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脚尖的爱情》 初见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在我后来这些年都会怀念的九月。 九月的南城，还处于骄阳似火的季节，即使早已立秋，也未感到丝许寒意。我扎着长长的马尾，穿着新买的红色连衣裙和父母在那个酷热的下午到达了商学院，商学院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名校，对很多人来说这里只是一个备胎选择，但后来几年却在新一任校长的带领下，厚积薄发，慢慢地在我们这个不算发达的小省份里占据了一席之地。那一年高考失败，考取这所学校，留在离父母不是很远的地方，对我而言也是一个无奈的选择。 那一年，全国大范围的流感爆发，穿着印有“商学院学生会”五个大字t恤的学长学姐在校门口热情地欢迎着每一个新生。除此之外，校门口还摆放着好些桌子，桌子上摆放了用卡纸折的牌子，上面写着接待处三个字，每一个进入校门的人都必须在这里测量体温，以免病毒携带者进入学校，造成大范围的传染。 “叔叔阿姨还有这位新同学，你们好，我是商学院学生会的成员罗易，你们的体温测量正常，能够顺利通行，请问新同学是哪个学院的，我喊你们学院的学长学姐来接待。” “法学院。” “好叻，你们在这休息一会，马上就来人。”我看着这个长相一般的学长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容，向后方跑去，满脑子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学长长得不好看。 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男生跟着他正往我这方向跑来，远远看去，皮肤黝黑，身高不高，停在我面前时，仔细看去，长相普通，汗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流下，不像之前接待的那位学长那般爱笑，一本正经的模样，可能是因为高中看言情小说看的太多了，所以对一进校门见的这两位男生，只能用很失望来形容，我还是怀念高中时期，对面理科楼的两位男同学，只是我直至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是在高中下课期间，我喜欢在走廊里远眺，有一天发现对面理科楼有两个长得不错的男生，一个戴着眼镜总是穿着白衬衫，另一个总是穿着黑紫色的运动服，他们没什么共同点，可能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在不同的楼层用冰冷的表情在看着什么。自从发现他们以后，我就经常在下课期间能看到他们，只是在那个高考至上，谈恋爱如同犯罪的时期，我始终没有勇气走过连通文理楼的通道，对他们说一句话。 “你们好，我是法学院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严岩，由我来接待你们的报名事宜。”严岩，严肃认真如岩石一般么......看起来是这样的。 “严同学，你好，这车能开进去么？” “能的，我来给你指引路。” “那就好，你看我家女儿这大包小包的带来多少东西。” “不打紧的叔叔，新生么，第一次出远门都这样的。” “是是是，总觉得会缺了什么。” 车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欢迎新同学的横幅，终于停在宿舍楼下，严岩立刻下车帮着搬行李，当我发现我的宿舍在2楼的时候开心坏了，那一年外省学校因为火灾一女生宿舍全部跳楼求生，却一跳再无明天，那时候的我总觉得2楼挺适合的，洪灾淹不到，火灾可以逃生。 我和妈妈在宿舍楼下守着行李，爸爸和严岩上上下下几趟，终于将我的行李安放在了宿舍，我环视了我的宿舍，和别的学校不同，这里每个宿舍都是五张床，床都在上铺，床的下面是书桌和衣柜，单独的床对面放着一个高高的杂物柜，我看着宿舍都还没来人，就在单独的床铺下坐下，看了一眼严岩，本就晒黑的皮肤上，又因为刚刚的体力活显得有点黑里透红，而顺着白t恤流下来的汗水已经将衣服浸湿，这件白t恤那天应该被浸湿了很多很多次了吧。 “心蕊同学？” “恩，是的，我是叶心蕊。”