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仲容传》 梅 上 ?水成冰,梅花绽放。 此时,正是到了白露的季节,雪山山顶上有一座亭子,亭中有一个披着貂皮的男人,男人被风雪吹得雪白,睫毛上还有些许雪花,他就这样笔直地坐在亭中,他面前的桌上有一壶热腾腾的酒,酒温适中但再过几秒后便会变冷,男人自然知道热酒会因为冬天而快速变凉,他拿起酒樽慢慢地喝完酒,酒樽重新放在石桌上,男人站起来露出他那把乌黑的长剑,那把剑的配装已经很古旧但男人依然没有更换,一个潇洒的大侠不仅有俊俏的武功更要有一把称手的武器,而男人却是逆行其道。 他呼了一口热气,接着纵身跳落山中。 焚香古刹里香火不断,然而今天的青云山却显得有些许冷清,只有一个文弱书生与他的两个随从来到此山上香。 书生慢慢上好香后便走下山,青云派弟子带领着他们下山。 “今天青云山怎么如此冷清?”书生问道,他也发现了今天的青云山与以前有着与众不同的改变,变得太过冷清与死寂。 “柳盟主昨晚我们的掌门仙逝了所以全山已经不接受外人登山上香,若不是柳盟主驾到我们青云山想必是大门关上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内悟道。”弟子严肃地说道。 从他的表情能看出此事特别的重大,绝对不仅仅是掌门仙逝的问题,说不定掌门死亡是被他人杀死,上香的书生是大名鼎鼎的柳青松白兰盟的盟主,面对此事也比别人想的要多要周全,不然他就登不上四大盟会中白兰盟的盟主之位。 柳青松虽然是一介书生打扮,但实力确实格外的恐怖,据说还未当上盟主之位时,他接到一个命令去清除柳州一个大型的杀手帮会,后来柳青松带领了三百人去扫荡帮会,一人便杀死了数千人并且亲手刺杀帮会的头领,从此被武林中人所称道皆认为他必定是白兰盟未来的盟主,果如所料不出两年柳青松便坐到了这个任何人都渴望的位置。 “看来是在下打扰了。”柳青松抱歉道。 “没事若是柳盟主没有什么事了还请回吧。”弟子恭敬的说道。 “恩,在下便告退他日再来上香。”柳青松道。 “告辞。”弟子道,接着他关上了大门,柳青松负手吐了一口气若有所思。 “看起来青云派果然出大事了。”柳青松道,他看上去很担心青云派的事情,因为青云派历来是与白兰盟有着一种暧昧的关系,源头可追溯到第一代盟主与青云派的掌门的某天。 他们在青云山中静静的喝酒,最后他们便像兄弟一样紧密相连,或许不是因为这层关系,柳青松今天也没法上到香。 如今青云山大门紧锁看起来是不打算让人在今天找上门了,柳青松只能进到预备好的马车躺在车厢中休息,等到马车回到白兰盟的地盘——琅琊郡。 雪天,穿着貂皮的男人缓缓行走在雪地中,他并没有摔死,他纵身跳落山下是为了找谁。 他走着走着,他微微一笑,地面上有着许多的脚印,原来他是找人,在雪地中你能够获得许多的线索,因为在雪地中你能看到脚印,但这个要有个条件,那就是风不大,只有风不大脚印才不会被雪覆盖掩盖住了脚印,他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看来他已经很靠近他要找的人了。 男人对自己的剑法很有自信,因为他并不拔出剑而是处于拔剑的状态,假如敌人一出现他便比敌人刺向自己的速度要快上一步将敌人刺杀。 “看来被发现了呢。”一个人说道。 此人从风雪中慢慢走向男人,此人早已两鬓发白已经步入高年,但这位老人在风雪中行走面对男人的攻击姿势毫无惧意,看起来老人很有把握。 “因为脚印。”男人说道,充满豪气的声音,声音颇有笑傲天下之意,他的手也不放在剑柄上,或许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要拔出剑刺伤任何人。 “我算错了以为这场风雪能够掩盖我的脚印呢。”老人面向男人说道。 “但我没有能力把你带走。”男人道。 “我知道,凭你的武功即便是有十个何仲容也无法把我带走,何况只有一个人。”老人自信地说道,面前的男人原来叫做何仲容,何仲容在江湖中并没有什么名声,因为他还没有事迹值得一提,除非他现在就能把面前的这位狂气的老人用包袱带走相信他的名声绝对会大涨,但正如老人所言他的武功还不足以带走老人,所以,何仲容并没有打算拔剑与对决,因为这是一场必败之战,与其伤到自己不如不打保持和平为好。 “晚辈自然不能与您羽扇老人相提并论。”何仲容放松地说道。 “若是再过二十年说不定老夫便再也无法制服住你了。”老人说道。 “前辈过谦了。”何仲容道。 “我从来不会谦虚,我这个人只会实事求是。”老人说道。 “前辈可知青云派掌门仙逝的事情。”何仲容问道。 “知道,如今青云山大门紧锁外人一看便知是出了大事。”老人说道。 “您可知些许线索,是谁杀死的?”何仲容问道。 “杀死?”老人念道,青云派掌门死去至此也没有消息流通出来,为何这个何仲容却是知道是别人谋杀呢。 “不错,我昨晚路过青云山的时候便发现有一个黑衣人潜入进去了青云山。那时我觉得有些不对,所以我跟踪黑衣人进到青云山,后来黑衣人进到掌门的房间后听到了一声惨叫,这时惊动了山中的弟子黑衣人急忙离开逃跑不知去了哪里,因为他的轻功实在是太好了,我根本追不上去,我只能离开了青云山不然这个刺杀掌门的罪名就会放到我的头上。”何仲容道。 “凭你的轻功也追不上?”老人道。 “在下试图用隔空点穴让黑衣人不动,但还等我挥出招式时,他便几步逃走了。”何仲容道。 “由此看来这个人功夫确实了得。”老人道。 “晚辈想要查查此事....”老人咳了几下打断了何仲容的说话,何仲容便问道:“前辈有何事?” “东南方有一辆马车,你赶过去那个保护那趟马车吧。”老人说道。 “马车?”何仲容不解地说道。 “你到了就自然知道了。”老人说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里有辆马车而且还需要我去保护?”何仲容追问道。 老人再次咳了几下便消失在风雪之中,何仲容没有追上去,因为他知道他根本追不上这位老人,即便老人也已年老但从他的说话气态便知道他的武功从来没有落下甚至还要比以前更强。 何仲容眼见老人已远去,但只能赶去东南方去保护一辆马车,他虽然不知道老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选择相信遵从老人的意见。 何仲容的轻功很厉害,虽然面对刮人的风雪依然速度很快,他的轻功快且潇洒,正如他的剑术一样厉害。 不一会儿,何仲容便发现了一辆马车行驶在路上,何仲容身子隐藏在树林中,时刻做好准备冲出去保护车内的人,马车外安放着二十名剑士,看来车内的东西一定放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安放了这么多人,何仲容看到有这么多人即便自己想要去抢掉马车恐怕也抢不走。 “何人。”总队长突然喝道,他的声音很洪厚给人一种威慑感,让人还未出手便吓得要逃走,何仲容站着树旁看着马车,他没有出来因为他相信总队长不是在说他,此时马车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拔出剑准备好迎战。 “下马。”总队长叫道。 所有人都下了马,车夫也是一名剑士只有他没有下车,假如出现战斗他便要立刻催马逃离这里。 何仲容的手也慢慢伸向自己的佩剑,他也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开始凝重了下来,他环视周围看看有没有人在埋伏,但风雪交加的天气视野根本无法看清,他已经做好了冲下去的准备。 “啊!”其中一个剑士口吐鲜血而死,他捂住口渐渐倒在地上。 “咻—”只听见弓弩发射的声音,又躺在了5名剑士,剩下的剑士聚集在马车处,何仲容站在原地在思考,下一波的刺杀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会有人下这么大的血本来抢这辆马车,这些问题的解开就在于货物,只要看到了货物就会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下这么大的血本来抢这辆马车,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守护这辆马车。 就在处于僵局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几个身影出现,从道路的两边冒出来,剑士们看到后立马催促开马车的车夫开车逃跑,马车选的是最快的千里马所以只听见马鸣声和马蹄声,但同时也有剑声,剩下的十四名剑士看起来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有五名持剑刺客。 只听见几声惨叫,这十四名的剑士已经死亡,刺客们接着继续追那辆马车,何仲容还未来得及帮那帮剑士们,他们便已经死去了,何仲容加快脚步赶到了马车,所幸何仲容平时一直有勤练轻功所以很快的就赶上了。 就在这时,何仲容忽然感受到眼前飞过一支箭,箭的速度很快,“啊!”车夫被箭射死,马车后面有着五名刺客在追着,马受惊继续前行,车夫受箭落在地面上,马车飞快地驶向悬崖处,只要再过一会儿马车便会坠落山崖。 就在这时,一个貂皮男人落在马车上,熟练地操控着马,马车及时拐弯没有坠落山崖,这个少年自然是何仲容,他的轻功依旧出众,他保护住了这辆马车,马车后面的刺客们也已放弃行动不知所踪。 “阁下是?” 一个声音从车厢中传出,何仲容没有想到原来马车内竟然是一个人,而且是一名女人一名声音特别温柔的女人。 “在下何仲容。”何仲容说道。 女人从车厢中探出头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他身穿着貂皮长衣身携一把宝剑。女人看着这位男人似乎放下了心,可能是因为她看出了何仲容是一名绝对不会害人的剑客,女人大约二十三岁身穿粉色长袍,秀长的黑发以及那迷人的脸蛋,相信任何人都会羡慕她的容颜。 “你是来保护我?”女人说道。 “是的,我偶遇发现有人抢马车特来帮助,可惜那几个人我一个都没有救成,只不过算是保证了货物。”何仲容道。 “你是说我是货物?”女人道。 “哦不对,姑娘请原谅。”何仲容尴尬地笑了几声缓解气氛。 “你要去哪里?”女人道。 “离这里最近的是桃花村我们暂且休息接着就赶去最近的杭州城。”何仲容说道。 “哦。”女人道。 “姑娘你可以在车厢内休息一会儿我也要养足精神来应对麻烦。”何仲容道。 何仲容很知道现在还不是聊闲的时候,因为他还不知道刺客躲在哪里,因为这次抢马车绝对是有预谋的,不然行动不会那么的迅速而且简洁,他们绝对是踩过地点然后比对好弓弩射箭的角度来达到完美的刺杀,只可惜他少算了一个,他没有算到何仲容会来到这里出手帮助,假如老人没有通知何仲容来保护这辆马车那么就很自然就被抢走了。 何仲容让女人休息也是为了让自己的感官更加灵敏以免突然飞出一支箭将自己射下。 “哈气。”女人看起来是受冷了,何仲容脱下自己的貂皮长衣左手将长衣递进车厢内。 “多谢。”女人谢道。 “多休息。”何仲容道。 何仲容现在身上只有两件不薄不厚的衣服,他很坚强他并不觉得冷,或许男人都是耐寒的动物,因为男人时常会出现许多原因要让自己受冷,但男人不会那么的容易风寒。 马车行驶到山下的村,何仲容并没有停下来,他继续催促着马车飞快地行驶过村庄。 “不停下来?”女人问道。 “我还不太确定这里会不会有埋伏所以我们还是闯过去到了离这里十里外的桃花村我们才停下来。”何仲容解释道。 他很聪明在自己无法掌握的范围之内,他尽可能保守的不去涉足,因为他可能会触碰到不该碰到的东西。 “到了。”何仲容停下马车,如今日落西山何仲容开着马车行驶了大半天,他拉开车厢的用来遮阳的帘,女人抱住他的衣服挨在车厢睡着了,何仲容这时才知道了女人的外貌,女人格外的迷人令人想要把她占有,假如要买到这么美丽的女人至少要花上几千两黄金,而便宜的人只需要一百两黄金,一个普通的人一年收入不过只有一百两黄金,要买到这种女人竟然要让自己不吃不喝地存上好几十年才能买到。 “到了。”何仲容重复说道。 女人慢慢醒了过来,她发现何仲容正痴痴的看着自己,脸上也泛起了桃花。 女人将衣服还给何仲容,何仲容引着女人下马车。何仲容握住女人的手才知为何人们常说女人是水做的,她的是那般的温柔就像一团温柔的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起来。 “哈,找到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挡在何仲容和女人的前面,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神态自如看起来很高兴,这个人自然是那位白兰盟的盟主柳青松没想到他来到了这里。 “表哥。”女人叫道,她高兴地来到柳青松的旁边,何仲容这时才明白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手来运送这个女人,因为她是现白兰盟盟主的表妹假如只要出了什么差错这可是无法弥补的,但可惜的是还是没有保护到,要不是何仲容及时出现这个女人也就会被人抓走。 “阁下?”柳青松望向何仲容道,柳青松很自然但眼神隐约有一丝的防卫假如何仲容稍微露出破绽那么柳青松便可以轻松的制服住何仲容。 何仲容毕竟是何仲容他知道柳青松为何有戒心因为他绝对是他命令很多人来保护女人,所以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人来保护,但何仲容自然毫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他并没有错。 “在下何仲容。”何仲容说道。 “何仲容好名字。”柳青松笑道。 “表哥要不是这位何公子保护不然我就被人杀死了,那些人都被人杀死了。”女人说道。 “全部被杀死。”柳青松道,他确实被吓到了他没想到连那些高手都被杀死可见刺客的武功高强。 柳青松转眼看向何仲容露出谢意道:“多谢何大侠。” “既然也已完事我便离开吧。”何仲容道。 “既然如此你有事便离开吧,下次我们再一醉方休。”柳青松道。 “恩。”何仲容道,接着,运起轻功离开桃花村不知去了哪里,他的轻功很快快到令人无法看清。 “好轻功将来若是收入麾下将会是顺风顺水。”柳青松叹道。 “若是想要收他为何不说出来让他走了?”女人道。 “这个少年是个游侠永远不会停在一个地方超过三秒。”柳青松说道,他露出失去人才的表情,每一个强大的盟会便都会聚集一群强大的高手而柳青松看见一个人才出现却只能将他放走,这是只有统领者才会明白的痛苦。 “表哥还能再次见到吗?”女人问道。 “有可能,有很大的可能能够再次见到他。”柳青松道,接着两人不知去了哪里。 梅 下 ?“你为何不留下来?”一个人从何仲容的背后窜出来,这个人两鬓发白但脸色红润恰似一名童老。 这个人便是上次在风雪中和何仲容见面的老人,何仲容站在桃花村的外面看着村里面那辆马车,何仲容的眼神隐隐约约透出了一点忧愁,但他的眼神却又很擅长隐藏秘密。 “因为不想留下来。”何仲容道。 “你不是想成名吗?”老人道。 “想,但不想留下来。”何仲容道。 “有趣。”老人笑道。 “没想到她就是颜忆回。”何仲容道。 “你说的就是那个柳青松的表妹颜忆回?”老人道。 “是的。”何仲容道。 “确实美丽。”老人道。 何仲容离开这里来到了青云山山脚下的小村庄住下来,他一早就去青云山看了一圈发现青云山大门紧锁看起来是不能进去的了,只能等第二天再进去,何仲容一个人地走在街上,他眉头紧锁显然是还没有知道会是谁干的,一个刚入江湖的人便遇到这种大事,而且是自己第一个发现的,何仲容心中燃起了一种责任心,想要找到凶手将他交给青云派处置,但即便知道了这个凶手何仲容也没有把握将他带走,因为他的轻功与剑法自成一套快且狠,何仲容没有绝对的把握将他解决。 正处于烦恼的时候,何仲容走进了一家客栈,他要喝酒以此来解烦,有些时候使用酒来麻痹大脑也是一种缓解大脑的方式,但酗酒过度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容易死亡,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何仲容喝的很少很慢,何仲容一个人孤独的喝着酒,他左手拿着酒坛右手拿着碗,左手倒酒右手将酒倒入肚中。 “这位兄台如此喝酒可有何心事。”一个人靠近何仲容,坐在何仲容的旁边。 何仲容将酒坛放在桌上,看着问自己话的人,何仲容的意识很清楚因为他喝得很慢而且很少很少。 “只是有些东西还没想明白。”何仲容道。 “既然有想不明白的,应当先不喝酒想好了再喝,不然就只能关顾着喝酒却忘记了想事情。”那人道。 此人身穿青蓝长袍,身携一把寒气无比的直刀,他神态潇洒自如,从他的眼里能看出他是一名不羁的侠客。 常言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能载物也。 而这个人的侠却是另一种的侠,何仲容能看出此人日后将会一名厉害而且很好相处的人,从他的言语能看出。 “阁下是?”何仲容问道。 “林无伤。”他说道。 “果然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何仲容道。 “果真?”林无伤道。 “从你的刀就能看出,别人的刀都是弯刃而你的刀却是直刃,我而且能看出你应该学过廷尉的刀法,因为只有廷尉的刀法才会用到这种直刃刀。”何仲容看着林无伤腰间那把直刀,一个闯荡江湖的人自然是要阅历广阔,只有这样子才不会被别人欺骗能在这个大风大浪的环境中活下来。 “你也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呢。”林无伤道。 “彼此彼此。”何仲容拿起碗再次喝了一口酒。 “何兄不知你来这里做什么?”林无伤道。 “你这里又是为何?”何仲容反问道。 “我来这里是为了刺探一个秘密。”林无伤神秘的说道,他看着何仲容露出诡秘的笑容,何仲容能看出他是想利用人的好奇心来达到他想要知道何仲容来这里的目的。 何仲容依旧默默地喝着酒不再理睬这个人,林无伤并没有放弃,他坐在何仲容的旁边,何仲容喝完后便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走出客栈。林无伤一直跟着何仲容,何仲容走着走着有点烦恼,他停下脚步说道:“你是想要一直跟着我?” “老毛病治不了。”林无伤叹气道。 “你以前是捕快?”何仲容道。 “秘密。”林无伤道。 “那样子那便再见了。”何仲容手放剑身上准备用他的轻功离开此处,一瞬间便飞到一两丈之外,但奇怪的是林无伤一直在追着,后来跑着跑着林无伤便挡在了何仲容的面前。 何仲容停下脚步,他心中一凝,没想到此人的轻功远在自己之上,他发现林无伤这个不太好惹,至少用轻功逃走看来是无法走掉的了。 “你逃不了了的。”林无伤道。 何仲容放松起来,面朝一方叹道:“看起来我又碰到了很难对付的人呢。”他露出无奈的表情。 “你能看出我学过廷尉的武功那么你就应该能够猜到我的轻功自然是很厉害的。”林无伤道。 “我是算到了,但没想到你是那么的厉害。”何仲容叹道。 “我猜你应该是要去青云山。”林无伤说道,他直接说出了何仲容的心事,何仲容先是楞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冷静。 “噢?”何仲容道。 “现在青云山掌门仙逝的事情已经响遍了整个青云山周围的山村。”林无伤道。 这时,他们发现路旁的江面上有一艘渔船,渔船上没有任何人,看起来是因为船夫没有拴好船让船飘走,何仲容看了一眼林无伤,林无伤点了点头。 接着,两人终身一跃,几步踏在江面上接着窜进渔船中,渔船内有一个木桌和几个凳子,何仲容第一个坐上凳上,他手放在桌上。 “你在怕别人偷听?”林无伤道,林无伤坐在何仲容的旁边看着何仲容。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对话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偷听。”何仲容说道。 “但你可知私自未经过船的主人同意就进入别人的船可是要入刑的。”林无伤道。 “我知道,你是官差?”何仲容看着林无伤道。 “秘密。”林无伤道 “那便不是况且我觉得没有什么人能够把我抓住。”何仲容狂气的说道,他的态度依旧狂妄,与他的剑法轻功掌法一致,林无伤坐在他的旁边,他有把握能够第一时间抓住林无伤的手将他斩于剑下,但何仲容不是那种轻易就会动手的人,况且林无伤还有些秘密要分享给自己,何仲容是个很聪明很善良的人不会轻易就动手。 林无伤也是个不简单的人,他也大致猜到了何仲容的实力。 “我即便追上了也没有把握,我们回归主题吧。我今天在余天客栈喝酒时便听到了白兰盟之间的交谈,我听到了青云派掌门之死可能是因为盟会之争。”林无伤仔细地说道,船慢慢飘到江心处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他们可以在这里不用顾忌的谈话。 “你说的是四个月后的武林盟会?”何仲容道。 “不错,四个月的武林盟会与以往的武林盟会不同,这次的盟会赢的人会有一个东西。”林无伤道。 “什么东西?”何仲容道。 “无妄剑。”林无伤道。 无妄剑,三个字如晴天霹雳摄人心魂,这是把充满魔力的剑,所有人想要得到的剑。 “无妄剑莫非就是那把能够统领天下盟派的剑。”何仲容道。 “不错,那把剑不仅如此据说那兰池宫中的皇帝也想要见识见识这把剑,所以...”未等林无伤说完,何仲容就抢先一步说道:“所以会有朝廷中人混进来见识见识这把神剑?” “不错。”林无伤道。 “只不过无妄剑怎么被找到的。”何仲容道。 “据说是有一批叶氏家族始终守护着这把剑,后来叶氏家族的老大决定将此剑赠与在这次武林盟会中胜出的盟会。拥有此剑便等于拥有了天下的盟会,所以朝中人士也是十分专注于此事,要知道得到了天下盟会的帮助可是能够轻轻松松的将一个朝代抹杀。”林无伤道。 “由此看来,是有人专门请来刺客刺杀敌盟弟子这样子让自己的盟会坐上第一拿到无妄剑。”何仲容道。 “不错。”林无伤道。 “我至今只听过传说,这把剑能够做到杀人不见血,剑的锋利可以轻松的划开一个人的皮,剑身利用千斤重铁而制成,这种剑我觉得威已经大过于实了。”何仲容不客气的说道。 “莫非你想与无妄剑比比,看看是你的无名之剑厉害还是无妄剑厉害?”林无伤开玩笑道。 “确实可以比比。”何仲容迎合道,两人大笑起来,何仲容走出船舱,船在江心中不曾飘走,何仲容负手地立于船头,前方看不见任何事物,只有下方的江水,林无伤也跟了出来,此时隐约飘来梅花的花香。 “这个时候刚刚好。”何仲容脸上露出微笑。 “刚刚好?”林无伤道。 “我要去一个地方。”何仲容道。 “青云山。”林无伤道。 “不错。”何仲容道。 “我也来吧。”林无伤道。 “两个人容易被人发现。”何仲容道。 “以我的轻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林无伤道。 “那便走吧。”何仲容道。 “等等。”林无伤道。 “怎么了?”何仲容道。 “你差了样东西。”林无伤道。 “噢,酒。”何仲容恍然大悟笑道。 “不错。”林无伤道。 何仙隱青山 ?酒能够消愁更仍壮胆,更能让人更加能了解同行者的心情,高兴的时候喝酒的人会喝的大口大口的喝着,而且速度会比伤心的人慢一点,因为高兴的人会将自己的快乐分享出来,而伤心的人只有一个人没有人在旁他便会喝的比以往快一点。 何仲容在澡堂中泡澡,他泡的很慢让温水洗尽全身的酒气好让自己能够做出更多的事情,后来他穿上衣服便离开澡堂,澡堂外林无伤正等待着他,林无伤抬着头看着头顶上的明月。 “走。”何仲容沉重的说道,他此时说话的语气与以往聊天的语气完全不同,进入状态的何仲容比以往更加成熟更加沉稳,因为不沉稳的人终究会死去,而沉稳的人往往能够活下来。 “恩。”林无伤点头道。 接着两人小心地来到青云山,青云山大门紧锁也没有弟子在看守,但山上还是有人挂上灯笼,有了灯笼也方便他们看路,但也同时将他们的潜入难度加大。 两人相互看下对方,相互配合进入青云山内,小心的进到里面,青云山的山顶就是青云派掌门的住所,如今房子并没有灯光,经过几番小心两人终于进到掌门的房间内,房间不大不小属于掌门必须要有的大小,房间内并没有发现掌门的尸体,所有东西都被放置整齐,就像新的一样,地上也没有烧冥纸留下的灰看起来是没有烧过,这里的一切就像掌门没有死掉一样。 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这般正常更加让何仲容小心起来,正常太不正常了,何仲容知道自己看起来是碰到了麻烦了。 “是谁?”门外的人喊道,何仲容和林无伤都愣了一会儿,接着立马跳窗逃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刚一出去便发现山下全部人都拿着灯笼操起武器冲上山顶。 “快走。”何仲容道。 何仲容和林无伤快步跑着,他们穿梭在林中,因为石路已经有许多弟子涌上来。 “不好。”何仲容停下移动,林无伤也急忙停下脚步,原来脚下再踏出一步便会落入山,幸好他们停下来了。 “只能换条路了,我来带路看起来要大闹一场了。”林无伤镇静的说道。 林无伤跑在前头,何仲容在后面跟在林无伤。 “在这。” 只见几团白光袭向何仲容和林无伤,他们扭转身子离开林间,落在一个木屋的屋顶上,这时弟子们已经将何仲容和林无伤围住。 “何人竟然私闯我们青云山。”其中一个叫道。 何仲容和林无伤并不理会,他们也已陷入了麻烦,他们在想到底如何逃离这里,他们也不想因为声音而被人认出来。 “杀!”一个弟子喊道,接着一拥而上,瞬间十几名弟子冲上屋顶。 此时若不拔剑他们便要被制服住,一阵剑出鞘的声音,何仲容拔出了剑,他刺向一名弟子,弟子用剑格挡却被刺飞,何仲容并没有打算杀死任何人,因为他们本不该死,而自己也不该被杀死。 “你们让开。”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踏空而行来到屋顶上,其中弟子也已听话地下掉地面。 何仲容和林无伤也已拔出了武器准备好一决死战,男子负手看着何仲容和林无伤,男子并没有认出他们,不然他肯定会叫出他们的名字。 “你们是何门何派弟子?”男子以他洪厚的声音说道,他的气场便能让敌人的气场被打破,来达到不战而胜。 但何仲容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并没有被吓到,他们并没有打算说话,他们只是看着这位男子。 “哑巴吗?”男子喝道。 何仲容和林无伤依然没有回答。 “那么就请赐教了。”男子道。 话未说完,男子便拔出了剑刺向何仲容,他拔剑的速度快的令人无法看清,但何仲容一早就猜到这次难免要与这个大战,所以他一早就做好反击的准备。 何仲容和男子落在地面上,他们就像两只猛虎准备厮杀对方,旁边的人都在慢慢的后退,旁边的人已经感受到了他们的气场,一场充满血腥的杀气。 何仲容的剑缓缓地画了一个x,接着只听见兵器相碰的声音,原来就在何仲容画完的那一瞬间,他砍向男子,动作太快快的先听到兵器的声音再看到人对砍。 “快走!”何仲容喝道,林无伤听到后立马运起轻功离开。 “抓住他!”男子道。 其他弟子都去追林无伤只剩下何仲容和那名男子。 “很厉害呢。”男子笑道。 “彼此彼此。”何仲容道。 两人相距不过五步,但他们的杀气绝对让旁人不敢靠近。 何仲容紧握住他的宝剑,男子紧紧盯着何仲容,两人的神经都被绷直,这是一场决斗,但这场决斗何仲容并不想要触发,但如今已经如此只能继续打下去,他必须要活下去。 白露之时,青云山顶,雪花飘落。 两名男子在此决斗。 突然,一团白光打向男子,男子并没有躲开,他的衣服被剑所刺破,何仲容调整好身子准备好下一次的突击,何仲容的剑术以快为主,假如何仲容速度没有占上上风,那么死的人将会是何仲容。 “你的名字叫什么?”男子道。 何仲容并没有回答,他在找破绽越是厉害的人越是沉得住气,他知道男子主动问话因为男子是想利用自己回答的时候来找出破绽。 何仲容小心的移动,此时林无伤或许已经逃出了,凭他的轻功应该没有人会追的上。 “我叫林轻云。”男子道。 突然,何仲容的眼前出现白光,只不过白光那是剑,一把剑刺向自己的眼睛,何仲容依旧镇静,但剑再进一寸便会刺瞎自己,但是这把剑却没有再进一寸。 何仲容抓住机会,左手再发出一掌打向叶轻云的胸口,叶轻云被打退数步,等他抬起头面向何仲容时,看的不是何仲容,而是一把剑,一把能够刺杀自己的剑。 何仲容持剑,剑指向叶轻云的眼睛,但他也没有继续刺下去。 “厉害。”叶轻云道。 接着叶轻云感觉胸口又被人打了一拳,整个人被打飞起来,他再次爬起来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何仙。” 何仲容留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青云山,叶轻云并没有继续追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实力并不在何仲容之上,何仲容刚才已经三次机会将自己杀死,但他却没有下手,而自己却一次机会也没有将何仲容杀死。 何仲容飞出青云山,飞快地跑到山脚下,身后已经有几十名弟子跟在后面,这时,一辆马车跑了过来。 “上车!” 何仲容纵身一跃,跳进马车里面,这时,后面的人已经不追了,他们已经追不上何仲容了。 “聪明。”何仲容笑道。 原来车夫是林无伤,林无伤靠着何仲容和叶轻云对决的时间逃出山接着要来了一辆马车帮助何仲容逃脱。 “没想到你的武功那么好。”林无伤道。 “运气好而已。”何仲容道。 “现在应该没有人追上来了。”林无伤道。 “只不过我觉得我们已经不能再上到青云山了。”何仲容道。 “确实呢。”林无伤道。 “还差一点就跑不了了呢。”何仲容道。 何仲容虽然这般说,但看他眼神毫无惧色,显然是知道刚才的叶轻云并没有让他感觉到有任何的威慑力。 “那你说说你的运气是如何展示出来的。”林无伤问道。 看起来他也对何仲容的逃脱有些兴趣,能从青云山只用几招便解决了青云派弟子接着逃走的,武功自然不会低。 “我一开始的在画一个x字为的就是试探敌人,在那个时候敌人绝对会有些松懈,就在那时我刺向叶轻云,但叶轻云很聪明他挡下这一击没有给我机会一击致命。”何仲容坐在林无伤旁边,林无伤催促着马飞驰。 “叶轻云?那个敌人?”林无伤道。 “和我对决的人名字叫做叶轻云。我们打了大约一百回合,就在花落之时我们便用意念对打,但我们都没有胜出,我们虽然只是在移动,但其实我们是找破绽,只要他出现破绽我便刺向他,假如成功了我把刺中接着一掌击晕。”何仲容道。 “因为你不想杀人。”林无伤道。 “他来杀我是因为我们擅闯青云山并且还潜入掌门卧室,我有什么理由杀他。”何仲容道。 “不错。”林无伤道。 “可惜,这次比拼我们还是没有胜出,”何仲容双手撑在后面,半躺地坐着,“后来,他准备问我话,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这是个陷阱,就在这时,他选择了主动攻击,他的剑很快,就在剑马上要刺瞎我的眼睛时,我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上,他被击飞后我把剑指到了他的眼睛,后来我再打出一掌将他打晕接着逃了出来。”何仲容道。 “厉害,我猜你把剑指到他的眼睛,因为他也指了你一次,你要指回去。”林无伤笑道。 何仲容咳了几声道:“青云派的以快剑闻名,但他那个关键的一次没有掌握好距离,我被能够轻松的打出第一掌,当第一掌打出他的剑未到我的掌却到,那么他被我打飞,剑没能刺瞎了我的眼睛,我便能追击将他打晕。正如你所说,我没有想要杀他,所以我只是选择将他打晕,我逃走的很顺利也有原因是因为其他人都去追你了。” “看起来我只是一只诱饵啊。”林无伤道。 “不然,假如没有你开这辆马车来接我,看起来我的腿将要变成残废了。”何仲容道。 林无伤听到后大笑,他似乎想到了何仲容残废的样子。 高手对拼,武力为主但有时也是要智慧的,假如那一刺计算好距离,那么躺下的人必定是何仲容,但这次躺下的人却是叶轻云,何仲容冷静地面对敌人,准确打出关键的一掌,轻松逃脱出青云山。 一下到山下,何仲容便换了马,因为,这辆马车肯定会被青云派作为线索追查到何仲容身上,何仲容虽然也想要在江湖留上一个名声,但自然不是这种骂名。 何仲容骑上马,林无伤也找来一马坐好,御马离开小镇。 “看来我们看到了什么秘密。”林无伤道。 “确实呢,掌门卧室就象是没有人居住过一下,地面有明显的擦拭过的痕迹,这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至少这是有人故意刺杀的,而且青云派隐藏了这个秘密,看起来是想要马上选出一个掌门出来代替死去的掌门。”何仲容道,他越说越感到一丝丝寒意,因为这件事发生后,两方都没有那么简单,刺杀的那方极力隐藏自己,以致于至今也没有任何线索,而青云派也在隐藏掌门真正的死因,何仲容并没有看到尸体,看起来尸体是被青云派给处理掉了。 “这名刺客或许背后还有更恐怖的幕后,这件事很容易使人联想起盟会之争,如今马上就要武林大会,或许会有人秘密处决几个麻烦的对方来拿到无妄剑。”林无伤道。 “看起来这把剑还未被人所用便已经沾满了鲜血。”何仲容道。 “看来得加快找线索了。”林无伤道。 “你要走?”何仲容道。 两人的马似乎也听懂了御马者的对话都停了下来。 “我得去些地方找到问题的答案。”林无伤道。 “什么时候会面?”何仲容问道。 “一个月后蜀郡古月客栈。”林无伤道。 “回见。”何仲容拱起手道。 “回见。”林无伤说完便催马赶往一处,消失在何仲容的视线。 何仲容轻轻了叹一口气,他也开始为这件事而犯愁,因为他暂时还未找到灵感去哪里刮来线索。何仲容能算出十天后一切都会改变,一个月实在是太长太长了。 十天后掌门死去的消失将会传遍那时说不定会出现何仲容不希望出现的场面。何仲容习惯性地将鬓发用手梳直,只要他做出这种动作他必定是遇到了瓶颈,何仲容轻叹了一声御马赶往一处,马蹄声使这个烦恼的剑士能够稍微平静下来。 他似乎又想起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他虽然只见过那个人一面,却被那个人勾住了魂,他希望有机会能够见到她,但现在的他却要努力查出这件事的真相。 黑衣盟 ?数天后,大雪纷飞,一名白衣少年牵马进到薛郡,少年信步直入郡内,街上有着许多身着黑衣的侠士,与这名白衣少年形成对比。 这名白衣少年英气不凡,剑法、轻功和掌法立名不是何仲容又是何人? 何仲容虽然为自己这三样本事而自豪,但他现在还未出名所以没有人见识过他的厉害,所以他打算破破掌门被刺杀之案。 不知不觉那次潜入青云山已经过去了十天,十天后一切都会改变,所以何仲容打算来到这里寻找线索。 街上的黑衣侠士想必都是四大盟会中的弟子。 以黑衣的质量来分级,最低级弟子黑衣以麻为料,众分支的首领皆穿棉或者布,最高级的盟主用料极其奢侈,用的是上等的杭州丝绸,触若无物,柔软无比。 街上的弟子大多都是最低级的麻衣,何仲容一进到城内便许多人盯着何仲容看,因为何仲容今天身着白衣,与相反所以会特别的引人注目,何仲容轻轻地捋一下鬓发便继续进城,走进一家客栈喝酒。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伙计用着带有本地口音的语气来问话。 何仲容停顿了一下,仔细地听清了问话回答道:“既住店也吃饭。” “好的,客官请。”伙计引着何仲容到一个桌前。 何仲容坐下来,伙计给何仲容倒茶便问道:“客官要吃点什么?” “一坛上等的好酒、一碟牛肉一碟鸡肉。”何仲容不慌不慢地说道。 他的说话永远是那么的慢,即便是怎样的烦躁说话也是不慌不慢。 “好的。”伙计道。 伙计跑到柜台拿出一坛酒放在何仲容的桌上,便进到厨房叫厨师做菜。 何仲容拿起酒坛给酒樽倒入酒,他微微地喝了一口,何仲容喝得很慢很慢,人们常说酒要一口气全部喝完然而何仲容却是一口一口地喝,虽然何仲容说话的语气不慌不慢,但他的喝酒方式也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心情开心的人不会那么的慢,只有伤心的人喝酒才会那么得慢。 此时的喝酒并不是为了喝酒更多的是让自己麻痹,而麻痹并不是为了喝醉,所以何仲容并没有喝的很快。 这时,四名黑衣弟子先进到客栈中,接着又进来一名男子,男子也是身着黑衣,他的衣服从外观上面看便知道与另外四个人的要高贵的多,何仲容看后微微一笑,接着又喝了一口酒,显然这名男子是的盟主颜吕。 这时客栈里面的人看见颜吕进来都恭恭敬敬地说道:“颜盟主。” “各位好。”颜吕道,他的声音特别的深沉,具有盟主该有的气质,他到处环视便发现何仲容在慢慢的喝酒,何仲容脸色严肃没有理会颜吕,颜吕看到后嘴角微微翘起,走近何仲容坐在何仲容的旁边。 “喂,颜盟主坐在这里你还不走吗?”一名随从喝道,讲到颜吕的名字的时候他特意提升一个音调。 何仲容并没有理会继续喝着闷酒,他如今已经头痛的厉害并不想要回答他也没有打算移位。 “喂!”随从喝道。 “这位兄台不知姓名为何?”颜吕平和的说道。 “何仲容。”何仲容说道。 何仲容又拿出酒樽倒入酒给颜吕。 “何兄不知来此处做什么呢?”颜吕问道。 “到处走走。”何仲容道。 “确实?我可是知道你点秘密,潜入青云山夜闯掌门卧室,后来又与一名弟子交手轻松离开,离开时有一个车夫带你离开,那时可是青云山关门闭客的时候,现在掌门仙逝的事情可是传遍整个中原,后来你又来到我们的领地你有什么歧途?”讲到潜入的青云山的时候颜吕特意降低几个音量,使得只有他和何仲容能够听到。 何仲容用手捋了一下鬓发叹道:“没歧途。” 何仲容没想到自己的行踪竟然被所知道,他虽然希望自己能够出名,但却不希望是这样出名,现在盟主可以轻易的给何仲容挂上一个名号便将制服住,即便何仲容能够逃走,但颜吕只要发布通杀令,那么何仲容就再也逃不了了。 “跟我来。”颜吕轻轻地说道。 颜吕一个人离开客栈,其他弟子也没有跟过去,何仲容喝了一口酒放下钱,便跟着颜吕走。 两人来到郊外,郊外没有一个人,而在这里是交换秘密的好地方,也是厮杀的好地方。 “你潜入青云山可有探到什么秘密?”颜吕负手问何仲容。 “秘密?”何仲容道。 颜吕转身面对何仲容,看着何仲容道:“你说出秘密加入我们我便能够保护你。” 何仲容捋了一下鬓发叹道:“青云派掌门死亡,是属于被人刺杀,而且死后青云派特别的奇怪,他们没有发布消息,甚至还将尸体处理掉,掌门卧室的血迹很明显有擦拭过的痕迹,看起来青云派对于这件事也是特别在意,他有意隐瞒了真相,但为何会这样我也不清楚。” 何仲容并没有把无妄剑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他也清楚假如一个人把所有的秘密说出来他或许会被人杀死,何仲容很清楚这点他做的很小心。 “这几天我们盟会有几名棉衣弟子也不知所踪,看起来确实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掌握整个局,或许就是因为无妄剑。”颜吕叹道。 何仲容愣了一下问道:“无妄剑?” “不错,今年的武林盟会比较特别胜出的人可以得到无妄剑,只要有无妄剑的就能控制所有的盟会。如今、白兰盟也受到了刺杀,看来或许是敌盟做的好事。看来我也得多加小心了。”颜吕道。 “你是说四大盟会中的一个盟会想要得到无妄剑,接着就派刺客专门刺杀其他盟会的重要人员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仲容道。 “不错,或许是红伞盟。”颜吕道。 “红伞盟?”何仲容道。 “红伞盟今年特别的沉静也没有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红伞盟向来与我们不太和好,他们就是一群爱偷袭的人。”颜吕骂道。 何仲容听后楞了一下又轻轻地捋了一下鬓发道:“看起来我也得加入盟会了。” “要加入我们吗?正好我们现在急招人手,一下子几个重要人员位置的空缺还没填补上呢。”颜吕道。 “看起来我也没什么好选择的了,因为上次潜入青云山被发现看来白兰盟也不会招我,说不定只要我一进去就会被绑起来杀掉,现在因为这次秘密对话我就被红伞盟的人给封杀呢,青花盟盟主向来只会主动招收人员不会收自己送上门的人,也就只有会收留我啰。”何仲容叹道。 现在他处于尴尬的环境,虽然看上去颜吕没有强迫何仲容入盟,但假如他不入盟颜吕也不会放过何仲容,因为颜吕已经了解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江湖就是那样的充满血腥,但正如一个人说过:这个世界除了一片黑暗也有光明向往无相之国。无相之国一直流传到如今,传说那里只有美好,所有人每天都会过的特别的美好,然而却没有人能够知道在哪里,当然或许去过的人不会再回到这个血腥的江湖,没有人喜欢每天身上都带有血的气味。 何仲容总是做事留出一条路即便会遇到困境也能够轻松逃出。 “你愿意加入?”颜吕严肃地说道。 他的眼神已经透露出杀气,何仲容轻轻地叹了一声捋了一下鬓发,杀气所形成的气场笼罩着何仲容,这种气场是剑气,在这个气场中何仲容已经被封锁住,他即便长着一双翅膀也无法逃出。 “愿意。”何仲容道。 他说的很轻松,何仲容并没有想要与盟主对打,何况这个时候是颜吕想要主动帮助自己,没有人会拒绝主动提供帮助的人。 “只不过,我要得到紫边棉衣。”何仲容补充道。 “紫边棉衣,呵呵,没想到何仲容这么有贪念呢。”颜吕道。 “不敢不敢。”何仲容道。 的分级是以黑衣的质量来分级,盟主为丝绸,分支首领为棉衣,而棉衣又分为两等,一种是白边棉衣第二种便是紫边棉衣。紫边棉衣的等级比白边棉衣还要高上一等,他能够操控整个首领和首领手下的弟子。由此可看出,紫边棉衣与丝绸黑衣权利已经差不多了。这时何仲容却一进盟会就主动要求盟主赐给他紫边棉衣,近几年也没有人能够得到紫边棉衣超过十天,因为手低的白边棉衣自然会不服紫边棉衣,为何自己的权利却比同等的棉衣不一样,于是都用一些特别肮脏的手法解决掉紫边棉衣。 “没想堂堂何仲容竟然如此的贪婪。”颜吕冷冷的说道。 “我这个人在江湖中还没有闯出个头来,当然渴望一点点权位,何况这是你主动邀请我加入,我要一件紫边棉衣不过分吧,莫非你以为我这个身子穿不上这件紫边棉衣?”何仲容道。 “那么你便试试能否穿的上。”颜吕道。 这时,走出两名麻衣弟子双手捧着一件紫边棉衣来到何仲容的面前,何仲容看后微微一笑,他拿起棉衣穿上紫边棉衣。 如今他已经成为了的紫边棉衣,他不但要处理敌盟更要防着自己手底下的白边棉衣。也不知道穿上这件是解脱还是更加束缚自己的脚步,但何仲容还是笑着穿上了这件带有重量的衣服。 何仲容穿的很合身,他负手看着颜吕,颜吕端详了一番。 颜吕点了点头道:“果然合身。” “我倒觉得有些难以透气。”何仲容道。 “习惯就好了。”颜吕道。 “也罢,新入盟有任务吗?”何仲容道。 “至少现在还没有。”颜吕道。 “那就好我至少能够喝酒了。”何仲容道。 “保重。”颜吕道。 一瞬间颜吕已经不知去了哪里,隐约听到脚踩竹子的声音。 何仲容笑着捋了一下鬓发。 他的背后多了一个人,何仲容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何仲容再次捋了一次鬓发。 舞女 ?“前辈找我有何事?”何仲容笑道。 他转身面对黑影,这个黑影原来就是上次何仲容相遇的老人,羽扇老人。 羽扇老人的轻功出神入化,如游龙一般来去自如,何仲容看在眼里自然能猜到是谁能够拥有这么厉害的轻功。何仲容很尊敬这位老人,所以他从来都是百分百地信仰这位老人,假若有哪天老人叫他自杀,想必何仲容也会毫不犹豫地拔出剑自刎,何仲容相信这位老人做什么事都会有理由,老人从未想过害过谁也从未想要帮助谁,但是老人却似乎十分喜欢这位并不出名的何仲容,于是何仲容与老人有着无法离间的信任。 “紫边黑衣,我刚才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敢穿上这件衣服,原来是你啊何仲容。”老人道。他端详了一番何仲容。 “被迫穿上这件衣服。”何仲容笑道。 “但我怎么觉得没人能够逼你穿上这件衣服,凭你这种倔脾气我相信没人。”老人道。 “除非是我自己想要穿的。”何仲容道。 “哦?”老人道。 “假如我不穿上想必是太多太多的人来杀我了,何况这件衣服我应该能够搜刮到许多有趣的事情。”何仲容指了下自己的那件紫边棉衣。 “有趣,穿的可合身?”老人道。 “刚刚好不大不小,正好是我能够穿上去的尺码。”何仲容道。 “好受不?”老人道。 “不冷不热刚刚好。”何仲容笑道。 “你打算这件衣服披多久?”老人道。 “等到我的疑惑解答出来的时候我便会很自然的脱下,毕竟我不是这件衣服的主人呢。”何仲容笑道。 “也罢,你可得小心这件衣服呢。”老人道。 “自然,那时前辈应该会过来帮助我的吧。”何仲容道。 “或许。”老人道。 何仲容再次捋了一下头发,转眼间何仲容眼前的老人已经消失在树林中,听不见一点脚步声,因为老人的轻功比颜吕还要厉害。 何仲容独人行走在薛郡的大道上,他身穿紫边棉衣格外耀眼,街上偶然便会看见黑衣弟子,有时便会被跟踪。 何仲容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件衣服是那么的难穿,走到哪里也要小心人,不仅是外人还有自己人,有些时候自己人比外人还要狠上十分。 “何公子。”一个人叫道。 何仲容停下脚步,看着前方的人,此人身穿绿袍秀长的乌发格外的动人,她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何仲容一看到嘴角便笑出来,他的眉头不再皱起来,何仲容竟然被这位美人所勾魂,只不过也是必然的。 因为这位美人实在是太美了,这位便是何仲容救过的颜忆回,白兰盟盟主的表妹。 “颜姑娘。”何仲容道。 何仲容说出来,他露出笑容,刚才的烦恼一瞬间被冲走。看来这个潇洒的剑客也是一名痴情的剑客,或许正因为痴情他的剑法才会特别的了得,他对剑的痴也与对人的痴一样深。 “原来何公子是黑衣盟的紫边棉衣。”颜忆回说道。她看上去有些吃惊,或许是因为她觉得何仲容这种潇洒的剑客绝对不会加入任何盟会他只会一个人的活着,只有这样的自我才是真正的何仲容。 她并没有猜错,只是有些时候潇洒的剑客也会做出一些与他不太相符合的事情,有的时候是因为形势所逼,有的时候是因为厌倦的浪荡的生活。 “这个大有来头,”何仲容捋了一下鬓发,他也发现周围有许多烦人的眼睛在盯着自己,“颜姑娘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聊吧这里太多人了。” “恩。”颜忆回点头道,她的声音依旧迷人,也迷住这位痴情的剑客。 何仲容带着颜忆回出了薛郡,他来到郊外的一个小茶庄,茶庄很小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来到这里喝茶,经营茶庄的是一对夫妻,但两人年龄显然已经过半。 “颜姑娘。”何仲容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颜忆回惊道。 “自然,你上次说了你是白兰盟盟主的表妹,而我知道白兰盟盟主的表妹便叫做颜忆回,传闻颜姑娘擅长吟诗作对,自小便饱读诗书。”何仲容道。 “看来你还挺会说话的呢,油嘴滑舌的。”颜忆回笑道。 “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而已。”何仲容笑道。 “话说回来,想不到何公子你是黑衣盟的紫边棉衣,我表哥果然还是看漏了一点,你是一个有志向的人,你担任了紫边棉衣看来你的武功自然很了得。”颜忆回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鬓发道:“这个职业我刚刚才拿到,刚拿到就遇见颜姑娘你了。” “哦,看起来何公子还真是厉害呢,轻轻松松地拿到了紫边棉衣。”颜忆回道。 “其实,我穿上这件紫边棉衣只是为了查案。”何仲容道。 “查案?”颜忆回道,她激动地看着何仲容,何仲容看着颜忆回的外表已经被深深地迷住。 “要知道你可要做好保密。”何仲容道。 何仲容并没有打算随随便便地说出秘密,因为毕竟这件事情十分的关键,假如传世于天下何仲容想必会以来不少的麻烦。但不知为何何仲容遇见颜忆回心中的秘密便会隐藏不了,或许因为何仲容是一个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男人喜欢女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男人自然不会对自己心爱的人隐藏事情。 “好。”颜忆回道。 “你可知青云山掌门已经死亡的事情。”何仲容道。 “知道,表哥说过十天前死亡的。”颜忆回道。 “我潜入过青云山,进到掌门的卧室却发现整个卧室的血迹都被擦掉,全部东西都摆放整齐,完全一反常态,而且掌门的尸体已经被移走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在这里,我被青云派弟子给发现了接着好不容易才逃出来,逃出来后来到了薛郡接着黑衣盟盟主打算保护我,但要我进到盟会。”何仲容道。 他并没有说自己和林无伤一起上山的,因为何仲容是一个很懂得保护朋友的人,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害死朋友所以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就连他现在所喜欢的女人他也没有打算说出来,或许是因为他希望等谜团解开后才说清一切。 “啊原来就是你擅闯青云山啊。”颜忆回道。 “你知道?”何仲容道。 “表哥向我说过有一个人潜入了青云山,但又很轻松的逃出。现在想起来也对,你的轻功那么厉害除了你还有谁?”颜忆回笑道。 “轻功比我厉害,我暂时知道有两个人在我之上。”何仲容道。 “谁?”颜忆回道。 “羽扇老人和一个姓大的人。”何仲容道。 “姓大,竟然有这么奇怪的姓氏?”颜忆回道。颜忆回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他的全名叫做大矛魋。”何仲容笑道。 “大矛魋好奇怪的名字。”颜忆回道。 “哈哈。”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所说的大矛魋其实就是林无伤,何仲容并没有直接说出林无伤的名字,或许是想要保护林无伤也或许只是想要拿林无伤的本事来说笑。 林无伤的轻功在何仲容之上,大矛魋其实是大毛腿,而轻功就是腿上功夫,林无伤自然是个轻功高手那么何仲容便拿他的本事来开玩笑,颜忆回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只因为他她不知道林无伤这个人,也没有领略他的轻功。 “你打算接下来要如何査起?”颜忆回道。 何仲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道:“这个属于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哦。”颜忆回道。 “只不过我相信过一段时间便会有些事会告诉你。”何仲容道。 “啊,过一段时间。”颜忆回道。 她看上去很伤心,可能是因为何仲容要告诉她一些事情,却是要再过几天才能告诉她,何仲容看着颜忆回伤心的表情,心中有着一丝甜意,何仲容不仅是个痴情者也是一个很喜欢调戏女人的人。 “如今很晚了,我护送你到琅琊郡吧。”何仲容道。 “我一个人就可以回去了,你应该有事要回去城内吧。”颜忆回道。 “我如今穿上了紫边棉衣,自然会有很多人想要把我弄倒,今天我和你碰面已经被很多弟子看见了,难免会有人告诉其他棉衣,他们现在之所以没有对你动手就是因为有我在,但假如我们分开,他们一定会把你抓走利用你来让我脱下这件棉衣。”何仲容道。 他不快不慢地又喝了一口茶,看来他已经感受到了周围四处已经布满了麻衣在盯着他们。 “哦。”颜忆回道。 “假若我脱下了,我绝对会被江湖中人追杀。”何仲容道。 他的思路原来那么的清晰,他很清楚自己要保护住身边的人不因为自己而受到损伤,而现在何仲容也是要努力保住自己身上的那件紫边棉衣。 “那么我跟你走吧。”颜忆回道。 何仲容拿出三块半两放在桌上,颜忆回进到马车内,何仲容驾驶着马车到琅琊郡。 梅兰竹菊,自古就被封为四君子,而兰分许多兰花,君子兰虽君子但太过傲气因为被太多人追捧而导致其地位不如其他兰花,白兰洁白无瑕于是便会追捧者以白兰之名为盟名,这便是白兰盟名字的由来。 琅琊郡虽然与薛郡相邻,但却不是黑衣盟所占领,而是由白兰盟占领,离琅琊郡不过百里便闻到一阵浓浓的白兰香味,何仲容知道他们已经到了琅琊郡。 何仲容看了一下身后的颜忆回,他捋了一下头发,轻轻地叹出了一口气,叹声很小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 “到了。”何仲容停下马车。 颜忆回缓缓下车。 “我到了呢。”颜忆回道。 “我也算是护送完毕了。我现在看起来也没有办法能够进去了,毕竟我现在是以紫边棉衣的身份示人。”何仲容笑道。 他笑得很无奈,他或许是想要跟这位美丽的女人一起进到这个有着浓浓白兰香味的郡县中,一个人游览城市往往都是孤独的,而一个人与一个自己深爱着的女人行走在郡县中,我相信绝对不会那么的无聊。 但如今的何仲容却无法进到郡县中,原来刚刚何仲容那一叹叹的是这样,他无法与颜忆回一同进去。 “那个我进去了。”颜忆回道。 “恩。”何仲容道。 “你...什么时候能够脱下这件衣服?”颜忆回道。 “很快。”何仲容道。 “哦。”颜忆回道。 “记得我过几天绝对会找到你并且告诉你一些秘密。”何仲容笑道。 “恩。”颜忆回道。 颜忆回进到琅琊郡,渐渐地再也看不见人影。 舞女 下 ?何仲容捋了一下鬓发,转身骑上马车慢慢开回原来的薛郡,马车缓慢地前行,何仲容整个人都是放松的状态,他半躺着开马车,喝着腰间那壶酒。 突然,他闻到了一阵花香,是菊花的味道。 这种香味很浓,何仲容停下马车,一个人进到香味传出来的地方,发现有一间小木屋藏在林中,要不是因为有一阵菊花的香味,相信绝对没有人不会发现这里。 木屋不大里面已经点起了灯光,外面听不到一点的声音,何仲容轻轻地捋了一下头发,他显然对这间神秘的房子有着一丝的兴趣。 何仲容是一个很喜欢冒险的人,越是神秘他就越想要去碰。 正因为有这种性格,何仲容才会碰上青云派掌门被刺杀的案子,也打算查个水落石出。 “门外的少年站在我的家外面偷看什么?”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 显然是屋内的人发现了何仲容,而且屋内的人是一个女人。何仲容说道:“我刚刚闻到一阵浓浓的菊花味道便被吸引到这里了。” “哦?菊花香,你莫非喜欢菊花?”她说道。 “菊花乃四君子之一,但可惜我并不太喜欢菊花,因为我更加喜欢美人。”何仲容笑道。 “美人?”她说道。 “花怎么美丽终究味道过了就不再美丽了,而女人却不同,女人的容颜都会不变。”何仲容道。 “笑话,天底下有哪个女人容颜不会因为岁数增大而变老变丑呢。”她说道。 “年老则色衰自然是不可狡辩的真理,但男人往往都会记住女人最美丽的时候。花终究会落下,变为泥土,而女人却会永远陪伴自己,这点就让我更加的喜欢女人。”何仲容笑道。 “有道理。”她笑道。 “现在我越来越对屋内的你有了格外的兴趣,因为我有一个老毛病。”何仲容叹道。 “老毛病?”她问道。 “越是神秘的东西我越想看看,因为我想知道神秘的东西是否真的那么的神化。”何仲容道。 “你想进来便进来啊。”她笑道。 她的笑声特别的魅惑,天生具有一种吸引男人的能力。但这种笑声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毒药,男人很喜欢听这种声音,正因为这样子男人很容易就会被发出这种笑声的人杀死。 因为能够发出这种魅惑的声音,至少也不是很容易对付的人。她们更加懂得俘虏男人,辣椒和糖果男人想必会更加喜欢辣椒,因为辣椒能够给他带来刺激。 “好。”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推门进到屋内,便看到一个身着舞服的女子,衣服拉得很开似乎她是想要诱惑何仲容,女子痴痴的看着何仲容,女子约莫有三十岁,而这时的何仲容二十五岁看到这个女子简直可以叫她一声姐姐。 想到这里,何仲容嘴角微微翘起看上去他很开心,可能是因为知道了这个年龄差距,再想到自己要对这个魅惑的女子说一声姐姐。 女子看着正值青年的何仲容,心中有一团想要占有的想法,有韵味的女人都喜欢和比自己小的男人在一起,因为这样子能够让她重拾年轻时候的美好,女人的眼睛仿佛已经要突出来了,何仲容也感受到了女人烦人的眼神,他微微捋了一下鬓发。这一捋女人内心的热火越加猛烈,她已经想要抱住这个年轻的男人吻着他那迷人的脸庞。 何仲容咳了几声道:“现在我已经进来了,没想到你是一个绝世美人。” 何仲容没有夸张,这个女人确实很漂亮,她的味道比年轻的姑娘更加具有诱惑力。 但是何仲容还是禁得住考验,不知道为什么何仲容从来都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一切。 “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年轻的男子,而且是一个特别英俊的男子。”女人诱惑道。 “没想到这里竟然布置得如此的调理。”何仲容道。 木屋摆置整齐,没有一点东西放错东西,女人凑近何仲容,摸着何仲容的鬓发,她说道:“我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江湖上已经开始秘密找一个拿着一把破旧的剑的男人,现在我倒是明白了,因为有人想要占有你,因为你长得太美,只不过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不仅美本事也不小,竟然能够从青云山轻松逃出来,只不过你现在已经暴露的行踪。” “你是来杀我的?”何仲容道。 “你觉得呢?”女人凑近何仲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我不知道,除非你能够亲自的告诉我。”何仲容道。 “你如今得到紫边棉衣称号,自然没什么人能够制住你,可惜我猜到了你是一个风流的男人,喜欢和女人在一起喝酒看月。”女人自信地说道。 “哦,莫非你是想要帮我?”何仲容道。 “有人托我来帮你,这个人本事很大。”女人道。 “是谁?”何仲容问道。 “他说只要进到琅琊郡自然能够得到帮助。”女人摸了下何仲容的脸道。 琅琊郡,刚才何仲容便到了琅琊郡但因为是穿着黑衣盟的衣服所以没有进去。而如今何仲容又要再次去到琅琊郡,想到这里何仲容不禁叹了一声,为何那么多人都喜欢让何仲容让他去他不想要去的地方。 何仲容只能希望那里的守卫没有记住自己的样子,不然恐怕何仲容只能用轻功慢慢的潜入进去了。 “那多谢了。”何仲容道。 “等等,你不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女人道。 “想知道。”何仲容道。 “那么便让我高兴,那样子我便能告诉你那个人是谁。”女人道。 “你还真的那么随便啊。”何仲容道。 “来吧。”女人道。 这时屋内的蜡烛已经被吹灭,门已经关上了,在这里没有人会发现,因为屋外的菊花香已经散尽。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他听到了女人解下衣服的声音,女人轻轻地握住自己的衣服试图想要脱下。 何仲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真乖呢。”女人笑道。 女人慢慢解下何仲容最外层的衣服。 过了一会儿,何仲容推门出去,他慢慢穿好自己的衣服,只听到女人的骂声。 “何仲容你果然不是好东西!给你甜头还不吃,真是个大笨蛋!”女人骂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何仲容并没有听女人的话,还未等女人脱下他的衣服,他就将女人脱下的衣服裹在女人的身上,接着自己一个人离开,他关上门但仍然能够听到女人的骂声。 何仲容一个人慢慢地回到薛郡,他走得很孤独,不是因为被女人骂而如此的伤心,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中了一种毒,一种永远很难治好的毒,那种毒的名字叫做相思。 他似乎已经喜欢上了颜忆回,即便只见过两次面,但何仲容还是喜欢上了她。 他很痴情,但同时也很风流。 忽然,何仲容出现了一个人,他背对着何仲容,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他负手站立站得很直,比任何人都要笔直。 “你就是要帮助我的人?”何仲容问道。 “不错。”那人道。 他的声音特别的深沉。 “你不是打算不亲自现身吗?”何仲容道。 “我一直都在周围观察着你。”那人道。 “是你命令她脱下自己的衣服接着再将我衣服脱下?”何仲容道。 “自然不是,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那人道。 “那就好,但我也一厢情愿帮她穿好了衣服,毕竟现在已经越来越冷了,不可以随便就脱下自己的衣服。”何仲容道。 “噢?没想到你竟然不吃这一套?”那人道。 “我虽然是一个很风流的人,但我也知道什么时候干什么,一个女人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却竟然因为对方长得太美,而给他一个条件,只要他脱下衣服就会告诉委任她的人的名字,这种人可见太随便了。”何仲容叹道。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人道。 “没有,不然我为什么平白无事的就被骂了。”何仲容笑道。 “看来你是一个蛮规矩的人。”那人道。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见了一个新鲜诱人的苹果,她想要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吃下这个苹果,我一进去便被这个烦人的眼神弄得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后来她自己就脱下了衣服,接着又把我的衣服脱了,我是一个怕冷的人,所以我就帮她穿上她自己的衣服,接着我一个人穿好衣服就出门,顺便关上了门。”何仲容道。 “有趣,有趣。”那人道。 “那么请问你有什么事呢?”何仲容问道。 “你有急事?”那人道。 “我赶着回去一个有很多美人的地方,好好地喝上几杯不然又会让我想起刚才的眼神。”何仲容道。 “你可有查到什么?”那人道。 “秘密,不可以说的秘密。”何仲容道。 “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天,四大盟会想必会互相猜忌,你身为紫边棉衣还是得小心啊。”那人道。 “我猜他们一定会打起来。”何仲容道。 “不错。”那人道。 “那么我的衣服就有用了,只要赶在两方都没有损伤的时候制止就好了。”何仲容道。 “你能制止一两次,却很难制止整个江湖。”那人道。 “所以我得加快进度了。”何仲容道。 “那么需要我怎么帮助你?”那人道。 “帮助?那便让我回薛郡找到地方喝喝酒吧。”何仲容道。 “好。”那人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那人便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那人的轻功显然在何仲容之上,轻功分三等,踏叶有声无法驾驭疾风便为最低等,踏叶而行未曾听到脚步声只听到长袖划过声便为二等,御风而行无知无觉即便到达面前也未曾知道便为上等最高等的轻功。 以何仲容的轻功只能勉强算为最高等,而林无伤显然已经达到最高等的轻功显然可以傲视群雄。 虽然轻功虽然厉害,但看起来林无伤的刀法并未能匹极何仲容的剑法。何仲容的剑法以快致胜颇有武当、青云之风,但这两者显然都与何仲容没什么关系。 何仲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走回原来拴马的地方,却发现马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一点马车行走的痕迹。 “看来穿上了这件衣服运气也变差了呢。”何仲容叹道。 只能一个人慢慢地走回薛郡了,走了不过数步便听到了兵器声,何仲容停下脚步,他确实听到了兵器的声音,看起来有人在郊外比拼,而且听声音并不是普通的比试,更多人的是想要对方的命,何仲容运起轻功赶往发声处。 发现树林内有几个人在打斗,所有人都拿着兵器在对拼。其中四个人是身穿黑麻衣,另外五个则是清一色的白衣衣角绣着一朵兰花。 显然这是黑衣盟弟子和白兰盟弟子在郊外碰面便开始对打,看到这里何仲容又捋了一次鬓发,没想到果真发生了何仲容不想要看到的场景。 十天后掌门被刺杀的事情曝光,四大盟会都开始互相猜忌,自然是谁也不服谁而且黑衣盟向来与白兰盟交际不太友好,现在有了理由又有了场景,于是他们便开始厮杀。 何仲容看了下自己的紫边黑衣,看来自己必须阻止这次争斗,假如有人流血甚至死亡,那么那一方便会用盟主的身份来做点文章。 何仲容纵身飞过去,犹如一只箭飞出。 同时听到了剑出鞘的声音,一阵龙鸣声剑拔出。 何仲容左手用剑挡下了黑衣弟子所有的斩击,同时右手紧锁住其中一个白兰弟子的手让他无法砍到自己。 每一个动作都是简洁且华丽,所有人都惊住了,因为眼前的何仲容身穿紫边黑衣,一个人便挡下了五个人的攻击。 “差不多也该停下来了吧。”何仲容笑道。 “紫边总领请恕罪,我们没有看到总领您冲进来了,幸好没有砍到您。”四名黑衣盟弟子放下武器异口同声抱歉道。 “没事,是我自己偏要碰碰这趟浑水。”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收起剑,古旧的宝剑虽然旧却依旧锋利,可见何仲容是一个多么爱惜宝剑的人。 何仲容转眼看着白兰盟弟子道:“你们可有受伤?” 白兰盟弟子退后了几步,看起来是怕何仲容突然一出手将他们全部制服或者杀死。 “我过来便是为了制止这场厮杀,你们若是想要好好的比试一场便等到武林盟会好好的打一场,在这里打谁受伤了另一方便要遭殃,你们难道想要让自己的盟会受到威胁?”何仲容道。 “不想。”白兰盟弟子道。 “那么你们便走吧。”何仲容笑道。 “再见。”白兰盟弟子道。 接着五名白兰盟弟子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何仲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黑衣盟弟子:“我知道你们都在想是谁杀死青云派的掌门,但是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切都遵从紫边总领的安排。”他们纷纷半跪以表忠心。 何仲容看着他们突然想要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 “你们先回薛郡吧,我要去一个地方。”何仲容道。 “是。” 于是,树林中又再次只剩下何仲容一个人,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独自慢慢地走回去。 他慢慢听到了人群声,自己已经回到了薛郡,如今街上挂上灯照亮整个薛郡。 街上几个小孩提着灯笼迎面走过,这个城市虽然被盟会统治住但街上的人依然是那么的轻松,正当何仲容想要好好的享受一番的时候,几个麻衣弟子挡在何仲容的面前,他们神态严肃看起来是有事要找何仲容。 “嗯?”何仲容道。 “紫边总领还请您跟我们回黑竹城。”一名弟子道。 他们眼神坚定,看来就算是早已成为紫边总领的何仲容想要不去也不可能实现的,假若何仲容想要逃,这几位想必要拦住何仲容。 虽然何仲容相信自己能够轻松逃出,但何仲容这时却有了一丝兴趣,他放下了去妓院饮酒的念头跟着弟子们会黑竹城。 黑竹城很大估计要占整个薛郡的一大半了,里面没有什么平民,只有黑衣弟子在里面把守着,一旦进到了这里,何仲容也不用再想怎么逃出去了,光是解决外面的人就已经够头疼了。 何仲容进到殿中,殿中分两排坐,坐在最上面的中间的自然是盟主颜吕,其中有一个位置是空着的这个位置想必是何仲容要坐的位置,何仲容坐在空着的位置。 “你来了。”颜吕道。 “出去溜达了一圈。”何仲容道。 这时,颜吕特意加大声点说道:“诸位,这位便是刚任紫边黑衣的何仲容。” “各位还请多多指教。”何仲容举起酒杯道。 “哈哈,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紫边黑衣,要知道我到了四十多岁才混到这个棉衣职位啊。”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不敢,不过是在座的各位前辈太过谦虚罢了。”何仲容道。 何仲容很会说话,他说话总是不会那么容易伤到人,这种说话方式不知不觉也是在保护自己。有的人就是因为乱说话才被人杀,何仲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而且是一个聪明的风流之人,他自然不希望这么快结束了自己风流的一生。 “哈哈。”衆人道。 “今夜我们便为本盟又增加了实力而添杯!”颜吕道。 颜吕是一个出色的领导者,他很会控制整个局面的走动,所以他才会坐的那么的安稳,而且他的出色也不会让手下的人讨厌。 何仲容露着微笑思考着一切,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搜刮线索,一到时候他必定会脱下这件黑衣。 “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人已经走空了,其他人也被麻衣弟子抬走,只剩下何仲容和颜吕还在慢慢地喝酒。 何仲容右手拿起酒壶,左手拿着酒樽,酒壶的酒慢慢倒在酒樽上,他喝得不慌不慢,但没有人会认为他现在不想要喝酒,他不但没有讨厌喝酒,反而喜欢喝酒,只是他的喝酒太过温柔。 “听说你今天到了琅琊郡。”颜吕道。 “不错。”何仲容说道。 “琅琊郡向来都是白兰盟的地盘,你去那里莫非是去投靠白兰盟?”颜吕道。 “你既然知道了我去了那里,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进去。”何仲容看着颜吕道。 “我知道你去那里旁边有一个女人。”颜吕道。 “我不过是过去保护她而已。”何仲容道。 “保护?”颜吕道。 “我觉得有人会利用我和她分开的时候把她掳走,接着用她来要挟我,我现在还不想要脱下这件衣服,所以我不允许自己的位置被人摘下来。”何仲容道。 “有趣。”颜吕道。 “如今她已经回去了,而我也自觉地回来了。”何仲容道。 “你们会再次见面吗?”颜吕道。 “我们不过是偶然的碰面,相信不能再见到了。”何仲容看着颜吕道。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颜吕在试探何仲容,颜吕显然还不够信任何仲容,何仲容也知道所以他更要小心地进行接下来的任务。 “三天后去广阳郡。”颜吕道。 “广阳郡?”何仲容道。 “三个月前兴起了一个帮会叫做双龙会,这个帮会一路烧杀抢掠,不知不觉间已经占领广阳郡。”颜吕道。 “显然这批人不太好对付。”何仲容道。 “他们下一步便是要吞并了我们上谷郡。”颜吕道。 “我们便是要乘他还弱小先把他灭了以绝后患。”何仲容道。 “不错。今日你已经喝过了不少酒,我先叫人带你去你的寝宫,明日你们便启程。”颜吕道。 “他们有多少人?”何仲容道。 “五千人。”颜吕道。 “五千人,那可得准备准备了。”何仲容道。 何仲容放下酒樽和酒壶,接着一个人离开大殿,刚一出去就有人带着何仲容来到了自己的寝宫,何仲容还未沐浴便打算睡觉,因为他实在太困了。 刚躺在卧榻上,他便睡着了。 他睡得很快,显然他今天经历了太多,或许是因为他进入了江湖,才会招来那么多烦人的事情,但何仲容从来没有表露不耐烦的样子,他的处事方式就像他喝酒的样子,缓慢有序地喝酒,使他看起来更加象是一名君子,一名风流的君子。 双龙会 ?“几个月前成立,一成立便广揽人才,先进到帮会的人一般都拿到了不错的位置,后来他们占领了广阳郡,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整个江湖。每占领一个地方便会抢夺那里人的财物,起初我们并没有在意这个弱小的帮会,但如今他们的行为已经被四大盟会所重视。我们今天便是要来灭掉这个帮会。”车外的人说道。 马车后面有二十个骑兵跟着,车上有一个车夫在驾驭马车。 这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也就是说我们要杀人啰。”男人道。 “凡是他们占领的地方,都经过侵略所以我们过去杀人只是为了清寇。”另一个人说道。 “也罢,总之我下车吧。”男人道。 “下车?” 这时,马车内走出一个人,此人轻轻捋了一下头发,嘴角微微翘起,腰间携着一把古旧的宝剑。他的神情依旧是那么的轻松,就像一切事情什么都不关自己的事,但现在显然他们要去讨伐人,讨伐人显然是要见血的,但他依旧是那么的自然,完全没有上战场时的紧张感。 他身着紫边黑衣,黑衣盟中目前是紫边黑衣等级的人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显然就是何仲容。 只有何仲容才会那么的平淡,许多侠士都会让自己选择一把特别称手而且好看花哨的武器,但何仲容的剑却只是一把古旧的剑。 “开始行动吧,你们从两侧潜入杀进去,我则在这里等一个人,解决了再去找你们会面。”何仲容平淡地说道。 “等谁?” “感觉。我感觉等下就会一辆马车,几个骑兵过来这里,马车上的人一定会很有趣。”何仲容道。 “这么多人,即便你是紫边棉衣,应该也是很难对付的吧。” “你们待在这里只会打扰我迎战,只需留下一壶酒一个酒樽给我,就可以了你们乘我对付敌人的时候潜入进去截杀,因为一旦我遇上敌人,想必会有人叫里面的人过来支援,你们可要截住了,不然即便我会飞也很难逃走呢。”何仲容道。 “好。” 何仲容又进到马车内拿出一个酒樽和一壶酒,这时除了何仲容之外的人都分开两路进到树林中,渐渐地听不见一点马蹄声。 何仲容一个人站在道路中,酒壶的酒慢慢倒入酒樽,他倒得很慢很慢,酒樽慢慢地被斟满。 他面露微笑地喝酒,世界上有太多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而喝酒就是最便宜的能让自己快乐的一种途径。 微风吹过,吹起了他的鬓发,他慢慢地自斟自饮,就像一名孤独的诗人。 忽然,听到了一阵马蹄声,马蹄声很急,飞快地冲向自己来。何仲容嘴角微微翘起,他一口喝完酒樽的酒,他为何那么激动? 因为有人要来。 何仲容转身负手面向马蹄声传出的那边,马蹄声越来越清楚。 “停!”一个人叫道。 一辆马车和四名骑兵都同时停下马继续奔跑,何仲容离他们不过一丈,假如没有叫停马车马车一定会撞到何仲容。 何仲容看着他们,马车内慢慢走出一个人,此人身高约莫八尺十分威猛,满脸怒容喝道:“小子你干嘛挡着本大爷赶路啊!” 何仲容微微捋了一下头发笑道:“第一我不是小子,我也是一个有名字的人,第二我只是恰巧累了就打算坐在这里休息,谁知你们就御马飞奔过来,要不是你们还算有点眼神,不然我就要变成肉酱啰。” “累了想休息,累了干嘛不到路边,偏要挡在中间!” “莫非有人规定我一定要到路边休息么?”何仲容笑道。 “噢,你就是来没事找事的对吧?”那人恍然大悟道。 “我并没有没事找事,只是你们主动找事而已。”何仲容笑道。 “上!”那人道。 这时,车夫和另外四名骑兵纵身扑向何仲容,何仲容身子退后。五名人将何仲容围住,但何仲容依旧是神情镇静。 突然,一名人持刀砍向何仲容,只听一阵清脆的声音,他并没有砍到何仲容,何仲容用剑挡住了这一砍,他拔剑的速度很快,手一提剑首,剑就顺势拔出,接着右手抓住剑柄挡下这一砍。 这时,另外四名人扑向何仲容,何仲容左手打在首先砍自己的人,那人打飞几步倒地,接着何仲容身形一转,爽快打出四掌四名人接着倒地晕了过去。 何仲容掌握的力度刚刚好,并没有伤到这些人,但却能让他们都睡上一觉。 “到你了。”何仲容笑道。 “没用的家伙!”那人怒道。 从马车上跳下来,顺势拿起倒下的士兵的刀,直劈何仲容,刀如风,何仲容能够感受他的刀格外的骇人,但何仲容神情依旧淡定,身子一直向后退。 何仲容退后数步,右手持剑一刺,何仲容这一刺速度极快,快便是何仲容剑法的要点,只有掌握速度何仲容才能发挥出他自己的剑法最强威力。 那人身形一划,只划下一片衣裳。 何仲容这一招并未成功刺到人,便立马转移身位保证不被反击到。这时,那人已经横砍过来,何仲容身子旋转避开这一击,顺势左手发出,左掌成功打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被击飞几步,何仲容便再退后几步。 “你的剑法虽然不太精湛,但你的掌法倒是挺厉害的呢。”那人嘲笑道。 何仲容只是捋了一下头发,笑了几声似乎是在嘲笑敌人。 何仲容一向是以他的剑法、掌法和轻功为傲,如今这个人却觉得他的剑法不太精湛,反而觉得他的掌法更能代表他的实力。何仲容并没有生气,两者对战不仅拼力量更要靠头脑,何仲容如今只会想要专心应战而不是什么与别人斗嘴。 “你的名字叫什么?”那人道。 “何仙。”何仲容道。 “何仙?海鲜呢?”那人嘲笑道。 突然,那人来到何仲容的面前,人已来刀也来,直斩下来,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已经无法用脚步移动躲开,何仲容只能拼一下,右手持剑直刺过去。 停止了,风也停止了。 剑慢慢流出血液,剑尖上有着一点红,那是血液鲜红的血液。 “真厉害呢。” “你也是。”何仲容道。 两人都喘起气,没有人死只有流血。这一招对决,何仲容拼运气的一招,拯救了自己。 那人身子一转,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但自己还是受了伤。 “假如你没有刺出那一招你便会死。”那人道。 “确实呢。”何仲容笑道。 “你的剑太快了。”那人叹道。 “幸好我的剑挺长的,你还没劈下来我便已经刺到了。”何仲容笑道。 原来那人为何要躲开这一招,是因为何仲容的剑已到但他的刀还没到,假如应拼下来死的人绝对是自己,所以他躲开这一招致命的一刺。 叶轻云和前面的这个刀客,何仲容与他们对决总是能够在关键的时候发挥出最致命的一击。两者交战往往都会因为一个错误而导致失败,但何仲容总能够掌握好时机。 “现在他们应该打进去了。”何仲容道。 “他们?莫非你利用我与你对打的时间,其他人都攻进我们的总营?”那人恍然大悟道。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实力如何而已?”何仲容笑道。 “那么我们也该认真打了。”那人笑道、 突然,一把剑袭向那人,这把剑扔得是那么的快,刚刚好等到那人说完话便扔出,剑的速度快得无法来得及格挡。 那人只能本能的用刀横挡下来,剑虽然被刀打飞,但何仲容如鬼影一般来到那人的面前,这时,那人才明白何仲容轻功是那么的厉害。 何仲容右掌用尽力气打在那人的胸口中,一团气打飞那人,那人吐出血液,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剑之后还有一掌跟随。 但他还是错了,何仲容纵身一跳拿起被打飞的剑猛刺向那人。 鲜血喷出,溅到了何仲容白净的衣服,何仲容缓缓收起剑。 何仲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是否杀死了那个人。他的速度令人发指,果然凭他的速度即便只是普通的一砍,也能发挥出其他门派繁杂的招式所不具有的威力。 他看起来很是放松,就像根本没有发生事情。因为太快了,他的这三招比与叶轻云对决的时候还要快。当一个人快到一种程度的时候,他会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情。 腰间的古剑,凝聚着何仲容最深厚的感情,正因为这样子,他才会不肯放弃一把早已破旧的剑。 “我,也该走了。”何仲容道。 他在对谁说话,这时,一个人躺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液,原来何仲容没有杀死刚才的那个人。但为何他并没有死?以刚才何仲容的三招之快,解决他完全很简单,但他却没有死,他趴在地上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你...为什么没有杀死我?”那人道。 “只因为我是一名神仙。”何仲容淡淡地笑道。 “神仙?”那人道。 “我不太喜欢杀人,但我也不喜欢被人嘲笑看不起。我有三个了不起的本事,一是我的快如箭的剑法,二是攻防自如的掌法,三便是我傲人的轻功。”何仲容道。 一说完,何仲容向上一跳,便不知道去了哪里。象是一名仙人一样,可以任意穿梭,没有人会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仙人都是一群神秘兮兮的人,而何仲容也具有这种奇怪的性格。 “果然,你的剑法比掌法还要厉害,厉害得...要命。”那人道。 一说完就昏了过去。 双龙会 下 ?“何仙渐入双龙,探探这里的玄妙。”何仲容笑道。 他已经来到了双龙会的古堡前,他慢慢推开眼前的大门。古堡内已经开始打起来,不仅仅只是黑衣盟来迎敌更有白兰盟来袭击这个大大的双龙会。 地上躺着不少人,显然躺下的人已经死去。 何仲容慢慢走进去,他面露着微笑。他仿佛是在笑这里的任何人,笑死去的人,笑还在战斗的人,笑马上要被自己斩死的人,又或者他根本不是在嘲笑人,而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爱笑的人。 死去的人的鲜血染污了何仲容洁白的衣服,但何仲容却不会理会这点,依旧径直走向古堡最高处那里站着的是双龙会盟主也有几个人来围攻这个八尺之高的男人,但双龙会盟主持一长枪,依旧进退自如,其他人根本奈何不了这个人。 何仲容眼看是没有人能够制服住这个盟主,只能自己上去对付对付,接着几步直上去,微微拍去衣袍上的灰尘,接着捋了一下鬓发看着盟主。 “今天天气挺好的呢。”何仲容笑道。 那几名对付双龙会盟主听到是何仲容来到了,便停下了攻击,看着何仲容他不慌不慢站在双龙会盟主的面前挡住了这几个人的前面。 “紫边棉衣,有趣有趣,哈哈,少侠年龄不过三十就已达到如此高度,看来我今天必定是要死在这里了。”双龙会盟主笑道。 他看见了何仲容的紫边棉衣,眼里透出对何仲容的佩服,能够坐上紫边棉衣位置的人自然武功超群,他如今做好准备今天便是要死在何仲容的手里了。 何仲容看着双龙会盟主,笑道:“本座名为何仙。” 何仲容这次竟然一反常态,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以往何仲容总是要别人主动问自己姓名,才会想想要不要告诉,如今却是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看起来何仲容很尊敬眼前的这位人。 “何仙。哈哈!何公子,你刚才步履轻松,踩叶无声,上到来未曾喘过一气,想必你的轻功是一等一的厉害呢。”他说道。 “只可惜我的轻功怎样厉害,你还是能够察觉到呢。”何仲容道。 “轻功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人不多,能超越你的人用十个指头数也是能够数的清的。”他说道。 “我认识有两个人轻功比我厉害,只不过说不定你将会是我认识的第三个轻功比我厉害的人。”何仲容笑道。 “我们倒可以比试比试你我轻功差距呢。在下叶武”他说道。 “叶武,好名字!”何仲容笑道。 “那么,请。”叶武道。 “你们退下去帮其他人,我就和这位长枪高手比试比试。”何仲容对身后的人说道。 “是。” “这样子就没有人打扰我们对决了呢。”叶武笑道。 “请。”何仲容道。 话一说完,一块石子袭向何仲容的右腿,石子飞的很快,但何仲容向上一跳便躲开石子,踩在双龙会的旗帜上,负手俯视着叶武,顿时傲气十足。 “好轻功。”叶武道。 接着,叶武持一长枪扑向何仲容,虽然长枪重量很重,但叶武却像持着一把绣花针重量的东西一样,并没有觉得累,可见其人力气之大。 何仲容左掌拍在枪身上,因为叶武的力气太大,何仲容被枪弹飞,何仲容平稳落在房屋瓦砾上,他始终没有拔出剑。 “拔剑吧。”叶武道。 接着,持枪冲向何仲容,何仲容身形一躲,突然,一团白光打在叶武的脸上,这不是白光,而是一把剑。 何仲容拔剑的速度快得只能看见是一团白光打在叶武的脸上,但叶武的脸并没有被砍裂开,他及时用枪挡在。何仲容这一招并没有打到,便立马退后几步掌握好速度上的优势,退后的同时扔出几块石子,叶武手一挥石子便被打飞。 “鉄袖掌?”何仲容道。 “你是武当弟子?”叶武道。 鉄袖掌是武当中的一个掌法,习得这种掌法的人双掌如铁,一掌拍下去胫骨断裂,口吐鲜血而死,一击致命直接触及心房,属于阳刚之术,又与无花的毒蝎掌有些类似,但毒蝎掌属于掌上藏毒,一掌下去虽未一击致命,但却会让人中毒而死。 “你的掌法有些像武当,枪术却像苍云进退自如,我刚才从远处一看,你对付四个人同时攻击,却能稳重而坚持到现在,进退自如,攻防兼备,我便自然而然地联想起五大门派中最会用枪的苍云派。”何仲容道。 “你的剑法以轻功为辅,待敌出现破绽便以最快的速度攻击,这种剑法看上去是综合了武当和青云的武功。”叶武道。 “只可惜我都不是他们的徒弟。”何仲容笑道。 “那你的武功从何而学?”叶武道。 “秘密。”何仲容笑道。 “有趣。”叶武笑道。 叶武架起防守姿势,看起来是要让何仲容来主动进攻,何仲容收起剑负手看着叶武,他们再也没有动过一吋,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何不打了。 突然,一阵巨响,何仲容以最快速度砍在了叶武的头顶,但叶武并没有死,他再次用枪身挡住了这一下突然的攻击。 “攻防自如,苍云之道。”何仲容道。 “到我了。”叶武道。 叶武一枪刺过来,何仲容右手一挥,打走长枪刺向叶武,但叶武还是挡下了这一刺。何仲容一掌过去,叶武退后几步并没有打到,接着何仲容又刺过去,再次落空,三招都没有成功触及对方,可见眼前的这名土匪头也算有点本事,何仲容需要找到一个破绽,一个能够一击致命的破绽。 “好扎实的枪术。”何仲容叹道。 何仲容在称赞叶武的同时,也是在努力找到破绽,他用叶轻云与自己对决的方法来找到破绽,但叶武只是一笑而过,转眼间便又恢复回原来的冷淡,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轻轻地叹了一声,将剑轻轻抛起,左手握住剑柄。 何仲容竟然打算用左手持剑,这一下便引起了叶武的好奇。世上基本所有人都是修炼右手剑法,但左手剑法却是很少出现,很少人能够做到左手比右手还要顺手。除非,那个人本来就是一个左撇子,不然很难做到左右同步。 左撇子总是会聪明过右撇子的人,剑法也是如此,左撇子的剑法往往更难揣测,因为左手剑法都是与右撇子的剑法相反,假如没有注意便会被一剑杀死,所以很多人都会畏惧左手持剑的人。 “如今只好露出我的最后一把武器。”何仲容尴尬地笑道。 “左手剑法,厉害。看来我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叶武轻蔑地说道。 “不一定。”何仲容道。 何仲容并没有说谎,他现在还没有找到叶武的破绽,一个防守十分厉害的人,能够做到怎样厉害的攻击也能够防住。一把锋利的矛刺在坚硬的盾,何仲容这时深深地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正因为这样子何仲容只能解开了自己的秘密,但愿自己的左手剑比右手剑还要快,快到能够刺穿坚硬的盾。 “死战将至,我们就在这十招内决出胜负吧。”叶武道。 “好!”何仲容严肃地说道。 两人的眼神都透露出浓浓的杀意,这种杀意形成一种无形的气场,树叶不再凋零,鸟不再鸣叫,万物都在等待两人的决斗,这场战斗是一场绝对流血的战役。 这是一场君子之间的对决,只看十招决胜负,他们全力以赴,为的是击杀面前的人,也是为了尊敬眼前的对手,能够找到相同实力的人很难找。 所以,一定要全力以赴。 他们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们陷入了无尽的沉默,进入无我的绝对境界。 上! 他们无声地发出怒吼,雨下了起来弄湿了两位的衣裳,雨掩盖住了声音,却无法掩盖两人的杀气。雨落在剑刃上,被切成两半。 何仲容来到了叶武的后面,但叶武并没有死,叶武反身刺向何仲容,何仲容闪身躲开,接着跳起来踩在枪身上越过叶武。 第一招大家都落空了,都没有伤到对方。 “清幽古剑。”叶武道。 何仲容看了下自己古旧的宝剑道:“被发现了。” “二十年前的王剑又不知所踪,剑鞘刻着一朵花,但却没有人知道这朵花叫做什么,即便剑鞘已经破旧但我还是认出了这把剑。”叶武道。 “你竟然认出了这把剑,果然与普通的强盗不同。”何仲容道。 “过奖过...” 未等叶武说完,何仲容剑已到眉心上,叶武急忙左掌发出,何仲容躲开鉄袖掌,这一剑又再次落空,何仲容这次速度比刚才还要快,没有等到叶武说完何仲容就刺向叶武,但这一刺还是被叶武化解了。 如今只剩下了八招,在八招何仲容是否能够杀死叶武,何仲容不清楚,刚刚的这一招着实让叶武吓了一跳,那时他冒出了冷汗,重新陷入沉默不再轻敌眼前的这位何仙。 “厉害。”何仲容道。 叶武没有回答,他或许是因为怕何仲容再次利用这一招来近身杀自己。 这一次,叶武没有防守,他主动冲击何仲容,何仲容并没有躲开,何仲容用剑一直挡着,但叶武继续发力,何仲容一直被推着,一进一退。 这时,叶武右手挥动长枪,何仲容的剑被打走,同时发出一掌,这一掌的速度刚刚好,何仲容右掌发出,两掌打在一起,两人的衣服都被掌风弄破,两人都被掌风打退几步。 叶武吐出了血液,他没有想到何仲容的掌力比自己还要厉害,但何仲容显然也受了一些伤害,他的嘴角慢慢流出血液,这一次虽然都有受伤,但却依然没有伤的很深。 “要决出胜负了。”叶武道。 “没想到不需要十招内。”何仲容叹道。 话一说完,两人都扑向对方,何仲容一剑刺过去,叶武依然用原来的方式先防住,突然,何仲容跳起来,纵身刺向叶武,叶武没有想到何仲容竟然会突然跳起来改变方向,但叶武还是急忙转换方向。 只见一道白光打在了叶武的脸上,何仲容落在地上,叶武没有倒下,但他的手流出了鲜血,就在这时叶武回身挥向何仲容。 这一挥,万物静止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一招是最后的一招了,一招过后便会有一个人死掉,躺在地上。 “噗。”一个人吐出了鲜血,是谁死了? 何仲容后仰刺向叶武的腹部,这一挥并没有挥到何仲容,但何仲容却刺到了叶武,叶武吐出了血液,血液弄脏了何仲容白净的衣服。 何仲容爽快地拔出剑,缓缓收起剑。 万物静止了,他们在为叶武的死亡默哀,何仲容看着叶武眼神透出一丝凄凉。何仲容讨厌杀人,所以先前两次对敌他都没有杀死对手而是将他们打晕,而这次对决何仲容却还是亲手杀死了叶武。 他是那么的怜悯,就像一名仙人,因为仙人是不会杀人的,仙人只会帮助人,不会杀人。 但是何仲容这次还是杀死了人,即便这个人是一个强盗,他抢走了别人的财务,抢占别人的地盘建起高高的堡垒,对妇女实行强奸,但何仲容还是对他有着一丝怜悯,怜悯地将他杀死。 何仲容一开始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或许就是为了尊敬眼前的这位将死之人。何仲容很尊敬人,所以他才会总是留有最后一点机会。 “你的剑比你的掌法厉害多了。”叶武笑道。 “多谢夸奖。”何仲容道。 叶武闭上了眼睛,他倒在了何仲容的身上,叶武的血液弄脏了何仲容的衣服,但何仲容并没有表示出讨厌,他很尊敬死亡的人,何仲容将叶武平放在地上,长枪就放在叶武的旁边,作为叶武的陪葬物。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衣服已经彻底被血液弄脏,他负手地离开这里,他没有说一句话,就上到了马车内,只说了一句话。 “蜀郡。” 雨将道路弄得凹凸不平,何仲容一个人慢慢地自斟自饮。 何仲容没有脱下沾满血液的衣服,渐渐地衣服发黑。 古月客栈 ?蜀郡气候温和,人民悠闲,闲暇之时人们便会到各地的茶社,与身边的人一起谈天说地,来到蜀郡的人都会自然而然习惯上这里的悠闲,从此永远待在这里。 这时,蜀郡中进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走下来了一个人,他身穿白袍缓缓走下马车,这个人自然是何仲容,他拍了拍裙角,捋了一下头发。 街上有几个女人偷偷地瞄向英俊的何仲容,何仲容今天看起来十分地高兴,负手走在街上接着停在了一间客栈前。 客栈牌匾上面刻着四个字“”,原来何仲容今天是来赴约,何仲容记得与林无伤一个月之前的约定,如今何仲容刚刚好赶到。 何仲容踏过门槛,找到一个桌子前坐下。这时一个伙计走过来,擦了擦桌子给何仲容倒水。 “客官要吃点什么?”伙计道。 “一碟鸡肉,一坛老酒。”何仲容道。 “好的。”伙计道。 不一会儿,伙计便拿上了一坛酒放在酒上,何仲容没有叫伙计倒酒,而是自己来倒酒,右手拿起酒坛,将酒慢慢倒入酒樽,接着将酒樽慢慢放在嘴中。就在这时,一只手抢走了何仲容手中的酒樽,何仲容放下酒坛并没有生气反而高兴。 一个人想要喝酒,自己倒的酒竟然被其他人夺去,自然会很生气,何仲容没有生气反而高兴是有原因,他的旁边坐着一个人。 他身携一把直刀,轻功极其厉害,竟然能够轻松抢走何仲容的酒樽,而且即便抢走了何仲容的酒樽,何仲容竟然还没有生气,那么自然是何仲容身边的朋友,而有如此厉害轻功的人,想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林无伤。 林无伤竟然也在此时赶到了这里,何仲容重新拿起一个酒樽慢慢倒酒。 “你来得真早。”林无伤道。 何仲容喝了一口酒说道:“刚刚好我一进来倒了一壶酒就进来抢走了。” 林无伤闻了闻酒樽的酒,接近一口饮完说道:“好酒好酒。” “你查的如何?”何仲容道。 “你什么时候也当上了黑衣盟的紫边棉衣。”林无伤道。 “形势所逼。”何仲容叹道。 “看得出来,我查到江湖上有一个人一直找你,而且发布了追杀令。”林无伤小声地说道。 “谁?”何仲容道。 “暂时还没有查到。但如今四大盟会之间已经互相都不再信任,偶尔便会出现一些摩擦你需要注意。”林无伤倒了一壶酒说道。 何仲容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嘴中,说道:“我已经制止过一次,但显然还会有很多次,显然这一个月的事件全部都指向一件事。” “武林盟会。”林无伤道。 “看来现在四大盟会将会有一场血腥的战斗。”何仲容叹道。 “战斗就是血腥的,所以,我们才要避免血腥。”林无伤道。 “你查到青云派是被谁杀死的吗?”何仲容道。 “没有,但是现在青云派换上了一个傀儡掌门,看起来是打算掩盖住上一任掌门的真正死因。”林无伤道。 “但显然是掩盖不住的,这个傀儡掌门有什么能耐?”何仲容道。 “没有任何信息,应该是随便找一个武功低的人,因为武功低的人很好制服。”林无伤道。 “过几天,我或许要去琅琊郡一趟。”何仲容道。 “琅琊郡?你现在身为紫边棉衣去那里最好脱下那件黑衣,不然去哪都会被盯着。”林无伤道。 “确实。”何仲容道。 何仲容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樽叹了一口气,他确实十分得不愿意穿着黑衣盟的盟服,穿上了他的行动都受到束缚,根本活动不开但是他还是得继续穿的直到谜题解开的时候。 “一个月你竟然变了那么多。”林无伤道。 “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何仲容道。 何仲容放下酒樽,无言地走出。林无伤看着何仲容独自离去,打算跟上去把半两放在桌上,便一燕身窜出去。林无伤跟在何仲容的后面,何仲容负手地走出蜀郡,爬上郊外的一座小山丘,眺望着蜀郡的环境。 林无伤看着无言的何仲容,何仲容越来越变得充满诗意,或许是因为来到了蜀郡这个美丽的郡城,他来到小山丘上看着蜀郡的一切,他的眼里闪烁着光芒,那不是泪光,而是一种情,他在此时显然是那么的美,他不具有江湖中那种热血气质,更多的是文人的文绉绉的感觉。 “你变得挺多呢。”林无伤道。 “你只是与我见过两次面而已,这是第二次。”何仲容道。 “我是一个厉害的情报搜刮者,我能够轻松查到本国任何一个人的资料。”林无伤道。 何仲容转身面向林无伤道:“你终于承认你是朝廷的人了。” “我不算,但我确实是被委托来查青云派掌门被杀之案,而且我拥有能与朝廷的情报组织相匹敌的机构。”林无伤道。 “那么,我问你,你可否能够查到琅琊郡十天前子时谁在琅琊街上喝酒?”何仲容笑道。 “可以,而且我知道他的名字。”林无伤道。 “谁?”何仲容道。 “不是你,而是我。那天我路过琅琊郡便看到一个紫边黑衣男子身边有一个美人,后来美人进来了,但是那个紫边黑衣男子却没有跟进来,接着在子时的时候我一个喝酒刚巧我就爬在琅琊街上随便一个房子的上面,坐在瓦砾上慢慢地喝酒,幸好我的轻功很不算,没有被人发现。”林无伤道。 “你爬上了一个人家的屋顶上喝酒?”何仲容道。 “不错。”林无伤道。 “你竟然也会干出这么傻的事。”何仲容道。 “人就是人,或多或少都会干出一些很傻的事情。”林无伤道。 “也对。”何仲容道。 就在这时,一个人如鬼影一般负手来到这里,他的轻功快且无声,突然,神秘人伸出双手,试图想要抓住何仲容和林无伤两个人。 一阵龙吟声,与清脆的声音同时发出。何仲容和林无伤同时拔出武器反击,神秘人并没有成功抓住,因为就在何仲容和林无伤拔出武器的时候,神秘人就识趣地收手了。 何仲容和林无伤面向着神秘人,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嘴角微微翘起,他缓缓收起剑,林无伤也收起直刀。 “你来了。”何仲容笑道。 “你认得我?”神秘人道。 何仲容能够清楚地看见这个神秘人,神秘人看上去已经步入中年,身披黑衣长衣,脸上也存留着时间的痕迹,但神秘人能给人一种严肃的美。 “我认得你,凭你的轻功以及姿势,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你,只有在薛郡郊外那间小木屋我见过你,但你却是背对着我,所以我没办法看见你的样子,但凭感觉我猜那天的人是你。”何仲容道。 “噢,看来何仙你的眼神也倒不错呢。”神秘人道。 “请问,前辈尊姓大名?”何仲容恭敬地说道。 “我叫做萧无风。”萧无风道。 “萧无风!”林无伤惊道。 “嗯?你认得我?”萧无风道。 “我虽然没见过你,但我清楚你的事迹,前辈你可是无云门派的弟子?”林无伤道。 “无云?你竟然还知道无云这个已经没有什么人会知道的门派。”萧无风道。 “看来前辈你果然就是无云派的人。”林无伤道。 “无云派是什么门派?”何仲容道。 “无云派曾经是中原的一个强盛的门派,与如今的四大门派齐名,而且无云派的人都是一群武功极高的人,但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强盛的门派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我们情报组织对于无云派的记载就只剩下一个人,那就是萧前辈。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见到无云派传人。”林无伤兴奋地说道。 “没想到你竟然知道的那么多。”萧无风道。 “前辈,不知你可否透露无云派的消息?”林无伤道。 “现在我只是过来处理现在的事情。”萧无风咳了几声,“我现在有些消息,已经有一个神秘杀手组织受僱佣,来刺杀紫边黑衣的你。”萧无风看着何仲容。 何仲容捋了一下鬓发,他看起来不以为然道:“果然我还是要被杀呢。”他叹了一口气,他似乎对杀戮与被杀戮充满的厌倦与愤怒。 “要怎么逃?”林无伤道。 “现在还不愿意接受我们的保护?”萧无风道。 “但是我已经穿上了这件紫边黑衣了啊。”何仲容道。 “假如你已经死了,那么紫边黑衣已经不重要了,那个杀手组织特别神秘,即便黑衣盟想要追究也找不到地方申述。”萧无风道。 “确实。”何仲容道。 “那么快走吧。”萧无风道。 “现在就要走?”何仲容道。 “最好现在就走。”萧无风道。 何仲容转身看着蜀郡内,他陷入了沉默,他负手看着里面,他捋了一下头发,他知道假如自己还在这里,碰上了杀手组织,杀手组织可能会不放过蜀郡内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跟着萧无风和林无伤消失了。 岭南 上 ?赤红的花朵的花香漫入一位人家的屋内,这位人家住宅很大,一定是一位有名的人物居住在此。住宅内种满了赤红的花朵,这种充满热情的花朵叫做木棉花,木棉花普遍生长在美丽的南海郡中的岭南。 美丽的木棉花树旁也生长着一种沉默的古树,这种树粗大能够让人在它的树下乘凉。 俊俏的男子身着白衣腰间携着一把古旧的宝剑,他眉头紧皱看起去并没有对这里的环境有些喜欢,他负手地站在住宅中,住宅十分安静看起来这家主人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 这时,一个人飞到白衣男子的旁边,虽然那个人并没有飞行的能力,但他的轻功却能让他像鸟一样能够自由翱翔。 “这里的一切都很不错,可惜我现在我觉得不应该待在这里。”白衣男子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他捋了一下头发表示他在生气,但他这个永远不会因为别人而生气,他只会生自己的气,他是那么得奇怪,但正因为有这一点奇怪使他更添传奇色彩。 这个爱捋头发,而且时常生自己气的人便是何仲容,一个拥有强大剑术、掌法和轻功的人。 那这里既然有何仲容那么身边的人也自然是林无伤了,因为能够拥有一个跟鸟飞行能力一样的人,自然是少数是何仲容朋友的人也有这么厉害轻功的人自然会是林无伤。 “但你现在必须待在这里。”林无伤道。 “你刚才去了哪里?”何仲容道。 “我刚才出去买了酒,也出去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的人不但美丽而且有礼貌。”林无伤道。 “华府中藏着许多酒,你又何必出去买酒呢。”何仲容道。 “我只是觉得这里不太适合我,因为太安静了。”林无伤道。 “所以你就出去闲逛了几圈。”何仲容道。 “这几天来到这里也没什么事可以干呢。”林无伤道。 “无伤,现在掌门之死后门派可有相互拼杀?”何仲容道。 “那已经是常态了。”林无伤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查查红伞会。”何仲容道。 “红伞会?”林无伤道。 何仲容拿过林无伤手中的酒坛喝了几口道:“红伞会自从三十年前就开始淡出江湖,但隐隐约约都有些小动作,如今武林大会红伞会约定出场,看起来定是有所准备,这几年白兰盟便已经超越了另外三个盟会,但红伞会依旧不动声色看起来是打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红伞会虽然一直在淡出江湖,但我却隐隐约约能够发现到他的一些行为。”何仲容道。 “什么行为?”林无伤道。 “他们仅仅只是表面淡出江湖,但却一直在扩张一些不起眼的土地,而且他们的实力已经比三十年前还要强大,不少英雄好汉也被收入进红伞会。”何仲容道。 “红伞会现在的盟主是谁?”林无伤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就是陈无景了。”何仲容道。 “陈无景!莫非就是那个一个人就灭了匈奴一个阵营的陈无景?”林无伤惊道。 “恩,假如没有错的话。”何仲容道。 “有趣,有趣。”林无伤道。 “陈无景自从那次灭了匈奴便不知去了哪里,有人说与一路北上军进攻攻打匈奴,也有人说他已经从疆外回到中原但去了哪里那就不知道了。”何仲容道。 “那我便查查,你便在这里等候吧,等我查到东西我一定会找你。”林无伤道。 “你能知道我在哪里?”何仲容道。 “我知道,我相信你三个月后绝对会出现在江南参加武林盟会。”林无伤道。 “确实,我绝对会去看看,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世人都想要得到,连兰池宫中的皇帝也会想要看看。”何仲容道。 “那么,告辞。”林无伤道。 “不送。”何仲容道。 一阵风声,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林无伤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何仲容手中捧着两坛酒。何仲容无奈地微笑,接着慢慢地喝着酒。 他漫步在住宅中,住宅内有着一层浓浓的木棉花香。 忽然,他发现了一个少女,少女坐在一个独立的学室中,纤细的小手拿起毛笔在写着什么东西。少女身着绿衣,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手中的两坛酒已经喝完了,他进到学室中慢慢地靠近少女,学室内只有少女一个人,没有导师授业,她便在这里慢慢地写着一些东西。 “你在写些什么?”何仲容轻轻地问道。他声音放得很轻,不想要因自己的声音而吓到这个绿衣少女。 “啊!”绿衣少女还是受到了惊吓,何仲容走到少女的面前正坐地面对着少女。 何仲容很少对人正坐,而如今却对这个人行了这么重的礼。少女手中紧紧抓住刚才写字的纸,毛笔落在地上,何仲容捡起毛笔将毛笔放回书桌上。 “我能看看吗?”何仲容温柔道。 “我的字...不太好看啊。”少女害羞地说道。 她的脸红了起来就像桃花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女人看到何仲容都会不自觉地说话吞吞吐吐而且都会脸红。 “人之为人,就是有所异同。字如其人,只需写出自己的风格,走出自己的路就好了。何况,我见过一个少女她的字就是不太好,但是她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的字很差,或许我发现她的字真的变得越来越好了。”何仲容道。 “越来越好?”少女道。 “不错,一个人只要有了信心,那么就一定会干出一番事业,这个道理我相信很多人都会说。”何仲容笑道。 “那..我给你,但你不许笑!”少女道,她害羞的样子十分的可爱,而且又带了一点野蛮的味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绝对不会笑。” “但是你没看就已经笑了。”少女道。 “笑是人之常情,又怎么会抑制住自己的本性呢。”何仲容道。 “你又说不笑的。”少女道。 “我说过不笑就绝对会做到。”何仲容道。 “哦。”少女道。 少女慢慢把纸给何仲容看,何仲容慢慢地看着少女写的字。看了一会儿,便将纸放下捋了一下头发笑道:“鸳鸯小字,字迹清晰,犹如枝头上的鸣叫的黄鹂。美极了。” “真的有那么厉害?”少女道。 “我在夸你你却不相信,我没有夸你你却会生气。”何仲容笑道。 “我平时就写写字,也没想到有人会喜欢我写的字。”少女道。 “我也很喜欢写字,因为这样子能够让我心静下来。”何仲容道。 “我倒没那么多时间练字,只能抽空来练字。”少女道。 “我现在正想出去却无法出去,因为我只要赶出去,我就会遇上许多敌人。”何仲容叹道。 “敌人?”少女道。 “有人用大价钱要我的人头,但是我现在还不想那么快就死,因为我还想喝更多的酒。”何仲容道。 “酒,啊!我现在去拿给你。”少女道。 接着少女离开学室去拿酒,何仲容将纸都放好,离开学室站在学室外面看着木棉花。他的表情又恢复刚才那种惨淡,只有刚才看到那个美丽的少女才有些笑容。 “你的酒。”少女道。 少女已经拿了两坛酒以及一个酒樽给何仲容。 “谢谢,你喝吗?”何仲容笑道。 “酒?”少女道。 “喝?”何仲容问道。 “我不太擅长饮酒。”少女道。 “那我就自斟自饮吧。”何仲容道。 他左手拿着酒樽,右手拿起酒坛,慢慢地将酒倒入酒樽上。何仲容看着美酒一点点落入酒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岭南 下 ?少女听见何仲容在叹气便问道:“你在叹什么?” “美酒是有了,可惜没有人来陪我喝酒,怎么喝都喝不出那种甜味。”何仲容道。 “甜味?酒不是臭臭的,而且又烈嘴又醉人的,喝醉了还会发酒疯。”少女道。 “酒在懂酒人面前不仅不臭,而且很香。我这个人最怕一个人喝酒,只有和朋友喝酒的时候才比较得有意思,我能与他谈天说地,不知不觉间就能够尝到酒的甜味。”何仲容道。 少女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她终于知道了何仲容为什么喜欢喝酒,其实他之所以喜欢喝酒是因为能够和朋友在一起聊天,那种友情的甜味融入酒中,所以他才会这么嗜酒。如今何仲容只能自斟自饮,不知不觉便只有了无奈没有甜味。 “那我陪你喝。”少女道。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吗?”何仲容道。 “因为你一个人太寂寞了,所以我打算陪陪你。”少女笑道。 “好,你的酒。”何仲容递给少女刚才倒完酒的酒樽,酒樽没有喝过一口或许刚才如此庄重的倒酒就是为了给少女酒喝。 “我拿了你的酒樽,你怎么喝?你不是不喜欢不用酒樽喝酒吗?”少女道。 “我不喜欢一个美人竟然拿着酒坛对口喝,这样子太过粗鲁,只不过我是男人这样喝绝对没有什么不妥。”何仲容随手拿起一坛酒,大口大口地喝着酒。 “你喝得快,但我也不会跟你一样快。”少女笑道。 “美人自然是要小口小口地喝那样子才会更加的美。”何仲容笑道。 “我怕你把我灌醉了。”少女道。 “你的名字叫什么?”何仲容道。 “萧廷云。”少女道。 “萧姑娘。”何仲容道。 “嗯?”萧廷云道 “你慢慢喝,只要有人陪我喝酒就满足了。”何仲容道。 何仲容坐在地上挨着木柱,右手拿着酒坛用左手捋了一下头发。 “你怎么那么喜欢捋头发?”萧廷云道。 “这是我小时候的习惯,不知不觉就这么顺手了。”何仲容笑道。 他笑起来有些像一个小孩傻笑,原来这么飘逸的男子笑起来的笑容却是那么的像小孩。萧廷云慢慢坐下来头挨在何仲容的肩膀上,萧廷云小口小口地喝着酒樽的酒,虽然喝得很慢但她的脸依然已经红了起来。有些醉的女人都会比较好看,因为喝醉酒的美人,脸上都会有些红,就像桃花绽放一样那样子粉红,这样子的美人会看起来更加的小鸟依人。 何仲容看着萧廷云露出了微笑。 “怎么了?”萧廷云问道。 “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挺美丽的姑娘,为何还要待在这里,为何不出去看看?要知道这天下有太多东西很有趣。”何仲容道。 “我离不开这里,只因为我很喜欢这里,在这里我可以享受木棉所带来的花香,正因为这个我才不肯离开。”萧廷云道。 “花香,我也喜欢花可惜我是一个不太擅长种花的人。”何仲容道。 “种花可是我们岭南人每一个人都要学会的技能。”萧廷云道。 “我不太会看花,所以我也就只能闻闻花香而已。”何仲容销道。 何仲容站了起来,负手走了几步,萧廷云问道:“你去哪?” “我想出去走走。”何仲容道。 “我陪你。”萧廷云道。 何仲容负手走到大院中,何仲容看着木棉花慢慢地喝着酒。他捋了一下头发,他捋的很慢很优雅。木棉花的花香粘在了何仲容的身上,何仲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的脸有点微红了,他喝醉了醉得程度刚刚好。 萧廷云看着沉默的何仲容,不禁问道:“你为何而叹?” “我?”何仲容再次喝了一口酒,“我在叹自己原来根本什么事情都做不到,我原本以为自己能够解决一个问题,结果我却被这个问题烦住,然后我被逼到来了这里。” “你不喜欢这里?”萧廷云道。 “我只是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里。我原来不曾厉害过,我竟然什么都应付不来,或许我该永远地待在这里了。”何仲容冷冷地笑了几声道。 “不,你很厉害。”萧廷云道。 “厉害?”何仲容道。 “你一个人斩杀了双龙会盟主,而且当上了黑衣盟紫边黑衣。”萧廷云道。 “确实这两件事我能够应付,但我现在却无法把握能够应付面前的敌人。”何仲容道。 “人总会做出自己无法掌握的事情,正因为这样子人才是人。”萧廷云道。 “也对。”何仲容道。 这时,一支箭飞过来,这支箭速度极快,箭精准地射在木棉树上,何仲容向放射处望去,能够看得清楚有一个黑衣人在一个地方站着,后来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何仲容小心地拔下箭,箭上有一张小纸条。 萧廷云凑上前看着何仲容的纸条,何仲容慢慢打开纸条,纸条写着几个字“赶往桂林郡探红伞”。 “红伞。莫非就是红伞会?”萧廷云道。 “桂林郡确实是红伞会的主要势力范围,而且那里有个红伞城就是在桂林郡中。”何仲容道。 “刚才那个人是谁?”萧廷云道。 “既然是毫无恶意,而且身着黑衣应该是黑衣盟弟子,这张纸条应该是盟主要我去做的事情。”何仲容道。 “那你现在就要起程?”萧廷云道。 “不错。”何仲容道。 “那我现在去给你备马。”萧廷云道。 “多谢。”何仲容道。 萧廷云赶去马房弄来了一匹马车,她知道何仲容喜欢马车不喜欢马,何仲容进到马车内看着萧廷云。 “我等你。”萧廷云道。 她的眼睛格外的闪烁,眼睛有几株珍珠。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他变得不怎么会说话了。 “走吧。”萧廷云催促道。 “多谢你的酒。”何仲容温柔地说道。 马车内放置着足够能够去到桂林郡的食物和酒。 “既然你想多谢我,那么你便帮我把这个戴在我的头上。”萧廷云笑道。 没有人会觉得她是在笑,她笑得很勉强,何仲容与萧廷云相处还未一天她就已经如此的念念不舍,她是那么得傻。于是何仲容也变得很傻,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能慢慢地捋着头发。 萧廷云用衣中拿出一只簪,簪刻着许多美丽的花纹,还镶着几颗宝珠。何仲容从马车上下来,拿起萧廷云手中的簪,慢慢地帮萧廷云戴好。 戴上这只簪的萧廷云更加得美丽,何仲容看着美丽的萧廷云挤出了几个字:“真好看,戴了簪。” “你是说我刚才没戴上去就很丑吗?”萧廷云娇气地说道。 “不是....”何仲容道。 何仲容说话变得吞吞吐吐,已经不会说话了,因为他看见这个眼前的萧廷云,心中有着一丝怜悯。 “快去吧,我等你,”萧廷云低下头用最小声的声音,“虽然我觉得你不会再来了。” 何仲容听见了萧廷云的最后一句话,他假装没有听到说道:“我走了,你,保重。” “嗯,去吧。”萧廷云笑道。 她在哭,眼角落下了几滴珍珠,她既可爱又不失温柔。 “再见。”何仲容道。 何仲容走上马车,马车缓缓地离开萧府。何仲容不敢回头,他已经不懂得说话了,他只能任由马车的前行。 何仲容半躺在马车上,拿出一坛酒慢慢地喝着。 (多谢大家的支持,我已经在17k网申请了签约,一旦签约成功,那么我就会转在17k网发布,磨铁将会关闭) 桂林郡 ?乃红伞会的主城,在这里的人生活安逸,但城上的旗画着的是红色的伞。这座城市是由红伞会来守护着,但其实这天下都是归为兰池宫中的皇帝所有,如今现在的皇帝已经名存实亡,他失去了一切的城市,没有一座城市他都能真正掌握住。 但即便是这样子也不会有人会干涉官府以及皇权,假如皇帝命令派军攻打北蛮,那么天下都会听从皇帝吩咐。 如此看来皇帝的权利其实根本没有失去,他只是失去了表面的东西。 “好酒。”何仲容道。 他看着手中的酒樽露出了微笑,他还是那么的乐观。 何仲容停在一家客栈面前,这时伙计给何仲容拴好马车。伙计引着何仲容进到客栈内,伙计给何仲容倒好茶。 “客官,要吃什么?”伙计问道。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洗一下澡,我从远处赶来这里,几天几夜都没洗过澡浑身都臭臭的。”何仲容笑道。 “那在下给客官您备水,对了客官你要住几天。”伙计问道。 “几天不太清楚,先算三天吧。”何仲容道。 何仲容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伙计看到银子眼睛冒着金光,拿着银子交给掌柜,接着进到后院备水。 何仲容喝了一口水,伙计引何仲容上房等候备好水。 过了一会儿,何仲容洗尽了全身。何仲容闻了下自己的身体,带着一阵迷人的香气。 “洗完澡后的人吃起饭果然是比没有洗澡的时候舒服呢。”何仲容笑道。 他幸福地吃着菜,伙计把菜放到了何仲容的房内,而且还赠送了一坛好酒,房间还放置着迷人的檀香。 何仲容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所以才会决定沐浴完吃饭饮酒在配上檀香,如此对享受的执着才导致了何仲容是一个终究不会永远待在一个地方的人。 何仲容打开酒坛,酒香立马冲出来,他轻轻地闻了下酒香不禁已经有了些醉意。何仲容缓缓喝下几口,边叹道:“普天之下,可有多少人比我还懂得享受。” 他依旧带有毫不惧人的口气,这种狂气使他更加的特立独行,他从来都是一个人,即便现在已经是黑衣盟的紫边黑衣,即便如今他来到这里也是为了颜盟主的命令来到这里,但他还是以自己的方式来做事。 他来到这里不仅是为了做任务更是过来享受这天下,他就象是一名皇帝能够享受天下的美好,但又不会被皇权所束缚住。 夜晚,银轮当空。 离人醉倒街头,偶听闻文人吟诗作诗声。 初尝美酒言为祸水,过后又言美酒为神水。 为何一时为祸水,一时为神水? 文人志得意满欲攀登高位当然不肯多尝几杯醉人水,等到自己志愿难圆后尝美酒来麻痺自身,使自身处于天伦之地,故言为神水。 何仲容身着白衣立于客栈瓦顶,独自观月饮酒,他的身上带着一层淡淡的檀香,是刚才檀香残留的气味。 忽然,他从客栈上跳下来,缓缓落在地面,负手走到一个地方。 他要去哪方? 他来到这个地方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刺探红伞会的秘密,那个神秘的红伞城。 红伞会向来都是不择手段,所以才会与擅长用毒的无花派结为兄弟盟。红伞城面积比黑衣盟要大得多,但整座城都用石头结结实实地建起来,所以要攻打进城固然要花费很久的时间。 何仲容轻步上到城墻上,有许多人驻扎在城墻上,他小心地进到城内,没有人发现到何仲容,因为他的轻功虽然不及林无伤和羽扇老人,但也是在武林中数一数二的,所以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 但是何仲容还是很小心的潜入,毕竟自己上次潜入就是因为不小心被青云派弟子追杀,以致于如今也是要小心行事,以免被青云派弟子找到和被那个神秘杀手组织找到。 黑衣盟知道何仲容躲到岭南的消息,但如今盟主派何仲容出来干事,或许就是已经知道了现在的事情基本已经过去了。但是何仲容还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进入认真做事的状态时候,何仲容总是会比其他人还要认真,还要谨慎。 不知不觉,何仲容已经潜入到了红伞会盟主的卧室门前,何仲容停下脚步。 卧室内此时点起了蜡烛,看起来绝对是有人在里面。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接着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他直接推开了门,进到了卧室里面。 何仲容刚才是如此的小心,如今却为什么如此这样。他已经知道了里面是点起了蜡烛而且还有人在里面,但他却还是直接打开了门大摇大摆地闯进去,仿佛是怕里面的人不知道他进来了一样。 卧室内坐着一个人,他的衣服上画着一把红色的伞。他手中捧着竹简,手边还有一壶美酒,何仲容能够闻出那是中原的老酒。 “终究还是被你发现了。”何仲容笑道。 “当你入城的时候就在我的掌握之中了。”那个人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但至少我猜对了一件事,就是红伞会的盟主确实是你——陈无景。” 陈无景就是上次所说的那名仅凭一人便灭了匈奴一个阵营的人,他的神情比以前年轻的他更具威严,这是只有步入中年的人才会具有的气质。 陈无景果然正如何仲容所想那样子,大破匈奴之后便回到了中原接着来到了当上了红伞会的盟主。他并没有继续北上追杀匈奴反而转折回到中原这是为了何事? 何仲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原来那天潜入青云山的人就是你,我记得你逃走时留下了一个名字。”陈无景道。 “何仙。”何仲容道。 “不错,这个名字有何意义?”陈无景道。 “没有为什么,仅仅只是我是一名向往的人,而且很会喝酒,所以我觉得自己有点像神仙便决定叫这个名字了。”何仲容道。 “只不过,我猜你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只是你决定用何仙这个名字来出名罢了。”陈无景道。 何仲容不语,只是轻轻地捋了一下头发。 “只不过当我看见你那时,我便知道那个神秘的人绝对只有像你这种侠士才能趁得起这种名字。我看见你那翩翩白衣以及那俊俏的武功,便可以猜到你是如何从青云山从逃出来的了。”陈无景道。 “但我还是不及陈盟主,你竟然一早就掌握了我的消息。”何仲容道。 “噢?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陈无景笑道。 陈无景示意何仲容下座,何仲容正坐面对陈无景,陈无景放下竹简,给何仲容倒酒,酒慢慢倒入酒樽中,那种声音应该是每个酒鬼都喜欢听的声音。 “在下不才,我是站在门前的时候才想到了。”何仲容道。 “站在门前?”陈无景道。 “不错,我刚才用轻功上到城墻上时,便见到十名剑士十名弩手在此守候,灯火通明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看得清。”何仲容道。 “晚上为了设置哨岗自然会是点起所有的火把,来达到任何地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陈无景道。 “确实,但这些火把都隐隐约约引我来这个房间。这是本座第一次来到这里,所以自然会是很小心。我每一次潜入都是刚刚好掐好时间再潜入,但我因为有了灯光不知不觉就顺着灯光来到了这里。因为每一个人都会觉得有灯的地方绝对是有人的,这样子我为了探测机密就会自然而然地顺着火把走下去。等到了这个卧室前我发现卧室内正煮着温酒,在这时我就想明白了,就是你其实已经知道了我来了。”何仲容道。 陈无景慢慢地喝着酒,接着放下酒樽道:“不错。” “其实,当我爬到城墻上就已经被人发现了。这些火把其实就是用来吸引我,让我来到这个房间,接着你在此温酒等待我的到来。”何仲容道。 “不错。何仙果然厉害,不仅武功超群,而且聪敏过人。”陈无景道。 “不敢,在下还是难及前辈。”何仲容道。 何仲容闻了闻酒樽的酒笑道:“好酒。” 何仲容一口饮尽酒樽里的酒。 “好气魄!”陈无景道。 “只不过前辈你加入红伞会到底是为了什么?”何仲容道。 “我为了什么?”陈无景道。 “莫非就是那把无妄剑?”何仲容道。 “无妄剑持此剑者可以统领各大盟会,谁都会想要而且一旦要到了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到。”陈无景道。 “你要用它来做什么?”何仲容道。 “秘密。”陈无景道。 “前辈你可知我现在过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何仲容道。 “凭我的情报,你是受黑衣盟委托而来到红伞会刺探我们的信息。”陈无景道。 “前辈果然厉害。我不仅是受黑衣盟委托而且还是黑衣盟盟员,我就是紫边棉衣。”何仲容道。 “紫边棉衣,哈哈!也对,何仙武功超群自然能够驾驭这个位置。”陈无景道。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终究不会长久,毕竟...” “毕竟你是一只孤鹰,你绝对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秒。”陈无景抢先说道。 桂林郡 下 ?陈无景和何仲容对视了几秒,两人仰天大笑他们的对话特别的微妙,淡淡中透出一种奇怪的凄凉。 “我虽然不太清楚前辈为何来到这里当盟主,但想必也是有你自己的原因的。”何仲容道。 陈无景饮了一口酒,并没有做出回答。 “但我能够看出在前辈的治理下,红伞会已经变得很强大,变得能够比另外三个盟会还要强大。”何仲容道。 “如今黑衣盟有了何仙你,想必是如虎添翼。”陈无景道。 “前辈,不知你是否知道一些青云派的秘密,关于掌门仙逝的事情。”何仲容道。 “仙逝?莫非何仙你也看不出那是一场刺杀?”陈无景道。 “刺杀?”何仲容道。 “不错,青云派掌门被杀之后,一切都全部抹得干干净净,接着过几天找来一个傀儡上位。很显然是一个权宜之计,因为三个月后就是武林盟会,这件事可是比什么事情还要大,所以,他们只能这样子做。干这件事的绝对是因为武林盟会,为了得到无妄剑而下黑手减弱敌盟实力。”陈无景道。 “确实有这种可能,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来到了这里。”何仲容道。 何仲容看着陈无景,眼神严肃带着一种能够杀人的眼神看着。 这种眼神绝对是所有人都不喜欢看到的,这种眼神在何仲容发生的几率很小,因为他不是一个很喜欢严肃的人。 “不错何仙果然高明,向来我们红伞会就是以不择手段出名。我们盟会擅长用各种的毒,比如在酒中加上一滴毒药给人喝下去后,就会口吐白沫而死。”陈无景道。 “贵盟的下毒功夫自然了得。”何仲容道。 “只不过,本人并不会下毒,我这个人平生什么都不擅长,就只擅长凭我腰间的剑,我的剑不会抹毒,更不会在身上加上什么暗器之类。”陈无景说道。 他的声音具有不怒而威的气魄,这种气魄是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步入盛年的人,他的气度是在疆外与匈奴厮杀所练出来的,这种气度很少人会练成大部分人练出来的只是一种假气魄,或许有一些市井小人会害怕,但在英雄好汉面前这些不过是假装罢了。 “我相信前辈,要知道我也是一名剑士,但可惜我并没有前辈如此专注于剑,我花尽数年练来了三门绝技。”何仲容道。 “噢?哪三门?”陈无景道。 “剑法、掌法和轻功。”何仲容道。 “剑法、掌法和轻功,哈哈!这天下果然是个英雄辈出呢,竟然有人身兼三绝而立江湖,果然本人还是老的呢,要是再让我出去闯荡一番,想必已经是不能匹极呢。”陈无景笑道。 “不敢,前辈德高万众,想必这天下绝对没有人敢对你下手,若是有的话,请告知晚辈,晚辈必定以我的古剑取他人头!”何仲容豪气地说道。 “哈哈!”两人同时笑道。 两人同时起身,走出卧室到外面。此时,红日马上升起,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何仙想必你今天已经完成了任务呢。”陈无景道。 “不错。”何仲容道。 “那么,请回吧,在下不送了。”陈无景道。 “回见,武林大会。”何仲容道。 “一定。”陈无景道。 何仲容拱了拱头以示告别,缓缓走下来接着一跃而起,离开了红伞城。 何仲容回到了客栈,脱下了长衣,整个人进到木桶中沐浴。暖暖的温水洗尽了刚才喝酒的酒气,他把一块毛巾放在额头上使自己的脑子恢复平静。 何仲容去到了红伞城也了解了情况,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回到这里沐浴。 沐浴过后,何仲容披上由人专门洗过的衣服。衣服上还留有香味,何仲容整理好衣冠才离开。一出沐浴的房间就看见林无伤站在外面,手中拿着一壶酒。 “林兄。”何仲容道。 “何兄。”林无伤道。 “你可有查出什么?”何仲容道。 “红伞会的盟主果然如你所说的那样正是陈无景。”林无伤道。 “这点我知道。”何仲容嘴角微微翘起。 “你知道?”林无伤道。 “既然你已经来到了桂林郡,那么你应该会猜到我为什么来到这里,我来到这里自然会去一趟红伞城。”何仲容道。 “原来如此,那你应该知道了一切吧。”林无伤道。 “我虽然不太清楚,但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何仲容竖起一根手指。 “什么事?”林无伤道。 “青云派掌门被杀之案,绝对不会是红伞会干的。”何仲容道。 “为什么?”林无伤道。 “那我问你陈无景你可有了解过这个人。”何仲容反问道。 “陈无景乃太原郡人士,自小便学习剑法。他的剑法是从他的父亲陈永学来的,后来成年之后他便到了九华郡与匈奴抗敌,一路北上,但后来又回来了桂林郡当上了红伞会的秘密盟主。从来红伞会便有条不紊的进行发展,不知不觉实力已经不可小觑了。”林无伤道。 “不错,陈无景确实是一个绝世剑客,但你觉得他是一个擅长下毒的人吗?”何仲容道。 “陈无景此人在武林之中不可小觑,而且正因为他痛击匈奴,所以被天下人所敬佩,很难想象得出他是一个擅长下毒的人,只因为我们只听过他的剑法了得,而且我的资料中只显示过他学过剑法。”林无伤道。 “不错,红伞会是一个擅长下毒的盟会,但如今却是由一个根本都不会下毒的人来管理,那么结果可想而知。”何仲容道。 “陈无景前辈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他应该不会暗中派人暗杀青云派掌门,只因他的性格导致了他这个人绝对不会下黑手。”林无伤道。 “不错,我之前怀疑是红伞会所为,是因为我还不确定红伞会盟主是谁。但如今有了你,你能够清楚地了解这天下任何一个人的信息,那么也就能让我更加大胆的猜测了。”何仲容道。 “由此看来,我又来迟了?”林无伤道。 “不算,你算是过来为我的猜测做肯定的人,而且你也带来了一坛好酒呢。”何仲容道。 何仲容笑着看着林无伤手中的酒,这个眼神这个笑容是只有酒鬼看到美酒的时候才会有的眼神。 “我三天前回到岭南找到了萧廷云结果她告诉我你到了桂林郡,于是我便立马赶来了。”林无伤道。 “萧廷云。”何仲容心中一凝,他又想起了那天与萧廷云的离别。 “她给我了一坛酒,她希望你一口都不剩的全部喝完,所以,我一路上都不敢喝一口。”林无伤道。 “她...怎么样了?”何仲容道。 “似乎有些憔悴了,但据说她在专心练字与制酒。”林无伤道。 “哦...哦。”何仲容道。 何仲容接过林无伤的酒,慢慢打开酒坛,酒香立马冲出来,何仲容似乎已经有些醉了,他无语地一口一口喝着酒。 “可惜啊,我并没有酒呢。”林无伤道。 “我可以陪你买酒。”何仲容笑道。 “走。”林无伤道。 何仲容和林无伤出了客栈买了几坛酒,接着爬上了一座高山。 何仲容站在大石上,林无伤躺在大石上。 他们很喜欢这样,因为这样子能够感受到风的存在。当人们习惯了风,那时假如失去了风那么世界将会变成怎么样? 或许会变成一个特别的恐怖的世界,所有人都失去了目标,静等着风的到来,但风永远都不会再来了,于是人们渐渐进入了崩溃。 那么世界将会消失,人们会变得疯狂。 但是现在的风还在,所以他们才会享受,享受着每一刻,因为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时常有人对这种享受进行抨击,名为消极。 但是这些人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的意见,这就是他们的性格,一种不羁的性格。 何仲容手中拿着酒坛,酒坛还有些许酒,他喝得很慢很慢。 “你喝得比以前慢了。”林无伤道。 林无伤睁开眼看着看向远方的何仲容,他是那么得容易感伤。 就像一朵鲜花虽然美丽确实格外的容易凋零。 “不错,只因我有些不舍。”何仲容叹道。 “因为这坛酒是萧廷云送的。”林无伤道。 何仲容突然嘴角上翘,露出神秘的笑容。他被林无伤说中了,他之所以喝酒变慢了,是因为这坛酒是萧廷云赠送的,所以他才会变得那么得如此踌躇。 “不知为何。”何仲容苦笑道。 “你爱上她了。”林无伤道。 “未必。”何仲容道。 “那么你应该是太过多情了,一个人假如多情了,那么就会过得很苦很苦,只因为把什么东西都看得那么得重,最后最伤的人终究是自己。”林无伤起身轻轻拍了拍何仲容的肩膀。 “为什么?”何仲容道。 “只因为你比任何一个人还要多情。”林无伤道。 何仲容听后,停顿了数秒,突然扬天大笑,他笑得格外的奇怪,林无伤看着在大笑的何仲容,也跟着一起大笑。 过了一会儿,何仲容渐渐停止笑声,喝下了一口酒。 “喝!今天便将天上天下的银河全给我喝完了!”何仲容豪气道。 “来!谁怕谁!”林无伤道。 酒坛和酒樽碰在一起,使一切的悲哀与离愁消失,只让人们关注现在,现在这一瞬间,现在这一时辰,现在这一天。 林间巧遇卿 ?马车缓缓驶过林间小道,道路平坦并没有什么小石头挡在路中。路面平坦或许应该也是最贴切的炫耀,一种皇帝自带的自豪感,自立国以来,国家便开始铺石建路,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全国交通的便利,道路平坦更是有利于来往的商人,每一个地方每天都会有商车来往,于是只要道路平坦那么商人就不会如此的难受了。 “又来了,琅琊郡。”马车内的人说道。 马车并没有人在驾驶,任由皮肤雪白的白马前行,马走得很缓慢就如马车内那个优哉游哉的剑士一样。 他左手拿着酒樽,右手拿着酒瓶,慢慢将酒倒到酒樽上。 他的动作十分的缓慢,带著文绉绉的书生气质,但目如鹰,白净的脸庞上带着些许逍遥气质,颇有一种脱俗归隐人士的感觉。 但是这个人应该是一个绝对不会归隐的人,他是一个俗人,很俗很俗的人,他喜欢每天杯酒不离,而且还喜欢与不同的女人在一起谈天说地。 古旧的宝剑从马车中冒出来,宝剑自然不会自己冒出来,只因为它是死物,死物又怎么会跑出来呢? 只因为宝剑的主人想要出来透透气,宝剑的主人自然是刚才所说的剑士,剑士面露微笑看起来刚才喝过几口酒,心中暖暖的心情也自然变好了。 剑士伸了个懒腰,微微地捋了一下头发。 “真忙呢。”剑士道。 马车上的剑士,自然是黑衣盟的紫边棉衣何仲容,现在何仲容还没有出名,但已经有很多很多人知道了何仲容这个人,不然何仲容为何会逃去岭南,后来又辗转回到琅琊郡,但现在还离琅琊郡还有一段距离。 何仲容坐下来,轻车熟路地驾驶马车去往琅琊郡。他现在并没有穿黑衣盟的盟服,只因为他是一个讨厌被规范所束缚的人,所以他即便当上了黑衣盟的紫边棉衣,但是他还是依旧爱穿白衣,而不是穿一件有着紫色描边的黑衣。 何况何仲容之所以加入了黑衣盟不过是为了躲避别人的追杀,但可惜这样子并没有成功隐藏住自己,甚至还将自己给暴露出来了。 不知不觉,何仲容也终于到了琅琊郡,琅琊郡有不少白兰盟弟子在此站岗,白净的衣服上画着几朵兰花。 “何公子。” 何仲容叫停马车,他停顿了数秒,接着捋了一下头发,露出微笑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刚才叫他的那个女人道:“颜姑娘。” 何仲容所说的就是上次在茶社对话的女人,她是白兰盟盟主柳青松的表妹颜忆回。 她今天穿着一身粉衣,头上插着两支绿色的玉簪。颜忆回仔细地看着何仲容,发现何仲容今天来琅琊郡没有穿黑衣盟的盟服才放松下来。 何仲容看着颜忆回如释重负,便问道:“怎么?” “没,我只是以为你还是像上次一样穿着那件黑衣盟的盟服。”颜忆回道。 何仲容听后捋了一下头发道:“我今天想要进琅琊郡自然是会不穿黑衣盟的盟服,要知道我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一群人挡在我的面前,我的脑子就会乱乱的。” 何仲容笑了几下,活跃一下氛围让颜忆回放松下来。 “也对,只不过前几天我跟我的表哥去薛郡也没有看见何公子,你这几天去了哪里?”颜忆回道。 “我?我去岭南吃了些当地有名的荔枝,接着又去到了桂林郡,后来才赶回来。”何仲容道。 “荔枝?”颜忆回道。 何仲容捋了一头发笑道:“假若有兴趣想要听我讲讲我这几天的历程,那么就上马车毕竟琅琊郡终究不太安全。” “好。”颜忆回道。 何仲容握住颜忆回的手,颜忆回进到车厢内,何仲容驾驶马车转头回到刚才的道路,高大的树木只能看见一边的马车,另一边被树木所挡住。 “一啖荔枝三把火,这句话可曾听过?”何仲容道。 “我还未曾听过荔枝这个东西。”颜忆回从车厢内说道。 “荔枝是南海郡中的岭南特产,荔枝红似火,剥开红皮便见到其中的肉,肉为白色大小就如珠子那样大,味道鲜美,但不可以隔夜吃,隔夜吃便失去了荔枝原来的味道。荔枝这个东西虽然美味,但是却容易上火,于是便有了一啖荔枝三把火这句话。”何仲容道。 “一啖荔枝三把火,看上去这个荔枝挺诱人呢。”颜忆回笑道。 “不错,我起初尝过几粒便觉得特别的好吃。”何仲容道。 “等等,那你为何要去岭南?就为了荔枝?”颜忆回道。 “自然不会,我是因为被人追杀啰。”何仲容道。 “被人追杀?”颜忆回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曾经就是潜入过青云派的掌门卧室,接着发现了些东西,后来我就被你们白兰盟封杀,于是只能被迫进到这个黑衣盟。”何仲容道。 “不错。”颜忆回道。 “后来我被盟主委托去歼灭双龙会。”何仲容道。 “双龙会?那个双龙会竟然是何公子你亲自歼灭的!”颜忆回惊道。 “不错。”何仲容道。 “双龙会可是一个十分厉害的盟会呢,我的表哥也曾经因为这件事而头疼了几天,正打算联合四大盟会之力灭掉这个盟会,后来又接到信息,双龙会被人灭掉了,没想到就是何公子你去干的。”颜忆回道。 “后来我去蜀郡见一个朋友,接着一个老者告诉我已经有人在追杀我了,而且不用片刻就会来到我面前把我杀了。”何仲容冷冷地说道。 “莫非是雇佣了杀手组织?”颜忆回道。 “不错,于是我就被老者保护起来到了岭南。”何仲容道。 “你...现在安全了?”颜忆回道。 “我在岭南接到了盟主的命令,要去桂林郡刺探红伞会。”何仲容道。 “红伞会,它不是最近近几十年已经淡出江湖了吗?”颜忆回道。 “不错,但其实它这只是默默发展罢了,如今的红伞会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且它已经换了一个很厉害的人来当盟主。”何仲容道。 “你去了那里可有发现些什么东西?”颜忆回道。 “红伞会如我所想换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剑客来当盟主,不但如此我也排除了一个隐藏杀手,红伞会现在已经不再使用暗器,一改以前冷酷无情的风格。只因为现盟主是一个讨厌暗器的人,我与他交谈了一晚上也知道了红伞会是绝对不会刺杀青云派掌门的。”何仲容道。 “你与他交过手?”颜忆回道。 “并没有,只因为我们都没有交手的必要。”何仲容道。 “也对,你是黑衣盟的紫边棉衣,假如他对你下手,那么两个盟会应该就会开战了。”颜忆回道。 “一开始我是潜入进去的,但后来我发现其实自己一早就被人发现了。”何仲容道。 “你所说的红伞会盟主果真有那么厉害,竟然可以简简单单地就知道了你的行踪。”颜忆回道。 “由此可见,红伞会的实力已经越来越强了。”何仲容道。 “你被发现了,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颜忆回问道。 “他自然不敢对我什么,只因为我也没有对他们做了什么,但我们互相刺探了一下,于是我也明白了他们是不会刺杀青云派掌门的,而且他们也不会杀我。”何仲容道。 “你有把握?”颜忆回道。 “有的,虽然我是在他们的主营地,但是我对他们没有威胁,而且我现在的身份还是黑衣盟紫边棉衣,我死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何仲容道。 “你每次都会这么有把握吗?”颜忆回问道。 “把握...”何仲容拿起酒樽喝下一口陷入几秒的思考,“我虽然一直坚持要做到绝对能够有把握成功但有些时候真的很难有把握做到,我去灭掉双龙会的时候就特别没有把握,虽然我还是活下来了。” “噢。”颜忆回道。 “正因为我不太自己能否活过明天,于是我才会这么喜欢喝酒。”何仲容自信地笑道。 何仲容此时笑得很像一个小孩,虽然听上去觉得他是一个悲观的人,但还是能够听出他是一个很可爱的人。 颜忆回听到后低起头,她看起来有些为何仲容而担心,何仲容转身看向颜忆回,任由马车自己移动。 “怎么?”何仲容说道,他看出了颜忆回若有所思似乎在为自己而担心。 “我只是觉得你未免太过拼了吧,总是做些毫无把握的事情,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怎么办...”颜忆回温柔地说道。 “我死了应该会有个人帮我埋起来,所以应该不会让我的尸体暴露在外面。”何仲容笑道。 他的笑容充满了理性,并且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但.但是,我觉得人们不应该这样子杀来杀去啊。”颜忆回激动地说道。 她的脸已经微红,何仲容被颜忆回的话吓到了,但他又露出了幸福的笑。 他用具有安抚人心的语气说道:“没事,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何况这是我决定要走的路,我一定会小心的。” “假如你...受伤了,便来找我吧...我一定有办法治好你。”她害羞却又逞强地说道。 “一定...”何仲容深情地看着她说道。 何仲容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女子,她的脸因害羞而变得微红,就如桃花那般引人向往。 江湖虽然是一个充满血腥的世界,却又带有桃花般的美好,眼前的两位便是在这江湖中相遇了。 江湖固然有刀光更有爱恨,敢爱敢恨方为江湖人。 剑士也会有爱,何仲容便是如此,他如今便深爱着眼前的这位女子。 何仲容笑得很温柔,那是一种特别幸福的笑容。 突然,何仲容的脸色变得深沉,他捋了一下头发,失去了刚才的温柔,变得有些许冷酷。 “再见,颜姑娘。”何仲容恭敬地说道。 何仲容跃下马车,轻轻地拍了下马的屁股,马受惊立马驶回琅琊郡,颜忆回愣住了她并不知道为何何仲容变得如此,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就变成这样子了,她不停地叫唤着何仲容的名字,但是何仲容仍然没哟局理会她,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颜忆回这个人,也忘记他对颜忆回的那份隐藏的爱。 