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倾城(gl.古言.1v1纯百合)》
01.平平无奇的一天
据说,威武将军貌若钟馗,长相极其凶恶,不得不常年戴着面具示人。
据说,威武将军征战沙场十数载,攻无不克,从无败绩,人称“铁面阎罗”。
据说,“铁面阎罗”名震四方,但凡敌国稍有窥伺之心,只需派使威武将军出马,对方便闻风丧胆,甚至不战而逃。
据说,威武将军年近而立,尚未娶妻,皇帝欲将最疼爱的大公主下嫁。
据说……
“喂!姓祝的,你有没有在听?!”
“啊?”祝妙菱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刚咬下一口的窝窝头含在半张的嘴里,后知后觉看向跟前的兰馨。
入宫为奴为婢者皆启新名,数年来人人都叫她兰堇,早习以为常,突然让人提到本家姓,祝妙菱一时没回过神。
小姑娘反应慢,还未想到该说点什么,兰馨又一通噼里啪啦继续方才的话:
“哎,你知道吗,听说无人见过将军的庐山真面目,连睡觉时都不曾摘过。依我看呐,是面具经年累月地戴着,与脸上的皮肉长到一起,拔不下来了。真要摘下那块铁疙瘩,恐怕血肉模糊,吓人……”
说到兴起处,余光瞥见祝妙菱不知何时已闷头自顾自吃着,半分没有在听的样子。
兰馨登时柳眉倒竖,一手叉腰,一手伸出兰花指点住她的额头,面色不悦地训斥:“你啊你,一天到晚只顾着吃。迟早有一天被人卖了,还傻傻帮人数钱。”
这一幕看在祝妙菱眼里,只觉兰馨像极了茶壶,一张一合在念叨的嘴儿便是烧开了的壶嘴,嘟嘟囔囔地往外喷气。
那人说了什么,小姑娘完全没听进耳里,脑海里全是“茶壶成精了”,怪诞滑稽,乐得“哈哈哈”笑开了。
兰馨杏眼圆瞪,那根伸出的食指用力戳了戳祝妙菱的脑袋,“你怕不是真傻,被人骂还笑得出来!”
天未亮便早起g活,好容易捱到午膳,祝妙菱一门心思都在吃上。何况她虽然笨了点,可不至于傻,她听得出兰馨话里的关切多过责骂。
祝妙菱止了笑,随即瘪瘪嘴,嚼着嘴里略显梆硬的窝窝头,盈亮的眸光里显出几分可怜,央道:“姐姐,我好饿……唔,不如咱们吃完了再说。”
祝家贫寒,爹是个穷酸书生,年年苦读,秋秋落榜,自己都养不活,全靠阿娘的女红维持家计,直至阿娘生小弟时难产,母子双亡。家徒四壁,往后更没了生计,那不成器的爹索性将她卖入宫。
祝妙菱自觉如此也好,好过跟着爹三餐不继,彼此拖累。
穷人家的闺女没什么大梦想,祝妙菱的愿望便是能吃上一口软绵绵的大肉包子,要刚出炉的那种。
“姐姐快吃,一会儿过了用膳时辰,可来不及的。”祝妙菱有意岔开话头,往兰馨手里塞去一颗窝窝头。
兰馨原是在清宁宫当差,不知何故被罚来掖庭三个月,她虽是扫洒的下人,但好歹名头上是太后的人,吃食要b下等宫婢好许多,自然看不上这等粗食。祝妙菱知道,兰馨来这儿后常饿着肚子,幸好方才放饭时她多拿了几个窝窝头,便是存了兰馨的份儿。
说来奇怪,兰馨与祝妙菱一见如故。妙菱这小丫头心思单纯,身处风云暗涌的皇宫,竟被一勾太监嬷嬷视如己出,保护得很好,且养出了一副善良心肠,让人不自主的想与她亲近,连一向不忘留着几分城府的兰馨,短短时日都愿与她推心置腹。
“嘁!我才不吃这鬼东西。”
手里贸然多了一块像石头一样的物什,兰馨几乎看也不看的想丢回去。只是手还未抬起,肚子适时响起几声“咕噜”……
唉,人是铁,饭是钢。
兰馨看了看手中物,又看向祝妙菱,想不通她怎么能吃得那般津津有味,活似山珍海味。她皱了皱鼻子,跟着祝妙菱坐到木墩子上,手上掰了一角面渣子入嘴,味如嚼蜡。
木墩是劈柴火时特意留下的,墩面足有半截手臂长,可作凳子使,俩个小姑娘家都算t量纤瘦,挤挤也好坐。祝妙菱抬了抬屁股,往旁挪了些,好让兰馨再坐进来一点。
“y是硬了点,其实也不难吃,比起我小时候啃的树根好多了。”祝妙菱嚼着面团,含糊地念叨:“未时得往毓秀宫送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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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菱八岁进宫便被分配到掖庭,在这儿度过了六个寒暑,把掖庭当自个儿家一样的,若不是前年开始长个儿,公公不得不派她往外g些力气活,以往还几乎未踏出过掖庭;偌大的皇宫,也是近小半年因着跑腿才有机会见识到凤毛麟角。
至于那劳什子将军,离她们的生活太遥远了,身为宫婢……且是最下等的奴才,一辈子都是跪着伺候贵人的命。知道了那些丰功伟业能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安生g好自己份内事,不教主子责罚,已是命好。
兰馨听罢,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兰俪小贱人陷害我,姑奶奶也不会落到掖庭来。待我出去了,有那贱蹄子好受!”
祝妙菱随意“嗯嗯”两声,当是应了。怨怒的兰馨对上没心没肺的祝妙菱,就像刚点燃的火把恰好碰到一滩死水,烧不起来。
罢了罢了,认命,所幸再熬个把月便能出头。就是有点舍不得兰堇小丫头。
兰馨曾想过领她往清宁宫谋差,与自己结伴闯出个名堂,不求如娘娘们般尊贵,若能熬得一院掌事,不教那些狗奴才随意欺辱便好。想法是好,后来又否了。
掖庭的日子,苦是苦了点,但总算不必机关算尽,处处与人防备,生怕一点不注意便让人要了命。于纯如白纸的祝妙菱而言,留在此处或许更好。
兰馨心思多,想得也多,待回神时就见身旁的小姑娘狼吞虎咽,几口便把那团玉米面吃了个精光,还恋恋不舍地舔着手心,连细碎渣子都不放过。
丫头年十四,还未长成女子的身段,整个人看着瘪平瘦小,胃口倒不小,很能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瞅你细胳膊细腿儿的,单拎个木桶都拎不动。”兰馨将自己的窝窝头掰成两半,把大瓣的放进祝妙菱手里,且嫌弃地道:“这玩意难吃得要死,也就你吃得下,你便都吃了。”
那人嘴y心软,又不忘叮咛:“你头一回去毓秀宫,路未必认得,一会儿姐姐陪你去。”
再一口吞下多出来的半个窝窝头,这回总算饱了,祝妙菱满足地拍了拍肚子,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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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的女主很好(hào)吃,也很好(hǎo)吃,初长成的小萝莉身娇t柔易推倒、贫r翘臀小蛮腰,更更更重要的是水多会喘会叫床,至于活儿……嗯,被x久了自然会越来越好的!(强行安利作者个人喜好,233333
这种万年身下受给她搭个超a御姐攻,简直人间绝配?——反正我是这样觉得,也是要这么写的(傲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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⑷2WɡS.てом 02.相遇
时值冬末,清晨的白雪消融后,路面尚且渗着一层若有还无的水渍。午间难得出了日头,阳光柔和地照下来,为森冷的宫闱祛了些许寒意。
庄严的宫道上响起沉闷的谷谷声,渐次有序,车轱辘滚碾着青石板路。
一道纤小身影,薄瘦的肩膀上勒了一条堪b腕粗的麻绳,她的身后拖了一架辇车,辇车上有一如人高的大木桶。
祝妙菱是初次送牛奶,以为公主再能喝,顶多是挑一担平日打水的小桶去。直至站到木桶跟前,瞪目结舌。
那桶……确实是桶,只不过大得可以装下两个她。牛奶,也不是用来喝的,而是公主沐浴用的,说是以牛r浴身可滋养女子颜容,使肤如凝脂,绸滑细嫩。
朱门酒肉臭,何不食肉糜。
牛奶是好物,穷人家岂能轻易喝得着,何故成了富人的洗澡水,暴殄天物。
祝妙菱嘴馋,趁机偷了一瓢与兰馨分饮。那味道好喝得呀,奶香四溢,入腹后遍t生暖融。直过了大半个时辰,再咂巴咂巴嘴儿,仍是齿颊留香,难以忘怀。
“往后若有脱去奴籍的一日,姑奶奶也要尝尝泡在牛r里是什么美妙。”
兰馨话落,祝妙菱立即附和:“嗯……泡在这么一大桶里,馋了便能低头喝,喝到饱……啧,怎会不美妙!”
三句离不开吃喝。她一面说着,一面故意发出“嘶溜”的口水声。
兴许用力过猛,几滴涎水来不及收回,当真流到了下巴……就见她大咧咧地抬手一袖抹净,继续说笑。
相处月余,其实早习惯小丫头时而粗野的举止,但兰馨仍是忍不禁摇头失笑。祝妙菱是秀才家的女儿,多少通书识礼,而此番言行,哪见一星半点的闺秀教养。
榆木疙瘩一般的脑子,吃喝拉撒便是这小丫头的人生大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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辇车由祝妙菱在前拉,兰馨在后推,二人起先还能时不时闲话几句,无奈小姑娘气力有限,辇车似乎越来越沉,走到后半路时,俩人皆语不成句,气喘吁吁。
直至来到“毓秀宫”的匾额下,俩人才敢驻足稍稍歇会儿。冬日寒风冷冽,二人此刻已觉不出冷,甚至闷了一身薄汗。
幸好有兰馨在,否则凭祝妙菱的小身板儿,真未必能安然将这庞然大物送到。
待缓过气来,祝妙菱近了几步往宫门里探了探,立即有门子发现了她。那门子见对方是穿着掖庭宫服的婢子,警戒且几分轻蔑地问道:“何人在此鬼祟?”
祝妙菱似乎听不出她话里带刺,本本分分地回道:“奴婢兰堇,自掖庭为大公主送来牛r。”
“兰堇?”兰霖狐疑地打量了祝妙菱一眼,顿了顿,仍吊着嗓子,语气不善地啐了句:“瞧着眼生。”
兰字辈的婢子乃永景十六年收编,今是永景廿二年,这批婢子满打满算已入宫六年。而兰堇b兰霖、兰馨足足小了七八岁,以致三人虽同期入宫,但祝妙菱年幼,且久居掖庭,甚少于人前露面,看着便似新人。
小丫头涉世未深,不晓得宫里有些狗仗人势的奴才喜欢拿捏新人,仿佛骑在对方头上,自己便能翻身做主子。
奴才就是奴才,为难一个小丫头算什么本事?还能上天不成?
兰馨在心里睨了个白眼,颔首上前:“还请姐姐通禀苏姑姑出来点收,迟了恐怕公主怪责,奴才们担待不起。”
她特意着重了“们”字,这奴才们,自然包含了兰霖。兰馨话中意,同是在宫里摸爬滚打数年的兰霖怎会听不出。
尖锐的氛围霎时转为肃穆。兰霖脸色变了变,如鲠在喉,半晌,才道:“我这就去唤姑姑。你俩先在门外候着,不得通传不可入内,否则视同刺客。”
公主宫殿,旁人不得随意出入,兰霖所言亦非儿戏,禁内刺客,按罪当诛。兰馨知轻重,不再出言相讥,静静地看她转身离去。
祝妙菱不知这俩人已暗自交锋过一回,见兰霖要去通禀,便舒下心来,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对着兰霖渐行渐远的身影欠身致谢,不管人家听没听到,总之她是尽礼数、守规矩的。
方才公公对祝妙菱耳提面命,牛r让毓秀宫管事的点收后即走,别的一概别看、别问。她除了嘴馋,素来安生本分,甚至可以说是胆小怕事,自然不是会惹事的人。
但也因为嘴馋,来前偷喝的那半旯牛r此时开始作怪,热流于小腹逐渐攀升,鼓胀感持续堆积,不消数弥便起了尿意。
紧蹙的蛾眉略含窘迫,她侧身与兰馨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随即急忙去寻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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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是真的大,路她也是真的不认得。好不容易与路过的婢子问着路,了事后欲再原路折返,却失了方向。
茅厕通常设在犄角旮旯的偏僻处,顺着羊肠小径而出,眼前分岔三条大道,不知各自通向哪座宫廷。
祝妙菱懊恼低喃一声:“糟糕。”
倒不担心牛r如何,兰馨泼辣老练,自能妥善处事。反观她自个儿,解个手都能把自己解丢,无语问苍天。
“不是自己的就不能拿。这下好了,贪吃误事。”
小人儿樱唇微抿,莲花足略显焦灼地原地踱步。
冬日金轮愈渐西斜,阳光稀薄地打在魏巍延绵的道道宫墙上。
瞥眼,瞅见低矮处的y角,黑黯如乌似墨般浓厚……浓厚得令人突感萧瑟孤冷。
她心底跟着一凉,迅速抬眼再看高一些。
也看不太远,只见着一堵堵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红墙青瓦,完全分辨不出哪儿是哪。
走,怕越走越远;不走,难道要在此地坐以待毙?
她生来胆小,怕黑怕鬼。寒冬昼短夜长,不出酉正便要黑天,即使宫墙高耸厚重,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坚固不摧……可也挡不住凶神恶煞啊。此处杳无人迹,荒芜y森,再经寒风一刮,更激起浑身j皮疙瘩。
紧张彷徨时,最容易令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譬如什么后宫女魅、深井冤魂……嬷嬷讲的斋话里的鬼怪,仿佛要随着夜幕的降临全飞出来朝她索命。
呜呜呜……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过夜会是何情景!
极力遏制涌进脑海的各种异象,她缩着脖子环住自己的双臂,作出防备的姿态。
一双眼眸湿漉漉的,瞠得大大的,惊惧地看着四周,如迷失的幼兽般,想哭,又不敢出声,生怕声响会惹来不干净的东西。
身子不动,只剩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瞄。迷路的小兽常是如此,一面竭力隐藏自己,令“人”忽视她的存在,一面小心翼翼地探知周遭动静,连呼吸也跟着浅浅的。谁知,她无意看了一眼身后……
小径幽深,方才与她方便的茅房此时不知为何变得昏昏暗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y森森的……
风吹得榆数叶簌簌地响,矮房里光影摇曳,晃眼间,竟觉里面有无数鬼怪,狰狞叫嚣着欲奔涌而出——
“啊!!!鬼啊!”
草木皆兵的祝妙菱禁不起吓,登时尖叫着抱头鼠窜,无法思考是何方位,下意识哪里有光便往哪里跑,总之要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不好吃……呜呜呜——”
身着碧色宫服的小婢子不知不觉跑进狭窄的夹道里,身后如有恶狼追赶般,几乎是闭着眼睛闷头撞上一堵坚硬的“墙”——
“咚!”一声结实的闷响。
饶是身披胄甲,沙场上绝不退缩的大将军,此时也y是被撞得后退两步,可见对方用力之猛。
更不必说细皮嫩肉的少女,自杀式地迎头磕撞青铜甲,还未来得及呼痛,直接当场晕厥。
肃冷面具下,漆黑的幽眸方浮现出一缕愕然,而眼前人即将软倒落地,电光石火之间,靖瑄反射x地伸出手……
下一瞬,有力的臂弯上,便多了一名失去意识的小婢子。
“……”
灿h的斜艳被高墙隔挡泰半,余晖在那人脸上的银铁面具折射出一道冷光。
那光,是刺骨的疏离冷漠,一如面具的主人。
杀人如麻的武将,何来恻隐之心。
方才始料未及,顺手接了一茬儿。而现下,仅有丢出去的念头……
毫无犹豫地摆动臂弯,欲抛下怀中人,忽觉少女轻如鸿羽。
捏着她胳膊的五指下轻轻一掐,厚实棉服下的肢t触感很是纤瘦,身无四两肉。
一股奇异的感觉冒出心头,有些酸,有些涩。小婢子不知怎么长的,整个人还不如一柄长枪有份量。
这一刻,心间竟生出一丝不忍。
这般娇小的她,若再被丢下,会很疼吧……
————
一觉醒来的祝·无知·菱:我、我就解个手的空隙怎么就落到这步境地??
多年后的祝·懂事·菱,一脸讳莫如深地教育与靖某人苟出来的娃娃:孩子记住了,千万别贪吃,尤其是牛奶!要不是当年那半瓢牛奶,老娘也不能生出你!!
下章预告:小婢子差点被靖将军吃g抹净。
再次提醒:本文车速很快,文戏慢烹,先x后爱。
例行求珠珠,木有珠珠的也留个评论吧,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呜呜呜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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⑷2WɡS.てоⓂ 03.少女青涩
深阔的殿宇内,金箔裹柱,玉石铺地,浮雕云瑞的案台泛着梨花木幽香,一室仅烛火昏黄的照映,也觉宝石熠熠生辉,满目华贵。
然而……除必要家私外,殿内再无缀饰,空旷得仿佛一切仅是刚葺成的模样,目之所及一尘不染,椸架上且连一条巾帕都未搭……
清减得犹如无人在此居用。
夜深阑静。
来人身着朱色袍衫,于静谧室内走动的身影略显疾速,却不曾发出一丝步履声。
她悄无声息地靠近床榻,有着薄茧的指尖撩开蓬柔纱幔,上身半倾探入帘内,颀长阴影笼罩着榻上不知昏迷亦或沉睡的少女。
少女额际磕破流血,已上药敷缚,但她似乎仍很难受,紧闭的双眸下有一圈淡淡的乌青,眼角渗出微弱水光,似有千重的委屈欲化做泪珠坠下。
探究的目光落在少女眼角的晶莹,一向沉静的幽瞳微不可见地闪耀了一下,靖瑄像被什么牵引着般抬手,触上她的颊,轻轻抚挲。
方才宴中轻歌曼舞,觥筹交错,她却时时挂念着飞鸿殿里的小婢子,不知她是否醒来,可还疼着。
指尖携带寒夜凉意,惹得人儿发出一声不悦的咕哝。粉颊上的抚摸随之一顿,但并未就此停下。
少女并非倾城之姿,她面容清丽小巧,娥眉淡扫,尚未长出女子的风韵,犹如七月之柰,翠而不艳,入口的滋味,必也青涩。
却是这样的她,初入凡尘的懵懂稚子,才会我见犹怜,使人心生怜惜。
连这身上的味道,都如她的人一样,散发着青果淡淡的甜香,诱人采撷……
等等……!
这是在干什么?
靖瑄恍然回神,才发觉自己埋首她肩颈间,鼻尖几乎贴在吹弹可破的肌肤,贪婪而下流地嗅着她的体香。
脸色刷地铁青,幸好有面具遮掩异常神色。靖瑄直起身,大退一步。
待站定,又缓缓地看向榻上少女,她的眼神明锐,眉心却深锁。
素来面冷心硬的靖大将军,被后宫某小小婢女撞上后,就变得古古怪怪。她何曾有过此番意动,想靠近一个人,居然不是为了杀戮……?
几次三番,没来由地想亲近她,不能自持。
这个危险的认知,使得心间警钟大鸣,眼底倏地漫上一层y鸷。
身为武将,统领一疆战士,她的每个决策都牵扯无数苍生;“铁面阎罗”之威,更是数以万计的士兵们的血肉所筑。一将功成,万骨枯。面对狡猾伪善的敌人,面对波谲云诡的战局,靖瑄必须十二分警戒,她不允许,不允许自己有心软松懈的时刻。
视线下移,回到方才被自己蹭得松散的衣襟领口,那里露出白净的脖颈,少女肌肤胜雪,娇嫩部位的皮肤更是薄得近乎透明,血管与经脉清晰可见。
指尖再次靠近,五指虎口拢到昏睡的她的颈间,这么脆弱的小丫头,毫无防备的被人拿住命门,仅须掌下稍稍用力,拧断她的脖子,便会香消玉殒……
颈上的扼制逐渐收紧,昏睡中的少女感知到危险,峨眉颦蹙。
梦里,身前有她最害怕的鬼魅,一直飘悬在她眼前,无论她怎么跑、跑多远,它都跟着,脖颈上的魔爪甚至在收紧,要取她的命。她一边哭,一边躲,她好怕,好怕,怕到不敢看它,闭着眼睛求它放过她,可是没有用,脖子被勒疼甚至开始窒息,最后急了,手脚并用、连消带打地反抗回去,拼尽全力决一死战。
梦里歇斯底里地挣扎,可实际上,祝妙菱全身僵麻,直挺挺躺着,姑且连翻身的意识都无。靖瑄只看到她g涸的嘴唇动了动。
渴了?