这是我记忆中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在我与他见面的半个小时之后。 “你的书桌上，有学生会之前放好的新生手册，你一定要认真阅读，这里面涉及很多奖学金和奖惩的事宜。” “恩，好。”其实高考失利之后，我对很多的事情，都不太关心了，所谓的奖学金和奖惩对我而言总觉得十分遥远，那时候对于大学四年的目标就是好好混四年，能有一段恋爱的话就是极好的。 “还有，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之后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我看着他随意的从口袋里拿出支笔在学生手册上写了个号码。 “好的。”我对他微微一笑，没有过多的表示，与其他寝室显得很热闹的新生接待不一样，我的寝室一直很安静，甚至有点严肃。 “叔叔阿姨，心蕊同学，你们好好休息，我去接待下一个新生了。” “好的好的，谢谢你帮我们搬这么多行李上楼，你也注意休息哦，再见。”爸妈附和着。 “心蕊啊，别人帮你搬了这么多东西，你也不知道和别人说句谢谢和再见。” “这个......来日方长。” 可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人是注定会因为一些有的没的事而来日方长的，而这日子长的我很后悔没有在第一天就和他说很多很多的话，没有在第一天就和他做朋友，没有在第一天就给他打电话问一堆新生应该问的问题。 一切都是全新的 ?我记得报到之后，爸爸将宿舍的床板都拆了擦了，就怕有什么虫子之类的乱爬。之后我就和爸妈去他们安排的酒店住了，两三天没有回过学校，再回到学校之时，是被辅导员通知第二天要开新生班会了，我们学校有一个传统，辅导员都是上一届、两届的学长学姐......说是辅导员，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会和我们打成一片的高年级同学，只是我们的辅导员每天都爱和我们说他的英语是什么怎么练习的...... 回学校的那一天，我带了一堆饮料和零食，希望和室友搞好关系，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些陪着我走过四年的人，我记得四年后，我在毕业酒会上，和她们每个人都干了一杯酒，然后对她们一一说谢谢，谢谢如果没有她们，这四年我不会有那么故事。我的室友萍，和我来自同一个城市，我们总是用家乡话交流；灵，我最好的朋友，但却从不去人多的地方；霞，一个喜欢热闹的人，总爱尝试新东西；莫，我交流最少的人，经常不在学校，但不是坏女孩，一直斯斯文文的，大家在互相介绍以后，就显得亲近了许多，开始努力打成一片。 下午我们一起去逛街，我们的学校处于大学城，我们学校的大门正对着财院的西门，而从后门走向农校的正门只用八分钟左右，我在那之后很久很久的时间里都会说，我们学校就像正殿，而财院是御花园，农校是我们的后宫。在贴吧里问过学长学姐之后，我们知道周边最繁华的地段就是附近财院的商业街，相传每个学校都有一条堕落街，而财院的商业街是附近几所高校最有名的，各式各样的小吃，各类品牌的服装店铺，对于我们这些刚刚高中毕业的人来说，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没有了高考的压力，没有了家人的管束，我称为自由，也是因为这样的感觉，我忘却了刚刚离开父母的难过，忘却了刚刚进入大学的陌生。 我们尝试着吃遍小吃街的小吃，逛遍每一家服装店，而这个时候爸爸朋友妻子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妈妈已经哭成了泪人，让我安慰安慰她。妈妈说她想我回去复读，重新考故乡的学校，她说她舍不得我。那时的我很敷衍她，我说第一天挺好的，什么都挺好的，让她放心，我在逛街，就挂了。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不孝，我们家很多家庭不同，爸爸妈妈虽然感情很好，但是爸爸因为工作原因常年待在外地，现在我在外地读书，我们一家三口等于分居了三地，虽然妈妈早就知道我会选择外地的学校，但那一刻应该很不习惯我离开她的身边吧，一个人回家的她应该很孤独吧。 