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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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不得你！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
    婚姻，婚姻是什么？婚姻就是找个异性合法稳定的协作创造业绩：如孩子，如供养老人、如买房……那么这就如同两个不搭噶的零件，为了产生价值而组合在一起。那么组合在一起就需要精准度的匹配。从器械来说，国际有公认的尺码标准和质量认证系统，可以进行合理搭配，从陌生到磨合只是一个过程。而人呢？长短有差异，进入母亲身体系统产生的质量有差异，营养有差异，个人知识教化有差异，胃口有差异……太多了太多了。“铛”的一声陈硕从椅子上抬起头，赫然发现自己在办公桌前。凌乱的机械构建图历历在目，横七竖八的摆放着。
    回头四处看看，大家都在电脑桌面上敲击着键盘，盯着屏幕核对着线条、数字、对角等等。陈硕为刚才的念头呵呵傻笑，设计师王达突然抬起头，高度近视的余光反照在陈硕脸上。陈硕埋头转动着椅子继续伏在电脑前盯着屏幕。
    王达是公司设计团队的老人1号，其实从年龄和体格健壮度来说并不是最张老的。可是因为长期埋头搞研究整天挂着1200度的高度近视眼镜而显得老气横秋，加之35岁了从来没谈过恋爱的穷酸劲，从而成为机械设计师中资历最风光的剩斗士。在这个失业率不断攀高、生活压力不断加大的社会，机械设计师们却能够享受着优越的福利待遇，过着悠哉的小资生活，认真工作几年就轻松买车买房。这群与失业、换工作、蚁族绝缘的人群，却与丰富纠葛的感情生活也似乎绝缘。难道，感情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过于明朗的机械化操作、科学指标也许并不适用？
    陈硕想着想着痴痴呆呆的傻笑着，猛然发现木讷的王达站在自己身边，顿时觉得失态，赶紧假装认真工作。王达围着陈硕走了几圈，啧啧的在身后看着陈硕飘逸的长发和身段。陈硕感觉背后有眼睛盯着自己，浑身不自然的跺脚。王达皮笑肉不笑的靠近陈硕，两个人差点亲到。王达神神秘秘凑到陈硕耳边：“妹子，最近打扮得妖娆万分，那事，有情况？”陈硕不自然的瘪瘪嘴巴:“狗嘴吐不出象牙。”王达看着陈硕窘迫的样子，得意的走开，回到自己的位置。
    飘逸的思绪就这样被搭茬，机械化操作的感情幻想就轻轻被抹杀！诶，还有希望吗？能抓住青春的尾巴大爱一场然后功德圆满的修成正果那事吗？陈硕无奈的摇摇脑袋伸了个懒腰。
    下班打卡的声音响起，陈硕抓起包包跟着人群往外冲。王达紧跟其后，抢先一步走到门口站在陈硕前。王达双手放在墙壁上看着黑丝陈硕走来，陈硕一本正经的打卡。王达嬉皮笑脸的问道“我说妹子，哦不，师妹，最近胭脂口红都上阵了，有苗头？”陈硕刻意保持微笑：“老娘我以前不擦口红不上胭脂不修眉吗？”
    “可是你最近神神秘秘的不对劲啊”王达紧跟着陈硕继续深挖话题，陈硕走出，滴滴答答的高跟鞋响彻过道，王达无奈的叹气，低下头，恢复平时学术研究的老古董状。
    繁华的大街上孤单的陈硕走来走去。城市的灯光亮起，汽车的喇叭嘟嘟声中似乎催促着回家的路。行色匆匆的人们挤着公交、提着菜，小情侣们或甜蜜或吵闹着从身边走过。