此时华延宫上下已熄烛就寝,自然也无婢子跟入外臣的行宫里伺夜。
莫说热水,一杯清水都难寻。不过幸好,于逸乐宫行宴时,她试过几盏竹叶青很合口味,便多拎了一坛带回。
竹叶青酒,以汾酒为底,添入竹叶、陈皮、栀子等十余种名贵药材陈酿。该酒x平温和,色泽金h碧翠,入口甜绵微苦,余味无穷,有暖胃活血之效,于这寒冬里饮上几盏,很是暖身。
想着,靖瑄已快人快手取来酒,全然忘了自己半刻之前且念着要毁了她,执起酒壶浅倒了一耳杯,仔细喂进她嘴内。
……嗯,酒液不出意料地淌湿半个下颌,没几滴能真正入喉。
靖瑄蹙了蹙眉,冰冷面具下的视线掠过婢子的干涩唇角。
顿了半晌,细细思量。眸光一半戏谑,一半欲望。
既是婢子主动撞上来冒犯她的,她不仅大人不计小人过,且将人捡回来悉心照料,如此,讨些便宜当抵债也不为过吧。
一面给自己的不轨找藉口,一面饮入杯中酒,尔后俯身——
覆上双唇的刹那,靖瑄脑子“嗡嗡”作响,思考不了分毫。
两唇相抵,唇瓣b想象中柔软,淡淡甜香溢在唇齿间,她的味道与气息萦绕于靖瑄鼻尖,挥之不去,难以抗拒。
一缕缕属于少女的芬芳,化成了烟,化成了雾,吸入靖瑄肺腑,又化作穴口一点朱砂。
姑娘没有酒,我却醉得像条狗。
忘了自己在渡酒,靖瑄随口将酒液圄囵咽下,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舌挤入对方软嫩的唇缝,欲探入小嘴里搅乱。
小人儿贝齿轻含,不妨贼人有意侵犯。靖瑄舌尖一挑,轻易撬开防御钻入檀口。
湿热的触感相裹,属于少女的气息愈浓。攻入城池,已占领高地,靖瑄的动作转而温柔,意在细细品尝猎物的味道。
这深吻,像一张细密的网,将她牢牢吸附,湿滑舌尖带着酒涩扫过银齿,搅动她口中清香,又挑着小舌含吮,似要吮出甘露才罢休。
热吻愈发浓重,靖瑄原想浅尝辄止,但事实是情难自禁,总想吻得再深、再深一点。口中迫切缠绕,将少女的舌尖紧密缠吮,吮得发疼,令她在昏睡时都有了反应。
少女的梦境跳到一片沙漠中。烈日当空,晒得她如竭水的鱼儿两面焦,她于荒漠里走了许久又许久,极度缺水的喉咙g灼肿痛,一望无际的h沙让人无助又绝望。
突然,不知自哪处掉了一个水囊,直塞入她口中。
祝妙菱惊喜万分,可奇怪的是那囊口似乎还会动,反吸着她的舌,却半分水都不往出流,汲了数口都无法解渴,急得她直跺脚。
这是什么破水囊,没水也就罢了,反是要吸她的口水去!
正欲拔开囊口脱逃,忽然舌尖一痛——
“啊——”
祝妙菱惊叫着醒来,霎时间浑浑噩噩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睁开眼,视线被一片昏暗遮挡,额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浑身像散架了又被随意拼凑起来般疲乏无力,可唇舌被吮紧发疼的感觉很清晰、很强烈。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舌头被人咬着?……
是……是那个水囊成精了,化成人形在吸她的精气吗?
呜呜呜,太过分了……在梦里咬她,醒了还要跟出来吸她。
惧怕和委屈使她剧烈挣扎起来,小手抵在那人双肩用力推拒,顾不得自己额上的伤口在扭动中渗血,拼命地转开脸,生怕再躲晚些便没命。
可惜细胳膊细腿儿的蚊子力气,哪抵得过习武之人有意压制,小身板左右扭转一圈,y是无法从“水囊”嘴下挣脱。
不知自己怎生招惹这些精怪,祝妙菱吓得快哭了,眼眶迅速蓄满水雾,仍是不放弃地抵抗着,哪怕逃生的机会微乎其微。
这厢别着身子乱扭,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却听上方传来一道女子不悦的沉y:“别动。”
靖瑄抬手扣住少女下颚,指尖顺手戳了戳她的腮颊,示意她安分些。
不知是这一句短促却饱含命令的话语使得为奴惯了的祝妙菱下意识服从,亦或女子沉而柔的嗓音极具安抚之效,祝妙菱当真止了推拒。
抵着肩头的手不再使力,便似暧昧地搭着她,片刻的怔愣后,少女眼中的惊惧转为疑惑。
手心下的女子,是温热的身躯,有呼吸,有脉博的跳动,她的唇舌也是热的,带着不算浓的酒味。
她是人。
可、可是……她为何要吃她的嘴?
因着“吃嘴”的缘故,俩人靠得很近,很近,近得只能看见对方眼睛,她还戴着面具,教人连眉眼也看不真切,仅隐约触及那人的眼神。
恍然间,心里油然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们认识吗?
(请支持正版&lt;a href=<a href="<a href="https://wwwtw/books/732121 "" target="_blank">https://wwwtw/books/732121 "</a> target="_blank"><a href="https://wwwtw/books/732121 </a>" target="_blank">https://wwwtw/books/732121 </a></a>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gt;<a href="<a href="https://wwwtw/books/732121 &lt;/a&gt;"" target="_blank">https://wwwtw/books/732121 &lt;/a&gt;"</a> target="_blank"><a href="https://wwwtw/books/732121 &lt;/a&gt;</a>" target="_blank">https://wwwtw/books/732121 &lt;/a&gt;</a></a>作者围脖@如意po )
小脑袋努力地在思考着什么,但身上的女子不容许她分心。
唇吻未止,捏着下颚的手指在她安分后,下移至襟领处窸窣,待祝妙菱回过神来,盘云扣已被解开……
敞露的肌肤接触到寒夜凉意,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下。
为何要解、解衣裳?
祝妙菱再笨也知不可随意袒身露t,即使对方同为女子。她慌乱地按住女子的手,口中“唔唔”地想说些什么。
舌头几乎被咬在对方口中,欲缩回就被那人故意咬疼,疼得她眼角溢泪,更不知是不是被咬破皮了,嘴里泛起一丝甜腥。几番下来,祝妙菱不敢再避。
她只得可怜兮兮地看着面具下那人的眼睛,喉间发出低低的呜咽,企求着能放过她。可女子却变本加厉,几下里已将一排襟扣尽数解去,手掌还隔着里衣在摸索着什么,估摸是要继续解。
面对看起来纤瘦实际却孔武有力的靖大将军,少女毫无还手之力,根本拿握不住女子作乱的手。
幸好冬日里穿的衣物多……
她心间才刚生出一丝庆幸,而女子已然失去一件件脱的耐x,手心径直自少女的衣摆下伸入,精准覆住一只圆r。
“……”
从未有人碰触过的胸乳被女子握住的一刹那,祝妙菱浑身僵硬,眼睛瞳孔微缩,失神了般望着上方。
她、她她……她这是在做什么?!
————
御姐有三宝:人美,活好,吃嫩草。奉劝在座各位遇到御姐就自觉躺好。
不要问靖美人为什么突然迷上平平无奇的小妙菱,不是主角光环,她们是有渊源的。这事要从很早很早之前说起,在妙菱更小的时候……
……
总之不管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靖御姐x祝萝莉是命中注定、天造地设的一对。(卑微小作者不想剧透了……
下章可能,也许,大概还不会上车(嗯?好像车速也不是很快?
例行求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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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将军本s
恃强凌弱非君子。但靖瑄从来不是君子,她是女子。
两双唇瓣如水蛭一般不留缝隙地紧吸,舌尖缠绕搅弄得黏腻,“啧啧”的吸吮声自唇角逸出,靖瑄丝毫不舍放开软嫩触感。
少女被吻得太久,整个舌根发麻得有些打直,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开始肿硬。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那人的手掌居然整个包覆着她的x,甚至恶劣地微微用力一掐——
“嗯啊——”未经人事的少女随之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
来不及思考自己怎会叫出那样令人羞耻的声音,她反射x地捂住自己的嘴……
咦?真捂住了。
祝妙菱一愣。
那人不知何时已抬首,面具下漆黑的幽瞳饶有意味地看着她。
祝妙菱眨了眨眼,确信女子的脸离远了,她完整的看到了对方……自额际而下遮至鼻峰的银铁面具,仅露出红润唇畔、尖而小的下巴。
那般精致的五官,委实是该长在一张美人脸上的。
半遮半掩最引人遐想,但祝妙菱已是自顾不暇。对方既“好心”放开她的嘴,若是手上能再放开……嗯……那、那里,就更好了。
她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便是怯生生地唤了声:“姐姐……”
小手隔着衣物握住里面暂且安分的手,一双翦水秋瞳露出满是恳求的眸光,“你……你的手放开,好不好?”
“要我放开啊……”
女子沉y,视线扫过抓着自己的小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片刻,似是想到什么,又对上少女的视线。
她低低笑了一句:“求我。”
昏黄烛火下,女人的腮颌格外柔和,生来微翘的嘴角此刻略微上扬,勾起深邃笑意。
她看不全女人的样貌,却感觉到一股名为“颠倒众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有些人,生来便是勾人的尤物。
“我、我……”祝妙菱被美色所误,艰难咽了咽口水,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说。
或许,被姐姐吃嘴也不错?
“还是……”女子未等她回话,骤然低首靠近。
那双摄人心魂的眼陡然放大,近至咫尺,祝妙菱猝不及防被女子含笑的眼睛挑逗得心房“扑通,扑通——”,剧烈跳动。
明锐的眼眸望进她眼底,仿佛直直望进人心里,窥见了少女怀春的心思。“……你也不舍得我放手了,嗯?”
女人说话时笑着,香软唇瓣愈显诱人。而、而且靠得很近,近得只要祝妙菱一撅嘴,便能吃上……
“……姐姐……”
她微弱地呼唤,紧张得面红耳赤,正想说点什么,那人在衣裳里的手以两指捻住顶端樱果,微微用力一夹……
“啊!……别……”
轻微的刺疼带着一股酥麻,自乳尖一点蔓至心室,又扩散至全身,迅速卷出一阵难以言喻的瘙痒,祝妙菱倒抽口气,脑子蒙蒙的,还未细细体会这奇妙的反应,女子已将她全数衣摆往上推。
“不……”
拒绝的话刚要出口,少女小巧挺秀的双峰顿时曝露在对方眼前。
待祝妙菱反应过来时只来得及抱住自己双臂,她以腕挡x,尽可能地遮掩流泻的春光,心下无限哀嚎。
心动……心动个p啦。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女人,上来就咬人舌头,还剥人衣服,与那些吸人精魄的鬼怪有什么两样。
识人不清的祝妙菱满是委屈:“你、你不要这样!”
出口的抗议合该极有底气,偏生一双通红的眼睛悬泪欲泣,如被人揪着后颈的兔子任人拿捏,却毫无办法。
女子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小了点。”
话里几分嫌弃,眼底炽热的欲望却出卖了她,她的目光始终胶着在少女裸露出来的区域,拔也拔不开。
将身前春光仔细纳入眼底,喉头微不可见地滚动了下。
姑娘虽年幼,但并非稚童,层层衣物包裹下的属于女子的玲珑曲线已显,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胜娇羞。
“你别看。”那人的目光如盯着猎物的虎狼,祝妙菱被盯得自后背窜起一阵寒意,环x的手臂又尽力捂了捂。
不知是冷的还是害怕,少女白皙光洁的肌肤泛起一层粟栗,纤细手腕遮不完挺翘可爱的小圆r,粉嫩的樱果微微挤出,在女人灼热的注视下俏生生挺立。
似是很满意它的反应,那人俯首,在她耳边轻轻呵了口气,语气极尽暧昧:“我给你肉肉,它会长大的。”
于陌生人面前裸露已是足够羞耻的,再添上这句话,祝妙菱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伸手想抓来一旁的衾被,却被人率先将两手高举过头。
两只手腕被眼前女子轻易以单手压制,她居高临下的俯视带着沉沉压迫感。
“怎么这么不乖呢?”
面具下的她不知是何神情,但话中语调透着几分冷冽,明显是不高兴。
祝妙菱又羞又怕,不知如何与这般强大的女人抗衡,躲是躲不得,打也打不过。认清了这个事实,她只能做小伏低地哀求:“姐姐,放开我,我……”
“嘘……”女人不耐地打断。
胸前两粒红梅随着少女说话而起伏,颤巍巍抖动,艳丽得将靖瑄乌墨般的黑眸染红。
“我不想从你嘴里再听到拒绝的话。”那张小嘴,最适合吐露娇喘呻吟,只喘给她一个人听。
话落,靖瑄不容辩驳地一手肉着胸乳,一面低头含住一颗红果,如饥似渴。
温热的呼吸骤然打在心室上,一边乳房被微微用力的揉捏着,一边乳尖被轻柔含进嘴里吸吮,初次让人如此对待的祝妙菱一阵颤栗,不自觉溢出一声嘤咛。
女人的动作似乎很娴熟,手上的力道恰到好处,来回几个肉弄就将x乳肉得如雪化了般绵软,甚至带起一阵酥麻快感,化解了她紧绷的心绪。
可另一边的乳尖,明明是被卷入唇舌里温柔舔舐着,却越来越y,顶端肿得痒痒的,想让她再粗鲁一点,咬一口……
呜呜呜呜,不对劲。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想让人咬呢?这是生了什么病?
祝妙菱不懂,但身体给了她最诚实的反应。
方才还觉得酥软的胸脯逐渐升起一股饱涨感,沉甸甸的,另一只被舔允的x也好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痒意。两边都想被女人整个握住,重重揉搓。
她想被她用力摸。
可是这样羞人的话语,该如何说,又怎么说得出口……
绕着蓓蕾打转的舌尖似乎感应到少女的渴求,一手略嫌粗鲁地将圆r挤压成各种形状,在乳尖的唇齿突然重重一咬。
“啊——!”
胸乳突来的刺疼让祝妙菱全身仿佛过电一般,刺激得小腹涌出一股热流,迅速洇湿亵k一片。
那、那感觉是……尿了?
双腿间贸然喷涌的湿液让不通情欲的小人儿吓到了,连身下突然攀升的热痒也忽略了。
她神色慌张地看着那人,支支吾吾:“姐姐,我……你别咬了……”
祝妙菱每说一个字,面上的潮红便深一分,到最后说不出口的话全咽回肚子里,憋得整张小脸如熟透了的虾。
“为何不让咬?”
女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顿了顿,似是察觉出什么,低头瞄了一眼她脐下三寸,眼底随即漫上笑意。
“是不是这里,湿了?”
对方邪佞的言行,使得祝妙菱本就通红的脸更是热得冒烟。若承认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尿床,岂不是要人笑掉大牙。
她赶忙摇头否认,想说“不是”,可话还在嘴里,就感觉身下一凉——
外k亵k被一并褪下,最隐秘的部位,和……方才想辩解的谎言,被人轻易揭开,所有的脆弱就这样一瞬间敞露人前。
毫无保留,毫无尊严。
“你!——”
极度的羞恼令人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眼泪急汹汹地夺眶而出,她下一瞬便激烈地挣扎着、推搡着,不管不顾地欲起身逃离。
自然是起不来的。
女子不算沉重但仍具份量的身躯往前一压,祝妙菱便再度躺平,只剩了四肢于半空中胡乱挥舞。
见反抗不了,少女索性放弃抵抗,唯余低而鸣的抽泣声渐起,鼓噪在靖瑄耳畔,久久回响。
小人儿哭得惨兮兮。
靖瑄不禁自责,是自己c之过急,吓坏了她。
“不哭,不哭了,”她柔声安抚着,语气里有着自己未发觉的宠溺,“我不欺负你了。”
身下人呜呜咽咽,也不知听进去没,y是别过眼去,不肯看她。
生气了。
靖瑄无奈,还想说点什么,殿外霍然响起一声急迫而嘹亮的呼喊:
“走水……岚欣殿走水啦!救火!……”
岚欣殿与飞鸿殿同属华延宫。片刻间,脚步声逐渐纷沓,势态十万火急。
不容思考,靖瑄旋即起身,匆忙丢下一句“乖乖等我”,便疾奔而出。
祝妙菱屏息静听数弥,确定她已离去,抬袖抹抹眼泪,一边抽着鼻子一边起身。
等你?
哼。
————
祝妙菱为什么生气,是因为自尊心,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姑娘脸皮薄,那个“你!”后面没好意思说下去的话是——
“你把我咬尿了(按惯例,毫无x知识的人把x水自动理解为失禁),还要扒光了看,你这变态!!”
(现场灯光太暗导致根本没看到什么的靖某人一脸无辜状……
然后,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气极了的兔子os:不跑还等人回来欺负自己么!!
……
小妙菱打小被太监嬷嬷们保护得很好,没真正见识过强权的世界,天真的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不多久就会被偏执的靖大将军掘地三尺刮出来,甚至遭受极度非人地“折磨”。
当夜,被x昏又x醒的小萝莉咬牙哭泣:若早知道会被某人……得死去活来,自己说什么也要跑出宫。(后悔的泪水从45°角的侧脸滑落……)
……
作者画外音:其实跑出宫的话,更容易正中某人下怀……(幸灾乐祸xdddd)肆②ωɡs.C哦м(42w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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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躲不掉
更深露重,潮湿的气候令火势无法大幅蔓延,火苗也发现得及时,只烧了北侧一角便被浇灭。
所幸无人伤亡,虚惊一场。但后半夜的华延宫人人自危,比起走水,主上的问责更教人惧怕,自然无人察觉、也无人在意一个婢女的去向。
祝妙菱趁乱逃出,沿着大道的路好走也好认,总算顺当回到了掖庭。
寅时。天还黑着,宫人们已起身开始一日的忙碌。
她彻夜未归,兰馨急坏了,一见着人便将她拉到墙角问话:“你去了何处?还知道回来?”
祝妙菱刚踏进门,闷了一路的委屈,再教兰馨语气不善地责问,立时回想起自己夜里被女子羞辱的事,止不住啪啪掉泪。
小丫头默不吭声的只顾着哭,仿佛有无尽的委屈欲诉还休,兰馨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只得轻声安慰:“欸,你别哭,别哭。”
抬眼看到祝妙菱额上负伤,又义愤填膺道:“是不是捱欺负了?告诉姐姐是哪个家伙,姐姐去给你讨个说法。”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让祝妙菱哭得更厉害。夜色下难辩方物,小丫头红润的眼角却格外扎眼。
见状,兰馨便知自己猜中了,不忍再责备,循循善诱道:“人平安回来就好。额上的伤应当不重,姐姐给你找最好的金疮药,必不会留疤。”
兰馨理解的欺负是挨打,与少女所遭遇的“欺负”不同。
此番误解,反而使得祝妙菱心头一松。她吸了吸鼻子,缓缓止了抽泣。
昨夜飞鸿殿里除了当事者二人,无人在旁,若自己不说,便无第三者知晓她的糗事。
至于那女子……穿的是外臣的常服,彼此不知对方姓甚名谁,而皇宫这般大,自己又甚少踏出掖庭,这辈子当不会再遇见。
无人知晓的事,便是没有的事。
思及此,心中纠缠整夜的哀愁烟消云散,眼前豁然开朗。
“没……是我自己磕了。”
自己方才情急失态,若什么都不说,必然无法瞒过兰馨,祝妙菱便随口说道:“恰好遇上一嬷嬷,她带我回屋上药,照看了我一宿。”
听罢,兰馨也松了口气,“你也真是,多大人了还能给自己撞伤,走个路还冒冒失失。”
“对了,是哪宫的嬷嬷?得给人回礼去。宫里能有这番好心肠的人不多见,往后也可多走动走动。”
闻得要寻那不存在的嬷嬷,祝妙菱心间咯噔一下。
她思略片刻,回道:“夜里黑,我又走得急赶着回来,认不得了。”随后,又状似担忧地问起:“敖公公是否发现我整夜不归?”
“嗨!昨儿个我独自回来,他便问起你去了哪,我推说你跟着浣衣局的人去领活儿。”兰馨快人快语,不疑有他。
成功岔开话头。
祝妙菱笑了笑,“那夜里呢?”
“……夜里又往你榻里多塞了条被褥,装是你回了。”
俩人低声着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天儿逐渐蒙蒙亮。
掖庭宫为宫女居所,由掖庭令掌辖,宫里犯事的下人也被配没在此劳役。
而祝妙菱自小在掖庭当差,许是因她于同期婢女中年岁最小的缘故,敖公公总觉她一个小丫头g不上什么能活儿,一丝怜悯日积月累地转为护犊之情,逐渐待她视如己出,脏活累活便始终指派不到她头上,由此,祝妙菱觉得宫里的日子岁月静好。
岁月静好……如若靖某人不出现的话。
偏安一隅的祝妙菱此时尚且不知,仅一道宫门之隔的靖大将军翻遍了整座华延宫,又去她撞上她时的毓秀宫,皆一无所获,最后自然而然找上摄理宫女簿籍的掖庭。
掖庭令惶恐,是何故会惊扰能搅乱一国风云的威武将军,亲自出马寻一小小婢女?
