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 第一章 梦 ?金色泛着红晕的太阳,毫不吝啬的将他的余晖披在这座寺庙斑驳的墙上。岁月的侵蚀让这座宏伟的寺庙失去了往日的光辉,阴暗、沉寂... 砖墙上的疤痕记录了它饱受风霜的洗礼,暗黄有些发黑的瓦片,默默地讲述着战火曾对他无情的摧残。几颗菩提树早已枯死,但依旧站在他的周围,守护那早已逝去的庄严。仿佛只有这夕阳的余晖,才能焕发出它往日的华贵,也让这些菩提树似乎有了些生机。 整座寺庙此时宛如一位圆寂的高僧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袈裟,虽然了无生气,但仍让人心生敬畏。在寺庙的套兽与大角梁上刻着奇怪的纹路的五角铃铛随风轻摆,那声音空灵,凄婉... 巨大红色殿门上的金色门扣已失去光泽,但在夕阳的映照下,仍反射出暗淡的金光,这门仿佛是给巨人用的,我站在门前显得那么渺小,举头望去让人生畏。 巨门只开了一条细缝,虽然是细缝,可走进一个侧身的人没问题,在夕阳的映衬下,这条巨门上的黑线仿佛也发出昏暗的光,莫名的一种引力与好奇心驱使我走了进去。 夕阳的光射进大殿,在地面上留下一条细窄的倒梯形光影,阴暗与强光对比使得整个大殿都是模糊的,唯有光线照到的地方是鲜明的,纤毫毕现,甚至有些刺眼。 缓了一会才逐渐适应这强烈的对比,环顾四周后,这大殿内部的庄严比起外部有过之而无不及。安静,安静到我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回声,仿佛我给了这个大殿生命一般,并适时地与我回应,这让我有些惊讶。 但更让我震惊的是面前的金色大佛,他没有表情,但在光影的作用下又仿佛能够感受到很多表情,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没有任何思想,一片空灵。它大概有15米高,我必须仰视,腿不由得向前走着,我知道,忏悔之心已悄然在心里生根。突然脚下一矮,我跪了下去,不是因为我的主动思维,也不是因为信仰,因为我不是佛教徒。由于佛像反射的光过于刺眼,我并没有注意脚下,低下头才发现,佛前的地砖已凹陷了一排,这应该是虔诚的朝圣者留下的,我不由得叩拜了三次,顿感心无旁骛,也许是心里作用在作祟吧,毕竟宗教已在这个世界上几近消失,人类已经习惯了无信仰的生活。有宗教信仰的人被看做异类,并且是违法的。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准备离开,快到门口时不由地转身想再看看这尊佛像,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实的佛像,况且他是如此的雄伟,并让人心生敬畏。就在我仔细端详的时候,随着夕阳的落下,光线的角度移到了佛像的正中,在佛像的眉心处有一个奇怪的五边形符号,开始以为是佛家“卍”的标记,可并不是,这奇怪的五边形符号上还有些怪异的纹路,正当我想仔细看时,突然背后的光线消失了,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了我。我下意识的回头,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隐约能够分辨出是个人影,由于逆光看不清楚长相,那是个男人的身形,中等身材,很高,此时他正慢慢的抬起手,我也逐渐适应了逆光带来的不适,但我看到的确是黑洞洞的枪口,我一脸茫然,刚要开口问那人是谁,一声巨响,我清楚地看到旋转的子弹,直奔我的眉心。。。 我忽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身冷汗已浸湿了背心,又是这个梦,从18岁父亲离开之后就经常做这个梦,十年了竟然每次都能把我吓得半死,可能是由于太真实吧,太真实有时候就是这么可怕,怕死,更怕生。凡事还是模糊点的好,得过且过,悠然自得。这也是我为什么近视却不带眼镜的原因,我不喜欢把事物或事情看的纤毫毕现,觉得那样会很累,徒增烦恼。 我,吕仁,28岁,在这个缺水的年月,我算是个伪富豪,因为我有很多水,但确不是我的,我只能看着这些水涓涓流淌到那些真正的富豪和政客手里,然后以高昂的价格卖给全世界,以获取更大的利益和政治资本。很荣幸我在一家全球最大的淡水资源公司工作,负责固定区域的淡水收集器维护及地下水资源统筹管理工作,日子还过得去,每天的工作主要就是维护雨水收集器的正常运转,地下水资源统筹数据,然后上报总公司淡水资源管理部,严谨且轻松的日子让我很满足,惬意、随性。 我用双手的手掌根部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想把自己从刚刚的恐惧中拔出来,可定时开启的窗帘让刺眼的阳光突然闯了进来,虽然还隔着眼皮,但那也让我觉得很刺眼,甚至有些疼,这不由得又让我想起了那尊让人敬畏的大佛,还有能让人生畏的梦。 还好窗帘打开的刹那音乐也一并想起,还是最喜欢的那首爵士乐,悠扬的节奏帮我逃离了恐惧,然后又把我拉回慵懒,我又重重的躺回到床上看着天花板。这个时间就属于清晨,这个时间肚子有点饿,这个时间可以胡思乱想,这个时间...我有点想尿尿。 seven适时的“吻”了一下我的脸,有点凉,也有点湿,我扭过头,看着它那双楚楚动人带着祈求目光的大眼睛,我决心起床,虽然这是我一年中为数不多的休息日,有时候想想活着也挺麻烦,周而复始的循环,生理的,心理的,可我们却只能装作乐此不疲。 seven是我的狗兄弟,一岁半,一只金毛犬,一只贱起来堪比**的狗,一只见到吃的什么都可以不顾的狗,一只可以对任何熟人都忠诚的狗,一只凶起来连老鼠都不会正眼看它一下的狗,一只见到母狗走不动路的狗,这是我们唯一的共同点,都对同类的异性很感兴趣,但不同的是,他总是会爬到异性身上去,也很少被拒绝,但我...呵呵。 我们都解决玩下面的事情,该是上面的了,拿起胶囊早餐,看了半天还是放了回去,我可不想在这么美妙的早晨被一颗胶囊早餐反了胃口,所以我决定下厨做点可口的,虽然很久没有做饭了,手有些生疏,但看到seven坐在地上伸着舌头很期待的看着我,我也有了些信心。 打开冰箱,刚想拿出点肉来,电话响了,电话的音响是和整个屋子联通的,我在左手腕的贴合芯片上划了一下,“你要不是美女,我就先挂了,别打扰我和seven的超级早餐和美妙的好心情!”我撅着屁股边在冰箱里找东西,边不耐烦的说道。 “我就喜欢看你撅着屁股的样子,哈哈哈!”一阵猥琐的笑声响彻我的房间。对这猥琐的笑声我很熟悉,是猴子,我的死党。 “我擦,全息通道,你发财了,这么奢侈!” “没,这不你嫂子来了嘛,想看看你!” “弟妹怕你拈花惹草来看着你来了吧,小心我告你状!”刚说到这我猛然想起来,这是全息通道啊,我可只穿了一条内裤啊。 “你脑子有问题吧,弟妹在你开什么全息通道。”我边说边用冰箱门把自己下半身挡起来。 “没事,你嫂子见多识广,你又不是啥都没穿,哈哈哈”又是一阵猥琐的笑声,无语。 “驴子,快给我看看seven,很久没见到它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很熟悉又有点彪悍的女人声音。 “弟妹,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猴子最近特听话,没去过酒吧,真的。”我违心的说着,心里暗自偷笑。 “今天带上seven来我家吃饭,我带了些蔬菜来,中午晚上都在我家吃,你现在出发吧。” 这女人带着命令及不可反驳的口气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我一听有蔬菜,立马打起了精神,好久没有吃过蔬菜了,因为培育蔬菜很浪费水,而且适合培育蔬菜的土地越来越少,所以蔬菜一般很难在现在这个年月吃到,况且,这东西并不顶饿,只有有钱人才会吃这价格高昂的蔬菜。 