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仙道》 第一章 昏谷 ?自古山峰多迤逦,如眼前这昏山般就是如此。 山如其名,此山全境被一片黑雾海所遮盖,他们居住处的山谷是山中唯一较为平缓的地方,越往北则黑雾越浓,谁也没有进去过。东南西三方虽浓雾稍淡,却则是层峦叠嶂不知山几重,更是不知出山之路在何处。 站在山顶之上,雾气蔼蔼,什么丹崖怪石、峭壁奇峰都被隐藏起来,什么野猪欢兔、鸣鸡玄鹤皆无影踪,有的只是眼前如海般的云雾之波。 山顶上站着俩人,其中一人看上去年二十岁左右,虽穿粗布,蹬草鞋,但不掩其清硕俊朗之容。 “四叔!你真下决心要走了?”那年轻人向另一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问道。 “嗯!”回答简短,但从语气间透露出执着。 “家里事就托你照顾了!“那被称为四叔的人只是看着远处,虽然入眼除了迷蒙一片的黑雾再没有其它,但仿佛能冲破眼前的重重的浓雾看到山外的世界。 年轻人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其实四叔说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让他照顾,这里没有人需要他去照顾的,旁人照顾他还差不多。 四叔也从来没有走出过这座大山,其实这里也根本没有人出去过。因为这山太大了,根本不知道有没有边际,即使他们如四叔这般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没有办法走出去。 四叔的出去还是缘于一次狩猎,为了猎取更大更多的食物,老道经验的四叔翻山越岭走了很远,虽然食物没有打多少,但让他碰到了外人。 没错,是外人,这里的人从来都没有见过外人,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走出去过。 更准确的说那个外人是个女子,是个被人追杀濒临死亡的女人。 四叔救了人,自然知道了关于外界的传说。 相比那女子所说外界那红花柳绿的情景,这大山之中简直就是天然的牢狱。 走出去,一定要出去,为自己和这里所有的人找到更好的生活,这就是四叔要出去的理由。 年青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其实他早就知道山外有山,而且无比精彩。 可惜他走不出去。 回到山中的小村,他依旧惯例于目前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四叔要闯出去而发生什么改变。 晚饭后,是他带领村中孩童晚课的时候。 不久,寂静的山中就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劳作了了一天的大人们也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虽然他们一句也没有听懂,但不妨碍他们用心去感受这山村以前从未有过的读书声。 虽然王庭也不是山里的人,但自从他来后第一年,在潜移默化中这里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原来山中还没有所谓的房子,他们住的都是山洞。 王庭这个年轻人居然发动自己的学生用黑土烧了称为砖的东西建造了一座房子,后来这座房子成了王庭生活和教授孩童学习的地方。建好后山里人当初都好奇的看了又看,这房子比山洞可是好多了。首先是整洁,然后那种舒适就是山洞远远所不能比的了。如此的变化简直是太多了,眼前孩童的读书声在他们眼里已经变成神圣无比的事情了。 他们这里原先虽然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文字,一般记事是靠在山洞或树皮上刻画记录。 当然这些在王庭到来这三年的时间里都慢慢改变了,用王庭的话说,读书是一个群体最好的传承,只有有了自己的传承,这个群体才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被抹去。 当然对于传承的意义,对于山村中的人来说也是件不可理解的事情,他们认为人活着不外乎是吃喝拉撒睡,几十年后俩腿一蹬,然后被抬到后面黑黢黢的山洞中放置,一生也就结束了。 不理解虽然不理解,在老者的同意下,王庭就以先生的形象留了下来。 老者其实是这里的人对有威望的人的尊称,也相当于一村之长或一族之长的意思。 对于王庭来说,安于现状是无奈的,虽他知道山外有山,山外的世界无比精彩诱人,但他根本离不开这里。 王庭一到这里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让一个正常的自己几乎站不起来,而且呼吸也及其困难。通过这三年不断的锻炼和适应,他才勉强达到和这里普通人一样的体质,当然上山打猎还是不行,不过语言交流是非常顺畅了。 这里有大型的野兽,这让他这样的体格想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现在的他也唯有先生存下来,再寻机会罢了,前面四叔的出去就是他看到的机会,所以他知道出去有多危险,也没有劝四叔不要冒险。也许,在他眼里,四叔就该出去,然后他也会接着走出去,远离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这里的人也许和外界隔绝了不知多久,人心还是非常的单纯,所以王庭也不能白白让人家救了自己还当个寄生虫,这才有了王庭给这个山村的传授,并用实际行动缓慢的改变山村百姓一些落后的行为和意识。 四叔终于走了,王庭并没有去送。 虽然没有去送别,不过王庭之前还是传授了四叔一套如何记录行走路线及画图的办法,让四叔每经过一座山遇到明显标志就按照王庭教授的办法记录刻画下来,好让四叔能顺利的返回来。 四叔的出去是王庭渴望的,他迫切的希望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也会永远离开这个让人不知道的地方。 这里的人是淳朴的,没有人要求王庭去刻意做什么,反而会把打来的吃食按量分给王庭。按王庭的认知,这里的人过着原始的集体生活,无论狩猎还是劳作,都根据人口来均分所得,还没有先进到根据出力多少而分配资源。 人多不,总计有七十口人,当然跟着王庭学习的八个孩子也包括在内。 昏暗的油灯一下子灭了,也代表着黑暗彻底的到来,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王庭躺在床上,微闭双眼,舌顶上颚,在特有的呼吸中也进入了自己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王庭从山顶锻炼回来的时候,八个孩子都叽叽咂咂的到了,看着王庭回来,纷纷进入房间里并坐好,等待先生晨练后一天授课的开始。 锻炼是王庭固定的内容,要不是每日坚持如此,恐怕他的身体不会恢复的如此快,本来他还想教给他的学生呢,可学生们一看老师练的情形,坚决跑去玩耍了。 在大山里的孩子眼里,老师那哪是锻炼,简直和女人扭身子让人看笑话般。再说那动作又慢又柔和,恐怕这里的女人随便拉出一个来也比先生都要有力的多,更不用说先生有时候像木头桩子似的一站就是几个时辰。 他们不知道,可王庭知道,这是自己恢复身体的助力之一,太极拳和气功站桩术,是一种神奇的不能再神奇的东西了。 自然对于这些,王庭也不苛求,这些毕竟是自己保命的秘密。 “先生早!“ 看到王庭进来,孩子们站起异口同声问礼。 王庭点点头,示意大家坐下。 “今日教授新课,名《战》,我先写出其文,然后教尔等其义,不懂之处择时再问!”王庭说着把拿起一块黑土快,在背后的墙壁上写了起来。 “凡用兵之法,谋之先行,知己知彼,统筹而动。。。。。。” 这样的日子很平凡,但也过的很快,转眼间又一年过去了。 王庭除了教学外,最近也会领着学生到外面附近山里去转转,虽然打猎有些拖后腿,但在山谷附近组织孩子们打些小兽还是没有问题了。 “小休子!上去用叉子叉啊!” “离你这么近,你如何不去?” 。。。。。。 打猎是有意思的,特别是这些孩子们,完全沉浸在内,不过好多孩子还是第一次亲自打猎,难免下手不决。 对于这些,王庭更多的是个组织者和看客,这些孩子也许就是他走出去后的基础,他要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逐渐的传授出去,并树立自己在他们心中牢不可破的信仰地位。 “先生!今天按照您的吩咐,虽然猎物都是小的,但收获还是不错的!”一个叫黎助的学生跑上来,手里拎着几只山兔兴奋的说道。 “嗯,不错,这次知道如何使用围三阙一之策了吧!走,回去先生给你们做大餐去!“王庭也是高兴的,虽然不是自己亲自抓捕的,但和自己动手没有什么区别。 “先生,这个法子好,我们这次抓的可是大都是活物呢!”另一个孩子也兴奋的跑上来说道。 “这是先生教导的好,围起三处方向来,那兔只能往无人处奔,这才落入网中被我等生擒了!”孩子们都不甘落后的表现卖弄,这也是捕猎的乐趣之一了吧。 ”嗯!这次表现都不错,特别是黎攻,居然知道反思总结了,下次如果面临同样的情况,相信大家表现的会更好。所以事前有准备,事后又总结才能使人不断进步的,大家以后一定要切记!“王庭自然更加不会打击他们,笑着一一回复。 这些学生和王庭在一起时,用的都不是他们自己的语言,而是王庭交给他们的,王庭叫做华语,意思是如同美丽飞禽羽毛般世界上最漂亮的语言。 ”先生!您听,有动静!“正走着,身后一学生吆喝道。 王庭等人听了,转身往后看去,果然远处传来飞禽从林间不断飞起的声响,期间夹杂着树枝折断的咔嚓声。 “先隐蔽起来!”所谓靠山吃山,生活在一个特定环境中的人,不论大小,对外界环境的一丁点变化还是非常清晰的,这是有人或者较大型野兽出动时候的现象。 大家迅速的找到几处大石隐藏起来,小心翼翼的持木叉盯着声响传来的方向。 他们打猎的地方,离居住的山谷并不太远,按道理来说是没有什么大型野兽的,即使族人出去打猎回来时,也都有兽骨做成的乐器不时的发出声响,以告诉山中众人自己的方位。 随着声响越来越近,树枝折断的声音也更加清晰,这不是兽类造成的,兽有兽道,没有特殊情况下,兽类是不会如此损坏树木的。 “四叔?”紧张的情绪终于在看清情况时候停止了,但也引发出了王庭的惊呼声。 ; 第二章 逃离 ?引起众人躲避的声响竟然是一年前外出的四叔弄出来的,这让王庭感到非常意外。看四叔浑身上下,衣服破落,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撕扯后留下的痕迹,衣物上甚至有斑斑血渍。 “四叔,你怎么回来了?”王庭率先迎上去惊疑的问道,这时才看清四叔怀里居然还有一个包裹,里边还露出一个幼儿的头来。 “快把孩子抱回去!让大家找地方躲起来!”四叔的眼神非常急迫,根本不给王庭解释,把怀里的孩子交给王庭,又顺手从怀里掏出个小包来。 “四叔,发生什么事了?”四叔的情绪很快感染了众人,大家也都跟着紧张起来。 “这是我的孩子,不要问了,快去通知众人躲藏气来,没时间了!”四叔脸色焦急,说完扭头就走,根本没有回答王庭心中的疑问。 面对突然而来的事情,王庭虽然摸不清状况,但也没有停留,赶忙招呼孩子们往家中疾跑。 四叔这出去匆匆一年,竟然有了孩子! 四叔匆匆回来,竟然是招呼大家赶快躲藏,这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让四叔如此惊慌,回到家中也不敢停留而是选择继续分别。 你说你有了孩子就有呗,说明在外混的不错,说明有人看上咱了,给这个从没有走出过昏山的地方第一个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可问题是这怎么还来了这么一出,竟然还连累到了从不出世的山里。 王庭怎么想也没有头绪,带领孩子们回到居住处,让他们回家挨个通知家人到老者处集合,他则抱着孩子直接往老者处走去,看看老者是如何决定的。 老者是不用外出的,他的责任是每天用从山中藤条上抽取的细线编制东西,然后并在居住的山洞中刻画一天中发生的事情。 当然编制的东西也不是穿的,王庭知道那是类似于结绳的记事方法,不过老者的不同,每次做完还要盘坐在前,双手朝前,上身匍匐在地嘴里不停的念诵一通。 王庭到来的时候,老者正弯着腰在墙上刻画,虽然他不用狩猎,其实王庭觉得他这活恐怕是最累的,别忘记老者可是上了年纪的,让他用尖石在同样坚硬的石头上刻上图案根本就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老者见是王庭,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王庭的样子,对王庭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才四叔回来了,放下这个孩子又走了,说让我们避一避,可能发生了什么大事!”王庭也只能依照猜测把四叔的事情说了一遍。 两人正说间,其他人也都陆续的到了,围着老者等待老者的决断。 老者看看众人,只说了一句:”堆柴点火,祭祀!“然后在也没有别的反应,转身往洞里深处走去。 王庭和众人都被弄得莫名其妙,其他人还好说,都按照老者的吩咐赶忙出去做事,只有他自己抱着那个孩子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 怀里的幼儿非常的安静,仿佛这里发生的事情和她无关,她的任务就是睡觉。 正当王庭茫然不知的时候,老者的身影从洞里又显现出来。这次他手里多了许多的东西,来到王庭面前小声并庄重的说道:“王庭,我们这里的人虽然都没有走出过这里,但我们其实也不是这里的人啊!” “哦!”王庭听了老者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事他早就想过,一个族群的延续,不可能就这么点人口。往前推,肯定都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结论就是这里的人的先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到这里避祸了。 “即使你来到这里,你看也都有记载啊!”老者没有看王庭是何反应,从怀里取东西的时候继续说道。 “什么?”王庭这下是惊呆了,自己和这里有什么关系,再怎么扯恐怕也扯不上自己的,更何况老者话中的意思还是他祖上说的。 “你看!”老者没等王庭继续惊呆,拿着一物让王庭去看。 王庭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块龟壳。 “这。。。。。。” 龟壳上刻满了图纹,横竖看了半天,才分辨出这上面刻画的是两幅图,一个是画的一个人从深潭中冒出来到了这里。在王庭的的眼里那人不如说是猴子更合适,当然王庭此刻也不能和老者讨论是刻画者的手法有问题还是故意这样画的。第二幅图上则复杂些,上面是这个猴子状的人带着更多的猴子离开这里,他后面的天上仿佛还有流星落下。 “什么意思啊?”王庭心里镇静无比,他来这里的时候却是是从潭水中出来的,不过他出来后就昏迷了,现在也不知道当初那个潭水在什么地方。但第二幅画似乎和自己没有关系,按照他的理解这应该是在古代某个时刻天降流星,他们原本居住的地方遭了天灾,然后被那个人带走了,现在关键是没有什么流星雨,王庭相信有的或者是巧合或者就是愿景。 “这上面画的人是你啊!”老者见王庭似乎看不明白上面记录的图画之意,指着上面的‘猴子’说道。 “我?”王庭真是不知如何辩解了,这要是自己,先不说猴子好不好看的问题,关键是自己没有能力带领大家走出去这里? “是啊!是你!这是我们每一个祭灵人口口相传下来的。相传我们的族人居住在一个叫“周山”的地方,后来因为族乱才迁徙到这里的,这图是迁徙到这里之后才画的!”老者说着把手里的龟壳放在王庭的怀里,也没看王庭怀里的孩子,往洞外走去。 现在的王庭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一是四叔带来的消息不明所以,而且自己怀里的孩子都不知道给谁。二是到老者这里竟然又不分青红皂白给自己灌输了如此牛马不相及的事情,短时间里这么多意外出现任谁也不能立刻转过弯来的。 “先生!”王庭正惆怅间不知做何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身前响起。 “黎休,怎么了?”王庭见是自己的学生问道。 “爷爷让我们跟着你一会儿躲到洞里去!”黎休说着用手指指漆黑不见深处的身后山洞说道。 “你爷爷在干什么?’王庭问道。 “爷爷和族人正在祭灵!”黎休看着王庭答道。 “唉!都啥时候了,还靠哪些东西糊弄安慰自己!”王庭心里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来四叔是让大家都躲起来的。这里因为自然原因,昏暗不见光日,相信不躲即使有祸事来了也能保持不被发现,他们可到好,竟然相信古老的祭灵,这一点燃火堆岂不是明明的告诉人家正确的寻找方向吗。 王庭摇摇头,让黎休把老者给自己的龟壳拿着,自己则抱着孩子走出洞外。估计他也劝说不动,既然老者这样吩咐了,他自己肯定是要带着孩子们先躲起来的,对于未知的风险王庭可不能像老者他们那么傻,白白妄送了性命。 在黎休的呼叫下,跟随着王庭学习的孩子们则纷纷聚拢过来,王庭看看不远处围着火堆乱蹦的人们,那场景在王庭看来要多嘈杂有多嘈杂。 “这洞里有多深?”估计自己是劝说不动以老者为首的人了,反正他要给自己还有跟着自己学习的孩子先找个后路的。王庭不管他们,扭头看看身后的山洞问道。 往山里去躲是不可能的,里边野兽众多,估计人家还没有找来,自己等人就先让野兽们帮忙弄到肚中了。 “不知道!”黎休看着王庭摇摇头,其他的孩子更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你们打着火把先走,我随后就跟上!”王庭无奈,但也只好死马求医了。 孩子们依言按序的往洞内走去,王庭看看怀中熟睡的幼儿,又看看那不远处的人们,心中叹息一声扭头往里走去。 王庭刚移转身,眼睛中的余光仿佛发现了什么,使得他立刻又把身体扭转过来,往洞外天上呆呆看去。 “难道是真的!”此刻王庭说什么都相信自己就是龟壳上画着的猴子了,因为他看到遥远的天际真的有俩团亮光以极快的速度往这里降落。 跑! 这是王庭唯一的信念,什么自己是不是猴子,即使是猴子他娘的也是需要活命的。如果真是流星,恐怕在山洞里躲也不安全,结果不是被烧死就是被掩埋压死的区别。 “走!快点走!”前面先行进洞的孩子们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一会王庭就追上了他们,一边跑一边催促他们赶快往里走。 洞内黝黑深远,似乎永远没有头。 此刻王庭根本没有想别的,在生命面前,此刻什么都是多余的。 “先生!这里有骨头!”前面的孩子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对王庭喊道。 “别管,继续走!”王庭哪里顾得上骨头不骨头,也许是老者自己偷吃仍在里边的。 等他路过的时候,王庭才看到才发现并不是兽类的骨头,而是不下于三十个人类的骨头散落在地。还有些完整的人类的骨架,整齐的坐落在山洞的两侧。 王庭只瞥了一眼,继续往前跑去。 穿过骨架处,洞内越发黑漆漆的一片了,即使打着火把,也不知道为何竟然照不到地下,光亮只能在以火把为中心形成一个极小的范围。 “先生看不到路了!”孩子们在前面喊道。 “趟着路走!”没有路也要往里走,此刻的王庭也根本没有半点主意,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如果龟壳上画的是真的,也许老者让自己等人进入山洞逃生就是唯一的出路。 ; 第三章 黑出镇 ?山洞越走越黑,越走越阴,最后王庭浑身都起了一层疙瘩,上下牙齿也不停的轻微打颤,低头看看怀中的幼儿,用力裹了裹,和孩子们继续不停的摸索前行。 “轰隆!” “快坐下!” 巨大无比的声响传来,大地仿佛要裂开般抖个不停,山洞内墙壁也随即不断的簌簌往下掉落碎物。 王庭本能的喊了一声,抱着幼儿忙蹲在洞壁边,弯着腰护着幼儿,和孩子们龟缩在一起。 王庭的耳朵中此刻什么也听不到了,巨大的声响已经把耳朵给振的暂歇性发聋,思维也仿佛停滞下来,什么也不能思考,只有老实如冬眠的动物般等待着灾难的降临。 巨响带来的震动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不久就恢复了平静。 没有人站起来,大家的心还停留在刚才那从心底让人惧怕的感受中,逃亡中的神经永远都是急速和脆弱的,深怕刚刚的宁静再次被打破。 “抱着孩子,在这里等我!”王庭也不知道谁在自己的身边,把幼儿交给学生,自己站起往回走去。 “先生!”有孩子喊道。 “就在这老实呆着!等我!”王庭知道他们也是害怕,同时也是担心自己,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回去探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去很顺利,虽然路上多了不少掉落的石头,但至少环境是已知的,不像往山洞里逃跑一样心里没有底。 等王庭走出山洞的时候,和黑天没有多大的区别,虽然这里即使是白天也是昏暗的,但此刻原先居住的山谷到处是灰尘弥漫,根本看不清太远的地方。 王庭贴在洞口仔细听了听,什么动静也没有,才大胆站起往山洞外走出。 祭灵的人不见了,不是不见了,等王庭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在一个大坑里了,大坑太深太大了,估计要有几十米深,原先众人居住的山谷几乎都陷了进去。 不过让王庭纳闷的是,这根本不是什么星体掉落造成的坑体。首先如果是星体,哪怕是星体的碎片掉落,坑体不会这样的浅,其次坑体四周应该有灼伤岩壁的黑色物。 “还有人没?”王庭试着喊了喊,下面根本就没有生气。 “唉!”王庭不知自己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他们不集合起来敬神,也许就能躲过这一劫。 是无知还是愚昧,还是对古老传承的本能,又或者是对神灵的敬畏? 王庭说不出来,神灵肯定是有的,王庭自己都深信不疑,否则自己也不能出现在这里。 但他们也确实是死了,死在王庭所不能理解的行动中,当然还有对给这一切带来不可挽回的四叔的疑问,究竟为了什么四叔急急的跑回来,然后就给昏谷的人们带来灭顶之灾。 等王庭找到绳子下到坑底的时候,才发现了诧异之所在:里边多了两具尸体,不过面貌已经看不清了。 是的,里边全是尸体,根本没有活人,但那两个人的尸体穿着根本不是昏谷内的人,王庭根本不认识。 难道这两个人才是造成这里灾难的罪魁祸首? 王庭现在也顾不上什么,这么深的坑靠他自己的力量是没有办法把老者等人弄出去安葬了。至于那两个人,王庭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挨个搜查了一遍,他想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和四叔有什么关系。 表明身份的倒是没有找到,只找到俩个布包类的东西,可惜王庭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有解开,最后也只好先取了无奈的看看满坑的尸体,爬了出去。 看着眼前熊熊的大火,王庭不知道如何滋味,也许对于被火焚烧的人来说,一死百了。可自己呢?自己的出路又在哪里呢? “都小心些,前面似乎有火,别让黎或那家伙跑了!”正当王庭火葬众人时候,树林中传来嘈杂的叫喊声。 王庭一惊,也顾不上其它,赶忙往山洞内跑去,路过洞口时瞥见今天狩猎到的动物也一并带了进去。 不久,躲在洞内的王庭就看到从树林中闪出十几个人,这些人手中都握有兵器,其中一个中年人看到冒火的大坑甚至从树林边一下子飞到坑边。 是的,真的是飞。 王庭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虽然怀疑眼睛是否看错了,因为那人没长有能飞的翅膀,这么远的距离确实是飞过去的。 王庭终于确认了,这是一个存在仙人的世界,造成这里一切死在坑里的人应该是空中飞下来的,他们的身份就是自己猜想中的仙人。 王庭这下可不敢再停留了,虽然自己躲藏在洞内居高临下的偷看,但这里到坑对面的距离并不太远,这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让人家捉了,恐怕即使不想死那还不如死了舒服呢。 好在火坑吸引了那帮人的注意力,竟然使得王庭安然的离开了。 就在王庭刚刚离开的时候,那个会飞的中年人还是抬头往山洞方向看了看,正当他要过来的时候,旁人的一句话让他又停下了:”家主,那不是阮家长老和崔大护法吗?” 当然人家接下来怎样的情景,王庭是不知道了,至少他躲过了。 “先生!”等王庭再回到学生们所在的时候,孩子们都紧张的看着王庭等待着王庭下一步安排。 “莫停,继续往前走!”王庭没有和他们解释什么,接过幼儿,带领众人忍着阴冷继续往内走去。 这里也不安全,对方查完大坑肯定会到山洞里搜查的。 孩子们都还不错,虽然在山洞内被冻得浑身打颤,但都没有一人提出休息之类的。 再往前不知道走了多远,山洞豁然开朗,中间出现一圆形的空间,空间中部地面是一摊黑水,让王庭感到诡异的是,这里的水中好像有光般,虽幽暗但也能清澈见底,在王庭眼里是种违反自然法则的情况。 等走到水潭边,仔细观察才发现这水委实和平常看到的不一般,那不是平常的透明,虽然也是透明见底,但这种透明又仿佛透着一种黑,这种黑仿佛从心里长出来的,只能感受到却说不上来。 “先生!里边有东西!”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王庭顺着声音看去,果然看到水潭一处岸边不远处的水底散落有许多黢黑发亮的石头。 王庭扭头看看身后,仔细听了听,并没有传来什么动静,当下走过去,弯腰把手伸到水里够了够。 “嘶!”入手处冰凉刺骨,顷刻间王庭立刻就把手撤了出来。 那种冰凉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先生!用这个!”一个学生把一根木棍递过来。 “一个、两个、三个。。。。。。”学生们看着王庭用木棍从水里往外扒拉那黑色的石块,心里帮王庭数着,不一会,有二十几块这样的石头就被捞了上来。 “走吧!”水里更深处其实还有,但王庭即使用棍子也不能轻易够着,因为担心歹人追上了,王庭还是招呼大家绕过水潭继续往前走去。 这个山洞仿佛是以水潭为中心,过了水潭,往前走,才感觉到越来越舒服,身上的阴冷逐渐的散去。 又不知道走了多远,期间众人也在黑暗中补充了几次,终于在感受到有光传入到眼睛中时候,王庭的心终于开始放下了。 等彻底走出山洞,王庭才知道这山洞竟然是通彻某个山的,山洞的四周虽然依旧是黑雾笼罩的树林,但终究算是初步脱离了危险。 离开了山洞,眼睛起码是自由了,能用眼睛观察周围的环境是人心不再陷入那种未知并产生恐惧的条件之一。 虽然说出了山洞,王庭并没有让众人多停留,他们能出来,谁能保证旁人不能顺着来路跟着,再说能让仙人打架并致使部落的人命丧的东西,王庭想想都知道四叔交给自己的东西肯定是无比重要的。 虽然自己还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这种简单到用脚丫子都不用思考的问题,所以这里也不是保证完全安全的。 反正也是跨入逃难的行列了,王庭干脆一条心走到底了,他想彻底和这片昏暗的山岭说再见了,只有融入人群才是真正的安全。 看看怀里的孩子,这丫头一直都睡的非常安稳,除了饿了的时候会睁开眼睛,大部分的时间是在睡觉中渡过的。 孩子都是嗜睡的,这孩子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就被四叔给抱走了。 在这种环境下,能很好的照顾孩子是不可能了,也只能是想办法把猎取到的动物烤熟并咀嚼成糊状伴着水给孩子喂食了。 孩子虽然不哭不闹,但在王庭的心里还是觉得无比的可怜,一出生就离开父母,而且还得不到很好的照顾。 几个月后,王庭他们终于走出了那片终年被黑雾笼罩的山林,也终于让所有的孩子们见到了外界人。 这里是从属于一个叫落石城的边缘小镇,小镇的名字很有意思,叫黑出镇。 小镇虽然有个小字,是通往落石城和周围城镇必经之所,人口流动性很大,所以这里的人口并不少。 “你们的东西卖不?”王庭带领众人在镇上转悠了半天,等了解的差不多的时候,终于在一个偏远点的路边上,拿出从山里带出的兽类烤食的时候,一个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刚才在镇上转悠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是原始人了,所谓原始人,当然是一没见识,二没见识,三还是没见识的人了。 当然见识是必须没有的,相信谁刚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如此,更重要的是王庭等人刚才那种隔绝人世的地方出来,浑身上下没有这里通用的钱财,即使想弄个要饭的身份都不知道怎么开始,看来什么都是从见识开始的。 来人约有五十几岁,长衫,面貌虽普通,但整体看上去干净利落,看去应该是个较有地位的人。 “我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用了几个月才猎到的,不知道你出价多少?”没见识是没见识,但不代表王庭不会察言观色的应变。 他的话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等人的窘迫,自己和一帮孩子去山里打猎,能打到东西肯定是不容易,既然有人想要,肯定也是对方有需求的。 “这个给你三金怎样?”对方迟疑片刻说道。 “好!”王庭略微迟疑,但随即说道。 不是对方给的多少的问题,王庭自己根本对钱财没有概念,如果矫情过了,即使眼前弄不清是高是低的价值恐怕也不容易得到。 那人见王庭这唯一的大人答应了,也不啰嗦,从怀里掏出三块金子递了过来。 金子确实是金子,不过是初步加工的,没有什么太过精美的地方。 递给对方东西,王庭随意的把金子拿在手里,但眼睛却时刻偷偷的留意着对方。 那人看似随意,但眼睛还是有一抹精光闪过,但稍顺便很好的掩藏起来,也装作很随意的样子把猎物接过去。 虽然接过了东西,在转身想走的时候,身子却停下来,对王庭说道:“能问下这阴冥兽你们是如何获得到的吗?” “阴冥兽?”对方的名字一出口,王庭就知道是指自己刚才卖给他的东西了。 “自然是在山里获取的了!”王庭也没有隐瞒,用手指指自己来的方向。 “你们能进去?”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下再也无法掩藏什么,这人惊疑的看着王庭问道。 “嗯!”王庭不理解这个问题,不就是一个常年被黑色浓雾包裹的区域吗,除了没有阳光外,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能打个商量吗?”那人本来想问问就走的,谁知此刻却认真起来。 “请讲!”王庭也痛快的答道,说实话他也希望能尽快的融进这个新环境中来。 “如果你们能进去,有多少这样的阴冥兽我可以全收了,而且保证比其他人的价格要高!”现在可不是装的时候,他也看出王庭等人也许正需要自己的帮助,雪中送炭带来的结果是他所需的。 “可以,不过不能保证数量!”王庭想想答道,自己和一帮孩子虽然可以猎取这些东西,但毕竟不能太深入里边,而且现在的安全还不明朗,话不能说的太满。 ; 第四章 终落脚 ?剩下的事情也是较为老套的路子,对方问询了王庭的情况,当知道王庭的家乡遭了天灾后无法生活,才迫不得已带着孩子们进山狩猎,而且这是他们初次来到黑出镇,目前尚没有找到合适的住所,自然约请王庭一行到他的家族里暂时居了下来。 那个中年人叫甄义仁,甄家家主,是这个镇原有居民,家族是以靠贩卖粮食为生。 “终于踏实了!”王庭看着甄义仁给自己等人提供的小院落,心里终是安定下来。 加上怀中的幼儿,王庭和学生们一共十人。 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庭把所有的人集合在一起,把以后的打算说了一下。 虽然这里王庭为首,但必要的交代还是要的。 “这次你们可能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但我告诉你,你们的家没了!”王庭说到这里看看孩子们,他们虽然知道家里发生了事情,但委实是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听了立刻呆愣在原地,有的甚至还激动的蹲在地方哭泣起来。 “好了,莫哭了。事出突然,已不可挽回了,事情究竟如何?我也不甚明了。但你等以后切记要众志一体,方能寻机找到真相。这次虽事发突然,但对你们未必全是祸事。须知天外有天,否不如此,你们又岂能背井离家,见识到外面广阔的世界呢!”王庭知道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一下子父母家人都没有了,想想心里肯定万分凄苦和无助,这时候也只有多加鼓励和引导。 “先生!我们接下来如何?”黎休抬起通红的眼睛问到。 “以后我们先暂时在这里住下,少说多听多想,等了解后再另寻机会离开!”如果说安排太远的,那都是瞎扯,就连王庭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更何况给他们出一个长远的计划。 “还有,你们原先的名字也不要用了,现在还不了解歹人势力,以备万一,你们还是都改用我起的姓名吧!”虽然没有太远的谋划,但眼前必要的防备还是要的。对方是修仙的,相信势力会小不了,要是抓了四叔,从四叔身上还是能得到非常多的情况的。 王庭看看离自己最近的黎休等人,说到:“黎休以后就叫王休,黎锺也改为王生,你们也是如此。”王庭挨个嘱咐下去,直到所有的孩子都点头牢记这才让他们离开整理自己的房间。 这八个孩子为了好区分,王庭是按照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取的,其中有些不吉利的字并没有刻意避讳,只是简单的用别的字给代替了事。比如死,王庭用了祀字,都说名字里有贱字好养活,现在生活都是问题,那些根本也不是考虑的范围。 剩下几天,甄义仁也没有催促王庭立刻进山打猎,说是让他们先休息,等身体各方面准备充足了再进山不迟。 说是休息,王庭是闲不下来的。 所谓吃人嘴短,虽然对方是有求于自己,需要自己一方等人进山打猎,他知道这何尝不是自己也迫切需要对方以换取短暂的落脚之地。 第一件事情他把四叔给他的东西和从昏谷带出来的都收藏起来,话他虽然会说,但这里的文字对他来说就是文盲的存在。还有他要了解这里的生存状况,虽然不能达到上至天文的地步,但至少大体情况还是要了解的。 还有就是四叔带回来的幼儿也是一个小麻烦,孩子他虽然不烦,但一个刚出生不几天,需要长时间有人照顾的幼儿,还是给自己带来不大不小的问题。 都说经历了灾难人会变的越加坚强,那孩子也是如此,半夜里哭是有的,但一喂饱了就没有了动静,小手偶尔会扑腾两三下,然后可能觉得也无聊,就会搭在王庭的胳膊上睡去。 第二天,甄家主领着几个下人给王庭送来了换洗衣服,王庭也不客气,让孩子领了衣服各自忙去,自己则陪着甄家主。 “没想到王兄弟真是一表人才的!”人靠衣服马靠鞍,王庭本来就一表人才,原先的情况穿着草鞋,浑身上下或是麻衣或是兽皮,定然不能把他衬托完全。 “其实这下多谢家主了!家主其性如名,庭在此先谢过了!”人都是互相尊敬的,人家虽然是利用自己和自己合作的,至少自己所需远远大于对方对自己的需求,王庭自己也不能得惠而不知恩的。 “不过,庭敢问家主,这兽为何你们自己不进山去猎呢?”这事情本来就不是大事,也是王庭不理解的地方。 “弟兄不知,这山我们叫阴冥山,区域广袤,里边常年阴雾缭绕。如常人进去阴雾侵体,轻则浑身不适,重则如阴魂入体,不能自己。传闻也有修仙者为里边所产所引,但深入其中,也有不能全身而退者,故少有人以身涉险进山打猎。前日见弟兄几人取火而烤之,想来弟兄对于进山有独特防护之法,所以才和弟兄合作。”这对于甄义仁来说这些都是寻常见识,也没有好隐瞒的。 “哦!原来如此!不知家主要这山中之兽有何用?”王庭也不知道这东西的用途,本来这山里的鸟兽寻常可见,原先住在昏谷的时候就是当裹腹粮食之类,没想到对方还能出高价购买。 “其实甄某所知也及其有限,甄某买来也是转手而出非自用,但据言此物大都为修仙者用!”这不是甄义仁不说,他家也就是镇上大家族而已,所知也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如弟兄无事,某就先去了!”也许见王庭怀中抱着孩子,甄家主不好意思多打搅王庭,说了几句见也没有什么事就要起身告辞。 “家主!庭还有一事,不知家主方便否?”王庭也跟着站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到。 “请讲!” “我和家人本山野陋民,家遇天灾方流落至此,与家主一聊才知原先所见所识乃不值一提。为长远计,不知家主镇上可有教书先生为吾等明志?”王庭看着甄义仁说到。 “哈哈哈。。。。。。我当何事呢,就是弟兄想让孩子们读些书罢了,我回头就安排此事!”本来王庭还觉得这事不好解决呢,没想到人家根本没当这当回事。 “如此多谢家主了!”王庭见人家答应了,也赶忙从怀里掏出昨天人家给自己的金子递过去。 “不必如此!我家就有不少管事的识文断字,顺便就办了!”甄家主见王庭竟然给自己金子,笑着说道。 “哪能麻烦家主,人家来授课,定耽误给家主办事,庭岂能白让家主损失!”事情对于人家可能是小,但王庭也不想欠下什么。 “看弟兄刚到此地,以后用钱的地方颇多,先记下吧!”甄家主推推王庭的手,说了一声爽朗的笑着走了。 “这人到还不错!”看着甄家主的背影,王庭心里想到。 “这人也到有骨气,虽说从山野来,但委实不像啊!”不但王庭暗暗评价对方,而对方何尝不是通过王庭的一言一行来评价对方。 剩下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山里边,孩子们轮流着去山里打猎,当然王庭不让他们深入山里,只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即可。这些王庭没有参与,这一切都是对他们的锻炼,自己还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辈子,天意使然,自己有缘当了他们的先生,让他们学会独立生存也就行了,自己总不能万事呵护,让他们永远也长不大。 再说他要做的事情可能比孩子狩猎更重要。 孩子是扔不下了,虽然幼儿不会爬,把她自己放在家里又不放心,王庭也只有抱着孩子到处走。 “丫头!走喽,是不是在家憋坏了!”王庭还是很逗的,虽然孩子不会说话,但还是对着孩子笑笑,用下巴抵下孩子的小脸蛋,看着孩子的小嘴仿佛也微微一翘高兴的回应他。 麻烦是麻烦,孩子也是一个伴当。 王庭出去任务就是一个,到镇上看看这里的商人是怎么做生意的,还有通过他们走南闯北的见闻来了解这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生存下去永远是第一位的,不了解就没有生存的根本。 小镇不太大,但很繁华,这里是附近唯一在甄义仁口中阴冥山的集合地,还是有许多特产是别的地方没有的。 “听说了吗,崔阮城里最近出了大事!”有路边的人闲着没事,和旁的商贾说起最近的消息。 “我最近没有去崔阮城走货,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另一人见说话的家伙眉飞色舞状,知道又有消遣的事情来了。 “我和你说啊,昨日我一兄弟刚好从那地捎货回来,听说阮家和崔家各死了一名长老和护法,至于为什么死的,说法就多了!”那家伙说着还抬头小心的四处张望,其实他不看还好,这一看倒是吸引来附近更多的人围拢过来,也许他是故意用这种办法用来吸引旁人注意力的。 “怎么死的我那兄弟也不知道,反正双方势如水火呢!如今城内都戒严检查,说是有一人跑了,那人好像还偷了崔家一份重要的东西!”那人声音并不小,让站在外围的王庭也听的清清楚楚。 “他们不是昆阳门的附属家族吗,有什么事能互相掐打起来,难道昆阳门不管吗?”有知事的商贾好奇的问道。 “谁知道呢!哪些人自认为有仙人为靠山,哪里看的起我等凡人,反正最近那里不太平,我奉劝弟兄们还是少跑几趟崔阮城为好,省得神仙打架祸及自身。”那说话的人虎头蛇尾,把话挑起来他反而不知道更深的内幕了,让许多人摇头纷纷离去。 离去的自然还有王庭,他当初冒死回谷的时候就听过死在谷底的就是一个姓崔的什么护法,推断今天听到的应该是就是发生在昏谷想关联的事情。 转悠了一天,王庭自有收获,不久孩子们也从山中回来,虽然没有太大的野兽,但数量还不少,甄家主是非常满意的。 晚上依言有识字的管事来,给王庭等人教授文字等。 孩子以前是王庭的学生,这次先生竟然和自己一样当起了学生,内心除了有兴奋当然也更加的约束起来。 文字的发展有两种方向,一种是根据发音产生的表示,还有就是根据所见所闻演化来的象形字,当然这里边都是有其规律的。 这里的文字较为特殊,单个字既有独特的意思,又有各自独特的发音,期间和参杂了些特定的符号,但总体来说是象形文字的一种。 掌握了规律,进展是快的,王庭的进展当然不是孩子们可比的,那管事教完了每天的任务就离去,剩下的由王庭把自己学习总结再给孩子分析一遍,使得孩子们的进展也非常的快速。 ; 第五章 落魄人 ?生活有了安排和规律,时间过的就快。 一天又一天的翻过,王庭也了解了这个生存环境。 自己住的这个小镇叫黑出镇,他的主城则叫飞来城,像这样的城周围有很多,主要的有落石城、横岭城、陷花城、崔阮城等等。当然更大的区域应该叫域了,商贾们称为西域。有西当然也有东,总计有五个域,除了西域外,其它域的名字分别是东域、华阴域、望断域和妖域。 华阴域其实是在南方,一般人亦称为南域,望断域在北,由望断山崖把华阴域相隔为二。当然域只说五个比较大且整的存在,许多奇异不知所在的地方则散落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中,妖域则顾名思义,传闻那里是妖的天堂。 至于这里的历史吗,那让王庭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是众说纷纭的,不过也算是有主流的,王庭旁敲侧击的向甄家主求证过的。 传说混沌球开,形成一片无垠的混沌,不知过了几多荒岁,混沌中终于也产生了灵智,但灵和灵不同,当然也有多寡大小之分,最后俩个最大的族群叫天的家伙率领族群和一个叫广的人为了占领这世最高山展开大战,最近广赢了,而结果是山断人毁,造成了大灾难,大陆也整个四分五裂历经不知多少岁月成了现在的状态。 这些东西都太遥远,遥远到王庭只能当作神话故事来听,但一些零散的关于那个崔阮城发生的事情,王庭估计肯定和四叔有关,但他自己带着一帮孩子,自身难保之下,其它的也不想不了许多只能暂且放下。 山里的孩子永远是最单纯的,王庭安排的事情每日都是尽心的去完成,虽然没有大的兽类打回,但收获对于甄义仁来说还是不错,这从他每次取货时的表情和言语中能体现出来。 当然,山里的孩子也是最了解他们从小就生活的区域的,这点事情当初本就是他们的生存本能,而现在不过是换取了外界的金银之物罢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喂养,幼儿也能经常的睁开眼了,眼睛黑白分明,比当初好看多了,也许和王庭待得时间长了,小眼睛总会随着王庭的移动而转动。 “丫头!看哥哥们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今天孩子们收获不错,所说的不错是猎到一个叫麟羊的活物,而且这羊也正在母乳期,所以王庭就有了手里半碗羊奶了。 小丫头似乎听懂了王庭的话,竟然蹬蹬小脚来表示。 “哈,没想到丫头竟然是个小馋猫!”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没事逗逗孩子,闲来看看风景,但王庭知道这些是不能维持多久的。 王庭通过和甄义仁安排的管家学字,其实已经学的基本差不多了,他所欠缺的就是积累,毕竟文字也是一项庞大的系统,怎么是自己一个才几个月就能全给吸收消化了的,即使王庭掌握了文字的规律也不例外。 说到写字,这里写字的材料很是特别,是用一种特殊金属制成的刻刀在一种专用的木材皮加工的材料上刻写的,不过没有想象中的复杂,因为刻刀非常的锋利,非常便捷的就能在上面写字。听说也是有”纸“的,但那些东西太贵,只有大城中的家族才有。 喂完孩子,王庭依旧是出去逛逛,他们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到一个大城里生活是王庭的目的,而且王庭要寻到修炼之法以完成他来这里的目的。但在离开之前要完成必要的积累,比如最基本的钱财,当然还有一点他也要多方打听,看看去哪个大城能寻到修仙之人。 天气不错,无风无尘,万里无云。 小丫头由于刚喂饱,安静的趟着王庭的怀里看着王庭,偶然也会转动眼珠看看周围的环境,可能太小还不大想用力扭身,所以最多的还是看王庭。 “瞅啥?再看就饿你!”王庭恶作剧般的逗着丫头,伸手在她嫩白的脖颈上轻轻按按,小丫头则紧缩下脖颈以示抗议。 世间人皆为利而往来,商人更是如此,许多往来各地的商人早就忙碌起来,在小镇上收集当地的特色物品,叫买叫卖声此生彼此,让王庭觉得这才是百姓最正常的生活。 因为王庭经常过来的原因,有几个商贩已经较为熟悉了,对于这个彬彬有礼只是整天抱着个孩子来闲逛的人来说,许多商贩还是非常愿意接近的。人都是通病,喜欢把自己的知道的告诉旁人以显见识,王庭在他们眼里就是位最好的倾听着。 “小哥好啊!今天才来啊!”商贩们见到王庭到来,远远的打着招呼。 “诸位好啊,今天生意兴隆啊!”王庭笑着回应众人。 “还是小哥清闲,整日里抱着女儿,哪似我们这般人,整天就是劳碌命了!”也有人羡慕王庭的生活,似乎整天就是这么的悠闲。 “哈哈,哪里!诸位都是忙碌惯了的,想停下来恐也不行的!”生活都是比出来的,彼非鱼又焉知鱼之苦和乐。 “也是,还是小哥了解俺们,各自有各自的命啊!”都是闲聊,话接的非常顺溜。 “看,那是从崔阮城过来的车!”正当王庭和人闲聊的时候,有人眼尖指着远处也对车马喊道。 来到车辆不少,远远看去有二十几辆,似乎看到了镇店,哪些马仿佛也看到了希望,飞奔的格外卖力,赶车把式的屁股有时候都能被颠起老高,嘴里对驾驭的马不由的大声发出不满的呵斥和吆喝。 等尘埃散定,商贩终于松了一口气,每一个节点对他们来说虽然熟知,但停下来才知道心又可以暂时得以休息,有的去和店家交涉,有的则去安排车辆停靠,嘈杂声不断。 众人都在忙碌的时候,一个满眼看去孤单的身形从车队中脱颖而出,看他拉住店主比划了半天,似乎没有得到什么,而是摇头叹气的往王庭这里走过来。 “打搅诸位了!”还未到眼前,一阵酒气就先扑面而来,仔细看去,那家伙双手竟各不空闲,一手中拿着一个细脖瓶子,另一手中拿着一个木牌,还好的是这酒鬼说话客气。 “诸位都是走南闯北的,可曾见过这位小娘?”还没等众人明白什么事,那人举起细脖瓶子仰头先喝了一口,然后从另一手里翻出那块木板冲众人问道。 上面画的是个端丽女子,年龄有二十左右。 众人仔细看了,都摇摇头。 “这是你什么人?’有商贾好奇的问道。 “是我内子,可曾见过?”那人见有人问,似乎见到希望,急切的追问道。 “没!”商贾也许知道自己冒失了,忙摇头。 “唉!”那人叹息一声,又复饮一口,转身要离去,等看到王庭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停顿了会儿,然后下了决心般的过来问道“敢问这位可是和我一样的遭遇?” 说话虽然依旧客气,但这话换成旁人也许就不会让他,明显的这家伙把自己的不测强按倒别人身上。 “我没有什么遭遇!”王庭到也没有发火,但还是被问的莫名其妙,身子往旁微躲。仔细看看这厮,年龄若二十岁左右,虽有些邋里邋遢,但衣服料子能看出还是上等,虽让酒气沁的略有病容,但面容俏白,应该是谁家的公子哥。 “哈哈哈。。。。。。”几个和王庭早先闲聊的商贾们看到王庭的囧破,都不由的大笑起来。 那人见王庭不太愿意搭理自己,便也扭头离去。 “这人婆娘定是跟人跑了!小哥情况莫不是也是,否则哪里一个男人整天抱着孩子看守?哈哈哈。。。。。。”等那人离开一段距离,商贾们无事穷开心的本事又回来了,并连带着王庭也打趣上了。 王庭见这帮家伙拿他开起玩笑来,也不着忙,有些东西越是解释越是无穷,本欲离开,想起那人是跟着车队从崔阮城来的,倒是想了想跟上了那人。 “看!小哥去了,莫不是真是刚才说的般?哈哈哈。。。。。。”众人见王庭竟然不理会他们,反而跟上刚才询问的落魄男子,都哈哈的笑起来。 “你莫不是真的也丢了美人?”那人虽微醉,竟然能听从后面有人跟来,扭头斜眼看是王庭,笑着问道。 “这样,好久没人陪我喝酒了,整日里的混在那些铜臭当中着实无聊至极,今天你请我,我给你说说找人的经验!”还没等王庭说话,那家伙竟然拉住王庭说着自顾往刚才车队停住的客店行去。 这厮真是个有病的,王庭有些后悔过来,不过想想要打听的事,还是硬着头皮被拉了去。 等坐下后王庭才知道这家伙的病里边有一个名字就是话痨,这自己竟然很难插上一嘴的。 “你吃啊!” “来,咋也不喝酒?” “你这娃庭俊的,你的女人肯定也不错!” “我虽然没有孩子,不过养孩子很累的!” “你知道吗,我内子也非常漂亮的,那是倾城一枝花啊!我找了我们西域五十八城了竟然没有她的消息,你说这么美的人走到哪里不是美动天下的,为何竟然没有消息?” 。。。。。。 这家伙天上一脚地下一腿的,全是他一个表演,王庭看着那家伙手舞足蹈的样子,又看看不不停的从嘴里冒出的酒沫沫,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听说最近崔阮城出了大事?不知发生了什么?”王庭见这厮喝酒的空隙,干嘛插上一嘴。 “恩,这事竟然传到这里了!那崔阮城算是个修仙小城,崔家和阮家都有修仙之人,我在那里待了月余。。。。。。听说他们丢了什么东西,而且因为此事俩家都反目了,但具体事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丢的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的。。。。。。嗯。。。。。。很重要!否则也不会到处派人去找,我来这里的时候路过落石城的时候,他们的人已经在那里找了许久了。。。。。。恐怕不久就能到这里了。。。。。。嗯!修仙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当初也是的,可惜。。。。。。”这家伙说上俩句就要喝一口酒,等王庭耐心听完了,这家伙竟然喝了整整的新打的一壶。 酒说不上好,但喝了这么多的酒这家伙竟然没有醉倒,恐怕也是打小就开练的结果了吧。 不过总算了有些收获,一是四叔没有被人捉住;二是当初自己在昏谷遇到的人最近会到这里来找了。 ; 第六章 莫名功法 ?这个收获对于王庭来说很重要,因为搜索四叔的人就在临近城池,时间估计也没有多久。按照商贾的行脚路程算,应该二个月的时光。这应该是慢的,估计对方真的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不会按照商贾的行程速度来进行的,恐怕会有更快捷的代步工具。 那家伙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王庭都走了,似乎还没有发现,等好久对面没有反应的时候才抬头看去,发现对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这家伙太不仗义了,我给他说了这多话,竟然也不打个招呼就走!”等这家伙拎着细脖酒瓶跑出店家的时候,左右望去,哪还有王庭的身影。 回到甄家的时候,王庭把孩子安置好,转身从暗角处取出从昏谷带回的包裹。 里边就是那个催阮城里双方极力寻找的东西了。 这几个月的学习,王庭已经学会了大部分的字,前些时候还没有听到对方消息的时候,说实话心里虽有警惕,但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危险近了了,一丝恐慌才从心里不自由的升起。 上次初到甄家的时候已经整理过的,里边的东西除了从山洞中的黑潭中捞出的黑的发亮不知何物的石头外,就是从崔家和阮家的长老和护法身上取的包裹了。 两个包裹没有多少东西,两颗近若透明的人参,一颗不知名的红果,还有一本绵帛书。当然里边最珍贵的是四叔逃走时给他的小包里包裹的东西。 四叔包裹里的东西是真正的古董,这王庭能看明白,里边一个是同样的龟甲,另一个则是用棉帛制成书籍类的。龟甲不用说了,王庭知道那东西现在没有人会用那东西记录东西,肯定是从古代传下来的。放下龟甲,在看帛书,虽然同样是棉帛编制而成,但表面被日月侵染的古朴的感觉一看就是很老的东西,上面织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王庭一样一样的看去,人参和果子估计是那修仙死者用的,现在自己还不知道怎么用。又看看那黑色的石头,王庭拿起一块,攥在手里,这东西说不上是什么石头,初摸上去,温凉温凉的,但不一会,手里竟然突然感觉被那种凉给刺痛一般,急忙又把黑石扔下。 这究竟是什么石头呢? 在平常有阳光下,似乎除了黑色没有什么,和平常的玉石没有多大区别,但一旦紧握起来,那种凉就像是无法形容。就如常人知道的火,不过不是让人表面灼热这么简单,而是能顺着人的每个毛孔渗到五脏六腑的感觉。 当然和火也有区别,这种冷的速度很慢,不会立刻让人冷的受不了,而是非常缓慢的加冷,等人的感官觉得受不了那种阴冷之痛的时候,才发现皮肤已经被冻伤了。 