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就系统》 穿越 华山被称为西岳与东岳泰山并称,最早见于《尔雅·释山》一书。西岳这一称呼据说是因周平王迁都洛阳,华山在东周京城之西,故称“西岳“。而华山派就坐落与此。华山派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至秦汉时代,那时华山附近就有诸多剑侠的故事流传。 历经岁月至今,华山派已是武林中声名显赫的名门正派,而华山派的武功尤其是剑术经过百多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一整套完善的剑术体系,后又经华山派历代的高手的千锤百炼,华山派剑术越发精妙,声震武林,因此华山派又被称为华山剑派。华山派剑术剑意取自西岳华山「奇、险」二字。「奇,险」往往与秀美相映相衍,因此华山剑术奇拔峻秀,高远绝伦,招式处处透着「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意境。 华山派自广宁子创立后,几经发展,自明代开国之后与东岳泰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并称五岳剑派。华山剑派为五岳剑派的盟主,只是在二十五年前华山剑气二宗内讧,气宗获胜,剑宗除少数弟子逃离外,其余尽数逝去,而气宗也是元气大伤。嵩山派崛起,取代华山成为五岳盟主。华山派现任掌门岳不群,从二十年前自家师傅手中接过华山掌门之后,娶其师妹宁中则为妻。战战兢兢经营这华山派,终究恢复了一些元气,在江湖上人称“君子剑”华山朝阳峰,一青衣少年正在练剑,却是华山派顶级剑法之一—养吾剑法。 “我说系统,我都来这个世界十年了,前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一章传剑 “三师兄,师傅请你到大殿,有事吩咐。”老七施戴子前来道。经过十年的发展,加上我家财力,物力,人力,以及官面上的照应,华山比起原著之中好了不少。 在我家帮助及老岳的努力之下,华山至少没有原著中的乌烟瘴气,令狐冲他们虽然胡闹,但对教我们的老师也是蛮尊敬的,吃的也好,至少修为进步了,老岳每次大比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我来到华山正堂,昔日的剑气冲霄堂已经被改成正气堂,只有老岳,宁女侠坐镇,令狐冲跪在大堂,岳灵珊拉着自家老娘再向老岳求情。师傅,不知传唤弟子有什么事吩咐?大师兄又犯了什么事,惹师傅生气?哼,信儿,你自己看吧,这是青城派余观主写给我的书信。 我接过信,上面就是夸令狐冲武艺高强,名师出高徒,打败了青城派四大弟子。我看了笑了笑,余沧海此人心胸狭隘,大师兄折了他青城派的面子,他自然要告告状嘛!不过他夸师傅教徒有方,到时没说错,当今五岳的二代弟子中能胜过大师兄的寥寥无几。还不起来,老岳气消了,让令狐冲起来,你重明天开始去思过崖给我面壁去,是,师傅,令狐冲垂头丧气得道。老岳挥手让他和岳灵珊出去。晨儿,我写信一封,你送到青城派余观主手中,表示我们的歉意,不可堕了我华山的名声。是,弟子知道,弟子明天就出发。你的紫霞神功练得如何了,弟子不才,距紫气东来只差临门半脚。什么,老岳惊得站了起来,就是宁中则也被惊到了。 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二章下山 我一早下山,老岳手中是我临走告别留下的一张字条,上面几个字,思过崖,五岳剑法。我想以老岳的精明一定会知道的。 下山回到柳府,如今的柳家比起十年前更加富有,整个陕西都有柳家的生意,老爹更在想扩展生意到相邻的几省。 “大少爷回来了,管家福伯一见到我,赶忙跑进去通知我老爹他们,就在我要进正堂时,一个身影突然跑进我的怀里,我停下脚步,捏捏怀里小家伙的鼻子,炯弟,你小心下次大哥不接你,让你摔个大跟头,大哥才不会让我摔个大跟头。小家伙叫柳炯,五年前老爹老娘生下他,是家里的宝贝,也是他帮我转移老爹他们的视线,不然每次回家都要被老爹他们催我成亲。 “抱着小家伙来到正堂,老爹老娘都坐在堂上,上前施礼,虽说我基本上每月都要回来几趟,但毕竟不在自家父母身边。与父母交谈,告知我过两天就要到青城派去。老爹说道“信儿,如今你是七品官身,前途远大,何必去参和武林中人的争斗。” “父亲,如果没有这十年来我们所训练的好手,柳家能有今日吗?钱财动人心,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我们一家人早就被那些绿林人士洗劫一空了,就算日后外公他们替我们报仇,又有何用?” “对了,听说陕西绿林八寨,前些时日子截了我们的庄子,”恩,不过你知道自从你岳父升任吏部左侍郎之,现任的陕西巡抚与你岳父不对付,就敷衍了我,说让我找西安知府。我看没什么人员损失就没追究了。” “好一个陕西巡抚,爹,此事我会处理,不过陕西八寨不能留,明日我就找陕西都指挥使调兵平了八寨。” 入夜,我在书房写好信,来人,一黑衣人进来,大人,将此信两日内交到牟大人手中。是,来人退下。 陕西巡抚府中,大人,您此次不给柳家一个交代,属下担心苏侍郎那里不好交代,马上就是三年一察了,而且他家小子是李阁老的门生。恐怕..... “恐怕什么,本官的后台那是李广,李公公。还怕他什么?”好了,此事本官自有计较。 次日,我找上陕西的锦衣卫千户所,亮出锦衣卫同知腰牌。(锦衣卫有指挥使一人,正三品,同知二人,从三品,佥事二人,四品,镇抚二人,五品,十四所千户十四人,正五品,此其下管理职尚有副千户(从五品)、百户(正六品)、试百户(从六品)、总旗(正七品)、小旗(从七品)) “卑职陕西西安千户所梁程见过同知大人。梁千户免礼,本同知有事要锦衣卫办,但本座身份不能泄露,泄者诛三族。”是,梁千户,你让人散出消息,就说三天之后,朝廷大军将围剿八寨土匪,去吧!”是,卑职这就安排,锦衣卫的办事效率高超,不出一天,陕西就传遍了。 清风寨,陕西八寨之首,有喽啰近千人,这时得到消息的七寨寨主都到了。史寨主,如今都在盛传朝廷要灭了我陕西八寨,不知史寨主有何良策可以救我陕西八寨。“陕西八寨中以我清风寨最为险要,我建议咱们兵合一处,八寨就有近七千人马,朝廷要围剿咱们也就不利。”“好,我等就听史寨主的。明日我等就带领人马上山。七寨寨主不是傻子,知道如果不能兵合一处,等到被个个击破,那大家就都完了。 第二章下山 下 补充说明,不知怎么回事传的字少了 夜晚入夜,史寨主一人悄悄来到后山隐蔽的地方,敲敲石壁上机关三下,露出石门,进去之后石门合拢,山壁又恢复原状。 “弟子见过高师叔,登明,你来有什么急事吗?师叔,传来消息,朝廷两日之后就会前来围剿我们。登明,你们怎么会惹来朝廷大军,一旦官军围剿我们,左师兄的计划毁于你手,到时候你哥都保不住你。我会马上飞鸽传书左师兄,请他从朝廷方面周旋一二,你准备好金银珠宝,我下山找sx巡抚,让他拖延朝廷大军。 “恐怕高师叔和左师兄走不了了,什么人,高、左二人大惊道,在下华山三弟子柳乾坤,字子信,石门开,走进一青衣少年道。不知柳师侄前来清风山有何贵干? 高克新,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人送外号锦毛狮,史登明,嵩山派大弟子史登达的亲弟弟,嵩山派四弟子,不知二位嵩山派的高人来我华山地界,有何贵干? 柳师侄,我等听说清风山无恶不作,所以前来围剿清风山。今日围剿成功,我等这就离开,剩下的事就交于华山派处理。 哦,我还不知道围剿一个清风寨居然要让五岳第一门派的嵩山派围剿十年,还请高师叔教我。 “姓柳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等可不怕你。那就请史师兄赐教,看剑,史登明一剑刺出,我不屑的一笑,他的剑法至少有六处破绽,我一指指出,点在了他的檀中穴,史登明倒下。 史师侄,高克新叫道,柳乾坤,你杀我嵩山弟子,我要告诉左师兄,你就等着承受我嵩山派的怒火吧。高师叔,你以为你走的了吗?姓柳的纳命来,一掌向我打出,掌风带着一股寒冷的气息向我扑来。寒冰真气,没想到左冷禅将寒冰真气都交了你,那你更不能走了。 一掌打出,紫霞神功,不可能,你不是才入门吗?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们在华山安排的卧底是谁吗? 我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左师兄,高克新也无战意,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惜,他的轻功并不高明,屡次被我拦下,激起高克新的拼命,运起全部功力双掌打来。 我一指刺出,高克新向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万岳朝宗,不,你怎么可能会我嵩山派失传的绝学,你去问阎王爷吧,杀死高克新,我在他身上搜起来,果然,收到寒冰真经的秘籍,不过却是不全。 宿主是否发费4000点修复寒冰真经,系统,寒冰真经应该要不到这么多吧,不错,修复寒冰真经要不到,但这次修护宿主会获得寒冰劲,寒冰劲?宇文家的镇族绝学?不错,好,那就修复吧。 不得不吐槽一下这些武侠人物都爱将自家秘籍带在身上。好吧,只在史登明身上搜到嵩山十七路剑法。将石洞里的金银珠宝收进空间。又悄悄离开sd放火烧山。 ahref=qidian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三章青城 我放火烧山,山上的土匪看到火光,都跑出来,有人去找自家寨主,发现寨主不见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众土匪心头。 众土匪等大火烧过之后,找到了两具尸身,而就在他们震惊中,其余七寨寨主带着自家人马上山来,众人见到此场景,又从其他土匪口中得知史大寨主已经身亡,不少人心思活跃了起来,毕竟陕西八寨的总瓢把子吸引了无数的人。 一群觉得自己有资格当总瓢把子的人在聚义厅争论不休,各自都想做头把交椅,一群粗鲁的汉子你他娘过来呢,你他娘过去,最终不知谁提出以比武定出老大。 七寨寨主都派出自家的得力干将,上擂台争夺老大的位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台上比武的人眼红了,开始下死手,七寨寨主都压制不住,大乱斗开始到来,抄起家伙就朝不是自家人砍去,你杀我,我杀你,甚至一些人杀红了眼,朝自家跟自己有仇的也砍去,乱的七寨寨主也没办法,有老大出来制止,不知怎么突然就死了,引得每个人都恐慌,以为是自家身边的人下手,人人自危。 八寨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场中不乏有聪明的人,有人感觉大事不妙,果然他们的预感成真了,山下传来一阵阵喊杀声,立马有人来报告说官兵攻打上来了,由于人都在山上厮杀,防卫山寨的力量都调走了,山贼没组织的坏处显现出来,大都忙着逃命。 山下,领头的一文一武,“恭喜柳大人剿灭陕西八寨,升官加爵指日可待啊,石指挥客气了,此次乃是石指挥用兵得当,锦衣卫配合默契,我会行文兵部,另外还需石指挥帮个忙,圣上有旨,山西巡抚李安通匪,旨意锦衣卫拿人入京,陕西安危就交于石指挥了。 文官身着七品官袍,而武将着的是三品袍。有明一代,文官节制武将,哪怕文官只是七品县令,武官是一品将军,(补子图案:公、侯、驸马、伯:麒麟、白泽;文官绣禽,以示文明:一品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鸂鶒,八品黄鹂,九品鹌鹑;武官绣兽,以示威猛:一品、二品狮子,三品、四品虎豹,五品熊罴,六品、七品彪,八品犀牛,九品海马;杂职:练鹊;风宪官:獬豸。除此之外,还有补子图案为蟒、斗牛等题材的,应归属于“赐服“类。) 没问题,有圣上旨意,又有内阁文书,俺老石自当听命。好了,石指挥,战事已经结束,你让人打扫战场,你带你的亲兵与我到西安府拿人。 陕西巡抚也听到了都指挥使衙门出兵剿灭陕西八寨的消息,吓得软了,陕西八寨每年都会给他这位山西巡抚送上不菲的孝敬,否则陕西八寨也不会去抢劫士绅。就在他急的向热锅上的蚂蚁,师爷给他出了个主意,以陕西巡抚的名义让指挥使衙门将抓到的土匪交于西安知府审理,暗中灭口,在重金贿赂朝廷重臣,争取没事或者调到其他地方任职。 就在陕西巡抚等着石指挥上门汇报时,不想大门打开,冲进来锦衣卫,他正要开口大骂时,发现陕西凡在西安的官员都到了,这时我出来,手捧圣旨,将圣旨交到布政使手中,由他宣布,李巡抚听说由锦衣卫拿他进京,开始到大叫,“我是李广公公的人,我上前悄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到不了京城,另外李广李公公已被东厂拿下,所以......,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昏了过去。在朝廷没派巡抚下来之前,由布政使暂代,处理陕西的事情。 我告别陕西众官员,回到家中,休息一夜,第二天就有不少的官员派心腹之人送来礼物,尤其是石指挥,派人送来几箱珠宝,还有一些练武之人用的药材,父亲出面将他们一一打发。我将寒冰劲秘籍和嵩山剑法留下,府中自然有人教会小弟,我开始为自己要离开后做准备了。 青城山位于四川省都江堰市西南、成都平原西北部、古称丈人山,为邛崃山脉的分支。青城山靠岷山雪岭,面向川西平原。全山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状若城廓,故名青城山。丹梯千级,曲径通幽,以幽洁取胜,自古就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与剑门之险、峨眉之秀、夔门之雄齐名。青城山背靠千里岷江,俯瞰成都平原,青城山有“三十六峰”“八大洞”“七十二小洞”“一百八景”之说。 青城派虽然名声不显,但是至峨眉派封山之后,青城派历经发展,传自余沧海师傅长青子时,长青子号称“三峡以西第一”只是败于林远图之手,心气不过而逝世。传自余沧海,余沧海修为更胜长青子,将青城派发展成蜀中第一门派,余沧海一直想让青城派走出蜀中,但周围邻居都太强,所以必须有一部绝世武学来作为青城派的底蕴,让青城派走出蜀中,所以他将目标打在了福威镖局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身上。 我来到青城山,但并没有先去青城派,而是先去了成都府拜见了成都府得大小主官,有李东阳这个座师的名头,对成都府大小官员那是无往不利,而我还有一个任务,监视蜀王府。据锦衣卫探子报告说蜀王府有不明人士出入。所以京城有人让我来查查,必要时可以调动军队拿人。成都知府正好是我上一届的师兄,同出座师李东阳门下。我到了去拜访一下这位师兄,有他这位地头蛇帮忙,我要探听消息就容易多了。 从知府衙门出来,找一家客栈住下,我打算晚上夜探蜀王府,从师兄那里得知每月十五,会有人不明人士出入蜀王府,而且已有二任成都知府不明不白死在府衙中,蜀王府消息就是二任知府留下线索,锦衣卫探到。 第四章余沧海 1378年,明太祖朱元璋册封7岁的儿子朱椿为“蜀王“,镇守明朝西南地区。3年后,朱元璋派景川侯曹震等人赴成都主持营建宏伟华丽的蜀王府,也就是成都老百姓口中的“皇城“。 1390年,蜀王府宣告竣工。这座蜀王府规模雄伟,是明代藩王府中最富丽的一座,北起东西御河,南到红照壁,东至东华门,西达西华门,周长2500多米,面积38公顷多。整幢建筑坐北朝南,处处殿阁楼台、金碧辉煌。中轴线上的建筑主要有承运门、承运殿、端礼殿、昭明殿等。 庄严的正门点缀着乐亭、表柱、三桥、石狮等皇家建筑,令人感到肃杀之气。接着是蜀王府的心脏承运殿,该殿为蜀王理政之处,用西南名贵的楠木制成。北面有用楠木制造的蜀王宝座。再后就是蜀王居住之处,建筑十分精巧华丽,园林精致优美,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其中的“菊井秋香“被誉为成都八大景之一。 明朝的第一任蜀王为朱元璋第十一子朱椿,洪武十一年封。二十三年就藩成都府。永乐二十一年薨。传自如今以历时已传有八代,这代蜀王叫朱宾瀚,为人谦和有礼,十五岁承蜀王爵位。 我入夜换上夜行服来到蜀王府,虽然王府大,但是由锦衣卫提供的王府布局图,来到蜀王书房,正好蜀王与其幕僚正在对话。“王爷,宁王派人前来联络,不知王爷有何打算,”当今圣上圣明,吏治清明。要本王附逆于他,他做梦。“王爷,如不附逆恐怕我们性命不保啊。那余沧海以为靠上了宁王我就那他没办法。王爷江湖中人都是高来高去的。我们防不住他们啊。 ”王爷不必气妥,什么人,蜀王听到之后大惊道。王爷且慢,我拦住了要叫人的蜀王。在下锦衣卫同知柳乾坤,奉命前来探查蜀王府,这是下官的令牌。 我拿出锦衣卫腰牌,见过柳大人,蜀王验过令牌,下官刚刚已经听到了,吓得蜀王差点昏过去,不是他胆小,只是自古以来皇室对宗亲防卫森严,谋逆更是大罪削爵,关宗人府都是轻的,恐怕蜀王府上下千余口都得上断头台走一遭。 蜀王,在下想问你为什么不将宁王要反的消息上报朝廷,小王不是没报,柳同知因该知道我等藩王要上折子就必须通过当地知府,所以两任成都知府就是接到我的消息要上报,结果都死了,我不想连累宋大人就没再报了。每月十五都到蜀王王府来的是什么人。是余沧海,他来是要本王给他提供药材,他和门人练功之用,本王无人可用,找来的人都死于他的掌下。而且他还投靠了宁王,他杀了两任知府拿奏则来威胁我,我没办法才受他胁迫。 从蜀王府出来,到锦衣卫千户所,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先是安排人悄悄出城,到了汉中才飞鸽传书,告知这边的消息,来回至少需要四天的时间。 第二天我来到了青城派,送上拜帖,出来接待我的是青城四秀,见到我四人就上来开始嘲讽,哟,这是华山派的高徒啊,没看出来啊,不知武艺如何啊,我笑道,在下武艺平平,但绝对不会练成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你,去告诉余掌门,就说华山派三弟子柳乾坤奉师命求见余观主,我指着罗人杰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盛,我师父正在闭关,见不见你,先等着吧。哦,这么不巧,那在下就要在松风观打扰几日了,等余观主有空再说吧。我笑了道,其实余沧海就在大殿之中,听到这话后就赶忙离开大殿,假做去闭关了。 我在青城派白天就逛逛,而且专门找余沧海在的地方逛,逼得余沧海每次听到我声音急忙忙离开。可以说青城派的一草一木都在我的监视中。晚上,听到后山有练剑的声音,悄悄隐藏看到余沧海在教青城四秀剑法,只是剑法威力太差。于人豪上前问道,爹,这套剑法根本不如我青城剑法,为什么你要我们练这套剑法。你知道什么,你们的祖师爷长青子真人号称三峡以西第一,就败在这七十二路剑法。祖师以为耻,费近心神将这套剑法记下,传给了我就逝世。希望我们后世子孙领悟这套剑法的精髓,将青城派发扬光大。 对了,华山派那小子怎么样了,师傅放心我在他的饭里下了迷魂散,他是不会醒来的。我听到心中笑道,蠢货,区区迷香就能迷倒我,我可是百毒不侵。 明日我就见他,将他打发走,免得泄露秘密。第二天余沧海就见了我,我打笑道,余掌门不是在闭关吗,今日出关恭喜余掌门功力大进。 余沧海也打哈哈混过去了。我拿出师傅给他的信,余沧海看完信说道,哎,两派小辈玩闹,小事一桩,怎么惊动岳掌门,真是不好意思。还请柳师侄回去向岳掌门告知我的歉意。我心中冷笑,小事,那你还写信告状。柳师侄休息一夜,明日我送柳师侄下山。 第二天,余沧海率众弟子在清风观门口给我送行,按照江湖规矩,我离开之时应当向余沧海鞠躬道别。这也是余沧海让众弟子在这里看的原因。 只是不知这么的我弯腰下去,余沧海假装要扶我突然摔倒,我轻轻一躲,变成余沧海跪在向我行礼。余观主怎么行此大礼,弟子实在受不起。可是我一点表示也没有,就只说说而已。余沧海生气甩袖离去,留下笑吟吟的我和他那一众傻了的弟子们。 我下山并没有往回华山的路,而是来到知府衙门。 第五章回山 在知府衙门书房中,只有宋知府和一书生打扮的人,宋知府见我来,离开书房。我朝书生行礼道,见过杨大人,我也没想到来到的会是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柳大人皇上收到你的飞鸽传书大怒,特派我来跟柳大人说说。 就在我将消息传回京城的那天晚上,御书房内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内阁刘健、谢迁,李东阳。成国公朱辅这六人可以说是当今朝廷中最有权势的,也是决定朝廷大事的人。 “诸位爱卿,宁王谋逆,诸位有何良策。御座上的皇帝开口道。众人闭口,宁王,那是一个敏感词。(靖难之役,朱棣起兵前,胁迫朱权出兵相助,并许以攻下南京后,与他分天下而治。经过四年战争,朱棣打败建文帝,夺取了政权,即皇帝位,是为明成祖,年号永乐。朱权恃“靖难”之变有功,颇骄恣。朱棣即位后,非但只字不提分治天下,而且还将朱权从河北徙迁至江西南昌,尽夺其兵权,朱权时年25岁。只留三卫,而且三卫指挥使还是皇帝钦点,历任皇帝对宁王防范超越其他诸王,朱权晚年对朝廷开始不满,开始布局准备夺取皇位,现任宁王朱宸濠)。 弘治看到他们都不说话,知道每年宁王都会给朝廷在京的官员送上孝敬,许多官员便上书说宁王贤能,弘治知道后也是这一只眼闭一只眼。开始点人,谢爱卿,你有何良策。谢迁知道自己必须拿出主意了。 “陛下,宁王谋逆我们没有证据,仓促拿下恐引朝野动荡。如今之计只有削其羽翼,派重臣巡视江西,爱卿详细说说。谢迁知道自己跑不掉,但也要拉人下水,不能自己一人承担。一,拿下朝中一些为宁王说话的官员。这些锦衣卫和东厂应该可以把握;二,江西巡抚必须换人,但换谁臣请圣裁。三,行文南京魏国公,整军备战,一旦宁王谋逆九江,安庆,南京,是他必取之地,这三地防卫一定要稳,如果让宁王拿下这三地,那就是南北分治。四,南昌恐怕已被宁王渗透,不妨暂将南昌交于宁王,将忠于朝廷的人调出南昌。五,宁王谋逆绝对不止三卫人马,恐怕江西这些年来的****与宁王分不开。臣暂时只想到这么多。你们呢?臣觉得谢大学士言之有理,臣等恭请圣裁。 那就按谢大学士说的办,不过柳乾坤提到江的湖势力.....臣以为可以交予柳大人全权处理,毕竟他也是江湖中人。好吧,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另外派杨廷和为钦差,去南昌敲打敲打宁王。你们下去安排吧。 就在弘治帝闭眼想事情,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宁王就只有交给太子了,但想到太子,弘治又是一阵头痛。弘治只有一子—朱厚照,日后即为的也是他,可是朱厚照实在是顽劣,让弘治实在无赖。看来朕的给太子留下一些心腹了。 第二天,京城就有近百名官员被锦衣卫和东厂以各种罪名拿下,而且全是证据确凿。一时之间议论纷纷,其中杨廷和为钦差,巡视两湖与江西。孙燧为江西巡抚,王守仁为安庆巡抚。 我从杨廷和处了解信息之后,不对啊,杨大人,你不是巡视两湖,江西吗?这么会到成都,而且二日就到成都。你有所不知,我日夜兼程前来,一是恭喜你升官了,圣上有旨擢你为太子府丞正六品。二是你知道江西不太平,我担心宁王狗急跳墙。所以想请你推荐人护我一程。三是圣上知道青城派附逆,江湖事让你看着办。 不是吧,怎么会是我,我八月十五还要成亲呢?圣上下旨让你你岳父将你们的婚期延后了,圣旨估计快到你家了,不过你好命啊,为了补偿,你那未过门的夫人已是六品诰命。 “好吧,说起护卫我倒想起一个人或许可以.“ 谁 衡山剑派刘正风。 刘正风,没听过,当然了,你堂堂大学士,他是江湖人。论辈分他是我师叔。我估计保护你没问题。 好吧,不过他会保护我吗?江湖中人对我们官府可是...... 放心吧,不过你给他个官职,据我所知,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你到时候到场,以你钦差身份招他为官给个六品武官就行了。 好,为兄就听你一回,我先到湖北,再到湖南,最后江西,我们衡阳再见。 第二天,我与杨廷和告别,他乘船到湖北,我骑马赶回华山。 回到华阴柳家,圣旨已到,婚事延后,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我不想太早成亲。呆了一天我告别父母,回到华山。当然了,少不了给他们的礼物。 “三师兄,我的礼物呢?” 来,小师妹,这可是蜀中特供的蜀锦,送与你了,最好啊给大师兄做一身新衣服。我打笑道。 哼,臭师兄,爹知道你回来了,让你去正气堂。我将礼物交给他们。哎,酒是给大师兄的,六猴儿,记得拿给大师兄。大师兄人呢?大师兄今天才会从思过崖下来。 我走进正气堂,只有师父师娘在。我将余沧海的信交于师傅,说起在青城派的见闻。 信儿,你说青城派弟子夜晚练剑,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你记得多少? 不多不少,正好七十二路,老岳听了心头动了动,能使出来吗? 能,我使得时候剑气森森,快若闪电,加上我的深厚内力,看的老岳心乱如麻。最后一招紫气东来真如一轮初阳生起那一丝紫气。 难怪长青子会败在林选图手中,这套剑法当真是世间少有,我知道坏菜了,连忙说道,弟子使出来一是我内力雄厚,二是我出剑速度不知比他们快了多少。我在将他们练得使出,师傅在平价。 我又按青城四秀练剑的速度使出,老岳眉头皱了,怎么会差巨这么大。看来是有特殊的运气法门。 信儿,青城事情放下,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思过崖刻有五岳剑派剑法的事。 弟子当年曾教太子练武,五岳剑派与魔教十长老比武思过崖是锦衣卫指挥使告诉我的,当晚我本是上去想找找比武的遗迹,缅怀先辈,谁知道发现那个密洞。我看了一遍就出来将洞封好,害怕被奸细得知所以就写给师傅你。 第六章衡阳 老岳听完我的话,也知道我说的奸细事情。 师傅,弟子下山发现左冷禅将门下弟子派到了我华山地界。而且还有锦毛狮高克新坐镇,不过已经被我杀了,我在他身上搜到了一本秘籍,说完我将寒冰真经前五层交给了老岳。老岳接过秘籍看了起来,凭他如今的修为自然看出了寒冰真经的不凡之处。左师兄的确算的上一代武学宗师,令人敬佩。 我回到自己的住所,我也是华山众弟子唯一一个拥有自家院子的,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酒香,我的暗道不妙,我的桂花酒,这是我三年前八月桂花香的时候酿了三坛,人懒就没再酿了,将酒埋在了院子的竹林中。令狐冲要了几次都被我打了回去,没想到啊! 给我留点,我直接冲了进出,抢过令狐冲手中的酒就一口干了下去。“酒狐狸,你怎么找到我藏得酒的。运气,我刚挖就挖到了。我不是给你送酒了么?你送的比得上你自家酿的吗?好吧,算你赢了。 我可给你报仇了,余沧海让你面壁思过崖,我让他给我跪了。以你的手段,余沧海的确看不出来。 我在山上就是读读书,练练剑,欺负欺负令狐冲,以我如今的修为,就算压在与令狐冲同境界,凭快剑打的令狐冲手慢脚乱的。 过了几天,老岳叫我过去,告诉我说余沧海率门下弟子前往福州,要夺得林家的辟邪剑法。信儿,华山能胜过余沧海的自有你我二人,而我接到衡山刘师弟的请帖,参加他的金盆洗手大会。我和你师娘会带你师兄弟们前去,你看能否夺得剑谱。我眉头一皱,师傅以你如今的修为还需要练辟邪剑法吗?不,为师如今凭五岳剑法已创出了一套剑法自问不在辟邪剑法之下。但你知道我华山二十五年前剑气之争便源于葵花宝典,而宝典在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手中为师自问还逊他半筹。而林家的辟邪剑法源自葵花宝典,为师只想看看这部让我华山走向衰落的武学到底。有什么秘密。你一定要拿回秘籍,就算拿不回秘籍,林家父子你一定要救下。 我听完知道这是老岳的心魔,看来辟邪剑法袈裟我要拿回来了,必要时当着老岳面毁掉就是了。弟子知道了。你办完事就立刻赶到衡阳与我们会和。 我下山骑宝马日夜不停的赶往福州,三天我赶到福州,进城就听到城里人议论福威镖局在两天前被青城派灭了们,找到锦衣卫福州探子知道大概。不得不佩服强大的剧情修正能力,余沧海以其子余人杰被杀为由开始灭了福州的福威镖局,其余地方则是有宁王帮助而灭门。我得知当初余人杰刚到福州,在一家茶馆中看到一女子,上前调戏人家被林平之看到,上前争论失手杀了余人杰。 我悄悄来到林家向阳老宅,在佛堂找到了记载辟邪剑谱的袈裟。我看了看跳过第一句按剑谱所写运转真气,顿觉体内真气沸腾不以。急忙放下剑谱运转紫霞神功压下沸腾真气。我也明白,剑法虽然阴森,但内力运转却是全阳,一运转便如欲火焚身。这也是让人自宫的原因。 我离开福州,入江西,到了江西南昌得知宁王用一柄宝剑请的夺命书生作为自己的护卫,我听说后就打算给宁王一个教训,杀了夺命书生。入夜我来到宁王府,抓住一人问的夺命书生住所。敲晕后来到夺命书生得住所。夺命书生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单独一人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园,我见到夺命书生。 小子,你是谁,要你命的人。哈哈,小子,要我命的人很多,可是他们都实在我手上,今日本座就宰了你。说完就拔出剑,向我刺来,我拔出剑运起紫霞神功,两人剑相撞,撞断了夺命书生的剑,紫霞神功,你是华山派的人。哼,就算你是华山派的人,你一样要死。说完抽出腰间件软剑,剑身宽不过寸余,通身紫色,但寒气逼人,剑刃柔软,微微颤动,散出一片剑花。砍断我的宝剑。紫薇软剑,宁王可是下了血本啊,那本座就笑纳了。 躲过软件,一掌打在他的身上,挣断了他的心脉。夺得紫薇软剑,这时的打斗惊动了护卫,护卫赶来,只见夺命书生倒在地上,一近身感觉尸体寒气逼人,宁王得知这边情况,连忙赶来,看着夺命书生的尸体,脸色铁青,自己花大代价请来的护卫就这么死了。 就在南昌戒严追查凶手,我已经出城赶往衡阳,心中高兴,不虚此行,得到紫薇软剑这可是此行我最大的收获。赶到衡阳看到华山派的标记,一路赶过去,在一家茶馆看到了华山众师兄弟们。师父师娘还有大师兄呢?师傅与师娘去了刘师叔府上,大师兄不知道在哪。我心中暗道,看来是遇到田伯光了。 我目光放在茶桌上,七个茶杯,每一只都被削去了半寸来高的一圈。七个瓷圈跌在茶杯之旁,茶杯却一只也没倾倒。好高明的剑法,可是莫大师伯的回风落雁剑。哼,你看出来又怎么样,你做的到吗?岳灵珊开口道,看好,我开口道。我抽出岳灵珊的剑。一剑挥出,众人只见剑出鞘,剑回鞘。哼,就挥一下,本姑娘也会。陆大有上前拿茶杯。只见茶杯,茶圈一分二。 众人惊讶,还没过来,就见泰山派天门道人门人抬着一具尸体到我们面前。你们是华山派的,令狐冲呢,他和田伯光杀我泰山弟子,交出令狐冲。天门师叔,大师兄并不在此。不过天门师叔说我华山弟子勾结外人杀害五岳同门弟子,弟子不信,还是等我大师兄来了大家当面对质如何? 令狐冲,把仪琳教出来。恒山派定逸师太也来了,定逸师伯,大师兄并不在此。我不相信,让岳不群来我说完,要拉着小师妹走。我一出手,将定逸震开。师伯息怒,我等定给师伯一个交代。 第七章商议 定逸和天门被我一手镇住,两人相对一眼,定逸说道:“好,那我们就到刘府等。”说完便和天门道人领着自家门人离去。 这时突然从茶馆冲出一人,这人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是个驼子。我便知道是林平之。请大侠收我为徒,救我父母。我用内力一扶,林平之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林平之心想:此人内力高超,又是华山门人,我只要真心求他,定可救出父母。又要跪下,发现自己怎么也跪不下去。我道:“我不能收你为徒。不过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等我师傅到来,看他老人家是否愿意收你为徒。” 却是我动了恻隐之心,读原著的时候我就对林平之的遭遇感到惋惜,因救人让青城派有借口灭他满门,拜师,师傅也窥视自家剑谱,唯一一个对自己情深的妻子却死在自己手中。我想改变他的命运。 我听你们谈起令狐少侠,我知道他在群玉院。三师兄,群玉院是什么地方?小师妹开口道。好了,我去将大师兄找回,你们去刘府等候师傅他们的到来。 按理说劳德诺是二师兄,应当听他的,可是谁都知道华山上我的话比大师兄管用。众人离开去刘府,我来到群玉院。 就在我要进去时,得知群玉院被人包了,我知道应该是曲洋,这是一女童过来,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她开口道,你要进去吗?”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曲非烟,你呢?华山柳乾坤。”非烟小妹妹,我找一个叫令狐冲的人,他在么?“”你是他什么人?““我是他师弟。”哦,那你跟我来吧!曲非烟根本不怕我骗她,因为她相信自家爷爷的武功。 曲非烟领着我来到一豪华房间,房间里有一老人,一女子,床上躺着的正是令狐冲,不过他却昏迷着。我朝二人拱手道,东方教主,曲右使,好久不见,二位别来无恙。那女子开口道,柳大人,我日月神教与你锦衣卫可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来这里有何贵干?东方教主言重了,躺着的是我的大师兄令狐冲,我想将他带走,不知东方教主可愿意给我这个薄面。 当年你上黑木崖,说朝廷与我日月神教和平相处,这些年来我日月神教是遵守约定的,朝廷对东方教主这些年来约束下属,非常满意,今日只是私事。好,当年黑木崖一战,你我未分胜负,今日你我就在这里再教高低。 说完便只见一道红影向我扑来,我拿出十二分精神对上了他。抽出紫薇软剑,感觉一道光闪来,躲过攻击同时一剑刺出,电光火石的一招,两人停下,我一丝黑发落下,对方衣服也被我划破。东方教主的武艺更胜往昔。在下甘拜下风。我比起东方不败还是逊她半筹。 东方不败望着床上昏迷的令狐冲,说道:“你最好不要带他走,将他留下,本座定当将他救活。”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笑容,好,我将师兄交于你,如果他不幸身亡,只怪他交友不慎。另外曲右使,你和刘正风相交已被嵩山派得知,嵩山派在刘正风洗手大会那天会揭露你们。只要刘正风承认你们相交,你和刘正风及刘正风的满门会一个不留。 祸不及妻儿老小,嵩山派怎敢如此,正常,江湖上历来是拳头大说话,不是每个人都向东方教主,只为追求更高的武道。我倒是有一注意,不过等这里事了,你到四海客栈来找我,今晚我在那里等你。说完就离开了。 曲洋,你是否一定要退出我日月神教,我离开后,东方妹子问道。教主,属下醉心音乐,与刘正风音乐相交,我二人从不谈论各自门派之事,请教主看在曲洋昔日的苦劳上,让属下和刘贤弟归隐。“好,既然如此,你一身的功力就不要留了,你将你的功力注入令狐冲体内,救活他本座放你离开。 曲洋听完,上前将令狐冲扶起,盘坐好,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曲非烟站在旁边话不敢说,毕竟东方的气场太强大。不一会曲洋内力输完,令狐冲虽然还在昏迷中,却比当初出气多,进气少。曲洋,本座同意你退出日月神教,不过嵩山派放不放过你们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说完就离开了。 曲洋留下曲非烟照顾令狐冲,自己来到四海客栈。他一到客栈,就有小二将他引来见我,四海客栈是锦衣卫开的秘密联络点。曲洋到来,除了我之外,杨廷和也在。曲洋,这位是钦差大臣,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杨大人,如今奉命巡视湖南湖北江西。我找你来便是给你出给主意。你们想要退出江湖是不可能,你如今功力尽失,已是废人一个。杨大人巡视三地尚缺一幕僚,我向杨大人举荐了你。另外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杨大人亦会到场,刘正风不是捐了一个七品武官吗?只要他同意退出江湖后,保护杨大人在三地的安全,我和杨大人会包他个至少六品武官职。当然,亦可包他全家姓名无忧。你可以今晚和他商量。说完我拉着他的手度了二成内力给他,我想这可让你在刘府出入自吧。 曲洋不是笨蛋,否则也不会做到右使的职位,同样刘正风也不是,不然也不会执掌衡山大权数十载。 子信,我怎么觉得我被你当枪使了,杨大人,息怒,我的消息得知,嵩山派搭上宁王,宁王写信给了湖南巡抚,让他不要管刘正风一家的死活。藩王干涉地方政务,他想干什么?好了,宁王想干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就是不让他的手伸的长。另外也要让嵩山派知道朝廷威严不是他们可以挑衅的。所以明日还请杨大人出手。毕竟我的身份暂时不能公开。 好,明日我便带人给你壮壮声势。嵩山派毕竟是你们锦衣卫出来的,你不留点香火情们。 第八章五岳同归 听完杨廷和的话,我笑道:“当年太祖皇帝命锦衣卫创建嵩山派本是为了提防少林,防止武林出现一统。可是嵩山派完全忘自己的使命,还想独霸武林,左冷禅更是想五岳合一,一统江湖。早就将锦衣卫的香火情分耗尽。更何况嵩山派已有百年没人来锦衣卫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保福州林家?“杨廷和问道,“林远图当年凭借辟邪剑法号称锦衣卫第一高手,可是他突然退出锦衣卫,南镇抚司没拿他下诏狱就不错了。而林震南重来不来锦衣卫拜拜码头,我锦衣卫又何必滥做好人。” “你们锦衣卫真是.....”杨廷和笑道,“其实陛下登基以来,锦衣卫拿人历来是证据确凿,经内阁同意。陛下让我在锦衣卫任职我想诸位不会不明白,可惜有人作死,奈何,奈何。“杨大学士,我就先告辞了,记得明日前来。 离开客栈,来到刘府,华山众人已经到了,就等第二天参加大会了,就在他们带我们去休息时,我看到了乔装打扮的曲洋,他用秘传字条告诉我事情已成。来到我们华山居住的院子,老岳和师娘在大厅坐着。 “坤儿,你大师兄现在人在何处,”我刚想混过去,小师妹开口道:“他们说大师兄在群玉院,爹群玉院在哪里?我们去找大师兄。”“胡闹,我看到老岳要发飙了,连忙开口:”也不怪大师兄,他被田伯光砍成重伤,幸好有人救了他。而且他伤势太重,我也没办法将他带回来。“这时,林平之跪了下来,”请岳掌门收我为徒。“你是何人,由于老岳先到,华山弟子后到,所以并不知道林平之的事。”弟子林平之。老岳看了我一眼。林家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会试试看能不能救回你父母。拜师也要等你父母同意,你暂时先跟在我们身边吧。“老岳开道。林平之得知老岳要救他的父母,连忙给老岳磕头,却被老岳阻止。 老岳将师娘和华山其余弟子支开留下我。我知道老岳想说什么,从怀里取出袈裟剑谱。老岳大喜,拿过剑谱翻阅,看到第一句就愣住了,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但看到袈裟陈旧和记录的心法招式知道剑谱是真的。老岳心中的痛开始冒了出来,就因为第一句之争,华山百年基业差点毁于一旦,自己情同手足的师兄弟挥剑刺向自己,自己胸口的那一道剑伤提示着自己。师尊临终前的遗言历历在目。可是换来的只有开头的八个字。“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我看到老岳身上的气息不对,明白过来,老岳是因为执念太深,又看到辟邪剑谱,心魔升起。我以手代剑,一招是辟邪剑法里的飞燕穿柳急速向老岳刺去,老岳一连五剑,每一亦以手代剑,每剑都苍然有古意。泰山有松极古,秦时曾被封为“五大夫松”,虬枝斜出,苍翠相掩。泰山派祖师由此悟出一套剑法,“五大夫剑”,剑法招式古朴,内藏奇变,剑法在岳不群的手中尽显精妙。 我用辟邪剑法对老岳的五岳剑法。两人相斗数十招,最后使出了辟邪剑法最后一招,紫气东来。身化飞仙,仿佛势必要取岳不群的性命。生死关头,岳不群终于清醒,运起紫霞神功,同时福临心至,先前使出的诸般剑法在脑海中一一掠过,身体也跟着分出残影,除了本尊外还分出四个。东南西北中,云萧正在中间上空。岳不群的五个残影一人使出一门剑法,居然是五岳剑派的各派剑招,五道残影从四周下方一起冲向高空。 两人的手指离对方仅一寸,恭喜师傅功力大进,坤儿,多谢你,老岳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多么的危险,“师傅最后一招可有名字。我问道,既然是用五岳剑派的武学,不如就叫五岳同归。“我听到,就知道老岳已经起了争夺五岳第一的念头。我说道,”师傅因该知道,朝廷是不会允许统一的江湖出现的,一旦华山起了这个心思,恐怕灭门也就不远了。不过师傅到是可以争争五岳盟主的宝座,毕竟当年的五岳盟主是我华山派。“ 老岳不笨,只是一直以来华山的兴旺都系于他一身,他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可如今的他却可以争争天下第一的称号。他如今的功力已不在风清扬与东方不败之下。但他知道自己还要韬光养晦。 “不如我将这五岳同归交给你如何?”“谢谢师傅,我已经学会了。” 你出去,我知道我惹到了老岳,自己创出的绝学让人看一遍就学去了,太打击人了。 第二天,刘府热闹了起来,接到请柬的武林人士纷纷到来,自然有人将他们迎接到一旁,等候宴会的开始。而另外一处却是五岳除嵩山未到的其他三派和青城。岳师兄,你门下大弟子呢?定逸开口道。不知小徒有何地方得罪师姐,我替他向师姐道歉。仪琳,你来说。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定逸身后的一小尼姑。,但见她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仪琳心思单纯,又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断断续续说出她被田伯光挟持,令狐冲为救他和田伯光赌斗的事,还将令狐冲说逢尼姑便输的话也说出来,气的老岳想发做又发作不了。不过这时候,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都到老岳面前道谢,毕竟救了自己门下弟子和师弟嘛。 “岳师兄,真是教徒有方,门下弟子不仅为人正义,而且武艺进得岳师兄真传,相比我们,人已老了。”这是天门道人发出的感概,毕竟自己败在小一辈的手中始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天门师兄过奖了。老岳还不知道我在茶馆的行为,以为天门只是客气。 第九章洗手 就在大家想互吹捧,这时有青城弟子抬着罗人杰的尸体到来,余沧海的脸色顿时一变,然而转瞬间又恢复,云萧看到了,现场版的川剧变脸啊。很快老岳也变脸了,看到死者身上的那柄剑,紫霞神功登峰造极,脸色顿时关公变成包公,一柄三尺长剑,近剑柄的锋刃之上刻着“华山令狐冲”五个字。余沧海不顾死者,一把拔出那柄剑,指着岳不群,“岳不群,你有何话说,令狐冲杀我弟子,今天我也要你弟子一命!” “余掌门,问清楚再不迟啊,我师兄重伤在身,在养伤怎么会杀了你的弟子呢?”我又抓过于人豪问,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于人豪吓怕了,道出原委,原来今天早上他们四人到群玉院找姑娘,除恒山外其他三派弟子子偷笑,谁会告诉自家师傅自己去找姑娘。定逸师太对余沧海更是不满,”哼,上梁不正下梁歪“罗人杰看到曲非烟就上前调戏,结果被曲非烟戏弄,大怒杀曲非烟,结果看到从房间出来的令狐冲,令狐冲正义感爆棚,和罗人杰打了起来,结果令狐冲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虽然杀了罗人杰,自己又伤上加伤,被赶回来的曲洋救了。青城弟子就带着罗人杰尸体来找余沧海,想让余沧海做主。 岳不群,你门下弟子杀我门人,我今日与你没玩,话音刚落,拔剑向小师妹刺来,老岳还没反应过来,岳灵珊也是暂时失神。就在剑要刺到岳灵珊面前,林平之突然挡了出来,闭眼等死时,发现余沧海的剑被人夹住了。 ”余沧海,你妄为一派掌门,居然对一小辈出手,“运起真气,两指一折,卜的一声,一寸不到的剑尖立刻断开,同时将剑尖的断口处对着余沧海手上的长剑一敲,长剑居然挣脱余沧海的右手掉在地上。周围众人皆是大怒,余沧海你好歹也是一派宗师,居然偷袭一个小辈,然而很快就被我震惊了,他们自己都未必做到。这个年龄,这份修为,已经完全不弱于他们。最震怒的莫过于岳不群,岳灵珊是他的掌上明珠,自己平时的舍不得打一下。 就在老岳准备出手时,余沧海心道,“他们都是五岳剑派的,打起来我肯定吃亏。”刘正风看到众人要打起来,连忙起身做和事佬,众人想到今日是刘正风的洗手大会,给了他几分面子。 快到正午时分,刘正风领三派人到大厅坐下,这个时候大厅已经坐满了不少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均想:“今日来客之中,有的固然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地位,有的却显是不三不四之辈。刘正风是衡山派高手,怎地这般不知自重,如此****,岂不堕了我五岳剑派的名头?”岳不群却面带笑容,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岳不群一样和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刘府的众弟子指挥厨夫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 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刘正风正要下跪。 “慢着,这时杨廷和走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冒充钦差,那张大人脸色大变,想要逃跑却被随来的锦衣卫拿下,刘正风也是愣住,昨晚曲洋来找他,二人商量已久。自当嵩山派会对家人下手,早将家人转移。“我们是宁王府的人,你是何人,敢插手宁王的事。”“本官左春坊大学士,钦命巡视两湖,江西杨廷和。宁王擅自插手地方政务,本官会到南昌问清楚,你们吗,锦衣卫会处置你们。“ “刘正风,有人在本官面前保举你,正好本官巡视三地还缺一护卫,你可愿意担任,本官暂时给你个七品官身,只要本官巡视三地完,本官包你官升一级如何。”刘正风不是笨人,知道自己被人摆了一道,如今只能按人家说的做了。“卑职愿意。”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刘正风的事就已经敲定。“你先洗手吧,本官给你做个见证。杨廷和毫不客气的做到了首位。 刘正风示意下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只听得门外砰砰砰放了三声铳,跟着砰拍、砰拍的连放了八响大爆竹。在后厅、花厅坐席的一众后辈子弟,都涌到大厅来瞧热闹。刘正风笑嘻嘻的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群雄都站起还礼。刘正风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请诸位做个见证。 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有人叹息道:“可惜,可惜!”也不知是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这样一位高手,竟然甘心去投靠官府。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第十章打脸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数名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他脸上虽然露出笑容,心想:你们果然来了,看来曲大哥说的不错,嵩山派的确有亡我之心。 刘正风不想撕破脸皮道:“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就在刘正风双手要放进盆时,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但是却被一颗石子挡住,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踹去旁边一道青衣人影闪过,两人双脚对碰,来人退了五步,青衣人却落在原地。来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刘正风双手已经放进盆里,洗了三下。按照江湖规矩,刘正风已经洗手成功。那颗石子是我打出,也是我传音入密个刘正风让他洗手成功。 “费师弟,刘某已经洗手成功,除非是寻仇的,否则其他江湖事不能在打扰。费彬气急,刚刚自己明明掷出暗器,结果却被人打断,自己出手又被人拦下,”小子,你是什么,敢插手五岳剑派的事。““华山三弟子柳晨见过费师伯。””你好大的胆子敢违背左盟主命令。““左盟主的命令难道大的过江湖规矩?后堂还有屋顶的那些人都出来吧,也让在座的各位前辈见一见嵩山派的行事方式!”屋顶东西两面各有一人跃下,东边是个胖子,身材魁梧,是左冷禅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西边那人极其高瘦,嵩山派排行第三的仙鹤手陆柏。 “刘正风,左盟主怀疑你与东方不败暗中勾结,欲对我们五派和江湖正道不利!”请你跟我们去趟嵩山说清楚。费彬在得知刘正风家人不知所踪之后,想早点下手,嵩山弟子却被杨廷和带来的锦衣卫连番盘问,他们才决定弟子走正门,他们翻墙,也被等候的锦衣卫高手拦住,要不是我早有嘱咐,他们还进不来。所以只有退而求其次,争取带走刘正风,到了嵩山就由不得刘正风了。 “你嵩山派好大的胆子,你嵩山派是可以代表刑部、大理寺,还是督察院。”这是杨廷和开口道,”你是什么人,五岳剑派的事不是你可以插手的。““本官杨廷和,刘正风如今已是朝廷命官。你嵩山派有何资格审他,还是你嵩山派想造反。”那本官可要河南巡抚好好查查。“大人息怒,我师弟只是一时口误,这时陆柏站了出来,要知道,杨廷和给的罪名实在是太大了,嵩山派吃不起。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刘正风,你的事本官替你做主,明日便道巡抚衙门来找本官,三日后我们前往江西巡视。“杨廷和要起身离开。 大势定以,我心道。这时候费彬注意到我。心道:都是这个臭小子坏我嵩山派大事,而且他的功力不弱,留他不得。费彬以为他刚才没出力,而我是全力挡他,所以以为我和他差不多。毕竟我太年轻了。费彬转身一掌朝着我拍过来,费彬要先杀了我。“师兄小心!”岳灵珊看到费彬出手,顿时惊呼。我早防着他,也一掌出手,向他打出。岳不群大怒,徒弟今天先被余沧海偷袭,现在又被费彬偷袭,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刚要出手,却被丁勉,陆柏拦住。“费彬,你什么意思,居然对我华山弟子出手。“”岳师兄息怒,我只是试试师侄的武功。“掌势不减,我轻轻一笑,你费彬找死就怨不得我了,十成功力向费彬打出,四掌相对,我身影晃了晃,费彬却被打飞了出去,还受了内伤,喉口一甜,大口鲜血喷出。”师弟,丁勉,陆柏叫道,连忙让弟子扶起费彬。“好,柳师侄果然功夫了得,丁勉开口,”“师叔恕罪,弟子功力不够,收手不住,伤了费师叔,还请原谅。”很好,我们走。嵩山派可以说今天是丢尽了面子。 偷袭小辈,却被小辈打成重伤,可以说华山派今日是踩着嵩山派的面子而名声大震。今日来观礼的可以说是大开眼界,尤其是我重伤费彬的那一身功力,已经让他们知道华山单以高手而论,恐怕不在嵩山之下,而我又年轻,不少的江湖人士开始向老岳道喜,什么名师出高徒啊,我家有一小辈想拜入华山啊。 这时老岳开口,“平之你出来吧”,这时站在最后的林平之站了出来,余沧海可是脸色变了变。“今日当着众多武林同到的面,我再问你,你是否真心拜入我华山门下。”“弟子愿意,“林平之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赶忙跪下,磕了九个响头给老岳。“好,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华山弟子,等回到华山拜过祖师之后,再传你武艺。”另外,我三弟子柳晨暂代华山执法长老一职。 群雄又一次来向老岳和我道贺,恭喜老岳收的佳徒云云。恭喜我少年英才等等。 第十一章救人 “余观主,小徒平之父母在余观主手中,还请余观主将他们夫妇二人交出来,让小徒一家团聚。”老岳开口道。 ”笑话,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要我放了他们夫妇,让林平之拿命来换。告辞。”余沧海黑着一张脸离开刘府。 “恭喜刘师叔,弟子想要笑傲江湖曲谱的手抄本一份,不知可否?”我开口问道。 “没问题,今晚我就交于师侄。”刘正风说道。这也是老刘感谢我救了他们全家。 入夜,老岳告诉我,他要跟踪余沧海,去看看林震南夫妇被关在那里,毕竟辟邪剑谱已经为我华山所得。我也告诉老岳我在林家向阳老宅留了一份以假乱真的剑谱。还说明日去接令狐冲回来。今晚我和他一起行动,他跟踪余沧海,我去救林震南夫妇。 我和老岳分开找人,突然听到琴声传来,片刻后,又有柔和的箫声夹在其中,原来是曲洋和刘正风在演奏笑傲江湖。我在一旁倾听。一曲结束,二人开始交谈,原来二人只是兴致来了,就相约表达二人退出江湖的喜悦心情。 我刚要上前,突然感到后面又有几人出现,于是隐藏起来,仔细一看,居然是费彬还带了几个弟子。“刘正风,你果然与魔教之人有勾结,哼,将你们二人都抓回去,看那些人还有何话要说!”嵩山派三人突然出现,原来他们白天虽然退走,却还是监视着刘正风,看到他出门后也暗中跟随。 曲洋为救令狐冲真气耗尽,虽有我给的真气,勉强自保,只有刘正风一人能够抵挡,费彬抓住曲非烟点了他的穴道,同时对着二人说道,“束手就擒,否则我立刻杀了这小丫头!” “费师叔,你乃名门正派,又怎么能做出残害无故幼女之事?”令狐冲怒声道。费彬听到令狐冲的话,顿时觉得好笑,“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嵩山派的事?”令狐冲身上的华山派衣服早已被换掉,此时费彬认不出他,令狐冲说道,“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令狐冲此时只能说勉强恢复,费彬一听华山派的人,心中杀意更甚。走到令狐冲身边,厉声道,“好的很啊,你们华山派的弟子一个个勾结魔教,我先杀了你,再去找柳乾坤那个小畜生!”“小畜生骂谁!”我的声音从费彬背后传来,同时费彬整个人飞了出去,我一掌将费彬击飞。 “师弟!”令狐冲看到我出现既吃惊又高兴,突然想到曲非烟还在他们手里,连忙说道,“别让他们伤了菲菲!” “放心,他们已经死了!”此时初费彬以外的嵩山弟子全死了,曲非烟穴道被解立刻跑到爷爷怀里。 “柳晨,你竟敢杀我嵩山弟子,我定会禀告左师兄,你华山派等着吧。” “费师叔,你看清楚再说,我可没遇到你嵩山弟子。”费彬这时才看见他带来的弟子全身都变成了冰块,顷刻之间以化成水。 “你......”费师叔我的寒冰真气比左掌门如何,是你杀了高师弟。“不错,高克新死于我手。“ “你要做什么?我是嵩山派弟子,你不能杀我!”费彬的声音有些颤抖,生怕自己说话喉结一动. “费师叔,你死在自家掌门的绝学上的,可不管我的事。”说完一掌打在费彬身上,片刻之后费彬遍步了门下弟子的后尘化为水。 曲非烟和曲洋也走了过来,感谢我的出手帮忙,刘正风白天见过我对余沧海的出手,但那只是冰山一角,此刻才知道我有多厉害。 刘正风三人离开了,我对令狐冲道:“师兄,你回去要小心了,师父知道你在群玉院呆了一段时间!”令狐冲顿时一阵惨叫,虽然事出有因,但岳不群心里肯定不高兴。令狐冲听说我要去救林震南夫妇,也要一起去,还说自己受了伤,一人回去不好云云。我只好带着他。 