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美剧的金装律师》


 第一章 新邻居

    谢尔顿·库珀和莱纳德·霍夫塔斯特两人有些沮丧地在自己公寓楼梯里向上走。
    身为理论物理和实验物理学博士，两人原本对于自己的智商有着足够的信心，为了能让人类拥有更多高智商后代，他们俩跑到一家高智商人群精子库准备捐精，却在填表的那一刻犹豫了。
    “这可是基因欺诈！”
    谢尔顿想到自己那个还在做餐厅服务员的姐姐，瞬间没了信心。
    回到公寓，莱纳德正准备拿钥匙开门，却发现对面邻居家的门开着，一个身材惹火的金发美女正在里面整理东西。
    “新邻居？”
    莱纳德睁大眼睛。
    谢尔顿耸耸肩：“很明显。”
    “比起上一个有着显著的提升......”
    望着屋里那个穿着热裤和t恤，前凸后翘的美女，莱纳德的雄性荷尔蒙立马急速分泌。
    “hi！我是莱纳德，这是谢尔顿，我们是你的邻居......”
    谢尔顿倒是没什么感觉，对于他来说，女人完全没有《星球大战》和闪电侠来得有魅力。
    “嗨！我是佩妮，刚搬来的......”
    美女大大方方地打着招呼，顺便在心里给自己的新邻居做出评价。
    “......看上去跟那些有社交恐惧症的书呆子没什么区别，很安全......”
    就在这时，对面的公寓门开了，一个男生从里面走出来。
    男生梳着商业精英常有的油头，面部线条利落干净，身材标准，最关键穿着一身英伦手工三件套西装，看上去就知道价格不菲，感觉跟这个月租才一千两百美金的公寓有些格格不入。
    佩妮惊讶地盯着男生，感觉自己就快高潮了......
    只见男生有些疑惑地开口道：“谢尔顿、莱纳德，你们不是去捐......”
    “啊~~~~”莱纳德突然开口抢话：“马丁，你怎么还没走？今天不是要开庭吗？”
    “我这不是正要去吗？”男生先是有些疑惑，随后看到在后面盯着自己流口水的佩妮，这才反应过来，好笑地摇摇头。
    “我们的新邻居？你好，我是马丁·斯科特......”
    佩妮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笑容瞬间灿烂了许多，伸出手握着男生的手边摇边摸，完全一副花痴的模样：“你好......我是佩妮......”
    见到这个情况，莱纳德变得有些失落，对着谢尔顿悄悄说：“和这个家伙住在一起，我们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女朋友......”
    谢尔顿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虽然我对法律这种人文科学并不认同，但是仅从生物学角度来说，马丁的确比我们更容易获得交配权......”
    出于礼貌寒暄了一会后，马丁看了看手腕上的积家大师陀飞轮手表，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佩妮，我有个案子今天开庭，得马上走了......”
    “开庭？”佩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是律师？”
    “刚毕业而已......”马丁谦虚地解释了一句，然后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佩妮快要摸到自己胸膛地双手。
    “啊？哦哦~~~”
    佩妮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太过火了，连忙收手做出矜持的样子。
    “抱歉。”马丁整了整衣领，笑着说：“莱纳德，谢尔顿，我先走了。”
    说完话，马丁转身匆匆下楼。
    佩妮稍稍平复了一下看到帅哥后的激动心情，转身对着莱纳德和谢尔顿问道：“他是你们的室友？”
    莱纳德失落地点点头。
    “他一个律师......怎么会住在这？还是合租？”
    在美国，律师是绝对高薪的职业，即便是刚毕业的律师助理也有十八万美金的年薪，并且每年还有两万美金的涨幅，更别说拥有执照的正牌律师了。
    有这样的薪水，去租市中心的高级公寓都够了，干嘛要住在这个电梯都坏了的公寓？
    莱纳德还沉浸在被抢了风头的失落中，一旁的谢尔顿倒是一板一眼地解释道：“马丁说他一周要工作八十小时，住在哪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区别，而且想让我们这些自然科学专业的博士给他一些科学上的熏陶......”
    “博士？”佩妮敏感地抓住了重点：“你们.......是博士？”
    说到自己最得意的方面，莱纳德已经破碎的自尊心终于弥合了一点。
    “我是普林斯顿的实验物理博士，谢尔顿是哲学和理论物理学博士......”
    “我还有两个理学和一个文学硕士......”谢尔顿插嘴道：“希望你介绍的时候能够更全面一点......”
    仅仅高中毕业的佩妮听到这些已经快傻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两人，就好像看到了科学怪物一样。
    过了好一会，佩妮指了指空无一人的走廊：“那......马丁呢？”
    “哈佛大学法学博士，正宗的jsd，这也是他能和我们合租的原因之一......”
    谢尔顿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虽然我不觉得法学这种人文学科对于人类科技进步有多么大的意义，但它是构建现代文明社会的基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勉强能配得上.......”
    ~~~~~~~~~~~~~~~~~~~~~~~~~~~
    另一边，马丁·斯科特从公寓大门走到街道上，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把食指和拇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在纽约，这一招是必须学会的生活技能。
    很快，一台黄色的出租车停在马丁的面前。
    马丁坐进出租车，随口说了一句“地方法院”，然后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脑海里回想着刚才那个足够漂亮性感的新邻居。
    “这......算是剧情开始了吗？”
    自从二十三年前重生到这里，马丁发现了许多和现实生活不同的地方。
    小时候的邻居姓库珀，有个叫谢尔顿的超级天才......
    高中一年级有个生了孩子的女同学叫朱诺，还有个化学老师叫沃尔特怀特.....
    这哪里是现实？明明是美剧和好莱坞电影的综合位面！
    这个发现让马丁又沮丧又紧张。
    沮丧的是，他好像回不去了，刚买的房子还有二十八年的房屋贷款呢......
    紧张的是，自己好像是个普通人......
    经过再三确认，得知这里没有一家叫“斯塔克工业”或者“保护伞”的公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好歹不是超能力泛滥的位面，还能混一下。
    不过目前看到的情况和前世有些不同，比如《生活大爆炸》里的四个主角没有进加州理工，反而跑到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做物理学研究，这让马丁一直担心向往好莱坞的佩妮会不会就这么消失了。
    现在看到佩妮搬进隔壁，这才彻底放心。
    一想到未来公寓里热闹的剧情，马丁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先生，地方法院到了。”
    出租车司机很是羡慕地看了一眼后座上那个西装革履，正在望着窗外发呆的年轻人。
    马丁反应过来，掏出钱包拿了张五十美金的纸币递给司机，然后拿着公文包开门下车。
    走到法院的大门口，马丁看到一个同样衣着光鲜的帅气中年人站在那里，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斯科特！身为一名新进的律师，你不该比律所的资深合伙人还要晚到......”
    还没等马丁走近，中年人开口责问道。
    马丁冲中年人挥了挥手腕上的积家：“八点二十一，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九分钟。”
    “提前十分钟抵达是律师的职业态度。”中年人不满地回怼了一句。
    “你是我的监督官，你说了算。”
    马丁摊摊手，然后和中年人并肩走进法院。

 第二章 第一次庭审

    在和委托人见面之后，几人走进法庭，在被告席坐下。
    今天的案子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租客把房子搞得乱七八糟，还经常带女人回来吸大麻和乱搞，房主就想驱逐租客，却在言语的刺激下打了租客两拳，就这样被诉使用暴力和非法驱逐。
    马丁一边准备文件，一边开口问道：“哈维，有什么庭审建议吗？”
    一旁的哈维·斯派克特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我是你的监督官，工作职责不包含给你和你的委托人提供法律意见，一切靠你自己，我只是过来打分的。”
    马丁无所谓地耸耸肩。
    另一边的房东觉得自己今天输定了，一副低落的表情。
    本来以为找纽约知名的“皮尔逊哈德曼”律师事务所打官司是稳赢的，谁知道他们居然把自己的案子交给了面前这个稚嫩的年轻人。
    即便是哈佛的法学博士，可毕竟是刚毕业的，还是第一个经手的案件，能有什么经验可言？
    房东也提出过不满，可被那个自称监督官的哈维一句话怼了回来。
    “想换人？可以，我的咨询费是一小时两千美金，现金还是支票？”
    房东立马放弃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咨询费只要四百美金一小时的年轻人身上。
    马丁整理好文件，扭头冲摊在椅子上的房东伸出了食指。
    “规矩一，记住在法庭上实话实说！绝对不能隐瞒或者作伪证！”
    又伸出中指：“规矩二，不要在法庭上对我表示任何反对的意思，情绪，语言，身体动作都不可以！有什么事休庭以后再说。”
    最后伸出大拇指：“规矩三，没让你说话的时候，记得把嘴闭上，不要给对方任何回应，即便他在污蔑或者辱骂你。”
    说完这些，马丁停顿了一下，然后认真地问道：“遵守规矩，我们就能赢，明白吗？”
    房东一开始特别生气，可一听到最后那句能赢，立马乖巧地点点头。
    身为监督官的哈维·斯派克特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自信满满的马丁。
    这个案子事实清楚，证据完善，要想在庭审上打赢官司的确有难度，这个菜鸟怎么会这么自信？
    还没等哈维想明白，庭审开始了，法庭里所有人站起来迎接法官。
    “案件编号20070630442，原告诉被告使用暴力，非正当理由驱逐......”
    白发苍苍的法官一个字一个字念完了起诉公告，然后看向原告席：“原告律师，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原告也就是无赖租客的律师站起来摇摇头：“没有，法官阁下。”
    “被告呢？”
    法官又看向被告席，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外表优异，自信满满的新人律师。
    马丁站起身，系好西装的上纽扣，笑着说：“法官阁下，没有。”
    良好的外表和优雅的体态引得法官微微点头。
    “最后确认一遍，你们要庭前和解吗？”
    原告律师看了马丁一眼，见他摇摇头，也只好跟着表示不同意。
    和解不成，自然就开始庭审了。
    原告出具了医院的验伤报告，事发后双方在警局的口供，这些已经足够证明房东对租客实施了暴力驱逐，证据链相当完整。
    十分钟后，法官看完了手上的所有证据，摘下老花镜问道：“被告律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法官阁下。”马丁站起身，给书记官递交了一份文件：“原告在租房时隐瞒了二十四岁离婚的事情，这对我的委托人决定出租房屋给原告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我请求法官阁下判处租房协议无效，并且限期让原告搬离。”
    “离婚和租房有什么关联吗？”
    老法官一边看手里的文件一边问道。
    马丁点点头：“法官阁下，原告因为涉嫌酗酒和家暴被剥夺了孩子的抚养权，而我的委托人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也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如果我的委托人知道原告有对孩子施暴的倾向，那么绝对不可能将房屋出租给原告......”
    老法官看了看手里被告房东的全家福照片，一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这时，原告席上的律师惊讶地看向租客，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个！”
    “只是法庭记录，没有案底啊！”租客一脸惊慌地疯狂摇头：“有什么影响吗？”
    “影响大了！”原告律师这下有些慌了，连忙开始思索对策。
    马丁听到了原告席上的动静，却压根不在意，又递出一份文件：“这是我对原告周围邻居以及上班的餐厅员工做的一份品行调查，有人证明原告曾经因为孩子的打闹声太大，进行了非接触的辱骂，由此可见原告对于孩子有着特别的恶意......”
    话还没说完，只见无赖租客突然举起手站起身。
    “反对！”
    这一下整个法庭都安静了，从法官到听审的人员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原告。
    “你个蠢货！给我坐下！”
    原告律师一边向下扯着租客的手臂，一边讪笑着道歉：“对不起法官阁下。”
    随后又低声吼道：“你脑子里都是屎吗？现在是提交证据环节，还没到说反对的时候！”
    老法官压根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拿起法槌敲了两下，有些厌恶地看着原告：“原告扰乱法庭纪律，罚款两百美金，原告律师，管好你的委托人！”
    看到现在的情况，被告席上的哈维·斯派克特倒是来了精神，不停从背后打量着这个律师事务所刚进来的新人。
    作为拥有百分之百胜率的资深律师，这种案子对于他来说基本上没什么难度，接到案卷的那一刻就想到了起码不下四种打赢官司的方法，可是还真没想到马丁用的这种。
    法律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作为一名律师，掌握当值法官的情报并且投其所好是非常有效的手段，哈维在纽约做了十几年律师，自然认识面前的这个老法官，知道他有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可爱孙女。
    可马丁不是才进事务所不到一周的新人吗？连个助理律师都没有，他从哪儿得到的情报？
    刚才原告扰乱法庭的行为并不严重，正常情况下顶多是个警告。可老法官居然直接判罚金，说明对原告的印象已经很差了。
    马丁没有在意，只是又递上一份新的文件，证明原告有酗酒和故意伤人的案底。
    这个案底对于租房来说没什么影响，但是结合前面两份证据，完全能证明原告对小孩有一定的暴力倾向，对于住在租客隔壁的房东家孩子来说的确是种威胁。
    这事放在成年人身上没什么，可是涉及到孩子，那就麻烦大了。
    如果这次判决租房协议有效，万一将来某一天租客真的伤害到孩子，老法官不但位置不保，更有可能涉嫌渎职。
    当马丁·斯科特拿出孩子这面大旗之后，庭审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被告房东因为使用暴力，被判赔偿原告四百美金。因为原告在租房时没有尽到提供完整背景的义务，所以租房合同无效，限期三天内搬出公寓，并且赔偿房东一千七百四十三美金的房屋维修费用。
    最关键的是，租客还要赔偿房东找律师的费用，折算下来也得要四千多美金。
    折算下来，租客不但要被驱逐，还得倒赔房东五千多块，真是亏大了。
    庭审结束后，房东激动地拉着马丁说了好多感谢的话，过来听审的两个孩子也在他脸上一人一边亲了一口，马丁好说歹说才让他们稍微冷静下来。
    送走房东一家之后，马丁将桌上的文件收拢到一起，放进自己的公文包，转头正要喊哈维一起走，却看到他一脸欣赏地看着自己。
    “你会给我打多少分？a+吗？”
    哈维·斯派克特笑着点点头，站起来伸出右手。
    “欢迎加入皮克逊哈德曼事务所！”

 第三章 律师事务所

    因为没买车，马丁干脆蹭着哈维·斯派克特的豪华林肯车回到位于曼哈顿的律师事务所。
    一路上应付完同事的招呼和恭喜，马丁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小办公室，咕咚咕咚灌了一整瓶水下去，又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瘫坐在办公椅上，最后长长呼一口气。
    这个世界的第一场庭审，终于赢了！
    在前世，马丁只是一名想当律师的小助理，和《爱情公寓》里悲催的张伟一样，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整理资料。
    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张伟是刻光盘，马丁是玩u盘。
    鬼知道一个案子怎么会有那么多文件！
    重生到这个世界，还变成了个洋鬼子之后，马丁还是希望能做一名堂堂正正的大律师，一是追求上辈子的梦想，二是美国律师的收入的确太高了。
    也许是得益于穿越之后的灵魂融合，马丁的记忆力可以说是逆天的存在，前辈子死也背不下来的法律条文现在看一眼就忘不掉，这也让他16岁高中毕业之后成功考上了哈佛的历史专业。
    没错，就是历史专业。
    美国大学本科阶段是没有法律和医学的，必须要读个靠得上的其他专业，本科毕业后才能申请。
    马丁靠着3.9的gpa(平均学分绩点)和175分的last（法学专业录取资格考试）成功进入哈佛法学院，先是读了三年，拿到jd学位，然后又读了两年，成功获得了jsd（法学博士）。
    靠着优秀的学历和在联合国法务机构实习的经历，马丁终于得到了前世《金装律师》里的皮尔逊哈德曼律师事务所的offer。
    这个事务所是全美最牛的四大律师事务所之一，里面所有的律师和律师助理全是哈佛法学院毕业，美国前500强有四十多个是他们的客户，为其所有的商业交易提供法律支持。
    能进这个事务所，除了能证明你是律师里最顶尖的那百分之零点零一之外，还能获得不菲的收入。
    正常情况下，一个哈佛毕业的jd律师助理能够获得十八万美金的年薪，jsd的执证律师则是二十五万。
    这是律师协会定的最低工资标准。
    而在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马丁的起始年薪就有三十三万美金，并且每年还有三万美金的增幅。
    也就是说，到了明年，马丁的年薪就是三十六万。
    这还不算咨询费。
    马丁是刚毕业的新人，咨询费是律师公会规定的最低四百美金一小时，这笔钱可是全归律师自己的。
    这让他很期待自己第一个发薪日的到来。
    就在马丁计划着第一笔薪水是买保时捷911还是买挑战者的时候，一个又高又黑的身影出现在他办公室的大门。
    “紧张之后的疲惫期吗？”
    马丁反应过来，扭头一看，只见事务所的大boss杰西卡·皮尔逊靠在办公室大门的玻璃上，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这可是创始合伙人，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的名字就是以她的姓氏命名的。
    马丁连忙跳起来，一边收拢颈间松垮的领带一边迎过去：“皮尔逊女士，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应该是我去你的办公室才对。”
    “你可以叫我杰西卡。”
    杰西卡·皮尔逊笑着摇摇头，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我第一次见到哈维对一个新人赞不绝口，就凭这一点已经足够让我过来了。”
    “哈维对我赞不绝口？”正在给大boss倒水的马丁愣住了：“你认真的？”
    虽然进入公司才三天，可看过《金装律师》的马丁知道哈维这个人向来骄傲，想让他夸一句基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赞不绝口。
    杰西卡接过马丁递来的水，放在桌上点点头说：“相信我马丁，我和他共事十多年了，能在他手上拿到a+的新人只有你一个。”
    “能把审核表给我吗？我想用相框装好，晚上抱着它睡觉，这样我就能做一个美梦了。”
    马丁随口说了个笑话，然后坐在沙发上笑着问道：“杰西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杰西卡点点头：“新的执证律师需要半年的考察期才能接触客户，可哈维说你已经合格，我决定酌情分配一些客户给你，做好准备，你很快就会忙起来了。”
    马丁点点头。
    做律师和做销售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新人期都需要自己去找客户。虽然公司会分配一些，可那都是别人不要或者是在忙不过来的鸡肋，没什么油水。
    真要想赚钱，还是得自己去找那些有钱人和大公司。
    前世在律师事务所工作过的马丁对此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还有办公室。”杰西卡一边左右看一边说道：“你才来几天，办公室的环境还没来得及布置，现在显得有些简陋了，记得去行政部挑几幅画布置一下，虽然都是些新人作品，好歹也是从画廊收购的，也好向客户彰显你自己的艺术品味......”
    大事务所就是大事务所，前世自己那个小事务所虽然也挂了画，可那些都是批发的印刷品，哪有画廊买回来的新人作品有格调。
    “对了，还有团队配置。”
    杰西卡想到哪说到哪儿，马丁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按照公司的规定，所有正式律师都要配一名律师助理，现在公司的助理有些不够，正好哈维也没有，所以公司想让你们俩去哈佛招一批jd回来，正好可以选择自己觉得合适的助理，还有秘书，你有想要的人选可以直接提，没有的话......”
    在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所有的律师助理也是哈佛法学院毕业的新人律师，只是因为资历不够才需要在助理律师的位置上历练两年。
    马丁是法学博士，所以进入事务所的时候直接跳过了当律师助理的阶段。
    秘书倒没有律师学历的要求，但也得是常青藤大学本科学历。
    毕竟在这个事务所工作的秘书薪水也很高，能力也要跟得上哈佛毕业的律师。
    听到这个要求，马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么快挑助理，难不成《金装律师》的剧情也要开始了？
    自己要不要把主角迈克罗斯给收过来？
    算了算了，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萌新，还没有资格去收主角，还是让哈维这个大佬去调教新人吧。
    至于秘书......
    想到这，马丁突然灵机一动：“杰西卡，能把瑞秋调过来做我的秘书吗？”
    “瑞秋？瑞秋·赞恩？”
    杰西卡皱了皱眉，随后又恍然大悟：“你眼光不错，瑞秋是我们这最好的事务员，虽然没有法律教育背景，但是梳理法律文件这方面没有人比得上她，我会跟她谈谈的……”
    听到这，马丁欣喜不已。
    要知道在前世，瑞秋这个角色的女演员可是俘获了英国王子的芳心，成功当上了公爵夫人。
    这一点已经足够证明瑞秋的魅力了。
    一想到公爵夫人要做自己的秘书，马丁就忍不住浮想联翩。

 第四章 浴室乌龙

    在律师事务所，效率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这是你接下来要负责的案子，还有七个客户的法律顾问，你需要在一周内去跟他们见面，签下顾问合同。”
    刚过午饭时间，一身职业装的瑞秋·赞恩就来到了马丁的办公室。
    将一堆文件夹放在了办公桌的左边之后，瑞秋在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用略带侵略的眼神看着马丁。
    “马丁·斯科特？恭喜你赢了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庭审，庭审的文字记录已经被打印出来发给所有律师当做典型案例……”
    马丁拿起最上面的那份文件，一边看一边说：“谢谢，想喝什么自己拿。”
    瑞秋坐着没有动：“我看了案子的概要，你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庭外和解，为什么？”
    马丁头也没抬：“和解保证不了我委托人的利益。”
    “要是庭审输了呢？”瑞秋不依不饶的追问。
    “这案子要是还能输，我那个哈佛的法学博士证书也就可以撕掉了。”
    低沉带着磁性的男低音隐含着强烈的自信。
    瑞秋迷人的双眼微微抖了两下，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开口。
    “杰西卡说你想让我做你的秘书？能给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吗？不然我没办法说服自己从独立办公室搬到外面的办公隔间。”
    马丁抬头看了瑞秋一眼，随即又低下头边看文件边解释：“对于我来说，你是这里最棒的那一个，我需要你帮我尽快熟悉这里的一切；对于你来说，能摆脱那群又蠢又下流的肥佬不是一件好事吗？”
    听到这话，瑞秋愣住了。
    作为事务所工作能力最好，身材最好的事务员，几乎所有律师都喜欢找她帮忙做事，因为职位的原因她只能被动接受，每天都被堆积如山的法律文件压得喘不过气来。
    更混蛋的是，这帮律师还时不时借工作的名义挑逗和撩拨她，而且总能保持在性骚扰的认定尺度之上，完全不会越线，这让她想告发都没理由。
    换工作也不现实，毕竟姣好的脸蛋和前凸后翘的身材摆在那儿，去任何地方上班都有可能会遭遇这些。
    至少这帮律师还算知道分寸，不会为了一时的精虫上脑就毁掉自己光明的职业生涯。
    马丁的这个理由可以说直接戳中了瑞秋的软肋。
    瑞秋忍不住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办公桌后面那个比自己年纪小两岁的律师。
    利落的油头梳得一丝不苟，干净帅气的脸庞还带着一丝刚出学校的稚嫩，剪裁合身的衬衣隐隐凸显着健壮修长的身材......
    一时间，瑞秋突然有想骚扰他的冲动……
    “我需要三天时间整理手上的工作，可以吗？”
    暗自下定决心后，瑞秋开口了。
    马丁先是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笑着说：“你是秘书，今后连我的时间都是你在管理，更何况你自己的。”
    “那以后你加班的时候我能提前下班吗？”
    瑞秋被马丁的笑容撩拨得有些心神微乱，连忙用俏皮话掩饰自己的小心思。
    马丁故作严肃地摇摇头：“如果实在太晚，我会报销你的出租车费。”
    “成交！”
    瑞秋一口答应下来，站起身冲桌上的文件挑挑眼，示意让马丁尽快看完，然后转身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扭出了办公室。
    当圆弧形的臀尖最后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口，马丁终于收回了有些沉迷的眼神，忍不住发出了失望的呼气声。
    不愧是公爵夫人，这身材实在是太妖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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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半，马丁终于看完了瑞秋交给自己的所有案卷概要。
    三件法律援助的案子，没有钱拿，要是胜诉能得到赔偿金额的百分之五。
    两个付费案件，一个民事一个刑事，刑事案件里马丁的委托人是被告，涉嫌二级谋杀罪，这个应该是里面最为棘手的。
    需要法律顾问的七个客户基本上全是从其他律师手上转来的，五个是职业光鲜的中产阶级还有他们的家庭，另外两个则是小餐馆和小超市的老板。
    和一般职业不同，律师最喜欢那些复杂的客户还有案子，越复杂就代表着需要的时间越多，律师也能赚到更多的咨询费和代理费。
    而这几个客户就属于那种安分守己很少惹事的类型，基本上三五年才有可能遇上一件需要律师的麻烦事，只能每年给事务所赚几万美金的代理费，咨询费估计连塞牙缝都不够。
    马丁也没在意，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嘛，而且要想找新客户，这些老客户是最好的突破口，还是有必要维护好关系的。
    整理了一下客户资料后就直接下班回家了。
    打开公寓门，马丁发现霍华德也在，这下《生活大爆炸》的四个男主只剩印度裔小哥拉杰什还没出场了。
    正要打招呼，却看谢尔顿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莱纳德和霍华德在餐桌一角低头商量着什么。
    和这些人相处也有两年多了，这种情况最好不要打扰他们，免得影响他们脆弱的研究思路。
    回到房间，马丁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西装。
    说实话，英伦风的西装足够贴身帅气，但换来的是满身的束缚感，连呼吸都有些拘束，脱完衣服之后，马丁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日常洗澡的时间。
    马丁全身光溜溜，只穿着ck内裤走到洗手间，却发现浴缸的帘子拉着，里面传出了水流的声音。
    “拉杰什，你怎么跑我们公寓来洗澡了.......”
    马丁好奇地拉开帘子看了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浴缸里正在洗澡的居然是今天刚搬来的佩妮！
    佩妮也发现了马丁，下意识捂住重要部位尖叫起来。
    “啊~~~~~~~~~”
    听到洗手间的动静，还在客厅的三个科学怪人连忙放下手里的事冲进来，只见到穿着内裤的马丁，还有胡乱翻飞的浴缸帘子。
    “嘿嘿！冷静！冷静！”
    见到莱纳德和霍华德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马丁连忙手忙脚乱地给几个室友打着保持距离的手势。
    “相信我，这纯粹是个意外！我看到霍华德来了，却没见到拉杰什，还以为浴缸里是他！”
    “拉杰什？”
    霍华德和莱纳德想了想，这个理由的确说得通，这才放下压根没什么力量的拳头。
    至于谢尔顿，就当他是过来凑热闹的就好。
    眼见局面得到控制，马丁这才松了口气，大拇指指了指身旁重新拉好的浴帘：“佩妮怎么跑我们公寓洗澡了？”
    “你怎么知道她叫佩妮？”
    对女人毫无抵抗力的霍华德立马抓住了重点。
    “今天去法院之前见过一面啊……”
    马丁假装无辜地解释了一句，还冲莱纳德和谢尔顿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帮着作证。
    霍华德听到后一脸沮丧：“他居然先见到你？欧不！我又没机会了……”
    莱纳德一边偷瞄着浴帘缝一边说：“佩妮公寓里的浴室还没收拾完……”
    “还没收拾好？”马丁皱了皱眉头，又问道：“睡觉呢？是跟你还是跟我？反正谢尔顿肯定不会跟人分享他的床……”
    还没等莱纳德回答，只见佩妮从浴帘后伸出自己的脑袋，有点婴儿肥的脸蛋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热水还是裸体被马丁看了个通透。
    “先生们，我还在洗澡！你们能去客厅讨论今晚我跟谁滚床单的话题吗？”
    四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你争我抢地跑出了洗手间。
    “把那该死的门关上！”
    突破天际的嗓音让马丁觉得佩妮选错了职业。
    当什么演员啊，当歌手多好。
    霍华德跑回来，有些尴尬地冲佩妮笑了笑，关门的同时还不忘秀一把没人能听懂的中文。
    “洗个痛快澡！”

