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封尘》 序章 ?不知多少年前,谁人窥得修行之术开宗立派传于后人。至今天下大小门派已有几十余,分为正魔两道。 十几年前的魔教,在人们口中并非叫魔教,而是称之为圣教。虽说他们行事功法都也极其怪异,但也并未有现在的凶恶之名,只因不知为何突然兴起一场生死大战。那场大战中正魔两道伤亡无数,老一辈几乎死伤殆尽,最后正道险胜。 为了躲避正道众人的追杀,魔道众人便退往了西北蛮荒,那西北蛮穷山恶水,毒虫猛兽无数,物资极其匮乏,魔教人便大肆掠夺地靠西北蛮荒村镇,正道门派便出人前去保护周边百姓,两派人相遇便会大打出手不死不休,两派恩怨越来越深,魔教的凶名就这样也就越来越盛,当年的圣教也就这样变成了今天人们口中的魔教。 至于那场大战的真正原因却无人知晓,有传言正派之人故意挑起事端,想要借故把魔教人给灭了一统天下,还有传言说魔教中人得一秘法想要奴役天下却被正道人及时阻止了,至于真假也无从知晓,人们只知道,在这正道庇护下的十多年,天下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那关于正道的传言也就随之消散,留下的只有魔教的凶名。; 第一章 变故 ?一个树木郁郁葱葱的小山谷,空气中散发着草木的芬芳,这个山谷并不大,在这个小山谷的中央,一个杂乱的草堆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这个孩子长的不算怎么出众,倒也还眉清目秀。他叫常雨,他是前面村中的一个孤儿,是十五年前村里一人常秋山去天雨城的时候在城墙下发现的他。看他可怜便把他带了回来,村中人也没什么文化,由于是在天雨城发现他的,所以给他取名一个雨字,他的姓也就跟着常秋山了。 此时正值清晨,微风带叶间露珠的湿意吹过,沁人心脾。 常雨身上的衣衫并不多,已被露水打的有些潮湿,这一阵风让还未从睡梦中醒过来的他打了一个冷颤,缓缓睁开了双眼,他蜷缩着身体抱着双臂打量着天空,突然扭头看了一下四周,一下惊坐而起! 自己昨晚明明在自己家中睡下的现在怎么到这里来了? 虽然感觉事情很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仔细观察着这个小山谷,发现自己和村子里的小伙伴来这里玩过,便顺着小路迅速往村子走去。 村子离这个小山谷没有多远,出了小山谷顺着一小路穿过一片树林,走了一小会儿便看见一个小山村,村前有一条河,河上有一条巨大的圆木供人通过,河对面有一个用茅草和木头搭起的牌匾,上面写着大河村三个字,虽然这三个字有些地方已经被透过茅草的雨水侵蚀的有些模糊,但依然看得出这三个字写的苍劲有力行云流水,在这样的小山村真是难得的很。 不知为何今日的村外格外的寂静,平常这个时间总有人在村外的河边洗衣服,可几今日却没有见一个人,就连村外的农田里也没有一人,常雨感觉有些奇怪,加快速度向村中走去。 街道上也一样,一个人也没有。常雨觉得有些不对劲,走到一处院子前推开房门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他走了进去发现屋中并没有人。他又进去一家,还是没有人。 他有点害怕更有些担心,匆匆向家里跑去,家门口常雨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敞开的大门,心有些沉,他不敢多想冲了进去,没有他们的一丝踪迹。 他呆立在院子中央真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他抬起了头看了向外面,对面便是村长余洪生的家,向村长家走了过去。 刚一推开村长家的院门常雨的心便再次沉到了谷底,除了地上打翻的药材和院子的中央还有一滩已经干涸血迹,并未有一人,心里一害怕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的血迹吼道:“你们都在哪儿呀?” 虽然自己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但在村里却从没有受到过一点的委屈。常大叔和常大婶把自己捡回来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村里所有人都对自己很好,总是走到谁家吃到谁家睡到谁家,村里谁家有好吃的多少总会留给自己点,这里的每个人都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亲人,可是现在他们却不见了,好像凭空消失一般,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一会儿,常雨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狠狠说道:“我一定要找到他们!” 他开始在村里挨家挨户的找,一遍又一遍的找,村里总共就那几十户人家,常雨把每个角落都找遍了但是没有他们的踪影。 他像发了疯似得,强撑着身躯忍着泪水还一直在找,一家一家一遍一遍、、、 但终究还是没有他们的一丝踪迹,看着街道上一间间空旷的房子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天空放声哭了出来:“常叔,乡亲们,你都在哪呀?” 亲人的失踪和一次次的失望冲击着这个少年的身躯,身体摇摇欲坠就要跌倒、、、 忽然!他模糊的眼中出现一个人,心中一下燃起了希望,顿时身上一下来了力气冲了过去。 一位身着白色长裙婷婷玉立的少女站在不远处,这为少女美目如画,发丝略微有些杂乱的披在身后,身上的素色衣裙也略微有些灰尘,但是这依然掩饰不住这位女子那不可一世的芳容,很难想象这等姿色的女子居然也是这不起眼的小山村中人。 少女名叫余芷诺,比常雨大两岁,是村长余洪生的女儿。从小常雨就和村里的孩子们成天“小诺姐姐,小诺姐姐”的跟在余子诺的屁股后面,村长余洪生也是村里唯一的郎中,余芷诺跟着他父亲学了不少医术,村里的孩子玩耍受伤了每次都是余芷诺为他们包扎伤口,他们都很是熟悉关系很好。 余芷诺的眼睛有些发红,想必一定和常雨一样也是哭过了。但是常雨心中焦急并没有注意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余子诺问道:“小诺姐姐,乡亲们都哪里去了?” 余芷诺没有说话,泪珠从眼里滚了出来。 常雨见余芷诺没有回答他,摇晃着与余芷诺大声问道:“小诺姐姐,乡亲们都去哪了?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你对我最好了你快和我说呀!”余芷诺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泪水从脸颊滴落。 常雨心灰意冷再难坚持,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常雨睁开了眼睛,发现这里是村口的土地庙,他就靠坐在庙堂里的香案前。面前余芷诺在庙里的香火盆里生了一堆火,火上挂着一个破旧的陶罐,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拨弄着火堆,额头挂着汗珠,发丝贴在了白皙的皮肤上,脸蛋上还有两道黒痕。 常雨面如死灰看向庙堂外的天空,两行眼泪静静的从眼角滑落。余芷诺扭过头看见常雨醒了,没有说话,把火上的陶罐小心翼翼的取下,垫着衣袖把陶罐里煮的粥倒到了身边的一个碗里,端着走到了常雨的身边坐了下来,常雨一动不动依旧如此。 余芷诺说道:“昨天夜里我在睡觉,听见爹爹和娘亲在说话我醒了过来,我没有理会他们准备继续睡,然后门响了是爹爹出去了,娘亲走了过来叫我赶快起来穿好衣服,我穿好衣服以后过了好一会儿爹爹才回来了。”余芷诺用衣袖擦了擦泪水看了看常雨继续道:“爹爹表情很可怕,她给了我一颗药丸让我吃了下去,爹爹走火炕前把灰坑的木板掀了起来让我钻了进去,我很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爹爹的表情我也不敢多问,爹爹随后又出去了,我发现我全身居然不能动弹就连说话都不行,娘亲摸着我的脸和我说:“诺儿不要害怕,那是刚才你爹爹给你吃的那颗药的缘故,药效明天早上就消失了,你一定要答应娘亲,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活下去。”娘亲把木板挡了起来便离开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外面有打斗声,我听见爹爹、、、”余芷诺顿了顿,声音沙哑带着哽咽道:“那天晚上我永远都忘不了!” 余芷诺继续道:“我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找不见娘亲和爹爹也不见其他村民,我好害怕我不敢待在村子里,知直到听见你的声音我才从村口的河边回来,看见了你。” 庙堂内寂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常雨用着微弱的声音道:“我昨天夜里在家里睡觉醒来就在前面的山谷里,要不是你我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余芷诺把手中的碗递向常雨:“我在村里找了些米煮了点粥你喝点吧。” 常雨没有理会余芷诺,依旧在那一动不动的坐着,余芷诺见常雨此状,说道:“他们不顾一切把我们保护好就是为了让我们好好活下去,你这个样子对得起他们吗?” “活下去,我怎么活?虽说我无父无母一个孤儿,可他们都待我如同亲生子女一般,现在他们出事了,死不见人活不见尸,我怎么活?”常雨目光无神,话语也是有气无力。 余芷诺有些愤怒:“难道你要一直这样吗?他们不见了我们去找啊!你这样能见到他们吗?” 常雨一下扭过了头瞪向余芷诺,把她给吓了一跳,也不知哪里来了力气,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余芷诺也不知他要干什么急忙跟了出去,常雨止住了脚步站在小庙外,抬起头望向天空、、、 不知何时已经入夜了一轮红月从东方升起,月色阑珊,两少年站在月下。 残村、破庙,尽是悲凉! 良久、、、 常雨接过了余芷诺手中的粥一口喝了下去,狠狠说道:“你说的对,我要好好活下去,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乡亲们对我恩重如山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不管他们是死还是活我都要找到。”余芷诺在常雨身后浅浅笑了笑。 夜已深两少年就这样在小庙里的香案前依偎着。余芷诺道:“谢谢你。” 常雨有些不解,问道:“谢我?” 余芷诺欲言又止。 常雨没有再问:“是我应该谢谢你。”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他们就这样互相依靠互相支撑着。皓月当空,夜静的可怕,也不知他们是否入眠。 天刚亮,常雨睁开了眼睛,扭过头却不见余芷诺,环顾四周小庙里根本不见她人的踪影,常雨起身一下奔了出去,看见不远处余芷诺提着昨日架在火上的那个陶罐走了过来,舒了一口气。 余芷诺走了过来,常雨问道:“你,去干嘛了?”面上带着几分担忧之色。 余芷诺指了指手中的罐子:“我去河边打了点水,你洗把脸吧。” 两人走到小庙门口坐了下来,常雨望着远方:“我要去找他们,我一定要找他们,无论他们在哪我都要找到。”常雨狠狠握着拳头指甲都刺到了肉里。 “我陪你!你说的对,无论他们在哪我们倒要找到他们。” “我刚才想了想,昨天我们情绪比较激动,我想今天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余芷诺点了点头。 “一会儿我们先去我昨天早上醒来的那个山谷吧,当时我也没有注意周围,说不定今天去了会发现什么。” ; 第二章 遇袭 ?两人顺着常雨回去时的小道走到了昨日他醒来时所在的山谷,山谷里还是如昨日一般的清冷,除了常雨昨日躺的那有一堆杂草外,没有发现一点有用的东西,也许是野花野草太过茂盛的缘故,就连一个脚印都没有发现,两人都想有些失望,往回走去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回到村里又去村中查看了许久,但依然一无所所获,两人不免有些失落。 、、、、、、 小庙中余芷诺抱着膝盖独自坐在了门口,泪水再次留了出来:“爹,娘,你们到底在哪呀!” 常雨看着余芷诺心中有些难受,可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无助的靠在香案前。 夜,再次降临。 常雨独自思索了许久,走到余芷诺身前说道:“我想再次去村中去看看。” 余芷诺没有理会他,她并不是不想去,而是这在村中的每个角落都已经被他们两个人找过无数遍了,她知道再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实在是有些失望。 “乡亲们都是在夜里失踪的,如果我们夜里去也许会有什么发现。”常雨道。 余芷诺看向常雨,这句话让余芷诺的心中又有了一丝的希望,想想点了点头。 两人点起了火把再次走向村中,刚到村口常雨突然止住了脚步。 “芷诺姐姐,你怕吗?”常雨看着余芷诺小声问道。 “我、、、”常雨不提倒是还没什么,但是他说了出来,余芷诺看了看前方无尽的黑暗,心中的确有些胆怯,可似乎前方的黑暗中似乎涌动着爹娘的身影,顿了顿说道:“我不敢害怕!”大步向前走去。 常雨看到了余芷诺的变化微微一怔,随后跟了上去:“你说得对,我们没有理由害怕。” 两人举着火把走到村里,在村中找了几户寻找依然无果,其实他们知道,希望很渺茫,只是每一点的希望他们都不愿放弃,也许找下去会不只是希望呢? 再次走到了余芷诺的家门口,常雨发现余芷诺在自己身后停了下来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常雨回身问道:“你怎么了?” “我、、、你说那一滩血迹是我爹的吗?” “不”字在常雨心中徘徊,他好想说出口,但他知道说出来也只是安慰罢了,余子诺肯定不会相信。想了想,转过了身说道:“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他不是村长的。” “我害怕。”余芷诺眼眸中带着泪珠道。 常雨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明白,要是我我也不想进去,你到外面等我吧。” 常雨举着火把独自走进了小院,院里除了地上已经变为黑色的血迹就是地上散落的药材,和白天来的时候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转了一周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举着火把向屋中走去。 “啊!小雨!” 是余芷诺的喊声! 常雨没有多想马上冲了出去,可门口只见丢在地上的火把却不见余芷诺的人,常雨急着大吼,“小诺姐姐!小诺姐姐!” “小雨救我!”余芷诺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胡同传来。 常雨急忙顺着声音的传来的地方跑了过去,眼前的场景顿时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像似一团黑雾披着一个黑色斗篷漂浮在地面上,那黑色雾气弥漫的手正抓这余芷诺向远处飘去。常雨吓得腿都软了,但是看见余芷诺还在那怪物手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都没想扔下手中的火把向那怪物冲了过去,口中大喊着:“放开她!” 那怪物听见了常雨的喊声,庞大的身躯一僵,似乎是常雨的举动让他有些震惊,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用着阴森的话语说道:“你这么不怕死呀?我本来计划一会儿再去找你,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今天就先从你下手了,咯咯咯、、、”扔下了手中的余芷诺向常雨飘了过来。 见那怪物想自己飘了过来,常雨被吓的呆立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远处的余芷诺急着喊道:“快跑啊小雨!” 常雨一惊,拖着软如烂泥双腿正要逃跑,谁知那怪物速度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多了,“唰”的一下就飘到了他的面前。 常雨不敢抬头更不敢看,但好奇心让他的目光悄悄地瞥向那怪物,他从小生活在村里哪里见过这等怪物,这一眼吓的他腿脚彻底不听自己使唤了,那斗篷下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就好像那传说中的幽灵一般。 现在就算跑也为时过晚,对着远处的余芷诺大声吼道:“别管我了,你快跑!” 常雨虽然看不见那怪物的面孔,但仿佛可以感觉出来那怪物好像在戏虐般的打量着自己,阴森的话语从那黑色斗篷下传来:“不要担心,一会儿她就会去陪你的。咯咯咯、、、、、、” 常雨满身的冷汗,紧闭着双眼靠着身后的墙壁瑟瑟发抖,那怪物的手掌划过常雨的身体,似乎是欣赏着自己猎物一般。远处余芷诺的哭喊声已经变得沙哑,一直挣扎着向这边来,但是不知是被那怪物伤到了还是惊吓过度,虽然站了起来但是跌跌撞撞有些艰难。 那怪物带着阴森的笑声似乎对自己的猎物感到很满意,突然他的声音停止了,缓缓抬起了手臂,常雨眼睛紧闭心中有些绝望,不远处的余芷诺在地上哭喊着挣扎着想要过来阻止这一切。 但是这一掌还是落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啊!” 发出这一吼声的不是常雨,却是那怪物。只见那怪物向远处飘了好远,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似乎受了伤。对着常雨惊恐的道:“你、、、你、、、你是什么人?”话语中好像对常雨有着很深的忌惮。 “妖孽,休得伤人!” 就在此时!天空金光大盛,一串巨大的佛家链珠从远处飞了过来撞到了那怪物身上,被金色佛珠撞到身上的黑气顿时暗淡的几分,显然这一撞让那怪物受伤不轻。 那怪物口中啐骂道:“哪里来的臭和尚!”也不敢再造次,仓促逃走。 靠在墙上的常雨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知是死还是活。 余芷诺跌跌撞撞从远处跑了过来把常雨抱在了怀里。“小雨,你醒醒呀小雨、、、你怎么了你,你醒醒啊,不要吓我啊好不好,小雨,,,” 余芷诺的身后一位和尚匆匆赶了过来,看着余芷诺怀里的常雨对着远处道:“师弟莫追了,救人要紧。” 那和尚蹲了下看了看常雨的伤势,对着余芷诺说道:“施主别担心。他只是晕、、、”话还没说完就被余芷诺打断了。 哭着求道:“大师你快救救他,我求你了大师,你救救他、、、”不知是鬼物所伤还是急火攻心,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也晕了过去。 远处去追赶那怪物的和尚也回来了,两个人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姑娘,自己都管不好还管别人。” “我们先把他们带回寺里吧。”地上蹲着的和尚对另一人道。 “也好,这大河村事出蹊跷,他们应该就是这村中之人,等回到寺里他们醒了,我们也好向他们打探一下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另一人应声赞同。 ; 第三章 净禅寺 ?静禅寺一房间中,常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有些陌的环境生发现自己并不在村中,更不见余芷诺在自己身边,挣扎着要起身,可自己的身上像灌了铅似得难受的很根本用不上力,开口喊道:“小诺姐姐,小诺姐姐你在哪?” 此时门响了,一个小和尚跑了进来走到了常雨的床前,“施主你醒了。” 在有人去救他们之前常雨早已经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更不知小和尚是敌还是友,吼道:“这是哪?小诺姐姐在哪里?” 小和尚被他这一吼吓了一跳,挠了挠光溜溜的小脑袋,小声说道:“你是说和你一起的那位女施主吧。” “她在哪!” “施主不要担心,这里是静禅寺,那位女施主去河边帮你洗衣服了。” 常雨这才发现自己先前穿的衣服都已近被换了下来,得知晓余芷诺没事终于舒了一口气,但是依然没有放下对小和尚的敌意,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小和尚说道:“我听师兄说你被血灵伤了,他们把你救了回来。你都已经昏迷两天了,你等着,我去给你端药,师兄吩咐我了,要照顾好你。” 常雨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人家了,对小和尚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误会你了。” “没事施主,你先歇着吧。”对着常雨一笑,嘴里牙齿刚掉了两颗看起来很是可爱。 过了一会儿小和尚回来了,两手小心翼翼端着一碗饭,身后跟着一青年和尚,目光精锐,精干利落,一身青色僧袍已洗的发白的,虽说年纪不大但给人一种高僧一般镇定自若的感觉,但奇怪的是身为和尚腰间居然挂了一柄匕首,这一点让常很是不解。 小和尚解释道:“施主,这就是我大师兄,就是他救了你吆!”把手中的碗放到了床边跑了出去。 常雨一听面前这位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马上就要起身行礼,和尚走了过来把他给按住了,说道:“施主不必多礼,你被血灵所伤身体尚还虚弱,不可乱动躺着便好。”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施主不必谢我,惩奸除恶是我们出家人应该做的,能救到你也是你我的缘分,你只管把身体养好就是了。” “大师,我这是怎么了,我身上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呢?” 宏忍面带微笑说道:“施主你不用一直大师、大师的叫我,小僧法号宏忍你叫我法号便可。” 常雨点了点头,心里对这位和善的救命恩人增添了几分好感。 宏忍解释道:“那晚你被那血灵抓走,那鬼物身上阴气极重,你年龄又尚小难以抵御,你就是被他那阴气侵蚀伤了元气,不过也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会无恙,你大可不必担心。” 常雨得知自己没事,放下了心里的担心。 “施主,我过来主要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不知你能否解答?本来我想问那位女施主的,可是那位女施主来到寺中以后见你昏迷不醒也不开口言语,我等也不好强求,所以也只能等你醒了过来问你了。” 常雨忙说道:“你救了我们的性命,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知道一定告诉你。” 宏忍头轻轻一点,说道:“那谢谢了!” “你们是谁?又是哪里人?” “我叫常雨,是大河村人。” 宏忍眉毛微皱,说道:“大河村里的人都失踪了,你们怎么还在村里,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常雨回忆着那天的场景:“那天我本来好好的在家睡觉,但是早晨醒来以后,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村子外的一个山谷里了,我回到村子里村里的人就都不见了,一个都没有。” “那位女施主呢?”宏忍问道。 “她叫余芷诺,是村长的女儿,那天晚上他爹把她藏在了灰坑里躲过了一劫。”常雨面色暗淡。 “那她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常雨摇了摇头道:“她和我说听到了外面似乎有打斗声,其它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血灵吗?”宏忍继续问道。 “就是那晚伤我的那个怪物吗?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叫血灵?”常雨面色突然一变,大声问道:“是不是那血灵抓走了我们村里的人?” “对,他叫血灵,不过抓你们相亲的应该不是那他,他抓你们是他可以吸食童男童女的精气来提升自己,可成年男女对他并没什么用,我想抓走你们相亲的应该不是他。” 听见宏忍的回答常雨才平静了下来。 宏忍再次问道:“你可否知道那血灵为什么有些惧怕你?” “惧怕我?”常雨有些诧异,不得其解。 宏忍解释道:“那一日,我和和门中师弟在外修行,听说你们大河村出事村里所有人都失踪了,我俩前去查探到了已是晚上了,刚好听见有呼喊声,我们马上赶了过去,正看见那血巫要出手伤你,虽然我已祭出了法器打向那血灵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那血灵已经出手伤了你,那血灵阴气极其重,如果是说常人根本无法抵御,肯定会就此毙命,我赶了过去却发现你还是活着,只是被阴气侵蚀伤了几分元气而已,更让我不解的是,我看到那血灵似乎对你有着几分忌惮。”宏忍面色极其冷厉看向常雨。 他很是不解,自己从小生活在大河村远门都没有出过,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呀,可是那血灵为何惧怕自己呢?仔细想了又想实在找不出什么原由,说道:“我不知道。” 宏忍没有再说话,目光看向常雨的眼睛。看似平静的面孔上两只眼睛目光如火炬一般盯着常雨,常雨感觉宏忍的眼中似乎有一股火焰一般进入到了自己的眼中,随之又燃过全身,好像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燃烧,而自己的内心仿佛都能被他看透,没过多长时间已是满头大汗,想避开宏忍的目光,可是那双眼睛像有魔力一般吸附着他的目光一般,想要躲却怎么也躲不开,就在常雨几乎无法忍受之时,那双眼睛里的压迫感顿然消失,常雨赶紧躲闪开宏忍的目光不敢再看,可当他偷偷再看向宏忍之时,他的面色依旧和刚才一般,只是目光里多了几分祥和没有了刚才那凌厉的感觉,常雨有些诧异。 宏忍没有理会常雨的神色,自顾自说道:“魔教有一派叫血宗,极其凶残,功法大都以吸收童、男童、女精血来修炼,其中有一种更是有违天道,将活人精血吸干致死,再将其灵魂逼出,炼制成血灵藏于魂幡之中,与人斗法便会时祭出,也就是你那天晚上见到的,不过那天晚上的那个血灵却是无主之物,血巫无主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魂幡被毁,另种就是炼制他的主人已死,我想那天晚上在大河村附近一定有人和血宗之人有过激烈的斗法,你们村里的人失踪和他们肯定也有关系。” 常雨一听一心有了希望问道:“你说是血宗的人抓走了我们村里的人吗?” 宏忍没有作答,继续道:“让那血宗惧怕有两种东西,第一种就是至刚至阳之物,然而我在你身上却并没有发现,第二种就是血宗秘法,血宗的人未出生还是胎儿时就会用血宗秘法养胎,那炼制阴灵之法可能和养胎之法有相似之处,不过那血宗养胎秘法却对那血灵极其克制,所以那阴灵也及其惧怕血宗之人。” 常雨呆坐在床上,道:“你说我是魔教人?”宏忍目光看着窗外没有回答他。 常雨很不解,自己从小生活在大河村连远门都没有出过怎么可能是魔教人呢?他想了想,自己是常大叔从天雨城把自己捡回来的,难道自己真的是魔教吗?他有点不敢去想情绪变得有点激动,对着宏忍道:“不可能,我不是魔教人,一定不是!” 宏忍面色平静,说道:“常施主我只是实话实话罢了,你是不是魔教人我不敢妄断,你也不要太过心了。你们村子周围出现了无主血灵,我想你们相亲的失踪和血宗的人肯定脱不了干系,如果村民真是被他们抓走了,我们静禅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好好养伤吧。”说完便离去了。 ; 第四章 心意 ?常雨躺在床上看着房顶,他感觉得出宏忍说的话不是在骗自己,可自己真的是人们口中十恶不赦的魔教中人吗?心中很是烦躁。 “吱呀”门被推开了,一个光溜溜的小脑袋看了看屋里,常雨一看是那位小和尚,自己刚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吼人家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朝小和尚招了招手。 小和尚进来跑到了常雨的床边:“你有什么事吗施主?” 常雨从身上摸出一物,是一块小石子,这块石头是他在河边捡来的,石头呈红色,形状像一只小鸟,“送给你。” 小和尚看着常雨手中的石头说道:“施主我不敢,大师兄不让我随便拿别人东西,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看见这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和尚常雨笑了笑,说道:“没事,拿着吧,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 小和尚两眼盯着常雨:“真的?你不说?” 常雨笑了笑:“真的,给你。” 小和尚一把接过常雨手中的石头看了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常雨问道:“你很怕你大师兄呀?” 小和尚点点头,看了看门附在常雨耳边小声道:“对呀,我们都很怕大师兄的,不过大师兄人很好的。施主我大师兄怕不怕?凶你来没有?” 常雨摸了摸小和尚光滑的小脑袋,说道:“没有,哎对了,你们大师兄身上怎么还配了把刀?” 小和尚把手中的石头揣在了怀里,跑了过去打开门看了看外面,把门关上跑了过来,说道:“那把匕首是有故事的,几年前我还没有来到这寺里的时候,离这不远的月阁城出现个坏人很厉害,他杀了很多人,消息传到了净禅寺里,老方丈派出了好几个师兄去制止。我们佛门中人不能杀生的,本来都已经把那个坏人给制止了,没想到大师兄却把他杀了。都以为依照寺规大师兄完了,把大师兄带回寺里后大会审理大师兄,可大师兄一直坚持自己的说法不认为自己有错。他说那人法力高强,修炼魔教功法已经走火入魔嗜杀成性,他和三位师弟才将其困住,但只能困其一时,如若此人逃脱怕又会是一场杀戮,杀他不但是帮他脱离苦海而且还救了其他人。都觉得大师兄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大师兄毕竟杀人了,寺内就从轻处理了,方丈把那坏人身上取下一柄匕首给了师兄,让他时刻佩戴在身边引以为戒,还让大师兄闭关了好长时间,后来方丈觉得大师兄此事做的很对,自己反倒悟道浅了,便出去云游了。”小和尚说的有板有眼,还带着动作。 “怎么样我大师兄厉害吧?”小和尚问道。 常雨赶忙称赞道:“厉害,厉害。” 两人正聊的起劲门被推开了,把小和尚吓了一跳,不过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是余芷诺。她刚洗过的头发带着水珠垂及腰际,脸上没有了几日前的颓势,阳光照耀下的肌肤如若凝脂一般秀雅脱俗,白衣如雪,映射着金色的阳光仿若九天仙子下凡一般,常雨都有些看呆了。 余芷诺见到已经醒了过来的常雨驻立在了原地,可以看得出她的脸上尽是担忧和喜悦之色,四目相对。 良久、、、 小和尚有些奇怪,看了看余芷诺又看了看常雨有些不解,叫道:“施主。” 听到小和尚的声音常雨这才回过神来,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余芷诺,小和尚也不知这两人究竟在干什么,挠了挠小脑袋跑了出去。 余芷诺走到床前,眼中似乎朦胧着一层雾气,说道:“小雨你醒了,好点了吗?”言语中尽是一片柔情。 常雨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莫名的欢喜,点了点头,说道:“我没事了,小诺姐姐谢谢你照顾我!” 余芷诺螓首微垂,轻声道:“我只想你快些好起来,不然谁和我一起去找乡亲们呢!” 常雨低着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轻轻“哦”了一声。 余芷诺似乎察觉出了常雨有些不对劲,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常雨想了许久终于说了出来:“小诺姐姐我有可能是魔教人!”常雨依旧低着头,等待着余芷诺的回答。 “你开什么玩笑呢。”余芷诺笑道。 常雨抬起头看着余芷诺说道:“我没有开玩笑,有可能是真的。” 余芷诺面色微微一变,说道:“什么?不可能,你从小就生活在大河村你怎么肯能是魔教人呢?“余芷诺根本不相信,回答的有些急切,“不要瞎想,好好把身体养好了咱们一起去找乡亲们。” 常雨道:“那天晚上抓我们的怪物你还记得吧。” 余芷诺点了点头。 “宏忍师父和我说那怪物叫血灵,是魔教血宗人的,常人要是被那血灵伤了肯定会死,可是我没有只是伤了元气而已。” 余芷诺道:“你不要瞎想了,哪怕是你命大呢!” 常雨面色有些黯淡,道:“那些血灵有些怕我,那天晚上你应该看见了吧。” 余芷诺想了想,那天晚上事情出的比较突然她记不是很清了,但是经常雨这么一说似乎记得好像是那么一回事,道:“那是怎么回事?” “宏忍师父和我说,那血灵怕的是我身上有可能存在的魔教秘法。” 余芷诺有些气愤,说道:“就凭这他就说你是魔教人,我不相信!” 常雨道:“芷诺姐姐,宏忍师父他们救了我们的性命,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的,我是个孤儿,没人知道我的身世,也许我真是魔教中人。” 看着常雨的样子,余芷诺心中有些难受,道:“魔教怎么了,你是魔教人你就不去找乡亲们了吗?” 常雨咬了咬牙,“我一定要找到他们!” 余芷诺道:“我不管你是不是魔教人,但你永远都是我认识的大河村的那个常雨。”说完端起常雨身边的碗往外走去。 余芷诺的回答让常雨心情一下好了不少,心中暖意涌动。 常雨自知自己和魔教难以脱离关系,总感觉和余芷诺之间有了那么一丝的结缔。但他不知,余芷诺却并未那般去想,她的心和刚才她的话语一样,哪怕常雨真的是魔教中人,她也永远是那个自己认识的大河村孩子。她的情义也早已在几日前常雨奋不顾身救她之时根深蒂固难以割舍。 生与死最能让人看透人心,也最能让人获得人心! ; 第五章 决定 ?净禅寺一间禅房内,有一尊巨大的佛像坐于这间禅房的中间,佛像下面蒲团上坐了一位胡须发白的老和尚,这老和尚便是这净禅寺的监寺,法号道通。道通面前站一人,正是常雨的救命恩人宏忍,宏忍两边还坐了两位年纪都不小和尚,想必都是寺院的长老。 宏忍站在禅房的中间:“监寺师叔两位长老,我刚才问来的便是这些了。” 道通说道:“道恒、道空两位师弟,都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道空开口道:“那这么说这孩子十有八九便是魔教中人了,大河村的人都不见了,唯独他俩还在村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道空师叔的意思是他说的是假话?”宏忍问道。 道空点了点头,一边的道空也略有所思考虑着这个问题。 宏忍看了看面带疑惑之色的两位师叔,双手合十说道:“各位师叔,恕弟子直言,我敢断定他说的句句属实!” 道通说道:“宏忍的净禅心经已修炼至御心境你们也是知道的吧,常人在他面前说不了假话的,两位师弟放心。”。 “也是,这一点我倒是忽略了。那这么说这孩子对于大河村的事情并不知情,可是他如若真是魔教中人、、、”道恒看向道通,“师兄。” 道通略作沉吟,说道:“我建议把这孩子留在寺中。”道通看了看两人,见两人没有反驳继续道:“如果他真是魔教遗孤,让他留在寺中修习佛法或许并不是件坏事。”旁边两人纷纷点头。 道恒说道:“如此甚好,这孩子虽身份可能和魔教有关,但他从小在那大河村中长大本性定不会坏,让这孩子在我寺中修习佛法归依我佛门正是两全其美之策,如若我等不管让魔教中人找去,怕是要毁了这孩子。” 听着几位师叔的商讨宏忍微皱起了眉,因为他们忽略了一个人,余芷诺。道通察觉出了宏忍的变化,问道:“宏忍,有什么不妥吗?” 宏忍说道:“如果只有常雨一人,这样是最好不过了,但那位姑娘呢?怕是他们两人不会分开,我寺中又不能留女子,我想他不会留在寺中的。” 禅房内静了下来,道通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如若是不留我等也不能强求,就随他去吧,只怕是真的跟随了魔教不但为祸世人,还毁了这孩子呀。” 道空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师兄,天乙门此季正在山下招寻弟子,要是他不愿在我佛门,不如将其介绍去如何?” 道通捋了捋胡须:“天乙门乃我正道名门之首,要是能去天一门那自然是极好,道恒师弟你怎么看?” “如果能把这孩子送去天乙门那是最好不过了。”道恒道。 “那宏忍,这件事就交予你去办吧,我随后去写一封书信,如果那孩子要去天乙门你交给他,我想天乙应该不会拒绝他们的。” 、、、、、、 一晃便是几日,空气中伴随着寺庙中独有的香气,常雨正在禅院铺满碎石的道上漫步,小道两旁长满了花草郁郁葱葱,园中央有一八角小亭,亭中整齐的摆放着石桌石凳,环境很是优雅,看常雨的状态想必身体已无大碍了。 宏忍从院外进来走到了常雨的面前,笑道:“常施主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好多了,我正想去找你呢。” “哦?找我有事吗?”宏忍问道。 两人一同走到禅院中的石桌旁坐了下来,常雨说道:“我在你们寺中也住了好几日了,现在我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也够麻烦你们的,我想我们也该离开了。” “常施主不必客气,“宏忍顿了顿,问道:“不知你是否考虑过留在寺中?” 常雨急忙摇了摇,道:“不行宏忍师父,我要去找乡亲们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留在寺中。” 宏忍见常雨有着急,笑了笑说道:“常施主不要急,你且听我说,你乡亲们到底怎么回事你也不知道,而且你一点线索都没有,你离开寺院你也不知去哪找,如果真是魔教抓走了你又有能力救出他们吗?你想,如果你要是你留在寺中,不但你有了落脚之地,而且寺中也会帮你打探消息,这件事我们净禅寺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常雨沉默了、、、 “你说的对,要是找到了我肯定也无能为力,那你们能教我法术吗?我听净禅寺的法术很厉害的。”常雨道。 宏忍说道:“可以,不过如果想学法术你就得戒掉七情六欲,成为出家弟子” 谁知此时余芷诺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听到了宏忍的这句问话,心中莫名一急! 大声说道:“不行!你不能出家,你说过要和我一起找乡亲们的!” 常雨被余芷诺这一大声吓了一跳,有些愕然,“小诺姐姐,你、、、” 余芷诺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贝齿咬着朱唇脸蛋通红,双目望向常雨。 “、、、”轻轻摇了摇头。 常雨看了看余芷诺又看了看宏忍,说道:“宏仁师父,对不起了,我不能在寺留中了。” 听见常雨的回答余芷诺嘴角微微上扬悄悄退了出去。 宏忍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看着两人有些无奈,说道:“没关系,这样吧,我想天乙门你应该知道的吧。” 天乙门这天下谁人不知,和剑阙宗、净禅寺并称天下三大名门。天乙门为首,被称之为天下第一大派,其次是剑阙宗,由于净禅寺是佛门并不关心什么排名,名气要大大小于天乙门和剑阙宗,所以净禅寺常雨也只是听说过几次而已也不太了解,但天乙门就不同了,那几乎是天下百姓都向往的一个地方,常雨自然是知晓的。 “天乙门当然知道了宏忍师父,怎么了?” 宏忍笑道:“介绍你去天乙门如何?” “什么?”常雨瞪着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宏忍拍了拍常雨的肩膀,说道:“不要吃惊了,这是监寺师叔写的介绍信,等你身体彻底好了以后我去送你们,还有以后叫我不必这么客气,叫我法号宏忍就行。” 常雨高兴的朝着宏忍深深鞠了一躬,大声说道:“谢谢你宏忍!” ; 第六章 赶路 ?几日下下来常雨的身体已经无恙,天乙门的招人时间再有几日便开始了,虽说这净禅寺和天乙门的距离会仙家法术的人要是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是要是走路至少也得十多日,宏忍说过要去送他们俩的,常雨和余芷诺觉得在寺中已经够麻烦人家的了,不但救了自己性命,还一直在这里养伤住了这么久,从村里出来的时候身上也有些银两,两人便拿着给他们送去也算是一点心意,但寺里人坚决不要,常雨和余芷诺也无可奈何,更不好意思让宏忍去送了,两人执意坚持自己走,宏忍也没什么办法,在寺中给他们准备了些盘缠送到了他们山下,和宏忍道别后,常雨和余芷诺便上路了。 没过半日两人便走到了离净禅寺不远的一个小镇,半日的时间这段路程对于壮年男子来说也不算太难,但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或许就不简单了,两人的脸上布满了汗珠,余芷诺的发丝都有些沾到了白皙的皮肤上,但面孔上却没有一点疲倦之意。 这小镇并不算太大,不过这小镇人口众,就连城外都是各式各样的小贩。 常雨和余芷诺并没有进入这小镇中,两人在城门口匆匆备了点东西便又上路了。 虽说时间也不太紧,但两人却都怕错失了这个机会,在路上一刻也不敢耽搁,天不亮就早早起来赶路,很晚才停下休息,路上能遇到摊贩就简单吃点,遇不到也就只能饿着或吃点身上带的干粮,有时候还好,晚上正好到了哪个小镇找个客栈休息,有的时候就是荒山野领了。 作为一个孩子或许天乙门对他来说充满着无限的憧憬,但在他们心中却终究抵不过一个”家“字,去天乙门为了什么?为了拜师学艺,为了乡亲们,为了自己的家!别人也许不懂,因为他们没有失去过! 、、、、、、 时已入夜,两人走在一片树林中停了下来,在一块嵌入地下的巨石上点起了一个火堆,火堆上面烤着一只兔子,这兔子不是他们捉来的,而是在山路上捡的,至于死因他俩人也不知道,要是平常他们肯定不敢吃,但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干粮早就吃完了,肚子饿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找了条小河剥了清洗了清洗,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没多一会这兔子表皮就变成了金黄色,那肥油顺着皮肉滴落入火中”滋滋”作响,香味四处飘散,常雨看着肚子更是饿了许多,直咽口水。 