,他在等的人还没有出现。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他以为那人不会过来了的时候,副驾驶的门被人打开了。 张少廷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撑在窗边,两边嘴角上扬得厉害,斜眼看着站在门外的曾枝。 “我”还没等曾枝说完,张少廷接了下去:“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曾枝点了点头,张少廷甩了一下头,“那就上车。” 曾枝上了车,关上门,车就启动了。 开车途中,张少廷问她:“喜欢吃什么?” “我,我吃什么都可以。” 张少廷听她说话的语气,跟今天白天在客户那边侃侃而谈的那个人截然相反,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她真的很可爱,忍不住想逗逗她:“那就去吃我喜欢的,马肉刺身,新开的店,朋友介绍的,我想去很久了。” 曾枝不吃生肉,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了出来:“那里有没有其它东西吃的?” 张少廷忍住笑,保持正经的神色说道:“我想想啊,好像还有马的内脏也是不错的,待会也可以试试。” 曾枝也不吃内脏,她继续问道:“有没有简单一点,例如饭,面之类的。” “刺身拌饭还是有的,你放心。” 曾枝放弃了,心想,大不了待会我就说不饿,你还能逼我吃不成? 张少廷的确是开车去了一间高级料理店。 曾枝心如死灰地跟了进去,接过服务员的菜单一看,眼前一亮,又瞄了坐在对面的张少廷两眼。 这骗子! 张少廷接收到对面曾枝看过来的幽怨眼神,回看过去:“怎么?不合口味?那我们还是去我刚刚说的那间料理店。”说完就想站起来。 曾枝经不起逗弄,隔着桌子连忙拉住他撑着桌面的手不让他起来,讨好地说道:“这间就很好,很好。” 着重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张少廷眼睛带着笑意望着她,曾枝这时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耍她呢! 曾枝不爽,直接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老板,这样可不好笑。” 张少廷眼里似乎有星星在闪,闪得曾枝都不敢直视他,他真诚地应道:“我觉得很好笑。” 说完就笑了出来。 那露出来白晃晃的牙齿让曾枝更加生气,也不接他的话了,只看着菜单,想着什么贵的都要来一点。 可惜贵的都是刺身那些,曾枝没这个口福。 张少廷撑着下巴看着曾枝发狠地吃着刚上的拉面,那笑眯眯的样子,如果有其他女孩子看到肯定会尖叫说这小哥哥我可以! 但曾枝是例外。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她只抬头问他:“你干嘛不吃,要趁热吃才好呢。”说完又继续埋头苦吃。 张少廷只低声说道:“待会还有更好吃的,现在吃少一点也没关系,你多吃点,不然后面没力气。” 更好吃的? 曾枝满脸问号,难道今晚老板只是大发善心想带她吃好东西? 没力气? 难道后面去的店要走很远的路? 曾枝只把自己的疑问在心里滚了一圈,没有问出口。 两人后面也没有说什么。曾枝真的是把自己叫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相反张少廷没吃多少。 结了账,两人就离开料理店。 再次上车,虽然曾枝肚子已经被填得满满的,但是她还记挂着老板吃饭时说的下一家店。刚刚那家果然是高级料理店,东西高级,味道高级,连价格也很高级,不知道下一家是吃什么,横竖是隔壁那位结账。 但看着车子开过的路越来越偏僻,曾枝终于起了疑心。 她转头问张少廷:“我们是要去哪里?” “你说呢?” 曾枝一脸震惊:“我怎么知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到了地方,曾枝就知道张少廷想做什么了。 那是一处高级住宅区,他的家应该就在这里面。 停好车,张少廷打开车门下了车,转头却看到曾枝还抓着身前的安全带一脸纠结的样子。 “下车啊。” 曾枝终于明白张少廷说的“不然后面没力气”是什么意思了,她深呼吸几下,把安全带解开,开门下车,隔着车头对张少廷说道:“老板,天很晚了,我儿子还在家等我呢,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好,谢谢你的晚饭,我先走了。” 说完掉头就走。 可惜没走两步就被人后面抓住了手腕。 张少廷扯着她往电梯口走。 “老板,我后悔了,我不应该上你的车,是我的错,你让我走吧。”曾枝喊道。 这小嘴怎么在这时候就这么能说。 张少廷猛地停下来,曾枝撞上他背,呱呱不停的喊声终于变成呼痛:“哎呀,我的鼻子!” 还没说完,就被人捧着脸吻住嘴巴。 曾枝发出“嗯嗯”的抗议声,张少廷松开她的嘴,凶巴巴地说道:“不想我在这里办了你,就闭上你的嘴巴!” 说完就牵着曾枝的手继续往前走。 曾枝看着两人的手,脸不知道为什么红了。 两人进了电梯,曾枝觉得两人牵着的手湿漉漉的,想挣开却不成功。 到了楼层,两人走出电梯,张少廷神色如常按密码锁开了门,然后就拉着曾枝进去。 张少廷叫曾枝关门,关上门后面前的男人却变了一副样子,急吼吼地把曾枝推到门上,抓着她的肩膀就直接吻上去。 屋里没有开灯,四周黑漆漆的,就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缠绕在耳边。 一会儿耳边又响起两人嘴巴里搅动的水声,听得人脸红心跳。 张少廷上手扯开曾枝的衬衫纽扣,曾枝来不及阻止,她衬衫上面的纽扣已经被他扯得都蹦到地上去了。 张少廷两手捧着曾枝的胸揉捏几下后,又伸手解开了后面的扣子,两手又摸上胸部两团,捏成任意的形状。 张少廷捏胸过了瘾,才用手指挑逗那两团上的樱果,让它们都硬起来,他的性器已经硬了,隔着几层布料顶着曾枝的下腹。 他离开曾枝的嘴,听着曾枝急促的喘息声,头凑近她耳边:“姐姐你今天这样子真的让弟弟好想操死你。” 在他吻她的时候,她下身已经开始湿了,听了他的荤话,下身湿得更厉害,那些水似乎都浸透了内裤流出来。 张少廷有感应似的伸手下去摸她,濡湿的水液沾湿他的手指,欲望占满他的眼睛,他盯着面前的曾枝,连调戏的话也不说了,直接把裙子推上去,脱掉曾枝的丝袜和内裤,从裤袋拿出准备好的安全套,用口咬着,解了自己的裤子,撕开安全套戴上。 张少廷双手抓住曾枝的腿根分开把她托起,调整好下身一顶,性器就进了一半。 曾枝还不适应他的尺寸,手按在张少廷肩膀上,“你等等” 张少廷进了那一半停了下来,跟曾枝深吻,又空出一手揉她的胸,感受到曾枝下面的水越来越多,张少廷就开始动起来。 动了没几下,曾枝就嗯哼着已经到了第一次,张少廷闷笑了几声,感受她下面高潮的紧缩,缓了一会儿又继续抽插的动作。 曾枝头向后仰着,随着张少廷的撞击时不时撞到身后的门,有一次男人撞的力度太深,曾枝的头跟门碰撞发出很大一声响。张少廷便把她抱起来,性器在她体内,还磨着她的敏感点,曾枝吟叫起来,手抱紧男人的肩膀,指甲都陷进去了,双腿夹紧男人的腰腹,脚趾紧缩,但都缓解不了此时下身带来的刺激。 两人抱着走到沙发那里,倒在沙发上,张少廷压着曾枝,他的舌头侵占着她的小嘴,他的双手捕捉着她的细腰,他的性器也填满着她的洞穴,男人的身心都产生了巨大的满足感。 起码,这一刻,身下的女人是属于他的,为他疯狂,为他沉迷。 -- Ⓡⓞùωёи➑.cⓞм 摘星的晚上 两人在沙发结束了第一次。 曾枝觉得很累,是两次高潮后身体松懈下来的累。 张少廷还在压着她喘气,她推了推他,没有反应,身上的男人向她耳朵吹气,耳朵是她身体其中一个敏感点,曾枝头缩了又缩,想避开,但现在被他压住,她又能避到哪里去? 男人又用鼻子轻碰她脖颈,完了又换成用嘴亲,被压着的曾枝反抗不了,只能嘴里讨饶:“不要,痒。” “哪里痒,我帮你挠挠。”男人眼睛闪着笑意,在等她的答案。 “就是你弄的”曾枝一听这话有歧义,马上就不说了。 张少廷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挺腰动了动还埋在她体内的性器,“是这里痒吗?我再帮帮你?” 现在屋里没有亮灯,曾枝庆幸他看不到自己害羞的模样,只用软绵绵的手继续推他,“起开起开,重死了。” 张少廷见好就收,把半软的性器拔出,撸下装满精液的安全套,打了结,走到最近的垃圾桶跟前扔掉,然后才去开灯。 曾枝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了眼,就用手挡住眼睛,张少廷走回沙发,眯着眼从上往下重新打量躺在沙发的曾枝。 曾枝上半身赤裸着,腰腹那里推着一条皱得不成样的包臀裙,堪堪遮住下身。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浑圆的乳房在灯光下泛着白光,乳根圆滑的弧度让张少廷想再次上手触碰,但上面分布着点点红痕,破坏了美感; 裙子卡在腰部,即使有裙子遮挡,腰边的凹陷还是十分明显; 长腿弯曲着斜靠在沙发靠背,正是这腿刚刚夹紧他的腰臀处让他快射 适应了光线,曾枝移开手,却发现张少廷正站在沙发前极具侵略性地扫视着她的身子,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 他没有穿衣服,一丝不缕,刚刚才发泄过的性器又翘起了头,正跟她点头示意。 曾枝尖叫一声,再次用手捂住眼睛,乳房跟着她的动作颤抖,“你穿衣服,穿衣服!臭流氓!” 张少廷无奈,他都打算洗澡了,还穿什么衣服? 他转身走开,打算进房间浴室洗澡,边走边说:“我先去洗澡。” 曾枝身上也汗津津的,听到“洗澡”身上的黏湿感更加让她难受。 她拉好裙子,捂着胸走到屋门那里捡起刚刚被他扯烂的衬衣穿上,但纽扣都没有了,只能敞开着。 这套正装今天才第一次穿,只穿了一次就这样报废了,价格也不便宜,曾枝十分心疼,低声又骂:“臭流氓,把我衣服都毁了。” 她抓着衣领走去张少廷刚刚进去的房间,先站在门口探头查看,浴室传出水声,她走近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应答,估计水声掩盖了听不到,曾枝就站在门口等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张少廷终于开门出来,带着暖湿的水汽,下身只围着一条毛巾,那腹肌和人鱼线在昏暗的光线下面更加分明。 曾枝吞了吞口水,虽然第一次见到他就已经看过他的裸体,但那时候哪敢细看?前两次他都没有脱衣服,刚刚又被他的下身分散了注意力,这下曾枝终于大饱眼福。 张少廷正用毛巾擦着头发,没留意到曾枝就站在门口。 曾枝不得已叫住他:“老板,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这衣服坏了。” 张少廷看了看她,走到衣柜打开查看一番,最后找了一件黑色衬衫给她。 曾枝接过衣服道了声谢,然后才提出她第二个请求:“那个,我能不能借用一下浴室洗个澡?” 张少廷又转进浴室,在里面说道:“你进来。” 曾枝跟着进去,张少廷叫她怎么使用家里的花洒后就转身出去,还贴心地帮她关了门。 曾枝只想赶紧冲洗身上的黏腻,门一关上,也不管有没有反锁,就脱了衣服开花洒冲澡。 但洗着洗着,她就觉得不对劲,转身一看,张少廷正抱着双手裸着全身站在她身后看她洗澡。 这下吓得曾枝声音都发着抖,连忙抱着胸控诉:“你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张少廷目光沉沉,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曾枝。 张少廷家里用的花洒水压够强,但打在皮肤上却不疼,就像柔和的雾花散落在皮肤上。 抱着抱着,曾枝突然逸出一声娇吟,原来是张少廷的性器在她的肉缝摩擦,戳到了还没消下去的花核。 那声呻吟像是鼓励,张少廷发力对着那点猛戳,曾枝身子虽然就站在花洒下面,却抖得越来越厉害,到后面高潮的时候手要扶着墙壁和张少廷抱着她的手劲才能站稳。 不等曾枝的余韵过去,张少廷一手扶着茎头一手抓着她腰胯用力挤了进去,曾枝身子更软了下去,幸好张少廷扶着。 性器入侵到还在收缩的软肉内,吸得男人舒服地低哼。 享受够软肉的吸吮,张少廷慢慢地抽动性器,这次他没有了上一次的急迫,浅浅抽插阴茎头部,插到曾枝发出不满的闷哼,他才突然挺腰把性器全插进去。 曾枝被这力道推到墙上去趴着,张少廷便也跟着,一只手抬起她的腿,一只手穿插到墙壁和曾枝之间,代替墙砖逗弄她的乳尖。 九浅一深,最为折磨。 两人被弥漫的水雾笼罩,一片朦胧中两个身影交迭在一起,纠缠,喘息。 曾枝上身被男人压着,下身被男人插着。 被压着的上身,湿漉漉的乳房被男人的手臂压得变了形,一边乳尖被手指夹起,放下,又夹起,又放下,后来手指的主人觉得这样玩不过瘾了,就用两只手指夹着莓果,食指指腹辗轧莓果沾着水花的顶端。 曾枝婉转呻吟,扭动身体,想脱离男人玩弄的手,可惜她忘了下身还吃着属于身后男人的性器,这一扭动,反而吃得更深,男人抓着她的腿的手更加用力,性器退了一半出来又就着流下来的水猛插进去。 花洒喷出的水,高潮后的水液,还有男人前端流出来的前精,再一次被男人塞回曾枝的穴里。 曾枝头脑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好像飘了起来,浮在空中,又觉得自己像一只小船被海浪拍打得飘来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第二次在水雾弥漫的浴室结束,精液从她的臀缝流到地上。 这时曾枝不知道花洒已经被关掉,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自己也已经躺在床上。 她隐约听到电吹风的声音,但她眼睛真的睁不开,只能放任。 张少廷搂着已经沉沉睡着的曾枝,闻着她身上的味道,闭上了眼睛。 长夜漫漫,但相伴的时间却是那么短,那么短。 -- 有人 “我最近,最近跟人做了炮友。” “什么?!”电话里的好友郭静大吼一声,震得曾枝耳朵快要耳鸣,她马上把耳机拔了下来,等对面的女人“卧槽”,“真的吗”感叹完毕,又在呼唤她名字的时候才把耳机重新戴上。 “等一下,”郭静冷静下来后认真跟她分析,“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炮友吗?你是不是被骗了?” 曾枝想起之前郭静就跟她解释过这个,“应该是吧,跟你说的基本符合。” “你还是详详细细,明明白白地跟我说一遍,我帮你看看你说的这人是真炮友还是假炮友。” 曾枝就从张少廷的身份说起。 “什么?!你说的炮友就是那个英俊多金但因为被人甩了而自暴自弃的小老板吗?” 曾枝觉得奇怪,“我以前是这样跟你介绍过他的吗?” “你不是说他比你小叁年,样子还可以,身型很高,第二次创业,平时穿的衣服是牌子货,还名正言顺地带人回公司约炮,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他被人甩了,你猜他是因为失恋才这样。”郭静滔滔不绝,“赵权仑有多帅,你都只是说还行吧,你说你小老板还可以那就是很帅的级别了。” “好吧”赵权仑就是她去世的丈夫。“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我说了什么?” “你不要管这个,你再跟我说详细点,现在很多男人都给自己做了一个人设来PUA身边的女性,我怕你中招,到时候被骗财骗色一场空。他在公司有没有性骚扰你?” “没有。本来我们两人也没有什么越线地方,平时他也是保持距离很绅士这样子的,都是很正常的同事关系,就是那天,是阿仑的生日,我心里难受,刚好那晚他叫我去接他,我去了以后喝了杯加料的酒,就,就跟他发生了” “什么!他下药给你?!人渣!这是强奸!是犯法的,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不不不,”即使对面的人看不到,曾枝也使劲摆手,“是他发现我状态不太对劲,问了一起喝酒的人,然后告诉我那杯酒被人下了东西,我那时候头脑还是清醒的,分得清面前的人,知道是他在我身边。只是那时候我心里不好受,喝了点酒,可能也有点药物影响吧,我就想找个人发泄一下,他刚好也是那天生日,然后我就主动亲他” 郭静沉默了一下,不好说曾枝这样子做得对不对,合不合情理,只说:“那他也是趁人之危,这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不过普通男人有女人投怀送抱,会拒绝的那个应该是GAY。” 郭静叫曾枝继续交代。 “上班的时候他居然还主动提起那件事,我害怕,就截住他的话,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介怀之类的。” 郭静开起玩笑,“你怕什么?难道你怕他向你表白?” 曾枝摇了摇头,又想起是在打电话,郭静怎么会看见她的动作,就也用玩笑的语气回答,“这个是只会在童话故事里发生的事情。” 表白?怎么可能? 曾枝虽然没有出来工作很多年,可是这个社会对结过婚的单身女人是什么看法,曾枝还是知道的,更何况她还有孩子? 而且张少廷可不是什么普通男人,曾枝很有自知之明。 曾枝又回想,她当时究竟怕什么? 她应该是怕男人说出防止她纠缠的话,还怕张少廷会做出让她难堪的举动,例如辞退她。 所以一开始她先摆出“我无所谓”的态度,来放下男人的戒备。 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使是自己主动,事后曾枝也后悔自己的冲动,但她更害怕失去得之不易的工作,所以她要装作无所谓。 曾枝继续说道:“到后来有一次他叫我进办公室,我不小心扑到他怀里,他居然亲了我,还跟我撒娇。” 郭静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接着曾枝后面那句“他居然叫我姐姐”更让她发出“OMG”的尖叫。 