 第五章 和佩妮聊天

    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生，国内还是国外，当一个男生看到女生的裸体并且被发现后，总免不了会有些尴尬。
    不过尴尬消除的时间却不尽相同。
    在前世的国内，也许需要三五天，也许需要一辈子，因为有时候这种尴尬也是一段缘分的开始。
    但是在这，洗个澡的功夫就搞定了。
    “佩妮，我需要珍重的向你道歉，我真不知道浴缸里洗澡的是你，回来后谢尔顿他们都在忙，我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就回房间换衣服了.......”
    “好了，不用在意，反正我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了自信！”
    “不过你肚脐上面那颗黑痣长得好正，目测条件基本看不到左右误差.......”
    “马丁·斯科特！”
    搞定！
    等佩妮换好了衣服，姗姗来迟的拉杰什也赶过来，还带来了一盘胶片录像带，说是霍金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讲座。
    四个科学怪人瞬间两眼发光，翻出了许久没用的录像机插上电源，然后如同朝圣一般将录像带慢慢插进去，最后打开了电视机。
    屏幕里出现了还未坐在轮椅上，能称得上正常的霍金。
    三个物理学博士和一个工程学硕士像小孩一样围坐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
    看到这一幕，坐在沙发上的马丁扭头对身边的佩妮低声说：“相信我，我现在真的很想喊一句‘离那个该死的电视远点！’，但是总觉得这样太像妈妈了。”
    佩妮先是被逗咯咯直笑，随后又有些异样地看着马丁的侧脸。
    第六感让马丁很快捕捉到了佩妮的眼神，转头看了看，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们都是博士，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
    佩妮一边说一边不停打量着马丁和电视机前的那四个人：“呃......你看起来很正常，而且很优秀，可他们.......你懂我的意思......”
    “嗯哼！”
    马丁耸耸肩：“这可能就是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的区别吧。”
    “什么意思？”佩妮完全是学渣的表情。
    马丁向沙发后靠了靠，顺便伸了个懒腰：“就像我学的法律，还有文学这些，就属于人文科学，物理、化学、数学这些就是自然科学......”
    “懂了！”佩妮大笑着拍了一下马丁的大腿：“我能听懂的就是人文科学，听不懂的就是自然科学。”
    “呃......你开心就好。”
    马丁完全放弃了拯救学渣的计划。
    看了一会电视之后，佩妮忍不住又开口问道：“说实话，我感觉你跟他们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为什么能住一起，还住了这么久？”
    见马丁扭过头，佩妮又补充道：“我是说......你没回来之前，我不小心做了谢尔顿的沙发垫，他居然特别生气，你能理解吗？”
    “我跟谢尔顿从小就是邻居。”
    马丁开口解释道：“他从小就很聪明，是个天才，你相信他十一岁就想造核电站给我们那个城市供电，结果被一大群fbi拿着枪包围吗？”
    “我知道在很多正常人眼里，谢尔顿是个完全的科学怪人，甚至莱纳德他们有时候也会这样认为......”
    “但是我不觉得，我觉得谢尔顿很正常。”
    “就好像女生喜欢漂亮的衣服和高跟鞋，男生喜欢运动鞋和跑车一样，谢尔顿也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只是这东西世界上没几个人明白......”
    “其实他和莱纳德他们都很好相处，不要诋毁他们珍视的东西就行。”
    听着马丁充满了男人魅力的嗓音，看着他眼睛里的温柔，佩妮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软掉了。
    “哦~~~你实在是太善良了。”（oh！it is so kind of you！）
    马丁好笑地看着佩妮：“我们不是在讨论谢尔顿吗？为什么突然夸我？”
    “因为你就是个善良的人！”佩妮又强调了一遍。
    马丁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谢谢！”
    两人沉默了一会，轮到马丁开口了：“佩妮，你是怎么搬到这的？”
    佩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跟同居的前男友分手了，所以只能重新找地方住，谢天谢地，这次找房子是我最顺利的一次，差点就要流落街头了。”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马丁笑了笑，然后问道：“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吗？”
    “我一直都想做个演员！”说起梦想，佩妮变得兴奋了许多：“虽然现在只是参演过一个广告，两个电视剧的群众演员，但是我还是不停地找机会。可是洛杉矶的竞争实在太激烈了，我就想来纽约试试，这里还是有不少舞台剧和独立电影......”
    “那帮人可没几个好东西，保护好自己。”
    想到独立电影人的放浪不羁，马丁皱了皱眉头，提醒道：“要是有人骚扰你，记得给我电话。”
    “你给过我你的手机号码？”佩妮心里很感激，面上却一副搞怪的表情。
    “对不起，我忘了。”马丁连忙拿出手机给佩妮。
    录像带放了近一个小时，这让视霍金为上帝的几个博士仿佛接受了一次科学的洗礼。
    莱纳德站起身扭了扭，正好看到沙发上低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马丁和佩妮，这让他有些吃醋。
    “嘿，聊什么呢！”
    莱纳德故作随意地坐在马丁的身边，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欧洲中世纪文艺复兴和教廷猎杀女巫的内在联系......”
    马丁随口编了个话题，然后奇怪地看了看肩膀上的手：“莱纳德，你不觉得你的动作有些......亲密过头了吗？”
    “哦！哦！对不起！”莱纳德反应过来，光速般抽回手：“坐地上看电视太久了，需要多伸展一下。”
    说完，莱纳德抬起手臂做了几个热身动作，可从不运动的他动作完全变形了。
    马丁无奈地看了一眼佩妮，发现她正用骄傲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算什么？雄孔雀为了求偶在雌孔雀面前展开了尾羽？”
    “看到没，这才是男人看见我之后的正常反应！”
    一个小时的交流让两人已经不用说话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这就是高情商人群的优势。
    夜已经深了，霍华德和拉杰什两人离开了公寓，马丁决定给莱纳德和佩妮这对纠结了几季的情侣留点空间。
    “我去洗澡了，佩妮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参观，我保证不会尖叫。”
    “滚！”
    就在马丁转身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莱纳德吞吞吐吐地说：“佩妮.....你今晚睡我的床吧，我和马丁挤一挤。”
    “谢谢，莱纳德，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了？其实如果你们有睡袋的话，我可以回去打个地铺......”
    “没有，我们从来不用那玩意！”莱纳德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任谁都能听出他的心虚。
    佩妮只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马丁听不下去了，转头指着莱纳德说：“和我睡可以，记得洗澡！”
    莱纳德和佩妮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第六章 破产姐妹

    第二天六点，马丁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过来。
    为什么会有人从后面抱着自己？腰上还搭着一条毛茸茸的大腿？
    马丁扭头看了一眼，瞬间气的满脸通红：“莱纳德！”
    从没这么早起过床的莱纳德瞬间惊醒，先是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马丁，随后条件反射一般抬起被子看了一眼。
    马丁又好气又好笑：“如果你没穿内裤，现在已经被我阉割了！”
    再三强调了不准对自己动心思之后，马丁摇摇头，去衣柜找了一套耐克的运动套装换上，再挂上苹果的nano播放器，离开公寓去外面慢跑。
    虽然马丁上班的事务所和谢尔顿几人的哥伦比亚大学都在纽约最繁华的曼哈顿，可那里的房价太贵了，除了马丁其他人都承受不起，所以他们的公寓在皇后区靠河的地方，算得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个地区安全没什么大问题，早上出来运动的人也挺多的，可是也许纽约的生活压力太大了，跑友彼此间都不会打个招呼，完全不像热情洋溢的洛杉矶，跑一个小时你能和七八个人混个脸熟，顺便聊两句昨晚科比又拿40+之类的旧闻。
    跑了一个多小时，马丁回到公寓舒舒服服洗了个淋浴，然后回到房间打开自己那个特制的大衣柜。
    正中间是一排挂得整整齐齐的手工西装，一共有十二套，这还不含下面收起来的三套礼服。
    睡了个回笼觉的莱纳德又被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镜，戴上眼镜后看着马丁换衣服。
    “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爱上我了！”
    马丁突然开口，吓得莱纳德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马丁指了指衣柜上的镜子：“光的传播是相互的，你能看见我，我就能看见你，不是吗？”
    “如果你大学学光学物理的话，也许能造一台可以看到月球尘埃颗粒的望远镜。”莱纳德吐槽了一句，然后躺回床上。
    “物理哪有法律好玩？”马丁对着镜子整理领带。
    莱纳德又坐起来：“物理可是发现世界本质的钥匙！”
    “so？”马丁回道：“世界本质就在那等着，可是你们只会在四大基本力的范围内打转，一百年了连个基本的进展都没有。法律可不同，就像是解压球一样，我让它圆它就圆，我让它扁它就扁，多好玩。”
    “你这是......这是玩弄法律！”莱纳德无力地反驳。
    “搞清楚，这是在规则范围内玩弄法律，这可是合法行为，不然你以为每年帮你们弄的那些免税和减税方案怎么来的？”
    马丁整理好衣服，又低头稍稍整理了一番头发。
    “好运，困在物理大厦无法解脱的男孩，马丁叔叔要去赚钱了！”
    “滚出去！”
    ~~~~~~~~~~~~~~~~~~~~~~~~~~~~~~~~~~~
    走出公寓，马丁用口哨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后拿出自己的行程本，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编辑成一封电子邮件给两天后的秘书发了过去。
    虽然07年还没有大屏智能手机出现，可是诸如黑莓和诺基亚e71系列已经算得上智能手机了，屏幕是小了点，但是拍照发邮件上网没什么问题。
    最关键的是，实体按键让马丁重新体会到了盲发短信的奇妙快感。
    发完邮件后，马丁直接翻出了瑞秋的电话。
    “未来boss，我记得好像三天之后才是你打给我的正确时间。”
    电话里的瑞秋声音有些甜腻，并不像昨天见面时那么干脆利落。
    这么快进入角色了吗？
    马丁笑了笑，对着电话说：“是两天，更准确的说是三十九个小时，毕竟现在已经快九点了。”
    “我突然觉得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还有机会反悔吗？”
    “下注离手，拉斯维加斯的荷官可不会让你把台面上的筹码拿回去......”
    马丁调侃了一句，随后稍微正经地说：“好了，说正事。”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翻动纸张的哗哗声。
    马丁刻意停了一会，然后说道：“第一，我给你发了封电邮，附件是我这周的行程，里面全是你昨天给我的那堆文件，你到岗前不用管，只用知道我在干什么就行，免得boss问你我的行程你没有概念。”
    “收到。”电话里的声音变得利落许多
    “第二，没事的时候尽快熟悉我记录行程的格式，就是电邮附件里的那些，以后就用它帮我记录，明白吗？”
    “boss，我有我自己的方式......”
    “瑞秋，你很迷人，所以我必须要保证在你请假和男友滚床单的时候，我自己也能看懂你的行程记录。”
    “你是在提醒我要专注于工作吗？”
    “这只是一种轻松的说法，我不想用感冒或者过敏这些词汇，这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让你觉得我是个会诅咒术的巫师......”
    “可你还是说出来了。”
    “因为我更不想让你觉得我在性骚扰，明白吗？毕竟法律对此有明确的条款，而对于巫师，大法官们只能寄希望哈利波特在对角巷玩够之后有心思参加last考试。”
    “好吧，你已经把两种词汇都说出来了。”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只是想和你尽快熟悉起来。”马丁望着车窗外，对着电话说：“最后还有件事，杰西卡要我和哈维·斯派克特去招一批菜鸟回来，今天之内找时间和他的秘书唐娜确认一下日程，以他的时间为准......”
    “boss，你才进公司三天......不，是四天，能不能不要这么称呼新人，这让我感觉很......违和。”
    “你以为我在哈佛多读两年考jsd是为什么？”
    马丁笑着反问了一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今天的日程在昨天看文件的时候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很幸运，七个需要法律顾问的客户全都很闲，马丁准备用两天时间将他们全部搞定，然后回公司和公爵夫人双宿双飞......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在布鲁克林的一家餐厅门口停下。
    这里算是纽约的第三级区域，各人种混杂让这里没有皇后区和曼哈顿那么安全，但是至少好人只要小心点还能待下去。
    只是这个店门让马丁有些莫名地熟悉感。
    难不成又是什么美剧里的？
    重生二十多年了，那些美剧的详细剧情早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莱纳德和佩妮结婚了，迈克和瑞秋分分合合，卡洛琳的腿真的很直......
    等等！
    卡洛琳？卡洛琳·钱宁？
    前阵子好像有个姓钱宁的富豪涉嫌组织庞氏骗局进行诈骗，被判终身监禁？
    马丁一边回忆一边走进这家还没营业的餐厅。
    里面空空荡荡地看不到一个人，吧台后面倒是传出了锤子敲击的声音。
    “哈喽，有人在吗？”
    马丁左右看了看，然后将目光锁定在发出声音的吧台处。
    果然，一个比吧台高不了多少的男.......勉强能称为男人出现了。
    马丁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打开看了看名字：“憨·李？威廉斯堡餐厅？”
    终于能确认了，这里就是《破产姐妹》。
    卡洛琳的父亲已经入狱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这里的剧情开始没有。
    只见憨·李一路小跑过来，伸出手笑着说：“你是昨天打电话给我的那个律师，叫克.......”
    马丁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马丁，马丁·斯科特，我是皮尔逊·哈德曼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你确定是律师，不是律师助理？”憨·李有些惊讶：“抱歉，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当然，你和我一样，看上去都很年轻，在亚洲我们管这种叫娃娃脸.......”
    “我可以确定我是拥有纽约州法律执业资格的正牌律师。”马丁笑着点点头：“很高兴见到你，李瀚先生。”
    “哦！终于有一个白种人叫对我的名字了！”李瀚突然兴奋地跳起来抱住马丁：“你知道的，亚洲和这里的姓名规则不同，这给我带来了很多麻烦.......”
    马丁花了好大力气才把李翰从身上弄下来：“我一直很喜欢了解各个不同地区和国家的特有文化，并且尊重它们，姓名学蕴涵了全世界所有的历史和文化传承。”
    这个恭维里既有希望接下来谈判顺利的原因，也有马丁对于亚裔天生的亲近感。
    毕竟上辈子当了三十年的黄种人啊。

 第七章 公主下凡记

    威廉斯堡餐厅是李瀚最近才盘下来的，保留了以前的装修和人员，基本不用怎么改动就可以营业了。
    凭借对于亚裔的深刻认知，马丁和李瀚的法律顾问合同谈得非常顺利。
    签完名后，马丁正式成为李瀚和威廉斯堡餐厅的法律顾问。
    虽然有些肉疼每年支出的三万美金，可该花还是要花的，毕竟餐厅开在鱼龙混杂的布鲁克林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遇到的枪支还是大麻，没个律师顾问真不行。
    签完合同，李瀚端来两杯饮料说是要庆祝一下，马丁没有拒绝。
    碰完杯呡了一口之后，马丁终于忍不住了：“瀚，你们的店铺什么时候开始营业？”
    李瀚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每天中午十一点到凌晨两点，已经快了。”
    “十六个小时？员工是两个班？”马丁算了一下，继续问道。
    “相信我，我可是正规的投资移民，考过劳工法的……”
    李瀚只有一米五，又是个亚裔，以前和别人聊天不是被奚落就是被嘲笑，哪里遇到过像马丁这样善于倾听的聊天对象，当即就拉着他说个不停，就好像是要把这些年受的苦全诉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餐厅的门再一次打开，一个金发长腿的曼哈顿女孩探头探脑地在门口张望。
    “哈啰？我是之前约好过来面试服务员的卡洛琳……”
    见到有人在，卡洛琳拉着行李箱，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李瀚连忙站起身迎上去：“嗨！你好，我是这件餐厅的老板李瀚……”
    “李……瀚？”
    卡洛琳看着眼前还没有自己胸口高的亚裔老板，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才忍住吐槽的欲望。
    “……我在沃顿商学院就读……在曼哈顿的高级餐厅做过服务员……我有丰富的商业经验……”
    卡洛琳滔滔不绝地向新老板介绍着自己的优势，完全没发现她这套说辞跟这个有些破旧的餐厅格格不入。
    也许是第一次当老板，李瀚没发现卡洛琳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觉得她长得很漂亮，像是杂志封面的那些模特一样，心想有这样的服务员肯定会吸引很多男人进来用餐。
    还没等卡洛琳自我介绍完，李瀚大手一挥：“ok！你被雇佣了，今晚五点开始上班！”
    “我……我被雇佣了？”
    卡洛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正了正心神说：“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签订雇佣合同？具体的薪水是多少，社保……”
    李瀚愣住了。
    他也是第一次当餐厅老板，哪懂这些。
    一直在旁边喝饮料偷听的马丁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向两人走过去。
    “……没有社保，没有医保，没有交通和租房补贴，一切都没有……”
    “……你能得到十一美金的时薪，这是现在纽约市范围的最低工资标准......”
    “还有小费，服务越好收入越高，明白吗？”
    马丁在两人身边站定，微笑着看着那个张大嘴巴瞪着眼睛的女孩。
    “卡洛琳·钱宁，好久不见……”
    “马丁？”
    卡洛琳呆呆地看着帅气斯文的马丁，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给出什么回应。
    一天前，她还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纽约公主，八万美金的古驰高跟鞋穿两次就扔了，百万级别的超级跑车像是后宫嫔妃们排成排等着她翻牌子……
    可这一切在fbi探员上门后戛然而止。
    这时候卡洛琳才知道，自己家所有的东西都是父亲利用庞氏骗局诈骗得来的。
    这场骗局的涉案金额高达几百亿美金，受害者涉及全美财富排行榜上几乎所有的富豪，还有花旗、美林、汇丰、高盛这些国际大银行，纽约股指差点因此跌停。
    可以这么说，全美国的有钱人都想一枪干死那个仅凭笑容和言语就能俘获人心的混蛋。
    父亲被捕，家里的所有财产全部被查封，卡洛琳只被允许带五件物品离开那个奢华的曼哈顿别墅。
    除了两套换洗衣服和手机电脑，行李箱只剩下一个纽约女孩必备的防狼电击棒。
    她去找了之前所有的好友和闺蜜，可没有一个愿意给她开门，这让她不得不在纽约地铁上勉强撑了一个晚上。
    曾经高高在上的纽约公主就这样变成了身无分文的流浪女
    原本她觉得自己已经够惨了，可没想到居然还能更惨一点。
    那就是落魄之后遇到了曾经一起滚过床单的跑友……
    卡洛琳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旁的李瀚看了正在对视的两人好几眼，小心地问到：“马丁，你们认识？”
    马丁冲李瀚笑了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好到可以在哈佛图书馆里偷偷野战，那时候卡洛琳性感诱惑的小翘臀下是《战争与和平》原始手稿的玻璃展柜......
    见卡洛琳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马丁还是准备帮她解围：“瀚，我愿意以你法律顾问的身份为她担保，虽然她可能对于服务员这份工作不是特别熟练，但是应该能很快上手。”
    “而且餐厅里有这么一个迷人性感的金发女郎，相信能给餐厅带来不少客源，不是吗？”
    “嘿，兄弟，我就是这么想的！”
    李瀚见马丁能理解自己的心思，感觉像是找到了知己，当即伸手和马丁来个兄弟间的击掌。
    搞定了卡洛琳工作的事情，马丁也顺势提出告辞，然后和卡洛琳两人一起走出餐厅。
    回到街上，卡洛琳像是触电一般松开了马丁的手，左顾右盼不敢直视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睛。
    “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谢谢你帮我担保，这对我很重要……听说你考到法学博士了，恭喜你……”
    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卡洛琳，马丁忍不住抬手帮她拢了拢散乱的金发。
    “走吧，先帮你找个酒店住下来。”
    卡洛琳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有些尴尬地摇摇头：“不……不用，我现在住在市中心的朋友那里……”
    “面试还带着行李箱，你觉得我会信吗？”
    马丁皱皱眉。
    “ok！”
    见自己的谎言被直截了当的戳破，卡洛琳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现在身无分文，我昨晚是在地铁上睡的......好吧，其实完全没睡着，因为还电击了四个想侵犯我的混蛋！所有人都躲着我，就好像我是疱疹一样……”
    说着说着，卡洛琳忍不住哭了出来。
    马丁摇摇头，伸出手将卡洛琳拥进怀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路上的行人经过时都会下意识看向这对衣着光鲜帅气漂亮的男女。
    等怀里的卡洛琳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马丁拍拍她的背，轻声说：“走吧。”
    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经常会有跨州甚至是国外的客户，所以和曼哈顿一家顶级五星级酒店签订了协议，旗下的客户和员工入住会有很大的折扣。
    马丁带卡洛琳来这开了个单人间，顺便送她进房。
    刚关上门，卡洛琳就丢下行李箱扑进马丁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双唇。
    马丁知道卡洛琳现在感觉很糟糕，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刺激来暂时忘掉现实中的一切，也就没有拒绝，尽情回应着怀里火热的娇躯。