将军沉默半晌,复而怅怅然:
“她偷走了靖某人最珍贵的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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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湿冷,日光稀薄,难得今儿一盘赤轮高悬,骄艳如夏。
晌午时分,掖庭里上上下下浣衣晾被,宫人双手抱物仿佛赶场一般接踵而出,好不热闹。
兰馨与祝妙菱于井旁蹲到位置,将衣物仔细清洗。绕着井口摆了一圈大木盆,每个盆里都摞着一堆高如小山尖的衣物,且有不少堆在圈外占位的。
祝妙菱本是无欲无求的人,衣饰便也不多,早一步洗好,径自先往后院去了。
后院是一大片空地,专设晾晒物什。祝妙菱来时,不少竿架上摊了衾被衣裘,一帘复一帘,那些教日光正晒的好位置自然被人捷足先登。
她不得已走进里去,绕了绕,寻了个偏西的位置,这样也能自始晾至日落。
天儿好,心情也跟着好。
小人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儿,将大棉服挂好,刚想弯身再拾盆里衣物,猛然间一股力量将她向后揽——
似乎早预料到她会惊叫,嘴也被人捂住。
她甚至还未回过神来,身后伸出的另一只手直接覆在她x上握住一团绵软。
高度的恐惧令祝妙菱瞬间血液结冰,但身后人并不在意她是什么反应,只在意酥胸隔着厚冗衣物的手感,摸起来很不畅快,便没轻没重地掐了一下。
那一下把她紧崩着的疼痛和惧怕都掐了出来,斗大的泪珠一颗颗掉落,滚烫打在那人手上。
她自认安生本分,从未得罪谁,是什么人要这番欺辱她?
祝妙菱始终挣扎着,扭动着身体想从那双固若金汤的臂膀里挣脱,小脚乱蹬去踢那人的腿。
然而并不奏效,小雨点似的拳脚撼动不了身后分毫,反倒在扭动中祝妙菱感到背后抵了一对鼓囊的绵团。
是女子的躯体。
意识到对方是女人,祝妙菱便不那么害怕了。
她逐渐止了挣扎,脑海快速翻查会是何人,然而她拢共也就认识掖庭的几位婢子,彼此相熟得同穿一条裤子,无冤无仇,答案显然滑向她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
她低头看了一眼牢牢黏在自己胸脯上的手,确认后,哭笑不得。也仅有飞鸿殿那位,才会对她的胸乳如此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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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人安静得过分,靖瑄也知自己曝露了,不再逗弄。她松了捂嘴的手,转而搂上小腰,属于女子的身躯紧紧贴住祝妙菱的背,鼻尖蹭着少女的鬓角,深吸一口。
阔别数日,昼思夜想。
少女青果般的芬芳日夜萦绕在靖瑄心头,盘成了一条心结,她不由自主地顺着这条结找向心上人,将她切实拥入怀中,才得以稍稍纡解。
她的鼻尖蹭着肌肤游移,贪恋地嗅着什么,温热呼吸时近时远,犹如一根轻羽在少女敏感的耳垂上拂扫,让人不由得缩着脖子一颤。
明知身后人是女子,但这般孟浪的举止与登徒子无异。祝妙菱方才松下的戒心此时又提了起来,身子也跟着紧绷得微微瑟抖。
感受到怀中少女的紧张,女子方开了口,语气戏谑:“怎么不动了?”
祝妙菱想义正言辞地反驳,可在她身上的手开始上下作乱,隔着多重衣物都能找到小小樱果,点着它又捏又肉,让她连拒绝的话都变成诱人的语调,“不、不要……”
细若蚊呐的抗议,忽略不计。
“小东西,想我吗?”
她的嗓音是一惯的沉而柔,如若祝妙菱回头,便可看到那双幽瞳里,澎湃而克制的眷恋。
“我很想你,很想。你会不会……也想我呢?”她诉说着思念,又满怀虔诚地期待得到回应。
女人在她耳畔的轻声细语,好听得春风化雨,又像一把细细的钩子,轻易勾出人最本真的绮念。
她不是有意撩拨,却更胜撩拨。
少女懵懂的心,又开始“怦怦”跳。
“我……我也想你。”
遇见她,是心动的。
————
众所周知,小萝莉一心动,接下来就会被靖某人气到心梗。但是这回不会了,因为……是吓到心梗……
下章预告:露天play,祝萝莉在随时可能有人路过的晾晒场被靖御姐吃掉,and兰馨差点发现自家养的小白菜教人拱了。
求投喂,有珠的捧个珠场,没珠的扔个评论……鞠躬……肆②ωɡs.C哦м(42w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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⑷2WɡS.てоⓂ 06.露天lay(上)
赤艳高照,于冬末春初里不冷不燥,金h的阳光铺洒四地,将石壁上俩人的影子拉得斜长。
披挂着衾裘的竿架一峦隔一峦,形成重重屏障。自院门口是望不至后里的,但若细听,便可察觉几声若有似无的嘤咛。
“嗯、唔唔……”
二人不知何时已改换姿势,女子交颈缠吻着将少女b进墙角,纤浓合宜的肩胛此时显得无比强大,连略带侵略意味地倾身压制,都意外地使人安心。
身后抵着坚硬石壁,身前有温暖怀抱,祝妙菱小手紧攀女子双肩,埋首相依,十足依恋。
不得不承认,被她亲吻过的唇舌,抚摸过的胸脯,于午夜难眠时,发烫着怀念她的触碰。
“想你……”祝妙菱羞赫地倾诉,不自觉带了点撒娇的语气,软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既想我,那夜又为何不辞而别?”
念及此事,靖瑄便不悦地扣住她下颚,重重一咬,但又很快松开,生怕真弄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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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充满怜惜的举止,使得祝妙菱心间数日来残存的怨怼消失殆尽。
她眸色一柔,磕磕绊绊地承诺:“嗯、下回不会了。”
娇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于本是情动的两具躯体里再添火柴,灼灼燃烧。
外衣襟扣已教人解去泰半,那人的手径直往衣摆下伸进来,毫无阻碍地揉握绵软酥胸,小嘴随即逸出细碎嘤咛。
初尝情欲的稚子不懂对方意欲为何,仅是凭着本能搂抱着她,贴近她。
手掌覆住整个圆r,两指指缝夹着蓓蕾捏握,时轻时重,几个来回便使得r团发涨,乳尖也y得如石子一般。
“嗯……别、别这样……”
被对方颇有技巧地狎玩,一股奇异的感觉自胸乳传递至全身,酥酥麻麻,尤其x旁的手臂,更是麻得松软,使不上力。
“不要吗?……可是你的身子,一直往我身上贴。”
女人衣冠肃正,青丝也绾得一丝不苟,偏一开口就是孟浪,举止更为邪佞。
避寒的衣物此刻显得多余而碍事,修长指尖挑开她里衣领口,令酥胸半敞,祝妙菱还未来得及感受穴口凉意,乳尖便被一口炽热含吮。
贴着她腰际的手掌亦不再安分,下移至翘臀用力捏握,享受紧致饱满的触感,片刻,又爬上酥胸捻弄粉嫩樱果。
双乳被极尽调情地爱抚吮吸,少女眸儿湿漉,唇瓣盈润,就连身下……也莫名淌出一抹湿腻。
便是如此,只要被她一碰,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出水。
可这水……不是尿,也不能止饥解渴,反而带着一阵难以名状的燥痒,便想要她再摸摸,再肉肉。
这样羞人的事情也不知该与谁说,只能问害她“犯病”的罪魁祸首:“我……我变得好奇怪啊,又热……又痒……”
分明是腊月寒天,却浑身燥得慌,尤其身下某处不可言说的地方,深处如有千蛊钻咬,夹腿磨蹭也无法疏解。
“嗯?”靖瑄抬头看向她。
姑娘氲着水雾的眼儿,恰似含了一汪春水,好不诱人。
“哪里热?”同样沾染情欲的幽瞳耀着一抹光亮,她一手贴着腰隙摩挲,一手悄然无息解其腰带,“又是哪里痒?”
一面明知故问,一面趁人不备,魔爪伸进裆内,挤入腿间摩挲。
突然闯入的指尖略带凉意,一时擦过细嫩蕾蒂,祝妙菱脑袋“嗡”的一声乱成一团,瞬间脸红得欲滴出血来。
腮颊晕红,眼儿迷蒙,她撑着一丝意志微弱抗拒:“别摸那、那里,脏……”
那、那是……小解的地方。
“不脏。”女子嗓音微微沙哑。
已入花丛,就差直捣h龙。
一想到要进入幽窄峡谷,靖瑄眼角泛红,轻声引诱:“这里,是甜的。它会让你快乐。”
灵巧的指尖很快就找到隐藏于两片蚌肉间的小花核,却不急着逗弄,极有耐心的沿着花唇轻刮慢划。
她的动作很慢,似轻羽缓慢扫过,偶尔不经意剐到那粒小小凸起,少女的喘息明显变得急促,敏感的瓣肉微微颤抖。
祝妙菱被情欲灼得娇躯轻颤,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好似全身的骨头都教人抽走,唯有紧紧攀附在对方身上,让她撑着自己不往下坠。
手指于一片湿热里磨蹭得逐渐暖融,却是暖得过分,像带着火苗在她身下四处点火,穴肉兴奋地一张一缩,吐出某种不知名蜜液。
这厢芬芳馥郁得欲开出花来,那厢慢条斯理,似是故意折磨人,指尖始终不紧不慢的在边缘轻搔,不愿去碰那处焦灼发热的敏感点。
意乱情迷的人儿已等不及了,躁动不安地扭腰抬臀去蹭那人的手,却因青涩而不得章法,如甫出世的莽撞小兽胡乱蹭着,更不知一下顶到哪里,刺激得闷y出声,“唔……”
微微的刺疼后,更多的是舒爽,尔后又是难耐的痒,好痒。
她也不知对方懂不懂得这事,迷茫而温吞地问:“你、你可知,如何解?”
少女眉眼生波,面色潮红,染上情欲的声音娇媚得不成样子,撩人而不自知,甚至难耐地夹了夹对方的手,将自己的鲜嫩可口完全袒露……
傻乎乎送上门,任人拆吃入腹。
女子勾起邪魅笑意,答非所问:“这般浪荡,若不是落在我这处,还不知便宜了谁。”
随即她又俯身,庄重地于她眉心印下一吻,“记住,我是靖瑄。”
她的专属烙印。
祝妙菱呆滞地看着她。这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籍着轻吻,刻在了自己身上。
那人的眼神似乎在牵引着她,她无意识地跟着重复,“……靖瑄。”
她的乖巧让女人眼里盛满温柔,身下的摩挲却明显强烈起来,手指抻直顺着整条花缝模拟抽插地挺动,亟需有人看顾的肿胀花核突然被人完全地来回碾磨,情欲一下拉至最高点,祝妙菱顿时浑身酥软,颤着嗓音央求:“慢、慢点嗯……啊啊……”
“不是要我解吗?”靖瑄嚼着意味不明的轻笑,眼里跳跃的欲望噬人,“可是解对了?”
女人诱人的沉y字字敲打在耳膜,温柔又有力地蛊惑人心。
瓣肉被碾得软嫩,花谷口不停溢出汁水淌湿挺动的手指,那人就着爱液湿滑,于花唇间磨动得愈加畅快。
对方熟稔的攻势让稚嫩的处子无力招架,花核亢奋得激凸充血。
“不、唔……嗯嗯哼……”
仅磨弄数十下,小蕊珠便再受不了刺激,快感猛烈地扑面而来,祝妙菱脑后一麻,哆嗦着泄出一汨阴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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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际渗着一层薄汗,眸儿半掩,她失神了般俯靠在对方身上,微张着小嘴吐露浓浓喘息。
“敏感的小东西,这就受不了了?”
怀中娇软,身下一片溃决,将她整个手染得湿亮,情欲淫靡的味道充盈鼻尖。
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女人调情地伸舌轻舔她秀美的耳廓,“才刚开始呢……”
指尖绕着湿滑的小洞口打转,几番微微陷入勾出一丝黏腻。
“你、嗯……在摸哪里?”
随着指尖在花口处的勾勒,祝妙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下似乎有个洞?
可怜的少女更不知对方那饱含危险x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氤着一层水雾的眸儿媚眼如丝,甚至主动抬臀去迎合挑逗。
那人的手犹如电掣,挤压尚在高潮余韵的花肉,祝妙菱一颤,穴口自发地吸附欲入不入的指尖。
她以为又要煎熬一阵子才得舒爽,可女子的眼神骤然凌厉,略嫌强硬地将她压按在墙上,两双眼睛对视,眼里是彼此的倒影。
少女眸内蕴含无尽水光,惹人怜爱。
唇角弯起轻佻弧度,如暴风雨前的宁静,靖瑄柔声道:“小丫头,唤我的名。”
对视中,祝妙菱突然有种小动物的直觉,觉得这是对方的某种预警,但仍是鬼使神差地从了她的意,被吮得红肿的小嘴轻轻念出对方的名,“靖瑄……”
“瑄”字的尾音还卡在嗓子眼里,身下的手指已坚定而沉稳地挺入——
“嗯啊——!”身下的刺疼让她瞬间溢出眼泪,僵着身子不知所措。
即使足够湿濡,处子甬道依然紧得寸步难行,还未进到深处便被被层层嫩肉围绞,绞得靖瑄也跟着紧绷,“嗯……你放松些,里面……太紧。”
“疼……”
少女眼泪汪汪,眉头紧蹙,脸儿埋入对方穴口嘤嘤啜泣,细肩瑟抖显得可怜兮兮,仿佛受尽了委屈。
她不明白,方才还教她欢愉的人,为何突然要让她疼。
初次承欢难免不适,靖瑄便是有此顾虑,只进了一根。她温声哄着:“乖,一会儿便不疼的。”
女人音色如常,气息却明显有所起伏,失了以往的沉着冷静,深邃眼底满是痴狂的占有欲。
她话语温柔,手上可不怎么安分了,湿滑的甬道不停挤压入侵物,指腹仿佛被无数张小嘴嘬吸,让人忍不住要回应戳弄。
于是,食髓知味的靖某人不再忍耐,顺着狭窄幽径开始规律抽撤。
“你唔……怎么动了,啊——”
体内突然的抽动让少女眉心一跳,以为会很疼,小手无措地紧揪女人衣襟准备承受,但并没有如她所料。
方才的刺疼随着进出的动作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奇异的快感,将她原先深处的空虚燥痒都熨得服帖。
但显然这样还不够,她一出去,那股痒意又出现,她一进来,又想她撤出再入。
似乎是要进进出出才能畅快。
少女的认知很是懵懂,但身体逼她早一步适应了何谓交欢。
持续发热的小穴很快被对方捣出大片水泽,决堤了般泛滥成灾,逐渐攀升的快感让人迷乱,失去思考能力。
她难耐地g上女子脖颈,几乎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随着她的频率摇摆,呻吟。
“姐姐呀啊……嗯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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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21的第一天,元旦啊,祝各位小可爱新年快乐,事事顺心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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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露天lay(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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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湿漉漉,激烈进出时的水声不绝于耳,女人在她身体里冲锋陷阵,来回捅开褶皱壁肉,所经之处无一不被捣得软烂出汁。
过激的快感让人头皮发麻,少女紧张地绷着小腹既期待又害怕下一轮的攻陷,她不得不哀求:“姐姐,嗯啊……靖瑄,慢、慢一点……”
“嗯?”靖瑄顿了片刻,随即很是为难地道:“可你身下的小嘴不是这么说的,它咬得这般紧,不舍得放我慢慢来。”
说话间,她手上的动作未停,反而恶劣地顶进最深处,时不时抵入稚嫩宫口,刺激得分泌出更多花液。
“不唔啊……那里不行……啊啊啊……”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一被碰到那里就又酸又麻,强烈得让穴儿不自觉收紧,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滑落。
对她的拒绝不为所动,那人灼热的呼吸贴近锁骨,似蚂蚁爬过般一点点舔舐她的肌肤,温情脉脉,而身下却是攻势猛烈,次次顶入花心。
上下两重触感交织,初尝禁果的少女无力应对,不知哪处更难耐,花房被捅得绽放,兴奋颤抖着迎接每一次填满。
指根被穴肉有力地吮嗦,女人弯起好看的唇角,神色微妙:“流了这么多水……是不是勾引我,要我再用力操进去?”
“呜……不是……”她想辩解,可小穴却因着对方的话激得一缩,又涌出一股热流。
不争气的泪水掉得更凶了,身子要被玩坏了,总是不停流水,像怎么流也流不完一样。
少女梨花带雨,娇喘中伴着呜咽,似乎在控诉她有多恶劣,但身体的反应最诚实,穴儿急不可耐地吸裹,犹如一张贪吃的小嘴,拼命地想尽根吞入。
“这张小嘴,真是吃人的尤物,总咬着人不放,”说到此处时,指腹突然被花肉用力一绞,“嗯……”
靖瑄眸子暗了暗,侧首于她耳畔低喃,撩人心弦:“若是男子,早教你吸丢了魂。”
是女子,也好不到哪去,靖瑄依然三魂被吸去七魄。因少女未完全长成的身子小巧玲珑,那处桃花洞也过于紧窄,吃下一根手指都觉勉强。
靖瑄便是心存怜惜,不忍破了她的身,倘若再进一根,恐怕得疼晕了去。
这般想着,习武之人的敏锐及早发觉身后的脚步声。
——有人,即将踏入院内。
“小东西,别叫得太大声,有人来了。”女人的气息在她耳畔轻柔呼洒,如魅似惑。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祝妙菱浑身一震,僵了身子不敢动。
虽不懂对方为何要插进自己身体里,但本能的直觉这是件极为隐秘且羞耻的事情,不可与外人知。更何况自己现在衣衫不整的模样,哪有脸见人。
她急忙抓着对方仍在搅动春水的手,刚想开口制止,就被身下突然用力的顶入刺激得逸出一声呻吟,“哈啊……”
想到即将有第三者在场,祝妙菱赶忙咬唇抑制欲出口的吟哦,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强烈的羞耻感让她脸热得冒气,“姐姐……不要,不要了……”
脚步声在逐渐靠近,靖瑄眼底的笑意更深:“不如,就让别人看看你的骚穴是怎么吃我的?”
“不!……”
对方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扣着她的t,身下一顿狂风骤雨的猛送,毫不留情地占据每一寸。
“啊啊啊啊啊——”她未说完的话全变成呻吟。
被架在大髀与石墙之间的娇躯绵软不已,盘在对方腰身的双腿也无力地半搭下来,半敞的衣襟恰好挤露一粒樱果,随着身下的撞击而晃荡。
女人毫不怜惜地捣弄玉门,媚肉被操干得翻出又带入,一次更b一次深,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刺穿。
过深的进入让少女几乎无法承受,小脸上眼泪横飞,整个娇躯泛起瑰红色泽,连开口拒绝的话也媚得不成样子:“不嗯……太、太深了啊啊啊——”
娇小的身子被颠得东倒西歪,全身上下已无知觉,仅剩了小穴被抽送的快感无限放大,火辣辣的又疼又爽。
“呜……啊……就是那里、嗯啊啊……”
就在她淫水四溅,即将坠入云峰的当口,院中传来兰馨的声声呼唤:
“兰堇?”
“……兰堇,是你吗?你在哪儿呢?”
熟人的声音令祝妙菱顿时从快被抛飞的云巅里清醒。
可是烧人的欲望还在,被操熟了的小穴依然饥渴地吸裹着指尖,身体里的灼热烧得她想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喊,却只能咬牙将呻吟硬生生咽回。
耳畔的媚y戛然而止,靖瑄跟着缓下,问道:“你们认识?”
“奇怪,刚才的声音不是兰堇的吗?”兰馨一面疑惑地自说自话,一面误打误着地靠近俩人,继续喊道:“兰堇……兰堇……”
靖瑄的问话来不及回答,兰馨的逐渐靠近让祝妙菱瞪大了眼睛,心房剧烈跳动,满心暗暗祈求兰馨别发现她俩,却不知自己的紧张让穴儿跟着一收,将女人缠得更紧。
那人一声微不可闻的闷y后,静抵在体内的入侵又开始缓缓抽撤,插入底部勾了勾软肉,敏感至极的娇躯随即被搔得一抖。
祝妙菱已是让情欲煎熬得身心交瘁,眼泪止不住地滑落,还得分神顾着眼前存心作乱的人。她几乎是哀求了,以唇语无声地说道:“别动……求求你……”
祝妙菱才刚说完,兰馨的声音已近得仿佛就在跟前:“兰堇?你在吗?”
自竿架搭落而下的被角离地尚有数尺,垂眼望去可见兰馨的腿脚,真的仅数步之遥。情急之下,她不得不出声制止:“别……别过来!”