忽然听见见西北角上兵刃撞击之声,密如联珠,斗得甚是紧迫,两人躲在一株大树之后,向外张望,月光下只见一个儒生手执长剑,端立当地,正是师父岳不群,一个矮小道人绕着他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令狐冲陡然间见到师父和人动手,对手又是青城派掌门,不由得大是兴奋,但见师父气度闲雅,余沧海每一剑刺到,他总是随手一格,余沧海转到他身后,他并不跟着转身,只是挥剑护住后心。余沧海出剑越来越快,岳不群却只守不攻。令狐冲对我说:“师父在武林中人称‘君子剑’,果然蕴藉儒雅,与人动手过招也是毫无霸气。”我道“好生瞧瞧,对你有好处。两人又瞧了一阵,只见余沧海愈转愈快,似乎化作一圈青影,绕着岳不群转动,双剑相交声实在太快,已是上一声和下一声连成一片,再不是叮叮当当,而是化成了连绵的长声。猛听得铮的一声大响,余沧海如一枝箭般向后平飞丈余,随即站定,不知何时已将长剑入鞘。令狐冲吃了一惊,看师父时,只见他长剑也已入鞘,一声不响的稳站当地。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快,令狐冲竟没瞧出到底谁胜谁败,不知有否哪一人受了内伤。 二人凝立半晌,余沧海冷哼一声,道:“好,后会有期!”身形飘动,便向右侧奔去。岳不群大声道:“余观主慢走!那林震南夫妇怎么样了?”说着身形一晃,追了下去,余音未了,两人身影皆已杳然。 我二人离开,看见树隙中隐隐现出一堵黄墙,似是一座庙宇。两人近前只听得庙中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说道:“那辟邪剑谱此刻在哪里?你只须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我便替你诛灭青城派全派,为你夫妇报仇。”令狐冲在群玉院床上,隔窗曾听到过这人说话,知道是塞北明驼木高峰。只听一个男子声音说道:“我不知有甚么辟邪剑谱。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世代相传,都是口授,并无剑谱。”令狐冲小声道:“说这话的,自必定林师弟的父亲,是福威镖局总镖师林震南。”又听他说道:“前辈肯为在下报仇,自是感激不尽。青城派余沧海多行不义,日后必无好报,就算不为前辈所诛,也必死于另一位英雄好汉的刀剑之下。” 第十二章授谱 我听到木高峰再向林镇南夫妇逼问辟邪剑谱的下落,对令狐冲道“师兄,我去对付木驼子,你救人。”令狐冲点头同意。 ”木驼子,你不在你塞北享福,跑到中原来耀武扬威,看来你是活够了。“我现身对木高峰道。 ”你是何人?胆敢这样对老夫说话。“木高峰心中布满杀意,自他成名以来,在无人在当着他的面叫他驼子。 ”华山柳晨,木驼子,林镇南是我华山弟子林平之的父母,将他们交给我,你可以走了。“我向木高峰挥挥手向赶苍蝇似的让他滚蛋。 木高峰大气,就是你华山掌门也不敢怎么命令我,小子拿命来。木高峰见只有我一人,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以为我只是侠义心起。”小子,到了阴曹地府投胎的时候,涨涨眼,下辈子不要随便出头。“说完一掌向我打来。 ”木驼子,小爷也告诫你,下辈子做人要有眼力,小爷放你一马,既然你不珍惜那就把命留下吧。同样一掌向他打出。两人对掌,木驼子向后退了五步,我晃了晃,木高峰的武功比起余沧海要高半筹。木高峰知道他低估了我,知道自己今天不逃走恐怕就要栽在这里,朝林镇南夫妇和我各撒一把毒粉,自己乘机逃走了。 我和令狐冲一人救一人,但我把住林镇南夫妇的脉搏之后就知道他们两人救不活了,林镇南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刚想开口,我朝他们夫妇二人一人为了一颗天王保心丹。说道:“林总镖头,恕晚辈无力救活你们,我的天王保心丹可保你们夫妻二人一个时辰的性命。令郎以拜入家师门下,现就在衡阳城内,我师兄二人这就带你们前去,你有什们交代的就对林师弟说吧。”“谢谢两位。” 我和令狐冲一人扶着一人刚要离开,就看到师父师娘带着华山弟子赶到,“师傅,你怎么来了。”就在我问老岳时,林平之看到他爹娘急忙扑了上来。林震南对老岳道道:“岳掌门我夫妇二人是不成的了。平儿得在华山派门下,我实是大喜过望,求……求你日后多……多加指点照料。“老岳道:”平之既已拜在我华山门下,就是我华山弟子,贤夫妇放心。“林夫人插口道:“岳掌门的大恩大德,我夫妇便死在九泉之下,也必时时刻刻记得。”老岳见他夫妻二人有遗言对林平之说,吩咐所有弟子退出破庙。 林震南呼吸急促,叫林平之上前:“平之,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物事,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须得好好保管,但……但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要……要好好记住了。”林平之哭道说道”孩儿记住了。“林夫人对林平之道:”平之,爹娘不在你身旁,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娘看不到你成亲生子,不可忘了父母的深仇。”孩儿定当灭了青城派满门为我福威镖局上上下下百余口偿命。“ 一个时辰过后,破庙传来林平之的哭声,华山众人入庙,看见林平之跪在林镇南夫妇尸体旁。我上前道:“林师弟,节哀顺变,如今先将令尊令堂的身后事安排好。”岳不群道:“德诺、根明,你二人到衡山城中去买两具棺木来。”收殓林震南夫妇后,雇了人伕将棺木抬到水边,一行人乘了一艘大船,向北进发。 令狐冲躺在大车之中养伤,伤势日渐痊愈。不一日到了华山玉女峰下。林震南夫妇的棺木暂厝在峰侧的小庙之中,再行择日安葬。高明根和陆大有先行上峰报讯,华山派其余二十多名弟子都迎下峰来,拜见师父。林平之见这些弟子年纪大的已过三旬,年幼的不过十五六岁,其中有六名女弟子,一见到岳灵珊,便都咭咭咯咯的说个不休。劳德诺替林平之一一引见。 德诺,你去安排香烛,让林师弟参拜本派列代祖师的灵位。”劳德诺应道:“是!”片刻间安排已毕,岳不群引着众人来到后堂。林平之见梁间一块匾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掌上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料想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寻思:“华山派今日在武林中这么大的声誉,不知道曾有多少奸邪恶贼,丧生在这些前代宗师的长剑之下。”岳不群在香案前跪下磕了四个头,祷祝道:“弟子岳不群,今日收录福州林平之为徒,愿列代祖宗在天之灵庇,教林平之用功向学,洁身自爱,恪守本派门规,不让堕了华山派的声誉。”林平之听师父这么说,忙恭恭敬敬跟着跪下。岳不群站起身来,森然道:“林平之,你今日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斩不赦。本派立足武林数百年,武功上虽然也能和别派互争雄长,但一时的强弱胜败,殊不足道。真正要紧的是,本派弟子人人爱惜师门令誉,这一节你须好好记住了。”林平之道:“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训。” 岳不群道:“令狐冲,背诵本派门规,好教林平之得知。”令狐冲道:“是,林师弟,你听好了。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匪类,勾结妖邪。这是华山七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林平之道:“是,小弟谨记大师哥所揭示的华山七戒,努力遵行,不敢违犯。”岳不群微笑道:“好了,就是这许多。本派不像别派那样,有许许多多清规戒律。你只须好好遵行这七戒,时时记得仁义为先,做个正人君子,师父师娘就欢喜得很了。”林平之道:“是!”又向师父师娘叩头,向众师兄师姊作揖行礼。岳不群道:“平儿,咱们先给你父母安葬了,让你尽了人子的心事,这才传授本门的基本功夫。”林平之热泪盈眶,拜倒在地,道:“多谢师父、师娘。”岳不群伸手扶起,温言道:“本门之中,大家亲如家人,不论哪一个有事,人人都是休戚相关,此后不须多礼。”他转过头来,向令狐冲上上下下的打量,过了好一会才道:“冲儿,你这次下山,犯了华山七戒的多少戒条?”令狐冲心中一惊,知道师父平时对众弟子十分亲和慈爱,但若哪一个犯了门规,却是严责不贷,当即在香案前跪下,道:“弟子知罪了,弟子不听师父、师娘的教诲,犯了第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的戒条,在衡山回雁楼上,杀了青城派的罗人杰。”岳不群哼了一声,脸色甚是严峻。 第十三章传剑 看到老岳脸色不对,我上前道:“师傅,师兄虽然与田伯光称兄道弟,但只是一时拖延,只为救恒山仪琳师妹和泰山天松师叔,情有可原。至于青城派嘛,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就无所谓了。“我看到令狐冲想要为田伯光说话,连忙瞪了他几眼,他才把话收回去。 岳不群道:“他要仪琳师侄离去,用意虽然不错,可是甚么话不好说,偏偏要口出伤人之言?总是平素太过轻浮。这一件事,五岳剑派中已然人人皆知,旁人背后定然说他不是正人君子,责我管教无方。惩罚不能不有,就罚他在思过崖面壁一年。此事晨儿监管。另外晨儿要在你大师兄不在这段时间教门下弟子练功。“ ”是,“我和令狐冲都应答道。 此时岳不群是以掌门人身分,究理门户戒律,岳夫人也不便,对女儿投来的目光只有当作没瞧见。 岳灵珊见母亲没开口道:“面壁一年?那么这一年之中,每天面壁几个时辰?”岳不群道:“甚么几个时辰?每日自朝至晚,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便得面壁思过。”岳灵珊急道:“那怎么成?岂不是将人闷也闷死了?“岳不群道:“面壁一年,有甚么希罕?当年你师祖犯过,便曾在这玉女峰上面壁三年零六个月,不曾下峰一步。”岳灵珊伸了伸头,道:“其实大师哥说‘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全是出于救人的好心,又不是故意骂人!”岳不群道:“正因为出于好心,这才罚他面壁一年,要是出于歹意,我不打掉他满口牙齿、割了他的舌头才怪。”岳灵珊侧头想了一会,又问:“那么大师哥吃甚么呢?一年不下峰,岂不饿死了他?”岳夫人道:“你不用担心,自会有人送饭菜给他。” 说到田伯光。宁中则问道,“冲儿,这田伯光的武功怎么样?”田伯光是江湖上有名的淫贼,最出名的是轻功,武功如何却很少有人提及。 令狐冲说道,“他的刀法很快,让人看了眼花缭乱,若不是平日里与三师弟练剑,早已习惯了快剑,弟子恐怕已经死在田伯光的刀下。” 宁中则大奇,“冲儿你还记得他几招刀法,演练出来看看!” 令狐冲走到场中,右手连劈三剑,快如闪电,嗤嗤有声。之后剑法展开,一连数十招,看似杂乱无章,每一劈刺削砍都深得快狠准三味,云萧清楚的感知到所有的攻击都命中在同一位置。收剑后令狐冲说道,“弟子是以剑代刀,田伯光用的是一柄短刀,刀法比弟子还要快!” 岳不群一脸凝重,对宁中则说道,“想不到田伯光的武功这么高,难怪能伤了泰山派的天松道人,我派弟子如果遇到他,恐怕很是危险。” 宁中则却盈盈一笑,说道,“师兄你太小看你的弟子了,他田伯光就未能胜过冲儿。” 我也笑道,“其实只要破了他的刀法,师弟师妹们遇到后,几人联手未必就不能抵挡。”刚好我得到一门天罡北斗阵的阵法可以教于师弟妹们。老岳自然知道天罡北斗阵的威力,点点头。 岳灵珊说道,“爹娘,你们一定要想出破他刀法的武功,这种坏人清白的淫贼最是可恶!” 听到女儿的话,宁中则从一名女弟子手里拔出一柄长剑,然后走到场中,示意令狐冲道,“冲儿,你用田伯光的刀法对我攻过来!” 令狐冲使出田伯光的刀法,招招攻向宁中则,然却没有格挡,利用身法闪避后,立刻还击。两人以快打快,全是进攻招式,无一防守,林平之看的目瞪口呆,如果自己能有如此剑法,说不定就能报仇了。 此时的令狐冲和宁中则确实有资格和余沧海媲美,只不过身份上差了些许。突然场上发生变化,宁中则兴致高涨,发出一声清啸,剑锋闪烁不定,急刺令狐冲周身,剑光飞舞,让人眼花缭乱,手中之剑突然抛出,直射对手胸口,没料到宁中则脱剑,令狐冲来不及招架,眼看就要被长剑穿透,宁中则疾步向前右手伸出,再次抓住剑柄,但去势不减。 宁中则手握剑柄抵在令狐冲胸口,岳灵珊发出惊呼,有的弟子已经闭上双眼,不忍直视,难道令狐冲居然就这么被一剑贯穿? “哈哈!冲儿觉得如何?”宁中则大笑起来,能吓到令狐冲这只调皮的猴子,宁中则很是高兴。同时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令狐冲的脚下出现一片片寸来长的断剑。 “师娘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令狐冲苦笑,宁中则怎么可能会杀令狐冲,最后一剑抵在令狐冲胸口的只是剑柄。 我在一旁看得分明,宁中则最后一剑另有玄机,抛出的时候剑身已经灌注了真气,如果真的对敌,那么这一剑已经足够取人性命。她冲上又去接住了自己的剑,此时如果再加一把向前的推力,那么对手必死无疑。但为了不伤到令狐冲,宁中则将剑身的真气偏转,向前改为了左右,最终震断长剑。 岳不群拍手称赞,“师妹,你的内功精进至此,怕是我也不及了!” 宁中则笑道,“师兄谦虚了,我又哪能比得上你的紫霞神功!”华山九功,紫霞第一,只有掌门才有资格修炼,宁中则练的也是其他内功。 为何宁中则的内功修为也强了这么多,这有点归功于我。检查弟子修为的时候,宁中则发现我的内功已然超过她,开心的同时自己也起了好胜之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是佳话,但师父岂不是也没东西能再教徒弟了。 五岳石刻上面的武功夫妻二人都有研习,剑法是大有长进,如今的岳不群有资格迈入江湖绝顶高手的行列,只是不为人知。宁中则也胜过了以前的岳不群。 我站了出来也称赞了几句说道,“师娘的这一剑田伯光自然是接不住,但是对内功修为的要求极高,恐怕没几个人做到!” 宁中则突然走到我身边,上下打量,直到我浑身不自在了,才说道,“他们做不到,你还做不到吗,我可是听你师父说了,将余沧海手中的剑给轻易的折了。” ”师娘秒赞,弟子的紫霞神功还尚欠火候。“ 第十四章闲事 众弟子听到我说的话也震惊,紫霞神功历来只传掌门,如今我已是执法长老,是否要更近一步了呢?我和令狐冲相对笑了笑。 余沧海三个字对林平之而言就是心魔,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华山武功居然如此厉害,一名弟子都能折断余沧海手中的剑。我的年龄不过和自己相仿,武功纵然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也不过十六。七年。自己如果勤学苦练一番,说不定十年后就能报仇。然而林平之不知道,无论在哪一方面,世界都是不公平的,我练剑十年,能胜过余沧海,抛开各种机缘不说,自身的资质也是顶尖,林平之就差远了。余沧海也是一派宗师,江湖上有数的高手,又岂是那么容易被超越。 岳灵珊道“三师兄,那一****一剑削断七组茶杯,剑法自然是厉害无比,为了我们的清白安全,能不能也用剑法破解田伯光的刀法!” 刚刚岳灵珊已经和女弟子们说起我怎么一剑削断七组茶杯的事,此刻女弟子们都一脸期待的看向我,岳不群和宁中则也来了兴趣,我削断茶杯他们没有亲眼所见,事后知道了。岳不群很想知道自己的徒弟剑术修为到了什么境界,于是说道,“晨儿,你自小聪明绝顶,是否真的能想出剑招破解刀法?” 我笑而不答,走到场中对着令狐冲说道,“师兄用田伯光的刀法朝我攻过来!”令狐冲明白我是要直接演练了,于是笑道,“师弟小心了!”说完准备出手,然而剑刚刚抬起,脖子下就感到一阵凉意,同时听到周围人倒吸一气。 如何?我向众人问道 令狐冲再次苦笑,“你这么快,不用出招田伯光就死了。”我的剑招很是简单,自下而上一剑横在令狐冲的脖子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岳不群和宁中则相视一眼,自己二人也没看清楚剑的动作,就好像突然出现在那里。旁边的岳灵珊问道,“三师兄,我还没看清楚呢?”周围的弟子只是看到剑突然出现在令狐冲的脖子上,怎么出现的,中间有没有变招全然不知。 我解释道,“我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单纯的一剑挥出。” 岳灵珊说道,“我们又做不到,你有其他办法吗?” 我说道,“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直接将田伯光废了!” 宁中则突然问我,“晨儿,你有把握追上田伯光吗?”我最擅长的既不是内功,也不是剑法,而是轻功,华山派轻功第一,我当之无愧。这一点就只有老岳夫妇知道 “只要他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内,就绝对逃不了!”我自信的说道。 令狐冲觉得,我或许真的可以将田伯光克的死死的,我的剑比田伯光的刀快,轻功也胜过对方一筹,田伯光遇到云萧,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第二天一早令狐冲就被赶上了思过崖。我送他上去,喝酒私下问起了令狐冲,怎么认识东方不败的,当然没说对方的名字,只是形容了她的样貌,令狐冲的酒差点一口喷出来,“你怎么知道她的?” 原来那天在群玉院,令狐冲醒来后没见到东方不败,只知道是曲洋救了自己,更不知道我已经和东方不败交手了。令狐冲将自己与东方不败怎么相识的告诉了我。我暗自想到:“英雄救美都能救到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会不会真的爱上令狐冲?”凭群玉院东方姐姐对令狐冲的态度我估计差不离啊 我开始为令狐冲默哀,东方姑娘那可是是黑社会老大,而且是喜欢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那种,啧啧,我连连令狐冲的喜酒都不敢去喝了。而且离开衡山城之前,恒山派仪琳向令狐冲道谢,看着仪琳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我发誓,英雄救美,自己以后绝对蒙面。令狐冲第一次救的是东方姐姐,第二次救的是仪琳,一个强到极点,一个软到极点,两种都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傍晚,我来到后山找到了风清扬,“风太师叔,你的气色不错啊,头发都快变黑了,功力看来又有精进。”一见面我就大拍马屁道。“可惜,最后一关我是今生无望了!”风清扬三年前还是白胡子,白头发,如今却渐渐变黑,内功造诣可想而知。“你小子找我有什么事?”我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从独孤九剑入门后,就很少去骚扰风清扬了。 “嘿嘿,徒孙想请您老人家帮个忙。”我像个乖孙子一样说道。风清扬来了兴趣,“你这机灵鬼还有事要我帮忙?” 徒孙想请您传授大师兄独孤九剑!”我正色说道。风清扬摆了摆手道,“独孤九剑我已经传给了你,不会再传第二人,你要传自己去传!”我苦笑,且不说自己是师弟,教师兄剑法对方能不能拉不下这个脸来学,自己的独孤九剑还未达巅峰,哪有资格去教别人, “有人最近可能会来找他,如果大师兄不是对手,还请太师叔指点他一二。”我退而求其次的说道。因为我知道过不了多久田伯光要上华山来找令狐冲。 虽然没全部说出来,但风清扬还是点了点头,同意,“放心吧,只要他呆在思过崖,谁也伤不了他。”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要成亲了,本来应该在今年成亲的,因为去衡山,福建耽搁,又是公事所以推了延后,但是如今事情已经办完,三个月后我便要入京成亲,这也是两家商量下来的结果。 在我们回华山期间,杨廷和也巡视完三地回京复命,还来信感谢我推荐刘正风和曲洋二人,有曲洋这个昔日的日月神教右使帮忙,杨廷和拿下不少宁王暗中收买的官员,可以说宁王一系百年谋划已经损失了至少三成。派人刺杀,又被刘正风给反杀了,气的宁王大骂杨廷和不是东西。只是杨廷和回京,曲洋和刘正风便带着家人隐居了。只有曲非烟来到华山拜入我师娘门下。 第十五章闲话 因令狐冲被罚面壁思过崖,他往日教众师弟妹们练剑的功课便落到我的身上。 今天我正式教他们天罡北斗阵,全真教集体御敌的阵法。按北头星座的方位,七人盘膝而坐,一人位当天枢,一人位当天璇,一人位录天玑,一人位当天权,四人组成斗魁;一人位当玉衡,一人位当开阳,一人位当瑶光,三人组成斗柄。北斗七星中以天权光度最暗,却是居魁柄相接之处,最是冲要,因此由七人中武功最强的人承当,斗柄中玉衡为主,由武功次强的人承当。天罡北斗阵是全真教中最上乘的玄门功夫,迎敌时只出一掌,另一掌却搭在身旁之人身上,敌人来攻时,正面首当其冲者不用出力招架,却由身旁道侣侧击反攻,犹如一人身兼数人功力,的确威不可当。若是陷入天罡北斗阵,除非将七人中打倒一人,否则决然无法逃出。阵中七人以静制动,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腰则首尾皆应,牢牢将敌人困于阵中,但是若深谙此阵奥妙,抢占北极星位,便能以主驱奴,制得北斗阵缚手缚脚,不得自由施展。后来,这一阵法成为全真派集体御敌的法宝,可单由七人布阵,也可由九十八人布阵,每七人一组,布成十四个天罡北斗阵,和每七个北斗阵又布成一个大北斗阵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为犄角,更是威力无穷。郝大通创立华山派之后将天罡北斗阵传了下来,只是后世子孙并不注重阵法,将它束之高阁,我也是在整理前人手札中看到。才拿出来。 我看到场上练习的众人,心中哀鸣,这些人除去少有的几人在认真之外,其余的人好似没吃饭似的练得软绵绵的。我纵身跳入阵中,片刻之间,除却岳灵珊,陆大有,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陶钧、英白罗、舒奇、曲非烟。令我吃惊的还有林平之他们的剑在自己手中之外,其余的宝剑都落入我的手中。“今日剑没在手中的人,男弟子加练剑两个时辰,女弟子加练剑一个时辰。如果明日还这样的话,训练加倍。” 练武场传来一阵阵哀嚎之声。但是没人来找我理论,因为他们知道执法大权在我手上,反对是没用的。晚上到了给令狐冲送饭,我和岳灵珊一同上了思过崖,令狐冲还正在练剑。 “大师哥,我们给你送饭来了。”岳灵珊叫道。“小师妹,你怎么上来了。”令狐冲高兴得道。“哎,某些人只看到小师妹,不知可有看到我啊。”我对令狐冲他们打趣道。“多谢师弟前来看我。”令狐冲道。“大师哥,三师兄可坏了,他今天罚师弟妹练剑。”岳灵珊开始打我的小报告。我一个弹指打在她的脑袋上“还学会告状了,要不明天我让你跟他们一起练。”岳灵珊捂着头摇了摇。其实她知道令狐冲不会帮她,而且令狐冲也打不赢我。 令狐冲吃完饭,我们三人坐在一起聊天,大多是我再说,他们两在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思过崖的来历。 欲上思过崖,先过论剑峰。在笑傲江湖的时代论剑峰并不出名,但往前追溯的话,很多人一定会熟悉,华山论剑。 南宋时期,五绝华山论剑,争夺天下第一,就是在这论剑峰之上。西毒与北丐也埋葬于此,可惜历经百年,坟冢已消失不见。 但是在我心目中,论剑峰最大的传奇不是五绝,而是吕洞宾,无论是神话中,还是现实中他都是一代传奇。吕洞宾又被称为纯阳真人。王重阳曾言得到过纯阳一脉的传承,有人一笑而过,我却却是相信。因为系统曾告诉过我,仙人是存在的,长生不老也是可以做到的。 王重阳为何要邀请众人在华山论剑峰争夺天下第一,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吕洞宾也曾做过。 华山纯阳,随着安史之乱的一把火,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之中。武林中现在又有几人知晓。昔年吕洞宾邀请天下高手齐聚华山,在论剑峰切磋论剑,后于剑松下冥思三载,最终悟道。 民间传说吕洞宾曾自言道:“世言吾飞剑取人头,吾甚哂之。实有三剑,一断无明烦恼,二断无明嗔怒,三断无明贪欲。”这就是他所悟出的天道人道剑道。 思过崖是华山禁地,不是没有原因。理由是让犯错弟子在上面静思己过。论剑峰奇险无比,有资格上来论剑的都是绝顶高手,普通人要过论剑峰只能经过长空栈道。栈道艰险,尽头才是思过崖。为了弟子的安全,华山派最初是告诫弟子注意安全,勿要随意靠近。 昔年五岳剑派为了歼灭入侵华山的魔教十大长老,将他们引到思过崖,设下陷阱。这段历史并不光彩,为了尽量不让人知道,立刻将其列为禁地。 栈道环绕论剑峰,上下皆是悬崖绝壁,铁索横悬,由条石搭成尺许路面,下由石柱固定,被喻为“华山第一天险”。走在栈道上,如履长空,心旷神怡。思过崖在几十米之上,而从栈道往下看,又是数百米的深谷。令人胆战心惊。 崖上石壁左侧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笔划苍劲,深有半寸,风清扬名气之下则是我用手写的“柳晨”二字。岳灵珊看到还笑我,三师兄又在吹牛皮。 我问道:“你们可知道这思过崖的秘密?““哼,三师兄又在编故事,思过崖是祖师爷当年选的弟子受罚之所。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是为了让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哦,你怎么知道的。”“前些日子,非烟拜入我华山门下,她说想了解华山的历史。我就带她去爹的书房看书,结果就看到了关于思过崖的记载。”岳灵珊说完还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们,希望得到表扬。我笑道“你能知道这些,看来这些年没白长个。但你所说的只是皮毛而已。 第十六章论思过 “哼,说的你好像知道全部似的。”岳灵珊不满的道,眼前的三师兄太可恶的,从自己懂事以来,三师兄老是欺负自己,还是大师兄好,什么好东西都让着自己。 “我们华山派的祖师爷是谁,你们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爹爹讲过,我们这一脉是由太古真人广宁子所创。”岳灵珊笑吟吟的说道。“不错,”我望向远方山脉,仿佛那边是终南山,同时说道,“祖师原名郝大通,出身全真教。全真教是南宋时期的天下第一教,力压少林,那时候还没有武当。而祖师的师父就是重阳真人,当年天下武林为争夺《九阴真经》杀戮不止。重阳祖师便号召天下武林人士举行华山论剑大会,只有五人最终到了论剑峰上。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号天下五绝,重阳祖师为中神通力压当代。“祖师坐下有七大弟子号“全真七子。”郝祖师便是七子之一。 令狐冲惊呆,岳灵珊捂住小嘴,不敢置信,,这段传承岳不群从未和他提及,如今的华山派如此萧条,如何有脸提起祖先。 ”后来第二次华山论剑,重阳祖师已逝,一代大侠郭靖,那时少年英杰刚过二十岁,接黄药师、洪七公三百招不败。黄药师、洪七公便默认郭靖天下第一。西毒欧阳锋虽然武功卓绝,黄药师、洪七公都难以胜他。可他因为练了假的九阴真经,全身筋脉逆转。黄蓉伶牙俐齿,最后将欧阳锋给说疯了。至于南帝段智兴因为出家,法号一灯,早已看破名利,故没有参与这次论剑。 到了南宋灭亡之前“华山论剑“又一次开始,当年五绝中仅存东邪,南帝二人感叹世间人才凋零。重订“五绝“,为:“东邪(黄药师)西狂(杨过)南僧(一灯)北侠(郭靖)中顽童(周伯通)。“ ”而这思过崖,就不得不提到峨嵋派创派祖师郭襄女侠,她是北侠郭靖和丐帮帮主黄蓉女侠的小女儿。“ ”这跟峨嵋派又有什么关系?“”要听就闭嘴听我说。“岳灵珊为了听故事,乖乖的坐在令狐冲旁边。 ”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峨嵋派祖师郭襄女侠对神雕大侠杨过一见倾心,国破家亡之后,到处寻找杨过的踪迹,来到华山之巅,想起当年最后一面就是在这里。杨过获得五绝西狂之名后,与小龙女归隐山林。郭襄故地重游,暗自神伤,在此刻下思过二字,原意实为思念杨过,后人重新立碑,却不解其意。 小丫头被感动的直掉眼泪。峨嵋派也是当世大派,其创派祖师居然是这样一个痴情女子,完全成了岳灵珊的偶像。 我看着岳灵珊,心里将她和郭襄对比。论家世岳灵珊虽然出生华山,父母也是江湖一流高手,但比之郭襄可差远了。外公东邪,父亲郭大侠,母亲丐帮帮主,大哥哥神雕大侠,无论哪一个身份都羡煞旁人。 论感情,岳灵珊最后喜欢上了林平之,我只有四个字评论,所托非人,最后为其而死还请求令狐冲照顾林平之,论痴情你又哪点比郭襄差。当然眼光你肯定不如郭襄。郭襄最后挥慧剑斩情丝,开创峨嵋派,一直是我心目中最佩服的几个女子之一。 一阵话语,三人都沉默,令狐冲和岳灵珊沉寂在我的故事当中,而我的思绪则飘得更远。独孤九剑,剑魔独孤求败所创,以无招胜有招,破尽天下武学,独孤求败欲求一位可以让自己回招的对手都不可得,最后埋剑空谷,了此一生。他的剑早已埋去,同时被埋的还有这套剑法。 独孤九剑虽然是独孤求败所创,但却是他人总结传下的,那人就是杨过。风清扬也是在思过崖得此绝世剑法。 独孤求败晚年与雕为友,逝世后剑法本该失传。但是神雕大侠杨过机缘得遇神雕,加之悟性绝顶,从神雕身上悟出剑法,同时在剑冢领悟剑道五境,利剑,软剑,重剑,木剑,无剑。杨家与郭家是世交,郭襄家破人亡后,流落江湖,杨过也去寻找过她,可惜一直找不到,最后来到华山,看到有人留下思过二字,认识字迹,明白必然是郭襄。于是在此埋下自己总结出来的独孤九剑,如果郭襄日后再来,这套剑法或许可以帮她一把。 郭襄后来去峨眉山出家了,再也没来华山,这套剑法一直未能出世,直到风清扬的出现。年少时的风清扬在华山得此剑法,剑谱上记载了独孤求败的事迹,还有杨过留给郭襄的几句话。 岳灵珊从故事的悲伤醒来,令狐冲刚拿起酒坛想要喝,却被岳灵珊缠着他,要令狐冲陪她练两人自创的冲灵剑法。两人开始练了起来,青梅如豆、柳叶似眉、雾中初见、雨后乍逢......,一一使出来,我看到他们两人的剑法开始推演自己所学剑法。养吾剑法有四招,失勿快口,得勿快意,人定胜天,养吾浩然。希夷剑法有四招与养吾剑法一一对应。视而不见,对应失勿快口。听之不闻,对应得勿快意。搏之不得,对应人定胜天。忆之不忘,对应养吾浩然。还有五岳石刻中的剑法。 突然,岳灵珊和令狐冲感觉到我身上传来一股让他们颤栗的剑意,令狐冲毕竟年长一些,知道我陷入顿入之中,拉着岳灵珊走进洞中,以为无人打扰到我。 “好小子,看来我做不到的事就要在他身上实现了。”风清扬隐身护卫在我身边。 “多谢太师叔替小子护法.“我和风辞清扬两人暗中交流了起来。“小子,你的修为又有精进,看来过不了多久,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太师叔过奖了,弟子还需努力。”弟子还有事情要下崖去了。太师叔,先告辞了。“ 我走进山洞,带着岳灵珊下山,晚上分别我告诫她不要将我在山上的事告诉别人。小丫头看到我一脸正经的样子也点点头。 第十七章偷学 早上一早我就去找老岳夫妇告诉老岳夫妇我的发现,而岳不群也发现了我的变化,如果说以前的我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那么现在的我就是收敛了锋芒,让人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剑。老岳也为我高兴,因为到了我们这个境界的人每小进一步都是不得了的收获。 也不知老岳是如何打动我那死板老爹的,居然同意我接任华山掌门,只要我成亲归来,老岳就会发出拜帖告知武林,由我接任下一任华山掌门。老岳听了我的话,拉着宁中则去试验双剑合璧。 由于华山两大boss去练功,我则开始教弟子入门功夫。演练完一遍华山剑法后,我躺在椅子上,喝着小茶,看着道家经典,这让众人羡慕不已,练剑热情高涨不少。但也注意练武场上,谁有错误立刻出言提点,突然我注意到了林平之。林平之的华山剑法是我亲自教的,但只传了他第一招白云出岫,不是我故意只教一招,实在是林平之的资质不行,练了一个多月还是未完全掌握,当然也不是奇差,只是非常的普通,华山像他这样的弟子很多。我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此时林平之练的居然是第二招,有凤来仪。后面看他居然还会第三招天绅倒悬,不过很显然都未入门。 我皱了皱眉头,将陆猴儿喊了过来,师兄弟中他最机灵,我向问他关于林平之的事,然而我却发现他的脸上有一道伤,顿时问道,“你脸上的伤哪来的?” 陆猴儿的神色躲闪,不敢直视我,我就知道这猴子心里有鬼,顿时语气加重,又问了一遍,陆猴儿听出我要生气,连忙回答,不敢有丝毫隐瞒,“是我和林师弟比剑,大意之下被他划伤的。” 陆猴儿入门已经数年,武功比起以前只会花拳绣腿的林平之要强出不少,然而只一个多月就被他超过了,在联想到林平之的剑法,我突然问道,“是谁私自传授他剑法?” 陆猴儿心里一惊,在我目光的注视下结结巴巴的说道,“是小师妹!”华山派武功禁止私相授受,我和令狐冲虽然小时候也违背了,但二人都是天资极高之人,岳不群也没有追究。其他人不同,一招尚未完全掌握,就练下一招,短期内见效快,时间长了所有的招式都难以寸进。 如果岳灵珊日后被罚,一定会怨恨陆猴儿告状,陆猴儿怕岳灵珊生气,但更怕我,我执掌刑罚,威势日益加重,让华山弟子很多对我生出畏惧之心。陆猴儿很快就将岳灵珊私自教林平之武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我此刻非常恼火,岳灵珊和林平之接触了,我并不反对,其实我知道岳灵珊对我和令狐冲只是亦父亦兄的感情。因为从小我们都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令狐冲和她多是因为众弟子再说大师兄和小师妹是一对,加上老岳他们对此有没有说明。 我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立刻解决,看向场上的林平之,我目光闪烁,最后终于走到他身边,林平之认真练功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半吊子天绅倒悬练完,已经开始练白虹贯日。 下一招苍松迎客你怎么不接着练了!”林平之白虹贯日打完收剑,突然听到身边一个声音,抬头发现云萧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然而林平之却直视对方,回答道,“苍松迎客我没学过!” 我笑了,对林平之被自己诘问居然还敢面不改色,我的语气顿时变得有如寒冬,“那你的有凤来仪,天绅倒悬,白虹贯日怎么学了?” 场上其他弟子也注意到了,纷纷停下手中的剑,有几名和岳灵珊关系很好的女弟子偷偷溜走,去给岳灵珊报信。 林平之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没有回答云萧的话,“你的剑法是谁教的?”我虽然早已知道,但还是要从林平之的口中确认。林平之不回答,我很显然是问罪,如果说出岳灵珊,那么肯定她也要受罚。“你和小师妹学剑多久了?”云萧问出第三个问题,林平之的脸色顿时大变,我竟然全都知道了。 见林平之没有回答,也不再继续追问,直接说道,“不经师门长辈的允许,私自偷学武功,你知道是什么惩罚吗?我可以收回你偷学的所有武功!”怎么收回,自然是直接废了林平之的手脚,林平之立刻跪了下来,“师兄,我知道自己偷学武功是不对,但请给我一个机会,我要报仇,一定要尽快练好武功!” “凭你的资质,就是再练三十年,也赢不了余沧海,“我不想多费唇舌。其实林平之如果是按部就班练下去,十年未必不能手刃余沧海,但是一招未练熟就学下一招,根基不稳,难成大器。 私自偷学武功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真的认真追究,我就是废掉林平之都没人会说我做错了,而且令狐冲不在,岳不群已经让我负责弟子的修炼,我有这个权利直接处置林平之。 正在这时,岳灵珊来了,走到我面前,大声说道,“他的武功是我教的,你要罚就罚我!”而且岳灵珊看向林平之的眼神有一丝似水的柔情。而我又不知该如何处理。 虽然平常岳灵珊经常和我斗嘴,但那都是私底下的小事,此刻场上数十位华山弟子看着二人,我顿时被气得笑了出来,“小师妹,他的错要自己承担,你的错也要你自己承担,除非师父授命,否则任何人都不允许私自传授他人华山派武功。” 岳灵珊急了,我这显然是要认真,“不关他的事,是我逼他学的!” 我看向林平之,看他怎么回答,如果他说是岳灵珊逼他的,我会立刻废了他的武功。哪怕被岳灵珊恨一辈子,我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所托非人。林平之,“是我求师姐传我剑法的。”我暗自点点头,但我知道此风不可长。 林平之入门后,我只教了他一招剑法,以为我看不起他,但和其他师兄们打听后,得知他们很多人也没学几招,自己无处抱怨。而且自己和师兄们的感情不是很好,没人愿意指点他剑法。无意间林平之得知,华山派上下只有岳灵珊没有按部就班的学习,经常缠着父母学了不少高深剑法。 林平之找到岳灵珊说起自己的遭遇,而岳灵珊又感林平之在洗手大会挺身为自己挡剑,林平之身世可怜,很轻易的博得了岳灵珊的同情,加上又是唯一叫她师姐的,岳灵珊自告奋勇的教了林平之几招。 林平之不知道岳灵珊对他已有好感。岳不群又已经得到了辟邪剑谱还创出更厉害的剑诀,自然对林平之没了想法。林平之现在的他只想一心练剑报仇,加上他听说大师兄和小师妹青梅竹马,更加没了对岳灵珊抱有其他心思。 林平之偷学剑法不能不罚:“所有人听着,林平之不经允许,私自偷学华山剑法,何时他忘记所偷学的剑法,方可继续练剑,众弟子监督!”不在理会呆若木鸡的林平之和震惊的众人。 第十八章惩罚 岳灵珊挡住自己,一脸的不服,我知道她想说什么道:“你可以去找师父师娘,看他们到底是罚你,还是听你!” “去就去!”岳灵珊立刻去找岳不群,然而听到岳灵珊的哀求,岳不群不为所动,华山门规是历代祖师不断完善,岳不群不会违背门规的。说道:“你三师兄的处罚很是公正,你私自传授林平之剑法也要受罚,罚你在自己房中思过,没有允许,不准出门半步!”岳灵珊听到岳不群的话,气冲冲的离开了,这时宁中则走了过来,父女二人的对话她听到了,练功场上发生的事情她也去看过,有些事情她可以做主,但涉及到师门规矩和武学传承,岳不群是掌门,只有他说了算。而且宁中则也看出岳灵珊对林平之的一丝情愫,她不阻止,但也不赞同。毕竟令狐冲是她一手带大的。 师兄,珊儿不知轻重,但教也教了,真让平之忘记所学的剑法,怎么可能做到!”宁中则没有为自己的女儿求情,而是希望岳不群能改了对林平之的责罚。 岳不群笑道,“这事情你得去找晨儿,现在是他做主,执掌刑罚,我暂时不能插手。”宁中则是师娘,怎么可能去求自己的弟子,无奈笑了笑。 天空下起了雨,所有的弟子已经回房,只有林平之还跪在场上,雨水打湿了他全身,我在房中练功,陆猴儿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三师兄,林师弟还跪在练功场上,我们劝了他也不起来!” “那就让他继续跪着!”我闭眼修炼内功,陆猴儿闯进来,他也没睁开眼。陆猴儿不敢多言,只能离开。几个师兄弟看到陆猴儿出来,连忙上前问,“怎么样,三师兄怎么说?收回成命吗?” 陆猴儿摇了摇头,“三师兄说让他继续跪着!” 林平之是大少爷出身,被别人奉承惯了,从没主动去巴结别人,来到华山后,更是一心练功,对很多师兄的邀请都直接拒绝,甚至一时意气,和陆猴儿的比剑中用岳灵珊教的剑法伤了他。使得周围的人渐渐疏远他,除了岳灵珊。 虽然平时大家关系不好,但毕竟是师兄弟,华山派讲究同门有爱,互帮互助。此时林平之被罚,外面下起了大雨还一直跪着,陆猴儿等人想要求我收回成命,可惜没成功。 “现在怎么办?已经跪了半天了,这么大的雨,继续跪下去恐怕要生病。”高根明说道。 “没办法,小师妹去求师父,结果自己被关了禁闭,我们就更不行了!”施带子说道。 陆猴儿搔首弄耳,就是想不出办法,“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唉,三师兄太严了,还好平时教我们的是大师兄!” 宁中则端着晚饭来到岳灵珊的房中,“珊儿,还在生你爹的气啊!”岳灵珊此时正闷闷不乐的坐在梳妆台前。 看到宁中则进来,岳灵珊立刻走到其身边,爹不好说话,还有娘,不过被罚禁闭后,一直不能出去,此刻看到宁中则走过来,立刻求情,“娘,你就求求爹,收回成命吧。 “我求过了,没用,必须你三师兄收回才行”宁中则对着岳灵珊说道,“这事情对你也是一个教训,有的时候好心也是会害人的!” “我教师弟剑法怎么害他了。”岳灵珊顿时不依。 宁中则说道,“学武讲究循序渐进,你教他剑法的时候,他前面的已经完全学会了吗?” “差不多了吧,已经会使了。”岳灵珊也不大确定,每次林平之请教的时候,自己都会教他一招,前面的也没在意。 宁中则笑了知道岳灵珊再打马虎眼道:“华山剑法,为历代先辈不断完善,改进精妙无比,每一招都有多个动作组成,每个动作又蕴含数种变化,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学会?” “三师兄当年自己就偷学大师兄的剑法,他怎么不罚他自己!”岳灵珊找不到反驳的话,开始指责我。 宁中则说道,“晨儿是看过冲儿练剑,然后就记住了,冲儿没指点他一句。只能说明他天资高,便是娘和你爹有时候也在你们面前演示剑法,他看过学会了,难道这也怪他偷学?而且你三师兄华山基础剑法练了整整八年,没有学任何剑法,但就是华山基础剑法使出,当今天下能挡住的也少之又少。“ 岳灵珊知道宁中则的话有理,但还是不放弃求情,“那换一个惩罚也行啊,忘记已经学过的剑法,这哪个怪胎能做到!” “阿嚏!到底谁在骂我!”在房内练功的我打了个喷嚏,淋雨的又不是自己。忘剑这种事情,我还真做过。当初我记住五岳石刻上的武功后,经常暗中练习,久而久之,问题来了。一半是五岳剑派的武功,一半是破解的武功,自己练一招后又要破一招,就好像一个命题,前一步是证明他对的,后一步是证明他错的,那段时间整个人都差点疯魔了。 最后没办法,我干脆不去想。忘记五岳石刻上的所有剑法,如此自己才能恢复正常。然而对于我这种过目不忘的人而言,记住东西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想要忘记就难了。越是想要忘记,剑法在脑海里就越深刻。无奈之下我一段时间只练内功,不练剑了。 内功讲究心无杂念,脑中空无一物,入门最难,但是登堂入室后,就如同身体的本能。而紫霞神功又是道家武学,讲究顺其自然我长期心境保持空灵,剑法什么的也就不在意了,果然将五岳石刻上的武功居然已经忘的一干二净。再次拿起剑,不需要去想任何剑招,对他人剑法的破解之道信手拈来。也就是那时候,风清扬才评价我的剑法终于大成。 天色一黑,外面还下着大雨,我路过练功场,看到林平之还在跪着,走了过去。林平之突然感到身上没雨了,抬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是我打着伞,“还请师兄原谅!”声音沙哑,从上午跪到晚上,不吃不喝,又是淋雨,听声音很显然身体已经不行了。但是报仇的信念支撑着他。 第十九章传剑合璧 “我让你忘剑,你就那么不愿意?”看着跪在雨中的林平之问道,我虽然起初是想罚他,但只要他去做了,成与不成,一段时间后自己都会允许他继续练剑。 “我要报仇,必须要练好剑法!”每一句话,都好像费尽了林平之所有的力气。自家的血海深仇都系于自己能否练好武功。只可惜林平之不懂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哼,你不过弱冠之龄,而余沧海如今五十又余,其子又死于你手,他算是绝了后。几十年后,不用你出手,余沧海也会老死,你只要活的比他长,什么仇报不了!”我说道。对于这种练满脑子练功都是为了报仇的人,我说不上讨厌或喜欢,报仇最简单的方法从来就不是练功,杀人的方法多了去了,你只要连命都可以不要,什么方法都可以用:毒药,炸药,请人帮忙,用脑子比练功简单多了。 “而且凭你的资质,差余沧海远了,就算你更加刻苦练功,也不过堪堪追平他练功的速度,只有熬到他老了,快油尽灯枯了,你才有机会,但那样又如何?不用你动手,他都随时会死。” 一直以来,林平之满怀希望练功报仇,此时听到我的话,心中的信念被打的支离破碎。自己还需要这样练功吗?看到林平之终于开始反省,我的语气舒缓,说道,“你现在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不闻不顾,也不需要余沧海找你报杀子之仇,你自己就一病不起,甚至命丧黄泉。活着你还有希望看到余沧海的死期!” “至少我能看到他的死期!”林平之小声重复道。“我明白了,多谢师兄指点。我会听师兄的,去忘记偷学的几招剑法。” 看到木头终于开窍,我的心里终于安心,其实对林平之我一直很同情他,也希望他能走的更远,而不是让仇恨蒙蔽双眼。林平之如果一夜都跪在这里,我心里也不踏实。林平之想要起身,结果腿已经跪得没直觉了,我伸出右手,“来吧,我背你回去,我告诉你,忘剑的时候最好是做些其他的事情,不这几天就安心养病,什么也别想,如果真要想,就想想怎么活的更长。” 我背着林平之还没走出练功场,周围就有其他师兄弟走了上来,帮忙打伞,“嘿嘿,我们就知道三师兄一定会有办法!”陆猴儿笑着说道。 林平之看到这么多师兄都在关心自己,心里感到一阵温暖,报仇确实不应该是自己的全部。 练功场上的事,岳不群都看到了,笑了笑走回了后院。 第二天一大早,我的房门就被人踹开了,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令狐冲不在,敢这么做的人只有岳灵珊,“你不是闭门思过吗,怎么出来了。”“哼,晚上回去在继续思过。” 岳灵珊走到我床前,我正在练功,如今他已经很少练剑了,我问道,“你来我这做什么?”“谢谢你解开了林师弟的心结。”岳灵珊认真的说道,林平之想从她这里学到剑法,自然会将自身的各种痛苦悲伤说出来,岳灵珊母性大发,对林平之的感觉更加不明,但是她自己除了教林平之剑法之外,其他忙也帮不上,我昨晚的一段话,彻底改变了林平之,此刻他虽然生病了,但周围并不缺少温暖。 昨晚的那番话,完全是我有感而发,并不是特意思考后去开导林平之的,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撞的解开了林平之的心结。 华山派承袭了全真教郝大通一脉,华山剑法很多都有全真剑法的影子,浪子回头,浪迹天涯。花前月下,金玉满堂。白虹贯日,冷月窥人。玉女剑法为什么能克,因为创出它的人本意就是要破尽全真剑法。 全真剑法出自王重阳之手,武学一道早已登峰造极,全真剑法实为天下名门正宗剑法。古墓派祖师林朝英情场失意,在古墓中郁郁而终。因为她自己文武全才,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为了报复全真教的创教祖师王重阳,最后将毕生所学尽数化入一套剑法中,也就是后来的玉女剑法。 玉女剑法破尽全真剑法,虽然流传下来后可能有所变动,不过本意还在,而且部分招式仍然保留。 看到岳灵珊,我突然想起双剑合璧的事情,也觉得可以将这套武学传给她,等过段时间我离开后由她传给林平之。”你跟我来,让岳灵珊跟我来到玉女峰。“我们来玉女峰做什么?” “那天我见你和大师兄演练冲灵剑法,福临心至,推演出了一套双剑合璧的剑法,”今天就是将这套剑法交给你。“对着岳灵珊说道,“师妹,不如我们两人一起练剑试试。你用玉女剑法,我用华山剑法,不是对招,而是合击!”岳灵珊觉得好玩,欣然同意。岳灵珊只学过六招,我选择能与之意境配合的华山剑法同时演练,大部分无甚威力,唯有四招能两两相对。青山隐隐,苍松迎客。扫雪烹茶,松下对弈。 这两套合击威力远胜其他,两人自幼学剑,剑法的优劣自然分辨的出,只不过二人无法心意相通。这双剑合璧的威力还不能发挥到最大。 ”三师兄,好剑法,这套剑法比我和大师兄的冲灵剑法厉害太多了。“ “你知道这套剑法的剑意是什么吗?”我对着岳灵珊说道,“具其形而不具其神,这套剑法到不了一流!” 岳灵珊不甘心,“难道就没有办法完善吗?” ”这套剑法讲究心意相通,等你能找到与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功力够了在合练这套剑法,便可发挥出十二分的威力,这套剑法亦可位列当世顶尖剑法之一。“你可以去找大师兄试试。” 自从学会这套剑法后,岳灵珊天天去思过崖找令狐冲练剑,令狐冲对这套剑法也是喜爱非常,经过无数天的磨合他与岳灵珊的双剑合璧又精进了不少,最后一剑双人同使的浪迹天涯,二人的剑气合二为一,将崖边的一块不小的岩石击的粉碎。 第二十章讲武 我和老岳夫妻两人到思过崖看令狐冲和岳灵珊两人练双剑合璧。由于他们夫妻两人已经试炼过,效果非常之好。 “双剑合璧的威力已经发挥出七分,如果两人的修为能够旗鼓相当,那才能发挥出十分。”岳不群点评道,岳灵珊有些不乐意,不过宁中则却点头称是,“珊儿,如果你想更上一层楼,这内功却是不能落下。” “而且这套剑法是可以发挥出十二分的威力。”我又说了一句,岳不群和宁中则有些惊讶,这就好比个人的境界,到了一定地步后就再难寸进。十分与十二分看似相差只有两分,然而这两分却是绝顶高手的两分,一旦迈过,这套剑法就不是一流剑法,而是绝顶剑法,俗称绝学。 师傅师娘应该感觉到了,你们两人只要心意相同,这套绝学的威力便可发挥出十二分的威力。“老岳夫妇有这个感觉,毕竟夫妻数十年,自家人想什么还是知道的。只是他们练剑时间较短,还不能很好的配合。 岳不群突然对我说起另外一件事,“晨儿,关于平之的处罚,你决定到什么时候?” “一个月也差不多了。”我已经罚了林平之一个月不允许练剑,但主要是想让他静思己过,最近一个月,林平之确实没有再练剑,和师兄弟的相处也很愉快。这点我很满意,因为林平之知道听话,只要他按我说的做,那么比他自己苦练效果要好得多。 岳不群点了点头,不再过问,和宁中则二人离开了。岳灵珊听到我提起对林平之的惩罚,顿时问道,“你叫他忘记已经学过的剑法,你自己能做到吗?”显然岳灵珊对这件事还是记恨在心,不吐不快。 ”那你可以问问大师兄,我当年可有做到过。“这是小时候和令狐冲打赌,两人都天资过人,都想压对方一头,当然只是友好的比较。当时两人打赌看谁先忘掉的华山基础剑法,结果我赢了。 令狐冲点点头,表示确有此事,让岳灵珊很是郁闷。 岳不群提起了林平之的事情,我决定明天去去处理下。之前林平之淋雨跪在练功场,之后发烧,半个月才好,后来听了我的话,没有继续练剑,正在修炼内功,我在窗外看到后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林师弟,我有事找你!” 林平之开门我进去,我看了看房间内的摆设,井井有条。来华山有一段时间了,林平之终于不再是一个大少爷。说我笑道,“你最近变了很多,和师兄弟们相处的不错。” 林平之说道,“多亏了师兄们的帮忙,不然我可真的要一病不起了。”看到截然不同的林平之,我有些放心。“你和我来,带上佩剑!”离开房门 林平之听到后半句话,有些激动,师兄终于要让自己练剑了。我带着林平之来到玉女峰巅,看着远处说道,“你来华山这么久,可曾欣赏过华山的风光?” “没有”林平之说道,他一直埋首练剑,对其他事情都不闻不问,甚至从未离开华山派半步。“那么现在你看一看!”听到我的话,林平之看向远方,这里是山巅,看到远处的山谷,云雾缭绕,就好像是从山上冒出来的。但是仍然是一头雾水,不知我让他看景色的用意。 “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我念起一句诗,同时手上出现一柄剑,给林平之再次演练一遍白云出岫,收剑后对着林平之说道,“这一招白云出岫,我已经教过你,你再试试!” 林平之闻言练了起来,一个月来,我让他忘记后面三招,然而越是想,就越是难忘,无奈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第一招白云出岫上面,后面的三招是什么样的,渐渐不再想起,白云出岫虽然没有练习,在脑中却已经演示了无数次,此刻看到华山风光,出剑招挥洒自如,不需要去想下一个动作,整个人就像是在这江山画板上随意涂鸦。 “不错!”我一边拍手,一边说道,“如今这一招白云出岫你算是真正练成了!”林平之看着自己得到双手不敢置信,自己一个月未练剑,剑法居然精进到如此地步。突然林平之跪了下来,“平之谢谢师兄指点,如果不是师兄,平之还深陷迷途而不自知。”林平之虽说资质不是上等,但毕竟不是笨人,已经领悟了我让他忘剑的本意。 我笑着说道,“我们华山派的剑法剑意就是取自这华山的奇险二字。你如果不明白剑意,又怎能练好剑法?而且练功也讲究劳逸结合,你一直练剑却不休息,那么第一个月也许精进很快,第二个月就会慢下来,效率可能不到第一个月的一半,之后更是依次递减。练一遍,想一遍,看一遍,你的剑法才能事半功倍!” 林平之将我的话牢牢记住,这番话如果一开始就和他说,他肯定听不进去。我看林平之已经明白,于是开始演练后面三招剑法,同时说道,“这三招今天我正式传授给你,以后便不算偷学。但是如果未能做到如白云出岫这般,决不可再练下一招,至于怎么练剑,你应该明白了吧。” 有凤来仪,天绅倒悬,长虹贯日,这三招在云萧手上施展开来,与岳灵珊截然不同,如果不是招式一样,林平之甚至以为我在传他新的剑法。 传授完林平之三招华山剑法后,我转身离开,林平之突然问了句,“师兄,怎样才能让我在有生之年打赢余沧海?”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林平之,然而此时在他的脸上看不到那种急切报仇的意思,我明白,让他完全放下复仇是不可能的,不过练功的时候已经不会在被仇恨迷眼。不会在那么急功近利。 “一种方法是练成一门绝学,但绝学可遇而不可求,”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下,“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就是一门绝学。” 第二十一章绝学 “师兄说笑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怎么可能会是绝学?”林平之听到云萧居然称赞自家的剑法,连忙问道,“而且师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我已经全部练成,威力却平平无奇。”以前林平之夜郎自大,以为自家的剑法十分厉害,可是被青城派的几个弟子打的体无完肤,就是父亲也输的一败涂地。父母还死与余沧海之手。这令他对自家的绝学大失所望。 “你真的练成了吗?”看到林平之对自己绝学失望的时候我问道道,“你们家的辟邪剑法,我也看过,你再看一遍!”我语气充满肯定的说道。 我将辟邪剑法一一使来,招招快的不见人影,最后一招紫气东来,东边的太阳缓缓升起,云萧的身影化作飞仙,一剑斩出,紫色的剑气好似旭日初升,阳光普照大地,身前的一片地上留下无数剑伤。“这才是辟邪剑法的真面目!”林平之十分激动,果然自家祖传的剑法是真正的绝学,可是很快又失落下来,“子孙无能,无法发挥出辟邪剑法的真正威力,只能被青城派的小人取笑!” 我只是想让林平之知道什么才是绝学,并不打算告诉他有关辟邪剑法的真正秘密,“绝学对人的要求很高,你们林家祖先远图公也是一代宗师,剑术修为登峰造极。” 林平之误会了我的意思,他以为自己发挥不了辟邪剑法的真正威力,是因为自己的剑术修为不到家。却不知道我说的入门要求是自宫。对自家绝学又升起了信心。 我只希望林平之暂时不要沉迷辟邪剑法,先练好华山剑法,我对他说道“当你将华山剑法全部学完,之后又将他们彻底忘记,你的剑术修为也差不多了。”同时我心里还有一句没说,那时候就是不练辟邪剑法,你也已经能胜过余沧海。 中午,岳不群将我喊到书房,对我说道,“根明昨天从长安回来,说田伯光又做了几件大案,还写下九个大字,万里独行田伯光借用。”我愣住了,这田伯光找死吗,长安城就在华山旁边,留下这几个字,很明显就是挑衅华山派。 