 第八章 佩妮的被子

    因为长期良好的运动和生活习惯，马丁的体力在普通人里算是比较顶尖的。
    在抵死缠绵了两个小时后，赤身裸体大汗淋漓的两人终于舍得分开了。
    “马丁......你总是最棒的那一个......”
    卡洛琳一边大喘气一边发表着自己的事后感想。
    马丁斜靠在枕头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花板慢慢度过这段有些空虚的贤者时间。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洗完澡，围着浴巾在房间吃酒店送来的午餐。
    看到卡洛琳漫不经心的戳着盘子里的牛排，马丁最后还是没忍住：“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卡洛琳点点头：“你也看到了，先去那个餐厅当个穷酸服务员，至少还能活着，之后看能不能存点钱做生意吧，毕竟我也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
    马丁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也知道你是沃顿的，怎么会想到去布鲁克林找工作？”
    “昨晚我搜索‘曼哈顿人绝不会去的地方’，那餐厅是第一个。”卡洛琳故作洒脱地挑挑眉：“你知道，我现在就是个大麻烦，这个国家不会有正规的公司愿意雇佣我，除了去布鲁克林当餐厅服务员还能去哪？”
    马丁想了想，叹着气点了点头。
    这次钱宁先生惹的祸影响范围太广了，作为他的女儿，卡洛琳·钱宁虽然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也不会有什么法律上的麻烦，但是那么多有钱有势的受害者不可能不迁怒到她身上。
    也就是说，卡洛琳已经算是被“社会性死亡”了。
    从现在起，她没办法办信用卡，没办法进入正常的公司工作，马丁就算想帮她介绍也不行，没人愿意和金融诈骗犯的女儿扯上关系，那样容易影响自己的信用记录。
    “卡洛琳，我现在能帮上你的不多，不过如果你需要钱应急或者......”
    “别这样马丁！”卡洛琳立马摇摇头：“你能帮我给老板担保，还能让我今晚不至于流落街头，这一切我已经很感激了。”
    “但是我不可能靠你过一辈子，不是吗？”
    “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让我保持住我最后的尊严，求你了......”
    马丁沉默了一下，最后只能点点头：“你决定吧，不过如果撑不下去，或者只是想找人聊聊天，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到这，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道了一身抱歉之后，马丁起身走到一边接起电话：“莱纳德？”
    “嗨，马丁。”电话那头的莱纳德声音有些低落：“你有空吗？我和谢尔顿遇到点麻烦。”
    马丁皱皱眉头：“发生什么了？”
    “你知道的，佩妮和他前男友分手了，当时是被那个混蛋赶出来的，有床她很喜欢的被子没来得及带走，我和谢尔顿想帮忙，但是那个混蛋脱了我们的裤子......”
    马丁觉得一滴冷汗从额头落下：“你是说你们现在光着屁股站在大街上？”
    “有内裤！”电话里的声音变得有些紧张：“嘿，你能过来一趟吗？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地址发给我。”马丁对着电话说：“需要我帮你和谢尔顿带条裤子吗？”
    “那样最好！”
    挂掉电话，马丁向卡洛琳解释了一下，然后快速穿上衣服离开了酒店。
    半个多小时后，马丁在皇后区的另一条街下了出租车，迎接他的是两个下身失踪的科学猥琐男。
    “尺码可能不大合适，将就一下。”
    马丁把路上随便买的两条裤子递过去，然后扭头看了看，指着对面的屋子问道：“就是这？”
    莱纳德和谢尔顿点点头，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总结起来就是佩妮的前男友很强壮，他两打不过。
    马丁无语地摇摇头，直接走到大门处按响了门铃。
    “你们两个混蛋是想被我扒光然后......”
    一个长得还算帅气，肌肉爆棚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打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口的除了刚才两个弱鸡之外，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你是谁？这两个娘们的男人吗？”
    马丁皱皱眉：“你是佩妮的前男友？”
    “嗯哼......”
    佩妮的前男友还准备出言嘲讽，马丁却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佩妮前男友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马丁。
    马丁毫不在意，推开佩妮前男友走进客厅，左右看了看，然后转身说道：“你会被佩妮起诉，罪名是非法侵占他人财产......”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佩妮的男友握着拳头冲上来。
    马丁闪过，随即一拳打在了佩妮男友的胃部，这让他忍不住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我练过七年拳击，还有五年的马伽格斗术，所以建议你不要轻易跟我动手。”
    马丁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皮尔逊·哈德曼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马丁·斯科特。”
    “怎么可能？”佩妮的前男友抬起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就是一床被子而已，她怎么可能为了一床不到三十美金的被子去请律师？”
    “佩妮是我朋友，我很乐意免费帮她。”
    马丁不在意地摇摇头：“当然，如果你败诉的话，我的律师费是需要你全额支付的。”
    “你把两个好心的哥伦比亚大学物理学博士从屋里赶出去，并且扒光了他们的裤子，这个行为已经足够证明你根本不想归还佩妮那床被子，相信我，这个案子你输定了。”
    “友情提醒，我的咨询费是四百美金一小时，整个案子下来可能需要三千美金，你要是没钱可以找诉讼贷款，他们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个优惠的折扣。”
    “这太荒谬了！”佩妮的男友知道马丁说的是事实，可如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
    为了一条不满三十美金的被子，自己要背上近三千美金的诉讼贷款？
    马丁笑了笑，拍了拍地上男人的肩膀：“如果你能对我朋友友善一点，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说完话，马丁转身向大门走去。
    “嘿！伙计！”
    马丁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地上的男人。
    “还有别的办法吗？”佩妮前男友面如死灰：“我跟佩妮......我没有出轨，我们只是性格不合......分手之后我也很沮丧，所以他们过来的时候我冲动了点......”
    马丁双手插兜站在原地听他絮絮叨叨地求情，面色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只是佩妮的男友越说越绝望，看那脸色似乎是要情绪崩溃了。
    “好了。”马丁见火候到了，也就决定放他一马：“带上被子跟被你扒光的两个家伙去一趟公寓，给他们三个好好道歉，我晚上下班之前需要知道他们原谅你了，明白吗？”
    佩妮的男友感觉自己从悬崖边被人拉了回来：“你......你愿意给我机会？”
    “你又没杀了他们。”马丁摇了摇头，转身正要走，却又突然停下了。
    “对了，跟你交谈的咨询费四百美金就算了，但是我来回的车费你要报销，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多少钱？”
    佩妮的男友脑袋疯狂地摇晃。
    马丁从裤兜里掏出过来坐车的收据：“单程三十七，来回就是七十四美金，小费就不加了，有疑问吗？”
    佩妮的男友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你可是大律师，连十美金都要黑我的吗？”
    “十美金？什么意思？”马丁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三乘以二不是六吗？怎么会是七？你敢说你没黑我？”
    该死，这蠢货连初中都没读过吗！
    马丁无语地掏出手机，翻出计算器丢给佩妮的男友。
    “自己算，还有，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记得把六美金的小费也加上！”

 第九章 带着女秘看车

    “impressive！”（令人印象深刻）
    在职场上，这是boss能给予下属工作表现的最高评价。
    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的大boss杰西卡·皮尔逊一边翻看着手里的文件，一边不停地发出赞叹。
    一周前，为了试试这个新来的家伙，杰西卡专门选了几份从别人那转来的法律委托，交给了马丁·斯科特，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进展。
    “七个顾问委托你全签下来了？”
    杰西卡的话语里多少有那么点不可思议：“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些挑剔的中产阶级无视你年龄劣势的？”
    “年龄既是劣势也是优势！”
    马丁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有些随意地说：“这里过三十岁的律师只会盯着那些委托费过百万的大客户，谁会愿意去为了三五万美金累死累活？”
    “而且这里可是皮尔逊·哈德曼，我即使年轻，可是拥有世界顶级的团队伙伴，这就意味着我们无往不利。就好像蜘蛛侠彼得·帕克，身边总有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支持。”
    杰西卡笑着摇了摇头：“之前我总以为你是另一个哈维，没想到你居然更像是年轻时的我。”
    “因为团队精神？”马丁也笑了笑：“哈维·斯派克特和我除了同样具有帅气的外表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相似的地方。”
    “也许还有一点，你们都是非常出色的律师。”
    杰西卡从不在事务所里掩饰对手下大将的喜爱之情。
    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将律师分成了助理、初级律师、高级律师还有资深律师这四级，再往上就是高级合伙人和资深合伙人，可以拿到律师事务所收益的分红。
    目前事务所总共有八十多名律师，能晋升到高级合伙人阶段的只有帅气的哈维·斯派克特，以及肥头大耳兔子牙的路易斯·利特，两人正为了唯一的那个资深合伙人名额明争暗斗。
    至于杰西卡，她是事务所的创始合伙人，相当于公司的董事长兼ceo。
    能把一个初级律师和高级合伙人相提并论，可以看出杰西卡的确对马丁抱有很大的希望。
    ~~~~~~~~~~~~~~~~~~~~~~~~~~~~~~~~~~~~
    瑞秋已经在几天前正式调职初级律师马丁·斯科特的专职秘书。
    从那个十平米的独立办公室，搬到马丁那个小办公室外只有两平米不到的办公隔间，瑞秋虽然很不适应，但是工作压力的确减轻了不少。
    只是自己这个boss看着总有点不靠谱。
    就像现在，那个混蛋正双手插兜略带肆意地走着方步，像极了以无厘头搞笑出名的金凯瑞。
    “我的公爵夫人，晚上有兴趣一起吃饭吗？”
    马丁走到瑞秋的办公隔间，略带轻浮地看着她，眉头还异常灵活地上下乱跳。
    “让我猜猜看，杰西卡应该对你说了‘impressive’？”
    瑞秋压根不理他，一边整理电脑的文件一边冷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马丁有些惊讶。
    “公司分派的任务就是对新人的考核，之前能够拿到满分的只有两人，哈维还有路易斯。作为第三个完成这项壮举的新人，杰西卡自然不会吝啬对你的评价。”
    “他们两可是在事务所工作十多年了，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新人期的事情？”马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瑞秋停下手里的鼠标，转过来对着马丁：“相信我，事务所内部从来都没有秘密。”
    “看来我把你调过来是非常正确的决定。”马丁莫名地摇摇头：“不但工作能力出色，还是一个顶级的情报特工。”
    “秘书和特工的工作职责可不包括陪boss吃饭......”
    说到这，马丁的手机响了。
    接起来说了两句之后，马丁挂了电话，笑着说：“吃饭只是顺带，身为秘书，你需要给boss一些正确的建议，走吧。”
    “呃......我们去哪？”
    “车行。”
    “车行？”
    瑞秋表示自己完全跟不上自家boss的脑回路。
    ~~~~~~~~~~~~~~~~~~~~~~~~~~~~~~~~~~~~~~~~~
    原本瑞秋以为又是一出富豪公子带着自己来车行炫富的恶俗剧情，却没想这个所谓的车行居然是家二手车交易市场。
    在和穿得破破烂烂满身机油的大胡子老板拥抱寒暄之后，马丁带着瑞秋来到最里面的车库，里面停着一台崭新的雪佛兰跑车。
    但是从老旧的设计风格和简陋的室内装饰来看，这台车至少是上世纪中期的作品，应该是大胡子老板特意翻新过的。
    很快，瑞秋就有了答案。
    “二代科迈罗，1973年出厂，全新的abe八缸发动机，setar手动排挡......”
    马丁两眼放光，痴迷地抚摸着车身上的全新磨砂哑光漆，看上去就像是在爱抚恋人的肌肤一般。
    “你准备就开着这玩意去和客户谈判？”
    瑞秋对车没什么感觉，出身律师富豪世家的她已经见过太多豪车了。但是身为律师开一台上世纪的跑车，还不是那些经典收藏款，这倒是第一次见。
    马丁扭头，有些奇怪地看着瑞秋：“这玩意？你没看过《变形金刚》？”
    “这可是今年暑期档最火的系列电影，我当然看过，梅根·福克斯的唇形的确很漂亮，但是身材一般，身体曲线都是摆造型硬拗出来的......”
    瑞秋很诚实的发表着观影感言。
    马丁有些绝望地摇摇头：“果然，女人永远只会对另一个女人感兴趣。”
    随后又指着车问道：“你知道它现在值多少钱吗？”
    “多少钱？”瑞秋终于有了点兴趣。
    “十七万三千四百美金，ebay上目前最高的出价，未来三年估计还有五万的升值空间......”
    “为什么？这钱已经足够买下一台法拉利了！”
    马丁摇摇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大胡子老板：“嘿，桑科，今晚去一趟洛杉矶，帮我把梅根·福克斯的内衣偷到手，这车就是你的了。”
    大胡子老板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跟着开玩笑说：“相信我马丁，等你晚上回到卧室，安吉莉拉·朱莉会穿着情趣内衣跪在床上冲你微笑.......”
    马东转过身冲瑞秋摊摊手。
    瑞秋完全没办法理解这两个男人的奇怪爱好。
    围着车子转了一圈之后，瑞秋又问道：“你花了多少钱？”
    “原车三千四百二十美金，翻新费用差不多一万多吧，你知道的，我买它的时候《变形金刚》还没上映......”
    “什么？”瑞秋再次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老板。
    先前是不理解，这次是敬佩。
    “你不该做律师，该去做个商人，有什么生意能获得1000%的收益？”
    马丁却摇摇头：“哈佛有句名言，‘不要招惹医生和律师，因为他们能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里面可没有那些商人什么事.....”

 第十章 互助会召集令

    第二天，马丁还是坐着出租车上班。
    没办法，那台科迈罗已经被莱纳德霍华德还有拉杰什征用了，他们甚至连夜排好了值班表，上面规定了三人从周一到周五开车上下班的轮换顺序。
    从不开车的谢尔顿也很喜欢这辆车，立马宣布副驾驶将是他除了公寓那个沙发垫外第二个“谢尔顿专座”。
    这意味着除了他以外，任何人任何时间不得坐到这个位子上，否则谢尔顿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顶级强迫症患者的死亡凝视！
    当然，车主马丁·斯科特也不例外。
    马丁也不在意，这车买来就是收藏和投资用的，能不能开压根无所谓。
    不过为了今后泡妞方便，他只能考虑等发工资后再买一台车了。
    来到办公室刚打开电脑，瑞秋端着一杯现磨咖啡走了进来。
    “我已经预见到我的晚年会像麦克·柯利昂一样，只能孤独地坐在庄园草坪的躺椅上，晒着太阳慢慢死去。”
    接过咖啡浅浅尝了一口，马丁用歌剧常用的咏叹调说了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瑞秋迷人的大眼睛盯着马丁，诱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
    “知道为什么吗？”马丁突然伸手一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那么完美？完美到我已经不指望找到能和我共度余生的另一半，没人比得上你......”
    “以后想夸我可以更直接一点，毕竟你的演技实在是太业余了，看着让人觉得很羞耻。”
    瑞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又略带玩味地看着马丁：“对了，酒店那边刚打过电话给我，说某个金发名媛前天已经退房了，一共是七百三十九美金，问你是签单还是自己支付？”
    原来托尼·斯塔克面对秘书佩柏时的心情这么复杂......
    马丁有些尴尬地歪了歪脑袋，坐在办公桌后面开了一张支票，然后撕下来交给瑞秋。
    瑞秋接过支票，先是在空中晃了两下，然后夹进自己的笔记本里：“下次这种事记得找我安排，毕竟钱宁这个姓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你身为律师应该更小心一点。”
    “都听你的！”
    马丁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然后开始转移话题：“好了，今天我有什么安排吗？”
    提到工作，瑞秋利落的职业素养立马上身：“之前的七份法律顾问合同已经交给合同部存档了，你还有三个法律援助的案件，然后是一件民事侵权案和一件二级谋杀的案件......”
    还没等瑞秋说完，马丁从办公桌左侧的文件盒里翻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瑞秋。
    “除了那件二级谋杀案之外，其他案子的法律意见都在这，你先让委托人看看，同意就签字授权，不同意就退回公司让别人接手。”
    “收到。”
    瑞秋虽然有些惊讶于马丁的效率，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收好文件夹之后又问道：“那件二级谋杀案呢？”
    “那个案子有点麻烦，法庭现在不允许保释，我还没拿定主意......”
    马丁微微皱眉。
    瑞秋想了想，提了个建议：“要不要先去探视委托人，让她至少有个心理预期？”
    “一旦败诉，二级谋杀的刑期至少是十年起，所以与其指望我给她点毫无用处的安慰，不如让她在监狱里向上帝祈祷我能想出罪名降级的办法。”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瑞秋耸耸肩，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然后呢？”马丁半天没有听到后续，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没了。”瑞秋摊了摊手。
    “好吧，今天又是轻松的一天......”
    马丁扯开领带窝进办公椅，眉头紧皱，右手食指在嘴唇上来回摩挲，像是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瑞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提醒自己的新晋boss。
    “马丁，虽然之前的案子办得不错，但是你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客户，有效工作时长根本填不满，这样是没办法申请晋升的......”
    在皮尔逊·哈德曼这样的顶级事务所，律师的晋升从来不看胜诉率，毕竟对于哈佛出身的律师来说胜诉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里更看重你为事务所招来了多少愿意支付咨询费的客户。
    按照正常情况，像马丁·斯科特这样的初级律师都是从李瀚这种小客户开始做起，随着年龄和经验的增长慢慢扩展人脉，以期有一天能争取到上百万美金的法律委托合同。
    马丁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对此也有所准备，只是自己刚进事务所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有点太高调了？
    算了，管他高调不高调，这里可是崇尚张扬和个性的国度！
    在心中暗自做了决定，马丁抬头看着等待指示的瑞秋：“一间总统套房，一个小型的商务party，还有客人的住宿房间，你需要多少时间能准备好？”
    瑞秋一愣，随后在心里默算了一下：“今天晚上就行。”
    马丁打了个响指，然后拿起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
    “......嘿，马克，听着，我要你发出召集令，就说军师已经正式开始了他伟大律师的职业生涯，需要兄弟们慷慨的委托合同作为军师在事务所的晋升之阶！”
    “欧！伟大的军师终于扬帆起航了！没问题，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很兴奋，就连一桌之隔的瑞秋都能听个差不多。
    “今天晚上，具体时间和酒店地址我会让我的秘书发给你，记得把普莉希拉带来，我想她了......”
    “fxxx！你没看新闻吗？我在和那群西雅图野狗谈融资，今天有个很重要的面谈......”
    “我重要还是那群西雅图野狗重要？”
    这一刻的马丁显得特别强势，看得瑞秋浑身一抖，身体里莫名地涌出一股暖流......
    特么......为什么这个月的大姨妈又提前了！
    “好吧！你就是我们的灯塔！”
    “......记得帮我准备点好货......”
    “......还有，普莉希拉说你上了她最好的闺蜜，却连一句再见都不说就跑了，她要拿着亚洲菜刀给你做物理阉割，你知道亚洲菜刀吗？就是那种跟书本一样大......”
    马丁无力地捂住脑门：“好了马克，什么时候能改掉你那话痨的毛病？真不知道当初普莉希拉为什么会选择你......”
    又瞎扯了几句之后，马丁挂掉电话，抬头对瑞秋说：“听到了？”
    “嗯哼。”瑞秋挑挑眉：“你是哈佛兄弟会的成员？军师？听上去应该是很高的职级。”
    马丁摇摇头：“我可看不上那群只会滥交酗酒吸大麻的宝宝，等他们有资格继承遗产再说吧，我这是互助会，一个高尚而又充满未来的组织。”
    “互助会？”瑞秋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晚上你就知道了。”马丁不在意地摆摆手：“有什么疑问吗？”
    “呃......能告诉我参会的具体人数吗？”瑞秋打开笔记本做记录状。
    “男的十三个，女的不定，这帮混蛋换女友比抽雪茄的频率还高......”马丁揉了揉眉心：“就按三十人准备吧。”
    “没问题，我们的协议酒店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瑞秋快速地记录着。
    过了一会，瑞秋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马丁，你的初级律师级别可能报销不了这么多的费用，需要我跟行政部特别申请一下吗？”
    “不用了，杰西卡会很乐意买单的。”马丁不在意地摇摇头，拿起手机给瑞秋发了个短信：“我把马克的手机号发你了，他是party的组织者，记得安排好之后把信息发给他。”
    “马克......”瑞秋连忙拿出手机保存联系人：“他的姓是什么？还有其他信息需要我注意的吗？”
    “扎克伯格，马克·扎克伯格。脸书的创始人、董事长还有ceo。”马丁随意地说：“还需要知道其他的吗？她女友是普莉希拉·陈，亚裔......”
    瑞秋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看着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初级律师......

 第十一章 互助会的真相

    当晚，随着参加party的客人一个个到达酒店，和自家boss大笑着拥抱致意，在一旁充当女伴的瑞秋心里也越来越震惊。
    tripadvisor、ms、领英.......
    全都是目前正在崛起的新兴互联网企业的创始人！
    一想到这些人数亿的个人身家，以及背后那些数十亿数百亿的公司市值，瑞秋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
    上午还在提醒他要找客户呢......
    很奇怪的是，这些人都带着女伴或者女朋友前来，可是和马丁打完招呼之后，男的直接上楼进了套间，只留女生在外面有些无聊的喝酒和闲聊。
    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商务酒会的模式。
    最后，目前最为强势的独角兽公司创始人出现了。
    “马丁！这次我一定要把你从该死的纽约带走！”
    马克·扎克伯格上来就给马丁一个大大的拥抱，双手握拳在他后背狠狠锤了两下。
    “该长大了马克。”马丁用同样的方式回敬了扎克伯格：“五年前你就应该明白，我注定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两个人分开后，马丁看到站在一旁一脸怪笑的普莉希拉·陈，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普莉希拉！你还是那么有魅力！要不离开马克吧，我会娶你的！”
    为了未来的幸福着想，马丁还是主动抱住普莉希拉，还当着扎克伯格的面亲了一下她的嘴角。
    异性之间的贴面礼能很直观地表现出两人的关系远近。
    两人行礼时嘴唇靠得越近，说明关心也就越亲密。
    就马丁和普莉希拉这个距离，两人已经算得上是死党级别了。
    瑞秋特意看了扎克伯格一眼，见他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完全没什么表示。
    分开之后，普莉希拉看了看马丁，摇摇头说：“感谢你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吧，要不是它你现在已经进宫了。”
    “听我说，我和尤娜......”
    没想到普莉希拉突然惊讶地睁大眼睛：“尤娜？fxxx！你居然还和尤娜有一腿？”
    马丁傻眼了：“你不是因为尤娜才生我的气吗？”
    “当然不是，是菲欧娜.......”
    普莉希拉无力地捂住脑门：“马丁，实话实说，你到底上过我几个闺蜜？还是说她们已经全部沦陷了？”
    “呃......”马丁讪笑了两下，顺手从后面把一席黑色礼服的瑞秋拉到两人中间：“普莉希拉，这是我的秘书，瑞秋·赞恩。”
    又对瑞秋说：“我在哈佛的同学，马克的缪斯女神，普莉希拉·陈。”
    瑞秋暗自舒了一口气，终于到自己熟悉的环节了。
    “陈女士你好，我是瑞秋，很抱歉，今天准备地实在是太匆忙了......”
    长袖善舞的瑞秋很快和亲切的普莉希拉熟稔起来。
    马丁抹了抹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转头对扎克伯格说：“走吧，还是老规矩，先开会，后狂欢。”
    两人就这样勾肩搭背地向套房走去。
    这下轮到瑞秋傻眼了。
    一堆女人在这呢，自己该怎么办？
    是融进去和她们聊聊天？还是上台说两句玩得开心的场面话？
    一旁的普莉希拉好像发现了瑞秋的不安，主动挽起了她的手臂，边往里走边说：“别担心，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出来，我们先找个地方聊聊天。”
    两人走到沙发边，酒店的侍者立马端来两杯香槟。
    接过香槟坐下，瑞秋正在思索和普莉希拉聊什么话题，却没想到她先开口了。
    “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普莉希拉看瑞秋一副疑惑的表情，笑了笑说：“我是说明明是酒会，他们却抛下女伴躲到房间里秘密聚会......”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有些跟不上马丁的脑回路。”瑞秋苦笑着点点头：“白天也没跟我解释，就是说要和你们开个party，还有互助会什么的......”
    “进房间的全都是互助会成员。”普莉希拉抿了口香槟，慢慢说道：“这是马丁在大学时候成立的组织，里面全是网络公司的创始人，相信你应该认识他们。”
    瑞秋点点头：“哈佛最喜欢这样具有领导力的学生......”
    没想到普莉希拉摇摇头：“马丁可没什么所谓的领导力。”
    没领导力？一个电话就能把十几个新兴富豪从全美各地叫过来，这叫没有领导力？
    瑞秋有些不明白。
    “你知道互助会怎么来的吗？”
    瑞秋疑惑地摇摇头。
    普莉希拉先是停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瑞秋，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解释。
    “互助会里所有人的公司，要不接受过马丁的帮助，要不干脆就是马丁劝他们开的，比如脸书还有领英......”
    “what the......”瑞秋差点爆了粗口，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普莉希拉好像很满意瑞秋震惊的样子。
    “再告诉你一件事，马丁在所有公司里都拥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上市前永不稀释的那种......”
    十三家风头正劲的网络公司，市值加起来将近七百多亿美金，百分之一就是......七亿？
    瑞秋感觉自己的下身已经侧漏了。
    “这些股份马丁一分没要，全部拿出来成立了一个叫hope的慈善基金，目前是我在负责运作，所有收益都拿来提升发展中国家的初级教育水平，目前的主要方向是中国和印度......”
    妈妈，快出来看上帝！
    一连串的重磅内幕炸得瑞秋头晕目眩，呆坐在沙发上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普莉希拉，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瑞秋终于回过神来：“你知道的，这是马丁的隐私，而我只是马丁的秘书.....”
    普莉希拉笑着摇摇头：“互助会成立以后举行过十几次聚会，你是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伴，这就意味着他对你已经没有任何隐瞒了，明白吗？”
    随后又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好吧，我是说除了感情方面，那家伙从来只滚床单，根本不考虑找个关系稳定的女朋友......”
    ~~~~~~~~~~~~~~~~~~~~~~~~~~~
    另一边的套间里，马丁给每人发了一份事先准备好的法律委托协议。
    “这次只是你们个人的法律委托，不涉及公司，毕竟公司是有董事会的。委托费都是行业标准价，跟着你们的身家上下浮动.....”
    马丁的话还没说完，在场所有人都拿出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这一幕，马丁差点热泪盈眶。
    这些年的辛苦没白费啊......
    收好了委托协议，马丁端起酒杯致意：“为了人类的明天，合作愉快！”
    “为了人类的明天！”
    一群人一起干了一杯。
    “好了，按照惯例，我会对明年的情况做一个通报，各位请注意，明年的情况可能不会太好。”
    听到这话，所有人收起了之前的漫不经心，全都看着站在中间的马丁。
    马丁低头想了想，开口说：“美林正在抛售有关房产的cds债券，而且就我得到的消息，他们的目标不是对冲，而是想要全额清空......”
    “有趣的是，其他几家银行也有相同或者类似的行动，这让我有些不好的预感，也许最后一个接盘的蠢货就要出现了......”
    在场所有人全都紧皱眉头，ms的创始人举手示意：“你的意思是房价有可能崩盘？”
    马丁点点头：“可能性很大，而且影响的可能不光是房地产行业，大家做投资的时候注意一点，尽量往廉价娱乐上靠，比如电影电视剧或者游戏之类的，暂时不要考虑实体行业。”
    廉价娱乐......
    虽然马丁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透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廉价娱乐的上涨，意味着奢侈品和昂贵娱乐的下跌，也就代表了国民收入的普遍性减少，说明经济增长发生了调头......
    细思极恐......