本来余芷诺是不赞成常雨烤这来历不明的兔子的,但是现在看到这香喷喷的兔肉,余芷诺便也不再管那些,美目也一直盯着那将要烤熟的兔子肉,不过比常雨的形象要好的多。 又翻了几番烤了一会儿,常雨道说道:“我看看熟了没有?”伸出手去撕那兔子肉。 “小雨你听。”余芷诺面色有些惊恐指了指常雨身后的林子。 常雨扭过头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回过头说道:“没事,估计是什么鸟兽吧。” 刚回过头,林子里又发出了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这一次的声音常雨听见了,比上一次要大许多,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小鸟兽的声音,心中有些害怕,也顾不上那火上的兔子了,起身和余芷诺站到了一起,把她护在了身后。 两人紧紧依偎着、、、 冲着林子吼道:“谁?出来!” 林子里面没有了动静。 “我、、、我、、、再不出来我砸你了啊!”常雨有些害怕在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举了起来。 林子中又是一阵响动,随后跳出来一个人,看似年纪和他们相仿,举着双手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位仁兄,不敢砸!不敢砸!我出来了。” 常雨对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很有敌意,指着他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那人眼珠一转,说道:“我是一个四海为家的流浪人,我几天未进食了,今日流浪至这山林中,在这山风中嗅到一股香味,”那人眼神贪婪的指了指火上的兔子,“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腿,便顺着这味道过来了。” 余芷诺心思细腻,脸上带着疑惑映着火光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不可能!你身上穿着锦衣缎袍,腰间还挂着一块玉佩,又怎么可能是流浪人,你说谎!” 那人被道破后有些无奈,“好吧,我是一位商人。” “商人?那你大半夜跑到我们这里来作什么?” 那人面色瞬间变的有些忧伤,说道:“不瞒你们说,我是在外做生意赔了,身上也没有钱,所以只能在这荒郊野外了,过来就是向你们讨点吃的。” 虽说对他话还是将信将疑,但对他的敌意减了不少,余芷诺心软,道:“这么大一只兔子我们也吃不了,我们分他点吧。” 常雨想想点了点头。 那人满脸嬉笑毫不见外,找了块石头在火堆前坐了下来,对常雨和余芷诺直拱手,嘴也不停的一直说道:“多谢了!多谢了!” 常雨对这人真是有些无语。 常雨把火堆上的兔子取了下来,手指碰了碰有些烫,吹了吹拔下一个兔腿。 那人在常雨身旁急着道:“给我,给我!” 常雨也没有理会他,把手中的兔腿给了余芷诺,“吃吧!” 余芷诺会心一笑,芊手接过兔子腿吃了起来,姿势很是优雅。 常雨随后给那人分了点,自己大口的吃了起来,也许是很饿了,这兔子虽然么有加什么佐料,他们吃着却是香的很。 那人满嘴沾着油边吃边道:“哎!兄弟,不错,不错,虽然一点盐味都没有,但是烤的还不错,好吃,这兔子哪弄的啊?比我们幽、、、”不知为何那人突然止住了话语,转眼看了看常雨和余芷诺,发现两人根本没有注意他,继续道:“不错,就喜欢这味道,独特的很呐!” 常雨和余芷诺对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原来你这么喜欢吃死兔子呀?” 那人有些不解,“什么死兔子?” 余芷诺玉指掩嘴,“咯咯”笑着,如春花绽放一般美的不可直视。 常雨笑道:“这兔子是我们在路上捡的,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人一听,一口兔肉从口中喷了出来,有些崩溃,惊恐的盯着两人说道:“你俩太可以了吧,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敢吃?” 常雨忙伸手去抢夺那人手中的兔子肉,“不吃算,拿过来我吃。” 那人迅速闪躲开常雨的手,看了看手中的兔子肉,想吃又有些忌讳,不吃有些舍不得,想了想说道:“你俩都敢吃我怕什么?仔细想想,我吃到过不少飞禽走兽,但这死因不明的兔子还是第一次,不过你还别说,这死兔子还别有一番风味,看你们连死兔子都敢吃的这番胆识,这朋友我交定了。” 那人把手伸向常雨,“霍峰。” 这交朋友的理由也太让人崩溃了吧,常雨听到霍峰的话哭笑不得的伸出了手,“常雨。” 霍峰随后又把手伸向了余芷诺,余芷诺却没有伸手,收起了和常雨在一起时的表情,冷冷道:“我叫余芷诺。” 霍峰无奈,只好悄悄把手收回。指着还剩下一小半的兔子说道:“今日就以这死兔子为证,我们就成为好朋友了啊!” 常雨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你能不能换个理由,这理由未免也太变态了吧,那苍天什么的为证多好呀,你这死兔子为证算个什么啊。” 霍峰一脸正经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民以食为天,现在在这里这兔子就是咱们的天,你头顶上的天能给你吃的吗?” 常雨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说道:“好吧,你赢了!” 霍峰站了起来怕了拍胸脯,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你俩要是要什么困难去找我,我肯定尽力帮你们。” 常雨瞟了他一眼,笑道:“你都赔光了,现在还在这蹭我们兔子吃,拿什么帮我们?” 霍峰喘着粗气指着常雨,“你、、、你、、、你这人没法沟通!我和余姑娘说。” 霍峰转向余芷诺,可他看余芷诺对他和常雨就像两个人一般异常冷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清唳”。 霍峰抬起头看向了天际,面色一沉,说道:“常兄弟,余姑娘,霍峰要告辞了,今日有幸能结实二位朋友很荣幸,若有机会,我们再续,告辞!”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话,转身钻进了身后的林子中不见了踪影。 常雨看向余芷诺,余芷诺也看向了他,望着余芷诺的目光常雨明白余芷诺和他一样,对这个霍峰身份有很大的疑惑。 仔细想了想刚才霍峰说的话,总觉他的话有问题,常雨更有一种强烈的总感觉,他和常人不同,哪里有问题常雨也说不上来,不过想想最后那一本正经的几句话还是听入耳的。 兔子已经吃完。 余芷诺走了过来,“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在火堆旁蜷缩着躺了下来。 常雨在火堆旁坐了很久,火光渐渐弱了下来,他把火堆里扔了几根柴火,柴火在火里烧的“噼啪”作响。 他看向火堆旁的余芷诺,也不知她睡着没有,山风微动,那被风吹起的发丝轻轻撩动着如画一般的脸庞,几日的赶路让她变得有些憔悴,常雨知道这个面前的这个女子很少会真心的笑,尤其村里出事后,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笑容或是流泪,在别人面前总是那般如冰雪般的清冷。 夜微凉,看着她蜷缩着身躯常雨有些不忍,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余芷诺的身上。 火堆已经没有了火光,只留下点点星红和随风飘散的青烟,常雨躺在地上难以入睡,一轮巨大的银月透过稀疏的树影照在常雨的身上,夜,更凉了、、、 ; 第七章 到达 ?等常雨醒来的时候,余芷诺已经起来了,不知在哪找了几个野果,味道不怎么好吃,也不知道是还没有成熟还是什么缘故,味道微微有点涩,常雨匆匆吃了几个便上路了。 这几日赶路下来已经走了不少的路程,也不知距离天乙门还有多远,两人走了几个时辰便到了一个小镇,镇子里的人出奇的多,找个吃饭休息的地方都有些难,走都哪的人都是挨挨攘攘。 看得出这种环境让余芷诺有些厌恶,常雨打探得知,原来这里已经离天乙门不远了,这些人里有些是拿着各个门派或是门中哪个长老的信件要去天乙门的,还有些是抱着那一丁点的希望来这碰运气的,想着哪个仙人从这里路看中了自己,过把自己收为徒弟。据说这种事还真的出现过,不过更多的是来这凑热闹或是计划在这着发一笔财的过往商客和江湖术士。 到现在常雨才明白,原来进天乙门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并非谁想进就能进,若没有其它门派的推荐或是门中哪个长老的书信,根本连第一道门槛都过不了。 常雨摸了摸胸口宏忍交予自己的信件,想想自己居然拿着天下三大正派之一净禅寺的介绍信,站在这人群中免不了心中有几分自豪。 算了算时间天乙门招弟子的时间还有明日一天,从这个小镇到天乙门也就只有半日多的路程了,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两人全身上下形象都有些不太好,为了明天能够顺利,两人商议着计划在这小镇住上一晚,打理打理明日再去,于是在这小镇上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晚上常雨躺在客栈的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也不知是这几日习惯了在外风餐露宿,还是明天就要去天乙门心情激动。 第二天,常雨换了一身衣服,简单洗漱一番便和余芷诺起身赶往天乙门,经过一番整理过后的余芷诺,一袭白衣一尘不染,乌黑的秀发伴随着束带垂至腰际,那倾城的容颜,让这小镇中的路人不由为之驻足侧目。 两人走在街上,人群中不免会有一些令人厌恶的“目光”,余芷诺有些不悦,说道:“小雨,我们快点!” 常雨自然是明白余芷诺的意思,跟着她快速出了这小镇。常雨在小镇中时就听说了,这天乙门在小镇北面的峒灵山之中,两人顺着路人这给他们指的这条小道走去。 两人走了已有半日,但是路实在难走,蜿蜒崎岖不说,一路陡峭,常雨心中抱怨,难道这天乙门的人都不走路吗?这么大一个门派怎么一条好路都没有呢? 又走了好远,面前有一块长满青草的平地,常雨累的已是满头大汗,什么也不管一下躺在了那草地上说道:“小诺姐姐,累死我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余芷诺点了点头在常雨身边坐了下来。 余芷诺背对着常雨说道:“小雨,你不用一直姐姐、姐姐的叫我了。” “啊?”常雨有些愕然,不知余芷诺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呀?” “我比你也不大多少,你叫我、、、”余芷诺顿了顿“你和我爹娘一样,叫我诺儿吧!” “可是、、、” “别可是了,我不喜欢你叫我姐姐。”余芷诺道。 常雨无可奈何,“好吧!” “诺、、、儿!” 余芷诺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起身向远处走去,留下常雨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怔怔出神。 “小雨!小雨你快过来看!”余芷诺惊呼。 常雨马上起身跑了过去,顺着余芷诺的目光看去,面前是一处不是很高的断崖,在远处两座山峰平行而立,如撑天的石柱一般直插天际没入云端。在小镇上的时候就听说,天乙门山前有两座山峰高耸入云,由于它的外形就像两根手指所以称之为双指峰。据说刚入门的弟子就是要在这双指峰顶上修炼数月之后才能正式进入天乙门门中。 这景象很是壮阔,光是听说就让能让人心生崇拜,更何况亲眼目睹,两人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那天乙门在那缭绕的云雾之中仿佛仙境一般,两人从小生活在山村里,哪里见过如此景象,霎时惊呆了。 常雨心生激动,所有的不快抛之脑后,拉起了余芷诺的手顺着小路跑了起来。 余芷诺被常雨的这突然一下吓了一跳,不过她并没有挣脱,而是任由常雨这样拉着奔跑,常雨并不知道身后的余芷诺白皙的皮肤已经微泛绯红,那被常天安握着的玉手还轻轻的往紧处握了握。 常雨心中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一直路跑了好远。 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停了下来,两人的手依然紧紧的握着,常雨大口喘着气胸部上下起伏。 正欲和余芷诺说话才发现,自己的手和余芷诺的手在一起,马上往回伸,却被余芷诺紧紧的抓着。 这一动作余芷诺感觉到了,迅速把手抽了回去不敢再看常雨。 气氛有些尴尬,常雨挠了挠头,道:“诺儿,我、、、我、、、我干刚才有点激动,所以、、、” “我又没有怪你,你这般模样做什么?”余芷诺故作镇定的道。但她说完后却发现自己的脸异常的热,也不知是刚才奔跑的原因还是什么、、、 常雨笑了笑有些不太自然。 余芷诺好像有些怕常雨看见她泛红的面孔,说道:“走吧。”自己率先走在了前面。 常雨站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跟了上去。 虽说刚才已经看见了,但是路还是有很远,两人绕过了断崖,顺着方向走了许久才到了天乙门的山门前。 近观双指峰更是心生澎湃,那双指峰周身盘绕着石刻的阶梯蜿蜒而上,顺着双指峰直插入云,远处看去双指峰两山峰平行而立,之间并没有多远,走近才发现原来两峰之间还相隔数里。 那峰脚下各有一座古朴的大殿,大殿前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用青石块铺地,那石块都有着些许大大小小的裂纹,有些地方还都零星的长着几根野草,可见那广场的石块都可以看得出,天乙门这另天下多少人都心驰神往的庞然大物经历着多少的岁月与沧桑。 常雨自己站在天乙门下,看着这气势宏伟的天乙山门心中有几分震动。 广场上已有不少人,不过在如此巨大的广场上也不觉得拥挤,那些人才占了这广场的一角,这大广场还是显得很空荡。 广场的入口有两人守着,是天乙门的弟子,拦住了常雨和余芷诺说道:“请问两位有其他门派介绍信或是门中长老信物吗?” 常雨忙掏出了藏在胸口净禅寺道通长老写的书信,交于了那位弟子。 “净禅寺?”那位弟子面色微微有些变化。 “有什么问题吗?”常雨道。 “哦,没事,只是这净禅寺从来没有介绍过弟子,我有些奇怪罢了。”那人把书信又还给了常雨,“可以了,你们进去吧,但是男女是不在一起的,你要去的是那左指峰,这位姑娘要去右指峰。” “不在一起吗?”常雨问道。 “对,新招收的男女弟子刚入门是分开的,分别要在双指峰的峰顶修炼六个月以后才可进入山门。”天乙门的弟子道。 “哦,谢谢了!” 两人走到了那巨大广场的中间,常雨见两山峰之间相隔很远,开口道“诺儿,我先陪你过去吧,一会儿那边我自己去。”抬脚向那右指峰走去。 “小雨!” 常雨止住了脚步,道:“怎么了?” “我们进去以后会不会见不着面?”余芷诺有面色些担忧。 余芷诺的这句话触动了常雨,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余芷诺这么一说他心里居然有些害怕。 他们两个人并不是处处都需要人陪的小孩,相反他们要比其他同龄的孩子更自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彼此心中都很清楚。 两个少年失去了家失去了亲人,这么多天在一起相互扶持相互鼓励,虽然他们心里不明白,但是其实自己早已经把对方当成了亲人,自己唯一的亲人。 拥有的不会去珍惜,只有失去过的才怕失去,余子诺怕,常雨也怕,因为他们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所以两人都害怕,怕现在的见面就是最后一面,毕竟!他们还是孩子。 常雨竟无言以对,他沉默了、、、 余芷诺走了上来,把自己戴在胸口的一块红色的玉石解了下来递到了常雨面前,说道:“这是我娘亲在寺庙里给我求的,送给你。” 常雨急忙摆了摆手道:“这是你娘给你的,我不能要,我不能要!” 余芷诺柳眉一横,瞪了他一眼,“你必须拿着!”强塞到了他的手里。 常雨只好收下,随后慢吞吞的也从胸口摸出一物,用一块布条包着,打开后是一个银质的手镯,这个镯子是常大娘的,她说过,要是常雨找到媳妇儿,自己要亲手给她戴上的。 常雨和余芷诺在村中找乡亲们的时候,在家中发下了它,就带在了身边。 见到这个镯子余芷诺眼中有异样的光芒闪动,这个镯子的事情余芷诺也知道,常大娘去他家里和她娘亲聊家常的时候说起过过,心中有些小小的兴奋。 常雨拿着镯子,低着头“我、、、我、、、” 余芷诺想要伸手去拿,可是想了想实在有些不好,也不知该怎么办,见常雨脸都要憋红了,余芷诺干脆一把抓过那镯子。 “我先替你收着吧,要是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再还给你。” 常雨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冲着余芷诺点了点头。 ; 第八章 和尚 ?常雨陪着余芷诺到了右指峰,峰下的大殿前有一石桌,石桌旁边站着两位天乙门的年轻弟子,桌后坐着一位老者,那老者色相很冷酷,穿着一身淡青色道袍,留着一小撮胡须,还拿手时不时的捋几下,十分滑稽。 余芷诺上前递上了宏忍给的介绍信,那老者看了拆来了信件,“净禅寺?”似乎也感到有些奇怪。 看了看信件的内容说道:“你是大河村的?哎!苦命的孩子,我门中已经派人去查了,什么原因我天乙门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这句话让常雨和余芷诺都有些激动。 那老者冲余芷诺招了招手,道:“孩子你过来我且看看你资质。” 余芷诺走了过去,那老者把手掌放到了余芷诺的肩膀上,捋着那一小撮胡须两眼放光点了点头,道:“上好的资质呀,不错!不错!” 从桌边拿起一块似玉似石的牌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余芷诺。” 那老者抬起手轻轻抹过那牌子,手掌下似乎有光芒涌动,牌子上赫然清晰地出现三个字“余芷诺”。 不远处的常雨看着惊叹不已。 那老者把牌子递给了余芷诺,说道:“你且在这等一会儿,随后会有人带你入山门。” 余芷诺回声道:“谢谢!” 入门的一些事都处理完后余芷诺向不远处的常雨走了过来,冲常雨摆了摆手中的牌子,说道:“看,我一会儿就能进山了。” 常雨冲着余芷诺笑了笑,说道:“那、、、我走了。” 两人道别,都有不舍,不过也没多作停留,常雨拿着信件独自去往左指峰。 、、、、、、 左指峰下常雨面前站着一位面色威严的中年人,此人名叫古立,看去仙风道骨,头发已白了半余,掌管着天乙门的执法堂。这人并不像刚才右指峰的那位老者一般,简单问了几句就让余芷诺进入山门。 对常雨的身世仔细盘问过后,面色沉了沉,看完宏忍交给常雨的信件,说道:“我天乙门收不得你,你身世迷离,极有可能是魔教中人,正魔不两立,我不能让你入门,你走吧。” 常雨听见那古立的回答有些着急,本来他以为自己应该会和余芷诺一样会进出门中,但是没想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急忙说道:“真人,我不是魔教中人,你收下我吧,我从小就生活在大河村,我不是魔教中人,真人!” 古立面色坦然,看着常雨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我身为天乙执法堂之人,我是绝不允许任何和魔教有一丁点关系的人进入我天乙门,你的身世和发生在你身上的事都很蹊跷,我不敢妄然断定你是魔教中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在此多费口舌,早将你一剑杀了!你走吧。”说完古力转过离去。 这些话如千斤巨石一般压在了常雨的身上,压得他透不过气来,诺儿已经进入门中了,自己若是进不去该怎么办?乡亲们怎么办? 他不知所措,心里很慌乱,到底该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被魔教抓走了,我又拿什么去救他们?难道这唯一的稻草也要丢弃吗?看着一步一步远去的古立,常雨急了,不知所措! “噗通”他重重的跪下了,“真人!求求你了你收下我吧!” 古力停住了,但是并没有回头。“你起来吧,不是我不收你,只是我天乙不可留你,你走吧。”说完径直走进那峰前的大殿中。 常雨头埋在地面上一直在地上跪着,他一直等待着有人来把他带入门中,但是过了很长时间却无人理会他,任由他跪在那冰冷的青石板上,跪了多长时间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时间很长,很漫长、、、 看着最后的希望离自己越来越渺小他心里很乱,该怎么办他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他想到了现在自己唯一的亲人余子诺,不知为何此刻他很想见余子诺,或许此刻见到她以后能好点吧。 他起身向他和余子诺分别的地方跑去,不料腿脚早已跪的失去了知觉,跌倒在地。 他摔出去好远,麻木的身肢触及到坚硬冰冷的青石地面,疼痛的感觉瞬间侵来,但他没有顾及身上的疼痛,忍着已经麻木的双腿爬了起来,继续向前走。 他走到了她们分别的地方,但是余芷诺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时他才发现这个诺大的广场只剩下了自己,峰前的大殿也早已关了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常雨有些绝望,他看着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狰狞,好想逃离这个地方,这个就在几个时辰前另自己向往的天乙门,这一刻另自己是那般的厌恶,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天已经黑了。 他停了下来,躺在一片草地上,泛着青色的夜空满目繁星,带给他的却只有无尽的孤独和恐惧,这在以前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 好想家,想相亲们,好想好想! 可自己身世为什么会和魔教有关系呢?亲人的失踪很有可能和自己有关,因为自己的身世进不了天乙门。 他很恨自己,狠狠握着拳头砸向自己的胸口,亲人失踪的伤痛,离奇的身世,一次又一次的失落,折磨着这个躺在地上的孩子,这样的伤痛不知这天下又有多少人能承受的了,也许他太累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睡过去的,看了看四周一座又一座的高山和身边一棵又一棵的树木,他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起身后发现自己前面不远处是一处很高的悬崖。 常雨走在悬崖边上,如若一失足便会掉下去粉身碎骨,可是他仿佛此刻却没有一丝的畏惧,现在的死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没有那么可怕,但是他不会死,他知道自己身上还有着寻找乡亲的担子,他坐了下来,就在悬崖边上。 “啊、、、啊、、、啊、、、”他的吼声在这空旷的山谷中回荡,久久不能平静。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扭过了头看见一位老和尚向自己走了过来,老和尚过来盘膝坐在了他的身旁。 “坐在这你不怕吗孩子?从这掉下去可是会没命的!”老和尚关切道。 常雨没有理会他。 “有什么心事不妨和我说一说吧,说不准我着这个老和尚还能帮到你呢!”老和尚道。 “你帮不到我的。” “那可说不定哦!” 常雨没有再理会他,老和尚依然面带笑容的问道:“这几日天乙门招弟子,你是不是因为没有进去天乙门所以才不高兴的?” 常雨心中难受本不想理会他,但是看这个老和尚并无恶意,目视远着方说道:“是这个原因,但其实我对天乙门兴趣并不大。” 老和尚有些不解,道:哦?“兴趣不大,没有进去却在这坐着伤心,这又是如何?” “我的乡亲被魔教抓走了,我进天乙门拜师学艺主要是为了以后去魔教找到村里的乡亲,我和诺儿一同来到这里她进去了,可我、、、”常雨面色黯然。 “你的乡亲,魔教,他们被魔教抓走了?”老和尚极其严肃。” “我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被魔教抓走了,但是净禅寺的宏忍师父和我说应该是魔教人。” “你去过净禅寺?那他们他们没有帮你?”老和尚有点诧异,问道。 “村里出事以后我和诺儿在村中,有魔教的血灵要伤害我们,就是净禅寺的宏忍和宏义把我们救了,还写了一封书信帮我们进天乙门。” 老和尚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思考着常雨的话,头微微点动。 “要怪也只怪我自己这不清不白的身世。” 老和尚手中的动作停突然停下了,问道:“你的身世和你进天乙门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是不久前净禅寺的和尚救过自己,常雨看这老很和尚有些亲切,于是把那日宏忍和自己说血宗的事都告诉了老和尚。 老和尚听完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你该放下点休息休息。” 常雨反问道:“我怎么放下,我又怎么能放得下!乡亲们待我恩重如山,我放不下!” “孩子你听我说,”老和尚指了指身后的树木道:“孩子你看,树在秋天放下了落叶,可整个冬天,它让心在平静中蓄积力量。春天一到,芳华依然。若是累了休息休息,其实你的心境就和你现在的处境一样,面前犹如一片悬崖,不知道如何落脚,你要知道你一直这样救不了你乡亲们的,倒不如让自己休息积蓄力量,再看看你身后不是有一片土地吗?为何只选择走眼前的路呢?倒不如转过身,选择身后的路,虽然你们没有进去天乙门,或许会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呢?” 老和尚的话常雨想了很久,“大师,你说我真是魔教中人吗?” “在你心中魔教人是什么样的人?”老和尚反问 “他们,当然是坏人他们抓我乡亲,扰乱民众。”常雨答 “这些事你会做吗?” “不会。”常雨斩钉截铁道。 “孩子,何为魔?魔,魔于心,而不魔于身,心是正道,路,自然便是正道了。” 常雨再次陷入了沉思,片刻、、、 “谢谢你大师,我会好好的,我一定找的乡亲们的!” 老和尚笑着看着常雨点了点头。 “师傅,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还不知知道你叫什么呢?”常雨问道。 “我只是一个游历世间的和尚罢了,你我相遇既是缘分,又何必知道我名讳呢?” 老和尚不答常雨没有再问。 “去吧孩子,你此行乃是善举,佛会渡你的,也许下一步便是坦途!” 听见老和尚的话常雨心中更是充满了希望,转身就欲离去,刚走了几步才觉得,那个老和尚帮了自己那么多,连声谢谢都不说是不是不太好,想了想回过身。 可身后却已近不见了老和尚的身影,常雨四处看了看,好像这个人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 第九章 月城 ?天乙门没有进去,虽说听了老和尚的一席话心中的伤痛减轻了些,但那种失落和无助的心情依旧难以抗拒,依旧是那么迷茫。在山林之中胡乱走了许久,面前出现一条大路,这条路通向哪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更不知道。 常雨坐在了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着地上的一直小虫子,目光有些呆滞,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常雨站了起来,看着远处,是大河村的的方向,眼波流动,手中的树枝不知何时已被他捏断了,掉在了地上,他转过了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 “月城!”常雨看着城门上巨大的牌匾道。 这个地方他知道,非常的出名,在村里的时候他就听说过,听说是这月城有一个地方叫望月台,在这望月台上看那月亮比其它地方的要亮得多大得多,那景色很漂亮,许多人都慕名前来观赏,记得常大叔和村长都说过要带他来的,可惜他们、、、 “哎!”想起这些常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向城中走去。 进入城中的景象常雨不由有些惊叹,这月城估计是常雨生来见过最繁华的的地方了,整齐的青石板铺着街道的地面,茶馆,酒楼、各式店铺错落有致,车马如流,各种小贩的吆喝从远处传来,在这繁华的市井之中传荡,各式建筑透露着别样的古韵,那彩色的琉璃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射着绚丽的光华,为这月城平添了几分华贵。 常雨走在这月城之中,街道两旁售卖着各式的物品,有些奇异的物件常雨也没有见过,心中好奇,时不时会也会驻足打量一番。 常雨顺着街道一路走过,在这街道中央道路的分叉处有一酒楼,那酒楼的门庭上挂着一块暗红色的牌匾,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荟萃天下”,据说这月城的美食也是天下一绝,常雨也有些饿了,计划尝一尝这荟萃天下的月城美食,抬脚走了进去。 刚进入这酒楼就听见一串的谩骂声传来,只见一群人在酒楼中的柜台前围了一圈也不知里面什么情况。 “客官几位?”一位店小二跑了过来恭声说道。 看着这店里奢华的景象常雨有些畏缩,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在如此高档的地方吃过一顿饭,轻声道:“就我一人。” “好嘞,客官楼上请!”店小二歪腰伸手做出“请”的姿势,丝毫不因常雨的形象有一丝的怠慢。 这服务态度让常雨大为赞叹,跟着店小二向楼上走去。 走到二楼的拐角处常雨看清楚了,那几人围着的圈子中间蹲着一个红衣女子,腰间还跨了一柄看似不凡的仙剑。 常雨好奇,止住了脚步,前面带路的店小二见常雨停住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说道:“客官不用理会他们,这小姑娘点了一桌的菜吃完了不给钱,我们掌柜的正和他理论呢,我们这虽说是这月城里最豪华的酒楼了,但是我们的价格也是这月城最为公道的,要不是说我们坑人,这吃完不给钱实在说不过理去呀!”店小二说完两手一摊。 只见下面一个肥头大腹便便的人指着红衣女子,道:“一个小姑娘不学好在我们这吃霸王餐,你胆子可真不小。” 红衣女子抬起了头,那肌肤若白玉一般白里微微透着红,明眸大眼下那鼻子生的小巧精致,朱唇皓齿美丽动人,那容颜竟丝毫不在余芷诺之下,不过她的这种美却和余芷诺有几分不同,余芷诺是那种高雅清冷之美,而她却是那种刁蛮可爱之色。 红衣女子有些委屈的说道:“我的钱真的是掉了,我不骗你!” 那肥头大耳的人道:“切!掉了!这话我听多了,难道你来吃饭的时候不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钱吗?吃完了才发现自己钱不见了,亏你说的出来,你自己问问这里的人,谁信?” 那红衣女子显然有些着急,说道:“我不骗你,真的!我本以为钱在身上所以就没看,吃完了才知道的。” 那肥头大耳的人自然是不信那红衣女子的话,嗤之以鼻,瞅了那红衣女子一眼,“哼!废话少说,给我把钱拿出来!” 那肥头大耳人显然废话,红衣女子要是有钱的话走已拿出来了,要不怎会落得此般境地让人数落。 “我现在没钱,你让我走,我一定给你送来,双倍也行,不不不,十倍也行!” 肥头大耳那人讪笑一声,道:“小姑娘你说你长这么俊俏脑袋怎么这么不好使呢!你把我当傻子呢吧,让你走了我去哪找你去,废话别和我说那么多,你要是今天不把我这饭钱给付了,我把你给卖青楼去。” 红衣女子听见这句话显然是生气了,一下站起来拔出了腰间的仙剑。这红衣女子站起来周围的人不由的偷偷上下打量一番,这女子不但面容生的美丽,这身材更是当仁不让,丝毫不在那容颜之下。 剑尖指着那肥头大耳的人,挺翘的胸部上下起伏,被气得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肥头大耳之人丝毫不感觉害怕,戏虐的瞥了红衣女子一眼道:“吆!吆!可以呀你,吃了霸王餐还要拿剑杀了我!”肥头大耳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脖子凑了过去,“来来来!你刺我一剑试试?这还没有王法了?” 红衣女子无奈,蹲在了地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在旁边桌子上吃饭的一人起身朝红衣女子走了过去,面带贪婪的目光打量着红衣女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红衣女子抬头看向他,那俏丽的面孔在那泪水的“点缀”下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那人道:“姑娘你跟爷走吧,不要说是这一桌的饭钱了,就是千桌万桌爷也给你。”那人目光盯着那红衣女子的“傲人”之地,眼中竟是****之色。 红衣女子对他极其讨厌,对他吼道:“你滚开!”哭声更盛了。 那人气极,一甩衣袖道:“哼!不知好歹,你就等着被卖去青楼吧!” 常雨也不想管这些,不管那女子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吃霸王餐,毕竟吃饭不给钱实在说不过理去,向楼上走去。 走了几步,不知为何听见红衣女子的哭声,却让他想起身在天乙门的余芷诺,当下止住了脚步。 常雨再次看向那红衣女子,抱膝在地上蹲着啜泣,和那日在大河村口的小庙中的余芷诺好像,常雨的心中突然痛了一下。 对身边的店小二道:“这位姑娘欠了你们多少钱?” 店小二伸手捋着手指道:“两个素两个荤还有一碗汤,客官那位姑娘在本店总共花了九钱银子。” 常雨拿出身上的钱袋看了看,这袋钱是在村里找乡亲们的时候,在家里面和送给余芷诺的镯子放在一起的,里面有些钱,常雨便一同带在了身上。自己身上的钱虽然不多,但是几顿饭钱还是有的,回身向下走去。 常雨走过去拍了拍还在谩骂的肥头大耳男子,把手中的碎银子递了过去,道:“给,九钱。” 那肥头大耳的男子接过钱,冲着余芷诺厌恶的道:“走吧你,今天多亏了这位小兄弟帮你,要不是你别想走,年纪轻轻霸王餐都敢吃!” 红衣女子听见那肥头大耳男子的话抬头看了看常雨,常雨本以为她会对自己感激不尽,没想到她再次捡起了地上的仙剑指着常雨美目怒瞪说道:“你们这些人都是不怀好意,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常雨干笑一声摇了摇头,实在是无奈,帮别人还被人拿剑指着,说道:“我给你还钱你还杀了我,早知道就不帮你了。” 常雨说完不再理会她,饭也无心吃了,独自离开了酒楼。 那肥头大耳的男子看了看常雨又看了看红衣女子,说道:“你以为这人都给你一样啊,还吃霸王餐!快走吧,一会儿人家要是反悔了我可是不会让你走的。” 红衣女子见常雨离开,捡起地上的剑跑了出去。 ; 第十章 慕芊月 ?从酒楼出来以后,常雨顺着街道漫无目向前走去,这月城可是真不小,虽说已经出了那繁华的闹市区,但依旧没有走到尽头,天色将晚,落日的余晖撒向这月城之中,傍晚的微风带着金色的夕阳吹过,又为这月城增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自从常雨从村中出来以后,黑夜对他几乎就是一种折磨,每当夜里他总是独自承受着回忆的折磨和那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 夜,终究没有谁能躲得过去。 几日前还有余芷诺陪在自己身边,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更怕了,从胸口摸出了余芷诺送给他的玉佩,现在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的估计也只有手中这质地并不算太好的玉佩了。 、、、、、、 不知不觉又走了好远,路已经到了尽头,一堵高大的石墙挡住了去路,常雨抬起头“望月台”,常雨本以为这望月台会是何等高大宏伟,但是见了却和自己想象的大有异同,如果没有上面三个大字的话,估计谁都猜不到这就是那多少人向往的望月台。 这望月台看起来和城墙差不多,其实也就是用石头垒起了的一个台子罢了,不过却是比城墙高了不知多少倍,这望月台下有一门,内部中空,供人上去赏月。 “你们说过要带我来这里的、、、”常雨看见这望月台想起了村中的乡亲,自语道。 、、、 常雨独自走了上去,望月台顶地方挺大,能容得下不少人赏月,但今日这望月台上除了自己却没有一个人,常雨走到这望月台边缘,举头望去,却不见那传说中的美月,心中有些失落。 “啪”常雨的肩膀不知被谁狠狠的拍了一下,生疼生疼。 本来常雨这心中就不快,无缘无故又被人来这么一下,顿时心里腾起一股怒气,蓦然回过头,面前一张靓丽的脸庞,如柳细眉明眸大眼,一身火红的衣裙,嫣红的樱桃小嘴正张口笑着,这正是今日在酒楼中吃霸王餐的那位姑娘,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上来的。 常雨本来心情就不大好,被她这么一拍更是满身的怒气,揉着肩膀怒道:“你干什么你!” 红衣女子被常雨这一吼吓了一跳,怔在了原地,常雨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向别处走去。 身后传来一声“你站住!”常雨没有理会她继续向前走。 红衣女子站在原地傲人的峰峦上下起伏,两腮鼓鼓,美目瞪着揉着肩膀远去的常雨,无奈的跺了跺脚“哼”了一声,跟了上去。 “你那么大火气做什么啊,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欠你几两银子,我给你就是了。” 常雨停下了脚步,伸手说道:“你拿过来!” 红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我现在没有啦。” 常雨瞥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哼!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跟我去剑阙宗,我双倍还你。” “我可不敢,我怕你一剑杀了我。” 红衣女子跟着常雨从望月台的一头连走带跑的快到了另一头:“对不起当时我把你当成坏人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常雨身后的红衣女子撅着小嘴。 常雨回过身,说道:“你走吧,别跟着我了,那钱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不行,你必须得要,要不然我就一直跟着你。” 常雨有些无奈,说道:“真的不用你还了,你别跟着我了好不好。” 红衣女子上前一步抓住了常雨的衣袖道:“你要是不答应跟我去拿钱你别想走,我会一直跟着你。” 常雨本来心情就不太好,现在被这红衣女子这么拽着更是有些不爽,甩了一下想要把红衣女子的手给甩开,可他忽略了握在手中的玉佩,一下把玉佩甩了出去,这玉佩被甩到了红衣女子的衣裙上,又顺着裙摆落了下去掉在地上,不过还好,并未摔破。 “这是什么呀?”红衣女子弯腰捡了起来。 常雨有些生气伸手去要:“给我!” “不给。”红衣女子面带笑容,有几分刁蛮可爱之色,“除非你跟我去剑阙宗拿钱。” 常雨这次真的怒了,冲了过去一把抢过红衣女子手中的玉佩,说道:“你怎么这么烦啊,能不能离我远点!” 常雨并不知,这红衣女子乃是剑阙宗首席长老慕弘阳的独女,是他父亲的掌上明珠,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么大的气,被常雨这么一吼实在是忍不住了,心里一阵委屈,泪水从那明亮的大眼里流了出来。 常雨本想离去,可听见身后的哭声却有些不忍心,转身又走了回来,看着红衣女子可怜楚楚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后悔,仔细想想这姑娘虽说有几分刁蛮,但是本性却不坏,人家只不过是出于好心想还自己钱而已,可自己却对人家发这么大的火,实在是过意不去。 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冲你发火的,只是那块玉佩对我比较重要,刚才我有些着急了,你别哭了,我向你道歉。” 红衣女子还是没有停止哭泣,“哼”了一声,把脸扭开了。 常雨有些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这下可真把他给急坏了,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你别哭了行不行?我、、、你、、、我再去请你吃一顿饭还不行吗?”常雨说完悄悄看了看那漂亮的面孔,可是他发现好像没什么效果。 想了想,又说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跟我回去拿钱。” 看见有一点好转,常雨生怕她再哭,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红衣女子听到常雨的话一下止住了泪水破涕为笑,这瞬间的转变让常雨有些愕然。 红衣女子用衣袖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珠,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慕芊月。” “我叫常雨。” 慕芊月看到了常雨手中玉佩,问道:“我看你这玉佩也不怎么样啊,你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常雨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玉佩道:“我们里村人一夜之间都不见了,只剩下了我和诺儿两个人,这块玉佩就是她送我的。” “什么!村里人都失踪了?那她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慕芊月瞪着大眼问道。 一想到这里常雨就有些失落,缓缓垂下了头说道:“她进天乙门了。” 慕芊月问道:“你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去?” 常雨面色黯淡:“我去了,他们不收我。” “为什么呀?” 常雨迟疑了一会儿,并没有说出自己和魔教有染的身世,道:“我不知道。” “哼!