各大门派的收入,其中一部分来源于周边城市大户人家的孝敬,毕竟这个世界是有江湖的,遇到江湖事,普通人解决不了,会求助于江湖门派,江湖门派也分为黑白两道,黑道就是那些不讲规矩,肆意妄为的,典型的就是日月神教,便是造反他们也敢干,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规矩。 白道就是获得民间和朝廷承认的,在山头有自己的地契,也有正当收入,最典型的就是少林和武当,都有朝廷的册封,名正言顺。华山派也有周边不少田产,附近人家送孩子拜师学艺。穷文富武,有钱人更明白力量的重要。 我看向岳不群问道,“师父,是否让弟子下山去抓他?” 岳不群挥了挥手,“这事情惊动了长安很多大户,几大家族都发来求助,为师和你师娘需要亲自去一趟,我们不在,华山你的武功最高,小心田伯光调虎离山,你哪也别去。” 我回到房里,想起原著剧情,田伯光的确是要调虎离山,他是上华山找令狐冲的,难道这次又是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搞的鬼? 令狐冲在思过崖已经呆了快三个月了年了,我都要准备结婚了,所以准备去看一看他,同时提醒几句。令狐冲呆在思过崖,除了每天有人给他送饭,其他时间再也没见过任何人,今天我领了送饭的差事,看到令狐冲正在练功。 “师弟,今天不是陆猴儿吗,怎么你来了?”令狐冲感到惊讶,山下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我负责教师弟们练功,送饭的事情都是其他人轮流的,我虽然也上来看过他几次,但这才没过多久。 “接着!”云萧从腰间拿出一壶酒,扔给令狐冲,酒狐狸欢喜的不得了,天天吃素,他嘴里已经淡出鸟了,“今天上山主要是提醒你一件事。” 我话还没说完,令狐冲就拉着我进了山洞,我很快注意到五岳石刻的那个洞再次被砸开了,很显然是令狐冲干的。 “师弟,你下次也带些下酒菜过来,有酒无肉岂不可惜!”令狐冲没注意到我的神情,痛快的喝酒。 “洞里的剑法你都学过了?”我突然说了一句,令狐冲手上的动作停了,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我问道:“你早就知道?” “那石刻秘洞是我先发现的,最后师父又把它重新封住。”我说道,“看你精神不振,虽然在强装,但气息却很乱,你练了上面的剑法吧!” 令狐冲的神色立刻变得萎靡不振,“师弟,我们五岳剑派的剑法真的被完全破解了吗?”自己学了十多年的剑法,突然发现早已被人破的干干净净,令狐冲没走火入魔已经是庆幸了。 当初自己因为学了石刻上的武功,陷入对错难分的境地,和此时的令狐冲很像,于是我回答道,“想不通就别想,日后会有人给你答案的。” 令狐冲听到我的话,有些惊讶,谁给自己答案,难道是师父?不过只要有酒,令狐冲什么烦恼都能忘记,“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田伯光在长安又犯案了,这次师父和师娘都要下山去抓他。”我说道,令狐冲表情很是诧异,田伯光连自己都赢不了,居然敢挑衅华山派。 我接着说道,“这可能是调虎离山,田伯光说不定会来华山。”听到这话,令狐冲坐不住了,田伯光是什么人,淫贼,来华山肯定不会是观光旅游。不过很快令狐冲又泄气似的坐了下来,“我的面壁还没结束,不能下山,师弟只能看你的了。” “你未必没出手的机会。”我神秘的说道,令狐冲又蹦了起来,“什么意思,难道你这次上来是师父师娘同意我不用面壁了?” “那倒没有。”我耸了耸肩,令狐冲再次泄气。 第二十二章田伯光到来 看到令狐冲的神情像皮球一样瘪了又鼓,鼓了又瘪,我觉得好笑。“田伯光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在江湖上逍遥,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他的刀法很快,轻功也很好。”令狐冲分析道,刀法快,最容易出奇制胜,泰山派的天松道长也是个高手,结果被田伯光出其不意的一刀重伤,轻功就更不必说了,万里独行,他的轻功在江湖上也是一绝。 “这些都不是重点。”云萧说道,“师父师娘就能破他的刀法,至于轻功,如果几个人同时出手,他逃的了吗?” “因为他没有惹大门大派!”令狐冲很快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但他这次为什么又来华山,连我都打不赢,何况师父师娘?” “师父师娘不是要下山吗?”我说道,“我们华山派上下只有你和他有仇!”我不能说是仪琳动凡心了,他爹不戒和尚要见女婿吧。 令狐冲点了点头,我这个理由确实很有道理,自己坏了他的好事,还逼他拜仪琳为师,令狐冲顿时笑道,“放心,如果他赶来找我,正好这次将他彻底留下。” “还有,就是大概半个月之后我就要到北京去结婚去了?”我对令狐冲道。”哦“对了,还没恭喜恭喜你呢。” ”反正到时候还要回华阴在举行一次的。我只是担心其他事情。“ ”什么事情?“令狐冲问道。“我收到消息说左冷禅好像找到了剑宗的几位尚在人世的师叔伯们,要夺得掌门之位。”我说道。“那为什么不告诉师傅师娘?”令狐冲问道。“不好说啊,当年剑气二宗因先练剑还是先练气在玉女峰火并起来。气宗赢了,剑宗只余少数几人离开,华山也因此重五岳第一沦为五岳最末。要不是师傅和师娘苦苦支撑,恐怕华山早就亡了。” “我希望你找机会说服剑宗的师叔,重新加入华山,师傅其实早也没了剑气之争,只是心中那一道坎过不去,你是大弟子,师傅不发话你就可以代表华山。”好了,我先走了,你己保重,我估摸着我是不会再上来了。“ 其实我这么说,一是让令狐冲不要那么小瞧人家,免得又像原著让人打成重上,绝了剑宗回华山的路,老岳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二是说给隐藏在洞后的风老爷子的,只希望他老人家一出面那么就万事ok。 我有种感觉,田伯光肯定有备而来,这次的武功必然会胜过令狐冲,但以防万一,为了华山派弟子的安全,自己必须留在派内。我的感觉没错,但有一件事情猜错了,田伯光之所以有胆子来华山,是因为背后有人,那个人却不是不戒和尚,而是东方不败。 自从砍伤令狐冲后,田伯光也倒了大霉,被东方不败盯上了。虽然不知道东方不败的身份,但那恐怖的武功已经让田伯光明白,这位姑奶奶自己惹不起,随时都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东方不败教训了田伯光一顿,但没杀他,而是要他给自己办事。第一件事就是上华山,看看令狐冲的伤势怎么样,这一件事田伯光很乐意,凭自己的轻功,偷偷溜上山不难。而且令狐冲这个人他也看的很顺眼,如果可能,做朋友也无妨。 第二件事,东方不败要田伯光将令狐冲请下来,陪她喝酒,田伯光哭了,姑奶奶,那是华山派啊,自己连令狐冲都打不赢,去了如果动手,那还不是送死。自己这淫贼为什么能一直逍遥,就是知道从来不去惹这些大门大派。然而田伯光很快就跪了,眼前的姑奶奶比那些大门大派更不好惹。 不过东方不败也考虑到了田伯光的武功,于是指点了他几招,两人的武学都是走的快之一道,东方不败更是此道宗师,虽然只是三言两语的指点,但对田伯光而言却是质的提升。 “如果你办好此事,本座就收你加入日月神教!”东方不败最后一句话,将田伯光差点吓尿了,他可不想加入日月神教,然而身上已经种了东方不败的剧毒。 “ 这日傍晚,吃过饭后,打坐了一个多更次,忽听得远远有人走上崖来,脚步迅捷,来人武功着实不低,他心中一凛:“这人不是本门中人,他上崖来干甚么?片刻之间,那人已然上崖,大声道:“令狐兄,故人来访。”声音甚是熟悉,竟然便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令狐冲一惊,当即走到洞口,笑道:“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只见田伯光肩头挑着副担子,放下担子,从两只竹箩中各取出一只大坛子,笑道:“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 令狐冲走近几步,月光下只见两只极大的酒坛之上,果然贴着“谪仙酒楼”的金字红纸招牌,招纸和坛上篦箍均已十分陈旧,确非近物,忍不住一喜,笑道:“将这一百斤酒挑上华山绝顶,这份人情可大得很啦!来来来,咱们便来喝酒。”从洞中取出两只大碗。田伯光将坛上的泥封开了,一阵酒香直透出来,醇美绝伦。酒未沾唇,令狐冲已有醺醺之意。田伯光提起酒坛倒了一碗,道:“你尝尝,怎么样?”令狐冲举碗来喝了一大口,大声赞道:“真好酒也!”将一碗酒喝干,大拇指一翘,道:“天下名酒,世所罕有!” 酒香也将一个老头肚子里的酒虫勾引了,不过没有现身,风清扬渣了渣嘴,心里想到,“这人真的是来找令狐冲麻烦的吗,怎么请他喝酒吃肉,柳晨这小子居然从来也没请过我,下次一定要教训他。只是这剑宗上山.....哎。“ “令狐兄就不想想这酒是谁请你的吗?”田伯光好奇的问道,自己是个淫贼,令狐冲难道就不怕自己酒里下毒。“难道不是田兄要请我喝酒?”令狐冲又喝了一大碗说道。 第二十三章比武 田伯光说道:“你猜?”令狐冲道:“不猜!”斟了一大碗酒,说道:“田兄,你来华山是客,荒山无物奉敬,借花献佛,敬你一杯”田伯光道:“多谢。”将一碗酒喝干了。令狐冲陪了一碗。两人举着空碗一照,哈哈一笑,一齐放下碗来。令狐冲突然右腿飞出,砰砰两声,将两大坛酒都踢入了深谷,隔了良久,谷底才传上来两下闷响。田伯光惊道:“令狐兄踢去酒坛,却为甚么?”令狐冲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田伯光,你作恶多端,滥伤无辜,武林之中,人人切齿。令狐冲敬你落落大方,不算是卑鄙猥崽之徒,才跟你喝了三大碗酒。见面之谊,至此而尽。别说两大坛美酒,便是将普天下的珍宝都堆在我面前,难道便能买得令狐冲做你朋友吗?”刷的一声,拔出长剑,叫道:“田伯光,在下今日再领教你快刀高超。” 田伯光道:“令狐兄不是我的对手,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田某败于令狐兄之手,那只怪我田伯光学艺不精,丧命你手。但如果在下侥幸胜过一招半式,还请令狐兄与我下崖走上一遭,见一位令狐兄的故人。如何?” 令狐冲虽然不知道田伯光说的故人是谁,但是从我那里学的破解田伯光的刀法他到是不惧。只是他不知道东方不败指点过田伯光,田伯光的刀法比昔日在回雁楼更加快了三分。于是说道:“好,那就请田兄赐教。” 令狐冲刷的一剑,向他攻去。这一出手便是本门剑法的杀着“有凤来仪”,剑刃颤动,嗡嗡有声,登时将田伯光的上盘尽数笼罩在剑光之下。田伯光赞道:“好剑法!”挥刀格开,退了一步,跟着一招“苍松迎客”,又攻了过去。田伯光又赞道:“好剑法!”知道这一招之中,暗藏的后着甚多,不敢挥刀相格,斜身滑步,闪了开去。这一下避让其实并非一招,令狐冲手下毫不停留,又攻了一招。他连攻五招,田伯光或格或避,始终没有反击,待得他长剑自下而上的反挑,田伯光大喝一声,举刀硬劈,刀剑相撞,令狐冲手中长剑登时沉了下去。田伯光口中数一招,手上砍一刀,连数五招,钢刀砍了五下,招数竟然并无变化,每一招都是当头硬劈。这几刀一刀重似一刀,到了第六刀再下来时,令狐冲只觉全身都为对方刀上劲力所胁,连气也喘不过来,奋力举剑硬架,铮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手臂麻酸,长剑落下地来。田伯光又是一刀砍落,令狐冲双眼一闭,不再理会。田伯光哈哈一笑收刀,令狐冲睁开眼来,说道:“你刀法固然比我高,膂力内劲,也都远胜于我,令狐冲不是你对手。”田伯光笑道:“这就走罢!”令狐冲摇头道:“不去!”田伯光脸色一沉,道:“令狐兄,田某敬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言而有信,令狐兄既然输了,怎么又来反悔?”令狐冲道:“适才在下输招,是输在力不如你,心中不服,待我休息片刻,咱们再比过。” “令狐冲,你不要逼我,你信不信我到你华山正气堂去将你的师妹擒拿上来?”田伯光恶狠狠得道。”田兄恐怕要失望了,家师已于前日就回到了华山,田兄如若不信尽管前去。“令狐冲道。 就在田伯光到华山思过崖前,老岳夫妇已经猜到田伯光可能是调虎离山,于是赶回华山坐镇,加上我要离开华山,此时的我已经在柳府准备到京城去成亲。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你千万别会错了意,只道田某要跟你为难,其实此事于你有大大的好处,将来你定会重重谢我。”令狐冲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要杀我伤我,确是不难,可是令狐冲可杀不可辱,最多性命送在你手,要想我下山,却是万万不能。” 令狐冲也知道田伯光不会杀了自己,但是又没办法通知老岳他们,就在昨天陆猴儿可是一下子给他送了五天的口粮,也就是说令狐冲至少要等三四天之后才会有人上崖来。于是眼珠一转,注意来了“田兄,我大病初愈,你让我休息一夜,明天我们再打过,要是我输了,我就考虑和你下山。”令狐冲道。田伯光因为急着要令狐冲下山,没注意令狐冲语言中的陷阱,于是说道:“好。“ 令狐冲点燃蜡烛,钻入后洞,径到刻着五岳派剑法的石壁前去观看,但见一路路剑法变幻无方,若非亲眼所见,真不信世间有如此奇变横生的剑招,心想:“一夜之间要真的学会甚么剑法,决无可能,我只拣几种最为希奇古怪的变化,记在心中,出去跟他乱打乱斗,说不定可以攻他一个措手不及。”当下边看边记,他一面记忆,一面手中比划。天微亮田伯光就在洞外叫令狐冲出去比武。 令狐冲初来一上手便剑光霍霍,向田伯光急攻。田伯光见他剑招层出不穷,而且夹杂五岳剑法,却也不敢怠慢。两人以快打快,瞬息之间,已拆了不知若干招。突然间田伯光踏进一步,伸手快如闪电,已扣住了令狐冲的手腕,扭转他手臂,将剑尖指向他咽喉,只须再使力一送,长剑便在他喉头一穿而过,喝道:“你输了!” “田兄又何必强人所难,令狐冲是不会与你下山的。”“令狐冲,你不守信用。”田伯光怒道,“田兄,我只说考虑。如今我考虑好了,不去。”除非你明天再跟我打一场,你赢了,我就和你下山。“说完就要进洞。 田伯光道:“且慢!这山洞中到底有甚么古怪,我要进去看看。洞里是不是藏得有甚么武学秘笈?为甚么你进洞一次,出来后便多了许多古怪招式?”说着要硬闯山洞。令狐冲吃了一惊担心洞内武功让田伯光瞧去,双手伸开拦住,说道:“这洞中所藏,是敝派武学秘本,田兄非我华山派弟子,可不能入内观看。” , 第二十四章破刀式 “哼,令狐冲你刚才分明用了五岳剑派的武学,还说什么你华山武功,我不知道你华山弟子什么时候可以学其他四派的武学了。”田伯光不客气的对令狐冲道。 “田兄既然不信,不妨进洞去瞧瞧,不过可要小心了。”令狐冲嘴硬的道,他打算等田伯光进洞后暗中偷袭,华山派拥有其他四派武学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华山灭亡就在眼前。令狐冲还是分的清楚其中的厉害的。 “要说五岳其他四派“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之中,或许还有些武功不凡的前辈高人,可是贵派自二十五年前一场瘟疫,清字辈的高手几乎死绝,不字辈也只有令师岳先生执掌华山门户,没有名宿前辈留下来了。那是武林中众所周知之事。“田伯光打趣道。 可是当他看到刻在石壁上的风清扬三个字叫道:“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风清扬风老前辈!”急忙退到洞外,“后学末进田伯光请风老前辈现身一见。” 令狐冲道:“田兄不可乱说。风……风……”风太师叔归隐多年,早已不知去向,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尚在人世,怎么会到华山来?田兄不信,最好自己到洞中去看看,那便真相大白了。” 这时田伯光反应过来道:“风清扬风老前辈据说当时时不在山上,逃过了这场劫难,但说甚么也该有七八十岁了,武功再高,终究精力已衰,一个糟老头子,我怕他什么,令狐冲你终究是斗我不过的,虽然有风老前辈指点但是终归无用。你还是乖乖的随我下山去罢。”令狐冲正要答话,忽听得身后有人冷冷的道:“倘若我当真指点几招,难道还收拾不下你这小子?” 令狐冲大吃一惊,回过头来,见山洞口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此时的脸色黑如云。风清扬心情自然不爽,想起我下山他对我的保证,那里还不知道自己被我摆了一道,所以对着洞外的两个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田伯光颤声道:“你……你便是风老先生?”虽然田伯光说风清扬也七老八十了,但看到风清扬头发都快变黑完了,那里不知道这是功力大进的样子。自己绝对不是眼前人的对手,而且自己的刀也在手中颤抖,田伯光就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就是风清扬。 那老者叹了口气,说道:“难得世上居然还有人知道风某的名字。”田伯光赶忙上前道:“当年风老前辈一柄长剑威震武林,不知多少武林败类饮恨在风老剑下。家师对风老前辈那是推崇备至。”“老夫看到你的刀法便知道故人之后,不过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风清扬开始感慨道。 田伯光道:“晚辈要是请不动令狐冲下山,一个月之后,便会死得惨不堪言。说完捋起衣衫,袒裸胸膛,指着****之下的两枚钱大红点,说道:“晚辈给人在这里点了死穴,又下了剧毒,被迫来邀你下山。倘若请你不到,这两块红点在一个月后便腐烂化脓,逐渐蔓延,从此无药可治,终于全身都化为烂肉,要到三年六个月后,这才烂死。” “老夫就给你个机会,老夫指点令狐冲半天,只要他输了,老夫做主让他下山,你如果输了,就下山去吧。”风清扬道。 “令狐冲,你跟老夫进来,“风清扬知道要让令狐冲打赢被东方不败指点过得田伯光,只有传令狐冲独孤九剑,想到自己居然让一个臭小子算计了,只好按当初与我的约定传令狐冲独孤九剑。 令狐冲也知道眼前这人的确是自家风太师叔,而且自己想打赢田伯光的希望就寄托在自家太师叔身上,于是乖乖的跟着风清扬进洞。 风清扬指着石壁上华山派剑法的图形,说道:“这些招数,确是本派剑法的绝招,其中大半已经失传,连你师父也不知道。只是在半年前让柳小子引进来将璧中武学学了去。只是招数虽妙,一招招的分开来使,终究能给旁人破了……” 令狐冲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隐隐想到了一层剑术的至理,不由得脸现狂喜之色。风清扬道:“你明白了甚么?说给我听听。”令狐冲道:“太师叔是不是说,要是各招浑成,敌人便无法可破?”风清扬点了点头,甚是欢喜,说道:“我原说你资质不错,果然悟性极高。比起柳小子来也是不弱。“令狐冲摸头笑着不答话,也终于知道我说的有人给他答案是怎么回事了。 风清扬又道:“单以武学而论,这些魔教长老们也不能说真正已窥上乘武学之门。他们不懂得,招数是死的,发招之人却是活的。死招数破得再妙,遇上了活招数,免不了缚手缚脚,只有任人屠戮。这个‘活’字,你要牢牢记住了。学招时要活学,使招时要活使。倘若拘泥不化,便练熟了几千万手绝招,遇上了真正高手,终究还是给人家破得干干净净。”令狐冲大喜,他生性飞扬跳脱,风清扬这几句话当真说到了他心坎里去,连称:“是,是!须得活学活使。” 风清扬道:“活学活使,只是第一步。要做到出手无招,那才真是踏入了高手的境界。你说‘各招浑成,敌人便无法可破’,这句话还只说对了一小半。不是‘浑成’,而是根本无招。你的剑招使得再浑成,只要有迹可寻,敌人便有隙可乘。但如你根本并无招式,敌人如何来破你的招式?”令狐冲一颗心怦怦乱跳,手心发热,喃喃的道:“根本无招,如何可破?根本无招,如何可破?”这点柳小子领悟的不错,但各自的领悟不同,走的道路也就不同了。”如今我对独孤九剑的领悟更上一层楼,要让你在一夜之间打赢田伯光,我就传你破刀式。 就让令狐冲上前,将破刀式的口诀传给令狐冲,令狐冲本就天资聪慧,加上独孤九剑的剑意很合适他的性子,一夜之间就将破刀式练得熟练。 第二十五章东方到来 令狐冲学会破刀式,出洞与田伯光打斗起来,令狐冲打赢了田伯光,田伯光知道自己要带领令狐冲下崖已经是不可能的,加上风清扬在。田伯光下崖令狐冲要田伯光不要告诉其他人风清扬在华山的事。田伯光答应了就下山了。 “太师叔,你只让田伯光答应不说出你在华山的事,他会做到吗?“令狐冲问道。“当然会,因为田伯光既然被他师傅收为弟子,那么这点就是他为人的基本原则。”风清扬答道。“太师叔,田伯光的师傅是谁啊?”令狐冲上前问道。“臭小子,这是老一辈的事情,你问那么多干嘛?从今天起,我便正式传你独孤九剑。” 令狐冲听完大喜,连忙向风清扬下跪道:”徒孙多谢太师叔传我上乘剑法。”令狐冲一来性子洒脱,独孤九剑他只学了破刀式,就觉得很合自家胃口。二来风清扬乃是华山长辈,传授自己武学,自己应当有该有的态度。 风清扬将独孤九剑第一剑的“总诀式”依着口诀次序,一句句的解释,再传以种种附于口诀的变化。令狐冲先前硬记口诀,全然未能明白其中含意,这时得风清扬从容指点,每一刻都领悟到若干上乘武学的道理,每一刻都学到几项奇巧奥妙的变化,不由得欢喜赞叹,情难自已。一老一少,便在这思过崖上传习独孤九剑的精妙剑法,自“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以至“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而学到了第九剑“破气式”。那“破枪式”包括破解长枪,大戟、蛇矛、齐眉棍、狼牙棒、白蜡杆、禅杖、方便铲种种长兵刃之法。“破鞭式”破的是钢鞭、铁锏、点穴橛、拐子,蛾眉刺、匕首、板斧、铁牌、八角槌、铁椎等等短兵刃,“破索式”破的是长索,软鞭、三节棍,链子枪、铁链、渔网、飞锤流星等等软兵刃。虽只一剑一式,却是变化无穷,学到后来,前后式融会贯通,更是威力大增。最后这三剑更是难学。“破掌式”破的是拳脚指掌上的功夫,对方既敢以空手来斗自己利剑,武功上自有极高造诣,手中有无兵器,相差已是极微。天下的拳法、腿法、指法、掌法繁复无比,这一剑“破掌式”,将长拳短打、擒拿点穴、魔爪虎爪、铁沙神掌,诸般拳脚功夫尽数包括内在。“破箭式”这个“箭”字,则总罗诸般暗器,练这一剑时,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至于第九剑“破气式”,风清扬只是传以口诀和修习之法,说道:“此式是为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独孤前辈当年挟此剑横行天下,欲求一败而不可得,那是他老人家已将这套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之故。同是一门华山剑法,同是一招,使出来时威力强弱大不相同,这独孤九剑自也一般。你纵然学得了剑法,倘若使出时剑法不纯,毕竟还是敌不了当世高手,此刻你已得到了门径,要想多胜少败,再苦练二十年,便可和天下英雄一较长短了。” “那三师弟呢?”令狐冲问道,令狐冲不笨,知道我从风清扬手中已经学的了独孤九剑,引起了他的好胜之心。“柳小子如今的剑术修为已入当今绝顶之列,我如今都没把握胜过他,而且他的内功修为亦是高深,这对领悟破气式起到绝妙的效果,所以你在内功方面一定要多下苦工。如若你的内功修为能到登堂入室的境界那么你的时间便可缩短十年甚至更短。听完风清扬的话令狐冲只有苦笑,他从小就喜动,而修炼内功则是水磨功夫,少有捷径,更本静不下来修炼内功,否则令狐冲不至于败在田伯光手上那么快。 陆猴儿开始给令狐冲送饭来了,令狐冲要陆猴儿每次送饭给自己带壶酒,陆猴儿以为令狐冲要他下山去买,打死不干,令狐冲在陆猴儿耳边一阵嘀咕,陆猴儿答应每三天上崖给令狐冲带一小壶。 令狐冲在风清扬指点之下,认真学习剑术,越学越觉得独孤九剑的博大精深。而另一边田伯光向东方不败解释在思过崖求了令狐冲好几天都不行,文请不来,武请不动,要东方不败给他解药另请高明。却没泄露风清扬之事。东方不败一听思过崖,想着以前和令狐冲喝酒提到有一天令狐冲被罚会带着美酒和肥鸡去看他,决定亲自去一趟。 风清扬站在思过崖洞外,看到到东方不败用轻功飞上思过崖,心道:好高明的轻功,上前问道:”小子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华山禁地。“东方不败见风清扬气机感应之下知道对方不弱于自己道:”我这个小子专门来找你打架的。“说完便攻了过来。风清扬以指化剑,两人对拼了起来。东方不败神色凝重,自身的速度已经全开,然而对面的老头居然完全不落下风,满头白发以黑了大半,显然内功练到返老还童的境界。然而更恐怖的是对方的剑法。 风清扬更是惊讶,要知道与自己同辈的高手已经死绝,本以为出了个柳晨这妖孽,谁知道眼前这姑娘丝毫不差甚至略胜半筹。两人站在崖底水面上谁也奈何不了谁。飞身上崖“好了,老头我是来送饭的,”说完还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叫道:“令狐冲我陪喝酒来了。”令狐冲听到有人叫自己,出来看到东方姑娘连忙对风清扬道:“太师叔,这是徒孙的一个朋友。”风清扬看到令狐冲认识对方,暂时放下了心,闪身进了自己的小窝。 接过食盒,里面的菜肴精致,更重要的是有酒,令狐冲大喜问道:“多谢董兄弟前来看我。“拉着东方姑娘就进洞。 第二十六章漠北双熊死 进入洞中,令狐冲拿出碗给自己和东方姑娘倒上,喝了起来,东方姑娘看到令狐冲没心没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将酒碗摔碎,道:“令狐冲,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令狐冲惊讶道:“董兄弟,我哪里得罪了你,再说你不是男人吗?” 东方姑娘察到自己有点失言了,连忙道:“令狐冲,你既然都有你小师妹了,为什么又要招惹恒山派的仪琳小尼姑?”“怎么又跟仪琳师妹有关了,董兄弟,我被你说糊涂了。”令狐冲道。“仪琳为了你活得很痛苦,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一心一意只想你。”东方姐姐道。“仪琳师妹跟你是什么关系?”令狐冲问道。“仪琳是我失散的妹妹。“ 令狐冲道:“董兄弟我和仪琳师妹之间没有什么,只是一路同行,仪琳师妹是出家之人,怎么可能喜欢我呢?而且感情是勉强不得的。我面壁结束以后下山和仪琳师妹解释清楚。“ “不行,你现在就得跟我下山,”东方姐姐要拉着令狐冲下山,让他给自己妹妹说清楚。“不行,我还有二个月才面壁结束。“令狐冲道。”不行,你必须现在跟我下山,不然我就杀了你。“东方姐姐威胁道。”那你就只好带着我的尸体下山了。“令狐冲耍赖道。东方看他耍赖的样子说道:”好,那我就陪你在思过崖待到你愿意下山为止。“说完就霸占了令狐冲的床。 “对了,你什么时候冒出个太师叔了,我记得你华山派清字辈的高手不是都死了吗?”东方姑娘想到令狐冲叫风清扬太师叔于是问道。 “风太师叔的确是我华山长辈,讳清扬。”令狐冲道,“你千万别说出去啊。”东方姑娘知道是令狐冲信任自己,心中不知怎么的冒出喜悦。“风清扬....风清扬.....东方姑娘小声嘀咕道。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看向令狐冲,令狐冲被看的心虚,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不雅,让人盯着自己看。 “你倒是好机缘,独孤九剑乃是当世顶尖绝学,我一直以为这门绝学已经失传,没想到居然传承了下来。”东方姑娘作为日月神教教主,当然对日月神教所收藏的典籍了若执掌。而华山派昔日是五岳剑派盟主,自然在日月神教的监视之下。风清扬作为当时的顶尖高手,其武学自然被人整理成册放了起来。当时东方姐姐看到风清扬的描述时,还感叹又一门绝学失传。不想如今风清扬还活着,在看看令狐冲,自然猜到风清扬将绝学传给了令狐冲。想到自己的武学无人继承不由得黯然下来。 “令狐冲,这两个月我在思过崖陪你喂招,你到时候你定要跟我下山,如何?”东方姑娘问道。知道令狐冲学了独孤九剑,自然就知道令狐冲需要一名高手给他喂招,让他尽快掌握独孤九剑的精髓。令狐冲大喜过望,他知道独孤九剑遇强则强,风清扬毕竟年纪大了,加上风清扬对独孤九剑熟的不能再熟了,自然不是好的陪练。本来以为自己只能勤练,没想到刚要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好,那就有劳董兄弟了。”说完就攻了上去。 不提令狐冲在崖上跟东方姑娘练剑,我出了陕西来到洛阳,夜晚正在打坐练功,突然听到房顶有人跳过,我收功跟了上去,慢慢跟他们来到一座民房里。看到他们来到一间房间,房间里绑着两个小孩,大约在十岁左右。大哥,你说是这小孩的手臂好吃呢,还是他们的腿脚好吃!”“嘎嘎……,要大哥说,当然是这小孩的心肝好吃!”两个小孩听到两个凶人要吃他们,连忙挣扎起来,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听到那两人的对话,我猜出那两人是漠北双熊。漠北双熊自幼生长于极北大漠之地,生性凶恶,嗜喜人肉,但有相抗者,莫不未战,先胆惧三分,实为江湖之中一大恶人,凶名之高,能止小儿夜哭。我一直认为吃人肉只有活不下去的人才会吃人,但漠北双熊不在此列,他们是喜欢吃人而吃人。我坠下房间将两个儿童抱着飞出窗外,漠北双熊没想到有人居然敢来夺他们的口粮。连忙走出房间,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我。 小子居然敢惹我们漠北双熊。嘎嘎……,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免得我兄弟生怒,将你大卸三十六块!” 肩抗一根狼牙棒的“黑熊”,面现厉se,嗡声怪气地高喝一句,手中三十余斤重的“狼牙棒”,与地面发出一道重重的撞击声响,一时之间,倒也显得声威无俩。 “二弟,他既然敢惹我们,杀了就是,我好久没吃练武之人的肉了,而且他还这么年轻,口感一定很好。” “黑熊”刚刚话声落罢,其身旁一手持三尺刀锋的“白熊”,已是颇为不耐,口中嗡声道了一句,面上凶然一笑,竟是直接提刀杀来。 “铛!” 眼看“白熊”手中三尺刀锋即将砍及罗湛之身,豁然间,一柄紫色宝剑凭空闪现,划过一抹紫光,狠狠撞向“白熊”劈砍而来的刀锋。 霎时,火星迸溅中,手持三尺刀锋的“白熊”,手中的刀已经被削断。又与我对了一掌。 “噗哧……”。甫一落至地面的“白熊”,脚下“登凳”之间,已是连退数步,待得熊硕的身形立稳,喉中终是忍却不住,张口喷出一道血雾来。 “大哥!”见得“白熊”一个回合,便即惨败,原本手持狼牙棒的“黑熊”,立时震怒,两个疾步间,已是行至微微拱背喘息的“白熊”身畔,怒目慎重地视向我。 “咳、咳……,好胆!竟敢与“漠北双熊”过不去!今日你离去我二人既往不咎,否则......“白熊道,可是我想要你们的命。说完欺身上前。 “杀……”漠北双熊见我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于是决定拼命了。 汇聚一块的“漠北双熊”,气势立时大涨,二人自幼一起习武,练就一套合击之术,往往修为即便强于二人一筹的武者,也多有饮恨二人联手之下者。 是以,偷鸡不着蚀把米,且受了一记内创的“白熊”,尽管一击无功而返,但二人相合之后,却也不势弱,两把兵器一举,竟是凶狠地叫嚣着向我冲杀而去。 碰....碰....一时间,但见得场中刀来棒往,劲气逼人,“漠北双熊”越打越心惊,已有撤退的想法。我感到他们气势弱了下去,顿时紫霞真气汹涌澎湃,喷薄而出,灌输入手中紫薇软剑,化作如同决堤倾泄而下的洪流也似,势不可挡地横扫开来。 “噗……”鲜血溅she喷出,在淡淡的月se华光中,留下一抹夹杂着碎块的凄迷暗红,洒落长空,如同下起了一阵蒙蒙血雨……须臾之后,待得“漠北双熊”抛飞的硕躯落至地面,颤得数颤,略微抽搐,便即就此不动,无了声息。显然,一向恶名远扬的食人双怪“漠北双熊”,竟是被我生生震碎内腑,绝命当场。 第二十七章任盈盈 杀了漠北双熊之后我从他们身上收出他们的合击之术的秘籍,还有一封信,一封任盈盈召集黑道群雄的书信。 看到任盈盈三个字我就知道麻烦不断,看来我的走一趟绿竹巷。当务之急是安置这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我抱起两个被我点了睡穴的孩子来到洛阳知府衙门,洛阳知府郭静,字敬之,是我老师李东阳门下,递上拜帖在值班衙役的注视下,毕竟一个不到二十的男子带着二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来拜访知府大人,让衙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子信贤弟,怎么有空来我这座小庙啊?”这时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儒雅男子说道。“见过敬之兄长,小弟今日前来多有打扰,还望敬之兄恕罪。”我行礼道。“请大堂叙话。”拉着我就要进衙门,看到我手中的孩子问道:“这两个该不会你的私生子吧。”郭静打趣道。“师兄,还是我单独告诉你吧。”走进大堂,将孩子交给婢女带下去。坐下之后我将两个孩子的遭遇告诉师兄。“杀得好,此等败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只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子信鲁莽了。”郭知府开始告诫我来了。“师兄应当相信小弟的武功。”我道。“我因要赴京成亲,这两孩子就只好麻烦敬之兄长,这也是小弟此次前来的目的。” “我还没恭喜贤弟,贤弟放心这两小孩我定当视为子侄。”郭知府打包票道。“小弟谢过兄长,另外此次黑道人士聚于洛阳,小弟要去处理一下,毕竟小弟还有锦衣卫职责在身。这就告辞。”我拱手说道。“好,夜以深,我就不留贤弟,贤弟在洛阳只要用得到为兄的地方尽管开口。”郭知府将我送到门外道。 来到洛阳锦衣卫千户所,亮明身份,千户所千户赶忙过来行礼道:“卑职洛阳千户所千户黎明,见过同知大人,我看到跪在地上的千户,也没开口让他起来,黎明跪在地上冷汗淋淋,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眼前这位锦衣卫的二把手,要知道锦衣卫不比文官,文官可以顶撞上司,还可以得个不畏强权得名声。武官讲究上下尊卑,哪怕你家世显赫到了锦衣卫就得遵守,否则一顿杀威棒打下来,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丧命。 “黎明,你可知道本座找你何事?”我问道,“卑职不知,请大人示下。”黎明战战兢兢道。“起来吧,本座问你,洛阳城出现大量黑道人士你可知道。”我问道。“卑职知道,”黎明苦笑答道。“那为何不上报?”“大人,不是卑职不上报,一个月前黑道人士便陆陆续续进入洛阳城,卑职上报总部,可总部的李镇抚却告诉卑职不必管这些黑道人士。”“李镇抚可是李崇。”我冷笑道。“是。”黎明答道。 好大的胆子啊,宁王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插手我锦衣卫之事,我心里暗道。”黎明,你找一心腹,连夜进京,找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将此信交于他手。“我写了一封密信,附上信物。递给黎明。黎明接过便下去找人送信去了。 第二天,我向黎明打听到绿竹巷的位置便一人来到绿竹巷,到了门口便听到一阵琴音传来,也不推门进去,在门外听完,拍手道:“姑娘好琴艺。”走进便看到一白发老翁正侍奉在旁,以面纱遮面的女子琴音以断,一双芊芊玉手放在琴弦上。“你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白发老翁上前道。问话是白发老翁用自己的身子挡在面纱女子前,很明显是保护她。 不怪绿竹翁如此,要知道居然有人能无声无息的走到自己院前,如果不是来人自己出音,恐怕到了自己面前自己都没发觉。足见来人武功之高,自己远不是对手。只是不知来人的来意,若是为了姑姑而来那就麻烦了。如果只有自己一人,那么自己还可以与对方拼命,可是姑姑只要出点事,自己万死难赎自己的罪过。 “绿竹翁,不必如此,”我笑道。说实话我对绿竹翁蛮有好感的自食其力,与世无争,以琴萧会友,的确是令人向往的理想生活。江湖风波险恶,绿竹巷仿佛是世外桃源,而巷中的绿竹翁,是遁世避乱的隐者。 “在下前来并无恶意,只是希望任大小姐约束前来的黑道人士,不要在洛阳惹事生非。否则他们恐怕不能活着离开洛阳。”在下言尽于此,告辞。“说完就离开了。 “师姑,我们怎么办?”绿竹翁问道。“对方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却又对我没有恶意,我估计应该是锦衣卫的人。竹翁,告诉前来的人,任何人不得在洛阳生事。否则严惩不贷。任盈盈道。”是,师姑“绿竹翁道。 不一会儿,绿竹翁回来告诉任盈盈已经给洛阳的黑道人士说过了,他们也表示遵从圣姑的吩咐,不会在洛阳惹事。同时也带来漠北双熊生死的消息。绿竹翁也是震惊到了,他听到漠北双熊死的消息便去看了,自然看出两人是被人用内力震碎肺腑而亡。但自己却不知是何人将其杀死,虽然自己可以做到杀死双熊任意一人,但以内力震碎双熊肺腑做不到。但是漠北双熊的合击之术的确厉害,否则他们也活不到今天。 “应该是今天来的那个人下的手,不然洛阳城中不论黑白两道,都杀不死双熊。”任盈盈听完绿竹翁的汇报之后说道。此时黑白双熊被杀死已经传遍洛阳的黑白两道,但是由于漠北双熊喜吃人肉,无论黑白两道都对他们二人没有好感。白道人士因为官面上有人,自然打听到我的来历和住处。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我也只好打起笑脸迎接这些白道人士。呆了两天实在是受不了这些应酬,于是自己悄悄的离开洛阳,赶往京城。 一日之间快马加鞭便来到开封。我来开封有要事办,便直接来到锦衣卫秘密据点。 第二十九章进京 锦衣卫开封的人知道我一早会到,早已经就在迎接了。 “魏千户,本官来开封做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把你的人全给我撒出去,我要随时得到回报。”对开封锦衣卫千户所千户魏宏道。 就在几天前,锦衣卫拿下了宁王在锦衣卫的眼线李崇,在南镇抚司的诏狱中李崇交代宁王派其心腹谋士李士实之弟李士安到嵩山派联络左冷禅,具体事情不知。于是牟斌才飞鸽传书与我,希望我能弄明白宁王到底想做什么。(北镇抚司“专理诏狱“(皇帝钦定的案件),且拥有诏狱,可以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死于酷刑之下者不计其数。南、北镇抚司下设五个卫所,统领官称千户、百户、总旗、小旗。一般军士称为校尉、力士,被称为“缇骑“。其中“南镇抚司”负责本卫的法纪、军纪。) 锦衣卫的眼线很快回报说嵩山派的确在几日前有一陌生人前去,而且与左冷禅面谈很久,人就住在嵩山派,有专人保护和伺候。傍晚我一人换上夜行衣来到嵩山派。嵩山属伏牛山系,中国五岳之一,因位居中原大地之中,天地之中,通称为中岳。而天下闻名的少林寺位于嵩山少室山北麓五乳峰下,嵩山派则位于太室山胜观峰两派间隔不到10千米。为何嵩山派离少林寺如此近,嵩山派建立本就是朝廷防止少林寺做大,专门监视少林寺,只是历经发展嵩山派已经脱离了朝廷,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江湖门派。所以左冷禅要五岳合并,一则可以提升自家威望,二来可与少林、武当相抗衡。 悄悄飞到屋檐上,开始感觉起来,只感到西厢有一人完全不懂武功,想来就是我要找的人。果然在西厢房看到嵩山弟子在巡逻。嵩山弟子只感到一阵风吹过全都睡了过去。李士安只看到房间的门一开一关。房间椅子上就坐了一少年,李士安知道自己不能叫,否则自己小命不保。 “不知阁下是谁,深夜前来有何贵干?”李士安镇定下来问道,我看了眼前这个相貌普通的男子,“李先生来嵩山派有何贵干?方便告诉在下么?”我笑道问道。“在下奉宁王之命前来嵩山与左掌门祝寿。”“李先生认为在下会相信吗?”“在下相信。”我道“既然李先生说了,那在下就告辞了。”李士安只觉眼前一花人已经不在了。 “废物,一群废物。嵩山派大堂中,左冷禅对大堂中跪着的弟子道。“左掌门息怒,在下并没有受到伤害,还请左掌门饶恕他们。在下要赶回南昌将消息告诉宁王,就此告辞。“李士安对左冷禅道。 “好,先生一路小心,在下等候先生佳音。“左冷禅道。 李士安乔装打扮,刚到开封就被人打了闷棍,装到麻袋里,当他睁开眼看到一张笑脸,“李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你究竟是什么人,抓我来干什么?“ “在下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太子舍人,锦衣卫同知柳晨。”我笑道介绍到。“锦衣卫捉我干什么,我又无罪,而且我乃宁王麾下,锦衣卫无故拿人,小心我家王爷告你们一状。”李士安声色俱厉道。“哼,宁王以为自己在南昌所作所为当真瞒得了皇上吗?锦衣卫和东厂均是天子耳目,宁王在南昌一举一动都在圣上监视之中。李先生的族兄是宁王心腹,恐怕日后李氏一族都将万劫不复。“ 李士安在我的话中,脸色剧变,的确李氏一族的确有人不看好宁王,只是因为李士养势力太大,又有宁王支持,家族反对的人敢怒不敢言。李士安也是反对人之一,只是没表露出来,否则宁王也不会派他来联络。 “在下说了,李氏一族能否保全?”在李士安眼中,自家的生死不重要,唯独家族传承不能断。“在下只能说,如果李先生立得功劳够大。不过先请李先生拿出诚意来吧,在下想知道宁王派先生来做什么?“我问道。”宁王派在下来联络嵩山派,是希望嵩山派能一统五岳,之后与日月神教开战,削弱朝廷在江湖的影响,之后派出高手在各地造成混乱局势,等宁王举兵在想应宁王。事成之后宁王会封嵩山派左冷禅为国师,专师江湖事。”李士安道。 ”宁王好大的胃口,左冷禅好大的胆子。在下会放先生离去,今日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另在下有事会主动联系先生。“我说道,傍晚我便悄悄将人放掉,李士安回南昌告诉宁王自己已经与嵩山派已达成协议,嵩山派以经加快五岳合并的脚步了。 我来到京城,自家老爹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一个月我的婚期临近。我在家休息了一天就被叫进了宫中,我看到弘治帝脸色苍白,不时的咳嗽,弘治帝看到我来,挥手让殿里的人都出去了,我要行礼,弘治说了免了,我开始汇报宁王的事,弘治问道:“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理宁王的事?”我道:”臣职小位卑,陛下应当咨询内阁及六部。““朕就想听听你的意见,大胆说,朕不会怪你。”弘治道。“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我说道。“唉,朕又何尝不想,可是朕......,好了,你退下吧,朕要仔细考虑下。”“臣告退。”我急忙退走。 “刚要走出宫门,就被人拦住了,柳晨,你回来。为何不来看本太子?“一十四岁穿明黄袍的少年拦住了我。”臣见过太子殿下,这位弘治唯一的儿子,日后留下鼎鼎大名的正德皇帝朱厚照,如今正一脸幽怨地看着我。“臣知道,明日臣便与进宫与太子殿下详说。“我道。 这是当初我离京答应朱厚照,除了每年会派人给他送上新鲜玩意之外,人要进京给他讲江湖上的刀光剑影。 第二十八章进京 锦衣卫开封的人知道我一早会到,早已经就在迎接了。 “魏千户,本官来开封做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把你的人全给我撒出去,我要随时得到回报。”对开封锦衣卫千户所千户魏宏道。 就在几天前,锦衣卫拿下了宁王在锦衣卫的眼线李崇,在南镇抚司的诏狱中李崇交代宁王派其心腹谋士李士实之弟李士安到嵩山派联络左冷禅,具体事情不知。于是牟斌才飞鸽传书与我,希望我能弄明白宁王到底想做什么。(北镇抚司“专理诏狱“(皇帝钦定的案件),且拥有诏狱,可以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死于酷刑之下者不计其数。南、北镇抚司下设五个卫所,统领官称千户、百户、总旗、小旗。一般军士称为校尉、力士,被称为“缇骑“。其中“南镇抚司”负责本卫的法纪、军纪。) 锦衣卫的眼线很快回报说嵩山派的确在几日前有一陌生人前去,而且与左冷禅面谈很久,人就住在嵩山派,有专人保护和伺候。傍晚我一人换上夜行衣来到嵩山派。嵩山属伏牛山系,中国五岳之一,因位居中原大地之中,天地之中,通称为中岳。而天下闻名的少林寺位于嵩山少室山北麓五乳峰下,嵩山派则位于太室山胜观峰两派间隔不到10千米。为何嵩山派离少林寺如此近,嵩山派建立本就是朝廷防止少林寺做大,专门监视少林寺,只是历经发展嵩山派已经脱离了朝廷,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江湖门派。所以左冷禅要五岳合并,一则可以提升自家威望,二来可与少林、武当相抗衡。 悄悄飞到屋檐上,开始感觉起来,只感到西厢有一人完全不懂武功,想来就是我要找的人。果然在西厢房看到嵩山弟子在巡逻。嵩山弟子只感到一阵风吹过全都睡了过去。李士安只看到房间的门一开一关。房间椅子上就坐了一少年,李士安知道自己不能叫,否则自己小命不保。 “不知阁下是谁,深夜前来有何贵干?”李士安镇定下来问道,我看了眼前这个相貌普通的男子,“李先生来嵩山派有何贵干?方便告诉在下么?”我笑道问道。“在下奉宁王之命前来嵩山与左掌门祝寿。”“李先生认为在下会相信吗?”“在下相信。”我道“既然李先生说了,那在下就告辞了。”李士安只觉眼前一花人已经不在了。 “废物,一群废物。嵩山派大堂中,左冷禅对大堂中跪着的弟子道。“左掌门息怒,在下并没有受到伤害,还请左掌门饶恕他们。在下要赶回南昌将消息告诉宁王,就此告辞。“李士安对左冷禅道。 “好,先生一路小心,在下等候先生佳音。“左冷禅道。 李士安乔装打扮,刚到开封就被人打了闷棍,装到麻袋里,当他睁开眼看到一张笑脸,“李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你究竟是什么人,抓我来干什么?“ “在下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太子舍人,锦衣卫同知柳晨。”我笑道介绍到。“锦衣卫捉我干什么,我又无罪,而且我乃宁王麾下,锦衣卫无故拿人,小心我家王爷告你们一状。”李士安声色俱厉道。“哼,宁王以为自己在南昌所作所为当真瞒得了皇上吗?锦衣卫和东厂均是天子耳目,宁王在南昌一举一动都在圣上监视之中。李先生的族兄是宁王心腹,恐怕日后李氏一族都将万劫不复。“ 李士安在我的话中,脸色剧变,的确李氏一族的确有人不看好宁王,只是因为李士养势力太大,又有宁王支持,家族反对的人敢怒不敢言。李士安也是反对人之一,只是没表露出来,否则宁王也不会派他来联络。 “在下说了,李氏一族能否保全?”在李士安眼中,自家的生死不重要,唯独家族传承不能断。“在下只能说,如果李先生立得功劳够大。不过先请李先生拿出诚意来吧,在下想知道宁王派先生来做什么?“我问道。”宁王派在下来联络嵩山派,是希望嵩山派能一统五岳,之后与日月神教开战,削弱朝廷在江湖的影响,之后派出高手在各地造成混乱局势,等宁王举兵在想应宁王。事成之后宁王会封嵩山派左冷禅为国师,专师江湖事。”李士安道。 ”宁王好大的胃口,左冷禅好大的胆子。在下会放先生离去,今日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另在下有事会主动联系先生。“我说道,傍晚我便悄悄将人放掉,李士安回南昌告诉宁王自己已经与嵩山派已达成协议,嵩山派以经加快五岳合并的脚步了。 我来到京城,自家老爹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一个月我的婚期临近。我在家休息了一天就被叫进了宫中,我看到弘治帝脸色苍白,不时的咳嗽,弘治帝看到我来,挥手让殿里的人都出去了,我要行礼,弘治说了免了,我开始汇报宁王的事,弘治问道:“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理宁王的事?”我道:”臣职小位卑,陛下应当咨询内阁及六部。““朕就想听听你的意见,大胆说,朕不会怪你。”弘治道。“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我说道。“唉,朕又何尝不想,可是朕......,好了,你退下吧,朕要仔细考虑下。”“臣告退。”我急忙退走。 “刚要走出宫门,就被人拦住了,柳晨,你回来。为何不来看本太子?“一十四岁穿明黄袍的少年拦住了我。”臣见过太子殿下,这位弘治唯一的儿子,日后留下鼎鼎大名的正德皇帝朱厚照,如今正一脸幽怨地看着我。“臣知道,明日臣便与进宫与太子殿下详说。“我道。 这是当初我离京答应朱厚照,除了每年会派人给他送上新鲜玩意之外,人要进京给他讲江湖上的刀光剑影。 第二十九章成亲琐事 第二天我便进入东宫,朱厚照正坐在椅子上吃东西,而后世的八虎中的刘瑾、张永、谷大用。正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朱厚照拉着我让我看他前些日子临摹的字画。我道:“太子殿下的书法比起昔日已有很大进步。”朱厚照脸上的笑容更甚。其实朱厚照还是一个孩子,可是整个大明的下一代都压在他的身上,而弘治只有他一子,所以东宫的老师不论杨廷和等人还是弘治对太子寄与后望,可是朱厚照处于叛逆期,偏和他们对着干,于是在大臣便知道太子顽劣。 我因为中进士年龄最小,便为太子侍读,也是那个时候我与朱厚照结下深厚的情谊,这也让弘治和内阁对我非常满意,朱厚照有进步,这就是好事情。 我又和朱厚照聊聊江湖事,这是给朱厚照当小说来消遣,听得朱厚照热血沸腾说要离宫闯荡江湖,吓得刘瑾三人连哭带哄打消了太子的念头。在他们三个幽怨的眼神中我离开东宫。 弘治知道我要成亲也没找我做事,我就只等着黄道吉日一到便迎娶新娘子。请柬的事自然有我爹娘和我未来岳父母抄心。我是安安逸逸过了一个月。 成亲日子到了,家里鞭炮声不断。古代把婚礼过程分为六个阶段,古称“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1、纳采 即男家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若女家同意议婚,则男家正式向女家求婚,正式求婚时须携活雁为礼,使人纳其采择之意。《仪礼·士昏礼》中说:“昏礼下达,纳采用雁。” 2、问名 问名是男家托媒人询问女方的姓名和八字,以准备合婚。《仪礼·士昏礼》中记载:“宾执雁,请问名。”问名的文辞大多是:“某既受命,将加诸卜,敢请女为谁氏。”若女方同意,则授礼;男家即通过占卜测定吉凶。如果男女八字相合,则进行下一步。 3、纳吉 即把占卜合婚的好消息告知女方,也是以雁为礼——后世则多以金银首饰等物为礼。相当于现在的定婚,俗称送定、过定、定聘。 4、纳征 即男家将聘礼送往女家,又称纳币、大聘、过大礼等。古代纳征多以鸟兽为礼,上古时聘礼须用全鹿,后世简代以鹿皮。崔駰的《婚礼文》中记载:“委禽奠雁,配以鹿皮。”《诗经·召南·野有死麋》中说:“野有死麋,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写的就是用野鹿向女孩子求婚的事。因为古代纳聘多执雁为礼,故送聘礼又叫“委禽”。当然,古代纳征也并非全用鸟兽为礼,象《卫风·氓》中所说的“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就是以布为聘礼的例子。后来,纳征的礼仪越演越繁,成为六礼中礼仪最繁琐的过程之一。 5、请期 即男家择定结婚日期后,备礼去女家,请求同意结婚的日期。现在民间俗称“提日子”、“送日头”。 6、亲迎 即迎娶新娘。其方式、礼节各不相同,但一般是男子亲往女家迎亲。回到男家后,新郎、新娘共鼎而食,再将一瓠瓜剖为两半,夫妇各执其一,斟酒而饮,谓之“合卺”——此即后世交杯酒的源起。这一过程,是婚俗文化中最富民俗色彩的事象之一 因为我是五品,明代对官员正妻的品级一品曰夫人,后称一品夫人。二品曰夫人。三品曰淑人。四品曰恭人。五品曰宜人。六品曰安人。七品曰孺人。所以苏家小姐便是五品安人。 我的司仪是我的老师李东阳,这是很大的面子,拜过天地,父母,夫妻对拜,女方被送入洞房,我则开始一桌一桌敬酒,自家老爹和岳父的介绍下,叫叔叔,伯伯,一人一杯酒,幸好我内力深厚,将酒逼了出来。 进入房间,掀起女子的盖头,说老实话,我只有小时候见过她,后来定亲之后,双方就再没见过面了。我看着眼前这个在这个世界的妻子,与我共同渡过一生的人。两人四目相对,在她的羞涩中灯蜡烛熄灭,一夜的颠鸾倒凤,夫人起来盘上头,表示出嫁了。 第二天早上,新媳妇拜见公婆。爹娘很高兴接过新媳妇进的茶,很快就说道孙子的事,羞的夫人脸红看着我。新媳妇初次见公婆时要送的礼物,在古代主要以献鞋为主,另外附带一点其它物品。第二天的拜见公婆,要由新媳妇的妯娌陪着,再次拜见公婆尊长。这一次新媳妇要带的礼物一般是以枣子和茶为主。所拜的尊长,都必须严守宗族辈份循序拜见,不得乱了秩序。如果是大家族,还得要请一位熟悉宗族及姻亲长辈的人,预先开列一个程序名单,另由一名司仪的人,唱名邀请就坐受拜。对平辈的亲戚只半拜,并且他们还要还礼。拜完亲戚还要拜宾朋贺客,这一系列程序叫做“分大小”,这一习俗在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大致上都是相同的。在江苏地区,这一规矩到后世有所改变,它将婚后送给公婆的枣和茶,改为婚前拜谒公婆时送给公婆一种用莲子和桂园等果品做成的甜汤,以表示一种做儿媳妇的谢意。 第三天,岳父岳母便接我们回门。回门宴一般在新婚第三天举行,到时由女方家派人去把新婚夫妻接回家来,当天中午女家就盛情款待新人,菜肴一般都选取新婚夫妻平常爱吃的家常菜,如川西农村就是一些回锅肉、豆花、炒菜和一些家常小吃等等。通常新婚夫妇也要当天返回婆家。当地的习俗认为,新婚夫妇的新房一个月之内不能空着,所以女方家在这一个月之内,不能留新人在家中住,直到一个月以后,女方的父母才可以接女儿和女婿回来同住。 岳父岳母因只有夫人一人,岳父岳母就拉着我要我早点生个外孙给他们带带,在岳父岳母的期待中我答应早点让夫人怀孕才逃过。 第三十章拜山 大婚过后,我入宫一趟,参与人李东阳,杨廷和,我,牟斌,王岳,谈话内容除我们之外再无他人知晓,出宫之后,我以回乡祭祖的名义离开了京城,父母夫人则要过段时间再回华阴老家。 我快马加鞭的往华山赶,因为下个月的十二是左冷禅的五十大寿,五岳门派弟子都在出发往嵩山。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的内心出现一阵心悸,再回想原著的剧情,虽然我留了后手,但不知效果如何,我收到飞鸽传书知道师傅他们已经离开华山,但华山出现什么事一概不知。 当我急急忙忙赶路到了洛阳时,收到消息说师傅一行人按脚程明日便可到达洛阳,我便安排下去,等他们的到来。第二天我在洛阳等到了师傅他们,看到师傅他们风尘仆仆,还有一辆马车,看到令狐冲躺在里面,面色如灰,呼吸断断续续,明显受了及重的内伤,看到他们我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怎么说,先将他们引到安排好的客栈先住下,让他们洗去尘埃。我打眼色将陆猴儿叫道一旁,让他告诉我,我离开发生的事。 当初我刚离开华山两天,陆猴儿上思过崖给令狐冲送饭,见到了与令狐冲在一起的东方姑娘,想到我临走交给他的几封信,于是赶忙下山,将写有师傅亲启的那封交给老岳,老岳看到后,勃然大怒想上山找东方姐姐一教高低,不过多年的修养使他镇定下来,读完我给他的信,老岳脸色变了变,上思过崖将令狐冲赶出去,然后与东方教主不知说了些什么,使得东方教主第二天就下山了。老岳还将紫霞神功交给了令狐冲,令狐冲从风清扬那里知道没有深厚的内力自己是发挥不了破气式的威力,居然静下心来练习内功。 