    人间自有烟火味，也许这就是生活。陈硕继续想着上班时间的话题，没错，自己就是一个巨型光棍，求勾搭n年了还没有冒出一个小泡泡。按照古代的婚姻进程，这个三十挂0的年纪可能已经娶上了媳妇，说不准还抱上了小孙孙。可是自己才目前还尚存在第一代的人口论中。难道自己那事不正常？陈硕为自己的想法微微尴尬，无奈的走向商场。
    商场的灯光繁华如梦，在这个钢筋混凝土的都市，爱情与生活渐变成条码交换。人群论认为女人的容貌与财富成正比。年轻美貌的女人根据物物交换原理走向不同款的男人身边，成了妻子、成了情人等等若干。
    城市的钟声浓重庄严的想起，9点了。再过几分钟就是自己30岁的生日，青春是不是正在贬值。唧唧的电话声响起，陈硕拿起电话刚要开口，妈妈在那头吼了起来：“快点回家，今天生日给你安排了一个文艺青年，画画的，快点快点。”
    陈硕无奈的说“知道啦，堵车了。”
    “什么堵车，你去哪里了？”老妈接追不舍。
    陈硕：“哎呀老妈，女儿的生日就是妈妈的受难日，我怎么能把你给忽略了呢？我在商场给你买礼物呢，车钥匙丢了我就赶公交车了，现在堵得慌呢！”
    老妈在那头松了一口气：“那，那我让那个文艺青年去接你吧，你们好好聊聊。你在哪路车上，到哪个站点了”？
    陈硕：“11路车啦，我也不知道哪个站点”。
    哪有什么11路，11路就是双脚走路，11路就是光棍标签!哎！
    说着陈硕挂了电话，深深的吐一口气。如果单纯从数字来讲，这不过是二进位的男人，区区第十个而已。据可靠消息透露，同事的同事亲戚三年时间内又相亲500次的记录，期间的国情大假最高峰甚至创下了47次的记录。按照平均数来计算，7天大假一天7次不到，6次多一点。除去睡觉10小时吃喝2小时，12个小时时间内平均2小时一场多一点点的相亲。肥头大耳、稀奇古怪、胆小懦弱形状的男人表情从陈硕眼前闪过，陈硕抱起脑袋摇晃着。“美女，身体不舒服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陈硕尴尬抬头，看看路人走开。路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说了句“神经兮兮的”走开。
    电话再度响起，陈硕不耐烦的看着手机屏幕，不是妈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陈硕接过来客客气气的：“喂你好。”“你好”在耳边响起，天啊，竟然就是刚才那个路人。路人惊恐的发现陈硕就是自己的相亲对象，上下瞄着陈硕，假装镇定的整理着衣衫，谄媚的笑笑，跑掉。
    陈硕：“莫名其妙！”怪了，他怎么有我的号码？刚才偷瞄到的？阴谋轨迹？陈硕张大嘴巴痴呆的站在原地，脑袋里面冒出无处电视上悬疑的镜头。
    妈妈的电话响起，陈硕还没说话，妈妈在那头就嚷开了：“哎呀女儿，我把你的电话给那个文艺帅哥了，他现在找你来了……”陈硕回头四处张望刚才的路人已经没了身影，难道是他？长什么样子呢？没注意到啊！擦！又帅又有人文主义关怀的文艺小青年就这样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错过了吗？
    陈硕无奈的继续走着，手机嘟嘟响着，打开一看：“你好硕硕，人群中偶遇你无头无脑的模样似乎心无城府，后来才知道你是千万人中别人帮我指引的爱情之路。16楼咖啡厅，请与我相约。”
    hold不住，哇，狂乱的心怦怦的跳啊。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充满了期待？难道相亲也能有好姻缘？啊不想了e on baby!