最烦天乙门的那些老头了,总感觉自己好厉害的样子,什么天下第一正派,比起我门剑阙宗差远了。”看了看失落的常雨继续道:“你是大河村人吧,你们村里人失踪的事我听说了,你不要伤心了,去我们剑阙宗吧,我们剑阙宗人都很好,他们肯定会收下你,而且他们也一定会帮助你找你们村里人的。” 这些话让常雨很心动,刚才还让自己有些烦的慕芊月,几番交谈下来还让常雨还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 “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还不带钱去吃饭?”常雨问道。 慕芊月带着委屈的说道:“我是出来历练的,我本来有钱的但是丢了,我吃完饭的时候才知道的,可是他们却不相信我。” “历练?”常雨不解。 “我们剑阙宗凡是九转回灵决修炼到第四重就可以御器了,不但可以御空飞行而且与人斗法会强很多,所以呢,就得下山寻找自己的法宝,我就是下山来历练的,不过我已经有自己的法宝了,我爹把他的烈阳剑给了我。”慕芊月说着指了指腰间看似不凡的仙剑,全身都洋溢着得意的神色。 常雨问道:“那你怎么还出来。” “没办法,这是宗门的规定,凡是修炼到第四重都得下山历练的,而且至少三个月才能回去。” 目慕芊月发现常雨根本没有听他说话,而是望着天空怔怔出神,她顺着常雨的目光看去,那一轮巨大的银月从云层之中出来了,也许是望月台的缘故,这月亮异常的大,异常的美。 ; 第十一章 剑阙宗 ?在净禅寺内一处偏僻的院落,宏忍站立在这院落之中,在他面前背对着他站着一位老和尚。 “师父,你这次回来还走吗?”宏忍道。 老和尚眺望着远方,带着几分惆怅叹了一口气道:“我来寺中是有些事要问你,了解清楚便走。” 听见老和尚的话宏忍心中有些不快,有些话在他心中藏了多年,他也不知道是否该讲,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终于跪了下来,说道:“师父,弟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和尚似乎知道宏忍心中所想,面色平静:“说吧。” “师父,这么多年你一直以弟子当年杀人那件事为由,说是自己悟道不够在外修行,但是弟子知道师父外出绝对另有隐情,只是给自己找个理由罢了,这些话已经藏在弟子心中多年了,今日弟子斗胆问师父一句,到底什么事让师父弃净禅寺大小事务不闻不问一直在外漂泊这么多年?” 老和尚并未生气,回过了身,正是那日在那山林之中常雨所遇见的老和尚,他也是这寺里的方丈,法号道尘。 “宏忍,有些话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不过以后你会知道的。”道尘话语中透露着沧。 师父的这句话宏忍无法理解,但他师父这样做绝对有他的道理,虽然心中疑惑,他也并没有再过问。 “你起来吧,我有事问你。” 宏忍站了起来。 “你救过的那个大河村的孩子还记得吧?”道尘问道。 “师父你知道他?难道说师父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宏忍有些诧异。 “嗯,我见过他了,你且和我说一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和尚话语有些急切。 宏忍回忆道:“那天我和师弟在外修行,听说大河村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失踪了,于是前去查探。我和师弟到了那大河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的哭喊声,我俩赶过去的时候便看见一血灵正要伤常雨,虽说我已经出手但还是晚了一步,那血灵一掌打在了常雨的身上。我到了常雨身边的时候,那血灵已经啐骂着逃走、、、” “什么!那血灵会说话!”道尘打断了宏忍的话,面色瞬间大变。 从小到大道尘在宏忍眼中都是从容镇定,他从未见师父反应如此大过,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道:“是,师父。” 道尘缓和了下来,面色有些沉重,沉声道:“那孩子身上的秘法不是一般的秘法,一般人只知道血灵伤不了身上有血宗秘法的人,但却不知道他们的秘法却是抗拒不了有灵智的血灵,那天你所见的血灵可以开口说话,它不但有了灵智而且那灵智还不低,要是寻常血宗之人依旧是抵挡不住那血灵一掌的。”道尘看向宏忍。 宏忍听完是师父的话一惊,“那常雨、、、” 道尘回过头沉声道:“没错,那常雨绝非普通人!此事非同小可,你万万不可和任何人提起!”老和尚面色凝重注视着宏忍认真道。 师父对此事如此看重,宏忍自然是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点了点头,道:“弟子一定谨记。” “宏忍,你速去以我的名义给各大门派传信,就说在大河村找到两个血宗的孩子,除了血灵那一段,你把你知道的都和他们说。” 宏忍有些不解,问道:“师父的意思是帮常雨隐瞒魔教的身份?” 道尘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宏忍难以理解师父道尘的做法,问道:“师父,我们为什么要对各大门派说谎,为一个魔教的孩子隐藏身份呢?” 道尘再次转过身背对着宏忍,道:“这个孩子身上很有可能关乎着一件事,也就是为师这么多年在外一直探寻的这件事,这件事非同小可,以后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得全力帮他。”道尘叹了一口气,“这可能是一场赌博,如果输了可能我们净禅寺会背上与魔教勾结的骂名,但是我却不得不赌。” 道尘的这些话宏忍更是不解了,虽然他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但看了看师父的背影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悄悄的退出了小院。 道尘掏出了一块血锦,可以看得出这块血锦并不完整,而且血锦的大部分地方都被血浸的已经看不清字迹,唯独可以看见的就是“血宗”,在“血宗”两字后面又是一片血迹,在血迹的后面还有一字,这个字有些模糊,歪歪扭扭,大概是一个“孩”字。 道尘看着这血锦喃喃道:“我做的对吗、、、” 、、、、、、 常雨生来就不知被谁遗弃,不过还好,被带到了大河村安稳长大,可谁知村里的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高高兴兴的去到天乙门却又因自己的身世被人拒之门外。 人世间有些事总是不能如我们所愿,有些事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自己的命运终究不能被自己左右。 本来常雨以为慕芊月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却是认真的,硬是非要让常雨跟着她去剑阙宗,在望月台的时候常雨也答应过她了,推脱不掉于是就跟着慕芊月来到剑阙宗。 站立于剑阙宗前,这剑阙宗的景象虽说比不上天乙门,但是却有着他千百年来独有的气势,宗门前的一块空地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大鼎,鼎上缕缕青烟随风而散,一层一层直上的阶梯陡峭之上,数丈高的暗红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苍穹有力的字体写着三个金色大字“剑阙宗”。 常雨呆立原地,看着这古朴宏伟的山门,心中已经没有了像当初去天乙门那般的激动心情,回想起几日前自己去天乙门时的画面,摇了摇头跟上了已经走远的幕芊月。 门口有宗内弟子看守,看见幕芊月带着一个生面孔进来,一人上前将两人拦了下来行了一礼,道:“慕师妹外出历练回来了,这位是、、、” 幕芊月带着几分傲气的神色,道“怎么,我会带来坏人吗?真是的。” 这位值哨弟子笑了笑“我这不是按着宗里规矩来嘛。”幕芊月白了他一眼“这是我爹还未收下的弟子。” 扭头对身后的常天安道:“走。”常雨跟着幕芊月大步离去。 常雨在慕芊月身后感叹,这有个有背景的爹就是不一样。 跟着幕芊月过了几条回廊,又穿过了几座院落。身边不时有人驻足打量他这个生面孔,有些目光隐隐带着还有几分敌意,这让常雨很是郁闷,自己刚来还谁都不认识呢,这、、、 慕芊月带着常雨来到一处较大的院落前,拱门上雕刻着三个字“苦竹堂”,走进院中有还有几名弟子在舞剑,看见幕芊月进来都停下向幕芊月行一礼,道:“师姐回来了。” 都打量着幕芊月身后这个陌生人,幕芊月向他们微微点头,带着常雨穿过这大院,径直走到院落的西北角,走近才看到,这角上有一个拱门,拱门内是一处小院,进入院中两边有两块地种满了竹子,竹子前各有两花圃开满了各色的花朵,为这古朴的院落增添了几分生气。 幕芊月带着常雨走到小院的房屋前,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门,伸进脑袋左右看了看,叫道:“爹。” 里面传出一位中年人的声音,可以听得出声音中带着几分欣喜。“月儿回来了,来,过来和爹说说在外历有什么收获啊!” 幕芊月走了进去,“爹收获可多了,等一会儿我再和你细说吧,我现在有事求您?” 屋子中传出了几声笑声,“什么事啊?是不是早外面又惹麻烦了?” 慕芊月柳眉一横,道:“哼!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坏呀,我求你的是件好事,而且还是你的好事。” “吆!我的好事?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吧,你不给我惹事就不错了,还帮我办好事?” 慕芊月撅着小嘴:“我有那么坏吗?” 慕芊月的父亲慕弘阳笑道:“说说看,是什么好事?” “我、、、我想请你收下一个人。”幕芊月朝门外站着的常雨招了招手,小声道:“快进来。” 常雨走了进去站在了幕芊月身旁,这间屋子里面干净简谱,正对房门摆着一张长桌,上面摆着一个石制香炉,香炉里还插着几根没有燃完的香,屋子左边摆放着一张床,正对床前有一木柜,柜子上的颜色大都已经脱落,可见慕芊月的父亲虽说是这剑阙宗的长老,起居却也是极为简谱,屋子的右边有一山水画屏风遮挡,慕弘阳就是在这屏风后面。 “爹,你同不同意嘛!”慕芊月带着几分娇气道。 屏风后走出一人,一身深灰色衣袍,个头不算太高,面带祥和,略微有些发福,正是慕芊月的父亲慕弘阳。 慕弘阳道:“月儿呀,你知道咱们宗里就数师父我的弟子最多了,我、、、” 话还没说完,幕芊月就打断了,带着撒娇的口吻叫道:“爹,我求你了,收下他吧!” 中年人并没有答话,平静的面孔注视着常雨,随即,幕芊月跑了过去双手抓起了中年人的一直胳膊不停地摇晃:“爹,你就收下他吧,他已经无家可归了,他们大河已经没有人了,你总不能、、、” 突然,慕弘阳的面色一下变得异常的严肃,道:“什么?大河村?就是数日前村民都失踪的大河村?” 幕芊月可人的大眼睛瞪着他面前这个瞬间变色的爹,小声答道:“是。” 中年人看向常雨:“是真的?” 常雨点了点头。 “前几日得知大河村的消息,我宗里派人前去打探,但由村民都已经失踪一无所获,没想到月儿你居然遇见了大河村的人,此事非同小可,你速去把你大师兄给我找来。” 幕芊月也察觉出了事情可能比较严重,没有作声点了点头。 慕弘阳看了看常雨,道:“这孩子和你赶路也累了,你先把他带去厢房休息吧。” 幕芊月带着常雨退出了屋子,“你不用担心,我爹人很好他一定会收下你的。” 虽然不知自己能否进入到这剑阙宗,但慕芊月的这些话让常雨很感动。 慕芊月把常雨带出了小院,在另一个院落中慕芊月给常雨找了一间屋子:“你进去休息会儿吧,那角上是厨房,要是饿了去那里找点吃的,我要去找我大师兄了。”幕芊月独自离开。 常雨走进屋子,他真的很累了,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没过多久,被幕芊月叫醒了,她身边还有一人,身材很是魁梧,幕芊月道:“你醒了,这是我大师兄洪庆丰,师父让我和大师兄你带你去通天殿说是有事要问你,快起来吧。” ; 第十二章 审问 ?常雨跟随着慕芊月和她的大师兄洪庆生到了剑阙宗的通天殿前,这通天殿处于整个剑阙宗的正中央,宽阔高大至极,殿前两根高大的朱红色石柱顶着飞势凸起的檐角,那檐角琉璃上不知是刻画着什么奇异动物,凶牙利齿之状,仿佛誓死镇守着这浩然大殿一般,巨大的木质雕花镂空殿门紧闭,如白玉般的地板从脚下铺过层层阶梯直达殿内。 从小生活在村里的常雨,哪里见过如此高雅奢华的宫殿,心中有些小小的怯懦,。 几人来到通天殿的石阶前,一位门内弟子在此等候着他们,见几人走了过来拱手道:“朱师兄,慕师妹,你们过来了,这位就是那大河村的孩子了吧,你们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说完走上阶梯进入了大殿中。 慕芊月看着那位弟子进入大殿扭头看了看常雨,见他眉头紧锁,察觉出了常雨有些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剑阙宗的师叔师伯人都很好的,你如实和他们说就是了。” 常雨注视着慕芊月的面孔认真说道:“谢谢你!” 慕芊月白了他一眼:“哼!要不是看在你替我还钱的份上我才懒得帮你呢。” 洪庆生在两人身旁听着他们的对话眉头微皱有些不解。 没过多一会儿那位弟子出来了,说道:“宗主师伯让常雨进去。” 慕芊月对着常雨笑了笑,说道:“去吧,不用害怕。” 常雨看着慕芊月点了点头,独自走上台阶进入了大殿。 常雨刚一进大殿便止住了脚步,面前的大殿有数丈之高,两边两排高大的柱子撑着精致雕镂的殿顶,地面上带着绚丽的花纹也不知是何物铺设,富宇堂皇,整个大殿无不透露着傲世的高雅。看着眼前的景象常雨竟不敢往前,生怕自己玷污了脚下的地面。 殿内正对常雨一古朴的雕镂木椅上坐着一人,正是剑阙宗的宗主莫昆吾,在莫昆吾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金色的大字“剑指苍穹”。 在常雨的两边分别各坐了三人,都是门中的首席长老。苦竹堂慕弘阳,药堂药昀,紫松堂吴怀仁,白石堂秋楚风,百花堂许茹姑,器堂刘有为。 莫昆吾见常雨有点不太自然,面带笑容道:“孩子,别害怕,往前面站。” 常雨移步,站立于这大殿中央。两边的人都看着他,他低着也不敢做声。 莫昆吾道:“你不用害怕,抬起头来。” 常雨只是稍微把头抬起了一点。 莫昆吾问道:“常雨是吧,你是大河村人?” 常雨点了点头,偷偷瞄了一眼昆吾那威严的面孔,刚触碰到了莫昆吾那凌厉的目光便躲闪离开。 莫昆吾再次问道:“你可否和我说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 常雨点点头,说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从自己醒来开始回到村里的一切,当常雨提到余子诺的时候。 秋楚风问道:“你们不是两个人吗,现在怎么只有你一个,那个女孩呢?” “她进天乙门了。” 莫昆吾面带惑色,说道:“她进了天乙门?怎么进去的?” 天乙门招人条件苛刻,常人根本很难有机会进去,莫昆吾心中自然是有些疑问。 “那天我们晚上在村中的时候遇见了血灵、、、”常雨突然想起了宏忍和自己说的话,“你有可能是魔教血宗之人”想到自己的身世,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秋楚风问道:“然后呢?” 常雨再三思量,最终还是撒了一个谎,说道:“那天晚上我们遇见了血灵,净禅寺的人把我们救去了,后来净禅寺的大师给我们写了一封书信让我们去天乙门,她便进去了。”常雨说完偷偷瞄了一眼莫昆吾。 莫昆吾捋着胡须若有所思,问道:“那你为何没有进去呢?” “我、、、他们不收我。” 莫昆吾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村里的事情你是一无所知,”莫昆吾叹了一口又道,”也是,要是你知道的话估计今日也站不到我面前了。” 莫昆吾站了起来,走到了常雨的面前,把手轻轻放到了常雨的肩膀上,常雨心中很害怕,他不知道莫昆吾在干什么,闭着眼睛屏着气息几乎不敢呼吸,生怕他发现自己和魔教有染的身份,心中默默哀祷,汗水已经湿透了脊背,幸亏衣服色深,在坐之人并未发现。 过了一会莫昆吾收回了手,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说道:“这等资质属下层,他们天乙门收徒向来苛刻,不收你也是并非意外,今日既然你来到我剑阙宗,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我剑阙宗是不会坐视不管的,不管怎么样就留在我剑阙宗吧。” 常雨终于睁开眼睛深深出了一口气,听见莫昆吾说要留下自己还有些欣喜。 莫昆吾看了看在座的众人:“各位意下如何?” 秋楚风道:“莫师兄深明大义,天乙门总是自诩天下第一大正派,可他们为事却有违正派之风,把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拒之门外,今日这孩子既然来到了我们剑阙宗,我们剑阙宗不能不管,莫师兄的做法我看可行。” 众长老纷纷点头赞同。 莫昆吾环视众人,说道:“那诸位看一下,哪位愿意收下这孩子呢?” 慕弘阳起身行了一礼,说道:“莫师兄,这孩子是芊月带回来的,他身上遭此大难,大河村的乡亲失踪对他来说是一道坎,对以后修炼都有阻碍,他和芊月比较熟悉,回去可以我让芊月帮帮他,就让他跟着我吧。” 大殿里微微静了一小会儿,随后秋楚风说道:“我看这不太好。” 慕弘阳面色微变看向秋楚风,说道“为何不好?” 秋楚风也站了起来,对众人拱了拱手,目光向周围扫了一圈,说道:“数月之后便是正道大会,想必大家都记得吧,新一脉弟子会在天乙广场进行比试,虽说只是以武会友,但上次输的的确是有些不太体面,当时天乙那一众人带讥讽的言语,你们都没忘记当时的场面吧?”在座的众人都摇头叹气,只有那莫昆吾面色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秋楚风把目光转向慕弘阳:“慕师兄,谁都知道你我两院弟子就只修炼功法钻研武学并不做其他闲事,而且资质好的弟子大都在你我手下,如果其它院失利天乙那些人也不好说什么,他们也知道,论武学修行我宗就你苦竹和我白石两院,可如果此次你我两院再像上次那般、、、哎!” 慕弘阳眉头紧锁,并没有开说话。 吴怀仁拱了拱手道:“秋师弟说的在理,虽说我剑阙宗是天下正派,不应在乎这些功名,但是像上次那般惨败实在是不堪回首,要是此次再是那般,怎么担得起天下人口中这第二大正派之名?会让天下人笑话的!本来我计划收下这孩子,只是我院闲杂事物较多,来我这怕是会照顾他不周。” 莫昆吾道:“那吴师兄看怎么安排这孩子呢?” “这、、、、、、” 秋楚风接话道:“依我看器堂最好不过,器堂人最少,虽然器堂挂有炼器之名,但我剑阙宗法器都是自己在山下寻来的机缘之物,器堂并不炼器,只是挂名而已,向来又比较清闲,这孩子资质平平,再器堂正好可以安心修炼。 “那刘师弟你看呢?”莫昆吾问道。 刘有为急忙起来,说道:“全凭师兄定夺。” 慕弘阳道:“可是、、、” 莫昆吾抬手打断了慕弘阳的话说道:“慕师弟,不要再说了,我看这样是最好不过了,诸位呢?” 都纷纷点头应声。 “那这件事就这样吧!孩子你先去殿外等一会,一会儿让你师父带着你去吧。” 常雨走了出去。 莫昆吾目光环顾了下众人,说道:“去天乙门的弟子回来了。” “怎么样莫师兄?”秋楚风急忙问道。 莫昆吾道:“依然没有什么线索,不过净禅寺传信来说,在那大河村发现了无主血灵,在血灵手下还救了两个孩子,想必就是去往天乙门的那个和刚才这个了。” 净禅寺的传信中也并没有说出常雨和血宗有关的身世,和常雨的叙述几乎一样,只是提到在阴灵手中救了他。 刚才常雨庆幸莫昆吾并没有识破他的假话,其实莫昆吾早已收到了净禅寺的传信,根本没有注意常雨话的真假,要不然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怎么能逃过这些人的眼睛。 药昀捋了捋胡须,口中喃喃“无主、、、” 阴灵向来在收魂幡之中,出现无主阴灵定是收魂幡已被毁坏或是收魂幡的主人已死,对于宗内长老来说这些肯定是知道的。 慕弘阳也有些疑惑,道:“阴灵无主?那这么说,在大河村那里肯定出现过血宗之人,而且应该还有过打斗,可是,和血宗打的会是什么人呢?” 秋楚风道:“是啊,会是什么人呢?不是净禅寺,更不是天乙门,其他的小门派也绝对不可能和血宗抗衡,更何况在血宗能拿得出收魂幡的也绝非泛泛之辈。” 慕弘阳道:“唯一的解释就是魔教了,可是那些村民又为什么会失踪?难道魔教还和他们有过节?”大殿陷入一片沉寂,所有人都隐隐感觉出这件事非同小可。 莫昆吾开口打破了大殿的寂静,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据上次我正道与魔教大战已有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来世间都很平静并没有魔教作浪,几日前大河村村民全部失踪,说不好魔教又有什么新动作,你们下去传信通知所有在外的所有弟子,要处处小心,如果发现和魔教有关的可疑之事速速回来禀报。” ; 第十三章 入门 ?通天殿外,幕芊月和洪庆生站在长长的阶梯下等待着,看见常雨从里面走了出来,幕芊月有些等待不及,跑上阶梯站在了常雨的身边。 急切的问道:他们问了你些什么啊?” “也没什么,就是村里发生的那些事。” “那他们让你留下了吗?”慕芊月有些心急,等待着常雨的答案。 常雨点点头:“嗯,他们让我留下。” 幕芊月头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看着常雨说道:“你看,我就和你说了我们剑阙宗人都很好,一定会收下你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常雨看着慕芊月回之一笑。 “估计这里也没咱们什么事了,走,咱们先回,我和大师兄去给你收拾住的地方,这些师叔师伯在里面还早着呢。” 可是常雨去的并不是苦竹堂而是器堂,对着走出去几步的慕芊月道:“他们没有让我拜在你父亲名下,让我去器堂。” 幕芊月回过身大声道:“什么?器堂!”话刚一出口才发现刚才自己的言行有些不妥,玉手迅速掩着嘴扭头看了看四周,好像怕被人发现一般,见周围没人才缓和了下来。 朱宇飞看着台阶上的慕芊月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常雨有些奇怪慕芊月的变化怎么这么大,似乎对常雨去器堂极为不满,正欲问她、、、 慕芊月走到了常雨跟前,低声问道:“我爹呢?他怎么没有收下你?” 常雨道:“你爹他说了,只是宗主和其他几位师叔都说让我拜在器堂比较好,所以最后决定让我去器堂了。” 幕芊月两眼一瞪:“好什么好啊!” 常雨看着这有些奇怪的幕芊月问道:“怎么了?” 幕芊月抓住常雨的手腕看了看四周,拖着他下了台阶,又走了好远,离洪庆生和那位弟子已经有好远才停了下来。 悄声说道:“宗内各堂都在这宗门院内,唯独只有器堂在后山的竹林里,也只有那么几个弟子,而且刘有为师叔资质也不是很好,在宗里长老中就属他修为最低了,没想到他们会让你去器堂,哎!” 常雨有些不解,问道:“那他那么差怎么还能当器堂的长老呢?” 幕芊月附在常雨耳边悄声说道:“我爹和我说十几年前的时候,在魔教和我们正道的那场大战中,刘师叔的师父被魔教人杀害了,刘师叔的师父是那时候除了上任掌门之外最厉害的人了,刘师叔的师父只有一个徒弟,就是刘有为师叔。” 幕芊月眼光向四周扫了扫继续道:“刘有为师叔的师父是宗里最大的功臣,就是因为这样,宗里考虑给刘师叔一个首座之位,可刘师叔的资质和修为并不像他的师父那样优秀,宗里实在想不出让刘师叔担任那一脉的首座比较合适,所以那时便成立了器堂,宗里是不需要炼器的,刘师叔也就挂个名而已而且。” 慕芊月又压了压声音:“咱们宗里当时有很多人反对给刘师叔这个长老之位,所以些长老都挤兑他,而且好多人都不看好器堂的弟子,哎!没想到把你给分到器堂了。”慕芊月有些失落。 虽听慕芊月说了这么多器堂的事,常雨却并未有什么不好,自己现在孤身一人,剑阙宗能把自己留下他已经很满足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拜入这剑阙宗什么高人门下,只是在通天殿内听到莫昆吾等人谈论自己资质的时候心中有些失落。 这些天他总是幻想着自己有着绝好的资质,遇到什么贵人叫他个一招半式,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出师寻去魔教找乡亲,可是听到说自己资质平平的时候心里有些难过。 慕芊月见常雨沉默着低头不语,拍了拍自己胸脯说道:“不用难过了,怕什么啊,有我呢,以后有什么事我帮你,谁要是敢欺负你和我说。” 虽说慕芊月误会了自己心中所想,不过她的这些举动却让常雨很感动,笑道:“谢谢你!” “谢什么啊谢,我爹说过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帮过我的,就当是回报你了。”说完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仿佛那春花绽放一样美丽,常雨不免多看了几眼,看着慕芊月一身大义凛然的样子,常雨看着心情好了不少。 两人相谈正欢,一行人从大殿内走了出来,面色都比较凝重。魔教已多年未兴风作浪,近日大河村的人却失踪了,而且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和魔教脱不了干系,就像莫昆吾所说,魔教说不好会有什么大动作。想起十多年前的那场大战,血雨腥风,生灵涂炭,所有人无不为之变色,身为这天下人口中正道第二大派的这些长老自然是担忧至极。 常雨见他们出来了,眼神示意慕芊月,幕芊月扭头看了看台阶上的一行人,说道:“走,我们过去吧。” 两人走到了石阶前,众长老都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幕芊月的父亲率先走到了常雨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常雨,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你就必须变强,我看月儿和你挺投缘本来想把你收入我门下、、、”慕弘阳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刘有为,“不管怎么样跟你师父回去以后好好修炼,你也知道你的资质不是很好,所以你更应该勤于苦练,你乡亲的事宗里会帮你打探的,你就安心在宗里吧。”对着走过来的刘有为行了一礼,“刘师弟,我先告辞了。” 刘有为回之一礼。 慕弘阳带着洪庆生和慕芊月离去,慕芊月跟在慕弘阳身后对着常雨直挥手。 刘有为站在常雨面前看着他,他看了看刘有为,又看了看慕芊月,也不敢和她道别说话。 刘有为对着常雨道:“走,跟我回去吧。” 常雨没有作声,跟着刘有为去往器堂,出了这剑阙宗的正殿,一直向北走了好远,走了到了剑阙宗的后门,出了后门一条零星的碎石小道弯弯曲曲通向远方,这条小道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杂草,中间还夹杂着几朵小花,小道两边是一片片翠绿的竹林,竹林之中还有虫儿啼叫,这感觉仿佛是就像是在小山村一般。 刚才听慕芊月说这器堂不太好,现在常雨却并不那般想,他从小生活在小山村,对这大自然的环境甚是喜欢,反倒那宗里的庭殿倒是让他有些不太舒服。 跟着刘有为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不远处有几排房屋,前面一排没有院落,最中间有一间明显高大凸出,比旁边的大有气势,想必是器堂主殿了,后面一排都有独有的院落,那第一排房屋前整齐的青石板铺地,还有一凉亭坐落于那青石板地面之上。离房屋四周不远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许多各色的野花,这里和宗内的那些院落比起来虽没有那般气势,却很是优雅得很。 远处有一人看见刘有为回来便跑了过来,行了一礼,道:“师父您回来了。”这人注意到了刘有为身后的常雨,打量着他问道:“咦?师父这位是?” 刘有为道:“这是新拜入咱器堂的弟子,你去准备东西,一会儿进行拜师仪式。” “好唻,我这马上去办,我需要去叫其他师弟吗?” 刘有为说道:“把他们都叫来吧,让他们认识下这位师弟。” 、、、、、、 器堂的正殿内,常雨跪在地上,面前有一长桌,桌子上摆了些许贡品,贡品前放了一个金色香炉,刘有为坐在长桌旁,在刘有为身边还站了几人,应该都是这器堂弟子了,刚才常雨见过的那位弟子站在常雨身旁,递给了常雨已经点燃的三炷香,常雨拿着香拜了拜插在了桌上的香炉中,随后又朝着刘有为磕了三个头。 刘有为道:“入门仪式拜了你就是我器堂的弟子了,我剑阙宗乃是天下名门正派,进入我剑阙宗,就要无时无刻不严于律,无时无刻不记住自己的身份,更要记住你面墙上这几个字。” 刘有为放大了声音念道:“天下以为本,苍生立于心!” 常雨跪在地上听着师父念着这句话,心中澎湃油然而生,虽然说这天下苍生和自己远得很,听到以后还是难以遏制自己心中的激动。 “弟子定牢记于心!” “这几位都是你的师兄。”刘有为指着刚才常雨见过的那位“这你是你大师兄唐剑,让他给你介绍介绍。” 唐剑上前一步:“你好,下师弟,这是三师兄刘恒远,四师兄吴自立,五师兄胡重来,六师兄刘桐出去历练了,回来我再给你介绍他,我最大,我叫唐剑是你的大师兄。” 常雨一一认识,却发现少了一个二师兄,问道:“二师兄呢?” 唐剑一下顿住了,看了看常雨又看了看刘有为。 刘有为站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回答常雨的问题,说道:“你的身世我也大概知道了,你相亲失踪的事宗里会一直派人在外打探,有消息我会和你说的,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你这么一个孩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这些天在外一直漂泊也累吧,修炼的事这些天你先不要管,你先休息几天平复下心情,等过几天我再传授你,让你大师兄给你安排房间先去休息去吧。” 这二师兄的事让常雨感到有些奇怪,察觉出了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师父和师兄都没有说,他也没有再问,给刘有为行了一礼。 “是,师父”。 ; 第十四章 九转回灵决 ?唐剑领着常雨给他安排了住处,一个不是很大的小独院,院中有一颗歪歪扭扭的小树,树下还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头。进入屋中,这小屋虽说简陋了些,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便没有其他摆设,却是干净得很,也许刚才师兄们悉心打扫过了吧。 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天,这是唯一一天没有那种迷茫和孤寂的感觉,虽说村里的事依然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胸口,但是这里让常雨感觉到了些许的安心。 唐剑走后常雨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管怎样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落脚之处,虽说听慕芊月说器堂不怎么好,但是自己却感觉挺好,这器堂弟子不多又处于山林中,正好常雨也喜欢清静,和了自己意,师父也拜过了,看起来师父的样貌并不像自己想象中名门大派的高人,倒是一脸和蔼让常雨感觉很舒服,想着想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了,常雨缓缓睁开了眼睛,太阳已经照到了他的脸上,天色已然不是早晨,匆匆起身,这第一天来了就睡懒觉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急忙整理好衣服奔了出去。 轻轻推开小院的大门,把头伸了出去,却发现门外并无一人,走了出去掩上房门,刚走了几步、、、 “小师弟,你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可以啊,都快到晌午了。” 常雨回过头发现唐剑不知道扛着什么东西,满头大汗走了过来。 常雨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大师兄,我这些天有点累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唐剑笑道:“没事,没事,是师父嘱咐我们不让叫你的,他说你这么小的年纪承受了那么多事,让你好好休息几天,有什么事过后再说。 本来感觉以为这名门大派里规矩繁多气氛严肃,以为自己刚来睡懒觉会受到责罚,但在这里却感觉不到自己想象中名门大派的那种氛围,唐剑对自己说话一点都不见外,根本感觉不出有一点刚认识的生疏,常雨突然觉得这里有家的感觉,心里一阵温暖,鼻子竟然有些发酸了。 “那师父呢?”常雨抹了一把鼻子道。 “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哪了,别管他了。睡醒了没?要不再去睡会儿?” 常雨急忙摆摆手“睡醒了,睡醒了。” 唐剑冲常雨招了招手:“睡醒了还不过来给大师兄帮忙,累死我了,你五师兄在里面做饭呢咱给他搭把手。” 常雨和几位师兄一起忙活着,心中的那种暖意更深了。 、、、、、、 “小师弟!小师弟起床了!” 声音刚从门外传来,唐剑就带着其他几位师兄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常雨的屋子,行径实在是野蛮,常雨无语的很。 “咦?你起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啊,这是干嘛?炼体吗?” 屋子中常雨头下脚上靠着墙正在倒立,唐剑过去把常雨扶了起来:“嘛呢小师弟?” 常雨说道:“我想锻炼锻炼身体为以后的修炼打基础,昨天去找师父让他教我修炼法诀,可师父说我心情还未平静,对修炼有弊,等我恢复平静后再传授我,我这几日闲着没事便在这练一练。” “哈哈哈!”师兄弟几人捧腹大笑不绝。 常雨有些摸不着头脑。 胡重来笑道:“咱这小师弟多么勤奋,可比咱们几个家伙强,这修炼还没开始便早早的起来练体了,我看小师弟这拼劲,叱咤风云、翱翔九天、振兴我正道一举踏平魔道,那是指日可待呀!不错,不错,比我们几个家伙强。” 唐剑白了胡重来一眼一把将他推开,“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再取笑小师弟我抽你啊!”唐剑举起了手。 胡重来见势一下闪到了刘恒远的身后,露出个脑袋嬉皮笑脸道:“大师兄我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当真。” 唐剑不理会他,转过身对常雨道:“小师弟别听这胡重来瞎说,他这破嘴。” 胡重来在刘恒远身后“咯咯”笑着。 “你这炼体没有用的,等你修炼我们剑阙宗功法九转回灵诀后,你的身体早已强过现在百倍了,再说了,我们的功法是吸收这天地之间的灵气为主,你这般根本没什么用的。” 听完唐剑的解释常雨尴尬的笑了笑。 “想修炼吗?” 常雨注视着唐剑狠狠的点了点头。 唐剑笑了笑:“九转回灵决是我们剑阙宗的至高功法,它,,,” 胡重来看不下去了:“我说大师兄啊,你怎么每次都是这么啰嗦呀,直奔主题吧,师父都没有你这么啰嗦,让你传个功法你真要急死咱们的小师弟呀!” 常雨一惊,问道:“真的吗大师兄?师父让你传我功法吗?” “可不,我今天就是奉师父之命来传授你本门的功法九转回灵诀的。” 常雨有些迫不及待:“那你快教我大师兄,快教我。” 来到器堂也有许多天了,常雨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赶快修炼,可师父刘有为就是不传授自己功法,说自己心境不平不宜修炼,常雨找了师父几次刘有为都没有传授他,每天闲来无事,只能跑几位师兄那逛逛,或是帮他们做些宗里的琐事,今日听说要传授自己功法,兴奋不已! 唐剑见常雨这急切的样子笑了笑,不过很快便隐去了脸上的笑意郑重道:“传授之前你要记住三点,第一点,功法只可以自己修炼,不可外传于宗门之外的人。第二点,修习我门中功法以后不得再修炼其它门派的功法。第三点,修炼我门中功法后要用它匡扶正义铲除魔教,切不可伤害寻常百姓。这三点如有违反宗规处置。你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大师兄!” “师父让我教给你前四重的法诀,我现在就传授给你。” 唐剑走到常雨面前,抬起手掌放到了常雨的头顶。 “闭眼。” 常雨迅速闭上了眼睛,突然感觉脑袋有些晕眩,随后一堆信息进入了常雨的脑海。 九转回灵诀是我宗至高修炼法诀,是我宗白羽祖师在外游历之时道破天机师,据天地万象斗转星辰,集几大功法之奥妙细心专研多年后悟出。 初练便可强身健体百病不侵。 小成数日辟谷也不觉饥饿,身体可强于常人数倍。 中成延缓衰老容颜常驻,寿险可增数百年之久,更可御剑飞行于天际,力量、速度、神识不知强于寻常人多少,。 大成可纵窥天地万象,举手投足便可开山裂石,叱咤天际无所不能。 常雨阅读着脑中的信息惊呆至极,根本不敢想象这九转回灵诀到底有多么厉害。 这九转回灵决分为九重,分别是入气、通络、锻体、开丹,元虚、洞虚、至虚、太虚、回灵这九种境界,前三重属于初境,修炼至第四重开辟出丹田以后属小成,突破第五重后一直到第八重都属于中成境界,修炼至第九重便是大成。 常雨睁开了眼,所有人都看着他这大惊失色的表情,他根本没有理会,大声道:“这么厉害!” “你以为呢?小师弟你可要努力哦。”唐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师兄,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第九重呢?”常雨问道。 常雨这句话问的几位师兄都不知该如何去回答他,你看我我看你的憨笑着。“……” 在他们认知中,不要说第九重了,就算是上任掌门也才修炼到了第八重太虚境,第九重似乎就只有千百年前的白羽祖师一人了,而且还是据说,真假也无从知晓。常雨这开口便是第九重,师兄弟几人着实被他这“鸿鹄大志”给吓了一跳,顿时无语。 胡重来道:“小师弟,你野心不小啊,你知道咱宗里有多少人修炼到第九重了吗?从开宗到现在据说也就白羽祖师一人修炼到了第九重。” 刘恒远接话道:“上任掌门也才修炼到了第八重太虚境,现任掌门第七重至虚境,宗内长老也才大都是第六重洞虚境。” “啊?这么难?” “你以为这是盖房子啊,哗哗哗就上去了。”胡重来笑道。 唐剑摸了摸常雨的脑袋:“小师弟你也太天真了,我们几人都这么多年了也不过才第四重开丹境,不管怎么样好好修炼吧。” 常雨有些灰心,乡亲们现在不知身在何处,要是自己在这修炼多年那他们怎么办,如果他们还活着,能等到那时候吗? 唐剑不知常雨心中所想,“小师弟你什么表情啊,还不会真想着第九重呢吧?别想了,看师兄们练习御剑去。” 听到刚才师兄的话常雨有些高兴不起来了,“师兄,我想试试修炼,不去了。” 唐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忘和你说了,白天修炼功法效果并不是太好,晚上灵气充足,修炼的时候会事半功倍,而且呀第一重修炼的时候得有灵药辅助,现在师父不在,等师父回来以后你去找师父拿上晚上再开始吧,我们都是晚上修炼功法的。” “好吧。”常雨跟随几位师兄走出了小屋。 师兄几人在练习御剑,常雨一人在草地上坐着,虽说第一次见人可以脱离地面在空中飞行很是稀奇,但常雨却没有什么心情,望着远处的天空手中紧紧的握着一块红色的玉佩。 ; 第十五章 修炼 ?他从师父那拿到了灵药,从师父口中得知,人体的皮肤上许许多多的毛孔,修炼的基础就是先打开周身上的这些毛孔,从而使灵气能够进入到身体内,九转回灵诀往后的修炼所需要的就是这些天地之间的灵气。 普通人毛孔都是封闭的根本无法吸收灵气,更是感觉不到灵气所在,要想感知到这天地之间灵气的存在,就必须用到从师父手中拿到的聚灵液。 这聚灵液是修炼第一重必不可少的一物,它有十几味辅药和一味珍贵的主药“纳灵草”,在经过药堂的精心炼制后而成。 这纳灵草在生长的时候都就有一个特点,可以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汇聚天地之间的精华,经过药堂把他们融合炼制之后这种效果更为明显。 修炼时涂在人的身上它会强行聚集周围的灵气,把灵气吸收至皮肤上的聚灵液之上,有一部分聚灵液会顺着浸入到皮肤的毛孔内,灵气自然也会随之进入,可常人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这灵气的侵蚀,周身都会被刺激的浑身皮肉疼痛。 但是每次修炼的疼痛都会让自己的身体变强,一次一次周而复始,久而久之身体也就会适应这灵气,这种疼痛感也就愈来愈浅,慢慢的当身体习惯那些灵气侵蚀,那些疼痛感也就会随之消失,到那时候自己的身体自然也就能感觉到这天地这间灵气的存在了,当对灵气的感知到了一定境界的时候,就可以尝试打开毛孔,突破九转回灵诀的第一重。 这入气虽说看起来简单,却是最难一承受的一关,资质好的也得修炼至少两年之久,如果资质差些那三年五年就说不好了,这时间让常雨有些汗颜更有些担忧、、、 第一次修炼常雨有些新奇更有些跃跃欲试,拉着大师兄询问了一下午,唐剑虽说烦的不行,但是被他一直缠着也是没什么办法只能就屈,刚开始还好一一悉心解答着常雨的问题,到后来他对常雨的一个个无语的问题给问的像个木头人一般,语无伦次,常雨听得还是津津有味。 皎月高悬,常雨光着膀子独自坐在小院中的石头上,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修炼。双目紧闭,全身涂满了碧绿色的液体,,在银色的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诡异。 下午大师兄和他说了,第一次的感觉可以用四个字形容,“万虫蚀体”,他已经准备好了大师兄口中的“万虫蚀体”之痛,闭着眼睛等待着它的到来、、、 夜风吹过,常雨感觉到一丝凉意,但是那种疼痛的感觉却久久没有到来,反而觉得身体似乎比刚才变得神清气爽。 “这、、、” 常雨睁开了眼睛,抬起双手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自语道:“师父说这第一重的皮肉之苦是所有剑阙宗的弟子都要经历的,可是这为什么没有感觉呢?难道说因为我资质不好?” 呆了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要是资质不好按理说应该也会有感觉的,肯定不会没有一点感觉,绝对不可能是资质不好的问题。” 再次摇了摇头,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难道说我是绝佳的资质宗里的师叔们没有发现?也不可能啊,资质再好第一重也不会没有感觉呀?