过了没半个月,陆大有忽然上山找令狐冲:陆大有道:“大师兄不好了,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来拜山,还带了三个人,好像说是剑宗的师叔,大师哥你知道我们有剑宗的师叔么?他们还要师傅让出掌门之位。哦,对了三师兄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一封信,说如果有人来拜山就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说完掏出信,只见信上写有转风太师叔,四个字“剑气之争”令狐冲急忙进后山洞,看到石桌上的水还是温的,就说道:“太师叔,柳师弟有信给你,我放在桌上了。”放下信就和陆大有下山。风清扬其实在陆大有上崖就听到了,只是自己是剑宗之人,等令狐冲走后他便现身,看到了那四个字口中低声道:“剑气之争,剑气之争......“ 一到正气堂外,便见劳德诺、梁发、施戴子、岳灵珊、林平之等数十名师弟、师妹都站在堂外,均是忧形于色,各人见到大师哥到来,都是大为欣慰。 令狐冲一下崖就被桃谷六仙给抓住了,在与六人交谈中知道六怪人心性如儿童,于是大夸桃谷六仙,使得六仙同意和他一起来看看。到了正气堂外劳德诺迎了上来,悄声道:“大师哥,师父和师娘在里面见客。”令狐冲回头向桃谷六仙打个手势,叫他们站着不可作声,低声道:“这六位是我朋友,不必理会。我想去瞧瞧。”走到客厅的窗缝中向内张望。本来岳不群、岳夫人见客,弟子决不会在外窥探,但此刻本门遇上重大危难,众弟子对令狐冲此举谁也不觉得有甚么不妥。 令狐冲向厅内瞧去,只见宾位上首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右手执着五岳剑派令旗,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他下首坐着一个中年道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从服色瞧来,分别属于泰山、衡山两派,更下手又坐着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兵刃,第一人满脸戾气,一张黄焦焦的面皮,想必是陆大有所说的那个封不平。师父和师娘坐在主位相陪。桌上摆了清茶和点心。只听那衡山派的老者说道:“岳兄,贵派门户之事,我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 令狐冲出声问道:“这人是谁?匪号叫作甚么?”劳德诺低声道:“这老儿叫鲁连荣,正式外号叫作‘金眼雕’。但他多嘴多舌,惹人讨厌,武林中人背后都管他叫‘金眼乌鸦’。”当听到得鲁连荣大声道:“哼,甚么‘君子剑’?‘君子’二字之上,只怕得再加上一个‘伪’字。”令狐冲听他如此当面侮辱师父,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叫道:“瞎眼乌鸦,有种的给我滚了出来!”岳不群早听得门外令狐冲和劳德诺的对答,心道:“怎地冲儿下峰来了?”当即斥道:”冲儿,不得无礼。鲁师伯远来是客,你怎可没上没下的乱说?” 鲁连荣倏地转身,左足一抬,砰的一声,将一扇长窗踢得飞了出去。他不认得令狐冲,指着华山派群弟子喝道:“刚才说话的是哪一只畜生?”华山群弟子默然不语。鲁连荣又骂:“******,刚才说话的是哪一只畜生?”令狐冲笑道:“刚才是你自己在说话,我怎知是甚么畜生?”鲁连荣怒不可遏,大吼一声,便向令狐冲扑去。令狐冲见他来势凶猛,向后跃开,突然间人影一闪,厅堂中飘出一个人来,银光闪烁,铮铮有声,已和鲁连荣斗在一起,正是岳夫人。她出厅,拔剑,挡架,还击,一气呵成,姿式又复美妙之极,虽是极快,旁人瞧在眼中却不见其快,但见其美。岳不群道:“大家是自己人,有话不妨慢慢的说,何必动手?”缓步走到厅外,顺手从劳德诺腰边抽出长剑,一递一翻,将鲁连荣和岳夫人两柄长剑压住。鲁连荣运劲于臂,向上力抬,不料竟然纹丝不动,脸上一红,又再运气。岳不群笑道:“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便如自家人一般,鲁师兄不必和小孩子们一般见识。”回过头来,向令狐冲斥道:“你胡说八道,还不快向鲁师伯赔礼?” 令狐冲听了师父吩咐,只得上前躬身行礼,说道:“鲁师伯,弟子瞎了眼,不知轻重,便如臭乌鸦般哑哑乱叫,污蔑了武林高人的声誉,当真连畜生也不如。你老人家别生气,我可不是骂你。臭乌鸦乱叫乱噪,咱们只当他是放屁!”鲁连荣气的杀令狐冲的心都有了,只是知道自己的分量,于是看向了陆柏他们。 第三十一章剑气相争 岳不群看向成不忧道:“成兄,你们‘剑宗’一支,二十五年前早已离开本门,自认不再是华山派弟子,何以今日又来生事?倘若你们自认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门户,在武林中扬眉吐气,将华山派压了下来,岳某自也佩服。今日这等噜唆不清,除了徒伤和气,更有何益?”成不忧大声道:“岳师兄,在下和你无怨无仇,原本不必伤这和气。只是你霸占华山派掌门之位,却教众弟子练气不练剑,以致我华山派声名日衰,你终究卸不了重责。成某既是华山弟子,终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再说,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的手段实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我们已隐忍了二十五年,今日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帐了。” 岳不群道:“本门气宗剑宗之争,由来已久。当日两宗玉女峰上比剑,胜败既决,是非亦分。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来旧事重提,复有何益?” 成不忧道:“当日比剑胜败如何,又有谁来见?我们三个都是‘剑宗’弟子,就一个也没见。说来说去,你这掌门人之位是不肯让的了,是也不是?”他说了“不肯让的了”这五个字后,刷的一声,已然拔剑在手,待说那“是”字时便刺出一剑,说“也”字时刺出一剑,说“不”字时刺出一剑,说到最后一个“是”字时又刺出一剑,“是也不是”四个字一口气说出,便已连刺了四剑。 令狐冲眼见成不忧所刺的这四剑,正是后洞石壁所刻华山派剑法中的一招招式,他将之一化为四,略加变化,似乎四招截然不同,其实只是一招,心想:“剑宗的招式再奇,终究越不出石壁上所刻的范围。”令狐冲道:“师傅,剑宗练功的法门误入歧途,岂是本门正宗武学之可比?先让弟子和他斗斗,倘若弟子的气功没练得到家,再请师傅来打发他不迟。” 他顺手在墙边捡起来的破扫帚。他将扫帚一晃一晃,向成不忧道:“成师傅,你已不是本门中人,甚么师伯师叔的称呼,只好免了。你如迷途知返,要重投本门,也不知我师父肯不肯收你。就算我师父肯收,本门规矩,先入师门为大,你也得叫我一声师兄了,请请!”倒转了扫帚柄,向他一指。成不忧大怒,喝道:“臭小子,胡说八道!你只须挡得住我适才这四剑,成不忧拜你为师。”令狐冲摇头道:“我可不收你这个徒弟……”一句话没说完,成不忧已叫道:“拔剑领死!”令狐冲道:“真气所至,草木皆是利剑。对付成兄这几招不成气候的招数,又何必用剑?”成不忧道:“好,是你狂妄自大,可不能怨我出手狠辣!” 岳不群知道令狐冲的剑法精进很多,又有紫霞神功,所以打算让令狐冲试试水。成不忧已挺剑向令狐冲刺出,果然便是适才曾向岳不群刺过的那一招。他不变招式,一来这几招正是他生平绝学,二来有言在先,三来自己旧招重使,显得是让对方有所准备,双方各有所利,扯了个直,并非单是自己在兵刃上占了便宜。令狐冲记熟了洞石壁上所刻图形,均是以奇门兵刃破剑,而且他的内力已小有成就,破扫帚在他手中比得上普通兵器。 成不忧被令狐冲一招之间即逼得回剑自救,不由得脸上一热,他可不知令狐冲破扫帚这一扫,其实是魔教十余位高手长老,不知花了多少时光,共同苦思琢磨,才创出来克制他这一招的妙着,实是呕心沥血、千锤百练的力作,还道令狐冲乱打误撞,竟然破解了自己这一招。他恼怒之下,第二剑又已刺出,这一剑可并非按着原来次序,却是本来刺向岳不群腋下的第四剑。令狐冲一侧身,帚交左手,似是闪避他这一剑,那破帚却如闪电疾穿而出,指向成不忧前胸。帚长剑短,帚虽后发,却是先至,成不忧的长剑尚未圈转,扫帚上的几根竹丝已然戳到了他胸口。令狐冲叫道:“着!”嗤的一声响,已经刺破成不忧的衣衫。令狐冲道:“承让了。”便退下去。 按照规矩是令狐冲赢了,只是成不忧哪甘心自己败在一小辈手中,运起全身功力向令狐冲打去,老岳夫妇喊道:“小心。”令狐冲一转身正击在令狐冲胸口。成不忧数十年的修为,令狐冲仓促之间哪里能运功抵挡。身子一仰,立即翻倒,口中鲜血狂喷。突然间人影闪动,成不忧双手双脚被人提了起来,只听他一声惨呼,满地鲜血内脏,一个人竟被拉成了四块,两只手两只脚分持在四个形貌奇丑的怪人手里,正是桃谷四仙将他活生生的分尸四爿。 饶是岳不群、陆柏等皆是武林中见多识广的大高手,却也都骇然失措。便在桃谷四仙撕裂成不忧的同时,桃花仙与桃实仙已抢起躺在地上的令狐冲,正当六仙要走时,大门自己就开了,而且所有人手中的剑都倒飞出去,剑尖朝里,剑柄朝外微微颤抖,表示臣服。桃谷六仙只感到一阵杀意袭来,听到:“将令狐冲放下,你们离开吧。”桃谷六仙立刻放下令狐冲急忙逃下山去。 风清扬出现在大堂之中,岳不群和宁中则,封不平,丛不弃立刻下跪。“不肖弟子拜见风师叔!” “不可能的,风清扬居然还活着!”陆柏一脸不敢置信,岳不群和封不平等人的行礼很显然表明了来人的身份,华山派清字辈最出名的人是谁,看到这百剑俯首,不言而喻。 风清扬,华山剑宗之人,独孤九剑传人,然而不仅剑术修为登峰造极,内功也早已练到化境。纵然是少林武当的掌门,听到他的名字也会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风老先生。 风清扬看了看华山派的四人,说道:“难得你们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起来吧。”“哼,剑宗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身为长辈,居然偷袭一小辈。不群,让人将冲儿扶下去休息吧。“岳不群招来几名弟子将令狐冲带下去休息吧。 第三十二章合并 风清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给他的那封信,剑气之争是风清扬心中永远的痛,风清扬之所以踏不出最后一步,心结是一个原因。如今剑宗传人上山,无论成败,华山都将又是元气大伤。自己必须出面,所以风清扬考虑好了自然就下山了。只是他来晚了一步,令狐冲被打成重伤,成不忧又被撕成四片。风清扬才发怒,也就出现百剑俯首的场景。 陆柏不会看眼色,听到来人自称‘风清扬’他知道风清扬是剑宗长老,以为是来给封不平撑腰的,连忙开口道:“风老前辈,您是剑宗高人,华山派掌门之位正应该由剑宗之人担任。左盟主此次也是为了剑宗主持公道。”风清扬正在恼火他们打扰自己的平静生活,大袖一挥,陆柏等非华山派的人都被扫到墙上,也是风清扬手下留情,他们吐了一口血,受了一点轻伤。风清扬道:”左冷禅他又算什么东西,也敢插手我们华山派的事情!滚,否则你们就都永远留下来吧。“陆柏等人狼狈的逃下山去。 岳不群道:“风师叔已经回来,自然有师叔执掌华山,弟子甘愿退位。”封不平道:““师叔,气宗霸占了掌门之位二十五年,应当由您执掌华山。”不怪岳不群和封不平如此态度。风清扬当年就凭一柄长剑力压当代,可以说华山当年兴旺风清扬要占一半功劳。如果当年华山没有剑气之争,那么剑宗掌门非风清扬莫属。当年气宗设计将风清扬调离,剑宗也是知道的,之所以默认是因为要留一个传承华山剑术和震慑宵小的人,而剑气二宗共同选的人便是风清扬。 风清扬后来知道之所以隐居华山思过崖也是有保护华山传承的意思,看到岳不群和封不平二人因剑气之争又要吵起来了说道:“不群这么多年来,辛苦的将华山派维护,老夫都看在眼里,这掌门之位就由你继续坐着。”风清扬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封不平和从不弃二人也不发表意见只是恭敬的站在那里,一是因为风清扬的辈分和武功,二来封不平和从不弃的武功大多数都是风清扬教的,对风清扬有一种崇拜也就没提出异议。岳不群也是人精,看到风清扬的眼神落到封不平二人,于是道:““封师弟和丛师弟还有你们的弟子,如果想留在华山,不群定然扫榻欢迎。”封不平二人动心了,毕竟华山是他们的家,他们也想落叶归根,不然左冷禅怎么可能说得动他们下山。 封不平和从不弃看着风清扬。担心又演变成剑气之争。风清扬明白二人的心思,说道:”百年前我们华山派只有一脉,弟子想学剑就练剑,想学内功就练内功。后来一分为二,简直笑掉大牙。练剑练气,最后都是殊途同归。”风清扬此时早已看透剑气分家,也是将自己的感悟告诉岳不群和封不平二人,希望他们放下剑气成见,争取更近一层。宁中则和从不弃则修为不到,暂时还理解不了。 岳不群是因为看了五岳石刻,加之紫霞神功已经大成,距离风清扬的境界也就是一步之遥,而封不平能自创出狂风快剑一百零八式,自然也不是平庸之辈。 “爹娘,你们快去看看大师兄,他吐血了。”岳灵珊急急忙忙跑进来到。风清扬,岳不群听到这个消息连忙来到令狐冲的房间,看到令狐冲的脸色,加上令狐冲吐在地上的血,岳不群急忙上前,用紫霞神功给令狐冲疗伤,不一会令狐冲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岳不群才收功。看到风清扬他们说道:“没想到成师弟的混元功果然厉害,我的紫霞真气只能压住一时,却不是长远之计。“风清扬他们也知道,华山九功,紫霞第一。但是论破坏力,混元功更甚一筹,一旦击中目标,除非对方功力高出很多,否则混元真气进入体内它会与自家真气合为一体,破坏体内的经脉。而且混元功修炼也是凶险万分,所以华山派修炼混元功的人少,基本上全是剑宗之人。只是都没想到成不忧居然练到如此厉害地步。 “师叔,你可有什么办法救冲儿。”宁中则问道。“我知道少林寺的易筋经或许可以救冲儿,只是易筋经是少林寺镇寺之宝,不过我想你们倒是可以去少林寺试试,少林寺曾经欠我一份人情,我手信一封,你们带冲儿去少林寺看看能否成功。”风清扬道。 “那就麻烦师叔了,刚好再过不久就是左冷禅的五十大寿,我们以拜寿的名义前去嵩山,看能否求得易筋经为冲儿疗伤。我带门下一些弟子前去,华山就拜托师叔和二位师弟了。“岳不群道。封不平和丛不弃点头同意。 宁中则说道:“恐怕过不了多久师叔您的事情将要传出去了。”风清扬也知道自己今天出山的消息瞒不了多久。果然就在三天过后,封不平和丛不弃二人将自己弟子接来华山之后,左冷禅的确收到了风清扬还活着的消息,气的将书房都砸了,“岳不群你瞒的可真够深的,风清扬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居然还活着!”左冷禅就是听着风清扬的传说长大的,当世剑法之最,首推独孤九剑。要想胜过独孤九剑,至少要有一门能与之匹敌的剑法,‘辟邪剑法’我一定要弄到手。丁勉,你带十五骑前去支援陆柏,岳不群他们下了华山,你们找机会将他们做掉,就算风清扬还活着又如何,他毕竟老了,不可能在培养一个岳不群出来。“ 丁勉出了书房就去找十五骑,这十五人是宁王花了大代价招募的十五名高手,十五人又精通合击之术,联手之下左冷禅加上十三太保中任意六人都在他们手中吃了亏。再加上陆柏和丁勉。所以左冷禅很有信心将岳不群他们做点掉。 第三十三章风雨药王庙 第二天,岳不群和宁中则就带着门下弟子前往嵩山,令狐冲因为是伤员,待遇最好,专门雇了一辆马车让令狐冲养伤,华山派的人赶路匆忙,一时间天空乌云密布,斗大的雨点便打了下来,只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众人连忙寻找避雨之所。 岳不群看到大约半里处有一庙宇,于是让众人加快脚程,只见庙宇门房脱落,匾额不知所终,院内长满了杂草,一看就很久没人居住了。只有大殿还可以避避雨,走进大殿,只见殿上供的是一座青面神像,身披树叶,手持枯草,是尝百草的神农氏药王菩萨。岳不群率领众弟子向神像行了礼,在大殿找到一些废弃的干柴,点燃驱寒,烧水吃干粮,看到雨下不停,也只好在庙里将就一晚。 这时药王庙外大雨倾盆,眼见岳灵珊在殿上走来走去,帮着烧水做饭,她目光每次和林平之相对,两人脸上都露出一丝微笑。这情景他二人只道旁人全没注意,可是每一次微笑,从没逃过令狐冲的眼去。令狐冲因为知道自己内伤重,体内便杂息奔腾,无法调御,越想控制,越是气闷难当,若不立停内息,登时便会晕了过去。练了数次,均是如此,当下便向师父请教,老岳就说因为自己受的内伤重,暂时练不了内功。自己不小心偷听师父师娘对话,知道自己的伤没有易筋经就会命不久矣。想哪易筋经乃是少林镇寺绝学哪能轻易外借。对岳灵珊的心思也就淡了几分。只希望林平之能好好对她。 令狐冲主动承担守夜的职责,老岳夫妇在打坐练功,其余弟子多是睡着了。突然听岳不群大声喝道:“大家别作声。”东南方传来一片马蹄声,约有十余骑,这时华山派诸人都已全醒转,各人手按剑柄防敌,只听得一个清亮的声音叫道:“华山派岳先生在庙里么?咱们有一事请教。”令狐冲是本门大弟子,向来由他出面应付外人,当即走到门边说道:“深夜之际,是哪一路朋友过访?”望眼过去,但见庙外一字排开十五骑人马,有六七人手中提着孔明灯,齐往令狐冲脸上照来。 黑暗之中六七盏灯同时迎面照来,不免耀眼生花,此举极是无理,只这么一照,已显得来人充满了敌意。令狐冲睁大了眼,却见来人个个头上戴了个黑布罩子,只露出一对眼睛,为首一人说道:“请岳不群岳先生出见。”令狐冲道:“阁下何人?请示知尊姓大名,以便向敝派师长禀报。”那人道:“我们是何人,你也不必多问。你去跟你师父说,听说华山派得到了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要想借来一观。”令狐冲气道:“我华山派自有本门武功,要别人的《辟邪剑谱》何用?别说我们没有得到,就算得到了,阁下如此无理强索,还将华山派放在眼里么?”那人哈哈大笑,其余十四人也都跟着大笑,笑声从旷野中远远传了开去,声音洪亮,显然每一个人都是内功不弱。令狐冲暗暗吃惊:“今晚又遇上了劲敌,这一十五个人看来人人都是好手,却不知是甚么来头?” 岳不群夫妇领众弟子出来说道:“各位均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怎地自谦是无名小卒?岳某素来不打诳语,林家《辟邪剑谱》,并不在我们这里。”他说这几句话时运上了紫霞神功,夹在庙外十余人的大笑声中,庙里庙外,仍然无人不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得轻描淡写,和平时谈话殊无分别,比之那人力运中气的大声说话,显得远为自然。只听得另一人粗声说道:“你自称不在你这里,却到哪里去了?”岳不群道:“阁下凭甚么问这句话?”那人道:“天下之事,天下人管得。”岳不群冷笑一声,并不答话。那人大声道:“姓岳的,你到底交不交出来?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交出来,咱们只好动粗,要进来搜了。” 令狐冲也知道对方是来找麻烦的,朝众师弟望去,毕竟大家合练阵法差不多半年之久,也都有默契了。于是迅速的七人为一组站在一起,令狐冲因为内伤缘故便单独站在了旁边伺机而动。 为首的黑衣人见华山弟子的阵型心中一怔,没听说华山派有阵法啊,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挥手十五人便迎上了华山派的人。交手之后黑衣人后悔了,华山弟子虽说功力不深,但是这七人阵法却是难缠,老岳夫妇也是心有灵犀,直接双剑合璧攻了过去。黑衣人没想到老岳夫妇武功如此之高。刚躲过去可是后面的人挡不住被杀掉了两个,华山派弟子看到自家师父师娘大发神威,受到鼓舞,下手快了几分,只是没想到黑衣人够心狠,直接扔了两名同伴让他们撞在华山弟子的剑上。华山弟子哪里见过如此场面,一下子呆住了,阵中的黑衣人抓住机会将华山弟子一一擒住。显然是有目的,不愿下死手。 岳不群听他们口音南北皆有,武功更杂,显然并非一个门派,但趋退之余,相互间又默契甚深,并非临时聚在一起,到底是甚么来历?实是猜想不透,最奇的是,这一十五人无一是弱者,以自己在江湖上见闻之博,不该一十五名武功好手竟然连一个也认不出来,但偏偏便摸不着半点头脑。他拿得定这些人从未和自己交过手,绝无仇冤,难道真是为了《辟邪剑谱》,才如此大举来和华山派为难么?他心中思忖,手上却丝毫不懈,紫霞神功施展出来,剑尖末端隐隐发出光芒, 剩下的黑衣人共同来对付老岳夫妇,令狐冲重伤的消息他们早知道了,所以也就没担心令狐冲会有什么幺蛾子。老岳夫妇压力大增,不过毕竟比原著高了一筹的势力让他们应付起来不那么吃力。剩下的黑衣人想速战速决,站成一排,要和老岳比拼内力,老岳看了令狐冲一眼,夫妻二人也打算用内力压制对方。 令狐冲缓缓转身,只见这一十一人二十二只眼睛在面幕洞孔间炯炯生光,便如是一对对猛兽的眼睛,充满了凶恶残忍之意。突然之间,他心中如电光石火般闪过了一个念头:“独孤九剑第七剑‘破箭式’专破暗器。任凭敌人千箭万弩射将过来,或是数十人以各种各样暗器同时攒射,只须使出这一招,便能将千百件暗器同时击落。” 第三十四章交易 刺人眼珠,比打落暗器为易,刺出十一剑刺中了二十二只眼睛。他一刺之后,立即从人丛中冲出,左手扶住了门框,脸色惨白,身子摇凭,跟着“当”的一声响,手中长剑落地。但见那十五名蒙面客各以双手按住眼睛,手指缝中不住渗出鲜血。有的蹲在地下,有的大声号叫,更有的在泥泞中滚来滚去。 十一名黑衣人眼前突然漆黑,又觉疼痛难当,惊骇之下,只知按住眼睛,大声呼号。岳不群和宁中则上前将来人一一诛杀,宁中则前去将弟子们的穴道解开,而老岳则前去看令狐冲,扶住他,说道:“冲儿,难为你了,”老岳给令狐冲打眼色自然是让令狐冲趁机打乱对方,要知道高手比拼内力本就是看谁先失手,失手必败。 雨停了,众人将尸体收聚一起,放火将尸体火化掉,便继续赶往少林寺。 嵩山派,左冷禅对陆柏和丁勉道:”你们确定华山弟子会阵法,岳不群夫妇联手你们也挡不住?“ “是的,师兄,我们也不知岳不群怎么会合击之术,但的确厉害,他们夫妻二人联手便挡住了十一人,所以我们并没有出手。”陆柏道。左冷禅本来打算让十五骑解决华山派的人,然后让陆柏等人灭掉十五骑,嫁祸魔教,加快五岳合并。只是没想到功亏一篑。看来的另想他法了。左冷禅暗道。 我在洛阳安排好众人的住宿,老岳说起要去借易筋经的事,我打算和他们一起去少林寺。傍晚和令狐冲喝完酒,安慰他,看到令狐冲睡下,关上房门。耳朵一动。人便飞了出去。 月色之下,一人身若闪电、犹如一团烈火,一人长袖飘飘、犹如乘风仙人,二人施展着绝世身法顺着屋顶,你追我赶地奔跑着,大约跑出一柱香的功夫,两人都停了下来。 “东方教主不在黑木崖享福,不知找我大师兄有什么事?”我打笑道。哼,东方姑娘并不接我的话,其实东方教主听说令狐冲受了重伤前来探望,不想被我发现了。 “哦,对了,不知你在华山与我师傅达成了,什么交易?不知可否告诉我呀。”我笑道。 “柳晨,我找你来是想知道,令狐冲的伤当真只有易筋经可以救么?”东方姑娘问道。“其实当今天下还有一门武学可以做到。”我答道。她上前抓住我的手急忙问道:“什么武学?”我看了看她的手,东方姑娘收回她的玉手。我微笑道:”西湖梅庄地牢。“东方教主道:”任我行?“我道:”不错,当今天下除了易筋经就是吸星大法可以救我大师兄。”东方教主道:“好,一个月后,我们西湖梅庄见。”我道:“在下听闻昔日日月神教曾夺得太极拳经,不知可否借来一观。”“三日后,我会让人将秘籍交给你。”东方姑娘说话间已经远去。 回到客栈,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睡下。 第二天刚起身,就听得门外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岳大掌门远到光临,在下未曾远迎,可当真失礼之极哪!” 岳不群和宁中则迎了出去,只见那王元霸已有七十来岁,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精神矍铄,左手呛啷啷的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武林中人手玩铁胆,甚是寻常,但均是镔铁或纯钢所铸,王元霸手中所握的却是两枚黄澄澄的金胆,比之铁胆固重了一倍有余,而且大显华贵之气。 他一见岳不群,便哈哈大笑,说道:“幸会,幸会!岳先生,你收容我的外孙,恩同再造,咱们华山派和金刀门从此便是一家,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来来来,大家到我家去,不住他一年半载的,谁也不许离开洛阳一步。岳大掌门,我老儿亲自给你背行李去。” 岳不群忙道:“这个可不敢当。” 王元霸回头向身后两个儿子道:“伯奋、仲强,快向岳师叔、岳师母叩头。”王伯奋、王仲强齐声答应,屈膝下拜。岳不群夫妇连忙拉住说道:“咱们平辈相称,‘师叔’二字,如何克当?就从平之身上算来,咱们也是平辈。”岳不群看二人时,见兄弟俩都身材甚高,只王仲强要肥胖得多。两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手上筋骨突出,显然内外功造诣都甚了得。岳不群向众弟子道:“大家过来拜见王老爷子和二位师叔。” 我朝令狐冲耸耸肩,笑了笑,两人共同上前道:“华山令狐冲,柳晨见过王老爷子,二位王师叔。”王元霸和两个儿子听到我自称时,明显愣了愣,王家作为洛阳的地头蛇之一,自然知道漠北双熊是怎么死的。连忙道:“柳贤侄和令狐贤侄都是人中龙凤,岳先生有此佳徒真是令人羡慕啊。”连忙说道:“那里,那里小徒顽劣,又怎么入得王老爷子的法眼。”林平之赶忙上前为外公和舅舅引荐其他华山弟子。当林平之引见到岳灵珊时,王元霸笑嘻嘻的向岳不群道:“岳老弟,你这位令爱真是一表人才,可对了婆家没有啊?”岳不群笑道:“女孩儿年纪还小,再说,咱们学武功的人家,大姑娘家整日价也是动刀抡剑,甚么女红烹饪可都不会,又有谁家要她这样的野丫头?” 王元霸笑道:“老弟说得太谦了,将门虎女,寻常人家的子弟自是不敢高攀的了。不过女孩儿家,学些闺门之事也是好的。”说到这里,声音放低了,颇为喟然。岳不群知他是想起了在湖南逝世的女儿,当即收起了笑容,应道:“是!”王元霸为人爽朗,丧女之痛,随即克制,哈哈一笑,说道:“令爱这么才貌双全,要找一位少年英雄来配对儿,可还真不容易。” ”今日岳掌门到了洛阳,我一定要尽尽地主之谊,走,到我王家住下,“王老爷子就要招呼人收拾华山众人的行李。老岳连忙说道:”就不麻烦老爷子了,小徒已经安排好了,老爷子的心意我们领了,不若让平之到府上住上一段时日,可好?“王老爷子看了看我,看到我面无表情的脸,说道:”好,那我就不勉强了,不过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岳掌门请。“王老爷子说道。老岳也没拒绝,华山一众人上了王家准备的马车。 第三十五章金刀王家 到得王家,但见房舍高大,朱红漆的大门,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晶光雪亮,八名壮汉垂手在大门外侍候。一进大门,只见梁上悬着一块黑漆大匾,写着“见义勇为”四个金字,下面落款是河南省的巡抚某人。 “大师兄,你觉得王家如何?”我向令狐冲问道。“不错,大富之家,单看这院落财力恐怕不在你柳家之下。而王家老爷子和王家那两师叔武功亦是不弱。”令狐冲虽然内力尽失但眼力却是见长。“如果是你,你能几招对付得了他们。”我笑道问道。“如果我内力还在的话,三十招之内可毙他们与剑下,如今要在百招之内。”令狐冲答道。“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令狐冲问道。“没什么,只是想问问看看你是否有战胜他人的信心,没想到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令狐冲。” 进了王家大堂,安排众人坐下,老岳夫妇,王家三人,我,令狐冲,林平之,岳灵珊坐在第一桌,王家三代子弟则陪在华山其他弟子,一时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吃完饭,大堂也就只剩下我们九人。 林平之跪在大堂上将青城派灭了福威镖局的满门和父母被余沧海掳走的事情说出来后,王元霸的脸顿时阴了下来,阴沉的似乎可以滴水了。 青城派行事如此肆无忌惮,丝毫没有将王家放在眼里,着实可恨!但是除了沉默以外,王元霸没有其余的动作,这让林平之心中一凉,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林家大少爷,自家外公的心思自己已经猜到几分。 王伯奋、王仲强兄弟俩却是无比的愤怒,当即就要叫嚷着去寻青城派的麻烦。我笑了笑,看看大师兄,两人看着王家兄弟的表演,我还朝令狐冲竖了竖大拇指。两人师兄弟多年自然知道我是在嘲笑王家兄弟的演技。 王元霸不停地劝慰林平之,丝毫不提报仇一事。还向老岳提亲。老岳还没开口,林平之提出自己还在守孝,想把父母骨灰带回福州老家安葬之后再谈婚事。 “果然老而不死者为贼!”我看到王元霸的表演心中给了王元霸这么个评价。 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王元霸显然不想参合到这样的争斗中,如果金刀门对青城派开战,这显然对金刀门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门下弟子带来麻烦。 那王元霸的两个儿子叫嚣了一会之后,就随即安慰起林平之来。 “平之,你放心,以后我们会为你父母报仇的!” 王仲强道:“对了,平之,那青城派做事如此狠辣,肯定是贪图某些东西,你爹娘临终前可有什么遗言留下。“ 王元霸见自己儿子越说越离谱,顿时怒斥一声,呵斥了对方,随即抱拳说道:“岳老弟,你们一路辛苦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客栈。” 老岳点了点头道:“那麻烦老爷子了!”说完,就带领我们离开了大厅。王老爷子本想留林平之看看能否问出什么,结果被林平之以华山弟子要以师兄弟同住给拒绝。 望着华山派众人离开的背影,王元霸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扭过头对着自己的儿子王仲强斥道:“有些话是你这样说的吗?” 王仲强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对于自己儿子的心思,王元霸怎能不明白?和那青城派一样,他王家对林家的辟邪剑谱也有着兴趣! 客栈里,我端坐在椅上,手捧一杯清茶笑道问我的面前端坐的人:“怎么不待在你外公家?” “关系变了,味道也变了。”林平之满嘴苦涩的道。 哦?为何这样说?”喝了一口茶,我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 “有人似乎对我林家传之物很感兴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林平之苦恼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很是苦闷和愤怒。 林平之想不明白,他一直以为自家外公对自家应是纯粹的亲情,但是在细细观察,却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王家对辟邪剑谱也有着兴趣。 “古语有云,财帛动人心,更何况,这‘财帛’还是一门绝世剑法!”我笑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就好,但不需要说出来。这王家始终是你最亲的人。”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王家对林家的辟邪剑谱自然是有着兴趣的。否则的话,在原著中王元霸的儿子就不会对令狐冲的琴谱感兴趣了,另外让人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林家灭门和自己的女婿女儿被掳,而身为林平之外公的王元霸竟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绝对让林平之心寒。 “哦,对了,你为什么不答应你外公向师傅的提亲。”我问道。”父母大仇未报,而且我想给师姐一个体面的婚礼,不想靠这群势利亲戚。何况我父亲的遗言,我也要回去一趟不然我心中的疑惑永远解不开。“林平之道。 “你倒是很有想法。“我道。”三师兄,我能问你一件事吗?“林平之满脸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想问什么。“我道。”就是大师兄的剑法好像不是我们华山剑法......“林平之还要说什么却被我阻止了。”大师兄那套剑法名曰‘独孤九剑’乃是风太师叔的成名绝学。“我说道。林平之自然知道我口中的风太师叔是何人。 “那三师兄,我能否学到这套剑法。”林平之看到令狐冲一剑刺瞎十一名高手的眼睛,心中便想学到这门剑法,好为父母报仇。我道:“你知道这套剑法有多难吗?第一招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任何一个变化出错,后面的就练不成!”不用说三百六十种变化,就是三十六种变化,林平之都要学习数月才能入门,林平之问道,“那大师兄练了多久才练成第一招?” “他能过目不忘,只花了一夜,但也仅仅是记住。我说道说道。林平之苦笑,令狐冲的资质真的是胜过自己百倍啊,如此差距,自己恐怕要百年才有资格修炼辟邪剑法,难怪爹爹也未真正练成。想来远图公也是如令狐冲这般天资极高。我看到林平之有点泄气道:”不过我这里倒有一门武功,就不知道你愿不愿学。“ 第三十六章安排 “什么武学?”林平之在听到我的话之后一颗沉到底的心又活了过来。 我伸手在怀里掏了出来,秘籍上三个大字‘混元功’,林平之看了之后皱了眉头道:“三师兄,我怎么没听说我们华山有这门功夫。”林平之入门只听岳灵珊告诉过他‘华山九功,紫霞第一’但华山派哪九功岳灵珊就不知道了。 “林师弟,你可听说过华山九功?”我问道,“小弟听说过,但不知是哪九功?”林平之答道。 “华山九功,紫霞第一,华山剑法,抱元劲,玉女剑法,破山玉拳,混元功,养吾剑法,稀夷剑法,朝阳一气剑,紫霞神功,这就是华山九功,但是紫霞神功历来非掌门不可练,那么其他弟子就只有抱元劲和混元功可以修行,但混元功一来为剑宗绝学,二来混元功精微处不及紫霞神功,可自有其独到之处。不过此功法需要由外而内,习练起来进展缓慢,花费药材亦是量大和贵重,所以众多师弟皆是不会。” “那师兄为何要传我?”林平之问道。“一是你有一颗报仇和变强的心,虽然资质不足,但混元功对资质的要求反而不多,你只要勤能补拙。二来我和师傅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你重建福威镖局,这也是你要给师傅的聘礼。”我说道。 “师兄,我做错了什么,师傅要逐我出师门。”林平之情绪激动道。按照武林规矩,让门下弟子出师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学有所成,二是犯了错误,师门不好说,就说让你出师。 我知道林平之误会了,笑道:”谁说要逐你出师门了,恐怕小师妹就得找人拼命。我和师傅的意思,你趁这段时间勤练混元功,等这里的事情一了,师傅就和你带着你父母的骨灰回福建,你就在福建建立福威镖局,当年余沧海只是灭掉了你们一部分的镖局,我想应当还有一部分存了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存下来的召集起来。这样日后小师妹下嫁亦能风风光光。” 林平之在我的打趣中接过混元功秘籍,练功所需的药材我都吩咐人给他准备好了。 第三天,我等到了太极拳经的秘籍,东方姐姐很够意思,还将日月神教收藏来的少林七十二绝技手抄本送来了给我。我将秘籍记熟之后便一一毁去。又将几门威力较小的武学默写出来交给了老岳。老岳看到秘籍问都没问,就收下了。 老岳带师娘和令狐冲到少林寺去求易筋经,我们就在洛阳城闲逛。我刚走几步却被人拦住了,一看绿竹翁老头站在我面前,“我家姑姑想请柳公子去洛阳东城绿竹巷一聚,不知柳公子可否赏光?”绿竹翁淡淡地说道。 “好,还请竹翁带路。”说完我就跟着绿竹翁来到绿竹巷。 进了竹居,落座之后,我嗅了嗅杯子热茶的香味,显然是算着我到的时间而准备的。我笑着浅饮了一口感叹道,“好茶!”说完之后道:“不知日月神教的圣姑找在下有何指教? 任盈盈淡淡地说道:“我想和柳少侠做一笔交易。” “哦?”我挑了挑眉惊讶地说道:“不知圣姑想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竹帘后任盈盈端坐了一下身体,斟字酌句地说道:“我想您帮我救一个人,一个我至亲的人!” “哪在下能得到什么好处?“ 闻言,心中一直紧绷的任盈盈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片刻之后,我离开绿竹巷回到客栈,我回来之时看到师傅他们的表情便知道此行还是顺利的,果然我一问,师傅就告诉我,他们三人到了少林寺得到方正大师的接见,说明来意,递上风清扬的书信,方正大师一口答应,将令狐冲带进静室,就传他易筋经,只让令狐冲答应,不可将易筋经外传。令狐冲也答应。 我告诉老岳我要到西湖办一件大事,暂时就不和他们一道,大家约好时间在福建的福威镖局会面。第二天我就离开洛阳,前往杭州西湖。与我同行的还有二人,任盈盈和向问天。本来只有我和任盈盈,但是就在我答应任盈盈的晚上,向问天来找任盈盈,他已经收集到了西山行旅图,率意帖,王质烂柯山遇仙谱,呕血谱。我主动将笑傲江湖曲谱交给他们。 看着自在的我,向问天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大小姐找来的这人是否可靠,然而,此刻的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不得不指望我。 向问天数日前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日月神教派三大长老到梅庄坐镇,加强梅庄的防卫力量,据说东方教主也要到梅庄小住几日。这种突然的情况让向问天一时之间措手不及,和任盈盈商议一番之后,只得提前行事,冒险去救任我行。 对于梅庄四位庄主的兴趣爱好,向问天早已打探清楚,和我二人乔装打扮一番之后,自己化名为嵩山弟子“童化金”,我则扮作华山弟子“风二中”,来到这西湖梅庄拜庄。而任盈盈因为武功和要防我就住在西湖梅庄不远处的一家客栈里。 敲门声方落,梅庄护卫“一字电剑”丁坚和‘五路神’施威二人迅速打开大门,就好像是等着人前来拜访一般,目光炯炯的打量着向问天及我这两个不速之客。 应付这种事情,当然是向问天上了,我很自觉地退到一边,欣赏起这梅庄的景色。 这梅庄毗邻西湖而建,风景秀丽,雅致迷人,庄园内梅树簇簇,待得春日梅花绽放,定是香雪如海,万梅齐放,一片缤纷胜景。 “清幽雅致,果然是一处归隐的好所在。”我赞叹道。日后定要建一座不亚于梅庄清幽的庄子作为自己的休闲之所。我在心里暗暗地计划着。恨不得将这梅庄搬到自己家去。也难怪那梅庄四友甘愿离开黑木崖,在此隐居十几年看守任我行,有此等清幽之地,不外乎人生一大乐事! 第三十七章梅庄四友之论酒 “想当年丁兄在祁连山下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施兄在湖北横江救孤,一柄紫金八卦刀杀得青龙帮一十三名大头子血溅汉水江头,这等威风,在下却常在心头。” 丁施二人听了向问天这一番话,不由得都脸露喜色。丁坚微微一笑,说道:“小事一件,何足挂齿?阁下见闻倒广博得很。”向问天道:“武林中沽名钓誉之徒甚众,而身怀真材实学、做了大事而不愿宣扬的清高之士,却十分难得。‘一字电剑’丁大哥和‘五路神’施九哥的名头,在下仰慕已久。左师侄说起,有事须来杭州向江南四友请教。在下归隐已久,心想江南四友未必见得着,但如能见到‘一字电剑’和‘五路神’二位,便算不虚此行,因此上便答允到杭州来走一趟。左师侄说道:倘若他自己亲来,只怕四位前辈不肯接见,因他近年来在江湖上太过张扬,恐怕前辈们瞧他不起,倒是在下素来不在外走动,说不定还不怎么惹厌。哈哈,哈哈。” 丁施二人听到向问天如此吹捧自己,极为高兴,顿时觉得眼前这秃头胖子虽然面目可憎,但言谈举止,颇有气度,不再怀疑他的身份,转而问柳晨。“这一位是华山派门下?” 向问天当即接口道:“这位风兄弟年纪虽小,却是风清扬风老前辈独门剑法的传人,剑术之精,华山派中少有人能及。” 丁坚“啊”的一声,他是使剑的名家,听得我精于剑法,忍不住技痒,但是他毕竟是仆人,于是带着我和向问天来到大堂奉茶,丁坚去通报。 施威双手垂下侍立厅堂,并不说话,遵守规矩。向问天看到冷场,于是开始找话说:”风兄弟,你瞧这一幅画,虽只寥寥数笔,气势可着实不凡。”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走到悬在厅中的那幅大中堂之前。 走到画前。见画中所绘是一个仙人的背面,墨意淋漓,笔力雄健,画上题款是:“丹青生大醉后泼墨”八字,笔法森严,一笔笔便如长剑的刺划说道:“童兄,你懂画,我更懂剑。这字中画中,更似乎蕴藏着一套极高明的剑术。”我见到这八字的笔法,以及画中仙人的手势衣折,想到了思过崖后洞石壁上所刻的剑法。向问天尚未答话,施令威在他二人身后说道:“这位风爷果然是剑术名家。我家四庄主丹青生说道:那****大醉后绘此一画,无意中将剑法蕴蓄于内,那是他生平最得意之作,酒醒之后再也绘不出来了。风爷居然能从此画中看出剑意,四庄主定当引为知己。 “从我画中看出了剑法,当真好眼力!”叫嚷声中,走进一个人来,髯长及腹,左手拿着一只酒杯,脸上醺醺然大有醉意。 丁坚跟在其后,说道:“这两位是嵩山派童爷,华山派风爷。这位是梅庄四庄主丹青生。“那四庄主丹青生斜着一双醉眼,手中拿的是一只翠绿欲滴的翡翠杯,杯中所盛是梨花酒。看到丹青生手上的翡翠杯,闻到杯中所盛的梨花酒,说道:“四庄主果然也是好酒之人!” 丹青生听到我说了个也字,来了兴趣,“莫非风兄弟也好酒?” 我道:“红袖织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饮梨花酒当用翡翠杯,我说的可对?” 丹青生听到云萧一语点出自己的杯与酒,以及二者搭配之道,顿时眼睛瞪得老大,突然一把抱住我,大叫:“啊哈,好朋友来了,走走,咱们去喝个三百杯,风兄弟,老夫好酒、好画、好剑,然而三者中酒居首,丹青次之,剑居末!” 其实这的感谢我的同窗们,自从我参加科举之后,不免有同窗前来拜访,大家聊得话题从诗词歌赋到风花雪月,酒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为了不落面子,我专门收集了关于酒的文化资料。 跟着丹青生向内进走去,向问天和施令威跟随在后。穿过一道回廊,来到西首一间房中。门帷掀开,便是一阵扑鼻酒香。一闻到这酒香,便道:“好啊,这儿有三锅头的陈年汾酒。唔,这百草酒只怕已有七十五年,那猴儿酒更是难得。” 丹青生拍掌大笑,叫道:“妙极,妙极!风兄弟还未进我的酒窖,便将我所藏三种最佳名酿报了出来,当真是大名家,了不起!了不起!”我又道:“这里的名酿岂知三种。极品绍兴女儿红,咦,这葡萄酒莫非是来自西域吐鲁番的四蒸四酿,在当世也是首屈一指的了。” 见我还能闻出其他,丹青生又惊又喜,问道,“我这吐鲁番四蒸四酿葡萄酒密封于木桶之中,老弟怎地也嗅得出来?” 我笑道,“这等好酒,即使是藏于地下数丈的地窖之中,也掩不住它的酒香。” 丹青生叫道:“来来来,咱们便来喝这四蒸四酿葡萄酒。”将屋角落中一只大木桶搬了出来。那木桶已然旧得发黑,上面弯弯曲曲的写着许多西域文字,木塞上用火漆封住,火漆上盖了印,显得极为郑重。丹青生握住木塞,轻轻拔开,登时满室酒香。施令威向来滴酒不沾唇,闻到这股浓烈的酒气,不禁便有醺醺之意。丹青生挥手笑道:“你出去,你出去,可别醉倒了你。”将三只酒杯并排放了,抱起酒桶往杯中斟去。那酒殷红如血,酒高于杯缘,却不溢出半点。 我赞道:“好一个举重若轻,四庄主果真好武功。”丹青生将木桶挟在胁下,左手举杯,,道:“请,请!”我喝下酒说道:“奇怪,奇怪!”丹青生问道:“甚么奇怪?”我道:”这四蒸四酿的吐鲁番葡萄酒,多搬一次,便减色一次。从吐鲁番来到杭州,不知有几万里路,可是四庄主这酒,竟然绝无酸味,果真好本事。”丹青生哈哈大笑,道:“风兄弟果真是行家。” 丹青生又倒了三杯,笑咪咪的道:“我再考你一考,你可知这酒已有多少年份?” 我道:“这酒另有一个怪处,似乎已有一百二十年,又似只有十二三年。新中有陈,陈中有新,比之寻常百年以上的美酒,另有一股风味。”丹青生笑道:“好兄弟,果然厉害。我跟你说,那西域剑豪莫花尔彻送了我十桶三蒸三酿的一百二十年吐鲁番美酒,用五匹大宛良马驮到杭州来,然后我依法再加一蒸一酿,十桶美酒,酿成一桶。屈指算来,正是十二年半以前之事。这美酒历关山万里而不酸,酒味陈中有新,新中有陈,便在于此。” 我说道:“四庄主,此酒另有一个喝法,可惜眼下无法办到。”丹青生忙问:“怎么个喝法?为甚么办不到?”我道:“吐鲁番是天下最热之地,听说当年玄奘大师到天竺取经,途经火焰山,便是吐鲁番了。”丹青生道:“是啊,那地方当真热得可以。一到夏天,整日浸在冷水桶中,还是难熬,到得冬天,却又奇寒彻骨。正因如此,所产葡萄才与众不同。”我道:“将酒杯放于冰上。这美酒一经冰镇,另有一番滋味。此刻正当初夏,这冰镇美酒的奇味,便品尝不到了。” 丹青生道:“我在西域之时,不巧也正是夏天,那莫花尔彻也说过冰镇美酒的妙处。老弟,那容易,你就在我这里住上大半年,到得冬天,咱们同来品尝。”他顿了一顿,皱眉道:“只是要人等上这许多时候,实是心焦。” 向问天道:“可惜江南一带,并无练‘寒冰掌’、‘阴风爪’一类纯阴功夫的人物,否则……”他一言未毕,丹青生喜叫:“有了,有了!”说着放下酒桶,兴冲冲的走了出去。我看着向问天笑而不语 第三十八章梅庄四友之喜好 不一会儿,丹青生拉了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进来,说道:“二哥,这一次无论如何要你帮帮忙。”只见这人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令人一见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阵凉意。丹青生给二人引见了,原来这老者是梅庄二庄主黑白子,他头发极黑而皮肤极白,果然是黑白分明。黑白子冷冷的道:“帮甚么忙?”丹青生道:“请你露一手化水成冰的功夫,给我这两位好朋友瞧瞧。”黑白子翻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怪眼,冷冷的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没的让大行家笑话。” 丹青生道:“二哥,不瞒你说,这位风兄弟说道,吐鲁番葡萄酒以冰镇之,饮来别有奇趣。这大热天却到哪里找冰去?”黑白子道:“这酒香醇之极,何必更用冰镇?” 向问天道:“原是如此。若是寻常的英雄侠士,喝这酒时多一些辛辣之气,原亦不妨。但二庄主、四庄主隐居于这风景秀丽的西湖边上,何等清高,和武林中的粗人大不相同。这酒一经冰镇,去其火气,便和二位高人的身分相配了。好比下棋,力斗搏杀,那是第九流的棋品,一二品的高棋却是入神坐照……”黑白子怪眼一翻,抓住他肩头,急问:“你也会下棋?”向问天道:“在下生平最喜下棋,只可惜棋力不高,于是走遍大江南北、黄河上下,访寻棋谱。三十年来,古往今来的名局,胸中倒记得不少。”黑白子忙问:“记得哪些名局?”向问天道:“比如王质在烂柯山遇仙所见的棋局,刘仲甫在骊山遇仙对弈的棋局,王积薪遇狐仙婆媳的对局……” 他话未说完,黑白子已连连摇头,道:“这些神话,焉能信得?更哪里真有棋谱了?”说着松手放开了他肩头。向问天道:“在下初时也道这是好事之徒编造的故事,但二十五年前见到了刘仲甫和骊山仙姥的对弈图谱,着着精警,实非常人所能,这才死心塌地,相信确非虚言...... 黑白子急忙打断道:“你当真见过刘仲甫和骊山仙姥对弈的图谱?我在前人笔记之中,见过这则记载,说刘仲甫是当时国手,却在骊山之麓给一个乡下老媪杀得大败,登时呕血数升,这局棋谱便称为《呕血谱》。难道世上真有这局《呕血谱》? 向问天道:“在下廿五年之前,曾在四川成都一处世家旧宅之中见过,只因这一局实在杀得大过惊心动魄,虽然事隔廿五年,全数一百一十二着,至今倒还着着记得。”黑白子道:“一共一百一十二着?你倒摆来给我瞧瞧。来来,到我棋室中去摆局。” 丹青生伸手拦住,道:“且慢!二哥,你不给我制冰,说甚么也不放你走。”说着捧过一只白瓷盆,盆中盛满了清水。黑白子叹道:“四兄弟各有所痴,那也叫无可如何。”伸出右手食指,插入瓷盆。片刻间水面便浮起一丝丝白气,过不多时,瓷盆边上起了一层白箱,跟着水面结成一片片薄冰,冰越结越厚,只一盏茶时分,一瓷盆清水都化成了寒冰。向问天和令狐冲都大声喝彩。向问天道:“这‘黑风指’的功夫,听说武林失传已久,却原来二庄主……”丹青生抢道:“这不是‘黑风指’,叫做‘玄天指’,和‘黑风指’的霸道功夫,倒有上下之别。” 黑白子也不管丹青生与我,拉着向问天的手,道:“走,走!摆刘仲甫的《呕血谱》给我看。”向问天一扯,我道:“咱们一面喝酒,一面看棋。”说着跟了黑白子和向问天而去。丹青生无奈,只得挟着那只大酒桶跟入棋室。只见好大一间房中,除了一张石几、两只软椅之外,空荡荡的一无所有,石几上刻着纵横十九道棋路,对放着一盒黑子、一盒白子。这棋室中除了几椅棋子之外不设一物,当是免得对局者分心。向问天走到石几前,在棋盘的“平、上、去、入”四角摆了势子,跟着在“平部”六三路放了一枚白子,然后在九三路放一枚黑子,在六五路放一枚白子,在九五路放一枚黑子,如此不住置子,渐放渐慢。 黑白双方一起始便缠斗极烈,中间更无一子余裕,黑白子只瞧得额头汗水涔涔而下。丹青生悄悄拉了黑白子一下。 丹青生见黑白子的脸色越来越青,说道:“童老兄,这是《呕血谱》,难道你真要我二哥想得呕血不成?下一步怎么下,爽爽快快说出来吧。” 向问天道:“好!这第六十七子,下在这里。”于是在“上部”七四路下了一子。 黑白子拍的一声,在大腿上重重一拍,叫道:“好,这一子下在此处,确是妙着。” 向问天微笑道:“刘仲甫此着,自然精彩,但那也只是人间国手的妙棋,和骊山仙姥的仙着相比,却又大大不如了。” 黑白子道:“童兄别说了,能见识到此等精妙棋招,又怎敢奢求。两位来我梅庄不知有何贵干。“ 向问天道:“我风兄弟自学成剑法以来,只想在剑法上求得一败。在下便想到了梅庄四友。” 向问天又道:“倘若梅庄之中,不论哪一位胜得我风兄弟手中长剑,这幅范宽真迹《溪山行旅图》就奉送四庄主。“说完打开带来的包袱拿出一个卷轴,丹青生大叫一声,“啊哟!”目光牢牢钉住了那幅图画,再也移不开来,隔了良久,才道,“这是北宋范宽的真迹” “二位庄主,请再看这一幅书法如何?”向问天又将另一个卷轴打了开来,却是一幅笔走龙蛇的狂草。 丹青生奇道,“咦,咦,咦!”连说三个“咦”字,突然张口大叫,“三哥,三哥!你的性命宝贝来了!” 只听得远处有人说道,“甚么事大惊小怪?” 丹青生叫道,“你再不来看,人家收了起来,可叫你后悔一世。” 外面那人道,“你又觅到甚么冒牌货的书法了,是不是?”门帷掀起,走进一个人来,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右手提着一枝大笔,衣衫上都是墨迹。 他走近一看,突然双目直瞪,呼呼喘气,颤声道,“这……这是真迹!真是……真是唐朝……唐朝张旭的《率意帖》,假……假……假不了!”那秃笔翁伸出右手食指,顺着率意帖中的笔路一笔一划的临空钩勒,神情如醉如痴。丹青生道,“这位是我三哥秃笔翁,他取此外号,是因他醉心书法,写秃了千百枝笔,却不是因他头顶光秃秃地。这一节千万不可弄错。” 我笑答道:“是。” 向问天不等秃笔翁写完,便将率意帖收起,包入包裹道:“只要梅庄之中有人在剑法胜过我风兄弟,这两样宝物,还有下心中所记神仙鬼怪所下的围棋名局二十局,一一录出,送给二庄主。”秃笔翁道:“我们大哥呢?你送他甚么?” 向问天道:“在下有一部《广陵散》琴谱,说不定大庄主……”他一言未毕,黑白子等三人齐声道:“《广陵散》?” 第三十九章任我行 秃笔翁摇头道:“自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不传,童兄这话,未免是欺人之谈了。” 向问天微笑道:“我有一位知交好友,爱琴成痴。他说嵇康一死,天下从此便无《广陵散》。这套琴谱在西晋之后固然从此湮没,然而在西晋之前呢?” 秃笔翁等三人茫然相顾,一时不解这句话的意思。向问天道:“我这位朋友心智过人,兼又大胆妄为,便去发掘晋前擅琴名人的坟墓。果然有志者事竟成,他掘了数十个古墓之后,终于在东汉蔡邕的墓中,寻到了此曲。”秃笔翁和丹青生都惊噫一声。黑白子缓缓点头,说道:“智勇双全,了不起!”向问天打开包袱,取了一本册子,封皮上写着《广陵散琴曲》五字,随手一翻,册内录的果是琴谱。他将那册子交给我,说道:“风兄弟,梅庄之中,倘若有哪一位高人胜得你的剑法,兄弟便将此琴谱送给大庄主。” 黑白子道:“两位稍后,我去问问大哥。”我和向问天点点头。黑白子离去,秃笔翁和丹青生与我们二人聊了起来,我还从丹青生那里得到了百草酒的酿制方法。过了大约一刻钟,黑白子领了一人进来,来人拱手道:“两位驾临敝庄,未呈远迎,恕罪,恕罪。” 我见这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躬身道:“晚辈来得冒昧,请前辈恕罪。” 那人道,“好说,好说。” 黑白子道,“我大哥道号黄钟公,两位想必早已知闻。” 我道:“久仰梅庄四位庄主的大名,今日拜见清颜,实是有幸。”黄钟公道:“听说风少侠有《广陵散》的古谱。这事可真么?老朽颇喜音乐,想到嵇中散临刑时抚琴一曲,说道,‘广陵散从此绝矣!’每自叹息。倘若此曲真能重现人世,老朽垂暮之年得能按谱一奏,生平更无憾事。”说到这里,苍白的脸上竟然现出血色,显得颇为热切。 向问天道:”只要梅庄中有人胜过我风兄弟,宝物自当奉上。“ 黄钟公道:“好,为了《广陵散》老夫就答应了。“黄钟公的话语虽然透着对宝物的痴迷,但是双眼却清澈有神。再结合原著我就知道向问天已经落入人家的彀中。我微笑不语。 一番比试之后,梅庄四友悉数败在我手上,令我最高兴的是自从习得太极拳经之后感觉自己突破只差临门半脚,而在与梅庄众人的比试之中,他们的武功路数却一一被我学了过来。这不得不说是一大收获与喜事。 向问天笑道,“既然梅庄之中,无人胜得了风兄弟的剑法,三位庄主,我们就此告辞。” 转头向我道,“咱们走罢。” 我抱拳躬身,说道,“今日有幸拜见四位庄主,大慰平生,日后若有机缘,当再造访宝庄。” 丹青生道:“风兄弟我那有半瓶百年以上的竹叶青,你若不尝一尝,甚是可惜。”拉着我就到他的酒室之中,倒了一碗递到面前,我接过酒碗,见那酒碧如翡翠,盛在碗中,宛如深不见底,酒香极是醇厚,赞道:“果是好酒。”喝一口,赞一声,“好!”一连四口,将半碗酒喝干了,道,“这酒轻灵厚重,兼而有之,当是扬州、镇江一带的名酿。”向问天和秃笔翁也跟了进来。 丹青生喜道,“正是,那是镇江金山寺的镇寺之宝,共有六瓶。寺中大和尚守戒不饮酒,送了一瓶给我。我喝了半瓶,便不舍得喝了。风兄弟,我那里着实还有几种好酒,请你在品评如何?” 我看了看向问天,向问天问道:“难道梅庄之中还有高手没有出现?”黑白子走了进来,向我道:“风兄弟,敝庄另有一位朋友,想请教你的剑法。”秃笔翁和丹青生一听此言,同时跳起身来,喜道:“大哥答允了?” 我知道接下来的对手,实力也许不及东方不败,但危险程度绝对更高。黑白子道,“风少侠,劳你驾再走一趟。” 我假意问道,“梅庄之中难道还有人武功更在四位庄主之上?” 丹青生道,“风兄弟,我们岂敢与那人相比,他的武功更胜过我们四兄弟十倍!他……” 黑白子截住他的话头,说道,“敝庄之中,尚有一个精研剑术的前辈名家,他听说风少侠的剑法如此了得,说甚么也要较量几手,还望风少侠再比一场。” 我道:“既然两位庄主都这么说,晚辈也很好奇这位前辈的剑法!” 向问天道,“好罢,再比试一场,又有何妨?