他再次捋了一下头发,表情有些厌恶。 他缓缓进到林丛中,叹了一口气脸色慢慢缓和没有之前厌恶的表情,他渐渐发现前方有一个黑衣人,黑衣的质地属于上等的丝绸,黑衣人负手看着何仲容。 黑衣人看见何仲容笑道:“你来了。” 何仲容无奈地说道:“只能说我这个人比较敏感,有人一来我就感觉到。” “你去桂林郡探测到了什么?”黑衣人道。 黑衣人知道何仲容去了桂林郡并且还是身穿的是丝绸的黑衣,这个黑衣人自然便是黑衣盟的盟主颜吕了。 “现盟主为陈无景。”何仲容道。 “陈无景...噢,原来他还是回来了中原并且当上了盟主。”颜吕恍然大悟道。 “并且实力不容小觑,可以轻易对付四大盟会除了他自己任何一个盟会。”何仲容道。 “果然,我也察觉到了红伞会的秘密,所以我才会想要找你,正好我从其他棉衣得来消息,你离开了桂林郡就回薛郡了。”颜吕道。 “什么事?”何仲容道。 “联合。”颜吕道。 “联合?那么估计便是要与白兰盟联合了。”何仲容道。 “哦?你是怎么猜出来?”颜吕道。 “青花盟一向以第一盟会自居,而且从来不与另外三盟有过太多的交涉,红伞会也是在默默经营自然也不愿意别人知道他们的秘密,这样子我们能够结盟的就只有白兰盟了。”何仲容道。 “不错,你果然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后天你便启程去琅琊郡秘密结盟。”颜吕道。 “我?”何仲容没想到竟然是要自己去找白兰盟结盟。 “不错,假如我亲自去自然会有许多人知道消息,但是你却不同现在江湖上很少人见过你的真实面目但白兰盟也都知道你是黑衣盟的人,所以你去找他们结盟会更好。”颜吕道。 “但愿他们不会把我绑起来上青云山问罪。”何仲容道。 “自然不会,我已经秘密传送书信给柳青风,他一定会午时在城门口等你的。”颜吕道。 “那...好吧。”何仲容随和地说道。 何仲容径直走过颜吕打算离开这里,何仲容还是那样子不愿意与其他人有太过的交涉,他更喜欢像一只孤鹰那样自由飞翔。 “等等。”颜吕叫停何仲容。 何仲容停下脚步,捋了一下头发。 “刚才与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谁?”颜吕道。 “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何仲容道。 “噢?”颜吕道。 “她刚才一直在烦着我,于是我只好拍了下马屁,让马车带她回家。”何仲容道。 “她的家在哪?”颜吕道。 “琅琊郡的回春楼。”何仲容道。 “回春楼?看来你的生活也是蛮好的呢。”颜吕道。 “不敢,只是我是一个怕寂寞的人,所以我才喜欢去回春楼玩玩。”何仲容道。 “哦,那我便静等你的消息吧。”颜吕道。 “回见。”何仲容冷冷地说道。 何仲容轻轻一跃,踩在一棵树上,一下子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回春楼是琅琊郡中最大的妓院,里面的楼凤各个都是拥有不错的样貌,而且各个都会擅长乐器舞蹈,所以来回春楼的人要么是当地富商要么就是官宦。 夜晚的回春楼依旧如平常那样有不少客人来此与楼凤睡上一觉。 在这里男人的欲望将会被释放出来,这时回春楼来了一个孤独的白衣男子,他捋了一下头发神色凝重,步伐沉重看上去心情并不太好。 “这位客官这边请。”回春楼的老板娘看见男子便熟练地带着他进到妓院里面。 “客官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老板娘道。 “两个会喝酒而且漂亮的女人。”男子说道。 “两个好的我一定会给你挑两个你满意的女人给你,您先进房等候片刻。”老板娘道。 “好的。” 男子被老板娘引到一间房子中,老板娘关上门只剩下男子,男子一个人坐在木凳上慢慢的喝着酒。 他解下那把古旧的宝剑,眼前的这位男子便是何仲容,他此时看上去特别的生气,就象是一只孤独的狼。 这时,门打开了走进来两个穿着暴露的楼凤,她们的衣服拉得很开,露出迷人的香肩。两位楼凤坐在何仲容的两边,慢慢靠近何仲容的手,门慢慢地关闭了。 其中一名楼凤握住何仲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们的衣服缓缓脱下,露出充满诱惑力的身体。 “只需陪我喝酒便可以了。”何仲容道。 “这就够了?”楼凤笑道。 她靠近何仲容的脸,只需轻轻靠近便能够吻到了何仲容的嘴,她们笑得具有诱惑力,帮何仲容脱下了最外层的衣服。 “这就够了,只需陪我喝酒就好了,等我醉了便帮我放在床上你们便可以回去了。”何仲容不为所动地说道。 “好。”楼凤笑道。 楼凤帮何仲容倒酒,酒慢慢进到酒樽中。 何仲容细细地品着。 过了许久,他喝醉了,楼凤把他放在床上,接着何仲容就失去了意识。 夜已过,窗外的阳光已经进到屋内。 何仲容醒了过来,他按摩了下自己的太阳穴,自己的头有些许痛,一定是因为喝酒过度而造成的。 何仲容坐起身便发现自己的两边躺着两个裸女,那是昨天何仲容叫来的楼凤,两位楼凤已经睡着,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便走出床整理好衣冠,给裸女盖好被子在桌上放了钱便走出房间。 一下到楼就看见了昨天的老板娘。 “这是昨晚的钱。”何仲容道。 他又拿出了一锭银子给老板娘,老板娘看见银子便立马收起来。 “欢迎再来哦。”老板娘道。 何仲容缓缓离开回春楼。 联合 ?“你来了。” “我自然要来,被我的盟主强迫来的。”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如约来到了琅琊郡城门口与柳青松见面,何仲容并没有穿那件紫边棉衣,但柳青松还是认出了何仲容,只因为何仲容曾经救过他的表妹。 何仲容眼睛瞄向柳青松的周围,柳青松只带了几个人来,何仲容的眼睛莫名地带着些许惆怅,柳青松看在眼里却无法知道何仲容为何突然会这样子。 “那么请上马车。”柳青松道。 “马车?为什么要上马车?”何仲容问道。 “既然我们是秘密结盟,那么一切的事情都不可以被人知道,我们上马车到了一个地方再上船商讨大事。”柳青松道。 “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紫边棉衣这种大事恐怕是要我们盟主来处理呢。”何仲容道。 “不错,但是这是他亲自要求的。”柳青松道。 何仲容听后便觉自己已经被颜吕推入了麻烦之中,现在只好听从柳青松的话了,何仲容缓缓地捋了一下头发。 “好。”何仲容道。 “请上马车。”柳青松道。 何仲容进到马车内,车厢空间很大,但里面却一点酒也没有吃的东西,毕竟是要商讨大事自然不会备酒,何仲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时,柳青松也进到车厢内,马车立刻开始飞驰。 “没想到何兄这么快就晋升为紫边棉衣呢。”柳青松客气地说道。 “承蒙盟主错爱罢了。”何仲容谦虚地说道。 “或许何兄是因为没有酒而觉得伤心吧,但是我们现在是要商讨大事所以不能备酒,但是事情商讨完毕柳某一定请你喝酒。”柳青松道。 “不敢。”何仲容道。 柳青松谈吐优雅,与江湖人士粗犷的性格并不相符,说话从来都是文雅正如白兰花一样。他更象是一名书生,但何仲容却丝毫不会觉得他的实力象是个文弱书生,相反他是一名实力雄厚的人,不然为何年纪轻轻便能坐上白兰盟的盟主之位。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何仲容和柳青松从马车上下来,这时他们来到了湖边,有一艘小船在湖中。 “请上船。”柳青松道。 “那艘?”何仲容问道。 “是的。”柳青松道。 柳青松往前走几步,便踩在湖面上去到船上,柳青松的轻功很俊很轻,就像蜻蜓点水一般,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接着也跟着来到了船上。 “好轻功。”柳青松看着何仲容佩服道。 “不敢,只是雕虫小技罢了。”何仲容道。 何仲容和柳青松进到船舱内,便发现有一个白衣少年坐在里面,他的腰间插着一把宝剑,少年看见何仲容便认出了何仲容,立马拔出宝剑刺向何仲容,动作奇快也令何仲容心生佩服,但是少年并没有刺下去,只因柳青松用扇子挡住了少年的剑。 “叶轻云这可是本人请来的客人呢。”柳青松笑道。 柳青松的出手很快,比少年快得不是一倍,何仲容看在眼里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柳青松能够成为盟主了,只因为他的武功他的胆识就能让他成为盟主。 刺何仲容的人便是叶轻云,叶轻云便是上次何仲容与林无伤一起潜入青云山时遇到的对手,那次何仲容轻松胜出,但这次何仲容并没有动手,只因为他相信旁边的柳青松绝对会把他摆平。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叶轻云抱歉道。 他缓缓收起剑,柳青松也收回折扇看着叶轻云。 “你为何要刺何兄?”柳青松平和地问道。 “只因为这个人便是潜入青云山的人,不,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的轻功太好了我们没有追到。”叶轻云道。 “噢?何兄确定有此事?”柳青松看着何仲容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不快不慢地说道:“确实。” “那么,你应该知道了秘密对吧?”柳青松问道。 “知道。”何仲容道。 “哦,那也没事。”柳青松心情平缓道。 “为什么?他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叶轻云道。 “只因他已经决定站在我们这里了,所以也就不用动手了。”柳青松解释道。 “确实,我代表黑衣盟与你们白兰盟秘密结盟。”何仲容道。 “那么,请坐。”柳青松示意让何仲容坐下来。 “好。”何仲容道。 三人终于平心静气地坐下来了,三个人以正坐面对,柳青松给两位倒水。 “那么便进入主题吧。”叶轻云道。 “既然我们要决定结盟了那么何兄是否愿意在武林比试的时候,我们互相共同对付另外二盟?”柳青松道。 “可以,我们正好缺一个人来帮助我们呢。”何仲容笑道。 “何兄是否觉得奇怪?”柳青松道。 “奇怪?”何仲容道。 “我之前只是说白兰盟和你们黑衣盟结盟,但为何会有青云派弟子呢?”柳青松道。 “白兰盟世代与青云派情同手足,一起来结盟我觉得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呢。”何仲容笑道。 “哦,其实我之所以叫叶师弟过来不仅仅只是为了结盟,真正目的是为了请你们两位查出刺杀青云派掌门的凶手,青云派既然是我们白兰盟的兄弟那么出了事我们白兰盟一定不会视而不见,所以恳请二位能够互相合作查出凶手。”柳青松道。 “如此甚好,哈哈!其实本人一直都在努力查出凶手所以才会潜入青云派掌门,但后来被叶师弟发现,于是便只好隐匿于黑衣盟中,默默地查案现在若是你们白兰盟和青云派过往不究,那么我一定会更加方便的。”何仲容道。 “那么何兄可有查到什么?”柳青松道。 “我曾经怀疑是红伞会的人干得,但我潜入过红伞会便知道了红伞会绝对不会干这种事,但青花盟我便不知道了。”何仲容道。 “青花盟向来门规严厉,选择弟子更是要求家底清楚并且不会公开招募,看上去青花盟不太可能啊,而且青花盟盟主可是万伤离恐怕不太可能。”柳青松道。 “有道理。”何仲容道。 “只不过,这些事还是交给二位吧,在下还有事便告退了。”柳青松笑道。 柳青松站起来,拿起折扇转眼间便不知去了哪里,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柳青松虽然谈吐优雅,但其城府甚深,而且他的武功何仲容还未清楚领略过,但何仲容还是能够看出此人的武功一定不低。 “在下叶轻云,以后还请何师兄多多指教。”叶轻云恭敬地说道。 何仲容笑道:“不用这样子,无需拘束。” “哦,何师兄的武功确实厉害,自此那一战我一直在苦修武功,但恐怕还是难抵何兄的掌法以及剑法。”叶轻云道。 “那一次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何仲容道。 “运气有时候能够让人获得机会,但却很少人能够用好这个运气。”叶轻云道。 “确实。” 何仲容给叶轻云和自己倒茶,他慢慢放在鼻尖细细地闻了下,他露出了平静的微笑。 “不知,何兄有什么线索?”叶轻云道。 “被刺杀那夜,我就在青云山掌门卧室的外面。”何仲容道。 “那么你可有看到什么?”叶轻云问道。 “那晚我看见一个黑衣人偷偷进到青云山,我便觉有些不对,接着一路跟着黑衣人,后来黑衣人进到了掌门卧室听到了几声惨叫,黑衣人破窗而出,这时山上的弟子都赶上来了,我便想要追上那个凶手,但他的轻功太俊所以我并没有追到。”何仲容叹道。 “我便是第一个冲进掌门卧室的人,我一进到就只看见掌门身上有多重剑伤,手中的剑也被砍断了,窗户被打断了,我赶过去想给他看看伤势如何他便抓住我的衣角接着就死去了。”叶轻云道。 叶轻云露出了伤心的表情,何仲容看在眼里,也能察觉出叶轻云与死去的掌门关系一定是很好的。 “竟然能够把剑砍烂,看起来他的剑法一定使得是阳刚剑法。”何仲容分析道。 “五派之中使用剑的门派便有武当、峨眉和青云,峨眉使用的是双剑,一攻一防阴阳结合,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青云使用的是单剑,我们学的招式并没有另外两派那样子复杂,但我们更需要苦练的一样东西就是轻功,于是便只有武当了。”叶轻云道。 “武当剑法与青云派齐名,里面藏有许多剑法秘籍,而且都是不同的。有用巨剑、单剑、双剑以及软剑,而且不同的剑种还有不同的剑谱,你在卧室内可有看到剑痕?”何仲容道。 “我确实有看到剑痕,在屋内不少竹简确定被剑所砍烂,掌门身上的剑痕有很多,刺进去的尺度刚刚好都是刺到重要部位,接着就立马收招,就这样子掌门身上留有很多剑伤。”叶轻云道。 何仲容放下杯子,细想了一会儿道:“这种招式确实有点像武当的拂柳软剑,但以我所知扶柳软剑应该很难做到连周围的一切都被剑所伤,由此看来,这种剑法应该不能算拂柳剑法,而且我那晚看到那个黑衣人所用的剑应该不是软剑而是一把五尺的长剑。” 联合 下 ?“五尺的长剑那么应当不会使出拂柳软剑那么柔软的剑法,那剑伤确实刺的很浅,这又是为何呢?”叶轻云道。 “或许这是一种我们从来都没见过的剑法。对了,你们搬运掌门尸体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的胸口或者后背有一道紫色的掌印?”何仲容道。 “我们后来是做了很多的研究,我们发现掌门并没有任何中毒,而且致命的一招就是后背那一刺。”叶轻云道。 “背后一刺,这种剑法很难做到,因为以青云派掌门的本领应该不会把自己的后背给敌人,除非用一招以冲劲滑过掌门的胯下接着仰身一刺,便可以正好刺到后背上。”何仲容道。 “只不过这种刺法实在是太冒险了。”叶轻云道。 “我曾经用过类似的这一种招式,就是利用仰身一刺只要角度刚刚好绝对能够刺到致命的位置,而且是属于一击必死。”何仲容道。 “这种刺法我确实没有见过,但在墻上我见到有许多像本派剑法的剑痕,而且这种剑痕比我们学的招式还要狠得多。”叶轻云道。 突然,叶轻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切进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何仲容看着沉静的叶轻云捋了一下头发,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将来一定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只因为他察觉到了一个东西。 叶轻云握住自己的佩剑,他缓缓推出剑柄将他的剑拔出来,但这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剑首上,将他的剑重新回到剑鞘上,这只手便是何仲容的手。 就在叶轻云不解想要问何仲容时,一个人落在了船首上,叶轻云看着那个人已经想要拔出他的剑,但他拔不出只因何仲容一直在按住了他的佩剑,不让他的剑出鞘。 “呀呀呀,我怎么一过来就有人要砍我呢。”船首上的人笑道。 “只因为你没有打招呼,便会产生别人对你的敌意。”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放开按住叶轻云的剑首的手,何仲容看着船首上的人,这个轻功极高而且何仲容虽然察觉到了但却并没有决定防备的人自然是林无伤。 “这个少年不就是上次与你比剑的人吗?”林无伤笑道。 “好记性,他叫做叶轻云。”何仲容转过头对叶轻云道:“这个便是林无伤,上次与我一同潜入青云山的人,那次我叫随行的人逃走我来对付你,那个人便是他。” 叶轻云一听便觉自己失了礼,顿时站起来欠身道:“晚辈叶轻云,不知是前辈来到这里,以为是坏人来到这里,便有所提防。” “前辈?我什么变得如此的老了?是这个何仲容教你这种迂腐之礼?”林无伤笑道。 “我可从来没有教过他这种事,只是他本来就是一名重礼仪之人。”何仲容道。 “少年,你应该就是前任青云派掌门的首席弟子对吧?”林无伤道。 叶轻云听到林无伤知道自己的事情,愣了一下但又立刻坦诚道:“是的。” “你们是在讨论抓贼对吧?”林无伤道。 “是的。”叶轻云道。 “那么可有什么进展?”林无伤道。 “这..”叶轻云看了一眼何仲容,何仲容微笑地看着自己,何仲容道:“说给这个人听会更能让我们进展加快。” 何仲容已经说到这里,那么叶轻云自然也会愿意透露信息,看着林无伤道:“我们发现掌门的致命伤是后背一刺,身上的剑痕有点像武当的拂柳剑法,但依何..何兄所言,凶手应该用的是五尺长剑,应该是不可能使出软剑的剑法,但又很像只因,剑伤每一个伤口都是刺中重要部分,只要刺到便立马收剑,卧室墻上的剑痕却有很像我们青云派的剑法。” “你知道这是什么剑法?”何仲容问道。 “嗯...听你所言,这种剑法很怪,或许不是中原武术的剑法。”林无伤道。 “外域确实是我们没有想到的地方,或许那个凶手是外域人。”何仲容道。 “只不过,现在我觉得我们喝喝酒,只因你们喝了太多的茶了。”林无伤道。 林无伤手中有两坛酒,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轻云,你喝酒?”何仲容问向叶轻云。 “喝酒我不太经常,但论喝酒我应该也不会太差。”叶轻云道。 “只不过你们未必能够追到我哦。”林无伤道。 林无伤手捧着两坛酒,蜻蜓点水般踩过湖面,接着回到刚才何仲容下马车的地方。 何仲容站起身,捋了一下头发笑道:“这次比试我一定会赢过你。” “若是能赢便来吧。”林无伤道。 何仲容纵身一跃,滑出一道水花,接着身子旋转到林无伤的面前,虽然何仲容滑出了一道水花,衣服却一点都没有被沾湿,他的轻功已经更好了,变得更加的华丽。 何仲容和林无伤看着叶轻云,等待叶轻云过来。 叶轻云一脚踩在水面上,接着拔出宝剑,用剑撩起水花,这时,叶轻云踩在水花上,身子侧躺着,将要掉进水中的时候,利用宝剑的柔软度,将自己弹起来,接着来到何仲容和林无伤的面前。 “这招果然厉害,青云派的轻功果然不容小觑呢。”何仲容笑道。 “过奖。”叶轻云笑道。 “我走啦,你们还在聊天。”林无伤道。 林无伤一跃而起,踩过高树,他打开其中一坛酒,酒香瞬间冲出来,香味进到了何仲容的鼻中。 “我今天一定要抓到你,接着好好的揍你一下,竟然浪费了这种美酒。”何仲容道。 何仲容也跳起来,在后面一直紧追林无伤,叶轻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也感受到这两个人的友情,友情十分难得,这两个人一直待自己热情,可见这两个人并不是什么坏人。 “给。”林无伤道。 “好酒。”何仲容笑道。 “这酒确实不错。”叶轻云道。 三个人站在一座山顶上,虽然只有两坛酒但他们都并不觉得不够痛快,只因他们不是一个人在喝酒,一个人喝酒终究是一件很无聊很不痛快的事情,他们正和自己的好友一起喝酒,所以他们觉得很开心。 “你可知这坛酒是谁制作?”林无伤道。 “这酒属于温酒,与北方烈酒不同,应该是属于南方温酒,而南方温酒又以长沙郡的苍梧温酒为上,由此看来,这两坛酒应该是长沙温酒。”何仲容分析道。 “你可知道我的意思?”林无伤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你是想说武林大会将会在长沙郡进行对吧,因为武林大会自古都是在长沙郡进行。” “不错。”林无伤道。 “武林大会这次只要打赢五大门派四大盟会便可以拿到无妄剑。”叶轻云道。 “轻云你倒是一定要上场哦。”何仲容道。 “为何?”叶轻云道。 “我觉得凭你的武功应该是可以拼一下。”何仲容笑道。 “但,我还是没有把握能够赢过何兄。”叶轻云道。 “我不会上。”何仲容道。 “为什么?”叶轻云惊道。 “只因他这个人有个毛病只喜欢用他那把破旧的剑。”林无伤道。 “我这把剑自幼便陪伴到我现在,我已经离不开了。”何仲容笑道。 “我的剑也是师傅赠送给我,所以我从来剑不离身,即便我拿到了无妄剑也只是把它当做我们的镇派之宝。”叶轻云道。 “我对你很有信心。”何仲容看着叶轻云道。 “喂,何仲容你的剑还快吗?”林无伤突然说道。 “快,自然快。”何仲容道。 “我上次见到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我能看出那个人是白兰盟盟主的表妹颜忆回,你和她怎么样了?”林无伤道。 林无伤看着何仲容,气氛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何仲容道。 “萧廷云呢?”林无伤继续逼问道。 “也没有关系。”何仲容道。 “我懂了,原来你虽然是一个多情的人,但也是一个痴情的人,你已经爱上了颜忆回,正因为爱上了颜忆回才会一直否认你和她的关系,我知道了你和颜吕的对话,你与她保持距离就是为了保护她。”林无伤道。 气氛一瞬间变得很奇怪,叶轻云也感受到了,气温一瞬间变得冰冷,叶轻云只好假装没听懂,默默低头地喝着酒。 “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你得小心了,不要死了,你这种人最累了,什么都爱得那么极致,我可不会帮你照顾谁呢。”林无伤拍了拍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愣住了,原本何仲容以为他要和林无伤辩论一番,没想到林无伤竟然只是想要提醒自己,在变相保护自己。 何仲容心中一暖,他笑着捋了一下头发。 “明天你便去南阳郡。”何仲容道。 “青花盟的主城便是在南阳郡,你是想要我去探探青花盟吧。”林无伤道。 “因为现在还差青花盟我没有调查过了,估计只要去过了一趟,我们应该就可以知道很多东西了。”何仲容道。 “我们确实可以看看青花盟的底细。”林无伤道。 “但是青花盟的实力不容小觑,何况南阳郡是青花盟的主城,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太冒险了。”叶轻云道。 “没事,凭我的轻功逃跑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我走一圈接着就去一个神秘的地方查查资料,这样子或许就能查出你们所说的那种奇怪剑法到底是哪门的剑法。”林无伤道。 “那么,我们便等到明天吧,只不过,我们现在还需要一种东西。”何仲容笑道。 “酒。”叶轻云道。 “不错,轻云跟我们多了,也变得爱酒呢。”何仲容笑道。 “走,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很多很多的酒,我们花尽一辈子也喝不完那里的酒窟。”林无伤道。 “请。”何仲容道。 “请。”叶轻云道。 三个人露出了笑容,将已经空掉的酒坛扔在地上,林无伤从山顶上掉下去掉向山下,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也跟着掉下去,叶轻云也跟着何仲容和林无伤从山顶上掉下去。 血衣 ?夜空中一个人捧着一坛酒,酒坛还未打开,但隐隐约约还是能够感受到它的香味,就如一个美丽的女子,美丽的女子即便不曾露面,但你可以从她的言语、姿态就能评断出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但捧着酒的这个人很明显并没有这种闲功夫,像一个文人细细品尝。只因这个人的后面有十名黑衣人在追着他,十个黑衣人手持长剑追着拿着酒的人,拿酒的人也是一件黑色长衣,在夜空下显的十分的微妙。 拿酒的人腰间携着一把寒气无比的直刀,他的轻功很好,后面的人但还是紧紧地追着,突然,一支箭穿过后面的十名黑衣人,直直射向拿酒人,拿酒人眼睛一瞄,看到一支冷箭将要射向自己的心脏,他右手拔出那把直刀,身子一转砍下冷箭,脚没有停下来,等身子转回去便继续奔跑。 拿酒人跑出树林便来到了无尽的沙漠之中,沙漠的气温炎热,如今太阳慢慢升起,拿酒人看着日出心中有着一丝的恨意,也有一丝的着急,他在着急着什么呢。 “上官文相震九华,麾下名将诛鞑子。”何仲容念道。 他手中拿着一张纸条,他说出来具有了一种大气,也对上官苍仪表达了敬意。上官苍仪乃九华郡的郡主,他负责治理九华郡,在这个小小的九华郡没有任何一个盟会会插足于此,便是为了对上官苍仪这个表示敬意,有了上官苍仪匈奴才无法南下,所以在这里有不同的盟会聚集于此,凡是过来帮忙的人上官苍仪总是会出门迎接,以上宾之礼待客。 纸条背面画着一朵花,何仲容将纸条收入衣中,负手站在马车上,马车慢慢地行驶,何仲容看起来心情十分得棒。 一个黑衣人双掌发出打向拿酒人。 拿酒人只能退后几步,躲开这一击,黑衣人负手看着拿酒人,面露邪气可以看出此人并不是正人君子。 “你是谁?”拿酒人道。 “我是谁不重要,只因你马上要死了。”黑衣人道。 十名黑衣人已经赶过来围住拿酒人,现在已经加上拿酒人就已经有十二个黑衣人了,似乎很多人在夜晚都喜欢穿上黑衣来干些坏事。 刚才与拿酒人比招的黑衣人身材消瘦,腰板直挺,一副贵人之相,但他的武功绝对是在刚才那十名黑衣人之上。 十名黑衣人围住拿酒人,形成一种阵法,十个人手中拿着一样长度一样宽度的长剑,一进一退动作自如,一人刺向拿酒人,拿酒人躲开时便有第二个人跟进,不让拿酒人有丝毫停顿的时机。 “厉害,这便是武当七星阵,武当功夫深不可测呢。”拿酒人笑道。 “林无伤死到临头,竟然还嘴硬!”身材消瘦那个人喝道。 原来这个被追杀的拿酒人就是林无伤,他为何会被这些人追杀到这里,他不是要去九华郡吗? 就在这时,十名黑衣人同时刺出,时机刚刚好,所有人都一致,动作角度都是经过详细的计算,这是一个完美的阵法,但林无伤的轻功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抓住他的呢。 林无伤一跃而起,脚尖踏在那十名黑衣人的剑上面。 “人终究是要死的,何况我还要去见一个人呢,所以我现在很急。”林无伤笑道。 “你要见谁?”身材消瘦的人问道。 “秘密。”林无伤面露嘲笑之意道。 林无伤大笑几声,他羞辱了眼前的这个人。 “好!那么我便杀了你再慢慢查出来!”身材消瘦的人骂道。 “你可以杀死我,但是你绝对查不出来他是谁。”林无伤道。 “为什么?我追你追了三天三夜,你的轻功确实不错,但是你现在应该已经是精疲力尽,而我现在依然精气十足,我不觉得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能够对付。难道他会飞天遁地?”身材消瘦的人说道。 “不错,我确实累了。但是你绝对找不到他,也杀不死他,只因为他是一个仙人,仙人是绝对不会死的。”林无伤道。 “我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仙人,即便有我也不觉得他会交上你这种卑鄙小人,万机林无伤!”身材消瘦的人骂道。 “我死了他绝对会帮我报仇,所以我也没有什么放不下,只可惜了这坛好酒了,找不到自己的主人啰。”林无伤看了看手中的酒坛面露可怜之色。 “接招吧!林无伤。” 身材消瘦的人往前一冲,一手抢过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长剑,接着,左手踏在另外一个黑衣人的肩膀上,接力刺向林无伤。 林无伤脸色惨白,他知道这个人实力很强,但他还是得战下去。 左手一挥将酒坛落在沙地上,接着自己安心下来迎敌。他手持直刀直直砍下去,他的武功与何仲容的剑法不同,何仲容的剑法乃阴柔之法,而林无伤使得是阳刚刀法,一刀砍下去再接下一招,每一下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道。 身材消瘦的人毫不示弱一直逼近林无伤,但林无伤依旧越战越勇,每一刀的力度更加大了,就在这时,身材消瘦的人手腕一动,剑也随着动,立马变得灵活,灵活的剑法与刚硬缓慢的刀法碰撞,林无伤冒出了几滴冷汗。 林无伤重重一刀砍下去,身材消瘦的人手腕转动躲开一击,接着反刺一击,林无伤退后几步,他的衣角已经被刺破,若不是自己的轻功不错自己就已经死了,他知道了眼前的这个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他已经没有什么胜算了。 林无伤继续抢先进攻,横砍下去身材消瘦的人又换了身法,脚步变得更加的灵活,剑法也开始变为普通的砍刺,用普通的招式加上灵活的轻功。 “青云十剑。”林无伤说道。 他看出那个人使出的剑法便是青云派的剑法。 “聪明,毕竟是万机出来的人。”身材消瘦的人笑道。 灵活的脚步使得林无伤阳刚的刀法毫无用处,只因为你无法砍到人,就在这时,一剑刺过去,林无伤以刀格挡,若不是林无伤反应及时自己已经就死了,这与青云派的武功不太相同,但很明显是取自于青云十剑,但却比青云十剑还要厉害。 “这是改良过得。”身材消瘦的人骄傲的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林无伤笑道。 “再见。”身材消瘦的人说道。 他笑得十分的邪恶,突然,身材消瘦的人出现在林无伤的面前,接着一刺过去,刺得角度刚刚好,这时只听到了清脆的声音,林无伤的刀的刀尖被砍下去,他是怎么做到只需一刺便砍断林无伤的刀。 林无伤大叫一声,直砍下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与那个人不过一步,只有掌握这次机会他才取胜。 “呯——” 一把刀被打飞,插在沙地上。 “怎么样青云十剑的滋味怎么样?”身材消瘦的人邪笑道。 林无伤的刀被打飞,林无伤一掌打过去,身材消瘦的人一剑刺过去,他刺的角度刚刚好都是刺中重要部位,刺中便立马刺出,林无伤一直在退后,那个人一直追着林无伤,那个人手持长剑一直刺着林无伤,林无伤的衣服已经被刺破,流出了血液,直刺刺中便反手再刺中,这种杀人方式与青云派掌门被杀的杀人方式一样。 那是拂柳剑法,但为何这个人使得是长剑却能够使出软剑才能用的剑法呢。 “再见。” 那个人穿过林无伤的胯下,仰身刺向林无伤。 剑从林无伤的身上拔出,剑慢慢留下了鲜红的血液,林无伤跪在地上他失去了意识,接着倒下。 这个人便是杀死青云派掌门的人,他的手法与何仲容所想一样,他杀死了林无伤,但他又是谁呢? 林无伤身上有着几十道剑伤,但致命的一招是最后一刺。那个人一直在让林无伤流血,让他感受着痛苦,最后才解决了林无伤的性命。 林无伤死去了,其他黑衣人已经走了,只剩下林无伤一个人。 “到了。”何仲容笑道。 他缓缓下了马车,进到九华中最大的客栈,客栈内有着许多的江湖好汉,何仲容环视了一下整个客栈,并没有看到林无伤来到这里,何仲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他的心情依旧是很好,何仲容选了个只需往外面一看便能看到他在这的位置接着坐下来。 伙计给何仲容缓缓倒酒,何仲容喝下第一口酒便不再喝静静地等着林无伤到来。 日中则昃,月盈则亏。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午时,何仲容依旧在等待着林无伤。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细细思考着为何林无伤还未到来。林无伤约自己到达地方从来不会失约,绝对会在日中之前赶来,而且林无伤从来没有要求何仲容要去哪个客栈,只因为他的轻功能够让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何仲容,何况何仲容选择的位置恰恰是很容易找到的位置。 如此看来,林无伤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思考过后,何仲容脸上有着一丝着急,他拿出一锭银子接着放在桌上,便立马走出客栈。 九华郡外有树林也有一望无尽的沙漠,只需一过九华郡便能遇上野蛮的匈奴人。 何仲容一个人走出九华郡,行走在沙漠之中,太阳正值,何仲容已经感受到了九华郡的太阳格外的热辣,正因如此何仲容更加加快脚步找到林无伤。 “林无伤!”何仲容喊道。 何仲容快步行走,沙漠中的风沙刮着他的脸,何仲容身居中原不曾来过疆外,脸被风沙刮得已经有些受不了,脸上还有些沙子,但何仲容依然是在寻找着林无伤。 “林无伤!”何仲容喊道。 就在这时,何仲容的脚碰到了什么,何仲容看了下脚下,他的脚碰到了一个断裂的刀口,而且刀口是切刃。 何仲容看到这个刀口便立马想起了林无伤的刀便是一把直刀,而且直刀的刀口便是切刃。 他蹲下来挖出了一把直刀,但这把直刀却是缺了刀口,与刚才碰到断裂的刀口相符合,这把刀很明显是林无伤的刀。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快步往前走过去,便看到了一坛酒,何仲容打开了酒坛,这种酒属于长沙郡的温酒,而这坛酒和这把断刀肯定是林无伤带过来,只因为只有林无伤才能够做到只有十天便可以长沙郡买酒再来九华郡。 就在这时,何仲容看到了远处有一只血手,何仲容用轻功赶过去,接着慢慢挖出一个人,这个人身上有多重剑伤,衣服已经被剑光所砍烂,剑出手很快让这个人来不及防守。 “林兄。”何仲容道。 何仲容看清了这个人的面容,这个死去的人就是林无伤,何仲容愣住了,何仲容将手慢慢放到林无伤的鼻尖看看还有没有呼吸,但却再也没有感受到林无伤的呼吸了。 两行眼泪缓缓落下,滴在林无伤的衣服上。 何仲容仰天大叫了几声。 相信即便几百里也能听到了何仲容的叫声,他在为何要如此悲惨的喊叫呢? 想必没有人会懂,为何何仲容会如此的伤心。 “林无伤之墓” 一块木条上刻着这五个字,何仲容将林无伤葬身在树林之中。 何仲容将林无伤的断刀收入囊中,他拿出了林无伤原来给他的酒接着打开酒坛缓缓倒在墓前。 “林兄,对不起我未得来赶过来救你,但是我绝对会给你报仇的,只因你是我的朋友。”何仲容道。 何仲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挖坑时的灰尘,接着回头看了一眼那坟孤墓。 “回见。”何仲容淡淡道。 何仲容一跃而起,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这坟孤独的坟墓,这里虽然已经没有了活人,只有死去的林无伤,但何仲容绝对会想念自己的故友林无伤。 若不是如此,林无伤绝对不会喜欢和何仲容在一起谈天说地,也不会因为何仲容喜欢长沙郡的温酒而赶去长沙郡买酒给何仲容。 武林大会 ?三年便会举行一次,以选举出武林盟主为目的,上次胜出的人是青花盟盟主万商离,而这次的却有一件赠品那便是由叶氏家族世代守护的一把宝剑——无妄剑。 此剑名字一出便引来许多人的兴趣,只因这把有太多太多的神话,以致于许多人都想要得到这把剑,所以这次的之前出了很多很多的事。 青云派掌门被刺杀,何仲容潜入被发现无奈进到了黑衣盟,欲查出此事却引来了杀手组织,后来去到桂林郡见识了红伞会的盟主,到后来的林无伤被杀死。 种种的一切何仲容全都在仅仅的四月见识过了,正因如此,此时的何仲容显得有了一些疲惫,如今再过三天便正式进行,何仲容已经赶到了长沙郡,此时的长沙郡已经挤满了人,所有客栈都已经满客,幸好何仲容属于黑衣盟盟下,黑衣盟集体住进了一间客栈中,低级一点的弟子只能住普通的房子,何仲容身为紫边棉衣住得与盟主颜吕差不多。 何仲容在房中整理好衣冠,何仲容走出客栈,负手走在街上,他始终没有穿黑衣盟的紫边棉衣,他依旧穿着自己喜欢的白衣。 就在这时,长沙郡城门大开,有几十辆马车行驶过来,每一辆马车配备了四匹马,由此可见这个人绝对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人。 马车用得又恰恰是战马,每一匹战马穿着黑色的衣服,马车前面还有许多侍卫在前面守护。 马车经过还有吹奏着鸣笛,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眼前的这几十辆马车乘坐的只有一个人。 那便是如今的皇上。 无妄剑一出世,不仅惊动了天下更令兰池宫中的皇上动容,可见无妄剑这把剑所具有的诱惑力是无穷大的。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缓缓走到白兰盟的聚集地。 那里聚集了许多白兰盟弟子,何仲容一眼望去便看见柳青松和叶轻云,何仲容走到柳青松的面前。 “早。”何仲容道。 “大后天便进行武林盟会了,何兄我们得努力呢。”柳青松笑道。 “可惜我并没有查出青云派掌门被刺杀到底是谁干的。”何仲容叹道。 “这件事不用急,如今我们便安心准备好武林盟会,等过了这次的武林盟会我们再查也不迟。”柳青松道。 “确实。”何仲容道。他捋了一下头发,看了看腰间的武器,何仲容的腰间插着两把武器,一把是他的佩剑,另一把却是林无伤的直刀。 林无伤的刀虽然断了,但何仲容摆脱了这天下最会修兵器的人来修补,成功把林无伤的刀修回去了,但何仲容并没有将这把刀放回墓中,一直留在身边。 三天后,旗鼓鸣响 五派四盟以及一些小盟会与许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士皆上到了岳麓山,岳麓山上自古以来便是武林盟会的场地,何仲容跟着黑衣盟的人一起上山,此时的他身穿着黑衣盟的盟服,他默不作声脸色沉重似乎心事重重,负着手缓缓走上山,其他棉衣看着冷冰冰的何仲容,也都开始小心下来。 此时的黑衣盟不仅有外忧更有近虑,若不是颜吕还能够镇住局势恐怕整个黑衣盟就会来一次大翻牌,说不定外盟会插手介入此事将黑衣盟的地盘通通吃下去。 过了半个时辰,整个岳麓山的座位都坐满了人,何仲容坐在颜吕的旁边,此时颜吕心情欢快或许是因为自己又以盟主的身份来到武林盟会吧。 但是旁边的何仲容面容依旧冷静,毫无表情地注视着面前的四个擂台。 “何棉衣,今日是武林盟会的事看上去你不太高兴呢,莫非有啥心事?”颜吕道。 颜吕显然已经发现了问题,为何如今的何仲容与以往不太一样。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面容变为以往具有亲和力的表情解释道:“其实我只是在想我们到时要如何同白兰盟合力对付另外的盟会。” 何仲容注视着前方,整个岳麓山里的场地,从高一看外围是四大盟会分为东西南北,接着往中心再靠近一点便是五大门派,再往前就是小帮会以及小门派的地方,再往前便是四个擂台。 黑衣盟的正对面就是青花盟,青花盟的实力雄厚自古以来以青花盟为第一盟会,但偶尔也会变更一下位置,但经常坐的仍然青花盟。 “哦,不用紧张,到时我们随机应变便是。”颜吕道。 “也对,我小时来过这里,那时我看着台上的英雄好汉在对决,心中便燃起了江湖心,于是我便潜心修炼武功,如今可算是实现了我的梦想。”何仲容笑道。 “确实,只要是个江湖人都会希望有朝一日来到武林盟会,只因没有来过这里的人都不算是江湖人呢。”颜吕笑道。 这时,几个人上来擂台上,走在最前面的人身着盛服,他腰板直挺已经步入中年,但步伐沉稳具有年轻人所不具有的沉稳。 “各位江湖人士你们好,今天又是武林盟会,只不过这次的武林盟会并不一样,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这次武林盟会胜出的那个人就能够拥有至高无上的无妄剑!”那个中年人激动地说道。 中年人讲到无妄剑时,所有人都轰动了起来,因为所有人都渴望哪怕只是看见无妄剑的样子。 “本人便是叶氏家族的族长叶令,我们世代守护这把宝剑,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将这把宝剑交给一个胆识过人、聪敏、沉稳、文雅的一个人,所以,我决定将这把宝剑赠给在这次武林盟会胜出的人。那么我们便开始进行武林盟会吧!”中年人喊道。 所有人都跟着中年人的讲话而激动,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在下红伞会盟下弟子付雷,请赐教。”一个人道。 “在下乃武当门下弟子赵岚请赐教。”另一个人说道。 赵岚身上并没有武器,显然用的是武当最为玄妙的太极拳,太极拳的精妙为以柔克刚,手上没有任何东西更能让他的拳法更加厉害。 但付雷使用的是一把长枪,看起来付雷更占优势。 “请。”赵岚架好姿势说道。 赵岚神态自然并没有恐惧,即便是身处不利之地仍要顾忌武当门派的面子不能退缩。 “哈。”付雷喊道。 付雷箭步手持长枪刺向赵岚,就在这时,赵岚身影一侧,推开长枪,接着一掌打在付雷的胸口上,一掌过后,付雷拉回长枪一挥,赵岚直接以手握住了长剑的枪头,接着退后几步,拖着付雷走,令付雷失去了主动性,可见赵岚的拳法十分自然,毫不拖沓,完全能够对付这个人。 赵岚松开枪头,付雷停下来,低着头道:“我输了。” 付雷脸上十分伤心,只因自己根本没有伤到赵岚,而且还被赵岚牵着鼻子走。 “多谢。”赵岚道。 “好俊的武功。”颜吕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这个赵岚确实厉害,显然还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他竟然能够以太极拳来对付至刚的长枪,可见其实力。 不知不觉,明天早上便是武林盟会的最后一天,只要过了明天那么武林盟会就会结束,也决定了是谁带走无妄剑。 长沙郡的夜晚格外的安静,屋顶上坐着一个人,他静静地喝着酒,看着头顶上的明月,眼睛有着说不清的忧愁。 “何仲容。”一个老人也来到了屋顶,原来那个孤独的人就是何仲容。 “前辈。”何仲容道。 “把这个东西吃下去了。”老人说道。 “这是什么东西?”何仲容道。 何仲容吃下药丸,嘴中呼出了香气,喉咙有一种清凉的感觉。 “这瓶总共有5颗,你明天带着傍身。”老人说道。 “接着你就要走了?”何仲容道。 “我有些许累了,为了帮你保护林无伤的墓累死了。”老人道。 “多谢,等事情过去了,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接着你就可以去休息了。”何仲容道。 何仲容喝了一口酒,捋了一下头发。 “你觉得你要多久。”老人道。 “应该不用多久。”何仲容道。 “好。”老人道。 老人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又停下来说道:“对了,有个人一直在找你。” “颜姑娘?”何仲容道。 “不错,虽然你最近一直在躲她,但她还是在找你。”老人道。 何仲容停顿了几秒说道:“没事,等我解决了最重要的事情再说吧。” “那你可得快点了。”老人道。 老人挥袖缓缓离开,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不知不觉,他的左鬓已经有了几丝白头发。 诡计 ?“要开始了。”何仲容笑道。 他看着眼前的叶轻云,叶轻云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最终决斗,如今还有8个人在决斗,再过一会便会抉择出得到无妄剑的人。 “来吧。”叶轻云道。 何仲容和叶轻云缓缓走上台,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场下的人都在紧紧盯着擂台上的8个人,何仲容眼睛扫了一下整个场下的人,他感受到一个女子一直默默地关注着自己,他也明白女子为何如此。 但是他现在却选择默不作声。 他现在变得越来越的沉默,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在江湖中吧,他变得越来越小心,任何东西都藏在心中,不知不觉心中有过太多太多的秘密。 何仲容叹了一口气,看着叶轻云道:“在下黑衣盟紫边棉衣何仲容。” “在下青云派门下弟子叶轻云。”叶轻云道。 “等下!”一个声音洪亮的人喊道。 擂台上的人都停下说客套词,转而面向武林盟会的入口处。 这时,旗鼓鸣响,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他听到了编钟的声音,接着,几个步兵团走在前台,几个大力士抬起一个大舞台,大舞台上有几个人在默默地吹奏乐器以及敲编钟,接着,慢慢几个骑兵驾驭着黑色盔甲的战马过来。 最后一个轿子坐着一个人,但没有人看见他的脸容,只因有一条黑色的布遮住,轿子的周围有几个文官跟着。 如此阵势不是当朝皇帝还会是谁? 兰池宫的皇帝果然是被无妄剑所吸引,正因如此他才会从咸阳赶过来。 何仲容看着场地外围最高处,那是负责这次武林盟主的总负责人——叶令。 他是叶氏家族的族长,只有他才可以把无妄剑交给人,擂台下有几名叶氏弟子监视,不让任何人干涉擂台上的人比武。 “本王听闻今日是武林盟会的最后一天,就在今天就会决定是谁拿走无妄剑是否属实?”皇帝道。 皇帝的声音洪亮,透出一种霸王之气,只有拥有比天还高,比海还深的气魄才会有的气度。 “此事属实,台上的8位便是今天的参赛者,过后便会在这8个人中选出一名无妄剑的主人。”叶令道。 “噢,朕听闻无妄剑削铁如泥,可以掌握天下盟会,而且用千斤重铁炼制,花费百人数年心血的一把剑。”皇帝道。 “确实,后来这把剑交给我们叶氏家族保管。”叶令道。 “朕来长沙郡便是想要见识见识这把神剑的尊容,衆爱卿请继续比试。”皇帝道。 “好,比试继续进行。”叶令喊道。 “请。”何仲容重新恢复原来冷静的状态。 “请。”叶轻云道。 何仲容缓缓拔出剑,冷冷看着叶轻云,叶轻云心中震了一下,只因何仲容的眼神十分的可怕,他一改以前亲和的眼神,现在的何仲容就象是一只猛兽。 叶轻云也拔出剑,紧握住剑柄,主动刺向何仲容,何仲容退后一处,反身一刺,两把剑的剑尖刺在一起。 就在这时,整个场地出现了几十名黑衣人,黑衣人腰间有个大袋子,他们从袋子中拿出一些粉状的东西,就在跳进场地的同时洒出这些东西,这些粉末的东西所有都撒到外围到擂台,更撒到了皇帝的部队。 “什么人!”一个人喝道。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想要起身,但所有人刚一起身就摔在了地上,他们失去了力气,他们闻到了一阵香味,这种香味确实致命的,他们瞬间知道了这些粉末是什么东西。 “碎骨粉。”一个人说道。 这时,擂台上的人也都倒在了地上,突然他们听到了一个人在大笑,笑声如痴,透出一阵狂气。 “哈哈!你们果然中计了!”叶令道。 “什么!”皇帝道。 “嬴贼你还是认不出我们来啊。”叶令道。 “你是谁!”皇帝道。 “我们叶家乃疆外人士,你们秦军灭我国家,我们隐姓埋名,今日来到中原便是为了将你杀了接着改朝换代!”叶令道。 “护驾!”皇帝道。 “嬴贼,你的手下都吸了我的碎骨粉,已经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已经没有人会来保护你了。”皇帝身上其中一个文官说道。 那个文官一掌打在轿子上,顿时整个轿子都被打烂,身穿黑袍的皇帝就在座位上,他的眼神毫无畏惧之意,透出一种霸王该有的无惧。 “没想到吧,嬴贼。”文官邪笑道。 “我确实没有想到我对你如此,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鞑狗!”皇帝骂道。 “我懂了。”一个人道。 “嗯,我也懂了。”另外一个人笑道。 “什么!竟然还有人没中招。”叶令惊道。 “我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中碎骨粉啦。”那个人笑道。 他习惯性地捋了一下头发,露出了笑容,透出一种傲人之气。 “你是谁?”叶令问道。 “何仙。”何仲容道。 “叶轻云道。”叶轻云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两个人没有中碎骨粉,莫非你们没有鼻子。”叶令道。 “我们自然都有鼻子,但我们却刚刚好吃了碎骨粉的解药,刚刚好我们没有中招。”何仲容道。 “难道一早就知道了我要刺杀嬴贼?”叶令道。 “没有。”何仲容道。 “那为何你有备解药而且提前吃下。”叶令道。 “只因为有个老人给我个药吃,接着让我吃下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了为何他要我吃下那个奇怪药,而且又给了我5粒药。”何仲容道。 “还有5粒。”叶令道。 “人们都知道碎骨粉的解药从来都不好弄,碰巧我一个前辈刚刚好这种药却是多得可以烧掉。”何仲容道。 “莫非这个人就是羽扇老人。”一个人问道。 “不错。”何仲容道。 “传闻他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呢。”一个人说道。 “他活的好好的,只是不想来江湖了。”何仲容道。 “既然如此,我们只好亲自动手了,杀!”叶令道。 “四大盟会盟主在此,岂能让你杀我们的皇帝!”四个盟会的盟主同时喝道。 接着冲出来,挡在皇帝的面前。 “没想到吧,我5粒药给了我身边的叶轻云还给了四大盟会的盟主,为了就是防止真的有人做事。”何仲容笑道。 叶令从台上来到擂台上,他此时火上心头,没想到自己的还是被人识穿了。 “我也明白了一件事,应该就是你刺杀的青云派前任掌门吧。”何仲容看着叶令道。 “不错,没想到竟然被你看到了。”叶令道。 “那天我在青云山山下喝酒,接着发现一个人悄悄地遛上了青云山而且就是直接进到掌门的卧室,后来我听到几声惨叫声,那个神秘人便破窗而出,后来我就知道了秘密,其实掌门并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杀死的。”何仲容道。 “原来如此。”叶令道。 “我后来再次遛上青云山潜入掌门卧室后来被发现,那时,我与叶轻云交过手,接着我逃了出来但却被青云派一直追杀,于是我去到了黑衣盟盟下,没想到我还是被人追杀,而且被告知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接着我被人保护到岭南。”何仲容道。 “我确实派过杀手组织来找你,但我只知道一点点消息,所以我们并没有找到你。”叶令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起初我是在怀疑红伞会所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红伞会以前最喜欢搞刺杀,但后来我去到了桂林郡我见过了陈盟主我就打消了我的这个想法。” “陈盟主?”叶令道。 “不错,如今的红伞会盟主便是陈无景前辈,相信你绝对不会陌生,就是那个一剑破匈奴,一人一剑追杀匈奴的人。”何仲容道。 “我知道。”叶令盯着陈无景,他的眼神透出一股杀气,想要吃下陈无景。 “陈前辈如此正气的人物想必不会再干出这种事,而且那次我去拜访,并不是正规的拜访,我是偷偷潜入进去的,但后来我才发现我其实一直就被发现了,但是陈前辈并没有对我下手放任我走,由此可见,其人品乃人间上等。”何仲容道。 “接着,你又怀疑是谁干的?”叶令道。 “青花盟,青花盟一向以第一盟会自居,但我已经毫无头绪,便只好派人去查查青花盟,但后来我又发现我的想法是错的。”何仲容眼神中透出了一点点的恨意。 “你派出了个人。”叶令道。 “若不是你杀死了林无伤,恐怕也不会加快我的找出凶手的速度,你便是杀死的青云派前任掌门和林无伤的凶手。”何仲容道。 何仲容看着叶令,眼神也有了一股杀气。 “为什么?”叶令道。 “你刺杀了青云派前任掌门看似对你刺杀皇帝的计划毫无关系,但其实却起到了个关键的作用,那便是扰乱视线,因为武林盟会将会过几个月进行,如今掌门被刺杀,那么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到是哪个盟会或者门派派人刺杀了掌门来让自己获得无妄剑的胜算,而青云派又是与白兰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青云派和白兰盟就会联合一切对付人,接着四大盟会就会互相不信任,互相争斗,我们都知道掌门被刺杀后十天盟会之间有了许多小摩擦。”何仲容道。 “不错,我确实杀了他,就是为了让我计划能够成功。”叶令道。 “后来,我与叶轻云联手,我也知道了你的杀人方式,你使用的是武当的拂柳剑法,但却是长剑这样子很容易让我联想到是武当人士所为,但却不像,只因为拂柳剑法用的是软剑,长剑是无法使出来的。”何仲容道。 “但我很明显用的就是拂柳剑法。”叶令道。 “再后来,林无伤被刺杀后我看过了他的伤口,我便知道了杀他的人就是杀掌门的人,只因为任何伤口都是一样的。”何仲容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叶令仰天大笑,“我算是明白了,为何林无伤死前会说他死后绝对会有人为他报仇。” “不错,我绝对会给他报仇。”何仲容道。 “我问他,那个人是谁,他说我绝对找不他,只因为他是仙人,如此我看你便是他所说的那个仙人,但我却仍然还是感受不到为何他会说你是仙人。”叶令看着何仲容道。 “如今你的已经被我识破,你接下来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与我们硬拼,二你们逃走。”何仲容道。 “自然是杀!嬴贼不除,我身为疆外异族不能为我族人报仇有何脸面见先祖!”叶令喊道。 这时,那些撒药的黑衣人扑向四大盟会的盟主,那个文官在乱战中被柳青松直接一掌打死,但其他的黑衣人仍然在战斗中,叶令缓缓拔出剑,冷冰冰地看着何仲容,何仲容毫无畏惧地握住剑。 “一起上,轻云。”何仲容淡淡道。 何仲容刺过去,叶令右手一挥,躲下这一刺,但同时叶轻云也刺过去,可惜还是被叶令躲开。 “怎么,现在的中原人士武功已经倒退了这么严重了?”叶令嘲笑道。 “胡说八道!”叶轻云骂道。 “休要理会鞑狗,一起合力将他制服住。”何仲容冷静说道。 “那么来吧!”叶令道。 就在这时,何仲容已经来到了叶令的面前,何仲容眼中冒着光,冷酷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何仲容直直刺过去。 “破。”叶令嘴角微微翘起露出邪气的表情笑道。 “砰——” 两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过半步,何仲容手中没有剑,叶令手中的剑还在。 这时,一把剑直直插在叶轻云的脚边。 叶令看着那把剑,露出诧异的表情但又立刻恍然大悟道:“清幽古剑。” “青云十剑之破。”何仲容笑道。 “厉害被看出来。”叶令道。 “但又不像。”何仲容道。 “因为这是改良过得,比原来的青云十剑还要厉害,可以轻轻松松就把别人的剑打烂,但你的剑却可以不被我剑所砍烂,由此可见,你的剑绝对是一把宝物。”叶令道。 “我算是明白了为何青云派掌门的剑和林无伤的刀竟然轻轻就被砍烂,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何仲容道。 “你没有见过的东西还多的着呢,接下来要让你见识到更多的东西。”叶令道。 “来吧。”何仲容道。 “何兄接着。”叶轻云道。 叶轻云将剑扔给何仲容,何仲容一掌打在叶令的胸口处,但叶令退后一步躲开,顺势何仲容接下剑。 “啊——啊” 这时,四大盟会的盟主已经解决了杂兵,也赶到何仲容和叶令的战局中,就这样,叶令独身一人对付六人。 “叶令快走。”一个人说道。 叶令继续向后退,何仲容等人继续紧跟,叶令眼看现在假如还要再战估计自己便要死在这里了。 叶令只能狠下心说道:“撤,等下次机会成熟才能干了。”接着,转身运起轻功快跑,何仲容等人见到叶令逃跑,也立马跟上去,走在最前面的是何仲容,所有人都来到一条小山道。 就在这时,叶令面前又有十名叶家弟子过来帮忙挡在何仲容等人的面前,叶令一个人继续逃走。 “何仙,你快追,这些杂兵由我们来对付。”陈无景道。 “多谢陈盟主。”何仲容谢道。 “快走!” “走,轻云。”何仲容对叶轻云道。 何仲容踩过弟子的头而过,此时的何仲容象是一只飞鹰瞄准了自己的猎物在紧紧地追着叶令,他紧紧地握着自己手中的剑。 他是一名仙人,但又是一个凡人,他如今着紧一件事。 他已经找出了杀死自己朋友的凶手,如今他便要将这个凶手拿下为他的朋友报仇。 他勇往直前,他毫无畏惧,他多情且痴情,他会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正因如此他才是一名仙人。 “族长,我来为你挡路,你赶快离开!”一个声音洪亮的人说道。 何仲容一抬头便见到一道白光,何仲容向左一侧,成功躲开一个人的攻击。 那个人一招落空,继续向何仲容攻击,一掌打向何仲容,就在这时,叶轻云直身过来,一把剑挡在了何仲容的面前。 “何兄,你快追,为我师傅报仇。”叶轻云叫道。 此时的叶轻云眼神淡定,他已经越来越成熟,或许是因为跟着何仲容多了,便越来越厉害,一改以前的狂妄的兴趣变得更加的谦虚。 “好。”何仲容道。 何仲容继续追着叶令,过了一会儿,叶令停下了脚步,负着手看着何仲容。 决战 ?树叶飘零,花朵绽放过后又即刻消瘦变为尘土。 这便是人的一生,也是花的一生。 此时的风渐渐变急了,吹动着何仲容的鬓发,隐约能够看见何仲容的白发。 已经中年的叶令渐渐脱下外套,露出左衽的胡服,此时的他已经暴露出他是胡人的身份,何仲容无言地微笑,捋了一下头发。 灰黄的树叶落在何仲容的肩上,何仲容轻轻地拍了肩上的树叶,树叶慢慢下落变为土地的一部分。 “你不逃了。”何仲容道。 “我不能不逃,也不能逃。”叶令道。 “为什么?”何仲容笑道。 “因为有太多人为我而死,我不忍心。”叶令道。 “不错,假如有人为我而死,我绝对会不忍心,所以我才会站在你的面前。”何仲容道。 “你是林无伤的朋友?”叶令道。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何仲容道。 “可惜他死了。”叶令道。 “因为你杀了他。”何仲容道。 “不错。”叶令道。 “所以,我们开打吧。”何仲容道。 “你不想再说话了?”叶令道。 何仲容没有说话,他做好起剑式,等待叶令拔剑。 叶令眼见何仲容这个架势便知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只能闭上嘴拔出剑。 “战!” 两个男人心中无言同时说出了这一句话。 两人同时刺向对方,但都没有刺到对方。 何仲容调整好身位,叶令直直刺过来,何仲容身子一侧顺势左掌发出,叶令受到一掌往后退。 接着,何仲容又立马刺过去,叶令用剑挡这一刺,刺没有刺到,何仲容又砍下去,叶令又用剑挡。 就在这时,一道光打向叶令的脸上,叶令左掌打出,何仲容身影躲开这一掌。 血, 一把刀, 刀尖上有一点血。 “这把刀重铸了。”叶令看着何仲容手中的刀说道。 “不错,重铸了,用上等的好铁重铸了。”何仲容淡淡道。 “没想到你竟然还留着林无伤的断刀而且还重新铸造了。”叶令道。 “我想让他知道我何仙会给他报仇。”何仲容道。 “来吧。”叶令道。 何仲容将剑换到左手,右手拿着林无伤的刀。 “左手剑法。”叶令道。 叶令大笑了几声道:“我算是明白为何叶武会死了。” “叶武?”何仲容道。 “双龙会叶武。”叶令道。 “他是你们的人?”何仲容道。 “不错,他是一个人仰身刺死的,而且用的绝对是左手剑法。”叶令道。 “噢,我也算明白了。”何仲容笑道。 “你明白了什么?”叶令道。 “叶武的枪法武功扎实,看似是苍云的武功,但又不像,只因为他的枪法比苍云的枪法还要厉害,但隐隐约约还是有苍云枪法的影子。你的武功看上去是集五派之长,略加修改所以才能做出即便是长剑也能使出软剑的剑法。”何仲容道。 “原来如此,那么你觉得为何我们能够掌握五派武功呢?”叶令道。 “各派与各派虽然是紧密相连,但武功之间永远都不会透露过多,为的就是防止各派武功有过多交际,以免各派武功混杂,而且,向来武功书籍各派都会保管好,所以,你们应该有一种特殊的方法去拿到。”何仲容道。 “我们叶家不仅守护无妄剑,而且有一个神秘的地方。”叶令道。 “什么地方?”何仲容道。 “藏书玉璧,在那里收集了天下所有武功,更有你们五派武功,但我觉得你们五派武功虽然博大精深但却不够狠,于是我的略加修改,便将这些武功变得更要厉害。”叶令道。 “由此看来,也就解答出为何你们的武功看似是五派武功但却又不像了。”何仲容道。 “那么这样子你应该可以安心战斗了吧。”叶令道。 “恩。”何仲容道。 “请。”叶令道。 “请。”何仲容道。 树叶飘零,两人各持兵器。 两个人都各怀心事,两个人的事情互相相冲,正因如此他们打在了一起。 突然,一阵风划过叶令的耳旁,不,那不是风,而是一个人。 何仲容直直刺过去,但并没有成功刺到叶令,叶令转身一刺,何仲容右手转动手腕,一把直刀斜切下来,叶令及时收剑,但何仲容并未收招,依旧右手持刀,继续逼近叶令。 何仲容的刀法与林无伤的刀法一样,使得是阳刚刀法,每一招都有林无伤的影子。 “好厉害的刀法。”叶令道。 就在这时,叶令刺过去,何仲容躲开后,叶令接着又不停地刺,叶令刺得地方恰恰就是何仲容的致命的地方,但只要刺到就会立马收剑,何仲容依旧在退后,叶令的每一剑虽然没有成功刺到何仲容,但还是令何仲容有点佩服。 叶令所使的剑法快且狠,何仲容已经隐隐约约看出了这种剑法了。 叶令的每一剑准确都是会刺到敌人的致命的地方,但却依然会刺到另外一个致命的地方,让敌人慢慢流出,最后再使出越过胯部接着仰身一刺,成功将人杀死。 他的剑法便是杀死青云派掌门和林无伤的剑法,这个剑法使在了何仲容身上,何仲容也算是明白了为何就连堂堂青云派的掌门以及轻功过人的林无伤也无法招架住这个剑法。 何仲容也只能继续后退,但叶令依旧不停地追击。 风慢慢地停止了,叶令停下了刺招。 但两人依旧是跑动着,就在这时,叶令穿过何仲容的胯下,仰身一刺这个招式与杀死青云派掌门和林无伤一模一样。 叶令的剑慢慢收起来,是谁死了? 何仲容是否会如青云派掌门和林无伤一样都无法应付这种剑法最终还是被叶令杀死。 “呯——” “我输了。”叶令道。 一把剑直竖竖放在何仲容的后背,叶令的剑并没有刺到何仲容,他的剑刚刚刺在了何仲容放在后背上的剑身上。 一把直刀轻轻滑过叶令的脖子,一道血痕出现在叶令的脖子。 “再见。”何仲容冷冷道。 “再见。”叶令颤抖地说道。 “扑——” 叶令闭上了双眼,他慢慢地倒在地上。 何仲容收起剑和直刀,捋了一下头发。 他面容冷酷,就如他上次杀了双龙会叶武一样,他似乎生气了, 他在生谁的气? 但他终究还是报了林无伤的仇,他成功杀死了叶令也算结束整件案件,但为何他的表情并没有一点喜悦的表情。 他负着手看着天空,他在等待着谁? “何公子。”熟悉的声音传入何仲容的耳中。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他并没有转过身望向那个人。 “你来了。”何仲容笑道,他虽然笑了但他笑得幅度很小很小,他的笑很平淡就像一壶熏香慢慢飘散到各处。 “叶令死了?”她说道。 “不错,他死了,被我杀死,我也解决了这件事情,他是杀死青云派掌门的凶手。”他负着手说道。 “那么你将要归去哪里?”她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等事情结束了,我将会脱下这件难穿的紫边棉衣。”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慢慢地脱下黑衣的棉衣,棉衣随风挂在树枝上。 “接着,你...会....”她带着哭泣地追问道,但她还是没有说下去。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他的鬓发多了几条白发,他笑道:“我觉得我该走了。” “你还会回来吗?”她说道。 “我不清楚,那....我走了。”何仲容轻声道。 何仲容往前走几步,接着纵身一跃似鹰一般落下山中,消失在山下。 “山有苞栎,隰有六駮。未见君子,忧心靡乐。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棣,隰有树檖。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下隐隐约约听到一个人在吟唱着诗经中的晨风。 是谁在唱这首柔美的诗? 是谁在无人的山中吟唱着? 是谁在听后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新的篇章 ?孤寂的坟墓两旁种着两棵柳树,柳树弯弯地伫立随风而动,柳树生长的很茂盛,在这个沙漠之中的绿洲柳树仍然还是生长的很好可见这座孤坟并不孤,因为有人会照顾它,也有柳树陪伴着它。 忽然,柳叶刮得很快很急,看起来风越来越大,但很快柳叶又慢慢恢复为原来的平静,坟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身着一袭白衣,两鬓中带着几丝白发,他负手地看着坟头。他的脸上带上了几点沧桑,手掌也多了几道只有经常使用剑才会出现的疤痕。 他慢慢地捋了一下头发,脸上露出了刚才没有的微笑。 “武林盟会遇鞑狗,何仙机智护嬴帝。如今那场武林盟会已经过去了三年了,但是人们仍旧记得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不仅仅牵扯武林更牵扯到了皇帝头上。”一个人说道。 酒楼中有几个人在喝着酒说着闲话不知不觉间就讨论起那场武林盟会叶氏家族借无妄剑之名,意图刺杀皇帝改朝换代,这件事也过了三年之久了。 “何仙是谁?或许是真的神仙?”另一个人问道。 “并不清楚,但据说是一个接近仙人的人,但从此以后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他回了老家,有人说他去东海。”原来那个人说道。 “可惜了,明明可以声名大噪,却早早的隐藏于世间。”另一个人叹道。 “或许正因为如此才会叫做何仙啊。”那个人说道。 “也对。”另一个人点了点头称是。 “颜妹,你在想那个男人吗?”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问向身前的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挨在马车的车窗静静地眺望着远处。 这个英俊的男子身穿一袭白衣衣角画着一朵兰花。 “表哥,他去了哪里?”那个女子温柔地说道。 “他没有说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如今已经过了三年或许已经死了吧。”男子说道。 “和鞑狗大战他也胜了,只要不离开便可以声名大噪为何他这个人还是要离开呢。”女子带几点悲伤之情说道,她的眼睛貌似有几颗小珍珠,女子已经变得消瘦,或许是因为想念那个男人吧,但是那个男人又是谁呢? 她的眼神时刻不离外面,但是外面只有树木偶尔能够看到村庄,但是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他的脾性向来古怪,我还是无法能够猜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他这个人一定会对这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很温柔。”男子说道。 “他对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很温柔,为什么..为什么就不会对我这么好?”她已经哭了出来,眼睛泛红,带着不解的憋屈,她的哭声只要男人听到看到她的外表就会动容想要好好保护她。 “或许他对你有特别的感情。”男子叹道。 “特别的感情?难道...”女子说道。 “不清楚,他这种人最难懂了。”男子摇头说道。 “若是那个人在此,或许也就不会那么乱了。”一个黑衣中年男人在屋中叹道。 他手捧着竹简,站在屋内重重地叹了一声。 “他身穿着紫边棉衣这么危险的职位,他都还是能够镇守住其他的棉衣,不但教得手下各个听话,还大破双龙会,如此功德紫边棉衣非他莫属,只可惜,他最后还是脱下棉衣离开世间,多大的江山他还是无法留住他,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子他才是一名仙人吧。”中年男子叹道。 梅花又陷入了沉睡,渐渐消散等待着的是百花,全天下的花都渐渐开放,绽放出最美丽的瞬间。 梅花赶在其他花开放前便早早地凋谢。 “何仲容。”一个人说道。 万机门 ?一个人说了一句“何仲容”这个人又是谁呢? 那穿着一袭白衣的男子,捋了一下头发,冷静了下来,他的背后冒出了一个人,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男子并不知道他背后是怎样的女人,但他知道说话的人是一个女人。 “你是何仲容?”女人说道。 何仲容? 何仲容便是刚才那些人口说的那个男人,他破解了武林盟会的阴谋,更是亲手杀死了想要刺杀皇帝的鞑狗,但就在他可以享受这些功劳所得到的回报时,他选择了隐退,他隐退了三年,没有人知道他这三年去了哪里。 或许就是象是一个仙人一样云游四海,偶然来到这里。 虽然没有知道他去了那里,但他的脸无法掩盖住他这三年的历程,他的脸变得有些许沧桑,变得有些许成熟,他的手也有些许沧桑,他的手留有常年使用剑所带有的痕迹。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样子,但我知道你每年的今日就会来到这里。”女人继续说道。 “你知道?”何仲容说道。 何仲容的声音还是如旧,具有一种亲和的声音。 “我知道,你每年今天都会来到林无伤的坟前停留一天。”女人说道。 “今天我并不想要和人打一架,所以等我一天吧。”何仲容说道。 “打一架?你这三年去了哪里?”女人问道。 “我去到了九华郡一直守护着这里不让鞑狗南下,更不让那帮鞑狗侵犯这里。”何仲容冷冷说道。 原来何仲容回来了九华郡一直待在这里,难怪现在已经很少有匈奴来骚扰的信息,原来是因为何仲容一直用他的剑挡在了前面,也解答出了为什么何仲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原来一直守护着这里,或许不仅仅是为了天下的和平,更可能是因为这座孤坟,他不希望匈奴的骑兵来到这里践踏这片绿洲,这或许才是何仲容的最终目的。 “你这三年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女人追问道。 “我只是想要过一些比较平静的生活。”何仲容道。 “你杀死了叶令,你觉得你的生活会变得平静?”女人一字一句说道。 场面顿时变得冰冷,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转身面向女人,看着眼前的女人,女人长得确实很美,但他现在并没有在意她的美色。 “你是叶令的手下?”何仲容问道。 “不是,但你为何要隐退江湖?”女人道。 “我想要休息,让我能够好好地休息一阵。”何仲容道。 “你为什么会帮林无伤?”女人道。 “你知道林无伤?”何仲容反问道。 “我知道。”女人道。 “他为我而死,我就不能帮他吗?”何仲容道。 “我就知道。”女人道。 “你知道什么?”何仲容道。 “林无伤在死前就说过假如他死了,何仲容绝对会帮他会帮他报仇,正因如此,你才是何仲容。”女人道。 “你和他什么关系?”何仲容看着她问道。 “我想,你该叫我嫂子。”女人笑道。 女人笑得很得意,何仲容听到后愣了一下,轻轻地捋了一下头发。 “嫂子?你是林无伤的妻子?”何仲容道。 “不错,我的名字叫做林漫琪。”她说道。 何仲容眼前的这个林无伤的妻子林漫琪身穿一袭粉衣确实很符合这个美丽的名字。 “不知,嫂子找我有何事?”何仲容道。 “你还记得三年前的武林盟会?”林漫琪说道。 “我知道,我成功帮林无伤报仇杀死了叶令。”何仲容一字一句说道。 “那你还记得那把无妄剑?”林漫琪说道。 “记得,但我与叶令交手他从来没有亮出过那把剑。”何仲容道。 “你确定他手中的剑不是无妄剑?”林漫琪问道。 “确定,他的还仅仅只是普通的上剑罢了,而无妄剑是用玄铁打造,剑柄上带着一丝金色,这与我和叶令交手时候他用的剑不一样。”何仲容道。 “你有没有见过无妄剑?”林漫琪道。 “没见过。”何仲容摇头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林漫琪道。 “这些也不过是我从其他人嘴中听来的。”何仲容道。 “你知道林无伤的身份?”林漫琪带有试探语气问向何仲容。 “不清楚。”何仲容摇头道。 “他是的总庄主。”林漫琪说道。 “?总庄主?”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露出诧异的表情,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个,而且假若何仲容不是在客栈中结识了林无伤,他也未曾知道林无伤这号人物,虽然林无伤的轻功确实了得,但他本身并不出名,所以,空有一番本事却没有出名。 在武林中只有干出一番事业的人往往才会被人记住,因为在武林中有太多太多的人,不论小门派小帮会,五大门派四大盟会就已经有很多人,很多人当上了江湖人但却很少人真正地当上了江湖人。 “林无伤身居总庄主之位,除了最高级的总司就再也没有人比他的职位还要高了。”林漫琪道。 “总司?”何仲容问道。 “大致分为总司、总庄主、庄主以及庄员,庄员以下有负责提供情报、刺杀、偷窃,但这三类都不属于我们内的,仅仅是属于外姓人。”林漫琪道。 “外姓人?那些苦活让外姓人,那么你们的姓氏应该就是林了吧。”何仲容笑道。 “聪明,果然是何仲容,简简单单就能够推理出我们的事情,不错,我们的姓氏是林姓,因为我姓林,林无伤就更加姓林了。我们与廷尉有些关系,但我们却是分的很清楚,我们终究只是个负责搜刮情报的,刺杀这类东西终究是不适合我们。”林漫琪道。 “你这样子说,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林无伤情报这么厉害了。”何仲容道。 “我们外姓人分布全国,但都只是为了钱而替我们办事。”林漫琪道。 “多少人?你们的外姓人。”何仲容问道。 “我们内有111人,但外姓人足足有1万人。”林漫琪道。 “一万人这个阵势有点厉害,我猜廷尉也没有那么多外面的人提供帮助。”何仲容道。 “我能够提供给你的信息就这么点了,接下来,我偶尔会给你提供帮助,所以,我走了请你尽快找出无妄剑。”林漫琪道。 “我虽然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但我却丝毫没有头绪找出无妄剑。”何仲容道。 “去找吧,你是何仙你一定有办法查出的。”林漫琪道。 林漫琪跃到树上,慢慢离开这片孤寂的绿洲。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转身继续看着这个孤寂的坟墓,他还是继续地陪伴着坟墓,他这三年都会来到这里。 何仲容知道自己又将要出征了,他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想要出名在江湖上展露拳脚,但等到他可以出名的时候他却选择了离开。 原因种种以致于他都很难说清楚。 “林兄,我要走了我要查出无妄剑的下落也算是帮你和嫂子吧。”何仲容淡淡道。 何仲容缓缓离开这座坟墓,沙漠包围着绿洲,然而,绿洲仍然还是刮起清悠悠的微风,柳叶被微风刮得发出清脆而小声的音乐。 “山有苞栎,隰有六駮。未见君子,忧心靡乐。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山有苞棣,隰有树檖。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一个人用着他略显潇洒不羁的声音歌唱着这首诗,接着,听到几阵衣袖抖动所发出的声音。 皇帝 ?“好酒。”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坐在马车中,一个人自斟自饮,他左手拿着酒樽,右手拿起酒坛往酒樽里面倒酒,他很喜欢这个动作他每次做起这个动作都会放慢速度,看着酒一点一点地进到酒樽里面,酒落在酒樽上那个声音更是让人心醉。 不醉人的酒永远都不是好酒,正因如此,何仲容只买能够醉人的酒,若是不醉人那未免太过尽兴了。 他将酒慢慢倒入嘴中,酒入心肠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酒!”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喝的酒是长沙郡的温酒,这种温酒温暖且让人想起以前的往事,将一切感情融入酒中,接着一饮而尽最后大声说一句“好酒!” 这种事情应该是每一个人喜欢做的事情,恰恰何仲容也是这么干的人。 何仲容任由马车自己行走,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所以才会这样子慢慢地喝酒吧。 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让何仲容不停地不停地灌自己,十几杯过后何仲容的脸上已经有些红了,但他仍然还是十分清醒。 酒差不多喝完但是人却没有醉这个时候最是让人头痛,想要喝酒却已经没有酒喝了,想要大睡一觉却睡不着。 突然,马车停了,马车不再前进,也让何仲容清醒了一点,他停下喝酒却发现一个人单手挡住马车前进,这时,又有几十个人跟上来,各个人都身穿着黑衣战甲,何仲容看着挡住马车的人,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地捋了一下头发。 这时,所有人都围住了何仲容的马车,何仲容喝了一口酒,眼前的这个挡住马车的人力气巨大,竟然仅仅只是用一只手就能够挡住马车行走。 此人手臂粗壮,浓眉黑目,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壮汉的感觉,何仲容却与这种壮汉的不太一样,何仲容面容俊俏,虽然三年的战役让他的脸上多了些沧桑的感觉,但他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很文雅的剑士,他的谈吐不像一般江湖人那种粗犷的风格,他的谈吐偶然会带点开玩笑,给人一种无形的亲和力。 就这样子,何仲容打量了前面这个壮汉有十秒了,壮汉仍旧不说话,他就象是一个木头人,虽然拥有无比的力气,但却不肯说任何一句话,而且周围的那些人都没有讲话,就这样子,何仲容的马车就被无声的围住,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要围住他的马车。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们要围着我和我的马车要多久?” “你便是何仙?”粗汉问道。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沙哑,看起来他是一条直直的汉子。 何仲容叹了一口气,捋了一下头发,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刚才盯了我这么久还看不出我是什么人吗?” “我猜你八成是何仙,但我还是得确定一下。”粗汉道。 “八成,那你要怎么确定?”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嘴角翘起笑道。 “传闻何仙毕生有三个绝技。”粗汉道。 “哪三个?”何仲容问道。 “剑法、掌法和轻功。”粗汉道。 “不错,他的剑法、掌法和轻功都不错。”何仲容附和道。 “那么,我便试试你的武功如何。”粗汉道。 粗汉大叫一声,直上马车,一拳打过去,何仲容往左一侧,反身左掌同时打出,拳掌打在一起,粗汉的力气特别大,但何仲容的力气也不输。 这时,粗汉也收起拳头,从马车上下来,何仲容也收掌负手看着那位粗汉。 “看来你是何仙。”粗汉道。 “不用比剑?”何仲容问道。 “不用了,刚才我和你交手我便知道你是何仙。”粗汉道。 “为什么?”何仲容道。 “刚才我一拳过去你用你的身法躲开,动作极快我原本以为能够打到的,但你还是比我的拳头快,接着你反身那一掌力气巨大,我和你打在一起,你的力度完完全全在我之上,但你还是保持力度与我相同,因为这样子两方都不会受伤,我听闻何先的掌法名满天下而且从来不乱伤人。”粗汉道。 “有道理。”何仲容附和道。 “在下是廷尉左监万里云,特此来这里等候何仙大驾。”万里云尊敬地说道。 “我犯法了?”何仲容问道,他带着一些开玩笑的语气,而且丝毫并没有为自己而担心。 廷尉中的左右监负责抓捕,如今左监在此等候何仲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好事情要发生。 “不是,当今叫我请何仙到兰池宫一趟。”万里云说道。 “噢~我若是不去呢?”何仲容笑道。 “这个...恐怕我们就要使用武力带何仙去了。”万里云道。 “既然如此,”何仲容坐下来,“你们便带我去吧。” “多谢。”万里云说道。 “走。”何仲容笑道。 “我们去前方带路。”万里云叫唤自己的手下,这时,围住何仲容马车的人也都去到前面带路。 接着,何仲容又继续喝酒,他将酒坛倒到酒樽中最后慢慢地饮尽。 兰池宫内,马车渐渐进到宫中。 何仲容听到了阵阵鸣响,编钟那沉稳的声音环绕在整个宫中,但随后编钟的声音又变为清幽的声音,显然它是在欢迎何仲容到来。 两道隔一段距离两旁就会有士兵把守,兰池宫建筑以黑色为基调,这是属于皇宫的颜色,也是代表皇权的象征。 即便天下已经把皇上的所有皇权谗食了很多,皇权已经渐渐衰落不被人记得,但是,人民隐隐约约还是记得兰池宫住着一个。 现在的兰池宫装饰依旧奢华,不知再过几年这里会不会破烂不堪,何仲容细想也猜不出一个结果,只因为,时间更替实在非人力所为,越是想便越觉得可怕。 人们会被自己所不能掌握的事情吓到,但是,何仲容却是有一个好方法能够破解。 他缓缓地饮下了一壶酒。 不错,酒能够让人能够冷静下来,至少何仲容是这样子的而且效果还不错。 “何仙,请下马。”万里云道。 万里云转身面向着何仲容,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从马车上下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被所有人带着进了宫中,走了一会儿,便看到有两个铜人战士立在那里。 皇宫内装饰奢华,进到宫内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流水声,以及一个人弹奏乐器的声音,这种享受恐怕也只有才能够享受得到。 何仲容进到室内便看见一个人正对着自己,此人面容严肃,身穿着一袭黑衣长袍,长袍极其华丽肯定是用这天下最上等的丝绸所制成,何仲容看着此人心中敬佩之心升起,这个人一身王者之气,只有这种人才配坐上皇位,成为一名。 “陛下,这便是那天在岳麓山破解鞑狗玄机的何仙何仲容。”左监万里云说道。 端详了何仲容一番,点了点头露出满意地模样笑道:“果然是何卿呢。” “在下常听闻,长得是一副帝王之相,您拥有虎口,日角,双目炯炯有神,出声如神龙鸣叫,腰板直挺如松柏,如今见到皇上确实如此,但是我觉得人们往往只谈到皇上的外貌却少有谈及皇上的品行。”何仲容道。 “噢~莫非寡人有些事情做的不对?”皇上问道。 “不是不对而是太对了,秦昭王向来以法家立国,我们都能够讲出秦昭王的好或者不好,但是恰恰皇上您我们往往不敢下定论,只是因为您这天下虽然已经被江湖四盟渐渐瓜分,但是,这天下仍然治理得很好,在岳麓山上四盟盟主皆拼死护主,我想这就是您的可贵之处,您对人友好,你虽然看上去失去了许多主权,但是你却可以用一种无形的东西来让别人顺从你,我想这是只有帝王之道才能够做出的事情。”何仲容道。 “在岳麓山若是没有众卿家保护,寡人或许已经生死难保了。”道。 “所以,皇上还是小心便是,虽然如今我大秦境内人民安居乐业,但是疆外仍然有蒙古鞑狗到处作祟,若是防御不慎将来恐怕会引来祸患。”何仲容道。 “善!何卿请坐。”笑道。 何仲容看的出很开心,何仲容所说的事情句句属实,若是我们没有防好蒙古鞑狗肯定会引来后患,即便我们退居自守不过是当做笼子里面自称安稳的懦夫罢了,匈奴永远不会停止侵略,因为他们十分地贪婪,我们不可能仅仅只是靠摇头晃脑才能够保护到领土安全,更要披上战甲出征,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何仲容这三年一直待在九华郡的原因,也是他对这三年的感慨。 何仲容正坐而立,也正坐看着何仲容,亲自给何仲容倒酒。 “何卿,其实寡人找您是另有目的。”道。 “有何事情,尽管吩咐,在下一定尽力。”何仲容道。 “我要找回无妄剑。”一字一句地说道。 “无妄剑?”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为什么三年过后仍然有人想要找回无妄剑,不但万机门林漫琪要找回就连也要找回去,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而且他们都来找何仲容,或许是因为在岳麓山上是何仲容一个人杀死了叶令,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决斗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那里,而且过后只看见了叶令的尸体,何仲容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 就连也不知道何仲容其实这三年一直在九华郡待着并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出征迎敌,所以手也自然而然有了些许疤痕,身上倒是没有受过伤就是有些累罢了。 无妄剑确实有一种魔力,不然也不会出现叶令利用无妄剑而令也来到岳麓山上观看比赛最后想刺杀虽然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反而被何仲容杀死,但也能够表明出无妄剑这把剑已经被神化了很多,没有人见过说不定如今这把剑已经消失了,但是,只要无妄剑这个名字说出来仍然会有人对这把剑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听闻叶氏家族世代守护无妄剑,三年前叶贼利用此剑之名妄图刺杀寡人,后来被卿家所杀我们赶过去只看见了叶令的尸体但是卿家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三年了我们才找到何卿您。”道。 之所以要找何仲容确实是因为无妄剑最后的一条线索就是在何仲容身上,因为现在的人相信只有他才知道无妄剑去了哪里。 “无妄剑在下一定会给你找回来,但我想一定要需要些时间。”何仲容道。 这时,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显然连皇上也以为是何仲容拿走了无妄剑。 “无妄剑不在卿家手中?”道。 “并不在,那天我与叶令决斗,他使用的剑我想一定不会是无妄剑,无妄剑是用玄铁打造,剑柄上带着一丝金色,但是,当时叶令所使用的剑却是青蓝色并不相同。”何仲容道。 “噢,那么何卿若是有需要帮忙之处请去找左监万里云。”道。 “一定。”何仲容道。 “你现在需要什么?”说道。 “皇上,我恳求你一件事。”何仲容郑重地说道。 何仲容此时的眼神极其坚定,他以前的眼神更多的是一个逍遥客所带有的眼神,但如今的眼神炯炯有神,看着何仲容也知道了何仲容接下来要说的事绝对是特别重大的。 “何卿请说,若是合理,朕一定答应你。”看着何仲容的眼睛说道。 “我恳请皇上不能轻易放掉九华郡,如今兵权渐渐式微,只有靠我们这些江湖儿女帮忙,但若是没有那么九华郡恐怕是要失守,蒙古鞑狗向来凶猛虽然不过是个野人杂种礼制杂乱的国度,但我们仍然不能小看他们,我希望皇上能够专心于九华郡抗击匈奴之事,并且支持上官文相的事业。”何仲容道。 何仲容长跪下去,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这是最重的礼,慢慢扶起何仲容。 “寡人一定答应你,有我在的一日匈奴一定不可能占领九华郡。”道。 “谢皇上。”何仲容道。 “何仙,您刚才跟皇上说了什么?”万里云道。 “没有,他并不没有对我说什么。”何仲容道。 何仲容和万里云两人慢慢地走出兰池宫,何仲容晃了晃酒坛原本空着的酒坛也被人倒满了酒,何仲容知道这种酒就是刚才在皇宫中皇上给何仲容倒的酒,如此重礼何仲容自然心知,如今受人重礼而且又是贤明的的小小要求,一个子民又有什么理由不完成他的心愿呢。 “何仙,您三年都在九华郡?”万里云问道。 何仲容坐上马车,他捋了一下头露出笑容道:“我确实一步都没有离开九华郡。” “但是我们确实有去过九华郡也从来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过你的消息。”万里云道。 “那时,我说不定我是在外面杀敌。”何仲容面带轻松之色说道。 “厉害,若是有需要帮助的,请吩咐我。”万里云道。 “一定,我走了。”何仲容笑道。 马车缓缓离开,不一会儿,又听到了倒酒声然后有一个酒疯子在大喊着好酒。 舞女 ?“哎,你们还记得那个何仙吗?”客栈里面一个大汉问向他旁边的那几个人,显然他们是一起同行的人,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 那个大汉一讲到何仙二字,仿佛有许多人隐隐约约也在听他们说的话。 “何仙?噢~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剑法、掌法和轻功都很了得的人,怎么你知道他点什么信息?”另一个人说道。 “听闻三年之前,其实无妄剑就是传到了他的手里面。”大汉道。 这时,一个白衣男子缓缓从马车上下来,他捋了一下鬓发,接着慢慢进到客栈然后上到二楼。 无妄剑,这三个名字具有无穷大的魔力,现在所有人都沉默起来静静地听着大汉他们说话。 “麻烦来一碟鸡肉,以及一坛好酒。”白衣男子亲和地说道。 “好的。”伙计说道。 “如今何仙得到了无妄剑就立马消失了显然是因为得到了这个财宝然后卖给别人。”大汉说道。 “卖给别人?” “不错,他虽然是假装逍遥但我相信他内心一定是很贪财的。”大汉说道。 “不会吧。” “你说他本可以扬名千里,却当上了老鼠隐遁世间,你想想隐居不需要钱?肯定是要很大一笔钱,人人都知道无妄剑可都是一个无价之宝,那么他杀死了叶令肯定就能够捡到了叶令的无妄剑接着拿了之后卖掉了他就能够逍遥一番了。”大汉分析道。 “有道理。” “哈哈。”忽然,有一个人笑了,但笑得声音很小声,所以也没有人听到。 接着,又发出了笑声同样也是很小声,原来这个笑声是白衣男子发出的,白衣男子捋了一下头发,接着,从楼上跳下来走到柜台放了一锭银子接着就拿了一坛酒离开客栈。 “客官,不食饭了?”伙计问道。 “不用了,我就要一坛酒就走了。”白衣男子笑道。 “哦,客官慢走。”伙计道。 “再见。”白衣男子道。 白衣男子缓缓离开客栈,坐上马车将酒坛的酒慢慢倒到了酒樽中。 马车渐渐驶向了郊外的道路上,道路十分平坦所以白衣男子也是饮酒饮得不亦乐乎。 突然,菊花花香散发,使得整个道路有着一阵菊花香,白衣男子忽然停下饮酒,捋了一下头发。 就在这时,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又跟过来了?”白衣男子说道。 “你竟然知道了?”女人说道。 这时,又听到了落地声,一个女人坐在了白衣男子的旁边,女人穿着暴露红色的衣服使她看起来更加的妖娆,这个人就是三年前引何仲容入屋的那个女人,她的容颜依然不变仍然十分的漂亮但却十分得姣色。 “因为花香。”白衣男子笑道。 “你还记得我呢,何仲容。”女人道。 “我肯定知道你是谁,因为只有你才喜欢用菊花香而且轻功又能够做到轻轻松松就能取人首级。”何仲容笑道。 “但是我并不想要把你那个可爱的脑袋取走。”女子趴在何仲容的身上,极具诱惑力地摸了下何仲容的鬓发。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消息?”何仲容道。 “因为我一直在跟踪你。”女人诱惑地说道。 “一直在跟着我?”何仲容问道。 “不错,你三年前干了什么我可通通都清楚呢。”女人道。 “噢~你是说我什么事情你都清楚?”何仲容道。 “什么都清楚。”女人媚笑道。 “你很了解我,然而我倒现在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何仲容道。 “我?我的名字叫做张凤莺。”张凤莺凑到何仲容的耳朵前轻声道。 “挺好听的名字呢。”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张凤莺道。 “首先你先别趴在我的身上不然我还怎么想接下来要去哪里?”何仲容道。 张凤莺也不再趴在何仲容的身上,何仲容拍了拍衣服,整理好刚才张凤莺弄乱的头发,接着捋了一下头发。 “我想应该先睡上一觉。”何仲容笑道。 “你是怕我发现你要去找无妄剑?”张凤莺道。 “你既然说过你一直都在跟踪我,知道了我一切的事情那么你也应该我已经知道了你知道了我要找无妄剑的信息。”何仲容不慌不忙地说道。 “不错,但你要从哪里查起?”张凤莺道。 “暂时还完全没有头绪。”何仲容沉思道。 “你没有头绪,但是我倒是有呢。”张凤莺笑道。 “噢~你有?”何仲容看着张凤莺说道。 “正因为我有,所以我才会出现。”张凤莺道。 “说来听听。”何仲容捋头发道。 “我找到了一个叶氏家族的人,他在那场战役中逃了出来,虽然是伤势倒是不重但目前还是躺在了榻上。”张凤莺道。 “岳麓山刺杀皇帝事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该死了就已经死了很久了,他仍然还活着而且还是不能够下榻?”何仲容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去看看说不定有线索呢。”张凤莺道。 “也好,他在哪?”何仲容道。 “衡山郡。”张凤莺道。 “这个地方倒是不远。”何仲容道。 “只不过现在我想你应该很想睡觉。”张凤莺媚笑道。 “睡觉?”何仲容道。 “不错,我扶你进厢内。”张凤莺媚笑道。 她慢慢地脱下了何仲容的外套,让何仲容的手不再放在了酒坛上,扶着何仲容进到箱内。 这时,张凤莺整个人趴在了何仲容的身上,慢慢解开了何仲容的衣服,张凤莺的衣服渐渐滑落露出了她那诱人的香肩。 古琴鸣奏,樵夫听闻。 高山流水会知音。 古有伯牙弹奏古琴后遇到了樵夫钟子期,钟子期是伯牙的知心,两人一弹一听恰似两位仙人居高山而不高傲,只沉浸在古琴琴声之中。 微风徐徐,马车慢慢行驶,只闻马蹄声、车辘滚动和柳叶摆动之声。 今天的郊外并没有马车经过只有何仲容这一辆慢悠悠的马车,马车走得很慢很慢人走都说不定都比这辆马车走得快,但是,何仲容却恰恰很喜欢马车慢悠悠地行走。 “你想要把我食掉吗?”何仲容笑道。 “必须,你长得太俊了,虽然在疆外出征了三年手也变粗糙了,脸也有些许皱纹但我相信你在中原待久了会立刻变好呢。”张凤莺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只是轻轻微笑并没有说什么,这时,张凤莺轻轻抓住何仲容的鬓发。 “你很喜欢捋头发,你不怕你捋多了鬓发全掉下来吗?”张凤莺笑道。 “不怕,但是我现在倒是怕一件事。”何仲容笑道。 “什么事?”张凤莺看着何仲容的眼睛,张凤莺的眼睛十分好看,她的眼睛通透而且带有些许童真与可爱,但与她的做事风格极其不相符。 “你现在一直压着我,我都有点透不过气了。”何仲容道。 “我偏要压死你这个人。”张凤莺笑道。 张凤莺不再趴在何仲容的身上,何仲容重新穿好衣服整理好冠容。 “其实,我倒现在还有一个疑问。”何仲容道。 “什么疑问?”张凤莺躺在车厢中看着何仲容道。 “你上次不是说恨死我了吗?”何仲容道。 “我现在倒不恨你,反而我喜欢得就想一口一口地咬下你。”张凤莺道。 “噢~为什么?”何仲容笑道。 “你太特别了,所以,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这个人。”张凤莺道。 “怎么特别?”何仲容道。 “嗯...你是特别仙的人,不太可能存在这个江湖,但是,你却偏偏出现在我的眼前,所以我很喜欢你才会帮你忙。”张凤莺道。 “呵呵,或许吧。”何仲容捋头发道。 何仲容的眼神脸上有一丝忧愁但又很快被微笑带过。 “喝酒吗?”何仲容忽然说道。 “喝,干嘛不喝酒。”张凤莺道。 张凤莺坐起身看着何仲容倒酒,何仲容左手拿着酒樽右手拿着酒坛,慢慢将酒坛中的酒缓缓倒到酒樽中,这个动作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但他仍然非常喜欢这样子,他很喜欢听到酒声,清幽的酒声慢慢引人醉。 “我可从来也没有听过堂堂的何仙喝酒也称为一绝呢。”张凤莺笑道。 “我喝酒并不厉害,倒是有一个人喝酒比我厉害得不止一倍。”何仲容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忧愁,但这种忧愁却又象是对故友的一种思念,这种忧愁并没有停留太久,张凤莺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子越来越美,心中也更加的喜欢这个男子。 “嗯~酒很香。”张凤莺闻了下酒满意地说道。 “这是长沙郡的温酒,只有那里的温酒才是最棒的酒。”何仲容笑道,他笑得很骄傲仿佛这坛酒就是自己酿制一样。 张凤莺接过酒樽,微微地饮了一口,酒很香,恰似南方女子那般温柔且柔态美,心中一暖引人脑中呈现出一个跳舞的画面。 “不错。”张凤莺说道。 “这种酒得去长沙郡才能买到所以要买还是很麻烦的。”何仲容道。 “酒确实很不错,但我觉得能够懂酒珍惜酒的人更不错更难得。”张凤莺道。 “确实,确实。”何仲容说道。 衡阳郡 ?马车缓缓驶进衡山郡,衡山郡从几十年前就一直是青花盟的地盘,于是,街上就能够看到青花盟的人,身穿着青衣衣角画着一朵梅花。 四盟之间辨别除了看武功套路更多是看他的衣服,青花盟人精而不滥所以虽然实力雄厚但人数显然不够另外三盟多的。 马车驶进衡山郡后,渐渐驶向一片竹林。 竹林十分茂盛,与竹林外的树木有着很好的连接,并不会有突兀的感觉,但是竹林竹子密集想要让马车进去里面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下车走路进去吧。”何仲容道。 “也只好这样子了。”张凤莺道。 何仲容从马车上下来,拍了拍衣角的灰尘,跟着张凤莺进到了竹林中。 竹林中一切都是绿色的竹子,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红衣女人和一个白衣男子。 何仲容仍然还是喜欢白色的衣服,洁白如雪或许是他坚持了一辈子的准则,三年的战争使他也变得有点沉稳少掉了一开始初入江湖的青涩,他回到中原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展露过他的武功,或许此时他的武功已经比他以前还要强。 何仲容步伐仍旧不慌不慢,张凤莺走上前头此时这里四处无人,即便外面有人或许也无法看清何仲容和张凤莺,张凤莺走在前头不停寻找那个唯一一个叶家子弟的住宅。 “啊!找到了!”张凤莺兴奋地说道。 张凤莺指向前方一处,那里确实有一间小木屋,木屋有些破旧但能够看出这家主人是一个很有讲究的人,因为他将木屋整理得很好虽然已经破旧。 “走。”何仲容道。 何仲容和张凤莺来到木屋前,木屋周围并没有田地,用木栅栏围住木屋,木栅栏外就全都是竹子,这间木屋正好就是被竹林所围住,喜欢住在竹林的人多半都是隐士。 “偶闻鸟鸣,身居竹林,古琴鸣响,人心向天。”何仲容一字一句说道。 他露出了一种逍遥的笑容,他笑得很可爱这是一种很简单的笑容,但却是一个很能感染人的笑容。 他轻轻地捋了一下头发,仿佛他就是这间木屋的主人,他是一名隐居世间的隐士,处在自己心中竹林中的一名隐者。 一袭白衣乌黑的长发,两鬓飘飘腰间插着一把宝剑,微风中恰是一名剑中仙人。 “还挺有文采的。”张凤莺道。 “不敢,我不过是个粗人罢了。”何仲容笑道。 两人进到木屋内,木屋空间还算比较大,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席居上,看上去他已经病得很严重。 “你们来了啊。”那个人道。 那个人渐渐坐起身,此人身穿着左衽衣果然不是我大秦子弟,他胡坐着面对何仲容和张凤莺,何仲容和张凤莺倒是做正坐地对着他。 “身体无恙否?”何仲容问道。 那个人看着何仲容,忽然眼神有一丝杀气但又很快恢复回之前的平静。 “你便是何仙?就是那个破坏我们大事的何仙?”那个人拉高音调问道。 “不错,我便是那个破坏你们大事的何仙。”何仲容道。 那个人看着何仲容,叹了一口气道:“也罢,如今大势已去,我只求如此草草结束人生,在下叶文。” “叶文,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何而来吧?”何仲容问道。 “无妄剑。”叶文一字一句道。 “你愿意透露给我听吗?”何仲容道。 “如今叶家只剩我一人,我身受重病恐怕有朝一日也将要去见我的亲友,凭我一人又怎能复兴家族,所以我透露给你也好求你我死后请将我葬在疆外任何一片尘土。”叶文道。 叶文的声音很虚弱可以听出他是一个病重的人,确实很难算出他能活多久,他非我族人所以死后一定是希望回归家乡,因为这里终究不是他的家乡。 “我答应你,你死后我一定会将你葬在疆外。”何仲容道。 “我之所以愿意透露给你还有别的原因。”叶文道。 “什么原因?”何仲容道。 “因为你是何仙,你的信誉绝对是很好的,你为故友报仇的事我还是知道的,在我们疆外人士只崇拜强者贬低弱者,不论强者做的是否是对还是错,只要他强那么我就会崇拜他,与你们的思想并不相同,这也是我们民族的差异。”叶文道。 “不错。”何仲容道。 “我们叶家在一片竹林之中,比这里的竹林还要大,竹林中就是我们叶家的地盘,在里面有一个最神秘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做藏书玉璧。”叶文用极具吸引力的口吻说道。 “藏书玉璧?”何仲容捋头发道。 藏书玉璧这个地方曾经有人向何仲容提起过,那个人是叶令,但是叶令并没有告诉过何仲容太多关于藏书玉璧的事情,只告诉它那里藏着天下武功所有的书籍,那里只有族长才能够去的地方,叶令是族长所以他看过那里的书接着才会了四盟五派的武功,后来又加以修改使原来的武功威力更加强大。 “那里收藏了你们的武功书籍,任何一个门派不论小门派,不仅仅如此那里就是放无妄剑的地方。”叶文道。 “叶令三年前并没有拿出来过?”何仲容问道。 “他并没有拿出来过,我们不过是借无妄剑的名字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虽然到头来我们的计谋还是被你揭穿而且我们家族也终将覆灭了。”叶文道。 叶文的眼神变得有伤心,一个自己的家被毁掉确实会伤心,不论这个家族做得是对还是错,叶家计划失败也同时导致了自己的死亡,不知假若叶家没有这个计划又会是怎样的景象呢。 但是既然已经发生就已经无法回头了,叶家消失是迟早的事情。 “你们叶家在哪里?”何仲容问道。 “这个必须你们找了,我只能说是在你们的中原腹地,是一片大竹林你们可以继续去找我相信凭何仙你的智慧一定能够找到的。”叶文道,“若是没有什么事了,我要休息了请回吧。” “回见。”何仲容道。 何仲容和张凤莺走出木屋,关上木屋的门。 “大竹林、藏书玉璧藏无妄剑。”何仲容总结了所有信息道。 “你觉得会是在哪里?”张凤莺道。 “既然是中原腹地又是一片大竹林那么目标绝对是很大很容易找到的。”何仲容道。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张凤莺道。 “不太清楚。”何仲容道。 “先找家食馆先吧。”张凤莺道。 “恩。”何仲容点头道。 食馆内桌子放着一碟菜和一碟鸡肉以及一坛好酒。 何仲容不慌不忙地吃着,他吃的很慢倒是饮酒比吃东西还要多,张凤莺则是一直在低头着吃着东西,旁人有一些人在偷偷瞄向张凤莺,因为张凤莺长得太漂亮。 “你今后解决了这件事情又会去哪里?回九华郡?”张凤莺忽然问道。 何仲容将酒樽放在嘴中却没有饮酒而是细思了一阵说道:“我刚才见过那个叶文我便觉得有些事情未必能够预料的了,叶家如今马上就要消失了,仅仅只是一场刺杀便导致到如今的结局,所以,我也很难猜出我结束了这件事情又会遇上什么,或许我会遇上很厉害而且对付不来的对手。” “你现在不太打算想想以后的事?”张凤莺道。 “嗯。”何仲容道。 “也罢,先解决了这个问题吧。”张凤莺道。 “嗯。”何仲容道。 夜晚,圆月当空 天空渐渐下起雨,一场大雨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衡山郡,没有任何迹象就这样子降落在了衡山郡。 雨滴猛烈地打在木屋上,发出了烦人的声音。 木屋在竹林中,这间木屋白天何仲容来过的木屋。 屋内的叶文忽然从熟睡中醒来,他的眼睛瞪得很大,雷轰隆地响看清了屋内的叶文,他的脸雪一样惨白。 这时,屋内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身穿着黑衣的持剑客,并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脸,在黑夜之中他就象是一个影子,没有人能够抓到他。 黑衣人走在竹林中,雨滴猛地打在斗笠上,每一步都会踩出一个脚印,鞋子已经被泥弄脏,但黑衣人仍然在悄然地潜入到木屋。 压抑的氛围使得黑衣人更加小心,他的手依然紧紧握住他的剑。 就在这时,黑衣人似箭一般扑向屋内,他用剑砍烂木屋的门,直接破门而入,然后,又继续扑向叶文,在屋内没有一切照亮的地方,但黑衣人像是一只鹰,一只不需要光的鹰,他扑向一个地方手也没有停下,刺向那里。 “砰——” 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回响,黑衣人也停止用剑。 “你没有得病?”黑衣人道。 这个声音绝对不会是叶文的声音,叶文的身体十分虚弱所以他无法发出如此中气的声音。 “我有得病,只是,我还没有到不能起床的份上罢了。”叶文道。 “无恙,反正你也是要死的。”黑衣人冷冰冰地说道。 “你们想要杀我灭口,果然我们没有看错你们,你们不过一群盗贼!”叶文骂道。 “废话少说!”黑衣人喊道。 黑衣人猛攻叶文,一掌打在叶文的胸口上,叶文从屋内飞出去,整个木屋瞬间倒塌,这时,黑衣人从马上要塌下来的木屋跳出来,然后继续追击叶文。 叶文一直属于守势,果然他的伤还是无法支持他继续战斗下去,他的嘴角慢慢流出血液。 雨,这场雨 格外的冰冷,它看着一个人渐渐死去,更看着一个家族的彻底消失。 “喳——” 一把冰冷冷的剑插在了叶文的胸口上,叶文失去了力气跪在地上,他的眼神不再有神,双眼放大,血慢慢从他的胸口上流出。 这时,剑又慢慢叶文的胸口上出来,黑衣人甩了一下剑,剑上的血液被挥溅在叶文的衣服上。 叶文死得很快,叶氏家族也从此消失,叶氏家族的最后一个人也被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杀死,没有人知道黑衣人为什么要杀死叶文,而且也没有人知道黑衣人为什么会知道叶文就住在这里。 过了很久,一个人赶到了这里,雪白的衣服被雨沾湿。 他看着死去的叶文,捋了一下头发。 “轰——” 借助打雷那一瞬间的光亮,成功看清了那个迟迟赶到的人,他是何仲容。 “张凤莺果然会有人杀叶文,凭借这场雨。”何仲容道。 何仲容往后一看,却看不到张凤莺,他的表情变得有点不解。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蹲下来看叶文的伤口。 “一剑插进胸口至死。”何仲容道。 何仲容站起来环视整个竹林,木屋已经塌掉了,刚才一同赶往这里的张凤莺也不见了。 如今又死了一个人,张凤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莫非是张凤莺杀死了叶文,她和何仲容同行的时候悄悄溜走接着抢先一步赶到竹林杀死了叶文,因为叶文并没有死得太久,但凶手刚刚好掌握了尺寸,可以一击致命,这样子即便何仲容能够及时赶到也没有机会从叶文嘴中知道些什么信息。 何仲容陷入了沉思,这场雨使他再次想起了三年前,他努力查出了掌门被刺杀,而这次又让他碰上了有人被刺杀。 江湖每一天都充满了血腥,正因如此何仲容才要查出真相。 神秘的刀客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何仲容唱道。 何仲容一个人坐在马车上,他的歌声十分优美,唱出了这首诗另一种风格,常人唱得是一种壮士出征的感觉,而他唱得却象是一名逍遥快乐的侠客与旁人在一起快乐地游玩。 何仲容很喜欢唱歌,每当他在九华郡待久无聊的时候便会唱上一首,何仲容唱完后也饮了一口酒,酒樽上的酒还剩很多,他也就更加卖力的唱起来。 “没想到何仙也这么有闲情雅致呢。”一个女人笑道。 女人挡在马车的前头,接着停下来捋了一下头发看着何仲容。 “我也正想找你呢。”何仲容道。 “怎么,找嫂子干嘛?”女人道。 这位嫂子就是何仲容朋友的妻子,也就是林无伤的妻子林漫琪。 “这首诗确实很棒,所以我也很喜欢唱。”何仲容道。 “你查无妄剑查得如何了?”林漫琪道。 “我从一个叶家子弟的嘴中查出无妄剑藏在他们老家的藏书玉璧中。”何仲容道。 “藏书玉璧?”林漫琪道。 “听闻那里收藏着我们所有的武功书籍,不论是我们四派五盟还是小门派的武功他们都会藏有这些书籍,不仅仅如此那里就是藏有无妄剑的地方。”何仲容道。 “你知道地方在哪了吗?”林漫琪道。 “不知道,但他告诉我是在中原腹地而且那里是有一大片竹林包围着整个叶家,既然是在中原腹地那么应该就不会太远了。”何仲容道。 “但是中原腹地应该会有很多郡。”林漫琪道。 “但总算是有了一个概念,位置的概念。”何仲容道。 “我可以动用我们万机门的力量帮你查查。”林漫琪道。 “我问完那个人晚上就被人杀死了。”何仲容看着林漫琪道。 “杀死?”林漫琪惊讶道。 “一把剑从胸口中插进去而死,他是叶家最后一个人了。”何仲容道。 “也就是说?”林漫琪道。 “有人已经盯上了无妄剑,而且叶家已经没有传人了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个家族将要消失了。”何仲容道。 “莫非已经有人知道了你在寻找无妄剑?”林漫琪道。 “有可能他一直就在关注着我,而且他请来的杀手绝对是来自一些杀手组织。”何仲容道。 “红墨会?”林漫琪道。 “红墨会?”何仲容问道。 “红墨会这个名字你没有听说过也是应该的,你这三年一直待在九华郡没有回来过中原,红墨会是你离开后几个月这个名字渐渐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内。”林漫琪道。 “新兴盟会?”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问道。 “不是盟会而是杀手组织,这个杀手组织每一个杀手接到任务要杀人就会身穿着一件像血一样红色的衣服,而且这个杀手组织规矩极严,据说他们接到任务只会杀那个人而不会连他的身边的人都杀死。”林漫琪道。 “这么奇怪的规矩。”何仲容道。 “让其他人亲眼看着一个杀手杀死任务中的人,其他人通通不杀这不仅仅给旁人带来恐惧还让他们的名声更加响亮。”林漫琪道。 “他们的武功如何?”何仲容道。 “好极了。”林漫琪道。 “一个杀手组织本身就是个不被正道所赞同所排斥的东西,能够有这么大的名声肯定是一个不简单的杀手组织。”何仲容道。 “我虽然不太清楚他们的来历,但是我知道他们杀手组织的领头是谁。”林漫琪道。 “是谁?”何仲容道。 “付雪。”林漫琪道。 林漫琪说这个名字故意拉长,似乎这个人具有一种魔力,但是何仲容听完后并没有觉得有啥特别。 “她是个女人?”何仲容问道。 “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林漫琪道。 “确实,一个女人竟然能够把一个杀手组织做大,让江湖人都知道他们红墨会的名声,但却只是知道她的名字而不知道她手下的杀手的名字,可见这个人保密措施一定是不错。”何仲容道。 “所以你得小心了,不然恐怕下次我就找不到你了。”林漫琪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如今我回中原已经数十日想必我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整个中原了,想不被人找到已经很难了。” “回见。”林漫琪道。 “回见。”何仲容道。 林漫琪慢慢走回到树林中,何仲容催促着马车继续走,接着,又开始了自斟自饮。 何仲容这次回中原因为有太多的事情,不单单只是万机门找自己还有皇帝要找自己,后来算是知道了点头绪但那个人又被人杀死了。 至于这个人是被谁所杀没有人知道,但是何仲容早已下定决心要找出杀死叶文的凶手。 这不经让何仲容想起了以前他努力查出前青云派掌门被刺杀的凶手并且杀死了凶手,这些的种种令何仲容想起了往事,也让何仲容重新回归了江湖之中。 “好酒,好酒,好久没有品过了。”何仲容叹道。 突然,又有一个人挡在了何仲容的马车前。 何仲容停下马车看着那人,轻轻地捋了一下头发,他的表情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因为那个人身穿一件像血一样的红色衣服,他蒙住了他的脸手持着一把长长的弯刀。 何仲容放下酒坛静静地看着那个人。 风,突然静了。 死一般的寂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气氛压抑得能比一个正常人逼成弄乱自己的头发接着大喊大叫奔跑在街上。 何仲容知道这是一名高级杀手都会具有的压制力,就算还没有开打就能让猎物的气场减弱来增强自己的气场。 气场一弱,意识就容易薄弱,意识一薄弱,那么胜算就会降低几分。 一名高级杀手绝对会具有这种骇人的压制力,何仲容能够看出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他能看出这个人绝对是来杀自己的。 “你...”杀手说道。 杀手并没有看向何仲容,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何仙。”何仲容道。 “那就对了。”杀手说道。 “对了?”何仲容问道。 “把你带走。”杀手道。 这位杀手永远把话语简略得只剩下几个字,但还是能够知道这个杀手想要表达什么。 “将我带走?”何仲容道。 这时,杀手面向何仲容,冷冰冰地看着何仲容,那是一种猎鹰看猎物时的眼神,无情且残忍的眼神。何仲容看到这个人的眼神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红墨会会如此出名,因为这个组织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不简单,各个都是精挑细选每一个人都是属于一等一的高手。 杀手没有说话,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何仲容,他手中的刀直直地竖着,即便如此,我们仍要提防他手中的刀,因为这位杀手的速度或许会很快,就在你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时将你杀死。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敢做出声音,都是因为畏惧,畏惧这个持刀的杀手,他的杀气可以轻松攻破人的内心。 畏惧是人类都会有的感情,正因如此没有人能够轻松对付得了他,他的气场能够直接让你畏惧,畏惧和他对视,畏惧和他袒护,畏惧和人对手。 “假若我不想要被你带走呢。”何仲容无畏地笑道。 他的笑容无畏且自信,他的笑容能够让人相信他可以对付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对付更多更多的人。 “那便只有动武了!”杀手喊道。 杀手持刀直直砍向何仲容,何仲容往后跳起来踩过马车的车厢,然后,再跳下来。 杀手一刀砍下来整个马车一分为二,他的刀假如刚才砍在了何仲容的身上,想必何仲容也会像那辆马车一样一分为二。 “厉害。”何仲容佩服道。 杀手径直走向何仲容,他的眼神依旧锐利,他的眼神无意中也是一把刀,一把极其锋利的刀。 杀手扑向何仲容,杀手的速度很快,何仲容往左一侧,一掌发出接着也顺势后退避开杀手的挥刀。 杀手被打退几步,但显然毫无痛痒,何仲容这一招并没有用出多少力度,因为假如加大了一点力度,可能自己就会砍到。 “拔剑。”杀手冷冷地说道。 “不急。”何仲容笑道。 杀手似鬼魅一般再次冲向何仲容,何仲容继续躲开杀手的砍招,接着一掌打过去再退后。 何仲容之所以这样子干其实是为了试探这位杀手的实力与自己有没有差距,若是比何仲容弱那么何仲容便可以不用剑只用他的双掌便可以解决,以双掌来应付杀手的弯刀,这不仅仅要求何仲容的双掌要比杀手的弯刀快还要掌握好角度。 就在这时,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缓缓拔出他的宝剑,这是他回归中原的第一次拔剑,也是回归江湖的第一次拔剑,当他拔出了这把剑也就意味着他又回来了。 “何仙回归!” 红墨会 ?微风潇潇,树木摇晃 一名剑客和一名刀客相遇于此,杀手与被追杀者的关系令场面变得冷酷且没有一丝血气。 此时的气温急转变冷,何仲容能够呼出一口热气,杀手直勾勾地盯着何仲容。 就在这时,何仲容似箭一般直直刺过去,杀手喝声挥刀想抵挡,何仲容顺势左手一掌过去,接着退后数步。 这一下能够看出何仲容的剑越来越来快了,一个剑客剑法越来越快,那么他的剑术也就越来越厉害了。 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不曾动过一步,他们之所以不动是因为在寻找机会,一旦敌人出现破绽那么就可以一击致命。 就在这时,未曾人们缓过来时,杀手的弯刀已经出现在了何仲容的面前,横砍过来何仲容向后一仰,接着一掌打过去。 杀手的这一招出招极快,何仲容假如慢上一步脑袋便要被这个人砍下来了。 未等招式过去,两人已经互相冲向对方,何仲容手腕一动已经刺烂了杀手的一边衣角,杀手险些砍到了何仲容,何仲容刺完后也同时打出一掌。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显然这时的何仲容已经站上了上风,何仲容的轻功令他可以更加敏捷,让他敏捷地躲开一切人的攻击接着用他的掌法和剑法回击。 何仲容和杀手来回过招已经超过百招,但仍然打得难解难分,纵然何仲容站了上风但仍然不能大意,因为有些时候往往一个错误便会导致全盘的失败,而且对方是一等一的高手一定不能大意。 就在这时,何仲容再次主动进攻,直直刺过去这一刺杀手用刀身抵挡,但仍然被刺退几步,接着何仲容顺势往杀手的腹部来上一掌。 这一掌成功击飞杀手,杀手落在地上吐出了鲜血,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负手走到杀手面前。 “是?”何仲容问道。 “嗯..”杀手微弱地说道。 “付雪找我有何事?”何仲容道。 “你凑过来我便告诉你。”杀手道。 何仲容看着杀手虚弱的样子,他的手已经无法握住他的弯刀,显然何仲容那一掌确实是伤到了杀手,但是何仲容显然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已经站不起来了,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把你带走了。”杀手道。 “好。”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说道。 何仲容蹲下来,慢慢凑到杀手的脸。 “你说罢。”何仲容道。 “那个秘密便是...”杀手说着说着他的嘴中吐出了一团迷雾,何仲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意识模糊起来,不再那么的清晰,他听不清杀手说了什么,全身失去力气,这团雾显然是些迷雾能够将人迷倒,但是何仲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他渐渐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和力气。 被迷雾迷晕的何仲容渐渐清醒过来,他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席居上。 “有人吗?”何仲容喊道。 这时,走出来一个女人,她看着已经清醒的何仲容道:“何公子这是你的衣服,请穿好随我一起去找我们的会长。” “付雪?”何仲容道。 “是的。”女人道。 女人把衣服放在何仲容的面前,接着就关门站在门口等何仲容,何仲容慢慢穿好衣服整理好冠容,接着跟着女人去找付雪。 的建筑以黑红色为主,这样子能让自己更加得隐蔽,也很符合他们是杀手的感觉,整个建筑设计得很复杂假如没有熟人带路那么即便找这里也不可能进到重要的地方,敌人一旦闯到这里肯定要花时间摸索那么杀手们一定会找到那个潜入者,这里的守卫每过半个时辰便巡逻一次,而且,检查守卫是否有失踪,这一切做得十分严谨,可见付雪这个人物十分得厉害,她的管理能力十分强大。 何仲容一路跟着女人走,的地方很大但很隐蔽,如果不是存心要找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找得到的。 女人将何仲容带一个年轻的女子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子身穿着一件毛皮衣服,腰间配着两把短剑,秀长的头发显然她十分得冷冰冰,她修炼的应该是双剑,双剑在五派当中峨眉派就是修炼双剑,一阴一阳,一攻一守的剑法。 “你就是会长付雪?”何仲容道。 “是。”付雪道。 她的声音和她的名字一样,冰冷如雪,她的眼神与何仲容以往见过的女人不同,她的眼神透出一种智慧和冷静,但这种冷静太过冰冷了,但这更能代表她的智慧比她的样貌还要厉害,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一个人就能够管好整个的杀手,而且她还让一个本不该出名的杀手组织让所有人都认识到。 “你们的迷香很香,我一闻就忍不住再闻下去,接着我就被人抬到这里了。”何仲容用着些许开玩笑的口吻抱怨道。 “这是我们独有的迷香。”付雪道。 “确实很特别我从来都没有闻过这种迷香。”何仲容道。 “你的身体无碍?”付雪道。 “无碍,就是有点不解。”何仲容道。 “什么不解?”付雪道。 “第一为什么你们要抓我?第二这里是哪里?”何仲容道。 “我要找你谈谈。”付雪道。 “谈什么?”何仲容道。 “我知道你现在在找无妄剑。”付雪冷冰冰地说道。 “不错。”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你找的如何了?”付雪道。 “我若是不说呢。”何仲容道。 这时,付雪眼神有杀意闪过,但又很快恢复平淡,这显然是让何仲容乖乖说出来,何仲容知道她的意图,但有人强迫他的话,那么就别想知道什么了。 “你还是不肯说?”付雪道。 “要我开口应该是很难做到的。”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很大胆,因为这里是的地盘,在这里住着很多的高手,何仲容很难能够应付这么多人,但是何仲容却偏偏这种性格,假若不是他便不是大名鼎鼎的何仙了。 “如今你或许什么线索都没有。”付雪道。 付雪坐下来正坐地面对何仲容,何仲容也坐下来正坐以对。 “我确实没什么线索。”何仲容道。 “我对无妄剑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我却对杀人赚钱很有兴趣。”付雪道。 “杀人赚钱?”何仲容道。 “不错,我跟你做个交易吧。”付雪道。 “什么交易?”何仲容道。 “你帮我杀个商人我就给你个无妄剑的线索。”付雪道。 “为什么?你们这么多高手,难道还有你们做不到的事情杀不到的人?”何仲容道。 “我之所以要你杀这个人是因为有原因的,但这个原因得等你杀死了他我才会告诉你无妄剑其中的一个秘密。”付雪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深思了一会儿笑道:“你得告诉我他名字,虽然,我大秦向来抑制商人但是我杀人还是要理由的。” “因为你是何仙。”付雪冷冷道。 “说实在的,我三年前就一直待在九华郡就没有回过中原如今重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实力又下降了呢,一不小心就被人迷晕了。”何仲容笑道。 “那个商人的名字叫做林平,你把他杀了之后拿走他家中的一幅画。”付雪道。 “什么画?”何仲容道。 “《静女图》。”付雪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着唱了出来:“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不错,有人照个这首诗在帛上画画。”付雪道。 “帛画向来都是珍宝,而且难度极高很少有人能够在帛上作画,作画者是谁?”何仲容道。 “不清楚,但据说静女图形态自如宛如真人,恰恰这幅画就是在林平的手里。”付雪道。 “林平住在哪里?他的画又藏在哪里?”何仲容道。 “黔中郡,他的画就藏在他家第八块地板。”付雪道。 “我知道要画的理由,因为这个很值钱你们要拿来换钱,但是为什么要杀林平这个商人,而且他顶多只是个普通的商人我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要被杀。”何仲容道。 “这个你不知道,总之就是要杀了他,杀了他之后带他的手指头回来。”付雪道。 “可以,我可以带画和手指头过来,到时你就要把无妄剑的秘密告诉我。”何仲容答应道。 “堂堂的何仙也答应杀手组织杀一个毫无相关的人?”付雪道。 “自然,因为我要找出无妄剑。”何仲容道。 “哈哈!厉害,这是我们的衣服,你便穿着去杀林平吧。”付雪笑道。 何仲容接过衣服,的衣服全身是像血一样的红色,这也符合了杀手组织的特点,只要收了钱那么就会杀人不论是谁,只要能够对付收了钱那么就会做下去,这就是杀手的原则。 杀人,拿钱,他们并没有法律,只有任务和报酬。 何仲容站起身穿上的衣服,血红色的衣服盖住了他原本那洁白的衣服,。 “很美。”付雪道。 “你帮我备好马车我即刻启程去盗画。”何仲容道。 “还有杀人。”付雪道。 “嗯。”何仲容道。 过了一会儿,何仲容坐上了一辆马车,一个人坐着马车,马车上只有干粮没有酒,何仲容看到后只能无奈地睡觉了。 当何仲容没有酒喝他往往便会去睡觉,但偶尔也会因为没有酒喝而从睡梦中惊醒。 静女图 ?马车缓缓驶进黔中郡,何仲容依旧自斟自饮偶尔便唱一首诗解解闷,此时的他一袭白衣脱下了红墨会的会服,假若是在郡里面穿成这样子一定会被人认出红墨会的人,何仲容自然不喜欢被人认出来所以他依旧还是穿着一袭白衣,等到了杀人偷画的时候他一定是穿着一身血衣闯入别人的住宅。 何仲容的宝剑依旧破旧但是仍然能够看出这把宝剑的剑并没有破烂何仲容绝对有好好地保养。 何仲容一个人走在街上,接着,来到一间小草屋,小草屋四周都没有人家十分得安静,他负手地站在小草屋前,披上了红墨会会服,蒙住了自己的脸。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何仲容唱道。 这时,木屋传出了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也唱道:“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何仲容唱道。 “请进。”屋内的男人道。 何仲容推门进到里面,接着,很快地关上门。 屋内坐着一个男子,他也一样穿着红墨会会服,那件血一样的红色衣服,他也是蒙住自己的脸只有眼睛,看来红墨会之间的成员或许互相根本都不认识,他们只认识一个人,那就是他们的会长付雪。 或许红墨会的杀手隐藏世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只有他们接到任务要杀人时才会去当一名杀手,或许平常时候他们不过是一名很普通的人,他们隐藏了自己的生活除了杀手他们还要自己的生活。 如此的悠闲令何仲容也羡慕几分,不知不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悠闲的生活了,自从他身入江湖便很难再离开。 他去到九华郡仍然是不能够悠闲起来,他每天都要出征迎敌,匈奴十分狡猾且好战正因如此他们每天都要出去迎敌。 “我的任务是接你来,接着告诉你林平在哪画又在哪里。”男子道。 “我知道。”何仲容道。 “那么你听好了我只讲一遍。林平住在山上,从这里的小道可以到达他的家,他的家并不算大,他的家中并没有家人也没有守卫。每当他申时就会回到家那个时候你便可以下手,杀了人之后就把他的尸体搬到这里,我会在这里接应你,接着,你可以坐马车走人了。”男子道。 “难度不大。”何仲容道。 “这个任务难度绝对不大,画就藏在他家中的地板第八块地板,你挖开就可以拿到了,至于哪个第八块就得想一下了。”男子道。 “嗯,这个任务我能够应付得来。”何仲容道。 “他没有家人,也没有守卫,所以杀了他也不会有太多人发现。”男子道。 “确实。”何仲容道。 “若是没有什么要问得,请离开去准备下吧,戌时再来这里找我。”男子道。 “好的。”何仲容道。 何仲容走出木屋,这时,隐隐听到一个人从窗而出的声音,这间木屋里面的人应该是已经走了,毕竟男子已经交代过了他是戌时才能去找他,所以这段时间可能他会去做其他事情,说不定他现在追杀一个人。 如今不过是巳时,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打发,何仲容慢慢地走在小道走到山上,山上没有人家只有林平一家,林平只有一个人,如今他应该已经出门那么应该就是家中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时候他很明显有时间直接闯开他家中的门,但或许里面一点东西都没有。 因为一个商人绝对是很看重财物的,但是这个家又没有人守卫,那么就说明他的财物应该是放在他经商的地方,当然何仲容不是来偷钱的,而是来杀人拿画的。 何仲容漫步在小道上,他见到了不少的野花野草,这里的野花野草长得很茂盛,有很多人往往认为野花野草不过是些垃圾,但其实野花野草也有它的作用,有的可以用来治病,也有很多野花野草很美,不过是没人欣赏罢了。 “唉。”何仲容叹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何仲容这一叹又是为何而叹,何仲容他很习惯于隐藏于秘密,他这一段时间似乎都是在压抑中度过,但是没有人会知道他为何如此得压抑。 何仲容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一件木屋,木屋做得很小,但是一个人住肯定是足矣了。木屋外面并没有什么摆设,可以看出这个商人并不是什么很喜欢享受的人,只要能够赚钱就足矣。 这间木屋应该就是商人林平的家,这里四周无人最近的人家就是刚才男子的那件屋子,但是那间屋子恰恰人已经走了,在这里杀人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齐全。没有什么人会在意一个商人失踪,因为商人本来就对天下没啥贡献,他们不过是行驶倒买倒卖的事情,本来就是干着世界上最贱的活。 但是何仲容仍然还是看不出为何,付雪要让他来解决这个商人而且还要让他拿走一幅画。这种苦活可以随便让一个杀手来干,因为杀死一个毫无功夫的人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何仲容跃上瓦顶,接着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又去了哪里。 太阳渐渐落山,微风瀰漫着一丝凉气 商人林平果然是在申时慢慢回到自己山上的家中,他慢慢地走上山,他已经不知道走过多少遍,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喜欢住在山上。 他走了一会儿,脸上已经有了些汗,他擦了擦继续走上山,只听见几步脚步声,以及一个人的呼气声。 林平总算是上到了山上回到了家中,他慢慢走回家,他根本没有预料到自己正在被人追杀,仅仅是因为一幅画而被追杀。 林平笑得很开心,可能是因为今天又赚到了不少的钱。 忽然,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红衣男子,是何仲容! 何仲容悄无声音地来到了林平的背后,他腰间的剑已经准备好杀死身前的这个商人,就在这时,一阵凉风从林平的背后吹到林平的身前。 “啊!”林平大叫道。 林平这时才感觉到有一把冷剑冷冰冰地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全身僵硬想必已经被吓住了,一个没有修炼过武功的人绝对会被剑这种兵器所吓住,而且恐惧本来就是人类常有的情感。 “再动一下,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何仲容冷冰冰地说道。 “大...大...侠我错了...”林平恐惧地说道。 “噢~你错了什么?”何仲容道。 “我不该为商的....我家中...并没有多少钱,去我的商铺...那里拿吧....”林平颤抖道。 “我是被安排来杀你的人。”何仲容道。 “为什么...要杀我...”林平道。 “我不过是个收钱的人,我可不管这些。”何仲容邪笑道。 剑影瞬时从人影的背后穿过,人影慢慢地倒在的地上,人影并没有叫喊只是静静地倒在了地上。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嘴角微微翘起,他的笑容变得有些邪恶,他推开门进到屋内,屋内很小里面的东西摆放整齐,看起来林平是一个很有讲究的人,但是,这不是何仲容要找的东西。 何仲容要找的东西是画,一幅画着静女的画。 何仲容记得那幅帛画是藏在第八个地板上面,房子的地板总共分为20块,那么至于是哪块就需要何仲容想想了。 假如是每一块都全部掀出来的话,未免太过浪费时间了。 这时,何仲容用脚尖敲了敲地板,就在这时,其中一块地板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何仲容露出笑声蹲下来轻松地搬开地板接着就从里面拿出一块帛,帛上果然是有画着画,画着一个动人的美女。 画着一个美人赠给一个男人一个彤管,两人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画上的美女旁边就写着诗的其中。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何仲容唱道。 不知为何此时的何仲容眼睛有一丝忧郁闪过,但又很快用笑容带过。 何仲容将帛画收到衣中,再将地板放回去,接着关好门,这一切动作都做的很快,行动迅速,似乎何仲容确实做过偷盗的事情,但并不是何仲容只偷过一次东西,那就是这一次。 何仲容走到倒下的林平前,何仲容的眼神似乎是在同情一个人,他看着林平的手指头捋了一下头发,他记得付雪说过除了拿画还要拿走林平的一个手指头,再将尸体给那间木屋的男人处理。 何仲容的手慢慢地伸向林平的手指。 夜晚一个人缓缓从山上走下来,他坐上了一辆马车,他脱下身上那件血一样红色的衣服,然后,喝着酒仍然能够听到他倒酒的声音。 他左手拿着酒樽,右手拿着酒坛慢慢地倒酒,听着那酒水落在酒樽上那声音,着实令人从悲伤中脱离出来,只安心于身边的一花一木,感受着这世界的美好。 过了一阵,他便嘴倒在了马车上,任由马车行驶。他本来就是喝酒不怎么厉害的人,但他却偏偏特别喜欢喝酒。 有的人喝酒是为了和朋友聊天,那么他喝酒又是为了什么? 或许没有人会知道,因为他就是这么爱藏秘密的人。 秘密的价格 ?红墨会被许多树木遮住,恰恰又是坐落在偏僻的高山上,所以也就不会有人找得到红墨会,而且红墨会守卫严格不可能随便地就将一个放进来。 红墨会收下了许多江湖的高手,有的是因犯了事后来才来到这里,有的是江湖人因无法生计便来到了这里,红墨会虽然隐蔽但他们的负责接单的,就藏在江湖许多地方,要找他们并不难只要多留心便能够找到。 “你是说你没有杀掉林平?”付雪强忍住愤怒说道。 她的手紧紧握着,看起来此时的她格外愤怒。 “不错,但我还是把他打晕了接着偷走了他的画。”何仲容慢慢道。 “你为什么没有杀林平?”付雪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我个人并不随便杀人,而且是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商人。” “那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付雪道。 “我没有坐你们的马车,因为你们的马车没有酒,我不喜欢坐没有酒的马车,于是我自己找了辆马车一个人回来。”何仲容笑道。 “你记得这里?”付雪道。 “记得。”何仲容负手道。 “那个林平去哪了?”付雪道。 “秘密。”何仲容笑道。 “秘密?你莫非是不想知道无妄剑的秘密,你不想出这个红墨会了吗?”付雪提升了几个音调说道。 付雪看着何仲容,眼里冒出了一团无形的火焰,但付雪仍然强忍住怒火,如此得可爱不禁令何仲容有些动容,何仲容头往下低下去了一点,捋了一下头发。 “你既然知道我是何仙,那么你应该是我是不会随便杀人的,我相信我要走你们应该是留不住我的。”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笑得很自信,他从来都是那么得自信,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叫做何仙吧。 原来何仲容并没有杀死商人林平,何仲容或许已经将商人林平藏在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他才知道的地方,何仲容确实偷了商人林平的画但他从未杀死过商人林平。 何仲容从来都没有变,他从来都是那样子,不会屈服于任何人,他也不会为自己的目的而去伤害一个无相关的人。 “我知道,堂堂何仙其实至今只杀过两个人。”付雪道。 何仲容不语只是笑了几声。 付雪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何仲容有些失望但又无可奈何道:“你将帛画交出来,人杀和不杀取决于你的选择。” “噢~”何仲容道。 “这个人与你有很大的关系。”付雪道。 何仲容从衣中拿出静女图,付雪接过静女图仔细地看了一下,点了点头这幅静女图应该就是正品了。 “我告诉你秘密吧。”付雪道。 “请说。”何仲容道。 “这帛画就是在藏书玉璧里面的东西。”付雪道。 “藏书玉璧?”何仲容道。 “叶家最重要的地方就是藏书玉璧,里面收藏着天下所有武功的书籍,里面还藏着一把令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剑——无妄剑。”付雪道。 “你是说这个帛画也是藏书玉璧里面的东西?”何仲容道。 “不错。”付雪道。 何仲容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他问道:“那为什么林平会有这个藏书玉璧里面的东西,莫非他....” “他与叶家有点关系。”付雪道。 “什么关系?”何仲容道。 “你想想一个家族这么大,难道真的就靠隐居耕田自给自足就可以满足了,何况他们妄图颠覆国家。”付雪道。 “他们需要钱,而且是很多很多的钱。”何仲容道。 “需要钱,那么如何来钱快?”付雪道。 “普通的劳动,来钱很慢,除了倒买倒卖应该没有来钱特别快的了。”何仲容道。 “叶家是一个重用文武的家族,他们自然是瞧不起商人这种低贱的职业。”付雪道。 “那么就让别人帮他们做生意。”何仲容道。 “不错,这个帛画应该就是叶家给林平的东西,拜托林平帮他们打理生意。”付雪道。 “但后来因为叶家在岳麓山干的事情,林平从此与叶家决裂不再来往,但为何你们要我杀林平?”何仲容分析道。 “因为我要得到这个静女图。”付雪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你为了能够得到这个静女图想要我杀人灭口,那么为何要让我去干这件事情?” “我想看看堂堂的何仙会怎么选择。”付雪笑道。 “我会怎么选择?”何仲容道。 “我知道你要找无妄剑,那么我想利用你这一点看看你这个人。”付雪邪笑道。 “看看我这个人?”何仲容道。 “我想想看看你,为了目的你会怎么做。是为了无妄剑而去杀人偷画,还是不同意我的要求。”付雪道。 “然后呢?”何仲容道。 “他起初答应穿上红墨会会服,并且答应会帮我解决,那时我以为你不过是个人,你也会干出一些违背正道的事情,但你一个人回来的时候的我就知道了你其实根本不是人。”付雪道。 “我?不是人?”