猴子,原名候野,我从小到大的哥们,精瘦的身体,身高绝对过不了170公分(他总是说它172公分),我们俩同年同月同日生,甚至时间都差不多,所以我一直说我比他大,他说他比我大,以至于在他结婚之后,我们在他老婆是弟妹还是嫂子问题上一直争论不休。我们的父母都在同一家公司,我们俩也不例外的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他是公司里出了名的“黑客”,对电脑等高科技知识无所不知,但总是爱贪小便宜,又很懦弱、胆小,所以总是得不到领导的重视,一直和我一样,混在公司的中下层。 想了想中午的美食决定早上不吃了,一定要狠吃猴子一顿。到浴室拿出干洗粉,在身上喷完后用毛巾擦干净,然后咬了口洗牙器,算是把自己收拾干净。虽然和猴子很熟,但弟妹好久不见,怎么也要收拾下自己,表示下尊重。想了想自己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带过去的东西,也不能空着手,礼尚往来毕竟还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美德。对我这个穷人来说也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狠了狠心,拿出了我珍藏已久的最后一瓶泉水52°白酒(公司自产),还是去年部门发的年终奖,算是给******年的开年礼物吧。 ; 第二章 吊坠 ?推开门依旧是一片荒凉,满眼的土黄色,零星的灌木植物也被太阳的反光映照得模糊不清,面前两百万平方米的雨水收集器此时已翻转过来以太阳能板的一面面向太阳,有两张故障没翻过来,在那里一动一动的,我无奈的走过去手动调整了一下,由于是气压杆推动这个近十平方米的大板子,我正在弯腰用力,突然他就翻了过来,差点刮到我的眼睛,我猛地往后一躲,还是刮了我脖子一下,疼得我忙用手去捂着,手拿下来的时候看到已经出血了,索性回到房间拿出创伤膏,涂在伤口处,血止住了,虽然有点麻药功效,但还是有点小痛,还好不深没什么大碍。 做好故障记录后再次出门,看着这个土黄的世界,不由得抱怨,也不知道今年的雨会来三场还是五场,真的厌倦了这干燥的空气,上次下雨还是四个月前,而且只下了23.6分钟,降雨量还不足40毫米。算了,不想这些了,难得的休息天,难得的丰盛午餐,我可不想被这负面的情绪给打扰了。 钻进我用了相当于我两年薪水刚买一个月的kb2箱型气动力车,开启自动驾驶后,大概一个小时车程,我坐在车里的沙发上打开全息屏幕,无聊的看着新闻,由于是******开年,每个频道都是新闻,庆祝活动直播等等,觉得更无聊,刚要换到游戏模式,突然直播画面消失,“紧急新闻”画面上出现醒目的四个大字,紧接着就是一片人群混乱的画面,很多人挤在一起向镜头方向奔跑,有面带血迹的,有大哭大喊的,看得出来,人们都在奔逃。这时画面又转到了直升机航拍画面,我才清楚地看到这是我们公司的广场,由于公司广场非常的大,如果站满的话,大概能容纳至少20万人,所以一些大型的庆典活动都会在我们公司的广场举行。公司的主楼左上角一大片都被炸没了,像是一块被咬了一口的蛋糕,这时镜头拉近到主楼的玻璃顶,几个穿着叛军服装的人,正在赶去一辆直升音速战机,很快便起飞奔向远方。看到那几个叛军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个叛军的脸,不对,没有我认识的,但还是哪里不对,实在是想不起来,睁开眼睛时,看到公司的音速战机已经起飞远远的追去了。 这叛军真是牛x啊,像我们这样武装到牙齿的公司都能给偷袭了,实在是不简单啊,也不知道公司这次会死多少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我认识的,但不管怎么样,心里都有些伤感。经历了六次世界大战,已经让这个星球满目疮痍,近1000年来世界人口更是减少了55%,难道战争还要给我们这个本就不再繁盛的种族以重创吗?!想到这里也真的对这些叛军心生厌恶。 接下来就是各种政治家,企业家的各种愤世嫉俗的演讲、悼念,比起那些叛军,这些冠冕堂皇政治家和那些惟利是图的企业家更让我觉得恶心。再看了些后续报道,伤亡人数不明,公司的副总裁伤势较重,正在公司医疗中心抢救,叛军共6人,其中有一个疑似是二号人物,目的不明等等。我看了下窗外,快到猴子家了,于是便关上了屏幕,seven也看的聚精汇神,看到我关了屏幕,有些失望的看了我一眼,我心里轻蔑的笑了一下。 下了车,看到猴子在太阳能遮阳棚下对着烧烤炉子切肉,弟妹刚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大捧蔬菜,具体什么品种我也认不出来,因为好久都没见过了,但我知道,那一定很好吃。 弟妹先看到了我,我向她挥了挥手,示意我的闪耀登场。“seven!”在我听来,好像是声嘶力竭一样的呼喊,怎么比见到亲爹还亲啊,seven也不争气的赶忙跑过去,但我估计八成是奔着吃的去的,因为每次见到这个女人,seven都会得到很多好吃的,也许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吧,我心里有点郁闷的想着。 “过来帮忙啊,还要吃白食啊!干活!你嫂子除了蔬菜还给咱俩带了瓶酒,想喝就干活!”猴子带着玩笑式的命令口气对我说到,可他脸上的贱笑表情已经出卖了他对酒精的渴望,他的心里估计早已经和我一起举杯邀明月了。 我无奈的笑笑,走到烧烤炉边帮他一起弄起烤肉来,弟妹已经把将近三斤的蔬菜放到旁边,等一下直接用菜叶把肉圈起来吃,想想就流口水。 “看新闻了吗?”猴子一边切肉一边严肃的问了这个问题。 “看了。”我正色道。 “刚才公司给我来了电话,爆炸的地方距离数据中心只有两条走廊,让我看下公司数据中心数据是否有损坏或者丢失。”猴子顿了一下,又说道“还问了你。” “问我?”我狐疑道。 “是的,公司知道我们走得很近,所以问你的位置在哪,像是很着急的样子,我问了他们为什么找你,可他们没说。” “他们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要问你那?”我更加疑惑。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问了你的位置,然后就挂断了。” “哪个部门的电话?” “安全指挥中心,而且是汪主任亲自给我打的。” “安全指挥中心?还汪主任?那可是咱公司的三军统帅,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立马定乾坤的主,他找我干嘛?!”我既震惊又有点害怕。 汪主任原名汪旗,人如其名,每天都挺得像杆旗一样,坚毅的脸仿佛刀劈斧凿一般,他只有一只眼睛,没人知道另外一只去哪了。但即便是一只眼睛,从里面射出来的光,也仿佛能够杀人一般,没人敢和他对视5秒以上,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他是参加过真正实战的军人,在公司负责所有相关安全事宜,其中包括公司淡水资源属地开发,说白了就是与其他企业争夺淡水资源属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听说公司在喜马拉雅的属地都是他争取来的,据传在一次夜袭中,他一次就俘获5000俘虏,但不知什么原因,全部在黎明前坑杀,至今未找到那5000具尸体。 “都说了不知道,但是我告诉他们你会来我这,今天在我家聚餐。”猴子不耐烦的答道。 我手里拿着一大块牛肉,也没仔细听猴子的回答,那只是我震惊之后下意识的一个问题,心里早有了答案。