明明是自己老板,却把自己的下属叫做姐姐?! 这是什么小狼狗的剧情? “然后我就忍不住又跟他做了一次。”说到这里,曾枝就真的有点羞耻,这样听起来自己怎么那么急色? “换作是我,小鲜肉跟自己撒娇说想要姐姐,我肯定也会上。”郭静附和,男人的美色也是很可口的。 “后来,他又找上我,我把持不住跟他过了夜”曾枝说不下去了,“这样不是炮友是什么?” “那他有明确跟你说想跟你发展长期炮友吗?” “那倒没有。” 郭静对这位小老板的好感消失了一大半,有钱有颜又怎样,曾枝口中的种种表现是现在到处可见的渣男会做出来的事情。 “炮不炮友的无所谓,做好措施就可以,这个不好也可以换下一个,最重要的是,枝枝,你这样开心吗?” 开心吗? 曾枝也在心里自问。 与张少廷相处的一幕幕又出现在脑海。 他穿着便装,随意靠在办公桌旁,问她明天能不能上班; 他满脸是汗,本来想坐下休息,但在看到她托着一箱杂物看不到前方,只能盲目前行的时候,他走上前接过她手上的东西,用衣袖擦了汗自己搬上去; 他问自己要不要做新项目计划书的负责人的时候,那笃定她会答应的眼神; 还有跟他做爱的时候,他的肌肤,他的气息,他的味道 曾枝望向桌旁的椅子,上面放着一个纸袋,纸袋里是一套全新的正装,是张少廷赔给她的,这个牌子曾枝平时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是开心的。 即使她知道他表现出来的对她所谓的好不是特殊的,也不是唯一的,可能其他女人做了她这份工作也能得到他的照顾,和他做爱,但曾枝还是很开心。 有人欣赏她的工作能力,迷恋她的身体,这个认知本来就让曾枝心里很欢喜。 只是这个人从赵权仑变成了张少廷 她是喜欢上他了吗? 曾枝也不确定。 她只知道,她暗地里是期待着和他的下一次性爱的。 首发:iyuzhaiwu.vip (woo13.) -- 相依为命 “嗯......啊......” 房间里的空气充斥着甜腻的气味,女人的吟叫,男人的急喘。 两具赤裸的身体迭在一起,昏暗灯光下泛着水光,男人伏在女人身上起伏,女人的脚夹在男人腰臀处,脚尖绷直,男人挺臀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他也到了高潮,顶到最深处,释放自己。 结束后张少廷翻身躺到曾枝身旁,弄掉安全套,两人肩膀碰着肩膀,还没有平复下来,房间某处传来电话的震动声。 张少廷下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拿手机出来查看却发现不是自己的。 他跟随着震动声走到门后,拿起曾枝的包包,把震动不停的手机拿出来,看了一下亮着的屏幕,是标注了全名的电话,又走回床边,把手机递给曾枝。 曾枝接过一看,是曾枝妈打过来的电话,她坐了起来,清了清喉咙,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才按了接听键:“妈?怎么了?” 曾枝听着对面说话,神情慢慢变得慌张。 “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后曾枝不顾还酸着软着的腰腿,马上下地找回自己的衣服穿下,那慌张的样子让张少廷忍不住担忧,他走到正在扣着内衣扣子的曾枝身后,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我儿子发高烧,住了院,我要赶紧去医院。”但是越急扣子越是扣不上,张少廷伸手接替曾枝的手,轻而易举地就扣上了。 “我送你去。” 曾枝弯腰拿上衣的手顿了一下,她没有回头:“不用了,我打车去就可以。” 穿好衣服后,曾枝转头发现张少廷已经穿戴整齐,正定定望着她:“走吧,我送你。” 这次曾枝没有再拒绝。 车刚停好,曾枝只说了声“谢谢”就迫不及待下了车,跑着进了医院,张少廷没有马上开车离开,而是也跟着下了车。 曾枝心里只想着快点看到儿子,连电梯都不坐,一口气跑上去。 到了儿子住的楼层,曾枝大口喘着气,头也有点晕。找到儿子住的房间,打开门进去,终于看到赵乐丰,他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手打着点滴,曾枝走上前,自己爸妈正守着他,看到她到了,都站了起来,示意出去再说,曾枝脚还没在房间站稳就又跟着爸妈出去。 等叁人在门口站定,曾枝爸才开口解释:“今晚乐丰吃饭的时候吃少了,我们还以为他没胃口,看他精神还是可以的,我们也就没管,没想到洗澡的时候你妈进去看他洗完没有就发现他晕倒了,上手一摸,才知道他发高烧,我们才赶紧送他来这里。” 曾枝妈一脸羞愧:“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妈,你说什么呢?小孩子感冒发烧总会有的,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马上发现,也怪我,最近对儿子关心太少。” “行了,你们母女不用忙着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去,小孩子哪有没有病痛的?医生也说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住院几天观察一下而已。”曾枝爸看着曾枝宽慰:“工作的事情哪有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本来都叫你妈先不用打电话给你的。” 曾枝想起刚刚做的“工作”,心中羞愧更甚,“以后有什么事你们还是马上联系我,我跟老板说一声就好,他在这方面还是很好说话的。” 她留意到自己爸妈奔波了一晚上现在已经一脸倦容,她心疼他们为她劳累,就叫他们回家:“我在这里就可以了,你们回去睡吧。” 人年纪大了也是熬不了夜,自己女儿来了他们也放心了,叮嘱了两句也就回家睡觉去了。 曾枝进了病房,在床边的椅子坐下,看着儿子的睡容,心里觉得十分内疚。 最近她只顾着自己,忽略了儿子很多。 本来叁人的家庭,现在只剩下她和儿子相依为命。 但她却做了什么? 曾枝心里甚至有自己背叛了儿子的感觉。 就在她内心煎熬的时候,她包里的电话又震动起来。 是张少廷的电话。 曾枝犹豫了一下才走出病房接通。 “你在几楼?” “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买了吃的东西给你。” 曾枝才想起两人一下班就去了酒店鬼混,当时是想着完事后才出去吃东西,但是计划总是跟不上变化的。 曾枝想叫他不用拿上来,你回去就好,但张少廷又说:“我也没吃,想跟你一起吃。” 拒绝的话也说不下去,只能告诉他楼层和房号。 张少廷出了电梯就看到坐在病房外的曾枝,他走上去把手里的东西给她。 等她接了,他也坐到旁边开始吃另外一份食物。 曾枝拿着食物,先跟他说了请假的事情。 “没问题,你也不用写请假条,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张少廷爽快答应,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不然你家小朋友还病着,你又病了,到时候谁也照顾不了谁。” 曾枝听着,没有说话,只慢吞吞地一口一口吃手上的食物。 “你也不要觉得自己做错了。”张少廷已经吃完,双手放在脑袋,向后靠着墙壁,眼看着前方。 “你儿子病了,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及时发现,也不是你的错。” “但如果我们没有.....”没有去开房,没有发展这段关系,她可以为儿子做更多,可以陪伴儿子更多,可以...... “这是你的人生,难道你的人生只能围着孩子转?为了孩子奉献自己的一生?呵呵,这真伟大。” “那是因为你没有孩子,你不懂。”这是曾枝第一次反驳张少廷。 张少廷眼里黯淡下来,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只回应道:“我只是说,你已经做得够好的了,你知道孩子有事不就已经第一时间赶过来了吗?不要对自己要求太高。” 话不投机半句多,曾枝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也不去问他为什么还不走。 而张少廷却在想,如果他妈妈是像曾枝那样,那后面很多事情或许会变得不一样。 -- 情感的禁区 张少廷是私生子。 这个事实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才知道。 在十四岁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单亲家庭。 因为他妈妈一直都是这样跟他说的:“你爸死了。” 他很小的时候也是渴望过父爱的,但是每次他问妈妈,她冷漠残酷的回答慢慢地把他心里的渴求击碎。 “你爸早就死了,讨债鬼,现在是谁养你?啊?!” “你爸?你总是问一个死人干嘛?你妈我那么辛苦工作,你又不关心一下我!” “我都跟你说了你爸已经死了!死了!死了!你有完没完?!” 终于,张少廷不再问他母亲有关他父亲的事情,来自母亲的打击最为致命,他闭上了嘴巴,来保护自己当时还弱小的心灵。 他一声不吭,他母亲却是更加对他严厉。 “妈的,你怎么连碗都洗不好?你过来摸摸,还油腻腻的,重洗!” “你看看,你看看,那么大的脚印你看不到吗?去拿拖把把地拖干净!” “你怎么吃饭的?啊?饭粒掉到满桌都是!” ....... 他母亲没有动过手,一直都是动口,一鞭鞭地打到他的心里去。 他的躯壳看上去是一个正常健康的小孩,但谁会关心他已经伤痕斑斑的心脏? 他变得沉默寡言,别人问起,母亲都是这样解释:“他在家也是这样一句话不说,整天黑着脸,又不是哑巴,真是个讨债的。” 讨债的。 又不是我自己选择到你的肚皮里的,你以为我想做你的讨债鬼? 为什么? 为什么别人的小孩都是“宝贝”?到了自己,却是“讨债鬼”? 他想不明白,而母亲对他的讨伐却是日日上演。 张少廷开始恨着自己的母亲。 他恨母亲把他生了下来。 终于有一次,他在母亲再一次辱骂他家务做得不好的时候大声哭喊道:“你为什么总是骂我?!无论我做得再好,你还是骂我,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儿子?!” 母亲的样子变得狰狞,她没想到面前这个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居然反驳她,“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妈,你必须听我的!我说你做得不好就是做得不好,你天生就是个讨债鬼,专门来气我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张少廷泪流满面。 “什么?!”母亲呼吸急促,脸色开始变红,睁大着的眼睛里的血丝似乎要爆裂。 “我说我是讨债鬼,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张少廷满脸的眼泪抬头瞪视着准备爆发怒气的母亲。 张少廷得到的回答是扇在脸上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剩下的情分都给打没了。 从那一刻起,亲情就被他列入到情感的禁区,无人可进。 后来张少廷和母亲继续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母亲名义上和经济上还养着他,但他已经封锁了自己的情感,母亲的辱骂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她在用言语攻击他的时候他就用看着陌生人的眼神看戏一样看着她,看着她演着发疯的独角戏。 他母亲渐渐也觉得没劲,开始沉默起来。两人在家,没有交流,甚至也不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像是合租的室友,互不干扰。 甚至有一次张少廷发了烧,昏倒在房里,最后居然还是他自己醒来后拿了他母亲放在抽屉里的零钱自己去了诊所看病。 那时医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父母呢?居然让你那么小一孩子自己来看病,她能放心?” 张少廷听了冷笑,医生看他不屑回答的表情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他母亲得知他拿了抽屉里的钱去看病,只冷冷地抱怨一句:“真是个讨债鬼。” 张少廷那时唯一的盼望就是快点长大,离开这个地方。 这里根本不能称得上是他的家,有他母亲在的地方,根本不配被他当成家。 这样的日子在他十四岁的时候被打破。 那天,他从学校回来,发现家里居然来了不少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他低着头打算回自己房间,却破天荒地被自己母亲叫住:“少廷,你过来,你爸爸来了。” 张少廷转过头,看到母亲含泪带笑的样子,又看到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看上去叁十多岁,一副精英的模样,接收到他的目光,他慌忙站了起来。 “你,你就是.......少廷?我是你的爸爸。” 张少廷上下打量着他,又看回母亲那欣慰的表情。 他忽然觉得很可笑,这个场面,原来是电视剧里面才有的认亲情节。 张少廷也真的笑了出来,他的笑声在静默的气氛显得很突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这小孩的反应不太正常。 他笑着笑着又停了下来,指着母亲对面的男人,看着母亲问道:“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怎么?诈尸?” 母亲欣慰表情有了一丝裂痕,她转头连忙向那个男人解释:“他乱说的,乱说的,小孩子说话不带禁忌。” 男人安慰母亲道:“我明白的,我来得有点突然,他不能接受也是能理解。” 男人又叁言两语地解释他这次过来的目的。 他是过来接走他们母子俩的。 “你们肯定是吃了很多苦,这次就让我好好补偿你们。” 母亲流着泪不断点头,张少廷是真的第一次看到自己母亲这个样子。 他突然觉得很新鲜,这样表情鲜活,流着泪向着男人示弱的母亲。 “我等你等得太久了.....幸好我还是帮你养大了他。” 张少廷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母亲在一个男人面前演着苦情戏,听着她说煽情的对白。 原来她养着他的利用价值在这里。 “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你放心,我这次带你们走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们。” 这男人打着完美的官腔,看上去的样子的确是悔疚交加,但张少廷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突然出现的半路子父亲? 即使是亲生的,又怎么样? 张少廷心里对于亲情可是淡漠得很。 “我有一个条件。” 张少廷看着那男人说道:“我和我母亲,你选一个。” 男人皱起了眉头,他母亲也停下哭泣,呆呆看着他,他用还带着稚气的声音说着残酷的话:“要不我跟你走,要不我妈跟你走,你只能选一个。” “刘少廷,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你的妈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怎么能.....” 他母亲在他冷漠的眼神下终于说不下去,张少廷又看向对面的男人。 那个男人终于把愧疚爸爸的面具摘了下来,审视地看着身高还不到自己肩膀面容寡淡的小朋友。 最后,男人带走了他,只留下他母亲在那里歇斯底里地哭喊。 从那时候起,他从刘少廷变成了张少廷,一个集团总裁的私生子。 -- 面具 到了新的地方,里面的装潢多么豪华,衣食多么奢侈,张少廷也没有对亲生父亲敞开自己的心扉,诉说已被自己封锁多年的旧情。 在他看来,父亲也只是把他作为一个工具来看待。 一回来,父亲马上帮他办了转学手续,转到省内一间数一数二的贵族学校。 他语重心长地跟他说道:“你要好好学习,跟人好好打交道,我对你抱有很大期望。” 张少廷知道他的潜台词是他是不会养一个废物。 他帮了他完成他的愿望,这是张少廷需要付出的代价。 于是他努力学习,在学校认识了不少“好朋友”。他拿着名列前茅的成绩单回家,他父亲也露出欣慰满意的笑容。 张少廷也跟着笑。 这是一场交易。 张少廷想脱离他母亲,他父亲想要一个他认为合格的有血缘关系的继承人,心照不宣的赤裸裸的一场交易。 当然,张少廷的出色表现总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比如说他父亲的正房太太和她的女儿。 张少廷第一次见到他父亲的妻子和女儿,就知道她们很不喜欢他。 她们也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外来的人的厌恶,第一次见面就全部露在面上,甚至她们俩听到他开口说话,马上用手掩住口鼻,仿佛有什么肮脏的东西漂浮在空气中。 当时他的父亲却视而不见,好像自己妻女这样的表现很正常。 后来他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父亲似乎才发现自己妻女的行为不妥,当着他的面训斥他的妻子和女儿,好让她们收敛一点。 演吧,继续演吧。 张少廷在心里为他们鼓掌。 时间过得飞快,张少廷到了高叁,父亲问他要不要出国。 张少廷考虑了几天,最后还是拒绝了父亲的“建议”。 这是几年来他第一次拒绝父亲,他的脸色当然不好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不知道最后张少廷跟自己的父亲说了什么,他最后真的没有出国,在国内上了大学。 