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基因》 第一章 歹徒 前面的道路阴森森的，破败的死者坟墓和肮脏的城市垃圾混杂在一起，映入眼绵让人很不舒服。 “二妹，要不我们从其他小路抄过去吧，继续此路貌似有些恐怖呢！” 作为一名刚上高中还未正式踏入过社会的男生，唐觉胆子小得可怜。他护送着比自己小一岁的表妹回家，心中显得非常谨慎。 这条道路，已经有十年没有走过了。想不到今天再次面对时，它的可怕程度还是不减当年。每次做梦梦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被吓出一身冷汗，邪门儿得很。 “哥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二妹’，你咋总是记不住呢？” 唐觉的表妹叫做肖羽玲，是一个刚从外边大城市归来清纯美少女，好看得很，穿着又时髦。看到自己表哥穿得土里土气的，心里本来就很不高兴，现在又听到他这样土里土气地称呼自己，心情顿时不好了。 “二妹，重点不在这里！我是说，前面的那条路看起来又脏又臭又恐怖，咱们要不要换一条路走，转一点也没事，关键是图个心安。” 唐觉很喜欢自己的表妹，特别是相隔这么多年后突然见到她。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很担心自己表妹的安全。他们所在的地方处于县城的边缘地带，是那些废弃工厂堆垃圾的地方，也是一些犯罪分子常来的地方。 唐觉过去走过这条路，他很清楚眼前这条道路并不是只有表面上看起来有些恐怖而已，它有一个外号，叫做鬼断肠。 如果从五百米以上的天空往下一看，这条路就像是一条粗大地肠子暴露在了外面，而四周零零散散的垃圾堆就像是肠子附近大大小小的组织器官。 “哥啊，正因为这条路有些恐怖，我才特意叫你送我嘛！这条路离我家最近，要走其他小路去转的话，得多走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肖羽玲翘起了可爱的嘴唇，直接否定了唐觉友好的建议。 好几年没有见过表妹了，经过了大城市的熏陶，她好像变得比以前更美更好看了，亭亭玉立的，就像一个小女神。 唐觉是一个屌丝，还是常年生活在农村的土屌丝。已经很多年没在现实世界中见到过传说中的美女了，肖羽玲的出现让他心里有些迷醉，萌生出了幸福的花朵。 虽然有点近亲关系，但……爱，是没有界限的！ 唐觉这样想着，听到表妹那样一说，立即接话说道：“二妹，如果你嫌累的话，我可以背你。毕竟安全第一嘛……” 要是能和这美若天仙的表妹发生点肢体接触，嗅闻着她身上醉人的香味，那可真是…… 肖羽玲鄙夷的看了一眼唐觉身上老土的衣服，立即就回绝了：“哥哥，光天化日之下，你是在怕鬼还是在怕什么啊？你以前还是炼武的呢，怎会胆子如此之小！” 说实话，要真是一个人走这条路的话，唐觉反而不会那么害怕。可是，正因为他非常喜欢肖羽玲，所以万分担忧她的安全。这鬼断肠可是t县犯罪分子们的天堂，上过媒体报纸的，每年在这个地方发生的命案、强奸案、毒品交易案不计其数。纵然唐觉学过武术，但他也担心万一碰到了成伙的歹徒，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歹徒手里通常持有武器，是非常危险的。 “二妹，你去大城市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很想你，睡觉都喊着你的名字……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你本人，我真的很高兴！鬼断肠我们就别去闯了，走其他路吧……我倒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啊……” 唐觉作为一个男的，说出这些话来，真是害臊得满脸通红，眼睛不敢直视肖羽玲。 这隐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咋就这么突然的暴露了呢？ 唐觉心里懊悔不已，突然想打自己两巴掌。 “喔喔喔……唐觉哥哥，你刚才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肖羽玲本身就是一个有些调皮的女孩子，一下子听到自己表哥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顿时来了精神：嘿嘿，调戏调戏表哥，倒是一件听好玩的事情。 “我有说什么吗，没有没有……玲儿，你听我说，我刚才……意思是：我很担心你这个表妹，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感情，不是其他的！” 