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娱家》


 序章

    ?作为一个大明星，杨舒觉得自己这一生已经十分完美了。
    上个月，他刚举行完一次世界巡演，横跨十六个国家，共计三十二场演唱会。
    前些天，他著作的那些诗歌、散文，更是被联合国教育部门纳入了世界中小学生教材当中。
    昨天，他导演并主演的世界级大片《杨舒的一生》在全球同步上映，上映第一天就获得累计六十亿的票房，一举打破各项记录。
    作为一个文化艺术家，他对自己的一生很满意。
    嗯，这样想着，杨舒翻了个身，擦掉嘴角的口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杨舒实际是一名传媒大学学生，明天就要毕业的那种。他这人没什么毛病，就是爱做梦，经常幻想自己能够当上大明星，演个大电影，开个百万人级别的演唱会，顺便走上人生巅峰什么的。
    ……
    【正在安装梦幻娱乐app……】
    呃，还是不瞎吹了……都吹出幻觉来了。杨舒去除脑海中的杂念，暗思明天晚上还有一场毕业晚会等着自己，继续睡觉。
    【游戏安装中……】
    【游戏已安装，正在随机游戏背景……】
    【游戏背景已更换完毕。】
    【正在发放新手礼包，请稍后……】
    【新手礼包发放完毕，游戏正在激活。】
    【游戏激活完毕！】
    【正在进入游戏，祝玩家游戏愉快！】;

 第一章 毕业晚会

    ?第二天一早，京城。
    杨舒瘫在自家床上，还在对昨天的梦纳闷。他掐着时间，快速洗漱完，出了门。
    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出头了！他赶紧跑——中午聚餐快来不及了。
    “咦，这公园口两颗大树哪去了？”
    路过小区公园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寻思着这地方好像看上去和昨天不一样。
    就在杨舒准备过马路进地铁口时，远处一个约莫三十岁，身材苗条，美丽不可方言的女子向他走来。
    “嚯，房东阿姨！快走！”杨舒一瞧，低头快步前行。
    要说他现在最害怕的是谁，肯定是房东大姐。倒不是他害羞，或者做了什么对不住人的事儿，纯粹是因为——欠了两个月房租。
    “唉，小杨，起早去哪儿啊？”李姝玲叫下杨舒，声音有点柔柔的，挺好听。
    杨舒心中心中暗想被李大姐叫住准没好事，憋着张脸像在苦笑，“房东阿姨，不早了，都中午了。”
    李姝玲也不在乎杨舒喊她阿姨，好像早就习惯了，“嗯，那你下午来我屋里帮我打扫卫生。”
    哟，还真不客气来着！关键哥们没时间啊！
    杨舒答道：“我这今天毕业晚会呢！下午就不回了。您看……”
    “看什么？”李姝玲优雅地打了个哈欠，“行了知道了，上个月还有上上月的房租……”
    她话没讲完，被杨舒打断：“房东阿姨，您刚刚是不是问我什么来着？”
    “问什么？小杨，起早去哪儿啊？”李姝玲重复道。
    “嗯！出门了去学校，我先走了！大姐下回见！”恰好此时绿灯亮了，杨舒过了马路跑进地铁口。
    “这小兔崽子！敢耍老娘！”李姝玲回过神来，在原地跺脚。
    进了地铁站后，他觉得有些奇怪，心中琢磨着今天地铁站里的广告都换了，净是些没见过的明星和代言产品。
    挤身进了地铁，这时车厢内人还不多。过了一会儿，他接了个电话。
    “喂，杨舒，你快点啊。我和李明都等你老半天了！”
    打过来的是杨舒的死党，洪大力。他们三个约了今天中午聚餐。
    “我现在地铁了，马上就到了。”
    “成，你快点，我先挂了。”
    “唉，等等……那个董婉卿是哪位明星啊？”杨舒目光扫过眼前的广告，眼看挺漂亮，顺便那么一问。
    “董婉卿？还哪位明星？”对面传来质疑的声音，“老杨，你就算不追星也不至于连家喻户晓的天后巨星都不认识啊！”
    杨舒下意识道：“啊！很出名吗？”
    “得了，你少扯淡，赶紧的过来！”
    嘟嘟嘟！
    话没讲两句就给哥们挂掉了，啥意思啊！
    过了十几分钟，到站了，杨舒下车出地铁口。
    夏季天气就是那么炎热，他渴了。
    跑去路边小商店买水喝，入眼都是些没见过的牌子。
    “老板，你这什么牌子的矿泉水叫做‘大自然’啊？怎么没听过啊？”杨舒打开雪柜挑挑拣拣，那些平时常见的牌子统统没见着。
    “这‘大自然’矿泉水，不就是央视天天放着的那广告吗？”老板似乎有些不悦？
    得，哥们平时也不常看电视，被人以一副见识短的目光给嫌弃了。
    “多少钱一瓶？”
    “三块。”
    “那这瓶‘农夫清泉’多少？”
    “两块。”
    “行，就这瓶吧。”
    杨舒付了两块钱，既然都没听过，那就喝便宜的……
    到了和洪胖李明约定的饭店。
    杨舒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路上堵车来着，点餐了吗？”
    洪胖斜视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李明道：“呵呵，地铁还堵车？早点了，等你来我俩都饿扁了。”
    杨舒：“……”
    三人边吃饭边吹牛，毕业后在想这么聚餐肯定不容易，到时候各奔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聚。
    杨舒跟着吹牛逼显然有些兴奋，也喝了点小酒，稍微有点醉意。
    ……
    夜晚，传媒大学。
    毕业晚会开始了，杨舒三人早早来到现场。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中午又喝了点酒，杨舒睏了，找了位置就坐那边直打哈欠，没一会就睡着了。
    周围晚会很吵，已经几个节目过去了，这时杨舒感觉有人再拍自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杨舒快起来，马上就到你了！别等会给咱们丢人了！”洪胖叫醒杨舒。
    “这么快就我啦？”杨舒脑袋有些晕晕的，他确实报了节目。
    旁边李明大喊着：“再过两个就是你了，你排在张辉后面！你丫差点就睡过头了！”
    对对对！哥们报了节目的。
    杨舒清醒了，坐直起来，认认真真地看向舞台中央……的旁边那位主持人。
    主持人柳薇薇，人长得很漂亮，与杨舒算是大学“同桌”，两人的关系还可以。
    柳薇薇走到舞台上，正常报幕：“下面，我们有请播音系（2）班的张辉同学演唱他带来的原创歌曲！”
    舞台上张辉端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琴键，一张小白脸秒杀无数少女。
    “哇，原创歌曲！”
    “张辉好帅！唱得真好听！”
    你说，我在哪里你就在那里
    而我却无法在回头看你一眼
    ……
    杨舒感觉台上的张辉似乎有意无意地看向他，嘴角还带有一丝戏谑！
    他瞪了回去，心想这都唱的什么跟什么啊，唱成这样还跟我牛气！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喝彩？难道大家耳朵都聋了？
    杨舒仿佛一脸尝到翔的模样，难受道：“张辉唱得都什么跟什么啊！跟翔似的，难听死了。”
    “哥们儿，你是不是紧张坏了？我看人唱得可以啊。”洪大力挨着他，摸向他额头。
    杨舒拍开洪大力的手，翻了个白眼，“没那么紧张，就是觉得难听！”
    李明眉毛一挑，“你和张辉还真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今天准备了什么歌和他斗啊？”
    杨舒回答：“什么歌曲……就算随便唱个《同桌的你》和《那些年》也比他这首原创强多了！”
    洪大力碰了碰他，“这两首歌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不会你写的吧？”
    一连三个问题，震得杨舒有点晕，张口就说：“哥们，没毛病吧？消遣我呢？你不是最喜欢这两首来着啊？”
    洪大力：“……没有啊，我真没听过！”
    李明：“对，这两首歌我也没听过！”
    杨舒疑惑地看着身旁二人，“你俩闲着没事消遣我呢？”
    “我们发四，真没听过！”他俩一起回答。
    “真没听过？”
    “真没！”他俩一同点头。
    杨舒奇了怪了，心中寻思这俩哥们不会吃饱撑的吧，但看到他二人一副比真金还真的表情，杨舒竟然信了几分。
    这时，舞台上张辉停下手指，旋律戛然而止，清唱最后一句歌词：
    有你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我会不断得去
    寻找……
    好难听，还油腻的师姐？杨舒觉得他上去随便唱一段都能秒杀张辉。
    然而就是有那么一些只看颜值的人——
    “好听！张辉同学好帅！”
    “听说张辉签约了天宇音乐，难怪唱得那么动人！”
    你妹啊！帅能当饭吃啊，还不是小白脸？这叫动人，哥们上去唱分分钟让你们感动到尿信不信？
    声音停止，全场鼓掌和呐喊声此起彼伏，张辉十分自豪地压低双手，示意大家安静，“谢谢大家，这首歌名叫《有你的世界》，歌曲已经在云音乐上架了，喜欢的同学可以去下载！”
    台下观众不断呐喊，搞得杨舒有些郁闷。
    张辉下台，女主持柳薇薇走到舞台中央，似笑非笑地看向杨舒所在的位置，“感谢张辉同学的经常演唱，下面我们有请播音系2班的杨舒同学带来他的演唱歌曲！大家掌声欢迎！”
    台下掌声稀稀拉拉。
    “咦？怎么是同班的？都是要歌唱，这是要pk吗！？”
    “杨舒？听都没听过，肯定比不过张辉！”
    到哥们了！就上去唱一首《同桌的你》吧！
    杨舒向柳薇薇抛了个媚眼，这首歌哥们就是为你唱的，他摆出自信的笑容。整理好服装，向舞台中央走去。
    张辉下台的时候明显用不屑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表示没有将杨舒放在眼里。
    杨舒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哥们这就让你明白什么是焦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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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两首歌震惊全场!

    ?张辉不满意了，心想你小子跟我牛气什么呢！知不知道我现在是签约艺人啊，有身份的人啊！
    杨舒无视张辉的目光，擦肩而过，不就是小鲜肉吗？哥们是专门摧残小鲜肉的存在……呃，哥们不搞基。
    嗯！对，就算他是小白脸，哥们还是阳光小青年呢！就算比起颜值一点也不差！
    杨舒美滋滋得想着，路过后台时他顺手拿了一把民谣吉他。
    舞台旁过道，被人无视的张辉愤怒了。竟然无视我？知不知道我现在是有身份的人啊！对，我是签约艺人不跟这小子计较，他那蹩脚唱功怎么能跟我比！
    站在舞台上，杨舒脑海闪过很多画面，想起许多事情，画面最多定格在一个女孩上，他把目光也看向了那个女孩——柳薇薇。
    张辉注意到杨舒的目光，冷哼一声。在大学里，因为杨舒和柳薇薇关系太近了，所以他经常仗着身份给杨舒找绊子，处处都要压他一头。杨舒这一眼暗送秋波使他很不爽，他心中已经在考虑晚些时候怎么作弄杨舒了。
    很快，杨舒的歌声缓缓传入众人耳中，声音婉转动听，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比张辉唱的好多了。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杨舒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他的声音很轻，唱出第一句的时候，心中的局促和不安已经开始消散了，台下观众喧哗的吵闹也渐渐安静下来。
    或许是这首歌十分的应景，或许是毕业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见到同桌的你，他感觉今天的状态出其意料的好，喉咙微微一动，接着唱道：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唱到这里的时候，台下的气氛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显得十分的安静。洪胖和李明一脸惊讶地看着舞台中央的杨舒。一旁的主持人柳薇薇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感觉这首歌好像是在为她而唱。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杨舒这时睁开双阳，对着舞台中央的柳薇薇微微一笑，他想起了很多和柳薇薇的事情，似乎自己的大学时光里，总是要找个挨着她的位置坐下。
    观众们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不会把这首歌和张辉的《有你的世界》作比较了。两首歌根本没有可比性，而且比起张辉感人的唱功，杨舒的歌声实在太好听了！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这首校园民谣似乎道出了很多人的心声，那些沉在心底的种种总会突然涌上心头，模糊了的面孔开始清晰，陌生了的声音渐渐熟悉，台下许多感性的同学都纷纷掩面轻声哭泣。
    杨舒目中的余光似乎看到了柳薇薇也在擦拭眼泪。他和柳薇薇的关系挺好的，这都是得益于大学四年的“同桌之谊”，但他从来没有向柳薇薇表白过，两人的关系其实有些暧昧。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
    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相片
    给她讲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啦……啦……
    啦……啦……
    啦……啦……
    啦……啦……”
    杨舒弹完最后一丝旋律，唱完最后一句歌词，然后被自己感动到了！
    哥们终于在毕业前展示出自己的唱歌天赋，还是在柳薇薇面前，在全校师生面前演唱出一首曲目，展示自己的唱功。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涯就是过程不够完美，但结局却很精彩！
    一曲《同桌的你》唱完，全场仿佛连呼吸都凝固了，很多掩面而泣的同学也都不做声响，怕影响了此刻的氛围。
    柳薇薇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杨舒，久久没有上台报幕。
    这首歌怎么可能是他写的！
    台下前排，张辉一脸铁青，他一直都很嫉妒杨舒和柳薇薇的关系，经常会在暗中给杨舒找绊子，他从来都不认为杨舒有与他竞争的实力，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首歌比起自己的《有你的世界》好太多了！简直……没有任何可比性！
    不过当张辉的目光移到柳薇薇身上，心中的那一丝丝震撼，瞬间转化为嫉妒，他不服！
    过了几秒，台下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节奏非常一致，每个人都发出了来自内心的赞叹。
    这首校园歌谣，唱出了绝大数即将毕业学子的心声，《同桌的你》绝对是毕业时最伤感的离别歌。
    看到观众的反应，想起今天上午在公园口和地铁站的疑惑，还有洪胖李明的一脸懵逼，杨舒心中感到奇怪，暗想这首歌传唱度那么广，大家还能感动成这样？是不是哥们今天唱功超神了？
    杨舒很愉快的把原因归结为自己今天的超常发挥，随后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决定再唱一首。
    毫无疑问，他是喜欢唱歌的，同样也喜欢展示自己，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有了机会怎能不好好把握？
    思考不到一秒，杨舒做出了决定，还是唱一首离别歌，一首流传广泛，同样脍炙人口的经典名曲——《auldlangsyne》。
    嗯，没毛病，因为中文译名叫做：《友谊地久天长》！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心中能不怀想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
    友谊地久天长
    友谊万岁朋友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相比起《同桌的你》，杨舒唱起这首《友谊地久天长》的时候显得轻快许多，声音更加抒情柔美。
    台下的观众情绪也都稍有缓和，洪胖李明更是有些激动！这哥们是在说我呢！
    后台，张辉回过神，怒气冲冲地跑到柳薇薇面前，指着舞台上的杨舒，“怎么还让他演唱！后面还有很多节目等着演出呢！”
    柳薇薇没有理会身旁的张辉，她不会那么傻把杨舒的歌声叫停，因为太好听了！这一刻，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杨舒，看着舞台上这一刻星光闪耀的少年，眼神有些迷离，这还是她认识杨舒那么久以来，第一次知道杨舒唱歌原来那么好听！
    你妹啊！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有那么好听……好吧，这首歌确实挺好听的！
    张辉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即便承认这首歌确实好听，但看到柳薇薇一脸痴迷的模样，他也还是对杨舒不服气。
    舞台上，抒情柔美的声音徐徐传入在场观众的耳中，大家纷纷感慨好听得耳朵简直都要怀孕了！
    “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
    我们也曾历尽苦辛到处奔波流浪
    友谊万岁朋友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那些刚才掩面而泣的同学们，此刻也都沉浸在这首歌曲当中，与《同桌的你》的伤感不同，这首歌歌颂的是友谊，用抒情的方式唱出了告别的无奈，显得没那么悲伤。
    “我们也曾终日逍遥荡桨在绿波上
    但如今却已劳燕分飞
    远隔大海重洋
    友谊万岁
    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
    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我们往日情意相投
    让我们紧握手
    让我们来举杯畅饮
    友谊地久天长
    友谊万岁
    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
    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心中能不欢笑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
    友谊地久天长！”
    一首歌曲唱完，杨舒看向震惊的柳薇薇，和稍显激动的洪胖李明，露出微微一笑。
    这首歌送给你们，祝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杨舒向台下观众鞠躬致谢：“这首《友谊地久天长》送给即将离别的我们！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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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游戏故障 !

