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尸记》 引子 寻尸,一个极为冷门的行当。不到万不得已,不到走投无路,没有人会愿意去走这一步。 传言寻尸有三个门派,分别为:狐派、猫派、清衣派。 三个门派在清朝中期时几乎是同时消失的,后来又有人听说曾在二战时候出现过狐派寻尸人。 而这位寻尸人却是被小鬼子抓去的俘虏,一个精通中国文化和语言的日军翻译官,用酷刑逼迫他为死去的日军战士寻尸送回故里,当然那些都是军官级别的小鬼子。 所谓狐派,当然是跟狐狸有关。寻尸人会用一些手段利用狐狸在夜间寻找死者亡魂,而且还得是纯白短尾狐狸。 寻尸一次就得再另找一只纯白短尾狐狸,也就是说一只狐狸只能够寻尸一次。 不过,狐派最难的并不是寻找这样的狐狸,而是怎样避开寻尸后的垂狐(垂狐是指寻完尸的狐狸,寻尸后会变成怨灵一般)。垂狐不能杀,这也是狐派历来的规矩。 传说在宋朝末期江南一带就有过狐派寻尸人被垂狐给换脑袋的事情。 寻尸后将尸体归还雇主,半个月后寻尸人死在床上,而他的脑袋却不知被什么人给换了。 小徒弟发现后被吓了个半死,指着死去的师傅说,他的头分明是被寻回的死者的头。 再后来便出钱将曾经雇主花钱寻回的亲属尸体坟墓挖开,当打开棺材盖时众人都惊呆了。 原来寻尸人的头真的跟被他寻回来的死者的头换了个个儿! 猫派,自然少不了猫的参与——六指黑猫。前爪的右爪是六根爪子的猫,这种猫比短尾纯白狐狸还要难寻,不过六指猫唯一的优点就是可以一直跟着主人去寻尸。 但是代价也不小,必须有一百亩圈起来的荒地供它锻炼野性。一个星期后必须锻炼十日,不然一直跟着主人没有野性就变成家猫了。 猫派中另外的唯一的难点就是一个星期之内必须找到需要寻找到的尸体,而且还得运回雇主家中将其埋葬入土。 而我幸免的是并不属于这两派的任何一派,我就是属于空手套白狼的另一派——清衣派。 莲花怨灵 第一章 俘虏 1894年甲午战争后,中国与日本签署了马关条约,日本利用条约中从中国夺得的赔款中的百分之八十来发展军事,开始走上对外侵略的道路,并把大陆政策定为侵略的首要国策。 1927年在日军策划制定侵略中国东北、内蒙时,我年仅十岁的父亲被卷入了这个硝烟战争的年代。 祖父参加到以张作霖为首的抗日队伍当中,祖母带着父亲留在外曾祖母家中照看,次年中旬轰动中外的皇姑屯事件发生后不久,祖父因身受重伤回到家中疗养,但由于伤势过重缺乏医疗设施不幸瘫痪在床。 直到1931年9月中旬日本发动九一事变,侵占中国东北时,外曾祖母和祖母不得不带着幼小的父亲被迫迁移到冀东一带,路途中祖父因旧伤复发不幸身亡。 外曾祖母和祖母草草的将祖父埋在路边的荒地中,伤心欲绝不得不狠下心来丢下已死去的祖父继续“逃亡”。 在河北与山东交界的一个小村庄落下脚步,当地村民和一些老人给她们找了一间小房让她们住了下来。 也就在两年后外曾祖母因身体不适,患重病卧床不起,祖母一个人既要照养老人又得照看小的,生活实在艰难困苦。 村里的老人们看她们的光景实在难熬,便一再相劝让祖母在寻一个男人,好帮着她操持家里的光景,而祖母却一再婉言谢绝。 在看着儿子一天天瘦下来的小身板,祖母只能每天以泪洗面。不料两个月后在村中老人的一再相劝之下祖母不得不放下尊严,嫁给了村里的一个年轻力壮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姓许名江财,也不知为什么打了半辈子光棍,他的家庭条件在当时可以说很富裕。 有人说跟他的“工作”有关,而这个工作也使得他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两人结婚后各自提出一个条件,不然互不同意这桩婚事。 许江财的条件是婚后孩子必须跟自己的姓。 祖母的条件是婚后必须让许江财将自己的原配丈夫的尸体带回东北老家埋葬。 婚礼当然不会有太大的场面,基本上就是男方的亲戚和村里的部分相亲们,当然这里少不了个别混吃混喝的年轻二愣子。 事后双方果然信守承诺,祖母将儿子(也就是我的父亲)的姓氏改为许姓,新祖父不得不只身一人踏上寻找我亲生祖父的尸首的路途。 1937年七七事变日军全面侵华的战争终于打响了,这时我年满二十岁的父亲‘许贺平’投身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也就是八路军),进行了抵抗日军侵略的全面战争。 在八年抗战即将接近结束的时候父亲荣升为某师独立团的一个营长,带着祖母以及‘祖父’投入到祖国胜利的喜悦当中。 在后来的十几年里,我的新祖父由于乱搞封建迷信活动,被批斗游街隔离审查。批斗一两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那个年代就是这个制度,搞不正之风就是与人民做对。 只要有人触犯了这个规章制度就得接受组织上的调查及惩罚,我的祖父也得一次接着一次被批斗,陪着游街。 就这样斗了十几次也由于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再接着没斗上三次就踏上了黄泉之路。 祖父的离世并没有给祖母以及父亲当时的家庭带来任何痛苦,毕竟不是亲生的,而且自从祖母与他结婚后他并没有帮祖母脱离实质性的困难。 而父亲在四十多岁时,组织上为他择偶婚配,在当时这也是组织上必须要完成的“政治任务”,为他们都是功臣。 也就在他结婚两年后我出生了,母亲是个文艺兵,年龄比父亲小二十岁。亏得母亲年龄不大,算是和父亲的年龄扯平了,不然我还不得是个弱智啊。 也就在我出生不到六个月的时候,由于祖父的影响,父亲又被隔离调查再教育,还好我的外祖父是一个团长,这才保得母亲不被组织调查,当然母亲在父亲被隔离前一个月由于外祖父的压力被迫与父亲离婚了。 在那个时代要想澄清父亲的错误,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得证明我的祖父并不是父亲的亲生父亲。 这也就只有我的祖母知道事情的经过了,当然她现在也已经年迈接近七十岁了,已经无法再去原来的小村庄去证实这件遥远的事情了。 儿子不管多大在父母亲跟前永远都是孩子,而哪个父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看着父亲受这不白之冤,祖母竟然开玩笑的跟时间做起了斗争。 也就是在我长大到**岁的时候,祖母向我讲起了当初她带着父亲逃亡的经过以及跟许江财结婚的来龙去脉。 当时虽说我已经懂事能够记得祖母的一番哭诉,但是由于年龄太小我也无法做出任何有利于帮助澄清父亲的事情,我只记得祖母一再嘱咐我,一定要为父亲洗清这不白之冤。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祖母已毅然撒手离开人间,同时也不知为什么母亲竟然狠心抛弃了我,让我变成了一个在大街上乞讨的流浪儿。 莲花怨灵 第二章 牵魂 流浪的日子里我被收养过两次,第一次是一家姓顾的老两口,家里的生活光景一泡烂,穷困潦倒的连平日里的一日三餐,都变成了一日一餐。 老两口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却连一男半女都没有,两人经过一番商量后就把我从大街上带回了家,从此一家三口便轻轻松松地过上了地狱式的困苦生活。 他们为了让我能够健康茁壮地成长,每天夜里都被饥饿辘辘的肚子给折腾的像是患了绝症一样,不停地翻身更换睡姿。 白天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敢多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生怕肚子里的“余粮”消耗过快。老两口子想说话都采用眼神交流的方法,说话吧,怕一不留神撒了气儿变成一副皮囊,打手势吧,又怕把胳膊给决折了。 也就一个月后两个可怜的老人泪流满面的把我又送到了“大街”上,而我不得不继续我之前不倒翁试的步伐,在大街上寻找着能够保证吃完可以拉出来而不被憋死的“食物”。 一年四季春夏秋还可以找些野菜草根什么的来充饥,到了冬天可就不得了了。大地被封冻,寸草不生,野地里也不会有什么庄稼人遗漏下来的秋收果实。毕竟日子不好过,庄稼收成又不丰厚,谁敢大意马虎留下哪怕一顶一点的果实呢? 就这样接着大地的恩赐,又流浪了一年多终于被第二对年轻的夫妇给收留了,男的是部队的干部,而且还是一个团长,他的老婆是一名教师,家里的条件自然是很优越的。 年轻夫妇跟上一个收留我的老两口一样都是不能生育儿女,因此才收留了我,令我不解的是按照他们的生活条件,完全可以从孤儿院领养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但为什么单单要找我这么一个在大街上流浪的野小子呢。我当然是不会管那些的,先活下来再说吧。 后来我也知道了我这个“爹”姓关名民,我自然也跟了他的姓氏,他们给我又重新起了个名字叫关一刀,至于为什么叫一刀我就不清楚了。当然原来我叫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了,只要能让我吃饱穿暖就行,爱叫啥随他们的便吧。 这两口子对我就如同亲生儿子一样疼爱,想吃什么就给什么,想穿什么一句话的事儿,这一下子就让我告别了流浪的生活,终于能够垂直的站在大地上了,站直了与地面也呈九十度直角的状态。 等我身上的各个零件恢复正常工作后,他们就把我送到了学校,让我接受国家教育,争做国家栋梁之才。 当然我也没有让他们的付出变为泡影,在学校里我的成绩出奇的好,往往让他们开心的合不拢嘴,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高中毕业后我像“父亲”一样也参了军,在部队接受国家栽培的我也是在参军的两年后被赶出了这个大家园。 原因是我看上了我们连里卫生队的队长,由于仗着父亲的势力我高傲的有点天不怕地不怕了。 为了在战友面前显示自己的本事,光天化日之下我强行抱着卫生队的队长在连部食堂接吻,被路过的连长抓了个正着,连长一句话都没说一脚就把我踢出去五六米远。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纨绔子弟,但我却觉得自己的命运充满了‘多舛’! 接着就是住院疗伤,再接着就是背着行囊结束了我的部队生涯。回到家里又被父亲一脚踢出了五六米远,旧伤复发接着又是住院疗伤。 母亲也整天为我默默的流泪,我觉着自己太对不起他们了,可是噩梦又再一次的降临到了我的头上。 也是由于我的不争气吧,在医院疗伤时我跟我的专属护士净说些挑逗的话,没边际的话,当时护士并没有生气,但在我出院的当天被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男子一脚又踢出了五六米远。 于是我只能躲在家里疗伤,后来我得知那个年轻男子就是那位护士的未婚夫。也由于我的不务正业或者说是我的不正经,使得我的父亲一度生气身患重病躺进了医院,由此可见,他其实是很器重我的,而我……。 在家里我不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了,跟前一个人都没有,只能自己做饭疗养自己。 大概过了两个月我的伤势才算完好,这期间母亲也回来过,当然不再像以前那样,我感觉到了冷落,感觉到了她眼睛里的愤恨。 转天我去医院看望父亲,这才得知父亲由于过度伤心引起脑血管堵塞,下半辈子可能要一直躺在床上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爷爷奶奶还有叔叔和姑姑都过来了,他们看见我就像看见仇人一样,而我能做的只有低着头不言不语。 突如其来的一阵谩骂声把我从沉思中唤醒,只见一个男的揪起我的头发,把我正面的脸展示给大家,接着就是“奶奶”轮圆了的巴掌啪的一声,把我又扇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大街上。 这回我算真正的成为了一名流浪汉,恐怕再没有什么人会收留我这个“成*人孤儿”了,怎么办呢?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个团级干部的父亲,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的全家。 现在做什么也不能挽回了,只能默默的祈祷他能够顺利出院,并且健健康康的继续生活下去。 十年的呕心沥血付之东流,想想假如第一个收养我的老两口子要是能再多收留我几天,估计他们俩的小命就要毁在我的手里了,还好他们做了一个很英明的抉择——把我“放了”。 不管有多么悔恨,多么伤心,现在看来都不是太重要了,虽说他们已经不再认可我这个孩子(孙子)了,但是我觉着我还是得默默的关注着我的那位“母亲”,毕竟我曾是他们的孩子。 十多年已经过去,我已经从一个在街上流浪的毛头孩子,变成了一个接受过国家教育以及部队培养的二十多岁的在大街上流浪的知识青年了。 也是由于这些经历让我不甘心再继续以前的流浪生活,我要活的更精彩,活的更充沛。现在的我完全可以靠自己的本事打出一番天地了,我有知识,我当过兵。最重要的是,我再也不会被人‘约束’,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漫无目的的流浪在大街上,夏季的坎城镇早上还是有点冷飕飕的,在大街的尽头有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坐在一个小木箱后面,带着一副不知从哪儿淘来的黑镜片眼镜,旁边靠在墙上有一根导盲棍儿,看来是个算卦的瞎子。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由,整个就一无人问津的流浪汉,闲着也是闲着,何不让他为我算上一卦解解闷儿。 走上前去才发现这个算卦先生身穿一身清朝官服,他太脏了。我愣了愣心想难道这家伙真有两下子?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还没等开口就听那算卦的先开口道: “年轻人,日子不好过吧?做人要脚踏实地,虚心接受教诲,怎敢一错再错。” 我听后一愣,这老头是怎么知道我的处境的呢,好像他每天都跟着我一样,怎么比我还了解自己,我此刻感觉他身穿清朝服饰并不是为了“装”,而是真有本事。 “老先生,您可真够灵的啊,莫不是我遇到了福星不成。”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福星不敢当,不过我可以为你指点迷津,让你摆脱现状,怎样年轻人你可相信老夫的话。” 还没说两句话就信口开河,让我摆脱现状?我心想有这么大本事你咋不升天呢? “大爷,我身上可是一个大子儿都没有,您可别费尽口舌最后再给我几棍子啊。” “年轻人就是气盛,我能不知道你现在什么状况?恐怕你现在还没有我过的逍遥自在呢,哈哈。” “大爷,我现在承认您并非等闲之辈,那就开门见山了,您不是说可以为我指点迷津吗?那我就想问问怎么样我才能大富大贵,腰缠万贯。如果您能让我实现这个梦想我保证把你当爷爷一样供着,您看怎样?” “这儿说话不方便,这样我们找个饭馆边吃边聊怎么样。” 嘿,老头够可以的啊,想讹我一笔啊! “大爷,现在都是国营食堂,我上哪儿给你找饭店去,再说了就您这身打扮儿还想去那儿露脸啊,不把你抓了发到山沟里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以后就躺着走路。” “是吗?现在的情况有这么严重?” “亏得您老这身衣服了,您从哪儿整来这身儿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看上交到博物馆够我们爷俩搓好几顿了。” “嘿嘿……” “大爷,您要没事我可要走了,对了,没事别在大街上摆摊儿了,小心让人逮住整死你。” 说完我站起身刚要走,老头便抓住我的脚死气白咧让我带着他一块儿走,说在这里整天没有一个人来算卦,都已经一个月没有开张了,饿的都快走不动路了。 我摸着下巴嘬着牙花有滋有味儿地看着他:“大爷,何必呢,跟着我不出三天我保证您连路都不会走了。” “得了吧,年轻人,我虽说靠算卦骗点钱糊口,但是我看人还是没有错的,你以后肯定是大富大贵的命,你就带我走吧,饿死算我倒霉你看行不。” 我心想反正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不如‘敲’他一笔来的更快些。 “大爷,您要是铁定心跟我也不难,您能不能让我吃顿饱饭,不瞒您说我现在已经快走不成路了。” “嘿……,啧,啧,啧。小子,你可真够混蛋的啊,这事有谱,我家里还有一壶二锅头呢,怎么着爷儿们,跟我回去整两盅。” 旧电扇不拨不转,话不说不透,就这样我和算卦的老头算是投缘吧,差不多都是混蛋级别的,自然就弄到一块儿去了。 莲花怨灵 第三章 流浪汉 这事儿之后我才知道算卦老头姓蒋,名胡蒲,而且瞎子也是他装的,为了得到同情不得已而为之。 他的父亲在反日抗战中丧生,留下他一人孤苦伶仃,到处流浪,也曾被日军抓去当过壮丁,为rb人修工事,建堡垒。 在日军的阵营里,历时四年之久,‘清朝老人’练得一身的蛮力,尤其胳膊更是力大无比。一个人十多分钟就能挖一口两米深直径八十公分的枯井。 在日军投降的时候,大部分壮丁都被日军活埋在自己挖的战壕里,蒋胡蒲幸免无意中挖开一座清朝古墓,掉进去才免得一死,而他身上的清朝官衣也是从那座古墓中的墓主身上扒下来的。 之后便穿着那身清朝的官服,开始满世界算卦骗钱糊口,期间还为丧生在战场上的战士们的家人寻尸,说白话也就是为乡亲们寻找死在战场上的孩子,让他们魂归故里入土为安。 推杯换盏,我俩也算从今儿个就认识了,之后我也习惯了叫他瞎子,当然为这个外号我俩也经常骂的满嘴唾沫星子乱飞。 就着野地里摘得野菜我俩吧嗒着嘴喝着小酒,晕晕乎乎的瞎子就开始给我讲起了他当初的遭遇和为乡亲们往回运尸体的一些经历。 那时的瞎子也就三十来岁,也正是他的这次经历的述说让我走进了这个行当——寻泰斗(运尸)。 蒋胡蒲,sd人,29岁时一个人打算徒步去东北寻找父亲,由于母亲的溺爱,使得蒋胡蒲落在家里没有参加革命事业抵抗日军侵略。 村中同龄人甚至比自己小的伙伴们都参军打鬼子去了,为了不遭口水闲骂,蒋胡蒲被母亲藏在家中,整整两年没有出过家门。 1937年日军对中国进行全面侵略,蒋胡蒲所在的村子被日军扫荡,光烧房子就烧了三天三夜。蒋胡蒲在自己家修的红薯井中逃过一劫,如果大火再烧一天的话,估计他就会被焖熟了。 直到感觉外面没有了任何动静他才从井中爬了出来,望望四周全是焦黑一片,房子倒的倒塌的塌。远处近处除了他没有一个活人,自己的母亲也不知去了哪里,反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让蒋胡蒲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牛犊子,惊慌失措的他走两步就找个旮旯躲上十几分钟。确定没有动静后再站起来继续走,直到天色渐渐变黑他才放心不会有什么人再来屠杀他。 一连三天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生机,到了晚上任意一种鸟叫都能把他吓个半死,这种生不如死的煎熬让蒋胡蒲萌生了去寻找自己父亲的念头。 带上土井里剩下的几个红薯,蒋胡蒲就踏上了去东北的路程,当然这一路并不顺利。在路上动不动就能碰见缺胳膊少腿的死尸,有的脑袋都没有了,还有的只剩下半个脑袋和耷拉在上颚连着肌肉的下巴。蒋胡蒲看见这些惨状吓得都快走不成路了,恶心的一直干呕,好悬没有把五脏六腑从嘴里吐出来。 就这样在缺食少水的路途中,蒋胡蒲撅着裂开大缝子的嘴唇干巴巴的徒步走了十五天,向前开进了二百多里路程,由于脱水严重蒋胡蒲支撑不住终于昏睡在荒无人烟的野地之中。 蒋胡蒲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叫自己,等睁开眼睛后差点把他吓死,只见一个少了半边脑袋的年轻小伙子站在自己的身旁,脖子上还横插着一把刺刀,正不停的往外淌着鲜血。 蒋胡蒲吓得都没脉了,两片屁股蛋子一松,接连放了七八个响屁。吞吞吐吐的蹦出一句话:“你……是人……是人是鬼……。” 只见那个少了半边脑袋的人冷冷的说道:“大哥,你行行好,能不能把我的尸首送回家乡,好让我和家人团聚,求求你了大哥。” 蒋胡蒲感觉自己的头发一下子全都炸了起来,尸首,尸首,这莫不是死者的亡魂吗? “大兄弟,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可别害我啊。” “大哥,我怎么能害你呢,我还想让你帮我把尸首送回我的家乡呢。” “大兄弟,你再找找别人吧,我可没那个能耐啊。” 还没等他说完,只见那个亡魂一下子扑到他的面前,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献血全都淌在他的脸上。 “这里一个活人都没有,如果你不帮我没关系,那你为什么要躺在我的身上。” 蒋胡蒲一下子被惊醒了过来,发现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冷静下来之后再看看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屋子里,而且还躺在一张铺满被褥的床上。 正要起身下床,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端着水的小女孩,小女孩发现他醒了就向门外叫了一声,随后进来两三个身穿军装的八路军。 原来蒋胡蒲昏过去之后被几个去前方探报的民兵发现,看他还有鼻息就把他带了回来。回去之后连给他灌了几碗水,让他躺在床上休息,没想到这家伙命硬竟然又活了过来。 等说明情况才得知,这里附近的几个村子由于八路军增援及时,才幸免没有被日军祸害而保留了下来,村里组织起十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加入革命抗日队伍,自编抗日民兵突击小分队。 也由于枪支弹药的严重不充足,有一半的民兵都是拿着铁锹,粪叉,扁担来充当武器,甚至还有几个拿着锅盖和煤球抄子的。 蒋胡蒲向队长说明自己的情况后,满眼含泪要求加入突击小分队共同抗日,为死去的同胞们报仇,队长当然欣然同意,毕竟多一个人多一点力量。 只不过再没有任何武器分发给他,当然如果他愿意上树折一根树枝来当作武器队长也是没有意见的。 不管怎么说吧,总而言之蒋胡蒲也算参加了抗日革命队伍。他们这支小分队虽然力单势薄,但是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端枪的人员负责在村边放哨查看敌情,若有敌人近前最起码放两声枪响能糊弄一下鬼子,村中的人员该撤退就撤退,该藏起来的就藏起来。 拿农具和锅碗瓢盆以及树枝的人员可以照顾照顾伤员,缝缝补补做饭烧水。总之每颗螺丝钉都有它的用处,说白了就是谁也别闲着。 蒋胡蒲生来就被母亲溺爱,什么也没学会,就学会了一身的操蛋本领。也就是说他就一混蛋,当然他的心眼并不坏。 这天早晨,蒋胡蒲一个劲儿的要求队长把他派到前线——也就是在村口放哨。队长当然不会同意,连枪都没见过的人怎么能拿枪站岗呢,万一有敌情别一不小心把自己再给一枪崩死了。 蒋胡蒲心里的想法是拿着枪多神奇,威风凛凛。比整天拿一烧火棍儿在床前灶后瞎转悠强多了,再有就是想上战场跟敌人来一场真枪实弹的较量。 在要求无果后,蒋胡蒲就开始在村里瞎转悠,上树掏个鸟窝啊,捅个马蜂窝啊什么的,反正是什么都不想干,每天穿的干干净净的背着手在屋里院外打转悠,见到任何人都是扬起一只手打招呼,跟个首长似的。 队长也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顶替白天的岗哨,并且花了三天的时间让一个老兵教他如何使用枪支弹药。 这下可把他给乐坏了,抱着枪跟抱着小媳妇儿似的,摸了又摸,时不时的还亲上一口。 在他正开心的时候,前方传来消息,离此五十里的一个突击队被日军包围,大概是一个加强连全部被缴了械挖坑活埋,根据最新消息,连长被日军严刑拷打逼问指挥部所在位置,受尽折磨的坚强勇士牙关紧咬不吐露半个字。 得到消息后的当天夜里队长集合分队,连夜召开会议研究讨论如何解救那位连长,当然主要目的是探听敌方消息和目前最新情况,如果有机会必须将那位连长救出来。 第二天早上会议结束,队长派出五人组成的小分队前去敌方探听情况,这五人里自然是有队长和蒋胡蒲的。 队长就不用说了,蒋胡蒲当然是满嘴放炮。什么表决心了,视死如归了,为了中华儿女了等等等等,最后队长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也把他派到了队伍中。 上午小分队们尽量多吃多喝,养精蓄锐,到了傍晚时分开始行动,等到了敌方阵营正好天黑。 吃饱喝足后大家都开始躺下来休息,为晚上的行动做充分的体力准备。而蒋胡蒲却睡不着,因为他每天晚上都做同样一个梦,梦见那个少了半边脸的男子央求他将自己的尸体运回家乡。 这几天也是他最难熬的时候,还好他脾气大大咧咧的,性情豪放,若换一个小家子气的非得被折磨疯了不可。 时间飞逝,转眼间西方的天际边就泛起了淡淡的红光,这一刻终于到来了,队长集合队伍后,简单嘱咐了几句大家就出发了。 天黑后小分队也摸到了距离敌军几百米的荒地草丛中,敌方阵营其实就是被占领的一个小村庄,也不知道小鬼子们是用什么工具弄的,愣是在村边的平地上高高的树立起两座十几米高得塔楼,还安装着两扇窗户,里面两个日军端着枪正在向四周环视。 四个人紧紧盯着队长,等待队长发号施令,看看四周静悄悄的,队长便领着四个人向前慢慢的挪动。 蒋胡蒲正想跟队长说话,队长这时回过头来打了个静音的手势,也就在队长的手指头还没有从嘴唇边挪开,就听“嘭”的一声一道白光一闪而过,队长的头不见了。 四个人跟炸了锅的蚂蚁一样,四处乱窜,当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两个被岗哨上把守的日军击毙,剩下两个分别是副队长和蒋胡蒲被抓了俘虏。 这场营救简直太儿戏了,还没摸着这个村的砖头有多凉呢,这场“游戏”竟然草草的结束了。 被抓了俘虏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两个人被五花大绑,副队长被绑在一个柱子上,蒋胡蒲被吊起来头朝下,不多久眼睛就爆了出来,比那蛤蟆眼睛都来劲儿。 副队长被扒了衣裳,用一根木棒硬生生从左侧肋骨穿了过去从右侧露出来,然后两个小鬼子一边嬉笑一边有事没事的拍一下那根木棒,副队长的惨叫声就别提了,简直就能把房顶给掀起来。 两个人被折磨了半天,小鬼子们便出去了,应该是等他们的头头来审问吧,一熬就是大半夜。 第二天一个带着白手套腰间挎着一口军刀的rb军官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应该是翻译吧,还有一个挎着医药箱的医生,跟两三个拿着家伙式的rb小兵也跟了进来。 看来要有一场翻天覆地的折磨了,他们首先将倒挂着的蒋胡蒲放了下来,并且还给他一些吃的和饮用水,看样子是想让他恢复恢复好待会问话。 那位rb军官直接走到副队长的跟前,用手抓住插在肋骨间的木棒像拉风箱似的来回拉了十几下。这下可把副队长给弄惨了,叫都不会叫了,浑身跟筛糠一样发抖,连蹦带跳的,越跳越疼,越疼越跳。 小rb子可真会玩,坐在一旁正在吃喝的蒋胡蒲吓得都尿了裤子了,心说什么玩意儿,还没问呢就直接上刑啊。 过了一会,rb军官嘀嘀咕咕一阵,旁边的翻译就说一阵,意思就是:“你们是干什么的,看样子不像八路为什么手里拿着枪,晚上偷偷摸摸的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化妆的八路?” 副队长的举动简直让蒋胡蒲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只见副队长仰起头冲那个rb军官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哈哈大笑。 再然后蒋胡蒲看见的就是身后的医生开始对副队长进行惨无人道的剥皮大刑。既让你感到疼痛,又让你死不了,而且还慢慢儿的剥皮。并且还进行阶段性的消毒和注射抗发炎类的药物,简直让你死去活来痛苦不堪。 之后那位军官和翻译转过身向蒋胡蒲走了过来,这下子蒋胡蒲差点把屎给拉出来,只见那位军官弯下腰对着蒋胡蒲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语言,翻译给他重述一遍:“皇军问你,饭菜还合你胃口吗?要不要再加两个菜,我那儿还有一瓶红酒呢,要不要尝尝。” 蒋胡蒲都快吓傻了,看了看正在受刑的副队长,停了停说道:“菜很好吃,就是盐放少了有点淡。” “呦西,你地死了死了地混蛋,我就满意你地要求。”说着手一挥,后面的一个士兵走出屋子,不一会端着两盘菜走了进来。 “你地,快快地吃了吃了地,待会我地会问你,如果戏弄于我,我地就让你死了死了地。” “长官,你尽管问我,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说完蒋胡蒲就开始狼吞虎咽,看样子他是想做个饱死鬼了。 等菜都吃完了,蒋胡蒲差点把盘子也给吃了,抬起头对着那位rb军官说道:“问吧,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 “呦西,你地是八路地干活?” “不是,我是普通良民。” “那你地为什么手端步枪?” “他们给我的,我连怎么用都不知道。” “呦西,那你们地为什么在一块,快快地说。” “我是来叫他们回去的,不想让他们跟你们地作对。” “哈哈……,你地大大地良民,你地愿不愿意为皇军效劳,快快地说。” “我当然愿意了,我还只怕你不肯收留我呢。” “嗯…,你地明天去前线地干活,给我好好地挖工事地干活,挖不好你就死了死了地。” 不管怎么说,蒋胡蒲算是保住了一条命,至于副队长最后撑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连被抓的那位连长的下落他也不明白。蒋胡蒲也算是没有出卖自己的队伍,但他的行为着实不算好良民。 第二天蒋胡蒲就扛着铁锹上阵地挖战壕去了,至于待遇方面那就是挖死为止,也不给任何吃的喝的。 死了就直接放到战壕檐儿上,当作抵挡子弹的屯土,等抓来新的俘虏时,再充当挖战壕的壮丁。 一般在这里当俘虏挖战壕的最多撑一个星期就会累死或者饿死、渴死。而蒋胡蒲竟然过了一个月都没有死,而且还精神充沛。 其实这里头也没什么,就一个混蛋就够了,再加上别硬跟小鬼子作对,把他们当作顺毛驴就可以了,当然这前提是你得豁的出去,能够驾驭的了混世魔王这四个字。 在这里当壮丁十个有九个是附近抓来的村民,这些人哪儿见过这么惨烈的场面,就吓也被吓得乖乖的,哪里还敢反抗。 蒋胡蒲从小家里人就对他娇生惯养,仗着父亲膀大腰圆,就算在外面跟别的小孩打架有大人做后盾当然什么都不怕,慢慢的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混蛋。 后来还拉拢了一帮小痞子,上别的村里找茬打架,有时还把别的小孩胳膊打断。一来二去就没有人敢惹他了,再后来他也不用借用自己家人的‘势力’了,单靠自己的名声就能镇住周边十几个村子里的小混混。 至于为什么不参军,那就是一个服从命令,服从自己母亲的命令,其他的谁都不好使。 另外蒋胡蒲遇事冷静是他的唯一的大优势,凡事只有冷静下来才能为后面的步骤做好充分的打算和计划,也就是这一优点才使得他能够渡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蒋胡蒲跟其他的人一样埋头苦干,沟壕上端着冲锋枪的rb兵隔十几米就有一个监视着挖沟壕的俘虏。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卖力的挖了再挖,你要是站起身擦擦汗,就这点功夫保证被后面的rb兵揍一枪把子,或者被狠狠的踹上一脚。 饥渴难耐,在烈日下满身淌着汗水,眼前发黑四肢无力稍不留神就会栽倒在地。如果几分钟还没有站起身来就会被打死放在沟壕檐上当子弹,蒋胡蒲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心都快揪成一团了。 在这期间,这个阵地的长官和翻译会时不时的过来巡视一番,有时候翻译官也会一个人过来。 摆脱掉长官的他,此时就会腆着肚子吆五喝六,冲士兵们指手画脚,好感受感受领导级别的滋味和优越感。 每当这个时候蒋胡蒲就会找机会把藏在袜子里的香烟拿出一两根递给他,想尽办法和他套近乎。当然有时候也免不了被揍几个耳光,说他私藏香烟。 为了能保住性命,蒋胡蒲也不管地上生长的花花草草有没有毒,拽一把就塞进嘴里,嚼的满嘴都是绿沫子。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蒋胡蒲很少生病,在这样的年代里,能够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那真是比什么都划得来。 这天下着蒙蒙细雨,这些“苦力”自然不会被撤下来,顶着多大的雨也不能停工,蒋胡蒲斜眼望了望四周,发现今天监视他们的rb兵比平时少了一半左右。 他眼睛滴溜一转,想出个大胆的注意来,当然还是从袜子里掏出一根香烟,然后招呼上面的rb兵下来接烟。 当小rb一边叨叨咕咕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一边伸手接他的香烟时,蒋胡蒲猛地一下把他拽进沟里,一铁锹拍在脑门子上。 趁没人发现赶紧挖一个洞将那个昏死过去的rb兵连同枪支一起塞进去掩埋起来。 这里的rb兵有近四百号,少一个当然不会引起注意,等天黑快“下工”时,以最快的速度再将那个rb兵的尸体挖出来,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摸个干净。 什么香烟,火柴,牛肉干,小号鱼肉罐头统统塞进自己的裤裆里,然后再将尸体掩埋起来,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转天再挖沟壕时趁人不注意时将“抢”来的肉往嘴里塞,在这种情况下蒋胡蒲当然不会被饿死。 而且营养也跟得上,每天又干着超强的体力活,身子骨倒是一天比一天更健壮,当然这种风险也实在是太大了,一旦被发现恐怕就要享受rb人的酷刑了。 工事挖好后,这些苦力会被派往别的地方修堡垒,水泥石子筑成的暗堡、明堡,小炮楼等等一些防御功能十分齐全的建筑。 这些建筑的厚度足有两米,如果没有大型炮弹的轰炸,仅凭枪籽和手榴弹是根本无法摧毁的。 一个堡垒一个俘虏外加一个rb兵监视,别的人怎么着蒋胡蒲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因为距离远根本看不到任何情况。 蒋胡蒲仍然是老办法,袜子里掏出香烟引诱rb兵接近自己,然后趁他不注意用胳膊挎住脖子使劲一拧咯吱一声算是弄倒一个,摸干身上的东西,塞进墙缝里用砖头水泥封上,这才算是齐活了,等下工时人多噪乱仍然不会被发现少了一个士兵。 就这样蒋胡蒲一直活灵活现的在日军阵地东一耙子西一钩子的放倒三十多个rb士兵,而其他的俘虏和村民却不断的死去,接而又会有新的俘虏和村民来代替之前死去的人的活继续受苦受累受辱。 蒋胡蒲虽说没有被饿死或者打死,但是也始终逃不出日军的阵营。一连四年里不停地为rb兵挖战壕,修堡垒。 有时候还会帮着伙房烧火做饭,有哪个小头头过生日蒋胡蒲还得端着盘子在宴会的人群中为“客人”递茶端酒。 莲花怨灵 第四章 吴家大院 1945年9月rb新任外相重光葵代表rb天皇和政府、陆军参谋长梅津美治郎代表帝国大本营在投降书上签字,这代表着战争的结束,世界和平的到来。 蒋胡蒲所在的rb阵地接到消息后便开始了又一轮的大屠杀,俘虏和村民们各自逃散,本来就体无缚鸡之力的俘虏们怎么能逃得过子弹的速度,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血泊之中。 蒋胡蒲拿起铁锹就直奔战壕,使尽浑身力量挖洞想要藏起来,老天开眼,也许是看在他弄死一些rb兵情份上吧,没挖几分钟蒋胡蒲便像踩塌房顶一样咕咚一声掉进一个洞里。 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只闻见一阵阵的臭气和腐烂的木板味儿,好悬没有被憋死。过了十几分钟,直到满肚子灌满了这种气味儿,呼吸才算正常了下来。 蒋胡蒲划着一根火柴发现眼前赫然摆着两口黑黑的大棺材,再看四周各种瓷器,木箱,还有一排排的冷兵器,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掉进一座古墓之中。 这时的蒋胡蒲也忘了上面冲锋枪的扫荡声,点燃一根火柴接一根火柴在墓中转悠。可能是在上面逃命的冲动使得他在这座墓里并没有任何恐惧感。 相反他却开始在墓里来回的寻找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当然在他的眼里那些陪葬的瓷器都是一文不值的,简直是掉了大价了。只有什么金钗了,玉镯子了,元宝铜钱这类的东西才是他要寻找的目标。 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一气之下捡起地上的铁锹一并将两个管材都撬了开来。一股尸臭迎面扑来,差点把蒋胡蒲熏晕了过去。 过了好一阵才算清醒过来,仗着胆子往管材里面一看差点吓死,一具清代服饰打扮的男尸静静的躺在里面,五官塌陷,皮肤干黑,就跟个烧焦了的塑料瓶子一般,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另一口管材里躺着一具女性干尸,外观跟那具男尸相差无几。蒋胡蒲在两口棺材里翻腾了半天,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气的面红耳赤,噗嗤噗嗤的吐着粗气。抡起胳膊冲着那具男尸的脸连抽了几个大嘴巴子,心说你个缺心眼儿的怎么一件值钱的陪葬品都不带进棺材。 也就在他坐到地上缓劲儿的同时,却发现在棺材另一端的角落里有个少了半边脑袋的男子正在盯着他,蒋胡蒲感觉浑身一阵冷汗刷的一下全都冒了出来。 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盯着自己的少了半边脑袋的男子,蒋胡蒲感觉自己是千真万确没有看花眼,顺着头顶上洞口洒下来的亮光看的清清楚楚,虽然有点模糊,但确实有个人站在微亮的角落里盯着自己。 蒋胡蒲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角落里盯着自己的男子,就是四年前自己在梦里遇见的那个亡魂,这才想起来那个亡魂托付自己将他的尸首带回家乡的事情。 蒋胡蒲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轻轻咳嗽一声然后开口道:“你从何处来,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不放。” 一阵哭泣声撕裂了这个黑暗的墓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接着传出一句不男不女的回答:“把我带回去吧,我太想念我的家人了。”蒋胡蒲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且还发出一阵麻麻的感觉。 “你究竟是哪里人,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安息。” “我就是附近一个叫做黄屯的小村里的人,晚上赶路时被人杀害了,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冤啊。” “行……了,行了……,你……你别在说话了,我按你的意思办就是……是了,麻烦你……你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能不能赶紧消……消失啊,把我吓死了可没人再为你收尸了……。” 蒋胡蒲说完那个男子变消失在那片昏暗的角落里,他终于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妈的,竟然拉裤子了。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得想赶紧想个办法出去这个古墓才是正道,通过从掉下来的洞口向外观看和倾听,外面已然没有任何动静了,看来那些小rb鬼子大概已经撤走了。 蒋胡蒲把撬开的两块棺材板竖到洞口边,顺便将棺材里男尸的衣裳被扒了下来踩着两块棺材板爬了出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远处瞧着蒋胡蒲活像个上千年的僵尸一样慢慢的从墓中爬出来,满身尘土头发凌乱。 还好近处已经没有什么活着的人了,不然还不得吓个半死。 蒋胡蒲站起身来看着身边的沟壕和远处一座一座的堡垒,四年里的遭遇和苦累一幕幕重现在脑海里,现在虽然自己安然无恙,但是那些已经死去的同胞们实在是太冤屈了。 眼下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先顾好自己再说吧。蒋胡蒲重新走回村子,整个村子寂静万分,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两座高高矗立的塔楼也已经倒塌了,碎石和砖头块的飞溅使得四周凌乱不堪。蒋胡蒲踏过一片碎砖破瓦找了个还算完好的屋子走了进去,看见有一张破床浑身无力一下子倒了上去。 浑身疲惫,肌肉酸痛,不知不觉中蒋胡蒲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深夜里空气格外清凉,树头枝叶在风中摇曳。伴随着阵阵的风声,一片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和呼呼的风啸声,好似那些已经死去俘虏的哭泣声。整个村子充满了怨气,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微风萧萧。蒋胡蒲被一阵哭声和叫喊声惊醒,疲惫的从破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见周围有二十多个身穿军服的八路,带领着一群村民在村中来回的寻找着什么。 从村民流着眼泪的面庞中不难判断出,他们应该是在寻找被rb兵捉去的亲人。远处的堡垒已经被一座一座的炸开,沟壕也正在被一部分村民和八路军回土填埋。 令大家很是疑惑的便是从堡垒中炸出来的一具一具的rb士兵的尸体,这会是谁干的,怎么会这样,眼前的一幕估计那些村民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出什么结果的。 蒋胡蒲并没有上前去跟他们打招呼,或者说他并没有去向大家解释被炸出来的rb士兵尸体的事情。 而是悄悄的向村外走去,离开这个让他既伤心难过又恋恋不舍的“回忆之城”。 蒋胡蒲在路上行走时突然想起那个不断给他托梦的亡魂,心说这******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啊。但又仔细琢磨这件事情看来是不得不办了,要不然还不得天天被它搅闹,那种滋味着实不好受啊! 走在路上蒋胡蒲用火柴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两口被呛得咳嗽不止,满眼流泪。这小rb的香烟可真够燎人的,劲儿实在是太大了,怪不得小鬼子能在硝烟中活蹦乱跳的打仗呢,原来都******是吸这玩意儿吸的。 走了大概半天的路程,蒋胡蒲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老地方——曾经被收留的那支突击队‘根据地’。 村里仍然还是那些人,只是先前的自编抗日民兵突击小分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散了。蒋胡蒲也无暇管那些事情,找了几个老乡,跟他们打听一个叫做黄屯的小村庄在什么地方,并且又厚着脸皮向老乡们讨了顿饭吃。 在打听好黄屯的位置之后,蒋胡蒲又向老乡们借了一把铁锹,然后就直奔当初昏倒的那个地方。当然他并不知道具体位置,只能寻找当时记忆中的大概位置了。 等天完全黑了下来蒋胡蒲总算找到那了地方,根据那个死去男子的亡魂当初说的话,说自己为什么躺在他的身上,蒋胡蒲料定那个男子的尸体应该被埋在地下。 蒋胡蒲找了些干草树枝,生了把火用来照明,抡起铁锹便挖了下去。十分钟挖了大概一米深时铁锹发出咯吱一声,好像挖到干树枝一样。看来下面应该是死者的尸骨了,再挖个十来分钟就差不多了。 也就在同时旁边的草窝里突然飞出两只野山鸡,扑棱棱的一声把蒋胡蒲吓得浑身差点结了冰,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久没能缓过劲儿来。 可能是野山鸡觉得蒋胡蒲一个人有点太无聊了吧,戏剧性的出来耍他一下,化解一下既寂静又紧张的气氛。 这下把他给吓得差点到阎王那儿报了到,魂不守舍多里哆嗦。 蒋胡蒲过了大半天才算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掏出一根香烟在火把上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咳嗽了两声继续抄起铁锹挖了起来。 破衣缠绕着一具尸骨显露在蒋胡蒲的眼前,用铁锹拨了拨那具尸骨,蒋胡蒲竟然发现好像还有另一具尸骨被压在下面,用铁锹又清理了一番。让蒋胡蒲大吃一惊的是这里并不是只有两具尸骨,而是二十多具白森森的人体骨架。 大的,小的,从骨骼的形状不难看出还有很多具女性尸骨。这下可算是热闹了,到底哪一具才是那个托梦男子的尸骨呢。 蒋胡蒲灵光一闪想起在梦中那个男子的脖子上还插着一把刺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有具还保存在脖子上一把刺刀的骨架。 翻开尸骨寻找刺刀可不像翻垃圾找东西,万一得罪了哪具尸骨那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他小心翼翼的搬开一具又一具尸骨,功夫不负有心人,蒋胡蒲终于在最下面找到了一具脖子插着刺刀的尸骨。 这时东方天际边已经微微泛起亮光,天马上就要亮了。蒋胡蒲拿出带来的一个大口袋,将零散的尸骨一一捡起来装进口袋里。 然后又把掘开的大坑扩大了两倍,将其他的尸骨整整齐齐的排成两排用铁锹重新回土填埋,而且还在上面弄了个封土堆,倒插三根香烟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算是告慰他们的亡灵了吧,蒋胡蒲回过头收起铁锹,背上口袋便按原路返了回去。 日头到了头顶,天快晌午的时候蒋胡蒲找到了那个所谓的黄屯小村庄,还好村子不大,顶多也就三十来户人家,找个人按照梦中男子亡魂的模样打听到‘他’的住处。 从老乡的口中得知口袋中已经死去的男子叫做黄家财,进得家里才发现他家里的生活是如此的惨淡。 在床上躺着一个差不多有八十岁的老奶奶,再无其他的人。也许是出门了吧,不然一个不能动弹的老人怎么能活到现在呢。 蒋胡蒲向老人问好,可不料老人耳聋听不见,只是呼呼的打着鼾声。蒋胡蒲心想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将口袋直接放到屋里就走人,若是那样等家中其他人回来打开一看还不得吓死。 思来想去,蒋胡蒲又起了个馊主意,他用铁锹直接在院子里掘了个坑,把口袋放进去然后再填埋,完事了竟然大步流星走出了黄家财的家门。 果不其然,自那之后蒋胡蒲再也没有梦见过什么男子托梦给他,虽说这事办的有点混蛋,背着人家不知道往院子里埋人,虽然是人家的亲人,但是这事办的终究不怎么地道。 再之后也许是良心发现,蒋胡蒲回到被rb人抓去当壮丁的村子,花了半个月得时间帮着那里的村民,把所有死去的同胞的尸体遗骸都一一埋葬起来,并且合力一块竖起一个高大的石碑,这才踏踏实实的远离而去。这无疑是一场空前的壮举,或许他的这个行为会给他带来好运吧! 莲花怨灵 第五章 冥婚 在以后的十多年里,蒋胡蒲为了能够生存下来竟然干起一个‘过街老鼠人见人打’的勾当,他穿着从掉入古墓中拿出来的清朝官衣,开始不断的在大晚上出来扮鬼吓人。跳进人家院子里吓唬已经入睡的村民,让他们拿出所谓的贡品得手后才会离去。 白天在大街上算卦骗钱,后来也被几个壮汉在夜里打得鼻青脸肿,逃之夭夭。 总而言之他晚上扮鬼,白天骗卦,在十多年的时间里,也算走遍了中国三分之一的大好河山,最后总算在一个叫做坎城镇的地方‘落户’了。 没有大粪的地方苍蝇不凑伙,没有麻将大伙就不凑堆耍钱。无巧不成书,两个“臭味相同”的人在老天赋予同等待遇的情况下凑到了一起。 经过相互了解两个人彼此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就叫‘将相遇帅才必能成就一番大业’,当然这只是他们两人目前愚蠢的想法而已。 两人喝酒聊天当中,蒋胡蒲因我姓关,名一刀。于是就掏出一本泛着黄皮的烂书,开始认真的给我算起卦来。 他说所谓一刀正好和关云长的大刀一样,一刀一个人头,所以戏称我为关二爷,以后便称呼我为‘二爷’。 当然我十分不愿意,说他一个糟老头子管自己叫二爷,分明是咒自己命太长。如果他不改口我就管他叫做瞎子。倘若我命短死在他前头,自己的咒语也会灵验,让他变成真正的瞎子。 不管怎么说吧,俩人的外号都被对方给叫响了,各自憋着一肚子的气也算平衡了。 六十年代中期,三十岁出头的我和五十多岁的瞎子不谋而合,继而将算卦的小买卖重新‘开张营业’,也开始了穿大街走小巷的叫卖生意。 我们两人分工不同,瞎子还是负责带着眼镜为人算卦,而我则装成普通路人前来算卦,也就是所谓的‘托儿’。 先前工作是找几块稍微大一点的木板,重新为瞎子修一个新的招牌,另外他那身清朝的官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让他再穿了,主要是太扎眼了。 万一被以前他吓唬过的人看见了,还不得报告政府说这里有人搞迷信活动,走资本主义道路。 到那个时候估计我俩就得站在卡车的最高处,迎着凛凛微风到处游街示众,弄不好就得落到我祖父那样的下场。 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也没有一帆风顺的事业,我俩偶尔挣个小钱,偶尔被十几个当地同行追得满街跑。 还好瞎子有一膀子蛮力,扛起全部家当一溜烟像兔子一样跑没影了,我一身轻松自然也不会被轻易的抓到。 后来我俩决定先不出摊,在依我为首的情况下组织全体员工开一个严重影响到我们利益的重大临时会议,当然了员工也只有瞎子一个人。 会议地点就设在瞎子的家里,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瞎子往桌子上摆着一碗凉白开,然后坐了下来。我抽着瞎子给我的已经发霉的rb香烟,开始了这次具有决定性的重大意义的临时会议。 会议内容主要分为三个大类。 一:如何摆脱同行的追击和出台制止部分‘不良’村民的举报措施。 二:怎样才能扩大业务范围和统筹安排‘客户’量,以及对那些前来反馈问题的村民的逃避方法。 三:怎样解决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不利于业务发展的劣势。 会议研讨了整整一个上午。 瞎子当然没有什么良策,但是他表示会坚决拥护以二爷为首的工作项目和战略方针,绝不姑息目前部分村民还相信我们的大好形势和紧张局势的有利发展。 废话半天后: 我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已经晌午了,肚子也饿的差不多了。便通知瞎子结束了这场临时会议,并要求瞎子赶紧做饭。我则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另外再寻摸寻摸有没有别的什么好营生可以干干。 街上目前并没有出现我们的同行,可能是去别的地方招摇撞骗了吧。我感到眼前的局势有点缓和,就马上回到家中,打算吃完饭就和瞎子再出摊做一笔买卖。 我刚一进门就看见瞎子又穿上了那身清朝的官服,我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指着他的鼻子骂一通,不料瞎子竟然给我打了个静音的手势。 我忍着气坐了下来,看看他到底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只见瞎子好像在聆听什么,大约过了几分钟他冲我走过来,很严肃的对我说:“二爷,我们有饭吃了。” 我皱了皱眉:“我让你做饭,那可不就有饭吃了。” “二爷,我说的可不是在咱家吃饭。你听我说,就咱们这个坎城镇不出三日必定有一家办白事的,到时候咱们拿上一叠烧纸上他们家里混饭吃,怎么着也能混上三天的免费大餐了。” “瞎子,你能不能正经一回。若是你敢糊弄我,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二爷,不瞒你说,我也感到很奇怪,每当我穿上这身清朝官衣时耳边总会出现有人在嘀嘀咕咕的说话。”瞎子一本正经的说到。 我看瞎子并不像说谎的样子,也感到很奇怪和惊讶。 “二爷,自从我遇见你的那一次开始,我穿上这身官衣的时候就能清晰的听见有人在说话。其实刚见你的时候我为你算的卦,就是那个声音提前两天告诉我的。 这时候我也感到有点疑惑,说真的,这个世界是如此之大,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所不能理解和无法解释的。 我暂且放过瞎子,三天之内若真的有办白事的还则罢了,若是没有我必定将他身上这身清朝官衣给他扒下来一把火烧掉。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和瞎子到处出摊算卦。虽说没有遭到同行们的追赶,但是也没有什么人来算卦。 可怜瞎子嘴里的我这大富大贵命运的人,如今还是摆脱不了流浪的厄运,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陪伴的人让我感到不孤单而已。 我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乱起八糟的想法,也没有任何头绪,只是一味的异想天开的想要重新返回曾经那个大少爷的时代。 正当我满脑子翻江倒海的时候,远出走过来一辆马车。有两个人分别坐在套车的两边,而在马车上装载的东西让我心里震惊万分。 一口漆黑发亮的大棺材稳稳的卧在马车的正中央,大爷的,瞎子的这一‘卦’果然灵验了。 瞎子望着我,我看着瞎子,两人硬是呆呆的愣了半个小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啥也别说了,收摊做好去吃免费大餐的准备吧。我拿起瞎子的导盲棍儿,陪同瞎子收拾完家伙事儿,我让他一个人先回去。 而我则远远跟着那辆马车,怎么着也得先找到“饭馆”的地址不是,不然到时候两人空着肚子找不到家,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我跟着马车走到一家很阔气的大门口停了下来,看来这家应该是土财主级别了,难道说这个家有什么背景不成。 我从一个刚走出这家大门的妇女那儿打听到这家姓吴,死者是个老爷子。年龄都奔九张了,解放前是个大财主。 至于别的那位妇女也不是很了解,不过那个女的说了一件很让我感到很滑稽的事情,就是死者并没有躺在家里。 说三个月前出了一趟远门,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一同随去的‘仆人’也没有回来。估计是认为仆人‘反’了他们家,老爷子肯定遭遇不测已经离世,所以选了个日子为他办理这桩无主丧事。 了解了大概情况后我想也就到这儿吧,知道姓什么,死的是男是女就算齐活了。 记住地点之后我就返回到家中,走到屋里,看见瞎子手里拿着一张白布,大小就跟人们平常拿着的手帕差不多,上面好像还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东西。 我问道:“瞎子,你从哪儿弄来的这张‘生死簿’啊,想做判官了?还不赶紧的准备用餐去啊。” 瞎子赶忙招呼我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因为瞎子从小没怎么上学,认识的字屈指可数,只得等我回来观看。 他跟我说这张写满黑字的白布是从那身清代官衣的袖筒里翻出来的,并且这身衣服的胸前内部还有个大口袋里面有十多张同样写满密密麻麻黑字的白布。 我接过瞎子手里的白布,撑开一看,我不由得一愣神。上面的小字竟然都是些生辰八字,名字以及性别之类的。 不知道这衣服主人生前是干什么的,总之看他衣服里的这些东西,能够肯定他绝不是什么官员或者普通老百姓,最起码是个跟之前瞎子一样的算卦先生。不管怎么说,这件衣服肯定有着什么古怪的名堂。 就算瞎子口中所说的嘀嘀咕咕的声音是骗我的,但是他‘预测’的三天之内会有一门丧事这样的情况绝不是瞎子能够算出来的,我宁愿相信猪能够上树摘果子吃,也不会相信他的那张臭嘴。 不管这件衣服有多么的神奇多么的古怪,都得先放到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有一顿美餐正在等着我和瞎子前来品尝。 我稍稍沉思片刻,让瞎子放下手里的东西和衣服,先跟着我去吃一顿再说,吃饱了哪怕再去一趟瞎子口中所说的那座古墓也是可以的。 冥冥之中我感觉到这件清代官服好像关系着我的今后‘生活’,所以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弄清楚这件衣服的来龙去脉。 等瞎子换好衣服后,我俩花五分钱从镇里供销社购买了一叠烧纸。奔着那家姓吴的‘大庄园’就走了过去。 莲花怨灵 第六章 驼峰山(上) 路上我跟瞎子说到了吴家之后你要怎么怎么滴,怎么怎么滴。瞎子并没有反驳,走路急匆匆的。应该是被“美餐”吸引的结果吧,看架势再饿上一天就会有翻白眼的征兆了。 到了吴家门口时也已经是开饭的点了,有很多手拿烧纸和提篮子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进了大门,有的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门口有四五个人不断的跟进去的人打招呼,看样子应该是这家的主人。当然我俩也毫不犹豫的跟他们打招呼,并且面带哭相的说一些节哀的话。 我瞪了一眼瞎子,示意他哭上两嗓子。别特么让人给看出破绽再轰出去,到那时哭到天荒地老也没有人会施舍半点东西给我们的。 显然瞎子并没有领会我的意图,看来在路上瞎子根本就没听我说话,一心想着往他那张臭嘴里塞东西呢。 几个人同时看着我俩,眼看这顿美餐就要泡汤了,我急中生智嚎啕大哭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我晃了晃瞎子的胳膊边哭边说:“爹,我外曾祖父怎么这么狠心扔下我们不管了啊,呜呜呜……。” 我一边哭一边撒开瞎子的胳膊,尽量不显露出来慌张的脚步,晃晃悠悠的往院子里走。只听的后面几个人拦住瞎子问他是谁?什么爹啊,外增祖父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哥几个压根就没有什么姐姐或者妹妹,哪儿来的你这么个外甥。 我见势不妙赶紧加快脚步往里面走,走过前面的大院落,进得二门。再往里看,还有一个拱形圆门,看来因该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套,心说这个吴家产业可真够大的。 不管那么多了,进了二门之后又是一个大院落,不过这个院落不比之前那个院落冷清。人生鼎沸,大大小小的桌子摆满了整个院子,一些个家仆正端着肉菜往桌子上送呢,大人小孩乱成一团。 我赶紧挤进人群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心说:瞎子,不是老弟我不仗义,谁他妈让你不听我的了。假如你嚎啕大哭不顾一切往里走,兴许他们不会拦你。可你竟然更这个脖子仰着头直么劲儿的往里走,这儿******可不是饭馆。饿肚子了,该! 伴随着杂乱的说话声,热菜凉菜已经摆了满满一桌,还有两壶白酒,十来个小碗放在桌子的正中央。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激动,这下可着我那几分钱没有打了水漂儿。 撩开大嘴巴我卯足了劲儿狼吞虎咽,吃一阵喝一阵。也就在我吃的正在劲头时,从内院走出来几个人,嘴里还嚷嚷个不停。 说什么这几个当儿子的不孝,净操心分割家产了,老爷子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就提前给办了丧事。 这正如我从那个妇女口中得知的一般无二,老爷子出门未归,不孝之子便大操大办为不知是死是活的老爷子举办丧事。 搅闹了一个多钟头,大家也都静了下来,起头闹事的中年男人命令家仆把吃了一半的酒菜又都收了回去。 说老爷子说不定还活着呢,怎么就这么混蛋的办起丧事来了,即便是死了也得把尸体弄回来,不然这桩丧事不能办。 又一阵噪乱沸腾而起,两股“势力”对抗了起来。‘甲方’领头说不把老爷子死尸找回来就不同意,家,不能分,丧事更不能办,对不住各位亲朋好友了。 ‘乙方’领头红着脸呲牙咧嘴说到:“好,好,好,老七,你能耐,我这就派人把老爷子的尸体找回来,等我找回来这白事你一个人办,钱你自己出。 说完都各自散开了,只留下我们这些‘饿死鬼’还坐在空无一物的桌子前发愣。院子里寂静万分,大家都是拿着份子钱来吃这顿饭的,现在倒好,屁都吃不着了。 我自然是够本了,菜吃了不少,酒也喝足了。站起身来一拍屁股我撩开两条腿直奔大门口走去。 回头看看那些乡亲们还在原位坐着一动不动,看来他们还在等待着事情的转机,可怜的人啊,大概都是饿着肚子来大吃大喝的,希望老天开眼让他们把收回去的酒菜再重新端出来。 我一个人晃晃悠悠从吴家大门口走出来,门口一个人也没有,瞎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此时的我脑子有点醉意,晕晕乎乎的向家里走去。 进了门才发现瞎子躺在床上一声不吭,脸上两道泪痕,看样子没有吃上这顿大餐他是伤透心了。 自从那顿大餐之后,瞎子一连半个月没有理我。而我为了讨好他,为了让我们两个人的‘友谊’重新被阳光普照,我只能整天为他找吃的,就像伺候爷爷一样伺候他。 殷勤的照顾总算凑效了,终于瞎子开口跟我说话了,毕竟他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不然我们也凑不到一块。 不过我也觉得撇开他自己一人去胡吃海喝确实有点过分,还好紧张的气氛总算缓和过来了。 瞎子也是从那个是时候开始对我的‘吩咐’严听不悔,我说东他绝不说西,我让他弯腰他绝对不直起身板。 他坚信跟着我就有饭吃,一定要遵循我的旨意,跟上我的脚步,不然就会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开始对那身清代官衣进行“研究”,确切的说是我一个人对这件清代官衣感兴趣。 另外我想吴家的那兄弟几个为了早点分割家产,肯定会花重金寻找那位可能已经逝去的吴老先生。 我的内心世界瞎子根本就不了解,还好他发誓以后永远会跟随我,并且听我指挥。这对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有很大的帮助,虽说他现在已经五十多岁,可是却拥有着四十来岁顶好的身板。 看着瞎子拖着下巴望着我鼓弄那件清代官衣,眼神里透露着雾蒙蒙的感觉,显然一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我不断的让瞎子穿上那件‘清衣’——清代官衣,试着听听有没有什么声音再次出现,可是结果令人感到叹息。 再看看那些白布上的生辰八字,这里到底藏有什么玄机,有什么奥妙之处。难道瞎子口中的低沉的嘀咕声是他编出来的? 实在是琢磨不出什么头绪来,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我让瞎子在家里呆着哪儿都别去,别在出去惹出什么祸端。 而我却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走在镇里寂静的大街上,抽着瞎子从rb军营搞出来的香烟,虽然已经变质发霉,但总比没有的强。 现在的我再没有任何多余的钱来买这些奢侈品了。 而且我也不需要上吴家打听寻找吴老先生的赏钱了,整个镇子已经传开,哥几个花一千块钱赏钱寻找失踪的老父亲。 镇里有三十多个年轻人踊跃‘报名’寻找吴老先生,毕竟这是一笔巨款,谁都不想失去这次发横财的机会。 理性告诉我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活人失踪都未必能找得到,更何况吴老先生很可能已经死去,死人不声不响,哪儿那么容易找得到。 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瞎子,怕他扰乱我的思绪,这才一个人走出去透透气。 溜达一路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返回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瞎子已然做好了饭菜,当然我们的一日三餐都是野地里划拉来的野菜,开水里放少许的米粒儿。这种饥荒对我和瞎子来说已经不存在什么威胁了,可以说这也是我们很正常的伙食标准。 用餐时我问瞎子是否还能再次找到以前发现这件清衣的古墓,瞎子以为我想从里面弄些什么宝贝,便告诉我里面除了两口管材和干瘪了的尸体外,再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难道你想再把那具女尸身上的衣服也扒下来。 听完瞎子话我脑子猛地一惊,突然想到那具女尸身上的衣服说不定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打断瞎子的牢骚,让他好好回忆回忆古墓的方位和具体位置。明天必须亲自去一趟,不弄个究竟我是绝不会罢休的。 瞎子想起半个月前没听我的话,挨了一顿饿,与美味大餐擦肩而过。接受那次教训的他连连点头,答应陪我一起重返当年发现的那座古墓。 莲花怨灵 第七章 驼峰山(中) 第二天早上,带上铁锹和应用之物我们就早早的出发了,另外我让瞎子在头上包了一条毛巾,两个人乔装成父子俩前去探索古墓。 一旦碰上看我们游手好闲的镇长好撒谎说我们父子二人去看望年迈的外祖母为她修理火炕,不然手拿铁锹和挖墓铁铲之类的工具实难蒙混过关。 瞎子虽说已经年过半百,但是记忆力还算靠谱,走了一个上午总算到达了瞎子曾经被俘虏的那个村庄。 不由得我的心情开始紧张起来,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开心。不过接下来瞎子的一句话让我的心凉了一半。 只见瞎子摸着脑门子开口道: “二爷,不好,原来的‘战壕’已经被填平,整片荒地都被开垦了,你看全部都成了庄稼地了。” “大爷的,怎么会这样,瞎子你不会是记错地方了吧。” “二爷,肯定错不了,就是这里。” “大爷的,再好好找找,找不到古墓今天就不会去了,瞎子赶紧的——找。” 整整一个下午我们把这片庄稼地都翻了个遍,任然是没有任何‘线索’。实在没有办法,我让瞎子停了下来,问他有没有带着那身清代官衣。 瞎子点头,我才算放心,并且告诉瞎子等到了晚上肯定能够找得到那座古墓。 瞎子一脸茫然,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找了个平坦一点的开阔地躺下来告诉他尽管等到天黑就是。 虽说现在还没有到深秋,身穿单薄衣裳的我和瞎子依然被冻的瑟瑟发抖。天已经黑了下来,阵阵北风轻轻吹过,身上泛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在这没有人烟的庄稼地里我们尽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事了。 我让瞎子穿上那件清代官衣,并且嘱咐他不要说任何话,只管仔细听着,看有没有什么声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耳边。 我依然点燃一支发霉的香烟,心里暗喜,有种看瞎子笑话的感觉。一个人呆呆的矗立在微微的北风中,再加上那身清代官衣确实有点神经病的感觉。 也就在我偷偷笑话瞎子的刹那间,瞎子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冲着我的方向跑了过来。我赶紧往一边闪开,正想要骂他,不料却听见瞎子口中发出太监一般的声音,嘻嘻哈哈的笑着望南边跑了。 我抄起地上的家伙跟着追了过去,瞎子跑进一片苞米地里。弯下腰把头往地上一拱,连哼带喘的跟一头老母猪似的。 大爷的,原来是被上身了,想要钻进古墓中。很显然我和瞎子脚下的这片地就是古墓的顶端。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扑过去把瞎子摁到地上,着实费了一把力气才算把他身上的那身清代官衣扒下来。 这时瞎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软到地上,身子骨跟刚生完孩子的产妇一样虚脱。看样子不好好养上一个月恐怕是不行了。 原来******被鬼上身是这么的伤元气,跟在小说里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短短的几分钟而已瞎子就变成这副德行,要是被上身一整天恐怕瞎子就玩完了。 看来眼下瞎子是无论如何都帮不上任何忙了,我找了一大堆干草把瞎子围了个严严实实,又在他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层。 抄起铁锹就在瞎子刚才在地上拱过的位置挖了起来。论起挖土、挖坑我是远远赶不上瞎子的,毕竟他有四年多的挖坑经验,而且给rb人挖战壕可不是乱挖的,怎样能够挖出易守难攻的战壕也是需要技巧的,这里头可大有文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的会的。 这一点以后我还得向瞎子多多学习才是,不过论起野外生存能力瞎子就不如我了,虽说我参军只有两年的时间,可这两年里有一年多都是在野外训练生存能力的。 一年多没有睡过床板,没有吃过油盐酱醋煎炒烹炸的食物。都是在野地里,森林里自行寻找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中毒了基本上就是命里该着的事。 因为我们这种兵是签了生死合同的,对外我们仍然是普通的陆战士兵,这一点可是国家机密,对外是半个字都不能透露的。 在我挖了大概两个小时的时候总算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了,应该是墓穴的夯土层或者石板之类的东西了。 围着刚挖的坑向周围扩散又挖了四五米,一条细细的裂缝漏了出来,用铁锹捣了捣缝隙边的石板,听见“咚咚”的声音,下面应该是空的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歇了一阵之后,我又接着挖,挖到天亮就找些干草把洞口盖上,到了晚上再接着挖。直到三天以后终于找到一个洞口,洞口面朝上,因该就是当年瞎子掉进去的那个洞。 隔行如隔山这话一点不假,若是让盗墓贼们挖这座古墓,估计三四个小时就能搞定,但是对于我这个门外汉那就不得不多费点力气了。 看着瞎子沉睡在草窝里,嘴里还动不动的嚼两口我为他掰的玉米粒儿——还活着呢。我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死往后我加倍对他好点就是了。 收拾收拾东西我只身一人跳钻进了这座清代的古墓中,进去之后发现这座古墓里的大致内容与瞎子说的一般不二,看来瞎子并没有过度夸张。 两口被打开盖子的棺材依然安安静静的躺在原地,棺材盖还是摆在洞口的边缘。我走到棺材跟前,往里一看差点吐出来,一具被扒了外衣的男尸干瘪的确实跟烧焦了的塑料瓶子一样其丑无比。 旁边的那具女尸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只是衣服穿的还算完整而已,奇怪的是衣服在遇到空气之后并没有瞬间氧化变为灰烬。 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加工过,瞎子拿的那件清代官衣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已经熬过四年之久任然没有任何破损。 看来还的确是一件宝贝,我用铁锹把那具男尸从棺材里挑了出来放到一边,净意外发现在管材底部竟然还有一个夹层。 我像拉抽屉似的把那个夹层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用一张黄布包裹着。 打开黄布,竟是一个类似罗盘一样刻满密密麻麻的小字的圆盘。我用手摸了摸,没想到这些字还可以转动,一共有四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圆环组成,每个圆环都刻满了字。 而且都可以向两个方向旋转,中间也没有跟八卦罗盘一样的指针,背面有个可以放东西的小方格子。 不管是什么东西先收起来再说,整个棺材翻了个底儿掉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之后我走到另一口棺材跟前,女尸跟原来一样并没有传说中的诈尸那样的迹象。 我才放心的伸出手把女尸扶起来看了看棺材的底部,这口棺材并不像先前的那口棺材还有个夹层。 除了女尸之外再无其他东西,我想了片刻干脆一条道走到黑把她身上的衣服也给扒了下来,然后又按原位将女尸放了回去。 说是古墓,其实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坟墓而已,我转悠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通道可以通往另一个墓室或者侧室。 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坟墓而已,看来墓主生前并不是什么皇宫贵族或者达官贵人,身上的衣服指不定从那个当官的身上扒下来的穿自个儿身上了。 在这座古墓中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宝贝,简单地说就是四面墙两口棺材和一些不起眼的陪葬品。继续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外面的瞎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可千万别被野狗给拖走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圆盘应该是有点用途的,跟那些白布上写的生辰八字肯定有着什么关系,这些等回去了再慢慢研究。 爬出洞口之后我将坑洞重新填埋,看看瞎子还活着心里也算稍稍平和了一些。看他这几天已经瘦了一圈也够委屈他的,再就是这趟出行没有什么收获让我心里有点不平衡。 我在原地找了些干草点了把火弄了几个烤棒子打了打饥荒,扛起瞎子带上工具开始往回走,当然这一路我不会选择阳光大道,哪里偏僻就走哪里,哪里没人或者人少就走哪里。 老天保佑天黑前我扛着瞎子总算回到了家,赶忙帮瞎子恢复身体,把家里所有的能吃的东西都给瞎子吃,每天给他灌十壶水。 差不多十天后瞎子总算睁开眼睛了,身子也在慢慢的恢复。在瞎子恢复身体的这些日子里,我对那件清代官衣和从墓里得到的圆盘一再二的研究,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点头绪,原来那个圆盘确实不是什么八卦罗盘,而是一个便向寻魂的定位盘。 我记得在部队时有个战友曾经进过湘西赶尸的故事,说那些赶尸匠们就是利用这样的定位盘来寻找死者的灵魂。 我也不知道此刻我手中的这个圆盘是不是传说中的寻魂定位盘,只能在拿瞎子做个实验了,当然这并不像之前那样冒险。 我试着穿上那件清代官衣并且偷偷的把瞎子的生辰八字些了上去,圆盘正面的圆环就开始不停的乱转,直到停下来后我才发现唯有一列字可以辨认,其他的则是互不关联的乱字码。 在写上瞎子生辰八字后圆盘显示三个字:皮坎沟。 皮坎沟是什么意思?妈的糊弄二爷呢,怎么不显示**儿呢,让瞎子睡在**儿里多好。牢骚归牢骚,后来我才明白,就瞎子这个家,就这个坎城镇,在明朝末期就已经存在。 皮山州,鹤牛县,有个镇子就叫坎城镇,也是现在的坎城镇,在坎城镇一公里外有个村子叫做野坡沟。 清朝初期改为皮坎沟,并且把坎城镇和皮坎沟划为一个整体,在这里的村民们大部分是做皮匠的,后来专门为朝廷进贡皮制品,什么貂皮,鹿皮,虎皮等等等等。在清朝末期又改为皮山镇,直到民国时期才改回为坎城镇。 见识到这个古墓里淘来的圆盘有如此之特效后,我就像捡到无价之宝一样,一腔热血汹涌澎湃。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意外的让我得到这么个宝贝,简直太神奇了。看来只要知道吴老先生的生辰八字就能够找得到他,那一千块的赏钱非我莫属了。 莲花怨灵 第八章 驼峰山(下) 就是这么的顺利,有点胡闹的意思。这不是冥冥中的安排,这是清代官衣主人的阴险狡诈的谋策。 (直到1970年我和瞎子被陷害关进监狱后,才得知自己被墓中那个“塑料瓶子”给陷害了,狱中有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跟我讲了他的经历之后,我才得知这个看似七十多岁的老爷爷竟然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 “年轻”时的他跟我算是同行,都是为别人寻尸挣钱糊口的,不同的是,他所用的工具是一只六爪野黑猫,而且他的臂力是瞎子的三倍还多,因为‘他们’经常挖洞‘压死尸’。 也就在他干这行不到五年的时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他的经验告诉我跟死尸打交道的确是能够消耗阳气的,说白了也就是真的会折寿的。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暂且不表。) 瞎子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当然他也少不了对我抱怨,说我不管他的死活之类的话,在我一再保证挣到钱之后给他分大头,他这才算对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骂够了,也闹够了,该办点正经事儿了。当天晚上我和瞎子一同去了吴家,为他们寻找吴老先生,而吴家答应的一千块赏钱必须先付一部分,不然找到之后我们也不交‘人’。 原因是原先去的那三十号年轻人都回家务农了,知道那一千块钱赏钱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经过一番周折实在无能为力白白浪费一个月的时间。 所以大伙都各自散去该干嘛干嘛,没有人再愿意为他们寻找老爷子。 我和瞎子在他们的正堂里被接待,瞎子自然是一通胡说八道,说什么这是我们家二爷,道术高强,功底深厚,深的就跟那水井那么深一样,厚的就跟那床上的被窝似的。 我强忍着笑又有点生气的愣了瞎子一眼,示意他别再胡诌,别他妈再把到嘴边的鸭子给整没影了。 经过一番商量和讨价还价,终于他们实在受不了一家子粘在一块的日子,想着越快分家越好,最后终于我方胜利,先拿到百分之二十的赏钱作为经费。 但是吴家同时也给我和瞎子立了一份字据,一个月内若是找不到老爷子就算毁约,要以十倍的价钱偿还吴家损失。 我们自然是答应了,说白了从吴家出门后我俩完全可以携“巨款”逃之夭夭,吴老爷子爱他妈死哪儿就死哪儿去。 当然理性告诉我这事不能那么办,后面还有好几倍的赏钱等着我们呢,拿着吴老先生的生辰八字和另外赏给我们的粮票,布票,我和瞎子就告辞了吴家的兄弟几个。 出了吴家大门,自然是先到食堂大吃大喝一顿,完了各自置办一套新衣服和新鞋子。瞎子感动的老泪纵横,握着我的手痛哭流涕道: “二爷,蒋某我是这辈子是跟定你了,我从小就没穿过一件新衣裳,吃的都是陈谷子烂芝麻,草根树叶。是你让我脱离苦海……,我啥也不说了,我的亲二爷啊。” 说完瞎子竟然跪倒在我的面前,我赶紧把他扶起来。眼眶湿润的说道: “瞎子,谢我可以,千万别跪我了,我都已经是你二大爷了,你还跪我,我死了可没人再给你买衣服穿了,啊,快点起来。” 不管怎么说,瞎子是个穷孩子出身。而我怎么着也是当过十来年的大少爷的,以后可不能委屈了这个老小孩儿了。 直到大半夜我俩才醉醺醺的回到家中,虽说现在手里已经有了钱,在坎城镇里也算是富裕的家庭了,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钱是远远不够我挥霍的。 我躺在床上,看着墙上挂着的寻魂定位盘和清代官衣,心说以后就指着这两件东西让我发财了。 看着瞎子已经熟睡,我偷偷把从女尸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拿了出来。翻弄了片刻,竟意外的从袖筒里也找出几张白布来,还有胸前内部的大口袋中也有数十张白布,同样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 另外在另一只袖筒里还有一本薄薄破书,几乎就是五六页的样子。翻开一看大多都是古代文字,不过大概的意思也是能略懂的。 内容是:珠帘清衣布卦寻魂定位觅泰山老斗,珠帘乃是服饰衣物上之陪衬修饰品,清衣乃是女子内衣,布卦,乃产妇擦拭下*体所用之物,具有辟邪之功效。将逝去之人生辰八字写在此布上可有镇尸功效,也就是可将逝者灵魂定在尸首之中不能离去。再将八字写入寻魂定位盘的底部方格之中,便会有死者的冤屈之声徘徊在清衣布中。即可得知死者生前的位置,自古至今逝去的往往为大,都会受到尊敬,也就不会再受到世人的打扰。年过八旬以上的都被称为老泰山,当然死者不能享用同等称呼,即为单字一个‘泰’。另有逝去之人在搬运过程中都要用斗笠将其面部遮挡,因为斗笠类似坟丘,也被戏称小坟丘,意为让逝者以为已经入土,自然方可为安。后抬尸匠们就将此行举称为搬泰斗,有赶路人在路途中偶失同伴。回去通知家人,让亲朋好友帮着寻找失去的同伴,发现同伴已然逝去数日,着将斗笠遮住面部将其运送回去。后来被世人称之为寻泰斗或迁寻泰斗。 到了明朝末期,有一紫阳道人手持罗盘便能够找到死者灵魂,但是却不能将灵魂定在尸体之中。后来此道人利用女子内衣和产妇所用之物配合寻魂定位盘将灵魂定在尸体内,这才有得清衣布卦之说。 当然到了清朝中期人们便将这种清衣也称作清朝官衣,后也有寻尸之人将这种清衣直接缝补成口袋锁在大褂的胸前内部掩盖起来。 看完这本书之后,我才恍然大悟,竟然真的有干寻尸这个行当的。物件虽说都已经了解,但是眼前只得到寻魂定位盘这一件。 另外的清衣还有产妇所用之物我上哪儿找去,虽说那个官服里已经有用清衣做成的口袋,但是毕竟藏过太多的八字(很可能是灵魂)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眼下最棘手的就是上哪儿整布卦去,这可是产妇所用之物,这样的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看来得先花一点时间来寻找这些东西了,我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要说这种东西倒也是有个地方可以找找看,至于能不能找得到那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记得当初被父亲打过之后,住院时曾经看见过妇产科,只要那里有产妇生孩子百分之百的就会有我们所需要的布卦。 只不过现在这个时代布卦应该是用纸做的,不管怎么说没有那玩意儿肯定是干不成活的。 眼下又该让瞎子忙活一阵儿了,摸着脚上乌黑锃亮的新皮鞋,看着酣甜入睡的他不由得我贱贱的笑了两声。 拿出刚买的烟卷点燃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比起发霉的rb香烟那可是舒服多了,毕竟是中国制造。 我一边抽烟一边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满脑子开始像画地图一样,一一回想着附近哪里有医院或者卫生所。 不知不觉中我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梦里看见一个小女孩不断的冲我招手,而我却鬼使神差的走向她的身边。突然小女孩拿出一张白布一下子裹住我的头,使劲一扥连同头发和头皮都被她扯了下来,鲜血直流。 然后小女孩拿着被鲜血染红的白布递给我,嘴里还一直说:“你看,你的头发都白了,我帮你染了染。现在你的头发多红啊……。” 过了很长时间我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天已经大亮。看瞎子并没有在屋里,我想他大概是出去‘消费’了。 想着刚刚做过的梦,我开始幻想这是不是老天爷看我可怜,给我的先前预兆。 正当我胡乱琢磨的时候瞎子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大堆吃食。得意洋洋的冲我咧嘴笑道:“二爷,快点吃点东西吧,油条,烧饼豆奶汤还热乎着呢。” 看着瞎子跟个小孩子似的,我心说刚认识他时,他嘴里的那个有某有胆识的蒋胡蒲到底是不是他,是不是编谎话骗我的。 要说不是那个古墓确实是真的,但是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没心没肺的小毛孩,不会是他的大脑在他的脑壳里一天一天的开始萎缩了吧。 看着他正在桌子上摆弄那些吃的,我用手推了推他的后脑勺,感觉他的头应该还有七八斤重,并没有萎缩的症状。 “干嘛呢,二爷,梦游呢还是怎么着。” “哦,没事,我是想拍拍你肩膀谢谢你买来的食物”我假装失误的回答道。 “瞎子,现在离兑现吴家承诺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天,我们得抓紧时间赶紧帮人家找到吴老先生,不然可就毁约了。” “噢,是啊。” 是啊,瞎子竟然说是啊,没有一点紧张的气色和感觉。我特么的真是倒霉,怎么碰上这么个混蛋的货。 看来以后瞎子的头对我来说只能是架在肩膀上的一个摆设,或者说是用来呼吸出气的不能用别的东西来代替的工具而已,其他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草草用完早饭,我就带着(不好意思,只能说是‘带’着了)瞎子去往三十公里以外的“268”部队医院,希望那里能有产妇留下来还没有被医院扔掉的‘东西’。 268医院是专门为军人建立的,不对外就医,当然军人家属是除外的。那里的就医条件在当时的年代可以说是在当地全省数一数二的。 另外如果你的家人或者你在部队里是一个连长级别的干部的话,那可是能够享受专属护士的待遇的,一个护士只为你一个人服务。 ‘布卦’自然是海了去了,‘清衣’也多的数不胜数,因为这个医院很会“照顾”病人。 莲花怨灵 第九章 天地玄魂盘(上) 在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情况下,我俩只能徒步前进。快到中午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稀稀落落的雨点纷纷砸向我和瞎子,不到半支烟的功夫雨就变大了。 这场没有任何征兆的秋雨把我和瞎子挽留在了路途中的一片树林里,周边都是荒无人烟的荒乱杂草,在树林里的深处还时不时的能看见一座座的小坟丘。 路现在肯定是不赶急了,看来暂时是要留在这片树林里了。我和瞎子顺着低洼一点的地势找了个像峭壁一样可以挡风遮雨的小土坡,趁雨水还没有把地上的干草树枝浇湿,我和瞎子各自收拾了一捆。 在地面上挖了个小浅坑,架起树枝木棍点燃了一把篝火。仗着地势选择的优势,雨点是不会打到篝火上的,但在空中雨点激起的雨雾还是能够将火把覆盖的。 但是这并不用担心,依我在部队训练时的经验,这种雨雾基本上也是等同于给火苗加了点助燃剂。火不但不会熄灭,并且还会越烧越旺。 我点燃一根香烟开始喷云吐雾,身边溅起的混合着泥土的雨点不断的打在我和瞎子的身上。 整片树林也开始升起一层淡淡的青雾,噼里啪啦的雨点声遮盖了我和瞎子的谈话。无奈两个人只能干巴巴的蹲在篝火旁边,欣赏着这场看起来还不曾打算一时半会停下来的秋雨。 像这样的天气往往会把黑夜大步的往前推移,在篝火旁蹲了四五个小时。夜幕终于降临了,看来这场雨注定是要把我俩留在这里过夜了。 “二爷,您不是有在荒野中生存的经验吗?您看能不能给我这孤寡老人找个睡觉的地方啊,另外最好能再整点吃的,也好让我老人家见识见识您的真本事”瞎子嬉皮笑脸的对我说道。 “大爷,您可真会开玩笑,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呢。您呢,还且活着死不了呢”我一边挑着篝火一边说道。 “大爷要不您看这么着行不行,那不,不远处有三四座坟丘,我给您开个洞口,您钻进去尽管放心的睡大觉,我保证没人会打扰您。” 瞎子哼哼了两声便不再理我,开始玩起了一种恶心的小游戏——用唾沫吐泡泡。 “老爷子哎,咱别这么玩儿了行不行,您瞧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跟个毛孩子似的”说着我往一旁挪了挪。 “你个混小子,有这么对待老人的吗,如果我要是你爷爷的话你能舍得让我在这儿“洗澡”。 “得,得,得,咱俩也别跟这儿斗嘴了,我看要么咱们就冒着雨继续往前走,要么就再等会儿,等雨小了我给您扎个帐篷您看总可以了吧。” 斗嘴也好,开玩笑也好,总之不能伤了和气,看在他年龄的份上我退让一步。等雨势缓和之时我找了一些粗壮的木棍和一些枯草树叶,在一处背风的沟坡里临时搭建了一个简易帐篷,把篝火也挪到了“屋里”,毕竟这里不比深山老林,没有什么野兽出没,也不必在外面再点燃另一堆篝火,再说这么大的雨估计篝火也不可能点燃。 鼓弄了半天,两人只能被迫暂时在这树林里住了下来,当我正准备斜着身子躺下来休息时,听见外面好像有个小女孩说了一声:真好! “真好?什么真好,二爷,就你弄着跟猪窝似的木头架子有什么可好的,真不嫌害臊”瞎子显然并没有在意什么。 我冲瞎子打了个静音的手势,起身小心翼翼的拨开门帘(干草烂树叶编制成的遮风草席),一个脸色青白头发乌黑的小女孩直么勾的用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我。 我“妈呀”的一声退回到帐篷里,呼呼喘着大气,感到有种魂魄出窍的感觉。瞎子看着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道:“二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妈呀一声,见鬼了还是怎么着。” 瞎子有点怀疑似的看着我,我强忍着心跳假装镇定的对瞎子说道:“妈呀,外边有一光屁股小媳妇在裸奔呢,是不是被人抢劫了啊,炸眼一看可不吓我一跳嘛。”我随口编出来的谎话还真把瞎子给糊弄住了。 只见瞎子惊讶的面部表情立马就变成了一副****且坏坏的表情,笑了两声说道:“是吗,那让老夫也开开眼界。”说着瞎子便用手去掀开那副让我仍然心有余悸的‘门帘’。 随之而来的便是低沉的“呕”一声,瞎子向后倒在了我的身上,而且还不停的颤抖。嘴里竟然超恶心的吐起了白沫子。 我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没什么大碍,只是被吓的背过气儿了。当然我也不敢再去掀那个门帘了,轻轻咳嗽了一声对外面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说道:“小,小妹妹,你想干什么,我,我俩是不是打扰你了,你可别害我们啊,改天我一定给你烧纸钱,祭奠你的亡灵。” 正当我说到半截的时候,只听外面好像多出了几个类似小孩的嬉笑声,而且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仔细一听,竟然是:吃沙糖! 吃沙糖是民间的一种鬼过街传说,是遭横祸死去的小孩闹鬼过街。相传在清朝末期有个做豆腐生意的秦老汉,用家传调制秘方将豆腐生意做得一天比一天红火。 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客户永久性的购买自己的豆腐,他便套上驴车为客户上门送货,这一举动自然得到客户的一再好评。 一来二去这些购买自己豆腐的主户便不再去别的豆腐坊定制豆腐。 于是秦老汉又花钱雇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做徒弟,让他专门为主户送豆腐,有时候一送就是一上午。秦老汉有点顾不上手脚,但是也不愿意再花钱另雇一个小伙计。 因此以后就让小徒弟趁天不亮时就往外送豆腐,等回来时还能帮着他干些杂活。秦老汉想的挺好,可是也不知怎么地,他的小徒弟有一天送完豆腐回来后就不言不语的。请了大夫瞧了瞧也没有什么病,但是就是不说话,而且也不怎么吃东西。 一连三天都是这样,秦老汉只得将小徒弟送回了家,隔天又重新找了一个小伙计。后来秦老汉听说原来的那个小徒弟被他送到家的第二天就死了。还有人在他的衣裳里发现一把一把的沙土,耳朵眼儿里,鼻孔里都是沙子。 村中有一个明眼人(阴阳眼,看风水之人)说他是让‘小孩’给喂了沙糖了。 原来这个小徒弟每天早上趁天不亮就去送豆腐,路过一片小树林,而这片树林里有大大小小五十多座坟墓,大多都是无主之坟。 这片树林也是送货时要走的必经之路,也就在那天,秦老汉的小徒弟走到那片树林时,看见不远处有四五个小孩在地上玩耍,他觉得很奇怪。天还没有亮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小孩在这里,而且荒山野岭的。 等到了跟前小徒弟问那几个孩子在干什么,当小孩子们回过头时,年轻的小徒弟才发现这些小孩一个个都用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自己,吓得他赶紧催驴奔跑,可惜晚了一步,被几个小孩子用手里的沙土扬了满脸满嘴都是。 随后几个小孩一边跑向树林里一边喊着吃沙糖,吃沙糖。 在秦老汉得知小徒弟是因为送豆腐的途中遇到不干净的东西而死的消息后,良心不安的他又拿出一百两白银作为补偿,送给了小徒弟的家人。并且还向那个明眼人讨教避讳方式。 明眼人告诉秦老汉,遇到小孩吃沙糖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能看‘它们’,更不能跟它们说话。该赶路就赶路,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若是不幸被小孩吃了沙糖,不出十天就会憋闷而死,无药可医。最后明眼人告诉秦老汉,大可不必在天还未亮之时就急匆匆赶货。 若非做不罢,可在套车的四角放上少许沙土和两块切糕即可,不到万不得已切忌不可用驴,骡,马,牛等牲口套车在夜间赶路。因为这类脚力的腿部膝盖处都有两盏暗火,能够吸引那些冥种闹鬼过街。 再后来这件事情就被传了下来,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传说不断的被世人扩大夸张……。 也就在刹那间我想起这些个传说,虽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切不可大意,听见帐篷外的‘吃沙糖’的叫声后我感到自己的头皮阵阵发麻,而且浑身冒冷汗。 马上将嘴闭上不再言语,同时也将口袋里的一包香烟塞进了瞎子的嘴里。以免他醒来后张嘴胡诌八侃把外面的‘小孩’引到帐篷里。 还好在部队里野训时学得扎帐篷的手艺,眼下这个帐篷的每个角落都被我封的严严实实。虽说不能抗击狂风暴雨的肆虐,但是最起码可以挡住外面的小孩往里扔沙糖。 最主要的是假如帐篷搭建的太过简单粗糙,那就避免不了从帐篷支架的缝隙中看见外面的小孩,天知道看到它们的模样后我会不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听着外面一会儿一阵哭声,一会儿一阵笑声。我感觉如果要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恐怕等不到天亮我就会发疯的。 看着躺在地上的瞎子依然口吐白沫,我推了推他的肩膀,希望他能够醒过来跟我一起享受这令人精神崩溃的哭笑声。 恐惧归恐惧,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能够冷静下来。我想起瞎子曾经说过他一个人掉进那座清朝古墓时,还看见过一个少了半边脑袋的男子。虽说当时他被吓得拉出了屎,但也没有被吓破胆。 照这么说他的胆子应该也不算小,不至于被吓得到这种吐白沫子的境地,原谅我这种有点小人范的作风吧,我感觉瞎子是绝对不至于被吓成这样的。脑筋一转我又想起一个馊主意,看来得试试瞎子到底是不是在这儿跟我耍心眼。 莲花怨灵 第十章 天地玄魂盘(中) 外面的雨依然哗哗的下个不停,而且听声音应该是又加大了。雨点打在帐篷上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我和瞎子也听不见外面那些小孩到底还在不在。 到了开始施展我的注意的时候了,我尽量把身子压低在瞎子的耳边,咬着牙尽量不张嘴的发出惨烈的痛苦声。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之后我眯缝着眼睛看着瞎子,发现他的身子动了一下,似乎是想慢慢的往帐篷的最里端挪动。‘好小子,竟然真的在装!’我仍然不动声色,看着瞎子像臭虫一样慢慢扭动着身子往里面蹭。 等他的头部到距离我的面部差不多十几公分的时候,我用手捏住自己的鼻子,仍然咬着牙学着小女孩的声音:“爷爷,您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吗?我这有沙糖喂你吃,吃完了你就没事了。爷爷,来吧,我要给你沙糖吃了。” 老天保佑这个办法果然奏效了,瞎子又开始慢慢的往外挪动身体,但是仍然保持闭着眼睛口中往外吐着唾沫。 我心说你这个老家伙我看你到底能挪到哪儿去,瞎子一点一点的往外慢慢的挪,而我也一点一点的跟着他往外慢慢的挪。 我心想反正你在前边,你怎么挪,我,就怎么跟。 在这个过程中,我仍然不断的学着小女孩的声音对他说些喂他吃沙糖的话。不过瞎子倒是真能沉得住气,就是一声不吭的在帐篷里挪动。 看来老家伙肯定听说过这类吃沙糖的鬼事,估计他也知道只要不说话不睁眼看就肯定不会有事。 瞎子在帐篷里转着圈的慢慢挪动身子,就是不说话不睁眼睛,而我干脆就坐在帐篷的正中央,一边学着小女孩的声音一边看着这个不要脸的臭老头到底能转到什么时候。 看着瞎子一圈一圈的忙活,我都乐的快流出眼泪了。很显然瞎子应该是感觉转了几圈都没有摸到我,开始有点紧张了。 我看这样也不是办法,索性混蛋就混到底吧,我看瞎子转圈都是用手摸着帐篷的。等他再转一圈的时候,我从帐篷上折了一根树枝,然后闭上眼睛和嘴巴用力地把门帘给挑开了。 两个人都闭着眼睛,谁都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凭感觉大概有二十分钟后我把门帘又放了下来。一点一点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帐篷里果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看来瞎子是“游”出去了。 既然外面已经有一个大活人了,按理说那个小女孩应该不会再惦记着我了。我怀着一点小小的开心把门帘掀开一条缝隙,妈的,瞎子竟然还跟外面顶着大雨“游泳”呢。 我算彻底服了瞎子了,看情况就算他不被吃沙糖给憋死恐怕也得被大雨浇透,到时候再大病一场对我可着实不利。 我捡起地上从瞎子嘴里掉落的香烟,点燃一根深深的吸了几口。也就在这个时候大地突然被一片白光覆盖,顷刻间又消失了,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一声巨响。 原来是天空在打雷,听说鬼魂都怕雷声,怕被雷电击着魂飞魄散。 看来是老天开眼,我和瞎子终于解脱了。这次我放心大胆的走出帐篷,天空也陆续不断的打着雷闪,雨都下这么长时间了雷闪电鸣怎么才过来。 先不管那么多了,我径直走到瞎子跟前,用脚踢了踢他的屁股。 “南无阿弥陀佛,我乃灵山我佛如来脚下弟子唐三藏是也,那个小鬼儿敢动我一根手指,我佛如来定不饶他,阿~弥~陀~佛……”瞎子竟然猛地盘腿坐了起来掌心相对闭着眼睛大声喊道。 妈的,我差点被他弄的笑背过气儿,走到他的跟前抡起巴掌冲着他的头就来了一下子。 “无~量~天~尊……,麻咪麻麻哄……,麻咪麻麻哄……”我看着瞎子流着眼泪,鼻涕都快到嘴边了多里哆嗦的还跟这儿‘放屁’呢。 别******真给吓死了,我大声喊道:“瞎子,是我,我是你二大爷。小鬼儿们都跑了,你特么赶紧醒醒。” 又一巴掌打过去瞎子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是我站在他的面前。他哭的更悲伤了,我都有点后悔不该跟他开玩笑,怎么着这也是一条命,真格给吓死了我心里也不安啊。 扶着双腿发软的瞎子我俩又重新走回帐篷,让瞎子坐下来我赶紧给赔礼道歉,安抚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瞎子一边哭一边说:“二爷,我刚才真的以为你不见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里,让这些小屁孩子的鬼魂把我给整死,二爷,你可不能离开我啊……。” 我拍着瞎子的后背像是一个父亲哄孩子一样的哄着他,哄着哄着我就来了一股无名之火。 推开瞎子很严肃的问道:“我说瞎子,你到底怎么回事?碰见这么点事就吓得两腿发软,以后怎么跟着我干事。瞎子,说出来不怕你生气,你要真是这么个怂包,我看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你发财我不会眼红,我栽了也不用你操心。” “二爷,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虽说有点不着调,但是……”瞎子有点无地自容的底下头不再言语。 “我看还是这样吧,等做完吴老爷子这趟活,我把钱都给你,以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不过眼下你必须得给我振作起来,先搞定这第一单买卖再说”说完我便躺在冰凉的地上开始踌躇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走下去。 一阵嬉笑声从帐篷外面又传了进来,紧张的气氛开始再一次的笼罩在这个不到三平米的帐篷里。我和瞎子同时俯下身子摒住呼吸紧紧的盯着门口。 仅仅只有四五秒种的时间,只听“呀”的一声大叫,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从地面猛地上升了起来。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瞎子把我抱了起来,冲着门口就跑了出去。冒着仍未停歇的大雨,瞎子就像拎着一个破皮包一样把我夹在他的胳肢窝里飞快的向前奔跑着。 莲花怨灵 第十一章 天地玄魂盘(下) 不管是激起斗志还是气氛之时,人总能发挥出异于平常的潜能。可能我的话激发了瞎子,也或许是惹了他一腔怒火。蛮劲儿一上来便将我半滴溜着一口气跑出两公里远,浑身的雨水往下流淌,口水连同鼻涕被颠簸的垂在半空中来回的打晃,险些没有甩到我的脸上。 跑了这么远感觉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瞎子像甩垃圾袋似的将我“嘭”的一声扔到地上,呼呼喘着大气。 直到现在我才算是彻底佩服了瞎子的力气,他这一甩不要紧,我竟然被它扔出去七八米远。要不是地上有常年积累的厚厚的树叶,我这大胯非得被他给整掰了不可。 我擦了擦甩到脸上的鼻涕看着瞎子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那感觉就好像地球上的氧气太过稀薄了,都不够他一个人吸的。 看着他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不由得有点心酸起来。看来瞎子无论如何都是扔不掉的,没有脑瓜子但最起码有力气。老天爷也太会开玩笑了,在我生活最窘迫最无奈之时甩开大膀子又给我扔过来一“爹”。 不知过了多久雨开始变小了,我俩躺在混杂着雨水的树叶里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想睡一觉看来是不大可能了,如果就这么在雨水里睡上一夜不到天亮我俩就得归了位。 想着心事无暇顾及其他的,这时我感觉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我神经紧绷扭头向旁边看过去,发现瞎子又像之前一样开始躺着向我这边“游”了过来。 还没等我发牢骚瞎子就低声对我说:“二爷,上边,上边有个小孩子在树上荡秋千呢。”瞎子显然都已经快崩溃了:“二爷,这…这回得你…你来对付了。” 我听完瞎子的话,慢慢的把头扭过来往上边一看,不由得心里一惊———那不就是刚才那个小女孩吗!也就在我看见那个小女孩的同时我发现她也正在看着我笑。 我倒出一身冷汗又赶紧把头回过来看着瞎子,学着他的sd家乡话低声说:“大爷,那不是荡秋千,那是一个降落伞,估计是rb人跳伞时挂在树上了,够不下来不要了。” “二爷,我去你大爷的,我仔细想了想应该是我看错了。那好像是一个旅行包,很可能是rb人从飞机上扔下来的。里边弄不好还有颗原子弹呢,要不你把它弄下来我们卖了它,估计能赚老鼻子钱了。” “我看这样吧,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去你看公平不?”我说完就将手伸到瞎子的面前。 …………感觉“咚”得一声,一个小女孩的脸霎那间伸到我和瞎子中间:“我也要玩石头剪刀布!” “大爷的,大爷的” “哎呀呀呀,哎呀呀呀哎呀……” 我和瞎子同时向弹簧一样从地上猛地站起来,想要跑却发现一步也迈不动。接着就是小女孩呜呜的哭泣声。 看来这个夜晚我俩不可能消停了,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小妹妹,你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告你我们,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我绝对尽力就是。” 话刚说完,就听见好像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两位大哥行行好,我们娘俩无意冒犯,只求你们能将我和我的孩子安葬在一起,我好想念我的女儿。” “哦,原来是…是这样,那你告诉我们该…该怎么做,我们帮你们娘俩就……就是了。” 过了许久,雨已经完全停了下来,我站在原地并没有回头看那个中年妇女,不是害怕不敢看,而是真特么的害怕不敢回头看……。 在紧张血崩的情况下,听完那个女的诉说之后,树林里又恢复平常的寂静。我和瞎子总算松了一口气,两人坐在地上像撒了气的皮球似的互相背靠着背瘫坐着。 从那个妇女亡魂口中得知小女孩叫朵朵,抗战期间她的父亲参军后渺无音讯不知生死,娘俩又被日军残害。 之后后援军赶来击退敌军,小女孩母亲的尸体被群众简单包裹之后埋在这片树林里,垒了个丘坟。 她的女儿朵朵却不知去向,找遍整个树林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找到。后来群众散去,这件事情就不了了知了。 也就从哪个时候开始路过这里的人每到晚上就能听见有个女人在哭泣。声音凄惨悲凉,也有人说可能是已经死去的那个女人在寻找自己的女儿。大家也都为她感到惋惜,后来附近的人们只要在天色接近黄昏之时便不再从这里路过,哪怕路程在远上四五倍也要绕开走。 当然外地人不知道这片树林里有个冤死的妇人,晚上赶路走到这里的不是被吓死就是被吓疯。 还有的被树林里边扬出来的沙土活活埋在土里给憋死,久而久之这条路也被称作“死亡之道”,树林也被称作“怨妇寒林”。 如今的我和瞎子这次竟意外的被一场大雨给留在这里,而且还走到“雷区”的深处去扎营安寨,想起来简直是荒唐中的荒唐。 听那个怨妇亡魂说她的女儿被rb人用绳索吊在树上,活活给吊死了。看着女儿被风吹日晒做母亲的怎能不心疼? 所以就日夜期盼能有个路过的人将女儿与自己合葬在一起,并一再哭诉自己觉无半点害人之意。 