 第十二章 佩妮被夜袭

    半个小时后，马丁带着十几个创始人回到现场，这个有些仓促的商务酒会终于回归正常了。
    身价过亿的富豪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前几天洋基队的落败，或者特斯拉的老板有没有资格担任钢铁侠的现实原型之类的话题。
    花枝招展的女伴们跟在男人身边，装作对这些话题非常感兴趣，并且时不时点头微笑表示自己听懂了，以此激起男人们对自己的认同和欣赏。
    马丁则一个人端着一杯香槟，走到阳台上靠着栏杆，望着外面曼哈顿繁华的夜景出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瑞秋来到他的身边。
    “恭喜，相信从明天起你会成为整个律师界新的传奇！”
    瑞秋笑着端起酒杯示意。
    马丁和她碰了杯，一边品尝香槟一边欣赏酒店楼下长长的车河。
    过了一会，瑞秋终于忍不住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的。”瑞秋随意地摊了摊手：“你明明可以获得更大的成就，可以成为最年轻的亿万富翁......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成为他们的一员？”
    马丁眯了眯眼睛，反问道：“你知道人为什么会烦恼吗？”
    “求而不得？”瑞秋想了想回答。
    “bingo！”马丁笑了笑：“虽然对于财富的追求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原动力，可绝大多数人并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最后只能沦为金钱的奴隶......”
    说到这，马丁回头看了看里面的那些人：“我不想和他们一样，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公司账上的余额够不够发工资，或者成天和董事会勾心斗角，只为争取那点虚无缥缈的权利......”
    “曾经我和他们一样，还好，我还有重来的机会，这一次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虽然最后一句听着有些奇怪，可瑞秋明白他的意思。
    “怎么说都好，反正你要是想赚钱也挺容易的，从那台雪佛兰就能看出来。”
    瑞秋耸耸肩，继续问道：“ok，第二个问题，为什么选择做律师？”
    “因为法律是这个社会运行的普适规则......”
    马丁头也没回，任由瑞秋欣赏自己利落干净的右脸：“前几天有个蠢货霸占了我朋友的一床被子，价值十九美金，宜家最普通的款式。”
    “正是因为这床被子，他差点被迫向我支付三千美金的律师费，这会让他倾家荡产......”
    “这就是掌握规则的力量！”
    瑞秋叹了口气：“我爸爸的座右铭：‘永远做牌桌上最聪明的那个人！’”
    马丁笑了笑，拿起酒杯往上举了举：“你父亲是个智者！祝他健康！”
    ~~~~~~~~~~~~~~~~~~~~~~~~~~~~~~~~~~~~
    酒会持续到半夜才结束，马丁懒得回去了，干脆就在酒店开了个房间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马丁回到公寓准备换衣服，却看到自家公寓的大门敞开着。
    “......你们都疯了吗？你们知道这有多么恐怖吗......”
    可以听得出来，佩妮现在一定很愤怒。
    “.......是的，我们昨晚为此也讨论了很久......”
    莱纳德还是那么从心。
    “在我的公寓！在我睡觉的时候.......”
    佩妮怒不可遏，却被谢尔顿的话打断了。
    “还有打呼，我觉得你可能有点鼻窦感染，但也有可能是睡眠呼吸暂停综合症，你可能需要专业鼻腔医生的建议......”
    马丁觉得自己该出现了，否则佩妮一定会把拖鞋塞进谢尔顿的后庭花里。
    “有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这两个混蛋昨晚居然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潜进了我的公寓！马丁，帮我告诉他们这种行为有多么恐怖！”
    什么？
    马丁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室友。
    “我们......我们只是帮她收拾了一下房间。”
    莱纳德尴尬地玩着手指：“谢尔顿......你知道......我们就开门进去了......”
    在莱纳德支支吾吾的解释，以及谢尔顿理直气壮的补充下，马丁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佩妮昨天定的家具到了，莱纳德和谢尔顿帮她把家具抬到她的公寓里，却发现里面乱得一团糟。
    各式衣服随意扔在椅子和餐桌上，绿植倒扣在洗手间的马桶里，最夸张的是还没吃完的披萨放在沙发上敞开的盒子里，让人不由得担心会不会有小强或者杰瑞跑过来聚餐。
    有洁癖和强迫症的谢尔顿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总是佩妮公寓乱糟糟的样子，最后干脆起床，拿着佩妮给他们的备用钥匙进了她的公寓，偷偷摸摸整理起来。
    莱纳德听到动静也起床了，在苦劝谢尔顿未果之后，只能帮着一起整理。
    然后......佩妮今早起床后发现了这一切，顿时觉得有些后怕，所以跑过来找这两个家伙算账来了。
    马丁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谢尔顿，莱纳德，你们应该庆幸佩妮没有在枕头下准备一把手枪，毕竟从法律角度来看，她昨晚完全有理由直接开枪杀了你们！”
    随后又扭头看向佩妮：“对了，记得要先冲天花板开一枪以示警告，不然可能涉嫌非正当防卫，虽然我不是很建议这样做，毕竟跳弹这事谁也说不准，很容易伤到你自己......”
    佩妮睁大双眼：“马丁！”
    “ok！ok！”马丁举手投降：“要不这样吧，佩妮的备用钥匙由我保管，谢尔顿、莱纳德，你们的确犯了个很大的错误，必须向佩妮道歉，真诚的道歉，明白吗？”
    在马丁的调解下，几个人总算是重归于好。
    搞定了这一切，马丁回房间洗澡换衣服，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人了。
    对面佩妮的公寓大门倒是开着。
    马丁走过去一看，只见霍华德和拉杰什也来了，四个科学宅男正对着一张图讨论着什么。
    “又发生什么了？”
    马丁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纸箱和木板，走到正拿着一块板子安装扣钉的佩妮身边。
    “这些天才正在讨论把我刚买的廉价电视柜改造成nasa的航天飞机，然后发到月球上......”
    佩妮习惯性的吐槽。
    马丁又摇摇头，冲餐桌边的几人喊道：“嘿，需要帮忙吗？”
    “马丁，你只是法律博士！好吗。”霍华德扭头喊道：“这属于工程学的范畴，而我才是这个公寓里最专业的的那一个！”
    然后又扭头对身边的死党说：“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这简直是最没有想象力的零件组合方式，难怪瑞典没办法开展天空项目。”
    佩妮有些犹豫地说：“我在店里看着很漂亮......”
    四个宅男压根没理他：“说实话，这个设计根本不合理，你看，如果佩妮有台液晶电视，这后面的空间就全浪费了。”
    “我们可以装个音响。”
    “那怎么控制？”
    “再加个红外线转接器，不过需要考虑散热问题。”
    “液体冷却剂怎么样？在这装个水泵，里面装四分之一英寸的聚氯乙烯......”
    也不知道几个人讨论出了什么，只见他们突然兴奋地欢呼了一声，然后一个接一个离开了公寓。
    佩妮无语地看了一眼马丁。
    马丁好笑地摇摇头：“相信我，他们绝对是用心在帮你，只是......太用心了。”
    “ok！”佩妮歪了歪脑袋：“你会帮我装这个的，对吗？”
    “我很乐意。”

 第十三章 再临餐厅

    对于事务所大boss杰西卡来说，桌上这十四份法律顾问的委托合同像是一枚核弹，既震撼又麻烦。
    震撼的是，其中十三份来自于全美上升势头最快的互联网公司创始人，剩下那份则是一家名不见经传，却有价值十亿美金股票的hope基金。
    他们全都选择马丁·斯科特这个初级律师作为他们的法律顾问和代理人。
    合同总价值两千六百多万美金。
    更别说这些创始人背后的公司了，要是能尽数搞定，合同的金额将会引发法律行业内一次小范围的地震。
    麻烦的是，马丁·斯科特这个人怎么办？
    按照事务所的规定，单纯从合同金额来看，马丁已经足够晋升为高级合伙人。
    可他毕竟只是才进公司一周的新人，就这么晋升管理层很有可能引发公司内部的震荡。
    杰西卡找来高级合伙人哈维还有路易斯，三人躲在办公室讨论了一天，又把马丁叫过去聊了聊，最后给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方案。
    马丁正式晋升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的高级律师。
    个人委托提成从百分之四十提升到百分之六十，公司法务委托提成从百分之三十提升到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说，这十四份合同能在未来给马丁带来一千五百万美金一年的合法收入。
    如果两年内能够稳住这个业绩，并且能在企业顾问合同上有所突破，那么马丁将在两年后直接晋升高级合伙人，享受百分之五的事务所股份分红。
    马丁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为皮尔逊·哈德曼这个顶尖事务所的牌子，那群创始人宁愿给他钱和股份，也不会把关系着身家性命的法律事务完全交给他。
    生意就是生意！
    这也是为什么马丁手握那么多优质的企业客户，却没有跑出去单干的原因。
    富豪和大企业的法律事务通常比较复杂，涉及的内容和项目也特别多，不是一个律师就能玩得转的。
    既然升了职，马丁也顺理成章地从十六楼的小办公室换到了十八楼的大办公室，和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哈维·斯派克特还有路易·利特在同一层，只比大boss杰西卡矮了一层。
    马丁很满意这个带有象征意味的待遇提升。
    手上有了客户，马丁也变得忙碌许多，这让他第一次过了凌晨十二点才下班。
    搭上出租车后，马丁原本想说去皇后区，可是突然觉得有点饿，顿时心里一动，报出了位于布鲁克林区的威廉斯堡餐厅。
    这里的街道依然有些脏乱，来往走动的人群不是嬉皮士瘾君子就是一些衣着暴露的站街女，有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站街女还主动走上前，双手在马丁那件价值四千美金的brioni西装上轻轻抚摸。
    “宝贝，今晚我是你的，免费......”
    马丁摇摇头，主动向后退了一步：“醒醒吧，《风月俏佳人》已经下映快二十年了......”
    《风月俏佳人》讲的是年轻富豪和站街女的爱情故事，很棒的电影，可惜过于童话了。
    在站街女不甘的咒骂声中，马丁双手插兜走进威廉斯堡餐厅。
    最先看到的是进门左边带着dj耳机的黑人收银老头。
    “嘿！看看谁来了，莱戈拉斯王子！如果不是二期糖尿病让我上厕所都要抖上好几下，我会很乐意让你看到黑人的吻手礼是多么地标准......”
    莱戈拉斯是《指环王》里精灵王子的名字，以外表优雅和精致著称。
    马丁笑着收下恭维，伸出拳头说：“我喜欢你，伙计。我是马丁！”
    “厄尔，一个出过rap唱片的黑人收银员。”收银老头很开心地和他的拳头撞了一记：“来自黑人兄弟的忠告，你最好坐那边的卡座，毕竟那个新来的金发尤物还搞不清楚薯条和薯片的区别......”
    “你说的那个金发尤物应该是我朋友。”马丁搞怪地挤挤眼。
    “该死！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被开枪射杀！”
    厄尔不好意思地做出认命的手势。
    “别放在心上，厄尔！”马丁笑着摆摆手：“相信我，我比你更清楚她有多不靠谱，谢谢你的忠告，听年长人的话总是没错的。”
    打完招呼，马丁在一张没人的卡座上坐下来。
    一个黑发大胸的女服务员走过来，有些随意地将一张菜单丢在桌上，然后拿起笔说道：“现在点单吗？”
    马丁看了一眼她的胸牌：“麦克斯·布莱克？”
    “你是想证明你的宝蓝色瞳仁没有陷进我的宝贝们吗？”麦克斯故意夹住手往中间挤了挤：“虽然你那件只能干洗的昂贵手工外套让我有些不爽，可是看在性感的下巴和喉结的面子上，我很乐意给你点福利。”
    “下次我会穿着二手t恤约你出去的。”马丁调侃了一句，看都没看就把菜单递回去：“一个牛肉汉堡，如果可以的话多给点蔬菜，再来一份薯条，一杯无糖可乐......”
    “你熟练地像是餐厅的常客。”麦克斯一边记录一边说：“可我从来没见过你......”
    “只是不想纠结于今晚吃什么这种无聊的问题。”马丁笑了笑：“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
    “我能理解你为什么满身绿墨水的臭味了。”
    麦克斯白了马丁一眼，一路小跑来到后厨，把单子交给色眯眯盯着她的奥列格，然后拉着同为女服务员的卡洛琳兴奋地说：“你知道吗？店里来了个超级性感又幽默的帅哥。”
    卡洛琳完全不感兴趣：“上次你这么形容的对象是厄尔......”
    “厄尔可是我的毕生挚爱！”麦克斯回了一句，拉着卡洛琳来到前台：“看到没，就是那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家伙。”
    “马丁？”
    卡洛琳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忍不住惊呼一声，拉着麦克斯快速蹲在了前台下面，随后撅着屁股探头探脑地往外打量。
    “他是被你老爸骗光钱的毒枭派来的杀手？”
    麦克斯惊讶地问道。
    卡洛琳有些焦虑地把玩着手指：“我们以前滚过几次床单......好吧，前几天刚上班的时候还有过一次......他也是父亲被捕后唯一愿意帮助我的朋友......当然，除了你！”
    “只是跑友而已，为什么你表现地跟见了鬼一样？”麦克斯皱着眉头追问道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穿着这件又丑又蠢的服务员制服！”卡洛琳有些恼火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对于我来说，这是和我父亲被捕一样的超级大灾难！”
    “与其在乎形象，不如期待一下他的小费。”麦克斯无语地站起身来：“去打个招呼，这样你就买得起栗宝的长梗胡萝卜了。”
    “我宁愿现在光着身子去见他！”卡洛琳表现得特别倔强。
    “你确定要满足奥列格的幻想吗？”麦克斯一脸怪笑：“提醒一下，他正看着你裙下的春光自我满足......”
    卡洛琳扭回头一看，只见餐厅的厨师奥列格正趴在厨房窗口眼神迷离地盯着自己的臀部，右手在台子下面快速地前后移动......
    卡洛琳惊呼一声站直身子，双手捂在裙子后面，又愤怒又无奈地盯着奥列格。
    麦克斯叹了一口气，拉着卡洛琳转过来面对外面的卡座。
    马丁正微笑着冲这边招手致意。

 第十四章 不恋爱的理由

    最后，马丁还是没敢动那个看上去很正常的汉堡。
    鬼知道奥列格制作它之前有没有洗干净手上的某种浑浊液体......
    没过一会，餐厅打烊了，麦克斯和卡洛琳心情愉快地分好了小费，然后带着马丁回到两人那个破旧的公寓。
    “对不起......我知道有点乱......我们在试着创业，麦克斯自制的纸杯蛋糕非常棒，她就是烘焙的天才！”
    卡洛琳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沙发上散落的内衣。
    马丁插着兜左右看看：“相信我卡洛琳，和我想象中的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堂！”
    “我开始喜欢你了，马丁。”麦克斯用屁股撞了一下马丁：“你跟我见过的那群衣着光鲜的混蛋简直是两个种族！”
    “我也喜欢你们，麦克斯的宝贝们！”马丁故意瞥了一眼那对明晃晃的大肉球。
    麦克斯早就习惯了这种略带一点颜色的玩笑，不在意地扭了扭身子：“好了，既然卡洛琳的小翘臀毁了你的夜宵，我会补偿的，新鲜出炉的纸杯蛋糕怎么样？”
    “两打，我会分享给我的室友和同事。”马丁用手比了个二：“当然，我也会为此付钱的。”
    “不用在意，算是我请你的。”
    麦克斯摆摆手，换好衣服后抱着面盆搅拌蛋糕粉。
    马丁在不大的公寓里转了转：“说实话，知道卡洛琳把酒店房间退了之后我还有些担心，以为她会和一群流浪汉争夺公园的躺椅，现在看来似乎还算不错，我很高兴她能遇上你这个善良的朋友......”
    “虽然她矫情、天真、睡觉说梦话、洗澡必须要用热水......可她是个女的，作为室友这一点已经完全合格了。”
    麦克斯扭头看了看卧室里正在换衣服的卡洛琳，嘴里不停地吐槽。
    马丁笑了起来：“说实话，我很敬佩她，不是所有人遇到这种事情都能鼓起勇气乐观面对，她很坚强，不是吗？”
    “烂俗的公主落难记？”麦克斯不置可否地歪歪脑袋：“话说这类故事不都应该有个英俊富有的王子吗？你会是被选中的那一个？”
    马丁摇摇头：“我想过帮她，可是她拒绝了。”
    “穷人不配拥有自尊心。”麦克斯拿着搅拌器不停转圈：“她不属于这，你应该带她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
    “她有很多方法可以离开这，比如随便找个有钱人用身体去交换......”马丁苦笑着说：“自尊心是她没有选择堕落的唯一理由，我不敢打破它，麦克斯你明白吗？”
    客厅陷入了一阵沉默。
    卡洛琳穿着那件白色的香奈儿连衣裙走出来：“聊什么呢？”
    “在聊纸杯蛋糕的生意需不需要免费的法律顾问。”马丁站起来抱着卡洛琳亲了一下：“亲爱的，你的美丽照亮了漆黑的深夜......”
    “可惜再美丽也没用。”卡洛琳故作撒娇道：“你的心不在我这，不是吗？”
    “至少此刻它正为你跳动......”
    一旁的麦克斯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冒出来了：“你们非要在这月租不过三百的公寓里表现上流社会的虚伪和滥情吗？”
    两人对视一笑，心有灵犀地来了个舌吻。
    分开之后，卡洛琳走到厨房试图帮忙，却被麦克斯拦住：“不要用你发情的身体触碰纯洁的蛋糕，去和他滚床单吧，我会像那些贵族家里的女仆一样把蛋糕送到你们床上！”
    “麦克斯，友善一点好吗？马丁可是我们邀请的客人......”
    马丁在沙发上坐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风格迥异地女生不停拌嘴。
    过了一会，卡洛琳拿着胡萝卜跑去喂那匹叫栗宝的竞赛冠军马，厨房总算是消停了。
    麦克斯把做好的蛋糕模子放进烤箱，然后走到沙发边斜躺着坐下，若有所思地望着马丁。
    “你好像有话要说？”
    “说实话，你和卡洛琳看着太登对了，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王子和辛多瑞拉，为什么不试试在一起？”
    马丁扭头看了一眼麦克斯若隐若现的裙底：“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
    “如果我和卡洛琳在一起了，还怎么和你发展出超友谊的关系？”
    “三人行不是我的风格......”麦克斯咧咧嘴：“那真话呢？”
    马丁的眼神变得有些嘲讽：“结婚誓词太美好了......”
    “什么意思？”麦克斯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见过许多离婚的夫妻。”马丁想了想说：“想想当初在婚礼上郑重许下的承诺，再看看他们离婚时为了财产撕破脸皮恶语相向的场面，我总觉得有种莫名的讽刺。”
    “恋爱和其他事情不一样，不是一个人努力就能获得完美的结果。与其在分手时闹得不欢而散，为什么干脆不要开始，只享受作为朋友和跑友的快乐呢？”
    “你真是......渣男！”
    麦克斯咬牙切齿地做出了评价。
    “多谢夸奖！”马丁笑着点点头。
    ~~~~~~~~~~~~~~~~~~~~~~~~~~~~~~~~~~~~~~~~
    又过了几天，马丁·斯科特和高级合伙人哈维·斯派克特带着秘书一起来到协议酒店，为事务所招收新一批律师助理。
    在二十层的商务套间里，一个面试者有些失落地走出去。
    哈维忍不住了，打开门看了看外面还在等候面试的几个哈佛法学院毕业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真不知道事务所留下这群只知道读书的蠢蛋有什么用。”
    马丁坐在椅子上翻着应聘者的材料，头也不抬地说：“哈维，别忘了你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至少我不会露出那副愚蠢的傻笑。”哈维坐回椅子摇摇头：“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没有，随便找个女生就好。”马丁将手里的资料丢在桌子上：“毕竟瑞秋太迷人了，我可不放心她和一个满脑子不明液体的泰迪呆在一起。”
    哈维往外瞥了一眼，正好看到瑞秋伏在书桌上写着什么，原本就火辣的身材更显得凸凹有致，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一声。
    “事务所可不支持办公室恋情，而且别忘了你才二十五岁，似乎跟那些泰迪没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我懂得欣赏，并且还是事务所的高级律师！”
    马丁无所谓地耸耸肩，向外面喊道：“下一个！”
    哈维的秘书唐娜拿起登记表正要喊名字，却看到一个男生提着公文箱急匆匆跑进来。
    “你是尼克？”唐娜皱着眉头确认：“按照规定时间你已经迟到了五分钟，请问我有什么理由无视你的错误让你参加面试？”
    男生左右看了看，然后快速做了几个深呼吸：“对不起，我只是在躲警察，所以并不在乎你会不会让我进去参加面试。”
    唐娜和瑞秋都愣住了，彼此对视一下之后带着询问看向套间里的两个律师。
    哈维看了一眼马丁，马丁摊摊手：“似乎是个有趣的家伙！”
    哈维嘴角微微上扬，冲外面的唐娜使了个眼色。
    “斯派克特先生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进去参加面试。”
    男生有些惊讶，可看到外面走廊上越来越近的伪装警察，最后还是决定先进去再说。
    “你好，我是哈维·斯派克特。”
    “你好，我是迈克，迈克·罗斯。”
    迈克·罗斯和哈维伸手握了握，又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眯着眼打量自己的年轻律师。
    年轻律师连站都没站起来：“在通过哈维的面试前，你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好吧，原本以为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是哈维的助手，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就在迈克准备在办公桌前坐下时，手里的公文箱不小心磕到了桌角，七八包塑料袋装着的大麻从里面散落到了地上。
    迈克有些尴尬，哈维则是惊讶。
    只有马丁好笑地吹了个惊喜的口哨。
    没错，《金装律师》的剧情也开始了！

 过年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amp;lt;&amp;quot;&lt;a href=&quot;<a href="https://roushuwu&amp;quot;&quot;" target="_blank">https://roushuwu&amp;quot;&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roushuwu&amp;quot;&lt;/a&gt;" target="_blank">https://roushuwu&amp;quot;&lt;/a&gt;</a> target=&amp;quot;_blank&amp;quot;&amp;gt;&lt;a href=&quot;<a href="https://roushuwu&amp;lt;&amp;gt;&quot;" target="_blank">https://roushuwu&amp;lt;&amp;gt;&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s://roushuwu&amp;lt;&amp;gt;&lt;/a&gt;" target="_blank">https://roushuwu&amp;lt;&amp;gt;&lt;/a&gt;</a>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五章 拉杰什的妹妹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警察？”
    “小时候看过一本小说，跟刚才的情节很像。”
    “小说......为什么要跟他们搭话询问时间？”
    “这是障眼法，你知道的，没有毒贩会提着一箱大麻主动靠近警察。”
    “干脆招你进来算了......我愿意出两万五千美金的签约金......”
    “我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事实上，我们只接受哈佛法学院的毕业生。你不但没有上过哈佛......甚至没有读过任何法学院......”
    “如果告诉你我的学习能力强于任何人，并且能通过法律资格考试呢？”
    “我只会觉得你是个不算高明的骗子！”
    “你可以试试，你面前不是《巴巴里法律手册》吗？你可以随便翻到一页向我提问......”
    马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左手像《教父》里维多·柯利昂一样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像是法庭辩论般你来我往一问一答。
    听到迈克让自己出题，哈维扭头看了马丁一眼，马丁优哉游哉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掺和他的事情。
    一番精彩的法律知识问答后，迈克·罗斯正式成为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的一名律师助理。
    迈克·罗斯带着一箱大麻离开后，马丁笑着说：“你不怕杰西卡发现后扒了你的皮？”
    哈维不在意地摇摇头：“我需要一个聪明的助理，他就是那个人。”
    “可他的教育背景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
    “我们律师不是最爱麻烦吗？那意味着源源不断的咨询费......”
    两人简单交流了一会，面试继续进行。
    这届哈佛法学院的jd毕业生质量的确不算太高，知识储备有余，但是灵活性不足。哈维和马丁两人勉强通过了几个还看得过去的jd，将其他人统统赶回了学校。
    最后面试的是一名印度裔女生，叫普丽娅·库斯拉帕里。
    叫进来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之后，马丁当即拍板选择她做自己的律师助理。
    普丽娅离开的时候，哈维仔细留心了一下她还算不错的身材，然后转头看着马丁，眼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要不要给杰西卡说一下这家伙的......爱好？
    ~~~~~~~~~~~~~~~~~~~~~~~~~~~~~
    离开酒店后，马丁和其他三人分道扬镳，直接回到皇后区的公寓里。
    刚刚面试完的普丽娅·库斯拉帕里正坐在里面，有些吃力地应付着过于热情的霍华德。
    拉杰什则在一边喋喋不休，好像在试着阻拦什么。
    莱纳德和佩妮两人在餐桌上摆放送来的一大堆外卖，看上去非常丰盛。
    只有谢尔顿坐在被称为“坐标原点”的沙发垫上玩着电脑。
    见马丁回来了，拉杰什放开拉着霍华德的手，跑过来一把抱住他。
    “马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库斯拉帕里家族会永远记得你的友谊！”
    马丁笑着回应：“拉杰什，不用放在心上，普丽娅不光是你妹妹，还是我哈佛的同学，我知道她有多优秀。”
    没错，普丽娅·库斯拉帕里是拉杰什的妹妹，亲生的那种。
    “nononono！”拉杰什的印度口音总是显得鼻音特别重：“不是所有优秀的人都能获得这么好的工作机会！”
    这时，普丽娅也站起身走过来，笑着和马丁拥抱了一下：“谢谢你马丁，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回印度了。”
    “从周一开始请叫我boss。”
    马丁开了个玩笑，然后伸出右手：“普丽娅，祝未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回房间换好了衣服之后，庆祝普丽娅面试成功的小型派对已经准备完成了。
    “第一杯让我们献给美丽的普丽娅·库斯拉帕里，庆祝她正式毕业，开始自己的律师职业生涯！”
    今天格外活跃的霍华德抢走了开场词。
    “敬普丽娅！”
    小伙伴们一起举杯致意。
    接着，普丽娅又开口道：“请允许我把第二杯献给马丁，他不但给了我机会，还成为了哈佛法学院的传奇！”
    “敬马丁！”
    两杯酒或者饮料下肚之后，佩妮好奇地开口问道：“普丽娅，你说的那个传奇是什么意思？马丁发生过什么吗？”
    “当然，马丁法学博士才毕业一个月，现在已经是高级律师了！”
    普丽娅给在场的小伙伴科普了一下律师事务所内部的职位级别和升职要求，还把他一晚上签下十四个百万级合同的事情也曝光了。
    除了佩妮惊呼一声，其他四个科学宅男完全没有反应。
    普丽娅对此表示不大理解。
    马丁耸耸肩，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碗里：“普丽娅，他们几个都是天才，这点事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ok！”普丽娅表示被这群变态彻底打败了。
    佩妮开心地绕过来和马丁拥抱了一下：“虽然我不是特别明白，但这一定是律师行业了不起的成就，恭喜你！”
    接下来就是正常的聊天时间，六个年轻男女边吃边聊，气氛显得非常和谐。
    直到普丽娅去上厕所，暗藏的争斗才摆上桌面
    拉杰什把几个男人拉到一起，目光格外认真：“虽然不用特别说明，可是我还是想重申一下，你们绝不准碰我妹妹！”
    “为什么要碰你妹妹？她身上全是酒店里种类繁多的细菌。”谢尔顿理所当然地说：“当然，马丁也是一样，毕竟你们之前在同一家酒店面试。”
    “我换过衣服了。”马丁狡辩道。
    “可是你还没洗澡......”
    “暂停！”拉杰什打断了两个人的争论，转而在马丁和霍华德脸上左看右看：“我没有说谢尔顿，我说的是你们两个！”
    霍华德一脸地不可思议：“拉杰什，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我看上去那么饥渴吗？”
    “你刚才的样子就像是闻到猫薄荷的加菲猫一样。”拉杰什面无表情：“还有你马丁，虽然很感激你的帮助，但是你不能以我妹妹上司的名义对她有职场性骚扰行为......”
    “放心吧。”马丁好笑地摇摇头：“我可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
    拉杰什皱了皱眉头：“说实话，我更担心我妹妹会主动对你性骚扰......”
    “我会及时提醒她，ok？”马丁拍着胸脯承诺：“谢尔顿可以为我作证。”
    在场几人疑惑地看向有些尴尬的谢尔顿。
    谢尔顿很明显有些不自在，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得不解释：“从我姐姐第一次来了例假之后，她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把马丁推倒，可是一次也没有得逞......”
    “是不是你姐姐不漂亮？”莱纳德好奇地问道。
    马丁在一旁插话：“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太好，但为了让你们有个直观概念，你们可以想象一下维密秀上的吉赛尔·邦辰......”
    “哇哦......”
    就连刚才还理直气壮的拉杰什也开始想入非非......