    ?杨舒欢喜把歌唱，唱完一首接一首。
    本该无比兴奋的他此刻却笑不起来了，周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没有动静。唯有他耳边响起一道金属般冰冷的声音：
    【游戏背景完全修改完毕，不存在任何漏洞和问题，已达到相对平衡。】
    【玩家获得新手礼包，正在打开……】
    【获得技能“神级记忆”。】
    【神级记忆】：被动技能，可大大提升宿主记忆力。
    一连串的声音在杨舒耳边响起，令他当场就懵逼在舞台上，好在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心情十分复杂，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哥们昨天晚上不是做梦，也不是幻听啊！
    此刻他的心情说不出好坏，对他而言，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陌生了，很多东西可能要重新去认识，幸好自己的朋友们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望着台下仔细聆听的观众，他知道自己很享受这样的感觉。那颗想出名，当大明星，想搞大新闻的心一直都在！
    台下，时间又动了。
    洪胖和李明回过味来，心中哗啦啦那叫一个激动，两人同时站起来鼓掌，随后掌声一个接一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舞台上下都是欢呼和掌声，这些欢呼掌声不仅送给杨舒，同样送给他们自己，送给他们的大学好友，正如友谊地久天长般，久久没有退散。
    柳薇薇已经走到舞台中央，她看着杨舒的目光有些复杂，双眼红红的，显然刚才有哭泣过。
    哎呀，柳大姐这眼神看得哥们怪不好意思的！
    掌声持续了几分钟经久不息，直到杨舒拿着话筒咳嗽两声，压低双手，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台下的洪胖李明起哄，观众纷纷响应。
    “再来一首，唱得真好听！”
    再唱一个吧！柳薇薇怀着期盼的目光看着杨舒，但心中的想法终究没有说出来。
    杨舒被感动得稀里哗啦，看看这些人都被哥们圈粉啦！他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但他现在想赶快下台去，因为左手无名指多了个银白色的戒指，而且也没有什么好唱的了，于是他再次致谢：“谢谢大家的支持，我把要说的话都唱完了，很抱歉占用大家两首歌的时间，希望大家见谅！”
    杨舒鞠了个躬，对身旁的柳薇薇点头示意，微笑着走下舞台，坐回自己的位置。
    柳薇薇上台主持，节目正常展开，接下去是一个小品节目。
    “这播音系2班的同学还挺有才华的，那首《友谊地久天长》绝对是经典！”观众席前排一个中年大叔赞赏道。
    “和他相比，那个已经签约大公司的张辉显得跟业余的一样。不对，两个人似乎没有可比性！作词作曲的天赋就摆在那里！”身旁一个胖大叔响应道。
    一个大姐感慨道：“可惜，长相不出众，人也不高，否则凭着这么优秀的音乐才华，以后铁定会红！”
    ……
    校领导谈论的这会儿，杨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已经快被身旁一胖一瘦两人弄得不耐烦了！
    洪胖凑过来，“杨舒，咱们认识好几年了，平时你也没少在宿舍里唱歌，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你唱的那么听啊！你小子不会就憋着大招等着毕业晚会啊！”
    杨舒：“憋你妹！哥哥我今天状态好，懂不？”
    李明有些眉开眼笑，“对啊杨舒，那首《友谊地久天长》唱得太好了！哥们我刚才都差点掉眼泪了！”
    “呵呵，你丫确定不是掉眼屎？”杨舒有一搭没搭的和他俩抬杠，实际上注意力都在左手的戒指上。
    当他摩擦戒指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虚拟界面。
    【游戏发生故障，正在维修中……】
    杨舒：“……”
    你妹啊！刚刚在舞台上还在我耳边叮叮叮！这会就扑街了！？
    舞台上的小品杨舒看得索然无味，环视四周却发现大家目光都被舞台上的表演所吸引。无聊下，他索性拿起手机开始搜索。
    先搜索歌曲《同桌的你》，对不起搜索不出结果！
    《友谊地久天长》，外国经典名曲应该有吧？随后屏幕又跳出那排字：对不起搜索不出结果！
    《那些年》？对不起搜索不出结果！
    《演员》？对不起搜索不出结果！
    歌曲都找不到？那么歌手呢！
    李宗晟，查找不到！
    罗大右，查找不到！
    周杰沦，查找不到！
    薛之签，查找不到！
    哗了个擦！明星统统查不到？
    那么小说呢？
    《天龙八部》，没有！
    《射雕英雄传》，没有！
    《多情剑客无情剑》，没有！
    网络小说。
    《鬼吹灯》，没有！
    《诛仙》，没有！
    《悟空传》，没有！
    对对，四大名著！杨舒不信邪地搜索西游记，心想总不至于连西游记都没有吧！
    《西游记》，作者吴承恩……
    呃，西游记还在！
    随后他又查看最近热门的影视剧——
    “排行第一的《我从天边而来只为守护你的笑容》。”
    杨舒：“……”这尼玛排名第一的这个是什么啊喂！你没事干嘛从天边回来啊！你是奥特曼还是都教授啊！守护的是小怪兽吧你！听着怎么就一股浓浓的二逼味啊！
    哥们被毒到了，还是看看电影吧！
    点开排行榜第一名——《月娘子传奇》，嗯这名字倒是正常多了。
    “咦，这个主演好面熟啊！今早地铁站那个吧！”杨舒打开图片，“董婉卿，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挺漂亮的，人美胸又大！这厮直接点了关注！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什么呢！”李明低头看了眼杨舒，把他从凳子上捞起来，“你不会拿着董天后的图片做什么坏事吧？”
    杨舒直接想给这货一巴掌，“你丫就天天躲被窝底下研究花式撸管吧！”
    “快走，退场了。”洪胖催促道。
    “那么快？合着前前后后我就听了张辉一首歌啊！”杨舒稍显惋惜，好好一场毕业晚会没看什么节目。
    “你丫又是睡又是玩手机，一会哭一会又笑的，谁敢叫你啊！”
    好吧，哥们承认今天确实撞鬼了！
    散场后，杨舒几个又出去胡吃海喝一顿，然后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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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不一样的世界

    ?深夜，京城角门。
    杨舒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出头，如果是往常这时候回家，他肯定一头扎进被窝里，开始做梦了。
    但是现在他思绪非常活跃，压根睡不着，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个游戏戒指还有昨晚上做的梦。
    摩擦着游戏戒指，眼前出现的游戏界面还是提示游戏故障。
    杨舒有些意兴阑珊，打开电灯，一屁股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立马查询这个世界的资料，越看他心中越加激动！
    这个被修改后的世界，历史进程基本没有发生改变，经济基础和社会构成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在文化娱乐方面少了很多伟人和杰出的作品。
    熟练地打开网页，他在搜索引擎上写上“李白”，发现全国倒是有很多同名同姓叫做李白的人，但没有一个是诗仙太白。
    杨舒心中有所猜想，双手飞快敲打着键盘，输入了一个又一个文人的名字：书圣、诗圣、小李杜、唐宋八大家、明代四大才子、扬州八怪……有近乎一半的人都不存在！
    果然不出我所料！很多在文化方面有所建树的名人都不见了！
    接着他又搜索有关小说、综艺和影视歌等方面的信息，越看越惊喜！
    如果古代的文人消失了过半，那么几乎所有现代的文娱统统不见啦！
    对于杨舒现在而言，写小说有很多新颖的创意，做综艺节目有很多新奇的设定，唱歌分分钟就能唱出经典，写剧本也能写出各种好的影视剧。
    路子太广也不好！杨舒仔细思考自己的处境：自己现在是京城电台的实习主持，首先综艺节目短期内肯定做不了了！剧本似乎自己也没有写过，连格式内容都不清楚……现在适合自己的路子就是小说和音乐！
    记得前世《盗墓笔记》和《鬼吹灯》的有声收听率爆表啊！哥们有机会一定写出来！到时候在电台也是台柱子啊！
    至于音乐方面，歌曲完全不用担心，每首都是精品！自己的唱功不错，音域非常广，很多歌都适合自己来唱！
    杨舒非常高兴，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成为大明星的样子，不由大喊道：“哈哈哈！哥们要火了！要火了！分分钟就火了！！”
    咚咚咚，大门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以及某人暴跳如雷的骂声！
    “三更半夜鬼叫什么！啊！信不信老娘分分钟把你架火上烤了！”
    房东阿姨！那么晚怎么还没睡！？
    杨舒气势萎了两分，不敢搭话。废话，人房东阿姨脾气什么样的他再清楚不过，人家可是号称京城骂街小能手啊！这时候搭话肯定会触了霉头的！
    熄灯睡觉，被子蒙头一盖，杨舒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只好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游戏戒指，心中发出一声声赞叹。
    哥们作为两个世界的文化桥梁，任重道远啊！想着他又摩擦了两下，提示还是老样子，发生了故障。
    不管了先睡了，这会儿再不睡明天起不来了！
    ……
    次日清晨。
    早上六点不到的时候，杨舒被一通电话吵醒。
    “杨舒！你赶快上京城论坛看看，你丫要火了！”洪胖打来电话，声音十分激动，就好像是自己要火一样。
    杨舒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答道：“哦。”
    “……”洪胖：“你丫有没有听清楚啊！赶紧的上去看看，你丫唱歌视频被人传论坛上，点击率火爆了！”
    “大惊小怪。”杨舒语气平淡。
    洪胖疑惑地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惊讶？”
    “嗯，合着你比我惊讶啊！”
    洪胖大呼小叫道：“废话，我哥们给我写歌火了！我当然惊讶啊！”
    杨舒嘴角一扯，昨天唱的歌曲质量如何他心中再清楚不过，如果不能火他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哥们我火了不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内嘛！以后这点小事别大惊小怪的，不然到时候连牙齿都吓崩了！”
    对面沉默了几秒，回答道：“得！您老人家还装逼上了！我这跟你没有共同语言了，我先一个人乐会儿！”
    挂掉电话，杨舒猛然掀开被子，刚才淡定的反应都是装的。
    不激动？尼玛能不激动嘛！哥们这是分分钟要火的节奏啊！
    打开电脑，他熟练地登入京城论坛，头几条置顶加精贴里就有他的身影。
    “哈哈哈！点击率破五万了！哥们要火了！火了！”杨舒翘着二郎腿心中得意，那么火爆，这估计京城很多人都认识他了！
    点开置顶加精的那个帖子，打开视频一看……本来还挺激动的杨舒，一下就沉默了。
    杨舒：“……”尼玛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视频中出现的画面十分凌乱，夜晚灯光的照耀下，基本看不清舞台上的人长什么样，就连歌声也有些嘈杂。
    他不死心地打开多个帖子，结果发现上面的视频都相差无几，歌词倒还算清楚，但根本看不到他的模样啊！
    坑爹啊！
    随后他又翻看下面的网友评论，整个人更不好了。
    一楼：“第一次回复，好紧张啊！有没有潜规则？用不用脱啊？该怎么说啊？打多少字才显的有文采啊？我写的这么好会不会太招遥？写的这么深奥别人会不会看不懂啊？好激动啊！怎么才能装成是经常回复的样子？好紧张啊！”
    二楼：“好！（此回复虽有且仅有一个字，却深刻的表达了回复人的深深祝福与刻骨的情感，可谓言简意骇，一字千金，字字扣人心弦，字字催人泪下，足可见回复人扎实的文字功底和信手拈来的写作技巧以及惨绝人寰的创新能力。实是佩服佩服！再加上以感叹号收尾，点睛之笔，妙笔生花，意境深远，照应前文，升华主题）。”
    “……”看到这里，杨舒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这些人明明就是抢沙发板凳的！接着往下翻。
    “跪求哪里可以下载这两首歌？”
    嗯，这个正常一点。
    “这是我们中传的毕业晚会，张辉学长唱得真棒！”
    杨舒：“……”你丫认错人了啊！
    “楼上真二，这些歌都是杨舒学长唱的，张辉唱的简直是幼儿园水平！”
    “听了这首《同桌的你》，想到很多事情心里感到很蓝瘦香菇！”
    “张辉那首歌我在现场听了，跟这两首根本比不了，差了上百条街！”
    一连看了十几条评论，杨舒沉默了，这尼玛歌红人不红啊！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居然还有人把自己认成张辉，我这暴脾气！
    又浏览了一会，他便关掉网页，重新躺回床上，蒙头盖上被子。
    杨舒现在的状况是这样的：蓝瘦，香菇！就没有人好奇哥们的模样嘛！香菇，蓝瘦！哥们决定再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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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史上最悲催穿越者