    陈硕抬头望望商场六楼，窗口挂满了装饰，里面的灯光昏暗优雅，这里面还坐着一个帅哥！陈硕像男人一样粗鲁的搓搓手，心里暗暗叫道：爱情，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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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硕微笑着走进咖啡厅，人群斜斜搭搭的窝在沙发角落，慵懒而惬意。没错，这就是与自己品味相符合的格调！
    一只手举起来，身子顺着手而上。陈硕径直走了过去，到了沙发边，优雅的坐下。
    陈硕刻意保持矜持，掩饰自己的尴尬惊喜。路人开口了：“你好，我叫荆贵。稍微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大意失荆州的典故了，这里我就不多累赘自己姓氏的历史感了。关于贵，倒不是我父母一方是贵州人，都因为妈妈怀我的时候想让我长好看点买最贵的桂圆，买最贵的荔枝，买最贵的营养品补身子……我出生的时候刚好赶上计划生育，超生罚款成就了非常昂贵的我……”
    陈硕被这一番流畅而个性的自我介绍撑得胃胀，按理说没有什么问题吧，为什么感觉怪怪的呢？陈硕想说什么来着，最后只是张大嘴巴保持微笑。
    荆贵咳咳两声：“喝点什么呢11路电车美女？”
    陈硕：“嗯，随便！”
    荆贵：“好，那就随便。口味随便希望人不随便！”
    陈硕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舌头正在打结中。荆贵坏笑着说：“呵呵，开个玩笑别介意，都是成年人了嘛。不过呢，商家的确应顾客需求发明了一种随变的食物。其中有一种呢就是冰激凌，要不要尝试一下。”
    陈硕想看你斯斯文文的样子先观察观察吧，三言两语不断制造话题说明生活很有趣，一张pass牌从陈硕眼前晃过。陈硕经不住说了句“pass,yeah!”
    荆贵循着陈硕的目光而来：怕死？怎么了？不就点个随变冰激凌吗？没这么恐怖吧？
    陈硕镇定下来：“我，我的意思是说嗯，现在的天气挑战冰激凌的刺骨，冷死了，咯咯”。陈硕咯吱着牙齿做出被冻的样子。
    陈硕一个响指，服务员拿着食谱走过来。
    “好，麻烦帮我们来一个双人大份的随变！”“好的,请稍等”服务员迅速写上单子，拿着食谱离开。
    有没有搞错，两个人吃一个冰激凌？陈硕脑袋前冒出一个甜筒，两个人左右伸出舌头一起舔着甜筒，脸一红，天啊！
    荆贵撑着脑袋：“在想什么呢硕硕？”
    “啊，没有没有，我在想商家太有趣了，这么好玩的冰激凌都有，呵呵呵呵”，陈硕尴尬的回应着。没错，机械系女生每天生活在精确的科学数字化标准中，输入产出的都是标准的物件。虽然眼前这个文艺青年的语言似乎有些随——便，但是比起前面相亲的人而言，多少也有着人间烟火的味道且不俗气吧。
    服务员端来一盆大大的冰激凌，上面塞满了草莓、花生、葡萄干等等，上面还插着两个大大的勺子。
    荆贵递给陈硕一个勺子，自己开始搅动着大大的一盆冰激凌，食物和奶油搅拌在一起。
    荆贵大口大口的舀着冰激凌吃起来：“好吃，我最喜欢各种滋味搅拌在一起的杂糅感，这种感觉就像人生，充满了酸甜苦辣让你难以忍受，但是细细回味又觉得那么美妙。”
    “你还真有哲学味儿啊？”陈硕看着荆贵吃着，荆贵继续大口大口的舀着冰激凌：“来，一起吃吧。”
    荆贵：“其实我并不想这样正式的做在一起进行相亲，其实说白了，相亲不过是互相在比划物质条件进行有效匹配……”
    陈硕：“没错，知己啊！我觉得相亲就是用量化的标准互相衡量对方！”
    荆贵：“想不到你也这么有见识，还好我厚这脸皮来了！阿姨三番五次交代你在11路车上我就知道你一定孤独寂寞了。因为啊，只有我们年轻人才会知道11路是两根光棍要相遇的暗号，不然我怎么不去站台找，而到广场找人呢。嘻嘻。”