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慌乱。
“你果然还在这里啊……”兰馨置若罔闻,一面说,一面循声走近,“刚才喊你恁多回,怎不应呢?在忙活啥?”
“别,姐姐,我、我在更衣。”
自衾被后面传来的喝止极为焦急。
兰馨准备撩开屏障的手一滞,转眼看了看四周,十分讶异。“幕天席地之下,你……更衣?”
“方才浣水时,不小心……嗯打湿了身上的衣裳,恰好早晨晾的衣物g了……啊……”
难为祝妙菱能编出如此荒诞又能自圆其说的籍口,但靖瑄却不肯放过她。深埋幽径的指尖缓缓撤出,勾出一滩粘稠,又重重贯入,压平褶皱直入花心……激得她话到一半变了语调,娇喘连连。仿佛她越是难捱,女人越畅怀。
这个混账……
祝妙菱水盈盈的眼儿红得像兔子,气呼呼咬上眼前的肩胛,一半是为泄愤,一半是为堵住浪y。
咬人一时爽,但换来的是对方在自己体内更汹涌的驰骋,捅入幽径直往深了送去,小穴受不住地抽搐,不把她b疯不罢休……
仅数步之遥的兰堇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而兰馨心中的古怪感也愈加强烈,不由问道:“你……你的声音好奇怪啊?”
“衣裳湿透了,我、我再不换下,要着凉了。”她勉力压平了语调回应。
湿是真的湿,两腿之间湿洒洒的水液流到t下,滴到地上,形成一片淫靡的形状。
女人还在持续作恶,身下的敏感点被反复戳弄,欲仙欲死的快感夹杂着随时被人撞见私密的羞耻感一并涌上脑门,理智已在崩溃边缘。
少女眼儿迷蒙,意识逐渐涣散,强撑着说完后半句:“姐姐……嗯哼……别过来,我正脱衣裳呢,换好就回。”
对方都说在脱衣裳了,兰馨总不能像登徒子一样贸然闯进。
她只得暂且按下心间疑惑,叮嘱道:“你换过外衣便好,里衣回屋再换。外面风大,当心真受了风寒。”
话落,对面没有回应,仅有一丝窸窣声。许是急着更换衣裳?
兰馨想着不打扰她,让她及早更换好,便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也赶紧的。”
走之前也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但最终……就这么错失拯救小白菜的机会。
随着兰馨转身离去的脚步,祝妙菱身上那个名副其实的登徒子愈发无法无天,二话不说拉开她的腿,犹如野兽一般横冲直撞,将她吊着的濒死快感全数顶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她好怕兰馨突然回来看到她这副淫荡的模样,可是已经顾不了了……
身下被一阵激烈抽送,毁灭的快感浇头淋下,祝妙菱甚至没有喘息的间歇,眼前一黑,浑身颤抖着喷洒出汩汩热液。
————
小作者由于常年单身的缘故,写肉一直卡,着实为两位女主的性福绞尽脑汁,这章写完头已秃。……其实我并不适合做h雯写手(很有自知之明
ps:兰馨出场并没有影响到靖御姐,但她为什么突然在祝萝莉和兰馨说话时捣乱呢?
——因为祝萝莉称兰馨为“姐姐”。
靖瑄当时就非常不爽了,内心os:你究竟有几个好姐姐?
#这该死的占有欲#
#女通讯录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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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新年快乐。肆②ωɡs.C哦м(42w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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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面具下的她
少女门户大开,被操开的花口还在潺潺流水,亵k退得仅一k管被脚勾着,衣襟被人粗暴的扯开松了半个领口。
她身上的衣物,大抵是要不得了。
到底天凉,未免人儿受风寒,靖瑄脱下自己的衣袍,将她裹得严实。
餍足后令人昏昏欲睡,祝妙菱突然感到身上一沉——是还带着女子香味与体温的衣物。
紧接着,纤小身躯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抱起,祝妙菱的小手反射x搂紧靖瑄肩颈。
女人抱着她沉稳地向前走。
依偎在女子温暖的怀里,有着说不清的安心。她抬眼看向对方,只看到银铁面具一侧,以及精致如瓷的下颌。
看不到女子完全的样貌,但仅是这冰山一角,都足够让祝妙菱仔细揣摩……
她有着女子专属的柔美,但并不柔弱,许是练过武的,身量b寻常女子高出许多,臂膀……嗯也是紧实有力,加之一身浑然天成的冷漠孤傲,不容人轻易亲近……
“小东西,我好看吗?”
愣神中,耳边突然传来女子的轻笑。祝妙菱抬眼,对上视线,靖瑄不知何时也在看着她。
直视别人的容貌总归是失礼的,还被人当场抓包,祝妙菱登时脸红得与天边彩霞连成一色。
她不自在地看向别处,稍显生y地转开话头:“我、唔……我们要去哪里?”
本想单说个“我”,但显然这不是回掖庭的路,于是祝妙菱便很知趣地加了个“们”字。
靖瑄看了怀中少女一眼,唇瓣弯弯,别有深意地道:“你,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
祝妙菱:“???”
不、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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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鸿殿她来过一回,只是那时她昏睡着,醒来后也顾着逃跑,以致对这里其实还是陌生。
靖瑄拿了一身寝衣递给她,道:“先去沐浴。”
殿后有一温室,自靖瑄入宫后,便有宫人常备热水。靖瑄便想,小丫头方才于室外衣衫半敞良久,浸个热浴利于暖身。
那身寝衣,明显是靖瑄自己穿的,祝妙菱诚惶诚恐地接过。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化成一声叹息,什么都没说。
清醒着入殿,才知自己有多愚钝。她看着往来伺候的婢子,看着靖瑄,看着庄严高阔的殿宇,心如擂鼓。
飞鸿殿座于皇宫北处,与午门最近,与后宫最远。皇帝将它赐作外臣行宫,是为便于随时召令大臣议事。
然而历朝从未允许臣子入居宫内,唯有当今圣上开此先河。即便如此,皇宫岂是谁人轻易可进,朝中文武百官,宗亲贵胄,能入住飞鸿殿的又有几何?——屈指可数矣。
虽不知靖瑄是何等官职,但已足见她不仅身份尊贵,且是天子心腹,否则怎有这般殊荣。相b之下,自己……掖庭的下等婢子,何德何能敢去攀附。
俩人身份悬殊得堪b天堑,自己恐怕与之作……嗯,作闺中姐妹都未够资格。她虽笨,但这点廉耻还是有的。
于是,祝妙菱匆匆浴过身,便想出了温室与靖瑄说个明白,往后莫再来往。
但她刚一出来,就被眼前的女子震住了。
殿中静谧,侍婢早已被屏退。祝妙菱独自惊愕良久,仍是难以回神,“你、你是?”
声音轻轻的小心翼翼,犹恐惊乱一丝烛影。
女子正将手中面具搁至妆奁,闻得问话,回首看向少女,抿唇含笑。
“摘了面具,倒认不得我了?”
女子说话间正过身来,恰好让她完整、清晰地看见了对方的模样。
那双眼睛里盛满星辰,漂亮得不似人间颜色。
她微微一笑,更是绝代风华。
祝妙菱的心,又“扑通、扑通——”止不住地跳。
她发誓,她从未见过有这等清冷如谪仙,惊为天下人的人。哪怕她有幸见过一面被人人喻为绝色的淑妃,也难以与之相提并论。
而对方的回应,更让祝妙菱感到惊疑。那是靖瑄的声音没错,但这、这个女……仙人,便是方才将自己压在墙角极尽“蹂躏”的、的登徒子??
不不不。
她怎么都无法将眼前人,与自己印象中的靖瑄视作同一人。
祝妙菱看得出神,靖瑄却是笑得从容,缓缓走近她跟前,“小东西,又看傻了?”
咳、……一秒破功。
如果她不说话,真的……美得像神仙。
不过,也由此可见,她真的是靖瑄。那个会亲吻她,会抱她,有温度的靖瑄。
可惜……她们之间的鸿沟,太大,大得无法跨越。即便一开始不知,或装作不知地不去想,但到了这境地,深入其境后,便难再欺昧自己,也无法认作不存在。
念及此,祝妙菱更不敢亵渎对方,当殿扑通一跪,叩拜请罪:“奴婢兰堇,见过大人。”
“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日前若有得罪大人之处,还请……”
她话未说完便被人扣住下颚,强制抬起小脸与之对视。
女子神色平静,难辨喜怒,唯视线灼灼,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感。
祝妙菱被看得心中一涩。
“你……怕我?”
她的问话很轻,但这简洁的三个字自她口中说出是饱含了质问、哀伤、防备、怒意……诸多情绪捆在一起,化作一把榔头,沉沉锤入人心里。
这样的靖瑄……凛然而陌生,犹如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没有亲昵,也无法亲昵。
她们之间,总归不能再有主奴之外的瓜葛了吧……
如此……也好。
说不上自己为何突生伤感,缓了缓,她撑着不卑不亢回道:“大人人品贵重,奴婢尊您,而非惧。”
大……人……?
少女对她的称谓,仅此而已?
靖瑄阖眼,似是思量着什么。片刻,再睁眼时仍是禀着平静。
“好。好一个,是尊非惧。”
女子面无波澜,语调平稳,但祝妙菱一听便知,她很不高兴,极度不高兴。
祝妙菱很想安慰她,可是一想到自己与她的云泥之别,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贵人在上,岂容她小小婢子僭越,她有什么资格与人安慰。
越想越伤感的祝妙菱,瞥眼见到女子脚尖近至跟前。她不由得抬起头……
还未看清什么,眼前就黑压压一片,眨眼间熟悉的气息钻进鼻腔,唇瓣被另一双唇瓣堵住。
“唔!……别……”祝妙菱想出言制止,但一张嘴却恰好让人长驱直入。
舌尖灵巧地挑弄小舌缠吮,彼此的幽香交织在一起。女人生气着,连带着吮吸也使了蛮力,让对方跟着吃疼。
靖瑄不明白,这小东西怎么突然怕自己了?为何退避三舍?为何满嘴皆是疏离的尊卑之辞?
——是因为,那另一个“姐姐”?
因为心属他人,所以要与她划清界限?
莫名联想到此,怒火攻心,唇吻亦不自觉地愈加暴戾,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直接吞下。
吞下?
便是要如此,她才能完全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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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少女不知对方误解到天际去了,只觉自己整个嘴被啃得生疼,舌尖发麻肿痛得难以承受,“唔唔!你嗯、放……”
她一面尽力地发出含糊字句,一面推着那人肩头。然而挣扎半晌,偏是怎么都推不开,对方巍然不动,稳如泰山。
横竖推不开,何必浪费气力。
心里也是存了一丝赌气,祝妙菱索性眼儿一闭,甚至张嘴,任对方闯入攫取。
但显然她还是太天真了,她认命的做派,以为起码能安然度过一场纷争,谁知会惹得靖瑄更加不快。
女人松开钳制,语气冰冷:
“你现在是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了?”
她的姑娘,就这么急着要与她撇清g系?
无端被责问,祝妙菱疑惑地睁眼看向女子,却随即被一阵刺骨的寒冷笼罩全身,让她从颅顶凉到脚底。
明明女子没有任何动作,但就是让祝妙菱毛骨悚然。因为,她看到对方眼底的——
肃杀之意。
“大、大人……”
祝妙菱登时眼眶通红,犹如受了惊的兔子,身子微不可察地瑟抖,仿佛眼泪随时会跟着抖落。
她真的,怎么可以有这样大杀四方片甲不留的眼神?
少女求生本能地往后退,而女人跟着步步b近,貌若天仙却恍若死神一般可怖。
对方逼她高了一头,更显峻冷。祝妙菱畏怯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怕多说多错,只得阖嘴,心中懊悔万分。她错了,她不该惹怒靖瑄的……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
周遭气息骤降至冰点。
空旷的殿宇显得极其诡异y森,小小身躯身在其中如此渺小,怎堪胜寒,便是步步退让,步步脚软。
女人连进六步,终于开了口:
“给你一次机会,你唤我什么?”
仍是冰冷。
对方话落,祝妙菱的眼泪也跟着滑落,她颤巍巍地道:“大……靖、靖瑄。”
“大”喊了半字,幸好及时改口。顿了顿,生怕对方不满意,取了她的小命,又赶忙补了一句:“姐姐……靖瑄姐姐。”
大约是命好,对方听罢,当真止了b近。
祝妙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眼前就天旋地转,转得她头昏脑涨。待眼能视物,发觉自己被人扛在肩上不知要去哪。
呜呜呜,心动……心动个p啦,都是美色误人。
再一次识人不清。
————
这时候的祝萝莉还比较懵懂,心动大约是对美色的心动,还不是情爱的心动,即使她已经被吃了……可惜她还不懂这种行为是“同房”,是夫妻之实。所以,你们猜,当她终于知道自己这样是失身了,会怎么着?(23333
那么下一章,应该就是要……落红了(捂脸(ノ▽〃)
ps:例行求珠珠,求评论,没有人回应真的没啥动力写,总感觉就零星几个人(四舍五入就是我一个人)好b深夜里本该有个女人与我亲亲昵昵,而我却一个人手冲(不是
孤独寂寞冷(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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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初夜.上(轻微s+口)
酉时日跌,寒风凛冽。飞鸿殿一片安宁和暖,唯闻后室之中少女哭啼,声声哀怨入肠,泪滚妆痕。
“你可知,你犯了何事?”女子冷声问着,柳眉微微扬起不悦的弧度。
少女衣襟松散,半身趴俯在女子腿上,亵k被褪至膝弯处,光裸的小圆t高高撅起,犹似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不是没想过要逃,无奈实力不允许,甫欲起身就被人摁下,屁股打开了花……
祝妙菱哭得很委屈,却是诚实答道:“不知。”
她一说完,“啪!”清脆的鞭打声随即响起,白润臀瓣上又添一道红痕。
几乎在对方落下手中鞶[pán]带的同时,少女嚎啕大哭,“呜呜呜——”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一个花季少女都到了能嫁人的年岁了,居然还被拿作h口小儿一般对待。
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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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可知?”靖瑄再问。
“……”不知不知不知,不知!
祝妙菱心间大喊着无数个“不知”,却只能抽着鼻子抹抹眼泪,怂得不敢回话。
见她不肯说,靖瑄便替她作答,“依然不知?”
视线扫过臀肉上开始浮肿的红痕,靖瑄接着道:“看来你这小白腚子是要不了了。”
说着,扬手又将落下。祝妙菱一看她抬手便觉不妙,慌忙喊住:“啊啊,别……”
她怯怯地抬脸看向那人,特意要对方看见自己涕泗滂沱的样子,哽咽着:“我知,我知!”
那人故作冷漠地别开眼,哼道:“知什么?”
语气十二分不信。
念着小人儿细皮嫩肉,靖瑄没有使多少力,专挑了肉厚的地方打,一鞭下去,雷声大,雨点小,实际上并不多疼。
她心里清楚,小姑娘嚎得那般惨烈,无非是装可怜,讨人心软。
“我不敢再称您为大人,以后都唤姐姐。”祝妙菱泪眼婆娑,徐徐解释。
方才靖瑄什么都不提,光问人怎么唤她,想是因称谓的事。
可是,靖瑄是高官,自己是婢子,尊称她为大人又有什么不对?祝妙菱着实想不明白。
“这是结果,而非事出之因。”将车轱辘话重讲一遍,便是答案么?
靖瑄显然不满意她略显投机而敷衍的回答,手中又毫不犹豫地挥下一鞭,“啪!——”
伴着少女的哀嚎,臀肉被皮革打得一颤,白花花的屁股在眼前晃了晃。
……
不回话挨打,回话了也挨打,太欺负人了!
泥人都有三分土x。祝妙菱气急吼道:“你有本事今儿就将我打死,我也不必喊你姐姐了!”
然而接下来她就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了。
靖瑄阴沉着脸将她甩向床榻,祝妙菱还未挣扎起身,双手便被扣在床柱,片刻之前用来抽人的鞶带此时多了一项用处——将她的手牢牢捆着绑在床头。
祝妙菱以为对方是要将自己固定着好整以暇地打一顿,所有恐惧霎时涌上心头,惊慌道:“你做什……”
话到一半,她膝弯处本就欲坠不坠的亵k教人彻底拨下,下身蓦然一凉,随即就被柔软的身躯覆上。
女子上身半伏,腰胯挤入少女两腿间。这个姿势,让祝妙菱迫不得已的以腿夹她的腰身,门户大开地蹭着……蹭着那人的耻骨……
那人身下的布料,随着她伏身的动作微微摩擦着花高,带起腹下一阵瘙痒。祝妙菱心间羞躁万分,可……小穴居然兴奋地吐出一抹蜜液,似是饥渴地求人进入。
察觉自己很不合时宜的反应,少女面红耳赤,扭头想埋进枕巾里不出来了……
“你确实不用喊我姐姐。”女子沉柔的嗓音划破寂静。
那双幽冷的墨瞳直直看进对方眼里,几分矜骄且不容拒绝地道:“我可不仅仅是想当你的姐姐。”
祝妙菱兀自想着什么,脸红得发烫,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靖瑄是在回自己方才顶嘴的话,却又被她这等说法绕得有些迷糊,眼里写满了疑惑。
不是姐姐,还能是什么?
但接下来靖瑄已不容她思考,柔嫩的唇瓣相抵,彼此的呼吸相融,但挤入的舌尖充满占有欲地在小嘴内搅弄,一点也不温柔地舔舐着她的香软。
“唔!——”唇舌被蛮力挤压得发疼,祝妙菱反抗地唔唔着什么,但身上的寝衣随即被人轻易剥去,双乳更是一阵疼痛。
少女未完全长成的小浑圆挺翘可爱,一手可握,而此时被人粗鲁地揉捏成各种形状,甚至在白嫩乳肉留下指痕,疼得她眼眶湿红。
若是平时,靖瑄会轻柔逗弄,让她软了身子央求,但现在惦着让她长记性,手下便失了力道,任少女开始哭泣,也未缓下动作。
唇舌不满足地下移至锁骨,贪心地想尝遍每一处,微利的齿尖啃舐着肌肤,即便轻轻的,依然带去微微刺疼,齿下的白嫩很快出现淤红。
“啊……轻点……”颈下的刺疼让她皱眉,想转身躲开,但扭动中扯疼的手腕又提醒了她,她不过是任人摆布的玩物。
这个认知让人颇觉受辱,祝妙菱不满地控诉:“你放开我……唔……”
话音未落,身上的重量感突然不见了,而身下随之的异样让她身形一滞。
祝妙菱跟着低头看向身下,只看到那人绝美的眉眼在自己双腿间,至于视线下看不见的唇舌,似乎贴着她那处……舔吸?
而靖瑄证实了她的猜测。张嘴将散发着幽香的阴道含住,瓣肉随即感觉到被一阵湿热的吸裹,吸得花肉也跟着发热。
b手指柔软的唇舌,在花肉间的触感完全不同,细腻得好像把她肉碎了丢在海里飘浮,身体被热浪一勃勃地袭击。
(请支持正版&lt;a href=<a href="/books/732121 " target="_blank">/books/732121 </a>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gt;<a href="/books/732121 &lt;/a&gt;" target="_blank">/books/732121 &lt;/a&gt;</a>作者围脖@如意po )
滑舌顺着花缝轻柔扫下,触到缝底微微陷入穴口,却仅是调皮的舔两下不进入,尔后舌尖微勾着再向上,沿处挑着嫩肉一点一点压过肉缝,缓慢而有力地推挤着整个蕾蒂。
“啊、呜……你别……”她磨人而挑情的逗弄,让祝妙菱瞬间失去所有理智,连出口的呻吟都发颤。
快感随着她舌尖的推动由低至高地攀升,直到扫过一粒小小凸起时,舌根抵着花核重重一压——
那瞬间,仿佛一根紧绷着的弦突然……断了,强烈的酥麻立即被完全释放,汹涌地汇上小腹又扩散至全身。
焦灼的欲望立时顺着血液在身体里流窜,烧得她浑身发烫,“呜……姐姐、我好难受……”
“嗯?难受吗?”
那人慢悠悠问着,温热呼吸随着她说话时在湿淋淋的瓣肉上呼扫,让已是敏感至极的娇躯跟着一颤,花口又洒出一抹湿滑。
她动情的反应令靖瑄嘴角弯起邪肆弧度,“让我看看你身下的小嘴,是不是这么说的?”
什、什么?太羞人了……
“唔……别看……啊……”祝妙菱才说着,就感觉身下花口被掰开了点……
她的抗议从来不奏效。
圆小的花口轻轻翕动着,上面沾满了晶亮液体,她的指尖浅浅探进,花肉便热情地围上来吸附。她稍微掰开洞缝,看到里面一截粉色的嫩肉,颤动地淌着淫水,似在邀人尽情驰骋。
靖瑄眸光一暗,指尖不由自主地陷入半寸,顺着甬道微微抽动,磨得小穴口又溢出汁水。
“呜呜……姐姐……”
指尖就在穴口处徘徊,引得花肉饥渴地吸附,却始终吃不到想要的。
少女被欲望折磨得眼角泛出泪光,媚着嗓音求道:“姐姐、给我,给我……”
女子充满危险x地覆在她身上,眼底早已不见往日的沉静,喑哑道:“给你什么?”