    ?上午八点。
    杨舒躺在自家床上翻来覆去，从早上六点到现在两小时过去了，他都是这个状态。
    眼看着快到上班的时间了，他才起身穿衣洗漱。
    先打开电脑，搜索京城论坛。
    “哟！浏览量都已经来到十万啦！”无视下面的评论，杨舒心里美滋滋的，随即打开游戏戒指，还是提示故障。
    哥们能火都是戒指哥的功劳！杨舒做了一个非常恶心的行为，亲了戒指一口，口水沾得整个戒指都是，别提有多恶心……
    突然，异象丛生，戒指发光了！
    戒指哥又要大发神通了！？
    杨舒此刻是激动，盼着喜悦的心情，好奇的眼神，看着戒指，心中满是希冀。
    下一秒，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叮叮叮的提示音，随后他懵逼了……
    【检测到玩家对游戏进行非法攻击，正在采取解救措施！】
    【游戏发生故障中，无法做出任何措施！】
    【自我防护措施正在打开！】
    【发生不可抗力影响，自我防护措施打开失败。】
    你妹啊！哥们亲你一下你就不行了！戒指哥求给力啊！
    【检测到玩家心理活动，正在做出判断！】
    一秒、两秒、两秒半过去了……
    【游侠戒指已做出判断，正在进行卸载！】
    杨舒惊叫：“我了个去！要不要那么刺激啊！早知道哥们就不亲你了！”
    【卸载完毕！由于受到不可抗力影响，已放发奖励无法收回！】
    【祝玩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再见！】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再见……
    天天向上，再见……
    再见……
    见……
    机械般冰冷的声音在杨舒脑海中越飘越远，使得他整个人开始感到不好了！
    见你妹啊！哥们不过是亲你一口，你就给我卸载了！什么破玩意啊！
    听到最后一句提示，杨舒此刻的心情是崩溃的，以至于心中忽略游戏的一些提示。
    为什么！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哦不对，不是这句。人生已经如此艰难，让我们愉快的拆穿……哦不对，也不是这句！
    杨舒表示自己已经乱了！连心理活动都出现了异常，整个人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为什么……”杨舒欲哭无泪，整个人以一副葛大爷瘫的姿势倒在床头，四十五度角自然仰望天花板，“哥们还没来得及享受穿越的福利，就成了史上第一个被卸载游戏的倒霉蛋了！”
    不知过了……瘫了多久，手机响了，杨舒颤颤悠悠地接通了电话，心想哥们这怕是要病了，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半个小时之内赶不到电台，就别来上班了！”电话里传来一个非常严肃的声音。
    杨舒轻声一哦，脑海空白根本没听清，下意识说道：“谁啊！”
    “老张！”声音依旧严肃！
    啪的一声，嘟嘟嘟！对面挂了！
    莫名其妙，不知道哥们现在已经尝到了人生的艰难，还要来打扰……咦不对！老张！？
    杨舒猛然醒悟，心想不对啊！这声音不就是张总监嘛！怎么亲自打电话过来！
    一瞅时间，坏了！怎么都这个点了！生活还要继续啊，哥们还要上班呢！
    暂时把游戏被卸载的事情抛在脑后，赶紧换好鞋子，嘴里叼着块面包就出门，一系列动作雷厉风行，一点都不像刚才连个手机都拿不稳！
    嗯！哥们很健康，哥们要上班！
    打了车，杨舒催促司机开快点，一个人坐在后面胡思乱想。
    唉，人生大起大落莫过于此！哥们本来都快火了，戒指哥却没了……不对！戒指哥除了改变世界外没有任何动静啊！哥们是靠自己的实力才把昨晚那两首歌唱出来的！
    杨舒越想越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只要这个世界没有变回原来的模样，以自己的见识和脑子里的存货，戒指存不存在其实无所谓啊！
    “对对对！”杨舒嘴里不住念叨，引得前排的司机小哥频频侧目。
    掏出手机，查询周杰沦，没有！
    查询李白，没有！
    《鬼吹灯》，没有！
    《天龙八部》，没有！
    杨舒越看越惊喜，这个世界仍然是这个模样，没有因为游戏卸载了而再发生任何变化，他不禁大笑道：“哈哈哈，哥们一样要火了！要火了！”
    他的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使得前排司机小哥吓了一跳，心说这哥们儿有病呢！一早上发什么神经呢！还是快点载他过去电台！
    ……
    从角门到电台有一段距离，平日里没堵车的话大概要四十分钟上下，但这会他们正堵在二环上。
    看了眼时间，杨舒心中着急啊！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应聘上电台实习主播的位置，一路上可谓是过关斩将，历经艰辛，经过重重阻碍，克服层层困难……总结为一句话，他不想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工作。
    虽然现在他有很多路子可以走红，音乐也是他的喜好兴趣，但是他同样想做一位知名的主持人啊！况且现在京城电台和电视台合并了，很多优秀的电台主播都升为电视台主持人！
    心中焦急万分，杨舒唯有唱歌减压，一开口就唱道：“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噗！旁边奔驰车上一哥们摇下车窗就听到杨舒的鬼叫，一口矿泉水差点没吐出来！
    杨舒无视前排司机小哥的眼神，旁若无人接着唱道：“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
    奔驰车上那哥们儿赶紧拿起手机，打开摄影，对着杨舒。
    “终于有一天，你会绣到七环！”
    “绣到七环怎么办？你比五环多两环！”一曲五环之歌唱完，杨舒心中的着急减了几分，心想这神曲就是管用。
    旁边奔驰车上，那哥们儿正偷着乐！除了第一句没拍到，其余的部分全部被他录了下来，点开围脖便发布。
    杨舒还不知道自己唱五环之歌的时候被人拍到了正脸，这会儿还被发到围脖上了！
    ……
    在司机小哥异样的眼神中，杨舒付了钱下车，走进电台故事频率所在楼层。
    门口处，他遇到几个同事，每个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情况？
    一进去，其他栏目组的电话编辑倪大姐对他哟道：“小杨你怎么来这么晚！今早开会的时候你被总监点名批评了！”
    这么严重！杨舒开口问道：“什么情况？”
    “你还不知道啊，台里决定在下个月把咱故事频率和文艺频率合并了！”倪大姐压低声音，“今早开会你不是没来嘛！张总监当场就对你点名批评，说就是有太多你这样的人，咱故事频率的收听率才会越拉越低，然后要被文艺频率合并了！”
    看着杨舒目瞪口呆的样子，倪大姐瞅瞅四周，接着说道：“还有，不是听说张总监打算在老马退休后把他那档《晚间故事》给你练练手吗？就因为这个原因，张总监今早给取消了！”
    杨舒听完一愣一愣，难怪大家都这种眼神看我，合着自己是撞枪口了！不行，我觉得自己还可以争取争取！
    向倪大姐道了谢，杨舒决定找张总监谈谈有关《晚间故事》和被合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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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神级记忆

    ?京城电台，故事广播频率总监办公室内。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坐在办公桌前的张一生说道：“进来。”
    杨舒进来后，张一生稍微抬头，最终轻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意，没有说什么，低下头继续办公。
    “总监，我有一个办法能够让《晚间故事》栏目收听排行提升到频率前二！甚至第一！”杨舒声音干脆有力，心中十分自信。
    他进来后便直入主题，没有从合并和播音主持方面谈起，而是说起提升栏目收听的方法。
    《晚间故事》栏目，因为播出时间处在深夜，加上台里收购的灵异恐怖故事小说一直都不太吸引人，所以一直是整个故事频率垫底的存在！如果两个频率合并后，最先被砍掉的肯定是《晚间》栏目！
    杨舒之所以开口那么大胆，完全是来源于另一个世界的网络小说：《盗墓笔记》和《鬼吹灯》！
    他记得这两部网络小说的有声收听量已经爆表了！单从收听量看，这两部中随便一部拿出去都是收听量破十亿的现象级作品！其中《盗墓笔记》更是突破了二十亿！
    杨舒这次准备的是《鬼吹灯》。因为晚间栏目深夜播出的缘故，收听更多的是开夜车的司机们，《盗墓笔记》虽然收听量更火，但那是网络电台崛起的缘故，如果单从故事性和文笔讲起，这个年龄段的恐怕不会喜欢，所以这也是他这次准备讲《鬼吹灯》的原因！
    不过还有一个前提：他需要在张总监面前阐述清充分的理由，争取拿到《晚间故事》栏目的支持！
    张一生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杨舒，心想这小子都快被我打入冷宫了，怎么还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很欣赏你吗？好吧！我就是欣赏有自信的小伙子。
    张一生嗯了一声，没有教训杨舒上午迟到的事情，而是轻声开口道：“说来听听。”
    有戏！
    杨舒暗自松了一口气，看到张总监的态度，他那颗悬着的心无疑放了下来，暗自庆幸张总监还算是通情达理！
    “我准备在《晚间故事》里讲一个关于盗墓的故事，一定能让收听率蹭蹭往上涨！”
    张一生闻言稍稍错愕，心想这跟没讲有区别吗？晚间栏目从创立以来都是在讲一些灵异悬疑的故事啊！但是由于灵异小说市场不景气，一直没出什么大热作品，所以听众也都性质缺缺啊！
    想到这里张一生明白了！合着这小子是想来空手套白狼啊！他看了眼杨舒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杨舒才来不到一个月就敢迟到，笑的是自己当初竟然还把他招入故事频率来了。
    “说吧，看中哪位名家的灵异小说啦？”张一生语气带着戏谑，想要看看杨舒怎么接。
    这会轮到杨舒错愕了！
    张总监什么意思啊！难道认为自己是想要讲市面上的灵异小说？关键这个世界发生变化后，哥们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小说啊！
    杨舒顿了几秒，心里正在组织语言，但这幅面孔落在张总监眼里就好像是他无话可说的模样了，张总监暗自摇摇头，心想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鬼吹灯》第一卷，精绝古城，引子：
    盗墓不是游览观光，不是吟诗作对，不是描画绣花，不能那样文雅，那样闲庭信步，含情默默，那样天地君亲师。盗墓是一门技术，一门进行破坏的技术。古代贵族们建造坟墓的时候，一定是想方设法地防止被盗，故此无所不用其极，在墓中设置种种机关暗器，消息埋伏，有巨石、流沙、毒箭、毒虫、陷坑等等数不胜数。到了明代，受到西洋奇技淫巧的影响，一些大墓甚至用到了西洋的八宝转心机关，尤其是清代的帝陵，堪称集数千年防盗技术于一体的杰作。大军阀孙殿英想挖开东陵，用里面的财宝充当军饷，发动大批军队，连挖带炸用了五六天才得手，其坚固程度可想而知。盗墓贼的课题就是千方百计地破解这些机关，进入墓中探宝……”
    杨舒越讲越顺，语气中也带这部作品该有那股悬疑色彩，听着有点渗人。又和周建龙版本的《鬼吹灯》有些不同，因为他讲得比较快。
    张一生听到开头心中还有些想笑，都想好待会怎么批评杨舒了！但是随着杨舒语速越讲越快，他也渐渐被这个引子吸引住，脸上一副期待的神色。
    “这诸般事迹须从我祖父留下来的一本残书《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讲起，这本残书，下半本不知何故被人硬生生地扯了去，只留下这上卷风水秘术篇，书中所述，多半都是解读墓葬的风水格局之类的独门秘术……”
    杨舒几乎是一口气讲完这个引子，实际上他也是越讲越吃惊啊！到后面都被自己吓到了，仿佛文章就印在脑子里，想起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出现在脑海中。
    哥们什么时候记忆力那么牛！竟然能够记住这篇引子的全部内容！
    蓦地，他想起早上游戏戒指卸载时的景象——
    【卸载完毕！由于受到不可抗力影响，已放发奖励无法收回！】
    【祝玩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再见！】
    ……
    哥们当时注意力都在最后一句啊！肯定是新手礼包里赠送的那个技能“神级记忆”！哈哈哈，这下有了这个神级技能，哥们不止要火啊，还要火炸天际啊，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呃，算了不上天！
    看着张总监错愕的表情和一脸期待神色，杨舒心中得意，咳咳两声，轻声道：“总监，您觉得……如何？”
    说完还不忘挑下眉，他没想到自己还有在张总监面前装逼的一天！
    “呃！”张总监回过神来，同样咳咳两声缓解尴尬，他没想到竟然被这个故事给吸引了，回过神后，他开口道：“故事很精彩，但是灵异小说里如果出了这样一部作品，恐怕版权费很贵吧！而且，这个引子很吸引，但是后面的故事如何，还都不知道啊！”
    “嗨，这个您就不要担心了，这个故事保证全新的，后面的剧情肯定好看！”杨舒自信满满地打保票！
    张一生下意识说道：“什么意思？”
    杨舒满脸谦虚，开口说道：“如果市面没有相同作品的话，那这部小说就是我原创的。”
    这厮说完又咳嗽两声，厚颜无耻地把这部《鬼吹灯》归结到自己名下。
    果然把别人的劳动成果纳入自己名下的过程是煎熬的，不过也没办法了，哥们以后也不可能无限开笔名，这会叫杨派三叔，那会又叫杨下霸唱的！
    作为两个世界唯一的文化桥梁，他觉得把这些作品统统归结为同一个笔名挺好的！
    嗯，就叫杨舒！
    ;