何仲容笑了几声道。 “你是仙,你果然是没有人会令你改变什么,我接到了一封信,那个人说你并没有将尸体给他,而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时我还不明白,但你回来了你说你并没有杀他还把他保护起来了。”付雪道。 “但我还是偷了他的画。”何仲容笑道。 “偷画损失的只是画,杀人可是没了性命,他一定会感激你的。”付雪道。 “但我还是偷了东西,这是无法原谅的。”何仲容道。 “你现在知道了藏书玉璧在哪了吗?”付雪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和叶家有关系。”何仲容道。 “那就对了。”付雪笑道。 付雪笑起来特别的好看,人们常说一般外表冷冰冰的女子笑起来都不好看,但这句话在付雪身上来看并不适用。 但是何仲容此时并没有太多雅兴去看一个美人笑,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女人想要说什么。 “对了?”何仲容道。 “接下来我说的便是要花钱的。”付雪道。 “花钱?”何仲容道。 “这幅静女图可以给我赚钱赚很多的钱,”付雪拿出静女图看了看,“因为你想要知道静女图的秘密,但这个静女图的秘密是要花钱的。” “噢~”何仲容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之所以要我去偷这幅画是因为这幅画有秘密,而这个秘密恰恰是只有你才知道,你说过你要拿这幅画去卖钱,原来是卖给我,你是想把这个秘密卖给我,因为你知道我绝对会买。” “不错,这幅静女图的秘密就是关乎无妄剑关乎藏书玉璧。”付雪道。 “这幅画中藏的是什么样的秘密。”何仲容道。 “关于藏书玉璧在哪的秘密。”付雪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这个..秘密卖多少钱?” 付雪转过身背对着何仲容。 “这个就要看你怎么去定价了,你来定价定得高了还是低了都不关我的事,等到你的出价和我心中的价位一样那么我就将这幅画交给你和这个秘密告诉你。”付雪得意地说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付雪的意思就是要让自己去猜价格。猜出付雪心中所想的那个价格,猜高了她当然会卖给何仲容,而且同时付雪还能比自己原本定的价格赚多点,但假如猜低了何仲容就不能拿到。 这个考验的便是何仲容对这个估测。 “这个定价不仅考验我对这个秘密的估测,更需要运气。”何仲容道。 “这个秘密能够告诉你藏书玉璧到底藏在哪里,在那里藏着一把无妄剑,你可以拿走无妄剑去干任何的事,不论是卖了还是把无妄剑弄断了任何人都无法奈何你,因为这把剑是你找到的,何况叶氏家族犯了大错,他妄图颠覆我们的朝廷,改朝换代如此重的刑我们拿走他们的东西人们也不会骂你反而会赞赏你。”付雪道。 “而且这个这个家族已经消亡了,没有族人会阻止你。”何仲容道。 “这么多好东西那么你的定价是打算多少?”付雪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慢慢地笑道:“这个定价很考验运气,也考验我此时能够拿出来的钱,我这个人没啥钱大多钱都拿去买酒饮了。” “堂堂何仙莫非一点点钱都付不起?”付雪道。 “一点点?莫非只要一块半两?”何仲容笑道。 “一块半两?你当我这个秘密是垃圾?”付雪问道。 “看来一块半两并不能满足你的胃口,但对我来说这一块半两却能让我喝上一杯酒。”何仲容道。 “一块半两买来的酒很好喝?”付雪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一块半两换来的酒虽然不太好喝,但也好过没有酒喝。” “确实若是没有酒喝可要难受很久呢。”付雪道。 “莫非是一镒?”何仲容道。 “一镒?何仙就只有这么点钱吗?”付雪道。 “一镒就可以换一坛很好的酒了。”何仲容笑道。 “但可惜一镒并不能换一个秘密。”付雪道。 “嗯...确实。”何仲容笑着点头道。 何仲容缓缓地捋了一下头发,似乎是在猜想价格是多少,突然,他猛然地抬了一下头,忽然嘴角微微上翘,发出了“哼~”的声音。 秘密 ?“哎,真累呢。”何仲容笑道。 他躺在马车上神情十分悠闲,马车慢慢离开红墨城,何仲容嘴角露出笑容,左手拿着一个酒樽,酒樽中有一樽酒,酒很香也很多。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何仲容慢慢吟唱起出其东门,何仲容活得很快乐虽然有些时候需要赶来赶去还要杀人,但他似乎只需要酒就可以了,即便是没有朋友没有情人他都能够活得特别的开心,这应该是很少人能够做得到的。 要知道没有朋友没有情人会很寂寞,没有朋友便是没有人会和你聊天有些时候还会互相斗嘴,没有情人当你行事不顺时她便会给你安慰,这些通通都不需要而且还能能够活得很精彩,这种事情或许只有何仲容才能够做到。 或许只因为正因为这些他才叫做何仙。 何仲容坐起身饮下一口酒,酒真的很香所以何仲容也很喜欢。 “怎么?堂堂的何仙竟然也被红墨会的人抓走了。”林漫琪笑道。 林漫琪突然出现在何仲容的旁边,何仲容听到后捋了一下头发。 “那个杀手说要告诉我红墨会为什么要把我抓走,但后来...” “你打不过?”林漫琪道。 “打得过,但他用了迷香乘我不备迷晕我了我。”何仲容道。 “哈哈,你一何仙竟然防不住迷香。”林漫琪笑道。 “唉我只是竟然料到现在的人怎么开始用迷香这种东西了。”何仲容抱怨道。 “你去了红墨会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林漫琪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沉思了一阵道:“他们让我偷一幅画,帛画上面画着一个美人,美人赠送一个男子一个彤管,画中还写上了一首诗。” “什么诗?”林漫琪道。 “静女。”何仲容道。 “静女?没听过。”林漫琪摇头道。 “这幅画画着的就是诗中所写的。”何仲容道。 “为什么付雪要让你去偷这幅画,这幅画很值钱?”林漫琪道。 “值钱,她让我去偷这幅画是因为要卖人。”何仲容道。 “噢~要卖给谁?”林漫琪道。 “卖给我。”何仲容道。 “这幅画既然是你偷得也就归你了,为什么她又要卖给你呢?莫非这是这幅画的主人?”林漫琪道。 “她不是这幅画的主人,但她知道这幅画的。”何仲容道。 “什么?”林漫琪道。 “无妄剑与藏书玉璧位置的。”何仲容道。 “她告诉你了?”林漫琪道。 “我花了钱所以她把这幅画和这幅画中的都告诉我了。”何仲容道。 “你说说。”林漫琪道。 何仲容从衣中拿出帛画,这个帛画就是那幅何仲容花钱买来的静女图。 帛画上画着一男一女,他们相约是在山上,山上种满的不是树而是竹子,能看到山下旁边有一条江河,这对男女女的很羞涩手捧着彤管,男的神情呆呆的但能够看到他很高兴。 林漫琪接过画,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仍然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端倪出来,反而觉得这幅画其实一点都没有,它仅仅只是画出了静女的故事罢了。 “你看不出?”何仲容问道。 “看不出。”林漫琪道。 “一开始我也看不出,但当她告诉了我这幅画的出来我才知道这幅画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何仲容道。 “到底有什么意思?”林漫琪道。 “这幅画是叶家给一个商人的东西。”何仲容道。 “为什么叶家要给那个商人?”林漫琪道。 “叶家这么大的家族绝对需要很多的钱,但他们都不会倒买倒卖这种活所以他们找了一个商人帮他们打理生意,而这幅画便是叶家给商人算是一个合作的凭证。”何仲容道。 “噢~那么还有什么?”林漫琪道。 “这幅画是叶家请一个很擅长画画的人画的,这幅画是叶家藏书玉璧里面的宝藏,所以,这幅画有记号而且也隐藏了一个重大的那就是藏书玉璧的位置。”何仲容道。 “在哪里有记号?”林漫琪道。 何仲容从林漫琪手中拿过静女图,他将帛画举高对着阳光。 “江河这里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字。”何仲容指向江河那里。 林漫琪仔细地盯着江河那一块区域,阳光透过帛布就在这时,帛布上面出现了一个字。 “叶。”林漫琪道。 “不错,这个江河隐藏着一个字那就是叶字。你再看看这个彤管上写的是什么字。”何仲容指向美人手中的彤管。 林漫琪盯向那个彤管,过了一阵,他兴奋地说道:“九江,九江!” 何仲容放下帛画,指向山上的那片竹林然后再将手指指向那条江河慢慢道:“九个竹子和一条江河,九江,九江,九江郡。” “这幅帛画莫非指的就正是九江郡?”林漫琪激动地问道。 “有可能我可以去那里看一看。”何仲容道。 “这么多信息都指向那个地方我可以先去那里考察一下,你呢?”林漫琪道。 “我还需要去一个地方。”何仲容慢慢道。 “那么我便先行离去了。”林漫琪道。 林漫琪往后一跃,从马车上跳下来,接着只听见几声脚步声便消失得无隐无踪。 何仲容将帛画收回衣中,眉头紧皱捋了一下头发,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付雪负手背对着何仲容道。 她的声音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但这更令她更加具有诱惑力更加得美。 两人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付雪在等何仲容回答,何仲容却在想着事情。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神情似乎有些不愿意说出一些东西,但又很想要说出来,就这样子陷入了纠结之中。 “若是没有要问的请离开吧,我们从来都没有打算也没有能力扣押住你。”付雪叹道。 她为何而叹? 但何仲容似乎并没有听到这句话,他此时仍然陷入了纠结之中。 付雪转身面向何仲容看着何仲容,她看见何仲容此时的神情并不太好看,他在纠结一件事。 突然,何仲容打破了沉默,他说道:“叶文是你们杀的吗?” “叶文?”付雪道。 付雪表情有些惊讶,似乎她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你不知道这个人?”何仲容道。 “从来都没有听过。”付雪道。 何仲容再次捋了一下头发沉默不语。 “我们红墨会的一切命令都是由我指挥,收到的单子通通都要我去简约只有愿意去杀人的单子我们才会收钱,所以只要是红墨会的单子我都会看过,我虽然很难记清楚所有单子的被刺杀者但我能够确实我们从来没有接过这个单子,也没有派人去刺杀过这个人。”付雪道。 何仲容看着付雪那个严肃的眼神,看起来红墨会确实不是杀死叶文的凶手。 何仲容叹了一口气道:“那么没事了。” “什么事情?”付雪道。 “没事。”何仲容道。 “我还是给你提醒一下吧,你寻找无妄剑的消息已经传的整个天下都知道了,你还是小心一点吧。”付雪关心道。 “说实在我也不知为何我的行踪似乎永远都会被人盯着,只要我回到中原我的行踪永远都会暴露出来所以要小心也是挺难得。”何仲容无奈地干笑了几声。 “你可以把自己裹起来到处跑,又或者把自己装进箱子里面。”付雪笑道。 “可以考虑。”何仲容笑道。 “若是.没有事,那么请回吧,没有什么事便不要再来了。”付雪道。 “回见,虽然你们是杀手组织但我也不介意与你们为朋友。”何仲容笑道。 “为什么?”付雪道。 “你们是杀手组织,结为朋友了你们应该就不会来杀我了。”何仲容道。 “有道理,但我相信即便我们出手杀你,你还是有机会逃走的。”付雪道。 “哎呀,可惜你们的迷香太香我应该是逃走不了的了。”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慢慢地饮下一口酒,他想起了刚才与付雪在红墨城内的谈话,此时的他在细细思考。 此时的他应该是在想叶文到底是谁所杀,一开始他以为是红墨会的人杀死,但今天问付雪付雪并不知道叶文这个人所以红墨会是没有杀过这个人。 对于付雪的话何仲容还是比较相信的,因为这个人是杀手组织的会长,她一定会有过人之处还有良好的信誉,何况这个问题她并不需要隐瞒什么,那么叶文又是被谁所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跃上马车来到何仲容的旁边,何仲容停止思考刚才的问题,捋了一下头发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张凤莺。 何仲容此时正好就是在想是谁杀死的叶文,那天何仲容赶回竹林时张凤莺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何仲容确实会怀疑这个女人,何仲容并不知道张凤莺这个人是善是恶,他对张凤莺的了解仅仅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她擅长跳舞并且轻功很好,之外的一切通通都不知道。 “你要去哪?”张凤莺道。 “去一个老地方,那天你走的那么快是去了哪里?”何仲容道。 “我有事就离开了。”张凤莺道。 “你现在来找我有什么事?”何仲容道。 “已经有人在找你想要杀了你,你自己小心了。”张凤莺严肃地说道。 “谁?”何仲容道。 何仲容转过头,但是张凤莺已经离开了,张凤莺十分神秘她的一切何仲容都不清楚,所以何仲容对她还是十分小心的,但如今她人已经走了,那么应该就再也没有人会打扰到何仲容了。 何仲容躺在马车上,手拿着酒樽享受地坐着马车。 追杀与被追杀者 ?“如何?”何仲容道。 一个中年男子咳了几声,抱怨道:“如何?简直差多了。” “这里确实条件不太好,但为了保护你没办法了。”何仲容笑道。 “到底是谁要杀我?”男子问道。 “付雪。”何仲容道。 “付雪?难道..是那个红墨会的会长付雪?”男子仔细想了下,接着想起了付雪是红墨会的人瞬间有带你害怕。 “不错。”何仲容道。 何仲容和男子在一间木屋内,男子看上去应该就是被何仲容“追杀”的商人林平,何仲容救下去林平虽然偷走了林平的帛画,但何仲容现在已经把帛画买回来了。 “她为什么杀我?”林平急切地问道,他看起来确实被付雪吓到了,毕竟如今的红墨会声名远扬,纵然是江湖人也要小心几分,因为他们的杀手各个都是武功高强的人。 “因为叶氏家族的秘密。”何仲容道。 “叶氏家族?她拿走了帛画?”林平道。 “拿了并且卖给了我。”何仲容道。 “卖给了你?”林平道。 “她把帛画中的秘密卖给了我。”何仲容道。 “你偷了我的画给她,然后她又再卖给你?”林平道。 “不错,因为她知道帛画中的秘密。”何仲容道。 “有趣。”林平道。 “你还知道叶家什么事情?”何仲容道。 “绿竹城。”林平道。 “绿竹城?”何仲容道。 “叶家的地方叫做绿竹城,绿竹城内有一个神秘的地方叫做藏书玉璧,那个帛画便是他们从藏书玉璧中拿出来的。”林平道。 “你知道绿竹城在哪里吗?”何仲容道。 “我只知道绿竹城在九江郡中,至于是哪个这个我就不知道。”林平摇头道。 “你没去过?”何仲容道。 “没有,虽然我们都互相知道对方的位置,但都没有去过对方的地方,因为我们交易的地方都约定在别的地方。”林平道。 “那么还会有谁可能知道绿竹城的位置?”何仲容道。 “不清楚,叶家的人向来都是心机很深的人,即便我给他们打理生意,他们依然不不信任我。”林平道。 “自从岳麓山他们刺杀皇上之事后,你便没有跟他们再有联系对吧。”何仲容道。 “他们那帮鞑狗还想杀我皇上,若是我知道他们的身份我绝对不肯帮他们做生意。”林平骂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我还以为商人全都是些为利之人呢,原来也还是有人用这种大是大非的意识呢。” “商人确实地位低,因为我们对国家没啥功劳,但是至少我还会有这个意识。”林平道。 “这块帛画还给你吧。”何仲容将帛画还给林平。 “这...”林平道。 “这块帛画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所以我还是还给你。”何仲容道。 “给你吧,也算是报答,你救了我。”林平道。 “我受不了这么重的礼,我这个人向来漂泊都没有一个安顿下来的地方,有这些东西在反而会觉得不舒服。”何仲容笑道。 “也对,像你们这些侠士都是如此。”林平道。 “我不算是侠士,只能说算是一个江湖人。”何仲容笑道。 数日后,狂风滚滚,一名白衣男子被许多人追着,就这样,他们跑到一个小镇附近。 白衣男子忽然停下跑步,他捋了一下头发接着负手地背对着许多人。 “何仙我这里有十名剑客十名刀客你觉得你可以逃得出来吗?”一个人道。 眼前这个负着手的白衣男子绝对是何仲容,因为只有何仲容才会如此喜欢白色的衣服,而且他的轻功也就证明了他是何仲容。 “不清楚。”何仲容道。 “你知道我们是谁?”那个人说道。 “不知道。”何仲容道。 “我们是屠龙会我叫孔连生。”孔连生说道。 “你就是会长?”何仲容不慌不忙道。 “正是。”孔连生道。 “孔氏这个姓氏很少有,至少我就没有见过有什么厉害的人物,至于屠龙会我就更加不知道了。”何仲容笑道。 “何仙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孔连生骂道。 “我死是肯定会死的,但至于是不是死在这里就不知道了。”何仲容道。 “你若是告诉我无妄剑的下落我便放你走,若不是我就只好杀了你!”孔连生道。 “你既然想要得到无妄剑的下落又为什么要杀了我?”何仲容问道。 “因为你的脑袋很值钱。”孔连生邪笑道。 “哦~”何仲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你还是不肯说?”孔连生道。 “你要我说什么?”何仲容道。 “算了,懒得与你废话了,一起上!”孔连生道。 这时,二十个人集体扑向何仲容,孔连生手持长剑刺向何仲容。何仲容双掌发出,先击飞两个人,接着往前跑,然后剩下的十八名追着何仲容。 何仲容这时推出清幽古剑,清幽古剑出鞘打在一个刀客的身上,接着何仲容握住剑柄然后再接上一掌,刀客也被打飞倒在地上。 这时,一把短剑冷冰冰的飞向何仲容,何仲容向后退一步,躲开了这把短剑,若是刚刚晚了一下何仲容的脸将要被划上一刀。 “何仙。”一个女人道。 “峨眉派的人也来杀我了。”何仲容笑道。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女人道。 这时,五个女人慢慢走过来,各个人腰间都配有两把短剑,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绝世美人,但她们的眼睛都是一样,一样的带着刺,每一次眨眼都能够透出冷意,但男人永远不会远离这种女人,反而会更加靠近,因为这种女人不容易得到,所以男人才更会想要得到。 何仲容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才会面容有点尴尬。 这些美人不但眼神带刺,而且手有刺想要杀死自己。 何仲容不知道为什么峨眉要杀自己,何仲容与峨眉向来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应该是互不相犯,为什么峨眉也要追杀自己。 “堂堂峨眉青蓝刺柳燕红柳姑娘我怎么不知道呢。”何仲容笑道。 “何仙嘴果然甜,要我说你的那三个绝技都比不过你的嘴巴。”柳燕红笑道。 “只是你刚才险些把我的脸划了一道。”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拿起插在地上的那把短剑扔给柳燕红,短剑扔得很快但是柳燕红轻轻地就接住了。 “假若你乖乖交出无妄剑我或许就会放你走。”柳燕红道。 峨眉门派弟子皆身穿蓝边白衣,而且择徒严厉不仅仅要求品行更要求外貌要貌美过人,只有这样子才能够拜入峨眉门下。 每个门派都会有自己的择徒标准,也有一些比较奇怪的标准。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我若是不交呢。” 柳燕红看着正在笑的何仲容,眼中有一丝愤怒,脸上也有一丝怒意闪过,眼前的柳燕红确实很可爱,一个平时冰冷冷的人突然愤怒的样子确实特别可爱。 “那便被我们峨眉派和屠龙会追杀!”柳燕红道。 “我有一点不懂。”何仲容道。 “你有什么不懂?”柳燕红道。 “屠龙会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帮会,堂堂的峨眉派为什么会和这么弱的帮会合作?”何仲容道。 “不是我们峨眉派和屠龙会追杀,而是全天下。”柳燕红道。 “全天下?”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全天下的人都在追杀何仲容,就是因为无妄剑。 说起来确实可笑,何仲容救过峨眉派也救过其他门派和帮会,如今反被人追杀。 当何仲容一回到中原所有一切消息都被人知道,自己去到哪里都会有人到处宣扬。 何仲容慢慢地捋了一下头发,接着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微笑。 何仲容的一切感情都会溶于捋头发和嘴角的变化中。 “不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你得到了无妄剑,所以全天下的人都想要无妄剑和你的人头。”柳燕红道。 何仲容笑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杀我?你们难道不是只是想要无妄剑吗?” 柳燕红顿了一阵,眼神有百感交集,她说道:“秘密,总之我们便是要取你的性命。” 何仲容笑道:“你若能取到便来取吧。” “上!”柳燕红道。 这时,屠龙会十七人峨眉派五人集体扑向何仲容,屠龙会的确容易对付但峨眉派那五人显然不会那么容易对付。 何仲容一侧这时一把弯刀砍下来,何仲容躲开后左掌发出,刀客被打飞这时屠龙会又减少了一人。 未等何仲容缓过来一把冷刺便从自己的脸庞划过,何仲容及时躲开一掌过去,这一掌并没有打中所以何仲容收招很快。 这时,五名剑客直直刺向何仲容,招式十分老练何仲容轻轻地站在五把剑的剑尖,接着何仲容发出五掌都打在五名剑客的胸口,五名剑客与剑脱手何仲容就以最快的速度夺走五把剑,顺势将五把剑扔在一处,五把剑刚刚好整齐地插在树上。 五名剑客被何仲容的掌法击晕这时又少了五名剑客,还剩下五名剑客七名刀客五名峨眉派弟子。 “何仙果然是何仙凭一人之力竟然仍然能够如此淡定的反攻。”柳燕红冷冷说道。 “不敢。”何仲容笑道。 就在这时,五名峨眉派弟子扑向何仲容,各个手中两把短剑,刺向何仲容这时何仲容继续后退,因为,这五名峨眉派弟子很明显武功都不会太浅,若是贸然出招恐怕伤到的是自己。 突然,一把冷剑直直穿过何仲容的旁边,何仲容只感觉到有一股凉风袭过,这股风太快太急。 这时,峨眉派弟子被刺伤衣角被风所刮开了一个口子。峨眉派弟子全部集体收招,即便强忍住怒火她们的眼睛仍然能够看出她们生气了。 “啊,生气了。”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的旁边多了一个人,他的剑缓缓垂下来,他的面容依旧那般英俊,但此时的他已经与三年前不同,他已经变得有些担当,有些沉稳。 “我觉得你刚才不应该刺的太狠。”何仲容笑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我刺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收招了。”旁边那个人说道。 “你的剑又快了,叶轻云。”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他笑的很可爱因为见到了以前的朋友。 追杀与被追杀者 下 ?“好久不见,何兄。”叶轻云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神情恢复回原来那样子开心的样子,他此时的眼神已经失去了杀气,此时的他格外的脆弱,当一个人处于危险之中但却失去了自保的意识,那么自己绝对会被危险吞下去,一点也不剩。 但是何仲容毫不在意这些,因为他有好友他能和他的好友在一起聊天喝酒,这就是何仲容在乎的事情,什么生死恩怨他都能忘却,但友情是他最在乎的事情最不能舍去的东西。 叶轻云比以前更加英气,也比以前厉害得多。 “若不是你轻云及时出手恐怕我也很难逃出来呢。”何仲容笑道。 “但如今还是有点麻烦的。”叶轻云笑道。 “是柳青松派你来的?”何仲容道。 “不仅仅是柳青松派我的,而是我本身就想来见你。”叶轻云道。 “找我干嘛?”何仲容道。 “三年前你不告而别,我还真的以为你成仙呢。”叶轻云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髪道:“但我很明显没有成仙,不然我可以飞来飞去就不用被人追了几天几夜了。” “我也是这几天才听到你回到中原的消息,原来你三年都待在九华郡。”叶轻云道。 “如今..你的剑法看起来比三年前还要快了。”何仲容道。 “但我看你的剑法、掌法和轻功似乎有些退步了,不然为什么那么久还没有解决掉这些人。”叶轻云道。 “若不是这五名峨眉派弟子来我应该也不用你出手,或许你还没赶到我就已经走了。”何仲容笑道。 两人互相调侃说笑,完全并没有在乎自身其实还处于战斗当中。 就在这时,两把短刺狠狠刺向何仲容和叶轻云,何仲容和叶轻云往后一仰接着同时发出一掌,峨眉派弟子被何仲容和叶轻云的两掌打伤艰难的跪在地上。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还是先解决这些再去喝酒吧。” “好。”叶轻云道。 “上!”柳燕红道。 这时,柳燕红和另外四名峨眉派弟子扑向何仲容和叶轻云,就这样打在了一起。 长剑与短剑的比拼,峨眉派的双剑秘诀就在于一阴一阳,一攻一守。 但是何仲容和叶轻云手中只有一把剑,所以,何仲容才会用掌法来放守,但是叶轻云只会剑术和轻功,青云派的武功讲究速度压制,当叶轻云掌握了速度那么他就绝对会赢。 何仲容剑法虽然也是以速度制胜,但他的掌法也能让他能够防守进退自如。 何仲容刺向一个人,刺没有刺中另一个人扑过去,何仲容以左掌迎敌将敌人击飞,这样子就减少了一个人。 叶轻云依然直直刺过去,一下并没有成功,他便转换好身位继续冲,这时一个人在叶轻云的头顶上面劈下来,速度很快若是叶轻云无法避开那么叶轻云就会被砍死。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叶轻云手紧握住剑柄,并没有抬头而是手一抬用剑的剑首去顶住峨眉派弟子的短剑,接着顺势一挥成功挥到那个人,那个人被砍到然后被击飞。 过了一阵,何仲容和叶轻云来到了一间木屋前。 “这是哪?”叶轻云问道。 “一个神秘的地方只有这里才没有人会知道我住在这里。”何仲容道。 “有点小。”叶轻云道。 “这样子也好这样也就不怕被人发现了。”何仲容道。 叶轻云点了点头道:“这里确实不容易被人发现。” “进去吧。”何仲容道。 “刚才若不是峨眉派那些人觉得已经没有胜算了,恐怕我们还得打很久呢。”叶轻云道。 “确实,她们的武功确实不错,而且我这几天太累了假如再打多一阵恐怕我就支持不住了。”何仲容道。 何仲容和叶轻云推门进到里面,突然他们都无声了,他们都没有说一句话,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变得十分严肃。 他们眉头紧皱,他们看见了些东西。 屋内能够闻到一些令人作呕的味道,有着浓浓的血腥味。 地上有着一滩血,一个人倒在了地上,死去的人表情恐惧他死去了,死得很突然,因为他本应该死去。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他的表情严肃只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的死去。 无形中两人都被这个突然的死人所压抑住。 “一个死人。”叶轻云道。 “被人用刀直插进喉咙。”何仲容道。 “十分狠的一个招式,使用的刀是弯刀。”叶轻云道。 “死去没多久,应该在一两个时辰以前死的。”何仲容说道。 “从哪里看出来。”叶轻云道。 何仲容指了指地面上的血迹说道:“人死后三个时辰后人的血迹就会发黑。” “那也就是说凶手乘我们赶回来的时候,凶手就杀死了这个人,在这个屋内还是用弯刀直直插进喉咙。对了,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叶轻云道。 “林平。”何仲容道。 死去的人竟然是商人林平,何仲容明明保护了林平,但却仍然被人找到了这个地方,把林平杀了而且何仲容前几天是放走了林平让林平逃走,但现在还是被凶手找到了接着在这里杀死。 何仲容神情严肃是因为这个凶手是在向自己示威,如今已经死去了两个人,叶文和林平两个人都是和何仲容有过交际接着就被人杀死了,那个凶手很明显很清楚知道何仲容的消息。 “等等。”何仲容忽然道。 “什么?”叶轻云道。 此时何仲容眉头紧皱,双眼紧闭脑子在飞快地想着一些事情,过了一阵,何仲容睁开眼睛说道:“有两个凶手。” “两个凶手?”叶轻云道。 “这是第二个因我而死的人,之前还有一个人。”何仲容道。 “什么人?”叶轻云道。 “叶文,叶家最后一个后人但他是在竹林里被杀死的,那天我见过他他告诉了我一些他们叶家的秘密,后来晚上就被杀死了。”何仲容道。 “也是被弯刀直插进喉咙而死吗?”叶轻云道。 “不是,而是用剑插进胸口而死,角度拿捏的很对所以才能够做到一击而死,这与林平不同,林平是被弯刀直插进喉咙,林平的招式是很狠的招式而且林平只是个商人并不会武功。”何仲容道。 “也就是说杀林平和叶文不是同一个人。”叶轻云道。 “但两个杀手背后的人是同一个人。”何仲容道。 “杀手组织?”叶轻云道。 “有可能不仅仅只是杀手组织而是整个天下,峨眉派的柳燕红说过现在是整个天下想要杀了我得到无妄剑。”何仲容道。 “说不定峨眉派已经同很多帮会联合对付你了。”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严肃地说道:“那么就很难避开了。” “我们青云派和白兰盟会帮你的,我既然来了那么就意味着青云派和白兰盟都会帮你。”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过了一阵,呼出了一口气无奈道:“既然避不开就先去喝喝酒吧,我现在渴的要命。” 太阳渐渐下山,夕阳的阳光是最温柔的阳光。 何仲容和叶轻云两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酒樽,他们坐在木屋上面。 “要落山了。”叶轻云道。 “确实。”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你回来中原做什么?”叶轻云道。 何仲容饮了一口手中酒樽里的酒说道:“有个人叫我找出无妄剑,她用一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要我找出无妄剑。” “什么人能让你去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叶轻云道。 叶轻云看着何仲容,何仲容的眼神很复杂,叶轻云对何仲容很感兴趣,因为叶轻云从来都就没有见过何仲容会被人要求去做一件事何仲容就会妥协,这样的何仲容似乎已经不是何仲容不是何仙了。 “林无伤。”何仲容道。 叶轻云听到了这个人名,他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何仲容、林无伤和叶轻云一起喝酒,一起查掌门刺杀虽然林无伤后来被叶令杀死但是何仲容和叶轻云成功给林无伤报仇,何仲容亲手杀死了叶令,之后就走了去到了九华郡。 “他?他不是已经...”叶轻云道。 “不错,他已经死了,但他有一个细君。”何仲容道。 “细君?他已经有细君了啊!”叶轻云道。 “不错,她拜托我去查出无妄剑的下落。”何仲容道。 “我也来吧,我和你一起查,以前我们和林无伤也是一起查的,你一个人恐怕会有点力不从心,毕竟现在可是整个江湖的人都想要你的人头。”叶轻云看着何仲容的眼睛严肃说道。 何仲容点了点头,确实如叶轻云所说一样,他现在已经得罪了全天下的人,全天下的人都想要找他,只有青云派和白兰盟帮助他才有可能不被人总是追杀。 “不可以。”何仲容决然道。 “为什么?”叶轻云道。 “她只是拜托我并没有拜托给你,你不用这么冒险因为我觉得可能会更大的危险会出现。”何仲容道。 叶轻云看着何仲容那坚定的眼神,顿时只能放下要帮助何仲容的心,因为何仲容不需要帮助的时候谁也不能强迫他。 他永远都是倔强。 “你终究还是你啊。”叶轻云笑道。 “我?”何仲容道。 “你还是那么多情且痴情。”叶轻云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并没有说话接着饮下了一口酒。 “一个多情的人终究会死在自己的多情上,伤的最重的永远是自己,最后你会发现她在街上和别人在一起,在那时你是冲过去,还是,离开还是继续的等待还是从此变成一名浪者?”叶轻云道。 何仲容依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很复杂,复杂得无法理解,过后,他露出温柔的笑容。 “你也是呢,还是那么潇洒,你在青云山如何?”何仲容道。 “大事情基本都要交给我了。”叶轻云道。 “那岂不是你要当掌门了?”何仲容笑道。 “有可能。”叶轻云点了点头道。 “等饮完这一坛酒,睡饱了我就再想接下来的事情。”何仲容笑道。 “好!”叶轻云笑道。 夕阳渐渐离去,隐隐约约听到了某人的熟睡声。 人头与钱 ?绿竹立于两旁,不闻马蹄声,不闻马车声,只听到了一个人孤独地走到路上,路很平稳他手中的酒樽从来都没有抖出过一滴酒。 白衣翩翩,两鬓乌发中带着几丝白发,面带笑容但隐隐约约带着几点忧愁。 “呀呀呀,你来了。”他说道。 “还是被你发现了呢,何仙。”绿林中走出了一个人,腰间插着两把短剑,女人身穿着蓝边白衣十分的好看,但仍然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女人所说的何仙就是何仲容,也就是穿着白衣手拿着酒樽,孤单单地走在路上的剑客。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饮下了一口酒笑道:“叶轻云已经走了,如今没有埋伏。” “你觉得我怕你和他联合起来?”女人道。 “堂堂青蓝刺柳姑娘果然是那么的具有实力呢。”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所说的柳姑娘也就是前几天联合屠龙会杀自己的柳燕红,她短剑比另外四个峨眉派弟子还要快还要狠。 “你笑什么?”柳燕红冷冰冰地说道。 “我只是有点想不通,有些事情想不通确实会有点可笑的。”何仲容笑道。 “什么事情连你何仙都想不通?”柳燕红道。 “为什么要杀我?”何仲容一字一句地盯着柳燕红的眼睛说道。 这时,柳燕红心中一震,过了一阵,她低下头缓缓拔出双剑,面容冷酷地看着何仲容,何仲容看着眼神冷酷的柳燕红捋了一下头发叹道:“看来你是不肯说的了。” 何仲容饮下了酒樽中的酒,接着将酒樽放在树下,负手地看着柳燕红。 “你不拔剑?”柳燕红冷冰冰地问道。 “有些事情我没有想通我是不会伤人。”何仲容笑道。 “但你需要知道别人不会论你想没想通照样会杀你,何况你现在只有双掌终究抵不住兵器的。”柳燕红说道。 “确实,我知道别人一样会杀我,但这不是影响我的地方,我这个人不会管别人只会管自己,而且我的掌法也不算是特别的烂的武功呢。”何仲容笑道。 “那么,我便出手了。”柳燕红说道。 “请。”何仲容笑道。 红日当空,绿林中见不得几点红日,只闻风声。 风很凉快如今天气尚清爽,使人向往隐居竹林之中。 但如今竹林内,刀光剑影,掌法与双剑来回比拼实在令人难以安静得下来。 柳燕红双剑劈下来,速度很快剑就会很快,何仲容这时用比双剑的速度还要快一倍的速度,抓住柳燕红的手腕令她无法劈下来,这时冷不丁柳燕红左手也有短剑狠狠刺过来,何仲容向后一退扯着柳燕红向前,这时也躲开了这一招狠招。 就在何仲容马上要胜利时,柳燕红一脚踢向何仲容的腹部,何仲容被踢到也往后退了几步,同时也松开了抓住柳燕红的手。 “这招好。”何仲容笑道。 “哼。”柳燕红冷冰冰地哼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面容露出了一丝笑容,接着似鹰一样飞快地扑向柳燕红,速度很快正因如此何仲容的掌法才会做到进退自如,攻可攻其无备,退可自守十分。 柳燕红面对何仲容的猛攻,一边向后退,这时何仲容已经进入了柳燕红能够挥到的范围,柳燕红一把负责进攻的短剑挥过去,这时,何仲容并没有被打到而是跳了起来,跳的不是很高,他直接打出一掌,接着何仲容落在地上,捋了一下头发。 “很聪明。”何仲容笑道。 “何仙的掌法果然名不虚传。”柳燕红道。 “你的防御和进攻做得很到位。”何仲容笑道。 原来刚才柳燕红虽然没有挥到何仲容,但是,柳燕红用负责防御的短剑挡下了刚才何仲容的那一掌,所以这一次双方都没有伤到对面。 这时,柳燕红主动进攻,峨眉派的双剑功夫就是一进一退,一攻一守,手持两把短剑,一把攻一把守,但只要厉害的高手都会自如的变换防御和进攻,有些时候是这把剑进攻,有些时候就换做这把剑为防守,正因如此,双剑是十分需要注意,何况何仲容用的是双掌而不是用青铜用铁铸造的兵器。 柳燕红刺过来,何仲容以最快的速度抓住柳燕红的手,这样子便能够抓住先机,但若是慢了一步那么何仲容的手便会被这把短剑刺到,接着他的左手便无法迎敌,只能被迫用单掌应对,所以这种方式确实很冒险,但却是很好的应对手法,只要快她一步那么自己便会胜利。 柳燕红接着变换进攻的进攻,又以最快的速度挥过来,何仲容退后一步顺势给柳燕红来上一掌,这时,柳燕红被打退了几步,何仲容未等调整好身位就冲向柳燕红速度很快,令柳燕红都没来得及就进攻这是最聪明的一种进攻方式。 冷风刮在了柳燕红冰冷的面上,每一个峨眉派弟子的面都如此冰冷,每一个人的脸几乎通通都是一张脸,一张冰冷冷的脸她们都很漂亮,但女人长得太冰冷冷着实会令人感到可惜。 一个女子如此这样子确实会有很多男子追求,但这样子更是一种伤人,不仅仅伤到了别人更是伤到了自己。 未等柳燕红及时防御何仲容便已来到柳燕红的面前,又猛然地发出一掌给柳燕红,这时柳燕红被打倒地上,她想要起来但又毫无力气,何仲容看着柳燕红渐渐失去了力气,捋了一下头发呼出了一口气,看上来这场战斗也算是结束了。 何仲容转身负手准备拿回刚才放下树下的酒樽,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何仲容的面前,接着一团迷雾令何仲容的眼睛渐渐闭上,他知道这个是迷香他还是为来得及防御迷香这个东西,他渐渐地失去了意识接着倒在了地上。 但是何仲容失去意识之前还是看清了那个用迷雾的人,那是柳燕红原来刚才柳燕红使了诈,何仲容终究还是败在了迷雾和大意上面。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接着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要把他杀了吗?”柳燕红的旁边那个女人看着何仲容问道。 “不急,师傅说过先把他带到峨眉山,等到了那个人真的答应给我们钱时我们再杀他不迟。”柳燕红道。 “这个人好怪。”女人说道。 “哪里奇怪?”柳燕红道。 “他应该才二十多岁就这么快有白发了。”女人道。 “你不懂,男人都是比女人要快老很多。”柳燕红道。 “哦~”女人恍然大悟道。 “把他搬上马车上,接着绑好假如他敢动就立马把他杀了。”柳燕红狠狠地说道。 “好的。”女人说道。 峨眉山 峨眉山上住着的都是峨眉派的弟子,里面的弟子通通都是女子,即便如此峨眉派仍然是一个强大的门派,她们的实力能够与另外四个门派不相上下,只因为如此她们才并称为五大门派。 峨眉派掌门唐柳寒更是一名百年难得一遇的奇女,唐柳寒从小便是一名孤儿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她自幼便在峨眉山居住习武,传闻她是不仅是一名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更是一名千年难得一遇的美人。 除了峨眉派的弟子没有人见过唐柳寒的真容,其他人看到唐柳寒的时候唐柳寒会用面纱遮住了自己脸,但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她的脸十分雪白,洁白如雪,但她的眼神似冰,或许是因为她自幼在峨眉山长大所以她从来不言苟笑,从来都是沉默不语但没有人怀疑她的实力。 唐柳寒的师傅便是前任峨眉派掌门,所以没有人会怀疑前任峨眉派掌门的弟子实力会很差。 峨眉派一向行事低调,每一个人都是冷冰冰的,行事冷静且准确,而且峨眉派向来不依靠帮会,四盟五派都会互相联合,唯独峨眉派没有和其他帮会联合,无花和红伞会联合,武当和青花盟联合,黑衣盟和藏于联合,青云和白兰盟联合,只有峨眉派没有依靠其他人而是以一派之力镇守峨眉山,正因如此没有人敢来犯,但是,峨眉派实在是太低调了。 其他门派其他盟会要来峨眉派必须以书信告知唐柳寒,唐柳寒确定后才会让他们进来,进来后两旁都会有弟子警戒。 唐柳寒择徒更是严厉,每一个人都不允许达不到她要的目标,假若犯了门派规矩必定会逐出师门,而且不允许门派弟子出嫁,一入峨眉派便要终身深受孤独。 即便峨眉派门规如此严厉,但依然有很多人来到峨眉山进山学艺。 在峨眉派的弟子没有一个人不美丽,没有一个人不完美。 但是没有人能够明白这些美人是如何耐得住时间的消逝,终身住在那雪不止,风不停的峨眉山上,也没有外人会知道唐柳寒究竟是否如传言所说那样子美丽,也没有人会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会去到峨眉山学艺,而且一入峨眉派便是终身要待在这个峨眉山上。 大雪不停地刮着,美丽的峨眉派弟子都站在各自的岗位上,她们的眼神并不让人感受到空洞,她们的眼神炯炯有神,但是能够透出一股寒气,令男人畏惧的寒气,她们腰间的双剑是她们的武器更是让男人畏惧的武器。 峨眉 ?“唉。”一个人叹了一口气。 是谁在这个寂静的空间中打破了平静,而且所有的一切都期待他的下闻。 “?”他说道。 这个熟悉的声音不就是何仲容吗? 他前几天还被柳燕红迷晕原来就是被带到了山上,他被塞进了一个大袋子里面,他无法走出来因为袋子绑紧了。 他被扔在了厨房里的一个小角落中,正好现在厨房内没有一个人,他可以找个办法出来。 听到了几声似乎在用力的声音,后来又听到了麻袋撕裂的声音,接着何仲容就从已经烂掉的麻袋中爬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捋了一下头发。 厨房没有一个人,他被柳燕红扔在了这里,他不应该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既然来到了山上应该也是昏迷了好几天了。 想到这里何仲容的肚子也发出了因飢饿才会发出的声音,刚好何仲容就是被扔在了厨房里面,除了厨房就再也没有会放吃的东西的地方了。 何仲容掀起一个锅的锅盖,果然里面还有碟菜,何仲容拿起筷子夹了几条菜,但很不走运厨房内并没有藏酒,只不过也对派向来门规严厉,或许也是有不准饮酒的规矩,所以没有藏酒也是肯定的。 何仲容吃了一阵,便赶紧离开了厨房,他害怕自己又再次被抓住,而且下一次被抓住可能就不只是迷晕的问题,或许会立刻把何仲容杀死,因为派本来就是要杀死何仲容,但不知为何派并没有杀死何仲容,但柳燕红仍然要把何仲容带到山或许另有目的。 何仲容暂时弄不懂这个问题,但或许等下就能够明白了。 当他一走出厨房了,他呆住了。 许多房屋建筑都被人为破坏了,有些房子的瓦顶已经破开并不能够住人,一些亭子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何仲容虽然从来都没有到过山见过山的一切,但他相信山绝对不会这么破旧,这样子绝对是有原因的。 派居五派之一,绝对不会这么破旧,它即便比不过其他四派奢华但仍然不会如此破旧,其他四派有四盟的帮助,但派没有依靠哪个盟会,即便如此何仲容相信也不会落于这种情况。 许多建筑房屋都被烧过和有战斗过才会残留的痕迹,所以派可能被人袭击过了。 何仲容细细思想这一切以及要杀自己,他小心地走在山的一条小道上,前方便是有一名派弟子在那里看守,何仲容现在还不想要早早地离开山,他心中产生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他要潜入山,找出要杀死自己的原因。 何仲容小心地绕过负责守卫的派弟子,她们都长得很漂亮,每一个人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但她们何仲容绝对不敢乱碰,她们各个都是带刺的花朵,哪怕只是一个人何仲容就已经很难对付了。 何仲容用轻功用得很小心,因为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比外面的人厉害的多,他需要特别小心。 不知花了多久时间,何仲容可算小心地潜入到了山的金顶殿上,金顶殿负责迎接客人以及掌门安排事情的地方,只要有大事情那么长老以及掌门就会在金顶殿讨论大事。 何仲容小心地从屋顶上潜入到里面,没有人发现他但他仍然都是屏住呼吸不轻易发出一丝的声音,因为这里可是派的地盘假若被发现了那么即便从麻袋中逃出来仍然还是逃不过被人杀死的命运。 “听说你把何仙带到你们山里面了。”一个有着雄厚声音的人说道。 这时,何仲容急忙躲在屏风处,以免那个人发现到自己。 “不错,我派了本派的柳燕红去把他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说道。 “噢~这个柳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何仙带过来,你是用什么方法把他带来到山的?”那个男人说道。 “迷香,我用迷香把他迷晕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何仲容能够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柳燕红,但另外一个女人又是谁。 “堂堂的何仙竟然这点都没有防备得到?莫非此时的他武功已经下降,仅仅只是一个靠著名声过日子的人?”男人说道。 “他不仅仅武功没有下降而且上升了。”柳燕红冰冷冷地说道。 “从哪里看出?”男人问道。 “他仅仅用他的双掌来对付我的双剑,我和他打得难分难解,最后我假装被他一掌击倒,就乘他转身的机会我把他迷晕了。”柳燕红道。 “他不害怕?”男人问道。 “他不会害怕,我相信像他这种男人绝对是不会害怕的。”柳燕红坚定地说道。 “若是杀了何仙你便是答应给我180镒对吧。”唐柳寒道。 何仲容听到了180镒时他吓到了,180镒能够买太多太多的东西,可以随意建造一个奢华的宫殿还绰绰有余。 为何唐柳寒需要这么多的钱,而且那个男人还能够给那么多钱,这一切有太多的谜题需要解开。 “你需要把他带过来,这样子我才能够给你钱,假若你杀错了人我可不会帮你负责。”男人说道。 “这个自然派人把何仙带过来。”唐柳寒不慌不慢地说道。 讲到这里,一直躲在后面的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幸好自己醒来的够早不然仍然是难逃一劫,这时,何仲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过了一阵,大殿外有人在大喊。 “何仙跑了!何仙跑了!” 这时,大殿内所有人面容都呈现出惊讶的表情,她们没有想到何仙终究还是醒过来了。 但仍然有一个人十分的镇静,唐柳寒作为一派之主,她必须要做到冷静。 她冷静地说道:“你们全部出去找他,这个山他绝对是逃不出的。” “是。”柳燕红等人说道。 “我想我也过去帮忙吧。”男人说道。 “可以。”唐柳寒道。 这时,大殿内的人除了唐柳寒和躲在屏风后面的何仲容没有离开,其他人通通都出去抓何仲容了。 大殿内一切安静,唐柳寒平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似乎并没有想要出去一同捉住何仲容。 “唉,还是被人发现了。”何仲容突然说道。 他从屏风处走出来,走到唐柳寒的面前,唐柳寒戴着面纱并不能够看到她的脸,但何仲容仍然还是有些兴趣,唐柳寒是否如传闻所说一样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美人。 “我没有想到你会躲在屏风后面。”唐柳寒道。 “但你绝对会猜到一件事,假若我逃了出来,绝对会来到金顶殿。”何仲容道。 “因为你需要知道为什么我们派要杀你。”唐柳寒道。 “我从厨房出来时,我看到有很多房屋建筑都遭到破坏那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堂堂的派总不会把自己的地盘弄得溶溶烂烂。”何仲容道。 “确实。”唐柳寒道。 “我想你们应该是需要钱来修补山的一切,而杀我是收获最多的,因为有个人出价180镒要我的人头。”何仲容道。 “不错,180镒绝对够我们用。”唐柳寒道。 “但我不知为何派变得这么破破烂烂?”何仲容道。 “因为三年前的一场浩劫。”唐柳寒深吸了一口冷气慢慢道。 即便如此,仍然能够感受她的内心很愤怒也很内疚。 “浩劫?”何仲容道。 “武林盟会那天一帮乱贼杀上山,若不是那天我与身边的弟子不在,定是不会让那帮人闯入我派领地。”唐柳寒激动地说道。 何仲容能够理解,因为她身为一派之主竟然无法拯救自己的门派,而且还是在自己在别处的时候自己的家被人破坏,是谁都会愤怒是谁都会内疚。 何况这里是她从小成长的家,这不仅是她的地盘更是她的家,相信没有一个人会容忍别人破坏自己的家。 她愤怒不仅仅是对乱贼的愤怒更是对自己无法拯救的愤怒,也是对自己无法拯救派的内疚。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他开始理解也同情了派,理解她们要杀死自己,因为她们需要钱所以才要杀死自己。 “你们派怎么没有钱修补呢?”何仲容问道。 “我们派与另外四派不同,它们有盟会的帮助即便遭到破坏也能够立刻重振起来,我们派没有依赖哪一个帮会。”唐柳寒道。 “你们只能依靠着别人的支助才有钱。”何仲容道。 “不错。”唐柳寒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他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笑容看着唐柳寒。 “你现在明白了我们要杀死你的原因对吧。”唐柳寒冷冰冰地说道。 何仲容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他捋了一下头发,似乎在想着一些东西。 “那么你是留在这里还是离开?”唐柳寒看着何仲容道。 何仲容看着唐柳寒,他是留在这里被唐柳寒斩杀还是离开山,这个问题对别人来说完全是一个不用思考的问题,然而在何仲容身上他却要想很久很久。 因为他是何仙,他不仅多情而且痴情,他死了就能够给派带来帮助,他走了派仍然还会抓何仲容,他仍然还要继续逃跑。 他在想自己将要如何走下去,还是就在这里被人终结,让何仙这个名字就此停留消逝。 他捋了一下头发,眼神坚定地看着唐柳寒。 “你有答案了吗?”唐柳寒道。 “有了。”何仲容笑道。 “是什么?”唐柳寒道。 峨眉 下 ?金顶殿上 两人打成一团,拳掌交加打得天昏地暗,无法分得清孰胜孰败。 “你还不拔剑?”女人冷冷地说道。 面纱遮住了她美丽的面容,但是她冷冰冰的语气与动作令不少人只敢远望而不敢冒犯,但是却有一个人偏偏要碰这个不仅仅带刺的而且有剧毒的女人。 “我没有拔剑的理由。”何仲容淡淡道。 何仲容进退自如在金顶殿内,来去自如,双掌灵活多变,洁白如雪的衣服使他看起来更加飘若似仙。他与唐柳寒交手仍然绰绰有余,唐柳寒使用的是双剑而他凭的只是普通的双手,他的双手不是用铁用青铜铸造过,但他跟唐柳寒交手仍然没有打不过唐柳寒的样子。 “为什么你没有拔剑的理由?”唐柳寒道。 “因为我不会伤害女人,而且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美人。”何仲容笑道。 “你知道我是美人?”唐柳寒道。 “天下一直传闻峨眉派掌门唐柳寒是一名百年难得一遇的美人,但只有门派内的人才见过你的真容,而外人见你时你都会带着面纱,但方才你给我剑的时候,风轻轻地吹起了你的面纱,哪怕只是一下我仍然还是看的很清楚,你长得很漂亮很美。”何仲容笑道。 “所以?”唐柳寒道。 “所以我不会拔剑。”何仲容道。 唐柳寒这时停下进攻,何仲容也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唐柳寒。 忽然,唐柳寒笑道:“这也就是为什么其他门派都无法奈何得到你,能够把你抓走,而我们峨眉派却可以做到。” “因为你们峨眉派都是美人。”何仲容笑道。 “你不会忍心伤害美人,所以你与柳燕红对打也只是用掌把她击晕。”唐柳寒道。 “所以我就被她暗算,被抓到峨眉山上来了。”何仲容笑道。 “所以即便到现在你还不肯拔剑吗?”唐柳寒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露出了笑容。 “你刚才又选择了离开,但你仍然不肯拔剑,你难道不想离开吗?”唐柳寒道。 “我想要离开。”何仲容道。 “但你不会拔剑。”唐柳寒道。 “对。”何仲容道。 “那便继续吧。”唐柳寒道。 唐柳寒手持双剑扑向何仲容,何仲容继续后退掌握好时机便主动出手接招。 这时何仲容对付敌人的招数,这三年他的武功大进仅凭双掌便可以对付很多对手,但何仲容此时面对的可是峨眉派现任掌门,她的武功自然比他面临过的一切女人还要厉害,假若一招失败那么便是全盘失败。 唐柳寒使用的双剑招式比柳燕红的招式还要厉害,她的招式一招扣一招,可以一直追击几十招毫无停歇下来的意思,何仲容自己也猜到了唐柳寒的实力会比峨眉派中任何一个人还要强,但却没有想要这么强。 她的双剑似乎带着仇恨与无情,每一刺每一个砍都带着无情,何仲容必须要快速地躲开,假如慢了一步便会被砍到。 “何仙闯到金顶殿上了,大家快过去!”一个人在外面喊道。 声音刚刚好传到了金顶殿内。 何仲容一掌过去,接着纵身飞出金顶殿,这时,几十名峨眉派弟子围住了何仲容。 何仲容露出了笑容捋了一下头发,看到了他的左手有一道剑痕,原来何仲容还是未能全部躲开唐柳寒的剑法。 “杀了何仙!”男人说道。 这个声音应该就是在金顶殿内和唐柳寒对话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答应只要杀了何仲容那么就可以给峨眉派钱的那个男人。 这时,那个男人越过峨眉派弟子,接着一掌打过去给何仲容,何仲容毫无退缩之意也发出一掌,两掌交合比拼的是掌力。 男人身穿着黑衣的衣服面具遮住了他的样子,他的掌法很厉害一直持续发力,但何仲容岂能示弱也发力。 就在这时,何仲容右手再发出一掌打向男人,男人退后几步,他的轻功很矫健但又很诡秘,何仲容利用这个间隙跑下山。 “追。”男人道。 “别追了!”唐柳寒冷冰冰地说道,她走出金顶殿喝住了所有峨眉派弟子。 “你不想要钱了?”男人道。 “我自然有方法,你先回吧,你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吧。”唐柳寒道。 “唉。”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自己也已经下到了山下,峨眉山下有个峨眉村,峨嵋村不大也不小,总之能够找到一匹好马以及几坛好酒这还是能够做到的。 偶然间能够看到峨眉派弟子下山购置东西,何仲容买了三坛酒以及一匹好马。 何仲容骑着马慢慢离开峨眉山,他捋了一下头发,左手拿着酒樽右手拿 着酒坛给酒樽倒酒,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在被迷晕的日子他并未喝过一口酒,他睡得很安稳,但隐隐约约还是空着一些东西。 或许空着的东西可以依靠酒来填补。 马蹄声寂寞的发出,每一个脚印都很浅,何仲容右手抓住缰绳,左手拿着酒樽静静地饮着酒。 这时,一阵踏叶声,马上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女人笑得很妖娆,她似乎很喜欢笑也或许仅仅只是因为何仲容才会喜欢上笑这个并不累人的活。 “你来了。”何仲容平缓地说道。 他并没有激动,也没有对这个身后的女人有太多的热情,继续抓住缰绳让马前行。 因为何仲容实在是对这个女人的出现方式已经见惯了,她就是张凤莺在何仲容有过交际的女人中也只有张凤莺她能够做到踏叶而行。 “你不欢迎我?”张凤莺问道。 “你已经来了,我又有什么办法把你赶走呢。”何仲容笑道。 “你这十几天过得如何?”张凤莺道。 “过得并不好,我都有好几天没有喝过酒了。”何仲容道。 “你这几天去干什么了?我听闻何仙可是每天杯酒不离的人。”张凤莺道。 “我被江湖人追杀,不仅仅如此峨眉派还要杀我,后来我被峨眉派抓回峨眉山了。”何仲容不慌不忙地说道。 “为什么峨眉派要杀你把你抓回峨眉山后你又回来了呢,你和峨眉派向来没有什么交际怎么就被峨眉派追杀了?”张凤莺道。 “因为钱。”何仲容道。 “因为钱?”张凤莺道。 “峨眉派需要钱,而她们杀我来钱最快,因为有一个人用180镒来收我这个人头。”何仲容道。 “这么多?”张凤莺道。 “我听到后也挺心动的,假若我砍下了头来还能够生活或许我会主动砍下头来换钱。”何仲容笑道。 “但假若是这样子你可就不能喝酒了。”张凤莺笑道。 “也对。”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她们为什么需要钱?”张凤莺道。 “我被她们抓过去后,我醒过来时,我发现峨眉山很多建筑都遭到破坏以及火烧,峨眉派如此浩大要修复自然需要很多的钱,但峨眉派并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她们很需要钱。”何仲容道。 “那么她们就要杀了你去换钱。”张凤莺道。 “不错,因为这样子得到钱是最快的。”何仲容笑道。 他仍然笑了笑,并没有一丝惧色,他笑得很自信就好像完全事不关己,但这件事却是与他有很大的关系,关乎性命的事情但他仍然还是一笑带过。 “你为什么笑?”张凤莺道。 “因为开心。”何仲容道。 “开心?她们要杀你,难道你喜欢死?”张凤莺激动地说道。 看上去张凤莺比何仲容还要紧张何仲容的性命,何仲容仍然还是微笑,并没有一丝畏惧。 “我并不喜欢死,我只是很高兴因为自己走了出来,而且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人。”何仲容笑道。 “没有伤害到一个人?你不想杀她们?她们可是为了钱而杀你啊。”张凤莺道。 何仲容继续笑了笑,平缓地说道:“她们杀我是因为她们想要重修峨眉派,这证明她们对峨眉派特别的忠心这很好。” “那你呢?”张凤莺道。 “我并没有死掉,我并不想要杀她们,我如今已经离开了峨眉山这也就证明了我没有死,我还好好地坐在马上喝着酒,只是左手被剑划了一下其他无恙。”何仲容笑道。 “你没有拔剑?”张凤莺道。 “因为我没有拔剑的理由。”何仲容道。 “仅凭双掌你就觉得能够对付峨眉派吗?唐柳寒岂是普通角色?”张凤莺道。 “她们确实厉害,但我仍然还是走了出来。 “你不想杀她们?”张凤莺道。 “她们很漂亮,很善良能够为自己的门派不惜挂上杀人之名实在难得,我也没有这么大的决心,所以我没有拔剑的理由。”何仲容笑道。 “你不会为了门派干这种事?”张凤莺道。 “不会。”何仲容道。 “为什么?”张凤莺道。 “因为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并不太喜欢为了什么理由而去杀人。”何仲容笑道。 “我发现你这个人越来越美了。”张凤莺笑道。 “美?”何仲容道。 “你做人做事越来越吸引我,我会继续地看着你直到你死去。”张凤莺道。 “如今我只想找个特别安静的地方睡个觉。”何仲容道。 “好。”张凤莺道。 “慢走。”何仲容道。 “后会有期。”张凤莺道。 张凤莺从马上落下来,何仲容催促着马飞奔,驶向那未知的地方,那里黑暗且光明,正因有何仲容才会有光明。 透密人 ?淡淡的酒香以及美人身上所独有的香味,这两道香味渐渐使何仲容从睡梦中醒回来。 他被人压住不能起来,何仲容坐起身发现一个女人趴在自己的身上在熟睡当中,另外一个女人则睡在自己的旁边,两个女人都脱下了衣服裸着身子睡在何仲容的旁边,地上有着两个女人的衣裳。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他并没有感到惊讶,只因为这是他昨天主动来的,不知不觉,他已经很习惯于青楼与那里的美人喝酒和睡觉。 何仲容小心地从美人的身上离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还在睡觉显然没有惊醒到他,何仲容整理好衣冠饮下了桌上的一杯酒,接着,就缓缓离开青楼走到街上,此时街上仍然一个人都没有,因为现在还早还没有人去赶去田里耕田。 “哟,堂堂何仙竟然还是个色鬼呢~”女人用可爱的语气又带着几分挑逗的语气说道。 女人渐渐从一条小巷走出来看着何仲容,她并没有一点杀气反而带着几点亲和。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露出微笑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林无伤的妻子林漫琪,如今她还是知道了何仲容在这里,而且还看到何仲容从青楼中出来。 何仲容笑道:“我只是找了个地方睡觉罢了。” “找个地方睡觉还需要两个女人陪你睡?”林漫琪道。 “有些时候我很需要有人陪我喝酒。”何仲容笑道。 “接着陪你上到卧榻睡觉?”林漫琪问道。 何仲容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这时,林漫琪梳了梳她的头发道:“啊,你收我吗?堂堂的何仙这么有钱别人一缺钱就可以资助,相信在青楼里面陪你喝酒睡觉的人一定拿了不少钱。”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不敢收,何况我也没有多少钱。” “我当然知道堂堂何仙绝对不敢碰我,我知道何仙可是对别人的细君一点都没有兴趣,特别是朋友的细君那就更加没有兴趣了。”林漫琪道。 何仲容也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因为林漫琪说得很对。 何仲容虽然很喜欢和女人在一起,但却死都不会碰朋友的细君,这是他的规矩一个无形的规矩。 “我在峨眉山上碰见了一个人。”何仲容道。 “什么人?”林漫琪道。 “那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以及戴着面具我无法看清他的样貌,但我看到他的武功他的轻功步伐神秘且诡秘,恰似一只鬼一般,而且他十分的有钱,能够随随便便就可以给180镒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穷人。”何仲容道。 “你是怀疑他就是派那名杀手杀了叶文?”林漫琪道。 “不只是叶文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何仲容道。 “谁?”林漫琪道。 “林平。”何仲容道。 “林平?”林漫琪惊讶道,她之所以会惊讶因为她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商人林平也是在告诉我叶家的秘密被人杀死。”何仲容道。 “也是一剑插进胸口而死。”林漫琪道。 “不是。”何仲容道。 “那是什么方法杀死?”林漫琪道。 “一把弯刀直直插进喉咙而死。”何仲容道。 “好狠的刀法。”林漫琪道。 “所以我能够判断出是两个杀手分别杀了林平同叶文。”何仲容道。 “所以你怀疑是那个神秘人雇用了那两名杀手分别杀死了那两个人?”林漫琪道。 “不错。”何仲容道。 “对了,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情,我帮你查到了一个人,他或许知道藏书玉璧才哪里。”林漫琪道。 “他在哪?”何仲容道。 “据我所知就在郊外。”林漫琪道。 “郊外?那倒是不远呢。”何仲容笑道。 郊外 郊外没有什么人,所以才叫做郊外,有人的地方叫做村、郡等等。 何仲容和林漫琪骑着马飞驰,郊外没有任何一个人,他们可以以很快的速度飞奔,过了一阵,他们便来到了一间房子。 一般在郊外的房子通常都是不怎么大的,房子外围放着许多谷物,但却看不见哪个地方有田地。 何仲容推门进到里面,里面还算宽敞一个人坐下席居上,屋内已经煮好了茶,茶很香但很少人能够喝到茶这个高贵的东西。 茶这个东西一般都是诸侯以上的人才能够喝到,但这个人却能够喝到茶应该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物。那个人平静得像一潭湖水,面容端正恰似一名隐士君子,但却位居高位应该是一名出世高人。 “请坐。”那个人说道。 “多谢。”何仲容道。 何仲容和林漫琪正坐对着那个人,那个人睁开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且安静。 “在下陈玉开。”他说道。 “何仙。”何仲容道。 “林漫琪。”林漫琪道。 “你们是要来问我叶家堡的位置是吧。”陈玉开平静地说道。 “不错。”何仲容道。 “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叶家堡的秘密,但是你需要为我解决一个难题。”陈玉开道。 “什么难题?”何仲容道。 “传闻何仙智勇双全,破解了叶贼刺杀皇上的阴谋,但我这里也有一个东西也需要何仙你用用你的智慧来破解这个东西。”陈玉开笑道。 “在下可以试试。”何仲容笑道。 这时,陈玉开从一个箱子里面拿出一对玉环,玉环互相扣着对方,看上去是无法分开,但隐隐约约感觉是可以分开的。 这对玉环做的很精妙,玉环为翠绿色应该是两块难得的好玉,但很可惜的是似乎制作玉环的人有心为之让它们无法分离紧紧扣在一起。 若是商人看过绝对会有些心痛,假若能够分离凭这对玉环的成色绝对能够卖上一个好价钱,但如今互相扣着只能以一个奇物的价格来卖出。 陈玉开将玉环放在案上,何仲容拿起来看了看。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我曾听闻大秦曾赠给过卫国一对玉环,两个玉环互相扣着对方无法分开,大秦便拿去问卫国当时的国君有何良计让这两对玉环分离。” “后来如何了?”陈玉开笑道。 “卫国人拿到玉环后仔细地把玩了数日仍然无法知道怎样才能让这对玉环,但后来卫国王后看到这对玉环。”何仲容道。 “那个王后她做了什么?”陈玉开道。 “她拔出了随从的剑,接着将那对玉环砍烂。”何仲容道。 “为什么要这样子做?”陈玉开道。 “一个国家不应该顺从其他国家的意思走,而是继续走出自己的感觉,顺从他国的心意那么自己的国家就已经名存实亡了。”何仲容道。 “哈哈,何仙果然聪明,看来这对玉环已经不用再解了,因为你已经解开了。”陈玉开道。 “那么你可以把秘密告诉我了吗?”何仲容道。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陈玉开笑道。 “周庄梦蝶与叶家有何关联?”何仲容道。 “叶家的地盘就在九华郡,那是一座城堡堡内有一个地方叫做藏书玉璧,那里是只有族长才能够去的地方,那里藏着好多武功书籍里面更藏有无妄剑。”陈玉开道。 “不错,我知道叶家堡就在九华郡里,但九华郡很大很难找到地方。”何仲容道。 “那是一座大山,叶家堡的外围有很多绿竹包围着,所以不认真找是没有可能找到的。”陈玉开道。 “什么山?”何仲容道。 “周庄梦蝶,刚刚好九华郡中就有一座山叫做周庄山。”陈玉开道。 “周壮山?我似乎有点印象。”何仲容道。 “我已经说完了请回吧,我要休息了。”陈玉开平静的说道。 “再见。”何仲容道。 何仲容和林漫琪走出了木屋,何仲容没有说话只是捋了一下头发,显然是在思考周壮山是在九华郡的哪个地方。 这个叫做陈玉开的人很神秘,平静少言一副公子样貌,而且他的身份绝对不低没有什么人能够在郊外喝着茶如此悠闲,而且这里没有田地他到底是如何生活,难道他才是真正的隐居仙人? 何仲容一向很严谨,陈玉开所言的话他还不清楚是真是假。 或许这是另外一个圈套,何仲容这十几天已经是被人套了好多次,如今也变得十分的谨慎甚至有些畏惧。 当一个人走几步就被蛇咬一下,相信他也不会再想走路了。 陈玉开这个公子说话虽然头头是道,但也难以让何仲容不怀疑,他有太多的不合理的地方了。 “怎么?”林漫琪道。 她似乎也看出了何仲容的疑虑。 “我不太确定这个男人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何仲容道。 “我也不太确定,只是刚刚查到他或许知道秘密罢了,我也没有想到他还是愿意说出来了呢。”林漫琪道。 “你之前见过他?”何仲容道。 “没有。”林漫琪道摇头道。 “也罢,我们先回镇里面再说。”何仲容道。 “我不去了,我要离开回万机门了。”林漫琪道。 “好的。”何仲容道。 何仲容一个人骑着马回到镇上,他一个人也不错他可以仔细地想想陈玉开的话,也好好的解解闷让自己别那么紧张。 去与不去 ?叶家一个一直待在中原却又非中原人,他们是疆外人士与我们秦人不一样,他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语言,但他们还是有学会我们的语言,所以,他们才会主持了那场岳麓山刺杀皇上的计划。 这个计划却在何仲容戳破,于是当时的叶家族长也就是最后一个族长叶令打算强行杀死皇上改朝换代,但被四盟之主拼死护主。 叶令妄图逃离岳麓山,但仍然被何仲容杀死。 虽然叶家已经灭亡但仍然还是有人会对叶家有兴趣,因为当时叶家自称拥有无妄剑那把神剑。 无妄剑以千年玄铁制作,拥有者可以统领百盟,关于它的传说一直流传,所以即便叶家已经灭亡但仍然有人想要得到这把神剑。 叶家堡中有一个神秘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当代的族长才有资格进去,那里面藏有这天下所有武功书籍,所以叶家人才会使用五派武功,而且还在五派武功的基础上略加修改,让武功更加强大。 轻轻一剑便可以将一把青铜剑砍断,如此厉害的武功最终终止在叶家最后一个弟子手里。 但或许能够找到神秘的藏书玉璧或许就可以得到这种强大的武功,习武之人通通都会对这些十分的感兴趣,所以仍然会有人寻找神秘的叶家堡与藏书玉璧。 自岳麓山一事过后,何仲容一直待在九华郡守卫疆土不曾回去中原,但三年后的他还是选择了回来,因为他被托要去寻找神秘的无妄剑。 