现在看来这件事非我和瞎子莫属了,不干也得干,干了兴许能积阴德,不干恐怕就得被这娘俩给整死在这片树林里了。 这不是给我和瞎子出的一道选择题,而是一道必答题。并且还得答对,错了就等着下一个倒霉的人来给我俩收拾了。 事情依然如此,也省了石头剪刀布这一道工序了。一个人干,干不好另一个人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这片树林。 这回没有什么顾及了,仰起头看看上面,果然挂着一个类似降落伞一样的干瘪的尸体。距离地面大概有五六米的样子,看来小rb子挺喜欢爬树的,要不然怎么会挂那么高。 也不需要跟瞎子划拳看谁爬树了,他那老胳膊老腿儿的,别再摔下来弄个半身不遂,那才叫倒了八辈子霉。 说干就干,我挽起袖子顺着树干就爬了上去,一颗大杨树枝叶茂密。半截处往外伸着一根碗口粗细的分支,看似生了锈的钢丝绳牢牢地系在树干上,看样子最起码也有三十年了。 下端晃晃悠悠垂着一具发黑干瘪的小孩尸体,由于枝叶茂盛太阳光不能完全打在上面,才保得尸体还有那么丁点的分量。 看着被拉长的脖子比正常人都长出两倍还多,要是个胖子的话还不得把骨头架子从身体里扽出来。 我稍稍往前爬了一点,总算能摸着那根钢丝绳了,不过眼下有个难题就是怎么把它卸下来,毕竟钢丝绳能够禁得住风吹日晒,而且上面还布满了虫卵和鸟屎之类的东西,基本上就等同往上面刷了一层油漆,很完美的保护了这条钢丝绳能够延年益寿,不被风雨侵蚀而提早断落。 再一个就是树干在不断的增长增粗,绳索都已经完全勒在树干里边,并且又被新的“皮肤”给包裹住了,想从上边弄断看来是行不通了。 我招呼下面的瞎子看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没有,虽说问他想办法基本上等于自言自语,但是人嘛就是这样,毕竟他还有个脑袋长在脖子上。 瞎子问我怎么回事,我简单叙说了一下上边上面的情况,在我准备下来时瞎子喊道:“二爷,您先别急着下来,要不您这么着您爬到树枝顶端使劲摇晃,把树枝坠断不就成了吗。” “大爷,您可真够调皮的啊,您要是觉得我禁摔,干脆直接让我跳下来不就得了吗,还让我攉龙什么树枝儿啊。” 拌嘴归拌嘴,眼下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心想反正人都已经死了三十年了,摔一下应该没什么,也只能按照瞎子的办法试试了。至于我,摔不死算我命不该绝,摔死了也是命里注定。 打定注意之后,我又重新返过头向树枝尽头慢慢爬去,还没有爬到一半的距离就听树枝根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妈的,死沉死沉不会就是说死人沉吧,怎么刚到一半就有坠折的预兆了。 再爬,慢慢的爬,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嘎吱”一声,我连同一根碗口粗细的树干一起掉了下去,幸运的是我并没有着地,而是被连着树皮和部分未断掉的树干被倒挂在了树干上。 离地面还有三米多高,不过那个小女孩的尸体由于有绳索的长度加上树干的长度总和基本上已经到了地面上。 瞎子站在地上完全可以够得着了,我想干脆就到这儿吧,呲牙咧嘴喊着疼痛说自己被卡在半空了。 让瞎子想办法把那具尸体给弄下来,瞎子虽说满脸的不情愿,但是也不得不照做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瞎子竟然抓住女孩的尸体使劲一扥,只听“咯吱”一声,尸首一分为二。 “瞎子,你干什么呢,你特么就不怕遭报应吗?”我说着便赶紧从树上出溜了下来。 捡起地上的掉落的‘脑袋’赶紧给按了上去,看着瞎子嬉皮笑脸的表情,真格是服了他了,整个就一老不正经。 现在生气也没有什么用,我脱下身上的衣服铺在地上,让瞎子把小女孩的尸体放在上面包裹起来。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也没有什么东西来抱怨或者报复,这才算放心了下来。 下一步就是按照那个妇女亡魂所说的位置去找那座无碑丘坟,将这个女孩的尸体放进去,让他们母女团聚以后我俩也许才能安全的离开这片树林。 莲花怨灵 第十二章 返程 话说多了反而会变成废话,我和瞎子不再多说什么。希望能够赶紧找到那个冤魂所说的丘坟。 按它所述这片树林里大大小小有几十座坟墓,因为这里所有的坟墓都是长满野草的封土堆,只有一座是用砖头垒起来的,并且就是那个女人的坟丘。现在看来只要那个丘坟尚且还在的话,找到它应该不算太难,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我和瞎子轮流背着小女孩的尸体在这片树林里转来转去,坟墓倒是看见不少。大多都是无碑之坟,专食腐尸的恶鸟在坟堆里窜来窜去,扑棱棱飞上树枝又扑棱棱飞到坟堆的草丛之中不见踪影。 树林里不断的有雨滴从树枝掉落到地面的枯叶上,噗沓噗沓的声音回荡在整片树林里。喜欢在夜间叫唤的各种昆虫又开始了它们的叽叽喳喳夜生活。 配合着天空如同刚刚洗过一般的皎月,整个树林更加显得格外诡异,而此刻我和瞎子却像是寻找什么宝贝似的来回的在树林里张望。 走着走着忽然瞎子拍拍我的肩膀低声对我说:“二爷,你看前面好像有一匹白马。” 我冲瞎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有一匹高大满身雪白的大马站在距离我们百十米外的地方。 我浑身一哆嗦感到一阵冷意,这特么不会又是一个异种吧,大晚上的哪儿来这么一匹大白马。白的也有点太瘆人了,当下我立刻制止瞎子不要再向那匹白马看去,招呼他闭上嘴巴掉头跟着我走。 我一边走一边想是不是背着的女孩尸体阴气太重,所以才招来的那匹白马。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匹马弄不好就是用纸糊成的阴马,人死后孝子为了让逝去的亲人在阴间丰衣足食,骡马成群。 把能带到阴间的东西全部送过去,当然都是用纸糊的。白马就是侍奉逝去之人的阴魂的。另外还外加两个赶马的童男童女。 想到这些我的后背又一次的开始冒起了冷汗,正当我想避开那匹白马的时候却感觉身边好像少了一个人。 妈的,瞎子哪儿去了。这下可惨了,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后看看了。这一看不要紧,瞎子竟然躺在我身后十多米的地方。 我看情况有些糟糕,赶紧放下小女孩的尸体快步走到瞎子身边。而再看那匹大白马却向相反的方向离去,令我感到惊奇的是白马的身上竟然多出一个人骑在上面。 虽然月光朦朦胧胧,但是我仍能辨别出来骑在白马身上的人就是瞎子。可是地上躺着的人明明也是瞎子,难道瞎子还会分身术不成。 我俯下身子摸了摸瞎子,浑身冰凉就跟个死人差不多。只不过还有微弱的呼吸而已,妈的!糟了!瞎子被那匹大白马把魂给勾走了。 我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起身飞快向那匹大白马追去。可是我这两条人腿哪儿能追得上那四条腿的大白马呢。 在追出大概有五六百米的时候那匹大白马竟出其不意的不见了踪影,我被气得仰天大吼:“大爷的,大爷的……” 这下可算是得着了,阴森恐怖的树林里就剩下我一个大活人了。当然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瞎子。 眼下只能赶紧回去看看瞎子,别再被食腐肉的恶鸟给分了尸了。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当我回到原来的地方时,却意外的发现瞎子不见了。只留下那具干瘪的女孩尸体,这下可是倒了大霉了。 魂魄被白马给拐走了,尸体还不见了踪影。就给我留下一具发黑了的干瘪尸体还有个蛋用。 正在气急败坏之时突然又听见那个熟悉的嬉笑声,妈的,看来不把这个小女孩的尸体放进丘坟里是万万不行了。 瞎子呀瞎子,肯定又特么的没听我的话回头去看那匹白马了,不然也不会把魂儿给整丢了,现在倒好尸体也不见了。 爱咋咋滴吧,我也没有什么招魂的本事,瞎子……随他去吧。怎么着也得先把身边这个姑奶奶给安置好了再说。 放开一切打定好主意后,我再次重新背起那具尸体接着在树林里漫无目的的‘乱走乱撞’。 现在我对那个小女孩的笑声只是触发性的短暂恐惧,一分钟后恐惧感也就荡然无存了。也许是知道了其中的根本原因之后的感触吧。 至于瞎子的事情我还弄不清根本原因,在部队时曾经听战友们说过阴兵借道的传说,以及冥婚和阴婚的故事。 所谓阴兵借道就是夜间碰见一行队伍与自己正面相对行走,一般大多数为古代的兵将队伍,碰上这种事情只能绕开行走,而不是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像给活人让路一样给它们让路。 如果选择后者那可就糟了,等阴兵走过消失之后你会发现自己永远都走不出脚下的路程。也到不了你想要去的目的地。 若果有懂阴兵借道之事的人恰好被你撞见,那可是不幸中的万幸。等他(们)将一根红色的布条或绳子从“外面”抛给你,然后你顺着绳子走向另一端便能解脱。 但是如果没有人路过的话,那你只能被这类似鬼打墙的迷途困在其中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那里可是没有太阳的,说白了也就是你的魂魄被阴兵带走了,只留下一个肉身的躯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最后不是被饿死就是被野狼野狗撕烂咬碎而死。 而阴婚和冥婚也是有根本的区别的,冥婚是指将刚刚死去的童男或者童女(这里的童男童女是未婚的意思)跟已经死去的未婚童男或者童女埋在一起,在入土之前进行一场简单的结婚仪式。 表明已经给死去的未婚人找了个阴间的妻子(丈夫),冥婚在不同的地域也有着不同的风俗和讲究。有的是将已经入土的童男或者童女再挖出来,放到家里举行隆重的结婚仪式,当然这都是那些有钱人家的仪式。 其根本原因并不是为死去的童男童女感到遗憾才为它们举办的“婚礼”,而是它们会阴魂不散的缠在家里搅闹个不停,说自己在阴间孤独,没有人陪伴。 所以才有人想起冥婚这样的办法,为了能够让那些阴魂安宁下来。 说实在的那种被阴魂在房顶屋里各个角落缠绕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感到寒颤。当然这种冥婚也有偷偷挖坟来完成配婚的。 说到阴婚却是个例外,因为它不是人为的。而是正儿八经的鬼作祟,记得我的那位战友跟我讲过一件真实的事情。 在他的老家有个未婚的女孩,晚上家人都出门后,就剩下她一人在家过夜。到了半夜里听见有鼓乐队在大街上敲锣打鼓,女孩感到很稀奇。 这么晚了谁家办什么事呢,出于好奇的她便起床走到院子里扒着墙头往外看,只见一支娶亲队伍正在大街上游走,不管到那家门口都停下来。 而抬花轿的轿夫则对着家门低声吟道‘新娘出来迎亲吧,新郎已经到门口了’,那种声音实在是无比的阴冷。 再仔细一看,这些人全部都是面无表情,脸色惨白,就跟纸人一样双肩垂直,一身清衣布卦。最前面有一匹高大的大白马,白的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正当女孩看着那匹大白马的同时,那匹大白马竟然冲着她咧嘴笑了笑。女孩吓得当场就瘫软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之后便有一个和女孩一模一样的人缓缓的走进大街上的花轿里,整支队伍开始掉头往回走,看来应该是把“新娘”接走了。 再后来女孩的家人回来后将不省人事的女儿送到医院,虽说还有微薄的呼吸,但是无论如何永远都没有再醒过来。 村里的人都说女孩是让阴婚队伍给抢走了。另外还有人的说如果女孩不去看那些人或者那匹白马应该就会没事,最主要的就是不应该看那匹大白马……。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这些故事然我断定瞎子应该是让阴婚队伍给抢走了,不过刚才也并没有什么队伍,只是一匹白马而已。 再说了,怎么着我也比瞎子年轻,按说被抢走的应该是我才对,难道新娘子是个超口重的主儿,瞎子这样的货她都不放过?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小女孩的笑声又再一次的响起来,我又是一身冷汗。灵光一转,莫不是我背着女孩尸体的原因?阴气比较重被遮挡了起来,从而才使得那匹大白马看不见我,认为我也是个死人吗? 咳!且不管瞎子了,眼前我还是先安葬了这个小女孩的尸体最为重要,……冥婚……阴婚,……阴婚……阴婚, 我,身后的小女孩,我……,小女孩……,阴婚,阴婚…… 正当我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眼前一座青砖砌成的丘坟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周围似乎还隐隐冒着一阵阵青烟。 丘坟的正面正好冲着我,不过这座丘坟怎么看着这么别扭,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我耸了耸肩膀把身后小女孩的尸体放到地上,再向前看去一个身着红衣的年轻女人缓缓的从青烟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副长长的大披红。 同时在年轻女人的身后走出来一个身材矮小头盖红盖头的小女孩,天哪!这特么的哪是想合葬?分明是想给自己的女儿找伴儿呢,我特么现在不会是要变成她家姑爷了吧。 去她妈滴,我撒开脚丫子扭头便跑,可谁曾想到我刚扭过头感觉双脚好像被什么给绊了一下栽倒在地。 锣鼓喧天,唢呐声响。一句高声震响在我的耳边——新郎新娘拜天地喽…… 莲花怨灵 第十三章 判与老判 包办婚姻害死人啊,而且看样子我还是个上门女婿。几个‘人’推推搡搡硬是把我推到那个女人跟前,只见她将手里的大红披挎在我的肩膀上,绕过前胸在身后系了个死结。 接着蒙着红盖头的小女孩便站到我的身旁,接着背后一股不知哪儿来的力量将我摁倒在地。然后就好像有一双手一样抱着我的头,使劲的往地上磕了又磕。 妈的,晃得我都有点晕晕乎乎的,脑门子生疼生疼的。当然这一切都是我所不能控制的,再看那个小女孩也是跟我一样跪在地上冲着那个女人磕头。 不同的是她是自愿的,而我却是让‘人’抱着脑袋一个劲儿的硬往地上磕。 这特么的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欺负姑爷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了得。我用力摇了摇头,尽量使自己恢复清醒的神志。 不想办法逃走是万万不行的,过不了半个小时如果再不走恐怕就得被带进坟墓里,到那个时候说什么也就晚了。 硬逃肯定是行不通的,这娘俩不知道在这里混了多长时间了,这里大大小小几十座坟墓,里边的死者阴魂弄不好都听她娘俩的使唤。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冤死的,怨气太重。死者如果是被吊死的,死后的冤魂那可是更了不得的。 武斗势单力薄,肯定我不是它们的对手。看来得采取点文类的措施了,常听人说童子尿可以辟邪,至于灵不灵我也从来没有试过。 再有就是童子的内裤,老人们常说走夜路如果撞见不干净的东西并且在有小孩跟随的情况下。要立刻将小孩的内裤脱下来戴到头上,然后把小孩抱在怀里,据说这样冤魂鬼怪之类的东西便看不见活人的踪影。也就是说跟穿了一件隐身衣差不多吧。 当然这种办法仍然没有人试过,至少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这类的成功案例。 婚礼已经持续了将近十几分钟,在感觉身后没有什么力量再推我的时候,我开始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的裤子,此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烟雾弥漫开来。 天助我也,身边看不见任何冤魂鬼怪,丈母娘和新媳妇也都被烟雾给隔离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迅速脱下裤子和内裤,看看两边都是弥漫的烟雾,赶紧扔下裤子就把内裤往头上套。别说这种办法还怎特么的灵验了,身边的鼓乐队马上就就跟蒸发了一样,四周变得出奇的安静。 头脑也立刻恢复清醒,只是稍微感到有点胸闷,类似缺氧的感觉。周围变得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丈母娘和其它的鬼魅冤魂也不见了。 好险!等一切恢复寂静之后我从地上准备站起来。“嘭”的一声,我的脑门子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疼的牙根痒痒。 伸手向前摸摸,oh,shit!怎么是一块木板,妈的两边也是极为狭窄的木板。我赶紧摸摸头上的内裤,竟然发现头上什么也没有。 于是我把手伸进裤裆,发现内裤还穿在身上。难道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吗?那现在我又是在什么地方。 我从口袋里摸出火柴,“嗤”的一声,火光照亮眼前的一刹那,我彻底崩溃了。我被弄进了棺材里,再看看旁边我“啊”的一声惊叫。 旁边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同时我还发现这******不就是我那位“法力高强”的丈母娘吗? 苍天啊!大地啊!到底是特么谁要‘娶’我呀!我是怎么被弄到这里边的。这也太厉害了吧,妈的,比美国的原子弹还要牛逼,不动一草一木就能把一个大活人塞到地底下的管材里。 汗水泪水混合在一起,被装进这狭小的木头盒里实在是太具挑战性了。呼吸是完全不能用困难来形容的,就跟有人把吸尘器的管子塞进嘴里并且把吸力加到最大一样。好不容易吸进一口氧气,又硬生生的被抽出去两口氧气。 尸臭、汗臭、脚臭混合在一起,争先恐后的往鼻孔里钻,也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感觉自己的嘴也是臭的,呼出去的气再吸进嘴里时,简直比那屁味儿还让人恶心。 不到十分钟再呼吸的时候,嗓子眼便开始像放进去一个哨子似的,随着呼吸的频率伴奏着破风箱似的“呼嗒呼嗒”的声音。 这个时候,想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虽说心里明白越挣扎这里的氧气消耗越快,但是被关进这样的小盒子里谁还能静下心来想别的事呢。 随着拉风箱的节奏越来越快,我的意识便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现在的我是多么的喜欢老鼠啊,多么希望有一只老鼠能够打洞钻进这棺材里。 好让外面的空气顺着老鼠洞流进来,把这满管材的屁味儿和尸臭味儿换一换。好让我能够多活几天,哪怕饿死也比被这种味道灌满整个身体的血液而憋死要体面得多。 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天亮了没有。还有瞎子到底去了哪里,不会是又在骗我自己逃走了吧。 天无绝人之路里边到底有没有包括被活生生塞进棺材里这一项呢。 随着拉风箱的声音变成像皮球撒气的声音,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差不多已经快到站了,满嘴的屁味儿,加之头昏眼花,眼冒金星,飞蚊症,白内障,四肢麻木,腰酸背痛腿抽筋让我痛不欲生。 谁能比我惨!谁敢比我惨!谁敢与我分享这惊心动魄的一瞬间! 要死就利利索索的去死,抓住这尚有一丁点力气的瞬间。我从口袋里再一次的摸出火柴,嗤的一声,这次我破釜沉舟点燃一根香烟,可能这是最后一次享受香烟的味道了吧,还好能够把香烟点燃。 这就意味着这狭小的空间里还有尚有氧气存在,一口吸下去我就像死了半截一样,直接省略掉咳嗽这一环节,直奔肺癌而去。 人嘛,都要讲究个同患难,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拿老婆来说那就更得遵守这一‘条款’了。 接下来我就开始履行同患难的“职责”了,我将剩下的大半截香烟塞进了旁边女尸的嘴巴里,哎,有点意思!这特么才叫夫唱妇随嘛! 看它并没有对我的举动产生任何反驳的动作,我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安安静静的躺好,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静静的闭上眼睛,慢慢的我便开始沉睡了过去…… 莲花怨灵 第十四章 出发 太阳高挂在碧蓝的天空中,鸟儿愉快的在天空翱翔。整片树林被阵阵北风吹得来回的摇曳。 1966年中旬,那时候的关一刀和蒋胡蒲曾被同行无数次的追击抓捕。“买卖”无奈只得停了下来,两人到处游走,寻找能够发财的事由和机会。 自1950年以来从城市下放到农村做农民的知识青年不计其数,当然这里有自愿的也有被逼无奈的。 不过在这方面关一刀也算得上是唯一一个雷打不动,风刮不走的不愿到乡下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人。 本来关一刀或许可以仗着父亲的门路到农村做一番事为。可金子总会发光,铁终究会生锈。不愿意做金子的他整天游手好闲,最终落了个流离失所的浪人。直到遇见瞎子他才感觉自己也许跟这个老头一起能够创造一番事业。 可结果仍然没能摆脱流浪的生活…… 1966年下旬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口号打响了,这下可够大家伙忙活的了,该砸的砸,改涂抹的涂抹,改烧的烧。 一股破四旧的旋风在极短的时间里就风靡全国,佛堂庙宇统统拆除,坟堆铲平以扩大耕田面积,一切都要响应党的号召。 1967年深秋的某天早晨,一片由杨树和松树为主的树林也被纳入改革工作的春风里。原因是这里面的坟丘多不胜数。占用大量耕田资源,而且树木也疯长得十分夸张。既不能做为有用的木材又不能直立生长。 留着当然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所以铲平这片树林和坟丘便成为当地开荒还田的首要任务之一。 而这片树林也正好就是关一刀和蒋胡蒲落难的那片树林。 几辆东方红推土机和三辆拖拉机正缓缓的向这片树林开进,扛铁锹的,拿着筢子和其他工具的二十多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兴高采烈的跟在车队的后面。 在队长高长贵和副队长郝叶叶的带领下,队伍们已经开始撸胳膊挽袖子迫不及待的进入到这场十分具有“破坏”意义的工作当中。 队长高长贵几个跨步便登上推土机的驾驶楼顶上,拍拍双手激情慷慨的高声喊道:“同志们,现在是组织上考验我们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放下任何思想包袱大胆的工作起来。” “噢……噢……”大家齐声回应道。 “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些杂草植物就是我们的敌人,它们占用了我们的耕田,让我们广大的人民遭受饥饿的胁迫。大家说该不该把它们铲除掉。” “该……该……”又是一个字的回答。 “好了,同志们让我们开始战斗吧。” 发动机的轰鸣声,人们的嘈杂声震天响地。 操持大锯片的,拿镐的,拿铁锹的都进入到这场热火朝天的战斗之中。 副队长郝叶叶带领着一辆推土机和一辆拖拉机向树林的深处开进,五个手拿铁锹、锹镐的卫兵也跟着副队长向里面走去。 队长高长贵和剩下的十几个同志负责在外围进行开道和规模性的伐木工作,两个年龄在二十岁出头的女同志各自提着暖瓶和水杯负责给每个工作人员阶段性的提供“能量”。 当然队长高长贵是不需要这种能量的,因为他自始至终都一直或站或坐的呆在推土机的顶棚上。 看着队长被推土机一会带到这儿,一会又带到那儿的,其他干活的人员一边擦汗一边看着高长贵哈哈大笑。 看来他们对工作的态度还是很认真很负责的,革命事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分工不同而已,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斗嘛。 话说回来,如果换成是关一刀或者蒋胡蒲在下面干活的话,估计在推土机顶棚上的那位帅哥就要被拉到树林深处挨顿胖揍了。 太阳已经升到天空的正中央,忙活了半天的这些不畏艰辛激情澎湃的‘战士们’已经开垦了将近七亩荒地。 我们再看看树林深处副队长的工作进展,副队长当然不像高长贵那样站在推土机的顶棚上,她是骑在推土机的发动机顶盖上来进行工作的。 驾驶楼里司机的视线被她挡的严严实实的,工作自然进展的很慢。有时候她还跪在发动机上探出脑袋看着前方的推土铲是如何进行工作的。 看着她撅着圆不溜秋的大屁*股,司机还能安下心来工作吗。都是青春期的青年男女,谁没有个七情六欲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呼吸氧气了。 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一座一座的坟墓都被夷为平地,腐烂的棺材板、发黑的人骨都被推了出来。 “同志们加把劲,狠狠的把它们都压碎在新时代前进的车轮下,让这些**的旧思想统统都见鬼去吧。” 正在发动机上享受“按摩”的副队长突然发现在树林的深处竟然还有一座用砖头垒成的坟墓,差点把她气的背过气儿去。竟然敢用砖头垒坟墓,想想自家炕头都不舍得多用一块砖头,这还了得。 站起身来对大家说道:“同志们快看,前方还有一个‘敌人’,让我们现在就去消灭了它。”说完便让司机把推土机开向那座丘坟。 只听“轰隆”一声,丘坟被钢铁巨人无情的推倒,尘土弥漫,一股股臭味便散发了开来。 丘坟不同于坟丘,坟丘大多都是直接用封土堆堆成的,而丘坟则是用砖头垒砌而成,里面是中空的,在丘坟内部正下方才是墓室。 大家看着丘坟倒塌一片欢呼声震天响,就好像他们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不过他们哪里对这类的东西有了解。 发现推到丘坟之后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整块大石板,一声令下锹镐齐下。热血奔放的同志们几乎在两三分钟的时间里就将石板给敲碎了。 一口如同刚刚下葬的大红管材显露在大家的眼前,大家都感到既新鲜又好奇。接下来便又是一声令下,依然又是锹镐齐下,管材板被捣了个稀巴烂。 掀开破烂的棺材板后,大家发现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竟然挤进去两个人。而且还是一男一女,很显然女的已经有二三十年的样子,不过保存的出奇的完好。 令大家不解的是里边那个男的怎么看都像是刚刚埋进去的,而且两个人的衣着完全不像是一个年代的。 大伙正围着看的时候,当中的一个同志突然笑道:“队长你快看,管材里面那个女的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呢,哈哈哈哈……。” “队长,怎么办?要不要放把火把这两个‘**分子’给烧了。” “额……,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问问队长去,看怎么处理。”郝叶叶突然感到有些说不出的不自在。 说完便转身离去,半道上停下来恶心呕吐了好一大阵。老觉着好像哪儿不舒服,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正当她刚想继续走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位同志。 “副队长,高队长让我来通知大家到外面吃饭去”说完那个同志便又转过身向外走去。 郝叶叶不得不再次走向那个被捣毁了的丘坟处,看到大家指着管材里的一男一女议论纷纷。 郝叶叶这次并没有走到跟前,只是站在远处招呼了一声让大家出去吃饭去。 饭菜都是附近村民们给做得,而且还亲自给他们送了过来。忙活一上午的同志们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几乎跟抢食似的把腮帮子填的满满的。 大家分成两波,男女各围成一圈吧唧吧唧吃的都顾不上说话。 副队长向高长贵诉说了刚刚打开管材的事,让他定夺接下来的处理工作。队长高长贵听完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小郝同志,工作还是要进行的,不要犹豫不要害怕,一切对我们不利的任何事物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要毫不留情的将它们粉碎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等到了晚上我们就把它放进烈火中进行一次脱胎换骨的教育和批评,啊,放心的工作吧。” 在得到队长的大力支持和鼓励之后,郝叶叶才感觉心里稍稍平静一些。饭后大家都在原地进行小小的休息。 慢慢的郝叶叶也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中……。 关一刀终于重见天日,不过看起来好像已经完全死透了。正午的太阳直直的照射在他的身上,虽说他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旁边的那具女尸已经氧化变成一具彻彻底底的骷髅了。 下午工作照常进行,副队长郝叶叶在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壮着胆子再一次的来到那座丘坟前。 看了几分钟后直接跳到棺材里狠狠的在两具尸体上踹了十几脚,抄起铁锹又拍了十几下,女尸完全被拍成烂柴火似的乱七八糟。 关一刀的衣服被划了几个口子,另外重要的是脸上也被铁锹划了一个深深的口子。献血流了出来,过了几分钟后关一刀的嘴角好像稍稍咧了一下。 这下可把郝叶叶给吓坏了,站在管材边缘哩哩啦啦严重失禁。尿了关一刀满脸满脖子的尿水,身后屁声不绝于耳。 直到有一位同志过来找她时才算反映过来,在工作同志的陪同下郝叶叶终于离开了这个让她心惊胆颤的地方。 回到队伍当中后,郝叶叶便向队长请假,随便找了个理由没等队长回答就匆匆的快步离去,远远的消失在来时的路上。 等到天色接近黄昏之时,队长带领十多个同志先行回去村庄,留下不到十个人看守“林场”,拖拉机和推土机也被留在林场以便继续进行明天的工作,省的来回倒腾怪麻烦的。 等天完全黑下来之后,整片树林又开始变得阴森森的。各种昆虫也开始了‘音乐盛会’,不知名的飞禽穿梭在树林中,呱呱呱的乱叫一通。 篝火被点燃了,五男三女围坐成一圈说说笑笑。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啊”一个女兵惊叫一声:“张大哥,刚才有个人从你身后跑了过去。” 一阵惊涛叫喊,大家纷纷挤到一块,眼睛盯着张大哥(张有为,开推土机的司机)的身后,瞪大眼睛看着黑洞洞的树林最深处。 “哈哈哈……,嘻嘻嘻……,”一阵笑声袭来,树枝草丛沙沙作响。 “啪”一声闷响,一个男卫兵的半个脑袋被树林深处飞出来的铁锹给削掉了。 啊!啊!哭声,尖叫声,响彻天地…… 莲花怨灵 第十五章 莲花塘 风轻月高,整片树林被披上一层淡淡的银装。剩下的四男三女惊魂失措一起跑向推土机旁,大家紧紧的抱成一团。 张有才毕竟是这些人里年龄最大的,在队长离开的情况下自然就担当了‘队长’的职责。资历和经验让他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唔嗷叫喊了一阵之后大家又恢复了安静的状态。 张有才仗着胆子站起来对大伙说道:“同志们,我们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畏艰辛,不畏惧怕。 所有一切牛鬼蛇神都只是幻觉,我看要不这样我们大家一起高歌一曲来重新调整一下我们的心情,坚持与敌人斗争到底。 来,我打个头大家跟我一起唱:向前进向前进,预备唱!”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不畏艰辛不怕难,战士们先前冲;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们似火红,打倒敌人向前冲,我们的斗志勇; 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不畏艰辛不怕难,战士们向前冲; 向前进,向前进,二爷的脑袋红,打倒敌人向前冲,二爷的斗志勇; 向前进,向前进,二爷向前进,向前进,二爷,向前进’——停!!谁特么喊二爷呢?给我站出来!想家了还是想你二大爷了!不好好干就给我衮犊子! 一片寂静,张有才站到大家面前被刚才的“二爷”气的面红耳赤,恐惧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刚才谁喊的二爷,不敢站出来是不是,有能耐你就一个人跑树林深处去唱去。”也就在张有才批评大家的时候,他无意间感到队伍里多了一个人,一共八个人去掉已经死去的那个同志,应该还有七个人才对。怎么现在队伍里还有八个人? 刚才大家失控都跑到推土机旁,而这里也没有篝火照明,实在是看不清大家的面孔。难道已经死去的那个同志也在现在的队伍里吗?张有才一下子又感到一阵恐慌。 “那个……嗯……我们大家来报个数,从左到右一……一个一个的来,开始” “一,二,三,四,五,六,七,二爷。”哇一声乱叫,大家都纷纷逃散,没有了主心骨的大伙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乱逃乱窜。 各自朝着树林的深处逃窜而去,张有才也看不清这乌漆嘛黑的到底是谁喊得二爷。跟大伙一样乱了分寸扭头就跑。 一个不注意一头碰在身后的推土机上,想到这里张有才就马上打开驾驶楼的车门,一头钻了进去,把门严严实实的关了个死。 等心跳稍微平静一些后张有才便转动钥匙开启了发动机,驾驶楼顶棚上的两盏灯和车头前面的两盏灯全部都打开了。 四盏灯同时打开把前方树林照了个通透,加足马力利用发动机的轰鸣声和灯光的照射,希望能够把逃散的同志们都吸引过来重新聚拢在一起。 可是结果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除了推土机照射出来的四道耀眼的白光柱之外,再无其他的任何东西出现在眼前。 在这杂草铺地树藤交错的树林里,那些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同志们万一有个闪失那怎么了得,眼前已经逝去一位战友,说不定这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树林里很有可能有什么野人之类的怪物出没。 不然那把从树林深处飞出来的铁锹又是怎么回事?没有超常人的一膀子力气谁能将一把铁锹扔出那么老远。 这树林里肯定会有什么野人或者野兽之类的东西,看来这些同志们的生命要受到威胁了。 张有才思索了片刻便启动推土机向树林的深处开了进去,地面上潮湿的枯叶杂草开始升腾起浓浓的白雾,灯光被白雾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将就着看见近处十多米之内的地方。 无奈张有才只得将前进的速度降了下来,绕开粗壮的大树开始在树林兜圈子寻找走散的同志们。 新鲜的散发着土腥味的泥土慢慢的出现的张有才的视线内,被捣烂的**棺材板,一个又一个的坟坑。这些都是在副队长郝叶叶的带领下所做的工作。 令张有才感到意外的是那些被挖出来的人体骨架却不见了踪影,灯光在白雾的流动下忽明忽暗的把前方的大树和坟坑照亮后又慢慢的恢复黑暗的状态。 车在慢慢的向前行进,在又绕过一颗大树之后张有才借着灯光看见有个人背对着自己坐在一个坟坑前哭泣。 浑身破衣烂衫头发凌乱。张有才心想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一个逃散的同志了,但是张有才并没有仔细‘审查’前面的那个人,就飞快的从推土机的驾驶楼里跳了下来。 快步走向那个正在哭泣的人的身边:“兄弟啊,你说你跑个什么劲儿啊,现在可好迷路了不是。” “我的家没了,我的家没了……”一阵毛骨悚然的哭泣声贯穿张有才的两只耳朵。 “你瞎说什么呢,来吧,跟我一起上车再寻找其他的同志。”说完张有才伸手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 等那个人回过头张有才的头发立刻就像刚刚烫了头一样连冒烟儿带打弯的。“啊……”一阵尖叫声都特么快传到美国去了。 原来张有才等那个人回过头时看见的仍然是一个后脑勺,另外在转头的带动下半边身子也随着转动了一下,仍然是跟前面的后背一模一样的后背。 这下可了不得了,张有才还算的上是胆子挺肥的。看见这样的一幕竟然还能有思想有判断的登上推土机。 一百八十度转过推土机就向来时的路逃跑,老天太不近人意了,掉头之后的张有才又看见有两个两面都是后脑勺的人正向他走过来,嘴里还嘟囔着我的家没有了之类的话。 发疯了的张有才开始拐弯抹角的在树林里乱打转悠,终于算是摆脱了那些没脸的东西,喘着粗气驾驶着推土机继续向前行进。 一阵风吹过浓浓的白雾渐渐散去,出现在张有才眼前的一幕使他张大着嘴巴几乎都快停止呼吸了。 一座青钻砌成的丘坟赫然站立在他的眼前,距离推土机也就十多米的样子,明明已经被推到的丘坟怎么现在却完好无损的矗立在这里。 而且还有五个人站在丘坟的前面,互相拿着细细的沙土往对方的嘴里放。脸色惨白,眼睛和耳朵里都淌着一道道的鲜血。 “张大哥,张大哥,你快出来啊,我们来陪这个小妹妹一起荡秋千。”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回荡在整片树林里。 张有才抬头向上一看,原来是那个拖拉机副手刘晓磊,只见他被一根钢丝绳子套在脖子上吊在半空中来回的晃悠着。 脸色铁青发白,还阴森森的笑着向张有才招手。另外还有一个小女孩抓着他的脚在向下用力的拉着。 六个人已经全部死去,整支队伍就剩下张有才一个人还活着。白雾已经完全散去,四盏车灯把前方三百米都照的透透亮亮的。 只见那个少了半边脑袋的同志也正在向这边走来。迈一步竟然往前飘两步。看来无神论只能在阳光明媚的大白天才能行得通了。 现在大家都在向一块聚拢,都在朝着张有才这边过来。在那个漂移的卫兵身后还有二十多个只有后脑勺的东西也在飘飘悠悠的向这边靠拢。 张有才加足马力向前冲,想要把眼前的丘坟再次的推到。可是当他操作推土机向前走的时候,却被树上吊着的刘晓磊扔下的一根钢丝绳牢牢地将推土机给扽在原地不能前行。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奶奶的郝叶叶这个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好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儿似的竟然屁都不放一个先行离开了。 高长贵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现在怎么不站在驾驶楼顶棚上喊口号了,天还没黑就开溜了。就特么的剩下几个怂包废物陪着张有才,现在倒好一个被削苹果似的削掉半个脑袋,另一个被吊在半空荡秋千。 剩下的五个没有脑仁儿的饭桶还特么跟那儿玩泥巴呢,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 张有才被吓得在驾驶楼里哭天喊地,任凭他怎么折腾推土机依然只在原地停留,履带式的车轮都把地面挠成了两条深深的沟壕。 再想逃出来恐怕是不可能了,底盘都被大地给稳稳当当的托住了。 “张大哥,来呀!张大哥,你快来呀!”一阵阵阴森森的呼唤声把张有才给折腾的都快变成精神病了。 “嘭!嘭!嘭!”三声敲门声响起,张有才吓得脸色惨白,慢慢地将脸扭过去向驾驶楼的门窗看去。 发现一个头发凌乱脸上一道划伤的陌生年轻男人正在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莲花怨灵 第十六章 鬼引路 “嘭嘭嘭”又是接二连三的敲门声,张有才呆若木鸡似的看着窗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心想我特么是不是钻进王八窝了,怎么都冲着我来了。 “开门,开门。”外边的男人大声喊道。 张有才这才回过神来,从说话的声音和急促的感觉不难判断出外面的这个‘东西’肯定是个活人。 这才迅速将门打开,并将外面的人拉了进来随后又把门紧紧的关上。 “你是附近的村民?” “别特么废话了,你以为外面是演员搭台唱戏给你祝寿呢,还特么看啥赶紧把灯都关了。” 四周立刻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外边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呜呜声。伴随着呼呼地北风整片树林就像地狱一般阴森恐怖。 张有才压低声音说道:“你是附近的村民吗?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告诉你,第一我不是这儿的人。第二是特么的谁把我的脸弄了这么大个口子,我告你这事可没完啊。另外我就是被你们从坟墓里挖出来的人,说到这儿我还得谢谢你们呢。” 讲到这里得打断一下。从我被狡猾的鬼魅诱骗,导致被带入底下的棺材之中。幸好被前来开垦荒地的卫兵们无意中给搭救了。 从进入坟墓时天已经快接近报晓,再到卫兵们大早上就开始动工进行伐木工作。中间也就四个多小时的时差。 而我基本上是属于重度休克,当被挖出来时又被氧气重新灌溉。加之郝叶叶连踢带踹和用铁锹进行的“心肺复苏”法,才使得我能够重见天日。 只不过被铁锹划在脸上的伤痕便成为了永久性的印记。 直到天黑时我才缓过劲慢慢的从棺材中爬了出来,由于重度缺氧我浑身的肌肉不能收缩支撑我站起来,只得像虫子一样在树林里趴着前进。 听到树林边缘有人在嚷嚷嬉笑,隐约还看见好似点了一把篝火。我强忍着浑身酸痛吃力的向忽暗忽明的‘信号灯’方向爬去。 爬到多半路程的距离时,只见有一帮人尖叫着开始向树林里跑去。我还以为他们在玩捉迷藏呢,也无心理会继续向前爬动。 等到了篝火处时发现有一个人躺在地上睡大觉,索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抓起地上的馒头,包子,鸡蛋热水等等所有吃食开始兰吞虎咽起来。 吃饱喝足后躺在地上足足歇了两个小时才算缓过劲儿来,同时也意外的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这才发现自己的脸被弄了一个大口子。 这期间我也听见树林深处各种喊叫啼哭,还以为他们玩的正嗨呢。心想特么现在的年轻人可真能折腾的,大半夜还在树林里玩。 等到感觉身体恢复一点之后我才试着慢慢的站起身来,也就在同时不远处的推土机启动了,并且加足马力向树林深处驶去。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一帮伐木的,于是便慢慢的走向旁边的拖拉机,靠在上面又开始休息起来,不一会便睡着了。 在大概又过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我被身边不远处的响声从梦中惊醒。原来那个躺在篝火旁边的哥们儿醒了。 正想跟他打招呼,却发现被篝火映衬的光线下那个男人竟然少了半个头。我大惊失色,正想寻找什么东西能够用来抵御。不料却发现那个少了半个头的男子就跟没看见自己一样,从身边经过径直向树林的深处走去。 我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眼前的这片树林简直就是个人间地狱。刚刚进去的几个人看来都要遭到残害了。 想想自己和瞎子的处境,不能再让这帮人白白的搭去性命。于是我便登上身旁的拖拉机,等一切就绪之后才发现这拖拉机的钥匙起码得有一斤重,自己现在的德行恐怕是发动不了这辆拖拉机了,无奈只得下车一步三晃的慢慢的再一次走进树林里。 等发现推土机的时候,才看见这些伐木工应该是在自己“胡吃海喝”的时候已经被树林里的鬼魅给整死了。 一个个还跟那吃‘糖’呢,而且还特么的相互喂食对方。再看看上边被吊着的馁哥们儿,脚还被自己曾经背过的小女孩往下使劲儿扽呢。 驾驶楼里的男人很显然还没有被害死,我慢慢的一边躲藏一边向推土机那边靠拢。 看着被吓得快嗝屁的司机,我开始使劲砸门,在得到充分的确认后这才被驾驶楼里的男人拉了进去。 在得到充分的信任后,张有才按照我的指示将车灯和发动机一起熄灭了。 “有才大哥,有才大哥……,嘻嘻……”一阵阵带着颤抖的呜吟声在周围回荡着。 “噗……”一阵屁声划破了寂静的驾驶楼。 两人不动声色的继续坐在驾驶楼里不敢言语。 “好甜的沙糖啊,好甜的沙糖啊……” “嘭,嘭,嘭”又是三声敲门声,两人不约而同的向窗口望去。天太黑什么也看不见,两人假装没有听见依然呆呆的坐在驾驶楼里。 “嘭,嘭,嘭,开门啊,快点开门啊”一阵急促且听起来又有点小心翼翼的求救声。 我们两人打着手势示意不弄清楚外边是人是鬼绝对不能开门,接下来又是接二连三的敲门声和急促的求救声。 这感觉听起来确实像是一个正在逃避什么的大活人在说话,张有才心想自己的队伍一共八个人。除了自己其他的人明明都已经死去,难道还有一个像身边这样的人也在这树林里。 可是外面太黑根本看不见到底是谁,又不敢把灯打开,因为对面的丘坟和几个吃沙土的‘人’太过吓人了。 实在没有办法,张有才用手轻轻推了推我。意思应该是让我拿主意,到底这门是开还是不开。 “嘭,嘭,嘭,快点开门啊,快点开门……”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低沉的求救声。 终于我实在忍不了了,把嘴凑到门前低声问道:“你是谁?我凭什么给你开门。你特么的要是再敲门我就拧掉你的脑袋当尿盆儿用。” “大爷的,赶紧的把门打开。”外边的人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唉?这特么不是我的口头语儿吗?怎么这孙子竟敢学我! “大爷的,你特么再学我就踢死你”我有点气氛的骂道。 “踢你姥姥,关一刀你个混蛋玩意儿赶紧给我开门。”很显然外面的那个人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妈的,难道是瞎子在外面吗?要不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过听声音不但不像瞎子,反而有点像自己的声音。 我立刻感到一阵寒意顷刻间注满全身,那感觉就像掉进冰窟窿一样。让人冷的有点发麻。 同时又不敢让身边这个人把灯打开,谁知道把灯打开之后会看见什么鬼东西出现在眼前。 外边的敲门声消失了,也没有什么人再喊开门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让人更加难以忍受的‘景象’。 一个四人高抬的发着绿油油青光的花轿从远处正向这边走过来,正当我要告诉身边这位大哥不要看前面的轿子时,却意外的发现驾驶楼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种感觉简直能一下子就让人变成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而且还是一直就在自己身旁坐着的。 已经来不及在多想其他的了,前方的那顶花轿越来越近了。看样子是冲着我来的,不会是又有哪家的姑娘要聘我这个姑爷了吧。 包办婚姻害死人,自由恋爱都直接给省略过去了。特么直接就奔抢亲了,长得帅就是麻烦,我特么也太招女鬼待见了吧。 正在犯愁正在无奈之时,我只好将车灯都打开了,眼前一亮突然一个头上带着一个大裤衩子的男人跳上了推土机的发动机顶盖上。手里还滴溜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锹镐。 等我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的模样后,我彻底疯狂了。 那不是关一刀吗?那不是我自己吗?这不是在做梦吧,连他头上带着的裤衩子我都看清楚了,那也是我的!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对面的我论起锹镐就砸向推土机的挡风玻璃上。“咔嚓”一声,整块玻璃被瞬间砸碎。 只见头顶裤衩子的我从兜里拿出一个好像是女人用过的卫生带,还滴滴啦啦的带着鲜红的血液,不带商量的就朝着我的头蒙了过来。 瞬间感觉就像一张超级大红毯将我整个人包裹住一样,接着就是被塞进一个很大很大的口袋里。 颠簸了好一阵我才感觉平稳了下来,听见外面好像是瞎子在说话。 “二爷,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您瞧这孙子真不愧是我的魂魄,跟我一样都是一臭混蛋。” 魂魄?跟他一样?哪儿跟哪儿啊这是? “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大声喊道,不过并没有任何人回答我,接着我又听见外面的瞎子和‘我’说道:“二爷,这是清衣,还有这官衣。您赶紧穿上吧,把这一魂一魄弄到您的七窍当中,再晚就来不及了。” “没事,瞎子,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哎呀,别特么废话了,等过了最后这一天就三天了,三天之内如果再不把丢去的魂魄整回去,你就真格完蛋了。” 一阵轻飘飘的感觉,一阵突如其来的困意。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等睁开眼睛,我发现我竟然躺在地上。身上穿着瞎子的那套清代官衣,头上蒙着什么东西似的。 等我拿下来才发现是一块卫生带,臭味熏天。简直是要人老命! 旁边的瞎子站到我面前,用舌头打了个响,像逗小孩吃糖似的冲着我嬉皮笑脸的。 “一边呆着去,唉?瞎子,这是哪儿啊?怎么都是平坦坦的黄土地?”我有点晕头转向的问道。 “二爷,不记事儿了吧。瞧你丫那德行,还特么光屁股媳妇裸奔呢,你差点把命丢了。” “唉?我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得了,得了。休息一两天就没事儿了,记住喽二爷!以后千万可别再可怜任何走丢了的小孩了,魂儿都特么让人给勾走了!” 瞎子说完这一切,我有点似懂非懂。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觉得好像发生过什么事儿似的,可是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坐在瞎子不知从哪儿搞来的马车上,在这日头将要落山的黄昏时刻,我看着身后隐隐约约的一片树林慢慢的淡出视线,心里感觉酸酸的。 “嘿~~, 月牙弯弯呀坐山头哩,唉,呀坐山头; 拉着妹妹我下山沟哩,唉,我下山沟; 采朵花儿放妹妹手哩,呀,放妹妹手; 小妹妹害羞脸蛋红哩,呀,脸蛋儿红; 哥哥我万里千山…………” 听着瞎子口中唱着的信天游,我倒惊奇瞎子还有这等出奇好的美妙嗓音,实在是与他的长相太不匹配了。 走在路上不知不觉突然感到有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莲花怨灵 第十七章 真假难辨 四年前的一支队伍在一片山区的低洼处寻得一片树林,之后便开始砍伐。由于树林中的坟丘阻碍他们的车行,在通过协商后大家一致认同推平这些坟丘。 附近村民曾劝阻最好别动那些坟丘,或者即使非要推平最好上上三炷香,求个平安。之后才可将坟丘移去。 无奈这些无神论者差点给好言相劝的人一个大嘴巴子,说他封建迷信,再若“阻拦”就按阻碍光明事业发展进行严厉批判,甚至要收进监狱做深刻反省。 迫于无奈,乡亲们只得任凭他们“胡作非为。” 树木被推到,坟丘被铲平。棺材板、尸骸骨架被扔的遍地都是。 一连三天整片树林被夷为平地,离此最近的一个叫做杨庄的村子在三天后就开始鸡犬不宁。 夜里老是听到有人啼哭,声音好像就是来自不远处的那片被铲平的树林。 也就在伐木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有十几个人被留在场地看守还未运走的树木和工具。 没想到天黑之后一阵阵悲惨的尖叫声传遍附近的几个村子,村民们一直被惨叫声扰闹将近三个时辰才算安静。 不过仍有陆续不断的啼哭声和笑声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来回的游走。大家都紧闭户门,吹灯钻进被窝里谁都不敢大声喘气。 直到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之时,村里几个年轻胆大的人才拿着铁锹锄头走向那片树林。 令大家感到胆颤心惊的一幕呈现在眼前,一具具尸体被倒插着埋在地面的沙土里。 等前来接应的同志们发现同志们惨遭祸害,便稀里糊涂的将在场的几个村里的人揍了一顿,然后“扭送官府”治罪。 后来村里人再也没有见过被“送”走的那几个年轻人。有人听说他们是被直接埋在了那片树林的沙土里,也有的说直接枪毙了把尸体仍在荒地里让野狗野狼给拖走了,当然关于失踪的那几个村里的人的版本也很多,倒底哪一个是真的也已经无从查证。 而这片被夷为平地的树林从那次的事件之后就变成了一片“诡异之城”。也就是说只要有阴天下雨被铲平的树林就会恢复原样,变回还未被砍伐之前的虚影。 只要有人在雨天路过这里定能看见一片绿油油的树林,不由得便有在次避雨的念头。而同时也等同于进了鬼门关一样。 到天黑后便会有一个小女孩开始出现,引诱‘落难者’进入树林的深处,连同一匹白马将行人分散。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便会被诱因到一座青砖砌成的丘坟之前。之后便会出现阴婚队伍,如果意志不够坚定的话,就会被带到坟墓中去。 即使绝处逢生逃脱阴婚队伍,即使再费尽周折也逃不出这片树林,接着就是十几个已经死去的同志们重演他们当年的曲折情景。 此时的落难者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跟它们结识,并以他们来壮自己的胆。 从而再被这些已经死去多年的队伍给套进一个圈套里,喂食沙土,也就是所谓的吃沙糖。 再或者就是那个推土机的司机会让你进到一个四人高抬的花轿里,婚后再进入青砖砌成的丘坟里。 这里没有所谓的投胎数量,只有络绎不绝的让行人进入这个圈套里。一个接着一个相继死去。 而关一刀和蒋胡蒲正好也是在雨天进到这片已经在几年前就被夷为平地的树林里,不幸的是关一刀被小女孩将一魂一魄带走,进入到地下的棺材之中。 蒋胡蒲则装死不动声色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花了将近十个小时“游”出了这片树林,之后的第二天天亮后,才发现关一刀躺在一片荒地之中。 把他叫醒之后发现关一刀迷迷糊糊如同睡着一样,无奈之下只得背上半死不活的关一刀回到家中,利用那件从古墓中淘来的清代官衣才算将关一刀唤醒过来。 之后关一刀感觉自己像是少了一件什么东西似的,想利用寻魂定位盘来查看查看,却不料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和蒋胡蒲再一次重回那片树林。 可是等回去之后再也找不见原先的那片树林,不得已只得穿上那件清代官衣。令关一刀意想不到的是在他穿上那件清代官衣之后,顷刻间便再次看见那片树林。 啼哭,冤叫,嬉笑,等等等等,那些带着颤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为了找到那好像失去的什么重要的东西,关一刀不得不再一次面临这片隐藏在阴阳两界之间的树林之中的各种鬼魅。 不同的是蒋胡蒲在马路边一边抽烟一边看着一个穿着清代官衣的年轻人在平坦坦的荒地之中跑来跑去,一会跳一下,一会又趴在地上。乐的老家伙差点死过去。 等关一刀脱下那身官衣之后来到蒋胡蒲跟前,让他到附近村里去找女人用过的卫生带。蒋胡蒲这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看来是找到什么东西了……。 再一次的穿上官衣之后,关一刀又开始了在荒地之中乱蹦乱跳,乱跑乱闹。 只见他凭空将卫生带往前一扔再接过来的时候,卫生带里鼓鼓囊囊的好像装上了什么东西,蒋胡蒲这才将悬着的心又重新放回到肚子里……。 再等二人离开之后,树林好像又隐隐约约的出现了将近两个钟头。关一刀从意识上还认为那片树林依然生长在原地。 可是附近村里人说那应该是‘海市蜃楼’!只不过在那两个钟头的时间里,村里人好像又再一次的听见四年前的那个既熟悉又恐怖的鬼笑声。 莲花怨灵 第十八章 绿荫水塔 叮叮当当的马铃声颇有节奏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小土路两边的庄稼地里一排排的农民们正整整齐齐的挥舞着镰刀收割玉米。 可爱的劳动人民头顶上都带着类似斗笠的尖顶帽子,远远望去活像一个一个大粽子泡在偌大的饭锅里,被滚烫的稀粥翻滚着时而高时而低的。 全国上下数以千万上亿计的劳动人民都在忙活着这场大丰收,而我和瞎子就像被**他老人家给放了假似的两手空空,肩膀上扛着一个不下五斤重的脑袋在大街上‘自由自在’的瞎转悠。 在别人的眼里或许我们两个就是套着驴车走亲戚的庄稼人,当然,我屁股下面坐着的这辆驴车肯定不是谁发善心借给瞎子的。 现在我也无力再去教育他,当贼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如果被逮住无异于等于被判了死刑。 这些日后我再慢慢的教导瞎子,现在的我躺在车上仍感到有一股什么力量似的,老是让我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些在树林里发生过的事情。 这种感觉确实让人很头疼,但愿如瞎子所说的过两天就应该没什事了吧。 放下那些暂且不管,说到天边眼巴前也得先把那位吴老先生的事儿给解决了。吴家兄弟几个还‘欠’着我一笔尾款没给呢。那可是一笔数目不小的巨款岂有不得之理。 逍遥自在的日子马上就要降临到我和瞎子的头上了。 现在国家形式一片大好,但凡日子过的还可以的家庭,或者工人阶层,或者收成比较好的生产队。 这类人们的思想往往都比较前位,当然也因受到有着悠久历史国家的封建思想的熏陶,“孝”便成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传统思想模式。 谁家还没有十个八个的孩子,你要是只生了一个或者两个孩子都不好意思上大街上带孩子玩。 当然这样也间接性的为我锻造出不计其数的“武器装备”,只是这些装备被‘生产’出来之后很快就会被“淘汰”掉,所以想得到的话多少还是有点棘手的。 速度和效率自然而然就成为我们当前工作中的重中之重,晚一步就得赤手空拳上战场了。 为了能够早点拿到武器我和瞎子套着驴车走了一天一夜,总算能够看到县城的建筑物了。 想想不久前自己曾经一直在这个县城里生活,学习。那些美好的时光就好似做梦一般,十多年的时间啊,如同闪电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 也不知道我那位父亲现在怎么样,自从被赶出家门之后我再也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于他们的消息。 现在我又回来了,与之前的那个我大不相同,曾经的少爷沦落到现在坐着驴车流浪的青年男人。 驴车已经到达了县城的边缘,瞎子将缰绳系在一根电线杆上,摸索出一包香烟扔给我并大声说道:“大少爷哎,醒醒嘿,抽根烟精神精神。你看待会儿要不要去你家看看你爹,看他还认不认你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估计气儿也该消了。” “得了吧你,咱可没你那么厚的脸皮,闲话少扯赶紧干正事儿吧啊。弄好了等咱们有钱了,我给你找一个大腚小脚老太太,好让你不枉此生不是。”说着我点燃一支香烟有滋有味的开始抽起来。 “哎哟,二爷我谢谢您嘞,您能有这份孝心我就心满意足了。得了,我不废话了,咱们还是开始干活吧。” 两个人口舌战结束后,我领着瞎子到县国营食堂拿出吴家兄弟给的粮票,要了六个热菜两瓶白酒和四碗面条。 不管怎说瞎子算是跟我混的,让他吃好喝好也是我这个“大哥”应尽的责任,另外我也饿了好几天了,今天这顿饭我可是冲着把这家食堂吃个底儿掉的。 落座之后食堂里其他用餐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和瞎子,他们大概在想这两个哪儿来的外星人,怎么饿成这副德行,没吃过地球上的东西还是怎么着,看那连吃带占的穷酸样。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话的确不错,看着瞎子吃饭那揍行太特么恶心人了。面条吸溜到嘴里不带嚼的直接就咽下去了,弄的我都有点噎得慌。 “大爷,您这是什么吃法,您要是觉得您那口牙齿没什么用的话就告诉我,我特么一个一个给你掰下来。” “二爷,您可别。您多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儿老嘴老牙的可比不过您。六个热菜您就给我剩下俩花椒和三个蒜瓣,四碗面条您都吃两碗了,现在第三碗您也快吃完了,我要是再不抄条近路,非特么饿死在食堂不可。就这您还打算掰我的牙呢,我说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没有。你那团级干部的爹就是这么教你尊老爱幼的。” 看着桌子上的空盘子空碗,再看看瞎子气的一直哆嗦的手捧着碗和正在往他嘴里钻的那根面条,我感觉我的脸有点火辣辣的。 “啪”一声拍桌子响,震得我的手掌都快蹦出血了。 “师傅,再来四碗面,两盘麻辣豆腐,两盘瘦肉抄肥肉。” “好嘞……” 瞎子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流着眼泪,不知道他是被我感动了还是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抽蓄了两声,然后打开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将近半瓶白酒。 此处无声胜有声,我和瞎子一人拿着一个酒瓶子一声不吭的喝下半瓶。等面条和热菜上桌后,令我意想不到是瞎子的脸突然阴转晴,咧着嘴笑嘻嘻的拿起我的筷子,往他的鞋里捅了几下,然后再放到我的面前。 大爷的,这样的护食方法我还是头一次见,而且效果显著绝不反弹。此刻的我彻底无语了,姜还是老的辣啊,护食都护到脚丫子里边了…… 看看食堂厨师傅已经将后厨房门关上并且上了锁,想要再拿一双筷子开来是不可能了。 桌子上也就两双筷子,一双瞎子用,一双我用。现在都特么成瞎子的了,我就是再特么混蛋也不能拿手抓着吃啊。 无奈只能点燃一根香烟,一口一口的向瞎子的碗筷喷云吐雾。瞎子的境界也实在是太高了,在我制造出云雾缭绕的“仙境”里吃的好像更香了。 老小孩终归是老小孩,跟他比起来我自感不如。假如换做是他吃光了所有的饭菜,估计我俩就得滚到地上厮打了。 不管怎么说兜里的钱还够我们俩造的,现在还是使劲儿吃使劲儿花吧。 整个食堂的吃客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厨师傅坐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张桌子旁,喝着茶水看着我们。 顾客是上帝这句话不假,我和瞎子吃这顿饭的确花时间不少。眼看厨师傅耐着性子都喝了快两暖壶水了,为了照顾厨师傅不被撑死我向瞎子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吃完走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的穿梭在县城的大街小巷,我和瞎子被厨师傅送到门口,最后厨师傅给我俩一人递过去一根香烟,嘴里还嘀咕着说面前的大街尽头还有一家食堂,那里的厨师傅是他的徒弟,希望我们两个下一顿到哪里去尝尝,看看他徒弟的手艺如何。 我心说这不是明摆着赶我们走吗,难道我和瞎子还能把你给吃穷吗?看那小家子气的样儿。 得得得,给他计较也没什么用,我和瞎子刚下台阶就听门‘嘭’的一声关上了,看来这家食堂是不会再欢迎我们这两位‘上帝’了。 酒足饭饱,我和瞎子便徒步向县城的部队医院走去。一路无话,抽完一根烟的功夫我俩就到了医院的大门前。看着进进出出走过大门的军人以及他们的家属,这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熟悉。 门口的门卫还是那个抽烟都把手指头抽黄了的光棍李大爷,如果稍微离远一点看他,不知道的会误以为他拿着两根发黄了的竹竿夹着香烟往嘴里送呢。 在医院的院落东南角的车棚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十多辆自行车,旁边坐着一位胖乎乎的大妈,颇有神色的守护者这些价格不菲的“豪车”。 我记得当时有人说过能在这里做门卫或者看车‘警卫’可是一个美差,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当然这所医院纪律是非常严格的,后门是万万开不得的。 当年我所犯得蠢事现在仍然心有余悸,在大门口被踹的那一脚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儿去,想想都觉得现在腰部还隐隐作痛呢。 咳,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还是抓紧时间办眼前的事最重要。 我拽了拽瞎子的胳膊,让他跟着我向医院的大院里走去。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和瞎子蹲在地上等待着看有哪位“科学家”带着我们所需要的‘武器’走进这家医院。 “瞎子,等着吧,现在我俩穿的这身衣服是不能够进去的,一旦有哪位深深追随党,和时时刻刻打算为党和人民牺牲的爱国人士撞见我们那可就惨了。”我一边抽烟一边对瞎子说道。 “怎么着二爷,难道我们非得脱光了衣服才能进去吗?” “瞎子,你瞅瞅我们的皮肤颜色和气质跟身上的衣服协调吗?你见过穿着黑的发亮的皮鞋和身穿真皮大衣在黄土里刨食的农民吗。” “且……,你说咋地就咋地,我听你的行了吧”说完瞎子就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看着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我感到内心无比澎湃,神经质一般的激情斗志充满全身。 “嘿,嘿,嘿,你们俩,干什么的,出去出去。哪儿的啊,闲杂人等不能进来不知道啊。”原来是门卫李大爷看见我俩闲着没事在地上蹲着甩闲话便走过来哄我们。 这下可不好,我趁他没有看出来我就是当年的那个混不吝子,便再一次的拽上瞎子顺着他那两根黄色的竹竿所指的方向快步走了出去。 妈的,这么下去可不行,进又进不去,在外面守着也不行。看来又得费一番周折使用‘旁门左道’了。 于是我招呼瞎子跟我向县城的一所部队家属院走去,不重新整一身行头是万万不行了…… 绕过两条大街,某军三师二旅部队家属院的几排六层楼展现在我和瞎子的眼前,看着院子里的晾衣绳上的军装我贱贱的咧着嘴笑了笑。 “怎么着二爷,又开始发贱了?你这回打算当团长呢还是师长呢?”瞎子摸着下巴瞪着眼睛看着我。 “嘿嘿……,瞎子别废话了,赶紧的跟我进院去吧……” 莲花怨灵 第十九章 塔中井 院子里静悄悄的,并无一人逗留。看来老天爷真是开眼了,我和瞎子大步流星走进院子,假装商讨什么事情一步一步的接近晾衣绳。 这里的家属楼大院和我曾经生活过十多年的大院都是一样的,除了大门之外还都留有两个后门,用来供身体不适或者伤残的老战士们所走的。一是为了方便出行,二是为了留给收垃圾的清洁工方便出行的。 在现在这个时刻这两个后门简直就像亲妈一样为我们敞开着,在这个时代全国上下几乎是没有几个小偷的。如果有什么东西放在院里大可不必操心被什么人拿走,其实也不是没有小偷惦记,确切地说是没人敢拿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现在我和瞎子应该不能算作是人了,因为理论上只要你不是人你就能拿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是人就不是人吧,毕竟我们的‘工作’也是为人民‘服务’的。现在只是‘借’,等办完事再还回来便是,纠结的太多恐怕就得喝西北风了。 看院子里没有人我便让瞎子动手,我则监视着大门和各个上楼的进户门洞,两人商量好以我的咳嗽声为警戒。 所有的行动都已经准备好,瞎子却凑到我的跟前问道:“二爷,您的腰围是多少?肩宽是多少?” “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你以为在商场买衣服呢,还特么腰围多少。随便弄一套就得了,能够穿上军装的人都已经是成*人了,都能穿,赶紧的拿啊”我气急败坏的低声厉喝道。 可瞎子却漫不经心的扭过头走到晾衣绳跟前,用手在晾着的衣服上打了打上面的灰尘。慢慢的拿下来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慢慢悠悠的将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接着就像不认识我似的向院里后门走去,嘿!果然是老贼啊,偷东西都偷出这么大的排场。 干一行爱一行,瞎子偷东西都偷的这么心平气和,稳稳当当的,这境界实在是高啊! 看来以前他那十几年的装鬼吓人不仅仅是换得贡品,跟多的应该是偷东西,不然怎么能够活到现在呢。 我看事情已经办妥,便配合着瞎子转过身向反方向的大门走去。 绕过大街走到家属院的后面小胡同口,看见瞎子已经从后门溜出来径直向外面走去,为了配合我只得不跟他打招呼跟在他的后面。 三十分钟后我俩一前一后走出了县城,回到拴在电线杆旁边的驴车前。看着瞎子手里的衣服,这家伙简直比大姑娘都吸引人啊。 “二爷,怎么着这回得奖励奖励我老人家了吧。这么大岁数了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我可是要折寿的啊。” “瞎子,有两下子啊!看来您这功夫得有几十年的功底了啊,除了算卦您老是不是经常干这下三滥的勾当。”我冲瞎子坏笑道 “你小子也忒不是东西了,什么叫下三滥,什么干了几十年了。想让你夸奖两句真特么比登天还难。”说完瞎子将衣服往驴车上一扔坐在地上开始抽起闷烟来。 看瞎子又生气了,我赶紧上前安慰他。并且给了他十块钱的零花钱,这才让他又恢复到原来的那副德行。 在瞎子的服侍下,我换上了那身军装,可是遗憾的是肩膀上空空如也。 “瞎子,你看这怎么行,没有肩章我岂不是成了一名复员军人。这身价可掉大了”我对着瞎子牢骚到。 “嘿嘿,我的爷您看这是什么。”说着瞎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对团长佩戴的肩章。 “哎,我靠,爷爷您可真行。这玩意您都能整过来,这东西一般可是不会放在外面晾晒的啊。” “得了吧,要跟你似的,我干脆趁早上大街要饭去。这是我从窗台上拿的,差点让屋里的人看见。二爷,您要是不给我个三十五十的这肩章我可是绝对不会给你的”说完瞎子又将肩章重新放到口袋里。 看着瞎子那得意的劲儿,为了将工作进行到底,我不得不再拿出三十块钱从瞎子手里买来了这套团长肩章。 一切都整利索之后我和瞎子再一次返回到医院。 这回门卫老头可不像刚才那样用竹竿赶我们出去,而是点头哈腰迎着我们进去医院大门。 “我说团长,咱有个请求想跟您说一下”瞎子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道。 我心说这老家伙入戏挺快的啊,这么快就叫上团长了。 “哈哈,老鬼,你说吧,有什么事情要请教领导”我昂首挺胸不带看一眼瞎子的说道。 “小子真能装啊,您可留神别上天了啊” “哎呀,我说小蒋同志,我们做干部的每天都很忙的。我还有很重的任务要去办,你的思想觉悟一定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啊,不要再罗嗦了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吧,我的时间很紧张的。” “嘿,你妈了个靶子吃水忘挖井人啊,得得,我也不跟你废话。我说团长同志,您看您以后能不能别给我派那么多的任务,毕竟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这次我在院子里等着您,您自己个上去办事您看行不?”瞎子压着快要冒火的胸腔慢慢的说道。 “哈哈,小蒋同志提出的意见我团部会慎重考虑的,这样你暂且可以先忙你的事情。我就不送你了,我得赶紧去处理一批文件,那我们就回见了。”说完我忍者心里快要喷涌而出的哈哈大笑扭头便向楼上走去。 我知道瞎子是想拿着我给他的钱到外面去买些吃喝的东西和香烟,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瞎子老是喜欢捉弄一番。 内心里也明白跟这个老家伙在一块打交道也蛮开心的,瞎子有很多我所不及的经验和办法,老家伙心量也大。 宰相肚里能撑船,假如他能够真正有一番事为的话,也许会有一个很美好的人生的。 而我也在某个不经意间决定他这一辈子我是铁了心要搅和进去的。 话说回来,瞎子当然也是打算要驻扎在我的生活里一辈子的。 任他去玩吧,我得赶紧上楼去‘查阅文件’了。 楼梯和走廊里医生护士来回的穿梭不停,有好几个年龄接近五十岁的医生都对我点头招呼,官民效应害死人啊,我目送这些正在工作的医生护士回到各自的诊室病房。 漫不经心的在走廊里瞎转悠,看看这个病房,瞧瞧那个诊室。 “领导好。” “哎,辛苦了同志。” 一个小护士跟我打过招呼后又匆忙的向病房里走去。 妈的,这种感觉太舒服了。 法西斯独裁主义,这种独裁领导主义的恶灵化身此刻让我感觉太过强大,压制欺迫换来的领袖主义神彩确实有着某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觉。 而拥簇和膜拜的神话也无异于法西斯的灵魂脱影。 只有真正的正义和维护生命走出恶魔困境的正神才能佩得上被膜拜和拥护。 秩序,和平,发展,才是真正带领我们前进的辉煌使命。 只有真正的人民拥护和爱戴的干将领导才能配得上那样的神圣金塔。 当然偷鸡摸狗换来的“至高无上”的优越感是虚幻的,是短暂的。虽说比不上法西斯的恶心和变态,但是终究也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不会给人民带来任何危害而已。 继续享受这短暂且幸福得优越感吧,谁知道在哪一刻我身上的这身衣服就会被无情的扒下来。 我仍然漫不经心的在走廊里‘游览观光’,好似听见前方病房传出来一阵阵的嬉笑声。不由得我便被那笑声吸引了过去。 一个年轻的护士正坐在病床旁边陪一位躺在病床上的妇女说话,见我进来两个人同时不再言语,并且仔细的将我打量了一番。 “你这个同志,这样怎么行呢。工作一定要认真负责,现在要让病人好好的修养。怎么能够一直同病人讲话呢,这样病人还怎么能够静下身来恢复身体呢?”我装腔作势的批评道。 “噢,领导同志没关系的,这是我的女儿,是我让她来陪我说说话的。”躺在床上的妇人说道,不过很显然她看我的眼神有种很敬畏的感觉。 等我准备再说话的时候好像发现屋里的这名护士特别的眼熟,大爷的,这不是当初我的那位专属护士吗。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趁她还没有认出我来得赶紧离开这个病房。 事情往往不是自己想想的那样简单,还没等我转过身就听那个护士说道:“哎,你等等,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你……,噢,关一刀。是你吧,行啊小子,没想到你这个混蛋还当上团长了。” 无奈我只得勉强一笑,正想顶她一句,没想到他的母亲开口说话了:“啊,原来你们认识啊,娃儿啊,可不能这样跟领导讲话的,小伙子赶紧过来坐,想必你们应该很久没有见过了吧。正好坐下来你们聊聊。” 小伙子?怎么军衔一下子就从团长降到小伙子了,看来这位母亲很亲民嘛,既然人家邀请那咱也不能不给面子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小妮子嘛。 我大步走到床前在旁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与那个护士对视着。 我曾经的这名专属护士是个四川人,名字叫做毛貌,年龄大概二十出头【也就是她的对象踢过我的腰,劲儿也太大了,跟特么驴蹄子似的】。她的父亲也是一名军官,可惜的是身患肺癌,在三年前就已经离世。 由于离开家乡时间太久,导致她的四川口音基本上已经没家乡味儿了。 “关一刀,你们全家不是已经迁移到北京了吗?怎么你还在这里,你的父亲住院期间也没见你来过,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毛貌说话的语气简直是天翻地覆,以前说话基本上都是带着刺儿似的,刺儿刺儿扎人心。 现在好像成熟了很多,不但不像以前那样无视我的存在,反而更多的是温柔和关切。 “啊,这不是部队上忙吗,我曾多次与家父写信联系。这次是专门回来看望一个朋友的。”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撒谎了。 “这孩子真懂事,在部队还惦记着家里的老人,难怪能够当上军官呢,哈哈”毛貌的母亲和蔼的说道。 “伯母,你看我这次回来的太过匆忙,也没有给您带什么补品和礼物,这样下次我再回来时一定给您补上。” “没事的孩子,哎呀,这孩子真会说话,咳!我的娃儿要是能够有你这样的对象我还发什么愁啊,哈……”毛貌的母亲说完便有点害羞的向窗外望去。 “对象?什么对象?毛貌同志不是早就有对象了吗?”我一脸疑惑问道。 之后便是死气沉沉的安静,母女两个人不在说话。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她们两个人的眼角已经开始潮湿了。 “说来话长,那个该死的把我娃儿给抛弃了,跟北京的一个大官的女儿走了。害的我娃儿哭了整整三天三夜,她爹走的早,我们孤儿寡母的还能有什么办法啊。要不是地方军区的张参谋以前跟她父亲是好朋友,我们也就仗着这点关系,不然娃儿早就被退回原籍了。”毛貌的母亲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女儿的毛貌应该制止母亲跟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自己的过去,可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低着头一个劲儿的抠自己的手指甲。 “伯母,您也不必太过伤心,像毛貌这样俊俏的女孩早晚都会有个好的归宿的。这样,我呢就先不打扰您二位了,我得去看看我的朋友了,过两天我就得回部队去了。伯母改天我再来看望您,那我就先走了”说完我就起身向门口走去。 “娃儿,去送送你的朋友……” 走到走廊里我就径直向三楼走去,因为那里是妇产科,也是我这次要来的真正的目的地。 “一刀” 一刀?毛貌在我身后向我招呼到。 “毛貌同志,你还有什么事吗?” “一刀,你……,你挺好的?” “嗯,我挺好” “噢……”又是一阵抠手指 “那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一刀,我们……,我们能做朋友吗?” “嗯…,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哦,那,那以后我在医院等你,你,你记得来找我啊”说完毛貌护士便像哈巴狗似的开开心心蹦蹦跳跳的跑回了病房。 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至于这么开心吗?说实在的我与她的关系再普通不过了,跟在大街上踩到谁的脚然后客套两句之后的关系差不多少。 妈的,不会是我身上的军装起到的作用吧。这也太滑稽了,想想假如现在我穿着瞎子那套清代官衣走进她们娘俩的房间,估计不被她们打死就算烧高香了。 难道这就是我的魅力所在,当然我是不会把这‘功劳’全部归于身上这套军装的,即便是欺骗自己我也甘心情愿。 不过话说回来,跟多的应该是这母女两人现在的这种情况,太需要一个能够为她们支撑精神支柱的男人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来的太快了,而人生的又一个交叉路口再一次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该何去何从? 想想外边此时此刻应该在胡吃海喝的瞎子,嘿!这可难办了,怎么着也不能拿他冒充我的家长啊,毛貌可是认得我的父亲的。 咳!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于我如烟如云,我看还是早早的离开这部队医院才是上策。正直青春年华的我“军心”太过不坚定,再倒退十来年估计一个糖球我就能把自己给卖了。 “快让开,快让开,要分娩了……”一阵急促的喊叫声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 一个担架车上躺着一个马上就要临盆的孕妇,几个大老爷们在前面高呼着“大喇叭”开道。 天哪!这不是我日思夜盼的“科学家”吗,老天有眼我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莲花怨灵 第二十章 井中女尸(上) 急匆匆的几个人正好将担架车推到了我的面前,此时不干更待何时。 我顺手抓住担架车的前端扶手开始往前拉,这架势看起来我倒比其他的人都还着急。 到了楼梯口我和随行的几个人一起将担架车抬起来往三楼走去,一同抬担架的当然都是这位即将生产的孕妇的亲人或朋友,只有我是个地地道道的不相干的外人。 看我过来帮忙,那几个人笑了笑算是对我答谢了。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产房的门口,两个护士将门打开,我拉着担架车就走了进去。 “嘿!这是谁这么不懂事啊,赶紧的出去”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产医对我几乎是吼着说道。 这时我才发现其他的人都在产房外面,就我一个人‘闯’了进来。 “哦,我是病人的家属”顺口一句瞎话就从我的嘴里蹦了出来。 “家属也得出去” 两个身材胖胖的医护人员连推带搡的将我轰到门外。 这素质也太差了,真是的没看见我肩膀上扛着星的吗?怎么这样对待我这个可敬可畏之人。 我趔趄这身子被成功的推出了门外,好悬没被那两个女人给推倒在地。 站稳后回过头竟发现毛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来了,只不过她仅仅也是站在楼梯口的位置,虽说离我挺远但还是被她看见了我出丑的这一幕。 太尴尬了,太没面子了。刚刚还仰慕我的青春少女,现在看见我这副德行简直太让我难堪了。 为了挽回我出丑的局面,我赶忙假装鞋里有东西,扶着墙将鞋子脱掉在墙上磕了又磕。 我用眼角的余光瞧了瞧毛貌,发现她正在楼梯口捂着嘴哈哈大笑。 妈的!我这老脸今天竟然丢到医院来了。 面前的两男一女正在对我连连道谢,看他们的打扮并不像是军人,也不军人家属,倒像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什么时候这部队医院开始对外‘营业’了?这对老百姓来说当然是一件大好事,毕竟都是中华好儿女,骨子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 我对眼前的三个人并没有多说什么,而他们却时不时的找我说上一句。都是些什么不必担心,现在已经到产房了,大人和小孩肯定都不会有什么事的之类的话语。 我笑笑点头到,说实在的我们四个人同时站在产房外面,每个人的内心都是焦急万分的,不同的是人家是担心产妇和未出生的孩子。 而我则是想得到那些对我来说所谓的应用工具而已。 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我同时领略到了女人的仰慕敬畏和鄙视外加讨厌的不同待遇,都是女人,怎么做人的‘质量’差这么远呢。 淑女,八婆,好家伙,有时候连军装都不一定好使。 当我正在内心感慨的时候,产房终于传出了世界上最令人兴奋的婴儿啼哭声。 四个人同时感到身上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互相抱在一起攥着拳头咬着牙的拍着对方的肩膀,当然我也跟着抱在一块的这个举动纯属瞎扯蛋。 不多久一名护士便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走了出来,一阵欢天喜地,孩子大人都健健康康的。 产妇躺在担架车上也被推了出来。三个人连同产妇跟着护士走进了旁边的婴儿室。 此时此刻就剩下我一个人站在产房门前无人问津,孤零零的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楼梯口的毛貌也早已不见身影,我该何去何从。 人家抱着孩子欢天喜地去了,我这个刚才还陪着人家欢呼雀跃的假团长此时显得太过苍白太过孤单了。 总不能再拿鞋子往墙上磕吧,磕给谁看呢! 咳…… “吱嘎”,产房的门被再一次的打开,一个全副武装只露两只眼睛的护士手拿一个黑色垃圾袋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莫名感到心在扑通扑通的狂跳,看来那个垃圾袋里的东西百分之百就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了,于是我赶紧上前跟上刚才的那个护士。 “您好同志,谢谢您为我大嫂助产,要是没有你们这些天使下凡到人间,我们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啊,这样您把垃圾给我,我给您扔了去,你赶紧上屋里歇会儿去吧,真是太谢谢您了。”此刻的我就像个佃户给地主请求发工钱一样低三下四的给人戴高帽。 “你想要,那给你了”说完那位护士扭头就走。 现在的人都怎么回事,好像我欠她钱似的,就不能来句好听的。 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了,我看看周围无人。压制住内心的狂欢,将脸慢慢的凑到垃圾袋跟前轻轻的把垃圾袋打开一个小口子往里面瞅了瞅。 …………………………… “医生,医生,这儿有位军官好像发羊癫疯了,快来看看啊,都躺地上了嘴里边还吐白沫子呢!” …………………………… 晚上大街上的路灯发出来暗红色的光线,打在我所住的病房窗户上,我躺在病床上伸了个懒腰,发现毛貌正坐在我的身边。 看到我醒了过来,她急切的问道:“一刀,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晕倒在我们的医院里了。还好有人及时发现,不然后果可真不堪设想。” “噢,毛护士,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了?我感觉我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怎么会躺在病床上。” “别逞能了,都口吐白沫儿了,还装呢”说着毛貌便把头藏在自己的胳肢窝里偷偷的笑了起来。 “没事,没事,谢谢你啊毛护士,你快去照顾你母亲吧,我一个大老爷们没什么问题的。” 在一番客套之后,毛貌有点不情愿的走出了我的房门,看来这个姑娘是个外钢里柔的主,心还挺好,怎么着也不像我当时住院期间的那个毛护士,看来这岁月还真能彻底的改变一个人。 我下了床在走到窗户前,看着大街上骑着自行车追逐打骂的纨绔子弟们,心想这些个‘货’来到地球上到底想干什么!他们又能为人民做些什么呢? 再看看路边在地上坐着的一位老人,他也许看见这些小痞子之后正在回想自己年轻时的美好回忆吧。 哎呦!那不是瞎子吗?喝!这么个大活人怎么让我给忘了。 对了,我那些清衣布卦呢?不会被扔了吧。 得赶紧让瞎子也进来跟我一块儿找找,不然可就白白浪费了我那一嘴的白沫子了。 我走到床前准备拿上衣服下楼找瞎子,竟意外发现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我的枕头旁边,看来这一定是毛貌那丫头给收拾的,小姑娘还挺细心的。 现在也来不及触景生情了,穿上衣服我便匆匆下楼。 到了大门口‘手拿竹竿’的门卫李大爷冲我点头笑笑,赶紧帮我把门给打开了。 我径直走向路边坐着的瞎子,发现他正在多里哆嗦的抽烟。 “瞎子,对不住了啊,我把你这茬给忘了。冻坏了没有?”我急切的问道。 “臭,臭不要脸的,你,你特么想冻死…我啊,别忘了你身上的那身皮是谁给你的,自己上里边看大姑娘去了,让我一个人在,在外面受冻。那个看门的老头也,也忒不是玩意儿了,我说我儿子是团长,就,就在里边,我要进去找他,你,你猜他说啥。” “啥?” “他说你咋不说你爹是玉皇大帝呢,臭要饭的从哪儿偷的一身皮还在这儿忽悠爷爷呢,赶紧的给我滚蛋”看着瞎子被气的都快痉挛了,被一阵搞笑冲击波打的我在原地站着一个劲儿的颤抖。 “哈哈……” “你还,还特么笑我呢,没情义的东西我可告诉你,待会儿你得背着我去医院,不然我跟你没完。” 看来瞎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还没等我说什么呢瞎子竟然把两条胳膊搭在我的后背上。不容分说就蹬着我大胯骑在了我的后背上。 “驾,噔儿,驾。”瞎子喊完口号就一巴掌拍在我的屁股上。 “我靠,谁让你上来的,你手用这么大劲儿干啥,想勒死我啊。” 老混蛋胳膊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我是不可能将他甩下来的。无奈再生气我也只能驮着他往医院的大门走去。 到了门口我喊了一声门卫,让他开门。 “大爷,您辛苦了,我这背着一位脑残病人,需要急诊麻烦您给开个门。” 门当然会打开,只见门卫李大爷看我背着一个上年纪的人。由于天黑没有发现是瞎子,李大爷就赶紧让我往里面走。 在院子里我们没有敢停下来,直到进了走廊里我才将瞎子放了下来,‘更确切的说是瞎子将我放开了’。看着他一副臭得意的嘴脸,真想往那他老脸上扇一巴掌。 不管怎样现在也不是教训他的时候,我简单将在医院里边发生的事情向他说了一下。并且重要的重复了一次关于清衣布卦的事儿。 瞎子听完跳起来往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下。 “哎呀妈,刚才我看见一个蹬三轮的拉着满满一车黑色塑料袋子。看样子是往县城外面的垃圾站送去,咋办?二爷您快想办法吧。”瞎子急切的说到。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那儿离医院有十几里地儿呢,现在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怎么找。” 说着我便出了走廊走到医院的院子里,瞎子随后也跟了过来。 “瞎子,哎,不是,蒋老先生,您看有个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随即我掏出一根烟递给瞎子。 “别,我说这位团长同志,你就是喊我祖宗都不行。我今天绝对不会再办任何一件丧天良的勾当了,您那,还是另请高明吧啊。” “我什么都没说呢,您就牢骚,瞧你那点出息……”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瞎子的‘帮助’,接下来的这件事我肯定是完不成的。 看着大院西南角还有两辆自行车放在那里,本来我是想让瞎子去撬锁搞一辆好作为我们的脚力,不过看瞎子的样子是真不打算再显示自己的本事了。 虽说这么办确实有点危害社会公德,助长不良风气的猖獗,不过眼下我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身上的这套军装就已经让我感到很内疚的了,若是再继续下去那我可就是与人民作对和与人民作斗争了。 看来这个刚刚萌生的邪恶念头不得不被打消了,不过再想其它的办法恐怕也来不及了,垃圾随时都有被粉碎或填埋的可能。 我急躁的在院子里抽着烟卷打转悠,瞎子就跟个精神错乱的病人一样一步不离的跟在我的身后。 还没等我想要骂瞎子一通,突然差点跟前边走过来的门卫李大爷撞到一起,由于离得太近门卫有点惊讶的看着我。 “你,你怎么这么眼熟,你,哎呀,你个小流氓,嘿,后面嘞,老流氓原来是你……”点儿太背了,竟然让门卫李大爷认出了我。 “瞎子,麻溜的跟着我跑吧……” 刚才还脑残的病人在门卫李大爷的眼里简直就是一经过多年发酵的老臭流氓。 “你们两个混蛋,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那个叫什么刀的,你特么又来调戏那个大姑娘来了,你们两个王八蛋……” 莲花怨灵 第二十一章 井中女尸(下) 大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只有我瞎子奔跑在冷飕飕的黑夜里。 虽说冬天还没有到来,但是一旦天黑到了晚上仍然会感到一阵阵的冷意。 从医院逃出来后我俩一口气就跑出了两公里的路程,虽然上气不接下气有种嗓子冒火的感觉,不过倒是觉得挺有意思,挺兴奋的。 普山县(原鹤牛县)的县城也算得上是一座古城,历经千年的辉煌,有很多的古代文物都保留了下来。 后经过战争的‘洗礼’,大部分文物也被毁坏,能够保留下来的基本上都被搬到了博物馆收藏了起来。 整座县城被无数次的重新翻修,再捣毁,然后再翻修。 以至于到现在普山县的县城都变成了类似鸡蛋葱花卷大饼的境地,在里边转上一圈你会发现老旧建筑与新时代的建筑混合在一起,就如同刚出炉的鸡蛋卷饼被谁咬掉一口后的横切面。 老建筑就是鸡蛋和葱花馅,新建筑则是卷成一圈一圈的面饼。 像这样类似普山县的新旧建筑混合在一起的县市在中国比比皆是,不同的只是规则与不规则而已。 古老文明的华夏大地山川河流错乱交纵,质地复杂。也因有着地方上文化的不同而孕育出形形色色不同凡响的人生习俗与‘另类’的人生哲理。 科学文化知识已经开始向全国各地普及,随着新时代的到来新科学,新知识也逐渐开始向着偏远的山区迈开脚步。 在还未接受正统教育的偏远山村,人们的封建思想和迷信活动仍然处于活跃期,他们的思想仍然还没有被完全解放。 而这个时期也正是我所‘疯狂’的时期,因为有些人更相信落叶归根才是真正的“亡魂解放”。 古老的城市,古老的建筑,我太熟悉这里了。尽管现在是黑更半夜,但仍然阻挡不了我前进的步伐。 普山县有条护城河将县城整个围了起来,是很早以前古人们为了抵挡敌人进城而修建的,一直保存至今。 不同的是现在的护城河已经干涸了,与日军交战的时候中**人曾花一个月的时间,动用上千人从附近的一条叫做梅河滩的河流挖渠引水注满。 一方面是阻挡日军进城,而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为了保护古城里的文物遗迹。 击退敌人之后,为了恢复因挖渠引水而断掉的十几条马路,不得不将水渠进行填埋。 之后普山县的护城河就再一次的开始慢慢的干涸起来,一具一具被浸泡的白里发紫的日军尸体显都露了出来。 日军死的死回国的回国,这些被发现的日军尸体也不可能被带回去,因此当地人和八路军又用十多天的时间,将所有泡在河里的尸体一一捞上来。 光焚烧就烧了三天三夜,等一切都收拾利索后八路军该撤走的也都撤走了。当地百姓也都恢复到了正常的生活中去。 可令大伙头疼的是,过了没多久便有人在晚上听见好像有日军在城外的护城河里集合队伍。 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在天黑前就藏匿在护城河的隐秘之处,看看究竟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等到天黑后普山县的人们再次听到护城河里有军队集合的声音,不过也没有发现去探听情况的那几个人回来,当然大晚上的也没有那个人敢去看个究竟。 直到第二天天亮后群众们发现有七八个青年男子死在护城河里,仅仅一夜的时间,七八个死去的人看上去就像已经死了有七八年的样子。 更为让人疑惑不解的是他们都是被水给淹死的。 已经干涸了四五年的护城河,河床都裂开一条一条的大缝隙,哪来的水能够淹死人那。 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自那以后只要到了黑夜,别说去护城河了连上大街撒泡尿都没人敢去。 再后来听当地人说好像有个外地的军官路过这里,在晚上就亲眼看见过有差不多一个连的日军在护城河里集合队伍。 而且还有八个面目狰狞,脸色发青看样子像是普通老百姓的人从河里走出来。接着就奔县城内走去,挨家挨户敲门请求放他们进去。 那位军官还说八个人看起来分明是已经死去很久的样子。 当地人看这位军官好像与众不同,有着常人所不及的胆量和异类‘神通’,最让人纳闷的是他见到那些已经死去的日军亡魂之后还能够安然无恙。 所以这些当地人便将他留在城中好生招待,以求的此人帮忙消除那些所谓的日军亡魂和那八个‘行尸走肉’的同胞。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转过天之后那位军官便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那些在晚上出来集合的日军队伍也消失了,八个“淹死”的当地年轻人也不再敲门击户。 有人说那位军官可能是天上派下来拯救他们的天神,也有的说那个军官可能也不是人,至少是个像狐仙那类的好灵种。 不过更让人脑瓜子疼的就是自从军官和集合队伍的日军亡魂以及那八个行尸走肉消失之后,城墙的门洞顶端不知何时悬挂起一把黑乎乎的军用手枪。 而也正是那把手枪镇住了护城河里的小鬼子。 因为有人曾经将那把手枪摘下来过,当天晚上就再一次的发生了小鬼子集合队伍的鬼魅现象,并且又有三个人被淹死在干涸的护城河里。 所以那把手枪又重新被悬挂起来,而且一挂就是二十多年。不论风吹日晒再也没人敢将它拿下来。 而且还在十多年前有人专门为那把手枪在门洞上端凿了个三十公分见方的贡品阁。 每年都有专门的人员在后半夜为那把手枪上贡,当然那些人的这些举动都是在当地政府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进行的。 此刻的我和瞎子走在这寂静的大街上,我想着这些曾经在念中学时所听到的传说。当时自己对外边的事情知道的特别少,故此就把这些个鬼魅传说当作是茶余饭后的闲话罢了。 直到今天我才能够彻底的理解这个故事,只是是真是假那就另说了。 另外如果想知道是真是假大可在后半夜守在护城河的一旁,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人来上祭贡奉那把所谓的手枪。 当然不管如何我可是不打算去证实的,是假的还则罢了,一旦是真的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当然这些事瞎子是不知道的,本地人怕鬼外地人怕水这话可不假。 在路过护城河那个门洞的时候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瞎子这个‘外来户’当然悠闲的就跟去什么地方寻宝似的大摇大摆的穿过门洞。 过了护城河没多久我们俩便走到了县城的另一端,再过一个比较狭窄的小门洞之后我俩就到了离垃圾场还有两三里地的地方。 空荡荡的旷野哪儿来的什么三轮车,即便是它走的再快,无论如何在返回的路途中也应该能与我们相遇的。 看来我所想要的垃圾装备应该还没有被“损坏”。 我赶紧招呼瞎子加快脚步,在过了大概一根烟的功夫后,垃圾场便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一个高挂在树头的灯泡将整个垃圾场照的昏昏晕晕的,两个手拿铁叉的工作人员正在收拾地上散落的垃圾。 敞开着的大门口两旁各有两条大狼狗被拴在门上,低着头在地上闻来闻去的,看架势五六个成年男子也不见得是它们的对手。 等再接近一些后我和瞎子找了个草丛稍微高一点的地方蹲了下来,目前也只能等他们进屋休息后再动手了。 至于那两条大狼狗是被带到屋里还是原样留在门口看门我就不得而知了。 要知道狗的耳朵是很灵的,稍微有一点动静都会被发现的。 尤其是鼻子,那嗅觉超过人类简直四十倍还多。如果点背再加上出门没有烧香求保佑的话,估计一不小心放一个屁都能把命丢给它们。 我和瞎子蹲在草丛里,闻着垃圾堆里散发出来的恶臭都快把自己给交代到这儿了,天知道等会去垃圾堆里找东西的时候会不会翻着白眼不声不响的永远沉睡过去。 我点燃一支香烟,低着头偷偷摸摸的抽了起来。一是怕被狗狗看见我嘴里的‘小红灯’,二是抵挡抵挡臭味熏天垃圾堆飘过来的气味儿。 我正想给瞎子一根香烟让他也换换口味儿,可却发现他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了。 这么冷的黑夜,怎么能睡得着呢?是不是看见两条狗之后瞎子又开始耍叽歪注意了。 我暂且还是先不管瞎子了,回过头一心一意的注视着垃圾场里的那两个人,希望他们能够早点进屋休息,当然如果能把那两条够带到屋里那就太好了。 “大朗,二郎,走喽上屋里暖和暖和去。”一句胜过天籁之音的沙哑嗓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这简直太妙了,没有了那两条大狼狗我的工作便会进行的很顺利些。 我轻轻拍了拍瞎子让他赶紧醒过来,等待时机的成熟。 在这个年代只要你的行踪是偷偷摸摸的,一旦被发现会立马被逮捕的。 我俩深更半夜偷偷躲在垃圾场的外围,这已经证明我们两个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所以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进行我们的工作了,而且还得保证不能被发现。 看瞎子已经醒过来,我将剩下的半支烟递给了他,让他抽上两口提提神。 而我则一个人先行走过去探探前方的“军情”…… 莲花怨灵 第二十二章 凯旋而归 两条狗被带进屋里,我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站起身来瞄了一眼,整个垃圾场足有两亩地大,除了三间小屋之外其他的都是堆放垃圾的平坦旷地。 这些个不值钱的东西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好,竟然还下血本围着这么大的地方拉起了铁丝网,看来想要进去除了大门再无别的进处。 在小房与大门中间有一颗大概生长已有三十多年的大槐树,看守垃圾场的两个人将大树当作灯杆在上面挂了一个灯泡,不过灯泡也实在是有点太小了。 但是对我和瞎子而言那却是再完美不过了。 视察周围情况之后我悄悄的围着铁丝网左右各自走了三十米的距离,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破裂的地方顺着裂口钻进去。 找了半天没有一处破裂的地方,用手使劲拽了几下试试,没想到这铁丝网还挺结实的。 只得回头找瞎子商量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正好他也刚走到我的身边。 “二爷,院里已经没人了,我们行动吧。”瞎子低声说到。 “瞎子,大门和里边看场人住的屋子离得太近,而且还有两条狗也在里面。我们不能从正门进去,很容易被发现的。刚才我在前面转了一圈,发现铁丝网很结实而且也没有留下什么缝隙可供我们钻进去的,这不特意回来向您讨教讨教,看您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二爷,您今儿个怎么犯起傻来了,这铁丝网虽说不能够被轻易的扯断,但是它仍然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软。我们只要在地上刨个浅浅的土坑就行了。把铁丝网往上撩开不就能钻进去了吗。” “嘿,您老人家还真有两下子啊,看来我还得多多的向您学习啊。” “那可不……,想拜师很容易的,二爷怎么着,要不现在先磕两个头,我今天就算收下你这个徒弟了,嘿嘿……。” “别忘了正事,正事。” 我无心理会瞎子太多,轻轻拍了他肩膀一下让他跟在我的后面。 等到了铁丝网前我和瞎子两人用手在地上开始挠了起来,还好地面土质很疏松,没多久就刨出一个能够容得下一个人平躺着钻进去的坑道,再加上将铁丝网往上面一撩很轻松就能钻进去。 我和瞎子打了个手势,然后一前一后都钻了进去,两座像小山一样的垃圾堆赫然摆在我们面前。 一垛是还没有被翻开过的,另一垛基本上已经被压得实实的,显然已经被翻叉过了。两垛垃圾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味道,在两座大山的中间低凹处还汇流着乌漆嘛黑的污垢油水,恶臭熏天。 我俩站在这两座大山中间简直就跟站在茅房的粪坑里差不多少。 真不知道那两位看守垃圾场的人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每天都围着两座“大便”堆积而成的小山也真能够沉得住气,看来他们两个是真豁出去了。 我从地上随便找了个树枝当作粪叉,在还没有被翻叉过的垃圾堆里扒拉了起来。按说刚从医院扔到这儿的垃圾应该很容易找到的,一般来这里倒垃圾的不管是食堂、工厂还是医院的,谁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停留半分钟。 从进来大门到这座垃圾堆,能够再尽快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就是将垃圾倒在距离大门最近的地方。 看来我还得冒险绕过垃圾堆,背对着有两个人和两条大狼狗在里面的小屋子,因为这里是距离垃圾场大门最近的地方。 还好在树上悬挂着的灯泡照射出来的光线非常的昏暗,这才让我能够安下心来仔细的寻找我所要找的装备。 当然瞎子也不能闲着,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也在垃圾堆里扒拉来扒拉去的。 “二爷,您说这垃圾场有什么好的,怎么还有这么个专门的地方和专门的看场人员守在这里。这又不是什么金矿铁矿。” “老人家,看来你除了会算卦和偷点东西之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不是。” “你看你说的,那牙缝里就不能蹦出几句好听的。别动不动就偷这个偷那个的,我只是问问而已……” “得嘞,那好吧老爷子,那就让我这个新时代的青年知识分子给你普及一下这个垃圾场的好处。 首先,垃圾是来自很多地方的,也就是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垃圾。那么问题就来了,人分为穷人和富人,穷人就不说了,比如你和我。 那么富人呢,既然是富人,生活条件肯定是很优越的,什么手表啊,戒指啊,小摆设小饰品啊什么的这类的东西就少不了。 而这些个碎东西小玩意儿很也是容易被弄丢的,一旦丢了如果没被发现就会被当作(收拾垃圾或者屋子时不小心或者没注意)垃圾给扔出去。 而这些在垃圾场守场的人,他们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喜欢倒腾垃圾。 他们除了将垃圾分类堆放之外,那就是在垃圾里翻找有没有被当作垃圾给扔掉的“宝贝”。 这些东西如果被找着那可是归自己所有的。比如什么粮票,布票,油票,毛票,手表戒指之类的东西多了去了,另外我听说还有人在垃圾堆里翻到过半导体呢。 再者说这里也不会有什么领导过来视察工作情况,你说这垃圾场是个好地方还是坏地方。” 瞎子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突然冒出一句让我发自内心想狠狠给他一个大嘴巴的话。 “二爷,有没有人在这里翻出过自行车啊,那可就值钱了啊,您说是不?” ……我无语中…… “二爷,怎么不说话,不会真的有过这种事吧?” “蒋老太爷,我告诉你你可给我听好了啊,曾经啊,有个人在垃圾堆里刨出来过一辆坦克你信不信。” “真的啊?二爷,哈哈……那那个人可真******走运,简直是发大财了啊。” ………… “哎,二爷,您怎么哭了,这特么哪儿跟哪儿啊真是的……” …………………………………………………………………… “卧~~槽~~……”一句火辣辣的呐喊声从我的喉咙里咆哮而出。 