父亲的妻子当然觉得很惊奇,这是有人第一次能让自己的丈夫收回自己提出的“建议”。 但她怎么套话,她最后还是不知道那天张少廷究竟是怎么说服他的父亲。 接着张少廷在大学遇到他的初恋,陶华。 他真的以为那就是真爱。 他一度以为自己的血是冷的,但因为陶华,他终于重新感受到热血沸腾的感觉。 他也终于觉得自己真真实实地存在着这个世界。 他完全堕入了与陶华的热恋中,他叫她“桃花”,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任何事情。 张少廷的内心是多么荒芜,居然还可以长出一棵桃花。 他把仅剩的养分都给了她,好让她长成一棵大树。 他那时是真的动了跟陶华结婚的念头。 张少廷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想结婚。 可惜,好运没有真的降落在他身上。 他发现了原来自己只是陶华的其中一个备胎。 她根本没有打算想过跟自己有未来。 他把心里的那棵桃花一手拔掉,荒地变成沙漠。 他开始放逐自己,流连于花丛中,但是却滋润不了他一分一毫。 曾枝的出现无疑对他来说是一个意外。 她这人很奇怪,似乎是有很特别的磁场,跟她相处,很容易放松自己。 就像他知道曾枝就在外面做事,他也能跟炮友在房里做爱,他完全没有因为她在外面而硬不起来。 就像他居然会跟她说一些平常的玩笑,这是在以前也是不会有的事情,在求学阶段,谁不知道他对着女生总是冷冰冰的一副死人脸,即使对着陶华,他也很少会跟她开玩笑。 就像他对她总是宽容对待,她做错了什么,他居然还有耐心跟他讲解分析。他第一次创业的公司员工私底下叫他“黑面虎”,陶华那时候也说他为什么不能笑一笑。 总而言之,张少廷慢慢在曾枝面前脱下了戴了多年的面具,展露了真实的自己。 是因为她会嘘寒问暖吗? 曾枝总会在起风的天气他穿得少的时候,跟他说今天太阳下山温度会降下来,老板你最好还是多穿一件外套; 他感冒了,公司家里没有感冒药,他自暴自弃,不想去买药又不想去医院,只能熬着,他从厕所擤完鼻涕出来却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盒感冒药,曾枝贼兮兮地笑着跟他说这药她吃了很多年,很快见效的,老板你可以试试; 他前一天晚上应酬喝多了,桌上总有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水让他缓解身体的不适。 是因为她其实挺符合他的审美吗? 那个晚上她穿的黑裙真的很美。 两人做爱的时候他发现她的胴体也很美。 她的脖颈,胸部,肚脐,臀部,大腿,脚趾,他都有想舔一遍的冲动。 但结束后她都很累,张少廷不忍心,也怕吓着她,只能忍下这种变态的冲动。 他是喜欢她吗? 张少廷在这个问题上觉得很迷茫。 跟曾枝相处的时候心里的感受是跟陶华相处时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他跟陶华一起,是小心翼翼的,他呵护着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这份感情是美好的,纯粹的,他不敢轻易加任何负面的东西上去。 但跟曾枝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心底里的弱点都暴露无遗,在她清澈的眼睛底下,他竟然做回了自己。 很久以前就埋藏在母亲的鞭策底下的自己。 想起那时他为了可以跟曾枝再次做爱,他居然跟这个女人撒娇,叫她姐姐。 老天爷在上,就连对着自己的母亲他也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但他居然不觉得羞耻,而且他觉得曾枝是不介意他这个模样的。 事实也证明他的判断是对的。 而现在,他看到曾枝对他儿子就因为迟了一步知道他生病的消息而愧疚不安,他妒忌了。 没错,是妒忌她的儿子。 为什么她能做到这么好,对自己儿子赋予那么多的爱,而他的童年却是摊上了这样一个母亲? 这个世界,真的是没有公平这一说法。 追更:po18.asia (po18m.) -- Ⓡⓞùωёи➑.cⓞм 亲密关系 那天晚上,张少廷和曾枝可以说是不欢而散,起码曾枝是这样觉得的。 但没想到,张少廷第二天又打了电话给她。 曾枝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跟她爸妈一起在病房陪着赵乐丰。 她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是“老板”,还以为是有什么公事没有处理好,跟爸妈示意一下就出了病房听电话。 “喂,老板。” “嗯,我今晚过来,想吃什么?”张少廷语气十分正常,完全没有前一天晚上的阴阳怪气。 曾枝听到,愣神了一会儿,想问他过来干嘛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电话里头的张少廷听不到曾枝回答,还以为断线了,把手机拿开耳边一看,没有啊,正常通话中,他又把手机放回耳边:“喂,是不是信号不好,听不到我说话?” “你,不用过来了,我这边有人帮忙,可以应付过来,”曾枝停顿一下才继续说道,“这里人来人往的,给人看见对你也不好。” 是你觉得不好吧?张少廷心里冒酸,说得他好像不能见人似的。 但是张少廷却是人设转换得麻溜,立刻用弟弟人设低声引诱曾枝:“姐姐,我想你啊,一日不见,如隔叁秋,我就是想天天见到你。” 曾枝在电话另一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又来了。 曾枝真的没想到在公司严肃正经的老板一到她这里谈私事,就用这招,都用上瘾了。 曾枝脸上可是大大的嫌弃,但是嘴角却又高高地挂起,说的话也不跟这个撒娇的老板客气:“你乖乖回家躺在床上想就可以了,姐姐以后奖励你哈,不要调皮。”横竖他又不是在自己面前,调侃一下又何妨?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张少廷听着曾枝用轻快的语调说调皮话,他心情简直不能太好。 他笑得嘴边都要挂到眼角上去了,嘴里说的话更加不遮掩:“是什么奖励,姐姐说来看看?弟弟我可不是什么都要的喔。” 曾枝像哄小孩那样:“那弟弟想要什么奖励?” 上当了。 张少廷一脸得逞的样子,哑着声音说:“弟弟我啊,想姐姐帮忙吃棒棒糖。” 棒棒糖? 曾枝其实还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嘴比心快:“哦,不是给你奖励的吗?怎么变成要我帮忙吃棒棒糖?” 张少廷身心兴奋起来:“那可是我独一无二的棒棒糖,姐姐能吃给我看就是对我最好的奖励了。” 曾枝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棒棒糖”跟她理解的“棒棒糖”有歧义,脸上发热,刚想开口,曾枝妈这时从病房里探出身子叫她:“枝枝。” 曾枝转过头应了一声,又对着电话低声说道:“你真的不用过来,我还有事,先这样,再见。” 被挂了电话的张少廷无奈地看着自己已经半硬起来的下身,叹了一口气。 医院那头,曾枝妈刚刚想叫曾枝帮忙看看乐丰的衣服放到哪里去,看到自己女儿接完电话满面春风的样子,试探着问了一句:“刚才是跟谁打电话呢?” 曾枝口直心快:“是老板。” 曾枝妈觉得奇怪,跟老板聊电话还会聊得那么开心?看看那嘴边荡漾的笑容,活像是热恋中的人。 但曾枝妈又怕再追问下去,女儿反而对这事起了排斥心,只能强压下心里的好奇,等待会回家跟她爸好好说说。 到了晚上,曾枝叫了爸妈回家,赵乐丰和曾枝已经吃了外公外婆带过来的东西,收拾好曾枝打了水给赵乐丰擦身。现在天气也不热,儿子整天躺在床上没怎么动,虽然已经退了烧,但是曾枝还是打算这几天给小家伙擦一下身就算了,免得又着凉。 擦好身子,换了衣服,曾枝也跟着躺在床上跟赵乐丰讲故事。 故事书也是曾枝爸妈带过来的。 故事差不多到了尾声,儿子也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缓地睡着了。 曾枝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今天问了护士租了一张折迭床,就睡儿子床尾。 这间病房现在只有赵乐丰一个病人住着,所以曾枝把床放在哪里睡也没有什么顾忌。 打开手机查看消息,发现静音的手机有一条微信的未读消息。 曾枝打开微信,那个显眼的“1”就显示在她和张少廷的对话框上。 她打开对话,最新的一条信息写着:睡了吗? 曾枝打了一个问号过去。 那边几乎秒复:姐姐还没睡? 还没。曾枝又打了一句,有事吗? 那边也是秒回,当然有。 我已经乖乖躺在床上想着姐姐了。 想到下面都硬了。 姐姐什么时候奖励我? 曾枝看完,心里一呸,脑袋转了转,就捉弄他回道:你睡吧,睡着了我在梦里头奖励你。 发送出去后曾枝忍不住轻笑,又期待他会怎么回答。 那边这次等了一会儿才回:姐姐你学坏了。 弟弟现在很难受。 怎么睡得着? 曾枝忍住笑意,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移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发完这条那边很久都没有动静,曾枝想他是不是真的在解决生理问题,想着想着自己的身子也骚动起来。 曾枝深呼吸几下想驱走脑里的黄色影像,手机这时震动了一下。 她发第一条消息给张少廷后就把手机调了震动。 她打开一看,发现张少廷居然发了一个小视频给他。 她按了静音播放,视频一开始是拍着贴了瓷砖的墙壁,镜头一转,视频里出现的是一根硬得发红的性器。 曾枝差点忍不住大叫一声妈呀,手机也差点掉下地,幸好她另一只手托住了手机。 曾枝红着脸继续看,屏幕下方出现了一只手,这只手指修长的手伸了下去握住茎身,上下撸动了几下,停了一会儿,手撸动的动作越来越快,镜头也跟着抖动起来。 视频停留在手摸到龟头就没有了。 曾枝的心跳很快,她悄悄地起来去病床旁边的床头柜那里拿出自己的包包,从包包里找出耳机,又躺回床上带上耳机,再一次播放那个视频。 一开始是没有声音的,手摸上阴茎开始撸动的时候耳机就传来属于那个男人的喘气声,然后低声呼喊“姐姐”。 一声一声,都喊到曾枝心里去,弄得她心痒难耐。 第二次看完视频,对话框那边的男人似乎有感应似的发来新消息:射不出来 后面还发了委屈的表情。 曾枝无声地说了一句“臭流氓”,心跳还没有平复,手指继续飞快地打字。 张少廷听到“叮咚”的提示音,拿起手机打开对话框,微信标注“姐姐”的那人发的新消息写着: 棒棒糖挺漂亮,姐姐下次尝尝,晚安。 张少廷“操”了一声,下身还硬着,“还让不让人睡觉?” 最后他还是认命从衣柜里拿出那条内裤,用右手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问题。 -- 留多一分钟 赵乐丰住了一周院,终于可以解放。 小朋友肯定是雀跃的,高兴的,而陪床的曾枝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里涌出一份蠢蠢欲动的兴奋,为了什么,曾枝没有细想。 两人先回了自己的家放下行李,然后出去买菜,曾枝做了一顿好的给儿子。 吃完晚饭,赵乐丰躺在沙发上,摸着凸了出来的小肚子,大声跟在厨房洗碗的妈妈抱怨:“妈妈,我吃得太饱了,肚子都凸出来了。” 曾枝擦完手上最后一只碗,出了厨房,看到儿子毫无仪态地躺在沙发,叉着腰没好气地教训他:“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刚吃饱饭不要躺下,这样对身体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觉得这样很舒服。”赵乐丰一脸满足。 “起来起来,跟妈妈去散步消食。”说着从他房间拿了一件外套递给他自己穿。 两人下去楼下散步半小时才回家,接着就是洗澡时间。 赵乐丰在医院没有机会洗澡,在家终于能洗澡了,洗了很久都不肯上岸。 “赵乐丰,你是不是要洗掉一层皮才想起来穿衣服。”曾枝靠在厕所门边看着还在浴桶里泡着玩着水枪的赵乐丰,哭笑不得。 “我都一个星期没有洗过,当然要洗干净点啦,妈妈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赵乐丰可怜兮兮说道。 “好,我体谅你,我再给你五分钟,五分钟我要看到你已经穿好衣服躺在床上,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曾枝对着赵乐丰奸笑,摩拳擦掌。 赵乐丰知道妈妈说的是什么,即使泡澡的水还是热的,他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连忙起来拿毛巾擦身子穿衣服。 曾枝刚才说的是挠痒痒,她儿子最怕这个,每次她一提起,儿子马上投降。 今天也是比较奔波,曾枝跟赵乐丰说了两句话他的眼皮已经变沉,很快就闭上睡着了。 曾枝帮他掖了掖被子,关了床头灯只开一盏夜明小灯,就悄悄出了房间。 曾枝洗完澡才有空看手机,发现有两条新消息。 曾枝还没打开对话框就已经有了笑意。 那是张少廷半个小时前发给她的:睡了吗? 后面发了一个奸笑的表情包。 曾枝回了一个锤子表情给他,又问他:干嘛? 那边秒回:我是来问一下姐姐有没有空来接弟弟的? 曾枝心中一动,但不肯定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只回了一个问号给他。 那边马上回复:弟弟就在楼下等着姐姐呢。 曾枝心脏狂跳,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喂,姐姐?” “张少廷,这种玩笑真的不好笑。” “你又没有下来,怎么知道不是真的?”张少廷带着半真半假的语气通过电流传入她的耳朵。 曾枝揉着发烫的耳朵,语气带着一些认真:“我最讨厌被骗。” 张少廷收起调笑,抬起头看向那栋小区,“下来吧,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曾枝立马挂了电话,先去客卧看看儿子,确认他已经睡熟以后,随便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就锁门下楼。 曾枝没有等电梯,直接用跑的下了楼。 跑到小区门口,她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门外那人靠着车身,只随意站在路旁,却像一道风景。 那人看着她,露出大大的笑容。 张少廷就站在曾枝背后,等她拿钥匙开门。 终于,门开了,张少廷上前两步把面前的人从后面抱住,把她推进门。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曾枝被压在门上,承受着男人突如其来的热吻。 张少廷轻而易举地撬开曾枝的唇瓣,舌头在跳舞,牙齿在碰撞。 换气的瞬间,曾枝喘着气提醒:“小声点,我儿子在睡觉。” 张少廷笑了起来,“怎么那么像在偷情。” 曾枝也跟着一起笑,笑着笑着,两人目光交缠着,嘴唇很快又贴在一起。 张少廷的手在曾枝身上四处点火,他的手指已经感受到湿润,他靠在曾枝耳边问道:“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曾枝嘴边还有来不及吞下的唾液,脸上春色无限:“床上。” 张少廷把她嘴角的水液舔走:“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曾枝回答得毫不犹豫。 张少廷连眼睛都笑了起来,拦腰抱起她,曾枝轻叫一声搂紧他的脖子。 他按照她的指示走进她的房间,把人放下后又去关门反锁。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两人侧躺在床上,张少廷抬起曾枝的一条腿,性器就在她的腿间进出。 曾枝下身已经被他的性器撑成一个小圆,正艰难地吞吐着男人的欲望。 张少廷一手抓住她两手压在她胸前,乳波从手边随着动作荡漾。 男人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扫过女人泛着桃红的身体肌肤,从下往上,然后定定地看着女人的脸,她眼角渗着泪花,口微张,呻吟声跟随他的抽插一起一伏。 男人松开压在胸前的两手,转而把两根手指插到曾枝的嘴里,手指在里面玩弄着那软嫩的舌头。 唾液又从嘴边流下,曾枝半闭着眼睛,她的脸在男人眼中显得十分淫靡,张少廷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挺腰加快了下身的动作,让曾枝脸上的风景更加迷人。 曾枝整个人被控制在张少廷的身下,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大发慈悲地释放,即使隔着套子,曾枝体内还是能感受到射出精液的热度。 太累了,一场性事下来曾枝伏在床上只有喘气的份,而张少廷,他看起来还是精神奕奕的,手还在曾枝的细腰流连不走。 “我不行了....”曾枝想推开他作乱的手,但不成功。 张少廷裸着身子靠过去,“姐姐你要多多锻炼才行。” 曾枝只给了一个白眼给他。 张少廷也不介意曾枝的不回应,嘻嘻笑了两声,从背后搂住了曾枝。 曾枝觉得这样搂着有点热,但她没有作声,也没有推开他,只默默享受着情事后的温存。 这样的拥抱,即使能多留一分钟也是很好的,她偷偷想着。 -- 你瞒我瞒 张少廷休息够了,问怀中的曾枝:“要不要洗洗再睡?” 曾枝闭着眼睛,已经到了想入睡的状态,只强撑着应道:“你自己洗吧,厕所在外面。” 张少廷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找到内裤长裤穿上,裸着上身开门出去找厕所。 房间外面没有灯,等眼睛适应一会儿,他才看到厕所在自己的右边,而左边,有一间关着门的客房。 张少廷盯了那扇房门一会儿,才迈步向厕所走去。 