到底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我聚灵液用的量不够?” 常雨点着头,看样子像是恍然大悟,“没错,一定是这么回事!” 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光着膀子跑进了屋子,拿出了聚灵液再次在身上重重涂了一遍。看着师傅给的聚灵液,十次的量被自己却一次用了足足三分之一,有些心疼,咂了咂舌,“这次肯定好了。” 奔了出去再次盘坐在大石头上、、、 没过多久常雨又睁开了眼睛,和刚才一般,依旧没有一丝感觉,眉毛几乎都皱到了一起,垂着头,“不应该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找不出个合适的理由,不过他并没有气馁又试了几次,依然和刚开始一般没什么两样,深深叹了口气。 突然眼波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这里没有灵气?” 摇了摇头,“不可能啊,师兄们都是在这里修炼的,怎么会没有灵气呢?” 常雨拖着腮帮仔细想了一会儿,自笑着点头道:“嗯,肯定是这么回事,今天晚上这里没有灵气,要不然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有疼痛的感觉呢?这聚灵液会汇聚天地之间的灵气,要是这里没有灵气那不它就汇聚不到了,我自然也就没有感觉了,绝对是这样,错不了。” 常雨对自己的想法很是满意,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看了看天色,晨曦已将冲破云雾,看来天已经快亮了,今天也没法修炼了,明天再试吧。 回到小屋中擦干净自己身上的聚灵液便上了床。 常雨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而且感觉自己好像刚刚睡醒一大觉一般,精力极其充沛,很是奇怪。 人在夜间睡不着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心中所藏的事,大河村的一幕幕再次映入了常雨的眼前,村长气得追着自己跑的场景,乡亲们给自己好吃的时的面容,一张张面带笑容的面孔,还有常大叔和常大婶对自己如同亲子一般的温柔,可是整个大河村就只留下自己和余芷诺两个人,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压抑在心头,他们到底在哪,这一切好想自己去替他们承受。 他突然一下扭过头看往天乙门的方向,心底似乎有什么在幽幽悸动、、、 天乙门,一位身着素色衣裙的绝妙女子站立于右指峰的崖前,如画般的美目望着远处的左指峰,面之上尽是思念之色,正是前些时日与常雨分开的余芷诺。 虽说左指峰与右指峰之间只有数里之隔,但眼前茫茫云海却挡住了她的视线,东方的晨曦洒落在这漂浮的云海之中,仿佛仙界圣境一般精美绝伦,估计这天地下都难找不出能与这比拟的美景了,但这些景象却并不是她心中所想要见到的,好像这些另所有人都侧目的景色,对她却不过是与身边的一草一木没什么区别。 余芷诺轻轻抬起了右手,低下了头,当初替常雨保管的那只银镯已经戴到了她的右手上,她面容带着淡淡的忧伤,映着月影站立在这云海之中,仿佛是那月下仙子一般,绝世芳华。 ; 第十六章 还钱 ?刚起床常雨就被大师兄给叫去忙活堂里的一些琐事,跟在唐剑身后,手中抱着一捆刚从树林中砍来的柴火,向厨房走去、、、 “常雨。” 听见有人叫自己,从大师兄背后伸出头,看见不远处的石道上站着一人,火红耀眼的衣裙,乌黑发亮的长发下一张无暇的俏脸显得格外美丽动人,正是慕芊月。 正想要过,去却发现自己怀里抱了一大堆柴,厨房还有好远,仍在地上又实在有些不妥,站在原地看向唐剑:“大师兄,这、、、” 唐剑看了看常雨又看了看慕芊月,他并不知道常雨来剑阙宗和慕芊月有关系,有些纳闷,这宗里出了名刁蛮的慕芊月怎么找上常雨,有些不解,不过看慕芊月和常雨的表情心想他们应该认识,一把抱过常雨手中的柴火。 一甩头道:“去吧。” “嘿嘿!”唐剑对着常雨笑了两声,这笑声之中似乎还夹杂着“阴险”,常雨感到很奇怪,一脸疑惑不知这怎么回事。 常雨走了过去,多日不见慕芊月,有些欣喜,道:“你怎么来了?” 慕芊月黛眉微微一蹙:“怎么,我不能来吗?” 常雨急忙摆摆手道:“不是,不是,当然能了。” 慕芊月瞅了常雨一眼:“怎么,就让我一直在这里站着?不让我进去坐一坐?” 慕芊月的话说得常雨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那走吧。” 常雨带着慕芊月向自己的小屋走去,回过头却看见刚才那两堆柴火被大师兄扔在了地上,也不见了他的踪影,常雨有些奇怪,这大师兄干嘛去了,怎么把这柴都丢到了地上不管了? 本想自己把它给搬回去,可现在慕芊月在,等一会儿她走了自己再去收拾吧,想想这不靠谱的大师兄,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带着慕芊月来到了自己的小屋,慕芊月转了一圈四处打量着说道:“简陋了点,不过挺干净的。” 慕芊月压低了声音双手附于身后,身体前倾,把脸凑到了常雨的面前,大眼盯着常雨,小声道:“他们都有没有欺负你啊?” 慕芊月吐气如兰,常雨面颊之上些许热气流过,这近在咫尺的面孔常雨不敢去看,鼻尖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这些动作弄得常雨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躲开了她的眼神,急忙回答,“没有,没有,他们都对我挺好的。” “哦,那就好。” 常雨忽然想到了自己昨夜的修炼,正好慕芊月过来了,两人也比较熟,计划一探究竟,问道:“你修炼到第几重了?” 慕芊月答道:“第四重啊,我不是和你说过吗?” 常雨想了想:“哦,好像是说过的,我问你个问题?” 慕芊月眼神上下打量了下常雨:“说。” “你第一次修炼的时候疼吗?” “疼呀,怎么会不疼呢?所有人刚开始修炼的时候都会很疼的,不过我想应该因为资质的问题会感觉不同吧。”转眼问道“你开始修炼了?” “嗯,昨天大师兄就教过我功法了,我昨天晚上试了试。” “不会吧!” 慕芊月看着常雨眼神从头扫到脚,来回看了好几便,眼睛盯着常雨如同见着怪物一般:“你可以呀你,我第一次修炼的时候,第二天全身皮肉哪里都是疼的,抬手都费劲,我看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啊?” “我、、、”常雨有些愣了,自己昨天的确一点感觉都没有啊,可是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疼吗? 慕芊月走到常雨的桌前坐了下来,冲他招招手说道:“你快过来,本姑娘今天送你样好东西!”面带得意之色朝站在屋子门口的常雨招了招手。 常雨往前走了两步,并未离慕芊月太近。刚才慕芊月那一举一动让常雨很不自在,实在不敢向前。 “你过来点,里那么远干什么呀?” 常雨又向前走了一小步,不过离慕芊月还有一大步的距离。 慕芊月实在是有些无奈,起身拖着常雨把他按到了桌前的板凳上。“你一直离我那么远干什么呀?我又吃不了你。” 从怀中掏出一物,一个白色的瓷瓶。对着常雨一笑,塞到了他手中。“送给你。” 常雨有些不解,拿在手中看了看,这瓷瓶很精致,瓶璧上还有着青花图案,也不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是什么啊?” 慕芊月笑了笑说道:“这是第一层修炼的灵药聚灵液。” 常雨没有多想便给慕芊月推了过去:“不用,不用,我师父已经给我了。” 慕芊月白了他一眼:“难道我不知道你有吗?给你你就收下,哪那么多废话啊你!” 可这些药自己已经有了,有些不好意思,道:“真不用了,谢谢你这么好心!” 慕芊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那么笨呀!你自己看看这聚灵液和你的一样吗?” 常雨一听,把瓷瓶打开一看,发现似乎是与自己的有点不同,起身从柜子中拿出了师傅给自己的聚灵液,一对比发现慕芊月的聚灵液明显比自己的颜色要深的多,清脆透亮的墨绿色,没有一丝的杂质,显然比自己的要好多了。 慕芊月看见常雨的神色,得意的道:“这药和你那可不同,这是咱宗里最好的聚灵液了,用它修炼起来比你那药可不是强的一星半点,这是我求我爹好不容易才从药筠师叔那帮你要来的,宗里多少人想用还用不到呢,你这人居然不领情!” 常雨一听慕芊月的话,两眼发直的瞪得自己手中的聚灵液,如什么天大的宝物一般。而慕芊月“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 她本以为常雨会给她道个歉什么的,结果过了一会儿常雨根本没有理会她,只顾着欣赏着自己手中的聚灵液。 慕芊月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回过头,发现常雨爱不释手的打量着手中的聚灵液无心理会自己,她顿时觉得好像自己还不如一瓶聚灵让常雨欢喜,不由得心中便有了一股莫名的怒气,瞪着常雨两腮鼓鼓喘着气。 常雨回过神好意识到了什么,慢慢抬起头一瞄慕芊月,这才意识到好像刚才自己把这位大小姐给怠慢了。 仔细想想,人家把自己带到剑阙宗,又想办法给自己弄来了上品聚灵液,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还把人家弄得生气了,当下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赶快给慕芊月连连道歉,奈何慕芊月就是不理他。 常雨如同在望月台一样再一次犯愁了,急的不行。慕芊月见他那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自己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常雨很是郁闷,这怎么一会儿一会儿的。 慕芊月笑着道:“不和你闹了,我要回去修炼了,要不然回去我爹要骂我了。” 常雨把慕芊月送到了屋外的石道上,慕芊月道:“你回去吧,别送了。”和常雨简单道别后慕芊月便要离去。 刚走几步又转身回来:“就忘记了,我今天是来还你钱的。”从身上掏出一锭银两,“给。” 常雨忙道:“不用,不用,你帮了我这么多还给我那么好的聚灵液,再说在宗里又不需要钱,你不用给我了。” 慕芊月俏脸一板眉毛一横,道:“不行,你必须拿着!我说过我要还你的,你得收下。” 常雨再次推脱道:“真不用了,真不用了,再说我就给你付了九钱银子也用不了这么多呀。” “我说过了要加倍还你的你,你拿着吧。” “真不用了,你收起吧,帮我这么多我还不知道怎么谢你呢,怎么能拿你钱呢?” 慕芊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一动,嘴角微微上翘说道:“你要是不拿我可就天天来给你送了哦?” 常雨不知慕芊月心中所想,想了想,怎么能让人一直跑呢?干脆一把拿过慕芊月手中的银两,道:“我还是收下吧,不用麻烦你一直往这跑了。” 慕芊月面色一变,狠狠瞪了常雨一眼,跺了跺脚口中骂道:“常雨你个大笨蛋!你真是笨死了!”狠狠瞥了常天安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常雨一个人待在原地,看了看手中的银两也不知这慕芊月怎么回事。回想了回想,似乎刚才自己不收不行,可是收了她怎么又生气了呢?挠了挠脑袋很是不解,一脸苦恼的转身往回走去。 ; 第十七章 突破 ?突然前方“噗通”一声响,常雨抬头一看,五师兄胡重来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常雨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人感到有些奇怪。 胡重来憨笑着:“小师弟,我这个姿势帅不帅?” “、、、” 常雨有些无语,今天的人都什么情况呀?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正纳闷着,胡重来身后的墙后推推搡搡走出三个人。常雨一想便明白了过来,指着他们一群人说道:“你们偷看我!” 师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常雨说穿了有些不好意思,不知该说什么。 胡重来最先起身奔了过来,一条手臂搭在常雨的肩膀上说道:“小师弟,是他们叫我来的,怨不着我啊。”脸上笑容一变,“我说,你怎么这么厉害,这个小辣椒都能搞得到手,可以啊你。教师兄两招呗!咱这修仙一途道路太过寂寞,改日我好去找个双修道侣。” 几人都围了过来,胡重来把常雨一把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推开了围上来的几人:“你们这些人有没有个先来后到,我先过来的,你们排队去!” 刘恒远道:“老五,忒不要脸了吧!一边去,一边去。” 吴自立故作斯文:“三师兄所言极是啊,这句‘不要脸’形容的真是恰到好处淋漓尽致啊!妙哉!妙哉!”边说还边假装捋着根本不存在的胡须边点头。 这几句玩笑话逗得几人哈哈大笑,几人拉着常雨在小亭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胡重来道:“小师弟,来给你的师兄们讲一讲,你这刚来宗里才几天,怎么就把这个小辣椒给搞到手的?” “啊?没有啊,是她帮了我很多忙,就是她把我带到宗里来的,我们是朋友。” 吴自立站在一旁道:“切,怎么可能,这位慕大小姐刚才被你气的都跺脚了,咱这宗里能把她搞成这副模样估计也就小师弟你一人了,难道你真不懂她意思?” 常雨想了想,实在没想明白刚才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 几人看着这傻的可爱的小师弟也是无语了。 胡重来笑容诡异的问道:“小师弟,你怎么刚来就把她带你房间呀?” 常雨看着胡重来的表情一脸呆滞:“没什么啊,她说要看看我房间的。” 几人奸笑着互相一看。 胡重来嘿嘿一笑,道:“那然后呢?” 常雨根本不知几位师兄到底什么意思,对这寻根问底的几人道:“你们问这干嘛?” 这句话一出口不知为何几位师兄都面色一变,用上扬的口音“嗯?”那声音很是奇怪,随后几人都慢慢向他靠了过来。 常雨道:“你们干什么啊?” 几人把常雨按在了石桌上,戏逗着他道:“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常雨笑着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来还我钱的。” 几人没有停下:“胡说,我们刚才都看见了,走的时候她才还你钱的。” “真的,她就是来看我的,还给我带来了一瓶聚灵液。”常雨从胸口摸出刚才慕芊月送给自己的聚灵液。 他们几人怎么说也是在剑阙宗里待了有些年头了,一眼便看出瓶子里装的东西肯定不一般,唐剑拿过常天安手中的聚灵液轻轻打开,一股药香便飘了,出来几人都是面色惊呆。 “大师兄,这个应该就是咱宗里最好的聚灵液了吧?”吴自立问道。 唐剑又看了看,道:“应该错不了。” 胡重来一脸扭曲:“小师弟这命咋好呀!刚来宗里就有姑娘送你这么好的东西,这聚灵液我们几个在宗里这么多年可是见都没见过呢!” 唐剑笑道:“老五,小师弟这桃花运是与生俱来爹娘给的,你学不来呀。”又把聚灵液塞到了常雨怀中。 胡重来脸上又成了忧伤,笑叹了口气,道:“哎!这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呀!” 几人又是大笑一场。 “嗯哼!”几人光顾着玩笑,也没注意这周围。 刘恒远眼神示意了示意身后,小声道:“师父过来了。” 几人慢慢转过身叫道:“师父。” 刘有为不知何时站在了几人的身后,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成天不务正业不思进取,总是这般嬉戏打闹,成何体统!” 几人也不敢做声低着头悄悄离开。 “常雨” 听见刘有为的声音,常雨回过身叫道:“师父。” 刘有为走过去坐到了那石凳上说道:“过来坐。” 常雨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也不知师父是要训斥他还是何事,有些害怕。 “在这还习惯吗?” 常雨点了点头。 “没事,你不要拘谨,有住的不习惯的或是什么事过来跟师父说,或是找你师兄们也行。你大师兄把九转回灵诀功法教给你了吧。” “嗯,大师兄昨天就交给我了。” 刘有为道:“那天在大殿上的话你也别多想,不管资质好不好每天记得按时修炼,别偷懒,我会定期检查的。” “是,师父。” “也没什么事了,忙你的去吧,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过来问我,不要害怕,当成自己家就行了。” 常雨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弟子告退了。” 、、、、、、 夜晚,常雨光着膀子坐在门前的巨石上修炼,这次身上涂着的是慕芊月给他的聚灵液。 这一次的修炼又没有坚持多长时间便睁开了眼睛,和昨天一样,居然还是没有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常雨很是苦恼。 平静了下心情,又试了一次依然还是那般,但总感觉有点异样,哪里不对劲自己也说太清楚,又进入到了修炼状态、、、 常雨睁开了眼睛,喃喃自语:“好像可以感觉到灵气的存在、、、” 这个想法常雨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但经过几次的证实后,他发现这就是事实。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周围所存在的灵气,在他运行功法想尝试打开毛孔突破第一重时,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毛孔居然用功法只引导了一次便轻松打了开来,他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那一丝一丝的灵气可以进入到自己的毛孔之中。 这一切怪异的根本无法去让自己相信,常雨听说,就算资质极佳的人第一重也得两年,可自己也就两天,确切的说就是一天,或者说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干第一重就突破了,这怎么可能? 仔细想了想,这的确不可能,难道说自己的修炼方法不对?就是按照大师兄给的功法一一进行的呀?一人想了很久,终究不得其解,常雨看了看天色,没有再修炼,回到了屋中。 但是在几天以后,一次又一次的修炼,让常雨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不管这有多么变态还是多么令人发指,常雨都坚信自己的第一重真的修炼完成了! ; 第十八章 情义 ?常雨很兴奋,要是自己的修炼速度一直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不久能学成出师去找相亲们了?这种想法他并没有和其他人说,也不知要是他说了其他人会怎么想、、、 几日后,常雨尝试开始了第二重的修炼,通络。 “通络”顾名思义打开周身的脉络。灵气想要进入到丹田之中光打开毛孔是不行的,它还要通过全身的筋脉才能传输进丹田之中,所以这通络也是必不可少的基础。 第二重的修炼是通过毛孔将灵气吸收,并且引导灵气在自己周身的脉络之间运转,一点一点打通体内筋脉的每一个地方,当灵气能在身体的脉络之间完美的运行一个周天,那第二重修炼就算完成。 第二重的修炼会更疼,第一重那疼也只是身体表皮,第二重可是实实在在的身体里,想必那感觉不知比第一重要强多少倍。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虽然第一重自己没有感觉到过一丝疼痛,但是自己也听说过,怎么说也就是皮肉之痛,而第二重却是全身筋脉,那种筋脉之痛可是实实在在的在身体里,肯定不是皮肉之痛可以比的,不用想也知道那感觉好不到哪去。 从功法中常雨得知第二重其实就是让灵气冲击自己的筋脉,让筋脉一次又一次受伤,一次又一次的破裂,一次又一次的恢复,不过随着修炼进度的推进,身体筋脉也就会越来越强,等到全身筋脉可以适应灵气,灵气可以在周身运转的时候,第二重的修炼也就完成了。也许是第一重的修炼没有什么感觉,常雨并没有害怕反而跃跃欲试。 、、、、、、 小院里的巨石上,身上涂着慕芊月给他的聚灵液,虽说这聚灵液修炼完第一重便没有了大的用处,但是涂在身上肯定会有一些辅助效果,留着也是浪费,第二重也就用上了。 常雨闭着眼,双手结印放于胸前,由于身上涂着聚灵液的缘故,还没有运行功法周身已经是聚集了不少的灵气,常雨迅速按着功法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一股吸力从体内迸发而出,灵气都向体内涌去,见势迅速打开全身毛孔,灵气顺着毛孔便进入到了体内,进入到了身体的筋脉之中,似乎没有感觉,常雨意念控制着体内那一小股灵气再次向筋脉之中引导,做好了准备迎接这想向中的疼痛。 “奇怪,怎么没有感觉?” 继续引导这灵气向前走,一点一点,这灵气在自己的筋脉之中没有一丝的阻碍,居然完成了一个周天的运行。 “这、、、” 常雨睁开眼,这次彻底蒙了。这什么情况?难道自己又不费什么气力第二重就修炼完成了?常雨呆呆坐在巨石上,身体的怪异让自己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说自己修炼的方法不对,可是明显感觉到自从修炼以来身体明显比以前强了不少,最近也从没感觉到累,甚至好几顿饭不吃也不怎么感觉饿。若不是这些因素,常雨都感觉自己有什么问题。 算了,不想它了,明天问一问师父或大师兄吧。 、、、、、、 唐剑、胡重来、吴自立、刘恒远围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刘有为从屋外走了进来一看,呵斥道:“你们小师弟呢?早晨没过来吃怎么这中午也没有来,谁知道他怎么了?”目光看向众人。 几人都也不知常雨怎么回事只能摇摇头。 刘有为叹了一口气,骂道:“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你们小师弟这都两顿没来吃饭了也不去看一下,一个个师兄都怎么当得!”几人都坐在那不敢答话。 胡重来悄悄站了起来轻声道:“师父我去看一下。”低着头走了出去。 “崩” 常雨的门被一下撞开了,胡重来从门外跳了进来:“小师弟,在屋里干嘛呢?吃饭了也不快去,师父让我来叫你了。” 常雨靠在床头正在想自己修炼的事,被门响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见胡重来从门外进来了,问道:“师兄,你这么急干嘛呢?” “你怎么两顿饭都不去吃?师父看见你不在都冲我们发彪了。” “啊?可是我不怎么饿呀。” 胡重来走过来拽着常雨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那你也不能两顿饭都不吃呀,要是再不把你这家伙给弄去,师父他老人家非把我一巴掌给拍死不可。今天做饭的是四师兄,好吃得很呐!快走,快走。”常雨在胡重来身后笑了笑只好乖乖跟随。 、、、、、、 常雨走了进去对刘大有行了一礼,叫道:“师父。” 刘有为带着几分担忧的神色看了看他:“你怎么了常雨,怎么两顿饭都不来吃,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师父,我不怎么感觉饿。” 刘有为道:“那也得来吃饭啊,你看他们几个人,几日不吃也不碍什么事,可一开饭一个个都火急火燎的往这跑,修炼固然重要你也得吃好饭啊。” 常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刘有为道:“嗯,坐下吃饭吧。” 常雨走了过去坐在了唐剑的身旁。 刘有为说了一句:“都吃吧。” 几人都迅速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常雨看了看他们好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刘有为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斯文一点,怎么每天说你们就是不改呢!” 几人也顾不上说话只能边点头边把饭菜往嘴里喂,刘有为见几个人依然是那模样,把声音放大了:“你们几个!” 几人的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嘴里都塞满了饭菜,胡重来正欲夹菜的手伸到了半空中进退两难,很是滑稽。 刘有为伸出手点着他们:“你们真是没救了,作为你们的师父不让我就罢了,我不吃也无妨,你说你们这样都抢吃完了,你们小师弟怎么办?尤其是你唐剑,你身为大师兄你怎么也这样啊,第四重圆满了吧,几日不吃能饿死你吗?一个个没一个当师兄的样!” 胡重来悄悄收回手,强咽下口中的饭菜,吱吱呜呜的道:“师父,你也不能太偏心了吧。” 刘有为两眼一瞪,怒道:“你这兔崽子,你刚来我是怎么对你的?现在还敢说我偏心,别吃了都,给我出去扫院子去。”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想放下手里的碗筷,刘有为站了起来一个一个躲夺过他们的筷子:“出去,出去,还敢埋怨我。” 几个人慢吞吞的往外走,刘有为一脚踢在胡重来的屁股上,吼道:“还不快点!” 几人见势都和猴一样瞬间窜了出去。常雨低着头,碗快扣在了脸上,只顾着自己笑着。 刘有为坐下把手中的筷子放到了桌上,道:“别笑了,吃饭。 常雨看着被师父给撵出去的四个人有点过意不去:“师父,还是让师兄们进来吃饭吧,这么多我也吃不了的。” 刘有为道:“别管他们,看看一个个什么样子,吃吧,别管他们,多吃点。” 两人吃完常雨要去收拾碗筷,刘有为见常雨去收拾,道:“我来吧。” 常雨一想怎么可以让师父收拾呢:“师父还是我来吧,我也没什么事,你去歇着吧师父。” 刘有为眉毛一横:“怎么,你也不听我话了?” 常雨无可奈何只好退了出去。 常雨很是不好意思,在这器堂做饭本来是一个弟子一天,可常雨在大河村走到哪吃到哪,哪里会做饭呀,毛手毛脚的。 唐剑看见他烧个火还把自己弄得一脸黑,啥都不会,干脆就把常雨做饭这一日给揽了过来,后来三师兄四师兄还有五师兄知道后干脆和以前一样四个人一人一天。 常雨每天也没什么事情,几位师兄都对自己很照顾,大小事务基本上几个师兄都包揽了,现在洗个碗师父都抢,看着师父正在忙活的身影,想起了村子里的常大叔,鼻子有些发酸,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常雨走了出去,本来刚刚想起了大河村的自己心情不算太好,可是看见在凉亭下偷懒的四人,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常雨朝着凉亭走去,快走近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太对劲,驻住了脚步、、、 正欲往后退,几人一扔扫帚就朝他冲了过来,脸上都还带着那阴险的表情,把常雨高高的扛起又给抬到了那石桌上,又是一通揉虐。 这种感觉常雨很喜欢,在这里很温馨,像家一样。 光阴流转,时光在走,它可以带去一切,但永远带不去是埋藏于心底那份亘古不变的情意。 ; 第十九章 锻体 ?清早刚刚起床,常雨和师兄弟几人在打扫殿前的空地,刘有为不在几人都在瞎干,稀里哗啦,灰尘漫天飞舞,只顾着速度也不管其它,把清早新鲜的空气给弄得乌烟瘴气。 常雨心中一直想着修炼的事情,一下一下慢悠悠的,唐剑走了过来拍了他一下,“小师弟,偷什么懒呢,你看师兄我几下就扫了大半个院子,你这才划拉了个啥啊?” “大师兄,我想问你个问题。” 唐剑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了。” 常雨问道:“大师兄,修炼完成二重是不是就是打通全身筋脉,灵力在体内可以畅通无阻的运行一个周天?” 唐剑道:“对啊,我不是和你说过?等到修炼完第二重你全身筋脉就已经打通了,灵气自然就可以自由运转,而且呀,筋脉里也就会存储一部分的灵气,要是与人打斗的时候,把体内的灵力聚集到身上的某一部位,那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常雨一想,原来灵气可以这样用呀,回去得试一下。继续问道:“那大师兄第二重、、、” 唐剑一把扛起扫帚打断了常雨的话:“你怎么一直问第二重呀,难道你修炼到第二重了?” 常雨正欲答话,嘴还没张开,唐剑就又道:“怎么可能?才修炼几天了,怎么可能第二重,那你不成妖怪了?”边说还边摇晃着脑袋,也不理会常雨,扛着扫帚自顾自向远处走去。 常雨站在原地有些无语。 、、、、、、 又是几日的修炼,但依旧是第二重,每日都按照功法运行几次依旧如此,没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对灵气的掌控比以前熟练了很多。 常雨在床上躺着突然想起了唐剑的话,把身体筋脉中游散的灵气聚集到身体的一个部位、、、 常雨跃跃欲试,从床上跳了下来,盘坐在地上。 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屏气凝神运行九转回灵诀,体内的灵气顿时如洪水一般奔腾了起来,控制着灵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随后意念驱使着在那筋脉之中奔腾的灵气,一点一点的聚集到了一起,慢慢的把它驱使向自己的右臂,看似绵柔的灵气,没想到却是如脱缰野马一般难以控制,没过多久常雨浑身都布满了汗珠、、、 终于,常雨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兴奋的看着自己的右臂,他感觉到此时自己的臂膀上充满了力量,也没有多想,抬起手臂握成拳,用尽全力一拳砸向屋子的地面。 “通” 常雨的拳头几乎都没入了石板铺制的地面,他愣住了,惊讶的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 “啊!” 神都还没回过来,就抱着自己的拳头在地上打起了滚,虽说有灵气护体,但是怎奈他也是第一次,再说了唐剑当时和他说的是与人打斗而并非是用全力去砸地面。不过也不要紧,毕竟都也修炼到第二重了,身体筋脉早已不知强常人多少了,只不过石头太硬,把他胳膊给震得疼几日罢了。 第二日,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师兄刘恒远早早地就就来叫常雨,说是师父让所有人去正殿。 常雨起来草草洗了把脸便奔去了,几位师兄都已经在那等候了。随后刘有为走了进来,在殿中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道:“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吧,再过十日就是宗内的门试了,我昨天去了通天殿,和以往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把新入门的弟子也加进去了,所有宗内弟子都得参加。” 站在常雨身旁的胡重来用手指戳了戳常雨的胳膊,小声道:“你惨了小师弟,咦?你什么表情啊,这师父只是刚一说你就这样了,没胆量,看你师兄我,一点都不怕。” 常雨忍着胳膊的疼痛狠狠吸了一口凉气,眼神恨不得把胡重来给生吞。 唐剑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说道:“师父,小师弟这刚来师门还不足一月,虽然也修炼了几日,但是短短修炼这几日估计和常人也没什么区别吧,那他去岂不是、、、” 刘有为抬手打断了唐剑将要说完的话:“没事,你也不要担心,这次的门试分为两部分,刚入门的弟子和你们是分开的。毕竟都是门内弟子,比试而已,让他去见识见识也好,对以后的修炼也有帮助。” 刘有为瞪了一眼正在和常雨小声说话的胡重来,胡重来只好乖乖的站那不敢再出声。 刘有为道:“我就是和你们说这些,都回去吧,这几天好好准备准备。” 常雨心想,都要参加门试了,必须得解开自己修炼上的疑惑,道:“师父我、、、” 刘有为看了看常雨,笑道:“咋了,你害怕呀?没事没事,比试一下而已,大胆的去。” 常雨急忙争辩道:“不是师父,我修炼这几天、、、” 刘有为过去拍着常雨的肩膀道:“刚修练几天也没事,其他刚入门的弟子也都和你一样,别怕,宗里弟子的比试又不会伤了你,放开手比就好了,没事啊!”说完双手往身后一背,扬长而去。 常雨一脸苦笑,这什么师父啊,和自己说有事找他要么去找大师兄,去找大师兄大师兄自顾自的说了几句话跑了,现在找他,他也是如此,常雨也是无语了。算了,下次再问吧。 、、、、、、 这几天第二重的修炼已经没有了什么进境,常雨便大胆试着进行第三重的修炼,锻体。 在初境的三重中虽说锻体在第三重,但却是最好修炼的一重,第一重和第二重修炼完成以后第三重就是水到渠成,并没有什么难度,只是锻体最需要时日罢了。 本身人体内有许多的杂质,锻体就是要把体内的这些杂质给逼出体外,再用灵气滋养全身的每一个地方,让身体的承受力变强。 常雨盘坐在小院的巨石上,开始了第三重的修炼。 这第三重的修炼又和前两重一样,让常雨深深感到不解。根据体质的好坏人身体的杂质多少总会有,但是常雨却没有,一丝都没有,这锻体刚开始多少还是有点感觉,但是再往后便没有了一点感觉,经过前两重后,他对自己身体的怪异已经不在感到惊奇。 第三重,三天! 可以说三天就完成了第三重,虽对自己的身体感觉大是奇怪,但是更多的是兴奋。 、、、 小院中的巨石上,常雨枕着双臂躺在上面。他一直在想自己的修炼为什么会这样,在剑阙宗最快打开丹田的一人足足用了三年,自己资质平平却不足一个月就完成了第三重,难道是血宗秘法?想来想去还是把这原因归结到了这里,因为自己身上除了这血宗秘法估计也没有什么与别人不同了。 ; 第二十章 反噬 ?常雨做梦没有想过自己的修炼会这么变态,离门试也没几日了,常雨再三思量最后决定修炼第三重,开丹。 开丹,也就是所谓的开辟丹田。常人身体里其实丹田都存在的,但是却像筋脉一样不打通不能供灵气运转。丹田也是如此,开丹其实就是把身体里这个原本就有的地方给打开,开辟成供灵气的存储之地。听大师兄唐剑说过,只有修炼出了丹田才算入门了,真正的修炼才开始了,什么上天入地,什么排山倒海,基础便是丹田。 又是一个夜晚,常雨身上涂着聚灵液坐在巨石上、、、 常雨光着膀子闭着眼,灵气一丝一丝从这天地之间进入到毛孔之中又被吸收至体内。手印变幻,运行功法再把一丝一丝的灵气纳入到体内的筋脉中,控制着灵气在全身筋脉之中运行了一个周天,把灵气之中的杂质都过滤排出体外。 当体内的灵气被提炼的达到纯净之时,常雨手印再次变换,在全身筋脉之中奔腾的灵气瞬间停了下来。运转九转回灵诀将在身体筋脉中的灵气慢慢的聚集到了一起,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环节,用灵气冲击丹田。 常雨把压缩到一起的灵气聚集到丹田的周围,这时的丹田其实就是体内的一处混沌之地,不受自己控制也无法知晓其中情况。 常雨默念功法口诀,灵气在九转回灵诀的带动下飞速运转,控制灵气向丹田压去、、、 当灵气触及丹田之时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可是根据功法所说,当灵气压向丹田,丹田本身便会把灵气吸收,当丹田内部的灵气吸收到一定程度之时,最后再用灵气冲击丹田,当丹田被打开,内外的灵气相通之时,运行功法神识随之进入其中便可控丹田,第三重也就突破了。 但是好像常雨没有发现有一丝的灵气进入丹田之内,再次研究了研究功法,自己的每一项都没有错,按功法所说丹田应该会把灵气吸收,但是自己的丹田却是油盐不进无动于衷。 再次运转九转回灵决,再压,没变化。 再压,灵力飞速流转但还是依旧如此、、、 常雨不得其解,有些烦躁,狠狠的把体内流转的灵气压压向丹田,包围在丹田的周围飞速运转,速度愈来愈快但是丹田依旧没有一丝变化。 已经压至粘稠状态的灵气常雨控制着都有些吃力,此时他眉头紧锁,****的上身汗珠带着碧绿的聚灵液滴落,没有人知道他体内究竟发生着什么变化。 这一次他用尽全力狠狠把灵力压向丹田,突然,丹田内部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噬而出,包裹在周围的灵气被这一股强大的力量打散,常雨再难控制,一口鲜血喷出了出来。 睁开眼,嘴上还挂着殷红的鲜血,看上去有几分狰狞,刚才他急于求成遭到了灵力的反噬,查看了看体内,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是也够他受的。 仔细回想了刚才修炼时体内得到情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并没有顾及自己身体的不适,神识进入到体内,他仔细观察后发现,自己的丹田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这个丹田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更可以说像是一块顽,石滴水不进。 常雨感到很奇怪,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为何总是和别人不一样?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前三重这么简简单单过来了,把没有遭的罪都给留到第三重了?可是也不对呀,正常来说把灵力压向丹田,丹田总会吸收一部分的灵气,根本不可能油盐不进,再说丹田更不是反噬自己,修炼方法应该不会有错,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很是苦恼。 再次屏气凝神开始修炼,可是刚才的那一下反噬让自己的体内七荤八素再难集中注意力,也没什么办法,于是停下了修炼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常雨的身体恢复了不少,毕竟身体内有灵气孕养,那恢复速度自然是不言而喻。 一整天常雨都是愁眉苦脸,一直在思索自己修炼上的事情,饭也是草草吃了点便回到了自己屋中。后来又担心自己功法口诀记是不是错了,又去找唐剑重新要了第三重的口诀,回来后更是不得其解,功法口诀什么修炼方法都没有错啊?可是到底是哪的问题?他也搞不清楚。 这一些问题很难让他等到晚上,为了解开这个谜团常雨一点时间都不耽搁,虽然说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对于修炼已无大碍,而且灵气还可以孕养身体加速身体的恢复,回到了屋里就开始了修炼。 吸收灵气、排出杂质、运转、压缩、再次把灵气覆于丹田周围,灵气在丹田周围飞速运转,但是这一次常雨并没有像上一次那么莽撞将灵气强行把丹田之中压,这一次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灵气涌向丹田,一丁点一丁点的触碰,没有一丁点灵气进入丹田之中。一次又一次的试炼依旧没变化,这让常雨很困惑。 几次下来一直都是如此,没有一点变化,而且常雨隐隐发现,自己的丹田并非是进不去灵气,而好像是拒绝灵气的进入,就像是铜钱铁壁一般,把外面的一切都拒之门外。 常雨本来想去找师父刘有为问一问自己这究竟是如何,但是身上的种种奇怪让,常雨不得不想起宏仁说的话,“你可能是魔教中人,”又想起了天乙门前的场景,常雨真的很怕再被赶出去,最终还是还是没有去。 离门试也没几天了,常雨把修炼停了下来,特地练了练灵气战斗,不过这次可没有朝着地砸。 经过多次的练习以后,常雨已经可以随意的控制体内的灵气,可以让灵气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聚集到身体的某一个部位,那破坏力比刚开始也是强了不少,虽说还不是那么流畅,但是要是参见门试的话估计也能派上不小的用处,虽说丹田的原因一直让自己很苦恼,但是这一点还是让自己很欣喜的。 ; 第二十一章 门试 ?常雨跟随师父还有几位师兄走在小道上,此去正是参加剑阙宗三年一次的门试。 胡重来在最后面,小声道:“小师弟,害怕吗? 常雨看了看胡重来,摇了摇头并未答话。 “切,你就装吧,我第一次打参加门试的时候,看见宗里的那些家伙在那擂台上那电火石光的,可把我给吓坏了。” 师兄几人都是笑他,吴自立道:“你也就那点本事!” 胡重来急忙辩解道:“我那不刚来吗?”瞥了吴自立一眼,“虽然我没见你第一次,不过肯定比我也强不到哪里去。”吴自立笑了笑没有理会他。 听见几人的笑谈,唐剑在最前面放慢了速度,和常雨胡重来并排走到了一起。一只胳膊搭在常雨的肩膀上说道:“别听他瞎说小师弟,只是个比试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三年内的弟子大都是第一重,资质再好也不过刚到第二重,也就是体质比常人好一点罢了,什么灵力剑诀什么都用不了,说是上擂台比试,我看啊就是抱在一起摔个跤,你要遇上几个身体比你弱的,估计还能拿个好名次呢,”看了看几人,“你们说是不是?”几人一哄而笑。 常雨问道:“师兄那咱们器堂每次门试的名次怎么样啊? 唐剑面色有些尴尬,道:“不太好。” 看了看已经离他们好远的刘有为,小声道:“其实我们每次都垫底,最好也就是我进过一次八强。”唐剑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师父每次门试回来都不高兴,不过他从来都不说我们,虽然咱几位师兄弟都很想拿个好点的名次,可是资质有限根本赶不上别人,也没有什么办法。不管怎么样你尽力就行了。”唐剑说完拍了拍常雨的肩膀,又叹了一口,大步向前走去。听完唐剑的话,常雨的心中有几分触动。 当常雨一行人到的时候,试炼场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了。刘有为去了通天殿,师兄弟几人在试炼场上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试炼场是一块巨大的空地,空地中央有三个全体通白的石制擂台,门试也就是在这擂台上进行,擂台的前方还有一排桌椅,想必是监管人的位置。 刘恒远用胳膊悄悄碰了碰唐剑,眼神示意着远处,这一动作被常雨看在了眼里,顺着唐剑远的目光看去,他看的是白石院一群人中的一个,那人一身黑色衣袍,他感觉到唐剑的目光,也向他看了过来,两人一直对视好像都不甘示弱没有谁先把目光移开。 两人对视了许久、、、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远处莫昆吾和几脉的首座还有各大长老都从远处走进了试炼场,他们才就此作罢。常雨看得出这人和自己的师兄之间似乎有点什么。 莫昆吾为首与一众人走到了试炼场的最前端,那里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莫昆吾接过身边递过来的三炷香,一步一步走上石台插在了青铜鼎中。 莫昆吾转过身,双手微微一抬哄闹的人群静了下来。