    陈硕：“这，这是什么话？”
    荆贵：“哎呀烦死啦，我阿姨的阿姨认识你妈妈，两个老人就撮合我们相亲。我认为男人应该先立业再成家，因为我是有责任感的大男人嘛。我要给自己的生活一个稳定的环境，更要让我的妻儿充满归属感。”
    陈硕看着瘦瘦的荆贵，对眼前这个男人顿生好感：“想不到还有还有你这么负责的男人！”
    荆贵拍拍胸脯：“那当然，我对世界充满了追求和向往。我希望我的人生像海明威那样充满传奇迤逦的色彩，能够写出流传世界的作品。老了签上我的爱人和孩子，去过着中国版本的《老人与海》的恬静生活……”
    陈硕：“海明威，哦，我对他不太熟悉。我是中国古典文学迷……”
    荆贵：“咳咳，没关系，没关系，很少女人的思想和眼光能够国际化的。”
    陈硕：“啊我想起来了，好像有本介绍作家身后故事的书说有作家一生4次婚姻，平均每10年盛开一次感情的花朵……绯闻的不算。”
    荆贵热情膨胀，一听陈硕原来对海明威略有了解，心里的那股骄傲燃烧起来：“没错，追求人生高度的人总是在爱情上遭遇曲折流离，那些八卦小道消息是在亵渎海明威的爱情！爱情怎么可以用婚姻的次数来衡量，没有爱的婚姻存在有什么意义！”
    陈硕无言以对，在她单调的生活里有物质不错的男人，有条件差的男人，但是都是线条型生活，没有过多的浪漫色彩和匪夷所思的想法。眼前这个相亲对象，显然和他们完全不一样。是他不流世俗，还是什么呢？
    荆贵突然情绪黯淡下来，瘫在沙发上：“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这个人就是心中的爱情。当我们在不同人那里寻找这种感觉，却发现是那么遥不可及……”
    陈硕眼睛一亮，猛吃几口冰激凌：“有故事，请讲！”
    荆贵突然就来了电一样兴致勃勃的盯着陈硕开始讲自己华丽丽的爱情故事：“我第一次爱恋一个女孩是发生在18岁，那一年我高三。这份纯真的感情埋藏到了大三一次联谊会，原来那个暗恋多年的女孩就在同一个城市……”
    陈硕插话：“嘿，普通版的爱情故事！”
    荆贵一愣，顿了几秒：“难道你还有其他版本的？”
    陈硕：“当然！”
    荆贵：“说说看呐”！
    陈硕：“我比较喜欢古典文学，特别喜欢金庸小说中那种狭义柔骨的感觉。梅超风那拒绝凄凉的爱情让我感动不已，在物质与世俗中，她那种刻骨铭心让我非常痴迷……”
    荆贵起身要走：“有没有搞错，原来你是拉拉，而且还是迷恋小说人物的拉拉！”
    大家往这头看来，荆贵保持客气的坐下。陈硕笑了，继续：“我的故事，就是从梅超风的爱情讨论开始……”。荆贵坐下，有故事，继续。
    陈硕娓娓道来：“我对梅超风的爱情解读和别人不一样，不知道怎么的那篇评论被一个人看到了，于是给我发了邮件。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荆贵故做惊讶状：“哇，异地恋，网恋，心有灵犀……你好open啊！”
    陈硕有点尴尬：“哎哎不要这样说，只是，只是一种感觉。我思想很开放的，不会拘泥于形式与模板教条。”
    荆贵：“就是不知道人开不开放了”, 荆贵凑上前在陈硕耳边小声说 “这么说来，有没有玩时尚的ons？” 荆贵坏笑着说玩，继续瘫在沙发上淡淡的坏笑。
    陈硕：“ons，我怎么会玩一夜情？”
    荆贵：“好啦，不要装纯啦。你我都是有故事的人，大家年纪都不小了。我们可以玩玩一夜情，不过是一夜情未了……”
    陈硕目瞪口呆，面前这个男人光怪陆离的表现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一会斯文一会充满幻想，现在呢，现在又直奔关乎赤裸的话题，男人啊，各个都是不一样的品种！
    “品种真多！”几个字从陈硕嘴里冒出，荆贵继续：“什么？你喜欢什么？”
    陈硕：“不好意思请自重，我还要继续相亲！”
    荆贵戏谑的嘲弄着：“装什么装哩，把自己包裹那么严实有用吗，丝袜美女？”