 第七章 全新故事

    ?张一生被杨舒的话给说得心神大震！顿时脸色潮红，眼中不断闪过精光，握紧双拳，整个人不住地颤抖，心想这小子竟然恐怖如斯……
    前面都是杨舒瞎想的。
    张一生只是稍稍错愕便回过神来，冷静下来后思考了很多东西，毕竟人作为一总监，管理阶层总是想得比较多。
    诚然在灵异小说市场不景气的现在，杨舒讲的那个引子无疑是十分吸引人。但是创作文章毕竟是需要长期的时间和大量的精力，谁也不能保证一个创意能够写完一部小说，况且他之前也不知道杨舒会写小说，谁知道《鬼吹灯》后续的质量是好是坏？
    原本他已经把杨舒一棒子打回去了，或许是因为对《鬼吹灯》的期待，或许是故事频率不久就要被合并了，想着不如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去锻炼锻炼，所以他没有马上否决。
    “小杨这样吧，我给你两天时间，把后续的故事写上，先写个两三万字，我看看质量怎么样再说吧。”
    杨舒自信满满，嘴角泛起微微一笑，“后面的故事我现在就可以说上，不如我……”
    “好了！”杨舒话没讲就被张一生打断，“你先下去想好这故事，写好了再拿过来。”
    合着张总监不信任我啊！
    “这故事就在我脑子里，今天录都不是问题！”杨舒慷慨激昂地说道：“我知道《晚间故事》也正好这两期讲完，老马也快退休了，台里又没有新的灵异故事可讲，到时候晚间栏目不就相当于被砍了吗？”
    看着张一生一副略有所思的神情，杨舒知道有戏，接着说道：“我现在就可以接任，马上就能录几期，完全不用再等两天！”
    开玩笑！哥们现在记忆力暴涨，还想快点试试效果呢！等两天？等两天就没有这个栏目了！到时候哥们跟鬼说去啊！
    要知道老子曾说过，该出手时就出手！这都快到手的东西怎么能够撒手啊！
    看着杨舒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张一生很欣赏，他就吃这一套，点点头开口道：“那好，你下午写段开头我……”
    “不用下午！我现在就说！”杨舒挥手打断张一生说话，声音铿锵有力！
    在张一生一副错愕的神情下，他开始讲起《鬼吹灯》的第一章内容：
    “我的祖父叫胡国华，胡家祖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最辉煌的时期在城里买了三条胡同相连的四十多间宅子，其间也曾出过一些当官的和经商的，捐过前清的粮台、槽运的帮办……”
    不是盗墓嘛？怎么好像再讲他自己的故事一样？讲到这里的时候，张一生蹙眉，但没有马上打断，而是耐下性子继续倾听。
    “……胡国华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到最后穷得身上连一个大子儿都没有了。人要是犯了烟瘾，就抓心挠肝的无法忍受，但是没钱谁让你抽啊？昔日里有钱的时候，烟馆里的老板伙计见了他都是胡爷长，胡爷短的，招呼得殷勤周到，可是一但你身无分文了，他们就拿你当臭要饭的，连哄带赶，驱之不及。
    人要穷疯了，廉耻道德这些观念就不重要了，胡国华想了个办法，去找舅舅骗点钱。胡国华的舅舅知道他是败家子大烟鬼，平时一文钱都不肯给他，但是这次胡国华骗舅舅说要娶媳妇，让舅舅给凑点钱……”
    杨舒讲起《鬼吹灯》的时候十分顺畅，没有丝毫错误，这都多亏于他多年的功底和口才。
    他是参照周建龙版本，加以修改，语速略有增快，才形成现在讲出来的这个鬼吹灯。毕竟像打动张总监，单单故事的精彩性十足是不够的，还要让人看到他的主播功力如何！
    好在大学几年功夫下来他都有认真听课，成绩也还不错，专业性毋庸置疑！
    “胡国华呆在当场，心里慌乱，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害怕，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白纸人做了一桌饭菜，舅舅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但是胡国华却无心吃喝，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女人，就觉得心里跟吃了只苍蝇似的恶心。她的脸很白，一点血色没有，脸上的红润都是用胭脂抹上的。”
    当他讲到纸人做了一桌子菜的时候，张总监挺起身子微微一侧，竖着耳朵认真听着，显然极为感兴趣。
    看到张一生的反应，杨舒心中大喜。声音一顿，突然感觉口干舌燥，拿起张总监桌上一瓶饮料开盖就喝。
    嗯，领导买的水就是好喝，还是进口饮料，哈哈！
    张一生瞥了眼杨舒，没有说什么，这会儿他开始相信《鬼吹灯》的精彩度和文学性十足了！
    杨舒暗自一笑，心中给自己点了三十二个赞，继续讲起故事。
    ……
    总监办公室外。
    故事频率其他栏目组的同事经过总监室时都一脸惊讶的看向里面的杨舒，他们都没想到一个来了不到一个月的新人竟然能在张总监面前扯那么多话。
    要知道张一生一直是一个严肃的领导，就算他爱才，也不会表示出来。
    路过总监室的倪大姐说了一声：“这小杨怎么进去这么久啊！”
    “我看他至少进去有半个钟了，倪姐你知道他们都谈些什么吗？”旁边一个助理闻言说道。
    “谁知道呢！我刚跟小杨说起咱频率合并的事儿，说完他就跑总监室了！这会儿咋还在里面呢？”
    “我都在外面等了挺久的，这边还有报告要提交呢！”女助理焦急说道。
    “也不知道小杨还有讲多久，我看你就先拿进去放着呗。”
    女助理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门进去。
    ……
    “常言说得好：饿时吃糠甜如蜜，饱时吃蜜都不甜。人到了穷苦僚倒之时，别人就是给他一碗粥、一块饼也会感恩戴德，何况老鼠赠送给胡国华那么多的钱财，当然老鼠的钱也都是偷来的。圣人说渴死不饮盗泉之水，不过那是至圣至贤之人的品德标准，古人尚且难以做到，何况胡国华这样的庸人呢？以前听说在房中吸烟，时间久了屋内的苍蝇老鼠也会上瘾，此言非虚。”杨舒讲完又是一阵口干舌燥，咕噜几下喝光手中的饮料，看着总监正在回味故事里的情节，心中得意。
    正好杨舒讲完的时候，女助理进来，她用疑惑地眼神看了眼杨舒，心想这人刚才讲了什么？总监竟然入迷了！
    杨舒回应女助理的目光，冲她眨眨眼，微微一笑。
    女助理无视掉杨舒的抛媚眼，提醒总监，说道：“张总，这是昨天咱频率的收听率和台里和收听排行，您看看。”
    ;

 第八章 有自己的栏目了

    ?张一生从故事当中回味过来，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眼杨舒，随后看向女助理递来的收听率报告。
    “唉！”张一生稍微瞄了一眼便把报告扔到桌上，眉头蹙成一团，闭着眼睛揉太阳穴，显然是极为不满意。
    杨舒一瞧就明白了，电台里的故事频率的栏目和文艺频率的栏目的播出内容越来越重合了，故事频率一直没有好故事可以讲，可以说是全方位被文艺频率压制。张总监肯定也是没有办法，否则故事频率也不会就要被合并了。
    但这些都不是杨舒能够阻止的，他能做的就是争取到一个栏目，把自己头上顶着的“实习”二字给摘掉。看到张一生还在一旁自顾自揉着太阳穴，他咳嗽两声提醒张一生。
    “嗯，小杨你下午去和老马交接一下，今天先录一期。”张一生长吐一口气，挥挥手示意让杨舒下去。
    杨舒错愕，但随后就想明白了，如果他们频率被合并，张一生怕是不知道会被台里安排到哪里去，毕竟文艺频率的收听率不低，台里不可能把文艺频率的总监撤掉。
    已经争取到自己想得到的，杨舒没有再出言说些什么，他刚想离开，张总监又说话了。
    “等等！”张一生摆摆手，“下次不准迟到！”
    “好！”
    杨舒讪笑地离开办公室，一旁的女助理带着惊奇地看着他，女助理没想到杨舒竟然能够说服总监，让他主持一个栏目。
    ……
    杨舒出来后在办公区里转了一圈，然后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一旁的老马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杨舒环视四周，平日里挺热闹的办公区今天却十分寂静，他心中一叹：果然频率里众人听到要被合并的消息，大家都开始低头哀叹，连工作也都没精打采。
    但想想也对，说好听点是在将故事和文艺频率合并，说直白点也算是一种变相裁员，那些收听率常年没有提升的栏目，怕是都会被砍！故事频率里排行第一的《青春那些事》，在台里也不过是中等收听排行，至于其他栏目就更差了，几乎是垫底的存在，到时候怕是会被裁掉很多人。
    就在杨舒胡思乱想的时候，倪大姐正好过来问话：“小杨，你刚刚找总监干嘛去啦？大姐看你们聊挺久的。”
    杨舒嘻然一笑，“也没聊什么，我就是去跟总监争取一下《晚间故事》这个栏目！”
    “晚间栏目？难道是主播？”倪大姐嘶了一声，有些惊奇：“总监没骂你？”
    杨舒笑了一声，“嗨，没有！总监人挺不错的！”
    “不对劲啊！总监上午还说你说得挺凶的！那你争取到了？”
    “那是自然，否则总监也不会跟我谈那么久。”
    杨舒话音刚落，办公区里每个人都看向他这边，有的目光里带着欣慰，有的目光里稍有羡慕，还有的却有些哀伤，但随后众人都会心一笑，纷纷鼓掌，掌声很轻很短，看得杨舒一愣一愣的。
    倪大姐突然觉得非常欣慰，在办公区里大家平日都忙，实际上没有什么接触，她是因为看杨舒的年龄和她儿子差不多大，所以很喜欢和杨舒唠嗑。拍拍杨舒肩头，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杨好好干，不要辜负大家的期盼，争取把晚间故事带上去！”
    杨舒心中一暖，其实他在电台里除了老马、倪大姐和张总监外，几乎没有和其他人有过什么接触，他没想到大家竟然都会送上自己的祝福。
    杨舒突然很不想让故事频率解散，他觉得自己应该定个小目标：夺得频率收听第一！
    这个问题他觉得应该不算难，那么第二个小目标也出来了，杨舒拿起一张纸，上面写上故事频率的六个栏目：
    1.《青春那些事》
    2.《快乐小故事》
    3.《读书有学问》
    4.《名人档案》
    5.《笑谈历史》
    6.《晚间故事》
    其实早些年故事频率的栏目更多，但由于收听率一直没有上去，已经删减很多栏目，台里经费也一直没给多少，一直无法开通新的栏目。
    看着这些栏目，杨舒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想法，自己可以快点录完《鬼吹灯》，然后申请调入其他栏目，讲别的故事。
    杨舒眼神一眯，锁定在排行第五的《笑谈历史》上，比如讲历史！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大大可行，凭着自己的记忆力和语速，鬼吹灯一天录个十几二十期应该不是大问题，到时候再接手《笑谈历史》，把两个垫底栏目的收听率给拉上去，指不定台里就不会合并他们栏目了！
    可以，哥们应该拼一把！
    “小杨，想什么呢？”老马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但精神还是挺饱满的，说话声音中气十足！
    杨舒回过神，尊敬地看着老马“老马！您回来啦？”
    老马嗯了一声，拍拍杨舒的肩膀，欣慰地说道：“好小子，你还真能说服张总监！不错，下面还有将近一月的时间，我希望你好好讲！”
    杨舒很喜欢和老人家唠嗑，自信满满地说道：“成！我一定把《晚间故事》带成咱频率第一！”
    “哟！小杨你这样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说话的是坐在杨舒对面的王晓丽，她是《青春那些事》的主播，也是故事频率里所以栏目最不可能被开除的那位。
    杨舒有着别人没有的底气，肯定说道：“那我是自信满满，没有十足的底气我肯定不会说出来！”
    “成，那姐姐我看着呢！”王晓丽娇媚一笑，实际上根本不相信杨舒所说的。
    办公区里的其他同事也都纷纷摇摇头，露出轻视的笑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杨舒懒得理他们，他现在是信心十足，迫不及待地想快点跑到录播室录上十几二十期给别人看。
    老马呵呵一笑，赞赏杨舒后生可畏！开口问道：“小杨，下午要讲的稿子准备好没有？”
    杨舒一指脑袋，“都在这里，下午就可以开始录制了！”
    嘶了一声，老马这会愣住了，“你是想脱稿录制？这个难度太大了！还是写出来好一点！”
    老马声音挺大的，这会办公室又安静了，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杨舒，气氛简直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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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开讲!

    ?“这小杨会不会因为张总的表扬，膨胀了吧？”
    “好像还没有听过有说在直播录播的时候不要稿子的！”
    “即使是访谈栏目也要有稿子吧！”
    “讲故事的深夜栏目动不动就是几十万，不用稿子怎么可能记得完？”
    沉寂几秒后，整个办公区的议论声很大，都是对杨舒所说的话嗤之以鼻。
    但杨舒毕竟是杨舒，这厮艺高……艺不高但人胆大，不怕别人说他，毕竟大家也没什么恶意，有的甚至还提醒杨舒稿子要好好讲，节目要好好录！
    “小杨，节目你可别乱讲，没稿子怎么行啊！”老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他心中不希望自己退休后，节目被人拿去乱改乱编，与其不如，还不如砍掉晚间栏目！
    杨舒洒然一笑，毫不在意，“放心吧马老，我下午申请去录播室录几期您看看效果，铁定能成！”
    或许是看到杨舒态度过于随意，又一副自信满满地样子想要脱稿讲节目，老马有些生气！
    他沉声道，“下午你要是讲不好，我宁愿让台里把晚间栏目砍了，也不让你乱讲！”
    老人家思想比较激进，容易发怒，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杨舒独自一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这好端端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呢？
    难道还要哥们在同事面前念一遍？那不是显得我太装逼了？当众打脸啪啪啪的节奏啊！
    “嗨，小杨你也别太在意，老马就这暴脾气，其实心底挺在意那栏目的！”一旁倪大姐开解道。
    杨舒嗯了一声，表示理解！
    ……
    中午，杨舒跑到食堂，他决定今天这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于是他点了两个白面馒头，一个鸡蛋，还有一碗蔬菜汤。嗯，这就是他的午餐。
    端着午餐找了位置坐下，杨舒先扒起鸡蛋，他最近手头有点紧，这样的午餐已经是近几日里吃得算多的。
    “小杨，我觉得你还是把稿子写出来，不要等到了录播室才临阵磨枪，到时候……咦，你怎么啦？”
    杨舒正要扒拉一口鸡蛋的时候，老马从他身后拍了他一下，这厮吓了一跳，整个鸡蛋都卡在喉咙里，整张脸马上就红了，嘴里不住叫着呜呜的声音。
    他连忙喝了一口汤！不行，还是没下肚。又喝了一口汤，总算是勉强缓过气来。
    他不好气地说道：“老马师傅！我知道你怕我把节目讲坏！但你也不能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在我吃鸡蛋的时候吓我啊！”
    末了又咳嗽两嗓子，接着说道：“你放心！下午我录制的节目的时候你过来看，只要不出声就站我旁边好好听！不满意我自己去向总监申请砍掉这栏目！成不！”
    杨舒记上了，连说话都没那么恭敬地用您了，心想下午一定要把老马给讲
    老马不好意思，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你这没稿子不行啊！没……”
    “你就放心，但凡你和总监有半点不满意，就决定不播出！”
    老马沉默了，其实他也只是在张一生那边听到说杨舒给晚间栏目带来个很精彩的悬疑故事，剩下的一个月就把这个栏目交给杨舒折腾。
    但具体的故事是什么样的悬疑故事他还不知道啊！以往晚间栏目都是录制一些市面上还算热门的灵异故事，一些鬼怪吓人之类的小说。但即使是热门的灵异小说，也比不上其他类别的畅销书啊！毕竟灵异悬疑在这个世界是非常小众的，那些小说的故事性都不高。
    所以即便是张一生上午听到一个盗墓的故事后，也只是耳目一新，对下面的内容虽然颇有期待，但对杨舒说的话显然不是很在意，他那是欣赏杨舒年轻大胆，才把晚间栏目交给他搞，至于成绩能够达到多少？并不在意。
    不过杨舒可是对《鬼吹灯》抱有十分的期待的。在他看来，《鬼吹灯》登顶故事频率收听第一应该不是难事，毕竟有另一个世界作为参照，就已经决定了这个故事的下限显然不会太差！
    问题是他现在在考虑，依他杨舒的风格讲《鬼吹灯》，不知道会不会超过周建龙的有声版本，使这个故事的上限有所提高。
    看了眼老马，杨舒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扒拉完盘子里的两个白面馒头，喝完汤就离开了。
    他知道老马心中惦记自己的栏目，既不想这个栏目被砍掉，又不想下一个接任的电台主持把这个栏目讲坏。杨舒打算用自己的方式证明给老马看！
    ……
    吃完饭杨舒就向频率里申请录制室，一直等到下午二点多的时候终于轮到他。
    故事频率，二号录制室内。
    杨舒正在录制室里嗷嗷两嗓子：“test，万！吐……算了，老外英语挺难听的！”
    调整好嗓子，他又在调式录制效果，“喂喂喂，测试，一！二！三！嗯，效果不错！”
    余光扫到录制室外，杨舒哟了一声，到场的人还挺多的！
    站在最前面的是张一生，旁边站着老马紧锁着眉头，后边倪大姐、王晓丽还有其他一些同事都到场。
    由于《晚间故事》一直是采取录播的方式，到了深夜直接播出就可以，所以一直没有配备电话编辑。
    杨舒嘿嘿一笑，走出录制室。
    “来来，张总监还有老马师傅跟我一起进内面！”
    张一生疑惑，心想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严肃地开口说道：“好好录你的！我们进去干嘛？”
    众人也都齐齐看向杨舒。
    杨舒眼珠一转，说道：“这样，我把门打开录制，你们都听听效果，要是谁不满意，就把我换掉！如何？”
    一时间众人错愕，倪大姐惊呆了，老马张大了嘴巴，显然也是惊呆了，张一生则是皱着眉头，表情严肃。
    还没等张一生开口说话，杨舒已经打开录制室的门，一屁股坐在里面。
    杨舒马上调整好状态，面色从容，但声音还是略显激动，“大家好，这里是《晚间故事》，我是栏目主持杨舒，上一个故事已经落下帷幕了！今天我带给大家一个全新的故事——《鬼吹灯》！”
    “我的祖父叫胡国华，胡家祖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地主……”
    杨舒开口第一句的时候，众人又错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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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鬼吹灯》