他进去再次把衣物脱下,开了花洒冲了冲,洗完了才发现他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来擦干身上的水。 他四处查看,终于发现身后有一个置物架,上面挂着两条毛巾。 他拿起其中一条,发现毛巾的角落居然绣着一个“枝”字。 “真丑。”张少廷带着笑意嘟囔一句,然后就用了那条毛巾擦身。 擦完身穿好裤子后,他又用热水洗干净毛巾,拿在手上回房间。 进了房间,床头灯还没有关,张少廷看到曾枝已经睡熟,就坐到床边,掀起她身上的被子,轻手轻脚地用毛巾清理她的下身。 清理的时候曾枝只哼哼了两声,转过身又继续睡了。 张少廷清理完把被子又盖上,出去把毛巾洗干净挂回原来位置,才又回到床上躺到曾枝身旁的位置。 张少廷一只手撑着头,另一手放到曾枝的腰上,感受着那肌肤相亲的触感。 他用眼睛描绘着曾枝的容貌。 饱满的额头,细弯的眉毛,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从上到下,一遍又一遍,似乎永远不会看倦。 不知道看了多久,张少廷低下头在曾枝额上留下一吻,无声说了一句晚安,才关了边上的床头灯,搂着一丝不挂的曾枝睡下。 第二天早上,曾枝是听到手机闹钟响了才起的床。 但当她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是九点,整个人瞬间清醒,从床上弹了起来。 下床的时候曾枝才发现自己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又连忙从床边地上找回衣服穿上,脚步匆匆跑去厕所洗漱。 赵乐丰听到声响,从自己房间走到厕所门口,看到自己妈妈手忙脚乱地刷牙洗脸,比平时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妈妈,你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今天我休息?抱歉,妈妈今天时间不够,做不了早餐给你吃,橱柜里还有麦片,待会妈妈添水到壶里,等绿灯亮了你再按温水那里冲来吃哈,可不要不吃早餐。” “我吃了。”赵乐丰扁了扁嘴。 “吃了?”曾枝这时才转头望向自己儿子,奇怪问道:“你吃了什么?” “叔叔买的小笼包。” 曾枝心里的惊吓更甚,“哪里来的叔叔?!赵乐丰,妈妈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吃陌生人给你的东西?” 赵乐丰更加不高兴,“我想叫你起床的时候,他拿着你的钥匙自己开门进来的,还说是你的老板。” 曾枝倏然一惊,拉着儿子的手跑到饭厅,果然看到张少廷施施然坐在自家饭桌旁喝着咖啡。 “你怎么还在这里?!”曾枝失声大喊。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张少廷啜了一口速溶咖啡,眼睛看着手机新闻,品味完又补充一句:“你家的咖啡味道不太好。” 曾枝呆愣在原地,心里羞愤的情绪去到高峰,这人怎么能没脸没皮?!还嫌弃她家的咖啡?! 她又把儿子拉回房间,关上门问儿子:“赵乐丰,你把你看见的听见的原原本本说出来,你妈妈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赵乐丰无语地看着自家母亲,“妈妈不是你把钥匙给他的吗?” 当然不是!曾枝在心里吐槽,但现在这种情况她不能说出口,只能缓下语气继续问道:“妈妈有点睡糊涂了,我的乖儿子,你就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好不好?” 赵乐丰听到“乖儿子”叁个字打了一个冷战,“妈妈你这样好恶心。” 曾枝又故意凶他:“赵乐丰,从实招来!” 赵乐丰竖起一根手指:“我今天要吃冰淇淋。” 曾枝拒绝:“这个不行。你昨天才出院,难道你还想进去一次?” 赵乐丰听了收回手指,想了想,“那我要吃金拱门。” 曾枝还没有反应过来金拱门是什么东西,就连口答应:“行行行,快点说。” 赵乐丰今天早上6点半就起床了,自己刷了牙看到妈妈的房间门还关着,就想上前敲门叫她起来,谁知道这时听到大门传来钥匙插孔的声音,赵乐丰理所当然地以为是他妈妈,凭着本能转身跑到大门处,谁知道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这可吓坏了赵乐丰这个小朋友,但他没有大声叫出来,而是呆站在原地。 张少廷也觉得难办,他没想到大的还没醒,反而小的先跑出来了。 “我是你妈妈的老板,我姓张,我跟你妈妈打赌输了,所以今天我要给她送早餐,你看,这是你妈妈给我的钥匙。”张少廷脑袋一转,立时编了个借口来稳定站在他面前看上去快要哭的小朋友的情绪,把手中的钥匙递给他,他可不想一大早招惹麻烦。 赵乐丰接过钥匙,不相信这个男人说的话,转头向主卧跑去:“我要去问我妈妈。” 张少廷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口中继续编道:“你知道你妈妈昨晚加班加到几点吗?” 赵乐丰本来还在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只低着头纳闷:“她没有说昨晚要加班。” “是临时加班,”张少廷看到小家伙定定站在原地不动,便知道暂时哄住了,他放开抓住他衣服的手,径自走到餐桌坐下,把手上拿着的早餐放到桌上,“那个是加急工作,我跟你妈妈打赌她一天晚上搞不定,但是你妈妈厉害,我输了,所以我就出现在这里了。” “如果你不心疼你妈妈,尽管把她叫醒。”张少廷笑着补充一句。 知道前因后果,曾枝哭笑不得,张少廷的脸皮是怎么长的? 她跟儿子说先回自己房间,然后她换下家居服,在穿鞋的时候才想起来她还素着颜,不过转头一想,他又不是没有看过,就这样吧。 出了房间,发现那人还悠闲地坐在那里,看到她走出来,便跟她说道:“等你很久了,一起回公司。” 曾枝对着他没有好脸色:“我可没有叫你等我,而且你不是跟我儿子说我今天可以不用上班吗?” “是我的错,昨晚辛苦你了,今天上不上班由你作主。”张少廷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做了一个“姐姐”的口型。 如果不是顾忌儿子,曾枝恨不得把这厚脸皮的人踢出家门。 “可不要这样说,你才是我的老板,而且昨晚你也挺辛苦的,对吧,”曾枝眼睛瞄向张少廷的下身,又往上看着他的眼睛,挑衅似的也做了一个口型。 张少廷动了动喉结,突然抓住曾枝的手臂拉近两人的距离,凑近她耳边,“迟点再收拾你!” -- Ⓡⓞùωёи➑.cⓞм 自作多情 莫媚媚最近发现老板跟曾枝有点不对劲。 但是要她说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具体,听了她疑问的吴询嘲笑她:“莫不是你的妄想症又发作了?” 莫媚媚抬头呸他一脸口水,“你才有妄想症呢!” 吴询笑嘻嘻的样子,明显对莫媚媚的作为不介意,“你说得对,是我有妄想症,”他把头凑近一些,低声说道,“也要感谢你,肯满足我的妄想。” 莫媚媚听了耳根红透,这时也不敢看向吴询,只小声反驳道:“你不仅有妄想症,还会胡言乱语。” 吴询手痒想伸手去摸莫媚媚红透的耳垂,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提醒莫媚媚:“老板来了。”说完就回了自己座位,目不斜视地看着电脑。 莫媚媚心里有点失落,但随后又被推门进来的老板吸引了注意力,等老板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才收回自己花痴的视线,这时她才想起来曾枝已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上班。 没想到莫媚媚脑袋里的默念还没落音,就看到曾枝气喘吁吁地进来。 曾枝上气不接下气,等平复下来才跟一星期不见的同事打招呼。 “枝姐,我以为你今天也不来了呢。”莫媚媚说道,曾枝一向都是能早到就早到的人,都十点多了,莫媚媚这样想也不奇怪。 “早上出了点状况。”曾枝笑着解释,但她也没有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枝姐,你儿子好点没有?”吴询问道。 “已经出院了,不好意思,这几天麻烦你们了。”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客气什么,小孩子的身体最重要。” “你小孩是上学了吗?”莫媚媚插嘴问道。 “没有,我把他送去我爸妈那里,想再过两天才回学校。” 叁人又聊了一会儿,莫媚媚又叫起来:“哎呀,枝姐,我现在才发现你今天没有化妆!” 曾枝被莫媚媚说的话吓了一跳,“今天时间来不及,想了想就不化了。”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皮肤越来越好?”莫媚媚语气酸溜溜的,吴询忍不住取笑她:“哎呀,是不是有人吃了柠檬,都闻到味了。” 莫媚媚送了一个白眼给他,嘴角的笑意却没有藏住。 一向在这方面比较迟钝的曾枝在这时敏锐了一回,在以前吴询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调侃莫媚媚,而莫媚媚也不会给吴询好脸色的。 看来她休息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不过曾枝没有管闲事的心,所以没有出口试探两人。 假期过后特别多事情要整理,曾枝上午回来的时间太晚,她的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到了午饭时间。 曾枝想叫吴询帮忙带饭,但看到他跟莫媚媚是一前一后出去,她也就没有开这个口,只想着待会叫外卖也没所谓。 但曾枝这人一忙起来就没了数,等吴询和莫媚媚吃完饭回来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叫外卖。 这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停下手曾枝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手脚发软,虽然说今天早上她很晚才吃的早餐,但她只吃了几口就没有再吃了,只想着待会怎么跟身边那人分开进公司。 那吃了几口的早餐还放在她的桌面,一个人饿起来也不挑食,曾枝看到那份早餐也就顺手拿起来想继续吃完,但这时旁边却伸来一只手把她手里的早餐拿走。 曾枝抬头一看,张少廷皱着眉捏着那份早餐说:“又冷又硬,亏你吃得下去。”说完把另一只手拿着的纸袋放到她桌上,“吃这个,我刚刚吃不完才打包的。” 曾枝看着张少廷回办公室的背影发愣,莫媚媚说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分神:“枝姐,你看看老板对你真好!” 曾枝顿时心虚起来,害怕他们发现什么,立即应答:“老板对谁都是很好的。” 莫媚媚点头表示认同:“上次我留在公司加班,老板也是点了酒店的外卖给我吃,可好吃了,老板这样的人才要是能跟他恋爱,短寿二十年我也答应。” 这时吴询冷笑道:“我看你不要自作多情,上一次老板也把他家里收藏的红酒送给我喝,难道他是喜欢我吗?” 莫媚媚冷下脸来:“我又没有说老板喜欢我。我看你真的有妄想症,还喜欢曲解别人的意思。” 吴询嘴巴不停歇:“谁知道呢?之前有人一天到晚黏着老板不肯放手,就像一只”吴询这时才发现不妥,闭嘴说不下去。 莫媚媚却不放过他:“你说啊,像一只什么?说啊!” “我口误行不行?”吴询嘴硬。 莫媚媚眼眶已经红了,她不想在这两人面前出丑,只说了一句“我去上厕所”就踩着高跟鞋急步出去了。 吴询想跟上却看到曾枝还坐在那里,他有所顾忌。 “去吧,你刚刚说的话也真的很过分了,女孩子是要好好哄才行,硬来硬去的,到头来,没有谁开心。”曾枝看着电脑屏幕,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吴询听了也不再犹豫,连忙追上去。 这时张少廷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就走了出来,看到只剩下曾枝一人,问道:“怎么了?吵架了?” 曾枝回答:“没事,他们两个就是拌嘴而已。” 张少廷没有问下去,随后他又看到放在桌面的纸袋还没有拆开,就走上前挨到曾枝桌旁,“怎么不吃?” 曾枝本来想说“我不饿”,但她的肚子在这时却出卖了她。 张少廷看到曾枝耳朵变红才忍着笑意:“快吃,我看着你吃,吃不完扣你工资。” 曾枝顿时申诉:“哪有你这样的老板?!” “不要忘记这里是我说了算,快吃。” 曾枝唯有顶着张少廷“监视”的目光一口一口吃完了他带给她的叁文治。 “好吃吗?” 曾枝点了点头。 张少廷满意地拿走空纸袋,顺便拍了拍曾枝的脑袋才回自己的办公室。 曾枝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隔着衣物捂住自己跳得有点快的心脏。 我这样是不是在自作多情? -- 必杀技 这天,曾枝坐在办公室吃着自己带来的饭盒的时候接到闺蜜郭静的电话。 曾枝出了公司,走到消防通道口推开门,站到楼梯处的窗口才接通了电话。 “喂?” “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电话对面的郭静一开口也不打招呼,直接说了自己打电话过来的目的,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大嗓门,曾枝已经习惯了她的作风,也不以为意。 “是什么好消息?” “你猜猜。” 曾枝不接她的话茬,反而跟她对着干,“你不说就算了,我挂了。”说完就拿开手机,真的想挂掉电话。 “哎哎哎,”郭静知道这人真的会这样做,用更大的音量喝止她的动作,“别挂别挂!” 曾枝把电话重新放到耳边,“有屁快放。” “你这人,”即使曾枝看不到也知道此刻的郭静肯定是嘟着嘴巴抱怨她无趣,“真的一点情趣也没有。” 曾枝哭笑不得,“我爱好男,不好你这一款,跟你说话还要什么情趣。” “我过两天要过来你那边出差,很久没见你了,都快想死我了。”郭静终于宣布了她那个“天大的好消息”。 曾枝也露出笑容,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高兴。两人算起来已经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没见上面了,上次见面就是她丈夫去世的时候,她特地请了假过来吊唁。 “要住我那里吗?”曾枝问。 “公司有安排食宿,不过我打算做完手上的工作就多留两天,到时候就拜托你啦~” “嗯嗯,赵乐丰也很想你,总是问我静静阿姨为什么那么久都不过来看他。” “果然是我的干儿子,不枉我那么疼他,到时候我送他一份大礼。”郭静“嘻嘻”笑了两声,突然转了话题,“对了,你炮友有没有去过你家?” 曾枝语塞,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干嘛?这个跟你过来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有了,”郭静刺探成功,性情变得很兴奋,继续往这头打探,“你们进展得挺快的哈,怎么样?你老板的肉体是不是让你食髓知味了?” “胡说什么?”曾枝脸上发热,这个郭静说话总是荤素不忌。 “难道不是?对了,他活肯定不错?不然你也不会带他回家。” “停停停,”曾枝即使知道郭静看不到她的动作,还是伸出一只手摆出表示“停止”的动作,“我还在公司,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你其他事情都不跟我说,我还能说什么别的?我又没有孩子,”郭静毫不在意,“大家都是成年女性,交流一下经验有何不可?” 曾枝这次有点被郭静的“真性情”吓退,毕竟她身处的地方是工作场所,“你没别的事情就先挂了,我不想在这里跟你讨论这个。” “哼,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连这个都遮遮掩掩,之前那个是你老公,你不说夫妻隐私也就罢了,这个你不是说是炮友吗?我以前那些,不管是男朋友,还是炮友,可是原原本本全部都抖露在你面前,坦坦荡荡的。”郭静口直心快,继续说道:“难道你们俩谈了真感情?他成了你的男朋友,所以你不肯跟我分享?” “我.....”曾枝真的是怕了她,早知道她就应该什么也不跟她说,“我哪有?他真的只是我的炮友,我也只当他是我的炮友,其他的不可能。” “我在公司,在这里我真的不方便说,到时候你过来了我再写一万字的事后感给你看行不?” “这还差不多,你自己说的啊,可不要骗我。”郭静终于满意,不追问下去。 曾枝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起码现在终于可以摆脱掉这个话题,“那到时候要我去接你吗?” “肯定不用啊,我要跟着公司的人一起出入,不然有些小人打我小报告怎么办?等我搞完手头上的事情再找你,你等我电话就可以了。” “嗯嗯。” 曾枝挂掉电话后,没有立即离开,还站在原地望着窗外发呆,也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站在通道门外又消失了的那道身影。 张少廷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受。 失望? 受伤? 张少廷觉得他应该是生气的。 但是他可以用什么身份来生气? 他自嘲,人家从来可没有答应过什么,承诺过什么。他又有什么权利? 其实当时他可以把门推开,走到曾枝跟前直接把藏在心底的问题一下子抛到曾枝面前。 但是,他最后退缩了。 她在电话里跟别人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只是她的炮友,而已。 难道他还要她把这个答案重复一遍给他听吗? 