我仔细的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也没什么啊,甚至把从小到大的事情都想了想,和别的人一样,吃奶、上学、工作等等,要说不一样也就是我父亲的不辞而别,没什么特别啊,难道是今天早上的事情?那跟我更没有关系了,我前面27年的人生轨迹,已经注定了我的平凡一生,和叛军扯不上一点关系。谨慎起见,我又把整个早晨发生的所有事情想了一遍,包括上厕所都想到了,没什么特别的。算了,在这瞎想也没有用,要是公司找到我,我就实话实说呗,想着想着也释然了,没了之前那么紧张。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猴子又说道“驴子,昨天晚上12点,我们计算机数据管理中心所有人值班,由于是跨3000年,所有数据需要备份及更新,我是中心里数一数二的技术大拿,所以很多数据,包括原始数据全部都要从我这里备份,你知道,备份远远要比更新跟重要。”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好像不知从何说起,若有所思的样子。 对于猴子的“技术大拿”称谓,这点毋庸置疑,他的水平应该不比他们中心的主任差多少,在这方面他可谓是个天才,就连他们中心的主任都很佩服的说:“候野再锻炼两年可以做副主任了。”,话说这句话已经是5年前说的了,只是因为猴子这个人太过于爱贪小便宜,又胆小怕事,所以只做到组长位置就上不去了,猴子的人品绝对没问题,只是长了副尖嘴猴腮的样,造化弄人吧... “你得痔疮了?!张不开嘴了?赶紧说,别吊我胃口!”我看着他拉不出屎样子催促道。 猴子又顿了顿才道“在众多数据当中,有一部分是公司的特级保密文件,只有总裁和副总裁才有资格浏览。” “你破解看到了?”我疑惑又有点半开玩笑的问道,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技术到底有多强,解密这些文件也说不定。 “您高看我了,小爷,那可是超高维度密码,据说还混合了量子密码技术,别说解开,就是见我都没见过。知道什么是量子密码吗?”猴子得意的炫耀自己的渊博。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说重点吧。”我想他说这些不可能没有意义,所以直接把话题引入主题,怕他为了炫耀再跑偏了。 “其实不管是什么文件,他总要有日期和文件名,不然会丢失数据,导致无法备份和储存,这是计算机文件不可逆的协议。我看到特级保密文件有六份,他们的文件名及时间都是有密码保护的,但由于是跨越3000年,必须解开密码才能备份,公司就将文件名及时间的密码解开后让我们进行备份更新。当然,备份特级保密文件是由我们主任来做,但是其中一个特级文件有一个代码怎么也写不进硬盘,无奈之下,主任找到我,我也弄了半天,也没有搞定,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也不知道备份上没有。早上回到家后,我又把哪个源代码程式写在了电脑上,本想琢磨一下,好给主任打个电话,也显示下咱的敬业和才华。”说到这他看到我手上的牛肉,便接过来继续在案板上边切边说道“当我把源代码写进电脑后,我发现这个代码的排列方式很有趣,我打开后将他具象成图形发现很眼熟,我想了半天,一定在哪见过这个图形,刚才见到你,我才一下想起来,是你的项链吊坠,一模一样,我又回想了一下那个文件的日期和文件名,日期是2991年5月5日,文件名是‘lzysh’。”猴子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缓慢的说出了后面的日期和文件名。 猴子说到这我心里一震,那天是我18岁生日,也是我父亲消失的那一天,也是在那天,父亲将这个项链吊坠送给了我,文件名‘lzysh’中的‘lzy’可能是父亲的名字吕智杨,这一切有什么关联吗?父亲在公司只是个中层管理干部,起初和猴子在一个部门,但只是计算机数据管理中心的其中一个副主任,后来还被调到水资源管理部,然后就消失了,我毕业后也是经过层层面试进入的公司,当然,也是占了父亲的光,人事部主任和父亲也是好友,去过我家做过几回客。可怎么会有这么机密的文件和父亲有关,又想起汪主任,又想起今天公司的爆炸,整个脑袋乱作一团。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远远的听见气动直升机的声音,然后就从黑点,变成了硕大无比,从嗡嗡声,变成了震耳欲聋,从风和日丽,变成了黄沙满天。 猴子嘶吼着的骂道“谁啊!******没看到在烤肉啊,弄的都是土,怎么吃啊,山炮!“猴子嘴里继续的抱怨着什么... 我也很郁闷,本来挺好的烤肉午餐,被他这么一吹,全都弄上土了,且不说能不能吃,就是洗也很费水啊,买来都是干净弄好的。想到这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准备等人下来好好理论下,该赔钱赔钱,要不别想走,我可不是猴子那种只会叫的狗。 我和猴子紧紧的盯着直升机舱门,就好像盯着弑父仇人一样的盯着,舱门慢慢打开,三个人从里面缓步的走出来,为首的一个一只眼睛带着眼罩,另一只眼睛射出摄人的寒光,身体笔直,走起路来有种像是机器人的错觉。我和猴子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约而同的结巴着说出三个字:“汪...汪主任...” ; 第三章 机密 ?汪主任走到烤架前眼神犀利的看着我们道“欢迎我一起吗?” “当...当然。”猴子颤颤的答道。 汪主任看了看周围,我领会了他的意思,忙把自己的椅子递了过去,他看了看我,把椅子接了过去,与其说是接过去不如说是抢过去,动作很利索也很有力量,连坐下去的动作也很有力量,甚至怕他把那把椅子坐塌了。 他坐在哪里,像是真的在参加个家庭聚会,翘着二郎腿,点了支烟,疑惑的看着我,眯起那仅剩的一只眼睛道“吕仁?” 还没等我露出一副卑躬的笑脸准备回答,他又道“和我想得差不多,也没什么特别的,听候野说你们烤肉,就过来凑个热闹。你们也知道,公司出了事,忙的事情要很多,忙里偷闲,出来和你们吃个烤肉也不错。” 他扫视了下烤炉周围,低着头扬起眉毛有些失望的道“就这两瓶酒啊,蔬菜也少了点...”。 回过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命令道“7号,把飞机里准备的那点东西拿出来,我要和这哥俩好好喝点。”那个被称为7号的人答了声是,忙转身走向飞机,等他往回走时,我和猴子都惊呆了,那哪是一点东西,整整一大袋,等到拿到面前拆开时,更是让人瞠目结舌,肉且不论,酒就有4瓶,蔬菜最少5斤多,最重要的是还有海鲜,从小到大我也就只吃过3次海鲜,现在的海鲜由于战争带来的过度污染,浅海区域不可能有,只能在深海区才能捕捞到,看来这汪主任也是精心准备过的,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准备这些,也真是只有公司的高级厨房了,我们在公司吃的只能叫餐厅。 这时seven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对着汪主任狂吠不止,我忙去制止,生怕这汪主任一眼把seven给看死。弟妹也从屋里出来,看到汪主任和身后的两个人,一脸茫然的小声问猴子道“你同事?怎么不早说啊,也没准备那么多东西啊?”然后又尴尬的带着勉强的微笑对汪主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哦,汪主任,这是我老婆,程敏。”猴子陪着笑对着汪主任介绍到。 “这是我们公司的汪主任,和两位同事。”猴子扭过头对程敏介绍到,然后又用口型告诉了程敏“大官”。 “这样啊,你看,汪主任,这猴子也没说你们过来,我也没啥准备,和驴子都熟了,也没那么多避讳,我这就开车去市场再买点东西,马上回来,你们先聊会,不好意思啊。”