 第十六章 原罪

    到了周一，马丁给瑞秋打了个电话，提醒她带着普丽娅办理入职，自己则开着那台科迈罗离开了事务所。
    那件二级谋杀案已经拖了一段时间，再不去就要开庭了。
    行驶在非常拥堵的纽约街头，马丁对这台许多宅男心中的dream car彻底失望了。
    1973年产的科迈罗虽然经典，经过翻新和改装后动力输出也很顺畅，但是真抵不上现在那些采用了电子助力系统和自动挡的普通新车。
    方向盘沉得要死，跟车时半离合衔得小腿侧前肌肉快要抽筋了......
    难怪莱纳德他们才玩了半个月就没了兴趣。
    马丁决定回头就去换台新车，这科迈罗就当是投资，找个时间卖给那些宅男好了。
    开了将近一个小时，马丁来到位于海边的岛城监狱。
    这里是纽约州最大的监狱，只关押犯有谋杀强奸等长期刑期的重刑犯，那件二级谋杀案的被告虽然还没判刑，但是也被暂时关押在这里。
    马丁按照规定申请了律师会谈，监狱方面很快通过了。
    “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最年轻的刑事律师。”
    一个高大强壮的非裔看守带着马丁来到会客室，在离开前友善地提醒：“这里的家伙可不怎么安分，要是他们试图袭击你，记得按桌子下面的警报按钮。”
    “谢谢，相信有你在我会很安全。”
    马丁并没有炫耀自己曾经三次获得全美高中生自由搏击擂台赛冠军的经历。
    坐下来刚拿出文件，会客室对面的门打开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女警带着一个二十上下面色憔悴的女孩走进来。
    打开手铐后，女警把女孩按在马丁对面的椅子上：“律师会面规定，你们有两个小时的交谈时间，不能有其他可能引起危险的任何行为......”
    照本宣科地说完规定，女警有些留恋地看了一眼点头致意的马丁，然后打开门离开了。
    马丁一边整理文件一边打量女孩的外表，只见她头发枯散，黑眼圈很严重，削瘦的面颊表示她最近的营养状况并不是很好。
    “原来我等了一个月的律师就是你这个菜鸟？”
    女孩抬头看了看马丁，嗓音有些嘶哑：“长得还不错，我妈妈是想让我在坐牢前最后爽一把吗？”
    “实话实说，如果不是接你这个案子的时候还没升职，以你家的家庭状况应该付不起我现在的咨询费。”
    刑事案件和民事案件不同，除非能证明检控方有严重失职行为，不然不管怎么宣判，委托人都必须自己支付律师的费用。
    马丁现在已经是高级律师了，每小时的咨询费从四百美金涨到了七百五十美金，这还是因为他年资和实操经验不够，不然正常情况应该能上千了。
    听到马丁提到自己的家庭，阿曼达终于丢掉了自暴自弃的伪装，整个人变得黯然许多。
    “阿曼达·索姆？”马丁开始核对信息：“二十一岁，宾夕法尼亚大学时装设计专业二年级生，获得过半额奖学金......2007年五月十三日和男友在沃尔玛停车场发生争吵，然后驾驶车辆将男友撞倒并拖行三百一十米，致使男友死亡......被纽约地区检察官指控涉嫌犯有二级谋杀罪。”
    马丁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有关于基本信息，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阿曼达无力地摇摇头。
    马丁从公文包掏出一只新款的录音笔打开放到桌子上。
    “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我是你的律师，我会帮助你，所以希望你不要有抗拒或者抵触我的心理，更不要对我们接下来的谈话有任何欺骗和隐瞒的行为，明白吗？”
    “你真的能帮我吗？”阿曼达抬起头来，黯淡的眼睛第一次有了一丝明亮：“我是说，你会帮我脱罪吗？”
    “我会试着去做。”马丁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可信一点：“如果你能做到我刚才说的那些。”
    “我会配合的。”阿曼达点点头。
    这个案子其实并不复杂。
    阿曼达在去年和一个叫索克亚·斯宾塞的大学同学成为了男女朋友，一开始还不错，可是越到后来阿曼达越觉得男友的控制欲太强了，甚至不允许她和其他男人正常的交谈。
    今年五月，阿曼达和男友去沃尔玛采购接下来一周的食材，两人进入超市后分开去拿各自的东西。这期间阿曼达遇到一个男性路人搭讪，两人简单聊了几句，正好被索克亚看到了。
    出超市去停车场的路上，索克亚表达了自己不满的情绪，阿曼达干脆提出分手，并和索克亚发生了非常激烈的争吵，期间还用手里的袋子砸了他几下，然后坐上新买的宝马x5准备离开。
    索克亚跑到车前试图阻拦，阿曼达却直接开车将他撞倒在地，身体卡在车下被拖行三百多米，还没等救护车赶到就已经没气了。
    听完了阿曼达的自述，马丁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开始询问更多的细节。
    “索克亚有试图在公众场合伤害过你的行为吗......”
    “你和他提过几次分手？他是什么反应......”
    “和你搭讪的路人有留下联系方式吗......”
    阿曼达老老实实地一一回答，光从表面看应该没有什么隐瞒的迹象。
    问完了所有能想到的问题，马丁面沉似水，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陷入沉思。
    受不了男友的控制欲——主观上的杀人动机有了。
    开车将男友撞倒并拖行——客观的杀人行为也有了。
    有五个目击证人证明索克亚全程并没有限制阿曼达的行为——连自卫的借口都没有。
    难怪检方并没有过来和阿曼达达成认罪协议，法庭也不允许保释，这个案子看上去简直就是完美的二级谋杀案，可以编入哈佛法学院教材当罪名解释的典型案例。
    “我有大麻烦了，对吗？”
    阿曼达看着马丁严肃的表情，最后一丝希望也渐渐消失。
    马丁沉吟了一会，抬头说：“阿曼达，我必须把实话告诉你，如果不能在开庭之前找到新的证据，按照之前的判例，你会被判处十五年监禁，不得假释。”
    随后，又补充说道：“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我会试着想办法看能不能帮你减少刑期。”
    这是律师最基本的职业技巧，只告诉委托人最坏的情况，之后如果能获得相对较好的结果，委托人会对律师更为感激和信任。
    阿曼达在监狱已经呆了两个月，早对此有了心理准备。
    见她脸色渐渐变得灰暗，整个人也像是被抽干一样慢慢萎缩下去，马丁有些不忍地摇摇头。
    虽然索克亚并没有伤害阿曼达的行为，可那种令人窒息的控制欲的确非常令人讨厌，阿曼达只是想逃离而已，却在愤怒之下犯了大错，几乎毁掉了她全部的人生。
    嫉妒和愤怒被列为七宗罪之二不是没有理由的......

 第十七章 谢尔顿被开除了

    马丁站在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双手插兜望着外面的景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看上去很疲惫，上午的探视不顺利吗？”
    瑞秋带着普丽娅走进来，手上还端着一杯冰咖啡。
    “谢谢。”
    马丁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瞬间感觉心里的热气和烦躁被带走了一大半。
    “终于活过来了。”
    马丁冲瑞秋笑了笑，然后转向正在打量新办公室的普莉亚：“嗨，感觉怎么样？”
    “非常棒！”
    普莉亚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崇拜和羡慕：“你知道的，这里很大，部门结构也很完善，处理的都是价值上亿美金的商业合作，简直就是所有律师梦寐以求的伊甸园......”
    “时间长了你就不会这么兴奋了。”马丁撇撇嘴。
    瑞秋在一旁泼自家老板的冷水：“马丁，我有说过我很讨厌你装老成的样子吗？别忘了你只比普莉亚早来了一个月......”
    “第三次，我都记得！”
    马丁伸手比了个三，然后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瑞秋。瑞秋打开一看，是关于阿曼达那件二级谋杀案的法律意见。
    “我暂时想不出更好的思路，你们是女性，也许能给我新的灵感。”
    “......女性在应激状态下的异常激素分泌状态导致的生理行为失控？”
    这个足足有十九个单词的名词词组差点让瑞秋差点换不上气：“这都是些什么鬼？”
    “我的室友有几个生理和神经学方面的博士朋友......”马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普丽娅探头看了一眼，随后有些奇怪地看着马丁：“马丁，我觉得你应该和我哥哥他们分开一段时间，这......这太不正常了。”
    毕竟今后要一起共事至少两年时间，马丁和普丽娅没有对瑞秋隐瞒两人的关系。
    马丁摆了摆手：“算了，别在意，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而已。”
    马丁之所以会和谢尔顿搬到纽约住在一起，除了谢尔顿的妈妈玛丽情真意切的拜托之外，也有想多接受科学熏陶的意思，毕竟这四人都是年纪轻轻就能探索到人类知识边界的变态存在。
    只是现在看来这熏陶好像太过成功了，不然自己怎么随口编出这么个玩意的？
    要不真的像普丽娅说的那样，暂时和那帮只关心科学和超级英雄的宅男们分开一段时间？
    马丁站在原地胡思乱想，瑞秋和普丽娅在一旁对着文件小声讨论。
    也不知过了多久，瑞秋将文件放回办公桌上：“实话实说，马丁，我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毕竟你连那么奇怪的词组都能凑在一起，说明想法已经很全面了，很难创造出惊喜。”
    普丽娅也跟着点点头。
    “忘了它吧，毕竟是标准程序犯罪，我们能做的并不多。”马丁也没觉得失望。
    聊了一会公司的八卦后，瑞秋递过来一个手机盒子。
    “iphone 2g？”
    马丁惊喜地打开包装，拿起那个显得粗苯的新款手机左看右看，屏幕并不算太大，但是比他自己那个黑莓要好多了。
    长按电源键，手机屏幕亮了。
    还是非常原始的触控屏，支持点触和滑动操作，因为内存原因不能多程序同时运行。
    “这是公司新采购的工作手机，正式职员每人一部，我和普丽娅也有......”
    瑞秋在一旁看马丁娴熟的操作，不由得有些吃惊：“你们男生总是对电子产品有那么高的天赋吗？我对着说明书都没弄懂它的操作逻辑......”
    马丁没有回答，只是不停试玩着手里的新玩具。
    过了好久，马丁才停下来对瑞秋说：“去帮我买二十六部iphone，然后给每个互助会成员寄两部过去......”
    “顺便告诉他们，军师说这玩意将会改变全世界！”
    ~~~~~~~~~~~~~~~~~~~~~~~~~~~~~~~
    又一次忙到接近凌晨才下班。
    马丁打开公寓门，发现客厅除了四个死党和佩妮之外，还有一个他很熟悉的女人坐在沙发上。
    “玛丽？”
    马丁惊讶地叫出声来，丢下公文包快速走过去将她一把抱住。
    这个女人是谢尔顿的母亲玛丽·库珀！
    虽然库珀先生因为急性心梗英年早逝，可玛丽这些年也没有改回自己的姓氏，因为太麻烦了。
    税务、医保、社保、驾照......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来了......我是说我非常高兴看到你，你看上去很棒......”
    除了谢尔顿，其他人还是第一次看到马丁如此孩子气的表现。
    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马丁从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变成了刚上一年级的小孩。
    和很多前辈不同，他一直没办法接受这个世界。他想念前世的家，抗拒那两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父母......
    在发现邻居是《小谢尔顿》里的那一家后，马丁对于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存在产生了怀疑，并且偷偷从二楼跳下来，试图用失重感让自己从睡梦里惊醒。
    《盗梦空间》害死人啊！
    等他从昏迷中醒来，首先看到了一张盯着自己有些紧张的女性面孔。
    这让他想起前世做完阑尾炎手术，醒来之后看到的母亲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开口：“妈（mom）！”
    就这样，玛丽成了马丁的教母。
    作为虔诚的教徒，玛丽一直遵循《圣经》的教导，爱邻居就像是爱自己的家人。特别是在发现马丁和谢尔顿一样也是个天才之后，玛丽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样疼爱。
    在她更胜于自己父母的关心和照顾下，小马丁渐渐接受了这个新的世界。
    对于他来说，玛丽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坐标原点”。
    两人亲密的关系曾经让小时候的谢尔顿非常吃醋，有次还为此差点离家出走，还好马丁及时发现，再三保证不会抢走玛丽对他的爱，这才平息了风波。
    马丁开心地不肯松手：“玛丽，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要来纽约？我该去接你的！”
    “马丁，你还是那么惹人喜爱。”玛丽欣慰地在马丁后背上拍了两下：“我听他们说你最近很忙，每天都要很晚才下班，所以不想打扰你......”
    寒暄了好一会，马丁才拉着她坐在沙发上，询问她突然来纽约的原因。
    “物理系来了个新的主任......谢尔顿说他是白痴，还说他二十几年都没有研究出任何有意义的成果......”
    莱纳德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大通，最后的总结倒是很精辟。
    “就这样，谢尔顿被开除了！”
    佩妮在一旁插嘴：“我们叫库珀夫人来，就是希望能让谢尔顿重新振作......”
    马丁无力地捂住了脑门：“谢尔顿，不管怎么说，只要没有侵犯你，你就应该保持对他人最基本的尊重！”
    随后又看向玛丽：“玛丽，很抱歉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我不想找任何借口.....”
    “这不是你的错马丁。”玛丽伸手在马丁肩膀上轻轻抚摸：“即使他不相信上帝，也不该这样如此粗鲁地对待别人，更何况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马丁感激地点点头，又看向莱纳德：“好吧，现在让我们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吗？不行的话我可以去哈佛问问，他们应该会欢迎谢尔顿去做博士后。”
    博士后不是学历或者学位，而是一种职业，就跟律师或者医生一样。指的是那些获得博士学位之后继续留在学校进行学术研究的专业学者。
    莱纳德耸耸肩：“其实我认为谢尔顿只需要道个歉，新主任会让他回来继续工作。”
    马丁重新看回谢尔顿：“ok，谢尔顿，不管你还愿不愿意留在哥伦比亚大学，我觉得至少应该给你们新主任道个歉，毕竟你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伤害到了他的感情，对吗？”
    谢尔顿支支吾吾，感觉像是认识到了错误却又抹不开面子。
    “放心吧马丁，明天我会带他去的。”玛丽一锤定音，尽显得克萨斯州女人的剽悍果断。

 第十八章 意外收获

    第二天晚上，马丁特意提前下班，却得知玛丽在中午的时候回得克萨斯了。
    谢尔顿保住了自己的工作，不过他看上去并不开心。
    玛丽好像和谢尔顿的新主任对上了眼，两人在学校办公室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虽然对于寡居多年的玛丽来说是好事，可是身为教子，马丁得知这个消息后还是感觉有那么一丝不适。
    公寓的生活重新变得波澜不惊，只有莱纳德像是春天的野猫一样整天纠结和佩妮的关系。
    事务所的工作也很顺利，除了那件该死的二级谋杀案。
    英美是海洋法系，讲究按照之前的判例来判决新的类似案件。
    马丁这两天翻遍了有关驾驶车辆撞死人的案例，暂时找不到有什么能帮阿曼达减刑或者脱罪的方法。
    这让他有些恼火，毕竟是接手的第一个刑事案件，他不想就这么举手投降。
    扣上文件夹后，马丁按下桌上电话的通话键，让瑞秋倒一杯冰水进来，然后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没一会，瑞秋扭着火辣的浑圆走进来：“马丁，今天是发薪日，你需要查一下账户，要是有问题我好及时跟财务部门沟通.....”
    “谢天谢地，终于让我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马丁一口气喝完冰水，坐回电脑前打开了花旗银行的网站。
    输入了账号密码还有隐藏码后，一行数字出现在屏幕上。
    “72652.8”
    马丁很愉悦的吹了个口哨。
    比不上那些穿越前辈们几百亿几千亿的呼风唤雨，七万多美金的薪水已经足够满足马丁的那点小爱好了。
    超级英雄漫画、《魔兽世界》点卡......
    知足常乐嘛！
    虽然之前签了十四份合同，可互助会的成员们原先都有自己的法律顾问，只能等各自的合约到期再自动生效，所以这些合同的提成并没有在这个月的薪水里体现出来。
    “瑞秋，你当时是怎么使用自己上班后的第一份薪水？”马丁有些突然地问道。
    “还信用卡、房租、水电还有手机费账单.....”
    瑞秋掰着手指头一笔一笔地数着。
    马丁无奈地摆摆手：“我是说支付账单之后剩下的那些。”
    “你以为秘书的工资像你们这群考试天才那么丰厚？”瑞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根本不知道每个月还完账单还能维持体面的生活有多不容易......”
    瑞秋在哈佛本科的成绩并不差，只是一到考场就容易精神紧张选错题，这让她一直没办法通过last资格考试，只能暂时当个律师的小秘书。
    马丁失笑道：“你可是等着继承亿万家产的old money（传承三代以上的富豪家族成员），没必要在我面前抱怨社会阶级分层的不公与固化，也许不知道哪一天你就成了我尊贵的客户......”
    “那你现在就应该对我好一点。”瑞秋挤挤眼睛：“我记得佛罗伦萨餐厅的意大利菜不错......”
    “能报销吗？毕竟是和未来的客户提前联络感情......”马丁调侃了一句，然后想了想说：“晚餐没问题，先陪我去买台车吧。”
    “又买车？”瑞秋愣了一下：“这次是peterbilt重卡还是福特野马？”
    马丁倒是有些惊讶：“看来上次的购车经历给了你很深刻的影响，居然知道擎天柱和路障的原型车？”
    瑞秋撇撇嘴：“了解boss的兴趣是每个秘书的工作职责。”
    “好吧，我有些后悔放你明年去考last了。”马丁摇摇头：“我承认我之前的想法就是一坨小狗的便便，那台科迈罗实在是太难开了，我还年轻，需要享受现代科技带来的便捷和舒适.....”
    ~~~~~~~~~~~~~~~~~~~~~~~~~~
    这一次，两人来到了曼哈顿市中心一家综合的汽车营销店里。
    这家店经营着许多高端品牌，比如最常见的奔驰宝马奥迪，还有法拉利保时捷兰博基尼等等，车型也很齐全，比一家店一家店地看要省事和效率多了。
    在选车这个问题上，男人和女人的关注点明显不同。
    就像瑞秋，她喜欢法拉利和奔驰slk优雅流畅的车身线条；而马丁更中意宝马m2c低调外观下那颗不安分的“心脏”。
    毕竟是奥迪rs系列出现之前最经典的“西装暴徒”！
    “虽然买车是很私人的事情，可太过个性也意味着不合群......”
    瑞秋望着面前这台黑色的宝马，脸色有些纠结：“你毕竟是一名律师，应该选那些你和客户都会感兴趣的车型，这样才能多一个商务晚宴上的谈资，......”
    “你说得对，我只是收集癖犯了。”马丁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现在我更需要一台通勤和见客户的车子，易操控和舒适度优先！”
    看来看去，马丁选择了一台售价十一万三千美金的天蓝色保时捷911四驱turbo s。
    前世有很多“云车友”对911不屑一顾，认为它连跑车的入门级别都算不上，完全没有法拉利高端大气上档次。
    每次看到这些说法，马丁就想一口盐汽水喷在他们绝不超过三百块的廉价键盘上。
    太过专业的数据就不说了，单看它4:6的完美前后刹车比，就知道那群世界最顶级的汽车工程师为这台车的性能调教花费了多少心血。
    再看看法拉利——太浮夸！
    这种综合的汽车经销展厅都是现车，定一辆卖一辆。马丁让瑞秋跟着销售去办手续，自己则坐进驾驶室熟悉功能繁多的按键。
    很多跑车都有自己独特的驾驶习惯，马丁还琢磨要不要报个保时捷的高级驾驶课程，至少把漂移或者应急避险学会。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到了他耳朵里。
    “......宝马的品质是毋庸置疑的，x5也是很多成功人士的首选......”
    宝马x5？
    阿曼达好像就是开着这车撞死了男友？
    马丁忍不住扭头看过去。
    店里的销售正带着一对中年夫妻看宝马x5，就在m2c的旁边，离自己的保时捷911也不是很远。
    “......这是宝马公司最新推出的电子排挡控制系统......对，操作很简单，往上就是倒挡，往下就是前进挡......很像f22战斗机上的操作手柄......”
    听着听着，马丁心里一动，走下保时捷来到宝马x5旁边，先是探头看了看车里那个有些特立独行的“鸡腿档”，然后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先生？先生？”
    销售礼貌地打断了马丁的思绪：“需要我帮您介绍一下吗？”
    马丁左手抱胸，右手不停抚摸着下巴：“这车的排挡好像有些不大一样？”
    “没错，这是宝马去年最新推出的电子排挡系统，区别于传统的直线档和蛇形挡，操作更加方便，整个车系也只有x5最先使用......”
    销售员滔滔不绝地解释。
    “去年？第一次用？？”马丁皱了皱眉头：“也就是说，它和老式自动挡的操作方式很不一样？”
    “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可能没有传统自动挡那么直观，但是操作的方便性和智能性有了很大提高.....”
    马丁放下手插兜，嘴角微微翘起：“没有那么直观......很有趣的说法......”
    销售有些看不懂这个年轻客户的兴趣点，是该说好呢？还是不好呢？
    就在这时，瑞秋和一名销售带着文件走过来：“马丁，你需要签几个字，然后付款。”
    马丁接过文件，看都没看就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掏出信用卡交给瑞秋：“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在考虑和你约会时的话题......”
    “宝马x5？”瑞秋皱着眉看了看面前这台新车，好像想起了什么：“阿曼达的案子？”
    马丁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宝马的电子排挡系统看着很不错......”
    “原本我还期待你会更浪漫一点......”瑞秋无奈地转身，甩下一句话：“普丽娅还在事务所加班，我会让她尽快把资料发到你的新手机上。”