与此同时我的咆哮声也得到了响应的回应,接连不断的狗叫声和两个人的谩骂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就是两柱手电筒照射出来的光线朝我们这里走了过来。 两条大狼狗的叫声也越来越近。 这下可不得了,若是被人发现的话顶多也就是被劳教两年。 可是如果要是被两条穷凶恶极的大狼狗给发现了那可就惨了,就算死不了最差也得混上个半身不遂啊。 这下可特么的不得了了,我赶紧将瞎子拽到大山的背面,使劲一推将他按倒在淌着污垢脏水的“小河里”,又将他来回的在脏水里拨弄过来拨弄过去的,直到他浑身沾满脏水之后我才将他放开。 我自己也躺进小河里,在里边来回的打滚儿,浑身上下都沾满污水后我才停下来。 站起身来我抓住瞎子一阵猛推将他塞进垃圾堆里,接着我也跟着钻了进去。 捂住瞎子的嘴小声对他说,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一动不动,千万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之后我们两个人就像死人一样,等待着这一场还未来临但是已经马上就要来临的“暴风雨”的尾声……。 莲花怨灵 第二十三章 该来的躲不掉 浑身痉挛,再加稍稍的抽蓄,感觉头昏眼花脑子胀得都快炸开了。在这样的条件下我吸入的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几乎是总呼吸的百分之零点三。 但幸好感觉和意识尚还存在,尽最大努力使自己保持一动不动。瞎子一直用手掐着我的大腿肌肉,估计他应该是快支撑不了了。 两条大狼狗也已经到达刚才我和瞎子打滚儿的脏水中,用鼻子来回的闻着。我俩就在离两条大狼狗只有两三米的垃圾堆里藏着,那紧张的感觉简直能够让人的精神直接崩溃掉。 两条大狼狗在我们“面前”闻了好一阵子,什么都没有发现才低着头又去别的地方寻找去了,它们嗅觉灵敏的鼻子就像探照灯似的来回的扫来扫去。 接着就是两个看守垃圾场的人一边叫嚷着一边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一人拿着一把铁叉 匆匆忙忙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当然他俩除了吃饭的本事大将自己养的跟大肥猪似的之外,别的都只能依靠这两条狗。 两人在脏水里瞎扒拉了一通,然后就朝着两条狗的方向走去。说真的我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两个饭桶能从地上只有脚面深的脏水里扒拉出什么来。 看着他们都已经离去,虽说可以稍稍放松一些但还是不能大意。现在在他们还没有完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我和瞎子还得继续呆在垃圾堆里。 不过怎么说我还算讲究着能够多呼吸一点外面的空气,马上还死不了。可瞎子就惨了,他是被我硬生生的头朝里塞进垃圾堆里,估计现在他的小命已经交出去一半了。甚至有可能已经是一多半了,里面不但没有氧气而且还都是让人窒息并且可能中毒的沼气。 从一进去垃圾堆里我的双脚双腿就能感觉到热乎乎的,看来垃圾堆的内部已经开始蒸腾发酵了。 如果那看守垃圾的那两个人和两条狗再不离开的话,弄不好瞎子的脑袋就得像发面饼一样发大一圈变成个大头鬼了。 我估计瞎子现在已经昏厥过去了,不然以他的脾气早就从里边钻出来了。 人命关天,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等那两个人和两条狗去另外一座垃圾堆边搜寻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从垃圾堆里爬了出来,然后抓住瞎子的双脚将他从里边拽了出来,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看来瞎子好像已经假死过去了。 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瞎子现在他也制造不出任何动静了,我在他的胸膛按了十来下,又摸了摸他的心脏,这下我算彻底崩溃了。 瞎子已经没有了心跳,怎么才只有十几分钟瞎子就嗝屁了呢,这不应该的啊。 我顺势将瞎子的上衣全部撕扯下来,让他大量接受冷风的刺激,心里一直祷告希望他能够醒过来。 “嘿,老兄刚才是特么谁吼了一嗓子,感觉不像听错了啊,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算了,算了,弄不好还真是我们听错了,行了我们还是进屋去吧,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两个看场人说完后拿着手电筒带着两条狗向小屋子里走去,这回我也算放心了。不过这次看来我真的要和瞎子拜拜了。 怔了半天我突然回过神想起了什么,这操蛋的老家伙是不是又特么骗我呢,不过能够将心跳停止下来可真够有功夫的。 我立刻站起身猫着腰再次捡起地上的树枝,继续寻找我的‘宝贝’。 绕着垃圾堆翻来翻去,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一包一包的垃圾袋都被我打开,什么烟头,塑料包装袋,半截筷子,烂苹果核,瓜子皮,擦屁股纸……,等等等等都被我扔的那那都是。 等翻来一阵后一股熟悉的味道再一次的钻入我的鼻孔,十几个一模一样的垃圾袋堆放在一起。 没错就是这些东西了,看着露出来的几个注射器和输液使用的输液管,肯定这些就是医院扔出来的垃圾。 自然我所需要的东西肯定也就在这几个垃圾袋里了,扔下树枝我拎起十几个垃圾袋绕到垃圾堆的另一端。 将所有的袋子全部都倒在地上一一查看,果不出所料,那个让我口吐白沫儿的“布卦装备”再次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不过这次那种味道是不可能再让我晕厥过去了,相比之下身后的垃圾山那才是真正的灵魂按摩师,让你欲罢不能甚至都会永远的沉睡下去。 现在这个让人激动万分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我将我所需要的东西又重新装回袋子里站起身便向瞎子躺着的地方走去。 大爷的,瞎子怎么又不见了,这么快就诈尸了?很显然这不可能,因为我和瞎子在垃圾堆里藏着的时候,瞎子一直用手使劲掐着我的大腿,所以我才料定他没有生命危险从而一个人再次去寻找装备。 可一眨眼的功夫瞎子就不见了,难道他醒过来后自己一个人先走了不成?正在我绞尽脑汁想个究竟的时候却听见前方不远处好像是瞎子在跟我说话。 “二爷诶,您准备好了没有?” “瞎子,你怎么出去了?什么准备好了没有?” “二爷诶,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扒我衣服,你个臭流氓,大大滴不要脸那!你个混小子。害的我差点死在垃圾堆里。” “瞎子,你瞎说什么呢,难道被两条大狼狗给咬死你才心甘情愿啊?” “得了吧你个小毛孩子,我就问你准备好了没有,我可要“高歌一曲”了啊,你赶紧的把你的双腿给活动开了啊。 对了,我的二爷诶,进垃圾场时我俩挖的坑道让也我老人家给你填上了,而且我还放了些树枝烂柴火给堵死了,哈哈……二爷,您且听好了,我要开唱了……” “小妹妹呀,你可真是想死个人勒,哥哥我准备了两碗狗肉为你痴情,为你迷嘞……” 妈的,瞎子这个老家伙可真够阴的。再想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了,随着两条狗的咆哮声和看场人的吼叫声,我不得不再一次钻进垃圾堆里。 瞎子啊瞎子!这可是你特么不仁义在先的,那你可就别怪我无情了。 将计就计,看我不整死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家伙,等两条狗和看场人员刚出小屋子门的那一刻,我将头露出垃圾堆对着瞎子学着他的声音(尽量接近他的有点沙哑的嗓音)大声唱到:“两盘狗肉,两盘狗肉,快到我嘴里来! 两盘狗肉,两盘狗肉,快到我嘴里来!” 我故意将嗓音放到最大,等两条狗马上就要到我跟前时,我立马将头缩回到垃圾堆里,这下好戏终于开场了。 狗哪里知道是谁喊得,只要看见陌生人它就会扑过去。 而瞎子这个不要脸的傻帽,还特么手扒铁丝网跟我对唱呢。 我将头缩回垃圾堆里不再出声,两条狗怎么可能在没有任何人类气息的垃圾堆里找我呢。 可瞎子就不同了,光着膀子迎着凌烈的北风站在铁丝网的外面,两条狗直接就扑了过去。 虽说没能伤到瞎子,可是老家伙你别忘了里边还有两个大活人那,他们可不会冲着铁丝网向你扑过去的。 只听他们吼着嗓门大声叫道:“兔崽子,想特么挖社会主义墙角呢还是怎滴,看我不收拾死你个玩意儿。大朗,二郎过来。” 一声令下,两条大狼狗掉头回去,顺着主人手指的方向绕过大门从外面就像瞎子的方向跑了过去。 两个看守垃圾场的人员也在后面跟着,这下太好了垃圾场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开心的就像得到什么宝贝似的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从垃圾堆里爬出来,自由自在的朝着大院的小屋子走去。 现在大晚上的,远远就能看见拿着两个手电筒的人已经离开垃圾场有四百米开外了。 不管怎么说,终究是看守垃圾场的两个人害的我钻垃圾堆,怎么着我也得报复报复他俩才是。看着门口的一个大水缸,满满的一缸水太清澈了。 一不做二不休放下手里的垃圾袋,我脱光身上所有的衣服直接就跳进了水缸里。 还别说,这水缸里头还挺暖和的,感觉应该有三十来度的样子,比外面可暖和多了。 十多分钟后我在水缸里头折腾的差不多了,赤颗着身体跳了出来。 拿起地上的军装在水缸里头搅和了三分钟多,正想进屋呢却在水缸旁边发现还有一块肥皂。 太好了,正好把身上的味儿再去一去。 我再一次跳进水缸用肥皂将头发身体都打了一遍,连同衣服一起在水缸里头搅和来搅和去的,等时间差不多了捞起衣服接着我就走进了那两个人的小屋子里。 炭火炉上的火苗简直太夸张了,冒出火炉至少也有二十多公分。火炉正上方有一根晾衣绳,上面还有已经被烘干了的衣服。 看来应该是那两个大肥猪的皮了,把他们的衣服扒拉到一旁之后我将自己的军装也晾在上面,随便又找了件那两个人的衣服裹在身上。 屋子不大,不过确实很暖和。一张超大的双人床,还有一个衣柜以及做饭用的简易厨台。 看到这儿我的眼睛就被灶台上的一只油光闪闪烤鸡给吸引住了,两个家伙还挺会享受的,再看窗台上——妈的,竟然是茅台。 哎呀呀,老天开眼那!肯定是觉得我这两天身子骨太虚了,故意给我创造的这次机会想让我大吃大喝一顿啊,哈哈哈…… 哪里还顾得上废话,哪里还顾得上瞎子啊。老头儿你可别怪我啊,是你不争气跟我作对,哈哈…… 一口一口的咀嚼着外焦里嫩的烤鸡,外加茅台酒,这生活实在是太奢侈了。实在是太享受了。 咯吱咯吱咀嚼着肌肉里的脆骨,哎呀,太有口感了。 喝着美酒啃着烤鸡,我开始在屋子里转悠起来。地上零七八碎的摆着很多东西,大部分都应该是他们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东西。 确实有几样好东西,而且光手表就有两个。 我蹲下来拿起手表看了看,竟然还有一个是带着指南针的高科技手表,这东西绝对不是在内地能够买到的。 看来应该是部队里哪个高级军官丢掉的,再不然就是出国留学的高级知识分子弄丢的。 这可是个好东西,我在部队时就听连长说过类似这种的手表,当然他说的都是国外那些特级兵种的长官才能够拥有的。 据说这玩意儿不用上发条,也不需要什么电池之类的东西,至于是怎么保持不停的运行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觉得这两个肉头肉脑的家伙是不需要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了,还是让我来替他们收藏起来吧。 坐在床头继续一口肉一口酒,发现在床头边上还有一只木箱子,我俯下身将木箱打开,发现里边也没有什么让我心跳的物件。 唯一吸引我的就是有四包还未打开包装的香烟摆在里边,咳!吸烟对身体可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为了看守场地的那两个人的身体健康,还是让我来替他们受这份罪吧。 拆开一包拿出一根在炭火炉上点燃后我就贪婪的吸了起来。 衣服也被烘干的差不多了,看看窗外远处黑漆漆的,隐隐还能听见狗叫声,看来等他们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呢。 瞎子的功底我还是了解的,他要是耍开了跑速度那是一个快啊。一般家里养的懒狗是根本追不上他的。 不过这垃圾场里的那两条狗能不能追上他我就不知道了,但愿瞎子能与他们尽量长时间的周旋周旋,好让我将衣服烘干穿到身上。 过不多久整只鸡都被我吃完了,我重新将鸡骨头摆好又放回到灶台上。多半瓶茅台酒也被我喝光了,头感觉晕晕乎乎的,好酒就是好酒,上头的感觉都跟别的酒不一样。 吃饱喝足,衣服也被烘干了。 重新穿上军装,将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大小正合适。拿上四包香烟和门口的衣布装备我晃晃悠悠的离开垃圾场大门向普山县城里边走去。 瞎子和两个追赶他的人以及那两条狗都不见了踪影。 爱上哪儿就上哪儿,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切都随他们去吧。 我一个人拎着一包垃圾袋漫不经心的向县城的另一端走去,不知道那套驴车还在不在那儿拴着,一天一夜应该不会被饿死的。 整个普山县的大街小巷都静悄悄的,只有耳边呼呼刮着的北风作响。酒后的醉意上来之后我也感觉不到冷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我到达了县城的另一端,走出县城没多远就看见瞎子搞来的那套驴车依然被拴在电线杆上一动不动。 “哎呀,驴儿啊驴儿,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你说咱们是等等瞎子呢还是先走呢。这样,我数十下如果你的蹄子朝地上跺一下就表示等瞎子,如果你没有任何反映那我们就直接回去,不管瞎子了。” “一,二,三,四……好嘞!咱们先行回去,等挣了钱咱们再来接他。” 我坐上驴车,摸了摸藏在套车下面的那套清代官衣,发现没有被什么人拿走才算放心。 “驾,噔儿,驾,驾……” 驴车开始向着普山县的反方向驶去,我坐在套杆上抽着从垃圾场里稍来的香烟,自由自在的漫行在荒无人烟的黑夜里…… 莲花怨灵 第二十四章 越狱(一) 转眼离寻找吴老爷子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跟吴家兄弟兑现的日子还有十几天。眼下我又将瞎子给弄丢了,酒后一个人稀里糊涂的回到家中。 看着屋里瞎子曾用过的导盲棍儿和招摇撞骗的算卦摊,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难过的。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是被两条狗活活给撕开分着吃了还是逃走了? 现在我也不想再回到普山县城去,再不寻找吴老先生恐怕就要毁约了。无奈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瞎子能够逃过那一劫。 清衣,布卦,寻魂定位盘已经凑齐,接下来就是将吴老先生的生辰八字放入定位盘后面的小方格里,穿上官衣听听是否有什么人在说话,或者看寻魂定位盘的盘面有无动静。 没有瞎子在一个人还真有些骚得慌,看来这次寻找吴老先生只能我一个人来进行了。 至于那套清代官衣灵不灵,得先穿上试试再说了。 记得上次在树林里自己穿上那套衣服后,确实是能够将自己的单魂一魄送进七窍内的,不过这次能不能得到吴老先生的线索就看这次一试了。 衣服穿到身上,生辰八字写在清衣上装在官衣内的口袋里。另外再用一张写上生辰八字的小衣布放进寻魂定位盘背面的小方格子里。 一个人坐在凳子上足足一个小时,别说会有什么人在耳边说话了,就是连一只苍蝇的嗡嗡声都没有。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被人捉弄,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脱下官衣再将那身女尸身上扒下来的宫衣穿在身上,结果仍然什么用都没有。 一气之下我起身走到大街上,也顾不得换衣服穿着那套宫衣就走了出来。直奔供销社购买熟食,香烟,白酒,坚果类食物。 回去后生起灶火准备做顿美餐,等自己好好的吃上一顿后第二天一大早带着剩下的百十块钱准备跑路吧。 还好让瞎子搞来的军官服我没有给还回去,看来以后我得向瞎子以前那样开始行骗了,不同的是瞎子是穿着清代的官衣装鬼吓人,而我却要穿着一身军装假装军官去骗钱糊口了。 打定主意之后我便一个人开始胡吃海喝,什么瞎子吴家兄弟的都特么抛到脑后去吧。以后会不会饿死或者被逮住送进监狱还两说着呢。 驴车也被我在回来的当天就再镇上集市给卖掉了,不过作为脚力的那头毛驴我可是没舍得卖掉的。 以后行骗生涯还要靠它呢,咳!越说越感觉自己真的就要踏上这条不归之路了。 自斟自饮,毫无生气。所有应用之物已经提前都打包好放在床头,看着这一切我感觉眼角有点暖呼呼的,不知何时自己不争气的眼睛已经开始淌起眼泪了。 也许是感叹自己的命运,也许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瞎子。虽说老家伙有点傻乎乎的爱耍一些小聪明,但是现在还真有点想念他的意思。 太阳已经下山了,风声做起,秋后的傍晚还真的有些凉凉的。 一顿饭我一个人吃了将近三个小时,两瓶白酒我一个人就喝了一瓶半。还好都是纯粮酿造的,不然非得喝吐血不可啊。 现在我已经头晕的站不稳脚了,肚子里的饭菜被一股一股的酒劲顶到嗓子眼后又被我吝啬的使劲咽了回去。 在这样的年代里我可舍不得丢掉一丁一点的粮食的,比起钻垃圾堆这“反刍”对我来说已经相当卫生了。 为了这点粮食我忍着头晕呕吐在院子里大街上来回的走动,尽量使自己肚子里的食物赶紧被消化吸收。 转了半个小时后由于喝酒太多头晕的受不了只能回去休息,躺在床上我开始胡思乱想,等一根烟吸完后起身简单洗洗我就钻进被窝开始呼呼大睡。 梦里我看见瞎子被两条大狼狗给扑倒在地,两条长满锋利牙齿的大狼狗一口一口的将瞎子的衣服给撤烂。 接着就是瞎子撕心裂肺的痛哭声,献血染满全身,心脏,肝脏,肺脏,脾脏,大肠小肠都被两条大狼狗给吞了下去。 后来那两个看守垃圾场的人将瞎子抬回到他们的小屋子里,用刀将瞎子剁成一块一块的,然后竟然用叉子穿成串放在炭火炉上烤着吃。 太瘆人了这个梦,我被惊醒后发现自己浑身都被汗水打湿,整个被窝都潮乎乎的,刚想起身倒杯热水压压惊,这时屋门好像被什么人敲了两下。 头仍然是晕晕沉沉的,难道是自己酒喝太多听错了不成,喝下一杯水之后我也懒得去开门看看是谁便又钻进被窝里。 将蜡烛吹灭后我继续躺下睡觉。 “咚,咚,咚!”不慌不忙的三声敲门声,院子里除了一头驴再无其他有生命的活物。 难道是瞎子?不应该啊,一个人徒步从县城往回走至少也得走两天两夜的路程。瞎子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够回来的。 一想到瞎子我的心不由得纠在了一起,后背一阵发毛。 刚才自己做那个梦实在是太恐怖了,瞎子都被两条大狼狗给撕烂了,真是惨不忍睹。刚刚醒来就听到好像是有人在敲门,这可太让人心惊胆颤了。 “咚,咚,咚!”又是三声敲门声,这次绝对不是我听错了。很清晰的敲门声在屋里回荡着。 看看窗外漆黑一团,风也停了屋里院外都静悄悄的,稍微憋口气都能听见耳边血管的跳动声。 我从床上坐起来死死地盯着屋门,看看是否还会再一次的响起敲门声。酒意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惊醒差不多有四五成。 “咚,咚,咚!”“咚,咚,咚!”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开始跟着一起颤抖。 “谁?” “咚,咚,咚!” “妈的!到底特么是谁?瞎子是不是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回来了?你特么又再想什么鬼主意呢?” 虽说大声喧哗能够将胆子往上提提,不过现在屋里就我一个人,说到天边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即便我已经喝了不少的酒。 “咚,咚,咚!” 妈的,太折磨人了。我从床上跳了下来拿起瞎子的导盲棍儿,顺便点燃一根烟放进嘴里使劲吸了几口。 大步跨到门后对着屋门说到:“小子,不管特么你是谁,赶紧的给我滚开老子门前,不然小心我手里的棒子不认人敲碎丫的脑袋。” “啧,啧!” 妈的还特么变味儿了,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无气息的折磨了。 我小心翼翼的将门插拔下来往后退了一步,用尽全身力气一脚将门反着给踢开了,两扇门被我从门框上活活给踢到了院子里。 等我将放在口袋里的手电筒拿出来打开后,我今天喝的一瓶半白酒算是全部特么都等于白喝了,噗嗤噗嗤大便拉满了我的裤裆,顺着裤腿都流到了脚面上…… 莲花怨灵 第二十五章 越狱(二) 恐惧与生俱来,心理生理上有着不同程度的条件反射,人与人不同,心理承受能力也有所不同。 就目前对我而言,能够被吓到这种地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是个人承受能力不强而已,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谁敢说自己能够跟个没事人一样我特么大嘴巴子抽他。 门被踢飞,手电筒照射范围虽说不大,但是足能将我所住的小院子照的通亮。 一个清朝时代披头散发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这并不是什么人搞恶作剧装扮而成,因为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状态。 大概这就是我们口中所谓的鬼魂吧,脸色铁青,两条胳膊下垂。袖筒基本上是挨着地的,身高至少三米,而在它的身后还有一个同朝代的宫女,在院子里飘飘荡荡。 不用仔细想,我就明白这特么就是我和瞎子都下过的那座清代古墓里的墓主。 现在我已经被吓得走不动路了,不是两腿发抖,而是浑身不停的颤抖。活托就跟老鼠刚吃过耗子药正好药劲上来的那股劲头似的。 说什么吓得倒在地上怎么怎么滴,根本没那门的屁事。整个人就跟被电着似的,意识完全清楚,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一举一动。 倒下去谈何容易,更重要的是条件反射似的什么动作都不敢做。哪怕手指轻轻的弹一下都怕惹着面前的这个不知何故前来‘拜访’的灵种。 就这样坚持着还是采取什么措施?我没有注意,再继续僵持下去要是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得变成神经病或者被活活吓死。 我的眼神其实是不敢看它的,主观意识上的控制让我将自己双眼集中到一个点上,据说这样可以将眼前的任何视物都变得模糊不清——也就是所谓的对眼。 我嘴里叼着的香烟已经在没有任何动力作用的情况下,被嘴唇里流出来的哈喇子给弄湿了。 吸烟,哪里还敢吸烟呢。 我期盼瞎子能够在现在这个时刻从门口走进院子里,来把这僵硬恐怖的局面给缓和一下。 不过我的这个想法是有点太奢侈了,也太空虚太妄想了!那怕院子里的毛驴能够叫唤一声把面前的这个既恶心又恐怖的家伙的视线转移一下,好让我有个脱身的机会。 被它就这么盯着跑掉或者闪开,天知道会有什么结果等待着我。 我的眼睛已经累得不行了,再这样对眼下去恐怕一辈子都得是个对眼了。实在无力继续支撑只好将眼睛再次的正视前面的家伙。 当我慢慢的将眼睛再次恢复到正常视觉时,竟发现眼前空荡荡的。那个飘荡在院子里的宫女也不见了,不过令我意外的是我的毛驴也不见了踪影。 不会被那两个家伙把血给吸干了吧,正当我在东想西想的时候,感觉脖子与肩膀处冷飕飕的。 院子里并没有半点风动,哪儿来的这冷嗖嗖的气息。 使劲吸了两口即将熄灭的烟卷,感觉自己终于可以稍微动换动换了。 一股恶臭从我的身后肩膀处散发开来,那味道简直比三伏天在太阳下放块腐肉被晒得发生化学作用还要恶心。带着一股子来自泥土里的气味。 妈的,我突然转过神来。看来那个清代男子的幽魂十有**是躲在我的身后的,大家不都常说鬼怪害人都是从背后朝着脖子先下手的吗? 这下可是完蛋喽! “青苔阁!楼弯甬道地下河……” 一句细小且微弱颤抖的女人生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用在耳边来形容都有点打一折的意思了,其实就跟亲着耳朵说话差不多。 就在我正想那句话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一张类似脸盆大小的女人脸庞出现在我的面前,脸蛋几乎就像白纸一样,嘴唇红通通的就跟刚刚吸过血一样,面无表情,目光呆滞。 又是突然一下,妈的,那个女人对着我滋着牙大笑了起来,瞬间我就像触到高压电一般从头顶麻到脚底。 紧接着四周立刻就变得静悄悄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滴答,滴答……”屋里不知那个角落传来一阵阵的滴答声。就好像自行车被踮起后轮空转时辐条的转动声一样。 我终于敢回过头向屋里看了看,身着清代服饰的一男一女正在屋里东南角向北走去,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冲着我笑。 那笑声简直太让人无法忍受了,再接着只见那一男一女一边笑一边慢慢的淡出在屋内的墙面上…… 莲花怨灵 第二十六章 越狱(三) 感情瞎子口中的耳边‘嘀咕声’是这么要命的节奏啊,感觉脑细胞都被吓死一半了。不知道瞎子是怎么熬过这样的夜晚的。 关于瞎子口中的镇上不出三日会有办白事的那次事情,估计是他早就知道了,只是遇见我之后假装刚刚听到的,不然在大白天哪敢有什么鬼魂出来作祟。 不过瞎子一把年纪还能够不被吓着,我算是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可话说回来,毕竟上年纪的人经历的多见过的也多。当然这里也包括那些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 要不怎么老一辈人的经验都胜过一切“理论知识”呢。 当然在胆识和心理承受能力上来说我和瞎子是远远比不上湘西一代的那些赶尸人的。 湘西赶尸古老而又神秘,相传这种赶尸术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不过对于赶尸行业的起源也有着不同的传说。 在战国时期有个士兵叫做安士图,为报效国家英勇抗敌,一连十年不曾回家探望年迈的老母亲。 再一次与敌国交战的时候不幸身中敌方毒箭,死后就那么暴尸在野外战场,后被野狼野狗无情撕咬。 国家战胜,帝王与大将们设宴摆席庆祝这次胜利,个个喝的伶仃大醉。 到了晚上帝王入寝与后宫嫔妃享受天伦之乐,不料突起大风,将门窗打得噼里啪啦作响,接着就是一阵阵的哀嚎与哭泣。 一连几个月都是如此,帝王无法安寝便召集忠臣大将为其解忧,为何天天夜间有哭泣声传到我的寝宫,让我无法安枕。 在一阵沉默之后有一名叫禺臻的大将从众人中走出,行完礼数之后便向帝王讲其原因,说这必定是战死在外的士兵不能回归家乡入土为安而变成孤魂野鬼,向我王哭诉,应该是请求我王将其尸首安葬在自己的家乡。 帝王听完一阵大笑,爱卿怎么还相信鬼神之说,这世间哪里来的鬼魂啊。 禺臻再三向帝王请求,希望帝王能够开恩将那位士兵的尸首驮回他的家乡并为其安葬。 必定他是为国家献身的。当然他的请求遭到帝王的拒绝,在此后的两年时间里这位帝王夜夜不能安寝,每晚都会遭到这哀嚎哭泣的骚扰,于是便让大臣请了一位道士为其做法除掉这孤魂野鬼。 还为道士专门修建了一座施法道台,在道士为帝王施法除妖的三天里并无任何结果,仍然是天天夜里有哭泣声。 道士实无别的办法,便向帝王告辞说自己道术太浅,不能为帝王解忧,希望帝王能够再想其他办法,放他回道馆继续修道。 而这个帝王一气之下便将道士给斩了,当即就用大火将其尸首烧成了灰烬,并下旨七天之内若不能为孤王解忧,各位大臣都会受到像那位道士一样的下场。 朝中的大臣们私下聚在一起个个惊恐万分,想办法为帝王除掉这位士兵的鬼魂。自己的脑袋长这么大容易吗,怎么能说掉就掉呢。 可这些大臣们哪里有什么办法,他们除了会享受国家俸禄,连仗都没打过又能有什么办法,最后他们找到大将军禺臻叩请让其救自己的小命。 禺臻说自己并无道术也不会除妖除鬼,若是想要除去这鬼魂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其尸首送回家乡安葬,才能保住你们的脑袋永永远远安安稳稳的蹲在自己的肩膀上。 无奈这些大臣们凑了三千两黄金才算请来一位赶尸匠,将那位死去士兵的尸首驮回家乡并为其厚葬,才算让大臣们保下一条命。 当然那位帝王再也没有受到任何哭泣声的扰闹,奇怪的是同时那位大将军禺臻也不见了踪影。 此后这位帝王专门养了一帮赶尸匠,为战死在杀场的士兵们收尸送乡安葬,以便求得高枕无忧,当然这些赶尸匠是没有任何报酬的,在帝王看来他们与死尸打交道自然跟孤魂野鬼没什么区别了。 十年后帝王死去,这些赶尸匠们各自奔逃皇宫隐居在民间,不再受帝王的压制。同时赶尸这个行业随着逃散的踪迹也被传到了民间。 而这些赶尸匠为了能够更顺利的将尸体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送达目的地也想尽了各种办法。 最后分为四大派流传至今,也被誉为驮尸四大派。分别为:湘西赶尸,东台绑尸,花屏抬尸,陆南背尸四大派。 湘西赶尸,据说能够让尸体跟着赶尸匠行走,最省事,也最省力气只要时间充裕,能够最顺利最快的到达目的地,从而收取丰厚报酬。 当然让尸体跟着活人行走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湘西赶尸一般一个队伍至少要两三个人一同行走,有时候可达六七个人。这里也有让人多少难以忍受的事实,就是偶尔会分尸。 为了增加神秘感,让行人避开赶尸队伍。赶尸匠们会身穿长袍,遮盖全身,只要能看见路就可以。 队伍中每个人都要背一具尸体,当中也有背负尸体中的一部分的。队伍首领会手拿铃铛,一路走一路摇晃铃铛,还挥撒冥币,口中念叨:阴人让路,阳人躲避等话语,后面的队伍必须要像僵尸一样行走从而制造神秘感。 东台绑尸,一个人一匹马就可以完成赶尸这个行当,当中分尸的环节也必不可少,最令人难以忍受的就是东台派只运送四肢和头部。 当然小孩的尸体除外,赶尸匠会将尸体四肢绑在马的四条腿上,据说马腿膝盖处可以感知不干净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孤魂野鬼。 尸体的头部当然由赶尸匠背负,或背,或抱,随意性很强,也很省力,速度也快,甚者还可以骑在马背上以减省自己的脚力。 花屏抬尸,两个人就可以完成,当然也是比较辛苦的,赶尸匠会搭一个简易的花轿,然后贴上彩纸,再扎两个纸人,将尸体绑在轿棚里的较杆上。 两人一前一后抬着走。在夜间看见的阴人抬花轿其实就是花屏派赶尸匠,当然尸体完整度也很高。 陆南背尸,保证尸体完整度最高,也是四大派当中最辛苦的,不靠任何脚力,赶尸匠自行背着行走,两个尸匠就可以完成,报酬也是四大派中最高的。 当然这赶尸四大派的传说不管是真是假,是否有待考证都已经不重要了,对我来说那些赶尸匠们的胆量胜过我远远百倍甚至千倍。 他们都是在夜里陪同尸体一同行走,白天休息。在从事这个行当的生涯中大部分时间都是跟死尸打交道的。 论经验我不及他们,论胆量更是羞愧难当。 但是就瞎子来说我认为他也许能够胜任这个行当,换句话说就瞎子的胆量那也是‘合格’的。 至于我吓得都能把裤裆给拉了,真是颜面失尽啊! 还没有完全进入这个行当就开始打退堂鼓,甚至还打好包准备拿着剩下的钱财产生跑路的念头。 真是羞死个人呐…… 莲花怨灵 第二十七章 越狱(四) 看着脚面上的黄颜色我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我身上穿着的不是那套军装。毕竟那是我今后的‘饭碗’,以后还要靠它行走江湖呢。 再看看被我踢飞的两扇门,假如瞎子还活着回来后看见这一幕估计他非得把我给摔死才能罢休。 眼下我得赶紧把自己收拾收拾,都特么是那两个臭‘塑料瓶子’害得我。 天空已经微微发蓝,虽说月牙还高高的挂在天空,不过看起来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我换过那身军装后简单将屋子打扫了一遍,把两扇躺在院子里的门子又重新按了回去。看样子还能够继续使用,不过要是稍微使点劲推一下很可能还会再次倒下去。 咳!已然这样了,就是房子塌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要怪只怪瞎子没有提前告诉我听‘嘀咕声’是要下这么大的代价的。 我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重新打包好放在门口,院子里的那头驴也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跑掉了。 看那缰绳的断裂之处应该是被它自己咬断的,夜里吓得我还以为它被鬼吃了呢,看来这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还是要离开自己的。 现在的我已经重新整理思绪准备大战一场,继续还未曾开始的寻尸生涯。清衣,布卦,寻魂定位盘放在贴身大衣的口袋里。 在拿起寻魂定位盘的时候发现盘面上好像动弹了一下,再仔细看看盘面,乱码之中竟然有几个清晰可见的字样——沙头镇盘虎沟。 难道这就是吴老先生遇害死去的地方?这特么又是哪个地方,听都没有听说过的陌生城镇。是南方还是北方,不会是让我来瞎猜吧。 这太特么欺负人了吧,又得花钱去买份地图了。目前我也没有听说过市面上有地图可卖,只是在部队时听说过军用地图,可是那玩意儿是不可能搞到手的。 难道要靠我一张嘴一直打听着寻找吗,瞎子啊!怎么在这么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偏偏又不在呢。 现在只能自己靠自己了,没有瞎子的日子里还真是有点感觉自己太过懒惰了。 心里的情绪无处发泄,只得安安生生的走一步算一步了。 穿上军装,拎上行囊准备出发。 天已经大亮,冲着墙上挂着的镜子我看了看自己的模样,依然不减当年的帅气和稳重的气质,只是下巴处的胡须还没有来得及修剪。 正当我满意的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时,却发现自己的右眼下端有一刀长长的疤痕,似有非有,用手摸了摸并没有什么凹凸不平的感觉。 就好像用毛笔在脸上划过一道之后没有擦抹干净似的,留下一道浅浅的青色斜道直奔鼻梁处。 哪儿搞来的这么个疤痕,不会是在树林里做梦般的奇遇,被那个女队长用铁锹给划伤的吧,大爷的!做梦都能被划伤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特么以后还让我怎么见女人啊? 抛开这些暂且不说,像我这样自己讨饭立招牌的人怎能比得过寻师拜徒来的更容易。 就拿湘西赶尸来说,很多因生活条件实在困苦的人会去拜访赶尸匠寻得一口饭吃。当然这也是不得已而之,不然谁愿意跟死尸打交道呢。 不过我自己立招牌要比去找赶尸匠拜师容易的多,湘西赶尸匠收徒弟要经过实际考核的,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干的了的。 首先要看前来拜师的学徒是否有力气,毕竟死尸不会走路,要活人背着走,这也是需要力气和耐心的。 再者就是方向感,师傅一般会让前来学徒的人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太阳快速打转。然后突然停止下来,并且马上分辨出师傅用手所指的方向是那个方向,回答不出来或者回答错误都是不能被收作徒弟的。 因为赶尸都是在晚上进行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要是搞不清方向,把本来要运往张三家的尸体给运到李四家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其次就是第三项考核,也就是整个考核中最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 赶尸匠会让前来学徒的人在黑夜里去往荒无人烟的坟地里取回提前放在坟头上的东西物件或者一片枫树叶(树叶是被做过记号的)。 如果能够在预定的时间内将东西取回来那么才算完成考核,也就是被正式录用。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赶尸匠才会将真正的赶尸术传授给徒弟。 要说前两项我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力气咱有的是(虽说比不过瞎子),另外方向感那就更不用说了。 论起方向感那就更不用说了,我在部队时曾经经过专业考核的。坐在一个跟鸟窝类似的半圆铁网里,然后开始转动。 这种转动就跟地球仪似的没有任何死角会被放过,无规则的运转当中一批接着一批的青年战士都被淘汰了下来。 不是吐得不省人事就是站到地面上之后跟个不倒翁试的乱晃乱摇。 而我也是几百人当中的十几个佼佼者之一,顺利经过训练关卡赢得考核。想要做一名合格的侦察兵(特种兵)这样的训练也只能称得上是热身而已,更让人受不了的训练还在后头呢。 当然我并没有接受后面的考核,因为即将接受接下来的训练时我就被卷铺盖滚蛋了。 这些都是我当年在部队里所学过的,比起湘西赶尸那样的鸡毛蒜皮的训练,它跟部队训练根本是没有资格相比的。 不过,最后一项考核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非常具有挑战力的考核。 拿着在坟地提前放好的东西带着满满一裤裆‘黄颜色’回来见师傅,不被扇几巴掌踢出门外的话特么的rb人就全部切腹自杀了。 看来在这方面我还得有待提高啊!不过仗着有身正统军装和团长肩章的我,估计是不会给自己出道题来考核自己的,因为我总觉着我可以依赖那身军装——大不了过行骗的生涯何必把自己给吓着! 可能是懒惰又或者是那身军装让我拥有了更为强烈的依赖性,看来这个萌生在我脑子里的‘蛀虫’很有可能将会毁掉我的一生。 在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过后,我还是决定继续走下去。而且现在就动身前往寻找吴老先生,随身装上一包香烟作为专门打听道路而预备的敲门砖。 没有脚力的情况下我只能徒步行走,而且是漫无目的的瞎走。 青苔阁,从话语中不难听出这应该是个空气清新的幽雅之地。阁,既楼阁,台阁,正所谓私人花园之类的亭楼。 看来应该是古代皇廷贵族之类的私人花园或水上楼阁。 不过在现在已经进入新世纪的科学时代里,那些贵族建造的私人花园如果规模不够大肯定会被拆除而建造更具现代特色的商业化建筑。 如果规模够大说不定还会被保护起来,等社会稳定家家户户都过上好日子之后很可能会对外开放作为旅游的景点,也可能会对外国人开放赚取他们兜里的美金英镑。 如果我的推测不出问题的话那这位吴老先生的下落就好找的多了。 至于沙头镇盘虎沟是否被新名字取代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不过这方面还是打听一些上年纪的老人最好,毕竟他们都是过来人说不定还去过那个地方呢。 走出坎城镇后我感到有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与寂寞,背着行李包穿上军装看起来我就像个回家探亲的军人一样。 一些与我走在同一条道路上的过往行人纷纷向我点头招呼,看来脚踏实地稳稳当当地走好每一步才能称得上是王道。 咳!人生难得几回醉,醉死梦生难做人!虚假的军人,虚假的道路,虚假的我们,虚假的人生…… 莲花怨灵 第二十八章 越狱(五) 饭后我到大街上逛了一上午,首先给自己整了一副眼镜将自己脸上的疤痕给盖住。又找了个剃头棚做了个头型,在当地招待所订下一间屋子休息,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 下午找人打听了那个所谓的蛙湖畔的具体位置,在路上拦下一辆在镇里卖菜返回家乡的乡下人的马车。正好他也路过蛙湖畔,路上跟我说了很多关于蛙湖畔的事情。 从他记事起蛙湖畔就已经存在,抗战期间曾被国民军作为军事重地。湖畔中央的小岛屿直径大概也就只有二三十米的样子,不过不知为何从小岛上竟能够走出几百甚至上千人的队伍。 说是天然植被岛也不为过,那里的植物种类多不胜数,全部挤在一块生长,中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通道,通道的顶端都被植物茂密的枝叶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而且看那条小通道的曲折构造和地面土质结构并不像是被人修建出来的,不过在战争中被炸平之后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竟然又奇迹般的恢复原貌,太令人咋舌了。 后来听一些去过那个岛上的人说每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岛上茂密的植物丛里就会有悲惨凄凉的啼哭声传出来。 听说那个岛上晚上就会一直闹鬼,吓得经常去岛上游玩的人们大白天也不敢过去了。甚至还有人说有一对青年男女上那里谈什么爱,什么恋爱的死到那里了。 从哪儿以后整个湖畔都被戒严了起来,无论什么人都不能入内,打那儿以后啊那个岛就成了个神秘之岛了。 妈的,一路上关于湖畔的传说就有不下两三个版本,到底那个才是真的那个又是假的。看来非得我亲自去验证不可了,不过有一条他们说的倒是挺一致的,那就是湖畔被戒严了。 三四里地的路程很快我们就到达了,我将剩下的半包香烟送给了进城卖菜的乡下人,这一举动简直把他给高兴坏了,握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兄弟长兄弟短的。 辞别卖菜老哥以后我就向着他所指示的方向走去,他说不出三百米就能够看见一片用圪针植物当作围墙的栏杆。 在栏杆的里面就是蛙湖畔,不过老哥提醒我最好别接近那个湖畔,湖畔方远一公里以内没有任何庄稼任何住户,而且在围墙的边上隔十几米就有一个守卫看守,如果说不清自己是干嘛来的估计就得要挨上几棍子了。 听他说的那么玄乎不就是一个破水池子嘛,还派上重兵把守了,难道在这湖水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吗?哈!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听人劝吃饱饭,我还是谨慎着点为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不到一百米前方全部都变成了半人高的野草。再往里走可就得小心着点了,说不定真像那位大哥所说的。 看架势这里的野草是故意留下来的,不过按照步兵战斗防御策略这些野草应该被铲除夷为平地才是。 如果留着这半人高的野草岂不是更容易让敌人隐藏在其中吗,看来这里的负责人八成是个脑子进水的混蛋玩意儿了。 想到这里我感觉我要是想进去那就容易的多了,三两句差不多就应该能糊弄过去了。 继续往前行走,草丛越来越高,慢慢的越走越深,越深草丛越高,没多久我就被整片草丛给淹没了。 往里边走着走着我就感觉自己就跟到野地里放茅似的,而且还有重兵替我把守。越想越特么开心。 将近两米高的野草当中有些叫不出名字的粉色花朵,花瓣上生长着尖尖的倒刺。而且越往里走这种花朵就越多,颜色更是五彩斑斓。 若不是身上裹得严实根本就不可能从这里通过,怪不得这些野草没有被铲除,原来都是些天然的防御屏障。 可惜的是我的脸上被划出两道,还好没有流出血来,这种色彩艳丽的花朵有没有毒尚还不能断定,万万不能大意的。 看看身后来时的路已经被完全遮挡住,无颜六色的花朵将我包围的严严实实,地下还生长着一片一片的蘑菇,如果花朵有毒的话那么地上的这些蘑菇应该也是有毒的。 不过在这里生长的任何东西都比平常见到的东西偏大,像这色彩艳丽的花朵,就单单一个花瓣就能有半个馒头大小。 不知道在这里呆久了会不会吸入这些花朵散发出来的微量毒素,从而身患毒症。 人们常说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有危险,看来这里并不是赏花最佳之地。 花朵确实艳丽夺目让人爱恋不舍,呆的时间长了弄不好会诗情大发,激情慷慨的吟诵一首,不过危险也很可能隐藏在其中,说不定吟着吟着就嗝屁了。 于是我就加快脚步,几乎半蹲着在花朵和草丛里穿梭。地上的蘑菇都被我踩的稀巴烂,在根部断裂之处竟然淌出紫色的液体,没有任何气味儿的冒出一些小泡泡。 妈的,果然是有毒啊!怪不得里面没有任何小动物的粪便以及鸟类飞禽飞来飞去,看来到这里前来观赏的活物我很可能是头一个啊。 花朵漂亮归漂亮,等我走的时候非特么放一把火将这里的花花草草都给烧成灰烬不可,省的让某些不认识这里的植物的人再将花朵送给自己的情人,或者将蘑菇卖到饭馆里,那可就不得了了。 “等等”我自言自语到。 怎么前面出现好几个人类的脚印,而且还是没有穿鞋光着脚丫的脚印。难道这里的花草并不像我想想的其实并没有毒,又或者那个人有什么防毒的本领。 不过怎么着也不应该光着脚丫的,这些花朵上面的倒刺即便没有毒,也是能够将人类皮肤划破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断头黑缸!有了几天前的那个晚上被人敲门的遭遇,我的脑海里第一个一闪而过的猜测——专在黑夜里跟随行人的无头尸体。 这种特么的蛋散一旦被碰上了,不到天亮就别想甩开它,整个就是一跟老粘牙似的“跟屁虫”。 当然这种东西它是不会害人的,而且还有老人们说它是灵种里面的善种。 不过它的样子太让人受不了了,一个无头的尸体一直不近不远的跟着自己还特么能安心走路吗? 一想到这里我几乎小跑着往前走,趁天还没有黑下来赶紧的离开这片让人透不过气来的花草密林,我可不想碰见那种老粘牙…… 莲花怨灵 第二十九章 越狱(六) 在五彩斑斓生长着倒刺的花朵的一再挽留下我不得不停止前进,茂密的花朵以及藤条几乎像一张长满尖刺的铁网一样将面前的去路给挡住了。 而被我刚刚拨开的花藤在松开手之后又重新合拢,我就像一只苍蝇似的被缠到了蛛丝当中。 然而苦力挣扎并没有半点作用,不仅没有挣脱开来而且在我身体稍微倾斜的一刹那我竟然被提溜在了半空中。 越挣扎越觉得缠得牢固,这些倒刺就像铁钩一样将我死死的勾住不放。没有了支撑我弹跳的大地帮忙,我只得在离地面只有二十几公分的空中一通瞎折腾。 被我蹭开皮的藤条伤口处往外渗透着乳白色的粘液,这些粘液在五六分钟后竟然都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咖啡色固体结晶。 我的衣服和藤条被这些变成固体结晶的东西牢牢的粘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是挣脱不开了。 等我停下来仔细查看这些藤条时,却发现无数的苍蝇、蝴蝶、蜘蛛、爬虫之类的小动物都被永久性的挽留在了藤条上。 再顺着藤条的缝隙往前一看,野猫,野兔,麻雀等飞禽类的小鸟都被吊在半空之中。一个个都被包裹在了这些固体结晶当中,就跟琥珀标本似的。 而且在藤条的‘毛孔’之中还连接着一条一条像头发丝一样粗细的结晶体,看来这些植物体内流出来的东西是不能够遇到空气的。 只要有东西碰到或者刮伤藤条,它就会以自我保护的方式流出这些遇到空气就能结晶的液体来保护自己。 而我也大概的分析到这些从藤条‘毛孔’流出来的粘液应该是在晚上进行的,也就是说到了晚上它才会进行大规模的自我修复或者自我保护。 这下我可算是玩儿完了,脚挨不着地我便使不出力气来挣脱。等到了晚上这些粘液会大量的流出来,如果我一旦被整个包裹住别说被固定住动弹不得,就是憋也得把我给活活憋死在这半空中。 比混凝土还要凝固的更快的粘液如果被当作快速粘合的凝固剂,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促进工业发展的天然用料。 如果能够将这些发现提供给国家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心里打着这种小小算盘的我竟忘记了自己还身处危险之中。 等回过神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如何的白痴,如何的荒谬,这种感觉简直就如同大早晨忘了穿衣服一样裸奔在大街上,被无数的行人嘲笑,讥讽般无地自容和丢人现眼的羞愧难当。 躺在这些好客的藤条植被为我量身编制的吊床里,此刻的我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绝望。 甚至于我都开始怀疑人生了,怎么不是钻进棺材里就是拱进垃圾堆里。现在可好又特么睡在吊床里了。 说什么重兵把守十几米一个,看来那些所谓的看守的重兵应该就是这些藤条了。只不过那些老百姓以讹传讹,将这些他们也没有经历过的东西看作是看守湖畔的重兵了而已。 废话那么多屁用不管,怎么着我也不能在次坐以待毙,世界万物乃一物降一物。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我只得自己想办法救自己了,总不能到了大晚上等待着那个我所以为的无头尸体来救我吧,要知道那个玩意儿只会傻不拉几的呆在一旁“看笑话”,而且还特别的吓人。 眼看身体已经快不能动弹了,想要折断这些藤条也不太现实,倒不是说用不上力气,而是我根本就看不到它们的根茎到底在哪里。 太阳已经偏西了,而在这些两米高的草丛里夜幕会降临的更快些。外边的天空我只能透过微小的缝隙才能看到,不过不难看出西边的火烧云已经铺盖了大半个天空了。 我试着用唾沫往结晶的固体上面吐了两口,然而并没有任何卵用。就跟吐在陶瓷片上一样,看来这些东西已经完全氧化其坚固程度不亚于玻璃制品。 再晃动几下只是枝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而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被粘在了墙上似的。而且还特别有韧性,就跟有几个人在使劲的按住自己一样。 “嚓啦”一声响动,一个被吊在半空个的野猫掉在了地上。卧槽,原来这种东西凝固之后还可以被掰折,这下我可算是有救了。 大不了等这些粘液在我身上变成晶状体之后我使劲摇摆几下,很可能会像那只野猫似的掉落下来。 想到这里我便安心了下来,天已经快黑了实在不行就在这里睡一晚上,反正不会有什么野兽昆虫之类的东西能够进得来。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口袋里的香烟拿出来,点燃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天不留人花留人,就特么在此歇息一晚上吧。 等天黑下来时候,隐隐还有一丁点的亮光从枝缝中透过来,借着这微弱的亮光我发现吊在地上的那只野猫的后背好像被什么人用利器给掏空了似的。 在转过头看看还在半空的鸟兽残骸,竟然都是一模一样被什么东西从体外掏了个窟窿,并且内脏都不见了踪影。 这又是什么东西能够不受这些粘液的威胁敢来这里‘偷’东西吃。 不好!我大惊失色,看来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利用这些藤条的粘液捕获得的猎物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妈的,要是眼睁睁看着那个东西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肚腹或者胸膛刨开,然后再细嚼慢咽的享受我的内脏。那场景简直太让人疯狂了。 我回过头开始专心致志的摇晃身体,还没等我摇晃几下就看见在我脸部正上方的花瓣上趴着一只有手掌大小的蜘蛛。 浑身长满黑黑的毛刺,正用两只前爪慢慢的往下“卸绳子”呢,在绳子的最前端还提溜着一个跟玉米粒儿差不多大小的水珠,妈的,那不是水珠,应该是蛛丝团。 只见它将提溜着‘水珠’的绳子卸到离我面部还有三四厘米距离的时候,两只前爪就开始甩那根绳子,一直甩呀甩的。 水滴在我的脸上画成一个圆圈,扰的我双目无神感觉想要打瞌睡,想要睡过去一样。 我仔细看了看那只蜘蛛,发现它身后竟然背着我的眼镜,卧槽,什么时候它把我的眼镜给摘了去了。 我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简直就是神偷啊!这种可以甩绳子的东西可不比一般的小蜘蛛,看来它那根绳子末端的水滴是可以粘东西的。 眼镜这么重的东西都能被它整走,想想都能明白那根绳子是很结实的,而且这只蜘蛛的力量也应该是很大的。 不过这次它在我脸上丢根绳子还甩来甩去的,不会是想要把我给吊起来当晚餐了吧,妈的,小样儿口味儿还真不小…… 莲花怨灵 第三十章 黑影 噗,噗,噗,我一口气接一口气将蛛丝吹离我的面前,而那只蜘蛛却心平气静的一次又一次的将蛛丝甩回到我的面前。 持续了十多分钟,我累了蜘蛛也累了。我每吹一口气中间就得停留三十多秒缓气儿,我感到自己都快缺氧了。 而眼前的那只蜘蛛也将两只爪子换成一只爪子,继续在我面前甩呀甩的,甩累了它就换用另一只爪子接着甩。 我不知道它的真正用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下这么大的代价把功夫都用在我身上。眼看天就完全黑了下来,到那个时候我可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蜘蛛虽说视力不怎么样,不过它会根据周边气息以及吐出来的蛛丝的振动感觉猎物的位置以及大小。 眼前的这只蜘蛛体格巨大,而且还能够吐丝,挂在最前端的‘流星锤’是否含有毒素我也不清楚。 天黑了,身边的花朵都开始慢慢的将花瓣合拢到一起,最危险的时刻已经到来,估计用不了多久藤条的毛孔就开始往外分泌粘液了。 而趴在花朵上面的那只蜘蛛好像完全被我给吸引住了,一个不留神被正在收缩的花瓣给包裹了起来。流星锤耷拉在外边再也不甩动了,能够看的出来那只蜘蛛正在拼命的往外挣扎。想要从花瓣中逃脱出来,看来它是不可能如愿了。 倒刺很可能已经将它勾住,而且这种花朵藤条已经被我折腾的破了好几处,晚上肯定会全身流出粘液。 看来这个爱耍杂技表演的蜘蛛艺术家很快就要告别自己的演艺生涯了,这种地方虽说危险重重,不过倒是有个好处就是谁也伤害不了谁。 正当我庆幸逃脱蜘蛛的威胁时,新的威胁再次向我逼来。在完全包合住的花菇的正上方钻出一根根细长细长的植物触角,到处都是而且还来回的摇摆,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蜘蛛表演艺术家被触角从花菇中顶了出来,只听见好像是用吸管喝水喝到最后似的一声呼噜声,那只肥大的蜘蛛瞬间就变成了一副空皮囊。 我去,原来那些被掏空内脏的小动物都是被这些花朵给吃了。我还心存侥幸的打算在这里睡上一晚,这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 赶紧的想办法逃走才是上策。 嗡嗡嗡好像是一只苍蝇大小的昆虫在飞舞,看来这长翅膀的东西就是自由,只要不碰到这些藤条花朵就没有危险,而且想要逃走扑棱两下翅膀就可以逃之夭夭。 “呸”的一声好像吐唾沫的声音,一个触角在空中猛地扎向空中飞舞的小昆虫。 接着就是啧啧类似喝酒的两声,嗡嗡声随即也消失了。 这下我可不能再犹豫了,得赶紧想个脱身之计。 也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我被藤条给慢慢的向上托起来。 看来下一个被吃的就该轮到我了,我可不想被这些食人草给吸干了,那种死法实在是太残忍了。 “让我们一起跳起来吧!让我们一起颤抖吧!啊……”我高喊一声为自己壮壮胆,然后就开始了疯狂的挣脱。 这些不计其数的触角被我晃悠的摇摆不停,也许是发怒了吧,都纷纷朝着我的身体涌了过来。我的大腿胳膊都被缠住,腰部腹部也被裹得严严实实,整个就是一绿色的木乃伊。 新买的真皮大衣被尖刺刮的都成了马蜂窝了,可惜了我的钞票都打了水漂了。 “诶,诶,别介啊,我说兄弟有事咱好商量,诶,卧槽……”两个触角分别插*入我的两个鼻孔当中,然后就是一阵奇痒无比。 我拼命的使劲挣扎,腿部和胳膊上缠着的触角都被我给扽断了,这下可不得了,包裹我的藤条就跟发疯了似的,没命的左右上下一个劲儿的快速摆动。 把我给折腾的都快呕吐了,口水甩的满脸都是,头昏眼花双目发蓝。 只听嗤啦一声,我的两条腿儿的裤子被硬生生的扯成屁帘了,双脚终于挨着地面了。跪在地上向后仰着身子实在是不得劲儿,反正衣服都被刮破了干脆扔了算了。我顺着身体下坠的这股劲,将身子往一块儿使劲收缩。 这下倒是挺管用的,我整个人从衣服里出溜了下来,终于脱离了那些难缠的藤条。 裤子已经被撕烂,露着半个屁股蛋子我趴在地上匍匐前进,还好这些东西距离地面有二十多公分的样子。 就这样我像在部队训练似的匍匐向前逃窜,地上除了偶尔一片的蘑菇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还是能够接受的,若是让我在爬满虫子的地上匍匐前进我宁愿放把火跟这些藤条同归于尽。 短短的三百米距离竟让我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听着前方不远处青蛙呱呱的叫声我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等翻过栏杆后我得跳进湖水里好好的洗洗了。 前进一段之后草丛开始便的低矮了。由两米高变成一米高,在前进一段草丛就变成了半米高。 可算是走出那片藤条了,外面的空气太新鲜了。正当我贪婪的呼吸着着新鲜的空气时,却想起一件让我想骂大街的事情——挎包丢在藤条窝里了。 那包里边可是有我的军装的,还有带着指南针的手表和两包未开封的香烟,最主要的是寻魂定位盘和清代官衣也在里边。 哎呀,卧槽。这特么太恶心人了,不去吧这次等于白来,明明就是来寻找吴老先生的。都到地方了总不能在回去吧。 去吧,还得再次面临那些被我甩掉的食人藤条,再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落难的具体位置,这黑灯瞎火的怎么能保证百分百能够按原路返回去呢。 这下可要了我的亲命了,着急上火头都变大了。 站在原地我转过身来看着远处两米高的藤条群,双腿都开始打颤了。 点燃香烟没命的吸吧,吸死算了,省的活着有这么多的事让人心烦。 正当我在内心里发牢骚时,好像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影从藤条深处走了出来。我寻思这特么是谁啊,黑更半夜的来这鬼地方干嘛。 当它走到距离我三十米左右的时候便停下了脚步,并且开始跟我做着同样的抽烟动作。我把右手抬起来挠了挠脖子,对面的那个人也学着我的样子挠了挠他的脖子。另外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们的这一举动是在同一时间里完成的,并非一前一后。 这下我可真的发怒了,当我正想走到他跟前揍他一顿的时候,却发现对面这个人有点不对劲,好像…… “哎呀!我日……” 莲花怨灵 第三十一章 黑夜老 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黑夜里遇见这种东西,没有被吓得昏死过去就已经不错了。断头黑缸这种无头尸体,没有任何人能够接近它。 因为它始终与它要跟随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你动它动你停它也停,这么一来你就根本无法靠近它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所以我才没有被吓得昏过去或者拉屎撒尿。 这种玩意儿的来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无人知晓,有人曾说它是陪夜间走路的行人解闷的,怕一个人在黑夜里寂寞孤单。 所以才出来相伴,直到你到达目的地后它自然就会消失,或者你要是没事就是在夜里瞎转悠那么它就会陪伴你一直到天亮。 而且也有不少的人都遇见过这种玩意儿,事实证明它也确实是一直跟随着行人,也没有听说过谁被这种东西给害死的案例。不过,它到底是不是来解闷的恐怕得你自己想办法走到它跟前问个明白了。 怎么样?这种玩意儿够粘牙的了吧! 没想到今天我也遇到了这个东西,百闻不如一见,这种东西不但会与你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且还特么学你的动作,这太让人生气了。 哈!害怕是短暂的,要想心里不发怵只能恶心的陪它玩玩了。 我弯下腰用手在自己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开始学着骑马的样子上下跳动。 对面的黑缸果不其然也是跟我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只是我在这漆黑的夜里始终都看不清它到底有没有脑袋。 一会鲤鱼打挺,一会发羊癫疯,一会蹲马步,一会学着美女的样子跳舞。这家伙还真的跟我一样,我累得弯下腰呼呼喘气,它也学着我弯下腰只不过有没有喘气我就不知道了。 这样可不行,得想个办法把它给甩了才是。 坐到地上我就开始一边抽烟一边苦思冥想(它与我一模一样),这个玩意儿如果是类似影子这种东西的话那我只能用手电筒照它这一个办法了,如果消失那么我将会一直用手电筒往后照着向前走。 如果这个玩意儿是能够摸得着的东西的话,那么我倒是有个办法的,现在只是看看先采用哪个办法来实行,这可得经过深思熟虑才能行得通的。 经过抽了半包烟的思量之后我决定先用第二个办法,因为第一个办法危险性太高,用手电筒照它万一它没有消失怎么办,而且要是看见它真正的面目能不能把自己给吓死或者把它给激怒,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再者就是特么的手电筒也在挎包里呢,白白让我熏了半包香烟,还好不是自己的钱买来的。看来现在只能用第二个办法了,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够实施了。 这个办法也有两个功效,一是能够证明它倒是是实体还是虚体,二就是如果办法奏效那么就能够摆脱它不请自来的陪伴。 其实是很简单的,就是利用粘住我的藤条来解脱自己的。藤条一旦有外皮破裂就会分泌粘液,而且还能够快速凝固,尤其是在晚上藤条会大量流出粘液。 这玩意儿不是喜欢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吗,而且还是我做什么动作它也做什么动作。那么就让我来利用这些优势来惩罚它个****的吧。 我掐掉嘴里的烟头之后,就开始冲着那个黑影走,我走它也走没过几分钟我便将他“逼到”了藤条群的边缘。 然后就是至关重要的一击了,我猛地往前一扑趴在一米高的草丛里。而那个讨厌的黑影也学着我的动作往前一扑趴在了那些藤条上。 我在地上没命的挣扎,怎么样能够将藤条划伤就怎么样的折腾,翻身滚动,原地蛙跳。抓住空气就往身上缠啊缠的。 等我折腾的差不多的时候站起身往前面眺望,看看那个东西是不是跟我一样将那片藤条给折腾的乱糟糟的。 不过由于天太黑我也看不清具体情况,只能在原地不动希望藤条能够快些流出粘液,从而将那个混蛋给黏住在藤条上。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慢慢的开始往后退着走。一边监视着眼前的情况,一边远离藤条群。 渐渐的我越来越远离草丛,直到离草丛大概一百米的距离之后我也没有发现那个黑影再跟过来。 哈…,看来事事都需要有个聪明伶俐的脑袋啊。不想个办法整整这个玩意儿妈的它还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一切办妥之后我转身开始往前继续行走,至于挎包就让它先在里边扔着吧,反正不会有什么人去偷的。 打定主意后我就开始往前行走,黑影看来确实是个实体的东西,而且也肯定被藤条群给粘住动弹不了了。 等我凯旋归来之时,一定要到那个地方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现在我就先不管它了,向前行走了大概将近一里多地了还没有看见那个所谓的蛙湖畔。是这里的人在欺骗我还是我压根就走错路了,不然怎么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程还看不见湖畔。 另外我在刚脱离藤条的险境时明明听到有青蛙的叫声的,怎么现在前面都是空旷的荒地呢。而且从目测的距离来看,前面至少还有几百米的空地。 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可是这传说中的鬼打墙都是在有障碍物的情况下发生的,用眼前的某个参照物来迷惑行人。 可是我面前是一片空旷的荒地,而且也没有雾气升腾扰乱视线。这下可如何是好,再特么往前瞎走指不定会走到哪儿去呢。 可是话说回来尽管再往前走很可能在碰见什么邪性的事,不过这种冒险还是有它的两面性的——碰上或者不碰上。 假如选择往回走那么必定再一次被藤条给擒拿住,或者那个被我制止住的黑影很可能会有什么别的变动。 总之不能再原地继续呆着,要是突然再冒出一个或者多个断头黑缸,我可再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它们定住在空气当中的。 我可不是神话小说里的孙猴子,有那么大的本事。说不定还会被断头黑缸将我给定住,围着我左右开工抡我几个嘴巴子让我把粘在藤条上的那哥们儿给救下来。 想想都觉得可怕,不由得身上打了几个寒颤。 不能再有任何犹豫,我起身小跑着往前方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方向瞎跑了起来。越跑越感觉空气湿润,好像前面的空气中含有大量的水气。 这就对了,前方应该就是蛙湖畔了,不然哪儿来的这么潮湿的空气啊。 心里激动万分,接着跑了不多久便依稀看见正前方有一排长长的植物带。等到了跟前我停下来呼呼喘着大气,缓劲儿缓得差不多时我用手摸了摸眼前的这些植物。 果不其然,正如同那位老哥所说的这些植物都是长满尖刺的。不过那些所谓的看守人员我倒是一个也没有看见。 也许是天黑前他们都收岗了吧,再说又有谁会在大半夜闯进这里呢。又不是什么仙人圣地,只不过是一个很大的水坑而已。 看看两边延绵不绝好像没有尽头似的,我无力向两边寻找有没有什么入口,直接将在垃圾场瞎子的办法照旧搬用了过来。 植物根部的土壤一般来说都是很疏松的(除了大树以外),应该不难挖动的。再者就是这些植物生长在湖水的边上,这里的土质应该是很疏松的。 于是我就直接坐在地上,两只手各抓一根植物根茎使劲的摇晃拼命的往外拽。没有晃十几下就听见土壤里边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看来这些根茎已经被我给整断了。 噗的两声,手里的两枝圪针树被我一前一后给拔了出来。扔到一边接着地上的两个坑洞我开始往外扒拉泥土,没多久便刨出一个跟洗脸盆大小的坑洞。 看来瞎子的这个办法还真灵,就这样我继续的挖个不停,一个能够很轻松就容纳成人钻进去的道洞便呈现在我的眼前。 现在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我俯下身子顺着道洞就钻了进去。兴高采烈的我从洞里爬了出来,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望着眼前一片幽静的湖水面就跟看见亲人似的。 小跑两步等到了湖水边跃身一跳,噗通一声我一下子就扎进了没有一丝水波的湖水里。 深秋的湖水还是很冰凉的,虽说不至于让人无法呼吸,但是入水时间长了应该还是能够让人腿部抽筋儿的。 “啊…呜~呜……” 我情不自禁的在湖水里露着头大声的叫喊了起来。 噗嗒,噗嗒,自由自在的在湖水里各种姿势的游泳。太爽了这感觉,钻进水里往深处游去,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等在水下尽情的一通游玩之后,我钻出水面向湖水的中央看去。并没有什么小岛屿伫立在湖水中央,而且这片湖水里也没有什么青蛙的踪迹。 在湖水的西面两只小破船在岸边停留着,船上也没有任何遮挡风雨的布蓬,看样子至少也有三四年没有被人动过了。 现在的月份湖水冰凉,不宜多多停留在水里。我在湖水里尽情游玩一阵之后便像那两只小船游去,琢磨着晚上就在那里过夜。 等第二天天亮后再利用当中的一只船寻找湖水正中央的小岛。 看看东方天际边有点泛青的兆头,估计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该亮了。 也就在我准备往小船靠近的时候,好像感觉这湖里的水位在慢慢的往下降。 卧槽,这特么又是唱的哪出啊…… 莲花怨灵 第三十二章 马背上的誓言 看着这慢慢往下降的水位,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惧。该不会在湖底有什么陷阱之类的东西吧。 我拼命的游向岸边,出了水我立刻登上小破船。眼睛死死盯着湖水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情况。 短短的三五分钟小船就搁浅了,而且水位还在快速下降。 在仅仅二十多分钟后整个湖水竟然往下降了有五六米深,奇怪,这些水都到哪儿去了。看看整个湖畔的轮廓,其实就是一潭死水怎么着也不应该有潮涨和潮落的现象的。 就目前我的这种情况,也不敢大意将小船推到水里看个究竟。只能静静的等待天亮了,到那个时候自然水落石出一切尽收眼底。 等待对我来说并不漫长,没有任何事由的我只要饿不死那就是天老大我老二。 世界这么大哪里还没有个我的容身之处啊。 只是现在我浑身上下都是冷冰冰的,一直不停的颤抖着身体,喷嚏也是一个接一个。现在的我只能期盼着太阳能够早点升起来,时间要是再长一点估计我就得感冒了。 如果现在我在湖边点一把火取暖也不是不可以,这里有大量的干草和树枝。也不怕被什么人发现,大不了再顺着进来时刨的道洞逃出去就是,不过可惜的是身上的火柴盒和多半包香烟都在我没有任何思索的情况下直接跳进湖里给弄湿了。 无奈只得蜷缩在小船里等着天亮,虽然寒气逼人浑身发抖,可我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把我从睡梦中唤醒,等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太阳已经在东方的天空中高高挂起。 暖洋洋的日光洒在我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说真的这种暖和劲儿真的比穿棉衣还要舒服的多,只不过在背影处仍然感到特别的冷。 我坐起身将香烟和火柴放到地面上的一块石头上让太阳晒着,然后把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下来,搭在旁边不远处的树枝上。 等我回过头时不经意间再看到整个湖畔我都快惊呆了,妈的,整个湖畔一滴水都没有。而且湖底的整个底面都是用混凝土筑成的。在底部有些白色的东西由于距离关系,我还不能分辨出那些到底是什么。 另外使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岸边和河床上面有大大小小不下千只的螃蟹。不会是有什么人在这湖水里饲养螃蟹吧。 而且在正中央有座也是由混凝土建造而成的直径大概十五米左右的巨型大柱子。 这工程量是何等的大,何等的壮观。整个“大坑”呈椭圆形,最窄处的中心直径也有四百多米。 在大柱子的正上方确实有着一些绿葱葱的植物生长在上面,混凝土上边还能生长植物?这特么可够新鲜的了。 整个湖畔从昨天我记忆中的水位来看,到达现在最深处的底部大概有不下三十多米深。不过使我疑惑不解的是,这整个湖畔的河床都是用混凝土筑成的,不可能存在渗水的可能。 再说即便是渗水这么一大池子的水怎么着也得十几年才能渗完,而且还要靠太阳的蒸发参与到其中。 而就这么短短的两三个小时,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将整个湖畔的水都渗完的。并且后来我已经睡着,说不定很有可能是在半个小时之内渗完的。 现在的我光着身子也不方便走过去看个究竟,只得等衣服被晒干之后再去正中央的大柱子跟前看个明白了。 我悠闲的躺在干涸了的湖畔正西面的岸边草丛上,面对着正东方高高挂在天空的太阳看着湖底。在大柱子挡住我视线的正后面,好像有个黑咕隆咚的类似大圆盘的东西靠在东面的河床上。 凭感觉我认为整个湖畔的水在短短的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肯定跟那个类似大圆盘的东西有着什么必然的关系。 先不管那些了,我赶紧把火柴盒打开将里边的火柴一根一根全部摆出来,等晒干了好生把火烤螃蟹吃。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不打算在很快的时间里离开这里,因为这儿有着很多我所感兴趣的东西需要我来弄清楚。 比如铁匠老汉说的深不见底的洞穴中传出来的啼哭声,和卖菜老哥口中的青年男女死在这里,又或者店小二跟我说的蛙鱼成灾。 这些东西都深深的吸引着我,现在整个湖畔已经干涸。虽说整个空旷的河床面积太大,不过还是能够一览无余的。 干涸了的湖底并没有什么死人遗骸,那么啼哭声是从哪儿传来的,难道是铁匠老汉胡说八道不成。 蛙鱼成灾,哪来的蛙鱼成灾,除了满地爬着的螃蟹之外连特么的一片鱼鳞都没有。不过,那小资饭店里的食客嘴里吃的鱼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这鬼地方真够乱的,谁嘴里也是一套一套的,真的假的还真不好猜测。 眼看太阳已经快到头顶了,树枝上挂着的衣服也差不多快干了,将就将就穿上得了。毕竟天气还没有完全变冷,我这个大小伙子还是能够抵挡的住这点风寒的。 等穿好衣服后我将香烟和火柴重新换了个平整一点的地方继续晒着。 而我则起身向湖畔的正中央走去,看看湖底那些白灿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怀着一颗好奇心的我等走进湖畔一半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呼呼刮过来一阵凉风,而且还带着一股咸咸的味道,感觉自己好像是站在海边的沙滩上一样。 越走越感觉湖底那些白灿灿的东西有点眼熟,等距离差不多几十米的时候我才惊奇的发现原来那些都是在海边才出现沙子。 这就有点操蛋了不是,是谁闲着没事从距离此地二百多里之外的沙滩上往这里倒腾沙子的。 等走到跟前令我更为吃惊的是那个我以为的大圆盘,原来是一个直径三十多米的大窟窿。 而且咸咸的味道和凉凉的冷风正从那个大窟窿里钻出来的,我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那个大窟窿。 一股海风的味道扑面而来,站在大窟窿的正中间我被一股一股的强风气流推的有点站不稳脚。 妈的,不会是地狱之门吧,再看看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妈的全部都是由混凝土筑成的。在坑洼一点的地方还残留着一汪一汪的湖水,看来这湖水应该是从这个地方被抽走的。 不过我感觉除了外星人能够在瞬间将这些湖水给弄没影之外,地球上的人类恐怕还没有这么高科技的技术,能够制造出那么超大级的抽水泵在短短的时间内抽完所有湖水。 想完这些莫名其妙的推测,我蹲下身来用手摸了摸地面上的水迹,放到嘴里尝了尝,看来这里的水的确是跟海水一个味道。 再看看身后这个巨型的大柱子,在外围有很多用钢筋制成的凸型简易爬梯(就是那种垂直的手把梯)。 整个柱子将近三十五六米高,直径十五米差不多,并没有像我所打听到的三十米那么玄乎。不过这么大的实心混凝土柱子也够让我吃惊的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按耐不住快速跳动的心我大跨步的走到石柱跟前,顺着爬梯一步一步向上攀爬,三十多米高的柱子相当于十层楼高了。 要是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的话,只能祈求别摔成一张薄饼就行了,根本不需要阿弥陀佛保佑自己不被摔死。 下边可都是坚硬如石的混凝土,跟钢板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所以千万不要妄想落地之后会有什么意外的结果,或者幻想着下边会有什么人在伸着双臂接你。因为接住你之后他会变得比煎饼还要薄,而你也会变成烧饼的。 等我爬到最上端的时候发现有个跟房门大小的方形洞穴,而爬梯也正好在这个位置就断掉了。 既然已经爬上来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不过除了太阳能够直接照射到的地面和反射之后的两三米距离之外,再往里就是黑乎乎的一片了。 手电筒丢在了藤条窝里,火柴又被弄湿了,只能摸着黑往里边走了。 等走到里面之后也许是外面的光线太强的缘故,眼睛受到强弱光线的扰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等过了许久才感觉有点好转,虽说不能完全清清楚楚的看见里边的内容,不过也凑合着避免了撞到墙上的可能性。 等看清楚里面之后发现这里竟然是个偌大的会议室,也或者可以说是一个大仓库,不过现在已经凌乱不堪了。 各种文档铁柜,凳子桌子,台灯,上下床铺,锅碗瓢盆,棉被,棉袄,军大衣,皮鞋,皮靴等等等等,真所谓应有尽有。 另外还有几只黑色的铁皮大柜没有被打开,不过被铁链子紧紧的绕了里三层外三层,看来没有正经八百的家伙事儿是不可能打开的。 我继续往里面走了大概**米后,看到在对面的墙角处好像有个类似栏杆的东西。等我走近了发现原来是通往下面的楼梯。 卧槽,原来这个大柱子不是实心的,而是一座类似碉堡的建筑。 我向下走了四五个台阶,往里面猫了一眼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 心里琢磨着下面应该不止就一层,弄不好会一直通到最下面湖底的位置,甚至还要再往下。 当然我的这种推测并没有什么根据,只不过是凭感觉推断而已。因为外面的整个工程量实在是太过巨大,不会简简单单的往这里竖这么一根“石柱”当作饰品围观的。 不过现在我并没有任何照明设备,也不敢冒然下去。下面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也不清楚,万一有什么机关陷阱那可就别打算再上来了。 想到这儿我转身上去,在上面那一层寻寻觅觅乱翻乱找。首先我当然是给自己弄了身军装穿,然后又弄了件军大衣披在身上。把脚上潮乎乎的皮鞋脱掉,改穿军皮靴。 我将自己捯饬了一遍之后,不自主的抬起头往上面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类似树根一样的东西。 不过好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玻璃给挡住了,乌漆嘛黑的也看不清楚到底都是些什么植物。这特么可真够吓人的,难不成这些就是顶端上面的小岛屿吗。 我再次走到出口处,往下看了看眼晕的我差点将自己给掉下去。一眼望去偌大的石头盆就类似一把倒过来的雨伞,而我所在的这根石柱就是雨伞的把手。 闭上眼睛我慢慢的退缩回去,现在都有点后悔上来这么个东西上边干嘛来了。等会我可怎么下去,整个石柱是垂直于地面的。 而且爬梯离出口有四十多公分的距离,上来时容易,只要能扒住方形门洞的底端就行。可是往下去的时候只能再趴着往下去,若是手上一打滑…… 想都不敢再往下想了,我靠在门洞内侧开始想着怎么才能够下去的办法。想抽根烟都不行了,还在湖边晒着呢,估计现在也该晒干了。 正当我犯烟瘾的时候,手往后面一摸好像有个大铁板一样的东西。转过身一瞧原来是一个厚度二十多公分的机械门。 妈的,这种门子只有在军队机密的仓库或者弹药室才安装的东西,怎么在这里也有一个。 我靠,不会是用来抵挡湖水的吧。 这时我的脑子又开始一阵疼痛,一连串的可能与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在我刚过来时,湖水的水平面是完全能够将这个门洞给淹没的,可是这里边的东西全都是干的,就拿我身上的军大衣来说完全就是干的而且还很暖和。 那么这就可以证明在湖水还没有被什么大型抽水机给抽走的时候,这扇门绝对是关着的。先不说湖水是怎么被抽走的,那么是谁在湖水被抽走后又将门给打开了呢? 除非是这圆形的建筑内部有什么机械式得连锁机关,等水位下降到什么程度之后,或者圆柱所受外部压力到达什么程度之后这扇门就会自动开合。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种设计也太特么巧妙了,水平也太特么先进了。 不过现在以国内的机械设计水平和锻造设备的缺失或者不足,是不可能建造出这样的建筑结构的。 但话说回来我的这个想法不一定就是对的,但是我除了对这个结论感到满意和逻辑上的完美推理的认同外。再无别的什么结论能够让我满意,或者说能够实现目前的这种无人在跟前开门关门的开门关门现象。 思索了这么多,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折腾了这么大半天,太阳已经偏西了。 不知怎么的,一股冷气从门口外面冲了进来,接着就是类似成千上万只大雁一起飞腾而起的声音。 我爬到门口探出头向下望去,一股阴冷的飓风由下向上朝着我扑了过来。没错,冷风就是从下面的那三十米直径的洞口吹出来的。 我感觉好像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一样,过了有一阵子后只见汹涌澎湃的潮水从洞穴里冲了出来。 直径三十米的巨型水柱像惊天怪兽一般冲着我所在的大石柱就顶了过来,一股溅起来的巨浪直接腾起二十米高,碎水花涌到三十米高的地方直接打到我的脸上。 妈的这特么分明就是海水,看来那个大洞很有可能是通往大海的,不过这也太特么让人不可思议了吧。一股强大的冷风将我吹回到了‘屋里’。 接着就是一阵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坐在门口内侧向外望去,碎水沫就像大暴雨似的向上飞去。并且伴随着呼呼的风啸声,整个屋里都被灌满了冷飕飕的气流。 我仿佛置身于汪洋大海之中一样,头发被灌进来又钻出去的强大气流给整的跟个疯子似的。若不是紧紧抓着铁门我很可能会被这股气流给吸出这门口,直接掉进下面湍流的‘大海’之中。 是什么人设计的这么个连通大海的隧道工程,看来这是想利用隧道进行什么样的运输工程。 而且还是一个非同一般的超级机密任务,不到十几分钟整‘盆’儿水都快被灌满了。 看着四五个大漩涡来回的在湖里打转悠,太壮观了这场面。 等水位马上就要到达我所在的门口时,只听铁门发出轰轰的巨响。接着就是这个大块头开始自动闭合。 “嘭”一声,铁门关闭了,并且发出呲呲的充气声。 虽说大门关闭屋内黑乎乎的,但门后发出的声音是可以判断出这是大门与建筑之间的气垫在进行自动充气,将门与墙面之间的缝隙给堵上。 一般来说这种方法连空气都不能进来或者出去,不过好在屋子非常的大,里边的空气够我呼吸好一阵子了。 但是在这里一憋就是**个小时,黑乎乎的没有一定心理素质的人是很难待得住的。 放下这些暂且不提,就单单那个大洞口冲进来的湖水就不难判断出,这个超级大工程应该是利用大海涨潮落潮来进行灌水和抽水的。 虽说涨潮与落潮之间最多个把小时,不过在距离二百里地的沙头镇这些海水是不会马上随着落潮而退回去的。 就拿刚刚涨潮而来的海水来说,估计在大海那头已经都退潮了,由于中间距离太长这里被灌入的海水或者退去的海水是不可能同步与大海的涨潮和落潮的。中间是要在这里停留几个甚至十几个小时的。 当然我的这些推测必须是要建立在我的第一个推测上的,并且第一个推测必须是正确的。那就是这个人工开挖的巨大隧道是连接着二百里之外的大海的。 而且隧道的海拔高度要低于正常的水平面。不过中间必定有几处高于海平面和几处低于海平面的地势,不然就起不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换句话说就是,要么这个湖畔永远都是干涸的,要么永远都是满满的。 想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我倒忘了我是可以利用现在灌进来的海水游到岸边的。看来我得在这个黑屋子里等上几个小时了,妈的走错一步棋差点害的我满盘皆输。 只能等退潮时铁门打开后跳进水里了,当然只要门打开我可以跳进水中游到岸边,也可以脑残的方式再游到柱子跟前抓住爬梯,等水完全退回去了再慢慢的爬下去走到岸边。 听着外面哗哗的水声慢慢平静下来,我也不得不将心跳控制下来等待着大铁门再一次的打开…… 莲花怨灵 第三十三章 潜水 在这个被封闭的环境里,我也不能够多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举动。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徒劳而已。 慢慢的感觉头顶有点微微发亮的光芒,抬头往上看去只见头顶上的玻璃板发出绿幽幽的淡光。 原来是太阳光被湖水给折射进来了,在头顶玻璃板上的树根处有无数的虾鱼蟹类的海洋生物在里边游来游去,真好似身处海底一般。 大大小小的水母就跟一把小伞似的在水中漂浮。 更为壮观的是有些水母还带有彩虹般的光晕,也有的闪耀着微弱的淡绿色或淡蓝色淡紫色的光芒。 看着身上映照着的各种彩色光带,简直是福地洞天让人有种想高声呐喊的冲动。由于上边的植物带将天空的太阳光遮蔽的太过严实,所以我才有幸看见这些在大海之中也不常见的美丽景色。 这座建筑的设计者是怎么想到的,在顶端用玻璃封死而不采用混凝土的方式。显然就是在进行某种机密任务时也捎带着欣赏欣赏这让人醉死梦生的海洋美景。 不过现在看屋里的摆设和乱七八糟的样子,大概这里的人们在走的时候是很匆忙的,至少好像面临着什么生命危险似的。 我大胆的预测了一下,这整座建筑内部应该有不下几千甚至上万件值得保留下来的东西。或者说有很多的东西是还能够继续使用,或者能够被用来做研究的东西。 等时机成熟或者有条件的时候我可得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出去。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我突然醒悟,这里黑咕隆咚的按说不应该没有照明设施的,最起码得有两组发电机才对。 既然上边空旷一片而且还是个幽雅的欣赏海洋生物的‘雅间’。那么发电机组肯定就不会被安装到这里的。 很可能是在下边几层或者最下边那层,不过这么大的工程到底是谁建造的,而且建造后用来干什么,为何现在又是一副被遗弃的样子。 看看身上穿着的军装,怎么看怎么像是小鼻子的。 不会是战争期间利用所谓的蛙湖畔来做掩饰,在背地里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吧。而现在这里的人又被各种传说给迷惑,使得所有的人都不敢接近从而才保留至今。 咳!封建迷信害死人啊,这么个天大的阴谋居然没人敢来一探究竟。 我坐在地上仰着头欣赏着“海底世界”的美妙景观,都有点脱离现实的感觉了。总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而不是什么困境当中。 正当我如痴如醉的欣赏着各种各样的鱼类和水母时,好像听到有个女人在小声的说话。这种被封闭起来的鬼地方怎么还会有人在里边呢,难不成是脑子里我产生的幻觉或者是我听错了。 可我作为一个正常发育的年轻人怎么会有生理上的缺陷呢?为了证实是不是自己听错我憋住一口气仔细的听了起来。 “大哥,你来了,嘻嘻……” 大爷的,真特么有人在说话而且还真是个女的。 “大哥你快来呀,我们一起来荡秋千……” 荡秋千?我荡你大爷。 现在我特么就是一个瓮中的鳖,随时都能被人捉到的。 只听那声音好像来自墙角楼梯的方向,难不成是在下面有什么冤魂厉鬼吗?还让我过去荡秋千,我靠,在这个屁大点的地方我可是没有任何退路的。 只听声音越来越近,嗒,嗒,嗒的脚步声好像正在楼梯上行走。 此刻的我就跟传说中在洞房花烛夜里那种快活胜过神仙的感觉一样呼呼喘着粗气,声音越来越近。我本身就在墙根地上坐着,想往后退或者找个地方躲起来都不能如愿。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被逼无奈我只得站起身来冲着楼梯处大喊:“来呀,来呀,荡秋千吧,看特么小爷我荡不死你呢。” 一声大喝,整个屋里回荡着我的‘呐喊’声,女人的说话声和楼梯台阶上的脚步声都消失了。 一片寂静使得我更加紧张,更加无助,好像有点后悔刚才的大喊大叫了。若是有声音最起码还能够判断出威胁来自哪里,已经到达什么地方。 现在可好,没有任何响动的黑暗里鬼才知道威胁到底在哪里。是悄然无声的慢慢接近我还是被我给吓得退了回去。 在这只有微弱亮光的屋子里我不得不来回的换地方,好摆脱那个很可能正在悄然无声逼近我的某种东西。 在这密闭的环境里我每呼吸一口气都感觉像是带着防毒面具似的,马上就能听见自己呼吸声的回音传回到耳朵里。 就这样我在屋子里一个人来回的徘徊了有不下二百多个回合,感觉都快累死了。 等我准备放弃躲藏迎接威胁的时候,终于听见大铁门后面的气垫发出呲呲的撒气声。 接着就是大铁门嘎嘎的摩擦声——门被打开了。 看来我的推测是准确无误的,这扇大铁门就是利用外部湖水的压力来进行自动关闭和自动开启的。 看到铁门被打开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达门口时发现外边的天早已经黑了。不过湖水还没有被完全抽回去,看来只要跳下去我就能摆脱这圆形的大柱子了。 正当我跃身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我的理智告诉我万万不可跳下去。现在是退潮时,湖水被巨大的吸力往回吸,如果我要是跳下去很有可能被一起吸到那个超级大隧道里。 二百里的超长隧道别说我憋气憋不了那么久,就算能憋那么久我估摸着假如我被吸进去,二百多里的距离很可能还没等我到达隧道的另一头就会被下一股涨潮再给冲回来。 再等还没到达这一头的时候又特么开始退潮了,而我又会被吸回去从而往返于这个大隧道里。天哪!如果是那样我就会永远的被冲来冲去,没有出头之日了。 想想都觉得可怕,妈的这下可真所谓骑虎难下了。 跳又跳不得,在里边待着也不是个事。往下慢慢的用脚找爬梯,估计还没有出这个门就会失足掉下去。这可怎么是好啊! 没办法只能再等下一波涨潮了,根据昨天我跳入湖水的时间来推算,那时候应该是夜里两三点钟注满水的。等到六点左右时开始的退潮,那么下一次涨潮应该是在夜里三点多钟,退潮也应该是在早上的七八点钟。 看来现在我还得在这里待上好几个小时了,等涨潮时还得面对潮水的冲击站在门外的门口边处,还好这里的宽度完全能够容得下一个人站脚。 等到潮水上涨时用双脚双手往外使劲儿的撑着,将自己挤在这门框当中。等湖水淹没自己到湖水涨停这期间应该就只有四五分钟的时间,而我自己最多只能够在水里憋气三分钟。 剩下的一分多钟湖水应该不再那么湍急,到时候只要奋力向上游就是了。只要能够抓住顶端的任何植物的藤条就行,等湖水平静之后再向岸边游去。 一个人孤苦伶仃,我为了不再招惹屋里的那个东西再次向我召唤,只得一个人坐在门口边上看着下边慢慢退去的湖水。 望着天空的点点繁星我沉重的叹了口气,吴老爷子你特么到底在哪儿啊。你瞅你给我找的这些个麻烦事儿。 为了你我又是钻垃圾堆又是被食人藤条祸害的,现在又搁浅在这三十米多高的石头上了,上不来下不去的。而且屋里还有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冲我瞎叫。 妈的,等小爷我找到你之后先特么给你几个大二贴子,然后再向你的子孙后代勒索钱财。不然怎能出得了我心里的这口怨气。 虽说现在暂且摆脱了屋里的可能存在威胁的东西,不过坐在门口的我也是七上八下心脏狂跳不止,因为我这个位置完全存在着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给推下去的可能。 不过乌漆嘛黑的屋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回去的,说实在的我宁愿被推下去摔死也不愿意被活活的给吓死。 看看脚下的潮水已经完全退回去,再看看离我只有四十多公分的爬梯。我特么又开始犹豫了,犹豫到底是试着抓住爬梯往下爬还是就这么干等着下一波的涨潮。 也正在我犹豫不定的时候新一轮的威胁再一次的降临到我的头上。 只见一根类似绳子一样的套索不知被什么人从上面给卸了下来,正好下降到脸部的正前方就停止了。接着就是一股来自上边的力量将绳子荡来荡去的,好像是打算把那个套索挎到我的脖子上。 接着又是阴沉沉的召唤声,不过这次好像是个男的。 “来呀,帮帮我,将那个套索挎在你的脖子上,我好拉你上来……” 说真的我没有勇气向上抬头看看到底是谁在同我讲话,我能做的只是把头左右的躲闪。避免被那根绳子套索给套住脖子,当然我也不敢用手将那个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东西给扯下来。 殊不知只要是鬼神的东西你没有碰,那就代表着你没有招惹到它。或者说它会以为它的某些举动还没有让你注意到,所以它们也不会直接发怒的结束你的生命或者吓你个半死不活的。因为,它会认为你还没有得罪它。 来回的晃呀,躲呀,闪呀,我始终没让上面的什么东西给得逞。不过它倒是蛮有耐心的,也一个劲儿的套呀套的。 这特么让我想起了被食人藤条给包裹住时,在我面门上的那只甩着流星锤的大蜘蛛。于此刻相比,两者都是很有耐心的。 “小翠,小翠,来呀,快把脖子套上去啊,我拉你上来……” 召唤声再次响起,不过好像这次有什么人的名字被叫了出来。 卧槽,不会是屋里的那位吧。 嗒,嗒,嗒,屋里再次响起上楼梯的脚步声。 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并且好像是冲着我这边儿来了。 天哪,看来这次我是真的要交代了。 “小翠,来呀,快把脖子套上去,我拉你上来……” 又是一阵召唤声。 嗒嗒的脚步声已经到了我的正后方,妈的,该不会是人家两个在约会吧。 想到这里我猛地回忆起那个卖菜老哥跟我说的,曾经有一对男女来到岛上谈恋爱后来就死在了这里。 我不禁吓出一身冷汗,难道这就是那对‘亡命鸳鸯’吗? 虽说现在我很可能会在此结束自己的小命,不过再害怕也得保持自己有个清醒的头脑。我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挪身子,将上身往一边斜着给后面那个可能是要通过的东西让道。 虽说门口不够宽大,但我已经尽力往旁边闪开了。如果再稍稍的挪动一丁点很可能我就会掉下去。 就这么滴吧,过得去过不去也就这样了。 我虽说不敢直视那个从上面垂下来的绳索,但是余光还是能够看的一清二楚的。 只见从我挪开的门口走出一个妙龄女子,用双手将提溜下来的绳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接着就被拽了上去。 妈的,我还是头一次看见用这样的方法来救人的。 不管怎么说屋里的东西总算是被清理干净了,我重新将自己挪回去原来的位置。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完全被汗水给湿透了。 我哆嗦着双手将额头的汗水擦了擦,正想起身回到屋里歇息,等待下一次的涨潮。 不料,从我面前的上方又提溜下来一根绳索,而且又传出一句阴沉沉的召唤声。 “小翠,来呀,把脖子套上去,我拉你上来……” 卧槽,怎么还有一个?难道刚才那个女的没有套好自己的脖子掉下去了? 无奈,我只得再一次的将身体挪到一旁,斜着上身给后面的东西让道。 又是重景再现,只见一个妙龄女子从我身后走出来。用双手将自己的头套在绳索里,接着就是垂着双手被拽了上去。 这次应该被拽上去了吧,我看我还是别在这儿擦汗了。赶紧的让开道别惹恼了这里的“主人”。 还没等起身离开呢。又特么有一根绳索被卸了下来,接着又是什么小翠啊,快把脖子套上去啊,我把你拉上来什么的。 我了个去,还有完没完了。怎么一直都拽不上去啊,上边拽绳子的那哥们儿也忒特么笨了点吧。 我又是无奈,又是挪地方,又是斜着上身给后面这位禁得住拉拽的女鬼让道。接着当然又是像腊肠一样垂着双手的妙龄女子被拽了上去。 这次我可是有防备了,等妙龄女子被拽上去的一刹那。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门口正中央,准备起身往里爬的时候,妈的又…… 就这样无数次的重复,无数次的让道。 我太累了,最后也不管这两位对我是否有什么威胁没有。 它们爱玩儿就让它们玩儿去吧,我特么实在太累了太困了。 靠在门框的一边,我呼呼地睡起大觉了…… 莲花怨灵 第三十四章 水中洞 一阵冷风袭来,我从梦中被冻醒。等睁开眼睛后再也没有发现什么绳索从上面卸下来,不过感到脚下一股一股的冷风吹过来,看来应该是涨潮了,用不了多久湖水就会被灌满。 我做好‘迎敌’的准备,将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扔到屋里,皮靴也不得不被扔下。因为一旦跳进湍急的水流中这些东西将都是我的累赘,会大大的降低我游泳的速度。 当水面快要到达我的脚下时,我也顾不得什么先在水里憋一段时间了。实在等不及想要达到岸边,我没有多做任何犹豫就纵身向湖水中跳去。 哈哈!终于能够在次回到岸边了,在这里待的我都快无聊死了。 双脚刚刚离地还没有挨着水面呢,我就被突如其来的一根绳索给挎住了脖子。大爷的,原来上面的那个笨蛋一直在伺机等待我的这一跳呢。 脖子被勒住的感觉实在是不爽,不过我好像感觉勒住我脖子的不是绳子。而是类似人嘴里的舌头似的,软不拉几的还有点黏黏的湿润感。 妈的,看来这是打算要我陪它一起长眠于此啊。这可怎么了得,眼看我快翻白眼了正好湖水也淹没过来了,而且还有无数的水母发着绿油油的光带将湖水照了个通亮。 我被整个浸泡在水里挣脱不开,用手去抓脖子上的套绳。滑滑的根本使不上劲儿来扯断它,甚至连紧紧的攥在手里都很困难。 脖子被越勒越紧眼看我就不行了,这时老天就跟开玩笑似的又给了我一丝逃生的希望。不过这就得看我是否能捉住这一线生机了,因为有几只硕大的螃蟹被一个小漩涡给吸住了,而且就在我的面前来回的晃悠。 看着那两只肥大的‘老虎钳’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了。 螃蟹啊螃蟹,这次大哥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了。 我将抓着绳索的手放开伸到前面去抓螃蟹,还别说这玩意儿真不好被逮住。最多再撑一分多钟我看我就该嗝屁了,可是螃蟹仍然还没有被抓到。 绝望之时我又意外发现有一只不慌不忙的大螯虾向我游了过来,体格大的惊人。看样子怎么着也不下七八斤的重量,这下可算是有救了。 等那只大螯虾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迅速将手伸了过去,一把就抓住了它的大钳子。当然我的这个举动是有点危险的,弄不好会被它给钳伤甚至钳掉一根手指头的。 不过我被扽住脖子也没有机会选择什么地方好下手,再说水流太过湍急能够将它捉住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抓住螯虾之后我也顾不得看它长什么样了,直接将他伸到脖子后面。至于螯虾会不会去钳断我脖子上的‘绳子’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试一试总比束手无策要强的多。 等我刚把螯虾送到脖子后面不到几秒钟就感觉脖子没有那么勒得慌了,看来肯定是见效了。 同时我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头上敲了几下,等我回头看时,发现原来是那只螯虾在用大钳子往我头上砸。 我的天,再不松手估计得让它把我给砸死了。看着这是硕大的螯虾我竟然不知不觉的流出了眼泪,虽说是在水里但我仍能感觉到眼眶有点丝丝的暖意。 这只大螯虾被我松开后缓缓的向上游去,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专门过来帮忙的一样。将勒住我脖子的绳索钳断之后敲敲我的脑袋,意思是告诉我事情已经办完了赶紧松开手把我给放了似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能不被感动吗,等螯虾游走的瞬间我反应来肯定是那两个冤魂在搞鬼想弄死我。妈的我得一直跟着前头的大螯虾才是,看样子那两个玩意儿是不能把螯虾给怎么样的。 等跟着螯虾游出水面之后我抓住岛上的藤条歇息了好一大阵子,才从惊魂未定中缓过神儿来。螯虾也不知去了哪里,不过现在我估计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 现在的水面还是不够平静的,湍急的水流将水面打出好几个大漩涡。这时候下水向岸边游去,很可能被卷入到湖底,如果被水流推向中间的大柱子一头碰上去,那死的可就有点太窝囊了。 我抹了一下脸上的水,仔细盘算了一下还是爬上这个小岛更为安全,一是可以摆脱湍流不息的湖水再次将我冲到水里的可能,二就是下面缠住我脖子的绳子弄不好还再水里寻找我的踪迹呢。 不过那条绳子应该就是从这个岛上卸下去的,我要是上来的话很可能会面临着遇到那条绳子主人的可能。 我半个身子泡在水里使劲儿叹了口气,爱咋咋滴吧。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不该来的就算是再怎么强求也来不了啊。 也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了,我起身便翻越到了植被岛上。光着脚丫还真有点站不稳脚,滑不溜秋的满地都是黏黏的东西。 就跟什么东西放久了变质后长毛的感觉似的,再加上用水一浸泡那种光滑感简直就能把你从这头再滑到那头掉进水里。 我只能用手抓着身边的植物茎秆,慢慢的向里边走去。找个能够坐下来的地方等待着湖水面平静下来。 这回可不能大意马虎再睡过去,一旦湖水完全退下去我可就又得在这里待上十几个小时了。 冷风嗖嗖没有方向性的乱刮乱吹,听着耳边呼啸的潮水发出翻滚声老是给我一种想要被吞噬的感觉。 看来倾盆大雨的威力是完全不能跟眼前的这一幕相提并论的,现在是晚上我并不能看见水面的任何情况,凭借水母发出的光亮是远远不行的。不过这样也好,如果是白天的话看着那些漩涡到处游走估计我就会眼晕的双腿打颤的。 咳!怎么感觉不如以前的胆量大了呢,记得在部队时教官专门让我们在阴雨天乘船到大海的深处,然后让我们这些大头兵跳入海中自行游回来。 我记得那时的我并没有任何恐惧的感觉,也不会被惊涛巨浪吓得双腿发抖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就这么一盆水就把自己给吓成这样,难不成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的缘故? 想了那么多,我还是决定在岛上来回的走走。别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做任何动作再想东想西的把自己给吓住。 往里走了没多远,我便再次看见来自脚下树根底部的发光水母。 虽说那光亮很是让人感觉亮灿灿的,不过仍然是不能用来做照明工具的。一旦视线离开那些水母看向别的地方,就是黑乎乎的一片。 怎么这些水母发出的光穿透力这么弱呢?还不如十几支烟头放到一块发出来的光照射范围大呢。 “嘻嘻……” 一阵嬉笑声从植被丛林的深处传来,我全身的皮肤立刻就跟被什么人揪起来抖了几下似的,从头顶麻到脚底。 然后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站在原地一愣就是半个多小时,屁都不敢放一个。当然我的眼球是以最快的速度不停的乱转的,打探着周围有什么变动的事物没有。 “嘻嘻……,宽哥,你快来呀。” 我的天哪,这个声音分明就是我在屋里时遇见的那个少女发出来的。 我靠,看来她真的被拽着脖子给硬生生的拉了上来。 不过她口中的宽哥又是谁,难道是拉她上来的那位?也就是她的对象? 不会是那个女的把我当作他的对象了吧,这可使不得的。我仔细听了听潮水的翻腾声,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大了,看来漩涡已经消失并且也没有那么大的浪了。 现在不能再犹豫,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 我也顾不得脚底下滑不滑,以最快的速度掉头飞奔了起来。还好我没有往里面走的太远,十几步就到达了植被岛的边缘。 没有任何犹豫我直接扑进水里,拼命的向岸边游去。这次倒是挺顺利的,也没有我想想的什么水鬼来拽我的腿脚。 十多分钟我就到达了岸边,一切还都是原来的样子。不过两只小破船就剩下一只了。另一只船不知去了哪里,当然绝对不会是被什么人给弄走了,肯定是被波涛汹涌的湖水给卷到水里了。 心想反正又不是我的财产,爱特么卷到哪儿去就卷到哪儿去。 我稍稍休息片刻之后就开始摸索着向我晒着香烟和火柴的地方走去,按着大概的记忆位置趴在地上仔细的寻找那块平整的小石头。 可怜天下穷小子心,我晒着的香烟和火柴还保留在原地。也没有被激起的浪花给打湿,这实在是老天保佑啊,我迫不及待的划着火柴点燃一根拼命的抽了起来。 哎呀,真是太舒服了。 看来在我的生涯里,金钱的诱惑力是远远比不过香烟的。 湖水终于也安静下来了,没有任何波浪的荡漾声回旋在湖畔之中。 我嘴里叼着香烟躺在草地上,舒舒服服的享受起来这香烟的美味之处。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黑夜。 我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声音是从湖水中央的植被岛传出来的。而且惨叫声是那么的悲惨,那么的痛苦。就好像万箭穿心似的,让人听了浑身颤抖不止。 接着又是一阵沉痛的呜吟之声,好像是从女人嘴里发出来的。难道又是岛上的那两个青年男女。 妈的,没有把我给逮住也不至于失落到这种地步吧。 我抽着烟继续向那边儿望去,接着小岛就开始发起绿油油的暗光,一个看似少女模样的人影从岛上跳入了湖水当中。又是一声惨叫,紧接着从岛内的植被中钻出一个人,手里好像拿着藤条一样的东西在湖水里乱拍乱打。 看样子好像是那个人在企图拯救落水女子,伤心欲绝的哭泣声回荡在湖畔的每一个角落。扑通一声后面出现的人也跟着跳进了湖水当中。 我靠,这倒简单了也不用谁跟我介绍这里的情况了,通过刚才看的“电影直播”我算彻底明白了这个蛙湖畔的大概情况。 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推算着这里的大概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一些从事秘密任务的大部队(可能是大鼻子也可能是小鼻子)在这里开挖湖畔,然后修建巨大工程的超级隧道直至延伸到东海,至于隧道的直径为何那么的大,应该并不是为了加快注入湖畔的海水。 而是想要通过这个隧道往这里运送大量部队。工具很可能是潜水艇,然后将大量部队乔装成老百姓渗透到中国的各个村镇,以及自编抗日部队中去。主要以打探军情为主,甚至还可能在圆形建筑物里做人体实验。 不过由于涨潮退潮时间太过紧凑,我估计在隧道的顶头或者底头肯定有着更为巨大的密闭铁门。将这个隧道整个给阻断,保持湖水不被抽回去。 而在几百米之外的食人藤条很可能也是这些人种植的,为了阻止附近村民误闯后将消息透露出去。 因为这些植物是不可能在有人居住的地方生长的。食人也好食昆虫也好,这类的植物一般都生长在湿气较重的热带山林里。 所以基本能够判断出这些植物是被从国外带进中国来的。 等战争结束后,这里的军队依然可以安全的从隧道离开。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地下逃离中国疆土。 当然这个工程太过巨大,没有个二十多年是不能够完成的。而且这个工程需要的建筑工人也不能低于几千人,大概百分之百都是被抓去的中国俘虏以及附近的村民。 