其实妈妈虽然说的很感性但也不无道理，高中的我读的是全市最好的班级，模拟的成绩也在全市排的上名，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可能读一个这样的学校，复读一年只会更好，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可能回去复读的，我义无反顾的出来，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解脱，或许是我真的太渴望一个新的、像成年人的生活了。 那是在大学的真正第一晚，我一个毫无方向感的人走了整个学校，我的学校不大，可能十分钟就能走完，整个学校最出彩的就是在学校的中央有一个喷泉，喷泉前还有一个透明的走道，但是可能所有学校的喷泉都有一个定律，不是开学的那一天，一定不开。除此之外，我们学校有两个湖，其中一个湖长满了不明植物，看到这个湖的第一眼，我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是一滩绝望的死水。”但是我的学校离飞机场很近，每天来来回回的飞机飞的很低很低，星星月亮与这些闪烁着光的飞机成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景，而关于这些景的回忆伴随着我一起走到了今天。 走完整个学校，我回到宿舍，看到略新装修的宿舍，我想起当时报志愿的时候，身为大学教授的姑姑四处去打听省内哪个大学的新生宿舍比较好。当年我听到我的高考分数之时，已经放弃了对学校的选择，只是想着选择一个宿舍环境比较好的，我能生活的舒适一些。但是我不得不说，正式在学校的第一天，我觉得最让我头疼的是......我觉得学校的床真的很难爬，连上下床都练习了好几次，总是害怕掉下去。 那一天早早的睡了，我梦到的都是对未来四年的期待。 第二天班会，我见到了法学一班的每一个人，那时候微信刚刚出现，我玩着摇一摇，摇到一个叫“夜”的人，彼此打过招呼后才发现，两个人都在无聊的听着班主任讲话，直到这时才发现，原来两个人是同班同学...一场班会下来我俩都在猜我俩到底是谁...他就是和我关系到现在都很好的叶夜。那天班主任的涛涛大论，我只记得一句“我们法学班的人历来喜欢打架，但是我和你们说，打架打输了，你们不要来我这哭，没有用；如果打赢了，那另当别论，学校要处罚，我去帮你们求情。”班主任，男，未满40岁，喜欢向左仰天45度讲课，每次讲课都必定要表现一下，他挺牛x的......除此之外，那天班会就是每个新同学都上去介绍自己一番，然后我还发现几个老乡，当然还有一个男生长得还不错，发型是故意修整过的，穿着一身篮球服，说着他叫李梁。 军训 ?对于每年必中暑的我来说，简直就是致命一击。早上七点半，太阳早已升起，操场的围栏里全是穿着一样衣服的新生，那一汪汪的迷彩和操场上的绿色使人很难分辨出谁是谁。 我们同宿舍五个人找了很久很久才发现我们法学一班的人在哪里，可是快要到达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穿着军官服的教官也正在向同一方向走去，本还没睡醒的我们瞬间清醒，飞奔至队伍当中。 教官不高，却看上去很有精神，这让我想起了严岩，有的时候我会思考是不是所有认真、严肃的人都长一个模样。早上我们都在枯燥的排着队伍，练着立正，我有的时候也会怀疑为什么要...... 就在休息的时候，严岩出现了，只是他朝着另一个班走去，原来他是三班的辅导员......“心蕊，你觉得他帅不帅啊？”霞看着严岩的方向问着我。“你是在问我那个穿着白t牛仔的帆布鞋的男的帅不帅么？”我不可思议的看向霞。“对啊对啊，我觉得他挺帅的，当时接我进校的就是他，我觉得他长得有模有样的。”“我去......严岩不可能和帅有关系，他那不叫有模有样，他那叫棱角分明。”“你也认识严岩？”霞略带警戒的望着我，这孩子不会现在就喜欢上严岩了吧......“他也接了我啊......”“我说你怎么搞得跟他好熟一样。”我有么，并没有，我只是知道他叫严岩，是个不帅的男生，但是好像配霞，那还是高出蛮多的......霞身高不高，大概就是160cm，胖胖的却算不上可爱，可是严岩怎么说，多少还是一脸正气的样子。 我觉得严岩和以前看上去不太一样，因为他笑了.....那是我记忆里第一次看到他笑，和一个女生一起撑了一把伞，在烈日下，笑的和朵花似的，我不得不说严岩笑起来的样子比他平常的样子要柔和很多。 永远是枯燥无味的，晚上的拉歌是唯一的娱乐活动。