程敏满怀歉意地说道,转身准备要走。 “程小姐不必麻烦了,我们这都准备了,够我们吃了,就是差了把椅子,劳烦再添把椅子吧,然后坐下来一起吃就行了,是我们贸然打扰,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们。”汪主任很有礼貌的说出这番话,让我和猴子都有点不知所措。 紧张过后,我心里不禁疑惑,按说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负责安全控制,这是责任最大的部门,应该很忙才对,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烤肉?难道这事和我俩其中一个有关系?还有他看我的眼神,怎么看都有些敌意和轻蔑在里面,轻蔑很正常,平时我这样地位的人跟他都说不上话,更别说一起烤肉。但敌意就有点不对了,我们也不犯过啊。再有,他这个人平时说话很少,而且在公司都是冷眼相对,只说很简单的几个字,发完命令就结束,没见他这么客气过啊。种种疑问在心里乱作一团,然后用余光瞥了一眼猴子,他也是表面面带笑容,却若有所思的看着汪主任。 这时程敏才看到桌子后面那一大堆奢侈品,不由的眼睛一亮,但马上收回了这样的目光,然后略带歉意地道“汪主任真是客气了,到我们家来吃饭还要自己带东西,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就去拿椅子,猴子手脚慢,我也过来帮忙,马上就能吃了。” “好,烤肉就是一起忙才有意思,来,我们也帮忙。”说着他和另外两个人也加入了切肉,切菜的行列。 气氛好象一下就尴尬了起来,我们俩都没说话,低头做着自己的事,在上司面前难免有些拘谨,何况还是这样的上司。 “你们都看新闻了吧,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到访,你们一定很疑惑吧?”汪主任突然发声,把我俩吓了一跳。 他问出这句话时,我反而不再那么拘谨,也很想揭开心里这些疑惑,正了正色道“是啊,汪主任,这时候您应该是最忙的啊,怎么还有空来猴子..哦,不,候野这来和我俩吃烤肉啊?难道这件事和我俩有关?” 说完我看了看猴子,猴子先是惊讶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不会吧...”,然后也跟着我带着疑问的眼光看着汪主任。 “聪明,你们知道,我们部门从不做无用功。”说着他正了正身子,又恢复到他以往的做派,这让我俩都有点紧张。 然后声严色厉的接着道“在这次的袭击中,我们已经基本明确了他们的目的,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水魂’吧,虽然他只是个传说一样的东西,但它确实存在。”说到这他顿了顿,眼光凌厉的看着我们俩道“以下我说的都是特级机密,希望你们都阅读了公司的保密章程,不然我就会按章办事。” 他的言外之音已经很明显,我们要是敢泄露出去,就会把我们干掉...。他这么说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虽然看着他的严肃表情和那让人窒息的语气,已经让我手心里尽是汗水。 “我可以不听吗?”这时猴子弱弱的问了这么一句,声音小的我差点都没听清,看他的表情就像是憋了泡尿一样。 “那我现在就按章办事。”汪主任向猴子那边前倾了下身子,生怕他听不到这句话一样,那表情好像已经把猴子办了一样的冰冷。 “好...好,主任,您...您说,我洗耳恭听。”看着猴子说完这句话,好像刚才那泡尿已经尿完了一样,破罐破摔的回答一句,还打了个寒颤。 汪主任又坐直了身体,右手往后一扬,身后的两个人就向着飞机的方向走去了。他又点起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仰起头用力的吐了出去,好像是在理一些头绪一样。 良久他才正色道“这要从第四次世界大战开始说起了,你们都学过历史,第三次世界大战仍然是围绕石油资源展开的,第四次世界大战明面上是围绕领土纠纷,但实际上是各国政府已经意识到淡水资源枯竭的问题,所谓的领土纠纷实际上就是围绕世界上七大淡水资源展开的战争,在第四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世界格局发生了少许的变化,而且大中型城市也开始围绕淡水资源地转移,更多的政治、经济中心也都开始向这些大中型城市转移,也就是形成我们现在世界格局的初始形态。”他说完这些,抽了口烟接着道“你们知道第四次世界大战是怎么结束的吗?” 我和猴子一脸茫然的道“书上都有啊,中学就学过了,以当时北美板块世界第一大国落败而告终,并且还割让了部分领土面积。” 汪主任又是轻蔑的笑笑,“那不过是官方的一些说法,当时的世界第一大国怎么会轻易的就被打败,况且他几乎集合了整个北美和部分国力较强的欧洲国家,第四次世界大战近乎打了15年,战事的胶着让很多国家都已经精疲力尽,可以说全世界都是民不聊生,战争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是上层社会的利益工具而已,双方都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在人类史上有过6次世界大战,但那次是人类史上最惨烈的战争,之前的和之后的都相形见拙。实际上,真正让双方罢战的是‘水魂计划’。” “最早提出‘水魂计划’的是我们国家著名的化学家李兆溪教授,你们知道,‘水魂’是一种可以完美结合氢和氧从而达到大批量生产淡水的技术,也可以说是一部机器。当时李教授提出这个理论后,由于他在当时世界的影响力,各国科学家都去论证这件事的可行性,最后的结论是有实现的可能性,但要实现这样一个伟大的计划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和智慧。在论证之后,各国领导人终于愿意坐下来谈停战条件,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淡水可以人工批量生产,无疑造福的是整个人类,理性与战争的疲倦让各国达成共识,组建一个世界级的科研机构,由李教授带领这个机构,各国科学家均可参与其中,并且每项科研成果都应该在机构内发表正式文件,每季度出版一次期刊,翻译成各国文字发行到全世界,因为这是属于人类的科学,并不属于某个人或某个国家,所有人类都应该有知情权,从那以后,‘水魂计划’正式展开。” ; 第四章 水魂 ?我和猴子听得都张大了嘴巴,原来还真有‘水魂’,更搞笑的是,我们竟然被教科书骗了近20年。第四次世界大战距今已经过去近500年了,怎么到了我们这辈就变成了传说了,这件事怎么就不了了之了,况且我们现在已经能够驾驭核动力、气动力、磁动力等等,甚至火星都已经有人类长期驻扎,这技术解决不了吗?我们还不如500年前的科学技术力量了? 汪主任看着我们疑惑的眼神道“很多疑惑吧?其实很简单,在第五次世界大战时,这个计划被终止了,所有参与研究这个项目的科学家全部消失,相关的研究资料也全部消失,甚至没有在现实中留下一张纸、在计算机内留下一个字符,机构实验室被洲际导弹夷为平地之后,又在弹坑上投下两颗洲际导弹,以至于在那机构的原址上形成了一个深度近百米的深坑。” “啊?我擦,谁干的?生孩子没屁眼,太缺德了吧!”猴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由得怒骂了一句。 我也很愤怒,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造福人类的计划毁掉那?他们不想想自己的子孙后代吗?如果一直研究下去,现在哪里至于生活得如此之苦,喝口水都要定量配给。 