面色威严,目光扫过人群,声音雄浑:“我剑阙宗在这天地之间流传已有千万年,以至高无上的剑术独步天下。自白羽祖师创建立我宗以来便随之创立了门试,经过上一次与魔教的大战我宗损失惨重,门中老一辈所剩无几,而如今天下更是魔人肆虐扰乱百姓,为了天下苍生,我等后辈更不应该努力修炼保护好天下百姓,保护好这我们剑阙宗,更要铭记我宗立派之根本,天下为己任,苍生立于心!我与众长老商讨,今年门试增加了一个环节,排位低的弟子可以向排位高的挑战,如果挑战胜利后便可取代其排名。门试的规则想必各位都知道了,我再次在此声明一点,点到为止。” 莫昆吾说完,随后门中一众人在那长老席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 这些规则在来的路上就听大师兄唐剑和他说了,不过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什么出了擂台,倒地不起就算输了,更重要的就是点到为止。 比试的对手由自己抽签决定,随众人去抽了签,常雨便去擂台前做了登记,得知和自己比试的第一场是百花堂一个叫魏占雄的弟子。 在所有弟子都登记完以后,一位门中长老走上最中间的一个擂台,大声道:“第一场第一台,苦竹堂许林对阵白石堂楚宏,第二台紫松堂王一辰对阵药堂杜客为,第三台器堂常雨对阵百花堂魏占雄,这几位弟子到各自对应的擂台前准备比试。” 常雨一听第一场就有自己,可是自己从没有见过门中比试更没有上过擂台,心中有几分紧张,对大师兄唐剑道:“师兄,我这上了擂台应该怎么打呀?” 这个问题唐剑想了想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胡乱道:“你、、、你随便把他打趴下就行,要不你把他给扔出擂台也行。” 面对大师兄的回答常雨也是无奈,这什么回答呀,和不说有区别吗? 常雨走了过去,相对于那两个擂台自己这边人却是多的很,也许是刚开设的新弟子比试,都来看摔跤肉搏凑热闹吧。 常雨走上了擂台,魏占雄已经在擂台上等候了,那魏占雄身形魁梧个子很高长得很结实,比长常雨不知壮了多少。见常雨上来,道:“百花堂魏占雄,入门两年,请赐教。” 常雨回了一礼,道:“器堂常雨,入门一个月。” 两人礼后,台下一位老者道:“可以开始了。” 常雨比试的新人擂台,都是宗内不足三年的弟子,想要用灵气提升战斗力也得修炼完成第二重,寻常人修炼完第一重就得三年之久,宗内资质好一点的也得两年多,第一重无非也就是肉体比普通人强点,什么法术技能都不会,所以他们都只能采取肉搏。 魏占雄一看常雨身材不知道比自己弱了多少,又听见常雨说才入门一个月,心里自然有几分得意。刚一听见那老者喊开始的声音便冲了过来,常雨反应不及一下就被魏占雄给扑倒在了地上,被身材魁梧的魏占雄给撞得有些晕眩。 ; 第二十二章 险胜 ?突然听见此时有人喊道:“常雨加油啊!” 躺在地上的常雨看见站在擂台跟前,慕芊月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带着几分担忧的神色看着自己,在慕芊月身旁师兄们也在正关注着自己。 正欲起身,不料魏占雄已率先一步,那庞大的身躯便压了上来,常雨根本没有机会反应,一拳又打在了他的脸上,这一拳打的常雨七荤八素,任凭怎么挣扎可力气有限终究不能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魏占雄给弄开,还又挨了几拳。 台下唐剑看着常雨一直处于被挨打的局面,实在忍不住了,叫道:“小师弟,不行就认输吧。” 常雨没有说话一直在挣扎着反抗,脸上已是已经鼻青脸肿,魏占雄的拳头又一次冲着常雨的脸打了下来,慕芊月看见魏占雄用尽全力将要砸下的拳头,悄悄扭开了脸不敢去看。 此时的常雨看着魏占雄再次砸下的拳头,终于想起了前几日唐剑说的话,想起了那日自己在屋中一拳砸向地面把地面砸出一个大洞,经过前几日的修炼常雨筋脉中的灵气已是能够运用自如,瞬时!体内灵气运转从筋脉之中涌入腰间,用尽全力一下就把骑在在自己腰上的魏占雄给顶到过头顶,魏占雄的拳头根本来不及收回,一下就砸到了石质的擂台上。 他这下和常雨上次可不能比,常雨上次虽然也是砸向地面但是却有灵气护体,而他这却是用肉身来对抗这坚硬的石台,光想一想也是疼的很呐! 常雨摆脱了魏占雄的压制,起身冲了过去对着魏占雄抬起拳头,可是魏占雄捂着右手蜷缩在地上疼的浑身冒汗根本无法再战,常雨也只能停手,魏占雄自然是输了。 刚才电火石光的一瞬间,旁人根本没看出常雨运用灵力,最主要的是一个进入门中才月余的弟子,也没人会想到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炼到第三重,刚才一瞬间的局势翻转所有人都认为是魏占雄失误,常雨运气罢了。 听见众人的吆喝慕芊月扭过头,一看居然是常雨站在擂台上,躺在地上的是魏占雄,虽然常天安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慕芊月对着常雨会心一笑挤了挤眼,这一动作惹得众人不免悄悄多看几眼,很是嫉妒。 刚下擂台刘有为便从远处大步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常雨的伤势,只是些皮外伤不过并无大碍,便也放心了。 此时擂台边已经人都已经散了,几位师兄见他只是皮外伤没什么事,于是便去看其他人的比试了。 不远处慕芊月走了过来,撅着小嘴道:“你能不能别那么犟,打不过认输就好了,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有意思吗?” 常雨道:“我想让我师父高兴点。” “那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慕芊月怒瞪了他一眼,“你不疼啊你?” 常雨笑了笑,道:“没事的。” 慕芊月白了他一眼,从身上拿出两颗药丸悄悄塞到常雨手中,话语中依旧带着几分对常雨的不满,说道:“这是孕阳丹,治外伤很好,你拿着!” 常雨一直拿慕芊月送来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本来不计划拿,正欲推辞、、、但是看见慕芊月那瞬间变色的目光,于是便收下了。 、、、、、、 第一轮的比试都已经完了,第一台赢得是苦堂的许林,而第二台赢的是药堂的杜客为。 擂台上的长老报出了第二轮的比试名单,其中便有慕芊月。 “我去比试了,去给我加油啊!”常雨笑着点了点头。 慕芊月转身正欲离去,常雨叫道:“等等、、、” 慕芊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常雨道:“慕芊月、、、谢谢!” 慕芊月笑道:“和我还客气什么,”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说道:”以后叫我的时候可以把姓去掉。”说完转便离去了。常雨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便走向慕芊月比试的擂台。 也不知是因为慕芊月的美貌还是另有其他原因,门中的大部分弟子都集中于中间这个擂台,其他两处只是寥寥几人,常雨走了过去强挤进了人群,靠在了擂台边上。 此时慕芊月和对手都已走上擂台,手中握着烈阳仙剑面色肃然,丝带轻塑细腰,突兀有致,红色衣裙在微风吹动下,颇有几分侠女的韵味。 在和常雨的接触中,这个女子一直都是刁蛮任性很活泼的样子,从未见过她也有如此冷艳之色,常雨有些诧异。 对面那人一柄通黑色的仙剑比慕芊月手中的烈阳短了不少,但是却要宽出许多,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从那仙剑的气息中可以感觉得出这柄剑并非凡物。 比试刚一开始,慕芊月手握烈阳剑戚身向那人刺了过去,一瞬之间便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并未躲闪不慌不忙把手中的黑色仙剑横于胸间挡住了慕芊月一击,见这一招并未有成效,烈阳剑微微一偏角度极其刁钻,向那人头刺去,那人见势头向边上一撇,腰微微一弯,这一剑再次轻松躲过。 慕芊月只顾出击,而此时下身变成了空当,那人显然察觉出这一点,横在那人胸口的仙剑豁然甩向慕芊月,只见那黑色仙剑就欲触到慕芊月的身体,而慕芊月身体因惯性向前已经躲闪不及,常雨在台下看着很是害怕,激动地就要忍不住叫出来。 谁知此时慕芊月轻轻一跃,身形腾空,一个翻身便到了那人背后,怎料刚一落地,那人一转身仙剑若刀,双手持剑便朝慕芊月砍了下来,慕芊月还未站稳就仓促提剑御敌,两柄仙剑碰撞,“丙”溅起点点火花。慕芊月被这一剑一连镇退几步吃了点小亏。烈阳仙剑撑地,左手附在胸口,胸脯起伏大口喘着气。 见自己这一波攻势非但没有一丝成效反而还吃了点小亏,慕芊月面色变得有些另凝重,眼眸冷厉看了对手一眼,抬起仙剑口中口诀默念,左手结印小指和无名指弯曲,食指中指贴着列阳仙剑划过,此时慕芊月手中的烈阳剑仿佛带着几分红色的光芒。 那人貌似有几分忌惮,见形式不对双手持剑一跃而起,用尽全力一剑当空劈下,一道剑气超朝慕芊月劈了下来,此时慕芊月看了一眼那人的攻势,烈阳剑举过头顶松开手但烈阳剑并未掉下,慕芊月口中轻“喝”,烈阳剑调转方向朝那无形剑气飞了过去,那剑气一触便破不堪一击,而烈阳剑并未停下飞向那人,那人已无法躲闪,抬起手中黑色仙剑和烈阳剑狠狠撞在一起。 “丙”! 一股无形的波动从两柄仙剑之中散开,那人被一下震出去好远才落下,两柄仙剑落在了地上。 常雨马上把目光看向慕芊月,嘴唇苍白身躯有点摇晃,但反观那人却是比他好了许多,很显然,慕芊月赢了。捡起掉在地上的烈阳剑,在欢呼声中走下了擂台。 虽然明知慕芊月并无大碍,不知为何常雨隐隐有些担心,向慕芊月走去,可慕芊月被苦竹堂弟子拥簇着,常雨站在原地最终还是没有过去。 透过拥挤的人群常雨看见了慕芊月的面孔,她也是察觉到了,常雨微微一笑。 ; 第二十三章 六师兄 ?常雨看着远去的慕芊月还没回过神,背部突然不知被谁被狠狠地拍了一掌,整个背部一下冒火疼了起来,几分怒气胸中升起,扭过头看见几位师兄站在身后,常雨心爽正欲呵斥手掌还搭在自己背上的胡重来。 唐剑眼疾,看见常雨将要发作的表情,急忙说道:“老五,你怎么不运起灵气来一掌呢?没轻没重的!” 胡重来伸了伸舌头:“哎呀!我和小师弟关系好嘛,打是亲骂是爱对不小师弟?” 面对这油嘴滑舌的胡重来常雨也是无可奈何,可背上生疼,还是有些不爽,一耸肩甩下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胡重来的手臂。常雨这才发现这次过来的除了四位师兄还有一人。 唐剑道:“来小师弟认识一下,这位就是咱器堂的老六,你的六师兄刘桐。” 常雨忙行礼,叫道:“六师兄。” 刘桐身形高大却精廋的很,常雨只能及其胸口,打量了常雨一番,走上前毫不生疏的搂住常雨,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师父什么时候给咱们收了个师弟呀?这下好了,我也当师兄了,终于可以不被你们几个欺负了,不错!懂礼貌,挺可爱的。”听着刘桐的夸奖常雨不好意思的笑着、、、 刘恒远走上前对着刘桐的胸口来了一拳,道:“六师弟这番历练感觉如何,收获怎么样?我看你怎么瘦的更像猴子了啊,是不是在外头这几个月都是辟谷过来的呀?” 几人大笑、、、 “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猴子?猴子能有我刘桐这般帅气吗?”刘桐捋了捋衣袍身体挺了挺。 “吁、、、”师兄弟几人一脸不屑。 胡重来笑道:“你快别装了,再帅也不过就是个帅气的猴子,说说你的收获吧。” 刘桐白了胡重来一眼,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眼神飘向背上用布条包裹着的一物,道:“收获呢、、、还不错!” 胡重来见状眼睛一亮,叫道:“六师弟,来来来,让大家看看你寻到的是何等神兵,亮出来开开眼。” 孙桐也不多话,解下背上那物放在了地上。都看着孙桐把那布条一层一层解开,也不知知他到底包了多少层,一层一层解个没完,看着孙桐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胡重来这个急性子忍不了了,走上前:“来六师弟,师兄帮你。” 孙桐面色一惊一把把胡重来推开,把自己的法器抱在怀里,说道:“你让开,我自己来!” 胡重来也没办法,甩了甩手道:“好好好,你自己来,问题是你能不能快点,我们还要去看比试呢。” 几人等待着刘桐把一层层的布条解完,露出来的是一柄木剑,剑身枣红色,比普通仙剑要宽不少。 胡重来嗤鼻道:“老六,你这是去哪里偷了块木头给刮的?挺精细,能用吗这?” 几人都是不屑神色,唐剑道:“六师弟呀,我们几个在这里看你扯布条扯这么长时间你就给我们看个这?”无奈的干笑几声。 刘桐怜惜的看着自己的木剑说道:“你们可不要小看它,这是我在外历练机缘巧合遇到一棵千年古树,我便是取这千年古木心做成的这柄剑,别看他是木头做的,可是比精铁不知强了多少。”听完刘桐的一番解释,几人才止住了笑话他的话语,蹲在刘桐身前打量他的仙剑。 几人研究了一会儿,刘桐把那柄木质仙剑简单包了起来。 唐剑道:“你去见过师父了吗?” 刘桐点头道:“我刚来就先去见了师父,师父让我来找你们的。” 刘恒远搭着刘桐的肩膀道:“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没想到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还好没错过门试,要不然师父他老人家非剥了你不可。” 唐剑想了想问道:“可是第一轮的抽签已经结束了,你这怎么弄呢?” 刘桐道:“大师兄不用担心,刚才我去找师父他已经替我处理好了,这第一轮的抽签的人是个单数,要是我不来的话最那人他也就顺利晋级了,”刘桐阴笑着,“可是本刘桐公子居然来了,你们说他是不是惨了?哈哈!” 唐剑推了他一把,“嘚瑟,我看一会儿是人家把你打惨了吧。” “嘿嘿!自信点不好嘛!” 吴自立道:“走走走,看热闹去。” 、、、、、、 这一天的比试快结束之时才临到了唐剑,对手是紫松堂下的一位弟子叫卫勇,听刘恒远在常雨身旁介绍,卫勇资质不错但是修为时间却比大师兄少了好几年,应该不会是唐剑的对手。 卫勇极其精明手中仙剑攻击角度很是刁钻,招招攻向唐剑的漏洞,不过唐剑这几年自然不是白修炼的,很显然是一个老手,虽然说卫勇的每一招都极其危险,唐剑却总能化险为夷用各种手段避过,但是唐剑却是被连连压着打,常雨在台下看的都有些心急,不过看自己身旁几位师兄却是没什么担忧这色,常雨很不解。 再过精明的剑术也抵敌不过修为上的差距,唐剑连连被压实在忍不住了,闭上了眼,众人都还弄不清楚什么情况,忽然听见“嗖”的一声,也不知是唐剑手中的仙剑发出的声音还是口中喊出的声音,只见唐剑手中仙剑好像被刺激了一般激烈的震荡着,常雨还么看清怎么一回事,只见唐剑转守为攻,仅仅一招强行突破卫勇的防御,那卫勇还没有反映过这是怎么回事剑尖已近停在了他的眼前,看着眼前的剑锋,卫勇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就此认输。 唐剑这一场虽说时间很短却是精彩至极,台下人无不拍手叫好,不过最后唐剑那一下攻势也实在是太快了,常雨在台下压根就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手中的仙剑就一下停在了那人的面前,那卫勇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也是相当的惊骇,输的心服口服。 刚下擂台胡重来就在唐剑耳边叽叽喳喳各种夸奖的语言说个不停,唐剑虽烦的不行但是也无可奈何。 胡重来这第一场也不错,打的很艰辛,虽说他有些狼狈,衣服破了几处袖子被扯掉了一只,不过还好是赢了。 刘恒远是他们这几人中运气最好的了,遇到的是个苦竹堂的弟子,那个弟子居然和常雨一样也是第一次参加门试,修为浅的很,和刘恒远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可是已经过了参加新人门试的年限。 刘恒宇也不好欺负他,上了擂台干脆把仙剑扔了,冲过去一把抱起了那弟子给台下一群苦竹堂的弟子扔了过去,他们赶紧接住。台下一片大笑,那弟子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一合之将,这种方法还免得受些皮肉之苦,估计是最好的了。还对刘恒远说了一声,“多谢手下留情!” 吴自立是他们几人中除了唐剑修为最好的一个,不过运气却是差得很,都以为他肯定会挺几场的,但是刚一开始就遇上了紫松堂的首席弟子,用尽了全力也不是对手,最后被一掌打出了擂台外,现在还是有点佝偻着身躯。 ; 第二十四章 无理取闹 ?最后第一轮最后一场比试的是刘桐,他的对手是白石堂远的曲洪。 刘桐上了擂台,那曲洪见刘桐拿着的是一柄木质的仙剑,一脸轻蔑。看样子他俩好像还有些熟。 “刘桐师弟,你这去外面转一圈,怎么弄回来一条木头?就算是急着回来参加门试,也不必瞎拖着一条木头就回来吧,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法器可以去找我借给你一件呀!”白石堂人丁众多,台下好几十白石堂的弟子都跟着那曲洪的嘲讽大笑。 刘桐面色平静,说道:“和你打这木剑已经足够了,废话等你打败我再说吧。” 曲洪满脸傲慢之色,“吆吆吆!说的我都害怕了刘师弟,上次比试失手打伤你是因为我修为浅掌握不好力度,你莫怪嘛!” 常雨听着两人对话,看向唐剑,唐剑却绷着面孔,常雨感到有些奇怪,问道:“大师兄,这、、、”不知唐剑是没听见还是为何,并没有理会常雨。 这场比试并没有像前几场一样,两人刚一开始就出了自己的全力,好像是宿敌一般。 只见刘桐双手握着木剑抬于右肩处,眼睛紧闭,突然听见那曲洪一声吆喝,霎时张开双眼,眼神中带着凌厉看向手中仙木剑,不知为何此时手中的木剑轮廓看上去都有几分模糊,看上去木剑的边缘处都有些微微变形,那曲洪手中的仙剑也与刚才有些许不同,起身攻向刘桐,刘桐也在同一时间提剑而上。 两人都跃至了空中,手中仙剑都临近对方身前,眼看就要刺中,刘桐身形微动向旁轻轻偏移躲过曲洪的剑锋,而那曲洪和也刘桐一般躲过了攻势。 两把剑在空中碰撞散发出点点星火,刚才那一招虽说只是在一瞬之间完成,但看上去好像消耗却很大,两人胸口都有些起伏,脸上已经挂上了汗珠,但手中仙剑仍是指着对方。 此时那曲洪并未出招,笑道:“刘师弟,不错嘛,清影剑诀都到这番地步了,看见刘师弟这成就我这当师兄的也是高兴的很呐!”说完笑了两声,看似夸奖的话语中无不透露着讥讽之意。 刘桐面色依旧平静,并未因为曲洪的话而乱了心境,道:“曲师兄废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多。” 突然曲洪面色变得有些冷厉,“上次怎么打败你的今日依旧如此!” 说完那曲洪右脚狠狠一踏地面,再次出招攻向刘桐。这次身形比上次快了不少,转眼便到了刘桐面前,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势刘桐躲闪不及,剑刃擦着左肩而过,衣袖豁然破开一道口子,胳膊上一道血痕现出,血液流出沾到了衣服上,点点猩红。 刘桐并未顾及,左手猛然抬起一掌拍向跃至自己身后还未转身的曲洪,谁知那曲洪眼疾手快似乎知道刘桐会有这么一手,瞬间转身两掌相对,两人都退了几步才止住了身形。 显然都为讨到好处,刘桐看了一眼左肩上的伤口咬了咬牙,面色有些愤怒,而此时曲洪抓住这个空当再次提剑已经到了刘桐的面前,看着已近朝他劈下来的一剑,刘桐提起木剑横在了自己的面前。 两剑相碰火星四溅,刚一接触,刘桐便发现曲洪脸上居然带着阴险的笑容,突然,那曲洪居然放开了自己手中的仙剑不在管它,曲洪此时已经临近了刘桐的身前,看着脱手的仙剑台下人根本不知这怎么回事,突然曲洪抬起了左手,都这才知道原来曲洪刚才那一招是虚的,目的只是靠近刘桐的身前,真正的招式是剑后的这一掌。 唐剑惊慌,“师弟小心!” 一道身影倒飞而出,直接掉在了擂台外的地上不省人事、、、 不是刘桐,却是那曲洪! 一口鲜血而喷了出来,指着刘桐道有气无力的道:“你、、、你、、、你居然暗算我、、、” “暗算?呵呵!难道刚才你那一招不叫暗算?上一次你这样赢了我,没想到你同一伎俩居然会用两次,看来曲师兄这些年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那曲洪气急攻心,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台下老者叫道:“器堂,刘桐胜。” 刘桐收回起木剑,面色坦然对着地上的曲洪拱手道:“承让!” 秋楚风从远处急冲冲的走了过来,此时几位白石院弟子已将昏死过去的曲洪扶了起来靠坐在一人的怀中,他面带怒气检查了下曲洪的伤势。 转过身对着刘刘桐道:“居然下手如此之重,没听掌门师伯怎么说的吗?我今天就要替你师父教育教育你!”向着常雨几人便走了过来。 “谁要教训我徒儿?”不远处刘有为拨开人群也走了过来。 秋楚风面带怒色道:“刘师弟,你教的好徒弟呀,我今天非要帮你教育教育他不可!” 刘有为站在几人身前,说道:“该教育的是你的徒弟吧,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 “哼!同为本门弟子出手这么重是何意?”秋楚风指了指远处在白石院弟子怀里的曲洪。 刘有为顺着秋楚风所指方向看去,身后的常雨发现师父刘有为的身躯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僵硬。 常雨向侧移了一步,看了看师父的面孔,他发现刘大有的目光并不是那昏迷中的曲洪,而是抱着曲洪的那弟子。 常雨发现那人的目光也看向师父刘有为,随后又躲闪离开。这个人就是他们刚来试炼场的时候和唐剑对视的那人,看样子肯定有过什么事。 秋楚风道:“你让开。” 刘有为目光从那位弟子身上移开,“出手重?今天是我的弟子赢了,要是输了的话估计躺在地上的就是我的弟子了吧!”刘大有收回目光指了指身后的刘桐,“上次他伤的也不比地上的这位轻多少吧。” 秋楚风气急,:“你让开!要不是你也是门中的首座长老我连你一并教育!” 看见这边喧闹的场面莫昆吾走了过来,秋楚风刘有为道:“掌门师兄。” 莫昆吾带着些许怒色道:“孩子们的比试你们在这掺和什么?还大吵大闹,身为门中首座,你俩成何体统!” 秋楚风道:“刘师弟的弟子把我弟子打成了重伤,我和他理论他却偏护弟子。” 莫昆吾好像并没有关注刚才的比赛,转身看向刘有为,“怎么回事?” 刘有为道:“刚才比试秋师兄的弟子输了,虽说伤的重了点,但弟子们之间的比试也很正常,秋师兄身为一脉首座却要扬言要教育我的徒儿。” 莫昆吾目光看向擂台前点名那老者道:“的确如此?” 那老者拱了拱手,“是,掌门。” 莫昆吾朝着地上的曲洪走了过去看了看他的伤势,说道:“体内气血有些浮动,五腹六脏受了些震荡,回去修养月余便能无恙。”莫昆吾看了看两人顿了顿,“刘师弟弟子出手的确是重了些,不过我看他伤的也不算太严重,就这样算了吧,但是刘师弟回去以后一定要严加管教,如有下次宗规处置!” 秋楚风有些愤怒,“掌门师兄,伤这么重就这样算了?” 莫昆吾道:“回去后让秋师弟悉心教诲便是了。好了,散了吧。” 莫昆吾正欲离开、、、 秋楚风不依不饶,“掌门师兄,这刘桐居然对自己宗内的师兄弟下这么重的手,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莫昆回过身,说道:“我记得上一次门试门也有两个人出现这种情况吧,”莫昆吾微微笑了笑,“那一次你怎么不让我惩罚他呢?” 莫昆吾的意思自然秋楚风是知道的,上一次曲洪就是这般把刘桐给打了个重伤,他哑口无言狠狠瞪着刘有为“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刘有为看着秋楚风已经带着白石院弟子离开后,转过身对他们道:“没事,不用怕,这秋楚风欺人太甚,我不怪你们。” ; 第二十五章 孕阳丹 ?那抱着曲洪的弟子经过师兄弟几人身边时,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有我的原因吧,如果这是挑战的话我接下了!” 唐剑目视前方,并未看他一眼,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你高估你自己了。” 、、、、、、 今天开始了门试的第二轮,常雨又是第一场就被叫到了。经过这一夜的休息,虽然身上还有些疼痛不过已无大碍。 这次比试比刚才轻松了许多,毕竟自己都修炼完第三重了,运用灵气战斗可不是比那些刚刚入门的弟子强一星半点。 比赛刚开始常雨便运起自己筋脉之中的灵气,狠狠给了对手一个过肩摔,骑在了那人身上,紧紧锁住其喉咙,又是赢了一场。 常雨刚一下台,师兄弟几个就围了过来。 胡重来道:“小师弟,你是不是练过呀,这套路,这过肩摔,可以。”边说边比划还给了常雨一个大拇指。 唐剑摸了摸常雨的脑袋,道:“不错啊,努力争取拿个第一让师父高兴高兴。” 其实这句话唐剑的话也就是玩笑罢了,并未过心,他知道常雨刚刚入门才三个月,比起那些比起在门中修炼了两年多的弟子来说,几乎就是不可能,但常雨却当真了。 新人弟子人数不多,这两轮打下来常雨居然进入八强了,从管理擂台的老者口中得知,等他们另一边打到八强之后会一同进行决赛。 自己这边暂时没有比赛,便跑去看师兄们。这些师兄几人中修为最差的也就是胡重来了,虽说嘴上功夫厉害的要紧,但是真在擂台上比试,他那嘴皮子可是派不上半点用处,不过第一场虽说有些艰辛但好在是赢了,可这第二场居然遇上了慕芊月的大师兄洪庆生,还没上擂台胡重来就一脸苦笑,无奈不已。 这洪庆生常雨刚来到宗里的时候见过他,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洪庆生看见了台下的常雨,对他微微笑了笑,常雨也还之一笑。 洪庆生的实力估计这剑阙宗里没什么人不知道,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没想到被胡重来给遇上了、、、 胡重来还没开始比赛就服软了,上了擂台张口就道:“洪师兄啊,你看你岁数比我大那么好几岁,你修炼时间也比我长好几年,你都修炼第五重中成了,师弟我这才刚第四重,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台下的师兄弟几人看见胡重来的模样,都恨不得上去把他活生生掐死。 六师兄刘桐看见胡重来的模样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一只手撑着腮帮想了想,随后道:“其实胡师兄的做法也不错,这实力悬殊之大,根本没机会,还不如刚开始就服个软少受些皮肉之苦。” 忽然发现师兄弟几人面带“凶色”把他给围了起来,见状不对,刘桐急忙道:“各位师兄,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和大家预想一般,胡重来和洪庆生根本没有可比性,不是一合之将,比赛刚一开始大家都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剑刃已经贴在了胡重来的脖子上,吓得胡重来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胡重来也就这样被淘汰了,估计是刚才为自己求情起了作用,并没有受皮肉之苦。 、、、、、、 由于昨日淘汰了一半的人数,今天第二轮完了便又进行了第三轮。几场比下来虽说他们几人都也努力了,奈何修为有限,终究还是、、、 这几人中居然只剩下了唐剑,不过情况却不乐观,因为唐剑还没有上场。 “唐剑对阵、、、” 听到台上报出的名字,胡重来把脑袋耷拉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道:“完了,完了,大师兄也止步十六强了。” 常雨有些不解,道:“还没开始怎么知道就一定会输呢?说不准大师兄赢了呢?” 吴自立道:“大师兄的对手已经修炼至第四重圆满境一年快到第五重的人了,咱大师兄才中成境,实力悬殊呀!而且他上次门试都打进四强了,你也知道咱器堂顶多进一次八强就不错了,和四强的打,大师兄好像没什么希望、、、” 常雨来到剑阙宗并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修炼出丹田以后的每一重都是异常的艰难,而且每一重都大致可以分为初境、中成境、大成境和圆满境,境界的差距实力都会有巨大的悬殊,很难逾越。 听着吴自立的话常雨心中也有几分绝望,不过这更加激起了常雨拿个好名次的决心。 唐剑率先上了擂台,反观唐剑的对手,手里握着仙剑低着头一步一步踩着台阶像擂台往上走,而且走的很慢。常雨对这个人心生不满,你厉害就厉害摆什么谱啊!心里正骂着他,那人突然一下跪在了台阶上,倒了下去。 几位长老赶紧赶过来看了看,才得知因为上一场比试使出了一招青罡烈日剑诀,这青罡烈日剑诀是剑阙宗很强一门剑诀,但是若实力不够很容易遭到反噬,他为了赢得比试强行使出,奈何修为不够导致体内灵力虚脱,所以这一场比试也是参加不了了。 “唐剑胜!” 台下他们几个根本没有回过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就赢了?”几人都傻了眼。 唐剑刚走下擂台几个人就围了过去,胡重来道:“大师兄,可以啊,你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昨晚拜祖先了?” “去去去,什么拜祖先,能说点好听的吗?” 吴自立点着头想到了什么,道:“我知道了,那一定是被你的人格魅力和你的气场给震的晕倒了。” 唐剑黑着脸道:“你们还能不能说人话?他明明是被我一股无形的剑气所伤。” “吁、、、” 听见唐剑的话,师兄弟几人异口同声。 常雨又去看了慕芊月的比试,慕芊月打的也是第三场,和慕芊月比试的是也一位女弟子,年龄要比慕芊月大几岁。 刚过去就看见那女子一个翻身便掠到了慕芊月的头顶,突然一招由上而下,慕芊月提剑御敌已来不及,正欲躲闪,不料攻势太快,一只纤细的手掌一掌打在了慕芊月的脖颈上,这一掌力道可是不浅,慕芊月被这一掌给打的跪在了地上。 看见这一幕常雨心里有点乱,他突然觉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紧紧攥着拳头为慕芊月捏了一把汗。 慕芊月这一场失败了,而且看样子伤的不轻,常雨挤过人群扒在石台上看着伏在地上慕芊月,“你怎么样?”话语中透露出焦急的神色。 听见常雨声音用力抬起头,慕芊月脸色泛白,看上去很是虚弱,对着他微微笑了笑,“原来你在啊?我没事、、、”晕了过去。 慕芊月晕了过去常雨很着急,看见上去为慕芊月检查的老者表情,知道应该没什么大事情,可不知为何他还是有点急。 慕芊月被他那大师兄洪庆生抱起下了擂台,向远处走去,身后还有几位苦竹堂的弟子。 常雨马上赶了过去,“洪师兄!” 几人都停了下来,洪庆生身后的人并不认识他,挡在常天安身前并未让开。 “常雨?” 洪庆生对他很友善,笑了笑,道:“常师弟,怎么了,有事吗?” 常雨目光看向他怀中的慕芊月道:“她怎么样啊?” 洪庆生道:“她没事,我这小师妹性子很要强,你和她熟,我想你也知道,根本就打不过人家非要硬撑,体内灵力消耗过度,又挨了人家一掌受了些伤。不过也不打紧,前几日师父从药师伯那里讨来两颗孕阳丹,回去吃上一粒,休息几日应该就能恢复,谢谢你关心我这师妹了!” 听见洪庆生的回答常雨舒了一口气,道:“那洪师兄一定要照顾好她。” 洪庆生道:“嗯!常师弟,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我要先送我这师妹回去休息。” 常雨对着洪庆生弯腰行了一礼,道:“张师兄慢走!”目送他们离去。 “孕阳丹?两粒?” 常雨从怀中拿出两颗药丸静静的看着,又抬起头寻找慕芊月的身影,洪庆生已带着慕芊月没入人群,不知何处。 ; 第二十六章 黑马 ?晚上,刘有为把他们都叫了过去看了看他们的伤势,不过都没什么要紧的,毕竟是打擂台,比试受点伤也很正常。 刘有为道:“修为怎么样自己也知道了吧,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已经被淘汰了,也不要想什么了,回来好好修炼就行了。” “是师父!”被淘汰的几人低着头,回答也不敢大声。 刘有为对唐剑道:“我看了一下明天剩下的几人,对于你来说哪一个都不好应付,不管怎么样尽力就好,也别硬撑。”唐剑点了点头。 刘有为又看向常雨,嘴角泛起了弧度,指着常雨道:“看看你们小师弟,不错啊!刚来宗里才一个月就有这成绩,不错!再接再厉,争取明天拿个好成绩!” 看见刘有为的样子,常雨有些小小的欣喜,高声答道:“是师父,弟子一定努力拿个成绩。!” 听见常雨的回答刘有为更加高兴,指着常雨对他身旁的几位师兄道:“这回答的多有底气,我看比你们都强,刚刚才来宗里一个月就把那个修炼了两年的魏占雄给打败了,不错!不错!说完带着喜悦离开。 、、、、、、 常雨回到自己的屋子再次进入修炼状态,第三重辟丹。 几次试下来依旧是一无所获,而且根本找不到突破口,无从下手。自己的丹田就好像是一滩死水一般,一丝灵力都难以进入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进展和变化,常雨退出了修炼状态,本来还计划试一次,想了想算了,明天还要参加比试,等明天门试完了去找师父一定要搞清楚怎么回事。 、、、、、、 这一日便是决赛,擂台上管理的老者宣布,新弟子在三号擂台进行比试,老弟子在一号擂。 抽完签没过多久常雨就被叫到了,常雨刚要上擂台,慕芊月跑了过来,脸色有些苍白,附在常雨耳边悄声说道:“加油啊!拿个第一给我看看。” 看着她的样子常雨有些担心,道:“你还没好怎么就跑出来了?快回去休息吧!”从怀中把慕芊月给他的两粒药丸摸了出来,“这个给你。” 慕芊月美目中夹杂了些许怒色,“你没你有吃?” “我伤的不重,我把它留下了,你吃吧。” “我父亲那还有,我昨日回去已经服用过了。倒是你,脸上伤的那么重,自己留着吧。” 她服用过了?自己明明记得昨日洪庆生说过药丸只有两颗。 常雨竟有些不懂、、、 慕芊月突然脖子红了起来,低着头拨弄着着裙带,道:“你担心我啊?听说我昨天晕过去,你很着急?” 习惯了平常慕芊月都是刁蛮的样子,看见慕芊月第一次露出这种情形常雨还有点不太适应,挠了挠后脑勺,“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 听见管理擂台的老者催促,常雨对着慕芊月道:“我一定努力!”转身上了擂台。 留下慕芊月站在原地,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道:“朋友吗、、、” 刚才常雨有些不理解为什么给自己加油还在耳边悄悄说,上了擂台才知道,原来和自己比试的这位弟子和慕芊月是一脉,也是苦竹堂的。 这位弟子倒是很有礼貌,刚上擂台便行了一礼,“常师弟刚入门一个月,便能取得如此成绩,佩服!” 这位对手虽然入门时间不长只有两年多,但是资质非常好,而且从小习武,凭借一身好身手打入到了决赛,虽说自己已经修炼到了第三重也不敢掉以轻心。 擂台上管理的老者宣布比试开始,苦竹堂弟子就率先冲了过来,常雨以为还和前两次一样,他会和自己抱在一起打已经做好了准备。快近身是时,苦竹堂弟子却抬起了脚,常雨察觉到不妙,但已经为时过晚,躲也躲不开运灵气也根本来不及,这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常雨的小腹上,把常雨一下踢倒在了地上滚了好远,常雨顾及不了身上的疼痛,迅速站了起来。 本以为还和前两位弟子一样,自己运起灵气就会轻松取胜,但是吃了这点小亏以后常雨不敢小觑自己对手。库苦竹堂弟子再次上前,不过这次却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迅猛,而是慢慢靠近。常雨被踢了一脚之后处处小心,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动向,突然常雨转守为攻一个箭步双手便抓住了其肩膀,那弟子也反应了过来,也抓住了常雨的肩膀并且向一旁甩去,此时常雨的脚上正运着灵气哪里那么轻易动摇,那弟子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常雨,面色一惊,常雨抓住这个空当,脚上发力用力把他向后顶去,直直的给顶到了擂台的石质栏杆石柱上,这一撞把那苦竹堂弟子撞得可是难受的很,常雨根本不给其机会,抬起右臂一拳击在了其胸口之上,这一场常雨又赢了。 接下来常雨又轻松赢了一场,进入到了最后的决赛。常雨并不知道,其实宗里的长老们都已经注意到他了,一个刚进门才一个月的弟子和常人应该是没有多大区别的,但是他却能打过已经入门两年多而且资质还很好的弟子,而且还可以看得出他打的非常稳健,好多长老都猜测常雨是经修炼完成第二重了,但是想了想入门的时间,还是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刘有为也感觉蹊跷,不过他更多的是高兴,越看自己的这个弟子心中越是欢喜。 新人弟子这边进展比较快,毕竟都没有什么功力,但是老弟子那边就不同了,这边打了已经好几场那边才第二场开始。 常雨本以为后来的几人会更加难打,没想到都还不如苦竹堂的那位弟子,一路势如破竹居然打到了最后的决赛,所有人都很吃惊这位刚进宗内不久的黑马弟子,所在的擂台下人数居然比那边的多出了许多。 这一场虽然是最后的决赛,但是常雨却打的比较轻松,运起灵气轻轻松松就把对手放倒在了地上,常雨没想到自己居然拿了个第一,心里很是兴奋。远处莫昆吾看着这一幕捋着胡须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常雨身上扫动。 刚下了擂台胡重来一把就把常雨扛了起来,几位师兄跟着跑出人群,又是少不了一通揉虐。 几人正在乐着,一位弟子跑了过来传话说:“宗主师伯让常雨过去。” 胡重来道:“小师弟,宗主都要奖赏你了快去吧,这次你可给咱们长脸了,我们几个是又要被师父数落了。” 常雨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道:“不会吧,我、、、” 唐剑道:“我什么我,走,我们陪你去。”几人陪着常雨一同来到了离擂台不远处的长老席处。 ; 第二十七章 奇才 ?胡重来道:“小师弟,宗主都要奖赏你了快去吧,这次你可给咱们长脸了,”你面色又变成了沮丧,“我们几个是又要被师父数落了。” 常雨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道:“不会吧,我、、、、、、” 唐剑道:“我什么我,走,我们陪你去。” 几人陪着常天安一同来到了离擂台不远处的长老席处。 看见几人过来,莫昆吾笑道:“常雨,你表现的很不错。” 常雨答道:“谢掌门师伯!” 莫昆吾伸出手招了招,道:“来,上前来。” 常雨看了看师父刘有为,刘有为满脸的喜悦溢了出来,根本没有顾及到常雨的目光。 常雨慢慢走到莫昆吾的跟前,莫昆吾一只手搭在了常雨那的肩膀上,一股强大的力量进入到了他的的体内,莫昆吾捋着胡须,脸色豁然震惊! 缓缓收回手,问道:“你第三重修炼完成了?” 听见莫昆吾的话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众长老瞬间把目光投在了常雨身上,如见了怪物一般的打量着他。 常雨的几位师兄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常雨再次看了看刘有为,虽然说比试时刘有为也看出了其中有些问题,但是当被人说出来的时候根本接受不了,被常雨震惊的还没有回过神来。 小声答道:“应该是的。”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深吸了一口凉气,竟不知所以、、、 莫昆吾顺着常雨的目光看向刘有为,面带疑惑的道:“你师父不知道?”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常雨小声答道。 莫昆吾点了点头。 秋楚风站了起来,道:“莫师兄,这常雨当真是修炼到了第三重?”莫昆吾伸手示意他自己过来看一下。 秋楚风走了过来,同莫昆吾一般一只收放在了常雨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捋着胡须,脸上震惊这色越来越浓,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了疑惑之色,收回手,道:“当日我们看过这孩子的资质,按说不可能呀?更何况从古至今一个月修炼到第三重,不能说是后无来者至少是前无古人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莫昆吾想了想,问道“你以前修炼过什么功法?” 常雨答道:“没有。” “也是,如果你修炼过的话那天我们也看出来了。”莫昆吾道。 “这、、、、、、难道他的资质是我们那天你在通天殿时看错了?”秋楚风不知所然。 莫昆吾道:“不会,他的资质并不是我们看错了。” 秋楚风问道:“那是、、、、、、” 莫昆吾陷入了沉思、、、、、、 吴怀仁有些疑问开口道:“秋师弟说的对,按理说这不可能呀?” 莫昆吾道:“这的确不太可能,而且刚才我观察他体内时发现这孩子的筋脉体质都是异于常人,尤其他的筋脉的强硬程度不弱于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身体纯净的几乎没有一点杂质,可以说是到了一个极致!” “这怎么可能!”在座的所有长老都惊道。 吴怀仁道:“难道是他借助了外力?” 秋楚风猜测道:“你的意思是他身体这般是有高人帮他孕育过身体筋脉?” 莫昆吾摇头道:“我也有过这猜想,但是绝对不会是这样。” 秋楚风有些疑惑,问道:“那是为何?” 莫昆吾道:“因为能把他的身体孕养的如此纯净我做不到,而且在我敢断定,我所熟知的人中包括魔教,没有一人能做得到!” 所有人都被莫昆吾这一席话说的再次震惊,一会儿才回过了神。吴怀仁看着常雨道:“那他这身体、、、、、、” 莫昆吾缓了缓道:“这天地之间不为我们所知的东西太多了,看来是我们眼拙了,也许这孩子是一个奇才!” 莫昆吾的一番话让所有人哗然!再次打量常雨一番,久久难以平静。 莫昆吾看着还没有他话语中回过神的刘有为道:“刘师弟,你收了一个好徒弟呀!” 此时秋楚风上前一步贪婪的打量着常雨,对着莫昆吾道:“莫师兄,没想到这孩子资质如此之好,那日真是我等眼拙了,要不将这孩子交予我吧,我一定给他最好的待遇把他教好。” 刘有为一下站了起来!怒道:“秋师兄,你什么意思?当初嫌他托你们后腿,现在怎么又不嫌了?” 秋楚风目光并没有看刘大有,道:“当初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有这等资质。” 一直坐在一旁从未开过口的慕弘阳道:“秋师弟,当初是你提异议把这孩子交给刘师弟的,现在看见他资质好了又想自己收入门下,你这做法有些欠妥吧。” 秋楚风道:“我只是是不想屈了才,如果这孩子跟了我,我一定会拿最好的丹药法宝,把自己毕生的所学都悉心教给他,而且我一定不会连自己的弟子修炼到什么程度都不知道!”说完还用轻蔑的眼神扫了刘有为一眼。 刘有为难以压制心中的愤怒,道:“跟我就是屈才?难道我不会教他嘛?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秋楚风戏虐道:“呵呵!看看你自己的修为,再看看你那器堂的环境,在你门下会比在我门下强吗?