不过有个矛盾的地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这个工程如果是按照我所推理的那样的话。应该就是在还没有发生战争的前十几年就得动工了,是谁预测到十年后会到中国来打仗的呢? 要么就是我完全想错了?隧道根本就没有连接大海? 那么那三十米粗的大水柱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我靠,真够让我头疼的,看来如果不进去那个打隧道探个究竟是不可能知道真相的。 这些也得等我找到吴老先生后再来探索谜底吧。 另外那对青年男女就很简单了,通过刚才的电影播放和我的推测应该不难理解。就像卖菜老哥说的,一对青年男女到这里约会,不小心掉入湖中,然后另一个人没能搭救上来也跟着跳了进去。 虽说这个判断多少有点操蛋,不过也没有别的什么更合适的推理了。 如果要是再想一个较为合理的答案的话,那么就是这对前来约会的青年男女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或者看见什么鬼魂之类的东西了然后失去理智相继跳入湖里。 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在那个圆形的大柱子里,肯定会有着什么让人想象不到的东西,估计十有**应该是类似灵种的东西…… 莲花怨灵 第三十五章 真相 一切又都恢复到原来的寂静,地上沙沙作响的螃蟹爬走声映入我的耳畔。在没有沙滩的岸边,螃蟹是不可能钻进底下的,因为这里都是硬土草地和混凝土河床,并不像是海边的沙滩似的能够钻进去。 再有就是湖底没有任何珊瑚礁以及海草之类的东西,这些螃蟹只能瞎眼似的乱爬乱走。 也是这些螃蟹的声响让我回过神来,自己已经饿了两三天了,也该照顾照顾自己的肚子了。 于是我起身找了些干草木棍点燃了一把篝火,在火光的照耀下我很轻松的抓到五只大螃蟹,另外不知怎么的还有一只大龙虾也在岸边。当然我是不会放过它的,很可能它是被冲到岸边的。 六个大家伙够我饱饱的吃上一顿了,我用一根稍微笔直一点的小木棍将两只螃蟹穿起来,流着哈喇子在火苗上翻来翻去的烘烤着。 妈的,看来那些以前在这里的人生活条件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可以天天吃海鲜。螃蟹基本上就是随手可得,至于水里的鱼他们应该是有打捞工具的,不像我似的除了空空的两手之外还是空空的两只手。 能在这里吃到螃蟹就已经不错了,五只螃蟹一只大龙虾被我先后烤熟。接下来就是慢慢的品味了,五只螃蟹对我来说只是饭前的开胃小菜,后面那只大龙虾才是真正让我流口水的美味儿佳肴。 在这里我是可以有点小小的浪费的,毕竟这里是个人工性的天然海鲜市场。吃了上顿绝对还会有下顿的。 我胡乱将五只螃蟹吃完之后,我连皮儿都不带扣下来的将大龙虾往嘴里送,一口一口的简直就像在吃胡萝卜似的。 饱餐一顿之后我再次躺进那艘小破船里等待着天亮。夜,过的很快,一晚上我都没有心思睡觉,精神充足的一直等到天亮。 破晓之后我就起身钻出道洞向来时的食人藤条走去,晚上和白天看见的事物竟然有着天壤之别。那些被我看做是一片荒地的无人旷野,原来都是些培育食人藤条的试验田。 大多小苗都已经枯萎,看来这些东西是需要人工撒养特殊养料的。因为在田间地垄处有很多个空空的塑料袋子,里面都是带着一股农药的粉末颗粒。 随着那些进行着什么秘密任务的人们的撤离,这些小幼苗便无人管理,都活活的给枯死了。 当然在我落难的那片藤条群里,那些硕大枝叶的藤条都已经茁壮成长不再需要人类的辅助饲养。 看来那些人之前是打算大量饲养这些食人藤条的,弄不好还要在中国各地撒下这些幼苗的“种子”。 那些已经被我踩烂的小幼苗都淌出黑紫色的液体,气味儿相当刺鼻。好像有股尸臭的感觉,简直是太特么恶心人了。 我快步穿过这些食人藤条试验田径直走向那些已经成了精的大藤条群方向。 找回我的装备当然是最重要的,不过顺便看看那个夜里跟着我的断头黑缸也是很有必要的。从没有什么人能够接近的黑缸,这次却落在了我的手中。 眼看那些两米高的植物草丛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这回我可以不用乱闯。经过上次的教训我也找到了它们的弱点,那就是在藤条中匍匐前进尽量不要碰着就是了。 不过要再次找到我的装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晚上的我也没有留下什么几号。看来又得费一番周折了,实在不行就先找到那个断头黑缸。因为我刚出来的时候就碰见了它,如果没错的话它也是距离我丢下的装备最近的地方了。 大片的藤条群已经到了眼前,之前我抽了半包烟苦思冥想的地方还留着被屁股坐过的草窝呢。能够这么顺利的找到这里看来黑缸就在眼前了。 “救命啊!卧槽,有没有人啊,谁特么来救救我……” 前边不远的藤条处传来一阵呼救声,大白天的不可能闹鬼吧。难道是我听错了,声音是那么的洪亮,那么的清晰。不会是有什么人误闯藤条群被缠住了吧,这会是谁呢? 我大步跨过半米高的枯枝烂叶,再穿过一米高的草丛。慢慢的越来越接近呼救者的地方。 大爷的,我明明记得那个传出呼救声的地方就是被我用计暗算的断头黑缸的落难地儿啊,怎么会传出人类的喊叫声。 我尽量压低身子,扒开草丛一点一点靠近那里。等我走进看清楚呼救者之后差点把肺给气炸了,妈的,怎么会是瞎子呢。 我立刻窜出去站到瞎子面前,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呢,瞎子连哭带喘的对我几乎是哀求道:“啊~,二爷,我的二爷啊您终于来了,快救救我吧,我都被折腾一天一夜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发发慈悲快点救救我吧。” 看着瞎子满嘴吐着绿不拉几的东西,我都快笑死了,肯定这些藤条伸出来的触角钻到他的嘴里想要吸食他,被他给嚼烂了。 浑身就跟被粘上了一层胶水似的动弹不得,两只手里还攥着很多被扯断了的触角。 “瞎子,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有被大狼狗给吃了啊。我的天啊,这太让我感到意外了,我都打算干完这趟活拿到钱之后给你买棺材了。” “二爷哎,快别说了,赶紧的把我给弄下来吧。” “对了,瞎子你刚才说我终于来了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另外你来这里干嘛来了?难不成那天夜里装神弄鬼的是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啊。” 说着我便拿出一根烟来塞到瞎子的口中,给他点燃之后我也点燃一根漫不经心的抽了起来。 “二爷,我的亲二爷哎……” “瞎子,你给我老实交代,那晚是不是你装神弄鬼,想特么看我笑话是不是。” “我错了,二爷,我的祖宗哎,都是我不好,家里的门子是不是被你给整坏了,我也不打算找你赔了,你赶快把我给弄下来吧,我求求你了。” “哎哟,蒋老太爷,您还惦记着您那破门子呢。说到这里我还有一笔账没给你算呢,你特么口里的嘀咕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让你老死在这上边。” “嘿嘿……,哈哈哈,啊哈哈哈……” 妈的,看着瞎子笑的那么开心。我算是明白了,估计我扔在院子里带着我拉的稀的那条裤子被他发现了。 另外他也肯定知道我在家的那天晚上碰见墓里的那一男一女的亡魂了,看他现在这副德行,纸里包不住火的丑态他必定是知道了。 “哎呀,我的蒋老太爷啊,看您笑的那么开心那么带劲儿应该是不需要我的帮忙了啊。好吧,那您先在这儿养精蓄锐,我有点事先去办办,回见了您的。” 说完我就绕过瞎子俯身向藤条群里走去,等到里边之后我再次趴在地上匍匐前进。 看见之前我在地上留下的痕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丢在里边的挎包了。 “二爷哎,哎呀我的天哪,亲爹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赶紧把我给弄下来吧……” 我就像没听见瞎子叫喊似的慢慢的向里边爬进,这混蛋的老东西晚上竟然扮鬼吓我。若不是我听说过断头黑缸的传言,那天晚上估计我就得跪地求饶了。 想想都觉得丢人啊,瞎子啊瞎子,你这老不死的也忒不是玩意儿了。在垃圾场甩我一棍子,之后又特么偷偷的跟踪我。 到这里又装鬼吓唬我,现在不让你知道知道教训是什么滋味恐怕以后还得暗地里给我下套子。 不过话说回来,瞎子是怎么摆脱那两只大狼狗的,又是怎么一路跟我到这儿的。明明在路上我没有看见任何人跟踪我,而且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可藏身的地方,都是旷野一片。 这个老家伙看来还真够可以的。 在向前爬了几十米之后我便看见了我丢在地上的挎包,说是挎包,其实是个很大的背包。为了不把里面的寻魂定位盘给挤坏,我专门找了些破布将它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再用清代官衣包了起来。 鼓鼓囊囊的挎包被仍在前方不远处,我接着爬了十几步的距离便到了挎包的跟前,除了几滴从藤条上流下来的粘液之外,并没有被什么人或动物给碰着。 藤条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将挎包拽过来慢慢的掉了个头。将挎包推在前面一步一步的向外爬,藤条上边的花朵依然是无比的艳丽,迎着微微的轻风摇摇曳曳。 当我爬出来之后,看见瞎子仍是有气无力的躺在藤条上。那副德行让人看了就想过去抽他几个嘴巴子,这傻棍子是如何的爱算计,如何的阴险狡诈啊。 这个爱耍小聪明的东西若不是能够帮我打打下手,我早就把他给踢的远远的了。 看见我出来瞎子赶紧招呼我救他下来。 虽然我现在仍然很生气,但是一码归一码。眼下也正是需要他的时候,总不能再一个人去蛙湖畔面对那两个冤魂吧。 于是我走到瞎子跟前从挎包里取出我从来都没有在瞎子面前展示过的军用匕首,在他面前晃了几下。 “哎!二爷,您这是要干嘛,不会是想要赶尽杀绝吧。我的二爷诶,我虽说是混蛋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吧,二爷你可别一时气恼糊里糊涂的将我给宰了啊。” “谁稀罕你的破命了,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还是决定把你给放下来。” “哎呀,二爷您可真是活菩萨,我这儿谢谢您了。以后我保证不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瞎子,你先别急。我虽说答应救你,不过你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怎么着二爷,我的天哪,您不会是打算把我给阉了吧,哎呀。老天爷啊,快来人啊。这里要杀人放火了,快来人啊……” 看着瞎子唔嗷喊叫我就气不打一出来,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 “瞎喊什么呢,谁特么要阉你了。我还怕你脏了我的刀呢。” 说着我便走到瞎子的身后将那些粘在他身上的藤条给割断了,不过我并没有从瞎子的贴身处去割,而是给他身上留下一米多长的藤条带在身上。 “好嘞,蒋老太爷。您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还不快谢谢我。” 看着瞎子身后背着不下四五十斤的半截藤条我都快笑的拉出屎了。 “二爷,怎么回事这是。我身后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老沉老沉的。” “我不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吗,这些就是对你的惩罚。您呢如果愿意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我也没意见,反正这里也没有人您大可脱光身上所有的衣服将那些藤条扔掉。” 说完我就背上挎包向前走去,也不管瞎子在我身后一个劲儿的求饶,一个劲儿的二爷二爷叫个没完。 路上我问瞎子到底那天晚上在垃圾场被两条大狼狗给怎么着了,瞎子也看出来我不可能马上将他身上的藤条给拿下去,所以也不得不背着几十斤的东西跟着我,并且向我说了那天晚上的遭遇。 那天夜里在垃圾场,瞎子被两条大狼狗追捕后,一路狂奔想要摆脱两条大狼狗。无奈一把年纪的他跑的没有以前那么快了,只能向县城里边跑去。 当他穿过古城门时好像看见有个人在城门上边吊着,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点燃的香烛在祭拜什么。 感到好奇的他竟然混蛋的忘了身后还有两条大狼狗在追捕,绕过城门从边上的台阶爬了上去。走到门洞的正上方往下看,想看看那个烧香的人到底在干嘛。 当他看见烧香人在拜一个小墙洞时感到无比的新鲜。正要同那个人讲话不料却见那人从墙洞中拿出一把手枪,然后用一块小布条擦来擦去的。 于是他就不声不响的看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窜出两条大狼狗,一声狂叫将吊在半空的人吓了个半死。 当然瞎子也被吓得差点翻身栽过去,可是两条狗怎么知道前边是怎么回事。这一扑不要紧,瞎子的身体往前一趴两条狗纷纷从城门上边掉下路面,一条头朝下当场被摔死,另一条被摔得一瘸一拐的向来时的路返了回去。 这些还都不是要紧的事,最让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祭拜墙洞里那把手枪的人由于被惊吓过度,昏死在了吊着的绳子上,而那把手枪自然也跟着两条大狼狗一起跌落了下去。 瞎子跟个傻棒槌似的呆在那里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担忧,惊喜是摆脱了两条大狼狗的追捕,担忧的是提溜在半空的烧香人会不会被真的吓死了。 然而就在瞎子愣了有十几分钟后,便听见下边的护城河里发出一阵噪乱的鼎沸声。不知事情缘由的瞎子竟然在门洞上方仔细的向下观望,由于天黑瞎子看不清楚下边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便把身子向下探了探,这时一双黑乎乎的手掌从下边伸了上来。抱住瞎子的头就往下拽,而且要命的是在瞎子的身后出现一个身着军装的人抓住瞎子的肩膀就往回拉。 这下可把瞎子给整惨了,一个往下拽他的头,一个让上提瞎子的肩膀。 既可怜又无辜的瞎子就这样被两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给硬生生的抻了半个小时,脖子都被抻长了三四公分。 被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瞎子为了不被两个家伙给抻断脖子,无奈选择了同归于尽。用脚向后面的人踢了过去,接着就陪同抱着他头的那家伙一起掉了下去。 在半空中往下掉落时瞎子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抱着他头的家伙一下子就跟空气似的蒸发掉了,瞎子吓得脸都白了,高喊一声我命休矣…… 莲花怨灵 第三十六章 积尸洞 令瞎子万幸的是他掉落在了那条被摔死的狗身上,这才保住了一条老命。 不过瞎子掉下去之后也不是说什么事都没有,一条胳膊被摔得差点脱臼。当他坐起身来之后发现有很多身穿军装的小鬼子正向他走过来,而且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些都是已经死去的鬼魂。 意外的是这些孤魂野鬼走到离瞎子三四米的地方之后便不再靠近,而且都死死盯着掉在地上的那把手枪,看样子好像是很惧怕那只手枪。 瞎子赶紧将身边的手枪捡起来冲着那些亡魂就开枪,无奈手枪的扳机硬生生的根本抠不动。 不过那些鬼魂仍然是不敢接近瞎子,于是瞎子就拿着那把手枪试着向前迈了一步。 奇怪的是那些靠近他的亡魂同时也向后退缩了一步,瞎子看这些亡魂很是惧怕这只手枪于是便大胆了起来。 拿着手枪就跟开玩笑似的往前一伸然后再退回来,那些亡魂也跟着往后靠一下身子然后再往前探身。 瞎子看有了这个保护神便不再害怕面前的亡魂,大步流星的在城门洞底下来回的溜达,像遛狗似的遛这些小鬼子的亡魂。 正当他玩的{嗨皮}的时候,从鬼子里边挤出来七八个当地穿着的年轻大汉,当中还有那个刚刚在城门上边扽他脑袋的那个家伙。 瞎子往前伸了伸手枪,发现手枪好像对这几个亡魂起不到任何作用,妈呀的一声就迈开大步跑向城外。 当然这些小鬼子的亡魂是不可能离开护城河的,可能是因为它们的尸体被火化在了这里的原因吧。 瞎子跑出去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到了白天来的那个医院,而医院的大门也已经紧闭。 无处落身的瞎子又再一次的跑到垃圾场,站在远离垃圾场的外围,远远的就听见两个看守场地的人在屋里大声叫骂,房盖儿都快被震塌了。 而那只被摔得一瘸一拐的大狼狗也没有回到垃圾场,估计是死在半道了吧。 瞎子以为是我被逮住了正在里边受酷刑呢,就悄悄得走向屋子旁边。 躲在门口的大树下边,听听里面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瞎子发现那两个人并不像在审问什么人,而是正在大发雷霆,说什么逮住那个混蛋之后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什么水缸也被弄成了跟茅坑似的脏兮兮的,烤鸡也被偷吃了,就特么剩下一些烟屁股留给咱们了等等等等。 这时候瞎子才明白我已经逃离了垃圾场,便一个人再次的向县城的另一头走去。 等他到了拴着驴车的电线杆那儿时,发现驴车已经不见了踪影,估计十有**是我扔下他不管独自一人离开了。 瞎子这才一个人在黑夜里拿着一把抠不动扳机的手枪向坎城镇走去。 听瞎子说了这么多,我感觉好像哪儿不对劲儿似的。怎么我路过城门洞的时候没有遇见什么小鬼子的亡魂呢。 而且根据我在小屋子里胡吃海喝的时间推算,那把手枪应该正是被瞎子拿着的,等我出来通过城门洞的时候瞎子估计已经到了医院,不过按说我因该能够看见那些小鬼子的亡魂的。 难道是我酒喝多了迷迷糊糊没看见那些小鬼子和当地七八个人的亡魂? 这些瞎子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反正他说当他再次返回到垃圾场的时候很可能我正赶着驴车往回家的方向走呢。 一气之下瞎子狂奔追赶我,怎奈我已经远行有不下二三十里路了。 就这样随着我们之间距离的慢慢跨大,瞎子被我远远的抛在了后边,以至于我到家之后他还在路上摇摇摆摆的打瞌睡呢。 而我经历两个古墓之中的亡魂后的第二天就出发了,一路上虽说是步行不过我也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不停的一直走。 瞎子第二天晚上到家后本来想狠狠的骂我一通,结果看到家里好像被拆了似的更是急的火冒三丈。 看着屋子门口的大便,还有院子里拉的那儿那儿都是大便的裤子瞎子都快气疯了。 更可气的是屋里桌子上还摆着我吃剩下的鸡骨头,还有撂在地上的空酒瓶子,估计换做是我也得被气个半死。 瞎子被狼狗追得满大街跑,而我悠闲的靠着炉火胡吃海喝,又是烤鸡又是茅台的。最后也将瞎子丢下把驴车给弄走了,回去之后竟然又开始昏天暗地的大吃大喝。 瞎子想死的心都有了,出门后在坎城镇最外面的一户人家门口发现有一头驴正拴在门口的大树上。 趁大街没人瞎子便将那头驴给偷走了。 一路上瞎子将我给他的钱全部当作打听道路和寻找我这个模样的人的费用给花出去了。 而我前脚从铁匠老汉那走出去后,瞎子后脚就到达了那里。并且打听到是我之后又将毛驴卖给铁匠老汉,拿着钱偷偷的跟在我身后得不远处。 达到沙头镇之后我在招待所订下一间房,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又去饭馆吃喝,当时瞎子跟踪我也到过那家饭馆吃饭,只不过他是躲在一个角落里没有被我发现罢了。 在之后继续跟踪我的情况下得知我要去蛙湖畔,瞎子就花钱雇了辆马车提前到达了地方。 不过瞎子说他来的时候并没有碰见这些食人的藤条,大白天的不可能看错的。难道还有一条没有任何危险的小路让瞎子给抄了近道了? 当然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瞎子还说当时他一心一意就是想把肚子里的火给撒出来,等到草丛中之后瞎子就想出一个办法想来吓唬吓唬我,好出出自己心里的怨气。 结果他在草丛里一等就是大半天也不见我的踪影,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才看见藤条里好像钻出一个人来。 瞎子心想钻出来的人必定会是我,所以就趁我不注意在草丛里藏了起来。等我回头时便假装断头黑缸吓唬我,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让我将计就计把他给粘在了藤条上。 本来觉得没有任何事的瞎子一声不吭的听着我还有没有什么动静,不料却发现自己被粘在了藤条上动弹不得。 直到听见我在草丛里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后,瞎子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过等他回过神打算将我叫住时我已经走远了,任凭他怎么喊叫我始终都没有再回来…… 听完瞎子的一番诉说之后我又是生气又是好笑,老家伙命够硬的。 一路上我也将这两天在蛙湖畔的遭遇跟瞎子讲了一遍,瞎子对我口中所说的那个立在湖畔中央的圆形建筑物也颇感兴趣。 没出半天的功夫我们两个就又跟以前似的,谁也不再追究对方的过错。不过,瞎子后背的几十斤藤条我还没有打算帮他拿下来。 当然他也没有再说什么,我兹当他很愿意背着那些玩意儿。 等到了我挖的道洞跟前时,瞎子又是一阵坏笑。我愣了愣神儿才反应过来,妈的瞎子这个老不死的就是鬼主意多,或者形容他老奸巨猾更为贴切。 怪不得一路上瞎子没有再唠叨让我帮他把身上的藤条拿下来,原来路上我跟他说的我这两天的遭遇当中就提过我挖的这个道洞。 瞎子是何等的奸诈,他知道自己背着这些藤条必定会被拦在道洞口而进不去。我此时也正需要他的帮忙,如果不拿下来那就意味着我还得一个人进去。 老天爷也太不配合我了,怎么就不能给点面子呢。 看着瞎子满脸的坏笑,我不得不呲牙咧嘴满不情愿的将他后背的藤条再次用军刀给割了下来。 当瞎子一身轻松的得意时,我突然萌发出一个坏坏的注意。记得我曾在柱子顶端的门口被里边走出来的女鬼给折腾的腰都快断了,我何不用这个办法再次惩罚惩罚这个老不要脸的家伙呢。 想到这里我满腔怒火才算平息了一些,瞎子,你就瞧好吧看小爷我这回怎么整治你。 当我和瞎子爬过道洞时,整个湖畔的水已经全都被抽了回去。首先自然是再抓一些螃蟹让瞎子填饱肚子,毕竟饿坏了他对我没什么好处。 瞎子看到干涸的湖畔第一反应就是瞪着双眼说不出话来,我也没有打扰他让他尽情的在那儿傻站着吧。 地上的螃蟹并没有上次多,而且还不及上次的三分之一。不过远远就能看见有好几个大龙虾也被搁浅了,算瞎子好运吧吃龙虾总好过吃螃蟹。 “二,二爷,这是怎么个回事。你说的湖畔怎么没有水啊。”瞎子终于反应过来向我问道。 “我说瞎子啊,刚才在路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里的水每天会被抽回去两次。然后隔一段时间被再次注满,看见中间的大圆柱子了没,那就是当地人口中所谓的蛙湖畔植被岛。” 看瞎子一副傻相跟那儿站着,我便招呼他跟我一起抓螃蟹捡龙虾。看见这些满地爬的大螃蟹还有我手里的大龙虾,瞎子受宠若惊似的老泪纵横。 “二爷啊二爷,我就是混蛋,老是捉弄你。看来跟着你我是必定会大富大贵的啊。” “得得,您也别跟这儿触景生情了,赶紧的生火烤螃蟹和大龙虾吧,吃完了我们赶紧爬上那根大圆柱子,不然等水来了可就晚了。” 我和瞎子两人没用多长时间就抓了八只螃蟹和四只大龙虾,看着在篝火上翻滚着的美味儿,瞎子将流出嘴的口水一个劲儿的往回吸。 等全部烤熟之后令我意外的是瞎子吃龙虾的德行怎么跟我一模一样呢,都是跟吃胡萝卜似的不带去皮儿的囫囵个往嘴里送。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有个好处,毕竟我也不愿意一边剥皮一边吃,觉得太麻烦。还好瞎子也这样,谁也不用笑话谁的**吃相了。 在最后只剩下一只龙虾时,我将它塞进了挎包里,然后又抓了四五只大螃蟹在篝火上烤熟后也塞进挎包里当作晚上的宵夜。 我检查了一下包里的装备,寻魂定位盘,清衣布卦,官衣,军装还有手电筒,匕首以及两包未开封的香烟和一包火柴一样都不少。 整理好这些东西后我和瞎子就向湖底走了过去,我跟瞎子简单说了一下那个超级大隧道。要说瞎子比我年龄大经验丰富,或者是个现实推理主义者我倒是不会反驳的。 瞎子看完那个直径将近三十米的大隧道之后对我说道: “二爷,依我看这个隧道不一定都是这么大的,二百里有余的巨大隧道如果全部都是用混凝土构建而成,我看没有三四十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就这我还是保守估计的呢。 这玩意儿很可能只是两头比较大,中间的直径只有十多米甚至六七米。 另外你说的潜水艇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弄不好中间的大部分隧道只是被挖通的土窟窿而已,哪儿来那么多的混凝土供那帮孙子使用呢。 二爷你想啊,这潮水每天都涨退两次,而且中间的部分很可能是一直存着水的。不然这么远的距离不可能达到与大海同步的两次涨潮的,顶多一天一次就了不得了。 而且只要有水能够不断的通过,中间的隧道是不可能被堵住的,根本用不着什么混凝土。甚至有可能越冲隧道越大,弄不好在中间的某个段落很可能已经形成一个地下湖泊了。” 想想瞎子说的这些话也不无道理,确实如果都用混凝土的话需要的时间太长。 不过要是像瞎子所说的,那这个隧道究竟是干嘛用的呢,小船肯定不不可能在整条隧道里通过的,就像我之前所想的,到不了那头就会被下一股涨潮给送回来。而且若是没有空间人不就被淹死了吗。 另外要是真的想让潜水艇通过的话,中间若是只有十多米的空间那是不可能通过的。 妈的,太让人头疼了。算了,还是先把眼前的大圆柱给整明白了再说吧。 想完这些我便招呼瞎子陪同我准备一起爬向大柱子的顶端。 可瞎子却咧着大嘴对我说道:“二爷啊,您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用得着费力气往上面爬吗,等湖水涨满了平静下来我俩划船到中间的小岛不行吗。 等退潮时湖水不是会被抽走吗?而且那时候湖面还是很平静的,我们就在船上随着湖水的下降一起下降,等到了上边的门口的位置时我俩凑合着站在门边,等那扇门打开后不就能轻轻松松的进去了吗? 干嘛还叮嘱我小心着点,千万不能摔下去,什么不然就会变成煎饼的。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二爷,我拜托您长点脑子行不行啊。” 我靠,被瞎子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我之前费劲儿爬上去又下不来的就跟脱裤子放屁似的——多此一举。 “我去你大爷的,瞎子。我当时哪儿特么知道上边还有一个门儿呢,要是直接奔着上岛上边去玩儿,我不会用船啊。 不过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要不怎么着我俩上岸边等着去。等湖水注满之后划船过去?然后就像你说的湖水下降的时候我俩就进去那扇门?” “那当然了,难道你还真打算让我爬梯子上去啊,如果摔下来我肚子里的螃蟹和大龙虾不就糟践了吗。” 说实在的,要不是瞎子比我年龄大我还真有点挂不住面子。确实他想的这个办法不错,我第一次可以说是不知道情况所以才走了冤枉路。 不过现在带着瞎子打算再一次的爬上去那就是我的不对了,毕竟我是来过一次的。而瞎子就凭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后就能够想出这么个好办法,看来‘不服老’还真是不行啊…… 莲花怨灵 第三十七章 玉石板 只要刀没有架在脖子上,我当然也不会再次选择徒手攀爬那个大柱子的。 我和瞎子不得不再次回到岸边,两人将小破船拉到岸边的草丛里。仔仔细细的检查看小船有没有破漏的地方,别等上了湖面之后再特么连同小船一起沉下去。 距离对吴家兄弟“交货“的时间已经迫在眉梢了,再不兑现的话我俩可就没信誉了。我可是打算将这头一桩买卖一炮打红的,那样我俩以后就能接着更多的‘订单’了。 在检查完小破船之后,将个别地方的小纰漏修补修补后已经完全不耽误在水面上航行了。 我有点疲惫的拿着啃了半截龙虾躺在草窝里,也不知为何就想起了我小时候的童年时光。 我的出生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可以轮回的话,我宁愿出生在四五十年前或者四五十年后。 也就是说要么就参加抗日打小鬼子,弄不好还能混个一官半职的。要么就过四五十年以后很可能生活在一片祥和富裕的年代里,找个心仪的姑娘组成一个小家庭平平淡淡的过上一辈子。 可是这又怎么能够是我想选择就能选择的呢。 记得在我七岁那年,祖父被抓去批斗,连累我的父亲官职被一撸到底贬为平民。那时候我的母亲几乎是天天跟父亲吵架,偶尔外祖父还会帮着母亲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责骂我的父亲。 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从此就变成了个废人似的,任凭外祖父外祖母和母亲有事没事的乱骂一通。 而我的祖母只能抱着我走出家门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看着祖母满眼泪花我也不知所措的跟着哭的鼻涕一通眼泪一通的。 而当时父亲的上级领导一再告诫,不管什么情况下只要没得到批准就不得无故外出,而且还得随叫随到。 我们娘儿仨就跟被抓的俘虏似的,被无情的母亲娘家三口指着鼻子骂。 父亲向母亲求情说孩子是无辜的,不要当着孩子的面再辱骂自己,那样会对孩子造成心理阴影的。不过换来的却是母亲的一个大二贴子,她说我父亲一家都是下流的贱种。 祖母实在忍不下这种无理取闹的辱骂甚至殴打,无奈之下便将母亲给骂了一通,当天晚上外祖父就带着贴身卫士跑到我们家狠狠的教训了我的祖母,还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父亲一气之下跟外祖父打了起来,当然我的父亲当年在战场上可是一位响当当的硬汉。三两下就将外祖父给制服,还差点将他的胳膊给扭伤。 这样还怎了得,父亲再一次被传唤。我和祖母也被赶出了家门,直到母亲与父亲离婚后将那套房子留给了我和祖母。 而外祖母外祖父以及母亲好像是去了bj离开我便一走永不回头。 我和父亲还有祖母勉强还能继续维持着过下去,不过在半年后父亲罪名成立。被判******道德,和某某罪名给抓获送进监狱。 我和祖母的生活从此一落千丈,每天清汤寡水。上边说要不是看在我们娘儿俩一老一幼的情况下,非得把我们两个发到穷山僻壤接受再教育不可。 再后来当我九岁时我的祖母一病卧床不起,泪流满面地向我讲述了我祖父的一些事情。而且一再叮嘱让我为父亲伸冤,我依稀记得祖母说过等我长大后,一定要将那个后来进入我们家的祖父的坟墓给刨开,将他挫骨扬灰方能解去心头之恨。 另外还叮嘱等我有出息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惩罚那个无情的泼妇,还有他们家的那两个老不死的恶棍。 我满脸泪花点头答应,一再劝解祖母不要生气,气坏身子太不值得。 在我苦劝祖母不要生气赶快休息后,也正是再也没有看到祖母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痛彻心扉,哭破了嗓子都没能将祖母唤醒。 一个年纪刚九岁多的我身边再无一个亲人,祖母被大院里的叔叔阿姨帮忙安葬。我守在坟前哭了整整十天十夜,本来身体就瘦小的我一下子就变成了跟一根木棍差不多的小身板儿。 母亲也跟着外祖父和外祖母远离了我,父亲也不知道被关进了哪里?哪怕我只是想看看他的模样都不能够如愿。 本来我是打算陪着祖母饿死或者冻死在坟前的,可到了晚上当我听见野狗的叫声之后被吓得逃离了坟地,一路小跑到达了坎城镇昏睡在一条小街上。 第二天被一个也是流浪在大街上的中年男子给救了下来,他照顾我足足有一个多月,将所有讨来的食物都给我一个人吃。 在我身体恢复好之后那个救我的男子因为连饿带冻,跪死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口前。 我赶上前去抱着他就像抱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何将自己的性命视而不顾,去救一个与他不相干的小孩子。 为了将他埋葬我连拖再拽的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他安葬在我祖母坟墓的旁边,当然我只是将地上能够划拉动的松土将他厚厚的掩埋了起来。 接着我在两座坟墓中间又哭了一整天,想起祖母生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后,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我要报复曾经辱骂我父亲和祖母的母亲以及那个拖累我全家的“外祖父”。 于是我回到大街上开始乞讨流浪,等自己哪一天时来运转或者有能力做一番事为的时候,我第一个就是到bj找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以及那个臭婆娘。 再者就是将我那个“外祖父”的坟墓挖开,先撒泡尿在放把火。等烧成灰烬之后装到一个袋子里拿出去喂狗。 不过我当时年纪太小,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也是在快过年的时候我被一对上年纪的老夫妇给带回了家,本来喜出望外的我以为终于可以活下来了。可当我到他们家的时候我的鼻子马上就感觉酸酸的,老两口家里基本上就是一张木床和四面墙了。 连一把可怜的小木桌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衣柜饭桌了。院子里连一圈像样墙头都没有,不知道从哪儿寻摸来的几十根高粱杆插在外面就当作院墙了。 吃饭那就更别说了,顾老爷子将锅烧开之后都是从衣服的口袋里往外抓几十个米粒儿洒在开水里。 就那样老太太还嫌他放的多了,说吃不完到最后都得浪费了,只要够娃儿吃就行了。我们俩就凑合喝点米汤就行了。 咳!米汤?哪儿来的米汤啊!吃完“饭”之后天还大亮着呢,老两口就招呼我早点睡觉。 说运动的太多会把肚子撑坏,躺在床上才能慢慢的消化。 说实在的我并不是看不起或者讨厌这两位老人,他们这样其实也间接性的剥夺了我出去讨饭的权利。 毕竟在大街上我能够找到“更多”的食物。 好在,没过多久老两口就将我送了出去。当然他们说自己要出门走亲戚,怕我跟着走丢了。 所以让我一个人在街上玩会儿,等我被他们“骗”出去之后,顾老爷子就将地上的两根高粱杆插在了我刚刚通过的地方,也就是说他将家里的大门给关上了。 我知道他们是没有能力养活我,至于在我走了之后他们会不会在春节之前就被饿死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在转年秋叶飘落之时,我又被路过坎城镇大街上的一男一女给收留了。开始我并不愿意跟他们走,因为我怕他们养活不起我。 不过等到了他们家之后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用担心任何多余的东西,能够被他们收留实在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我当然会以另一幅面容来面对我的新父母,每天我都会扫地刷碗擦桌子以换得他们对我产生好感。 不过也正是天天这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才锻炼出了我这么一个小混蛋,再加上生活条件的优越,我便慢慢的淡忘了祖母对我说过的那些刻骨铭心的肺腑之言。 我与大院里的孩子玩耍,不小心将哪个孩子给弄哭了,等双方的家长都到来之后,我便将自己的手背抠伤并且比他哭的还厉害,我的父亲自然就会数落他们一通。 而我还火上浇油的一再劝解父亲不要生气,说跟我一起玩耍的伙伴也不是故意的。 这么一来,我自然更加得到新父母的宠爱,不但觉得我乖巧懂事,还认为我懂得礼让,懂得谦让别的小朋友。 在这样的谎言中生活的我,就是说破大天也不可能变成一个真正的正直的‘栋梁之才’的。 在我进入学校之后,由于父亲的地位和生活条件上的富裕,在加上父母亲的溺爱。我在班里简直就是高人一等,另外父亲怕我在学校被比我大一点的孩子欺负,还专门给学校里的老师塞红包。 当然这样会产生两个结果,第一个就是老师更加关爱我,或者他会变成我在学校里的靠山,从而我很可能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而另一个结果就是在老师对我加倍的关爱下我会更家努力学习,不辜负老师的一片苦心。 在这两个结果当中我当然是第二种,因为我想做班长,做班长就能管束全班里的同学。而做班长也是需要稳定的成绩的,并且还得在班里名列前茅。 为了将所有的同学都尽收在我的手中,我自然是要努力学习的,只有那样才能当班长。结果自然是属于胜利者的——也就是我。 初中,高中我都是以这样的恶劣心态去学习的,成绩自然是好的‘一塌糊涂’。至于没有考上大学的原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的父亲至今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当然了如果他要是知道了估计我现在正在给阎王爷刷锅做饭呢。 在临近考大的时候,我特么竟然魂不守舍的爱上了我的班主任,她太漂亮了,太让我夜不能寐了。 终于在某一天我放开胆子豁出去了一把,并且我俩也真的进行了一场翻天覆地的不要嘴脸的**之夜。 当然整个过程百分之九十都是我强迫的,因为我有力气,也很帅……(当然了作为作者的我就没那么帅了) 也就是我的那位思想**的老师成就了我之后在部队里再一次的认为我很有魅力的想法的冲动的结果——抱着卫生队的队长强行接吻,后来以惨重的代价告别了部队的生涯。 到最后连一直当我是亲生儿子的继父和继母也不要我了! 咳!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出来,随即将手里剩下的半截龙虾用力的甩了出去,正好不偏不移的打在瞎子的脸上。 这下可不得了,把正在啃螃蟹的瞎子揍得脸皮发痒,而且还红通通的。 “卧槽你大爷的,关一刀你小子特么发什么神经呢,我特么吃的又不是你养的螃蟹,你犯得着大发雷霆啊!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啊,要是觉得我碍眼了你就放个屁,我保证以后永远不再见你……” 瞎子气的两片嘴唇一直哆嗦,嘴里含着的蟹肉都给气的抖了出来。 我赶紧上前又是哈腰又是道歉的,顺便打开挎包将两包未开封的香烟也一并送给了瞎子。并且告诉瞎子自己在想心事,由于没能控制住情绪故而才将龙虾不小心甩到他的脸上。 …………………… 这下可好,瞎子趴在地上让我给他捶背,按摩肌肉,不然绝不原谅我。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我心想,妈的这回给瞎子捶背的这笔账我也得算在那个“外祖父”的头上。 到时候看我怎么整他,非特么将他刨出来鞭尸不可。 给瞎子捶背我是肯定逃不过了,这家伙把瞎子给舒服的就跟那大王八盖子似的,将头一伸一伸的。 “别吹,光捶背就行了哪儿那么多唧唧歪歪的,赶紧的让我老人家好好睡上一觉……”瞎子眯缝着眼睛说道。 “我没事闲的蛋疼啊,吹你干嘛,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去吹牛呢” 牢骚完之后我突然感觉后背冷冷的,就像是大冬天光着膀子在雪地里扇扇子似的。 接着就听见来自后背惊涛巨浪的轰鸣声,我靠!涨潮了。 我拍拍瞎子让他赶紧起来看看那个洞口的出水量,从而判断出隧道的空间到底有多大。 瞎子起身看见巨龙似的大水柱之后也是惊恐无比,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让这么远距离的水柱仍然保持超强的冲击力。 水中的大漩涡一个接一个,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整个湖畔都被灌满海水。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等着湖面能够尽快平静下来好让我和瞎子划船过去。 在等待的空档里我和瞎子各子从岸边的植物藤上折下一根带着叶子的枝干,等下水后就拿它当作船桨了。 然后又找了些细长一点的藤条当作绳子,等我们到达小岛的时候将小船拴在植被岛上。 水被注满所用的时间是很短的,只是等到平静下来就要花点时间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我再次抓了几只螃蟹,在还未熄灭的篝火上烤熟后塞进挎包里。 这时候湖面上的水浪已经平息了一些,虽说还有点小浪不停的翻滚,不过也完全能够乘船航行了。 我叫上瞎子二人合力将小船推向湖边,等瞎子上船之后我用力往前一推小船就飘荡在了湖面上。 我紧追两步也跳进小船,两人用刚刚折下来的藤条枝当作船桨向湖畔的正中央划去。 我从挎包里取出手电筒坐在小船的正前方扫视着前面的情况,瞎子在后面奋力的划动船桨。 除了手电筒能够照射到的范围,其他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在我们慢慢接近湖水中央的小岛时,湖面竟奇迹般的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浪,我心里莫名的有一股怪怪的感觉。 再向前行进了大概一百米的时候整个湖面就开始升腾起一片白雾,就跟在澡堂水池子里的感觉一样,只不过在这里感觉不到任何温暖而已。 前面的植被岛已经被雾气完全笼罩,不但寒气逼人而且还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和瞎子两人都默不作声只是一味的往前划行,而这时的手电筒也如同摆设似的被我关掉并且收了起来。 乌漆嘛黑的一片,前方根本就看不见任何东西。 猛地一下小船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一样停止了前进,没有任何防备的我差点从船里边栽出去。 按说刚到湖里时间不长,而且划行的速度也不快。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到达中间的小岛的,可是在这个中间只有一个植被岛的湖畔里小船还能被什么给撞到呢。 除了鱼虾蟹类的水生物之外再没有其他什么庞大的东西,难道是…… “二爷,到了你怎么不吭一声啊,害得我差点趴到前面。” “嘘……” 我回身冲瞎子打了个静音的手势,瞎子理会到我的意图之后慢慢向我身边靠拢。我轻轻拍了拍瞎子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做出任何声响。 而我则小心翼翼的从挎包里再次将手电筒拿出来,把身子向船外稍稍倾斜然后将手电筒贴着水面向船头方向伸过去。 我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后将手里的手电筒开关“啪”的一声给打开了。 在手电筒的照射范围内竟然出现了三四具漂浮着的女尸,几乎都是****着身体或躺着或趴着漂浮水面上。 这些死尸浑身的皮肤都是青紫色,另外最为要命的是这些漂浮在水面上的女尸,脖子上都有一根绳子套套在上面。 而且脖子大部分的勒痕处都已经破裂,隔着浮肿的烂**隙都能看见里边的颈椎骨头。 妈的,还好我做了提前的思想准备,不然还不被吓死啊。 不过我仍然是被这些死尸给恶心的干呕了好一阵子,这些东西都特么是从哪里来的呢。整个湖畔在没有被注满水的时候明明就是一个空旷的大巨盆,难道是来自湖水中间的大柱子里边。 可是那个唯一只有一个出口地方的大铁门是完全可以自动闭合的,那么…… 我想了想也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柱子顶端的植被岛! 莲花怨灵 第三十八章 黑派 瞎子上前扶着我的肩膀问道:“二爷,您这是发现什么宝贝了,看把你给乐的怎么都吐起来了。” 我忍着嘴里将要吐出来的烤龙虾和螃蟹肉紧紧闭着嘴摆了摆手,又向靠着船头的湖面指了指示意让他自己看。 瞎子正想往下看时突然又停了下来,笑嘻嘻的对我得瑟到:“二爷,还使用这招儿呢,在小树林里您不是说有光屁股小媳妇吗?可结果呢,把魂儿都给整丢了,怎么现在您还耍这一套呢。” 我瞪了一眼瞎子然后使劲往后一样脖儿,就跟喝药似的将嘴里的龙虾和螃蟹又给咽了回去。 缓了两口气我对瞎子说道:“瞎子,这次我可真的没有骗你,水里跟你想象的一样,真有光屁股美女,不过好像是趴在水面上睡着了。” 瞎子当然不会被我的三言两语给糊弄住,慢慢悠悠的再次重新坐下来,并且点燃一根香烟在那里抽了起来。 “瞎子,真的有,要不这样你要是看了之后发现我是骗你的,你就把我一脚踢到水里面这总行了吧。再说了,它还挡在我们的船前不把它弄开我们就不能往前划了。” 这回瞎子好像有点将信将疑的意思,当然在这里如果能出现美女的话,除非是我在做梦。荒无人烟的湖水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谁家的大姑娘敢来这里啊。 瞎子大概是由于一辈子没有碰过女人,受不了我对他的这种精神上的刺激和诱惑(诱骗),回回都会上当受骗,真是让人爽的不行不行的。 光屁股,美女,小媳妇,这些字眼对瞎子而言是有着类似地球的万有引力一样深深的吸引着他,明明知道是骗局却还是抱着哪怕只有万分之零点一的可能,也要色咪咪的去愁上一眼。 看瞎子马上又要上钩了,我将船上的挎包再次被在身上。 将手电筒递给他之后,我两只手死死的抓紧船帮迎接着瞎子很可能会踢过来的那一脚。 瞎子用手电筒往我脸上照了照。 “二爷,您可留神了啊,随时准备好迎接我这条无敌金刚腿啊”。 “赶紧得看你‘媳妇’去吧,废话怎么这么多呢。” 瞎子刚转过身准备往水里看时突然又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事儿似的。接着就看见瞎子猛地转过身来一把薅住我的头发,使劲儿一扥将我甩向他胳肢窝的后面。 接着,只听‘卧槽你大爷’的一声大喊,瞎子冲着我原来站着的位置踢了一脚。 “噗通”一声,就好像有个大包袱落入水中似的。 然后瞎子转过身来一把又将我提起来,翻了个个儿之后他躺进船舱里像盖被窝似的将我盖在他的身上,并且死死的抓着我不放手使我动弹不得。 “瞎子,到底怎么回事?你特么别拿我当挡箭牌呀,赶紧的松开手”我此刻也感到无比的恐慌。 “不能啊,二爷,不能啊。把你松开谁来挡着我啊,你个小兔崽子我没把你踢进水里就已经不错了,还把赶紧的谢谢我老人家。” “我谢你大爷~~”,我四肢用力撑‘地’将瞎子从船里吊了起来,然后用一只手抱着他的头使劲儿一扭,在半空中我们俩又掉换了个个儿,这回瞎子变成被窝盖在了我的身上。 “小屁孩儿劲儿还挺大的,敢跟老子较上劲儿了。我走你……” 瞎子很轻松的便将我向上空抛出有半米多高,卧槽,看来硬碰硬我是绝对不行的,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了。 当我从半空往下落的时候瞎子用双脚将我接住,然后慢慢的把我放下来又用两只爪子将我死死的扽在他身上。 “哎呀!瞎子,船漏水了快让开不然就把你淹死了。” “嘿嘿…,漏就漏吧反正我就是一水货,不怕的,你给我好好的挡着就行了。” 说着瞎子又使劲儿将我往下拽了拽。 这下可了不得,后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把瞎子吓成这样,难道是水里边的女尸爬上船了不成。 让我用后背接招儿那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呢,瞎子这个老王八蛋劲儿也实在太大了,我被他拽住之后任凭怎么挣扎也都是无济于事。 妈的,看来只能用恶心龌龊的办法来对付他了。 “我说蒋老太爷,您真的不打算松手?” “是啊,关大公子,老夫我今天就跟你这儿耗上了。” “那您老可就别怪我了啊,接下来我可要……” 说着我就把手指头放进嘴里,向喉咙的最深处伸去。看着瞎子瞪的跟驴似的那么大的眼睛看着我,我高兴的都快乐出鼻涕泡儿了。 “我说关大公子,您这是干嘛呀,何必……,卧槽你大爷的关一刀,你特么也忒恶心人了吧,我去你的吧!” 瞎子实在忍受不了我的这个招数,终于将我放开了,不过当他松手的那一刻他用两只脚狠狠地将我踹在了两米高的半空中。 我经过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顺着优美的弧线运动方式跌入了湖水当中。 令我也感到恶心的是我正好落在水里漂浮着的女尸身上,严丝合缝的将女尸给抱住,而且由于跌落而下的惯性我和女尸来了个亲密的接触——我竟然亲住了女尸的嘴。 当我正要侧身摆脱女尸翻入水中时,只见那个女尸突然睁开了眼睛。两个眼球完全是乳白色,没有一丁点的黑色瞳孔。 我大喊瞎子快来救我,没想到被身子下的女尸给捷足先登了,它竟然将我死死的抱住而且还一个劲儿的往水下拖。 我靠,不会是想把我拉到它的老巢里吧,难道我又要当新郎了? 我被抱住不能动弹,眼看就被拖下水中了。 这时瞎子从船上将我一把扥住,猛地拖到了小船上。 “二爷,刚才就是那个东西想在你身后害你来着。” “瞎子,别废话了赶紧划船,水里有不止一个这样的死尸呢。” 拿着小树枝划船当然速度是很慢的,这回水里的女尸好像都跟睡醒了似的朝着我们的小船就扑了过来。 “哎呀,我说二大爷啊,这就是你说的光屁股美女啊,卧槽我怎么瞅着那么像你媳妇呢,怎么你见着我二大娘还跑啊。” 瞎子一边拿树枝划拉水一边还不停的说操蛋话。 我没空理瞎子,四个女尸都已经爬到了船帮上,其中还有一只伸着手拽我的衣服。 “哎呀,二大爷,天黑了我二大娘叫你回去睡觉呢,哈哈……” “我靠,瞎子我待会再跟你算账”我说完瞎子就顺手薅住抓我衣服的女尸的头***起另一只手不停的在它脸上扇它大嘴巴子。 妈的,三两下就将它嘴里的牙都给扇出来了。 女尸好像感觉挺过瘾似的还冲我咧着嘴笑了起来,这就越发让我生气,越生气我越抽的厉害,最后终于把它的头都抽成扁的了。 一甩手将它扔在水里,接着就是抽第二个女尸。瞎子回头看了看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对我说道:“二爷,您别都给打死了啊,给我留一个让我也练练手。” “蒋老太爷,您是不是想洞房了,要不要我跳到水里给你们腾个地方啊。” 当我稍稍松懈与瞎子说话时,一不留神竟然让手里抓着的女狠狠的给了我两个嘴巴子。差点把我给打晕过去,手劲儿好像特么比瞎子还大。 两个嘴巴子将我打得偏离了重心,侧身掉进了湖水里。然而这还不算完,脚下好像被什么人给拽住了,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这回到是真的给瞎子腾出地方了,三个大美女陪着瞎子还不得把他给爽翻了啊。 不过我就没那么“幸运”了,硬生生的被往下拽了五六米深。还好我有一身的游泳本领,不然的话就要跟瞎子saygoodbye了。 我在水中拼命的挣扎,没有了手电筒的照射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瞎折腾了。 我估计拽我脚的应该就是被我扔下水的那个女尸,于是便疯狂的往下乱踢。终于我的脚被放开了,我估计应该是把它的头给踩到腔子里了。 接着就拼命的往上游,等我露出水面时小船已经在我十几十米开外的地方了。手电筒被放在船头的顶头上,看来瞎子很有可能也被拖进水里了。 这下可算玩完了,我快速游向小船并将身后的挎包先行甩到了船舱里。接着扒住船帮就用力翻了上去,等我翻到穿上之后看见眼前的一幕都把我给惊呆了。 在船头两个女尸已经被瞎子给团成肉酱了,不过还有一具尸体完好无损的躺在船舱底部。而且瞎子也躺在那儿正美不滋儿的抽烟呢,我捡起船头的手电筒往女尸身照了照。 妈的!瞎子都把人家的屁股给掰烂了。 我一下子感觉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恍惚间我失去了意识似的躺倒在身后的湖水里。 当然躺下去并不代表着完事了。 我被灌入口鼻中的湖水给呛醒了过来,升上水面后我将挎包拽走直接向湖水中央游去。至于瞎子在那条小船上爱干嘛就让他干嘛吧,我已无心再理会那个混蛋的阴阳人了。 “二爷,嘛呢?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啊哈哈……” 瞎子站在船上冲着我游去的方向大喊道,我回头看了看,瞎子的那个情人女尸已经爬起来,不过好像还意犹未尽的抱着他的******蛋子跟那儿闻呢。 我就像躲瘟神似的快速游向小岛,雾气依然特别浓厚。我手里的手电筒在沾过水之后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前面一片迷茫不过还好我已经到达了小岛的边上,抓住一根藤条就登上了这个阴森森的植被岛。 瞎子当然不会站在原地不动,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正在闻他屁股的女尸头发,然后将手抬起来用力的向下揍了一拳——它们“离婚”了。 将船上的三具女尸都扔进湖里之后,瞎子快速的将小船划向植被岛。口中还一直高喊我的名字,让我到岛边接应他。 等瞎子摸着黑到达岛边并且上岸后我先给了他一记拳头。 “老不正经的东西,真特么不嫌恶心。回头我再给你整一男尸,你把你那张老脸给我贴到它屁股上好好研究。” “管你啥事,它是你亲戚啊?你打我干嘛……” 说着瞎子就向小岛里边走去,看来他这是生气了啊。我也没有拦他便一个人坐到岸边胡思乱想一通,也忘了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雾气依然没有退减的意思,不过小岛里边看起来能见度还是挺高的。 我向里边照了照手电筒感觉怪怪的,这个只有十几米直径的小岛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 突然一声闷音从里边传了出来,就好像谁扔进垃圾桶里一个大包袱似的。 “二爷,快来啊,不得了了,快来救我。” 这是瞎子的声音,怎么有种在缸里头说话的感觉。我靠,不会是掉进什么洞里了吧,我随即起身便向里边跑去。 由于我先前将皮靴给扔在了湖里,现在光着脚丫子还真有点站不稳脚。小岛的地面几乎都是湿滑湿滑的,而且还很冰凉。 我的速度自然下降了很多,当我拿手电筒往下面照的时候差点被吓死。原来我踩着的都是死人的脑袋,而且脑袋上面还有一层黏黏的血浆。 瞎子的喊叫声再次传来,不过听声音的方向好像在离我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这么个屁大点的地方怎么走进去之后就像进了大森林似的,身后隐隐可见的河岸和小船也消失在了密密麻麻藤林之中。 脚下的羊肠小道好像没有尽头似的向两边延伸而去。 一声咳嗽将我吓得差点滑到在地。一个**十岁的老头声音从藤林深处传了出来,我将手电筒朝着咳嗽声的方向照去,只见一个双手多里哆嗦的走路都走不稳的小老头从密林深处朝我走来。 我靠,这个老头的样子怎么就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另外手里边还拄着一根黑乎乎的龙头拐杖。不过由于雾气的遮挡,那老头的面目我还是看不太清楚。 现在我已经明白这个小岛差不多就是一个幽灵岛,在这里边除了我和瞎子之外其他的东西很可能都是异类。 可看这个小岛现在的样子,想要逃出去好像不太可能了。另外怎么着也不能将瞎子扔在‘缸里’不管啊,毕竟他也挺可怜的。 正当我想转身向瞎子呼救的方向走时,“呸”的一声,不知道哪个臭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往我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环顾四周看了看,除了那个还在远远的密林之中的老头之外,并没有什么人或者不干净的东西在我身边。 我犹豫了片刻下意识的将手电筒往脚下照了过去…… 珠峰冰尸 第一章 启程 一个干枯了的人头仰着脸看着我,发出沙哑的声音对我说:“小哥,你踩到我的脸上了难道没感觉挺硌脚吗。 我被吓得倒喘一口气,然后拼命的用力踢它。 “哎呀,哎呀,哎呀,” 伴随着一脚一个哎呀声,我差不多快把地上的那个头给踢下来了。旁边其他的也是只露着一个脑袋的死尸都闭着眼睛往一边躲闪,看样子它们好像很害怕被我给踢到似的。 看踢的差不多了我赶紧起身就往藤林里边跑,寻找瞎子的下落。 前面还真的是一眼望不到头,除了头上还能够看的见黑洞洞的天空外。其他的都是绿色植物藤条,包括脚下的小路也铺满了藤条。 我顺着小路一会左拐一会右拐始终都找不到瞎子,按说从他进到藤林之后并没有多长的时间,不应该在里边的。 难道是我走的太快没有看清楚?等我转过身往回走时竟发现身后的小路变成了一个十分笔直的小道。 而且在不远处好像还有一口枯井,井沿高度从地面大概到膝盖处。 接着就是瞎子的呼救声从那口井里传了出来。 “二爷,救救我……” 我靠,瞎子是怎么掉进去的。 我赶紧走上前去用手电筒往井下照了照,果然是瞎子被卡在井下两米深的地方。 “我说老爷子,您是怎么掉进这里边的啊。这么高的井沿我看要不是专门往里边跳是不会无意掉进去的,您是不是想不开了想自杀啊,我看要是跳进外边的湖水里边比跳进这里死得快,最起码不用受这份罪啊。” “快别说了二爷,我是特么被人踢进来的……” 听完瞎子说的话我立刻感觉头皮发麻,被人踢到井里边的,难道…? “姓关的,你是不是不打算拉我上来啊,我身下还有一具死尸呢,快特么恶心死我了,赶快的把我拽上去啊。” 我赶忙把手电筒放到嘴里咬住,伸手在旁边的藤条枝上扯下一根细长的藤条伸到了瞎子的面前。 瞎子将藤条在胳膊上缠了两圈然后往下扥了扽:“二爷,拉吧,使劲儿拉。” 妈的,要不是身处诡异的藤条林里,处处都可能隐藏着威胁,我非特么坐在井口往里边拉一泡屎不可。 等我将瞎子拽上来之后在下边果然有一具尸体,看样子好像受尽了折磨似的呲牙咧嘴。看他的双手指甲盖应该是掉进去之后拼命的向上爬时都给挠的撬开了,满手流淌着鲜血。 瞎子喘着粗气对我说到:“二爷,吓死我了,刚才好像就是他将我踹进去的,妈的现在我就往里边撒泡尿让它尝尝。” 我马上制止住刚要准备撒尿的瞎子并且对他说道:“哎,瞎子别往里边尿了。你不觉得井里的这个死尸很可怜吗?虽说他刚才将你踹进井里,不过我看它并不是想要害你。 你没发现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多么的绝望吗?不管它是谁现在能够肯定的是掉进这口井里时他的伙伴肯定不在身边,或者他压根就是一个人来到这个岛上的,遇难后不能得到任何来自外部的救助,只能顶着巨大的恐惧等待死亡。 而且他踢你到井里很可能是想让你将他打捞上来,然后给埋葬起来,世上的人类不都讲究入土为安吗,一直在这井里边呆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是不是。” 我虽说安抚瞎子不要对死者不敬,希望它能够在我们接下来做任何事的时候不再打扰我们。但我仍然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拉着瞎子就赶忙离开那口枯井。 一边向外走我一边想着前两天的那对男女的亡魂,不会是往下伸套绳的就是他吧。可他怎么没有跟那个女的在一块呢,而那个妙龄女子之前却出现在大柱子的房间里。 按说死者的灵魂如果被活人碰见的话,一般都应该是在死者遇难的地方才对。难道他们两个是被什么东西分开后再一一被杀害的吗? 那么女人跳湖……? 越想越乱,理不出任何头绪来。 现在我和瞎子都有点慌了神了,感觉我俩好像是走到了阎王爷的地盘了,阴冷潮湿雾气森森。 “二爷,那什么,这是您的那两包香烟我如数还给您。您看您是不是有什么接头的人,您跟他们说一声别卖我了,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放了我得了。” 我停下脚步莫名其妙的看着瞎子。 “瞎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卖你了,我靠你不会是把我想成人贩子了吧。这鬼地方我也是头一次来,别瞎扯那没用的了,赶紧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 由于瞎子对我产生了怀疑,我俩从肩并肩行走变成了一前一后行走。这样对我也产生了一定性的不自在的的感觉,谁知道瞎子会不会一时失控从身后将我一下打昏过去。 因此我就加快脚步尽量与瞎子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突然又是一声老人的咳嗽从藤林深处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难道那个老头一直在跟着我吗? “小伙子,小心藤条再勒住你的脖子哟,哈哈……” 笑声慢慢的远离而去,我猛地向后转身发现瞎子手里拿着一根藤条正准备往我脖子上套呢。 我不禁差点被吓死,妈的被自己人威胁比什么都让人更为恐慌。我马上将手电筒关闭然后猫着腰向右边的藤条林里钻了进去,接着就听瞎子“嘿”的一声好像将什么东西给套住了一样,接着就是在地上挣扎扑腾的声音。 我靠,是什么东西被瞎子给套住了。 听挣扎扑腾的声音瞎子好像拖着被套住的东西往前面跑过去了,当然我现在是不会再去找瞎子了。谁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接近他弄不好就会被他那双穷有力的胳膊给活活整死。 我看我还是自己一个人保险点,等瞎子走远后我将手电筒再次打开朝着右边方向径直走了过去,我就不相信我要是一直冲着一个方向走的话还走不出这片藤条林。 越往前走空气越潮湿,身上的衣服都被浓雾给打湿了。而且越往前走好像脚下越湿,慢慢的脚下都出现了浅浅的水洼。 不会是湖水涨高了想要把这个小岛给吞没了吧,还是小岛开始慢慢的往下沉了。 按说整个湖畔都是水泥构建而成,其坚固程度可想而知不应该往下边沉的。而且大隧道的顶端往上差不多五六米就能够与小岛齐平,并且小岛是高于岸边的地平面的,就是涨水也没道理能够涨过小岛的。 再往前走没多久水面都到了腿部膝盖的位置,而且看这水的成色跟湖里冲进来的海水是一样的。 这就可以排除可能是这些藤条流出来的汁液,我也可以放心大胆的往前走了。 “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瞎子的叫唤,看来他还真的套住什么了。不过他现在很可能已经发现套住的并不是我,而是出现在岛里的死尸或者幽魂什么的。 自讨苦吃,我暗骂一句后并没有在意瞎子的叫声继续向前走。 刚走了几步就发现在我身前十几米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人影,而且他的手中也拿着一把手电筒。好像在往他面前的一口类似瞎子掉进去的枯井里照射,不会是之前看见的井中那个死尸吧。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的向他的身后接近,等时机成熟时我飞起一脚踢在了前面那个人的腰上。 连惊吓都来不及的情况下我好像也被身后的某个人给踢了一脚似的,噗通一下掉进了前面的枯井中。 不过在我栽倒的同时前面的那个手拿照明电筒的人却消失不见了,接着我就掉进了井里。 短暂的昏迷后我再次醒过来,看来不得不喊瞎子来救我了。不过他现在会不会已经被他套住的什么东西给结果了呢? 我顾不得那些了张口大呼:‘瞎子快来救我,瞎子,快来救我’ 当我的呼喊声传出井口的时候我再一次的感觉到恐怖袭来。 因为我听见井口外面回荡着“二爷快来救我,二爷,快来救我。”妈的,我明明喊得是瞎子啊! 不过好像有脚步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井口的位置。 “我说老爷子,您是怎么掉进这里边的啊。这么高的井沿我看要不是专门往里边跳是不会无意掉进去的,您是不是想不开了想自杀啊,我看要是跳进外边的湖水里边比跳进这里死得快,最起码不用受这份罪啊。” 我靠不是吧,不带这么整人的吧! 怎么井口会出现我自己的身影呢,而且还都说着我刚才对瞎子说的话。难道又是我的魂魄被勾走了? 不过上面的那个我分明是口口声声的叫我瞎子,不会是我跟瞎子被什么东西给掉了个个儿吧。 我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卧槽,怎么感觉身后好像有硬硬的树枝似的。 我使劲扯下来一个放到从井口照射下来的灯光处看了看,这不是食人藤条上粘在瞎子后背的东西吗,怎么跑到我的后背来了? 难道是瞎子在跟我开玩笑?这个臭不要脸的。 我将身子扭动了一下竟然发现在我的身下有一个手指甲盖都撬开了的死尸,我靠,这不是瞎子掉进去的那口枯井吗? 我赶紧抬头看着井口想让‘瞎子’把我拽出去,正好他从上面递下来一根藤条。 “瞎子,拉吧,使劲儿拉。”但是声音到了井口外面就变了(二爷,拉吧,使劲儿拉)。 都快郁闷死我了,怎么会这样的。 我抓住藤条想往上攀爬无奈藤条太细抓不到手里,只得将它缠在胳膊上。 等我被拽出来后也气呼呼的非要往井里撒尿,不过被另一个我给制止住了,二且还跟我讲了一大堆废话。 我与‘我’肩并肩行走,心里暗暗恨到难道瞎子会易容术?故意打扮成我的模样。妈的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掰过女尸的屁股了。 我故意将脚步慢了下来,顺手从旁边拽下一根藤条伺机想勒住瞎子的脖子教训教训他。可正当我伸手的时候,不知哪儿传来一声‘小伙子,小心藤条再勒住你的脖子哟’,然后就是一声远去的哈哈大笑声。 等我回过神来时前面一片漆黑,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我的两只胳膊里,由于手拿藤条正好将这个‘不速之客’圈在我的怀里,而同时我又被这个不知什么的东西给向前拖拽而去。 同时我感觉我的两片屁股蛋子中间痒痒的,好像有一截舌头在里边似的。 妈的,‘跳进瞎子的躯壳里边怎么这么的恶心啊’。我被怀里的东西一直往前拖拽,当然我已经感到它一定是个女性,因为它的长发在拖拽的过程中被迎面的风吹到了我的脸上。 而且还有种香香的味道,我靠这是用的什么洗发水啊。 “哎,大姐您这是干嘛啊,您要带我上哪儿啊这是?” 只见怀里的女尸将脑袋一百八十度转过来面对着我说道: “食人藤条枝叶浓密,有效得保护了枝干从不受外部太阳紫外线的照射,内部汁液更是含有大量结晶毒素,并且还含有高效粘合因子,使头发晶透亮丽永不脱落,还伴有浓密的扑鼻香气。食人藤条真是好,如果带上你那才是真的好。” “啊……!太特么恶心人~了!你给我起开吧你”我一脚将怀里的女尸给踢了出去。转身就像密林深处跑去。 一边跑一边高声骂道:“瞎子,你特么在哪里,都是你给我添乱。妈的没有你这里还是好好的,等你一出现这里就变得乱七八糟的,连特么女鬼都成神经病了。老天爷啊,谁来救救我啊……。” 我在黑夜里漫无目的的往前瞎跑,我的精神都崩溃了,穿过茂密的藤条缝隙,我隐隐听见外面好像刮起了呼呼的北风。 脚下漫过来的湖水也都不见了,雾气也开始慢慢的退去。 我疯狂的向前跑,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我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到底该干些什么,还要不要继续往前走,还要不要再进去大石柱里边了。 那个一直不停的往下卸绳套的笨蛋啊,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你现在不站到我的面前将我给勒死。 我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瞎跑,突然一脚落空我竟然从小岛上掉了下去。 湖水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回去,隐隐约约看见大柱子上面的爬梯,看来往下掉就是够快的,简直是嗖嗖的。 我闭上眼睛高声呐喊道:“我要飞得更高……” 珠峰冰尸 第二章 小本营 突然一个绳套将我的脖子挎住,差点把我的头给扽掉。眼前简直就是放烟花似的乱冒金星,舌头被咬破不断的往外流着鲜血。 我吃力的将两只手伸到头顶拽住上面的绳子,等抓住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藤条。我仰头向上望去,发现竟然是瞎子在上面将我给救了下来! 我被勒的说不出话来,赶紧用手往上指让他把我拉上去。 一边上吊一边被往上拽,这种滋味儿真是想都想不出来。眼珠子都快从眼窝里蹦出来了,想起那个一次一次被拽上去的妙龄女子我真是感叹自不如人啊! 当我马上就要断气的时候也正好也被拉了上去,等我看见面前的瞎子时才反应过来我俩又被换了回来。 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突然想起被掉个的原因很可能就是那口枯井,我告诉瞎子等我能顺利的喘气后再去一趟那口枯井那儿,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那口枯井给尿满。 另外我又想出一个好办法,刚才我往下掉的时候被瞎子扔下来的套绳给套住脖子,然后将我拉了上来。那我们何不再用这个办法将自己卸下去呢,反正下面的那个大铁门现在是打开着的。 将藤条系在粗壮一点的植物根茎上,顺着藤条不就下去了嘛,看来我的脑子还是没有被缺氧给整迟钝了。 等我的脖子变得接近圆柱形的时候眼前的烟花也消散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拉着瞎子就往小岛里面走去。可谁曾想到一眼望不到头的‘原始森林’竟然又恢复了原貌,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从小岛中间的羊肠小道一眼就看了个通透,枯井也不见了踪影。脚下出现的骷髅头也不见了,更别说什么拄拐杖的小老头儿了。 我靠,难道湖水一旦涨满这里就会变成另一幅景象,这未免也太邪性了吧。 “哈哈,二爷,我说,哈哈,看着你被吊在半空真特么好笑,哈哈” “别特么跟那儿瞎起哄了,赶紧的办事吧。我说你能不能再整一条藤条绳儿来,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干脆就拿藤条当绳子我们顺着爬下去进到下边的那个门里。” “行,行,哈哈,我都听你的,哈哈。” 在满脑子恶心加愤怒的一小段时间里,两条长长的藤条就被甩了下去。 我俩各自抓住一条绳子慢慢的向下滑去,从顶端的小岛到下边的门洞并没有多远。我和瞎子很快就到达了,正想要往里边走的时候突然在我俩的中间又多了跟藤条绳,而且在绳子的最末端还有个套索。 在半空吊着的我和瞎子四目相视,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上看去。一个脸色发青面无表情满手淌着鲜血的男子正在抓着那个绳索,同时从门洞里边又传出了嗒嗒嗒的脚步声。 妈的,不会又是那个妙龄女子要套上脖子被拽上去吧。怎么单单选在这个时候,还特么让不让人活了。 根据我之前的经验,我们两个现在只能呆在半空里等待了。等待那个女的将自己的头套进绳索,被拉上去的时候找机会钻进门洞。 可令我讨厌的事情发生了,这次也不知怎地那个女的套了五六次都没能将自己的头套进去。怎么回事?难道是上边那个笨蛋这次编出来的套索不够大吗? 就这么着让我俩在这儿吊着怎么行呢,时间要是长了避免不了手臂酸痛从而导致我俩从半空给掉下去。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了,看来不豁出去是不行了。我咬了咬牙看了一眼瞎子,然后就腾出一只手来将那个在我和瞎子中间的套索抓在手里,慢慢悠悠的帮着那个女鬼把它的头给套了进去。 之后,女鬼便很顺利的被拉了上去。 “卧槽,二爷,够厉害的啊。这种忙你也敢帮我真是彻底服了你了。” 我没理瞎子,赶紧将下边的藤条全部拽了上来,以最快的速度在半空中编织出一个网兜来,而且以半坐半躺的姿势钻进去然后在里边不紧不慢抽起烟来。 瞎子当然不知道我的这个举动是为什么,冲着我呸的吐了口唾沫,还嬉皮笑脸的说我喜欢上了上吊的感觉。 正当瞎子迈开腿准备往门框上边踩的时候,竟然发现从里边又走出一个女子。与此同时我俩中间又再一次的多出一根绳索。 这时瞎子就感到很郁闷了,马上又将脚给收了回去。 妙龄女鬼仍然是老样子,三套五套愣是套不上自己的脑袋。这一耽搁功夫就大了去了,不知道瞎子还能不能再坚持的住了。 正当我准备看瞎子的笑话时,没想到他也学着我刚才的样子将手伸过去帮那个女鬼套脖子。 可结果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女鬼不但没有将头套进去,而且还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就是往前使劲一跳,卧槽,一下子用双腿夹在了瞎子的大胯上,而且将两条胳膊搂在了瞎子的脖子上。 我靠,不是吧,这结果也太让人意想不到了吧…… 我坐在自己编织的篓子里呆呆的看着瞎子和那个女鬼,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就在这个时候上边又卸下来一根绳索,不过这次是伸到了瞎子的脸前。 女鬼放开一只手抓住套索就往瞎子的脑袋上套,也许是因为瞎子两只手抓住藤条抽不出空来,所以女鬼才帮忙给他套上去的吧。 只见套索往上一勒,瞎子嘴里发出“滋”的一声。 “二爷,二爷,快救救我,快点。” “瞎子,你忍着点疼,用手将扯住你脖子上的套绳用力往下拉,把上边的那个笨蛋给扽下来摔死它。” 瞎子这时已经快说不出话了,只能被卡着嗓子往外硬挤着说道: “二爷,你个混蛋瞎说什么呢,能要是能将鬼给摔死我特么免费将抱着我的这个老娘儿们送给你。” 千斤难比鬼压身,瞎子这次可惨了被女鬼牢牢的锁在身上。这份量可着实不轻啊,上边的那个笨蛋要是使劲往上一拉估计瞎子的脑袋都会被扽掉的。 这可怎么办那! “二爷,二爷,你身后的挎包里不是有“尿片”吗,赶紧的给这个老娘们扣到头上。” 瞎子的提醒让我豁然开朗,这个所谓的辟邪封魂布卦也到了该检验它的时候了…… 珠峰冰尸 第三章 冰洞 我打开挎包从里边抽出两张布卦,卧槽味道还是那么的让人‘********’。 由于瞎子离我很近我稍稍往起站了一点就将其中的一张扣在了那个女鬼的头上,只听一声尖叫女鬼随即变成一股青烟消散了。 我看布卦有效果就抬起头将手里的另外一张向上面抛了出去,正好将上边的那个男鬼的脸给盖住。 心想就算布卦没有功效消除它那上面的味道也够它喝一壶了,结果当然跟那个女的一样,不过在男鬼消失的同时我好像听到一声呕吐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瞎子是已经得救了,我赶紧将瞎子头上的绳套给摘下来顺手将他推进门洞里。 瞎子跳进去之后,也搭把手将我拽了进去。打开手电筒后我就先找了一双皮靴穿在脚上,瞎子当然是将身上还沾着藤条的衣服给脱了下来换了身军装。 接下来我俩就开始往墙角的楼梯处走去,我提醒瞎子一定要小心。 因为那个抱着他的女鬼就是从下边走出来的,别特么再让人给抱住了,估计到那个时候上边的男鬼一吃醋弄不好就直接将我俩给弄死了,也不会再跟我们玩之前的那些虚的了。 布卦只是辟邪,并不能将鬼魂打得魂飞魄散。那一男一女的鬼魂再次找到我们前来报复是迟早的事儿,下面不得不抓紧时间办我们该办的事儿了。 顺着楼梯下来之后,看下面这层的格局与饰品的摆设还有里边的布置简直就是一个酒吧或者夜总会之类的休闲娱乐场所。 而且在挨着楼梯处的墙面上还挂着一幅膏药旗,妈的,原来是小鬼子们在这儿折腾了这么多年啊。 整个地面都铺满了红色地毯,在吧台的后边还有一个小门不知道通向哪里。不过看这个圆柱子的大小面积那扇门里边应该就是最外围的墙面了,难道只是用来做装饰的? 瞎子也看见了那扇门,不假思索的上前就把门给打开了。 “哎呀,卧槽,二爷这里还有一个走廊呢,要不要进去看看啊。”说完瞎子就准备往里面迈腿。 我马上制止瞎子,并且将它拽了回来。 “瞎子,你脑子进水了吧,你看这个走廊足足有十几米深。而我们身后的这间酒吧也有十多米宽敞,这两面的距离加起来就有三十几米了。可我们在外面看到的整个大柱子一共才特么十四五米宽,你给我算算这走廊里的十几米是从哪儿得来的。” “我靠,二爷这么说要是您不拉住我,我很可能会撞到墙上啊” “不是撞到墙上,而是你会走进这堵墙里边,永远都出不来了。” 我说完这句话瞎子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而我绕过瞎子走到门口仔细往里面看了看,整个走廊有十几米不说。而且两边还分别有五六扇房门,在走廊的尽头还有一扇跟我眼前一模一样的门子。 我转身从吧台上边拿了一个酒杯顺着面前的走廊就扔了过去,没想到酒杯还真的能够进到走廊里边,看来的确是有空间的。 为了证实这条走廊的真实性,我不再用这个建筑物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毕竟这里本身就是个类似幽灵的建筑。 这次我将香烟拿出来从里面抽出一根香烟随手扔了进去,没想到香烟也能够被扔进去,看来这条走廊还真的能够容纳东西。 不知道是小鬼子摆的**阵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前后加起来超能够过整个柱子直径米数的数字是不能被忽视的。 我将小门重新关上走到吧台里边,将包里的寻魂定位盘拿了出来放在吧台上。然后将清代官衣穿在身上,听听到底有没有更为精确的地址。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别说什么嘀咕声了,就是连一声屁音都没有。正当我准备将官衣脱下来的时候,吧台上边的定位盘开始转动了起来。 几秒后定位盘又突然停了下来,不过在盘面上显示了两个字让我吃了一惊——足心。 足心是哪里?不是说在什么盘虎沟吗,怎么现在又变了呢? 当我正在犹豫的时候瞎子凑过来对我说道: “二爷,怎么这就想不通了?足心不就是脚下吗。” 听瞎子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妈的,老塑料瓶子还跟我玩文字游戏呢。 不过盘虎沟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就是盘虎沟,那么足心又怎么解释呢?不会是在这座建筑的最下边那层吧。 老家伙这不是吃饱撑的吗,没事上这儿玩儿来了,还把自己的老命给丢在这里,要说‘该’那可真是一点都不缺的。 看事情终于成功一半了,我也不再紧张了。便打算和瞎子在这层酒吧里好好玩玩,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我们还发现有很多被隔开的雅间。里面都是一张桌子和两对沙发,以及墙上挂的小一点的膏药旗。 除了这些个小雅间另外还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仓库,里面堆满了成箱未开封的红酒以及香烟。 别的倒是没有什么收获,不过在吧台后面的墙上高高挂着一把军刀。看起来还跟崭新的一样,我将它摘下来抽出里面的军刀,刀口看起来简直锋利无比,就跟刚开刃的一样。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小小的收货吧,看完这一层我和瞎子便走到楼梯口往下边那层走去。 瞎子拦住说道:“二爷,先别往下走,指不定有什么东西在里边呢,您等等我去拿瓶红酒来先特么扔下去探探路再说。” 我心想这回瞎子倒是细心了起来,还知道那东西先探路。 等瞎子拿着酒瓶走过来之后就猫着腰向下边探进半个身子,嗖的一声将酒瓶扔了下去。只听一声闷响酒瓶就好像掉在棉花套子上面一样,看来下边还真有什么东西。 不过怎么听也不像是地毯之类的东西,酒瓶掉到地摊上无论如何都应该破碎的,难道下边又是一个仓库,而且还堆满了被褥床单不成。 “二爷,瓶子没有碎。怎么办是下去还是怎么着?” “什么叫下去还是怎么着,不下去难道你还打算让那位吴老爷子自己爬出来还是怎地?” 说完我就先行走了下去,瞎子也随后跟了过来。在我将手电筒往眼前一照的瞬间,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走进总统套房了。 这里边的豪华阵势简直难以用语言描述,脚下的地毯都有五六公分厚了。整个屋里的墙面全部都是用高级木料拼接而成,而且还镶着金边银道。 顶部全部是用玻璃拼成,而且还有点点的金星颗粒,正中央有个比脸盆还大的吊灯。 正当我让瞎子也大开眼界的时候,瞎子却慢慢凑到我的耳边低声对我说道: “二爷,在我们左边的墙角处好像站着一个人……” 珠峰冰尸 第四章 雪风 经过这两天的奔波,我感觉洛玛和达娃这两人也有点玩耍的意思,看样子他们早就想登上珠穆朗玛峰了。 看似很短的距离我们却仍然还没能到达前边山峰的脚下,积雪都已经没过小腿而且越往前走雪越深。为了避免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我再次让大家用绳子排成一条线,我和发尖在最前面洛玛在最末端殿后。 由于积雪太深导致我们前进的步伐变得慢了下来,现在积雪已经达到了我们的腰部,我让发尖走在最前面用小铁铲在前面开路。我把绳子从身上解开(摘掉扣环)往队伍后边走去,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能不能够继续前行。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这些人的身体素质,他们一个个仍然是很兴奋,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我再次回到前面与发尖轮流开道,一个小时我们只向前走了五十多米就完全被积雪给拦住了去路。现在面前的积雪已经有两米深,我们不得已只好在雪中掏了一条洞。 我让发尖留意脚下千万别有什么冰块,如果下边有水的话我们就得改变线路重新再做定夺。当我们走到山峰脚下是积雪的厚度已经达到了五米深,还好再往前走时变成了上坡。这时发尖已经累的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大气,我让他先在这歇会换我在前面掏雪洞。 这种情况下其实我们是不能够停留下来的,我们的位置正好冲着山峰的斜坡,如果一旦发生雪崩就彻底玩完了。 等发尖缓过劲时我也终于挖通了雪洞,两条胳膊开始变得发软,我知道这是累的。积雪这东西越厚存留时间越长越能够让你在上边行走。这不同于刚刚从天空飘落下来的雪花,在地上都是很松软的,用嘴一吹就能吹出一个坑来。 我们顺着山峰的斜坡开始往前边走,依然是我和发尖先往前走。把所有的登山绳接起来组成一条长绳索往上爬了大概有三百米,然后用冰镐固定在地上。让大家把自己腰上的扣环锁在绳子上再慢慢往上爬,以此类推我们向上爬了有一千五百多米。 真金不怕火炼,是不是这块料一下子就显露了出来。由于我们现在的高度已经达到海拔五千米,气温开始急剧下降,估计最起码也有零下十七度。野远和向大国还有曹雪三个人已经被冻得开始大幅度发抖。 我问他们还要不要继续往上爬,他们的回答依然是向前冲。这时候我们已经耗过了大半天的时间,下午四点多开始刮起大风,风中还夹杂着山顶吹下来的雪雾。 估计晚上温度还会再次下降的,现在我们每往上爬一千米温度就会下降三度左右。 耳边风声呼呼的吹着,再向上爬了八百米的时候我让大家都停了下来,在山坡右边有个平坳而且上边还有一片凸出来的岩石能够抵挡发生雪崩时所带来的威胁。 “大家听我说,现在我们不能往上爬了,天气开始变得恶劣起来我们得停下来在这里安营扎寨。什么时候天气有好转了我们再继续前进,现在我们大家都要忙起来开始扎帐篷吧。” 风越来越大,正片天地都已经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山脚下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雪花也加大了起来能见度只有七十多米。 为了防止意外,我让发尖把岩钉固定在石壁的缝隙上,用绳索将帐篷与与岩钉系在一起。然后大家各自钻进帐篷,等到了天黑我把大家全部叫到我的帐篷里给他能说说现在的形式。 还好我当初购买的是个大号帐篷,不过七个人在里头还确实有点挤。 我说:“同志们,现在我们是不能前进只能在这儿等着或者后退,我看大家也都累的直不起腰了。如果再往前走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我们不是专业登山队,没有经过登山学校和有关机构部门严格的体能测试和训练。真正的登山者每天都是要训练体能的,像七八千米高的山峰如果打算登到最顶端那是要提前一年就开始训练的,包括两肩臂力大腿力量还有肺活量等等一系列训练。另外像我们眼前的高峰登山者必须有许可证才能登山,五千米高的山峰如果没有爬四千米高峰的经历是不会被通过的,也就是说没资格爬这么高的山峰。当然像我们这种偷爬的例外,另外我们还有一个最大的威胁就是不同于正规登山队。人家每个登山队员都会一直与大本营保持联系,就像那个什么对讲机似的。所以一旦出现什么问题就会有专门人员前去营救,我们就不同了,没人会来给予我们任何帮助的。我再三强调一遍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有不适或者不能再前行的话,整个队伍都得返回,另外出现意外或者导致摔伤的严重后果时没有人会来帮助我们的,我说的大家都明白吗?” 大家目前还是保持之前的态度,我让他们各自散去回去自己的帐篷,我和发尖还有洛玛在我的大帐篷里,其他两男两女各自分开。 我跟发尖还有洛玛说:“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想法,我现在可告诉你们啊,明天如果我们想要越过脚下的山峰去往珠穆朗玛峰必须再往上爬一千米,不然还是不能翻越这座山峰,并且我们所走的路线都是海拔最低的路线,除非前方没有路可走所以只能翻山越岭。另外,我们要是再往上爬一千米上边就该缺氧了,虽然我们带着氧气瓶可是如果我们顺利通过这座山峰的话我估计我们剩下的氧气也支撑不了八千多米的珠峰,依我看要不这么着咱们就爬到眼前这座山峰的顶端算了,终归我们也走到了六千多米的高峰顶端,没必要非到珠峰的顶端你们说是不是?” 我说完之后两个人并没有明确表明态度,我终于算是明白了,他们几个都是冲着珠峰来的,包括达娃也一样,她也想要登上珠峰的最顶端。 我走出帐篷看了看外边,现在的风越来越大。我走到达娃和曹雪的帐篷让曹雪去了我的帐篷,留下达娃和我两个人。 我对达娃说:“达娃妹妹,我们明天开始往回走你看怎么样?” 没想到达娃突然说:“什么?哥你说什么呢?我们还没有登上珠峰呢!” 我不做任何回答,达娃反应过来时红着脸也一声不吭。 我说:“达娃妹妹,你不想找你哥哥的尸首了?你也想爬到珠峰最顶端吗?你个小妮子我要知道是这样就不带你来了,你知道吗你要是出什么问题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说完我就将达娃紧紧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不知道眼下还该做如何打算。假如明天我一个人退出留下他们六个人继续前行,我不知道到最后他们能有几个人活着下山。 以目前我对发尖的观察他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可我也没有登过珠峰谁知道上边的环境到底会有多么恶劣。连很多专业的登山队伍都不能登上去,更何况他们了,世界之巅不是随便说着玩儿的! 小妮子又开始拉我的拉锁了,我只得再次将她抱进怀里然后把拉锁拉上,两个人挤在我的大棉袄之中。两个人的体温互相暖着对方确实胜过一个人钻进睡袋里,在这么样的近距离里我忍不住好好看了看达娃,发现她也正看着我,我的心又开始剧烈跳动,在她眼里我也许是个地地道道的哥哥,可在我的眼里她并不能像我想象中的妹妹那样,免不了我会有某些生理反应。 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我感觉浑身都出满了汗,有几回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我一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一些以前流浪的生活,可最终我还是没能逃脱人类最自私的**,我强行吻了达娃,犹如饥饿的猛虎发现了小羊羔似的疯狂的吻遍了她的整个面部。 达娃从我的怀里挣脱了出去自己钻进睡袋里,我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是开始恨我了还是怎么样?我只好钻出帐篷把曹雪又给换了过来。 我在帐篷里点燃了一根香烟,没想到发尖和洛玛两个人也都是抽烟的,只不过当着我的面他们从来没有敢抽。现在看我开始抽烟他们也都各种掏出自己的香烟抽了起来。 我告诉他们:“现在空气质量还算能够允许我们抽上一支,明天如果再往上爬可就不能再抽了。氧气稀薄啊!所以趁现在我们还是赶紧多抽两根吧。” 发尖对我说:“关队,你同意明天继续前行了?” 我叹了口气说到:“大家都满怀这么高昂的士气,没有任何人退缩,那我这个做队长的怎么好意思说停下来呢!明天如果天气好转的话我们继续出发!” 发尖和洛玛两人听我这么一说更加来劲儿了,一个劲儿冲我伸大拇指。 第二天天亮以后我们煮了些茶汤面,吃了点肉干,就开始收拾帐篷行李继续往上爬。 越往上坡越陡,达到六千米高度时我们就感到呼吸有点困难,只能停在半坡上打开氧气瓶呼吸呼吸氧气。等差不多恢复体力之后再次向上攀爬,这时野远开始出现恶劣的高原反应,干咳恶心,基本上不能继续行走。我知道他这是缺氧的缘故,只能让他再坚持坚持,等翻过这座山峰之后就可以往下行走,到时候大家都会感到舒服些的。 珠峰冰尸 第五章 与死神擦肩而过 六千多米不是说上去就能上去的,野远休息了大半天仍然没有什么好转。我看这么下去也不行,一直不怎么动弄不好会被冻死的。而且大家还得都在这稀薄的氧气中等着他,万一再有谁支撑不住那可就麻烦了。 大家伙都冻得浑身发抖,我也顾不得他愿意不愿意,叫上发尖我们两个人就开始往上边拖着他走。目前距离能够翻过脚下这座山峰的峰肩也就二百来米,再难也得先翻过去再说。 向大国和曹雪两人已经开始有严重缺氧的征兆了,还好发尖和我以及洛玛达娃我们四个人还能吃得消。又是搀扶又是拖拽总算把他们三个人给弄到了上边,事不宜迟得抓紧时间往下走。 我将登山绳系在野远的腰上然后抽出三个人拉住绳子,我用力一推把野远先扔下了二百多米。由于这一面是背风坡所以大量积雪都堆积在了这里,厚度足能让野远顺顺利利的滑下去从而不被岩石碰伤。 不过这样做也是存在危险的,这面的积雪都是被风旋过来的比较松散,所以发生雪崩的几率会很高。我们将野远顺下时去由于还要紧紧抓着登山绳,所以需要耗费部分体力从而开始变得呼吸困难,赶紧将氧气瓶打开一边下山一边呼吸氧气。 等我们都汇聚到一起时天空又开始刮起大风,我让大家赶紧往下走。下去有一千五百米的时候由于风越来越大我不得不让大家赶紧停下来,在脚下的积雪上开始掏洞。发尖,我,洛玛,三个人快速往下挖,各自单独挖洞。 等挖到四米深时就开始把里边往四周扩大,直到能够容纳两三个成年人在里边躺着那么大。雪毕竟不是泥土,二十多分钟我这边的雪洞就大功告成了。 在山上如果你没有帐篷就完全可以采用挖雪洞代替帐篷抵挡暴风雪,躲在里边之后洞里洞外就是两个世界,可以把凌冽似刀的寒风挡在外边。 雪洞挖好之后我爬出去把达娃和野远叫了进来,然后把洞口的积雪捧起来在怀里压成雪块堵在洞口。洛玛和发尖他们的洞也已经挖好了,他们四个人也都相继钻了进去。 野远费力的将睡袋从背包里拿了出来,昏昏沉沉一头钻了进去,显然他还没有摆脱那种恶劣的高原反应。我也将自己的睡袋拿出来放在地上想让达娃钻进去,没想到她竟然背对着我坐在一旁。我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在山峰另一面对她采用暴力让她有点不敢接近我,可在地上坐着也不是个办法,谁知道外边的大风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 于是我顿了顿嗓子对达娃说到:“达娃妹妹,你是不是生我气了?那什么,我知道我之前有点太混蛋,不过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对你无理了。你看你是不是赶紧过来钻进睡袋里。就那么在那儿坐着你会被冻坏的!” 达娃也真不愧是高原山里的姑娘,听我说完之后扭过身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推到一边,毫不客气的就钻进了我的睡袋里。我从地上爬起来也只能傻呵呵的笑两声,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队伍里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满足了。哪儿还在乎是不是躺在睡袋里! 野远和达娃两个人各自沉稳的钻在睡袋里,还真把我一个人给晾在了雪窟窿里。一个是想说话却说不出话,一个是能说话却不想说话。 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一天的时间是那么的不禁过,三个人你不言我不语的过了没多久天就开始黑了下来。与此同时我的肚子也开始饿的咕咕叫了起来,背包里只剩下一包压缩饼干了。当初由于我的资金短缺等购买完登山设备之后也没什么钱了,只能够买下五包压缩饼干和一个水壶。不同于发尖他们四人,几乎都是什么肉干油茶粉和饼干以及酥饼之类的。 当然带的东西越多负重就会相应的加大,爬起山来连嘘带喘,作为队长的我在这方面是多少是有点不人道的。因为一路上我从来不会有替他们分担肩负的想法,从我个人内心来说你们是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 当然这一路我也从来没有尝过他们一丁一点的食物,我吃的都是自己的饼干和达娃带着的肉干。当然达娃是个很直爽的人,在不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的背包挎在了我的肩上。说实在的我倒是挺愿意的,毕竟这个藏族姑娘曾经让我日思夜想过。我这么说也不知道我的这种情况是不是所谓的犯贱! 我把饼干放进嘴里故意咬出嘎嘣嘎嘣的响声,希望达娃哪怕是以讨厌的形式跟我说上一句话。 “哎呀,这奶油味儿的饼干真是香啊,脆脆的咬上一口让人回味无穷……” 当我还没有嘚瑟完后边的话就听头顶轰隆一声,接着我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推了出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闹雪崩了!” 我们三个人所在的雪洞被山顶塌下来的数万吨积雪给冲破了三分之一,而我很不幸的就是坐在了那被冲掉的三分之一里边。 我被卷入了巨浪一般的雪崩里,随着大量积雪一同向下翻滚着。被厚重的积雪蹂蹉着,压的胸膛都快要破裂了,无法呼吸,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就这么顺流而下,不能采用任何措施。 等我感觉停下来的时候几乎快要昏厥了过去,身上的积雪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竟然连眼皮都睁不开。想呼救却张不开嘴我知道我这回算是彻底完蛋了,不知道被积雪推向了哪里?而且最糟糕的是现在又是黑天,即便他们六个人一起下山找我,我活下来的几率也很低。 被埋在积雪下边动弹不得,想要活着出来的话只能是被他们尽快找到自己。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如果我被埋在下边超过半个小时还没有被发现,那活下来的机会估计也不会超过四成的。 想想这次陪他们来这里就觉得痛苦不已,一帮怂兵蛋子,还没怎么往上爬呢就开始又是恶心又是呕吐的。看来我堂堂清派寻尸真人今天就栽到他们几个人的手里了! 慢慢的鼻子里开始吸进雪粒,头脑发胀四肢无力。意识也开始慢慢的变淡了,慢慢的,慢慢的我就像睡着了一样失去了知觉。 也许是祖师爷保佑,也许是命不该绝,我最终还是被这几个草包给救了出来,不过我仍然是迷迷糊糊的。只听他们说要是没有发尖我就死定了,还说我被埋在三米深的积雪下边。 当我意识清醒时已经被抬到了山脚下的帐篷里,他们又是给我吸氧又是做心肺复苏的。得亏他们四个都是大学生懂得这套救人的办法,另外我听发尖说达娃从我被冲下去之后就奋不顾身的向下扑了过去。如果没有那个死了半截的野远死死拽住她的脚,她也会跟着被卷进去的。 下山后大家在雪堆上边拼命的挖,达娃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几乎都发了疯似的在雪堆里乱挖乱刨。还一个劲的说如果我死了她也就不打算再活下去了。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到第二天天亮之后我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顶多在休息一两天就可以再继续赶路了,虽说这次我算得上与死神擦肩而过,但我们剩下来的那四千米山坡我倒是省劲往下走了。 四千米的距离他们能够在两个小时内连下来再找到我可见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想想我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思想真是蠢到家了! 发尖看我没什么事了就到外边去了,留下达娃一个人在我身边。她仍然还是眼含热泪深情的看着我,我刚想开口劝她两句没想到她反过来变成了饥饿的老虎把我当做了小绵羊…… 我们两个在一块儿“扭打”了很长时间,直到达娃的表哥进来之后我们才算罢休。达娃红着脸钻出了帐篷,接着发尖又钻了进来问我感觉怎么样什么时候再出发。 我对他说道:“子泰老弟你别慌啊,无论如何我们也算翻过了一座六千米高的山锋了,虽说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用来庆祝的,但最起码也得让大家好好的多休息两天。毕竟我们的终极目标不是好惹的,要是没有一个好身板仍然是不可能上去的,另外珠峰上边冰缝很多,我们又不能沿老一辈登山队伍的线路攀登,能不能上去一千米都是个问题。以我们的直线距离到达珠峰那也是不可能上去的,太过陡峭而且还都是裸漏在外的岩石,凭我们的身手想利用岩钉和绳索向上攀爬几乎是在做白日梦。依我看还是等到了珠峰脚下再做实地考察吧。” 我看发尖好像有点等不急的样子,就对他说: “老弟,摆在我们眼前的难题还远远不止珠峰,我在雪崩之前站在封肩的时候就看好了我们要经过的路,还有一段冰川阻挡在我们前面——东绒布冰川。里边估计会有不少的冰缝,少说深度也有几百米,而且很可能都被积雪给掩盖在下边,若是不小心踩在上面整个人都会掉下去的。另外在绒布冰川前我们还要先翻越马卡鲁峰海拔八千多米高,等过了那座山峰后我们还要再向前走大概走五十里路程才能到达绒布冰川,之后才是珠穆朗玛峰。这期间肯定是危险重重,可千万不能再出像我这样的事情,不然到时候肠子都得悔青了。当然能够到绒布冰川看看也是不错的,那冰川上有千姿百态瑰丽罕见的冰塔林,冰茸,冰桥等等,千奇百怪美不胜收。还有不下十米的陡崖如果我们这次真能看见的话,也不枉此行啊!” 发尖和洛玛听了我的大概描述之后更是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一副徐徐代发的架势对我说一切安排都听我的,我这才让他们坐下来与我慢慢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我告诉他们目前我们就在此地先呆上一两天,等到了马卡鲁峰之后再扎个营地休息一两天。之后再登上马卡鲁峰,翻过山峰后在半山坡再做次停留。接下来就是下到山脚下大家再休息上两三天,最后才是冰川和珠穆朗玛峰。如果我们能够完成的话,那么我们登上的世界高峰将会有两座,兄弟们现在就让我们一起祈祷这次能够旗开得胜吧! 珠峰冰尸 第六章 翻越山谷 尽管现在还刮着风,但是我们仍然还是冒着严寒出发了。现在海拔不算太高,大家都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是气温急剧下降了好几度大家都捂得严严实实的不再说话,多少有点沉闷的感觉。 大家还是按照一字长蛇阵向前推进,我走在最前面时不时还要把头扭回去看看大家的情况,看有没有哪个因为寒冷或者别的愿意导致掉队。目前情况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步伐多少有点慢了下来。 马卡鲁峰距离我们还尚远,中间还有很多从地面隆起的小山坡。在到达那儿的途中我们停下来半个小时补充水分和食物,毕竟这又冷又累的体力活会大幅度消耗我们身体能量的。 如果不及时补充营养很快就会发生脱水症状的,人在严寒和酷暑当中都是一样会发生脱水现象的,严重了就会威胁到生命。 我们所有人所带的饮用水基本上都已经喝光了,主要还是野远和向大国曹雪三个人耗水太快。当然他们三人也是我们队伍当中身体素质比较差的,尤其是野远。 现在由于大风的原因导致温度下降到零下二十多度,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在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大部分人都会损失掉差不多两升体液的。如果不赶紧寻找水源及时补充水分,我们是坚持不了几天就会被滞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的,最后要么脱水而死要么就是被冻而亡。 现在我们几个人嘴唇都差不多开始裂口子了,我让大家都把水壶里填满了地上刚刚飘落的新鲜积雪。让他们都放进背包里或者怀里,等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应该会融化的。野远有很多次想偷偷背着我吃地上的积雪都被我发现给拦了下来,我多次警告他一定要克制自己必须抵御这种诱惑,千万不要直接吃地上的雪。那样会把嘴唇给冻伤的,而且还会在嘴里边造成溃疡,甚至还有水泡。 如果不能控制自己不但会发生以上一系列的冻伤,而且还会降低人的体温。 在山上最痛苦的那就莫过于冻伤了,如果气温下降到零下三十多度凌冽的严寒会冻结血浆中的细胞导致它胀破。一旦冻伤就再也不能自行修复,损坏的细胞永远也不会再长出来。 可见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冻死在攀登的半途中,登雪山过冰川那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尤其对我们这帮连业余登山队都不是的人,这里边不是踩踏冰层就是被雪崩活埋,处处隐藏着危机。 到达小山坡时我们被一条小峡谷给拦了下来,宽度大概是四米多,深度最少也有四十多米。两端弯延至白茫茫的雪山之中,如果想要绕过去最少还得费上一天多的时间,而且能不能绕过去或者会不会走到比较狭窄的一段都是模棱两可的事。 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只能停留下来商量对策,最后他们以六比一的结果胜过了我——想要返回去。 我问他们六个人谁能代表多数人想出好办法,是打算盲目的远道绕过去还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越过这四米多宽的小峡谷。 我狠狠的瞪了达娃一眼,没想到她会撇开我站到红方那一对把我一个人留在蓝方对。 我把她拉到一旁问她:“达娃妹子,你怎么这么天真不知道这里的厉害呢?我们要是再往前走爬上马卡鲁峰你知道气温会有多低吗?最少也得是零下四十度,另外如果要是碰上暴风雪估计气温还会下降十几度。三两分钟就会被冻僵的!我说你这小妮子怎么就不开窍呢?你就不能听我的话!” 达娃并没有正面回答我,不过发尖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到: “关大哥怎么了,你是害怕了还是怎么呢?我们既然都已经到了地方了怎么能够放弃呢?难道你真的就不想爬上那座高峰吗,至于我们眼前的这个小山沟我到是有个办法,要不我说给你听听,你也帮我参谋参谋看行不行得通。” 发尖的办法其实就是想利用登山绳悬在半空,让大家从绳子上爬过去,我跟他说这个办法根本就行不通。首先我们队伍里有女的,而且就拿曹雪来说,让她在浮冰上行走都能把她给吓哭了,更何况这四十多米深的山谷了。另外就是你舍得让曹雪爬绳索人家向大国还不愿意呢,关于达娃我和向大国是站在一个立场的,我是绝对不会让达娃去冒那个险的。 而整个问题的最关键之处就是谁来把绳子的另一端给固定起来。 发尖听我这么一说就开始挠起头来,说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虽说现在想不出办法能够越过那条山谷,但是看他们几个人仍然没有回头的意思。 我实在拿他们没办法索性就给他们出了个招,让他们先把登山绳的一头系好一个活扣套上一个扣环(就是越拉越紧的那种),再把脚下的冰层用冰镐打碎直到看见地面的岩石,接着把固体燃料拿出来点燃,然后把其中一把冰镐放在火上烧,必须等到烧的接近八十度。等差不多了就赶紧将冰镐手柄套在之前系在绳子上的扣环里,最后甩起来扔到对面的冰面上。 等冰镐把冰层融化后再等上一会让它再次冻结实,这样基本上就完全可以让一个人先行通过,等到了对面再将冰面破开把绳索用岩钉固定到下边的岩石上,如果觉得承受力不够完全可以在多加两个岩钉固定到冰面上。 大家听完之后一直认同我说的办法,我告诉他们必须从我们五个男人里边选一个体重最轻的人先爬过去。最后说来说去竟然是野远,我基本上又觉得该打道回府了。 发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就基本上是逼野远让他答应,野远最后吞吞吐吐的说不行自己就试试。 我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根本行不通,最后我跟他们说还是让我先过去吧。毕竟是我想的办法,就算失败该掉下去的人也应该是我。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他们火烧冰镐,我亲自往地面上打岩钉。然后拿出两捆绳索一捆用来让我攀过去,另一捆我把它编成了一条宽四十多公分的绳梯,每节距离都是三十公分左右,毕竟我还是比较担心曹雪和达娃的。 由于危险系数太高,我在脚下的岩石上打下了十颗岩钉,两颗用来让我先行攀过去,剩下八颗用来固定绳梯。 我这边都弄好之后冰镐也差不多被“烤熟”了,按照我的计划发尖把烧的发烫的冰镐甩了过去。目测冰镐应该陷进冰层差不多有十公分,按说那样的深度是绝对应该没问题的。 等了二十多分钟我用力拉了拉绳索感觉还是蛮结实的。于是我就把腰上的扣环扣在绳子上开始慢慢的从绳索上往另一端爬,当然心里边也是吓得怦怦乱跳。 四米多的距离我足足用了十多分钟才算安全到达彼岸,大伙在另一面又开始为我鼓掌叫好。 我让他们把绳梯给我扔了过来,同样也是跟那边一样用了八颗岩钉将绳梯的另一端牢牢固定在地上。另外我还把陷在冰层里的冰镐给取了出来,重新用两颗岩钉将绳索固定在岩石上。 我告诉大家虽说现在有两道安全措施,不过还是得一个一个的通过。要完全趴在绳梯上,另外把腰里的扣环照样扣在另一条绳索上。 大家都听清楚之后我让达娃和曹雪两个人先过来,然后他们四个人再轮流爬过来,不过我专门强调让发尖留在最后。 这里边其实是有原因的,像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时刻,如果是正常人的话谁也不愿意留在最后,都想先行爬过去,然后再看着后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爬过来,这其实也是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反应出来的正常心理变化。 