汪主任没有理会猴子的抱怨,掐灭了手中的烟继续道“第五次世界大战才真正奠定了企业在世界格局中的地位,当时世界上的8大淡水资源公司由于淡水资源的极度匮乏,他们又掌握了几乎全世界80%的淡水资源,这使他们富可敌国,为了保护这些淡水资源,逐渐有了自己的军队,并常年的与政府的某些官员勾结,逐渐的架空了政府对国家的实际控制权。在淡水资源的争夺上,8大企业不断擦枪走火,最后终于演化成了一场战争。” “就如你们所疑惑的,为什么要炸掉‘水魂机构’那?”汪主任顿了一下,望着我们疑惑的眼睛说出两个字“利益!” 我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就像石油一样,虽然现在仍然需要石油,但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当一种资源被另一种资源代替时,那它的价值将一落千丈,如果全世界的上层人群都在利用它取得利益,那他们就会去扼杀新能源,保护现有的利益链条。但也不对啊,他们也不会笨到把新能源完全扼杀吧,那样真的有一天现有资源用完他们怎么办?我把我刚才想的这些对汪主任说了出来。 “嗯,思维延展的很不错,这也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虽然当时的企业把‘水魂机构’炸的连渣都不剩,但在刚结束的第六次世界大战中,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代码,后来经过技术分析,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果,那是‘水魂’技术的一部分。具体的技术层面我也不是很懂,我也没有见过那个代码被解析后的样子,只是董事长和我形容了一下。”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的问道“这找到我们有什么用,我们也不是科学家?这么高大上的技术,我俩怎么可...”刚说到这,汪主任抬手打断了我。 “你们知道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个代码的吗?就是当年炸掉‘水魂机构’的那家企业。”然后他目露凶光的一字一字的说出四个字“千道重工!”。 ‘千道重工’是一家东洋水资源公司,在刚结束的第六次世界大战中被全部消灭,最重要的是,当时的命令是‘没有俘虏’...,而领导这次战役的,正是面前这个目露凶光的男人“汪旗”。 我和猴子听到这四个字,都不由得一震,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我们真想马上抬起屁股就跑,生怕被他张开大嘴给吃掉一样。我冷汗直流,听说‘千道重工’有近150万员工,真的不敢想象汪旗为什么要下‘没有俘虏’的命令,更不敢想象命令下达后的场景。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人命啊,四个字,150万生灵涂炭,这正是我们对汪主任恐怖的地方。 “这个代码是我在他们的十代目身上找到的,当时他藏在他们的深海安全屋,但是还是没能躲掉我。既然下了‘没有俘虏’的命令,就要执行下去,当我们拿起枪时,他对我说他愿意用一样珍贵的东西来换他的命,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水魂’的一部分图纸,我当时听了也很惊讶,但他说的很坚定,我拿过那个存储器,还是有些疑惑,又问了他一次,他依然很坚定,确认后我便抬枪杀了他。我把那个储存器带回公司后,也就再也没见过,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说的确实是真的。”他在说杀人的时候就像我们再说烤肉一样轻松,甚至还有些激动,真怀疑他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嗜好。 “那这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啊,不会怀疑我们和‘千道重工’有什么关系吧。”我仍然不解的问道。 “是啊,我们可不会做卖国贼的勾当,大人您明察啊...”猴子近乎带着哭腔的说道。 “不是怀疑你们,别怕,而是在这次叛军的袭击中,我们发现了其中一个人身上带了一个吊坠,而这个吊坠的形状和水魂解读出的代码具象化图形非常像。”说着他挽起袖子,手表中便弹出了一个三角形的全息影像缓慢的旋转。 “这不是你的吊坠吗?和我解析出来的一样!”猴子很兴奋的喊到。 我看到这个三角形的影像后也很疑惑,确实和我的吊坠很像,但还是不太一样,锐角与钝角的角度不太一样。 “我确实有一个这样的吊坠,但还是不太一样。”我疑惑的看着这个影像说道,然后将我的疑惑也一并说了出来。 “再看看这个。”说着,汪旗将手表一转,换成了一副全息平面视图,就是当时拉近镜头后那几个叛军的图像。 我看着图像才发现我在车里时那不对劲的感觉,来自一个叛军的耳环,在他左面的耳朵下面,坠着一个和我吊坠差不多的装饰,看起来材质都差不多。 “解析出来的具象图像不是你的吊坠,而是他的。我们做过比对,一模一样。”汪旗又点了颗烟,吞云吐雾的继续说道“科技中心给出的结果是,那是一种储存器,需要某种东西去启动它才会取出里面的东西,而那储存器的钥匙,就是我刚才给你们看的那个代码。当然,这些都只是分析得出的结果,但实际上,这次恐怖袭击,他们的目的也确实就是这个代码。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吊坠,科技中心才能得出更准确的结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东西将会是解密‘水魂’的最核心关键点。” 说到这的时候,汪旗露出一种让人不能拒绝的眼神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便说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带了快10年了,也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可以借给你,但不能损坏,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而且必须还给我。”我说得很坚定,也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好,我答应你。”汪旗斩钉截铁的说。 听到汪旗的回答如此坚定,我也只能遵命。于是便伸手去脖子上找这个吊坠,边摸边想,没想到这小东西这么厉害,居然有这么大的名堂,父亲当年离开时送给我这个吊坠,只说要保护好它,它也会保护我。我当时还觉得很纳闷,什么保不保护的,甚至连链子都没有,还是我自己后来在网上淘来了一根。父亲消失后,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也寄托着我对他的思念。 但如果这东西这么重要,那父亲一定是知道的,难道父亲的失踪和这吊坠有关?父亲说的保护又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在叛军那里也有?这东西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又是一大堆的疑问,今天碰到的都是问题,可我对每一个问题都束手无策。想了这么久才发现,我脖子上光秃秃的,吊坠...竟然不见了...。 我一下慌了起来,不能啊,我每天都带在脖子上的,很少摘下来,洗澡都带着,怎么会没了? 