    ?杨舒说出故事名称的时候，大家都呆住了，场面简直落针可闻，因为这个故事他们都没有听过。
    讲出第一句介绍祖父胡国华的时候，众人纷纷面面相觑，老马皱着眉头，倪大姐也一脸惊呆，心想小杨这是在讲故事还是在讲他自己？
    唯有张一生稍稍点头，早已经听完小说第一章的他还算满意，不过他觉得杨舒如果把引子说出来，会更加吸引人。
    因为脑海中早有小说内容，加上个人习惯的问题，杨舒讲的很快，语气也到位，十分贴近故事内容，显得他的专业素养很不错。
    由于他讲得很快，大家也都被代入到故事当中去，当他讲到胡国华为了应付舅舅去扎纸人，纸人变成女人的时候，录制室周围的环境瞬间变得有些不同。
    王晓丽不禁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觉得浑身不自在，感到十分渗人，有同样感觉还有倪大姐、老马和站在门口处的一干同事，老马甚至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惊喜，他觉得这个故事有成为神作的味道！
    张一生还算正常，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但第二次听和第一次听的时候，感受是完全不同的，上午的时候杨舒只管念得快，张一生也只是稍稍了解这个故事的开篇。
    这一次杨舒在念的时候感情非常到位，语气贴近故事内容，录完一期后再换上一个符合的背景音乐，说不定《晚间故事》这个栏目真的会大火！
    小杨还不错，看来我老张的眼光不会错！想到这里，张一生看向杨舒目光闪烁不住点头，如果这个栏目大火的话，说不定台里就会撤下合并的决定！
    杨舒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好，开局就把气氛带入进去，虽然自己是第一次当栏目主持，或许经验还有缺乏，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方面的天赋确实很好，第一次讲就把故事讲得栩栩如生，令人怀有期待。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的看门道。在场的都是在电台里工作几年十几年的老人，虽然晚间栏目这些年因为人气的下降而改成录播，但他们都对杨舒不住连连点头，语速快不快是一回事，但语气贴近故事内容这就是天赋的原因了。
    当讲到老鼠被活活烫死，胡国华买了尸体随后参军时候杨舒下意识顿一顿，因为第一章已经讲完了，看看时间，不过才录了十分钟，这语速够快的，差不多一秒讲了六个字！而且还能让人听得津津有味！
    众人正沉浸故事的时候，突然听到杨舒语气一顿，心想杨舒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吧？果然脱稿讲故事很容易出错，思绪一断便很难记起故事内容。
    老马刚才缓缓舒展的眉头也稍稍皱起，其实作为晚间栏目的主持他更知道这个故事的精彩性，故而他的关注点不是脱稿，而是在于故事本身。
    要知道市面上如果有这部小说的出现的话，肯定会火，但是老马从来没有听过这部小说！难道是小杨自己写的？如果是这样就太厉害了！但即便是他自己写的，也不可能全部记住吧？难道是现场创作！老马被自己的想法震住了！
    张一生的反应则是一脸凝重，因为他上午就是听到这里，这时候杨舒停下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杨舒讲话速度稍慢一点。
    可是还没等张一生开口，杨舒已经继续讲下去了，前世他听鬼吹灯都是大概二十分钟一期，现在既然是录播，自然也是先录满一期。
    第二章还是介绍胡国华，当杨舒讲到胡国华在女尸墓中因为贪财的缘故而被吃了心肝时，场面又一次阴冷下来了！
    你妹啊！这小杨要不要讲得那么渗人，吓死我啊！倪大姐先是起了鸡皮疙瘩，往后退了两步，在确保自己站到有阳光的地方才感觉好一点。
    老马则完全沉浸在故事当中，他知道这个故事这样讲下去肯定大火！盗墓？这在市面上的灵异小说还没有人这么写过呢！
    张一生也不住点头，表示肯定，他心中考虑更的是如何把这档栏目推广出去，要不就让频率里其他主播在各自栏目里介绍介绍？
    杨舒此刻越讲越起劲！他的状态正好，吐字噼里啪啦如同机关枪般讲得飞快，很快又把第二章的内容讲述完了。
    清清嗓子，喝了口“农夫清泉”，他起身走了两步，活动活动筋骨，哥们今天精神头好！
    然后他看向老马，只见老马抬头仰望天花板，两只手不住地颤抖着，面色有些潮红，看样子挺激动的，不像是生气。
    又看着张一生正低着头沉思，频频地点头，显然是很认同。
    其他的同事大多还在原地打颤，大夏天的怎么一副处在零下十度的感觉？杨舒翻了个白眼，不明所以。
    “咳咳，大伙要不散了吧！我看其他主播待会还有节目，就别一直杵在这了。”杨舒心中对自己打了三十二个赞。
    “哦，哦！”听到杨舒的话，众人机械式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唉，这节奏不对啊！这会应该是哥们讲一句话装逼，然后全场欢呼掌声不断才对吧！你们不在留一会儿？
    “对了！”走了两步，张一生又回头，啪啪啪鼓起掌声，随后全场十几个同事都纷纷鼓掌，倪大姐更是对杨舒竖起大拇指！
    对嘛！这才是正确的打开节奏啊！杨舒一脸陶醉，他很享受这样的掌声，如果再配上点尖叫和欢呼肯定更爽了！
    张一生点点头，欣慰地说道：“小杨好好干！待会让后期把背景音乐补上，晚上就播这个节目！”
    老马回味过来，十分激动地走到杨舒面前，双手有些颤抖：“这故事你自己写的！”
    这话让我怎么接，不是哥们写的，是天下霸唱啊！
    于是乎，杨舒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动作之淡定，语气之轻忽，显得很平常的样子。
    “真……真的是你写的！天才啊！天才啊！”老马面色一下又潮红了，握着杨舒的手不住颤抖，吓得杨舒还以为老马犯病了。
    “老马，您先冷静冷静！你看我讲这栏目你满意不？”杨舒还真怕老马激动过头了！
    “满意，太满意了！回头我去给你找找背景音乐，你好好干！”说完转身就走，看样子是去搞背景音乐去了。
    “老马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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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我是一只小小鸟》