 第十九章 餐厅里的法庭陈述

    “相信我马丁，这根本行不通！”
    在第一大道南边的佛罗伦萨餐厅里，瑞秋看了看周围，伏底身体靠近对面正在看手机的boss。
    “你知道，靠制造丑闻讹诈大公司是那些三流法学院毕业的垃圾律师的手法，因为他们注定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大公司的法律顾问！”
    “你不同，你是哈佛的法学博士，是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的高级律师，你天生就是站在资本这一边，没必要为了一个开车撞死男友的疯子和宝马这样的国际巨头对上！”
    “杰西卡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马丁将目光从手机转移到瑞秋咬牙切齿的俏脸上，随后又忍不住下移。
    瑞秋穿着一件普拉达高级职业衬衣，敞开的衣领露出了望不到底的海沟，显得既诱惑又神秘。
    不愧是普拉达，这是很高级的性感！
    瑞秋发现自家boss的眼神不对，低头看了一眼，连忙直起身子坐好，棕色的混血肌肤很好地掩饰了脸颊上的微红。
    马丁放下手机摇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和宝马对上了？”
    “女性在应激状态下的异常激素分泌水平导致的生理行为失控？”瑞秋提醒道：“再加上宝马并不稳定的电子排挡控制系统，这不就是阿曼达完美的脱罪理由吗？”
    “宝马的新系统很稳定。”马丁摇摇头：“不稳定的是科技更新换代时人类的那一点不适应。”
    瑞秋疑惑地眨了眨那双宛如秋水的媚眼：“为什么从你嘴里总是能蹦出一些闻所未闻的新词？居然听着好像很有道理？”
    “这只是名词的重新排列组合罢了，很多成功学大师都靠这招忽悠别人买他们的书。”
    马丁不在意地摇摇头，拿出自己的黑莓和iphone放在桌上：“请允许我用这两部手机举个例子。”
    瑞秋歪了歪脑袋，意思是“请开始你的表演！”
    马丁笑了笑，拿起左边的黑莓全键盘手机。
    “从上大学后我就用黑莓，一直没有换过别的牌子，我已经熟练到可以一边开车一边盲发邮件和短信，不会出任何错误。”
    只见马丁将手机拿到一边，大拇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敲打。
    不一会，瑞秋的手机亮了，上面是一条新的短信。
    “亲爱的瑞秋，你能如此熟练的说出‘女性在应激状态下的异常激素分泌水平导致的生理行为失控’这个词组让我很惊喜，说明你非常认真地对待自己的工作，作为你的上司，我会建议杰西卡为你加薪，以便让你每月还完数量繁多的账单后轻松维持体面的生活.....”
    将近三百个单词，包括标点符号和特定大小写，一点不差。
    瑞秋最近翻白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还以为你会借此机会跟我调情。”
    “作为律师，我可不会傻到把性骚扰的证据保留在手机里。”
    马丁耸耸肩，放下黑莓拿起iphone。
    “这是你前两天给我的iphone，它的功能很强大，设计思维也很超前，简直就是科幻电影里的未来手机......”
    “可是我再也没办法在开车的时候回复你的短信，因为iphone取消了实体按键，我没办法得到触感反馈......”
    “这就是科技更新时的一点点不适应。”
    马丁同样拿着iphone在一旁乱点一通，再拿回来一看，2021年的日历.....
    “这就是问题所在！”
    马丁摊摊手：“就好像宝马的那个新的电子排挡控制系统一样，它很完善，很有科技气息，但是我们总是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熟练地掌握它。”
    “必须要注意一点，传统的自动挡车型有个特点，就是在静止状态下，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都要向后拉动档杆；而宝马x5不一样，静止状态下要是想后退，必须往前推挡杆。”
    “这一点误差在平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只要稍稍松开刹车就能依靠本能感觉到不对。但是在紧急情况下却非常致命，因为那时我们的反应通常是依靠长期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而不是大脑的理性思维。”
    “阿曼达十六岁拿驾照，开了四年半的传统自动挡车型，半年宝马x5，也就是说，她对于倒挡的肌肉记忆其实还维持在传统自动挡车型的向后拉。”
    “想象一下，你的男友有着变态的控制欲，你再也受不了他的神经质，想要开车离开，却看到男友站在车头前大吵大闹，你会不会非常紧张？”
    “同理，阿曼达当时肯定非常紧张和惊慌，所以她本能地向后拉动挡杆，然后踩下油门，最后造成了这起悲剧。”
    “我们无法知道她向后拉动挡杆的行为是想向前撞死他男友，还是想后退远离男友，因为这个动作在传统车型和宝马x5上的意义并不相同。”
    “也就是说，阿曼达临时起意想要驾车杀死男友的主观意图并不明确，按照主客观统一和疑罪从无的法律原则，二级谋杀罪名不成立！”
    “美丽的陪审员女士，以上！”
    说完这一大段话，马丁忍不住端起酒杯润了润嗓子，然后冲一脸震惊的瑞秋挑了挑眉毛，恢复往日在她面前的轻佻模样。
    瑞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边鼓掌一边不停摇头：“bravo（精彩）！如果我是陪审员，一定给不成立投一票！”
    正在这时，餐厅的服务员将两人点的菜端上来。
    马丁点的是经典的意大利肉酱千层面，正常来说就是一层面饼一层肉酱这样叠加几层。
    可是这个餐厅没有按照最传统的方法做千层面，而是在两层肉酱中加了一层海风蔬菜沙拉，这让原本有些咸腻的肉酱变得更加浓香和爽口，层次感也更加丰富。
    一口下去，马丁忍不住称赞连连，却看到对面的瑞秋左手叉右手刀，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
    “你是把我当成你的主菜了吗？”马丁好笑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关系，等会去你家还是我家？你知道的，我和朋友合住，可能不是特别方便。其实事务所的协议酒店也不错，不过有碰到杰西卡的风险......”
    瑞秋突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马丁，你无耻的样子像极了托尼·斯塔克！”
    “你的身材可比小辣椒性感多了.......”
    论拌嘴，谁能比律师更专业！
    浪漫的烛光晚餐终于回到了它该有的气氛上。
    瑞秋的叉子搅拌着碗里的意大利通心粉，迷人的眼睛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马丁，你为什么这么特别？”
    “因为我来自未来。”马丁说了个不算假话的假话：“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瑞秋莫名地摇摇头：“每次和你聊天，我总能看到你身上不同的一面，你让我感觉到......复杂。”
    “上次买车，我觉得像是个喜欢漫画的孩子。”
    “互助会的酒会上，你让我看到了你的远见、善良，还有自信！”
    “而今晚，让我真正看到了你身为律师的专业......”
    瑞秋顿了顿，然后轻轻地问：“马丁，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
    “对男人的好奇心往往是女人陷入爱情的先兆。”
    马丁放下刀叉，拿餐巾擦擦嘴，端起红酒呡了一口，然后直视着瑞秋的眼睛：“女人，你现在很危险！”
    瑞秋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自己对他有好感的事实。
    马丁端着红酒杯对着灯光看，若有所指地说：“帕翠酒庄的赤霞珠一直是我的首选，因为它的层次分明，果香清甜，很适合我这样的肉食动物......”
    “你是在提醒我你只上床不恋爱的传统？”今晚的瑞秋很大胆：“还是说我是你的赤霞珠？”
    “两者都是。”马丁有些惊讶：“你居然连我的原则都知道？”
    “不恋爱，不和朋友的姐妹上床，不和同事还有客户上床......”
    瑞秋的眼神变得有些狡黠：“我说过，律师事务所从来没有秘密。”
    马丁放下酒杯苦笑着问道：“普丽娅到底跟你说了多少关于我的事情？”
    瑞秋这才发现自己把线人给出卖了，立马埋头吃东西，再也不回答马丁的任何问题。

 第二十章 莱纳德的秘密

    既然有了突破口，剩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瑞秋负责寻找全球范围内关于宝马x5新式电子排挡控制系统的新闻和资料，普丽娅则一头钻进档案室，查找所有二级谋杀不成立的相关判例。
    马丁通过莱纳德找来了哥伦比亚大学的一位神经学博士，让他帮着检索有关紧急状态下人的行为控制更多属于肌肉记忆方面的理论证据。
    还有两个在事务所兼职的心理学和社会学顾问也加入了团队，他们唯一的工作就是帮着排除有可能对委托人有着先天偏见的陪审团成员。
    至于马丁自己，正在打电话给团队成员创造福利。
    “麦克斯，我需要你！”
    电话那头的女声还是那么轻佻：“是什么让你在太阳依旧闪耀的下午两点变得如此饥渴？让我猜猜......听卡洛琳说上东区经常举行无遮派对，你想让我过来帮你撑场子吗？”
    “你找对人了伙计！老娘可是凯莉·布鲁克林......”
    凯莉·布鲁克是一名模特和演员，近期以天然的36e和绝美的面容风靡整个欧美。
    麦克斯最近经常称自己是“布鲁克林的凯莉”，算是一个美式的谐音哏。
    “我现在叫酒店准备一个派对还来得及吗？带泳池和五米宽大床的那种......”
    马丁对着电话笑了笑：“听着麦克斯，我需要你的纸杯蛋糕来犒劳我那些敬业的同事们。”
    “滚床单能让我身体很爽，赚钱能让我心里很爽！”麦克斯的调侃永远离不开那点事：“没问题，你需要多少？”
    “一百个蛋糕，最好不同口味的。”马丁在心里算了算说道：“我知道有些多，你可以叫个出租车，我会报销的。”
    “幸好昨晚卡洛琳没有买下那根振动棒，不然我会错过一笔大生意。”
    “作为朋友你应该提醒她，我随叫随到，而且是免费的......”
    挂断电话，马丁正要回会议室看看进度，却发现里面的莱纳德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一边和忙碌的神经学博士讨论学术问题，一边有意无意地不停望向会议桌对面的普丽娅。
    眼神里充满了怀念、期待，还有一丝石楠花的浪荡.....
    普丽娅的状态倒是不错，一直在低头忙着自己的工作，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
    马丁无奈地摇摇头，打开会议室的门：“莱纳德，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莱纳德有些尴尬地站起身走到门外，关门前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我还以为你想找到霍夫斯塔特夫人为什么不喜欢你，而是喜欢你那个律师哥哥的原因，才会主动提出留在这帮忙......”
    霍夫斯塔特夫人是莱纳德的母亲，一位成就卓越的心理学博士。
    马丁走到没人的角落，有些无奈地说：“能不能收收你那个骚气的眼神？这里是我和普丽娅工作的地方，别让我们感到尴尬好吗？莱纳德！”
    莱纳德有些慌神地把玩自己的手指：“你知道......很抱歉马丁，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干扰你们的工作进度......”
    马丁好笑地打量了一下，摇摇头说：“说说吧莱纳德，你不是喜欢佩妮吗？怎么又突然看上普丽娅了？”
    莱纳德不想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撒谎，只能尴尬地解释：“不是我.....，是......好吧，昨晚我们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你认真的？”这个劲爆的消息让马丁的声音瞬间提升五十分贝：“你确定你们......”
    “别那么大声！”莱纳德连忙示意让马丁冷静：“佩妮最近交往了新的男朋友，我就想找个人聊聊，普丽娅正好有时间，我去了她的公寓......后来普丽娅突然吻了我，还把我推倒在沙发上......”
    在美国，好友之间分享彼此的滚床单经验是很正常的行为。
    莱纳德详述了昨晚他和普丽娅的“瑜伽经验”，听得马丁两眼放光直呼精彩。
    语气也变得既羡慕又嫉妒：“幸运的男孩！”
    “......一切都很美好......”莱纳德的脸色从满足和炫耀变得有些疑惑：“可是当我想和她就我们两人的关系深入聊一下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就把我赶出了她的公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们的关系？”马丁认真地说：“ok，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犯了个大错！”
    “什么时候？”
    “在你爽完之后想和她进一步的时候。”
    马丁失笑地摇摇头：“莱纳德，普丽娅是个印度裔，需要付出比别人多得多的努力才能在曼哈顿这种充满了偏见和歧视的地方生存下来，这让她压力很大，明白吗？”
    莱纳德扭着身体疑惑地问：“所以呢？”
    “所以，她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维持一段恋爱关系。”
    马丁耐心地给莱纳德这个恋爱白痴做科普：“没错，你们上了床......或者干脆说普丽娅上了你，甚至愿意摆出站立一字马让你......但是这不并代表她想和你发展更稳定的关系......”
    “她只是压力太大，需要用这种刺激来发泄压力......”
    说到这，马丁突然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古怪：“虽然这么形容可能会让你无地自容......”
    “好吧，莱纳德，你就是个人形震动棒！”
    这个绝妙的比喻让莱纳德瞬间明白了自己的作用，眼见着慢慢萎下去。
    马丁依然不肯放弃打击好友自信心的机会：“......我真没想到你在和普丽娅完事后居然会想到交往的事情，正常来说这不是女生才会主动提及的话题吗？”
    “你就是个动物，马丁！”莱纳德无力地反驳：“人类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我们在单纯的两性关系上有更为复杂和敏感的情感需求......”
    “成熟点吧。”马丁振振有词：“爱情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内分泌细胞合成的荷尔蒙激素促进了多巴胺分泌，提高了中枢神经信息传导的量值......和毒品的成瘾机制没什么区别......”
    顺便说一句，马丁虽然在大学本科读的历史，可在高中时化学还有生理学课作业一直是a+。
    看莱纳德还想找更多科学依据来反驳自己的观点，马丁干脆一锤定音。
    “莱纳德，面对现实吧，从你想和普丽娅发展稳定关系开始，你就失去了一个漂亮、性感、充满异域风情还会瑜伽动作的完美滚床单伴侣！”
    “算了吧。”莱纳德有些悻悻地摆摆手：“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到普丽娅的想法......”
    马丁幸灾乐祸地抱住他的肩膀：“也不一定是坏事，至少你不用烦恼怎么面对拉杰什的怒火，毕竟我们可是承诺过不打他妹妹的主意，你犯规了......”
    做完了感情商谈后，莱纳德冲会议室的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马丁特别关注了一下普丽娅，发现她完全没有情绪上的任何波动。
    好吧，马丁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莱纳德就是个震动棒！
    还是个一次性的那种！
    又忙了一会，会议室的门被提着三个大纸盒子的麦克斯·布莱克推开了。
    “麦克斯，你要知道航天飞机的费用我可承担不起。”
    马丁站起身帮着接过盒子放到杂乱的会议桌上，然后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五颜六色非常可爱的纸杯蛋糕。
    “你确定这里面没有大麻香草的？”马丁拿起一个黑色的巧克力蛋糕咬了一口：“这里毕竟是律师事务所，有些快乐我们可以去档案室偷偷享受......”
    “你们的档案室有五米宽大床吗？”
    麦克斯随口调侃了一句，然后看了看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案卷和资料，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你们在干什么？研究怎么统治地球吗？”
    马丁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除了公海和几个还在吃人的地方，法律早已经统治了整个地球，我们只是一些任劳任怨的公务员而已......”

 第二十一章 认罪协议

    下午茶到了，马丁干脆拍拍手让同事们歇一会。
    这里只有几个人，不可能消灭掉一百个纸杯蛋糕，马丁让他们每人挑了几个自己喜欢的口味，然后将剩下的全部放到茶水间的台子上让同事随意品尝，就算是赚人情了。
    一个蛋糕四美金，一百个就是四百美金，再加上来往的出租车费还有应付的人工和小费，马丁直接给她开了一张六百美金的现金支票。
    “其实卡洛琳说的没错，如果你愿意，这些蛋糕能在曼哈顿卖到七美金一个。”
    “自从初中有个混蛋愿意给我七美金，让我给他‘爽’一下之后，我对七这个数字就开始过敏了。”
    麦克斯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让人分辨不出她话里的真假。
    马丁有些怜惜地看了一眼，却也不好继续劝下去。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都是成年人，能够为自己选择的人生负责，劝多了反而只会惹人厌烦。
    麦克斯还要赶回去餐厅上班，只是去马丁的新办公室参观了一下就离开了，领走前还甩下了一句狠话。
    “马丁，有时间一定让我体会一下在办公桌上滚床单会有多爽！”
    马丁撇撇嘴。
    光会说，有本事你来啊！
    ~~~~~~~~~~~~~~~~~~~~~~~~~~~~~~~~~~~~~~~~
    两周后，马丁带着一堆文件再次来到岛城监狱，见到了比之前更加憔悴的阿曼达。
    “即使身处地狱，你也应该照顾好你自己。”
    马丁皱了皱眉：“毕竟世界末日还没有来临，不是吗？”
    阿曼达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呆呆地摇了摇头。
    马丁轻舒一口气，把一份文件从包里拿出来：“让我们先说正事吧，昨天在纽约地方法院主审法官的见证下，我和负责你案子的检察官谈妥了认罪协议的条款......”
    听到这话，阿曼达突然抬起头愤怒地看着马丁：“认罪？你说你是我的律师，你会帮我的！”
    “别冲动，是好消息。”马丁将文件放到阿曼达面前。
    “纽约地方检察官决定起诉你交通肇事致人死亡、鲁莽驾驶等五项罪名，如果你签下认罪协议，将转到斯特尼监狱服刑三十一个月......”
    阿曼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斯科特先生，你确定是三十一个月......不是三十一年？”
    马丁点点头：“现场有五名目击证人看到你开车撞死了索克亚，所以即使上庭也没办法做无罪辩护，这是我能为你争取到的最短的刑期。”
    “还有，如果你在监狱里表现良好，一年内可以申请假释，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确定我现在不是在梦里？”阿曼达的眼睛第一次焕发出希望的光彩。
    马丁歪了歪脑袋：“你只要签了面前这份认罪协议，这就是现实！”
    阿曼达低头楞楞地看着文件封面，好半天才抬起消瘦的双手将它打开，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认真地看，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马丁也没有催她，有些无聊地盯着监狱会客室的左上角，那里有只蜘蛛正在辛勤地工作。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阿曼达突然抱着认罪协议哭了出来。
    马丁看了一眼，从公文包翻出纸巾给她递过去。
    “提醒一下，我可没有带第二份协议过来，要是你的泪水沾到了纸上，只能等明天才能离开这里了......”
    阿曼达听到后连忙把协议放在桌上，拿着纸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一通。
    “谢谢......我以为我的人生就这么完了......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你拯救了我......”
    马丁没有因为委托人的感谢而觉得骄傲什么的，毕竟另外一边是条活生生的人命。
    阿曼达的男友虽然有变态的控制欲，的确很令人讨厌，但也罪不至死。
    不过谁让自己是律师呢，没办法保证委托人利益的同时还顾及到另一边的心情。
    指导阿曼达在认罪协议上一一签名后，马丁再次确认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公文包里。
    接着是另一份文件：“这是民事责任的赔偿方案，因为案子已经定性为交通事故，所以大部分会由你的保险公司承担，剩余部分你看看能不能接受，不能的话可以提出驳回。”
    阿曼达接过来一看，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总共八十三万，自己需要支付的部分只要十五万美金。
    “斯科特先生......我可能没那么多钱.....能申请诉讼贷款吗？”
    马丁也不在意，毕竟阿曼达还是个大学生，家境也还行，平时的收入就是家里给的那点零花钱或者信用卡副卡，她不贷款的话真没法支付赔偿。
    有人可能要问了，既然她家情况还行，为什么不让她父母帮忙呢？
    这就涉及到美国最牛也最让人反感的部门——美国国税局。
    就拿阿曼达这件事来举例吧。
    首先，阿曼达父母需要将原本用于避税投资的股票卖掉获得现金，这期间要缴纳28%的联邦税、8.8%的纽约州税、3%左右的股市佣金、印花税等，
    然后将这些现金交给阿曼达，还需要缴纳14%的赠与税......
    也就是说，阿曼达的父母要想帮忙支付这十五万美金的赔偿，总共需要花掉将近二十二万美金。
    如果阿曼达选择诉讼贷款，那么不但可以分期还款减少压力，五年内全部还完也只需要十八万美金左右。
    该怎么选一目了然！
    马丁总觉得美国父母和成年子女之间所以没那么亲，完全是因为那群拥有两艘航空母舰和三十架f22战斗机指挥权的税务专员在从中作梗！
    当然，马丁的律师费也是需要阿曼达贷款才有办法支付的，其实不算太多，两万多美金而已。
    毕竟那个神经生物学家的出场费就要五千美金。
    ~~~~~~~~~~~~~~~~~~~~~~~~~~~~~~~~~~~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马丁刚回到公司，普丽娅就离开自己的隔间追到了他的办公室。
    “你不是全程参与了吗？”马丁反问了一句，然后一边松领带一边咕咚咕咚喝水。
    “我是说检察官！”普丽娅的眼神里满满的崇拜：“他明明可以按照过失杀人来定罪，为什么会继续降级到交通肇事？”
    马丁喝完水，丢掉杯子坐在沙发上，声音故意沙哑一点：“我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拿枪顶在检察官脑门上可是联邦重罪。”
    普丽娅立刻表示自己是《教父》的资深影迷。
    马丁瞬间松劲，在沙发上来了个葛优躺：“不是用枪，是体面！”
    “体面？”普丽娅表示自己完全不明白。
    算了，谁让她是自己好友的妹妹呢。
    “好好想想，现在谁最不想让这个案子曝光？”
    “你是说检察官？”普丽娅恍然大悟：“我们用证据推翻了他之前定下的二级谋杀罪名，如果上庭，即便能以过失杀人给阿曼达定罪，被媒体曝光出去也会颜面尽失。”
    “对了一半。”马丁不置可否地回答。
    “还有谁？”普丽娅站在原地冥思苦想，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的望向沙发上的马丁。
    “宝马？”
    “bingo！”马丁笑着打了个响指。
    “可是......可是为什么？宝马的那个新系统不是没有问题吗？”
    马丁摇摇头：“有没有问题不重要，关键是这套系统是宝马花费数亿欧元、研发五年之久，未来将作为全系车型标配的核心系统，如今刚刚上市才一年，怎么会愿意我们这个案子曝光？还是在纽约这种北美的经济和新闻中心......”
    “所以你讹诈了他们？”
    “不是讹诈，是为了避免我们事务所和宝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所以主动向他们发出了法律风险预警和市场公关建议......”
    “然后呢？”
    “上周宝马北美区负责市场的副总裁来了，表示很欣赏纽约警方为当地治安做出的努力，并且将在下月捐赠五台3系轿车作为公务车辆......”
    “警方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纽约地区检察官办公室是独立司法机构，不可以收受企业捐赠......”
    “肮脏的政治！”
    “成年人的世界没什么干净的......”

 第二十二章 拉杰什的相亲

    终于搞定了阿曼达的案子，马丁很高兴，就连回公寓爬楼梯也是蹦蹦跳跳的。
    前世他只是个想当律师的小助理，一直很羡慕律师这种在大事件背后呼风唤雨挥斥方遒的职业，这辈子终于心想事成了。
    入职律师事务所一个月，搞定了一件民事案一件刑事案，还有那么多充满潜力的大客户，他已经在律师这个行业彻底站稳了脚跟，有资格和世界最顶端的那群人平起平坐。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吹着口哨打开门，发现四个好友聚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让我猜猜......《星际迷航》新一期电影票开始预售了？”
    马丁好奇地走过去，却发现电脑上是两个特征明显的中年印度人。
    “爸爸、妈妈，这就是马丁·斯科特，你们一直想见的那一个律师......”
    拉杰什抢先站起身把马丁推在电脑正对面坐下来，然后附身在他耳边悄悄说：“马丁，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的父母要我去相亲！”
    “相亲？这不是好事吗？”
    马丁还没来得及询问详情，就看到电脑里两个印度人在向自己很热情的打招呼。
    “斯科特先生......我很高兴我的儿子能有你这样优秀的朋友......还有普丽娅，感谢你为他们做的一切......”
    “嗨，库斯拉帕里先生还有夫人，很高兴见到你们！”马丁换上了面对客户时的假笑：“你们有两个很优秀的孩子，我很好奇你们对于孩子教育方面的成功经验，当然，我还没有孩子，但是并不影响我为此提前做好准备......”
    看着马丁和拉杰什父母熟稔的聊天，其他几人面面相觑。
    “拉杰什，你确定马丁是第一次见你父母？”霍华德在一旁惊叹：“他的表现就像是你家族里最出色的那个孩子！”
    “马丁总是能获得长辈们的喜欢，就像我妈妈还有外婆......”谢尔顿在旁作证道：“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该死，如果能把他的人际交往技巧分我一半，也不至于......”莱纳德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有些心虚地看了看沮丧的拉杰什。
    马丁一连串的奉承和旁敲侧击的赞扬让电脑那头的库斯拉帕里夫妇非常开心，当即邀请他去印度旅游，还拍着胸脯保证会把家族秘传的神油配方传给他，让他能在未来生下聪明漂亮的儿子。
    依依不舍地挂掉远程视频后，马丁扭头看向拉杰什：“你刚才说的相亲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样......”拉杰什显得很生气：“他们把我的电话给了一个世交的女儿，要我周末去和她见面......我明明有着自己的计划......”
    谢尔顿在一旁科普：“从印度的传统来看，父母在子女婚姻中占有很大的决定权利......”
    马丁耸耸肩：“为什么不去看看呢？说不定是个很漂亮的女生！”
    “可我现在连和女生说话的能力都没有.......”
    拉杰什平时看着很正常，可是一遇到美女就紧张地说不出话，这是他的老毛病了，就连已经熟悉到可以一起玩游戏的佩妮也不例外。
    “好吧，让我们想想，总会有办法的。”马丁站起来松了松领带。
    这时，对面的佩妮跑过来了：“嗨！朋友们......马丁，很高兴你也在......我成功说服店长把我从服务员调到了吧台，我需要练习调酒，能过来给我点建议吗？”
    “一个绅士不会拒绝美女的任何要求！”
    自我感觉良好的霍华德站起身。
    自从认识了马丁之后，霍华德就一直在试图学习他的交流和穿衣方式，可总是看着有些不伦不类......
    ~~~~~~~~~~~~~~~~~~~~~~~~~
    等马丁换好衣服来到对面的公寓，发现莱纳德和拉杰什已经喝上了，谢尔顿因为只要无糖可乐被佩妮无视，霍华德则因为不够成功的调情技巧惹怒了佩妮。
    “好吧，让我们正式跳过你......马丁，你想喝什么？”
    “纯马天尼！”马丁在台子边坐下来：“如果我不做律师的话，可能会去英国情报局面试.....”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点一杯正常的鸡尾酒了！”
    穿着清凉的佩妮双手向上感叹了一句，然后在台子上挑着原料：“让我们看看需要什么......干琴酒......威末酒......对不起马丁，我们可能没有橄榄。”
    “别在意，你的美丽已经比橄榄更让人觉得香甜了。”
    马丁挑挑眉。
    佩妮听到称赞后开心不已：“马丁，你的嘴总是这么甜......”
    “想尝尝吗？我过来前刚吃了薄荷糖......”
    两人顺势来了个浅浅的触吻。
    这只是朋友间正常的身体接触，并不包含感情或者其他成分，可足够让其他几人目瞪口呆了。
    “这不公平！”刚才被跳过的霍华德不干了：“马丁和我之前说的有什么不同吗？”
    “嘿，霍华德，没有女生会因为你欣赏她们的胸部而心生欢喜，好吗！”
    佩妮一边调酒一边挖苦道。
    马丁歪歪脑袋摊摊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我该怎么办？”抱着一杯绿色鸡尾酒的拉杰什插进话来：“周末就要相亲了，我连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佩妮将调好的纯马天尼递给马丁：“拉杰什，要不你把约会地点放在我打工的餐厅，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听起来是个好主意......”拉杰什看着好像有些醉了：“你知道的，我现在连和女生正常说话的能力都没有，她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傻子，说不定还会怪我父母.....”
    其他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佩妮小心翼翼地试探：“可是你现在不正在跟我说话吗？”
    “是啊，我在和你说话.....”拉杰什垂头丧气地说：“我已经预见到这个周末会过得很艰难......”
    其他人都看着拉杰什。
    拉杰什终于反应过来了：“我......我居然在和你聊天？我的湿婆大神......”
    一番讨论后，大家把功劳归于那杯绿色的鸡尾酒。
    “这就是魔药！”拉杰什像是捧着宝石一样捧着鸡尾酒：“我终于可以正常地交女友了！”
    马丁皱着眉头靠近佩妮：“说实话，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佩妮不在意地摇摇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要不.....我也去看看？”马丁一直不敢轻易扰动剧情，却也不会放过在旁看热闹的机会。
    “你觉得你和拉杰什站在一起，他还有认识女生的机会吗？”
    佩妮上下打量着穿着休闲装却依然帅气的马丁。
    “我会认为你这是对我的赞美！”
    马丁有些遗憾地挑挑眉。
    ~~~~~~~~~~~~~~~~~~~~~~~~~~~~~~~~~~
    到了周末，除了马丁留在公寓晒着太阳看小说，其他人全体出动，为拉杰什的相亲保驾护航。
    可到了晚上，他们又一次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马丁并不期待这次会有好的结果，可是完全没想到搞砸约会的居然是谢尔顿。
    “他说她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细腻的肌肤宛如流动的恒河.....带领猴子成功反抗人类的压迫......”
    “等等！”马丁疑惑地伸手打断拉杰什的抱怨：“猴子？这是什么鬼？”
    “潘达拉公主！”唯一兴高采烈的谢尔顿立马接话：“你相信吗，拉杰什的相亲对象就像是潘达拉公主，就是我们小时候看过的印度神话里的那个，你还记得吗？”
    “重点不是什么公主，是为什么你要和拉杰什的相亲对象调情？”
    莱纳德无力地说：“你把约会全搞砸了！”
    谢尔顿有些不明所以，马丁倒是若有所思：“伙计们，你们不觉得谢尔顿的这个方法对你们来说很合适吗？”
    “嗯？”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马丁。
    马丁摇摇头：“你们不是一直抱怨没办法和女生正常搭讪吗？为什么不学谢尔顿一样，把搭讪对象想象成你们喜欢的角色，然后表达出对这个角色的喜爱......”
    “我知道了！”霍华德最快反应过来，边往外跑边提前练习。
    “你的身体曲线像绿巨人一样优美......”
    马丁一手拍在脑门上：“我觉得我们需要提前帮他叫好救护车......”