然后他要怎么办? 像那时那样,做一只舔狗吗? 张少廷的脑袋瞬时冷了下来。 既然她是把他当作炮友,那就如她所愿。 做真正的炮友。 反正做炮友他有大把经验,熟练得很。 而还站在通道窗前的曾枝却是在想郭静刚刚不经意问出来的那个问题。 你是动了真情吗? 曾枝再一次把这个问题拿出来思考。 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曾枝忽然又想起来前两天他给她送叁文治的事情。 在她脑海里,他任何的动作好像都变成了0.5倍速。 张少廷穿着黑色衬衣加深灰色西裤,脚上穿的是棕色皮鞋。 他腿长,从他的办公室门口走到她的办公桌他似乎没有走几步就到了。 当时张少廷是笑着的,比外面的阳光还耀眼,曾枝看到他的笑容心跳已经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嘴边带着笑意,一张一合说着话,问她为什么不吃。 曾枝忽然不敢直视他的脸,害怕有什么东西会通过自己的眼睛泄露给他,让他知悉了自己过快的心跳。 然后他听到自己肚子发出响声,闷笑了两声,又说看着她吃。 曾枝听从命令拿出叁文治一口一口吃掉,他还问她好不好吃,最后还拍她的头,她似乎还感受到他手传来的温度...... 曾枝捂住自己的脸,蹲在地上。 她这次,真的栽了。 -- 最佳位置 今天七夕。 曾枝跟着张少廷做事已经超过一年,曾枝回想,这一年过得真的很快。 但曾枝最近又纳闷起来。 因为张少廷又对她“冷淡”起来。 不是说他在公司对她不理不睬,而是他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没有私下找过她。 连微信聊天也没有。 在公司,跟他说话时他也只是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完全没有了那种亲密感。 等一下。 曾枝打键盘的手停了下来。 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对着她有亲密感?是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时候这种感觉突然消失了? 就在曾枝沉思的时候,莫媚媚的声音扯回了她的心神。 “老板,今晚是要去约会吗?穿那么帅。” 刚从外面回来的张少廷听到问话,眼睛先扫去曾枝那边,然后才移到问话的人身上。 “嗯。” 这次轮到莫媚媚傻眼了,她可没想到老板会答应得那么爽快。 她最近在公司也收敛了以前张狂的作风,毕竟她已经跟吴询确立了关系,以前做过的事她也不后悔,那时候她是单身,谁也没有权利阻止她追求她看上的男人。但现在却是阴差阳错,她跟吴询成了一对,她面对张少廷的时候就变得尴尬微妙起来,跟老板说话的时候她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老板顺着她之前的行为继续“误会”她。 直到前几天张少廷在询问她的工作状况时,看到她畏畏缩缩的样子,放下手上的文件,直接问道:“你很害怕我?” 莫媚媚吓了一跳,讪笑着说:“老板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刚进来可不是这样子,又亲我又摸我,可是主动得很。” 莫媚媚背上开始冒出冷汗,她连忙摆手:“我那时候是.....老板,是我错了,我那时候太轻浮。” 张少廷带着兴味的眼光扫视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莫媚媚,她的穿衣打扮风格最近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性感风变成清纯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为了男人。 “是吴询?”张少廷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莫媚媚主动招认,讨好笑道:“老板你不反对办公室恋情吧?” 张少廷又拿起文件查看,“你们进来的时候我说得很清楚,我看重的是你们对公司的价值,私事我是不管的,但是如果你们的私事影响到工作,你知道后果吧?” 莫媚媚认真答应,“我们明白的,老板。” 等莫媚媚出去后,张少廷的心情变得阴郁。 他已经很久没有找过曾枝了,但曾枝也没有主动找过他。 这是让张少廷心里最不舒服的地方。 甚至他还猜测,她是不是还有其他像他那样的炮友。 而这个猜测让张少廷的情绪更加一落千丈。 自从上次他偷听了曾枝讲电话,他就决定尝试像对待普通炮友那样跟曾枝相处。 他那时候是怎么跟炮友保持联系的呢? 线上不聊骚,床上只做爱,线下没交流。 嗯,他当时立定了决心,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没想到他不找她,曾枝就真的什么信息都不发,在公司也是只谈公事。 难道她没有发现异常吗? 他都那么久没有找过她了,难道她不怀疑吗? 张少廷就像把自己的心推进了油锅,煎熬得不行。 但是他有作为男人的自尊,炮友而已,难道他就不能再找其他的吗? 可惜的是他试过了,他一进酒店房间,看到那个陌生女人,他突然很想吐。 他也真的吐了,弄得场面十分尴尬。 那个女人的样子他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她看到他吐了后语气十分不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样子寒碜到你吐了?”说完也不管张少廷还在抱着马桶呕吐,径自开门走了,横竖酒店房费是张少廷出的。 张少廷只听到关门声,吐到眼眶都红了才停下来,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看到镜子前的自己,十分狼狈,他掏出手机,翻到跟曾枝的聊天页面,点了打字框,想打字,但最后张少廷什么也没有输进去,就关掉了屏幕。 回到现在,曾枝听到张少廷的应答,心里又涌出了最近经常出现的失落感。 尤其因为张少廷亲口答应今晚有约会,这种失落感更加强烈。 她的耳朵只能麻木地听着张少廷和莫媚媚吴询两人的对话。 “老板这是有女友了?”莫媚媚笑着进一步试探问道。 “怎么?想打听老板的隐私?”张少廷似乎心情很好,说话的语气也是很轻松。 “不是不是,我们是关心老板的人生大事,老板的大红包我们肯定要提前备好。”这次是吴询回答他,“要是老板有好消息,可不能藏着掖着,好让我们能好好准备。” 张少廷用手指着吴询,“好一个吴询,今天就留你加班了。” 吴询嬉笑着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老板,这样.....不太好吧?”说完眼睛瞄向莫媚媚的背影,对张少廷放出求救信号。 莫媚媚即使知道老板是开玩笑的,这时也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好啊,响应老板号召,我今晚也留下加班。” 有佳人陪伴,吴询马上表示热烈支持:“加班最光荣。” 张少廷视线又往曾枝面无表情的脸扫去,然后再次移开,“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到点就赶紧走吧,不要浪费公司资源。” 说完就抬脚回办公室,曾枝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枝姐枝姐,”莫媚媚见到曾枝没有反应,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枝姐。” 曾枝像是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有,就是想问问你,今晚要不要一起出去?” 曾枝看看莫媚媚,又看看吴询,“我们叁个?” 莫媚媚因为曾枝看向吴询觉得有点害羞,但她虽然没有跟曾枝明确说过她跟吴询已经成了男女朋友,但是她知道曾枝已经猜出来了。 果然曾枝回道:“我就不做电灯泡了,我还有一个小情人在家等着我呢。” 莫媚媚红着脸:“什么啊,就是同事聚会,枝姐,你想想我们叁个都没有私下聚在一起吃过饭,我就是想趁着今晚有空约你一起去吃个饭而已。” “对啊,枝姐,一起去吧,只有我们两个吃多无聊。”说完就收到了莫媚媚的一枚白眼。 “不了,你们玩得开心点。”曾枝还是拒绝。 今晚她的最佳位置只能在家里,出去吃饭约会什么的,怎么会有她的份? —————————————————— 一百珠,感恩! -- OneMoreTime 吃完晚饭,曾枝催赵乐丰去洗澡,洗完澡他继续把作业做完。 等他完成手上的作业,时间已经不早,曾枝又催他上床睡觉。 赵乐丰瞧了瞧坐在床前的曾枝,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曾枝看到了,拍了拍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怎么了?” 赵乐丰忍了忍,还是说了出来:“上次那个叔叔,很久没来过了。” 曾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儿子说的是谁,她没想到他还记着张少廷,“你很想他?” 赵乐丰的头像拨浪鼓摇了起来。 “那你问这个干嘛?” “我就是好奇,他.....是不是妈妈的新男朋友?”赵乐丰鼓起勇气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曾枝笑着问他:“你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赵乐丰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声应道:“我当然知道!” 曾枝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知道就知道,不用这么激动,小心吵到邻居了。” 小家伙不服气,继续小声反驳:“我就是知道。” “好啊,那你跟妈妈说一下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赵乐丰沉默了一下才应道:“就是他会代替爸爸陪在你身边。” 听到这个答案,曾枝又问道:“是不是外公外婆跟你说了什么?” 赵乐丰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想的。” 曾枝摸了摸儿子的头发,“你这脑袋瓜还挺灵光,像你爸爸,”停了一下,她回答了儿子刚刚的问题,“他不是,”曾枝跟儿子对视,毫不回避,“他不是妈妈的男朋友。” 赵乐丰听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又躺回床上。 “没人能代替你爸爸,不过,”曾枝继续说道,“妈妈不能向你保证以后都不找男朋友,这样你可以理解吗?” 赵乐丰有点失落,但他看着妈妈只说道:“我只要妈妈开心。” 曾枝眼眶有点发热,她真的很幸运,有一个懂事体贴的儿子。 没想到赵乐丰又继续问道:“那个叔叔有没有可能会变成你男朋友?” 曾枝哭笑不得,“你怎么那么在意他?你喜欢那个叔叔?”她可是知道这小家伙对好看的人是没有一点抵抗力的。 “我才不是!”赵乐丰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掩饰自己的害羞,曾枝把被子扒下来,赵乐丰侧躺着看着房间的某一处,“如果那个叔叔真的喜欢你,妈妈你也喜欢他,我是无所谓的。”说完就从曾枝手上抢回被子,把自己藏在里面。 曾枝愣了愣,才拍了拍床上隆起的小山丘,“妈妈有分寸,你不要一直躲在被子里,小心缺氧。” 等到赵乐丰睡着了,曾枝帮他关上床头灯,关了房门。 剩下的时间才是她的自由时间。 洗澡前曾枝习惯查看手机信息,发现一个月没有联系的那人今晚却有了消息。 “在干嘛?” “很忙?” “回我一下。” “在吗?” “看到信息就回我一下。” “开门。” “开门啊。” “你为什么不开门?” 看到最后一条信息发送的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前,曾枝心里一紧,人或许已经走了? 但她还是急忙去开门。 曾枝开了门,门口没站着人,即使她早有预料,心里还是会失落。 今晚外面的灯没有亮,不知道是不是坏了,当曾枝想关门的时候,她的眼角扫到消防通道门半开着。 她心里一跳,掩上家里大门,走过去推开,就发现了靠在墙上的那个人。 听到声响,那人动了动,四周黑漆漆的,但曾枝就是知道他在看着她。 “你.....”曾枝本来想问他过来干什么,但那人没有给机会给她说完,因为他突然就扑了上来抱住了她。 曾枝被人抱了满怀,浓烈的酒气熏得她想打喷嚏,她想推开,可惜张少廷抱得太紧,曾枝的手使不上力。 “你不是去约会了吗?”曾枝问了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对,像是在质问,恼羞成怒,曾枝挣扎想脱离男人的怀抱。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张少廷只不断重复这句话,口里喷出的酒气都洒在曾枝的脖子上,弄得她很痒。 他那可怜兮兮的口吻活像曾枝诬陷了他,但不知道为什么曾枝心里头的气闷却慢慢消了下去。 “你过来干嘛?”曾枝闷在他怀里问道。 “我想你,太想你了.....”张少廷鼻子在曾枝脖颈拱来拱去,跟一只撒娇的狗没有分别。 “是你不找我的.....”曾枝小声控诉,还想说下去的时候却听到张少廷醉得模糊的话语:“你为什么不给我发信息.....我好想你.....” 给你发信息? 我可以吗? 我可以有这个权利吗? 曾枝在心里自我质疑,同时察觉身上的人越来越重,她快要被他压倒摔到地上。 “撑着点,我扶你回家。”曾枝只能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然后一步一步把男人拖到自己家门前。 曾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弄到屋里,张少廷倒在沙发上,曾枝也跟着压在他身上喘气。 休息了一会儿,曾枝撑着靠背起来,去厕所用热水浸湿了毛巾,又走回沙发旁,坐到地上,用毛巾轻轻擦张少廷的脸和脖子,还解了衬衫的前两个扣子帮他擦了擦胸口的汗。 擦完后曾枝看着张少廷醉酒的脸,慢慢地凑了上去。 突然张少廷睁开了眼睛,吓得曾枝向后退。 “姐姐.....” 张少廷朦胧着醉眼,客厅没有亮灯,但他凭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还是认出了曾枝的面庞,他抬起一只手,摸向她的脸。 “是真的.....” 曾枝笑了出声,“假的。” “不可能,我都摸到了。”张少廷坚持自己看到的,他不是在做梦。 “就是假的。”曾枝皱了皱鼻子,对着醉了的张少廷难得露出小女儿姿态。 “姐姐,我很难受......”张少廷翻了个身,面朝向曾枝,自顾自地说着醉话。 曾枝也不在意,以为他说的是喝醉了身体很难受,伸手轻拍着他的脊背,“睡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张少廷感受着曾枝温柔的力道,慢慢地再次闭上眼睛睡着了。 -- 感冒 张少廷醒来的时候很痛苦。 因为他是翻身的时候滚下了沙发额头撞到地板痛醒的。 额头的痛楚,宿醉的头痛同时侵袭他的脑袋,纵使不能缓解痛楚,张少廷还是闷哼了几声。 不过最惨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睁开眼睛看到曾枝家的那个小家伙正站在沙发前,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两人对视着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小家伙忍不住先发问:“你你怎么又在我们家?” 赵乐丰没想到一起床就又看到那个叔叔就睡在自家沙发上,他吓了一跳,难道这是什么诅咒的魔法吗? 昨晚他只是跟妈妈提了两句这个叔叔的事情,今天早上他就出现在家里了。 张少廷放弃跟小屁孩对视,直接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头实在是太痛了。 赵乐丰看到那个叔叔躺在地上,一只手臂压到额头那里,似乎不舒服的样子。 于是他上前蹲下推了他两下,那个叔叔再次睁开眼睛,不耐烦问道:“干嘛?”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说完张少廷想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宿醉头痛让他的脑子运作失败。 赵乐丰扁了扁嘴,转头就去找他妈妈问清楚。 曾枝刚关掉了闹钟,起床打算去洗漱,没想到儿子冲了进来,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那个叔叔,躺在客厅的叔叔,他怎么进来的?” 哦,原来是来问这个的。 “叔叔昨晚喝醉了,妈妈看他这样子呆在外面很危险,就把他带回家了。” “你怎么知道他喝醉了?” “他他不是我老板嘛,过来跟我交代一些事情,谁知道那时他都喝得站不稳了,妈妈不忍心就带他进来了。” 曾枝看到自己儿子一脸的不想相信,就推了推他,“乖儿子,不用想太多啦,妈妈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先去刷牙洗脸,妈妈今天做你喜欢吃的。” 说完推他出了房间进厕所,等儿子动手开始洗漱,她就去客厅看看那个“酒鬼”。 等她走过去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你怎么睡地上了?” 