你自己想清楚再说!” 莫昆吾道:“吵什么吵,你们两人都是门中的首座长老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在这里吵架,还把不把我这个宗主放在眼里了!”两人的争吵让莫昆吾有些气愤。 秋楚风对着莫昆吾拱了拱手,“请莫师兄做主。” 在宗里很少说话的许茹姑站了起来,众人都有些诧异,道:“秋师弟,你的做法是不是有些过了,同为剑阙宗长老你这般,让门下弟子怎么看?”许茹姑说完起身离去了。 看着众长老因自己而争吵,常雨悄悄的退了开去,和身后的师兄们站在了一起。 身后的胡重来收起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平静道:“二师兄就是被这样被秋楚风给挖走的,他是个孤儿,当年师父在外游历时把他带入门中,他的资质很好,在一次门试中大露风头,师父很喜欢他,把自己的好东西仅有的丹药都给了他,但是最后他却跟着这个秋楚风走了,师父很伤心,从那以后再也不让我们提他。” 常雨这才知道为什么二师兄没有人和自己提起,虽然还未曾谋过面,但是心里已经对这个二师兄厌恶至极。 唐剑在常雨身后轻声道:“小师弟,你会走吗?” 常雨转过身对着几人微微一笑。 可他这几位师兄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常雨可以感觉得他们有些焦急,或许在自己这几位师兄心中,白石堂要比器堂好得多。 但他们并不知道常雨从没有这般想过,虽然来剑阙宗时日并不长,但是在常雨心中器堂已然是自己唯一的家了!他又怎会离去? ; 第二十八章 二师兄 ?莫昆吾看着站在自己身前刘有为和秋楚风两人道:“虽然说我是宗主,但是我也不会强求他人,让他自己决定吧。”目光又看向常雨。 听见莫昆吾的话语刘有为眼神黯淡了下去,当年就是这样,莫昆吾也是这样说的,“让他自己决定吧”,自己最得意的一个徒弟头也不回的跟着秋楚风走了,现在这一幕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刘有为知道莫昆吾心中的意思,这个回答无非就是给了他自己一个台阶,心中失望,再也不敢在这多待,转身向远处去、、、、、、 秋楚风有带着得意的神色,不理会离去的刘有为,看着常雨等待着那个他自己认为的答案。 看见所有人向自己投来的目光常雨很不自在,尤其是看见那秋楚风得意的神色很是厌恶。看着一步一步就要离去的师父,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竟有些愤怒,一直在想如何回答,不过他并不是在考虑去哪,他只是在想怎么说会让师父高兴些。 刘有为走的很慢,他很想听见常雨的回答,但他自己又怕,见常雨迟迟没有说话,他的心沉了下来。身后的师兄都以为他犹豫了,也准备离去,此时!他抬起头高声答道:“我感觉就数器堂最好了!” 刘有为瞬间止住了脚步,身体都有些僵硬了,转过身大声笑道:“好!我的好徒弟!”身后的师兄听见常雨的回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常雨的回答气急了秋楚风,一甩衣袖道:“不知好歹!”扬长而去。莫昆吾也是轻叹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以为常雨会被秋楚风给带走,在剑阙宗秋楚风手下的弟子,待遇和环境要比器堂好的不只是一星半点,但是常雨的回答却大是出人所想“我感觉就数器堂最好了”,这无疑是给了秋楚风狠狠的一个巴掌,刘有为看在眼里大快人心,更加喜欢这个新收的弟子。 所有人都在议论刚才那一幕,看着这个场面莫昆吾道:“既然这孩子都已经自己决定了那都散了吧,继续看比试吧。” 、、、、、、 唐剑的对手白石堂陈利,听见这个名字师兄都面色有点变化,常雨察觉了出来。 擂台上的陈利常雨见过,门试第一天你和唐剑对视的就是他,和刘桐比试曲洪被打伤以后,抱着曲洪的也是他,常雨猜测道:“难道他就是、、、、、、” 身旁的吴自立道:“没错,二师兄也就是他了!” “大师兄能打过他吗?”常雨关切的问道。 “很难!”吴自立答道。 刘桐凑了过来,道:“他资质极好,虽然说修炼时间比大师兄要少许久,但是他的修为要超出大师兄不少,大师兄想要胜他希望极小。”常雨暗暗为唐剑捏了一把汗。 、、、、、、 擂台上陈利目光向常雨投了过来,带着笑容有几分讥讽之意,他没有躲避,不知为何常雨总感觉他的面孔是那般的狰狞。 比试已经开始,正如吴自立所说,唐剑想要打败陈利真的很难,台上的唐剑一直被唐剑压着打,所有招式根本施展不出来,只能仓促防守,而且唐剑胳膊还被刺了一剑,殷红的鲜血从衣服之中渗透了出来,几人看着台上的场景都是很焦急。 、、、、、、 陈利一剑狠狠的当空劈下,唐剑顾接不暇急忙提剑好容易才躲了这一剑,但是被这一剑震退了好几步,脸上布满了汗珠,很是吃力。 陈利根本不给唐剑喘息的机会再次向前,这一次的攻势比刚才还要强,剑刃甩过的地方仿佛都能看见空气的波动,唐剑见势不妙,抬手画印随后咬破指尖点在了仙剑之上,此时唐剑手中的仙剑微微泛起了戾红色在他手中震荡着。这一幕陈利看在眼里,眉头微微皱起。 两柄仙剑电火石光之间再次撞到了一起,一股波动从两把剑相接之处散开,台下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向后推。 台上两人都是单膝跪地,衣衫被刚才两人制造出来的声势搞得有些狼狈。 陈利喘着气讥讽道:“大师兄,剑灵引都使出来了,也不过如此,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不堪一击!”徒手画印和刚才唐剑的手法居然一模一样,他也咬破了手指点在了剑上,剑也同样泛起了戾红之色,不过比起刚才唐剑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次提剑攻向唐剑,这一次唐剑根本不敢正面触碰,只能仓忙多躲闪,在陈利的攻势之中,唐剑看见了陈利的一个破绽心中一喜,一跃起身至空中,由上而下直刺陈利。 此时陈利抬起头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唐剑这才发现这个破绽居然是陈利故意卖给自己的,想要停住但以为时过晚。 陈利也起身至空中,左手握着剑附于身后,右掌一掌便狠狠的印在了唐剑的背部,本以为陈利会就此作罢,没想到他变换身位抬膝又是狠狠一击唐剑的腹部,唐剑紧闭着眼睛身体在空中蜷缩至一团将要下落,看样子肯定是输了,没想到陈利不依不饶,还不等唐剑落下再次全力一脚,这一脚直接把快落在地上的唐剑从擂台中央踢出了围栏,掉到了地上。 几人赶紧冲了过去,扶起了地上狼狈的唐剑,一口鲜血“噗嗤”吐了出来。刚才那一幕谁都知道陈利给到唐剑那一掌后他已经输了,但是唐剑当时根本没有认输的机会,而且他身体还在空中,那陈利便抓住这个空当把唐剑给打成了重伤,但是他抓的这个时机恰到好处,按照门试的规则说他违规却是无从说起。 刘有为赶了过来蹲在地上把唐剑搂在怀里,师兄弟几人浑身充满了愤怒,陈利带着傲慢的神色一步一步从擂台上走了下来,刘桐再也忍不了了就要向陈利冲过去,吴自立几人把他拉住了。 陈利经过常雨跟前止住了脚步,对着常雨笑了笑,那笑容和刚才在擂台上的没什么差别,凑到常雨面前小声道:“我师父说的没错,你真是不知好歹,如果有机会让我碰见你,你一定会和你那大师兄一样,什么奇才,哼!“ 常雨看着躺在地上的大师兄,加上陈利讥讽的话语,实在难以压制心中的愤怒,两只眼睛瞪出了血丝,站了起来,大声的吼道:“站住!我要挑战你。”常雨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下了一跳,才进门一个月居然敢挑战修炼多年的弟子,这剑阙宗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 第二十九章 挑战 ?陈利嘲讽道:“好气魄,来呀!” 刘有为虽然心中气愤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怒道:“老七,你这是胡闹!” 常雨看着地上的唐剑面色有些可怕,并没有理会师父刘有为,看着远处的长老席指着陈利大声吼道:“我可挑战他吗?” 听见常雨的声音莫昆吾对他充满了好奇,一个踏步一瞬之间便到了擂台下,好几位长老也跟了过来看热闹。 莫昆吾道:“你真要挑战他?” 常雨咬了咬牙,“我要挑战他!” 刘有为把怀里的唐剑交给了吴自立,起身道:“莫师兄,不可呀,他才刚入门一个月怎么能是陈利的对手。” 莫昆吾道:“刘师弟,门试弟子之间可以相互挑战你也是知道的吧,如果他们双方都同意我们也是我无从干涉的。” 刘大有担心道:“可是他、、、、、、” 莫昆吾抬手打断了刘大有的话,“门试而已,难道你害怕他对你的弟子下杀手不成?”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不用担心,我在这里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莫昆吾看向陈利“他的挑战你接受吗?” 陈利对着莫昆吾行了一礼,道:“回宗主,他的挑战我接受了。” 门中的一群长老都站在了擂台下,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居然敢挑战在这门中修行多年的弟子,所有人都很好奇。这种场景是历年来门试从未有过的,观看热闹的弟子悄悄退开了一段距离。 、、、、、、 擂台上常雨赤手空拳,陈利道:“我不得不说你很有勇气,刚入门一个月居然敢挑战我,我也不欺负你,武器我也不用。”手里的剑丢给了台下的一位弟子。 常雨瞪着陈利,难以压制心中的愤怒,还没等管理擂台的老者喊出开始便冲向了陈利,那陈利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常雨一把抱住向后顶去,毕竟陈利比常雨的修为不知强了多少,刚退几步便用脚一蹬止住了身形,抱起了常雨的腰部甩向了身后,这一下把常雨让出去好远,内脏一阵翻滚,但他根本顾及不了这些,迅速起身运起全身灵气一拳就要挥向陈利,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得手,陈利多年的修为,实力比他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身体微微一侧便躲过了他的攻势,在侧身之时,藏于袖中的手掌抬起,一掌打在常雨的小腹丹田内的位置上。 陈利这一招并没有留手,这一掌带着灵力用出了几乎自己最大的力量、、、、、、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会下如此狠手,这一掌要是下去常雨轻则重伤,重则丹田被毁甚至会没了性命。 莫昆吾在台下正欲出手阻止,谁都没有料到,就在此时! 一股巨大的能量从常雨的小腹丹田之中迸发而出,那陈利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巨大的能量击中,身体瞬间倒飞而出,在地上滑出好远才止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反观常雨,也被他这一掌打出了好远,晕倒在了地上。 、、、、、、 剑阙宗通天殿内、、、 此时的场景和常雨刚来这里第一日一般,几位长老依次坐在两边,莫昆吾在那一宗之主的位置上。 不过这次常雨并没有站在大殿中央,他依然在昏迷之中还没有醒过来,被唐剑抱着站在刘有为的身旁。 刘有为的对面便是秋楚风,他身旁也站了一人,陈利。看样子他受伤肯定不轻,佝偻着身躯,一只手还拖着秋楚风所坐的椅背,面无血色苍白的很,衣服上还有他自己的血迹。 莫昆吾对刘有为道:“还没醒吗?” 刘有为转身看了看常雨,摇了摇头道:“还没醒。” 药昀道:“莫师兄你也不要着急,刚才他的伤势我已经看过了,并不算太严重,只是体内受了震荡,我已经给他吃了最好的养元丹,应该也快醒了。” 大殿陷入了寂静,没有人说话,都在等着常雨的苏醒。 吴怀仁实在难以忍受这尴尬的气氛,道:“莫师兄、、、” 一直盯着常雨的莫昆吾听见吴怀仁的声音扭头看向他。 吴怀仁道:“我一直在想刚才在比试中那一幕,那股能量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孩子身体之中会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莫昆吾道:“刚才我探测他体内之时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根本找不见那股能量。” 吴自立听完莫昆吾的话脸上的疑惑之色更重了,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莫昆吾摇了摇头,“只能等这孩子醒了。” “咳、、、咳、、、”所有人都看向唐剑怀里的常雨,刘有为迅速起身,常雨在唐剑怀里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满脸慈爱的刘有为,道:“师父,这是在哪呀?” 刘有为摸了摸常雨的脑袋,脸上有欣慰,更多的是关怀,“这是在通天殿,身上难受吗,能不能下来?” 常雨点了点头。 唐剑慢慢的放下了常雨,看见和自己刚来剑阙宗一般如此大的阵仗吓了一跳,回过神对着莫昆吾众人行礼道:“弟子见过莫师伯,见过各位师叔。” “你身体能行?站着没事吧?要是你不舒服的话,坐着说也无妨。”莫昆吾道。 “回宗主,弟子没事。” 秋楚风刮了常雨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嫉妒,殿内之人都注意着常雨,并未看到他的神色。 莫昆吾微微点头道:“方才你和陈利的比试之中究竟怎么回事?” “、、、、、、”,常雨一脸茫然看了看莫昆吾又把目光转向刘有为。 从常雨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莫昆吾手掌搓了搓椅子的扶手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你不知道?” 常雨点了点头。 莫昆吾道:“方才在你和陈利的比试中你体内出现了一股强大的能量,你可知道这怎么回事?” 莫昆吾的话常雨有些茫然,摇了摇头道:“我不知。” 大殿之中寂静了,所有人都皱着眉头满脸不解之色。 吴怀仁看着莫昆吾,“那这、、、、、、” 莫昆吾道:“我刚才在查探他身体之时的确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药昀接话道:“没错,我刚才在给这孩子治伤时也并没有发现他体内有什么能量存在,要有能量也必定在丹田之中,我看过了,和其他刚入门的弟子比起来,除了身体筋脉异于常人,其他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未突破第四重,丹田也是无法查探。” 吴怀仁道:“这孩子还没有修出丹田,着这么说能量在丹田之中自然也就是不可能了。” 莫昆吾和他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那这、、、” 大殿里寂静了、、、 所有人都在想着刚才那一幕,但是他们终究找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莫昆吾看着常雨,眼神中流露出异样的神色,道:“他可以在一个月内突破三重,这普天这下又有谁人能做到!虽然今日我们并未找到答案,但我看这也并非坏事。这天地间不为我们所知的东西太多了,也许这孩子便是其中之一。” 随着莫昆吾的话语,常雨感觉此时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和以前有了很大变化,这话显然是很看好他! 、、、、、、 莫昆吾面色一变厉声叫道:“陈利!” 那陈利一听到莫昆吾雄浑的声音,身体颤了一下,慌张的走到中间跪了下来,“掌门师叔。” 莫昆吾缓缓道:“你还记得在门试之前一直重复说什么吗?” 陈利在地上跪着不敢抬头,身体似乎有些颤抖,“弟子、、、弟子记得。” “念!”莫昆吾面色变得极其可怕。 陈利身体一些颤抖,道:“点、、、点、、、到为止。” 莫昆吾道:“哦!你还记得,那宗规你也还记得吧?” 陈利连连磕头,“请掌门恕罪!请掌门恕罪、、、” 莫昆吾面色冷厉,“你可知道,刚才你那一掌要不是常雨这体内有着蹊跷,估计现在你身边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一旁的秋楚风有些焦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说道:“掌门师兄、、、” 莫昆吾向他看了过去,目光阴沉,秋楚风也不敢再为他求情,把嘴边的话咽了进去。 “宗规处置!” 看着陈利在地上颤抖的身躯常雨竟有些于心不忍,“莫师伯,你饶了他吧。” 莫昆吾看向常雨,眼神中带着惊异,“你为他求情?” “莫师伯,他虽然有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受多大的伤,我听说他是个孤儿,要是把他赶出去,他就只能在外流浪了,你放过他吧!” 莫昆吾捋着胡须,“既然常雨为你求情不让我追究,那我便遵从他的意思,这次就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若是日后再敢如此,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跪在地上的陈利急忙道:“多谢掌门师伯、、、谢谢你常雨、、、” 本来向这种对自己门内弟子下杀手的情况,应该废除功力逐出师门,但看常雨给他求情也就从轻了,不过这个二师兄在宗里以后的路算是栽到他手里了。 这一次常雨在宗里估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不单单是门试中的一匹黑马,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区区一个月就能修炼到第三重,这种速度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变态”!所有人都羡慕他的修炼速度,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他的第四重估计就不简单了,因为他的丹田根本油盐不进! ; 第三十章 重视 ?比试完第二天,宗里叫名次靠前的弟子开了一个会,此次开会主要提到的就是几个月以后的,正道大会。 正道大会已有多年的传承,天下大小门派都会参加,为首的便是天乙门、减剑阙宗、和净禅寺。目的其实和剑阙宗的门试大同小异,就是为了检测一下各门派的修为,好督促让他们潜心修炼,为保护天下百姓,除魔扶正。 正道大会常雨刚来的时候在通天殿便听说过,那是几位长老都还一议论说自己会拖自己的后腿,现在自己居然也站在这一群人中,想想这一切真是造化弄人,不由摇头笑了笑。 莫昆吾站在最前面,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你们都是我门中的翘楚,上次正道大会有些人也参加了,自然是知道当时的情况,虽说我们正道名门不应在意这些功名,但是我们身为天下百姓口中的天下第二大正派,自然是也应该得有撑得起第二的这个实力。当今这天下魔道妖人到处生事,前不久大河村全村人失踪一事也是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你们更是应该抓紧修炼,希望不要让你们的师父师伯们失望,更不要辜负了天下百姓的寄托!” “弟子定不辜负众望!” “希望这次正道大会你们能拿出我们剑阙宗应有的实力!”莫昆吾道。 、、、、、、 莫昆吾滔滔不绝说了许久,终于讲完了。他的话语让这大殿内的所有弟子斗志昂扬一腔热血,离去之时还是昂首挺胸跨着大步。 “常雨你等一下。”莫昆吾叫道。 许多人都停下乐脚步,有些诧的看着常雨,目光中有许多的嫉妒,但是他们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一月就能修炼到第三重可不是谁都能做到,对于这样的奇才,被宗主重视那也是自然的。 刘有为有些见这一幕也是欣喜之极,毕竟自己担任器堂首座这么多年,终于出了一个能让自己长脸的弟子了,也陪常雨留了下来。 秋楚风经过刘有为身旁瞥了他一眼一甩衣袖离去,刘有为并不意秋楚风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的这个得意弟子。 常雨回身道:“莫师伯。” 莫昆吾道:“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求,或是修炼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近尽管来找我,或是让你师父和我说也行,宗里会尽力满足你。” 常雨点了点头,想到了自己修炼在第四重的异样。本来不计划说,他真的很害怕被看出自己可能和魔教有染的身世。可经过前几日门试中的许多事情以后,宗里许多长老都查探过他的身体,他发现好像他们并不能知道自己身上存在着血宗秘法,有些想问,但是又有些害怕。 莫昆吾看着常雨,察觉出了他心中似乎有话想说,道:“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不会怪罪你的。” 常雨皱着眉头再三思量,终于说了出来,“莫师伯,弟子在修炼上的确遇到了些问题。” “哦?什么问题。”莫昆吾道。 常雨道:“弟子修炼九转回灵诀前几重的时候,除了第一重感知灵力用了几日,后来第二重第三重就是水到渠成,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就突破了,可是第四重修炼几日后却没有一丝进境。” 莫昆吾道:“你这孩子,虽然说你前几重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可你要明白,前几重只是九转回灵决的基础,你身体和常人不同,自然是水到渠成,但是第四重却不同,第四重才是真正的开始,要修炼出丹田怎么可能会还像前几重那般简单,要是你再不要几日便突破第四重,那还了得!”莫昆吾捋着胡须笑了笑,“修炼切不可操之过急,你回去稳住心境潜心修炼便好,要是需要丹药什么的尽管和你师父说,宗里一定会帮你解决。” 常雨依然皱着眉头,他知道自己自己的丹田并非像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道:“莫师伯,我并不是说我会很快突破第四重,只是按照功法所说,丹田会吸收体内灵气,可这几日下来发现下我的丹田好像一点灵力都无发进入,和九转回灵诀中的叙述根本不同,前几日,我强行把灵力压向丹田结果还遭到了反噬。” 莫昆吾面色一变道:“什么?遭到了反噬?” 一旁的刘有为一下站了起来,道:“怎么可能!” 在剑阙宗谁都知道,要是遭到反噬很有可能丹田本身就无法存储灵气,根本无法修炼,也就是说体内的丹田其实就是一个废品,这从一个奇才一下变成废人谁能接受得了,莫昆吾和刘有为的反应都有点大。 莫昆吾想了想又镇定了下来,摩挲着下巴看着刘有为道:“刘师弟你不要担心,刚才我仔细想了想,他丹田绝对不会是你想的那样,我探查过他身体,虽说从在我们看来他资质并不是很好,但是也绝对不可能丹田无法修炼。” 这些话并没有解开刘有为心中的疑惑,沉默了片刻,皱着眉头道:“可是丹田不吸收一丝灵气,又出现了反噬这种情况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莫昆吾猜测道:“常雨身上怪异的事情太多了,咱也不必太过担心,他既然能在一个月之内突破第三重,想必第四重也不会让我们等太久,虽然说现在他的丹田现在出现的这种情况是在是让人难以理解,但是你仔细想一想,他才修炼开这才多少时日便有如此可观的成绩,我剑阙宗从古至今,有几人能在一个月之内突破第三重?估计三年的也没几个吧,我们也不要太心急了,修炼是需要日积月累的。” 听了莫昆吾的一番话常雨虽说还是有些不解,但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莫昆吾又道:“方才我仔细仔细想了想,他的丹田说不准和他和陈利的那场比试中突然出现的那股力量有关,估计过些时日估计便会知晓其中的缘由了。” 刘有为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但愿是这样。” 莫昆吾的话让师徒俩都释怀了,但自己心中却仍然是难以理解这一切,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你们随我去藏书阁查阅一下古籍吧,看看藏书阁中有没有记载。” ; 第三十一章 藏书阁 ?跟随在莫昆吾和刘有为身后,从通天殿左侧的一条回廊中进入一座院落,这院落边上有一条碎石铺设的小道,小道弯弯曲曲插入一片树林中,走在这小道上感觉和器堂的小道一般,没想到这剑阙宗的大院中居然还有如此雅致的优雅的环境。 顺着小道出了树林,面前有一拱门,进入这拱门内,面前有一座像宝塔一般的建筑,虽说它像宝塔却比一般的塔要宽大太多了,门前挂着的牌匾上写着藏书阁三个字。这藏书阁并不算太高,仅仅只有三层,算不上什么高大宏伟。 藏书阁门前守护着一位门中长老,这为长老年龄已是不小,头发胡子已白,一身白色衣袍,颇有仙风道骨之范。 见几人进来,走上前来,行礼道:“莫宗主。” 莫昆吾身后的刘有为也对他行了一礼,“张师叔。” 莫昆吾拱手道:“张师叔,我今日有一事不解,要进藏书阁查阅一下古籍,有劳你为我们解开阵法。” 白发长老道:“宗主稍等片刻。” 白发长向前走了几步,盘膝坐在了地上。双手合十,眼睛紧闭,嘴唇微动碎动也不知在念这什么。 突然!藏书阁周围赫然出现了九转回灵诀功法中的金色剑形印记,那印记在原地徐徐旋转动着,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在剑形印记的周围还漂浮着许多奇异的符文。 此时,盘坐在地上的白发长老缓缓飘起,悬浮在了空中,身体却是和刚才一般,安然不动。白发长老睁开了眼睛,伸出右手,小指无名指弯曲,长老口中的碎念并没有停下来,口中轻喝,指向那金色符印,那金色符印光芒大盛,飞速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居然转成了一个金色的球体,长老指变成掌,掌间竟带着一丝金色,这一掌缓缓推出。 片刻后,那球体的金光渐渐淡了下来,慢慢的那些奇异符文都消失不见。 刘有为见常雨目瞪口呆,笑了笑,低声道:“这位张长老在此守护藏书阁已有数百年,这藏书阁中不但存放着各种古籍还有我宗各种功法剑诀,为了防止外人进入这藏书阁,在这周围有我宗至高无上的阵法,剑灵阵保护,要是有人胆敢进入到这藏书阁周围十步之内,剑灵阵便会启动,到时候阵中便会万剑齐射,闯入者难逃一死,若不打开这阵法,这天下估计没几人能进得去。” 师父的话常雨听着一身冷汗,这要是自己不知道误闯了进去那该有多可怕! 刘有为看着常雨的表情摸着他的头笑了笑。 前面阵法已经打开,莫昆吾道:“你们随我来。” 刘有为和常雨跟了上去,经过那长老身边时常雨行了一礼。 、、、、、、 进入藏书阁,一列一列的书架摆满了这藏经阁内,各种各样的古籍在这古朴的木质书架上依次陈列,井井有条。 虽然这藏书阁不经常有人进入,但是这里面却是一尘不染,想必是经常打扫。 在藏书阁的中央有一根木柱,在木柱的周围楼梯盘旋而上直达二楼。 常雨跟着莫昆吾并没有在一楼停留,径直上了二楼。二楼比一楼小了很多,存放的书籍也少了很多,比起一楼显得有些空旷。 这二楼却并没有上到三楼的楼梯,这藏书阁寻常弟子只可进入到二楼,想上三楼在这剑阙宗唯独一人有资格上去,也就是莫昆吾了。 莫昆吾走到离楼梯不远处的一书架前,取下一本已经发黄的书仔细查看起来。过了片刻摇了头又把书放回了原处,一连找了几本都是如此,常雨看着也有些焦急。 找了许久、、、 “封印、、、”莫昆吾皱眉道。 一旁帮忙寻找的刘有为听见莫昆吾的声音走上前去,“莫师兄,有什么线索吗?” 莫昆吾看了看刘有为,伸手指着手中的古籍,道:“刘师弟你看,这本书中记载,如果说在修炼时体内丹田会自行反噬,很有可能便是丹田中有封印,正是因为这封印所以灵气根本进不到丹田内部,从而阻碍了修炼。” 刘有为满是担忧之色,道:“封印、、、他体内怎么会有封印?我们能解开吗?” 莫昆吾道:“这也正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常雨一个普通村中的孩子,为什么在他的丹田中会有封印的存在?如果真是书中所说,那他体内绝不会是寻常封印!” “莫师兄为何这样说?” “如果说寻常封印,以我的修为定查得出来,可在常雨身体内我却没有一丝感觉。” “那能解开吗?” 莫昆吾摇了摇头,“如果真是什么强大封印,我们强行冲击丹田为他解开的话,说不好会伤了他。” 刘有为道:“这、、、难道说他以后就止步这开丹境了?” 莫昆吾若有所思摇摇头,道:“你想一想,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谁会在一个孩子身上下这么强大的封印?”莫昆吾看向刘有为。 刘有为道:“莫师兄的意思是?” 莫昆吾道:“如果说一般人身上有封印,那么一定是有人想要封住他的修为,或是封住他的丹田不让其修炼,可作为一个普通的孩子,身上有这等封印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依我感觉这不像是在害他,而是在保护着什么、、、” 莫昆吾这般说来刘有为竟有些着急,可是想了许久终究找不出答案,看了楼梯口站着的常雨一眼,回过头道:“难道说他身上有什么?” 莫昆吾道合上了手中的书,道:“有什么我也不敢断定,但是这个孩子肯定不简单。” 刘有为道:“那他的修为、、、” 莫昆吾道:“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他身上的封印某一天会自行解开,说不好到时候他的修为比我们想象的还进展的快,一个月就能突破第三重的人可不会那么简单。” 刘有为面色有些凝重点了点头。 莫昆吾道:“回去以后一定要把他照顾好了,虽说现在他的修炼没有什么进展,但是你一定要督促他不能把修炼落下,让他坚持修炼下去,我想应该会有所改变。” 楼梯口站着的常雨看着两人的交谈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又不敢上前去,只好一直等着。 等了好长时间师父终于过来了,常雨急切的走到刘有为的身前,问道:“师父,找出怎么回事了吗?” 刘有为道:“也没什么,你身体可能和常人不同,回去好好修炼便好了,慢慢的就会有所改变的。” 常雨轻轻“哦”了一声,他知道刘有为和莫昆吾看到的绝对不会是这样,虽然他并没有听见他们说的什么,但是从刚才的表情上看来并不像是师父说的那么简单。 ; 第三十二章 伤还没好 ?跟着刘有为回到了器堂,还有好远就就看见一身红衣的慕芊月站在那里,衣裙在轻柔的山风中摆动,百般妩媚。 还没等常雨说话刘有为就笑着说道:“去吧。” 常雨一路小跑到了慕芊月的跟前。 慕芊月看起来气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对着跑了过来的常雨浅浅笑了笑,说道:“你回来了。” “嗯,你等好长时间了吧。” “也没有,我刚过来。” 常雨点点头,打量着慕芊月道:“你身上的伤没事了吧?” 常雨的目光让慕芊月有些不好意思,两腮微微一红低着头轻声道:“嗯,已经没事了,都好了。” 刘有为经过他们身边,说道:“慕师侄过来了。” 慕芊月行了一礼:“刘师叔好。” 刘有为没有停留,微微抬手说道:“你们聊,你们聊。”向屋中走去。 慕芊月一直扭着头看着刘有为向远处走去,常雨有些不解,慕芊月一直看师父干嘛?正欲说话,慕芊月突然一下回过了头,收起了刚才文静的样子,一个箭步上前,常雨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慕芊月纤细的手指狠狠的掐住了常雨腰上的一小块肉,用力一拧! “哎吆!”常雨疼的一下忍不住叫了出来。 刘有为虽然已经走远,但是常雨的叫声他还是听见了,止住了脚步。准备回头往后看,但是头刚扭到一半上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大步离去。 常雨咧着腰,按着慕芊月掐着自己的手,面目狰狞的叫道:“疼!疼!疼、、、” 慕芊月出了一口气,美目瞪着常雨说道:“你还知道疼?你把我当朋友了吗?” 常雨急忙道:“当然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慕芊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我不信,那你怎么还骗我?” 常雨龇牙咧嘴疼的都快哭了出来,这句话问的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我、、、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慕芊月瞅了他一眼:“亏我还为你担心去我爹那给你要丹药,你修炼到了第三重为什么不和我说。” 常雨恍然:“我、、、我、、、当时门试时间比较紧,我真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再说了,要是我和你说我就一个月就修炼到第三重了你会相信吗?” 慕芊月想了想说道:“也是啊、、、”美目瞪向常雨,“你说的是真的?” 常雨生怕自己回答慢了皮肉又又要受苦,狠狠点了点头答道:“真的,真的!” 慕芊月收回了手,瞪着常雨说道:“哼!这次就饶你了,要是你再敢骗我,你试一试!” 常雨生怕慕芊月再次掐他,躲得远远的咧着身揉着腰,急忙道:“不敢了,不敢了!” 慕芊月走到了常雨身边,常雨面带惊恐看着他又想往后退。 慕芊月玉指掩嘴笑了笑说道:“谁让你骗我的,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捋着衣裙坐在了身边的草地上,向常雨招了招手,“你来过点,我不掐你了。” 常雨还是对刚才那种疼痛心有余悸,畏手畏脚的过去坐在了慕芊月的身边。 慕芊月看着常雨问道:“你怎么那么厉害,你是怎么一个月就突破第三重的?” 常雨摸摸头想了想,可是实在想不出怎样回答,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修炼到第三重了,胡乱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修炼着修炼着就到第三重了。” 常雨的回答慕芊月实在是无语,回想起自己修炼前几重的时候不知受了多少的罪,那时候浑身疼的动都不能动,突破一重不知道有多高兴了,而结果到了常雨口中就是一句,“修炼着修炼着就道第三重了。”顿时翻了白眼,“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常雨极其惊恐,看着慕芊月两手的动向身体向后移了移。 “没有!没有!我没骗你,真的!” 慕芊月掩嘴笑道:“我听说你资质也不是很好呀,可你修炼的怎么就这么快?我这么多年也才刚到第四重而已,你怎么做到的?” 常雨道:“我也不知道。” “额、、、好吧。” 慕芊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来以后得你保护我了。” 见常雨没有说话,慕芊月道:“怎么了,你不愿意呀?” 常雨回过神,急忙说道:“没有没有。” 慕芊月瞥了他一眼,道:“这还差不多。” 这句话唱一说完,慕芊月就把头扭向了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似乎有些发烫,悄悄看了看常雨,还好,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岔开了话题,“你乡亲的事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前几****托师父去问了,外面的弟子传回来的消息说,魔教好像有什么动作,西北蛮荒会出现了他们好多处的打斗痕迹,很有可能是他们在内斗,但是并未有乡亲们的一点消息。”常雨面色黯淡了下来。 见常雨神色慕芊月才发现自己的话题说到了常雨的痛楚,有些过意不去,不知怎么办才好。 “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要提起的。” 常雨看着远方深出了一口气,说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谢谢你关心他们。” “哦!”慕芊月轻轻应了一声。 “你说他们还活着吗?”常雨面容带着凄楚,眼眸中尽是忧伤。 慕芊月轻声道:“我想他们应该还活着。” 常雨扭头看着慕芊月:“为什么?” 慕芊月明亮的大眼眨了眨,眼珠转了转说道:“他们既然是失踪了,那就说明你的乡亲对抓他的人有用,他们只是普通人,要是那些人真想害他们的话肯定一开始就把他们杀了,如果说把他们抓回去再杀了的话那不是多此一举吗?我相信他们现在应该还活着。” 听着慕芊月的话常雨缓缓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慕芊月有意然让他宽心,但是仔细想想,她的分析也不无道理,反而还的确如此,既然把乡亲们抓走没有杀掉,那么说明乡亲们肯定对他们有用处,短时间内乡亲们应该不会有事。 可是以后呢?自己修为现在受到了阻碍,宗内这么些时日也没有一点消息,虽然现在乡亲们失踪的时间还不算长,可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乡亲们的危险就在不断地增加,若是自己十年才能学道有成,那就让乡亲们等十年吗?可是他们等得了吗? 乡亲们对自己视如己出,恩重如山,现在就算让常雨拿自己的命去换他们的命,常雨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可现在连这样的机会都么有,常雨不禁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身边的慕芊月出奇的平静,并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位少年,没有安慰他,也没逗他开心,就是这样静静的陪着他,坐在他的身边。 慕芊月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毕竟现实就是现实,说的再好常雨的乡亲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说多了只能让常雨更加伤感,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这么静静的待在他身边,或许能让他少些寂寞罢。 常雨一直想着自己心中的事,过了许久才发现忽略了身边的慕芊月,扭头看向身边、、、 慕芊月已经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睡着了。 突然!常雨的目光凝固住了,慕芊月低着头露出了自己白皙的脖颈,上面有块紫黑色的淤青与周围的肤色格格不入,淤青处似乎还高出其它地方一点。 常雨想起了在那一场比试中的画面,慕芊月勃颈处的伤正是那日所受的那一掌,想起了悄悄塞给了自己的丹药。 口中喃喃道:“原来她伤还没好、、、” 常雨并没叫醒她,而是坐着等待着她的醒来。 ; 第三十三章 再提天乙门 ?虽说第四重开丹一直未有什么进境,常雨也并没有放弃修炼,反而更加勤奋,无日无夜的修炼,只是他的丹田依旧如初,没有意思的变化,把蓄积的灵气阻挡于丹田外,灵气无法进日其中。 每次修炼完常雨都会失落,每次开始修炼的时候他又会害怕,虽然他怕但是一直是如此,但从未有过已放弃的念头,每次都会给自己希望,刘有为也会鼓励他说这只是暂时,以后便会好的,他知道刘有为的话只是安慰他,但是师父的话他却深信不疑,他一直相信自己会好的,而且很快突破第四重。 多日下来,根基倒是巩固了不少,但是体内却是一直如此。 刘有为知道常雨心中的苦衷,看着常雨修为出现这般困难他也着急,可是修炼是自己的事情,也帮不上什么忙,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法。 刘有把自己的法宝青幽剑赠予了常雨,并教了他一套剑诀,在剑阙宗修为在四重之下的弟子是不修炼剑术的,原因并不是他们驾驭不了,而是发挥不出它应有的威力,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修炼,浪费时间阻碍修为,倘若到第四重以后,修炼剑诀便会事半功倍,所以宗里一向都是向修炼到第四重再开始修炼剑诀的。 现在刘有为看着自己的徒弟每日神色苦恼,实在有些不忍,只能用这么一个方法,这个办法其实也只是让常雨充实些罢了,并未能治其根本。 、、、、、、 一日,常雨正在修炼,刘有为把他们所有师兄弟都叫到了正殿。 进入殿内,刘有为道:“你们都坐下吧。” 师兄弟几人走到两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刘有为道:“明日便是正道大会了,此次正道大会依旧是在天乙门。” “天乙门”,这个当初让他向往,又让他厌恶的地方。 现在听见要去天乙门常雨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不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素衣青带,美眸如画,如翩翩仙子一般映日芳华,他心中燃起激动! 这份激动并不是因为像当初一样对天乙门的神往,而是那里有他心中唯一的一个寄托,余芷诺!可以说,现在余芷诺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但他不知其实余芷诺在他心中的位置其实早已超越了亲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只是可能他自己还不确定罢了。 常雨摸了****间的玉佩,那块玉佩依旧平静的躺在自己胸口,贴着自己的肌肤,似乎有温暖从这块玉石中间传出,常雨不禁笑了起来。 “小师弟!小师弟!” 听见叫声常雨才回过了神,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想想刚才自己的样子不禁脸红了起来,低下了头,像个小女子一般。 师兄弟几人包括刘有为都不解这是个什么情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么个回事。 刘有为看着常雨想了想也想不出个如何,叫道:“常雨。” 常雨红着脸不敢抬头,轻轻“哦”了一声。 “你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师父。” “真没事?”刘有为满脸疑惑。 常雨恢复了平静,抬起头说道:“多谢师父关心,弟子真没事。” 刘有为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有为看了看众人:“我刚才说道哪了?” “师父,正道大会在天乙门。”胡重来嘴快说道。 