    ?“平日里看不出来，没想到杨舒的嘴皮子那么厉害，脱稿还能念那么快！”
    “给你稿子你也念不了那么快，人家那嘴皮子和脑子都使得快，这是天赋！”
    “老早我就告诉你们杨舒这孩子勤劳又有天分，你们还都不信！”人群中倪大姐直乐呵，比杨舒都还要高兴，“小杨你好好加油，大姐还有事先走了！”
    杨舒应了一声，目送着同事们纷纷离开，他还瞅见王晓丽离开前那一脸淡淡的诧异，众多同事惊讶的神情，此刻心中早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人生巅峰！这绝壁是哥们人生的巅峰时刻！
    杨舒心里美滋滋的，于是下午又在录制室里录了两期节目，在故事频率办公区里晃悠了两圈，遇到人都会和他打声招呼，有的甚至还叫他杨老师。
    人生得意须尽欢！说得正是杨舒此刻的心情，刚一下班，他挤着地铁回家，路过路边小卖部的时候准备买瓶水喝！
    “老板，给我来瓶‘大自然’矿泉水！”杨舒心里高兴，连喝水都要喝贵的！
    “这牌子的矿泉水没了，要不来瓶农夫清泉？”
    “也成！”杨舒明显愣了两秒，想多花一块钱都不容易了？
    付了钱，他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小声嘀咕道：“农夫清泉，有点蛋疼！”
    “啥……啥疼？”小卖部老板一脸懵逼地看着杨舒，心想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
    “没有，没啥！”
    ……
    晚上六点半，杨舒还没回到家，走出地铁站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着，他时不时就好奇的左右看看。
    路边商铺放的各种流行音乐他都没听过，写字楼外挂的广告上的人他都不认识，他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遇到一些新奇的东西就要站在原地很久。
    昨天和早上毕竟有些忙，没有发现京城里发生的变化，他觉得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惆怅。
    拿起手机划了两下，原本微信此刻成了一款名为“微说”的软件，图标也不一样。
    点开微说，翻阅联系人，杨舒又庆幸万分，还好自己认识的朋友和亲戚都没啥变化。
    但他的心情一样惆怅，甚至有些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做了个梦，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
    怀着这样一种心情，杨舒不禁叹了一口气，随即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神里露出的都是忧郁，如果不是他的形象和身高不佳，肯定又是一个青春偶像！
    都市的霓虹灯下，繁华的道路旁，地铁口边上……等等，怎么又是地铁口？
    这其实也是一种兴趣爱好，杨舒这种伪文青没事就喜欢在各种地铁口上晃晃。
    夏季的天气总是那么燥热又烦闷，路上行人匆匆，经过地铁口的时候杨舒从吵杂的声音里听到了一段好听的歌声。
    其实这段歌声是他脑补的才好听，实际上站在路边上他听得很模糊，根本听不清歌词，只是隐隐觉得这段旋律很好听，鬼使神差下他又爬进了地铁口里边。
    走下一瞧，是一个和他差不多高，大概一米七的男孩在自弹自唱，看起来挺年轻的，年龄也就二十上下。
    流浪歌手！看着男孩一遍弹着吉他一遍歌唱的场景，杨舒心里挺感慨的，他记得自己刚到京城的时候也在地铁口卖唱过，但是一直没啥收入。
    “我是一只鸟儿，一只向往天空的鸟儿……”
    这首歌的旋律有点像《我是一只小小鸟》，就连歌词也有那么一点相似，杨舒略有所思，很认真的听着。
    一首歌的时间很快，地铁口里的行人大都来去匆匆，没有一个停留，大家或许都听惯这首歌，所以当男孩唱完这首歌的时候，显得有些尴尬，没有赏钱，连一个掌声也没有。男孩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并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对他来讲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下一刻，男孩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皮肤有些黝黑，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神情无比认真……男孩为什么能够将这个陌生人描述得那么清楚？因为他鼓掌了，脸上还带着微笑！这对自己来说就是一种肯定和鼓励！
    这个鼓掌的人正是杨舒，他知道这种唱完无人理睬的感觉有多难受，认认真真唱完一首歌，无论好坏，他都觉得应该鼓励，而且男孩吉他弹得还不错，就是唱功还是有些稚嫩。
    杨舒心中打定一个主意，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走上前去弯腰在吉他箱里，这是他现在仅剩不多的资产，同时也是箱子里零散的几张小钱里份额最大的一张。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杨舒问道。
    男孩有些腼腆地看了一眼杨舒，微笑说道：“《鸟儿》！”
    “挺好听的！”杨舒又指着吉他，笑道：“可以借我弹弹吗？”
    因为听到这首歌，以及想起这两天的遭遇，杨舒有些触景生情，所以突然很想唱《我是一只小小鸟》。
    “可以！”男孩有些激动，因为这个陌生人对他的肯定，所以他想都没想就递上吉他，站在一旁有些期待的看着杨舒。
    杨舒套上吉他，拨弄了两下，说道：“保养得不错！”
    男孩愣住了一下，说道：“谢谢！”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小鸟
    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唱着这首歌，杨舒心中就觉得有种淡淡的忧伤，一种被禁锢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他想唱这首歌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就像小小鸟，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穿越到这个世界！
    当他唱出第一句的时候，男孩有些惊讶，作为一名流浪歌手，基本出名不出名的歌都有听过，但他确实没听过这首歌，况且这首歌和他刚才唱得有些相似，但无疑更好！
    “也许有一天我栖上了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
    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
    每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
    我怀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没有变得更好
    未来会怎样，究竟有谁会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种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
    主歌部分唱完的时候，明显有一些行人停下匆匆的脚步，纷纷围观杨舒唱歌，因为这首歌唱得好听。
    人群中，一个身着西装的青年咦了一声，“这不是上午在二环唱五环之歌的那哥们儿吗？”
    二话不说，青年仿佛嗅到大新闻的味道，拿起手机打开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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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穷得交不起租了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唱完一段副歌，杨舒紧闭着双眼，他已经沉醉在自己的音乐世界当中的，这是他的一种习惯，因为这样的状态下才不会受到外界的干扰。
    身旁的男孩已经目瞪口呆，杨舒的吉他弹得很好，比他好太多了，更让他佩服的是杨舒的唱功和嗓音，这种富有饱满感情的歌喉没有天赋是很难学得到的。
    人堆里，拿着手机摄像的西装小哥一脸陶醉，这首歌显然引起他的共鸣，他同样没想到上午那个唱神歌的哥们正经唱歌那么好听！
    这是一首极其走心的歌，歌唱着唱着就走到人心里去了，此时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他们之间相当一部分人都拿起手机录视频，场面极其热闹。
    “所有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啊，你们好不好
    世界是如此的小，我们注定无处可逃
    当我尝尽人情冷暖，当你决定为了你的理想燃烧
    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一首歌曲不长，三四分钟的时间唱完，杨舒睁开了眼睛，整个人显得很平淡，此刻他的心情很平静，彻底平静下来。
    男孩两眼都是泪光，他只能在一旁仰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感觉这首歌就像是在说他。
    西装小哥同样有这种感觉，这首歌唱进他心窝里，让他很感动，他觉得自己曾经也像歌里的那只小小鸟一般。
    啪啪啪！
    围观的群众大概有二十多人，每个人都似有感触，给予自己最热烈的掌声，不少都掏出钱放进吉他盒里，甚至还有人说道：“哥们，再来一首！”
    “别，接下来还是让这位小哥给大家唱吧！”杨舒将手中的吉他还给男孩，拧开农夫清泉喝了一口。
    这时，人群里的西装小哥拿起几张红色钞票放进吉他盒里，对着杨舒微笑道：“歌唱得很好，能不能留个号码认识下？”
    看着西装小哥眼角的泪痕，杨舒知道这人肯定就单纯是被打动了，没别的意思，本着广交天下好友的心思，他给西装小哥留了手机号和名字，西装小哥递了张名片给他。
    看了一眼名片，杨舒有些惊讶，这尼玛可是名人啊！央视三套著名主持人，李冬建！
    我滴乖乖，哥们什么时候也能成为卫视台的著名主持人啊！
    “谢谢你，这首歌很棒！”西装小哥李冬建拍了拍杨舒的肩头，微笑着离开了。
    杨舒收起名片，拍了拍男孩的肩头，欣慰说道：“加油，你刚才也唱得很好听！”
    一番话说完，杨舒握着农夫清泉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男孩有些错愕地看了眼吉他盒里的钞票，又看着杨舒离开的背影，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下来了，他紧握着双拳，对着杨舒鞠躬，大声喊道：“谢谢！”
    杨舒挥一挥衣袖，抿了一口农夫清泉，报以微笑。
    ……
    晚上八点半，杨舒终于回到家中，关好门马上给自己泡了包泡面。
    烧好开水盖上，等了两分钟，他掀开盖子，吸溜两口吃起泡面，随后感慨道：“没想到哥们即将踏上人生巅峰了还要当泡面侠！”
    他随手正要打开电视，却听到咚咚的敲门声。
    有情况！这个点还会过来的只有隔壁的房东阿姨！
    “小杨，在家不？”听到声音后，杨舒彻底确定是房东阿姨了，他更不敢答话了，蹑手蹑脚地跑进小房间里，蒙头就给自己盖上被子。
    哥们睡着了！没错！哥们睡着了！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房东阿姨李姝玲是讨债来的，他也很光棍，干脆装作睡着的模样。
    蒙在被子里，他又听到一阵钥匙搅动的声音，啪嗒一下门被打开了。
    哎哟，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一言不合拿钥匙开我的门啊！
    “这个点就睡着了？”李姝玲哟了一声，杨舒没有回应。
    看了眼桌上的泡面汤，李姝玲嘿嘿一笑，说道：“再不起就把面汤浇你脑袋上！”
    过了两秒……还是没回应。
    李姝玲笑了两声，她这人一般都是说做就做，一言不合就拿起面汤，走进杨舒的小房间里……
    “起了！起了！”杨舒翻起被子迅速爬起来，打量着来人，心想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拜金呢！
    李姝玲此刻刚洗完澡，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原本满屋子的泡面味道都退散了，她身材很好，即便现在穿着睡衣也盖不住那曲线，长得也是倾国倾国。
    杨舒刚刚搬过来的时候心里老想着和房东大姐发生点什么，但没过两天就不敢了……他从来没见过像房东阿姨这样战斗力如此彪悍的女人，就比如上个月在小区公园发生的一起抢劫事件，他亲眼见到房东阿姨一人打伤两个一米八的彪形大汉，打得都脑震荡带骨折的，绝壁连亲妈都不认识啊！
    还有她的性格……要多刻薄有多刻薄，要多毒舌有多毒舌！难怪三十一岁了还嫁不出去！
    看到杨舒从被窝里爬起来后，李姝玲呵呵笑道：“你小子这是躲着我呢？”
    杨舒有些尴尬，苦笑道：“房东阿姨您怎么来了！”
    李姝玲一屁股坐在他床上，变魔术般拿起一个计算器按起来啪啪直响，“我还能干嘛来？收租啊！”
    “大姐我都算好了，上个月还有上上月的租金，连带水电费一共四千五百二十七，拖了那么久你该交了吧？”李姝玲抬头看了眼杨舒，双目那叫一个不怒自威。
    “大姐您就在宽限几天！这个月我业绩好……”他话还没讲完就被打断，迎接他的是李姝玲噼里啪啦的一席话。
    “我告诉小杨！这个房租你已经欠了两个月了，上上次来你说没找着工作，上次来你说刚找着工作还没发工资，这次你又要拖！”末了她又没好气地看了眼杨舒，哼了一声：“没钱你今天就给我滚！”
    杨舒瞪大了双眼，心想房东阿姨今天吃枪药了吧！以往讨债没那么生气啊！哥们不想露宿街头啊！没办法了，只有重振夫纲……不对，是使出绝招才能挽回尊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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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论如何完美吃饱一顿晚餐

    ?杨舒二话不说，扑上前去，一把抱住李姝玲细嫩的大腿，眼角挤出几滴眼泪，一把鼻涕流淌而下，发出呜呼哀哉的声音，嚎啕不已。
    “大姐，您就看在我晚饭都只能吃一包泡面的份上，再宽容我几天吧！”说完不忘抹一把鼻涕，看上去可怜至极！
    李姝玲满脸黑线，这厮的无耻她可是见多了，这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大哭不已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怎么可能打动她？
    她呵呵一笑，开口说道：“你小子这招我见识多了，赶快放开！”
    杨舒没反应，哭喊的声响反而更大，他已经把自己的脸面都豁出去贴在人房东阿姨的大腿上，那把残留在脸上的鼻涕一下就沾染在李姝玲的睡裤上。
    “放开，大老爷们像个娘们儿一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蹦！李姝玲敲打床头，声音带着一丝怒气，心想怎么有人那么无耻！
    杨舒还是紧贴着不放，感受到那一丝细嫩紧致的肌肤，心中暗爽不已，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有魅力！
    于是下一刻，他愉快地做了一个决定，抬头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不放，放了你要打我，还要找我收租！”
    看到杨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李姝玲不禁仰头叹息，当初怎么就招惹了这货？还让他租在自家的公寓里！真是个错误啊！
    眼瞧睡裤上沾染的鼻涕越来越浓，她感觉非常的恶心，心想要让老娘妥协是不可能的！但瞧见这货无耻的模样，于是李姝玲做了一个比杨舒更愉快的决定！
    下一刻，她一把提起杨舒，一下扔在床上……没错！她确实像提只小鸡一般将杨舒扔到床上，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完事后还拍了一下手掌，简直小菜一碟！
    杨舒被k.o后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房东阿姨，他没想到这女人力气竟然如此惊人！简直恐怖如斯啊！于是他头一歪，两眼直直瞪着前方，心里想着：没错，哥们已经是死人了，别再找我收租了！妖魔鬼怪，速速退散！
    “呵呵！”李姝玲站起后低头俯视杨舒，不屑地说道：“得了！就你这破演技还跟老娘装上了？演个死人都还搁那边哆嗦，赶紧的起来！”
    杨舒不为所动。
    “行啊！老娘刚才看你一副一哭二闹三抹鼻涕的模样还想再给你宽限几天，这会儿还跟我演个死人上瘾了！看来我这房租是不收不行了！”李姝玲算是被这货的无耻打败，看上去颇有些无奈，唯独语气同样强硬！
    哼哼，就算你说什么哥们都不为所动，看你怎么……等等，她刚才说了啥？
    杨舒立马翻起身，脸上荡漾出喜悦的笑容，看上去之十分猥琐……啊！马上他又把自己脸上的笑容隐藏起来，一副处事不惊的冰冷脸，冷冷说道：“是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就请你离开吧，别打扰我休息了。”
    李姝玲满头黑线，握紧双拳，心中不住克制自己想一拳把杨舒撂倒的冲动，气氛而又无奈，声音带着颤抖地开口：“你小子别跟我在这里等寸进尺！赶紧上我屋打扫去，又不出钱又不想出力，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末了她还不忘讽刺一句：“人至贱则无敌！”
    嘭！屋门一下被震得颤抖不止，那一声巨响吓了杨舒一跳。
    好在人走了！嘿嘿，人至贱则无敌！这不是夸我嘛！哥们一向都很无解的！
    杨舒美滋滋地想着，随手喝掉刚才没来得及喝的面汤，有点凉，但肚子总算饱上两分。
    他知道房租的事算是暂时揭过去了，但出力帮打扫卫生肯定免不了的，所以他很快就带上房门，出门右拐上房东大姐家。
    说是出门右拐实际上他和李姝玲是实打实的邻居，两步距离就到了，看到房门半掩着没关，他一把推开进去。
    李姝玲家里不像杨舒那间狗窝一般只有三十多平，这是一间复式的商品房，商住两用，采光充足，上下两层合着该有一百来个平方。
    杨舒刚一进去，就看到李姝玲忙碌的身影，心想前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换好衣服了？这么晚还要出门！
    “待会儿你把浴室给洗了，窗台给擦了就自己回去，我还有事就先出门了。”说着她换上一双平底鞋，惹得杨舒心中吐槽房东阿姨的品味还是一样的低！三十一岁的人穿得跟五十岁似的！
    “这么晚了，您还出门啊？”杨舒也就随口一问，在他看来李姝玲还是挺神秘的，没结婚也没看过有把男人领回家，整天就是出门买菜回家做饭的，咋在京城这么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还能有自己的房产呢！故而他还是有些好奇。
    “嗯，我还有事儿！”李姝玲也是随口一答，正要关上房门身形又一顿，开口说道：“对了，锅里还有饭，你吃完一并给洗了。”
    杨舒嗯了一声，二话不说先钻进厨房里，想着先填饱肚子要紧！
    一阵扑鼻的香味随之传来，他赶紧掀开灶台上的锅，看着里面的排骨汤心中感动不已！哥们要开荤了！
    又掀开炒锅一瞧，还剩一些炒饭，看样子是李姝玲吃剩的，不多不少正好盛了一碗，他很快狼吞虎咽吃起来，心里边那叫一个感动。
    “人挺毒舌，还挺暴力的，怎么就长得那么漂亮呢！漂亮也就得了，这做饭咋还那么好吃呢！”一碗炒饭下肚，他又盛了一碗排骨汤，有滋有味地吃着。
    一碗接一碗，一大锅排骨汤全下了肚，杨舒一脸心满意足坐在餐桌前打了个饱嗝，完美的解决了今晚的晚餐问题！
    房东阿姨这手艺没说的！人又长得那么漂亮，又多金，他做梦都想找一个这样的人当媳妇啊！
    你问我为什么？杨舒认真脸思考三秒钟，心里有了答案，归结了三个原因：
    1、胸大！
    2、胸大！
    3、胸大！
    嗯，没毛病！
    ……
    凌晨，杨舒洗完厕所，搞好窗台后一咕噜钻进房东阿姨的房间里，用力一扑倒在床上，这香味！这柔软！简直不想起身！
    看了眼时间，《晚间故事》差不多开播了，他赶忙打电话通知两个死党记得收听，但可惜洪大力和李明下午就收拾走人不在京城了。
    洪大力说是去鹭岛一家游戏公司应聘去了，杨舒还纳闷一个广播大学毕业的应届生怎么会跑到游戏公司上班，仔细询问才知道是他家亲戚开的；李明则是在魔都一家视频网站里做网络主持人，杨舒只好挂掉电话，随后通知在京城上班的表姐记得收听《晚间故事》。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或许是太累了，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嘴里还嘟哝两句，睡得还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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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好评如潮!