张少廷听到曾枝说话,才把额头的手拿开,“翻身的时候摔的。” “那你是摔着哪里了,起不来?” “头痛” 曾枝无语,上前先把张少廷扶回沙发那里坐好,然后再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柠檬水给他。 “喝了。”曾枝把玻璃杯递到他跟前,这是要看着他喝完的架势。 张少廷也顺从地一口气喝完。 “好喝,还有吗?” 曾枝好笑,“有,但是不能多喝,不然待会你吃不了早餐了,这样对胃更不好。”说完曾枝转头去电视下面的柜子里翻找,找到了一套酒店用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拿给张少廷。 “我儿子很快就出来的了,将就用一下吧,我家里只有这个了,毛巾用我的就好,上面有写名字的。” “我知道。” “你知道?”曾枝觉得奇怪,他怎么会知道。 但张少廷没有再回答她,只靠在沙发背上闭眼休憩。 曾枝也没再追问,只钻进厨房做早餐。 等赵乐丰换好衣服出来,还是看到那个讨厌的叔叔躺在沙发靠背上就觉得很不顺眼。 他坐到饭桌旁,看着妈妈端早餐出来,忍不住问她:“他怎么还没走?” 曾枝看到儿子挑眉弄眼地暗示她,就觉得好笑:“怎么?你眼睛不舒服?”接着才说道:“叔叔还在不舒服呢,等会儿吧。” 赵乐丰听到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就连最喜欢吃的鸡蛋火腿也不香了。 曾枝先把小孩送去学校,急急忙忙回到家,看到张少廷还是维持着她出门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开始担心,于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少廷从早上醒来后就没有睡着,只是头痛得太厉害了,他不想起来,换句话来说,他在赖“床”。 他头靠在沙发背上,睁开眼睛看到曾枝倒着的面容。 “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张少廷摇了摇头,“我就是头痛,酒喝得太多。” 曾枝半真半假地抱怨道:“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珍惜,到头来辛苦的还不是你自己?怎么,你约会对象没有心疼你?” 张少廷听到曾枝的话,嘴角笑了笑,“昨晚是约了客户,推脱不得。” 曾枝心里顿时阳光灿烂,“钱是赚不完的,怎么拼干嘛?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张少廷没有回答。 曾枝咬了咬牙,犹豫一阵子最后还是把两只手放到张少廷头的两边。 张少廷看向她,“怎么了?” “我帮你按摩一下,可能会舒服一点,要试试吗?” 张少廷有点惊讶,但他遵从内心点了点头。 曾枝看到他答应,便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开始帮他按摩。 张少廷的第一反应是很舒服。 真的,很舒服。 手指按在他头部的力道刚刚好,头痛似乎一点点被她的手驱赶出去。 张少廷不自觉地呻吟出声,曾枝听到就更加卖力了。 不知道按了多久,张少廷舒服得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惊醒,他伸出手按住了曾枝的手,“可以了,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 曾枝甩了甩按得酸痛的双手,“有效就行。” 话音一落,张少廷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曾枝又紧张兮兮地问道:“是不是感冒了?” 张少廷也不确定,揉了揉鼻子,“可能,是吧。” 曾枝有点生气,“自己的身体哪能不知道,我熬了粥给你呢,宿醉吃粥比较养胃,起来刷牙吧,出来就可以吃粥了。”说完也不理张少廷什么反应,走去厨房准备早餐。 张少廷坐直身子,看着曾枝的身影走到厨房那里直到看不到了,他才慢吞吞地走去厕所刷牙。 刷完牙,拿了曾枝的毛巾洗了脸,撑着洗手台两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此刻会想起曾枝已经去世的丈夫。 但他明白此刻汹涌在自己心里头的情绪是什么。 那是嫉妒。 赤裸裸的嫉妒。5②ъしωχ.còм -- Ⓡⓞùωёи➑.cⓞм 谁愿放手 张少廷洗漱完出来就看到在饭桌中间那个位置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他坐下拿起放在旁边的勺子慢吞吞地吃着。 粥吃了一半,视线里又出现了一杯牛奶。 张少廷伸手摸了摸玻璃杯,是温的。 曾枝站在他身旁解释:“宿醉喝咖啡不太好,我就热了儿子的牛奶给你,粥吃完锅里还有。” “你不回公司?”张少廷低着头吃粥,没有看曾枝。 曾枝支支吾吾,最后才小声说道:“你不是还在这里吗?只要你不扣我工资,我晚点回去也没什么” 张少廷头还是没有抬起来,“不会,放心。” “那我先去忙其他的,你吃完了叫我收拾就好,我弄好了就回公司的。”说完曾枝就进了厨房准备今晚晚餐的食材。 张少廷吃完一碗粥,把那杯牛奶喝完,就饱了,吃了早餐带来的饱腹感让他整个身子都舒坦了不少,宿醉的副作用减轻了很多。 他把餐具拿起来,走到厨房门口,看到曾枝正微微弯着腰切肉。他走过去,把餐具放到洗手池,但是放完以后他却没有离开,反而站在曾枝身后看着她切肉。 厨房不大,那么高一人进来,站到自己的后面,整个空间都变得狭小了很多。 男人就站在她身后,两人的距离就只有那么一点,一点,曾枝似乎向后靠一点就能碰到他的胸膛。 男人身上的味道也开始弥漫到整个厨房,虽然他昨晚没有洗澡,但身上却不难闻,是尚未散去的酒气混着他常用的古龙水的味道。 曾枝吸了吸鼻子,刚刚在客厅帮他按摩的时候也闻到了这个味道,但在这里,这种味道似乎变得浓郁,迅速侵占了她的嗅觉。 这时,曾枝身子突然一僵,差点就伤到手了。 张少廷在闻她的脖子。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他只把鼻子凑近她的后颈,先在那里嗅了嗅,然后往下移,鼻子停留到她脖颈的侧边,作深呼吸状吸取属于曾枝的气味。 “你干嘛”曾枝用手肘轻轻向后戳,想叫他注意点,谁知道身后那个男人轻巧避过她的“攻击”,更猖狂地把头埋到她脖子里大口吸着附在皮肤上的香气。 “好痒”曾枝避开张少廷的动作,转头瞪他一眼。 张少廷看着曾枝的眼睛,问道:“我能抱抱你吗?” 曾枝低眸想了想,先在洗手池洗了手,然后脱了身上的围裙,搭到洗手池旁,才转身面向张少廷,两手微微张开,眼睛看着别处。 张少廷盯着她发红的耳垂,笑得像一个孩子,然后紧紧抱住面前的女人。 曾枝被抱得快透不过气来,“轻点轻点” 张少廷听到控诉,就松了手劲,拥抱的姿势却是没变,接着两人的身体不自觉地轻轻摇摆起来。 曾枝笑出声,“你是在哄我睡觉吗?” 张少廷不满怀里的女人破坏缱绻的气氛,他拉开两人的距离,看到曾枝还带着笑意的模样,忍不住吻了她向上翘起的嘴角。 亲了一下就离开,留意到曾枝的反应并不反感,他又继续亲她另一边的嘴角,然后又亲她红透的耳垂。 曾枝还在笑,甚至发出“咯咯”的笑声,笑得身子都抖起来。 张少廷装生气,“不准笑!”但曾枝还是笑得停不下来。 最后还是他用嘴堵住了她的,曾枝才收住了笑,浅浅地回应着男人的啄吻。 两人面对面抱着,不一会儿,亲吻特有的水声就在厨房里响起,在两人耳边循环播放。 曾枝觉得有点缺氧的时候,张少廷的舌头终于放过自己,退回自己的居所。 “我能亲亲你吗?” 曾枝的大脑还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你不是已经亲了吗?” 张少廷直直看着曾枝的眼睛,一只手从腰后方移到前面,向下滑,到了曾枝的下身处用两只手指点了点,“我想亲这里。” 曾枝脸上的肌肤也透出红粉,“我我早上没洗过” 张少廷笑了笑,啄了一下她的嘴角,“我不介意,可以吗?” 曾枝侧头避开他的视线,张少廷却不允许,用手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又转了过来,继续问:“可以吗?” “我”曾枝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只好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不看他的动作。 张少廷看着曾枝闭上眼睛摆出“任你鱼肉”的样子,心里觉得她的可爱点真的无处不在,他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引导:“放轻松,我会努力让你很舒服的。”说完又流连于曾枝的耳朵,迟迟不进入正题。 曾枝耳后的敏感点被张少廷不断地刺激着,他并没有用手抚摸或者挑逗她的身体,两手捧着她的头不让她乱动,用舌头时轻时重地舔吻她的耳朵和耳朵周围的肌肤。 只这样,曾枝就已经情动。 “嗯嗯” 张少廷离开一点,双手随着她的身体曲线移到腰腹处,他看着曾枝紧紧闭着眼睛的侧脸,凭着感觉解开了裤钮和拉链。 然后他蹲了下来,一把把曾枝的裤子和内裤扯下到脚踝处,才抬头看向曾枝赤裸的下身。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女人的下身。 曾枝那里有稀疏的毛发,饱满的肉缝,其他的看不清楚,于是张少廷把曾枝的一条腿抬起来方便观察,弄得曾枝要用手向后撑着洗手池才能站稳。 啊,看到了,那流着透明水液的洞穴。 张少廷露出捕捉到猎物的笑容,慢慢靠近。 曾枝下体感受到张少廷呼吸的气息,本能地往上缩,但是猎人怎么会让猎物逃走? 张少廷用手抓住曾枝的大腿根处把她托起,让那羞答答的小穴口在这光线充足的厨房里无所遁形,曾枝的脚只能掂着,勉强碰到一点地板。 那穴口似乎因为张少廷的动作微微张开,张少廷先用嘴磨了磨肉缝,他今早没有剃胡子呢,那胡茬带来的刺痒感让曾枝忍不住叫出声来。 然后张少廷才伸出舌头去探寻藏在肉缝里头的肉核,找到了,灵活的舌头用尽各种方式去挑逗那小豆豆让它发胀,发红。 曾枝一只手伸到张少廷脑后抓着他的头发,不知道是想把他推开还是想让他埋得更深。 舌头挑逗够了,收了回去,张少廷用力吸吮露了出来的肉核。 曾枝这下是真的受不住,即使手紧紧抓着那洗手池的边,但她的身体还是不断往下滑,相当于把下体更加凑近张少廷正做着吸吮动作的嘴巴。 张少廷用舌头重新摸索到胀大的肉核,用牙齿轻轻磨咬。 “不要!”曾枝这次真的是想把男人推开,但她的力气如何能敌? 快感累积得很快,达到顶峰的时间似乎比往常还要少。 高潮喷出的水全都进了身下男人的口里,一滴不剩。 张少廷舔干净曾枝还在颤抖的下体,然后才放下曾枝的腿,站起来欣赏自己的杰作。 天,这个女人高潮以后的脸真的很美,每一次都很美。 谁会愿意放开这样一个可爱的女人? 张少廷搂住喘着气还没回神的曾枝,心想。 -- Ⓡⓞùωёи➑.cⓞм 无名份的浪漫 当曾枝靠在张少廷怀里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张少廷的下身还硬邦邦地顶着她光裸的下腹。 曾枝小声问道:“你这样不辛苦的吗?” 还在感受着怀抱里女人柔软肉体和馨香的张少廷听到曾枝好像说话了,但是音量太低,他听得不太清楚,“你刚刚说话了?” 曾枝只好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你这样不辛苦?” 张少廷还以为她说的是这样抱着她不辛苦吗,他摇了摇头,“这样很舒服。” “这样,很舒服?” “嗯,很舒服。” 于是,曾枝听到张少廷的答案就起了坏心眼,本来虚抱着他后腰的手偷偷地往前摸去,趁着男人不注意猛地向他下身一抓。 这个动作让张少廷从天堂跌到地狱,他弓起身子,双手捂住下体,慢动作地跌躺到地上。 一开始曾枝还觉得张少廷是在做戏,捂着嘴偷笑看着他。 但时间过得长了,张少廷还是维持原来的动作,脸色发红,看上去似乎很痛苦。 曾枝慌了起来,她回想自己刚刚没用多大力气啊,怎么会这样子? 她不顾自己下身还光裸着,迅速蹲下查看张少廷的“伤势”。 “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想着跟你开个玩笑,不是故意抓伤你的,是不是真的很痛,要不我扶你去医院?” 张少廷连嘴巴都在颤抖,“姐姐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断了好痛”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曾枝连忙点头答应,那伸出去解他裤子的手都在颤抖。 张少廷侧躺在地上,那“受伤”的性器暴露在厨房的空气中,看上去是有点疲软,但又因为侧躺的姿势曾枝不方便查看,她也不确定这样的状态是不是正常。 “姐姐你上手摸摸” “要,要怎么摸?”曾枝后悔自己一时鲁莽,弄伤了人,整个人都被“内疚”冲昏了头脑,判断不出来为什么面前的男人会叫她摸摸。 “就是这样帮我按摩”张少廷伸出一手做出“上下撸动”的动作。 曾枝“哦哦哦”地答应下来,连忙伸出手摸向张少廷的下身,按照他的指示去做。 她不敢太用力,害怕把他的伤势弄得更重,只轻轻上下撸动茎身。 张少廷随着她的动作“嗯嗯”几下,然后又发出一声闷哼,吓得曾枝立马停下动作,“我是不是太用力了?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是姐姐你再用力点我好像知道哪里伤了” 曾枝连忙点头,再次伸手去“按摩”张少廷的茎身,这次她也按照张少廷的指示加了点力气。 躺在地上的男人又“嗯嗯哼哼”起来,直到曾枝发现手里的东西重新发硬得像根棒子,她高兴地说了出口:“硬了硬了”,张少廷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曾枝傻眼看着张少廷大笑的样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再一次被他耍了! 张少廷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才看到曾枝正黑着脸瞪着他。 他收了笑,也不管自己现在衣衫不整,“姐姐,我也只是开个玩笑” “很好笑是吧?!那你在这里自己笑个够!”曾枝气冲冲地站了起来,裤子也不要了,光着下身急步走了出去。 张少廷知道情势不妙,想站起来追上,这时又发现被脱到膝盖的裤子很碍事,就一把把裤子全脱掉,迈大步伐追上曾枝。 曾枝在房门口前吧被张少廷拦腰抱住,她用指甲去抓腰前的手:“放开我!” “我不放!”张少廷凑近曾枝的耳边道歉:“姐姐不要生气,是我不对,对不起,你打我消消气。” 曾枝拼命挣扎,“你走开!我讨厌你!讨厌你!最讨厌你了!” 张少廷听到人也慌了,“不要!姐姐你不要讨厌我!不要讨厌我!” 两人相互较量力气的同时,男人和女人光裸的下身也有了亲密接触,阴茎进到饱满的肉缝,随着两人的动作在重一下轻一下地彼此摩擦着,很快两人就起了生理的性冲动。 张少廷把曾枝压到旁边的墙上,本来搂着腰的两手抓住了曾枝的髋骨处,腰上使力研磨着那肉缝。 曾枝双手撑着墙壁,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好让男人的阴茎冲击到自己的敏感处。 张少廷冲刺了几十下,忍不住精关射了出来,精液有些到了墙上,有些黏在曾枝的下身,还有一些就滴在了地上。 神智回笼,张少廷才听到曾枝在捂着脸“呜呜”地哭。 “姐姐,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张少廷扳过曾枝的身子,弯着腰拙劣地哄着她。 “你你就会欺负我你真坏”曾枝一边哽咽着诉说自己的委屈,一边躲开张少廷想摸她脸的手。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姐姐不要哭”这次轮到张少廷兵荒马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弄脏我下面” “好好好,我帮姐姐舔干净。”话音未落,张少廷就蹲下了身子托起曾枝大腿认真地用嘴巴帮曾枝清洁下体,曾枝连忙拿开捂住脸的手想把他的头推开却又以失败告终。 最后是曾枝脸上沾着泪痕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又高潮了一次。 张少廷又涎皮赖脸地凑到曾枝脖颈处舔舔咬咬。 曾枝这时候才发觉两人现在的衣着是多么不伦不类:上身两人还穿着整齐,而她下身却是一着未缕,光着脚;张少廷更是滑稽,裤子内裤都没有,只穿了对黑长袜。 看到他这样打扮,曾枝“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到鼻子都冒出泡泡来。 张少廷看到曾枝指着他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低头一看,明白了,也跟着笑起来。 “不生气了?” 曾枝不看他,忍住还没发泄完的笑意,“谁说的?”用牙齿咬了咬嘴唇,瞄了瞄又用着可怜的小狗眼神盯着她的男人,又补充了一句,“哪有这样哄人的?” “那姐姐想我怎么哄你?”张少廷虚心请教。 曾枝伸手打了他一下,“不会自己想的吗?没诚意。” 张少廷握住曾枝打他的那只手,头凑到曾枝额头那里挨着,两人对视,看着看着,又笑了起来。 纵使无名无分,也可以创造浪漫的吧? -- 纠缠 吴询现在住的地方就在公司附近,走路十分钟,不用跟别人挤公交地铁,十分方便。 他自己也买了一辆自行车作为代步,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也可以,又环保又能锻炼身体。 而莫媚媚住的地方就远一点,要坐叁站地铁,然后步行十分钟,所以两人约会都是默认去吴询那里,很少去莫媚媚那里。 但是今晚两人去吃饭的地方就在莫媚媚租住的地方附近,所以今晚他们吃完饭就回了莫媚媚那里。 莫媚媚租的是一间单层小公寓,叁十方左右,女生一个人住刚刚好。 