操场的夜很美，虽然没有任何建筑物的灯光来辅助。我们的学校在郊区，我总认为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天上的星星总是比市区的要多一点，月亮要更亮一点，每个班级的人都围着圈坐好，教练站在中间，各个班级的人唱着军歌，好像声音最大的那一个班可以赢得一场比赛。霞很喜欢这样的活动，因为她很喜欢唱戏曲，这样的活动她是很有自信的，虽然每次的拉歌她的声音永远是最大的那一个，但都大到让我觉得有点怪异。拉歌过后教官鼓励有兴致的同学表演节目，李梁站起来唱了首张信哲的老歌，那首歌我没听过，却觉得十分好听，九月的操场，一群不算熟悉的陌生同学，听着略带苍凉的老歌，我突然觉得有些孤单。 因为流感，的时间相较于往年缩短了很多，还有两天就要结束了，可是就在选领队的时候，霞意外地晕倒了，我从来没有看过人晕倒，却在上大学的时候听到我的室友哐当一下晕倒在我的最右方，当时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以至于没有很及时的扶住她，只有教官眼疾手快在霞大脑要撞地之际，冲了过来，以免她的头部撞到地面。班上的同学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再训练，叶夜是我们班最高大健壮的人，想都没想就将霞抱起来往校医院跑，其他的同学也赶紧跟着去看看情况，一下次操场有点沸腾起来，都不知道我们班具体发生了什么。这是我第一次进校医院，校医院不大，医生都闲散的在看着报，聊着天，看到我们浩浩荡荡地将霞抱进来的时候，医生以为有什么大事，待其为霞听诊后，只是简单的说了句中暑，心律不齐，没啥事。“你们都不用训练啊，留一个下来就可以了，其他的人都回去训练。”萍留下来照顾她，其他包括我在内的人都回去训练了，只是等我们晚上训练完去找霞的时候，萍跟我们几个说，霞说自己有心脏病。当时的我觉得心脏病可是了不得的大病了，就心脏病这三个字放在那，哪还需要去训练啊。 “霞，你说你有心脏病，你还参加干吗啊，等下心脏病犯了可怎么行？” “没事，这么多年都没发生什么事。” “这要发生了啥事，你还能认识我们四个啊，你还是好好歇着吧，我们跟教官和辅导员都说了，你明天可以不用参加。” “那可不行，明天彩排，后天就要汇演了。” “我去......你今天都晕了，明天那么高温，你还想着去彩排呢？”可是真的是我毫无上进心的大学态度，所以才让我真的不能理解霞的思维。 “对啊对啊，你去干嘛啊？”灵和其他室友都在帮衬着说着，我们都以为说通了，可是霞第二天还是去了，大家都很关心霞，都害怕霞坚持不住，教官让霞彩排的时候在旁边看着，记住自己在方阵中的位置就好。因为第二天就要汇演，所以各个班的辅导员也都来了，严岩还是和那个女孩一起撑着一把伞站在那傻傻的笑。叶夜和李梁是方阵的领队人，我是方阵对着主席台的第一排第一个，所以我要求自己一定要做的标准，走的漂亮，可是彩排的时候我们班是被点名批评的那一组。 第二天，穿着军官服的领导，学校的领导都站在主席台上，台下彩旗飘扬。我们班是倒数几个走的，但和第一天一样，我们班走的依然不是很好，时隔多年，我依然记得 走过严岩身边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女孩说了句，这哪能是法学班的人走出来的方阵啊，走的这么艺术。 学生会 ?军训完了，感觉日子回归到了正常，我觉得军训的存在可以压制一下我们刚刚进入校门的人的紧张与兴奋。 我忘记了具体是哪一天，好像是一个周五的晚上，辅导员临时通知我们去班上开会，主要是的部长做宣传，然后交代一下的纪律。等我和室友几人匆匆跑去之时，看到严言站在当中，那个和他总是在一起的女生也在，据她自己介绍她是卫生部的部长。 一个又一个的介绍，我只能用眉头紧锁来形容，为什么近乎每个部门都有那么多的纪律，而且还是针对整个院的学生，尤其是纪检部和卫生部，这两个部门好似就是为了创造十大酷刑而存在的，比如纪检部早上七点之前必须到主教楼签到这种事，每个月迟到、旷检两次就要被通报批评……再比如卫生部每个周三下午四点要每个宿舍检查卫生….这个虽然每个大学都有，但是绝对没有学校要求连枕头的朝向都要一致的，还是严言所在的文艺部好点，唱歌跳舞啥的总不能拉着我们去，所以我记得严言当时只说了一句，我们是为你们的娱乐生活服务的。 