我可有些事情,不能多耽搁了,须得先走一步。风兄弟,咱们到嘉兴府见。” 黑白子连忙道,“你要先走,那怎么成?如果童兄不在旁边观战,仅凭我们之言说胜败那就太过儿戏。所以劳烦童兄一同前往。“ 向问天等的就是这句话,假意推辞一下也就不在提了。 梅庄地牢直通西湖湖底,狭长的地道内,有着数重厚重的铁门,石门加以禁锢,没有钥匙开锁,纵是当代顶尖高手也无法撼动。 看见这防卫森严的地牢,我不禁轻笑一声,难怪原著中以任我行那恐怖的实力,也被围困在这梅庄地牢那么久,直到向问天施计解救,方才逃脱,这地牢哪怕和京城关押重犯天牢相比,恐怕也好不逊色。 地道左拐八拐,行了片刻之后,这才抵达禁锢任我行的囚室外,透过铁门上一尺许见方的孔洞,可见其内囚着一衣衫褴褛,白发掩面,四肢被绑的魁梧老者。 正是前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 梅庄四友对任我行一番言语相激后,任我行方才答应比试。 “风兄弟,这位任先生武功深不可测,厉害无比,身份来历俱是非同小可,倘若他重入江湖,势必会将这江湖搅得风云变色,血流成河!非是老夫信不过你,只是此事牵连重大,在此却不得不再提一句,这场比试之后,不论谁胜谁败,请千万千万不要对外人说起一句。”黄钟公再次提醒道。 “大庄主放心。”我淡淡一笑,道:“今日之后,我便当世上无‘任先生’这人。” “好!”黄钟公吁了口气,点头道:“开门。” 轰隆! 四把钥匙同时转动下,这一面精铁打造的大门轰然洞开,我一低,踏入牢狱内,只觉得视线一暗,一股强大的杀气扑面而来,仿佛那暗处蛰伏着洪荒野兽一般。 这任我被囚西湖之底一十二年,身上的杀气竟然还如此的重,可见其武功相当的高深。 眉头挑了挑,我一脸平静地走了进去,举着蜡烛走至铁牢一侧,一一将四壁的烛台点燃。 彭,彭,彭 室内陡地的亮起光火,映照在任我行脸上,浑无丝毫血色,脸色苍白无比。 第四十章交手任我行 室内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得习惯了黑暗的任我行闭上了眼睛,一时半会也没有睁开,直到眼睛习惯了光亮之后,方才睁开眼睛。我拿了一盏油灯上前。 我躬身说道:“晚辈今日有幸拜见任老前辈,还望多加指教。” 任我行笑道:“不用客气,你来解我寂寞,可多谢你啦。” 我道:“不敢。这盖灯放在榻上罢?”那人道:“好!”却不伸手来接。我走到榻前,放下油灯,随手将向问天交给他的纸团和硬物轻轻塞在任我行手中。 “嗯?!”任我行一愣,已转过身去,悄悄将纸团打开,身体猛地一颤,锁住他手脚四肢的铁链子顿时当当作响。 瞧得激动无比的任我行,我淡淡地一笑,随后转头望向那供人窥探的方孔,道:“四位庄主,你们也不必再演戏了,想来今日这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吧。” 铁门外,正透过那一尺见方的孔洞窥视的梅庄四友,闻言不由心中一凛,随后那黄中公装糊涂说道:“风兄弟,你在说什么,为何老朽听不明白。” “呵呵……”我微微一笑,道:“大庄主,明人不说暗话,刚才你四人看似对那些宝物痴迷,但眼中却清明一片,而且你们还在相互提醒。若在下所料不差的话,四位庄主也是在演戏而已,在演一出‘请君入瓮’的戏,对不对?”而且童兄又被你们给制住了。在我入地牢点灯时,黑白子和秃笔翁就已经点了向问天的穴道。 你……”闻言,那黄中公心中大骇,颤声道:“你,你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在下如何得知这一切的,大庄主无须知道了。”我淡淡地说道:“不过,大庄主现在可以去请东方教主出来了。” 我的话音刚落,那梅庄四友顿时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也不再装模作样,而是脚步匆忙地离开了地牢,似乎真的去请某个大人物了。 “小子,你说的那个东方教主可是东方不败?”原本一直毫无动静的任我行,突然暴喝一声,语气甚是激动与迫切。 “正是。”我点了点头说道。 “哈哈……”闻言,任我行的神色异常亢奋,激昂,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喉咙里爆发出一阵狂笑,初始之际还是极度压抑,只是三两个呼吸,笑声已呈癫狂之态。 任我行整个人就好似疯魔了一般,大笑不止,嘴里喃喃不绝,念叨着四个字:“东方不败……东方不败……。” 本来以任我行的心志,是绝无可能如此如癫如狂的,但他被囚西湖之底一十二年,今朝闻得大敌就在梅庄之内,压抑在心中十几年的仇恨,愤怒都在这一刹那间爆发了出来,恨不得立刻就找东方不败去复仇。 癫狂一阵之后,任我行也逐渐恢复了神智,当下也不管身边的我,随即手一翻,掌心内多出了一钢丝锯子,蹲坐下来,以钢丝锯对准了铐住自己的精铁锁链。 咔咔咔……!拉锯拉在精铁之上,阵阵让人牙根发酸,难听之极的声音连绵不绝的发出。 任我行内功精湛,寻常铁链猛力一挣便能扯断,根本困他不住,这锁住他四肢的链子乃是上好的精钢打磨铸就,足足锯了有老大一会,这才将锁住四肢的铁环锯开。 解除锁链之后,任我行的心中也是一阵激动,不过此刻大敌在前,他心中更多的是愤怒和仇恨,一心只想将东方不败击毙于掌下,当即转头望向我,道:“这位小兄弟,你是盈盈请来营救我的帮手,想必等会也会帮任某清除大敌吧?” 我丝毫不在意任我行眼中的威胁之意,道:“在下虽然和任大小姐有过交易,但也只是应其要求来解决任老前辈而已。所以,对于任老前辈要求,恕在下无能无力了。” “你……”闻言,任我行心中顿时充满了怒意,他为人信念一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眼见我竟然这么干脆地拒绝了自己的要求,当即想也不想,左手一掌就拍向了我的胸口。 “哼!”瞧得任我行如此行事如此霸道,我冷哼一声,右手一掌挥出,与任我行两掌相交,顿时两股内力相撞在一起。 嘭!一声闷响响彻地牢,劲气四散之下,两人脚下的青石板霎时片片碎裂,精铁铸成的地牢都微微震动了几下。两人各退了两步。 一击无果,任我行双目一瞪,惨白的脸庞之下满是狰狞之色,衣襟飘动,满头白发无风自舞,一身招牌的武功施展了出来。 顿时,一股无边的吸力自任我行的掌心散发出来,一个恐怖的漩涡将我的身形笼罩在其中,似要将我整个人的吸干一般。 “吸星大法”我无任何担忧之心便和任我行对了上去。 “你……”任我行心中满是骇然,对方如无漏之身,吸收不到一丝一毫的功力,随后对方的体内竟然也涌出一股极其霸道的力量在破坏自己体内的真气。 当下,任我行摒弃所有念头,瞬间抬起右掌,一掌拍在自己的手背上。 嘭!任我行那一身恐怖的内力顿时轰然爆发,直接将两人相交的手掌给震开,两人都连退好几步方才停止下来。 “怎么可能,为什么吸不了你的真气?”任我行问道。 “任教主,我既然是华山弟子,自然练过紫霞神功。”我笑道。 “不可能,就算是岳不群也挡不住我的吸星大法。”任我行道。 “如果是完整的吸星大法,我或许会忌惮三分,可惜任教主练得只是残篇而已。而且就算你练了北冥神功也吸不了练了先天功的我。”我笑道。其实在我的紫霞神功大成之后,我就花了两万成就点对换出了先天功。 任我行暗惊,自己的吸星大法不完整自己知道,但是眼前之人不过弱冠怎么知道如此机密的事。先天功,自己在哪听过。突然任我行的眼睛放大,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自己听师傅说起过。先天功初习就可练成神妙无比的先天罡气和大成之后金刚不坏、万毒不侵、至刚无敌、容纳万物的先天之体!先天罡气是一种至阴至柔、至精至纯、至灵至巧却又至阳至刚、至威至猛、无坚不摧、浑厚霸道接近先天真元的先天玄门真气,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也是能克制吸星大法的绝学。 看着一脸微笑的我。任我行道:“小兄弟,好本事,是任某鲁莽了。既然小兄弟不愿意插手此事,那么任某也不再强求。”任我行不愧是一代枭雄,前一秒还和自己喊打喊杀,后一秒竟然就和解起来了,这变脸速度绝不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第四十一章东方驾临 就在我和任我行对视时,一道声音从地牢走廊上飘到了地牢内:“任教主,东方在外恭候你的大架。“ 这声音清晰异常地传入任我行和我的耳内,犹如在耳边一般,可见这“千里传音”之人内力深厚无比。 听闻这声音,任我行双眼通红,面色犹如野兽一般叫道:“东方不败……” 梅庄院内,无数黑衣人的日月神教教徒,正手黑血神针弓弩,站立在梅庄的各个角落,梅庄四友,此刻正躬身站立在一张太师椅两旁,一脸的恭敬之色,而那太师椅上正端坐这一人,一个身穿红色锦袍的女人。 虽是女子,但是却给人一种身居高位之感。 任盈盈和向问天已被制住,两人心中震惊,本以为自己的救人计划虽不算天衣无缝,但也是在东方不败得到消息之前,打一个时间差。没想到却功败垂成。 “东方不败,你要杀变杀,别想拿我来要挟我父亲。”瞪了一眼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东方不败,任盈盈怒声说道。 “盈盈,你说从我做教主以来可有亏待过你?” 任盈盈不知其意却还是道:“这些年你对我相当的好,不仅让我当日月神教的圣姑,可没有干涉我的自由。” “呵呵……”东方不败笑道:“那你为何还要背叛我呢?” 冷冷看了一眼东方不败,任盈盈说道:“只因为你囚禁了我的父亲,让我们父女天各一方,不能相见。” “东方狗贼,前来受死!” 院落的上空突然响起一声暴喝,一道身影犹如鸟儿一般出现在半空之中,直直扑向东方不败所坐之处。 瞧得半空之中的人影,梅庄内的护卫纷纷将手中的弓弩对准半空人影,一口气将手弩内的“黑血神针”给射了出去。 “哼”身在半空中的任我行,瞧得铺天盖地的黑血神针朝自己射来,一把将身上的外套给扯了下来,将内力灌注于外套,靠着薄薄的外套将全身舞的密不透风,随后手腕一抖,将卷过来的黑血神针给倒射了回去。将人杀了大半。 瞧着正一脸愤怒地望着自己的任我行,东方不败起身道:“任教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望着那一脸笑容的东方不败,任我行双目怒睁,苍白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嘶吼道:“好,好的很。我也想将东方兄弟困于西湖之地,尝尝那暗无天日的滋味!” 话音落下,任我行就双掌一推,一身雄浑内力,却是在霎那间运到了极点,吸星大法的那恐怖的吸力终于被任我行彻底的施展了出来。 众人只见四周的空气已经开始肉眼可见,朝任我行那一点汇聚而去,顿时一股吸引力朝四面八方散了开来。正站在四周警戒的日月神教教徒更是脚下一踉跄,差点一个不稳被直接吸了过去。 面对任我行威震江湖的吸星大法,所有人都慌不忙跌地避开,没有人愿意去尝试吸星大法的威力,将战场交给了任我行和东方不败。 哈哈,多年不见,任教主的吸星大法进步了不少嘛!” 仰头朗笑一声,淡金红妆的东方不败动了,身形一闪,恍若闪电一般,就出现在了任我行的身边,纤纤玉指并指朝任我行的眼睛点去,在其手指间则是夹着一枚绣花针。 对于东方不败那快若闪电的身法,任我行心中也是一惊,瞧着那一点寒星朝着自己眼睛刺来,任我行当机立断,左掌的手腕微微一抖,改变了吸力的方向,同时右掌朝着不远处的一柄长剑,那长剑顿时被他吸入手中。 在任我行那掌中的恐怖吸力之下,东方不败的攻击给牵扯的生生带偏了方向。但是东方不败玉指间的绣花针却被瞬间射出,直接刺向了任我行的眼睛。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只见任我行于千钧一发之间,将手中的长剑横立于眼前,将那枚绣花针给挡了下来。同时,手腕一抖,长剑由上而下直直劈了下去,这一连串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瞬间完成,更惊人的是随着他长剑下劈之际,剑身嗡嗡颤抖起来,寸许高的剑芒在剑身吞吐不定,似要劈断万物一般。 “好内力,看来任教主这些年大有长进啊。”东方不败眉梢一挑,手腕一抖,一根绣花针瞬间出现在指尖,玉手轻抬之间,一下子挡在了任我行那下劈的一剑。 “你也不赖。”任我行面色微动,赞了一声,手腕一动,长剑如风掣出,封杀上来,这任我行剑法展开之际,丝丝如缕,环环相扣,恍如千军万马一起杀出,面对任我行那连绵不绝的剑法,东方不败神色不变,身形犹如旋风一般旋转起来,腾挪转移,身法如魅影,短短的瞬间就接下了任我行所有的剑招,并仍有余力向任我行攻去,手中的绣花针朝任我行周身要害攻去。 瞧着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交手,快如疾风让人捕捉不到,只看到残影掠过。不少观战的心神不知不觉间沉迷于其中,顿感头脑昏昏沉沉,胸中如有人用铁锤砸下。”噗噗,吐出鲜血,反而好受了许多。 这些年没见,没想到这东方不败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委实可怕的很。不行,这一站得速战速决任我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长剑一振,劲气贯入剑体之内,只听得一阵阵颤音响起,他反手一扬,掌中长剑横划而出,直朝着东方不败就是一剑劈杀。 这一剑如羚羊挂角,让人无处可寻。 一声清脆声响起,众人凝神看去,竟然是任我行手中的长剑断裂开来,而东方不败手中的绣花针,犹如闪电一般,刺向任我行眉心刺去。 见手中长剑被震碎,任我行顿时一凛,头微微一侧,避开了那绣花针,但是仍然被绣花针在脸颊上眉头处的刮出一道血痕。 双脚一蹬,任我行的身形就犹如鸟儿一般,飘落在不远处,一凝凝重地看着东方不败,心中甚是惊讶。 瞧得任我行避退一边,东方不败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慵懒地一笑,朝着某处淡淡地说道:“偷看的可以出来了,躲在一边这么看了这么久,不累吗?” “哈哈,东方教主果然厉害,在下佩服佩服。” 第四十二章梅庄事了 “哈哈,东方教主果然厉害,在下佩服佩服。” 朗笑声中,我从一处阴暗处走了出来 “你不是应该走了吗?”瞧得那从暗处走出来的人影之后,任我行的也是满脸的惊讶,语气疑惑地问道。 “东方教主与任教主一战,在下怎么能错过呢?在旁观看良久,在下可是获益良多啊。”我笑着说道 “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还要多谢你相助,我才能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柳晨,你这无耻小人,竟然出卖了我们。” 我摇了摇头说道:“任大小姐,你可是冤枉我了,你我的交易只是让我去救任老前辈,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附加条件。” “小贼,纳命来!”任我行怒吼一声,脚步一进,仿佛是鬼魅一般,嘶啦一爪裂破空气,抓向我的肩头,准备将其一举拿下,从而破解当下的困局。 ”任教主就不打算听在下一言?“瞧着任我行向自己扑来,我叹了一口气,一身内力运到极点,以指化剑迎向了任我行。 两人爪指相交内力相撞之下劲气碰撞之声大作,一道道尖锐而短促的响声此起彼伏,狂暴的劲气四散开来,直接将院落内的花草树木给摧毁的惨不忍睹。 众人眼中满是震惊之色,和任我行比拼拳脚功夫,可是江湖上公认的最危险事情,只因为他那一手吸星大法实在麻烦至极,一个不小心之下就能被他将自己全身内力吸得一干二净,所以,在当代江湖能与他比拼拳脚功夫的不出五指之数! 现在,梅庄内众人知道,又要在这个数目上再添加一人了。 二人越打越快,最初之际,院中众人还能分得出一青一黑两条影子,可过得片刻,两条影子已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单凭目力已无法扑捉。 彭,彭,彭几声巨响响起,原来是二人交手气劲太多,聚集之下,竟然将院中的假山给直接震碎了,只听一阵连续碎响声中,偌大的假山就这么倒塌了下来,尘土飞扬,直接将两人身形掩盖其中。 二人人影从灰尘中射到了半空之中,两掌相击之后,闷哼一声落到了两边。 “恩”闷哼一声,任我行将嘴中那一口鲜血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目光落在我身上。 “好身手,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强压下翻腾的气血,任我行冷哼一声,目中精光爆射道。 呵呵,比起任前辈,我还差的远呢。”吐出嘴里的鲜血,我摇了摇,淡淡地说道。 刚才与任我行的一番交手,我算是领教了这位笑傲世界中数一数二高手的厉害之处,在笑傲里除去东方不败不说,单就在功力深厚上来说,这任我行绝对是笑傲第一人,吸星大法的缺陷虽然明显,但是确实给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深厚内力。 任我行撮唇一吸如长鲸吸水,众人感觉百步之内的空气好似潭中流水一般,被任我行一下子吸入了腹内,急速的吸取下,周围的物体也发生碰撞,如狂风过境扫过一般。 “啊!”任我行这一吼可是用上了毕生的功力,威力可是相当的恐怖,院落直接刮起一场音波风暴。 院落内众人只觉得脑袋好像被大锤狠狠砸了下,一个个直接昏栽倒了在地`。 我赶忙躲开,内力护住双耳,飞出院外 “好机会!”任我行这时还是一个父亲,要救女儿一起走。 眼见就要抓住女儿,任我行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只见眼前红影一闪,东方姐姐挡在了任我行前面,一掌拍出。 感受那扑面而来的劲风,任我行瞳孔微微一缩,当即双爪成掌,内力强行运转全身,与东方不败対掌起来。 两股内力相撞之下,一声闷响声从两人掌心传了出来,劲力四散之下,东方不败身形微微退了一步,而那任我行却蹭蹭的连退了两步。主要是我和任我行一战,任我行已经受了内伤,如今伤上加伤。任我行眼喉咙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电光火石间,东方不败已至任我行身前,双手化出道道残影,一双手已如闪电般掠过任我行胸前各大要穴。 任我行双目圆瞪,体内内力强运之下,就要冲破被东方不败内力封闭的要穴,可是东方不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整个人可谓真正达到了如鬼似魅的境界,双手犹如闪电一般,内力聚于指尖,硬生生地将任我行周身要穴给封闭了起来。 “东方狗贼,你……”任我行又惊又怒,张嘴欲骂,可刚说一个“你”字,东方不败屈指一弹,一股劲风射在他的喉咙上,又封死了他的哑穴。 “任教主,你又再次败在了我手上。”东方不败笑道,不过此刻她的脸色有着一丝苍白,看来刚才那一番攻击并没有想象地那么轻松。 任我行脸上满是愤怒,一张惨白的面孔好似血了一般,变得赤红,双目瞳孔暴突,好似要吃人一般。 愤怒,憋屈,不甘……各种各样负面情绪顿时涌上任我行的心头,他只觉地喉咙一热,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此时此刻,院落中除了任我行、东方不败和我还清醒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经昏睡在地,一时半会的是醒不了。 “按照我们的约定,这任我行最后的归宿是由你来决定,你现在准备怎么处理呢?”东方姐姐问道。 “在下自有安排,”话音刚落,以指化剑不断的点打在了任我行的身上,内力透指而出,最后一指点在任我行的丹田之上,任我行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好手段,本座佩服。”说完就救醒梅庄众人离开了。 任盈盈从昏睡中悠悠地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一个男子的身影正坐在不远处,定睛望去,正是自己恨得牙痒痒的柳晨。 任盈盈就想起身但却发现身体被人给点穴无法动弹。 “你醒了啊,我说几句话就走!”在任盈盈那愤恨的眼神中,我道:“你父亲和向问天没死,但一声武艺已经被废了,此刻就在你隔壁的左右房间中休息呢。” “我父亲没死?”骤然听闻父亲任我行没死,任盈盈不由一愣,但随即心中就闪过一丝欣喜,这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了。 点了点头,我道:“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吧,还有个坏消息就是,你、你父亲和向问天三人恐怕只能终生待在这梅庄之中!” “为什么?”任盈盈道。 “我是朝廷的人,你如何得知你父亲在梅庄的消息我不想知道,但朝廷不希望出现一个混乱的黑白两道,所以对不起。”我语气沉闷得道。 闭上眼睛,任盈盈说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这是我的令牌,你如果有什么事,可持令牌到杭州找任意衙门,他们都会为你办好,待会会有人送来梅庄的地契,另外我买了数十名丫鬟和仆人,你放心都是清白人家。”说完将令牌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去。在门即将关上的那刻,我还是听到了轻微的声音,“谢谢你!” 我喃喃自语道:“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你们是最好的吧!” 说完,就向着梅庄外走去…… 第四十三章风雨欲来 梅庄事了,我急忙赶往福州,不想错过了宿头,只好施展轻功连夜赶路。 突然听到荒山中有声音传来道:“这次嵩山左盟主传来讯息,魔教大举入闽,企图劫夺福州林家的《辟邪剑谱》。左盟主要五岳剑派一齐设法拦阻,以免给这些妖魔歹徒夺到了剑谱,武功大进,五岳剑派不免人人死无葬身之地。那福州姓林的孩子已投入岳先生门下,剑谱若为华山派所得,自然再好没有。掌门人既将这副重担放在我肩头,命我率领大伙儿入闽,此事有关正邪双方气运消长,万万轻忽不得。再过三十里,便是浙闽交界之处。今日大家辛苦些,连夜赶路,到廿八铺歌宿。咱们赶在头里,等魔教人众大举赶到之时,咱们便占了以逸待劳的便宜。可仍得事事小心。”只听得数十个女子齐声答应。 听到这话,我高声道:”前方可是恒山派?在下华山柳晨,不知是那位师伯当面?“ “原来是柳师侄,贫尼定静。”领头人道。 我快速赶上道:“见过定静师伯,弟子要赶往福州,不想再此遇到师伯,不如就由弟子护送诸位一同到福州,如何?” 定静也感到高兴,自己本就担心自己一人护不了这么多弟子,如今有我这个高手加入,自然是欢迎万分。 一行人赶路,来到一山道,山道便只容一人行过,两旁均是峭壁,我皱了皱眉对定静说道:“师伯,此处险峻,如若有埋伏恐怕不妙,不若我们就地休息,天亮在赶路,您看如何?” 定静也是老江湖,想了一下道:“也好,退后一里,我们休息。” 话音刚落,一阵破空声从黑暗中传来,这让定静师太心中一凛,一个转身,只见无数寒星向众人射来…… 锵!锵!锵!锵! 众人拔剑出鞘,只听得一阵叮叮之声响起,那满天的暗器被她给击落在地。但也有弟子受了伤,我朝定静看了一眼道:“恒山弟子全部离开此地,此处有我和师伯对付。”恒山派领头的仪和知道自己等人再此也是累赘,于是带着受伤的师妹们缓缓退走。 “何方鼠辈,竟敢暗算我恒山派!”定静师太厉声一声,身形一闪,就朝着山道冲上去。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和定静师太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之间,定静师太隐隐落在下风。 “师太,我来帮你。”我看正定静冲了上去,也赶忙去帮忙。定静与黑衣人交手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大喝一声,身影一闪腾挪转移间就来到了交战的正中央,紫薇软剑抽出,只听得一阵叮叮的声音,就将那群黑衣人刺来的长剑给一一削断。黑衣人和定静都呆了,没想到我竟有如此宝物,一下子就扭转了战局。 “点子扎手,大家一起上。”瞧得这么一高手加入战局,为首的黑衣人厉喝一声,将断剑当兵器向我刺来。 眼见自家老大已经发话,众黑衣手腕一震,,唰唰唰唰剑光乱颤,十几柄断剑同时向我刺来,颇有军中战阵的威势。 一时间劲风嗤嗤作响,剑光映着烛火,杀气腾腾,颇为壮观。 “来的好!” 仰天一声长啸,收起软剑,身若鬼魅,在重重剑影之间游走着,双掌翻飞,好似狂风扫落叶一般,将那些笼罩我的剑网给拍散开来。 瞅得一个破绽,我身形一转,刷的一下,转眼间来到一黑衣面前,在黑衣人惊骇的眼神中,一掌拍向胸口,将那人整个拍飞了出去,打的那人口喷鲜血,鲜血中还带肺腑的碎末,看着是活不成了。 便掌为爪,将那黑衣人跌落的长剑吸到手中。 定静眉头轻轻拧起,喃喃道:“隔空取物,这……这可是少林寺七十二门绝技中的‘擒龙手’?” 少林寺创派千年以来,练成擒龙手的僧人,不足三十人。这门武功修炼成功,何其困难,由此可见一斑。只是三十年前,日月神教侵入少林,那‘一拍两散掌’、‘擒龙功’等一十三种秘籍,随之被焚烧。自此以后,‘擒龙功’再无任何少林僧人习得 右手屈指一弹剑身。叮!叮!叮!叮!几声脆响响起。 精铁长剑顿时碎成数十截,我手腕一转将手中碎片急射出去,而那些碎片划过一个诡异角度,冲破重重剑幕,朝众黑衣人的眼睛射去。 只听得“啊!”“哎唷!”“啊哟!”惨呼声不绝,跟着叮当、呛啷、乒乓,诸般兵刃纷纷堕地,十几位蒙面高手的眼睛竟然在一瞬间被那些碎片给刺中了眼睛。 瞧得这一幕,已落得在一旁观战的定静师太,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暗道:“好诡异的手法,那些碎片看似随手掷出,但却直指那些人的剑法破绽之处,没想到柳师侄武功如此之高,我正道大兴有望?”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正当定静师太失声之际,却听得众黑衣人翻倒在地,以双手按住眼睛,手指缝中不住渗出鲜血,嘴里痛苦地哀嚎道。 定静师太抓住机会,即飞身到一黑衣人面前,五指成爪掐住那人的喉咙,厉声喝道:“说,是谁派你们来暗算我恒山派的?” 那黑衣人也不回答定逸师太的问题,嘴角微动,喉咙里面发出呃呃声音,整个人颤抖几下之后,就头一偏,整个人顿时毫无生机。 “死士?!” 定静师太心中一凛,立马转头环顾一下四周,只见原本惨叫的众黑衣人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这让见惯了生死的定静师太心中,升起了一丝寒意。 这些家伙都是死士啊,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竟然派出这么多的死士对付她恒山派,这件事没想象的那么简单了,恐怕有更大的阴谋在其中,望着那一地的尸体,定静师太想到。 上前一步,我走到定静师太身边,淡淡说道:“师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阿弥陀佛!”道了一声佛号,定静师太默默不语。 第四十四到嵩山 我和定静师太带着恒山弟子到了二十八里铺,不想师傅师娘已经在二十八里铺等着了。 上前询问才知道,原来嵩山派左冷禅派师弟仙鹤手陆柏到福州说日月神教最近人员调动频繁,已经毁了嵩山派的几处明面上的分舵,嵩山派死伤了不少弟子,左冷禅派麾下太保前去报仇,不想反而折了神鞭邓八公、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翁三位高手,加上已死的锦毛狮高克新,大嵩阳手费彬。嵩山派可以说是元气大伤。于是左冷禅连夜让自家师弟奔赴四处,联络其余四派,三个月后相聚嵩山讨论应对之策。 于是老岳和定静师太在二十八里铺呆了一天,谈了些事情两派就分手了。“怎么不见大师兄、林师弟和小师妹。”我见华山队伍少了人向师傅问道。 “你大师兄到少林寺去向方正大师请教易筋经的问题,我已经飞鸽传书让他在嵩山等我们。平之因为福威镖局重建,还要处理一些琐事,灵珊和德诺我留在福州让他们帮平之一下,到时候他们直接到嵩山与我们会和。 江湖中的时间总是过得相当的快,三个月眨眼即逝,就在与左冷禅约好三月之期的最后几天,四派都已经到了嵩山派。 在嵩山派给华山安排的别院中,我看到了令狐冲和岳灵珊,林平之三人。此时的令狐冲双眼精光闪过,显然内力已经登堂入室,林平之差一点,比不上原著练了辟邪剑法的他,但比起死在我手上的锦毛狮高克新不弱。 “咦,二师兄人呢?”我没见到劳德若于是问道。 “哼,不要问那个混蛋。”岳灵珊生气的开口道。 “怎么回事?”我问道。 “那天小林子让人去打扫林家老宅,那混蛋也跟着去了,不想打扫的人在房梁上找到一暗格,里面放着一件袈裟,那混蛋就杀了打扫的人抢了袈裟不知所踪了。” 听完岳灵珊的话我暗笑,没想到留的暗手居然见效了,我在得到剑谱之后,就伪造了一份假的,除了抹去开头,然后改动了丁点,否则怎么能骗得过左冷禅的眼睛。 到了大会这一天,左冷禅亲自到四派聚会点道:“泰山天门道兄、衡山莫大先生、华山岳先生,恒山定闲师太,前来观礼道贺的不少武林朋友都已到达,请过去相见罢。”四派众人前去见丐帮帮主、青城派掌门松风观观主余沧海等前辈名宿都已到了。 忽见山道上两名黄衣弟子疾奔而上,全力快跑,显是身有急事。峰顶上诸人不约而同的都向这二人瞧去。不多时两人奔到左冷禅身前,禀道:“恭喜师父,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率领两派门人弟子,正上山来。” 左冷禅道:“他二位老人家也来了?那可客气得很啊。这可须得下去迎接了。”他语气似乎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见到他衣袖微微颤动,心中喜悦之情毕竟难以尽掩。在嵩山绝顶的群雄听到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齐到,登时耸动,不少人跟在左冷禅之后,迎下山去。 瞧得这江湖中的泰山北斗前来,众人一一上前招呼一番,很是热闹。 片刻。 一身土黄色布袍的左冷禅起身站了起来,拱手示意,却是五岳并派正式开始了,众人也一一进入了嵩山派。 嵩山绝顶,古称“峨极”。嵩山绝顶的峻极禅院本是佛教大寺,近百年来却已成为嵩山派掌门的住所。左冷禅的名字中虽有一个“禅”字,却非佛门弟子,其武功近于道家。 群雄进得禅院,见院子中古柏森森,殿上并无佛像,大殿虽也极大,比之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却有不如,进来还不到千人,已连院子中也站满了,后来者更无插足之地。 瞧得这一幕,左冷禅朗声道:“我五岳剑派今日聚会,承蒙武林中同道友好赏脸,光临者极众,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以致诸般供应,颇有不足,招待简慢,还望各位勿怪。” 群豪中有人大声道:“不用客气啦,只不过人太多,这里站不下。” 左冷禅道:“由此更上二百步,是古时帝皇封禅嵩山的封禅台,地势宽阔,本来极好。只是咱们布衣草莽,来到封禅台上议事,流传出去,有识之士未免要讥刺讽嘲,说咱们太过僭越了。” 古代帝皇为了表彰自己功德,往往有封禅泰山,或封禅嵩山之举,向上天呈表递文,乃是国家盛事。 可是,这些江湖豪杰,实在欠缺大局观,又怎懂得“封禅”是怎么回事?当下只觉挤在这大殿中气闷之极,别说坐地,连呼口气也不畅快,纷纷说道:“咱们又不是造反做皇帝,既有这等好所在,何不便去?旁人爱说闲话,去******!”说话之间,已有数人冲出院门。 左冷禅道:“既是如此,大伙儿便去封禅台下相见。” 封禅台为大麻石所建,每块大石都凿得极是平整,能想像历代帝皇为了祭天祈福,不知驱使几许石匠,始成此巨构。陆无尘还当真是第一次来此,细看时,见有些石块上斧凿之印甚新,虽已涂抹泥苔,仍可看出是新近补上,显然这封禅台年深月久,颇已毁败,左冷禅曾命人好好修整过一番,只是着意掩饰,不免欲盖弥彰,反而令人看出来其居心不善。 群豪来到这嵩山绝顶,都觉胸襟大畅。这绝巅独立天心,万峰在下。其时云开日朗,纤翳不生。陆无尘向北望去,遥见成皋玉门,黄河有如一线,西向隐隐见到洛阳伊阙,东南两方皆是重重叠叠的山峰。 有三个老者向着南方指指点点。一人说道:“这是大熊峰,这是小熊峰,两峰笔立并峙的是双圭峰,三峰插云的是三尤峰。”另一位老者道:“这一座山峰,便是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那****到少林寺去,颇觉少室之高,但从此而望,少林寺原来是在嵩山脚下。”三名老者都大笑起来。这三人服色打扮并非嵩山派中人,口中却说这等言语,以山为喻,推崇嵩山,菲薄少林。 看来左冷禅这次约了不少帮手,若是有变,出手的不仅仅是嵩山一派而已。 第四十五章并派 左冷禅正在邀请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登上封禅台去。方证笑道:“我们两个方外的昏庸老朽之徒,今日到来只是观礼道贺,却不用上台做戏,丢人现眼了。”左冷禅道:“方丈大师说这等话,那是太过见外了。”冲虚道:“宾客都已到来,左掌门便请勾当大事,不用老是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了。” 左冷禅道:“如此遵命了。”向两人一抱拳,拾级走上封禅台。上了数十级,距台顶尚有丈许,他站在石级上朗声说道:“众位朋友请了。”嵩山绝顶山风甚大,群豪又散处在四下里观赏风景,左冷禅这一句话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各人耳中。众人一齐转过头来,纷纷走近,围到封禅台旁。 左冷禅抱拳说道:“众位朋友瞧得起左某,惠然驾临嵩山,在下感激不尽。众位朋友来此之前,想必已然风闻,今日乃是我五岳剑派协力同心、归并为一派的好日子。”台下数百人齐声叫了起来:“是啊,是啊,恭喜,恭喜!”左冷禅道:“各位请坐。”群雄当即就地坐下,各门各派的弟子都随着掌门人坐在一起。 忽听得台下有人冷冷的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过了?怎地我莫某人不知其事?”说话的正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显见衡山派是不赞成合并的了。 左冷禅道:“兄弟适才说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而且那魔教最近势力越来越大,有道是‘合则力强,分则力弱’,要想铲除魔教,我五派非合而为一不可,否则必然会为魔教逐一击破。莫大先生,不知我这话你认为可对?” 左冷禅话音刚落,台下数千道目光,都集于莫大先生脸上。莫大先生神色自若,摇头说道:“话是如此说没错,不过嘛……”他说到这里,忽然道:“那等合并了之后,我五岳派根基要在哪里?在嵩山么?还是在我衡山?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分为五处,那岂不是一样会为魔教有可乘之机?” 我笑了笑,莫大真正的意思,原来是在这,难怪一开始会出言反对并派。 左冷禅淡淡说道:“此事倒是不急在一时商议,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来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当知大事为重,只要于我五派有利,其他这些边边角角的事也只好搁在一旁了。” 闻言,莫大先生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左冷禅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笑,说道:“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议,是无异见了。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意思如何?” 天门道人站起身来,声若洪钟的说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甚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 左冷禅朗声说道:“天门道兄这话就不对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这可没错罢?如果道兄认为,等那魔教教徒杀上泰山,道兄能抵挡否?” 天门道人脸色本就甚是红润,听得左冷禅这么说,更是胀得满脸通红,大声道:“左冷禅你这话是甚么意思?我反对五派合并,难道是为了覆灭泰山一派吗?” 左冷禅嘿嘿一笑,说道:“那可真的说不好。” 天门道人怒气更盛,大声道:“他们来就来,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泰山一派,说甚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 左冷禅却道:“道兄好志气。只不过,你一个人求死容易,难道泰山全派上下四百多人全部都给你陪葬么?不知泰山三位玉字辈的长老怎么没来?“原来左冷禅本以收买天门道人三位师叔,支持自己并派,只是没想到没看到那三人的到来,自然要问问。 “哼,三位师叔,年老体衰,正在玉皇观闭关修养,”听到左冷禅问自己的三位师叔,天门道人就气不打一出来,看向老岳,要不是老岳通风报信,自己恐怕就要被自己的三位师叔给算计了,天门道人作为泰山掌门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在老岳派去的封不平,从不弃帮助下,将自己的三位师叔给废了,软禁起来。 岳不群望了见天门道望了自己一眼,起身道:“今日是五岳大会,这五岳剑派合并一事,在下觉得不如以比武论剑来决出一个合格的胜者,来做着最后的决定,各位以为如何?” 岳不群的话一处,那泰山、衡山、恒山三派掌门人轰然应诺,举手赞成。其实这是四派掌门商量好的,目的打击左冷禅威信,挺高华山派的威望。 其余群雄叫道:“岳先生言之不差,比剑夺帅,比剑夺帅。”岳不群道:“比剑夺帅,原也是一法,只不过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本意是减少门户纷争,以求武林中同道和睦友爱,因此比武只可点到为止,一分胜败便须住手,切不可伤残性命。否则可大违我五派合并的本意了。而且比武夺帅,这帅是五岳派之帅,因此若不是五岳派门下,不论他有通天本领,可也不能见猎心喜,一时手痒,下场角逐。否则的话,争的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却不是为决定五岳派掌门了。” 群雄都道:“对!不是五岳派门下,自消不能下场比武。”也有人道:“大伙儿乱打一起,争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可也不错啊。”这人显是胡闹,旁人也没加理会。岳不群道:“至于如何比武,方不致伤残人命,不伤同门和气,请左掌门一抒宏论。” 左冷禅冷冷的道:“既然动上了手,定要不可伤残人命,不得伤了同门和气,那可为难得紧。不知岳先生有何高见?”岳不群道:“在下以为,最好是请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丐帮解帮主、青城派余观主等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出作公证。谁胜谁败,由他们几位评定,免得比武之人缠斗不休。咱们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方证道:“善哉,善哉!‘只分高下,不决生死’这八个字,便消弭了无数血光之灾,左先生意下如何?”左冷禅道:“这是大师对敝派慈悲眷顾,自当遵从。不过五岳剑派每派最多派出两人,否则每派每人都上台比一番,那要比到何时?“ 第四十六章比剑夺帅 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这便是这次武斗的规矩。 谁能笑到最后,谁就能决定五岳剑派的未来,还能登上五岳剑派最高的宝座。 一如原剧中一般,岳林姗长裙拂地,衣带飘风,宛如仙子一般落入场中,朗声道愿意用五岳剑派的剑法来会会其他四大门派。 岳灵珊的话音刚落,封禅台上就响起了一阵阵议论声,有人说岳林姗狂妄,有人说岳不群想自己当五岳盟主,但更多的人却在质疑岳灵珊会五岳派剑法这件事。 听闻众英豪的议论声,岳不群抱拳一礼,朗声说道:“小女信口开河,众位不可当真。” 相比于岳不群那高深的城府,岳灵珊却要单纯多了,琼鼻一皱,朗声道:“嵩山左师伯,如果你能以泰衡华恒四派剑法,分别打败我四派好手,我们自然服你做五岳派掌门。否则你嵩山派的剑法就算独步天下,也不过嵩山派的剑法十分高明而已,跟别的四派,终究拉不上干系。” 听闻岳灵珊的话,众英豪虽然一愣,但却也点了点头,此话不无道理,如果有人精擅五岳剑派各派剑法,以他来决定这五岳剑派是否合一,并荣登宝座的话,自是再合适不过。 然而,可能吗?每一派的剑法都各不相同,而且都属于不传之密,旁人想学得别派的剑法根本难如登天,怎么可能有人会五岳剑派的剑法呢? 那左冷禅闻言,心中也是一动,暗暗想到:“岳不群的女儿此刻说出这番话,其中必有用意。难道,岳不群真的想跟我争夺这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吗?” 就在众人犹豫之时,天门道人出来道:“既然岳师侄说精通五岳剑法,不如就由老道先来领教。”天门道人这话是投桃报李,华山派帮了他大忙,而且天门道人嫉恶如仇,嵩山派算计他,已经让他不喜,岳不群名声好,天门道人自然就属意华山派当头了。 就在岳灵珊要出手时,我拉住了她,一飞身上台道:“小师妹顽劣,但也言之有理,在下当年游历天下之时,侥幸获得五岳剑派剑法,今日就请天门师叔指点一二。”这话是我用内力发出,众人听得一清二楚。这也是为自家剑法来源打个幌子,要是让人知道五岳剑法在华山思过崖,那对华山来说是一场大灾难。 天门道人上前,手腕一抖,展开剑势,身随剑走,剑影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宛如羊肠小道一般,九曲回转,重重剑影之间却暗藏杀机。 面对那九曲回转的剑影,我身形一转,手中长剑轻抖,剑尖轻点,幻化出五道剑影,那剑影之间隐隐显出苍然古意的韵味,宛若古松一般,苍翠相掩间隐含剑意。 瞧得我一剑五影,宛若苍松挡风,轻而易举之下将自己的剑招一一化解,天门道人失声道:“五大夫剑?你怎么会泰山派失传已久的剑法?” 我笑道:“还请天门师叔多加指点。” 长剑轻抖,点出阵阵寒光,宛若清泉流水一般,而那重重剑影却笼罩着天门道人的周身要害,使得那天门还未来的及反应,剑以指在面门,天门道人口中兀自说道:“‘来鹤清泉’……” 眼见我真的使用泰山派剑法击败了那天门道人,众人顿时一阵惊呼,惊讶地望着那温文儒雅的岳不群,心中暗道:“难道这岳不群真的会五岳派剑法。” 就在众人惊讶之际,一个瘦削的老者缓步而出,说道:“岳先生精擅五岳剑派各派剑法,实是武林中从所未有。老朽潜心参研本派剑法,有许多处所无法明白,今日正好向岳先生请教。”他左手拿着一把抚摩得晶光发亮的胡琴,右手从琴柄中慢慢抽出一柄剑身极细的短剑,正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我躬身道:“还望莫师伯手下留情。小侄胡乱学得几手衡山派剑法,还请莫师伯指点。” 莫大先生微笑道:“莫大不才,那就替令师指点你几招吧!” 闻言,我长剑一抖,剑尖指地,坐等莫大先生出招。 微微一笑,莫大先生指尖轻弹胡琴,悠悠琴声响彻封禅台上空,然而琴声刚起,莫大先生的身影确如鬼如魅,手中长剑恍若流光一般,竟然已经刺向我的身后,使得一旁人看来,那莫大先生恍若会分身术一般。 闻得耳旁嗡嗡的剑鸣声,我心中一动,身形一转,手中长剑迅捷如电,刷刷两剑就向莫大先生小腹与额头刺去。 瞧得这两道剑影刺来,莫大先生心中也是一凛,剑招一变,抖出无边剑影,那重重剑影恍若芙蓉,又如振翅祥鹤,将我的两剑泯灭在剑光之中,并向我周身要害笼罩而去。 我手腕一抖,长剑虚晃,舞出一团剑幕,恍若天柱云气一般,朦朦胧胧,但却有点点寒光不时闪烁,一阵叮叮之间,与莫大先生须臾之间就对了数十招。 瞧得我这一手诡秘莫测的剑法,莫大先生苦笑一声,一按轻声,只听铮的一声琴音之中,莫大先生的身形已回到了座位之上,淡淡地笑道:“师侄好剑法,莫大认输了。” 听闻莫大先生主动认输,众人也是一阵惊讶,望向岳不群的眼神更加惊异了几分。 “莫师伯客气了,多谢师伯承认。”我笑道。 对于我的话,莫大先生淡淡一笑,也不说话,事实怎么样,他心里清楚地很,刚才如果继续争斗下去,自己不出十招必败。 莫大先生的落败,使得场上的局势一片明朗,众人心中暗暗思索道,只怕今日的五岳大会将有一番变化了,最后的宝座恐怕不是左冷禅想要做,就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坐上去的了。 即便是恒山定逸师太讨教,仍然是被我恒山剑法给打败,随后定逸师太无比落寞的下了台。 五岳其中三派全败,退了下来,只剩下未出手的嵩山派了。 这种局面不由得让在场的江湖人士全部愕然,谁也没有料到华山不显山不显水的,在这个时候竟然给左冷禅来了这么一手。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封禅台上,一直观察着武功路数的左冷禅心中的怒火无端而起,望着台上的我,心中杀意大胜,自己辛辛苦苦谋划却让华山派摘了桃子。坐下椅子已经被他捏出了五个手指印。随即缓缓的站起身,是要亲自出手了。 第四十七章左冷禅身亡 “哈哈……” 朗声一笑,左冷禅翻身来到场中,淡淡地说道:“柳师侄好武艺,本座佩服!” “左师伯见笑了,还请师伯指教一二!” “我华山派的武学,也是不差的!” 左冷禅见我横剑当胸,左手捏了个剑诀,似是执笔写字一般,知道这招华山剑法的“诗剑会友”,是华山派与同道友好过招时所使的起手式,意思说,文人交友,联句和诗,武人交友则是切磋武艺。使这一招,是表明和对手绝无怨仇敌意,比剑只决胜败,不可性命相搏。 “呵呵……”左冷禅见状笑了,确实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那声音中的冷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原本好好的安排,先不说出现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情况,眼下更是有人想要直接摘自己的桃子,这让左冷禅如何能接受。而且我年纪太轻,就算自己获胜,可是百年之后,华山派定会压嵩山派一头,当年嵩山派从华山派夺得五岳盟主之位,便一直压制华山派,没想到华山派出了我这样的人,左冷禅想到更是杀意凛然。 他左手向外一分,右手长剑向右掠出,使的是嵩山派剑法“开门见山”。他使这一招,意思说要打便打,不用假惺惺的装腔作势,我长剑中宫直进,剑尖不住颤动,剑到中途,忽然转而向上,乃是华山剑法的一招“青山隐隐”,端的是若有若无,变幻无方。 左冷禅一剑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真有石破天惊的气势。旁观群豪中不少人都“咦”的一声,叫了出来。本来嵩山剑法中并无这一招,左冷禅是借用了拳脚中的一个招式,以剑为拳,突然使出。这一招“独劈华山”,甚是寻常,凡是学过拳脚的无不通晓。嵩山剑法原以气势雄伟见长,这一招“独劈华山”,招式虽平平无奇,但呼的一声响,从空中疾劈而下,确有开山裂石的声势,将嵩山剑法之所长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侧身闪过,斜刺一剑,还的是一招“古柏森森”。左冷禅,当下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正是一招嵩山派正宗剑法“天外玉龙”。 嵩山群弟子都学过这一招,可是有谁能使得这等奔腾矫夭,气势雄浑?但见他一柄长剑自半空中横过,剑身似曲似直,长剑便如一件活物一般,登时采声大作。别派群雄来到嵩山之后,见嵩山派门人又打锣鼓,又放爆竹,左冷禅不论说甚么话,都是鼓掌喝采,群相附和,人人心中都不免有厌恶之情。但此刻听到嵩山弟子大声喝采,却觉实是理所当然,将自己心意也喝了出来。左冷禅这一招“天外玉龙”,将一柄死剑使得如灵蛇,如神龙,不论是使剑或是使别种兵刃的,无不赞叹。泰山、衡山等派中的名宿高手一见此招,都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此刻在封禅台上和他对敌的不是我!” 我长剑轻抖,剑尖连连点中左冷禅长剑剑身,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力将其长剑挑开,随后剑气轻吐,长剑似流光、似闪电,点出数点寒星,直刺左冷禅周身要害。 长剑一卷,恍若黄河倒挂,将那点点寒星湮灭之后,左冷禅长剑自左而右急削过去,剑影恍若天外玉龙一般,似曲似直,竟想将我的剑身卷住,直袭中宫。 我随即剑势倏然一变,化出道道幻影,笼罩左冷禅胸前各大要穴。 这一剑虚虚实实,实中夹虚,虚中藏实,变化之奇,运劲之妙,,直让众人都暗暗较好,将各自门派的特色展现了出来。 嵩山剑气象森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 华山剑轻灵机巧,恰如春日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 两人交战之际,封禅台上剑气纵横,无数剑影恍若天际流星,倏然显现,又随即湮灭,二人一番的剑招比试,直把众英豪看的如此如醉。 两人交手数十招之后,却是除去长剑比斗之外外,更是动上手了。 左冷禅道,“这是在下自创的掌法,寒冰神掌,以后便是五岳派武功了。” 感受到左手传来的寒意,要不是自己的紫霞神功已经大成,恐怕刚刚那一掌自己就要被冻成冰块。 左冷禅本以为我吃了自己那一掌,定不好受,却见我身上紫气环绕,左手附近出现一片白雾,转眼就将自己打入的寒冰真气驱散了。 我道:“左师伯好掌法,还请多指教。”说完一剑刺向左冷禅,数招后,砰的一声,两人又对了一掌,紧接着两人又连续对了数掌,我将紫霞神功运到极致,紫气早已笼罩全身,左冷禅的寒冰神掌带起阵阵冰屑,遇到紫气,立刻融化。 三掌过后,两人顿时分开,相距一丈。两人的左手均是微微颤抖。 “左师伯,好内力!”我淡淡地夸赞道,刚才那对击的那一下,虽有寒气入侵却迅速被我化去,表面上两人平分秋色,实际上我却知道我如果要败他不出五十招必胜。 “师侄的紫霞神功也是不错” 接下来两人的战斗更显激烈。 剑气纵横,掌影翻飞,直让在场的群豪大开眼界,只是在此刻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嵩山石道上,一群黑衣人已将嵩山下山的道路都封死。却没有上山。 天色将晚。 封禅台上,我与左冷禅两人的争斗竟然是陷入了死斗,谁也奈何不了谁。 眼见两人交手越来越快之际,我的剑招陡然一变,出手之时迅捷无比,重重剑影竟直指嵩山剑法的薄弱之处,这让左冷禅一时失了手脚,连忙奋力抵抗,却感觉我的剑法精深奥妙,死死地克制了嵩山剑法,心中顿时大骇。 体内内力鼓动,左冷禅手腕一震,剑鸣声陡然大震,长剑轻舞之际,重重剑网向我周身笼罩而去,似要将我斩于剑下。更想要两败俱伤。 嘭!两剑相撞之际,一声巨响响彻封禅台周围,两剑齐断,两人双掌相碰,比起了内力。 正当众人想要知道胜负如何之时,却听见一声锐器破空的声音,一道乌光朝着灰尘处射去,这突然的一幕让众人惊呆了。 飞尘散去,只有一道人影显现,我还站在那里,而左冷禅已经身亡,这位花费无数心计要做上五岳第一人宝座的枭雄已经身死道消。 就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一道红色人影突然显现在擂台之上。 第四十八章笑傲终结 看到那红衣人,许多正道人士心中大惊,因为台上的人正是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一身红装,速度如鬼魅向我攻来,两人集全身功力一拼,嘭嘭嘭,周围的空气如同沸油入水,咋开来。周围的人被这股气流震的爆体而亡,周围被染成了血红,遮天血幕铺天盖地的朝我袭来。 就在我和东方不败交手的时候,日月神教大批高手带领教徒开始围攻五岳剑派,五岳剑派和观礼的人开始准备突围出去。 岳不群大喝一声,道“大家不要乱,排好队形,一起杀出去!” 众人犹如找到主心骨一般,不由得听老岳指挥开始突围。 有人发现擂台上的两个人都不见了,以为两人到别处交手去了,毕竟我们这个层次的交手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 夜,悄悄地降临。 封禅台上的杀戮仍在继续,只不过,此刻夜已深,众人的打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嘭! 正在奋力厮杀的城派掌门余沧海正想出手,却不料自己后背猛的中了一掌,顿时一口血从嘴中呛了出来,回过头去,去发现一个偷袭自己的是一个身着僧衣的尼姑。 “你……” 余沧海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只感觉一点寒光一闪而过,瞬间刺入脑中,一声没吭就瘫倒在地,没了一丝呼吸。 “掌门被杀了!” “各位小心,魔教有人假扮正道人士偷袭啊!” 眼见掌门被杀,青城派的人顿时慌乱了起来,奋力嘶吼着让他人小心。 这一句话犹如往油锅里面泼水,封禅台上顿时又混乱了起来,竟然有魔教之人假扮正道人士,这让不少人对身边之人不放心起来,甚至,有许多人竟然弄的自相残杀起来。 瞧得这一幕,岳不群再次挺身而出,让正道人士寻认识之人,四人一组,十一人一队,聚集起来战斗,奋力厮杀出去。闻言,众人依计行事,很快就组好了队形,再次冲杀了出去。 片刻之后,由于魔教无后续支援,而正道人士人数不仅众多,而且都是精英分子,所以最终魔教留下大片尸体之后,只得无奈败去,众正道人士奋勇厮杀之下,只有一小片日月神教教徒逃离了嵩山。 致此,黑白两道元气大伤,为了抵御魔教,五岳合并再次提起,五岳合一成为一派就这敲定下来了,除去嵩山派和那些与嵩山派走的太近的人对岳不群就任掌门颇有为此,但是其他四派却是对岳不群成为五岳剑派掌门并没有多大的反对情绪。 没办法,人家弟子抵住了天下第一的高手东方不败,因为我和东方不败都没有出现,众人皆以为两人同归于尽了。老岳自己又彰显自己武功和组织能力。 江湖,不会因为少了某一个人而不转动。 四月初二,对华山派来说是一个大日子 第一,自家掌门荣登五岳盟主宝座,这天便是即位大典。各门各派都会前来祝贺。 第二,自家大师兄迎娶柳家庄庄主义女为妻,小师妹与林平之喜结连理。这是双喜临门啊。 华阴,柳家庄。 我看着一身大红打扮的东方教主,淡淡地问道:“为何要办成尼姑去杀余沧海呢?别告诉我,你是兴之所至!” 红唇亲启,印了口红道:“当年我和岳不群约定,我们共同维持这黑白两道的秩序,这也是你们愿意看到的不是吗?杀余沧海是我的嫁妆之一。”其实是一出戏,老岳借日月神教之手除去与嵩山派交好,和不认同五岳合并的势力与人,东方教主则用白道的刀将日月神教中任然想念任我行的老教众处理掉。 这江湖已经成三足之势,五岳派、日月神教、少林和武当这三方恐怕已经形成了一个默契,三方以后恐怕很难有大的争斗了,这江湖也终于能迎来一段和平期了。 “不错,江湖稳定,朝廷便可专心平叛。”这一点朝廷的嘉奖很快就会下来。 其实我和东方不败的交手早就安排好的,我们借机削弱了当日站在我们面前的嵩山派力量,左冷禅死,其余太保又被我们震死,嵩山派的势力一下子变成为五岳倒数第一。 就在血雾笼罩的时候,我们已经施展轻功离开了,以我们的功力让人发现不了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又安排人说我们同归于尽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两人来到我华阴老家,我出面说服老爹,让他收东方姐姐为义女,由老岳出面向我老爹提亲,这也是当初老岳答应人家的条件之一。