    大家朝两个人齐刷刷的看过来，两人坐下对视互不搭理。
    陈硕强装镇定开口：“我对你开始印象还挺好的，一表斯文而且又有理想抱负！”
    荆贵：“没错，我小说都写了2本了，我就是一个神话传说！”
    陈硕：“那请问你小说出版没有呢，发行量多少呢,盈利多少呢，有几次再版呢？”
    荆贵一愣，眼前这个熟女不仅靓丽时尚，尽管年纪上人老珠黄，但是看起来也相当的诱人啊。只是有的东西，何必呢？何必呢？出书有那么容易吗？出名有那么容易吗？
    荆贵：“你知不知道出书需要多少环节，要策划要报选题要写样稿要编辑反复审稿？文字不好出版不好，就算还可能因为种种原因也出版不了？草叶集还被退稿100次呢！”
    陈硕：“不好意思本人才疏学浅，只是跟着师兄们发表了几篇学术论文，出了基本机械学专著……”
    荆贵弹坐在沙发上尴尬不已，择偶期女人不仅性格古怪，而且嘴巴这么毒辣逼人。出点专著有什么了不起的？
    荆贵：“哦，联合署名啊，我听说高校很多教授和学术白天黑夜一起研究学术，专著于某些，于是就有了那些。”
    陈硕怒不可斥无言以对，怎么现在的男人都是流氓加理论家的德行，还梦想呢？还海明威呢？海明威还知道拿枪对着自己结束生命，这个家伙要是谁嫁了还不知道拿菜刀还是砍刀对准老婆呢！
    陈硕竟然从嘴巴里吐出几个让她后悔不已难堪不已的话：“对不起，我还要赶下一场相亲，先走了”。
    “下一场相亲”在脑袋边回荡着，荆贵忍住笑意，得意的看着陈硕。陈硕似乎感觉到无数的人在观摩着自己，打量着自己。自己就像菜市场的白菜，被不同的人摸索挑剔着……
    陈硕急冲冲的往外走几步，回头过来抽出钱放在桌子上。
    荆贵：“去吧去吧，我请得起。你还有若干相亲要买单呢……”
    陈硕怒不可斥端舀起冰激凌大口大口冷笑着朝荆贵嘴巴塞去，荆贵被她震撼住了。陈硕撩起裙子，黑丝大腿露出踩在沙发上甚是诱人，陈硕一手端着盘子在荆贵嘴巴，一手不断的往他嘴巴里塞着冰激凌。
    荆贵唯唯诺诺：“哇，好野性的小娘们儿，我喜欢！”
    荆贵贱贱的坏笑着，突然对陈硕顿生好感，野性啊，美女啊，感觉来啦！相亲也能找到这样的极品啊，这老姑娘爆发力真强啊！
    荆贵举起双手：“停！虽然你30岁了阅人无数，但是我还是被你的老辣风情迷住了。不多说了，我们，去一夜情怎么样？好的话可以一夜情未了！”
    陈硕双手端着冰激凌朝荆贵嘴巴塞去，领子下搭，乳沟露了出来，白白嫩嫩的胸部若隐若现。陈硕自觉失态，放下大腿，抖抖衣服转身扬长而去。笃笃的高跟鞋鞋声似乎响彻咖啡厅，黑丝长腿被无数眼睛追随而来，大家的目光尾随她而去。
    商场的门口，又多出一个孤单的人，陈硕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游荡。
    荆贵是她相亲的第10个男人没错，印象特别古怪也没错，为什么会发火呢？因为买单二字。熊熊的火焰在陈硕心里燃烧着，双手捏紧拳头仰天长啸，把路人吓得纷纷撤退。
    第一次接受相亲是一年半前，当时父亲身体不好，大家都对陈硕的婚事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忧虑。父母在生之年如果都不能看到自己的子女成家，抱抱孙子那是多大的遗憾？陈硕咬紧牙关答应了母亲的相亲。
    那是在一个阳光的午后，陈硕穿戴整齐的坐在靠窗的餐厅。一个穿着普通的男人唯唯诺诺站在他面前。
    “请问你就是陈硕吗？”1号相亲男问道。
    陈硕：“是，坐吧。想吃点什么？“
    1号相亲男翻看着菜单表情古怪：“这么贵？你生活这么奢侈”？
    陈硕接过菜单：“不算贵吧，一份回锅肉18块，现在的物价是沾荤就是10多20块了！”
    1号相亲男：“可以问你个隐私问题吗？”
    陈硕极其不自然：“嗯，问吧。”
    1号相亲男：“你一个月消费多少钱？”
    陈硕如释重负：“哦，不多，4千。”
    1号相亲男：“啊，4千还不多啊？你开销怎么这么大啊”？