唐觉冷静了下来，努力地给自己解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要脸红啊?还有，你刚才叫我玲儿，第一次听你叫我玲儿呢！” 肖羽玲轻轻一跳，带着阳光的笑容直接蹦到了唐觉的眼根子前，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继续追问道。 “啊，这……” 唐觉暗想：糟了，这个‘玲儿’可是他私下里把肖羽玲幻想成自己女朋友的爱称啊，怎么直接给叫了出来呢！ 还好这光秃秃的山坡下没有其他人，要不然他可真想找个缝钻下去。 “亲爱的唐觉哥哥，您该不会是……喜欢上我这个表妹了吧？！” 肖羽玲漂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唐觉，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心里竟是充满了期待。 两个人的感情从小就很好，更是彼此之间存在一种朦朦胧胧地爱意，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只是，教科书上说了，法律在血亲三代以内是静止结婚的，跟什么基因啊染色体有关。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两人对自己的感情都有所保留，只是偷偷地喜欢着，不敢说出来。 现在碰到机会了，肖羽玲当然不会轻易放过。除了她对唐觉有一定感情基础之外，她也有着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都有的虚荣心：不管自己喜不喜欢别人，总希望别人是喜欢自己的。 几年时间没有相见了，虽说肖羽玲对于表哥唐觉的穿衣品味和颜值有些失望，但还是期望能从对方嘴里听到真心话。 唐觉脸颊憋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他用眼睛的余光，能够感觉到肖羽玲此时此刻跟自己所处的距离，能够感觉到她胸脯起伏的高度，她的呼吸以及她身上独特的香味。当表妹带着挑逗地语气问他是不是爱上了她的时候，唐觉心里真有一种冲动，好想一把将眼前眉毛若仙的表妹搂在怀里，对着她娇美的嘴唇深深地吻下去。 可是，他终究也没敢这么做，心里在害怕：害怕表妹责怪他；害怕别人知道了责怪他；更是害怕自己深深陷入一场不该有的爱情之中…… 没有等到唐觉的回答，肖羽玲心里有些急切，竟是忍不住用一种魅惑的语气轻轻说道：“表哥，如果你当真喜欢我的话，就直说了吧。等会儿，我们不去闯鬼断肠了，我让你背我……背到我家里去，家里没人……” 唐觉本来就对自己表妹喜欢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又面对她如何诱惑的言语，顿时感觉兴奋得大脑缺氧，迷迷糊糊的，就像喝醉了一样。 喜欢就两个字，要说出来却是很难…… 更何况，唐觉不确定表妹心里面是不是同样喜欢自己。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里被塞了一坨棉花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就在两人僵持不语的时候，竟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附近诡异地多了几个陌生的人影。 这几个人影又高又大，他们头上带着黑色的套子，手里拿着森寒的砍刀，一双双邪恶而又贪婪地目光死死地盯着双眼朦胧地唐觉以及满脸魅容的肖羽玲。 “大王叫我们来巡山，巡了一山又一山，磨皮造痒想强奸，巧遇美女路中间，闲来一操乐无边，裤头一提爽如仙。” 一个丑陋而又粗重的嗓音终究还是打破了沉默，嚣张邪恶地调调换来的是唐觉两人惊恐的眼神。 “终于还是碰到了吗，你们这帮坏人……” 唐觉感到自己滚烫的内心突然被浇了一盆冰寒的冷水，大脑清晰了，身体却有些不停使唤地颤抖起来。 戴着头套，拿着砍刀，这种人的职业就是违法犯罪。 被吓得比唐觉还要厉害的是肖羽玲，毕竟还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少女，突然面对这种情况时，早没了之前那种抚媚和自在，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唇瑟瑟发抖，整个就一受惊了的小白兔。 “本来是带着劫财目地出来转转，不想咱们t县还有这等美人儿的存在。今天大爷我高兴，就给你们打个折吧：男的滚开，女的留下，不得报警，否则撕票并追杀全家！” 几个歹徒之中，身材最魁伟的那人站出来说到，声音非常狂妄，而且边说边晃手里的砍刀。 “大哥，你们动谁都可以，千万别动我这位表妹！她还是未成年啊，求你们放过，好吗？我身上有钱，都给你们！” 