万机门和朝廷都希望他能够找到无妄剑,所以他启程回中原去寻找那把神秘的宝剑。 何仲容回到中原,对叶家有了很多的了解也让更加靠近接近那把神秘的宝剑。 “公子,公子。”女人问道。 女人身上披着一件衣服,但穿得很随意或许只需一站起来她那件衣服就会滑下来看到她的身体。 女人手中拿着酒樽,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旁边的男人,男人眼神呆滞似乎在想一些事情,想得很在意,他的手中也有一个酒樽,酒樽中有酒。 男人两鬓有几丝头发已经发白,但看上去男人并不老,面容英俊脸在中原待久了也变得温柔,少了在疆外时的沧桑。 “嗯?”男人道。 “莫非这个酒不合公子你的口味?”女人道。 “还不错,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男人笑道。 “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好给你分忧。”女人道。 男人饮下了一口酒,酒很烈男人似乎并不怎么喜欢烈酒,但这个青楼也只有这种酒,因为烈酒更加吸引人,但这个人似乎更加喜欢温酒。 “你怕死人?”何仲容笑道。 “怕,但...我还没见过死人,但我..见过不同的男人。”女人道。 女人绝对没有说谎,她绝对见过不少的男人。 人往往都会怕死人,但似乎很少人见过死人,接触过死人,但听到这两个字仍然会害怕。 男人见过死人,因为他笑得很从容,他肯定看过很多死人,或许还看过自己朋友的死去。 “你见过什么样的男人?”男人道。 “有些人一进来他就会唱一首诗。”女人道。 “这种人一般唱的怎么样?”男人道。 “一般都唱得很不错,接着他就会慢慢地喝酒然后将我抱上榻睡觉。”女人道。说到这里,女人的脸似乎红了起来,但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她害羞。 “看起来这种人还挺美的,那么还有怎样的人?”男人笑道。 “还有一种人他会直接闯进来,一般声音都会很大,喝酒很快就像喝水一样,一口气就把整个酒樽的酒喝完,然后...”女人不说话了,她似乎害羞了起来,因为她的脸更红了。 “然后?”男人道。 “将我抱住接着扔到榻上。”女人道。 “还挺粗鲁的。”男人笑道,他捋了一下头发。 “还有的人会特别的奇怪。”女人道。 “怎么奇怪?”男人道。 “他们不属于第一种人更不属于第二种人,他们只是坐着那里,然后我就给他倒酒,他就不说话喝着酒,喝完了我就给他倒,他也不抱我更不会和我说话就只是坐着,他们有时会突然哭了出来,然后我将他扶到榻上陪他睡觉。”女人道。 “这种人或许只是求情不成,于是一时伤心来到了青楼找个女人来安慰罢了。”男人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女人点头道。 “那你认为我是怎样的人?”男人道。 “公子你并不属于这三种人。”女人道。 “为什么?”男人笑道。 “公子你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安慰,你也不那种粗鲁和文雅的人,你来这里我相信不仅仅只是为了和我聊天还有别的目的。”女人媚笑道。 她笑起来就是一只狐狸,诱惑男人入她的圈套,她放下手中的酒樽,轻轻地将手放在男人的手上,接着渐渐靠近男人。 男人笑得很尴尬,男人继续退后接着到了卧榻上,女人趴在男人的身上,她似乎想要吃掉眼前的这个男人,而且她似乎也知道这个男人也想要吃下她。 “什么目的?”男人道。 “公子来青楼的目的很明确,至少和大多数人来青楼的理由一样。”女人道。 女人躺在男人的身上,男人捋了一下头发。 “但可惜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所以我还不想那么快。”男人坐起身道。 女人挨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右手抱住女人。 “你现在想什么?来青楼的人一般都是带着问题进来。”女人道。 “然后呢?”男人道。 “接着,解决完问题离开。”女人道。 “我在想我要不要去一个地方。”男人道。 “什么地方?”女人道。 “周庄山。”男人道。 “周庄山?什么地方?”女人道。 “据说是在九华郡中。”男人道。 “公子去那里做什么?莫非你是那里的神仙?”女人道。 男人捋了一下头发,笑道:“我去那里是为了找一件东西,那里我尚未去过所以我并不是那里的神仙。” “你要找什么?”女人道。 “无妄剑。”男人道。 “无妄剑?”女人道。 女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把剑,只不过对于一个青楼女子每年每日都要待在这个青楼之中,不清楚外面的世界也是应该。 不知为何,男人又开始怜悯这个女人了,或许不仅仅只是她一个人,而是怜悯所有的青楼女子,她们永远只能待在这里,除非有一个采花客答应赎她出去,不然她们哪里都出不去。 “那是一把神剑,据说就藏在那里。”男人道。 “你为什么要去找?”女人道。 “因为有人委托我去找,如今我已经知道了位置,但我突然又不想去了。”男人笑道。 “为什么?”女人道。 “我突然感觉拿走那把剑不太合适,因为这把剑的主人任何他们的宗族已经灭亡了,我觉得拿走不太合适。”男人道。 “但你不去拿走,那么那个委托你的人就会不高兴,因为没有带来他感兴趣的东西。”女人道。 “正因如此,我才会苦恼了一整天。”男人笑道。 “要我说公子应该去。”女人道。 “为什么?”男人道。 “因为他们的宗族已经灭亡了,那么你拿走了他们的东西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这样你交给了那个委托你的人,你也就不会让你和他关系恶化。”女人道。 “有道理。”男人捋了一下头发道。 “既然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就.....”女人尚未说完,她再次将男人推倒在卧榻上,女人的衣服渐渐滑落,露出了她的香肩,她的脸很美毫无一点疤痕。 她的手温柔似水,抚摸着男人的脸。 她的笑容并不僵硬,温柔之中又带点魅惑。 酒樽落,酒洒在席居上, 但没有人会去擦干净席居上的酒。 屏风内传出女人的笑声, 青楼外的飞鸟鸣叫着,格外的动听令人向往也想要有它这般逍遥。 飞鸟可以飞往各处,这是人类所做不到的。 过了一阵,男人的衣服已经被人脱下来,他随意的将衣服披在身上,女人躺在他的前面,他们侧躺在卧榻上。 “有人来了,我出去一下。”男人道。 “人?我未曾听到有人来到的声音,莫非公子你所说的人,是人死后变成的人鬼?”女人笑道。 “脚步声,我听到了人的脚步声,而且他刚刚好就站在门外。”男人指向已经关好的门说道。 “噢~公子你去吧,我在这等你。”女人道。 男人穿好衣服,打开门便看到了一个人无声地站在外面,他的衣服很华丽,身份绝对很高贵,他的腰间有一把宝剑,他看着男人眼神似乎有一丝疑惑。 “出去说吧。”男人道。 “好。”那个人说道。 两人从青楼出来,街上没有人只因为现在已经晚上了,要回到家中的人已经回到家,要去青楼的采花客也已到了青楼,在那快乐逍遥。 “没想到你现在喜欢上这种东西呢。”那个人道。 男人捋了一下头发,看着那个人笑道:“我只是找了个地方睡觉罢了。” “你在九华郡中待久了?忘记了那个人?”那个人怒道,他的声音格外洪亮,他紧紧地盯着男人。 “轻云,我从未忘过她,只不过我相信你来这里是为了别的事。”男人笑道。 原来那个站在门外的人就是叶轻云,那么既然叶轻云在这里那么这个男人就肯定是何仲容了。 也只有他知道了无妄剑的位置,知道叶家堡的位置,也是他被人委托去寻找无妄剑。 叶轻云看着何仲容,心中的怒火也慢慢消散了起来,他相信何仲容,因为他们是朋友,所以他们互相理解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如此坚固,谁也无法挑拨他们的关系,纵然全天下的人都要杀何仲容,叶轻云还是独身与何仲容站在一起。 相信没有人会理解何仲容和叶轻云的友情。 “听闻你要去一个地方了。”叶轻云道。 “不错。”何仲容笑道。 “九华郡周庄山。”叶轻云道。 “不错。”何仲容道。 “周庄山我从未听过这个地方,但我相信那里一定很危险。”叶轻云道。 “为什么?”何仲容道。 “那里面既然有叶家,那么叶家绝对会有后人保卫。”叶轻云分析道。 “不会,因为叶家已经灭绝了。”何仲容道。 “但我觉得那里一定会有一直追随叶家的人守卫,叶家隐匿九华多年一定有他的方法让别人都不会告密。”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深思了一会儿道:“你想要说什么?” “和你一起闯闯这个周庄山。”叶轻云道。 “不可。”何仲容决然道。 叶轻云退后了几步,失望道:“为何?” “你未来可能成为青云派的掌门,你不可以和我去冒着险,你也知道那里面特别的危险,那么我就更加不可以让你过去了。”何仲容看着叶轻云的眼睛说道。 叶轻云看着何仲容的眼睛,何仲容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那么自己便不可以帮忙,假若不顺从何仲容的主意,那么恐怕这段友情便就此终结。 “好...好吧。”叶轻云低下头道。 “这件事情很危险,我不可以再让人为我冒风险。”何仲容道。 “好吧,若你需要帮忙,可以找白兰盟或者青云派,我们一直会帮你。”叶轻云道。 何仲容点了点头道:“如今夜已晚,我们一起喝酒如何?” 他笑了几声看着叶轻云。 “好!”叶轻云笑道。 夜晚,风很暖 何仲容和叶轻云躺在别人的屋顶上, 并没有人发现他们悄悄地上到了别人的屋顶上,因为他们的轻功很厉害。 “酒如何?”何仲容平静地说道。 “酒不错,人也不错。”叶轻云道。 “人不错?”何仲容道。 “假若你拿到了无妄剑,你会怎样做?”叶轻云道。 “我也不太清楚。”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你莫非是换掉你腰间的那把清幽古剑?”叶轻云道。 “我只是帮你找到无妄剑而已,所以我找到了无妄剑应该就会将剑交给她了。”何仲容道。 “你找到了还会继续回去九华郡?”叶轻云道。 “不太清楚。”何仲容道。 “也罢,我们不想这些事,就在这里渐渐地喝醉,然后明天启程,你去九华郡,我回青云山。”叶轻云道。 “好!”何仲容看着叶轻云道。 “哈哈!”两人仰天大笑道。 夜暮未至,酒也未至。 帮助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马车缓缓前往九华郡,不仅仅只听到马蹄声,更有人吟唱之声。 以及酒入酒樽那令人陶醉的声音。 何仲容一个坐在宽敞的马车之中,他一边喝酒一边吟唱起诗来,他很悠闲所以才会一边喝酒一边唱歌,相信没有什么人会像这样子如此逍遥。 一般御马的人都会紧紧握住马车的缰绳,精神高度集中,但何仲容的手不会握住缰绳,反而左手拿着酒樽右手拿着酒坛。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何仲容又唱道。 树叶被风吹动,那沙沙的声音,马蹄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声音,车辘滚动的声音,酒入酒樽的声音和何仲容吟唱的声音配合的很好,就象是一场表演一样。 但这里并没有古琴与编钟看起来还是少点乐器,但即便如此听起来还是很动人。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两个女人从树林中走出来,两个人腰间都配有两把短剑,何仲容能够认出其中一个人——柳燕红。 没想到何仲容才过了几天安逸的日子,就很快又要结束了,何仲容停下了马车看着柳燕红。 看上来,虽然在峨眉山上唐柳寒放走了何仲容,但她似乎还不肯放过何仲容,她在峨眉山上放走可能只是为了脸面罢了,如今仍然还是要抓走何仲容,何仲容知道峨眉派要抓自己的原因。 她们要抓住自己杀了换钱,接着整修峨眉派的建筑。 何仲容很是理解峨眉派,所以在峨眉山何仲容始终不肯拔剑,但峨眉派看上来还是不肯放过何仲容。 何仲容看着柳燕红,脸上有一丝惊讶和疑惑,为何他知道峨眉派要抓住自己的理由,但见到柳燕红和另外一个峨眉派弟子仍然还有点惊讶和疑惑呢。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放下酒樽和酒坛。 “你们还要抓我?”何仲容笑道。 “并不是。”柳燕红道。 峨眉派弟子的脸色从来都是惨白,何仲容根本感受不到一点善意,或许她们不是来抓自己,而是来杀自己,想到这里何仲容心也畏惧了一下。 何仲容不想杀她们,但她们仍然是要来杀自己。 如此的情况,确实让何仲容有点头疼,除非自己的轻功能够厉害得多,这样子应该就能让他能够顺利逃脱了,但如今看上去何仲容是很难逃走了。 只因为现在何仲容尚未习得能够自由飞行之术。 “那你是来杀我?”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也不是。”柳燕红道。 “那...是来干什么?”何仲容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柳燕红道。 柳燕红看着何仲容的眼睛,这时她给何仲容的感觉不是一种杀气,而是一种同伴的感觉。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你是来帮我的?” “不错,我和我旁边的这个打算帮你。”柳燕红点头道。 “你知道我要去哪?”何仲容道。 “知道。”柳燕红道。 何仲容这时从马车上下来,端详了一下柳燕红和另外一个峨眉派弟子道:“那我问你,是谁告诉你我要去哪以及我在哪的?” “是尊师派我和她来的,说要来你去周庄山。”柳燕红道。 “尊师?唐柳寒是你的师傅?”何仲容道。 “是的。”柳燕红道。 “她有说过她是在哪里听来的吗?”何仲容道。 “没有。”柳燕红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如今何仲容的行踪确实一直暴露着,似乎江湖中任何一个人都会知道自己的行踪,自己去了哪里别人都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想到这里何仲容不禁觉得有点害怕,他不禁把这件事情和叶家联想成一起。 莫非叶家从未灭绝? 他们其实一直都还存在着,他们暴露并且监视何仲容的行踪,为的就是杀掉何仲容。 但如今何仲容已经知道了周庄山是叶家的地盘,那么他们就希望在路上就借别人的手杀掉何仲容,那么这个和那个在峨眉山遇到的神秘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现在看起来无法解开,但是有一个方法能够解开。 那就是闯进周庄山中的叶家堡看看里面是不是还有人。 或许是因为这次行动很危险,所以唐柳寒才打算派两个人来何仲容,但为何峨眉派要何仲容,峨眉派不是想要杀掉何仲容吗? “你可知我去周庄山要找什么?”何仲容道。 “不知道。”柳燕红道。 “不知道?”何仲容惊道。 为何峨眉派知道何仲容要去周庄山,但并不知道何仲容是要去找无妄剑。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突然眼睛有白光闪过。 他想明白了这件事情。 那个泄密何仲容行踪的人之所以只泄密了何仲容要去周庄山就是为了保护叶家和无妄剑,因为何仲容是要去拿走无妄剑,所以他们并没有说何仲容是去找无妄剑,而是仅仅透露了行踪。 这样子就不会出现一个事情。 那就是所有人都不杀何仲容,而是集体涌进周庄山抢走无妄剑。 假如所有江湖人都冲进周庄山可是多少人都保不住这个周庄山的。 这次泄密就是为了杀何仲容,所以泄密的人只需暴露行踪,而没有暴露行踪的目的。 因为目的一出来,那么这个杀何仲容这件事就不会完成,反而自己还遭到破坏。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我不接受你们的。” “为何?”柳燕红脱口而出道。 柳燕红也深知这一次行动很难清楚这一条道路到底有多少人埋伏,这一次实在是太冒险了,这比三年前的岳麓山无法相比。 何仲容那时只是一人对付叶令,剩下的人都有其他人牵制住,但如今是有许多未知的敌人埋伏着自己,说不定等一下自己喝下去的酒就是别人放了毒药的酒。 这一切都太冒险,正应如此唐柳寒才会派两名弟子过来帮忙。 但是何仲容仍然还是拒绝了这个,而且拒绝得很自然没有经过思考便直接脱口而出。 他似乎没有意会到这一切到底有多少的困难,但他是不会做出没有经过仔细思考事情便武断地做下决定的人。 “因为不需要。”何仲容道。 “为什么不需要,你需要知道这一次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要杀你,何仙莫非你真的会仙术?”柳燕红道。 “我并不会仙术,若是我会仙术,那么我一定会先飞到那里直接拿走无妄剑,就不用在这里坐着马车喝酒了。”何仲容笑道。 他言语轻松,似乎毫不在乎,把自己的性命抛之脑后。 但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会很在意自己的性命,因为他们只在意自己的享受往往都会忽略大义。 他曾经说过自己不会为了别人而牺牲,他现在又是为何? “那么你就更应该得到我们的。”柳燕红道。 “不需。”何仲容道。 “你有什么办法对付在路上可能会遇到的敌人,而且说不定你离开这里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认识的人,而且是你最亲近的朋友。”柳燕红道。 “我暂时还想不出。”何仲容道。 “那你是要逃走?”柳燕红道。 “既然他们要来杀我,那么一定会有很多很强的人,我应该是无法轻轻松松就能够逃出去的。”何仲容道。 “那么你还是要一个人的去周庄山?”柳燕红道。 “是的。”何仲容看着柳燕红道。 何仲容的眼神坚定不可改变,他仍然还是那样的性格,谁都不能要求他去干什么,除非他真的想要去做。 “那么请走。”柳燕红让开路说道。 “多谢。”何仲容道。 何仲容重新上到马车上,接着催促马车继续前行,马车渐渐离开,柳燕红和旁边那个弟子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何仲容唱道。 接着他又大笑了几声,看起来他的心情十分高兴。 “柳师姐为什么这个何仙永远都是那么奇怪?”旁边那个弟子道。 她也忍不住想要问旁边的柳燕红,何仲容实在是太奇怪了。 没有人会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见到愿意的人仍然还是拒绝接受。 他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就是这么奇怪的人,而且,我和尊师一早就知道他是不会接受我们的。”柳燕红呼气道。 “为什么你们会知道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弟子问道。 “他这个人性格诡秘,从来都是如此,不然为何岳麓山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被我们抓走他仍然都是不会生气,这就是他的奇怪之处。而我们知道他是绝对不会接受,就是因为感觉。”柳燕红道。 “感觉?” “他这个人永远都是会这样。”柳燕红道。 “那为何我们还是要过来问他?” “因为他了我们很多,我们一定要答谢他,所以我们仍然还是要来。”柳燕红道。 “噢~那么现在去哪?” “回峨眉山,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呢。”柳燕红道。 柳燕红和另外一个弟子也渐渐消失在这片树林。 孤寂 ?路本不孤独,只是有一个人孤独罢了。 路上只有一个人,两旁的树林参差不齐,难以看清里面到底是否藏着个人在隐隐地埋伏着路上的那个孤独的人。 他一个人来,更要一个人离开。 这是他决定的事情,所以他要坚持下去,只有死的那一刻他才能结束这人生的一切。 他也没有继续喝酒,因为现在喝酒还不是时候,如今十分的紧张但又极其悠闲。 为何紧张?为何又悠闲? 紧张是因为他并不是知道树林里面是否藏着个人在静静地等待着自己,说不定当他在思考的时候就有个人瞬间从树林中冒出来刺杀他。 但又极其的悠闲,因为山上很安静,他并没有听到什么杂音,只问深山声与脚步声。 深山声是怎样的声音,很难说清楚,因为山中有许多的声音。 有鸟鸣声,有树叶被风吹动时的沙沙声,更有些很难说清楚是什么声音的声。 这些声音令人放松下来,但他又不敢轻易放松下来,因为这里的一切或许就是刺杀者故意弄得,让敌人放松下来接着刺杀这是最简单也很容易胜利的方式。 因为放松是每一个人都很难控制的东西,环境会使人放松下来,思想放松下来,动作放松下来,一切都会放松下来。 这是每一个人都向往的,因为这样子很享受,但如今显然不能放松,但又很少人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他不能放松,但他看到山上一切都很安静,但又有说不出的。 因为这里太过凄凉,这里确实环境优美,但又没有人。 没有懂得欣赏这里美丽风景的人,这里的一切显得太过凄凉与悲哀,就如一个美人没有人赏识,就如一个诗人没有懂得他唱得为哪般,就如一个擅长演奏古琴的人没有人是他的知音。 实在是太过可怜了。 “唉。”他叹道。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这里的悲哀,他捋了一下头发他继续走着山路,山路很平稳这里肯定有人特意把路修的很平稳,但现如今已经有些野草长起来。 这里太过,不禁令他有点伤感。 “唉,这里太可惜了。”他叹道。 他看着这里的一切,此时的他似乎已经象是一个触景生情的诗人,他的眼神有些怜悯,他怜悯这里的一切,他依然还是那么的仙。 因为仙才会如此怜悯一切,怜悯人,怜悯万物,他本不应该出现,但他还是出现在世人面前。 他捋了一下头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叹这里,因为这里太过可怜。 “这是为何呢?”他说道。 阳光照着他的脸,他两鬓乌发中带着几丝白发,他独身一人带着一把长剑来这座周庄山就是为了找寻无妄剑,他就是何仲容,更是何仙。 但如今的他却说不一点话来,他被这里的环境所感染。 因为这里太过了,这里没有一点人。 三年前这里隐居着一个姓叶的大家族,但岳麓山事件之后,叶家从此灭绝纵然有个叶文但仍然还是被个神秘杀手杀死。 所以,现在的周庄山格外的,因为这里再也没有人来往。 叶家清高不与大秦族人友好相处,所以他并没有朋友只有商业关系,所以叶家灭绝之后这里便再也没有人来往。 从道路的草就能看出三年来没有人来过,但是道路显然是有人花过心血而努力凿出来的,不然这里的路不会这么容易走。 可见叶家住进这座山里给这座山带来了许多好处,这里树木茂盛并没有任何荒凉之感,何仲容能够感受到岳麓山事件之前。 这里,周庄山绝对是许多叶家子弟在此游玩,就如一个隐居山中的隐士,他们快乐而且逍遥,这里的一切整治得很好。 但这里却一个人也没有。 何仲容渐渐放松下来,因为他知道这里没有人会埋伏,也没有叶家后来或者与叶家友好的人在此保护叶家堡,因为假若是有人那么道路绝对不会没有人整理。 山路没有修好也证明了这里已经没有人保养这里的一切。 叶家太过可怜,他在灭绝之后,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人会保护他们,所以周庄山根本没有一个敌人,只有一个何仲容。 何仲容不象是一个来拿走无妄剑的人,他更象是一个访客。 这里已经三年没有人来过,所以这里的一切会对何仲容产生兴趣。 他来到这里是来看看叶家对这座山做了有怎样的贡献,他开始佩服了这个家族,他纵然做过错事,但他整治得周庄山很好若不是他们在这里,那么这座山或许也不会有人来访。 但这里终究随着叶家的灭亡而变得。 不知不觉,何仲容发现了一片大竹林,竹林应该就是山顶,但是这片竹林仍然是背靠着一座大山竹林很密。 看起来这里应该就是何仲容查出的地方,竹林里面就是叶家堡,叶家堡中更有藏书玉璧,不知不觉何仲容已经来到这里,这里没有一个人守卫显然格外的荒凉,现如今何仲容只需慢慢地进到里面拿出无妄剑就好了。 何仲容几步直接爬上绿竹之上,双脚踩在两棵绿竹之上,他看到了传说中的叶家堡。 叶家堡果然是被一大片绿竹所包围,叶家堡很大背靠着一座山但看上去叶家堡只是一部分冒出来大部分都是在山中。 叶家堡建筑的高度刚刚好能够被绿竹所遮挡住,或许正因为要隐藏住叶家堡所以叶家才会种出这一大片绿竹。 从外面并不能够看见叶家堡里面有什么人,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是否有机关。 何仲容从绿竹上下来,快步来到叶家堡前,快步过去仍然有一小段路,绿林内没有特意做出来的路,因为他们需要隐藏好自己所以才会如此。 而且在这里从小生长的人一定能够熟悉这里的一切。 何仲容看着叶家堡,捋了一下头发,叶家堡建筑很高,何仲容慢慢推开神秘的大门。 这个叶家堡三年之后再次被人打开,但这里应该如何仲容所想一样,一切都很安静没有人会来,也没有会来这里破坏。 因为何仲容是三年之后的第一个客人,但现在的叶家已经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有这个叶家堡以及藏书玉璧,这些无法快速消失的东西。 “灯火灭,人已去。”何仲容喃喃道。 他看上去已经猜到了里面有什么,因为在上山的时候他便渐渐已经猜出了里面会怎样。 何仲容缓缓推开厚重的木门,木门很重特意做成这样子便是为了防御敌人,但门上已经积了很多的尘,显然已经没有没有来过了。 何仲容是第一个客人,也或许是最后一个客人了。 阳光渐渐照射进叶家堡内,何仲容也渐渐能够看到了叶家堡里面的一切。 木门吱吱作响,也更令何仲容有了莫大的兴趣。 “厉害。”何仲容叹道。 阳光渐渐进到叶家堡内部,何仲容去外面生起了一团火焰,拿着火把慢慢走进去,叶家堡内很大,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何仲容来到这里不得不佩服叶家的智慧,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好,而且他们大量地学习我们的文化,文也可以武也行,可想叶家是如此的强大,他们的实力不低于江湖任何一个家族。 何仲容渐渐走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这里只有一条直路没有任何岔道,而且这里很窄也很低,而且还有一个木门何仲容用剑破开才能够进去。 何仲容知道这里或许就是叶文所说的藏书玉璧,藏书玉璧只能让一个人通过,那就是当代的族长。这些要求已经不知不觉让何仲容有了很大的兴趣,想要探探这个神秘的藏书玉璧。 何仲容一开始要找无妄剑只是因为林漫琪和皇上摆脱他去找,但在寻找的过程中他渐渐也对这个东西有了兴趣。 他想要看看这把神秘的藏书玉璧神秘的无妄剑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吸引这天下的人都为之献出了自己的性命。 也是因为这把剑何仲容被天下人追杀,他想要知道这把无妄剑到底如何。 是否与传闻那样子厉害。 何仲容渐渐也发现自己也被无妄剑所迷住,想到这里何仲容轻轻地笑了笑,捋了一下头发接着又紧张地一步一步的进到里面。 何仲容小心地进去,何仲容不知道里面是否有机关,所以他必须得小心的进去,因为这里终究是叶家最神秘的地方,自然肯定会做好很多的应对,来防止闯入者抢走藏书玉璧里面的东西。 藏书玉璧藏有天下所有的武功书籍更有传说中的无妄剑,种种的一切自然会让所有江湖人都会想要得到,但却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位置,何仲容花尽了很多时间才找到了叶家堡。 何仲容知道越是到最后越是要小心,若不能够谨慎地坚持到最后那么前面的辛苦终究没有什么用,而且很容易就送上了自己的性命。 每踏出一步,何仲容都会探探虚实,说不定下一步就是空的接着就会掉下去,若是掉了下去那么一定很难爬出来,而且很难保证掉下去之后会不会所刺死。 何仲容渐渐地走到了尽头,这一段路何仲容走得很慢,但现在已经无路可走。 何仲容敲了敲墻壁。 忽然一阵令人惊醒的声音,这个墻壁并不是实心。 何仲容用力推墻壁,果然墻壁不是实心。 这是一道门。 火把的光芒渐渐探进里面,何仲容渐渐看到了里面一切。 书。 书架上摆满了许多的书。 何仲容能够看到第一个书架上的字。 那是偌大的两个字。 “武当” 密条 ?何仲容慢慢进到里面,里面的空间很大里面摆放着许多的书,不仅仅只是藏起天下所有的武功书籍更有一些文书。 这时何仲容才明白为何叶家各个文武双全,他们在藏书玉璧中藏起了许多的书,书的数量已经无法计算得出来。 看起来叶家很注重教育,不禁令何仲容心生佩服。 每一个书架都摆放着许多的书,藏书玉璧中果然藏有所有的武功书籍,有得甚至是已经失传了的,而且叶家还会在原武功的基础上加上修改,还写在了书中,可见叶家对中原武功研究甚深。 何仲容继续进到里面,何仲容拿着火把点燃起玉璧中的蜡烛来照明,不知不觉间整个藏书玉璧已经亮起来,藏书玉璧空间很大藏书量也很大。 不知这里是花了多少年才能够做到,不知这里花了多少代人才能够做到。 这里的每一本书皆是好书,而且他们保管得很好,可见叶家十分得爱护这里的书。 但是何仲容并不仅仅要找出藏书玉璧和叶家堡,他更要找出无妄剑,藏在藏书玉璧的无妄剑。 藏书玉璧中的书架用的都是上等的楠木,楠木极其稀有但叶家却有能力使用楠木确实能够看出他们的实力不输于其他名门。 何仲容继续往前,突然他看见了一把剑。 剑柄中间有一丝黄金之色,剑身看上去是使用玄铁制作,整把剑透出一股霸王之气。 剑首上刻着一个字“无”。 剑冷冰冰地插在一个台上,剑的旁边插着个剑鞘,剑鞘以金色为主。 剑长六尺格外的长,剑很长那么杀人便也就越容易,但用剑的难度也就越高。 何仲容走到剑前面,他猜这把剑应该就是世人都在疯狂寻找的剑——无妄剑。 但是,何仲容看起来并没有特别的东西,这把剑不过比普通的剑要长,装饰好看罢了。 实在难以吸引住他,若不是这把剑被人传的很神,何仲容也不会在意这把剑。 何仲容笑了笑捋了一下头发,接着拔起无妄剑,无妄剑很沉握起来确实很舒服,这时,他发现无妄剑可以转动一个方向,何仲容将剑重新插进去然后往右一转。 这时,剑后面的墻在晃动,一块墻壁慢慢往右边移动,原来转动了无妄剑一个角度那么藏书玉璧中的暗室那么就会出现。 暗室里面或许会比外面的中原武功书籍还要珍贵,不然为何叶家花尽心思制作了这么一个暗室,何仲容拿着火把慢慢地进到里面。 火把的光照到里面的一个角落,何仲容眼神惊讶,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钱。 珠宝。 暗室中放满了钱和珠宝,不仅仅如此里面还放满了一些珍贵的帛画一些鼎和酒樽。 里面的钱已经形成了一座金山,在这里随便抓一把也够你吃好几辈子,暗室内的钱已经无法计算,但为何叶家会有这么多钱。 这时,何仲容找到了一个放单据的地方,书架上放满了竹简,竹简上清楚地记录了暗室中每一个宝物的来历以及是怎么弄来的。 有的是偷来的,有的是买来的,有的却是打仗抢来的,而且里面的每一件宝物都是有记录绝对不会出现分不清的问题。 何仲容继续翻看里面的竹简,突然他再次震惊了。 他看见竹简上有三个字,也因为这三个字而震惊了。 万机门。 里面记录了叶家和万机门有过来往,交换过情报,因为万机门是一个神秘的情报机构他的线人遍布整个中原,任何一个地方人的事情他都能够查出来。 所以叶家和万机门有来往,但竹简上面记录万机门到了一点但又很快地写上了一段字。 “万机门背叛叶家,叶令派出数名弟子杀死林无伤。” 林无伤确实是被叶令他们杀死,而且竹简上面是写得清清楚楚。 但是何仲容却没有找到万机门为了什么背叛叶家的事情,接着看下去何仲容找到林平的记录。 他也找到了要在岳麓山刺杀皇上的记录。 他们利用无妄剑的名声来吸引皇帝来岳麓山看无妄剑的尊荣,接着乘机刺杀皇帝。皇帝一来那么就是用碎骨粉让所有人士都失去力气这一切的计划都清楚地记录下来。 但可惜的是记录完这个就再也没有记录了,因为叶家在那场战斗已经输了,他们已经没有了后人。 何仲容看着暗室内的财宝,何仲容这时才明白了为何叶家会说拥有了无妄剑也就可以统领盟会。 不是无妄剑,而是无妄剑。 无妄剑能够打开藏书玉璧中暗室,无妄剑不曾被人拔起来过,因为能够进到里面的人只有族长一人,他转动无妄剑机关就会打开那么暗室的门就会打开,所以在岳麓山上何仲容并没有看见叶令使用无妄剑。 因为他们并没有打算使用无妄剑,他们就让无妄剑静静地插在那里。因为他们需要的只是无妄剑的名声,而不是无妄剑的本身。 无妄剑能够打开暗室,暗室内的东西才是能够让持剑人统领盟会。 钱。 暗室内的钱可以收买天下所有的盟会让他们臣服于自己脚下。 仅凭一剑是无法做到这样子的,但钱也可以做到,只要你的钱足够多。 何仲容花尽数十天终于找到了无妄剑,而且他也发现了藏书玉璧中的秘密,他拿着剑走出暗室再将无妄剑插回原处,暗室的门慢慢关闭上。 何仲容慢慢地走出叶家堡,叶家堡格外的寂静,只听到一人的脚步声,他慢慢地走出绿竹林,但就在这时,何仲容停下了脚步。 “你找到了?” 一个未曾听过的声音,这个声音绝对不会是何仲容的。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我找到了,而且我走出来后我看见你们似乎有些想通了。” 何仲容看着前方那个男人,男人已经步入老年,但呼吸平稳与同年之人不同,他看上去是练过武功的人。 男人的旁边站着一个女人,何仲容能够看出来她是林漫琪。 老人和林漫琪站在何仲容的面前相距一丈,此时的风也不动了,都静静地看着他们。 都想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你想通了什么?”老人道。 “关于无妄剑的秘密。”何仲容笑道。 “无妄剑的什么秘密?”老人道。 “你找到了无妄剑?”老人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找到了。” “在哪里?”老人道。 “就在竹林的里面。”何仲容道。 “你能让路吗?”老人道。 这时,老人盯着何仲容,他的眼神透出一股杀气,他的腰间插着一把弯刀,假若何仲容不肯让路那么他就要拔出弯刀杀了何仲容。 风不动,鸟不鸣。 一切都在静等何仲容的回复。 大家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何仲容的回应。 “不可。”何仲容道。 他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他的回答坚定且不可动摇。 “何仙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找无妄剑吗?”林漫琪道。 她看上去是要给何仲容开脱,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现场假若这样子一直发展下去,那么战斗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是答应过你帮你找无妄剑,但我现在反悔了,只因为我这个人很喜欢反悔。”何仲容笑道。 “你为什么不让开?”老人沉音道。 “因为我发现了无妄剑的秘密,所以我决定不会让开了。”何仲容道。 他说话语气依旧平缓,他似乎没有感受到现场僵硬的氛围,也没有感受到现场或许将要有一场战斗。 莫非他已经爱上了战斗? 莫非他已经不再聪明,已经无法失去了感知危险的能力? “你发现了无妄剑的什么秘密?”老人道。 “万机门。”何仲容一字一句地说出三个字。 林秋 ?“万机门?”老人道。 “你应该就是万机门的总司吧。”何仲容看着老人道。 “不错,我就是万机门总司。”点了点头,“那么既然我和林漫琪都是万机门,而且你应该还记得一件事。” “什么事情?”何仲容道。 “是我们万机门找你要你找出无妄剑的,所以这个路你就应该让开,因为我相信你是对无妄剑没有兴趣的。”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事情,我反悔不让你们碰无妄剑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何仲容道。 “那么你发现了什么?”道。 “叶文和林平你们应该是认识的对吧?”何仲容道。 两人的名字如晴天霹雳直击和林漫琪心中,何仲容能够看到他们听到这个名字时那惊讶的表情,但又很快他们的表情又回到平淡。 他们想要用平淡冷酷的表情来掩盖心中的惊讶,但终究还是被何仲容看到了。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他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接下来就等着他们亲自承认。 “不错。”道。 这一声令何仲容放下了一件事情,接下来他要继续解答下去。 “叶文和林平是你们杀的对吧?”何仲容道。 “不是我们杀的。”道。 “但,是你们派人杀的。”何仲容看着道。 惊讶地看着何仲容,何仲容原来已经看出了是万机门派人杀死林平和叶文。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道。 “峨眉山。”何仲容道。 “峨眉山?”道。 “我曾经被江湖悬赏要取我的人头就有180镒,后来我被抓到峨眉山那时我发现了一件事情。”何仲容道。 “你发现了什么?”道。 “峨眉山被人破坏,所以峨眉派需要钱来修补,于是她们就将主意打在我的身上想要杀了我换钱,后来我看见了一个人。”何仲容道。 “一个愿意付钱的人。”说道。 “不错,那个人的武功极其奇怪,我从未见过这种武功,后来我下山遇见了林漫琪,我那时就试探林漫琪想看看她是否在我还没有告诉她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林平这个人物。”何仲容道。 “你是怎样试探的?”道。 “我说出林平这个名字的手,看林漫琪的表情确实象是第一次听,这只是第一次试探,我之所以试探是因为一件事情。”何仲容道。 “什么事情?”道。 “我记得你们说过,你们万机门内部林姓只有100人,但你们底下的外姓人约有一万人,我想这里面应该不只是情报搜刮更有杀人。”何仲容道。 杀人重重地说出,直击的心,的手渐渐靠近他腰间那把弯刀。 “不错,我们确实有负责杀人的人。”道。 “起初我以为杀人的是红墨会,因为林漫琪说过红墨会,但后来我问红墨会的会长付雪她并未听过这个名字,接着我就在想是在峨眉山遇到那个神秘人杀的还是你们万机门还是别的,但我来到这里看到了藏书玉璧中的单据我便知道了答案,那就是这两个人是你们万机门派人杀死的,你们确实很聪明懂得用两名杀手杀两个人,这样子刀法会有所不同,就会自然而然地认为杀死这两个人是不同的人不会联想到一起。”何仲容道。 “不错,每一个人的刀法都会有所不同,杀人的方式那可就更加不同了。”道。 “但虽然是不同的人做的,但却会有同一个人,那就是操纵他的人是同一个人做的。”何仲容道。 “你是如何看出的?这些终究只是猜测,你是需要证据的。”道。 “那就是我要说第二事情。”何仲容捋头发道。 “什么事情?”道。 “林漫琪求我找出无妄剑,我确实找出来了,我进到了里面,藏书玉璧中的单据也让我明白了这一切的阴谋。”何仲容道。 “单据上面写了什么?”道。 “关于你们万机门的秘密,你们和叶家有过来往,但后来我却看见叶家的记录是你们背叛叶家,接着林无伤就被叶令杀死。”何仲容道。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道。 “那时我在想因为什么你们会背叛叶家,你们只是一个情报机构有什么要背叛的,难道钱人也开始不喜欢了吗?”何仲容笑道。 不语,紧紧地盯着何仲容。 他的眼神已经能够杀死一个人,但何仲容依然毫不畏惧,他要说下去揭穿整个阴谋。 “那就是因为有更多的钱可以赚,为何要去赚那点小钱,其实你们的阴谋是想要吞下叶家藏书玉璧的宝藏。”何仲容厉声道。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道。 “单据以及叶文和林平,还有当我转动无妄剑的时候我破解了藏书玉璧中暗室,我看到里面那些财宝我就开始想会不会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帮一个坏人做事。”何仲容道。 “但你果然是帮了我们,帮了坏人做事。”道。 “叶家已经发现了你们的问题,所以要和你们断绝关系,于是他们才会杀了林无伤。”何仲容说道。 何仲容在说到林无伤的时候,眼神有一丝杀气闪过。 何仲容很重友情,所以当他发现原来林无伤其实只是牺牲品那时他才会如此的愤怒。 “当我进到暗室看到那些钱,单据上面的讲述,以及你们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已经确定了。你们杀死叶文和林平因为你们要把藏书玉璧的财宝带走。”何仲容道。 “不错。”道。 “其实藏书玉璧最珍贵的不是中原武功书籍,而是钱,永远用完的钱。”何仲容道。 原来被人一直传说的藏书玉璧,其实藏得不是书而是钱,暗室里面的钱可以统领天下盟会。 武功书籍自然是很多,但其实最珍贵的是暗室里面的钱。 “不错。”道。 “叶文和林平与叶家有关系,所以为绝后患你们就要杀了他们。”何仲容道。 “不错,我们要的不是无妄剑也不是藏书玉璧中的书,而是钱。”道。 “其实这个叶家堡是你们找到的。”何仲容道。 “为什么?”道。 “陈玉开应该是你们派来指引我来这里,只因为叶文和林平的死也让我对陈玉开有些担心,因为前两个人都是告诉了我叶家堡的秘密后来就被杀手杀死了,但陈玉开却不是而且他那时住的屋子也没有,我想这应该是你们派来的,而且还是你们没有想到我晚上还会来的。”何仲容道。 “这点我确实没有想到你晚上竟然会待在那里等杀手。”道。 “但我等到了。”何仲容道。 这时,脸上再次露出的惊讶的表情,他看上去并不知道那晚会有人来。 “你不知道?”何仲容问道。 “不知道。”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那只是我乱说的,看来那个人确实你们派来的,那么为何你们找到了叶家堡而且也想要吞掉叶家堡的财宝为什么还要指引我来这里,为什么?” 和林漫琪不语。 何仲容叹了一口气道:“因为你们想要杀死我,你们不知道周庄山上有多少机关,所以你们借我来试探里面是否有机关。” “但结果很突然,这座山没有一点机关。”道。 “所以现在就要来杀我,除非...”何仲容道。 “你让路。”道。 “不可。”何仲容道。 “不可?”道。 “我已经讲这个阴谋说出来了,但这还不够。”何仲容道。 他的手缓缓放向腰间的宝剑。 “你要阻止我们。”道。 何仲容点了点头。 他选择再次拔剑,用自己的剑解决一切的问题。 万机门的阴谋被何仲容识破,接下来他挡下和林漫琪。 他这是为何? “你根本不需要挡我们?”道。 “因为即便我放你们走,或许也不会有人会骂我。”何仲容道。 “不错。”承认道。 “因为叶家是坏人,他们想要杀掉我大秦皇帝,即便他们灭族了,我们仍然无法拭去这段恨,所以即便你们万机门吞下了叶家的所有的财宝相信也不会人会骂你,甚至有的人还会赞赏你。”何仲容道。 “这就是我们必胜的原因。”道。 “因为你利用了叶家是妄图杀皇帝这一点,来侵占了叶家的财宝,你这一点取得很漂亮。”何仲容道。 “所以你不需要挡住我们,因为你根本不需要那么得累,你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进去带走那些财宝。”笑道。 “但是我仍然还是挡住你们。”何仲容紧紧握住腰间宝剑的剑柄。 “莫非你是叶家的人,莫非你不是大秦子孙?”大声问道。 这一句话问得很取巧,若何仲容不慎重回答,那么很容易就会引天下人的公愤。 “我是大秦子孙,但我不允许有人干出这种事情,而且你也是导致林无伤死亡的其中一个因素。”何仲容大声道。 “那么拔剑吧!既然你想要守护叶家,叛徒,背叛大秦的叛徒。”拔出弯刀指着何仲容道。 “第一我会拔剑,就算你不让我拔剑,第二我并没有想要守护谁,第三我要拔出剑因为..私仇。”何仲容看着说道。 脚步声,混杂的脚步声。 刀剑声,刀剑碰击所发出的声音。 人吼声,两人互吼的声音。 刀与剑碰撞在一起,不仅仅只是兵器相碰,兵器的持有者也碰撞在一起。 何仲容与对峙在一起,他们用他们手中的武器行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剑,再次出鞘。 为了什么没有人会知道,但是何仲容还是出鞘了。 他知道大战再次来临。 此时的他又再次想起了三年前与叶令的那场战斗,他不知不觉已经想念起了以前江湖中的一切。 他看着,看着他。 “杀!” 两人心中同时默声说着同一句话。 杀 ?风不止,人未停。 何仲容身法转动,来躲开林秋的弯刀攻击。 林秋的刀法与林无伤一致相同,但林秋的刀法会更加熟练,一样是走阳刚路线,每一刀的刀风令人害怕。 但是何仲容从未示弱,他一直等到对方转动的时候便果断出手。 两人打的难分难解,但是两人从未停止战斗。 这时,林漫琪拔出长剑也加入战斗当中,她果然还是拔出了剑与林秋一起对付何仲容,何仲容连忙退后数步,捋了一下头发,笑着看着林漫琪。 “还是拔出了剑呢。”何仲容笑道。 “为了万机门。”林漫琪道。 “我懂。”何仲容道。 “那么你仍然还是要继续战斗下去对吧。”林漫琪道。 何仲容笑了笑道:“不错。” “那么继续吧。”林漫琪道。 长剑一挥,何仲容身子转动,躲开林漫琪的挥剑,这时,林秋越过林漫琪继续追击何仲容,连忙斩出十几刀,何仲容继续后退。 这时,何仲容用剑挡下一斩,接着左掌发出打在林秋的身上。 何仲容也利用这股力弹开,与林秋和林漫琪保持一段距离。 “左手剑法。”林秋看着何仲容说道。 何仲容右手的宝剑已经去到了左手上,他最重要的秘密就是他的左手。 何仲容有三个绝技,他的一步登顶的轻功、进退自如的掌法以及他的猛龙般的剑法,而他的剑法厉害在于他能够用左手来使用剑,便能使出左手才能使出的左手剑法。 林秋的武功很强再加上林漫琪的帮助,何仲容必须不能再保留实力,所以他要使用左手剑法。 但何仲容仍然没有把握能够将林秋死。 何仲容讨厌人,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必须了,只因为他要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而战斗着。 “来!”林秋喊道。 林秋冲向何仲容,直直砍下来,何仲容用剑挡住但林秋的力气的太过巨大,何仲容的手不禁抖了一下,何仲容顺势发出一掌,接着把持好距离。 林漫琪继续追击何仲容,何仲容此时继续防守退后。 刀光四起。 刀光,剑风,也折断了这里一些树木。 何仲容的剑不停变化,应对林漫琪和林秋的夹攻,但不知不觉也受到一点伤害,衣角也被砍烂。 何仲容知道若不能找出破绽,自己将会被这两个人死。 何仲容左手手腕转动,剑随手腕而变化,剑的速度十分快,林秋的刀稳且沉。 每一下都能令人害怕,他的力度巨大,但他也是有缺点的。 那就是速度。 他们的速度并不够何仲容快。 何仲容想到了这一点,他的手紧握他手中的宝剑。 林秋和林漫琪同时扑向何仲容。 何仲容突然停下了脚步,他闭上了双眼。 因为眼睛实在太多余了。 色多目盲,音多耳聋。 何仲容必须掌握好速度,他的手紧紧握住宝剑,他不能松手更不能抓得太紧。 松手便失去了反抗能力,抓得太紧便会让自己永远停留在戮之中。 鸟不鸣,风已止。 何仲容突然睁开双眼,他纵身也扑向林秋和林漫琪。 这看上去是一个自的举动,林漫琪和林秋的刀剑夹击何仲容应当退后应战,但是何仲容却仍然还是扑向他们。 何仲容的左手紧握住他的剑。 风渐渐停止,三人落在地上。 何仲容落在林秋和林漫琪的背后,三人都没有动过一步。 万物都静下来了,都在等待着三人决战的结果。 何仲容的左手渐渐流出血液,血液自手流到剑尖,剑垂在地上。 林秋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此时林秋的脖子爆出鲜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无声的倒下了。 他并没有想到何仲容还是阻止了他,何仲容虽然受伤了但他还是阻止了他。 全身的力气渐渐被抽去,他再也不需要拔剑算计,因为他已经要死去了,他不再具有战斗力。 “何仙!”林漫琪吼道。 林漫琪转身刺向何仲容,林漫琪并未受伤,她仍然还可以战斗下去,纵然林秋已经死去但她仍然要夺走叶家财宝以及何仲容的性命。 这一刺速度极快,何仲容是否有能力挡下这一招,因为何仲容的手已经流血了恐怕已经没有了力气战斗下去,莫非何仲容终究还是要死去。 “呯——” 剑被打飞落在地上的声音。 是谁的剑被打飞。 是何仲容还是林漫琪? “厉害。”林漫琪道。 林漫琪坐在地上紧紧地盯着何仲容,她手中的剑已经不见,但何仲容手中的剑还在,他手持长剑指着林漫琪。 何仲容的衣袖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但他知道还未结束,他还不能收剑。 林漫琪的剑被何仲容打飞,只需刺下去那么这一切的事情就终于结束了。 “今日我无法完成任务,是肯定要死的了!”林漫琪激动地说道。 她无惧地看着何仲容,何仲容的手仍然不动,何仲容看着林漫琪,不知为何何仲容刺不下去。 他看着林漫琪,林漫琪也看着他。 “我不能你。”何仲容道。 就在这时,林漫琪的手多出了一把短刀,她在何仲容没有来得及反应时,她猛然一挥向何仲容,何仲容的腿被刀刮到。 “啊。”何仲容叫道。 他并未发现原来林漫琪还有一把小短刀,何仲容退后几步,这时,林漫琪用尽全身力气扑向何仲容,何仲容未来得及反应被林漫琪推下山。 何仲容就这样子被林漫琪推下山,何仲容渐渐不知踪影,消失在山下的树林中。 何仲容是生是死? 万机门的故事已经结束,但何仲容的故事仍然还未结束。 何仲容被林漫琪推下山死了还是怎么样了。 就请期待下一个故事吧。 米酒香 ?,酒香很浓。 是人在默默地制作米酒,人的手很巧但能够看到她的手有些茧这或许是在学习制酒所造成的吧。 她制作的酒相信天下没有一个人不爱。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着继续辛苦的工作。 她想要做出天下最香最好喝的米酒。 但这是爲了谁? 爲了赚钱,还是爲了一个人? “噗。”一个人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整个身子落在树上,幸好没有被树枝插到不然他恐怕就要死在一棵树的手里了。 他收起剑,慢慢地从树上落在地上,他受伤了只能慢慢地爬出这片树林。 他的眼睛内遍满血丝,他累了也受伤了,他如今仍要拖着这个破损的躯体继续爬下山,这样子他才能够得救。 数日后 女人继续制酒,她很努力每天都坚持制酒研究酒,她全身心都投入到制作酒中,她很美不仅仅是因爲她制作酒的时候很美,而是她本身就是很美。 她微微尝了下酒,酒很温但她看上去还是不怎么习惯喝酒,尝下去的时候会出现受不了接着闭上眼睛的表情。 她继续俯身想要再尝一下一个月前制作的酒,这时她手中的拿来盛酒的地上掉在了地上,她伸出手准备想要捡起来时,一只手先快一步将盛酒的东西捡了起来。 “好酒。”那只手的主人闻了闻盛酒的东西,这个东西仍然残留着酒味,纵然只是一点点酒味他仍然还是能够评断的出这是好酒。 “你受伤了!”女人惊道。 她看到了那个男人腿被割伤,肚子也被划伤,虽然经过了包扎但看上去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治疗。 “无碍。”男人道。 男人捂住肚子,显然包扎了还是没有什么用。 “何仙你先进屋我帮你治疗。”女人道。 “好。”何仲容道。 何仲容还是没有死,他回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这里是岭南,萧廷云的家。 阔别多年,这里仍然是那么美丽。 何仲容之前被林漫琪推下山,还是活了下来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他仍然是回到了这里,幸好林漫琪还在家中不然他可能就真的要死在岭南了。 萧廷云仍然是那么温柔,她给何仲容治疗好伤口,当看到伤口的时候仍然是有点惊讶,因爲她并未见过一个人从山上掉下山仍然是没有死,而且还活着回来了。 “你命真大。”萧廷云温柔道。 她看起来很开心,但仍然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激动,渐渐地脸上也红了起来,她很害羞何仲容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万分的兴奋。 此时的一切仍然是那么的熟悉,何仲容躲到了岭南爲的就是躲杀手组织,而如今叶家已经消失了,万机门应该也是要消失了,纵然不会消失也会受挫。 “要不是你还在家恐怕我就真的死在这个岭南啰。”何仲容笑道。 “都伤这么重了还笑。”萧廷云道。 “我是人当然会笑。”何仲容道。 “你说说你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你是怎么被人推下山的。”萧廷云问道。 她似乎很喜欢听何仲容讲故事,也想要知道何仲容的故事。 或许是因爲她在岭南待久了,什么消息都没有接触过,只是待在家中一直制酒,但这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在门外何仲容就能够闻到,可见此时的萧廷云制酒技术已经很厉害了。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你若是把你亲手酿制的好酒分我一樽我可以考虑分享给你,要知道这种体验可不是谁都能够享受得到的。” 他笑得很开心,负伤的他很喜欢和萧廷云一起聊天,他们不见了三年自然有不少的话题可以谈论,但这仅仅只是普通的友情吗? 何仲容也是人,他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酒也香,人也香。 人身上的香味令人陶醉,更令人脸上泛起桃花,萧府的大门隔绝了一切,在门内的衹有美好衹有笑声衹有酒香。 何仲容和萧廷云忘记了门外的刀剑声与仇恨。 “难以想象你没有刺下去。”萧廷云笑道。 “若是我刺下去。”何仲容笑道。 “你便不是何仙。”萧廷云补充道。 “没错。”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和萧廷云两人慢慢地喝着米酒,酒的香味令人陶醉,不知不觉两人脸上也红了起来,不是因爲害羞而脸红,是因爲酒染红了他们的脸。 “如今无妄剑是真的要消失了吗?”萧廷云道。 “消失了,真的消失了。”何仲容道。 “爲什么?”萧廷云道。 “因爲那个地方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了,所以已经不会有无妄剑这三个名字了,即便有人会利用这三个名字但假的终究是假的,不会撑太久。”何仲容道。 萧廷云扶着何仲容在萧府内走来走去,桃花渐渐开花了,花很香也很美。 两人一步一步地迈着小步,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轻松以及美好。 “你的伤好了,你还是要回去...中原吗?”萧廷云的话打破了这一切的美好。、 何仲容沉思,他在思考自己以后是否要重回江湖之中,因爲此时的他又失去了目标,而且在这里他会过得很美好,在门内的何仲容意识渐渐变的平淡,他的手似乎已经不太想要重新握起那把宝剑。 他经历了岳麓山、三年的征战以及无妄剑的寻找,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特别宝贵的经历,此时的他已经有点不想要重新回到了江湖之中,因爲... 他的目光转向萧廷云身上,她着一身绿衣被何仲容的目光看到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何仲容心中有些动容了。 他的嘴唇在颤抖。 萧廷云弄了弄她的头发,她的头发乌黑且秀长,就如丝线那般,而且带着淡淡的香味。 何仲容被萧廷云所吸引住了,她等待了自己整整三年多,自自己离开了岭南她便一直在默默地研究酒,他能够喝出萧廷云的酿酒功夫越来越好。 林无伤尚在的时候,林无伤带过一坛酒给何仲容,何仲容喝过虽然甜美但与现在萧廷云酿制的酒还是不能比得上的,三年多令萧廷云的酿酒越来越厉害。 何仲容的心在颤抖。 他想要留在这里,但他又有点回到中原。 但是, 不知爲何。 他看到了萧廷云便不再想要离开这里。 这不是懦弱,而是何仲容似乎寻找到了一种东西。 他的手紧紧握紧。 但他的眼神又渐渐变得温柔, 他在迟疑这一切。 “当我来到这里之前,我还想要继续战下去,但当我看到你我便迟疑了。”何仲容握住萧廷云的双手说道。 萧廷云看着何仲容,何仲容的手逐渐变得温柔。 他的手已经告诉了她。 “我看到这里,我想这里应该就是你爲了而酿酒吧。若是你不觉得我妨碍了你,我想在这里永远地待下去。”何仲容笑道。 风渐渐变得温和,这一切似乎都在爲何仲容而庆祝。 万物都在何仲容离开江湖而高兴。 “当然...不妨碍。”萧廷云笑道。 两人抱在一起。 月渐渐圆润起来。 “从今以后你可不能再想江湖的事情了。”萧廷云撒娇地说道。 何仲容躺在榻上,萧廷云坐在何仲容的旁边。 “自然。”何仲容笑道。 他笑得很自然,这几年的历程已经令他忘记了未入江湖前的悠闲。 离开江湖是格外的悠闲,你不用爲大事或者暗杀而烦恼,你只需倒头睡觉便可。 何仲容的手上拿着酒樽,酒樽上的酒还很满。 “你虽然入江湖不长,但你仍然还是做了不少的事情。”萧廷云道。 “你都知道?”何仲容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以你的性格绝对会干很多很多的事情,所以即便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绝对插手很多的事情。”萧廷云一字一句地分析道。 她分析得很到位,何仲容这时才知道萧廷云不仅很温柔,而且分析事情也是很厉害的。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确实,我绝对会犯很多的事情。” “也会被很多人暗杀。”萧廷云道。 “江湖人被暗杀也是自然的事情。”何仲容道。 “但在这里。”萧廷云道。 “我可以忘记这些东西,专心和你一同酿酒便可。”何仲容坐起身道。 “不错。”萧廷云道。 “所以我打算待在这里。”何仲容看着萧廷云道。 “三年了。”萧廷云道。 “以后便再也不会再出现要等我的事情了。”何仲容道。 “或许吧。”萧廷云道。 月已满,酒已完。 不闻街道路人脚步声,只听到飞鸟鸣叫声。 萧府 ?“何郎,你这样子是不对的。”萧廷云道。 “噢~那这个米酒是要如何酿制?”何仲容道。 两人在内一直生活,不知不觉已经有了一个月了,他们一同制酒一同出去。 萧廷云给何仲容演示了一遍制酒的方法,何仲容看后脸上仍然是有不解的表情,看来何仲容虽然剑法、掌法和轻功都是他最骄傲的绝技,但貌似除了这三个他对其他事物就不太擅长了。 但何仲容在意的并不是制酒技术如何,而是能够和萧廷云在一起,正因如此,何仲容的腰间再也不插那把破旧的宝剑。 他的手再也不用握紧宝剑,他的手开始拿着竹简与毛笔。 “这个米酒还真是难学呢。”何仲容傻笑几声道。 “唉,明明是你太笨了。”萧廷云道。 “你制酒也是学了三年多,我仅仅只是学了一个月,又怎么会什么都学会呢。”何仲容道。 “正因如此,你才更要努力。”萧廷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在这里确实活得挺自在的。” “你也总算是明白了江湖其实并没有那么有意思。”萧廷云道。 何仲容笑了笑,他笑得很温柔。 他并没有完全承认,也没有完全拒绝萧廷云的这句话。 内的桃花香很浓,令人浮想人间许多事。 何仲容虽然入江湖时间很短,但他经历过太多。 江湖中的成就令他自豪,但在江湖中的他此时已经变得有些厌倦江湖。 他做了很多的事情,正因如此,所以厌倦了江湖。 “你依然是不肯承认呢。”萧廷云显然看出了何仲容笑的意思。 “因为我不能完全承认,也不能完全反对。”何仲容道。 “你仍然记得江湖的一切。”萧廷云道。 “这是我很宝贵的经历。”何仲容笑道。 萧廷云握住何仲容的双手。 “这件事我自然知道,我也不是要你忘记江湖中的事情,只是希望...”萧廷云道。 “我要退出江湖。”何仲容补充道。 “江湖中人很少人知道你的真名,只知道你的外号叫做何仙,这样子更让我们避免不少的麻烦。”萧廷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何仲容确实没有透露过自己的真名,而是自称为何仙。 何仙的再次消失令江湖又对何仙有了猜想。 有人会猜想何仙已经消失了,也会有人认为何仙是一名商人他已经在江湖上赚够了便悄然消失。 何仲容并不在意这些,不然他也不会选择退隐。 何仲容通过叶轻云书信读到了,退隐的一个月何仲容一直有和叶轻云有书信来往,何仲容了解了江湖的一切,但他知道他知道这些也不能改变他退出江湖的决心。 何仙的退隐叶轻云以及白兰盟也有出力,这样子也让何仲容减少了许多麻烦。 “轻云来过些消息,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来破坏我们的生活。”何仲容道。 “因为你干的事情都是自己认为的善事,即便会有人不理解甚至反对想要杀了你。”萧廷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子我才不会引来那么的烦恼吧。” “绝对有道理的。”萧廷云道。 “自然。”何仲容笑道。 “哎,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封信没有看呢。”萧廷云想起来说道。 “那快去看看吧。”何仲容道。 “恩。”萧廷云道。 萧廷云跑回房间内,何仲容一个人整理好东西,便一个人走在庭院中。 他想起了三年前,他就是在这里驻足远望中原,那时林无伤尚在,如今他已经死了。 何仲容负手地立于庭院,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感觉。 他的腰间再也没有了宝剑,他已经不需要拔剑。 “何郎。”萧廷云打断了何仲容的思考。 何仲容不知不觉已经闭眼思考了很久,现在萧廷云显然已经看完了书信,要给何仲容讲些事情。 “什么事?”何仲容转身面向萧廷云笑道。 “我有急事要回中原一趟。”萧廷云道。 “需要我陪你?”何仲容道。 “不用不用,你现在是退隐状态,而且时间不久可能仍然会有人会找你麻烦。”萧廷云道。 何仲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道:“确实可能会出现这个情况。” “我一个人也并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只需在这里安心制酒等我回来便可,等我安顿好了我一定会书信告知你。”萧廷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没有经过漫长的思考便吐口而出道:“可以。” 他相信萧廷云,因为他知道萧廷云对自己做的一切。 正因如此,他才是如此爽快的回答。 “我们去备马车。”萧廷云道。 “走。”何仲容道。 过了一阵,萧廷云坐上了马车,萧廷云的手紧握住何仲容的手,能够看出萧廷云格外的不舍。 “我走了。”萧廷云道。 “走吧,这里有我打理,你就安心去做事吧。”何仲容道。 “恩。”萧廷云道。 马车渐渐驶远,何仲容不禁想起了三年前是萧廷云站在这里看着自己渐渐远去,自己却也要重来一番,自己一个人看着萧廷云渐渐远去。 他的心不禁有着一丝的凉意,但又很快振作起来。 何仲容负手地走回到内,此时的他已经放松了,因为他已经不需要拔剑。 风渐凉,手本能地抽搐了一下 何仲容停下脚步,他的眼神一改懒散又回到了以前的眼神。 那是鹰一样的眼神。 目视一切,谨慎又孤傲的眼神 他是一名剑客,他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 风渐止,闻一人的脚步声。 那不是何仲容的脚步声,是另一个人。 “何人?”何仲容道。 他的语气厚实且严肃。 但后面的人并未说话,他就像一个不会说话的人,渐渐地,他也停下了脚步。 “嗡——” 剑的声音震慑人心,何仲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听过剑的声音。 他已经想念了以前的剑声。 杀手无声地追杀何仲容,何仲容腰间并无剑,手中也无剑,只能凭借他的掌法和轻功来躲开防守。 杀手的剑声令何仲容格外的兴奋,他再次被点燃起了一团火。 那是一团, 握剑的火。 他已经重新恢复了以前江湖那时的火。 这团火又再次点燃,便再难以消灭。 掌与剑来回博弈,掌过剑已来便是掌的失败。 何仲容小心地对付杀手的杀招,因为只用双掌迎敌而对方却是用剑,自然要小心对付。 剑的速度很快,何仲容只是来回闪躲。 杀手的脚步极其奇怪,何仲容从未见过这种的步法,但这种轻功却是格外的骇人。 每一招都是要命的一招,何仲容若是躲慢一步便被刺到。 双方来回数百招,之后,突然何仲容猛然一出手,此掌极快在剑未来得及的时候便打出。 双掌刚刚好打中杀手的胸口,杀手被打退几十步,这时,何仲容箭步跟上想要再追加一掌。 但杀手却以奇怪的身形躲开接着逃离了。 何仲容并未追,因为他的手也受了伤,纵然他能躲开致命的招数,但也会被伤到。 杀手并未是来杀自己,而是来刺探自己,因为杀手的招数虽然狠但却会留有一手,他是来刺探何仲容的武功。 何仲容显然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何仲容也不想追上去。 他捋了一下头发,默默地沉思着。 杀手来的快,去的也快。 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此时的何仲容再一次渴望知道答案。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哼。”他笑道。 回归 ?剑在手中,人正坐等待着人。 白衣剑客再次,以一个熟悉的姿态而。 他还是喜欢穿白衣,他就是一名剑仙。 他手中的剑虽然收入鞘,但能感受到它的剑气。 “来了。” 何仲容从沉思中醒过来,他猛然睁开眼睛,手中的剑似乎也甦醒了过来。 “你猜到了我会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渐入耳中。 何仲容继续正坐,那个人渐渐走到面前,也以正坐地面对何仲容。 他的剑术师承青云派,他亦是何仲容的朋友。 亦是何仲容绝对不会认为他会背叛自己的朋友。 “因为一个人。”何仲容不慌不慢地说道。 “什么人?”叶轻云道。 “一个不请自来的杀手。”何仲容道。 “你受伤了。”叶轻云道。 他看到了何仲容拿着剑的左手,剑直直地立在席居上,何仲容的左手有包扎的布带。 任谁都能猜出何仲容受伤了,而且伤的是左手。 “因为杀手。”何仲容道。 “你没有带剑,因为你不需要带剑。”叶轻云道。 “我既然一心隐退自然不需要用剑,但就是因为这样子被人伤了。”何仲容叹道。 “但他还是走了。”叶轻云道。 “因为没有太明显的打斗痕迹,这也就证明了,打的时间不长。”何仲容道。 “我想你得走了。”叶轻云道。 “随你。”何仲容道。 “对。”叶轻云道。 “发生了什么?”何仲容道。 “皇帝要你找出无妄剑这件事我可以解决,但有一件事我是解决不了的。”叶轻云叹道。 “噢~什么事情?”何仲容道。 何仲容心在兴奋,他似乎有一股冲劲想要知道这个事情。 “灭门。”叶轻云重重地说道。 灭门二字说出,便知其严重。 一个门派被人灭门这件事是格外的轰动的,绝对是江湖中没有一个人不知晓,何仲容不知道是因为他远居岭南。 但是叶轻云还是赶了过来,原因何仲容也是猜到了,绝对是因为连四盟五派都解决不来的事情,他们需要何仲容来解决这件事情。 此时的何仲容不禁想起了以前,他慢慢找出答案的时候。 “什么门派。”何仲容道。 “不是小门派,而是大门派。”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他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大门派被灭门,这不仅仅说明灭门的实力,也能隐隐约约感受到那些人的野心。 因为想要灭掉大门派的人,自然是想要让自己的门派成为强势的门派,然而能够做到的却是极其少数。 “什么门派?”何仲容问道。 “无花。”叶轻云一字一句地说道。 “无花?”何仲容道。 无花位于四盟五派,无花又是红伞会关系极好,若是无花受到袭击红伞会绝对会第一时间赶到支援,而且无花本身其实力就不容忽视。 无花居无花林,无花林内每一个地方都会藏有剧毒,若是没有经验的人擅自闯进来,定然会被毒虫毒死。 无花派各个都是极其善于用毒,凭借地势以及人的实力无花派绝对不会这样子就轻易的被灭门,但终究还是被灭门了,可见灭门的那帮人绝对是比无花派还是可怕的人,而且还能赶在红伞会的人没有赶到便将门派内的人全部杀死。 仅是猜想便让何仲容心中一寒。 “他们的灭门没有人发现?”何仲容道。 “因为没有人能够逃出无花林。”叶轻云道。 “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何仲容道。 “是的,因为红伞会和无花都是互相联合的,所以每天都会派出一名弟子到对方那里巡视,以防有外敌入侵。”叶轻云道。 “但还是慢了。”何仲容道。 “是的。”叶轻云道。 “没有人能够破解?”何仲容道。 “是的。”叶轻云道。 “也就是我要去了。”何仲容叹道。 “我想你也是在等待,因为你的剑已经重新带在身上了。”叶轻云道。 “是的,我终究还是不能平息心中的那股气。”何仲容道。 “你若是平息了,你就不再是何仲容了。”叶轻云道。 “为什么?”何仲容道。 “何仙绝对不是这种懦夫,而我也没有这种懦夫的朋友。”叶轻云道。 何仲容笑了笑,叶轻云也微笑了起来。 “走。”何仲容淡淡道。 何仲容站起身,与叶轻云走出萧府。 何仲容已经写好了信件放在萧府内,这样子萧廷云回来了一定会看到的。 何仲容和叶轻云坐在马车,两人侧坐着喝着酒,酒是萧廷云和何仲容一起酿制的好酒。 “看来你在这里还是学了样不错的本事呢。”叶轻云笑道。 “这酒是萧卿酿制的。”何仲容笑道。 “你们生活得很好呢。”叶轻云笑道。 “但我还是决定要回中原呢。”何仲容道。 “因为你听到了灭门。”叶轻云笑道。 叶轻云一言便说出了何仲容心中所想的事,叶轻云确实是何仲容的朋友,至少何仲容是这么认为的。 “酒很香,所以我想解决完这件事我就又要回岭南了。”何仲容道。 “没人会阻止你。”叶轻云道。 “确实。”何仲容道。 “你的剑术可有退步?”叶轻云道。 “我的剑术退步退步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我的身体至少比三年前要强硬得很多。”何仲容笑道。 “你毕竟是从山上摔下来,身体自然是很好,我还是蛮佩服你的。”叶轻云道。 “你也可以试试被我推下山,接着就看你能不能撑住了。”何仲容笑道。 “我想我是撑不住呢。”叶轻云笑道。 “那你还是不要试了,至少我是绝对再也不想要再来一次。”何仲容道。 酒樽渐渐空了,但又很快被斟满。 车的轨迹渐渐远去,近的轨迹便被风所抹去。 过了一阵,何仲容和叶轻云来到一家酒楼。 酒楼内坐满了人,何仲容二人随伙计上楼找到了个位置。 “此时我已经有点喝不下酒了。”何仲容笑道。 “我也是,在马车上喝太多了。”叶轻云道。 何仲容拿起水杯,便慢慢地喝着水。 “朋友如今我们努力学艺,有朝一日必定让我们归剑门成为中原第一门派!”一个人说道。 “绝对的。”另一个人说道。 两个人在楼上高兴地谈论,何仲容看了他们一眼捋了捋头发。 “现在小门派兴起,不少那些小门派已经隐隐约约大门派之风。”叶轻云说道。 “这样子确实挺好的。”何仲容笑道。 “只不过我确实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叶轻云道。 “什么问题?”何仲容道。 “你的武功套路是我从未见过的招式,莫非你师从的是那些小门派?”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了笑道:“不可说。” “我想你的武功绝对不会是四盟五派,但你的武功却是有四盟五派的影子。”叶轻云分析道。 “这个归剑门实力如何?”何仲容道。 “未曾听过的门派,其实力尚不知晓。”叶轻云道。 “如今小门派兴起,你们这些大门派也要多多扶持啊。”何仲容笑道。 “自然。”叶轻云道。 “无花门派一瞬间灭门,确实令我有点惊讶,因为我想可能我们需要联手了。”何仲容道。 “联手?”叶轻云道。 “我有预感,这次的敌人并不简单,剩下的四大门派以及四大盟会最好联手查出此案。”何仲容道。 “我们确实决定联手,所以才会找你回中原查出此案。”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叹道:“也不知这次能不能像上次那样好运了。” “若是有生命危险,轻云一定会挺身保护你。”叶轻云道。 “我知道,至少你现在就已经在我身边了,只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我听闻你已经是青云派第一高手了,年纪轻轻便已经有这种本事,将来一定能够成为厉害的人物。”何仲容笑道。 “这些或许都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只希望能够让自己不用太过后悔。”叶轻云道。 “后悔?”何仲容道。 “因自己的能力无法完成事情,这就会后悔。”叶轻云道。 “确实所以你要努力变强?”何仲容道。 “恩。”叶轻云点头道。 “哈哈,我也想要变得更强,让自己不用太过后悔。”何仲容笑道。 “喝。”叶轻云道。 “以水代酒。”何仲容道。 两人大笑几声,接着一口饮完手中水杯中的水。 无花 ?大门敞开,阁中血迹遍地,纵然有人擦拭过但仍然还残留血迹。 所有尸体也都被四盟弟子小心处理安葬。 阁中仍然还保留着打斗时候的痕迹,何仲容仔细观察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柱子每一个斗拱都不曾放过。 “弩。”何仲容从梁上下来说道。 “弩?”叶轻云道。 何仲容走到一个木柱子前,柱子被弓箭射烂,而且威力很大。 “这是只有弩箭才能够达到的威力,来灭门的人一定有人会使用弓弩,而且不仅仅只是一人,有可能是几十名。”何仲容道。 “弓弩向来都是朝廷保密铸造,百姓绝对不可能会铸造这种神兵,大秦弓弩射的距离为一丈半,我素曾听闻大秦弓弩的威名,但却很少人能够真实见过。”叶轻云道。 “不错,但灭门的人绝对不会是朝廷所为,他们的剑术不属于传统在兵家所学习的武功,他们的武功更象是江湖武功。”何仲容道。 “那他们是怎么闯进来都不会被林那些毒物所害。”叶轻云道。 “靠轻功,我们刚才过来时我发现有些树木会有一个小记号,而且记号极其隐蔽恐怕,他们是提前闯进来过研究出哪条线路可以躲开毒物,就这样子他们才不会弟子发现接着闯进来。”何仲容道。 “除了使用弓弩他们恐怕还使用了什么?”叶轻云道。 “机关。”何仲容简洁地说道。 “什么机关?”叶轻云道。 “他们恐怕拥有一些武器,而且是我们做不出来的,但他们有本事做出来。”何仲容道。 “什么武器?”叶轻云道。 “他们有能力做出大秦弓弩,那么他们恐怕拥有一种比预先做好线路准备更好的方法,但这种机关我还不清楚是什么,但我觉得他们是有这个本事,但这种东西恐怕只是备用方案。”何仲容道。 “哦,你觉得刺杀的人是从哪里进入。”叶轻云道。 “大门以及大门的顶上。”何仲容道。 “大门?大门可都是用铁所制作,等等,弓弩。”叶轻云道。 “不错,他们恐怕是使用弓弩射爆大门,所以我们才发现大门有被射烂的破口。”何仲容道。 “他们可以从大门进入,那么为什么又要跑到屋顶上?”叶轻云道。 “轻云别忘了,要灭五派之一的,那么就一定要有完全的计划,即便你有灭门的实力但也要有完全的计划,不然就会有变量。“何仲容道。 “在大门顶上他们干了什么?”叶轻云道。 整个阁都是有石墻围住,何仲容跃上大门的顶上,叶轻云也跟上来。 这时,叶轻云看到瓦砾上面有着一些爪印以及一些脚印。 “没错,他们破开大门后,大部分人从大门直冲进里面,但仍然有弓弩手爬上大门的顶上,以及用来包围阁的石墻上面射击,这样子是为了让灭门更加快也能减少损伤。”何仲容道。 “他们不是用轻功爬上来的。”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嘴角微微翘起,看上去有点高兴道:“为什么?” “瓦砾上面有爪印以及脚印,他们应该是用某些工具跑到顶上,爪印很深这样子人才能上去,上去之后他们射击,不但如此他们的鞋子更有讲究。”叶轻云道。 “什么讲究?”何仲容道。 “他们的鞋底恐怕都是带刺的。”叶轻云道。 “不错,林许多地方都是沼泽,沼泽中可不保证每一个沼泽都不会有毒物,所以他们的鞋子也让他们在行进中不会被毒物咬伤。”何仲容道。 “他们战斗迅速而且命令明确,绝对不亚于杀手组织。”叶轻云道。 “杀手组织只是为了钱办事,而他们灭门不仅仅只是为了钱,要知道灭五派的后果是很严重的,若是事情暴露绝对会被江湖中人仇杀。”何仲容道。 “看来一场大战是躲不过了。”叶轻云道。 “是的。”何仲容道。 “你的最终决战开始了。”叶轻云道。 “恩。”何仲容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阁已经被毁得不能住人,但他们并没有用火烧毁尸体,整个阁都看不见一个不是派弟子的尸体,恐怕那些人已经转移走,为的就是防止身份暴露。 整场灭门十分完美,何仲容只能猜到他们使用的武器,但却一件这样的武器都没有找到。 这是一场最终的决战,这件事情过去后,何仲容要和萧廷云归隐。 想到这里时,何仲容不禁心中一暖,但又很快他又再次回到江湖之中,他需要找出凶手更要戳穿这场阴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但他仍然会坚持下去。 “何仙你来了。”万商离说道。 何仲容和叶轻云进到里面,四盟与四派掌门都已经房内等待了许久。 何仲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正坐下来有侍从给何仲容倒酒。 “我来了。”何仲容放松道。 叶轻云坐在青云派掌门裴来的后面。 “你去了阁了?”万商离问道。 “去了,由叶轻云带路,我也勘察了。”何仲容道。 “那么你也就知道了派被灭门的事情了。”万商离说道。 “是的。”何仲容道。 何仲容拿起酒樽,细细闻了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对于这件事情,何仙你有什么看法?”柳青松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灭门者实力不容小觑,剩下的四盟四派必须联合,每过十天就要有书信来往,通知地方情况,若是没有发出书信过三天,那么其他门派盟会必须派出数十名弟子前往那里,我暂时还不知道灭门的人是谁,但防范的招数还是有必要的。” 万商离听后也赞同说道:“如此一来确实稳妥,我们青花盟赞同这种方法。” “这个确实有好处,所以,我们白兰盟也赞同。”柳青松道。 剩下的人亦都同意何仲容的提案。 “防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你认为灭门者会是谁?”万商离道。 “灭门者似乎擅长制作机关,他们竟然能够制作出朝廷不流传于世间的秦弩,而且他们的靴子十分特别,靴底上会有刺来让自己能够在林的沼泽内自由行走。”何仲容道。 “机关?莫非是墨家后人?”万商离道。 “墨家已经消失已是事实了,江湖百年内未曾听过有人擅长制作机关,制作机关的人可能是朝廷中的一个机关匠。”柳青松道。 “何仙我尚有一事要问你。”万商离道。 “什么事?你是想让我查出此案?”何仲容道。 何仲容直接说出了万商离的心事,何仲容不用猜便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叶轻云已经告知了他,而且即便不用告知,叶轻云既然带他去阁勘察,那么也代表了四盟四派请求他查出凶手。 “不错,我知道你已经有打算隐退江湖之意,我们找青云派弟子叶轻云找你,也是因为你和他有过交情,想让他来找你说不定你肯愿意重出江湖。”万商离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站起来停顿了几秒说道:“这次的敌人恐怕很危险,我们必须联合,你们既然叫我来,而且我看到那里的一切便已经打算要..帮助你们。” “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四盟四派请求的事情。”万商离道。 “最终。”何仲容用具有深情的口气说道。 “决战。”万商离道。 “好!”何仲容喊道。 何仲容下定了决心,要解决这件事情,这件事情过后便要和萧廷云从此隐匿江湖。 他将这件事情作为自己历程中的最后一场决战。 这是真的最后一场吗? 何仲容不知道,但现在他知道他解决完这件事情绝对会离去。 未来如何? 何仲容不知,但他知道他将要的做的事。 剑已出鞘,难以收回。 酒已喝完,便已过去。 月渐亏 ?,人渐醉。 南阳郡的夜幕既是陌生又是熟悉。 陌生是因为何仲容第一次来访,而熟悉是因为他遇到些曾经遇到过的人而如今又再次碰到了一起。 门关上,隔绝一切。 何仲容坐在榻上,手中的酒樽的酒尚未饮完。 他没有言语,只是沉默地坐着。 “何兄。”门外有人小声往屋内说道。 何仲容从沉思中醒过来,他捋了一下头发。 “呵,柳兄啊。”何仲容缓过神说道。 何仲容知道这个声音是柳青松,柳青松在夜间偷偷来到何仲容的房间是为了什么? “你还未睡啊。”柳青松说道。 “你要进来吗?”何仲容站起来说道。 “不用,我只是想要问你一件事情。”柳青松道。 “什么事情?”何仲容道。 “何兄可知颜忆回这个人?”柳青松道。 “颜忆回?”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若有所思,他似乎是在回忆起这个名字是否曾经听过,“未曾听过这位姑娘的名号。” “哦,颜忆回是在下的表妹,我只是过来问问何兄是否知晓。”柳青松道。 “噢~”何仲容道。 “她久闻何兄大名,时常和我提起,我就在想何兄是否和在下的表妹有过交际。”柳青松道。 “噢,在下尚未听过。”何仲容笑道。 “若是有时间一定会带在下表妹与你见面如何?”柳青松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并没有说话,房间内一片漆黑看不清东西。 “如何?”柳青松道。 “一定。”何仲容道。 何仲容说完,便是几秒的沉默。 “那好,在下尚有事先回了。”柳青松道。 “多休息。”何仲容道。 “恩。”柳青松道。 柳青松离开了,何仲容又坐在榻上,饮了几口酒便倒在榻上睡觉。 “何人,竟然敢独自一人闯入此地。”弓手说道。 八个人手持长弓围住何仲容,何仲容负手捋了一下头发,神色轻松他并没有感到一点害怕。 他之所以不感到害怕,那肯定是因为他在做一件他有把握的事情。 “我知道这里,也来过这里,这里的主人也不会赶我走更不会杀我。”何仲容笑道。 “你是谁?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吗?”弓手提高音量说道。 顿时,八个弓手已经把弓拉满,若是突然松开来,何仲容没有来得及躲开,那么他一定会被八支箭射死而且死相一定不好看。 “我知道,这里是红墨会。”何仲容道。 “那你还敢一个人闯进来,你——到底是谁?”弓手道。 “何仙。”何仲容简洁地说道。 “何仙?我去上报给会长,你们在这里看着,若是他敢动一寸就松弦。”弓手说道。 “放心,我现在绝对不会动地等你回来。”何仲容笑道。 过了一阵,何仲容成功进到红墨城中,这是何仲容第二来到红墨城,但依然还是佩服城中的设计,至少何仲容即便来过两遍也还是不敢随意闯进来,城中来回曲折,难以摸清楚。 “你一个人闯进来干什么?”付雪冷冷地说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莫非你喜欢我带人闯进来你这个红墨城。” “你敢带人?”付雪道。 “若是我带人进来,那么可能就不是八个人拿弓对着我了,可能就会出来很多的武器了,那么我今天的目的也就达不到了。”何仲容道。 “什么目的?”付雪道。 “找你问个问题。”何仲容道。 “问题?那要看是什么问题,若是杀人那么得告诉我你要杀什么人,也要看你能不能交的出那个钱,我可记得堂堂的何仙可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啊。”付雪笑道。 “我不是来找你杀人。”何仲容道。 “那可就得看看你要我回答什么了,你需要知道我们红墨会可不是学社不负责回答问题。”付雪道。 付雪给何仲容倒水,何仲容拿起杯子饮了一口水。 “你们杀手组织应该是会招揽天下能士为你杀人。”何仲容道。 “自然,没有杀手那么我这个杀手组织要怎么经营,难道都要我一个人去追杀么,那样子做起来,一年都未必有二十单。”付雪道。 “那么你肯定会招揽能士,我想问下你们手下是否有擅长使用机关,或者你知道有擅长制作机关的小门派。”何仲容道。 “机关?”付雪拉长声音,看起来是在思考。 “不错,我要这类擅长使用制作机关的门派或者人。”何仲容道。 “你找这类人要做什么?”付雪道。 “我要找这类人,看看他们能不能做出我想要的东西。”何仲容道。 “莫非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付雪显然察觉出了何仲容的来历。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这个你不用了解,你是否知晓,若是有线索你可以书信于我。” “这个情报嘛。”付雪道。 “多少钱?”何仲容道。 “五镒。”付雪道。 “可以。”何仲容道。 何仲容从钱囊中拿出五镒放在付雪的面前。 “这件事情我会尽可能找出来,那么要杀人吗?”付雪笑道。 “不用,我只要情报。”何仲容道。 “好。”付雪道。 何仲容正欲起身离开时,付雪抓住何仲容的手,不让他走。 “嗯?”何仲容道。 “何仙问你个问题啊。”付雪道。 “说。”何仲容道。 “你去叶家堡了?”付雪道。 “去了。”何仲容道。 “进去了?”付雪道。 “进去了。”何仲容道。 “你见到了什么?”付雪道。 “堆积成山的财宝。”何仲容道。 “你都拿走了?”付雪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说道:“没有,一件都没有。” “然后你怎么处理了?”付雪道。 “我想已经没有人会再去了,所以,我会让它就放在那里。”何仲容道。 “噢,之后你去了哪里?”付雪道。 “我离开了江湖,但如今我还是选择回来,但我想很快又会离开。”何仲容道。 “你之所以离开时因为你厌倦还是有了什么?”付雪道。 何仲容笑了笑,他笑得很开心,相信除了萧廷云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他这么开心了,他说:“我有了爱的人。” “所以你离开了,但你回来了,我想是有人找你寻找些什么。”付雪道。 “没错,寻找完我会立刻离开。”何仲容道。 “那你最好小心,要知道你的寻找往往都会被人盯上。”付雪道。 “我知道,所以,等这件事情过后我才会回去,若是我死了便以后的计划便只是空想罢了。”何仲容笑道。 “慢走。”付雪道。 “嗯。”何仲容道。 何仲容坐上马车,手中拿着酒坛与酒樽。 他已经许久没有在马车上一个人自斟自饮了。 他左手拿着酒樽,右手拿起酒坛将酒慢慢倒入酒樽上。 “好酒。”何仲容说道。 四处没有一个人,眼前衹有一座孤坟。 孤坟已经一年没有人来了,眼前何仲容却还是不远千里赶回来了。 “林兄。”何仲容负手说道。 微风徐徐,引人回想。 白衣翩翩,立于孤坟前。 话虽少,情却浓。 何仲容坐下来,无言地与孤坟喝酒,孤坟不会喝酒只是何仲容一个人自斟自饮罢了。 但何仲容却仍然认为孤坟在陪伴自己喝酒。 “好酒。”何仲容笑道。 酒很香,人也很香。 “无妄剑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我想我应该是阻止了万机门,如今万机门应该是已经彻底消失了,但嫂子我实在不清楚她去了哪里。”何仲容笑道。 “我被她推下山后,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处人家安定下来,如今我仍还有一件事要去处理,等处理完了,”何仲容笑了,他笑了格外的可爱,他很高兴相信有人在场也会这样认为,“我便退隐与那家人正式在一起,我相信你也是知道的,那个人便是萧廷云,她等了我三年多我想我也不能再让她等下去了,所以,这次的事情便是我最后的决战。” 何仲容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的尘土,他笑道:“我自然会小心处理,放心若是有危险,轻云会保护我,如今轻云已经变得非常强大,我想我的三绝已经对付不过他了呢。” 何仲容独自走着,忽然,他入到一片树林之中,在沙漠之中有绿洲已然是非常少见,而如今却是寻到一片树林,确实是非常的奇怪。 树林的树格外高大,比人起码高数十丈,何仲容缓步走在树林之中,树林格外宁静。 如此美丽之景,实在令人怀疑林中是否住着一名仙人或者隐士。 突然,树木振动,何仲容听到脚步声,脚步声很疾,听脚步声是往何仲容方向奔跑,脚步声很杂应该是不止三个人。 何仲容此时手握紧剑柄若是敌人出现便拔剑击杀,他警惕地往前慢走,他将脚步放得很慢是为了听清楚脚步声的方向。 “啊。”一个女人惨叫道。 声音很大声,似乎是被箭所伤。 何仲容此时已然拔出剑,冲向发出声音之处。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他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她被人追杀到这里,全身是伤,她并未获得了财宝,而是被人追杀。 这个人便是林漫琪。 “何仲容。”林漫琪虚弱地说道。 她很疲惫,何仲容能够听出,何仲容扶起林漫琪。 “你怎么被人追杀的。”何仲容道。 “万机门已经消失了,应该说是被灭族。”林漫琪痛苦地说道。 何仲容能够听出林漫琪此时格外的痛苦,但也有疲倦之意,她如此虚弱相信逃亡了很长时间。 万机门果然还是消失了,但却并未是何仲容所希望的手段,万机门被人灭族,如今林家应该就只剩下林漫琪一人。 “是谁?”何仲容道。 “现在必须快跑,出了九华他们应该就追不上来了。”林漫琪喊道。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何仲容扶着林漫琪逃跑,但速度确实不快。 “出了九华,恐怕异族会将我们吃了。”何仲容道。 “如今只能逃,他们已经跟上来了。”林漫琪道。 “好。”何仲容道。 突然,就在何仲容扶着林漫琪时,树林中冒出几十支箭。 箭速度极快,而且瞄准的衹有一个人——林漫琪。 何仲容手持长剑挡下所有的箭,花费了许多时间,不知不觉之间何仲容也受伤了。 “啊。”林漫琪喊道。 “什么?”何仲容猛然回头,但结果却是惊人。 何仲容终究还是没有挡下所有的箭,仍然有一支箭射中了林漫琪。 林漫琪流出了血,血流的很快。 “我带你进城!”何仲容道。 “已经来不及了....何仙你记得不要惹他们,他们都是魔....”林漫琪说出了她此生最后的一句话。 林漫琪缓缓倒在地上,她神秘的死去,死得格外的突然。 林漫琪的眼睛渐渐闭上,看不清一切事物。 孤坟处,原本衹有一座坟墓。 不知为何如今却多了一座坟墓,令孤坟不再孤独。 “林漫琪之墓” 归剑门 ?酒樽交错,男人慵懒地躺在榻上。 时间渐渐流逝,太阳逐渐升起。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何仲容慵懒地睁开了双眼,略显疲态说道:“进来罢。” 大门打开,进来一个人,青衣白袍腰间配着一把宝剑。 腰挺得很直,眼神坚定且有神。 “我想我现在说出一件事,你是绝对再也不想要偷懒了。”叶轻云道。 “噢~”何仲容侧坐面对着叶轻云,顿时对叶轻云将要说的事情十分感兴趣,“什么事情?”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客栈遇到的那两名弟子对吧。”叶轻云道。 “记得。”何仲容道。 何仲容拿起酒樽慢慢地将酒倒入嘴中。 “我查出这个就在峨眉山附近,而且他们的实力十分有潜力。”叶轻云道。 “然后呢。”何仲容道。 何仲容继续举起酒樽,欲继续喝酒。 “被灭门了。”叶轻云道。 这时,何仲容停下了自己的手,他不再喝酒。 他的手紧紧握着酒樽,叶轻云能够看到他的手紧紧握着酒樽而且再加大一点力度,酒樽绝对会被捏烂。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他不言不语。 “带我去。”何仲容道。 “好的。”叶轻云道。 新门派,人数很少也衹有几百名弟子,与四派四盟以及以前的无花派无法相比。 由于已经被灭门,并没有后人再加上人数很少并没有什么人知晓,所以并没有会有人猜到竟然会有人去灭一个小门派。 由于身处峨眉山附近,所以被灭门后峨眉派弟子也来到查看线索。 “这里挺清幽的,可惜了。”何仲容惋惜道。 内一切布置都十分得好,但如今内有许多打斗过留下来的痕迹。 “武器都是一样的,杀的方式也是一样的。”叶轻云道。 “这是同一批人干的事情。”何仲容道。 “你有什么要看的?”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说道:“搜整个有没有不是他们门派的东西,那些应该就是灭门的人落下的。” “好。”叶轻云道。 “何仙,你终究还是回来了呢。”唐柳寒冷冰冰地说道。 峨眉山上 何仲容一个人上到了山上,他不用杀上去,因为他知道峨眉派弟子根本不会动手,若是要动手那么在的时候就已经开打了。 何仲容进到了大殿内,大殿内正好衹有唐柳寒一个人在那里,门外有弟子把守,但都没有阻拦何仲容任由何仲容进去。 “你们又不杀我,我自然乐意来啦。”何仲容笑道。 “你难道不怕我再次把你抓起来杀了?”唐柳寒道。 “不怕,我刚才上山看到你们似乎已经开始整修了,而且许多建筑也都整修好了。”何仲容道。 “是的,多亏某个大善人,让中原的商人村民都来捐钱这样子我们峨眉派才有钱整修整个峨眉山。”唐柳寒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钱,够用了吗?” “够用了而且还多了。”唐柳寒道。 “多了?”何仲容听到钱还多出来时,眼睛冒出金光,似乎想要拿走那一笔多出来的钱。 “你缺钱?”唐柳寒道。 “我一直都缺钱呢,前几天才没有酒喝呢。”何仲容笑道。 “那岂不是你现在很渴?”唐柳寒道。 “酒鬼只喝酒,若是没有酒喝那么自然会渴。”何仲容笑道。 “朱燕。”唐柳寒道。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弟子在。” “叫山下的弟子到山上面的村庄买酒来。”唐柳寒道。 “是。” “这样子堂堂的何仙应该就不会渴了吧。”唐柳寒道。 “不会渴了,那我便坐下来等酒来吧。”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正坐下来。 “何仙来到峨眉山莫非是为了之事?”唐柳寒道。 “唐掌门应该也知道我是被你们四派四盟委任查出无花派灭门的凶手,那么这个小门派灭门我自然也是要来查,何况你们峨眉派的人也有出手。”何仲容道。 “这些小门派被灭门自然没有那么多人会去管,但毕竟是在我峨眉山附近,出事了我们峨眉派也应该担起责任去查查。”唐柳寒道。 “被灭门确实令我有点大吃一惊,毕竟这些只是小门派,凶手竟然连小门派也不放过,我想一来是为了威慑中原武林,二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实力,三可能就是为了某些利益。”何仲容道。 “利益?”唐柳寒道。 “内有一个地下空间我发现里面有一个地方应该是用来存储财物的地方,但那里的东西都不见了,幸好他们都是爱记账的人我才知道里面还藏着钱。”何仲容道。 “你能判断这是同一批人干的吗?”唐柳寒道。 “武器一样,手法一样,虽然没有实物但我想同一批人干的概率很高,因为,那些武器可都不是很容易做出来的,我想也衹有已经消失的墨家后人或者就是朝廷内部的机关匠师了。”何仲容道。 “他们就真的那么有精准,每一件事都没有出错?”唐柳寒道。 “没有,他们这次出错了。”何仲容道。 “出了什么错?”唐柳寒道。 何仲容从衣中拿出一个令牌样子的东西,整个东西很薄但刻的纹路很清晰也很用心,是一个做工很好的东西。 令牌没有刻字,只是刻着桃花,桃花雕刻得宛若真花。 “这是什么?”唐柳寒道。 “我暂且叫它为桃花印,整个令牌很薄也很轻,令牌上面刻着桃花,所以我叫它为桃花印。桃花印是在瓦砾上面捡到的,我在弟子的身上都没有搜到这个东西,所以我想这个应该就是灭门队伍中一个人落下的,这个或许就是一种身份的东西,衹有桃花印的人才是凶手。”何仲容道。 “你能确定这是灭门队伍所有人都拥有的吗?”唐柳寒道。 “不确定,但我想至少有一个人会佩戴这个桃花印。”何仲容道。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我想何仙你应该就不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情吧,你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唐柳寒道。 “不错,我是为了找一个人。”何仲容将桃花印收回衣中说道。 “什么人?”唐柳寒道。 “就是泄露我行踪,而且还要杀我的人,我还记得当时在峨眉山上你和一个人交谈,那个人就是负责与你沟通的人。”何仲容道。 “那个人只是一个使者罢了。”唐柳寒道。 “我知道,我需要找他,我想知道他是否与这次的灭门案有关,而且我本人也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一直想要杀我。”何仲容道。 “那个人只是某一天来到我们峨眉山拜访,他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我们和他见面的时候他都只是一个人来,他的武功我并不知道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但我想至少不会弱于一般人。”唐柳寒道。 “也就是说,他是主动来找你们交易的。”何仲容道。 “是的。”唐柳寒道。 “你们没有方法能够联系到他?”何仲容道。 “没有,在我们答应要帮他杀人时,他是每过三天便会来一次峨眉山,我一直见过他五次,而你被抓到峨眉山然后又逃走那就是最后一次。”唐柳寒道。 “那时你决定放弃追杀,所以他才不会回来?”何仲容道。 “是的,因为我发现我们峨眉派杀不了你,我提出来后那个使者也打消了念头,于是我们便再也没有来往。”唐柳寒道。 “一直都是他主动找你对吧。”何仲容道。 “是的。”唐柳寒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我想我也该走了。”何仲容站起来说道。 “这么快?你不喝酒了?”唐柳寒道。 “不用了。”何仲容谢绝道。 “何仙你若是需要我们帮忙你可以说出来。”唐柳寒道。 “会的。”何仲容道。 “何仙多谢你对我们峨眉派做的一切。”唐柳寒道。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告辞。”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翩然离去,手中多了一坛酒。 冷剑 ?树木参差,花草吹动。 何仲容缓步踏入,手中的酒早已饮完。 万物渐渐安静,没有一丝声音。 何仲容停下脚步,他捋了一下头发。 突然,一把从树木之中露了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也渐渐出现。 黑色的身影高且坚挺,给人一种威慑力。 “杀手?”何仲容笑道。 杀手不语,这也证明了他是杀手。 树叶飘落,渐渐被冷风吹走。 风很冷,令人感到冰冷。 人与人不言不语,因为人不敢语。 “来罢。”何仲容淡淡道。 顿时,两道剑光破空而出,打向两人的脸上。 万物被剑气所破碎。 花渐落,人未停。 “继续!”何仲容喊道。 剑光风声不止,剑与剑相碰,掌与掌相击。 一进一退,一刺一挡。 何仲容手中的剑,飞快的转动,招式毫不留情,他虽不喜欢杀人但也不喜欢死去,所以当他决定拔剑时便再无留手。 招式飞快,难以看清。 只听到剑声已经脚步声。 每一招都是致命招,刀剑无痕,卷起无数思念。 何仲容猛然一刺,杀手利用轻功灵活躲开,接着又转身反刺。 何仲容横剑冲向杀手,杀手以剑格挡被何仲容一直推得退后。 两人脚猛然踢向对方,脚来回踢躲。 不知不觉,已经打了数百回合。 但是两人仍未停下,拳掌交加,一推一退。 这时,何仲容的脸上出现了几道白光。 白光渐落,何仲容猛然退后,因为白光是剑光。 何仲容一掌打向杀手,杀手被打退数步。 何仲容顺势追杀,手持清幽古剑,箭步直冲,剑随手动,来回砍出几十招。 杀手并未放弃战斗,竟然使用一种何仲容从未见过的招式。 人的手腕转动,接着剑也随着动。 这样子用剑确实会很快,但也会有致命的弱点。 何仲容一开始便伤到了杀手的手腕,他的手绝对比不过何仲容的剑快。 何仲容果然猛攻向杀手,剑光不止人的脚步从未停止。 杀手被何仲容快剑所砍伤十几处,接着转身逃跑,何仲容继续追击,杀手不时便回头应招。 追击到一处,何仲容停下了脚步。 只因为何仲容追到了一处深潭,深潭深不见底,但杀手却不知所踪。 “真疼,唉,又让人跑了。”何仲容抱怨道。 何仲容并非是无伤,自己也是中了几道剑伤,眼前已经无法找到刚才的那个杀手,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哎,桃花印。”何仲容突然说道。 何仲容看到了地上有一个桃花印,何仲容拿出衣中在归剑门找到的桃花印,仔细比对便发现这两个桃花印都是一样的,而且制作以及刻花都是几乎完全一样,似乎并不是使用人手工制作出来的,更象是一个机器同时做出来的。 如今精良的做工,着实令何仲容佩服。 刚才的杀手武功并不弱,至少与何仲容相同水平,由此可见,灭门的人实力果然十分强大,可见背后的团伙绝对是十分可怕。 何仲容让四盟四派正式联合在一起果然是一个十分明智的决断,若不是这样子恐怕很快四盟四派将会被洗劫一番。 何仲容将两个桃花印收入衣中便缓缓离开。 这次的杀手虽然被何仲容击退,但何仲容并不能够保证下一次还那么有运气,下一次可能就是几名杀手同时出现,甚至用上了何仲容一直想要见识的弓弩。 灭门使用的弓弩威力绝对不亚于大秦弓弩,如此着实令人怀疑背后的工匠是否就是大秦专门负责制作弓弩武器的工匠。 酒不停,笑不止。 何仲容与叶轻云在一片扁舟之中喝酒谈笑。 “轻云你刚才说的笑话果真可笑,哈哈。”何仲容大笑道。 “我这次来不仅仅只是为了跟你讲笑话。”叶轻云缓和笑容说道。 “噢~你要给我带来什么消息。”何仲容道。 “萧廷云书信一封寄到我们白兰盟之中,所以我才急忙找到你。”叶轻云道。 叶轻云递给何仲容一封信。 “让我看看。”何仲容道。 何仲容轻轻打开书信,未看信中内容便闻到一阵淡淡的桃花之香,渐渐使何仲容变得平静,叶轻云看着此时的何仲容,叶轻云莫名觉得这时的何仲容与自己以往所认识的何仲容有着很大的区别。 这时的他更加温柔,更加平静,或许是因为何仲容本就是一个痴情人吧,但他所干的事情却有一些不是痴情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这确实特别奇怪。 过了一阵,何仲容收起书信,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怎么了?”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她如今已回到岭南,待我解决完这件事情我便立刻回到岭南,而且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拖。” “因为你不舍得有人一直为你等待。”叶轻云道。 何仲容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叶轻云和何仲容都知道叶轻云说出了真相。 “所以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不能够拖,于是..”叶轻云道。 “于是什么?”何仲容道。 “跟我去一个地方。”叶轻云道。 “什么地方?”何仲容道。 “苍云。”叶轻云简短地说道。 苍云城内千名弟子把守,所有弟子皆着玄衣。 苍云与黑衣盟互为兄弟盟,有不少苍云弟子也会到黑衣盟。 苍云武功以枪为上,枪法进攻自如。 何仲容虽然未曾与苍云弟子有过比试,但与当时的叶家弟子叶武比试过武功,叶武使用的便是枪,而他的武功也是从苍云枪法中所研究修改出来的武功,虽然有过修改但终究还是有苍云枪法的影子,正因如此何仲容知道苍云武功绝对不差。 现如今的四盟四派不同门派武功皆有自己的特色,若是再加上已经被灭门的无花那更是各种武功都有,无花善用毒,武当善用剑虽然青云也是用剑,但两者的武功确实大大的不同,峨眉善用双剑,苍云善用枪。 何仲容进到苍云城内,眼前躺着三名苍云弟子。 医师在榻前分别给三名苍云弟子看病。 “这三名苍云弟子皆是哪里受伤?”何仲容问道。 “两名弟子是左右臂受伤,一名弟子是脚受伤,三名都是属于外伤。”医师说道。 “什么东西造成的?”何仲容道。 “从伤口来看似乎是一种威力巨大的远距离的武器,我估计应该是弓箭之类的东西。”医师说道。 “确实是弓箭所伤,我们已经找到了箭,但这个弓箭不是普通的弓,若是没有猜错我想应该就是用来灭无花归剑门所使用过的武器。”叶轻云道。 “大秦弓弩。”何仲容推断说道。 “不错,这个就是我们找到的箭。”叶轻云道。 叶轻云从榻的旁边拿起一支箭,箭为青色,箭头上用的是铁制作但看上去便觉得与普通弓箭所使用的箭不同,它做出来威力更大。 如果这支箭射出来正好命中而不是射偏了,那么这三名弟子恐怕也是直接射杀。 灭门组织速度以及执行力着实令何仲容佩服,它们行进的速度特别快似乎整个中原都会有他的人在,似乎只要任务一发布便会立刻执行。 “伤口很大这种外伤药多久才能恢复?”叶轻云道。 “很难说,若是好运一月便可,若是运气不好可能就是数月才能好。”医师说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除了箭你们没有捡到一个令牌的东西。” “没有,衹有这支青蓝色的箭。”叶轻云道。 “嗯,那我们得去一个地方了,轻云。”何仲容道。 “哪里?”叶轻云道。 “咸阳廷尉。”何仲容道。 月影 ?何仲容直入廷尉所,黑红建筑直入眼中。 何仲容也有一段时间未曾来过咸阳,他来得很急因为他需要找廷尉核实一件事情,旁边叶轻云紧紧跟着何仲容的脚步。 万里云从里面急忙走出来迎接何仲容 “你来了。”万里云道。 “是的,我是来问你们一件事情的。”何仲容点头道。 “进去说。”万里云道。 何仲容进到里面,里面只有负责焚香以及护卫。 何仲容坐下来,便有人上来倒酒。 “何仙这么急来到廷尉所是为了什么事情?”万里云道。 “是为了查一个组织。”何仲容说道。 “组织?可有名字?”万里云道。 “不知它们的名字,但我有一些物品要给万左监看看。”何仲容道。 “拿过来吧。”万里云道。 何仲容从箱中拿出一支箭以及两个桃花印。箭是在苍云城拿来的青蓝色的箭,桃花印分别在归剑门和何仲容与一名刺客对打刺客落下时拿到的。 万里云拿起箭与桃花印,仔细观察先放下了桃花印,从表情看上去并不知道桃花印的事情,于是将精力转为箭上。 万里云摸了摸箭,突然,他睁大了眼睛,他摸到一些东西,箭本身有三处地方凸出来十分奇怪。 “追星箭。”万里云说道。 “追星箭?”何仲容道。 “追星箭箭身会有三处地方凸出来,而且箭头属于上等的好铁打造,箭身为青蓝色,凸出来的地方每一支追星箭都是相同的,追星箭打造出来与普通箭没什么不同,但若是放在大秦弓弩上面威力确实极其惊人,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这种箭可是我们大秦保密的箭你们是如此得来的。”万里云说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从苍云城拿来的。” “何仙你想要知道什麽?”万里云道。 “你可知有没有什么组织会制作这种箭以及大秦弓弩。”何仲容道。 “大秦弓弩只有我们朝廷工厂保密制作,每一个工匠我们都是有档案记录,若是泄密可是砍头之罪。箭这种我想很多工匠都是会做的,但这种箭只有放在弩上才会威力巨大。”万里云道。 “朝廷工厂最近可有或者是一年左右有些工匠神秘失踪或者死亡的记录?”何仲容道。 “没有的,朝廷工厂里面的工匠都是会有记录的,有的甚至还会有侍卫绝不可能有这种可能,这些事情我可以留意但我相信一年左右都没有这种事情。”万里云道。 “那便由万左监帮我查查了。”何仲容道。 “无须客气,何仙你对国有功,这点小事我们绝对会帮助你,一旦查到便立刻书信于你。”万里云道。 “多谢。”何仲容道。 何仲容和叶轻云渐渐离开,两人手中各有一坛酒。 “轻云。”何仲容道。 “什么事?”叶轻云道。 何仲容饮下一口酒说道:“你需要让四派四盟尽皆更加加强防范,苍云派三名弟子被射伤,我想是为了惊示。” “这次的对手比叶家、万机门还要厉害,至今我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以及武器,只知道他们的一些信物。”叶轻云道。 “这点无需烦恼,静等机会出现便可。”何仲容道。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我们那时和林兄一同饮酒的时候。”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说道:“我也有些想念他,正因如此我更要努力查出这件事情。” “共同努力吧。”叶轻云道。 “你亦该努力,争取登上青云派掌门之位。”何仲容道。 “一定。”叶轻云道。 突然,一支冷箭从林中冒出,箭头之上带着一点寒光,箭飞快,穿过马车。 这时,马车停止,马受惊,只听到酒坛碎裂的声音。 接着,又听到一人的惊叫声,声音很小但能够听出这支箭格外突然而且十分疼痛。 “何兄,何兄。”叶轻云道。 “哎呀,酒不能喝,真是让人烦恼啊~”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说道。 琅琊郡中两人侧坐在席居之上,阳光渐入屋内使得两人格外的悠闲。 “那支箭的味道好吗?”叶轻云笑道。 两人一说一笑并未太多压力。 “味道差多了,用弓弩射出来之后痛死了,但我至少还是理解了苍云那三名弟子的感受了。”何仲容道。 “那就对了,你就是因为喝过太多酒了,连一支箭都已经无法察觉了,所以,你得乘养伤的机会多多休息重拾武功。”叶轻云笑道。 “酒不能喝可是非常得痛苦,我相信比中箭还要痛苦。”何仲容笑道。 “你中箭之后我便急忙将你带去琅琊郡治疗。”叶轻云道。 “这确实是很正确的做法。”何仲容道。 “不仅仅只是普通的治疗更有其他的目的。”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噢~为了什么?” “为了很多。”叶轻云道。 柳青松入到一个房间之中,一入到便闻到一阵淡淡的兰花味道。 “忆回。”柳青松道。 “什么事?” “他来了。”柳青松道。 “真的?”说话人听上去十分激动。 “恩。”柳青松道。 “但我想..他并不想要见我。”说话人又渐渐从激动变为低落。 “你不想见吗?”柳青松道。 “想..”说话人渐渐哭了出来,哭声令人怜惜。 美人的哭声美丽却又不能让人舍得让美人哭出来。 “我明白了。”柳青松道。 坠落湖底,印出一轮明月。 冰冷的氛围,桥边站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雨,下着冷雨。 美人未撑伞,脸上有几颗明珠慢慢落下。 是谁舍的令美人如此伤心? “咳嗒,咳嗒。” 木屐声,入耳中。 “下雨了。”着木屐的人撑着伞冷冷地说道。 风很冷,雨亦冷。 撑伞人来到美人的旁边,雨伞为美人与撑伞人遮雨。 “你来了。”美人说道。 久别多年后的第一次对话竟是如此平淡,两人都表现十分平淡淡没有人会认为他们并不高兴,只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过激动了吧。 “受伤了便来了这里,正好...能够见你。”撑伞人笑道。 撑伞人笑得很可爱,美人心中忽然有着一丝暖意。 “我还以为你并不会来呢。”美人说道。 “下雨了,我便不能再让人等了。”撑伞人道。 “伤好了你会去哪里?”美人说道。 “我想..应该会...继续查下去。”撑伞人道。 “查那个?”美人道。 “是的,因为一定要查完可能就是离开了...”撑伞人慢慢地说道。 雨更急了,衣角已然湿透。 撑伞人将伞拉得更靠近美人,两人渐渐无声了。 沉默着,心静了。 前尘一切都浮现在面前。 风雨刮着两人的面,两人并没有说出什么。 “你...还会回来吗?”美人打破了平静说道。 撑伞人深吸了一口气,他在思考他在做抉择。但是,他仍然还是无法做出决定。 “不知。”撑伞人说道。 “噢,”美人似乎明白了撑伞人的意思,只见她的面上又渐渐流出泪水,平静而无声,“我懂了,你看,雨大了。” 她指着前方,她在掩盖住哭泣的声音。 泪水随雨落下。 “雨确实大了,而且似乎还要很久才会停止。”撑伞人说道。 “你猜要多久?”美人挤出笑容说道。 “我不知,因为这个天太难捉摸了。”撑伞人道。 美人渐渐失去笑容,这时,撑伞人握住美人温柔的手。 两人再次碰在一起,只怕只是一下却亦仍然令人幸福。 撑伞人将伞给美人。 “我该走了。”撑伞人淡淡道。 撑伞人忘却了前尘的一切,却亦将前尘放在内心之中。 “你...我.慢走...”美人看着撑伞人道。 撑伞人露出笑容,撑伞人看着美人。 白袍偏偏,独人离去。 木屐声,一步接住一步。 每一步便是一层思念,屐声所发出的悲鸣令人伤感。 撑伞人无言地离去渐渐离去,美人撑着伞看着撑伞人离去,心中的痛苦顿时迸出,她的泪再也无法停止。 泪声,雨声,木屐声。 恰似前尘。 重逢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何仲容笑着吟唱道。 远远便听到酒入酒樽的声音,何仲容慵懒地躺在马车内。 “过得真快呢。”何仲容道。 这时,马车震了几下,何仲容并没有惊动,只是继续闭着眼饮酒。 “你不知道我来了?”她说道。 何仲容的旁边多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何仲容自然知道她是谁,因为他经常遇到,她每次来到何仲容身边都是特别的神秘就出现在何仲容面前。 她就是张凤莺。 “一开始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当你靠近我的时候我闻到一阵浓浓的菊花香,我便已经猜到是谁了。”何仲容闭着眼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睁开眼?”张凤莺道。 “我为什么要睁开眼?”何仲容反问道。 “你不想看看我?”张凤莺道。 “我并不是很想看你长得如何,因为我已经见识过了。”何仲容道。 “你觉得我不漂亮?”张凤莺道。 “并没有认为你不漂亮,而是不想要睁开眼,因为睁开眼睛我就不能享受这难得的轻松了。”何仲容道。 “这..很轻松?”张凤莺看了下周围说道。 马车缓慢,慢慢地在林中行驶。 “闭上眼睛了,你就能够听到平时听不到的音乐,比如树叶摇摆的声音。”何仲容笑道。 张凤莺闭上眼睛,模仿起何仲容的动作,她确实听到了树叶摇摆的声音,这个声音格外的动听,但这种声音却只能在闭上眼的时候才能够听到。 “你今日是找我什么事?又有人泄密了我的行踪?”何仲容坐起身睁开眼说道。 “我是来给你一个意见。”张凤莺道。 “什么意见?”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不要再查灭门了。”张凤莺道。 何仲容嘴角微微上翘说道:“噢?你的意见便是有人要杀我啰?”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你最好不要再碰了。”张凤莺道。 “我知道,已经有人找过我了。”何仲容笑道。 “那你还要?”张凤莺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这个自然,这是我最后一次战斗了,我还不想那么快就结束了。” “那你..可要注意了。”张凤莺道。 “一定。”何仲容道。 何仲容再次躺在马车上,闭上眼享受着难得悠闲。 “哎,少年,少年。”这时有人呼喊着。 何仲容睁开眼停下马车,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周庄山下,这时,一个老人背着柴走过来。 “什么事?”何仲容友好地说道。 “少年,你是要去周庄山吗?”老人说道。 “是的。”何仲容道。 “这周庄山几月前不知是谁放的火,导致山上许多树木都已经被烧光了,少年现在山上十分危险你最好还是不要上山了。”老人说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说道:“哦,我会小心的。” “好吧,你小心。”老人道。 “一定。”何仲容重回到马车上。 何仲容缓步上到周庄山上,此时的周庄山一切尽皆漫入何仲容的眼中。 这里的一切都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浓浓的烟味也让何仲容有点不习惯,树木都被烧毁已经很难找回何仲容当时上山世外桃源的感觉,这里变成一个废墟没有一棵树不是被火侵蚀过的。 到底只是普通的被火烧吗,或许其实还有更大的阴谋。 何仲容跑上山顶,草地也被烧毁,这里的一切不禁令何仲容想到当时与林秋的战斗,林秋的尸体已经找不到了,何仲容也没有找到林秋的武器。 何仲容继续上山,竹林有被砍伐与烧毁过的痕迹。 何仲容深入里面想要看看叶家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突然,何仲容停下了脚步,他捋了一下头发,他看到了叶家堡的一切。 叶家堡被烧得看不到一点这里有过建筑的痕迹,地上有许多武器,以及看到一些尸体被烧毁过的痕迹,有的已经是变成白骨。 看来这里发生过战斗,死去的人到底会是什么身份呢。 何仲容深入叶家堡里面,虽然已经很多地方被烧毁,但还是能够进到里面查看,何仲容继续前进,他在找回当时去藏书玉璧的路。 一路前进走过那条特别窄的路,何仲容闯进藏书玉璧里面却发现里面的书籍已经被拿走或者烧掉,里面的无妄剑也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是暗室却是打开着的,何仲容进到里面却发现里面的财物都已经被拿走一点宝物都没有,这里仿佛从来都没有放过财宝似的。 “看来得书架下手了。”何仲容叹气道。 何仲容仔细查看每一个书架上是否还存留下什么东西。 这时,何仲容从一个书架上面找到了一个令牌,令牌上面刻着桃花,很明显这个就是桃花印,而且这个是何仲容找到的第三个桃花印。 看来闯进叶家堡的人不仅仅只是万机门还有那个神秘的灭门组织。 何仲容走出藏书玉璧,叶家堡里面有许多尸体,何仲容仔细查看尸体,但还是找不到何仲容所说的弓弩以及其他武器。 如此看来,若是灭门组织真的有上周庄山,那么死去一定会有灭门组织,但却找不到那么可能就是后来灭门组织有过一次收缴武器,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利用武器来慢慢查出这个灭门组织的真实面目。 如此的心机与计谋确实令何仲容佩服。 正在何仲容烦恼之时,何仲容一眼扫到一个神秘的东西。 何仲容走到这个东西之前,这个东西看起来已经是废弃了,若不是废弃恐怕已经被人收回也可能是因为有人忘记了这个武器。 这个东西看起来似飞鸟翼,可以背上身上,左肩、右肩和腰部有一条革带可以绑在身上。 整个东西有人之高,两边似鸟之翼展开,但现在已经无法使用了,两边有几条绳,绳的末端有一个拉环的东西。 整个东西全身使用木头与玄铁打造,翼为铁,而身子确实用木头,突然何仲容看到这个东西刻着一个字。 “雁” 这个武器原来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便是叫做雁。 何仲容拿起来,雁很轻只用单手便可以拿起来。 雁上面已经布满了不少的尘埃,看起来已经没有人来过了。 叶家堡一定有过灭门组织来过,因为这种武器一定衹有灭门组织才能够制作出来,但是这里确实发生过战斗。 灭门组织、万机门和何仲容都是知道叶家堡的存在,发生大火的时候何仲容还在岭南,那么可能就是万机门与灭门组织有过战斗,而且就是周庄山上。 因为林漫琪说过万机门的弟子已经死了,而且林漫琪当时便是被人追杀,而且死法便是被弓弩射死,如来看来。 应该就是万机门与灭门组织因为争夺叶家财宝发生了战斗,万机门失败了可能就是因为输在武器之上,何仲容眼前的这个雁可能就是让万机门失败的武器,但因为已经没有用才会废弃在此。 万机门已经被灭,看来灭门组织不仅仅只是灭了无花、归剑门还有万机门。 何仲容慢慢下到山下,乘坐马车渐渐离开。 周庄山已经没有人上去,叶家堡也已经被烧毁,万机门也已经死完了。 不知不觉前尘与何仲容有过关系的人已经死完了。 何仲容左手拿着酒樽,右手拿着酒坛,酒坛慢慢将酒倒到酒樽上。 何仲容一口饮尽,便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刺客 ?“啊,是何仙,请进。”红伞盟守门弟子看到何仲容骑马匆匆忙忙赶过来,便不再多说请何仲容入内。 何仲容从马上下来便赶入去,红伞盟弟子跟在何仲容旁边,何仲容脚步很快定是红伞盟出了大事。 何仲容一边行走一边问身边红伞盟弟子问题,何仲容进到红伞殿内,红伞殿内躺着不少弟子,里面更有几名医师给弟子医治,有的弟子受伤很重,有的弟子只是普通外伤。 “何仙你来了。”陈无景说道。 何仲容拱了拱手,何仲容凑到一名弟子面前,此时这名弟子已经昏过来了,但已经有经过治疗了。 “总共伤了一百三十二名弟子,死十名。”陈无景道。 “这次突袭竟然伤了这么多人。”何仲容叹道。 “若不是我们红伞盟有特意晚上有加派人手防守恐怕伤了更多。”陈无景道。 “他们是如何进攻?”何仲容站起来说道。 “用大木柱攻进来,接着就有数十名刀剑手攻入。”陈无景道。 “城墻上面没有弓箭手防守吗?”何仲容道。 “有,但是对方有弓弩保护,而且他们的弓弩威力巨大,城墻有不少地方已经有些缺口,在城墻上面的弓箭手只能躲在一处。”陈无景道。 “果然,可有弓弩射出来留下的箭。”何仲容道。 “有,随我来。”陈无景道。 陈无景带着何仲容到陈无景平时工作治理盟会的房间,许久不来,何仲容不知不觉也有些想起当时从容潜入红伞盟的时候。 一入房间便闻到阵阵的香味,屋内放置了不少的竹简。 案上放着一支箭。 “这便是从某处拿来的箭。”陈无景道。 何仲容拿起案上的箭,仔细观察这个箭,箭为青色并且有一个地方有三处地方凸出来,这支箭很明显就是何仲容从苍云拿来的箭一样,都是追星箭。 “这支箭为追星箭,我在苍云那受伤的三名弟子中也拿来了同样的箭,箭都是如此,箭为青色,有三处地方凸出来。”何仲容道。 “果然这次突袭的人仍然还是那个灭门组织。”陈无景道。 “这次突袭他们还有什么方法?”何仲容道。 “大门有数十名刀剑手攻入,我方未能防守得位,被他们伤了不少弟子,这时已经有盾手在前防守,但对方以一阵法进攻,后方有弩手攻击。”陈无景道。 “他们可有爬上城墻?”何仲容道。 “有,他们爬城墻的方式十分特别,他们脚上的鞋子十分特别,可以直接走上城墻。”陈无景道。 “是否鞋底有刺?”何仲容道。 “是的,墻上仍然有那刺的痕迹。”陈无景道。 “这次突袭他们攻了多久?”何仲容道。 “估计有一个时辰。”陈无景道。 “时间不长。”何仲容道。 “他们最后便急速退离,我们想要追上时,顿时无数弓箭射来,我方防御不到便受伤甚重。”陈无景道。 “无数弓箭,看来这个组织只是有心拖延消耗我们的战斗力。”何仲容道。 “这是为了什么?”陈无景道。 “红伞盟如此受了不少折损,已经有一百三十二名弟子受伤,又有十名弟子死亡,如今的红伞盟还要照顾伤者,必然又有人不能使用,若是此时再来一次突袭恐怕损伤会比这次更加沉重。”何仲容道。 “看来我们需要向其他盟会调派人手了。”陈无景道。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在外敲门。 “进来罢。”陈无景道。 这时,弟子紧忙进入,便道:“报!九华郡受到外族强猛进攻,青花盟与白兰盟已经派出数百名弟子前往战场。”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停顿了一下说道:“这招真狠啊。” “何仙可有想到什么?”陈无景道。 “青花盟与武当互为兄弟盟,白兰盟与青云互为兄弟盟,既然青花出征那么武当一定会出征,既然白兰盟出征那么青云那么一定会出战。”何仲容道。 “那么亦就是说,这次战争便有两盟两派出派人手。”陈无景道。 “战争必有折损,青花、武当、白兰和青云人员折损,这里红伞盟又有折损,那么便是三盟两派受了折损。”何仲容分析道。 “如此一来,岂不是三盟两派皆受了折损,这时外敌进攻便会更加容易?”陈无景道。 “不错。”何仲容道。 “那么我想,何仙你应该是要去九华郡啰。”陈无景道。 “是的,红伞盟已经不需要我来照顾,只需你们专心医治受伤的弟子,我便要立刻赶往战场。”何仲容道。 “那么不送了。”陈无景道。 “告辞,真是忙呢。”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 何仲容急步赶往外面,骑上白马便急忙催促白马。 蹄声急,人亦急。 何仲容不停催促白马飞奔,白马飞奔速度惊人,桂林郡与九华郡距离终究十分遥远。 就在这时,两支箭射中何仲容座下的白马,白马受箭所伤而跌倒。 何仲容急忙从马上跃上来,来避免开摔倒的危险。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眼前的出现了五名人。 五名手持弓弩的射手做好射击姿势,已经瞄准好何仲容,若是何仲容没有躲开便会被五支追星箭射中。 “哎呀,走着走着就被人挡住呢。”何仲容笑道。 五名杀手并没有回答,只是做蹲射姿势。 就在这时,五支冷箭同时射出,杀手之间并没有互相言语交流但却是同时射出,同时行动,这种配合确实令何仲容佩服。 如此的默契,恐怕四盟四派也无法做出这种行动。 他们的默契配合确实如一流的杀手组织一样,若是一流的杀手组织同时派出数名杀手做任务,相信也一定会这样配合。 何仲容向上一跃躲开五支追星箭,未等何仲容高兴之时,突然,林中出现了四名杀手,速度极快意在一击致命。 何仲容身影转动,意在躲开四名杀手的围攻。 “巨网。”何仲容道。 那从林中窜出的四名杀手各个手中并没有拿着武器,而是拿着一张巨网。 巨网四角每一角便有一名杀手拿着,四名杀手同时行动,一进一退皆是默契。 四名杀手也没有言语交流,仍然只是眼神交流,便能够做出判断。 巨网扑向何仲容,这张巨网便是为了网住何仲容不令他以轻功逃脱,巨网不停追着何仲容,何仲容需要小心巨网更要小心那五名弓弩手。 何仲容拔出清幽古剑,一剑斩在巨网之上,但斩下去竟然毫无作用,巨网竟是抹了油的铁网,何仲容并没有办法可以做到斩断巨网,于是只能选择避开巨网。 弓弩威力巨大,何仲容不知不觉已经负伤了,巨网交错之中更是有铁刺,何仲容有些位置亦有被钩烂之处。 何仲容继续逃走,四名掌握巨网的杀手,脚步急追,一进一退皆是做到同步,更不会做到配合不当。 何仲容脚步进退,身子旋转意在手持长剑伤害到巨网其中的一个杀手,但四名杀手却是极其配合,毫不给何仲容一次机会。 就在这时,何仲容脚步突然错乱,一支冷箭射中何仲容的左脚,一支冷箭射中便跟随是另外四支冷箭与一张铁网。 何仲容手持长剑,以最快的判断以及挥剑速度意图改变这种局面。 突然,一道白光乍起,巨网退后四支追星箭更是被剑所斩断。 未等巨网接着再追上来,何仲容便被两个美丽的身影两个人各抓住一个手臂救走。 疾走数百里,两人方才停下。 何仲容被重重地摔在草地上,幸好有草为垫,不然何仲容的屁股可就遭殃了,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你们峨眉派的救人方式怎么就那么粗鲁呢。” 眼前的两个救何仲容的人,正是峨眉派的弟子,从样貌以及使用的武器便能够看出,峨眉派之所以会去救何仲容也是因为何仲容有帮助过峨眉派。 何况现在何仲容可是被委任为查出灭门组织的人,若是在此就被人击杀那么四盟四派便要再重新找出一个人来查,但是相信很少人或许说是没有人会愿意碰这件事,何仲容也一直被人追杀,若是武功低微的人恐怕未等查出便已经被人杀死。 “掌门命我们一路跟随你在后面,我们只在危机之间才会出手,现在危机已除我们亦要隐匿行踪了。”一名峨眉派弟子冷冷地说道。 峨眉派的人说话总是一股冷冰冰的感觉,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寒意,如此冰冷的话从美人的嘴中说出确实也是别有一般风味啊。 “唉,只能继续赶去九华郡啰。”何仲容站起来叹道。 “如今你没有马,你也受了伤,何况即便你能赶到了,你也未必有所作为。”峨眉派弟子说道。 “那么你觉得我该如何做?”何仲容问道。 “我刚收到消息,我们已经找到了万机门的基地所在。”峨眉派弟子道。 “嗯~好消息。”何仲容点了点头道。 万机门人员虽然已经完全消失,但是所留下来的建筑尚在,若是在那里能够找到一些很好的线索那么更是对查案有很好的帮助。 何况何仲容可是在被烧毁得不成人样的叶家堡中还是找到了一个被遗忘的兵器,若是在万机门之中还能够找到一些灭门组织所遗忘拿回的武器。 何仲容便可以找廷尉左监帮忙,查查到底什么人识得制作那种武器。 “那个地方又是在哪里?”何仲容道。 “龙啸山。”峨眉派弟子道。 “好名字,走。”何仲容道。 雁 ?汉中郡 三匹白马疾行,直上龙啸山之上。 “何仙,你来了。”柳燕红道。 此时,何仲容与另外两名峨眉派弟子已经来到了龙啸山之上。 何仲容从白马之上下来,便跟着柳燕红上到万机门的基地——百里万机。 百里万机何其雄伟的名字,百里万机想必是因为万机门底下有无数外姓人为他搜集情报,于是就算百里之外,万机门仍可染指,于是便有了这个名字。 万机门什么时候出现何仲容未曾知晓,林无伤、林漫琪、林秋皆没有说出万机门的历史,但万机门的消失确实与何仲容有很大的关系。 万机门主殿上面写着大大的四个字“百里万机”。 万机门之内皆是有打斗的痕迹,有些建筑也有被烧毁,书籍到处乱扔,峨眉派弟子便一一找出来便放好给何仲容参阅。 万机门内有不少的机关,但机关不算高级,只是一些很普通的机关,用来藏一些机密的情报,但有些已经被火烧的找不到书籍。 但是仍然是有人在整理书籍,书籍甚多不禁何仲容佩服万机门的情报能力,它的情报能力绝对与大秦情报所不相上下,甚至还有对大秦内部的情报,但万机门的情报主要仍然是涉及中原江湖四盟五派的情报。 虽然没有似叶家那样子拥有四盟五派的武功书籍,但却是有四盟五派内部的一些秘密。 万机门情报甚多,恐怕就连万机门的总司也未必看完万机门所有的情报,而且,每一天万机门皆是会有新的情报流入。 每一点情报皆写在竹简之上,重要的情报还是会再加多几份备份,以防竹简丢失无法知道情报。 万机门内遭到洗劫,但很明显灭门组织并没有深入,只是在外面烧掉一些情报,万机门内部的情报所有都没有被火烧掉。 何仲容只是轻轻翻了数本竹简便已经知道了一些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情报,而在万机门却是可以很轻松的找到。 万机门的情报每一书架都是一个分类,不同郡的情报皆是分开,内部更是有些鬼神异事记录。 百里万机之内尸体也已经被处理完毕,尸体所留下的物品该是有人堆放在一处,万机门之间并没有显示自己身份的物品,或许是因为万机门内部皆是同姓之人,于是便可以免去这些东西。 “完美的治理,纳天的情报,果真是天下第一情报所啊。”何仲容叹道。 何仲容仅仅看过几本书,便有了这般感慨,这么多的情报确实能够让人畏惧,因为万机门知晓了中原所有人的情报亦就代表所有人再没有秘密。 “整个百里万机十分大,我想你应该到处走走不然很难掌握好万机门的情报。”柳燕红道。 “可以,正好你们亦可以专心收拾好情报,我便到处走走说不定有些突然的收获呢。”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站起来,百里万机之中,斗拱升起,奢华美丽。 树林林立,令何仲容有些想念岭南的环境,岭南虽然一直被人说为毒瘴之地,但岭南却是一所美丽之地,花木之香令人向往。 “美丽之所,却是罪孽之地。”何仲容叹道。 何仲容拿出酒来慢慢地喝酒。 每一步都在巡视周围的一切,不曾放过任何一点线索,若是能够发现一些便可能推进发现。 突然,一支冷箭猛然破空而出,冷箭射穿何仲容手中的酒樽,烂掉的酒樽中的酒洒在地上,何仲容眼神变动,不再慵懒,目如鹰冷然目视前方。 “杀。” 杀字无声而出,传入何仲容心中。 眼前出现了一名翼人。 两臂有羽翼,每一羽翼皆能够射出箭来。 翼为铁,身为木。 如此神兵利器,何仲容总算是见到了它真实的模样。 箭很准,射中酒樽。 人着,似却又不似。 因为此为杀人器,而非善物。 何仲容缓缓拔出清幽古剑,剑尖垂下,缓缓走向杀手。 “哎呀,我现在还真的是走一步便会遇到一个杀我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但这些杀手杀着杀着就不见了。”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此时,再次发动进攻,一支冷箭射过来,杀手转过身来估计是为了计算距离接着发动。 何仲容箭步冲向杀手,利用身形躲开这支箭,就在能够砍到杀手的时候,杀手从的最下面的羽翼拔出两把剑,两剑交叉挡在何仲容的第一招。 何仲容猛然退后,因为近距离若是发出攻击,何仲容很难躲开,因为还尚有杀手的双剑伺候着。 杀手戴着一副假面,冷然看着何仲容。 无声的冷酷,不言不语。 “杀。” 杀字虽涌上心头,但两人都没有敢贸然进攻,若是走错一步便是全体的失败。 此处是百里万机,有不少峨眉派弟子在此,若是拖延下去峨眉派弟子一定会发现,因为若是何仲容一直不回来那么峨眉派弟子一定会产生怀疑接着就立刻派人去寻找。 如此一来,何仲容只需要拖住杀手,等到了一定的时间那么一定就可以脱险了。 这时,杀手将左手的剑放回羽翼之中,左手一个手指戴着一个拉环,这个拉环恐怕就是控制左翼机关的东西,拉环猛然一拉,拉环的线将会带动机关发动,接着箭发出羽翼不同射出来的距离便不同,拉环的颜色更是有区别,应该就是为了快速辨认距离。 突然,杀手拉动五个红色拉环,五个拉环同时拉便代表有五支箭发出。 机关转动,未等何仲容做出思考,便有一支箭先飞过来,何仲容往左一转幸好躲开第一支箭,未等停顿一阵,第二三支箭也同时跟进。 何仲容以剑格挡,刚才的第一支射穿了自己的衣裳,若是没有躲开恐怕便会受伤。 何仲容砍断第二三支剑,接着第四五支箭又射过来,何仲容仰身躲开第四五支箭。 箭的速度极快,这时,又听到了机关转动声音,何仲容紧握清幽古剑,他猛然跑起来,想要利用快速移动来躲开箭,若是提前一步跑出箭的伏击位置可能就能够躲开,这是何仲容想要的第一个猜测,这也是很容易想到的对付办法。 此时,杀手也是看到了何仲容的对付办法,杀手猛然向后利用自己的移动来拉远距离来做到机关射击距离到要伏击的位置。 何仲容这时并没有成功躲开,两支箭又再次射中何仲容,何仲容身子转动躲开两箭夹攻,接着落在地上继续跑动。 杀手猛然扑过来,假面内的眼睛,令人畏惧。 剑与剑的相碰,是人与人的对撞。 何仲容手转动攻势,同时还需要小心杀手的左手,若是发动了某些机关何仲容仍然需要躲开机关箭。 杀手剑法猛且狠,速度极快,讲究压制力,手腕转动便是招数的转换。 何仲容小心并且一直在细细记下杀手的每一次招式,就在这时,杀手猛然一刺,何仲容以剑身挡下攻击,杀手左手抓住剑的剑首,一拉出来竟然拔出了一把短剑。 难怪何仲容看到杀手的剑会觉得十分特别,剑柄至少得用三只手同时抓住才能够全部抓住,但一般习剑者很少用双手剑法,所以剑柄一定不用那么长,接着剑柄很粗,看来剑柄之所以做得这么长而且粗其实是为了藏起一把短剑。 杀手左手抓住短剑,右手抓住长剑,短剑划开了何仲容的衣服,何仲容算是防住了长剑的攻击,但短剑终究是没有躲开来。 血慢慢的流出来,何仲容紧握清幽古剑,扑向杀手,这时杀手已将短剑收回剑柄之中,左手拉动了白色拉环。 这时,何仲容被箭所射中,白色拉环拉动的是近身箭,何仲容捂住伤口,伤口的血慢慢地流,何仲容艰难站起来,格外的难以对付,或许正因为这样子只凭这些武器灭门组织便将两个门派以及一个情报所灭门。 杀手冷冷地将剑收到羽翼之中,他沉默地看着何仲容,何仲容的白衣渐渐也染成红衣。 这时,杀手双手拉动红色拉环,那是之前第一次进攻的箭,何仲容知道红色箭的距离,但他因为受到了箭伤,他难以跑动起来。 箭飞快地冲着自己飞来,但自己确实毫无办法,相信这是很多人都不能够忍受的。 手中的剑难以再次挥动。 “呯——” “哎呀,来得真慢呢。”何仲容捋了一下头髪笑道。 “追!”柳燕红道。 原来,柳燕红她们已经赶到了,柳燕红扔出了剑正好截下了那致命的一箭。 这时,峨眉派围住杀手,杀手小心地退后,谨慎地令人佩服。 就在这时,杀手双手同时拉动十个拉环,顿时,机关发动,十支箭猛然射出。 “小心。”柳燕红道。 柳燕红和其他四名弟子连忙闪躲箭。 “走得真快呢。”何仲容捂住伤口笑道。 杀手已经利用了这段时间逃走,现在再也追不上了,何况何仲容受了伤。 “何仙,何仙。”柳燕红道。 何仲容只感觉眼前一黑,他缓缓闭上双眼,慢慢倒下。 何仲容慢慢倒在了柳燕红的怀中。 “快!找医师!”柳燕红道。 复兴 ?“哎呀,轻云你说我这次查案到底受伤了多少次?”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与叶轻云坐在席居上谈笑,这种场景确实令人回想道当时在琅琊郡养伤的时候。 美酒静静放在两人面前。 “这是第二次你受伤晕倒了。”叶轻云道。 “但这次与上次还是有点不同,上次我躺在琅琊郡,这次我有幸躺在峨眉山上。”何仲容笑道。 “有幸?”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你看,峨眉派内弟子各个都是长得一副美人样,你说有多少人有福能够躺在峨眉山内睡觉呢。” 叶轻云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果是男人进来山中自然会有不过夜的规矩。” “但她们还是打破了这个规矩。”何仲容道。 “我想,唐掌门未免对你太过宽容了。”叶轻云挖苦道。 “喂喂,轻云我何时变得如你所说的那么坏了?”何仲容笑道。 峨眉山内,梅花香渐渐飘入房中。 峨眉山年年都是一片冰雪,若是在这里生活久了恐怕会有些腻了。 但在何仲容和叶轻云眼内,这些景色都是一副非常美丽的画。 “若我没有看错,你生来就是如我所说的那么坏,而且我想比我想的还要坏。”叶轻云笑道。 何仲容喝了一口酒,咳了咳几声道:“咳咳,要知道我受伤了来到峨眉山养伤可没有干了什么事情啊。” “那你可有骚扰峨眉派弟子?”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陷入思考道:“我想...应该没有。” “那你肯定做了,只是做得次数少而已,但你的次数少对比我们已经是很多了。”叶轻云道。 “咳咳,轻云你着实变得越来越说我的毛病了。”何仲容笑道。 “但这个毛病你若是永远都不改变,我想迟早有一天萧廷云会离开你。”叶轻云道。 “我想那个时候我应该会治好。”何仲容道。 “当然,你若没有毅力我可以书信给萧廷云,让她来治你。”叶轻云笑道。 “别,她过来了我可就不能受着伤还能喝酒了。”何仲容道。 “话归正题,刺客是用了什么东西将你受伤,我觉得以你的武功不至于会沦落到正面迎敌还会这么惨的啊。” “对手用的是雁。”何仲容正色道。 “雁?”叶轻云道。 “目前我已经见过了两个这种武器,我在叶家堡内见到了一个废弃已经没有用的武器,虽然灭门组织将所有的武器回收,但那个兵器却是被人遗忘了。”何仲容道。 “这种兵器有什么特点?”叶轻云道。 “整个兵器做的样子就似飞鸟的翼,身为木,翼为铁,每一根羽翼皆是一个机关口,能够射出箭,雁上两旁有两把机关剑,机关剑剑柄有三只手握住那么长,是因为剑柄上更藏有一把短剑。”何仲容道。 “好神奇的机关术。”叶轻云道。 “雁上有拉环,拉环上线,拉动拉环便可以发射出箭来,不同颜色能够射出不同的距离。”何仲容道。 “我想,是因为尚未清楚这个雁的变化,若是如你所说这个雁一定会能够在不同的距离射出不同的箭,于是,你便很难近身,说不定近身雁也有应对的办法。”叶轻云道。 “它有近中远距离的箭。”何仲容道。 “这种武器确实十分难以对付。”叶轻云道。 “我还未清楚知道这种武器到底有多少,若是衹有一个我们还可以对付。”何仲容道。 “但若是全体皆是有这种兵器那么我们可能很难对付。”叶轻云道。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一个人劝我不要插手这件事,因为这件事的杀手确实难以对付。”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难道那个人与那个灭门组织有关系吗?”叶轻云道。 “目前尚未知晓,但我想有可能。”何仲容道。 “我想你们下一次见面最好问清楚,有些时候需要些行为。”叶轻云道。 “或许需要。”何仲容道。 “我想我得去青花盟一趟,去告诉四盟四派。”叶轻云道。 “这段时间都在那里?”何仲容道。 “前段时间的外族入侵,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成功击退了外族,但似乎外面不远处还有外族驻扎。”叶轻云道。 “这次的突袭确实令四盟四派折损了不少的人员呢。”何仲容道。 “可能三成吧,因为外族可都不是什么战甲都不穿的只能拿着武器硬冲的家伙,纵然他们都不过是野蛮部落,但终究实力不弱。”叶轻云道。 “如此一来折损这么多的兵力,恐怕这次突袭是因为灭门组织了。”何仲容道。 “灭门组织?”叶轻云道。 “红伞盟被突袭之后,九华郡又爆发了战争,而且是几个外族入侵,既然外族入侵除了红伞盟其他人一定会派出弟子前去战斗,这亦中了灭门组织的目的了。”何仲容道。 “依你这些说确实让我怀疑这两次突袭就是灭门组织的阴谋。”叶轻云道。 “如今四盟四派绝对是会加强防范,而灭门组织却是极其稳重,所以他利用这两次突袭就是为了削弱我们的实力,最后,一击致命。”何仲容道。 “看来我们还真的是入了对方的圈套呢。”叶轻云道。 “但这是无办法的,我们不能放任有外族入侵。”何仲容道。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何事?”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有一封信给何仙。” “好的。”何仲容道。 何仲容站起来,走出房间内,这时有一名弟子给何仲容信。 何仲容坐回席居之上,竹简被染成血红色。 竹简上面还有一个特别的图案。 何仲容打开竹简,何仲容看了一阵,眉头皱了皱又再次恢复正常。 “如何?”叶轻云道。 “红墨会会长找我有事。”何仲容道。 “哟,你又开始战斗了呢。”叶轻云道。 “若是不尽早解决这件事情,那便会更加危险,有可能这个时候又出现了杀人,我要更快一步查出,并且终结这场闹剧。”何仲容道。 “那你便去吧,我亦该回去啰。”叶轻云呼气说道。 红墨城 建筑交错,看似毫无规矩,但却似故意为之。 纵然来过三次,何仲容仍然是无法离开别人的引路。 房屋纯黑,应该是这样子来达到隐藏行踪。 “哟哟哟,我来了。”何仲容放松说道。 付雪正对着何仲容,付雪面前放着两个酒樽,酒樽上都盛满了酒。 “你终于来了。”付雪道。 “快马的速度亦只能这样了。”何仲容道。 “这是刚命人取来的酒。”付雪道。 何仲容拿起酒樽,闻了闻酒樽内的酒。 他露出笑容道:“想不到你们杀手组织都有这么香的酒。” “从何看出我们这里不藏美酒?”付雪道。 “若是我没有打听错,你们红墨会已经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了。这样子的严密杀手组织我想不怎么会允许杀手酗酒,因为酗酒有些时候会误了很多的事情。”何仲容道。 “你想说你自己,堂堂何仙不就是因为喝酒而误了很多的事情,我想武功也比不上以前了,受伤刚好便赶过来了。”付雪道。 何仲容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付雪能够闻到何仲容身上的草药味,而且何仲容也有治疗过的痕迹,外伤还尚未完好。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自己受了伤,就总会有人故意用这件事情来与何仲容斗嘴,而且这件事情何仲容无法反驳,只能傻傻地笑了笑。 “我想付会长应该能够给我一个远在峨眉山还赶过来的理由。”何仲容笑道。 “我查到了一些东西。”付雪笑道。 “什么信息?”何仲容道。 “何仙你应该知道了,近年有不少小门派升起。”付雪道。 “是的,我知道一个小门派,我想除了它应该还有别的门派吧。”何仲容道。 “不错,我倒是查出了有一个门派似乎很精通机关术。”付雪道。 “门派的名字叫做什么?”何仲容道。 “不知道。”付雪道。 “你可知道那个门派的掌门是谁?”何仲容道。 “不知道,但我想可能与廷尉那边大秦工厂有关系。”付雪道。 “你是说,那个门派的掌门可能就是廷尉那边的工匠,但后来自立门派招揽徒弟。”何仲容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这种假想何仲容确实有想过,但一直没有一个理由能够证明,付雪这一说确实令何仲容能够按照这个方向进一步查探。 “我想是的,这个门派很神秘,我也只能依靠我这点人脉帮你打探到了这点信息。”付雪道。 “假若真的是这样,我想我得找找朝廷内的人帮忙了。”何仲容道。 “你朝廷内有人?”付雪道。 “曾经皇上可是找过我,让我找出无妄剑我想我也可以去去咸阳了。”何仲容道。 “对于这次的旅行,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小心一点,我相信你托付我帮你找到一个会制作机关的门派,那么这个门派一定会很危险。”付雪道。 “是的,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碰这件事情。”何仲容道。 “我们红墨会是杀手组织,为了钱我们才会干活,若是这件事情有风险而且还是毫无钱的活我们是绝对不会帮的。”付雪道。 “这个确实,你们红墨会也不会是为了钱而杀人罢了。”何仲容道。 “这个原则我相信是所有杀手组织都是如此,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因为都只是为了钱罢了。”付雪道。 “唉,也不知这件事情什么时候能完呢。”何仲容叹道。 “以何仙你的智慧相信一定会很快就能够解决这件事情。”付雪道。 何仲容站起来,捋了一下头发,负着手说道:“只可惜我现在毫无头绪。” “虽然我尚未确切能够断定你要查什么,我想应该查杀人吧。”付雪道。 “是的。”何仲容道。 “小型的杀人我相信何仙你不会隐居中出来,所以这次杀人应该是大型至少是让四盟四派都查不出来的事情。”付雪道。 四盟四派四字说出,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没想到付雪还是知道了无花派被人灭门的消息。何仲容道。 “四盟四派?”何仲容道。 “是的,从我的情报网中得知无花派已经被灭门了,所以我想何仙你应该是因为这件事而重出江湖,接着查这件事情。”付雪道。 “你从哪个人嘴中知道的?”何仲容道。 “我们的情报网放心那个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关系。”付雪道。 “好吧,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便不问吧。”何仲容叹道。 “我想你也差不多要走了。”付雪道。 “差不多了,因为已经没有别的事情,所以我也该去去别的地方了。”何仲容呼气道。 “不送。”付雪道。 “好的。”何仲容道。 何仲容双手拉开木门,便有一个人带领何仲容离开红墨城。 “酒啊酒,不知不觉又喝完了。”何仲容道。 “何仙稍等一下,这是付会长赠送给你的酒。”杀手道。 杀手拿起两坛酒放在马车上,何仲容小心地打开酒坛,细细地闻了下酒坛内的酒,酒很香定是用心制作的好酒。 “走啰。”何仲容笑道。 情报 ?“若是按照红墨会以及廷尉那两边的来说,灭门组织是属于一个刚刚复兴而且擅长机关术的门派,但是是否廷尉那边失踪或者死亡的工匠掌管这一点仍然还无法确定。”何仲容道。 何仲容微微地捋了一下头发,案上有十几卷竹简,柳燕红细心地给何仲容慢慢整理好竹简。 何仲容回到了百里万机收集,如今已经确定了灭门组织是一个复兴的门派,那么也就意味它可能是一个曾经消失了的门派,但现在又再次复兴起来。 但是为什么会选择这时复兴确实令何仲容想了好久也没有想通。而且这件事情不仅仅只是一个门派而是很多的门派都在慢慢出现,呈现出百派对峙的情况。 有的门派出身十分豪华,背后有财主撑腰,有的确实名人剑士开创的门派。 门派衆多也让何仲容有点难以着手,既然有很多小门派那么也就大大地加大了难度,而且如今百里万机已经灭亡,再也没有流入,而且现在重新开创也有很大的难度。第一是人脉并没有林家那么雄厚,第二是经济问题,第三若是要经营好那么时间又会拖延。如此一来只能够依靠着仅存的来找到想要的信息。 “很多但是也有很多我觉得是毫无必要的。”柳燕红道。 “有些对于我们来说毫无作用,但对于一个想要掌握天下秘密的人却是极其有用。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线索就能够带动全局,接着慢慢地拉扯出一个大东西。”何仲容道。 “那么我还是得努力筛选啊。”柳燕红道。 “辛苦你们了,我也不该偷懒了。”何仲容道。 “如此神秘的门派着实令我怀疑是否是数十年前消失了的墨家。”柳燕红道。 “我第一次去到无花派那时我确实怀疑过是否是墨家后人所制作的一场事件,因为,在当时墨家确实建造过许多厉害的机关术。而且,如此精妙的机关我想这种匠师一定会被朝廷所收为秘密制作护国兵器用来抵御北狄。”何仲容道。 “所以墨家就成为了第一个可能性,因为墨家的机关性闻名天下,但后来又消失了,加之近几年许多门派都开始慢慢兴起,我想墨家也会想要出世。”柳燕红道。 “现在还很难说,因为我们还不知道墨家是否还有后人尚在,说不定墨家再也没有后人了。”何仲容道。 何仲容摊开竹简,这时发现了内中的写着大大的三个字“无云派”。 无云派何仲容仍然记得,无云派也是特别奇怪的门派。竹简内中写得无云派很强大,但接着后来只是淡淡地写了两个消失二字,并没有记录太多的东西。 竹简内中并没有透露无云派太多的东西,武功技法等通通都没有书写进去,只是写出了无云派的一些事迹接着就再也没有透露了。 无云派剩下的唯一一个后人竹简内中就有书写,这个人何仲容也很熟悉就是曾经救过何仲容的萧无风。萧无风自从那次之后何仲容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萧廷云也是没有提及萧无风,或许萧无风已经选择隐世,就连萧廷云也无法知道萧无风到底去了哪里。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无云派这个神秘门派,萧无风并没有透露过一个字,于是只能够通过竹简内中的信息而得知,但竹简内中写得也是特别的敷衍,没有说出了一点重要的信息。 “风潇潇,雨渺渺。”何仲容吟唱道。 马车慢慢行驶,何仲容右手拿着酒樽慵懒地躺着饮酒。 “告何仙,诗真臭。”一个带着浓浓的菊花香的女子说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叹道:“唉,好不容易做个诗还被死人说做的臭。” “我怎么是死人,死人怎么会说话呢。”女子道。 “你说一个不肯现身的人是不是死人,你一来没有疾病,二来又与我无仇,你不肯现身那么你不是死人是什么人?”何仲容道。 “我不是死人,我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女子从空中缓缓落在何仲容的旁边。 “唉,我知道你是张凤莺,因为你的身上永远都会有浓浓的菊花香。”何仲容道。 张凤莺拿过何仲容手中的酒樽,手很温柔何仲容能够感受得到。 “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何仲容道。 “听闻你最近查案查得很舒服啊。”张凤莺道。 “并不太舒服,除非,有人来陪我聊聊天,这样子我或许会很舒服。”何仲容躺在马车上说道。 “我倒是知道你现在动不动就受伤呢。伤刚刚好痊愈了,接着又再次受伤。”张凤莺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确实是,但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好还是不要查这个事情了。”张凤莺道。 “你就是那里的人?”何仲容道。 张凤莺并没有说话,何仲容从张凤莺的腰间拿下一个令牌,令牌上面印着桃花,这个与何仲容之前找到的三个桃花印都是一样的。 桃花印依照何仲容推断那样,这个桃花印应该就是灭门组织身份的象征,衹有是灭门组织门派内的人才有资格能够拥有,而且这种令牌是很难够制作出来。 “你果然是那里的人,这个令牌我已经找到了三个。”何仲容看着手中的桃花印。 “不错,我就是内中的人,我今天的任务便是劝你不要再查这件事情,若是再查这件事情...” “你便要杀我。”何仲容道。 “不错。”张凤莺道。 “这件事情我并不想要停止查下去,所以你这时候杀了我也确实是好的,若是放纵我的话那么你便等着被我找出来全数烧掉。”何仲容道。 “何仙找死!”张凤莺喊道。 马车崩开,分散难以寻回一点碎片。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缓缓落在地上手中还是拿着张凤莺的桃花印。 “呀呀,没想到你还真的是那里的人。”何仲容道。 “是又如何?”张凤莺道。 两人相隔十丈,杀意却仍是格外的逼人。 张凤莺缓缓拔出剑,剑尖垂下一阵冷意扑面而来。 “我想泄露我行踪的人应该就是你了,张凤莺。”何仲容道。 “是的。”张凤莺道。 “因为你一直都在跟踪我,只是近日跟得没那么紧罢了。”何仲容道。 “我们本可以饮酒对歌,但你还是不肯放过这件事情,那么我便只好杀了你,来达到我的目的。”张凤莺道。 “你本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若是让我碰到这件事情,我是任谁求我我都不会放弃寻找的,所以,你两次劝我其实只是让你多奔走几日罢了。”何仲容笑道。 “我躲奔走几日是为了让你多想想,这几天你也算是见识到了,两次的受伤你应该知道了这件事情是多么的难碰。”张凤莺道。 “我知道这件事情难碰,说不定我没有查出来便已经被人杀死,所以,我一直很小心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受了两次伤。”何仲容道。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还是坚持吗?”张凤莺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是的。” 二字脱口而出,接下来的是双方的决斗。 双方猛攻对方,何仲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痛快的战斗了。 何仲容手持长剑,快速猛攻这段时间何仲容一直在研究如何克制灭门组织那种特殊的剑法,以及那个特别的剑。 但是刚才何仲容看见张凤莺拔出来的剑,剑柄并没有很长所以应该不能够在剑柄还能够拔出一把短剑。 手腕转动,这样子行动快速,在追求速度的剑术对决之中,确实是占尽了便宜,张凤莺这种手腕剑法与平常的剑法格外不同,这种招式变化很多。 何仲容虽然一直是在猛攻但同时也是格外的小心张凤莺。 树叶飞舞,卷起无数花瓣。 何仲容一剑刺向张凤莺,花瓣随剑而动。 张凤莺猛然不停向后退,此时的张凤莺已经渐入了颓势。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射出,何仲容及时收剑躲开此箭。 “又是机关。”何仲容道。 张凤莺脱下最外层的衣服,张凤莺虽然没有带着雁,但她的腰间却是有一个能够发射出箭的机关,整个东西很小很方便行动,这也就是为什么何仲容并没有发现张凤莺有携带了机关的原因。 箭的精准度很高,何仲容险些又再次受伤了。 “那么便是到我发威了!”张凤莺扑向何仲容。 张凤莺连刺几招,同时还利用腰间的机关射出箭来打乱何仲容的心思。 不知不觉,形势逆转,张凤莺掌握了主动权,何仲容需要一边小心剑更要小心张凤莺腰间的机关。 “怎么样,何仙。”张凤莺道。 “这种手腕剑法确实很厉害,但更厉害的是你们的机关术。”何仲容道。 “所以我才说你必败无疑!”张凤莺道。 张凤莺跳起来,利用坠力力压何仲容,何仲容马步一立,试图强行挡下。 但就在这时,几支冷箭又再次发出,何仲容只能向后退,但这时何仲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 何仲容渐渐被张凤莺所压制住。 “最后一招了。”张凤莺道。 何仲容看着张凤莺,张凤莺拉动机关,十支箭同时发出,张凤莺跃起来这是最后的一招。 “护!御剑阵!”一个人冷然说道。 这时,出现三名人挡在何仲容的面前,三名人各站好位置形成一个阵法,十支箭也被挡下,其中一人硬接张凤莺最后一招,接着,张凤莺退后数步。 三名人托起何仲容逃走。 “可恶,就差一点。”张凤莺骂道。 御剑与浮现 ?竹叶蔽,人对坐。 浓酒插花尽在眼前。 “好酒,好花。”何仲容笑道。 席居之上,何仲容与一名老年人对坐而立。 案上摆着酒与花,花被放置与花瓶之中,花枝美丽往一处伸展,呈现美丽婀娜姿态,恰似美人舞蹈一般。 “我甚爱花,若是将花置于花瓶之中,那更是美丽。”老年人道。 “翩翩起舞,有美人在此,更有酒作伴确实是享受呢。”何仲容道。 “何仙你在我这个御剑阁中居留多日,不知你可有什么提议?”老年人笑道。 何仲容站起来,整个御剑阁似乎处于花中世界,绿植林立,花与房屋融为一体。如此的建筑与平常的建筑不同,这种建筑透出一种道意,天人合一的感觉,平常的建筑都是以黑红配色,一股端庄之气扑面而来,很难评断两种风格哪个好,只能是见仁见智。 “贵派很美,这等风景可是我第一次见过,我很难说其他人是否喜欢,但至少我很喜欢这种自然的感觉。”何仲容笑道。 “哈哈,何仙过奖了,本人只不过是将自己喜好的东西融入于自己的门派当中而已。”老年人道。 “掌门过奖了,贵派的武功我可是见识过了,这是一等一的上等武功。”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本派尚只是个无人知晓的小门派,要成为有人气的门派可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老年人道。 “这固然是艰难的,但我想坚持了应该就会获得起码还不错的成果。”何仲容笑道。 “不知近日何仙可有想出有什么方法对付那个门派的办法?”老年人道。 何仲容叹了一口气道:“还没有办法解决,它们所制作出来的机关实在是难以破解,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推断,只可惜没有实物给我研究。” “我想你应该会乘对战来研究机关术。”老年人道。 “这种机关术太神奇,我暂时也只能够想到下策。”何仲容道。 “下策为躲闪之策。”老年人道。 “上策则为寻找时机由守为攻。”何仲容道。 “中策为何?”老年人道。 “格挡。”何仲容道。 “若是如何仙你所言那般,这个机关术估计做出来便是尽可能降低有上策时候。”老年人道。 “正因如此,这个机会很少。”何仲容道。 “若是有要吩咐的,何仙你可以以书信传达给本派,我会立即派出人员前去。”老年人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你也是算到了,这次的战斗肯定会避不了损伤呢。” “既然它们能够有实力灭掉五派之一的无花那么就证明了其实力绝对不差,至少有能力与五派抗衡,而且,其智谋也是十分聪慧,懂得利用外族骚扰来减弱四盟四派的兵力,这也就是它们的智。”老年人道。 “这也就代表了我们避不开大战了。”何仲容道。 “其实本人愿意给何仙提供帮助,其实也有一点私心。”老年人道。 “你想有四盟四派的帮助。”何仲容道。 “对的。”老年人笑道。 “这点我应该能够帮助到你。”何仲容道。 “那么有劳你了。”老年人道。 何仲容转身拿起酒樽,细细品尝樽中的酒。 “好酒。”何仲容道。 “但我觉得你接下来要去办事情了。”老年人道。 “是的。”何仲容道。 “我去给你备马车。”老年人道。 “多谢。”何仲容谢道。 花飘落,水动听。 御剑门内的风景确实格外令人陶醉,想必只要是一个人就最绝对会被这里的风景所吸引住。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脸色轻松看似被这里的景色已经完全的吸引住了。 这时,老人缓缓走过来。 “车备好了。”老人道。 “多谢,那么我告辞了。”何仲容站起来谢道。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何仲容吟唱道。 马车很稳,在马车上喝酒确实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何仲容在马车上面喝酒已经不知道试过了多少次,每一次喝醉的时候,躺在马车内睡觉,一觉醒来便是差不多到了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这种感受确实格外舒服。 “咻——” 何仲容向左一转,睁开眼睛,此时的马车停下来不再前进。 “你果然还是浮现了,你果然是他们的人。”何仲容道。 何仲容说的那个人出现在何仲容一丈之外,十名弩手结好阵型等待着何仲容。 她便是付雪。 付雪站在最中间她是这一次刺杀的主导者,她露出了自己的身份,她果然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杀手组织会长,她更是灭门组织内部的人。 她今天想必便是要将何仲容灭口。 “你本不该回来。”付雪冷冷地说道。 “我也本不该信你。”何仲容从马上下来。 “若是你不信我那么你便找不到叶家堡,更不会戳穿万机门的阴谋。”付雪道。 “正因如此,我才会学选择相信你,因为我想你只是一个杀手组织的会长,但最后的结果还是证实了我的想法。”何仲容道。 “什么想法?”付雪道。 “那些曾经给我提示帮助的人,或许他们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野心,只是现在我还尚未想明白,为什么你要透露消息给我,让我找到叶家堡。”何仲容道。 “这个计谋便是一早就布局好的了。”付雪道。 “你们还是站在我的面前,毕竟是带着武器来的。”何仲容道。 “这是注定的。”付雪道。 “你们的阵型很完美,我难以突破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方法。”何仲容道。 “什么方法?”付雪道。 “逃。”何仲容笑道。 逃,这似乎是一般男子都不会想要干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格外的懦弱。但是何仲容还是选择这件并不好的方法,他选择了逃避。 “哈哈,没想到堂堂的何仙竟然还是选择了逃避。”付雪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我之所以逃是因为你并不会追上来,但若是我要战那么你绝对会对付我,但这个阵我还是没有能力破解。所以我便打算直接逃走,反正你也不会追上来。”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会追上来?”付雪道。 “就凭刚才的那一箭。”何仲容道。 “那一箭?”付雪道。 “刚才的那一箭完全能够乘我不注意的时候将我击杀但你却是没有而选择射偏一寸。我想以你的武功是绝对不难看出来的。”何仲容道。 “仅仅普通的一箭而已。”付雪道。 “假若这只是惊示用的箭,那么你还有第二三支箭。”何仲容道。 “不错,这只是用来惊示的箭。”付雪道。 “那么现在的距离却是能够轻易将我射杀,但你们没有。你们虽然阵型站好了,但你们的射箭的姿势却是毫无要射箭的样子。”何仲容道。 “你还是看出来了。”付雪道。 “你虽然接到了命令,但你还是不肯杀我。”何仲容道。 “命令不过是命令。”付雪道。 “但是你还是需要来,为的就是让我停下查这件事情。”何仲容道。 “但很显然你还是不肯停下。”付雪道。 “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何仲容手缓缓放在腰间的剑首上。 “你走吧。”付雪道。 “多谢。”何仲容道。 酒缓缓倒入酒樽之中,渔船缓缓地飘在湖面上。 “你怎么想到付雪会放你走?”叶轻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我毫无把握。” “但是她还是放你走了。”叶轻云道。 “若是她不放我走,那么现在便不能在这里饮酒了。”何仲容笑道。 见面 ?“今天可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峨眉派弟子道。 “是啊,今日何仙说是出去一趟接着可能这白天是不用干活了。”另一个峨眉派弟子道。 “但还是有些事情要干的。”峨眉派弟子道。 “但至少是少了工作量,我们不仅要帮何仙找书更要防着他找到一些书。”另一个峨眉派弟子道。 “你收集完了吗?”峨眉派弟子道。 “今天的算是收集完了。”另一个峨眉派弟子道。 两个峨眉派弟子在百里万机中一边说着话,一边收集书籍。不停地翻看书柜上面的书籍接着有一些就拿出来,至于拿走的书是什么应该只有她们知道。 “走吧。”峨眉派弟子道。 “嗯。” 两个峨眉派弟子抱起竹简,不知不觉拿了不少的竹简,她们走出建筑接着缓缓走在回廊之中。 “走快点。”峨眉派弟子道。 “知道。” 这时,一个白色身影缓缓落下回廊的瓦砾之上。动作十分轻松且无声,小心地走在瓦砾上。 “上山。”峨眉派弟子道。 两名峨眉派弟子穿着木屐爬上山,这时白色身影也走到后面默默地跟在后面。 “烧!”峨眉派弟子道。 点燃一团火焰,接着峨眉派弟子将所有的竹简扔到火堆之中,火烧的更旺了,马上就要将所有的竹简烧完。 就在这时,白色身影落在两名峨眉派弟子的后面,双掌发出打中两名峨眉派弟子,两个峨眉派弟子被同时打晕。 白色身影熄灭了火焰,从烧到一半的竹简中看到了一些东西,他眉头一皱接着缓缓离开。 “你来了。”何仲容道。 何仲容负手立于山上,何仲容看着前方山下有一个小山村,隐约能够看到山村内种着许多的树。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接着又停止了。 初晨的露水落在地上。 风渐渐起来了,花香经由风之手飘散各处。 “这么好的条件我又为什么不肯过来呢。”一个自信的女人说道。 她的声音决定她的位置绝对不一般,她是红墨会的会长,她便是付雪。 付雪来到何仲容的旁边,两人并没有打起来但气氛却是令人无法放松下来。 “但我想,你现在一定不会想杀我。”何仲容道。 “噢?何仙何来的自信呢?难道你不怕我身后已经备好了人你是绝对逃不的。”付雪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你是绝对不会派人的,因为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会很感兴趣,为什么我会自己送上门来。”何仲容道。 “一个人想要死可是谁都无法阻止的。”付雪道。 “我显然是不想死的人。”何仲容笑道。 “那么你一定是带了信息过来的。”付雪道。 “不然我便走不了了。”何仲容道。 “是的。”付雪道。 何仲容往后一转走几步道:“我已经把整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付雪猛然向后转,狠狠地看着何仲容,何仲容还是查出了这一切的秘密,纵然付雪曾经放过了何仲容,但她听到了何仲容知道了一切她还是忍不住愤怒。 “你知道了?”付雪道。 “清清楚楚。”何仲容道。 “那么你应该知道了那件事情了。”付雪道。 “是的,我知道了。”何仲容点头道。 “那么你还是不肯放过这件事情。”付雪道。 “我没有理由不放过这件事情。”何仲容道。 “那件事情都不能够让你停下来吗?”付雪大声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风渐渐变弱了。 “噢?你认为我该停止?”何仲容不慌不忙道。 “难道一场屠杀你都不肯放弃这次探索吗?”付雪更加大声道。 “屠杀?”何仲容转过身看着付雪道。 风加大了,这时何仲容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副对方中了自己计策的样子,付雪看着何仲容表情,这时,她恍然大悟向后退了几步。 “你....”付雪道。 “若是再多走几步,小心坠入山,这种滋味我可是受过,而且是特别得不好尝。”何仲容笑道。 “你好狡猾!”付雪道。这时付雪脸上多了两朵桃花,格外的可爱美丽。 “这说明我的计策也算是蛮厉害的嘛,堂堂的红墨会会长还是中计了。”何仲容笑道。 “你其实并没有完全查出来,你,只是想要套出我的话!”付雪道。 “差不多。”何仲容笑道。 “你真狡猾!”付雪道。 “到现在了你还是不肯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吗?关于那场屠杀?”何仲容道。 风加快了,吹动起付雪的头发。 “那是四盟五派的屠杀!对无云派的屠杀!”付雪道。 无云派三字脱口而出,令何仲容心中有着一丝的颤动。 果然无云派与这件事情有着巨大的关系。 “继续说。”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无云派是一百年前消失的门派。”付雪道。 “消失了一百年。”何仲容道。 “无云派是一群擅长制作机关的门派,在当时我们的实力与现在的四盟四派能够一比。”付雪道。 “你们是在江湖中的一等一强派。”何仲容道。 “是的,若不是我们无云派消失,那些弱派弱盟终究还是无法这么强硬,在当时他们都畏惧我们的机关术。”付雪道。 “于是后来他们联合了四盟五派之力灭了你们门派。”何仲容道。 “那是屠杀。”付雪道。 “他们是因为你们太强了所以才这样。”何仲容道。 “是的。”付雪道。 “这一次你们便是取回属于自己的位置对吧。”何仲容道。 “是的。”付雪道。 百里万机 何仲容快速地翻看竹简,竹简内的字眼各个都进入何仲容的眼内。 “墨家与这次阴谋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何仲容淡淡道。 “也该去南阳郡了。”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南阳郡 四盟四派的领导者都赶到了南阳郡内。 何仲容快步走过回廊。 “我要见万盟主。”何仲容道。 “请进。” 两名弟子拉开格扇,何仲容直入内中。 “不知何仙找我有何事啊?”万商离道。 “我来衹为一事?”何仲容道。 “直说无妨。”柳清闲道。 “天下共诛无云。”何仲容一字一句说道。 每一个字都直击在座所有人的内心之中。 这时,没有一个人说话。 “什么意思?”万商离打破了平静。 “你们四盟五派在一百年干的一件事情,共同灭无云派的门。”何仲容转过身道。 “你有证据?”万商离道。 “我自然有证据。”何仲容道。 这时,一名弟子手缓缓放在腰间的剑上面。 “别动!”万商离喝道。 “没错,你们不要动,你们杀了我那么你们就真的救不回你们的盟会以及门派了。”何仲容道。 “你是无云派的人?”万商离道。 “我若是,那么你们现在便全都要死在这里。”何仲容道。 “何仙,你想干什么?”柳清闲道。 “你们现在算是承认了自己的门派或者盟会一百年前干了件坏事对吧。灭门除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你们为了不让我知道无云派的事情,命人一边帮我找资料一边烧掉万机门内关于无云派的信息。”何仲容道。 “你果然还是知道了。”万商离道。 “因为这件事情终究还是会让我知道的,因为,你们现在要面对的敌人便是,无云派。”何仲容道。 “你是帮我们?”万商离道。 “你们需要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一切,我才会决定要不要帮你们。”何仲容进一步说道。 何仲容步步逼近,毫不留情,这同时也令在座的人不得不妥协,但又不太想要妥协。 吐露出一百年前的屠戮,换来这次的帮助这本是很好的妥协,但一旦吐露出来何仲容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在座的都想要看透为什么何仲容要抓住这件事情不放。 就在这时,万商离叹了一口气。 “好,我说。”万商离道。 “你们本就应该说出来,而不是选择埋葬这段故事。”何仲容到。 “无云派一百年是一个十分强大的门派,它们世代皆是学习机关术。”万商离道。 “它们仗着自己机关术天下第一,傲慢自大慢慢毫无底线,为了钱财为了名利开始派出门中弟子干涉天下的局势,杀了无数人士,有的更是为了钱财才杀的人。”柳清闲道。 “不知不觉这个门派变成了一个既是杀手组织又是门派。”万商离道。 “我们被迫无奈只好聚集天下门派共同杀上无云派”柳清闲道。 “这些就是我们知道的,这一切经历了一百年,已是前前任的盟长的事情,所以很多真相都已经被埋葬了起来。”万商离道。 “我们也只知道这些了。”颜吕道。 在座的所有人皆看着何仲容,期待何仲容的回答。 “你们本就不应该请我来。”何仲容道。 “我们从未想过原来这件事情其实就是无云派的人干出来的。”万商离道。 “你们发现了万机门内有关于无云派的记录,于是你们便烧掉了这些记录。”何仲容道。 “我们想要封藏这一切。”万商离道。 “但是你们还是被我知道了。”何仲容道。 “那么,何仙你愿意帮我们吗?”万商离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你们需要答应我个条件。” “说。”众人道。 机关与前夕 ?“你知道了。”万里云说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说道:“我不但明白了而且十分的清楚。” 廷尉之内,只有何仲容和万里云。 “你知道了什么?”万里云道。 何仲容忽然站起来,捋了一下头发。 “我知道了灭门的人是无云派的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与你们并没有关系。”何仲容道。 “明白了就好,可比一直被人蒙蔽了好。”万里云道。 “可如今我却是那么的渴望被人蒙蔽啊。”何仲容叹道。 “据说他们擅长机关术。”万里云道。 “这便是我头疼的一点,因为我尚未想到有什么方法能够对付他们的机关术。”何仲容道。 “机关术纵然再完美,也会它的弱点。”万里云道。 “跟,花一样。”何仲容笑道。 他的笑是那么得勉强,无人知晓他为何会笑得如此勉强。 看在眼里却是无法看透。 “喝酒罢。”万里云道。 万里云拿起酒樽给何仲容,何仲容拿过酒樽细细地品味。 “这酒很香。”何仲容道。 “这可是只有朝廷才有机会品尝的酒。”万里云道。 “但。”何仲容道。 “但,什么?”万里云道。 “我还是不太喜欢品尝这种酒,我更喜欢喝街边便能够买到的酒。”何仲容道。 “因为街边的酒好买。”万里云道。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也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喝太久这种酒可是会让我醉。”何仲容道。 “噢?街边的酒就不醉人吗?”万里云道。 “不醉,而且会很清醒,比不喝酒时更加清醒。”何仲容道。 这时,一切平静。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哈哈。” 笑声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你笑了。”何仲容向后一转。 万里云止住了笑声说道:“难道这不可笑吗?” “有什么可笑的。”何仲容道。 “你说,街边的酒不醉人而且还比不喝酒时清醒,但我们的酒却是会容易醉人,这是什么道理?”万里云道。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何仲容道。 “难道街边上的人卖的酒都是假酒?”万里云道。 “街边的酒和你们的酒都是真酒。”何仲容道。 “那,是为何?为什么只有我们的酒会醉人?”万里云道。 万里云看着何仲容,何仲容并没有看万里云。 何仲容变得平静。 “我该走了。”何仲容淡淡道。 “不回答完?”万里云道。 “你,慢慢想吧。”何仲容道。 格扇关闭,人已经走了。 “噢?何仙找你了?” “是的。”万里云道。 “他说了什么?” “他找到了灭门的凶手。”万里云道。 “是怎样的人物?” “一个强大的门派。”万里云道。 “何仙有何看法?” “他并不想要我们出面。”万里云道。 “那,便按照他的方式来吧。” “嗯。”万里云道。 一叶扁舟,舟上论局。 三艘扁舟,聚集湖心。 桃花香扑面而来,一道白色人影缓缓落在船舱上面。 “刚刚好。”何仲容笑道。 “我还以为堂堂的何仙也会忘记约定呢。”陈无景笑道。 “哎,我怎么会忘记约定,除了我从来没有打算打约定。”何仲容笑道。 何仲容落在船首上,这时,一艘船上除了陈无景的四盟主四掌门皆出来。 “哟,为了这次决斗你们还真的是全员出动呢。”何仲容笑道。 “这次的敌人不简单。”万商离道。 “好,我们开始吧。”何仲容道。 “我们找到了你所说的雁,我们没有能力让这个东西恢复作用,但何仙你是和这个武器作战过,我想你应该会知道他们的工作方式。”万商离道。 这时,一名弟子背着雁出来。 “不同颜色的绳子经过拉环拉动,射出来的箭距离亦是不同,我只见识过红色的绳子以及白色的绳子拉动。”何仲容道。 “红色的绳子和白色的绳子拉动,射出来的箭距离有多长。”万商离道。 “红色的应该在十丈半,白色则是一丈白色是近身箭用来防止对方急身攻过来。”何仲容道。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万商离道。 “这种武器我不知道有多少个,对了这个雁翼最下那一片左右都可以拔出来一把剑。”何仲容道。 “如此神奇。”万商离道。 “剑柄很长至少是三只手同时抓住那么长,之所以做的那么长那是为了藏起一把短剑,拔动剑首就能够拔出一把短剑来。”何仲容道。 “雁、机关箭、铁靴和弓弩这个无云派确实可怕。”万商离道。 “我们突破的时候必须要小心他们的弓弩,他们的弓弩箭使用追星箭这种追星箭若是被射中那可是非常痛的。”何仲容道。 “进攻时我们前方一定要有盾兵防卫,后方有枪兵。”万商离道。 “弓弩的射程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很清楚。”何仲容道。 “若不是我们兵力受到了折损可能也不会那么小心。”万商离叹道。 “纵然没有外敌入侵,红伞盟被突袭我们对付这个门派亦要小心。”何仲容道。 “你可有对付雁的方法。”万商离道。 “我尚未想好有什么方法,只好试试好了。”何仲容道。 “没想到何仙也会做这么没有把握的事情。”万商离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我也不知道这个门派强大到什么程度,我曾与萧无风见过面但仍未看出他的武功到怎样的境界。”何仲容道。 “你做好了应付他的准备吗?”万商离道。 “他应该就是无云派的掌门了,他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回天下第一门派。”何仲容道。 “你要想好了,何仙。”柳青松往前一步说道。 杨柳依,人望柳。 面容沉重,没有一丝情绪变化。 他将一切的情绪都压抑在心中,只恨没有酒可以饮。 “你想好了?”一个文雅之人说道。 何仲容微微向后转头,但没有转过去时便已经转回去了。 “我想好了。”何仲容叹道。 “她知道了?”柳青松道。 “我没有告诉她,不想让她处于危险之中。”何仲容道。 “也对,毕竟无云派是一个可以一直监视你的门派,他们还将你的行踪放得全世界都会知道你的行踪。这种门派不论是情报、兵力都是一等一,自然要格外的小心,毕竟你现在不能失误。”柳青松道。 “她如何了?”何仲容道。 “估计在和书童去看桃花了。”柳青松道。 “也对,毕竟现在桃花应该也就开了。”何仲容望向天空叹道。 “这件事情过了你应该也就可以了。”柳青松道。 “这是我的最后一次决战了。”何仲容道。 “好好珍惜。”柳青松道。 舟上论局,每一步走错了便是一次失利。 “地点。”万商离道。 “我会告诉你,跟着我便可。”何仲容道。 “多谢。”万商离沉重说道。 快马加鞭,白袍挥挥,何仲容骑马急奔。 催促声不停不息,就在这时闻到一阵菊花香,眼前也出现了一名红衣女子撑着一把伞站在路中。 何仲容向上一起,跃过白马往前走几步。 白马停下来,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你是来挡我的。”何仲容道。 张凤莺转身说道:“不,我是来确定的。” “那么你不用确认了,我,已经决定了。”何仲容道。 “走。”张凤英再次转身,恢复成刚才的样子。 何仲容再次坐上马急速狂奔。 桃花漫漫,酒香浓浓。 “萧府” 大门推开,一个白色身影踏门进来。 这时,一名美丽的女子走过来。 “廷云。”何仲容笑道。 萧廷云紧紧抱住何仲容的左臂,露出笑容她笑起来仍然是那么的可爱,可爱得令何仲容也慢慢恢复以往的悠闲。 “你回来啦!”萧廷云笑道。 “是啊,我回来了。”何仲容笑道。 “我给你酿了酒,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萧廷云笑道。 “是的,”何仲容抬起头来,“我已经将这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了。” 声音颤抖,何仲容和萧廷云都能够听到。 “你还是..发现了。”萧廷云不再露出笑容。 “是的,我发现了。”何仲容颤抖的声音,直击两人的内心。 萧廷云猛然打出一掌在何仲容胸口之中,何仲容受到这毫无预兆的一掌,被打退了几步。 “你..果然是...”何仲容慢吞吞道。 他说不出话,只因为他终究还是有感情。 当他知道了一切,他还是忍住不想要说出这一切。 “你本不该查这件事情,你本不该离开岭南!”萧廷云道。 “你们无云派灭无花派、归剑门这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何仲容道。 “你是来问我无云派到底在哪,对吧!何仲容!”萧廷云大声喝道。 “是,是的。”何仲容道。 “那么来吧!你不是剑法、掌法和轻功皆是你得意的东西吗?拔剑吧!”萧廷云道。 萧廷云拔出剑来,剑鞘被随意扔掉。 “呯——”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 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只因自己的一句话。 何仲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感情刺痛内心。 桃花被风吹散,桃花被无情的风吹得支离破碎。 冷冰冰的空气,吹散了一切。 一切都被风吹散了。 “来!”何仲容冷然道。 花尽 ?风! 在狂怒! 剑与剑的相撞,亦是泯灭感情的战斗。 泪与汗交合,从脸庞上滑落下来。 “杀!” 无人说话,却在心中早已怒喊了数万遍。 来回招式狂龙不急,招招要命招招不留情。 桃花早已被狂风所吹尽,只剩下一枝寒躯留在府中。 “再来!”萧廷云喊道。 招式回转毫不留情的一剑冷然刺出,何仲容不再退后只求进攻,他的剑法不再保留转而为进攻性极强的剑法,但这意味着他若是一不小心便是被人直接杀死。 高手过招,前百招有来有回,皆是试探,为了就是最后的那一招能够一击致命。 “说罢,你,打不过我。”何仲容冷冷地说道。 “打不过亦要战下去,难道堂堂的何仙也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吗?我听过你的事迹你与叶令与林秋的对决可是从未放弃过。在与这两名高手对手时你一样被许多高手追杀,你不一样战下去吗?”萧廷云道。 萧廷云快速猛攻,手腕转动便是一式变招。 何仲容连忙退后挡下所有杀招,接着发出一掌萧廷云被击退。 这时,萧廷云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何仲容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半步,但又很快停下来退回半步。 “哈哈。”萧廷云狂笑道。 “说罢。”何仲容冷冷地说道。 “毒药可算是发作了。”萧廷云看着何仲容说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说道:“你还是那么傻。” 剑尖垂下,眉头一皱。 “我在三个时辰之前便饮下了毒酒,为的就是等你来,你若是肯陪我进屋内,我便能够饮到解药,你若是不肯,那么除非是我杀了你,不然就是我输了。”萧廷云道。 “酒里有解药。”何仲容道。 “你外出时所喝过我的酒都是有放解药,用来治疗你的外伤或者内伤。”萧廷云道。 “难怪,”何仲容低下头,“我每次受伤都会好得很快。” “因为我知道,你就算受了伤也会偷酒喝,那么我便将药放到酒里面让你喝。”萧廷云笑道。 她笑得是那么的可怜凄美。 桃花被血染红,变成一朵血桃花。 桃花不再美好,变得可怕凄美。 “你本该知道若是被我发现了,我便会舍得下手。”何仲容看着手中的剑,剑上有血。 “我赌得便是你。”萧廷云道。 “你变坏了,”何仲容苦笑,“你开始赌东西了,而且赌一件绝对不能够随便赌的东西。” “再来!”萧廷云喊道。 剑招再起,风又急了。 无情的杀戮,不再美好。 何仲容猛攻萧廷云,剑尖上有一朵桃花,剑招迅速找寻机会。 萧廷云一刺,花与风更加无情了。 无情的花与风在月的衬托下,格外的凄美。 猛烈地打在何仲容的面上,面上一道血痕,何仲容急速一挥。 风已停止,花亦飘散。 剑尖上留着一点血。 “何郎,”萧廷云笑了笑,“太阳是不是快要出现了。” “是啊,太阳马上就要升起了。”何仲容道。 冰冷的气氛,逐渐消散,接下来的是,无限的温暖。 “难怪天开始变暖了。”萧廷云笑道。 虚弱的身躯,勉强挤出笑容。 短暂的笑容既刺痛亦温暖了何仲容的内心。 “我们等着日出吧。”何仲容笑道。 “好..”萧廷云咳了咳嗽,衣裳上的血迹慢慢发黑,“我们也没有试过一起看日出呢。” “所以我们才要看呢,不然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何仲容道。 “对,我们一定要看这个太阳出来。”萧廷云道。 “这个太阳我相信它一定会畏惧我们,一定会准时出现,不然我定要让它好看。”何仲容道。 “貌似马上就要来了。”萧廷云笑道。 萧廷云挨着何仲容的肩膀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天空似乎马上就要日出了。 “是啊。”何仲容道。 “衡阳郡内藏无云。”萧廷云道。 “我知道了,等....日出吧。”何仲容道。 “嗯。” 萧廷云咳了咳,血慢慢染红了何仲容衣服的一半。 太阳渐渐升起,何仲容看着太阳。 太阳格外的温暖,格外的温柔。 花的香悄然声息地飘散,何仲容与萧廷云坐在湖边看日出。 “廷云,日出,了。”何仲容道。 泪不止,静静地从脸上流下。 无人回答,一切平静。 “廷云,日...出了...”何仲容道。 “廷云,廷云。”何仲容急促说道。 “廷云!” 冰冷的手,无力地放在何仲容的大腿上。 泪早已止不住。 “她死了。”付雪道。 “你....”何仲容道。 “我是来确认的。”付雪道。 “廷云,日出了。”何仲容苦笑道。 苦笑的面上有着止不住的泪水。 “我...懂了。”付雪道。 付雪静静地离开。 “你的剑法杂乱,不可能应对敌人。”何仲容道。 萧廷云收起剑,看着何仲容撒娇道:“我有了你,学那么好的剑法有什么用呢。” “也对,”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了笑,“你若是学会了比我还厉害的剑法,那么我岂不是天天都要被你刺伤了。” “我哪有经常刺伤你?”付雪道。 “我还记得前几天有一个傻傻的女剑客在府内舞剑,舞着舞着竟然脱手了,刚好那时有一个英俊又气度不凡的男剑客走过,可正好就被那把脱手的剑割伤了。”何仲容道。 “哪有?那明明是那把破剑和我不般配,我舞得好好的,也不知怎得一时没握住剑就飞出去了,还有一点你怎么英俊又气度不凡了。”萧廷云狡辩道。 狡辩的语气与表情暖入何仲容的内心,何仲容幸福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萧廷云追问道。 “你看你不是承认了嘛。”何仲容道。 “我这哪算承认是解释。”萧廷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我还真的第一次听说原来解释也可以用来狡辩的。” “这不错。”萧廷云道。 “好好。”何仲容道。 “你,教我剑法。”萧廷云手持剑指着何仲容说道。 何仲容走到萧廷云的旁边,“第一持剑一定要稳,第二不可以随便拿剑来指人因为这很危险。” “你又不是躲不开。”萧廷云道。 “但也很危险,我能躲开别人有可能不识武功的啊。”何仲容道。 “啊!你是承认我会武功了。”萧廷云激动说道。 “你的武功根本可以说是没有武功。”何仲容道。 “那也好过没有武功。”萧廷云道。 “我们继续练剑吧。”何仲容道。 何仲容抱住萧廷云,手与手握在一起,何仲容握住萧廷云的手舞动长剑。 “你刚才的那一剑水平太差了。”何仲容冷冷地说道。 剑尖垂下,剑尖上有着一点血。 “我知道我的剑法很差。”萧廷云道。 “但有进步。”何仲容道。 泪缓缓流下,人慢慢倒下。 何仲容接住萧廷云。 日出,温暖的气氛。 何仲容走回府内,屋内放着一件黑色的衣裳、一壶酒以及插花。 花瓶上插两株桃花,两株桃花一株向上蜿蜒,一株往右蜿蜒。 “真美。”何仲容道。 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屋内的一切,屋内打扫得格外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衣服很好看用得竟然还是丝绸。”何仲容苦笑道。 “何兄你不换件衣服吗?”叶轻云道。 “不用了,等这一切事情过后再换吧。”何仲容道。 大门紧锁,何仲容带领四盟四派众弟子来到无云派前。 无云派坐落在衡阳郡中,修建得格外的奢华定然是收入颇好才有如此资本建造这等建筑。 “何仙做好准备,我们一撞门进去,你便跑到后殿。”万商离道。 “上!”何仲容道。 六名弟子拿着两个大柱子攻破了大门。 这时盾兵抢先进入,此时一切不再平静楼上无数弓弩手射出无数弓箭。 “继续上!”万商离道。 “杀!”众弟子叫道。 群拥而上,何仲容也顺势冲到后殿。 一道严密的防守保护何仲容,何仲容运用他引以为傲的轻功,快速急奔到后殿。 这时,一名中年人出现在何仲容的面前,他的旁边有一名弟子拿着一个神兵——雁。 “你终究还是来了,何仲容。”中年人道。 “萧无风我们还是见面了。”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笑道。 “看看你,啧啧,你现在就象是一只野狗,那种可悲的野狗。”萧无风嘲笑道。 阴谋解开 ?“即便是野狗,你可要小心,有些野狗可是比人还要厉害。”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噢?为什么?”萧无风道。 “因为有的野狗比人还要耐打,比人还要固执。”何仲容道。 此时一阵平静,没有人说话。 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嘴角微微翘起。 “哈哈。” 萧无风的笑声打破了平静。 “果然何仙还是那般的爱开玩笑呢。”萧无风笑道。 “论开玩笑我可不及前辈你啊。”何仲容道。 “噢?我什么时候可曾开过玩笑。”萧无风道。 “前辈你不仅会开玩笑,而且还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何仲容道。 “什么玩笑?”萧无风道。 “诛灭无花派、归剑门、削弱剩下的四盟四派实力,建立威信以此作为立足天下第一门派的基础。”何仲容道。 “哈哈。”萧无风继续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什么。 “你在笑什么?”何仲容道。 “我在笑一个人明明说自己把事情明白得清清楚楚,但其实并没有完全理解完毕。何仙你可需知道一个门派若是要爬上天下第一的门派,你需要很多东西,不仅仅需要实力,更需要...”萧无风道。 何仲容接下去说道:“钱,你需要钱。你现在的钱恐怕是四盟四派加起来亦无法与你相比了。” “为什么?”萧无风道。 “这是一个局,一个巨大的局。”何仲容道。 “什么局。”何仲容道。 “这件事情可以从我的第一次战斗,叶家争斗,叶家阴谋被我识破,我退去九华郡从军但其实这场战斗从未结束。”何仲容道。 “叶家?”萧无风道。 “上一次的武林大会是叶家主持,叶家便是以无妄剑来吸引衆盟衆派积极参加。叶家借无妄剑妄图刺杀皇上,这个计谋被我识破,我在当天成功杀死业令,这一次便是局的开始。叶家虽然被我击破,但他们所留下的仍然还有在寻找,这其中有两个巨大的组织。”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哪两个组织?”萧无风道。 “万机门、无云派!”何仲容道。 “哈哈,你还是知道了。”萧无风道。 “叶家财宝被我发现,我成功击杀林秋之后,万机门变为一盘散沙,于是你们便出手灭掉剩下的万机门林家弟子,就这样你们便能够拿下叶家留下来的财宝以及万机门的财宝以及情报。你们在周庄山与万机门弟子发生战斗,你们虽然回收了几乎所有使用过的武器,但你还是忘记回收一个武器。”何仲容道。 “雁。”萧无风道。 “没有错,我回到周庄山便是看到这个武器,并且看到许多打斗过的痕迹。”何仲容道。 “哈,何仙果然是何仙。”萧无风道。 “当时,有一个人告诉了我叶家财宝的位置,那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杀手,我与他交过手,后来我遇到林秋他并不承认那个杀手是他们的人,那时我便疑惑了一下,但后来因为各种事情缠身我便忘记了这件事情,但我最终还是想起来了。”何仲容道。 “厉害。”萧无风道。 “你们搜刮了这两家的财宝,但这并不完全是收入来源,还有一个。”何仲容道。 “还有哪个?”萧无风道。 “红墨会。红墨会与你们有莫大的关系,你们的弟子既是无云派弟子亦是红墨会杀手,你们让付雪来当会长便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你们同杀手组织有关系。你们能够利用红墨会来赚取钱财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名气十分大的杀手组织,这样子你们就有了钱财来源给你做门派所需要的钱。”何仲容道。 “聪明,不愧是何仙,你能够利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线索便能够查出这么多的事情。”萧无风道。 “某日红伞盟被人突袭折损了不少的弟子,就在我来到红伞盟时又接到了消息,九华郡外族入侵四盟四派又派出弟子前往支援,我也同时赶往九华郡这时我被人拦截。”何仲容道。 “不知何仙你看出了什么?”萧无风道。 “你们借助了外族的力量来削弱四盟四派的实力,我想应该是动用了钱财吧,毕竟无云派可是一个十分有钱的门派啊。你知道我是这场事件的负责人,若是其中一个盟会或者门派出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我赶到了红伞盟这时又听到了其他门派盟会的消息我便会即刻赶往,于是你们便可以在路途中将我拦截击杀。”何仲容道。 “有道理,毕竟你可是一个难惹的人。”萧无风道。 “但我还是被峨眉派救了,后来我多次与你们弟子交手时,我都捡到了一个东西。”何仲容道。 “什么东西?”萧无风道。 “桃花令。”何仲容道。 何仲容一把将三个桃花令扔在地上。 “你把这个东西叫做桃花令?”萧无风道。 “是的,我相信这个东西应该就是你们门派弟子的标志吧。”何仲容道。 “是的。”萧无风道。 萧无风从腰间解下来一个令牌接着将它扔到地上,令牌虽然与何仲容的那三个令牌更加精致但仍然还是能够判断得出这是一个门派的东西。 “这个东西你们不应该落下,因为这很容易暴露你们的身份。”何仲容笑道。 “但我们还是有太多的失误。”萧无风道。 “我想之前峨眉派被破坏应该就是你们了。”何仲容道。 “噢?你怎么想到了。”萧无风道。 “我猜的。”何仲容捋了一下头发道。 “哈哈!”萧无风笑道。 “你们破坏后再利用峨眉派需要钱修补的机会给她们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换钱的机会。”何仲容道。 “什么机会?”萧无风道。 “杀我换钱,接着你们将我所有的行踪暴露并且暴露了我回归的目的,为的不仅仅只是杀我,还有一点。”何仲容道。 “还为了什么?”萧无风道。 “引出万机门保护我,但万机门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个阴谋所以没有出面。”何仲容道。 “我便是想到了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停止追杀。”萧无风道。 “这一切我算是明白得清清楚楚。”何仲容自信说道。 这时,萧无风疾步一掌打向何仲容,何仲容双手格挡。 “我原本很有耐心听你讲话,但现在我却是耐不住这个性子啊。”萧无风道。 “因为你,已经被我看穿了,所以你才会想要杀我。”何仲容道。 “这是一个很公平的战斗。”萧无风道。 “我知道,当我来到后殿的时候,我发现后殿没有一个人我便知道你在等我过来。”何仲容道。 “你不想知道张凤莺和付雪?”萧无风道。 “我想她们应该是在我们对抗中。”何仲容道。 “一番推理结束了便开始决斗吧。”萧无风道。 “请。”何仲容恭敬地说道。 萧无风将雁背起来,此时的他宛如有了一双翅膀,而且这个翅膀还是能够杀人的武器。 “何仙,你做好应对雁的准备了吗?”萧无风道。 “来。”何仲容道。 “你懂得如何破解了吗?”萧无风道。 “并没有,但我想有可能这个神兵今天就会被我破解了。”何仲容道。 “来!!”萧无风喊道。 何仲容急速拔出剑冲向萧无风,萧无风拉动红色拉环。 雁的机关声阵阵发响,十支箭同时发出。 何仲容猛然冲向萧无风,红色为十丈半的距离只要近身便能够躲开这十支箭。 剑与雁,亦是算计的对决,比拼的是对于距离的掌握。 何仲容直直刺过去,萧无风冷然拔出剑来迎战。 招式飞速变化,风也越来越急了,自刚才对决前开始就越来越快。 无云派的剑法何仲容领略过很多次,所以这时的对剑何仲容更占上风,这时,萧无风左手拉动白色的拉环,何仲容猛然向后退。 白色的拉环为近身箭一丈的距离。 白色箭过后,萧无风再拉动了白色上珠的拉环、蓝色的拉环和绿色的拉环。 最后的决战 ?何仲容并未见过这三种箭的距离,何仲容决定继续退后,此时距离不停拉远,何仲容亦在计算猜测箭的距离。 何仲容不停向后退,这时,三支箭也已经落空,萧无风将手中的剑扔向何仲容,何仲容身形一转躲开这一招。 剑插在树上,摇落树叶。 何仲容的手慢慢流出血液,刚才最后一箭仍然还是被滑到了,箭的速度极快而且难以确定距离何仲容只能不停地退后来拉开距离。 “你算完了?”萧无风道。 “一半一半。”何仲容道。 “刚才的红箭以及白箭你都已经很清楚了,但我现在又用了一个白色带珠、蓝色和绿色的箭你猜到了这是怎样距离的箭呢。”萧无风道。 “还需要印证。”何仲容的剑尖垂下,慢慢地径直走向萧无风。 “你在计算。”萧无风道。 何仲容并没有说话,这时,萧无风拉动绿色的拉环,何仲容疾步往前一移,巧妙地躲开了这一箭,这一箭并没有射到何仲容,反而落在了何仲容的后面。 “你暴露了。”何仲容笑道。 “但你有机会吗?”萧无风道。 “有可能。”何仲容道。 萧无风拉动蓝色拉环,这时也顺势扑向何仲容,何仲容也往前冲,心里也在快速地计算,萧无风将何仲容一直顶着,这时,何仲容被一直推后,一支箭射中了何仲容的右肩。 未等何仲容能够喘息的时候,萧无风打出一掌,何仲容直接被击飞。 “咳咳。”何仲容咳嗽道。 “我说过即便你知道了距离你还是很难把握机会。”萧无风道。 “无妨。”何仲容站起来说道。 何仲容右肩被击中,已经无法使出力气,何仲容便将剑放到左手上。 “左手剑法。”萧无风道。 “红色为十丈半,白色为一丈,蓝色为五丈,绿色为十丈,我想白色有珠应该就是三丈了。”何仲容道。 “厉害,果然是堂堂的何仙在五支箭中就能够算出了这五支箭的距离。”萧无风道。 “接下来你还有四种箭没有发出来过,我还需要继续推理出来。”何仲容道。 “你继续。”萧无风笑了笑,但又很快露出邪恶的表情,“那可得你活下来啊!” 萧无风冲向何仲容,这一下冲击力十分大,何仲容不停退后,萧无风拔出了剑与何仲容比拼剑术的速度。 无云派的手腕剑法速度极快,在这种近身比拼剑速格外的轻松,何仲容只能选择一边退后一边防守。 这时,萧无风一掌打向剑上,此掌足以将剑震碎,但是何仲容的剑并没有碎被打退几步后,萧无风拉动白色带珠拉环。 箭已脱弦,何仲容身形旋转,躲开这一箭萧无风又继续跟上,何仲容继续往后退并且发出一掌,萧无风被何仲容一掌打退几步,何仲容赶紧调整好身位。 “你累了。”萧无风道。 “没有。”何仲容道。 “但我看你,你现在就是一个被追得无路可走的人。”萧无风道。 “我需要逼你使出最后的四支箭。”何仲容道。 “你试不出来的。”萧无风道。 “我需要试出来,接着打败你。”何仲容指着萧无风道。 风更急,吹动两人的心思。 “哈哈!”萧无风狂笑道。 “你在笑什么?”何仲容道。 “我在笑你,你是多么的愚蠢。”萧无风道。 “噢?”何仲容道。 “你的正义太愚昧了!”萧无风道。 萧无风拉动绿色拉环,数十支箭发出。 不知不觉形成一个箭雨,何仲容紧握清幽古剑,不停砍下快要射中自己的箭。 “再来!”萧无风喊道。 萧无风冲进箭雨之中,箭雨也划到了萧无风的衣服,但他还是狂怒地冲向何仲容,何仲容与萧无风在箭雨之中来回砍杀。 又要防备落下来的箭雨更要防备对方那快如光的剑法。 剑光四起,卷起人的狂怒。 何仲容飞快砍击,在攻击的时候也不小心被落下来的箭雨射烂了。 何仲容一掌打在萧无风的剑上,接着跳出箭雨之中。 白色的衣裳早已被箭割烂还带有血迹。 此时,箭雨也已经消失了,箭雨落下来的位置插着数十支箭。 “无云派灭门惨案。”何仲容侧着身子说道。 “看来,你是知道的,那么为什么你又为他们那些僞君子做事,我所熟识的何仙可不是一个虚伪的人。”萧无风道。 “不错,我不是一个虚伪的人。我之所以今日会拦阻你只是为了解决你诛灭无花派、归剑门的事情而已。”何仲容道。 “噢?看来堂堂何仙还是一个记忆不太好的人。”萧无风道。 “我会帮你把这件事情公诸于世,但现在我还是要阻止你们无云派。”何仲容道。 “呵呵。”萧无风冷冷地笑了笑,“你的正义未必是太虚伪了。” “虚伪?”何仲容道。 “你知道了这件事情却纵容他们让他们再次灭我们,这,算是什么?”萧无风道。 “这算是对你们无云派的制裁。”何仲容看着萧无风道。 “不用,我不需要,你若是想要帮助我们便离开。”萧无风道。 “我,做不到。当我看到无花派和归剑门的时候我便做不到了。”何仲容道。 “你确定你有实力与他们抗衡吗?”萧无风道。 “我,可以,当你自己都不相信了,那不用试就已经输了。”何仲容道。 “这就是为什么你现在还在坚持要破解我的雁吗?”萧无风道。 “是的。”何仲容道。 “来,这是你,也是最后我的决战!”萧无风道。 萧无风拉动黑色和绿色拉环,机关转动何仲容快步疾奔,为的不仅仅是计算距离也为了阻止这一场事件。 这是何仲容最后一次的战斗,何仲容知道这不能够输。 “杀!” 无人说话,但心已经说过了无数遍。 何仲容直直刺向萧无风,刚才的箭已经射完并没有射到何仲容,何仲容的速度极快一拉动便快速移动所以没有被射到。 “呯——” 白箭阻止了何仲容的进一步拉近,何仲容退后几步继续寻找追击。 “再来!”萧无风道。 何仲容收起清幽古剑,两人相冲互相以掌相对。 何仲容的掌法迅速其中还带有一点武当的太极拳的影子,一进一退不追求硬对硬。 掌法凌厉,近距离的搏斗是何仲容的机会,只有这样的机会何仲容才有机会伤到萧无风。 草木动摇,无不被掌风打飞。 两人向后一退,何仲容和萧无风同时发出右掌,速度极快也是对掌的最后一掌,这一掌力气巨大拼的就是这一下能够杀到对方。 两掌相撞,两人皆被冲击力打退数十步。 未等停歇,何仲容便已经拔出剑刺向萧无风,萧无风拉动紫黑绿蓝箭。 顿时十几支箭发出,何仲容并未退缩直接赢冲向萧无风。 “噗...” “你慢了。”何仲容冷冷说道。 剑尖上有着一点红色,何仲容的正式反击从此展开。 何仲容成功刺到了萧无风的右肩。 萧无风吐出了鲜红的血液。 “是你太厉害了,果然还是算出了雁的距离,还有两种箭你就能够知道了雁的全程距离了。”萧无风道。 “再来!”何仲容喊道。 何仲容转身疾步砍出数十招,萧无风一直退后拔出剑与何仲容硬对硬。 “来!”萧无风邪笑道。 数十道剑光顿时展开,剑光四处绽放,宛如一朵花瓣绽放。 “杀!”何仲容道。 何仲容一掌打在萧无风的身上,接着身子一旋往左一转,萧无风急忙防住右边,但一道剑光顿时发出,萧无风的左肩被剑划出了一道华丽的伤口。 “好快的剑法。”萧无风道。 “与你的手腕剑法还是差点。”何仲容道。 “手腕剑法利用的是手腕,但你的剑法却是利用你那傲人的轻功路数来,近身对决是我赢了,但若论生死的招式却是你的剑法胜了。”萧无风道。 “恐怕手腕剑法才是最恐怕的剑法。”何仲容道。 “手腕剑法招招快速但有时很难刺到关键的位置,这就是手腕剑法的弱点。”萧无风道。 “而我的剑法却是专门克制你这一点。”何仲容道。 “你前百个回合是为了摸清我的武功套路,现在你只差雁便是能够完完全全地杀掉我。”萧无风道。 “我有一个方法。”何仲容道。 “什么方法?”萧无风道。 “让你来不及使用雁。”何仲容道。 话音刚落,何仲容疾步扑向萧无风,萧无风以剑格挡,被何仲容一直推着走,这时,何仲容右手打出一掌,萧无风被打飞何仲容又跟上来数十道剑光出现。 “噗.....”萧无风摔在地上,衣服被剑斩烂。 “这不是剑光。”何仲容道。 “而是你的剑,你的剑已经快到这种地步了。”萧无风道。 “我会帮你们,但现在我必须打败你们!”何仲容道。 何仲容再次冲向萧无风,萧无风一跃而起,拉动蓝绿黑紫箭。 何仲容用剑格挡箭,箭力却将他推到了三十丈之外。 “白一丈,白带珠三丈,蓝五丈,绿十丈,红十丈半,黑二十丈,紫三十丈。”何仲容道。 “你还是算出来了。”萧无风道。 “接下来就是打败你了!”何仲容喊道。 何仲容再次刺向萧无风,此时萧无风拉动紫箭黑箭,何仲容左手挥动斩断拦截的箭,一跃而起扑向萧无风,萧无风拉动近身箭,何仲容身形一转,再次划下一剑。 血不止,人未停。 何仲容继续猛攻,萧无风以剑相对,剑速飞快卷起无数草木,何仲容连忙斩出数十剑,萧无风一一化解。 “何仙你还是逼我一定要杀你啊。”萧无风喘气道。 “来!”何仲容冷冷地说道。 “若不是你来破坏我的计划,如今我便能够报仇并且重登天下第一门派。”萧无风道。 “你错了,不是我来,而是你们本不应该这样子做。”何仲容道。 “你们若不是这样子做便不会让我回归武林那么你们仍然可以努力成为天下第一门派。你们拿走的杀死的我通通都要你偿还回来!”何仲容道。 “那么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萧无风道。 “决战一招!” 萧无风拉动十个拉环,数十支箭形成箭雨射向何仲容,从天而降的箭不像雨因为雨不会伤人,但它的数量繁多恰似下雨一般。 何仲容快速急奔,决战一招就此展开,就凭一招便终结这场决斗,这场时间,以及何仲容与萧无风的性命,这种种的一切都押在了这一招。 何仲容从来不喜欢赌博,但他现在还来了一次赌博,而且这次的赌博很大,大得令人害怕畏惧。 剑光乍起,何仲容受到箭的制裁,但他还是冲向对方。 一招! 斩! 一道猛烈的剑光发出,剑光冰冷地打在萧无风和何仲容的脸上。 两人的脸是失去血液的惨白。 “何仲容,你,输了。”萧无风邪笑道。 “什么?”何仲容道。 萧无风的手缓缓落下,露出了一个神秘的按键。 机关猛烈发动,萧无风失去力气跪在地上。 机关并没有停止发动。 顿时全盘射出所有的箭! 箭的数量巨大一个小小的雁竟然容纳了这么多的箭。 何仲容被无数的箭射中,但他还是紧握着剑做着最后的挣扎。 原来萧无风有最后的一手,他发动了雁最后的一招。 这一招射出了雁所有的箭出来,无数的箭似一张巨网。 何仲容的伤口露出血液,他也缓缓失去了力气,再也无法做出反抗。 “输了。” 何仲容心里默念道。 巨网急速落下,箭插在何仲容的身上。 刺痛的感觉,随着力气的失去渐渐没有了知觉。 何仲容缓缓倒下。 再也不见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一座亭立于半山之中,山中的温度格外的舒适。 阵阵凉风吹拂过来,令人没有太多的压力。 亭外旁边站着两个人。 一个身着黑色衣裳的人以及一个白色衣服的老人。 黑色衣裳的人笑了笑,捋了下头发,两鬓早已发白。 “你伤好了。”老人说道。 “是啊,我的伤好了。我并没有算到原来那最后的两种箭是超远距离的箭,而且它还留有最后一个必杀。”黑色衣裳的人道。 “你可曾想过,若是那天我没有救你,你会怎么样?”老人道。 黑色衣裳的人捋了一下头发道:“若是那天我没有活过来,那么我可能就跟她在一起了吧。” 话音沉静,没有人说话。 黑色衣裳的人闭上双眼,感受着山中的风。 这是一种既熟悉又温暖的风。 “你不希望我救你?”老人道。 “难说,一切都太难说。”黑色衣裳的人叹道。 “你的脑袋没那么好使了?”老人道。 “因为我再也不需要使用了,所以能别思考便别思考吧。”黑色衣裳的人笑道。 “这样子是你想要过的日子?”老人道。 黑色衣裳沉默了一阵,捋了一下头发道:“大概吧,我现在过得很好。” “如今四盟四派经过无云派一战从此兵力折损,不知不觉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实力,四盟四派慢慢式微,这也就代表了小门派和小盟会的可能性。”老人道。 “他们有机会,他们不会被原来的四盟四派吃掉。”黑色衣裳道。 “不错,这应该就是萧无风的阴谋,即便他做不到他还是让接下来的门派有机会。”老人道。 “他的目的或许也有这个原因。”黑色衣裳道。 “如今正是好机会,你不想回归了吗?如今衆多兴起,正是百家争鸣的时候。”老人道。 “不想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地生活。”黑色衣裳道。 “你厌倦了,还是再难以使用剑?”老人道。 “我厌倦了。”黑色衣裳道。 “以前你会为此很激动,但现在却变得格外的冷静。”老人道。 “我已经不想回归了,我如今一个人或许就是因为我回归,我杀死了自己珍重的人。”黑色衣裳道。 “那都是为了正义。”老人道。 “杀人就是杀人,没有什么好美化的。”黑色衣裳道。 “即便如此,但你还是会下手。”老人道。 “是的。”黑色衣裳道。 “今后你要去哪里?”老人道。 “不知。”黑色衣裳道。 “你要走了?”老人道。 “是的。”黑色衣裳道。 黑色衣裳的人缓缓离去,一挥袖再也找不到踪迹。 他之前遇到的,看到的通通都化为乌有。 这一离去便是再也不相见。 他的一切在此终结。 【完】 (何仲容传我已经写完了许久,但如今重新审视过后我仍然会爱上何仲容这个角色,何仲容太完美我也希望自己的武侠小说第一个主角是他。他未必是我未来中写的是最好,但他的性格我认为是独一无二的。我很感谢大家能够一直支持着我,所以在此感谢所有的人,也希望大家继续看着我的不同题材的小说。)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