 第二十三章 麦克斯的生意

    为什么所有律政剧都被拍成了刑侦剧？
    因为律师除了上法庭辩论的高光时刻之外，其他的日常工作实在是太无聊了。
    编合同、审合同、找客户、聊合作、查案例、搜资料......
    可以说百分之八十的律师工作都跟打印机和复印机有关，剩下百分之二十和一般的销售也没有什么区别。
    自从进入事务所之后，马丁就没有什么机会能够在晚上九点以前下班，并且因为律师事务所属于个人合伙制，初级律师以上连公司制的加班费都没有。
    还好双休还是能铁打不动的，毕竟人们已经忘了上世纪那些被压迫的劳工和公会是如何据理力争奋不顾身，只认为这是上帝赐予的礼物。
    人类总是善于遗忘......
    又一天，马丁快要十点才离开事务所的大楼，开着天蓝色的保时捷911来到布鲁克林，准备去威廉斯堡餐厅吃点东西。
    “哟！我的兄弟！”
    进了餐厅，马丁先是和厄尔来了个撞拳，然后和老板李瀚热情拥抱，最后和奥列格再三强调有关个人卫生的问题，这才在卡座上坐下来。
    “这里的每个人都喜欢你！”卡洛琳显然已经适应了服务生的工作：“今晚呢？墨西哥鸡肉卷还是芝士烤肉饼？”
    马丁眼光不停闪烁：“你知道的！我的答案永远是你......”
    “你让我欲火焚身！”卡洛琳靠近他低声回答，顺便和他来了个长长的法式热吻。
    毕竟是公众场合，马丁和卡洛琳两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在卡座上现场表演的欲望，依依不舍地分开后，卡洛琳眼含春水地飘去厨房点单了。
    牛肉汉堡、薯条还有无糖可乐。
    马丁从不会在这种餐厅浪费时间去思考吃什么的问题。
    麦克斯那边帮客人上完菜之后也过来打了个招呼：“嗨，马丁，你在过来之前应该先叫一下消防队......”
    “你的意思是我很火辣？”
    马丁虽然猜到了麦克斯的意思，可是还是很配合得装傻。
    麦克斯怪笑着摇摇头：“你知道吗？我的那桌客人被你和卡洛琳吓到了，然后一直追问我要怎么样才能和女服务生在卡座上来一发......”
    马丁好奇地扭头看了一眼，好吧，又是个缩头缩脑的宅男。
    “我总是魅力四射，宝贝。”
    马丁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然后收起调侃的表情认真说：“麦克斯，几天前我给你说的事情考虑地怎么样了？”
    麦克斯换上一副苦脸：“马丁，很感谢你给我的这个机会，但......这不是什么好时机......”
    一周前，麦克斯送到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的纸杯蛋糕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七十个蛋糕在下午茶时间刚过一半就被一抢而空。
    得知这个消息后，马丁干脆向行政部提议将“麦克斯自制美味纸杯蛋糕”作为事务所茶水间的固定甜点之一，也得到了事务所大boss杰西卡的认可。
    可是当马丁把这个消息告诉破产的姐妹俩时，两人的反应大不相同。
    卡洛琳激动不已，认为这是她咸鱼翻身重返曼哈顿的最好机会。
    麦克斯却一直有些犹豫，甚至有些不情愿。
    一个纸杯蛋糕三美金，每天送一百五十个，就是将近四百美金的收入，除掉一美金不到的成本，麦克斯一天可以得到三百美金的利润。
    一个月二十天的工作日算下来，麦克斯可以纯赚六千美金，而且是不用缴税的。
    毕竟她躲那群税务专员的经验可谓是相当丰富。
    马丁怎么算麦克斯都不应该拒绝。
    “麦克斯，实话实说，你说有一千人拿着枪满世界找你追债的事情难道是真的？你真帮墨西哥毒枭贩过可卡因并且黑掉了他的货？”
    除了这个理由之外，马丁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好吧，那只是我对悲惨身世的一点点夸大而已，其实只有九百九十九人。”
    麦克斯说话总是那么真假难辨。
    马丁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麦克斯，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能把躲掉近八年的助学贷款给还掉......”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马丁。”麦克斯终于认真了一点：“你知道的，这会毁了我的生活......”
    “是重建你的生活。”马丁纠正道：“毕竟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觉得你的生活还能毁成什么样子。”
    “好吧，听着马丁，我现在有一份服务员的工作，还能在这售卖纸杯蛋糕，这对于我已经足够了......”
    “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帮助，但是如果我同意，我需要在每个工作日七点起床给你们送一百五十个纸杯蛋糕......即便是火山地震或者欲火中烧也不能取消，这一切都因为那该死的合同！”
    马丁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明白麦克斯的顾虑到底在哪了。
    她从小父母离异，跟着一个绝对称不上合格的母亲到处流浪，这让她一直向往安定自由的生活。
    一个布鲁克林小餐厅的服务员工作，一个能够多赚一点钱的纸杯蛋糕生意，一间非法转租只要三百美金的破旧公寓。
    这是她的一切，她对此已经很满足了。
    这份突如其来的生意像是一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麦克斯对此有着天生的警觉和抵抗，她怕这份合同会毁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生活，结果到头来一无所获。
    马丁虽然能够理解麦克斯的想法，却不表示他能够认同。
    “麦克斯，这两月我曾经三次从你们公寓的床上醒来，当然身边还有一丝不挂的卡洛琳......”
    美国人说话就是这样，进入正题之前总要扯些有的没的。
    “我已经掌握了你的作息时间......”
    “......你每天凌晨两点半回公寓做蛋糕，四点睡觉，八点起床去曼哈顿给那个把亲生孩子当芭比娃娃的模特带孩子，中午两点回公寓取蛋糕，下午四点半去餐厅然后一直工作到凌晨两点......”
    麦克斯瞪大眼睛：“你特么就是个特工！”
    马丁不置可否地歪了歪脑袋：“签下这份供货合同，你所要做的只是每晚多做一百五十个蛋糕，然后提前一小时起床给事务所送过去，其他时候你依然可以按照你的时间表来......”
    “你看，生活并没有改变很多，不是吗？”
    “别忘了，还有一个月将近六千美金的额外收入，如果你选择不交税的话......”
    麦克斯像是被说动了，就连她负责的卡座客户叫她，她也只是扭回头喊一声：“安静点混蛋！老娘在谈一笔大生意！”
    卡洛琳看到这边的动静，知道麦克斯和马丁在商量自己能不能咸鱼翻身的机会，于是直接跑过去接手了。
    马丁顿了顿，决定趁热打铁：“麦克斯，你知道我的那些客户是怎么来的吗？”
    “一开始我和他们也只是朋友，后来我劝他们拿着笔记本电脑创业，帮他们租到几乎不用钱的车库，甚至把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告诉他们.......”
    “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们全都成了亿万富翁！”
    “相信我，我们只做加法，不做减法，在一切都上轨道之前我们不需要改变现在的生活，只是更忙一点。”
    “如果一切顺利，是改变还是维持，都由你来决定！”
    麦克斯终于被马丁这番带有蛊惑性的话语说服了：“好吧马丁，我该怎么做？”
    “签下这份供货合同，还有我的律师委托合同，然后下周一凌晨多做一百五十个蛋糕，早上七点半送到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就这么简单......”
    如果麦克斯玩过14年的《魔兽世界》，此时她应该一脸凝重地反问：“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可惜现在才07年，艾泽拉斯的勇士们刚刚踏上外域的征程，目前正在和伊利丹还有凯尔萨斯不停上演一男对多人的肉体摩擦。
    一周几百万次......真惨！
    而且麦克斯负担不起除了滚床单以外任何需要花钱的娱乐项目。
    看到这边的僵持情况，之前还在收银台听rap的黑人老哥厄尔看似无意地走过来：“麦克斯，可怜的老厄尔想在临死前住上带着白人保姆的别墅......”
    麦克斯立马拿起笔在合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马丁故作失落地摇摇头：“麦克斯，我以为我比厄尔更年轻一点......”
    “厄尔可是我的毕生最爱，在送他进入国家公园之前你没办法比过他，马丁！”
    麦克斯显得如释重负，直爽的笑容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第二十四章 马丁的道德观

    “真没想到你会给一个月收入不到五千美金的生意做顾问。”
    大boss杰西卡坐在办公桌前翻着合同：“你认为麦克斯自制纸杯蛋糕会是下一个星巴克？”
    马丁坐在对面，半真半假地说：“毕竟全球纸杯蛋糕产业有近两万亿的市场规模，可所有从业者依旧停留在小作坊的原始时代，谁知道呢......”
    “我尊重你的做事风格。”
    杰西卡合上文件夹，然后若有所指地说：“我记得你跟哈维一起面试的律师助理，认识迈克·罗斯吗？”
    “哈维的那个助理？当然，我是见证。”马丁点点头。
    “你敢信吗，今天他居然嗨大了才来事务所上班，还在电梯里面出尽了洋相。”
    杰西卡揉了揉太阳穴：“要不是他主动跟我打招呼，我真的不想承认他是我们事务所的人。”
    “至少是他主动的，说明他在享受快乐之余不忘了向上司保持应有的尊敬。”马丁摸不准杰西卡的意思，只能信口开河：“这是好事，不是吗。”
    “祈祷时抽烟和抽烟时祈祷？你的思辨课一定学得不错。”
    杰西卡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然后丢过来一个新的文件夹：“新的商业并购案，我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处理，交给你了，知道行业规矩吗？”
    马丁有些疑惑地接过来：“百分之七十？”
    杰西卡点点头。
    这就要说到律师事务所的构成了。
    律师事务所并不是以普通公司形势存在的组织，更像是明星艺人的工作室，里面每个律师都是独立的个体，单独负责各自的客户，只是利用事务所进行有效的资源整合和互换。
    就好像马丁那些互助会的客户，虽然整个事务所都在为他们服务，可是任何人没有任何权利能够越过马丁直接跟他们联系，这是一条红线。
    不过因为各种原因互相帮个忙的情况还是有的，就好像这次，马丁知道杰西卡最近在忙一间国际大型制药公司的破产重组，肯定顾不上这种只有几千万资产的小公司并购，交给自己也算正常。
    不过按照惯例，事成之后杰西卡的在这个案子的应得收益要分给马丁百分之七十。
    马丁也没在意，反正手上的事情不算太多，多个并购案练练手也不错，当即表示自己接下来了。
    还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马丁就看到了杰西卡口中那个嗨大的迈克·罗斯，此刻他正在瑞秋的办公隔间前大口大口地喝着冰水。
    “你把杰西卡惹毛了。”马丁干脆把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过一把当上司的瘾：“你今天到底干了什么？居然在上班时间吸大麻？”
    “都是路易·利特！”迈克·罗斯看上去清醒了不少：“他让我帮忙接触客户，就是那个二十八岁开发了《橄榄球英豪》的财富新贵，他让我和他嗨一把，说这样能尽快拉近关系......”
    “他让你和他双飞你也去吗？”马丁摇摇头：“我和哈维还以为你是个足够聪明的家伙。”
    “我之前的尿检结果没有通过测试！”迈克·罗斯有些紧张的解释：“他拿着药检报告威胁我！”
    迈克·罗斯没有上过任何法学院，却在一场意外之后进入了只收哈佛毕业生的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担任高级合伙人哈维·斯派克特的律师助理。
    这件事只有哈维、马丁，还有两人的秘书唐娜和瑞秋知道。
    《金装律师》里，迈克和瑞秋还是一对分分合合的苦命情侣，只是这辈子看来是不可能了。
    迈克口中的路易·利特是事务所唯二的高级合伙人之一，和哈维·斯派克特一直明争暗斗，争抢那个唯一的资深合伙人名额。
    因为长得肥头大耳，还有一对兔牙，路易·利特在竞争中一直处于下风。
    谁让哈维·斯派克特长得比布拉德·皮特还要帅呢。
    这个该死的看脸的世界。
    马丁笑着摇摇头：“迈克，你的尿检结果不会有问题，路易在诈你。”
    “他在诈我？”迈克愣住了：“你怎么知道？你只是高级律师，没有行政权力......”
    “我的确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哈维！”马丁斩钉截铁的说：“他冒着失去晋升资格的风险把你招进事务所，如果你真的有听他的没有碰毒品，那么尿检结果绝对过关了......”
    看到迈克一脸不可思议，马丁笑着摇摇头：“迈克，这只是很简单的审讯手段，你没想到是因为你本身心里有鬼，所以没办法正确的思考......”
    “我去找他！”
    迈克毕竟才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当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马丁叫住了。
    “如果路易现在再让你进行一次尿检怎么办？别忘了你下午刚嗨过一次！”
    迈克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慢慢转身：“根据1977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局的规定，药品检测间隔必须超过三个月以上......”
    “这就是法律的力量！”
    马丁笑着拍拍手：“去吧，顺便帮我要两张下个月易卜生剧院的芭蕾舞票，我需要给我美丽的秘书一点精神上的福利。”
    “我会让他也给我两张作为补偿！”
    迈克甩下一句话就走了。
    马丁渐渐收敛了笑容，靠在办公椅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金装律师》的剧情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是迈克和哈维两人一边耍着帅处理各种法律问题，一边和公司内部其他人勾心斗角。
    马丁对于金钱并不在意，够用就行；可是对于律师的职业生涯相当在意，甚至是他唯一努力活在这个世界的理由。
    这算是上辈子的执念，也是想爬到世界最高的那层看看究竟是什么风景。
    毕竟那些有关共济会和骷髅会之类的阴谋论太吸引人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从上大学就一门心思劝别人创业还帮着出主意的主要原因，因为这些人能够让他更快地接近这个世界的终极秘密。
    好想知道51区到底有没有外星人的尸体解剖图解......
    现在《金装律师》的剧情也开始了，马丁有些担心事务所几个大boss的内斗会影响他的计划。
    杰西卡、哈维、路易，还有那个还没有出场，正在家陪伴妻子最后时光的哈德曼！
    从感情上来说，马丁很想帮着哈维和杰西卡搞定事务所的话语权，毕竟哈德曼做事太脏了，除了有个漂亮孙女简直一无是处。
    可是这么做并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重生以后，他尽可能为人正派，做事坦坦荡荡，争取没有人能站在道德和法律角度对他进行审判。
    一旦卷入事务所的内部斗争，马丁很可能为了胜利和权利作出一些不符合内心原则的事情。
    虽然目前的主流观点是胜者为王，可是重生一世的马丁觉得，做人还是需要坚持自己的底线，否则会因为内心的道德谴责以及无处不在的社会压力毁掉自己一辈子。
    就好像刚刚离开的迈克·罗斯，他帮死党替考被抓，这辈子在也没法考进梦寐以求的哈佛法学院，即使他比现在那些学生优秀不知道多少倍。
    犯错，是要承担代价的！
    马丁从一开始就保证自己不陷入这样的困境中。
    十六岁上大学前一天，谢尔顿的双胞胎姐姐甚至在他面前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可还是没能让他就范。
    马丁很为此感到骄傲，并且在时候还专门打电话到欧洲，给正在那边做访问学者的谢尔顿证明并炫耀自己的道德水准到底有多高尚。
    可是谢尔顿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鉴于米茜那颗连二元一次方程都解不出来的大脑，我觉得让你做我实际意义上的姐夫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毕竟我的爸爸妈妈外婆还有哥哥都很喜欢你，还能避免她高中毕业后连超市收银员都做不了的悲惨局面......”

 第二十五章 谢尔顿撒谎了

    马丁·斯科特完全没想到，下午还在办公室思考人们犯错之后所要付出的高昂代价，晚上自己就要面对这样的难题。
    当马丁将保时捷停到公寓楼下街边的停车位，正好看见一身舞蹈装大汗淋漓的佩妮小跑回来。
    “嗨！佩妮。”马丁连忙叫了一身，然后上下不停打量：“哪个小子这么没品？居然连事后洗澡的时间都不给你？”
    佩妮气喘吁吁地握住了小拳头：“只是舞蹈训练！”
    马丁关好车门，和佩妮一起走进公寓，去信箱取出一堆账单和广告单后顺着楼梯往上走。
    “我的邮箱里永远只有银行贷款和二手店打折信息的广告。”
    佩妮看到马丁手里那堆奢侈品专柜的新品广告，不由得自嘲。
    “你还年轻，佩妮，谁也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就发达了，更何况像你这种致力于演艺事业的美女......”
    马丁习惯性地安慰被佩妮打断：“马丁，我比你大一岁......”
    “ok！你这辈子完了！”
    调侃式的寒暄一番之后，佩妮终于面对面问出了隐藏在自己心里很久的问题。
    “马丁，你为什么愿意住在这个公寓里？这里甚至连电梯都是坏的！”
    马丁一边往上走一边反问：“知道里约热内卢的女性身材为什么都那么好吗？”
    “因为她们面对抢劫不是呆在原地尖叫，而是拔出枪冲上去和劫匪比运动射击？”
    巴西的治安值得全世界文明国家的嘲笑，即使枪杀案频发的美国也不例外。
    马丁好笑地摇摇头：“里约热内卢的地势海拔差距很大，有可能一条街就有一百多米的海拔落差，那里的人们走路就像是在玩登山机，长期以往身材自然前凸后翘。”
    “同理还有中国的四川，欧洲的挪威......”
    佩妮瘪瘪嘴：“这就是你身材撑得起价值四千美金的意大利手工精品西装的原因？”
    马丁做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我从不怀疑优秀的身材对于聪明头脑的衬托作用！”
    调侃了一番后，马丁解释道：“其实是我最先租下这里，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学生......后来谢尔顿从欧洲回来，他也搬进了这里，然后是莱纳德......”
    “对了，你知道这个电梯怎么坏的吗......莱纳德发现了一种密度更轻但是威力巨大的新型燃料，可是选错了实验地点.......谢尔顿最先发现不对，把燃料丢进了电梯井里，然后‘嘭！’的一声......”
    “现在警局还有这个公寓电梯爆炸案的未完结案宗，我上次还偷偷进去看了一眼......”
    就这样聊着一些有的没的，两人走到自己公寓的楼层，正要打招呼分开，却看到谢尔顿从公寓里开门出来：“嗨！佩妮，很高兴遇上了你！”
    “嗯哼？”佩妮对谢尔顿的奇特脑回路总有点避之不及。
    “我必须向你指出，之前莱纳德不去你周五晚上的产品发布会的理由是假的，周五晚上我们并没有量子力学研讨会，他欺骗了你！”
    “你说什么？”佩妮看上去很不可思议，又很受伤。
    “没错，他其实是在帮我掩饰尴尬，我有个叫里德帕克的表弟从戒毒所逃了出来，现在躲在长岛一家汽车旅馆里，我们全家周五去那里帮助他重新回到戒毒所，莱纳德需要帮我开车......”
    上帝作证！马丁可以肯定库珀一家从没有个什么叫里德帕克的亲戚！
    毕竟在谢尔顿的父亲，乔治·库珀先生因心脏病去世的葬礼上，马丁以遗孀教子的身份见过他家的全部亲戚。
    谢尔顿居然撒谎了？
    马丁可不会错过这场好戏，停下进门的脚步靠在门框上看起了热闹。
    佩妮瞬间平息了被欺骗后的怒火，转而变得有些......感动？
    “你是说莱纳德骗我说周五有研讨会，只是为了帮你掩饰家族丑闻？不得不说，这样的行为真的很善良......”
    谢尔顿有些紧张，只能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哼。
    佩妮又看向对面的马丁：“马丁，你也会去吗？”
    马丁完全没想到这事能惹到自己身上，虽然没有准备，可看到谢尔顿冲自己挤眉弄眼的表情，还是在一瞬间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呃......你知道的，这是库珀家的家庭事务，我虽然是玛丽的教子，可是并不适合参与进去，谢尔顿也没有告诉我......”
    感谢重生和法学院给了他敏捷的思维！
    互道晚安之后，马丁把谢尔顿拉进公寓，关上门疑惑地问：“你们又惹出什么麻烦了？”
    正好这时，莱纳德穿着红色睡袍走出来：“马丁？你回来了？”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他！”谢尔顿指着莱纳德认真的控诉：“因为不想参加周五晚上的发布会现场，莱纳德向佩妮撒了一个并不高明的谎言，我只是去把这个谎言变得更加缜密可信......”
    “等等......”莱纳德一脸惊慌：“你做了什么？”
    谢尔顿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佩妮这周五有一个产品发布会的舞台表演，她很开心地邀请了莱纳德和谢尔顿，可莱纳德不想去，所以编了个周五晚上有物理学研讨会的借口婉拒了。
    这个借口让谢尔顿有些坐立不安，因为他觉得太容易被识破了，很容易破坏他们和佩妮之间的良好关系，于是决定撒一个更加完善的谎言。
    就这样，库珀家族凭空多了一位从小在美军驻各国军事基地流浪，被传道的教士侵犯，只能沉迷毒品逃避现实的二十一岁亲戚里德帕克。
    为了增加可信度，谢尔顿居然还做了一个里德帕克的脸书主页，上面全是他的照片和一些控诉世界黑暗的无病呻吟。
    马丁好奇地打开电脑看了一眼：“我记得他，是你们学校粒子物理系的那个家伙，好像还学过舞台戏剧表演理论......”
    “这正是我选择他的理由！”谢尔顿显得志得意满：“瘦弱，颓废，必要时还能展现他在表演方面的天赋！”
    莱纳德愣住了：“你是说我们这周末要去长岛？”
    “当然不去，这只是一个避险设定，毕竟佩妮在忙着表演时不会想跟着我们去长岛，见一位从戒毒所跑出来的危险分子......”
    “你疯了吗？”莱纳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而且你当面告诉她我欺骗了她！”
    “是善意的谎言！”谢尔顿很满意自己的决定：“你只是为了不让我因为家族丑闻觉得尴尬，所以把撒谎后的内心纠结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以佩妮刚才的表现来看，你的形象无疑是正面的。”
    马丁忍着笑意在旁边点点头表示认可。
    莱纳德无语地看着谢尔顿，然后又转向马丁：“马丁，说点什么！”
    “鉴于这是库珀家族的内部事务，我一个外姓人并不适合参与进去，毕竟一个吸毒还落跑的怪亲戚会让库珀家族成员在外人面前无地自容。”
    马丁摊摊手：“莱纳德，要是佩妮问起，你就说你把谢尔顿送到长岛后就一个人在咖啡店喝咖啡，不然会显得我太过冷酷无情......”
    “你确定非要这么做吗？”
    莱纳德一脸不可思议，完全没想到几人中情商最高，做事也最稳妥的马丁也跟着起哄。
    “否则还能做什么......”马丁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忍地摇摇头。
    “你最好尽快处理掉这事，否则周六上午你会看到里德帕克坐在公寓的餐桌边吃培根三明治！”
    莱纳德更加慌了，完全没想到只是随口一句竟然换来了这么恐怖的结果：“这怎么可能？”
    “相信我莱纳德！”
    马丁挤了挤眼：“否则你以为谢尔顿为什么会选一个有戏剧表演经验的家伙......”