    陈硕楞了一下深感自己不对，的确对于普通工薪阶层而言4千分量不小，自己过得滋润全因当年老爸高瞻远瞩对专业的精确分析，专业优势加之这个行业女孩儿少的性别优势，陈硕的待遇和工作环境都相当轻松，可以说是优越。
    陈硕：“没什么，一个月生活费差不多2000，衣服化妆品1000，其他交际什么的平均一个月1000吧。我生活很单调的，没什么开销。”
    “还没什么开销？就几样消费都4千，要是喜欢收藏、旅游、买车那还得了？”1号相亲男惊讶的掰着指头数着，陈硕心想幸好没说自己有车，不然真的刺激这个男人了。
    陈硕：“想吃点什么……”, “我请你”差点从嘴巴冒出来。
    1号相亲男拿着菜谱墨迹了半天：“一盘回锅肉，一份青菜。”
    陈硕想境遇总是有差异的吧，没事，想说没关系我请你又怕对方尴尬。于是只好讨好的说：“呵呵，我们吃简单一点。”
    1号相亲男：“简单？两个小菜30块以外了呢！”
    陈硕无语，1号相亲男继续盘问：“啊，对了你的工作有社保吗？有公积金吗？”
    陈硕：“有的。”
    1号相亲男：“那挺好的啊，有编制吗？”
    陈硕：“什么叫编制？”
    1号相亲男：“就是公务员或在国有企业的员工都有的编制，有这样的职位那就是一辈子旱涝保收啦。”
    陈硕顿时无语，现在的男人难道还想找个靠山吗，冷冷的说：“没有！”对方陷入泄气了，继续：“那，那你有考虑过买房吗？”，陈硕冷冷回答：“没有，没存款。”相亲男不断的多多逼问，陈硕不断的回答没有没有。
    菜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上来了，两个人默默的吃着。
    1号相亲男：“你没有编制，又没有良好的福利待遇，生活还这么奢侈。我们单位的公积金是本金的4倍，再过5年我就能买房了，然后买个10来万车子到处去旅游下……”
    陈硕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苛刻又算计，到底是来相亲的还是来研究金钱的。尼玛，还编制，5年后买房，老娘我早付清了一套房子；至于车子10来万也拿来说……
    1号相亲男：怎么了？别难受，只要你努力什么都会有的。不过我对你印象还是很好的。
    陈硕：“啊？”
    1号相亲男：你看我们从联系到见面再到吃饭也折腾了两周时间了，现在我给你10分钟考虑下吧。
    陈硕：“考虑什么？”
    1号相亲男：“虽然你物质条件远远不及我，但是负担不是很重，我支付的起。你看看我们有没有结婚的希望吧，如果能成，下个月就领结婚证，两个月后结婚……”
    陈硕打断，异常坚定的回答：“没有可能！”
    1号相亲男镇定几分钟：那，那见了面总要有点什么吧？你再考虑下我们有没有相处一下谈恋爱的可能？
    陈硕：“没有，没有！”
    1号相亲男如释重负：好吧，既然什么都没有，今天的饭菜支付我们平摊。因为我和你可能不会再联系，我就不需要花费这样一个成本……”
    陈硕从钱包抽出一张50的放在桌子下：“这顿，我买单！”
    陈硕怒气冲冲的离开，“我买单，我买单”充斥在脑海。
    回到现实，陈硕深深叹一口气。不是稀奇古怪的价值观就是30出头了还小气吧啦的，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难道是自己太挑剔吗？
    电话铃声响起，又是妈妈。陈硕接起：“哎呀妈……”,妈妈在那头异常兴奋：“我说女儿啊，刚才相亲的人对你印象可好了，说什么来着。哦发短信给我，说阿姨我想和硕硕深入交往，求机会……”陈硕吱唔着关机。
    走到一个公用电话亭，陈硕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手机没电了，我马上到家了。”妈妈有些失望：“好吧，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