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羞躁了,身上重获的重量感反而让人甚觉安心,那说明对方有意要……
祝妙菱双腿自觉的g上她腰身,懵懂说道:“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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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靖御姐有大把时间玩弄小萝莉……
ps:下章会开始收费了,不贵,按行情千字30-40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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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勿订
你好,我是《将军倾城》的作者,如意。很感谢你看我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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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近期接到粉丝举报,说有外站盗版我的文,所以不得不设置了这个章节。
盗版对作者的伤害就不赘述了,也许有些看官只是无意行为,尚且不知道自己看的是盗版。所以接下来我会有个举措——
即,在文中以一半图片、一半文字的形式发布。
听说盗版网站都是自动检索文字拉取过去的,图片识别不了,那么盗版网站上就只能看到一半衔接不上的内容……
这是尽我个人之力,对[原创平台、作者本人、真诚支持作者的粉丝]三方的无奈之下的保护措施。
小作者码字不易,看官看一本原创10w字的小说,折合rmb下来可能就一杯奶茶钱。(听说有盗版卖得b我原版还贵?
没了这点微不足道的收入对我而言不会死,但我不想自己辛苦熬夜出来的努力,别人一下几秒拉取过去,赚点击赚广告,肥了盗版商。
也许你想象一下,自己辛勤耕种几个月的果子终于长成了,却突然被人摘走,而且还是长一颗摘一颗、长多少摘多少的那种,〒▽〒 换你可能要当场跳起来打人了吧……
emm...很多作者的心态就是这么被盗版高崩的……
顺便唠叨一句:百合文作者真的好穷。
左不及bg受众广,右不如bl吃香。尤其我这种不写abo/futa的,真的如果不是靠自己一腔热血撑着,绝不会蠢到在这么小众的路子里走到黑。哪怕在百合文遍地的破十八,你能想象吗,百合文甚至不能上热推,根本没有大爆金币的机会。而海棠的bl高到飞起,上热榜的哪个不是赚得盆满钵满。(不说了,再说我就要弃笔了( д)
就,在原版,你可以与我互动,与我留言、评分,这对我来说是更重要的动力。如果希望长期看到一个作者的作品,那么在原版书籍底下留个言,哪怕只是一句“你好”,这就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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⑷2WɡS.てом 11.指婚
寒风萧瑟,丑j啼鸣。光明殿中文武大臣各立其位,分列两侧,天子龙头宝座居正中上首。
永景开年以来,每三日一朝,在京官员皆须参列,经三省六部按本上奏疏要,由天子圣裁。
寒冬时节,农耕休养,边疆平定,能禀到皇帝面前的多是些边角事。
无奈礼部尚书年老絮叨,仅正旦祭祀便要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恨不得自女娲造人说起。
皇帝听得耳油都要出来了,随口敷衍:“刘爱卿才b子建,此事便由爱卿全权c办,善哉!”唯恐对方接话,又紧接着朝殿中问道:“诸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众人该禀的都禀过了,再闻此问,便都垂首静默。
皇帝稍等数弥,见无人回应,接着道:“诸位爱卿无事,朕倒有一事……”
“陛下。”一道清冽男子嗓音响起。
龙椅上的他才刚开了话头,靖瑄已心知不妙,立即拱手出列。
整场不声不响的靖大将军,此时突然出来打断天子言语,不禁令人心生怪异。有好事者低眉觑向那道颀长身影,又即时撤回目光。
那面银铁y森冒寒,犹不及将军自身“阎罗”之气息,望而生畏。
“哦?是靖爱卿。”
一见着“他”,皇帝龙心大悦,笑道:“看来,你与朕心有灵犀?”
不是灵犀,是心知肚明。
皇帝要说的,便是靖瑄与大公主的婚事。
前月靖瑄凯旋回朝复命,皇帝除了加官进禄,私下更是旁敲侧击欲与她赐婚。靖瑄婉言推辞,不想,数日前于逸乐宫行宴时,圣上当着诸臣在场直言要为威武将军择觅良配。
虽未指明“良配”是谁,但天子金口,一旦开诚布公,便是圣谕,再无转圜余地,何况当廷宣告。
这无异于b婚。
“此事……不由臣做主,还请陛下从长计议。”靖瑄话中故意一顿,欲将祸水东引。
不由将军做主,也不让皇帝来做主,那还能谁做主?
“他”这话说得过于隐晦,皇帝顿了半晌,才听出其话中所指是另一位当事者——明昌公主。
他的掌上明珠。
五指都有长短,若是子女众多,为父为母者自然有所偏爱。这皇帝偏爱的,便是大公主。
他对大公主的宠溺于细枝末节都肉眼可见,更遑论婚姻大事。皇帝私心不愿大公主远嫁他国,始终欲自朝臣之中选拔良婿,由此便相中了战功赫赫的威武将军。
靖将军年少有为,于军中威信颇高,一呼百应,有震慑他国之大能,若招为驸马,由外臣擢为家臣,更会为皇家效犬马之劳。恰大公主已晋花信之期,二人男才女貌,若是佳偶相成,实乃一箭双雕的金玉良缘。
他腹中算盘打得精美,唯独未考虑过二位当事者的意愿。
对于靖瑄是如何想的,倒不那么紧要。男子三妻四妾稀松平常,“他”若心有所属,待娶了公主再纳妾也无妨。
而皇女婚事向来是天子用以拢固帝权的一项手段,若是别的小公主也就罢了,天子指婚,岂容置喙。可是,明昌……他多少要听进三分。
众人不知这一君一臣在打什么哑谜,一致讳莫如深地装聋作哑,不淌浑水。倒是皇帝不再搭腔,神色几分踌躇,若有所思。
殿中沉寂半晌,靖瑄知他听进去了,便又恳请道:“还请皇上三思。”
“此事……”皇帝正欲说点什么,倏然顿住。
退让的话到了嘴边,但扫眼看着堂下朝臣俯首帖耳,再看着杵立殿中威武不屈的靖瑄,鲜明对比。皇帝眼神一利,咬牙冷哼。
方才他顾念公主有所犹豫,此刻幡然醒悟,一个臣子三言两语就牵着他的鼻子走,他这个皇帝还当得不当得。
区区将臣,胆敢拂逆圣意,不识抬举。
琉冕一时轻曳,龙椅上方沉声:“威武将军靖瑄,上前听旨。”
天子语气不善,神色凌厉,众人皆知靖将军触怒龙颜,如履薄冰,不禁暗暗替“他”捏了把汗。
再转眼,那面具下的将军不知是何神色,只见“他”仍是恭敬拜应:“吾皇万岁万万岁。”
叩首听旨,此时的靖瑄心中亦是追悔莫及。
自皇帝初次私下谈及婚事时,靖瑄便去毓秀宫请见大公主。
她与公主素昧生平,毫无交集,贸然要被撮合成对,想来公主也是不愿的。由此,她本想请对方出面推辞圣意,毕竟人家父女情分,胜过她一外人千言万语。
谁知,公主得知她来意后,意兴阑珊,几番避重就轻。
靖瑄疑惑,直言问道:“公主兰心蕙质,岂是甘愿盲婚哑嫁之人?”
“自然不甘愿。”
听对方这么一答,眼瞧还是有希望的。靖瑄便又问:“那陛下予你我赐婚之事……”
不等“他”说完,公主微微一笑:“唉,这一到午时,瞌睡虫便不请自来。”
她话落,又怏怏转身,步入后帘,“本宫乏了,将军且回罢。”
“公主……”
惦着自己当下是男子的身份,靖瑄不敢追入。
不知这父女俩是怎么回事,一个强人所难,一个半推半就。
靖瑄满怀心事,出了殿仍魂不守舍,几欲回身再与公主问个明白……就先被祝妙菱撞了个满怀。
那一日的她,该喜?或悲?
再之后,她也曾数次登门拜访毓秀宫,公主却闭门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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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初,本应冉冉旭升的日出尚且藏在半山后不肯露面,整个皇城笼着一层揭不开的灰蒙。
“靖将军,恭喜恭喜,今次回京不仅加官进爵,更是鲤跃龙门,为天子快婿。”
“纪大人,该改口了。这是大驸马。”
“唉,瞧我这老糊涂。驸马爷恕罪,恕罪。”
“驸马爷可有去处?不如放衙后到舍下喝杯薄酒……哎哎!驸马……”
踏出光明殿,目之所及仍是一片y霾。
身后的他们说了什么,充耳未闻,余留皇帝方才一句“择日成婚”,振聋发聩。
成婚……
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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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是将军呀
祝妙菱醒来是辰时,天已大亮。
勉力睁开酸涩的眼皮,乍醒还睡间意识到自己起晚了,惊吓地起身欲下榻,才发觉有一丝不对。
再细看,印入眼帘的是高阔华丽的殿宇,穷尽奢华的摆件器皿更非她厢房之物。
这是飞鸿殿。
紧接着,昨夜的记忆像涨潮的潮水般,一浪接一浪地尽数打回祝妙菱脑子里,身上的斑斑紫紫似是共鸣着,尤其两腿之间的辣疼,疼得人忍不禁想哭。
而那该死的混账,此时不在殿内。
若在,她会好好骂对方一顿。但不在,她就……有点……难过。
昨夜,靖瑄抱着她一遍一遍的进入,有温柔的,强硬的,欢喜的,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虽是累了些,但她也喜欢与靖瑄亲密无间,看女人清冷的面容沾满笑意温柔,眼里焕发令人莫名心动的色彩。
原以为醒来能见着对方,与她说说话,可她却不知踪影。冰冷的床榻没有安心的怀抱、空旷的殿宇没有熟悉的身影,不免让人失落……
无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少女无意抬首看了眼天色,随即暗叫糟糕,忙拖着除了痛还有痛的身子下榻。
方才还有些多愁善感的少女,此刻又忧急忡忡。她平白消失一日一夜,不知回去了会被如何责罚。
自己原先的宫服已不知哪去,情急间瞥见一旁方凳上置了身干净衣物,姑且不论什么样式,只能先穿着了。
费半天劲穿好衣物后,她几乎是半瘸半拐的走出殿门,门口侍婢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却也不说什么。
倒是因着身上的衣着,沿路教侍卫拦下好几回,盘查她是哪路人,最终更是被人“护送”至敖公公面前。
与侍卫长赔礼道谢后,敖公公焦心道:“你这小丫头,穿这不三不四的衣服去哪了,竟能惊动侍卫。人家没将你当刺客就地处决,算你上辈子积福了!”
……这、不三不四的衣裳,应当是靖瑄的。靖瑄逼她身量高不少,衣裳穿在她身上便显宽阔肥大,袖子k脚皆卷了好几卷,像个捡人破烂的小乞儿,完全看不出它在靖瑄身上时是如何英姿挺拔,神采飞扬。
也难怪侍卫要拦她了。
祝妙菱思量片刻,嗫嚅说道:“我、我迷路,掉水里了,幸好有位好心的姐姐,借她入宫前的衣裳给我。”
自从被靖瑄“掳走”后,她撒谎的功夫是越来越见长。可若不这样,难道要说她被一个女人整夜又亲又摸又……
算了,她说不出口。
“迷路……”敖公公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丫头说话结结巴巴,做事毛毛躁躁,迷个路居然还能掉水里。
没办法。敖公公正襟危坐,一派严师模样:“那,我教你认路。”
公公啥都好,却是一说话就停不下,唠叨得很。祝妙菱不想听,可为了自己撒的谎,只能装作乖巧地坐下。
果不然,什么北斗七星位,什么日出为东,每句每字左耳进右耳出,半分不留在脑子里。
他小半时辰不停歇地与她道了如何认路、辨方位的小法子,反复精讲剖析,最后在少女越听越痴傻的眼神里,敖公公郑重决定,以后不派她出掖庭。
……不出掖庭也好,她本也不是爱到处走动的人。
祝妙菱悻悻然回屋,准备换下那身“不三不四”的衣裳。没曾想,躲过了敖公公,却躲不过兰馨。
“说,你昨日又去哪了!”
身后突来的喝问让刚要解衣衫的小身影一抖,显然是吓了一跳。转头看是兰馨来了,祝妙菱暗暗叹了口气。
兰馨一脸审视地靠近,尖着鼻子在她身上闻来闻去,似是想嗅出点蛛丝马迹。
“你这身衣物哪来的?”
她问的倒与公公相似。祝妙菱正想再套话一遍:“我迷路……”兰馨立即打断:“休得再拿大话诓我。”
什么幕天更衣的怪异行径,昨日兰馨回来后越想越不对劲,再去后院便寻不见人了。这小丫头,竟是学会撒谎了。
亏自己对她推心置腹,啥好事儿都惦着她,啥赖事儿都给她摘清。她倒好,藏着掖着的,还能不能作姐妹了。
兰馨也是有一丝不高兴,睥睨地看着她,佯作威胁:“若不从实招来,我便去找公公说……”
单纯的少女让人一诈就泄了底气,乱了阵脚,“欸,别。我说。”
这事怎能公之于众。
凭她俩的交情,她也不是要故意隐瞒兰馨,只是难以启齿。
祝妙菱苦思半晌,才艰难地开口:“我去了飞鸿殿……”
越说声音越小,提到最后仨字时几乎细若蚊呐。
兰馨没听清,便一字一字的与她确认:“飞、鸿……”话未说完,祝妙菱已紧张地伸手去掩她的嘴,“嘘……姐姐别那么大声。”
其实她的声音也不大,祝妙菱当即就发觉是自己做贼心虚。毕竟提到飞鸿殿,便要提及靖瑄……
说来奇怪,那个人,自昨夜后似乎成了她一个不能与别人分享的秘密,潜藏在心间最深、最暗的角落里,隐隐欢喜,隐隐忧烦,牵动着她整个思绪。也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对那个女人那么在意。
那厢少女怀春,而兰馨则一脸惊愕。自掖庭到飞鸿殿,可是横跨了整个皇宫。
“你去那里做什么?”
飞鸿殿里现今的主子是靖瑄,是传说中的战神——威武将军。不是她小瞧了兰堇,而是同为宫婢,知晓婢子身份卑微,小丫头去那儿……能入人家殿门?恐怕未到门口,就先让人打出来罢。
此时的兰馨不敢想,也想不到,小丫头不仅大摇大摆地进了人家的门、上了人家的榻,俩人还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苟且……
“……”做什么?
教人这般问,祝妙菱立时想起昨夜自己在女人身下如何放纵沉沦,既缠着人家要,又哭着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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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着别过身,不敢让兰馨看见自己的异样。脸实在燥红,宛若一只烧开的水壶,腾腾冒热气。
踌躇良久,原是提了股气想坦白,一张嘴那气就泄了,又成了:“我……我迷路,误打误撞闯进去了。”
似乎兰馨早预料她会这么说,一副“果然不出所料”地翻了个白眼,“你一天到晚迷路,还能不能行了?”
嗯?这是信了?
祝妙菱扮似不经意地看了看她。原来,同样的谎话多说几次,别人就会相信?
实际上兰馨也不是完全相信,但除了这个说法,似乎也没别的原由,姑且就当是真的了。小姑娘人安然回来就好。
她原先担忧的神色已转为八卦,就着方才的话茬故作神秘地问起:“你在飞鸿殿,碰上威武将军了没?”
威武将军?祝妙菱愣了一下。
早前兰馨提过一回,此时再提,祝妙菱便逐渐将靖瑄与兰馨描绘的将军联想到一处。
年近而立、武将、面具……
“哦……”靖瑄是将军呀。
不过,面具下的她,一点都不是外界猜测的面目狰狞,而是美,美得让人小鹿乱撞。
祝妙菱自顾思量着什么,兰馨又紧接着分享今早听来的“大事件”:“哎,你知道吗,不久宫里可要办喜事了。”
对于什么传闻八卦,祝妙菱其实没多大兴趣,但见兰馨自个儿转移话题,她乐得附和,“什么喜事?”
“大公主要成亲呐!”兰馨兴致勃勃,活似要成亲的是她自己。
“嗯。”祝妙菱浅浅应了一句,略显心不在焉。
小手解开第一颗襟扣,正欲解第二颗,低眼看到自己领口处肌肤上的吻痕,少女面色一赫,抱起衣物想着入屏风后再更换。
“这驸马,你可知是谁?”兰馨看着自眼前走过的小丫头,也没准备要她回话,就是喜欢卖关子。
屋子小,小丫头几步就被掩在屏风后。她也确实没回话,后头只闻得一阵衣物的窸窣声。
兰馨说起八卦向来不管人家爱不爱听,会听进多少,立即又眉飞色舞地揭开谜底:“就是飞鸿殿的将军呀!”
啪嗒……
“敖公公今日回来时说,陛下当庭为将军赐婚,将军要成驸马了!”肆②ωɡs.C哦м(42w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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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两个女子可以成婚吗?
兰馨说的将军,与靖瑄可是同一人?
若真是靖瑄,她都要成亲了,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不对。那人要成亲便去成,自己为何要在意,要难过?
整颗心仿佛被巨大的磐石压住,压得人又闷又痛,喘不上气。
她迷茫,不知所措。很想,很想去找那个曾让自己无比依恋的女人,当面问问她,当真要成亲么?
可对方已凭空消失。
公主大婚订于二月初九,所余时日不算宽裕,礼部紧锣密鼓地张罗着,宫里人人为婚事忙碌着、欢庆着。而她与靖瑄,自那夜之后,再没有碰过面。
她所能得知的消息,也仅是偶尔自敖公公那里得来的几句碎嘴,说将军备了何等厚礼,丝毫不输藩王派头,想来对公主十分敬爱。
听到这些,心里似乎有一片角落……裂了。
“兰堇,兰堇!”
唤了多次仍无回应,珉福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
失神的眼瞳逐渐聚焦,祝妙菱迟钝地应了声:“嗯?”
一对上少女清澈的眼眸,小太监清秀的面颊起了红晕。
他略显局促地道:“我、我方才说的事……你思量思量?”
“什么事?”祝妙菱疑惑。
珉福是御膳房的小太监,与祝妙菱年岁相差无几,有一回领俸时俩人前后脚入殿,等候间交谈了几句。也不知为何,知她喜甜,他便好几回跑掖庭来给她送糕点,二人由此相熟。
他似是很羞赫,顿了顿,又清晰地重申:“你我结对之事。”
对食,指宫掖之中,宦官与宫女私下结为有名无实的夫妻,在生时搭伙共食,互相帮扶;逝后,宫女可入对方牌位,不至为无主孤魂。此举古来屡见不鲜,即便今朝,嬷嬷也曾给她讲过这后宫之中,谁与谁又结对了。
如今宫中上下因公主婚事一团喜庆,珉福便也跟着动了心思。他虽去势,但也本是少年郎,对青春昳丽的少女仍有美好憧憬。
当日初见,少女灵动的模样令人魂牵梦萦。他籍着送小食与她亲近,又不敢唐突地袒露心意,难得宫中有此大喜,顺势来喜上加喜。
“哦……”祝妙菱若有所思地应了声。
她没有拒绝。
珉福只当她是在认真考量,喜笑颜开:“你想好了,及时知会我。”
说完,他高兴地转身离去,却是三步一回头,神情念念不舍。
清风拂面,拂起少女散落鬓角的几缕发丝。
发丝微扬,绊住年少儿郎的目光。
而满心只有那个女人的祝妙菱,怎有心思去想什么对食不对食,连小太监何时走的都不知。
吉时一日日b近。
掖庭掌管皇家内务,必是首当其冲统筹宫内婚庆事宜。皇女厘降,排场自然不小,仅鲜花、红绸、缎带等点缀之物已成千上万计。
今儿花商送了上百车花栽入宫,内侍调去了大批人手,却不仅是搬运如此简单,得将盆花自含元殿沿着宫道摆至承天门,且按着公主的喜好,月季、百合、蔷薇等七种花色依次轮番摆放,半个不能错。
宫里除了张罗公主婚事的,还得维持各宫主子们的日常,眼下各处方方面面皆需用人,恨不得一奴作三奴使。原是不想让祝妙菱再出掖庭的敖公公也不得不破例,便让她也去搬花,想的是丫头跟着大队总不会再走丢。
身着碧色宫服的婢子数十人,祝妙菱跟着队伍掩在其中,并不起眼。她们分成了两拨,一拨推着辇车往来送入,一拨将盆花沿路摆道。
少女在辇车与宫道间穿梭,双手抱着还算精巧的花盆,来回一盆盆将它们整齐摆置道旁。
日子过得越久,越无法再自欺欺人。诸多细枝末节都在明晃晃地说明,这个即将成婚的将军,便是自己认识的靖瑄。
祝妙菱自起先的怀疑、否认、恼怒、哀怨,逐渐变得麻木,只是偶尔遏制不住女人突然闯入思绪时,心倏地抽紧。
她们从来都仅是朝臣与宫婢,不该也不会有什么牵扯。何必,何必对那女人再牵肠挂肚。
虽是这样想着,宽慰着自己,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滑落,悄然滴落打在花瓣上,破碎成细小晶莹,犹如晨间凝结的露珠。
少女低垂着小脸,籍着逐渐降临的夜色无声落泪。
曾期待温存后的轻声细语未来得及说,多少令人遗憾。但有些话,该说的时候不说,往后便再也不必说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搬了一盆又盆,天黑了,黑得彻底,她看不清了,抬袖抹抹泪眼,想问领侍何时能回去,却又被前来上灯的宦官吸引。
点灯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光明,对此时的她而言,实在太可贵。这么黑的路,仅需一丝烛光,便足够温暖明亮。
小人儿进了几步,驻足,静静地看着他。
他一手拿着长长的竹竿,那是用来将高悬的宫灯挑下,另一手提着灯油,袖袋里也备有火折子。
只见他挑下一盏宫灯,取了火折子点上,忽然“呼”地一阵疾风——
刚燃起的火苗瞬间熄灭。
掌灯狐疑地扭头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异常。边上无人,婢子们仍在不远处搬弄着花盆。那阵风来得快,去得更快,似乎仅是来一下就消失。
许是想多了。他摇摇头,手中又点上烛芯。
这回没有妖风作祟,宫灯顺利点亮,将它高高挂上檐角,流苏在晚风下摇曳得轻柔,一切安然恬静,唯余道旁齐整排列的花卉凹进了一盆月季,像是……被人不小心踢了进去?