而此时,公寓里,门口处歪斜地放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旁边有一双黑色休闲皮鞋,只看这两双鞋,能猜出鞋的主人进来的时候很匆忙。 公寓里正亮着一盏落地灯,灯盏上挂着一件红色蕾丝内衣,男衬衫,西裤,平角内裤,长袜,女装麻质衬衣,短裙,丝袜,扔到满地都是。 还有一条跟内衣同套的红色蕾丝内裤在床尾摇摇欲坠。 床上的两人正搏斗得难分难解,男人女人的喘叫,肉体碰撞的声音,还有“咯吱咯吱”的水液摩擦声,在这小公寓里交彻回放着。 落地灯映到墙上的纠缠身影在一阵大起大伏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床上的男女正喘着气平躺在床上平复着各自高潮后的余韵。 吴询的眼镜在进门口的时候被莫媚媚脱下放到门口的鞋柜上面,他休息够了,撸下用过的安全套,打结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下床走回门口那里戴回眼镜。 莫媚媚力气还没有恢复,头发披散在枕头,看到吴询光着屁股去拿眼镜,然后又在地上捡起西裤拿出裤袋里的手机。 “帮我也拿一下,在包包里。”莫媚媚翻了个身,侧躺看着吴询又到处找她的包包,找到后打开把她的手机也拿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莫媚媚很喜欢看吴询的裸体,尤其是他的臀部,小而翘,还有他的腰啊,简直犯规,比她的还要细。 吴询拿着两人的手机走回床边把莫媚媚的递给她,又把一半跌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到莫媚媚身上,然后才坐到床边开始刷手机。 莫媚媚用脚轻踢了他的背部一下,吴询疑惑地从手机转回看向莫媚媚。 “今晚在这里睡?”莫媚媚现在的模样真的跟她的名字很配,眼中带水,满脸带粉,丰唇带光,确实够媚。 吴询摇头,“这里没有换洗衣服,明天还要上班呢。” 莫媚媚扁嘴,整个人扑到吴询身上,从身后搂住他,丰满的乳房压在他的背部,变了形。 “我想搂着你睡觉。”莫媚媚在吴询耳边撒娇道。 吴询侧头望着莫媚媚笑了笑,“要不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这样还能省点房租。” 莫媚媚今晚只是舍不得吴询那么快就走,可没有想过跟他同居,“干嘛说这个?”说完了就松开抱着他的手,弯腿坐在吴询身后。 吴询转头看向莫媚媚,神色如常,“我只是说一说,不是在逼你做决定,不用紧张,你不想也没什么。”说完他就站了起来,莫媚媚急忙拉住他,“你这就走啦?” 吴询看看自己的裸体,终究有点不习惯,“我先把衣服穿上。” 莫媚媚用力一拉,吴询跌坐到床上,“先不要穿,陪我躺会。” 吴询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好吧,那就陪你。” 吴询躺在床上,一只胳膊伸到莫媚媚脖子底下,让她枕着,莫媚媚窝在他怀里,细声说着她最近觉得奇怪的一件事。 “你有没有发现,老板跟枝姐之间有点奇怪?” “嗯?有什么奇怪?” “我今天,看到老板拍枝姐屁股了。” “什么?!”这可真的惊到吴询的小心脏。 “今天中午午休的时候我出去吃饭,走到半路才想起来今早在做的文件还没有保存,就又掉头回办公室按回保存,不然电脑突然坏了或者停电了我一早上的劳动成果就没有了,谁知道我刚想推门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老板和枝姐正站在文件柜前面,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找什么,然后老板拍了枝姐的屁股一下,示意她看他手上的东西,枝姐好像对老板拍她屁股这个动作习以为常,她就很平常地去看老板手上拿着的东西,然后两个人好像又说了几句什么后,就各自走开了。” “你没有进去?” “没有,我一看到老板居然用手拍枝姐的屁股,就躲到门边去了,等他们两个走开了,我还是不敢进去,只灰溜溜地出去吃午饭。” “那岂不是性骚扰?你是不是看错了?老板不像是这种人。”他们在一起后莫媚媚也主动交代过,那时她那样主动投怀送抱,老板都没有出手,只是冷眼任她在他面前随意蹦跶。 “我怎么会看错?当时那个情景,没遮没挡的,我可不像你,两只眼睛可都是5.0!” “不可能吧......” “我在怀疑他们有一腿。”莫媚媚说出自己的猜测。 “什么?” “就是他们可能在谈恋爱。” “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男的单身,女的也单身,什么都有可能。” 吴询还是不相信,“枝姐可是有孩子的,老板那是上级阶层的人,我觉得他们不太可能。” 莫媚媚又在脑海里搜寻那两人之间平时相处的猫腻,但又找不出来,平常两人就是普通上下属那样,交接文件,普通地打招呼,连眼神交流都欠奉。 但是那个拍屁股的动作老板却又做得那么自然,就像两人一向都是有这样的身体接触的。 而且,如果是性骚扰,枝姐怎么会没有反应? 在心里想了一遍,莫媚媚还是坚定了“两人有一腿”的猜测。 吴询是觉得不太可能的,但他现在很多时间都是在外面帮老板处理事务,而且他不太关心别人的私事,但如果枝姐在公司真的被老板纠缠上,作为同事,他做不到冷眼旁观,他想着还是找个机会问问枝姐比较好。 -- 拍一半拖 注:拍拖是谈恋爱的意思。 曾枝今早发现吴询和莫媚媚有点古怪。 两人时不时看着她,如果她转头他们又立即收回视线,装作没事发生,等她看回屏幕,那两人又鬼鬼祟祟地看过来,害得她叁番两次地跑去厕所去看是不是自己的妆容花了,衣服是不是弄脏了。 “你们俩,有点不对劲。整个早上都看着我干什么?”曾枝再一次捉住那两个人的“热切注视”,无奈开口问道。 吴询和莫媚媚被曾枝捉住也没有觉得尴尬,反而眼神交流得更加厉害。 “停停停!我知道你们在谈恋爱了,能不能给我留一条生路?” 莫媚媚瞪了瞪自己的男朋友,明明昨晚说好由他开口问究竟是什么情况,谁知道今天早上就退缩了,微信上发信息过来说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女人之间沟通这种问题会比较好,加油! 莫媚媚暗地里翻了无数个白眼给自家的男朋友。 吴询知道今天老板有事情要处理不会回公司,昨晚就跟莫媚媚说好大家同事一场,还是问问枝姐什么情况,毕竟他们两人刚来公司的时候枝姐帮了他们不少。 但今早到了公司,看到枝姐,他突然很难问出口了。 于是又把这个事情推给莫媚媚。 但是发了微信,莫媚媚只回头瞪了他一眼,也没有行动起来,便用眼神暗示她。 暗示来暗示去,最后连枝姐都发现了两人的异常,直接问了出口。 接收到女朋友的瞪视,吴询继续跟莫媚媚打眼色:就趁这个时候,问吧! 莫媚媚深呼吸一下,转头面向曾枝,大声问道:“枝姐你是不是在跟老板谈恋爱?” 曾枝吓了一跳:“啊?”缓过神来下意识否认:“没有,媚媚你为什么这么问?” “枝姐,我昨天都看到了。” “你,你看到什么?”曾枝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脑袋里疯狂在回想昨天跟张少廷有没有做了出格的事情。 “我昨天看到老板摸你屁股了。”莫媚媚笃定地说道。 “” 曾枝顿时当机了。 摸屁股? 什么时候? 在哪里? “没有啊”曾枝把昨天一点一滴都搜刮出来,都没有想起来有发生过这个场面,“媚媚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没有看错,我明明看到昨天中午老板和枝姐你站在那里找东西,然后老板拍一拍你屁股叫你看他手里拿的东西的!”莫媚媚对自己的视力信心十足。 听完曾枝真的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张!少!廷! 都是因为他! “啊啊,我想起来了,哈哈,那是老板不小心拍错地方了哈哈,他昨天就跟我道歉了,我们没什么的,哈哈。” “是吗?”莫媚媚听了曾枝的说辞反而觉得奇怪,昨天枝姐那样子云淡风轻的,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身体接触。 “我这人比较迟钝,其实我都没有发现老板拍错地方,是老板后来主动跟我道歉,我才知道的,哈哈。” “不过枝姐,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点,如果老板真的骚扰你,你可不要为了工作忍气吞声,我们俩都是站在那边的。”吴询这时出声表示他和莫媚媚的立场。 莫媚媚也跟着点头,“而且枝姐你不是说老板以前总是约炮约到公司来吗?人心难测,枝姐你以后还是要留心点。如果你们是在谈恋爱的,那就是另外的说法了。” “没有没有,”曾枝连忙摆手,却又忍不住帮张少廷说好话,“其实老板人挺好的,你们不觉得他对我们还是挺阔气的吗?老板私生活我们还是不要多管,他是一个好老板就行了。” 吴询和莫媚媚跟着附和,的确工薪方面,老板的确是很大方,而且工作方面也很少有责骂。 曾枝在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借口去厕所逃离了办公室。 就在她走到消防通道那里缓冲的时候,裤袋的手机响起微信电话的声音。 拿出来一看,好家伙,就是刚刚导致她十分尴尬的罪魁祸首。 “喂。”曾枝的语气可以说是非常恶劣。 张少廷当然听出来了,但他没有在意:“我下午买下午茶回来公司,想吃什么?” 曾枝听到张少廷温柔的话语,应答的语气也放柔了很多,“吃什么都好,你不是说今天回不了公司吗?” “要办的事情比我想象中要顺利,我现在开车回来,大概两点多能回到你们那里,那就买上次你说的那间蛋糕店?” 曾枝想了想,“你现在回来,两点多才到这里,那你在哪里吃午饭?” “吃别人的二手烟都吃饱了,哪有胃口吃饭?而且我不是说去买蛋糕吗,到时候我吃点就行。” “那怎么一样?午饭是午饭,下午茶是下午茶,你这样真的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当做减肥不好吗?” “不好,你又不胖,减什么肥,小心你的胃出问题。” 张少廷笑了起来,“对对,姐姐最了解我,最关心我了,我身材什么样,身体怎么样都一清二楚。” 他叫她姐姐的时候总是说些不正经的话,现在曾枝都免疫了,只“啧”了一声。 “刚刚谁气着姐姐了?”张少廷把话题转回刚刚曾枝接电话时候的恶劣语气。 说起这个曾枝又生气了,“还有谁啊,还不是我们的大老板?” 张少廷听着曾枝阴阳怪气地说是他,在电话那边挑了挑眉,“我?我做了什么惹姐姐生气了?” 曾枝叁言两语地把刚刚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但没有说莫媚媚猜他们是在谈恋爱。 张少廷听了没有“以后真的要收敛一点”的自觉,反而又调侃曾枝:“那姐姐还帮我挽尊?你就直接说我是色狼就是了,反正平时你也这样说我的。” “好心没好报,我不跟你说了。” 被挂了电话,张少廷心情变得很好,不,应该说,他是因为这通电话心情变得很好。 这,不像是在谈恋爱吗?他想,即使只有他这样认为,他的好心情也没有少半分。 んаìτайɡsんúщú.úκ -- 儿女私情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一眨眼两年又过去了。 张少廷的公司发展得还可以,最近又再次搬了办公室,扩大了规模。搬了地方后他又多请了几个人,接的业务越来越多,现在可以说他的事业终于正式步上上升的轨道。 曾枝现在的生活也是慢慢接近自己的理想状态,工作稳定,收入可观,孩子上进,而且还有一个固定的伴侣。 那个伴侣还是张少廷,她的老板,没有改变过。 曾枝曾经分析过,这叁年两人的关系应该怎样定义。 从一开始的“炮友”,到她喜欢上他,“炮友”关系就不成立了。 而且她认为张少廷也是喜欢她的,或许这样说有点自恋,但随着相处时间变长,人的肢体动作和神情总会流露出他对相处的人心底下的想法。 日久见人心,老话总说得没错。 纵使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但曾枝想,如果他不喜欢,他早已应该跟她结束了这段关系。 是恋人吗? 曾枝觉得这个词也不足以形容他们两人的关系,她觉得不够亲密。 伴侣,这个词就很好。 既显得亲密,又没有束缚感。 当然,这只是曾枝在心里偷偷想的,从来没有跟张少廷说过这个话题。 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让她觉得有点烦恼,就是她发现自家老板又对她疏远了。 这类情形在这叁年里也发生过几次,只是每一次最后都是张少廷主动跟她和好,所以曾枝对这次无缘无故的疏远也没有产生什么危机感,她只是有点想他,也不敢迈出那一步主动去找他,害怕会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这段伴侣关系给毁掉。 一步错,步步错。说她固步自封也好,说她不思进取也好,她就是不想做错任何一个步骤。 纵使这段关系有结束的一天,能这样做的人只会是张少廷,不会是她。 而张少廷此时也在烦恼着。 前几天他的父亲居然一个人找上门来,一开口就是要他跟另一家的富家小姐联姻。 他歪坐在沙发上斜眼看着他的父亲,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是四年,还是五年?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多年不见的父亲一上门就直说要自己跟一个完全没有见过面的女人结婚,连表面功夫也不做一下,真的是......无药可救。 张少廷懒懒地把手搭到沙发背,直接问道:“联姻我能得到什么?”看到他父亲想开口说话,又截住他的话语:“你可别说把你的公司给我,我可不稀罕,你的钱我也不想要。” 他父亲听到儿子表明拒绝的话语,却一反常态,没有生气,反而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看得张少廷背后一凉。 “这几年你过得挺滋润的嘛,跟那个寡妇在一起厮混了那么久,是时候收收心,回来帮助家里渡过难关,我们才是你的家人不是吗?” 张少廷冷笑,“帮助?你说的帮助就是跟那个女人结婚,然后帮你复兴家业?哈哈,真的是笑死人,老子的公司做不下去,就去求儿子卖身去换钱,”张少廷收起假笑,凑近他的父亲,“你是有多大的脸?” 他父亲还是和颜悦色的样子,“你先不要着急下定论,忙着拒绝我。爸爸知道你现在有本事了,自己能赚钱了,而且还有其他人撑着你,不像几年前那样,但是啊,你不为你自己想想,难道不为别人想想?好歹那个寡妇也跟了你两叁年吧,你想她的日子越过越糟吗?” 张少廷听得大笑起来,“你凭什么以为她是个重要人物?就凭她跟了我几年?老爸,玩一玩的女人你都当真,你退步了。” 张少廷父亲继续说道:“少廷啊,是不是做戏我这双眼睛还看得清楚,即使你们真的只是玩玩,那爸爸我整了她也无伤大雅,对吧?” 张少廷沉默下来。 他父亲起来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好好想想,想清楚,爸爸这段时间都在等你。你想清楚了,就回家吃顿饭,知道吗?” 肩膀上被他父亲拍过的地方变得僵硬。 他当然不会让他的父亲如愿,但是那个老男人就是一个神经病,他不想曾枝受到伤害。 在心里有一个计划已经成型,但他没有打算跟曾枝交代。 越多人知道,这个计划就越不安全,越容易失败,他在这方面十分谨慎,整个计划只能他知悉,不能有其他的知情人。 这几天他没有找过曾枝,他知道他的父亲早已找人盯着他。而且一方面他可以梳理整个计划看看有什么地方要改正,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他的父亲知悉自己的“决定”。 他已经打了电话回家说今晚会回去吃饭,今晚就是他计划实施的第一步。 几年没有回过那里了,不知道在里面住着的其他人是不是还是那么让人恶心? 张少廷望向玻璃窗外,曾枝还是一如既往地在看着屏幕认真工作,完全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此刻注视着她。 那个老家伙,居然想动我的女人。 张少廷冷笑,好啊,我就让你看看自己的好儿子怎么回报你的养育之恩。 晚上,张宅,家里的阿姨已经早早做好了饭菜,就等主角登场。 七点半,张少廷的车终于来到了,一下车,管家马上走出来迎接,“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和太太等您很久了。” “嗯。” 进门换了鞋,张少廷抬头张望发现这个屋子跟他记忆里一样,没有变化。 走到饭厅,果然看到他们叁个人已经坐在饭桌边,就等他一个了。 他脸上浮起笑意,“抱歉,路上塞车了,让你们久等。” 张夫人和她的女儿听到他说话居然还对他笑了笑,张夫人抬手示意他坐到仅剩的一个空座上,“不急不急,时间还早,范姨,帮少廷盛饭。” 张少廷父亲看上去很高兴,“少廷啊,你就应该多回来,你看看,你母亲和姐姐还是很想你的,儿女私情那些怎能跟家人相比?” 张少廷提起嘴角,露出一个他认为最标准的笑容,“当然,父亲,你说得对,有什么,”他故意停顿一下,“能比得上你们呢?” -- Ⓡⓞùωёи➑.cⓞм 蓝月亮 张少廷在张宅吃的那顿饭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一碗汤和吃了几口菜。 当他放下筷子,张夫人立即关心问道:“少廷,怎么吃那么少?是不合胃口吗?” 张少廷在心里冷笑,就是跟你们一起吃才吃不下,看你们演戏都看得没有胃口了。 但他脸上一丝不显,只维持着淡淡的笑容,“我不太饿。最近喝酒太多,胃不太舒服。” 一听到他说不舒服,张夫人又巴巴啦啦地说自己跟谁谁谁医生是很多年的朋友,看肠胃病全国闻名,然后又叫张少廷哪天有空让他姐姐带他去那个医生那里看一下。 姐姐? 张少廷在肚子里的食物在翻滚。她也配当他的姐姐?! 张少廷看向张夫人的女儿,她发现他在看她,立即露出掐媚的笑容,“好啊,就看少廷什么时候有空。” 他收回视线,拼命压住胃里翻滚的恶心感,“好啊,我看看哪天能空出时间来。” 