就比如说达娃和曹雪二人,不管让她们谁留在最后都别想顺顺利利的爬过来,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人的情绪就会过度紧张,就跟好戏已经落幕了似的,大家都开始看自己最后的表演了。从而会导致失去耐性控制不住自己,一心想要赶紧爬过去,越是这样就越会出危险。 当然即便是换成男的也照样是这种心理状态,这时候就要看谁心理素质高了,看谁能够承受的住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我们队伍里的七个人也就我和发尖两个人能够承受的住这样的精神考验!至于为什么我第一个先爬过来,主要还是考虑到发尖体重的原因。 现在我这边也都完全固定好了绳索,跟他们说到可以开始了,头两个让达娃和曹雪先过来,至于她们两个谁先谁后那就不重要了。我让发尖往绳梯上先走上两三个梯节,做好往前带带她们的准备,我也一样往前走上两个梯节做好接应她们的准备。 这时候这该死的大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从山峰上边卷起一阵一阵的雪雾。能见度骤然下降,我只好告诉他们先停下来等风小些或者停了再爬过来。 发尖冲我喊到在这边一定要小心,离山谷远一点不要被大风给吹进山谷里。我也告诉他照顾好身边的几个人千万不要乱走,如果风不停就在原地扎帐篷。 虽说我相信发尖有一定的能力可以管住他们,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达娃,这个小妮子太过任性真怕她会在那边胡来。现在眼前的能见度只有三四米,我隔着朦朦胧胧的雪雾向他们那边看去,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 当我看清楚之后彻底傻眼了,我们一行队伍一共只有七个人,除去我来到这边之后他们就该剩下六个人才对,可我怎么看着他们却是七个人呢!连着数了好几遍每次数的都是七个人。 到最后更让我后脊梁发毛的是,他们几个人当中多出来的那个人竟然是我自己! 珠峰冰尸 第七章 绝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w ww.xxbi quge.c0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珠峰冰尸 第八章 借尸还魂 我问小姑娘我的那个同伴现在在哪儿,她说瞎子又进监狱了,不过不是我俩曾经去的那个监狱。 小姑娘说现在我成了个漂泊在外的野魂,即便是想到什么办法也是做不到的,比如我的大攮子根本是伤害不了任何人的。就像我扔过去的冰镐根本就不会砸到发尖他们的,另外做绳梯的办法是我想出来的只不过在实施之前就被驱了魂。 原来我所谓的爬绳梯走过深谷只是我个人的幻觉,或者说只是我的灵魂在做这些。发尖他们还停留在与我争执的环节,现在又刮起大风不得不暂停各自的想法搭帐篷躲避风寒。 小姑娘对我说必须得回到体壳(qiao)当中才能有所作为,因为我的真身并没有死亡所以冤魂只能漂泊不能做任何伤害人的事情。 现在最佳的办法只能是借尸还魂了,而且现在只能从我们的队伍当中挑选一个人,把他的灵魂驱除体外让我借用他的身体。不过这对借尸者有很大的伤害,会减少阳寿的,另外小姑娘还对我说到即便是我回到自己的体壳当中依然是逃脱不了减少阳寿的厄运的。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直接选择了发尖,毕竟他是我们这些人当中体格最好的。小姑娘让我躺在地上什么也不要想只管睡觉就是了,其他的事情她会帮我处理。 我现在那会那么容易就睡着觉呢,只能假装闭上眼睛睡觉,在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我仿佛听见是发尖在说话。 “你这小姑娘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我怕他们两个会出什么事就打算起身说话,可当我刚刚睁开眼睛就发现原来的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了我所不认识得那个女孩。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大头鬼,仍然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女孩,但是完全变得我已经不认识了。 我钻出雪洞发现发尖向深山里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我的名字。我正想要把他追回来小姑娘却对我说已经来不及了,再不去他的尸体就会被冻僵的,毕竟没有了灵魂他的肉身是不会采取任何保暖措施的。即便是两只手互相摩擦。 小姑娘答应会帮我把发尖带回来,然后我就犹如被抽了筋一样浑身软绵绵的被这个大头小姑娘给带走了。 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我感觉浑浑噩噩像是做过什么特别重的体力活似的,身上酸疼难受。 等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野远和洛玛在我身边看着我发笑。说我是不是做噩梦了,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我从睡袋里挣扎着钻出来,坐起身准备想要点一支香烟抽抽。却发现口袋里什么都没有,另外我的衣服也都变了,明明我是穿着一身蓝色的登山服的,怎么现在变成红色的了。 我刚要开口问他们俩个没想到野远开口对我说到: “苏子泰,你怎么了?还没醒呢?” 妈的,原来刚才做的不是梦啊,是真的! 我的达娃现在怎么样,我顾不得跟他们两个说话起身就钻出了帐篷。外边的风已经变小了,只是雪花还是依然不停的飘落着。 我赶紧走到我的帐篷旁边,一下子把拉锁给扯烂直接就钻了进去。达娃躺在地上的毯子里已经被“我”扯开了衣服,棵露着大半截上身,只差一层薄薄得内衣就会完全露出肉身。 我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脚踢在关一刀身上,没想到一下子竟然把帐篷给弄出一个大口子,关一刀直接就从那个大口子里躺了出去。 达娃吓得赶紧把衣服穿上,扣好扣子拉上拉锁之后伸出胳膊轮起来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帖子。我这才想起来我是借用的发尖的身体,并且也没想到发尖竟然是这么的有力,那一脚有没有把我自己的身体踢骨折我也不敢确定。 我大声对达娃说到:“你这个贱人,妈的竟然跟别人……” 我话说到此才知道现在很难跟她解释,我追出帐篷一把揪住我的身体,问到: “你究竟他妈的是谁?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赶紧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我就让你永远不得超生。” 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有的拦着我有的拦着那个我。大家一时都糊涂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到:“大家都不要被这个混蛋给迷惑了,我特么的才是你们的领队关一刀,这特么的是一个孤魂野鬼,它把我的魂魄给驱出身体自己附进我的体内。想要加害于我们大家,现在我也解释不了那么多了。大家不要管我,也不要管他。” 我说完就挣脱开拦我的人,再次揪住那个家伙对他说到:“小子,你有本事把我的魂魄驱出体外,我也有本事把你再赶出去。另外我告诉你你特么跟我的小妹妹比起来还嫩点。今天我就收了你个不长眼的畜生。” 说完我就历喝让达娃把我的背包拿了过来,达娃以及其他人现在都很害怕我(苏子泰),也许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发尖如此的愤怒吧。 我取出背包里的天地玄魂盘轮起来就砸在我自己的头上,我的真身当场就晕倒在地。我赶紧招呼小姑娘过来把它赶紧给我弄出来,小姑娘告诉我让大家都退后三百多米,另外告诉我只要她说一说“着魂”我就可以打开天地玄魂盘。这表明小姑娘已经在三百米之外了! 我依然历喝让大家冒着严寒退后几百米,一切都办妥之后就听小姑娘说到:“大哥哥,赶快着魂!” 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天地玄魂盘给打开了,接着就是听见有个男的在喊什么饶了他之类的话,声音越来越近直至完全消失。 我将魔化石重新合上,再次将大家都叫了回来并且告诉他们钻进帐篷里不要出来,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自己的体壳之中。 至于其他的等我醒过来再解释,大家还是挺顺利的听了我的话各自钻进帐篷里,很显然我的帐篷是不能再用了。 为了赶紧回去自己的身体不让体壳被冻僵,我只能在睡不着的情况下用冰镐把自己打晕好让小姑娘带我回自己的身体。 另外等我恢复好之后再赶紧把发尖的体壳给裹起来,不能把他给冻死了。 我被冰镐打晕之后又像做了一场梦一样醒了过来,达娃又是泪流满面看着我,说我刚才被发了疯的发尖给打了一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当然这一切我都是记得清清楚楚,毕竟我没有喝孟婆汤嘛。我起身问了问他们发尖现在怎么样? 野远告诉我发尖还没有醒过来,不知道他刚才怎么回事就跟神经病一样。我只是笑了笑告诉他们发尖没什么大碍,到天亮之前就会没事的,现在一定要让他钻进睡袋里不能被冻着。 我看了看发尖,他现在就是一个纯粹的行尸走肉,能够睁开眼睛看他身边的所有人和所有事物,就是一言不发跟得了绝症的病人一样。 我的头现在也是隐隐作痛,还好我当时是悠着点劲砸上去的。达娃现在已经开始变得有点拿不定主意不敢太接近我,我现在看着她六神无主的眼神恨不得把她一口一口的吃到肚子里,让她永远也不能离开我。 不过现在还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得赶紧把发尖给弄醒过来。我强行把达娃抱在怀里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亲了她,然后让她回到帐篷里,我一个人走到深谷崖边上。确实没有什么编成的绳梯悬挂在上面,我向对面望过去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姑娘。 乎影乎现,然后我的耳边就传来她的声音:“大哥哥你的那个同伴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要担心。另外过几天我就要转世投胎了,以后不能再看见哥哥了。” 我说到:“没事的小妹妹,能投胎做人是好事,总不能一直做个漂泊在夜间的孤魂野鬼吧。放心吧,哥哥会一直想你的。” 说完之后对面的小女孩就慢慢的变得模糊不清,最后终于消失在了微弱的风雪之中。 由于我的帐篷已经露出一个大窟窿不能再使用,不得已我只能跟大伙挤在一起。大家现在并不关心帐篷里能不能挤得下我们这么多人,主要还是关心发尖。 为了让大家不再提心吊胆我就将事情发生的经过给大家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另外告诉他们现在谁也不要惊扰发尖,天亮之后他就会醒过来的。 我再次问了问他们还是否打算继续前行,这次他们都变得沉默寡语拿不定主意。 我也没有强求他们马上做出回答,只好等发尖醒过来再做决定。 这次的事如果没有那个魔化石我们几个估计都得把命丢在这里,我最后告诉大家,明天等发尖醒过来之后弄把两条绳索固定好扔进下边的深谷里,我要和发尖一起下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害我。 如果真是白派的传人肯定会有一只短尾白狐狸也在下边。若真是那样我必须的把白派给完全灭掉,他们留在世上只能是个祸害。 利用自己的邪术驱别人的魂魄做些违背良心的勾当,此派不除我誓不为人! 天亮之后发尖果然醒了过来,我还没有开口发尖就给了我一拳头。说我操纵小鬼儿把他的魂魄给勾走了,我有点纳闷儿小姑娘是不是告诉他是我借他的尸体了。要真是这样那小女孩也太不会办事了,这种借尸还魂的事怎么能够告诉他呢。 我和发尖两人也从这个时候开始有了分歧,我说往东走他就偏往西走。发自内心我是不打算再继续前行的,发尖当然会跟我对着干说完继续前行而且我只能做自己的决定,不能劝说其他任何一个人往回走。 其实这样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是达娃却为了自己的心愿选择了继续前行。我现在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骗我,为什么我那么在乎达娃,换来的却不是公平的待遇。洛玛也离我而去,跟着他的表妹达娃选择前行。 其他三个人本来就是跟发尖是好朋友,自然不会站在我这一端,这使我感到有一阵前所未的恐慌。我觉得自己要是再劝说达娃就有点自作多情了,她并不是我的什么人,按说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劝说人家。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去的也太匆忙,我有点措不及手。说实在的一旦失去达娃这一次的登山计划对我将不再有任何意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厢情愿。 没有任何事情比这样更能让人迅速释怀了,我知道我必须退出这次行程,跟在一起只会让我变得更加不受人欢迎。洛玛不再靠近我,达娃也已经离我远去,我不知道这次登山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竟然一个劲儿的要继续往前行走。 发尖已经知道了我翻越深谷的办法,也许都是小女孩告诉他的。他利用跟我一模一样的办法很快就搭出了绳梯,并且他一个人先行过去,大伙一个接着一个都顺利走到了对面。 只留我一人孤独的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唯一陪伴我的就只剩下了一个破帐篷和睡袋以及我的魔化石。 我没想到达娃竟然对我没有丝毫的好感,到底是什么驱使她要和我共存亡。难道是前行的动力?还是怕失去我这个领队? 现在有发尖带领大家所以我对她来说就变的毫无用处?这女人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吧,刚开始还对你亲亲我我,一转脸就变成了陌生人。 我纵然就是内心再能承受巨大压力也逃不过这次对心灵上造成的巨大创伤。 我觉得我在被人捉弄,在被人利用,除了这些我从来就没有被这些人认可。这让人感到很痛苦,同时也让我觉得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他们六个人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范围,我打算拿着我的东西往回走,但心里明白他们几个人如果真的继续前行很可能一个人都别想活着走回来。我不是说自己就多么的了解珠峰的危险,但是从他们几个一路上的表现可以说根本就不懂得有关在野外如何保护自己。 小时候我也经常去外公家,我的外公是一名退休教授,家里有很多书籍,也有部分野外探险的求生技巧书籍。关于记载人类登雪山,穿越河流以及原始森林和无边无际的沙漠的典型事迹。 这些书籍我都翻越过很多遍,不能说自己是野外求生专家吧,最起码我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在某种情况下做的。 珠峰冰尸 第九章 驮尸 可是发尖他们现在对我来说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们现在是不会需要我的任何帮助的。自作多情反而会更加让人瞧不起,所以我只能选择折返。 回去的路并不是很艰难,我们的足迹目前还没有被雪雾填埋,我只要再顺着它往回走两天的时间就能够按原路退出这片白茫茫的雪地高原。 我在原地停留了一上午的时间,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每一件事。下午一点多我就出发了,走向来时的路。一个人越过平坦的雪地,再翻越那座发生过雪崩的山峰。 那座差点要了我命的山峰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不要再回想达娃为了救我时所表现得疯狂的举动。 现在这座山不会再对我构成任何威胁,经过雪崩之后成千上万吨的积雪都滑落了下来,现在是不会再有雪崩发生了。 我的绳索也丢在了达娃的背包里,现在只能徒手攀爬雪峰了,冰镐也不在身上鞋底钉也给了达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袜子脱下来包裹在鞋上来增大脚下与冰面的摩擦力,手里拿着大攮子代替冰镐,一步一步艰难的向上攀爬。 每当向上一百米我就得歇上一小会,由于没有氧气瓶我只能尽量使自己不要太累,免得到达峰肩由于太累造成严重缺氧。 一点一点向上挪动,花费了半天时间我才算到达峰肩。接下来翻过山峰就可以轻轻松松的往下行走,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没有任何照明工具的我必须在山上再次挖出一个雪洞度过寒冷的夜晚,要知道在这里晚上温度会下降十度左右。如果我在山下是不会找到地方歇脚的,也不能在夜间有效折返回去。 我选择好地方准备挖洞时又起了大风,夹杂着雪花和山顶卷下来的雪雾。没过多久就感觉越来越冷,这次的风比前几次都要狂暴,虽说比不上暴风雪但是也是有一定的爆发力的。 已经有了挖雪洞的经历,所以这次我在十几分钟就挖好了一个完全可以容纳我的雪洞。我把洞口堵上,摸着黑拿出仅剩下的半包压缩饼干,一块一块的放进嘴里。 人啊,就是这么样的一种高级动物,我在洞中点燃一支香烟不由得就想起了达娃还有发尖他们几个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避风的地方,外边的风由于太大在平坦的地势帐篷很可能会被大风给吹烂的。 幻想着达娃被大风吹露在冰天雪地之中我的心又开始一阵隐隐作痛,我不知道自己选择回去会不会有点失去大男人的作风,毕竟队伍里有两个女孩子,她们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是需要更多男人来照顾的。这里边除了洛玛和发尖之外,野远和向大国基本上没有什么能力来保护女人的。 他们几个在危难之中会不会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从而不理会其他人的情况。也许等我出去之后应该留在达娃的家中等待他们回来的消息,等确定达娃平安归来之后再次离去。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不觉中我就进入了梦乡,梦里跟安静,没有寒冷,没有雪花飞舞。没有争执没有吵闹,但是同样也没有快乐和欢笑。 半夜里我的雪洞被积雪压塌了出口,我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了雪崩。奋力往外挖,等挖出来之后被一股强冷的寒风吹的透不过气来,看来温度大概已经下降到零下四十度了。 我只能再次把洞口堵上,回到里边继续睡觉,一直到天亮我的洞口塌了五次,我也重新往外挖了五次。本来三四米深的雪洞最后愣是变成了六七米深,外边已经没有风了,也没有雪花飘落。 我钻出洞口时太阳就快要出来了,我得赶紧活动活动身体。于是就开始往下走,尽量让自己在不出汗的情况下继续前进。 早晨的太阳是最容易让人忘记痛苦和悲伤的生命使者,它的出现会给人带来希望会让人重新振作起来。 此刻感觉一身轻松的我终于释怀顺利走下了山峰,跨过一片雪地之后我来到了那个有一具死尸的冰洞里。等到了我们下来的地方时我才反应过来现在没有登山绳从上边甩下来,也就是说这对我来说是一条死胡同。 可是要选择从别的路绕出去也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走出这片荒无人烟的雪山之地,没有食物再加上寒冷顶多再多活两三天。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那具死尸脚上的鞋底钉取下来扣在自己的脚上,然后再用它的冰镐顺着冰壁攀岩上去。 这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说不定会惹怒他的亡魂。说到这里其实我也可以将魔化石打开摄去它的亡魂,不过这多少有点太不人道。可眼下我也不能在此地多做停留,最后我还是选择将这具死尸埋起来。 我用他的冰镐在地上开始挖掘,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省力气的活。地上的冰面坚硬的就如同大石头,三个多小时才挖了十几公分的深度。此时我也已经累的不行了,只能坐下来等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挖。 整整一上午我就只挖了二十公分深,实在是挖不动。只能将尸体放进去然后用碎冰块堆积起来掩盖住冰面以上的部分,一切都弄好之后我就开始顺着冰壁往上攀爬。 事情并不是按照我的想象去发展的,攀爬冰岩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想上天。折腾了半天我连一米的距离都没有爬上去,只是留在冰岩上很多的抓痕而已。 看来我是不可能从这里出去了,要想再回去就只剩下上边的那些浮冰了。不过这还得钻出冰洞往一旁绕很远的路,而且还得等到傍晚时分。 只有那个时候天气才会再次变冷,把浮冰冻结起来。即便不是特别牢固不过还是能够保证浮冰不会在我踩上去之后反转过去。 我只能退出冰洞开始寻找能够爬上去的坡道,找一个最窄的地方踩着水面上的浮冰跨过去。只要过去这道河流再穿越一片树林之后就可以回到有人居住的地方,每当想起那片树林我就有点发怵。说实在的那个出现在树林里的黑影虽说没有恶意,但是我是十分不愿意它再次出现的。 而且我晚上还必须得穿过树林,不然就会冻死在河道边或者我们第一次扎营的山坡上。虽说在那里可以再点燃一把篝火,但说实在的一个人大晚上停留在那儿还真有点让人接受不了。另外魔化石也不能随意拿出来摄取那些无辜的冤魂,这是清派传人留下来的规矩。 登山是个急剧富有挑战性的运动,尤其是气候多变的雪山,最大的威胁就是千万别落单。一个人如果遇到突发情况是很难控制局面的,就拿我来说现在已经折腾到了晚上仍然没能走出这片雪地。 不得已我只能再回到冰洞里躲避外边的风寒,与那具被我埋下的死尸同处一个屋檐下。夜里我老是感觉它会站起身来用冰凉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这种莫名的疑惑使得我不能好好的继续休息。最后我只能再将那具尸体刨出来,自己钻进冰槽里把死尸面朝上放在身上当做被子盖在身上。 也许是觉得这样它才不会反关节将我掐死,不过这一举动是完全可能会把我冻死的。冰洞不同于雪洞,更何况还是两端透气的冰窟窿。 夜里我被冻醒好几次,浑身哆嗦的就跟吃了毒药之后毒性发作的那一瞬间似的。 整个晚上我并没有好好休息也没有被死尸给掐死,醒来之后我的双脚双手已经没有知觉了。挣扎着从冰洞里爬了出来,滚到外边的地上等待太阳出来,希望能有一丝温暖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不该死的终究是会活过来的,在太阳下被晒了一上午我才算能勉强活动活动手指和脚趾。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与那具死尸共度了一个晚上,能够活下来有没有它的功劳我也不清楚,我还是打算把他再埋起来。然后想办法穿越浮冰,如果再等到晚上估计那个死尸就是活过来也不能保护我难逃一死(冻死)。 依然还是我挖的那个冰槽,再次把死尸放进去用碎冰乱埋起来。可能是由于昨晚我的微弱体温的缘故,死尸身后的部分冰块已经被我给暖的融化掉了一半,腰间露出一个类似武装军衣的皮带。 我犹豫了片刻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于是就拿出大攮子把它外边的冰块轻轻的给拨了下去。割开外边的登山服我当场就愣住了,没想到这具死尸果真是达娃的哥哥。 因为除去大部分登山服之后死尸身上真正的衣服竟然是军装,在它的口袋里还有一张照片,我小心翼翼的将照片拿出来没想到照片竟然是这个死尸与达娃的合影,背景是某个医院的大门口。 照片背面这些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毛貌括号达娃桑辞,一个是毛军括号达玛桑洛。一对兄妹俊男美女,妹妹依偎在哥哥的怀里。 我将冰凉的双手捂在脸上痛哭了一阵,没想到这位退役军人竟然死在这冰洞里,离自己的家乡近在咫尺。 可我还是想不通达娃为什么还要一味地想要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最点,难道真的不想找到那个疼爱自己的哥哥了吗?还是这里边有其他的原因。 现在我是不可能将达玛的尸体扔在这儿不管的,既然要回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得把他带回去。 外边已经没有那么冷了,我先独自一人出去找路,看有没有地势平缓一点的小山坡。在周围转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任何捷径,看来只能从这冰洞里再寻出路了。 我把那个背包又再一次的翻了一遍只有几个岩钉个一捆绳子,虽说能有一丝的希望爬出这冰洞。但是仅凭一把大攮子想要爬上去冰壁确实有点难,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作为清派寻尸人只要能够冷静下来办法还是可以想到的,我将绳子全部割成一个个小段的绳子,然后再冰面上刻出一个椭圆形的沟槽,然后把上端的沟槽向下多刻两公分深。再把一段一段的小绳子系成圆圈套索夸在沟槽里,用脚是完全可以站到上边的。 当然这些我所谓的套索绳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好的,看来我还得在这个冰洞里多呆上一两天了。这也是我最大的极限了,如果两天之后我还出不去那就会彻底被冻饿而死。 晚上我依然用达娃的哥哥当做被子抵御上边冰口刮下来的寒风,而且还得不断的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以免双手双脚再被冻僵。 还好这两天天气还算不错,能够让我恢复身体所需的热量。一连两天我才把小绳索彻底安放在顶端的最上沿,下去之后把剩下的绳索绑在死尸身上等上去之后再把它拽上来。 不管怎么说那条有浮冰的河流我是不用再淌了,背着一具如同冰块的死尸慢慢的向前挪动。几天几夜没有补充任何营养导致我前进的速度大大下降,登上我们最初野营的坡顶之后我终于走不动了一头栽到了地上。 昏迷中我看见达娃在冲我微笑,可是一会她又开始哭泣,我极力向前奔跑想要追上她,可一下子却又看不见了她的踪影。 我挣扎着从梦中再次醒过来,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身来背起达娃哥哥的尸体继续往前行走。等我们到达下边树林的时候天空又刮起了大风,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道路。 磨磨蹭蹭到天黑之后我仍然没有从树林里走出去,恍惚间我好像又看见了那个曾经带我和瞎子出去的黑影。现在我已经不会感到任何恐惧,只是想要走出这片漆黑的树林。 浑身的疼痛已经转化成麻木,感觉自己的脚好像不见了,只剩下两条腿还在往前艰难的行走。我把脸扭向旁边的黑影,泪流满面苦苦哀求黑夜老能够把我带出这片树林。 我不敢稍有半点推迟,恐怕黑影会在我身旁消失。一路上黑影一直陪伴在我的身旁,直到整个晚上结束天空开始微微发亮的时候那个黑影才慢慢消失。 由于严重脱水我浑身已经被冻僵再不能向前走动一步,出了树林大概百十米之后我就昏倒了过去,再也站不起身来。 珠峰冰尸 第十章 老搭档 我感谢那个黑影再一次救了我的命,在我昏倒的一个小时后我和身上的死尸被当地人发现。最后我被送往当地县里的医院进行不必要的抢救,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等我醒过来之后达娃的父亲正在我的床边坐着,还有一个当地的护士,护士告诉我达娃的父亲问我是从哪儿找到他的儿子的。我当然没有实话实说,假如我告诉他是陪他的宝贝女儿一起去的,并且现在也不知道他女儿的消息,面前的这个老汉是很有可能把我给掐死在病床上的。 我撒谎说去登山无意碰见的,并没有与他的女儿达娃一起出去,至于达娃去了哪里我也表示不知道。撒完这个谎之后我觉得自己心疼的受不了,达娃很可能也已经被冻死了,就是冻不死也得被饿死。 他们几个人身上一点多余的吃食都没有,还一个劲要继续前行明显是不可能活着回来了。 我在医院躺了整整十天,仍然没有听到有关于达娃的任何消息。达娃的父母亲也在当地派出所报了案,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 我出院以后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我回到达娃的家中去看望他们二老,进到家中我才得知达娃的母亲由于过度伤心,想念自己的女儿和看到已被冻死的儿子哭了整整十天把眼睛哭瞎了。 最后由于没有振作起来昏了过去,一直持续了半个月还没有醒过来,现在一直靠吸氧维持生命。 在达娃的父亲报案十天里派出所并没有任何收获,同时有登山队伍在马卡鲁峰的山脚下发现了一具被冻僵的尸体,经过辨认正是达娃的表哥。令人最为痛惜的是达娃的表哥尸体上有不同程度的伤痕,由于他是退伍军人所以当地医院给仔细查看了伤口确认是被人用冰镐打死的,而且还被割下双腿和胳膊上的肌肉组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人吃人! 洛玛的父母亲当场双双就昏了过去,这件事情引起当地政府的高度重视。专门派遣部队官兵和一些专业登山队伍前往珠峰寻找行凶者,大部队一共二百多人分成十个小组从珠穆朗玛峰北坳大本营出发。 最后又寻得两具冻僵的死尸,分别有不同程度的伤口,经过辨认两人正是队伍当中的野远和曹雪,均是人为割下肌肉组织。由于事情太过严重当地政府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封锁了消息。 在十天后大本营又重新对外开放,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我听到消息后当场就吐了一口鲜血,我不知道达娃是不是已经被害,我伤心后悔不该把达娃丢下不管。女人真不是拿来惯的,她们不懂得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等到绝望之时能够做出什么事来。 苏子泰向大国你们两个狗杂碎,我非要找到你们不可,我要用黑派的方法惩罚你们,用棺材钉把你们钉在木板上鞭尸,然后再埋入有童子尿的深坑里让你们的灵魂永远受尽折磨不得超生! 整天晚上我夜不能寐,心疼的死去活来。我现在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不能购买任何登山设备。没有设备我就不能顺利达到马卡鲁峰和珠峰,这几天是我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刻。整天徘徊在医院的走廊里,达娃的父亲再也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我知道他是恨透了我们这帮登山者,任凭我有一千张嘴也不可能说动他的。 最后我只能一路奔波希望能够找到瞎子所在的监狱,随便犯点错误让他们把我抓紧监狱。等找到瞎子之后再次想办法越狱,利用他的读心术发点横财购买登山设备,来救出我的宝贝达娃。 我记得小女孩跟我说过瞎子是在荷花镇被逮捕的,至于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小女孩说瞎子的读心术可在三十米以内,所以不敢靠近他。 路上由于心切太过想念我的达娃,我不得已破坏了清衣派传人的门风规矩使用了魔化石的功能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在到达北京之后,我一路乞讨外加使用魔化顺利到达荷花镇。在无人的深夜里我潜入水中游到之前发现小女孩的洞中把魔化石放在了悬挂在半空的玉石板上。 直到第二天我开始在大街上无辜与路人争执,甚至推搡行人希望能够引起当地派出所的重视,从而把我送进监狱里。 可我得到的结果竟然是路人给我的零钱,原来他们把我当成了沿街乞讨的流浪汉。不得已之下我又去了那个卖渔具的商铺,令我大所失望的是店老板已经退房回老家了。眼前的铺面已经变成了一间面馆! 现在距离我离开珠峰一代的群岭已经有四十天了,达娃也许已经被冻成了冰块了,我心灰意冷不知所措。最后选择了放手做了一个流浪在荷花镇的乞丐,我承认人斗不过天既然无所作为那还不如去适应这个无情的社会。 最起码自己还能苟且偷生,不至于葬身冰冷的山谷之中。白天我在大街乞讨,晚上独自一人走上莲花塘的长廊上边。在黑夜里孤独的躺在木板上睡去,一连就是五六天。 达娃的脸庞一直闪现在我的脑海里,这让我感到很痛苦,放手不是不放手也不是。 我只能忍痛割爱暂时不去想那些,利用自己的判断力想想瞎子可能会在什么地方。这人要是冷静下来确实会好受一些,脑筋也会开阔一些。这次我只能按照瞎子确实有读心术来判断事情的经过。 就从莲花塘开始,瞎子有读心术按说是应该知道我要与他分开。这就印证了我第二次请他喝酒时他故意喝醉从而不能与我同行,这就代表着他不再参与我的任何事。 不过他好像给我留下一个退路,就是那句话!他说过要在荷花镇开一间算卦相面馆。照这么说他是没必要跟我说算卦的,明知道我了解他都是胡来的。 这么说的话他会不会是知道我可能还会再次找他从而给我留下的一句明话,难道那个新开张的面馆是瞎子弄的?算卦相面馆,后边不就是面馆吗?难道他是有意…… 不对,不对,那小姑娘说过他被逮捕送进了监狱怎么会在这儿开面馆呢。 经过我一夜思来想去决定明天就去那个面馆看看,因为瞎子要是真的有读心术,监狱是不可能关得住他的。他的周围所有人心里想什么他应该都是了如指掌的,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会利用读心术想方设法讨好身边的人。而且更能知道身边的人在想什么,想要逃出监狱简直是易如反掌,甚至稍微动点脑子就能够大摇大摆的走出监狱。 看来那间面馆定是他蒋胡蒲开的了! 我的达娃终于再能回到我的身边了,至于是生是死我都会跟她在一起的! 第二天天亮之后我就去了那件面馆,造物弄人啊,果然是瞎子在里边。我走进饭馆看见瞎子就晕倒在了他的面前,等我醒来的时候瞎子笑呵呵的看着我说到: “二爷,欢迎你大驾光临啊!有没有给我蒋某带什么贺礼啊?哈哈” 我从床上坐起来泪流满面让瞎子不要在拿我开玩笑了。 我还没开口瞎子就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心事,并且答应陪我一同前去珠穆朗玛峰。 读心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瞎子知道我现在懂得他有读心术,所以也不再瞒着我。他告诉我那个被我找到的小女孩已经不再会回来了。我知道也许她是投胎转世了吧,另外瞎子说他知道我从未对他有过歹意,所以答应可以再与我一同共事寻尸生涯。 瞎子说会读心术的人确实不能做寻尸的行当,所以以后大部分工作还得由我一个人来完成。他只能偶尔帮帮我,主要还是做我的陪聊。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能一切照旧了。 我跟瞎子说如果我们以后还做搭档你能不能别老是读我的心事,给我点隐私好不好。 瞎子说只要吃大蒜他就会失去读心术,当然只是一天的时间。说完之后瞎子后悔的差点撞了墙,气喘呼呼的对我说以后不管去哪儿不准吃大蒜。 我只能答应他,至于以后那就看他的造化了。当天我们就在铺面门口写了张铺面出倒的字样,一下午就有七八个人来问我们想要以多少钱的价格把门面兑出去。 最后我们以三万元的价格在第二天将面馆卖了出去,瞎子说遇见我就是他这辈子的劫难,只要跟我在一起他的任何家产都会因为我而卖个精光。自己也只能认命了,谁让他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加上瞎子以前的存款现在我们一共有六万多块钱,买上一个帐篷就可以。其他的东西如果不够再让瞎子假装算卦利用读心术骗点钱,说是骗其实并不合适,瞎子完全可以利用读心术为人做好事。比如,两个朋友一起做买卖老是赔本,瞎子就可以让他们一起过来算卦,如果两个人当中有一个有歹意,存心坑害自己的朋友,瞎子当然就能分辨的出来,然后告诉被害的人,这样也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收入。 等我们到达北京以后就先购买了一切装备,到达车站买票后就去了一家面馆要了两碗面。 面端上来之后我跟伙计要了一头蒜,瞎子没等我坐稳就开始往外跑,我知道他读懂了我要强行让他吃蒜。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跑出去追赶瞎子。一边跑一边就明告诉他就是要让他吃大蒜,瞎子终究是跑不过我的,在路边我强行把他摁倒在地上,拿出大蒜就塞进了他的嘴里。用力抓着他的下巴帮他咀嚼,最后一挠他胳肢窝在笑声中把大蒜给咽了下去。 瞎子对我不依不饶,说我就是他的克星,我也告诉他我不可能让一个会读心术的人一直在我身边的。 最后瞎子选择了妥协,也许他是打算以后再报复我。到面馆之后一边吃我一边问他: “瞎子,既然你懂读心术那么我就想问问你,在监狱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让号子头把你给……” 说到这里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瞎子说: “二爷,要是换做你的话你能怎么办,你能从屋子里跑出去还是你能一个人干的过他们五个人?” 瞎子说的也有道理,我便不再继续刁难他。现在他失去了读心术我也不怕他知道我内心想什么了。临走时我跟店老板要了十几头大蒜,准备一路上每天让他吃一瓣,不想吃就动武力解决。 三天后我们就到达了青藏高原,这是我离开的第四十五天了。带着大量装备我和瞎子再次来到达娃的家里,我让瞎子在外边等着,自己一个人走进达娃的家里。 达娃的母亲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看起来太憔悴了,我告诉他们二老说这次我就是去珠峰寻找他们的女儿的。两位老人两眼含泪就差给我跪下了,看他们的意思我也明白他们是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的女儿给找回来,不然他们死不瞑目。 在我的心里达娃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如果她要是冻死了我便为她守灵七日,如果依然还活着就算她再不愿意我也要强行占有她,并且让她嫁给我。 拜别二老之后我和瞎子就直奔了远处的树林,我们依然是按照我之前的路途前进,路上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了瞎子听。包括我第二次碰见的那个黑影,瞎子也感到很是疑惑。 不知道那个黑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我们刚进树林的时候也没听达娃和洛玛说过这类似的事情。难道只有我和瞎子才能看见? 现在我们暂且先不讨论那件事,我让瞎子快马加鞭跟着我往前走。这次我们携带大量食物和饮用水,以及最重要的固体燃料。 在走到冰洞那儿时,再次利用之前的方法下到冰洞里,不同的是这次我们把绳索留在了冰壁上。以保证我们回来时再次使用,不然又要登着绳环往上攀爬了。 雪洞依然还是老样子,只是脚下的积雪又厚了二十多公分。这里的积雪经常是被刮来刮去的,有时候薄些有时候厚的迈不开腿。 珠峰冰尸 第十一章 马卡鲁峰 走过雪隧道之后我和瞎子就开始向山峰高处攀登,我让瞎子小心点,告诉他我当初就差一点被雪崩要了命。 瞎子说到:“二爷,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你会来这么个地方,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错了想来这里遭罪,另外那个达娃姑娘也真是的,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混蛋小子?” 我说到:“她看没看上我我不敢确定,但是我知道我是看上她了。” 瞎子接着说到:“二爷,达娃那姑娘确实是看上你了,这个我是知道的,当然我也纳闷不知道她看上你哪一点了?” “瞎子难道你是用读心术知道的?你个老不死的怎么这么爱窥探别人隐私呢?我告诉你以后这大蒜你吃定了!” “二爷,这不是以前的事吗,现在可别再上纲上线啊,还有以后你也别再让我吃大蒜了,我答应你以后对你开恩就是了。” 瞎子还不知道我现在带着那么多大蒜,我也将就着答应了他。晚上我们钻进帐篷休息的时候我就会偷偷的把大蒜放进火苗上的水壶里,让他喝大蒜水。 第二天我仍然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前行,瞎子有时候就时不时的“哎?”一声,我知道他又开始想猜我的心事了,可又感觉到好像失灵了。但是有没有见我给他吃大蒜,所以一个劲儿的纳闷儿不知道为什么? 为了让他不怀疑是我搞的鬼,我尽量说些别的话题打乱的注意力。 我问瞎子:“蒋先生您能跟我说说您遇到的比较典型的例子不能,比如你都窥探过谁的内心秘密?对了你说说我们从吴家大宅出来喝酒时碰见的田所长一家人,那个田所长的女儿,她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跟老哥们说说呗。” “哎呀,二爷你可真会打听别人的隐私,算了我就跟你说说咱们当时喝酒时那老掌柜子是怎么想的吧,不过差点把我憋死,你知道我当时多想笑吗?” 我有点着急的看着瞎子:“赶紧的说啊,你不说我哪儿知道怎么那么可笑呢?” 瞎子说:“是这么回事啊二爷,那老掌柜在心里说——哎呀喂,哎呀喂,田所长啊你个老滑头,齐哩呛那个齐哩呛,带着婊子来喝酒,我亲你媳妇的脸,我亲你媳妇的腰,哎,哎,哎,我就亲,我就愿意,你不是能耐大吗,来呀,来呀,来抓我呀你个小混蛋,黑!这俩老不死的,一个要饭的,一个算卦的今天也来喝酒了,哎呦呦喂哎呦呦,是不是冲着田滑头的闺女来的呦,两个小杂毛,呸!呸!我呸。撑死你们几个臭流氓,哇哈哈哈……哎呦呦,小妞长得不错啊,让爷嘣一个,来呀,往我脸上吐唾沫吧,往我脸上撒尿吧,爷不在乎,爷可想死你了,我的小婊子。” 说到这里我打断了瞎子的话,真特么太逗了。不过这读心术也特么太缺德了! 瞎子接着说:“田所长的老婆心里说——老田你那嘴真大,瞧你那鼻毛都长到嘴里了。啧啧啧,老娘真想趴在这张桌子上让你舔我的脚,可惜你个老杂毛无所不知,害得我不能出去偷腥,白白长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呦,呦,呦,老掌柜滴,干嘛呀,有能耐来摸老娘一把,吓死你个混蛋,哎呀,吃饭了,怎么这么没有味道啊,吃吃吃,吃屎去吧!” “瞎子,我求你别说了行不行,妈的,笑死我了!” 瞎子说完正要说田所长闺女当时的心里话,我立刻打住了他,说实在的我不想让那个漂亮文雅的小姑娘的形象毁在我的心里。 另外瞎子告诉我一件很大的事,他说田所长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心里一直在说“——清派寻尸人,你俩是清派寻尸人吗,瞅你们的样子也不像。赶紧去为我挖土吧。” 说到这里我就有点纳闷了,他怎么知道有个清衣派的,这样看来那姓田的必定也是我清派的传人。奶奶的,弄不好另一个魔化石就在他的手中,当然我这也是猜测。 另外要在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也顾不得那个田所长了,让瞎子赶紧赶路要紧。 说实在的就是再不情愿我也没办法,这次我们一起过来是带着裹尸袋的。已经快两个月了达娃是不可能活着的,我只期望找到她的时候能是个全尸。 想想她一个弱女子被两个男人给摁倒在地,然后再被分着吃了,我的心都开始打颤了。那个时候的达娃该是多么的绝望,多么的害怕,多么的需要我。不知不觉我的眼泪又从眼角滑落了出来。瞎子看出我的难过之处,一再劝我不要太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早点死了也比受冻而死好受些,并且瞎子也一再答应我会帮我找出达娃的。 很快我和瞎子就来到了那个悬在深谷上边的绳梯跟前,瞎子说:“二爷,我看你是除了上不了天入不了地,剩下的地方你那儿都能去吧。这么深的山谷你都能想出办法通过,你也太厉害了吧。” 我说:“瞎子先别啰嗦那么多了,敢不敢爬过去?” 瞎子表示只要我敢他就敢,这老东西还是以前那个样儿。这次我让瞎子先爬,省的他在后边慌张再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来。 绳梯还是很结实的,瞎子过去之后我把所有的装备都扔了过去。当然吃一堑长一智我还是把大攮子和部分固体燃料留在身上,然后我慢慢的趴在绳梯上往前行走。 越过山谷之后我们再次背上所有东西继续前行,直奔前边的马卡鲁峰。路上瞎子劝我不要把达娃当成自己的对象,就当是有人请我们来寻尸的,这样也许会让我的心里好受些。 我非常感谢瞎子对我的宽慰,我也试着将自己当做雇来的寻尸人,拿了人家的定钱从而前来工作。 天黑之后我和瞎子找了个能够挡风的地方扎起了帐篷,开始烧水补充营养。夜里我和瞎子都无心睡觉,瞎子总是说着让我开心的事。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心,一个人如果太过于想念某个人尤其是喜欢的对象,时间长了是能够憋出病的,严重了就会有抑郁症的表现。 晚上我们都钻进睡袋之后瞎子由于太累就睡着了,而我却一个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在后半夜我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事,有一个拄着拐杖的小老头打开了我们的帐篷,笑呵呵的对我说到:“年轻人我老身要告退了!” 接着就是他一阵哈哈大笑,声音越来越远。我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瞎子正在用燃料煮水。看我醒过来给我拿了些肉干,跟我说昨天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个拄着拐杖的小老头。 我问他小老头都说了这什么?瞎子说那个拄拐杖的矮子说什么他要走了,我心说走就走呗干嘛还告诉我一声呢。 我跟瞎子说我跟他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梦,我问瞎子是不是这个梦代表着什么?瞎子说能代表什么啊,最多就是传说中的山神,要么就是土地公公。 不过我仍然觉得好像这个梦在告诉我什么?难道说他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收尸了,这也太特么不靠谱了吧! 吃了点东西之后我和瞎子就开始攀登面前的马卡鲁峰,我告诉瞎子咱俩不能像平常的登山队那样爬山,我们要横着走,把整座山峰围着圈往上绕着走,遇见不可攀登的陡峭岩壁就回来,毕竟女孩子家的不可能爬上去的。 在半山腰的平坳处我们发现了两具登山者的死尸,看样子不像是中国人。我们也没有打扰它们继续前行,再往上走我和瞎子就在我们中间连接起了一道绳索,然后也把氧气打开了。越往上山壁越陡峭,寻遍所有山缝,冰洞,还有厚厚的积雪堆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再往上基本就不可能上去了,除非是专业的登山队伍,凭发尖和向大国还有达娃是不可能上去的。我告诉瞎子我们开始往山峰的另一端绕行,过不去就把登山绳甩下去固定到腰间,横着身子在崖壁奔跑,直至能够抓住另一面的任何一块岩石,然后再打上岩钉将绳索固定上去。 当然这种办法也只能由我来做,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跟人家瞎子基本上没有任何关系,还是那句话要死也得是我去死。 珠峰冰尸 第十二章 冤家路窄 行程基本还算顺利,瞎子也在我固定好的绳索上攀岩了过来,不过确实吓得他不轻,差点把心脏从最里边吐出来。说等我们回去之后必须得让我好好请他大喝一顿,不然非把我的那些个龌龊事给说出来。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见这么个会读心术的老家伙。我们依然在山峰的这一面横向扫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边的积雪由于太厚,所以会花我们大量的时间去寻找有没有躲避风寒而挖出的雪洞。 由于面积太大,我让瞎子和我分工,他在下边我在上边两人之间拴着一根二十米长的绳子。等我找到他刚开始的位置以后我们再一起向下走二十米,一分一毫都不敢漏掉。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直到我们搜索到马卡鲁峰的山脚下也没能找见达娃的尸体。不得已只能够再继续前行,冲着珠穆朗玛峰走去,如果在那里再找不到达娃我干脆就跳涯死了算了。 现在越是找不到达娃我就越是想念她,哪怕是她曾经对我的一个笑容都能随时要了我的命,因为我现在已经快接近崩溃了。 想想在雪洞里她钻进我的睡袋里不理我,即便是那样我也感到很幸福。瞎子说达娃也喜欢我,我知道那肯定是真的,但是她离开我跟着发尖他们继续前行使我怎么想都想不通。 瞎子一再打断我的思路与我开玩笑,就这样我才算重新振作起来。两人又艰难的向前走了几里地找了个平坦的地势扎起了帐篷,瞎子说看珠穆朗玛峰的尽头我们估计想要到达那里最少还得走上四十里地。今天就到此为止好好休息休息。 我无精打采同意了瞎子的说法,我跟瞎子说前面还有一段难走的冰川,东绒布冰川,那里风景优美,够你个老东西好好玩玩了。但是我告诉你瞎子,如果找不到达娃我这辈子就不干别的事了,专门在这儿寻找达娃。 没钱了我就利用魔化石去偷钱,偷了钱再买装备和吃的。要是一年再找不到达娃,我就开始大量搞歪歪道,直到有钱后买大量炸药把这片山峰夷为平地,我就不信找不到。 瞎子说到:“二爷,要不我看我们还是找找白派吧,说不定人家愿意帮我们,这样利用人家的本事一定能够找得到的。” 我跟瞎子说:“白派是百分之百能够找到达娃,可是你知道是白派的人驱了我的魂魄,我们清派跟白派还有黑派都是势不两立的。当然主要是人家恨我们,是我们让人家不能继续传下去的,还差点断了人家白派的香火。” 瞎子说:“那二爷,依着你该怎么办?是我俩一直在这么大的地方来回寻找啊还是攒钱买炮弹炸平这片山峰?” 我有点支撑不住的流着眼泪对瞎子说到:“瞎子,达娃是个好姑娘,她一定是被发尖给蛊惑了,我不想失去她,她是个好姑娘,我不能失去她,他是个好姑娘……”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连续两天的时间我就犹如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拖着死了半截的身子在雪地里瞎晃荡。 我跟瞎子说如果我要是死了你就把那个魔化石打碎,不要再让它继续留在人间了。 瞎子狠狠揍了我几个耳光,想让我缓醒过来,可是已经不管用了,我彻底变成了一个废物,一个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废物。 等我们到达珠峰脚下的冰川时,已经是我离开达娃的第七十天了。我不再抱着任何幻想希望她能活着了,我们的食物也快用光了。 在我们吃完所有食物的最后一天准备打道回府,我的意思是重新补给然后接着来寻找达娃,瞎子的意思是让我放弃。他说即便我能找到达娃又能怎样?还真的能再和她在一起吗? 瞎子劝我说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去拥有的东西,也许达娃只是你人生当中的一个过客,真正属于你的女人正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你,而那个女人才是真正需要你关怀和保护的女人。 瞎子开导了很长时间,终于我答应他先回去,等什么时候想爬雪山了再来看看这座让我又爱又恨的世界之巅——珠穆朗玛峰! 我们本来是想从珠峰绕过去走大本营的道路,瞎子告诉我还是走老路吧,在我和达娃分手的地方做个祭奠,想跟达娃说什么就说说,好让她在天之灵也能得到你想给她的真正名分。 我谢了瞎子之后两人就开始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刚走几百米我就觉得瞎子不对劲。看他的脸色好像在对我隐瞒着什么? 我问瞎子:“瞎子,怎么我看你脸色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如果真有事你可别不跟我说。” 瞎子有点吞吞吐吐的说到:“没,没事了二爷,我,我们走吧。” “不对,瞎子你肯定有什么事不想告诉我,你快说,瞎子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 瞎子仍然是跟我说没什么事,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怀疑他。 我对他说到:“瞎子,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特么就天天给你喂大蒜。” 瞎子这时才满眼含泪的对我说:“二爷,我看见达娃那姑娘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走吧,你别找她了,我,我怕你……” “瞎子,达娃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没关系你告诉我,即便她变成残疾人我也要她,我不能失去她。” “二爷,达娃就在我们身后,在我们身后的冰层下面。二爷,她已经被冻死了,我看那冰层至少也有一米多厚,我们挖不出来!” 瞎子在我的一再恳求下带着我去了他所说的地方。 我用手把地面上的残雪扫开,一大块犹如玻璃一样清澈的冰层显露在我的眼前。 达娃果然在一米以下的冰层里给冻死了,我当场就没了力气,趴在冰面上痛哭不止。我拽着瞎子祈求他帮我把冰块挖开,把我的达娃救出来。我现在已经接近昏迷的状态,浑身用不上一点力气,我知道这是把我给心疼的,是把我给想念成这样的,也是把我给气成这样的。 我的达娃在冰里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妈的,是哪个该死的把她害成这样的,怎么会冻在冰层里面。 我一口气没有上来彻底的昏了过去,瞎子掐我人中才把我给弄醒过来。瞎子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导致再次昏过去,就答应我晚上用读心术听听达娃,看达娃想要说什么。 瞎子告诉我读心术可以听见鬼魂的哭诉,而且会读心术的人还能与鬼魂说话,只不过就类似正常人说心里话一样。听了瞎子的话我才算勉强能够支撑起来。 不过还好今天我没有让他喝大蒜泡的水,夜晚来的时间太过漫长。我都已经等不急了,瞎子一再劝我说不要着急,等晚上看看再说。 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终于算是等到夜幕降临了。瞎子趴在冰层上把耳朵似挨非挨的靠近冰层,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才坐起来,我赶紧问瞎子达娃都跟他说了些什么。 瞎子似乎有点开心的对我说到:“二爷,你那个小妹妹来过这里,在达娃遇难的时候告诉她如果你能过来的话就可以救活她,不过看来小姑娘是没有把话传给你就拍屁股走人了,还好你个兔崽子有我蒋某人这么个朋友,不然达娃姑娘就要永远沉睡在冰层下边了。” 我嫌瞎子太啰嗦就让他直接说主题,后来瞎子对我说: “二爷,那个小女孩跟达娃说在东海有个算卦的神人,对了,就是我们曾经在旅店里说的那个神人。小女孩说那个神人可以让达娃复活,现在达娃必须得冻在冰层里,这样才能保证尸体不会腐烂。” 我问瞎子:“东海在哪儿?山东吗?” 瞎子说不是山东的海边,东海蓬莱岛是漂泊在大海上的一个孤岛,上边就住着一个人,就是那个算卦神人。只不过寻找他太过渺茫,那座孤岛不是固定的,是个可以在海上随风漂流的移动岛屿。 瞎子说完,我们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笑声,是男人的笑声,而且还不止一个。 我们回过头时才发现原来是发尖还有几个我们不认识的,为首的竟然是田所长。 “发尖?怎么会是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完之后田所长就对我说到:“淌大街的,原来你真的是清派传人啊,我实话告诉你我也是清派的传人,可惜啊我的魔化石被打坏了,正发愁找另一个呢,上次你们去的那个监狱就是我要找的魔化石,我以为会在这片山峰里,所以只要是寻尸的人都被我抓去做劳工了,你们在那里见到的人都是黑派的传人,当然白派的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我终于找到另一个魔化石了。不过你小子能想出办法从监狱里逃出来,可见你也可以胜任清派传人这个位置的。不过今天你算是栽倒我的手里了,哈哈……” “你个臭不要脸的,你要魔化石我可以给你,但是你特么干嘛要杀人,我脚下的姑娘是不是你给害死的?” 这时发尖对我说到:“怎么样?关一刀,心疼了吧,本来我以为你就是一个普通人呢,没想到你竟然能拿出魔化石,我告诉你,我也是清派传人,而且田所长就是我的师傅。所以我看见你拿出那个宝贝之后,就立刻将你的女人给打晕了,之后告诉我的师傅,是他老人家告诉我你一定还会再回来的所以我才将你的小猫咪给封在了冰层里,如果你有本事就把她挖出来啊,哈哈……” 我现在虽说快被气的吐出血来,瞎子劝我说为了达娃姑娘我们最好别跟他们作对,我跟瞎子说,你放心今天发尖那小子必须死。 之后我就对发尖说到:“苏子泰,你小子现在别高兴的太早,我告诉你杀妻之仇我今天必报不可。” 苏子泰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我:“关一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杀我啊,你们两个臭要饭的还想低过我们这六七个人吗?” 我说到:“小子,你还记得爷爷给你打的那只雪鸡吗?今天我也让你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我不等苏子泰说话,顺手从腰间拔出大攮子一下就飞了出去,正插在苏子泰的心脏里。 田所长大吼:“子泰,子泰,……” “怎么样啊?苏子泰,是不是很疼啊,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这就是你的报应,害我妻子者杀无赦!” 田所长把死去的苏子泰放到地上,站起身来。还没等他说话瞎子就大喊让我躲开,可是我哪儿能想得到啊,田所长一脚飞踢过来差点把我踢死,之后命手下的人把我和瞎子绑了起来。 在他们将我和瞎子带走的时候我冲着身后的冰层流着眼泪大声喊道:“达娃,我的爱妻,你在这儿等着我,我会来救你的……” 蓬莱岛 第一章 易容术 我和瞎子又一次被蒙上眼睛一路颠簸不知道被带去哪里,路上几个人动不动就给我和瞎子几拳头。看来他们应该是经常被姓田的教训,把气都撒到我和瞎子身上了。 走了大半天慢慢的感觉气候越来越温暖,估计我们两个应该是被带到了平原地区。 经过两天两夜的车程我们被关进一个小屋子里,解开眼睛上蒙着的布条以后仍是漆黑一片。我问瞎子现在我们在哪里,这些人内心想的是什么。瞎子说路上他被两个人硬塞到嘴里一头大蒜,估计这个所谓的田所长应该是知道瞎子会读心术的,而且他还懂得怎么破解读心术,这下我们俩算是栽到坏蛋的老巢了。 一连被关了三天多,一天就给一顿饭吃。看样子又是只要死不了就不给吃的,现在我和瞎子都掌控在田凯的手里。他知道我会利用清派常用几俩来判断怎么样才能最大可能的逃出这里,所以给我们送饭的人都是蒙着面,而且一句话都不说。并且也拿蒜末对付瞎子,爱吃就吃,不吃你就饿死。 这下彻底没招了只能任人摆布,不过我依然还是知道他并没有打算害死我们两个。应该是想利用我俩为他做什么事,这主要是从给我们东西吃看出来的。既不能让我们吃的饱饱的有体力想办法对付他,又不让我们饿死从而只给我们能够维持生命的点滴口粮。 又过了两天送饭的给我们送来一张纸条,上边写着让我们帮他找一个人。看知道他要找的人之后我和瞎子都是大吃一惊,原来他要找的人跟我们一样也是蓬莱岛的那个算卦神人。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找这个人想要算什么卦还是有别的想法,难道他是怕此人对他不利想要害死他? 纸条上只简简单单说让我和瞎子陪同他的人找到算卦神人,如果我们俩照做,事成之后可以饶我们一死,如果不答应我们家就在这个小屋子里等着饿死就行了。 现在这种情况我当然会答应他,一是我也要找这个算卦神人,二是只有离开这个小屋子才能有逃脱的可能。 看完纸条我对着门上的小口子说到:“回去告诉姓田的我们答应他就是了,只要给顿饱饭吃就行。” 传话的走后瞎子跟我说估计姓田的找算卦神人也跟咱们的目的一样,听了瞎子的话我深深感觉这一趟寻找算卦神人绝对是非同一般的。 估计这次要死很多人的,在大海上如同捞针一样寻找一座会随风漂流的孤单显然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不过这次行程对我和瞎子是有一定的帮助的,姓田的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有他做这次的定位要胜过我和瞎子单独去找万倍。传话大概一个小时后我和瞎子就被姓田的带出了那个黑洞洞的小屋子,估计用不了几天我们就要启程了。 见到田所长之后,他也开诚布公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所长,真的田所长早就被他给害了。姓田的让我和瞎子先去找一个叫做布拉德的人,说他会给我们改变一下自己的面容,这个绰号叫做布拉德的人是姓田凯的的过命哥们,他会易容术。田所长的本来是个刀疤脸,就是这位叫做布拉德的过命朋友帮了他,给他弄了张正常人的脸。 蓬莱岛 第二章易容术(下) 田凯告诉我们三天后就出发,到时候会有六个人陪同我俩一起去。我和瞎子现在只有听从命令没有反抗的余地,这两天我们总算能好好吃点东西了,等恢复体力之后我和瞎子陪同另外的六个人就出发了。 路上六个人用一辆大马车带着我们俩,两个在外边赶车,四个在较棚里看着我们。瞎子半道上就被强行捏开嘴巴往里边放大蒜,我告诉他们没有必要这样折腾我俩,我们会好好陪同他们去找那个布拉德的。 就这样我们在路上才算摆脱了拳脚相加的伺候,行程大概两天后我们就到达一个很是破落的小村庄,这里几乎只有三十户人家。在村子边上有一座看起来还算比较大的庄户,还没有走到门前就有一位年过半百的弯腰老人迎面走了过来。 那人走到马车跟前就躬身施礼请我们几个人进去,等进去之后六人当中为首的就对那人说到:“布拉德老先生想必也知道我们此次所来的目的,这两位便是我们田所长的好友,因犯了点事我们所长念在都是好友的份上所以不以追究,不过总得对老百姓有个交代,所以就说他们已经被捕。这才命我们几个把他们二人带过来,让您老人家再抬抬贵手给他们做个整容,这样也好让他们再次露面走在百姓面前。” 布拉德只是点了点头,当然从他那张老脸也不难看出这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直到半晌过后我和瞎子才知道原来布拉德是个哑巴,而且还不是先天性的,他的舌头只有一半,想必他应该是的罪过什么人所以才让人给割了舌头。 这些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最怕的就是他真的把我这张脸给换成别的模样,到时候达娃复活再不认识我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和瞎子依然被单独关在一个小屋子里等待这位“医生”来给我们做整容手术,瞎子有点按耐不住让我赶紧想办法逃出去。 我告诉瞎子:“瞎子你别太担心了,我觉得这个布拉德还是有他的软肋的,我们可以找出他的软肋从而说服他不给我们做什么易容术。而且我也打算让他跟我们一起去寻找那位算卦神人。” 瞎子说:“二爷,难道你现在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他们了?” 我告诉瞎子先别慌,我们还是等布拉德单独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再做计较。 一直等到下午六个人当中的两个人把瞎子用绳子捆上带了出去,我估计应该是开始对瞎子进行整容手术了。 其他四个人之后就走进了屋子对我说到:“淌大街的,不要着急啊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我听我们当家的说要把你整成清朝的皇帝,到时候你可千万别一道圣旨把我们都给杀了啊,哈哈……” 我对他们说到:“说谁是淌大街的?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嘞,皇上您吉祥,我们这就告退,哈哈……” 妈的,这田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这么对付我和瞎子。 五天之后瞎子总算被送了回来,不过已经变得我所不认识了。眉毛都变成白的了,而且声音也变得尖尖的就跟太监差不多。 瞎子对我说:“二爷,你特么不是有办法对付他们吗?办法呢?你奶奶的现在可好我被整成了个太监,这让我以后怎么娶媳妇?” 听着瞎子的声音我再次哈哈大笑,忍不住对瞎子说到:“我说大总管,现在要是把你送进监狱里估计他们都得抢着要你,哈哈……” “二爷,你个大混蛋我告诉你待会你也会被送去做整容的,弄不好你也会落得我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到时候我看你还笑的出来不?” 我对瞎子说:“我说大总管,即便是给我整容他们也会把我弄成个皇帝的,真对不住你了,哈……” 我正在调侃瞎子时,三个人走进屋里把我给捆上带走了。看来我也难逃这一劫了,连推带搡的我被他们几个弄到了布拉德的“工作室”,屋里正中间有个半米高的木头床,床头摆满了给我你小剪子,小刀片,还有放大镜之类的东西,纱布,胶带,麻醉剂,酒精各种东西应有尽有。 什么易容术啊,这布拉德简直就是一个外科大夫。三个人把我送到屋里绑在“手术台”上就退了回去,只留我和外科大夫在屋里。 为了避免这一次很不必要的整容手术,我一再请求布拉德手下留情不要对我做什么易容术。布拉德用手冲我脑门上狠狠的打了一下,坏坏的对我笑笑:“别着急,一会咱们就要开始了” 嗯?这老东西不是个哑巴吗?怎么哑巴还会说话呢。 “老先生,您怎么……” “年轻人,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哑巴就不会说话啊?我告诉你我这是用的腹语,在对你实施易容之前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劝你别学你的那位朋友,一个劲的骂个不停。” 我说到:“老先生,我不是有意要接您的短,我想问问您的舌头是不是那个姓田的给你割了?” 布拉德显然有点表现的异常问我:“年轻人,你是怎么知道的?你……” 我接着说:“老先生不瞒您说我会读心术,想必您也听说过读心术。我正是利用读心术所知道的这些事,另外我还告诉你姓田的打算让你给我们两个做个生面孔,原因并不是我们犯了什么错。其实他是想利用我们来为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等我们两个都做好生面孔之后还要杀你灭口。因为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凡是知道者必死无疑,他们六个人会在你给我改完生面孔之后杀了你。” 布拉德听完对我说到:“你这后生信口开河,我跟田所长是生死之交他是不会害我的,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老先生,您要是不信过三两天之后您就对他们几个说已经大功告成,你看他们会不会杀你。” 现在布拉德多少有点被我给忽的半信半疑,毕竟田凯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也正是利用这点想让他们互相残杀。 我又对布拉德说到:“老先生,您大可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果我是骗您,反正我也逃不出去您可以以任何方式让我死掉不是?所以说您现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我不算什么,可您要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给杀了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布拉德说:“小子,你真的会用读心术?可是我听田所长说你跟他是清派同门人,可是会读心术的人是入不了清衣派的,所以你会不会读心术我可不敢断定。” “老先生,我的确会读心术,本来我是可以在您面前展示一下的,可是他们整天让我吃大蒜,弄的我读心术也不灵了。我想破读心术的方法您也是应该知道的吧。” 布拉德犹豫了片刻对我说到:“这我倒是听说过,难怪他们会让我用大蒜往你的那位朋友嘴里塞,难不成你们两个人都会读心术?” 我对布拉德说:“老先生您这就有所不知了,田凯是太害怕读心术了,所以我们两个都会被他硬逼着吃大蒜的。现在我们就是说再多也没什么意义,我看要不这样,您就跟他们说已经为我改好面孔,然后为了避免他们直接杀您,您大可搜搜他们的身,看他们有没有拿什么利器之类的东西,如果他们表现异常您就说再过两天还得再对我进行“手术”,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暂时不杀你。如果真的是这样您到时候就会相信我的。” 布拉德现在应该是觉得我是他们的笼中之鸟反正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所以就答应了我,不过我也面临着被戳穿谎言之后的严重后果。不过这个老东西也实在太好被骗了,田所长的人都是他身边精明能干之人,怎么会让别人搜自己的身呢,布拉德目前还以为田所长是他的生死之交,所以他的手下应该也属于他的半个手下。搜搜他们的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他哪里知道精明鬼灵的田凯所收得的手下之人怎能轻易让别人搜自己的身,更何况他还是个不会说话的糟老头子。 两天后布拉德果然按照我的方法假装说已经为我做好生面孔,见到那几个人就用笔纸写字说想试试他们的身手,问他们有没有随身带着什么趁手的家伙事,结果六个人全部掏出锋利无比的匕首对他说是不是活腻歪了想早点死。布拉德看出事情的严重性只能按照我的话说还需要等两天,说我的改容有点不妥当。 那六个人自然会安心等待,布拉德再次见到我之后对我已经是另一张面孔。 我跟他说可以让他为我化妆成清朝皇帝,先蒙蔽过关再说。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救他,也算是他对我手下留情的回报,布拉德这次已经对我坚信不疑,不过我也知道顶多也就这两天,即便他再笨也不会看不出这里边的猫腻的。 让他们自相残杀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不过我目前还没有打算让那六个人死掉,我还指望他们帮我找到那个算卦神人呢。 另外瞎子吃大蒜也是必须的,即便他们不让他吃,我也会让瞎子吃大蒜的,毕竟算卦神人应该不希望有个会读心术的人来找他的。 当下我就开始琢磨怎么把布拉德这个老家伙给弄死,本来是打算让他也跟着一块去的,可是这个老东西确实是个疑心太重的人,简单两句话就能让他相信我。可见他的舌头被割下来也是罪有应得,不过可惜的是田凯并不知道他还会腹语。 对我来说留着这么个疑心重的人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哪天睡着觉就被他给鼓捣死了。 于是我就想办法让布拉德在手术室挖了个陷阱骗他们进来从而达到反他们一击。等我出去之后在送往屋子里的同时我告诉他们几个布拉德想要害死他们,另外还挖好了洞准备把他们几个全部埋进去。 虽说他们不会相信我的话,可还是发现了我口中的那个土洞。布拉德犹豫暴露了自己的计划一时失控竟然用腹语跟他们解释,这样就更惨了,在他们几个和田凯的眼睛里布拉德是不会用腹语说话的,这么一来他就是再长出舌头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最后布拉德挖的那个土洞就变成了自己的坟墓,当然我和瞎子仍然还是逃不出他们几个人的手掌心。 两天后我们再次启程,去往沿海地区准备出发寻找漂流孤岛。 路上我跟他们的首领说害死布拉德田凯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最好还是远离田凯不然就会有杀身之祸。 六个人对我说的话并没有持怀疑态度,他们深知布拉德对田凯有多么重要。为首的问我怎么知道布拉德要害他们的,我知道他们几个是田凯的手下,同时也不是一般的人,但凡脑子有点迟钝田凯都不会收留的,而且还得是特别聪明的人。 当然比起我来他们还差着一大截呢,这次我主要是利用布拉德的疑心赢得的这次结果,知道在威胁到生命的时候他肯定会来不及写字,从而会利用腹语同他们几个人讲明情况。可他哪里想得到对这些人来说一个几十年不会说话的人竟然会用腹语交流,而且还一直隐瞒他们这么长时间,自然就会相信他可能已经有什么事蓄谋已久。再加上田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东西和他培养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孽徒心狠手辣当然不会给布拉德一口喘气的机会。 不过眼下我该怎么回答他们几个呢? 瞎子坐在较棚里挺着腰板直直的就真的如同老太监似的,我知道他现在还恨着我呢,能让自己逃过一劫却不救他。现在他应该就是默不答声想看我怎么收场。 我跟那几个人说到:“其实这里边也没什么,我被绑在床上什么也看不见,就听他一直唠叨着说田凯这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去所里工作之类的话题,最后还说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蓬莱岛 第三章 奸诈的我 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再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并且这事田凯迟早也是会知道的,六个人当中为首的人也听田凯说过我们俩当中的有一个叫做关一刀的,说他聪明过人,跟自己有一拼,要时刻提防着那个人。 当时他以为这世界上只有自己的师父才是个聪明绝顶之人,最后田凯还是通过讲述我们寻找吾老先生才让他信服的。 当然这个人也不是个笨蛋,这几个人里他是最聪明最明了的人,估计我略施小计就逃过一次整容他也能看得出来。 在去往海边的路上他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说话,聪明人毕竟是聪明人,判断什么事什么人对自己是否有利还是很容易的。 (当然聪明人太过聪明有时候也会疑心重重,往往会耽误自己的事情,就拿眼前这个为首人来说,他是我在后边去沙漠的一段日子里的得力助手。当然这是后话,现在就是因为我犯了个这样的错误,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藏在内心里的小算盘,从而并没有刻意去想把他变成自己的人。) 路上我还是基本保持不怎么与他们沟通搭话,我的目的是让他们带我去找那位神人,而他们估计是遵循田凯的指示带上我可以利用我的智慧躲避路上可能会发生的种种不利于这次行动的事情发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可以说是相互利用对方,至于任务结束后我和瞎子是肯定会被他们害死的。这就形同与国共两军的联盟一样,共军是一心为了打小个子,可国军呢?在联盟的同时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如果要拿这个为例估计最后胜出的应该就是我们了,毕竟我们的角色是站在共军这方面的。 不过也为了避免我们之间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我经常也拿瞎子开开玩笑缓和尴尬的气氛。为首的那个人仍然不断的向我问东问西,显然是想要接近我。看他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就悄悄告诉他:“不要这么急于跟我说话,你们田所长一定会派人盯着你呢,而且这个人就在你们六个人当中。另外你们的田所长是不是吩咐过在找到你们所要找的人之后要把我和瞎子的舌头都给割掉呢?” 为首的人惊叹不已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告诉他先别着急,想要活着找到那个算卦神人的话从现在开始就要闭上嘴巴,不然会遭到杀身之祸的。 那人明白我的话之后便不再言语,我也知道目前我跟瞎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他是这六个人的头头,而且现在他也不会再对我有任何杀雏的念头,有他做保护伞其他人是不敢轻易动我们俩的。 我简单的把他们六个人分为一号,二号,……六号。一号就是他们的头头,一号到四号是陪我们坐在较棚里的,五号和六号基本上就是马夫的角色。 现在我所怀疑的就是六号,他应该就是起到监督作用的,而且主要是监督一号也就是他们的头头的。现在我觉得可以再想一个办法离间他们了,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得等找到算卦神人之后再做计较。 一路上我的心跳动的很厉害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觉得这次想要摆脱他们应该挺容易的。不过也老是感觉事情不应该是这么简单的,毕竟姓田的不是吃白饭的,这样安排也许是有他的意图的,现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达了大海边的一个小渔村,四号跟一号说按照当家的吩咐现在我们就该马上出发了。花些钱从当地渔民手中购买一艘较大的马达船只,多带食物和饮用水。 他们的头头当然依行照办,在五天后我们就拥有了自己的船只。我只知道他们好像把身上所有的家当都花光了,船只状况还算不错。当然他们几个身手都不错,而且也可以说都是能人,不但会开车打枪而且还有航海的本事,所以我们几个这次出海是不需要花钱再雇掌舵人员的。 又过了两天我们就登船开启了行程,等一上午过后他们几个就把我和瞎子身上的绳索解开了,并且对我们说到如果你们现在想跑也不会有人拦着的。 我心里骂他们装什么孙子呢,现在已经航行半天时间周围的陆地已经从眼睛里消失了。想要逃跑先不说会不会游泳,就这大海的水温和方向就是两大难题。不是被海水给冻死就是迷失方向游泳给累死,我就是再傻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当赌注的。 我和瞎子被连续捆绑了好几天身子都已经快痉挛了,现在被放开还真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伸伸胳膊踢踢腿在甲板上来回的走动吹吹海风舒缓舒缓筋骨。 为首的漫不经心向我靠拢过来,给我递上一根香烟。经过简单了解我得知他叫做阮平,年龄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 我跟他说:“阮老弟,你们哥几个都没有结果吗?据我所知如果进入大海深处那么海神是最忌讳处男的,不瞒你说我和这位老哥(瞎子)也都是单身。假如我们这艘船上咱都是老处男的话恐怕会惹怒海神的,到时候我们会有大难的。” 阮平有点不太相信我的话,说这跟大海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没有结过婚的人就不允许坐船吗? 我告诉他这世界上我们人类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当然那事也不一定就是百分之百的实事。不过我觉得我们的船上连一个真正的男人都没有我看还是有点悬的。 我告诉他最好还是拿点什么东西祭祭海神为好,毕竟我们这次是远行在深海之处,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假如你们几个厌倦了世间红尘还请大发慈悲别把我们两个也给捎走。 阮平冲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说到:“淌大街的,你别信口胡诌现在我是念在你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才不对你实施暴力,但这可不代表着我们是朋友。你最好少给我叽歪那些没用的,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比我们当家的少到哪儿去,你们这些自认为很聪明的人其实比任何人都可恨。” 阮平说完之后就甩胳膊离去走进驾驶舱内,经过这么一试探还真有收获,看来姓田的对自己的手下并不是太好。在他们中间搞个离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接下来就应该对付对付那个六号的人了。如果他要是不好攻克那就只能来硬的把他丢进大海里喂鱼,只有这样剩下的几个人才能唯我利用。 天黑后他们把船上所有的照明灯具全部关掉,还有所有的通讯设备都暂时关闭起来,我知道这是打算闯过附近巡逻的海警。 果然如我所预料六号基本上代替了阮平的位置,其他四个人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最后六号拿出姓田的留给他的字据,上边的意思就是说等他们进入大海航行时由顾守格(六号)代为管理其他弟兄和关一刀以及蒋胡蒲二人。 这下阮平彻底傻眼了,看来这是要起内讧了。不过我还是可以看出来其他的四个人是站在阮平这一边的,只是有姓田的发话大家不敢不从而已。 我试着与顾守格交谈想探探他的口风,没想到的是不但碰壁而且还被他给狠狠的揍了一顿,并且告诉我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一个被抓了的“俘虏”少跟“警官”瞎扯淡。 妈的,碰上这么个不知四六的东西,看来只要他在自己仍然别想“掌管大权”。这人留不得!不然到最后我和瞎子肯定会被他割掉舌头或者丢进大海里的。 现在我得赶紧想一个办法除掉他,而且还得用到瞎子。我知道现在的我是不可能支得动瞎子的,那么只能让瞎子也挨那个家伙一顿暴揍,只有这样他才能按照我的方法去做。 首先我得让阮平站到我这边,这样他的那几位弟兄才能听我的指挥。 我被顾守格带到船头顶着海风接受惩罚,他走后让阮平和另一个人看守着我,一来是惩罚我不让我偷偷溜下来。二来就是给阮平一个下马威,当然这对我是很有利的。 我迎着刀片一样的海风伸展双臂站在船头,我问阮平:“阮老弟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哈哈” “淌大街的我告诉你,你少在这儿给我耍贫嘴。我感觉受侮辱又怎样?现在我完全可以破罐子破摔把你丢进海里喂鱼。你现在给我老实点闭上你的嘴巴,不然我可真的会那么做的。” 我继续说到:“阮老弟,不是我说你你也太笨了吧?要不我帮帮你拾回自己的尊严。” “呦,我说姓关的你属观音菩萨的?想起做好事来了,我知道你是个人物,肚子里鬼点子也多。既然你要帮我那么我就听您老人家说说您打算怎么帮我呀!” 只要他能听我说话那便是机会,于是我就对阮平说到: “阮老弟,你还记得白天时我跟你说的海神的事吗?依我看我们就拿顾守格当做祭品献给海神你看怎么样?反正你现在杀了布拉德田凯也不会放过你的,再多杀一个人也无所谓。” 阮平说到:“淌大街的,这就起你想出来的办法?你当我是三岁小毛孩啊!行啊,我把你放开有能耐你去把他扔进大海里,我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人怎么能够干的过那个五大三粗的顾守格,去吧,现在我就放你走!” “阮老弟生气了不是,我这不是为了看看你是不是敢那么做吗,既然你有胆识那我就可以帮你,他不是膀大腰圆吗?我们可以骗他走到船舷趁他不备把他丢进大海里。” “嗯,说,接着说,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你怎么把他骗到船边,然后将他推进海里。我可告诉你我们几个都不是吃白食的,常年跟着当家的。听从别人的意见和任人摆布可不是我们的喜好,想必你这位清派的传人也该知道的吧。” “你说的不错阮老弟,但是我敢打保票如果不能将顾守格除掉你就将我扔进大海里。怎么样?” 阮平摸了摸下巴犹豫了片刻对我挥了一下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于是我接着说到:“阮老弟,在办这事之前你得帮我一个忙,你看能不能让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揍我那哥们一顿,要狠狠地揍。完了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我说把他推下去你们几个就赶紧一起将顾守格推下去就行。” 阮平听完之后一摇三晃含糊的答应了我。 当然让他们几个常年在一起的人去相信一个被抓的人确实不是容易事,不过无论做什么事或者打仗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有胜出的最大可能。 现在可以说我占据了人和,地利天时三个重大要素。首先他们中间产生隔阂对我来说就是占据人和,在大海上航行对我们这些跟死人打交道的寻尸人来说多少是有点忌讳处男的,而我可以利用瞎子占据大海的优势,也可称之为占据地利。 夜晚航行在大海上,只要有风助我能够使渔船在大海上来回摇摆也可称之为天时。 至于有没有海神我也是瞎编的,不过我可以弄虚作假整出个海神来,当然这就需要瞎子受点委屈了。 单凭我说点好话是不可能让瞎子不记恨我的,他也知道现在我跟他的处境一样,没有办法逃脱出无边无际的大海,所以就目前而言他是不需要求助我帮什么忙的,正所谓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我和瞎子二人正处于不和气的状态,对我们而言是不和,没有人和这事我也办不成,所以首先就得先解决掉人和这一大关。 我的办法就是让他再挨一顿胖揍,让他感觉感觉在这一叶扁舟上边仍然是不平凡的旅程,打他一顿兴许他就会向我靠拢,让我想办法帮他摆脱挨揍的厄运。 打一顿瞎子要是忍受的住不向我靠拢,那就让他再挨一顿打,两次如果还不够那就再接着打,什么时候向我“投降”什么时候算完事。 咳!没办法,要想不被顾守格教训就得下点代价,当然聪明的人是不会挨打的,我也只能昧着良心让瞎子再多受点委屈了。 蓬莱岛 第四章 掌管大权 夜间的大海是非常美丽的,犹如一副画卷一般美得让人窒息。没有一丝风浪的大海就像一面无边无际的大镜子,我们的船在此时停了下来,天空的星星并不像在陆地上,更不像在喧闹的大城市里,这里的天空星星的数量好像比平时翻了几番,而且天空的星星还给人一种触手可及的感觉,庞大的银河系星带将天空一分为二。 海洋深处的幽物好像也被这寂静美丽的天空所吸引,带着幽幽的蓝光,红光分别游向海洋的最上层。这些能够发光的生物以前我只在书本上看见过,没想到现在竟然身临其境。真可谓是一场视觉盛宴! 有人说如果晚上大海出现死一般的寂静就预示着第二天会有大风暴,在大海上一旦遇见这种大风暴就那我们的渔船来说基本上就是纸糊的一样弱不禁风。 掉入这茫茫大海之中实在是太恐怖,我得先为自己着想想办法弄个可以保命的东西,例如抗击打的救生小船。 就在我正思索如何制作出一个救生船的时候,船舱里传出了瞎子太监一般的叫喊声。说实在的其实我这也是多此一举,如果真的有风暴船上的人可以说谁都很难活下来的,现在何必要将顾守格推进大海里呢。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开始进展了干脆就接着干吧,让顾守格死在平静的海水里总强的过波涛滚滚时的恐惧和绝望。 接二连三的痛叫声从驾驶舱里不断的传出来,不一会功夫瞎子就从里边跑了出来。没想到这么一下子他就开始向我讨教怎么样才能不被他们几个人发了疯似的打自己,我告诉瞎子是因为他的声音让人感觉很不爽。 瞎子说:“二爷,你不会是跟他们串通好了要打我的是吧,我特么从上船之后连一个屁都没放过怎么就会是因为我的声音呢?” “额…,这个,这个…这个是因为,因为什么呢?” “是啊,因为什么呢?二爷你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呢?” “我估计是因为你的长相吧,不,确切的说是因为你被整容之后的样子吧,跟皇宫里的公公似的谁会喜欢呢,你说是不是?” “二爷,这么说你现在也很讨厌我喽?” “哈哈,差不多吧,瞎子你能不能不说话,我一听见你的声音就想笑,哈……” 瞎子被揍得鼻青脸肿,坐在甲板上开始抽泣起来。我劝他别太过伤心,我肯定会想出办法让他恢复原来的声音的,至于面相我只能说束手无策了。 瞎子问我怎么办?怎样才能把声音变回来。我告诉他估计是布拉德把他的声带给拉细(紧绷)了,只要将声带再次舒放开应该就会变回来的。不过这得能忍得住疼痛,需要再次动刀子。 瞎子表示只要能变回原来的声音受点苦也不要紧,有他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了。 我告诉瞎子要变回声音需要从脖子上用刀剌个口子,之后才能将声带放开。 瞎子说:“二爷,没想到你可真够毒的,上次在井里你偷偷摸摸站在我身后将我按到水里没能把我弄死,现在倒好接着上一回是吧?想从我的脖子入手是吗?好小子,你不会是怕我说出你的污秽想法吧,想杀我灭口?” 我说到:“瞎子啊,你可千万不能把我往坏处想啊,最多我也就是整整你,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杀你吧,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我告诉瞎子毕竟我不是医生,从口腔里边往下找声带我办不到,只能从外边入手,另外我给他做完“手术”之后会给他缝合起来然后用高效药粉涂抹伤口,顶多四五天就能愈合。 瞎子这次倒是挺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实话实说我就是从外边也找不到他的声带,谁知道那玩意儿到底长什么模样。其实我只是想利用瞎子制造海神动怒的效果,好让顾守格信以为真。 一切都就绪之后阮平也走了过来,我小声对他说让他找一个类似注射器针头一样的尖锐金属。他点头答应,不一会就找出十几个鱼钩。 我对他说到:“阮老弟,能不能找个中空的东西,鱼钩和注射器针头能一样吗?拜托你动点脑子行不行。” 最后还是他的手下找出一个急救包,里边什么都有,纱布,胶带,注射器,止血药等等。我告诉他们等会我让他们怎么做就照着我说的做就行,只要听我的绝对能够让顾守格上当受骗。 我拿过注射器上的针头走到瞎子跟前,对他说只要他让我扎上一会就会保证不出两天变回原来的声音。 瞎子信以为真,我只能狠下心来把针头扎进他的血管里,鲜血瞬间就从针头里兹了出来。我赶紧把瞎子拉到船舷旁边,把他身体里放出来的血都兹到大海里去,接着我又把他的血往自己上衣上兹血。差不多瞎子流出300cc血液我才将针头拔了出来,让阮平的手下扶着瞎子回到驾驶舱里。 另外我告诉阮平等会海神就会来临的,阮平当然不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而我嘴里的海神其实就是被血液引过来的大鲨鱼,只要海面上出现鲨鱼我就会将身上沾有血液的衣服脱下来用绳子挂在船上,一半在半空一半在水里。这样一来被血腥味引诱的大鲨鱼就会撞击渔船,造成假象的海神大怒。 鲨鱼是能够嗅到两公里之内的血腥味的,果然不出十几分钟就有鲨鱼游了过来,而且还不停的撞击渔船。阮平有点惊慌失措以为真的惹怒了海神,我赶紧告诉他快把顾守格叫出来让他看看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姓田的也不是神仙,不会告诉顾守格我会想出这么个办法来害他的。一行七人都站在船舷边缘,我看时机已经成熟便故意咳嗽了一声。阮平看起来好像还有点怯手怯脚,不敢动手去推顾守格,他不动那四个手下当然更不会动手的。 我有点着急,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更何况我是拿瞎子的命在做赌注。一不做二不休我第一个上前就给了顾守格一脚,没想到他竟然纹丝不动。转过身怒冲冲的看着我并且龇着牙对我说到:“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想把我推进大海里是不是,我看你今天就到这儿吧。” 说着他就准备动手将我扔进海里,这时阮平也站不住脚了,对手下的人大喊一声“给我上!” 众人捧柴火焰高,毕竟顾守格是站在船舷边上的,我们六个人一起动手毫不费力的就将他推下渔船。顾守格大声惨叫着一头栽进了海水里,没等他喊救命就被几头大鲨鱼给撕成了碎片。 血腥的场面把带着彩色手电筒的水母都给吓得向大海深处游去,海面立刻又恢复成了漆黑一片。 阮平他们几个虽说胆子大也做过杀人的勾当,但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同伴还是头一次,一个个站在原地只剩下垂头丧气了。我知道现在不能劝他们最好一言不发,不然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也会被他们扔下大海喂鲨鱼的。 现在我能做的只是不言不语掏出烟卷一人给他能递上一支,好让烟味麻醉他们的神经。我们几个人过了几分钟都坐在甲板上默不作声的抽着香烟。 自从顾守格“跳海”之后的一个小时内海面上就开始刮起了一阵阵微风,估计是要变天了,我不能再让他们就这样一直沉醉在自责当中。 于是我就对他们说到:“赶紧加固船只,可能会有风暴来临。大家要是不想死就赶紧振作起来!” 阮平不知所措问我该怎么办我让他派两个人上去桅杆把帆卷起来,收缩的越小越好如果能把帆弄下来最好。 另外开足马达向着顺风的方向行驶,在最短的时间里尽快做出一个结实一点的小船。凡是能够拆下来的木板通通拆下来,用铁钉绳索固定起来做一个十平米的板船,只有那种东西不会被海浪拍烂。 他们几个人按照我的吩咐开始忙碌起来,我走进驾驶舱去看瞎子怎么样。按说他刚才也就等于是多献了点血,应该不会有大碍的,本来他的身体也挺健壮的。 我走进驾驶舱之后瞎子正在凳子上坐着,看我过来他就开口对我说:“二爷,我的声音真的能在几天后就恢复吗?” 我肯定的点头到:“放心吧瞎子,绝对没有问题的,只要这几天你不沾水我敢保证你会恢复原来的嗓音的。千万要记住不要沾水,哪怕是一丁点的水也会让你前功尽弃的。” 瞎子努力点头答应绝不沾水,我的谎话总算圆满成功了,等会过几个小时风暴过来的时候他要是不沾水我就把头拧下来让他踢着玩。可怜的瞎子现在还真的以为我说的是实话呢,天知道等会会有什么样的灾难向我们扑过来。 风越来越大了,我看了看手表现在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但愿风暴来临时已经是天亮之后吧,黑灯瞎火的被海浪卷进去存活的几率是很低的。 我让瞎子把脖子用胶带包扎好,我出去看大伙做的筏子怎么样了,走到甲板上就感觉有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空落了下来。身后远处已经开始有零零星星的闪电亮起,透过闪电依稀可以看见有一大团乌云正在敢来,黑压压的几乎是与海面相连的。 阮平这时也走过来对我说筏子已经扎好,我让他把驾驶舱的楼棚拆下来想办法固定到筏子上。另外再把船帆扯下来放进去,什么钓鱼竿了,饮用水了,食物等等都放到筏子上用绳子固定到上面,绑的越结实越好。 他走后我只听对那四个人说到:“弟兄们现在我们一定要听关大哥的话,他对大海比我们要更为了解,说有海神果然就有,而且还预言有风暴来临,现在也灵验了,所以我们必须听他指挥都明白了没有?” 他的手下自然会听他的,听他的也就是听我的。过了不多久小船就开始在海面上摇摆,阮平问我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不做任何反抗的等待风暴来临还是该做其他的什么防护措施。 我对他说到:“阮老弟现在先别忙,让大家休息一会歇歇身子,另外都把救生衣穿上。” 说实在的我哪里见识过大海上的风暴啊,这次我跟瞎子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想要躲避风暴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说要做好防范措施,如果被拍打到海里一定要抓住任何求生的木筏或者漂浮物。 船身摇摆的越来越厉害,雷声轰鸣乌云翻滚。斗大的雨点开始向我们砸过来,瞎子走到我身边问我到:“二爷,现在怎么办啊,要下大雨了,你让他们把驾驶舱的楼棚也给拆了,我不是就沾到水了吗?那我的声音还能变回来吗?” 我说到:“瞎子,现在先别照顾你那破嗓子了,你没看见天空的雷闪吗?你看这风多强烈,这是暴风雨要来了,你说活命要紧还是你那破嗓子要紧,当然无论怎么说最起码你还可以说话不是?现在你也别闲着了,赶紧帮忙收拾渔船上有用的东西,回头我再想办法给你治嗓子。对了瞎子,你可别拿铁东西往筏子上搬啊!” 瞎子冲我吐了口唾沫转身去忙活了,我看船舱下面有几只大铁桶,应该是装载发动机燃料用的。这种东西其实是比较好的漂浮物,而且还抗打击,我把其中四个搬运到木筏前让大伙分别把这四个铁通密封好绑在木筏的四个角上。 总而言之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我们的木筏也做好了,最后用一根长绳在筏子上做成一条手拉环供大家牢牢抓住以免被甩进大海里远离木筏。 弄好之后我和大伙一起把木筏抬起来从渔船上扔进了大海里,然后三大家纷纷跳上木筏。驾驶舱的楼棚在扔进大海的同时也被甩掉了,现在我都有点担心他们几个扎的木筏到底结实不结实,还没怎么着呢顶棚就先掉了下来。这怎么能让人放心木筏的结实程度呢! 蓬莱岛 第五章 暴风雨 等我们都跳上木筏之后看着完整无损的渔船感觉有点可惜,有时候我就在想抛弃一艘好好的渔船跳上自己编造的木筏上是不是可行之举,会不会把大家的性命都葬在我的手中。 脚下的木筏有一多半都在海水里,摇摇晃晃让我们几个都很不适应。没想到我这个大能人第一个被摇的晕晕乎乎忍不住呕吐了起来,这可让大家都提心吊胆的为自己捏了把汗。 阮平对我说到:“关大哥,您…您这办法到底…到底可行不可行,我怎么觉着我们这样做是不明之举,我们的那艘渔船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我对他说:“阮老弟,你别光看眼前的,现在大风暴还没有真正到来,等会你就知道那艘渔船到底能不能扛得住风暴了。好了,现在我们开始坐下来抓紧绳环等待风暴的来临吧,现在不要做任何无谓的抗争,我们斗不过它的。” 说话间狂风暴雨就开始迎面扑了过来,我们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托起有三米多高,刚刚还风平浪静的水面此刻已经变成波涛汹涌,整个海面就如同一片片小山似的此起彼伏。雷电交加天空和大海被照的如同白昼,我们的木筏被海浪揉搓着,大家被天空袭来的暴雨打的谁也喘不过起来。 真正的风暴已经来临,三两下我们的木筏就被卷进的巨浪之中。人仰马翻七个人全部被甩了下来,海水的冰凉让人无法呼吸,甚至都没办法思考任何问题。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的瞎折腾,在海水里玩命的游向编制的木筏。 四个铁通有两个被海浪给拍掉了,一只铁桶就在我旁边的不远处,另一只已经不见踪影。高低起伏的我被海浪一阵托起又一阵拽下去,我奋力呼吸,奋力游向铁桶。 让这几个饭桶扎木筏果然是不明之举,经不起海浪的拍打,我绑在上面的绳环就是被一根掉落下来的木板给扯开了。 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我也看不到其他的人,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了。也许是老天帮忙吧,大铁桶被一个巨浪推向了我,我赶紧游过去抓住铁通,还好这只铁通直径只有四十多公分,不然圆不溜秋的还真不好抱得住。 在雷电的照应下我看见了那只木筏,弱不禁风的木筏已经从一个整体变成了一条裤子一般趴在海面上,只有几条绳子把它的一端紧紧连在一起。 光秃秃的木板上面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瞎子和其他五个人现在到底怎么样,是生是死无从考察。而我们的渔船估计早已沉到海底,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一根桅杆漂浮在海面上,我被巨浪翻滚着一会推向大海深处,一会又被托起老高。 如果不是这只铁通估计我也该报销了,在汹涌澎湃的海浪上我四处张望希望能够看见自己的同伴,当然这里边指的并不是瞎子一个人。阮平他们五个人怎么着也算是半路出家为我所用,现在不能不担心他们的死活,说实在的我还打算从他们身上寻找田凯的弱点,将他一网打尽。 在狂风暴雨之中虽说大呼救命跟脱裤子放屁一样,但是我还是条件反射的呼喊着他们几个人。 忽然我感觉有人用力抓住了我的脚腕,而且还一个劲儿的往下拽。妈的,是哪个混蛋抓着我的,按说应该顺着我的腿向上爬,怎么他会连同我一起往下拽呢?难道真的有海神作祟。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害怕起来,便一个劲使劲往下登,这一举动换来的是下边有人用另一只手敲打我的腿部。 看来应该是个活人啊,我把腿用力往上抬抓住握着我脚腕的手用力往上托。等看清楚以后才知道是阮平,看他的样子好像被吓得不轻啊! 缓过两口气之后阮平对我大喊:“关大哥,你怎么不救我反而还将我往下踢啊。你有没有搞错啊?” 我也不甘示弱对他喊到:“阮老弟,没见过你这样的,抓住救命稻草不是赶紧向上游,怎么会一个劲儿的往下拽呢?以你的举动就是一百个人也禁不住你这么往下拉啊!别说没用的了,我俩还是赶紧找找其他的弟兄吧。” 说完我让阮平把上衣脱掉,绕着铁桶打了个死结,之后两人一人用一只手紧紧抓住铁桶上的衣服另一只手开始游动。来回折腾了很久才算找到其中的一个人,其他的人仍然不见踪影。 阮平这时指着雷光下的木筏对我说到我们还是先过去那边上去木筏再说,之后我们三个就奋力向木筏游过去。期间好像看见有一个人慢慢的爬上了木筏。 阮平对我说到:“关大哥,你看有一个兄弟爬上木筏了,这下太好了我们再找找其他四个兄弟就算齐活了。走吧关大哥,我们赶紧游过去看看是哪位兄弟。” 我也看到有个人爬上了木筏,不过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于是我就停了下来拍了拍阮平和另一个兄弟。 我对他们说到:“我说兄弟们,我看我们还是往回游吧,先找到其他兄弟再说。” 阮平说到:“关大哥,难道你想一直泡在海水里吗?木筏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现在要是不上去,等会就会被海浪推向远处的。” 我再次对他们说到:“你们两个也真是的,非得让我把话挑明了才甘心是不是?好吧我就告诉你们吧,你俩给我好好的仔细看,木筏上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两个人听我这么一说就有点疑惑的向木筏看过去。另一个小兄弟惊恐的说了一句“怎么会是顾守格呢?” 我说到:“弟兄们别愣着了,赶紧向反方向游吧,难道你们打算让顾守格来接我们上路啊!我说你俩也别看了,赶紧的游吧!” 说话间顾守格就开始用手在海水里划拉,慢慢的向我们三个靠拢过来。我们三人用尽全身力气向着反方向游去,巨浪使我们一而再的沉入水中,若不是有铁桶的浮力我们三个都得沉到下边喂了鱼。 阮平一边游一边对我说:“关大哥,顾守格怎么还活着?” 我说到:“阮老弟,你可真够天真的,什么叫顾守格还活着,那特么的分明是他的亡魂。” 阮平又说到:“什么?怎么会这样,鬼魂不是害怕雷电吗,现在风雨交加雷鸣闪电它怎么会不害怕呢?” 我有点着急的说到:“谁跟你说鬼魂怕雷电了?你让他过来跟我说道说道,看我不把他的屁股踢烂。行了你俩也别叨叨个没完了,赶紧游,离它越远越好。” 我们继续向前游,大概有十几分钟后我回头看了看那张木筏,上面的顾守格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生平最怕的就是这种看不到的威胁,如果在我面前即便对方多么厉害,最多自己实力不行败给它或者被弄死,也好过担惊受怕先被吓个半死。 我让阮平他们两个先停下来再好好观察观察,就这么在海水里泡着两个小时不到我们就都得玩完。现在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了,反正要是在这里死的话,淹死和被吓死都不怎么好受。 这时好像有两个人出现在木筏旁边正在向上爬,看样子应该有一个人是瞎子,另外的一个肯定就是阮平的手下兄弟了。我告诉他们两个人赶紧把手中的铁桶放开向木筏游过去,要想快速游过去只能钻进海平面以下,而不是抓着铁桶在水面上向前游。第一,上边的暴雨会让自己睁不开眼睛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就算游错了方向自己也可能不会发现。第二,抓着铁桶浮力太大会增加海浪对自己的束缚,从而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游向目标。 钻进水里睁着眼睛虽说时间长了会危害到眼睛,不过短时间还是没有问题的。另外我们还可以趁着闪电的光亮找到木筏的位置,在水里的阻力相对水面上反而会减少许多,当然这里指的是暴风雨当中。 我们游到木筏正下方时就开始直接向上游,基本上也是很顺利就抓住了木筏的边缘。在我们爬上木筏的同时另外的两个兄弟也游了过来,这下我们七个人总算又安全会师了。 我看了看大家没有一个受伤的,便告诉他们互相拉住一只手,不论是谁掉进水里其他人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落水人拽上来。 我本来想告诉大家小心顾守格的亡魂再次袭来,可雷声和大风的呼啸声太大,大家只能看见我张嘴却听不见声音,怎么着也不能像刚才一样挨这个的贴着他们的耳朵大喊。 最后我们只能任凭风暴摆布,飘到哪儿算哪儿。在大自然面前我们人类是无法与之抗衡的,有时候在某种环境下我们人类甚至还不如一些超低级的小动物的。