方才……这里是不是还有个小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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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肃冷。
她来无声,去也无声。她总是突然出现打乱她的生活,又突然消失让人无处着落。
如此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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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靖御姐来了。如无意外下章会是车,(我认为)有点虐的车。肆②ωɡs.C哦м(42w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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⑷2WɡS.てом 14.吃醋(半)
“你放开我!”
通红的眼儿瞪着黑纱下的女人,祝妙菱是真的生气,小手在那人身上使劲拍打,半分不留余力。
不顾少女的反抗,靖瑄怀抱着她跃上宫墙,淡然而坚定:“不放。”
即便她穿得仅露出一双眼睛的夜行衣,俨然宵小装扮,但熟悉的怀抱和气息,让祝妙菱在被拦腰扛走的那一刻,便意识到对方是谁。
“你又来做什么!”
压抑了近月的气怒,在见到对方的瞬间化成了无数委屈,少女强忍着哭意责问,却是随着话落,眼泪也不争气地跟着掉落。
“来找你。”
简洁三字,语气十分自然,就如饿了吃饭、渴了饮水一般,好似来找她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隆冬夜晚凝结出薄雾,月光袅袅洒落,纠缠着清冷银霜,她紧紧抱着她,穿梭在夜色中。
女人身上淡淡的冷香,是上好的安魂香,那双有力的臂弯与温暖的x怀,依然令人不自觉地想埋首相依……
可是这样的靖瑄,也会去抱别的姑娘。想到此处,少女心间酸涩难堪。
“你不是要成亲了吗?再来找我有何用。”
看似赌气的话,祝妙菱实则是想听靖瑄否认,否认她与公主的亲事。
“成亲……”
女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就不能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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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靖瑄不仅承认即将有家室,还要来找她g三搭四?
这是当她什么?
闲了便来逗逗,忙了又随手丢弃一旁的玩物?
祝妙菱气极,方才差点忍不住抱紧那人的手又在她身上乱捶,“我不要你找,更不要看到你!你放开我!”
少女的小脸逐渐被泪水整个洇湿,抗拒的话带着浓浓哭腔。
想到此刻还对她搂搂抱抱的女人,不久就要成为别人的驸马,胸腔里那股名为妒恨的怒火烧毁她所有心智。
“你去抱你的公主,别碰我!”她几乎是怒吼着。
不管此时跃上半空,祝妙菱只想推开她,只想离她三尺外,手脚并用地踢蹬,哪怕摔下去跌得粉身碎骨。
怀中突然的扭抗,令空中本无着力的靖瑄身形跟着一晃,幸好出了宫城飞入百姓家,坠落时足尖顺势点过屋檐才得以平稳再前行。
“别动。”
啪——
喝止与巴掌声同时响起。
女人遮面的黑纱也被无意扯落。
月色朦胧,映照着如霜如玉的颜容。她依然是她,美得令人屏息。
祝妙菱一时惊滞得忘了动作,不知是因自己错手打了她一耳光,亦或因女人绝色倾城。
迎风疾行本应有呼啸嘈杂的风声,耳边却骤然安静,静得近乎短暂失聪,只听见彼此的心跳。
女人看了怀中呆若木鸡的少女一眼,饶有趣味地道:“原来你还会为我的美色所惑。我该一早扯去面纱。”
都什么时候了,挨了一巴掌也不生气,还有心情说趣。
祝妙菱瞥过眼,不再说话。
见她闷闷不乐,靖瑄又道:“小东西,这段时日可有想着我?”
祝妙菱是想冷静,她倒好,又开口来惹人生气。
她每日在宫中被公公差使为她俩的婚事跑腿,一面亲手布置着场面,一面想象靖瑄华衣宝驹入宫迎亲,会是何等恢宏喜庆……
靖瑄要成亲了。而新娘,是公主。
风太大,吹得人眼泪又要出来了。
道不清那股苦涩是哪里来的,祝妙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你有妻室,我也是有夫之妇,往后……”
“你说什么?”女人冷声打断。
以为对方没听清,少女认真道:“我说,往后你莫再来打搅我……”
她话里行间几分难忍的哭意,但这却不是靖瑄认为的重点。
“你,有夫之妇?”说及后四字,明锐的眼里泛起一抹幽光。
心知她一用这种语气说话便是不悦,祝妙菱仍是壮着胆子应了声:“嗯。”
她虽未答应珉福,但这样说,显得更决绝一些。怕对方不信,祝妙菱又补道:“许人了。”
许人?小丫头居然敢趁她不在,把自己给许出去?
几日不见,她的小姑娘真是……不知死活,勇气可嘉?
女人唇角微扬,扬起森冷寒意。
“从你撞上我那日起,你就欠我一生。”
……?
撞了一下就要赔一生?
这样算的话,她打小就迷糊,撞的东西不计其数,撞的人没两只手的数儿也有一只的,岂不是赔不完。
祝妙菱想了想,合了个折中的法子,盈亮的水眸看着她:“那你撞我吧。一人一回,两相抵消。”
消了,便再无牵扯。
小丫头怎能如此轻易放下?轻易与她摆脱g系?
挨耳光,不在意;被误解,也无所谓。但,要她的姑娘就此从自己生命里消失,绝无可能。
她不允许。
“你休想。”休想算清这笔账。
女人霜白的眼角染上怒红,含着夜月清冷的唇瓣堵住小嘴,不容抗拒地撬开银齿,搅动少女粉香。
靖瑄的吻称不上温柔,炽烈含吮搅吸,少女微凉的唇舌逐渐柔软而热融,连日来的恼怒全数化在嘴里,一点一点被女人征服。
她知道,自己无可救药地沉沦了,即将陷入孤冷的心,在被对方碰触的一刹那又恢复了悸动,那般贪恋她的亲吻,她的气息,她的拥抱。
少女笨拙地伸舌,学着对方的缠吮,轻轻回应。
是不是这样,靖瑄就可以陪她久一点,再久一点……
那股潜藏在心底的酸楚又冒了出来,如烟如雾萦绕心田挥之不散,熏得人止不住流泪。少女难过地抱紧了眼前人,呜呜低泣,泪湿了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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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抱着她,停进一处荒置的钟楼里。邻旁的高耸楼阙遮蔽了这里的月光,漆黑的夜里,她们几乎看不清彼此的模样。
她怕黑,可是有靖瑄在的地方,便是光明。
女人欺身过来,热唇温柔含吻她的泪水,挤入双腿间的手却是邪气地袭上蕊珠,轻巧捻弄。
她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没有拒绝。
小手搂紧了女人纤腰玉背,樱唇在靖瑄颈间轻轻落下亲吻,轻柔得犹似呵护一件珍宝。
唇瓣触及对方肌肤的那一刻,似乎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叩击心扉,让人茅塞顿开。
她也想亲吻她,抚摸她,贴近她,却不是纯粹的欲望。甚至,想独占她,不愿她与别人结为秦晋之好。
这是……
原来,情爱的滋味,是令人如此不好受。
而靖瑄,这个被自己视如光明化身的女人,只是喜欢玩弄这副身子吧。
也许,她撞了靖瑄,便似撞进了一场诱捕猎物的泥潭里,她毫不设防地跌了进去,结果泥足深陷。
陷的,也只有她一个。
不会有人在陷阱里等她。
意识到这一点,眼前女人身上的光芒,黯了下来……
周遭乌黑得让人难辨方物,靖瑄却似看到少女的眼瞳突然失焦,犹如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她的亲吻与抚弄极具挑逗,可少女已没有动情的回应,任她扯落亵k,任她进入。
那一瞬间,靖瑄心口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她重重咬了对方的唇瓣,想要得到回应,哪怕仅是一句拒绝。
直至嘴里尝到一丝腥甜,她的姑娘,仍是不呼疼,不说话。
就好像,她做得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
对她毫无感觉吗?
她不信。
靖瑄变本加厉地在她体内抽送,精准撞击她的敏感点,穴肉被来回碾得绽开,持续破防的快感让少女逸出婉转呻吟。
她乘胜追击,坚定捅开紧密吸裹的花肉,一下一下直入花心,故意深到近乎顶点,撩了几下就撤后,再浅浅送入。
时深时浅的折磨,始终不给人痛快。
几个来回后,祝妙菱终于忍不住,沾满泪痕的小脸埋进她怀里,情欲的娇吟里伴着啜泣声,身下抽撤时带出的水泽洇湿交合e处。
“你是谁的妇?”靖瑄突然问。
怀里少女满面潮红,她咬着唇不肯回话,倔强得连愉悦的呻吟也一并咽回。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
她维持着平稳的语调,但出口的话语却饱含怒意,“你可知晓,你此刻与我在做什么?嗯?”
说着,扶住小腰又是一记深猛顶入,顶到宫口的刺激让人浑身一颤,连原本抑制的吟哦都跟着拔高,“不嗯啊啊——”
她紧紧抱着少女,像要把对方肉进自己身体里,身下的攻势又十分猛烈,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侵占着蜜穴里每一寸娇嫩。
理智节节败退,要被抛飞的失重感让人恐慌,小人儿眼泪四溢,“不、不要呜……太深了……”
对方根本不顾她的哀求,着魔了般一次次攻陷她的敏感。强烈的酥麻自腿间不停被贯入团积在小腹,身下潺潺流水,小穴不住地收缩痉挛。
她低头,柔软的唇瓣蹭着姑娘被欲望烧得通红的耳根,灼热呼吸喷洒在对方泛红的肌肤。
花肉紧密吸绞着指根,交合e处被淫水淌得湿泞不堪,靖瑄加快速度,像要把小小花房捣坏,小穴已是被操开了,饥渴地吞纳着什么。
“啊、嗯啊啊——”
过深的插入让人难以承受,可少女没有退路,只能紧紧攀附在对方身上,她颤栗着,指尖不自觉地陷入靖瑄肩肉。
女人另一手也来到身下,跟着抽送的频率摁着花核轻轻一压,穴儿立即抽搐着要迎来高潮,同时,她温柔而残忍地告知真相:
“这是交欢,是夫妻之实。”
“啊——!”极致的快感和痛苦一并涌入脑门,小人儿颤抖着喷洒出热液,却浑身冰凉。
“你的处子之身早就给了我,你若为人妇,只能是我靖家妇。”
她送她入云端,
也送入地狱。
————
其实靖瑄那句“赔一生”,是要小妙菱用一生赔她被偷走的心呐……(也很甜对不?
是说,由于小作者人比较善良的缘故,顺手写了个(自认为)较暖心的接梗,想让她们甜甜地啪啪啪,但……猛然回神!发现走向不对,这不符合恶劣御姐的性格(=′ー`)。emm……那就虐一点吧。
所以,有什么意见请骂靖瑄,别骂作者(我也是被别扭女主折磨的可怜人。
#例行求珠珠求评论。一天天只有我自己写自己看的亚子?lt;(`^′)肆②ωɡs.C哦м(42w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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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瑄番外·缘起
永景九年,春。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万物复苏好时节,大地绿意盎然,然而忠武将军府内枯枿朽株,人人凝重悲戚。
有婢子自内寝端水而出,一不小心撞上请来大夫的小厮,“哐啷”一盆水浇了出去,随即低咒声、赔罪声回响交织,恰另一名婢子又续了盆烫水来,老远即囔囔催促前面的人避开。
平日略显宽阔的房门此时格外拥挤,门前簇拥着接踵往来的人影。
门外人声嘈杂,步履纷沓,房内亦不得安宁。
前些日子,将军自西域带回一匹赤焰宝马。马是好马,千里汗血,唯x烈难驯,小少爷兴趣盎然骑驾而上,谁知素来骑术精湛的“他”竟不慎坠马,更教马蹄踹断x骨,眼下昏迷不醒,命悬一线。
“除非扁鹊再世,少爷的伤……请恕老夫无能为力,老爷另请高明。”
方圆百里的大夫不论名声大小皆被请入将军府,来了说的却都是相差无几的话。这已是连着五日来,第一百二十一个。
再请,大夫等得,靖瑄的命等不得。
“我的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哇。”
靖母几乎绝望了哭天抢地,泪湿的巾帕换过一条又一条,她看着榻上的亲儿,老泪纵横:“难道要我魏氏白发人送黑发人……”
年幼的身躯上缠了厚厚布纱,敷的是世上最金贵的药,却仅是治标不治本的苟延残喘。他们深知,须有开膛正骨之术的高人才能救死回生。
而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更恐怕是,绝世难寻。
“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什么汗血宝马,什么千古良驹,你牵来的岂是马,是罗刹!你害了靖瑄,害了我,你这是存心要我娘俩的命呐……你赔我儿!”
靖母说着扑向靖父,发了狠地在他身上踢打,“都是你这老顽固,让好好的闺女扮男学武!……”
靖父赶忙捂住她的嘴,厉声道:“夫人!”
不是他老顽固,靖瑄天生是练武的好苗子,习武亦是她自个儿喜爱。
可惜靖瑄生作女儿身,沙场上都是大老爷们,女娃娃怎好随意出入,只好令她自小女扮男装。
何况从武又不是什么坏事,将来他百年归老,她有一技傍身,也不能教人欺负了去。
无奈,人算不如天算。在马背上吃饭长大的靖瑄,什么烈马没见过,他怎么知道她这回竟会摔下,甚至被马蹄重伤,匪夷所思。
不应该啊。“唉……”
将军府依然愁云满布。即便知晓靖瑄凶多吉少,靖家父母仍不愿放弃这块心头肉,始终遍寻良医,甚至一面开始迷信地请道驱邪、求佛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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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错有错着,从不拜佛求经的靖家一阵挥金如土却一无所获时,当真引来一位高人。
高人宝号玉清,生得慈眉善目,看着年岁不长,一入府便敞言她能救,她也不求银不求金,但要靖瑄拜其门下。
靖父靖母起先半信半疑,以为又是哪路来的江湖骗子。年轻道姑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能真有什么独门奇技?只是眼下已到了犬入穷巷的境地,无计可施,姑且让她一试。
这一试,令靖家二老大开眼界。
只见她的手,好似玉净瓶中的柳枝有法术一般,于靖瑄胸前背后尽使乾坤。不足半柱香时,靖瑄膛间明显凹下的一肋x骨,竟奇迹般地提回原位。
二老谨慎,生怕是什么幻术,连忙再令其他大夫复验。连验十数人,皆言筋骨归位,已无性命之虞,仅需好生休养。
此番下来,眼前道姑哪还能是骗子,她是真人,是高人,是亲人!
靖家二老激动得涕泗横流,当即奉她上座,叩拜千恩万谢。
“将军,夫人,无须多礼。待她大好了,来我玉清观还愿拜师便是。”玉清微笑颔首,上前扶起二人。
再闻此言,靖父连连点头。
拜真人为师是靖家小女高攀,哪有不从的道理,何况对方还施以活命之恩。
“莫说拜师,拜g亲都不为过!”
靖父高兴得口不择言,靖母拐了他一肘子,“瞅你,瞎说什么,冲撞真人清修。”
也不知对方是否出家,若是出家人,哪有乱认契亲的。
“真人有怪莫怪哈,我家老爷就是个耍枪弄棒的大老粗,说话不中听,但不敢存冒犯的心思。”
玉清摇摇头以示无碍,继而笑道:“说到结契,靖瑄该结,但不是与我结。”
这是有后话呐。靖母顺着道:“真人不妨直言。”
她缓缓道:“靖瑄冲年注定有此劫数,我援手相助,是我与她有师徒缘分,救她理所应当。而她命格有七杀,将来多见血光,若要她顺遂平安,还须寻一位食神格的人与之相配。”
玉清仅是往浅了说,实际还得依据命盘各项运数来卜算。
道家五行八卦蕴涵天地玄机,八字算命亦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靖家二老哪里懂得这些,犹如不知丁董的学童,只听真人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办。
一通占测后,提笔写下吉人生辰八字及所在方位。玉清将纸笺递交靖母,嘱咐:“越早找到越好。”
真人的提点不敢忘怀。
上书不仅有详细生辰,且注明了方位。将军别的不多,人马却是最多,很快就在塰县下的某个小渔村里找到一户秀才家的女儿,与真人笺中所言半分不差。
靖瑄大病初愈,还未能下地走动,听娘亲说了一番来龙去脉,毫不掩饰地嗤之以鼻。
因师父所指之吉人,一非稀世贤材,二非武林英雌,而是一名呱呱坠地不久的——婴孩。
年岁整整小了她一轮。
要她与襁褓婴孩认契,着实荒谬。
她若早生两年,都能当那婴孩的娘。这么个小不点,何来与她相配?更遑论护她平安?
靖瑄心间万分不愿意,但靖母已将那对母女带入府中。
“啧啧,可爱极了。”靖母手中怀抱婴孩,喜眉笑眼,“看着她呀,娘也想起你这么小的时候,招人稀罕。”
“来,靖瑄来看看妹妹,多趣致呀!”
说着,也不管自己女儿那张冷脸,y是将女娃往她怀里一塞。
“不”字还卡在喉咙里,手上突然一沉。
小娃娃……
靖瑄下意识低头去看她。
小小的脸儿,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什么都是小小的。她不哭不闹,乌溜溜的眼睛很有生气地看着四周,惹人怜爱的乖巧。
娃娃似是有意识,懂得有人在看她,小圆眼睛也看向对方,看了几眼,开心地“哼嘻”笑了。
她弯弯的眼儿里,溢出纯净的欢喜。那瞬间,靖瑄觉得身边周围的一切,春暖花开。
“妹……妹?”
少女红润的唇瓣迟缓道出称谓,心里升起一丝说不清的怪异感。
听得那人说话,她张了张尚未长齿的小嘴,咿呀着什么,像是要回应对方。
小娃眉眼弯弯,粉嫩的脸颊漾着人间二月花。但,流口水了。
靖瑄不禁笑了,整颗心要被小家伙暖化了。她伸手想去擦拭,却是刚伸到小嘴边,就被一只小手握住。
娃娃的手还太小,小得整个手心只够抓住她的指尖。却又大得……
抓住了她的心。
————
就问你们甜不甜?甜不甜?!(唔,反正我是觉得很甜。大概我太有代入感了。
本来今天太忙不想更,但上一章的靖某人有点虐心,就……架不住想为这对cp加糖,然后先有了这章番外。
嘛,(。’▽’。)求各位小姐太太评论区为小御姐and小小小萝莉打call,也鼓励鼓励小作者~
毕竟正文(说不定)要→_→虐肆②ωɡs.C哦м(42w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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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注定
一个人要多恶劣,才会拿别人的清白取乐?
她不知道,但靖瑄就是这么做了。
如果说,一开始她对靖瑄是畏惧里藏着喜欢,那么现在,畏惧吞没了她所有美好的臆想。
心中喜爱的,情动的,欢愉的,皆被掏得干净,留下一个黑窟窿,恐惧装满深渊。
她能怎么办?
她想逃,可皇宫是个巨大的牢笼,让她出不去,却可悲地挡不住靖某人开闸而入。
夜半三更。白日皇宫的喧嚣热闹被幽深静寥替代,掖庭里点了零星几盏宫灯,展示着道不清的落寞。
祝妙菱再回来时,兰馨看见的她便是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
襟扣掉了两粒,k腿褶皱,一向梳得严整的发髻散了几绺。最令人不容忽视的是,丫头脸色煞白,双眼红肿得像核桃,仍止不住呜呜呜的哭。
此情此景,大事不妙。
“丫头,你、你怎么了?”