归拢好同样弄不明白的黑石,眼前摆放的除了四叔冒死带回的龟甲和棉帛书外,剩下的是王庭在昏谷从那些死人身上搜集来的有关修炼的书了。 先难后易,王庭拿起那龟甲,可惜上面的字他一个也不认识,再揉揉眼睛,仔细看去,确实是不和现在他知道的字体不同。 “唉!”王庭叹息一声,心说四叔可能得不偿失了,弄了半天竟然是个让人看不明白的宝贝。不过王庭知道,现在各域没有什么天下一统一说,各个区域都有自己特殊的书写记录,他看不明白这也很正常。王庭把龟甲轻轻放下,然后拿起四叔带回来的棉帛来。 这次王庭可是看明白了,这起首的四个字明白的写着:昆阳法经。 高兴之下,王庭继续再往下看去:“阳在昆之南,如体之顶,体如草木,闭****,开昆之窍,引阳入门。。。。。。”总共二百多字,虽然王庭不甚明白,但大体知道这东西是那个昆阳门的修炼之法了。 “终于有了本修炼的经书了吗?不过貌似需要个师傅呢?”惊喜虽然惊喜,但王庭知道里边好多术语他看不明白的,如果没有人指点恐怕靠自己那是等于零一般的存在。 想想王庭又不死心,又看了几遍,确实有许多地方自己看不明白,干脆又拿出从那些护法长老之类人的身上搜出的修炼一类的书仔细看起来。 但看了又看,王庭虽然略微能懂,但依旧是许多关窍不甚明了。按照自己的分析,那护法之类的虽然是人家修仙门派外围家族,但身份估计也是有些的,这书不是初级的,想自己连入门都没有,怎么能一下子看明白高深的东西。 “这东西还看看不?”刚才那昆阳门的东西都看不明白,王庭拿起逃离昏谷时老者交给自己同样是龟甲的东西端详起来。 “还是看看吧,反正打击也够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至少知道上面画的些什么鬼画符吧!”这都是王庭的自我安慰了,当初自己自所以没有看,是因为其一自己不识字的原因。还有就是这龟甲上的刻字是阴刻的,和表明一个颜色,仔细看也不容易分清笔画,更不用说这龟甲久经岁月,画痕本就不清楚了。 这点问题也不难解决,不就是看不清纹路吗,王庭来到墙根下弯腰捡起一块土块,然后在龟甲上磨砂起来,不一会龟甲纹路中就被灰白色的土粉填满,然后轻轻用手一摸,记录在龟甲上的纹路清晰的显现在王庭的眼前。 “这是。。。。。。”王庭看后自己都惊呆了,这上面根本不是文字,而是一副连接一副的图形。 每一副图上都是一个人,那人盘膝而坐,不过对比看去,那人除了手势不同外,身体上还有几个地方用粗重的圆点刻画,同时围绕那圆点有带有箭头的细线画有流水般的表示,从头至始总共九副图。 “这是一种古老的练功图!”这下王庭看明白了,图上标画的非常简单明了。王庭闭上眼睛,把一副又一副的图在脑海里放映开去,一个又一个的穴位随即也在身体里复核下去。 等王庭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完全确认了这就是一副完整的练功图了。王庭又挨个看看那些手势,不同的九个手势,如果连起来就如同一朵莲花盛开的过程般显现出来。 王庭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再次闭上了眼睛,仿佛是自然而然的过程,就连自己坐在床上都仿佛没有察觉。 自己来这里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修仙啊!能完成自己心里的任务,看到一个有希望的甜饼,自然而然的身心已经完全的侵入了进去。 第一个手势如人双手合十虚抱开始,图上所示的身体的一个穴位也被王庭仔细的感觉中。那个穴位叫会***是人体交汇处最低的穴位,也是人体隐藏最深的穴位之一,这是人体阴阳交合之处。会**从正面走,下个穴是任脉方向,这是正常的气流方向。但龟甲上显示要关闭这条流动方向,而是相反,走阴,也就是反着走督脉方向。 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虽然自己没有练过,但入定,舌搭桥,提弓板等等都是自己会的。 “咯咯咯咯。。。。。。”正当王庭深切感应的时候,从来没有反应的丫头竟然咯咯咯咯的笑起来。不过丫头笑得声音很小,王庭虽有听到,但并没有被惊觉过来。 小丫头刚才就没有睡,她总是习惯瞪着眼睛提溜乱转看王庭忙这忙那,有时候甚至会蹬蹬脚丫子或者突然拍拍手以示王庭做的事她很感兴趣。 这次同样也是,当王庭坐下没有动静的时候,她本来被这无聊快要想闭眼睡觉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一股黑烟从黑石里发出来,蜿蜒如龙般竟然进入了王庭的身体里,这才让小丫头看到突然好玩的东西咯咯大笑起来。 “丫!冻死我啦!”丫头刚笑完,王庭不一会也感觉到了,等他感觉到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 “喔嚎嚎。。。。。。”疼的王庭再也坐立不住,双手捂着后臀蹦着就跳下了床。 那感觉不是一般的疼,而是一股阴冷的疼,不但疼而且还一股脑的顺着刚才自己想象的路线往身体窜去。 “咯咯咯咯。。。。。。”丫头可不管这些,反正王庭又跳又蹦的在她眼里就和平常逗她没有多少区别,也乐的放肆似的配合王庭笑个没完。 “笑!莫笑!”王庭阴着脸,浑身哆嗦着冲丫头呵呼道。 可这招也不管用,丫头现在根本从刚才的状态里逃离不出来,以为这还是王庭装的呢。 “小哥在里吧?外面有客人要来寻你!”正当王庭疼痛不知咋止的时候,外面传来甄家家主的声音。 “姑子蹲的!”王庭一听这时候有人来找,心里竟然骂了一句。 看看散落在一床的东西,王庭也顾不上疼痛,边回答的同时边用手往一起一堆,然后迅速的拿起旁边不穿的衣服遮盖上面。 “小哥!是这位公子找你!说是你的初识!”王庭刚把这一切忙活完,甄家主也领着人进到客厅里。 “你。。。。。。”王庭往外一看,不是刚才和自己喝酒的家伙又是谁。 “你怎么找这来了?”王庭没有招呼客人就坐,看着那人不解的问道。 本来他回来后就不打算和这家伙有什么交集了,实在想不出这家伙喝了这么多酒不在客栈里好好的补休,竟然出来打听自己并找上门来? 其实找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关键是时候不对。 “刚才和小哥相谈甚欢,没想到小哥趁我不备竟然。。。。。。竟然。。。。。。不辞而别,刚才说了许多话。。。。。。小哥还未曾听过,故寻来和小哥说一遍。”那家伙虽有一身酒气,有甄家主在,竟然也难的一脸正事的样子,不过看那说话不时的卷着舌头语气不清的样子已经出卖了他。 “你妈。。。。。。个姑子蹲的!” “你是因为刚才说的话没说完竟然找我要重说上一遍的?”王庭想不骂人都不行了,这家伙竟然不是一般的狗皮膏药。 “是极!”那厮也许装的累了,也没有听出王庭的反感来,竟然扭身找到座椅一屁股坐了下来。 见这家伙都无脸的坐了,王庭也只好礼貌的招呼甄家主坐下,不过在他说话的时候甄家主注意到王庭是咧着嘴的。 ; 第七章 居安思危 ?王庭没办法不咧着嘴和他们说话,这股阴冷之气进入到身体里还没有一个循环呢,这突然的被打断运行,正在身体内横冲直撞到处乱窜。 “甄家主!看你家务繁忙就不劳你相陪了,既然人已见到,我们弟兄就继续把酒言欢了!”这家伙真真是个不要脸的人,刚一屁股坐下竟然赶甄家主走。 “好的,不知王小哥还有事否?如无事我便自去忙了!”甄家主看王庭的样子本想问问有什么事的,但这客人竟然对主人出了赶客令,也不好和某些人般硬呆在这里,但临走时候还是委婉的问问王庭有什么需要的。 “谢过家主了,无甚大事!”人家不知道眼前这家伙是什么嘴脸,把这家伙带来也算是无心办坏事,也不好说什么。 “那你们聊!”看王庭没有说什么,甄家主也只好抱拳离去。 见甄家主离开,王庭也自坐下来,强忍着疼痛闭上眼把那股阴冷之气慢慢的引导,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估计一个不甚走火入魔都是轻的。 “我和弟兄一见如故,刚才没有尽兴,这才多方打听寻到兄弟。来,兄弟张罗几个小菜,咱们继续如何?”这家伙刚说完,王庭立刻就站了起来,这已经是脱离了要不要脸的问题了,而是没有脸的人了。 “实在是不便招待,还是请吧!”反正以后也不见了,也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尊敬的必要了,王庭看着对方伸手驱赶。 “这如何是待人之道啊?”其实被如此直白的拒绝,这家伙竟然也不好承受了。 “请!”王庭连废话都没有了,站在这家伙面前,伸手往外引。 “咣当”一声,终于把这家伙撵跑了,王庭不放心的看看外面,见这家伙终于是出了院落,这才飞快的跑到椅子上盘坐起来。 他刚才已经压制不住了,一丝阴冷之气正头顶承灵穴附近左突右撞,而自己刚才因为要压制这股到处乱窜的阴冷,采用自己平常练桩所产的一股气去包裹压制,阴冷虽然平息了,但那俩股气却交合在一起,无论如何自己再也驱动不住。 “害人不浅啊!”无论什么办法,王庭怎么也驱散不去,最后实在无法先行停下来等日后再寻办法试试,好在浑身并没有刚才那样的疼痛了。 小心的收拾完东西,王庭看看因为没有人陪又自顾睡去的小丫头,坐在床上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找到自己等人?即使找到难道就能分辨出自己和学生是和四叔一起的吗?甄家主是不是可靠?。。。。。。”这些一个一个的问题出现在头脑里,让王庭必须提前去分析去确认。 下午的时候,孩子们都相约回到了小院落,也许经过这几个月平静的日子,孩子们的脸色已经多了许多笑容,把灭族的仇恨暂时压制了下去。 “先生,我们回来了!”进门的是黎休,也就是现在的王休,他手里拎着用猎取到的野兽换取的金子。 “嗯!”王庭见八个孩子陆续的进来,看着这帮孩子虽然依旧年幼,但因族中变故而不得已让自己快快长大的孩子们,心里也是极其安慰的。 “你们快去洗漱,一会饭菜应该好了,吃过饭后都过了我有话说!”王庭收起金子,挥挥手让他们去用晚饭。 “先生,可是有事?”王休是较为细心的,这可能是他有个族长的爷爷的缘故,从小就有比旁人较强的观察力,当然学东西也是较快的,是王庭的学生里学习最好的孩童。 “嗯!你也先去吧,回头我会告诉你的!”王庭看看王休,其实自己是可以离开的,这一切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但一看到孩子们单纯的眼神,对先生的信赖无比单纯。还有当初四叔离开时莫名其妙的说的非常信任的话,这一切的一切让王庭都不能单独撇下谁离开。 虽然带着他们会让自己非常的不便,但刚才自己已经收获了那龟甲上的功法,虽然让那不要脸的弄的不知结果是好是坏,但这一切何尝不是福祸相依不可辨别的呢。 王庭来到书桌旁,从上面取出一个棉帛,仔细的看起来。 上面是画的他了解到的周围附近的几个城池布行图,上面还被他标注了所打听到的修仙世家及门派,同时还标注了崔阮城搜查进展情况。 其实修仙之人大都身居高山峻岭,不会轻易打搅俗人的,即使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到世俗中行走,也不会名张旗鼓的行动,这些标注其实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实不实还要打个问号。 这几个月下来,王庭的功夫不是白费的,当然这流动的商贾也是为他做出最大贡献的。所谓人眼一开,金银漫天来,说的就是商贾对于金银利润的追求,为了这伟大的理想,商贾真是闯南跑北,没有去不到的地方,当然路行的远了,听到的神话故事也就多了。 “就去横岭城了!”分析来分析去,王庭最终选择了一个叫横岭城的地方。 这里传闻环境优美,民风淳朴,而且还有许多读书之家,是附近最为百姓乐道居家之所,当然最重要的这里是离传说中的昆阳门最近的城池。所谓灯下黑,王庭知道崔阮家都在找那些学生和四叔,他们不会轻易想到这帮原始部落人的智商会傻到自投罗网,反去了他们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当然王庭选择去那里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这昆阳门是这附近唯一的修仙的门派,也是自己最快的能接触到心里计划的原因之一。 其实说唯一是不对的,比如再远处有个恶陵谷的,也有个修仙门派,叫灵斩宫;比如更远处还有个叫鸠鼠门的。。。。。。多如此类传说多不胜举,但王庭没有时间去一一落实,当然也是距离太远自己不能行远脚以投。 看看这些门派王庭自己都笑话他们如此白痴,起个名字也不起个好些的,光听什么恶陵谷、鸠鼠门之类的,让人一听就不会往好处想,更不用说去投而学仙了。 想想修仙之人自有积德,虽不知四叔的事是对是错,想来那昆阳门也不会为难几个逃难的人的,当然王庭也不会傻到自动告诉他们自己一行人身份的。 等王庭选择好目的地的时候,孩子们已经用完晚饭,纷纷过来找王庭报道。 “都听我说,最近几日我们就要去横岭城,期间你们外出要注意陌生人,切记莫要和其言语,即使迫不得要答话,也不要透露半点身份,自用王姓回之。切记! 还有,越是大城恐立足之金越多,这几日你们也要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多打些猎物,以多备钱财,省得去了我们立不得身。此事不可外传!”王庭看看一脸严肃的孩子们,看着小而坚毅的面容,王庭也是非常的安慰。 “遵先生之命!”孩子们都得到嘱托和计划离开,当然他们回去不是立刻去休息,而是会复习管家或者王庭传授的知识。 如此紧凑的生活,王庭其实还是有些心疼的,孩子们其实还小,大的不过十二三岁,小的也才五岁,没有了娱乐的时光这也是被逼无奈了。好在他们都是出生在昏谷之中,习惯于山林穿梭,在狩猎时候大的孩童复杂危险些的行动,小的则负责吆喝驱赶和打理猎取到的兽类,然后回来则学习。 说句自欺欺人的安慰话,这一静一动也算是劳逸结合,于苦中为乐了吧。 晚上王庭自己的事情也很多,除了照顾好小丫头外,还有他自己也是要研究管家教授到的知识的,他同样和孩子一样需要继续积累,不过他学的比孩子们要深奥的多罢了。当累了的时候,他会用自己自制的毛笔蘸着水在桌子上练习书法,这东西一旦入的骨子里,不是轻易能放弃掉的,也好在丫头的生活很规律,早睡早起和王庭的作息时间基本一致。 八个学生在院落的偏房里居住,他们四人一间,完成王庭安排的事情后,然后才是他们自己的时间,这个时候他们或者聊天说说今天在狩猎时候的收获;或说说去那个什么城池怎么生活;或拿着小刀学着王庭在从树林里带回的奇形怪状的树枝雕刻。。。。。。 王休,老者的孙子,也就是黎休,他每天完成事情后就是学着爷爷去做结绳。如果事情没有发生什么,等他的爷爷老了做不动的时候,他以后就是老者的角色。不过这一切都提前了,虽然老者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他,但有一点他还是会继续下去的,就是爷爷整日里做的结绳记事。 结绳非常复杂,不像王庭看到和想象的那样简单,只是把一些极细的纤维用复杂的手法打成不同的节并配合绳子的长短来记事,手法及其复杂,一把人看了会眼花缭乱之感,用几百条纤维编制成人形或物型,然后还要配合他们自己流传下来的口语才行。 对于王休的行为,王庭并没有阻止,包括孩子们的其它行为,王庭也一律没有阻止。他们离开了生活之地,也就是这点东西能让他们找到些自我,也就是这些才是从原来的生活中带走的,也许这些就是他们本心的记忆。 ; 第八章 王休的结绳 ?今天的王休心情同样是沉重,他在王庭一般学生们中是最大的,想想原本的生活,虽然清贫但也快乐无忧。 但这种生活不知为何,从四叔回来后就立刻发生了天崩地裂的变化,先生说世上的事有因有果,祸中福有依,不必太过于拘泥于此。生活是给活人过的,虽家人命丧于非,自己等人需要记住仇恨并寻机以报,但在自己力量没有资本前提下不可轻易行动。 先生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永远是对的,虽然先生有些事情他们也看不上,比如练习那些软蹋蹋的什么拳。但和先生待的久了,从先生那里听来许多许多的故事,比如卧薪尝胆里的那位,自己等人目前不就是需要这样吗。 王休想着,手里并没有停下来,这结绳他虽然没有爷爷精熟于心,但至少能达到闭眼而做的水平了。现在正编制到刚才先生叫他们众人聚集告诉他们要走的决定,先生的代表是个完整的小草人,而他们几个则是几颗圆形的草球代表,还有遥远的城池用一个圆环来代表。 当编到自己的时候,外面好像起了风,一阵微风入室,掠起自己长长的头发挡住了视线。王休只好停下用手归拢好,好继续得以结绳。 等弄完要结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中竟然有几根发丝,王休看着细细的头发,发现和自己结绳用的细绳竟然差不多,想想既然是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的头发编进去也许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呢。 王休没有想的太多,爷爷说过,结绳的时候一定要凝神静气的,刚才的念头不过是一闪,然后就继续努力沉静在结绳中。 等他把结绳编制完成,要再取些细绳继续编制的时候,眼睛竟然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他发现一丝青黄的烟雾从刚刚编制的结绳中冲出,竟然和自己的身体连接在一起。 这是怎么了? 这种情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即使爷爷结绳时候他也从没有见过。 用手挥挥,这青黄之丝竟然挥之不去。 王休使劲眨眨眼睛,那丝竟然依旧在,刚才并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王生,过来!”王休再也编制不下去了,这情况还不是他能理解的,只好叫过和自己较近的王生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生,也就是原来的黎助。他是四叔家子侄,比王休略小,但说起打猎,他可是继承了他伯父的也就是众人嘴里四叔的特点,非常的勇猛。 “咋了?”王生赶忙停下手里的动作,过来问道。 “王生,你看看,这线怎么和我身体相连了?”王休指着那青黄之线对着王生说道。 “哪有?你不会是被先生说的事情吓着了吧!”王生看看王休手指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发现。 “你才被吓了呢!这不明明就在这里!”王休把手又靠近了些。 “哼!逗我玩呢!”王生又仔细看了半天,但依旧是什么也没有,说了句又继续忙他感兴趣的事情去了。 “真有!”王休也是急了,但人家王生根本不理他了。 “哎!真是怪了!”王休想想自己都头疼,这明显是存在的,为何王生却看不到。 想来想去,王休突然想起自己编制时候用的头发,难道是? 这次王休非常干脆,直接站起来来到王生面前,身上迅速的从这家伙的头顶上扯下几缕头发。 “你干嘛?”疼痛让王生大声不满的叫喊。 “等等你就知道了!”王休没有理他,自顾的回到座位上,想想刚才自己结绳时的状态,然后把王休的头发编制进去。 等王休结绳完毕,一条同样的青黄之线竟然和自己一样也和王生的身体联系在一起。 “王生!你看看你的身体上也有线了!”王休兴奋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王生,再次的出现表示着这东西虽然是和光线类似无形,但还是确实存在的。 “滚!”这次王生可没有客气,这家伙看来是无聊透顶了。 “怎么了,休哥?”王生没有过来,可把王祀给吸引过来了。 王祀原名是黎猛,这小子别看小,但体格高大,快赶上王休的身高了,王庭觉得这家伙如果会武功的话肯定是个猛将类的。 刚才听到王休的话他就想过来凑热闹,刚想光着屁股从被窝里爬出来看看,就见王生气呼呼样子,看了半天也没见有好玩的他又缩进被窝去了。 “祀弟,你看有没有青黄色的线?”王休见王祀吱声,虽然不是正主,但也算聊胜于无,提醒王祀一同研究自己的发现。 “有啊!我看到了!”王祀看了看,憋吃了半天说到。 “真的看到青黄之线了?”这下王休可高兴坏了,至少刚才他对王生说的并没有说谎,一会看王生还有什么话说。 “黄的没看到,青的看见了!”王祀眨眨眼睛说道。 “青的?” “不是青黄色的?你是不是分不清颜色?”王休仔细看看,本来就是青黄之线,怎么看也是如此。 “先生说青为晦气之色,休哥你是不是故意找生哥的晦气的啊?”王祀低头凑到王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你根本就没有看到啊!”王休这才明白王祀的话,原来这家伙是来捣乱的。 “好,等着!”王休说不气是假的,明明存在的东西这帮家伙竟然不见。 他拿起刚才王生剩余的发丝,不久用刚才的境况又编制了一个王生。 编制完后,他在看去,那青黄之线竟然又出现了,而且不但出现了,而且有了变化,这次是青色居多,而黄色却明显少了许多。 “剩下来怎么办?”王休停下来想想,反正也是实验,干脆闭眼胡乱想去。 再看正忙着自己的王生,不知咋的,竟然觉得自己的屁股开始痛痒起来,好似有个野蜂用毒针扎到一般。 “他娘的,怎么回事?”王生边挠痒边嘀咕着。 谁知他不挠还好,越挠竟然越发疼痒起来,最后干脆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夸张的挠痒起来。 “这是。。。。。。”这下在旁边看热闹的王祀真是惊到了,刚才自己还说生哥有晦色之气来着,难不成自己真是乌鸦嘴一说就灵了。 “哥,你快看,生哥这是真。。。。。。”王祀赶忙叫王休看看。 “刚才祀弟说的是真的!”王休这才真的明白了,王生的表现肯定和刚才自己有关,和那产生的青黄之气有关。 刚才自己心里气恼,无意中好像就加了一个诅念,其实也不是多严重的诅念,就是希望不相信自己的王生屁股疼。 “好啊王祀,你竟然诅咒我!”这下王生可是听明白了,虽然疼痒难耐,但还是听出来刚才是王祀说自己晦气缠身的。 “生哥,俺不过随口说说,和俺。。。。。。和俺可没啥关系!”王祀见王生找上自己,手和头摇的要多快有多快。 “刚才我明明就听到你说我的,这次竟然耍赖!你等着!”王生想想屁股就来气,虽然不能确定什么,但拿王祀来发泄总是可以的,反正他自己自找的。 “哥,没俺事的!”王祀见王生真的从床上站起来要收拾自己,也顾不上什么衣服少了,扭头往外跑去。 “你跑!看你往哪儿跑?”王生边挠边追,顷刻间俩人便跑到院落中。 “先生,救命了,生哥欺负我!”王祀围着院落转了三圈了,见王生不依不饶的,忙乱中看先生开门出来,忙呼喊着迎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王庭皱眉问道。 这会儿,不但王庭出来了,其他没有睡觉的孩子都出来了,看一个光屁股的王祀,后面还有一个不停挠着屁股的王生。 “哥说他的屁股是我弄的!”王生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王庭跟前解释到。 “滚!”这句不说还好,王生可是比王祀年纪大,有些事已经略微明白了。 “到底怎么回事?”王庭见他们闹腾的把别的孩子都吵起来了,沉声问道。 跟着出来的王休一看竟然把先生也吸引出来了,赶忙扭身回去忙试着又编制起来。 “先生!刚才我在做事,这家伙和王休说我坏话,说什么我头顶青烟缭绕,有晦涩之气,这不他们刚说完,我就。。。。。。”王生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那可恨的屁股现在让自己的手一刻也停不下来,这让自己在先生面前丢这么大的人。 “说说你就屁股又疼又痒了?”虽然王庭不相信王生的话,但问题是这一切又确实是发生在自己面前的。 巧合!? “先生,还有王休呢!不信让王休来问问就知!”王生见先生皱着眉,还以为先生不相信自己呢。 “先生!休在呢!”王生刚说完,就见王休火急火燎的从房间里跑出来。 “先生!”来到王庭面前,王休老老实实的低头招呼。 没想到自己这样一闹,竟然连先生也被折腾起来。 “休儿!生儿说你和祀儿诅他来着,并让引发他又疼又痒之症?”人都来齐了,不管是不是巧合,王庭还是要从这里插手询问的。 “先生,俺可没有诅生哥,是他们先闹的,俺不过是过来凑热闹的!”王祀见王庭开始捋顺线索了,生怕挨了先生的教育,赶忙在一旁插嘴道。 “谁让你发言了?”王庭扭头瞪了他一眼,吓得王祀立刻闭上了嘴。 ; 第九章 再次逃离 ?这事确实不是大事,按照王庭的看法,这就是孩子们间的嬉戏,碰巧王生就身体不对劲病发了,才误会上王休和王祀。 但作为先生,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想当然的去处理问题,而是要先把问题弄明白,即使王生的疼和他们没有关系,也需要王庭明明白白的指出来,当然这里边谁对谁错还是要公正处置的。 刚才王祀让王庭吓得不敢吱声了,但这小家伙心里却是是有些憋屈的,心说自己一个看热闹的,难道你的屁股就听俺的,说有青烟晦气就疼,说没有就不疼了? 谁知孩子的心性有时候就是这样,心里想的事情,往往嘴上会不自觉的说出来,他刚才心里的委屈虽然没有大声说,但撅着的小嘴巴还是让众人听的清楚。 “咦!先生,我的后面真的没有什么感觉了!”王庭还没继续发问,此刻王生竟然惊奇的发现,随着王祀的话音刚落,自己的屁股竟然完好如初了。 “你的意思是说,又是王祀给你说的不疼了?”王庭听了也是好气,难不成这家伙故意的,既是巧合也不会如此巧的吧。 “先生,休有话想单独对先生禀!”王休见事情发展到这里了,整理下衣服来到王庭面前说到。 “好吧!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王庭想想了,看看王休点点头并对重学生说道。 “先生,事情就是如此!”等王休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完了,王庭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此刻王庭反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事放到以前,他也许不会轻易去信,但想想自己,自己就是个特殊的存在,有什么事情还有比自己的身份更特殊的呢? 传说以前有些特殊的族群流传下来一些特殊的行事存在,比如巫咒。和眼前王休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大体上不外乎用木草人写上对方的生辰用特殊的咒语来诅咒对方以达到心中目的。 “你取些丝线来!”王庭想了想,所谓夏虫不可与之语冰,自己根本就是夏虫所谓的存在,这些东西也许还不是目前的自己所理解的,也只好让王休取些东西重复一遍自己看看究竟。 不久,王休重又返回,手里拿着王庭吩咐要拿的东西。 “这是些我的发丝,就按照刚才结绳般对我试试!”王庭坐在椅子上对王休说道。 “是,先生!”先生的吩咐是必须要做的,王休也不迟疑,随即开始了结绳。 等王休结绳完毕,王庭期间虽然仔细盯着王休的一举一动,但他也没有看到王休所说的青黄之线。 “先生,已经有了!”王休结绳完,随即恭敬的站起对王庭说到。 “嗯!”王庭点点头,皱着眉,随即便慢慢的闭上眼睛。 不一会,王庭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后背一块肌肉猛然一跳,就如同自己做了相关动作一般,然后那动作就随即加速起来并伴随着急剧的疼痛感。 “竟然真是如此,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诅咒之法了!”王庭忍着疼痛闭眼想着。 “不对,如果是诅咒,但老者的结绳已经传承了不知几代了,祖上肯定不会用这种事情来诅咒自己的后裔。对了,这关键都是结绳者的念想,如果是好的,也许就成了祝愿。这不单是诅咒如此简单。”王庭转念又一想,天境使然,放到任何人身上任谁也不会把诅咒放到自己后人身上,这要是一代又一代的诅咒叠加那还得了。 “休儿,你刚才结绳时所念之语具体如何?”王庭想想还是不得其解,睁眼对王休问道。 “回先生,计有俩种,一是纪年记事所用。如有错,并另有其语解其法!”王休从爷爷那里学来的总共有两种语法,一是自己进行结绳时候用的,当发现自己结绳有错时候,会有另一套语法配合进行。 “那你都慢慢说来听听!”王庭知道这也许才是关键。 “天皇皇,地皇皇,吾心所系,八荒上有灵,下有怨,吾有因,然尔有果,因果出,法道显。。。。。。先生这是结绳时所用。”王休说完看看王庭,接着说道:“地皇皇,所系非吾愿,所结非吾本。。。。。。先生,这是解绳时所用。” 等王休说完最后的时候,王庭的身上已经不疼了,而王休手里刚才结绳的草编已经被解开了。 “好了,你去吧,告诉他们莫要追寻了,此事我自有结论,但此事切不可再对外人讲起!”王庭虽然听懂了王休告诉的结绳之语,但他还是知道这玄妙之法不是一声能解开的,看看天色已不早了,只好先让王休退去。 虽然王庭没有弄明白原因,但他至少能猜的出王休的结绳并不是简单的诅咒或者什么,而且王休所说一旦结绳完毕,如果不是单纯的结绳,期间参杂自己的所念所想,就会出现青黄之线。线他虽然和旁人一样也是不能看见,但仔细想想也许能推断些,青色刚才王休说了,一旦是不好的心思,那青色会侵占黄色。如此推论,如果是好的心思,那就有可能是黄色侵占青色之气。 王庭站在书桌旁,看着刚才王休留下的结绳细丝,一会摇头,一会点头,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本那深在昏谷中的不知名的部落竟然藏着如此无上妙法。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王庭只好放下,但对于王休说的结绳之语王庭还是认真的记在脑中,虽然说自己没有征得对方的同意有些窃取的嫌疑,但王庭心里无私倒也不太计较这些,所谓身怀重宝,其本非福。 当然这也不是王庭自己对自己找的借口,现在的他已经和这帮孩子困在一起,虽然他可以自行离开,但本心不许。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见人生死而不救不是自己的本性,更何况这些学生和自己朝夕相处许久,早就当成了家人般。 他现在取了,就如同四叔给他的东西,他心里想着早晚有一天会全部的回报给自己的学生身上。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的心里都非常的紧张,因为王庭说过要准备再次搬离这里的,这里并不是最安全的,也不是他们最好的发展终点。 让王庭安心的是,从第二天开始,那位狗皮膏药竟然真的没有再来打搅王庭,也许让王庭那么直接的撵出去真的失了脸面,再也不好意思上门了吧。 王庭这几天也没有再抱着小丫头出去,他这几天在院落里不停的捣鼓些东西,对于这些孩子们谁也看不懂,反正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先生一会干一会站在那里不停的思考,知道先生也在准备他们离开的事情。 “王家弟兄!最近镇上来了几位崔阮城的修仙之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今天吃过午饭,甄家家主就过来了。 “哦!”王庭点点头,看看甄仁义,见这家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脸色到也没有什么变化。 “今天他们回来后就不要再进山了吧!”见王庭没有因为自己的话有什么反应,甄家主又说到。 “这是为何?”王庭心里一动,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听说这些人到处打听,找从山里出来的人,听说名字叫黎什么的!而弟兄的人都是能进山自如狩猎的,如碰到对方,恐有麻烦啊!”甄家主不亏是当一家之主的,虽然他没有说王庭和那些修仙的家族所找之人有什么关系,但凭王庭他们能自然进山打猎这一点也猜测出些什么。 “家主所说也是,如此便依家主了!”王庭知道人家这是在怀疑自己等人的身份了,虽是对方的身份是一家主,也是有些许身份的。但这些不过是在这小镇来说的,若对上崔阮成的大家族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更不用说对方还是传说的修仙家族。 等送走了甄家主,王庭紧攥的拳头一直没有放开,虽然心里早有打算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但事情真的来了,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王庭看看天色,孩子回来还有些时间,如果在早些,王庭打算晚上就走。 虽然这段时间住在甄家,从对方一言一行中王庭也觉得这人还是不错的,待人诚而不私,但这些都是有前提的,别忘了商人都是以利为先的,前面他是利用王庭等人来给他进山捉兽换取利益的。现在对方也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什么,即使没有什么,自己的身份对于甄家来说也是个麻烦,如果因此把自己等人买了出去,那也不是难以理解的。 事情来的这么快,王庭准备的东西还没有成熟,但还是送走甄家主后自己开始准备起来。 正当王庭准备的时候,甄家主竟然去而复返了。 “不知家主又有何嘱咐?”王庭又平复了心态,平静的问道。 “弟兄,哪些人知道此地离阴冥山最为近利,故从来始便四下打听,已经有商贾言弟兄的人进山打猎之事了,这恐为弟兄带来麻烦啊!”甄家主也没有坐,站在王庭面前有些焦急的说道。 “事和我无关,自然和家主无关,还请家主自放心思!”王庭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快,就像自己以前打听的一样,这里的产出虽然独特,有许多是山里附近的特产,但还真没有人能和自己的学生一样自由的进山去打猎。 “弟兄,莫再欺我了,不知为何见弟兄好似整理包裹般要离去?刚好我晚些有些货物要急着运走,弟兄就随着一起离开吧,我会和押车之人说弟兄是随从。”甄家主见王庭依旧不承认来人和他有关,是真的有些急了。 “家主!”王庭想要解释什么,但开口后发现其实人家真的也不傻,这刚刚听了人家的话自己转身就准备包裹,再傻能傻到见而不思吗?更何况这根本就是不用想的事。 “我和弟兄虽萍水相逢,但平下里也细察弟兄言行,弟兄能带如此多孩童不离不弃,就知弟兄是仁义之辈,即使弟兄真和此事有关,在事尚有可救之际,我也会全力助弟兄脱身的!”此刻甄家主也不藏着了,把自己的心里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庭谢过家主!”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王庭站起看着甄仁义,深深的把腰弯了下去。 ; 第十章 狗皮膏药也是药 ?甄仁义的为人,到现在王庭才觉得这名字他爹妈真是起的好,也许他父辈本身就是此类之人,当然也希望后代都具有此类秉性。他不但安排王庭合理的离开,而且还送王庭车辆一架,这次孩子们回来后换取金子的时候,甄家主也故意的给的特别的多。 说是孩子回来后连夜就走的,但王庭反而没有这样做,如果真让对方碰到,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他也干脆改为清晨出发。 这事情是四叔引起的不假,看对方的架势,四叔现在是没有被拿住,也就是说他们的身份泄露出去的可能性很小,所以王庭才大胆的改为正大光明的离开。 清晨,小镇被笼罩在雾气中,虽是初秋,不知是因为靠近昏山的缘故,这里三天俩头就会下雾。 路是石头路,但常年累月的车辆穿行,有的地方已经被碾轧出了几道深深的车痕,弯弯曲曲的伸向远处,直到消失在雾气中。 王庭坐在车上,怀中抱着小丫头,此刻小丫头由于刚睡醒不久,瞪虎着俩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到处看着,偶然会吃力的抬头看看王庭,不理解为什么这会儿不逗逗让自己高兴。 从这个小镇到横岭城要三十几天的路程,期间会路过飞来城和落石城。 王庭的最终的目标是横岭城,虽然甄家主以诚待他,但他还是小心之下没有告诉对方自己真实的目的地。不是王庭不放心对方,自己这般情况下人家都倾力相助,信任是有的。但王庭知道,世上之事,有时候不是那个小镇上的甄家真就可以应对的,如果对方认定了自己和四叔有关,拿了对方的家人要挟,相信甄家会选择放弃,这也是天理,谁也不能说人家做的不对。 飞来城也就是黑出镇的主城,而落石城是相邻的另一座城池。甄家的车队目的是落石城,到达那里后王庭就会和车队分开,然后自己才会到达横岭城。 新的开始马上就来临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面对,王庭也没有别的选择,要不是自己身体的原因,其实早就该去做了,也许此行就是自己在这里的开始。 正当王庭坐在车辆上打算着以后的时候,前面的车辆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驾车的把手嘀咕了一句,把鞭子挂在车辕上,跳下去站在车旁望前看去。 王庭也抱着孩子下了车,望前看虽有雾气遮挡,但还是隐约能看见有几个人阻拦了车队,领队的甄家人正和对方交涉。 “休儿!看好妹妹!”王庭把孩子交给同车的王休,自己要上前看看。 还没有迈步呢,见前面领队的竟然陪着几人往后面走,边走便挨个车辆的查看,其中一人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正对随车人员挨个测试着什么。 “看来对方真是要挨个检查的!”王庭知道今天这一关怎么也躲不过去了,反而转身坐回到车里等着。 “这些是什么人?”对方为首的是一个约三十岁的男子,衣服非常讲究,但让人不舒服的是左脸眼下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胎记,就如同原本一块璞玉而中间位置偏偏含有杂质,怎么看怎么别扭。 “回仙长,是本家家主的亲戚,这次特意是回落石城的。”领队一听忙点头哈腰状并热情的介绍。 那胎记的人看看王庭,见王庭模样周正,文人气质颇重,点点头没有继续纠缠。不过他虽然绕过王庭,然和他同来的俩个跟班样的人却走到王庭身前,手里拿着一个圆盘状的物体,上面刻满了畸形怪符。 王庭站在那里没动,不知道这东西有何作用,不过既然那胎记都没有异议,这东西不过外物,倒也不怕。 “那他们呢?”正当王庭配合他们检查的时候,那胎记看到一众半大孩子,指着领队问道。 “回仙长,这也都是家主来亲!”领队在旁又忙解释。 “怎如此多的小亲?”那胎记眉头一皱问道。 “仙长,家主原本亲戚颇多的,多些亲戚也是正常的!”这领班虽是久经世面,但没想到这家伙的问题不寻常理,人家亲戚多和你毛关系,领队心里直骂,但碍于对方身份,也只好镇定应付。 还好甄家主没有告诉他王庭的身份,否则的话这家伙真是不知道如何行事了,这就是心里无鬼,言行无愧的原因。对于这么多的亲戚,这家伙也是蹊跷,但家主既是这么吩咐的,他临走时候到也没有多问。 那胎记的随从拿着圆盘在王庭这里没有发现什么,又转身来到王休他们那里,不过这次还没等有人说话,那圆盘竟然突兀的响了起来。 “快全抓了!”听到圆盘突响,那胎记吆喝起来,然后就见这家伙手一挥,仿若一股水便落在王休等人身上,王休等人本能挣扎,但却如同被侵泡在胶水中难以动的分毫。 “仙长!快请停手,这是怎回事?莫误会啊!”领队一看王休等人被莫名困住,当下也急切起来,站在那胎记面前不断的请求。 “哼!你这将死的小民竟然说这些人是你家家主亲戚,那为何这阴灵盘会应警而声?”胎记呵斥同时,手里动作不停,无形中把王休等人越困越紧。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就连王庭都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对方仙人的身份真不是瞎叫的,瞬间便能困住数人。 也来不及反应,特别是小丫头还在里边困着呢,王庭趁那几人都把注意力关注在王休等人那里,从怀里掏出一物迎了上去。 “住手!”来到那胎记面前,王庭还未伸手,突然一声大喝从雾中传来,就连那胎记也不觉得的放慢了手法,抬头看去。 雾中不知何时竟然来了一人,王庭一看自己竟然认识,不是那狗皮膏药还能有谁,刚才光注意应付面前的检查了,还真没有注意到有人在雾中行走。 “快住手!”那家伙手里好似永远要拿着个应景的东西,看来是不用换的,细长脖子的酒瓶应该是他的最爱。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吆喝起仙爷来?”胎记一见竟然是个落魄的酒鬼,不觉大怒。 虽然他在家族中算不上什么,虽说也是下等的存在,但在外面可不是这些凡人能随意吆喝的。 “崔家的,你再不住手,我就送给你们这个!”那家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物,在众人看来还是酒瓶般的存在,不过是个缩小版的罢了。 那小瓶微绿,但外面的盖子却非常特殊。盖子本是封闭之物,本不需何花哨,但这小瓶上的盖子却异常的复杂,上面乃是一个鬼头模样,玄面獠牙,长长的舌头竟然是白色的,和头部的颜色对比异常强烈。 “是毒谷的无形散!”那胎记见到小瓶再也不能保持平静,手里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正要伸手的王庭从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这家伙出现的及时,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自己一动,虽说是趁人不备,但怎么说也是一凡人,要说胜算连王庭自己都心里不相信。 “你和毒谷是何关系?他们又和你什么关系?”那胎记手虽停,但并松开。 “什么关系还轮到你这崔家的狗能问的?这帮小家伙是我的子侄,我这做叔叔晚了一步,竟然有人打我子侄的麻烦?再不松开你们就去死吧!”酒鬼说着看着胎记用手做打开状。 “有话好好说!”胎记终于被恐惧占据了仙人的内心,从而开始象酒鬼露出了软话。 “先放开人才能好说话,我子侄被你困在,你他娘的还求我好生和你这狗好好说话?不对,我和你有何话说,要是有,他娘的我岂不也成了狗辈!”这家伙说着说着发现竟然把自己也绕了进去,气的指着胎记大骂起来。 “马上就放开,马上,切莫放气!”胎记见酒鬼越说越激动,真怕这家伙手一哆嗦把里边的毒气放出来,手一收,那股无形的困裹竟然顷刻间消失无形。 “你他娘的才是放屁呢?你这狗再说遍试试?”酒鬼看来早上也喝了酒,气和屁竟然没有分清。 “把丫头给我!”王庭赶忙上前从王休怀里抱过丫头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 还好,可能由于时间太短,丫头虽然有些脸红,呼吸倒也均匀平缓,王庭这才放心下来。 酒鬼见人被放开了,脸色终于见好,但依旧沉着脸问道:“你们这帮崔家狗为何欺我子侄?如果不给我个满意答复,我还是会送送你们几个的。” “这。。。。。”那胎记讪讪退后几步,离酒鬼远些,在死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这个屁,快说!”酒鬼说着上前一步,盯着胎记狠狠呵道。 “这位小爷,我们几个奉了家主之命,特来寻找阴冥山里的人!”那胎记见酒鬼的样子直搓牙,没想到自己这一路异常顺利,竟然在这个小镇上碰上这人。 “你们崔家找阴冥山的人,怎么就打上我子侄的主意了?”酒鬼说着又上火,就真的王休他们本就是他的子侄般。 “回小爷,家主让我们外出寻找的几路人马,都带有这阴罗盘,如果是从阴冥山里出来的人,其身上阴气甚重,所以能引发阴罗盘示警!”胎记说着又退了几步。 “原来如此!看来以后要寻个办法遮挡一番了!”王庭听到这里才明白那圆盘状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想来对方有仙人了解了四叔的出生及特点,特意做出如此东西便于查找的。 “既然都误会了,你们还不赶快滚!回头我找你们崔贵去,看看这家伙如何和我解释!”酒鬼似乎见事情差不多了,话里递出让胎记听起来异常舒服的台阶来。 “好!既然小爷认识我家少爷,一切都好说了,马上就走!”胎记三人转身就走,但临走时候还是让王庭看到了凶狠的目光。 “弟兄!这下不请我一顿好好谢谢我?”酒鬼见那帮家伙走远了,一摇三晃的冲王庭走过来。 “哎!没想到狗皮膏药也是药啊!”王庭虽然嘴里这样说,但眼里那和善的目光已经让酒鬼看到了美酒在前的希望。 ; 第十一章 也是个有背景的 ?说实话,在前几天,王庭是真不喜欢这家伙。在他心里,这家伙就是一酒鬼加狗皮膏药,只要沾上估计就被贴上,要想撕下来即使不掉一层皮也会疼半天。 但今天确实是不一样了,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个有背景有实力的人,竟然意外的救了自己等人一命。 “弟兄,你就如此看我?”酒鬼显然是听到了王庭的话,不过他知道王庭心里是感激的,不过他也没当一回儿事,反而调侃道。 “多谢救命之恩了!”王庭抱着丫头没有和家伙纠缠什么而是深深的鞠躬而下。 “哎!真没情趣!”酒鬼摇摇头,但也没有谦让。 “不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我能搭脚跟些路否?你看我的脚都快磨出泡了,也耽误我饮酒了!”酒鬼看着王庭说道。 “那求之不得!”王庭不知道这家伙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需要搭个顺风车,但有他跟着自己这一路上也算是有了定海神针了,自然不推辞。 那甄家领队的见王庭应了,他刚才也是收益者,自然也不能拒绝,也高兴的让人给这位取了一块上好的垫子,同时还有几罐好酒。 “我说,离开镇子后还是择机脱离车队单独行路吧!”刚上了车,这家伙酒没喝几口,张口对王庭说道。 “为何?”王庭奇怪的问道,对方已经退去,而且即使有些问题,这家伙手里不是还有保命的东西吗,怎么劝自己单独上路呢? “看你也是读书识字的,怎么不出书呢?那些人虽碍于我手中之物退去,已保不过暂时。此时,他们定联系附近城池之人,说不定我等还没有到下一站呢,就进了人家牢笼。”酒鬼看看王庭,然后依旧低头喝着自己的酒。 话一说,王庭知道自己刚才过于乐观了,其实内心自己刚才想过,是要单独带着孩子赶路的,但自己根本不识路,单独走还不如跟着车队快速。加上有这个变成良药的狗皮膏药跟着,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大事,所以他也没有提起此事。 通过刚才那胎记王庭看出,这修仙的人可真不是凡人可以衡量的,这顷刻间便能困人于地,更不用说对方如果真要怀疑上自己,小小的通信手段肯定也是异常快捷的,说不定对方的人已经接到了消息,正腾云驾雾的往这里赶来呢! “叔叔,你不是有那个什么散吗?坏人来了我们一起欺负他们就是了!”话刚落,年龄最小的王开在车上问道。 王开现在才五岁,虽然年岁幼小,但已经懂事了,而且能跟着哥哥们进山狩猎。刚才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特别是酒鬼拿着那什么东东吓跑歹人的时候在他眼里是多么的厉害,现在听到这位叔叔竟然奉劝先生想办法另寻逃路,忍不住问起来。 “过来,叔叔小声的告诉你个秘密,不过你谁也不要告诉啊!”酒鬼听了王开的话,没有恼怒这小家伙的插嘴,反而摇摇手说道。 王开扭扭身子凑过来,夸张的把脸侧着贴近酒鬼的头旁。 “小子,瓶子已经空了!吓唬他们的!”酒鬼的话虽然是小声,但明显也是说给王庭听的。 王庭此刻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家伙也许真是仗了酒的势,竟然拿着一个空荡荡的瓶子吓唬仙人,而且效果还不错,这说明自己等人的运气是何其的好。 “分好分,但路不好走啊!”话是这样说,王庭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有个条路,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走?”酒鬼见王庭思考了半天也没有反应,知道王庭可能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进山?”王庭一听当即问道。 “可以啊!我一说你竟然就能想起这个!”酒鬼没想到王庭反应如此快速,其实他哪里知道,王庭其实心里早有了腹案,人在弱小的时候永远都给自己留有后路,这是王庭目前给自己也是给孩子们准备的。 “既然你知道这阴冥山,我就好你说说这山!”酒鬼仰脖饮了一口就说道。 “请讲!”王庭答道。 “这阴冥山周围不知阔几何,到如今还没有听说有什么人在里边待上许久且安然而出的,其实这周围绕有落石城、飞来城、崔阮城、横岭城等等,如能进山,则可绕山而走,定能躲开那帮狗儿的追踪!”说完看着等着王庭决断。 王庭一听,竟然真是这样。在黑出镇的时候,自己抱着丫头没少打听周围附近城池分布情况,但由于商贾谁也没有进过他们谈山色变的阴冥山,故没有谁能说出各城详细的布局,只是根据一城大约说出相邻城池的方向。 这事行进到此,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自己等人刚从昏谷出的阴冥山,没想到被逼无奈之下还要回去,难道真是天无活人之路? “走!”王庭下定心思坚定说到。 “不过那里可真不好走的,我可进不了山,不过你们到了横岭城,可以去城东去寻我。我也寻妻几载未归,也该回去看看了,也许修整一番待下次再出去了!”酒鬼虽然能出主意,但自己还是不能走那条绝路的。 “多谢了!以后若有机会,定助仁兄一同寻找其失!”王庭说到。 “不用客气,前面约再行十里左右就是进山较为合适之所,你们可在那里下车!”酒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着车底板。 “其实在外走了这几年,真是觉得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形浪骸稽,而让妻失望而别。。。。。。”酒鬼的话这才让王庭知道了这家伙的来历。 原来酒鬼本名叫步寻心,祖上也是昆阳门的附属家族,不过他们家族为昆阳门采买为主,家里往上不知要推多少代,祖上也有人出自昆阳门门下的。不过斗转星移,其后人因为仙缘减少,故只保留下为昆阳门采办的身份。 因为家里殷实,故也造就出步寻心这等纨绔子弟来,自小就自誉风流,摘花赏月的事没少做,更为奇葩的是,这家伙不爱少女却偏爱那已婚大嫂之辈。为此家里人也没少为此操心,因此也给他甄选了位多才多艺的娘子以收其心,未曾想这家伙守着娇妻却不知悔改,依旧我行我素行那龌龊之事,其妻一气之下却不辞而别。 有时候,失去才知道珍贵,这小子等回来知道妻子走了,这才知道着急起来。这里边不但是对方家族同样势力不小,而是这位娘子确实他自己喜欢的,不过是他光惦记着偷腥而不自知罢了。 得知真相如此,他那岳父自然勃然大怒,通过在昆阳门内的修仙家人取消了他们家的采办资格并责令他家限期寻回女儿。突遭如此变故,家里的生意一下子断绝大部,他阵痛之下也暂改纨绔之心,踏上了独自外出寻找爱妻的路程。 “唉!浪子回头金不换啊!”王庭没想到眼前的酒鬼竟然还有如此的经历,怎么说呢,这叫吃过了苦才知道福。 “浪子?对!就是浪子啊!在镇上初见兄弟,见兄弟独自抱孩而行,本以为和我一样,却细打听之下知弟兄不但抚养着幼儿,还带着许多孩子讨养生活,这才寻到弟兄落脚处再行快畅之事的!可弟兄无情竟然将我赶了出去。。。。。。哈哈哈。。。。。”说道这里酒鬼步寻心自己都笑了起来。 “那你为何又和我等车队相遇呢?”王庭问道。 “唉!本想乘来时车辆继续去下一城的,未曾想那帮家伙见崔阮城来了狗,都不敢擅自离开恐惹对方怀疑。无事之下,近家情切,也勾起思念之情,等不及只好步行回返了,这才和弟兄相逢于事!不知道弟兄到了那里后又有何打算?”步寻心回答完王庭的话,转而问起王庭。 “我欲静心以活,可弱肉强食之势,又有众孩儿跟着,也要寻个什么法才能得保啊?不知道弟兄那什么散是从何处得来的?”王庭说起自己,对于这救命的酒鬼,也没有太多隐瞒,自己要修仙,而且要休成道果,虽说没有欺人意,但自保杀人是必须要有的。 “那东西还是弟兄在家时,也是和另一家伙打赌偷一美妇赢来的,哈哈哈。。。。。。”说到这里这家伙自己都不好意思笑起来,但似乎又想起当初自己赢得美妇并怀抱于怀时的兴奋。 “咳咳咳。。。。。。”王庭见这伙刚刚还一顿表态,转眼间似乎又忘乎所以了,在一旁提醒起来。 “哦!哈哈哈。。。。。。却是改过了。。。。。。哈哈。。。。。。”那家伙也知道有些过了,但嘴里说着依旧笑得停不下来。 “等等,弟兄要求仙嘛。。。。。。没有什么仙缘和背景的估计那个门派也不会收弟兄的,不过我祖上有仙人在,为后人倒是留下些基础,如弟兄能平安到横岭城到可让弟兄一窥。”笑着笑着,步寻心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来对王庭说道。 “多谢!到时定拜访打搅!不知为何自有前人所留仙术却不修炼?”王庭没想到这有背景的还没有的就是不一样,这步寻心家里竟然有其祖上给后代留下的备案。 “唉!不是当时衣食无忧记不得此事嘛!这次归去定也研究一番看看是否如祖上也能有缘以踏,如能成就一番,定让我寻妻更加便捷了!”原来容易得到都不会珍惜,经过王庭一说这家伙才想起真要是成了什么仙人,哪里还需要乘这凡人车辆,早就漫天而行,一日千里的寻妻了。 这也许就是王庭他们带给自己的缘法吧,这小子也难得的镇定下去,随后陷入了沉思中。 ; 第一十二章 复进阴冥山 ?