比如现在在大海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小虾,他们作为我们人类的食物就像我们人类面对大自然一样根本无法躲避,逃脱不出它的手掌心,可这些小鱼小虾此时此刻却不会因为暴风雨而担惊受怕。 看来在大自然面前没有什么东西会是永远的强者的,我们可以选择避开它,可却永远都别想战胜它。 在大海上暴风雨是常见的恶劣天气,它不会固定发生在某一段海域,可以说它是流动性大军。如果我们几个人要是被固定在某个地方,顶多两三个小时暴风雨就会过去,它带着雨滴闪电向别的地方走去。 可是我们太过渺小,束手无策,被卷进暴风雨当中跟着它走。就好像大人拉着小孩的手一样,放个屁你都别想在短时间内摆脱臭味儿,除非他放手任你走向一旁等着臭味散去。 暴风雨才不会管你会不会死在巨浪当中,它似乎就是想要带着我们几个人周游世界一般把我们掳走。 想要摆脱暴风雨除非我们误打误撞碰见大海里的岛屿搁浅在岛屿岸边,或者天空的气流完全变冷或者变热把积聚在上边的水汽(现在是雨滴)完全滴落下来,暴风雨的形成当然离不开大风,大气中水汽含量越丰富产生暴雨的机会就越大。 形成暴雨必须有强烈持续上升的运动,这样才能使大气中的水汽不断的发生凝结并形成雨滴落下来,当低空气流达到一定强度时就会形成低空急流,这种暖湿的低空急流水汽含量较大时遇到持续强烈上升的干冷空气,在低层就会形成辐合上升运动。水汽上升降温凝结成雨滴,当大气的高层有利于辐散维持时上升运动就会停止于是暴雨就形成了,再加上强大的风就形成了暴风雨。 目前想要活命就看老天爷是否眷恋我们了,木筏上的食物和饮用水早就不知去向,只有一根钓鱼竿卡在绳索当中“幸存”了下来。这东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它掉进大海里的,等风暴过去还要指望他为我们捕食鱼儿呢。 不过我也是彻彻底底的服了这哥几个了,交给他们的任务没有一件办的让我满意的。扎个木筏刚入水就先把顶棚给解肢了,现在又变成了一条破裤子。绑在上边的饮用水水壶也都掉了,食物也没了,要不是木头能漂浮在水面上我估计我们屁股下边的木筏也早就沉入海底了。 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到这么大岁数的,也不知道田凯有没有被他们几个给气的晕过去没。就这点能耐还打算押着我去寻找什么算卦神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都觉得被这几个笨蛋给押着太过丢人,甚至我都觉得那位算卦神人很可能正在想方设法避开我们寻找到他,因为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丢不起让几个笨蛋来找他的人。 现在我都觉得田凯这些年一定是在煎熬中度过的,怪不得把自己手下的徒弟一下子都派了过来,也许对他来说这是一种解脱吧。找到算卦神人当然最好,田凯会感到很高兴,找不到也无所谓,这样可以让这几个笨蛋死的远远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又好笑又可气,田凯把这几个人派出去他自己是轻松了,可交给我来“接手”这些人我又该当如何是好,不管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这不是我清派的风格,可是管他们吧又觉得实在是个大麻烦,是个累赘。 看来田凯应该也不知道那位算卦神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也许他就是想除掉这几个徒弟。他确实是个高手,让布拉德为我们做易容根本就是个幌子。他是想利用我的智慧借刀杀人除掉这个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的糟老头子,毕竟他已经更改自己的模样用不着布拉德了,而且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只能杀人灭口。 妈的,前辈果然是前辈,他的这招实在是高啊,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么我只能是个事后诸葛亮了,永远都别想在头脑智慧方面超过他,可以说他已经能够掌握我的思维模式了,远在他乡仍然能“控制”着我做他的棋子。 蓬莱岛 第六章 漂流 现在我又被动的带着这些笨蛋钻进田凯的圈套里让他们与我一同死去,而他却拿着我的天地玄魂盘驰骋一片天地。这可不行,田凯这货也太特么缺德了,毕竟这几位兄弟曾经都跟着他受过累吃过苦,就这么把他们送进地狱实属猪狗不如。 我坐在摇摇晃晃的木筏上看着这几位兄弟惊慌失措无助的眼神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同患难的感觉,同时也有一种打算带他们离开这吃人的汪洋大海的想法。 风暴总会有减弱的时候,我们几个在大海上漂泊了整整一个晚上,大家都累的精疲力竭全部躺倒在木筏上边,索性没有一个人再次掉入海水里被风浪卷走。 天亮之后海面并没有恢复风平浪静,不过也完全不用担心有任何危险。阮平把我推醒我才发现我们几个人都睡在了木筏上,轻轻摇曳的海水就像摇篮床一样把我们都哄睡了几个小时。 海面上清凉的微风吹的让人感觉格外的舒畅,放眼向四周望去我们仿佛躺在一个巨大的澡盆几一样。眼前的任何事物都是无比的清晰,天空更是深蓝剔透没有一朵云彩。 阮平对我说:“关大哥,好险我们几个都平安无事,就是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 我说到:“阮老弟啊,你们出来时当家的没有告诉你们航线吗?他总不会说让你们在海上自己瞎找吧?” 阮:“关大哥,我们当家的只告诉我们一直朝着东方开船就可以了,说只要不改变航线准能找到蓬莱岛。” 这也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我就是猜测田凯是打算让他们消失的,现在这帮没脑子的还认为田凯像神仙一样盼着他们凯旋呢! 我告诉阮平:“阮老弟啊,现在找不找蓬莱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赶紧找个能上岸的陆地或者小岛,不然我们就面临有好几种快速死去的厄运。第一,这里没有饮用水我们最多撑个四五天就会被渴死。第二,没有食物,抛开饥渴不说,顶多我们能够撑上七八天就得被饿死,而且如果连续三天不吃东西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渐渐失去意识。这样存活下来的可能就会大大降低。第三,如果天空没有云朵遮挡太阳,光暴晒就能把我们晒死。第四,海里边的鲨鱼如果发现我们几分钟就能让我们去见阎王。第……” 阮平听后打算把其他人都叫醒一起想办法,我告诉他没那个必要,还是让他们好好歇歇,等会好有力气划船。 我问阮平他们几人当中谁有航海经验,能不能判断出我们现在在哪片海域。阮平摇摇头说只有顾守格一个人了解大海,不幸的是我们已经将他喂了鲨鱼。 我的头感觉立刻就大了两圈,说他们是笨蛋那是一点都没有冤枉好人。我要是知道就他一人精通航海说什么也不会把他弄死的,阮平这个笨蛋怎么就这么二乎呢!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能靠自己的运气离开没有一粒土壤的大海了。 我把瞎子弄醒问他昨晚有没有听到顾守格说什么,毕竟那期间没有让他吃大蒜他应该能恢复读心术的。 瞎子醒来之后告诉我们昨晚在风暴里他确实也看见顾守格了,只不过没有听见任何话语。另外瞎子说他看见顾守格在木筏上拍打着海水游了几分钟之后就冲着风暴来的方向跳水游了过去,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要去自寻死路。 我们将昨晚的事情讲给瞎子听,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昨晚自己看见的是顾守格的亡魂。瞎子问我既然是亡魂而且还是被我们几个弄死的,为什么它不寻仇将我们害死而是远离我们而去呢? 我说跟瞎子和阮平说:“其实这也很简单,顾守格应该是觉得我们掉入大海之中必死无疑,所以没必要再亲自动手加害我们,另外他向风暴来的方向游去估计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打算去找算卦神人,让神人帮他还阳。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要也朝那个方向划船应该也是可以找到那位神人的。” 我问他们谁还记得当时风暴来的时候是什么方向,两个人都是摇头不语。 既然现在我们迷失在大海里那就只能有两个方向可走,要么朝着早上太阳的方向划去,要么就是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划去。这两种方法都可以将我们带到陆地,一是我们出海时是向着东方走的,反过来按说可以再回到陆地,二是,愣着头向东或许可以找到蓬莱岛。 当然前者让我们活下来的几率更大,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他们中间的任何人,我的目的其实就是要找到算卦神人,让他帮我救出还在珠穆朗玛峰里冰冻着的达娃。 我的口袋里还有几瓣大蒜没有被海水卷走,本来想要强行给瞎子吃的,但我还是留了下来。天知道我们还要在大海上漂流多久,这几瓣大蒜我还是留着当自己的食物吧,瞎子爱琢磨别人的心事就让他琢磨吧。 读心术不能当饭吃,到时候估计他就该求我让他吃大蒜了。想到这里瞎子冲我挤眉弄眼小声说道:“二爷,你花花肠子还不少啊,怎么现在不舍的让我吃大蒜了?” 我说:“去你的吧瞎子,你个老东西真特么够阴的,老是钻进别人的心里窥探隐私!” 说完我一把将瞎子推进了水里:“我特么让你再有闲心听别人的心事。现在你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怎么救自己上到木筏上边吧。” 说完我就让阮平把弟兄们都叫醒大伙轮流着看着他,在保证他不向别的地方漂走的同时也不让他上木筏。说实在的瞎子这个老东西要是不好好治治他,他的读心术是会让我失去主意识判断与阮平他们反目为仇的,因为在此时我知道大家谁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在没有触及到个人安危时大家可以说还是共患难的兄弟,一旦有人碎嘴子在当中挑拨那可是极其危险的。而瞎子不但会读心术能够了解大家的想法,而且他也是个十足的碎嘴子,不治治他说不定我就会被他的言语蒙蔽从而害死这帮无辜的兄弟。 我跟瞎子也是多年的好友,把他推进水中我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最多四十分钟就会让他上来,冰冷的海水会让他失去一半意识的,到那个时候估计他也不会在读别人的心事了。 我们从筏子上拆下两块木板当做划船桨向着东方划去,不远处各种鱼儿跃身窜出海面,还有三四头海豚激起朵朵浪花,我们几个看的目瞪口呆,这大海虽说杀机重重可是也确实有它美轮美奂的一面。 过了一段时间我让瞎子重新上到木筏上,问他还敢不敢再瞎胡闹了。瞎子一再恳求别再耍他,说自己再也不敢了,我知道这顶多再撑一个多小时他还会再次犯老毛病的,到时候我仍然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的心里一直在想达娃,在想着将她救活之后与她结婚,在新婚之夜我如同恶虎一半“啃咬”着她,与她在床上被窝里不停地翻滚着。我脑子里的这些东西是不可能让瞎子窥探到的,所以我会不停的让他落水的。 太阳已经缓缓升起,我昨晚抓着的唯一一根钓鱼竿也在睡着之后撒手丢向了大海里,现在看着跳出海面的鱼儿只能干咽口水。今天一整天加上晚上我们不吃东西还能熬得住,第二天第三天也可以说应该能撑得住的。但是等三天之后能不能扛得住就不好说了,到时候大伙要是乱了阵脚失去抑制力张嘴喝海水那可就麻烦了。 中午我们几个人在太阳下暴晒,一个个脱掉衣服搭在头上遮挡阳光。第一件让我们头疼的事情就是饮用水,现在我们都已经开始口渴,虽说还能支撑的住,不过看着眼前的海水实在是一种煎熬,这种诱惑让我们垂涎欲滴。 好多次我都想试着喝上两口看看到底会怎么样,但是直觉告诉我千万不能那么做,那只会让我感到越来越渴,而且还可能会引起中毒。海水中含有大量盐类和多种元素,其中当然有很多元素也是人体所需要的,不过海水中各种物质浓度太高,大大超过饮用水的卫生标准。 如果要是饮用大量海水会导致某些元素过量进入人体影响人体正常的生理功能,如果严重的话还会有中毒的可能。 喝海水其实也可以采取大量饮用水的办法补救,饮用淡水可以稀释人体摄入过多的矿物质和元素,将其通过汗液以及尿液排出体外。 在海上饮用海水的人要比不饮用海水的人死亡率更高,因为喝了海水之后人体为了排出比如一百克海水中含有的盐类,同时就要排出一点五倍左右的水分,所以饮用海水不仅补充不到人体所需水分,相反会加快脱水造成死亡现象。 现在我们几个人连一滴淡水都没有,这种情况下只能靠自己的毅力坚持了。身边也没有任何没有沾过海水的衣服,想采取蒸馏方法取水也行不通了。 两个人划船其他人就躺在木筏上休息,为了避免被晒伤皮肤我们都把衣服蒙在脸上以及任何裸.漏皮肤的地方。一个小时轮换一次人手划船,这种安静的焦躁让人感觉很是不爽,甚至都有点恐慌。 看看天空并没有下雨的意思,不知道大伙突破心理防线的时间会有多久。能不能撑到我们找到某个小岛,阮平眯缝着眼睛站在筏子上向远处眺望。 看了半天对我说到:“关大哥,我怎么觉着我们是在原地不动的瞎折腾呢,划了这么久的船好像跟没动地方似的。” 我说到:“阮老弟你怎么连这些都不懂呢,我们并不是在原地不动,只不过是大海面积太大,而且都是一模一样的水波,所以才会让你误以为是在原地打转。其实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了,只不过有没有被海水中的分流(河流)给推向别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现在太阳在我们头顶的正上方,此时的东南西北我是彻底分不清了。” 我让划船的两个兄弟停了下来,告诉他们别白费劲了,现在就看老天会不会开眼了。我们只能随着大海的漂荡去往不知名的地方了,至于是凶是吉就看自己的造化了。也许我们会一直漂流到死,也许会再次遇见暴风雨,也许我们还能够幸运的碰上岛屿或者航海的船只。 以上这几种可能性发生的几率都很大,也或者说发生的几率都很小。一天的时间还没有过去大伙就跟个病秧子似的东倒西歪的躺在木筏上,毕竟都折腾了一个晚上大家现在又累又渴又饿,我能解决的也只有食物。 我让阮平从木筏上解下一根不怎么起作用的绳子,然后我把绳子系在腰上让他抓住另一端抄起船桨就跳入了海水里。 手拿木板只露出脑袋向频繁跃出海面的鱼儿附近慢慢游去,过去听说过有在海上落难的幸存者就是凭着手里的木棍在大海里把跃出水面的鱼儿给打昏的,然后生吃鱼肉一直在海上生存了一个月。 现在我也是尝试着想用这个方法给弟兄们充充饥,好让他们有精力振作起来。要知道如果我们当中有一个人被饿死或者渴死其他的人就会乱了阵脚,明白自己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到时候局面就不好控制了。 我游到跳跃的鱼群当中时发现这些鱼胆子还挺大的,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使它们四处逃窜。当然这样更好,就算我瞎抡几棒子这么多鱼总应该会有一条被我打中的。 想象是美好的,可残酷的现实也是无情的,在我奋力拍打了二十几下的时候竟然没有一条鱼被我打中。它们仍然在我周围乱窜乱跳,好像是在嘲笑我一样,这下我还怎么对得起关大哥这个称号呢,如果弄不到一条鱼我该怎么回去“交差”呢!这老脸我可丢不起。 办法既然是我想出来的,即便是再难也得拿出点成果才能回去。 蓬莱岛 第七章 海上大雾 在海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老天也总算给了我个面子,一条大概有两斤重的鲈鱼被我敲烂了脑袋。拎着肥厚的果实向木筏游过去,大伙满怀感激的眼光看着我,这让我感到心情无比的沉重。 大伙把我拉上来之后,就掏出别在腰里的匕首准备开膛破肚。说实在的我们几个谁也没有吃过生鱼,可眼下也不可能有什么点火的地方只能生吃了。 阮平从腰里拔出一把大攮子,我没想到他还带着一把大攮子,两面带着沟槽,说话间就把大攮子交给了我。我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好几遍对阮平说到: “阮老弟,你这把大攮子可真是不错,能不能送给我关某?” 说实在的我还是特别喜欢用大攮子的,虽说跟匕首差不多,不过对我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我个人用着感觉特别顺手。 阮平对我说到:“这有什么的,关大哥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 我自然千恩万谢,我原来的那把大攮子是三棱形的被田凯给没收了,现如今总算又有一把大攮子了。 我没舍得用把它插进自己的腰间,伸手从其他兄弟手中拿过一把大匕首将鱼分成七份,六块大的一块小的。大的自然让他们吃,小的我自己留着吃。 这几位看来也是很快就能适应地方生活习俗和恶劣环境的,他们拿起手中的鱼肉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并没有反胃的感觉。我看这一条鱼根本就不够大家塞牙缝的,无奈只得再次跳入水中用木板去打鱼。 这件事情其实不能被够忽视的,一但天黑后大海上的温度就会降低,虽说比不上雪山但还是会让人感觉不适的,没有食物增加身体热量我们是撑不了几天的。 这次阮平跟我一起下水,我腰上依然拴着绳子,阮平由我拉着或者他拉着我的衣服。这次我们只用了四十多分钟就打了三天大鱼,凯旋而归大家拿着匕首切开大鱼痛痛快快的吃了个饱,最后剩下一整条鱼留着明天享用。 现在离天黑还尚早,我们继续划动船桨拼命的朝准一个方向走去。行程中我们再次将分开腿的木筏合并到一起重新绑结实,另外我从木筏边上拆下两根三米多长的木板,让大家轮流那在手中让太阳晒。 我跟大家说:“兄弟们,现在我们就不要再说什么你是李家我是王家的了,此时此刻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共同克服困难,争取早日离开这片海洋重新回到陆地。我们毕竟是已经一同共患难了,以后我们就要以兄弟相称,只要大家信得过我关某人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有我吃的就有你们吃的,就算我喝汤也会拼了命的让你们吃上肉。” 大伙为我的一番话语鼓掌欢腾,整整一个多小时我跟他们讲了田凯的为人,以及他们的所作所为反应出田凯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阮平说到他的这四个兄弟跟他是生死之交从来都听他的话,只要他说怎么办大家就会跟着做的,从来不会问为什么。现如今他只要答应跟着我,其他几个人也会义不容辞的跟着我的。 这下我的实力应该算是开始扩大了,以后的寻尸生涯总算可以正经八百的进行了。 我们互相握手誓言不求同生求共死,他们几个人连同瞎子重新站在我的面前抱拳单跪称我做大哥。 这下我的责任就更为重大了,以后弟兄们的生死安危温饱住行都要依靠于我这个大哥了。 途中阮平跟我说苏子泰原本是白派传人,因田凯算计才将他收到自己的门下,而且苏子泰还会妖术,所谓的妖术就是指利用道家的狐血咒语胡作非为。 他还说达娃就是他利用邪术给封进冰层之中的,而且还用狐血点了达娃的封顶穴,使她的灵魂不能离开躯体。想要救活达娃除了白派就只有那位居住在蓬莱岛上的算卦神人了。 我很感激阮平等人对我的信任,所以决定让大家在大海上漂流的日子里吃上一顿烤熟了的鱼肉。 我说到:“兄弟们,现在我们要轮流拿着这两根木板,不要让它沾水,白天利用太阳蒸发水分把它晒干,晚上要再次单人轮流拿在手中保证不掉入水中,等木板变干之后我们就在大海上点上一把篝火烤鱼吃,另外还要用它给大家弄点淡水解渴,虽说大概只能是少量淡水,不过也可以让我们继续存活到一场甘雨降临。” 一提到水大家更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纷纷说到以后只要是我吩咐的事他们一定会照办。 之后我们几个人就像傻瓜一样轮流着将两块木板举在手中让太阳暴晒,事情往往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就有点难了,一开始大家还可以拿上四五十分钟。到最后每过三四分钟就开始轮换,这件事做起来确实有点枯燥无味,而且大家也都口渴的忍耐不住无心在举着木板让太阳晒了。 说实在的拿木板来弄出淡水纯属胡扯,我这么说也是为了让他们心存希望,让他们更加为我所用,主要目的还是怕我们长时间漂流在海上让大家失去理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导致对我产生威胁。这么做也不能说我就是个大骗子,更不能说我是个卑鄙的小人,人不为己天誅地灭。 我在心里一直重复着让瞎子顺着我,估计他早已利用读心术明白我的意思。大攮子是我故意要来防身用的,它要比匕首要人的命来的更快,上边的沟槽还可以让被刺伤的人快速放血。 如果不提前做好防范一旦恼羞成怒我和瞎子几分钟之内就会被他们几个杀死,没有这点防备和计划、算计,那我还出来混什么啊! 瞎子纵然有读心术也得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不然在大海里我们还是个死。就这块巴掌大的筏子才能让我们存活下来,跳进大海里那不叫逃跑,那是自杀。只有立足于木筏之上才能存活,所以这人啊不管走到哪里都时时刻刻要揣着一颗防人的心。 太阳已经开始偏西,继续手拿木块的命令我没有撤下来,必须得让他们把两条胳膊都举累,如果沾水弄湿了就无法点着火,必须再次举起来晾(晒)干。 到了晚上轮到我的时候我就把木板放在腿上弯着腰打瞌睡,轮到瞎子时我就在心里说把木板放在腿上偷偷睡觉。瞎子依然领会假装咳嗽告诉我他已经明白。 现在我们虽说如同亲兄弟一样好的死去活来,但是如果真的到了生死关头是狼是虎就该亮出锋利的牙齿了。所以说从现在刚刚开始我就得为了保护自己让他们几个一直保持身体处在疲劳的状态。 天黑后我会下到水中利用手表上的荧光盘吸引鱼儿靠近我,然后打晕它们用匕首切肉片分给瞎子吃,以保证我们处于饱食的状态。 至于饮用水我在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时候就把渔船上的一个铁盒罐头给藏在了裤裆里。里边都是我提前装好的饮用水,只有在晚上时我和瞎子才打开喝上那么两小口。 不是我心狠不管阮平他们,谁知道我们会一直这么漂流多长时间呢,如果碰不上任何小岛,我们的筏子上迟早会发生弱肉强食的悲剧的。 到了后半夜海面上就开始升腾起一片白雾,温度也骤然下降。睡在木筏上的几个人全部都被冻醒了,有两个人还拿出口袋里的打火石用匕首打火取暖。 人心隔肚皮这句话果然不假啊,这么好的东西他们竟然藏在身上这么长时间。虽说打出来的火花并不能带来什么温暖但毕竟让我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到底不是自己人就不会对你掏心掏肺,直到现在他们才不得不露出自己的“宝贝”。 我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意,只能假装无所事事。本来我还打算木板被晒干以后用匕首削出一截木棍利用远古钻木取火的方式点燃一把篝火,现在看来我没有将私藏的饮用水贡献出来是完全正确的。 雾气越来越大,海面又开始恢复平静。没有一丝轻风而且寂静无声,这出奇的安静让人有点不自在,仿佛都能听见雾气上升时与空气摩擦的声音。 我们几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冻得瑟瑟发抖,我让大家往一块儿挤互相取暖。另外告诉刮火石的那位兄弟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刮出的大片火光不但没有温暖弄不好还会把鲨鱼引过来的。 我这么一吓唬他才把火石收了起来,阮平对我说:“关大哥,这雾气这么浓烈是不是天空又要下雨了?” 我说到:“阮老弟你是不是已经口渴的受不了了?我告诉你啊,这雾气越大越说明第二天是个好天气,而且还会非常晴朗。这也表示着我们几个人明天还要再渴上一整天。” 我刚说完兄弟几个正准备哭天喊地却听见不远处的浓雾里传出来一阵喊救命声! “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啊!” 阮平疑惑的看着我(我们的距离可以看清对方大致的五官轮廓),并且问我: “关大哥,你有没有听见好像有人在呼救?” 我说到:“确实是这么回事,而且声音很真切,很清晰。不过这茫茫大海之中哪里来的落难者会掉进这儿的海水里,傍晚时分并没有什么船只经过附近,这特么哪儿来的人在喊救命啊?” 阮:“关大哥,要不我们把船向那边划过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喊救命?” 我说:“你疯了吧,你真觉得会有人在喊救命啊,我告诉你在这大海里有一种体积很大的鱼它就会发出类似人的声音和语言,欺骗海上的划船人靠近自己,然后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用锋利的牙齿将活人撕碎吞进肚子里。这种鱼听说长得极为吓人,而且还会偷袭人类,我看大家还是把家伙事都抄在手中以防万一。” 我用阮平给我的大攮子把之前剩下的那条鱼割成三段,拿起一块冲着喊救命声音的方向远远的扔了过去。只听扑通一声,随后就传来阵阵笑声,那声音太诡异了,就跟真的人在发笑一样,而且还是那种奸诈的笑声。 过了一刻钟之后那声音就消失了,大家紧张的心情仍然不能放松下来。为了让大伙放轻松我就跟他们讲了一些我当初讨饭时所听来的笑话,想逗他们开心开心。在这漆黑的大海上尤其还有这么浓烈的雾气如果一直悬着一颗心不动声色,就算是没有鬼也会被自己紧张的心情给吓破胆的。 这些我并不是道听途说,以前还真有过类似的故事,听说还是个真事儿。据说在陕西一带有这么一家人,他们很富有但是却为富不仁。村里邻居借他们家钱都会付出很高的利息,由于没有抵押物所以也不能向银行贷款,无奈只得向他们低头借钱附带高额利息。 村中有一寡妇向他们借钱最后由于实在还不起利息就被苦苦相逼,满大街说人坏话,受不了唾沫淹人的寡妇最终选择了悬梁自尽。临死前到那借钱的人家说自己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要让他们为自己所说的谎言付出代价。 本来他们以为那寡妇就是气急了随便说说,可没成想第二天就听说人家上吊自杀了。从那天开始他们就开始疑神疑鬼怀疑那寡妇的亡魂真的会找自己索命,整天提心吊胆闷闷不乐。 尤其是到了晚上只要家中有任何动静他们都会被吓得一宿睡不着觉。 直到第三天开始每天晚上院子里就会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叫声。他们以为是那个寡妇来报仇了,吓得缩在被窝里捂出一身白毛汗。 在持续了四五天之后那一家几口人全部都被吓破胆死在自己的屋子里,公安局来人调查命案并没有发现任何歹人所留下来的线索。 看家中还有很多值钱的东西,局长就命人在这家里蹲点守候,看是否会有歹人半夜前来偷拿东西。天黑后守卫的警员也同样听到有异常的声音响起,几人便悄悄走出屋子发现原来是几只夜猫子在争执着什么。 一连几天并无其他可疑的迹象,最后判定这家是自己把自己吓死了。等结案后那家人的院子里突然长出很多杂草,而且还听人说经常在夜里有人悬在杂草上用长长的舌头去拍打窗户上的玻璃。 蓬莱岛 第八章 呼救声 看众人仍然神色紧张(根据肢体动作和呼吸的声音以及频率判断),我便拿起木筏上切开的另一段鱼身给大伙分了分。 我告诉他们千万不要自己疑神疑鬼,大家坐成一圈尽量说些开心的事。而我把已经差不多晾(晒)干的木板用匕首削成一些小木条,再刮了一把碎木宵用其中一人的打火石点燃了一把火,当然放火把的地方必须用海水浇湿以免把木筏子也给烧着了。 晚上天气有点冷嗖嗖的,虽然点了一把火但大家由于口渴对火苗并不是多么的渴望,反而会觉得火苗会带走他们身体表层的水分。 我告诉他们如果实在渴的受不了就站起身来让大雾把衣服弄湿,等差不多了脱下来用力拧也许会有几滴水的。听了我的话阮平他们几个便全部站起身钻进大雾中,我们现在遇见的大雾由于太过浓烈基本上能见度只有一米,所以他们站起来时对我和瞎子这两个坐着的人来说就是把肩膀和脑袋扎进了云雾里。 现在我和瞎子坐在木筏上用匕首挑着鱼片在火苗上烧烤,那香味也只能吸引我们两个不怎么感到口渴的人了,其他几人现在可以说对食物已经不怎么感兴趣了。 我们几个吃烤鱼的吃烤鱼,站在雾里吸收水分的吸收水分。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忽然又有喊救命的声音出现在我们耳边。上次是在我们木筏的右边,这次却跑到了左边,瞎子顺手就要拿另一段鱼尾向声音的来源扔过去。我立刻制止了他并说到: “哎,哎,蒋老爷子你可别犯浑啊!刚才咱们鱼肉有富余所以我才扔出一块想试试有什么反应没有,现在我们就剩下一块了可不能再扔了。如果你扔出去等大家再饿了谁敢下水去捞(打)鱼。” 在海面上由于空气湿度和温度比平时要大些要低些,尤其是有大雾的情况下人是比平常需要更多的食物的,而且感觉饿的频率也比平时要多。现在水中出现不明物体在不能确定是什么的时候,就算再饿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下水捉鱼的,那样实在是太过冒险! 呼救声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而且也分不出是男是女。阮平几人也被吓得坐了下来,大伙都看着我想让我拿出个注意。 我把匕首上烤好的鱼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对大家说到: “兄弟们,依我看现在要么我们把筏子划向声音的来源,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么就把筏子向相反方向划去,看那个声音会不会就此远去,如果不是针对我们几个人估计那声音也不会跟着我们的,大家看怎么样?” 我说完之后大伙一一认同选择后者,向声音来源的反方向划去。说实在的在黑夜的大海上谁特么敢故意去招惹不知明的东西呢! 大家这么做我也可以理解,而我的意思是想要向声音的来源划过去,我的想法是如果向反方向划去万一甩不掉那呼救声,我们就会落得个被动的局面。假设换做我们故意去找它,就算有什么异常最起码是做好心理准备的。 当然我的想法只是在心里藏着并没有说出来,最后我们还是选择了反方向。我让阮平一人操纵船桨尽量把划船声降到最低,以免“打草惊蛇”。 “救命啊!” 声音又一次传过来,大家一起把目光投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我让瞎子把点燃的火把拿起来放进水里给弄灭掉,千万不能因为火种把我们几个葬身在大海上。 划了十几分钟声音渐渐消退,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那声音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阮平刚放下船桨那该死的呼救声却从我们的前边又传了过来,而且声音比之前两次更要接近我们。 “怎么办关大哥?” 阮平的声音都有点变味儿了,我问他们跟着田凯的时候难道就没有碰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比如鬼魂或者比较诡异的事情。 大伙摇摇头,其中一个人对我说他们平时都是跟着田凯办案,甚至有几个就像保姆似的在他们家中打扫卫生和洗衣做饭。 这下我可算心灰意冷了,瞎子会读心术不能入门清衣派,我还异想天开打算指望他们日后与我做个徒弟呢,现在可好他们原来都是干家政的。一个个身穿黑衣把我们两个拧走时我还以为他们是混黑社会的呢,以为他们天不怕地不怕敢打小鬼嘴巴子。 可没成想这都是些什么材料啊?洗衣做饭怎么会是这些打扮的跟黑社会一样的人来干的呢!看来只有那个叫做顾守格的才是真材实料,可惜的是他已经被我给弄死了。 在他们几个人当中现在也就阮平还算是个真正的爷们,其他的我看还是算了吧。等这场大型游戏结束后他们爱干嘛就干嘛去吧,如果阮平看得起我关某,我还是有心思让他跟着我的。 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七个人五个废物,就瞎子还算有那么点好处——会读心术,不过这个老东西老是喜欢利用读心术偷窥别人隐私。除了这个瞎子基本上也是一无是处的,他们五个人是可以归类到一起的! 想到这里我对阮平说到:“兄弟,有胆量与那个东西拼一下不?” 阮平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一切都听关大哥的,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 话到如此我也只能给自己打打气了,我让瞎子和其他几个人重新把火点起来。当然我口袋里的那个打火石只能当做没收了,另外我也没打算还回去过。 火把点燃之后,我和阮平一人拿着一根船桨下到水中分成两路向声音的来源包抄过去,由于现在风平浪静,海面没有一丝水波我们也省去了在腰上系绳子这一环节。 我和阮平两人刚刚分开三米多就互相开始变得模糊,慢慢的都消失在对面的浓雾里。由于木筏上点燃着火把,我们即便离开二十多米也依稀可见火光。所以也只能局限我们在这二十多米以内寻找声音来源。 呼救声本来距离我们的木筏只有十几米,按说应该很容易被发现的,无奈那声音时而有时而无,这令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它。 夜晚的海水很冷,虽比不上冰水但是泡的时间长了也会要了我的命的。 不远处的阮平对我呼喊:“关大哥你快来看,这儿附近好像有个人在水里。” 我回答到:“阮老弟,你发现什么了?你在哪儿?怎么我觉得你在三十多米以外呢,你千万别游的太远了不然就找不到咱们的筏子了!” 阮:“关大哥你快过来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这可就怪了,什么东西我见不到就会后悔呢?你阮平对我尚不了解怎么能知道我的喜好,大海的水面上难道还能有金子漂在上面吗?假如是个死尸,哪怕是武则天呢不见她我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我再次喊到:“阮老弟,你刚才说什么?有二百多斤的金元宝漂在水面上?” 阮:“是啊!是啊!何止二百斤呢,我估计有不下千斤重呢!” 去你妈了个巴子吧,随便一句咬口的套话就试出来与我对话的不是阮平本人。看来阮平已经被害了,估计是溺水身亡的,这点我可以拿脑袋打保票。 我赶紧向火把的光亮处快速游过去,这水里看来是真的有鬼。不知道它是因为怕什么才不敢接近我们的木筏的,而使用调虎离山把我们一个个分开向它游过去从而选择自寻死路。 阮平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也没听他说找到什么,或者被什么东西陷害时发出惨叫声。还好我离木筏不算太远,很快就游到了木筏跟前,瞎子等人把我拉上木筏。 上船之后我开始犹豫阮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他是被害还是游错了方向离我们远去。 我让瞎子赶紧利用读心术听听阮平有没有在心里说什么,如果他能听到那就证明阮平还在三十米左右之内,如果没有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们都看着瞎子等待他的好消息,结果却令我大吃一惊! 瞎子说:“二爷,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怎么这位阮老弟好像再说什么【我就不相信你不喜欢金子】” 卧槽,他奶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立刻在心里说——瞎子你不要再多说任何一句话,我估计阮平已经遇害了。小心我们筏子上的其他四人,他们很有可能都不是人!也不要读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心事,小心吓死你。 瞎子显然有点紧张,用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我对其他四人说到:“兄弟们啊,刚才阮老弟跟我说他太热了,想在水里泡泡澡。所以就让我先回来了。不知道你们几位想不想泡澡啊?” 四个人几乎同时说到:“关大哥,你怎么回事?这么冷的水下去泡澡是不是……” 我又问到:“兄弟们,我们现在虽说遇到点困难但是为了效忠当今皇帝一定要继续坚持下去,大家有没有信心?” 四个人异口同声:“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我心说——瞎子,你说怎么办吧?现在我们身边的这四个人原来都是死人,我估计在风暴里他们就已经全部被淹死了。你想想干家政的怎么可能会在大海的暴风雨中活下来呢?也就除了你能长时间屏住呼吸逃过一劫,而我要不是没有抱住那个铁桶估计现在也加入到他们四人的行列中去了,另外他们四个人是两波死尸,简单点说“阮平”跟这“四人”根本就不认识,你看吧一会阮平就会游回来的,另外你要有个心理准备,阮平刚刚已经溺死了,现在他体内是别的亡魂。 与瞎子说完暗话我接着对他们几人说:“兄弟们,天也不早了我看大伙还是躺下来休息休息吧!” 说完之后他们几个竟然乖乖的躺在木筏上开始睡觉,不一会阮平果然游了回来并且翻上木筏对我说到:“关大哥你怎么独自一人就回来了,把丢下不管了?” 我说:“阮老弟你刚才不是说让我回来吗?难道你忘了!” 这时阮平连连点头对我说到可能是由于这两天太过劳累所以记不起自己刚才说什么了,他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感到可怕。 瞎子抓着我的手一直就没有放松下来,我再次对他心里默说——瞎子你把我的胳膊抓疼了,松开手吧,我看现在他们几个还没有打算要我们的命,你要是再这么紧张小心被看出来! 瞎子这才将紧握着的手放了下来紧紧挨着我坐到木筏上,而且还一直假装咳嗽想与我说话。 无奈我不会读心术,只能猜测着与瞎子在心里对话,然后再根据他的举止表情判断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我接着跟阮平说:“阮老弟啊,你跟这几个兄弟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阮平回答道:“关大哥,我们几个不认识,哦,不不不,我是说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这不才刚刚几天吗!哦,不对,是几年,我的意思是在海上这不才刚刚几天嘛!” 我慢慢的长吁一口气跟他说这几天太过劳累还是赶紧躺下去休息休息吧,当然我是冒险用有点命令的口气对阮平说的。 在它们的我还不能明了的计划还没有实现的时候,我猜想他们暂时不会对我和瞎子构成威胁。 我正准备再次与瞎子心里对话,却又听见海面上不远处传来呼救声,这次声音好像变了一个人。 阮平和其他四人也都坐了起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他们没关系那声音不敢靠近我们,你们继续休息吧。 五人听了我的话之后果然安心的继续躺下,我对瞎子心里说到——瞎子啊,这回我们可遇上大麻烦了。现在在我们身边有不明来历的冤魂,分别附在这五个人身上,它们应该是两波冤魂,剩下一个就是水里喊救命的那一个。现在我有点闹不清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水里的东西到底是冲着我们俩个来的还是冲着他们五个来的现在还不能判断出来。另外你可千万控制住自己别用读心术听他们的心事,我记得你说过会读心术的人能跟亡魂交流,你可别一时犯浑去窥探它们的心事,小心它们知道你会读心术之后与你产生对话,到时候吓死你个老不死的! 瞎子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轻轻咳嗽了一声,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听懂我的劝告了。 蓬莱岛 第九章 庐山真面目 他们几个都睡着之后我和瞎子顶着凄厉的呼救声把最后一大块鱼在火苗上烧烤,我对瞎子小声说到:“蒋先生你可有良计?” 瞎子摇摇头没有做出任何回答,我继续说到:“蒋先生你除了吃还会点别的不?你打算全部都靠我一个人啊!” 瞎子说到:“二爷,现在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这幅德行也不是一两天了,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你就已经了解了,我知道你现在可能马上想不出办法,但是我们可不能有分歧啊,你放心只要你说让我怎么办我一定听你的。” 瞎子说的也都是我的心里话,我现在确实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等到天亮再说了,希望明天这强烈的浓雾能够尽快散去,好让我们的视野更加开阔些。 我再次很瞎子说:“现在事已如此,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如果困了就躺下睡觉,养不足精神我们即便是有办法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这几个人已经都死去了,他们是不怕被水泡的,所以选择跳海逃脱不是良策,就算我们不怕水泡也比不过它们。因为它们已经不需要吃东西来补充体力,而我们却不一样,如果你不困就为我放哨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想办法对付它们。”瞎子仍然不敢大声说话,对我点头答应。 呼救声也一直没有停下来,不过也没有再靠近我们。罐头盒里还有多半盒饮用水,我和瞎子又各自喝了两小口。 瞎子说:“妈的,二爷这次我也豁出去了,大胆的躺下睡觉吧,该来的终究会来,不该来的你就是请它也不会来的!” 我以为瞎子要干什么呢,理直气壮的对我说了这么一通。原来他是豁出去睡觉了,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 于是我说到:“蒋先生,睡个觉也下这么大的决心啊?我特么还以为你打算豁出去跳入水中跟那个一直呼救的东西决一死战呢!没想到你竟然是害怕的不敢睡觉啊。” 瞎子把衣服往上拽了拽将整个脑袋都藏进衣服里,没多大功夫就开始打起呼噜来。这觉睡得也太快了吧,他钻进衣服里去睡大觉了,而我的衣服为了演戏被挂在渔船的下边引诱鲨鱼给弄没了,现在是又困又冷睡都睡不着。 无奈之下我只能把手放进瞎子的后背来取暖,还好他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没有被我给弄醒。 后半夜雾气更加浓烈,我都能感觉到有一股一股的小水雾往我身上喷洒。身下三公分的木板缝里就是冰凉的海水,上边紧挨着的就是水雾,两边没有一处遮挡寒冷的东西。夜里我三番两次的被冻醒,醒来之后耳边仍然还飘荡着那一阵阵的凄厉的呼救声。 火把由于太小早已被水雾给浇灭了,阴冷的黑夜里我无法静下心来继续睡觉,说白了我已经被冻得睡不着了。为了避免瞎子在睡觉中被冻死,我还得时不时的晃动他几下,听见他还在打呼噜我才放心让他继续睡觉。 一个人感觉时间过得太慢,等待黎明的一分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既然睡不着觉干脆就硬着头皮往前划船吧,雾气开始变得有点减弱,一直到天亮以后能见度也扩大为五十米左右。 在黎明之后的两个小时天空竟然下起了大雨,不过却没有一丝微风,这该死的大雾仍然跟着我不离不弃。 雨越下越大最后变成的暴雨,在海面上激起的水花有二十多公分高,我们的筏子完全被淹没在水花里。这狭小的空间实在让人压抑的透不过气来,雨点打在身上就像有很多人手拿木棍敲击自己的身体一样。头顶更是被拍打的生疼,瞎子和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给打醒。 我让他们捂上眼睛鼻子仰起脸抓紧时间喝水(雨水),另外也偷偷注视其他五个人,我发现他们只是学着样子扬起头并没有张开嘴去喝雨水,这就更加印证了他们几个已经不是活人了,而是某些亡魂占据了他们的躯体。 由于天亮之后人的正常条件反射就会驱使人类的本能让自己胆子变得比夜间要大许多,我在这种情况下便有了困意想要大胆的睡上一觉。 于是我招呼阮平和另外一个兄弟继续划船,而瞎子的大腿就充当了我的枕头。为了避免天空的暴雨灌满我的耳鼻,我只能爬着睡觉把脑门子放在瞎子的大腿上以免近距离接触木筏吸入海水。 半睡半醒之中瞎子问我那个一直不断呼救的声音什么时候消失的? 我告诉他在天空稍微变亮的一瞬间那声音就消失了,由于雾太大根本就看不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雾气也是在天亮之后才渐渐缓和一点的。 由于太困我告诉瞎子不要再打扰我睡觉,如果感觉腿麻就把我的脑袋捧起来放在另一条腿上,千万别把腿给弄得不能应付突如其来的事件。 另外我还告诉瞎子把用来烧火的那半截两米多长的木板垂直向下伸进水里,如果感觉碰到什么东西,例如礁石之类的东西就赶紧把我叫醒。 瞎子点头答应,说让我赶紧好好睡一觉,自己麻一条腿无所谓关键是自己的老命还得由我来拯救。 瞎子把两条胳膊挡在我的头上以免被暴雨打醒,暴雨一直持续了四五个小时。在我醒过来的时候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看着周围的大雾我就有点纳闷了,这么大的雨怎么就没能把这空中的雾气给砸到水里呢? 再看看身下淹没在水花里的木筏,我都感觉再多泡会这筏子会不会沉下去。我跟瞎子说再等两天如果还找不到任何能够登陆的小岛,我们就会存在诸多危险。就比如我们可能会遭遇沉船的可能,我告诉瞎子有的木头在水里泡久了也会沉入水底的。 当然这种情况下比较少见,而且木头泡水的时间也需要很长时间。 不过我怎么感觉坐的这个木筏子看起来好像有点问题,它好像没有昨天露出水面的部分多。看样子就像是沉下去两三公分,我冒着暴雨的拍打抬头看了看天空,遗憾的对瞎子说到只能等风平浪静了再看看是否是筏子下沉了。 一直向前划船雨一直下个不停,半天都过去了暴雨仍然不停地拍打着我们。我和瞎子坐在筏子的最后面,瞎子拍拍我的肩膀冲着其中一个人的脚上指了指。 我看过去差点恶心的吐了出来,只见有很多类似螃蟹的东西在啃咬其中一个人的脚腕,骨头都露出来了他竟然没有察觉。 瞎子把木板交给我让我把那些东西捅下去,我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一个对付它们的好办法。 我凑到瞎子耳边告诉他把这些东西看好了,别让它们再回到大海里去,我要用这些东西对付他们几个。 瞎子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只能在心里对他说——这几个人虽说已经死去但是那些附在他们身上的亡魂依然需要他们的肢体来做相应的动作。比如跳入大海游泳,或者在筏子上行走。如果没有胳膊腿支撑他们,我估计这些亡魂只能在水里游荡而不能登上任何陆地。想想半夜里呼救的那个声音,我料定它跟现在的阮平是一起的。不知道它们是受到什么样的诅咒或者什么能人控制了它们,总之它们想要离开这片海域就必须得附在掉入海里的人身上,确切的说应该是淹死的尸体。我和阮平下水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它就骗我去往它身边说有好东西让我看,我估计它就是想拖时间让我远离木筏溺死在水中好让它的同伴附在我的躯体上。现在看来他们是没有能力或者受过某种诅咒不能对活人造成伤害,所以就会想办法让我们自行死去从而达到附体在我们躯体的目的。而那几个被淹死的人就是它们所向往的躯体,顾守格被鲨鱼给撕烂吞掉所以留下两个个亡魂迟迟不能如愿,一个劲跟着我们呼救,想要让我们下水去救人从而被溺死在水里。只不过它们到底有几个亡魂飘荡在海水里我就不得而知了,阮平应该就是被其中一个给附体了,当然我估计他是溺死在海水里的,因为从第二次我们一起下水打鱼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是潜水行家,或者说他没什么下水的经验。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谁也不准轻易下水。另外还要利用这些类似螃蟹的水生物把筏子上的这几个活死人给吃掉,或者啃下他们的双腿和胳膊,到那个时候我们将他们推下筏子,没有胳膊和腿的他们便无法游泳来到筏子上。 瞎子冲我伸了个大拇指,我再次扭过头告诉阮平他们赶快划船。争取在天黑之前找到“新大陆”。 我跟瞎子说这目前只是我的凭空推断,还不能够百分之百确定。所以只能让“螃蟹”去截它们的肢,等到能够确定的时候我们才能趁其不备用匕首偷偷的割下他们的双腿和胳膊。 在大概下半下午的时候暴雨开始慢慢减缓变成中雨的级别。奇怪的是雾气不但没有散去,反而在大雨变小的同时开始逐渐变浓。 随之而来的就是昨夜里那凄厉的呼救声,看来这雾气跟它们这些亡魂之间是有着很大关系的。那呼救声从恐惧开始变得让我讨厌,也就是说假如我死了你们随便利用我的躯体。妈的,可是现在我还活生生的呢就特么开始在一旁等着我死,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哪有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人一直盼着人赶紧死去的,这太让人气愤了,太让人窝火了,太让人受不了了。 可眼下对它们还是不太了解,谁知道它们是不是先礼后兵呢,万一我真急了冲着呼救声说风凉话,我身边的这几位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把我和瞎子弄死呢! 在天黑前雨终于停了,雾气又恢复了昨天的模样让人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这种特么的老粘牙太让人生气了,我走到木筏的最后边趴在上面看了看,果然木筏下沉了有两公分左右。 我试探性的问阮平:“阮老弟啊,我觉着这里好像有金子,你觉得呢?” 阮平一听我说有金子就打算招呼我与他一起下水捞金子。我几乎把话挑明了对他说到:“我说阮老弟,这下边到底有多少金子呢?万一我们捞到金子了因为分红不均其他兄弟再跟我们打起来了那可怎么办?” 阮平说到:“那绝对是不会发生的事,我这些兄弟陪我已经有一千年了,他们的性格我最了解。另外我们兄弟几个永远都不会强人所难的,当然碰见好事我们也不会轻易放手的。我说关大哥既然你也有心思打捞这水里的金子,我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下水吧,别时间长了金子在水上漂着再被大风给刮走了!” 妈的,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哪有金子还能在水上漂着的道理。另外还说什么这些兄弟都陪他一千年了,可见他们就是死在这海里的亡魂,只不过它还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说漏了嘴。 那大雾中的呼救声每喊一次阮平就央求我与他一起下水捞金子一次。看来水里的那个亡魂已经快被气疯了,自己的同伴都得到了躯体,只有自己还泡在水里,未免这也有点太尴尬了,也捎带着有点丢人的意思。为什么别人就能及时找到躯体,而你这个笨蛋就不能,现在落得个泡在水里跟着我们大部队就像乞丐要饭一样怂。 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也会跳墙的。不知道下边泡在水里的那个笨蛋到底会忍到什么时候,万一急了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为了让它们几个有个盼头,我跟阮平说:“阮老弟啊我看这样好了,等过两天我们捞一条大鱼好好吃一顿再下水捞黄金你看怎么样?” 阮平说时间太长怕黄金被风刮走,最好还是现在就下水去捞。 我说到:“阮老弟,不给关大哥这个面子是不是?你说吃不饱我哪里来的力气下水捞黄金,你是不知道啊,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旦吃不饱就会自燃,到时候烧的连骨头渣都剩不下,还有我这位老哥们儿他跟我一样也是只要吃不饱就会自燃。你说怎么办吧?” 我稀里糊涂的瞎说一通,没想到阮平还真信了,另外他还保证每天会下水为我们两个打鱼吃。 瞎子冲我挤眉弄眼,意思是说我有点太张狂,万一瞎话编不圆就会遭到杀身之祸的。 我在心里对瞎子说——放心吧蒋老先生,这帮笨蛋在这儿泡的时间估计已经有差不多一千年了,它们肯定会珍惜这次机会的,另外他们也肯定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岛屿,你等我再套它们的话,看能不能找出岛屿脱身。 蓬莱岛 第十章 “升堂” 两天时间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短暂,生鱼片我也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还好转天是个大晴天万里晴空。用来燃烧的木板被我用匕首劈开弄成一小截一小截,这样干起来会更快一些。 晚上我们又开始在海面上点起了篝火,两条大鱼足够我和瞎子吃上一天多了,只是饮用水比较少,就我随身带着的罐头盒。 雨水这东西要是放久了味道也不咋地,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强。 晚上吃过饭以后黑夜里又开始传来呼救声,阮平也开始又一次的唠叨着让我陪他下水捞金子。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开始从他嘴里往外套话,我问阮平: “阮老弟啊,你说我们要是把金子捞上来就算弟兄们不跟我们抢,可万一这附近小岛上的居民要是发现了那还不把咱们全部都给扣押下来啊!到时候可别金子落不着人也跑不了啊!” 阮平说到:“咳!关大哥你想的也太多了,这黑更半夜的哪来的什么小岛居民啊,再说咱们前边千里迢迢连根毛都没有怕什么人抢啊。” 我心说这下可完蛋了,千里迢迢别说我和瞎子划船了,就是开上轮船三两天也走不了那么远啊。 于是我接着说:“阮老弟糊涂了不是,昨天我明明看见有一座长满绿植的岛屿在咱们前方不远处的,现在你怎么能说没有呢。我觉得我们还是绕过去那座岛屿比较好,金子这东西人人喜欢,别真到时候让人给抢了。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果是那样我关某宁愿不去捞它,让它永远漂在海面上!” 阮平说:“哎哟,我的关大哥诶!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可不能错过啊,实话告诉你吧,你说的那个小岛确实离我们很近,而且近在咫尺,只不过关大哥好像有点眼拙吧,分明是一座寸草不生的大石头嘎达。昨天我们就已经从它旁边经过了,只不过雾太大你没有看清楚而已。” 太爽了,这特么就算齐活了,只要有岛屿管它是石头的还是木头的,先甩开你们这帮活死人再说吧。 我跟阮平等人说到,让他们好好休息,等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和它一起下水捞金子。 听说我答应捞金子而且还提前一天阮平高兴的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随即就让他的手下赶快听从我的命令躺下休息,当然这也包括他自己。 我告诉瞎子不管天上是否下雨,哪怕是下刀子也得一刻不停的划船,争取在天亮之前找到那个岛屿。 这次是生是死全靠那座岛屿了,木筏上的看似螃蟹的东西已经把两个人的脚腕给啃光了,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的起色。毕竟那些东西太小,随便两块腐肉就能填饱他们的肚子。现在它们个个吃的饱饱的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我用匕首将它们全部赶下木筏,在夜深人静之时我偷偷的将其余的人的手脚腕都砍了下来,至于阮平我只是把他的胳膊和腿关节都掰折了,想在惊慌之余再看看他的笑话,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跳入水中游泳。 瞎子一边划船一边小声对我说:“二爷,还真让你给蒙对了,没想到这附近还真的有座小岛啊,可我还是想问问你,假如你要是套不出话来或者这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岛屿你打算怎么办?想怎样摆脱这些活死人?” 我说到:“瞎子你问的这个问题真好,正好我也想过如果那样的话我俩该怎么办。” “那怎么办呢?” “没法办,真的没法办!你想这五个人如果都没有了双脚和双手他们肯定会再次弃壳(躯体)而出寻找新的‘寄宿体’,当然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好办了,六个呼救的亡魂在水里围着我们转圈,就是吓不死也得被膈应死!不过我们不是已经有了退路了吗。也许是祖师爷保佑吧。” 我让瞎子不要再发问了,以免把这些东西给吵醒。晚上呼救声一直不停的跟着我们嚷嚷,这种不要脸的索求实在是让人太过气愤。我忍不住对前边喊了一声:“要脸不?你还能要点脸不?” 嚷嚷声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我也不理它,跟瞎子两人一起划船。 无巧不成书,在天空刚刚泛起一丝光亮的时候那座小岛也被我们发现了,划到近前之后我和瞎子前后脚跳入水中三两下就游到了岛上。关于木筏我当然不会把它扔掉的,上边的一条二十多米长的绳子被我拴在筏子的下边一直延伸到小岛边上,在大概水深一米的地方系在一块长条的礁石上。 然后我让瞎子陪着我坐在小岛的边缘等着那帮兔崽子醒过来,瞎子有点担心,他知道我是存心想戏弄戏弄它们。 过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它们几个都睡醒了过来,一个个跟拨浪鼓似得摇晃着身子东倒西歪。这时阮平开始在筏子上人群中来回的找我。 我冲他们大喊:“贤弟啊!我在这边呢,金子都被风吹走了。我看还是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吧,啊哈哈……” “关大哥,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卧槽,我怎么回事?怎么我的胳膊和脚都不能用了?” 我继续说到:“哎哟,贤弟你怎么回事?喝多了?怎么还站不稳脚了,哈哈哈” “关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怎么又回到这座小岛上边了?怎么我跟我的弟兄都站不起来了?” 我心里多少有点窝火,对他说到: “阮老弟,你说吧,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捞金子的吗?” “混账话,谁特么告诉你金子能在水上漂着了?麻烦你说瞎话时别撒癔症行不行!” 阮平有点祈求的对我说到:“关大哥,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我阮某凭良心说就是为了让你发点财,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关大哥,你快过来扶我一把。” “装,你再继续给我接着装。让我过去扶你一把?呸!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给我老实交代那水中一直唔啦吧唧喊救命的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木筏?我告诉你今天本老爷就现场开审,说不出个道道来我就判你个死刑!” 说着我便让瞎子搬了几块石头摆在我面前当做审案桌,又找了一块巴掌大的小石头当做惊堂木。 (一拍石头块儿)啪! 我:“升堂…!” 瞎子:“威…武…” 我:“下跪何人?有何冤情要向本老爷诉讼,快快讲来!” 阮平:“关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呢?快点过来帮帮我啊,你看我和兄弟们都不能走路了,我们的脚怎么都不见了?” 瞎子:“嘟…,大胆,关大人问你话呢,有何冤情快快讲来,不然就判你个无故搅扰大堂,重打四十大板!” 我对瞎子说到:“蒋师爷言之有理,去,把人给我带上来。” 瞎子:“二爷你疯了,玩玩就算了,还真让我去带人啊!” 我:“原告,有何冤情速速讲来,本官可没那么长时间跟你这儿嚼舌头,另外被告是何许人也?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阮平:“……” 我:“本官问你,那个夜夜泡在水中的傻子它到底是谁?它为何连哭带闹不让本官好好休息,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另外你是那年那月生人?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你这帮兄弟跟你都跟了近千年了,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给我如实招来!” 瞎子:“威…武…” 阮平:“关大哥,我再叫你一声关大哥,我就问你到底跟不跟我一起下水捞金子!你就说跟还是不跟,别的什么废话也不要多说!” 我和瞎子:“哈哈……” 看来这个阮平是有点忍不住要变回真正的面目了! 我:“噢哟,阮老弟生气了,让我陪你下水捞金子啊?哎哟哟,让我好好想想啊,要不这么滴吧,我派我的师爷蒋胡蒲陪你走一遭如何,不过你可得小心着点啊,他爱看屁.股哈哈……” 瞎子:“关大人,你可是在堂上审案啊,一定要严肃,要严肃,哈…” 阮平在筏子上气的浑身一直哆嗦个不停,甩着拨浪鼓似的的身体冲我龇牙咧嘴: “姓关的,你特么的别不识抬举,我好心好意让你发财,你不领情到没关系,竟然还大肆摆弄升堂把我当做告状的!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还打算过来吗?” 我抬起头看着瞎子,滋着嘴对瞎子说:“蒋师爷,听了他的话你有何感想?有没有一股冲动的劲头想让你过去给他几个嘴巴子。反正我现在是快受不了了,我想吐哇,蒋师爷,麻烦你给我找个盆儿让我痛痛快快的吐一场吧!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告状的了……” 瞎子:“关大人,依我看我们还是把他押进大牢吧。等被告来了再开庭吧,不然我真的快受不了想要过去给他几个大嘴巴子了,哈……” 我:“哎!我说拨浪鼓啊你听见了没有,我们的蒋师爷想要过去抽你几个大嘴巴子,不知道您可否赏个脸啊!” 瞎子:“对,对,这话说的没错,他就是该赏个脸嘛,不然我抽什么呀?” 我:“诶,我说那四个,你们是不是陪审团啊!别光傻愣着啊,发表发表你们的意见,让本老爷看看你们有何高见?看看你们打算怎么判定这起案子。另外泡在水里边的那位仁兄是不是该捞上来一起凑凑热闹啊!哈…” 筏子上的那四个人身体犹如筛糠一般,瞪着死气沉沉的白眼珠子看着我们两个。 阮平没有再与我和瞎子对话,而是转身在筏子上来回晃荡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瞎子问我它是不是在找那四个人的手脚想要给他们安上。 我说瞎子别再胡说八道了,这些有违大自然规律的举动是不可能如愿的。你就让它瞎折腾吧,反正现在我们也无所事事,干脆就当是一场免费电影看了。 一会阮平跳入水中一会又爬上筏子,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瞎子问我到:“我说二爷,它的胳膊和双腿不是都已经被你给掰断了吗?怎么还能来回自如的游来游去呢?二爷,你确定你给他掰折了?” 我也有点疑惑,对瞎子说到:“那可不,我都听见“嘎嘣”的声响了,另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用匕首把他的筋都挑断了。妈的,不会是这个傻逼会医术吧,难道它又给接上去了?” 我跟瞎子说随它的边吧,接上去又能怎地?他还能攻破咒语爬出水面走到咱们跟前还是咋滴。只要咱们两个不下水它就是再多出几条胳膊也是没用的,得了,我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晒晒太阳吧。 我把审案桌撤了下来,随手把惊堂木冲着他们其中一人扔了过去,不偏不移正好搭在四个人中的一人的脸上。冲击力把他一下子就撇进了海水里,两条短胳膊短腿在水里快速的瞎扑腾,而且还一直在喊救命。那声音像极了在黑夜里的呼救声。 还好阮平看见了把它拖上了木筏,之后冲我看了过来,那种眼神看起来就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不一会功夫它就找到很多被啃光了的白骨(腿骨和胳膊),之后就爬上筏子给那几个一一安了上去。看得我心惊胆战的,这特么太不科学了。怎么会这样? 瞎子劝我:“二爷算了吧,既然人家没有得逞咱也别太笑话人家了。现在我们也逃生了,接下来就是各奔东西,它们爱捞金子就让它们捞金子去,咱们呀也该想想办法怎么去找蓬莱岛了。” 瞎子说的没错,虽说他们内在里已经是别的亡魂,但是表面还是我们几天前认识的兄弟。尤其是阮平他死的也太简单了,悄然无声的,连一句救命都没有喊出来。 再者说没有他们这两天给我和瞎子捞鱼,我们两个说不定也快被饿死了。看在这点点滴滴的情分上我也不再调侃他们几个了! 我对着不远处的筏子说到:“阮老弟,别怪关大哥我不能奉陪。我们还有事情要办,所以这就不再打扰你们几个了,在这里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如你们所愿,至于捞金子的事我看还是再等过个七八十年我关某再陪你走一遭,得嘞,各位后会无期啦!” 说完我就转身向小岛里边走去,瞎子在我后边跟着还对刚才的审案意犹未尽的发笑。 “关大哥留步啊,我等随你们一同前去如何?” 我有点不耐烦的转过身正要再说他两句,却发现他们五个已经离开木筏登上了小岛。 我:“瞎子,那咒语怎么不管用?他们为什么能离开水呢?” 瞎子:“我说二爷啊,是哪个王.八蛋告诉你有咒语了?别愣着了赶紧跑吧你个傻子还在那儿站着干嘛?想等他们走过来掰折你的胳膊和双腿吗?” 五个人虽说走路不是那么的稳当,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可妨碍的了。 我和瞎子连滚带爬向着小岛的最高处跑去,小岛登上最高处翻过小岛去往另一面,一来得赶紧想办法逃脱,二来他们的手脚毕竟不怎么灵活,想要爬上陡峭的石壁应该不会那么顺利的。 趁他们行动迟缓我和瞎子得赶快想办法占据最高点,实在不行就在上边用石头快砸向下边的阮平等人。 蓬莱岛 第十一章 无植小岛 这种“自作聪明”的推断给了我当头一棒,还以为自己是盖世聪明的老清派呢,这下可好让几个歪瓜裂枣的活死人给撵的直往石头缝里钻。 我和瞎子看见差不多能容得下成年人钻进去的石缝就会一股脑的往里边挤,如果不是那五个“病秧子”走的慢我俩估计也该差不多让人给卸了胳膊腿了。 本来是打算上到小岛的顶端的,可惜太过陡峭想爬上去太难,除非能够跟他们五个商量商量让他们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当然我这也是急得瞎捉摸的,既害怕又觉得刚才弄得哪一出有点好笑。 现在我们两个也爬不上去山顶,此时此刻就好像在等着那五个病秧子赶来似的。瞎子有点按耐不住对我说到:“二爷,现在可好了,上也上不去退也不能退,我俩现在好比骑虎难下啊!这可如何是好啊,要不怎么着吧,反正他们现在行动也不怎么利索,干脆我们就跟他们较量较量吧!” 我说到:“瞎子,跟他们较量我们也不可能占上风的,虽说他们行动有点缓慢,不过他们是不怕疼的,如果硬闯的话逃脱的概率可以说还是蛮高的,但是假如被他们期中的任何一个给咬上一口可就麻烦了,在这里缺少医药救助,一旦伤口感染那可就百分之百要死在这里了。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退路,来时的小石槽(类似一个小胡同)已经被他们给堵住,两边又是无手可抓的纵向石壁。依我看只能继续前进了,就算再难也不能停下来。” 我俩往上攀爬的速度已经降到每小时零点零三公里,实在没办法只好用匕首和大攮子在石缝里抠石头块儿。等他们几个到了有效射程之内我们就往下扔石头块儿,尽量狠狠的扔他们的胳膊和双腿。 常年让暴风雨侵蚀的石块再加上太阳的暴晒,部分石块还是很容易就能够被我们抠下来的。弄好之后分别摆在我们的脚下左右两边,放不下就往衣服的口袋和裤裆里放,总之子弹必须得达到足够消灭敌人的程度。 我们两个咧着身子半依偎在石壁上拿着石头块儿蓄势待发,看着下边慢慢悠悠的几个病秧子,我都有点不耐烦了。 我:“喂……,我说哥几个能不能快点,我关某和你们这位蒋大爷都有点等不急了。别让我们在这干耗着行不行,妈的拿着石头块儿的手都有点发酸了。” 话刚落音阮平就冲我嚷嚷,说我不够哥们儿义气。完事之后他特么的竟然也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并且还嘱咐他的弟兄们一起拿石头与我们对打。 等到射程范围之后我们就开始互相扔石头,这场战争对我们双方都有极其明显的利弊因素。对他们而言子弹是源源不断,供求呈现对等的效应,原因就是我们扔下的石头块儿他们可以再捡起来反过来扔我们。 而我们扔出去的石头就变成了不可再生的资源,我们在上他们在下这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的,不过好处是我们并不用怎么太费力就能扔中他们。而对方本来手脚就不怎么灵活,现在还要反重力的向上扔,扔一百块石头最多也就两块能够到达我们的脚下。 最后由于资源枯竭,我们两个人只能一个造子弹,一个填装上膛向下开火,速度自然就减慢了下来。 我们的子弹大多数并没有虚发,基本上都打中了敌人。有的下巴被打烂耷拉在下边只有一两条肌肉连接着,还有的干脆连门牙都给打掉了而且石头块儿还卡在嘴里,抠也抠不下来。 瞎子一边用匕首抠石头块儿,一边笑的合不拢嘴。 阮平扔了一会对我们俩说到:“停火!停火!” 我让瞎子继续抠石头块儿不要理他,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他说到:“怎么着阮老弟?求饶了还是怎地!要我说你们也是的,咱们往日无仇今日无缘,干嘛非要磕死我俩不放呢?不是我说你,如果我们一直这么扔下去,不出一个小时你们都得被石头块儿给砸烂喽!倒不如各走各的路,你们别缠着我俩不放,我俩也放你们一条生路,你看如何?” 阮平回到:“关大哥此言差矣!要我说求饶的应该是你们俩,别的不说,我们哥五个要是守在下边不走就是饿也得把你们两个给饿死!现在你知道自己身处何种境地了吧,听我的你还是乖乖下来陪我去捞金子吧。” 我:“捞你奶奶个腚.沟锤子,招家伙吧你……” 说着我就将手里的石头块儿冲着阮平就扔了过去,正好砸在他的脸上。半个脸变得血肉模糊,估计应该把骨头都给他砸裂了,这下他说话都说不清了,没有腮帮子兜风嘴里乱跑气儿,说话声就跟得了偏瘫是的。 这下可把我俩给乐坏了,同时阮平也不再跟我讨价还价了,抄起地上的石头块儿就狠狠地向我砸了过来,这下他的力度可真够猛的。石头块儿落在我的肩膀上,让我差一点就躺在后边的石壁上。 瞎子对我说:“哎呀,二爷看来那孙.子一开始是跟我们闹着玩儿的啊,人家能把石头扔上来啊!” 我这回可是气不打一处来,也随手抄起一块石头冲着阮平就猛砸过去。没想到他轻轻一摆身子就躲了过去,接着我又是两块石头飞了下去,没想到都没能命中目标。 这时瞎子小声对我说:“二爷,这回你往他左边肩膀上扔,我保证你能够打中他。” 说的也是啊,我怎么忘了瞎子会读心术了,他肯定是知道阮平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我就按照瞎子说的拿起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这次真的太搞笑了,阮平那孙子就好像故意用头接我扔过来的石头一样,把头往左边一闪正好被我扔的石头迎面砸来。 石头块儿一下子就陷到了他的脸里边,两个眼珠子立马就给石头腾出了地方向外冒了出来。上颚的一排牙齿“啧”的一下向外翻了出来,就跟玩魔术似的太特么搞笑了。 我说到:“阮老弟别动,看招儿……” 在听了瞎子再一次的暗语之后,我接着向左边扔了一块儿石头。这下可太完美了,一个类似拳头大小的石头块儿又钻进了他的嘴里。 现在阮平的模样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脸上的两块石头无论如何也是抠不下来了,除非把脸整个给撕开。 其他五个人看到自己的上司被打的跟个猪头似的,就赶忙停下手里的活,一起上去帮着阮平往外拽他脸上的石头块儿。我看他们现在没有注意我们两个,就趁机让瞎子跟着我赶紧往一旁扒着石头缝绕过去,看看能不能重新找一条路翻过去。 事情进展的还算挺顺利,现在我们虽说还没能翻过山头,但是高度也已经足可以摆脱阮平他们几个扔过来的石头了,并且这种高度也是他们所爬不上来的。 在半山腰我们发现有一个很大的鸟窝,里边有十几个鸟蛋而且还有三只差不多快能翱翔蓝天的成鸟。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物种,它们的个头也太大了,刚长满羽毛快能起飞的“幼年成鸟”竟足有家养的大公鸡那么大。鸟蛋也有鸭蛋大小,这可是老天开眼,想让我们饱餐一顿。 鸟窝都是用小拇指粗细的藤条搭成的,整个鸟窝的藤条能有六十多斤重。而且在鸟窝的正上方还探出一块跟舌头一样的大型石头块,正好能够遮挡风雨侵蚀。 下边还是一个有点向下凹出二十多公分的带沟的平缓地势,足可以让我和瞎子躺在里边度过几个夜晚,而且还可以吃烤肉。 我跟瞎子说了我大致的想法,瞎子说我有点太残忍,这几只大鸟儿刚刚问世没多久,还没能享受翱翔天空的感觉呢就面临着被烤熟的悲惨命运。 瞎子还说如果我们真的打算把这几只鸟儿给烤着吃了,他们的鸟妈妈回来后还不得啄死我们两个啊,小鸟个头尚且如此之大,那成鸟的个头又该多大呢,能不能一巴掌(翅膀)拍死我们两个都很难说。 我说到:“瞎子,既然你这么有爱心那么你说说今天晚上我们要拿什么来充饥呢?这个屁.股大小的小岛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连一根草都没有生长,有水有风又有太阳照射的地方,条件实在是太好,太适合植物生长,可它怎么偏偏就是一毛不发呢?如果有几颗椰子树的话也算老天对我们的照顾,我们可以用椰子汁来充饥,而且也不会落得口渴难忍的下场,可我们眼前都是些什么东西呢?石头片,石头块,石头沫,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对了,当然还有几个歪瓜裂枣的病秧子。你说我们要以何物来充饥呢?” 瞎子也是不吭声只是不停的用手去挠他的脑瓜蛋子,最后我跟瞎子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取一个折中的办法。从里边拿出四个鸟蛋,一人两个烤着吃,这样最起码我们没有杀生,没有血淋淋的去杀生,毕竟那些蛋还没有孵化出雏鸟呢,这样也不会产生什么疼痛,顶多让它们再重新找个地方去投胎。 再者说那鸟妈妈也不可能会数数的,少几颗鸟蛋我估计它也看不出来。瞎子表示无语,对我的这种不要脸的辩驳只能苟同。 接下来我让瞎子往回再退几步看看那五个病秧子还在不在,我继续向上攀爬想办法从鸟窝里拿出四个鸟蛋。 现在鸟妈妈应该是出去为自己的孩子寻食去了,趁它还没有回来我必须得抓紧时间。爬上鸟窝并不是太难的,不到十分钟我就来到了鸟窝的跟前。 三只年幼的小鸟见有“东西”靠近它们的家,不但没有害怕而且还都齐刷刷的仰起头张着嘴冲着我嗷嗷叫唤着。这也未免太让人下不了狠心了,我本来是要打算吃掉它们的,可现在他们却反过来向我要东西吃。 我用手捧起其中的一直小(大)鸟,用指头在它的身上骨头缝里抠了抠,感觉肉还是很多的。可以说它只能比成年大公鸡肥,绝对不会比大公鸡瘦的,尤其是它的腿上肌肉丰.满富有弹性,真可谓不可多得的盘中美餐。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放了它,伸手去窝里拿出了四个大鸟蛋。小心翼翼的把几个鸟蛋放到离鸟窝一米处的地方,接着又从鸟窝上抽出一大把干藤条准备用来点火烧鸟蛋。 这时瞎子也返了回来,我问他情况如何,瞎子说: “二爷,你可真够厉害的,那石头怎么就扔的那么结实呢!现在那四个人还在为阮平抠脸上的石头呢,我也没有敢吱声怕被他们发现。我估计等他们抠完也得到太阳落山了。” 我说到:“既然是这样,那就让他们在那儿折腾吧,现在我们赶紧烤烤这四个鸟蛋吧,不然等到天黑我们点火烤鸟蛋火光还是会暴露我们的藏身之处的。” 我们两个坐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台上刚刚点上火正准备把鸟蛋放上去,就听见一阵阵的好像是什么在拍打的声音。刚抬起头准备看个清楚这才发现原来是鸟妈妈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条足有五斤重的大鱼。 等它落到鸟窝前边时那巨大的翅膀所扇出来的风吹的我俩都睁不开眼睛。一直小牛犊子一般大小的尖嘴大鸟就在离我们一米远的地方,看清楚以后我暗道:别说让它用嘴啄两下了,我看就是用它那比成年人手掌还要大的爪子挠那么两下子就能把我们俩的五脏六腑给全部掏出来。 这我可就纳了闷了,这么大体格的鸟怎么会出生在这么小的鸟蛋里呢? 现在我已经被眼前的巨型鸟兽给吓得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瞎子轻轻用手将我拿着鸟蛋的手往身后推了推,我知道瞎子这么做也已经太晚了。那大鸟估计早就看见了,现在我们只能等着让人家发落了。 等大鸟将嘴里的鱼放到鸟窝里时,冲着我俩看了看然后就跨了两步紧紧挨着我俩盯着我手里的鸟蛋。 ——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动我不动—— 我在心里一直这样瞎安慰着自己,一直就这么僵持了二十多分钟。我很艰难的往肚子里咽了两口唾沫,闭着嘴傻傻的看着我眼前的这只巨鸟。 面前的这只巨鸟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一爪子要了我俩的命,相反的是它好像在等着我俩拿主意。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办了,我们归还它的鸟蛋并且马上走开就算是扯平了。不过它会不会原谅我们两个偷蛋的人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它怕我会伤害到它的鸟蛋,所以才不敢轻易对我们两个下手。 我抿着嘴对这个应该听不懂人话的巨鸟说到:“大婶子,你别见怪啊,我只是怕你的孩子冷所以才点了把火想给它取取暖的,现在你回来了我就把它交给你吧。” 说完我就把四个鸟蛋再次轻轻的放回了鸟窝里,当然我目前还是不敢把手从鸟窝里拿开的,我怕它会觉得自己的孩子安全以后对我和瞎子动粗。 于是我接着说到:“大婶儿,你看你能不能先飞出他个三四十里地,等我们走远了你再回来,你别多想,我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所以才打算这么做的,你看我提出的这么个要求合理不?” 巨鸟把尖尖的嘴放到我的手上轻轻往一旁推了推,并且用自己的身子将整个鸟窝给全部遮盖在自己身子下边。只将三个小鸟的上半身露出了外边,接着就开始把逮到的大鱼啄成小碎块,然后叼起来挨着个儿的喂食自己的宝宝。 我和瞎子不但感到有点吃惊。而且还觉得这只巨鸟好像并不会对人类构成威胁,它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我们两个走呢?难道是想在背后偷袭我们? 瞎子对我说别犹豫了趁它还没有反悔我们赶紧走吧,瞎子说的完全在理,留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好事,人家不那我们开刀算是对我们施恩。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是别臭不要脸的认为这只巨鸟对自己有什么好感。 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发现那只巨鸟竟然流出了眼泪,这怎么回事?鸟儿怎么还会流眼泪呢。 蓬莱岛 第十二章 孵蛋 瞎子正准备离开鸟窝旁边向下走,我拉住他的衣服让他等等。瞎子有点不解,说我是不是活腻歪了,想尝尝被鸟抓的滋味呢还是打算把这只巨鸟给烤着吃了? 说人家既然没有打算报复我们两个,还不识时务赶紧走开。 我对瞎子说到:“蒋先生你先等等,我觉得这只鸟儿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大概它已经成精了,你看它的眼睛,它怎么会流泪呢,难道是心疼自己的宝宝差点被我们给杀了,不过它也没有对我们进行报复,以我老清派的资历来看,这里边绝对有什么隐情。要不我们试试走下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只巨鸟肯定会把我们拦下来的。” 瞎子说:“二爷,我真算是服了你了,还老清派呢,得,得,赶紧的走吧!” 瞎子说完就府身子准备往下走,这时那只巨鸟果然做出了令我意想不到的举动,只见它张开两米多长的大翅膀把瞎子给包裹了起来。用力往回一收瞎子就被拽到了鸟窝跟前,吓得他差点拉了裤子。 我之前最起码是有预料的并不会感到特别吃惊,只是条件反射的一下将瞎子从鸟窝前拉回了我的身旁。 我告诉瞎子这只巨鸟也许是成精了,因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鸟类,当然除了有“脱毛症”的大鸵鸟只外,对于这只鸟甚至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瞎子有点不知所措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让我的预言灵验了。我说到: “瞎子,你先别被它吓得六神无主,我觉得你不防试试读心术,看是否能与它进行交流,但凡有点不同寻常的灵长类动物一般都应该能够通晓人类语言的,只不过他们没有那种高级的生理功能所以不能口出人言。” 瞎子在我安慰了一阵之后定了定神对我说到可以试试。 我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什么声响,以免对瞎子造成干扰。我望着瞎子的眼睛,从他的眼神里能够看得出他似乎能够听到那只巨鸟的心声。 果然在几分钟后瞎子惊呆了的望着我对我说到:“二爷,没想到我的读心术对鸟类也管用,这只巨鸟虽说并没有对我发出类似人一样的说话声,不过我还是能够听懂它的意思,现在我已经明白了它的意图。” 我赶紧问瞎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只巨鸟都跟瞎子说了些什么! 瞎子说:“这只鸟好像叫做鹤雕,专门把鸟巢筑在高耸的岩壁上。这种鸟类很和善从不会对人类构成任何威胁,不像老鹰之类的恶鸟不但只抓小动物,而且还会偷袭人类的婴幼儿。鹤雕只吃鱼类和虫类食物,而且它们还会帮助人类摆脱迷失在荒野和大海上的困境,只是唯一有一点不足之处就是它会向得到它帮助的人类或者某些动物索要回报。并且非给不可,不然就别想逃脱它的利爪。” 我说到:“这特么的都无所谓,大不了我们下海给他捞几条大鱼作为回报。现在我关心的是它想干嘛,为什么你走的时候它将你拦住,毕竟我们还不曾得到过它的帮助,另外你再问问是不是因为我们动了它的鸟蛋所以才不让我们走的,是不是把对我们的报复作为了帮助从而想要让我们给予回报。还有,你再问问它能不能帮我们摆脱后边的那几个病秧子。” 瞎子点头答应之后继续面对那只巨鸟同它再次交涉。 读心术给了这种笨蛋实在是太遗憾了,准确的说是给了瞎子这种笨蛋简直就是被糟蹋了。这么好的天生神通术要是放在我身上加上我的聪明和智慧我敢保证我绝对会成为天下第一寻尸派神人。怎么也想不通瞎子怎么会利用这种神通做起了算卦的勾当呢?他完全可以利用这种本事在经商的领域叱咤风云。 换句话说做任何职业都会有巨大成就的,算卦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靠忽悠那不是真本事,当然利用点自身的奇异神通也是可以的。可话说回来真正的算卦不是让你告诉人家之前发生过什么,而是告诉人家以后会有什么事发生。 按照正儿八经的算卦来说读心术是不能够跨入这个行业的,顶多算是为人解决一时的困难,而且还局限于两人因事争吵发生斗殴或者经济纠纷以及家族矛盾这之类的事情当中。 一旦有人想要算自己来年的运势或者将来是否有血光之灾,读心术基本上就是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因为它不能预知未来。 但是利用读心术确实能够做很多事情,比如有助于向当事人询问事情经过来判断哪个人是犯罪嫌疑人,又或者去商场搞批发能够得知最低价甚至进货价格。这样即便是不想冒太大风险做一手企业家,最起码也是完全可以做个很“优秀”的经销商的。 咳!也许是老天对待每个人都很公平吧,赋予我天资的聪明和智慧,却不让我得到任何奇异本领,而且还不给我一张完美的俊男子脸蛋,当然我对现在的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然达娃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另外老天赋予瞎子一种这样的奇异本领,却不让他拥有智慧的头脑。也许是怕那样的话他会太过厉害强大导致对其他人有不平等的待遇吧! 就好像田凯一样,拥有着超凡的聪明智慧身边的人却是一帮只能做饭洗衣的“黑社会”人员。 再有就是苏子泰能够拥有邪术将活人困死在某个物体当中,结果还是被我给取消了他生存在世界上的资格。 再比如我们当下需要找到的那位算卦神人,也许是他太过厉害所以老天才把他逼迫到一座漂流在海面上的小岛之中。 看来这一切都是有因果关系的,如果按照我的推理,这些奇人异士应该都是孤老终身的。像我所知道的,算卦神人肯定会终老在孤岛上,田凯也许会一辈子只能留在派出所围着各种案件度过一辈子,因为他需要先稳定自己然后再做那些他想做的勾当,又苦于找不到能帮自己的手下只能留在所里苦等一辈子。 瞎子也属于奇人,会读心术。而我聪明过人,两个人如果在一起一旦心存坏水必定会搅得天翻地覆。按照这样来推理我和瞎子应该肯定不会长时间待在一起的,即便不是其中一个人会有血光之灾,我觉得也会因为一些不同意见再次分道扬镳的。 想着这些穿插在脑海里的事情的同时瞎子也转过身对我说面前的巨鸟究竟有何意图他已经知晓。 我问瞎子:“蒋先生,怎么回事?” 瞎子很不自然的对我笑了笑,我看他好像在憋着什么坏主意。结果他唯唯诺诺的对我说到:“二爷,这只巨鸟想让你替它孵蛋,哈哈…,真的,我不骗你,哈……,而且它还说如果我们答应了就不计报酬为我们也做一件事,随便我们说什么事。” 瞎子说完又开始撇着嘴笑起来没完没了,我觉得这绝对是瞎子打算开始捉弄我了。是不是瞎子说的那样,我不会读心术也无法求证,只能对那只巨鸟说到:“大婶儿,你是哪只眼睛看上我了,还让我替你孵蛋,你咋不说你想嫁给我呢?你这不分明就是在耍流氓吗?” 我说完之后那只巨鸟好像能听懂人话一样对着我叫了两声,然后用翅膀把我往一边推了推。然后就对着瞎子又叫了两声,接着就用翅膀把瞎子搂在了怀里,对着瞎子看了一分钟左右然后便将瞎子推到在鸟窝旁边。 这下我算是明白瞎子为什么刚才对着我坏笑了,原来是巨鸟想让他替着孵蛋,而瞎子却想捉弄我一回所以骗我说巨鸟想让我来孵蛋。 只可惜巨鸟它不会骗人,不欢迎我从而硬把瞎子拽了过去。 说是孵蛋其实就是让瞎子用身子遮盖住鸟蛋保护它的孩子,真正想要把蛋里的生命给孵出来就算我和瞎子两个人加起来那体温也是达不到将蛋壳孵化破裂的。 瞎子满脸的尴尬带着不情愿趴在鸟窝上边,对着巨鸟叨叨了两句。 这回应该换做我哈哈大笑了,我对瞎子说到:“我说蒋先生啊,以后我看还是别叫你瞎子了,改成老女人你看怎样?” 瞎子只剩下对那只巨鸟一脸的不满意,又因为惹不起从而不敢对它怎么样。我问瞎子那只巨鸟是不是真的答应也帮我们一次,而且不计回报。 瞎子叹了口气说到:“是啊二爷,你这个小兔崽子也真是够幸运了。为什么每次倒霉的人都是我?你怎么就一次也碰不上呢?” 我打断瞎子的话问他:“蒋先生,那巨鸟就没说让你孵蛋到什么时候?总不会打算让你把雏鸟给孵出来吧,哈……” 瞎子说让我自己去问它,而且他还说那只巨鸟能够听得懂人话只是不会说人话而已。 我靠,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转过身对那卧在石面上的巨鸟说到:“喂,我说大婶子,听说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有一座能够漂流在水面上小岛,这是真的吗?如果是你就叫一声,不是的话你就叫两声。” ……咕咕咕…… “捣乱是不是?我说你要么叫一声要么叫两声,这三声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瞎子悠悠地说道:“别费劲儿了二爷,它不知道,另外也说了就算知道我们也不可能找得到的。” 这叫什么话,怎么叫知道我们也不可能找得到! 我再次说到:“大婶子,你能背着我飞不?能背的动不?” 又是三声叫唤,这算哪门子对话啊,最后我干脆还是让瞎子来做我的翻译,如果他不答应我就想办法让他把身子下边的鸟蛋给弄碎,到时候就得被巨鸟给啄死。 瞎子知道我脑子里主意最多,只好答应再次做我的翻译。 他说:“刚才那只巨鸟说就是能带的动我飞起来也不会任凭我的要求满世界带着我寻找小岛的。” 我说:“瞎子,你就问它能不能带着我飞起来,把我带到这座小岛的另一面就可以了。” 经过瞎子的传话和翻译我得到的答案是:“巨鸟说在鸟窝下边有一个可以容纳我们两个任意一个人钻过去的石洞,这石洞正好可以通往另一面,只是里边有两个通道,一条是通往小岛的另一面,一条是通往地狱的鬼门通道。”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鸟儿怎么还知道鬼这玩意儿?我继续问到那为什么它会把鸟窝筑在这里,而且正好堵住洞口。 瞎子(巨鸟)说:“这个洞口可以说本来只有一条通道,是直接通往鬼门的通道,不知何时被海水侵蚀的一块巨石突然沉入海底。所以才留出了一半海水一半陆地的第二条通道,另外如果他不将洞口堵上,鬼府的冤魂就会从下边飘出来危害经过这里的船只上的人类。” 这也太特么偶然了吧,我让瞎子赶紧问问巨鸟小岛的另一面是否有植物生长,至于有鬼的通道暂时先不管。 瞎子之后给我的答案是肯定的,瞎子说那巨鸟告诉他小岛的另一面是个天然翠绿的世界,不但有很多能够充饥的野果子,而且还有很多被坑洼积存下来的雨水,甚至还有一个像我们人类造的私人游泳池一样的天然石池,里边都是可以饮用的淡水,各种鱼儿应有尽有,可以说是一座“桃园圣地”也不为过。 瞎子说的我哈喇子都快从嘴里流出来了,想象着手里拿着各种野果不停地往嘴里塞,泡在天然浴池里舒舒服服的洗个澡,这特么简直是美翻了。 只可惜洞口被鸟窝给堵住了,等里边的蛋孵出小鸟然后再等到它们能够独立飞翔时候我估计黄花菜都该发霉了。 我对瞎子说:“蒋大爷,要不这样你先在这帮着孵蛋,我一个人先试试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爬到小岛的另一面,你等着我啊!” 我说完也不顾瞎子同意不同意,包括那只巨鸟。便独自一人开始向上攀爬,说实在的在我爬过马卡鲁峰之后差不多就有了攀爬山峰的经验,而且当初爬的都是雪山,虽说还没有征服珠穆朗玛峰,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 现在这座海拔只有二百多米高的石头山对我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的,从鸟窝往上直接爬还是很容易就能翻越过去的,怪不得那只巨鸟会把窝筑在这里呢,原来它是为了劫道啊! 三十多分钟后我成功爬到小岛的最顶端,满怀期待向小岛的另一面看去,结果差点把我气的想要一头撞死在这小岛的石壁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水洼,什么各种翠绿的植物,还有什么天然的淡水浴池,哪来的什么形形色色的野果子?还有在水里游来游去的各种鱼儿,这一切都特么在哪儿呢? 展现在我眼前的景象说实在的还不如来时的那一面呢! 瞎子这个老混蛋竟然敢骗我,妈的,就算是望梅止渴也不该编出那么具有诱惑力的小岛来吧。等会儿看我下去怎么收拾他! 蓬莱岛 第十三章 鸟大婶 等我再次下去到鸟窝跟前的时候,瞎子满怀期待的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所谓的野果子,另外是否真的有淡水。 我冲瞎子脑袋上就是一个脑嘣,说到:“蒋先生,咱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满嘴瞎话连篇行不行。你是故意想气我还是怎么滴?我告诉你,小岛的另一面还没有那几个病秧子所在的那一面好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孵蛋有点丢人了想拿我开涮呢?以后别再这么小肚鸡肠了好不好?要不这样你起来让出鸟窝,我来帮你孵蛋,你去小岛的另一面给我摘几个野果子去!” 我说完就准备把瞎子拉开,瞎子有点冤枉的对我说:“二爷,我可没有骗你啊,这都是面前的这只巨鸟跟我说的,要怨你就怨它吧,哪怕你就是想把它烤着吃了我也不拦你。” 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了,我让瞎子问问那只巨鸟为什么刚开始见到它的时候它两眼含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难道是为了之后要骗我而提前忏悔所流下的眼泪吗! 瞎子也有点失望的对巨鸟继续谈判,大概意思是说自己好心好意帮它孵蛋,怎么换来的是欺骗,另外还说要帮我们一个忙,难道这忙就是这么帮的吗? 瞎子把巨鸟的表达转告给了我,他说:“那只巨鸟说自己流泪是不想自己一代一代的继续留在这里看守“地狱之门”,而且还说只要有人愿意帮它孵蛋三年这个地狱之门就会自动关闭,由于它们自己的祖先曾经有愧于人类,所以才一代一代传下来守候在这里。如果想要打破常规就必须有人类为他们孵蛋三年才会平息洞中的怨灵,所以才日日哭诉,今天看到二位前来想必是愿意帮助自己的,所以才请二位轮流替我孵蛋一年半,待三年之后你们二人便可再次离开。另外只有从石洞中穿过才能看到小岛另一面的翠绿世界,如果单单只从山顶翻越是不可能如愿以偿的,只会被困死在另一面。因为一旦人类下到那一面就不可能再次攀爬上来,另外那一面的海水里有个半圆形的冰带正好将另一面小岛给围住,想要通过冰带去往大海深处是百分之百办不到的。虽说冰带并没有任何冰块,但是一旦有东西接触到冰带就会立马被冻成大冰坨子。巨鸟还说了那冰带其实就是隐藏在海水里的另一种奇特水域,呈月牙状,两端正好接触在小岛的边缘,冰带的最中间宽度有三百米宽,两端的“月牙尖”有十多米宽,虽说距离还算小,不过在它旁边二十米的水域都是冰冷刺骨的冷水,活人要是接触了冰带边缘二十米内的海水就算冻不成冰坨子最少也会被冻成重伤的。” 听完之后我对瞎子说:“这可好了,看来我们非得从石洞里钻过去了,而且还得是三年之后了,不然这大婶子是不可能给我们让路的。如果我们不管它往回走我估计阮平他们还会跟我们对扔石头块儿的。怎么样瞎子?这回你来做个选择,要么我们返回去跟阮平对扔石头,这会有两个结局,一是我们撑到最后活活饿死,二是他们腐烂程度严重后自己倒下。不过我们能不能等到他们几个腐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是模棱两可的事。再者就是我们在这里孵蛋,先不说时间长短,最起码那五个病秧子不敢来捣乱,有巨鸟做守护,我们大可放心的慢慢孵蛋,而且巨鸟肯定还会给我们找吃的,比如抓鱼给我们吃。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么两条路,今天我让你来做选择。说吧蒋胡蒲先生,让我看看你有何高见!” 瞎子说:“二爷,我们在一起向来都是你拿主意,现在怎么让我决定了呢?如果真的要我说的话,我觉得咱俩完全可以趁着这位大婶子去找食物时偷偷从鸟窝下边钻进石洞中,你看这样行不行?” 嘿!这主意也算不错啊,不过就是有点缺德——言而无信。 可话说回来在这里守着这些鸟蛋一直熬三年谁能受得了?不过瞎子说的办法好像也可行,如果我们钻进洞中就算巨鸟想要报复,以它的体格是不可能追到洞里的。而且它要是直接飞到另一面也不会是我们所到达有生世界,而是一片荒际无人的石头岛。 经过再三考虑我决定按着瞎子说的办法试一试,如果未能得逞就说自己不小心从鸟窝里掉了下去。(这些话我们当然都是在心里进行交流的,瞎子听我的心里话,我看他的眼神和表情) 我跟瞎子说:“蒋先生那就请你开始吧,跟鸟大婶说我们同意为它孵蛋三年。” 瞎子得令之后就跟鸟大婶墨迹了一小会儿,鸟大婶自然高兴的不得了。扑打了两下翅膀就飞了出去,当我们正在研究怎么把鸟窝弄出一个窟窿时,鸟大婶竟然又飞了回来,而且嘴上还叼着一只没有断气的飞禽,看起来像是野山鸡,当然这种地方是不可能有山鸡的。 鸟大婶把山鸡(雕灵百尾赤眼鸡——一种能够持续飞行二十个小时的飞禽,这里我们就把它叫做山鸡,读友不必较真)放在我们很前然后又飞了出去,不大会功夫又弄回来很多晒干了的藤条和粗树枝。 虽说它是好意想让我们饱餐一顿,不过那双大翅膀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了,每次来回都跟刮起七八级大风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我跟瞎子说:“蒋先生麻烦你把它给支开行不行,让它去捞鱼,多费它一点时间。不然我们怎么来研究这个鸟巢呢?” 瞎子不厌其烦的再次跟鸟大婶交涉,鸟大婶也不厌其烦的答应我们去捉鱼。它走之后我就开始对鸟窝的边缘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这个巨大的鸟窝看来是鸟大婶很用心编制出来的,每一根藤条都互相缠绕在一起,没有一根是随便放上去的,而且越往中间用的唾沫量越大。 唾液就跟硬化了的胶水一样把藤条枝牢牢的粘在一起,想要徒手将它们拆开应该是行不通的。 我拿出大匕首想把连接在藤条上的唾液割开,结果也只是徒劳,妈的这种鸟的唾液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会如此坚硬呢! 费了很大周折也没能扒出一条缝隙来,看来还得在想其他办法了。 我把匕首重新放回去,对瞎子说:“我说蒋老爷子您就别跟那儿爬着孵蛋了,现在鸟大婶已经走开了你怎么还那么死板呢?奶奶的你不会是孵蛋上瘾了吧!赶紧下来帮我把这个鸟窝抬起来,看看下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通往翠绿世界的石洞。” 瞎子对我撇了撇嘴说到——你才上瘾呢,之后就从鸟窝里爬了出来跟我一起抓着鸟窝的一边使劲往上抬。 这鸟窝目测大概有六十多斤,可等实践起来往上一抬才感觉到最少也特么有一百五十斤重。这鸟大婶也真够下血本了,这得多少唾沫才能将它们都粘在一起呢。 鸟窝被我们抬起距离地面三十多公分时就有一股凉气从下边冒了出来,看来这下边的确是有个石洞的,凉风就是最好的见证。 我让瞎子一个人先坚持住,自己松开手趴在地上向里边看了看。洞口果然被鸟窝给堵的严严实实,直径大概有五十公分左右。 我对瞎子说:“蒋先生,你再费点力往上抬高十几二十公分。让我钻到洞口往下边看看,另外你可别松手啊,这鸟窝抬起一边就有一百多斤重,如果按照整个鸟窝来计算我估计最少也有三百来斤重,万一压在我身上那我可就不能陪你一起孵蛋了啊!” 瞎子:“行行行!不过关一刀你能不能别一直啰嗦个不停好不好,我顶多再坚持十来分钟就搬不动了。另外麻烦你动作也快点,别让鸟大婶回来看见了,不然可就麻烦了!” 在鸟大婶回来之前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石洞的基本情况,当然只是洞口以及往下十几米的地方,再往下就变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鱼,山鸡,都摆在我们面前。我用打火石点燃了一把柴火,先把野山鸡拔光毛放在火苗上进行烧烤。在烤制的过程中鸟大婶就卧在我们旁边喂食自己的小雏鸟。 由于瞎子还得趴在鸟窝上所以我们的距离非常近不方便说话。我只能在心里说话让瞎子用读心术与我交流,不过瞎子想表达什么我就让他那些匕首在地面的石壁上刻出来,说清楚基本大意就行。毕竟刻多了没有太大的地方! 我跟瞎子说——蒋先生下边从五米左右的地方就开始变得黑了下来,十几米往下就基本上看不见东西了,另外好像在十米处的地方就开始有水了,就类似我们人工挖掘的水井一样。只不过下边的水是不是冰带里的水我就不知道了,假如不是我觉得也应该是冰带附近二十米的水域,不然洞口怎么会冷嗖嗖的。看来从洞口下去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主意。这鸟大婶应该还有事情瞒着我们,实在不行你再与它交涉交涉,问问它假如三年后我们从洞口进去需要注意什么? 瞎子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就对鸟大婶又开始了“四目传情”。 接着瞎子又对我说:“二爷,鸟大婶说了在三年之后会有一块大石头从山脚下滚到大海里,到时候我们就能顺利下洞了!” 这特么又是玩的什么把戏,三年后才能下洞,那我还不如等着阮平他们几个呢,最起码他们用不了三年就会烂没的,甚至一年之内就会烂的只剩下骨头渣。到时候就算他们还能支撑着行走,也受不了我一块石头的打击。 这鸟大婶也真够阴的,竟然还跟我玩起了心理战术。这可不能任由它自己胡来,看来我们得换个方式与它合作了。 第二天我不用瞎子翻译直接对鸟大婶说:“我说大婶子,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鸟窝下边根本就没有什么石洞对吧?那么如果我们要是不答应你孵蛋你会不会直接弄死我们俩?另外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三年后石洞才能进去,那我们宁愿再返回去小岛的那一面,是生是死与你无关。” 鸟大婶仰起头冲着天空哀嚎了几声然后抬起一只爪子用力踢在我身上,好悬没把我的肚子给踢出一个大窟窿。 瞎子也被它的举动给惹恼,从鸟窝里爬起来冲着巨鸟的脑袋就是狠狠一巴掌。瞎子的这一巴掌应该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巨鸟被瞎子给打的晕头转向。 由于没有防备趴在鸟窝上的瞎子,巨鸟被硬生生打瞎一只眼睛。这下巨鸟彻底像疯了一样。扑腾起两只巨大的翅膀冲着我俩就打了过来,我以措不及防的速度从腰间拔出匕首和大攮子,两只手分别操手一把。 既然大家已经撕破了脸那干脆就来一场生死较量算了,我举起两只手冲着迎面扑来的大翅膀就扎了过去,顺便再往两边一划。只听巨鸟嗷嗷的两声尖叫,鲜血就像雨点一样洒在我的脸上。 巨鸟往后退了两步开始用尖嘴在受伤的翅膀上吐口水,虽说我不知道他的唾液里到底含有什么成分,但是心里清楚唾液应该很快就能将伤口给封住。 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万一它得手后随便将我们两个抓起来飞到冰带水域上边一松开爪子那可就完蛋了,到时候作者就该结稿了! 这可万万使不得,我不再犹豫一分一秒向前大跨两步来到巨鸟跟前用力跳起身子将匕首横着在巨鸟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大口子。 等我回落到地面上时,直接将匕首和大攮子往腰间一插。对着巨鸟说到:“何必呢,何必呢,鸟大婶你说你何必要强买强卖呢?就算不给我们指一条生路,也不该至我们与死地吧。不是我们人类无情无义,只是你们太强人所难了,凭什么让我们俩在这里待上三年的时间,我告诉你你没有剥夺我们自由的权利。说什么洞口能通往翠绿的世界,我看都是一派胡言。说不定那石洞就是你的厕所吧,你尿得也真够多的啊。” 瞎子:“嗯?二爷你说什么?下边不是海水啊?” 我对瞎子说:“那可不,真以为我是笨蛋啊!现在基本上也可以证明海水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冰带存在了。另外这个鸟巢我看就把他当做我们的小船吧,至于三只小鸟和这位鸟大婶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等会我们就把这几十个鸟蛋给烤熟了带在身上。” 以我的判断这附近肯定会有淡水的,之前巨鸟抓来的那只山鸡虽说并不是真正的山鸡,但是它们的生活习性应该不会有太大差别的,另外这只巨鸟也不应该以海水解渴吧。这么大的身躯它还能飞多远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估计在这座岛的附近应该还有一座岛的,而且还是能够让人生存下来的小岛。 蓬莱岛 第十四章 解决后患 巨鸟被我给杀的死死的,我让瞎子把巨鸟身上的毛都给拔了作为我们上路时的食物。另外我对瞎子说阮平那几个人必须得解决掉,不然即便是我们从小岛的另一端登海也依然摆脱不了他们几个。 瞎子问我打算怎么对付他们,我稍稍犹豫片刻之后说到:“关于阮平几个我们还得将计就计,陪他们捞金子,当然这只是为了拖住他们,然后找机会把他们的腿脚再卸掉用石头把卸下来的骨头都给杂碎。最后我们就利用黑派的办法把他们的亡魂封死在那些躯体里。不过在做这些事之前我们必须要把上路所需物品全部准备好,比如食物和饮用水。” 瞎子对我说食物好解决,这么大的巨鸟够我们吃上很长时间了。说不定等食物开始变质时我们还没有吃完呢,可是饮用水怎么解决,这可是一大难题,没有食物我们还可以多坚持几天,但是没有饮用水的话估计我们最多三四天就会支撑不住的。 我告诉瞎子,别老是失望失望再失望的,我们眼前的鸟窝下边那个石洞里的水就是淡水,我们可以从石洞里取水。 瞎子说:“二爷,你不是说那里边都是巨鸟撒的尿吗?怎么现在又说是水呢!” 我说:“蒋先生这你都信?谁跟你说鸟会撒尿了,鸟这东西没有鸡鸡的知道不,它们的尿液和粪便都是通过同一个泄殖器排出来的,如果巨鸟要是在窝里直接向下撒尿,这么长时间那粪便还不把鸟窝给压烂了啊!我那样说其实也是为了让巨鸟生气,不然我是下不了手去杀它的。当然它的强买强卖和无理由的扣押也足以让我把它杀了的。因为它太过自私了。现在什么也别说了,你赶紧把它收拾干净,记住肚子里的肠道别弄破了也不要扔了那可是宝贝,洗干净了我要用它来装水。” 说完我就把窝里的鸟蛋全部拿了出来,那三只雏鸟我决定把它们带在身边,以后等它们长大了兴许会帮上我的忙。鸟巢是个完全密不透风的凹槽状,而且还是干透了的藤条再加上外边的一层鸟类唾液构成的,如果当做小船使用绝对是再好不过了。首先它很轻巧(对于海水来说),因为都是干透了的藤条,再加上外边的一层如同硬化了的胶水,这会使它能够很好的保护藤条不会再被海水浸湿。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鸟窝弄到另一面小岛的下边,距离海水有大概两米高的地方,另外还要在涨潮的时间内把阮平他们几个摆平。由于鸟窝太重又太大,而且用手抓也很不方便,所以不能等办完事情之后再拖着这么重的东西往海里边走,既然有涨潮当然应该充分利用它的优势了。 