我慌手慌脚的浑身上下的摸起来,同时也让猴子帮我去车里看看,很快猴子回来说没有,都找遍了。我更慌了,这吊坠不管他和水魂有没有关系,那是父亲最后留给我的东西,这意义对我来说是非凡的。 这时汪主任看着我道“你脖子怎么了?” 我伸手去摸脖子,才想起来,对啊,早上脖子受伤的时候是不是掉在雨水收集器那里了。于是我便把早上的事和汪主任说了一遍,也添油加醋的说有十几块板不好用,这样说首先能凸显我的工作辛苦,其次能让公司拨来更多的维修经费,我也能从中获得点小利益。 “那我们回去取一下吧,公司那边很急,我也要尽快赶回去,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又是那种不容置疑的口气。 我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随后便站起身准备和汪主任一起回家。这时猴子疑惑的挠着后脑勺问“哎?我媳妇那?” “哦,我让他在房间里睡会,没事,再有10分钟就醒了。”汪主任说完便转身走向直升机。 猴子的脸瞬间就白了,然后转身头都没回的就向房间里跑去。我看了看汪主任,他仍旧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我心里暗想,应该没事,他不至于对我们中的谁下手,因为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更没有什么命令,猴子的表现应该是完全出于对汪旗的恐惧而已。 ; 第五章 暗杀 ?我们坐上他的直升机,估计几分钟就能到我家了,在飞机上我脑子飞速的旋转着,无数的问题让我心情有些烦躁。汪主任只是闭目养神,像是一尊蜡像一样一动不动。 一路无话,飞机降落后我便去查看维修记录,因为200万平米的雨水收集器,实在是记不得早上维修的是哪两个了。维修记录一直放在抽屉里,可是没有找到,心里想着,没这么神奇吧,维修记录也丢了? 汪主任也随后跟了进来,在我房间里四处转着,我则翻箱倒柜的找维修记录。怎么会没有那?早上我记录完...我努力的想着...。 “是这个吗?”汪主任抬起手,手里拿的正是我的项链和吊坠。 “是,是,是!”我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早上脖子受伤,把项链放在了洗手间的镜子前了。 “那您拿去吧,别弄坏了,记得还给我,希望对你们有帮助。”我悻悻的说道。 “好,谢谢,你还回候野那里吗?”汪主任问道。 “哦,对了,带我回去吧,麻烦您了,难得的休息日,我们也约好了的。”。 “好,走吧。” 我和汪主任走出房门,并排向直升机走去,我突然想到个问题,为什么不直接给我电话,而是又给猴子打电话找我那? “汪...”我刚说出一个字,瞬间头就被汪主任按了下去,紧接着不到一秒的时间,就觉得一震疾风从后脑飞过,汪主任的手力极大,直接把我的头按在了地上,以至于我还没来得及准备,直接脸朝地趴了下去。我吃了一嘴的土,刚稳了稳身子想站起来。 “别动,保持这个姿势!”汪主任厉声道。 我没回答,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我知道,刚才的劲风应该是子弹飞过。我稍稍抬起点下巴,总不能保持着亲吻大地的姿势吧。呼吸顺畅点后,我感觉了下周围的声音,很静,静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用余光看了看周围,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有只蟑螂从我脸颊右侧的地面爬过去,快到我头顶的时候还听了一下,好像是在嘲笑我现在狼狈且难堪的样子。 又过了大概十几秒左右的样子,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后一只大鞋突然重重的落在面前,随后便被抬了起来拖在地上,应该是往直升机的方向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想的是,我的皮鞋啊,我的裤子啊,都是新的啊。随着这奇怪的想法,我被用力一抛扔进了直升机的机舱,随后机舱门瞬间被关上,几乎就在同时,一颗子弹打在舱门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很刺耳。 我吓的卷成一团,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咋还要杀我啊!我可不想死,我还没结婚那,我死了seven怎么办?我还没等到我爸回来那?这要是下去了可怎么和妈妈交代啊?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机舱门开了,我吓的一个激灵,随后便上来两个人,机舱门又被重重的关上,又是一颗子弹打在机舱门上,同样是很刺耳的一声,我条件反射般的又缩了下头。 “起飞!打开生物成像仪!”汪主任命令道。能听得出,声音中略带急促,还有些紧张。 飞机随着汪主任的命令起飞,我这才坐起身子,看着汪主任严肃的神情,我知道一定是来者不善,以王主任的实力能有如此反应一定是个高手。我随着汪主任的眼神一起看向了生物成像仪的全息画面,整个画面是黑白的,只有一个蓝色的人形物体在画面中移动。 “要对他进行射击吗?”前面的驾驶员问道。 “不需要,跟着他,看看有没有同伙。”汪主任道。 飞机就这样跟着这个奔逃的人,他移动的很快,看速度和姿势应该是骑着电磁力机车。我想从窗口向外看看,却被汪主任拦住,他只是对我摇了摇头。 因为是在我家这里,所以地形我很熟悉,以这个速度,再往前就是一个断崖了,他绝对跑不掉了,抓住他我非要揍上他几拳先解解气。看着画面马上就要到断崖,可那个人却丝毫没有减速,反而越来越快。突然,飞机陡然一个侧向翻转,向着和刚才飞行的90°角方向飞去,并且迅速拉高。由于我一直在机舱的地上坐着,所以没有系安全带,飞机突然调转方向,我一下失去重心,整个人瞬间就腾在了机舱内的半空。心想这是玩什么,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准备重重的着地。可就在这分秒之间,一只手抓住了我的领口,就这样生生的把我拎在了半空,当飞机纠正以后,我一身冷汗,呆呆的向拉着我的方向看去,原来是7号把我拉住。 过了半晌我才缓过神来,勉强的挤出个笑容,并说了声谢谢。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头盔向我这边稍稍转了下头,然后又转回去。公司的安全控制中心的人都这样,呆呆木木的,好像人家欠了他多少钱一样。 我也没去理他,转身问汪主任道“怎么回事啊?突然掉头!” “有人接他来了,我们的飞机是非战斗型,只有简单的武器配备,不是对手。刚才我们都再看生物成像仪的画面,只有11号注意到了前面的情况,幸亏他反应快,不然我们...”汪主任淡淡的说道,再说到最后时还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表示我们都会死。 “什么飞机让我们抱头鼠窜的?”我很纳闷的问道。 “不是飞机,是雷霆号三代母舰。我也是在掉头的一瞬间从窗外看到的,上面有叛军的虎头标记,看来我们的猜测没有错,他们的目的果然是水魂。”汪主任如是回答道。 雷霆号三代母舰,我也在新闻上看到过,那是个能够容纳十万人部队,上百架飞机、步战车等等的飞行母舰,在刚结束的第六次世界大战中,表现出了很强的作战能力,为阵地站及远程攻击做出了非常突出的贡献,这庞然大物简直就是个移动的小城,真没想到叛军竟能弄到如此的先进的庞然大物。 “你的家不能回了,就先在候野那里住下吧,我让7号陪着你,保护你的安全,现在回公司更是添乱,明天我会安排好,让你先住进公司。”