这次的经历有惊,但也有很大的收获,总体来说,王庭觉得收获还是比惊险来的要多,虽然自己领着一帮孩子再次回到山里,通过阴冥山自行开路去横岭城,但至少有了明确的方向,虽然山里同样充满了许多不确定性。 对于甄家的领队在分别的时候,王庭只是说在临时改了主意要分开,让他带领车队自行前行,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行程。不过临进山的时候,王庭还是担心看看小镇的方向,虽然雾气弥漫看不到什么,但那里有一片情谊存在,也有自己的一片担心留下。 “走!”扭头不再迟疑,王庭招呼一声抱着小丫头率先进了阴冥山,也就是当初他们自己叫做昏山的。 一进阴冥山,王庭的心里仿若又回到家中,心里不知为何一下安定下来,仿佛身在山中才感觉到那种心灵上的安静。 山中虽然依旧雾气阵阵,阴冷而湿暗,脚下永远起伏迭起,凸起的石块,横道的烂木,偶尔传出不知名动物的嘶叫声,裂心而又凄凉。 “休儿,你抱着丫头,这次我打头!”王庭一进山便吧丫头交给王休,自己带领八个孩子依次往前走去。 在昏谷的时候,王庭一般不去打猎,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过于孱弱,但这断时间以来的锻炼和恢复,身体已经和王休他们差不多了,虽说依旧不能让自己满意,但也勉强能应付眼前的行程了。 对于王庭一直练习的功法,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有所奇怪,古人都说万变不离其宗,虽说那功法不是什么修仙之法,但至少是自己所知的最基本最为至理的内家养气心法,自己到这里已经有几年了,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什么丹田气产生,不过还好让人安慰的是就是自己的身体到现在已经完全的适应了这里并达到了常人的健壮标准,这一切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不是自己所带所练功夫的缘故。 但不管怎样,王庭也一直没有停止过,一是那毕竟是自己所特有的,二来对于那练习早已经刻进自己的骨子里,成了本能的习惯。 王庭边走边留意着山中形式,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路,好在临走时从车队中讨要了些刀具等用品,虽杂草树木丛生,但还不至于寸步难行。 按照王庭的推算,阴冥山外围的城池大都都是围着这山的外围修建的,不外乎自己走了进路,是同心圆的内侧,比走山外的路近些,所以只要自己记住大体的路程,到达目的地应该大差不差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阴冥山因为黑雾弥漫,不容易辨别方向容易迷路。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王庭在昏谷里几年的观察,这山里的树木也不是各个方向一成不变的生长,冲向山心的一面,树木枝叶明显要茂密,其余则相反,按此来走,就是走这阴冥山唯一的办法。 “孩子们,你们怎都没有些生气,来我们一起吟唱如何?”王庭见已经行进了大半的时辰,后面的孩子们传来稀稀疏疏的扒拉杂草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沉默,忍不住提议道。 “尊先生之命!”后面的孩子们见先生发了话,出声应到。 “其实这一切经历都是我平常教导你们的欲成大事者,必要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虽如此,但也不必严格应之,还有就是人在苦难中要学会自我调节,把阴暗想法排除,达到提兴而为的境界,这才是苦中作乐,苦而不觉难的境界啊! 来,我先起头:“山高而不崩,则祈羊至矣;渊深而不涸,则沈玉极矣,天不变其常,地不易其则,春秋冬夏,不更其节,古今一也。蛟龙得水,而神可立也;虎豹得幽,而威可载也。风雨无乡,而怨怒不及也。。。。。。”” 王庭的声音在前面缓慢而又节奏的响起,孩子们随即也跟着吟唱起来,声音虽传播未远,但那坚定的声音却让众人的心里增加了一种坚韧。 “先生!你看,这是刚捕到的!”又走了一段时间,大家终于在王庭的建议下停下来,然后分工去休整,大些的则去狩猎,小的则负责捡拾干柴生火,余者则整理场地准备休息。 这次王庭同样的领着一帮大的去山里狩猎,没一会儿一只地狸刚一露头便被洞口上边的脖套给套住,让王景给拽了过来。 小狸兽眼里露出惊恐,四蹄不停的扑腾,但脖子一旦被拎起再大的力气也不管用了。 “不错,你们再挖挖洞,把里边的果子等物取出,然后我们就返回!”王庭没想到这里的兽类如此好猎,这比昏谷里的容易多了。这也许这里人形罕迹的原因,就连这鼠类就减少了警惕,它们岂知有种物种比它们的天敌更加的恐怖,恐怖之处不是力量,而是头脑。 这种狸是山里最常见也是较为美味的兽类,它们外出以更小的兽类为食,但有时候会在洞穴里存储大量坚果类储存,往往找到这种兽类的洞穴,顺着洞穴挖下去会有很大的收获。 这样的日子是进入阴冥山以来最为常见的,当然也会有危险,再深一些就会碰上一种叫毛鼻熊的兽类,这种熊体型不是很大,和狗狼差不多少,虽然遗传了缓慢的动作,但力气很大,更重要的是鼻子头上有一撮长长的鬃毛,那鬃毛如钢针,内里中空,能发射毒液,但这种毒液毒性不是很大,顶多能让人昏迷还不到丧命的程度。 但这种兽类碰上人多就会往往逃走,再它眼里人和兽类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了种类罢了,它也知道对方靠人多采取哪种声东击西或者一点吸引火力的办法他会没有办法应付,所以它碰到群居的动物时最多的选择就是逃跑,当然逼急了拼命还是有的。 “为何我们在阴冥山里行走没有什么异常,而旁人却不行呢?”这个问题王庭初次到黑出镇时就经常考虑的问题。 甄家主说过,旁人一进山就怕这里边的无边黑雾,这种雾气能让人浑身阴冷难耐,而且时间一长魂魄仿佛能被侵入般轻则昏迷,重则而亡。 那自己等人究竟和甄家主口里所说的常人有何区别呢? 王庭百思不得其解,按照自己进山这段日子的经历,除了山路崎岖难行,雾气遮挡视野外,根本就没有多大的问题,对于一个想不明白的问题,王庭最好也只得暂时放下,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行路上。 虽然是走阴冥山是一件完全陌生的路,更何况说是路,其实完全是自己等人边走边开采的,不过虽然是艰难了些,但对于从小就生活在山里的孩子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不可逾越的困难,毕竟里边生长的植物还是动物都是平常能见的,哪种植物可以拿来直接食用,拿着植物可以为行路者提供充足的水分,这些都不是难题,只要他们不进入太深的山里,这一切都不是什么难题。 在山里算是真正躲开了追查者,孩子们在王庭的启发和引导下,都逐渐忘记了自己是被追查的身份,也把仇恨暂时放下,回归到了孩童该有的童年快乐中。 “休哥,你晚上记着给祀哥编个小人呗!”年龄最小的王开驻营用过晚饭后就偷偷的留到王休这里小声嘀咕着。 王开才刚五岁,别看这小家伙小,但活脱脱的一个小活宝,见哥哥们都高兴起来,他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在昏谷的日子,每日里空闲的时候就上窜下跳的,今天打猎的时候,王祀和他抢夺猎物俩人就恼了,但小家伙打不过比他大的王祀,所以晚上就偷偷的来找王休了。 “先生说不让弄的!”王休让着家伙纠缠的很是心烦,放下正在结绳的事说道。 “才不信呢!先生说让多。。。。。。那个多用心,这话不是说让你用的嘛!”王开见王休没有答应他替他报仇,心里自然不甘。 “不就是拿猎物吗,明日你多哪些就是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就为了打猎回来谁多拿些猎物竟然还闹出矛盾。 “不是的,明明轮到我去捡了,他非要去抢的!”有时候孩子才是任死理儿的,先生说的话是一就是一的。 “你说怎么弄?”王休让这家伙缠的没法,干脆问道。 “他今天吃的如此多,你让他闹个肚子再拉出来好不好,休哥?王开早就想好了怎么报仇,见王休开了口,兴奋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那可不行,先生说不允许的!”上次自己做试验让王生屁股疼,先生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先生却是嘱咐过的,此事除了自己人外,不准对外人提起,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把那事记在心里了。 其实王休一到晚上休息的时候,总是用心的结绳,结绳完毕,然后就会在实验用不同的手法和想法试试,因此在山里猎到的几个活物都保留了下来没有杀死,而是专门让王休结绳练习用的。 王庭自己的想法是如果哪一天打不过谁了,甚至是想祸害对方,这王休的结绳法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弄到对方的发丝或者什么的,让王休把对方往死里想就行了。 这结绳既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诅咒之法,王庭甚至推测这都是佛家讲的因果大法,只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少无法去证实罢了。 所以从以上推断来说,这躲藏在昏谷的黎族在上古时期肯定不是普通身份,否则也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中都透着玄之又玄的法则,而且就这样不经意间让族人传承下来,也许这就是黎族的核心大法。 ; 第一十三章 怪象 ?谁说黎族没有传承,只不过没有用文字记载就是了,这也许是怕他们真的有一天再次走进乱世中,被有心的歹人把自己族人守命的东西盯上而丢失。 王庭虽然还不知道也推算不出这结绳的最终厉害之处,但他知道凡事只要到了精致处,就会行而质变,达到常人所不能,甚至算计那修仙之辈都不在话下。 所以王庭在让王休告诉了他结绳的手法和咒语后,有时候自己也会寻作些细丝试着结绳,不过因为刚开始的缘故,他还远远没有达到王休的水平更没有达到当初对王生的效果。 王开私下的小秘密王庭可是不知道,他一直是最后一个休息的,没办法,谁让他是这帮孩子的先生呢?现如今,自己竟然也是一个家主的位置,想不操心是不可能的。 看小丫头终于睡着了,他这才出来帐篷外到处看看,看孩子们睡的安稳与否,看看是否安全。 虽说孩子们出生在山里,但山里永远都不缺意外,这里永远有太多的动物晚上出来猎食,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个不起眼的动物会让人难受一阵子,耽误行程。 阴冥山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的黑暗,这里看不到星辰,也听不到虫鸣兽吼,有的只有那让人感觉到的阴冷,黎族人经过不知多少年的生活积累,已经知道怎么驱散黑暗中的危险,其实很简单,就是火。 在山里点火,比一般时候更管用,凡火光达到的地方,永远是没有一丝活物出现,仿佛火光是阴冥山生活的兽类最大的克星,这里没有东西喜欢,不过因为雾气的原因,火在阴冥山其实也传不出去多远。 王庭来到火堆旁坐下来,捡起一根木柴添加进去,火光不停的跳跃着,顶头的烟雾随即和黑暗汇合在一起,细细看去,因烟气上升带来雾气的滚动仿佛一个倒扣的漩涡在火的顶端不停的翻滚。 王庭不知什么时候端坐下去,双手不停的摆出九个连续的指法,面目庄重而严肃,仿佛入定人般不为外事所搅动。 一指若拨虚空,立掌于心,五指向天;二指若点化,掌心翻转间轻点前方;三指若。。。。。。一连九指九种手势,随着王庭的指法越来越熟悉越来越熟练,那胸前双手竟然如莲花般盛开般,从开始一支含苞未放的荷朵到完全完全盛开的雪莲。 王庭不知道的是,自己裹放黑石的包裹,也从毫无反应,到一丝一丝的黑气蔓延而出,最后也随之王庭的手法的熟练逐渐加大,直直的往王庭端坐处而来,仿若有人引导般。 不久王庭便被一团黑色包裹,即使眼前的火堆也不能照射其内,慢慢的,王庭一侧就再也看不到火光的存在,仿佛这黑色就是为了冥灭这世间一切光亮而存在。 “吱吱。。。。。。”有东西开始忍不住诱惑般开始从地底、从山林深处慢慢的接近过来,对比于害怕那散发着耀眼的火光,那黑色的被包裹的王庭仿佛对他们更加的有吸引力。 “吼。。。。。。”阴冥山更深处不再是寂静无声,一声大吼隐隐的传来,然后就是大树被撞的声音,“哗啦哗啦。。。。。。”。 王庭对于外界的动静仿若未知,因为此刻他完全沉浸在那不知名的功法中,因为没有人打搅,所以没有造成经脉运转的差错,即使黑石散发的黑气入体时,虽然刚开始时能感觉到阴凉难以接受,但当九个指法完成后,那阴冷之气仿佛由王庭几处穴位为基点把黑色之气散发出去,随即把阴冷的感觉消散而去。 “这确实是一套完整的功法了!仿佛和寻常的不同,寻常的是以阳为纲,而此法却径向而行。”王庭觉得初步已经掌握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停下来并寻思道。 看看眼前的火堆,虽然柴火未见少,但就如同被水泼过般没有一丝生气,这让王庭不觉的注意起来,等他抬头再看四周,立刻吓的王庭站立起来。 四周阴暗中,不知有多少或绿或蓝或红的摄人的光芒透过丛林,和王庭的眼光对在一起,让王庭浑身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种感觉仿若自己就是一盘美食而四周虎视眈眈。 “怎么来了如此多的大兽?”王庭已经被吓的呆立当场了,那些眼睛确实是大型兽类的,傻子都知道那发光的可不是什么珠宝的反射,因为那射出的光芒会动,而且似乎透出一股让人望而却步的威严。 王庭缓过神来,但身体并没有移动。 如果此时他怯了,谁知道那大兽会不会冲上来把自己撕碎,如果自己反迎上去,说不定能吓上一吓,在对方眼里自己何尝不是未知的大兽,而且是个会用火不怕火的大兽。 随着王庭的停止用功,那黑色之气也逐渐的消散在雾气中,眼前的火堆再次越发的明亮起来,黑暗中的不知名兽类仰头深吸几口,逐渐的也转身离去。 “嘘!”见没有了大兽,王庭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此刻浑身已经被汗水侵透,双腿也似乎被重物绑住般,王庭挪动双腿缓慢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还好,孩子们都没有被外面突然出现的状况惊醒,丫头也睡的很是香甜,唯一的就是丫头身体卷缩起来,仿佛有些冷的感觉。 王庭给丫头加盖了些保暖物,自己则干脆坐在旁边,经过刚才的惊吓,王庭想睡是不可能了。坐下回想起刚才的过程,王庭转身拿起包裹,从里边拿出一块黑石来。 黑石上光华流动,似乎有东西在内不停的翻转,等王庭拿到手上的时候,那流动的光华才逐渐隐去。 “这东西似乎能被功法引动并散发阴冷之气,而那些大兽难道也是它散发的黑色阴冷之气引来的?。。。。。。”王庭拿着黑石,心里不停的联想,最后仿佛想通了什么,把黑石又仔细的把黑石放到包裹里去。 天不知道何时已经明了,雾气消淡了些,相比于黑夜来说,白日还是让人能感到不同,至少有了些安全感。 “起床了!”王庭抱着睁开眼睛的小丫头。 小丫头似乎还没睡醒,亦或不愿起来,让王庭抱着似乎比躺在地上舒服,头一拱,反而又在王庭的怀里闭上眼睛来。 “哎!丫头,你真无赖啊!刚才明明看你睁开小眼睛了,怎么转眼间就装睡了呢?”王庭一手抱着丫头,腾出另一只手轻轻叭啦着丫头的头。 丫头撅撅嘴,不快般又睁开眼,小手往上扒拉王庭的大手,似乎说别打搅我接下来的美梦。 “那要不你再睡会儿?”王庭见丫头有点赖床的意思,试着把丫头放在地上。 刚弯下腰,丫头仿佛知道王庭的心思般,立刻睁开了眼睛,瞪着王庭,此刻小嘴巴撅的更大了。 “哈哈哈。。。。。。丫头竟然会和我藏心思了!”王庭见了不觉得笑起来。 孩子也太好玩了,虽然小,竟然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对啊,都说三爬六坐九走的,你说丫头你都七个月了,怎么连爬还不会呢?”王庭突然想起什么,对着丫头嘀咕道。 本来就是,按照王庭的认知,小孩子在三个月的时候应该会翻身或者试着爬了,这六个月就会坐起来,可丫头都一晃七个月了,似乎一直是躺着的。 要不是今天丫头和王庭逗心眼儿,王庭都忘记了孩子也是在长大的。 王庭说完就真的把丫头放到地上,看看这丫头究竟会不会爬或坐了。 可让他纳闷的是,丫头躺着地上竟然连翻个仿若都不会,而是定定的看着王庭,除了小眼珠不时的转动一下俩下,其余的一动也不动。 “不会吧?”王庭弯下腰看着丫头,嘴里嘀咕道。伸手往丫头胳膊小腿地方捏捏,这丫头长的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看眼睛就知道也不是痴傻的,怎么就不会如正常的孩子该会的不会呢? “自己躺一会,我去看看再回来抱你!”折腾了半天,王庭实在是失去了耐心,现在是孩子们早上用饭的时候,自己要赶紧安排下,特别是昨夜里因为自己出现的状况要仔细的看看清楚。 王庭刚一出帐篷,躺在地上的丫头眼珠飞速的转转,然后一个骨碌竟然慢慢的坐了起来,指着王庭出去的方向“咯咯”的笑起来。 等王庭来到外面的时候,孩子们则围在外面不远处指指点点看着什么。 “先生,快来看!”王开老远就看到了王庭,见王庭出来招呼道。 王庭知道他们一定也发现了不寻常之处,加快脚本走过来一看,对于眼前的情景心里不禁再次震惊当场。 就在自己等人帐篷不远处,地上密密麻麻的不知多少蹄印,大的小的,圆的方的,深的浅的,就仿佛是开了个兽类会议般都集中在这里。从这里往远处看去,草科树木也都歪歪扭扭、或伏或段好不纷乱,也不知道昨夜间那些兽是如何的急切的心情。 “先生,这是昨夜刚留下的!”王休看看王庭,把自己的结论说出来。 “我知道,这事我看到过!都不要纠缠于此了,赶紧用饭出发!”王庭本就知道昨天是怎么引起的,但这事情不是孩子们需要面对的,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去解决,如果让他们知道了真相只会徒增压力。 “是,先生!”孩子们见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的先生只是一个知道就结果了,心里虽有疑问但都没有再问,而是各自分工忙碌整理为再次一天的行程做准备。 ; 第一十四章 阴冥大峡谷 ?路上虽然有王庭在不时的调节气氛,但山路走起来真不是很轻松,特别是各自背上的包裹弃不能弃,背着又却是一种负担,这就是所谓长途无轻物的原因把。 王庭在前面不停的挥动手里的长刀,把挡路的枝条砍短,同时还有注意脚下提醒孩子们别让突出的树根石块绊倒,好在阴冥山的外围白日并没有太多的兽类,这点不用他们担心被偷袭。就这样披荆斩棘,时走时停,直到俩个月后,王庭一行才真正的停下来。 不是不想走,而是必须要停下来,因为眼前有条大峡谷把众人阻挡住了,要想继续除非想办法跨过去。 王庭站在峡谷边往下看去,峡谷在外围并不深,但也有几十丈,除非顺着峡谷一直往山外方向走,走到峡谷平坦些的地方才能过去。 但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他们众人一行就又会暴露在世人的面前了,自己这一路来的艰辛恐怕就白白受过了。 “先寻个适宜之地驻营,看看再说!”王庭看看天也不早了,现在也没有好办法,只好先找个地方安顿好再想个稳妥的办法过峡谷了。 在王庭的带领下,众人很快的就在一处山岭背阴处找了个颇为平缓之地,孩子们也都麻利的把包裹打开,不一会几个帐篷就支了起来。 由于昨天打的猎物不少,今天不用外出了,王庭看孩子生了火,也把丫头交给旁人,自己上了岭,顺着峡谷一侧慢慢走起来。 山谷宽有五十几丈许,越往山内方向看,山谷越加宽深,其内树木杂生,雾气阵阵,不见其底,从内往山外延去。顺着岭往山外走了约有几里,山势减缓,谷底虽仍有雾气遮挡,但依稀可见底部灌木。 再往前行几里后,王庭才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已经依稀看到山的外围,这些很好分辨,因为外面已经没有了雾气,同时还能看到阴冥山外被余辉所照射下特有的光明。 “不知何事才能回到人间啊?”这些日子一直是不见天日的行走,猛然见到有日光,也让王庭不禁向往。 此时再看峡谷,到这里已经不能再叫峡谷了,而是一处山谷的存在,已经能使人上下其间,轻松跨过了。 王庭算算这一路的行程,自己约是走了十里左右,看眼前的情形,如果是绕道这里,这峡谷还是极易通过的,当王庭就要转头往回走的时候,却猛然停了下来并看着山谷底部。 眼睛看到非常清楚,在山谷底部灌木稀疏之地,他竟然看到了燃火的痕迹。 “不是阴冥山难有人进来吗?”王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带领孩子在山里走,到现在还一直没有见到过山外的人,但今天却见到了有人活动的印记。 王庭想想直接寻了平缓的坡下去,到底部一看仔细,确实是有人在此点火,而且再往旁侧转转,竟然还有不少这样的火堆印记,同样的还有杂乱的脚痕,甚至于山谷中心有一条被踩踏出来的小径曲曲弯弯的伸到峡谷深处。 “真有人再此经常活动?”王庭这下确认了眼前所见,心里狐疑不停,但想到自己当初从昏谷逃离的情景,知道却是自己独断了。 当场那些人为了追捕四叔不也是进到昏谷吗,既然人家能进的昏谷如此深远之处,恐怕这里出现旁人足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等王庭再仔细看去,在灌木树枝上他都看到了兽类留下的毛发,王庭拿着那些毛发,知道这些人定是进山狩猎留下的。 看到这里王庭的心又沉了下来,用自己知道的一句话怎么说来:“屋漏偏逢连夜雨”也许说的就是如此了。 王庭又顺着踩踏出来的小路往里走了走,发现深入四五里处就再没有人类的足迹了,大概那就是进入狩猎的极限之地了。但王庭还是不死心,自己带着刀子又探索了一段,抬头往上看去,才发现真的是不能在往前走了,这里的山谷已经颇为深邃了,而且头顶黑雾也更加的浓密,往上看去根本就看不到山谷俩侧的顶端,更为吓人的是,山谷被黑雾遮挡之处,隐约间似乎有不少的山洞,在黑雾移动间,时隐时现,仿佛其内有凶恶的兽类盯着自己般。 到此,无论如何今天是不能继续停留在此探查了,也只好明日再来看看地形趁无人之际或许能从这里翻过峡谷了。 等王庭返回孩子们驻营的时候,已经完全的黑了,山里永远是这样,天黑的比外面早很多,更何况这阴冥山本来就是黑雾的天地。 刚回来,就听到王开的声音:“休哥,你就应了吧,明日狩猎的时候我给你捶腿!” 王庭摇头笑笑,这小家伙不知道有什么事求着王休,看来正在央求王休呢。 他哪里知道孩子间也有自己的小秘密,王开前些日子求王休给王祀找麻烦呢。 “休儿,过来!”王庭来到自己的帐篷前,顺口喊了一句。 王休听到王庭的招唤,这下终于可以摆脱这烦人的小王开了,立刻如遇喜事般赶忙跑了出来。 王休毕竟是孩子们中最年长的,他知道自己虽然可以让王斯闹个肚子啥的,但自己的本事还是知道的,用先生的话来说叫做事能为,但不可控。也就是说自己可以用结绳作用到别人身上,但自己没有把控事情发生力度的能力,万一自己答应了王开,真的让王斯闹肚子,要是拉开个没完没了那不就坏了行路的大事了吗,这才是他一直没有答应王开恶作剧的想法。 “哼!我自己去想办法!”王开看看王休飞速的离开,小嘴气哼哼的嘟囔道。 “父亲怎么弄的来!好像是这样。。。。。。”王开说做就做,他想起原来自己住在昏谷的时候,凡是大事的时候,父亲总是和族人进行祭祀的,反正大人都是这样的,也许能管用也说不定呢。 “休儿,这几****的结绳进展如何了?”王庭把王休叫过来问道。 “回先生,已经按先生所说去做,能时做时发了!”王休站在王庭的面前说道。 这些日子王庭也对结绳研究了下,虽然他不比王休熟练,但他比王休要想的多,他把自己的体会说给王休听,让王休按照自己的想法结绳试试有什么改变。 其实王庭的想法很简单,他把一块黑石给了王休一块,并且把那几种指法也交给了王休,让王休不单纯用心去结绳,而是慢慢用吸收黑石那种怪异的黑气到结绳里试试。 王休对于王庭的话想来是尊重的,在王庭的教导下他也很快感觉到了那阴冷之气在体内的存在,不过因为初学,身体吸收黑气的效果并不如王庭。 等他有了反应,真的取了一个养着的动物试验,一试之下才发现不但能让自己偶然能结绳成功的办法再也没有失败过,而且发现还能轻微的掌控结绳的动物的行动。 “剩下的要继续努力,这里边你年龄最长,一定要给弟弟们做好表率,切莫误心!”王庭问完王休,然后一起出去抱了丫头一起用晚饭。 “先生,这峡谷你看如何过?”用饭的时候,王生问道。 “我刚才看了看,峡谷往外走走就极浅了,到那里就能翻过,但那个地方有许多旁人狩猎的痕迹,恐怕也许寻个无人空挡才能行的。明日你们在山里继续狩猎,我们在这里修整几天,待我观察仔细了再走不迟!”王庭见孩子们也关心横档在眼前的峡谷,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先生,你看我能这么麻利,爬树可快了,要不我爬过去,然后用绳子系牢,你们再过!”王惊在一旁听了,边嚼着一大块肉边邀功般的说道。 “好孩子!这可不行,你也许能下去,但峡谷也许有大兽呢!”王庭笑笑摸摸王惊的头,王惊是当初的黎猛,这小子长的虎头虎脑的,说话办事都有一股冲劲儿,长大了定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先生,我可不怕,你看这些大兽不是都让我们打来吃了吗?”王惊已经不服气的说道。 “惊儿,你说你能打过你休哥和生哥吗?”王庭不想打击孩子的积极性,看着王惊问道。 “现在打不过,但长大了就可以了!”王惊虽然有些楞,但不代表认不清目前的实力,不过他还是给自己留了胜利的空间。 “是的,你长大了一定能成为天地间的大英雄的,但我们现在是要过峡谷的,比你厉害的哥哥们都不能过峡谷,更何况你呢?”王庭笑笑又摸摸王惊的头。 “噢!”王惊想想也是,爬树自己厉害,哥哥们也不比自己差,不过先生说的也是,现在自己还却是是不行的。 用过饭后,王庭让孩子都各自回去休息,他抱着丫头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看到王庭又没有事了,现在到睡觉前都是在和自己在一起了,丫头似乎规律般的又高兴起来。说起来,其实到晚上这段时间才是丫头最为高兴的时候,白天众人都在爬山赶路,没有空顾及她,也只有这个时候王庭才有些空隙陪陪她。 “咯咯咯。。。。。。”丫头见王庭又要独自放她坐下,小手抓着王庭的胳膊不放。 “你咋老是闹觉呢,是不是该睡了?”王庭装作生气的样子用一个手指头戳戳丫头滑嫩的脸蛋。 “你看,这几天都没顾得上给丫头洗脸了,现在都成了黑丫头了,这可没脸见外人喽!”今天用饭的时候王庭给丫头一根大骨肉咬着玩,小丫头的腮帮子两边的油渍沾染了不少的灰显得有些脏兮兮的。 “咯咯咯。。。。。。”小丫头让王庭一说,也不知道听不听懂,依旧咯咯的笑个不停。 “就知道笑,没看到哥哥们和我累的不行了?”其实这丫头就如同是个玩具,逗她开心的时候,王庭自己的心里也放松下来,也许现在的情景双方都是对方的玩具吧。 ; 第十五章 风乃心生 ?丫头的快乐是简单的,有时候一个简单的玩具就会满足,王庭见小家伙没有困意,不得不给她弄了一个小玩具才让她自己和自己玩耍。 玩具很简单,是王庭取了吃剩下的小腿骨,因为中间是空的,所以只要用手封住一头,放在嘴里找好角度,另一头就会发出“呜呜”的声响。 丫头简单的快乐就这样被点燃了,王庭得以把她放下来自己去整理睡前的东西,等王庭整理完毕要抱丫头时候,这才发现丫头正翻过来调过去的不停的研究呢,而王庭关心和吃惊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丫头是坐着的。 “你啥时候会坐了,我的丫头!”王庭惊喜的跑过来。 谁知王庭刚说完,小丫头看看王庭,“咯咯咯。。。”一笑,竟然天然的又仰倒了。 “是不是坐冒了?”王庭赶忙上前扶起丫头,帮她重新坐起来,可是无论王庭怎么帮她,这丫头再也不能向刚才般能坐起来。 “看来是贸然一下就会了,以后慢慢就好了!”王庭见几次都没有成功,心里也放下了,哪有一下子就会坐的,刚才那一下也许就是贸然的一下,等反应过来故意坐的时候,反而不会了,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丫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恐过不了几天丫头就会完全就会坐了。 “自己玩,我再给你吹吹看!”王庭把丫头放在铺好的被褥上,拿过空骨重新吹起来,这声音一响再次让丫头注意起来,长着小手摇摆着要自己玩。 不过让王庭高兴只是暂时的,丫头只玩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因为她发现这直不楞的长棍般的东西可不是她能吹响的,更何况她也根本不会仿照王庭般吹气,见没有刚才王庭的好玩,干脆把骨棒丢在一旁,然后举着小手冲王庭摆动起来。 王庭知道这丫头不睡的话自己是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的,过来抱起丫头,盘膝坐了下来:“丫头,给你画个画好不好不?” 王庭说着拿起刚才的空骨,在地上画起来,丫头的注意力也随着王庭的动作被吸引过来。 “看到没,这就是你这个调皮和黏人的丫头喽!”不一会儿王庭就画好了一个小娃的形象,画完低头看看丫头,见小丫头正认真的看呢,又继续画着。 “这些呢,是你的哥哥们,这是我,我们在大山里,山里到处都是大树,还有野兽。。。。。。有时候呢,山里还会下雨,还会起风。知道什么是风吧,就是起风的时候,树枝会晃动。。。。。。”照顾孩子真是为难了王庭,和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说了这么多,让旁人听了还误以为王庭自言自语呢。 “起风怎么画呢?”王庭说到起风的时候,正要抹掉一些画面重新画,这时候心里突然一动。 “风其实也是气的表现存在,我近几日练习那法儿,已经产生了气,不是说如果气外放的话就是风了吗,那么如果气集中一点或者怎样不是可以伤敌了吗?”有时候偶然的情景却是能起到醍醐灌顶的作用,哄丫头睡觉竟然让王庭一下子想到了功法的关键问题上。 王庭这几天虽然不停的赶路,但晚上和清早都没有落下自己的摸索和练习,他在不同的时间点试过,那龟甲上的功法在夜间练习最为合适,特别以半夜也就是子时最佳。通过这几天的摸索练习,王庭已经对于那些个阴冷之气在身体里的流动熟记于心,不过隐隐让他觉得还是欠缺了不少,比如他练习后虽然觉得身体日渐精神,就连晚上都少有困意,到了最后即使不睡也没有关系,但那产生的气却自行散去,即使怎么感知也仿佛不曾存在般。即使这东西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但只要窥的门径,要说感知不到那就说明是有问题的。 早上,在孩子还没有醒来的时候,王庭会继续练习自己的站桩和打上一套在孩子们眼里那种软绵绵的拳法。 其实站桩也是练气的,搭接上下桥,感知自然,引晨日入体,形成循环,这东西也是长期的积累过程,如果练习的久了,不但自己双腿下盘得到天大的好处,而且会因气在体外的聚集,能感受到身体外部环境的变动。其实这些也是有让王庭疑惑的地方,自己以前练习已经有了非常大的积累,并有所成就,但不知为何,自己到这里后身体不但立刻不适应,甚至当初都不如一个孩子的身体健康。后来虽然慢慢恢复了,但自己这么久的站桩练气的修习,进展却是异常的缓慢。不过还好,自从身体恢复后,已经能明显感知到气在流动,而且能达到内视了。 内视是功法的一个称呼,就是在练功的时候,人根据气体的在身体的分布,会用感知看到身体的各个部位并看到自己在练功时候的状况,这说明功法是一个从虚化实的开始标志。 刚才哄孩子的时候猛然说到风的时候,让王庭似乎觉醒了,自己都觉得有些傻了,什么东西都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功法也不例外,一旦有了积累,就自然能达到由内到外的散发,而这种散发如果能用自主意识集中起来,就能达到伤敌自保的效果。 想到这里,王庭抱起丫头,把她放到帐篷边让她依靠而坐,怕她自己坐不住万一倒了,然后又取了许多柔软之物围着她的身体,还是不放心又给她寻了许多东西堆放在面前:“丫头,好好玩,看我给你起风来!” 丫头看看眼前的东西,似乎能听懂王庭的话,但依旧有些委屈的撅着嘴看着王庭坐在他稍远的地方。 王庭安排好丫头,随即入定静心起来。 随着手势不停的变换,一股阴冷之气慢慢产生并在体内流动,王庭特意放在身边的黑石也散发出一股股雾状气体潜入其内。 此刻王庭不敢有怠,内视自己的体内,在精神控制下那气体集中并按照手势的变换不停的游走,“去”,不久王庭大喝一声,就见手指尖处一股黑色气体猛然发出,“嗤”的一声打到帐篷上。 王庭并没有停留,指法变动迅速,变幻间莲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如同活了般让人目不暇接,连自顾玩耍的丫头都被吸引住了,看着王庭给他一次又一次的起风。 随着九种指法不断的展现,气也以不同的方式被王庭不断的演化并激发出来。 体外黑石散发的速度也愈加的快速,从开始松散的雾状,到最后竟然如同倾斜般直入,而王庭的体内就如同一个组织着,把这黑色之重新梳理,在身体内布穴流转并按照精神所设进行手法的变幻激发。 帐篷内真的起风了,虽然风不大,但一些轻薄之物还是被吹起然后落下,如此反复。此刻的王庭不见外物,在最后一个循环后,那莲花再次合上,就如同一朵等待时机再次待放的傲骨般挺立。 随即体内没有被王庭激发的气体便最后积沉在会阴处,然后散去,此刻王庭是最为关心的,这就是他今日要注意内视的状况之一。哪些气体散去,但并未排出体外,通过会阴在王庭的全身形成一个无形而感觉是黑色的自己。 “哈哈哈,这才可明了了!”王庭终于忍不住笑了,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往常自己刻意的练习,就在刚才那一刻的明悟间都清澈了,就连这功法他都隐隐的有了些推算。 “这些指法就叫做分尘、摘星、拿月、献花、掷石、劈山、托岳、藏风和抚心吧”此刻的王庭真是收获极大,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的感知到了从己而动天地的能力,这使得自己终于走进了另一个的世界的开始。 “吼吼。。。。。。”正当王庭为自己的收获高兴异常的时候,突然一阵兽类的吼叫声传来,立刻把王庭从兴奋中惊醒。 王庭一把抱起孩子赶忙出的帐篷,王休几个大些的孩子也被这突然而来的吼声给惊醒了,都光着脚跑了出来,顺着声音透过帐篷前燃烧的火堆往远处看去,一堆堆如灯笼般的绿芒投射而来。 “先生,那是大兽!”王生看到哪些发着绿芒的东西叫到。 “赶紧添柴!”王庭见了知道这肯定是自己惹的,赶忙吩咐众人把多余的柴木往火堆上扔。 随着柴木的投入,火堆再次升燃起来,远处隐藏在暗处的大兽的吼声终于逐渐缩小,最后似乎不甘的低吼几声,逐渐散去,只听到稀稀疏疏丛林深处枝叶晃动的声响。 等了好久,终于一丝声响再也听不到,王庭才长处一口气,让孩子们放心去睡。 回到帐篷,王庭才发现刚才自己一番折腾,真是把里边弄成了猪窝,笑笑摇摇头,对着丫头说道:“你这丫头竟然还没睡,你看这窝是不是你整的?” 没办法,这事丫头可不会帮忙,王庭只好又放下丫头自己重新整理起来。 当整理到帐篷的时候,王庭才发现帐篷上有些圆孔的存在,才知道自己在发功的时候造成的,这也庆欣自己刚才多亏侧背着丫头,这要是自己一个不留神,岂不给丫头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境由心生,心始道生,这也许就是修仙的真则啊?”王庭的收获大不但是实际功法上,更重要的是在修心上,一些亲身感悟却是至关重要的。 “哪些由黑气而始清的黑影难道就是魂魄,而魂魄中积攒黑气的地方难道就是魂魄之穴?”王庭拥抱着丫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而王庭不知道的是,外面正有双眼睛盯着他,虽然隔着帐篷,但犹如无物般把帐篷里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 第十六章舒洞强 ?看着王庭的是一个佝偻身躯的老者,头发挽在头顶,用一根木簪插起。 “吱吱。。。。。。咳咳。。。。。。”不知道多久,那老者在王庭快要休息的时候,咳嗽了俩声。 “谁?”帐篷内的王庭刚要休息,谁知就听到咳嗽声,问话的同时伸手从旁边抄起一柄尖刀。 “吱吱!小友莫惊,山里寻常人,不知可允许进内一叙?”那老者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似乎怕把孩子们吵醒。 王庭连忙站起,刚才一番动静已经让自己担心了半天,这谁知半夜竟然又无声无息的来了个什么山里人,这不是闹鬼吗。 王庭还没迎出去,帐篷帘子竟然无声的掀起,闪进一位老者。 不知是累的,王庭竟然看不清来人面貌,仿佛这人身上有一层黑色薄雾覆盖,让人看了模糊而不能细察。 “你是?”王庭知道眼前的老者及其不简单,反而平静下心来,这样的人如果没有特殊的本领是不会独自敢来找自己的,更何况在这寻常人不能进的山里。 “吱吱!打搅小友了,深夜来访不得已为之,敢问小友刚才那石头可否让老朽看看?”那老者比并没有对王庭解释自己的来历,而是直接道破自己来找王庭的目的。 “哦!有何不可!”王庭没有多想,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又或者是匹夫无错,怀璧其罪,当自己没有能力保护手里的东西的时候,还不如大方些来的好。 王庭把刚才练功实验用的黑石又重新拿出来,递给老者。 当王庭走进递交黑石的时候才发现这老者浑身竟然异常的阴冷,面貌也终于看的较为清楚了些。 这老者头发虽然盘起,但花白的头发并不多,稀稀疏疏的一绺一绺的,特别是这老者的面貌委实是让王庭吓了一跳。这老者下巴尖尖的,嘴巴上的胡子不是向下垂,而是支棱着往两旁长,加上那双眼睛,又小又圆又亮,不看脸但看眼睛立刻让王庭不自觉的就和老鼠联系在一起。 “吱吱吱吱。。。。。。这是。。。。。。真有这神石啊!”老者一拿到那黑石,立刻激动起来,双手不停的在上面摩挲,口里还自语不停,再看那双脚,竟然动物般一蹦一蹦的不住轻跳。 过了许久,那老者也觉得在王庭面前失了礼节,捧着黑石对王庭说到:“吱!不知小友这黑石可否出让给老朽!” 但说完老者注意到王庭狐疑的眼神,立刻下意识的捂了一下嘴,瞬即转而庄重无比样。 老者也算懂得取来之道,虽然极其想占有这黑色的石头,但还是有礼数的对王庭提出交换。 “老先生还没有告知来历?不知老先生讨了这石头何用?”王庭问道。 换是可以的,自己当初带着孩子逃难出来的时候,在那山洞的冷谭里捞取了不少,不过问清楚对方的来历也是必须的。 “看小友刚才所练,似乎初窥门径,告知小友来历也无防。我乃山中人,名舒洞强。这石头嘛,如小友刚才所用,也是拿来修炼所用!”那老者笑着说道,不过说归说,老者时不时露出左顾右盼的样子却让王庭皱眉不解。 舒洞强?这是什么名字,怎么听起来是老鼠打洞很厉害的意思,想想这家伙的表现,加上这家伙说话前好像都要“吱”一声的,还真的有一个词如此的妥帖形容,那个词就叫贼眉鼠眼。 王庭虽然这么想,但肯定是不能这样说的:“不知老先生用何物拿来和我交换?”王庭笑着问道。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舍不得这黑色的石头,这几天的琢磨,估计这石头是一块储存了莫名能量的石头,自己练的那功法刚好也能用上。 但不舍归不舍,王庭还是觉得要交换给这老者,不说对方能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他自己说是这山里生活的人,至少王庭现在交好他也是有好处的。 现在宝物的价值就是再大,还是自己和孩子的安全最重要,好在这老者并不是强取豪夺之辈。 “用何物来换吗?”这次轮到老者头疼了,说实话他的东西没有多少是王庭能用上的,更何况也没有什么价值能比上眼前的黑石。 “这样,这黑石我先带回,明日把所交换之物带来如何?”老者想想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换给王庭,但到手的东西又不舍的放在王庭这里,只好提出这样一个无理要求,他自己似乎也觉得这样理亏,小眼睛提溜乱转的看着王庭,生怕王庭拒绝。 “嗯!这样。。。。也好!那就明日等候老先生!”王庭见这家伙虽然看起来无害的样子,但那枯枝般的手把石头抓的紧紧的,知道一手交货是不可能了。 那老者见王庭答应,拿着石头转身就要走,就听到王庭说道:“老先生先慢走,不知能给在下解惑些其它可否?” “解惑其它?有何可说的!”老者心里其实急的没法,这么好的东西当然先拿回家藏起来最好,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这么啰嗦,但自己理亏在前,也只好扭转身子听王庭说话。 “老先生刚才说是林中人,可我亦在林中时日不短。寻常人不能入林片刻,不知老先生如何能在林中生活?这林中难道尚有旁人在内?”王庭看着这老者问道。 “嘻嘻,人吗?平常人是不能在林中生活的,但老朽不是人!错了,老朽不是平常人!所以能在林中生活的!至于旁的嘛,自然还是有的,而且有很多的。”老者似乎说错了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赶忙改口。 “不是人?那是什么?”似乎王庭没有听出老者更改过的语气,疑问道。 “不是人,那当然是鼠了!”老者顺着王庭的话说了出来,刚说出来,马上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立刻一手捂着嘴吃惊的看着王庭,心想这家伙竟然如此套取自己的身份。 “鼠?”王庭真是一惊,这家伙长的真是一个鼠样,难道真是鼠精不成。 “是啊,我们都姓舒的!哈哈,吱吱!嘻嘻!”老者自己不好思思的解释道。 “既然都问完了,老朽还是早些回去吧,好为小友准备好交换之物!”这下也没等王庭继续问,这老者弯着腰飞快的跑了出去,等王庭追出来时,早就没有了踪影。 这下王庭是彻底睡不下了,刚才这老家伙自己明显说露了嘴,他就是一个成了精的老鼠,看这家伙的样子根本不用猜, 舒洞强嘛! 这名字好,一看就是技术性的名字,说明这家伙是干活能手呢!不知道这鼠精明天能给自己带点什么宝贝交换呢? 这家伙如果是老鼠精的话,说明是在阴冥山里修炼得道的,明天怎么也要想办法让这土著帮帮自己,看看怎么能最快的到达目的地。 不过,不是都说老鼠奸诈吗,怎么这家伙的秉性似乎还说的过去,如果明日真的来了,是不是能多争取些什么为好。 “哈哈哈。。。。。。”王庭想想这家伙的胡子就想笑,都说老鼠的胡子能衡量洞穴大小宽窄的,这家伙的胡子还真是横着长,真是越想越好笑。 不过笑归笑,王庭通过这件事也清楚的认识到这阴冥山真的是不简单了,别看自己在里边生活了好几年,一直没有碰到什么所谓的妖怪,但不代表自己所知道的就是全部。这里边既然有老鼠精,恐怕也还有其它成了气候的精怪吧,看来以后自己在山中是真的不能随便拿出哪些黑色的石头做实验或者修炼了。 这还好碰到个甚是良善之怪,这要是碰上个豺狼毒蛇什么的,恐怕自己白送了出去,命都不一定的保得住。 王庭看看身边的丫头,这小家伙睡的还真实,仿佛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和她无关似的,小脸上甚至带着笑容,也许是会做梦了,梦到什么好玩的了吧。 外面的火堆依旧发出燃烧时的啪啪声音,跳跃的火光让帐篷内也跟着有了晃动的影子,王庭为丫头盖了盖被子,坐在丫头身边看着外面出了神。 第二天一早,孩子们也都早些的起来了,昨夜里突然因为突然出现大兽的缘故,起的比往常要早的多,但昨夜里王庭见到老者的事却是谁也不知道。 用过了早饭,王庭依旧留下孩子们原处等待,自己出去探寻怎么安全过峡谷的途径。虽然昨夜遇到那舒什么洞强来,可以向他打听如何快速通过大峡谷的。但王庭可不敢把自己一行人的安危寄托于旁人,更何况那东西根本不是人,心里可不是自己这人心可琢磨透的。 ; 第十七章 惊闻噩耗 ?白日的阴冥山依旧是阴冷,阴风荡荡,不停的发出呼呼鸣叫之音,仿若无数深藏的阴魂鬼魄在山林深处东摇西逛。 王庭早已习惯这些,他所关心的是昨日夜里所看到的情景,都说阴冥山平常人不能轻易而进,但昨日确确实实的看到人进来留下的印记,这对他们一行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来到峡谷低矮处,王庭没有停,继续沿着谷脊往外行走,越往外走,山谷越加平缓,不久就和地面一平,而又顺着山林走不远,就远远看到林外一望广阔的山外景色了。 正当王庭站在林边往外看的时候,远处一簇黑影出现在眼里,随着黑影越来越大,王庭终于看清那是一队人。 那队人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猎兽所用的刀枪和下套所用的东西,边说边聊着往王庭站立的地方走来,待走的近山边缘处时,每个人都停下来,伸手从怀里取了东西戴在脸上, 王庭远处看了,想来这就是应该是进山猎取阴冥兽的猎人了吧,那后来戴着的东西应该就是进山的关键之物。 对方进入阴冥山后,终于发现了王庭的存在,远远的都停下来,一动也不动。 他们见到王庭不是害怕,而是异常的吃惊。 王庭浑身上下就如他们在山外时候一样,没有他们所用的特有面具保护,就这样站在他们进山道路的旁边,这是他们进山以来第一次碰到人不说,而且是还是碰到什么都没有防护的人。 对方楞了好一会,为首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才上前一步,举着手中刀问道:“前面是何人?为何在这山中?” 王庭注意到这家伙虽然声音洪亮而严厉,但把持刀的手明显的微微颤抖,知道对方对于突然出现的自己还是心里异常的害怕。 “不要误会,我乃是路过此处,见众位进山狩猎,特打听一二的!”王庭也上前一步,抱抱拳笑着说道。 “噢!原来是过路的,但不知要打听何事?”对方见王庭说话得体,并没有恶意,心里这才放下,语气也平缓了许多。 “不知众位进山猎兽何时才归?这附近寻常可有旁人经常驻留?”王庭问道。 “我们狩猎一般分二组,一次以整月为限,待所狩有成,才归去售卖,然后再进山。这附近嘛,过不多久应该有些商贾过来在山外等待的,等我们什么时候出山,他们才离去!”那人见王庭所问不过平常事,倒也一五一十的答道。 “噢!那山外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王庭继续问道。 “你难道从唯有出过山,怎不知山外之事?”王庭的这句话,还是让对方再次一惊,说实话,对于他们有特殊防护的人来说,狩猎一次在山里待上个月的时间已经是长的了,这人竟然在毫不防护的情况下待在山中,听对方的语气好像没出过山似的。 再看看王庭穿着,又不像传说中的厉鬼游魂,更不曾听说山中还有什么山中土著存在,难道这眼前人竟然是修仙之辈? 想到这里,那人更加的恭敬,看着王庭等待王庭的回答。 “哦!自然是从山外进来的,不过不是从此处进山,且在山里日久,不知山外之事了,特来问问!”王庭一直仔细观察对方的反应,见对方越加的恭敬,哪里不知道对方想什么,反正自己能套取到消息就好,管他怎么胡乱安排身份。 “原来是这样,最近山外委实是不安静,到处是仙家查验,是从催阮城来的,听说前几日那些个仙人还在前方黑出镇杀光了一户人家,那个惨状真是。。。。。。”那人说到这里,心里也是不忍继续描述,仿佛眼前再次出现血河般。 “黑出镇?”此话一出,王庭是真的吓住,手不觉握紧,心里快速的跳动起来。 “可是甄家?”王庭急速的问道。 “正是甄家啊!那家主我还见过,往常看着不似坏人的,怎么就得罪了崔阮城的仙人呢?让仙人把全家老小都给灭了去,听说是勾结什么歹人。”那人没有观察到王庭的反应,见眼前的人也知道黑出镇的甄家,这才说到。 “啊!”王庭听了心如刀绞般,浑身血液仿佛炸开鼓满全身。 一切全不用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等人所带来的,如果不是甄家收留自己等人!如果不是自己离开时和甄家车队一起!如果途中不发生那意外!人家甄家又岂能摊上如此滔天大祸,更不用说是满门皆被害的地步呢? 这场灾祸对于甄家来说本来就是不存在的,只要当初甄仁义听说有崔阮城的仙人到了黑出镇的时候,把自己等人撵走即可,又或者主动告诉对方,又或者。。。。。。太多的办法能让甄家和自己等人撇清关系了,可甄家没有,那家主不但主动隐瞒了此事,还主动赠送车马让自己等人离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给对方带来的啊!临走时王庭就觉得心里不踏实,特别是和对方在路上碰到检查后,王庭就隐约着觉得不对。对方虽然当时碍于酒鬼,但和尚跑了难道庙还会飞吗?更何况甄家主根本也想不到自己会和对方在路上能碰到并还起了冲突。 王庭现在的心情真是心如刀绞,全是因为自己才会让人家天降横祸,杀杀杀。。。。。。 现在的王庭心里只有一个字,就是杀光所谓崔阮成的仙人,哪怕是自己因此送了命,也要给你仁义当先的甄家主一家报仇雪恨。 “你。。。你。。。没事吧!”那人见王庭听了甄家的事情后,脸色苍白,眼中血光嘣现,仿若要吃人般让人见了害怕,就连说话都也结巴起来。 “噢!没事了,多谢了!”王庭让过几步,把道路让开,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就绕过王庭往山里而去。 等几人走的远了,王庭没有动地方,转身一拳往旁边一棵树干砸去,就听“嘭”的一声,随后,王庭的手缝隙里便有血丝流出。 己非害人者,但君却因己亡,到现在王庭是真正的光火起来,即使当初在昏谷因为四叔造成那里的人全部死亡,并让自己带着一帮孩童不得以亡命的逃跑都没有眼前感觉到心如刀绞。 昏谷的事自己劝过,也是真实的见证者,但那个时候自己并不恨对方,一来是四叔先取了对方的东西,引起对方的报复也是理所应当的,虽然造成了昏谷各家落难而亡,孩子们居无定所,但那时的王庭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不是自己没有感情,也不是自己不想为对方报仇,而是那个时候自己异常的理性,因为造成伤害的不是自己引起的,即使自己因此也在逃难的行列,当一旦自己脱离了当时的环境,那种仇恨似乎已经非常轻了。 虽然当初事情的发生也给自己带来了负担,就是身边多了十个孩子,但这何尝不是因为自己和对方有了感情不忍抛开,也何尝不是自己要借此培养以后在这世界立足的基础,所以眼前这种负担自己必须要扛起的,仇也是要孩子们记住的。 但甄家的和昏谷的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次甄家的灾难全是因为自己给造成的,虽然当初住进甄家也各有所需,但人家在明知道自己身份有疑问的情况下还报以仁义之举,那和当初昏谷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昏谷的事情就好比自己和朋友走路,迎面来了一辆车,自己好心提醒朋友要让开,而朋友却迎头而上,反被对方撞了,自己虽然伤心,但心里并不觉的愧疚。而甄家的事情是自己走在路上,迎面来车的时候,自己要躲的,但没有躲开,朋友推开了自己,但自己却被车撞了而亡。 王庭不知道站立了多久,最后深呼一口气,慢慢的转身往回走去。 当恢复了一丝清明,王庭终于又有了思考,仇是要报的,但孩子们的安全也是要考虑的,赌一口气委实不是自己要做的。 王庭这次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和哪些狩猎的一样,直接去了昨日见到的峡谷。 猎户们深入峡谷没有超过以前的地方,虽然他们戴着面具,也许保护范围也不能太过于深入,或者长期以来形成的内心的恐惧让他们不敢太过于深入阴冥山。 猎户们见王庭进来,都差异的停下来手中的动作,看着王庭,让他们更加差异的是,王庭走到他们附近的时候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往内行去。 “难道这人真是仙人?”这个印象在看到王庭真是什么防护也没有就轻松的走入峡谷深处的时候,把内心的猜测变成了现实。 “请问里边有什么?”当王庭再次从里边走出来的时候,虽然王庭脸色深沉,猎户还是禁不住好奇的问道。 “里边有大兽,但也有个木牌,上面写着‘阳在坤之南。。。。’之类的。”王庭说着没有停留往谷外走去,上了谷脊处,然后消失在猎户的视线里。 ; 第十八章 索谁的命 ?猎户们见王庭离开,他们互相看看对方,暗暗点点头,低头继续下兽夹、陷坑等类,直到谷中转黑时刻才依序往山外行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王庭的身影才再次出现在峡谷附近,除了王景和丫头外,另外几个孩子也都跟了来。 当王庭带着孩子深入山谷后的不久,这里再次回复了夜晚应有的沉寂和阴冷。 第三天开始,猎人们终于又来了,这次来的并不是当初几人,还有许多并没有带面具的人,个个手持刀剑,脸色凶狠,一看就不是寻常之人。 “到了,这就是当初我遇到那人的地方!”一个猎人停在和王庭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和对方说到。 “嗯,做的不错,等捉了那人,回去定有你们几人的好处!”领头的点点头,往四处看看,满意的对猎户说到。 “哪里哪里,我们能进山打猎,这还全赖崔大人所赠面罩,怎还敢让大人继续颇费!”猎户此刻点头哈腰,连忙在前继续带路。 “哪些木板在什么地方?那人又往哪个方向去了?”