唐觉虽是被吓得不轻，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鼓起勇气站出来交涉。虽然希望不大，但也只能试试！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几个人的心思全在自己表妹身上，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非常偏僻，罕有人来，情况非常糟糕。况且不远处就是整个县城犯罪事故频发的鬼断肠，让人想要逃跑都看不到半点希望。 “哟，还是个未成年啊……正合我的胃口！小子，你如果当真想活命的话，就把你表妹主动送到我们面前来，然后迅速滚蛋！否则的话，我们可不会在乎砍刀上面多添加一条人命！” 歹徒头子依旧是万分嚣张的样子，看起来今天是吃定肖羽玲了。 “唐觉哥哥，你今天一定要保护好我，要不然，我会死掉的……” 如果说肖羽玲眼中现在还存在着一丢丢希望，那就只能是依靠旁边的唐觉了。可是，她心里也清楚，即便唐觉曾经练过武术，但要这种时候对付几个身高体壮，手里还拿着武器的歹徒，希望极其渺茫。 唐觉将花容失色的表妹直接拉到了自己身后，眼中露出坚毅而又凶狠地神色：“你们几个，要相动我表妹，就得从我唐觉的尸体上踏过去……” “噹……” 唐觉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火车给撞了一般，山崩地裂，晕天转地。然后，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地面倒去。 “哥！！” “去你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 经接着，他的耳边开始朦朦胧胧传来表妹的喊叫声和几个歹徒的辱骂声。 “大哥，我们直接杀掉这小子吧！免得他醒来到处乱说，亦或是以后找我们报复。” 歹徒头子旁边一个人，手里晃动着看到建议道。 “我身上也有点钱，都给你们，请你们放过我和我表哥！我们会守口如瓶的，保证出去之后不会报警也不会乱说！” 看到唐觉倒了下去，肖羽玲感觉自己最后一丝希望也化为了泡影。她慌慌张张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没法信服。 “放了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们每日在这片地巡山，要隔多长时间才能碰到一位像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吗？我们现在就像是深山里逃出来的恶狼，不喂饱了自己的老二，回去都不好意思给自己老大交差！” 歹徒头子这样说着，眼中露出邪恶的光芒。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可不要乱来！这里还不是鬼断肠的范围，随时都有人可能路过，到时候把你们都抓起来。” 肖羽玲觉得自己表哥估计是真的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耍点小聪明搏一搏了。他一边这样威胁说着，一边将手放到紧身牛仔裤的裤兜里，摸向手机，凭着感觉拨打幺幺零。 现在已是黄昏时刻，将近入夜的时间，要说这条路会有人路过，几率还真的很小。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又是接近鬼断肠的范围，谁会在这种时候往这不安全的地方走呢。 第二章 搏命 作为一个t县多年难得一见的美少女，肖羽玲现在的一举一动看在几个歹徒眼睛里慢慢地都是诱惑。 “小姑娘说得对啊，这里还不是鬼断肠的范围。在这种不安全的地方办事情，不符合咱们帮派的规定。来，你们两个去抓住她，给我带到鬼断肠的那一片绿竹林子里去！” 对这几个犯罪分子们来说，阴森恐怖的鬼断肠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么，大哥，这个小子怎么处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符合咱们帮派的最高准则啊！” 两个歹徒跑去抓肖羽玲，而另一个歹徒则瞄上了倒在地上的唐觉。 唐觉曾经有过刻苦练功的经历，所以抗击打能力要比普通人强一些。只是刚才受到攻击的头部，即便还保存着一些意识，但也没有办法控制身体站起来保护自己妹妹。脑袋像是被惯了铅一般沉重，眼前漫天的星星飞来飞去。刚才那一道重击，他甚至没有看清楚是谁出的手。这几个歹徒，真的很不一般。他们走路貌似没有声音，出手速度快如闪电，又是一副有恃无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今天，看来是要栽了！ 