瞎子点燃火把开始烤鸟蛋,我则先开始代替瞎子解剖巨鸟。本来想让瞎子来做这事的,但是我又怕他不够仔细把装水的肠子给捅破了。 鸟类为了本能的飞行,进化出一套比较短小的肠子,说是直肠子一点也不为过的,还好我眼前的这只是个巨鸟,它的肠子虽说只有一米来长,但是也足够我们盛下四十多斤水了,再加上一切能利用的东西,比如把巨鸟的皮拨下来做成个大口袋然后再用东西捆上上口。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够携带一百多斤的饮用水了,另外它的骨骼密质度也特别松,虽说不是中空的但也胜似中空一半左右了。 等我弄好一切之后把割下来的一条一条的巨鸟肌肉都交给瞎子,让他烤完鸟蛋之后再接着烤肉。我一个人费点力气想办法把鸟窝弄到山顶,下边全部糊上巨鸟身上没用的零碎,顺着比较缓势的山坡慢慢拖下去。 三只雏鸟依然被我放在鸟窝里,为了它们不被饿死,待会我还得抓足够它们吃的鱼。不管怎样也不能拿巨鸟的肉来喂它们,因为那样的话我就不陪人字这两撇了。 鸟窝被我一点一点拖拽到山顶,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海洋我就纳闷了,小岛的边缘一圈竟然连一粒沙子都没有。如果有沙滩兴许我们还能扒拉出几只小螃蟹,现在只能在岛边的礁石上找点牡蛎之类的贝类东西了,用鱼骨做几个鱼钩挂上牡蛎肉当做诱饵钓鱼。 要知道不是每个地方都会有鱼儿跃出水面让你打的,有时候不得不利用手边仅有的任何东西来为自己做些什么了。 转眼大半天就过去了,瞎子已经烤好鸟蛋以及差不多有一半的鸟肉也烤好了。我让瞎子停下手里的活去把山顶的鸟窝弄下去,而我只身一人去会阮平他们几个。 再次来到小岛另一面时阮平他们几个差不多已经爬到半山腰了,我在下边喊他们马上下来一块儿捞金子。 阮平回过头来看着我说:“关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害怕躲在那个石头缝里了。你当真决定陪我去捞金子?” 我说到:“那是当然了,我关某思索了大半天觉得还是黄金重要,所以还希望阮老弟不计前嫌能与哥哥一块儿下水捞金子。” 阮平道:“关大哥此话当真?” 我说到:“绝对当真,不过我希望阮老弟与兄弟们能够快些下来,不然我怕我会在半支烟的时间内再反悔,所以你们看是否能以最快的速度爬下来。” 话到如此阮平发话让他的弟兄们赶快下山与我回合,这样一来他们就中了我的小计谋了。山坡那么陡如果一不小心掉下来别说是二次安上的骨头了,就是一个身体结结实实的壮汉也得被摔成残废。 由于阮平发话其他四个人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往下爬,这次我终于有大收获了,他们当中的三个人叮呤的咣当从山上掉了下来,两个当场被摔成重度骨折,还有一人脑袋卡在了一处石头缝里,任凭他怎么挣扎也不能将头给拽出来。 我对上边的阮平大喊不要着急让我前去看看弟兄们伤势如何,说是看他们摔的严不严重,实则我已将口袋里的屁塞掏出来拿在手中准备把他们都封死在躯体里面。 黑派屁塞的制作我也是曾经在手抄本里看见过,取材很随意,只要是木头就行,关键是得用童子尿淋在上边才有效果。 我和瞎子虽说都被女鬼睡过,可毕竟我们没有失身,所以这童子尿自然就不用东求西借了。 话说这事办起来多少还是有点恶心的,都是大老爷们儿感觉有点变态似的。如果说它们都是女性的话,那么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撕烂她们的衣服的,在塞屁塞之前多花点时间丈量一下大小是否合适也是可以的。 可惜事实不是想象的那样美好,我只能把他们当做是牲口一样,看着一边的石头或者大海进行封魂了。 没想到在下海之前一下子就搞定三个,我对上边的阮平大喊——放心吧他们没事,只是需要休息休息而已,你俩也赶快下来吧。 过了十几分钟阮平先下来了,我打发他快去看看卡在石头缝里的那位兄弟,然后趁机将最后下来的那位用双手接住。当他双脚刚刚落地的时候,我将拿着屁塞的手迅速伸进他的裤腰里。 一小声坏笑之后我就用力给他也塞了进去。然后使劲把他的双腿给踹骨折,两只胳膊也被我朝着反关节一撇……, 它为什么没有说话呢?怎么不喊叫阮平呢,等我看清楚之后才明白这位原来就是被我给扔下掉下巴的那个倒霉蛋。 现在四个人已经全部“瘫痪”在地,只剩下阮平一个了。真是老天帮忙,它正撅着屁.股想办法往外拔那位把头卡在石头缝里的兄弟呢。 时机成熟,机会难得。我稍稍走到阮平身后,用匕首把他的裤子给喇了一个大口子(他们几个没有知觉),然后把最后一个屁塞弄了进去……。 完事儿之后我绕到阮平前边对他说:“阮老弟,怎么样?能不能弄出来?” 阮平道:“关大哥,好像有点难度,要不你也搭把手。” 我自然答应他的要求,并且让他把两支胳膊都伸进石缝里准备往外托这位老兄的脑袋。当然我是让他的两个胳膊肘都冲外的,等他按我的要求准备好之后我开始数:“一,二,三,用力。” 阮:“关大哥你干嘛推我的肩膀?” 我:“你说呢?阮老弟,我不这样做怎么能够把你的胳膊给撇折呢?哈……!对了,还有你的双腿呢,你等等啊,让我也一并给你弄折。” 说着我就再次绕到阮平的身后掏出大攮子直接就插在了他的膝盖上,接着又是另一条腿的膝盖,然后就是两脚狠狠地踩下去。阮平一下子就反关节的跪在了我的面前。 阮平有点生气的说到:“关大哥欺负老实人是不是,你明知道我可以再把腿和胳膊接上去的……” 我没等他说完直接就把他的两支胳膊和两条腿都卸了下来,抱起地上的一块儿大石头当着他的面把骨头给砸了个稀巴烂。 接着我把所有的这些病秧子都搬到一起用石头块给垒了起来,五个人被我给彻底用石头压实了,现在就是再借他们点力量也是逃不出来的。 这回总算可以放心出海了,至于另一个泡在海水里的亡魂我估计没有同伴的帮忙它是不会轻易对我们下手的,或者说只要我们不落入水中被淹死它也是拿我们没办法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解决了阮平几个人之后我打算把木筏拽上岸想办法弄到另一面与鸟窝绑在一起。 可没想到那木筏特么的竟然沉底了,这世界上果然还有飘不起来的木头啊。 事情已经办好我随即便再次回到小岛的另一面与瞎子回合,鸟巢已经被瞎子给弄了下来,我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破损的地方。 瞎子问我:“二爷,这么重的东西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往下弄呢,可把我给累死了,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关心关心我,陪我一起弄下去之后再去收拾阮平那小子呢?” 我说到:“瞎子,你看看这面的山坡,如果我陪你一起下来的话我还能再爬上去吗?” 正如那巨鸟所说一般无二,这面的山坡从下边是不可能爬上去的,一没有石头缝,二整个面都是光秃秃的,就算拿着岩钉也是屁点用处都没有的。 不管怎么说瞎子这回也是出了把力气,我决定奖励他好好休息一天,划船的事由我一个人来办。 鸟窝里除了烤熟的巨鸟肉和两大“袋子”饮用水之外还有一根稍微长一点的船桨(我在另一面塞屁塞之后拿回来的原来的船桨),另外无缘无故的竟然多出了三只烤熟的鸭子。 我问瞎子:“蒋大爷你这烤鸭是从哪儿来的呢?” 瞎子说:“什么烤鸭啊,这不就是那三只雏鸟吗?我不把他们烤了等上船之后你打算生吃啊?” 我:“他奶奶的谁让你把它们给烤了?我不是说了要留着养的吗?你个败家玩意儿,我……” 瞎子:“嘿!嘿!嘿!二爷你什么时候跟我说了要留着自己养了?我看你把鸟大婶都给杀了,所以就觉得你也打算把这三个小的也给杀了,这可不能怪我啊,谁让你不告诉我了!” 我:“瞎子你不是会读心术吗?我在心里说的话你不是也能知道吗!” 瞎子:“哦!你以为我蒋某人闲的蛋疼了,没事我读你的心事干嘛?你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啊!” “你姥姥的!” “你大爷的!” “你祖宗的!” “你八辈的!” “我靠!你现在也敢跟我顶嘴了?” “哟!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啊?整天想着看大姑娘屁.股,表面装的跟个人似的!” “畜生看大姑娘屁.股了,畜生装瞎子走进女厕所看大姑娘‘鸡鸡’了!” “哎哟,不知道是哪个臭不要脸的摸过女尸的屁.股和小肚子喽!还后悔没有爬上去呀!天哪!这人到底是谁啊?” “你个死杂碎再给我说一遍!” “我就说,我就说,不知道是谁还想睡人家莲花塘里的小女鬼喽!看人家长得漂亮就心动邪念,太不知廉耻了,连小孩都不放过哟!” “你奶奶的,我……我跟你拼了!” “你姥姥的我还跟你拼了呢,你特么卖我的家当害得我落到这破石头堆上孵蛋,我特么早想教训教训你了!” ——噼里的啪啦,啪,嘭,咚!咣当! “你姥姥的竟然我死里整我,看我不打死你……” “我去你奶.奶的,敢捶我腚沟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不要脸的老东西偷看大姑娘洗.澡,活该没淹死你,妈的,在莲花塘你特么调戏租船的老太太以为我不知道啊!” ……啪!嘭!咚…… “你瞎说,根本没有的事,你撒开我头发……,你个混蛋小子,旅店老板娘的屁.股都快被你给玩烂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七万多块钱你特么的光给她就花了两万多,活该人家不让你上……你个小光棍子!活该!” “老东西你别信口胡诌,在井里你特么借着酒醉假装不知道女尸趴在你背后,你特么抠人家屁.股,这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活该你是个老光棍……,活该!” “撒开!” “你做梦吧,我就不松手!” “卧槽……” “我锤死你!……” 两个小时后,我们两个累的再也打不动了,太阳也偏西了,在涨潮之前我拖着浑身酸痛的身子将鸟窝又往回拽了十几米,以免被海水给掳走。 现在我们两个谁也无力划船了,只能躺下来再熬一天了。究竟第二天我们两个还能不能合好如初我也猜不到,只能等静静地度过一夜之后希望互相能够容让对方吧! 蓬莱岛 第十五章 出海 天黑之后我们在岛上点燃了一把篝火,当然我和瞎子两人谁也不理谁,一方面是互相还在心里记恨对方恨不得再打一架,另一方面是对方说出了对方曾经想过以及办过的龌龊不要脸的事情从而各自想着心事无心说话。确切的说,是谁也没脸先开口说话,觉得骚的慌。 半夜里海面上开始刮起狂风,温度骤然下降。又是一场倾盆大雨,过了两个多小时后就变成了暴风雨,我们的篝火也被大风给刮得七零八落。 这破岛上连一个能藏人的地方都没有,唯一有一个洞还特么的是洞口朝上。也就是鸟窝下边的那个石洞,现在已经是开着口任凭雨水往里灌了。 还好我们的鸟窝船被瞎子及时给拖拽到了小岛的最里边(山脚下),才避免被卷进大海。由于风太大雨点也跟葡萄似的那么大,让人实在受不了这种风雨的拍打。我们只好把鸟窝给翻了过来,食物和饮用水以及我和瞎子两人正好被鸟窝给扣在下面。 虽说这暴风雨中空气的温度太低,不过由于太累(打架以及诸多原因)我们还是在喧闹的风雨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暴风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当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那温暖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上让人感觉一片祥瑞,从鸟窝下边钻出来之后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晾在石头上,反正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什么人会来。我干脆就把衣服全部都脱了,光着屁.股蛋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 转脸看了看瞎子他到是挺不客气的拿起‘烤鸭’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现在是该补充营养的时候了,等衣服干了就该出发了。 一丝不挂的我向鸟窝走了过去,瞎子还装的跟个正派人物似的看我没穿衣服就赶紧把脸扭到一旁。我也没理他顺手拿起另一只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虽说没有任何佐料不过吃起来确实还蛮香的。 就这样我俩互相谁也不理谁吃完了一整只烤鸭,然后也在互不理睬的情况下共同把鸟窝给再次翻过来。烤肉和水袋重新放进鸟窝里,我再次把晾干的衣服穿到身上,拿起船桨再次走到鸟窝前边,两人你不言我不语的一起将鸟窝抬起来向小岛的边缘走去。 将鸟窝放到水面上之后瞎子好像还遵循着我昨天说过的话跳进鸟窝里就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我也没有故意去理会他,也不敢在心里瞎说什么以免这老小子再用读心术窥探我的心事造成第二次“世界大战”。 我上船之后也默不作声的开始划船,说实在的我们对到底该往哪个方向前行一无所知。想找到那位神人指点迷津搭救达娃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这种迷茫让人心里抓狂让人火急火燎生不如死。 一个人就算你再有多大本事也不如两个笨蛋商量着办事效率快,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也可以说多人想出的办法可有多项选择项,总好过一个人凭空猜测要强的多,毕竟是多个人(这里不是指多出一个人,而是很多个人的意思)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再聪明的人也想不出来的。 要不怎么说人跟人不同呢,谁有谁的想法谁有谁的感觉和直觉以及自己的那套判断根据。 在这样急需有人帮助搭救我心上人的情况下我只能退一步了。 于是我开始在心里假装瞎子不会读心术一样说他的好话,比如他以前怎么怎么惯着我卖东西了,怎么给我当下手了,每次喝酒时怎么将盘中的肥肉故意让给我了等等这些。 我的意思是让瞎子知道我已经开始后悔跟他打架了,想要再次把僵硬的局面给扭转过来。瞎子咳嗽了一声冲着大海叹了一口气,随后说到: “哎呀,这天空多么的晴朗啊,这太阳也是的本来你就是火辣辣的何必装作温暖的样子呢,干脆你把我晒死算了。” 妈的,这老东西还在生我的气呢,什么太阳温暖太阳火辣辣的,这不就是说我假惺惺的向他示好吗?认为我故意利用他的读心术在心里向他道歉。看来这个老家伙不吃这一套啊,他不会是想让我当着他的面大声的说出来吧! 这对我来说多少是有点为难的,可再想想被封冻在冰层下边的达娃我还是放下了我中华男儿应有的“尊严”,终于先开口向瞎子说话了。 我一边划船一边说:“诶,这个…这个,我说蒋老先生你看这水多么蓝啊,是吧,就像是被染过一样,还有这海面上的微风多么的让人神清气爽啊,是不是,你说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来一阵狂风暴雨呢?” “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能拦得住啊!可是谁特么愿意嫁给我呢?咳……” 我一听瞎子说这话感觉有门儿,这不是声东击西想要让我给他找一个老婆儿吗?要说也是的,人家为了我的‘女人’不惜一切代价跟着我来到这汪洋大海之上,我却还因为几只小鸟跟人家打架,按说我也该帮着人家给找个伴儿的。 于是我只能放下架子与瞎子说到:“蒋老爷子还生我的气呢?要不这样行不行,等我们找到神人之后回到陆地我就给你张罗一门亲事如何,而且还是个从未出门的大闺女。你看怎样?” 瞎子冲着一边噗嗤的笑了一声,然后赶紧假装没事一样再次对着大海说到: “咳!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帮别人找女人,哎呀,我也不知道这种人值不值得让人相信啊!” 我说到:“蒋先生您放心,我关某说到做到,保证给您找一个大姑娘,如果食言你想怎么揍我都可以我绝对不还手。” 瞎子终于算是勉强的答应了我,只不过我们重归于好之后的感觉总是别别扭扭的。感觉对方都优点陌生,甚至于看见对方的面孔都觉得是另一个人(不包括瞎子,因为它被整容了)。 瞎子说:“关一刀我怎么觉得你这么难看呢,你的鼻子好像原来没有这么大吧。还有你这眉毛怎么看起来这么别扭呢!” 我说到:“那特么是你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我关某,对了我觉得你不用再整回去原来的模样了,这样也挺好的,毕竟看起来比之前的那张老脸要年轻最起码十多岁,整个就是一三十岁出头的壮小伙子!” 瞎子强忍着心里的喜悦冲我后背拍了一下说让我赶紧划船,之前的事以后谁也别提了,另外要记住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我知道瞎子最在乎的事就是让我给他找个老婆,说实在的到了他这个岁数还找不到老婆,一旦再过个七八年基本上就是定格了,也就是说后半辈子想找到老婆的几率几乎为零! 不过既然答应了瞎子,无论如何都应该尽心尽力帮帮他的。 我们的小船已经出海了,越往前划越远,这座小岛的周围还好没有大浪不然我们是不可能划出小岛的。 没多远之后瞎子就像个小孩子似的高兴的从我手中接过船桨开始划了起来,我回头向那座小岛望去,隐隐约约看见有两个人在小岛的下边互相揪着头发扭打着。心里想想都觉得可笑,虽说在那里我们只是短暂的停留了两天,不过好像欢声笑语勾心斗角以及各种欺骗和隐瞒,加上生活的艰难和突如其来的各种包餐、相依为命、生死搏斗这本来应该在漫长的一生当中才能显露出来的种种迹象却在两天里全部上演了一遍。 我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是老天想告诉我们人生就是如此残酷和平淡,需要互相接受对方的不足才能探索人生的“终极目标”还是想告诉我们人生的“大起大落”和酸甜苦辣你们都已经尝过了,该走向大海深处去结束自己的余生了! 人嘛?本来就是在猜测中度过一生的,现在我有这种想法应该也是很正常的,此时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说到命运,有的信老天爷,有的信自己,但是当我跨入寻尸行之后所见的那些诡异事件和死者亡灵,冥冥之中好像在提示我人类的命运并不是只有生老病死,而是这中间还穿插着别的什么东西。 我胡思乱想着这些东西,瞎子跟我说:“二爷,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保佑着我们?就好像我们昨天打架一样,我觉得应该是什么东西故意这样指使我们干的,不然我们昨天就该划船出海了,到了半夜突然暴风雨来临,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暴风雨给弄死呢?” 瞎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好像也没什么道理。两人抬杠说到各自内心的秘密换成谁也会撕破脸皮打一架的,打累了无法划船只能停留一夜,这也跟正常啊,跟什么鬼神老天爷有什么关系! 我说到:“瞎子,赶紧划船啊,以后我们这么来计划行程中的任何事情,就比如划船,当一人划船时另一个人要完全躺在船里,除了呼吸空气这个必要的动作之外其余的都要取消,以免消耗不必要的力气,实在不行把眼睛也闭上,毕竟眨眼睛也是需要部分肌肉运动的。” 瞎子说:“二爷,你这套规定是打哪儿学来的?怎么比监狱里边管的还严呢!” 我没有回答瞎子的话,而是闭目养神躺在小船里假装睡觉。瞎子没办法只好应承了下来。 曾经我说过瞎子是个碎嘴子,这话一点也不假。在划船的过程中他一直不停的叨叨个没完没了,还说如果按照我的规定实行,我必须得把听力也给关闭了,不然也会浪费一定的力气的。 这老小子还真对我的规定上纲上线了,在我的规定里瞎子又加了几条内容:不准无缘无故放屁,不准把手压在肚子上以免让呼吸系统加大负载,不准在用鼻子呼吸的时候张开嘴巴同时呼吸,反之用嘴巴呼吸的时候就得停止鼻子的工作。另外嘴里有口水的时候不准操动下颚肌肉以及舌头往肚子里咽,要让口水自己从嘴巴的缝隙中流出来,至于流到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准动手去擦! 我说到:“生命在于运动,你这不让那不让的还不如弄死我算了,什么叫不准无缘无故放屁。你跟我说说哪个人能够随时随地想放屁就放屁的?还说什么嘴里有口水的时候不准咽下去,你这俏皮话都哪儿学来的?口水这东西无时不刻都在嘴里分泌,要是不管让它随意流出来,那特么满大街的人都流着哈喇子上班下班,走大街串小巷啊?” 瞎子说:“那你规定的也不怎么样啊,什么叫实在不行连眼睛也得闭上啊,我告诉你这人要是不困睡不着觉即便是闭上眼睛也还是要眨眼睛(眼皮)的!” 随后在我们的争执当中刚刚出台的新规定在不到一支烟的时间里又重新倒台,经过协商我们又重新出台一个透明的新规定,就是一个划船的时候,另一个人爱干嘛就干嘛,划船的人不需要管那么多! 妈的,规定看来是不能够透明的,越透明越乱啊! 到了中午我们停下来休息,两人开始吃东西,把最后一只“烤鸭”分成两半。我算了算时间,我和瞎子从刚刚出海到现在已经在大海上漂流了半个月了。 现在也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是在某个国家的海域,还是漂流在公海,又或者说我们已经大大的远离陆地了,说不定在被遇到的第一场暴风雨就把我们给吹向不知名的地方了。 这里没有那种让人感觉阳光灼烧的照射,而且中午的时候也并没有感到过多的温暖,向四周望望,那座石头小岛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太阳好像没有规则似的在天空自行流窜。 上午还在我们的左边,现在中午了太阳按说应该在头顶才对,怎么却跑到我们后边去了。 明明我们没有改变方向的,这到底是漂到什么鬼地方了? 瞎子说弄不好我们是碰上河流了,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方了,说不定我们刚才一直划船都是白费力气。 瞎子的话我也不敢轻易否定,在大海上有无数条通往各处的河流,如果船只太过轻巧遇到这种河流就会被带到更远的地方,而且还是很平缓的极速。这种速度往往快的吓人,只不过由于海面太过宽广我们看不出来罢了。 在吃完烤鸭之后我们被海上的一种奇观给吓住了,一条很明显的分界线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蓬莱岛 第十六章 龙卷风雏形 在分界线的两端一面是犹如青草一般的清澈海水,一面是深蓝色有点发黑的海水。而我们的小船正在被青水快速推往深蓝发黑的海域,妈的这速度也太惊人了,就跟坐在火车上一样。 奇怪的是没有任何顶头风吹向我们,在跨到分界线的时候我们被搁置了,被搁置在了分界线上打转,两秒一个圈。 瞎子说:“诶,诶,二爷这怎么回事?怎么不往前走了,被留在这里转起圈来了呢?” 我说:“瞎子,你没看见这分界线比两边的水域都高出一点吗?看来这是两股水流把我们给卡在这里了,不跟着转圈才怪呢!” 我正在犹豫想要去哪边的时候瞎子惊恐万分的对我喊到:“哎呀!二爷你快看天上怎么有两个太阳啊,我的老天爷啊,我们是不是走到球的边缘了?太特么吓人了!” 我赶忙让瞎子闭嘴,如果感到害怕就趴在鸟窝里别往上看。说真的我也感到很是惊恐,但也明白这绝对是一种奇特天文现象。弄不好是空气中的潮气造成的假象,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海市蜃楼。 瞎子趴在鸟窝里冲我说到:“关一刀你瞎说什么呢,什么海市蜃楼啊,你特么见过海市蜃楼把太阳给蜃出两个的吗?那还不如叫做海市蜃太阳呢!二爷,别跟那儿瞎琢磨了,赶紧把船划走,我估计就是这分界线给闹得。这特么就是两个世界。” 我说到:“蒋老太爷,现在我们两边的水域都是冲着这道分界线流过来的,依我看我们是哪儿也去不了了,除非我们有足够大马力的推进器。不然就凭我们的胳膊划动船桨是不可能越过这分界线两边任何一边的水流冲击力的。” 瞎子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度过后半辈子吗?对了,你看看天上那另一个太阳还在不在?” 我说:“蒋胡蒲你别吓得跟个小鸡子似的行不行?那天上的太阳分明就是一种潮气造成的物理现象,你至于吓成那样吗?” 现在我已经弄不清方向了,估计这应该是有什么强大的气流在不远处的低空所造成的现象。而且还是两个相对而来的强大气流,它们由于距离水面太近所以才将部分海面上的水流改变了方向,从而造成水流相撞的结局导致我们被困在分界线上左右都下不来。 我拍了拍瞎子:“蒋老爷子,别趴着了赶紧跟我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才对,如果要真是两股大气流造成的,那么不久之后它们应该就会在这里相遇,到时候我估计最少会有十级以上的台风,甚至会形成龙卷风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儿转圈的。你别装死了行不行?快点的起来想办法离开这里,龙卷风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它特么很可能还带着雷电呢。” 瞎子终于在我的严逼下坐了起来,就是仍然不敢抬头向天空望去。 瞎子坐起身来看了看两边的水对我说到:“二爷,这海面上不是还挺晴朗的吗?怎么会有什么龙卷风呢?你不是为了吓唬我才编出来的吧。” 我说到:“妈的,谁现在有空跟你胡说八道,你说无缘无故的哪儿特么来的这两股水流,而且还向着同一个地方相对流去。现在我们就是这两股水流的终点站,还在原处不停的转圈。这说明什么?这不就是龙卷风的根据地吗?等两边的强大气流在这里相遇之后就会因为热冷因素交织在一起形成暴雨,之后再跟随海面上的这条分界线开始旋转,妈的弄不好转着转着就会形成龙卷风的。” 瞎子说我都是胡编乱造,没有任何根据,我告诉他,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气流是不可能将大面积的海水都推向某个方向的,而且两股“势力”应该是均等的,不然早有一方压过另一方了。而且它们还是相对而行,所以一旦相遇之后必定会形成龙卷风的。 我刚跟瞎子普及完一些有关天气变化的知识(小说内容,不可当真),就听“扑通”一声,听声音感觉好像是有一条四斤多的鱼从水里跳出来然后又掉入水中一样。 瞎子说让我赶紧下水去打鱼,好给我们补充更多的食物,我说瞎子是不是想杀人了,在这里你特么让我下水去打鱼,还不如说让我下水把自己淹死得了。 我们刚刚又开始抬杠,这杠还没有抬起来呢就听见又一声落水的声音。 瞎子说:“诶!二爷你听是不是又有一条鱼跳出来了?要不这么地,我们一人下去捞一条,反正这里的水都是冲着一个方向流的,也不用拴绳子了,你看怎么样?” 我刚想给瞎子一巴掌,这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怎么能不看地方随便就打算下水呢!就看见我们面前扑通一声从水里弹起一大块冰坨子,个头儿足有大馒头那么大。 接着又是一声,这回我和瞎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原来不是什么鱼,而是从天空飞下来的冰雹。这么大个儿的冰雹要是砸在人的头上,别说被砸个窟窿了依我看整个头都会被砸进腔子里。 瞎子又指着前方跟我说:“二爷,快看,哇……哇……哇!什么东西从前边游过来了,而且还那么一大片!” 我惊呼到:“我靠,瞎子那不是东西游过来了是特么雷电击到海面上了!” 眼巴巴看着犹如树根蔓延一样的雷电从远处一直向我们延伸过来,等到离我们一百多米的时候就消失了。 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就传了过来,整个海面一下子就变成了曲面形状,那光滑的扭曲面足有一丈高。气势汹汹的就奔着我们而来,越来越近,风也变的狂暴起来,只不过仍然是旋转着将我们给包裹了起来。 在扭曲的巨浪到达分界线的时候就突然消失了,我知道这肯定是被我们身后的另一股强大气流给中和了。 我高声喊到:“瞎子,还特么打算下水捞鱼不?有能耐你现在就下水捞。” 瞎子不再说话,同时天上的那两个太阳都不见了。四周开始变得黑压压的,细碎的雨雾开始向我们喷洒过来。 我大喊:“瞎子,快划船,快划船!” 瞎子:“二爷,划不动啊!” 我:“不要试图向两边的任何一边水域去划,要顺着分界线向两边的任何一边划去,一定要快,可千万不能等分界线变得扭曲了,不然就是形成龙卷风的时候了,到那时我们彻底就完蛋了。” 说完我就跳入水中抓着鸟窝在水里游动,瞎子配合我的游动力奋力划船。分界线给我的直接感觉就是两边的水压不断的将我往一块儿挤,想把腿伸直都有点困难。 轰轰隆隆的又是一声巨雷,闪电又一次落入大海,水面上立刻又布满了“电丝”。还好两次雷电都在远处,不然我还不得被电熟了。 我们所在的分界线还是有方向的,我们可以将它的两端分为左右两个方向,当两面的水流相对碰撞以后总不能向太空流去,所以必定会沿着一个方向流动的,至于向左还是向右对我们两个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只要能够离开这里管它向哪边走呢。 当然我们也不会向傻子一样逆流划船,自然是顺着水流方向划船。不过由于水流越来越湍急,我们的划船速度已经赶不上水流速度。这对我们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消息。 我从水里翻到小船上告诉瞎子别在摆弄船桨了,你在上边感觉不到速度,可我在水里已经感觉到水流已经远远超过我们的划船的速度了。 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我们不能左右自己的方向,只能让分界线上的水流把我们冲向任何它想去的地方。 头顶上空已经开始出现大片黑色的云雾,在天空没有方向的飘来飘去,好像有四五层云雾似的,有的冲着这边飘有的冲着那边飘。 细小的雷电丝不断地在空中闪烁,但是却没有一点雷声。一会是紫色,一会又是耀眼的白色。 空气中的雨雾好像都带着电似的,洒落到身上都让人觉得麻麻的。越往前两边的海水就越加显得混合不清,看来我们快要离开这危险的地带了。 我向后望去发现分界线已经开始变得弯曲起来,我们的速度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慢了下来。我拿起船桨赶紧继续划船,眼前的这些目前都只是龙卷风的前兆。真正的龙卷风还没有彻底形成呢,顶多现在只是它的雏形。 再向前划了半个小时后小船下边的分界线已经荡然无存了,瞎子终于松了口气躺在小船里。 我说到:“瞎子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你赶紧起来划船,我再下到水中帮着往前推动小船。” 瞎子说这不是已经远离危险区了吗?怎么还不让人稍稍休息一会呢? 我跟他说,如果龙卷风一旦形成从它的中心开始往外方圆几十里甚至上百里都有可能是危险区。 巨大的旋转会将海面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所有接近它的船只和鱼类动物都会被一点一点的吸进漩涡的正中心,最后被卷上几百米的高空,就算不被扭曲的力量给活活扯死,也得被从高空掉落下来的速度给摔死。 瞎子依然不相信我所说的,我只好自己抄起船桨抓紧时间划船。瞎子仍然不动声色,而且还说风凉话:“二爷你说你慌什么慌,那不前边天空还是蓝色的呢,而且还有阳光从云缝里透射下来……” 我没等瞎子说完就抓起他的胳膊将他拽起来一把扔进了水里。 接着我就奋力向前划船,现在我可不会再可怜瞎子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了,这特么老东西看待自己的性命也太儿戏了,抛开他自己不说,如果想死就自己死一边去,别特么托我的后退。 所有一切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东西或者某一个人都是不值得交往的,对自己尚且如此那么对待朋友怎么可能把你放到第一位呢?就算轮不到第一,最起码也应该得到尊重吧! 瞎子在后边扑腾着向我追过来,我一边扭头向后边看,一边快速划船。 在瞎子的后边天空已经开始出现翻滚着的乌云,距离海面仅仅只有十几米高。各种碎线头一样的闪电一直不停的从云缝里往外冒,那种乌云让人看了都觉得后背发凉,甚至都被那种恐惧和压抑吓得喘不过气来。 瞎子在后边对我的呼叫声开始被雷声吞没,我心想就这种玩意儿要是不多给他几次颜色看看他是不会把你当根葱的。这种情况下我是不会故意留给瞎子某段一定的距离的,我只能拼命的向前划船才能摆脱龙卷风的威胁,至于瞎子是否能活下来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虽说现在要是让他上船他肯定会按我说的向前划船的,只不过这里只有一个船桨,而且现在的海水开始变得冰凉,不能再下水进行补救措施的推动船只前进了。 还是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并不是完全不打算管瞎子,只是在心里欺骗自己说瞎子会游泳,甚至他正在赶来,我不用特意停下来等他。 可除了天地知道,我也知道瞎子是不可能追上我的,一方面船桨的载水面要比瞎子两只手的总和还要多,另一方面海水的温度会将瞎子自身的体温给稀释光的。 一旦没有温度在水里他就会出现手脚抽筋的症状,接着就是在水里等死。现在我也闹不清是为了救活达娃与她相守一生而拼命逃命,还是本能的反应就是单纯的为了拯救自己。 身后远处的乌云已经开始形成锥形向海面坠下去,天空的蓝天也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也是满天的灰暗色,我已经突破了雨雾,这里是点点滴滴的雨滴从天空坠落了下来,冰雹也变得像鸡蛋那么大,只不过偶尔才会从天空掉下一两个。 风还是很强烈的,只是还没有将海面形成大型波浪。鸟窝是个密不透风的凹槽,里面的雨水已经积攒了很多,我由于划船太累渴的嗓子都开始冒烟儿了,趴在鸟窝里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喝水。 完事之后再用手将鸟窝里的雨水全部捧到外边,接着又是玩了命的划船。再次向身后望去,乌云已经连接到了海面上,而且开始变得越来越粗。 我现在的距离大概已经可以脱离重要的危险区了,现在就是希望龙卷风别朝着我的方向袭来,不然我可就彻底白费劲划这么久的船了。 整个天空都布满了雷电,而且开始向下压过来,雨点就好像刚从冰箱里冻过一样从天空洒下来,打到身上让人感觉就像针扎一样。 蓬莱岛 第十七章 龙卷风成形 我现在就犹如身处一颗巨大的蘑菇下边一样,主干就是龙卷风,天空就是蘑菇上边的伞盖。而且还不断的有雷电向下伸出来,时不时就会有雷电击到海面上,瞬间一片电网一样的“丝”就开始向四面八方延伸。 这里的电流跟平常在陆地上阴雨天看见的有所不同,陆地上的闪电就好像是提前布好电线一样,然后一开闸全体一起闪光,然后再拉下闸闪电结束。 可大海上竟然完全是另一回事,闪电都是以慢速度从某个地方向流水似的开始蔓延,当然比流水的速度要快的多。 在天色接近黄昏的时候龙卷风彻底诞生了,它周围十几公里的海面都是陷下去的,而且还是呈漩涡状态。 在最中心的主干处海水就如同被一个巨型抽水机给抽走一样,一直延伸到乌云的最里边,甚至还可能高过云层,因为我的视线被黑压压的乌云给挡住了,所以看不见龙卷风的整体面目。 在我身后大概两千米的地方海水开始形成回流,慢慢的开始绕着龙卷风进行旋转。这种被龙卷风卷走的海水被重新覆盖的海水填补,同时就会会形成一个巨大的“补救措施”,而这个回流现在就在我身后两千多米的地方。 我知道自己的小命快该结束了,我距离龙卷风大概只有十五公里。另外它的形成还会再慢慢的扩大的,到时候估计百里之内的一切海平面都会形成惊涛巨浪的。 而且距离龙卷风中心越近海浪越大,现在是沉下去的圆锥形大水坑,等它完全“成年”之后又特么该反过来凸起圆锥形了。 越想越觉得可怕,虽说知道自己存活下来的几率很低,不过我还是在反抗中继续拼命划船。 我现在的遭遇也许是老天故意报复我的,它可能认为我是个卑鄙的小人。怎么能够丢下瞎子一个人逃命呢? 可老天哪儿知道瞎子在我跟阮平几个说捞金子的时候就已经被鬼上身了,至于是不是一直泡在海里的那个笨蛋我就不知道了。 瞎子其实已经在那个时候就不省人事了,只是他还没有彻底死亡,现在寄宿在他身上的是别的恶鬼亡魂,如果瞎子知趣的话最好赶紧从身体里爬出来,当然我说的是瞎子的亡魂赶紧从自己的体壳里爬出来。 如果事情不出意外的话,也许现在瞎子就在我的小船上,只不过我不会读心术不能与他沟通。至于他会不会像小女孩一样与我沟通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只有老天才知道这个笨蛋到底有多笨。 海水的漩涡吸力差不多快对我的前行造成直接影响了,现在只能盼望它会远离我,而不是跟我一样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现在这茫茫大海之上彻彻底底就剩下我这唯一的一个活人了,到天快黑的时候我感觉没有那么大的吸力了,也许是龙卷风正在往别的方向移动吧,只是它在一点一点的变大变粗所以我才看不出来它是否在移动。 只是从吸力上来感觉它对自己是否存在实质性的危害,果然在一个小时后龙卷成彻底形成,幸运的是它的方向是我背后的方向,不过它造成数十里甚至上百里之内的惊涛巨浪还是会发生的,而我的前进速度太慢走不出它的危险地带。 在黑夜里我再次享受着暴风雨一样的巨浪拍打,只不过鸟巢没有被打翻,而我紧紧抓着边缘的几根藤条才没有被甩出鸟窝。水袋和烤熟的鸟肉也被我用身子安压着以免被甩出去掉入汪洋大海。 由于身体不受控制上下剧烈摇摆,两个水袋都被我给压破了,淡水与海水交织在一起存留在了鸟窝里。只剩下空空如也的肠子和鸟皮缠绕在我的腹部和腿上,当然鸟肉也有部分被淹没鸟巢时的海水给掳走了。 有三分之一的鸟肉被我压在身子下边,还有三条比较大一点的熟肉被我用嘴给死死咬住才幸免没有掉入大海之中。 雷电闪烁着,轰隆声咆哮着。整个海面就跟一张巨大的布匹一样被无数个人抖来抖去,形成高低起伏的巨浪。高的地方能特么有十层楼那么高,而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连同鸟窝就像粘在海面上一样并没有被翻起的大浪扑打到海水下边。 雷电有时候会像一条长长的巨龙一样从翻滚着的乌云里直接打到海水下边,一条巨大的光柱就在我身下三四十米深得海水里继续向下蔓延。 令我感到差异的是我怎么没有被这高压闪电给电死呢? 冰冷的海水已经把鸟窝给压到海平面以下,紧紧贴着最上边的水面。我感觉我就快要被冻死了,另外身子下边也感觉空荡荡的除了海水再无其他一物。我知道这是海水又把我身下的烤肉给掳走了,现在就剩下我嘴里叼着的这三块了。 这龙卷风怎么还不走呢?不会是把我又给带到什么别的地方了吧,天空中的雨已经变得很小了,只是海浪依然没有减弱的征兆。不过我的鸟窝也重新完全回到了海平面之上,剩下的就是不停的被拖起来居高临下其他的海浪,那种感觉并不是我想要的,越能看清周围的海域有多澎湃我越是感到害怕。不过等我再次被送到巨浪的最凹处时这种感觉也不是我想要的,四周都是如同巨大的城墙一样的海水,那感觉就好像马上就要被吞噬掉一样。 一会高高的,一会又是最低处。反正我觉得也不会被拍打到海底,干脆还是赶紧吃点烤肉算了。谁知道那龙卷风会不会再调头回来冲着我刮过来呢?还不如现在赶紧吃饱点,就算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我拿起一块肉在空中使劲轮了几下,尽量不把海水吃进肚子里。一口咬进嘴里嚼了半天,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特么我关一刀怎么会落到如此的田地呢?不管怎么说我的父亲还是一名厂长,母亲也是国家教师,外祖父虽说已经退休了他毕竟也是赫赫有名的教授。 再想想我的那个保姆妈妈,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仍然住院还是已经恢复出院,她那年轻漂亮的脸蛋上会不会添加了几丝皱纹,她有没有在心里也挂念我这个儿子呢。 现在我既不能报答她的养育之恩又不能去看她一眼,想想都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失败。 现在在大海上被巨浪托起拽下的也真是活该啊,我含着眼泪吃着这嚼不烂的巨鸟肉,感觉特么的吃起来味道真的不怎么样,老觉着自己在拿着自行车车胎往嘴里放。 吃了十几分钟还没有一块肉被我咽到肚子里呢,我从嘴里把鸟肉拿出来举到面前趁着闪电看了看,发现这鸟肉就跟橡皮筋一样根本就不可能被我嚼烂的。 十几个烤熟的鸟蛋也早已被卷入大海之中,现在我又重新回到了没有食物和没有饮用水的状态。唯一得到的就是这个特别结实的鸟窝,在海浪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拍打竟然完好无损,而且浮力还是那么大。 我仰面躺在鸟窝里,抓着边缘的藤条看着天空的乌云和闪电。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拿起身边的鸟肠子放进嘴里就开始嚼。整个肠子比肉还结实,看来一定是没有将肠子端口系牢才导致的饮用水流失。 我再次拿起鸟皮放在嘴里嚼了嚼,还好鸟皮很松软,而且韧劲也不怎么大。放进嘴里嚼两下就能彻底嚼烂,并且还有一点肉香的味道。 我决定先吃一小部分补充补充体力,其他的剩下来留着龙卷风过后再吃! 我的鸟窝一会被冰凉的海水给灌得满满的,一会又被摇曳的一滴不剩。每次被托起再降下来我的心也是跟着扑通扑通的狂跳,生怕被雷电给击着或者被海水拍到最下边导致沉到海底。 雷电距离海平面只有二十来米,我被托起的高度有时候会超过三十米。换句话说我就像一个超人一样不停的在云雾里上下穿梭,在雷电的上边还有好几层云雾,而且也带着雷电。 也许是雷电对我不感兴趣吧,大海对它的吸引力还是更胜我一筹的。当然这期间我也是不断的从嘴里往外呕吐,毕竟这种摇曳的晕头转向是要大大超过晕船和晕车的。 巨浪把我一会向右推一下一会又向左推一下,每一次被托起来再往下落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一浪就能把我推移一百多米。 等过了半个多小时天空就开始落下来各种鱼儿,就像下雨一样多的数不胜数,铺天盖地的向我砸过来。撞到脑门子上都有种被砸晕的感觉,落到鸟窝里的鱼儿扑腾着再次跳入大海里,有的落到鸟窝里被直接撞晕留在里边。 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只要它们不被甩到大海里就可以成为我的每餐,最起码我不用在跳入海里进行捞鱼了。 此时的我多么希望能有一条鱼在空中落下来的时候被雷电给击中,变成一条烤熟了的美餐跌入我的鸟窝里。 我被迫翻过身趴在鸟窝里以免被鱼儿给砸中胸腔,海面上一时变成了乱七八糟的景象。除了鱼儿还有很多木头棍子也从天空中落了下来,还有不知从哪儿飘过来的一张船帆也被卷入高空,乍一看就跟玉帝扔了一张圣旨似的在空中飘飘摇摇。 “老天爷啊!让狂风暴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让我这个飘零在尘世间的孤儿消失在惊涛巨浪中去吧……” 迎着冷风暴雨和雷电我发了疯似的在鸟窝里咆哮着,狂风暴雨就跟听懂我的话一样,冲着我就拍过来一个巨浪。我彻底被打入了海水里,透过雷电的闪烁我感觉自己就像被封在果冻里一样。 海水虽说很冰冷但是清澈度极高,在里边来回穿插游动的各种鱼儿慌了神一样的东窜西跑。乌龟王八也参加到了这场激烈的战争中来,透过闪电我看到天空落下的鱼儿就像子弹一样射入水中,后边还跟着一串气泡。 鸟窝留在我正上方来回的飘荡,我在水下大概十米深得地方也懒得游动了,就那么伸着四肢随着海水的移动而移动。 这种感觉倒是让我轻松了许多,在水里我不再害怕狂风不再害怕巨浪。好像这包裹我的海水会保护着我一样,虽说还是有点冰冷但是却感觉不到了那像冷箭一样的雨滴和炸弹一样落下来的鱼儿了。 感觉很舒适,被海水完全托着身子想要睡过去休息休息。等憋不住的时候我游到水面上再饱饱的呼吸几口氧气(空气),接着钻入海水中,当然我还是会与水面上的鸟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 朦朦胧胧的水声一直不断地在耳边响起,感觉身体冷的受不了的时候我就蜷缩在一起保持让体温慢慢被海水稀释。 我利用这种办法在海水里和鸟窝上不断地交替更换,冷的受不了之后就再到鸟窝里多呆一会使劲揉搓手脚。现在的我已经不惧怕被卷入大海里,所以也没有必要在腾出手来去抓住鸟窝边缘的藤条。 等天空不再下雨的时候我再次爬上鸟窝,风也变得开始减弱下来,巨浪也不再那么强烈了。不过雷闪还是层出不穷,甚至还变得更加频繁。 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出雷电也在慢慢的离我远去,轰隆声也开始变得有点闷声闷响,这表示着这吞噬一切万物的龙卷风彻底离我而去。接下来它是去往哪个国家登陆开始掠杀我就不用操心了,当然估计那也是十天半月之后的事情了。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也实在是累的够呛,鸟窝里有十几条被撞晕的鱼儿,有几条还在不停地翻滚着身子,我抽出大攮子不管有气没气的挨着个的使劲敲它们几下。 都打晕之后我才放下心来躺在鸟窝里开始撮胳膊揉腿,这大海上就是一会一个天气。龙卷风走后风浪还未停歇呢天空就开始出现闪烁不停的繁星。 海风并没有刚才那么冰冷,反而让我感觉有点暖洋洋的。风浪由大变小,由小变得平稳,最后只剩下摇曳不停的小波浪。 在这犹如春风荡漾的黑夜海面上我感觉到有点困乏上头,没有了大风浪我就放心的将身上系着的鸟皮解了下来。然后躺在鸟窝里将鸟皮当做被子盖在身上,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蓬莱岛 第十八章 黄色的海洋 夜里我醒来好几次,每次都是感觉像是小时候被我的保姆妈妈抱着睡觉一样,当她放开我一个人走开的时候我就含着眼泪惊醒过来。 独自一人漂泊在大海上,在这鸟窝里我不停地擦拭流出的眼泪。孤独和冷寂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慌,我想念我的保姆妈妈,想念我的同伴蒋胡蒲,更想念我的“爱人”达娃桑辞。 三个在我今生今世都特别重要的人此刻都面临着死亡,当然瞎子已经彻底死去。而达娃能不能活下来就看我是否能找到那位漂流在孤岛上的神人了,另外我的保姆妈妈也许会一辈子住在医院,不过最起码她不会撒手人间。不会在短时间离开人世,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我也不想骗自己,得了这种精神病的人即使能够拥有很好的护理可寿命也会大大缩减的。 我不知道这罪魁祸首是不是该算到我祖父的头上?毕竟没有他留下来的“念想”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也不会间接性的让我落得如此下场,或者说也不会让我的命运改变成如此的状态。 如果没有他留下来的念想也许我现在是一名工人,也或者会得到父亲的“提拔”在厂子里做一个中高层级别的干部。在那样的条件下也许我已经跟哪个优秀的姑娘成亲了甚至现在已经做了爸爸了,每天可以上班工作下班看孩子。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度过这平淡的一生。 都是那个念想惹的祸,不但害了我的保姆妈妈,还毁了我的一生,另外达娃的遭遇也跟他有间接性的关联。如果我不走这一步就不会遇见达娃,达娃也不会重新萌生寻找自己哥哥的念头,这样一来她就不会被封死在冰层里。 啊!天哪!原来是你造的孽啊,你说你都死了还留哪门子念想啊,就算留也该特么留点金银财宝啊,哪儿特么有老子留给后代牙齿的?还捎带着一只死去多年的野猫,简直太让人气愤了…… 想念与咬牙切齿的恨让我在鸟窝里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脑袋,捶累了就迷迷糊糊的躺下睡觉。 清晨醒过来的时候海面上的微风还是有点冷的,我抓起身上的被子放在嘴里就吃了起来。海面已经风平浪静,变得没有一丝大波浪。只有微微的小波纹荡漾在海面上。 船桨已经不见了,我也无法继续划船。只好把脚伸进水里慢慢的扑打,在清晨暖洋洋的阳光照射下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沾满了鱼鳞,头发上也是像发胶一样的粘液。 抬起胳膊凑到鼻子上一闻,卧槽就跟死鱼一样的味道太难闻了。 我纵身跳进大海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在体温恢复正常以后我只能在水里推着鸟窝继续前行,当然我只能冲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游去。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鬼使神差的认为神人就该在遥远的东方。 人不都常说神仙都住在东方吗,当然玉帝那帮子闲杂人等都是住在天上的。只有有些特殊本领的能人会被誉为神仙或者神人,这种没有神通的神人或者神仙往往都住在东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老是对东边感兴趣。 也许是觉得太阳就住在遥远的东方吧,可那些“笨蛋们”没有天文望远镜和登上太空的宇宙飞船,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太阳每时每刻都在地球的任何一个地方的东方呢? 如果他们知道是自己的“愚蠢”骗了自己那还不得拿脑袋使劲往石头上碰啊! 现在我也只能“愚蠢”的也向着东方前进了,也许只有带着愚蠢的想法冲着愚蠢的方向才能找到愚蠢的神人。 在水里扑打累了就爬到鸟窝里休息一会儿,看着这四周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我觉得我有必要用现有的鱼骨做一个鱼钩,毕竟还要在大海上漂泊多久也不是我能预料的。 至于鱼线我只能将身上的背心扯开拉出一条布丝代替了,腰里系着的罐头盒现在也完全是派上用场了。我把罐头盒打开放进鸟皮里,然后往鸟皮里盛些海水,再吹鼓用扯下来的布丝系上,最上端用一条鱼的鱼头压住,保证里边有蒸馏水的时候能够顺利滴入罐头盒里。 接着就一边吃着生鱼肉一边躺在鸟窝里等着太阳升高,等达到一定高度之后鸟皮里边就会产生热量,从而将里边的海水给蒸发掉变成淡水(蒸馏水)顺着顶部被鱼头压下来的“尖”滴到罐头盒里。 到了半上午天气就开始变得暖和起来,另外也没有了一丝风尘。我伸出头对着海水面看了看自己的倒影,不看还好点这一看我都快气坏了。 自己英俊潇洒的面孔已经变成了个类似长了毛的肉头。胡子已经有一厘米长了,脸上也开始生长淡黄色的绒毛(汗毛),怎么不刮胡子也碍着脸上汗毛的事了? 看着自己陌生的面孔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妈的自己现在好像在朝着野人的方向变化。 离开文明社会马上就脱离“正轨”,这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我生着闷气再次躺在鸟窝里开始像得了神经病一样的发笑,一会爬到鸟窝边缘冲着海水照照镜子,一会再躺回鸟窝里时不时的笑两声。 两天后我被动的被海水推进一片黄色的海水区域里,这里的海水就像填满了泥沙一样浑浊不堪。 用手捞了点水想看看是什么成分,但却发现手窝里的海水依然清晰透底,没有任何泥浆和沙砾。 我用手使劲拍打海水,激起来的水花也是清澈的。这可就怪了,天空是蔚蓝色的,并没有什么别的颜色,而且还有几片洁白的云朵。 在海水里我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水兽怪物,就大胆的纵身跳了进去。水里都是一片泥沙的黄颜色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能再次离开海水爬上鸟窝。 过不多时便有很多身体透明的类似泥鳅一样的东西游了过来,由于不知道有没有毒,我也不敢轻易去捞它们。只是拿出一条死鱼扔了下去,妈的没有五秒的时间就被这些透明的东西给吃了个精光,连鱼骨都没有剩下。 这一下可算把我给吓着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袭击我的鸟窝。几百只这样的透明泥鳅一直跟着我的鸟窝不舍的离开,不过他们倒是没有对我的鸟窝造成什么伤害。 为了让它们远离自己我将两条鱼切成八段分别扔的远远的,本来想让它们走开可没成想其中有几个透明泥鳅像狗一样从海水里跳了出来直接将抛在空中的鱼肉给咬进嘴里,样子好像不是泥鳅,倒是有点像人的模样。 吃完之后它们再次回到我的身边,这家伙怎么属狗皮膏药的还特么贴上了。要是都给它们吃了我吃屁喝风啊? “得了,得了,都散去吧啊,别像跟屁虫似的粘着我不舍得撒开!” 我说完之后那些透明的东西果然离开了,不过还是在不远处跟着我不舍得离去。我发现他们好像能够听得懂人话,就再次喊它们回来。 扔出四截鱼段之后我对着它们说到:“小家伙们还想不想吃了?想吃的话就把我往前推,推我的小船,向着东方给我推!” 这帮小崽子们还真听话,果然一起簇拥着鸟窝快速向前推进。我琢磨着也许是这里没有鱼,它们无法捕食吧,可它们为什么不游到有鱼的水域呢? 为什么他们能够通人性听得懂人话,这大海上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来发现呢?这片黄色的水域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种不明生物呢! 推着推着它们就停了下来,想必是在向我索要报酬了,我扔下一小截鱼段它们就继续快速向前推进鸟窝。 推一段就停下来,我再次向它们扔出一小截鱼段。就这样在行进和停止中我差不多有一半的鱼都让它们给吃了,为了避免闹饥荒我也卯足了劲往嘴里塞鱼肉。 谁知道把它们惯坏之后等没有鱼再喂他们吃的时候它们会不会开始攻击我呢!等到正中午的时候我打开鸟皮想看看罐头盒里有多少水,却发现这么长时间一共几积攒了一丁点的淡水。嘴巴开始变得干裂起来,太阳也无情的暴晒着我,使我感到头脑发晕。 最后我只得将鸟皮披在头上和身上,我对水里的泥鳅说到:“小杂碎们你们知道哪儿有淡水吗?我快渴死了!” 听了我的话海水里的泥鳅一个劲的上蹿下跳,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是恼羞成怒向我发威还是有别的用途。 由于暴晒和口渴我已经开始虚脱起来,眼皮都有点睁不开了。泥鳅们使劲在水里拍打,激起的水花正好打在我的脸上和嘴唇上,我舔了舔嘴唇却惊奇的发现溅到我嘴唇上的海水好像小河里的淡水一样。 我强忍着疲劳和眩晕用手在水里捞了点放到嘴边喝了一小口,发现这里的水果然是可以饮用的。 于是我开始趴在鸟窝边缘用两只手捧着海水往嘴里灌,由于解渴不够过瘾我也顾不得这些泥鳅会不会对我造成危害,直接就跳进了水里咕咚咕咚喝个没完没了。 这些透明的小家伙们开始围着我打转,看他们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就将手伸出海面以上说到:“小精灵们,敢不敢上到我的手心里来?” 刚说完就有一个从水里跳跃出来正好落在我的手心里,我仔细看了看这个小家伙,等看清楚之后我差点给吓得淹死在水里。 说是吓得多少有点不合适,确切的说应该是惊奇带惊吓。 这些透明的小精灵原来都是十几公分长的透明小人儿,个个都是没穿衣服的小公主,活灵活现的超级小号人类。 等看清楚之后我才发现它们并不是透明的,只是肤色与这片海水的颜色太过接近所以才误以为是透明的。 躺在我手心里的小公主(小号的完美女性——裸.体,在这里我简称小公主)头发是棕黄色,浑身光鲜亮丽让人爱不释手。 小公主用一只手遮挡住自己的“下.体”,不过那对微妙微悄的小***仍然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爬上鸟窝把她放在手里开始仔仔细细的对她进行研究,当然这里的研究是指好奇!我把她拖到脸部比较近的地方看着这个让人销魂的小公主,不知道她会不会口吐人言。 为了不把她给震住,我小声对她说:“小公主,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吗?另外你会说话吗?” 之后我把她拖到耳朵旁边想听听她是否会说话,没想到的是她还真的出乎我的意料讲出了同我一样的话语: “我当然会说话了,另外还是小精灵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欧?如果是这样那太好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附近有没有岛屿,一个能在海面上漂浮的岛屿,上边还住着一个老头。” 小公主:“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天上有个很小的太阳,下边是很深很深的黄水。到了晚上天空还会变成黑色,有一些带着灯的水滴会挂在天空里。这些天文你懂吗?我可是从小就懂得的。呵呵……!” 小公主也太天真了,她所谓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原来就是天上的太阳和星星啊,应该是由于她们太过小巧眼光扩撒的更为宽阔,所以在她们的眼中太阳要比我看见的更小。 而星星对她们来说是更为遥不可及的,一直处在水平面上难免不被水汽所折射和“迷惑”,所以才认为星星是水滴。如果是这样我估计她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陆地的存在。 这个小巧的公主眨巴这水灵灵的小眼睛向我卖弄自己的知识有多么渊博,可可怜而又“无知”的她怎么知道自己只是这汪洋大海里的一滴水呢? 这就像我们人类感觉自己有多么强大一样,可我们人类哪里知道天外是否也有着对于我们来说像巨人一样的生命体呢?而这个巨人对于宇宙来说是多么的渺小啊,就像我这个对她来说像个“巨人”一样的普通人在这世界上也是很渺小的。 也许把她的想法和“知识”放在我的身上就会显得我是个极其无聊和庸俗的傻小子,可是换做是这个可爱小巧的精灵公主却显得那么的让人喜爱。也许这就是强者对弱者的本能反应吧! 蓬莱岛 第十九章 耍流氓 小公主告诉我这里有成百上千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这里没有男子,只有女子。 另外我告诉她这世界上还有泥土的时候她说我在编故事,我把她的两只脚放进嘴里然后闭上嘴让她无法逃出去。 小公主坐在我的手心里用两只微小的胳膊拳头不停地打我的脸和鼻子,我将她放开用嘴冲她吹气,那阵口气对她来说犹如狂风一样。 刮得她的头发向后飘洒着,她太可爱了,太让人喜欢了。我从鸟窝里站起来把她高高的举在手中,小公主用两支胳膊紧紧抱着我的手指头向下张望。 她发出高昂的尖叫声,我知道那是她感到无比的好奇和惊恐后才发出来的。 最后完全变成了欣赏这美好的海天景色! 我问她:“小公主,你见过如此的美景吗?我看你最多也就跳出二十多公分,估计看见的东西也会因为距离而变得“扭曲”起来,所以这真正的大海你很可能根本就没有看见过。” 细小微弱强有力的尖叫声,呐喊声再次从我的手心里传了出来。她站在我的手掌之上伸展双臂拥抱大海的气息,同时她完美无缺的胴体也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是我今生今世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看清楚了女性的“美”,她让我激动不已,让我热血澎湃,我的视线也从未从她的肩膀以下膝盖以上移开过,我并没有多大的生理反应,当然这并不表示我性无.能,也不表示因为她太过小巧从而让我没有那种想法。 这其中更多的是我对她所不知的遗憾感到悲凉,这个完美无缺身材娇好的小巧女性彻底占据了我的心房。 当她反应过来时赶紧蹲下身子用双手捂住下.体并对我说到: “流氓,你个超级大流氓,趁我不注意偷看我。” 我说到:“这怎么能怪我呢,谁让你不穿衣服了?再者说看看你又能怎样,我若不看的话那将会是你一生当中最大的遗憾!” 小公主:“你个不要脸的巨人,我有什么可遗憾的,你说啊!” 我:“你说你作为一个女性,白白活上一辈子从不让异性看你的身子,那你还要害羞这两个字干吗?没有异性的“关注”你们女性那美好的身材和光洁动人的体态将不再有任何的神秘感,它将会失去本来所有的意义。当然我指的不是流氓观看。” 小公主:“那也不行!这是我们女性唯一的“财富”和“资本”,你们这些人是不配欣赏的,我们自己都不好意思欣赏,哪儿轮得到你们这些龌龊的下流之辈?” 我:“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异性,而不是女性呢?” 小公主:“得了吧你,就从你满脸的胡须我还看不出来啊,虽说我们没有见过真正的男性,不过代表着他们的象征就是胡须。瞧你那副野人的德行,要不是你给我们吃的,我才懒得理你呢!” 妈的!这小公主简直是太可爱了,她的这种带有微微敌意的不情愿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份类似吸引异性的挑逗简直是太让人感到致命了。 像我这种野蛮一点的男性应该就是比较喜欢这种异性吧!而且她们好像也很关注这番话之后我的任何表现和反应。 我:“嘿嘿!小精灵噢,叫我一声大哥哥,我特么太喜欢你了,你让我忘记了一切烦恼,让我忘记了一切不愉快和恐惧。我发现我已经不舍的将你再放入水中了。” 小公主:“呵呵……去你的吧,你想得美!你赶紧离开我们这里吧,另外,谢谢你的美食……,大哥哥!” 说完她就纵身一跃从我的手中跳了下去,之后所有围在鸟窝旁边的小精灵们都一哄而散,我能够清晰的看见她们的胴体。 我随即美得“眩晕”了半天倒进了海水里,想要在这泥沙一样的海水里再次找到她们。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 天黑后我没有继续划船,我想在这片黄色的海水里逗留几天,希望能够再次看见这些小精灵一般的美女。 夜晚没有一丝轻风,天空的星星倒影在海面上,我盖着鸟皮被子斜视着海面心里琢磨着这里的小精灵都是从哪儿来的呢?她们中间为何没有异性?如果是这样那她们又是怎么繁衍出来的呢? 难道是宇宙中一个小星球在多少亿面前载着这些“外星人”掉落在了地球的大海里吗?从而将这里的海水染成黄颜色!可她们为何又没能离开这里到达陆地上呢? 如果能够拥有陆地上的资源和矿物质的改变与制造,是不是地球上的主宰就会变成她们呢?难道是有一部分这样的人类迁徙到了陆地,经过很长时间他们为了生存进化出高大的体格从而对付那些昆虫和小动物们,而这些认为是徒劳的她们却不愿意跋山涉水从而滞留至今! 我在假设性的猜想着这些小精灵,突然就听水面响起“扑通”一声。 我起身向水里张望,原来那个白天在我手中的小精灵又过来找我了。我将手平放到海面上让她跳了上来,小精灵用两只小手撸了撸头发上的水就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再次将她托到眼前看着她,这次她没有故意遮挡自己的任何身体部位。也许是觉得天黑我看不清楚吧,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现在在我的手掌里对我说到:“大流氓你看吧,呵呵……” 我说到:“怎么?不怕我把你吃了啊!” 说着我就把她放入口中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我感觉到她跟温顺的躺在我的舌头上没有更多的挣扎。 我吸润着她的身体,陶冶在这寂静的黑夜里。过了一会我把她给吐了出来放在手心里,她说她很冷让我把她捂在手心里。 这小公主的话对我来说就像圣旨一样,我两只手一上一下合在一起。柔软的小躯体让人感觉有点难为情的感觉,好像我在办着一件极为不要脸的勾当。 小公主在我手心里睡着了,这精巧可爱的“小东西”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我的魂儿给勾走了呢! 这种感觉就跟吸食毒品一样,不但让人上瘾而又不能再离开。我小心翼翼的捧着她让她睡在我的手心里,而我一直就这样看着她到天亮。 她醒来之后要求我再把她托举起来,另外还说不要让我睁眼看她或者把头扭过去。我跟她说这些要求我办不到,小精灵开始委屈的在我的手心里抽泣。 实在没办法我告诉她可以为她做一件衣服,在将她放到我的腿上之后我用大攮子把背心上的一条袖子给扯下半截,袖口被我巧妙的往回收缩了一点正好可以将她的头从里边钻出来。然后又在两边各自扎出一个小洞,这件简单的连衣裙就这么被我给做出来了。 我让小精灵试着穿上去,当然我还得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用双手托着她。等她穿好之后我睁开眼睛看了看,简直是太合身了,只是略微显得宽松一点而已。 我不由分手便将她的裙子吹起,顺势用嘴亲了亲她的身体,她给了我一脚,不过就像挠痒痒一样。我告诉她现在扯平了,可以看大海了。 这次我将她放在我的肩膀上,她抓着我的头发坐在我肩膀上不停地欢呼着。有时候她还会抓着我的手指头一跃跳进水中,上来之后再趴在我的手掌心里望着前方的大海。 就这样我在这黄色的水域上一飘就是二十天,小精灵每天无时不刻陪在我的身边。有时候夜里还会有别的可爱的小精灵让我把她们托上手掌心。 穿衣服的小精灵躺在我的脸上枕着我的鼻子呼呼睡着大觉,这时其他的小精灵就会让我带她们在手掌心里玩耍。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将她们放入口中,她们也爱坐在我的舌头上让我用口气吹她们。等天快亮的时候一个个再跳入水中,我曾经问过小精灵晚上她们是怎么休息的。 她告诉我在海底有个可以呼吸的大石洞,她们这些姐们们都是在哪儿度过夜晚的,平时都是以海底的植物为生。另外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年龄,只是从记事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度过多少个夜晚了。 我告诉她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终究会有一天要离开这片黄色的水域。小精灵有点不高兴,开始变得愁眉不展,我知道这种站在高处眺望大海的感觉是她们从来没有经历过得,有时候甚至会为了这种感觉不惜答应我的无理要求将连衣裙脱下来站在我的面前任由我***的眼光扫视她的每一微寸肌肤。 她会不断地委屈着说我是个大流氓,臭不要脸的。我自然不会去理会那些的,我自认为这世界上除了钞票吸引我的眼球之外就剩下美女了。不过对于她来说什么才是她最想看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当然我也不会去过问的。 又过了几天她央求我再做几条连衣裙,因为她的另外三个姐妹也想从高处看看这美丽的大海。 我当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同时我的长袖背心彻底变成了打篮球的背心了。 自古有言人多必出君子也必出小人,对女性而言人多了自然也会有淑女和**之分,当然男人也不例外。 就在我一手托着两个美女精灵看海的同时这里边就出现了一个“****很多情的那种极为内向的开放女子精灵),晚上其他三个都在我的胸膛上或躺着或趴着睡大觉。 另一个小精灵却趴在我的耳边对我说她想让我…… 之后我就把她放在我的嘴唇上,她开始将我给她的连衣裙脱掉,光着.身子做出大幅度动作在我的嘴唇上……(读者请自行脑补)。 当然这四个小精灵都是我现在的最爱,我不会因为她们的不同做法和心里想法而做出不同的待遇,又或者说我会更加呵护那个晚上与我交织在一起的小精灵。 如果她能够变成与我一样大小的体格,我想海水都会被我们两个给折腾的滚烫起来的! 我舍不得她们四个,更舍不得当中的另一个内向的小精灵,这并不是我够有多么的***而是我觉得她很可怜,这种可怜也许是萌生在我们干柴烈火时荷尔蒙的过多分泌吧。 这也是每个人所应该拥有的发泄的权利,只要不是强人所难,只要是互相有要求并且还能够满足对方时我认为就应该可以发生的(只限于海面上的小精灵,不限于陆地上的成年男女,尤其是中国)。 内向的小精灵有时候会单独在白天浮出水面要求我将她拖上手掌心,她依然“不喜欢”我的连衣裙。我也不会有什么要求的! 她哭诉着希望我能够带着她一直到天荒地老,我告诉她这样的事情是万万办不到的,也是行不通的。 假如我带着她回到陆地之后,面临的种种威胁实在是太多了,比如晚上睡着之后遇见蛇或者老鼠怎么办?再有就是像我这样的同类人发现之后还不得把她给玩死(纯粹的玩耍)啊!最要命的就是一旦被科学家发现之后会不会做出“惨无人道”的解剖研究呢? 想想都觉得可怕,可是我又不能与她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她这么小我能让她作为自己的女朋友吗,能让她代替达娃的位置与我结婚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小精灵听完之后就不说话了,她让我重新把她放回水里。之后的一个月里我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这期间我每次下水去抓鱼(淡水鱼,淡水鱼不会对她们造成威胁,另外她们在水里游的速度强过任何水生物)都试着找过她,可是连半个影子都没有发现。 后来第一个趴在我手里的小精灵告诉我说她已经离开这里了,她口中的距离换算成我的距离之后我彻底崩溃了:一万五千里之外! 天哪!这些小东西你们为何要招惹我呢,如果我压根就没有发现你们该多好,也不至于现在为了那个多情的小精灵而痛哭流涕。 还好其他三个小精灵一直陪伴着我,这让我多少感觉好受些。不然我非得因为想她而想出心病来,看来这想念也是一种煎熬啊! 最后我在海上连飘带小精灵们推的,已经越过两万八千多里地了。深蓝色的海洋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她们三个跟我说出了最后的离别,由于她们不能离开淡水区域所以只能与我分手。临走时我将鸟皮重新装满淡水,用双脚扑打着海水慢慢的离开泥沙一般的淡水。 在行至五十米蓝海的地方时我一头扎进水里游到黄海里抓起还在与我道别的三个小精灵把她们捧在面前不停地亲吻她们。 最后她们都脱去连衣裙任凭我痛痛快快的“吃”了个饱!由于鸟窝在慢慢离我远去,我不得不将她们放开向鸟窝游去。由于不懂得判断海水的坐标,我只能遗憾以后得日子里再也不可能找到她们了。 (这些个小精灵被我在以后的日子里称作可爱的“小*******黄海已经淡出我的视线,我随着慢慢刮来的微风飘向更遥远的深海处。 蓬莱岛 第二十章 补给站后的曙光 鸟窝里还有我捞下的五六条淡水鱼,也足够让我吃上几天了。我犹如掉了魂儿一样漫不经心没思没想的摆动着两条腿继续划着船,天快黑了,黄昏时的大海实在是漂亮至极。海面上倒映着天空的晚霞,整个儿一片海天就像红彤彤的仙界一般。 在我前方不远处好像出现了一片杂草,当然那绝对不是陆地,因为大小只有一百多平米。看着挺近的,可我卖力的扑腾着水面费了很大劲还没有到达。 有时候我就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明明感觉它留在眼前而且还能够反射出夕阳的余晖。又折腾了好一会功夫终于算是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果然是一片植物带,只不过不是草丛,而是一些藤条类的树干。 我试着踏上去没想到还真能载重我的身体,里边除了都是这几乎一模一样的树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本来我还寄希望于在这里找些野果子呢。不过这树叶兴许能够食用,我摘下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味道。 整天吃生鱼片也够让人恶心的了,看来我需要在这里等上二十四小时看看我刚才吃下去的那点树叶会不会造成身体的不适应。如果没事我就可以大量采摘树叶带在小船上,这样在途中也算能吃点“蔬菜”了。 我再次走到小船上将一些藤条固定到鸟窝上以免被海水掳走,当然晚上休息时我还得回到鸟窝里,因为这个植物带基本上都是没过脚面的海水,也就是说它的整个“地”面是泡在水面十来公分的水下的。由于海水没有任何染体杂质,所以能够很清晰的看见这些植物的根部以及“地面”。 我再次回到鸟窝上躺下来欣赏着大海上晚霞的美景,突然感觉肩膀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我坐起身来这才发现原来是小精灵,就是那个远去一万多里的小精灵。 我惊喜交加赶紧将她捧在手中,她也叽叽喳喳的跟我说舍不得离开我,要跟着我一起走。 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呢?那片黄海区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我跟她讲了很多关于陆地上的危险,她意词坚决的对我说没关系,自己不会害怕的。 我将胳膊上的连衣裙再次给她穿上,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她不舍的移开目光。 太小巧了,太可爱了。我立刻在脑海里映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等见到那位神人之后就让他把小精灵的魂魄移到正常女人的躯体里(可以去医院找已经不能救活的青春美少女)。 如果老家伙敢不答应我就一攮子扎死他! 小精灵让我为她取一个名字,我连想都不带想的直接为她取名小达娃! 之后她就坐在我的肩膀上陪我一起看大海上的日落。小巧的手脚太让人不敢马马虎虎的去抓她了,真的有点害怕一不小心会将她给弄伤! 夜幕降临之后我依然让她趴在我的脸上睡觉,甚至半夜醒来怕是做了一场美梦——一场空!所以我就将她含进嘴里,只将她的头和胳膊露在外边。 小达娃呀我的心肝宝贝,你是多么的让我痴迷啊!第二天醒来我迫不及待的想跟她玩耍,慢慢的从嘴里将她吐出来。妈的!我嘴里怎么含的是一截植物藤条呢!太让人抹不开面子了。 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啊! 我抖了抖胳膊和双腿感觉自己失望至极,不过倒是感觉自己昨天吃过的树叶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开始大规模的往嘴里塞树叶,吃饱了就往小船上囤积大量树叶。满载而归之后我就离开了那片“蔬菜地”,绿油油的藤条树林虽说空气清鲜,而且还像小迷宫一样诱人,不过它就是再好也不是我想要找的地方。 再次离别我所短暂停留过的地方,感觉好像有个小精灵在那里与我道别一样让人心酸。昨天我还像是陪着她一起看夕阳西下了,现在又是顶着红彤彤的朝霞向着东方前进了。 坐在鸟窝里我用匕首修理着砍伐的粗藤条,打算给自己做一个趁手的船桨,老是用脚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万一给泡的浮肿了那怎得了! 很快船桨就被我制作了出来,长大概有两米,可以站在鸟窝里划船,我试了试还特么挺好用的。 海面平静的犹如一幅画卷一般,朝霞映衬在水平面上美得让人窒息。不多久之后一小片乌云就跟是我的冤家一样老是在头顶跟着我,撒下零零散散的小雨滴。 雨滴打在水面上荡起几圈微小的水波然后又立刻恢复平静,这景象简直像是画龙点睛一般。眼前整个画面更加显得生动优美,海面上弹起的小水珠让整片水域显得美轮美奂,让人感觉意境深远! 不由得我站在鸟窝里停止了划船对着前方悠悠得哼起了小曲儿: 我像那漂泊在尘世间的草籽; 任由轻风吹来吹去四海为家; 我像那轻拂荡起的世间尘土; 任凭双手无情拍打飘荡云霄; 我像那蓝天轻风一样抚摸你; 任凭无情冷落的眼眸无视我; 我像那赤焰火苗一样温暖你; 任凭远离模糊的背影抛弃我; 啊!我心爱的母亲你到底还在不在乎我; 为何你却不与儿在梦中诉说情怀; 啊!我心爱的女人你到底是否真的爱我; 为何你却不与我在梦中谈笑欢声; 无情的岁月无情的雨; 无情的时光无情的风; 到底如何我才能进入你们的梦想; 啊………… 一曲自己编的反映我此时无比繁杂的心情的歌曲由内心而发,我继续划动船桨向前飘去。 头顶的乌云也已经飘向远方,我不知道这地球上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水,它让我前进的速度变得很慢。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会算卦的神人要躲在大海上的一座能够随风漂流的小岛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才这样做的。 难道就不怕被龙卷风把自己吹上天空然后重重的再掉进海面上拍死自己? 这世界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个神人,如果没有我是不是像猴子一样让人给耍了?这些会读心术的人是不是都爱开这种国际性的玩笑,把我骗到这汪洋大海之上让我体验生活来了! 如果就这么一直傻不拉几的飘在海上是不是有点脑瘫的感觉? 这破地方没有香烟也没有酒真是够难为我了,划着鸟窝我不声不响的向前移动,又坚持了一个半月我开始变成一个疯子一样,头发都快齐肩了,胡子也开始将嘴唇给掩盖住,为了避免压抑导致自己崩溃。我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在这种没有同伴的大海上孤独的漂流如果不采取措施胡乱自言自语,这人哪百分之百会变成疯子的。 我花了一个月的世间将一截藤条用匕首刻出一个小精灵来,取名就叫小达娃。 每天我都要跟它说很多的话,一是表达我对达娃的思念之情,二是对途中遇见的小精灵们的一种情怀的吐诉。再有就是怕自己在n年之后再次回到陆地上不会将人话了! 我坐在鸟窝里对着小精灵说到:“达娃,你觉得以后我们结婚是在你家住还是我们重新找个地方住呢?哈哈……,你跟我想的一样,我也是觉得应该找一个属于咱们两个自己的小天地。” “什么?要小孩,达娃你也太不遮不掩了,这种事怎么能在大白天说呢!” “没关系,没关系,你别哭,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神经病”一旦发作将一发不可收拾,在离开补给站之后我又漂流了大概一千多里地。途中我悔恨离开那片黄色的水域,我真的很不舍得那些小精灵们。 她们与我一样都是有思想的高级动物,有感情,也有愤怒。我们所拥有的各个生理器官她们也都拥有,只是太过小巧罢了。 这一步做错的决定将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我在划船的过程中一直不停的骂自己,怎么不把她们带在身边,哪怕只带一个也好,只要自己死不了小精灵更死不的,因为她们所需的营养最多只占我身体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我的一顿饭能让他们顶上差不多不到半年的世间,为何我关一刀这个假惺惺的笨蛋不带她们出来。 大不了回去之后把小精灵当做鱼儿养起来,想出来就出来,想下水就下水。说不定十几二十年之后会有新的发明能够将某个物体甚至人类按照一定的倍数放大,要是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可以把她也给娶了吗? 真特么是个大笨蛋啊! 现在我基本上已经成了一个神经病,晚上躺在鸟窝里看着天上的星星都会问它叫什么,为什么一直发亮光,它若不回答我就骂它,骂它不是个东西,不会跟人交流。 晚上我会将藤条削成的小精灵含进嘴中,那种苦涩的味道再让人感觉恶心,但我依然我都不舍得拿出来,直到呕吐的实在不行了才极不情愿的从嘴里吐出来。 藤条往嘴里一含就是十几天,最后导致我的牙齿都开始松动了,面部肤色也开始从黄色变成绿色,整个就是一“植物人”。 最让我钦佩的还数这个鸟窝,没想到它能够如此坚硬的陪着我度过这么长时间,而且依然还没有任何破坏的征兆,也没有任何的松动或者“开胶”。 鸟皮早已让我给吃完了,解决饮用水的东西就是腰里系着的罐头盒,用它来装雨水或者尿液。 有时候还会往水里稍稍的配上一点海水,雨大的时候我的鸟窝也是个聚宝盆,里边的雨水也够我喝上很长时间了,至于在哪儿躺着休息自然不必担心,几根粗一点的藤条和船桨横在上边就是我的卧铺。 一般情况下鸟窝里的雨水还没有喝完的时候就会再碰上一场大雨,有时候也会被暴风雨给冲的干干净净。 当然那种情况也不多见,熬个三五天就会碰上一场雨,食物自然也不用担心,藤条被我做成鱼叉,利用打火石在鸟窝边的水面上打火花吸引鱼儿游过来,然后再利用鱼叉去逮鱼。 虽说失败的次数远大于成功,不过还是饿不死人的,这不我的体重还没有下降到七十斤呢。 由原来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下降到现在的八十来斤,这让我也一度伤心的想过去死。可自杀也是需要胆量的,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晚上在鸟窝里睡着之后我也时常被冻醒,这种漂泊在茫茫大海上的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 这天天空上边又是阴云密布,看来又要下一场大雨了。现在的我可以说是弱不禁风的,一个雹子估计还真能把我给砸死,这种生活真的过腻了,我也不打算做任何保护性的措施,被雨水给浇死就浇死吧。 没过多久天空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我躺在鸟窝里不做任何反抗。半个多小时之后雨就开始加大,一会的功夫就变成了瓢泼大雨。我的瘦弱身体竟然在鸟窝里的雨水上漂浮着,看来我真的快要“瘦”死了。 雨一直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我也在雨水里泡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浑身肌肉开始痉挛酸痛,又费劲力气把所有能维持生命的雨水全部都弄出了鸟窝。躺在里边一睡不起,足足过了又有两三天的世间我没吃没喝在鸟窝里浑浑噩噩睡了下去。 等醒过来的时候我被搁浅在一座小岛的沙滩边缘,整个小岛长满绿油油的植物草丛,而且还有一片椰树林。 我像一条死了半截的小蛇一样慢慢爬出鸟窝,在沙滩上我几乎快没有力气往前挪动一步。连饿带渴几度接近昏厥! 甚至为了往前爬行我挠沙滩挠的差点给自己挖出个坟坑来,等艰难的挪到有植物的地方后我就抓起一把草放进嘴里乱嚼,至于什么味道我根本就没有感觉了。 只看到擦过嘴的手背都是绿沫子,吐出的干草就跟驴粪蛋子似的。再往前爬了有两尺远我抓住一颗椰子树,无力得轻轻拍了两下。 这下可算是倒霉到家了,从十几二十米的椰树上掉下个椰子来,正好落在我的头上,只感觉“嘭”的一声闷响。眼前一亮,一阵恶心突上心头,连吐都没来得及我就又“睡着”了! 蓬莱岛 第二十一章 病秧子 不管怎样最终我还是醒了过来,没有被砸死就已经算烧高香了。我很吃力的用大攮子把椰子打开,几口就喝光了椰子汁,补充一点水分的我没多久就稍微缓和一点意识。 等到能够努力站起身来之后我就用另外的一把匕首把一颗椰子树给砍折了,总共花费了一整天的世间。因为我实在没有力气爬上树顶摘椰子,砍伐椰子树的过程中我就短暂昏过去两次。 五个大椰子有两个被椰子树给压烂了,不过其他三个也足够我补充身体所需水分了。有匕首和大攮子在手,打开椰子果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喝饱之后我就在地上直接睡了起来,半夜里才感觉身体好一点,能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走路了。摸着黑我就开始在小岛上找吃的,一切我能够咬的动的植物通通往嘴里塞(最外边的草类植物)。 也许是有什么植物还有过高的营养成分有什么医药价值缘故,所以不多久我便感觉身体利索起来,找了个草窝就躺进去睡觉。 第二天我的身体开始渐渐恢复正常,只是仍然缺斤少两瘦的像个皮包骨一样。 当然在这里我必须要把自己的身体再养过来然后才能继续前行,可令我最头疼的事是我的鸟窝船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我砍伐椰子树的时候被海水给冲走了,那个鸟窝对我来说就是个宝贝一样的东西就这么着一丢我算差不多泄了一半气了。 最近怎么没有一件事情是向着好的势头发展的呢!如果再砍伐树木自己另做一叶小船也是需要功夫的,重要的是还要添加进去一些航海要素。比如怎样才能顺水,怎样会不被海浪轻易掀翻,还有他的紧固性怎样才能达到最佳状态。没有铁钉没有绳缆怎么来固定它们,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个难题。 当然我现在并不是礼拜天休息从而还要担心休息日结束后去单位上班,一个没什么人知道的人漂流在大海上是很“自由”的,不会有什么科长,厂长打电话给我的,我可以很放心的在这里度过很长时间,甚至我要愿意的话还可以在这里过上一辈子。 因此这些上班族所担心的问题不会发生在我的头上的,我尽可以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来做一叶小船,安全性极高的小船。 自言自语已经是我每天必须要做的工作,而且每天都要说上五个小时以上。不论对石头还是白云都可以成为我的倾诉对象! 不管怎样那些被我胡乱吞进肚子里的野草还真的救了我一命,现在我的身体基本已经恢复正常。 又弄了些椰子和野草连吃带喝,“美餐”一顿之后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睡上一两天,等整个人彻底变成正常人之后再做计较。 三天之后我“如愿以偿”的醒过来,这天的天气非常晴朗,蓝蓝的天洁白的云,带有微微亮点的沙滩被海水卷来卷去,水沫里出现很多贝壳,当然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都是死去的空壳。 “饱餐一顿”之后我在沙滩上来回跑了几趟,一会把自己埋进沙堆里,一会脱.光在海边游一会泳。舒展舒展自己疲倦几个月的身体,然后开始打算进去小岛里边看看情况。 小岛里边都是石头“地面”,随便折了一段粗树枝当做拐杖向里走去。小岛上很多种植物,地面上不知名的草类植物光叶子就有十几公分宽,而且边缘还带着长长的锯齿。 叶子厚度有差不多三毫米,我用手杖稍稍用力捅了一下叶片,破裂处流出一点乳白色的液体,我估计这种植物应该是有毒的,如果中招了就算要不了命也得变成傻子或者脑瘫的! 往里走了没多远脚下的“路”就开始变成上坡,回头看去这坡下边都是那种带锯齿的植物,看地势如果从坡上滑下来必定会掉进这种植物的“老窝”的,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被人设计好了的一样,好像上边有什么宝贝似的,被偷走了也别想逃脱这里。 在向上走到半山坡又有一种植物吸引了我的眼球,一种像白菜一样的东西中间伸出一个触角,直径有一厘米粗细,顶端是个花咕嘟,而且还有像嘴唇一样向外翻的花瓣。 我看这里的植物都奇形怪状便不敢大胆向前走,想用手里的拐杖去碰那花咕嘟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没想到还没有碰着花咕嘟,它就像安装着雷达感应器一样,感应到有东西接近,整个花咕嘟连同触角向后弓了十多公分接着“吐”的一声,从花咕嘟的嘴巴里吐出一口“痰”来,黏黏的让人感觉恶心至极! 被沾染花唾沫的手杖慢慢的开始变得萎缩起来(只是沾有唾沫的部分),这种东西也太吓人了吧,先不说怎么从它们身边经过,就算我再向上走出一段距离还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也会是一个大大的问号的! 不过不上去我就得不到有可能帮助我离开这座小岛的东西,比如能够捆木头的藤条(当然实在上不去就只能用树皮代替了)。现在只能是有什么办法就用什么办法了! 我将匕首拔出来用鞋带绑在手杖的最顶端,慢慢的向白菜一样植物的触角根部伸去。想给它来个日.本式偷袭,没想到它竟然将头(花咕嘟)向下弯曲冲着匕首就来了一口唾沫,鞋带当时就被灼断了,匕首也掉落在了它的脚下。 本来我打算再想想办法把匕首弄过来,没有它光凭大攮子砍伐树木是很费力的。我呆在原处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生怕被他给感应到也给我来一口唾沫。 办法还没有想出来呢,那花咕嘟就再次把头向下弯曲,直至够着匕首之后它竟然能像人一样张开嘴巴把匕首叼在嘴里,又是“呸”的一声匕首被它给快速的吐了出去,稳稳的钉在对面的一颗小树的树干上,足足有三厘米深! 这家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就凭一条长长的细脖子竟能有这么大的口气吐唾沫和飞匕首。 看来我得想办法从别的地方上去了,或者等下去一段距离之后用石头块向这里扔,逼迫它们将嘴里的唾沫吐干净!到那个时候也许我能够接着向上走。 想好之后我就跟个小偷偷东西未遂一样慢慢的向后移动,到达我认为的一定距离之后就开始从地上捡石头块儿扔,扔一个就被吐中一个。看来这办法好像不是很妥当的! 无奈我只得退出树林去到沙滩上,用背心兜了十多斤的沙子。回到“大白菜”处一把一把的扬沙子,这下可把那一大片的大白菜给忙坏了,你一口我一口的吐起来没玩。 等沙子扔完了大白菜上端的花咕嘟就像长着眼睛似的来回张望,好像在寻找是哪位在捣乱。我立刻趴在地上躲避正在来回‘张望’的大白菜,不料却被地下藏在枯叶中的长触角给紧紧的抱住,并且还发出“咝咝”的声音,看来它这是在通知大白菜啊,没想到他们原来是一伙的。 还好我有大攮子在身上,而且就目前情况两支胳膊还能施展的开。掏出大攮子三下五除二就把缠在身上的触角给隔断,正好离开之后一群花咕嘟就冲着我刚才的位置吐起了唾沫。 我飞身向下奔跑以最快的速度躲过一劫,到达沙滩之后我又弄了十几斤沙子再次跑回去,冲着那片大白菜就撒了过去。之后我再次下山重新另寻他路,好在这里的石壁都很倾斜,不像之前发现巨鸟的石头岛,整个就是一直立的大石头桩。 椰树林面积不算太大,绕过去之后有个稍微陡峭一点的山坡可以向上爬。由于看不见顶端的情况我只能懵着头往上瞎爬了,每一脚都得小心翼翼,万一有个闪失的话现在的我连一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只能乖乖等死了。 现在这么一爬山我倒想起了瞎子,想起跟他一起寻找达娃顶着低温爬雪山,想起了跟他一起扔石头砸病秧子们。现在我又开始爬山了,可身边却空无一人只剩下我自己,这不免让我感到有点伤心。 深深的吐了两口气接着向上爬,每爬三四米我就得休息上一小会儿,估计这应该跟我的营养不足有直接关系吧,这快速减肥的方法也太见效了。基本上一个月减掉十几斤,而且这两天饮用的全部都是椰汁,搞得我拉稀都拉了两天了,身子骨更是不怎么硬朗,爬起山来还真有点吃不消。 再向上爬了大概十多米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打算原路返回去,可是颤抖的双腿却在这个时候不听使唤(累的,不是吓得)。 我被“悬挂”在距离地面二十多米的地方不能动弹,由于双腿不停的颤抖我便不敢大意往下爬,只得留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休息。 没多久我就开始浑身冒汗,然后就觉得浑身发冷,看来我是生病发烧了。如果再找不到正经补充能量的食物病发症很可能会越来越严重的,发烧至死的几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很大的。 现在想想能够相对而言比较容易得到的食物就属这海里的鱼虾和螃蟹了,只是摆在面前的困难马上还是解决不了的,这上不去下不来的滋味我也不是没尝过,只是现在有病在身不能轻松如愿罢了。 你就比如说我现在假如像半年前那样健康的话,基本上是可以直接出溜下去的。现在可不行,浑身无力的我要是直接出溜下去弄不好下去之后就剩下半个人了。 最后我在上边一直呆到下午,浑身哆嗦的就跟得了癫痫病一样。知道的人明白我是太累加上发烧才导致的现在的这幅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面前的这座小岛发生.关系了呢! 由于我实在撑不下去不想在最后无力挣扎时被动的掉落下去,所以冒着险开始往下一截一截的出溜,手掌心犹如放在开水锅里一样发烫的疼痛,鞋底也磨去了一少半。 最后在落地时右手彻底磨出了鲜血,两个脚上的皮鞋也张开了后嘴。 我将包着沙子的背心敞开抖干净,撕下一条紧紧的缠在右手上。疼痛使我如同失去一只手一样不能做任何事,单用一只左手砍树枝做鱼叉太耗费时间。只能把枝头削尖当做矛一样来使用,走到浅水区域我开始四处寻找鱼虾螃蟹。 不管怎么说老天还是眷恋着我的,在天黑下来的时候我扎住两条差不多半斤的小鱼和一只大螃蟹。 在沙滩与椰树林交汇的地方我点燃了一把篝火,用鱼叉直接串起来在火上烧烤。烤鱼和红烧大闸蟹让我一直饿的直不起头的脖子终于竖了起来。 依然用“泻药”补充水分,完事之后大概四十分钟的样子我又开始不断地拉稀。好悬没把肚子里的那些‘发动机’给拉出来,不过我也着实被拉坏了。 在火堆旁边我躺在沙滩上开始想办法,想着怎样才能从那条顺畅一点的小道走过去上到山上。 那些拦路的大白菜感应系统实在太过灵敏,而且好像还有源源不断的口水供它们往外吐。想要对付它们除非有一身消防官兵一样的特殊服装才能通过,要么就得火烧连营将它们一网打尽,不过那样的话也许我所需要的东西也会随着大火付之一炬的。 想着想着我又开始感到浑身寒意,而且也不断的打着哆嗦。我用手摸了摸额头看来我真的是发烧了,好在平时没有得过什么感冒发烧的小病,身体的抵抗力还算可以。 现在我得强忍着打起精神想想怎么对付大白菜,没有匕首对付它们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割断它们的“脖子”呢? 灵光一闪我突然想起离它们不远处的带锯齿状的大叶片子,那玩意儿的利刃可是不能小瞧的,更何况它们还带着毒液呢!想到这里总算能安慰自己到明天之后可以有办法对付它们了,锯齿带毒液,我就不相信它们能够百毒不侵或者敢用嘴去咬这些大锯片子! 蓬莱岛 第二十二章 岛上的生活(一) 第二天说办就办,天刚亮我就直奔那些大叶片子走去。清晨小岛上还是有点凉意的,我的小背心已经快抵御不了这种温度了,还好这里有椰子树,冬天应该不会太冷的。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用大攮子轻轻割下一片叶子,断裂处乳白色的液.体开始不断的流出来。 我将地上的小石头全部染上这种毒液,然后随便摘了些树叶将石子包起来拿在手中向大白菜轻轻的走去。走到有枯叶的地方之后我就停了下来,以免再被那些藏在下边的触角给缠住身子。 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段树枝冲着大白菜就扔了过去,结果仍像昨天一样,击中目标之后它就开始寻找树枝的来源。微微张着嘴唇慢慢转动花咕嘟,我看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又捡起一段树枝扔了过去,在花咕嘟张嘴吐唾沫的同时我也显露了我多年不曾施展的飞刀技术,顺手再将沾有毒液的石子冲着花咕嘟就飞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投进它的嘴里,“呸”的一声石子被吐了出去正好打在不远处同样的另外一个大白菜的花咕嘟上,当时那被击中的花咕嘟就被飞快的石子打了个稀巴烂。 没有花咕嘟的大白菜立刻就将整个身体紧紧缩卷了起来,而被我用毒液石子扔进嘴巴里的大白菜一边再次寻找袭击来源一边开始摇头晃脑,不一会它竟然开始呕吐起来,一嘴的白沫子从花咕嘟的嘴里淌了出来。一阵阵呕吐生简直就像活人一样,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我看自己已经找到对付它们的办法,就准备大量采用这个办法。至于藏在枯叶下的触角就更好对付了! 再次回到大叶片子前,捡起还在流着毒液的叶片子再回到那片枯叶前。随手轮起来叶片子将毒液甩在枯叶上,由于枯叶的遮挡效果并不明显,估计是量太小的缘故。 又是折返几次效果仍然不怎么如愿,妈的看来得想办法把上边的枯叶给弄走才是。不厌其烦的再次折返回去,这次我将一颗大叶片子植物连根拔起,托着还在流淌毒液的片子植物(我就这样简称它为片子植物)稳稳地向枯叶地方走去。 到了近前我将整个片子植物扔向枯叶中,随即藏在枯叶里的触角就开始像魔鬼的爪子一样从“地下”伸了出来,有意思的是它们被大叶片子边缘的锯齿给扎的不敢用力去缠绕,竟然试探性的慢慢地寻找能够下手的地方。不一会流出毒液的伤口处就开始顺着触角钻出来的缝隙向下滴毒液。 大概一直香烟的时间那几条伸出来的触角就开始打蔫,摇摇摆摆再无力气去折腾片子植物了。再过了一会儿触角就开始发抖,像是快要死了的多触角绒毛昆虫的腿一样不停的抖动。 看来想要顺利登顶没有片子植物还是不行的啊,这种毒液可以为我开道铺路。我准备回去再弄几颗片子植物,这时却发现整个被我扔出去的片子植物的每一个锯齿的末端都开始往外滴毒液。 怎么会是这样呢?要照这么下去我还能用手拿着它们吗?不会是自己快要死亡的最后反抗或者挣扎吧,难道是想与弄死它的敌人同归于尽不成! 这种东西看来是不能够被连根端起的,那就意味着它活到头了,估计就算是死也要顺带几个一起下地狱吧,无论是其他杂草还是经过身边的昆虫蚂蚁! 看来这里的每一样有活性的东西都挺阴险的,不加小心可是万万不行的。想要整只拔下片子植物随身带着是不可能了,不过要是拿个什么东西将流出来的毒液带走兴许还是可以的,毕竟毒液不会像长着眼睛似的会对人发动攻击。 在这座小岛上我是可以花费大量时间停留下来的,没有必要非得在此时此刻一定要上山。首先我要让自己的手掌心磨**恢复好再动身,天知道毒液的气味儿会不会侵入伤口从而让我变成一个白痴。 我找了根稍微直一点的树干,精打细磨做成一根趁手的鱼叉。给自己补充足够的能量是刻不容缓的,至于饮用水在没有雨水的条件下我只能再饮用天然泻药了! 鱼叉的好坏不能判定我的生死,换句话说我必须得逮得到水里的鱼儿的,不然还写个什么劲儿啊! 我们再次回到回故事里! 由于右手手掌受伤的原因,我暂时的活动范围仅仅只限于眼前的沙滩和椰树林里。没有好体格我也不敢大胆走进小岛的深处,上不到最顶端我也看不到小岛的全貌,不能判断这座小岛的大小。 从而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可以维持我活下去的资源,比如在这里我并没有发现过多的可以燃烧的干草树枝。如果没有很好的火源燃烧料,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吃多长时间的生鱼肉,在大海上漂流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天天吃生鱼肉才让我萌生轻生的念头的! 现在若要我再特么继续吃生鱼肉我看我还是别费什么劲,直接一头扎进海里算了。 当前我要做的工作就是在抓到鱼虾之前找一些可以点燃的东西,这两天能烧的那点少有的干树枝已经所剩无几,顶多能够再点燃两把篝火。 没有食物(鱼虾)的情况下我还是不敢轻易点火的,毕竟现在“资源有限”! 至于鱼叉的做法相信大家都会,我就不多说了。 拿着鱼叉走进浅水区域我再次像找什么宝贝似的寻找鱼儿,半天连个屁都没有发现。右手的伤势不足以让我到深水处猎食,所以只能失望的再回到沙滩上坐下来发闷。 拆开手上的布条之后才发现右手手掌已经开始严重化脓,所有伤痕处都变成了黑褐色。整个右手不能正常开合,想抓东西是办不到了,而且还得一直伸着手掌。 过去我也听说过一种很小的植物,掰断根茎之后流出的乳白色液体能够治愈划伤的伤口,而且自己也亲自试过。当时的伤口很小,基本上就跟大米颗粒一样,最终是自己愈合好的还是那植物的功劳也无从查起。不过我倒是听我的外祖父说过,其实那根本就是皮肤的再生功能将伤口给愈合的,至于那植物所流出的汁液纯粹就是淀粉。 也不知道是外祖父怕我乱用植物涂抹伤口而吓唬我的,还是真的就是没有医用价值的淀粉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到现在我还是多少有点认为那就是植物起的作用(小说内容,不要较真,有伤口请直接去医院就诊) 想要再次将手包上但疼痛令我不敢再触碰右手手掌,清凉的微风吹过整个手面时会让我感到舒服一些。我不知道处于现在的情况我到底是该包扎伤口还是就这么晾着伤口,特么的到底哪种方法才是正确的!万一用错了方法导致我失去一只手臂那就太惨了。 最后由于疼痛和类似滚烫灼烧感让我丢下了原来包扎伤口的布条,现在手掌的疼痛让我无心再做其他的事情。只能靠在椰树上等待疼痛慢慢减弱,整个手背也开始肿胀发麻令我叫苦不迭。 中午的时候我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走在海边有岩石块的地方,拿着鱼叉希望能够在岩石下边翻出一两只大螃蟹。 有气无力的我懒散的踩在沙滩上,脚上的皮鞋几乎到了快该扔的地步了。鞋面上的褶子在连续多日的海水里不断的浸泡已经都泛起一些白色的毛边了,就像长毛了的烂黄瓜一样。而且部分地方已经开胶,完全失去了平日里我绅士一般的风度。 撩起耷拉在脸前的开叉长发,我望着远处大海的边际线,希望能有一搜大轮船从此经过把我捎带着领回人类文明的社会。 之前我关一刀还认为自己是个极为慷慨而且不失男人有魅力风范的形象的那么一个标志男,落落大方的去帮助一个美丽动人而又有点伤感韵味的藏族姑娘去寻找她逝去的哥哥。 可现在呢,不但连累了瞎子无辜死去,而且自己还变成这幅德行,眼看就要变成披肩发了,胡子也彻底将嘴唇遮住。好好的长袖秋衣活生生的被我穿成了一件打篮球的背心,高贵而又不失华丽的皮鞋现在也变成烂豆包子了,而且还长着白毛,就跟发了霉似的。现在全身上下就剩下裤子还算完好无缺! 卷起裤管之后我看了看疯长着的腿上的汗毛,这使我深深的领悟到一个从文明社会走向偏远的荒无人烟的地方的人是很快就会变成野人的。进步是需要付出辛苦的劳动和学习的,但是退化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只要饿不死想要变成野人真的简直是太简单了。 整个右手的疼痛让我实在忍受不住流下了滚烫的泪水,我害怕我会失去右手变成一个残废的人。 如果不能彻底治愈任凭伤口继续感染,我都有点担心我整个人会不会慢慢的烂死。整整一个下午我什么都没干,看着乌青黑烂的手掌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搭救达娃的信念还能支撑我多久?这种意志力会不会因为孤独寂寞和失去一只手臂的遭遇从而完全丧失掉! 我的人生规划不知道是否该要改写了?本来还想象着利用自己的智慧加上瞎子的读心术叱咤风云,独闯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在今后的日子里与达娃结合,生个一男半女男耕女织快快乐乐的度过以后的日子。又或者说我会在某个大城市闯出一番大事业做个大老板“聘”达娃做我的秘书,在工作期间与她也学学别的大老板眉来眼动手动脚,尝尝那种正当职业里的不正当的关系的甜头和意境,感受感受那究竟会是怎么个刺激人的工作环境。 想想都觉得有点臊的慌,看来规划职业和规划人生是大径相庭的,是不能瞎搞的,就算是藏在内心里的规划,一旦距离现实太过遥远也会让人心痛的,会让自己笑话自己太无能。 晚上我像神经病一样傻呵呵的笑着躺在椰树旁边,大龄成年的我会在夜里像做贼一样望望四周是否有人在看我,等确定“安全以后”椰树就会被我当做达娃一样搂在怀里进行……(读者脑补),激.情过后我感觉自己像犯了什么罪一样,感觉内心有种无比沉痛的负罪感。 我生气,我渴望,我期待…… 我痛恨属于我未来的妻子,她现在到底在哪里?被哪个混蛋抱在怀里还是在家里如同淑女一般帮着母亲做家务。我当然希望答案是后者! 在这座岛上我停留的时间应该是很漫长的,手臂一天不能痊愈我就得在岛上多呆一天。现在在我的正下方(地球的另一端)也许是早晨,也许是中午或者下午,反正是白天。那里的钢铁与混凝土缠绕出来的城市里有多少个男男女女正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又有多少个有钱有势的矮矬子正在猥亵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呢? 那些美少女们啊!你们可曾知道在你们为了几个臭钱被矮矬子压在床上的时候,你们的正对(背)面正有一个即将变成野人的美男子在流着眼泪吗? 为什么你们能够呼风唤雨?你们能够很轻易地就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而我为了我的达娃却要落到这步田地。为了发泄我特么的还要搂着大树来进行!天理何在? 这男不坏女不爱到底是谁编出来的?难道真的要我用皮鞭子抽你们的大腚.沟子,你们才能感到自豪,感到高兴吗? 妈的落到这个岛上原来不只是得到食物和饮用水才能生存下去,这生理需求也是挺重要的。没事干了这成年男子(女子)都特么会去瞎幻想一些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像我这种搁浅在深海的小岛上的人,吃饱喝足之后就指望这种想象与实际“动作”来给自己离开这里的动力了。 这种希望会发生在每个类似这种情况里的每一个人的身上的,就拿我来说,我老是凭空想象回到陆地之后我会剪掉长发依然不失当初的绅士风范,我会以我的经历告诫自己——大胆的去做吧,她也是人,她也需要(渴望)你的浇灌! 不做的话难道你还想再次回到这个破岛上重新激情慷慨的发誓吗? 人类无非就是戴着伪善的面具勾心斗角,想法设法勾引“所爱”。如果还把这面具当做真的宝贝不舍得揭开那你就等着让别人替你吃肉吧,搞不好自己连一口汤都喝不着! (假如)——我们把时间分为上天、人间、地狱,这三者当中最为繁华的还属人间。不然地狱的鬼魂干嘛还要来到人间进行祸害呢?色鬼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而上天也是需要人类供奉的,没有人类的供奉它们好像会饿死一样给人带来厄运。这说明什么?其实恰恰反应了它们只是比人类稍微强大那么一点罢了!我们人间有活生生的爱情和金钱,变质的爱情往往更受人们青睐。那种感觉是拿出神仙的职位都没人愿意去换的! 蓬莱岛 第二十三章 岛上的生活(二) 天黑之后我还意犹未尽的坐在地上胡思乱想,这种胡思乱想可不是说明我的人品不好,而是为了使自己不会疯掉不得已才去转移注意力的。 在这荒无人烟的岛屿上如果每天都想着怎么离开这里,时间越长就会越心慌,用不了多久就会导致内心崩溃,变不成疯子也会变成神经病的。 所以即便再多么着急离开也不能慌了神,如果克制不住自己那就得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当然注意力的转移也是需要顽强的意志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幻想一些人类或者自己最想和最喜欢干的事情。 这里边就避免不了要去幻想异性,以前不敢干的事现在可以大胆的假设出来以及幻想着怎么去实现,这会让人忘记痛苦,忘记苦闷和忧郁。每天都要更换不同的假设,不同的幻想! 这种超负荷的脑力劳动确实非常辛苦,而且也间接性的体现出曾经接触过什么人和什么事,最后只能再将这些人和事卓一分开一点一点的去“消化”如果单凭纯粹的想象会更累的。 当然如果想象力丰富的话还可以做一些有助于打发时间的东西,比如现在我要做一搜小船,那么在将物料全部准备妥当之后,再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将它们固定到一起的时候,完全可以去海边洗个澡游游泳,幻想着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在这儿游泳,兴奋到一定程度时就可以动手了……(自行脑补)。 