往前继续走去,并没有发现太多的线索,来人着急的问道。 “崔大人,那人从这里上坡了,但上坡前去了深谷一趟,说里边就有木板的,但我等怕大兽袭击,故不敢深入!”猎户指指王庭离开的方向,然后又指指峡谷方向。 “真是废物!”来人有些气恼这些猎户的胆小,怒声说道。 “是是是,我等哪有崔大人这等仙人身份,怎敢和大人相比!”猎户不敢反驳,心想反正你们捉了人该给我们的奖励我们还是要的,哪个时候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挨上仙人几句骂又有何妨。 “先去上面看看!”众人在猎户的带领下往王庭离开的方向走去,当顺着山脊背面走到王庭他们露营地方的时候,猎户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里虽然没有营帐,但几堆灰迹很明显说明有人在这里停留过。 猎户带来的人围着周围看了看,又有几人分开往四周散开查看,等回来的时候都摇摇头,说明四周并没有什么发现。 “走,留下几人继续在这里到处看看,剩下的再去谷内看看!”带头的想想,反正根据信息那人没有什么武力,而且还带着几个孩子,相信即使发现了,他们几人也能应付,更重要的找到族内丢失的东西为上。 峡谷内越往内走,其内树木越加高大,阵阵阴风从内吹来,发出嗖嗖之声,让哪些猎户直缩脖子,但看看哪些凶恶的人,又不敢提出在谷外等候之类的话。 又往谷内行不多远,一个在前探路的大喊起来:“快看,那里有块木板!” 顺着手指方向看去,一块宽大的木板挺立在树木间,隐约间上面写满了字。 “快上去看看!”看到终于发现了猎户说的东西,管事的赶忙吆喝道。 等还未来到木板前,突然眼前一黑,“轰隆一声”除了后面几位猎户外,其余人全都掉进了一大坑中,然后就听到下面传来“噗噗,啊啊!”的声音。 那几个猎户当即吓的瘫倒在地,整日打雁的猎户,今天反让雁啄了眼,没想到木板前竟然还有陷阱。 “快救我!”猎户站起来时候,下面终于有了动静,大胆的赶忙慢慢的凑到坑前往下一看,然后这家伙“哎呀”一声又就吓的瘫倒在地。 太惨了下面,自己带来的仙人全部掉在深坑底部,有的人大腿上,腰上或者身体各处都插了削尖木头,上面还咕咕的冒着鲜红的血液。最惨的是一位是头朝下掉下去的,一根木头从侧后面进入,木尖从眼睛处出来,而尖角处正顶着那白黑的眼球,就仿佛这么盯盯的看着四周。 “你他娘的快些!”别看受了伤,甚至有人被陷阱杀死,但仙人的脾气却一点不减,反而暴戾了许多。 “是是是,这就取绳子!”猎户在呵骂声中,终于平静了些,七手八脚的准备搭救的东西。 “滚!再不走连尔等也杀!”突然林中一声大呵,王庭的身影慢慢显露出来,手中拿了一把长刀。 “你。。。。。”猎户终于看清了来人面貌,指着王庭说道:“那可是崔阮城的仙人!” “哼!杀的就是他们,你们是死还是要活呢?”王庭圆睁双眼,怒目而视。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虽然他们想救,但想想王庭的身份,任谁也不敢舍了命在这,慌忙转身从来路逃去。 不一会,王休几个孩子也从林中深处走了出来,围在王庭身边往深坑下看去。 “孩子们,这下面就是我们的仇人,不但杀了你们的家人,而且还造成好心的甄家全部遇难,报仇就在今日!动手!”王庭指指下面,对孩子说道。 “是!先生!” 孩子们虽然小,最大的王休不过才十二三岁,但这几年在王庭的亲传身授下,对于世故情仇有了非常清楚的认识,而且更不用说眼前这些人就是造成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在王庭说完,放弃了面对这么惨烈的情景闭眼纷纷把手里的东西扔了下去。 他们虽然知道眼前是仇人,但毕竟是第一次手刃仇人,这杀人和往常狩猎可是不同的,所以恐惧也有,但都却没有退缩。 “敢来!”那些崔家的仙人到现在还不相信真有凡人来趁火打劫,虽然浑身疼痛,但尤不改那往常养成的嘴硬之气。 “先生,那厮还嘴硬呢!”王开虽然小,但也参加了这次的活动,指着里边还恶狠狠的人说道。 “不敢就不来了,让你们知道,我们就是从昏谷出来的,一来是为昏谷家人报仇,二来也为那黑出镇的甄家出了灭门之气!” “真是你们。。。。。。放了我,我回去让家主可饶了你们!”下面的人终于落实了王庭的身份,但做久了仙人,虽是求饶,但口气一点也没有放下。 “呸,不要脸!死去!”王开小家伙见这些家伙被自己等人困住了,还如此狂妄,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扔了下去。 “等着,这就上去杀光你们!”有受伤轻的,本等着猎户救助,现在见没了希望,也就准备奋死反抗,准备上去杀光王庭他们。 可是谁知刚才孩子抛下去的东西终于发挥了效用,那些人刚要动间,突然浑身及其痛痒起来。 “啊。。。。。。”再从上面看去,就见万千小虫到处慢爬,最为可怕的是,那小虫身子虽小,却长了两颗奇大的牙齿,一口下去,肉虽少,但却委实疼在心里。 “求求了,快放过我们吧,定让家主回报啊!”那些人终于不敢吆喝或者要挟了,口里求饶声越来越大,直到慢慢消失,不一会变成一堆白骨。 “嘶!”他娘的,真不亏是奸诈的鼠辈,竟然提供了如此带毒的东西。 那情景就连王庭看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在自己的黑石给了那老者,这要是把那老家伙给气疯了,恐怕自己等人也变成白骨了。 “走!”王庭说着带着孩子们又隐密在林中深入,任那些白骨裸露在外,仿佛向谁彰显着什么。 林内的王庭也没有闲着,带着孩子继续像在昏谷的时候一样,继续准备着狩猎用的陷阱机关,当然这些陷阱机关都要比平常狩猎要歹毒的多,因为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是比兽还要残酷百倍的仇人。 “休哥,你说先生何放任那些猎户逃走?那些人领了仇人进来,定也不是好人,为何不一起杀了?”王惊边干着活,边对王休问道。 “先生不是绕过他们的,是留了命让他们去报信的!”王休给王惊解释道。 “噢!我说呢,先生真鬼!”王惊终于想明白了,立刻对先生的做法给予肯定。 “小声些,莫让先生听到!”这话可把王休吓了一跳,这家伙真是胆子大,竟然这样夸奖先生,那都是先生夸奖他们时候才说鬼机灵的,这小子平常一看就是没好好的用功。 “怎样小哥?”在里边,昨夜出现的老者碰到王庭笑呵呵的问道。 “还好,谢过老先生伸手相助了!”王庭虽然送出去了黑石,但该谢还是要谢的,如果没有这舒洞强的协助,自己等人很难做到不被对方伤而攻之。 “没说的,都是和小哥有缘!就是我收集那些牙壳虫太难了,那可是我费了百年才积攒了那么点的,一下子就让小哥用了大半去!”老者说着看着王庭,不过眼睛依旧是滴溜乱转,王庭不用看这家伙,就知道这家伙的鼠性又上来了。 “等我手刃了仇人,安排好孩子们,有机会再给老先生寻些石头以报吧!”王庭知道眼前的舒洞强没说实话,这是对自己邀功呢。 “好好好。。。。。。”老者一听王庭的话,立刻眯起本不大的小眼睛,蹦跳着走了,回家给那个所谓的舒婆婆报喜去了。 ; 第十九章 带胎记的来了 ?那些猎户真是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别看他们和王休一样,也是以打猎为生,但看到那样的情景还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个个惊恐的跑了出去,然后又四散报信去了。 仙人可不是他们几个猎户能得罪起的,本来想藏起来不参与神仙打架了,但考虑到比他们家大业大的甄家都没有活口,更不要说他们这些人了。 再说他们本来的身份就是为那些崔家和阮家进山寻找线索的,打猎还到是其次。 当初有人到处询问会狩猎的农户,他们报了名,因为对方给出的报酬很多。除了金子之外,还提供能进阴冥山打猎的特殊面具,当然前提是帮崔阮家寻找在阴冥山内活动的人。 虽然崔家和阮家撒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面对这么大的阴冥山也是觉得人力有穷时,不得不发动猎户加入进来。更重要的是嫌疑人竟然在路上出现后接着就失踪了,仿佛从人间蒸发般不见踪迹,这也促使他们不得不加派人手去山里寻找线索,于是才有了这些猎户的加入。 好在王庭当时观察仔细,在碰到对方时候,就发现这帮猎户言辞烁烁,彼此间眉来眼去似乎沟通着什么,这才大胆猜测借用设饵借他们报仇,当然这也算瞎猫蹦上死耗子,没想到果然就真是如此的情况。 猎户跑了,把消息带了出去。 还没到晚上的时候,这阴冥山的附近就聚集了大量的人员,还有许多人急匆匆的骑着马匹赶来,甚至有的人从天上飞过来,不过那样的人不多。 “究竟发生了何事?”为首的是一位老者,看样子有六七十岁,年岁有了,却全然没有一副慈祥模样,一双眼睛在问话的时候阴狠恶毒。 “回仙长,是我等发现了山中有外人,这才禀告了崔大人几位,没曾想,崔大人去了却掉进捕猎坑中。。。。。。”几位猎户哆哆嗦嗦的把遇到王庭到被陷进坑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尔等为何没有进去?”那老者根本不相信猎户说的话,猎户口中说的崔大人可非是一般人,乃是崔家一位护法,虽然在护法中地位排后,但毕竟一身武力不可小觑,何况还有其他几人跟随,怎么说也不能被一人加几个孩子全给弄翻在地的。 “回仙长,这事。。。。。。”这事真没法说,猎户没想到王庭为了报仇,把所有的细节都考虑尽其周详,包括对方看到木牌时的反应和动作都考虑在内,这才有了致命一击。其实后来孩子们撒的什么牙壳虫都是为了锻炼孩子平添的环节,在深坑下面的木刺上王庭早就涂抹好了从舒洞强那里要来的一种极强的蛇毒。这么周密的设计哪里是几个猎户能想明白的,又哪里是他们能解释清楚的。 “滚!还不带路前去!”那些人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干脆让他们带着自己去山里看看。 “叔父,等等!”正要进山的时候,一个声音老远边跑边喊。 那老者回头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初要不是这小子怕事,恐怕当初那人和那些孩子一个也跑不掉。 来人正是和王庭在路上碰到的胎记,这家伙也听到了在这里集合的消息,也从黑出镇跑了过来。 “还好,不算晚!”这家伙气喘吁吁的来到大队面前,讨好似的说道。 对于这个晚辈,那位所谓的崔家护法真是没法说了,这家伙在家族里就无所事事,修武之事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寻欢作乐上面。本来到黑出镇没有这小子的事,可能这家伙觉得到黑出镇欺压那些百姓油水不少,故打了酒求了这位叔父,最后才勉强弄到这么个差使。但不成想,要搜寻的人反而从最不可能的方向逃脱了,这让给他出力的叔父在族里是一点面子也无。 见没人理他,这家伙脸皮倒也挂的住,边走边说道:“叔父,这次阮家也来人了,刚才让我碰上了!” “人呢?”那老者听了,这才勉强问道。 “那些人问我,我就说您率领众人去黑出镇了!”胎记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立了大功,赶忙冲老者说道。 “谁让你支走了,混蛋!”那老者一听不但没有表扬他,反而大骂起来。 “叔父,这么大的功劳,再说那木板说不定就是族内丢失的东西,怎么能让那阮家知晓呢!”胎记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没错,赶走俩步来到老者身后说道。 真混蛋啊! 老者气的心里直痒痒,但守着这么多人又在关键时候也不好动手收拾他,说道:“你知道个屁!那丢失的东西是昆阳门的重宝。那是俩家的祖先留在族内的,本来是没事的,不想现在到好,让昆阳门知道了此事,说是如果俩族限期内不找回那物,将取消昆阳门附属家族地位!来时双方族长商量过了,一定要合力一起找回丢失之物。” “啊!”胎记这下真是哭也找不到合适的表情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还自作主张的把对方支开,这要是找回还好,但凡找不到恐怕自己以后在族内的日子不好混了。 “叔父!您老人家可一定要救侄儿啊!”胎记连忙向老者求救。 “刚才已经向族长发信了!”老者气哼哼的说道,心道这要是指望你老子早就玩完了。 “还好!还好!还好!”听了老者的话这家伙终于放下了心,竟然跑到前面说道:“那家伙我见过,我前面先走”。 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终于来到昨天那大坑前,就连老者也不列外,看到大坑内白骨的时候,也皱起了眉头。 太惨了,里边那几个人除了骨头外那还有一丁点儿肉,就那样保持着死前求生的姿势,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牌子还在!”胎记的心最大,他往前绕开大坑,叭啦开树枝,终于看到了立在地上的一块木板。 等老者过来看清木牌的时候,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虽然没有练过,但一看上面的话就知道正是昆阳门丢失的东西,不过上面仅仅就是一句话而已。 “再往前搜索看看!”老者把木板交给旁人,激动的吩咐道。 这东西现身了,就说明当初偷走家族重宝的家伙肯定在这附近,找到人有的是办法把东西拿回来,还没有什么人能挨过家族那种酷刑的。 胎记这次立了功,脸上也有了笑容,再次充当了先锋的作用,带头往前搜索去。 可让众人意外的是,胎记一人刚走过木板前方不远当地方的时候,当后面大部人马再走到那里的时候,突然就听“轰隆”一声,地面再次塌陷了下去,那些人再次伴随着灰尘掉了下去。 “啊!”惊恐的叫声立刻响了起来。 不过也有反应快的,其中就有那老者在内,在地面刚刚塌陷的时候立刻飞了起来并退到了安全地方。 “混蛋!为何那小子踩上去没事,我们这些人却出了事情!”老者看着同样惊呆的胎记,要不是和那家伙是一家人,真不知道那家伙究竟和谁一伙的。 “快来人啊!” “疼死了!” “啊!” 坑中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但却是没有一个人能从坑里飞出来。 正当老者要上前看看情况搭救的时候,却见坑中突然冒起了阴冷的黑色雾气,那老者还没靠近坑边,立刻又吓得退了回去。 阴冥山可是有许多传说的,虽然他自己并不怕阴冥山内的雾气,但对于突然出现的异状这老者还是本能的选择了先避开。 正当此时,后面“嗖嗖嗖。。。。”的破空之声接二连三传来,老者回头一看,脸色终于好些,喊道:“俩位家主,有埋伏!” 来人正是崔家和阮家家主,同时也是俩个家族几乎所有的高手到来了。 “什么情况?”一位颇为威严的中年人落到老者身边问道。 “回家主,刚才发现写有搜索之物上面的功法,刚要继续搜寻,却陷入了大坑中!”老者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木板在何处?”崔家主问道。’ “木板?木板在坑里。”老者这才想起刚才连人带木板都掉进坑里了。 “你说你们找到了和宝物有关的木板,然后就大部分掉进大坑里了?”正说着,另一位穿蓝色衣衫的中年人上前问道。 “回阮家主,正是如此!”老者着实回答道。 “如此个屁!你是骂我们是二百五,还是你们个个都是二百五,那坑对面的小子明显还不如你,他为何就偏偏没有掉进去,而且他在坑对面?”那阮家主本就一肚子气,让人指路都支到几百里之外去了,这要不是姓崔的告知及时,这时候恐怕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这。。。。。。”老者摸摸头,这事本来就是这样子的,谁知道那小子那个高香起了作用没有掉进去,偏偏后面的人一股脑的掉了进去。 “有屁快放!”崔家主守着阮家众人的面真是无地自容,没想到手下竟出能人,连个事也不会解释。 “没屁!”老者被崔家主呵斥的傻了,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 第二十章 诱敌 ?阮家主看着崔家主哈哈笑了,到现在为止,除了当初宝物刚丢失的时候在昏谷自己一方伤亡不少,那以后自己阮家却没有什么损失,眼前这大坑里的人也全都是姓崔一方的,看到崔家主在自己面前如此狼狈竟然是幸灾乐祸的高兴莫名。 “老崔,我看你也别为难你这位族兄了,所谓有其兄必有其弟,有其弟必有其子,崔家上上下下都是没**的。那宝物丢了也是有原因的,到时候昆阳门问起来原因这不就有了。哈哈哈。。。。。。”阮姓家主毫无顾忌的笑起来。 “姓阮的,别看笑话,我们倒霉了你家也好不得,崔姓家主面对看热闹般的阮姓家主恨恨的说道。 “哈,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我们崔阮一体,怎能不精诚合作取回我们俩族的重宝呢!”见崔姓家主真要翻脸,阮姓家主也退了一步,瞬即说道:“派个人下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嗯,就你了,你下去看看!”崔姓家主看看老者,指着眼前的翻着黑气的大坑说道。 老者看看眼前的深坑,皱皱眉,又看看家主那面无表情的脸色,无奈的还是往前挪去。 临近深坑的时候,老者手一翻,手上出现了俩只黑色的手套,他戴好手套,然后深呼一口气,看看正冒着黑雾的大坑,跃身跳了下去。 老者下去的快,上来的也快,几个呼吸间,便从下面又窜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块木板。 “家主!”老者深呼吸一口,平复下刚才看到的及其惊人的一幕,把木板递给家主。 俩方家主都凑过来,往木板上看去:“阳,阴之极也;昆,阳之分也。” 上面就简单的一句话,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哼!”崔家家主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不用说,肯定是对方把自己族里的秘籍写到木板上,然后用此办法给自己等人设了圈套,逐步让自己等人一步一步的陷入其中,然后好收网待杀。 “你看如何?”阮家家主也看到了木板上的内容,扭头对崔家家主问道。 “进!那些凡人有何怕处?”崔家家主恶狠狠的说道。 那个叫黎什么的家伙说自己从山里出来的,除了会捕猎外,其它的一概不懂,推而论之,即使他的同伙想要为他报复能高明到哪里去,充其量还不是蝼蚁般的凡人,区区简单的深坑岂能挡住一众修仙的人。 “好,进!”阮家家主自然不会示弱,挥挥手让家人往里谷深处走去。 “叔叔!这里边的人?”胎记见家主率领众人往谷内闯去,凑到老者眼前小声的问道,他虽然心地不善,但刚才坑里陷进去的毕竟是许多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族人,心里忍不住要关心一下。 “全死了!”那老者被家主当了首枪,自然没有好脸色,对胎记恨恨说道:“你怎么还愣着,不在前将过补回?” “是,这就去!”胎记不是傻子,通过刚才那一幕,知道自己的修行不够,在前面无疑是自寻死路。但看到自家叔父的样子,知道自己今天是让人恨上了,不过这里有这么多高手,恐怕有危险也能挽回,当下也硬着头皮跑到前面往谷内闯去。 胎记的运气不错,前面不远处又发现了一块木板,而且附近还没有什么危险,他高兴的取了交到家主手里,等看到家主冲其点头,兴奋的连吩咐也没有自行的继续探索而去。 “吱!老头子,你这次真的打算和那些修仙的杠上了?”山谷深入一个洞里,一个老太婆拉着舒洞强问道。 这老太婆长的更是不济,腰体佝偻如虫,脸上满是褶皱,长了一副和舒洞强一样的脸,甚至口鼻俩侧也居然各长了三条细长的胡须,一说话那俩棵门牙简直是如锯齿般锋利而巨大,外人看了都不知是如何能合上嘴巴的。 “吱吱!唉!什么叫杠上啊?说的真难听,这叫挣钱!不,叫挣宝,你懂个屁!”舒洞强看着老婆子嚷嚷道。 “吱!宝,宝个球啊,我们住在山的外围,要是让那些好手惦记上,以后哪还有安稳日子过啊!”老太婆另一只手里拿着舒洞强从王庭手里得来的黑石,虽然心里高兴,但依旧不太同意舒洞强帮助王庭对坑正往谷内闯入的修仙者。 “吱吱!我说老婆子,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你不记得我们山里的传说了?”舒洞强扒拉开老太婆的手,但眼睛依旧从洞里往外看去。 “吱!传说?”老太婆听了舒洞强的话,低头想着。 阴冥山的传说是有的,传闻中心处是大巫的住所,而他们是大巫守护的后裔,所以说他们这些鼠类从没有进去过,当然其它生活在山里的兽类也是不能进入的。 “吱!和这次有何关系?”老太婆想想也没有头绪,抬头问道。 “吱吱!你真傻啊,我看你是在窝里享福久了,过着自我的日子习惯了吧,连脑子都不会动了!你想想,这阴灵石除了传说山中深处有,哪里还会有?再说,那些人也不是修行的,竟然能在山里自由穿行,那不就是我们的巫神的后代吗!”舒洞强回头瞪了一眼老太婆,然后扭头继续关注洞外的情景。 “吱!”老太婆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把舒洞强的话仔细的理顺了一遍。 “吱!还是不对啊!”过了一会,老太婆继续对舒洞强说道:“都过了不知多少年月了,那些人不会到现在一直在山里到现在才出世吧,再说你刚才不是说也是传说嘛,怎么就信了?” “吱吱!懒的理你,等完事再说吧!”舒洞强依稀听到远处有树枝被拨动的声响,哼了一声身子俯下去,盯着外面一动也不动。 洞外的胎记已经进谷很深了,随着一块又一块的木板被发现,谷内的树木也越发的浓密起来,好在这些木板的周围并没有先期的陷阱之类的,这让胎记的心几乎要彻底放下来,看到这种情况,俩方家主也不等胎记去取了,有时候自己就飞纵过去确认后并让手下人收取起来。 “家主,前面又发现一块!”不得不说,胎记的眼神非常的好,老远就看到隐藏在树林丛中竖立的木板,赶紧冲自家家主邀功道。 那崔家家主其实早也看到了,不过碍于身份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留意周围有没有陷阱类的机关。 “去看看!”还是家主有些聪智,一路行来,虽然心里颇为急切,但每发现一处木板,依旧是小心的试探并确认安全后小心的过去。 当然走了这么远,已经发现了许多的木板了,再也没有发现什么陷阱机关之类的,即使心里依旧提防,心里其实已经放松了不少。 这快木板已经大小从前一般,但上面写的字多了不少,而且晦涩难懂,众人都围着仔细观看的时候,胎记无所事事的在外围观察溜达着,他希望自己能再发现些新的线索能给家主留下更好的印象,好在平复此事后能将功补过。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地下的深处,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坑洞,他们脚踩的地方正下方早就是空的了,只有四处几处支撑才使得上面不至于坍塌。 此时,数不清的老鼠正分散在几处支撑处,用力的啃咬着支撑地面的连接点,那速度转眼间就使得连接处岌岌可危。 “什么声音?”阮家家主在心里记录木板上的字迹的时候,耳朵似乎听到“咔嚓咔嚓”的啃咬声音,虽然声音弱小细微,但依旧让他听到了一丝不寻常之处。 “有什么声音?”崔家家主扭头看看阮家家主,也皱着眉头仔细的听取。 “快闪开!”不一会,阮家家主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喊一声立刻从地面跃了起来,直直的往后退去。 “轰隆!”一声,巨大的动静从地面发出,接着就是天塌地陷般的灰尘从刚才木板出升腾开来,夹杂着“哎呀!”惊呼叫喊声,那些来不及躲开的家伙都被灰尘湮没了进去。 “发生了什么事?”胎记运气是好的,刚才他自己往四周转悠的时候,恰好离开了塌陷范围,等他扭身看清眼前情景的时候,也是吓得站立不稳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刚才平缓的地方猛然出现了一个两丈直径的大坑,因为灰尘未散,坑深几许也看不清楚,但从里边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判断,这坑恐怕是极深的。 胎记抬头再看对面,除了两方家主外,就只有区区十几人还在,其他人竟然随着刚才一声巨响皆陷入坑中,换取而来的是微弱的呼喊救命声。 胎记此刻真是动不能动了,双腿不停的打颤,现在真是庆幸自己要不是自己腿溜达的勤,恐怕里边掉进去的就要加上自己了。 胎记慢慢的往后爬着,离大坑这么近他可不敢保证会二次坍塌的可能,虽然他最近的叔父也在刚才掉了进去,但对于自己的小命来说,还是比叔父要重要的多的。 ; 第二十一章 胎记灭族 ?正当胎记庆幸自己的小命得脱的时候,双脚似乎让什么东西挡住了,他趴在地上慢慢的扭头看去,但立即“嗷”的一声吓死过去。 他的脚处,黑乎乎的一大陀毛绒绒的物体正站在那里,要不是胎记的脚碰巧被阻挡住,那东西站在树木的阴影处,加上谷内深处本来也昏暗异常,他根本就发现不了那东西。 随着胎记的反应,刚刚稳定住心神的崔家和阮家家主,本要小心到坑边查看情况的俩人也立刻停住了脚步,看着胎记趴着的地方瞩目不动。 那东西的身影在树木中若隐若显,身体有一丈半高,粗细要有几人合在一起般大小,如果不是抬头看,还以为那是一块大石块般矗立在那。 “阴冥熊!”崔家庄低呼一声,冲身旁的阮家家主看看。 “就一只,我领众人挡住它,你去救人!”阮家家主也看出是什么东西来,他们是当家主的,虽然没有进山捉拿过阴冥熊,但还是看到过死物的,这东西价值不菲的,是阴冥山内特有的物种。 “再等等!”崔家主一拉阮家家主。 刚才这么大的动静,按道理来说,这阴冥熊即使再厉害,也应该被吓到的,而现在这家伙不但没有退走,而且还盯着大坑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一般。 “那可是我们俩家全部的主力啊!”阮家家主不甘的握了握拳,想冲上去但又不甘的停在原地低吼。 此时,天上突然传来“呼呼”的动静,深谷处也有了反应,不断的有树枝被折断的声音传来,并传出“唰唰”的快速行进的声响。 “家主,看天上!”旁边一位护法惊呼一声往头顶指去,此刻的谷顶瞬间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飞兽布满,那些飞兽身形细长,脖子顶端似乎没有头,只有长长的尖厉大嘴不断的发出凄厉的声音。 “完了!快撤!”崔家主一看立刻知道现在即使想救人也不能了,天上飞的是叫做阴冥懒鸪的兽类。这些兽类听闻很少自己狩猎,而是以山内死物为食,且群体行动,凶残无比。 “家主,等等!”胎记此刻醒了过来,一看家主正要带领为数不多人要撤出去,连忙长着双手大声呼喊,此刻也不顾刚才吓昏自己的阴冥熊,爬起来飞快的绕着大坑往外就跑。 可这家伙怎么喊,崔家家主也不回头,此刻早一分出去就意味着保住一分生命,哪里还在乎一个跑腿的角色。 “停!”可是崔家主刚跑几步,立刻停了下来。 刚才来的谷道处,不知何时竟然布满密密麻麻的兽类,大小不一,在丛林中发着蓝绿的仿若要吞噬一切般的光芒。 看到这一切,崔家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在大坑猛然塌陷的时候,自己就应该从谷上面飞出去,现在上下左右全部被山中兽类围着,真是想出去都不可能了。 “先隐蔽起来!”还是当家主的有主见,在如此危险面前依旧没有手忙脚乱,招呼众人来到谷内靠近山壁处,伸手一挥,再看众人竟然消失了。 “家主!家主!家主!救命啊!家主在哪里啊?”此刻刚转到坑这面的胎记竟然寻不到家主的身影,急的大喊着到处寻找起来。 现在崔家主想杀了这家伙的心都有了,刚才挥手用家族里的逃命重宝“隐身符”使了出来,这才能隐藏起来不被兽类发现,要是这家伙胡乱冲撞万一碰到隐藏的结界是有可能打破隐藏的。但自己在里边又不能出手杀了他,如果他在内部一动,触碰到了结界,也会使得隐藏失败。 “家主!”胎记现在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四周蓝绿的光芒越来越多,大小上下布满整个山谷,进的似乎能清楚的听到那粗重的喘气声。 “家主啊!救救我啊!家主,救我啊!”胎记已经完全没脑子般的到处乱撞,不过还好,并没有主动往兽类多的地方去,看来还没有被完全吓傻。 山谷的一处隐蔽的山洞内,王庭也从地面塌陷处跑了出来,此刻正和舒洞强在一起。刚才王庭一直待在地下的,要把山里的兽类大量的吸引来,自己是关键的关键,就是运转功法引发黑石散发出阴冷之气,可以说如果王庭和舒洞强稍一不慎,他也会被活埋在地下。 置死地而后生不外如此,只要能为甄家报了仇,也为自己和孩子们断了以后的麻烦,也只有行这及其冒险之举了。王庭做完了事情待地面坍塌下来才和舒洞强汇合并关注着后发生的一切,看到眼前的情形此刻也皱着眉不停的思索。 所谓杀人需除根,这些人都是崔阮城内仇人的主力,但凡跑出一个去,自己和孩子们依旧会面临不停的追杀,永远也摆脱不了对方,自己也永远得不到平静的生活,更不用说其它了。 “刚才那些人好像用隐藏符类的躲了起来!”一旁的舒洞强对王庭说道。 “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显现出来?”王庭刚才看到对方突然消失了,还以为真的用什么办法走了呢,还以为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就如此轻松的让对方躲过了呢,听了舒洞强的话心里放了下来。 “办法呢。。。。。。。倒是有,趁着那个家伙疯了般的四处乱走,也许只有这个几会!”舒洞强捻着有数的几根胡须说道。 “那好,我再给你一个神晶,寻个法儿放到那人身上,顺便把这里的兽类引过去!不过没有用功引发,不知效果如何?”王庭想也没想恨恨的说道。 “行倒是行,可我的子孙也冒了很大的风险的!引发到不用,一些大兽能感受到的!”舒洞强扭头看着王庭说道。 “好吧,我给你俩颗,一颗算是这次危险的报酬吧!”王庭面无表情,就知道这家伙会趁机揩油,但无论付出什么,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愿意彻底灭掉这帮家伙,一是为了自己,二是为了甄家主一家性命。 “吱吱!这就好!”舒洞强在强大的利益面前终于恢复了狡诈,本性又暴露了出来。 “等等!还要想个办法,让他们尽量活着!”王庭还没等舒洞强离开,接着说道。 “吱吱!这是为何?”舒洞强不解的问道。 “我要亲身报仇!”王庭干脆的说道。 “吱吱!”舒洞强皱皱眉,弄死对方好说,这留下对方一命确实是有难度的,来到这里的兽类和自己并不同属,而且对方肯定也有化形之物到来,能不能控制住哪能是自己说得算的。 “吱吱!孙子看你的了!”山洞内,舒洞强对着一条浑身精亮的老鼠说道,并把神晶放到对方的嘴里。 “吱吱!”那老鼠咬咬神晶,不过立刻有松了些牙齿,可能又怕掉落下来,最后还是用力咬紧了神晶。 神晶虽然没有像王庭练功般被引发出黑色的东西,但这本身的阴冷已经让它不太舒服了。 外面的胎记依旧疯了般到处寻找着自己的家主,好在出现在谷中的兽类众多,虽然都想着拿到心仪的宝贝,但彼此间也有顾虑,生怕出现鹤蚌相争的场面,所以胎记倒也暂时躲过了劫难任他到处乱窜。 正当他到处寻找的时候,突然地面上一个小洞里,从内露出一个小头来,那嘴处竟然还叼着一个物体。 鼠头瞪着小眼睛四处瞅了瞅,看准胎记的位置,“嗖”的一声快速的窜出来,飞快的来到胎记的身后,然后迅速的顺着胎记的裤子爬了上去,又迅速的把口中的东西放置到胎记的衣物内。 “啊!救命啊!”刚开始由于那老鼠行动快速,胎记还没有反应过来,冷不丁身份一凉,吓的这家伙立刻蹦了起来,就连反应迅速的老鼠也没有抓住,从他身上掉落下来。 虽然老鼠掉落下来,依旧反应敏捷,伸嘴咬着胎记的裤脚往刚才对方隐藏之处拖拽而来。 这一切发生皆在瞬间,随即那些兽类也发现了什么,附近的也纷纷围拢过来,所有的眼睛都冒火般瞪着胎记。 “啊!”虽然有老鼠拽着他跑,其实完全不必了,胎记刚才位置离其家主隐藏的地方本就不远,因为隐藏处在他眼里本是一堆荆棘,本不能藏人的,所以刚才他也没有过去,当然四周的兽类也没有顾及到,所以也只有那荆棘处兽类几乎没有。 人的本能就是避强对弱,虽然四周都有野兽,但相对来说,还是那丛荆棘最为薄弱和安全,胎记也本能的在老鼠给他摆正方向后看清周围形势发了疯的往荆棘处窜来,也不管那地方是否能够藏身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胎记,隐藏起来的众人真是气的直跺脚,崔家家主甚至有抽自己嘴巴的想法,恨自己家里怎么出了如此一位胆小怕死的人物,早知如此,刚才就该一巴掌拍死这家伙了。 恨归恨,但现实是胎记的脚步是阻不住了,已经发了疯的奔了过来,也不管荆棘能不能划伤自己,如猪般一头钻进了荆棘中。 胎记钻进后,猛然发现后面追赶自己兽类的脚步似乎停下了,更为欣喜的是自己浑身上下并没有被划伤,“哈,安全了吗?”胎记扭头看去。 “家主。。。。。。!家主终于找到你了!”胎记抬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四周站满了人,其中就有自己的家主和阮家家主以及其他尚存的人。 “去死吧!”胎记还没有缓过神来,突然一掌就落在头顶,“噗嗤”一声红色四溅,哼也没有来得及哼一声随即软软的趴着地上动也不动。 “杀出去!”隐藏的符阵被这家伙给破坏了,趁围着的兽类也被突然出现的情况呆愣间,只有猛冲出去才是唯一出路了。 ; 第二十二章 初显威 ?山洞内的王庭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些所谓的仙人终于和那些没有开智的兽类打在一起了,虽然目前兽类并没有挡住那些人,但那些人也没有往外移动多少,反而在打斗中又损失了三人。 “我还是下去吧!”王庭说着就要出洞,但马上被舒洞强一把拉住,并立即拉着王庭蹲下。 “吱吱!”几乎听不到舒洞强的声音,王庭看嘴型就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带着疑问的眼光王庭往外看去,此时外面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那些兽类和仅存的对方都停下了争斗,双方都抬头往谷内望去,气氛一时压抑的仿佛让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风起云涌,此时就连空中盘旋的飞兽也都乖乖的停下来,不时的往谷外的方向退去。 瞬间,浓黑阴冷的浓雾便从谷内滚滚而来,那些浓雾直到坑边才停下来,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般竟然不再发生移动变化。 “走!”再也不敢痴傻发呆了,这种情况肯定是来了更加无可猜测的东西,自己等人和这些没有开智的兽类都不能打赢,更不用说眼前浓雾中未知的东西。 “桀桀桀桀。。。。。。”及其怪异刺耳的声音从雾中传来,随即一直由雾组成的大手伸出,就见那手在空中一挥,那些即将飞离的人纷纷跌落在地,然后一动不动。 “这是。。。。。。?”此刻的王庭也傻了,看看舒洞强,原先一副廋风道谷的样子完全消失了,换取的是全身卷在一起,不停打着冷颤。 那团使人及其有压迫感的浓雾并没有停留,而是在大坑周围盘旋一会儿,随即又原路返回,临到王庭所在洞口位置的时候,稍微一顿,然后就快速的消失无形。 “吱吱!吓死人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如此了!”舒洞强这才站立起来,双手不停的在脖颈出捋着,仿佛刚才一双手掐着他般现在才松开。 “刚才是怎么回事?”王庭刚才也感觉到了极度的压抑,那不是身体和视觉上的压抑,而是完全是精神上的,就仿佛一座大山在眼前摇摇欲坠,而自己恰恰欲躲而不能。 “吱吱!我也不知!”舒洞强白了王庭一眼,现在真的有点后悔陪着这小子疯了,刚才这一幕是自己从化形以来最为不靠谱的一次。 那团浓雾一消散,不论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终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似乎这里也没有什么吸引之物存在般,纷纷扭头往山内奔去。唯有天上那些懒鸪不甘心,临走的时候冲下来不管什么叼起就走。 山谷终于又归平静,看起来惊心动魄的一幕,其实还不到一上午,除了谷中的大坑和被压倒的树木显示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走!”王庭早就按耐不住,扭头往洞内走去。 孩子们都藏在洞的深处,此刻除了丫头外,全部被王庭叫了出去,仇需亲自报,虽然不知道那几个被浓雾包裹后又出现的崔家家主十几人的状态,但到现在都站在原地未动,王庭想来定是没有反击之力了,也该让孩子见见这些所谓的仙人的真面目了。 “先生,一会儿我们怎么做?”王休跟着王庭的后面问道。 “一会我们亲刃之!”王庭语气坚定,脚下不停。 孩子再也没有问话,先生的决定永远就是他们的决定,从昏谷逃出来后,已经初步见识了人间的复杂和险恶,身虽幼但意已坚。 “吱吱!”此刻后面传来舒洞强的声音,不一会这老头就赶上了王庭,问道:“吱吱!刚才你说的什么话?” “没什么话,就是我们族内的本土语,你可能听不懂的!”王庭回答的很少快速,舒洞强听了倒也没有怀疑。 其实王庭和孩子们已经成了习惯,他们之间交流都是用的王庭教授的语言,当有外人的时候才用他们通用的语言,所以刚才和王休的对话舒洞强没有听懂,才有的一问。 对于舒洞强的身份,王庭现在已经全然猜测并印证了。先不说这家伙的外貌,就说这家伙带自己躲藏的地方吧,这真是洞中有洞,大洞套小洞,直洞通弯洞,如果不是他领着你永远不知道这一圈又一圈下来方向是哪里,更不用说里边还隐藏着许多毒洞、虫洞等等死亡洞穴。所以王庭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姓舒了,那根本就是老鼠的鼠,不过也许是家伙灵智真是差又或对什么也不避讳,才根据能力起了这么个极具特点的名字:舒洞强。 舒洞强,就是一只化形的老鼠精。 唯一让王庭不理解的是,这家伙怎么会因为那些黑石如此帮助自己,到现在他还一直没有腾出时间来问清楚。 七拐八拐的终于出了洞来到谷内,看看依旧站立的远处的崔家和阮家的人,王庭慢慢的走了上去。 “吱吱!等等!”舒洞强叫住王庭。 “他们可是修仙的,你真的不怕死了?”舒洞强有些埋怨的对王庭补充道。 虽然看见他们站在原地不动,还保持着从天上掉下来的姿势,可谁也不能保证这些家伙在强敌面前是装的又或者是示敌以弱。 “死吧!”还没等王庭和舒洞强进一步确认,王祀却喊着冲了上去,手里拿着一段木刺,恨恨的插到最外侧人的体内。 “祀儿!”王庭叫着也冲了过去,这突然的状况吓的王庭也是一惊,这孩子也太冒失了。 “先生,我杀了他报仇了!”王祀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刚才先生说是要手刃敌人的,这不自己按照先生的话做了。 那位让王祀杀中的家伙,哼也没哼一声,在王祀抽出木刺后,斜斜的倒在地上。 王庭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几人,除了俩个人,也就是崔家家主和阮家家主外,眼前还时刻不停的带有惊恐的转动,其他人似乎都瞪着眼睛一动不动死了般。 “动手!”王祀都能杀死人了,王庭现在也没有怀疑,手里的匕首也插向那崔家家主。 “噗!”的一声,匕首只至手柄,完全没入心脏中。 王庭右手一缩,左手一推,一股鲜血顺着匕首溅射出来,让王庭差异的是,这崔家家主竟然没有倒下,而是“啊!”的一声,伸手击向王庭。 好在王庭反应极快,身体往侧一闪,左手一挡一缠然后一带,右手往他脖颈一划,“噗”的一声,一抹血迹随即喷射而出,然后才左晃右晃的扑到在地。 “吱吱!你居然也会两下!”王庭的反应不所谓不快,就连没有反应过来的舒洞强都忍不住另眼想看。 “平常稍有习练!”其实王庭说完,自己也是冒出一股冷汗,到这里有四年的时间,还是自己第一次动手杀人,要不是平常的积累足够,恐怕今天也会有意外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孩子们沾染了血,剩下的还有三人未尽,王庭也没着急杀人,扭头对舒洞强问道。 “吱吱!好像刚才这帮家伙惊吓过度,猛然刺激下让他们略微恢复过来!”舒洞强想想说道。 “嗯!”舒洞强的话非常有道理,猛然惊吓过度是有这样的反应的,只有重新接受到外界刺激才反应过来。 不过王庭没有停留,朝着那个未曾倒下的阮家家主快速走去,匕首寒光一闪,猛然刺下。 匕首进去了,但不像刚才那般容易,阮家家主仿佛体外有一层盾护着般,王庭的匕首刚入半许,这人立刻有了反应,身体快速的往后退去。 “死去!”阮家家主后退中,一声大喊,口中喷出一物照王庭射来。 此刻王庭的匕首还没拔出,和阮家家主依旧面对面,如此进的距离反应已经不及,正在千钧一刻,亮光一闪,就听“咯嘣”一声,一双无敌长牙出现在王庭的眼前,然后王庭就被如钢的毛刺划中。 “吱吱!我的牙!”王庭的眼前传来舒洞强的声音。 王庭此刻也顾不上其它,虽有舒洞强在中间挡着,但双腿一跃,往前蹬去,正中阮家家主腹部,匕首随即也从阮家家主体内拔出。 “好啊,真好!”再看阮家家主一手捂住被刺中的胸部,一手指着王庭等人,疯狂般大笑:“真好啊,没想到我今天竟然被一帮蝼蚁算计,都去死吧!” 此刻的王庭才感觉到现在还是小看了这帮修仙之人,自己如此算计,反复推演,借助山中兽类摆下如此困局,最后竟然还是让这阮家家主反应过来。 开始的时候,崔家家主用符阵隐藏起来,看来这阮家家主必也有保命准备,要不如此,刚才一刺之下至少能让对方失去反应之力,没想到到终还是让对方有了喘息机会。 阮家家主叫喊同时,双手如加长般突然伸向王庭,手上指甲如匕首般锋利,手心中并有一团火光闪动。 即使王庭躲闪快速,但对方毕竟是修仙之人,那速度岂是王庭能躲的,眼看双手抓到王庭,一帮的舒洞强一看也是急了,在旁边箍嘴一吹,立刻一股劲风吹向阮家家主双臂。 即使这样,王庭的身体一侧还是被抓中,左侧胳膊如同被烙铁烙中般涨热疼痛,此刻王庭也顾不上这些,右步踏前一大步,匕首丢掉,伸手从下向上画圆而下,一抓也抓中阮家家主头部。 “啊!”那阮家家主反应一声,再无反应,终于软塌塌的跌落地上。 “吱吱!我的眼睛啊!”此刻王庭身后传来舒洞强的声音,王庭扭头一看,这老家伙正不停的捂着双眼不停的揉动。 “你的眼睛怎么了?”王庭有些奇怪的问道,刚才阮家家主的双手是冲自己来的,并没有打中舒洞强。 “吱吱!你不知道我们都是怕火阳一类的吗?快拿一块神石我用用!”舒洞强捂着眼睛气哼哼的嚷嚷道。 “给你!”王庭听了也是,刚才定是拿家伙的双掌中带有阳之火力,如此近的距离让舒洞强受了伤,否则当初自己在丛林生火的时候也不会起到阻挡兽类的作用。 舒洞强接过王庭递过来的神石,按在眼睛上,不出片刻,就把神石收到自己怀中,睁眼看看王庭:“吱吱!这下好了!” “不对啊!你当初去我帐篷时,那时候我好像生着火的!”王庭看这家伙的样子,猛然想起当初和这家伙初次见面的情景来。 “吱吱!火是火,他刚才乃是修炼出来的元阳之力,岂能相比!”舒洞强一挺胸膛,理直气壮的说道。 “吱吱!等等,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法子,怎么如此快速和厉害,竟然这家伙没有挡住?”舒洞强突然想起刚才王庭抓碎阮家家主的手法来,要不是王庭如此一下子,恐怕还没有这么快能结束。 “摘星手!”王庭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的秘密,简单的说了一声往还站的其余俩位身旁走去。 ; 第二十三章 再踏行程 ?剩下的仅存的俩人王庭根本也没有废话,刚才已经试验了自己的修炼成果,也不再隐藏了,伸手往他们身上纷纷落去。 就见这时王庭的表现可比刚才漂亮多了,右手根本没有碰到对方的身体,而对方的身体却如石块打中般鲜血直冒,然后纷纷倒地。 “吱吱!你这又是什么法门?”一碰的舒洞强看的眼睛都直了,虽然他也能做到这般,但王庭的手势内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势态,他知道这是王庭的功法不够的缘故,否则定比这要强大的多。 “掷石!”王庭说完走到一个家伙身前仔细的看着对方。 刚才他对其中一位留了力,并没有完全下死手,他要留个活口问问那崔阮家还有什么家底,也好有个应对的准备。 “小开,过来!”王庭站在那人面前对王开喊道。 “先生!”最小的王开赶忙跑了过来,站在王庭面前问道。 “开儿刚才怕不怕?”王庭知道他们虽然天天在山里狩猎,但杀人毕竟是第一次,心里难免有些不适。 “不怕!都是死的,还不如狩猎呢!”王开一拨楞小脑袋,冲王庭说道。 “你小子!”王庭笑笑,接着用手一捂自己的左臂,刚才被阮家家主抓了一下,现在才缓过劲来,刚才一笑立刻牵动的伤口无比疼痛。 “先生!没事吧!”王生和众人走过来,看到王庭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这点不算什么,如果我们连这点困难也畏缩害怕,以后就真的完了!”王庭虽然疼痛但依旧装作轻松样,对孩子安慰道。 “开儿,给这家伙来上一泡!”王庭看着王开说道。 “先生,你说让我往他头上撒尿?”王开一脸迷惑的问道。 “是啊!怎么了?你们平常不是经常往蚁穴里尿嘛,现在怎么就怕了?”王庭笑着问道。 “好嘞!”王开看看先生的样子,知道不是开玩笑,当下也不管其它,褪下裤子就往那人头顶“哧哧”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王开的举动还是异常的起作用的,这人居然真的清醒了过来,开口问道。 “我们是什么人?明知故问!你来这里干什么?”王庭还没有问话,正在提溜裤子的王开倒是反问起来。 “家主!家主!你们居然杀了家主!哈哈哈,你们杀了家主,就等着昆阳门的人来为家主报仇吧!哈哈哈。。。。。。”那家伙见问话的是个孩子,扭过脸去懒得理会,当他看到远处的情景时候,立刻如疯了般又喊又笑起来。 家主都死了,他知道自己也躲不过去的,临死前吓唬他们一番也是好的。 王庭看看舒洞强,他是没有办法了,对方连死都不怕了,恐怕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开口了。 “吱吱!这好办!”舒洞强嘿嘿一笑,冲谷内一阵“吱吱!”,不一会,一大群老鼠从地下跑了过来,快速的把那人围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见到这么老鼠出现在自己周围,这家伙才开始有些惊恐。 “吱吱!一小口一小口的把你吃光光喽!”舒洞强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两旁有限的胡子也跟着上下抖动,让人看了真是忍俊不禁。 “好吧,你们要怎样?”那人不怕死,但如此慢慢的死去,且是让一群平日里及其讨厌的鼠类给啃噬而死,心里反而害怕起来。 “除了这次来的人,你们崔阮家还有什么人?”王庭趁其心智丧失,赶忙抓住机会问道。 “几乎没有了,除了夫人外,好手尽出!恐崔家也是如此,毕竟所寻之物无比重要!”那人看着王庭老实的答道。 “你可知你们寻找的东西和昆阳门有何关系?”王庭继续问道。 “不知!”那家伙觉得这样回答也许对方不满意,又接着说道:“这事只有家主知道,我等虽为护法,但不知如此隐密之事。” “那你刚才说昆阳门为你家主报仇,他们怎知是何人杀你家主?”王庭继续问道。 “哼!你肩部受了昆阳门特殊功法所伤,到时候不用找,昆阳门肯定知道的!”那人答到这里,眼里才冒出一股不屑且等着瞧的眼神。 “嗯!你可以安心的去了!”王庭挥挥手,让后对舒洞强示意。 “吱吱,真让孩儿们弄死他啊!”舒洞强没想到王庭这么狠,对方都着实会话了,竟然还让自己动手。 “这帮姑子蹲的,造下如此杀孽即使下地域也不能如此轻松!”王庭转身就走,只留下身后无比凄惨和破口大骂之声。 “先生,什么是姑子蹲的!”王开刚才看了一会就跑开了,那帮老鼠咬人的场景太惨烈了,不一会儿那人的肉就被吃完,只剩下白骨和有限的器官,特别是那鲜红的心脏依然跳动,让人看了呕吐不止。 “姑子蹲的嘛!。。。。。。是说原先有一个和尚和一位道姑,他们本来应该闭门休身,过着晨钟暮鼓的生活,可是他们却不思佛祖宏远,有一天俩人不期而遇了,竟然有了孩子,到临产的时候,道姑不晓其由,觉得腹内甚是不恙,有如厕之感,于是厕内蹲着生下后代,于是姑子蹲的就这样来的,意思是说这孩子来历不明,肮脏如屎般活在世上。这下你明白了吧?”王庭虽然肩部处异常的疼痛难忍,但大仇得报,心里难免高兴,即使不该给孩子解释的骂人之语竟然也解释的如此详细。 “那先生什么是和尚和道姑呢?”王庭的话其实王开根本没有听懂,不过里边几个词语倒是又引发了他新的兴趣。 “和尚和道姑吗。。。。。。他们一般是头顶没有头发的人,而且以信奉一个佛祖的人为主,平常见到人会说‘阿弥陀佛’之类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于一个没有碰到的词语,要解释起来非常麻烦,王庭只好简单的给王开说了一下。 王庭在谷内盘膝而做,孩子们和舒洞强则打扫战场,有了舒洞强的帮助,就连被埋在大坑里的家伙们的随身之物也被搜寻出来。最后一清点,真是吓了王庭一大跳,除了俩个家主外,每人的身上竟然带了许多的金子珠宝之物,而且不止如此,几个护法身上甚至还找到几颗罕见的灵枝异草,如果这样的东西拿出去,恐怕每一株都价值连城,这一次虽然风险极大,但收获不可谓不丰。 这些东西本来王庭是分给舒洞强的,人家毕竟在里边出了决定性力量,虽然自己是付出报酬的,但人不可无义,虽猜测对方是鼠辈,但王庭也未因此而小瞧了人家。这些金银珠宝之物对于舒洞强来说根本不值一钱,说是要换取王庭一块神石,最后王庭还是咬牙切齿的又给了这家伙一块,看着这家伙嗖的一声钻进洞里不见了。 “先生!你的伤?”王庭等孩子们整理完毕,又在附近捡拾了些在打斗中死掉的兽类用过晚餐,休息一夜后准备再次踏上行程。 “无妨的!”王庭摇摇头,见孩子如此上心,心里也是颇为感动。 昨天的收获其实不但有那些钱财之物,还有许多的修炼功法,因为被大坑陷入的人身份高低都有,所以功法也较为齐全,算是崔阮家的功法愣是给王庭凑全了,他已经按照所获在夜里整理了一遍。至于肩部的伤口,不知什么原因,自己练习龟甲上的法门时,除了已经又些疼痛感外,拿着往内钻的涨热已经消散不见了。 王庭猜测那龟甲上的法门应该是极阴之法,恰好克制那昆阳门聚集起来的阳气,所以他才敢在第二天带着孩子们安然上路。 “吱吱吱吱。。。。。。等等!”正当王庭抱着丫头领着孩子们在山林中择路而行的时候,身后传来舒洞强的声音。 “怎么?报酬可有少否?”王庭停下脚步看着舒洞强问道,除了舒洞强外,居然还有他的老太婆,更为可笑的是,他们后面居然还跟着一个小小的老鼠。这小鼠见舒洞强停下来,他虽然也跟着停下,但不是寻常般四肢着地,而是前爪立起,仅用后退站立,样子有多滑稽有多滑稽。 “吱吱!不少,不少!看你们一个大人领着一帮孩子绕山而行委实是不妥,这不老头子我大人有大量,和老婆子商量一下,还是好人做到底,送你们一程吧!”舒洞强瞪着小眼睛,胡子一撅一撅的笑着说道。 “如此好心?”王庭对于舒洞强的话是一丝也不敢相信,这家伙虽然是帮了自己的忙,但从自己这里坑去的黑石也不少,没有利益这家伙是不能如此的。 “不过你们不是都怕元阳之照吗?什么原因让你能够出山了?”王庭想想问道。 舒洞强这种山内兽类,唯一的缺点是怕阳之精气,平常一点火光要是修行差的都受不了,更不用说跟着自己出去直面那躲无可躲的普照之阳了。 “吱吱!不是有神石吗!夜间只要吸收一二,白日里便不怕了!”舒洞强被王庭问的小眼直转,没想到这小子问的如此详细。 “不对吧,肯定不是如此简单!我想想啊!是不是你在山里空守神石而不能用吧?一旦你用神石修炼,定会引来强者,让你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吧!”王庭略微一想,便知道关键,笑着说道。 “吱吱哼!凭老子的化形之功,哪有那个吱吱来找不痛快!”一句话说道舒洞强的心里,虽然口上不服,但转动的小眼珠出卖了他。 “好吧!请!”王庭也乐的有这家伙跟着,毕竟山里他熟悉,有了这位也算是林中地主的化形小仙带路,剩下的路就好走的多了。 ; 第二十四章 嘴仗 ?一路行来,真是多亏了舒洞强的带领,不说别的,虽然舒洞强少有到阴冥山的内部活动,至少外围的路怎么走安全还是无比熟悉的。毕竟他的子孙万千,虽本事不大,又是食物链的低端,天敌众多,但这数量繁殖一项委实算是超强的,弄清老窝附近的情况那是必须的。 当然这一路上孩子更为的快乐不是这些,而是舒洞强的孙儿。 这小耗子委实好玩,平常走路就是后退支撑,和人走路没啥区别,王庭问舒洞强为什么这样,老家伙则说是为化形提前做准备锻炼。 这话说的,委实是让王庭无语。 不过孩子们不管这些,这小耗子简直是个机灵鬼,只要谁手里有好处,他就和谁套近乎,弄的孩子们一路上把好吃的几乎都填了他的嘴,不几天下来这小家伙的肚子就起来了,最后竟然学会了王庭倒背手的习惯,挺着肚子到处溜达,那情景要多好玩就多好玩。 小鬼,这就是小耗子的名字,是孩子们集体给他起的。 不过休息的时候,小耗子还是喜欢依偎在丫头身边,这样一来,晚上休息的时候倒是省了王庭不少心神,小丫头每天晚上总是让小耗子逗得咯咯笑个不停,可惜她太小,想把小耗子抓过来玩但小耗子也不让他够的上。 这可不是小耗子不和她玩,是因为有一天晚上,小耗子被丫头抓住玩了又玩,最后丫头不知饿了还是怎么了,张嘴就把小耗子往嘴里送,最后吓得小耗子“吱吱吱吱”的叫个不停,多亏王庭看到才把他解救下来。从那以后,小耗子和丫头玩归玩,但不敢在让她抓在手里任她玩耍了。 “吱吱!哎呀!今天是最后一晚了,明日就应该到飞来城了!”又是一个晚上,众人都聚集在一起用餐休整,舒洞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的说道。 “吱吱!真的啊!”