    ?杨舒迷迷糊糊地醒来，首先看见的不是自家昏暗的小黑屋，而是一间敞亮宽大的房间，隐隐还能闻到一丝丁香花般的香味……等等，剧情不对啊！是不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对？
    他想着伸了个懒腰，闭上眼睛翻了个身，随后猛一起身，“这不是房东阿姨的房间嘛！”
    尼玛要死啊，貌似哥们昨天干完活直接睡人家里了！
    想起原因后杨舒静悄悄地离开房间，看见房东阿姨还没回来后松了一口气，关好房门和大门，回家里换好衣服挤地铁上班。
    此时大概八点，地铁里渐渐有些拥挤，他听到对面两位大爷的谈论声，听清后两耳朵直直竖起，随后一喜！
    “老董，昨晚京城电台那个晚间故事你听了吗？新讲了一个故事，听得到哗哗起劲，一整晚都睡不着！”
    “哎，还不巧就听了，好像叫那啥吹灯？”
    “《鬼吹灯》！”
    “对，别说还挺精彩，就是有点渗人，昨晚深夜我拿起收音机在听，惹得我老伴还在一旁直报怨，说大半夜不睡觉尽整这些鬼怪故事在听，搞得后半夜我睡着了，我老伴倒是被吓得半死。”
    “这主持人讲得是有点渗人，讲得挺快，但听到他那语气再加上那些配音背景音乐啥的更吓人了。原本我听这玩意儿是想催眠来着，没想到一听玩脑子都是那纸人！想睡也睡不着啊！今天晚上我肯定还听！”
    听清两位大爷在谈论的事情后，杨舒更激动了，显得倍儿有面子！看来这条路子是行得通的，这就证明两个世界虽然不一样，但文学是有相通性的！
    他坐在一旁沉思许久，想着下一步应该写一部什么来改善改善自己的生活，否则等到发工资还得有二十多天呢！
    思考了一会儿，他觉得写小说来钱快并不容易，传统文学新人作者的稿费实际上并不高，一百字最低三十，高一点也就八十一百，一部二十万字打死也就几万块钱。如果对自己作品有信心，选择分成的话大概可以5%~8%的数，但新人作品名气想要打出去是需要时间发酵的，来快钱并不容易。
    举个例子就是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这部小说曾先后被很多知名出版商退过稿，最后被一家小印刷商印刷出版后，受到的好评如潮，最终成了大热ip，凭着电影火爆全球。
    当然比起jk罗琳，杨舒有一个优势：他的表姐秦艺菲！
    秦艺菲是一家小出版社的主编，也是杨舒在京城的亲人，如果他把好的稿子投给表姐的话肯定不会被退稿。
    表姐的出版社主要是出版一些青春小说之类的文学作品，他觉得自己可以先选择一部相关类型的小说，而且凭着这个优势，他知道选择分成的话表姐一定不会亏待自己！
    ……
    京城广播电台。
    一楼大厅里，很多电台同事都顶着黑眼圈打哈欠，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看来是最近上班赶的。
    杨舒刚到故事频率办公区所在的楼层就碰到好几个同事，大家都向他打招呼，态度比之前友善多了！
    “小杨，昨晚那档节目讲得真不错！”
    “哎，杨老师早啊！”
    “听说昨晚老马待在台里不回家，忙着被你找背景！”
    “杨老师真厉害，听说还是脱稿的，故事还是自己写的！”
    杨舒纷纷回应，几声杨老师叫得他觉得自己倍有面儿，精神劲一下就上来了，但他表面上没那股得意劲，而是一脸和善的和同事们讲着客套话！
    “宋老师，张哥你们别叫我老师了，大家都是老前辈，我初来乍到还有得学习呢！”
    之前大家看他是刚进社会的大学生，即便是传媒大学毕业的也大都对他爱答不理，这也使得杨舒对这些同事都不熟悉，这还是第一次和他们讲那么多话！
    但更多的人依旧无视杨舒，毕竟现在电台已经决定将两个频率合并了，大家伙都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除了几个有后台的，更多人想的是自己的饭碗！
    办公区里，杨舒一眼就看见老马在向他招手，心里有些奇怪，老马退休了不回去还天天往台里钻，不过他倒没什么不满，甚至还有点高兴，毕竟之前他都是和老马一起工作，彼此都比较熟悉。
    “小杨，昨晚节目效果你听了吗？”
    杨舒支吾了一声，说道：“没呢，昨晚上睡早了。”
    老马嗯了一声，随后欣喜道：“你昨天录的后面几期我都听了，太精彩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盗墓写成灵异小说的，没准到时候真的大火了！”
    “这故事没让你失望吧！”
    “我骄傲都来不及，怎么会失望呢！《晚间故事》交给你，我放心！”老马点头，认可杨舒主持节目，他也挺期待后续的故事的。
    “那肯定，对了您不是退休了嘛，怎么还在电台？”
    “我就挺好奇，过来看看昨晚的收听情况，顺便告诉助理你这个背景音乐怎么配适合！”
    说着，后面女助理小芳拿着一箱纸盒过来，纸盒里装的全是绑好的信件，那些都是粉丝来信。
    看着小芳一个个递上信件，杨舒挺期待的，他也想知道昨天有没有《晚间故事》的粉丝来信，毕竟以往这是一个最被遗忘的栏目，在台里七十多个节目里都是垫底的存在，压根没多少人听。
    女助理小芳很快就把其他五个栏目组的信件发放完了，她低头一看信件，还挺多的，里面全是寄给《晚间故事》的，顿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看向杨舒的目光都有些惊讶。
    “马老师、杨老师，你们栏目的听众来信，这次还挺多的。”说着递上一叠叠厚厚的信件，确实挺多！
    “谢谢。”杨舒笑着接过信件，和老马对视一眼，同样有些不可思议。
    “好小子，看样子你这节目不火都难！以前我在讲晚间故事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听众来信啊！”
    老马显得比杨舒兴奋多了，一下揽过一部分信件，立马拆开一看，激动得那叫一个手舞足蹈，看得杨舒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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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收听排行

    ?杨舒被老马整得挺好奇的，嘿嘿一笑便拆开信封。
    第一封信应该是一个女生写的，字迹清秀，他看着挺舒服：主持人你好，昨晚那个故事我听了，是一个全新的故事，你讲得挺生动的，就是有点渗人，希望以后还能听到那么精彩的恐怖故事！
    杨舒看完暗自满意，这完全是夸他的，也没啥好回，直接翻阅下一封信。
    第二封字迹比较粗糙，应该是个抠脚汉子：以前听你们节目完全是用来催眠的，但昨晚的故事没说的，哥们你讲得比以前那老马好多了！
    杨舒瞄了老马一眼，暗暗直笑，又翻看下一封信：你好，我是一名夜车司机，昨晚收听你们的故事后我觉得精神一下就提上来了，一点都不犯困，这效果比绿牛厉害多了！
    “绿牛”是一种功能饮料，功效和平行世界的红牛差不多，很多上夜班的人都靠这饮料，这也是昨天晚上他看手机了解到的，就是知名度没法和红牛比，这个世界的广告营销要差些。
    手里一共八九封信，很快他拆开最后一封，这封信字迹很工整，还是用钢笔字写的，显得很有力：你好主持人，很久没有听到过那么精彩的悬疑故事，尤其是在电台里收听的，我本人挺好奇《鬼吹灯》之后的内容的，之后的节目肯定会收听，加油！
    读完最后一封，正要收好，他又看到右下角还有几个字，哟，还留了姓名！
    “——李冬建。”
    咦，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不就是地铁口那哥们嘛！央视三套那知名主持人李冬建！
    可人家没有表明身份，万一是同名呢？他碰了碰身旁还在仔细阅读粉丝来信老马。
    “老马，你看看这封信。”说着递上手中的信。
    老马的目光从粉丝来信移开，抬头看了一眼杨舒，接过来信，点点头说道：“这封信字写得挺好，但也没什么出奇……咦，李冬建？”
    “对啊，这是不是央视三套那哥们？”
    老马低头沉思，有些疑惑，随后抽开手，把信递还给杨舒，说道：“兴许是吧，一般粉丝也不会留个姓名，你就给他回个信！”
    杨舒嗯了一声，他在这个圈子待的时间挺短，多认识一些人脉是必要的，如果央视台的主持人喜欢收听他的节目肯定是好事。
    思考了一会儿，他下笔写道：感谢你的回信，《鬼吹灯》后续的故事很精彩，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信的内容简短，总结一句话就是你要听下去，不听会后悔。
    把手中写好的几封回信包好信封，杨舒起身拿给女助理，让她帮着把信都投递出去，随后回办公桌前，和老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主要是互相吹捧，说的都是听众好评如潮的事，讲得两个人心里都美滋滋的，丝毫没注意到其他人惊异的眼神。
    “李冬建是央视三套什么节目的主持人？”吹了好一会牛之后，老马还显得有些意犹未尽，杨舒倒是先有些脸红，心想脸皮还是不够厚实，把话题带到正轨上。
    老马扶着老花镜，开口说道：“好像是综艺节目的主持人，知名度挺高的，名声也很好，在圈子里人缘也好，人脉也宽，总之你要是结交他肯定是好事！”
    杨舒眉毛一挑，他手里可是有着李冬建的名片呢，他要是告诉老马说人李冬建喜欢听他唱歌还留了张名片，不知道老马相不相信！
    ……
    上午十点多，杨舒正打开晚间栏目的邮箱在查看粉丝来信，发现网上邮箱的信件更多，全是夸赞说故事好的！
    老马出去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他倒也落个清静，自己一个人回复听众来信，心里愈加舒服。
    瞧瞧，瞧瞧！来自广大人民听众亲切的问候！
    期间倪大姐还过来跟他搭话，话里依旧是唠些家常，没啥重点。
    办公区的同事大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他们都在等收听率，现在故事频率都挺紧张的，除了王晓丽的节目，其他一直在更改，想要找个符合听众胃口的环节，力求最后这一个月拼一拼，把收听率提上去。
    所以办公区挺安静的。
    杨舒也在等收听率，他希望能得到一个好的名次，不过从早上听众来信来看，收听率不至于太差，肯定不会再是垫底！
    原本垫底的《晚间故事》和倒数第二的《笑谈历史》差不了多少，关键是《笑谈历史》在下午播放，所以一直比晚间栏目的收听率高出那么一点，也就一点点！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对排的宋老师，历史栏目一直是宋老师的主场，但是这几天一直传言老宋给张一生递上辞职信了，理由是老了。
    老了？很多同事都不相信！骗谁呢？老宋比老马少两岁，但都是台里资历最高的老人，主持节目好几年，对自己栏目的感情都是很深的，所以大家推测是这次台里的合并事件伤了这些老人家的心！
    这些年随着故事频率的发展不良，台里把很多老人都送到这里，整得故事频率跟养老频率似的，有很多老年主持，这也是合并的一点主要原因。
    外面门一开。
    张一生风风火火地来到办公区，他目光一转，先是盯着杨舒眼神热辣，火光四射，就像大灰狼看小绵羊一般。
    随后看向王晓丽，有些欣慰地点点头，表示肯定，随后扫过众人，目光又在老宋身上停留一会，不过眼神却有些复杂。
    “咳咳！”他不禁咳嗽两声，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让办公区的众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张总监，早。”王晓丽先打一声招呼，她是故事频率一姐，长得也漂亮，人缘又好，和很多人的关系都不错。
    “早，大家早。”张一生微笑点头致意，摆摆手说道：“先来说说今天收听率情况。”
    咦！大家都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场面倒是显得挺严肃的，以往都是助理宣读，没想到今天总监竟然亲自公布！
    杨舒同样抬起头，有些期待地看着张一生。
    身旁，老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座椅上。
    “首先先表扬一下小杨，昨天的节目讲得不错，观众的反应都很热烈，来大家把掌声给小杨！”
    张一生先行鼓掌做表率，随后办公区里的同事都纷纷鼓掌，他们看着杨舒的目光有的带着惊奇，有的羡慕，有的欣慰，也有的有些复杂。
    这会儿大家都知道杨舒的节目肯定讲得好，不然不会还没公布结果就先夸赞起来。
    张一生拿起表单宣布道：“收听第一的，《青春那些事》！”
    王晓丽的节目依旧是第一，大家都习以为常，掌声有些稀拉，这个结果意料之内。
    “第二名。”张一生忽然抬头看着杨舒，面露笑意，边鼓掌边说道：“《晚间故事》，恭喜小杨，第一次录节目就讲得那么好，大家再次给小杨鼓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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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史上最牛新人

    ?办公区的同事都惊呆了！一个要死不活的深夜节目连续一年都是垫底的存在，一个刚从大学毕业混进电台第一次主持节目的新人主播！怎么看都是弱鸡组合好吧！还真产生化学反应了！可这也太快了吧，第一期节目就蹭蹭涨到第二名啦！
    倪大姐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子猛鼓掌，看着杨舒的眼神满满都是笑意，心里想着小杨这孩子有出息啊！
    随后大家都鼓掌了，王晓丽的眼神在杨舒和张一生之间不断徘徊，神色有些错愕，但随之就恢复正常，虽然第一期节目的收听排行很惊人，但她不认为晚间故事能够超过自己主持的栏目，毕竟深夜栏目的收听率一直都比较低。
    可能是听众第一次听到这种新鲜故事的缘故，结果或许会高开低走吧！王晓丽想着想着随之释然，微笑着鼓掌，尽显一姐风度。
    老马是在场看起来最冷静的一个，杨舒目光瞥了他一眼，眼角已经有些泪光，这是内心激动的，但他没怎么表现出来，微笑鼓掌，点点头拿下眼镜擦掉眼泪，心里欣慰。
    其他栏目主播惊呆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倒一的一下就蹦到第二了，这比火箭要迅猛多了！
    主持《笑谈历史》的老宋也惊呆了，他还想着自己的栏目能够保五争四呢！没想到一向垫底的晚间栏目一下就坐火箭了！
    作为领导，张一生同样很高兴，刚才在楼上开会的时候他就觉得比平常要倍有面！副台长也不敢相信，还让技术人员前前后后核查了三遍，确认无误后才把收听表单交给张一生。
    此刻看到大家的反应，心里更高兴了，对《鬼吹灯》后续的故事更期待了！期待的是节目的收听率能够更高些！
    杨舒同样没想到，成绩会那么高！他的猜想是至少第四，目标是保四争三！
    第二这个成绩确实吓人，一个没有打过广告，直接拉上去替换之前讲的故事，要知道原本晚间栏目的粉丝很多，但这些年随着网络的发展，收听电台的人数已经越来越少，听众流失很严重，即便是好听的故事，收听率也是慢慢积累上去，从没有听过增长那么快的节目！
    杨舒暗自估计，排行第一的《青春那些事》，听众都是青春少年为主，收听率大概是2.5%左右，第二的《快乐小故事》主打的儿童故事和小段子，平时保持在1.5%上下，如果《晚间故事》超过《快乐小故事》，收听率至少要1.5%以上！
    他挠挠头，这样想想真的是太优秀了！怎么办？有时候人太优秀也是一种烦恼啊！
    原本垫底的晚间栏目收听率常年保持在0.2%左右，一期《鬼吹灯》就涨了一个多的百分点，说出去谁相信！根本不会有些相信，这也是老马激动道流泪的缘故！
    待到大家都从震惊从平静下来，张一生继续念着收听排行，一般也只念前三，其余的会贴在墙上让大家自己去看。
    “第三是《快乐小故事》，小刘还要继续努力啊！”张一生点点头，称许道：“这次我点名表扬《晚间故事》栏目，这次的故事很精彩，小杨讲得很好，一档深夜节目能够在短时间里将收听率提升那么多，排到咱们频率第二真是厉害！”
    他看向杨舒，再次鼓掌，赞赏道：“刚才我在楼上看了眼技术统计，把台里七八十个节目一起算上，《晚间故事》都能排在中上，一夜之间做到这种事情，台里从来没发生过，可以说是已经创造历史了！”
    杨舒站起身客气说道：“都是大家的功劳，感谢马老师这几天的指导，感谢领导给我这次机会！”
    把表单贴出去后，张一生离开了。
    杨舒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挺平静，实际上心里乐开花，看了眼表单，收听率竟然有2%！他是彻底傻眼了！
    老马比他更傻，声称下午就回家不来了，说是受到打击！
    杨舒嗤鼻一笑，本来你个退休的老同志回家让孙子辈的好好孝敬孝敬得了，还天天要往台里钻！
    ……
    中午食堂。
    刚一进去杨舒就隐隐听到别人在谈论的声音，好像还和自己有关！
    “哎，听说你们频率里出了个牛人，录制的时候全程脱稿！”
    “对，还是新人，可牛了！”
    “我怎么听说脱稿的时候还念得老快了，讲个鬼故事吓得你们频率的女同志都快尿啦！”
    “是嘛，这么厉害！”
    “可不止，第一期节目播下来名次就就排到第二，收听率竟然有二！”
    “那个《晚间故事》不是排垫底嘛，这么牛！”
    杨舒点点头，十分淡然的从他们身旁经过，这就是轻轻地来，轻轻地走!
    点菜的时候，他心里高兴，看着那些鸡鸭鱼肉，指着红烧肉说道：“大姐给我来一份炒番茄，二两饭，再来个馒头！”
    没办法，哥们也想大鱼大肉，奈何钱包有限！
    无视点餐大姐的白眼，杨舒想着饭菜美滋滋的吃完，下午上班的时候张一生找他谈话，都是一些努力啊向上啊之类的没营养的内容，没啥实际含义，老张还愣是讲了半个小时，最后上了个干货，杨舒便有些飘飘欲仙地回去录制节目。
    张一生告诉他要是这个月都能保持在前三，奖金肯定少不了，要是保持在前二，奖金说不定就翻倍！至于第一……老张抚扶额头说到时候再说吧！
    有了目标，杨舒就有了动力，整个下午他都憋了一股劲，一下录制三期，吓得女助理小芳都傻眼了！大哥你要不要那么牛啊！连续三期都是脱稿的！
    傍晚下班的时候，电台里都知道故事频率出了一个史上最牛新人，一天能录好几期节目，每次都是脱稿，关键讲得还很快！
    ……
    晚上，杨舒回家，期间遇到房东阿姨打招呼，还说他打扫得挺干净，看她那样子应该不知道杨舒昨晚在她家过夜，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今儿个老百姓，真嘛真高兴！”吃完泡面，他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哟，竟然是柳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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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上围脖热搜啦!