东方姐姐以化名下嫁给大师兄令狐冲,当然会华山老岳自然已经和令狐冲解释过了。 一年后,身为五岳掌门的岳不群突然出手了,纠集众多高手向日月神教的总部黑木崖杀去,这让整个江湖为之一静,那一战,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惨淡,数里之外可见刀光剑影,最终,日月神教损失惨重保住了总部,但也元气大伤紧缩在己教派所在势力范围内,不在随意出动。 此时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凭借高超的剑术和雄厚的内力修为,斩杀文长老、丘长老、葛长老三位日月神教的老牌长老,被誉为年轻一辈第一高手,也被老岳指定为下一任华山掌门。其女婿林平之和女儿岳灵珊双剑合璧,青龙堂“黄面尊者”贾布,白虎堂“雕侠”上官云命丧这夫妻二人之手。 林平之也凭这次机会,将自家的福威镖局开向西北,一举成为名副其实天下第一的镖局。 而就在正道人士进攻黑木崖时,华山后山,突然天雷震震,风老爷子下山访友去了,而东方姐姐不放心自家老公,自己跟了去。华山派就只有我一人 “系统,怎么回事?” “没事,只要宿主度过这场雷劫,那么会有不少的好处等着宿主。请宿主自行度过这次雷劫。放心只有一道而已。“ 话音刚落,一道雷电便打了下来。一咬牙,内力喷薄而出,展开太极拳势,周围仿佛出现太极气场。老子曾言,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气场之中出现黑白阴阳鱼,首尾相连,两者的中心就是我。 掌一推,步一踏,袖一扬,我身前的阴阳鱼离地而起。雷声最后一道落下,阴阳鱼也同时推出。有白化天地,有黑分阴阳,在我周围掀起一阵气浪,黑白阴阳鱼与雷电激烈碰撞,结果不分胜负,最后缠绕再一起,重新化作太极。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第一章回归 我此时正拿着道德经,坐在石凳上,却和系统交流着。 “说,我为什么会招雷劈?”我问道 “当宿主实力到了游历世界的顶端时,天地法则自然会降下雷劫考验宿主是否有实力得到天地的认可。“系统答道。 “那我怎么这会没招雷劈?” “此方世界,人道大兴,神道崩溃,天地灵气日益消失,不会有雷劫劈下。“ ...... 通过与系统的交流我知道,我这次也是幸运,是在笑傲里突破,如果我选择回到这方世界突破,那么我的结果十有八九是经脉尽断,成为废人,因为这方世界没有可以供我突破的天地灵气。 而且我还要建立一座洞天福地,否则万一我回归突破那么就是十死无生。 “系统,我的功力呢?”察觉自己内力空空我问道。 “宿主是否花费十万成就点接受洗精伐髓,花费三十万成就点接受迷糊灌顶。总计四十万。”系统道。 “我有多少成就点?”我问道。 “宿主总计拥有成就点九十三万七千六百点。” “是不是我每次都要花费成就点恢复功力?” “不用,只因为第一次宿主是灵魂穿越,肉体不能与灵魂势力匹配,所以系统第一次半价帮宿主恢复实力。以后宿主会是肉身穿越。” “那好吧,你开始吧。” 我只感觉周身一麻,就好了,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系统,我要怎样才能建立一个洞天福地?“涉及自家身家性命我自然要问个明白。 “第一种,载下天地灵根,比如人参果,蟠桃.....,你栽种的地方自然就会成为洞天福地,不过这些灵根对土壤的要求很高,还要灵水浇灌。第二种,你学习五行灵术,你的修为越高五行灵术越强,你自己栽种的树木那些自然会含有灵气,灵气反哺,你所在的地方自然就成为洞天福地。“ “那五行灵术怎么修炼?” “五行灵术分为庚金、乙木、葵水、丙火、戍土五决。”系统道。 “那要多少成就点。”我问道 “介于宿主是第一次购买,五行灵决打包售卖五十万成就点。”系统道 我咬一咬牙,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点点头道:“买!” 可是当我接受到五行灵决之后,一脸黑线。“为什么?”我向系统问道。 原来这五行灵决以我目前的修为,庚金决就只能割割麦子,砍砍树,乙木决只能要想伤人还让树木等木系长的更好一点罢了,葵水就只是能浇浇水,丙火也只能生生火比起少林的燃木刀法还不如。戍土决就只能翻翻地,松松土。都还不如我目前所学的武功。 “宿主不要只看眼前嘛!”系统如一奸商在劝我。“宿主只要修为越来越高,这五行灵决可是修炼成绝顶神通五色神光的必要条件。系统出品,概不退换。如有问题,宿主自行承担。” ....... 我有一种骂娘的冲动,但听到五色神光这等神通,我也是呆住了,却没有注意到系统那打趣的声调。 钱已经花了,系统又不能退,只好接受这鸡肋般的五行法术。 在湖畔做了一会,对自家以后的发展又毫无头绪,只好先回宿舍在慢慢想。 由于刚开学,今晚是宿舍定的在外聚餐,老大请客。这就不得不提我们宿舍的人员。 因为汉语文学专业本就阴盛阳衰,男同志刚好就12人,四人一宿舍,刚进校就按规矩排了大小。老大杨德,京城人,据说家里是军人世家,长得五大三粗,身高一米九,是学校武术社的社长,家传八卦掌,当初老大可是一掌劈碎五块青砖,所以不仅是年龄,而且实力也是名副其实的老大。 老二王果,渝市人家里是个体老板,为人仗义,急公好义,喜欢帮助别人,喜欢打游戏,号称502的小宋江,在我们这一届颇有名声。我排行老三,蜀都人,家里情况一般般,但学习成绩是我们班的前三,所以宿舍三人的重大考试递答案的是我。 老四金鑫,体重一百八,据他自己说,他爷爷希望他继承家业,将他们家的公司做到最好。湘省最大金式酒业就是他们家的产业,由于从小在酒坛里泡大,老四号称zn酒神,千杯不醉。大一入学时,我们与大二学长联谊,老四一人将联谊的师兄们灌趴下,一举奠定他酒神的名号,而且得到了当时一位美女的芳心,成为我们宿舍最先脱单的人。当我们问弟妹为什么看上老四?她说老四当时灌师兄是多么的豪气迷人,英勇无敌。 走回宿舍,老大正带着老三在做俯卧撑,这是502的一项传统,头两学期,老二都开玩笑要讲老大取而代之,我和老四提出比做俯卧撑,谁先撑不住算谁输,老大主动要求让老二一只手,可是老二仍然不是对手。遭到镇压。 我开门的时候,老四在床上数着:”一百零一,一百零二......“数到一百三的时候老二率先撑不住,起身了。”比赛结束,我宣布,502老二挑战老大比赛,以老二失败告终。“ “老三回来了,兄弟们,收拾下,海鲜大排档走起。”老大开口道。海鲜大排档是我们四兄弟定点聚会饭馆,占地两层,价格实惠,味道不错。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老大看着我们暧昧的笑容,开口道:“收起你们的龌蹉,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老大,换什么换,我道觉得挺好。我们也好久没看到邱大美女了,老四已经脱单那么久了,老大你在不行动,我们当兄弟的就下手了。”我打趣道。 “对了,老三我可是有惊喜给你和老二,要不我就推了?”老四道。 “什么惊喜,”我和老二立马上前问道。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老四死活不开口,不管我们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 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走到了目的地。 第二章聚餐 当我们到我们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发现却有人已经在等候了。 “有劳三位美女等候,真是罪过啊。”老大作为代表先开口了。 “我们也才刚到,你们倒是蛮准时的啊,掐着时间来的啊。”穿着淡绿色的长裙女子开口道。她叫安若,是老四的女朋友,也是我们同班同学。 “弟妹,这可不怪我们啊,是你们家鑫鑫收拾打扮才耽搁的啊。”老二开口,而我们三人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老四,明显要他将这个黑锅背下。 “好了,你们就赖我们鑫鑫吧,”安若开口道。 “走吧,大家都入座吧,都是熟人。上身穿着一件可爱的卡通t恤,下身是雪白的七分裤的女孩叫林玲,身着宝石蓝色的半袖衫,下身穿着齐膝的牛仔短裙的女孩叫楚楚。都是加上老大的暗恋邱琳,都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与安若是同一寝室的室友,每学期两个宿舍都要聚上几次。 很快菜就上齐了,邱琳让安若拉来坐下,八个人开始举杯换盏,吃的不亦乐乎。两个寝室的必备节目来了,老四和楚大才女拼酒。 这也是当初安若和老四交往后,第一次两个寝室联谊,老四大谈自己酒桌上的英勇,而楚楚当初刚认识她的时候,外表柔弱,但是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后来才人知道人家是古典才女所会的没有人家不会的。成绩也是班级前三,所以我们称之为大才女。听到老四说自己千杯不醉,立马跟老四对碰了起来。每次以楚大才女败北而告终。但是楚大才女每次屡败屡战。勇气可嘉啊! 看到楚才女已经有醉了的倾向,大家也就开始劝酒了,结果我让楚大才女抓了壮丁,要我和老四拼酒,还说什么作为兄长怎么可以输给弟弟。要我们三个喝赢老四。另外三个女生也起哄还叫着拼酒,瓶酒。安若还要了几个海碗倒上酒,还说喝醉了她们把我们送回去。 其实大家都是高兴,喝不喝醉倒不怕,毕竟这种情况出现过。老四也知道自家兄弟酒量,提出我们一碗,他两碗。 “老四,我们打个赌如何?”见大家都在兴头上,我提出要求。 “我今年回家也是练酒量,酒量大涨,我手上有一张百草酒的配方,比起现在市面上流行的好上百倍。如果我输了配方给你。如果你输了,我记得你家老爷子说过他埋了一坛近六十年的桂花酒,我也不多要,一斤如何?”我提出了赌约。 “呵呵,老三实力见涨啊,好,我赌了。”老四豪气万丈的点头道。 见到老四上钩,我大喜,我们都曾去老四家拜访过,他家老爷子当年一手创立金氏酒业,老年人喜欢说当初他们那艰苦岁月的奋斗。我们听着老爷子讲,老爷子一高兴就将他自己酿的酒,拿出来招待我们。那酒喝过一次就让我们难忘,但是老爷子看的紧,老四几次讨要都没要到。而老爷子最得意便是自己十五岁时酿了十二坛桂花酒埋在金家老宅的桂花树下。除去送人之外,金氏酒业留了三坛作为镇企之宝,老爷子手中也就只有两坛了。 老四和我开始拼了起来,一人一口,动点菜又喝起来,渐渐喝的两人肚子微涨,两人共同去卫生间放水,渐渐喝的两人都是面色通红,大汗漓淋。老四旁边安若还在帮他擦汗,我知道装过头,我用内力将酒逼出,表面现象都是伪装的,实际上都没事。 “好了,老四,我们打平如何?”我开口道。 “好,没想到三哥酒力大涨,我们下次再来喝过。”老三也知道晚上我们还要去逛古玩街。 这是四位美女的保留节目,每次聚完会,都会和我们一起去逛逛古玩街,不一定会买,只是为了感受古玩街那浓厚的历史氛围。 走路来到古玩街,一是为了醒酒,二是离得不远,欣赏沿街美景,颇有一番滋味。 大家到了古玩街开始分开,老四和安若一起,其他三位一起,我们三个大男人各自分开,约好什么时候在分手点会和。大家就各自散开。 我将心神沉入空间,当时自己修为只能拥有一平方米的大小。里面东西不多:一把紫薇软剑,一对龙凤玉佩,一本《论语》,一本《道德经》,金银若干。 突然走到一摊位前,看到一抹绿光。毕竟我如今的眼力已经练了出来,走进摊位拿起才看清,是一块雕的寿桃。只是表面被一层油污挡住,我开口道:“老板这块玉佩怎么卖?” “小兄弟,好眼力,这块民国时期的寿松玉佩2000块,您拿走!” “老板,咱们也别打哈哈,你看你这玉佩油兮兮的,800,我拿走。要不你就卖别人吧!“ “小兄弟,你可真会降价,看你,我今晚上图个开张吉利,你拿去吧。“ 掏出钱,付完账闪人。 找了一家店,花了一百块将油腻去除。拿着清洗过得玉佩到汇合点等他们。 这在我抚摸玉佩等他们,不一会人都回来了。 还都有收获,老四给安若埋了一只玉镯,玉质细腻,洁白无瑕,上好的羊脂白玉镯子。 三位美女只有楚楚买了一套汉代女子装,林玲买了一个梳妆盒子。 当我拿出玉佩时,楚楚开口道:“玉佩雕寿桃象征福寿,而且看玉像是清朝的。“ “楚大才女真是好眼力,的却是清代的寿桃玉佩。”不得不佩服道。 “柳晨,你能让给我吗?再过一个月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我本来还想送什么给爷爷作为寿礼,你这玉佩刚好。你放心我按市场价给你,你看怎么样。“楚楚开口道。 看着楚楚期待的眼神,我这玉佩我本来也是要出手的,给同学还减少麻烦。我将玉佩递给她道:“你先拿去吧,钱什么时候给我都可以。” 楚楚接过玉佩道:“你放心,明天我就将钱打给你。”要了我的卡号。 , 第三章武当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银行短信提示,我笑了笑,给楚楚发了个收到的消息。收起手机对上网的老二说道:“二哥,帮我订一张星期五到武当山的车票。” “老三,你去武当山干嘛?不是才去过吗?”老大问道。 “没有,只是周末没什么事,去看看,上次去只看到人山人海,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我道 上次五一劳动节,我们宿舍四人去武当山玩,结果人多的密密麻麻,好多时候是靠蛮力挤进去的。 老三调出自己淘宝网,定好车票给我说了一声好了,看了看时间,将车票钱转了过去。 等到周五晚上到了时间,自己一人登上动车,闭上眼暗思,自己此次武当之行是想看看武当是否有高手。毕竟我对现实的势力不熟,唯有武当离我最近,而且同为道家一脉,这是天然的亲近。 武当山又名太和山、谢罗山、参上山、仙室山,古有“太岳“、“玄岳“、“大岳“之称。明代,武当山被皇帝封为“大岳“、“治世玄岳“,被尊为至高无上的“皇室家庙“。武当山以“四大名山皆拱揖,五方仙岳共朝宗“的“五岳之冠“的显赫地位闻名于世。:“武当“之名最早出现在《汉书》中,汉末至魏晋隋唐时期,是求仙学道者的栖隐之地。宋代,道经始将传说中的真武神与武当山联系起来,将武当山附会成真武的出生地和飞升处。 武当派兴起于明代,由张三丰与朱雨航合力于湖北均县武当山创立,固称武当派、武当道。以供奉真武大帝为主神。明朝,特别是明成祖朱棣,明英宗朱祁镇崇奉“真武”之神,曾命工部侍郎郭进、隆平侯张信等督丁夫三十余万人,费银计百万,历时七年,大修武当山宫殿,共建成八宫二观及金殿、紫禁城等,并赐名`“太和太岳山” 武当是道教武林圣地,与佛教的嵩山少林寺齐名,故江湖上有“北尊少林,南崇武当”之说。 回想武当历史,走在武当山的小道上,心神放开,只感到后山有一股不弱的气息,根据气息的牵引,我一人快速来到武当后山,只见后山庙宇处立了一块'游客止步‘的牌子。而在庙门后还有四名道童守着。四人站如松,立如钟。明显感到一股平和的内力运行体内。 我上前敲门,抱拳行礼道:“还请小兄弟通报,华山柳晨求见武当掌教。”说完还将自己的拜帖交给了左手的道童。 拜帖是在空间里花了一百成就点换了上千张,存起来以后好用。 道童见我没有理会那游客止步的牌子,又行的古礼,报上门派,又有拜帖,知道我也是同道中人。于是道:“还请师兄稍后,小弟这就前去通报。” 千年大派的底蕴凸显了出来,只要是武林中人,他们依然是以礼相待,这不仅关乎武当的脸面,更是千百年来武当的荣誉。否则南崇武当又岂能一直流传至今。 不一会,武当山的庙门大开,出来一人青袍裹身,发髻锁发。脚踏棉布鞋,目如晨星精光闪,气势如虹坐如山。龙行虎步,步不踏尘,行如轻风拂柳,又如疾风过,不采尘。显然是内家功力到了一定的境界。比起笑傲里的余沧海要高半筹,我眉头一皱,发现来人功力虽然不错,但体内内力不纯,显然不是自己苦修得来的。但是我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知小友师承何人?来我武当有何贵干?”老道士问道。 “在下师承华山派,来武当只是因为小子学有所成,但对当今的势力和实力不清,想到华山武当同为道家一脉,特来求教。”我开口道。 “不可能,华山派自清朝康熙年间因为参加天地会反清复明,已被覆灭,不可能。”说完老道士双手成爪向我抓来。我笑道:“虎爪绝户手,可惜道长练得不到家。”我这并不是说笑,当初我将太极拳经和真武剑还给武当之时。曾提出到武当的藏经阁中翻便秘籍,可以说就是昔日的冲虚道长会的武当绝学都没我多。 不过我知道要拿出证明我是华山弟子的身份东西。右手剑指刺出,脸上紫气一闪而过,点在了老道士的虎爪之上。“紫霞神功”你果然是华山传人。 武当作为千年大派,一些交好门派的武学特点自然有记录。华山派紫霞神功修炼到至高境界便是运功之时紫气一闪而过。华山派的规矩也是紫霞神功非掌门不可学。我只是例外。 “老道武当掌教清慧,见过柳掌门。”老道行礼道。对方已经使出了紫霞神功。那么拿怕华山存在,我就是华山掌门。更何况华山派已经消亡百年了。 “见过清慧道长,不知小子所问......”我道。 “当今武林以少林武当为首,分顶尖势力,一流。二流。三流。对应先天,化劲,暗劲,明劲。顶尖势力都有一名先天高手坐镇。你如今已是先天高手,足以开宗立派。“ “以后再说吧,如今先天高手有多少呢?”我问道。 “不多,武当,少林各两名,国安有两名,陈家一名,青帮一名,洪门一名,宝岛一名。当然如今算你也就十一名而已。等再过三个月我们各门派有个聚会到时候你参加,我介绍你们认识。“ “我感觉道长体内内力不纯,按理说武当内力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吧。”我问道。 “我是因为我师父临终前将自家功力灌注我身,所以我才能打通任督二脉。”清慧道长深情黯然的道。 “为什么,我记得武当的九阳功应当可以让你到先天吧,为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武当九阳功早就不全了,你应该知道自明末开始,天地灵气不知为何减少,我们各派不得已只好封山以求苟延残喘。可是满清入关,不知多少门派丧失在他们铁骑之下,典籍焚毁无数。后来洋人入侵,各派的高手也陆续出山对付洋人,结果大部分死在战场之上。本来新中国建立,本以为可以有喘息之机,结果十年****。现在各家的先天高手都是上一辈将内力灌注到我们身上,只是不知我们又能传承多久,武当可不能在我手上断绝。“清慧道长道。 我黯然,问道:“只是功法的原因吗?” “不止,我武当因为有祖师爷传下来的阵法,可以封住武当的灵气,所以我们大多时候不愿出现在人前,只愿在后山清修。”清慧道。 第四章无题 武当清慧道长告诉我如今各方势力的先天高手都是闭。门不出,一心清修,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是不会随意出手的。 告别清慧道长,我走在山间小路上,一时间不知怎么的,就站在小道上,一动不动。 “系统,我的路究竟在何方?”我问道,这是我得到系统之后第一次迷茫的问道。 “路在你自己的脚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而且我告诉你,武当那小道士说的不完全对。”系统道。 “哦,究竟怎么回事。”我惊讶的问道。 “天道崩溃,仙神两道尽数湮灭,人道大兴。而先天高手则是可借天地之威来对敌,可以说先天高手已经半只脚踏入仙神道,所以为人道所不容,突破先天就是他们陨落之时。” “那为什么现在还有先天高手,我又怎么解释?”我不解的问道。 “他们只是打通任督二脉,只能称之为伪先天,或者半步先天,度过雷劫,打通天地二桥方才能称之为先天,可以修炼一些小法术,你的五行灵决就是小法术的一种。再加上如今人人思定,人道稳固,所以仙神二道便开始复兴,但是仙神二道都必须有海量的天地灵气支撑,而如今缺的就是天地灵气,否则要你建立洞天福地干嘛。“系统道 “谢了。”我问题被开解,人轻松不少,我也知道建立洞天福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能慢慢来,只有多进其他世界在想想办法。 “系统,我下次进入的世界时间是多久?”我问道。 “一个月之后,以后宿主进入下一世界的时间为一个月之后。”系统答道。 回到宿舍,三兄弟都在。老大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道:“老三,你回来了,刚好,楚大才女刚刚来电说这次学校将国庆和中秋两次节日合并到一次将举行晚会,要求每个班出三个节目。老班让我们每个宿舍先报一个,到时候择优选三个,让明天晚上开始表演彩排。我们宿舍就只有靠你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准备一下,对了,二哥和老四呢?”我问道。 “呵呵,老四跟弟妹压马路去了,老二刚刚接了个电话也出去了。不过听电话声音好像是一妹子约她,具体不太清楚。“老大一脸八婆的样子。 晚上,老四回来听说老二有人约了于是道:“老打,老三,你们两打算什么时候脱单,我估摸老二出去应该是要告别单身了。”老四一脸我是神算的模样,只差一杆木番,写上‘铁口神算’了。 果然,晚上老三一脸红光,笑容灿烂。明显感到老三身上那股荷尔蒙分泌过多。 一问,老三就将自己的喜悦告诉了我们,原来老二暑假回家的时候,他老妈的一个闺蜜说自家有个侄女也在zn大学读英语专业。那家条件不错,想给自家姑娘找个对象,老二回去被看到,人长得不错,一米八得个,一脸和气,给人老实的感觉。于是就将两个人的电话号码交换了一下,暑假的时候两人都相互聊了聊。开学的时候老二给对方女孩子送了一些小礼物,这不,今天就约出去走走,牵了牵手。将关系定了下来。 我们开始起哄,要老二请客,老二也是要分享他的喜悦,于是打算周四的时候将女朋友带来认识下。 第二天一早,自家的生物钟自然醒了,我起床时,看见老大也起来了,让我汗颜,老大风雨无阻每天到点起床锻炼,原先还拉着我们一起,只是我们坚持了一段时间就没坚持了。 老大看了看我,笑了笑,轻声开门。两人出了宿舍楼就开始跑了起来。不知不觉就跑到了湖边,这时只有我和老大两个人,老大停下来开始打起掌来。老大曾经教过我们这八挂掌。我们三兄弟只能打的似模似样,却没有那份威力。 我看着老大的动作,听到掌风的声音,我知道老大在这门掌法下了苦功的,只是以我现在的眼力却看出掌法刚猛但阴柔不足,而且没有相配的步伐配合,下身不稳。 老大看我看他的表情,说道:“老三,不如我们搭搭手。” 我正想怎么跟老大说,不想老大自己送上门来。道:“好。”一跨步就来到老大面前。 老大眼神一紧,要知道我和他相距有十米左右,可是我居然一步就跨到他的面前,这出乎他的意料。 老大壮硕的身形忽然一动,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气势汹汹,一双铁掌对着我打了过来,真可谓,不动则已,动则惊人! 见到老大的表情,我知道刚才自己显露了武功,所以老大全力出手,想试试我的斤两。 我轻盈的一个跨步便让了过去,使得老大挥了个空。一击不中,老大身形一转,腰部发力,立即又是反手一掌横扫而来,不依不饶地继续向我攻来。 我脚步往后一跨,身体诡异地一转,就巧妙地避开了老大的手掌,笑嘻嘻地看着老大。 自己接连两掌都落空,老大没有再留手,真正的使出了全力,一掌中含着一股内劲蕴含,随时都可爆发出来,强烈的拳风更是呜呜呼啸,破空而至。 我依旧没有还击,犹如闲庭散步一般避开了老大那刚猛霸道的攻势。老大大惊,自家这个年龄进入明劲巅峰,被誉为杨家的天才,而且据自己所知其他势力也没有可以与自己比肩的人,自家爷爷也说过自己勤加苦练,三年内便可进入暗劲。可是老三居然轻轻松松的躲过自己的攻击,那么老三的修为在自己之上,至少是暗劲中期。 我知道老大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我的实力而已,所以并未反击,否则以我如今的修为,老大挡不住我一招。 看到老大眼中那熊熊的战意,我暗道,坏了,老大是武痴的事我给忘了,他是越战越勇,悍不畏死,这是老大的弱点,但也是他可以问鼎先天的优势。 老大终于忍不住轻喝一声,脚步疾速的前奔,同时一拳打了过去这一拳击出,带出了阵阵‘呜呜’的声音,而这一拳的刚猛霸道让我感到高兴。 第五章中秋晚会 感到老大掌上的力量,我随即曲起手腕,弹指两下,老大顿时就感觉两边肩部一痛。 老大身形一抖,只感觉肩头一阵疼痛,心中更是震惊,因为他的脑海浮现出我刚才那凌空打的两指。‘先天高手’老大只觉地自己这些年活到狗身上去了。凌空点穴,这是先天高手才能做到的啊。 只感觉自己体内突然多了一股力量,听到自家老三的话:“凝神静气,运功突破。”连忙静下心来,运功全身,自己突破暗劲的屏障就这么轻轻的被捅破了。 “老大,回神了。”我看到老大一脸迷茫的样子挥着手在老大面前道。 老大一把抱住我激动得道:”老三,我不是做梦吧,暗劲啊,我入暗劲啦!“ 我淡淡得道:“你没做梦,真的。” “老三,先天高手,你是先天高手。” “恩,我是,有什么问题。”我笑着对老大说道。 “苍天啊,大地啊,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为什么让我面前这个猥琐的家伙修为比我还高啊。”老大双手举起,一副问青天的样子。 “老大,你在鬼哭狼嚎,把其他人引来了,我们要不走吧。”看着老大样子我右手揉头得道。 “老三,你是怎么修炼到先天高手的,告诉哥哥呗,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天才地宝,还有没有,给哥哥点,我要是先天高手,那我娶邱琳我爷爷他们绝对没二话、” “我可以穿梭各界,所以我修为高。”我看了老大一眼道。 “切,老三就算你编故事也要编的像一点,还穿梭各界呢,你也是先天高手,不要相信网上那些小说,骗人的话不要说,浪费我的感情。”老大以为我有难言之隐,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好嘛,这年头连真话都没人相信。 “起床啦,起床啦!”拍拍手,我大声地喊道。 “我去,小三,你怎么改性子啦,起的这么早还跟老大一起去锻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二道 “那还用说,大哥去锻炼,三哥肯定是起床泡妹子去了,这勤快劲我们是拍马都赶不上了。”老四金鑫道。 “还不快起来,今天我们宿舍还要出节目,你们不快一点。”我说道。 “老三,你代表我们出塞,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厚爱。”二哥起床说道,还拍拍我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哦。 “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不用我们呢?”我道。 一阵洗漱,收拾我们一起来到教室,大家相互告个早,开始打听别人准备的节目。 “你们寝室打算表演什么?”一同学问道。 “我看就有金鑫上去表演千杯不醉啊。”有同学打趣道。 “去去去,我们由柳同学为我们吹一曲《凤求凰》,你们觉得怎么样啊?” “好好好,就听《凤求凰》” “不,要听《春江花月夜》” ....... 上课铃声响起,讨论的人都回到自家座位上,只有些在小声交流。 时间如同流水,不会因为什么而停留,慢慢的到了晚自习。 “好了,现在开始,各个寝室的表演开始。”老师开始让我们上台表演。 由于是选拔,所以只要报表演节目就是了。 我们班总共四十人,男生寝室三个,七个女生寝室。先男生,后女生。 我们寝室最先表演,我被老四推上台道:“我给大家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吧。” 说完拿起笛子就吹了出来了。将笛子放到嘴边,不一会,低呜的声音从笛中传了出来。我吹奏的的是著名的春江花月夜。古曲《春江花月夜》最初的作曲者不详,此曲原名《夕阳箫鼓》,是一首悠久的琵琶曲,之后又有人将之改变成箫曲、笛曲等等。我此刻演奏的就是笛曲。 同们已经听得如痴如醉了,就好像陷入了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我一曲吹奏完,众人还沉浸在乐曲之中。这一曲就象一幅工笔精细、色彩柔和、清丽淡雅的山水卷,引人入胜。 “好,柳同学吹得这么好,那么第一个节目就定下来,下一个继续。”老班道。 503寝室表演的是古诗朗诵,504表演的是现代诗朗诵。 女生寝室大多表演的是歌舞,楚楚她们表演的是歌舞《红颜劫》 斩断情丝心犹乱 千头万绪仍纠缠 拱手让江山 低眉恋红颜 祸福轮流转 是劫还是缘 天机算不尽 交织悲与欢 古今痴男女 谁能过情关 拱手让江山 低眉恋红颜 祸福轮流转 是劫还是缘 天机算不尽 交织悲与欢 古今痴男女 谁能过情关 谁能过情关 四大美女的表演老班也决定了下来。只是我到时候要去伴奏。 到了国庆节这一天,我们齐聚舞台,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班级的表演,第一名就是我们班的四大美女登台,惊艳了众人,第二名是二班的沙画,即用沙子做画。是一门独特的艺术。它结合现代人的审美观,依托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文化内涵;采用产自神奇大自然的天然彩沙,经手工精致而成。一般来讲,先有一个画好图案的不干胶摸版,上面的每一部分均用小刀提前刻出轮廓,做画者只需在做画的时候用一根牙签轻轻将每一部分揭起,然后将喜欢的颜色的沙子倒在上面(不干胶自然会粘住沙子),即可。沙画具有独特的表演魅力,能使现场观众进入梦幻般的感觉和前所未有的视觉享受。沙画是写意的,永远让人期待下一幅的精彩。一撒、一摔、一抹、一勾、一挑、一拍,手法都很有表现力和感染力。 第三名是《醉鼓》,《醉鼓》是个情节性的舞蹈,作品分有三个单元,即戏鼓、哭鼓、舞鼓。第一单元表现一位梨园世家的弟子,酒醉后想起伴随多年的“行头”(鼓),于百感交集中将其偎抱于怀。第二单元则是人醉意不醉,于恍惚瞒珊中宣泄酸甜苦涩的境遇。第三单元系激越奋起,寄情于鼓,燃烧起灵魂之火,以叱咤风云的气度,将生命铸就于事业之中。舞蹈作品,’无论是情节性舞蹈,还是情绪性舞蹈,均须以舞取胜。这是一切舞蹈精品最浅显也是最深奥的要端。如果说这种要端必须贯串于作品始终的话,那么舞蹈的开首就显得尤为重要。 第一章桃花岛 桃花轻薄,但却艳丽。 五里粉红,十里香。 这里有成千上万的桃树。 暮春三月,莺****长,也正是桃花盛放的时刻。 一树桃花千朵红,千株桃树,盛开成一片花海。 花海深处有人家。 在东海有一岛南边是海,向西是光秃秃的岩石,东面北面都是花树,五色缤纷,不见尽头。花树之间既无白墙黑瓦,亦无炊烟犬吠,静悄悄的情状怪异之极。竹林边上,侧身细听,林中静寂无声,这才放轻脚步,在绿竹之间挨身进去。竹林内有座竹枝搭成的凉亭,亭上横额在月光下看得分明,是“积翠亭”三字,两旁悬着副对联,正是“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那两句。亭中放着竹台竹椅,全是多年之物,用得润了,月光下现出淡淡黄光。竹亭之侧并肩生着两棵大松树,枝干虬盘,只怕已是数百年的古树。苍松翠竹,清幽无比。 这座岛在五年前被人占据,岛上人自称桃花岛主,号‘小东邪’这五年来桃花岛主掌控了天下海域,麾下有四方镇守使,十二堂主,三十六岛岛主,七十二舵舵主,桃花岛主喜着青衣,四方镇守使着紫衣,袖口分别绣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十二堂主着绿衣分别绣梅花、杏花、桃花、牡丹花、石榴花、荷花、秋葵、桂花、菊花、芙蓉、山茶、水仙花、三十六岛岛主着蓝衣,绣青竹,七十二舵舵主着黄衣,绣白云。麾下众人皆白衣绣桃花,但桃花不全,为三瓣。 武林至尊, 宝刀屠龙。 号令天下, 莫敢不从。 倚天不出, 谁与争锋。 书房内,一位少年正在练字,如果有武林高手看到这幅字,一定会震惊。区区二十四字,藏有一套极其高深的武功,每一字都有无穷变化。而他的下面站着三男一女,这四人呼吸悠长,太阳穴高高鼓起,一动不动,这四人在江湖上实力可与六大派掌门人比肩,甚至还要略胜一筹。 少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但眼神深邃,气度沉稳,完全不像这个年龄之人该拥有的。 看着自己写的二十四字,我叹了口气,五年了,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 不过自己也得感谢,当初自己穿越的时候,系统说有奖励给自己,没想到居然是东邪黄药师的传承。而自己也是直接降落在桃花岛。自己坐拥海域如果不利用好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此时元朝末年,政治黑暗,统治阶级内部政局动荡。元朝政府横征暴敛,土地高度集中,社会经济衰败,阶级矛盾和********激化。元代政府将人分四等:一等为蒙古人,又称“国人”。二等色目人,又称“诸国人”;三等汉人,即原受辽金统治的汉人;四等南人,即南宋统治的汉人。 到了元末,明教开始反抗元朝统治,但战乱也照成大量民众流离失所,我刚开始收买元朝官员,将沿海岛屿一一划到我的名下,又让他们将治下的流民卖给我,又找上不少名声在外的大盗,给他们中下附骨针,这是桃花岛的独门暗器只要伸手在敌人身上轻轻一拍,那针便深入肉里,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针上喂有毒药,药性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苦痛,一时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两年后方取人性命。武功好的人如运功抵挡,却是越挡越痛,所受苦楚犹似火上加油,更其剧烈。但凡有功夫之人,到了这个地步,又不得不咬紧牙关,强运功力,明知是饮鸩止渴,下次毒发时更为猛恶,然而也只好挡得一阵是一阵了。不过我种下的是每年发作一次,所以每年我控制的人都要上岛一次,一是上供汇报工作,二则是得到解药。 “青龙”我叫道 “属下在,”三男中手袖绣有青龙的男子上前道 “我让你办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属下已经令麾下九岛的人日夜监视海面,昨日已得到消息,张翠山夫妇一行三人已经离开了冰火岛,不日就会到达舟山。“青龙道。 “恩,你们四人这次一同前去,我,要与武当派和天鹰教结个善缘,你们将武当派的人护送至陆上即可。”我道。 “是,属下领命。”四人齐道。 过了三天,话分两头,张翠山和殷素素带着张无忌返回中原,左首一艘大船上绘着一头黑色大鹰,展开双翅,形状威猛,想起当年在王盘山上所见的天鹰教大旗,心头一震,说道:“是……是天鹰教的?”殷素素低声道:“正是,是我爹爹的天鹰教的。” 忽见那边船上刀光闪烁,似有四五人在动武,说道:“两边船上的人在动手。木筏略向左偏,对着两艘船缓缓驶去。木筏虽然扯足了风帆,行驶仍是极慢,过了好半天才靠近二船。只听得天鹰教船上有人高声叫道:“有正经生意,不相干的客人避开了罢。” 殷素素叫道:“日月光照,天鹰展翅,圣焰熊熊,普惠世人。这里是总舵的堂主。哪一坛在烧香举火?”她说的是天鹰教的切口。船上那人立即恭恭敬敬的道:“天市堂李堂主,率领青龙坛程坛主、神蛇坛封坛主在此。是天微堂殷堂主驾临吗?”殷素素道:“紫微堂堂主。”那边船上听得“紫微堂堂主”五个字,登时乱了起来。稍过片刻,十余人齐声叫道:“殷姑娘回来啦,殷姑娘回来啦。” 只听得对面船上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听说敝教教主的千金殷姑娘回来啦,大家暂且罢斗如何?”另一个高亮的声音说道:“好!大家住手。”接着兵刃相交之声一齐停止,相斗的众人纷纷跃开。张翠山听得那爽朗嘹亮的嗓音很熟,一怔之下,叫道:“是俞莲舟俞师哥么?”那边船上的人叫道:“我正是俞莲舟……啊……啊……你……你……” 张翠山道:“小弟张翠山!”他心情激动,眼见木筏跟两船相距尚有数丈,从筏上拾起一根大木,使劲一抛,跟着身子跃起,在大木上一借力,已跃到了对方船头。俞莲舟抢上前来,师兄弟分别十年,不知死活存亡,这番相见,何等欢喜?两人四手相握,一个叫了声:“二哥!”一个叫了声:“五弟!”眼眶中充满泪水,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二章威势 天鹰教迎接殷素素,却另有一番排场,八只大海螺呜呜欢起,李堂主站在最前,封程两坛主站在李堂主身后,其后站着百来名教众。大船和木筏之间搭上了跳板,七八名水手用长篙钩住木筏。殷素素携了无忌的手,从跳板上走了过去。天市堂堂主是殷天正的师弟李天垣。李天垣见殷素素衣衫褴褛,又是毛,又是皮,还携着一个孩童,不禁一怔,随即满脸堆欢,笑道:“谢天谢地,你可回来了,这十年来不把你爹爹急煞啦。” 殷素素叫张无忌给李天垣行礼,而张翠山在那边船上叫道:“素素,无忌,过来见过我师哥。”殷素素携着无忌的手,向那艘船的甲板走去。李天垣和程封两坛主怕她有失,紧随在后。 众人进了船舱,俞莲舟介绍完后,一个矮矮胖胖的黄冠道人是昆仑派的西华子立刻道,“张五侠,谢逊那恶贼在哪里,你总知道吧。” 刚刚还说是为了门下弟子的事找天鹰教,现在立刻问起谢逊的行踪, 张翠山尚未回到中土,就遇到两个难题。 第一,此刻武当派与天鹰教敌对。 第二,别人一开口就问谢逊的消息。 张翠山全无准备,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对俞莲舟道,“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西华子颐指气使惯了,见张翠山不回答自己的话,不禁暴躁起来,大声道,“你没听见我的话吗?谢逊那恶贼在哪里?” 俞莲舟率先开口,“我们少林、武当、昆仑、崆峒、峨眉五派,神拳、五凤刀等九门,海沙、巨鲸等七帮,一共二十一个门派帮会, 为了寻找金毛狮王谢逊、天鹰教殷姑娘以及师弟的张翠山三人的下落,和天鹰教有所误会,不幸互有死伤。十年来,江湖也因此起了很多纷争。” 说道这里,俞莲舟顿了顿,又道,“天幸殷姑娘和张师弟突然现身,过去许多疑难不解之事,当可真相大白。 只是这十年中的事故头绪纷纭,决非片刻之间说得清楚。依在下之见,咱们一齐回归大陆,由殷姑娘禀明殷老教主,敝师弟也回武当告禀家师,然后双方再行择地会晤,分辨是非曲直,如能从此化敌为友,那是最好不过……” 就在俞莲舟还要说下去的时候,突然众人听到一声:“请问武当张五侠一家可在,桃花岛岛主坐下四使还请张五侠一家现身相见。” 船上众人听到来人自称桃花岛的人,连忙出船舱,只见海面上有四艘铁甲战船,分三层,有双层炮台,四艘战船各有人马一千五百人,船上的旗幡为青色,绣有朵朵桃花,这是我借鉴后世的战舰模型,花了无数的财力才打造了五艘这样的战船,其余几十艘的都是联环舟和子母舟。联环舟舱体长4丈(约合)2.4米)、分两截,前截占1/3,装载爆炸火器,后截占2/3,乘战士。冲撞船时,舟首例髯钩钉牢敌船,火器爆炸后与敌舶同毁。撞击时,联结前后截的铁环自解,后截得以在爆炸前脱驶。子母舟长3文5尺(约合11米),前2丈是舰船,后1丈5尺只有两边帮板,腹内空虚,藏一子身,母舱发火与敌船并焚,手下军士可驾于舟回营。 在场的除了张翠山一家三口远离海外,其余的哪个没听过桃花岛的大名,哪个不知道桃花岛岛主手下四方镇守使不仅手上有元人的鲜血,武林中人丧命在他们手上的亦不在少数。 张翠山上前答道:“在下张翠山,携内子,见过诸位,只是在下与桃花岛素无瓜葛,不知诸位找在下有何事?” 青龙上前答道:”我家主上久仰武当张真人,得知四月初九乃是张真人百岁寿辰,特命我等送上寿礼,还请诸位上船一序。“说完,四艘船也已经靠近。 张翠山看向自家二哥,俞莲舟知道此时不能弱了武当的名头,何况对方言语并没有什么不对,加上桃花岛虽然名声在外但却与武当没有冲突。 武当派率先进入,其他人也相继入仓。 等大家落座,有人奉上茶点,突然南边号角想起,呜呜不绝,一名昆仑弟子道,“崆峒派和峨嵋派的人来接应了。” 青龙点了一下头,自然有人前去接应两派的人。过了好一会儿,崆峒和峨眉的人才走进船舱。 崆峒为首的是个精干枯瘦的葛衣老人,崆峒五老之一,唐文亮。 峨眉为首的是个中年尼姑,第四代大弟子,静虚师太。 昆仑派卫四娘看到来了强援,连忙道,“唐三爷,静虚师太,这位就是武当派张五侠,当年他和金毛狮王谢逊一起失踪,如今终于安全回来了。”卫四娘自然知道桃花岛的人来此自然是给武当派撑腰的,自家人知自家事,不要看昆仑派是六大派之一,但是桃花岛要灭掉昆仑派那是轻而易举的事,自己当然不能给自家门派惹麻烦。 卫四娘故意在金毛狮王几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这句话的意思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庆幸张翠山平安,实际是为了刺激唐文亮。 果然,唐文亮一听到金毛狮王几个字,顿时又惊又怒,喝道,“张翠山,你可知道谢逊的下落?” 殷素素突然说道:“无恶不作、杀人如毛的恶贼谢逊,在九年前早已死了。” 唐文亮大怒,“你又是谁?”卫四娘连忙抢先介绍道,“这位是天鹰教教主的千金,殷素素,如今也是张五侠的妻子。” 唐文亮听到殷素素的身份,有些忌惮,“好,好,好的很!” 西华子鼻中哼了一声,他认定殷素素是邪教妖女,她的说话是决计信不过的,厉声道:“张五侠,那恶贼谢逊真的死了么?”张翠山坦然道:“不错,那胡作非为的恶贼谢逊在九年之前便已死了。” 张无忌听到这话,想到谢逊对自己的好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叫道:“义父不是恶贼,义父没有死,他没有死。”这几声哭叫,舱中诸人尽皆愕然。 殷素素狂怒之下,反手便是一记耳光,喝道:“住口!”张无忌哭道:“妈,你为甚么说义父死了?他不是好端端的活着么?” 他一生只和父母及义父三人共处,人间的险诈机心,从来没碰到过半点,若是换作一个在江湖上长大的孩子,即使没他一半聪明,也知说谎是家常便饭,决不会闯出这件大祸来。殷素素斥道:“大人在说话,小孩子多甚么口?咱们说的是恶贼谢逊,又不是你义父。”无忌心中一片迷惘,但已不敢再说。 “好了,诸位,谢逊与诸位的恩怨,诸位还是以后再说,此次我家主上命我等护送张五侠夫妇返回武当,我希望诸位不要让在下难做,否则......“ 第三章归途 听到青龙的话,除峨眉、武当和天鹰教之外,个个气的火冒三丈,但是领头的都压了下来。 江湖是一个现实的世界,各派为什么要得到谢逊的消息,不是什么自家门人晚辈死于谢逊之手,他们要报仇,君不见少林四大神僧之首的空见死在谢逊手中,也没见少林寺出动多少高手围捕谢逊。实际上都是为了屠龙刀。 屠龙宝刀,武林至尊,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或许谢逊拿着屠龙刀不能号令天下,但是六大派可以,准确来说是少林,峨眉,武当这三派如果得到屠龙刀那么武林盟主的位子便在这一派之中。 而青龙敢说这话当然不是大话,三年前,白虎出手灭掉了在昆仑山的朱武连环庄,夺得了一阳指等秘籍,占据朱武连环庄,成为桃花岛昆仑分舵,而后昆仑派想趁火打劫,不想何太冲夫妇不是白虎对手,夫妻二人靠着正反两仪剑法才勉强逃得一命。这也是为什么昆仑派不愿意得罪桃花岛的原因。 至于其他各派,则是因为桃花岛垄断天下海域,各派要发展,要广收门徒,没有银子是做不到的,而来钱的途径则是门人信徒的供奉,江南自南宋偏居一隅开始,经济就是异常发达,富甲一方的达官显贵不计其数,这些人做生意自然需要武力震摄黑道的人,六大派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江南要发财,最好的生意便是出海,一是因为出海没商税,二来出海走私的利润远远超过安安稳稳做生意,所以江南的商人多有下海走私的人,但是桃花岛控制天下海域,每船要抽十分之一的好处,这些商人哪里愿意,刚开始商人出钱让朝廷剿灭桃花岛,不想元人占据了这花花世界很快就堕落了,战力不堪一击,被我打得落花流水,而出钱让元人出兵的商家不是被我灭了门,就是被元人官员当成了抵罪羊,抄家灭族。 所以江南的商人老实了一阵子,不想他们找到了六大派,想用江湖手段解决,听说桃花岛,首先昆仑派就退缩了,峨眉派因为郭襄的原因和灭绝因为闭关也没来,武当派历来有朝廷赏赐,根本不差钱,于是就只有华山,崆峒、少林三派出手,结果华山掌门鲜于通被打成重伤,崆峒五老不得不交出七伤拳口诀保命,少林寺由空智带领,也是大败,为了赎回空智,少林寺不得不交出龙抓手,燃木刀法,达摩剑法这三门武功赎人。 俞莲舟道:“这件事牵连既广,为时又已长达十年,一时三刻之间岂能分剖明白,这样罢,三个月之后,敝派在武昌黄鹤楼头设宴,邀请有关的各大门派帮会一齐赴宴,是非曲直,当众评论。各位意下如何?” 静虚师太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唐文亮不甘心,又追问几句,结果武当派和天鹰教的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终于放弃,转身告辞。 昆仑派的人见强援离去,自己再待下去,恐怕要吃亏,跟崆峒派的人一起离开了。船上只剩下武当、天鹰教、桃花岛的人。 三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船舱陷入了沉寂。四艘铁舰船不一会就到了岸边,武当和天鹰教的人一一走下船舱。 “俞二侠,在下主人送给张真人的第一件名曰'黑玉断续膏‘此物为西域金刚门的独门秘药,常人手足身体骨节若遭致重创从而伤残,敷上此药膏后伤患仍可痊愈,从而逐渐恢复正常活动。若是伤残时日长久、骨伤已经愈合者,则需先将其断骨重新折断,敷上此药膏后亦可使骨骼恢复正常,可恢复正常行走等能力。“青龙递上一物道。 俞莲舟大惊,看到此物外表呈黑色,问其气息芬芳清凉。知道这物非凡,听到此物的功效,俞莲舟和张翠山心情激动。自家三弟(哥)为大力金刚指所伤。这时青龙道:“俞三侠所受之伤已有十年之久,筋骨已然定型,需要再将全身筋骨打断,所以还需找好大夫给俞三侠之伤。” “另外第二件礼物是送给张五侠夫妇的,还请殷姑娘与在下前来。”朱雀上前将殷素素拉近船舱,而俞莲舟、张翠山和张无忌则待在船舱外,不一会殷素素和朱雀一起牵手出来了。 “第三件贺礼,四月初九这天我家主人会亲自到武当山为张真人送上。我四人还要回岛复命,就不送诸位了,四月初九再见。”青龙领着其他三人抱拳行礼,铁舰船便返航了。武当和天鹰教的人望着桃花岛的人离去。 张翠山默然,细细打量师哥,见他两鬓斑白,额头亦添了不少皱纹,说道:“二哥,这十年之中,你可辛苦啦。我百死余生,终于能见你一面,我……我……” 俞莲舟见他眼眶湿润,说道:“武当七侠重行聚首,正是天大的喜事。自从三弟受伤,你又失踪,江湖上改称我们为‘武当五侠’,嘿嘿,今日七侠重振声威……”俞莲舟想到自家师弟又回来了,三弟的伤也有救了,不由得高兴了起来。 俞莲舟找了船,打算走水路会武当,只是江船溯江而上,偏又遇着逆风,舟行甚缓。张翠山和师父及诸兄弟分别十年,急欲会见,到了安庆后便想舍舟乘马。俞莲舟却道:“五弟,咱们还是坐船的好,虽然迟到数日,但坐在船舱之中,少生事端。今日江湖之上,不知有多少人要查问你义兄下落。”殷素素道:“我们和二伯同行,难道有人敢阻俞二侠的大驾?”俞莲舟道:“我们师兄弟七人联手,或者没人能阻得住,单是我和五弟二人,怎敌得过源源而来的高手?何况只盼此事能善加罢休,又何必多结冤家?”张翠山点头道:“二哥说的不错。” 舟行数日到湖北省境。这晚到了富池口,舟子泊了船,准拟过夜。俞莲舟忽听得岸上马嘶声响,向舱外一张,只见两骑马刚掉转马头,向镇上驰去。马上乘客只见到背影,但身手便捷,显是会家子。他转头向张翠山道:“在这里只怕要惹是非,咱们连夜走罢。”张翠山道:“好!”心下好生感激。武当七侠自下山行道以来,武艺既高,行事又正,只有旁人望风远避,从未避过人家。近年来俞莲舟威名大震,便是昆仑、崆峒这些名门大派的掌门人,名声也尚不及他响亮,但这次见到两个无名小卒的背影,便不愿在富池口逗留,自是为了师弟一家三口之故。 第四章拦路 这一晚月白风清,无忌已自睡了,俞莲舟和张翠山夫妇在船头饮酒赏月,望着浩浩大江,胸襟甚爽。 张翠山道:“恩师百岁大寿转眼即至,小弟竟能赶上这件武林中罕见的盛事,老天爷可说待我不薄了。” 殷素素道:“就可惜仓促之间,我们没能给他老人家好好备一份寿礼。” 俞莲舟道:“弟妹,你可知我恩师在七个弟子之中,最喜欢谁?”殷素素道:“他老人家最得意的弟子,自然是你二伯。”俞莲舟笑道:“你这句话可是言不由衷,心中明明知道,却故意说错。我们师兄弟七人,师父日夕挂在心头的,便是你这位英俊夫郎。”殷素素心下甚喜,摇头道:“我不信。”俞莲舟道:“我们七人各有所长,大师哥深通易理,冲淡弘远。三师弟精明强干,师父交下来的事,从没错失过一件。四师弟机智过人。六师弟剑术最精。七师弟近年来专练外门武功,他日内外兼修、刚柔合一,那是非他莫属……” 殷素素道:“二伯你自己呢?”俞莲舟道:“我资zhi愚鲁,一无所长,勉强说来,师传的本门武功,算我练得最刻苦勤恳些。”殷素素拍手笑道:“你是武当七侠中武功第一,自己偏谦虚不肯说。”张翠山道:“我们七兄弟之中,向来是二哥武功最好。十年不见,小弟更加望尘莫及。唉,少受恩师十年教诲,小弟是退居末座了。”言下不禁颇有怅惘之意。 “不过此次得到黑玉断续膏,三弟的伤有了希望,这和五弟归来可以说是对师傅最好的寿礼了。”俞莲舟道。 殷素素道:“我爹爹昔年跟我说道,他一生所钦佩的人物只有两位,一是明教阳教主,他已经逝世,此外便只是尊师张真人。连少林派的‘见闻智性’四大高僧,我爹爹也不怎么佩服。张真人今年百岁高龄,修持之深,当世无有其匹。” 俞莲舟道:“恩师自九十五岁起,每年都闭关九个月。他老人家言道,我武当派的武功,主要得自一部《九阳真经》。可是恩师当年蒙觉远祖师传授真经之时,年纪太小,又全然不会武功,觉远祖师也非有意传授,只是任意所之,说些给他听,因之本门武功总是尚有缺陷。恩师心想于《九阳真经》既所知不全,难道自己便创制不出?他每年闭关苦思,便是想自开一派武学,与世间所传的各门武功全然不同。” 俞莲舟道:“当年听得觉远祖师传授《九阳真经》的,共有三位。一是恩师,一是少林派的无色大师,另一位是个女子,那便是峨嵋派的创派祖师郭襄郭女侠。当年传得《九阳真经》的三位,悟性各有不同,根柢也大有差异。武功是无色大师最高;郭女侠是郭大侠和黄帮主之女,所学最博;恩师当时武功全无根基,但正因如此,所学反而最精纯。是以少林、峨嵋、武当三派,一个得其‘高’,一个得其‘博’,一个得其‘纯’。三派武功各有所长,但也可说各有所短。” 殷素素道:“那位觉远祖师,武功之高,该是百世难逢了。”俞莲舟道:“不!觉远祖师不会武功。他在少林寺藏经阁中监管藏经,这位祖师爱书成癖,无书不读,无经不背。他无意中看到《九阳真经》,便如念金刚经、法华经一般记在心中,至于经中所载博大精深的武学,他虽也有领悟,但所练的只是内功,武术却全然不会。”于是将《九阳真经》如何失落,从此湮没无闻的故事讲给了她听。 这事张翠山早听师父说过,殷素素却是第一次听到,极感兴趣,说道:“原来峨嵋派上代与武当派还有这样的渊源。这一位郭襄郭女侠,怎地又不嫁给张真人?” 张翠山微笑斥道:“你又来胡说八道了。”俞莲舟道:“恩师与郭女侠在少室山下分手之后,此后没再见过面。恩师说,郭女侠心中念念不忘于一个人,那便是在襄阳城外飞石击死蒙古大汗的神雕大侠杨过。郭女侠走遍天下,找不到杨大侠,在四十岁那年忽然大彻大悟,便出家为尼,后来开创了峨嵋一派。” 俞莲舟微微一笑,道:“弟妹,你去护着无忌,别让他受了惊吓,外面的事有我和五弟料理。”殷素素极目远眺,不见有何动静,正迟疑间,俞莲舟道:“岸上灌木之中,刀光闪烁,伏得有人。前边芦苇中必有敌舟。” 俞莲舟又道:“前面当家的是哪一位朋友,武当俞二、张五问好。” 突然几颗鱼炮落在船上,三人一点头,知道对方要让自己上岸,三人带同无忌,跃上岸去。片刻小船便被炸的粉碎。 张翠山道:“素素,你先走!”殷素素抱着无忌正要走出,猛地里风声响动,五柄长剑一齐指住了无忌。殷素素吃了一惊急忙倒退。那五人跟着踏步而前,剑尖不住颤动,始终不离张无忌身周尺许。俞莲舟双足一点,双手连拍四下,每一记都拍在黑衣人的手腕之上,四柄指着无忌的长剑一一飞入半空。他左手反手擒拿,抓住了第五人的手腕,中指顺势点了那人腕上穴道,但觉着手处柔软滑腻,似是女子之手,急忙放开。那人手腕麻痹,当的一声,长剑落地。那五人长剑脱手,急忙退开。月光下青光闪动,又是两柄长剑刺了过来,但见剑刃平刺,锋口向着左右,每人使的都是一招“大漠平沙”,但剑势不劲,似无伤人之意。俞莲舟心道:“昆仑剑法!原来是昆仑派的!”待剑尖离胸将近三寸,突然胸口一缩,双臂回环,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同时击在剑刃的平面上。 这两下敲击中使上了武当心法,照理对方长剑非出手不可,岂知手指和剑刃相触,陡觉剑刃上传出一股柔劲,竟将他这一击之力化解了一小半,长剑并未脱手。但那二人终究抵挡不住,腾腾腾退出三步。一人站立不定,摔倒在地,另一人“啊哟”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自六艘小舟横江以来,对方始zhong没一人出过声,这时“啊哟”一声惊呼,声音柔脆,听得出是女子口音。中间那黑衣人左手一摆,各人转身便走,顷刻间消失在灌木之后。但见这干人大半身材苗条,显是穿了男装的女子。俞莲舟朗声道:“俞二、张五多多拜上铁琴先生,请恕无礼之罪。” 第五章张无忌被抓 殷素素将无忌放下地来,紧紧握住他手,说道:“这些大半是女子啊。二伯,她们都是昆仑派的么?” 俞莲舟道:“不,是峨嵋派的。” “那为什么......?“殷素素问道。 “唉,武当,峨眉世代交好,我以指击剑,发觉到对方内劲不对时,收势已然不及,终于伤了二人。虽然这是无心之失,总是违了恩师的训示。”俞莲舟道。 “那为什么峨眉弟子要拦我们的路?”殷素素又问道。 “河南开封金瓜锤方评方老英雄有一晚突然被害,墙上留下了‘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十一个血字。” 殷素素问道:“那方评是峨嵋派的么?”俞莲舟道:“不是。灭绝师太俗家姓方,那方老英雄是灭绝师太的亲哥哥。”张翠山和殷素素同时“哦”的一声。 张无忌忽然问道:“二怕,那方老英雄是好人还是坏人?” 俞莲舟道:“听说方老英雄种田读书,从不和人交往,自然不是坏人。” 张无忌道:“唉,义父这般胡乱杀人,那就不该了。” 俞莲舟大喜,抱着他说道:“孩子,你知道不能胡乱杀人,二伯很是喜欢。人死不能复生,即使对方罪孽深重、穷凶极恶之辈,也要给他一条悔改之路。” 张无忌道:“那二伯,他们能放过我义父么?义父眼睛已经瞎了,打不过他们。” “你义父杀人太多,我只能说武当派绝不为难你义父,但其他门派.....“俞莲舟道。 一时之间,大家无话,不知说什么。 忽然见一株大柳树上系着三匹健马。四人走近马匹,见柳树上钉着一张纸。张翠山取下看时,见纸上写道:“敬奉坐骑三匹,以谢毁舟之罪。” 殷素素笑道:“峨嵋派姑娘们画眉用的炭笔,今日用来写字条给武当大侠。” 俞莲舟道:“她们倒也客气得很。”于是解下马匹,三人分别乘坐。张无忌坐在母亲身前,大是兴奋。 张无忌究是孩子心情,骑了一会马,为谢逊担忧的心事也便淡忘了。一路无话,不一日过了汉口。这天午后将到安陆,忽见大路上有十余名客商急奔下来,见了俞莲舟等四人,急忙摇手,叫道:“快回头,快回头,前面有鞑子兵杀人掳掠。”一人对殷素素道:“你这娘子忒也大胆,碰到了鞑子兵可不是好玩的。”俞莲舟道:“有多少鞑子。”一人道:“十来个,凶恶得紧哩。”说着便向东逃窜而去。 俞张二人听说只有十来名元兵,心想正好为民除害,便纵马迎了上去。行出三里,果听得前面有惨呼之声。张翠山一马当先,但见十余名元兵手执钢刀长矛,正拦住了数十个百姓大肆残暴。地下鲜血淋漓,已有七八个百姓身首异处。 只见一名元兵提起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用力一脚,将他高高踢起,那孩子在半空中大声惨呼,落下来时另一个元兵又挥足踢上,将他如同皮球踢来踢去。只踢得几脚,那孩子早没了声息,已然毙命。张翠山怒极,从马背上飞跃而起,人未落地,砰的一拳,已击在一名伸脚欲踢孩子的元兵胸口。