王开一听高兴的说道。 “吱吱!你这娃怎么学我说话?”舒洞强一听立刻翻起白眼,冲王开说道。 “吱吱!我怎么学你了,我是学小鬼说的。不信你听,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王开吱吱一大通,然后看着舒洞强。 “吱吱!你说的什么?我怎么没有听明白?”这下舒洞强傻眼了。 “吱吱吱吱吱!”王开白了舒洞强一眼,扭头不理会他,摆了手里一块肉冲小耗子摇摇,不一会儿小耗子就挺胸迈着四方步走到王开身旁并颇为郑重的伸出两只立着的前爪接过肉食。 “吱吱!王开这小娃刚才说的什么?”舒洞强气的冲小耗子问道。 “吱吱吱吱吱!”外人听了和王开说的一样,但舒洞强却是听明白了,冲王开说道:“你这娃实在是缺少敬老之风啊!竟然说‘就不告诉你!’也不知你的先生如何教的?” “吱!你说你和孩子之间的事,怎么扯上人家先生!”舒洞强家的老婆子觉得他和孩子也能一般见识,委实是丢人的事,插嘴埋怨道。 “吱吱!这怎么了,我好歹也算长辈吧,须知孩子要从小就要教育好,否则大了岂不翻了天!”舒洞强现在是人来疯,谁和他说话都会被他反击回去。 “吱!算了,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洞了!”老婆子一句话让舒洞强堵回来,气的扭头不欲理会。 “吱吱!好啊!舒洞花!你以为我娶你是我愿意的,那还不是你亲自点的我?再者说了,自从娶了你之后,家中所用都是你掌管,紧的我哪儿也去不了!”舒洞强不听则罢,一听也马上来了劲儿。 “舒洞花?”王庭到现在才知道舒洞强老婆的名字竟然叫这个,看老婆子的样子怎么和花也联系不上一起吧,王庭强忍笑低头不停的翻转着火上的肉食,继续听他们两口子打嘴架。 “吱!咦!你说说我怎么点的你了?”一听舒洞强的话,舒洞花似乎也来了火气,扭头接茬问道。 “吱吱!当初你父亲问你寻个什么样的夫君,可是你说的要找头圆的,这不才找了我!”舒洞强理直气壮的说道。 “找个投缘的怎么了?难道我也错了,谁知道我那糊涂父亲竟然到你家去提亲!”舒洞花似乎也对当初的婚姻不满意,连带埋怨起自己的父亲来。 “吱吱!舒洞理那小子知书达理你不去找他,他不就是偷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被门夹了脑袋头变扁了吗?你就不会等几天等这小子的头圆了在让你父亲提亲?”舒洞强越说越带劲,站起指着舒洞花说道。 “吱!哎呀!我那糊涂浑蛋加笨老爹啊!我当初说的‘投缘’可不是这个‘头圆’啊!老爹啊,你可坑了你亲闺女一辈子啊!”舒洞花听了舒洞强的话,立刻嚎啕大哭起来,蹲在地上不断的用手拍地。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王庭此刻再也忍不住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一个哭的昏天暗地,一个愣着不知怎么是好的家伙。 “吱吱!别哭了,这不我这一辈子一直是让着你吗!”最后还是舒洞强败下阵来,来到舒洞花跟前讨好说道。 “你真是气死我啦啊!还有我那可恨的老爹啊!吱吱。。。呜呜。。。吱吱。。。呜呜。。。”舒洞强不劝还好,这一劝反而让舒洞花越发觉得委屈。 “吱吱!”舒洞强真是无法了,看看在王开眼前的小耗子,连忙招收示意。 小耗子倒也不摆谱了,摇着身子晃晃悠悠的来到舒洞花面前:“吱吱!” “还是我的孙子好啊!”看到小家伙,舒洞花终于也由阴转晴,抱起小耗子瞪着眼睛看着舒洞强。 “吱吱!唉,终于完了!”舒洞强装作没有看见对方的怒目,扭头看向旁出。 “完了?谁和你完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说婚后就变的紧了,你说我怎么紧着你了,吃的喝的穿的,还有一大家子的用度不都是我张罗的?就你整天无所事事各洞瞎逛,要是真给你多了,还不知道花到谁家身上呢?”本以为雨过天晴了,谁曾想舒洞强的话还是让舒洞花听到,立刻又想起刚才的另一话题。 “吱吱。。。。。。我到谁家洞里瞎逛了?不就是有一次舒洞枝扭着腰了吗,刚好我们家有些药,我不就是送去表表邻里之情吗?难道这也错了?你怎么也不说说自己,钱财都归你管,谁知道你拿着钱干坏事没?”舒洞强真是让他老婆给说的无力相辩了,勉强组织着理由反击。 “你。。。。。。你。。。。。。你说什么呢?怎么说如此浑话呢?再说。。。。。。再说我真要干坏事还要花钱吗?”舒洞花也真是气急了,冲舒洞强无比气愤的吼道。 “哈哈哈。。。。。。”一旁的王庭再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对活宝妖精真是无法形容了,简直是什么话什么情景也能想象出来。 “吱吱!你笑什么?”几乎同时,舒洞强和舒洞花同时冲王庭吼道。 “哈,好吧,我不笑了!你说你们俩都这么大的人了,且都胡子一大把了,守着这么多孩子也不知道收敛些,难道还能活回去不成?”王庭见俩人俱都变成了人来疯,赶忙打着圆场。 “你说谁有胡子了?你仔细看好了,我这是胡子?我这是量洞毫!他那才是胡子!”舒洞花一听王庭的话更加的来气,这人一副文弱庄重模样,怎么说女子长胡子,真是岂有此理。 “哦!是我之过,却非是胡须!”和女人不能一般见识的,这点王庭还是有自知自明的,至于是胡子还是什么量洞毫的,人家舒洞强都不烦弃,他一个闲人操那个心干嘛。 “不对!明明你们俩的一样,具是胡子的!”王庭是败落下来,可孩子是不认可的,这可不是关于老师屈辱与否的问题,而是对于一项事情认真的态度,王开可不管那些,反正他看看小耗子的,又看看舒洞强老俩口的,他是没有分出有什么区别来。 同样的都是三根,各自向两侧长着,要非说有什么区别,就是长短有别罢了。 “怎么一样了?就是一样难道就非是胡须!”舒洞强这下也冲王开嚷嚷起来,这好不容易和舒洞花达成统一战线,讨好的机会稍纵即逝,岂能放过。 “小鬼,你过来,我再仔细看看!”王开没辙,冲小耗子摆摆手。 “吱吱吱吱!”谁知小耗子来到王开眼前等着王开仔细查看呢,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动手薅起胡子来,猛然疼的小耗子吱叫着跑了出去。 “回来!上哪去?”把舒洞话心疼的啊,赶忙呼叫小耗子回到身边,看来不是同类即使再好也到处有着莫大的危险的。 “你跑啥,我不就是拔根胡子比比看吗!”王开岂能让小耗子逃开,站起就追了上去,俩人不一会儿就钻到树林里不见了。 ; 第二十五章 蛋蛋 ?对于这等嘴仗,王庭到现在已经习惯了。 虽然王开和小耗子跑进林子去了,因为有舒洞强的存在,谁也没有在意,毕竟王开他们还是心中有数的,晚上不能跑出很远。 王庭烤完吃的,从王生怀里抱过丫头,从嘴里把咀嚼好的肉茸喂给丫头吃。 “真是委屈了这孩子,也没有个奶吃!”一旁的舒洞花看了好一个唏嘘,孩子这么小跟着王庭出来受苦,看孩子吃饭的样子,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真是穷人穷过活,这话一点也不假。 “没关系的,丫头吃的苦中苦,以后定成人上人的,对不丫头?”王庭似乎在回答他们的话,又似乎在安慰着自己和丫头。 “明日就到横岭城了?不知道你有何打算?”舒洞强把眼光从丫头身上移开,看看王休等孩子,问道。 “先买个地方住下,再寻其它!”对于横岭城以后的生活,王庭还没有想好。 现在金子不缺,哪些崔阮家的人带的委实不少,估计够他用度许久了,自打从山中出来,不是寄人篱下就是亡命奔逃,眼下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自己的院落先休整一下,然后再做打算。 至于修炼的事情,还是得亏了崔阮的人,那些人的也留下了不少的手册,虽然说没有什么高深的法门,但整理之下,已经让他有了登堂入室的门径了。至于以后,都要等把孩子安顿好再说。 要说唯一让王庭担心的是昆阳门,自己肩膀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反正自己没有再感觉到那种涨热之感,至于昆阳门还能不能依索找到自己,还是要留些后路的。 想到这里,王庭看看舒洞强,心里想着要是到了横岭城,是不是要这家伙把家里地底都刨好了深浅崎岖的洞,这要是真有个万一,那可真是“有了万全的退路”,而且是异常专业的退路。 “先生!开弟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我去看看!”王伤吃完饭后见王开和小耗子还没有回来,站起对王庭询问道。 “嗯,去吧!”刚才一直给丫头喂吃的,加上考虑到了横岭城后的计划,到还真是忘了王开。再扭头看看一旁的舒洞强俩人,这俩家伙一个拿捏一个讨好,哪里还顾得上他们那至亲之孙。 “你少在这里啰嗦,还不去看看!”舒洞花也意识到王开和小耗子出去有一会儿了,觉得不放心,让舒洞强也跟着去看看。 “你何好看的,他们晚上又不会走远,再说我那孙儿聪明伶俐,智比仙齐,安全的很的!”好不容易不和舒洞花拌嘴,舒洞强还想和舒洞花腻歪一会。 “先生,你看这是什么?”当舒洞强刚要起身去的时候,林中传来王开的兴奋的声音。 “发现什么好玩的了?”王庭笑笑,并没有当真,继续逗弄着怀中的小丫头。毕竟孩子都还小,特别是王开才六岁,正是见到什么都好奇的时候。 不一会,就见王开和王伤抬着一块树根走了过来,树根上还趾高气昂的站着小耗子,仿佛是说这东西可是我先发现的。 “是什么?”舒洞强倒是老远看到树根来了兴趣,他可是小耗子的爷爷,虽然小耗子还没有化形,他可是知道这小子从小就在林中到处乱窜,不说见识有学富五车之力,但至少是林中他活动的区域还少有让他感到有兴趣的。 “先生!你来看看,上面有个蛋蛋呢!”王开没有理会舒洞强,在他的心里还是自己的先生厉害,有什么好东西自然要先对先生邀功一番。 “蛋蛋?什么蛋蛋?”王休、王生他们一听立刻也来了兴趣,都纷纷放下手中的吃的,迎了上去。 “真有啊!好大的蛋!”王杜好奇的嚷嚷道。 “好啊,丫头老是吃肉了,没想到王开好小鬼竟然寻到一颗蛋,这下可以给丫头换换口味了!”王庭听了也颇为高兴,虽然还没有见到什么蛋蛋,想到不外乎是什么林中的鸟遗留下的,正好拿来给丫头改善伙食。 “先放下我看看!”此刻王开等人抬着树根已经到了王庭不远处,舒洞强随着他们的走动嚷嚷道。 见舒洞强如此认真,王庭也有些好奇起来,王开这一会儿功夫和小耗子按理来说跑步多远的,即使发现什么鸟禽的蛋也不应有太过的反应,自己当初在昏谷的时候,就经常看到孩子们爬树掏鸟蛋的。 等王庭抱着丫头来到树根处看到上面的蛋蛋的时候,也是颇为吃惊,盖因那蛋却是比寻常所见的大了许多,而且不是寻常所见的颜色,而是外表通体玄黑之色,黝黑并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什么蛋?”王庭没有见过这种蛋蛋,抬头看向舒洞强。 舒洞强仿佛没有听到王庭说话般,不停的围着那树根转动,并用枯瘦的手不停抚摸。 “你俩是怎么发现的?”舒洞强看了一会抬头问道,此刻完全失去了平日里嘻哈的样子,庄重而严肃。 “嗯,就是我追小鬼来着,没想到他被树根绊了一下,被我抓到了。然后他气不过在那里乱转和我躲猫猫,才发现树根里有个蛋蛋,就抬回来了。”王开说道。 “吱吱吱吱。。。。。。”小耗子生怕王开争功,也在一旁不停的吱吱叫唤。 “附近有没有发现阴阳蚁?”舒洞强接着问道。 “吱吱吱吱。。。。。。”这次是小耗子回答的,因为是夜间,王开肯定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老头子,你说这是。。。”一直没有说话的舒洞花在一旁狐疑的问道。 “嗯,该是的!这下可麻烦了!”舒洞强皱着眉说道。 “究竟是什么东西?”一旁的王庭见他们俩人说的郑重,问道。 “这东西我们也只是听说过,这还是我小的时候顽皮,到林中深处探险,冷不丁跑进一个化形大兽的洞中偷听到的,究竟是不是谁也没有看到过!你看这树根了,也是通体玄黑色,且玄中透红,听闻这东西坚如玄铁,形成极难,只有每年极阴之时,恰阳星挥泪,此鬼根若得阳泪,变化如此。”舒洞强说到这里长呼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是阴冥山中早就消失的树木,传说叫鬼根,是鬼木之根。一旦形成鬼根,便可驻魂成型,得孕这蛋蛋!” “哦!”王庭停了也觉得这树根看似不凡,没想到来历却这般大,不过这也似乎没有什么吧,为什么舒洞强反应如此激烈。 “这不是让人害怕的,让人害怕的是但凡有这鬼根出现,附近必有大量阴阳蚁,听闻这阴阳蚁乃是守护这蛋蛋的,阴阳蚁每日里必口吐心血以抚之,若发现外物,无物可活啊!”舒洞强这才说出自己害怕的原因,其实这树根本身虽然是天下传闻之奇物,但毕竟对外没有什么伤害人的手段,真正让人闻风丧胆的却是伴随它左右的阴阳蚁了。 “那****可还记得那团黑雾?”舒洞强见王庭虽然重视了,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按照他的理解这家伙听了应该表现出胆颤心惊、惊魂失措那种反应来。 “记得!”说起那天突然出现的黑雾,王庭才想起当时见到那团雾的情景,哪些崔阮家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就被禁锢在地,就连那物退去时在自己躲身的洞外停留片刻,自己的内心感到无比的恐惧。 那种恐惧不可言说,就仿佛天塌地陷般的让人无可挣扎,只有站在原地等死般的无奈。 “传说啊,我说的传说,这蛋蛋好像就是那雾中之物!”舒洞强说道。 “什么?”王庭听了这才被吓的一愣,你说这好好的不就是平常的一次孩子间的追逐打闹吗,怎么竟牵出这么大的麻烦。 “老头子,真的是这样啊?”一旁的舒洞花也紧张的拉着舒洞强的胳膊问道,刚才其实她也想到了这点,不过打心里不愿承认罢了。 “吱吱吱吱!我也不愿是真的啊!你看一切都和传说的一模一样啊!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出来啊!吱吱吱吱。。。。。。”舒洞强是真的害怕了,拉着舒洞花好一个原地转圈圈,真后悔这次跟着王庭跑出来凑热闹。 “吱吱吱吱。。。。。。!”小耗子听了舒洞强的话,一下子从上面跳下来,拉着舒洞强的裤腿,指指来的方向。 “没用了啊!那阴阳蚁不但用心血喂食孕育蛋蛋,没看这鬼根上涂满黑色的阴阳蚁滘(jiao)吗,这是阴阳蚁的唾液阴化而成,一旦被外物沾染,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到的。 “那就没有一丁点办法了吗?”舒洞花拉着舒洞强的胳膊哆嗦的问道。 “没有了,传说是没有的!”舒洞强丧气的叹息道。 “那怎么办啊!你说你这孩子,什么时候玩耍不好,非要今天瞎闹腾!”舒洞花真是被吓傻了,看着小耗子和王开不住的埋怨起来。 “吱吱!我们跑吧!”舒洞强拉着舒洞花,抱起小耗子就要往回跑。 “你往哪跑啊?”舒洞花被猛然一拽,差点跌倒,但情急之下却是反应过来。 “吱吱!往家跑啊,赶紧回去躲起来啊,我们挖个老深的洞,然后堵起来就永远不出来了!”舒洞强说道。 “你藏起来了,我们的子孙咋办啊?难道他们也跟着困在洞中永远也不出去,时间长了岂不饿死?” “对啊,这可怎么办?”舒洞强刚才光顾了逃命了,没想到自己要真是回去,就真的是被人家一窝端了。 “先生!是不是开儿闯祸了?”听到现在,王开也明白了自己和小耗子竟然弄回一个大麻烦,来到王庭身前小声的说道。 “孩子,和你无关的!天竟使然,记住,碰上了就不要躲,就像我们面对那崔阮家一样,要敢而对之!”王庭虽然也是极其担心,但看到孩子们无助又期翼眼神,内心反而镇静下来。 “走!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带着连夜去横岭城!”王庭看着焦急万分的舒洞强一家三口,坚定的说道。 “吱吱!带着它去?”舒洞强听了王庭如此大胆的话真的仿佛不认识这年轻人一般,呆呆的望着他,希望刚才真的没有听错。 ; 第二十六章 夜色苍苍 ?舒洞强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听到王庭突然说:“我有办法解决这躲无可躲的天灾了!” 但是这王庭竟然说车到天前必有路的话来,吱吱的,话可不能这样乱说的,这真要车到山前没有路,抬头尽是阴阳蚁那可真是死路了。 再说了,你王庭要是吩咐现在把这鬼根放回去也好吧,虽然对方睚眦必报,同样不会放过自己等人,但至少罪孽能轻些,至少被吃了骨头还剩下点,还能算是让子孙后代留个念想。这吱吱的倒好,竟然胆大的连鬼根也带上,有本事你不跑啊,在原地呆着啊! 埋怨归埋怨,不过话又说回来,舒洞强还真是为王庭的决定而佩服,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热油里洗澡的人,根本不怕死,可问题是咱们怕死啊,特别是这种不想招惹却偏偏无辜自己找来的死路。 而且还是传说中的死法。 传说被阴阳蚁捉到,不是从外开始啃食,而是从人体孔洞中钻进去,从心脏六府开始,最好只留下一个完整的皮囊。 先不说这死法多吓人,单单没有死前的那个过程吧,想想从你的口鼻眼,甚至是下边的阴阳和合之道里爬进去,那简直是生不欲死的过程啊。 而且,这剩下的皮囊也会被阴阳蚁保留下来,被蛋蛋里边的东西出世后利用,什么皮囊披在上面就能变成什么样子,招摇入世。 “收拾吧!”王庭没管舒洞强的发呆,招呼孩子们赶紧收拾行装,要连夜出山敢去横岭城。 “吱吱!真带着它走?”见整理的差不多了,舒洞强似乎才缓过劲来,冲王庭问道。 “不带着还能怎么着,留下既然也会被找上门,还不如带着,万一那昆阳门看上给卖了去,还省得动心杀人呢!”王庭用一条布把丫头裹了系在胸前,对舒洞强说道。 “吱吱!也只有如此了!”舒洞强真是好一个骂娘,没想到这斯文的家伙竟然长了一颗及其肮脏的内心,自己临死了也把潜在的敌人连带上,看来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人面兽心的家伙。 “这东西我拿着!”最后全部收拾完毕,谁也不敢动地上的鬼根,到是王庭无所事事的从鬼根内把蛋蛋拿出来揣到怀里,一手领着那鬼根就走。 临走,王庭扭头看看自己驻营的地方,抬脚把火堆踢散,又把剩余的木柴添加上去,让火燃的到处都是。 夜里阴冥山及其难行,不但地面坑洼不平,树枝丛生,且阴冷难耐,加上众人都背着包裹,让行走真是难上加难。 唯一让王庭得以安慰的是,这次有舒洞强跟着,虽然具体路线不祥,但大概方位又或在林中行走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次晚上行路,王庭没有继续沿着山中行走,而是择路往外直行,前面从峡谷中过来虽然一直绕着山走,离外面也没有太远,这样走能尽快的出山躲开危险。 崔阮家这次虽然算是被王庭的设计打残了,但其背后毕竟还有一个更为庞大的昆阳门,在没有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前提下,王庭还是能避则避的,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相对于阴阳蚁来说,那昆阳门的麻烦到显得无关紧要了,相较而言,昆阳门毕竟是可预知的麻烦,而这阴阳蚁和蛋蛋可是传说中的东西,根本不是麻烦俩字形容的,所以现在也不能避讳那什么昆阳门了,只好尽快脱离阴冥山为上策。 那块鬼根也不知道是何材质的,被王庭用包裹拧成的绳子拎在手里,说不上沉重,但也不能说轻,只是较一般同样大小的木根略微重些罢了,真想不出如此木根竟是传闻的鬼根,且坚如星核。 王庭甚至想着如果用这东西做武器,不知能达到什么效果,是不是削铁如泥,吹气可断的存在。 怀中的蛋蛋颇为让王庭难受,一是怕硌着怀里的丫头;二是这东西颇为沉重,怀在衣服里坠的衣服颇不舒服,还要不时紧紧被坠下的上衫。 想想王庭其实也是头疼,这东西对他来说真是个难题,扔了也是被阴阳蚁追寻而来,不扔仍旧是这样的结果,这东西就是一个烫手的玩意,备不住真如舒洞强说的那样,自己带回一个白眼狼,这里边的东西一出生出来就能把自己当肉食给吞了。 不过王庭也有自己的赌博的一面,什么东西都在未出世以前,就如同白纸,就如同残忍的恶狼,只要从小和人类呆在一起,就会沾染人类的秉性,并认为人类才是它最为信任的伙伴,备不住这蛋蛋里的东西也会如此。 这才是王庭决心把这蛋蛋带着走的原因,至于把蛋蛋卖给昆阳门,连带着昆阳门也遭个鱼池之祸,那只是王庭说气话罢了。 还有一点王庭要赌的就是阴冥山内兽类的特性,山里的东西没有一个不怕阳光的,就连晚上点燃的火光都躲之不及,王庭根据这些也想当然推算只要自己真的离开阴冥山,也许还是有很大胜算的。 走山路相对于舒洞强来说,王庭才知道什么叫****有别,舒洞强和他的鼠婆子走着走着干脆恢复了真身,领着小耗子不断的在林下窜来窜去,口里还一直喊着:“吱吱快点,你就不会再快些!” 这话听的让王庭心里直骂‘姑子蹲的’,计算着到了外面一定好好的折腾下这老耗子。但想归想,问题该面对还是要面对,脚下的枝丫不停的把腿部划的生疼,一切也只有忍下了。 晚上的山里,除了冷之外,唯一的动静就是双腿走动时拨动树枝哗哗的声音,外加配上“吱吱”的指路声。 走着走着王庭就羡慕起那些修仙的人来,如果自己到了那种程度,起身飞到目的地就是了,何苦还费如此周章。 王庭想着想着,总觉得这事可以一试,其实人能飞起来有一条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脚下生风,如果风足够大,就能把身体吹动起来。 前几天自己练功的时候,既然能让周围环境起风,难道不可以穴位倒末,始于脚下,从足下开始而影响环境吗? 王庭想到这里,心里默试心法,也不管因此树枝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一下子把心思沉浸下去。 “至道之精,冥冥杳杳,无视无听。抱神以静,行将正之。必精必清,神使气行之。”这是修道的基本法则,王庭早就细记于心,虽然是走路状态,但逐渐已经进入到无天无地的状态,以意而使气的状态中。 脚依旧跟着老耗子不停的闪展腾挪,但王庭的脚下开始轻松起来,直到某个状态的节点,风跟随着王庭脚下开始产生。 “神而泄之,气而生之。”王庭的思想已经根据所知把心神散布周身,风随着无形的意识从开始的一缕而生慢慢的脚下风起,把自己吹的摇摇晃晃。 树枝依旧不停的摇曳着吹割着王庭的身体,但此刻的王庭痛而不觉,所有的心思都沉浸在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唯一让他不忘的是,双手依旧护住胸部保护着怀中的丫头。 舒洞强在前面越走越是惊心,不是因为道路没有,而是背后突然升起阵阵旋风,让他几乎站立不稳,最后,舒洞强也不在躲藏,一步一丈般的加大行进速度,躲藏着后面莫名起来的大风。 “吱吱吱吱!”不过这样走路,也是有人不高兴的。自然是蹲在王开肩膀上的小耗子了。这家伙没有什么负重的任务,这一路上总是蹲在王开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般。但王庭走的快了,小家伙们自然也跟着小跑跟进,突然家大力度左摇右晃的,倒是让他也感到不舒服起来。 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庭都站住不动了,任凭身旁风吹草动,他自顾沉浸在一种莫名的体会中。 “先生是怎么了?”孩子看着王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闭着双眼,似乎累的睡着般。 “吱吱!这家伙怎么停下来了,这可如何,这要是被阴阳蚁追上来可就麻烦了!”在前带路的舒洞强发现王庭停下来,扭头急的吱吱乱叫。 “吱吱!不管他了,我们先走!反正他要死,我们也不能陪这送死不是!”见孩子都也停下看着王庭,舒洞强劝说孩子先走出阴冥山再说。 孩子那里听得进去劝,一直以来都是先生做主,先生既然站着不动,他们也不会移动分毫,最好干脆把包裹放到地上依靠旁边,看王庭究竟在干什么。 “吱吱!真急死个人了!不过好奇怪啊,这小子走路都能入定,你说他是练得什么啊?”舒洞强见没人响应他,急在心里,也只好把先行逃命的愿望搁置在内,也注意起王庭的练功来。 “吱!废话!你问我我问谁去?”舒洞花等着小眼白了他一眼。 现在的王庭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走路,心神一片空明,五脏四肢,至于毛发,皆令意至,意顺窍走,气发丹田。 王庭的状态看的舒洞强这老家伙又气又羡慕,他知道王庭这是陷入顿悟中,寻常人难有进入如此境界中的,一次顿悟能提升自身对玄之又玄的道法的感悟。 他哪里知道这都是刚才王庭嫌走路太过于艰难,想象着试着把看到的功法上下倒着运转至脚部,试试能不能让脚轻松些,他自己也未曾想就这样自己陷入旁人难得的顿悟中。 无风自起,一开始只是吹起王庭脚下的细尘,慢慢的大些的沙石也逐渐扬起,围着王庭的双足形成一股旋流。 “吱吱!让远些!”舒洞强边注意观察王庭的动静,一边招呼孩子离他远些,至于阴阳兽是否在后追击也都仿佛让风一股脑的吹去了。 ; 第二十七章 横岭城 ?等王庭醒来的时候,黑夜最为昏暗的时刻早就过去,现在已经能看清山中周围的状况了。 孩子都依偎在一起耷拉着头睡着了,就连舒洞强也和他的鼠婆背靠背进入休息中,不过这老家伙的嘴里即使睡着了也不停的“吱吱”,似乎还在惦记这么般,仿佛休息中也及其不放心。 “唉!”王庭知道因为自己肯定让孩子们辛苦半夜,但又不能不叫醒他们,想想自己却是做的有些过了,谁知道传说的阴阳蚁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丢失了蛋蛋,正在其后追来。 叫醒了众人,舒洞强好一顿埋怨,说王庭因为自己竟然不顾众人的性命什么的,到让王庭无语辩解。 毕竟山外已经是白天了,这里已经是山外围了,山路已经非常的平缓,树木也渐稀少。 “先生,你看前面就出了山林了!”打前走路的王祀兴奋对王庭喊道。 “嘘!终于出来了!”王庭心中也长出一口气,算下自己从黑出镇到现在已经在山里待了三个多月,这才又终于脱离昏暗的状态中。 出来阴冥山也就意味着危险暂时没有了,想来那阴阳蚁也不能白天出山,自己等人一旦远离阴冥山,就有了应对准备的时间,不至于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出了山又绕了好久才踏上商贾们来往的道路,虽是清晨,但路上已经三俩俩的急匆匆商贾在行走,他们或撵车而行,或结伙背篓而行,虽然好多人羡慕商贾们光鲜的生活,谁知道他们为了那生活也是最为勤奋的人儿。 “先生!我们不烤食了?”王惊小声的问道,就连一旁的王开也看着王庭期盼连连,这一路的行走确实是把他们饿坏了。 “孩子们,再忍一会儿,到了城内先生请你们吃更好的!”虽知他们肚中噜噜,但王庭还是不想在路边烤食,毕竟那些阴冥兽太过人招惹旁人的眼睛。 “好啊!”孩子们一听终于有好吃的了,也都兴奋的跳起来。 这连续几个月的吃肉,其实谁都心里早就想改善下了。 “你不会等会儿再吃,吃吃吃,你就是个吃货!”他们不吃,可站在王开肩膀上的小耗子可不管这些,小爪子里拿着一小块肉丁不时的往嘴里送,不停的勾搭王开肚中的蛔虫,气的王开不停的抱怨。 “吱吱!他们还不知我们用食的习惯呢!我们都是晚上吃饭的!”走到大路上,舒洞强和他的鼠婆终于不用带路了,这次走在队伍最后,听了王开的话双手上下搭接在胸前,凑到鼠婆耳旁小声的嘀咕着。 “吱!也就你和孙子吃了,我可没有吃,以后你也注意下,到了人世不能特立独行了,省得让人看出来!”鼠婆其实也饿了,不过她也算女性,心计比舒洞强好,一改晚上偷吃的习惯,保持着和王庭他们一同的习惯。早上一出山,鼠婆头上都取了一块布蒙上,把最为关键的胡须藏了起来。 “吱吱!那是傻!”舒洞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再和鼠婆说话。 “这是冬天了!”王庭知道,外面四时的变化对于山里影响并不大,出来山后,才从身体上感觉到了一丝寒冷,没想到又要快年终了。 等城门中心高挂的“横岭城”三个大字出现在眼的时候,王庭才算终于松了一口气,辛辛苦苦终于也算到了目的地了,再说这里也不是举目无亲,至少自己在黑出镇认识的酒肉朋友能暂时帮衬自己,以后虽然还会面对诸多困难,但相比来说要好上许多了。 城毕竟是城,其范围不知比黑出镇大出多少,交了入城所费,王庭一行人便在守城兵士奇怪的目光中进了主城道。 “好多人啊!”一进城,孩子的眼睛就真的不管用了,到处张望观看,口里还不停的惊诧新奇的发现。 王庭笑笑不语,这帮孩子以前都是在山里隔绝人烟,在这之前,看到外面最大地方就是黑出镇了,猛然见到如此大城自然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觉得什么都是如此惊奇。 “这边有个早餐地,就在这里吃吧!”走不甚远,便看到一处用餐的地方,王庭招呼众人停下。 “好哩!”孩子们都兴奋起来,终于又有吃的可享了,跟着王庭急匆匆的往餐点行去。 “请问有什么吃的?”打理这个小店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女主人似乎因为起的早,发髻也没来得及梳理,简单的用一根细绳扎在脑后,手忙脚乱的招呼着客人。 “早上只有蒸鱼膏和薯饽!”女主人没有仔细看王庭,因为收钱连带端菜都是她一人在忙碌,而他的男人则负责做饭和盛饭。 “好的,就一人来上一份!”王庭领着孩子们在房间一脚坐下,自己起身拿起房间中央的正冒热气的水壶倒满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大碗里。 女主人干活非常麻利,不一会儿一碗碗的鱼膏纷纷上桌,阵阵香气随着冉冉热气从碗中飘散出来,连晚上偷偷进过餐的舒洞强都抽着鼻子不停的深呼吸。 “吱吱!早知道有如此好食就忍忍了!”舒洞强光闻着味道就知道这是自己的菜,口里连说后悔。 “去!你都吃过了,这一碗也是我的!”鼠婆一下子把舒洞强的那一碗也端到自己跟前,根本就不给舒洞强机会。 “吱吱!王庭再要上几碗!”一看桌上没有自己吃的了,舒洞强瞪着鼠婆,扭头对王庭说道。 他可是知道现在的王庭也算是富家翁了,在谷内打劫的崔阮家的财富可都让这小子给带了过来。 “不好意思客官,您再要可要等一等了,鱼膏刚刚上锅呢!”女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王庭知道自己等人来到城内其实有些过了饭点的,也是店家看到自己人多,所以又蒸了些做准备,以防客人再要。 “吱吱!”舒洞强一听急的当下就站了起来,踱着步子往男主人那里走去。 都说老鼠天生也爱吃腥,和它们的死对头猫一样的爱好,这鱼膏的味道极度的勾引着这家伙的五脏庙宇,他生怕男主人做出来不是第一个端给他享用。 王庭等鱼膏凉了些,小心的用木勺挖了些送到嘴里,别说,这味道还真是无有挑剔之处,鱼膏是用鱼籽和鱼肉加上鸡蛋做的,拌成膏状上锅蒸制而成,虽然加工简单,但其配料却恰到好处,入口既化,软绵香顺。 再看看孩子们,早就端着勺子不停的吹起来,然后不顾冷热一下又一下的往口里送,不一会儿大碗里的鱼膏就所剩无几了。 王庭看着他们的吃状,心里真是百感有加,一是孩子们阴错阳差间走出大山,终于看到无比斑斓的世间景象;二来,看着孩子如此的容易满足,知道孩子们一路行来也委实是太难了,真希望以后孩子能像眼前般无忧无惧的如此生活下去。 但现实情况真的会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吗? 前有昆阳门福祸不知,后又阴阳蚁不知何时到来,仅就眼前的困难都不是自己所能解决的,也许吃完了这顿美餐。。。。。。 王庭想到这里不敢继续往下想,转而笑自己太过于小心,人大不了一死,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现在自己还如孩子们难得有如此轻松快意的时光,还是享受一分才是快活。 “火太小了,这什么时候能熟?”舒洞强一直看着男主人添柴蒸饭,急得不停的催促赶快多加柴火。 “不能快了!否则火过则膏就发硬了!”虽然客人催的急,但男主人依旧坚守自己的生意之道。 女主人此刻把前面客人吃剩的餐具打扫的差不多了,就等着菜好了给王庭他们端上来,现在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你看着点,我去后院看看鸡早上下过蛋没,好再准备些!”女主人是个闲不住的人,见前面没有好干的了,对男主人说道。 其实她看出来了,这帮人即使加上锅里的几碗也不一定够呢,所以看看是不是有新蛋出来好再准备一些。 “吱吱!我们也去看看!”舒洞强一听,连忙冲饭桌处招手,藏在王开怀里的小耗子立刻跑了过去,跟着舒洞强也随着女主人往后院走去。 这让王庭看了也是一笑,又是一个没见识好奇的家伙。 舒洞强也是长期在山里生活,虽然知道蛋是鸟兽类下的,恐怕没有亲自看过下蛋的过程,所以听了女主人的话也想看看究竟这蛋是怎么下的,当然也许是让小耗子张张见识。 等了一会儿,男主人已经把这锅蒸鱼膏做好,见女主人还没有回来,自己把鱼膏端了上来,看到孩子们迫不及待的样子,男主人憨厚的笑笑继续去厨房忙自己的去了。 正当王庭享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后院传来鸡飞狗跳的声音,随即女主人的喊声也穿了过来:“你这个天杀的,谁让你过来的,赶紧滚滚滚!” 王庭看看舒洞花,见鼠婆根本只顾吃饭连动也未动,只好自己站起往后院看去。 就见舒洞强抱头一个劲的往前跑,后面跟着女主人一手拿着几个鸡蛋,一手拎着一根木棍在追打。 不一会儿舒洞强便气喘吁吁的跑到王庭这里,脚下还跟着同样狼狈的一只小耗子。 “怎么了?”王庭问道,心说不会这家伙等不及偷人家的鸡蛋吃了吧。 “唉!都是这小子惹的祸!”舒洞强也是一脸无奈指着脚下的小耗子说道。 “你这婆娘怎如此疯癫,莫要惊了客人!”男主人见自家婆娘气势汹汹,赶忙劝说道。 “他们哪是善客!这位客官你给评评理,你随来这位老人看奴家去后院捡拾鸡蛋,他居然也前去闲看,你说你看就看呗,竟然把要下的鸡蛋挨个给塞了回去,吓的抱窝母鸡到处乱窜,这以后我的鸡怎么还能下蛋! 对了,还有这个死老鼠,不知从哪里来的,先打死再说!”女主人看到王庭,倒是没有为难舒洞强,但低头看到小耗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举棍就打。 “停手大嫂!”王庭一看,赶忙上前拦着女主人,看心里却是是又笑开了花。 “大嫂,这只小老鼠是我们养的,我们多给你补偿就是了!”王庭觉得碰上舒洞强他们爷俩,对方鸡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好不容易把那么大的蛋蛋生将出来,这又让他们爷俩给硬生生的塞回去,任鸡再不会说话也会气疯了。 ; 第二十八章 又见酒鬼 ?听了王庭的话,高举着木棍的女主人看着王庭似乎看傻子般停了许久,然后指着地上的小耗子说道:“你说这是你故意养的?” 女主人犹自不信的问道,那样子仿佛天大的笑话般,天底下竟然有这般傻子,养起人见人恨的耗子来。 “是我养的!这次给大嫂添麻烦,先把饭钱给大嫂结了!”是啊,天下没有谁闲的蛋疼养耗子玩的,也许王庭自己觉得自己就是独一份,心想等以后一定养个能阅武扬威的宠物来。 小耗子似乎对于女主人的话非常生气,立起前抓不停的指点女主人,嘴上还做着奇形怪状的样子。 “这东西真是成精了!”这下可由不得女主人和男主人不信了,哪有耗子会守着人做这些高难度的动作。 金子也没有找,王庭回到桌子前见孩子们都吃完了,招呼着众人往外走去。 “吱吱!我还没吃呢!”舒洞强看着王庭说道。 “我替你吃了!”舒洞花舔舔嘴唇,迅速的把头盖盖上走了出去,只剩下呆呆的舒洞强兀自发愣。 “吱吱,你这个疯婆子,后面那碗可是我的啊!”舒洞强接着跑出来,冲鼠婆吆喝到。 “吱!鼠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还有何面目吃饭!”鼠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连吃了好几碗,这老家伙到现在还一口还没吃呢,倒是头顶盖着的布让旁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对了大嫂,像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知不知道?”王庭临走时对女主人说道。 “说吧,我们店虽小,但在这里也做了二十几年了,不说城里都认识,但听说应该是不假的!”看在王庭多给出的金子的份上,女主人的脸色已经换成了一副笑脸。 “如此到真是问对人了,我那朋友姓布,是布家的少族长!”王庭问道。 “布家啊!知道,至于那少族长我也见过呢,听说前一阵子刚刚回来,还来过我这里吃过一次早餐呢!他们家就在城东,那里就他家一处大宅子,你们一去便知!”说起布家,女主人到真是认识,似乎也对于自己的小店颇为得意,连布家少族长也不时前来品尝。 “哦!谢谢了!”王庭道谢了大嫂,又问了大体如何走法,带着孩子们往东城走去。 横岭城布局颇为整齐,主道路横竖总共十六条,分了许多不同的区域把百姓间隔开来,即使刚来的人也不会轻易迷路。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形色各异,不过大都还是百姓寻常打扮,更多的老人偎在墙角门口晒着太阳,极悠闲的看着马路上各色的行人。 听布寻心说,横岭城是个难得的书生城,这里有许多来自各地的书生聚集,光看百姓的表现就能看出民风文雅,少有争世之风。 因为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城市,所以孩子们在兴奋中还没有觉得累的时候,已经到了布家所在的东城。 “好大啊!”不但王庭觉得这布家家族竟然这么大,那房间真是千栋不止,相比之下,那黑出镇的甄家就太小了。 “请问找谁?”门房听到有人叩门,开门问道。 “请问布寻心可在府中?”王庭上前问道。 “您是?”门人好奇的问道,自家小主回来后很少外出,即使以前的狐朋酒友都鲜有来往,这眼前的人个个看上去颇为狼狈,不知和自家小主有何关系。 “请告知你家主人就说王庭来访!”王庭不卑不亢的说道。 “您就是王庭先生,快先进门房一等,我马上通知小主!”门房一听是王庭,立刻笑着把王庭带到门房内。 其实布寻心回来后就算计了王庭的日期,并特意嘱咐了门房,如果有王庭的人来找自己,一定不要慢待了。 不一会,门房外便传来匆匆脚步声,布寻心的声音也接着响起:“王弟兄,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还比原定我想的要早些日子!” 说话中,一阵爽朗的笑声随着人影进入王庭的面前。 “哈哈哈,布兄相约,岂能错过!”毕竟人家是救过自己的,知道自己被人追杀当初还力约自己前来,这份情义自也不能不让王庭感激。 “走走走,到里边先喝些茶水,然后我们弟兄在大醉一场!”布寻心拉着王庭的手,招呼着孩子们就往里边走。 “恭敬不如从命!”王庭也笑了起来,说话时候把怀中丫头交到王休抱着。 布寻心这酒鬼虽然话痨,但是个真性情的人,当下也不矫情,跟着布寻心往院内走去。 “本以为弟兄还要晚上一月左右,未曾想竟然这么早就到了!”布寻心当初指点王庭绕山路到这里,他虽然没有进过山,但知道那山路可不是怎么好走的。 “这都多亏了有老哥相陪!”王庭听了一笑,回头一指舒洞强。 “哦!刚才见到弟兄光顾高兴了,竟然没有留意还有贵客!”布寻心这才留意到在孩子们中间还有一个老头子及带着头罩的老妇人。 不过这老头子仔细看了,才让布寻心奇怪王庭从哪碰上这奇怪面貌的人,这人长的委实像极了一只耗子。 “无妨!”舒洞强倒是没有吱吱,见布寻心见礼,也妆模作样的回礼道。 “这样,我看弟兄你一路风尘,先带你看看我给弟兄安排的住所,再说其它事情!”布寻心到是真的改了不少,无论想法还是安排变的细腻起来。 “好,甚好!”连着几个月的奔波,王庭现在最需要的真是先洗个澡,于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给王庭安排的院落是整个大院落内单独的一处小院落,说是小,但房间也有二三十多间,且院中有小湖,湖中有亭,其间有廊桥相通。 院内许多大树参天,亭台琅琊,小径弯曲,让王庭看了甚是高兴。 “布兄,如此招待太热情了!”王庭见院落如此景致,觉得布寻心用心了。 “哈,到了自己家,勿用客气。此院有一单独侧门通外,是为方便弟兄才选此处的!”布寻心解释到。 “哦!”王庭没想到布寻心安排的真是仔细,自己等人毕竟是客人,如果一出一进的和布寻心家人参杂在一起多有不便,这样安排就相当于自己和孩子有了单独的院落。 “我就住那间了!”舒洞强一进院落便看到侧门一处房间,那里和侧门紧邻,和看门房一般。 “好!”王庭也不客气,这老家伙也许有自己的秘密,想单独一处也是必然。 孩子们好安排,都是一人一间,众人都挑好房间冲洗换取干净衣物去了。 “来弟兄,这杯为弟兄接风!”等众人换好新衣,布寻心也让旁人把饭菜张罗完毕,并细心的摆在王庭暂住的院落里。 “如此多谢了!”王庭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言道。 “先在布兄家主叨扰几日,择日寻得好地自当搬出!”王庭喝完酒先把自己的打算说出,人家是帮自己的,总不能一直久居不去,到时候让人家生厌不好开口。 “弟兄说的那里话,家里皆为昆阳门采购运送所需,平日难道有人热闹,就当自家,何来此言!”布寻心是真的想留住王庭,连忙说道。 “布兄有所不知,如今弟也颇有些财产,且尚有它事不能在兄久留,这样已经是让兄大费周章了,此事尚请兄莫留!”王庭可真不敢在人家呆着,自己身上还有俩个未知的灾难没有落实,一个当然是昆阳门,二就是阴阳蚁了。如果因此又连累人家,自己就真的成了挟恩图报之小辈了。 “那好,此时不提,先喝酒!”布寻心今天高兴,打断王庭的话,端起酒杯劝道。 “好,一醉方休!”王庭也不好再和人家说些扫兴话,也举起酒杯和布寻心大喝起来。 酒是好酒,菜也乃佳肴,待客主家也极度热情,杯来杯去间,王庭和布寻心已经不知喝了多少,反正最后舒洞强和孩子们都告了假自去休息了,房间内只剩下俩人自斟互饮。 “敢问兄为何如此,弟乃麻烦缠身之人,不曾想兄竟然仗义如此,让弟受宠莫名?”王庭也有些见酒了,最好把自己心里想问的也毫不顾忌的问了出来。 自己和布寻心原来不过是萍水相逢,充其量不过是在黑出镇自己打听消息时候陪这家伙喝过一次酒,然后人家寻了来还让自己撵了出去。再后来自己逃难,在路上和对方恰巧相遇又被对方所救,这才又了俩人相约之事。 自己和孩子们不过是逃难之身,对方还是昆阳门所属的家族,单纯如此的关系都难以说服对方能搭救并收留自己。 “弟兄,不满你问,有一话你相信不?”布寻心真是醉了,此刻风度全无,搂着王庭的肩膀问道。 “什么话?”王庭问道。 “哈哈哈,我会看相!”布寻心说完大笑,端起酒杯和王庭的撞在一起。 “好吧,你会算命!”看来这小子骨子里就是个纨绔子弟,刚刚建立起来的稳重的印象在饮酒后立刻变回本质。 “当初找你喝酒是一路颠簸真的想找个人陪陪,看到你抱着丫头不辞辛苦,我看了真是从心佩服弟兄你。我虽然无有子女,但那一刻才真的打动了我,比比我当初所谓的洒脱,在担当面前真是一无是处,所以才有了结交弟兄之心。 哈哈哈,不过登门以访,没想到还是被弟兄轰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救你也只不过顺手而为,那瓶子的毒都是空假的,至于能救下你也是弟兄自家命好罢了。”布寻心喝了酒才算是把心里所想倒了出来,至于这些,王庭还是较为接受的,这可比什么会看相要靠谱的多。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男人和女人会有一见钟情者,男人和男人也会有顷刻间划为知己者,这东西不是语言可以描述清楚的。 ; 第二十九章 修仙法则 ?王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日头早就高高挂起,温暖的阳光懒洋洋的洒着凡能照到的角落,只有风吹到脸上时,才知道冬天值守许久的时刻了。 孩子们可没有王庭这么懒,他们都没有喝酒,所以也没有赖床的习惯,都早早的起来在新环境里打闹了会,然后安心的坐着早课。 王庭一摸仍旧有些疼涨的脑袋,摇头苦笑着起床,赶忙去王休房间里去看小丫头,昨天也真是有些放纵,把丫头让王休看管,不知道丫头早上吃没吃早饭。 出来房间,抬头看到舒洞强的房间时,那舒洞强一家三口没有出来,反正大门紧闭,里边也没有什么动静,仿佛他自己挑选的房子还是空着般。 王庭倒也理解这老家伙,他们从阴冥山里出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众所周知,阴冥山中兽类都怕急了阳灵之力,要不是他从王庭这里投机取巧得到几颗所谓的神石,恐怕根本就没胆儿跟着王庭出来。 虽然舒洞强三人也能白日出来活动,不过神石毕竟不多,至于王庭说以后可以多给他们些用度,这话对人来说都觉得不到手的东西就不能算数的,更不用说那狡猾小心的鼠耗之类了。 所以他们白日不出来王庭倒也理解,自也不去打搅他们。 丫头如今已经会爬坐了,有时候高兴的时候甚至能扶着东西摇摇晃晃的蹒跚几步,王庭到王休房间的时候,丫头正被布寻心派来的一位侍女细心的照顾着。 “谢谢了!”王庭接过丫头,冲那女子连声道谢。 “先生切莫如此,奴不过是指使之人,哪里敢当先生道谢!”丫鬟赶忙站着冲王庭回礼,脸上也被王庭弄的一片绯红,她没想到这小主人的朋友竟然如此卑恭多礼。 “玩。。。。。。玩!”丫头见是王庭,高兴的张着小胳膊搂着王庭的脖子,但似乎又意识到刚才自己正和那丫鬟玩的高兴呢,忙呀呀的向王庭表达着继续陪她玩耍之意。 “哈,既然丫头没玩够,你就继续吧!”王庭见丫头如此快乐,心里也放下心来,把丫头依旧交给那丫鬟,自己则去看看孩子们。 王庭起来后,来到院中一处厅堂看了一会孩子们的早课,前段时间,孩子在山里跟着自己爬山涉水颇为艰难,一停下来不是打猎就是保留体力休息,所以许多东西并没有连续下去。 也许孩子们经历了这么多,生死也亲自体会,更加感到如此平静的生活得来不易,才更加的自觉的把先生布置下未完成的课业完成。 看到孩子如此用功,王庭摆摆手让孩子们停下来,说道:“孩子们!到了现在你们该知道我们当初视野何其窄,所谓尽读书不如行万里路,你们跟着我习再多的书,如果没有亲身以历恐也仅限了解事物表面,没有现在来得深刻! 你们也看到了人真的能在天上飞,那是修仙者,然天下修仙者不知凡几,我们现在依旧未曾摆脱那等人的纠缠,所以以后我也安排你们尝试休仙之法,当然也包括我平日练习的拳法传授给你们。 修仙其实修的是心境,不要光羡慕旁人高来高去,须知暗下需不知下了多少苦功方可换取那能飞天之境,所以你们切记要戒骄戒躁,忍常人所不能忍方可成功。 此事,我会专门安排给你们的,现在随我先去用饭吧!” “是,先生!”孩子们听了王庭的话,都高兴的应声,纷纷收拾跟着王庭去用餐。 “弟兄,你起的到早,要不是他们提醒我,恐怕我还在床榻上夜游呢!”刚出门,老远便看见布寻心带着几人匆匆而来。 “也是刚起,并不比布兄早!”王庭也是实话实说。 “这都是你所要的,都给你挑选了出来!”布寻心指指后面几人抱着的一摞又一摞的东西说道。 “甚好,如此谢过布兄了!”王庭这才想起昨天特意嘱咐布寻心来着,说要一些完整的地图及介绍附近区域的书籍看看,当然也包括布寻心能提供出来的所有的东西。 没想到布寻心到也有心,虽然怕自己喝酒误事,倒是提前告诉旁人准备并提醒自己。 “你这用餐之法很好,以后也加我一双筷子!”布寻心作为布家少主,平常用餐基本上是自己一人,当然父亲母亲在家时候才陪同老人用餐,不过和长辈用餐使得他有些压抑,所以见了王庭这里吃饭是不分大小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一下子又仿佛回到高朋满座的时候,当即表示以后要过来和王庭他们一起吃饭。 用完餐罢,布寻心带着王庭一头扎进院落中一处隐密的房间内,整整一天也没有出来。 这一天才是王庭全面认识修仙人的完整世界的,当然是布寻心知道的世界,这家伙虽说是修仙家族,但毕竟日落西山,不复当初祖上的恢宏,见识自然也加了些传闻而已。 修仙其实并没有刻意的等级,最终的目标不外乎是化羽而升,摆脱这一身凡体的束缚,但为了便于比较而言,还是根据功力的强弱大小特点模糊的分了几个阶段:筑基、续光、融神、胎动、金丹、出窍、分神、洞虚、渡劫共九个境界。 当然这是普遍的认可的分法,其它门派也有其自己的特有的分类,具体如何布寻心倒是不曾全面了解。 以上九个阶段便是修仙的道路阶梯,所有的门派不管正邪,所练功法都是大体按照如此境界所提升。 至于境界之外,尚有法术、方术之类,当然法术不能脱离境界单独存在的,但有时候却因人而异。 比如说有一种法术叫隐遁术,此术一般需要洞虚阶段,当阴神修炼到一定境界方可施展,一旦施展开来,瞬间便能消失无形,使人无可奈何。这种法术在没有到洞虚的时候,也是有人能施展的。比如某人天生阴神强大,或者服用特殊丹药类天才地宝,便能使出。 所以说法术即是附着功法之外斗法的手法,也可以单独拿来在某个阶段或者特殊情况下单独修炼的。这就让王庭想起自己的情况,按道理来说自己也就是刚刚入门,什么筑基也许还达不到,胆自己已经能施展龟甲上的功法了,也许就是此例。 当然说是羽化飞升成就圣人途径众多,各有千秋也各有其特点。所谓大道三千,各有妙处,练到极处无处不可为道,比如单单练体,到了极处,也能手开大山,移山摘月,以体而终入道。还有那些体弱之人,偏偏精神强大,而得高人指点,以神入练,神极而至,可神魂大成,上天入地,当也成就大道也。还有人既不练体,也不练神,而专注于丹药金石之术,取天地异宝而锻丹之,服之则立即能长生不灭,以达道之极。如此种种,不知多少,但毕竟修道者多如牛毛者者中,然得道者却凤毛麟角,随着本人飞羽升天,那道法也只成了传说,不可尽信。 法术也好,方术也罢,不外是对于某一身体异处特加修行加固提升罢了,即使那修丹、练器、符阵最终目的也是为了求生为上,长而生之。 对于布寻心提供的材料,加上王庭从崔家和阮家那里得到的众多修道之法,真的帮助王庭彻底完善了修炼前行一途,王庭都要急不可耐的打开四叔冒死带回的昆阳门的重宝看看了。 不过他也知道一口气吃不成胖子,饭还要一口一口的来,急功近利最是要不得,反会本末倒施,前功尽弃了事。 还有最为让王庭觉得收获的就是布寻心带来的大量的地图和各地风俗产物说明,虽不能一下看完,但这横岭城的来历和附近横担在城外几百里外的横岭山颇为好奇,连带这飞来城等地王庭也着重的了解个透彻。 这横岭城以横岭山而命名,此城夹在阴冥山和横岭山间,横岭山之外侧,则是叫做无尽海的地方。无尽海,顾名思义,其宽阔不可量,其中海兽出没,少有人深入其里,加上前有横岭山相隔,更加显得神秘异常,至于海的另一侧是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布兄,你看这图!”王庭指着布寻心带来的地图说道:“这飞来城传说是建在一座废弃的旧城之上的,所谓是城上之城。那再看这落石城,根本就是一大块石山落下而成。而阴冥山和横岭山则仿若被人用掌劈开般,而横岭城恰好就建在掌劈所中心处。” “对啊!弟兄如此一说,看看还真是这般!”布寻心经王庭一提醒,也纵观眼前全图,立刻得出和王庭一样的感觉。看着这整张地图,似乎在某个时刻,有俩位大能之人在这里交战,那仙家挥手间,整座大城如武器般被挥之而去,所落之处,便有了飞来城的来历。而再挥间,大山便如石头般又飞冲而来,便有了落石城。也许那仙人身边再无一物可用,便伸手直劈而下,把原来本是一座山一劈为二,形成眼前的阴冥山和横岭城。 “不过这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布寻心想想随即又摇头否定,虽然传说中有仙人可移山倒海,但那毕竟是传说,任谁也没有见过,要真是如王庭所猜测,这上古某个时期存在的仙人究竟要强大的什么地步。 “我也是如此一说,当是闲聊罢了!”王庭哪里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什么,不过只是根据所看有所思罢了,至于真相如何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自然不会特加专注而研之。 “这些都是祖上留下的,我专门拓下留给兄弟的,到时候希望弟兄略有所获,一旦能嘘水兴云,奋手起雾,聚土成山,刺地成渊,入无穷之门,游无极之野,与日月参光,与天地为常,为兄弟的岂不也一同飞升而去!”布寻心刚才还说地图上王庭的发现根本不可思议,谁知转头却口若悬河,无比夸张的瞻望起来。 ; 第三十章 修炼 ?布寻心和王庭一直带到晚上才从密室中出来,密室开启办法也都交给王庭,让王庭可以单独静心修炼。 有了这样一处地方,当然也是王庭所希望的,因为他自己可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比如龟甲,比如昆阳门的重宝,比如那些药材,当然还有那块鬼根和硬如钢铁的蛋蛋。 用过晚餐,送走布寻心,王庭安排好丫头和孩子们,就拿几个纳物袋一头扎进密室中。 纳物袋都是从崔家和阮家的身上取来的,当然当初杀的人有数十名,但纳物袋却只有三个,从这点来看这东西确实是不寻常之物,从舒洞强的口中知道这东西应该不是随意装取东西的物件,因为打开需要一些原力才行。 打开后王庭才发现里边另有乾坤,这东西从外看起来并不大也甚是一般,但打开后却发现这东西如同一个超级大口袋般,里边能装许多的东西。 这些纳物袋的打开已经不是问题,在经过峡谷一战后,又经过舒洞强的指点,纳物袋的开取已经难不倒王庭了。 先是看了看堆积在地上的金块,王庭现在终于是舒心了不少,虽具体没有数,但几万块是有了,积累这些东西最大的功劳反而不是那些有身份的人,而是被崔家和阮家外派出来在世间行事的人,从他们身上捞取的金子最多。 看来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没少仗着身份到处强取豪夺,现在阴差阳错下反而便宜了自己,至少有了这些,王庭很长一段时间不用为生活所需操心了。 剩下的王庭又仔细的分了几类,先是功法类的书籍。