汪旗又是那种命令式且不容反驳的口吻说道。 我住猴子那里可以,关键是不太想让这个7号跟着,猴子家也不大,再说人家老婆来了,也不好打扰吧,我还熟悉点,睡个沙发就行,你让这7号跟着算怎么回事。 我刚想反驳,汪主任便打断了我道“到了,你俩准备下去吧。7号,保证他的安全。”说着在身上拿出一沓钞票,还有一些水票递给7号又道“交给候野,算是点补偿,别让他抱怨。” 飞机缓缓落下,我和7号下了飞机,汪主任又对我嘱咐道“不要离开7号的视线范围。” “哦!”我也只能如此答道,然后看着他重重的关上舱门,绝尘而去。 下了飞机我们俩径直地朝猴子家走去,猴子和弟妹已经站在太阳能遮阳蓬下远远的看着我们了。我向着他们挥了挥手,猴子也挥手示意了一下,表示彼此安全。 走到近前我开口道“今晚要借宿在你家了,当然,还有7号这位大哥。” “啊?他也住这?”猴子张大了嘴巴惊讶道,程敏也很惊讶的看着我。 “没错,肉照吃,酒照喝,一会和你解释。”我无奈的摇头答道,同时我也回头看了看7号,他依旧带着头盔,一动不动的站着。黑色的头盔上的黑色玻璃反射着太阳光,让我有点刺眼,便回头搂着猴子的肩膀叹息道“有好处的...”。 猴子一脸茫然的看了我一下,便随我走向了烤肉桌。我看烤肉和蔬菜都已经重新洗过,便不客气的夹起来几块放在烤炉上,不一会便传来了烤肉的香味,我们都夹起一块放在蔬菜上,体味着蔬菜的清香和烤肉的肉香,随后又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我才慢慢的把刚才离开猴子家后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讲出来。 猴子基本是张着大嘴听完的,程敏也是挺得心惊肉跳。我则是不管不顾的边讲边吃。说完后,看了一眼站在桌前的7号,又看了眼猴子,猴子会意的摇摇头道“叫过来一起把,怎么说也是一家公司的,我也问问他,看看你小子有没有夸张,我咋觉得跟拍电影似的那?!”,我又看看程敏,他也无奈的点头同意。 “大哥!过来一起吧!你也不容易,还要保护我,怎么说今天也是******年的开年,一起庆祝下。”我客气的道。 我的声音很大,可他依旧背对着我一动没动,我疑惑的看着猴子,猴子也是一脸茫然,我又大声的说了一遍,他依旧站在哪里没动。 “我擦,他是不是刚才受伤死了?!快过去碰碰他。”猴子大声惊呼道。 “滚犊子,别瞎说。”我骂了句猴子便走了过去,刚要伸手碰他,她突然转身抓住了我的手,顿时我的手就有点抽筋,然后他又松开,隔着那个黑玻璃看着我。我对他的不礼貌很气愤,刚要斥责他,他却径直走向了餐桌。我无奈的跟了过去,她坐在了刚才汪主任的位置上,我坐在他旁边有点赌气的拿起筷子,在桌子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夹起一块烤肉放进嘴里道“带着头盔吃饭啊,你们头又没在,何必在这装那?!”。 “是啊,装啥啊,带着头盔给我吃个看看,吃进去我直接叫爹,我媳妇也跟着叫。”猴子有点替我出气的一起嘲讽道,边说着边拿起杯子喝酒。 我盯着烤肉的盘子,准备再弄块烤肉。这时从7号的方向传来一股清香,我好奇的看过去,顿时一口烤肉噎在喉咙里,她...她...他竟然是个女的。我噎得捶胸顿足,猴子刚扬脖喝下一口酒,看到7号的样子登时一口喷了出来,我正坐在他对面,喷了我一脸,我下意识的一直腰,那块噎着我的烤肉竟被我吞了下去,还好没噎死我。 也来不及骂猴子,边咳嗽边问道“你是女的?” 7号转过头来看着我冷冷的道“不明显吗?”,说着拿出刚才汪主任拿出的一沓钱和一些配给水票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对程敏说“嫂子,今天打扰你们的午餐了,这是汪主任给您的一些补偿,刚才直升机把烤肉弄脏了,真是不好意思,这些配给水票你们也拿着。” ; 第六章 小七 ?这时我才看到7号的面貌,长长的马尾辫刚刚散落下来,还带着点弯曲,可能是刚刚在头盔里卷曲的。肤如玉脂的脸稍稍有些微红,也许是在头盔里憋闷的吧。淡而弯曲的眉毛下是一双乌亮乌亮的大眼睛,晶莹、透彻的宛如两潭秋水,但眼神中,又不乏一股凌厉,直摄人心。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上镶嵌了一只小巧而庄秀的鼻子,可能是经常保持怒视,鼻梁上端有些竖着的小皱纹。他那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住嘴角,似翘不翘,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是傲慢还是无情的神气。整个人看起来也并不壮硕,甚至有点柔弱,真不敢想象刚才他竟然一只手把我拎了起来。 猴子和程敏呆呆的望着桌上的钱和水票有些蒙,不过随即猴子就反应过来,一边把钱和水票收到自己这边,一边看着7号一脸贱笑道“汪主任还真是客气,都带了那么多东西了,不用这么破费,都是自家人,自家人...”。 “拿回来,不是给你的。”7号冷冷的道。“嫂子,您收好,都是公司的,不要白不要。” 程敏疑惑的看了看我,尴尬的笑了笑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您,也代我谢谢汪主任。” 7号笑了笑没有答话,然后转而看向我道“我们认识?”,我摇了摇头。“我脸脏了?”,我又摇了摇头。“那你再看我就...”说着也没看到什么动作,一把捷尔逊脉冲手枪伴随着上弹夹的电子脉冲声音就定在我的脑门上。 我脸颊抽搐的道“别啊,美女,我就是被猴子喷了一脸水,有点愣神...你看,这东西不长眼,走火了就不好了,关了脉冲吧...,况且汪主任也说了要你保证我的安全不是吗?!” 猴子也吓一跳,悻悻的道“美女啊,快收起来,我这禁止烟火,走火了事情就大条了。” 7号慢慢的把脸靠近我,我甚至能闻到他早上化妆品的味道,应该是仿薰衣草的味道,很淡,但仍然能够清楚地分辨出来。她冷冷的看着我,仿佛那两汪透彻的潭水里有无数条食人鱼一样,随时把我吃掉。“在我们的命令里,保障安全,只是不让目标死去,你不想下半辈子在轮椅上过吧。”说完便抬起身子,去拿筷子吃烤肉去了。 我愣在那里,冷汗浸湿了后背,怎么这么漂亮的女人也有这样的眼神啊,这不适汪旗的亲闺女吧。 “吃饭吃饭,驴子,秀色可餐也不能顶饱啊,来,喝一口,压压惊!”猴子打趣地道。 我坐回位子,也吃了起来,可坐在他旁边怎么总觉得很别扭,就不断的和猴子推杯换盏。不一会我俩就有点微醉了,猴子微红着脸道“美女,能问你名字吗?这老是叫着7号也不舒服啊,既然相识了就是缘分,我知道你们部门有规定,这里就咱四个人,谁都不会说,驴子和我在公司那是出了名的嘴严。” 我也很好奇,正如猴子说的,老是叫着7号也别扭啊。我看他闷头吃肉也打趣道“你不说也行,我们以后就叫你seven咋样?” 听到我这么说,猴子和程敏笑成一团,猴子还故作正经的说这英文名不错,叫着顺嘴,就这样了。 seven听到我说他的名字,一只坐在程敏旁边等肉吃的她伸着舌头看了我一眼,也没搭理我。 7号听出了有些不对,看了看猴子他俩,看了看seven,然后又是阴冷的眼神慢慢的看向了我。“玩笑...玩笑...”我忙解释道,真怕这大姐一个激动我就缺点零件。 程敏这时候打了个圆场道“别听他们瞎说,他们和你开玩笑那,那是驴子这只金毛的名字。说真的,总叫你7号也确实别扭,妹子,真的不能说名字吗?” 她摇摇头,抿着嘴低着头想了半天道“这样吧,以后叫我小七吧。”别说,还挺好听,叫着也顺嘴,大家一商量就定了下来。 我大口的吃着烤肉、蔬菜,猴子就纳闷的看着我说“驴子,你长心了吗?” “废话,你才没长心,你全家都没长心。”我愤愤的道。刚说完头上便被斜对面飞过来的勺子砸了一下,“你说谁哪?”程敏露出不亚于小七的眼神,我一缩脖,弯腰捡起他的勺子递给他说“我是说他直系亲属,不包括您...弟妹。”。 “这还差不多...” 