刘有为继续说道:“这次正道大会依旧在天乙门举行,这次前去我计划带上你们大师兄和小师弟。正道大会需要几日时间,我不在这几日有什么事就找恒远师兄,你们不能偷懒要好好修炼,听到没?” “听到了!” “师父,小师弟虽说资质好但也才第三重而已,他去了会不会吃亏呀?”胡重来道。 “这倒不用担心,正道大会你们小师弟去了是以刚入门弟子的身份去的,和他比试也都是开始修炼的人,再说了,这是宗主的意思,没什么事的。” 师兄几人松了口气。 、、、、、、 其他人已经离去,大殿内只有刘有为和常雨两人。 “这几日修炼感觉如何?”刘有为关切道。 常雨摇摇头:“还是那样,师父。” “哦,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毕竟在咱宗里修为能有这么快的也就只有你一人了,来日来日方长,修炼之事不可急于求成的,你可以抽出点时间修炼修炼剑术,也好为以后打基础。” 常雨点点头:“是,师父。” “这次正道大会的比试莫师伯很看好你,你回去准备准备,可不能为我们剑阙宗丢脸啊。” “弟子一定辜负师父,不辜剑阙宗!” 看着常雨成竹在胸的劲头,刘有为越来越喜欢自己这个刚收入门中不久的弟子了,以前藏于自己心中多年的一个心结,也因这个不起眼的弟子给解了开来。 多少年了,在剑阙宗自己一直抬不起头,虽然自己是宗内的首座长老,但是他知道,在这剑阙宗内却没有多少人会服自己,就连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弟子都跟着别人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如今常雨却又让他抬起了头,想到这些心中的心中阴霾一扫而光,心中更是喜悦! 、、、、、、 剑阙宗门前,有上百名剑阙宗弟子与长老集结于此,所有人都在跟着莫昆吾跪匐于地上,他们前面是个巨大的青铜鼎,鼎中正燃着香,屡屡青烟随风而散。 常雨偷偷看着这周围的人,宗内弟子都是兴奋不已,哪有几个是安心拜神的,其中还有几个在门试时认识的熟面孔,又向别处看去,发现慕芊月跪在他父亲穆慕弘阳身边。 慕芊月依旧一身红色衣裙,格外耀眼,和常雨一样安奈不住,脑袋转来转去寻找着四周新奇的事物,慕芊月发现了常雨的目光,看了过来,冲着常雨微微一笑,挤眉弄眼,妩媚之极。 旁边的慕弘阳发现了慕芊月这些小动作。 “咳!” 慕芊月听见父亲慕弘阳的声音,身体一僵,轻吐着舌头,偷偷看了慕弘阳一眼。 慕弘阳正一脸厉色瞪着她,慕芊月也不敢再有小动作,乖乖回过头,低了下来。 ; 第三十三章 再见天乙门 ?虽说第四重开丹一直未有什么进境,常雨也并没有放弃修炼,反而更加勤奋,无日无夜的修炼,只是他的丹田依旧如初,没有意思的变化,把蓄积的灵气阻挡于丹田外,灵气无法进日其中。 每次修炼完常雨都会失落,每次开始修炼的时候他又会害怕,虽然他怕但是一直是如此,但从未有过已放弃的念头,每次都会给自己希望,刘有为也会鼓励他说这只是暂时,以后便会好的,他知道刘有为的话只是安慰他,但是师父的话他却深信不疑,他一直相信自己会好的,而且很快突破第四重。 多日下来,根基倒是巩固了不少,但是体内却是一直如此。 刘有为知道常雨心中的苦衷,看着常雨修为出现这般困难他也着急,可是修炼是自己的事情,也帮不上什么忙,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法。 刘有把自己的法宝青幽剑赠予了常雨,并教了他一套剑诀,在剑阙宗修为在四重之下的弟子是不修炼剑术的,原因并不是他们驾驭不了,而是发挥不出它应有的威力,还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修炼,浪费时间阻碍修为,倘若到第四重以后,修炼剑诀便会事半功倍,所以宗里一向都是向修炼到第四重再开始修炼剑诀的。 现在刘有为看着自己的徒弟每日神色苦恼,实在有些不忍,只能用这么一个方法,这个办法其实也只是让常雨充实些罢了,并未能治其根本。 、、、、、、 一日,常雨正在修炼,刘有为把他们所有师兄弟都叫到了正殿。 进入殿内,刘有为道:“你们都坐下吧。” 师兄弟几人走到两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刘有为道:“明日便是正道大会了,此次正道大会依旧是在天乙门。” “天乙门”,这个当初让他向往,又让他厌恶的地方。 现在听见要去天乙门常雨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不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素衣青带,美眸如画,如翩翩仙子一般映日芳华,他心中燃起激动! 这份激动并不是因为像当初一样对天乙门的神往,而是那里有他心中唯一的一个寄托,余芷诺!可以说,现在余芷诺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但他不知其实余芷诺在他心中的位置其实早已超越了亲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只是可能他自己还不确定罢了。 常雨摸了****间的玉佩,那块玉佩依旧平静的躺在自己胸口,贴着自己的肌肤,似乎有温暖从这块玉石中间传出,常雨不禁笑了起来。 “小师弟!小师弟!” 听见叫声常雨才回过了神,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想想刚才自己的样子不禁脸红了起来,低下了头,像个小女子一般。 师兄弟几人包括刘有为都不解这是个什么情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么个回事。 刘有为看着常雨想了想也想不出个如何,叫道:“常雨。” 常雨红着脸不敢抬头,轻轻“哦”了一声。 “你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师父。” “真没事?”刘有为满脸疑惑。 常雨恢复了平静,抬起头说道:“多谢师父关心,弟子真没事。” 刘有为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有为看了看众人:“我刚才说道哪了?” “师父,正道大会在天乙门。”胡重来嘴快说道。 刘有为继续说道:“这次正道大会依旧在天乙门举行,这次前去我计划带上你们大师兄和小师弟。正道大会需要几日时间,我不在这几日有什么事就找恒远师兄,你们不能偷懒要好好修炼,听到没?” “听到了!” “师父,小师弟虽说资质好但也才第三重而已,他去了会不会吃亏呀?”胡重来道。 “这倒不用担心,正道大会你们小师弟去了是以刚入门弟子的身份去的,和他比试也都是开始修炼的人,再说了,这是宗主的意思,没什么事的。” 师兄几人松了口气。 、、、、、、 其他人已经离去,大殿内只有刘有为和常雨两人。 “这几日修炼感觉如何?”刘有为关切道。 常雨摇摇头:“还是那样,师父。” “哦,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毕竟在咱宗里修为能有这么快的也就只有你一人了,来日来日方长,修炼之事不可急于求成的,你可以抽出点时间修炼修炼剑术,也好为以后打基础。” 常雨点点头:“是,师父。” “这次正道大会的比试莫师伯很看好你,你回去准备准备,可不能为我们剑阙宗丢脸啊。” “弟子一定辜负师父,不辜剑阙宗!” 看着常雨成竹在胸的劲头,刘有为越来越喜欢自己这个刚收入门中不久的弟子了,以前藏于自己心中多年的一个心结,也因这个不起眼的弟子给解了开来。 多少年了,在剑阙宗自己一直抬不起头,虽然自己是宗内的首座长老,但是他知道,在这剑阙宗内却没有多少人会服自己,就连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弟子都跟着别人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如今常雨却又让他抬起了头,想到这些心中的心中阴霾一扫而光,心中更是喜悦! 、、、、、、 剑阙宗门前,有上百名剑阙宗弟子与长老集结于此,所有人都在跟着莫昆吾跪匐于地上,他们前面是个巨大的青铜鼎,鼎中正燃着香,屡屡青烟随风而散。 常雨偷偷看着这周围的人,宗内弟子都是兴奋不已,哪有几个是安心拜神的,其中还有几个在门试时认识的熟面孔,又向别处看去,发现慕芊月跪在他父亲穆慕弘阳身边。 慕芊月依旧一身红色衣裙,格外耀眼,和常雨一样安奈不住,脑袋转来转去寻找着四周新奇的事物,慕芊月发现了常雨的目光,看了过来,冲着常雨微微一笑,挤眉弄眼,妩媚之极。 旁边的慕弘阳发现了慕芊月这些小动作。 “咳!” 慕芊月听见父亲慕弘阳的声音,身体一僵,轻吐着舌头,偷偷看了慕弘阳一眼。 慕弘阳正一脸厉色瞪着她,慕芊月也不敢再有小动作,乖乖回过头,低了下来。 ; 第三十四章 赴会 ?祭拜仪式完毕众人便起身赶往天乙门,剑阙宗距离天乙门数千里之遥,要是步行不知道要走到何时,一众人只能御剑。 身边已经有不少人催动法诀,踏于剑上,飞向天际。速度真可谓是一闪即逝,刚一起身便不见了踪影。 刘有为拍了拍已然惊呆了的常雨道:“走,师父带着你。” 常雨这才发现师父身前不知何时漂浮起了一把巨剑,足足宽一尺有余,长有数尺,如一汪清水一般竟若虚幻。 在器堂师兄练习御剑的时候,常雨只顾着忙自己的事,并未仔细看过,今日见师父御剑惊讶不已。 刘有为一步踏了上去:“来,上来。” 常雨走在虚幻的大剑跟前,实在不敢上去,用手摸了摸,发现这把看似虚幻的巨剑居然是实质,心中有些震惊。 “师父,我见师兄们练习御剑的时候都拿着自己的剑呀,你这怎么、、、” 刘有为笑笑,看着自己这惊讶不已的弟子道:“御剑术的确少不了剑,不过我们要御的并不是仙剑本身,而是剑灵,”刘有为指了指身后的仙剑,“御剑便是用功法将剑内的剑灵引出,蓄以灵气加持,掌握熟练后便可御空而行了。” “小师弟,快上去吧,一会儿人都走完了。”唐剑在一旁道。 常雨回过头,唐剑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踩在了一柄虚幻如水的大剑上,不过他脚下的剑比刘有为脚下的要小的多,不远处慕芊月也已经和他的父亲还有几位师兄起了身,看了看这里人已经走的不多了,常雨才小心翼翼的上了刘有为的仙剑。 御剑的速度果然不是步行可比的,一瞬之间便掠上了天空,由于怕惊扰了地上的百姓,他们都飞的很高,穿梭在云层之间。看着周围袅袅浮动到的云雾,常雨好奇,伸手抓了一把,竟无一物、、、 站在着师父驾驭繁的仙剑上,看着地上不过巴掌大小的一座座城池,常雨往身后师父身上靠了靠,虽然有些担忧,不过并没有太过害怕。 剑阙宗素来以剑为本,御剑、剑术更是独步天下,单从这御剑来说,便强了其他门派不知多少,要是其他门派,这数千里的路途少说也得足足一个白日,中途还得停停歇歇恢复体内灵气,剑阙宗却不然,寻常弟子御剑不停不歇都可赶大半天的路,门中长老更是不言而喻! 虽说这天乙门路途遥远,但刚过半日,剑阙宗一行人便来到了天乙门的山下。 又是这片巨大的广场,回想当初,自己跪在这片地上的场景,常雨不禁摇头自笑了一声。 身边的唐剑发现了他的异样,一条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把他搂了过来:“小师弟,你这几天发什么神经呢?竟是见你一个人偷笑,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和大师兄分享一下呗!” 常雨回过神说道:“没什么大师兄。” “肯定有事,我看你呀,一定是想着在这正道大会上如何出风头呢吧?” “没有大师兄,只是回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唐剑不再管他,跑到其它地方热闹去了。 天乙门这天下第一大正派,礼数也是周全的很,这广场上有不少的天乙门弟子,正在接待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个个举止谈吐温文尔雅,颇有名门风范。 常雨四处寻找着余芷诺的身影,却没有找到,找了一个天乙门的弟子问过后才得知,刚入门还不足六月的弟子今日并未下山来接待,明日正道大会开始之时,门中长老会带他们下山来观摩,明日便可以见到了,常雨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动。 一行人跟随着接待他们的天乙门弟子走到了双指峰的后头,常雨第一次来时比较急,只见了峰前的景象,并不知峰后还有几座大院。 院落有些古朴陈旧,看样子应该不是天乙门弟子住的,应该是专门为了接待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宾客住房。 门中长老给他们安排了屋子,各脉男子一间房,此次宗里前来参加正道大会的女子并不多,不过一手之数,分了一间房。 慕芊月的父亲,苦竹堂下弟子最多,将近二十人,那长老给他们找了一间最大的房间,但是毕竟人多,再大的房间估计也不会舒服打哪里去。 器堂虽然只有唐剑和常雨两人,也分了一个房间,常雨同唐剑高兴之余,引得众弟子嫉妒不已。 有一弟子心中不满,说道:“为何他们只有两个弟子就住一间房!” 安置他们他们的长老道:“你要是想和他们一起,去找了你师父和刘师叔,要是他们答应你进器堂,你也和他们住一起!” 那弟子不敢再答话,其他正想跟着起哄的弟子也把口中的话吞了下去。 把他们这些晚辈安排妥当后,长老们去往了天乙山门内部,并不和这些弟子们住在一起,这院落内只有他们这些各门派的弟子。 常雨和唐剑一同来到了他们的屋中,这屋子干净整洁,不失雅致,比常雨在器堂的小屋要大好几倍,屋子里的床是大通铺,睡十个人也是绰绰有余,天乙门估计在修建之时就考虑好了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唐剑刚一进屋就跃到了床铺上,“哈哈”大笑两声:“太爽了,这次可是沾了你的光了小师弟。” “沾我的光?这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常雨不解。 唐剑一下坐了起来,顺手拽过一个枕头抱在了怀里:“你是不知道,前几次我和师父来参加这正道大会的时候,可没有这待遇,每次都把我安排在其他堂的地方凑活,且不说他们的冷嘲热讽,和一二十个大老爷们儿住在一起,那味道、、、”唐剑回忆太深,面目有些狰狞。 常雨并不太认同唐剑的话,倒是也没有否认,无论走到哪里,受人尊敬的只有强者,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见常雨没有说话,唐见道:“小师弟,你这般修炼速度,是咱宗里千年不遇的奇才,以后咱剑阙宗都要靠你的,肯定是宗主师伯和给咱们安排的长老说过了,要不然咱肯定得寄人篱下,睡那几十个人一间的屋子。” 唐剑不知跑哪里凑热闹去了,常雨一人独自坐在屋子中没什么意思,计划去外面看看能不能上峰顶找余芷诺,刚出门就见慕芊月从远处走了过来。 慕芊月过来直接推开了常雨的房门,探了头进去:“哇哦!两个人这么哪一间?哎!我那房间就五个人,我还又不熟,太没意思了。” 慕芊月眼珠一转,看向常雨:“要不我来你这吧?” 常雨一听,急忙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呢?” 慕芊月玉指掩嘴一笑:“看你什么样子?我逗你呢!” 常雨这才放下了心,舒了一口气。说实话,他还真怕这慕芊月赖在这里不走。仔细想想,不过也是自己多心了,宗里规矩森严,慕芊月也只是嘴上说说罢。 “你这是准备去哪呢?” 常雨道:“我想去右指峰上找一个人。” “找谁呀?” 常雨抬起了右手,手中躺着一块红色的玉佩。慕芊月看了看常雨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玉佩,神色较比刚才,显得有些安静。 “是你村中的那位姑娘吧?” 常雨点了点头。 “恐怕你今日找不了她了。” “为什么?” “由于怕出事端,宗里规定,只允许我们在这院中活动,刚才我走到门口时,见有人把守,不让出去的。” “哦、、、” 见常雨将红色玉佩一直捏在手中,慕芊月升起了一丝不快,“明天,我陪你去吧。”不过话语中却是没有体现出来。 “好啊!” ; 第三十五章 大显身手 ?正道大会是和魔教大战以后,几位正道位高权重之人经过几番商讨决定的一场大盛事。寻常人只知道正道大会是各大门派之间切磋武艺。其实它真的的目的是天下正派聚集在一起如何商讨如何对抗魔教众人,这以武会友也是做给魔教人看的,为的就是震慑魔教,让其不敢惹是生非,扰乱民众。 昨日前来的众人都聚集在了双指峰前的大广场,广场的中央搭建起了一个巨大的擂台,擂台的前端为首坐着三人,天乙门掌门白虚郅,剑阙宗宗主莫昆吾,和净禅寺的方丈道通尘,其他门派的人分别坐在了擂台的两边。 白虚郅道:“当年,天佑我正道,让我正道战胜了魔教妖人。虽然说魔教现已是苟延残喘之状,但是这些余党的力量仍不容小觑,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我等切不可掉以轻心,更是应该悉心上进,他日一举击破魔教!”声音雄浑至极,那份威严丝毫不在莫昆吾之下。 白虚郅说完,莫昆吾又讲了一通,三句话不离天下,众弟子听着个个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常雨亦是如此。 莫昆吾说完,常雨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扒开身挡着自己视线的唐剑一看,原来那日自己所见的那位老和尚就是净禅寺的方丈,有些惊奇。 常雨一直在寻找着余芷诺的身影,可自己在这人群之中,身高又不够,一直没有找到。 擂台上的比试已经开始,各门派的功法绝学尽数展现,台上电闪雷鸣刀光剑影令台下众人大开眼界,常雨更是惊叹不已。 天乙门不愧为天下第一大正派,台上比试了四场竟是无一败绩,与其他门派的差距甚是不小。 剑阙宗和其他门派比试都能应付,但遇到天乙门的弟子还是有所差距,败了几场,剑阙宗众长老的脸上都不太好看。 “常雨。” 台上刚有一剑阙宗的弟子与天乙门的弟子比试完,垂头丧气的走下擂台,便听见有门中长老在叫自己。 常雨急忙从剑阙宗的队伍中跑了出来,走到了那擂台前。 不远处的莫昆吾指着常雨对身边的白虚郅道:“白兄,这是我剑阙宗刚招入门中几个月的弟子,让他上台试试?” 这正道名门之间相互称兄道弟,实则也是有着明争暗斗的小心思,剑阙宗输了几局,莫昆吾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竟把常雨给拖了出来。 “才几个月便让他上擂台?有些不妥吧!”白虚郅道。 莫昆吾笑道:“白兄,无妨,我宗这弟子虽说只修炼了几个月,但是寻常三年左右的弟子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将。” 周围其他人听见莫昆吾的话语,各个都是震惊之色,三年修为却不是这几个月修为的一合之将,此话若不是从莫昆吾口中说出,在坐所有人肯定以为他是在说大话。 “吆?居然有这等实力?既然莫兄如此说,那就让他去试试。”对身后一老者说道:“你去安排一位修为三年左右的弟子,与他切磋切磋。” 常雨提着清幽剑上了擂台。 对面的弟子比常雨高出了一头不只,手中并未有任何兵刃,毕竟天下第一大派,常雨不敢掉以轻心。 常雨还是高估了对手的实力,没过几招手中仙剑便停留在天乙门弟子的眉心处。台下传来了剑阙宗的弟子传来欢呼声,众人无一不赞叹,没人敢相信他的修为只有数月。 常雨正欲下台,看到了一个身影,僵在了原地…… 一袭素衣,青丝拂鬓,面色有些苍白,贝齿轻咬着下唇,眼眸中有些雾气流过正看着自己,不是余芷诺又是谁。 余芷诺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以为常雨在左指峰,新人弟子刚来到门中不能随便走动,心中思念但也无缘见面。几日前差人去给常雨带话时才知道,这天乙门并未有常雨这人,余芷诺一下乱了方寸,本想离开天乙门前去寻找,仔细思量后还是忍了下来,天下之大自己根本不知去何处寻找,只能在这等他来找自己。 这几日下来入口的吃食难以下咽,几乎滴水未进,面色也是无了血色。 常雨不知其中缘由,心情难以平静。心中想着,若是一会儿比试完了一定要去看看她究竟怎么了。 常雨刚下了擂台便又把他给他叫了上去,一连比试了三场,都是轻松取胜。 这一次没想到天乙门竟然让一个开辟出了丹田的弟子上了擂台。 面前的对手虽说开辟出了丹田,从对灵气的运用来看,倒是刚突破不会有多长时间,有些生疏。就这样,常雨应付的也有些吃力,还好手中有一仙剑,那弟子赤手空拳,有些优势。 又过了几招,发现自己体内的灵气和已经开辟出丹田的人果然是无法相比的,就连人家用灵气简单防御都难以攻破,若不是那人对灵气的掌握太过生疏,又未修炼过法宝,估计自己撑不过三个回合。 自知拖下去必输无疑,只能“殊死一搏”,提起清幽剑,注入了用自己筋脉之内仅有的灵气,面对已经袭来的对手,这一剑狠狠刺了出去,那人急忙御起灵气阻挡常雨这一攻势,怎料对灵气运用太过生疏,灵气防御还未成行剑尖已经将至,剑尖抵达至灵气防御,竟不能再进半分,常雨右脚用力一踏地面,口中怒喝,奈何灵气防御还未成型,破了开来。 剑尖直指其门面刺了过去,那弟子向后退了一步,双手合十竟把清幽剑夹在了掌中,常雨没有丹田源源不断的灵气支持,体内早已空虚,可他实在是不想就此输掉比试,口中大吼一声,用力向前刺去,那弟子见势双手向别处一撇,松开了手,手一松两边的力量不平衡,常雨难以止住自己的力量,身体向前冲了出去,那弟子找准时机,抬起手掌狠狠的打在了常雨的胸口,常雨胸中一片翻滚跌倒在了地上。 台下众人竟是哑口无言,这刚刚刚修炼几个月,居然能和已经开辟出了丹田的弟子战成这样,不说这后无来者也算是前无古人了,这般实力谁人能不震惊! ; 第三十六章 身份 ?白虚郅面色平静,同身边的莫昆吾道:“此子不但修为惊人,剑术也是当仁不让啊,虽说他是输了,可也是虽败犹荣啊,莫兄能得此佳才真是可喜可贺呀!” “承蒙白兄抬爱,我在此替他谢过了。” 其他人大肆议论之余,却有一人,左手抱于胸前,右手轻搓眉心,眯着眼睛看着常雨。常雨的身影他有些熟悉,但是就是记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突然!他想了起来,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台上的常雨大声道:“他是魔教中人!” 所有人瞬间静了,鸦雀无声! 道尘的心更是瞬间沉了下来! 白虚郅怒道:“古立!输了便是输了!身为我天乙门戒律堂堂主,赢了你手下的弟子,你这般诋毁他人,实在有违我正道之风!” 古立离开了座椅,走到了白虚郅的跟前,拱手屈身低头道:“白师兄,剑阙宗这个弟子绝对和魔教脱不了干系!” 剑阙宗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个涨势气的弟子,却被这古立说成了魔教中人,莫昆吾气急,怒道:“古立!说这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古立没有抬头:“此子数月前来过我天乙门,当时我便得知净禅寺在救他时发现了他身上存在着血宗秘法,所以并没有让他进入我门中。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们一问便知。” 台下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常雨! 这一切终究被发现了,他忍者胸口的疼痛,撑着着师父给他的仙剑缓缓站了起来,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台下那一双双的目光。 是站着?还是走下去?他不知道! 只能忍受着这一分一秒煎熬,忍受着身上的疼痛,等待着他们的结果…… 莫昆吾道:“道尘师兄,可有此事?” 道尘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下去了,他实在想保下常雨,可现在的情况却不是自己几句话就能左右的,要是自己非要那么做,说不好事情会更加难办,叹了一口气,起身道:“的确如此。” 莫昆吾一脸厉色,“你已经知道他和魔教有染,让他走又是何意?” “出家人已慈悲为怀,虽然知道他身份和魔教有关,但他的确只是大河村中的一个孤儿,我等也不好决断,所以才借故让他来天乙门的。” 莫昆吾一把推开身前的桌椅,大步走到了常雨的跟前,问道:“他们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常雨的心沉到了谷底,张开了口,却一直没有发出声音。 莫昆吾怒道:“说!是与不是?” 泪水从眼中滴落……“是!” “哈哈哈!好啊,我剑阙宗居然进了魔教中人,你可真是厉害啊!”令自己长脸的弟子居然瞬间成了魔教中人,莫昆吾有些发狂。 常雨在台上跪了下来,“莫师叔,我从小在大河村长大,我不是魔教中人。” 古立道:“不是魔教中人?那你身上的血宗秘法作何解释?” “我……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会有那血宗秘法,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和魔教有过一点关系。” 莫昆吾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何在入门时把这些事情隐瞒?” “我怕说出来你们不留我,我的乡亲们都失踪了,我要学艺救他们!” 莫昆吾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古立道:“我看他们失踪多半和你有关系吧!” 刘有为走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古立,话不要乱说!”转身向莫昆吾道:“莫师兄,虽说常雨身上有蹊跷,但是他秉性纯良,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的!还望师兄明鉴!” 秋楚风也走了过来,面带鄙夷看了刘有为一眼,说道:“莫师兄,这常雨仅仅一月便突破了第三重,这等速度祖师爷也是望尘莫及,偏偏他的资质却是一般。依我看,他一定是魔教奸细,先以惊人的修炼速度取得我等的信任,等到日后时机成熟再将我宗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此子若是留下必为祸患!” “还不够丢人吗?这件事回去以后再处理!”莫昆吾道。 秋楚风退了下去,几位想说话还的长老也都闭口不言。 方才都在讨论常雨之时白虚郅一直在观察着常雨的神色,他敢肯定常雨的话绝对不会有假,更不像是魔教中人,但回忆起常雨在台上比试的场景竟生出了一丝私心,饶是让常雨安然离去,以这样的修为速度,假以时日,怕是天乙门这正道第一的位置都要动摇上几分。 白虚郅道:“莫宗主,没想到你门中居然混进了魔教妖人,今日各大门派都在此,你得给大家一个说吧!” 刘有为心中焦急:“莫师兄,你要三思呀!” 莫昆吾深吸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周围各大门派向他投来的目光,闭上了眼,缓缓道:“宗规处置!” 刘有为面色大变,还想再为常雨反驳:“莫师兄……” 莫昆吾背起了手大步离去,不在理会他们。 常雨低着头,“宗规处置”这四个字在常雨的耳边回荡…… 在这正道门派中,最忌讳的就是魔教了,对于像自己这样身份和魔教有染得的人,若是宗规处置,定是九死一生,就算是活着,也会被废去修为流放荒僻之地。 听着身边人群哄闹的嘈杂声,仿佛自己****的站在人群一般,流言蜚语压得他,难以抬头! 常雨全身麻木了。 是痛苦、愤怒、折磨、还是恨? 他终究不知…… 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事情出了以后大会没有再举行。 虽然刘有为一再求情,莫昆吾决定依然没有变。但如今在天乙门,自己门中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好在其它门派处置,把常雨暂且关押到天乙门的后山,等大会结束以后回宗内处置。 数月前和常雨一起来天乙门的还有余芷诺,而如今常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余芷诺也受到了牵连。不过还好,并未像常雨一样被宗规处置,天乙门对他询问后,发现她随和常雨在一起,但是应该和魔教没有关系,但是毕竟是关系到了魔教,不可能三两句话就洗脱嫌疑。可如今正道大会正在举行,天乙门就暂且把这件事给搁置了下来,等四正大会完毕之后再仔细来查。 对她审问后余芷诺的脸色更苍白了,她心中有些害怕,担忧至极!却不是自己、、、 ; 第三十七章 深情 ?事情出了以后大会没有再举行。 虽然刘有为一再求情,莫昆吾决定依然没有变。但如今在天乙门,自己门中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好在其它门派处置,把常雨暂且关押到天乙门,等大会结束以后回宗内处置。 余芷诺的师父青木,知道余芷诺和常雨之间的关系,可余芷诺的资质百年难遇,这个徒弟他实在是不想失去,如今常雨被古立识破了魔教什身份,余芷诺断然也会受到牵连,他想保下余芷诺,现在大会现场乱做一团,口舌众多,他怕流言蜚语会对自己徒弟更加不利,于是便带着弟子提前离开了。 常雨被识破了身份,余芷诺想留下来陪他,更有一股冲动要上去和他一起承担,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若是自己真的那般做了,说不好两人都会有危险,现在只能等他们的结果出来自己想办法救他了。 而如今常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余芷诺身份肯定会被彻查。不过还好,并未像常雨一样被宗规处置,天乙门对她询问后,发现她虽和常雨在一起,但是应该和魔教没有关系,毕竟是关系到了魔教,不可能三两句话就洗脱嫌疑。 如今正道大会正在举行,天乙门就商量把这件事暂且给搁置了下来,等四正大会完毕之后再仔细来查。 余芷诺的脸色更苍白了,她看着远方,两眼无神,一步一步走出了大殿,对常雨处理的结果她知道了,宗规处置!虽说她不是剑阙宗的弟子,但是她知道这正道的门派对魔教人的处罚会是什么,可如今却无能为力! 当初常雨单薄的身影,不顾一切为了她孤身抵挡血灵,而在最危险的时候还不忘让她逃跑。 她知道,常雨很害怕,但是就算这样,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孩子每次总会是挡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未曾对她有过放弃,常雨单薄的身影,和这些画面早已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中! 常雨现在就要被宗规处置,而自己却没有留下来陪他,更没有向他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独自留下了他一个人承受,如今就算是见他一面估计都只是奢望了,余芷诺心如刀绞,对自己万般悔恨! 、、、、、、、、、 双指峰后,分给器堂弟子的房屋中。 唐剑皱着眉头,“要是宗规处置小师弟的话他就危险了,师父你一定要救小师弟呀!” 刘有为面色平静,缓缓道:“宗里自会定夺,你不用操心。” “要是宗里定夺小师弟还有命吗?师父你就想想办法吧!”唐剑脸上满是肯求之色,话语说的非常着急,“师父,虽然我和小师弟在一起待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小师弟心性善良淳朴,他肯定不是魔教中人,更不做对不起剑阙宗的事,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刘有为怒瞪了唐剑一眼,“不要说了,明日大会还要举行,做好你该做的事。” 刘有为的话语唐剑心中有些不满,“我要去救小师弟!” 刘有为面色大变,“你居然学会和我顶嘴了,难道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吗?” 唐剑没有理会刘有为,说道:“我一定要去救小师弟,不管能不能救出,我不会连累器堂的,要是其他师弟在的话,我想他们也一定会这样做!” “你小师弟什么人,为师看的比你清楚!你就在这里还好待着,不许给我惹起事端。他的事,宗里自会解决!” 唐剑“噗通”跪了下来,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师父!求你了!”唐剑的声音有些哽咽。 刘有为向外走去,没有回头,只留下了独自跪在地上的唐剑,他的背似乎有些颤抖。 、、、、、、、、、 常雨被关押在了天乙门后山的一屋中,门外还有两名天乙门的弟子看守。 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但他没有流泪,也没有喊,反而自己笑了出来,像遇见什么喜事一般开怀大笑,竟是有些诡异。 刘有为来看过他,却没有进去,隔着窗户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这般模样,他心痛难忍,苦涩的摇摇头。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慕弘阳,慕弘阳见身边的刘有为神色,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刘有为藏在衣袖中的手已狠狠的握成了拳头,青筋暴起。 天色将晚,常雨佝偻着身躯站在窗边,胸口那一掌隐隐作痛,衣衫有些凌乱,好生狼狈。 他就这样一直在床窗边站着,不知何时,屋中已是一片黑暗,窗外天色逐渐进入黑暗,直至午夜…… 淡薄的雾气轻拂于这山门之中,袅袅冉动。远处的树影伴随着清风在这山巅微微摇曳,藏在云层之后的半月透出了光影,皎洁的月华撒在了这满山的云雾中,仿若仙境…… 窗前的常雨面色平静,并未为之动容,转身走回屋中坐了下来,也许是动作有些大触到了身上的掌伤,咳了两声。 “啪!” 窗外传来了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正欲起身、、、 突然!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三人,竟都是身穿黑色夜行服。 “你们是什么人?”常雨有些慌乱,惊声道。 为首的一人拉下了脸上的黑布。 “宏忍?怎么是你!” 什么都不要说,快跟我走!” “我不走!”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净禅寺大会时说的那番话?” 常雨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也是迫不得已?” 宏忍实在是想不通,常雨都已经命悬一线了还执意留下,问道:“那是为何?” “我不是他们说的魔教妖人,我要回剑阙宗!” 宏忍并不知,在常雨心中剑阙宗早已成了自己的家,真因为这样才想都没想便否决了。 宏忍皱着眉头走到常雨的身前,压低了声音道:“正道中潜入了魔教中人,这罪名你回去有多少活命的机会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件事天下多少门派看着呢,你认为凭你自己的一番说词他们就会放过你?” 见常雨不语,宏忍继续道:“就算他们想救下你,天乙掌门要让剑阙宗给天下正道个交代,这交代是什么?他们会因为你得罪这么多人而背上庇护魔教的骂名吗?现在的情况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算他们知道你是个好人,你的罪名也难以逃脱,毕竟你身上的血宗秘法是事实!” “我……”常雨犹豫了。 “师兄,有人来了!怎么办?”在门口看守的一黑衣人小声道。 “快藏起来!”宏忍急忙道。 宏忍等人正在找寻脱身之法,屋外那人发现了躺在门口的天乙门弟子,一个戚身便掠进了屋内。 那人手中提着一柄仙剑,竟是也蒙着面,见屋中居然还另有其人,豁然拔出了手中仙剑,“什么人,休得伤害我徒儿!” 在这人刚进门的那一刻常雨已经将他认了出来,正是刘有为。 常雨眼中有些湿意,自己现在身份如此,他没有想到刘有为会来,师父在器堂对自己关爱有加,而自己和魔教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却是隐瞒了他,师父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还百般庇护。见到屋中的人还是想着如何保护自己,心中愧疚难忍,叫道:“师父!” 常雨有太多话语涌入胸中,很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融入到了这一声师父中。 刘有为走了过来把常雨护在了身后。 宏忍猜透了刘有为的意思,拉下了面上的黑布,上前叫道:“刘师叔。” “净禅寺方丈的座下弟子?你们来干什么?”刘有为对他们的出现感到奇怪,话语中带着敌意。 “刘师叔,我们是来救常雨的,若是您不同意,我们也只能让您恕罪了!”宏忍话语间从怀中掏出一物。 是一个金色的小钟,拳头大小,小钟的周围布满了纹路,好生精致。 “御心钟!”刘有为面色震惊! 这御心钟乃是上古五大神器之一,有摄人心魄之力。虽然宏忍在这众派晚辈之中难觅敌手,要同刘有为是打斗,加上身边两人断然也是敌不过的,但手中有了这御心钟,刘有为必须将大半的灵气来抵御,定不是这三人对手。 刘有为把面前遮脸的黑布给拽了下来,“师侄不必如此,我是来救他的。可你们当是真救他?我这徒儿现在可是和魔教难以洗脱关系,你们居然不顾正道身份前来相救,这是为何?” “刘师叔,此事这般重大,我等怎么会来此儿戏!究竟为何我也说不清,全是家师的意思,若刘师叔有什么疑虑,等我们把常雨救去后找机会让家师再和您细说吧。” 刘有为不在多问,“也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走吧,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就难脱身了。” “师父,我不想走……”常雨在刘有为身后喃喃道。 本来常雨有要走的意思,但他现在看见刘有为却不想走了,常雨总感觉自己面前的师父有什么事总会替他顶着,在他的背后总感觉很温暖很安全。 这种感觉他很享受,却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时日…… 刘有为怒道:“糊涂!回去还有机会活命吗?你还想不想见你的家人乡亲!” 刘有为的话语把常雨吓了一跳,他进入器堂这么些时日刘有为一直都是面色和善,从未见他发过如此大火,不敢再说话,低下了头不再固执,跟着刘有为等人出了屋子。 屋旁是一片树林,已经没有了建筑。 宏忍小声道:“刘师叔,我们从山后的树林离去,你快些回去吧,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你不在事情就不好办了。” “你们要怎么安置我这徒儿?”刘有为有些放心不下。 “家师的意思让我们先把他安置到山下,等大会结束后把他带回去藏于净禅寺,无论如何也能保他一命。” 刘又有叹了一口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那你们快些走吧,我刘有为在此谢过了!”刘有为双手一捧,俯下了身。 宏忍上前忙将刘有为扶住,“刘师叔,我一小辈怎能大礼!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罢。” “师父!”常雨万万没想到师父居然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前来救他,更为他为一个晚辈弯腰行礼,鼻子有些发酸,却又怕师父看见,偷偷用衣袖抹掉。有无数的话语含在了口中,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刘有为看出了常雨的心中的不舍,可此时的环境实在不能容他们长叙,摸着他的脑袋,“什么也不用说了,你先跟着他们离开,有什么话以后有机会再和师父说吧。”话语中蕴含着无尽的关切,像一位慈父一般,尽是慈爱。 常雨重重点了点头,已经忍住的泪水还是从眼中流出。 “快走吧,师父只能帮你到这了,不管怎么样好好活下去!” ; 第三十八章 获救 ?“常雨!你不许走!” 面前树林中传出一女子的声音,所有人的心都在一瞬间悬了起来!刘有为和宏忍都把挂在胸前的步重新遮回了脸上,向后退了开些距离。 话音刚落,树林中闪出一人,一身红色衣裙,在这月光下的云雾中显得格外耀眼。 “慕师侄?” “芊月!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宏忍不知这怎么回事,看向刘有为,刘有为却摇了摇头,示意宏忍稍作等待,毕竟眼前这种情况也他不好说什么。 慕芊月手中的仙剑已经出鞘,直指常雨门面,面色冷俊,也不管身边其他人,说道:“呵呵,我怎么来了?你说,你到底是不是魔教中人?” “我不知道,但我绝不会有半点害人的意思!” 慕芊月两眼红红,映着月光让人心生怜爱,“那你说,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怎么来了?我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常雨张开了口却不知如何回答,慕芊月什么意思或许一开始他不懂,但现在他却是懂得。 面前的这位女子平时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刁蛮的样子,到了自己面前总会变得有些乖巧可爱,舍不得吃的丹药也给了自己,而如今自己却成了让世人憎恨的魔教,终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对不起!”常雨并未多语,思量许久只说出了这三个字。 慕芊月对他的情义他懂,看着慕芊月这幅模样更是他心中自责,此刻说什么或许也只是徒劳的解释罢了,再多的话语也只是徒增伤感! 宏忍心中焦急,一直看着看着四周,实在忍不住了,说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要是被发现就来不急了。” 刘有为见状,上前道:“慕师侄,咱宗规你也是知道的,要是他回去怕是会没了性命的,让他走吧!” 慕芊月把仙剑收回了鞘中,两行眼泪从脸颊滑落,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常雨站到了一起。 “我要和你一起走!” 话语间看着常雨的面孔,常雨从她带着泪珠的眼眸中看到了如铁石一般的坚定,竟无言以对,低下了头。 “我身份和魔教有关,你不能跟我走。”常雨声音有些微弱,缓缓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魔教,我都要跟你走!” 刘有为等人面色都有些焦急,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一直在踱步。 看了看远方天色,深吐了一口气上前道:“慕师侄,你切不可这样做,饶是你真跟他走了,会害了他呀!