兰馨小心翼翼问着,声音都在发颤。而祝妙菱抬眼,看是兰馨,一股脑扎进她怀里,方才还算克制的低泣此时就像洪水冲破闸口,猛然倾泻而出。
“哇呜呜呜呜呜——”
随着小姑娘的哭声逐渐高亢,兰馨约莫猜到发生了何事,忍不禁鼻头发酸,跟着落下清泪。
“莫哭,莫哭。”兰馨强撑着出言安慰,哽咽的嗓音却无丝毫说服力。
同为婢子,除了惺惺相惜,兰馨待祝妙菱还多了一份对年幼者的爱护。小丫头哭得这般撕心裂肺,想是不情愿为之的,更加令人心疼。
只是,无论她情不情愿,事情总归发生了,不能要丫头平白牺牲。然则,这皇宫中,能行欺辱之事者,仅天子、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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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天子,她能上龙榻便是翻身做主子,不说封妃,即便捞个贵人做做,都b嫁与寻常百姓家强千百倍。但若遭的侍卫,这亏就白吃了。
思及此,兰馨稍稍推开她,一面替她抹眼泪,一面正色问道:“那人……是谁?”
她声音轻轻的,几个字说得坎坷,是充斥着沉重的关切。
小人儿止了哭声,虽仍不免抽抽搭搭。她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对方,心道,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兰馨却都明白了。
也是。唯有兰馨懂她,会在意她的感受,b那“坏人”贴心多了。
祝妙菱心间一暖,小手愈发搂紧了她。“姐姐。”
兰馨暗叹了口气,轻拍了拍她的背,“先回我的话。”
“是……”祝妙菱张了张嘴,欲出口的名字不知为何令人喉头发涩,声音都要哑了。
她咽了咽口水,停了半晌,才怯怯地道:“靖瑄。”
“靖瑄?”寻常人不敢直呼将军名讳,兰馨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问:“是即将与公主成亲的威武将军?”
提及对方要成亲,祝妙菱又想哭了。她眼里蓄着水光,满心委屈,“嗯。”
“这……”兰馨兀自思量。
这答案,始料未及。她竟是遗漏了,宫里还有一位将军。
话都说穿了,兰馨随即就联想到丫头之前的古怪,嗔道:“好呀你,你前几次失踪便是和将军暗度陈仓去了吧!”
“……”
未免太精明了,见微知着。
见她不回话,兰馨一副了然的模样:“不说话,即是默认了呗。”
暗度陈仓数回,那便是小丫头也对对方有意。何况那人是将军,亦不吃亏。
兰馨思路清晰,顺嘴道:“让将军纳你做妾罢。”合情合理。
“……?”
怎么回事?兰馨刚才还为她打抱不平,眼下却一副她是赚到了的样子。
少女红着眼眶,徐徐解释:“我、我是不知情之下,才和她那样的……”
“那你现下知了。除了做将军的妾,还能如何?”
兰馨自然是为她好,横竖丫头都失身给对方了,不如趁此脱了奴籍,好过于宫中虚度光y。
等了半晌,见她又不回话,兰馨便顺着往下猜:“难道你想做妻?”
教她这一说,方才还沉浸在失身的难过里的祝妙菱,立即有了新的烦恼。
她长叹了口气,心里纠结得犹如蜘蛛结出了盘丝洞。
做豪门大户的妾,何尝不是婢子的大好出路,可她不想做妾,与人共侍一夫。也不想做妻高攀对方,毕竟人家堂堂将军,与公主确实相配,她哪敢痴心妄想。
更何况,靖瑄只、只是喜欢与她做那事,并不是喜欢她吧……否则怎会既要与别人成亲,又与她不清不楚的。
……那女人,终究仅是登徒子,贪欢一晌罢了。
厢房里留的一台烛火逐渐燃尽,少女幽幽吐露心事,昏黄的光线在烛芯烧g后,蓦然陷入黑暗。
一夜的纷扰归于平静。
被褥拱了拱,兰馨躺下,打趣道:“那等你年满出宫,随意找个鳏夫凑合过吧。他不计较你是否h花闺女,你也不卑自个儿贫贱。”
祝妙菱跟着钻进她被窝里,蹭着她的体温取暖。
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跟着说笑,少女语气几分认真地回道:“……嗯,也是个法子。”
月光透过薄薄窗纸流洒进来,她们挨在一起说着小姐妹间的悄悄话,无话不谈。丫头心思单纯,将心事敞开,说完也就不恼了,就当从没碰见过靖瑄,安生过好自己的日子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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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让兰馨安慰好了,还是自己想开了,祝妙菱日渐回复到以往的自己,无欲无求,没心没肺,除了偶尔想起女人令人心动的眉眼,一切都好。
宫里依然为公主的婚事忙前忙后,几日后兰馨罚期满,该回清宁宫,边哭边道是要故意犯些小错,再回掖庭来。祝妙菱含泪笑罢,俩人依依惜别。
随后祝妙菱向敖公公申请不外出,公公已被她时不时走丢闹得头疼,爽快答允。不仅她不出门,靖瑄也再次消失了,一如飞雁掠过湖面,转瞬了无痕。
如此两不相见,互不打搅,甚好。
掖庭里仅剩了祝妙菱一人留守扫洒,她手执扫帚,正起了勤快劲儿,不一会儿落叶、细沙、果皮等秽物便装得簸箕半满。
“嗬,有人吗?掖庭可还有人?”
人未到,声先到。阉人特有的尖细嗓子朝院内喊道:“婢子兰堇在不在?”
一听是叫自己的,祝妙菱丢下扫帚赶忙上前,边小跑边应:“在在,奴婢在。”
“多大个事,还得洒家亲自跑一趟。”胡公公语气抱怨地努了一嘴。方停步,便见一小婢子迎面而来,模样周正乖巧。
定了定眼,他再是确认道:“你便是兰堇?”
祝妙菱不知对方来意,但见他身着圆领窄袖紫袍,手持拂尘,品阶应当不低。
她恭敬应道:“是,奴婢兰堇。”
“那你可听好了。”胡公公点点头,娓娓道:“明昌公主擢掖庭婢子兰堇为媵侍,二月初九公主大婚之日,兰堇随迎亲仪仗入公主府。吉服一会儿有婢子送来……”
————
媵(ying):附赠、送的意思。
媵侍:贵女的陪嫁丫鬟,若男方有“需要”,媵侍是有义务侍寝的。其地位高于一般丫鬟,但次于妾,需办过官方手续才是妾。
媵妾:即贵女陪嫁过去给男方的小老婆,地位仅次于正妻,高于男方原有或后纳的其他妾。
为便于解释,搬古文释意,里面的“男方”是通指,各位看懂就行。
#所以,你说小妙菱惨不惨,被对方pua得患得患失,哪怕糊里糊涂失了身也不忍骂对方负心渣女。本以为躲远点就好,谁知又要被强行卷入对方的婚事做第三者(▔,▔),而且连妾都算不上。(啊说到这里我都替小萝莉难过……
但是,虐小白兔的不是我,是靖某人。
*
那夜,靖瑄在钟楼里将小白兔再次吃g抹净后,倒算贴心的送她回掖庭。只是临走前,在她耳边咬了一口,低声道:
“你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
……
你们想想小白兔听完后会是什么表情。不能说瑟瑟发抖,只能说当时就想原地去世。肆②ωɡs.C哦м(42w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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⑷2WɡS.てом 16.成婚
时光是公平的,良辰因日新而珍贵,灾厄因月移而消平。时光又像一只无形的手,不管你愿不愿意,它都会推着你向前走。
二月初九,如期而至。
日暮时分,迎亲仪仗入宫,自承天门一路往含元殿鸾台行进。
脚下红绸七色花,顶上缎带连喜灯,蜿蜒数十里的富丽,却不敌将军金戈铁马,朱袍婚服迎风飘袂,曳一道灼灼其华。
鸾台前,将军下马拜见主上,聆天子训,受百官祝祷,尔后换乘辎车前往毓秀宫接亲。
民间百姓婚仪尚且繁复,皇室大婚尤甚,此番不仅繁文缛节,且尊卑有别。将军系臣,公主为君,准驸马进了毓秀宫乃以臣下之礼拜迎公主登车。
即便靖瑄来前已习过礼数,亲迎这日,礼官始终跟在身旁悄声提点。待一趟规程下来,新婚夫妇登上辎车,只瞧得夜幕间星光点点。
仪仗浩浩荡荡出宫门,入城门,前往公主府的街道簇拥着等待观礼的百姓,人头攒动,为公主大婚增添热闹,甲士不得不分队于两侧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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辎车后缀着长长队伍,车旁亦跟了近亲内侍,人人着吉服,踏喜靴,所经之路无不是爆竹烟火齐鸣,夜空绚烂得犹如天庭仙境。
耳边花火声不停,辎车旁的祝妙菱不禁抬眼,澄澈的眼瞳随即被烟花映得流光溢彩。
五彩斑斓,美得令人流连忘返。
银铁面具间的明眸,微不可察的亮了一下,衣袖下骨节分明的双手紧攥成拳。
她在人群中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车上看她。
迎亲的辎车,本应载着有情人。她何尝不想,身旁坐的是她的小姑娘……
车外喧嚣沸腾,礼官不知又是第几回暗暗往车内看了一眼,果不然的庄重肃穆。或许公主驸马过于克己复礼,二人一路无话,连暧昧的神色也不曾有过。
出宫约莫二个时辰,辎车稳稳当当抵达公主府。
新妇入新房,新郎还须堂前宴客。
百官多于宫中由天子请宴,入得公主府的宾客便是靖瑄多年的手足与部下。于是,新人甫踏进大门,早已在内等候的众人一拥而上,纷纷道贺:
“末将恭贺公主驸马喜结连理,珠联璧合。”
“恭喜靖将军与公主新婚燕尔,百年好合!”
“哎哎哎,二哥,最紧要是早生贵子,生几个大胖小子!”
武人性情豪迈,嗓门也粗放,祝妙菱扶公主入内时都能听见犹似近至耳边的贺喜声。
声声刺耳。
自毓秀宫始,她便伴在公主身旁,眼见靖瑄入殿,那身专为婚仪而制的武将朱袍,耀眼而刺目。她看着她庄正恭谨,迎接公主,看她交拜天地,看她殿前宣誓,看她,看她……
终于半日光景,将军变驸马。
何能这般残忍。
要她全程参与,见证自己的心上人与他人缔结,还得跟着礼数道出违心的吉祥话……
“兰堇,过来搭把手。”
少女黯然神伤间,不知何时已跟入喜房。而说话的正是打小于公主身边伺候的婢子,慧莺。
原是房门一掩,公主径直走向铜镜,平展着双臂令慧莺宽衣。
皇室凤冠霞帔穷极奢华,也极为繁冗,一件件祝妙菱根本叫不出名堂的衣物配饰相互嵌套,穿时须由五名婢子服侍,褪除时倒要容易许多。
祝妙菱悄悄抹了抹泪眼,却很不合宜的想道,时辰尚早,新郎官还未入房饮合卺酒,公主便要……就寝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慧莺一面解霞帔,一面皱眉催促。
让人这一喝,脑中什么思绪都断了,祝妙菱霎时清醒,赶忙上前。
她未曾服侍过主子宽衣,只得边看着慧莺手上的动作,现学现卖。
好歹是女子衣饰,不算难懂,她虽笨拙了些,慢了些,所幸没出错。
房内金帛漆器,红绡绛衾,入眼皆是喜庆,又静得悄然,仅衣物拆解的轻簌,让人连呼吸都跟着谨慎。
解去护肩搁至一旁,祝妙菱再回身时,无意间瞥到铜镜,视线直触镜面映出的公主颜容。
镜中女子面若桃李,虽不及靖瑄美如谪仙,却也是美目盼兮,瑰姿艳逸,仅一眼就足够动人心弦。
如此女貌……与女貌的一对璧人,已能想象得到,摘下面具的靖瑄与公主站到一处时,养眼又登对。
心间那条名为酸楚的藤蔓,又开始滋长缭绕。少女稽首低垂,不敢抬高一分,茜丽裙摆晃晃撞进眼底,映一抹别样的红。
婢子们一连解去公主身上泰半束缚。赵妍已是举得手酸,且凤冠厚重,便抬手先卸珠钗耳坠。
直至脱去外袍,她看向祝妙菱,嚼起意味不明的浅笑,令道:“兰堇先下去吧,今夜不必再过来。”
对方一句话说得轻巧,“今夜”二字听在祝妙菱耳里却宛若平地一声雷,轰得人的心倏地缩紧,喉间发涩。
“诺。”她哑声轻应,心慌意乱。
今夜,新人的洞房花烛。
月光柔和照下,廊间一抹落寞身影,步履蹒跚,泪眼里光影交织。
她想收回初夜那句“你换个人……”的话。
可不可以,只要她一个就够。肆②ωɡs.C哦м(42w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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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洞房(连续)3700字+
月上柳梢头,花灯溢彩流。
身处陌生厢房,隐约还可听见前堂杯碟碰撞的叮啷脆响与酒醉此起彼伏的呼喝声,于这悲冷的夜里,不算太孤单。
不知过了多久,案上烛光熄灭,室内昏暗。小人儿面上沾着新的清泪,蜷缩在被窝里抱紧自己,惶惶陷入梦乡。
却是混混沌沌刚入睡,身上突然一沉。
她压着她。即便眼前暗得看不清,即便她身上满是酒气,但女人的身形与触感,是祝妙菱再熟悉不过的。
“你……啊……”刚出口半字,唇上突来刺疼。
舌尖舔了几下所咬之处,女人逸出一声轻吟,像是极为得意,随即探进对方唇缝,抵着贝齿欲再深入。
十二分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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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本应与宾客同欢的新郎,再不然也该去喜房。怎会,怎会在这儿?
“靖、唔……”
张嘴正便宜对方趁虚而入,少女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她们的呼吸纠缠,女人浑浊的酒气里藏着冷香,伸入口中的舌尖缠着小舌吮吸,绵柔而炽烈。
仅是亲吻怎会够呢。
温热的手掌自腿弯抚向t胯停顿数息,又转上腰腹,缓慢却不容抗拒。
虽隔着衣物,祝妙菱依然被摸得一阵颤栗,她的手像是有某种魔力,所经之处传来隐隐酥痒。但对方还不满意,顺势摸向臀肉,快慰捏握。
时轻时重,但凭心情。
左手掐握饱满,右手又不满足地伸进衣摆,掌心肉着小圆r。上下其手,要将每一寸肌肤占据。
指腹摩挲秀峰顶端,几下里敏感的蓓蕾挺立,少女被对方拉进情欲漩涡,逐渐臣服于她的挑情,浅浅嘤咛,“嗯……”
她情动,靖瑄暂且放开抚弄,指尖来到她衣领处,驾轻就熟解去襟扣。
少女唇上重获自由,但此时什么话也不想说。她看着面具下的眉眼,隐约触及对方眼底深邃的……欲望。
她喜欢,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她想与她长相厮守。但靖瑄……
呼之欲出的答案,令人心间涌出一阵涩疼。
既然她们之间并非情爱,仅是偷欢,何苦说得明白,再伤一回。
衣裳很快被敞开,襦裙腰带亦朝不保夕。面具近至咫尺,祝妙菱一时意动,伸手去解后面的系带,靖瑄没有拒绝,支着脑袋等她,显露难得的乖巧。
面具银铁所制,提在手中稍有份量,对方露出面容的同时,祝妙菱身下也被褪了精光。
她自觉的打开双腿,g上女人纤纤腰身。靖瑄毫不客气地欺身压制,乌眸内流转着不知名的光。
“小东西,可是想我了。”
“想。”没有赌气,没有反话,仅是单纯道出心里话。
小手搂上女人肩背,额角蹭着她的颊,满是依赖,犹如一只温驯的兔子,顺从得惹人疼惜。
洞房之夜,靖瑄没去喜房,反而先来找她,或许说明自己在对方心里还占有一丝留恋。
即使这份留恋是靠着肉欲支撑,摇摇欲坠,也好过,什么都没留下。
但身下毫无预警地进入不容许她再沉浸于自己的思绪里,纤长手指缓缓采入幽穴,甬道立即紧张的收缩,裹得对方前行艰难。
女人动作轻缓,却又是那么迫不及待地要与她连结在一起。
花穴很快适应了侵入,泌出滑液邀她继续进占,靖瑄顺势抵进花径深处,抚摸肉逼褶皱。
“靖瑄……”
她能感觉到体内的指尖在探索着什么,沿着内壁轻挠慢划,轻轻的搔痒最为难耐,小穴被逗得又湿又热,宛若一张柔软的小嘴狠命将它嘬吸。
“唔嗯、……”她嘤咛着不满。
手心抚摸女人的脊背,少女为情欲催动,扭摆腰臀去吞吃身下手指,模拟被抽插的动作。
小姑娘热情的回应令靖瑄眸光盈亮,“这么会吸,这么会咬,这么y浪的吃我,是不是想要我用力操你?”
女人沾染情欲的嗓音喑沉,于静籁的室内缱绻绵长。如此动人心弦的声音,……却说着那样下流的话。
她俯首至少女耳畔,含咬细嫩耳垂,“你想的是我,还是想我插你的时候?嗯?”
祝妙菱心中嗔怪,小穴却又因她的话淌出粘液,湿乎乎浸着指根。
都想。
脸颊浮出晕红,幸好有夜色遮掩,她羞于言语,抬头去蹭那柔软的唇瓣,主动索吻。
唇上凑来的柔嫩,靖瑄也很躁动,但仅是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便又退开,“我要听你的声音。”
对方的话还未来得及深思,身下逐渐加快的频率先一步令小嘴逸出媚y。
“嗯啊啊啊啊——”
小穴被畅快捣弄,愈发兴奋地吸纳着,吐出黏腻淫液润泽她的进出,身体越来越热,几次近乎顶到最深处的快感让人忍不住尖喊。
来回抽撤带出的水声与少女妩媚的浪y,于寂籁室内回响,声声淫靡,不堪入耳。
这女人果然……很恶劣。
她咬唇,想抑制令人羞耻的声音,身体随即被狠狠撞入,未吞忍的呻吟又自口中流泄。
“唔啊姐姐啊啊……慢、慢些……”
但她身上的人从来不听她的话,捞起细腿架在肩上,微微抬高了花口更方便操弄,两指捅开紧密的花肉直送到底。
“嗯你啊啊啊、不嗯——”
过深的饱满感让人害怕,少女本能夹t往后缩,却被另一手扣住腰肢,不允许她躲避,身下进出得愈加狠厉。
发热的花穴被堵得紧实,女人激烈抽送,像要把自己也塞进她身体里,花穴无助承受着凶勇插入,媚肉被操得泛红,小人儿眼角溢出泪水,搂着她央求:“靖瑄……太多了,呜呜靖瑄……啊啊啊……”
少女一遍一遍地叫着对方的名字求饶,柔若无骨的双手揽在女人肩颈,明明应该害怕,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地沉迷在她给的快感里,随着频率摆动腰肢迎合她的撞击。
“好深啊啊嗯……就是那里……呜呜呜……”
内壁的敏感被反反复复戳弄,腿间湿泞不堪,连着百十下不歇的贯穿,花口充血肿胀,体内被填满的快感爽得令人浑身发软,酥痒自花芯蔓向四肢百骸。
“还要我慢些么?”
女人轻轻喘息,就着月光埋首含住一粒樱蕾轻咬,左手又回到她胸前,肆意揉捏着另一团玉乳。
身上身下的敏感点被对方完全掌控,少女被操得咿咿呀呀浪叫,白皙的胴体泛起红潮,挂在对方肩上的脚趾蜷缩,葱指揪紧衣料,似乎不能承受更多。
女人熟悉她身上每一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撞着她的脆弱,花肉本能绞紧了对方,小脸上满是清泪,眼前逐渐升起一层白雾。
“啊啊唔……我不、不行了……”
紧绷的小腹随着猛然的贯入而绽开,犹如堤坝霎时被巨浪冲破坍塌,她迷乱地尖喊着,小穴剧烈收缩洒出蜜液,浸湿对方整个手掌。
“唔……”
祝妙菱呜咽一声软下身子,穴口因深喘而起伏,女人炙热的气息随之而来,“乖乖,这就满足了?”
说着,不等被自己c迷糊了的姑娘松口气,将她翻了个身,提起圆t再次顶入——
“啊——”
后入的姿势插得更深,少女几乎是大开了城门被人突然贯穿。
尚在高潮余韵的小穴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刺激,太过灭顶的快感让她面色发白,扭动着身体胡乱挣扎。
“不、靖瑄……不要了,停下……”
身下的衾被随着挣扎凌乱褶皱,背后随即感觉到身躯的重量将她压下,少女挺翘的圆r紧贴床面,挤压得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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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同样不稳的呼吸在她耳边轻扫,温声细语:“今夜可是大喜之日。”
言下之意,是要纵情春宵,不会轻易饶过她。
可是,大喜的不是她俩,靖瑄不是该去找……
罢了,还是自己来承受吧。
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细t教人向后揽去,被迫撅起软嫩花口一次次吞纳强势的侵入时,花径里升起一股股火辣的酸麻,让人腿软得想逃。
“呜呜呜、你嗯……混账!”