猴子委屈的看了眼程敏,转而看着我道“我说你没长心是因为你经历那么多惊险的事情还能吃这么多,我也真是服了,这心得多大。” “正因为经历这些我才要多吃点,指不定哪颗子弹就会不知道从那个方向飞过来,然后命中我太阳穴,喷的满桌血,这菜还怎么吃,还不如快点吃完那。”我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也是实话,今天发生这么多事,让我感触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想太多也解决不了,最少不能做个饿死鬼。 “你恶不恶心,还让人吃吗?你俩不吃回房间打游戏去,我俩还吃那。”程敏不悦地道。 “不会的,如果我反应够快一定救下你,反应不到我也会做出判断,必要时我会帮你挡下子弹。”小七淡淡的说道。 我听的有点愣神,随后就是感动,看着他边吃着烤肉,边和程敏讨论着他们除了工作装外有没有便装,好像那句话不是对我说的一样。我拿起酒杯干下了剩下的酒,自尊心让我不得不想,什么时候我要一个女人保护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再无能也不能让个女人保护啊。但又想想她刚才的话,又有些感动,也许她只是在执行命令而已。 很快,我们吃完烤肉,我和猴子都有些高了,一人一瓶白酒,不知不觉就没了,要不是程敏拦着,汪主任拿来的我俩也得给喝了。因为之前的事耽误了时间,我们吃完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6点钟了,就当是一顿晚餐了。我们都吃的很撑,我醉的也有些厉害,进到猴子家里便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做梦,半夜被渴醒,想去厨房找杯水喝,朦胧着睡眼,看到沙发下面做这个人在看电视,也看不清电视演什么,搂着那人肩膀说“兄弟,你厉害,还能看电视,我渴了,给我弄杯水,要是我亲自去,万一走错房间咋整,你说是不?”突然,我的脸一热,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醒酒了吗?自己弄去。”,我一听,得,认错人了,是小七。“我不是认错人了嘛,咋还打人啊?!”带着点起床气,无奈的走向厨房。 喝了一大杯水,顿感久旱逢甘露,虽然奢侈了点,但也不是我家,就这么喝,喝穷他,汪主任给了那么多钱和水票,也不分我点,没义气。胡思乱想着我又走进客厅,看到小七还在看电视,我也睡意全无,就和他一起看起来。 “你怎么不放声音啊?”我奇怪的道。 他无奈的抿着嘴摇摇头,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看他也不理我,就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出去抽!”她冷冷的命令道。 我也没办法,不敢深说,又打不过,只能走到门口打开门站在门口又深吸了一口,对着星空重重的吐了出去,真想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也随着这些烟一起飘到星空去。seven看到我起身,警惕地看了一眼,又重新趴下去睡觉了。我本就是个不爱麻烦的人,偏偏又开始麻烦重重,也不知道明天是个什么样子,我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有时候真想像seven一样活着,最少这样没有烦恼。如果有,那最多也不过就是口吃食。 “为今天的事发愁那吧?!”小七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前看着我道。 我被吓了一跳,加上前面那一巴掌,没好气的道“你能不像个鬼似的吗?大半夜的吓死谁啊?” “我对刚才的一巴掌道歉,条件发射,别介意。”她连道歉都像个机器人一样,没点道歉的样子。 “我一老爷们,气量大着那,那不是事。”我也只能硬撑下面子道。 看着他站在门外,我递了根烟过去,以显示我的大度,抛出橄榄枝,冰释前嫌。他摇了摇头,说她不会。我也只好收回烟,刚要插进烟盒,想想嘴里的烟快抽完了,便又续上手里这根。 “抽烟不解决问题。”她淡淡的看着我道。 我看着他在月光下的面容,那双眼睛更显明亮,真的很动人。但又想想他的彪悍程度,还是算了,这种女人不是我的菜。“你不吸烟,你不懂。”我也淡淡的看着她答道。 “这么晚你怎么不睡觉啊?”我疑惑地问道。 “我不能睡,要确保你安全。”她答道。 “我去叫猴子,你和程敏睡,我和猴子在客厅里玩游戏,打地铺就睡了。”我也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不用了,这是我的工作,之前程敏已经说过了,我拒绝了。”我说着就转身进屋了,进屋前还把烟从我嘴里拿出来扔掉。由于拿的太突然,烟嘴差点沾掉我嘴唇上一层皮,我捂着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的跟着她进了屋。 她看着无声的电视,也许是怕听不到随时到来的危险吧。我看着无聊就和他找话道“你这样能找到男朋友吗?我看有点悬啊!”。 这句话只换来了他冷冷的目光,这眼神在半夜看起来...,真不知道一会我还能睡着不。 我又重新躺下,迷迷糊糊的又睡去了,还是那个梦,早上时候忽地一下就醒了。看了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叫了声猴子,又叫了声小七,没人答应。又喊了声程敏,也没人应。我从沙发上下来,想去洗手间,发现seven也不见了,奇了怪了,怎么回事啊,不声不响的都走了? 这是门被重重的撞开,一帮叛军冲进家里,脸上都带着三角巾,也看不到样子,但我清楚地看到哪个带着耳坠的男人。完了,死定了,他们举起枪对着我,这种时候我毫无反抗的能力,觉得很无助,心里想着就要死了,该留遗言了,便大喊了一声“小七!!!小七!!!” 哪个带耳坠的男人微微一笑,抬枪就对着我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我忽的一下坐起来,一身冷汗已经浸湿了我的后背,我擦,太吓人了。 “你这是有多迷恋她啊,做梦都喊她名字,哥们,兄弟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你对那个女人这么上心过。”猴子调侃道,“小七,要不你就从了我家驴子吧,我家驴子人也不错。”他又回头对小七说道。 小七没理会猴子的话,整理着自己的装备。看着他的神情还一点也不像是一夜没睡,还真是训练有素啊。 这是小七的电话响起来,他打开全系统到,是汪主任。 “7号,带着吕仁、候野、程敏到公司来,直接到董事长办公室。”然后他转身看向我晃了晃手里的项链道“这个还给你,赶紧过来吧,董事长时间有限,飞机一会就到你们那。” 小七挂掉电话后,戴上头盔便走出了房间。猴子夫妻俩疑惑的看着我,我也只能两手一摊,一耸肩膀,表示我也没办法,只能如此的样子, 不一会的功夫,直升机到了,貌似还是昨天那架,但走到跟前才发现,不是,昨天那架机舱门上应该有弹痕。一路无话,我们直接飞到了公司,董事长办公室有直接停飞机的专用停机坪,下了飞机就直接可以走进他办公室。 小七走在前面,他站在玻璃门前,一道红光从头扫到尾,随后门便自动向上打开,小七闪开身,示意我们进去,我们走进去后,小七没有跟进来。 我们三个走进办公室后一个前台服务的小姐接待了我们,“吕先生、侯先生、程小姐吧?!”她很有礼貌的说到,我点头称是。“请随我来!”说罢便一路领着我们走到一个看着就很大气很昂贵的实木门前轻轻叩了叩门,里面随后便传来低沉的一声“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