你父亲是门中首席长老,如果明日发现你俩都不见了,宗里定会判定是常雨把你掳了去,大肆寻找,要是被找到他可就难逃一死了!” 慕芊月抬起玉手轻轻把掉在额前的发丝捋在了耳后,静静看着常雨的面孔说道:“你走吧。”说完便转过了身,背对着众人。 常雨看着慕芊月的背影,心里难受,缓缓抬起了手…… 宏忍催促道:“再不走天乙门的弟子就要醒过来了,我方才用御心钟扰乱他们心智昏睡了过去,坚持不了多少时间的!” 常雨已伸至半空中的手,握成拳…… 收了回来!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只是为了我的亲人我不得不这么做!我……走了!” 转过身跟随着宏忍隐入了旁边的树林,不见了踪影。 刘有为目送他们离去后,对依旧未动半分的慕芊月道:“慕师侄,快些回去吧,要是被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 慕芊月没有回过头,“嗯,刘师叔,我这就走。”声音较于刚才似乎有些变化。 刘有为看着慕芊月的身影摇了摇头,御起仙剑一逝而去。 所有人都已经离去,这月色之中只留下了慕芊月一人,她没有御剑,步行进了身边的树林中。 独自走在这幽寂的林中小道上,竟有无力,芊手轻轻扶额头,蹲了下来。 树林茂盛,竟也遮不住正茂月华,穿过树影,映入人心…… 一朵浮云从远处飘过,掩住了半月,这夜,漆黑如墨不见五指,仿佛天地间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只有林中草尖上那滴晶莹,不知是露珠,还是谁人悄悄滴落的伤心泪…… 、、、、、、、、、 常雨跟随着宏忍等人在树林中一路奔袭,跑了许久,到达了后山的悬崖边上。 宏忍对身边的两人道:“你们先回去,我把常施主安排妥当后便回。” “嗯!那宏忍师兄多加小心,我们先走了。”两人说完手中抛出一串链珠,链珠被抛出后竟没落地,在地上半尺余的地方徐徐转动大了开来,两人盘坐在了那链珠上。 “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切莫让人发现!” “是!师兄!”掠下山崖,朝双指峰的方向飞去。 两人走后,宏忍手中的链珠也漂浮在了地面上,“常施主,我净禅寺的御器之法不及你剑阙宗,将就一下吧。” 现在这般情况常雨怎敢挑剔,说道:“没事的,你两次救我,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怎么会挑剔呢!” 宏忍盘坐在了链珠之上,道:“你上我身上来,我背着你。” 常雨有些不好意思,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上前趴在了宏忍的身上。 “常施主,坐稳了!” 宏忍带着常雨向山下飞去…… 、、、、、、、、、 现在已是午夜,山下的小城中都早已熄灯入睡,只有偶起夜的人家中微弱的灯火散发着灰黄的光线。整个城中的街道上已是空无一人,也不怕惊动人,宏忍带着常雨直接落在了小城中。 宏忍脸上有些汗珠,看来带着常雨有些吃力,“常施主,我先给你找一家客栈。” 常雨点了点头,道:“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不知该怎么谢谢你了!” 宏忍微微一笑,道:“常施主,上次的确是我救你的,不过今日这次可不能算在宏忍头上。” 常雨面带疑惑,“为什么?” “这次全是我师父的意思。” “你师父?” “今日你也见过了,就是静禅寺的方丈。” “你师父就是老和尚?”常雨道。 “嗯?”宏忍有些不解。 “没什么。”自知自己失了态,不再言语,跟着宏忍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 咚咚咚! 咚咚咚! 这家客栈不知在何时早已熄了灯,过了一会儿屋内才传来一声:“谁呀?”慵懒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烦躁。 “住店。” “稍等!”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店主长的有些臃肿,两人打断了他的睡梦,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大半夜的……” 宏忍手中一大锭白银伸只店主面前,那店主面上的不爽之色瞬间一扫而光,弯腰道:“两位客观里边请,我这就去给两位准备上房!” 跟着店主进入客栈径直走上了楼,小店的环境虽然简陋倒是还挺干净,现在已近这种情况了,常雨也不敢挑剔,悄悄跟在宏忍的身后。 房间中点着一只灰黄的油灯,散发着昏暗的光线,灯火随着窗户刮进来的夜风微微摆动,常雨上前用手遮住。 宏忍道:“你这两日就在这里吧,等正道大会完了以后我会来带你回净禅寺,把你藏于寺中也就安全了。” 常雨看着手中的灯火并未说话,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这几****切记不可出去,如果被你门中或是天乙门的看见就麻烦了,要是有什么事我会来的。” “你们为什么一直救我?” 宏忍道:“第一次纯属偶然,我身为出家人,见到你被那血灵所伤自应拔刀相助,至于这一次是师父的意思,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知,不过我记得师父说过,你很特别!” “我很特别?”常雨口中喃喃自语。 宏忍没有回答他,站在窗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常施主,我该回去了。” “等一下!” 窗前的宏忍回过了身,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跟你走后我以后就不能出来了是吗?” 宏忍点了点头。 “临走之前我想见一个人。”常雨面色坚毅,带着些许思念与盼望的神色。 “见什么人?” “余芷诺!” 宏忍看向他,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忧伤,却又在忧伤中夹杂着坚定,在双指峰前自己一个人跪在擂台上之时余芷诺却不见了,心中有些难受,可是一想到她的身影竟然生不起一丝的气来,不但这样,还很想见他,这种感觉难以克制! 宏忍面色一沉,“不可!你现在的情况出去太过危险,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跟你走后我或许就很难见到她了,我现在只有这么一个请求,等见过后我会跟你们走,以后无论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常雨眼睛注视着宏忍,话语中无不显露着难以打破的执着! “这……”见常雨如此执着宏忍也不好回答,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现在这里待着,我回去后和我师父说,若是他答应了,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见面。” 常雨从心中一股难以言说的感激之情涌入口中,却不知用什么话语来说,或许也没有什么话语能够言说对自己两次救命恩人的心意! “谢谢你!谢谢你们!” 宏忍并未客气,点了点头。从窗户一跃而出,消失在了黑暗中。 ; 第三十九章 计划 ?天乙门大殿,殿中坐着各门派的掌门人,地下跪着两位天乙门的弟子,身体有些颤抖。 “掌门师伯,弟子也不知昨日怎么突然就睡了过去,醒来那常雨就不见了!”常雨身份和魔教有关,让他们看着现在却不见了踪影,他们两人害怕至之极,话语有胆怯。 “白掌门,那常雨和魔教有干系,定是因为潜入我正道被我等识破,昨夜被魔教人救了去。” 大殿静了静。 白虚郅道:“昨夜你们两人就什么都没有发现?” “回掌门师伯,弟子大意了,昨夜并未有什么发现,请掌门师伯降罪。” 白虚郅捋着胡须并未说话。 莫昆吾道:“白掌门,他们两人修为有限,想来救那常雨之人发力高强,是我等疏忽了,也怪不得他们。” “你们两人并未有罪,下去吧。”白虚郅道。 两人舒了一口气,退出出去。 莫昆吾叹了一口气,道:“这事也怨我了,要是我昨日就将他处置,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要不我们派人去搜寻?” 白虚郅摆了摆手,道:“莫兄你也不必如此,区区一个魔教贼子而已,我们也不必在此费心,逃了就逃了,难道就他一人还能翻起什么大浪不成?想必现在他们已经逃远了,要是搜查估计也不会有结果的。” 莫昆吾笑道:“也是,好歹我们已经将他揪了出来,并未有什么大的损失。” 殿内众人笑声迎喝! 一旁的道尘闭着眼睛一言未发,手中链珠缓缓转动这着…… 刚才说到要搜查的时候道尘略微有些惊慌,虽然修习佛法多年也难以平静。如若事情败露,他身上可是肩负着整个净禅寺,他自己背负骂名不说,净禅寺的千古名节也会毁在他手里,不过还好,刚才并没有失了颜色,也好在其他人根本没有注意他。 让道尘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居然就这样过去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宏忍找过道尘,将常雨想见余芷诺的想法和道尘说后,道尘想都没想就应下了,在宏忍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小事,以常雨现在的身份出现在天乙门的周围实在危险,他本以为师父肯定不会同意的,却没想到师父竟决定的如此果断! 、、、、、、、、、 正道大会依旧继续。台上各大门派正在展示自己门中的高强法宝,各种怪异物品眼花缭乱。 宏忍和净禅寺的众弟子站在一起,目光一直看着远处的余芷诺,面容有些憔悴,也不知眼睛一直盯着哪里,魂不守舍。 她面色依旧苍白,身躯在吹过的山风中显得有些单薄,似乎一夜之间廋了许多。两人之间的微妙宏忍早在多日之前就已经目睹,深知慕芊月究竟为何,虽说宏忍身为出家人,但是常人的情感他也是懂得些的,可现在两人见一面都如此之难,摇了摇头,为他们感到惋惜。 宏忍心想,幸亏自己入了佛门,要是自己也卷入这红尘俗世之中,是否也是这般无奈!宏忍毕竟是佛门中人,殊不知两人现在可不只是无奈这么简单。 趁休息之余,宏忍独自走到了余芷诺身边,余芷诺心中杂乱并没有注意到。 宏忍右手立于胸前,“余施主。” 余芷诺听见有人叫自己,回过了头,额前的发丝被风吹的略显凌乱,散落在她姣如秋月的面容上,几分凄楚。 余芷诺伸手把面前的发丝捋到了耳后,“宏忍师父,你有什事吗?” 宏忍稍稍注意了下周围杂乱的人群,道:“你且随我来。” 宏忍救过她和常雨,没有多想便跟着宏忍走出了人群,待与人群有一段距离之时停了下来。 宏忍看了看远处的人群道:“一会儿无论我和你说什么你一定要保持冷静,这件事非同小可,要是被他们察觉就不好办了。” 余芷诺感觉出了点什么,点了点头。 “我把常雨救下了。” 余芷诺目光瞬间凝聚就要失态!幸亏刚才宏忍和她说了事情的严重,还是忍了下来,看了看人群道:“他还好吗?” “他体内有些内伤,不过也不要紧,正道大会结束以后我会带他回寺里,回去以后调养些时日就好了。” “宏忍师父谢谢你了!” 宏忍没有客气,道:“常雨要是随我去净禅寺后就不方便出来了,估计你们以后就会很难见面的,他想在临走之前见你一面。” “他在哪里?”余芷诺心中急切,恨不得现在就见到他,不过她面色倒显得很镇定,宏忍有些诧异。 “我把他安置到山下了。” “大会正在举行,我怎么见他?” 宏忍道:“我已经计划好了,等傍晚今日大会结束之时,时间会有些空当,我把他带到那边的树林中你们见面吧。” 余芷诺想了想看向不远处的山崖,眼神示意说道:“那里吧,你和他说就是他叫我诺儿的地方,我也好找。” “嗯,到时候你一定要当心,不要被门中的其他人发现。” 两人正聊着,一人朝这边走了过来,是戒律堂的首徒,此次负责管理余芷诺这些新人的就是他,名叫李默。 “李师兄。”余芷诺道。 李默道:“宏忍师兄,你找我这师妹有什么事吗?” 宏忍双手合十微微低头,“李施主,如今那常雨被查出是魔教中人,也是我净禅寺疏忽了,她是当日和那常雨在一起的,如今身份也有不明,师父让我帮助彻查此事,我便过来向她寻问一些事情。” “哦,”转过身对余芷诺道:“师妹他没有为难你吧?”李默话语中夹杂着刻意的味道。 余芷诺侧移,和他保持了些距离,面色有些冰冷,道:“没有。” 宏忍眉头微皱,察觉出了什么。 李默道:“虽说我这师妹和那魔教妖人是在过一起,不过她也并不知情,来宗里后她为人善良淳朴,我们这些弟子都是有目共睹的,她身上的事情宗里会查清楚的,有劳宏忍师兄费心了。” “这样啊,那看来是我多心了,我这就去回禀师父。” 宏忍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起身离去。 ; 第四十章 一剑封心 ?常雨一人在客栈中待着,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不过比起前日来好了许多。 他一直在等待宏忍,等待宏忍带他去见余芷诺一面,从早晨醒来他就一直期盼着,平时一日的时间不知不觉就会过去,但这一天竟觉得如此漫长……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常雨手按着胸口急忙去开门,进来的是宏忍。 常雨急忙道:“怎么样?让我去见诺儿吗?” 宏忍笑着点了点头。 常雨高兴至极,急忙弯腰给宏忍行礼,“谢谢你宏忍!谢谢你!” 宏忍把他扶住了,“别这样,你身上还有伤,谢我的话等到了净禅寺再说吧。时间紧急,事不宜迟,你快快跟我走。” 以常雨现在的身份不好露面,虽说在这小镇中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但是这里离天乙门太近了,若是有见过常雨的弟子在城中的话肯定会将他认出的,为了保险起见,宏忍为他找了一定斗笠戴在了头上。 宏忍与常雨急忙出了客栈,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现在小镇街道上到处都是人,也不好带他御空飞行,只能先出了小镇再说。 两人迅速出了小镇,走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才停了下来,没有多话,就像昨夜在天乙门山顶那般,扔下手中的链珠,坐了上去,常雨急忙趴在了宏忍的背上。 、、、、、、、、、 没有过多长的时间便在一个小树林停了下来,宏忍道:“余施主让我和你说在你叫她诺儿的地方,你是否还记得?” “我记得!”常雨一听仓促回答一声便向前跑去,也不再理会宏忍。 宏忍叫道:“等一下。” 常雨自知自己失态,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宏忍,我有些着急了。还有什么事吗?” 宏忍笑了笑,说道:“这里离天乙门太近了,我不方便过去,你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一会儿再把你送回客栈。” 常雨一路小跑,忍者胸口的剧痛,额头上冒起了不少汗珠。 跑了一会儿,便到了当初的那个地方! 他的面前还是当初的那块草地,还是当初的山峰,当初的树木,还有背对着他站着的一个身影。 “诺儿!” 余芷诺转过了身…… 常雨此时有些狼狈,左手按着疼痛的胸口,凌乱的衣衫上还有斑驳的血迹,胸口的疼痛已经让汗珠打湿了他的脸庞,但他的眼睛依旧是那般的明亮,眼波流动,正注视着她的脸庞。 余芷诺走到了常雨的面前,眼神中夹杂着无尽的苦楚与是思念,贝齿轻咬着朱唇,她轻轻抬起了手,用雪白的衣袖为常雨擦拭着脸上的汗珠,像一个姐姐一样关怀着自己调皮的弟弟。 在以前常雨从来不敢直视余芷诺的目光,这一次他没有躲闪,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女子,这种感觉他很享受,好想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哪怕千年万年!或是永远…… “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余芷诺对他百般柔情,常雨鼻尖有些发酸,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 他不想让余芷诺看见自己狼狈,更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可想起自己魔教人的身份,常雨却不知该怎样面对自己面前的这位对他如此关怀的女子! “诺儿!我不是魔……” 话未说完,余芷诺如青葱般的玉手已经掩在了常雨的嘴上。 “我相信!” 她看着常雨,话语和眼神中除了坚信还有什么? “我相信”!这三个字除了面前的这位女子,还有谁能这般不假思索的说出来? “你永远都是我认识的那个大河村的孩子,什么都不要说了,一定要好好活着!” 常雨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一人从旁边的树林中走了出来。 “你个魔教妖人,已经逃出还不赶紧离去,现在还在蛊惑我门中弟子,老夫现在便将你杀了,省得日后为祸世人!”两人并未注意周围的情况,没想到居然被天乙门的人发现了。 来的人是青木,余芷诺的师父,她把常雨挡在了身后,“师父!小雨他不是魔教中人,肯定不是!我求求你放过他!” “哼!刚才在大会之时我便见你心神不宁的,我便法发觉有问题,果然是来此见这魔教妖人,我看你身份是不是也有问题?” 余芷诺心中着急,跪了下来!不住的为常雨求情,“师父!我没有,小雨也不是魔教中人,求求你放过他!” 青木怒道:“你资质绝佳,不出多少时日便会凸显而出,成为我天乙门的佼佼者,难道你要为这魔教妖人葬送了你自己吗?给我起来!” 余芷诺没有起身,依旧在为常雨求情,就向以前常雨奋不顾身的为她一样,在大会时她已经错了,但这一次她不会错,不会放弃,哪怕是死也要将常雨保护在她的身后!那份坚定像当初的常雨一般,不可动摇! 常雨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面前跪着的余芷诺,似乎知道余芷诺心中的想法一般,他的竟然没有一丝害怕!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先将这魔教人解决了,再回门里好好让他们处置你这孽徒!”说完大步向常雨走去。 余芷诺站了起来,撑开双手将常雨护在了身后,“师父你要是杀他先杀了我!” 青木气急,抬手一挥一股巨大的力量便把余芷诺推出去好远。 “诺儿!”常雨惊呼一声,就要像余芷诺冲过去。 谁知那青木一个闪身便抓住了常雨,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魔教妖人,受死吧!” “师父!不要啊!” 青木抬起了手,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停在了半空中,这一掌并没有打下去,对余芷诺道:“要是我把他杀了你的身份更难以洗脱,”他把常雨放开了,解下了跨边的一把仙剑扔在了余芷诺的面前,说道:“如今你要是还想好好留在天乙门的话,那么……杀了他,这样也就洗脱和这魔教妖人的关系了。” 余芷诺哭喊道:“师父!我不能杀他,你就放过他吧!” 青木气极,对着余芷怒吼道:“你是铁了心要为这妖人求情吗?” 余芷诺点了点头。 “也罢!你不杀我杀,你就等着回师门让他们处置吧!”青木见她未有一丝念头,不在劝说,再次抬起了双手…… “等一下!” 青木向余芷诺看了过去,此时她已经止住了泪水,眼睛在刚才的哭喊中已经变得通红,地上的仙剑已经握在了手中。 常雨急忙道:“诺儿!你打不过他的,你不不要这样啊!” 余芷诺没有理会他,对着青木道:“师父,让我来。” 常雨的目光凝住了,他看着余芷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想:诺儿那句话的意思是要杀自己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是为了洗脱自己和魔教人的嫌疑?那刚才的那一切是什么?逗我开心吗?不!不可能,绝对不会是这样,一定是自己理解错了!绝对是错了! 余芷诺拔出了手中的剑,指向了常雨。 “你真的要杀我?” 余芷诺的面色冷若冰霜,“是。” “为了你能洗脱和魔教的嫌疑,好好留在天乙门?” “是!” “那刚才的那一切都是什么?” “没什么!” 常雨有些愤怒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我不信!” 旁边的青木道:“对待一个魔教妖人为何如此心慈手软,快些杀了他!” 余芷诺手中的仙剑向前刺了出去,停留在了常雨的胸前,她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袖中的左手指甲已经刺进了皮肉中,鲜血顺着拳头滴落在地上,却并未有人发现。 常雨看着手握着仙剑的余芷诺,他不相信这一切,更不相信余芷诺会刺进去,在他想象中这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这一剑…… 终究还是刺了进去,不是别人,就是他认为最不可能的那个人,余芷诺! 可他好像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缓缓低下了头,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剑身,殷红的血液流出,顺着剑刃划过剑身,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在草叶上溅了开来,一片血红。 他依旧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一切就是事实,这一切竟是那么的讽刺,这难以打破的信任却将他的心狠狠践踏! 突然! 他感觉到了冷,这把铁剑如寒冰一般的冰冷,穿过全身,寒之入骨! 冰冻住了血液,冰冻住了他心中的思念,冻住了他的心! 痛!这种痛,痛如心中,痛入骨髓! 又痛断了谁人的肝肠? 是谁在流泪? 又是谁的心在滴血? 天地间仿佛心碎的声音在幽幽传荡, 有多少的不干, 又有多少的无奈! 但这一切,都会随着这一剑渐渐消散…… 常雨倒了下去,依然睁着眼睛,没有泪水。前日的种种在眼前流逝而过,又如玻璃一般呯然碎裂,如过眼云烟一般终究不见,他的眼睛缓缓闭上了。 余芷诺手中仍然握着剑,已经跌坐在了地上。看着倒下去的常雨,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 第四十一章 再见霍峰 ?她怕……她怕常雨被这一剑杀掉! 常雨不知,旁边的青木也不知,那一剑是在救他! 刚才余芷诺做了一个决定,那种情形如果她不动手,青木必然不会放常雨走掉的,师父对魔教嫉恶如仇,如果让师父动手,那一掌下去常雨难逃一死,只有她亲自来才会有一线生机。 余芷诺自幼跟着父亲学医,虽说学的并不精,但是人体内她清楚的很,为了救常雨她在赌,赌自己的这一剑避过常雨体内的要害,为他营造一个已死的假象。 现在村里人都不见了,常雨可一说是她唯一的一个亲人,甚至说胜过亲人,就算是救他,她又怎么能下得去手,这天下又有谁能下得去手? 可是,自己却不得不下手,她知道这一剑会被常雨误会,甚至,这一剑也有可能便是他们最后的一面。 就算这样,那又如何?这一次余芷诺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只要有一线希望,只要他能够活着,哪怕牺牲自己,余芷诺也一定会尽力保护他,就像他当初不顾一切站在一直诺的面前一样,不可动摇的坚定与执着! 青木看着倒下去的常雨没有一丝的怜悯,笑道:“好!我就知道你不会和魔教有什么瓜葛的,现在你已经将他杀了,你的身份自然也就明了了,现在回去我就回禀掌门,跟我走。” 余芷诺没有说什么,强撑着如烂泥一般的身体站了起来,她的目光一直在常雨身上并未离开。 青木道:“你不用管他了,你这一剑正中他胸口,想必已经死了,回去和掌门说明以后,让他们再来处理他的尸体吧。” 听到青木说常雨已经死了,慕芊月害怕,感觉呼吸都很困难,就像窒息一般的难受,身体摇摇晃晃,幸亏手中撑着一柄仙剑。她不敢再看常雨,心中一直在默默祈祷,祈祷能有人来把他救走,祈祷他不会有事,能好起来。 所有人都已经离去,只留下了躺在地上依旧在流血的常雨…… 宏忍在山下等了好长时间不见常雨下来,有些担心,上去一看,已经没了人影,只有地上的血迹…… 他在林中找了常雨好久,直到天乙门的弟子到达,宏忍才悄悄离开,他又去了客栈,也不没有他的身影,无奈之下只好回去。 到了天乙门他才知道,常雨已经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余芷诺所杀,他立马去见道尘。 道尘已经在等他了,宏忍进到屋中跪了下来,“师父!弟子没有完成任务,请师父责罚!” “你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凡尘俗世世事难料,我等也不能将其左右,也许这就是常施主的命运罢!”道尘缓缓道。 宏忍站了起来,道:“他真的死了吗?” 道尘闭着双眼,一颗一颗拨动着手中的链珠,没有说话。 “要是他死了,那他的尸体哪里去了?” 道尘一下真开了双眼,“什么?你且与我细细说来!” 宏忍道:“今日大会结束之时,我按照师父您的意思,安排常雨与那余施主相见,我怕要是有人发现会牵连到净禅寺,便在远处等候常雨,可过了好久都不见他回来,我上去寻找,只有地上的一滩血迹,却没了他的人影,后来天乙门的弟子也去了,他们似乎也在找他,我便先行离开了,又去客栈找了一番,也不见他,回来后便听说他已经死了。” 道尘思索着道:“方才我听天乙门的长老说,青木道出,常施主已经死在了那位余施主剑下,青木这个人对待魔教绝对不会有半点仁慈之心,肯定不会有假,更何况地上的那一滩血迹。” 宏忍带着疑惑,“若是他真的死了,那他的尸体哪里去了?会不会被人救走了?”随即摇了摇头,“常雨出了除了大河村的乡亲便认识的便只有他的师父了,他的师父并不知道此事怎么会救他?” 道尘道:“被山下路过的村民给救了也不无可能,明日大会便结束了,待结束之后,你到山下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希望他没有死!” “是,师父。” 、、、、、、、、、 山下小镇一间小屋中,常雨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没有惊讶,也没有吼叫,静静的看着房顶,眼神有些空洞。 “喂!你醒了,醒了咋不吱一声呢?那一剑把你胸口捅了个大窟窿,是不是串联着脑袋也把脑袋给你搞傻了?” 一人正伸着手在常雨眼前晃来晃去,他转过眼神,“霍峰?”有些诧异。 “咋了?不认识了?那天吃了你这家伙一只死兔子,今天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这买卖可是赚大了!”霍峰摆摆手,道:“算了,咱俩也是一家人,我这人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这些了,你就占个便宜吧。” “一家人?”常雨不解。 “那天我在树林中已经看见了,天乙门那老狗不是说你是魔教妖人吗?本少爷可是幽冥谷的少谷主,你说是不是一家人?” “你是魔教人?”常雨惊声道。 霍峰有些无语,“不是、自诩天下正道的那些老狗叫我们魔教也就算了,你这家伙怎么自己也叫自己魔教,你这个太有问题,本少主今日得帮你更正一下,你记住啊,是圣教,圣神的圣,不是魔,懂否?” 常雨大怒,眼睛瞪出血丝,挣扎着起身,叫道“我不是魔教,你们魔教人抓走了我的乡亲,我要杀了你!” 可他旧伤未愈,现在都多了一剑伤,难以起身。 霍峰坐在一边,也不理会他,“你这家伙太犟了,我都看见了,就是因为你是我圣教人,那个余姑娘给才你捅了那么大一个窟窿,血流的哗哗的,你还在这跟我装,我说你也真是的,都被识破了还不赶紧溜了,非要人家给你一剑才刺激?什么脑子你。” 这一幕被霍峰道出,常雨心痛至极,安静了下来。 想起前日的那个身影,那冰冷刺骨的一剑,常雨忽然觉的对他自己魔教的身份并不像以前的那般排斥了,或许还轻松了许多,至少,他再也不用每天那么提心吊胆了。 ; 第四十二章 血宗少主 ?身边的霍峰话多,见常雨有些变化,说道:“你真够可以的啊,怎么就潜入剑阙宗了?还被发现,你这奸细当得可真是够失败的。” “你怎知道的?”话语间有些厌恶。 霍峰并不在意,洋洋得意仰头道:“本少主博古通今无所不能,昨夜我静观天象,看星辰斗转,窥探天机而得来的。” 常雨不理会他,把头扭向了一边。 霍峰自知无趣,说道:“好吧,我成天在谷中待着没事,便独自出来游玩,哪里有热闹便往哪里凑,他们正道大会在举行我便来了,在远处偷偷看着,不过好没意思,除了把你给揪出来的时候还刺激点。” 霍峰几乎每句话都戳中常雨心中的痛处,可这就是事实,他虽有些不爽,但是也无话可说。 “问你呢,你为什么潜入剑阙宗啊?你难道真的想来个里应外合?” 这霍峰是魔教人,还有些惹人烦,本不想理会他,可不知为何常雨却是难以对他有怨恨。自己身份和魔教有关,走到哪里都会遭人唾弃,这些话压在他心中很久了,可却是不能说出口,现在面前的这个人却不用在乎这些,便向他倾吐起来。 “我从小生活在大河村,和魔教从来没有过任何的瓜葛,也不知道身上怎么会有血宗的秘法,我的乡亲们都不见了,剑阙宗只是为了学艺去找他们。”常雨艰难的靠着床头,新伤旧疾,亲人不知去向,好不凄凉! “哦,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说我们伟大的圣教是魔教呢,要是这样说来的话也有情可原,那你乡亲是怎么回事?” 常雨面色忧伤,说道:“就在三个月前,突然一夜之间就失踪了,我有关血宗的身份也是那时候被发现的。” 霍峰嬉笑的面色沉了下来,喃喃道:“血宗,乡亲失踪,三个月前,九狱宫的人到底在找什么?”。 他的声音有点小常雨并未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霍峰没有回答他,问道:“你真是血宗的人?” “我也不确定,乡亲失踪的第二天,我在村中被一血灵打了一掌,后来被救到了净禅寺,就因为这样他们便说我是魔教血宗的人。” “你被血灵打了一掌没死?不行不行,你说的太笼统了,说细致点。” “那天夜里,我去村中的时候,和我的诺儿……”常雨止住了话语,不堪回首那个曾今萦绕自己心头的女子,绕过了和余芷诺的场景,说道:“我被血灵抓住了,他打了我一掌,但是似乎对我有些忌惮,他自己好像也受了伤,不过那时候我晕过去了,这些都是宏忍和我说的。” 霍峰微微眯着眼,用只能够他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道:“现在血宗有这般血灵的人只有那三大护法,左云鹤前些日子失踪了,看样子凶多吉少,如此说来那血灵就是他的了,这常雨居然能在他的血灵伤后不死,那他……” 霍峰双眼瞪着常雨,大声自说道:“看来我捡到宝了,你这家伙肯定不一般,父亲让我出来查此事,没想到能搞个少主回去,好交差了,不错不错!看来本少爷没有白救你!”说完上前拍了下常雨的脑袋。 常雨有些不爽,“你干什么你?” 霍峰哈哈大笑两声,“我说你这家伙可真是蠢呢!自己堂堂血宗少主居然能落得如此般的地步,真蠢,哈哈!” 霍峰的话语常雨摸不着头脑,“你说的什么啊,什么血宗少主?” 霍峰无奈摇摇头,说道:“你可知道你的身份?” 常雨一脸茫然,“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大河村长大。” “哎!你真是傻的可爱啊,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是什么秘法?” “他们说是血宗秘法呀。” 常雨这番傻劲霍峰难以忍受,干笑一声,“好吧,血宗秘法。那你知不知道是血宗什么秘法?” 常雨摇了摇头。 霍峰没有像刚才那般玩笑,郑重道:“血宗现在能拿得出血灵的现在只有他们的三大护法了,前些日子他们其中一人失踪了,时间大概就是你们村民失踪的时候,伤你的血灵应该就是他的,他炼化的血灵已经步入天境,你若是血宗的寻常人,必然会当场死亡绝不会有一丝生的可能,除非一种东西可以克制,那就是,天玄秘法!” 话语中,常雨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世并没有那么简单,面色有些凝重,说道:“什么是天玄秘法?” 霍峰道:“在血宗在胎儿还未出生之时就会将秘法设入胎中,人的身份也会决定着秘法使用的不同,常人只有可能是人玄秘法,长老或是护法的后代使用地玄秘法,而你身上的天玄秘法唯独宗主或是传人才可以使用,也只有天玄秘法才可以在天境血灵手下生还。” 常雨根本不敢相信霍峰的话语,看着他缓缓道:“所以说,我是血宗少主?” 霍峰拖着下巴点了点头。 这一次常雨没有愤怒,更没有反驳,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魔教的身份,更确切的说,是在余芷诺刺他哪一剑以后,他已经不再否认这一切。只是这般身份让他有些吃惊! “那抓我乡亲们的是不是血宗的人?” 霍峰似乎心中思考着什么,摇了摇头,“绝对不是血宗,如果我没有猜错,血宗是去保护你的,而抓你乡亲的应该是九狱宫!” 常雨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急切的问道:“九狱宫又是什么?” “九狱宫和你们血宗一样,也是我们圣教的一个组织。四个月前,九狱宫也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袭击了你们血宗,血宗内死伤惨重,剩下的人被迫躲了起来。为了查清楚九狱宫究竟所为何事,你们血宗的左云鹤护法便只身一人前往,一直监视着九狱宫的一举一动。可三个月前他用灵力传回一道消息,但是什么都没有说,血宗的人猜测他已经遭到了不测,剩下的两位护孙一通和方济无可奈何之下便找到我父亲让他帮忙,我幽冥谷和你血宗有些渊源,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我父亲这次派我出来主要就是来查这件事情的。” “我乡亲们呢?他们还活着吗?” “这我便不知了,不过我想应该还活着,你随我去幽冥谷,我父亲应该会帮你的。” “可……我答应了宏忍要去净禅寺的。” 霍峰有些不爽,“宏忍?你跟那秃子干嘛?那些自诩正道的人没一个好鸟,去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常雨有些不服气,“宏忍他人不坏,救过我两次的!” 霍峰一脸鄙夷,“道貌岸然不安好心,你不是要救人吗?跟我回去跟定会有结果的,那秃子能帮你干嘛?再说,就算他不害你,去了那寺庙里没酒喝没肉吃,还不如死了算了,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 常雨静下心想了想,身边的霍峰性情古怪让人揣摩不透,虽然不敢肯定,但是常雨感觉他应该没有害自己的意思,他说很有道理,在净禅寺他的确无法救乡亲,想救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深入魔教,如今霍峰便可以帮他办到,虽然不知他是敌还是友,但是在他身上却有一线希望,哪怕这希望在小他都不愿放弃,点了点头。 霍峰坐到了常雨床边,毫不见外的抬起了胳膊搂住了常雨,“这就对了嘛,你跟我回去向我父亲交差,到时候你乡亲们是死是活我一定帮你找到。” 常雨狠心下了这个决定,“行!那你一定要帮我。” “没问题!我怎么说都是幽冥谷的少主,怎么可能食言?我父亲一直说我只顾着玩耍不成事,这次带你这个少宗主回去他肯定会夸我的,就冲这点我一定帮你。”霍峰高兴着说完习惯性的朝常雨胸口打了一拳。 “啊!”常雨疼的大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激动了,常少主可别计怪我啊!” 常雨捂着胸口狠狠瞪了霍峰一样,霍峰赶紧溜了屋外,声音从外面传来,“你先歇着吧,我再去药店给你准备点换药的东西,你死了可就不好办了。” 常雨独自躺在床上,这几日的事情再加上和霍峰刚才的交谈,他的心中对正道的好感淡了不少,对魔教也没有了那么多的讨厌,虽说还不能向像霍峰那般称圣教,但是没有了像当初的恨意。霍峰出去没过多久,“吱呀”门响了,常雨扭过头…… 进来的不是霍峰却是宏忍,在他身后还跟着在天乙门救他的两位弟子,“宏忍,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宏忍急冲冲的走了过来,看了看常雨身上的伤势,有些激动的说道:“你果然没有死!从昨天我们就一直在这镇中打探你的消息,方才我师弟在街上看见有幽冥谷的人从这里出去了,便进来一探究竟,没想到是你居然在这里,快跟我走,一会儿那魔教人回来就不好了!” ; 第四十三章 决定 ?“我……” “常兄弟!本少主买了只烧鸡给你补一补。”霍峰带着喜感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不好!”宏忍面色凝重,带回身后的两人急忙走了出去。 “哎吆妈呀!怎么是你这秃子?你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呐你,上次还没打够吗?我说你是爱上我了还是咋地,又来找我,你能不能去缠着别人,本少爷今天没空,你也回你的净禅寺吃斋念经去吧,下次再打行不?”霍峰一只手提着一只烤的肥美的烧鸡,另一只手不知拿了一堆什么东西,调侃着宏忍。 宏忍并没有因为他的讥讽而动容,说道:“好!我今天不和你打,但是屋里面的人我要带走!” “不是,那个人明明是我捡的,好不容易把他给弄活过来了你这秃子过来就跟我强,你们这些正道的还有没有点人性?要烧鸡可以给一只,他,不给!” “当真不给?” “不给。”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和你多费口舌了!”向霍峰冲了过去,身边的两人也赶紧跟上。 见势,霍峰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地上,那只烧鸡让他有些不舍,看了看周围,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还是放了下来,顺手一摸腰间,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弯刀,银光闪闪,如弯月一般勾状,细如柳叶,薄到极致,拿在手中,轻轻一转便成了两把,这一动作行云流水,颇有气势! 霍峰反手持刀,一手一柄,一上一下横于面前,宏忍到达他的身前,两人便战到了一起,宏忍的实力在当今正道后辈中鲜有敌手,却没想到这霍峰实力更是不弱,虽然身边两人牵制着他难以施展,就这样与宏忍交手几招下来依然并未有败绩。 听着窗外的打斗常雨不知该如何是好,强忍者伤口的疼痛下了床,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两人战的正酣并没有注意到他,常雨用力发着微弱的声音说道:“你们不要再打了!” 听到常雨的声音他们停了下来,此时他的伤口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裂开,血液从绑着伤口的布条上渗了出来,面色也白的有些吓人。 宏忍急忙道:“常施主你没事吧?” 常雨托着房门用力说道:“我没事,我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霍峰把手中的万弯刀收了起来,不知又藏到了身上什么地方,弯腰捡起地上的烧鸡用手拂了几下上面的灰尘,向常雨跑了过来,说道:“常兄弟啊,不是我要打的,这秃子总是没事找事,见了面总要和我纠缠上几番,我也是烦的不行,你不是和他熟吗?赶快把他给我轰走,太烦了!” 宏忍把霍峰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并不在意,“常施主,你跟我走吧,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回净禅寺再说。” “喂!你怎么还和我强人啊?要不咱们再打几个回合?” 面对宏忍他实在难以说出自己的想法,他救了自己两次,而且日前已经答应过他要跟他去净禅寺的,可是霍峰交谈后,为了乡亲们他却实在不想跟宏忍走了。 “宏忍,对不起了!” “什么?你要跟着这妖人去魔教!” 常雨缓缓点了点了头。 “你可要想清楚你跟他走后的后果!”宏忍厉声道。 对于自己救命恩人,常雨实在愧疚,可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不想在耽误一点时间,霍峰的言语中他察觉出或许真的在魔教可以找到乡亲,现在已近过去三个多月了,他实在不想再等了,哪怕霍峰在骗他,哪怕是死,他也要是试上一试,至少不会后悔。 常雨忍者疼痛用力托着门跪了下了,“宏忍,谢谢你们救我性命,我常雨永远都会记在心中!如果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们,刀山火海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今天……对不起了!”重重的把头点在了地上! 霍峰看看宏忍又看了看常雨……走进了屋中。 宏忍身边的一人上前道:“师兄,师父说了,若是发现了常施主一定将他带……” “你不用说了,我自会判断!”看向常雨,“你真的要当一个魔教人吗?” 常雨抬起了头,“正道还是魔道和我无关,我只想救人!” “你为何要跟他走?” “他说会帮我。” “你可知道他是魔教幽冥谷的少谷主,他的话你会相信?” “我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我坚信不疑的正道却处处置我于死地,你说我现在敢相信谁?” 宏忍在寺中修习佛法多年,开化感悟他人,懂得世间种种道理,可常雨的这一句话却把他带进了一个漩涡之中,现在他根本不知这句话到底该如何来回答。 什么是魔教?当然是对天下苍生不利的人,那常雨呢?他做过什么坏事吗?肯定没有!当时正道大会时很多人都看得出来,可是除了他的师父,却没有人为他求情,甚至还怂恿将他处死,正与魔他该相信谁?或许这件事谁都会放弃正道吧。 宏忍再次问道:“你执意要跟他走?” “我一定要跟他走!” 宏忍面色平静没有一丝情绪,“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不留你,你跟他走吧,但是我希望你去魔教以后初心不变,只是为你的乡亲。” “宏忍师兄,师父让我们……” 宏忍抬手道:“是我自作主张,师父那我去解释,和你们无关。” 常雨道:“多谢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方丈和我说过,魔,魔与心,而不魔与身。我一定谨记在心!” 现在形势已定,宏忍也不再多做停留,双手合十,说道:“现在大会已经结束,有些门派依然再次逗留着还未回去,街上人多眼杂,你一定要处处小心,常施主,保重!” 宏忍说完转身离去,常雨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他有愧与净禅寺,有愧于宏忍,可是这般情况自己又能有什么选择呢? 他的头再次点在了地上,“对不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