但是切忌不可想念自己的亲人近朋,因为那样的话你会因为太过想念从而变成不受控制的疯子。 而希望与之一起的心上人则不一样,因为这里边多少是含有私欲成分的。亲人就不一样了,这里边几乎全部都是盼望和担心! 我这样不断的安慰自己,使自己变得更为坚强。另外我的达娃与我同样遭受着痛苦,我会变相看做我们两个在同时与命运抗争,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的长时间留在这里。 夜里我常常在幻想达娃在某个地方注视着我,甚至她的灵魂就陪伴在我的身边。 不过要说我没有产生过一点的绝望那也是不现实的,我最怕的不是孤独的黑夜,也不是冷淡的黎明。而是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尤其是夜晚醒过来,所以我会盼望自己一觉能够睡到大天亮。 晚上我仍然徘徊在梦想与失眠的狭缝之中,轻风吹拂着我的脸庞,让我不由得用手想去揉搓自己的脸,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已经快保不住了! 手掌心的乌青颜色开始慢慢的朝着手腕发展,看来脓血随时都有可能顺着血管流向心脏,迫不得已之下我将另一只鞋上的鞋带也抽了出来,之后绕着手腕紧紧的系上。 我用左手轻轻碰了碰右手的手指,现在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喜的是我可以不用忍受着疼痛进入梦乡了,忧的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右手的神经末梢已经坏死。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我医治好之后那些神经组织还能不能自动修复也是个未知数! 现在的我必须立刻做出决定,要么依然心存侥幸欺骗自己伤势完全可以好起来,要么就是大胆的告诉自己右手已经废掉了,然后重新以正确的心态面对以后得生活。 做不出决定我就会面临着痛苦的挣扎,那种挣扎会让人失去理智,失去控制,痛不欲生。 在两种需要短时间内做出决定的时候我再次流着眼泪进入了梦想! 清晨醒来之后我就像个孩子一样懒在“床”上不想起来,今天是个多云的天气,这种天气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看不见曙光就会让我觉得很憋闷。 现在我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去想,就跟控制不了自己一样想去想一些事请都不能如愿!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我犹如一具只会呼吸的死尸一样躺在沙滩边的草窝里。努力去想事情,哪怕是让自己伤心的事情也好,可任凭我怎么绞尽脑汁都想不起任何事,甚至连昨天干了什么都忘记了。 我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躺在什么地方!就像得了失忆症一样,只不过仍然知道自己还是自己,当然只是仅此而已。 我坐起身向四周望了望: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是谁把我带到这里的? 站起身向沙滩上走去,我已经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脚印跟在我的后面,紧接着我又想不起来我走到沙滩上到底想干什么?咽下一口唾沫都会让我觉得奇怪——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为什么要那么做! 再走回到刚才睡觉的地方,我竟然很奇怪的试探着摸了摸被我压躺了的草丛。至于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脑子里依然是一片空白,我蹲在原地硬是一动不动的呆了半个多小时。 我彻底变成了一个白痴了吗?我的右手怎么会像戴着一副棉手套一样臃肿,另外手腕上怎么还系着一根鞋带呢!这又是那个混蛋玩意儿给我弄上去的? 这种白痴的正常思维还是在心里暗示着我不要进去深山里边,我蹲着身子向里边望去,完全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会有什么东西。 在树林的另一端应该会有一座沿海城市吧,也许我是让什么人给绑架扔到这里了吧! 我很理性而且也很顺手的从腰里拔出大攮子,但是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知道腰里会有这么一个利器。 顺手用大攮子将手腕上的鞋带挑断,捏了捏五个手指头和手心手背,此时整个右手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 再用大攮子去扎了一下臃肿的手掌,还没怎么用力呢大攮子的尖端就扎进去四厘米深,翻过手背看了看,利器的尖端已经穿透了我的右手手掌。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就感觉好像扎透的不是我的手而是别人的手一样。 因为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轻轻转动了一下大攮子,明显感觉到大攮子在两根手指的骨头中间旋转并且已经很用力的触碰到了骨头,可是并没有任何疼痛让我感到难受!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太阳从云缝里钻了出来,我的记忆又开始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现在我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而且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下子所有的难过和伤心之事又重新缠绕在我的脑海里,我打算重新把手腕再系上,可发现大攮子还在手上插着呢!看来我是不需要再做什么保护措施了,整个右手手掌里边的血液已经全部变得粘稠起来,而且颜色呈深黑色。 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会怎么面对失去一只手臂的现状,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难过而疯狂的在海滩上“耍大刀”。 之后的结果并不是我想的那样,而是在慢慢悠悠的散步中像抠指甲盖里的泥一样把右手上的死皮一点一点的揭了下来。然而这些小动作好像并没有经过我的大脑发出的任何指令,就好像没事的时候咽口唾沫或者抠抠鼻子一样随意。 左手就跟刚刚宰了一只鸡一样沾满了血液,不同的是我左手上的血液颜色比较深而且还像果冻一样呈碎块状。 怎么这么快我的右手就会腐烂到这种程度呢?我把左手伸进沙滩里来回的蹭了蹭上边的血液,然后抬起右胳膊用力甩了甩,本来我想要把提溜在手掌上的浓血给甩掉,可没想到竟然把右手整个手掌像脱手套一样给甩在了沙滩上。 同时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只白森森的手骨头,每个手指头都增加了一倍的长度,同时手心儿也消失不见了,从手腕处直接伸出五根手指骨头。 我赶紧将右胳膊往后一背藏在自己的身后,我不敢正眼去瞧自己的右手,怎么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呢手却不见了呢!这未免也有点太让人心惊肉跳了吧。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壮着胆子再次把右手从后背拿了出来,试着攥了攥手没想到只剩骨头架子的右手还能听我使唤,它很成功的攥成了一个拳头,只是漏风的地方太多太严重了。 在手腕的烂肉和正常的血肉组织处会有那么一点点的麻痛感,不过完全不耽误骨头手臂摆来摆去。看着自己的右手我又惊恐害怕又伤心难过,我关一刀怎么在有生之年变成了一个“妖精”了呢! 我一下子在脑海里产生了强烈的自杀欲望,我快步跑到片子植物跟前二话不说直接将右手插.进了大叶片子中间,然后将流出的毒液全部涂抹在手骨头上,我想让这些毒液把手骨头给融化掉,我宁愿失去一只手,也不想天天看着自己有一只骨架爪子。 手骨和紧挨着的烂肉由于不再与体内的新鲜血液流通,所以毒液并不能有效传遍我的全身。而沾有毒液的烂肉处在两分钟后就开始轻微颤抖,没过多久烂肉区域就开始萎缩并且紧紧的将血肉组织的断裂处给堵上,爪子上的毒液开始在骨头表面形成固体状态,最后由白色变成深黑色。 我又试着攥了攥拳头,没想到变硬了的毒液并不妨碍我的握手指动作。掏出大攮子在爪子上刮了刮,令我意外的是爪子竟然变成犹如钢铁一般的坚硬。 妈的,我不会是开始变异了吧,惊喜交加的我再次把一整棵片子植物的毒液全部淋在了爪子上。这回爪子变粗了,不过看起来仍然还是一个爪子,在粗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淋毒液它也不再增粗了。 一个小时之后爪子上的毒液就完全硬化了,我试着将爪子伸直冲着地面稍微用点力插了进去,结果就像粪插一样很顺利的插进十公分深。 这特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说是好事的话我以后怎么拿着这只爪子见人!说是坏事也不全对,毕竟以后我就不用担心自己没有利器了,这只爪子完全可以代替了! 我盯着自己的爪子看了半天,嘴角处微微的撇出一丝阴险的贱笑! 去特么的人间吧,谁爱看就看,不看拉倒,我堂堂寻尸高人何必要看别人的脸色呢!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干别人何事! 我顺手将地上的一棵片子植物直接拔起来,冲着大白菜的方向就走了过去。路过枯叶时下边又开始伸出长长的触角,没等它们触碰到我的时候,我就用手里的片子植物向它们抡去。 一条条触角都被大叶片上的锯齿割断,乳白色的毒液也开始大规模的往外滴。有几条触角还真的敢冒死缠住我的双腿,为了避免毒液滴到我的身上,我就利用黑爪子将它们全部挠断。 没想到这“新武器”竟然这么厉害,我这才仔细端看了自己黑爪子的末端,我发现除了顶端无比尖锐之外,而且从尖端往里大概三厘米长都是带着内刃的像匕首一样锋利的“切割片”。(就是像单刃匕首一样) 怪不得这么牛逼呢,我现在可以称得上是杀人机器了。大跨步向前继续行走,还没来得及防御呢就听到一声吐口水的声音。 接着口水流落到我的利刃黑爪子上边,瞬间就开始有萎缩的迹象。我赶忙向后退几步直接将手里的片子植物正滴出的毒液向“伤口”处涂抹,没想到这大白菜还挺厉害的。 毒液涂抹在萎缩的患处之后并没有在短时间内变回原样,只是萎缩的症状已经完全失去功效。 看来我还是不能够小瞧这些大白菜的,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大量匕首供我飞的。大攮子目前是不能够撒手扔出去的,毕竟钢铁还是钢铁,黑爪子是代替不了的。 我再次利用之前的办法,将地上像红枣一样大小的石头子涂上毒液。等弄了二十多个之后我就再次回到上边,找了个可以藏身的地方躲起来。 现在我的黑爪子是完全可以直接触碰毒液的,所以不需要再拿什么树叶将石子包起来了。还是那套办法先找个引诱它们的东西扔出去,在它们再次“张望”的时候就冲它们的嘴里扔过去。 “嗖”的一声一颗石子飞了出去,正中目标肯定是百分之百的,接着就是被命中目标的花咕嘟吐出去的石子将对面的花咕嘟给打死。 由于它们的数量比较多而且距离也比较紧凑,所以间接性的伤害系数也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我飞出的二十多颗石头子会让中毒的花咕嘟替我打死三十多个同样的花咕嘟(有时候吐出的石子可以一箭双雕)。 虽说我有点沾沾自喜,不过经过仔细眺望之后发现这种大白菜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如果就单凭我扔石子估计得扔上半年之久了! 蓬莱岛 第二十四章 岛上的生活(三) 不管怎么说成果还是有的,只是还没有想出更为得当的方法而已。那些被我用毒液袭击过的大白菜已经全部趴在地上就此死去,眨眼间我想到或许我可以积攒大量的毒液直接像下雨似的冲着它们洒过去,不怕它们不会沾上毒液。 只是我还没有更好的器皿,被我用来装水的罐头盒也早就掉入了大海。不过我倒是觉得可以用喝完椰汁的椰子果壳试试,想到此处我就开始寻找被我扔在树林里的果壳。 因为我有大攮子所以果壳并没有被我劈成很多瓣,很多都是从中间剌(la)开的。掏干里边的干瓤后,果壳就剩下半厘米厚了,接着我又走到片子植物前,用黑爪子撅掉一片大叶子,让乳白色的毒液全部滴到果壳里。 一片大叶子就能滴出大概三两的毒液来,两棵片子植物就将果壳给装了个差不多。之后我自然是赶紧向大白菜走去,这毒液现在对我来说是个好东西,唯一的不足就是它会很快变成固体状态。所以我不能再等下去,不能让自己停下来休息。 天女散花一般用力甩出毒液,一大片类似大白菜的“手枪”植物全部被我给淋了一遍。我站在原地并没有走开,想看看它们会不会在短时间里把体外的毒液都吸收到体内。 结果是令人开心的,眼前的大白菜几乎同时开始不停的呕吐,浑身哆嗦的就跟筛糠一样。它们现在的状态对我来说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我回头向片子植物再次走去。 又弄了两棵比较大一点的片子植物,接了满满的一果壳毒液。重复完刚才的动作,我再次站在原地看它们的“笑话”。 一个个不停地开始呕吐、筛糠,甚至嘴里还往外吐着白沫子。呕吐声让我禁不住开始哈哈大笑,忙活了大半天我也差不多整死了十分之一的大白菜。接下来就开始给自己放了个短假——休息上一天半! 假期里我在椰树林里四处寻找能够吃的东西,由于右手已经恢复正常运转(虽说是黑爪子),我的收获也开始变得丰盛起来,当然这不能跟秋收相比。 不过所收得的东西还是可以让人心满意足的,这里边也有我用重新做的鱼叉逮到的一条大鱼和三只螃蟹——两大一小! 还有很有类似桑葚一样的红色小果子,分量差不多有一斤半。而且吃起来还是很甜的味道,并且还稍微带有一点苹果的味道。 当然现在的我也是随时都准备着接受食物中毒的,一旦真的发生了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拔出大攮子结果自己的性命的。 我不想跟那些大白菜一样遭受临死前的痛苦,又是呕吐又是筛糠般的哆嗦。 火把点起之后我将一条大鱼和三只螃蟹一同放到火苗之上进行烧烤,另外那些甜甜的小果子也被我放在大攮子的尖端用火苗过了过热。随之飘起的有点糊锅的焦甜味道便蔓延在我的身旁四周,放进嘴里热乎乎的香甜可口。 当我开始抓起螃蟹准备美餐一顿的时候,发现好像在火光的另一端黑暗中走过来一个小老头。他一身绿色的装扮,直觉告诉我这次我特么又撞到鬼了! 紧接着在老头的身后好像还飘飘摇摇的跟着很多的男性冤魂,个个身穿一身绿色服饰,只不过无法分辨是近代的服式还是个远古的服装。 它们冲着我越走越近,眼看就要来到距我三四米的地方。我本能的将右手向前伸去想要跟它们打招呼说话——问它们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想要害自己! 可当我伸出右手之后面前的那帮人就立刻停住了脚步,而且还向后倒退了两三步。接着为首的小老头就对我说到:“兄台请网开一面,能否放下自己举起来的手臂?” 我有点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于是就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我的右手已经变成黑爪子了,而且还是个带有毒性的钢铁黑爪子! 莫非它们惧怕我的黑爪子?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不必怯触它们了! 蓬莱岛 第二十五章 岛上的生活(四) 我一边嚼着螃蟹腿(食物难寻)一边将手放下,这时那为首的小老头才慢慢的靠近火源。我现在对它们除了有鬼神那种天生的小惧怕之外,其他的也都觉得没什么。看来拥有这么个黑爪子不但能因为毒性使某个活物死去,而且好像它还有辟邪的作用。 我对前面的小老头说到:“嘿!前边的,哪儿的你是?找我干什么?” 一阵微微带着颤意的低沉回答声让我多少有点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老弟啊!你说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们哪里招惹你了?你让我们死的好惨啊……” 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大爷您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哪儿招惹你们了,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何来伤害你们?” 小老头:“小老弟你能否再仔细看看我,你看我像什么?” 它这么一说更让我有点畏惧,明知道它不是什么善茬,甚至从它的口中也已经得知他们都死了,而且还死的很惨,那么就可以百分之百说明我面前的这帮人就是一群亡魂。 既然是鬼魂谁特么闲着没事还敢仔细去看它们,怕自己吓不死还是怎地! 我:“得!得!我说老头你也别说什么让我好好的看看你了,你愿意说自己是谁就说,不爱说就特么拉到,哪儿那么多废话!” 小老头:“哈哈哈……(阴笑),小老弟脾气还挺爆的,初来乍到也不给老朽一个面子吗” 我:“去你大爷的,你怎么比瞎子还特么啰嗦呢,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想说就说,不说就赶紧给我麻溜的滚蛋!耽误我用餐了小心我将你们满门抄斩!” 小老头:“后生莫急,后生莫急,咳……!你怎么这么没教养呢!” 我听了它的话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敢说我没有家教,这不是直接挑衅我的保姆妈妈吗?我厉喝一声:“去你奶奶的吧!” 接着一整只螃蟹就飞了出去,正打在小老头的面门上——我也奇怪怎么会打在鬼魂的身上。 之后我说到:“老家伙我给你面子才称呼你老头的,你特么敢说我没教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啊?一群臭草棵!毒药还没喝够是不是?要不要再给你整一点尝尝!” 小老头看我如此之蛮横不讲理,与身后不远处的一群亡魂就此消失在黑夜里。 我知道它们其实就是被我用毒液毒死的“大白菜”,此次前来应该是想让我手下留情饶它们一死。 妈的我要是饶它们一死,谁又能饶我一死呢! 刚才我们之间的开场白还没有进行完呢就被我因为耽误用餐给草草结束了,更别说什么两者之间的商议了。看来我也算是将它们给惹恼了,以后的日子里不定会有什么麻烦呢。 毕竟这里也算得上是人家的地盘! 等吃完鱼肉螃蟹之后我就开始有点后悔起来。一切事情皆是以和为贵,我这么撕破脸皮的把矛盾升级,日后想要通过它们去往山上应该是行不通了,即便是有毒液估计它们也会豁出去老命与我对抗的。 以一对万,甚至上百万个花咕嘟我是占不了上风的,它们当中如果能有一个将口水吐到我的面门上,那我就可以安心的去见阎王了! 咳!千不该万不该啊! 我站起身来用右手黑爪子挡在脸前慢慢的向那片大白菜处走去。 一边走嘴里一边呼唤着刚才的那位小老头: “嘿!老先生你在哪儿?刚才我是有点说话语气太重,不过现在我也认识到自己的不对了!您老能不能再见我一面,我一定洗耳恭听就是!” 大白菜深处传来刚才那位小老头的声音:“年轻人,刚才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又过来低三下四的请我了,哈哈……!你这有人生没人养的畜生还知道自己不对啊?好啊!想要继续谈判先跪在地上给我们磕几个头再说,兴许我会原谅你的!” 我一下子又开始发怒,马上开始转话风:“妈的死老头,我说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可不是过来负荆请罪的,我是想告诉你们明天我就要大开杀戒了,你们今天晚上还是再好好的看看天上的星星月亮吧!说不定明天就是你们最后的一天了!另外,其他的小崽子们你们也给我听好了,要怪就怪你们的头领吧,就是这位小糟老头儿一直骂我我才发怒的,你们就算受罪或者死去也都是它造成的,所以明天你们都会死在我的手下!”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呜吟声,乱吵吵的!想必它们中的大部分都相信了我刚才的话。为了避免小老头再与我争执,从而套我的话,我赶紧退出了这片区域! 回到我的“老窝”之后我就躺了下去,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对付它们。 远处一直不断的传来类似哭喊的叫声,这里边有仇恨愤怒也有哀嚎求饶。我怕那糟老头子半夜趁我熟睡之后来害我,于是就采摘了大把的片子植物摆在自身的周围,一圈宽度大概有两米多。另外又往手上(黑爪子)涂了一些毒液! 说实在的这种毒液的气味儿会不会把我给毒死我也不清楚,可我觉得这总比被鬼魂给弄死要好受的多。 半夜里我陪伴着鬼哭狼嚎似的哭声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我做了很多个梦,每一个梦里都有我曾经接触的熟人,有爬雪时的那支队伍,也有瞎子和达娃以及达娃的表哥和她的家人。 达娃的模样已经开始在我的脑海中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只有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和朦朦胧胧的脸庞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让我感到很害怕,我如此心爱的女人怎么会让我记不起她的模样了呢?难道在我的内心里她并不是我的最爱,或者说我并没有真正的爱过她,只是可怜她、爱怜她才错误的以为她才是自己的真爱吗? 我努力的去想象她的面容,可她仍然像个陌生人一样出现在我的记忆里。这玩笑未免开的有点太大了吧,我特么跋山涉水不顾生命危险来到这里,难道是在为一个与自己一点都不相干的人吗?(不要以为我是被田凯的手下威胁而来的,其实我随便想个办法就能逃脱的) 太荒唐太可恶了,瞎子死的也太不值了吧!难道我来这里就是很单纯的与面前的这棵椰子树发生关系吗? 怎么荷花镇那个旅馆的老板娘会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我与她胡搞时都是发生在午饭(天黑后)之后的。当时她的面容只是在我眼前晃了几下而已,妈的不会是那个臭婆娘才是我这一生当中的最后港湾吧!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咯咯的傻笑起来,而且还笑的没完没了。最后笑声简直都能把天给震出个大窟窿,不远处的哀嚎声立刻就停止了下来,好像它们对我的笑声感到奇怪。 天亮之后我跟个傻子一样甩着两条胳膊游荡在椰树林之间,这里应该有很多类似片子植物的东西,所以并没有什么鸟类的飞禽翱翔在小岛的上空。 我的笑声依然不断,依然像昨天晚上一样不停地傻笑。 我知道这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声,这是我所不能控制的笑声。估计应该是昨天晚上躺在片子植物中摄取了大量的毒液气味儿所导致的,而且我还发现左手的指甲盖也变成了黑色。 我坐在地上一直不停的傻笑,而且还把破鞋从脚上扒了下来,脱掉袜子之后我又发现两只脚的指甲盖也变成了黑色。 我立刻起身在沙滩边挖了个小坑,然后捧了几把海水倒了进去,在海水还没有快速渗下去时我龇着牙对着海水看了看,妈的我的牙齿也已经变成了黑色,难道现在我的全身骨骼也都变成了黑色吗?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这老天爷是不是非要玩死我才甘心啊,妈的这不知道的人要是发现了还以为我没事吃黑炭了呢。 整整一天我一边伤心一边傻不拉几的大笑,晚上还很开心的继续躺在片子植物当中。夜里那些亡魂并没有打扰过我,也不曾加害与我。 一连十多天我一直躺在含有毒液的植物当中,植物枯萎了我就不受控制的去采摘新鲜的植物代替,总而言之我就是在毒气中度过了整整五十天。 第五十一天的早晨我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并不再像以前那样发疯了似的大笑。身边摆着的片子植物也已经枯萎了,我将它们用脚踢到了一旁。一口痰吐了出去:“呸!” 令我咋舌的是没想到我吐出来的唾沫竟然跟花咕嘟吐出来的唾沫一模一样可以快速腐化一切被吐中的东西,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所以又接连吐了好几口唾沫! 结果是令我吃惊的,看来我真的变成怪物了。 我再次走到片子植物跟前,重新摘了一片新鲜的叶子。将滴出来的毒液全部涂抹在胳膊上,很清凉的感觉。 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毒液并没有将我给毒死或者毒傻,毒疯! 看来我也要变成“身怀绝技”的能人了,像那些花咕嘟一样厉害,现在我要是想通过它们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我试着往嘴里也放了一颗石头子,用力冲着远方的海面吐了出去。这下可好,石子直接横向飞出我的视线,速度快的令人不敢相信! 我直接在海边坐下来开始幻想是不是我也会在短时间内变成像小老头一样的鬼魂呢?不过如果说也跟它们一样,为什么我会不怕毒液呢?而它们沾染到毒液之后还是会死去的,这怎么解释! 为了证实这个问题,我打算大胆的去做一个实验。我决定要亲自尝尝毒液什么味道,如果被毒死了,那就下辈子再救达娃吧! 既然已经说了那么做,我当然就会立刻去试一试的,大步流星走到片子植物前,我不假思索的薅掉一片叶子放进嘴里就开始用力吸允。 毒液苦涩至极弄得嘴唇发麻,感觉嘴唇就像被扔了似的。一分钟,两分钟……,直至一个小时过去之后我仍然活蹦乱跳的没有任何死去的征兆。 看来植物的神经系统和体内的组织与人类是不相同的。它们能吐出腐蚀一切东西的口水应该与片子植物的距离有一定的关系,虽说他们的距离远,但可能是时间太长的吸收微弱的毒气,所以才导致它们有了这种后天形成的功能。 只是它们仍然不能够直接接触毒液,估计再过个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之后它们才能不惧怕毒液吧! 而我由于距离很近所以才在极短的世间里变成了这幅德行——拥有“超能力”! 有了这种超能力我还怕做不出小船来吗?砍伐树干兴许就用不着匕首和大攮子了,只要我嘴里有足够的口水,就冲着树干一直吐就行了,什么时候“烧”断了就可以使用了。 我再一次做出个大胆的测试,用嘴里的口水直接吐到自己的胳膊上,想看看会有什么变化,别等到用的时候一不小心吐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再给“烧死”了! 结果仍然是让我开心的,就跟正常人的口水吐到正常人身上一模一样。这下可好了,从此以后我还会怕谁呢?谁敢惹我生气我就直接吐他一口唾沫就完事了。 现在我也没什么可担心那些大白菜了,回头走向大海边,狠狠地浸了一大口海水径直向大白菜走去。 它们当中肯定有想弄死我的花咕嘟,还没等我走到里边呢,就看见在外边一颗很大的大白菜冲着我就“呸”了一口,我当然不会故意去躲闪。 花咕嘟也许是看我没事就接二连三的往我身上吐唾沫,我也不动地方任凭它吐个没完没了。除了身上的衣服被烧出几个窟窿之外我本人并没有什么异样,花咕嘟也许看我没事就将头低下去不敢再继续“看”我。 我当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子,随即直接将口中的海水一股脑的喷向了那个刚才一直吐我的大白菜身上。 整只大白菜连同上边伸出来的触角和花咕嘟立刻就开始变得萎缩起来,一分钟不到它就化作成一摊浓汁。妈的!看来我吐出来的唾沫比它们吐出来的唾沫毒性要强上几百倍甚至上千倍了。 完事之后它身边所有的大白菜都将触角和花咕嘟藏在下边的“菜叶”缝隙当中! 接着就是成千上万只这样的植物全部向我低头,我大呼:“所有的大白菜你们给我听好了,以后你们都要惧怕我,都要听从我,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奴隶了,如果有谁胆敢背叛我(呸!我冲着身边的一颗大树就吐了一口唾沫,瞬间被吐中的地方就燃烧起了火苗,接着以最快的速度烧出一个大窟窿来!)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所有花咕嘟全部低下头冲着我一动也不敢动!此时的我突然有种威风凛冽的感觉,这种特么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蓬莱岛 第二十六章 岛上的生活(五) 顺利通过大白菜区域之后我又转过一个弯进去一片树林,里边都是密密麻麻的藤条植物。我随手拽起一条用力拉了拉,没想到很轻易的就被我给扯断了。 这种外边看着挺结实的植物藤条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扯断呢?等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之后才发现这种东西其实就跟长豆角一样脆,怪不得禁不住拉扯呢! 我现在的情况基本上是什么都不再害怕了,死都不放在眼里还有什么能够将我打败呢?捡起被我扯断的藤条放进嘴里轻轻咬了一下,果然类似长豆角的味道,只不过没有豆而已! 看来今天晚上我可以吃上蔬菜了,等天快黑的时候下山路过这里我就要大量采摘一些当做晚餐。 我现在是应该继续向前走才对,看看还会碰见一些什么东西,最好能够有一些够结实的好木材供我打造出一只好船。 面前的树林里除了有大片大片的能吃的藤条植物之外再无其他的植物了,我快步穿过树林往另一端的尽头走去。 在上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平台,而且还有一些长满果实的树木,至于能不能吃那就看我有没有那个胆儿了。 不过摆在眼前的还有这个需要我解决的难题,在我的眼前出现一片淤泥,而且“果树”就在这些淤泥当中。不过淤泥里边倒是有很多也许能够让人踩踏的黑色石头块,石头块上边看起来溜光水滑并不太容易在上边站稳脚。 我随手捡起一块馒头大小的石头冲着淤泥中的黑色石块就扔了过去,想试探一下它是否禁得住我踩在上面。 被我扔出去的石头块刚刚碰了一下黑色的石头,我就发现那泡在淤泥里边的黑色石头好像动弹了一下。看来黑色的石头还真的不能够踩上去,一旦掉进淤泥里那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我正准备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呢,就感觉黑色的石头块竟然动弹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黑色石头的下边有什么东西吗?还是有部分空气残存在下边。 还没等我再次试一试呢我就发现那石头又剧烈的动了几下,接着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恶心至极啊!原来被我视为黑色石头块的东西是一只大型的甲壳昆虫,身子下边出现很多条细长细长的软脚,数量最少也有四五十只。 而且等它完全从淤泥里爬出来之后一股恶臭的腥味就迎着我的面门扑了过来,这味道简直比厕所的味道还要让人受不了。 上岸之后那昆虫就开始一个劲儿的往外吐淤泥,嘴巴像一把圆管利刃一样。等它发现我站在附近之后就快速向我爬了过来,时速大概有没显示六十公里的样子。 我没有防备它会以这么快的速度向我爬过来,冷不丁被它给撞上而且它还用无数条软足抱住我的腿开始向上爬。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用黑爪子将它给打了下去,妈的,它身上的味道比臭大姐不知道要高过多少倍。熏得我差一点直接翻了白眼儿,之后赶紧用左手将鼻子和对吧给捂上。 那昆虫犹豫后背是半圆形的硬壳,而且他的软脚不能够向后伸着去够什么东西。所以被我打出去的昆虫以背面着地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如果没有同类的帮助我估计它会永永远远的躺在那儿了。 看着它身下的一层一层的鳞片形肚皮和长长的软脚,我恶心的都不敢去接近它。但是如果不接近它我也无法找到它的弱点,从而就不能够顺利打败它。 毕竟眼前的淤泥里还有数不清的同样的昆虫,如果它们一起向我扑过来而我又没有对策。别说被它们弄死或者被拖进淤泥里边了,就它们那个恶心劲儿就能直接将我给恶心死! 现在我要么走个大弯绕过这片淤泥,要么就忍着恶心走过去好好的研究研究那个臭昆虫。在这两者之间都有让我拿不定主意的因素,一是我有点懒得再多走一段距离,而从淤泥上穿过后会省不少的力气。二是淤泥当中的那些数量不多的果树确实深深的吸引着我! 再者说如果我不能快速离开这座小岛,以后避免不了再次与它们相遇的,毕竟小岛不大而且我也不能一直待在海边。如果碰见暴风雨海边的草窝不就成了灾区了吗? 而且每次涨潮时我都会被海水给托起,要不是睡得不是那么死估计我和身边的片子植物早就飘进汪洋大海了。 在这诸多因素当中最后我还是硬着头皮选择了去研究那个黑色的臭昆虫,由于它是翻着身脚面朝上所以每走近一步腥臭味儿就更浓烈一些。熏得人脑浆子都想泛白沫儿了! 捂上鼻子和嘴巴之后效果并不是多么明显的,特奶奶的怪不得这淤泥周围寸草不生呢!如果是因为昆虫身上的气味儿导致附近不生长植物的话,那么淤泥中间的那几颗果树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它能够抵抗这种味道吗,是这样的话它结出来的果实还能吃吗?想到这里我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思索着自己有没有必要去惊扰这些“臭大哥”! 在这里与我呆着的草窝处中间地带有一片带毒液和毒气的片子植物,还有一大片类似大白菜能够吐毒液的花咕嘟,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些黑色臭大哥是不敢轻易越过那里的。 我不停的在为自己的懒惰和不敢接触臭大哥找借口,在没有找到合情合理的借口之前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许这就是从来不撒谎的好人所具备的优良传统吧——没理由就不会轻易退缩。 当我正在犹豫时,躺在地上的臭大哥就开始从身上往外喷出一株液体,我猜想这应该就是尿液吧。它把尿液喷的很远,方向就是淤泥里其他的同类昆虫。 妈的!它该不会是在寻求帮助吧,如果它真的把趴在淤泥里的同类给弄出来,我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 奶奶的!看来我必须得把它给解决掉才行。 真不知道这座小岛上还会有其他什么东西,现在我只是刚刚走进小岛的边缘就发现三种异常于陆地上的动植物。如果再往里走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说这是在为自己寻找一种比较得当的死法呢? 为了懒省力我站在不远处冲那躺在地上的昆虫吐了一口唾沫,瞬间被吐中的地方就被烧出一个大窟窿。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大窟窿的边缘开始向四周发展,一分钟不到整个昆虫就被烧成了碳灰。 接着我就开始向距离岸边最近的黑色昆虫也吐了一口唾沫,还没有来得及爬上岸边的黑大哥直接在淤泥里就变成了一小堆碳渣。 妈的!这无意中得来的毒液还真是个好东西,比枪子弹还难厉害。 我又看了看其他的昆虫,它们还趴在淤泥当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虽说目前我感到胜利即将属于自己,不过还是觉得哪儿有点不对,按道理说这种黑色的大昆虫由于分量比较重,怎么说都不应该能够浮在淤泥之上的! 看淤泥的稀稠程度就算扔根草在上边用不了十多分钟就应该会被淤泥吞噬的,可这些看起来有五六斤的黑色臭昆虫怎么会飘在上边呢?而且还能够以很快的速度在上面行走。 等过了一会儿我又一次捡起一块石头向其中的一只扔了过去,反应过来的昆虫起身就爬到了岸边之上。刚上岸它就直奔我而来,为了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现在是不能再向它吐口水的!如果它被唾液给烧没了那我还研究个屁啊。 于是我便伸出左胳膊用黑爪子快速将它牢牢的按压在地上,被我用黑爪子按着的地方立刻就开始冒起烟来。黑爪子在臭昆虫的甲背上留下浅浅的一个黑色手印,乍一看就跟用烧红了的铁质手掌按过一样。 我用力将爪子插进甲背,然后慢慢的把臭大哥给拿在半空翻了个个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妈的!原来这特么根本就不是什么甲虫或者什么臭昆虫,根本就是一只很大的蚰蜒钻进了一种死去昆虫的甲壳当中。 浑身长满了细细的绒毛,两排一模一样的多足长腿让人看了既恶心又厌恶!味道实在是奇臭无比,一种令人脑仁发胀的生腥味扑鼻而来。它恶心的让我不敢用唾沫去吐它,生怕这混蛋会顺着我的口水爬进自己的嘴里! 怎么这种东西哪儿都有呢?它的天敌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记得以前我听说过,蚰蜒这种东西也是带着毒性的,好像它的唾液还是什么来着,对人也有一定的危害。 这种东西喜欢生活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又是石头缝和砖头缝的,又或者紧挨着水源的地方!总之哪儿潮湿它们就会去哪儿。 另外,!这淤泥看似平常其实比一般的淤泥载重量更小,可这也不足以说明蚰蜒这种东西就能够站在淤泥上边不往下边沉去。 难道这跟它们背着的甲壳有什么关系吗? 蓬莱岛 第二十七章 岛上的生活(六) 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让我更加感到不自在,不舒服。它挠动着两排软腿好像在冲着我发威,实在受不了它的恶心我将它用力摔在地上的一块大石头上。 脓水四溅,大蚰蜒半死半活的被摔裂的甲壳给扎在身上。也许它现在被我给弄成半身不遂了,只有上半身的软腿还在快速的抖动。 腥臭的气味儿立刻散了开来,淤泥里的大部分戴甲壳的蚰蜒都开始挣扎起来。没有两分钟的时间就开始向我这边的岸上爬了过来。 我靠!这么多的大蚰蜒我可来不及用唾沫挨着个儿的去吐啊。 趁它们还没有爬上来时我就赶紧按原路向下奔跑,不多时便听见身后传来甲壳碰撞地面石头的响声。看来它们还真是冲着我来了,我路过大白菜区时就喊到: “你们赶紧给我拦住它们,别让它们追过来!”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发现大面积的花咕嘟都将头藏进了叶缝里,看来这是不打算管我了,不会是想利用那些大蚰蜒来报复我的吧! 我来不及跟它们发火,先穿过这片区域之后直接跑向了片子植物区。一边跑一边将右胳膊黑爪子挠破它们,我向后看了一眼发现片子植物的破解出已经开始流出白色的毒液。 如果这些毒液再拦不住那些大蚰蜒那我可就遭了,只能往大海里跑去,没有船只的我会不会被大海卷入水底呢! 身后叮呤咣当的跟着大片的蚰蜒,看来它们的速度还真的挺快的。我估计它们应该是绕过了那被我挠破的片子植物,不然怎么会一直不停的跟着我呢! 再穿过椰树林之后我彻底无路可逃了,眼前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沙滩和无边无际的海洋了。 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半圆形甲壳铺天盖地的朝着我的方向爬过来,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向大海里奔跑,等海水到达大腿的深度时我停下前进的脚步转身向后张望。 只见那些带着黑壳的蚰蜒爬到海边之后就全部停下了脚步,不一会它们竟然都从甲壳里钻了出来然后开始大规模的继续向前爬动。 妈的!这种东西难道不怕水吗? 只见它们一个个都漂浮在海面上,快速挠动着两排软脚仍然在冲着我的方向进攻。 如果我现在再向大海深处走去,翻过一个“界限浪”就永远别想再回到小岛上了。无奈之下我只得大量呼吸空气,等它们到达距离我一米的地方时,就屏住呼吸直接蹲了下去。 果然这些恶心的大蚰蜒只能漂浮在水面之上,由于身上长有太多的绒毛加之软腿太多所以并不能沉(游)入海面以下。 我故意将身下的沙子扬起来以阻挡它们的视线(也许它们有眼睛),之后我开始在水底不停的向另外一边游动。 看着上边的大蚰蜒可真够让人磕碜的,不去找昆虫吃,一个劲儿的追我干什么? 在上边比较稀少或者没什么蚰蜒的海面上我就偷偷的将头露出海面呼吸,等吸饱氧气之后再次下到水底继续向另一边游动。如此折腾了几十分钟之后我在距离椰树林大概五百米的地方重新登陆,这里并没有什么大蚰蜒,也没有供我饮用的椰子树。 坐在沙滩上我无时不刻的注视着远处被大蚰蜒遗弃在沙滩上的黑壳,我只能瞎猜它们也许只有在水上时才会临时脱掉外壳吧,不然以它们柔软的躯体随便一个东西就会将它们弄死的。 也许是长时间的惨遭所积累的经验才使得它们冒险攻击了某些带黑壳的昆虫,最后占据了它们坚硬的外壳。 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些大蚰蜒是不是被海浪给卷走了,还是它们仍然在我蹲下水的地方寻找我。 我知道现在是个大好机会,我可以从别的地方绕过去再次走到那片淤泥地带想办法弄些果实尝尝。 在我现在的位置上,沙滩对面都是很陡峭的石壁,上边长了很多绿油油的杂草。我走过去用手拽了一下,没想到这些草还挺结实的。 加上可以用手抠的石头缝我想我是可以从这里爬上去的,于是我就慢慢的抓着杂草抠着石头缝向上攀爬。 爬了五六米之后感觉还算挺顺利的,十多米的高度很快就被我爬了上去,站稳脚之后我放眼向前望去,坡度已经大幅度下降,完全可以直立向前行走。 大约又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前面出现了一大片跟椰树林后边一样含有毒液的植物,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是老朋友了,我不用再担心什么,只要留意它们身上的锯齿毒刺就可以了。 眼前的片子植物比之前的那片更为宽广,面积要胜过之前的十几倍。在它们的周围都是些红红绿绿比较鲜艳的花丛植被,我估计它们应该也被熏的含有毒性了,只不过颜色鲜艳却没有蝴蝶蜜蜂前去光顾而已。 至于这里有没有像大白菜一样能够喷吐带有毒液的唾沫的植物我就不知道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真有而且我也碰到它们的话,大不了大家一起吐口水而已,甚至我还可以从身边的片子植物中捎带几棵随身带着。 为了避免再有什么其他的危险东西,例如小昆虫之类的威胁到我,我只能将一些片子植物给弄的七零八落,随后将流出来的毒液涂遍全身。 虽说我有点懒的绕路走,但目前也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毕竟被那些尖锐的锯齿给伤到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怕毒但还是怕疼的! 薅下两三棵片子植物之后我就开始大步绕着它们向对面走去,由于面积太大而且路面崎岖难行。花了两个小时我才算绕到对面,不过这时的天色也开始渐渐的黑了下来。 在这段时间小岛上的各种危险的东西一一被我发现,所以理性告诉我夜里休息是万万不能钻进小岛的深处的。 不管怎么说以后我每天都得动起来,不然可真的就要在这里终老了,要不是那些大蚰蜒我怎么会发现这里也有大片的带毒液的植物呢。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向前行走了,黑夜里的小岛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威胁,对这里可以说一无所知的我可不想糊里糊涂的死在里边的。 反正我也不怕这些带毒液的植物,倒不如直接在这里度过一个晚上。即便附近有什么厉害的昆虫类动物,我想它们也不敢轻易靠近这里的。 打好注意之后我就掏出大攮子在片子植物里给自己收拾了如同一张单人床大小的地方,周围和身下都用这种毒液植物给铺的严严实实。 我躺进去之后感觉腹内有些饥饿,也不敢再冒险进岛去找食物。实在没什么办法我就大胆的薅下十几片带毒液的植物叶子,不在考虑的情况下拿着毒叶如同吃烧饼一样一口一口的咀嚼了起来! 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不过也算能填饱肚子。一个小时的世间我连续吃了二十多片毒叶,打了几个饱嗝之后才算满意的躺下去开始休息。 太阳现在才算完全下山,深蓝发黑的海面上又开始刮起一阵阵的凉风! 可能是毒叶的“功效”原因,现在的我浑身感觉火辣辣的。如同过七月中旬一样躁的浑身不自在,不多时身上就开始出汗。实在感觉有点火热,我站起身在片子植物外围开始不停的来回走动。 头发上的汗水开始向下滴,到达地面上之后就会有青蓝色的烟雾飘起来,就好像扔到地上一颗未曾熄灭的烟头似的。 身上仅有的一件背心和裤子也开始被汗水给灼烧的往一起收缩,不一会竟然在我的身上燃烧了起来。 我靠!这毒液怎么还能像燃料一样燃烧呢,我并没有感到被火烫伤,而且头发也并未被烧成灰。 我赶紧将身上燃烧着的衣服全部都脱了下来,赤.身.裸.体站在这荒无人烟的海岛之上。 妈的!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呢?我特么到底是没给哪座佛烧香呢!怎么会突然间自燃了呢? 我感觉这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在笑话我,三十多岁的人了晚上睡觉竟然得“玩儿裸睡”了。 人类的本能反应就是这样,没有衣服半步都不敢离开能够遮挡自己的地方,当然这里除了少部分开放至极的人。 身边的这些含有毒液的片子植物,它们的叶片虽然够大而且还能完全遮挡住我,只可惜的是它们叶边的锯齿太过锋利不能用来做“衣服”! 无奈我只得将地上铺着的叶片拿去,找了些一般的干枯杂草重新铺上。晚上躺在地上怎么都觉得不得劲儿,好像自己在耍流氓一样。睡不着我就把毒叶放进嘴里嚼,能吃就吃不能吃就小心嚼烂叶子边缘的锯齿。 过不多久我就开始慢慢的睡了过去,晚上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没有一丝风尘感觉清凉清凉的,夜里大海上好像亮起一盏灯,很可能是有船只路过这里。 我跳起来拼命的呼救,用大攮子不停的划动打火石。希望他们能够看见在不远处正有个脱光了的傻小子等待他们的救援。 可惜的是我所制造出来的火光估计在五十米的地方就看不到了,更别说那海上的货轮(也许是货轮)了。 现在唯一能够让他们发现我的办法就是点燃一把大火,最起码也得是高三米以上的火把。由于这次机会难得,我得赶紧弄点火光吸引他们。 老天这次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偏偏在这个时候下起雨来。把地上所有的枯草又都给淋湿了,这下可好,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了! 我想过再次利用自燃的办法吸引他们,可那也需要大量食用这毒叶的。搞不好我就会被“毒火攻心”的,但说实在的这座小岛我也确实是待够了,看来不下血本也是不行了! 蓬莱岛 第二十八章 岛上的生活(七) 机会来的太不容易我可是千万不敢错过的,接着我就一头扎进片子植物当中犹如猪拱一样。吃了几片叶子之后又拔起一颗使劲甩了甩根茎上边的泥土,放进嘴里就咬,完全就跟吃胡萝卜一样。 满嘴苦辣的味道,根部流出的汁液黏度比叶片子还要厉害,多少还有点粘牙的意思。 我稀里糊涂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一整棵片子植物给吃了个精光,这不该吃的也吃完了,身上立刻就开始发热,这种热是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我感觉眼睛又酸又辣好样快要爆出来一样,脑袋发懵浑身灼热。 奇怪的是这次我并没有像刚才那样浑身起火,相反的是不久之后我开始浑身发冷。如同大冬天掉进冰窟窿里一样,眼睛一直不停地往外爆。过了一会又感觉眼珠子又一个劲儿的往里钻,好像想要藏进脑袋里的最深处一样。 适得其反我最终不但没有让自己燃烧起来被远处的船只发现,反而还头昏眼花一个跟头栽到地上昏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天以后了,另外我这次醒过来也是被饿醒的。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除了黑爪子之外其他的部分还都是老样子。 只是感觉眼珠子好像变大了,两个眼窝好像放不下它们似的。我用手摸了摸眼睛,感觉还很正常并没有半点凸出来的意思。 这让我多少放心了点,还好自己没有变成怪物。我放眼向海面上望去,想要看看那艘路过的船只还在不在海上。 不看还好,一看我的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没想到那船只并没有远离我,而且还朝着我的方向开了过来,并且看样子已经到达了海边。确实是一艘货轮,上边写的都是英文字母,而且在上边还有四五个人在向下看,我估计他们是在看海水里的鱼儿吧。 我正想要喊他们救我,可却发现正对着我的货轮好像是船尾,而且还在朝着我的反方向驶去。 我靠!不会是没有发现我从而又开始离开了吧。我赶紧大声呼唤,可他们就好像是聋子一样根本听不到我的喊声,不应该啊?我们的距离顶多只有一百多米,而且天空也并没有一丝轻风,我的声音他们应该能听的到啊! 莫非是我看花了眼? 我是劲儿揉了揉眼睛再次向大海上望去,这次真特么是见鬼了,刚才明明看见的货轮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眼前是一片空荡荡的蓝色大海,看来我是真的想太多了。我又有点不死心的揉了揉眼睛,妈的这次那艘货轮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还是尾部对着我,还是那几个人扶着栏杆向下张望。 我使劲眨了一下眼睛突然货轮又不见了,再使劲眨了一下眼睛货轮又再一次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真是活见鬼了,当我正要发牢骚时突然感觉两个眼珠子有点不舒服。有一种往里抻的感觉,再这种感觉还没有消失并且越来越明显的时候我把目光转移到了大海之上。 太让人吃惊了!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望远镜一样,在一点一点的把远处的景色拉近到我的面前。货轮也犹如烟头似的慢慢的在变大变清晰,一会儿犹如火柴盒一样大小,一会儿又变得跟一张桌子一样大小,再过了一会儿就变成房子一样大小,最后就变成我之前看到的一样大。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的眼睛怎么会变成望远镜了呢!难道是我胡乱吃的毒植物根茎造成的? 眼珠子还在继续往脑袋里边抻,我靠!这次我连船上的人手指上戴着的戒指都看得一清二楚——madeinchina! 妈的眼睛还在不停地往里抻,看来这是要把我的脑浆给挤出去啊! 我赶紧使劲拍了拍脑袋,然而并没有管什么用。眼珠子仍然在不停地往里抻,我绕过货轮向更远处的地方望去,眼前模模糊糊好像快要出现建筑物了,这时两个眼珠子也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往里抻了。 抻眼珠子当然让我感到特别头疼,而且嘴里还恶心的一直往外吐白沫子,鼻涕也耷拉到胸前了,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滴流。 我突然又一次被脑袋的疼痛给折腾的昏死了过去,又是好几天过去了,这期间我在昏睡中一直感觉眼球再不断地变大缩小,再变大再缩小。 这次醒来之后我已经百分之七八十的可以控制自己的视力,想看远处就看远处,看腻了再变换到正常的视力范围。 看来这座小岛不但有很多危险的动植物,而且还可以将人变得如同超人一样拥有某种超凡的能力。而我一下子就拥有了两种,一是可以吐带毒的唾沫,二是拥有肉质超大倍数望远镜。 令我更为开心的是没想到在夜间我还可以控制自己使用夜视眼,黑夜对我来说也是可以很自如的控制它或黑或白(像傍晚的感觉一样)。 看来很快这整座小岛就要被我给“统治”了,不但白天可以发现远处有没有危险,而且晚上也可以进山寻找食物或者其他的东西。 这次出海我的收获还真特么的挺大的,当然也是有损失的——右手没有了,并且变成了一副爪子! 转天清晨我带着大攮子开始进山寻找能够制作船只的木材,这次我又来到淤泥的附近,看了看上边还有没有大蚰蜒。 答案是令我很满意的,所有的带壳蚰蜒已经全部不见了,我猜想它们大概是为了追我游到海面上被海浪给卷进大海里了,海洋里也有数不清的水生动物,什么带电的,带毒的,带绳子(触角)的,带刀片(锋利的锯齿壮牙齿)的等等! 随便几个就能够把它们给吃个精光的,现在我也不用担心它们了,只不过眼下怎么才能通过淤泥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不管眼前发生什么不一定都是像看见的一样,有时候我们也会被自己的眼睛给欺骗的。就比如现在面前的淤泥到底有多深还是个未知数,假如只有半米深,那我是完全可以直接下去的。 只要深度达不到胸口的位置可以说就是安全的,当然眼前的这片淤泥不同于平常我们所看见的一样,这里的淤泥带着一股极为浓烈的腥臭味儿。而且颜色也不太像是淤泥,总而言之这种腥臭的味道是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的。 为了避免自己(的眼睛)欺骗自己,我转身去附近的树林里砍伐了一根两米长的小树,直径也就五六公分吧! 走到淤泥最边缘我将木棍向下捅了进去,果然深度只有七十多公分。我又换了几个地方试了试,深度大概都在七十至八十公分左右。 看来那美味的果实该入我府了,刚要下脚往里走时,我多了个心眼看了看手中的木棍,想看看这淤泥里会不会带有腐蚀性的液体。 别等下去了再特么失去一只脚,正当我想看木棍外的树皮有没有损伤时,却发现带有淤泥的那半截木棍上布满了细小的虫子——一种类似寄生虫的小长虫子! 这可让我大吃一惊,还好我没有盲目的走下去,为了验证这淤泥里是不是每个地方都有这种小虫子,我又重新换了个地方,用木棍横着捞起一点淤泥,没想到一下子却捞出四五只已经死去的大蚰蜒。 这也太恶心了吧!我弯下腰仔细看了看淤泥的表面,这才发现原来在淤泥的表面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子,而且还有无数条死去大蚰蜒的尸体。不仔细看还真有点看不出来啊! 超级恶心的死蚰蜒和寄生虫让我狂呕不止,因为已经知道淤泥的真实面目,我随便再扫视了一眼面前的淤泥,这才真切的发现,原来面前的淤泥都是无数条已经死去的大蚰蜒构成的。 我在想象如果我在吃到果实之后再发现淤泥都是死蚰蜒的尸体,会不会直接因为恶心而把内脏全部给呕吐出来。 蓬莱岛 第二十九章 岛上的生活(八) 看来我只能再选其他的路线了,临走时我“启用”望远镜看了看淤泥当中树上的果子。效果犹如拿到眼前一模一样,等看清楚之后我算是彻底崩溃了。 那黄橙橙的果子也特么都是虫子“假装”的,胖胖的小短虫子蜷缩在枝头上,让人乍眼一看还真的以为是果子呢!还好我昏了几天,要不然在那些大蚰蜒被海浪卷走的时候我很可能会摸着黑下到淤泥里(当然那个时候我肯定也会选择弄清淤泥的深浅的)去摘树上的果子吃! 天哪……! 难道老天爷真的一直打算让我吃草啊?想让我变成食草动物吗?这特么到底是造的哪门子孽啊! 我的肚子已经瘪成个大坑了,连咕咕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另外最要命的是已经口渴的快走不成路了。 吃草就吃草吧!我现在想起来前几天有过一片类似长豆角的藤条地带,那里也有很多的树木,只是一个个都成不了气候而已。 另外那能吃的藤条里边还含有大量的水分,应该是既能解饿又能解渴的。此时我又开始跟个行尸走肉一样向另一边走去,希望能够快些达到目的地。 在行走的途中天空开始刮起大风,而且还有一团黑压压的乌云正从我的面前方向飘过来。人一旦不走运连老天都看呵呵笑,本来就已经接近寸步难行的我又被顶头风给吹的向后躺,一个不留神我就被掀翻在地。 趔趄着身子艰难的再次站起来,结果又被大风给吹的连续翻了两个“后空翻”,实在饿的不行我只能趴在地上慢慢的向前挪。 大风吹的我睁不开眼睛,活像一个插足第三者被迫扒光衣服之后给暴打了一顿似的。还好这地面上并没有什么小虫子,不过现在的我倒像是一条大虫子正在地上慢慢的爬动。 不一会儿天上就开始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雨点,大小就跟拇指指甲盖一样。打到人身上生疼生疼的,特别是落到头上的那一瞬间,完全就像有人在你身后用尽全身力量弹脑崩似的。 这该死的地方怎么会这样,从一开始到这里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不说小岛的另一面是什么情况,就单单这一面我连一半都还没有整清楚。连续几次都快要被饿死在这里,现在又开始面临着被饿死的险境。 过了一阵之后,天空的大雨点开始变得正常起来,只是狂风并没有减弱。我翻过身子仰面向上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喝着天空掉落下来的雨水,虽说雨很大可进到嘴里的雨水却寥寥无几。 最后我用左手手掌和右手的黑爪子在嘴边弄了个喇叭的形状,这才算痛痛快快的喝了个饱。接下来我仍然冒着大雨向前爬动,虽说速度太过缓慢,但最终在饿死之前我还是到达了藤条地带。 抓起地上的藤条不分老嫩胡乱往嘴里塞,吃着吃着味道突然变得跟黄瓜似的,这可是让我越吃越爱吃,越吃越想吃! 碰到老的嚼不烂的藤条时我就把它咬断成一米长,然后再在身上缠绕,在雨停之前我既吃的饱饱的也有了一件新衣裳。 接下来我的住所就建立在了这片藤条地带,说简单点其实就是把藤条围城了一个窝。睡觉时在身上薄薄的盖上一些藤条,晚上醒来之后感觉饿了就直接将盖在身上的藤条放进嘴里吃! 接着我又连续颓废的在藤条窝里呆了一个月的时间,除了拉屎撒尿其余的时间我一直都待在窝里寸步不离。 现在我的头发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披肩发,只是由于没有洗发水的营养成分来呵护头发,这使得它们开叉非常严重。甚至还有很多白头发混杂在里边,目前我基本上已经成了一名地地道道的流浪者(乞丐)了。 我不知道这是自作自受还是该“归功”于达娃,如果没有她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可话又说回来,假设没有达娃和她的家人,我和瞎子估计也早就被冻死了。 我在窝里躺着想了很多的心事,可能是由于几天没穿衣服的原因,加上多日没有洗澡我的身体开始燥痒难忍。主要是后背觉得奇痒无比,也许这跟身上缠着的藤条有关吧,毕竟光着.身子直接接触这些东西难免会有皮肤类的创伤和小病。 等再过了几天之后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心想反正这里也没有第二个人干脆就来到海边将身上的藤条都去掉,一头扎进了海水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等从海水里走出来之后我发现我的腿上有很多细细的东西,看起来就跟黑色的倒刺一样。莫非是我在海水里游泳时被海底的什么植物或者水生动物给袭击了不成? 可为什么从我进水到出来的这段时间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刺痛呢?另外这倒刺也太多了吧,如果站在远处向我看过来,很容易会被人误会我雄性激素太过旺盛的(体毛很多)。 当我再次向腿上看去时意外发生了:我腿上的黑色倒刺怎么变长了,而且还扭扭曲曲的。最令人疑惑不解的是一个扎孔里慢慢向外露出四五个扭曲的黑刺。 我坐下来慢慢的开始研究这些东西,发现这哪特么是黑刺啊!分明就是一种寄生虫。我想了半天才想出它们的名字——铁线虫! 这使我吃惊不小,彻彻底底的把我给恶心住了! 我仗着胆子将手慢慢的摸向后背,天哪!我的后背也有无数条铁线虫。 它们都正在慢慢的从我的身体里向外爬,通过毛孔向外爬。 妈的!按说我应该是毒人的,吐出的唾沫都带着毒液,那就更别说体内了——应该百分之百含有毒液的! 可这些东西怎么会不怕毒液呢?另外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入我的体内的? 我闭着眼睛坐在沙滩上连气带怕的一动不敢动,我估计是那蚰蜒淤泥被大雨给冲散了,那里边应该有不下百种寄生虫的,甚至可能还会上千上万! 再之后随着雨水的流动那些寄生虫被冲向我的藤条窝下边,正好又被密密麻麻的藤条给拦住一部分,最后应该是在我翻身时犹豫皮肤向下压从而将它们的虫卵给粘到了身上。 寄生虫这种东西繁殖的速度和成长的速度应该是很快的,我在藤条窝里大概呆了有一个来月的时间,这段日子里也许就是它们度过的最快乐的时间吧! 由于这种东西遇水就会退出寄宿体,所以在我下海游泳时它们便开始向外爬。 这回我彻底恼怒了这座小岛,它给我带来的并不是希望!说不好听的哪怕里边有野兽呢,最起码我还可以真真正正的跟它较量一场。 也就是说这座小岛即便是给我带来很多困难和危险我都可以接受,可最不能让我忍受的是它给我带来的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我体内的铁线虫才算全部爬了出来,爬出来的所有铁线虫都已经死在我身旁的沙滩上。我扫视了一眼发现最长的铁线虫长度能够达到半米。 妈的!等着太阳出来吧,等着太阳毒辣辣的火光照射这座小岛吧。等一切东西都开始重新被太阳烘干以后我就要一把火烧了整座小岛。 管它对面是什么呢?哪怕有金银财宝呢,我都得将它给烧掉,不这样做我是不可能消气儿的,也不可能让自己心里感到平衡的!所以这座小岛必须付出重大的代价! 蓬莱岛 第三十章 岛上的生活(九) ——让人觉得侥幸的是铁线虫离开宿体(关一刀)之后,关一刀并没有也跟着一起死去—— 那个我自己做的藤条窝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打算回去了,想起铁线虫我就感到既恶心又可怕。 然而在几天后我的计划也没能实现,这几天天空一直在不停地下雨,虽说只有中雨或者小雨,不过这也足以让岛上的植物变得潮湿了。就连一根枯草都别想点燃。 而这几天里我也不再敢吃那些藤条了,生怕会有虫卵附着在上面。另外在雨天大部分鱼儿都是不会在浅水区域游动的,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潜到水下(十米左右)在海底寻找藏在珊瑚礁里的鱼儿或者螃蟹大虾。 这几天我的食物并不充足,毕竟鱼虾不好找是第一难题,再者就是我已经被连续饿了很长时间,行动本身就已经不太灵活。更别说游到十米以下的海水里了,有几次我都差点下去上不来。 当然海边礁石上的贝类还是可以让我打打牙祭的,另外这连续的阴雨天我倒是不会再为口渴而烦恼。喝空的椰子果可以让我用来存储雨水,二三十个椰子果摆在地上犹如一堆地雷似的。 想起地雷这玩意儿之后我忽然萌生了一种制作炸药的想法,过去在旧社会有很多乡下的农民就会制作土炸药。用来做两响(二脚踢——红白喜事放的那种东西),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轰药,其威力也是很惊人的。 另外还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利用淤泥(蚰蜒尸体)加上自己的排泄物做一个沼气池。 这样我就可以拥有大量的火源了,最后在做好船只临走时用炸药和沼气池将这个该死的小岛给炸掉。 想归想做归做,现在我最要紧的就是赶紧给自己弄些吃的东西。 【现在我也得给自己弄点吃的了,今天晚上该打混凝土了,各位读友实在对不住了估计加班完了就到夜里一点以后了——独立行走的狼】 蓬莱岛 第三十章 (2)岛上的生活之作者的话 食物当然不可能是山珍海味,鲍鱼龙虾。因为我在这里条件非常有限,不过龙虾倒是有那么一点可能性的,毕竟我的现在的食物大部分都来源于海水里,如果运气好的话兴许可能被我逮着一只大龙虾。 在沙滩以上椰树林以下的地方我用大攮子挖了一个深槽,然后用了些粗树枝在上边搭了个窝棚。树叶草棵就盖在粗树枝上当做瓦片,另外我还在朝着大海得方向弄了个小窗户,可以开合的那种。 最后在窝棚里边又挖了个小坑洞,当做火炉来用。眼下外边的树木草丛都还是湿的,根本就点不着火。当然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是人想的,想找点能够用来引火的火种还是不算太难的。 窝棚搭好之后我在椰树林里开始寻找掉下来的“熟透了”的椰子,当然我现在并不是因为口渴想喝椰子汁。而是椰子里边有我想要用的东西——火种! 椰树林虽说不算太大,不过找几个掉下来的椰子还是轻而易举的。没用多长时间我就找到七八个大椰子,回到“屋”里我就开始用大攮子(匕首被花咕嘟吐到树上,以我现在的力气根本拔不下来)将大椰子都弄开,外边厚厚的一层皮除了最外边的其他的都可以作为我的引火种。 一堆火种弄好之后,我再次出去找了些细细的柴火棍,然后再依次寻找大一点粗一点的树枝,当然都是干枯了的树枝,因为它们就算被雨水淋湿也是比较容易烘干的,这大大不同于新鲜的树枝。 一切办妥当之后我就开始用打火石点火,瓜瓤(椰子皮)被我一再二的使劲揉搓,现在既软又干燥,两三下就被引燃了。 接着就开始按照大小粗细一点一点的将柴火放在上面,等火彻底烧着之后我才放心的离开屋子,拿着自制鱼叉下到海里去逮鱼虾。 外边虽说还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不过海面倒是特别平静。雨滴激起的水波嘈杂的在水面上形成不规则的回荡,但配合起永不停歇的沙滩浪(这里指的是没有一波一波的海浪),却让人感觉好像它们都在朝着一个方向推动,再眨一下眼睛又感觉再向另一个方向推动。这使得我这个经常挨饿的人有点莫名其妙的眩晕,从脚底就有一种站不稳的感觉。 为了避免这种眩晕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每分钟就有一百多次不同方向的流动,最后决定摆脱这种眩晕的办法只有两个,要么走开要么跳进水里。我当然选择了第二种方式:一头扎进了海水里! 大海与陆地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外边的世界是下着雨的!按照人们的日常生活习惯没什么事大家都不会出来闲逛的。 但大海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各种水生物不知怎么回事都来到浅水区域来回游荡,当然大部分都是色彩绚丽的鱼类,它们都是我之前在某些办公室的鱼缸里所见到的。 基本上都只有一厘米宽,这种鱼被人类捉去当做观光鱼,基本上没人吃这些东西,我不知道是因为鱼肉太少还是它们有毒的原因,这制使我也不敢大胆的去捉它们! 当然在我目前的世界里我还是认为它们的肉太少,不值当的让我费力气。 另外还有几只乌龟王八也伸着超难看的***在我周围游来游去,不过我怎么看怎么感觉它俩好像戴着眼镜一样在水里瞎游! 看着它们的头我都有点反胃,当然更不会去想着拿它们开饭了。还有很多细长细长的长着花斑点水生物,看起来就像蛇一样,这更让我不敢轻易下手了。 最后有一种可以变色的鱼儿朝着我的方向慢慢悠悠的游了过来,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确实在饭店里见过它的同类们,所以我相信它是百分之百能够入我肚府的鱼类。 这种鱼的缺点就是有一对像瞎子一样的眼睛,而且身体的各种感官器官都怎么发达。所以它们经常会被同类或者人类给当做盘中餐,这也使得让食用他们的人类感到特别兴奋,原因是它们繁殖的速度基本上跟被杀(捕)的速度相持平。 这种有利于饭店红火的新发现也不知道是被哪个生物学家或者科研类同志发现的,总之他们是给人类“创造”了美好的盘中美食,让人类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捕捉它们! 发现这种鱼让我兴奋的几乎快要停止心跳了,端好鱼叉我便悄悄的跟在它的身后等待时机。 跟了不到几分钟的样子,又有两条一模一样的彩鱼(这里我称它们为彩鱼)几乎同时游到我身边海底的礁石上边,两者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有几厘米。 我瞅准一个便用力将鱼叉向下捅了过去,一阵扑腾激起海底的细沙,看来这次是百分百击中目标,这还不足以让我更为高兴,最值得让人兴奋的是另外两条彩鱼就像白痴一样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下边的礁石。 我将插到的彩鱼尾巴放进嘴里死死咬住,然后再瞄准另一个白痴用力一捅。这特么的彩鱼也太给我面子了,就这样三条大肥鱼很顺利的就变成了我的晚餐。 再次游上海面之后我赶紧向岸边走去,这时的天空已经由小雨变成了中雨,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成大雨的。 在这之前也得赶紧再多弄些柴火,就算是湿的也没关系,其实这是完全可以放到屋里的火炉旁边进行烘烤的。等烤干之后就可以当做晚上的暖气用料了! 之前被我装满雨水的十几个地雷被我一次性连同大量柴火一起搬进屋里,改烘干的烘干,改烤熟的烤熟。 在天色接近傍晚的时候我的美味儿烤鱼也做好了,香喷喷的彩鱼被烤了个通透。虽说烧烤的时间有点长,有点浪费柴火,不过这也是相当有必要的。 我记得小时候我曾经在外祖父的书籍里看到过,鱼这种东西如果在艰难的条件下求生时食用,要么就生吃,要么就烤的透透的。 最忌讳的就是半生不熟的,这里边听说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当然我的理解是:鱼肉里的寄生虫没有被高温给彻底杀死! 生的鱼肉或许会一直寄生在鱼肉里,在它们还未来得及发现宿体已经死亡时差不多百分之九十以上已经被食用者给排泄出来了。 而半生不熟的鱼肉的生不如死的温度会迫使寄生虫从鱼肉里钻出来寻找新的寄宿体,当然使用者的身体会是最好的选择。(寄生虫不想寄宿在食用者体内都难!因为它们没办法离开人的身体,确切的说它们为什么要离开人体呢) 火苗把整个屋子给熏烤的热腾腾的,看来今天晚上我不但不会饿肚子而且还会在暖烘烘的窝棚里好好的度过一晚上。 【亲爱的读友们,这两天实在是太累,太忙,工地的活就是这样,我答应各位关注我以及所有的好朋友,从明天开始我将不再断更的持续更新下去,也希望各位读友能够谅解我这两天的劳累,再此谢谢各位了!独立行走的狼——2017年4月25日!】 蓬莱岛 第三十一章 岛上的生活(十) 这人哪!一旦要倒霉了喝水都塞牙,这不我吃的饱饱的而且还有所暖洋洋的住宅。在这座小岛上我的住宅大概也是方圆几百公里甚至几千公里之内唯一的一个有温暖的地方了。 本来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的,可没成想到了晚上岛上的各式各样的爬行动物都聚拢了过来,它们倒是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不过这也太让人受不了了! 百分之九十九的东西都是我不曾见过的,这里边当然有蜈蚣的参与,身长大概快三十公分了,浑身铁青色,两排爪子呈黄颜色。 还有看起来跟大将军(屎壳郎)类似的甲壳昆虫,八只坚硬的爪子把身子撑起老高。在头上还有两个大钳子一样的东西,全身大小跟成人手掌差不多。 还有很多软体动物,都是多足类。小的能有玉米粒大小,再大一点的就跟一根香烟差不多,而且都是浑身长毛的那种。 它们都躲在我的“住宅”里取暖,看样子有一多半已经睡着了。还有少部分正在寻找适合自己的位置,有几个个儿大一点的“毛毛虫”竟然在试图将我推到一边。 这可太气人了,这所宅子是我一手搭建出来的。火也是火点燃的,凭什么你们就能免费入住呢?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允许你们临时住进来,可哪有客人往外撵主人的? 要是真把我给气急了,我特么就把房子给拆了,大家一块儿受冻! 我半支撑着身体斜躺在地上,看着这些不请自来的各种小虫子火不打一处来。 于是我就拿起一根火棍开始往外撵它们,等它们一个不剩的全部被我赶出去之后,我又在地上挖了大把大把的沙土。把窝棚的各个漏缝都给堵的严严实实的,在停留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并没有发现有哪只爬进来,我这才放心的伸了个懒腰躺下去开始睡觉。 一连三天再也没有任何爬虫进到窝棚里打扰过我,总算能够让我好好的休息上几天了。另外在中午大概十点左右,阔别已久的太阳终于露面了。 我依然光着.身子伸展四肢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远处的几只海鸥在天空来回的盘旋。我估计是因为小岛上有微薄的毒气的原因,所以它们才不敢距离小岛太近。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小岛的另一面应该还会有大面积的毒植物的。举一反三这里所有能够活动的昆虫应该也是有毒的,恐怕连我经常喝的椰子汁应该多多少少也有一定毒素的! 当然最毒的除了那些植物本身之外,估计就该轮到我了。毕竟我已经陆陆续续食用过不少的毒叶子了,并且我的右胳膊爪子已经毒发变成黑色了,当然还有牙齿和身体所有的骨骼。 既然我现在已经身处这种环境了,那也不必再感到有任何压力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赶紧多逮一些鱼虾,有太阳的日子里很多鱼儿都会游到浅水区域的。 现在我用鱼叉捉鱼的本领还不算太在行,不过一天抓到两三条鱼还是不成问题的。当然我是很羡慕那些捉鱼高手的,听说他们可以在五米开外直接将鱼叉扔出去命中目标。 凭我现在的手法和眼境(定位眼光)离那种水平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恐怕不扎个两三年是不可能练出来的。 想完这些没用的之后我就拎起鱼叉向大海里走去,海水仍然是很凉的,等走到没过胸口以上的海面时,我就有点受不了这海水的温度了。也许是因为身体素质下降的原因吧! 为了能够填饱肚子我忍着这种不适应将身体完全沉入海底,透过清晰的海水我能够看到很多鱼儿游来游去,不过令我感到纳闷的是不管是哪一次入水我总能看到两三个乌龟王八。不知道它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跟着我! 难道是瞎子附体到了王八盖子里? 手中的鱼叉对它们又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就算我想逮住它们,估计也游不过它们。 在我沉入海底半个多小时未果的时候,那两个王八依然没有离开我的周边海域。我看也是它们该活到头儿的时候了,既然老天把大补的甲鱼送到眼前,我要是在不领情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的一片好意! 说干就干,我攥紧鱼叉就开始朝着它们的方向游去。但它们两个依然不惧怕我,于此同时我瞅准位置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将鱼叉捅进其中一只的脑袋位置 鱼叉也不偏不倚的正好插进它的脖子处。王八头彻底歪到一边了,就这样它还打算把头缩回去。那种疼痛我都能从它颤抖的身体上感受到,但事实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嘛! 在我逮到一只王八之后,跟它一起游来游去的另一只王八见状一溜烟逃的无踪无影。为了避免这只王八挣脱掉从而逃走,我只能回过头向岸边游去。 王八这种东西一旦被被翻过来你都不用去专门看着它,只要没有人或者别的东西去弄它,基本上它永远都不会自己翻过来的。 当然这座小岛上到底有没有体型稍大一点的动物我也是不知道的,所以王八这东西我最好还是把它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为好! 在沙滩上我用沙子堆起一座高半米的沙土堆,在最顶端我将王八翻着盖子放到上边。然后再次拿起鱼叉下到浅水区域伺机抓鱼,今天相对往常来说鱼儿还是蛮丰富的。 也就一个多小时我很顺利的逮到五条大鱼,这下可够我好好的吃上一顿了。 下午我在窝棚旁边挖了个大坑,然后用山上半山腰的泥土灌了进来,再在上边铺了两层椰子树叶,然后再重复性的铺了两层。 最后用其他没有装雨水的“地雷”开始盛海水,由于体积太小,灌满水坑花了我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 好在被灌进的海水并没有渗透到地下,五条大鱼被我放进自制鱼缸里。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烤王八了,至于甲鱼汤我看我现在是没有这个口福了。 王八盖子由于太过坚硬,大攮子不能够如我意想的那样顺利被切开。而我也不敢用自己的唾液去破坏它,这倒不是怕被自己的毒把自己给毒死,主要是怕一旦唾液“燃烧”起来没完没了,把整个王八都给我烧没了! 所以只能拿大攮子当做凿子用石头块儿慢慢凿了,真不知道这种东西为什么会长出这么个大硬壳子。 至于里边到底有多少肉我也不知道,只记得小时后在外公家看电视,见过里边演的动画片,乌龟王八竟然能把壳子像衣服一样脱下来,剩下的乌龟王八仅仅就像一只大老鼠一样。 我真不敢相信那动画片到底是制作人自己刻画出来的,还是真的把乌龟王八从壳里拽出来之后发现的。 总之我对眼前的大王八不是抱太大希望的,当然这玩意儿听说是很补的,不知道它能不能将我现在瘦弱无力的身子骨给滋养到以前的样子。 我拿起石头每凿一下大王八就好像痛的不得了一样的颤抖一下,为了让我善良的心不再遭受这种心灵上的折磨,我决定不能这样对待它,毕竟它是个弱者,而且对人类也没有造成过什么伤害。 在犹豫再三之后我终于下定决心,拿起手中的石头狠狠地向大王八的头上砸了过去。这回好了,它再也不抖动了,不再颤抖了!是啊,它好像被我给砸死了,既然死了还动弹个屁啊! 现在我可以静下心来慢慢的凿开它了,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饭店里的甲鱼是怎么做的,是整个放到锅里炖还是像我这样把壳凿开之后再放进锅里慢慢的炖。 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里又没有灶台,没有大锅。也没有其他的调料味精,在这艰苦的条件下能吃到甲鱼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哪里还管他是什么做法呢。 在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王八盖子终于被我打开了。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人看了太不舒服了,原来这玩意儿不是钻到盖子里的,而是长在盖子里的。 由于感到腹内饥饿我也顾不得可怜它了,赶紧生火加柴。然后在高涨的火苗上翻滚着烤甲鱼,王八盖子被火燎出来的味道真是难闻至极,那味道就像在烧人的头发或者指甲一样。 看来炖跟烤确实是两个概念,做出的美食味道也绝对有着不同的味道。由于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我只能将王八“本身”跟它的盖子用大攮子给分开,之后便将抠下来的盖子远远的扔了出去。 我在想也许甲鱼汤里边的营养大部分都来自王八盖子,可我现在不具备做甲鱼汤的任何条件。扔了就扔了吧,反正味道也实在太难闻。 大攮子上边串着两块王八肉,被火烧的黑熏熏的。差不多快熟的时候我用树枝捅了捅甲鱼肉,感觉还蛮软的,应该差不多九分熟了吧! 再过几分钟之后我便开始正式开饭了,我准备了一些树叶摆在地上,把烤熟了的甲鱼肉放在上边。然后用大攮子一点一点的挖着吃! 不知道是因为我经常吃草的缘故还是被毒液给毒的缘故,现在我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了。就连鼻子都有点失去嗅觉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那刚才烤甲鱼壳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怎么能够那么清晰的被我给嗅到呢? 现在我除了唉声叹气也懒得对这座小岛再发脾气了! 没有味道就没有味道吧,不过我还是很坚信肉里的营养成分绝对是不会丢失的。总比那些落难之后因为没有任何食物在不得已之下吃自己大便要好的多了。 甲鱼肉吃起来感觉滑滑嫩嫩的,我拼了命一样的开始往嘴里塞肉。只吃了一半时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滑滑嫩嫩的感觉了,虽说没有什么味道,不过我老是感觉好像自己是在吃虫子一样! 甚至我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吃的到底是不是甲鱼,怎么人人向往能够吃到的东西会是这么个感觉和味道呢。 说真的还真不如吃鱼呢,生鱼都比这个好吃。【郑重承诺:本人没吃过甲鱼,文中全是调侃,请勿较真!】 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我将剩下的一半甲鱼肉都扔进了大海里,接下来就开始从鱼缸里挑选出一条个头儿最大的。 用大攮子直接划破鱼肚,把里边乱七八糟的零碎全部掏出来。然后用地雷里的雨水简单冲洗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在火上进行烧烤。 不一会功夫鱼肉的香味儿便飘散了出来,看来我的嗅觉并没有失灵,而是王八本身有问题。 我将鱼放在支起的粗树枝上慢慢烤,自己则开始寻找有没有能够代替香烟的木棍或者树枝,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都在海上漂流这么久了,我特么竟然还没有戒掉香烟。 找了半天最后当然是一无所获,同时也由于克制不了自己的烟瘾,我随便捡起几颗枯草。掐掉两端的叶片和根茎,留下中间的茎段放进嘴里,从火堆里夹出一根正在燃烧的木棍,对准嘴里的“香烟”我狠狠的用力吸了一大口。 ……………………………… 三天后我从昏睡中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架在木棍上的烤鱼已经变成了碳灰,另外下边的火把也早已熄灭了。 还好旁边鱼缸里的鱼还在,另外里边的海水虽说已经渗去一大半,不过四条鱼都还活生生的在里边挤着游来游去。 我不知道这两三天以来四条鱼是以什么为食的,竟然没有被饿死,而且体型也没有变得瘦下来。 打火石和攮子还在我的眼前,看来这里真的没有第二个人居住在这里,说实在的我多么希望能够有一个小偷来偷走我的东西,最起码这样能够说明我还有离开这里的可能性。 但事实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我还得靠自己离开这里才对。 在现在看来眼下我得把鱼缸里的四条鱼都给吃了才能解饿,另外我可也再不敢“吸烟”了! 这玩意儿真特么比毒药还厉害上十几倍,如果再躺他个几天我非得饿死在这里不行。 火很容易被再次点燃,而我再也无力支撑自己多做任何动作了。 几个地雷距离我只有两三米,里边有可以饮用的雨水,不过我已经饿的不能行动了,说实在的能够点燃火把和将鱼放在上边进行烧烤已经是我付出的最大努力了。 待会儿鱼肉烤熟了我还能不能嚼的动都是个问题,现在的我几乎又瘦了一圈。躺在地上都能看见自己的盆骨高高的耸立在身体两边!这说明我基本上已经骨瘦如柴了! 蓬莱岛 第三十二章 岛上的生活(十一) 本来这里也说得上是物产丰富的,比如鱼虾,植物和各种昆虫,顶好的木材应有尽有。可我却偏偏一个劲儿的倒霉。 动不动就被饿的站不起身来,想吃饱点养足精神去弄个筏子或者小船怎么就这么难呢,现在的我已经十分讨厌这座小岛了,可老天却再三的刁难我,总之怎么着能够让我无力翻山就怎么着。 直觉告诉我小岛上边或者另一面肯定有着某些对我十分有利的东西,不过我对那边的情况了解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当然爬过去也是迟早的事,我还就不相信了,假如我在这里住上十年五年的还怕过不去吗? 只不过我现在太饿而已,所以先不打算翻过山去。面前的大鱼已经被烤熟,我挣扎着慢慢爬起来看着香喷喷的烤鱼口水都流了出来,真不知道人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渴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有多余的口水流出来! 由于胳膊已经抬不起多高,被架起的火柴支架距离地面大概有五十公分,而现在我的胳膊已经抬不起那么高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嚼舌头根子想办法弄出一点口水来,“呸!”的一声我仅有的可能是身体里最后一点的水分被我吐向了支起的木架。 毒液立刻开始像硫酸一样腐蚀着木棍,几乎仅仅只有五六秒的样子火柴棍就被弄折了。而且在有毒液(唾沫)的地方还在持续“燃烧”着连接处的木棍。 这个我也不可能去管了,赶紧将掉在地上的烤鱼拿在手中。递到嘴边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鱼,它身体里的鱼刺就像个仓库一样。每一口都能有一百多根鱼刺,不过这个我倒是不用担心的,毕竟嘴里的口水都是带腐蚀性的毒液!卡在嗓子里的可能性可以说是零。 一口气我将所有的烤鱼全部吃了个精光,什么鱼骨啊,鱼刺啊,鱼鳞啊都一起吃进了肚子里。 要说这人被饿的浑身无力的时候真的哪怕只有一点吃的东西呢,都能够将打算长期沉睡下去的灵魂给叫醒。 这不四条鱼全部被我给吃光了,还别说我真感到身体立刻就恢复了一点力气。而且也能站起来了,只不过还稍稍有点打颤而已! 晃晃悠悠我来到地雷前边,顺手捡起一个拔掉塞子举起来就咕咚咕咚往嘴里灌起来。一口气我就消灭了六个大地雷,这舒舒服服的感觉让我一下子再次“瘫软”倒地。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威胁生命的反应,而是身子已经彻底从饥饿和口渴中逃脱了出来。也可以说是一种“自我解脱”的征兆和正常反应! 这次躺在地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所有只要是我能看见的东西都是美好的,都是友善的。 就连我最讨厌的大蚰蜒此时都好像变得是那么的可爱,它那恶心的多足爪子现在就好像是痒痒挠似的。 我梦里雾里似的躺在地上就像个得了什么宝贝的孩子一样,呲着大牙片儿想象着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完美无缺的、都是尽善尽美的! 在我旁边有一条花色斑斓的长虫(蛇)正在吐着信子冲着我爬过来,我开心的一把将它抓住狠狠地亲了两口。我太开心了,太兴奋了! 这条长虫从我的手中急急忙忙溜走,竟然向另一边爬了过去。我知道我现在高兴的已经控制不住了,大概那蛇感觉我是个傻子吧!打内心里不愿意咬我一口。 我知道我特么这次又是中邪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我背后轻轻偷袭了我还是我吃的鱼肉有什么问题。 毕竟大部分颜色绚丽的动物都是有毒的,(这里指的是小型动物,或者微小型动物)我不知道曾经在饭店里看见的鱼到底是不是跟我吃的一样。 该不会是店老板为了吸引客户,而是用面做的假鱼吧?卧槽他姥.姥的,这.孙子可是把我给害苦了! 笑声越来越大,我又一次开始傻笑起来。上一次是瞎吃植物造成的,这次可能又是因为瞎吃动物造成的。 不同的是这次我是光着.身子穿梭在树林里,而且还不受控制的跑到了蚰蜒尸体堆积而成的淤泥坑旁边! 这太吓人了!我哈哈大笑着走到淤泥坑的最边缘,开始下蹲并且不受控制的有节奏的甩动两条胳膊。 卧槽!这不是准备下去游泳吗?我滴个天哪!怎么会这样,我连哭带笑的大吼着骂起老天爷来。 看着太阳下的淤泥不断的往外噗噗的冒着大粪一样的气泡,而且还有很多小东西在里边蠕动着。 妈的现在我就是想自杀也不能支配自己的双手和双脚,任凭体内的另一股毒气儿瞎摆布着我这个可怜的人! 看到(或者感觉到)我站在边缘准备向下跳,淤泥里的小虫子开始朝着一个地方聚拢了过来。它们好像能够感应到我的存在一样,我猜想可能是我的气味儿被它们给闻到了吧! 无法估计的不计数量的白色蠕动的寄生虫堆积在我的正前方,大概形成长五米宽三米的造型铺展在我的面前,它们好似在等待着我往下跳一样。 那里边还不断地“翻滚出”十几条已经死去的蚰蜒尸体,而且还有数不清的很多条长长的白色触角。 看样子应该是体型比较大一点的寄生虫吧!那家伙好像能够将任何掉进这里的东西给死死缠住,任凭落难者怎么挣扎都是不可能自救的。 在我还没有感到自己立刻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我想用力往外吐唾沫把这些该死的东西都给腐蚀掉。可惜的是我现在竟然连吐唾沫的控制力都已经失去了! 现在想要再大喊几声都办不到了,舌头根子发软,就好像得了偏瘫(中风)一样。看来这毒性是在故意玩我的,它应该是打算让我慢慢变软自己瘫倒在前边的淤泥里。 这可恶的东西实在是太卑鄙了! 眼前一直不断翻滚着的白色寄生虫,而且它们已经堆积起三十多公分高了,另外还有源源不断的远处的寄生虫正在朝着这里赶过来。 马勒.戈壁的这是想寄生在我身体里边吗?可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要寄生在它们身体里边一样呢! 白色的长触角也开始越升越高了,它们开始试图向我的脚伸过来。这特么不会是等不及想要把我给拽进去吧! 我心惊肉跳的站在淤泥边缘,吓得头发都立了起来,完全就跟炸了毛的刷锅笤帚一样。可是我却还在一直不停地傻笑着,而且内心里竟然还觉着这些白色蠕动的寄生虫很可爱,很友好! 随着“噗!噗!”的声响,气泡一直不断地从淤泥里冒出来,而且还伴随着超级难闻的恶臭味儿! “妈的!太好玩儿了,太好玩儿了!” 这是我真真切切听到自己嘴里不受控制所说出来的混蛋话,想着那些东西特别欢快的从我的毛孔里钻进体内,我真的实在是受不了了! 想死都办不到,这是什么东西在控制着我?怎么有这么强大的微电波呢?按说我是个心理素质极高的人,不应该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的。 难道不是鱼肉所含的毒素扰乱了我的脑电波从而瞎控制我?是另有其人其物? 我的脑子时而能够控制自己的想法,时而就像个傻子一样被“别人”控制。当然能控制自己的时候依然是不能够支配自己的任何动作的,就连吐唾沫都不能。 眼前的白色寄生虫已经高达半米了,只是因为我离边缘稍稍有那么一点距离才幸免不被长长的触角给够到。 可这仍然避免不了我内心的恐惧和恶心,说实在的现在我宁愿被人打死,或者被女鬼给缠身吸干我的精华也不愿意被这些肮脏不堪的东西给活活折磨死! 现在我感觉又到了能够短暂控制自己的时候了,我赶紧用力大声喊:“瞎子,是不是你?是不是认为是我害死你了,所以才用读心术整我?你那读心术到底有多厉害?怎么还能控制我的大脑?瞎子,到底是不是你?如果真的是你,我求求你别让我这么死好不好?大不了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哎哟!这白色的小乖乖实在是太特么可爱了!真是相见恨晚啊,哈哈哈……” 还没有一分钟呢,我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瞎嚷嚷了起来。 这功力是何等的强大啊!真的就像传说中的特异功能一样,竟然能够控制人的思维和动作。 我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而且那个控制住我的东西绝对也是会先慢慢的折磨我,而后感觉无聊的时候才会让我纵身跳下去。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瞎子在整蛊我,或者说真的有别的什么东西在整蛊我! 但有一点我还是可以凭自己的感觉能够百分之百断定的,那就是这种控制别人思维和动作的东西(或者某人)在“发功”时绝对是不能够读懂被控制者的想法的。 不过这个家伙它却能够断断续续的控制住我的大脑,我猜想这一定可以排除是瞎子了。 因为瞎子曾在我面前读过别人的隐私(心思),那时的他几乎就跟个废人一样,如果那时我拿一根棒槌去揍他后脑勺他都不会发现的,甚至就是站在他面前揍他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的,当然除非他中途断掉读心术。 我开始利用脑空荡(不被控制的时候)去琢磨这悄无声息的“特异功能”,可谁知还没到我完全想出摆脱的办法时,脑子里又开始变成一片空白。 接下来我就开始听见自己愚蠢的喊声:“一……,二……,三……,预备!起跳…………!” 没有任何思想的我只感觉到自己双脚离地,并且身子开始向前倾斜过去。 那可爱又让人爱恋的地面就此离我远去,光秃秃的脚丫子真的离开了陪伴我三十多年的地面! 这个既让我爱恋又让我憎恨的地球啊,你为什么这个时候不把引力收起来呢?让我就这样漂泊在大气层之中吧! 啊!我憎恨的白色蠕动的寄生虫你们的生命力怎么特么的就那么强呢!这‘肮脏污汇’的臭泥潭怎么就没把你们给呛死呢! 这一刻我好像定格在了空气之中,很多我所想念和想要发泄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危难”之中这些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不过却好像被我细嚼慢咽的全部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 长长的白色触角已经迫不及待的打算将我给接住然后紧紧的抱在怀里。下边拥簇在一起的小寄生虫简直就是炸开了锅一样,赶紧让出一道宽宽的大缝隙。 那感觉好像生怕我掉下去之后甩出去被别的什么东西给磕碰到一样,两边都竖起高高的‘围挡’为我挡驾! 我的妈呀!它们祸害人的时候都不舍得让人发生意外事故,这也太让人钦佩了!太让人热泪盈眶了! 既然“人家”已经付出了真情,我这个已经在半空的人还有必要虚心假意吗? 咳……! 就此死去吧,就此迎接下一个十八岁的好汉问世吧! 我感觉好像在我快要掉落在‘安全港湾’里的时候发现下边的寄生虫都在呲着大片牙齿冲着我“微笑”!冲着我投来感谢的目光! 就在我马上就要掉下去的时候,我紧紧闭上双眼,用黑爪子死死捏住自己的*****说实在的,在我还没有死亡的时候我是不允许任何东西接触它的,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把它留给我的达娃! 臭气已经扑到了我的面门上,就在我下定决心去死的时候,突然感觉好像有一张铁网将我给拦了下来。 我急忙睁开眼睛去看拦截住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等睁开眼睛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是无数只大蜈蚣救了我。 它们在千钧一发之际,互相“拉扯”着形成一张结结实实的蜈蚣网将我给拦截在半空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一下子从倾斜三十度的角度给弹回到了地面上。 等我回过神来之后才真正的发现,救我的全部都是三十公分左右的铁青色蜈蚣,它们从我身后一百多米树林里的地方一直连接到淤泥跟前。 最末端就是救我的“大网”! 它们的数量已经超出我所能够估计到的最大极限,“逃脱”之后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 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要救我! 在我得到彻底的安全之后,那些大蜈蚣才算将大网给收了起来。 蓬莱岛 第三十三章 岛上的生活(十二) 淤泥里边的白色寄生虫好像知道自己白折腾了那么长时间,生气的开始剧烈翻滚着。长触角张牙舞爪似的来回的乱扑乱够,有几个都扭打在了一起,而且还形成了一个死结,想挣脱开估计都很困难。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简直给乐坏了,刚想冲它们吐几口不料突然又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了。而且舌头根子也开始发软,扭扭拐拐的我又开始冲着淤泥走了过去,我的心跳开始疯狂的加速。 大蜈蚣们还没有撤走,看见我又向寄生虫走了过去,它们便再次形成一张大网将我给彻底包裹了起来。 随后我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拖拽到了一百米以外的树林里,在我还没有感到清醒过来的时候,这些大蜈蚣们一直紧紧的缠着我毫无将我放开的打算。 过了几分钟我开始渐渐的恢复意识,这时包裹在身上的大蜈蚣也将我给放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就见眼前的一只相对其他的要大一些的蜈蚣冲着我的面门就扑了过来。 两只坚硬的前爪直接插进了我的额头上,足足有一公分深。 这下我可算彻底完蛋了,不过也好这最起码要比被那些恶心的寄生虫给鼓捣死强得多了。 在我准备死过去的时候大蜈蚣又从我的面门上退了下去,同时我好像也感觉到脑子比平时要清晰的多了。 接着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我再也没有被那什么邪恶的东西给控制过了。看来这些大蜈蚣确实是在救我,可往我脑门子上弄这么两个窟窿好像有点不太美观吧! 不过话说回来命已经保住了还在乎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在我完全逃离危险之后那些大蜈蚣也就此“隐藏”在了树林里、草丛里。 还没来得及说句感谢的话呢,这些救命的“恩人”却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我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不过要是让我再翻着地上的枯树叶去寻找大蜈蚣这多少还是不能被我接受的。毕竟蜈蚣这东西也确实有点让人恶心(部分人士也许并不害怕蜈蚣)。 接下来我得赶紧用草棵树枝条给自己编制一身衣服了,总这么赤.裸.着身子也不是个事儿啊! 既然我已经开始朝着野人的方向发展了,那干脆就踏踏实实的做一回野人算了。 一边寻找叶子大的藤条一边开始琢磨刚才的遭遇,特异功能这种东西我本来是打内心里不会相信的。 可这段时间以来,以及近几年身边所发生的事,都在冥冥之中向我透露着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 最简单的就属我身边的瞎子了,他会读心术,这本身就是一种特异功能。还有被我搭救的小女孩亡魂,这种东西竟然在人死之后还会一直跟随着灵魂。 至于再次投胎(关于投胎其实也是真实存在的,灵魂就是一种承载记忆的东西,就像是某种微型电波一样,它会被宇宙中的某个东西给摄去,经过“洗礼(清洗)”之后再随着特定的渠道返回到具有巨大吸引力的星球之上,当然这种星球必须存在闪电和可以传导微电波的微尘颗粒,在男女亲密接触的时候两者之间会发生轻微的特殊微电波,这种电波可以传导在周围固定(或者幅度不超过固定距离)范围之内,而被洗礼过得微电波(记忆的载体)会与这种异性相结合所发出的电波相结合!从而随着微尘颗粒传导给双方。在新生命开始萌生的时候这种没有任何记忆的微电波就会随着新生命的诞生而终身陪伴着他(她)。)之后这种特异功能还会不会伴随着他(她)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它会被洗礼之后彻底消失掉,也许会逃过洗礼的劫难! 不过特异功能会不会在后天形成也是个未知数,毕竟传说中的特异功能是需要极强的专注精神来支撑的。而且某个想驾驭特异功能的人还必须得有超强的磁感应(脑电波的发射及传导频率),当然这种东西目前还不能被某个人(任何人)所自由控制,甚至根本就无法控制! 想控制别人肯定是需要先打乱其脑电波的,而每个人都有一定的脑电波“存储”在大脑里(或者身体的其他部位)。 脑电波也许就是人类身上的某种电能吧,长期生活在具有大量磁场的地球上就算没有也得被复合上吧!又或者说没有磁场(微电波)就不能够平衡的生存在地球上。 话外篇:本人曾经试图在某个人身后一只专心致志的盯着她的后脑勺,然后开始在心里指挥她做某某事情,结果令我大吃一惊!试了四次,经验了三次。例——我让她用手擦拭手机屏幕,果真经验!(这是真事,我怕是碰巧,所以之后又连续试了两次,结果都是在特定的时间里完成了我所派发给她的“旨意”) 另外想要控制某人,必须具备两个重要的条件,一是自己必须够专注,二是对方必须处于不怎么用脑的状态之下! 我相信人类在以后的科技发展中肯定会研发出一种可以传导出在不伤害人类的情况下的超强微电波。可以有效控制人类的思想,这种未来的研发或许可以用在侦破案件之上! 人类是很脆弱的,也许地球上的生物之间就会相互破坏对方的神经系统或者“生物波”。当然这里是需要排除掉毒药的! 相互之间的生物波可以通过空气之中的传导颗粒侵入对方的生物波之中,在没有大量传输有指令的微电波介入时,可以被认为是某种不适应,也或者可以认为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和不知所措! 生命力强的植物也许会像我们口中所说的成精了似的利用自身的生物波或者气味麻痹人类或者驱赶人类。这种东西或多或少都是来自植物本身的想法,没有语言之间的交流,只能利用自身微电波将敌意通过微尘颗粒传导给人类。 而这种电波可以轻微打破人类的脑电波,使自己不能控制自己传导给大脑数据的稳定性,从而会形成各种奇怪的味道。 嗅觉应该就是通过脑电波来回输送“信息”的吧,不然就算味道是个极小的东西,它怎么会通过人类的鼻孔钻进大脑呢,如果是这样会有多少东西积累在鼻孔当中呢?难不成鼻涕就是那些积攒的东西的残渣吗? 我想那是大脑不断发育时所产生的垃圾,或者是阻挡在外的灰尘和大脑共同分泌出来的混合物。 话说回来,想要控制住某个人有很多种方法,每种方法都有一定的防御性。 比如与亲人之间,互相信任所以利用最简单的语言“控制”来控制对方(比如帮忙拿个什么东西,这完全可以归类到这种话题当中),对方信任你,所以就听了你的话,也是他(她)完全支配着自己的想法和动作所做出来的! 那么假如是个陌生人呢?他(她)肯定不会理你的,也就是说他(她)不会接收你的指令的。他(她)的任何行为动作都是需要自己的大脑来支配的,那么如果我们通过无线形式给这个脑子输入“病毒”之后他(她)是不是就会被别人(病毒)控制呢! 这就看我们能不能够将病毒顺利植入进去了,而且指令数据会不会有严重的丢失! 当然这种病毒的植入是很困难的,植入者没有足够的强大的脑电波也是不可能感应(自动(不受植入者感官控制的搜索)搜索)到对方的脑电波的。 由此可见瞎子和那个已经逝去千年的小女孩亡灵都是具备超强脑电波的,当然他们的这种脑电波还不够强大到可以传送自己的指令。所以他们两个最多也就是能够将对方的正在运行的“系统信息”给复制下来再传回到自己的大脑当中! 不过这也已经可以令我咋舌了! 不知道这小岛上能够彻底控制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植物还是什么我没有发现的动物呢? 那会像人类口吐唾沫的花咕嘟是有最大嫌疑的,因为它们几乎可以完全读懂人类的语言,甚至还能读懂人类的心思。晚上的时候还会化作人形与我谈判! 再有就是它们与我有着誅杀同类的仇恨,所以想要害我也属情理之中。 等衣服编好之后我又找了些大一点的叶子用藤条斜挎在肩膀上,现在我的形象已经完全变成野人了,尤其是长长的头发和遮挡住嘴唇的胡子。 接下来就是手持一根拐杖在小岛的局部进行摸排式搜查,看看会不会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能不能发现控制住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之所以现在敢大胆的去寻找这种东西,也是全仗这大蜈蚣对我的鼎力相助。 我完全可以猜想的出来大蜈蚣很有可能是在我的脑门子里“注射”了什么东西,而这种东西是可以抵御外来的任何微型电波的。 我也在不断的猜想是不是因为我让他们其中的一只蜈蚣在我的寨子里短暂停留过,那温暖使得它对我产生某种谢意! 所以也可能是为了感谢我才出手相救的吧! 蓬莱岛 第三十四章 岛上的生活(十三) 首先我当然来到的地方就是长有花咕嘟的大白菜区域,当我来到这里时整个人都傻了一样。不知何时这里的大白菜都已经被糟蹋的稀巴烂,看架势这绝对是人为所致! 不过要真是这样的话也不难判断出控制我的人的确是一个会特异功能的人了。 我正想要走进被糟蹋烂的大白菜地时,忽然心里一激灵:此等想杀我之人必定会在此埋伏! 脑子里飞过一闪念我就赶紧调头往会跑,在我刚刚跑进树林时,后边就飞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大攮子,正从我的胳肢窝钻过去,正好打进一颗大树的树干上。 我靠!这特么看来百分之百是我的冤家田凯到站了,妈的!老子正好一个人在这里感到孤单呢。也借此机会跟你特么好好较量较量,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的计策多,谁的脑子好使。 谁特么的最合适做清衣派的正统寻尸人! 蓬莱岛 第三十五章 岛上的生活之失败的经验 在树林中我疯狂的奔跑着,知道田凯这次前来是为了将我给彻底灭掉。不过他是怎么来到这座岛上的我还是不清楚,他比我要更擅长利用“邪术”。 从之前他收过得徒弟苏子泰来说,他本身就是白派的传人。 照这么看来这田凯也许有极大的可能性也是白派传人,“半路出家”才入了清衣派并且自立门户做了个小小的掌门人。 就在我胡乱猜测的同时,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追赶声。紧接着又是一把大攮子从我耳边飞了过去。 妈的!这可不是我小瞧他,如果换做是我一准儿一把飞刀一条人命。 正在我有点自得之时,突然感觉被人用什么东西在后脑勺使劲打了一下一样! 我回过头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或什么人,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的我用手在头后边摸了摸。 这下可是彻底完蛋了,一把冰冷冷的大匕首深深的插在了我的后脑勺上边,只露出了个刀把在外边,其他部分的刀刃全部进去了我的头颅里边。 也正在这时我就开始渐渐的失去意识,昏倒外在地时我仿佛看见有个戴着眼镜的人慢慢的蹲在了我的面前…… (第一部完) 第二部寻尸记出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w ww.xxbi quge.c0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