唐觉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出来彼此之间的差距，现在别说让他赤手空拳的以一对多，就算给他一把砍刀，去找这五名歹徒中的任何一人单挑，恐怕也没有任何胜算。 作为一个炼武之人，这是直觉告诉他的。 肖羽玲不想被那邪恶的歹徒抓住，本能的想要逃跑，但是她的身后是陡峭的砂坡，无路可逃。而且，紧绷的牛仔裤也让她行动有些不便，想要从这几名身高体壮的歹徒眼皮子地下溜走，成功的几率是零。 “表哥表哥，你快起来啊！你不是炼过武术的吗，快站起来保护我啊……快啊……” 肖羽玲急得快要哭了，她不敢想象被几个歹徒抓住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虽然刚才偷偷地拨动了手机按键，但是能够成功把电话打到公安局的几率依旧渺小。手机是触屏的，没有视线谁知道哪个位置是一哪个位置是零呢。 “什么，他还练过武术？那就只好杀了他，扔到鬼断肠里的森机洞里面去！” 歹徒头子似乎对练过武术的人非常忌讳，凶光一闪，当真就要做掉唐觉。 唐觉现在就算再迷糊，他也听清楚了对方想要杀他的意图。努力地撑起眼皮子，他看到其中一名歹徒来到了自己身前，高高举起手中的砍刀，然后猛地朝他脖子插下来。 “不要……” 肖羽玲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去面对即将发生的血腥一幕。 好在唐觉还有点自我保护的本能，关键时刻身体扭动了一下，险险地躲开了那把猛插而来的砍刀。 噌…… 由于力道太大，那砍刀直接陷入地皮一尺多深。吓得唐觉精神一震，瞬间恢复了不少意识。至少，他能感觉出自己可以从地上站起来了。 “咦……” 几名歹徒同时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唐觉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躲掉致命一击。 “呸，本想让你死得愉快一些，偏偏你要垂死挣扎一翻，那就别怪大爷我心狠手辣了！” 出手的那名歹徒恼羞成怒，眼中凶光四射，他把手中的砍刀从地皮之中拔了出来，然后唰唰唰的对着唐觉就是一阵乱砍。 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唐觉总算是恢复了所有意识。保命地本能让他精神高度集中，利用过去炼武的本能，九死一生的躲避着迎面而来的密集刀势。稍有差错，他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也把表妹心中最后一份希望给彻底粉碎了。 “为了表妹而战……” 唐觉现在每一根神经都绷得很紧，他狂乱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就像是枪弹雨林中的一名战士，少有差错，命丧黄泉；又像是热锅上的一只蚂蚁，如此持续得越久，自己离死就越近了一步。 “喝，去你嘛的……” 歹徒可算是急红了眼，一连砍了几刀，没有一刀直接砍在了唐觉身上。一声怒喝之后，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噌噌噌 一刀，两刀，三刀…… 唐觉瞬间觉得眼前一花， 发现对方眼睛布满了血丝，唐觉知道对方是发狠了，一个疏忽，瞬间挨了三刀。 唐觉想起了小时候菜板上杀乌鱼的情景:开始他以为区区一条乌鱼很容易杀死，就随随便便在它身上来了几刀。但是乌鱼很不给面子，不但没死，反而蹦得更高了。自己就加大了力度，噹噹噹的在它脑袋上来了几个重击，想让它失去意识，然后慢慢把它身体切成一块一块的。可这乌鱼的生命力偏偏强悍得不得了，仍由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对着这乌鱼一顿乱砍，砍得手都麻了，还是砍不死它。 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就是那菜板上的乌鱼，仍由人宰割，能不能活下去，就得看自己生命力够不够强悍。 过去跟着师父练武，师父总会在炼武之前将一堆大道理，说炼武之人要讲什么武德，这样不能，那样不能，炼武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关键时刻，这些武德不起丝毫作用，保护不了自己和身边非常重要的人。 这些坏人，他们手里拿着武器，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还搞偷袭，他们不讲究武德，只是一心想达到自己目的而已。 苦苦练功十年，竟是在没有丝毫发挥的情况下成为了坏人爪子里的羔羊。 蹭蹭 又是冰冷的两刀砍在了唐觉的身上，鲜血洒向空中，化为红色的云彩。 身体开始越发麻木，就像那漏过气的轮胎，完全使不出力来。 歹徒的心是万分凶狠地，他卖力地挥舞着砍刀，一心就是想弄死自己。 “表妹，表妹……” 自从第一次被砍到之后，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唐觉身上又挨了十几刀。要是换做常人，估计早就死了，但是唐觉有他不敢死的理由，那就是自己的表妹。表妹是他从小就喜欢着的人，是他拼尽了性命也想保护的人，是他的梦中女神，是他的一切……他怎能容许，这群畜生玷污自己最爱的女人。 肖羽玲整个人都傻了，她亲眼目睹了自己表哥被一个谋面的歹徒一阵乱砍，鲜血横流。她想叫，却叫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这一切就像是梦一般，那么的不真实。 “嘿，这东西怎么还不死……” 那歹徒砍得一身是汗，看到眼前的唐觉居然还有反应，顿时觉得相当不可思议：“好吧，接下来的一刀，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看你死不死……” 说完，他再次举起砍刀，在唐觉脖子前比了一比，果真准备一刀砍下对方的脑袋。 就在这时，身后另外一名歹徒伸手拉住了他，责怪着说道：“得了吧，野猪！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杀人的时候，手法要简单精炼，能够一刀杀死对方的，绝不用两刀。你看你刚才这一顿乱砍，把我的小美人都吓傻了！” “呵呵，老大，吓傻了才好呢，还免得她等会儿反抗！” 那个名为‘野猪’的歹徒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憨厚的一笑，毫无廉耻的解释说道。 “你懂什么啊，野猪？那叫做情趣！这么漂亮的美人儿，要是不知道反抗和呻吟，那跟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 歹徒头子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来到了肖羽玲的身边，一只手把她扛在了肩上，然后道：“这个美人儿我先拿去享用，你们几个把那小孩儿的尸体处理一下！等我享用完了，你们轮流着上！” 歹徒头子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鬼断肠走去，那里地形复杂，使他们犯罪和娱乐的最佳地点。 “表妹，表妹……” 唐觉现在，只能凭着一根经支撑着意识，他的眼睛死死地望向肖羽玲，竟是流出了血泪。 “嗨哟，小伙子，居然还会流血泪！是个情深义重的货色，得了得了，留你全尸……” 一名歹徒抓起了唐觉的一只胳膊，再由另外三名歹徒抬起他另外一只胳膊和双腿，也开始朝着鬼断肠走去。 “在那绿竹林的旁边陡坡上，有一个千年森机洞，我们准备把你扔到那里面去。这样一来，你死掉之后就不会孤独，有成千上万的鬼怪和你做伴。” 这些歹徒也许是杀人杀习惯了，对于浑身是血的唐觉没有半点感情，就像是在玩一样，边走还能边开玩笑。 “……畜生……” 仅有一丝感知的唐觉，用尽了浑身力气，也只能从嘴中挤出这两个字来。森机洞这种东西，他很小的时候就听爷爷奶奶讲过：那是古时候人们堆尸体的地方，往往出现在经常打仗的地方，死掉的士兵来不及快速掩埋，就会被直接扔到这种洞穴里面，即省事又环保。在抗日战争年代，有很多死尸就是被直接扔到了这种森机洞里面。听说这里面阴气极盛，而且机关重重，死在里面的人将会永世不得超生。 “野猪，他这是在骂你呢！小心他死后变成厉鬼，找你报复哦！” “哼，我们黑旗帮的人不信邪，从不怕鬼报复！倒是他那美丽动人的表妹，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她。” “唉，还是咱们老大爽啊。每次抓到猎物，总是第一个尝鲜。我们这些小喽啰，只能吃他剩下的！” “有得吃就不错了，你还敢抱怨！这话千万别让老大听到了，要不然分分钟弄死你呢？” “不怕他听到，咱们帮派是不允许相互伤害的！……” “……” 唐觉被几名歹徒抬着身体，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吵闹着，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都是黑旗帮的人，难怪如此嚣张和心狠手辣。 黑旗帮是t县天空中的一朵乌云，遮挡住了人们的阳光还时常下酸雨，但凡被它笼罩过的人会失去生存的希望，走向堕落的深渊。 像这样的帮派，普通人是对其即恨又怕，无可奈何。 有那么一瞬间，唐觉心里萌发出一种想法：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苦练武道，变得无限强大，转跟这些坏人们做对，用自己的武力将这些邪恶之人全数抹杀，创造一个没有乌云的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