    ?杨舒还寻思着这两天都没和柳薇薇通过电话，现在看到她打过来心里还怪想念的，顿时有些失神，接通后电话里传来的第一句话让他不明所以。
    “杨舒，你快看围脖，你在网上火啦！”
    杨舒问道：“火什么啊？”
    柳薇薇一笑，说道：“你之前在地铁里唱歌吧？”
    “对啊。”杨舒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自己在地铁口唱歌被人拍了传网上了。
    “那个视频被我们台里的主持人李冬建老师传到网上，现在都上围脖热搜榜，排行还在前十！”柳薇薇也是刚才上围脖才看到的，她有些意外，没想到李冬建对杨舒的评价很高！
    “李冬建我知道，他还给我留了名片……”杨舒咦了一声，说道，“你被央视录取了！”
    柳薇薇上大学的时候就是他们班里的尖子生，所以她被央视录取是意料之中，杨舒一点都不惊讶。
    电话里传来嘻嘻一笑，柳薇薇有些俏皮地说道：“是啊，这几天入职后有些忙，都没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也没给我打电话！”
    “我这不忘了嘛！”杨舒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总不能告诉人家，自己这几天都还没来得及适应这个世界！
    “行了，我知道你是杨大忙人，天天瞎忙活！”柳薇薇嘟着小嘴，不满意地说道：“你那首歌还挺好听，我以前怎么都没听说过你唱歌那么好听啊？”
    杨舒莞而一笑，厚着脸皮说道：“我这不一毕业就文思如泉涌，才思如尿崩嘛！灵感一来刷刷就是一首歌！”
    柳薇薇翻了一个白眼，不好气地说道：“还泉涌尿崩！合着学校还束缚住你的灵感啊！”
    “对头！”杨舒岔开话题，问道：“你这央视几套上班啊？哪个节目！”
    “央视三套，节目还没定，不过我们频道最近正在筹备一个全新的音乐真人秀节目，我准备争取一把！”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敷面膜，“怎么样，到时候来不来参加这个节目？”
    杨舒捧场道：“好啊，到时候你当上节目主持人，我一定会参加！”
    两人又聊了一些工作情况，还有围脖上李冬建的事情，并让她记得收听《晚间故事》，约定好下次有空相聚，杨舒满意地挂了电话。
    音乐真人秀？不会是类似好声音这样的节目吧！要知道这样的节目虽然很火，但是节目的争议是很大的！
    真人秀，重点还是在于一个“秀”，都是有剧本的，所以杨舒一直有些嗤之以鼻，但如果到时候大美女邀请，他肯定会去的，况且这个世界的娱乐比较匮乏，相比较下综艺真人秀节目才刚刚开始发展，不一定会有黑幕。
    打开围脖热搜榜一瞧，杨舒震惊，当场就喷了！排名第一竟然的是：《五环之歌》！搜索量三十多万！
    热搜榜第二条：地铁口惊现神曲！
    第三条：天后董婉卿新片将杀青！
    ……
    后面第七、第八条都和《五环之歌》还有《我是小小鸟》有关，热搜榜前十里竟然有四条是他！
    杨舒高兴，激动道：“我滴乖乖啊！哥们竟然火到围脖热搜第一！”
    不过他又有些郁闷，哥们是在车里唱的《五环之歌》，咋还被人拍到传网上！
    手机叮铃一声，柳薇薇发微说过来：嘻嘻，打开围脖看了吗？其实我觉得《五环之歌》更好听，晚上都听了几十遍了！
    杨舒吐血，郁闷地回了个晕倒的表情。
    打开李冬建的围脖一瞧，嚯！两个视频都是同一个人发布的，难怪《五环之歌》上了热搜第一，比《我是一只小小鸟》还火！
    “在二环堵车的时候听到一哥们儿唱的歌曲，很有魔性，当场我就笑喷了！”发布时间是昨天中午，看来当场就被拍了！
    想到李冬建听到《我是一只小小鸟》的时候被感动的那样儿！又看看他发布《五环之歌》的围脖，惹得杨舒一阵白眼，心想这老李也太不厚道了！这种歌乱上传以后还怎么混啊！红了之后变成谐星怎么办啊！
    点开视频，杨舒魔性的歌声从手机里传来：“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开头第一句就不对，看来是视频没录完整，而且也没露脸。
    不满意，差评！他又打开评论一瞧，顿时亮瞎了眼睛！
    一朵花：啊~五环！哈哈，这首歌太有魔性了，循环播放五十多遍，都快被洗脑了！
    李咚建：这首歌太棒了，这哥们儿不当歌手可惜了！
    柠檬_abc：好听！李老师的笑声也被录了，笑得真欢！
    杨舒：“……”他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看来神曲果然是神曲，不管哪个时空都一样！
    他也有些无聊把这个视频转发了，评论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在五环，而我也在五环！
    叮咚一声，柳薇薇竟然秒赞了，速度还真快！
    李冬建最新的一条围脖：“晚上下班的时候在地铁口遇到唱《五环之歌》那哥们儿，没想到他唱歌那么感人，从他的歌声里我听到很多故事，小哥肯定是很有故事的人！从他的歌声中我听到很多东西，新节目的灵感来了！”
    视频是杨舒在地铁口唱《我是一只小小鸟》的整个过程，这次露脸了，把他拍得还挺好看，心中默默点赞。
    看完视频又翻看下面的评论，几乎全是好评，很多人称感触颇深，希望视频里的小哥能出道唱歌，不仅如此，更有一些明星大咖转发评论，看得杨舒莞而一笑，十分得意。
    出道唱歌的机会会有的，音乐是他的兴趣，也从未放弃，但做个大火的综艺主持人是他的梦想，这一点更是他始终坚持的，自己做大明星，一定会先从主持人开始！
    至于他现在想做的……当然是搞点钱！
    想到今天早上的计划，他又开始在网上查找有关小说方面的信息，至少要了解哪个是大火类型，才能找到一条快速赚钱的方法！
    十几分钟后，他才慢慢了解，这个世界的网络文学还属于刚发展的阶段，网络小说还没有实体小说赚钱，所以心里将斗破划了个叉。
    实体小说中，武侠小说开始走下坡路，再去搅和这个市场来钱也不快，除非大火后有娱乐公司改成影视，但是时间上跨度很长，所以这条计划搁浅。
    思来想去，杨舒把目光放在青春小说上面，市面上最当红的小说类型！
    他决定写《那些年》！同样想找个时间把《那些年》这首歌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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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第一次看《那些年》小说的时候是初中，杨舒是看完电影才去看小说，当时看电影的时候感触并不大，只是觉得有点无厘头，很搞笑，追看小说也只是兴趣使然——他喜欢看书。
    他决定写《那些年》的原因很简单，只是一个很真实的故事，看完小说再听歌曲，很有感觉，而且这部小说很适合改编成电影，到时候又是一个火热的ip。
    “故事，应该从那一面墙开始说起……”
    杨舒打开电脑就开始打字，因为内容全部记在脑海中，所以他的手速很快，噼里啪啦四十分钟不到就写完前三章，一共九千多字。
    写的时候很有感觉，如果说这部小说里他想到谁，肯定是柳薇薇！
    不过他和柯景腾可不一样，他和柳薇薇关系很好，大学的时候经常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根本不用像柯景腾那样为了接触沈佳宜而疯狂念书。
    九千多字的正文，杨舒一并发到表姐秦艺菲的邮箱当中，然后打电话通知她。
    ……
    京城西城区一处公寓内。
    秦艺菲今年31岁，和杨舒都是南方人，但她从小在京城长大，毕业后也在京城出版社上班，如今已经在出版社有八年多，去年刚升任主编。
    她刚下班就收到表弟杨舒的电话，称是写了一部小说要投稿，惹得她顿时一阵白眼，敷衍着杨舒，心里没当一回事，以前杨舒也经常写稿子投给她，每次她都把稿子打回去，如果不是自家表弟她早就开口大骂，写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换好衣服，她先是去淘米做饭，炒了两个菜，吃完后收拾着厨房，完了才想起杨舒投过来的稿子。
    她知道杨舒现在在电台上班，昨晚上也听过杨舒主播的节目，她觉得《鬼吹灯》挺精彩的，心里还好奇这部小说不知道有没有出版。
    吃完饭后也没啥事做，于是她便打开邮箱，查看邮件。
    最新的一封在四五十分钟前，题目标着：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瞅了一眼发件人：杨舍予，没错就是杨舒。
    题目倒是简单明了，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青春小说，就是不知道内容如何，不过想起杨舒之前投过的稿子，她便没报任何期待，直接点开阅读。
    故事，应该从那一面墙开始说起……
    那些年的第一章介绍的是柯景腾因为顽皮而跟一面墙做起同桌，但即便如此他也一直跟那面墙喋喋不休，惹得赖导生气，于是将他调到沈佳仪的前排。
    第一章看完，秦艺菲皱着眉头，扶着眼镜，把刚才不认真的态度抛之脑后，这并不是一个常规的青春小说开头。
    市面上大火的青春小说开头的套路都是女主偶遇男主，两人因为某些原因发生争执，从而成为欢喜冤家……
    如果杨舒知道表姐看完第一章的想法，肯定会摔倒在地上，这尼玛根本就是湾湾狗血偶像剧好吧！
    虽然这是一个和市面上不同的青春小说开局，但并不妨碍秦艺菲以专业的眼光去阅读，她认认真真的将这三章内容看完，有些沉默，这部小说很真实，看完之后她脑海里全是沈佳宜和柯景腾，还有自己的青春！
    同时她也有种冲动，一种想阅读下去的冲动，带着这股冲动，她拿起手机打给杨舒。
    ……
    角门东，杨舒正在大街上闲逛，在各个地铁口之间来回穿梭，纯粹是闲着的。
    这时手机响了，表姐秦艺菲来电。
    “杨舒，小说我看了，内容挺真实的，故事是你原创吗？”表姐的声音里有些慵懒，看得出来平常工作挺辛苦的。
    “你放心，肯定我自己写的，故事还是刚出炉，新鲜着！”
    “行，这部小说大概能写多少？”
    小说的字数大概十七万，杨舒没数过，估摸着说道：“超过十五万，不到二十万。”
    秦艺菲低头沉思一会儿，说道：“那就是一册，你把后边内容补上，审核过了就能出版！”
    杨舒哎哟一声，惊讶地说道：“有您这大主编在，这书还要审核啊！”
    秦艺菲翻了个白眼，笑骂道：“臭小子，正规程序还是要走，放心，要是质量不差肯定能过，你希望分成还是买断？”
    闻言，杨舒低头沉思，他对《那些年》有信心，肯定要选择分成划算，而且买断的话千字也就几十到一两百，十几万字也拿不了几万块。
    “分成！而且我要保证除了出版权之外，其他版权都要在我手中！”
    “你放心，其他版权我们要来也没用！”
    谈着分成，秦艺菲答应可以给杨舒10%的费用，这个比例可不是一个新人作者能够拿到的，所以杨舒也没有拒绝。
    聊了几句家常，表姐又问起《鬼吹灯》的版权，说到也是杨舒自己写的时候，对面沉默了一阵，随后要求杨舒把《鬼吹灯》也交给她出版，杨舒思考了一会儿后便答应了，但前提是全篇小说写完再出版。
    挂掉电话，杨舒乐呵呵地从地铁口跑回家，顺道买了瓶农夫清泉庆祝，回到家便开始誊写《那些年》。
    “一定要把那些年这首歌录起来，到时候连歌带书一起火了，电影版权一定能卖很多钱！”想到那一张张红花花的钞票，杨舒眼冒精光。
    ……
    凌晨。
    角门东出租屋里。
    杨舒抱着枕头，半倚在床头，边上是刚调好频率的收音机，收音机里正讲着《鬼吹灯》的故事，这是他第一次收听自己的节目，效果很好，他很满意！
    于是第二天，他早早起床上班。
    在办公区里和众人打完招呼，一头钻进总监办公室，要求将录播室空出一间，他决定快点录完《鬼吹灯》！
    第二期的收听率下来了，又涨了零点五个百分点，与第一名的《青春那些事》已经差不了多少。
    收听排行已公布，众人都惊讶了！
    你见过一个垫底的节目在换了一个新人之后，播出两期就快超过王牌栏目了嘛！
    半个小时后，已经赋闲在家的老马听到消息后坐不住了，出门就往台里去，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不行，这故事的背景音乐还该我来！”
    很明显他把成绩归功到自己找的背景音乐上，而不是故事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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