张夫人又继续唠叨着什么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不要以为年轻就不要出问题等等。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张少廷再也忍不住,终于提出了离开。 “少廷今晚不在这里住吗?你的房间我都叫人收拾好了。”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回去处理。” 这时,他的父亲开口阻止了他迈向门口的脚步:“对了,那个女人是叫曾枝吧?爸爸前几天还经过她家,本来是打算上去她家坐坐的,谁知道她家没人在,真的好可惜啊。” 张少廷握紧了身旁的拳头,才忍住了打他父亲的冲动,他转头看向他父亲,什么虚假笑容在此刻也挂不住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想通知你跟范家的第一次见面就在后天晚上,就在我们家吃顿便饭,到时候你可不要迟到了。”他的父亲笑得慈祥,但张少廷还是看到了他身后的那条毒蛇尾巴。 他没有回应,转头走出了张宅。 张夫人信不过张少廷:“他会不会不来?” 张少廷父亲却信心满满地答道:“他肯定会来,放心。” 张少廷回到自己家,开了一瓶红酒直接喝了起来。 那个老家伙,他在用曾枝威胁他! 喝完一瓶,他又拿起车钥匙出门。 他去的是曾枝家。 他很想她。 除了在公司,他有多久没见过她了? 六天零二十二个小时。 张少廷把车停在曾枝家的小区外,看着她家的那栋楼房,看了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打了曾枝的电话:“我在你楼下。” 很快,曾枝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 一走近他身旁,曾枝已经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浓烈的酒味。她掩住鼻子,摆出嫌弃的姿态:“你怎么喝那么多?” “有应酬,也不是喝很多。”张少廷撒了谎。 “到时候胃痛可不要跟我说。”曾枝走在他身旁抱怨道。 张少廷心里涨涨的,她总是这样,口是心非,他真的不舒服的时候她就是最紧张的那个。 他向曾枝凑近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小声嘟囔了一句“是有点痛”,又用手指轻轻地扫她手心。 曾枝看他一眼,他的样子可不像不舒服,只当是在诓她,博取她的同情心。 曾枝一打开家门,在他身后的张少廷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把曾枝的身子扳向自己那边,低头就吻了下去。 曾枝在两人唇舌交缠的间隙漏出话音:“门门没关” 张少廷反手就把门关上,把曾枝压在门上,舌头攻占着曾枝的口腔,让她再也没有机会说话。 而他的手也不得空,两只手都伸进了曾枝的睡衣里,任意揉着那没有内衣承托的乳房。 “内衣特地不穿的?”张少廷稍稍离开了点,哑声问道。 “怎么可能?现在都几点了,我是准备睡觉才”这时张少廷捏着她两边的乳头揉搓,曾枝还没说完的话只变成了催生男人更多欲望的吟哦。 张少廷掀起她的上衣,把头都塞进去,大口吃着曾枝的一边乳头。 曾枝隔着睡衣抱着他的头,似乎是想以此借力站稳,嘴里发出的呻吟也更加婉转动听。 张少廷吃完一边又继续吃另一边,直到把两边的都吃肿了才停下,从衣服里出来,又把罪恶之手伸到曾枝的睡裤,扯住两边,往下一用力,睡裤连着内裤直接被脱到脚踝处。 “脱了。”张少廷嘴巴往下移,曾枝两脚一踢把挂在脚踝的内裤睡裤弄到一边,虽然屋里黑漆漆,但张少廷感知到曾枝的动作,知道她下身此时完全没有了束缚,立即抬起她的腿根,用嘴巴去亲近多日没见的洞穴。 曾枝被舔得差点忍不住大叫起来,她捂住了自己嘴巴,害怕吵醒儿子。 张少廷在曾枝高潮了的时候,站起来从钱包拿出安全套迅速套上,也不让曾枝缓缓,直接就插进了还在收缩的穴口。 曾枝捂住嘴巴也没有用,一声尖叫从她的手边漏了出来。 张少廷进去以后,又把曾枝抱了起来,说了句“夹紧了”,就大步走去她的房间。 进了房间,张少廷咬牙用脚关上了门,才把曾枝放到床上,两手往两边扯开睡衣,露出曾枝白皙的乳房,上面还有他抓摸的红痕和牙印。 张少廷凑到曾枝调笑:“姐姐,你真听话,夹到我差点射了。” 曾枝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她用脚磨他的后腰处,“你快动动啊” 张少廷遵从命令,疯狂地抽插起来。 曾枝受不住他这样的速度,断断续续地说道:“慢慢慢点我不行啊” 张少廷抓住了曾枝的下巴,亲吻了几下她的嘴,“不是姐姐你叫我动的吗?怎么,姐姐不满意?” 曾枝的快感高峰来得很快,她来不及应答张少廷,只张着口迎接她第二次的高潮。 张少廷稍微减慢一点速度,等曾枝缓过了这个点,又继续加速律动。 曾枝几次喊停,张少廷都装作听不到,只埋头在曾枝身上苦干。 就在曾枝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张少廷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精关,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性爱。 张少廷抱了她去冲洗,过后两人又回床上抱在一起,光裸的身体贴在一块,张少廷一只手轻轻摸着她的发顶,眼睛定定地看向房间里的虚空处,口里轻声喊道:“姐姐,姐姐,姐姐”同时搂住曾枝腰腹的手不知觉地收紧了力度,曾枝半睡半醒地说透不过气来,张少廷才松了力气,把手搭在她的腰腹,一夜无眠。 -- Ⓡⓞùωёи➑.cⓞм 留不低 注:留不低是“不能留下”的意思。 今天是难熬的一天。 张少廷昨晚没有睡着,睁着眼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由黑变亮。曾枝很早就起床,他也就跟着一起起来了。 张少廷撑着洗手台抬头看向镜子映出的自己,眼底青黑,胡茬没剃,脸色苍白,看上去就像生病了。 他呆滞地看着憔悴的自己,他想大喊,想发泄,但这里,是曾枝家的厕所,并不是一个宣泄他情绪的好地方。 他只好忍着,洗漱完就走了出去。 张少廷在餐桌前坐下,屁股还没坐热,曾枝已经做好早餐放在他面前,是他爱吃的鸡蛋火腿叁文治,还热了一杯牛奶给他。 张少廷心里头涨涨的。 不要再对他这么好了。 这句话在他心里反复盘旋,差点就喊出口了,但他用尽了力气,双手紧握着放在桌上,他才忍住眼眶的热气和那句负气的话。 他知道曾枝昨晚也是睡得不好,但他已经不能拖了,跟范家的见面就在明天晚上,他那个父亲昨晚已经暗示他速战速决,要他跟曾枝断了关系,不然他就要找曾枝的麻烦了。 这时曾枝进去叫了儿子起床后,发现他还是没有吃面前的早餐,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张少廷两手握得更紧,他稍微转一下头就能看到曾枝的手,他盯着那手,深呼吸,心想就趁这个时候,说吧。 “我们,到此为止吧。” 话音还没落下,张少廷就已经感觉到曾枝放在他肩膀的手变得僵硬,他出于本能反应想伸手握住她的手,但理智却是让他只是加大握紧两手的力气,甚至指甲都陷进皮肤里。 很快,曾枝把手缩了回去,张少廷这时很想看看她,抬头却发现自己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他执着地想知道她有没有哭,站了起来,想走到她面前,但曾枝已经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跑进了厕所。 谁知道她儿子此刻就在厕所里,他听不清楚她跟她儿子具体说了什么,只听到了她说话时带了哭腔。 她哭了。 一阵酸痛的麻痹感从心脏蔓延到他全身。 她是在乎他的,喜欢他的,在意这段关系的。 可惜这种突如其来的欢喜又被身不由己的愤怒,内疚,痛苦重重淹没。 那又怎么样? 他刚刚,已经跟她说了分手。 结束了。 什么都结束了。 张少廷呆愣地站在原地,连赵乐丰看着他也不知道。 等赵乐丰换好衣服出来吃了早餐,那个叔叔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妈妈房间的方向,整个人好像很悲伤的样子。 赵乐丰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拉了拉张少廷的手,他身子一震,好像才发现有这么一个小家伙在这,他看向赵乐丰,眼神带了点陌生。 小家伙羞怯地低着头说道:“叔叔你去沙发那里坐下等妈妈吧。” 说完张少廷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一鼓作气拉他往沙发那边走。 张少廷也真的随着他去,坐到沙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厅里的两人听到开房间门的响声,都双双转头过去看,接着是厕所传出水声,过了一会儿,曾枝从里头走了出来,张少廷和赵乐丰都站了起来,像是在等她吩咐的样子。 曾枝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是哭过一场,她没有看向张少廷,先朝赵乐丰招手,等儿子走到自己边上,搂住了儿子,她才有勇气开口,张少廷听到她说她要好好想一想,然后又叫他记得吃早餐。 张少廷握紧了拳头才能阻止自己冲上去抱住她的念头,他眼睁睁地看着母子俩穿鞋,然后关门出去。 他心里头憎恨着自己的身份,自我厌恶的同时也不忘曾枝的吩咐,吃了他那份早餐,又发现曾枝自己还没有吃东西,他找了保鲜袋打包了那份叁文治,有心想追上去拿给曾枝,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他收拾好餐桌的餐具洗干净,这是他来曾枝家过夜养成的习惯。 把餐具洗干净,他站在客厅环视着曾枝的家,这里已经留下了不少属于他的气息。 茶几上的盆栽是他前不久在集市上看到买回来的,因为曾枝说自己养的那盆被儿子淋太多水给淹死了,他逛集市就帮她留意买了下来; 客厅里的沙发才换了不久,也是前一年有一次过夜他随意抱怨了一句她家的沙发窄小,自己躺下的时候不舒服,他没打算让曾枝换沙发的,但是下一次他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新的沙发,是他喜欢的款式和颜色,他没想到他无意说的一句话曾枝也记在心上,当时他高兴得忍不住就在这沙发上压着曾枝做了一次; 还有电视下面的柜子也是张少廷组装的,有一次他想找电视的遥控,曾枝说在柜子里头,谁知道他一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的轨道就脱离了,整个抽屉都被他拉了出来,曾枝听到声响,出来一看,还瞪着他说道他的手是诅咒之手,什么东西都能弄坏,他过意不去,第二天特意去家装市场买了配件回去组装,组装完还跟曾枝炫耀他的手艺; 阳台上还晾着他昨晚换下的衣服 张少廷红着眼眶,又走到曾枝的房间,坐到床边,回忆着两人在床上纠缠的点滴,又躺了上去,搂着昨晚两人盖的被子,凑上去闻那残留的味道。んαìταⓃɡsHúщú.ⅭⅭ(haitangshuwu.cc) 好像过了很久,张少廷才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处换好鞋,开了门,又忍不住转头看了几眼,最后才走出去关上了门。 他用备用钥匙锁上了门,把钥匙拔出来后又怔怔看着它,这也是曾枝为了方便他过来重新配的,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把钥匙交给他的那个情景,似乎是曾枝一个不宣之于口的承诺。 但他最后还是背弃了她。 张少廷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等电话一通,他只说了一句“我跟她已经说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张少廷转身脸色冷漠地一步一步离开了曾枝的家。 -- 情无独钟 曾枝下车后把湿透的口罩脱下,扔到垃圾桶,回到公司的楼层,她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用纸巾擦干脸上水渍后从袋子里拿出新的口罩戴上,然后才进公司打了卡才坐到自己座位上去。 一坐下,在她身后的吴询就开口问道:“枝姐,感冒了?” 曾枝没有转头,只看着屏幕回道:“嗯,早上起来就发现不舒服,还是戴个口罩好一点。” 莫媚媚刚去倒水回来,她的座位就在枝姐的旁边,一溜眼过去却发现曾枝戴着口罩,露出的眼睛红肿着。 莫媚媚没有说话,只坐了下来,打开跟吴询的微信页面,啪啪啪打字:亲爱的。 吴询马上回复:? 枝姐怎么了? 她说感冒了。 她眼睛又红又肿呢,像是哭过的样子。 不会吧? 她只说感冒了? 嗯。 打完这个字,吴询又紧跟着一句:你不要问,别人的私事不要管太多。 莫媚媚撇了撇嘴,回道:就算我不问,你以为其他人不会问。 这句话刚发出去,就有新同事上前问候曾枝。 刚来不久的朱珂瑶捧着杯子走到曾枝的座位前,做出十分吃惊的样子大声问道:“枝姐,你是怎么了?你的眼睛好肿啊。” 曾枝眼睛瞄了一下朱珂瑶,脸上化着素颜妆,身上穿着青春俏丽的白色连衣裙。 这个女孩被张少廷在前不久开会的时候狠狠教训了,说她工作态度有问题,当时是曾枝带着她,听到张少廷的指责她马上也站起来主动承担责任,当时张少廷是怎么说的? 他看着站着想替朱珂瑶背锅的曾枝,平平地说道:“曾枝,我心里清楚这不关你的事,这也不是你第一次带人做事,为什么前面的可以好好地完成任务,但到了小朱这里,却是做得一塌糊涂,很明显,这是她,”他用食指指着红着眼眶的朱珂瑶,“自己本身的工作态度很不行,我告诉你,再这样下去你也别指望能过实习期!” 那次是曾枝第一次看到张少廷发那么大的火,也是那次以后朱珂瑶却恨上了她,背地里跟其他新来的同事说她不少坏话。 “你说那个大姨是不是跟老板有一腿,不然老板怎么总是会帮着她。”有一次曾枝经过茶水间,听到她跟另一个女同事说道。 “不会吧,她都叁十多了,老板看上她什么?” “人家可能在床上浪得起来呢,”朱珂瑶“哼”了一声,“老板这样的人物,眼光却那么差,看上这么一个大姨,真的是笑死人!” “也许人家就好这一口呢,而且那人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看上去还像二十多的样子。” 朱珂瑶听了更加愤懑,“肯定是拿了老板的钱自己去美容院,什么微整拉皮,她不保养好一点老板还会要她?” 而现在,就真的应了面前这人说的话,张少廷不要她了。 曾枝没有心情应对朱珂瑶的挤兑,她径自拿起桌上的杯子,往茶水间走去,留下朱珂瑶一个人在那里咬牙切齿。 今天一整天,曾枝都没有在公司里见到张少廷。 下午下班,她接了赵乐丰回家,吃饭的时候赵乐丰问她:“妈妈,今早你跟张叔叔是不是闹了不愉快?” 曾枝一愣,她下意识否认,“没有......” 但她想了想,又跟赵乐丰坦白:“他以后都不会再过来了。” 赵乐丰很惊讶,“为什么?是因为他不想跟妈妈在一起,要跟你分手了吗?” 听到儿子的话语,曾枝的心又开始痛起来,她看着饭碗里的饭粒,“是的,我跟他已经.....”她停了停,“其实也不是分手,我们两个都没有确定过关系......” “但是你们不是相互喜欢吗?” “我......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怎么知道的?他,他有跟你说过,喜欢我吗?” 赵乐丰奇怪地看着她,“这不是很明显吗?还要说出来的吗?看你和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不然他怎么会总是上来找你啊?” 曾枝的心似乎被撞了一下,一直以来她不敢对这段关系抱有希望,她总是消极被动的一方,被张少廷牵着鼻子走,也没有想过张少廷对她是抱着怎么样的感情。 但是她儿子却明明白白地跟她说张少廷是喜欢她的。 是喜欢吗? 现在不喜欢了,所以他就选择结束这段关系是吧? 然后她最后只能变成了他的回忆里众多“炮友”的一个。 是这样吧? “妈妈.....” 曾枝抬头看向儿子。 “你怎么哭了?” 曾枝伸手摸了摸脸,指尖的确沾到了湿润,她立即用衣袖擦干,但不知道为什么,泪水越流越多,最后她用来擦脸的衣袖都湿透了。 “妈妈,妈妈,”赵乐丰连忙从餐椅上下来,抱住了自己的妈妈,轻拍她的脊背,就像他妈妈哄他那样,“不哭不哭,不哭不哭.....” 晚上,曾枝洗完澡躺在床上,拿出手机调到跟张少廷的聊天页面。 她犹豫了很久,不知道在对话框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她只打了这一句话:好的,我们结束吧。 手指头在发送键上停留了很久,她甚至还想着或许她不发出这句话,他们两人还有挽回的余地...... 曾枝为自己产生这种念头而感到羞耻,她下定了决心,手指头终于按下发送。 这句话发送成功,曾枝也不敢看手机了,把手机调了静音后就屏幕朝下放到床头柜那里。 曾枝脑袋里乱糟糟的,她一时想着要不从张少廷的公司辞职,免得以后两人见面尴尬; 一时又想着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辞职岂不是此地无银叁百两; 一时又想着万一是张少廷辞退她呢?他可能再也不想在公司看到她..... 但想到最后,想得最多的却是叁年来跟张少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看着她微笑的样子,他弄坏她家里东西后懊恼的样子,他知道她为了他换了新沙发高兴的样子,他在她身上起伏流着汗的样子..... 曾枝的眼眶又热了起来,她把头埋在被子里,似乎还能闻到他昨晚在这里留下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