算做宝物的有俩个,一个从昏谷带回来的龟甲;二是四叔带回的《昆阳法经》,其它的功法类的只是一系列的修炼之类的,大都是和昆阳门有关的,王庭仔细看了看,最高的是阮家家主身上所带的,能修炼到结丹境界。 这些东西加上布寻心提供的修炼功法,王庭目前已经有了在金丹前修炼的途径,就是听布寻心说,各族或者各门派间都有自己独有的修炼之法,但具体比较而言,也是有上中下之分的。这就比如凡人所练的拳法,虽都有强身健体之功,迎敌对战之效,但还是有强弱高下之别的,功法亦然。 现在的王庭还在练习功法上还归于乞丐类,自己所得总共就是这么多,所以即使高下也不能有所要求,只有照目前所有按索修炼下去了。 挑出功法类的,然后才是天才地宝类的。天才地宝不用看,只有三个,其中以在昏谷缴获的一颗人参和红果,还有在峡谷中获取的一颗干枯的小草。 人参王庭认识,但另俩株是什么王庭就只有摇头叹息了,他现在所知匮乏,不知道这些天才地宝是煮来吃还是像仙人练成丹药用,不过以上他都没有什么方子,所以面对这三株地宝也只有摇头掠过了。 再分拣下去,非常的明显了,一个是能引起阴冥山兽类的黑石了,也是舒洞强口中的神石,这东西对自己也是大用,王庭推测必是练习相关的功法所用的宝贝。 还有就是一个破烂的树根和一个圆滚滚黑漆漆的蛋蛋了。 这东西才是目前让王庭最为头痛的,不过到现在已经俩天多了,按照舒洞强的说法,那阴阳蚁在树根上涂有特有的唾液,能循味找来,然后把沾染上此味的人全部吃干抹净。按照推算,这阴阳蚁也应该寻到了,没有理由自己行走半天的路,它们俩天还没有到,这就说明这帮不可惹的东西也是怕那阳之力的,这让王庭稍微放心了不少。 唯有这蛋蛋嘛,王庭有些头疼,这东西要是按照传说真的生出个那黑雾中的东西,那可是自己给自己养了个祸害,这和肉屠和狼的关系没有什么区别。 “管他呢!还是那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王庭虽然忌讳这蛋蛋,但也总不能在门外随手一丢,祸害了旁人。又或者真的找到昆阳门把这东西送过去,要是真这样,恐怕自己还没送出,小命就先没了,这样的事情王庭自不会自找。 丫头有布寻心安排的人照顾,王庭叮嘱后颇为放心,孩子们也不用外出打猎讨生活了,自然练习王庭教授的太极拳和站桩,当然期间学习是拉不下的。 对于王庭所练的看上去如妇人的拳法,孩子们已经改变认识了,因为在峡谷中,亲眼看到先生使用起来真是风范异常,没想到平日练习慢腾腾的拳法到决斗时刻却大放异彩,一拉一放间能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效果,有了实战的验收,孩子们自然也高兴的学习了一番。 当然王庭不会让孩子老是练习自己的拳法,有了布寻心这个免费的布家少主的身份不用那是傻子,也叮嘱布寻心寻些巧妙的拳法和武师一并传授给孩子们。 修仙者在没有所谓的得道之前,拳法是行走人世间至关重要的一环,当然练好身体也是修炼法术一项非常重要的基础,王庭自己就有异常的收获。 当初自己刚来到昏谷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并不能剧烈运动,就是因为自己一直坚持站桩和练习拳法,几年之间从未间断,才有了这一路上的保命根本,并恰好为练习龟甲上的法术打下了基础,王庭可不认为没有自己前期这么多年的准备,自己就能一下子得到如此之多的收获。 这就是所谓的一饮一啄,皆有因果吧。 王庭坐在密室内,想着自己现在所能练习的,一是龟甲的手势,也就是王庭自己起的名字,叫玄莲九指,具体就是分尘、摘星、拿月、挥花、掷石、劈山、托岳、藏风和抚心九种。 这名字是王庭自己起的,因为如果把这九种指法连贯起来,就如同一朵莲花开放般呈现,虽然对敌时各有妙用,但平常修炼时却是如此。 第二个自己能修炼的是结合所得一直到结丹的昆阳门的功法,至于四叔带回的昆阳门的法经宝物,王庭还没有仔细研究,至于能不能修习,目前不是如此急迫的。 当然还有一个就是王休的结绳之法,那应该是一种极为古老的法门,虽然还不能登堂入室,但初窥门径之下已经让王庭看到这法门的奇异之处,王庭自然也不会放过,当然他也让王休自己要不停修习和总结。 “大道无形,杳杳冥冥,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净必清,无劳尔形,无摇尔精,乃可长生。 然意有形,意之所至,气乃随焉。。。。。。” 不知什么时候,王庭已经进入忘我状态中,精神如在无垠空中游走,其后一团云雾升腾相随。 “先生怎么一直没有出来呢?”不知不觉间,王庭进入密室已经俩日了,孩子们都好奇的在用晚餐的时候关心一下。 “不用你们操心,只管按照你们的先生安排行事就好。你们的先生真是努力,唉!看来我也要向弟兄学习了!”布寻心连着来了两天,一直没有去打搅王庭,他知道人一旦修炼进去,外人最好不要打搅。 看到人家王庭刚来自己这里安顿好,就马上进入状态修炼中,而自己这个有些基础的人相比之下反而不如人家,心里打击也是颇大。 “大娘,你说大爷怎也不来用餐了?”让孩子奇怪的是,不但先生不来用餐,这俩天就连舒洞强也几乎不出来和他们一同吃饭。 “不用管他!”舒洞花可是第一次来到山外,虽然白天不过来用餐,但晚上还是带着小耗子过来大吃特吃一顿的,这短短的俩天的时间里,眼看这叔婆的后背是越来越驼了,这都是被肚子撑得根本站不起来的缘故。 而小耗子恰好和他奶奶相反,他背倒是没驼,而是囤着圆鼓鼓的肚子成了球,让孩子们放在地上滚来滚去。 在第五天的时候,王庭的密室终于打开了,此时已是繁星高悬,竟然是到了晚上时分。 “你坐在我密室门口干吗?”王庭刚刚出来,就看到舒洞强盘坐在自己的密室门口。 “吱吱!你是不是练习什么和神石有关的仙法了,我怎么感觉神石有神气外溢?”舒洞强被王庭叫醒,站起来反问道。 “嗯,练习过!”王庭知道这家伙看到过自己练习,也不瞒他说道。 “吱吱!我说呢!那能不能打个商量?”舒洞强看着王庭双手搭在胸前做祈求状。 “什么事?”王庭问道。 “吱吱!你下次修炼时我能不能在旁一起修炼?”舒洞强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好!”王庭想想,没有什么勉强答应了下来。 对于舒洞强,他虽说算不上知根知心,但自己和孩子活下来并为甄家报了仇,这家伙就是关键,再说那黑石他也从王庭这里讨了些去,不可能再去行什么强取之法。 还有一点就是现在俩方因为阴阳蚁的事情已经是一根绳的蚂蚱,自己练功的时候那些逃逸的黑石阴冥之气便宜了舒洞强,以便提升他的实力也是好事。 “吱吱!走吧,你小子也真行,这才修炼多久,竟然五日不饮食,就连老头子我也佩服!”舒洞强见王庭痛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里高兴,拉着王庭去餐厅用饭。 ; 第三十一章 本性 ?虽然王庭几天没有出来吃饭,但每日每顿都给他留备着,就怕他练功饿得狠了伤了身体。 “你胡子上怎么净是泥土?”王庭刚坐下没吃几口,偶然抬头留意到舒洞强嘴边那稀疏的胡子上竟然沾了许多泥土。 “吱吱!没什么,还不是陪你练功,又不能进去打搅你,在外面让风刮的!”舒洞强听了王庭的话,赶忙摇头伸手想把土灰清理干净。 “你别摇头啊,就那么几根胡子,挨个用手捋都很快,非得弄的满桌子都是,还让不让人吃饭了?”王庭看着摇头晃脑的舒洞强,看着这家伙的滴溜乱转的小黑眼睛,总觉得这家伙心里有什么瞒着自己。 “吱吱!你看什么?”舒洞强发现王庭一直瞅着自己,略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这几天没出来看你,你干什么坏事了?”王庭猛然问道。 “吱吱吱吱!我能干什么坏事?”舒洞强让王庭猛然一问,惊的立刻站起来说道,但转念一想,这小子整日光练功了,自己竟然仿佛害怕他般。想到这里,舒洞强转而自然的坐下,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酒。 “好吧!”王庭见这老小子瞬间变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知道刚才自己的办法失效了,不过他到不担心,这老小子顶多就是在房间在地下淘个鼠窝躲藏起来,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做了。 “吱吱!这次你闭关出来,好像收获不少呢!”舒洞强看着王庭用餐,在旁边观察着王庭说道,也同时引导王庭把注意力偏离了方向。 “有些收获,也算顺利!”王庭笑着说道。 “吱吱!看你几日未曾用餐,反而精神饱满,定是收获不菲罢了!”见王庭懒得和自己说只顾吃饭,舒洞强也不勉强,依着自己的猜测说道。 “终于把昆阳门的心法顺理过来,不知算不算收获?”王庭知道这家伙好奇,把自己所练的总结了一下。 说是收获,其实自己这几天真是有很大的收获,通过这几天的入精抱神,昆阳门的心法进展及其顺理,不但如此,他觉得自己往日里站桩练习在丹田所获的内气也大有提升,静脉足足扩充了一倍有余。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明确感知到了昆阳门的功法吸收到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的存在,这种存在和自己的往常修炼的内气不同,但却有相辅相成共进之妙。 也就是说王庭的修炼已经完全符合这里无形中的天地元气,但又有着自己特有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自己丹田内所谓的内气算是什么,但总归来说有益无害,还需自己以后继续探索。 “吱吱!也不知你小子哪里修来的运气,我知道我们兽类从开化以后,凡无形之气所得,由不同功法所决定的,你小子竟然这都有所收获,还能这么快分辨开,不能不说你小子是多么好的运气使然!”对于王庭的话,舒洞强表面上没有什么,但内心不知多么的震惊。 虽然在之前他不太清楚人类的修炼方法,但根据自己在山中见识推测,功法也是针对五行设定的,不是每一种功法都要吸收全部五行之气的,否则不是功法逆天,就是修炼之人逆天了。 但眼前的王庭这短短几日的修炼,不但说是身体能吸收五行之力,而且还颇为收获,这就让他极为震惊之处。想想之前自己看到的,王庭在山中似乎也能吸收神石之力,那可是传说中的阴神之力啊,这神力自己每日吸收一点,就能让自己在阳光之下不再担忧,更何况当初这小子还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想到这里,舒洞强盯着王庭,暗道这家伙是一个要逆天的主啊!也许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无比的独具慧眼,英明神武了。 “晚上怎不见小鬼出来?”王庭可不管舒洞强心里想什么,现在吃饱肚子是关键,有时候想想,还是修炼到辟谷的时候较为方便,那样就能闭关时间长一些,收获也许会更大。 但辟谷不是说谁都能的,王庭看书知道“食肉者勇而悍,食谷者慧而巧,食气者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这其中食气者而寿不单单字面的意思,暗中指出达到这种状况下意味着已经进入了融入了天地之中,只有达到结丹之境的时候才可。所谓达到辟谷的状态就是要达到服气的状态,等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调动身体机能,引气而化为己有。 说说简单,但需修炼到了结丹程度,是自然而积累的。不过王庭这点到不愁,他相信自己这天不会太久的。 “吱吱!你的小家伙们都睡了,他出来谁和他耍?”舒洞强白了王庭一眼,似乎这样简单白纸的问题也要成为问题。 “吱吱!和你打个商量如何?”舒洞强见王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终于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何事?”王庭拿了一块餐布擦着嘴,抬头看着舒洞强问道。 “吱吱!能不能你用神石修炼之时我随之在旁!”舒洞强看着王庭认真的说道,一改平日贼头鼠目的样子。 “嗯!好啊!此事你不是刚刚提过?”这事王庭刚才已经答应,想想现在自己的功力难免让黑石散发的阴冷之气散逸,稍微不慎,反而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眼前的家伙虽然不太可靠,但毕竟算是自己人,有便宜还是让自己人占的,他要是能借此提升了功力,以后万一在借用这家伙的时候也好开口。 “吱吱!这就好这就好!”舒洞强见王庭答应的痛快,也不再陪着王庭饮酒,扭头飞快的去了。 “唉!”王庭摇摇头笑笑,这家伙不知历经多少岁月才得以化形,竟然如此沉不住气,刚才还想和他讨论一下人和兽修炼有何不同呢。 王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猛然发现身上竟然有个东西不停的爬动,睁开眼睛一看,王庭笑了,正是丫头趴在自己的身体上吃零食。 “丫头!抱抱!”王庭睁开第一眼竟然看到多日不见的丫头,自然高兴,张开双手示意丫头。 “抱抱!”丫头见王庭也醒了过来,高兴的扑过来抱住王庭的脖子好一个亲,最后弄的王庭都觉得那唾沫都快够自己洗脸的时候才坐起来。 “吃吃!”丫头说话还不能说整句整句的,王庭这一坐起,刚才放到他身上的零食全部散落在床上,她指着吃的告诉王庭他坏了好事。 “一会儿再去拿些!”王庭让丫头自己坐着,他则起身穿衣。 当王庭抱着丫头往外走的时候,负责看护小丫头的侍女跑了进来,看到丫头在王庭怀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庭这才知道,是小丫头趁侍女给他准备热水的时候,自己跑过来的,这才让侍女好一个寻找。 看来人的感情都是要培养的,虽然丫头尚年幼,但和自己相依为命这段时间,已经形成骨子里的亲近。 “走!跟我出去看看外面的热闹!”王庭让丫头弄的心情大好,也不顾吃早餐,抱着丫头往外走去。 来到横岭城,除了当初寻找布寻心的时候在街道过走过,这几天还没有出过门呢,想来丫头在院子里也待的腻了。 出门前,王庭还是抱着丫头到其他房间转了转,其他孩子也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了,不能有此忘彼,关心还是都要关心的。 “先生!”王休的房间内,王休正在结绳,不知为何此时正停在那里思考着什么,见王庭进来,赶忙站起。 “最近你和弟弟们都修炼的如何?”王庭看着王休问道。 “回先生,这几天除了书课外,一早都起站桩,然后练习先生所授太极,然后晚上静坐入定,都还好的。就是休的结绳进展不大,正要等先生解惑的。”王休把这几天众人的表现都一五一十的告知王庭,也把自己的不解处说了出来。 “嗯!”王庭这几天没有研究结绳,想想说到:“什么事情都是一张一弛,你如今刻意结绳,反而适得其反,也或许到了一个瓶颈处。以后试着和往常那般结绳,同时也要把修炼之事练好,等能达到得以天地沟通后再看看如何!”王庭虽然结绳还不如王休熟练,但见识毕竟不同,略微思考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最近连番的涉山和打斗,孩子们都有着不小的压力,都想着努力练好,能减轻些王庭的负担。压力虽是动力,但从一个方面来说也是一种阻碍入境的牵扯。还有一点,这结绳不是简单的记事,想来需要加进天地之元气后试试效果,探知就是这样,不挨个试试永远也不知道那条路是死的,那条路才是最终的活路。 “是,先生!”王休听了王庭的话,想了想决定按先生的指点试试。 “你也要带着弟弟们多在院中玩耍下,莫要只顾修炼的!”临走时候王庭嘱咐道。 路过院门舒洞强的房间时,王庭注意到这家伙竟然没有关闭窗户,当下往内望去,让他奇怪的是,床上竟然没有舒洞强和鼠婆。 “咦!不会吧!”虽然舒洞强他们能自由在白日外出,但这时候房间内至少是有人的,因为刚才他抱着丫头在院中走路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们,心道这老小子不会真带着一家人打洞躲起来了吧。 王庭好奇的推门进去,一股潮湿之气立刻让他觉得这房间内像是发了水般的感觉。 再看床榻之上,原来刚住进来时候什么样还是什么样,竟然没有在上面睡过般。 “难道真是的?”王庭这才觉得这家伙也是住昏暗山洞习惯的主,到了外面,也许真的有床不住,而住床下了。 “咳咳!”王庭咳嗽一声,放下丫头弯腰掀开床单往床下看去。 “姑子蹲的!这是要闹那样?”看到床下的情景王庭这才知道刚才为何一进门那种潮湿之感是怎么来的了。 就见床下堆满了泥土,泥土后面竟然还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那洞口正瞪着眼睛般和王庭对视。 ; 第三十二章 偷窥 ?王庭再怎么想,打破头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情景。 原来还以为这舒洞强虽说是鼠类化形成人,然后就能按照人的习性,衣食住行也化显过来。现在看来岂不知形虽化人,但那本性却是难改,竟然还习惯于打洞和人玩捉迷藏的游戏。 看看眼前的泥土堆大小,王庭到也不太担心,他可是见识过峡谷内舒洞强的住处的,那洞穴让他们整的,真是四通八达,深幽弯曲,有大有小的。要是照峡谷的时候那么弄,王庭都担心万一这老小子玩砸了,那天自己住的房屋都能整体塌陷下去。 正当王庭观察的时候,就见“嗖”的一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洞内窜出来,差一点就和王庭低着的头撞在一起。 “吱吱!”王庭一看,竟然是小鬼,这小耗子浑身是土,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化形妖兽的后代。 “你们干嘛呢?”猛然看到房间内有人,小耗子也吓得站在洞口直立不动,待看清是王庭,还没等王庭问完,“吱吱!”两声扭头又复钻进洞中不见身形。 “憋死你这姑子蹲的!”气的王庭蹲在原地只打转转,扭头看到墙角处一快地砖,王庭捡起就把洞口用力的堵上,临了还伸进脚去使劲的踹了又踹。 “哎呦我的丫头的,这多脏啊!”王庭做完这些,才看到好奇的丫头正趴在土堆上玩起泥土来,连忙把丫头抱起来给她扫打身上沾染的泥土。 “玩玩!”丫头扭着身子不甘的和王庭抗争,她是从来没有玩过泥土的,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玩。 “好,我带些和你出去玩!”王庭临走时寻了一个盆,捧了些泥土端着领着丫头走了出来。 临出门时候扭头看看被自己堵死的洞口,里边竟然还没有动静,王庭也不理真的能不能憋坏那一家三口,关上门和丫头来到院中池边。 本来还想抱着丫头到城内走走呢,因为丫头发现了新奇的玩耍,王庭干脆也不出去了。 刚到池边,孩子们也都从房间内出来,刚才王休听了王庭的话,肯定是告诉了弟弟们,让他们按时出来玩耍。 王开不知何时站在王庭后面,弯腰看着先生给丫头做着什么。 就见王庭把用水活好泥土,然后抓出一把来,团成一个球,然后用手一拍,一个圆锥状便出现在手中。王庭此刻把大拇指戳在泥球中间,并放在左手中,配合着右手不停的转动,不一会儿一个空心的东西就出现了。 “听好啊丫头!”王庭举着自己做的东西让丫头看看,然后猛然往地上扣下,就听到“嘭”的一声,那泥玩意便成了一滩,不过中间处却随着刚才的响声出现了一个打洞。 “咯咯!”新奇的玩法逗得丫头咯咯大笑,长着双手拿起那泥也学者王庭的样子弄起来,可惜她还小,怎么弄也不成形。 “先生,我也要玩!”王开在后面看了半天,早就按耐不住,此刻也急的嚷嚷起来吵着玩泥。 “玩吧,谁愿意玩谁就玩,今天给你们放假一天!”王庭难得如此高兴,仿佛又回到了昏谷般,和孩子们无忧无虑的待着活玩耍获做些狩猎的游戏。 最后王庭告诉他们游戏规则,把孩子分成俩拨,人手一块泥巴,剩下的泥巴也均匀分开作为本钱。然后看谁的洞让气泚开的大,对方要把备用的泥巴按照洞的大小填满,算是对方赢的赔偿的,最终谁的泥巴输光了,这个游戏也就输了。 有了竞争就有了气氛,就连游戏也是这样,孩子立刻都兴奋起来,然后挽袖子吐唾沫的吆喝着玩耍起来。 “我的开了!块赔我泥!”王祀这家伙动作真快,王庭刚说完不久就弄好了一个,竟然效果超好。 “你耍赖!刚才你用手指扒大的!”王开见王祀冲他要泥巴添洞,不甘的嚷嚷到。 “我那是告诉你我好了,谁用手扒了?”王祀自然不愿意,既然对方要耍赖,那就自己来拿。 “休哥,他偷我们的泥!”王开见王祀自己要取自己这方的泥巴,自己力气小又挡不住他的胳膊,连忙冲王休求救。 “我也好了,开!”王休才顾不上呢,说着伸手把泥巴往地上恨恨扣下去,然后“嘭”的一声开了一口超级的打洞。 “赔,王生快赔!”王休也一改往日大哥的样子,指着地上的泥巴冲他的对手王生要求道。 。。。。。。 “看好妹妹啊!”王庭看着孩子们玩的高兴,起身往池边长凳上走去,让他们自己尽兴的玩耍。 丫头现在自己蹲在地上,岔开双腿,抢占了好大一块泥巴自己玩的不亦乐乎,有时候看他们争执的激烈了,还不时低头从他们扔在地上的泥巴取来一块补充自己的。 “真好啊!”王庭远远的看着嬉戏的孩子们,有时候生活是如此简单,快乐也是如此容易。 放下心去,无欲无求,这才是快乐和生活的本源。 正当王庭沉浸在孩子的快乐中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从舒洞强的房间内传出,把王庭从沉静中叫醒过来。 不一会儿,就见舒洞强浑身是土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刚才王庭堵洞的地砖冲王庭处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耗子不时指指点点,意思是说咱家的门就是让他堵死的。 “吱吱!好你个王庭,你说你多大的人了,为人师者能堵人家门吗?”舒洞强来到王庭身边嚷嚷道。 “哈哈,我也奇怪啊,这么好的房间竟然招老鼠了,这不赶紧就堵死了吗,没想到你老人家的身份也是。。。。。。咳咳。。。。。”这都怪谁来着,估计不但王庭,就连但凡是个人都对耗子有切肤之感的,一年到头好不容易积攒下点粮食,都被他们这同类给偷去了,一旦发现肯定是想尽办法赶尽杀绝的,想自己这样只是简单的把洞口堵死还算是好的呢。 “吱吱!”舒洞强虽然拿着砖头,也不能真的往王庭头上扔的,见这家伙水火不进,气的一把把砖头丢到池塘里,溅起水花无数。 “我很奇怪的,你身材这么大,床下就这么丁点的土,怎么能容下你们仨的?”王庭看看化成人身的舒洞强,其实问题不难回答,这家伙恢复真身的话那些土弄成的洞足够了容下他们了,但是这家伙的身材想想即使变成本体也定是不小,那进出也是个问题,不知道舒洞强是如何做到的。 “吱吱!你管!”舒洞强白了王庭一眼,气哼哼的说到。 “吱吱,我们比你们特殊,能伸缩自如的!有人来找你了,我去了!”舒洞强也许懒得再和王庭墨迹,说了一声扭头飞快的又进了房间,小耗子看看玩的正高兴的孩子们,想留下但扭头看看自己的房间,终于犹豫了片刻也跟着跑了。 真像舒洞强说的那样,不久布寻心就走了过来,看到王庭坐在院中的长凳上,也踱步走了过来。 “弟兄,你终于出关了,这次时间可是不短?”布寻心笑着说到。 “都是布兄所给,这里没有世俗之纷,难得能安心下来,故久了些!”王庭站起相迎,招呼布寻心坐下来。 不一会使女把茶水准备好也端了过来,让俩人边饮边聊。 “过几天就是横岭城一年一度的易市了,弟兄可想着出去看看有何需要的!”布寻心问道。 “何为易市?”王庭刚来不久,也从没出去过,对于这风俗还没有听说。 “易市分俩种,一是凡人的,二是修仙之人的。是为了把自己多余不用的物品交换出去,不过也可用金子购买的。凡人的自然大都是吃喝用度之类的,那修仙的就杂了许多,什么道法书籍,丹方练器,天才地宝等等应有尽有,只待有缘则可换取!”布寻心笑着说道。 “哦!竟还有如此大事!”王庭没想到这城里竟然还有如此意想不到的事情,这种交流对于修仙者来说真是好事,以己所不需换取自所求,取长补短,一可长长见识二可增加得道几率。 “是啊,这都是久而有之的,如今在城主和威重的夫子等的主持下,成了每年一度的重事,这才告知弟兄,免的错过机会! 还有啊,那里也是美女如云,弟兄如今还孑然一身,也需要去碰个运气,万一有合适的,也好引来加个暖床的!”布寻心说道这里邪看着王庭,以前那家族少主的模样又瞬间暴露无遗。 “也好啊,来了这几日,还真没有出去见见市面。也看看这以文教而闻名的横岭城都有哪些大人物,到也寻机求教一番!”有这么好的机会王庭自然不能放过,按照布寻心的话来说,这里可是附近几个城池唯一如此规模的易市,到时候肯定三教九流汇合,对于见识的增长可不是待在家中可比的。 俩人正说间,一下人走了过来,对布寻心说道:“少主,没有什么发现!” “继续找吧,再加大防护!”布寻心听了脸上一变,严厉的吩咐到。 “好!”那人领命而去,王庭从那人走路的情形看,一步当十步,脚步轻松而快速,知道这家伙身份不低,定是修炼略有小成才有的。 “发生了何事?”王庭问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族内有许多人反应每当洗漱时,总是仿若有人偷窥般,但仔细寻找却什么也没有,这事还真让人头疼!”说起来,这事还真是让布寻心有些头疼,其实有些事情他没有好意思说出来,家里一位族亲俩口子在晚上行天地之合的时候,听到床下有动静,吓得委实不轻,但找了半天却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闹出人命的大事就行,好在自己院里全是男子,没有吸引那变态的地方,否则王庭也会担心被这宵小之辈偷窥的。 “嗯?”王庭想到这里,猛然想起来刚才在舒洞强房间发现的一幕,这难得是? ; 第三十三章 贼就在身边 ?王庭越想越是可疑,舒洞强刚才听到布寻心的脚步声就躲开了,自己还以为这家伙担心身上脏避嫌呢,原来此避嫌竟是避险啊! 不过王庭接着又有些纳闷,舒洞强床下就那么一点土,撑死了能有多大的洞,怎么还弄的好几处院子里都被偷窥了呢? 难不成这家伙晚上不是顺着洞去看,而是恢复本身溜出去做的案子? 不过这样想也不应该啊?虽说布家如今中落,但家中也是有好手的,要说真是舒洞强出去偷窥,也不能一丝痕迹也没有吧。 “布兄难得没有仔细看看床下是否有其它?”王庭带着疑问问道。 “自是查了,但无所获的!不过好几处别院之人都言确信有人偷窥,这事却是奇了?”布寻心虽然不是自己去的,但手下人还是事无巨细的查找的,有的甚至搬空了房间找了又找,但就是没有发现。 “唉!竟有此事!”王庭自然不能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怎么说自己都还没有确认呢。 中午陪着布寻心用过饭后,待布寻心走后,王庭安排好丫头后便直接去了舒洞强的房间。 谁知王庭到了舒洞强的房间内,人家俩人加小耗子正都躺着床上休息呢,地上看到的泥土现在却干干净净了。 “吱吱!好你王庭,也不敲门,你就这样闯进来也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之事?”舒洞强一个骨碌从床上翻身而起,瞪着眼睛问道。 “最近布家传有人半夜不睡到处偷看的,真是什么不该看的都被看了去呢!我特意过来看看你们这里是否也有此事发生的!”有鼠婆在,王庭倒也不好和这家伙明着来,还是客气了不少。 “竟然有如此事?”鼠婆一听扭头看着舒洞强,眼神里满是疑问。 “吱吱!你这婆娘看我干嘛,我老实的修炼,哪有那闲心去耍!”舒洞强让鼠婆看到发毛,硬着头皮说道。 “还是我看看仔细吧,省的人家说我们自查不祥归罪我等!”王庭也没有等俩人反应,快步来到床边往下看去。 不但泥土没有了,就连床下的洞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吱吱!你这人怎么还无故看人床下?”舒洞强跳下来冲王庭说道。 “咦!好快啊!”王庭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把洞口又填上了,而且填的就如当初什么也没有发生般,一丝一毫也看不出什么痕迹。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王庭这下真是相信了,这家伙,真是厉害啊,转眼间就完成这么大的工程,相信就是自己忙活上几天也弄不了这么好,简直是天衣无缝啊。 “吱吱!这是什么话,此地本没有什么,从何而来三百两?”舒洞强眨着眼睛,盯着王庭装作好奇的问道。 “好吧,我不找了。”王庭见这家伙装傻充愣的样子,知道再问也定是没有什么结果,转身走去。 等王庭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突然问道:“看人行合和之道好看不?” “吱吱!那是自然,比自己坐起来可过瘾多了!”舒洞强没头没脑的说道。 “吱吱!你竟然骗我!”马上舒洞强意识到自己说露了什么,捂着嘴巴定定的看着王庭,就连一旁的小耗子都傻了吧捂着嘴看着爷爷,心想怎么就这么轻易上了王庭的当了呢。 这下,不但王庭明白了,就连舒洞花也明白了什么般,冲小耗子问道:“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然后就见小耗子低着头,嘴里:“吱吱吱吱。。。。”。 “好啊!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我本以为你带着孙儿修炼呢,没想到你竟然为老不尊,带着孙儿行那龌龊之事!”舒洞花说着抬脚就往舒洞强身上踹去。 “吱吱!行了!不是还有外人吗。”舒洞强哪能让鼠婆真的打上,扭动身体躲开。 “吱呜吱呜吱呜。。。。。。”没有发泄出来,叔婆扭头趴在床上吱呜大哭起来,那哭声让王庭听了直捂耳朵,内心感慨道:“没想到耗子哭起来这般难听!” “说说呗!”王庭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冲垂头丧气的舒洞强问道。 “吱吱!说什么呢!。。。”舒洞强看看鼠婆,无奈的问道。 “有啥说啥呗,既然做了还害怕丢人啊!”王庭笑着问道,这老小子竟然有这一天,还当场让自己的孙子给供了出来,看来此事和舒洞花没有关系,都是这老小子一人干的。 “吱呜,快说!”连舒洞花都停止了哭泣,冲舒洞强吆喝道。 “吱吱,好吧!”舒洞强看看鼠婆无奈的说道:“这不是我准备弄个舒服且隐秘的家吗,没想到挖着挖着就挖到一处房间内,然后就看到了。。。。。我觉得孙儿都这么大了,也该知道这事了,好萌生情愫找个伴的,这样也好给我们传宗不是。” “那你也不能偷看旁人啊?”舒洞花真是觉得这家伙找的借口好生肤浅加无耻,这老小子竟然把事情推到小耗子身上。 “吱吱,难得我们做让他看?”舒洞强一听也来了劲头,冲鼠婆轻声说道,这话一出立刻让舒洞花闭嘴,直剩下瞪着滴溜圆的眼睛和握紧的拳头。 “吱吱!本来吗,你说是吧?王庭小子!”舒洞强觉得这道理走到哪里也说的过去。 “继续说!”王庭也是让这家伙弄的头疼,岔开话题继续问道。 “吱吱!就是这样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为了让孙儿知道更多的,我就挖到了不同的房间。滋滋,然后完了!”舒洞强叭嗒下嘴,似乎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情来。 “你究竟挖了多大的洞啊?”王庭这下听明白了,怪不得布寻心一直气恼呢,这家伙似乎不只挖通了一处地方,估计凡是布家有云雨之做的房间都被他打通了,好家伙,按此推论这得需要多大的工程啊? 难到这都是这几天完成的?打死王庭都不愿相信,虽然眼前这老家伙天生就是打洞的好手。 “吱吱!这有什么难的,要不是顾及是朋友家,这些一天就能完工!”似乎觉得王庭对于自己的绝技轻视了,舒洞强不屑的说道。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你老小子也知道是朋友家啊!人人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你竟然不思人家助咱,还行这。。。。。。”说到最后王庭自己都觉得这事做的忒不地道了,这要是让人家布寻心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看待自己呢。 “吱吱!我本不是人的!再说我们没有化形的时候,只有族长才有权利谁和谁好的,如果没有能力守护对方,那便任强者欺的!”舒洞强再次说出让王庭无语的话来,咽的王庭直翻白眼。 “那你究竟弄了多大动静?再说怎不见那许多土呢?”对于异类,王庭真是不好用衡量人的标准来要求了,但让王庭纳闷的是,这小子是怎么人不知鬼不觉的做到的呢? “吱吱哼!反正这里但凡房间皆通,且正在往北面山中通延而去,因为人少,故进展不大。土嘛,早就丢掉地下暗河中冲刷而去了。”舒洞强一说起这些,也不复刚才被鼠婆训斥时的囧样,颇为傲娇的说道。 “我的那个神啊!你真行!”现在王庭不服气都不行了,这老小子弄的不是自己理解的一丁点的动静啊,这地下怕是已经形成了一个错落复杂的地下洞中迷宫了。 “你说你若不惯于床榻之上,要地下休整,够用即可,怎弄的如此?这他娘的我怎么向人家交待!”王庭现在算是全明白了,除去这老小子坐在自己密室外修炼外,恐怕全部用来干这事了,怪不得出来也没听谁说小耗子和他们玩耍呢,就连刚才孩子们玩的那么兴奋,都没有吸引出小耗子,看来小耗子也是个帮凶了,真是有其爷必有其孙啊。 “吱吱唉!王庭啊,不是我说你,你那脑袋笨的像猪一样,除了享受还想什么,别忘了那个蛋蛋还在你手里,等哪一天被那阴阳蚁寻上门来,看你往哪跑?你不是还有担心那昆阳门什么的,我不替你考虑总要替你的孩子们考虑吧!”舒洞强此时到像刚和王庭见到时候一样,背着双手如教训孩子般趾高气扬。 “这和你偷窥人家有何关系?”王庭这个气啊,没想到这家伙打岔的功夫真是天下第一,扯起大旗来谁也比不上。 不过气归气,想想这家伙本类如此,到了一处地方防身保命是第一位的,那后路肯定要准备万全的,可能那偷窥之事真的是顺带而为,没想到一看之下竟然上了瘾,才致使自己也控制不住,到处挖洞联通起来。 “好吧,此事我和人家解释,你能保证以后不再窥探人家行云雨之事了?也不怕人家泼你一身水脏?”王庭看着舒洞强嘱咐道。 “吱吱!好吧,都依你,不就是看看吗,这些人还真是害羞!”舒洞强见王庭认真,犹豫了会儿才下定决心答应下来。 “吱吱!不过,其它地方我还要打的!”王庭刚刚放下心来,后面舒洞强的一句话又让王庭把心提了起来。 ; 第三十四章 变化之术 ?如果王庭理解没有错的话,舒洞强这洞不但要继续打,而且还明确的告诉了王庭,他要正大光明的把洞打下去。当然这里说的正大光明是仅对王庭来说的,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不能告诉旁人,毕竟这按照舒洞强的说法是备用保命的。 王庭刚才还没有明白过来,现在才知道这家伙这么短的时间内干了多大的事,如今是正打着通向横岭山的通道。 这家伙大手笔啊! 王庭站在那里好久没有动,一开始不过是猛听到这老小子偷窥一事很不地道,但转过念头来王庭反而觉得除去这家伙偷窥之外,这样做也是非常正确,换过自己如果有这样保命的手段肯定也要先准备万全的。 “吱吱!怎样,服了吧!”舒洞强好一个得意,冲王庭问道。 “吱!你还没解释刚才偷窥的事呢!”正当这家高兴的时候,未曾想舒洞花缓过劲来,照着这家伙脑袋就是一拳。 “吱吱!刚才不是说了吗,都是为了孙儿才。。。。。。”舒洞强对于这位鼠婆,也算是惧内的了,本以为刚才风雨过去了,没想到这老婆子才上了劲儿。 “吱!哼!如若再看,小心挖下你的眼球来!”舒洞花守着王庭在,也不好太过了,警告下见舒洞强认怂也就罢了。 “吱吱!看来我们还是尽快卖上一处自己的宅院吧!”这是王庭临走时对舒洞强说的话,这话让舒洞强听了,知道这事算是他胜利了,心下算计虽然不能在布家行偷窥之事,换家就是了,不过下次就要提前和孙子弄个攻守同盟,省得引得鼠婆再生波澜。 “吱吱!你怎么还不走?”舒洞强正算计着如何再进行自己的偷窥大业的时候,抬头却看见王庭笑呵呵的站在门口没有走。 “我怎么总觉得刚才你说的不对呢?”王庭说道。 “吱吱!哪里不对了?”舒洞强奇怪的问道。 “你刚才说给我们留后路的,这点我倒是认可。我请问您老一下,如果现在那阴阳蚁就在城外,那我们怎么立即逃走?”王庭问道。 “吱吱!你傻啊,不是说了咱们有洞嘛!”舒洞强现在发现王庭越来越傻了,真怀疑这家伙脑袋进了什么。 “是啊,你能扒拉开洞口进去,可我和孩子怎么进去?”王庭依旧不温不火,平静的看着舒洞强继续问道。 “吱吱!你们自然也和我一样钻。。。。。。钻了?”说到这里,舒洞强终于明白过来王庭的意思了,那洞王庭他们怎么能钻的进去,就是自己也需要恢复本体才行。 “吱吱。。。吱吱。。。”舒洞强终于是吱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刚才自己还趾高气昂的和王庭论了半天,没想到最终却把自己埋到坑里。 “你刚才说你化形后能随意缩减或放大身体吧?”王庭并没有冲舒洞强发火,而是笑着问道。 “吱吱,你想干吗?”舒洞强退了一步,问道,心里似乎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不想干嘛,既然您老人家留了后路,肯定就是完善的,把那怎么变换身体的修炼方法告诉我吧!”王庭说道。 刚才王庭没走,就是猛然想到这个问题,并想起这老小子说的话来,以前老是让这老小子借机占便宜了,这他给自己创造的机会哪能放过。 “吱吱,我再把洞开大些就是了!”舒洞强似乎有些不甘,那法术可是自己没有化形前偷听了一些大兽仙的话后琢磨出来的,这么容易就让王庭得了去那自己不是亏大了。 “不说就算了,你如果想把洞开大也好,反正能顺利逃跑就行。不过以后我修炼时候不太喜欢有人在身旁打搅,我看你还是安心的在洞里自己修炼吧!”王庭这次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吱吱哎!这是什么话?你岂不是在要挟我!你等等。。。等等。。。。”舒洞强在后面跳将起来,追着王庭喊道。 “我怎么要挟你了,你看啊,你修炼你的,我修炼我的,你也未失,我也未失,何来要挟!”王庭在前面走,心里其实也是提心吊胆,生怕这老小子突然不跟着了,关键这就看那黑石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吱吱!好吧,算我输了,就告诉你!”舒洞强终于还是认了输,无奈的对王庭说道。 “早知如此,何必呢!再说我们是何关系,以后是要共同面对阴阳蚁的,难道我得到了那法儿,提升了能力你还能吃亏不成。”王庭见老家伙答应了,也高兴的停下来说道。 “吱吱哼!我怕什么,不就是一法儿嘛,就怕你学会了,共同对敌不见得,逃跑比我快,那我岂不变成自己对敌了!“舒洞强虽然脑袋小,但并不傻,岂能听不出王庭消遣之意。 “哈哈哈,我们彼此如何,日久自会知晓了!”王庭相信这老小子有判断,否则也不会跟着出山了。 “吱吱!你闭眼我传你心法,至于你能不能练成可莫再怪我!”舒洞强这一天起起落落的,现在已经恨不得马上打发王庭离开,让自己的心好清净清净。 王庭依言闭眼,不一会舒洞强把手放置王庭头上,一股意念便传进王庭的脑中,自然形成意识存起来,仿佛王庭根本就知道般早就存在。 “你刚才是如何做到的?”王庭还没有消化完刚接受到的变化之法,觉得舒洞强这传念之法也是如此神妙,便要再次讨要过来。 “吱吱!等你神念运用熟练,自然就会了!”舒洞强哪里还停留,搜的一下,身影消失不见。 “小气的家伙!”王庭摇摇头笑道,心里得了法术,对于刚才舒洞强没有说的神念之术倒也不在意。 等王庭坐在房间里思考舒洞强传的身体变化之术的时候,才知道不是如此简单的,王庭甚至怀疑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所谓变化,自有简单的身体变化之术,指把人体骨节之间的缝隙压缩,把人体最大的范围的减小。 但舒洞强说的根本和这变化两码事,那是用不断的修炼,把身体每一个组成部分化为元气组成,然后通过神念控制按照脉络行走,才能控制身体这个大的元气组成变大或者变小,照这样看来,短时间内王庭是做不到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为困难的,最困难的是舒洞强告诉王庭的是兽类的变化之术,自然心法运转脉络和人的是不同的,这就需要王庭根据人的脉络不断的演变过来才好。 熟悉了这个法术,虽然暂时不能用,但至少也算是赚的,正是所谓的手艺不压身,了解多一项法儿对于其它也是有好处的,须知万法归宗,王庭相信这样的积累的多了,总也有质升而越的时候。 王庭等晚上用餐的时候,准备了些好酒,等着布寻心这家伙过来。 “今天你们谁赢了比赛啊?”闲着无事,王庭看着孩子们坐在一起问道。 “我!我!自然是我赢了,先生!”王开一听王庭的话,立刻举着小手大声说道。 “哦!你居然赢了?”王庭没想到王开这小子一听这话如此兴奋,乐呵呵的看着他说道。 “听他瞎说,他是偷妹妹的才算的!”王杜在旁不甘的解释道。 “我怎么是偷的,是妹妹给我的好不?”王开横了王杜一眼,对王杜的解释极为不满。 “是这样的先生。。。。。。”还是王祀老实,把中午玩泥巴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最后王开所在的一组输了比赛,可这小家伙不甘心,趁丫头不注意从丫头那里拿来一些,这样他们组就只有他自己还有泥巴,虽然他们组输了,但他一直不认可。 “等有时间你们练的好了,再告诉你更好玩的游戏!”王庭知道孩子就是这样,率真间也会有小聪明的。 “你们先用餐,不用等了!”和孩子说了一会儿话,见布寻心还不过来,王庭怕饿着孩子,招呼他们先吃,他吩咐丫鬟再准备些饭菜备着。 王庭又等了会儿,终于布寻心这位少主迈着脚步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发现。 “怎么,没有什么发现?”王庭笑着问道。 “还真是奇了,里里外外竟然一点发现也没有?”布寻心坐下,头疼的说道。 王庭心里实在是憋不住了,自己守着舒洞强这家伙都不相信发生的事情,更不用说布寻心的人没有看到过那老家伙的手段,哪里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哈哈哈,布兄稍等用饭,我告诉你吧!”王庭本想和布寻心喝一会儿再说的,可心里实在是憋的慌,干脆直接说了。 “嗯?难道你知道?”布寻心抬头看着王庭,一脸疑问的问道。 “知道!我也是下午刚查出来的!”王庭看着布寻心说道。 “说说怎么回事?”布寻心一听立刻急切起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自己派出这么多人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请!”王庭自然不能守着孩子们说,更何况边上还有侍候的丫鬟,把布寻心请到另一处无人的房间。 “本来布兄不说,我也未曾留意的,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弟兄的不对了,不过也不似众人想的那样,故意在对方不便时行偷看之事。 布兄知我和孩子们一直被那崔阮家追杀,好不容易借助舒老哥才渡过危机,但舒老哥也还是担心昆阳门寻上门来,于是就私自做了些安排。”王庭边说边组织着语言,找到一个既能让布寻心能安心接受,又不能把那老小子偷窥的事情卖了。 “嗯,应是如此!”布寻心对于王庭的遭遇很是清楚,否则也不会卖力的帮他。 “但舒老哥的身份相信我不说,布兄也能猜的一二了。”王庭继续说道。 “那真是。。。。。变化的?”王庭的话这才让布寻心认真起来,猜测是猜测,但真要听到真相,那肯定也是吃惊的,毕竟听说有兽类得道化形为人,可毕竟谁也没有见过。 王庭笑着点点头,说道:“正式如此,舒老哥才自作主张,用自己特长,在地下实施了一套逃生之路,不其恰巧在内闹出动静被人有觉,故才有此误会。” “什么?你是。。。说。。。这事是打洞闹的?”布寻心也不关心谁偷窥了,震惊的站立起来,问道。 “正是。”王庭肯定道。 “那。。。这样说来,一个房间。。。二个房间。。。三。。。。我的妈啊,那岂不大部分的房间都在地下设了通道!”数着数着布寻心就真的才叫震惊了,寻找的时候听旁人说还没有觉得有那么多,现在摆着手指头一算,竟然把所有的房间都占满了。 “这也是舒老哥怕牵扯到布兄,才不告知众人,同时也为布兄留了退路,万一危险来临,这退路多了便于脱身!”到现在王庭都为自己感到害臊了,说谎竟然不用打草稿也如此顺溜。 “好啊,那我们去看看!”让王庭没想到的是,这家伙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兴奋的拉着王庭要去看看究竟。 ; 第三十五章 地下鼠道 ?这样的结果是王庭没有想到的,按照自己的推理逻辑来说,怎么说自己家的地下被捣腾一空,稍不留神就如同来个地陷般的结局,布寻心肯定至少要埋怨一番的。可是,这家伙不但没有责怪之意,反而来了极大的兴趣。 “好吧,不过现在不行,我们先饮酒如何?”王庭哪里和他一样,现在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极易引起修仙者的注意,万一被发现岂不把消息透了出去。 “好,今日就一醉如何?”看布寻心似乎把心放了下来,让王庭委实是觉得这少爷的秉性有时候也是好的,和孩子般光顾眼前,没有一点长远意识。 “弟兄!我告诉过你,那看相之术的,虽说拿不上桌面,但也不差多少,只是碍于家中族法,不便相告罢了,你勿担心!”还是喝了酒,布寻心说了一句让王庭更加摸不着头脑的安慰话。 酒喝的不少,因为开始的时候,布寻心就让侍女把舒洞强请了过来,一开始的时候舒洞强还异常的警惕和小心,一听布寻心的话根本没有怪罪之意,而且还大加赞赏,夸奖他真是有心也替布家留了后路。 这些话对于舒洞强来说简直就是天降馅饼,也跟着兴奋起来,一杯又一杯的频繁端杯和布寻心一饮而尽。 “走,去看看舒兄大作!”这是王庭听到最后一杯酒饮下后俩人豪爽的约定声,然后他就倒下了。 等第二天王庭被门外的动静吵醒的时候,天早已经亮了。 可是他出去一看,自己的院落里真是热闹无比,九个孩子加上侍女正奋力的从池塘里拖着什么。 “先生!”孩子们见王庭起来,纷纷见礼。 “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在池里捉鱼?”王庭对孩子其实是非常惯着的,但大清早的不去做站桩或者做早课就捉鱼,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先生,里边是布少爷和舒大爷!”王杜看着王庭低头说道。 “啊!”王庭这才仔细看去,果然池塘边上趴着的不是红色的鲤鱼,真的是俩个人形漂在水面上。 不一会,在王庭的加入下,孩子们七手八脚的就把俩人拉上岸。 王庭伸手往鼻子处探探,还好,这俩家伙呼吸正常,看来这俩家伙昨晚醉酒歪歪扭扭的走的这里直接跌倒就睡了。 “唉!刚穿好的衣服!”王庭气的挨个踢了两脚,不得以回屋内换衣去了。 王庭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布寻心和舒洞强早已经没了影子,恐怕跑一早清醒后见到这样的场景早就羞得没脸见人了。 “昨晚看的如何?”等了一会儿,布寻心竟然衣衫整齐的走过来,王庭看见了拱手问道,对于刚才的一幕仿佛不存在一般。 “嘿嘿。。。。。。”布寻心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然后说道:“昨夜本想去探个究竟的,怎奈少了兄弟不爽,就约在清晨待兄弟一起前去!” “昨夜你们走后,我就在这里守着,想着你们出来后我问问其内情况,怎奈等了一夜也未见你们出来,哪里知道你们昨夜竟然未去。”王庭站起和布寻心一起往舒洞强房间走去。 “原来弟兄都知道了!哈哈哈,昨夜真是饮得过量了,哈哈。。。”布寻心本还想把昨夜的丑事瞒上一瞒的,谁知这人家王庭竟然知道了,当着面被调理了一把,心里暗道这小子真不是个好人。 “怎么没有人呢?”俩人走进舒洞强的房间后发现根本没有人,就连耗子毛也没有。 “在床下等着呢!”王庭弯着腰往床下看了看,床下依旧是毛也没有,别说什么洞穴了,连自己看到的鼠洞也没有。 “这老小子丢人丢大了,定是躲了起来!”王庭知道这家伙打洞的厉害,肯定是又猫进里边并把洞口修复了。 “快找找!”布寻心不但不灰心,反而激发了这家伙的极大的好奇心,催着王庭俩人把床移开,在床下找寻起来。 “真是奇了,兄弟你确认洞口就在这里!”布寻心和王庭蹲在床下洞口的位置用手仔细摸着,但表面除了坚硬的地面还是地面。 “应该就是这里了!”王庭确认到。 “可地面这么完整,怎么可能!”布寻心相信眼见为实,这明明就是没有破坏的地面,说着他站起双脚往王庭确认的地方踏去。 “轰隆!”一声,布寻心的身影便消失在王庭的眼前,然后传来“啊!啊!啊!。。。”的惊叫声。 “我草!”一旁的王庭被突然出现的状况下的差点跌倒,心里暗道:“这家伙不会被摔死吧!” “吱吱!”正当王庭蹲在洞口仔细观察的时候,吱吱俩声过后一个小脑袋从里边露出来,王庭一看是小耗子。 小耗子伸手冲王庭招招手,扭头回去。 王庭这才看清,原来洞口出现的位置后有俩个叉洞,正冲的却是个直洞,至于多深,通向哪里王庭就不知道了,布寻心正是一个不小心从直洞里掉落了下去。 另个叉洞就在地面下,如果不注意的话真的不好发现,王庭小心的翻到叉洞里,小耗子的声音在前面吱吱的响起,似乎告诉王庭他在带路。 “你说也没个火把!”王庭知道舒洞强能抵御火光的,往常唯有小耗子修炼不足,和山中野兽非常的怕火,但自从舒洞强从自己这里弄了几块黑石去后,小耗子就也没有这样的顾虑了。洞里黑七八糟又七拐八拐的,还是让王庭异常的抱怨没有光亮。 正当王庭摸黑跟着小耗子往前走的时候,在洞里转过几个弯后,眼前突然就亮起来。 那不是火光,也不是夜明珠之类的宝物散发的光,而是如同星星般布满洞内的墙壁上,发出柔和的光芒把山洞照的异常的清楚。 “这是什么东西?”王庭抬头看着洞壁上荧荧发光的东西问道。 “吱吱吱吱!”小耗子在前面叫道。 “算了,问你也白问!”王庭知道一人一鼠是没法沟通的,只好作罢。 “我草!这是哪里啊?再怎么走?”没有多远,王庭觉得脚下一滑,竟然进了一个圆形的山洞里。 说是圆形的山洞,更确切的说这里就如同一个滚圆的蛋内空间,唯一不同的是洞壁上均匀的布满许多洞穴,而且洞穴完全一模一样,就连王庭自己都分不出自己刚才是从哪个山洞进来的。 “吱吱!欢迎我的朋友!”王庭真是傻了,他娘的姑子蹲的要是没个人领着,恐怕就真的迷路了。 随之话声刚落,舒洞强的声音传来,然后从另一处洞口,这家伙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刚才掉进去的布寻心。 “兄弟,你怎么在这里?刚才舒兄说你已经进来了,没想到你在这里。”布寻心见到王庭,兴奋的说道。 “兄弟,我和你说啊,这下面太宏伟了,没想到舒兄如此高才啊。”布寻心拉着王庭激动的说道。 这表情让王庭异常的鄙视,心里想到你丫的家里人都被人家用这样的方式偷窥了个遍,这个时候还替人家兴奋个屁啊。 到了地下,和布寻心一交流,才真的知道这里边有多复杂,像这样的圆形迷洞还有八处,这总共九处形成一个大的迷宫,如果没有特殊的辨别本事,肯定是被里错综复杂洞穴迷乱不知方向而转个没完。 “吱吱!怎样?”舒洞强看着王庭和布寻心自豪的问道。 “还行!”王庭倒是隐藏了内心的震惊,仿佛没事般的淡淡答道。 “吱吱!就还行!我可是为了防着那阴。。。。。。费了好大的心思!”舒洞强一急之下差点守着布寻心说露了嘴,扭头看看布寻心自顾的上下左右的观察,并没有关心他们俩人的对话。 “你说的地下河呢?”王庭赶忙把话题岔开,这事情现在还不好告诉布寻心,不是王庭故意陷害对方,而是这事太过于重大,如果真的传将出去,恐怕还没让阴阳蚁把自己等人害了,哪些修仙的人早就围上来杀人抢物了。 想想传说中的东西谁不想弄到手里,即使如传说中的大麻烦恐怕也抵挡不住诱惑,更何况舒洞强估计那鬼根和蛋蛋定也是天下难寻的炼器材料。 “吱吱!带你们去看看地下河!”舒洞强在俩人面前显耀一番后,带着俩人去地下河存在的地方参观。 “你洞内照明的是什么东西?”王庭跟着舒洞强走着,好奇的问道。 “吱吱!这真没想到,我准备好了洞府,找了一处隐秘处打算用神石修炼的时候,没想到就引来这些虫子,而且这虫子竟然发光,心里觉得好奇,就想办法找到他们的洞穴,原来那里是一处地下河,他们都生活在河内洞顶。。。。。。”舒洞强见王庭他俩对能发光的飞虫非常感兴趣,也就把怎么发现它们的过程详细的说了出来,语气中带着兴奋和炫耀。 “这虫子能发光,是不是尾部还能蜇人,蜇人后对方身体内也能发着同样的光芒?”布寻心听了舒洞强的话,立刻就兴奋的喊叫起来。 “吱吱!你知道?”舒洞强一把拉过布寻心,急切的问道。 就连王庭也关切的看着布寻心,希望从这小子的嘴里听到这好玩的飞虫的知识。 “我原先和朋友们饮酒时,一次讨论天下十大奇物,听他们说其中就有一种虫子叫皇萤蛾,这东西最为难见,也少有人知生活在何处。这神虫虽然难见,但还是有先人捉到过并记录下来。言此虫最为诡异,不但能吸收阳之力化为阳精,还能吸收极阴之力化为***在暗中浑身发光,亮处则浑身发乌。”布寻心把自己听说的情况说了出来,看着舒洞强希望这家伙能印证下。 “吱吱!至于吸收阳之力,我没有看见,但这家伙们却能吸收你的神石的神元呢。”舒洞强能遇到这帮飞虫,其实也是因为神石的缘故,这才让他用了特殊的办法引动它们趴着洞壁上给里边照亮。 不过他的损失也不少,就为了在王庭和布寻心俩人眼前炫耀一番,让原本漆黑的洞内亮起来,可是损失了不少神石之力的。 ; 第三十六章 生死得阴阳 ?听了布寻心的话,对于这奇异的飞虫,三人也都充满了好奇,又不得不对大自然的杰作而赞叹。 看到不时的有飞虫从洞内飞到地下暗河中,同时又有飞虫从暗河中飞入洞中,似乎如蚁类一般搬运着什么东西。 看着飞来飞往的飞虫,王庭问道:“他们的窝在何处?” “吱吱!别说了,窝就在这暗河一处大洞处,我根本就进不去!”