我和室友都打算报名参加选拔，我和灵可能心意相同，都打算报名参加纪检部或者是卫生部的选拔，当时想着去了这两个部门和部长等人搞好关系一些，不至于被各种通报批评，而且这个学校的通报批评实在是……大白纸上用毛笔写着通报事项和名字，放在主教楼的门前，每一个来上课的人都可能去看一看上面有没有自己的名字。 报名参加纪检部、卫生部的人很多，我和灵到在第二天去第一轮面试教室的时候，都有点蒙，我俩都不知道是因为这两个部门的权利实在重大还是这些人都和我俩一样的想法。这两个部门的第一轮面试都较为简单，都是由副部长坐镇，然后每个人在自我介绍完之后，开始回答提问，而这些问题基本都是你为什么要加入我们这个部门。这种场面，我只能硬着头皮说，因为我喜欢纪律性严明的部门，这样能够很好的约束自己，使自己进步。我们宿舍的五个人都很顺利的通过了第一轮，第二轮的面试在安排在了当天晚上，可是很悲催的事是，纪检部和卫生部的面试时间重合了、重合了、重合了。我和灵当时做的策略是我先去纪检部、她先去卫生部，然后等面试完了再换场，这样如果我进了纪检部，她进了卫生部也好有个照应。 纪检部的部长叫左杨，号称是里长得最好看的男子，他虽然是北方人，但也确实有南方男子的特质，皮肤较白，五官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那可能我会用上秀气二字。在第二轮的时候，左杨来了，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他的脸庞上一直写满着冷淡…… “大家好，我是叶心蕊，很开心能参加纪检部第二轮的面试。” “叶心蕊同学，你好，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吧，第一个问题，就我所知，你同时报名参加了纪检部和卫生部的选拔，而且都通过了第一轮的面试，请问下为什么在两个部门面试时间重合的情况下，你选择了到我们这边面试？”我不得不说，左杨这问题是我最不想回答。 “首先，我很感谢两个部门对我第一轮面试的认可，在得知两个部门第二轮面试的时间相同的时候，我也有过挣扎，不瞒各位，我也有在内心问过自己哪一个部门我自己更加的向往，在思考了一番之后，我决定先到纪检部面试。” “同学，你还是没有很清晰的告诉我们，为什么你选择纪检部，就因为更向往么？还有你刚刚说到先到纪检部是等下还是会去卫生部面试的吧？” “首先，第一个问题，我认为纪检部对我的挑战相较于卫生部要更大一些，挑战越大能够成长的地方也就越多，所以我来了纪检部，关于第二个问题，我认为两个部门都给了我面试机会，虽然我内心更希望加入纪检部的大家庭，但是我也认为我也需要尊重卫生部给我的面试机会。”左杨在提到我等会还要去卫生部面试的时候，我就有一种预感，我两边的希望都很渺茫了。 “恩，好，我们大致了你的情况，那你现在就去下卫生部面试吧，你在这里的面试结束了。”我不知道左杨头也不抬地在我之前填的报名表上拿笔写了些什么，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对我有多好的东西。 出门之后不久，我见到了灵，看到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也不知道她那边的进展怎么样。 “亲爱的，是不是你有没有被问到二选一，为什么选这个啊，要不要等下再去那个部门这种神一般的问题啊？”灵比我早开口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恩恩。”我一脸苦笑的对着她点点头。 “你说我等会去纪检部，他们会不会问我为什么还要来纪检部啊，哈哈哈。” “很有可能。”灵的性格比我要更加开朗一些，对很多事情都放的很开，后来偶尔有很多想不开的事情，都是靠她三言两语来化解。 “对了,亲爱的，你等会在咱们寝室那群里吆喝吆喝呀，等大家都面试完一起去吃个饭呗，面试这种事情太让人烦躁了，吃个饭大家开心开心呀。” “行~领导您说是啥就是啥。” “得了吧，快去赶下一场面试吧。” 晚上大家聚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烤鱼店里，各自都聊到了各自的面试经过，除了霞之外，好像没有人满意这次选拔。当然，霞开心的主要原因还是她在面试文艺部的时候，部长严言同志对大家都很温和。严言对人温和？恩，我姑且认为我之前对他的判定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