那元兵哼也没哼一声,软瘫在地。另一名元兵挺起长矛,往张翠山背心刺到。无忌惊叫:“爹爹小心!”张翠山回过身来,笑道:“你瞧爹爹打鞑子兵。”但见长矛离胸口已不到半尺,左手倏地翻转,抓住矛杆,跟着向前一送,矛柄撞在那元兵胸口。那元兵大叫一声,翻倒在地,眼见不活了。 众元兵见势头不对,落荒逃窜,突然之间,那名被张翠山用矛杆撞晕的元兵霍地跃起,伸臂抱住了无忌,翻身跃上马背,纵马疾驰。 俞莲舟见状两个起落,已奔到马后,左手拍出一掌,身随掌起,那元兵竟不回头,倏地反击一掌,双掌相交,俞莲舟只觉对方掌力犹如排山倒海,一股极阴寒的内力冲将过来,霎时间全身寒冷透骨,身子晃了几下,倒退了三步。那元兵的坐骑也吃不住俞莲舟这一掌的震力,前足突然跪地。那元兵抱着无忌,顺势向前一跃,已纵出丈余,展开轻身功夫,顷刻间已奔出十余丈。 张翠山夫妇追了上来,张翠山扶住俞莲舟,殷素素要去追抓走儿子的元兵,俞莲舟道:“我没事,先……先将弟妹叫回来要紧。” 张翠山追回妻子,殷素素哭道:“二伯,怎……怎么是好?” 俞莲舟道:“你放心,无忌没事。这人武功高得很,决不会伤害小孩。” 殷素素道:“可是……无忌被他抓取,我担心....。”俞莲舟点了点头,左手扶着张翠山肩头,闭目沉思,隔了好一会,睁眼说道:“我想不出那人是何门派,咱们上山去问师父。” 殷素素大急,说道:“二伯,怎生想个法儿,先行夺回无忌才是。那人是何门派,不妨日后再问。” 张翠山却明白自家二哥的意思,自己孩子被抓,单凭目前己方三人的力量不足以救回儿子,而且对方武功之高,抓走儿子应当是要威胁自己,那么对方自然会找上门来,不如先回武当,借助门派的力量,自家师傅武功之高,当世少有。 殷素素原就极为聪明,只是爱子心切,才惊慌失措,如今冷静下来一想,已然明白。对方武功那么好,先前肯定不会被张翠山一掌重伤,假装受伤,目的就是为了抓住张无忌,逼问谢逊下落。 张翠山道:“我们连夜赶回武当,不论对方是和妖魔鬼怪,自然会出现。”张翠山担心敌人去而复返,用儿子性命威胁自己交代出义兄的下落。自家妻子会忍不住泄露出去。 俞莲舟自然知道自家师弟的想法,于是道:“好,我们连夜赶回武当。” 三人乘黑绕道,尽拣荒僻小路而行。三人最害怕的,倒不是那人追来下手杀了自己,而是怕他在自己眼前,将诸般惨酷手段加于无忌之身。于是风餐露宿,但殷素素心悬爱子,山中夜骑,又受了风露,忽然生起病来。张翠山雇了辆骡车,让殷素素乘坐,自己和师兄骑马在旁护送。 第六章归路艰险 到得傍晚,张翠山道:“二哥,咱们动身罢!” 俞莲舟道:“不,今晚不走,明天一早再走。” 张翠山稍微一愣,马上明白自家二哥的意思道:“不错!此处离我武当已不过两日之程,咱师兄弟再不济,也不能堕了师门的威风。在武当山脚下,兀自朝宿晚行的赶路避人,那算甚么话?” 俞莲舟点头微笑道:“不错,我等怎可堕了我武当的名头。” 只走出太平店镇甸数里,便有数十人追了上来,领头是个长须老者,空着双手。第二个却是个艳装少妇,左手提着一对双刀。两骑马停在大道正中,挡住了去路。俞莲舟强抑怒气,在马背上抱拳说道:“武当山俞二、张五这厢有礼,请问老爷子尊姓大名。”那老者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金毛狮王谢逊在哪里?你只须说了出来,我们决不跟武当弟子为难。”张翠山道:“此事在下不敢作主,须得先向师尊请示。那老者道:“单凭你们两人,不是我们这许多人的敌手。”说着伸手腰间,取出一对判官笔来。判官笔的笔尖铸作蛇头之形。 张翠山外号“银钩铁划”,右手使判官笔,于武林中使判官笔的点穴名家无一不知,一见这对蛇头双笔,心中一凛。他当年曾听师父说过,高丽有一派使判官笔的,笔头铸作蛇形,其招数和点穴手法和中土大不相同,大抵是取蛇毒的阴柔毒辣之性,招术滑溜狠恶,这一派叫做“青龙派”,派中出名的高手只记得姓泉,于是抱拳说道:“前辈是高丽青龙派的么?不知跟泉老爷子如何称呼?” 老者蛇头双笔一摆,说道:“老夫便是泉建男。”张翠山道:“高丽青龙派跟中土武林向无交往,不知武当派如何得罪了泉老英雄,还请明示。”泉建男又是皮笑肉不笑的脸上肌肉一动,说道:“老夫跟阁下无冤无仇,我们高丽人也知道中原有个武当派,武当七侠是行侠仗义的好男子。老夫只请问阁下一句话:金毛狮王谢逊躲在哪里?” 张翠山道:“倘若在下不愿说呢?” 老者道:“你们师兄弟二人我们自问拦不住,但是张夫人如今重病在身,我们有此良机,只好乘人之危。” 张翠山听老者以爱妻要挟,怒道:“在下请教老爷子高招。”于是身形一起,轻飘飘的落下马背,左足着地,左手已握住烂银虎头钩,右手握着镔铁判官笔,说道:“你是客人,请进招罢!”他原来的判官笔十年前失落******之中,现在手中这枝在bingqi铺中新购未久,尺寸分量虽不甚就手,却也可将就用得。 泉建男也跃下马来,双笔互击,铮的一声,右笔虚点,左笔尚未递出,身子已绕到张翠山侧方。见泉建男右手蛇头笔点到,伸钩一格,手上只使了二成力。钩笔相交,他身子微微一晃。泉建男见此大喜,想今日将武当七侠中的张五侠收拾下来,这番来到中土可说一战成名,当下双笔飞舞,招招向张翠山的要害点去。张翠山将门户守得极是严密,凝神细看对方的招数,但见他出招轻灵,笔上颇有韧力,所点穴道偏重下三路及背心,和中土各派点穴名手的武功果然大不相同。 张翠山摸清对方招式后,突然间左手银钩使招“龙”字诀中的一钩,嗤的一响,钩中了泉建男右腿的风市穴。泉建男“啊”的一声,右腿跪地。 张翠山银钩钩尖指住泉建男咽喉,喝道:“各位且请退开!在下请泉老英雄送到武当山脚下,便解他穴道放还!”想用老者来威胁众人退去。 不料那双刀女子大喝道:“大家一起上。”来人纷纷朝三人扑去。俞莲舟忽然朗声道:“六弟,出来把这些人收拾了罢!”忽听得半空中一声清啸,一人叫道:“是!五哥,你好啊,想煞小弟了。”数丈外的一株大树上纵落一条人影,长剑颤动,走向前来,正是六侠殷梨亭到了。张翠山喜出望外,大叫:“六弟,你好!”有人上前拦截,只听得啊哟啊哟、叮叮当当之声不绝,每人手腕的“神门”穴上一一中剑,撒下兵刃。这“神门穴”在手掌后锐骨之端,中剑之后,手掌再也使不出半点力道。殷梨亭不疾不徐的漫步扬长而来,遇有敌人上前阻挡,他长剑一颤,呛啷一声,便有一件兵刃落地。那少妇回身喝道:“你是武当……”呛啷、呛啷两声,她双手各执一刀,双刀落地时便有两下声响。 张翠山大喜,说道:“师父的‘神门十三剑’创制成功了。”原来这“神十三剑”共有一十三记招数,每记招式各不相同,但所刺之处,全是敌人手腕的“神门穴”。 张翠山十年前离武当之时,张三丰就有此意,和弟子们商量过几次,但许多艰难之处并未想通。此时殷梨亭使将出来,竟没人能抵挡得一招。张翠山只看得心旷神怡,但见殷梨亭每一剑剌出,无不精妙绝论,只使了五六记招式,“神门十三剑”尚未使到一半,已有十余人手腕中剑,撤下了兵刃。那少妇叫道:“散水,散水!松人啊!”有的骑马逃走,有的不及上马,便此转身急奔。张翠山拍开泉建男身上穴道,拾起蛇头双笔,插在他腰间。泉建男满面羞惭,落荒而去,竟不和来人同行。 殷梨亭还剑入鞘,紧紧握住了张翠山的手,喜道:“五哥,我想得你好苦!”张翠山笑道:“六弟,你长高了。”他二人分别之时,殷梨亭还只十八岁,十年不见,已自瘦瘦小小的少年变为长身玉立的青年。当下张翠山携着殷梨亭的手,去和妻子相见。殷素素病得沉重,点头笑了笑,低声叫了声:“六弟!” 殷梨亭笑道:“五嫂也姓殷,那好极了,不但是我嫂子,还是我姊姊。”张翠山道:“究是二哥了得。你躲在那大树之上,我一直不知,二哥却早瞧见了。” 殷梨亭当下说起赶来应援的情由。 第七章武当山上 原来四侠张松溪下山采办师父百岁大寿应用的物事,听到有人要拦住俞,张二人,逼问谢逊的下落。张松溪连忙返回武当与师兄弟商量,为了以防万一,宋远桥和俞岱岩留守武当,其他四人各一方前去打发其他势力的人,而殷梨亭刚好撞上他们。 “五哥你适才打败那高丽老头儿的功夫,师父就没传授第二个。你这次回山,师父他老人家一欢喜,不知会有多少精妙的功夫传你,只怕你学也学不及呢。这‘神门十三剑’的招术,我便说给你听如何?” 武当七侠情同手足,殷梨亭恨不得将十年所学的功夫,顷刻之间便尽数说给张翠山知道。两人并肩而行,殷梨亭又比又划,说个不停。 俞莲舟笑道:“好了,五弟,你回来得正好,咱们喝了师父的寿酒之后,跟着便喝六弟的喜酒了。”张翠山大喜,鼓掌笑道:“妙极,妙极!新娘子是哪一位名门之女?”殷梨亭脸一红,忸怩着不说。 俞莲舟道:“便是汉阳金鞭纪老英雄的掌上明珠。”张翠山伸了伸舌头,笑道:“六弟若是顽皮,这金鞭当头砸将下来,可不是玩的。”俞莲舟微微一笑,说道:“纪姑娘是使剑的。幸好那日江边蒙面的诸女之中,没纪姑娘在内。”张翠山一惊,道:“纪姑娘是峨嵋门下?”俞莲舟点了点头。 次日众人回到武当,张翠山十年重来,回到自幼生长之地,想起即刻便可拜见师父,和师兄弟相会,虽然妻病子散,却也是欢喜多于哀愁。到得山上,只见观外系着八头健马,鞍辔鲜明,并非山上之物,张松溪道:“观中到了客人,咱们不忙相见,从边门进去罢。”当下张翠山扶着妻子,从边门进观。观中道人和侍役见张翠山无恙归来,无不欢天喜地。张翠山念着要去拜见师父,但服侍张三丰的道童说真人尚未开关,张翠山只得到师父坐关的门外磕头,然hou去见俞岱岩。 服侍俞岱岩的道童轻声道:“三师伯睡着了,要不要叫醒他?”张翠山摇了摇手,轻手轻脚走到房中。只见俞岱岩正自闭目沉睡,脸色惨白。双颊凹陷,十年前龙精虎猛的一条剽悍汉子,今日成了奄奄一息的病夫。张翠山看了一阵,忍不住掉下泪来。 不过想到自己手中的黑玉断续膏,想到青龙的交代,自己出门问小道僮道:“你大师伯和七师叔呢?”小道童道:“在大厅会客。” 张翠山进入大厅,发现自家大哥,四哥,七弟,坐在椅子上。脸色颇为难看。宋远桥穿着道装,脸上神情冲淡恬和,一如往昔,相貌和十年之前竟无多大改biàn,只是鬓边微见花白,身子却肥胖了很多,想是中年发福。宋远桥并没出家,但因师父是道士,又住在道现之中,因此在武当山上时常作道家打扮,下山时才改换俗装。莫声谷却已长得魁梧奇伟,虽只二十来岁,却已长了满脸的浓髯,看上去比张翠山的年纪还大些。 “五弟(哥)”。师兄弟相见又是一番诉说。 “大师兄,来的是什么人?为何动怒。”张翠山问道。 “是金陵虎踞镖局的总镖头祁天彪,太原晋阳镖局的总镖头云鹤,还有一个是京师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莫声谷答道。 张翠山微微一惊,道:“这三位总镖头都来了?十年之前,天下镖局中数他三位武功最强,名望最大,今日还是如此罢?他们同时来到山上,为了甚么?” 宋远桥叹了一口气道:“为了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 “还好四哥原先都与他们有恩,将他们打发走了。”莫声谷道。 张松溪将自己对三大镖局有恩的事一一道出。此时俞莲舟也到了大厅。 张翠山却知道自家四哥尽心竭力,为的是要消解龙门镖局全家被杀的大仇。虎踞镖局是江南众镖局之首,冀鲁一带众镖局的头脑是燕云镖局,西北各省则推晋阳镖局为尊。龙门镖局之事日后发作起来,这三家镖局定要出头,是以他先伏下了三桩恩惠。这三件事看来似是机缘巧合,但张松溪明查暗访,等候机会,不知花了多少时日,多少心血? 张翠山哽咽道:“四哥,你我兄弟一体,我也不必说这个‘谢’字,都是你弟妹当日作事偏激,闯下这个大祸。”当下将殷素素如何装扮成他的模样、夜中去杀了龙门镖局满门之事从头至尾的说了,最后道:“四哥,此事如何了结,你给我拿个主意。” 张松溪沉吟半晌,道:“此事自当请师父示下。但我想人死不能复生,弟妹也已改过迁善,不再是当日杀人不眨眼的弟妹。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大哥,你说是不是?”宋远桥面临这数十口人命的大事,一时踌躇难决。俞莲舟却点了点头,道:“不错!” 张翠山又将黑玉断续膏的事向众兄弟交代,宋远桥等人也是大喜,自家三弟(哥)恢复有望,于是派人下山将山下医术最好的人请上山来。 宋远桥道:“依我之见,待师父寿诞过后,咱们先去找回五弟的孩儿,然后是黄鹤楼英雄大会,交代了金毛狮王谢逊这回事后,等老三恢复后咱们师兄弟七人人,再加上五弟妹,同下江南。三年之内,咱们每人要各作十件大善举。” 张松溪鼓掌叫道:“对,对!龙门镖局枉死了七十来人,咱们各作十件善举,如能救得一二百个无辜遭难者的性命,那么勉强也可抵过了。” 俞莲舟也道:“大哥想得再妥当也没有了,师父也必允可。否则便是要五弟妹给那七十余口抵命,也不过多死一人,于事何补?” 张翠山一直为了此事烦恼,听大哥如此安排,心下大喜,道:“我跟她说去。”将宋远桥的话去跟妻子说了,又说众兄弟一等祝了师父的大寿,便同下山去寻访无忌。殷素素本来无甚大病,只是思念无忌成疾,这时听了丈夫的话,心想凭着武当六侠的本事,总能将无忌找得回来,心头登时便宽了。张翠山跟着又去见俞岱岩。 ; 第八章旧事 众师兄弟向老三俞岱岩房间走去,俞岱岩听说自己的伤可以医好,一时之间热泪盈眶,自己残废十年之久,中间多少辛酸又岂是外人知道的。 “三弟,大夫已经来了,为兄要将你的骨折之处在此打断,你要忍住。”宋远桥见道童将大夫领到老三的房间道。 “大哥,你下手吧,我忍得住。”俞岱岩道。 宋远桥上前将俞岱岩衣服解开,点了他的昏睡穴,十指运劲,喀喀喀声响不绝,将他断骨已合之处重行一一折断。俞岱岩虽然穴道被点,仍是痛得醒了过来。宋远桥看向大夫,大夫上前将宋远桥打折的部位一一接好,敷上黑玉断续膏,缠了绷带,夹上木板,然后再施金针减痛。 众人退出房门,大夫告诉他们俞岱岩只是痛昏了过去,下午便会醒来。众人来到了师傅闭关的地方。 只听见一声清啸,两扇板门便呀的一声开了。张三丰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别人,竟是十年来思念不已的张翠山。他一搓眼睛,还道是看错了。 张翠山已扑在他怀里,声音呜咽,连叫:“师父!”心情激荡之下竟忘了跪拜。宋远桥等五人齐声欢叫:“师父大喜,五弟回来了!”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这七个弟子情若父子,陡然间见到张翠山,忍不住紧紧搂着他,欢喜得流下泪来。 众兄弟服侍师父梳洗漱沐,换过衣巾。张翠山不敢便禀告烦恼之事,只说些冰火岛的奇情异物。张三丰听他说已经娶妻,更是欢喜,道:“你媳妇呢?快叫她来见我。” 张翠山拉着殷素素双膝跪地,说道:“师父,弟子大胆,娶妻之时,没能禀明你老人家。”张三丰捋须笑道:“你在冰火岛上十年不能回来,难道便等上十年,待禀明了我再娶么?笑话,笑话!快起来,不用告罪,张三丰哪有这等迂腐不通的弟子?”张翠山长跪不起,道:“素素她……她是天鹰教殷教主的女儿。” 张三丰仍是捋须一笑,说道:“那有甚么干系?只要媳妇儿人品不错,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们山上,难道不能潜移默化于她么?天鹰教又怎样了?翠山,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张翠山大喜,想不到自己担了十年的心事,师父只轻轻两句话便揭了过去,当下满脸笑容,站起身来。张三丰又道:“你那岳父教主我跟他神交已久,很佩服他武功了得,是个慷慨磊落的奇男子,他虽性子偏激,行事乖僻些,可不是卑鄙小人,咱们很可交交这个朋友。” “祖师爷,外面有一年轻人称桃花岛主,前来拜山,这是名帖。”道童将一张青色名帖交给张三丰道。 “师傅,就是这位桃花岛主交给了弟子黑玉断续膏,医治三哥的伤势,如今三哥已经敷药正在休息,下午便可醒来。” 张三丰神色动容,自家三弟子的伤势一直是自己的心病,如今康复有望大喜道:“请来人到紫霄宫奉茶。我们出去见见这位桃花岛主。“ 众人来打紫霄宫,见只有一青衣少年坐在座位,身后站着三男一女,俞莲舟和张翠山见过的青龙四人。 我见来人,张三丰鹤发童颜,满头银丝盘旋,龟形鹤背,大耳圆目,须髯如戟,起身上前道:“后学末进柳晨见过武当张真人。” “小友多礼了,感谢小友赠药之恩,如若小友有所求,武当能做到的,老道绝不推辞。” “在下敬佩张真人乃是道家真人,昔日曾让我的人送了两份寿礼给真人。今日是前来送上第三份寿礼。” “有劳小友费心了。” “在下今日是想见见俞三侠和张夫人,以解十年前的一桩旧案。” “小徒,下午便会醒来,翠山,下午你带素素一同前来。” 张翠山道:“是。” 用过午饭,道童来说,俞岱岩已经醒了。众人来到俞岱岩的房间。 张翠山道:“素素,这是三哥。” 殷素素开口道:“见过三哥。” 俞岱岩突然开始喘气,苍白的双颊上涌起一阵潮红,众人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心中充塞了不详之感,一时室内寂静无声。 看到俞岱岩的表情,殷素素仿佛有些解脱,他已经认出自己,自己也不用再隐瞒,自从喜欢上张翠山开始,这件事一直压在心头,十年了,如今终于要说出来,“三哥,小妹对不起你!” 俞岱岩听到殷素素一句对不起,身体忍不住颤抖,“果然……是你。” 张翠山听到二人的对话,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殷素素的歉意,俞岱岩的恨意,他还是听出来了,心中立刻冒出一个不好的猜测。 张翠山抬起右手指着自己的妻子,微微颤抖,“素素,你……到底对三哥……做了什么?” 其他师兄弟也反应过来了,殷素素应该是做了对不起俞岱岩的事情,而俞岱岩受到的最大伤害,莫过于十年前的那次惨事。 看到丈夫害怕的看着自己,殷素素心里凄惨,叹了一口长气,道,“五哥,这件事我不敢告诉你,就是怕……怕你知晓后,从此……从此不再理我。” 张翠山顿时心里通明,殷素素为什么不敢和自己去见俞岱岩,最近又为什么心神不宁,都有了答案,然而,这个答案却是他最害怕的,夫妻之情与兄弟之情相悖,自己怎么面对她,怎么面对三哥? 张翠山右手无力垂下,颤声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殷素素直视张翠山,想要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希望,然而,他的眼里都是泪,不知是为谁而流! 看到张翠山痛苦的神情,她的心里更苦,听到张翠山的话,她就像在面对世上最难的问题。 室内一片寂静,谁都有话想说,想质问,想劝慰,想知道一切,想要有转机! ; 第九章秘闻 终于,殷素素道,“十年前,在钱塘江上,是我以蚊须针伤了三哥。之后,以掌心七星钉再次打伤三哥,骗走三哥手中屠龙刀的人,是我的亲哥哥,殷野王。” 张翠山全身发抖,“你骗得我好苦!” 殷素素泪声道,“五哥,你我十年夫妻,蒙你怜爱,情义深重,我已死而无憾,这件事在我心底压了十年,我爱你爱的越深,这件事就压的越重。” 停顿片刻后,殷素素仿佛松了口气,“如今。说出这一切,我也算解脱了,你杀了我吧。也可全了你武当七侠之义!” 殷素素闭上眼引颈就戮,张翠山腰间一柄剑,触手可及,却又仿佛天遥地远!他的手在抖,心更在抖,突然一剑拔出,殷素素一滴眼泪落下。 “五弟。不可!”众人惊呼,俞岱岩更是大叫一声。从床上竭力要站起来阻止,可是他如今全身缠满绷带,如何使得上力,结果砰的一声,摔倒在地。殷梨亭赶忙上前将自家三哥抱到床上。 张翠山拔出剑,众人以为他要杀了妻子。然而他又怎么舍得?十年来妻子对自己温顺体贴、柔情蜜意,种种好处涌上心头。张翠山的剑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错已铸成,自己无力挽回,唯有代妻受过! “叮!”张翠山手中的剑断成两截,掉落在地。 “大丈夫岂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妄下结论,引颈自戮。”我以弹指神通打断了张翠山手中的长剑。 殷素素睁开了眼。看到张翠山要自杀,顿时惊哭道,“五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是我做错了事,应该由我来承担。” 张翠山双眼无神,口里喃喃道,“为什么不让我死,我对不起三哥,可我对素素也下不了手!” 殷素素紧紧抱住张翠山,害怕他再自杀,害怕失去他,夫妻二人默默的流泪。 如果他们一直留在冰火岛多好,那么这件事可以永远不用提。殷素素道,“天上地下,永不分离,你若死了,我又岂会独活?” “翠山!放下吧。你如果自刎你让你的师兄弟们怎么办,难道你要为师白发人送黑发人?“张三丰大叹道。 “师傅,弟子.......“张翠山语咽着,不知说什么好。 “诸位可愿听在下一言?”我出声道。 看着张三丰他们望着我,我道:“俞三侠,这十年来,你最痛恨的人是什么人?” “当然是当年用大力金刚指伤我之人,是他让我瘫痪十年,成为一个废人。”俞岱岩道。俞岱岩不是笨人,我问他,他自然知道我问这句话的意思。 “张夫人,当年当初在龙门镖局托镖,让他们护送俞三侠回山的人,可是你?” 殷素素道,“不错,正是我。” “俞三侠被人用大力金刚指打断双腿,这事是否与你有关?”我道。 殷素素道,“我让人托镖保护三哥回武当山,又岂会再派人伤他?”更何况我天鹰教无一人会大力金刚指这门功夫。 张翠山听到这话神色恢复了几分,自家妻子不是打残自家三哥的人,这让他的心好受了一些。 “其实我倒是知道伤俞三侠的是什么人。”我笑道。 “当真,还请小友告知,我武当派感激不尽。小友有何要求可以尽管提出,老道绝不推迟。”张三丰开口道。 “张真人客气了,其实推理线索也可以得到一些线索,只是时间久远,张真人可能忘了。”我笑道。 “大力金刚指乃是少林绝学,据我所知少林寺练成大力金刚指除了上一辈的三渡,只有见、闻、性、智四人。”我道。 “难道伤我的不是少林寺的人,不可能,那大力金刚指我决断不会认错,而且捏金生印,指力入金三寸三分,这明明只有大力金刚指可以做到。”俞岱岩神情激动的道。 “我只说少林寺只有这几人会,可不代表没有别人会。”我笑道。 “难道除了少林寺的人,还有人会大力金刚指?”宋远桥问道。 “不错,张真人可还记得少林寺的那庄旧案?”我看向张三丰道。 “小友说的可是苦慧大师之事?”张三丰惊讶问道。 要知道苦慧禅师的事已有百年之久,如果我不说,张三丰根本想不起还有西域少林寺的事。 大概百年前,少林寺的方丈苦乘禅师主持一年一度的达摩堂大较技,由方丈及达摩堂、罗汉堂大较技,由方丈及达摩堂、罗汉堂两位首座考较阖寺弟子武功,查察在过去一年中的进境。众弟子献技毕,当达摩堂首座苦智禅师正欲品评时,香积厨中的火工头陀越众而出,指斥苦智武功不足以当达摩堂首座之职,并出手连败达摩堂首座,并出手连败达摩堂九大弟子。 原来这生性阴鸷的火工头陀颇有过人之智,二十余年来偷学了极上乘武功,因常受监厨僧人之殴,使他恨上了全寺僧侣,故于此日显露身手,出手十分狠辣,竟将心存慈悲的苦智禅师双掌击毙,且于当晚将香积厨与之有隙的五位僧人重手打死。阖寺僧众怒之下,派出几十位高手追索逃逸的火工头陀,却均无功而返。寺中高辈僧侣为此变帮大起争执,互责互咎。罗汉堂首座苦慧禅师一怒而远走西域,就此开创了西域,就此开创了西域少林一派。 “张真人恐怕还不知道吧,苦慧大师所创的西域少林寺已经没落,西域少林寺如今只是专研佛法,高深武功却没有流传,只留下一套罗汉拳和韦陀掌两门武学,让门下弟子强身健体之用。”我道。 “那......,火工头陀,是火工头陀的后人。“张三丰立即想到了,西域除了苦慧之外,火工头陀也逃到了西域。 “不错,火工头陀在西域自创一门,名曰‘金刚门’只因火工头陀当年偷学少林武艺时只是偷学拳脚兵刃等外门武功,并未研习少林正宗内功,故此派武功亦多为刚猛凶狠一路的少林外门武功,有大力金刚指、金刚般若掌等。金刚门弟子也多擅长外功,其威力不输于少林正宗,他们的大力金刚指等外门武功因是从中土少林一脉传出,与中土少林、西域少林所传武功相差无几。而金刚门中有一不传配方、秘密之极的独门秘药名为‘黑玉断续膏’,可接续断骨,常人手足身体骨节伤残后敷上此药膏,伤患仍可痊愈。用以敛财。“我将西域金刚门的来历一一道出。 ; 第十章祝寿 武当众人听着我将西域金刚门的来历一一道出,不由得佩服桃花岛的消息灵通。 “那小友的黑玉断续膏......“张三丰问道。 “三年前,我桃花岛建立西域分舵,不想金刚门上门来要我每年上供黄金千两,胃口太大,我便灭了他金刚门上下一百二十一人,改金刚门为我桃花岛西域分舵,夺了金刚门历代秘籍。这黑玉断续膏秘方便落入我的手中,只是这黑玉断续膏炼制太过繁琐,我也是最近才炼制成功。“ “多谢小友赠药之恩。”张三丰当然知道秘药炼制不易,我能交给武当已经是欠我一个大人情了。 “张真人客气了,武当乃是道家道统,在下亦出身道门,同门互助,无需言谢。” “另外我虽灭了金刚门在西域的势力,但是金刚门的首脑人物却不在西域,而且我的人探到金刚门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投靠了元廷,现在元廷汝阳王麾下效命。还有就是我的人发现有一不明人物这十年频繁出现在汝阳王府,此人每次出现都是黑袍遮面,看不到他的模样,但是我的人与他交手时发现对方的武功虽然阴寒,却带有少林九阳功的内力。” “这......怎么可能,少林九阳功乃是少林绝学之一,能修炼这门功夫的少林僧人屈指可数,他们怎么可能投靠元廷。”张三丰感到万分惊讶得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少林寺能够在历代朝廷更替中保存下来,自然有他的生存之道。”我笑道。 张三丰不说话,一来他出身少林,不好说少林的不是,二来我说的消息太过震撼,少林作为武林中的顶尖势力,如果投降元廷,这不单单是武林的灾难,更是天下百姓的祸害。 “离四月初十还有一段时间,不知小子可否留在武当向真人请教武学。”我开口道。 “小友,愿留在武当,老道欢迎之至,共同探讨武学,远桥,安排小友和他的属下前去住下。”张三丰对宋远桥说道。 “是,师傅,柳岛主,请跟在下来。“宋远桥对我说道。我带着青龙他们跟宋远桥来到安排好的小院住下。 时间如流水,在我每天和张三丰不断地探讨武学,两人都是打通天地二桥的半步金丹高手,武学都是殊途同归,我如今身怀儒、道、佛,三家之长,但是没有张三丰单独专研道家经典。两人收获都是颇大,张三丰的太极劲更近一步,等寿宴一过,他闭关出来,我想他的太极拳也该出世了。我从张三丰身上学到了,笑傲里失传的绝学,太极十三式,而对其他武当绝学的理解更加深刻。 四月初八,我离开武当下山闲逛。发现有大量的江湖人士,都腰怀利刃的朝武当派赶去。看他们杀气腾腾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给张三丰祝寿的。 他们是去干什么的,我心中也知道,无非就是冲着屠龙刀去的。我冷笑着看着他们,在心里盘算着,该怎样从这些人身上捞一笔,现在俞岱岩虽然不能动武但是平常行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而且他也知道自家恩师的寿宴上肯定有人要为难自家五弟,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指点殷素素如何布真武七截阵,好应付突发情况。 其实这些人都被屠龙刀冲昏了头脑,这些年张三丰虽然已经不再出手了,但是那是因为武林中几乎没有值得他出手的人,因为和他同一时代的人都已经化作坟中枯骨,就是峨眉灭绝,少林三渡,那是人家晚辈,只是因为要顾及门派颜面。但如果认为武当好欺负了。那我表示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这一天一大早。宋远桥他们就换上了一身新衣裳,准备去给张三丰拜寿。 但是道童却拿来了一张拜贴,帖上写道:“昆仑后学何太冲率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 张松溪惊道:“昆仑掌门人亲自给师父拜寿来啦。他几时到中原来的?” 宋远桥道:“这位客人非同小可。该当请师父亲自迎接。” 张三丰知道后,大为高兴的说道:“听说‘铁琴先生’罕来中土,没想到他还知道老道的生日。”说罢便携七位弟子,迎了出去。 张三丰刚将何太冲师徒迎进大厅,宾主坐定献茶,一名小道童又持了一张名帖进来。交给了宋远桥,却是崆峒五老齐至。 当世武林之中,少林、武当名头最响,峨嵋次之,昆仑、崆峒、华山派又次之。崆峒五老论到辈分地位,不过和宋远桥平起平坐。但张三丰甚是谦冲,站起身来,说道:“崆峒五老到来,何兄请稍坐,老道出去迎接宾客。” 何太冲心里却老大不乐意想到:“崆峒五老这等人物,派个弟子出去迎接一下也就是了。” 原来他见张三丰亲自迎接他,让他感到倍有面子。但是崆峒五老来了,张三丰也亲自去迎接,何太冲就感觉,心里极度别扭。崆峒派和昆仑派向来不和,何太冲对于崆峒五老,也是一直都看不起。对于张三丰把自己,和那五个老头相提并论,让何太冲心里极度的不爽。 这时,因为张三丰早有交代,我在道童的引领下,来到紫霄宫,何太冲看到我像是看到什么似的,赶忙埋下脑袋,做鸵鸟状:“他看不到我,看不到了我,早知这煞星在这里,打死我我也不来武当,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此时的何太冲已经打了退堂鼓,只想赶快祝完寿,自己好早点离开。 其实这不怪何太冲,因为当初我灭朱武连环庄时,他充大尾巴狼想占便宜,结果被我打的满地找牙,不仅让我打上了他昆仑派的山门,将昆仑派的武学典籍一一囊括打包带走了。每年昆仑派都要到分舵去上供,以求我不找他昆仑派的麻烦。 我看到何太冲鸵鸟状的样子,装作没看见他,走了过去,坐在了左手的第一把椅子上。 ; 第十一章风波 我落座在左首第一的位置上青龙四人站在我身后,令众人大惊,因为自古以来喜庆活动左为贵,众人以为峨眉灭绝会坐在左首第一的位置,毕竟峨眉与武当自创派以来就是守望相助,而且峨眉和武当又有秦晋之好,都知道峨眉纪晓芙将下嫁给六侠殷梨亭。 这时崆峒五老也进来了,看到我身后的青龙四人,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自家绝学落入他人之手,虽然三派的失败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自家也是颜面无存,于是崆峒五老落座在昆仑派下首。 接着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许多门派帮会的首脑人物陆续来到山上拜寿。 武当诸人都察觉出不妙了,今日这百岁寿辰,虽然宾客云集,恐怕各个都来者不善! 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三人在厅上陪着客人说些客套话,其他几位师兄弟已经退到了内室商议。 张松溪道,“你们看出来没?” 张翠山道。“他们相互约好了的,大家见面之时,都是成竹在胸。虽然有些人假作惊异。实则是欲盖弥彰。” 莫声谷道,“果然不是诚心来拜寿的。连铁琴先生何太冲等人都来了,只有一个可能。” 张翠山道,“想从我口中问出我大哥的下落!” 张松溪冷笑,“他们太小看我们了,难道以为仗着人多。我们武当门下弟子就会出卖朋友?就算他谢逊十恶不赦,只要是你义兄。决不能从你口中,吐露出他的行踪。” 莫声谷道,“现在怎么办?” 张翠山道:“随机应变,我让素素到后面,以防万一,到时候我们好布下真武七截阵。”找来小道童让他将殷素素带到后面。 众人出内室,道童又进来报道,“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携门下弟子前来向祖师拜寿!” 有几名道童在昆仑派上首,又放置了一张椅子。灭绝落座,门下弟子站在她的后面。 我看到灭绝手中的倚天剑眉头皱了皱,张三丰乃是冠绝古今的大宗师,无论人品武功皆无可挑剔。武林中人敬重他,于是自发在解剑池解下武器,以示对张三丰的尊敬。 这解剑的规矩既然定下,那么就要遵守,这不仅是对对方的尊重,也是显示自家实力的,就像所有航海人都知道,桃花岛方圆五十里的陆地,是不能擅自登陆的。 桃花岛和峨眉虽然有郭襄的关系,但是中间毕竟已经淡了,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时值正午,宾客满堂。张三丰终于出来了,各门各派的掌门纷纷带领弟子向张三丰道贺祝寿。 百岁之人,又岂能看不出,这些人另有所图。张翠山回山后,已经将一切细细禀明了他。或许今天自己这把老骨头也要动一动了。 然而,武当诸人并不想让他出手,待众人拜寿完后,弟子们将张三丰请回了内室休息。 武当派给宾客准备了便饭,饭后,张松溪朗声道,“诸位,今日家师百岁寿诞,承众位光降,敝派上下尽感荣宠,只是招待简慢之极,还请原谅。” 灭绝师太走上前道,“张四侠客气了。只不过,我们此番上山,却是有两件事。” 张松溪脸色微变,他本以为峨眉会助他们武当一臂之力,没想到,今天第一个发难的居然就是她们。张松溪道,“师太,今日是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谈论武林中的恩怨仇杀,未免不详。” 灭绝师太冷笑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此番上山,一来是跟张真人祝寿,二来,打听一下谢逊那恶贼的下落。” 我道:“灭绝,你此事过了。”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我师父说话。”丁敏君为了挣表现出口道。 “啪啪“两声,只见一道人影闪过,丁敏君脸上出现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灭绝,你门下就是这样的货色,丢尽了你峨眉创派祖师的颜面。”我道。 “你......,”灭绝站起来指着我道。 “灭绝,难道风陵没教过你应当尊敬长辈吗?”我笑道。 众人不明所以,要知道当今武林又有几人敢这样对灭绝说话,但是听到我直呼风陵的名字,都觉得奇怪,因为当今武林除了张三丰之外,论辈分都是与灭绝同辈之人,称呼灭绝都是带有师太的尊称,如果说到郭襄或风陵都会说到令祖师或者令师。 “郭襄祖师既然已经创立峨眉,那么与桃花岛就只有香火情分,在无其他。 她一心想要壮大峨嵋派,使之成为与少林、武当齐名。甚至超越的大派。在她知道有桃花岛传人在世的时候,根本不想与桃花岛有牵扯,这也是当时峨眉不愿参与对付桃花岛的原因之一。 “哦,是吗?”我笑道。却也不在开口。 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这声佛号清清楚楚的传进众人耳鼓,又清又亮。似是从远处传来,但听来又像发自身旁。 门外那声音接口道:“少林寺住持空闻,率同师弟空智、空性,暨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千秋长乐。” 空闻、空智、空性三人。是少林四大神僧中的人物,除了空见大师已死,三位神僧竟尽数到来。 张三丰道,“欢迎三位大师。今日武当山上嘉宾云集,老道我不过虚活了百岁,居然还劳动三位神僧大驾?” 双方隔着数道门墙,各运真气互相对答,功力低的人都插不了口。各帮各派的人物,心下骇然,自愧不如。 片刻后,三位神僧率领九名僧人,已经缓步到了紫霄宫前。张三丰也从内室走了出来。真正的大敌来了! 三空带着门下弟子进来,空智看到我之后,悄然附到空闻耳边,不知说些什么。 “少林空闻见过柳施主”空闻上前施礼道。一股内力向我涌来。 “久闻少林四大神僧之名,今日得见,幸会,幸会。”我起身道。暗道:”正宗达摩内功,不愧是少林方丈。“一股内力也涌了出去,我身形不动,空闻却退了三步,空性见状上前将空闻扶住,将我附在空闻身上的内力化了去。虽然知道少林寺来着不善,但毕竟人家有礼貌,我不能先失礼。 ; 第十二章激辩 在场的的是老江湖,看到我和空闻比拼内力我胜了空闻一筹,要知道空闻作为少林方丈,自然是空字辈武功和品行最好的一个,都认为在场只有张三丰可以胜他一筹,不想我一个弱冠之龄的少年居然也能逼退他,不由让他们浮想联翩。 张三丰知道空闻在我手中吃了个亏,连忙出来打圆场道:“三位请。”将少林引到右首首位,与峨眉相对,却落在我下首几分。 武当和少林的关系很复杂。有张三丰在,百年来,武当几乎已经压过少林寺一头。为了扳回颜面,少林寺说,张三丰出自少林寺,只不过是青出于蓝而已。 武当和少林同为正道泰山北斗,于是出现了面和心不合的局面。张三丰或许不在意,但其弟子却想给师父争这口气。所以武当对空闻在我手中吃亏是非常高兴地。 三位神僧坐定后,喝了口清茶,空闻说道,“张真人,无论按年纪还是按班辈,我都是您的后辈。今日除了拜寿,本不应该提及其他事情。但贫僧身为少林寺掌门,有几句话要向前辈坦率相陈,还请勿怪。” 伸手不打笑脸之人,张三丰知道对方要问什么却不能让对方不问。道,“三位可是为了我五弟子张翠山而来?”听到张三丰提及自己,张翠山连忙站了出来。 空闻道,“正是。我们有两件事请教张五侠。 第一件,张五侠杀了我少林寺的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又杀了少林僧人六人,这七十七人的性命,该怎么了结? 第二件事,在下的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有德,与人无争,却惨被金毛狮王谢逊害死,听说张五侠知晓那恶贼的下落,还请张五侠告知。” 张翠山朗声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人的七十七口人命,绝非在下所伤。至于是谁,在下也知晓,但不愿明言。这是第一件。 第二件事,金毛狮王和晚辈有八拜之交,已义结金兰。谢逊的下落,在下确实知道。但行走江湖,最重一个‘义’字,张翠山头可断,血可流,要出卖义兄,绝无可能。 此事与武当上下无关,张翠山愿一力承担。诸位如果想以死相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姓张的生平没做过半件有辱师门之事,没妄杀过一个好人,各位今日定要逼我不义,唯死而已。” 张翠山侃侃而言,同时满脸正气,有的人心下佩服,但更多的人心里冷笑。 空闻见张翠山不愿回答,转向张三丰道,“张真人,今日之事,如何了断,还请示下!” 张三丰看向张翠山,心中宽慰。如果张翠山出卖义兄,即使化解了今日武当之劫,他也难以原谅这个弟子。 张三丰道,“他虽无他长,却还不敢欺师。龙门镖局的血案,不是他伤的。谢逊的下落,他也不会说的。” 场面顿时冷场。 “少林不愧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单以不要脸而论,当属天下第一啊。”我喝了一口清茶道 “姓柳的,你不要以为你胜过了我,就可以胡言乱语,我少林的罗汉大阵不是吃素的。”空智的火爆脾气,听到我在说少林的不是,立马出声道。 “少林的罗汉大阵虽然号称无人可破,但是在下也愿意一试,少林不妨划下道来吧。”我道。 群雄还震惊在空智自说败在我手,又听到我挑衅少林的罗汉大阵,脑袋是一片空白。 “柳施主,我少林今日只为龙门镖局和我师兄之死而来,如果施主想领教罗汉大阵,我少林愿与施主另约时间。”空闻起身道。 “好,那我来问空闻方丈,那龙门镖局,哦我知道了是少林弟子开的吧?”我道。 空闻长长的白眉轻轻一抖,答道:“正是!” “那就是他们自己该死!”我笑道。 “阿弥陀佛死者为大,施主请慎言!”空闻眼中精光一闪,伸手拦下了想要跳出的空智,压低了声音宣了声佛号。 “听说我把话说完。“我轻轻一笑,猛然低喝出声犹如雷霆在群雄耳边炸响,震得他们耳朵嗡嗡作响好一阵气血翻涌,心头骇然一片急忙闭上不停张合的嘴巴。 “镖局拿人钱财替人保镖,对吧?”我问道 “不错,少侠说的不错。”群雄中有人开口了。 “那既然龙门镖局接下了殷素素托的镖,就该把事儿做好!可结果呢?龙门镖局这趟镖办砸了,不仅没有将俞岱岩安全送回武当,但而在中途出了岔子!” 我又笑道:“既然没有完成任务,还使得任务目标身受重伤,那护镖的龙门镖局就必须付出代价!既然开镖局,那自然丢失了镖,就要承担丢失镖的后果,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难道就因为龙门镖局出身少林就可以免责吗?那我看开镖局不如都拜入少林寺,失镖连责任都不负,多好!” 听到群雄议论纷纷,少林不知道怎么开口,我说的是事实,如果保镖失镖,镖局不承担责任,那么谁还保镖,所以镖局失镖被灭了门的自古以来便不再少数。少林如果在抓着龙门镖局的事那么少林就是站在武林群雄对面。 空闻大师高呼了一声:“阿弥陀佛!”后,就陷入了沉默。很显然,现在事情走进死胡同了。这时,空闻大师的大脑就开始极速的转动起来了。如何在不惹恼张三丰的前提下,撬开张翠山的嘴,得知谢逊的下落。 没错,谢逊的下落,这个才是空闻大师的主要目的。“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的传说,对于少林寺也有着非同一般的,诱惑力。 至于龙门镖局的灭门惨案,空闻大师相信不是张翠山做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少林寺拿这件事,来给武当派找麻烦,谁让张翠山洗不清身上的嫌疑呢? 如今陷入僵局,他们不可能真的要张翠山的命,激怒张三丰的后果空闻大师不是不清楚,所以得知谢逊下落的前提就是不惹怒张三丰。如果事情真的不可为后,空闻大师绝对会抽身而退。 看着空闻大师的作态我想起了令狐冲曾经对方生大师的评价“在不危害少林寺的情况下,他就是高僧,一旦有人算计少林寺,他马上就变成恶鬼。” ; 第十三章丑闻 就在空闻大师准备找个台阶下的时候,忽然在窗外传来了一个孩童,喊爹爹的声音。 张翠山一听这个声音,惊喜交加,喃喃了一声后,就抢步出门。电光火石之间,甩开了门口拦住他的两名江湖人士,跑到门外大叫:“无忌!!无忌!!!” 不一会,张翠山一脸黯然的回来了,一脸歉意的对空闻大师说道:“晚辈思念犬子,致有失礼,请大师见谅。” 空智大师抢先开口道:“善哉善哉!张五侠思念爱子,自然是人之常情。但是!那些被谢逊害死的无辜的人就没有妻儿吗!!!”空智大师虽然身材瘦小,但是出言却声如洪钟,只震得满厅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张翠山闻言。一时心乱如麻,无言以对。 空闻大师一看,就觉得有门,然后就开始向张三丰施压道:“张真人。今日之事该如何了断,还请张真人示下。”他这一句明为请示,实则逼迫。 张三丰思虑了一会后说道:“我这个弟子虽然不成器,但是绝对不会欺骗我。龙门镖局的灭门惨案,他说不是他做的。那就不是他做的。至于,谢逊的下落,他肯定是不肯说的。 空闻大师一听,就轻叹了一口气。这时空智大师冷笑道:“可是,却有我少林寺的弟子,亲眼看见张五侠行凶。你武当派弟子不会说谎,难道我少林寺弟子会说谎不成?”说罢,空智大师一招手,就有三名各眇右目的中年僧人走上前来。 虽然龙门镖局的灭门惨案不是张翠山做的,但是却是殷素素做的。张翠山无奈,只好强自与三位僧人对质。 一时间,少林武当,你来我往,吵得甚是热闹。最后张松溪又提出了俞岱岩,被大力金刚指力捏成残废一事,并掏出一个被捏出指印的金元宝。少林寺顿时为之语塞,毕竟少林寺仅仅是口说无凭,可是人家武当派掏出物证了。虽然武当派知道俞岱岩的伤,是金刚门的人干的。但是这也不妨碍武当派拿这件事,来恶心少林寺。就在莫声谷在一旁和稀泥,准备把这件事彻底糊弄过去的时候。 空智大师忽然厉声道:“难道我空见师兄的血海深仇,就此不理了吗?张五侠。龙门镖局之事,我们暂且不问,但那恶贼谢逊的下落,你今日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我笑道:“少林寺恐怕是要问屠龙刀吧。”我的内力压下大厅的声音 “贼子满口胡言!”空智再也忍耐不住怒吼出声,身形一跃瞬间冲至我跟前,宽大袈裟气劲鼓荡一拳雷霆般轰出。 “恼羞成怒了么,给我滚一边去!”我冷笑出声,不慌不忙翻掌轻飘飘拍出。 砰!双掌相击发出砰然闷响,震得一干没有准备的江湖豪杰心头一条气血翻涌。 只感觉空智掌上传来一股阳刚内力,我脚掌悄无声息下陷地面半寸身子犹如挺拔苍松一动不动。 空智却没这么好命,只觉我掌上涌来一阴一阳两道劲力,随即一股沛然难挡的巨力汹涌而至,来不及反应身子不由自主向后连连倒退。 “空智大师你也接我一招!”右脚猛一蹬地身形如利箭疾射而出,瞬间冲至空智身前左脚前蹬半步,右手成爪一记凌厉之极的龙抓手使出。 空智没想到我的攻击来得如此迅猛,身子还在向后倒退来不及反应,咬牙怒吼右手一记《般若金刚掌》中的金刚伏魔使出,浩浩荡荡气劲刚猛令人见之心惊。 轰! 拳爪再次相击爆发轰然震响,空智第二次享受到掌上传回的阴阳劲道,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逆血再也稳不住身形,被掌上传回的巨大劲道震得倒飞出去。 “施主手下留情!” 一旁观战的空性眼见不妙大喝出声,脚下蹬跃瞬间冲至我身侧,一掌击出带起一股凌厉劲风。 “嘿嘿,又来一个老和尚!” 我身形猛然一顿,急跃急停没有丝毫突兀之处,将外衣一脱,内力灌注衣上,与空性拍来大掌相触瞬间凝聚劲力爆发,阴阳两股劲道同时催发直接将措不及防的空行震飞了出去。 “空闻老和尚,你要不要也来试上一手?” “阿弥陀佛,施主好武功贫僧佩服!只是施主刚才用的是我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龙抓手和袈裟伏魔功,七十二绝技乃我少林不传之秘,还请施主给我少林一个交代。”空闻面不改色,两条长长白眉轻轻一抖眼皮下垂。低头合十宣了声佛号。 “在座诸位有没有想试一试的,我知道有些人很不服气啊!金毛狮王谢逊我保下了,如果再有人向武当追问,就是与我桃花岛为敌。”我没有理会空闻老和尚,转而把目光投向紫霄宫中数百江湖豪客。 一时间大厅鸦雀无声! “小子,你偷学我少林绝学,我少林与你誓不罢休。”这时反应过来的空智开口道。 “谁告诉你我偷学了你少林寺的绝学,这是我的战利品好吗?”面对空智的说法,我毫不犹豫的打了回去。 “那你的少林绝学从何得来?” “真的要说么,这可是少林的一桩大丑闻!”我笑吟吟看向少林群僧,尤其是空闻。 “我少林一向行得端坐得正,事无不可对人言!”空智不经大脑的话又说出来了。 “这可是你要我说的。”我笑道:“西域少林寺有会这门武功的弟子,火工头陀开创的金刚门门人几乎都会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 群雄都是一脸八卦的样子,要知道大力金刚指可是少林闻名遐迩的厉害绝学,没想到除了少林寺增众外竟然还有别人会这么一门厉害绝学。 西域少林寺?金刚门? 都没听说过,可看空闻方丈先是一脸错愕。而后脸色像开了染坊一般一会红一会青的,便知道我口中说出的两个门派确实存在,而且还是少林的丑闻! 不要说在座数百江湖豪杰,就连少林空性和空智两位神僧。并身后九名精英弟子都是一脸茫然,只有空闻方丈低眉垂目一言不发,傻子都看出了其中问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柳施主此事事关我少林隐秘,还请慎言!”空闻内力激荡,压下了群雄议论的声音。 ; 第十四章惊讶 “慎言?空闻,你是否脑子坏掉了,如果在北方武林本座或许会对你少林寺忌惮三分,可如今你们地处南方,本座麾下人马可以瞬息而至,你有何能力可以让本座慎言?”我听完空闻的话冷笑道。 空闻沉默,作为少林主持,他当然知道桃花岛在南方的势力之大。“你......,不要欺人太甚。”空智上前道。 我不理空智继续道:“西域少林此时已经式微,他们基本上放弃了武学专研佛学。至于金刚门,前些年正好被本座剿灭,夺了金刚门的诸多传承。不过金刚门门中大部分精英高手,早早便投靠了蒙元朝廷为汝阳王爪牙!” 金刚门竟然投靠了蒙元朝廷! 数百江湖豪杰齐齐露出愤怒不屑神色,少林群僧一个个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空闻方丈身子微微发抖不断低声念着佛号勉强压下心头怒火。 “哦,不知道金刚门投靠了蒙元的弟子实力如何?” 张三丰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心思电转立时想到了许多,不过最后都被压了下去继续问道。 “很强!”我郑重道:“领头的三位最出色的弟子已经达到江湖一流之境,其中二弟子更是天赋异秉,单修大力金刚指由外而内练出了内力!” 咝!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下轮到少林群僧脸色狂变了,只有他们才清楚,要想将大力金刚指练到登峰造极之境自生内力有多困难,修成者其实力绝对不下于空闻方丈! “果然天赋异秉!”张三丰点了点头脸色凝重,他少年时代就是在少林度过,自然明白能将大力金刚指这样的外功修炼至内力自生之境有多不容易,起码他手下七位亲传弟子也只有俞莲舟有一战之力! 我微笑着继续说道:“当然除了这两家之外,会使少林七十二绝技的势力不在少数,就我所知起码还有好几家!” 这下不仅少林群僧震惊,就连数百江湖群豪都震动不已。 少林七十二绝技啊! 那可是响誉江湖的神功绝学,只要一门都能修成江湖一流高手甚至超一流高手,一点都不比如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功绝艺差!要是能获得一门少林绝艺修炼,他们其中绝大部分都没心思跑来武当找茬,早就窝在自家地盘老实修炼去了,在江湖混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其它不过浮云。就连其他四派众人也是神情变幻不定蠢蠢欲动。 要是能获得少林七十二绝艺中的几门,不仅对他们就是对于整个门派而言,都是了不得的大好事,要说他们不心动那叫骗鬼。那些二流帮派之类的帮主掌门之类,一个个心思活络脑子早就转开了。 “阿弥陀佛,施主还请直言!”空闻方丈满脸色漆黑,说话声音都带着颤抖。 紫霄宫里的诡异气氛他又不是没感受到,自然明白在座众多江湖大豪心中所想,愤怒之余自然心惊不已,对我恼怒不已,甚至动了杀心。要不是估摸着他们三师兄弟联手都不一定留的住我,只怕他此时都有揭下温善面目暴起发难的冲动! 少林七十二绝学竟然遗失在外,而且还不是一家两家,这无遗就是狠狠的打少林的脸,连自家传承武学都保不住,少林还有何颜面号称武林泰山? “哈哈,少林藏经阁从来都是个筛子,能挡得住寻常高手怎能挡得住一时之俊杰?” 我满脸幸灾乐祸,看都没看脸色黑如锅底的少林群僧一眼,自顾自笑道:“少林封山百年那段时间就不说了,单单北宋年间少林藏经阁便多次被人光顾,姑苏慕容氏,逍遥派,吐蕃大雪山灵鹫寺,还有辽国萧氏!” “如今慕容氏和辽国萧氏已经在历史长河消亡,逍遥派隐世不出,没有消息。大雪山灵鹫寺封山百年,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势力或者高手光顾少林藏经阁?” “住口。“空闻一张老脸已气得快要扭曲,体内真气鼓荡一声佛门狮子吼喝出,声浪如雷霆滚滚在数百江湖豪杰耳中炸响,震得他们一个个气血翻涌脸色发白,急忙运功抵挡哪还有心思理会其它? “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我撇了撇嘴不屑道:“少林七十二绝艺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神功绝学,龙抓手,大力金刚指我也会啊!” 说着,在众多江湖豪杰惊讶不解的目光中,我从怀中取出一绽五两足银,伸出右手大拇指轻轻往上一按,立即便在雪白足银上按出一个清晰指印。 “这这这……” 群雄目瞪口呆吃惊不已,一脸震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大力金刚指不会是外头的大白菜吧,怎么谁都会使两手? “阿弥陀佛,施主事关我少林传承,还请施主跟贫僧走一趟少林!” 空闻眼中精光闪烁狠一咬牙,僧袍飘荡踏前一步沉声说道。空性与空智两位老和尚也跟着走出,身后九名少林僧人也不甘示弱踏前一步,也顾不上自家实力比不比得上人家。 “哈哈……”仰天一阵大笑,声浪滚滚在偌大一个紫霄宫中来回激荡,一点都不比刚才空闻使出狮子吼时来得差,这让在场江湖豪杰好不骇然。 “想要玩软禁这套?叫三渡那三个老家伙来还有点可能,就你们还不够格!” “有没有资格,只有试过才知道!”空闻道。 我笑了笑,身形不动,空闻三人刚踏前一步,突然前方出现一个青衣黑巾的人,三人大惊,不知对方何时出现,三人同时出手,打在人身上,只见人如灰尘消散,众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功夫,就在惊愕时,人突然出现,一人变成了两人,挡在少林人的面前,少林寺的人一出手,两人又消散不见,突然出现二人变成四人,少林寺的人不淡定,自己等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功夫,对方犹如打不死一般,只缠住你,不让你前进一步。而且你还停不下来,只能一直打下去。 第十五章真武七截阵 “无量天尊,诸位,这里是武当不是少林!”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张三丰突然动了,只见他身形迅若疾风留下道道残影,双手或抓或拍或推,不过转眼功夫空闻空性以及空智三大空字辈神僧和九位少林僧众便已倒退两丈距离,而他们身形依旧稳稳当当可见张三丰用劲之巧妙。 咝!看到张三丰露了这么一手,不管是亲身经历的少林空字辈三大神僧,还是在座数百江湖豪杰无不脸色大变倒吸凉气。 好强的实力!少林空闻空性以及空智三大神僧,可是闻名天下的一流高手,空闻与空性更是一流颠峰高手,空智稍差也是一流高段水准,三大神僧驰名江湖多年,一直都是众多江湖豪杰景仰的存在。没想到就是这么强悍的三大神僧,在武当张三丰面前却连一招都没能走过! 张三丰的武功,又到了何等让人惊叹的程度? 少林寺的人却知道张三丰是给自己台阶下,毕竟那桃花岛的人武功太过诡异,自己等人从未见过。 “张真人又何须如此,本座说过这是南方,本座要是真想留下少林的人,他们根本到不了武当。”我开口道。 “小友......“ “今日乃是真人大寿之日,武当乃是真人道场,在下客随主便。”我笑道。之后便不再开口。 “阿弥陀佛张五侠,还请说出谢逊下落!” 空闻方丈硬着头皮起身,口宣佛号沉声说道。 冷场,原本热闹喧嚣的紫霄宫突然变得寂静无声,数百双目光齐刷刷看向一边脸颊高高肿起的张翠山,满眼热切兴奋不已。 “空闻大师,你不要欺人太甚!”武当四侠张松溪咆哮出声,满脸怒容神色狰狞。 宋远桥和俞莲舟等人也都个个脸色不善,要不是顾忌今日正是师傅张三丰的百岁寿诞不想大动干戈,只怕早就忍耐不住冲了出去。 “五哥……”殷素素满脸担忧,看向神色甚是茫然无措的张翠山心痛不已。 “摆真武七截阵!” 宋远桥大喝出声,身形一纵飘出三丈距离稳稳站在紫霄宫中央,俞岱岩,张松溪,殷梨亭和莫声谷二话不说同时飞身纵起,与大师兄宋远瞧一同摆开真武七截阵的架子。 来了! 在座数百江湖豪杰齐齐心头震动,一个个目不转睛望向空荡荡的紫霄宫中央位置,想要看清楚武当这套闻名遐迩却从不得见的护派大阵。 武当七侠却是个个振奋眼睛精光闪闪,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之色…… 原来张三丰有一套极得意的武功,叫做“真武七截阵”。 武当山供奉的是真武大帝。张三丰一日见到真武神像座前的龟蛇二将,想起长江和汉水之会的蛇山、龟山,心想长蛇灵动,乌龟凝重。真武大帝左右一龟一蛇,正是兼收至灵至重的两件物性,当下连夜赶到汉阳,凝望蛇龟二山,从蛇山蜿蜒之势、龟山庄稳之形中间。创了一套精妙无方的武功出来。 只是那龟蛇二山大气磅礴,从山势演化出来的武功,森然万有,包罗极广,决非一人之力所能同时施为。 张三丰悄立大江之滨,不饮不食凡三昼夜之久,潜心苦思,终是想不通这个难题。到了第四天早晨旭日东升,照得江面上金蛇万道闪烁不定。他猛地省悟哈哈大笑,回到武当山上。将七名弟子叫来,每人传了一套武功。 这七套武功分别行使,固是各有精妙之处,但若二人合力,则师兄弟相辅相成攻守兼备,威力便即大增。若是三人同使,则比两人同使的威力又强一倍。四人相当于八位高手,五人相当于十六位高手,六人相当于三十二位,到得七人齐施。犹如六十四位当世一流高手同时出手。 当世之间,算得上第一流高手的也不过寥寥数十人,哪有这等机缘,将这许多高手聚合一起? 便是集在一起。这些高手有正有邪,或善或恶,又怎能齐心合力? 张三丰这套武功由真武大帝座下龟蛇二将而触机创制,是以名之为“真武七截阵”。他当时苦思难解者,总觉顾得东边,西边便有漏洞。同时南边北边,均予敌人可乘之机,后来想到可命七弟子齐施,才破解了这个难题。 只是这“真武七截阵”不能由一人施展,总不免遗憾,但转念想道:“这路武功倘若一人能使,岂非单是一人,便足匹敌当世六十四位第一流高手,这念头也未免过于荒诞狂妄了。”