说到这里舒洞强还真有些丧气,原本他想这飞虫如此多且能被自己手里的神石吸引,想着把这飞虫都挪到洞里的,但跟着飞虫在暗河中找到窝穴的时候,却发现根本进不去。 原来这暗河中飞虫的窝外有一层透明的结界隔着,无论舒洞强怎么想办法也进不去,即使从旁边打洞也不行,那里边的结界如同一个球形把窝隐藏在内。 “嗯,就是不知布兄所说的飞虫是不是皇萤蛾,要真是就捡到宝了!”王庭突然伸手,一招摘星把正要从眼前飞入暗河的皇萤蛾抓到手中。 果然像布寻心说到那样,这皇萤蛾入手阴冷,想来这舒洞强定然是把体内吸收的黑石之气散发到洞内各处,才吸引这皇萤蛾前来并把洞内照亮。 “快放开,兄弟!”见得王庭的举动,一旁的布寻心惊得连忙提醒。 可惜他已经提醒的晚了,王庭不知道的是这皇萤蛾的尾部竟然还藏了峰针,此刻已经狠狠的扎进王庭的手掌中。 王庭就感到手掌一麻,一股阴冷之气立刻顺着手往身体各处游走而去,不但这样,还有一股极阳之气也同样顺着手掌往身体各处游走,同时王庭身体上也散发着皇萤蛾般的光芒。 “怎么还扎人?”王庭抖擞下手掌,把皇萤蛾甩掉,盯着手掌就感觉一冷一热俩股级相反的元气顺着脉络游走,那就如同一根火红的铁棍和冰冻的铁棍同时在体内般,那感觉根本就不知道是冷还是热,汗立刻就从王庭的全身冒了出来。 “快坐下调息!”布寻心一下子就瞎傻了,他没想到王庭如此冒失,竟然用手去捉排名前十的异虫。 王庭在俩人的搀扶下勉强坐了下来,赶忙运转自己的内气抵抗在体内游走的俩股相反的元气。 虽然王庭浑身疼痛,但心里并不是异常的急迫,因为他自己推测,这阴冷之气如果是从黑石吸取的,那自己就能消化掉,唯一不敢肯定的就是那极阳之气,不知道自己的功法能不能阴阳相克,一举而加以消化。 从在黑出镇甄家开始王庭就开始练习龟甲上的九种指法,并命名为幽莲九指,此刻王庭运转心法急速调取元气从丹田中迎转而出,迎着那俩股莫名的气息而去。 “这下完了,听闻这皇萤蛾体内所润育的乃是天地原始的阴阳之气,可如何是好?”一旁的布寻心看到王庭坐在哪里,随着那股气体的游动,身上的衣衫一边如同着火般被烧为灰烬,而同时又被迅速冷冻成冰布闪着凛凛寒气。 “吱吱,谁知道这家伙用手去捉啊,吱吱太冒失了,连了解都没有了解竟然。。。。。。”舒洞强也在一旁不停的跺脚,同样的急得一圈又一圈的乱转。 就在他们俩人为王庭着急不已的时候,舒洞强猛然听到嗡嗡之声,抬头往声音处看去,吓得扭头就要跑。 “你跑什么?王庭还在这里呢?”谁知舒洞强一把被布寻心拉住,急得这家伙嘴里不停的喊着:“吱吱!吱吱!完了!吱吱吱吱!” “什么完了?”说完布寻心也听到有大股的嗡嗡之声,再看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不知有多少皇萤蛾飞来,而且个个弓着幼小的身体,尾部的峰针闪闪发亮。 “吱吱!快跑吧!”舒洞强根本就是吓的魂飞天外了,这根本是刚才王庭捉拿皇萤蛾之举惹恼了对方,那虫子回去招呼了大部队来。 “王庭兄弟咋办?”布寻心让舒洞强拽的步伐不稳,但还是担心王庭的安危。 “吱吱!他自己惹出来的,生死是他的机遇,再不跑我们俩也完了!”舒洞强急得恨不能要恢复本体撇下布寻心自己躲开。 “你看,皇萤蛾停下了!”布寻心突然说道。 舒洞强这才勉强停下拖拽布寻心,扭头一看,果真那来势汹汹的皇萤蛾奇奇的停在空中。 “吱吱!这是为何?”舒洞强也纳闷的盯着停下的飞虫,但脚下却做着逃跑的准备动作。 “是蛾后呢!”布寻心仔细看去,终于发现在那群皇萤蛾的中间,有一个体型巨大的蛾子。 那蛾子体型比寻常看到大上十倍不止,而且头部长着一对大触角,触角五彩斑斓,就如同凤凰尾翼般的漂亮,且一对飞翅也是无比漂亮,让人看了任谁都想占为己有的感觉。 那蛾后仿佛人般仔细的观察着王庭,仿佛要把王庭从内到外看的仔细,同时头顶触角也轻轻的抖动不停,似乎王庭那里有让她极为留意的事情。 此刻的王庭已经把体内阴冷之气吸收,但那股阳气却并未曾减弱,依旧周身游走,热的王庭急剧疼痛。 “这下可完了,难道真要把命舍弃在这里!”王庭可是知道,真要是这股极阳之气到了五脏六腑处,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这冥莲九指的心法不行,难道旁的也不能行? 王庭自然不能坐等命散,一试不成,赶忙运抵平常站桩时练习的气功,随即气随意动,丹田中一股无形之气便截了过去,俩股气一碰到,立刻王庭的身体内如长了个球般,被俩种气鼓的肿胀起来,虽然王庭极力御气相迎,但那元气却迎头而上,仿佛有了生命般。 王庭虽然修炼站桩好几年了,但体内所生之气怎能比得上这种极阳之气,感觉这股气息一点一点的竟然顺着丹田气来的脉络往丹田行去。 “我命完也!”最终那股极阳之气游进王庭的丹田中,王庭就感到一阵剧痛,大呼一声随即倒地不起。 “弟兄!”布寻心在一旁大叫起来,要不是舒洞强拉着他恐怕早就跑了过来。 随即俩股热泪从布寻心的眼中流出,虽然和王庭交往不久,但兄弟知心,怎么也想不到王庭竟然死在这里,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死去。 王庭一去,最可怜的便是哪些孩子们,虽然自己可以照顾他们,布寻心知道自己怎么能替代王庭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吱吱!别动啊!”舒洞强拼命的拉着布寻心,此刻他看到那蛾后正慢慢的往王庭处飞过去,但并没有展开实施刺杀王庭的动作。 蛾后虽然没有下命令冲杀王庭,但其它的皇萤蛾却依旧一副欲欲待杀的姿势,舒洞强按着布寻心连动也不敢动,就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有了。 这要是刚才,也许还有机会,现在对方这么一大群皇萤蛾,而且速度奇快无比,自己如若跑了,不但跑不了,恐怕也会连累山洞内的舒洞花和小耗子。 那蛾后已经停留在王庭的正上方,彩翅微动,舒洞强没有看清什么动作,就见一股彩晕从蛾后的身体中发出,慢慢的落在王庭的身体内。 不一会儿,躺在地上的王庭竟然动了一下。 “吱吱!那小子还没有死!”看到这种情形,舒洞强对着布寻心大声提醒。 “我的兄弟真的无事!”布寻心只顾着和舒洞强挣扎,并没有仔细观察王庭的情况。 果然,王庭的身体又动了动,但双眼却没有睁开。 此刻的王庭仿佛在无边无际的混沌中,他看到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丝光亮,有的尽是昏暗的空间。 这里什么也没有,仿佛没有空气,没有土地,没有云,更没有什么草木飞兽,无穷无尽,根本就辨不清方向。 王庭就这样无助的在那空间里飘着,突然就感觉一股七彩从远处划过,然后就看到昏暗的空间急剧翻转,然后一黑一白以自己为中心分开,而空间不再是昏暗不清,突然有了颜色,不过只有简单的黑白二色。 “哈哈哈,我明白了,这是混沌化阴阳!”王庭猛然大笑起来,没想到自己死了却是看到混沌化阴阳的过程,体会到了如此玄妙的自然之道。 可惜的是,自己看到了又能怎么,还不是死了吗? “你是谁?”王庭死了后,这是除了混沌的情景外第一次见的活的东西。 眼前的站立第一眼看去就是一个迷雾般的女子,浑身上下被一层光晕围绕,站在那里就如同仙女下凡般圣雅而不可冒犯。 “你如何能化解阴阳之力?”迷雾般的女子不答反问,静静的站在那里问道。 “化解?要是能化解我还能死了!”王庭想想,这女子的问题非常好笑,自己都死了,怎么谈的上化解。 “你没死!”女子告诉他。 “没死?那刚才为何没有看到姑娘你?”王庭不知道信还是不信,毕竟对方没有理由欺骗自己,但自己又清楚的记得最后那一关自己被一股极阳之元气侵占丹田而消亡了。 “你的身体内有一股后天阳力,融合了阳元,现在不过是昏迷中,我是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你告诉我你的阳力是如何得来的?”那女子对别的似乎不敢兴趣,唯一就是王庭如何化解阳元的。 “我有一种功法,自然就是如此积攒阳力的!”王庭不知为何,竟然把自己最大的秘密的说了出来。 其实这秘密就是他所习练的气功和站桩,是和如今他了解的功法都是有别的,这也是他至今也不能理解的。 “好了,既然你已经渡过,我的孩子们以后都会视你为自己人,这里你尽可以来!”那女子说完竟然就消失了,王庭上下看看,竟看不出一丝究竟。 “这是什么功法?竟然能进入另一个的人精神中!”那女子刚刚消失,王庭便恢复了意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 第三十七章 阴阳融合 ?王庭睁开眼睛的后,就看到一个猥琐的脑袋不停的在自己的头上晃悠。 “离远点!”王庭抬手扒拉开那讨厌的脑袋,才看清旁边还有一个布寻心的脑袋也凑的很近。 “兄弟,你终于无事了!”布寻心见王庭醒了过来,高兴的说道。 “虚惊一场!”王庭这下确认自己确实是活着,慢慢坐起看看浑身上下,身上的衣服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大片被火燎过的地方把皮肤裸露在外。 “真是奇了,这样都没死,那些皇萤蛾竟然也退去了!”舒洞强看着王庭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般不住的轻叹。更为让他诧异的是,那来势汹汹的皇萤蛾竟然也不战而退了,特别是那蛾后在临走时在这小子的头上还轻挥彩翅,根本就没有敌对的意思,倒是有一股爱护结交之意。 现在的王庭真正的明白了,自己平常所练习的根本不是简单的丹田之气,也和如今自己练习的昆阳门的功法不同,在这里被称为后天阳元。而那龟甲上所习竟然是相反的的元气,就是所谓的阴力了。 王庭想到这里,盘膝重新做好,抱守丹田,意入神室,运转起刚才积聚在丹田中的那强烈的阳元来。 阳元在和自己的丹田之气融合后,已经完全没有了刚烈之劲,有的尽是绵软柔长,使得浑身舒服无比。于此同时王庭运转龟甲上的幽莲九指心法,这心法始于会阴,反走乾坤,是和王庭刚才的运转路线恰好完全相反。 按照正常人的认识,这样的修炼是及其不合适的,俩种不同的气,而且恰然相反,贸然修炼下轻者会走火入魔,重者定会不治而亡。 王庭之所以试试看,就是通过皇萤蛾得来的启示,这小东西一下子就能同时注入俩种不同的元力,虽然没有融合在一起,但在对方体内并没有冲突,想来有其自然法道。 如今自己身体内俩股元力也失去刚烈之意,说不定尝试一下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王庭小心的控制着体内俩股相反的元气慢慢的移动,在接触上的一刹那,王庭自己都忍不住一停,最终还是克服了心中的恐惧和担心,下定决心一试。自己现在虽然有了昆阳门的功法,也有了玄冥九莲的心法,但毕竟是无师自学的状态,试想哪一种功法都不是先天就有的,都是先人根据观察自身和自然法则而总结得到的,既然那皇萤蛾的身体内能形成俩股元气,为何自己就不能一试呢。 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也许瞎猫终于运气好碰到死耗子呢! 俩种气终于纠缠在一起,就仿佛俩种不同性格的人在一个桌上饮酒,一个刚烈一个阴柔,一开始话不投机半句多打的不亦说乎,但酒喝多了,就又滔滔不绝,视为知己。 那俩种气亦是如此,一开始碰到一起,在王庭体内翻起滔天海浪,上下翻滚,仿佛总要分个高低不可,但闹腾半天发现谁也控制不了对方,终于偃旗息鼓下来,并而彻底融合在一起,沿着王庭的运功路线继续行走。 这股融合一新的元气游走到丹田位置的时候,随即又按照幽莲九指的心法路线行走,终于最后回到会**潜伏起来。 “不错!”王庭感到全身无比的舒服,他虽然不知道这融合好的所谓阴阳二气有什么效用,但心里还有隐隐有一定的推测,不过守着舒洞强和布寻心不能继续修炼了,这需要自己回去后再次闭关接着尝试。 “吱吱!这次看来你小子又有什么收获了!”舒洞强看着王庭,不停的上下打量,现在这家伙和刚才恍若俩人,仿佛一种脱俗的气质沉积体内,让人看了无比舒服和喜欢。 这下舒洞强真是惊奇的同时而又有点气恼,这皇萤蛾怎么说也是自己先发现的,但自己就没有王庭这么好的运气,没想到自己前一番折腾都便宜了这小子。 “吱吱!真是好运气啊!”舒洞强再次回到他的本性上来,围着王庭转个不停,似乎要找到这家伙究竟哪里不一样的地方。 “哈哈哈,我的兄弟,刚才真是为你捏了一把汗啊!”见王庭彻底无事了,布寻心上来抱着王庭,然后又推开王庭上下看看,确定身体没有一点毛病,兴奋的用拳打在王庭的腹部。 “哈哈哈。。。。。。”失而复得最是使人开心,布寻心现在都不知怎样庆祝好了,男人只好用最简单的办法了,所以那一拳力道并不小。 “噗!”这一拳却是真的大了些,王庭就觉得腹内一阵搅动,刚刚潜伏下来的会阴处也一阵麻痒,心里直骂布寻心这家伙真是瞎打,恐怕要憋不住了。 有一句话是百姓几千年年总结来的,就是“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 现在的王庭就是如此的情况,那“噗”的一声随着拳头落下随即而起,巧之又巧的落在正围着王庭转悠的舒洞强的身上,直呲的舒洞强一个趔趄,捂着嘴大骂道:“吱吱,王庭你小子有没有公德了还,臭死了!” “哈哈哈。。。。。。”王庭和布寻心见了大笑起来,终于看到这老小子吃瘪了,看着家伙的胡子一撅一撅的,小眼睛瞪得老大,但又限于自身条件,那囧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吱吱!不对,嗯!好香啊!”突然舒洞强放下捂着嘴的手,这次让王庭窘迫起来的是,这家伙嘴里说着香,竟然慢慢的往王庭的屁股处靠去。 “你个姑子蹲的要干嘛?”王庭现在才知道害怕,这家伙不知犯了什么性子,不会变成狗改为喜欢闻臭而上了吧。 他赶忙用手捂住屁股,想想刚才就是放了一个屁,感觉到并没有随带着一些更为肮脏的东西出来,这舒洞强难道是让刚才自己一个屁给呲疯了。 “吱吱!就是这里了!”王庭扭转屁股,舒洞强立刻就感到刚才香味减弱了不少,等又追上王庭的屁股的时候,浓郁的香味又复出现,高兴的他指着王庭的屁股嚷嚷道。 “滚!”就连布寻心都被吓倒了,看舒洞强那呲牙咧嘴的样子真是有一股要把王庭的屁股给吃了的感觉。 “吱吱!王庭求你了,你站在别动,我一会儿就好!”舒洞强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俩人误解了,也不围着王庭的屁股乱转了,立即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起来。 王庭和布寻心此刻大眼对小眼,不知舒洞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这家伙认真的样子,王庭果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不一会,果然出现了一幕让王庭和布寻心心动的一幕来,就见明显的气流在三人周围流动起来,尤其是舒洞强为中心的位置。 “这好像是大量的五行之气啊!”布寻心看着舒洞强身边发生的变化,指着对王庭说道。 “嗯!”王庭也没有动,看着舒洞强也陷入了沉思中。 刚才自己融合体内阴阳之力的时候就有推测,没想到被布寻心兴奋之下打了自己一拳,恰巧之下,把体内刚刚融合的尚不稳定的阴阳之力用如此方式引发出来。 其实现在想想刚才放出的根本不是屁,而就是融合后的阴阳之力,眼前又看到舒洞强快速的吸收天地之间的五行之力,王庭前后印证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 “如何?”布寻心也被舒洞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不轻,半个时辰后见舒洞强终于收功站了起来,连忙问道。 舒洞强站起后一脸陶醉样,就连嘴旁那各三根胡须都一颤一颤的,王庭就知道这家伙憋着笑呢。 “吱吱。。。。。。真是太好了,没想到王庭的打屁竟然和我的打洞一般,这般的神奇,让我一会儿功夫竟然吸收了相当于几年的纯洁天地之力,回头王庭在给老子放上几个啊!”舒洞强睁开眼睛,呲着嘴笑着对王庭说道。 “吱吱!不但这样,我回头让小鬼跟着你,一旦你有感觉时候,就让小鬼通知我,我和舒洞花就马上过去练功,省得浪费了!” “滚!”王庭一听立刻大骂舒洞强,心说你和小鬼是个男耗子还好说,你那婆娘可是女的,虽然是耗子,但也确实是女的,这要是让一个女子围着自己的屁股练功,恐怕自己到时忍不住一头撞死,这种羞愧而死的死法还不如被敌人打死来的好听呢。 “照你这么来说,我兄弟的屁还是天下至宝之气了?”布寻心此刻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见到刚才舒洞强练功的神奇,但要按照舒洞强的说法要在王庭的屁中练功,打死他都不会干的。 “吱吱!那是,比什么天地灵宝都要来的直接啊!你想啊,什么天才地宝能一下子提升几年的修炼之功的,就是有,那也是少之又少,世人难以得见啊!”舒洞强这一番下来真的是对王庭刚才放出的屁无上赞美,边说着小眼睛还不停的瞄着王庭的屁股,生怕稍不留神王庭又来上一下白白的丢失了良好的机会。 “唉!走吧!”王庭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哥们的屁以后你是闻不到了,这么重要的至宝怎么让给旁人呢,刚才那只不过是天地突出出现了大窟窿般的几率,就这样让你小子占了便宜。 ; 第三十八章 本性乃纨绔 ?现在的舒洞强早就忘记了带王庭和布寻心到洞下干什么来了,相比于炫耀自己的打洞之道,人家王庭的打屁才是天下第一,刚才那一下有舍他其谁的感觉。 王庭和布寻心也懒得理他,俩人顺着暗河往前探索了几里,那些皇萤蛾仿佛了解王庭的想法,王庭走到那里那里就迅速的聚集起来,把暗河内的道路照的异常光亮。 暗河不知形成多少年了,其内怪石嶙峋,石乳随处可见,在荧光的照射下泛着粼粼光芒,中间位置一条小河奔流而去,不知流向那里,又从何处流来。 “吱吱!别走了,前面不远处就是蛾后的老窝了!”舒洞强看着王庭和布寻心依旧兴奋的想要继续探索着地下暗河的样子,赶忙提醒小心别又惹恼了皇萤蛾。 虽然刚才王庭因祸得福,但万一来个厉害的,谁还知道是祸是福。 “嗯!布兄你和舒老哥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王庭似乎有些不甘,其实那些皇萤蛾如果你不攻击它,恐怕对方也不会主动攻击,否则舒洞强挖洞时候早就四肢朝上了。 “兄弟千万要小心!”布寻心虽有些担心,但自己心里也是好奇无比,知道王庭性子缜密,不会轻易犯险,也就嘱咐声停在原地等着王庭。 再往前走,暗河似乎慢慢往下蜿蜒而去,不一会,眼前就出现一个颇大的山洞,而王庭站立的地方,恰好是山洞的顶端。 看山洞的面积,足有一个院落大小,山洞正中心处被暗河的常年冲击,已经形成一处深潭,然后暗河从深潭另一侧溢出,继续游走而去。 洞顶到下面的落差很大,足有五丈高,好在山洞壁上怪石嶙峋,或突出或凹陷,能让王庭踏着跃入其内。 眼前却如舒洞强所说一股无形的如胶状的东西挡着王庭,王庭伸手推推,难以推动,这应该是皇萤蛾保护自己洞穴的结界了。 王庭试着调动刚才融合的阴阳之气布满全身,然后往前轻迈,让人意外的是,自己竟然穿过了那无形的结界。 等王庭到了洞底,才知道刚才在上面真是小看了这洞穴,刚才在山洞上面,因为视觉角度的原因,根本就看不清全貌。这里根本不是一个院落可比的,周围宽最少有三百丈,里边的山洞顶部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白色的茧子,还有许多皇萤蛾在茧子上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数不清的皇萤蛾发出蓝色的荧光,那场景就如同繁星满天,让王庭看了也禁不住流连忘返。 王庭看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收回视线,围着大的洞厅四处观察起来。 “唉!真是一处好地方!”转了一圈,王庭忍不住叹息观止,这下边空气清新,上面又流光溢彩,这要是在这里弄个竹舍修炼定时无比舒适,事半功倍之效,可惜这里是人家皇萤蛾的爱巢,自己不能驱而占之。 “你怎么来了?”正当王庭要转身要走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脑中突兀响起,王庭忙抬头寻找声音来源,却没有什么发现。 “你是哪位姑娘?”王庭问道。 “临走时送你几许茧壳,找人做些衣衫,也算是薄礼了,以后若想来此,随时可来!”那声音并没有回答王庭的话,继续在王庭脑中响起。 不一会儿,王庭就见洞顶飘飘悠悠的落下几十个蚕茧,散落在王庭周围,隐约还有蓝光若隐若现。 “谢谢姑娘!”王庭挨个捡拾起蚕茧,放到衣衫里,冲上拱手道谢。 虽然他没有看到谁和他说话,但心里早有算计,既然对方也说了欢迎自己随时过来修炼,想来对方并无恶意,这样的好事哪能轻易放弃,琢磨着等出去后有了合适机会再进来真的搭建个茅舍在此修炼。 “怎么样?你可进去了?”布寻心见王庭回来,急切的问道。 “嗯!”王庭笑笑点头。 “吱吱!里边是何情景?”舒洞强一听王庭竟然真的能进入那阻隔自己的结界,凑上前来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不过一潭一厅,上面乃是皇萤蛾居所!”要说奇特,除了那漫天星斗奇幻的样子,真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就这么简单?”布寻心不甘的问道,书上总是记载但凡奇异处必有重宝或者神奇功法什么的,哪有像王庭说的这么平淡。 “你想有啥呢?皇萤蛾你见过了,里边多些罢了!”王庭笑布寻心听故事多了,那书上的故事大都是编的,要是没有奇异的事情存在,岂能波澜入圣,引人注意呢。 “好吧,没有就没有吧!”本想着能进入皇萤蛾的老窝能有一番奇遇呢,没想到就这样以及平淡收尾,让布寻心不仅有些失望。 “你不是说绕过这里往内又挖了些路吗,可知道这暗河究竟通向哪里?”在回去的路上,王庭无话找话的对舒洞强问道。 你要是不和舒洞强说话,这老小子总跟在王庭的屁股后面一声不吭的,连王庭走路都觉得不安稳,还要时不时的回头留意这家伙万一忍不住诱惑给自己来个突然袭击脱光腚的游戏。 “吱吱!没有多远,这才几天?不过那横岭一面不是那什么海吗,我想是不是通向那里!”谁知舒洞强对于王庭的话根本就没有兴趣,勉强的应付几句又紧紧跟在王庭的身后。 “舒婆来了!”王庭停下脚步,喊了一声。 “吱吱!哪了?”舒洞强抬头往前看去,哪有什么舒洞花的身影,倒是自己停顿分神间,被王庭拉了一把,变成了自己走在最前面。 “快些走!怎么下来没有看到舒婆和小鬼?”王庭看着走在前面无奈的舒洞强,这家伙还时不时的扭头往回看,可惜王庭的屁股在后面,也没有让他极想听到的“噗”的声响。 “吱吱!这都得益于你给的神石,最近小鬼吸收的颇快,快要化形了,所以老婆子在另一处陪着孩子化形呢!”舒洞强说起小耗子来,话里终于有了高兴的样子,没想到有了神石之助,这么快那小子就要化形了。 “哦!真是可喜的事,一会儿上去我们喝上一杯庆贺下!”王庭听了也极为高兴,那小家伙虽是异类,但平常的表现委实是孩子们的开心果,无论走到那里都引得孩子们大笑不止,这一路上还多亏了小耗子化解沉闷呢。 “我说兄弟和老兄,这里就作为我们以后的防备要处了,有了这地方以后真要是遇到个什么事情的话,就真是进退自如了!”布寻心也终于想起此行的重点来了,对于家中发生的偷窥之事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嗯!不过布兄,回头若寻到合适的宅院我还要搬走的!”王庭到是同意布寻心的打算,这舒洞强的打洞本事还真是不一般,真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老鼠生来会打洞”的绝学。 “好吧,此事就依着兄弟。不过为兄还是要经常去你那的!”布寻心知道王庭心气甚高,虽然自己对他知己以待,但他既然不愿久居人下,知道劝也白劝。 三人来到来时的圆洞中,布寻心指着各处不知通往什么地方的洞口就问:“这都是通向什么地方的?” “吱吱!除了一个是通向外面的,其余的和其它圆洞中心相连,如此组成循环迷阵。”说起这些,舒洞强脸色又有了光辉。 “那我们去看看如何?”布寻心又来了好奇,毕竟家里众人都找几日没有发现什么线索,看看是不是和刚开始的时候突然掉下来一般的奇异。 “吱吱!”舒洞强现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可是他和自己的孙子满足欲望的秘密,现在领着布寻心去看,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看那光景了。 但毕竟是在人家布寻心的家里地下掏的洞,舒洞强最后无奈的还是领着王庭和布寻心沿着一条洞口走了上去。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走着走着王庭问道,从进来到现在其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都没有算算时间,反正自己感觉时间已经不短了。 “不用算的,是夜间半夜时分了!”这是舒洞强的自然时钟,没有人比舒洞强最熟悉时刻。 王庭听了看看布寻心,意思是还去看吗? 可惜的是布寻心根本没有明白王庭的意思,依旧跟着舒洞强往前走去。 “唉!”王庭摇摇头,心说这家伙竟然傻了。 越往外走,洞壁越来越小,看来不是所有的洞口都是用来逃生的,大都是迷惑敌人用的。 前面的舒洞强停了下来,见他挥手间,一丝光亮从前面透了过来,应该是到了某处房间的地面不远处了。 舒洞强扭头看看布寻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吱吱!上面有人呢!还看不?” 布寻心听了听,虽有声音传来,但不甚仔细,但越是这样,他心里也越是好奇,心想这究竟是挖到了谁的院子里。 ; 第三十九章 偷窥大计 ?好奇心促使着布寻心一步一步的往洞口凑近,那声音时断时续的逐渐清晰起来,就听里边说道:“我告诉你啊爱妾,你这样委实是不好的,定是从寻心那小子的贴身侍女那学的吧!” “嘻嘻!老爷真是了解你那孙儿呢!没想到少主竟然懂得这么多呢!我听了也是好奇,便问了究竟回来和老爷一试呢!”一个女人的声音爹声爹气的传来。 “我他娘的,什么事是从我哪里学来的?”布寻心听了心里好一个奇怪,这声音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三叔公和他的小妾。 布寻心为了听的方便,最后干脆伸手扒开薄薄的洞口,把脑袋探了出去,认真的听了起来。 “你这个小妖精啊!真要把我这老骨架散给你了,这姿势可是累人的啊!”上面的声音虽然嗔怪,但透出的却是股高兴的味道。 “他娘的究竟是什么姿势吗?怎么三叔公这样的说法?”布寻心越听越是好奇,最后干脆直接全爬了上去,仰躺在地上,从床下探出头往上看去。 此时舒洞强也几欲上去,但一把被王庭拉住,缩回到洞里去。 “你上去干嘛,还不先把洞口闭小些,若是被旁人见了还有何机密可言!”王庭心里这个气啊,心说你这姑子蹲的,真是狗改不了****的性子,前几日还夸奖你小子改了纨绔的性子,没想到事到临头又犯了,这种话还用印证,一听就是人家俩口之间的床榻之事。 和王庭洞内的不齿相反,外面的布寻心真是大开了眼界,他现在觉得这观赏旁人动作甚至比自己亲身做都来的爽快。 就见自己的三叔公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和自己的三小奶奶站在床上,小奶奶抱着叔公,双腿也搭在叔公腰间,任叔公劳作。 “真是羞死个人了,没想到平日里如此稳重的三叔公,竟然还有如此让人激动的行为!”布寻心看的也是浑身心跳加速,但怎奈那情形实在是诱人多看,闭眼努力休整下继续看下去。 正当布寻心看到专注的时候,谁知三小奶奶一上一下晃动的头突然就停了下来,双眼睁得无比巨大,定定的看着眼前让她都不敢相信的场面。 一个人露出半截身子正躺在自己的床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等的溜圆,那嘴角的哈喇子早就把这家伙心思出卖的一干二净。 “嘻嘻!”谁知三小奶奶不但没有吱声,反而挥挥手任身下继续。 “我的那个。。。。。。”布寻心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就让一直闭着眼的三小奶奶发现了呢,你说你个三叔公,也不一鼓作气,怎还来个间歇。 布寻心吓得赶紧往床下退,“哗啦”一声也不知碰到何物,终于把他暴露了出来,再看他的三小奶奶,脸色一下灰暗下来,仿佛及其失望般没了观众。 “那个小兔崽子竟然藏在床下?”三叔公咆哮的声音终于传来,一下子就蹦到地上往床下看去。 “啊!你!”两双眼睛对在一起,一个是自己敬重的三叔公,一个是自己疼爱的少主孙子。 “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现在还管他是什么孙子,一把就把布寻心从床下拽出,大声呵斥道。 “三。。。山叔公,请你老先穿上衣服吧!”布寻心颤颤兢兢的站在床前,低头小声的说道。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你小子要死不成?”衣服是不用穿了,反正丢人的事都出去了,伸手扯过一条长巾胡乱裹上,大声的问道。 “三叔公,我要说这都是误会,我是从床下的洞里听到动静才出来看看这是哪里,您老人家相信吗?”现在也没有什么秘密了,布寻心心有怯怯的小声说道。 “什么?你在我床下挖了洞?在哪里我看看!”三叔公听了也是一惊,听这话的意思这死小子不但这次偷听和看了,竟然打算以后要不知偷窥多久,当下急的弯腰去床下看去。 可往床下看去,哪有什么洞,根本除了地面什么也没有,要说有也是有个刚才被布寻心不小心踢到的夜壶。 “洞呢?你小子现在撒谎打屁越来越离谱了,看来等你爷爷回来后,需要重新理理家主的问题了!”老头子不是一般的气恼,这小子不但偷窥自己的丑事,竟然还找了这么个无厘头的理由。 “洞?不就是在床底下吗?”布寻心心里直骂三叔公,这大的洞都能爬出人来,你眼瞎了还是故意找借口折磨我。 但布寻心看去的时候,才真的傻了眼,床下还哪有什么洞口,根本就什么也没有。 “不是。。。不是。。。洞呢?”布寻心惊得目瞪口呆,别看当初和王庭在舒洞强的床下寻找时候,当时那种状况自己也是吃了一惊,这才知道了舒洞强打洞的神奇,但临到自己闯祸时又发现了舒洞强更为神奇之事,这么快的速度竟然把洞口给堵上了,而且还是天衣无缝的那种,这次布寻心心里那个骂啊,心想真是自己交友不慎,这次也活该让三叔公抓到。 “他娘的真操蛋啊!,竟然。。。”布寻心气的站在那里直跺脚,看看三叔公,指指床底下,意思是洞刚才明明在那里,自己就是顺着一个洞出来的。 “滚!”三叔公根本就不在给布寻心机会,一个飞脚就把布寻心从里屋踹了出去,布寻心这家伙也不敢吱声,连滚带爬的起来就跑了,后面传来三小奶奶的嘻嘻声和三叔公的气急败坏的吼叫声。 等跑到王庭房间门口时,就听到里边传来舒洞强的声音:“吱吱,我说你这小子做的太不地道了,那小子肯定是有罪难辩了,回头还不是来怪我!” “你说你们俩个这么大的人了,都是弄的哪一出呢!这前赴后继的也没个尺寸,这事是小,如果让人知道了你那逃生之洞,那还能叫逃生之道吗?”王庭气的真不知要说什么好了,一个是纨绔难改,一个是偷窥上瘾有理,为了这点习性竟要把这底下宏伟大业也给断送掉。 “吱吱!你小子说的有道理!”舒洞强便不说话了。 “来,喝一杯,至少那小子还没有发现是你带着小鬼在前行那偷窥之事呢!”里边的王庭似乎是在安慰舒洞强没有跟着上去凑热闹。 “吱吱!神技岂能弱了!”舒洞强那让人听起来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气的布寻心一把推开房门,“咣当”一声把俩个坐在桌子上正自顾饮酒,出现在拿布寻心消遣作乐的王庭和舒洞强的眼前。 “吱吱!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还以为你直接回去休息呢?”听到声音舒洞强扭头一看竟然是布寻心,吓得脖子一缩,手中的酒杯一个不稳也撒的满桌都是。 “哼。。。哼。。。这下我看是看清那人皮下的真面目了,领我偷窥的是你们,然后抄我后路让我无路可退的也是你们,真是应了那句话啊!”布寻心瞪着眼睛来到桌子前,端起王庭还未喝的酒杯一饮而尽。 “吱吱,什么话?”舒洞强好奇的问道。 “抄别人的后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啊!这事你们俩都能做的出,难道竟然还不知道名言至理?”布寻心那股被人从房间里一脚踹出的气如火山般正冉冉升起。 “哈哈哈。。。。。。”王庭听了是笑的前仰后合,看现在一副颓废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是让人给逮着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和当初那种发现旁人羞事的时候天壤之别。 “你笑什么?难道我出丑对你有何好处?还有你,别看你憋着嘴不吱吱,刚才我就听到了,在这之前,你可带着你那鼠孙子没少干坏事。说,你究竟偷窥了几处?”布寻心说着说着想起刚才听到的话,马上想起自己为了这事前几天带着那么多人还兴师动众的,没想到罪魁祸首就坐在自己的眼前。 也不知道布寻心这家伙说了多久,反正眼前还没喝多少的酒都被这家伙自己喝光了,喝着喝着这家伙突然一拍桌子,吓得舒洞强就是一跳,还以为这家伙又缓过劲来再继续批判自己和王庭呢,谁知这家伙竟然:“哈哈哈哈哈。。。。。。太他娘的好玩了!哈哈。。。” 王庭斜着眼看着布寻心,心想这家伙不亏是有着纨绔的称呼的,这疼痛劲儿一过去,立刻就又想起刚才所经历的刺激且引人兴奋的一幕来。 “吱吱!好吧,要不我们从明天开始继续开始?”舒洞强也凑合上来,对着布寻心小声的说道,边说边看着王庭什么反应,是不是也参加进来一同扩大偷窥大业。 “好啊!” “不行!这可我家里!”布寻心兴奋中答应下来,但立刻意识到这可是偷窥自己家里人,刚刚已经让三叔公给抓了个正着,以后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干了。 “吱吱!我有个主意啊!你看这样。。。”舒洞强看看王庭,见这小子根本没有参与的意思,拉过布寻心小声的嘀咕道:“我们以后把洞重新挖了,不要和我们的逃命的连接在一起,你负责告诉我目标,我就负责去打洞,但凡城内有佳人的地方就要有我们的存在,然后我们就。。。。。吱吱,你看如何?” “好啊,真是妙计,就这么着了!”布寻心立刻来了兴趣,抓起酒壶就要斟酒庆祝,可惜倒了半天竟然没有一滴酒水出来。 “酒呢?怎么没有酒了?”布寻心看着王庭问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让旁人休息了?找到这一壶就不错了。”王庭白了这家伙一眼,起身自己去休息了,懒得理会这已疯癫的一人一鼠精。 ; 第四十章 异动 ?王庭走后直接一头扎进密室去闭关去了,本来他还想看看丫头的,但这么晚了想想丫头定是睡了,也就算了。丫头现让布寻心专门安排的一个侍女照顾,所以王庭也较为放心。 今天的收获是巨大的,王庭不得不趁热打铁的消化掉。 体内有阴阳之气,加上舒洞强在暗河中借助那个“屁”练功的收获,王庭就有自己的猜测,所以也要赶紧印证下。 王庭来到密室,先是把怀里的几十个虫茧壳取出放好。这东西王庭虽然不知道多么贵重,但根据布寻心的说话来看,应该是天材地宝之类的,否则那蛾后,又或者自己在幻境看到的姑娘也不能送给自己。 可惜王庭不懂得炼器之道,否则一定好好的了解下把这些虫茧做成一件上好的丝衫了,不过这也不急,布寻心不是说过些日子是那个什么易市吗,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炼器之法。 王庭端坐下来后,沉心静气,不一会儿就进入忘我的状态中,此刻丹田和会**之气已经按照一定的规律在王庭的意识下徐徐流动。 刚开始的时候,王庭运转昆阳们的昆阳法经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到现在他才修炼了短短五天,不过因为前面有修炼玄冥九莲和站桩的基础,所以时间虽然短,但按照他自己的算计已经达到练形的中阶。 王庭调整好体内的阴阳之气后,随即运转昆阳心法,不久,王庭便感觉到身体开始吸收天地中的五行之气。 刚开始,体内尚没有什么变化,但随后的变化却是让王庭大吃一惊,随着身体吸收的天地五行一进入身体并和丹田内的阴阳融合的元气相交,王庭觉得这丹田仿佛变成漏斗般,天地之气立刻如水般涌了进来,往丹田处不停的汇集。 王庭知道自己的推测的终于还是实现了,这初步的现象就是传说中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万物”了。 由于王庭是在修炼,这王庭丹田中的二,其实是把天地中的万物,也就是“五行”在丹田中转化成阴阳之气。 王庭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捡到宝了,一番巧遇之下竟然碰到天地之间最为根本的转化法则,所谓修炼,就是一种逆向修行的过程,把消散在天地中的元力或者其它元气无形吸收回来,进而提高转化为阴阳二气。 这阴阳二气才是世上最为根本的玄之又玄的存在,是产生万物的根本。当然比阴阳二气更为玄妙的还有混沌之气,这些王庭连想都不敢想,那些东西传说只存在于天地初分,划分阴阳的时候才存在。 随着王庭的修炼加速,王庭的丹田不停的扩大并压缩,包括王庭的身体,全身所有的经脉全都随着无形之气的大量涌入不断的被扩充,但也不断的让王庭产生常人难以体会到的疼痛。 疼痛也会分好几种的,有一种是被外物所伤,但人能明显的感觉到,并能说出来。还有一种是内心受到打击,那种伤痛虽然没有伤口,但内心还是会感觉到揪心的疼痛,这是心神受伤所引发的内伤。但这种扩充筋脉及丹田而造成的疼痛,王庭真是无法说清,浑身没有一处不觉得疼痛,从内到外,最后疼的他甚至都坚持不住要停止下来,但强大的意志让王庭还是坚持再坚持。 在如此情况下,王庭体外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一点也没有发现,可惜舒洞强和布寻心今夜喝成了醉鬼,根本没有想到王庭这么晚了还会修炼。否则打死舒洞强都要跟着过来和王庭一起修炼,这种情况比他在暗河中修炼的情况是根本不可相比的。 一股无形的漩涡围绕在王庭的体外,漩涡外大量的天地元气源源不断往王庭闭关的密室涌来,从而带起周围的气浪滚动。 “怎么无故起风了?”横岭城内许多隐藏的修炼之士都被这突然起来的风惊动起来,风虽然不大,但起的委实蹊跷。 但凡天气变化,必然会有蛛丝马迹的预示和演变过程,原定人们认为是无风的,这突然起来的风却是引起一些隐藏在暗处的修仙之人极为敏感的神经。 在横岭城一处极大的院落内,一位威严的中年人正和一位耄耋老人饮茶对聊,所聊之事是最近城外阴冥山外围的变化和最近要举行的易市。 “智达先生!不知这阴冥山变化可有出处?”那中年男子略有些庄重的问道。 “唉!此事听闻进山狩猎者言,山中群兽沸腾,满山乱野,竟有出山之嫌,但此事我也多参古籍,从古至今,盖无有之现象! 古籍载,凡有猎人所得,出山立死,因山中兽乃久食阴气所长,故遇阳皆不能活。如今山中群兽暴走,想来定也难逃阴阳相克之道,是山中地壳有变的缘故吧!”老者思考一会,慢慢的说道。 对于阴冥山的现象,他们俩人算是横岭城的高层管理者和参与者了,他们听说最近一位能使用特殊办法进山的狩猎人打猎时发现,山里就像开了锅般的热闹,就连隐藏在无尽阴冥山深处的野兽都活动起来,纷纷往阴冥山外围聚集,而且聚集的方向就在靠横岭城最近的区域。 这位猎手这次不但没有打到猎物,还差点被围陷在里边,所以这家伙跑出来后,急忙向关系较近的猎户说了此事,此事便立刻被眼前俩人得知。 “是不是和最近要到的易市有关,有人不惜冒险得到山中猎寻难得的天才地宝,引发恶兽骚动?”中年男人仍旧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事由反常必有根源,如此推断也未尝不可,但出山难活也是保护附近城池的阴阳之铁律啊,侠佑倒也不必过多担心!”老者对于此事已经查看了许多古典旧籍,根本不相信有阴冥兽能跑出山来祸害周围城镇,还是肯定的说道。 那个被称为侠佑的中年男人听了老者的话,内心也略有缓和,但作为修炼之人他可不像眼前老者的看法,虽然说阴阳相克,但世上之物相生相克,不是单一而论。就如练功,闻高人如修行极阳心法,能出魂入阴,但也未必不能返阳。 所以按此推论,虽说书中记载从古至今没有阴冥兽出山的记录,但不代表就没有能力出来,或者说少有能让阴冥兽出山的利益罢了。 正当俩人低头品茶的时候,突然一股细流缓缓吹动起来,如果不是修仙者的身份,被称为侠佑的人根本就感觉不到这种变化,这是修炼者吸收天地元气所带动的特有的气流变化。 中年男人没有动作,而是闭上了眼睛,慢慢感受这股气流流动的方向。 这股天地元气的变化开始如同细雨,润物而不明,但不一会儿细雨变转为小雨,明显而有了变化,此刻就连老者也感觉到起风了,抬头看看天上,根本就没有起风的预兆。 “奇怪!”老者摇摇头不解,看看叫侠佑的中年男人正在闭目养神,仿佛没有感觉到这些一般,他也没有继续关注莫名其妙而起的怪风。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风终于起了变化,仿佛积蓄久了的力量突然要爆发般,吹的两人身上衣衫飒然而动,随风起舞。 中年男子突然睁开眼睛,身体一动,在看时,男子已经到了屋顶,顺着风向疾驰而去,并说道:“智达先生捎待!” 此刻的王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修炼弄的动静如此之大,他的密室此刻已经如同被实质的风给填满,那股围绕着王庭身体外的旋风也是越转越快,王庭身上此刻再也没有片缕包裹,早被疾风给撕裂吹走。 任他也没有想到的是,放在墙角的鬼根上的蛋蛋,此刻也发着幽暗的光芒,并把围绕着他周围的风迅速吸入蛋蛋内,这还不算,就连王庭摆放在不远处一个纳物袋内也发出阴冷黑气,迅速被蛋蛋吸收。 此刻的王庭终于感到如果不停下来修炼,自己的身体会无形的元气撑爆,忙忍着巨大的疼痛控制着意识止住心法运转,风立刻如可见般迅速的烟消雾散于无形中。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就连蛋蛋也变得如同死物,根本看不出它也刚才仿佛是活的一般。 离着布家不远处约有几百米的地方,一个中年人定定的又看了良久,最后没有停留转身往来的方向而去。 “如何?”等中年男人回到自己的院落的时候,那叫做智达的老者问道。 “是布家有人修炼所故!”中年男人正是刚才离开的侠佑,坐下饮了一口茶水答道。 “布家。。。布家虽说是修炼世家,但家风低落,族风日下,不再有当年祖上英才辈出之人,怎能引得如此天地变化?”老者似乎非常熟悉布家,根本不相信布家还有人能修炼成仙家法门。 “敢问智达先生如今岁有几春?”中年男人没有回答老者的问话,反而问了一个让老者奇怪的问题来。 “侠佑何有此问,我今乃近百岁,你又不是不知!”老者虽觉得中年人问的奇怪,但依旧回到。 “那就是了,如今先生百岁尚差一龄,但观先生外相,止于六十,若外人不问,岂能知先生真岁。这布家虽是家道中落,但修仙之人长命不息不是难事,谁又真知布家不是故意如此,积蓄力量,以报当年之仇?”中年人看着老者轻轻的说道。 “报当年之仇?”老者听了中年人的话,立刻惊得不再言语,而是低头思索起来。 良久,老者才说道:“侠佑为何不能探的究竟是布家何人在修炼?” 听到这里,中年人叹息一声:“唉!你道我未尝不想,而是院中有另一人气息存在,故未曾敢贸然现身靠近!” “此事看来侠佑推测不假了!”老者说完饮了一杯茶,现场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静中。 ; 第四十一章 收获 一 ?王庭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晚上的练功弄出的动静如此之大,暗中不知招惹到了多少人的注意。 他如今完全沉浸在修炼后巨大的收获中。 没想到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这体内阴阳真就是传说中“道生一,一生二”中的“二”了,不但外放可分五行,内修亦可加速五行之力的吸收,如此一来自己的修炼竟然会快速无比,看来有空要再去暗河去感谢下那蛾后了。 王庭的内视之下,自己的丹田如今大如蛋卵,和早些的细微可见已经天上地下的变化,周身穴脉不但变得粗壮且坚韧无比,充盈起来的元气游走其间,浑身无比舒畅。 等王庭睁眼后才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密室内如今散乱无比,到处是散落的碎屑,王庭一摸之下才惊得站了起来,自己竟然浑身上下如刚洗漱出来般,身上衣衫尽除,不覆一丝。 这次王庭才知道以后再闭关的时候一定要多准备几套衣物了,否则这如何能出去,让旁人见了恐怕就如今天的布寻心被人家逮住般笑话。 好在是半夜时分,王庭把练功用的地垫拆了,简单的一围,打开门便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王庭起床的时候,布寻心和舒洞强都还没有踪影,他则来到孩子们上早课的房间内,指导孩子们的早课。 所谓学的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虽然现在还没有一处地方是以国的形式存在的,大都以修仙门派为后盾,然后以家族式的方式控制某片区域。但越是这样,越是需要孩子们文有彩,武有功,这样才能在错综复杂的世间存活下来。 王庭知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生存之路永远是强者开拓的,哪些弱者要么跟随强者的脚步,要么在开拓中被灭亡,这是铁律。 现在的王庭虽然是走上了修仙的步伐,但要说生存,恐怕还谈不上,毕竟即使加上布家,这微小的势力也只是在这不大的横岭城算是一颗小树苗,真要到了外面,恐怕分分钟都会被人家灭掉,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积累,任何一点一丝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丫头一见王庭走进来,晃悠着就扑了上来,非要王庭抱抱。 王庭自然也不能拒绝,这丫头每日也是跟着上课的,虽然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早读,但王庭还是嘱咐了侍女带着她在旁边看着孩子们读书,这样潜移默化下会让丫头知道并喜欢上读书。 读书如果引导的好,其实是一种乐趣,书可以明智,可以辩是非,可以让生活变得简单无欲,当然爱上读书,好处自然不止这些,然而这种明性见心应该是每一个读书人最大的收获。 因为纸张的原因,王庭除了在昏谷中准备了些外,并没有把脑子里所有的东西整理成册,而是根据各个孩子的进展再决定下一步的传授,可以说王休他们九人都是针对性极强的传授。 这里根本没有纸张,到了城里王庭才知道,布寻心带来的那些书籍记录的载体虽然和纸张极似,但其实不是纸张,而是一种叫千层皮的树上产生的,这种树也叫纸树。这种树颇为广泛,每一年像蛇般便会蜕几层皮,这些皮柔韧而不易断裂,被人们取来作为记事的载体。 虽然有这种自然的纸张,但也并不是普通百姓能用上的,毕竟树再多,也生长在野兽丛生的山中,这些宝贵的资源都被大族控制,用以供给自己家的孩子使用并赚取利润。 当然还有更昂贵的,就是丝锦之类的,哪些恐怕更不时普通人所能用的起的。 王庭抱着丫头给孩子布置了一些新的课业,然后嘱咐王休看着弟弟们认真学习,承诺等他回来如果谁做的好的话,就传给他们新的东西,至于是什么,王庭则没有说。 有了奖励,王开和王惊几个较小的孩子本来还要出去玩玩的,听了也马上坐好并继续认真的学习起来。 王庭安排好孩子们的事情,逗弄了一番丫头,然后交给侍女,自己又一头扎进密室中,趁热打铁进入修炼中。 和王庭的只争朝夕不同的,布寻心因为昨晚和舒洞强商讨大事,高兴之下喝了不少的酒,所以王庭闭关的时候他也没有起来。 但当他起来后,第一件事却是去寻舒洞强去了,他一头扎进舒洞强的洞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王庭的密室中再次被阴冷的黑气围绕,这次王庭吸取上次的经验,控制意识而是一点一点的修炼。即使这样,阴阳二气吸收天地之间五行的力道却是无比强大,就连被王庭放置在密室中的蛋蛋也时刻被王庭吸引而来的五行之气围绕,并迅速的把天地元气吸收进去。 那蛋蛋除了吸收王庭吸引而来的五行之外,让王庭都不注意的是,那黑石散发出的阴冷之气却是也随着气雾被它一并吸收,随着阴气的大量被吸收,那蛋蛋本就黑亮的外壳越发的明亮,最后一闪一闪的发出幽暗的光芒。 可惜王庭专注于自己的修炼中,暗中蛋蛋发生的一切他并不知晓。 过了三日后,王庭的静脉中发出“噗!”的声音,然后这声音仿若爆竹般接二连三的传出,不久王庭终于停了下来。 “终于冲破了筑基阶段了啊!”王庭长吁一口气,静脉突破原有的沉寂,被吸收的天地之气不断的冲刷,终于如蛇蜕般从质上发生了改变,跨过筑基阶段,进入到了续光阶段。 所谓续光,就是引燃丹田之光,续丹田盈气,从这里开始往后几个阶段都是围绕丹田而为,最终的目的就是为结丹做准备,只有结丹成功,才算正式的踏上了修仙之路,才从真正意义上修仙之人。 这样境界的修仙分类到也合适,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从主流上来看,王庭还是非常认可的,这是修仙之人进入每个阶段明显的标志。有了衡量标准,说明修仙之法已经稳定下来,少了许多的弯路。 不过让王庭更加意外都是他的冥莲九指的变化,在他试着运转冥莲心法的时候,因为吸收黑石之气的缘故,自己魂魄的阴影在内视之下越发的明显,王庭猜测这是自己在这俩次闭关中最大的收获。 唯一让王庭不爽的是,肚子又有些饿了,否则他会继续闭关。 冥莲九指不是王庭唯一要重点修炼的,还有昆阳心经,王休告诉他的结绳指法也要研究一番。王庭一直觉得那结绳之法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似乎比自己的冥莲九指都要来的深奥,可惜他现在见识太少,许多隐秘并没有看透。 当然前几天也从舒洞强那里讨来变化之术,王庭也是要试着练练的,这法术虽然没有多大的攻击性,但用来保命却是奇妙无比的,试想自己突然把身体缩小,“嗖”的一下就钻到什么小洞中,任谁也难再寻找到自己。 王庭站起身,挥动双臂,那种充盈的力量让王庭无比满意,但却发现自己身上满是泥渍,低头仔细看去,才发现浑身如掉入泥谭中刚爬出来般,知道这是洗经伐髓把身体内的杂质都逼出来的缘故。 “咦!这蛋蛋怎么也糊了一层污垢?”王庭扭头要出密室清洗身体的时候,发现那好好的蛋蛋竟然也被一层污垢包裹,完全像是一个泥蛋。 “好吧,也给你洗洗吧!”王庭不解其由,拿起那蛋蛋往外走去。 王庭刚一出来,立刻就发现异样之处。就看见舒洞强和布寻心俩人把脑袋凑到一起,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还不时的看向走出来的王庭,边看边露出一种淫邪的轻笑。 王庭没有理他们,想想这俩个家伙也没什么好事商量,肯定他们的大计有了进展,就是不知道这是有什么新的收获还是别的什么发现。 等王庭清理换洗后出来后,发现舒洞强和布寻心一左一右的正倚着自己的门口等着自己呢。 “看什么?”王庭被这俩个家伙瞧的很不自在,瞪了一眼问道。 “吱吱!不简单啊!竟然破脉而出了!”舒洞强笑着说道。 “是啊!哪里像你们俩整日清闲去寻些乐子,眼珠子快瞎了吧!”王庭没好气的回到。 “怎么说话呢?我们俩的眼珠子怎么就瞎了?”布寻心在旁问道。 “这都好几天了,恐怕每天都瞪着眼睛看什么新奇吧,我还是劝你们俩位啊,到时候还是要闭眼让眼睛休息一下的,否则眼睛真会瞎的,即使不瞎也总有一天被人发现给戳瞎的!”他俩的心神根本就不用猜,一个成了精的耗子,一个要改好的纨绔,凑到一起立刻是干柴烈火的烧起来。 王庭想想也许是自己错了,让布寻心遇到舒洞强,本来这小子要改好向善的,知道这次改好的心思恐怕要完。 “哈哈哈!还真让你说对了!哈哈哈。。。。。。真是好玩!”布寻心听了王庭的话也不生气,反而想想这几天的遭遇哈哈大笑起来。 “吱吱。。。”就连舒洞强也在旁边跟着大笑。 “我和你说啊王庭,我以前还不知道,这次舒兄可整出大动静来,没想到这帮整天道貌岸然的家伙们,黑底里竟然如此龌龊,亲眼看到才知道啊!哈哈哈。。。”布寻心说话同时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 第四十二章 收获 二 ?王庭静静的看着俩个放浪形骸的家伙,一个尖嘴鼠样,一个咧嘴向天,还不停的嘲笑旁人道貌岸然,其实他们俩却是一副正大光明的小人得志的嘴脸。 “哦!对了王庭,你不是一直说要买些大宅院吗,这次你可来了机会!”布寻心笑够了,终于收敛下来,转而想起一事说道。 “真的,在哪里?”王庭听了立即大喜,虽然住在布家并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但总归不是自己的家,心里有些别扭。 “这几日城内尽传闹妖,所以西城有户落魄大族,那做主的是一丧夫之人,这次家里也遇到。。。。妖了。。。。,所以才想着把宅院低价出手的,这不正便宜了你小子!”布寻心笑着说道。 “闹妖?还是寡妇家?”王庭看着布寻心,露出玩味的笑容来,倒是让布寻心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看我干嘛,听说这妇人最近几日夜半洗漱时总有动静发生,找又找不出什么结果来,还不是闹妖是什么!”布寻心说完看看舒洞强,意思是说你老小子也有份的,不赶紧解释下,省的让王庭只编排我一人。 “吱吱!就是就是!不只那妇人家如此,旁家也都有此现象出现!”