少女梨花带雨,小手拧紧了被褥,身下被撑得饱涨,微微刺疼的快感里夹杂着一丝被强迫的羞耻感,却始终不忍再叫停。
身后的撞击没有丝毫停顿,又深又快地碾入褶皱花壁,粉嫩花口被翻出又带入,噗呲噗呲顶撞着藏在深处的软肉。
“啊啊啊啊啊……”
进得太深了,持续的快感在体内奔腾冲撞,女人甚至直接撞开了宫口,身体像被捅穿了,她哆嗦着再次泄出淫液,洇湿被褥一圈水渍。
“呜呜呜呜……”
小脸趴在软枕上呜咽着,她无力反抗也无力再支撑,湿答答的花高不停往外溢出汁水,粉嫩穴口被完完全全操开了,合都合不拢。
但这次她高得太快,身后的女人还未尽兴。
她朱唇低近,亲了下少女秀美的耳廓,嗓音沙哑撩人:“还能受得住?”
问是这样问,靖瑄手上却没见收敛,顺着湿滑甬道再一次凶狠插入,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一齐刺穿。
猝不及防的捅入卷出夹着酸疼的沉沉快感,波涛汹涌地袭击她全身,祝妙菱眼泪横飞,频频求饶,“受不住呜啊啊……”
“求你、姐姐……呜,靖瑄……求你放过我……嗯啊啊……”
真的受不住。
酸麻的腰肢无力迎合,完全是被动的接纳每一次顶入,酥柔的身体被撞得快要散架,操得她几乎崩溃。
泪水糊满了整张小脸,她嘴里姐姐、靖瑄不停喊着,祈求唤起对方一丝恻隐之心。
但女人丝毫不愿放弃到嘴的猎物,身下依然深深捣入,b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地刺穿她最深处,祝妙菱仿佛被一股蛮力瞬间拉入黑暗无垠的深海,沉溺得让人快要窒息。
“唔唔——啊!”
随着她的哭喊,靖瑄每一下都直往宫口撞击,酥麻的电流在小腹乱窜,小穴猛地抽搐一下,潮水犹如失禁一般喷薄而出。
连续的高潮让少女犹如破败的玩偶,她瘫软了身体,交合e处下的被褥一角湿得不成样子。
祝妙菱近乎哭哑了,但显然还没完,圆t又被托起,体内稍作消停的侵入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
“呜呜呜啊……啊啊啊……”
身后那人就是头不知餍足的野兽,一旦在姑娘身上尝过甜头,便食髓知味,步步紧b着要将她拆吃入腹。
靖瑄不会“殚尽粮绝”,那身武艺此时就像是专门练来欺压良家妇女的。祝妙菱累得几乎失去意识,被女人翻来覆去地操弄。
屋外的报更人路过深巷,静夜里明朗的梆子声敲响一次又一次。祝妙菱不知何时睡着了却被操醒,醒来又被弄累得睡着。
似乎是四更的时候,少女彻底抵抗不住,也不管对方还在辛勤耕耘,自顾沉沉坠入梦乡不愿再睁开眼皮。
阔别近月的思念终于在少女身上讨了个尽,靖瑄才满足的撤出。
她躺到小人儿身侧,手臂充满占有欲地将对方揽进怀中,还未平息的气息蹭着白净耳鬓。
温香暖怀,朱唇半启,似乎等对方睡着后她才敢吐露心声。
“你可愿意,做我的妻。”
一声轻问,若有还无地于耳畔飘荡。肆②ωɡs.C哦м(42w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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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是姐姐的人
春暖花开,二月清风相b冬日和暖。旭日冉冉升起,清晨第一缕阳光洗礼昨夜细雨留下的y霾。
卯时,婢子们已起身开始忙活府中事宜。习惯了早起的作息,祝妙菱很累,仿佛才刚合眼,身体便本能地在这时辰醒来,她撑着迷蒙的意识想翻身,方察觉自己被人压着半个身子。
有人,手脚并用地与她四肢交缠。
再细听,耳边传来清浅规律的呼吸声。
她微微扭头,女人冷艳绝l的颜容赫然映入眼帘。
这还是第一回在靖瑄身边醒来。
昨夜折腾得太尽,该红肿的地方还未消,她眨了眨酸涩的眼,仔细看向身边人。
看着看着,忍不禁抬手,指尖轻轻摩挲女人近乎完美的腮颊曲线,祝妙菱暗暗叹了口气。
靖瑄固然美,但祝妙菱清楚知晓,自己并不是为美色所惑。当初还未见过面具下的形容时,她便为之悸动。
一开始还是畏惧靖瑄高高在上的身份,想着干脆当断则断,不要再纠缠,不久却成了将军的媵侍,像是被命运推着一步步走向她,自己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
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但也许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不必自卑是否高攀,亦不必勉强是否离别。便以这样的方式陪伴她,心中那份无处安放的喜爱也算有了寄托,有了着落。
往后能在她身旁醒来,共同迎接朝艳或风霜,何其幸事。思及此,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湾甜甜笑意,她靠近,微凉的小嘴轻轻贴了一下对方额际。
像是碰到了又像没碰到,祝妙菱不敢停滞,悄悄退开,再抬眼时,意外触及女人含笑的眼睛,盈亮迷人。
心跳漏了一拍。
靖瑄似是一早就醒了在装睡,千等万等终于等到姑娘的吻。那双勾人心魂的眼眸看着她,毫不掩饰的说道:不够。
指尖挑起下颌,转瞬化被动为主动,女人的柔软印上少女唇瓣,舌尖舔过唇珠,轻轻描摹它的形状。
嘴上微微的痒意,祝妙菱下意识伸舌舔了舔,不意外也舔到靖瑄的,便自然而然地唇瓣相贴,舌尖相抵,既倾诉自己的心意,又回应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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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仿佛静止在这一刻,晨曦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厢房里的地面,摆饰,寝榻,一物一件,都被覆上一层柔和,恰如靖瑄的吻,不带情欲,尽是怜惜,恍若一根轻羽,轻缓而细致地……挠着她的心。
小手搭在女人穴口,少女说不出的柔弱与娇怯,任对方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久,靖瑄缓了下来,祝妙菱犹疑地看了看她,那只不知何时游移在自己腰际的手转而抚上脸颊。对视着彼此,靖瑄像是极克制地道:“暂且放过你。”
小姑娘眼眶下浮着一圈淡淡乌青,发丝凌乱,身上多是深浅不一的吻痕,眼睛与唇瓣一般红肿,全然是被人蹂躏惨了的模样。
靖瑄懊悔昨夜太过放纵,说话间更是温声细语:“起身梳洗,用膳罢。”
这人此番良心发现,倒是出人意料。祝妙菱笑了笑,正欲说些什么,侧墙突然响起“叩叩叩”的敲击声。
她转眼望去,觉着那漆成檀木色的墙似乎又不是墙,叩门声如此清脆。随即,慧莺的问话清晰传来——
“驸马爷,起身了?”
啊,果真不是石墙。
祝妙菱怔愕,靖瑄已起身整理衣衫,边对着那扇暗门道:“这就过去。”
清冽的男子嗓音。
眼前明明是靖瑄,同床共枕时也确认她是女子的身躯,但她竟能以男声言语?
那声腔,听得出是靖瑄原来的嗓音里添入了某些音色,不知经过怎样的转换,变成了男声。
戴上面具,穿好衣物,看了看一旁兀自呆傻的少女,靖瑄眼底漫起笑意,忍不禁回身于白皙额际印下轻吻,“我先去传膳,一会儿过来。”
这回又是原本沉柔的女声。
想了想,应是口技。
幼时途经市井,有擅口技者当街卖艺,能仿得少女、老妪、稚童、男子、老叟等声,可男可女,可老可幼,甚至牛哞狗吠,鸟啼兽鸣,各式禽畜,惟妙惟肖。
如此来说,靖瑄以男声出口,便也不是件多惊世骇俗的事。
祝妙菱看着靖瑄大摇大摆的打开暗门离去,两三眼间,透过门缝隐约瞧见正房梁柱上的双喜贴字。
公主府为三进院制,正房为主居,其左右两翼建有耳房,自昨日起,东耳房作媵侍所居。这祝妙菱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正房与耳房之间相连的墙,还留了一扇单薄的木门。
所以,自己昨夜那些令人羞耻的声音,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面红耳躁。
待祝妙菱衣衫齐整地踏出房门,便是恭谨地候在公主门前,等候吩咐。
饶是昨夜某人让她腰酸腿麻,她也没忘记,自己是婢子。
媵侍,唯多出一样侍寝,平日与寻常婢子无异,只是她要好过些。别的婢子兴许要教掌事调派g各样杂活,而她仅须跟在公主身后,听一人差遣。
规矩是如此,但在此前自己与公主素未谋面,于大婚前几日才去的毓秀宫,俩人并无实际主仆情谊,公主有慧莺近身侍奉,她多是在帘外候着,使些跑腿传话的轻巧活儿。
可见毓秀宫人手充裕,并不需要别的婢子,而公主却多此一举,擢一名与自己生份的婢子为媵侍。
而这婢子,偏偏是她,是与驸马爷原就有着纠葛的她。
事到如今,心里时不时冒出的那股疑惑已不攻而破。除了靖瑄从中作梗,还能有谁会觊觎皇宫里毫无存在感的小婢子。
威勇神明的将军,用这等手段将她自宫里摘出来,又堂而皇之地令她以媵侍名义跟入公主府。费这些心思,就为了与她夜夜春宵?
竟是……莫名有点受宠若惊。
少女思绪万千,天马行空,身侧房门不知何时打开,踏出一道靛蓝身影,手腕一拉,牵起人儿过正门而不入,径直往东耳房,边走边略显不满地道:“怎么不在房内等我。”
“奴婢是公主……”
“近侍”二字还未出口,那厮立即出声截断:“你是我的。”
面具下的唇瓣紧抿,明显不悦。不知为何,那语气又像极与人抢糖吃的孩子。
祝妙菱眨了眨眼,顺着道:“嗯,也是你的。”
“此句不该有也字。”靖瑄一面推开房门,仍不忘严厉纠正。
不过随口一句话,也值得这般一本正经?祝妙菱不明就里,仍是顺从:“嗯。我是将军的,是靖瑄的,是姐姐的人。”
早摸清这人脾性,顺毛摸总没错。
靖瑄听罢,果然不再“无理取闹”,方才抿紧的唇畔弯了弯,似乎十分舒心。但是,自己不在公主跟前候着,转一圈就让靖瑄拉回房,擅离职守,若教人报上,少不得挨罚吃板子。
似是看穿她的心思,靖瑄一笑,得意道:“我与公主请了,令其他婢子替你的位置。你往后只跟着我。”
祝妙菱:“……”
所以,靖瑄刚才那句“你是我的”,是真的彻底将她讨到了自己身边。
这短短一日……不,是半小时辰的变化未免太快。入府时还是公主近侍,眼下就这么轻易的易主了。
从来不容她拒绝。唉。
瞥眼瞧见少女紧蹙的眉头显露心事重重,靖瑄也跟着蹙眉,“怎么,你不情愿?”
“唔,也不是……”
相b公主,她更熟悉靖瑄,侍奉起来也不必畏手畏脚。再若是不小心犯了错,应当不至于挨板子,顶多在榻上……咳……
昨夜那人狂浪的言行不受控制地在脑中一一浮现,愈想脸上愈热,祝妙菱摇摇头,拍拍脸,已然被靖瑄引着坐到食案前,那扑鼻香味让她下意识喉口生津,再顾不得什么羞躁。
原是她出门不久,就有婢子进房摆膳。案上八道菜肴,四荤两素两汤,早膳丰富亦不算奢侈,却是祝妙菱几乎没能尝过的精美华食。
以往只在主子盘子里见过一点残羹冷炙,而今是自己可以完整享用的。
原来媵侍待遇如此之好,早该答应啊!
“我、我……”盘中色香味俱全,诱人食指,祝妙菱咽了咽口水,转眼看向座旁的靖瑄,眼儿晶亮,“我要吃了?”
谨小慎微,唯恐美梦惊醒。
不知她从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一桌菜便让她诚惶诚恐。
靖瑄一阵心疼,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吃。都是给你的。”
得了允许,祝妙菱便不顾仪态地大快朵颐。
天知道不仅是因嘴馋,靖瑄大婚前她一直是郁郁寡欢,食不下咽,尤其昨日出宫前仅匆忙两个馒头裹腹,之后与婚庆仪仗一路随行,未曾用膳,既是顾不上,也吃不下。直至靖瑄的洞房之夜是与她度过的,心里才好受些,今早又拥抱着醒来,她便像活过来了一样。
以致连日来腹肚空空,此时如常发出咕噜咕噜声,当真饥肠辘辘。
靖瑄看着她,眸中柔情百转千回,“往后跟着我,不再要你吃苦。”
她的声音很轻,专注进食的祝妙菱未能听清对方说了什么,抬眼回视她,才察觉到靖瑄并未动筷,连忙挟了一只j腿放入她碗内,“姐姐快吃,好好吃。”
说着,几乎要流下感动的泪水。有这般好的j鸭鱼肉,还能敞开了吃饱,简直b神仙还快活。
小脸不知何时沾了两撇油渍,靖瑄正拣起巾帕欲去擦拭,就见她抬袖一抹,继续吃。没有矫肉造作,少女纯真活泼,眉眼间溢出的欢欣动人,仿佛有莺雀停在上面舞乐。
唇红齿白,纯净无瑕。
指尖悄悄爬上腰际,宠溺的目光逐渐变得灼热,女人的气息贴近。
“我、我还吃着呢……”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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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小萝莉的状态,还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亚子,没法说要,也没法说不要。
而靖瑄嘴上没戳破,但实际行动很果断,新婚第一日就迫不及待将小萝莉圈进自己领地。
怎么说,萝莉无论性格本身,还是碍于身份,都不能推动她俩之间的关系。靖瑄才是那个明里暗里都在推波助澜的人。
所以,萝莉隐约发觉是靖瑄在其中斡旋,那种自己喜欢的人费劲心思要得到你的感觉,即便是为了滚床单,也受宠若惊,并不害怕。(兔子:横竖都失身失心给对方了,多被睡几次也没差╮( ̄⊿ ̄)╭
最后,问下各位我这几天很纠结的一个问题:要不要虐将军?
评论区踊跃回答,拜托了_.我好纠结。肆②ωɡs.C哦м(42w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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⑷2WɡS.てом 19.柳暗
别人的媵侍过得如何,不清楚,反正她是很惬意。夜晚与心上人相拥而眠,醒来便跟在靖瑄边上,而靖瑄哪里舍得使唤她做什么,只会领着她到处吃喝玩乐。
她们俩过的日子,不似主仆,倒好似一对……爱侣。
当然,这仅是私底下。
公主才是靖瑄的明媒正妻。
公主偶尔会来书房、武场看望,这时靖瑄就会将她支开,状似亲密地与公主谈笑着什么。有时靖瑄也会主动去找公主,陪着泛舟、赏花之类,俨然是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情态。
祝妙菱有跟着去的,也有没跟着去的。说到底,靖瑄与公主才是一对,而自己,仅仅是婢子。
是啊,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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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天色湛蓝,惠风和畅,今儿下起了毛毛细雨,润泽青草茵茵,花红柳绿。
用过午膳后格外倦懒,怏怏欲睡,此时最美妙不过往躺椅里一瘫,梦会周公。谁能猜到公主闲心逸致,竟提议郊外踏青——和靖瑄。
于情于理,祝妙菱是不想跟去,下雨天哪有待在屋里头好。她躲懒,靖瑄义正严辞:“你不去,谁给我打伞。”
……
那便只得去了罢。
自公主府至郊外,乘辇车约莫个把时辰。抵达后,打起油纸伞,伞也不大,得顾着尊贵的驸马爷,祝妙菱自己露了半边身子在伞外。
跟前的慧莺也是如此照顾公主。婢子的本分。
幸好小雨细细,可以忽略不计。祝妙菱眼观鼻,鼻观心,刚要迈出步子,便被一弯臂膀揽入怀中,严严实实。
x怀温暖,她几乎是被靖瑄裹着走,耳里尽是女人心脉的跳动声,一下一下,沉稳有力,丝毫感觉不到伞外y雨。
沿着青石路往上,是山坡式草坪,绿草间夹杂着叫不上名的野花,一株株的五颜六色,虽很娇小,也在努力生长。
一行人就停在这半坡,再回身俯瞰而下,漫山青草绿,遍野姹紫红。
四人之中,起初是祝妙菱最不想出门,此时却属她最为雀跃,见着大地犹如见着母亲。
这也不能怪她,她身处皇宫多年,都快忘了外面这世间是何模样。眼前一花一草,有别于宫中的精雕细琢,质朴无华里生机勃勃,异常动人。
少女抬起满是期盼的小眼神看向靖瑄,靖瑄笑着点点头,她便欢快地跑进草地里,学那采蜜的蝶儿左闻闻,右看看。
坡上三人顿时被小姑娘的快乐感染,不自觉跟着漾起笑容。慧莺也想去,征得公主同意后,很快跟去祝妙菱身旁。
偷得浮生半日闲。
平日靖瑄、赵妍于人前扮恩爱夫妻,多少违心,四下无人时,俩人反而还能从容相对。
“什么时候开始?”淡淡一句问话,靖瑄眼里看的是祝妙菱,问的是赵妍。
大婚不过半月,她在公主府却像过了半辈子,度日如年。
赵妍浅笑,随口揶揄:“将军倒b我急。”
皇帝不急,太监急。
笑意锐减,靖瑄看了看她,索性表明态度:“月后,我迁回自己府邸。”
该配合的都配合了,不能置身事外,更不肯身陷囹圄。
“随你。”云淡风轻。
说话间,草地里的两名婢子不知因何事嘻嘻哈哈地打闹起来,各自手里捏着几朵小花,你追我赶。
小丫头确实有几分姿色,翦水秋瞳,瓜子脸,白净粉嫩。
赵妍看着,忍不禁心间一酸,肘弯搭去靖瑄肩头,朱唇凑近腮颌,语气暧昧:“随传随到噢。驸、马!”
女人声柔t娇,眉目如画,微g的眼角自带风情,冶而不妖。
可惜,靖某人不好这口。
亦正亦邪,机关算尽,心狠手辣。那声咬了重音的“驸马”并非爱称,是提醒她惦着自己的身份:一颗棋子。
一山不容二虎。但,赵妍面对的是靖瑄,是翻手救国,覆手灭敌的铁面阎罗。
谦让久了,天生反骨的执拗在这一刻被激怒。她偏要试试,鹿死谁手。
回眼对视,幽瞳冷魅,冰封刺骨:“殿下说甚便是甚。”
看不见的暗潮涌动,树叶沙沙作响,两股气流正面交锋,强势的压迫欲b退对方,恶战一触即发。
而离得半近不远的祝妙菱看到的是,公主偎在驸马肩头,她们挨得那么近,几乎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上……
深情对视,情意绵绵。
刚采下的小花,特意找的开得最香最艳,原想送给靖瑄,看来不必。
野花,怎b得上家花娇贵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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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天地霎时风云变色,暴雨倾盆,豆大雨珠砸落,浇灭一场烽火。
风雨骤来,猝不及防,慧莺惊叫一声,双手遮头,迅速跑去公主身旁撑伞。
靖瑄那厢已将小姑娘纳入伞下。
大风大雨,一把纸伞撑不住二里路。此行除了靖瑄,其余皆是纤弱女流,便将三人护送至坡下凉亭,自己再驾车来接。
马蹄嗒嗒,车外电闪雷鸣,雨水大得如石子一般敲在顶盖,噼里啪啦。
一路无话,各怀心事。
天色黯淡,视野不清,但有靖瑄骑术精湛,加之路程不远,于日落前平安归府。
各自回房沐浴更衣。到了夜晚,靖瑄如时踏入正房。
旁人只道公主驸马鹣鲽情深,夜夜欢宵,却不知掩门后的驸马脚下一转,径自走向东耳房。
白日里祝妙菱看着靖瑄与别人亲昵,说不在意是假的,置了一路的气未消,索性拖来木箱将暗门堵得严实。
那厮倒好,自己进不来就令掌事的传唤,教她去右耳房侍寝。
……厚颜无耻的理直气壮。
她能不去吗?——不能,再气也不能,谁让她是媵侍。
虽然生气,但心里那颗疑惑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甚至野蛮生长。
公主驸马不是恩爱有加么?若是偶尔也就罢了,靖瑄却每夜都和她睡,自大婚以来,连续半月风雨无阻的待在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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