不禁哑然失笑。 武当七侠成名以来无往不利,不论多么厉害的劲敌,最多两三人联手,便足以克敌取胜,这“真武七截阵”从未用过一次。 此时宋远桥眼见大敌当前,那少林三大神僧究竟功力如何,实是一无所知。虽说刚才师傅一招间秒败三大神僧,却难免有偷袭之嫌也没见过三大神僧出手,他自己虽想或能和其中一人打成平手,但这只是自忖之见,说不定一接上手便即一败涂地,因此才想到那套武当镇山之宝、从未一用的“真武七截阵”上去。 看到武当五位大侠所站位置,正是那北方玄武五处星宿之位,期间森罗万象气势不凡,开口问道:“张真人,不知这真武七截阵,跟南宋年间全真教的北斗七星阵可有关联!” 张三丰摇头轻笑:“并无关联!” 我伸出大拇指连连赞叹:“张真人果然不愧为武学大宗师,当年重阳祖师创北斗七星阵以护全真山门,如今武当便有真武七截阵镇守山门,相比当年的天下第一高手重阳祖师也不光多让!” “客气客气,重阳真人一身武艺功参造化,老道我还差得远!”张三丰摆了摆手一脸淡然。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微微一笑,摇头道:“当日重阳祖师已是先天绝顶高手,所创北斗七星阵由全真七子使出,非绝顶高手难以破除。如今张真人你的境界不比重阳祖师,所创真武七截阵非是先天高手,估计难敌啊!” “哈哈小友谬赞了,小友谬赞了!”张三丰大笑道。 第十六章比试 “听小友话语,似乎与全真教关系匪浅?”张三丰知道柳晨问自己真武七截阵的来历是给来找武当麻烦的人心里压力,但是对方提到全真教,自己当然得配合好。 “侥幸得到祖师的传承而已,比起张真人确有不如。”柳晨淡淡的道。 其中知道全真教的少林,峨眉、华山却是暗暗心惊,全真教作为昔日的天下第一大教,其创派祖师留下的传承又岂是浪得虚名。 当柳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曾经到过华山,以为华山派就是郝大通的传承,到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此时的华山分为东西二派,东华山为古华山派,西华山则是郝大通创立的。只是因为郝大通逝世后,门下弟子没有能够扛鼎之人,勉强守住了西华山这份家业。所以在外行走的都是东华山派的弟子,江湖人大多不知道此事,仍将东华山的人称之为华山派。此时华山派的掌门便是鲜于通,门中主事的是鲜于通的两位师叔——华山二老。 话说宋远桥喊出布真武七截阵,只因张翠山夫妇一时没反应过来,慢了半拍,但是很快夫妇二人就按照前些日子的练习站了上去,七人归位,气势雄浑,一时之间镇住了在场的武林群雄。 作为武当派的掌门人,宋选桥道:“我师兄弟七人愿领教少林寺诸位高僧的武艺。如若我七人武艺不济,不幸落败,那么我五弟自然说出谢逊的下落,如何?” 空闻捏着念珠,不停的念着佛号,思考片刻道:“我少林也不占武当便宜,既然武当是七人,那么我少林也出七人就是了。” 张三丰就站出来说:“此次比武,为了不伤和气。所以大家都不要使用兵刃了,就徒手相搏吧。” 张三丰的提议,让空闻大师的极度疑惑,毕竟少林寺的武功都是爪法、掌法、指法什么的,徒手对于少林寺绝对有利呀。张三丰为什么会提出这个对武当派极度不利的条件。 虽然空闻大师非常不理解,但是他并没有丝毫拒绝的理由,毕竟武当七侠也不是泥捏的。能够占一些便宜也是好的,自己师兄弟三人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另外四位圆字辈的对上武当七人中的任意一人估计胜算都不大。说是七对七,但是空闻大师知道,他们师兄弟三个才是主力。 空闻大师找上了宋远桥,直接使出了大力金刚指,直攻宋远桥前胸。虽然宋远桥平日里,一向给人温文儒雅的感觉。但是一看到,空闻大师使出了大力金刚指,宋远桥眼睛一下就红了. 空智大师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他却精通少林十一门绝技,武功深不可测。他使出一套大力金刚掌,扑向了俞莲舟. 而空性大师,乃是少林寺少有的,能将龙爪手练至巅峰的高手,他使出龙爪手直接找上了张松溪. 而其他四位少林寺的高手,也都分别找上了各自的对手。 宋远桥看到空闻大师,施展着大力金刚指冲过来的时候,宋远桥一下子就想起了,俞岱岩被金刚门的大力金刚指,捏成瘫痪的事。虽然宋远桥一天到晚都一副很淡然的样子,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不过喜欢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面对宛如怒目金刚一般,冲过来的空闻大师,宋远桥慢慢的抬起了手,速度真的很慢。但是却很出人意料的,挡住了空闻大师迅捷的进攻。虽然空闻大师很意外,但是他却没有丝毫迟疑,反手就攻了上去,大力金刚指本来就擅长贴身搏斗。 但是却没想到宋远桥面对空闻大师的进攻,却往俞莲舟那边移了一步。如此一来,宋远桥的身侧就完全暴露出来了。还没等到空闻大师反应过来,殷梨亭就上前一步,站在宋远桥身侧,护住了他的身侧破绽。并使出一招诡异的蛇拳,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向空闻大师的身侧破绽。 空闻大师虽然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却还是及时收招护住了这处破绽。他反手之间,就使出龙爪手,来对付殷梨亭的蛇拳。就在龙爪手马上就要攻向殷梨亭的胸膛的时候,就看到殷梨亭往后一退,失之毫厘的避开了这一爪。 就在空闻大师一反手变招之际,俞岱岩的拳头,看似缓慢。实则迅捷的,从殷梨亭的腰侧冲了出来,砸向了空闻大师的爪。本来空闻大师这一下就有强弩之末的意思了。再说,爪法擅长的是擒拿,在和拳头硬碰硬的时候,不是一般的吃亏. 就在空闻大师变招龙爪手。准备进攻殷梨亭的时候,空智大师和俞莲舟也交上手了。面对空智大师大开大合,气势浑雄的大力金刚掌,俞莲舟使出了蛇拳来应对。 两人一交手,俞莲舟就小小的吃了一个亏,毕竟他伤势未愈。之后,俞莲舟就很自然的退了半个身位,并抬起双手准备再次交手。就在空智大师要上前半步抢攻的时候,一只拳头从从俞莲舟身侧冲了出来。直攻空智大师的身侧破绽。那是宋远桥,空智大师急忙格挡,俞莲舟就趁隙,施展蛇拳贴身攻了上去。 大力金刚掌当然大开大合,无可抵挡。但是一旦贴身搏斗,还是蛇拳,占据绝对的优势。一面是宋远桥硬碰硬的进攻,一面是俞莲舟贴身的缠斗。不过几招。空智大师就被宋远桥一拳给轰在了胸膛,喷着血倒在了地上。 此时。空性大师也杀向了张松溪。只见他踏前几步,右手向张松溪头顶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面对空性大师这一击,张松溪侧身闪过。 空性大师一抓不中,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张松溪斜身又向左侧闪避。就在空性大师准备发出第三抓,第四抓的时候,就听见空闻大师一声凄厉的惨叫,而后就是空智大师一声沉闷的惨呼。 空性大师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却不谙世事。若是正常人,就应该抽身而退了。 但是他却爆吼一声,扑向张松溪,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身穿灰袍的空性大师便似变成了一条灰龙,龙影飞空,龙爪急舞,将张松溪压制得无处躲闪。 猛听得嗤的一声响,张松溪横身飞出,右手衣袖已被空性抓在手中,右臂裸露,现出长长五条血痕,鲜血淋漓而下,张松溪一时有些骇然失色。其他几人也急忙扑了过去,本来以为这位空性大师,并不怎么有名,武功应该不高。还以为张松溪顶得住呢,没想到龙爪手,真正施展起来竟如此恐怖。 空性大师一招得手,纵身而起,又扑将过来,威势非凡。俞莲舟急忙顶上去,换下了张松溪。面对空性大师的龙爪手,俞莲舟虚晃了一招后,就撤了。而后就是宋远桥和俞岱岩,联手扛住了空性大师,俞莲舟和张松溪在一旁骚扰。 空闻大师一看空性大师已经陷入了重围,不由的大惊失色。于是声嘶力竭的吼道:“师弟!!退回来!!退回来!!!” 空性大师听见空闻大师的命令后,就立刻抽身而退。俞莲舟还想上前骚扰,却被宋远桥挡住了,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而此时,张翠山夫妇和莫声谷也和其他四位僧人交上手。这些僧人单对单都打不过张翠山三人人,再加上被三人人联手,利用步伐和时间差,形成以三人打一的局面。不过片刻,他们就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么转眼间,本来大家很看好的少林寺神僧,就这么近乎全军覆没了。 空闻大师用左手紧紧的握着右手,从他脸上扭曲的表情来看,右手很可能残了。空智大师现在躺在地上,不时的呕出一口鲜血,模样凄惨,空性大师正在查验他的伤势,至于其他四位僧人,皆是躺在地上呻吟,不过看样子,受伤应该不重。 所有人看向武当七侠的眼神就不对了,开始变得惊诧,甚至惊恐了。 第十七章震慑 空闻知道自家这次丢脸丢大发了,思考片刻道:“久闻张真人武功源出少林。武林中言道,张真人功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武当众人听了此言,满脸怒气,却又不知说什么,毕竟张三丰出身少林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这也是原著武当参与围剿明教时,以少林为首的原因之一。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一阵掌声响起,众人看向左首的柳晨,听到他的声音:“久闻佛门舌灿莲花,死人都能说活,今日听来的确如此啊!” “姓柳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空智看到柳晨出言,恼羞成怒的道。 “张真人出身少林是不错,不过你们少林寺何曾教过张真人半点武功?张真人师傅乃是觉远大师,觉远大师是少林什么人,你少林比我更清楚。最后他为何圆寂,你们少林寺恐怕脱不了干系吧。跟何况如果说会罗汉拳这些基本功的人都算少林寺的人,那今日在座的至少有一半都是。“我笑道。 空闻深吸一口气,仿佛这句话很难回答,最后竟是默然。张三丰虽然还会一些少林寺的普通拳脚功夫。但这些江湖上会的人多了,根本无法拿出来反驳。如果还拿这个来说的话,那么少林就是与武林群雄为敌了。 张三丰站了出来圆场了,朝少林寺的众人道:“此次比武是我武当派胜了,诸位可有疑问?” 空闻大师一脸惨然的道:“没有疑问,这次是我少林寺输了。” 张三丰点头道:“空闻大师也不必介怀,老道还有一些黑玉断续膏,大师可以拿去。” 空闻朝张三丰道了一声谢,接过道童递过来的药膏。 张三丰就朝周围的江湖人士,拱拱手道:“今天是老道百岁寿诞,本来没想惊扰大家,只想和弟子们欢聚一下就好。但是没想到,大家竟然不远万里的来给老道祝寿,老道谢过。” 这一番话,让群雄低下了头。实话,除了柳晨几人之外,其余没有真心来祝寿的,就算是峨眉派也是来打听屠龙刀下落的。 张三丰没有理会大家的脸色,继续道:“不过因为我武当派,提前没有丝毫准备,怠慢大家了。所以老道准备在八月十五中秋节这一天,在武昌城黄鹤楼设宴,向大家赔罪。届时,老道会让徒张翠山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在场的群雄一听,尽皆面露喜色,看来四个月后,在黄鹤楼宴会的时候,张翠山就会说出谢逊的下落。 众人知道这是张三丰在下逐客令了,于是他们也就朝张三丰,了几句一定光临的话,就三三两两的散了。 就在张翠山和其他几人,正在往紫霄宫走的时候。忽然撇见了一位衣着普通的江湖人士,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孩子的样子看不清楚,但是身上的衣服,却是他儿子张无忌的呀! 张翠山一看自己失踪的儿子被人挟持着,顿时惊喜交加,并怒火冲天,哪里还忍得住。只见他指着那人爆喝道:“你是何人!!放下我儿子!!!” 张翠山的这一声爆喝,着实将众人吓了一跳,大家顺着张翠山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一位汉子挟持着一位孩童。 那人见众人都看向自己,顿时大惊失色,有些慌乱,不过马上眼中就显露出了凶光。 张翠山一看到他眼神中透露的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时,大脑立刻就当机了,他明白自己刚才好像干了一件蠢事。但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眼中一边露出那种同归于尽的凶光,一边朝他露出狰狞的笑容。 张翠山的大脑当机了,但是张三丰的大脑可没有当机。电光火石之间,就分析了整个事情前因后果。在面对那人一副临死前,也要拉这个孩子陪葬的疯狂时,他并没有慌张。 而是,运足了内力后,就朝着那人爆喝了一声:“呔” 这一声爆喝蕴含了道家的真言术奥义,比起少林的狮子吼更胜一筹。 众人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待人反应过来却发现张三丰已经抱着张无忌回到了原来站的位置,而挟持张无忌的人却犹如软泥一般倒在地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高明的内劲粉碎了全身骨骼。 这一番变故是长,但是仅仅就发生在一瞬间。不过转眼间。一些内力深厚的江湖人士,比如少林寺的三位神僧等。就回过神了。看到这幅场面后,无不高诵佛号。 他们又不傻,猜也能猜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虽然对张三丰暴起发难有些不满,但是更多的是害怕。这位天下第一的大宗师实力果然不是盖的,如果说武当七人与少林的比武给人震撼,那么张三丰露的这一手就是让群雄恐惧。他们才知道张三丰成名七十余年,武林的泰山北斗,又岂是浪得虚名。 宋远桥等人又开始说几句客套话后,就开始委婉的送客了。而那些江湖人士也都带着满肚子的震撼,下山了。不一会,这些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这时,在张翠山怀里的张无忌却喃喃道:“爹爹......爹,冷......冷......无忌......好冷......冷......” 张翠山,立刻就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大太阳,现在是四月天了,你冷什么呀?但是张翠山一低头看下去,心就不断的往下沉...... 张无忌此时,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紧闭着双眼,不断地哆嗦。张翠山颤抖的伸出手,摸向了张无忌的额头,但是他,马上就被冷的缩了回去。 “师父”正在和少林寺三位神僧道别的张三丰,回头看了一眼张翠山,发现张翠山此时满脸惊惶,面无血色。他就走了过去,低声喝道:“进去!”说罢就快速的带着张翠山,进去了。 宋远桥则接过话头,对三位神僧表示了抱歉。空闻大师看到武当派有事后,就没有废话,道了个别后,就下山了。 第十八章玄冥神掌 就在柳晨踏入房间,看到张三丰伸手在张无忌额头一摸,触手冰冷,宛似摸到一块寒冰一般,一惊之下,右手又摸到他背心衣服之内,但觉他背心上宛似炭炙火烧,四周却是寒冷彻骨。若非张三丰武功已至化境,这一碰之下,只怕也要冷得发抖。 张三丰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撕开无忌背上衣服,只见细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张三丰再伸手抚摸,只觉掌印处炙热异常,周围却是冰冷,伸手摸上去时已然极不好受,无忌身受此伤,其难当可想而知。 宋远桥与俞莲舟快步回厅,说道:“山上已无外人。”两人见到无忌背上奇怪的掌印,都吃了一惊。 “玄冥神掌。”柳晨出言道。 宋远桥惊道:“这娃娃受的竟是玄冥神掌么?”他年纪最长,曾听到过“玄冥神掌”的名称,至于俞莲舟等,连这路武功的名字也从未听见过。 张三丰皱眉道:“我只道三十年前百损道人一死,这阴毒无比的玄冥神掌已然失传,岂知世上居然还有人会这门功夫。” “汝阳王府有两位高手,名曰鹤笔翁和鹿杖客,这二人便会玄冥神掌,鹤笔翁精通玄冥神掌和鹤笔法,为鹿杖客的师弟。鹿杖客精通“玄冥神掌“和“鹿杖法“,为鹤笔翁的师兄。他师兄弟二人自幼同门学艺,从壮到老,数十年来没分离过一天,两人都无妻子儿女,可说是相依为命,原是不分轩轾,但鹿杖客一来是师兄居长,二来智谋远胜,因此鹤笔翁对他向来尊敬。玄冥二老武功卓绝,只是热衷于功名利禄,这才以一代高手的身分,投身汝阳王府以供驱策。当初跟俞二侠交手的便是鹿杖客。“柳晨出言道。 俞莲舟道:“师父,那ri弟子跟他对掌,此人掌力果然阴狠毒辣,世所罕见,弟子当场受伤。可是此刻弟子伤势已愈,运气用劲,尚无窒滞。”张三丰道:“那是托了你们武当七侠大名的福。以这玄冥神掌和人对掌,若是对方内力胜过了他,掌力回激入体,施掌者不免受大祸。以后再遇上此人,可得千万小心。” 俞莲舟应道:“是。”心下凛然:“原来那人过于持重,怕我掌力胜他,是以一上来未曾施出玄冥神掌的全力,否则我此刻多半已然性命不保。下次若再相遇,他下手便不容情了。”又想:“我身受此掌,已然如此,无忌小小年纪,只怕……只怕……” 宋远桥道:“适才我一瞥之间,见这人五十来岁年纪,高鼻深目,似是西域人。”莫声谷道:“这人掳了无忌去,又送他上山来干么?”张松溪道:“这人逼问无忌不得,便用玄冥神掌伤了他,要五弟夫妇亲眼见到无忌身受之苦,不得不吐露金毛狮王的下落。”莫声谷怒道:“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上武当山来撒野!”张松溪黯然道:“上武当山撒野的人,今日难道少了?何况这人挟制了无忌,料得咱们投鼠忌器,不敢伤他。”六人在大厅上呆了良久。无忌忽然睁开眼来,叫道:“爹爹,爹爹。我痛,痛得很。” 张翠山和殷素素跪在张三丰面前痛苦道:”师傅,无忌还只是一个孩子,如何承受的了这等痛苦,请师父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儿。“ 张三丰将张翠山夫妇扶起道:”翠山,如果无忌只是被人抓走,为师哪怕杀上门去都没任何问题,可是无忌中的是玄冥神掌,为师.......。“ 张翠山如遭雷击,茫然的喃喃自语着什么。殷素素更是爱子心切昏了过去,张三丰连忙招来道童将殷素素扶到傍边房间休息。 “小友,不好意思,武当逢此大变,招呼不周还请见谅,小友不妨先去休息,参观一下我武当风景,等事情过了,老道再向小友赔罪。”张三丰见柳晨还在,开口说道。 “无妨,真人请自便,在下先告辞了。”柳晨知道张三丰顾忌什么,笑着跟道童出去到自己的房间。 殷梨亭道:“师父,无忌......无忌......他当真没救了么?” 张三丰双手背负在身后,在屋里来回踱步,道:“除非……除非我师父觉远大师复生,将全部《九阳真经》传授于我。” 众弟子的心都沉了下去,师父这句话,便是无忌的伤势无法治愈了。 众人沉默半晌后,张三丰就无奈的道:“咱们尽力而为,他还能活多久,看老天爷的慈悲罢。” 抱着无忌,走进自己的云房,手指连伸,点了他身上十八处大穴。无忌穴道被点,登时不再颤抖,脸上绿气却愈来愈浓。张三丰知道绿色一转为黑,便此气绝无救,当下除去无忌身上衣服,自己也解开道袍,胸膛和他的背心相贴。 宋远桥和殷梨亭则先去处理杂事,毕竟武当还有客人在,不能失了礼数。 张三丰并未婚娶,虽到百岁,仍是童男之体,八十余载的修为,那“纯阳无极功”自是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俞莲舟等一旁随侍,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只见张三丰脸上隐隐现出绿气,手指微微颤动。他睁开眼来,说道:“莲舟,你来接替,一到支持不住便交给松溪,千万不可勉强。” 俞莲舟应道:“是。”解开长袍,将无忌抱在怀里,肌肤相贴之际不禁打了个冷战,便似怀中抱了一块寒冰相似,说道:“七弟,你叫人去生儿盆炭火,越旺越好。”不久炭火点起,俞莲舟却兀自冷得难以忍耐。 张三丰坐在一旁,慢慢以真气通走三关,鼓荡丹田中的“氤氲紫气”,将吸入体内的寒毒一丝一丝的化掉。待得他将寒气化尽,站起身来时,只见已是莫声谷将无忌抱在怀里,俞莲舟和张松溪坐在一旁,垂帘入定,化除体内寒毒。不久莫声谷便已支持不住。命道童去请宋远桥和殷梨亭来接替。这种以内力疗伤,功力深浅,立时显示出来,丝毫假借不得。莫声谷、殷梨亭只不过支持一盏热茶时分,宋远桥却可支持到两炷香。 张翠山将儿子无忌一抱入怀,立时大叫一声,全身打战。张三丰惊道:“把孩子给我。你坐一旁凝神调息,不可心有他念。”原来张翠山一直昏昏沉沉,神不守舍。 第十九章武当相求 如此六人轮流,三日三夜之内,劳瘁不堪,好在无忌体中寒毒渐解,每人支持的时候逐渐延长,到第四日上,六人才得偷出余暇,稍一合眼入睡。(原著是三十六天,情况需要时间缩短。) 刚开始张无忌大有进展,体寒日减,神智日复,渐可稍进饮食,众人只道他这条小命救回来了。可是第四天午时俞莲舟陡然发觉,不论自己如何催动内力,无忌身上的寒毒已一丝也吸不出来。可是他明明身子冰凉,脸上绿气未褪。俞莲舟还道自己功力不济,当即跟师父说了。张三丰一试,竟也无法可施。六个人千方百计,用尽了所知的诸般运气之法,全没半点功效。 张无忌道:“太师父,我手脚都暖和了,但头顶、心口、小腹三处地方却越来越冷。”张三丰暗暗心惊,安慰他道:“你的伤已好了,我们不用整天抱着你啦。你在太师父的床上睡一会儿罢。”抱他到自己床上睡下。 张三丰和众徒走到厅上,叹道:“寒毒侵入他顶门、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看来咱们这些天的辛苦全是白耗了。”沉吟良久,说道:“要解他体内寒毒,旁人已无可相助,只有他自己修习‘九阳真经’中所载至高无上的内功,方能以至阳化其至阴。但当时先师觉远大师传授经文,我所学不全,至今虽闭关数次,苦苦钻研,仍只能想通得三四成。眼下也只好教他自练,能保得一日性命,便多活一日。”当下便吩咐宋远桥将“九阳神功”的练法和口诀传了无忌,这一门功夫变化繁复,非一言可尽,简言之,初步功夫是练“大周天搬运”,使一股暖烘烘的真气,从丹田向镇锁任、督、冲三脉的“阴*向尾闾关,然后分两支上行,经腰脊第十四椎两旁的“辘轳关”,上行经背、肩、颈而至“玉枕关”,此即所谓“逆运真气通三关”。然后真气向上越过头顶的“百会穴”,分五路上行,与全身气脉大会于“膻中穴”,再分主从两支,还合于丹田,入窍归元。如此循环一周,身子便如灌甘露,丹田里的真气似香烟缭绕,悠游自在,那就是所谓“氤氲紫气”。这氤氲紫气练到火候相当,便能化除丹田中的寒毒。 这时张翠山扶着殷素素走了进来,这些天张翠山要给儿子吸寒毒,殷素素又浑浑噩噩,到了今日才回复过,急忙过来看孩子,殷素素虽然武功不高,但是眼力还是有的,看到自己孩子的情况,一时间泪如雨下,不知所措,张翠山在一旁安慰妻子,又看看昏睡的儿子,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 突然殷素素想起了什么,对丈夫道:“翠山,我们房间有一个玉盒,你把它拿来,张翠山想起那是柳晨的人说送给自己夫妻的礼物,但是是什么自己因为上岸的琐事一直也没问。张翠山急忙赶回房间将东西拿来了,殷素素接过盒子打开之后众人只看到玉盒中两粒火红的丹药躺在盒子里,只觉丹药香气四溢,闻着精神百倍。殷素素递上丹药对张三丰道:“师傅,这是火龙丹,据说对寒毒很有奇效。” 张三丰接过丹药道:“我闻之药香提神,应当没有问题,更何况人还在我武当,先给无忌服下试试,张翠山扶着儿子,殷素素将丹药给儿子服下。一盏茶的功夫无忌道:”爹,娘我感觉头顶、心口、小腹三处地方暖和多了。“众人闻之大喜以为无忌有救了,张三丰给无忌把脉道:“丹药只是将无忌的寒毒暂时压了下去,可是治标不治本啊!” 张翠山夫妇听了这话,脸色苍白,一时间心如死灰。张三丰忽然问道。“柳小友可曾离开?” 宋远桥答道:“没有,这几日我们都在忙于给无忌疗伤,怕怠慢了他们,所以弟子就让六弟去带着他们赏玩武当山风光了。” 张三丰叹了口气后,说道:“事到如今,咱们也只好求助于这位柳小友了。远桥,你去请柳小友过来吧。” 原本一脸绝望的殷素素听闻此言后,眼中却绽放出希冀的目光问道:“这位柳岛主难道有办法?” “对方既然能够炼制压制寒毒的火龙丹,或许有办法。”张三丰也不确定的道。 张翠山瞪着猩红的双眼,一脸愤恨的说:“既然他又办法为何不早说。平白让无忌受这么多的苦!” 张三丰猛然间转过身,朝张翠山斥责道:“混帐东西!柳小友怎么说也是一方之主。实力不在我之下。他能留下来,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无忌的伤势,准备留下帮无忌的,是一片好心。可是这种事情,我们武当不开口,他怎么好出面!!” 其中道理张翠山如何不知道。只是眼看着儿子被寒毒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不免有些烦躁。 张三丰看着已经陷入崩溃边缘的张翠山,暗暗的叹了口气。这几天他们轮番给张无忌吸取体内寒毒,除却张三丰之外。就是张翠山吸的最多。倒不是说张翠山内力最深,而是说张翠山完全就是再拼命。有好几次,要不是张三丰及时出手,张翠山就很有可能被寒毒入体。他们其他人刚刚还小睡了半天,但是张翠山却丝毫没有合眼。 张三丰说道:“翠山呀!你去歇歇吧。” 张翠山一脸苦笑道:“无忌这个样子,您让弟子如何有心情安歇呀!!” 张三丰无奈下,就抬起手,搭在张翠山的肩膀上,传进去一股温热的真气,为他缓解疲劳。 此时柳晨等人正在殷梨亭的陪伴下,游览武当山的风光,甚是悠哉悠哉。张三丰说的不错,柳晨留下来就是为了张无忌的伤势。但是张三丰说得对,武当派没有开口,柳晨无论如何都不能主动去帮张无忌治疗的。毕竟是一方之主,又是与张三丰实力相当的先天高手,没必要屁颠屁颠的凑上去,这样不但丢了自家颜面,也会让武当派有一种被看轻的感觉。 所以柳晨不急一边游览武当山的风景,一边等着武当派开口相求。 第二十章收徒 不一会,柳晨就看见有一位张松溪过来对他说,掌门师兄请他往紫霄宫一聚。柳晨心头一动,就知道张无忌的伤势恶化了,武当派顶不住了。于是点点头和张松溪一起来到紫霄宫。 来到紫霄宫后,宋远桥说道:“柳岛主,无忌深受寒毒之苦,武当派已经没办法了,听闻柳岛主精通药理,还请岛主出手相助,武当感激不尽。” “难道那两粒火龙丹没能解除张无忌体内的寒毒?”柳晨皱了皱眉问道。要知道那火龙丹是柳晨专门研制出来克制玄冥神掌的寒毒的。 “寒毒只是暂时被压了下来,但家师说道治标不治本,所以还请柳岛主施以妙手,救救我那可怜的侄儿。”宋远桥答道。 “好,在下就走上一遭。”说完就和宋远桥他们来到放张无忌的房间。 柳晨走上前,给张无忌把了把脉,眉头一皱,因为在张无忌的体内除了玄冥神掌本身的寒毒之外,还有一股极其细微的寒毒,虽然小,但威力却惊人。 “柳小友,不知有何难处。”张三丰见柳晨皱了眉头,以为棘手,于是上前问道。 “等等,”说完一道紫霞真气就顺着他的手腕,进入了张无忌的体内,开始查探他体内的寒毒情况。 “张真人,张无忌体内除了玄冥神掌的寒毒之外,另外还有一道,我刚刚用内力查过了,应该是天山冰蚕的毒。“ 天山冰蚕,这等异种不是早就绝迹了吗,怎么会.....?“张三丰惊讶的道。据他所知,天山冰蚕应当在北宋时期就已经绝迹,天山冰蚕的寒毒是修炼阴寒武功之人的最爱,有了天山冰蚕,对方阴寒武功的威力至少提升五成。 其实这也与柳晨有关,当初柳晨的手下屡次对汝阳王出手,虽然大多在玄冥二老身上吃了亏,但是也找回了面子。汝阳王为了自家安全着想,花了巨大的代价,弄到了一条冰蚕。玄冥二老修炼的是玄冥神掌,掌力份属阴寒,冰蚕乃是修炼阴寒掌力之人的无上至宝! 玄冥二老借助冰蚕之力时间还不长,但是只要他们经过苦修炼化冰蚕,到时候不仅功力倍增,真气的精纯度也大为提升,冰蚕的寒气远胜过他们的玄冥真气,可以让他们的真气发生质的改变! “难道,天绝我儿,张翠山虽然不清楚,但是看到自家师傅的脸色,便知道自家儿子救活的希望渺茫无几。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就张无忌。“柳晨道。 ”不知小友有何妙方可救我无忌徒孙?“张三丰大喜道,张翠山也是一脸希冀望着柳晨。 “九阳神功”柳晨吐出四个字。 武当众人苦笑,没想到还是要回到最初那个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上。 “小友应当知晓,九阳神功早已一分为三,当今天下,只有和武当、峨眉、少林,三派九阳功才有可能,只是......“张三丰不好明说,自家五弟子,与谢逊结拜,在自家的寿宴上已经得罪了两派,再加上武当这些年来压在两派之上,要想求得两派的九阳功,谈何容易。 “九阳神功,虽然在觉远大师之后就一分为三,可是觉远大师之前呢?据在下所知,九阳神功当年可是夹藏在《楞伽经》中啊。“柳晨笑道。 “小友的意思......“张三丰突然想起当初何足道来少林挑战,败在自家师傅手中,留下”经在油中“四个字而去。 “不错,当年尹克西等人到少林藏经阁中盗走《楞伽经》,只是逃走之时配被发现,一番苦战,他们虽然逃离了少林寺,却也身受重伤,命不久矣。后来尹克西逃至昆仑地界时,为何足道所拦,临终前请何足道带了“经在油中”四字给少林寺。我没说错吧。“柳晨说完看向张三丰。 “的确,只是少林众人参悟这么久都没领悟那四个字的含义。”张三丰叹息道。 “可是《九阳真经》如今就在我手中。”柳晨淡然的道。 “什么,“武当众人大惊。一旦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江湖上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要知道,武当派只有三分之一的九阳功就已经是六大派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哼”张三丰一声清喝将众门徒唤醒了过来。 “真人动怒,他们有此反应也是正常,试问武林中人谁不想得到一本武林绝学?只是我们已经踏出了那一步,比他们清醒一些罢了。“柳晨道。 “小友,说的也是,是老道着相了。”张三丰道 “我相信武当单凭你张真人的太极功就足以位列武林一流。”柳晨道。 “小友,不知如何才能借《九阳真经》一观,救我无忌徒孙。”张三丰回道正题道。 “我虽有偌大家业,可是却没有徒弟可以继我衣钵,让我愧对历代祖师。”柳晨笑道。 不得不说,张无忌不愧为位面主角,刚刚为他把脉的时候,发现他体内百脉俱通,虽然寒毒将他的经脉都冻住了,可是一旦将寒毒化去,他修炼起来就是一日千里,也是最有希望突破先天的。 张三丰听完柳晨的话后,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拍板答应了。他不答应也不行了,他已经黔驴技穷了,为了就张无忌的命,让他拜入桃花岛也不是不能接受。而且自己与桃花岛还有几分渊源。 在张三丰的示意下,宋远桥立刻就出去,准备拜师事宜了。张翠山,和殷素素在得知张无忌有救了后,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殷素素在大悲大喜下,昏了过去,张翠山又将妻子扶到旁边房间休息。 拜师之事不急,最起码要等到张无忌睡醒之后再说。敲定了拜师事宜后,就回去了。而张三丰他们师徒几个,也都休息了。至于张无忌,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他们就是再给他疗伤,也起不到作用了,剩下的就看人家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晨就来到了紫霄宫,今天就是张无忌拜师的日子。等柳晨来到紫霄宫的时候,发现张三丰和武当七侠都到了,就连殷素素也带着病到了。至于张无忌现在情况看起来不错,除了丹田、头顶和心口有些冷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大碍了。 在张三丰和武当七侠的见证下,张无忌正式拜入柳晨门下。成为了桃花岛唯一弟子。张翠山和殷素素虽然舍不得儿子,但是为了救儿子的性命,他们只能忍住骨肉分离之苦,看着张无忌被柳晨带走。不过柳晨答应他们,会带张无忌参加黄鹤楼之会的。这才与武当分别,回到桃花岛。 第二十一章汉水相遇 ?柳晨带着张无忌下了武当,乘船顺流而下,打算从鄱阳湖到fj在回桃花岛。 柳晨开始向张无忌传授九阳神功的第一卷,张无忌在自己父母和义父的教导下,理论知识学的相当扎实,他本人资质也是一流,学起来进步神速,已经可以勉强运用内力将寒毒压制,但要切底消除,还得练到第三卷才行。 就在船儿行至汉口之时,听到兵器碰撞和喊杀之声,出仓一看是峨眉派的人在杀元兵,领头的武官喝道:“峨眉派的尼姑们,你们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灭绝道:“我也要杀魔教之人,但是元人鞑子更该死,边说边挥动倚天剑,峨眉门下弟子看到自己师傅都动手不留情,自然也是纷纷下死手,片刻之间元兵就被杀得一干二净。 一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瞧那具尸身的装束,当是操船的船夫。 灭绝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心里赞道,好个钟灵敏秀的孩子。起了收徒之心道:“如今你的父亲已经被鞑子害死,你可愿意拜我为师,日后为你父亲报仇?” 周芷若无依无靠答应拜在灭绝门下,灭绝将周芷若交给静虚转手将倚天剑对着那虬髯大汉道:“你是魔教之人?“ 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 ”师傅,魔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弟子送他一程。“却是灭绝的弟子丁敏君说道并持剑上前要杀虬髯大汉。 丁敏君持剑就要刺下去,虬髯大汉也闭目等死,只听见‘叮‘的一声,一粒石子打在丁敏君的剑上,一柄精钢宝剑顿时断为两节。 ”灭绝,你峨眉派就是这样对付重伤垂死之人,真是给郭襄长脸啊!“ 灭绝听到这个令自己讨厌的声音,袖子一摆怒气冲冲道:“我们走。”带着峨眉弟子还有周芷若及其父亲的尸首离开了。 那大汉在舱板上跪下磕头,说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常遇春给您磕头。”柳晨扶起常遇春道:“不必如此,早就听闻袁州周子旺手下有一员悍将,今日见到果真名不虚传。” 周子旺正是魔教“明教”中“弥勒宗”的大弟子,数年前在jx袁州起事,自立为帝,国号称“周”,周子旺起事之时,也派人到桃花岛要求联手,内容是事后周子旺割据jx桃花岛坐拥zj桃花岛采取控制zj官员而暗掌zj不久周子旺大军被元军扑灭,周子旺被擒斩首。弥勒宗和天魔教虽非一派,但同为“明教”的支派,相互间渊源甚深。 柳晨扶起常遇春但觉其手冰冷,微微一惊,问道:“常将军可还受了内伤么?”常遇春道:“小人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解开他衣服一看伤处,更是骇然,只见他中掌处肿起寸许,受伤着实不轻。换作旁人,早便支持不住,此人千里奔波,力拒强敌,当真英雄了得。 ; 第二十二章 ?柳晨看着峨嵋派的人离去,不知峨嵋派怎么会出现在此,不过看着峨嵋派少了一人,柳晨就猜到个七八层。 柳晨将手贴在常遇春背后,常遇春只觉体内一股暖流经过,一身的轻松。 跪下到:“多谢柳岛主救命之恩。”常遇春已经从对方的坐船知道了救自己的是谁了。 “常将军不必如此,只是你受伤颇重,至少要修养三五日。你不妨暂时与我们同路,等你伤好了,我派人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柳晨开口说道。柳晨之所以救常遇春,一来是看中常遇春的人品,二来也是看中常遇春的能力。要抵抗元朝,武力超凡是不够的,还需要大将之才的人,而常遇春恰好就是大将之才。 行船到了福建,常遇春的伤也好了,提出要离开,张无忌问道:“常大哥,你要去哪里?”常遇春养伤期间张无忌一直缠着他,听常遇春说起武林的奇闻异事,行走江湖的人心险恶。战场上的金戈铁马,听得张无忌心生向往。自然不愿意常遇春这么早早的离开。 “无忌兄弟,主公兵败江西,身首异处,大哥需要到光明顶将此事报给杨左使他们。”明教自阳顶天失踪之后,虽然个不服气别人当教主,但是按明教教归,教主不在之时,当以光明左使为主,处理教务。所以常遇春要去光明顶向杨逍汇报兵败的情况。 这时消息传来证时了柳晨先前对峨嵋派的猜想。原来峨嵋派一离开武当派,夜晚住宿的时候,纪晓芙就借口要回汉口老家纪府看望父母,灭绝也没多想就同意了。纪晓芙连夜离开,其实是去接自己的女儿,害怕被发现,连忙逃离了武当的势力范围,谁知道第二天早上,灭绝也想到纪府去看看,结果真相大白,纪晓芙根本就没回纪家,灭绝大怒,吩咐弟子要找到纪晓芙,前天灭绝知道纪晓芙在汉口出现过,连忙率弟子赶来,结果就碰到元兵追杀常遇春。又遇到让她讨厌的柳晨。 “常将军可帮我带句话给杨左使,就说他最想见的人有危险,如果找不到,可到蝴蝶谷等候那个人上门。”柳晨开口道。 常遇春不明所以,但是柳晨对他有救命之恩,又涉及光明左使杨逍,他自然放在了心上。 与常遇春分别之后,柳晨带着张无忌回到桃花岛,确定了张无忌作为下一任岛主的地位。众人知道自家岛主对张无忌的看重,自然不会对张无忌有懈怠,但是不满还是有的。只是这需要张无忌自身的努力来得到桃花岛一众的认同。 柳晨开始安排张无忌的日常,每天两个时辰的内功,两个时辰的琴棋书画,一个时辰的奇门遁甲和医术丹药,一个时辰的基础武学。毕竟当年黄药师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柳晨继承了桃花岛,自然有一份因果要将桃花岛的传承一一传下去。 ; 第二十三章杂事 ?就在桃花岛等八月十五到来的柳晨却突然收到飞鸽传书。内容却让柳晨大吃一惊。 西华山派趁鲜于通带着门中高手上武当之际突然发难,东华山派防备不及,吃了大亏,鲜于通带上高手回到华山,两派大打出手死伤无数。原因是西华山掌门人练成了紫霞神功,并且根据周伯通的左右互搏创出了蛇鹰生死博,力敌华山二老的反两仪刀法。舔着伤口,八月十五来不了。 崆峒五老为了在黄鹤楼大会上得到谢逊的下落,为了保险,强行修炼七伤拳,结果五人都吐血修养,没有三五个月是好不了的。 昆仑派则是被明教给给打怕了,武当山上的消息传到明教的时候,为了不让昆仑派参加黄鹤楼大会,五行旗是隔三差五就去找昆仑派的麻烦,只要昆仑派想大量的出人就会被五行旗给打了回来。至于明教为什么不灭掉昆仑派,一来何太冲夫妇的两仪剑法的确厉害,整个光明顶除了杨逍之外,其余人只能和他们两人打个平手。二来五行旗只是给白眉鹰王面子,但对杨逍却不怎么感冒,属于听调不听宣的。 至余峨嵋派么,灭绝在闭关,原来常遇春上光明顶向杨逍报告兵败,并说起了遇到峨嵋派和柳晨一行人,将柳晨要带的话带到。 杨逍一听,就知道柳晨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天就连忙下了光明顶,快马加鞭赶往蝴蝶谷。 杨逍赶到之时,正好听到灭绝在威逼纪晓芙。灭绝怎么找到人的呢?原来金花婆婆为了报仇,用六大派的暗号将六大派的人都引到一起,下了毒,让他们去找蝶谷医仙胡青牛医治,纪晓芙就是上当中毒。带着杨不悔到胡青牛处求医,胡青牛当然不医,由于没有张无忌在此,武林中人在死亡的威胁下,开始对胡青牛动武,抓住胡青牛强迫胡青牛给他们医治,胡青牛本来宁死不从,怎奈王难姑来到蝴蝶谷,也被抓了起来,胡青牛不得已为中毒的人医治。 胡青牛医好一人走一人,最后才到纪晓芙,等医治好纪晓芙之后,金花婆婆和灭绝师太同时到达蝴蝶谷,金花婆婆和灭绝动起手来,金花婆婆不敌倚天剑锋芒,败退了,也加剧了她要找到谢逊得到屠龙刀的念头。 灭绝师太道:“晓芙,你自己的事,自己说罢。”纪晓芙哽咽道:“师父,我……我……”灭绝师太道:“敏君,你来问她。”丁敏君道:“是。纪师妹,咱们门中,第三戒是甚么?”纪晓芙道:“戒淫邪放荡。”丁敏君道:“是了,第六戒是甚么?”纪晓芙道:“戒心向外人,倒反师门。”丁敏君道:“违戒者如何处分?”纪晓芙却不答她的话,向灭绝师太道:“师父,这其中弟子实有说不出来的难处,并非就如丁师姊所说这般。”灭绝师太道:“好,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仔细跟我说。”纪晓芙知道今日面临重大关头,于是将事情一一向灭绝道出。 灭绝师太道:“这全是实情了?”纪晓芙道:“弟子万死不敢欺骗师父。”灭绝师太沉吟片刻,道:“可怜的孩子。唉!这事原也不是你的过错。”丁敏君听师父言下之意,对纪师妹竟大是怜惜,不禁狠狠向纪晓芙瞪了一眼。灭绝师太叹了一口气,道:“那你自己怎么打算啊?”纪晓芙垂泪道:“弟子由家严作主,本已许配于武当殷六爷为室,既是遭此变故,只求师父恩准弟子出家,削发为尼。”灭绝师太摇头道:“那也不好。嗯,那个害了你的坏蛋男子叫甚么名字?”纪晓芙低头道:“他……他姓杨,单名一个逍字。”灭绝师太突然跳起身来,袍袖一拂,喀喇喇一响,一张饭桌给她击坍了半边。纪晓芙、丁敏君、贝锦仪三人也是脸色大变。灭绝师太厉声道:“你说他叫杨逍?便是魔教的大魔头,自称甚么‘光明左使者’的杨逍么?” 纪晓芙道:“他……他……是明教中的,好像在教中也有些身分。”灭绝师太满脸怒容,说道:“甚么明教?那是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的魔教。他……他躲在哪里?是在昆仑山的光明顶么?我这就找他去。”纪晓芙道:“他说,他们明教……”灭绝师太喝道:“魔教!”纪晓芙道:“是。他说,他们魔教的总坛,本来是在光明顶,但近年来他教中内部不和,他不便再住在光明顶,以免给人说他想当教主,因此改在昆仑山的‘坐忘峰’中隐居,不过只跟弟子一人说知,江湖上谁也不知。师父既然问起,弟子不敢不答。师父,这人……这人是本派的仇人么?”灭绝师太道:“仇深似海!你大师伯孤鸿子,便是给这个大魔头杨逍活活气死的。” 灭绝师太抬头向天,恨恨不已,喃喃自语:“杨逍,杨逍……多年来我始终不知你的下落,今日总教你落在我手中……”突然间转过身来,说道:“好,你失身于他,回护彭和尚,得罪丁师姊,瞒骗师父,私养孩儿……这一切我全不计较,我差你去做一件事,大功告成之后,你回来峨嵋,我便将衣钵和倚天剑都传了于你,立你为本派掌门的继承人。”这几句话只听得众人大为惊愕。丁敏君更是妒恨交迸,深怨师父不明是非,倒行逆施。 灭绝拉住纪晓芙手腕,翩然出了茅舍,直往谷左的山坡上奔去,到了一处极空旷的所在,这才停下。灭绝师太说了一会话,纪晓芙低头沉思,终于摇了摇头,神态极是坚决,显是不肯遵奉师父之命。只见灭绝师太举起左掌,便要击落,但手掌停在半空,却不击下,想是盼她最后终于回心转意。灭绝师太手起掌落,击中她的顶门。纪晓芙身子晃也不晃,直直倒下,杨逍刚好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怒,一掌直取灭绝,杨不悔伏在母亲身上大哭,杨逍到来的时候,先看到杨不悔被人看着,点了峨眉派人的穴道,抱着杨不悔来找纪晓芙,结果晚了一步,自己心爱之人已经倒在地上,杨逍和灭绝动起手来,灭绝虽有倚天剑在手,可是此时的杨逍如同疯子招招拼命,灭绝心生退意,和杨逍对了一掌,急忙离去将自己弟子解救离去。 杨逍将内力输入纪晓芙体内为其续命,纪晓芙自知命不久矣,将杨不悔得手交到杨逍手里道:“孩子叫杨不悔,那件事情我不后悔。”说完就断气了。 ; 第二十四章论根基 ?杨逍带着杨不悔和纪晓芙的尸体回到光明顶,将纪晓芙埋在坐忘峰,并修了一座空坟道:“晓芙,等我报了仇将不悔养大成人,我就下来陪你,下辈子我们生亦同床,死亦同穴。” 自此,明教和峨嵋争斗频繁,减轻了昆仑的压力,但也让灭绝无力离开蜀中。 灭绝离开蝴蝶谷回到峨嵋之后,倍感无力,自己最看好的继承人已经命丧自己手中,而与杨逍交手,自己虽有倚天之力,但是也逊其半筹。灭绝翻遍郭襄留下的笔录,找到了当时我打断丁敏君长剑的武功,弹指神通。笔录中还记录了其他数种绝学,只是当时郭襄年幼,修行不足,加上郭襄当时和幼年的黄蓉一样,所学甚杂,等到郭襄有能力学习的时候,郭靖夫妇等人又战死襄阳。郭襄只能凭借其记忆将诸多武学柔和一起,加上当年得到的部分九阳神功,创立了峨眉派,将一些自己所知的武学特点记录下来,供后世弟子参考。 灭绝宣布闭关,将门中大小事交于弟子静虚处理,少林寺得知华山内乱,昆仑被明教牵制,崆峒五老又受伤,峨眉掌门又闭关,便知道黄鹤楼大会是开不成了,于是黄鹤楼追问谢逊及屠龙刀一事就此不再提,少林寺是不会当这个出头鸟的,张三丰的怒火不是少林寺一派可以承受的。 至此,武林中陷入了短暂而又难得的平静。 桃花岛上,张无忌正在听自家师傅的教导。“无忌,你可知道为师为何只让你练基础拳脚。”柳晨开口问道。 “师傅,弟子听太师傅说过,打好根基,才能更进一步,问鼎先天。”张无忌道。 “看来张老道,可告诉你了不少啊,不错,当今武林众人皆是追求高深武学,而忽略基础。就如崆峒五老,如果他们肯静下心将青灵子传下的基础武学练到登堂入室,那么再练七伤拳都不会伤了根基,可惜了。他们好高骛远啊。”柳晨感叹道。 “师傅放心,弟子定当不负师傅的厚望。”张无忌道。 “无忌,不要小瞧基础武学,当年丐帮帮主乔峰就是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太祖长拳,打的群雄束手,亦破了少林寺的袖里乾坤等绝学,你太师傅当年也是只练了一套罗汉拳,为师当年亦练了八年的基础剑法,方有今日之成就。当你将一门武学炼至返璞归真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先是简单到繁杂,繁杂在繁杂,最后化繁为简。“柳晨继续教导道。 “无忌,从今年开始,你每年在桃花岛呆半年,武当山呆半年,直到你太师傅说你可以不用再武当待半年的时候也就是你出师的时候。”柳晨道。 “谢谢师傅,弟子定不负师傅期望。”张无忌高兴地的道。毕竟张无忌此时还是一个孩子,对父母的思念,让他有时彻夜难眠,如今自家师傅让他在武当山和爹娘相处半年,如何不让他兴奋。 ; 第二十五章无题 ?江湖纷争是不会随着时间而消亡,正如一句老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 时间如白驹过隙,天下和武林暂时陷入了一片平静,随着老一辈高手的隐退,武林中却涌现了一批少年英雄。一是玉面孟尝宋青书,二是玉萧公子张无忌,二人均不过弱冠,一身实力已不弱一些江湖老一辈高手。因都是武当出身,江湖人称“江南双玉”。峨眉派的周芷若,灭绝师太的入室弟子,一身功夫深的灭绝真传,江湖小道消息传灭绝有意让周芷若接任峨眉掌门。因父亲为元兵所害,历年所杀的元兵不计其数,救了不少百姓,称其为”小菩萨“。 桃花岛,柳晨收到飞鸽传书,灭绝已经出关,为了报这些年来明教杀害峨眉弟子,灭绝亲自拜访五大门派,合六大派之力,剿灭明教。 “青龙,白虎” “属下在。”两人站在柳晨身后。 “你二人,即可赶往武当,将这两封信交于无忌,告诉他,一封是交代他要办的事,一封让他等他到了光明顶再打开。让他前去明教解明教之难,另外你二人暗中保护,记住不到生死关头,不可出手。”柳晨将一封信交给青龙 青龙结果信道:“是,属下领命。” “你二人看着无忌,如果他进入明教密道,你二人就在密道门口等候,将这两枚圣火令交个他。”说完柳晨将两枚圣火令交给了青龙。青龙二人领了书信和圣火令离开桃花岛赶往武当。 圣火令是十年前玄武率其麾下在波斯建立分堂时,波斯宗教率人与玄武交手时,从风、月、云三使手中夺来的,真理永远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至此,波斯形成了玛兹达教及摩尼教,桃花岛三足鼎立之势。 而乾坤大挪移是柳晨自己进入明教密道将其记熟后离开,仍将原版留在阳顶天尸骸旁。 张无忌收到自家师傅的书信时,自家师傅交代三件事,一是隐藏身份跟在峨眉派之后,救下明教的人,二是自己的九阳神功已经到了最后一程,自家师傅说明教有自己突破的机缘所在。三是明教与桃花岛共属抗元势力,可以互相帮助。 此时武当已经答应围攻光明顶,只是张翠山夫妇在一个月前被白眉鹰王叫到了天鹰教小住一段时日。武当之所以答应一来是灭绝的面子不好回绝,二来担心天鹰教插手,将张翠山夫妇拉了进来,武当前去可以见机行事。 张无忌暗中跟随峨眉前往光明顶,一日来到一片大沙漠中,地下积雪已融,两个雪橇便在沙上滑行。正走之间,忽听得马蹄声自西而来。灭绝师太做个手势,众弟子立时在沙丘之后隐身伏下。听马蹄声奔得甚急,但相距尚远,过了好半天方始驰到近处。马上乘客突然见到沙地中的足迹,勒马注视。峨嵋大弟子静玄师太拂尘一举,数十名弟子分从埋伏处跃出,将乘者团团围住。 张无忌探首张望,只见共有四骑马,乘者均穿白袍,袍上绣着一个红色火焰。四人陡见中伏,齐声呐喊,拔出兵刃,便往东北角上突围。 静玄师太大叫:“是魔教的妖人,一个也不可放走了!” 峨嵋派虽然人多,却不以众攻寡。两名女弟子、两名男弟子遵从静玄师太呼喝号令,分别上前堵截。魔教的四人手持弯刀,出手甚是悍狠。但峨嵋派这次前来西域的弟子皆是派中英萃,个个武艺精强,斗不七八合,四人接命丧峨眉之手。 便在此时,挂在那人坐骑项颈的笼子中忽有三只白鸽振翅飞起。静玄衣袖一抖,三枚铁莲子分向三鸽射去。两鸽应手而落。第三枚铁莲子却被躺在地下的一名白袍客打出暗器撞歪了准头。一只白鸽冲入云端。峨嵋诸弟子暗器纷出,却再也打它不着,眼见那鸽投东北方去了。静玄左手一摆,男弟子拉起四名白袍客,站在她面前。 自攻敌以至射鸽、擒人,灭绝师太始终冷冷的负手旁观。张无忌想起当年静玄带同纪晓芙等人上武当山向太师父祝寿,隐然与昆仑、崆峒诸派掌门人分庭抗礼,这些峨嵋派的大弟子显然在江湖上都已颇有名望,任谁都能独当一面,处分大事,对付魔教中的几名徒众,自不能再由灭绝师太出手。 一名女弟子拾起地下两头打死了的白鸽,从鸽腿上的小筒中取出一个纸卷,呈给静玄。静玄打开一看,说道:“师父,魔教已知咱们围剿光明顶,这信是向天鹰教告急的。”她再看另一个纸卷,道:“一模一样。可惜有一头鸽儿漏网。”灭绝师太冷冷的道:“有什么可惜?群魔聚会,一举而歼,岂不痛快?省得咱们东奔西走的到处搜寻。”静玄道:“是!” ; 第二十六章揭秘 ?张无忌看到峨眉派毫不慌乱的应对暗道:“师傅和太师傅都说灭绝师太虽然为人刚烈,但是教徒弟本事却是一等一等的” 到了傍晚,峨眉众人除去守夜,都在休息,忽然听到一阵怪异的骆驼铃声。峨嵋派诸人从未来过大漠,听这铃声如此怪异,人人都暗暗惊惧。灭绝师太朗声道:“是何方高手,便请现身相见,这般装神弄鬼,成何体统?”话声远远传送出去。她说了这句话后,铃声便此断绝,似乎铃声的主人怕上了她,不敢再弄玄虚。第二日白天平安无事。到得晚上二更时分,驼铃声又作,忽远忽近,忽东忽西,灭绝师太又再斥责,这一次驼铃却对她毫不理会,一会儿轻,一会儿响,有时似乎是那骆驼怒驰而至,但蓦然地里却又悄然而去,吵得人人头昏脑胀。 清晨,峨眉弟子起身收营,准备离开,两名男弟子突然不约而同一声惊呼,只见他们中间躺着一个人。正呼呼大睡。此人屁股翘得老高,同时鼾声大作。 峨嵋派众人顿时惊觉,谁也没发现人群中怎么多了一个人。两名男弟子手持长剑走到对方身边。喝道,“是谁?装什么鬼?” 见此人鼾声不止,一名男弟子伸出长剑,挑起这人身上的毯子,发现是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正是韦一笑。 灭绝的弟子静虚走上前道:“阁下是谁?来此何事?” 韦一笑继续鼾声如雷,静虚见他如此无礼。心下大怒,挥动拂尘,刷的一下。便朝韦一笑高高翘起的臀部打去。 呼的一声,静虚师太手中的那柄拂尘,被反震,瞬间弹上天空。所有人不禁抬头观看。 灭绝师太叫道:“静虚,留神!”话声甫落,只见那身穿青条袍子的男子已在数丈之外,正自飞步疾奔,静虚却被他横抱在双臂之中。 灭绝师太一声清啸,手执倚天宝剑,随后赶去。峨嵋掌门的身手果真与众不同,瞬息间已越过静玄、苏梦清两人,青光闪处,挺剑向那人背上刺出。但那人奔得快极,这一剑差了尺许,没能刺中。那人虽抱着静虚,但奔行之速,丝毫不逊于灭绝师太。他似乎有意炫耀功夫,竟不远走,便绕着众人急兜圈子。灭绝师太连刺数剑,始终刺不到他身上。 只听见啪的一声,那怪人抱着静虚的手突然放下,灭绝见徒弟被点了穴,急忙上前接住静虚,而怪人哈哈长笑,说道:“六大门派围剿光明顶,只怕没这么容易罢!”说着向北疾驰。 灭绝解开静虚穴道向周围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相助,贫尼感激不尽,还请高人现身一见。” 张无忌哪敢出来,来人轻功之高,张无忌已经知道来人是谁,静虚乃是峨眉派下一任掌门继承人之一,如果静虚死在快来人手中,明教和峨眉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所以才用弹指神通救下静虚。 灭绝忽然看到静虚落下之处有一粒石子,眉头一皱,默不作声。 静玄躬身道:“师父,恐怕对方不愿现身,这妖人是谁? 灭绝师太冷冷的道:“魔教四王之一的‘青翼蝠王’,早听说他轻功天下无双,果然是名不虚传,远胜于我。此人喜吸人血,若不是刚才有人出手相助,静虚只怕凶多吉少。” 静玄道:“师父,这”青翼蝠王“是甚么来头?” 灭绝缓缓说道:“魔教以火为圣,尊火为神。魔教自从第三十三代教主阳顶天死后,便没了教主。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以及金、木、水、火、土五旗掌旗使,谁都觊觎这教主之位,自相争夺残杀,魔教便此中衰。也是正大门派合当兴旺,妖邪数该覆灭,倘若魔数不起内哄,要想挑了这批妖孽,倒是大大的不易呢。” 灭绝接着道:“魔教历代教主,都以‘圣火令’作为传代的信物,可是到了第三十一代教主手中,天夺其魄,圣火令不知如何地竟会失落,第三十二代、第三十三代两代教主有权无令,这教主便做得颇为勉强。阳顶天突然死去,实不知是中毒还是受人暗算,不及指定继承之人。魔教中本事了得的大魔头着实不少,有资格当教主的,少说也有五六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内部就此大乱。直到此时,仍是没推定教主。咱们今日所遇,也是个想做教主的。他便是魔教中四大护教法王之一,青翼蝠王,韦一笑。” 群弟子都没听见过“青翼蝠王韦一笑”的名字,均默不作声。灭绝师太道:“这人绝足不到中原,魔教中人行事又鬼祟得紧,因此这人武功虽强,在中原却是半点名气也无。但白眉鹰王殷天正、金毛狮王谢逊这两个人你们总知道罢?” 殷天正和谢逊的名头何等响亮,武林中可说谁人不知,哪人不晓。静玄问道:“师父,这两人也都在魔教?”灭绝师太道:“哼!岂仅‘都在魔教’而已?‘魔教四王,紫白金青’。紫衫龙王、白眉鹰王、金毛狮王、青翼蝠王,是为魔教四王。青翼排名最末,身手如何,今日大家都眼见了,那紫衫、白眉和金毛可想而知。金毛狮王丧心病狂,倒行逆施,二十多年前突然滥杀无辜,终于不知所终,成为武林中的一个大谜。殷天正没能当上魔教的教主,一怒而另创天鹰教,自己过一过教主的瘾。我只道殷天正既然背叛魔教,和光明顶已势成水火,哪知光明顶遇上危难之时,还是会去向天鹰教求救。” “俗语说得好:”千棺从门出,其家好兴旺。子存父先死,孙在祖乃丧。‘人孰无死?只须留下子孙血脉,其家便是死了千人百人,仍能兴旺。最怕是你们都死了,老尼却孤零零的活着。“她顿了一顿,又道:”嘿嘿,但纵是如此,亦不足惜。百年之前,世上又有甚么峨嵋派?只须大伙儿轰轰烈烈的死战一场,峨嵋派就是一举覆灭,又岂足道哉?“群弟子人人热血沸腾,拔出兵刃,大声道:”弟子誓决死战,不与妖魔邪道两立。“ 此时的韦一笑异常震惊,他只知道自己本想给峨眉派一个教训,谁知道自己居然被一粒石子打中,不得已放下静虚。可是对方只是救下静虚,却没有对自己出手,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不过峨眉派暗中有高手跟随这件事必须尽快告诉杨逍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