舒洞强见布寻心看向自己,知道这家伙在王庭的鄙视下有些挺不住了,赶忙接口道。 “哦!还真是怪事呢?你怀中是什么?”王庭说着冷不丁的伸手,从舒洞强怀里掏出一大堆的五颜六色之物。 “吱吱!快给我!”舒洞强一看怀中的东西竟然让王庭突然拿走,急的上前就要抢夺。 “竟然是女人家用的裹肚?好啊,我说你老小子不敢放在房间呢?是怕让舒洞花看到是吧?说,这是从哪里偷来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俩人不但当起了妖怪,竟然还顺手牵羊偷了人家的内衣裹肚来显耀!”王庭展开后看清了手里的东西,觉得这俩家伙这活做到也太不地道了。 “哈哈哈。。。。。。老舒啊老舒,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啊,竟然让王庭给抓个现行,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布寻心一看王庭手里举着的东西,立刻引得再次狂放大笑起来。 “吱吱!这不是怕你不相信,拿来些作为证据吗?吱吱!你可千万别让舒洞花知道啊!”舒洞强见王庭识破了自己的心思,吓得连连求饶。 “你们俩啊!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才好,就除了看看行那龌龊之事,仅仅拿了这些东西?”王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吱吱!那还能咋样?难得要把人偷来送你?好吧,今天晚上就给你偷上几个来!”舒洞强不解的问道。 “呸!谁要那些破烂货了!我说你们干点正事好不,反正也这样了,对于那些为恶之家,什么金银财宝,藏书秘籍之类的倒是拿些啊!这些东西光看有个蛋用?”王庭指着俩人无比失望的批道。 “也是啊!你说舒兄你也是,下次注意了,一定要按兄弟说的那样该干些正事了!”布寻心听了大悟,还是读书人来的阴狠,这主意简直是高到家了。自己和舒洞强只不过是算是玩笑罢了,这小子一开口就是把旁人家的基业都偷光了,真是狠啊!看来以后和王庭交往的时候自己也要留意了,省的哪天被这小子惦记上,身边又有这么个擅长打洞的老东西,自己被弄的连衣服都没了的时候,恐怕还有谢谢王庭呢。 “那天我去看看那户人家情况,如果真的合适就买了!”王庭本来闭关好几天就没有吃饭,说到现在那里还有闲心陪着俩个玩货玩笑,扭头吃饭去了。 “吱吱!布兄弟,你说谁家最有钱?”王庭走后,后面传来舒洞强和布寻心探讨的声音。 王庭一进餐厅,立刻一个小身影摇摇晃晃的扑了上来,他赶忙蹲下把丫头抱起来,并在丫头脸颊恨恨的亲了一口。 “想我了吧丫头!”王庭抱着丫头高兴的问道。 “香香!”丫头也回亲了一口,用小手不停的轻拍王庭的额头,气他一连好几天也不见人影。 “先生!”一进门,王休迎上来问安。 “你们这几天没有偷懒吧!”王庭抱着丫头问道。 “回先生,没!”王休性格庄重,回话也一板一眼的,王庭听了很是高兴。 这几个孩子,虽然和自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从自己来后就跟着自己,倒是深的自己的心意,王庭都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般对待。 “先生!我又打的王祀不能还手了!”一进门,王开笑着站在原地蹦高。前几日先生催促他们练功,孩子们都也加紧不得松懈,终于见到先生可以表功了。 “真的!”王庭笑着迎上去,其实他相信王祀是让着他是真的。 这几个孩子虽然都很是用功,但性格各有特点。王休的爷爷是老者,在昏谷是祭司和村主的角色,也让他继承了稳重和顾大体的性格。 王生年龄略小,性格很是柔弱,但智力却异常的聪慧,但凡读书之类,都是触类旁通,从来没有让王庭费心的地方。 王伤这小子则毛糙些,这和他的体格或许有关,这小子体大熊状,每次打猎时候他也是主力,算是猛将之类的存在。 王杜嘛,这家伙才八岁,但性格不刚不阴,在弟兄间完全一副中庸的模样,上可从兄,下可服弟,按照王庭的看法,这小子完全就是帅才。 剩下的从王伤开始就有些异类了,王伤这小子虽然从小也是在昏谷长大,但皮肤泛白,如同浑身没有血液般的让人看了恐怖,就连皮肤毛发也是如此。要说这是一种病吧,王庭也是有些怀疑的。这小子一旦到了狩猎时候,那泛白的皮肤却充满了血红的颜色,这根本不是用一般的病例可以解释的。 王惊嘛,这小子不用说了,和王开一般甚是调皮,整日的蔫着头,有时候的气质和舒洞强一样,王庭怀疑这小子要是不教育好了,长大肯定是个扒手的角色。 王祀就较为特别了,虽然他年岁也小,才六岁,和王景一般大小,但古板异常,整天也不说句话,坐在那里就如同棺材板似的,这要是王庭不熟悉,还以为这小家伙重了面瘫之类的疾病呢。 剩下最小的数王景和王开了,他们俩同岁,都是五岁。他们都聪明异常,但王景略有心机,王开则完全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玩就是玩,功课就是功课。 王庭看着眼前的八个孩子,虽然龙生九子各有所好,这些孩子也是如此,有开放的,有内敛的,有活泼的,还有阴郁的。 但说起来如今都和自己生生相惜,都是自己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王庭抱着丫头坐下,冲孩子说道:“这几天你们也练功辛苦,但不要忘了,我们还有敌人,还有我们的四叔不知道生死如何。 所以说我们不但要好好的活下去,也要找到四叔。 昏谷中就剩下我们几人活着了,其实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责任更大,还要要完成他们的希望不是。 四叔之所以找个机会跑出山去,其实还不是为了整个昏谷的人能走出那个不见日出的地方,能和正常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着。 所以你们虽然小,但肩负了压力很大。 我不要求你们能作出多大的翻天覆地的表现,但能自由的活着且无拘无束的生活,这样才不能辜负四叔和昏谷所有人的希望。” 一会吃过饭后,王休和我去一同去吧!”王庭敦导一番,点到而至。 孩子们都很是懂事,不用说的太多,只要时时提醒即可。 贫穷和灾难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在其内,而不知向上奋挣,王庭的目的就是起到这样的效果也就够了。 “是先生!”王开没有看到先生因为自己练功打过了王祀受到夸奖,略微有些失望。 对于这些,王庭自然装作不见,抱着丫头对王休继续说道:“休儿,一会儿用罢饭后,就随我去闭关!” “是先生!”一听王庭单独唤自己闭关,王休内心一阵高兴,修仙修仙,孩子同样也盼望像看到的仙人那样能在天上飞来飞去。对于修仙之事,虽然先生说过都不要急,要先把筋骨熬炼好了才能踏上修仙之途。但说起来简单,即使他们常年在山中追杀猎物身体本就不错,但王庭还是觉得提前了未必是好事,这种播苗助长的事情他不会用在孩子身上的。 孩子们现在还不是成为助力的时候,太早了反而会破坏了他们的根基,尤其是心态,这种心态急躁求进的思想也必须是要打磨掉的。 “先生,我也去!”王开见先生只叫了王休跟着去闭关,赶忙举手示意,连带着一旁的王景等人也跃跃欲试,看着王庭不知自己是该举还是不举。 “好了,你们还不到时候,我带休儿去闭关是因为先生我也要试试那结绳之法,你们嘛!这样好了,一会儿我告诉你们一个心法,谁先入定不思杂事后我再带你们闭关修习那修仙之法吧!”王庭看着孩子们渴望的眼神,心中一动,虽然他们还不能盲目的走上修炼之路,但一些心法到是可以先试试。 ; 第四十三章 结绳现因果 ?既然有了安排,王庭用过饭后也不迟疑,把孩子们都叫到密室中,让他们盘膝而坐。 “这心法你们切记不传另耳,除非先生同意方可!切记切记!”王庭见他们认真的点点头,也坐下来缓慢的说道:“混混噩噩,心若入空,神之所至,气之所及。。。。。。” 等王庭说完,抬头看看孩子们,有的如王休、王生等人则在闭目沉思,有的如王伤则卜楞着脑袋似乎听到了不能理解之事,有的如小的王开则干脆瞪着眼睛看着王庭,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王庭说话。 王庭看看众孩子的表现,微微一笑,知道这些还是难为他们了,这个年龄都是玩耍的时候,哪里来的理解力去体悟沉心入定的道理。这还是王庭用最为简单的话来说了,要是按照本籍上面的原话直接传给他们,恐怕连王休都不能理解。 这让王庭想起自己当时在洞中陷入混沌的状态时的事情来,不知道那蛾后能不能有个什么法子让孩子进入那种状态亲自体悟下,真要是有那种法门,王庭相信倒是找到一种快速入门的捷径来。 “看来还需抽时间去拜谢下那蛾后了,等熟络后也好为孩子们询问下是否真有那样的法门!”王庭想想然后说道:“好了,都要牢记,可以在夜间时候尝试练习,那时夜深人静,极易体会,亦可打坐入眠,等习惯了就好了!你们都去吧,我和王休继续闭关!” 小家伙们听了都有些垂头丧气,没想到先生说的入定真是不容易呢,刚才兴奋的表情一扫而空,和王庭告了安陆续出去。 “休儿,我这几天虽然少有练习结绳之法,但也多方揣测过,这结绳之法甚是深奥,远不是祭司如此简单,我先传你些阴阳之气,你试着入定用意带气结绳,我则在旁看着你!”王庭来到王休面前重新坐下,对王休说道。 “但听先生吩咐!前些日子听了先生的话,已经不用旁人身上之物亦能牵连而至了。”王休坐在那里严肃的回到,并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进步也告诉了王庭。 “哦!?那好,这次不用细丝了,就如你所说,而是凭空意想结绳!”王庭继而嘱咐道,他推测如果结绳之法果真是门深奥大法,势必最终是不用实物的,实物不过是给初学者或者外人看的弥章之法罢了,最终是修到高深处无外而仅乎一心罢了。 随着一股淡淡的黑白之气传入王休体内,王庭随即便停下来,一动不动的盯着王休的动作,这让王庭想起那些所谓的圣人来,高坐云端洞府之中,掐指下便知天下事,挥手间天地皆在掌握中,那究竟是一种何等境界才能达到的啊! 一开始的时候因为手中没有了平常的细绳,王休颇不习惯,动作也甚不连贯,几次中途停顿下来不得不从头开始。 王庭没有催促王休,而是一遍又一遍的往王休体内注入阴阳之气,让他慢慢的体会这种情况下的手法。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后,王休的手法终于还是稳定下来,见他双手不停的翻转,十指时而曲直,时而张握,上下翻飞,手中虽无物,但手指屈伸形成的残影却形成了要结绳之物。 在这过程中,一条五行的细线从王休头顶生出,缓慢的向外面延伸而去。 “不知这小子心想何事?”王庭见王休的结绳有了结果,赶忙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虽然没有具体的细绳借助王休,但王庭知道这还是需要王休在内心先设定目标,然后把心中所想融到目标上,才能产生结绳的效果。 王庭之所以要出去,是因为他知道王休最熟悉的就是几个小伙伴了,要说他现在的试验目标,肯定是少不了那几个孩子,所以他才出去看看谁成为了王休的结绳目标。而最大的可能就是王生,他和王休一般大小,平常就他和王休负责照顾弟弟们,要是试验的话王生的目标最大。 果不其然,王庭来到王生的房间时候,这家伙也正坐在床上回忆刚才先生传授的入定法门呢。 王庭就突然看见王生一动,然后身体怪异的扭动起来,再看王生的表情,似乎对身体出现的状况一无所知,脸上依旧是学习入定的模样。 这种情况让王庭看来及其滑稽,一副奇怪的动作,却配上一副平静的面部表情,让谁看了都会认为这小子中了什么邪般引人发笑。 王庭心中一动,慢慢的退出王生的房间,把小喃招呼过了,让他去主院取了一个活鸡过来,然后领着鸡笼便再次进入密室之中。 刚才的一切印证了他的想法,这结绳之法果然不必借助具体实物,这种东西就如同诅咒,把心中所愿借助一套复杂的心法和动作实现出来。 没错,就是诅咒,王庭到现在已经确认诅咒是结绳的玄妙之一了,所以他才取了活物来让王休继续修炼,省的为了王休的修炼而让王生陷入了莫名的牵涉中。 此刻他看着王休也陷入了思考中,王休说过自己的结绳能产生俩股细线,但他却从未看到过,虽然他未曾亲眼看到,但相信王休说的不假。 天下万物,无外乎阴阳二气为源,混沌为本,自己体内有了阴阳二气,难道就真的不能体察出这无形之气吗,既然无形,那为何王休还说结绳产生的细丝有青黄俩种颜色呢。 王庭看着王休,心中一动,双手轻动,运转体内阴阳元气,小心翼翼的往眼睛处引导,眼睛是身体最为脆弱的地方,虽然世上有单独修炼眼睛的法门,但这种属于偏门的法门少之又少,一般人根本想不到运用元气至眼中。 这也是王庭无奈之下才想到这点试验一番的,成与不成反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大不了再找机遇就是了。 等王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奇异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王休面前那青黄色的俩股细线清晰的出现在王庭的面前。 王庭也不迟疑,冥莲九指中的分尘便被使出来,就见王庭双手挡在王休体前,双手搭上王庭结绳而生的俩股无形细线分去。 可让王庭意外的是,那青色只不过改变了方向,但依旧弯曲的向外延伸去,并没有被打断。 “奇怪啊!”王庭心里纳闷,自己刚才运用的是阴阳之气,本来按照他的设想,这阴阳二气乃是世间万物之本,是能阻断王休结绳的连线的,没想到的是这样仅仅使其改变了方向。 王庭不死心,接着翻动双手,一式更大威力的劈山被使了出来,王庭同时再看去,这次依旧是连接不断,只不过那细丝仿佛被风吹到般蜿蜒开去致使那连接被伸长了。 “看来这结绳之法自己借助阴阳二气能看到,但实际上并不是阴阳范围之内的了,否则断无不能被破开的!”王庭站在王休眼前不住的思考,这结绳如今看来异常的玄妙,要解开也只有施解绳之法方可了。 最后王庭无奈只好先让王休停下来,用解绳之法先断开,省的倒霉的王生在不知不觉间便被王休无心的算计试验没完没了。 王生听了刚才的情景,心里也是极为高兴,当然在听到王生那家伙在床上被自己整成那般怪异的行动时候,在先生面前也甚是羞愧。 王庭和王休交流一番,又把自己的刚才的想法详细的说给了王休,自己也是个菜鸟,一切都是推断,一切还都需要自己和王休不断的试验,才不断的挖掘这结绳之法的更为玄妙的地方。 最后王庭也干脆坐了下来,和王休一起闭目沉心,进入玄冥中实施修炼这结绳之法来。 这次王庭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也让小喃准备了易长期放置的饭菜,他想一鼓作气让自己和王休把结绳之法初步稳定下来。从目前的形式来看,王休的结绳已经可以对敌应用了。 这结绳是自己和孩子们手中的大杀器,这可比舒洞强的牙壳虫要隐蔽的多,而且害人于无形,是真正的无上阴人之法,王庭岂能放过。再说这东西和自己的阴冥九指才是属于昏谷的继承,王庭也要练好等孩子们有了基础好传给他们,也不枉师徒之间的一番情意。 在修仙界有一句话就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这不是说时间错乱不同,而是说修仙者根本就顾不上时间,所谓心入玄冥,时光不在了。 这已经是王庭第二次用餐了,看看坐在那里打坐的王休,看看饭菜的多少,王庭知道这小子定也用过了。 “也不知外面如何了?”王庭推算一下,自己和王休已经有十天左右没有出关了,也不知孩子们现在如何了?心中自然是最为想丫头的。 王庭用过饭,站在密室中,眼睛从四周慢慢扫过,突然看到桌子上摆放的蛾茧来。 思绪被拉到当初在洞中遇到的一幕来,那飘渺的影子把自己带到混沌状态中,自己才真的解开了修仙真谛。唯一让他挂怀的就是难到那仙子般的存在真的就是那蛾后吗? 王庭拿起当初蛾后赠送的茧子来,茧子大如鹅蛋,上面细丝晶莹透剔,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开去,仿佛无穷无尽。 王庭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地上,手中依旧拿着一个茧子,闭目不动,也不知神游何处。 如今的他心中一片混沌,无上无下,无左无右,唯有意识中那茧子和自己的意识。 那茧子在王庭的意识中,仿佛被解开,一丝一丝的散发开去,一开始那丝一缕一缕上下盘绕,但慢慢的便向远方伸开去,王庭仿佛要用它牵到什么人或物般。 不知过了多久,那细丝已经钻入混沌中不见,虽然王庭的意识中已经一片模糊,但此时他心中仿佛一动,眼前的混沌仿若稀释了许多,又仿佛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云雾中逐渐清晰起来。 “你来了?”仿佛多年老友,一句清淡的问候,但让人满心舒缓而心安。 “来了!”那声音依旧飘渺,但声音里这次有了些不满之意。 “终于找寻到你了!”不知为何猛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仿佛非常的自然。 “你学会了天地因果涅槃之法,找到我很容易的!”那声音里还是有了些笑意,让人听了如沐春风。 “天地因果涅槃之法吗?”声音响起,然后双方都沉寂开去,一切都恢复了混沌。 又不知过了多久,王庭终于睁开了双眼,低头看看手中的茧子,满脸疑惑。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遇到的是虚幻还是现实,但清醒时那种状态和情形历历在目,又让他不得不相信那就是自己刚刚经历的。 “天地因果涅槃大法!”王庭看看身旁端坐的王休,也许这就是这法术本来的名字吧,不管怎样,王庭以后决定就称呼这结绳如此名字了。 ; 第四十四章 外出 ?王庭终究是分不清那混沌中的经历是梦幻还是真的经历,但内心却为他解开了一个想不通的迷,就是关于这结绳的。 天地因果自始有,待机而呈现也!木应天地因缘感召,得天之气,积阳之温,化地之水,聚土之尘,累积木几,曲直向上,执著生“机“,通天会地,修木高尚,至成机会。 因果不同于其它,如五行,实则为金木水火土,虚则散布于天地中,虽说飘渺但亦可感知,唯有因果,当真是跳出五行中,因缘际会,不可琢磨。 王庭不知是谁有如此大能把握并掌握天地间如此玄之又玄的东西,看着王休庄重的样子,王庭觉得以后不能在此修炼这涅槃因果大法了。这样惊世骇俗的玄妙大法如若真让人知晓,恐怕不易于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动静。 王庭又想起那虚幻的一幕来,难道那人儿果真是蛾后吗? 若是真,她又再次来到自己的幻觉中又是为何? 难道是因为我手中的茧子而推测出来又或引动她前来的? 。。。。。。 王庭出去的时候,王休依旧没有停止修炼,他也不打搅,自顾的走出了密室。 王庭刚一出来,丫头的身影立刻摇摇晃晃的迎了过来:“慢着点,别磕碰了!” 见丫头着急的样子,王庭口中喊着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抱起丫头使劲的亲了上去:“是不是想我了?” “想想!”小丫头不知道拉着使女在王庭房间里等了多少天了,反正耍够了就要过来等着王庭,这好不容易见到王庭,自然不肯松开。 “走!一会我换洗下我们出去转转好不好?”王庭抱了丫头问道。 “转转!”丫头高兴的伸着小手在王庭脸上胡乱抓挠,嘴里高兴的说道。 “转转喽!”其实孩子不仅是是大人照顾的对象,有时候也是大人的玩具,反过来说孩子也是让大人开心的果子。 这是王庭第一次走出布家,为了不迷路,王庭特意带着平常陪护丫头的侍女跟着,这个侍女叫小喃,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颇为聪明伶俐。 “不知先生要去哪里看看?”小喃跟着王庭在后面问道。 “那里都行,走到哪就看哪,最后去你家少主说的要出售院子的。。。。。。那个寡妇家去看看,反正你到时候把我和丫头带回来就好!”王庭出来就是散心的,首先是让丫头高兴,算是自己消失这段时日的补偿,当然还是要去布寻心说的地方去看看合适与否。 虽然横岭城没有建在横岭山上,但毕竟是横岭山的余脉范围,所以城内院落和道路都是依山势而建的。修建的时候也是就地取材,用石块铺就的道路,时上时下,走上去颇有情趣。 “我们城内都叫这种石路为马牙石路呢!”小喃小步跟着王庭,边走还边为王庭解说城内的特色。 “哦!名字起的真是形象呢!”王庭笑笑回到,这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拼接并不非常的齐整,真就如名字般像马牙或者被马牙啃食过似的。 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大都是普通的百姓外出或闲逛,或是采购些日用品,还有些孩子兴奋的在街上追逐打闹,一番升平盛世的样子。 王庭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转着,街道上竟然没有看到一家为修炼者出卖相关物品的商铺,问了小喃可惜这丫头不懂什么修仙之道,根本就不清楚这些。 也许是但凡修仙资源都珍贵吧,舍不得就这样正大光明的摆出来出售,王庭只好自我安慰道。 “先生!那边是西城门,和横岭山对着的城门!”见王庭顺着一条马路一直往西溜达,此时小喃却停下来有些惊恐的说道:“先生,前面不能去了!” “为何?”王庭见小喃的样子颇为好奇,这侍女在布家虽是侍女,但生活颇为安逸,而且城内也一番平和景象,怎么说也没有让这可爱的侍女害怕的地方。 “那里。。。那里。。。是城内人市的!”小喃怯怯的说道。 “人市?”王庭皱皱眉,这他可没有听布寻心说起过。 “就是交易买卖人口的地方!我当初就是被主家从市上买回的!”小喃似乎又想起当初弱小无依,如牲口般被摆在墙边,被那些大家族的人选来选去的样子。 她也许算是好的,因为当时年龄太小,并没有被某些人选了去做小妾之类的,否则真的就是掉进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听了小喃的话,王庭也没有想到这平和的景象下竟然还有这等残忍的事情,看看怀里的丫头,说道:“我们去去便回!” 王庭也不知道布寻心所说的院落附近竟然还有如此人市的地方存在,但好不容易出门一趟,也不能因厌恶而坐不出门,行那偏执的视而不见掩耳盗铃之辈。 西城根据了解,多是一些寻常百姓居住之所,对于即将要看的宅院王庭一下子失去了兴趣。如今他吃穿不用花钱,原先从峡谷中所得甚巨,按照他的想法要就卖个大些的,毕竟孩子这么多,以后恐怕还有寻些丫鬟之类的进门照顾,院落需要大些的才好,还不如一步到位省的麻烦。 可当他在小喃的带领下来到那宅院的时候,才发现对亏自己硬着头皮来了,没想到这家竟然占据如此之大。 这几天这户人家已经把宅院要出售的消息张贴了出来,经牙行了解王庭才知道原来这家还真是一个大户,就是因为家道中落,主家一死,一个妇道人家也守不住这么大的基业,早就有了趁尚未完全落败卖个好价钱,至于闹妖一事不过是个诱因罢了。 王庭进去看了看,甚是满意,因为传闻此宅不平,现在倒是少有人问津,王庭也不含糊,直接付了定金,等对方收拾完毕自己再行交付全款接收便是。 做完这些,王庭便也不停,出的门来左右看看周围的环境,周围虽尽是普通人家,但整体格局不失协调,如果从另一方面看,格局虽小,但不失格雅格调。 这让王庭倒是心中叹服建设这横岭城的匠人来,若非没有或深厚或广泛的见识,是不能独具匠心的依照山势打造如此建筑的。 其实今天这算是王庭第一次认真的看横岭城的建筑,以前要不就是行路匆忙,就是忙于修炼,心里反而忽略到这才是生活的原本色彩。 对于修仙王庭有自己的看法,虽然时不待我,但也不能急功近利,也不能封闭自我脱离生活,任何事物的提升都是有其根本的,听闻许多得道的高人都喜欢入世修炼的,曲高寡风虽好,但风俗顺节也是风景,俩者不可相比,只有心境不同罢了。 转上主路,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突然多了起来,而且大都衣衫不整,斜眉横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王庭领着使女小喃走在路上,看到不时有流里流气的家伙偷瞄小喃,还发出淫邪的笑声,王庭皱着眉头问道。 “先生!是人市散了,我们快些走吧!”小喃的脸上非常紧张,他可是知道但凡到人市去的要么是大族纨绔,要么就是混子一流捡漏之辈,如若在路上碰上,一个不好,也许一个眼神就能带来灾难。 “好吧!”王庭无奈的答应,原本有些高兴的心情一落千丈,真没想到这朗朗乾坤下竟然到处也躲不开乱飞的苍蝇。 可惜的是王庭本想避开,事情偏偏不如他意,在王庭转身的时候,几辆马车飞快的从西城跑来,上面还传出女人撕裂般的嚎叫声。 “先生!”吓的小喃也不顾身份,拉着王庭的衣角躲在王庭的身后。 那马车根本不顾及已经是在城内,看到仓促纷纷躲避的百姓,那驾驶的人反而哈哈大笑,继续放肆的任怒马沿街横冲直撞。 王庭看马车冲撞过来,拉着小喃抱着丫头赶忙躲在路边墙壁处,这样的事情不用说肯定是哪家恶奴或子弟。 “赫!”驾车的家伙虽见王庭穿的整齐不似寻常人,但来到近前时并未收敛一丝,扬起手中鞭子在空中挽了个花,用力的往下甩去。 那鞭子的去向虽是驾车的马匹,但鞭稍却在下落的过程中往王庭身上扫来,似乎故意般。 王庭怀里抱着孩子怎能让鞭子扫上,松开拉着小喃的手,伸手一把把鞭子抄在手中。 “哈哈哈!”赶车的人并没有停留,仿佛鞭子被人捉住也不在意,趁着马车向前的冲劲,用力往怀中一带,就要从王庭的手中把鞭子拽回。 此刻王庭也是来气,这厮前有横冲直撞,自己主动避开,现在这厮竟然还不依不饶找麻烦,手里此刻也急运转气力,双膝微曲,浑身力量便用在手上。 那鞭子是用兽皮制作,韧性颇好,但瞬间便被俩股力量蹦的笔直,“小子!撒手!”。 对方没想到看似柔弱的青年人手上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道,坐在马车上也是扭动身躯,双手一拽,加大力度让王庭主动撒手。 “去吧!”王庭才不是傻子,没兴趣和这厮玩什么拔河游戏,见劲道已经足够,瞬间松开手。 “轰”的一声,那厮没想到王庭竟然突然撒手,收劲不住,一下子从车上掉落在地,被摔了个狗啃屎,而马车却继续往前冲去,马上上依旧传说撕心裂肺的女人哭喊声。 “找死!”马夫从地上爬起,根本不顾身上灰尘,扬手往王庭身上砸下。 “哼!”王庭口中哼了一声,抱着丫头偏身让过对方拳头,右手顺着对方胳膊来试抓下一带,同时右脚伸出。 “啪”的一声,这厮又是一个狗啃屎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嘴鲜血并伴随着俩三颗段落的门牙。 “滚!”王庭既然出手,根本不给对方起来的机会,王庭迅速一脚踏上此人后心,就听这家伙闷哼一声直接昏厥了过去。 “走!”王庭拉着小喃快速离开,想要尽快脱离这是非之地。 “即敢伤人岂能如此走了?”谁知王庭刚走几步,后面的几辆马车冲过来,从上面蹦下几人把王庭围住。 ; 第四十五章 惩治纨绔 ?这些家伙个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眼睛中露出一股凶残之气,一看便也不是善茬好人,王庭不由眉头一皱,悄悄把怀中丫头交给小喃。 “你们刚才难道没有看见是谁挑事再先?”王庭看着眼前几位恶奴平静的说道。 “哈哈哈,谁先挑事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哥们我在这城里便是律法!”恶奴还没有说话,谁知车厢帘一挑从里边出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来。 “还是腊弟兄说的对,在这横岭城里谁最大,唯有我们四少最大,看谁的胆子这么肥敢违了咱们弟兄的事!”这年轻人的话刚落,后面一辆跟上的马车里也出来一位同样妖里妖气的年轻人来。 “少主!”恶奴们见主子出来了,刚加是恶胆丛生,只等一声令下便上前把王庭撕个粉碎。 “****他奶奶的谁这么大的胆子把我家三儿给打了?”还没等动手,前面冲过去的马车竟然返回,从上面蹦下一个气急败坏的年轻人来。 “乔少爷,刚才就是这小子伤了你家三爷!”恶奴们指着王庭对刚刚下了车的年轻人说道。 “那还等什么,给老子往死里打,那女的带回去当是补偿了!哈哈哈,竟然还有一个小丫头,这个爷也要了!”那家伙看看王庭,指挥着恶奴们上前,同时也看到了小喃和怀中的丫头,更加是心里异动,心想这奴才可没有白白被打,竟然还白得了一貌美小娘。 “哈哈哈,我本不欲惹事,奈何事竟自来,看来今日也要杀猪以泄了!”王庭真是让眼前这一个又一个的纨绔给气疯了,你说这自己出来逛个街,竟然也能惹上一身麻烦,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麻烦不会看人面相的。 那修仙的都杀过,王庭岂能在乎眼前这些恶奴和纨绔子弟,虽不晓得对方身份,但王庭事到临头也不是怕事的,欺身便迎了上去。 其实王庭还是高看了对方,一伸手便知道对方不过是寻常功法架子,只是平日里仗着家族的势力欺负寻常百姓罢了,哪里又认真的学过功夫,更不用说仙法了。 不几下功法,王庭的脚下便躺满了唉哼的恶奴们,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恶奴,此刻鼻青脸肿,不复刚才跋扈之势。 王庭调理完这些恶奴,转头看看那三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这仨家伙也被王庭的身手给惊的不轻,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书生竟然真有俩下子。 虽然恶奴被人家给灭了,还不至于让这几位公子哥儿害怕,毕竟这横岭城是他们的地盘,难道凭借对方一人就能翻了天去? “你是哪里来的?竟然敢得罪我等横岭四少?”其中一个小子依旧飞扬跋扈的冲王庭喊道。 “走!”王庭瞪了这三位一眼,气反正也出了,拉着小喃就要往回走。 “慢着!”那一开始被打的恶奴的少主开口说道:“打了人还想走?” 这家伙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也不敢太过于向前,毕竟王庭的身份不知,谁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莽汉,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你还想怎样?”王庭扭头一瞪眼,没想到这小子先挑的事,被教训了恶奴竟然还不死心。 “把那俩丫环给爷留下算是赔礼了!否则。。。。。。哼!”那少主见王庭不想把事闹大,虽不知对方身份,想来也是知道横岭四少的,所以面子还是要找回的。 “找死!”王庭真是觉得自己今天走了霉日,竟然碰上这帮祸害,刚才这小子就要留下小喃和丫头,自己出手教训他们一顿也算找平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开眼,竟然还没有忘记色心。 想想刚才车辆从身旁穿越而过时传出的喊叫声,王庭再也不想控制,健步上前,一把抓起这厮。 “你敢?”都被抓住了,这家伙竟然还犹自不相信这书生真的会向自己下狠手。 “你看我敢不敢?”王庭抡起这家伙就狠狠往地上摔去,反正自己薅着这小子的领子,最多是把这家伙的双腿给摔断罢了。 “住手!”几声大喝纷纷传来,可惜已经晚了,那小子“哀嚎”一声,便疼昏了过去。 “先生!你可惹祸了!”就连旁边的小喃也觉得王庭刚才帅气归帅气,小眼里满是星光,但兴奋过后,又觉得打的太重了,这几人的身份她还是知道的。 “你等着,等着啊!”那俩位纨绔再也不能保持镇静,说着话扭头就跑。 现在可真不是装的时候了,对方连横岭四少都敢往死里打,他俩可没有胆子再面对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书生了。 王庭见除了地上躺着的,能跑的都跑光了,来到马车前,掀开车帘往内一看,真是吓的王庭一跳。 里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名年幼的女孩,个个衣衫褴褛,有的身上还有许多血迹。 “都走吧,趁他们没有在这里赶紧去逃命吧!”王庭冲里边说了一声,扭头就走。 可当王庭走出去好远,只听到里边依旧的哭泣声,并不见有人出来,王庭只好回来冲里边又说道:“还傻呆着干嘛,不赶紧去逃命!” “呜呜。。。多谢恩公赦命,我们不敢走的!”里边终于有了反应,但说出的话让王庭着实无措。 看来这几个所谓的横岭四少臭名昭著啊,放着这么好的逃跑的机会,这些弱女子也不敢趁机逃走,怕被捉了回来受到更大的伤害。 “那。。。”王庭本想说跟着我吧,可想想那也不是自己的家,真的把人带回去,恐怕连布寻心都给连带了。 但是眼前的情况又是王庭所不忍的,正在王庭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喃悄悄的走过了,在旁小声的说道:“先生,就救了这些可怜的姐妹吧!” 王庭看着小喃那可怜的模样,又看看地上躺着的那些恶奴,不觉说道:“那就赶紧下车跟着我走!” 车上的女孩一听王庭的话,立刻七手八脚的从车上下来凑到王庭的身边。 “小喃快些带路回家!”王庭也没顾得上细看,反正决心揽下这事,是福肯定不是了,但总归自己的良心不受谴责罢了,但愿布寻心能撑得住。 “哎吆,我说兄弟,没想到你这出门一趟竟然买了不少侍女呢!”刚一进门,布寻心的声音便传来。 这家伙昨夜和舒洞强商量那等大计,兴奋之下就醉了过去,这也是才醒过来不久。他这是到王庭院里找舒洞强继续商讨尚未完成的偷盗大业的,没想到就看到王庭带回一群女孩回来。 他是横岭城内的大户,怎么会不知西门外的人市,家中许多侍女其实也是从那里购买而来。 “这些都给你了!”王庭也懒得和这家伙计较,说了一声便抱着丫头进屋去了。 “说说怎么回事?”布寻心看到王庭气哼哼的样子不愿搭理他,于是转头对小喃问道。 “少爷,是先生把这些姐妹救回来的!”小喃自然不能和王庭那样无视布寻心,看到少爷那眼神,心里其实也是有些害怕,毕竟王庭惹的祸事不小。 “我的亲爹啊!”听完小喃的话,布寻心扭头就去找王庭。 “少爷!城主来访!”布寻心还没到王庭房间的时候,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过来,边跑边喊道。 “城主?”布寻心不得不停下脚步,这来访的可是凌驾于城里所有家族之上的存在,更是实际上横岭城实际的掌控者。 “快带我去见!”布寻心也顾不上去找王庭了,眼前还是这位城主老爷重要,至于王庭惹的祸事只好等等再说了,但愿对方不知道是王庭干的。 布寻心走了,只留下呆呆站在原处的小喃不知如何是好,她身后可是还跟着六位可怜巴巴的小女孩等着安置呢。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吧,等有了消息再通知你们!”最后小喃还是把王庭救回的六人留在王庭的院子里。布少爷也没有什么吩咐,主院她是不敢做主安排外人的,所以先将就的在王庭院中找了一个空闲的房间把几人安置下来。 王庭其实也不算是故意躲着布寻心,从遇到事情到回来中间根本没有停留,期间自己动手伤了对方,他主要是怕丫头还小受到惊吓,所以赶忙进屋看看丫头的情况。 不过丫头还好,因为丫头太小了,根本不会像王庭想的那样,对于刚才的情况,对于丫头来说不过是看王庭在做游戏。 “好吧!丫头,你胆子真大!”王庭看到丫头一进屋,就又到处乱窜寻找好玩的,一点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心里总算是放了心。 王庭看着丫头自己在房间里玩耍,坐在床上回想起刚才的经过,捉摸着这事一会儿对方就能找上门来,自己到时候应该如何应对。 在路上回来的时候,小喃也简单的介绍了那三位纨绔的情况。所谓横岭四少,就是乔家的乔浪;腊家的腊都;桂家的桂玽;最后一位就是让王庭都想不到一少,乃是他的好友,布家的布寻心了,这以上就是对方口中所说的横岭四少了。 这都是横岭城有名的家族,王庭一下子就得罪了三家,想想都是和布家差不多的家族,王庭现在还真有些头疼。 “先生!”正当王庭在房间里算计的时候,小喃走了进来。 “你家少爷可都有安排了?”王庭看着小喃问道。 “回先生,没!”小喃小声的回答,接着补充道:“是因为城主突然来访,少爷无暇以顾的!” “城主?”王庭听了低头想了想,这位城主他听布寻心介绍过,名字叫斐侠佑,是一位修仙人,水平在胎动中阶。 所有的事情碰到一起,王庭也不得不思考这位城主的到来时因为刚才自己收拾了纨绔子弟还是其它原因。 ; 第四十六章 上门 ?王庭想了半天,在布寻心没有回来之前不好做出下一步的判断,他把丫头交给侍女小喃,自己去舒洞强的房间去找这老耗子。 舒洞强的房间和往常一样,房间内空空如也,王庭也不着急,来到床边抬脚在地上使劲的跺了几跺,然后就站在床边等着。 不一会儿,舒洞强的身影便出现在王庭的跟前。 这次舒洞强竟然学的聪明,连续一天的忙活,竟然在墙壁上开了暗门,这样就不用那样麻烦还要掀开床进入地下了。 “吱吱!大白天的你不休息,咋还不让旁人休息啊?”舒洞强一出来就好一个抱怨。 “谁大白天的蒙头睡觉?我找你有正事要商量。”王庭心说虽然你老小子有白天窝在洞里不动的习性,谁知道你和布寻心商量完后又在下面究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吱吱!何事?”舒洞强直接问道。 “今日横岭城城主寻上门来,估计一会儿城内几家大族也会过来,你就盯着些,莫让他们来布家捣乱!”王庭说这话其实自己也有些心虚,到现在他只知道这老小打洞厉害,至于修炼之道他还真不知道舒洞强到了什么地步,哪个阶段。 “吱吱!我如此多事,怎有时间还要看着这帮家伙,人家既是来找布家的,你操哪门的心思?”舒洞强哪里知道王庭这一上午的功夫在外面惹了事,这布家是横岭城的坐落户,又是大族,平常人情来往自也正常,觉得王庭是狗拿耗子淡操心。 “你和布寻心的大事让城主警觉,故对方前来探视一番,你还是帮着布寻心小心些是了。”王庭看这家伙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就来气,不是说了吗,为朋友要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的吗,这厮竟然一点觉悟也无。 “吱吱丫,不会吧?”舒洞强一听王庭的话,立刻觉得震惊不已,自己和布寻心的事情如此机密,更何况自己的手艺那是天下无双的,对方怎么会察觉了。 王庭说完就走了,他可没功夫看这老小子胡乱寻思,临走的时候说道:“听说城主此人修炼境界是胎动中阶,你莫要轻信失了足。” “吱吱,呸!一个人类小小的胎动就能当个城主吗?那鼠爷我岂不能当他的太上爷了!”舒洞强听到王庭的话,立刻一脸的轻视道。 王庭其实是用话来探试这老小子,没想到舒洞强如此轻视前来的城主斐侠佑,当即稳下心来。 在这横岭城内,修仙人数不在少数,但要说境界最高的,都认为是这城主斐侠佑。不过城内大家族也有很多,虽然在恶行上以四大纨绔弟子为代表的家族最为出名,但布寻心和他解释过,许多家族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不代表没有实力和这四家族对坑。 横岭城最让人尊敬的其实不是修者,而恰恰是学文者,而这里以智达先生为尊。 这也许就是不了解真相的人不理解的地方,在这修者为尊,诸侯割据各自为政的混乱时代,为何理文者会受到修者的尊敬呢? 这是因为,在这横岭城曾出现过一位以文而升仙的大家,此人叫言乘序。 言乘序家道败落,父亲以在横岭山内狩猎为生,奈何天不独晴,一次狩猎之时,这言承序的父亲被山中恶兽害死,因此言家孤儿寡母便无以依靠。无奈之下,母亲只好投靠飞来城内的远方亲戚做些家务,带着言乘序勉强度日。 那亲戚家也是修仙家族,虽家有万万贯,却并没有因血缘关系对他们母子特殊照顾,反而苛刻非常。 言乘序这孩子年幼遭此窘迫,并没有低头垂怜,而是帮着母亲做事的时候,也主动做找点零散活计减轻母亲的压力。 机会总会留给有德之人,一次,言乘序被分到家族内的书舍负责整理和打扫卫生,隐忍并聪明的言乘序抓住这个机会,不但一个字一个字的学会了识文断字,且把那家族里的文武书籍皆阅遍而深思有得。 虽然没有人指导他如何修仙,但他却独创捷径,以文入道,最后升仙而去。 据说看到他的人说过,言乘序一只虚空笔,仿若无形,挥手间“下笔移山岳,文成惊日月”,被惊为传说。 而他升仙之前,有许多修炼之人结交而至,他曾言:“武无文而难解真奥,文乃武之母也!”也成了永世的名言。 这也是横岭城一直以来以文而闻名的原因,当然,这里有个问题,既然言承序在飞来城飞升而去,为何横岭城也独尊文道。 修文虽然成就了言乘序,但修文毕竟不是谁都可以达到飞升之境的,且不说单单一个言乘序之后根本就没有以文成仙的,就在这之前也未曾听过有谁因文而达到如此成就的,故以文成仙也只是一时之极。 相对于修仙一途,以武入道既有现成的传承,也有非常多的人踏升而去,虽然言乘序留下了至理名言,但还是没有改变修炼者的选择道路,那修仙者传统的道路。 不过之那以后,言乘序的话确实是在修仙者中流传下来,那就是武虽然能入道,如果没有一定的“文”,这种“文”自然不单单指学习识文断字,而是指一个人悟性、和对于修的理解,就很难形成飞升大道。 王庭相信在这样的氛围下,那城主定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加上听到舒洞强没有把斐侠佑放在心上,自然也觉得但凡这斐侠佑有一丁点的善恶之分,这次前来料定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所以他才放下心来。 王庭还没等到正院传来布寻心和城主斐侠佑什么结果的时候,就听见院子外面突然吵吵嚷嚷,吆喝声此起彼伏的传来。 “小喃,速去看看究竟何事?”王庭是客人,不便去正院看个究竟,赶忙打发侍女小喃放下丫头过去看看。 这时,舒洞强也从房间内走出来,和王庭站在一起,仔细听着传来的动静。 “吱吱!我去看看!”距离太远,加上吵杂无章,根本听不清发生了什么,舒洞强建议自己去看看。 “好吧!我也跟着去看看吧!”此时王休等人也被吵闹声从房间内吸引出来,王庭招手叫过他们看着丫头,自己和舒洞强一同过去看看。 “吱吱!你刚才说那事被发现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舒洞强还纳闷王庭刚才说的话,这偷窥大计是有的,但到现在自己和布寻心只是在计划当中,至于到旁人家去偷窥,那还没有太多的实施呢,怎么就会让人家知道并找上门来呢? “有一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还有一句要送给你俩,就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庭见这老小子还在纠缠自己刚才的气话,干脆来了个顺水推车,看看这传说中的鼠胆究竟如何反应。 “吱吱!这是谁个王八蛋说的?”舒洞强一听立刻就火了,这话好像就是专门为自己和布寻心的事下的定论般,立刻惹的舒洞强的小鼠肚肠不住的抽筋。 王庭不管舒洞强的暗自腹诽,大步往正院走去。 此刻院内站满了人,布寻心也在其内,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中年人。看那中年人国字脸,眼神不怒而威,一看就是位久居上位的人。 在布寻心的对面那更是热闹,刚才的吵杂声正是这帮人传过去的,而他们则还用担架抬着三个缠满布带浑身是伤的人。 “布寻心!当初我们四人可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弟兄,想当初,那什么去看娄寡妇洗澡,要不是兄弟几人为你打掩护,当年你岂能次次如意。 现在到好了,自从你小子从外面回来后,也不再和弟兄们一起,竟然还指使下人打伤我等,既然如此,也别怪小弟等抹开脸面了!”别看都缠着伤带,但其中一人说话却振振有词,似乎受伤的不是他的身体般。 “腊兄弟!寻心自外归来,俗世缠身,故未能拜访诸位弟兄。你们也知,正因如此才招致新妻不告而走,家中因此也颇受牵连,因此回来后痛定思痛,决定沉心守家。 要是因此招惹几位弟兄责怪,布当带礼赔罪,请诸位弟兄原谅则个! 至于打伤众位之事,布确实是一无所知,不过既然众位弟兄都受了伤,处于弟兄情义,布也当提礼慰劳一二的。”开玩笑,布寻心才不是傻子,这事可不能轻易承认了,这帮家伙他最是了解,面子是天大的事情,特别是在女人的问题上,当初自己在还没有脱离这么如此低级趣味的时候,其实也是如此的不堪。 “行啊布寻心!真是出门一趟长了见识,自然也不会把我等弟兄看在眼里了不是,既然不是你指使的,那我刚才说带走这下贱货回去问问是谁和她一起的,你怎不让? 一句一个弟兄,我看腊少,我们真有这么好的弟兄吗?”这家伙话一落,王庭终于分辨出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三人谁是谁了,这家伙是那个叫桂玽的。 现在王庭终于也看出来了,自己教训对方的时候只对姓乔的动了手,这位姓桂的和刚才说话行腊的,当时吓的夹着尾巴就跑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伤他们一点,现在到好,都弄的竟然和那个不说话的姓乔的一般的重伤,看来这次三家是铁了心来寻布家的麻烦了。 王庭看看躲在布寻心身后的侍女小喃,也是后悔打发她过来探听消息,没想到竟然被对方看到,反而给布寻心增加了把柄。 ; 第四十七章 舒洞强出手 ?桂玽一说完,立刻堵得布寻心说不出话来,刚才自己本以为仗着横岭四少的情义,自己说些客气话,出些血也就让对方卖个面子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可事与愿违,没想到对方守着城主斐侠佑在此竟然也是如此肆无忌惮,且根本不给自己脸面,这也让布寻心更加清楚了用酒和女人培养起的少爷感情根本就是屁的没用,光有声没有影,稍纵即逝的存在。 布寻心扭头看看斐侠佑,没想到这城主根本不说话,仿佛就是看客般无意参与调解。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桂兄说笑了,刚才弟打发她外出给族内老人买些日用所需,恰巧遇到三位弟兄和旁人发生纠纷,故让兄等误会了!” “哈哈哈!好笑啊好笑,没想到姓布的真是起的好姓氏,竟然只会言“不”,难道认可一句话的胆量也没有?”此刻桂玽听了布寻心的话,立刻大声耻笑起来,响亮的笑声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哼!和他废什么话!”人群中不知谁重重的哼了一声,其余三家家奴立刻停止了笑声,擦拳摸掌的就要冲杀过来。 “都好大的胆子,我看谁敢?”一声大喝从房间内传出,立刻震得满院皆静,一位满头白发,上腰略曲的老者拄着一根拐杖从里走了出来,眼前老态的样子根本就不能和刚才的一声极为威严的呵斥重合在一起。 “布家真是有高人坐镇的!”王庭见了这鹤发老者不由的赞道。 “布老八,你老小子终于出的棺材了,还以为你随你的哥哥们一起赴黄泉了呢?”见布家有人出来撑了门面,人群一分,也走出一位老者来。 这老者穿着和恶奴一般,但此时随着他话声刚落,身前恶奴们都纷纷让开,就知道这人身份在家族内不低。 “八太祖,是你?”布寻心根本想不到家里竟然还有一位老祖宗存在,这还是对方叫出老祖的身份他才敢确认。 “见过老祖,见过八太叔父!”布家的人都纷纷见礼,这人身份极高,就连被布寻心偷窥的二爷爷都要称呼八叔。 “大敌当前,都不要多礼,省得让人家说我布家弱了气势!”那布寻心的八太祖摆摆手,但眼光依旧看着前面走出的老者。 “桂家当家的,你这老脸也出来了?这小孩子的事情竟然惹得你也从土里窜出来,看来其心不小啊?是不是乔家和腊家的也都到了?”布家老祖一眼就看出对方的不轨之心,刚才对方守着城主斐侠佑都视若不见,内里肯定是不是表面如此简单,现在他现身出来后,对方也终于跟着出来撑腰了。 “哈哈哈,我说老八,早就听闻你在那次围困中未死,没想到真是躲在家中当了王八,要不是如此逼你布家,恐怕你还在窝里趴着吧!”随着布家老祖的华阴一落,立刻从外面飘进俩人。 其中一人面貌消瘦,但双眼精神闪射,一看就是道行极深之人;另一人一出现则引得众人一阵骚动,因这老头长的委实和正常人不一样。如果光看脑袋,这家伙委实是一具骷髅,可再看身体,却壮的像壮年般肚大肥圆,仿佛是嫁接在一起般让人看了即可笑但又惧怕。 “肥骷髅乔和腊子鸡你们来的正好,几十年前的旧案也该算算了,难得你们俩位也来凑热闹,今日就都留下吧!”布家老祖一见这俩人,眼露恨意,浑身轻微颤抖,浑身衣衫微鼓,充满了战意。 “今日之事好诡异啊!”王庭看到这里也觉得出乎自己的意料了,没想到自己打了对方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只不过是把暗藏起的矛盾提前引发了。 “吱吱!你刚才不是说是因那事找上门的吗?”舒洞强本来对王庭的话信以为真,没想到一看之下根本和自己没有关系,气哼哼的朝着王庭说道。 “你的志同道合之友有难,难道你就如此清闲不闻不顾了?真是贼心鼠胆,这话古人诚不欺人啊!”王庭和舒洞强说着悄悄话,但时刻注视着场中局势的变化。 “吱吱!你!”舒洞强一听,气的就要蹦高,王庭这话委实是气人,什么叫贼心鼠胆,这他娘娘的一听就不是好话,用舒洞强的话来说,应该叫有贼心也有鼠胆,且鼠胆包天才对。 “吱吱!今天就让你吱吱丫的看看老子的胆子大不?”舒洞强说着就要上前,但被王庭拦住:“等等看!关键时候出手!” 王庭和舒洞强说话的时候,院中已经被清出场面来,中间站着布家老祖和对方三个同样地位的老者虎视以待。 “你的那什么牙壳虫带着没有?”王庭突然问道。 “吱吱!你问这些干嘛,告诉你啊,我只带了有限数量的,其余的留在府中给孙儿们看家呢!”舒洞强一听自己饲养的宝贝,忙捂着布兜,似乎生怕王庭抢去般。 “偷放出些,招呼那几个装模作样家伙!”王庭真不知道这老小子怎么想的,虽然现在不是出手的时机,但趁双方都关注场上局面的时候,拿出来阴人最好不过了,最能起到声东击西的效果。 “吱吱!这主意好!”舒洞强一听不是王庭讨要,竟是拿来阴人用的,当即乐的六根胡子一撅一撅的。 “吱吱!不行不行,差点忘了,那虫子不能离身的!”刚要放虫子的舒洞强仿佛想起什么,立刻捂着口袋摇头说道。 “怎么了?”王庭问道。 “吱吱!你忘了,阴冥山内的虫兽是不能在山外裸露在阳光之下的!”舒洞强见王庭是个只管用不想出工钱的主,立刻提醒道。 舒洞强话说完光顾看王庭的脸色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王庭的拳头已经攥起来了,此刻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还有那黑石,你可有办法?” “吱吱!自然有办法,回头别忘记给我俩快补补身体啊!可怜我好不容易修炼积攒下的阴冥之力啊!”说完才见舒洞强胳膊一动,王庭看到几个微小的影子随即分散开去消失在人群中。 舒洞强然后就笑着看着王庭,见王庭根本没有看他,也顺着王庭的眼神往场中看去。 “布老八,最近闭关才出,正赶上你家那个不开眼的,趁老夫闭关欺上门来,也该让你尝尝我的枯槁邪拳了!”那骷髅头般的乔家老鬼说着伸出一只肥肥的大手向布家老祖抓去,但瞬间那肥白的大手变成如同他的头一般的枯槁模样,指甲也似乎变的如利刃般锋利。 “哈哈哈,布老八最喜欢和老弟兄们一起切磋了,我们弟兄也陪陪才有意思,也让孙子们看看布家的身手,长长见识!”见乔老鬼出了手,另外俩人自然趁机围攻,打算着以迅雷之势解决了布家老祖。 布家老祖没有吱声,此刻三个极具压力的修仙之人群攻自己,嘴上虽说不惧,但压力自然不小。 “原来昆阳门的功法如此应用!”王庭不是单纯旁观的,看高手比试也是增长见识的机会,特别是布家老祖所施展的功法正是《昆阳法经》记载的,在王庭面前展现出来就如现场教导般生动。 各派的功法但凡对敌,每一拳每一式皆有独特的气运路线,虽然双方还没有完全脱离武者打斗的范畴,但期间夹杂的力量却是不同的。 凡人叫打架,仙家谓之斗法,境界越是高,法则之力越是所谓为主,千里之外取人性命正是如此。 看似打斗,但每一拳出去,离着对方很远,却能伤人于无形,那是修炼而成的拳意之气,但凡扫中凡人必死,这是练体后化气为刃的妙用。 场中斗的激烈,但最让王庭不解的是那斐侠佑的态度,这城主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仿佛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横岭城的居民一般,自己不过恰逢其会一看客罢了。 转眼间场上四人已经走了二十几个回合,布家老祖的反击逐渐放缓,气息也显得粗重起来,看来一人独战和他相当的三人确实是再往后就难以为继了。 “怎还没有动静?”王庭扭头看看舒洞强,这老小子倒是没有紧张,依旧眯着小眼睛看着场内的动静。 “吱吱!你不说要到关键时候吗?”舒洞强振振有词的说道。 “不动就扣黑石了!”王庭见再拖下去布家老祖就要受伤了,怎么说也是自己一方的,哪能眼见着老人受到伤害,当即怒气说道。 “吱吱!好好,马上就动!”舒洞强一听王庭要克扣黑石,立即献媚的答应道。 舒洞强刚刚说完,就见躺在担架上的三人中的腊家和桂家纨绔立刻如惊了般从上面崩了下来,嘴里嚎叫不止:“啊!有东西咬我!” “快啊!看看是什么东西?”王庭一看是舒洞强发动牙壳虫了,一下子就让这俩个装病的家伙现了原形,心道以后怎么也要想办法从这老小子手中讨要些过来,这东西阴人真是防不胜防。 最为可怜的当属乔家纨绔,在街道上的时候就被王庭狠狠的修理一番,双腿被灌在地上,恐怕被弄了个粉碎性骨折,此刻根本就起不来。只见疼的这小子在担架之上翻来覆去不停翻滚,哼哈同时双手不停的在身上胡乱撕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