 第二十六章 麦克斯的新烤箱（求推荐票）

    果然不出马丁所料，周六上午七点，当莱纳德起床喝水时，发现一个自称“里德帕克”的年轻男人坐在自家公寓的餐桌上吃着早饭。
    对此，同样早起准备出去运动的马丁并没有太过意外，甚至在经过时友好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伙计！”
    友善得完全不像习惯了冷漠和无视的纽约人。
    等马丁运动回来，里德帕克已经在身着睡衣的佩妮面前表演起来。
    “......世界是如此不公！为什么年幼的我要遭受这样残酷的命运？我在新几内亚军事基地遭到了驱逐，原以为夏威夷基地的教士会像上帝一样拯救我，可是......欧！那是我一段无法忍受的回忆，也正是从那时，我只能依靠大麻麻痹我自己的神经......”
    莱纳德看得目瞪口呆。
    佩妮一脸同情和怜悯。
    马丁完全不觉得这家伙的歌剧咏叹调有自己那么专业！
    谢尔顿悄悄跑到那家伙的背后：“你只是个中间的孩子，父母的无视才是你染上毒瘾的原因，请完全按照我写的人物性格设定来进行表演！”
    在美国普遍的认知中，一般家庭里处于中间年龄的孩子更容易叛逆和不安，喜欢用出格的行为来吸引父母的注意。
    目前被叫做里德帕克的家伙转过身悄悄说：“拜托，你确定我们要遵循《普遍心理学》吗？”
    谢尔顿一边偷看一边低声说：“请注意，这些都已以有力的研究为根据的，波本教授甚至为此跟踪观察了三十年，有严格的双盲对照组实验数据！”
    一阵交头接耳后，里德帕克快速转过身来，整个人萎缩成一个小人：“我知道我逃出戒毒所的行为让你们失望，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那里冰冷的木床和像监狱一样的小窗......”
    好吧，交涉失败。
    不过虽然这家伙并没有按照谢尔顿的剧本进行发挥，可善良的佩妮还是上当了，甚至愿意在看电视的时候让这个家伙靠在自己只穿着吊带的肩膀上。
    看着这家伙悄悄露出一副“赚大了”的表情，莱纳德差点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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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周一，马丁开着保时捷来到事务所所在的写字楼，正好碰见从加长豪华林肯车下来的哈维·斯皮克特。
    和自己开车的马丁不一样，哈维觉得律师需要时刻思考，自己开车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所以他花钱长期包了一台豪车供自己出行。
    费用虽然不菲，但是的确很省事。
    “艰难的周一，哈？”身为事务所的晚辈，马丁选择主动开口。
    哈维难得漏了一丝笑意：“如果站在收入的角度，这可是一周内最值钱的一天。”
    “在忙大案子？”马丁听出了一丝端倪。
    走进写字楼出示了工牌后，两人在电梯前停了下来：“有人要收购怀亚特的交流通信专利......”
    马丁歪歪脑袋：“看来你很快就可以买下那台特斯拉了......”
    很多人不知道，特斯拉在做电动汽车之前也出过很多小众手工跑车。
    就像手表里的理查德·米勒一样，虽然年轻，但是逼格相当高！
    哈维不置可否地瘪瘪嘴：“说实话，我想谢谢你点醒我那个有些蠢的助理，居然被路易·利特诈了都不知道。”
    “我记得你是因为他足够聪明才招他进事务所的。”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进电梯，结果发现身边围了一圈暗含心机的女性白领。
    刚才还一起等电梯的几个男性白领压根没挤上电梯。
    没办法，哈维长得就足够帅了，马丁也不逞多让，更何况两人一个中年一个青年，站在一起完全可以秒杀从十六岁到五十岁的所有雌性。
    十六岁以下就算了，未成年，违法的！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有些尴尬的微笑。
    上了十八楼，马丁和哈维分开回自己的办公室，却在半路上碰到了过来送蛋糕的麦克斯·布莱克。
    “嗨！”马丁有些惊喜：“不得不说我很高兴能在这看到你。”
    “一百五十个蛋糕已经摆在了茶水间！”麦克斯也很开心：“你是第一个让我不必上床就能缩减睡眠时间的男人！”
    “我的荣幸。”马丁左右看了看：“卡洛琳还是拒绝出现在曼哈顿？”
    “很显然。”麦克斯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马丁也没办法，只能转开话题：“第一天送货，感觉怎么样？”
    麦克斯做了个疲惫不堪的表情：“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只睡了三个小时，等会还要去做保姆......希望我不会把提神用的大麻加进两个孩子的奶粉里......”
    “需要帮助吗？”马丁皱皱眉，觉得她这会的状态的确不是太好。
    麦克斯摇摇头：“不用在意，中午那份兼职我已经辞掉了，等照顾完孩子我就回去补觉......就是现在那个烤箱有些小了，也许两个月之后我们能攒够钱换一台......”
    烤箱？
    马丁灵机一动。
    “也许我知道该送你什么感恩节礼物了。”马丁笑着说：“要不今天中午你坚持一下，至少让工人帮你把新烤箱安装完成，否则我不觉得你们两个女生能搞定这些事......”
    “你在开玩笑吗！”麦克斯惊讶地在事务所走廊里大叫一声：“不！马丁！你不能这么做，我现在还没办法支付和一个新的烤箱价格对等的礼物！”
    马丁不在意地摇摇头：“一顿确保干净和卫生的威廉斯堡餐厅的午夜餐就好，毕竟你是餐厅里唯一能让奥列格洗手和除臭的那个人......”
    “该死！我终于要为了钱变得堕落了吗？”
    麦克斯笑着调侃了一句，然后一个劲摇头：“马丁，我们是朋友，你没必要这么做......”
    “是朋友，也是商业伙伴，还记得我是你们的法律顾问吗？”
    马丁耐心地劝着：“听着，一套全新的蛋糕烘焙设备，换麦克斯自制美味蛋糕生意的百分之一股份，这些股份的所有权和收益会被投入到一个叫hope的慈善基金里，怎么样？”
    麦克斯还是不肯接受马丁的好意，一个劲的拒绝。
    马丁好笑地摇摇头：“知道脸书吗？我记得李瀚在玩这个，上次还在二十五张照片里圈出了我，你知道，这让我有些......尴尬。”
    07年的脸书虽然还没扩张到前世那个第一社交平台的水平，可是至少在北美地区已经渐渐风靡起来了，很多年轻人和大学生都把脸书当成了自我展示和约跑的首选。
    比如屡败屡战的霍华德.....
    “当然，我还没有高中毕业呢！”麦克斯很自然地炫耀着自己的学历。
    “ok！你很年轻！”马丁推了推手，耐心地解释：“脸书的创始人就是我的客户，当年是我劝他创办了脸书，他也有百分之一的股份在慈善基金里面，就像我给你的条件一样.......”
    麦克斯更激动了，声音比刚才高了三个八度：“你说什么？你居然是脸书的股东？”
    随后又紧紧握住马丁的手：“你是不是可以让碧昂丝还有布兰妮都加我做好友？”
    “这一点有些困难，毕竟就连扎克伯格也不会主动参与用户的好友关系建立......”
    马丁装作为难的样子解释了一句。
    闹了好一会，麦克斯终于接受自己室友的跑友是个大佬的事实了。
    “......这不是施舍，而是作为我的客户应该获得的前期投资和待遇，而且如果你有了新烤箱，每天早上还能多睡一个小时，不是吗？”
    马丁好说歹说终于让麦克斯接受了自己的好意。
    “ok！不过烤箱我自己选，毕竟看你金光闪闪的样子就不知道什么烤箱才是最适合我的......”
    马丁笑了笑：“一切都由你决定，作为投资人我只负责签支票......”

 第二十七章 电话求援（求推荐票）

    “早上好，公爵夫人！”
    面对公司行政部两个漂亮的小婊子别有用心的问好，瑞秋·赞恩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都怪那个该死的混蛋，自从他给自己起了这个“公爵夫人”的外号，公司上上下下流言不断，从自己和那个混蛋滚过床单，到自己一门心思想嫁入“old money”，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今天不怼他一顿，心里这口气就真的出不来。
    从电梯到自己办公隔间的这段路上，瑞秋的高跟鞋蹬得格外有力，任谁听到都能感觉得其中蕴含的滔滔怒火。
    手脚利落的整理完行程和文件，瑞秋起身走进那个混蛋的办公室，正要开口，却看到那个混蛋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左手键盘右手鼠标动个不停。
    是哪个案子遇到问题了？
    瑞秋回想自己当上他秘书的这两个月，面对所有案子他总是信手拈来，这让大boss杰西卡很是惊喜，私底下和高级合伙人哈维提了好几次。
    “我看到了事务所的未来！”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杰西卡交代给他的那件商业并购案。
    难道这个几千万的案子出了什么问题？
    良好的职业素养提醒瑞秋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断boss的思路，干脆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来想想该怎么辟谣。
    过了好一会，电脑前的马丁终于有反应了。
    “干得好伙计们！就这样吧，我先下了，还得上班呢。”
    瑞秋皱皱眉头，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立马起身走到马丁身边看了一眼，发现电脑上是《魔兽世界》的游戏画面！
    “你怎么敢用公司的电脑玩游戏！”瑞秋气得满脸通红：“还是在周一！你难道不知道所有公司的电脑都有监控，就是弹出一个p片网站都会留下记录吗！”
    “放松放松，今天跟谢尔顿他们约好打黑暗神庙的，总不能爽约吧。”
    和一般的上班族不同，大学里每周一上午是主任去和学校领导开会的日子，谢尔顿他们这样的博士后反而没事。
    马丁无所谓地耸耸肩，关掉游戏之后将椅子转过来对着瑞秋：“找我有事吗？”
    瑞秋又生气又无语，缓了好半天才放下把面前这个家伙揍一顿的心思，走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翻开行程本反过来放到马丁的面前。
    “今天上午十点，杰西卡那个并购案的委托人会来公司，你需要和他谈谈接下来的事情，目前时间不定，我将你下午的时间预留出来了......”
    “嗯哼，还有呢？”
    “从现在起，我不希望你再叫我公爵夫人，否则我一定会起诉你！”
    “虽然我不觉得这官司你会赢......算了，谁让我体恤下属呢，放心，以后不会了。”
    见到马丁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瑞秋终于忍不住了，右手在办公桌上狠狠拍了下去：“马丁，我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宠物！我需要得到尊重！”
    “ok！”马丁皱皱眉，起身走到瑞秋身边，坐在办公桌上：“说说吧。”
    “说什么？”瑞秋没好气地问道。
    马丁笑了笑：“做我秘书两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工作上，你是个天才，能够让所有委托人无视你才二十五岁，心甘情愿地签下法律委托书！”
    说到这，瑞秋翻了个白眼：“说实话，我真怀疑你和那些客户喝的不是酒，而是翻倒巷黑巫师做出来的迷情剂！”
    “回答正确，拉文克劳加十分！”马丁大笑着拍了拍手。
    这么一打岔，瑞秋心里的火气消得差不多了：“为什么是拉文克劳？”
    马丁故意看了一眼瑞秋的脸，又退后看了看她的全身，摇摇头说：“只有拉文克劳才可能有你这种又聪明又漂亮的女巫。”
    女人就是女人，收到夸奖总是美滋滋的，即便说这话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好了，作为同事的评价我已经收到，那么作为朋友呢？”
    马丁笑了笑，随口追问道。
    瑞秋刚想说：“你就是个混蛋！”却被办公桌上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按照美国人注重个人隐私的习惯，瑞秋条件反射般准备起身出去，却被马丁的大手重新按回在椅子上。
    “我说过，我没有对你隐瞒的事情，明白吗？”
    马丁拿起电话看了看，按下接通键：“马克？今天上班前我还跟朋友聊到你......你最近不是应该忙得上洗手间都要轮秒算吗？怎么有空打给我？”
    “兄弟！我需要你！”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就连瑞秋都听见了。
    马丁皱皱眉，坐回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的浏览器：“你出什么事了？”
    “我把那帮耶鲁婊子给开除了，我需要你来接手！”
    “what the f.......”
    马丁忍了忍，最后终于骂出来了：“我是个才毕业的菜鸟，你特么居然让我去主持上亿美金的融资？你特么是不是疯了？你那个董事会是摆在那当尿壶的吗？”
    上亿美金？
    坐在对面的瑞秋动了动耳朵。
    过了一会，马丁终于冷静下来了，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打开外音，坐回电脑前搜索着什么，任由电话那边的男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那帮耶鲁婊子只会跪着舔大公司的某个部位，谈判才开始十天就告诉我这是最好的条件了，那群西雅图野狗居然只给我估价一百亿美金，这特么是抢劫，是把枪顶在我太阳穴的持枪抢劫......”
    虽然全是粗鄙不堪的辱骂，可极具职业敏感度的瑞秋还是从中找到了重点。
    耶鲁、脸书、西雅图的大公司、一百亿美金、谈判......
    瑞秋立马拿出手机上网翻看。
    “......听着兄弟，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带着哈佛的兄弟回来帮我！除了你以外我不相信任何人，明白吗......”
    “......不用担心董事会，我告诉他们你能把我们的估值谈到一百五十亿，他们二话没说就投了赞成票，没人能阻拦我！没人......”
    “......放心，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尤娜和索菲亚去和电视台拍真人秀了，菲欧娜还在洛杉矶，但是我可以让普莉希拉带她去迈阿密休息几天，你不用担心她们会提着枪逼你和她们约会......”
    听到电话里的越来越没有逻辑的话语，马丁无奈地摇摇头，拿起手机放在嘴边。
    “听着马克，我真没想到你在如此美好的周一早上居然嗨大了，现在滚回去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会给你倒杯水清清脑子的。”
    “......谢谢，马丁，我等你。”
    听见电话挂断了，瑞秋抬起头，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的boss。
    “你有那种布料很少的比基尼吗？”马丁完全没了刚才打电话的那股粗鲁劲。
    瑞秋又翻了个白眼：“两根线的那种怎么样？”
    马丁眼睛一亮，嘴里啧啧道：“这样更好，我给你抹防晒油的时候就不用翻来翻去了。”
    “现在可是十一月，加拿大北部已经下雪了......”
    瑞秋风情万种地瞟了马丁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隔间。
    虽然马丁只是问了有关比基尼的事情，可是两人在这两个月的沟通交流中已经形成了非常顺畅的默契。
    先是打电话定了两张最快到洛杉矶的机票，随后又叫来普丽娅，把杰西卡那件商业并购案的前期准备工作交给了她。
    马丁不得不承认，有这样能干的秘书实在是太棒了！
    当然，这个“能干”并不包含那层意思......

 第二十八章 兄弟再聚（求推荐票）

    两个小时后，收拾好东西的马丁和瑞秋坐上了前往洛杉矶的飞机。
    瑞秋很好的执行了秘书的职责，一边整理刚刚打印好还没来得及分类的资料，一边阻拦着频频过来搭讪的妙龄空姐。
    面对上亿美金的大规模融资，还是谈到一半突然接手的，这让一直自信满满的马丁此刻望着窗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谨慎。
    还记得是2003年，正在哈佛读法学硕士的马丁遇到了刚上大学一年多的马克·扎克伯格。
    马丁也不知道这个扎克伯格到底是现实还是美剧里的，毕竟《生活大爆炸》和《破产姐妹》里都有关于脸书的相关情节和吐槽。
    其实还有很多名人也在这些美剧里真人出镜。
    比如《金装律师》里，哈维·斯派克特就是篮球巨星迈克尔乔丹的法律顾问；霍金成了谢尔顿的好朋友，金·卡戴珊考虑去麦克斯的蛋糕小店拍真人秀......
    说实话，如果不是嫌那些明星和名人平时的麻烦事太多，马丁的互助会成员可能还会多出詹姆斯或者霉霉。
    艾玛·沃特森也不错，不过07年的她还只是个孩子……
    虽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美剧的区别，可并不妨碍两人成为好朋友。
    和前世那个面对欧洲反垄断听证会的商业巨子相比，当时的扎克伯格很青涩，只是一个整天想着约跑和蹭party的普通大二学生。
    实话实说，扎克伯格和霍华德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个子不高、鼻梁很大，头发卷卷的典型犹太裔，只是扎克伯格没有霍华德那么油腻和自我感觉良好而已。
    虽然犹太裔垄断了美国各个方面的重要位置，比如好莱坞和美联储，可是在正统美国人眼里，并不是太喜欢这个过于精明和算计的种族。
    筹拍《哈利波特》的华纳兄弟娱乐的大老板就是典型的犹太人，可是电影里依然使用犹太人典型的高鼻子矮个子作为奸诈狡猾的古灵阁妖精的原型。
    也正是如此，扎克伯格约跑的经历也和霍华德一样频频受挫，也经常叫上马丁一起去酒吧喝个酩酊大醉，然后喋喋不休地向他诉苦。
    终于有一次，马丁也不耐烦了：“搞个约跑网站不是很酷吗？”
    就这样，脸书诞生了。
    男生宿舍的台式电脑上出现的主页，第一次获得的三十万美金投资，两个创始人之间的竞争，网站覆盖从哈佛校园一直蔓延到整个北美......
    这几年，马丁见证甚至参与了脸书的一切，包括最开始借给扎克伯格的一万五千美金的启动资金，以及另一个创始人被无情的踢出局。
    没办法，道不同不相为谋，马丁只能站在好兄弟的立场去处理问题。
    当马丁用了一些手段将那个合伙创始人的股份全部剔除干净后，扎克伯格就成了马丁·斯科特最忠实的迷弟。
    从企业的发展前景到和普莉希拉的床笫之欢，扎克伯格总是会向他寻求主意。
    就连互助会里“军师”这个称号，也是他给马丁硬按上的。
    “军师”起源于禁酒令时期迅速崛起的意大利黑手党，属于黑帮里负责给头目出谋划策和处理法律相关问题的顾问，在组织里的地位相当重要，多由家族里学习法律的专业人士担任。
    当然，互助会只是个慈善组织，跟黑社会压根不沾边，扎克伯格只是单纯觉得这个称呼很酷.....
    当前世互联网巨头和财富新贵的光环褪去，马丁觉得这个小迷弟就是个时不时闹出点麻烦的逗比。
    ~~~~~~~~~~~~~~~~~~~~~~~~~~~~~~~~~~
    时隔一个月再次见到扎克伯格，马丁的表现非常平静。
    “你真该少抽点大麻了，看看你现在这样子......”
    全世界各国的合法成瘾物的底线基本都是烟草，再往下就是大麻和各类成瘾性毒品，美国对贩卖毒品抓得很严，但是对于吸食大麻并没有过多的限制。
    毕竟你不知道那群瘾君子没了大麻会闹出什么大乱子。
    当然，这并不是说抽烟就对身体伤害不大，只是致死率相对来说能够接受罢了。
    马丁很庆幸重生以后把抽烟的恶习给改了，再看看一脸颓废的扎克伯格，不由得有些自得。
    扎克伯格一边喝水一边摇头：“我会试试的！”
    马丁也没多纠结，任由他慢慢清醒，双手插兜在这个小别墅里到处参观起来。
    脸书现在还处于烧钱抢市场的前期阶段，得益于严谨的财务制度，扎克伯格自己并没有太多钱，就连这间别墅也是以公司的名义租下的。
    绕了一圈发现没什么看头之后，马丁重新回到客厅，一边踱步一边苦苦思索，可是实在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还存留前世的记忆，可是没人会注意那些大公司融资上市的具体详情，马丁也不例外。
    “说说吧，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扎克伯格摊了摊手：“微软找我们说要收购股份，我们需要钱去拓展欧洲市场......前期的市场评估都已经做完了，微软给脸书的估值是一百亿......”
    “然后说要用两亿现金收购百分之二的脸书股份......”
    “现在事情就僵在这了......”
    马丁一听就明白了，微软压根不是收购，只是分散投资而已。
    因为国内高昂的税率，不管是公司还是个人都没有把钱留在手上的习惯。
    少一点的直接消费，用消费税抵扣联邦税和州税；多的直接投资，合法避过第二年的报税月。
    微软作为全美现金流数一数二的大型科技企业，自然不会把盈利结余放在银行让国税局吸血。
    只愿按照市值出两亿现金，没有任何其他附加的渠道支撑和营销支持，这就代表微软这次只是单纯的风险投资行为，和那些专业风投公司没什么区别。
    “我记得去年融资的时候，脸书的估值才五点五亿美金。”
    马丁自来熟地走到酒柜边挑了瓶纯麦威士忌，又从冰箱里找到了冰块盒，再带上三个杯子回到沙发上坐下。
    纯麦威士忌的口感很烈，加点冰块降低酒温能让口感变得顺滑许多。
    马丁给三个杯子倒了三分之一的酒，然后给扎克伯格和瑞秋一人一杯，自己拿起杯子呡了一口，咂咂嘴说：“一年时间，从五点五亿到一百亿，脸书已经算是成功了.......”
    扎克伯格一口吞下杯里还没凉好的威士忌：“你真该看看那群西装革履的西雅图精英的嘴脸，一个个像是在剧院跳《天鹅湖》的演员！”
    芭蕾舞因为要展现优美的身体姿态，所以很多动作都昂着头，这让很多并不感冒所谓高雅艺术的洛杉矶人视为目中无人的象征。
    “还有那帮该死的耶鲁狗，我每年付给他们几百万律师费，他们不去和那群西雅图秃鹫谈判，却一直劝我接受这个条件，说什么这已经是最好的估值了，fxxx.....”
    “毕竟它是微软，不是吗？”马丁挑挑眉，笑着说：“至于那群耶鲁狗，反正你已经开了他们，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在美国，哈佛和耶鲁的关系就像是中国的清华北大，英国的牛津剑桥，两者之间永远不对付。
    现在别墅里可是坐着三位哈佛的毕业生......好吧，扎克伯格辍学了。
    不过这并不耽误他们拿耶鲁的毕业生开涮。
    马丁和扎克伯格在别墅里呆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就连晚餐也只是让瑞秋叫了个披萨和可乐草草对付过去，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交谈。
    回到预定好的酒店，瑞秋办完了入住，马丁接过房卡拿在手里不停摩挲。
    “......让普丽娅带着企业客户的空白合同过来，越早越好......”

 第二十九章 马丁不在的一天（求推荐票）

    就在马丁向自己好友兼小迷弟传授人生经验的同时，在纽约，两个女生正围着一台新烤箱团团转。
    “叮！”
    烤箱发出了悦耳的提示音。
    卡洛琳·钱宁像是拉拉队员一样站在外面又蹦又跳：“麦克斯，快！时间到了！”
    麦克斯·布莱克则像是一个老师傅一样：“慢着，按照我的经验，蛋糕要多在烤箱闷五分钟，口感才会更加松软......”
    两人拿着手机多等了五分钟，这才欢呼一声将烤箱打开，拿出了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纸杯蛋糕。
    各自挑了一个自己喜欢的颜色，然后像干杯一样碰了一下，这才有些郑重地吃下蛋糕。
    “简直无与伦比！”卡洛琳依然保留着曼哈顿公主喜欢大惊小怪的表达方式：“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蛋糕！就连第一大道上三十美金一个的芭比纸杯蛋糕也无法比拟......”
    顺便还举着蛋糕跳起了非常辣眼睛的扭胯舞：“新烤箱！新烤箱！”
    “如果我把你尬舞的霜糖模型插在蛋糕上，绝对不止卖三十美金！”麦克斯一边吃一边笑着吐槽。
    作为用烤蛋糕来放空自己享受生活的麦克斯来说，新烤箱不仅仅意味着更快的烘焙时间和更好的蛋糕口感，还是一个全新的人生伴侣……
    虽然很开心，可麦克斯总有种自己当了渣女的感觉……
    一口气烤了两百个蛋糕后，两人终于释放完了心里的激动，疲惫地在卡洛琳的床上躺下来休息。
    一百五十个是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的，还有五十个拿到威廉斯堡餐厅，除了给餐厅其他人尝尝之外还能摆在厨房售卖。
    麦克斯休息之余还不忘盯着新烤箱：“说实话，这是我从七岁以来第一次收到没有沾着男人体液的礼物，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麦克斯，为什么我劝你那么久都不肯扩大蛋糕生意？”
    卡洛琳没有接话，反而好奇地问道：“而马丁只是找你聊了两次，你就答应了？”
    “因为他是男人，你是女人。”麦克斯有些慵懒地回答：“而我是个百分百的直女！”
    “你喜欢他？”卡洛琳立马跳起来惊讶地问：“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可是我的滚床单伙伴”
    “‘只’是滚床单的伙伴......”麦克斯心情很好，甚至开了个有些逾越姐妹守则的玩笑：“看紧你的宝贝，说不定有一天我就会把他抢到我的床上......”
    即便两人好到可以用同一管口红，可涉及到男人的问题，就算是不用投入感情的跑友，卡洛琳还是忍不住抓狂了。
    “ok！ok！只是个玩笑好吗？”麦克斯连忙示意暂停，然后说出了自己愿意做蛋糕生意的原因。
    “虽然你一直在劝我，可是你的所有承诺都是空中楼阁，明白吗？你告诉我有人会喜欢我的蛋糕，我们会赚很多钱......可这一切就像是我妈妈没有沉迷于可卡因之前讲的睡前童话......”
    “马丁不一样，他出钱把蛋糕摆在他们事务所的茶水间里，然后帮我做了内部推荐，我甚至为此签下了第一份供货合同......这让我能够确定今后每天会多赚三百块钱，我真的没有理由拒绝......”
    听到这个解释，卡洛琳突然变得有些失落：“oh.....沃顿和哈佛的差距这么大吗？”
    “说实话我一直这么觉得......”麦克斯顺势在她心上插上一刀
    卡洛琳一直为自己曾经在沃顿商学院上学而感到自豪，这也让她即便破产之后也能正常地对待马丁。
    不要提那些只看重钱的上东区婊子！
    可今天麦克斯这么分析下来，她才知道自己和马丁的差距有多大。
    她只知道不停地劝说，却没注意自己和麦克斯这样的社会底层根本经不起一点失败的风险。
    而马丁把成功直接送到了麦克斯面前！
    这个发现让卡洛琳非常沮丧，甚至觉得自己简直一无是处。
    “麦克斯，听我说。”卡洛琳躺在床上想了一会，然后坐起来认真地说：“我觉得你给我的股份太多了，我根本帮不了你什么，你和马丁就能做得很好......”
    麦克斯并不这么认为：“没有你我不可能认识马丁，不可能会想到把纸杯蛋糕当成一门生意，更不可能得到这么棒的礼物......”
    “听着，你和马丁把我拉上了船，就不要想着置身事外，我们是一起的！”
    “oh！麦克斯~~~~~~”
    ~~~~~~~~~~~~~~~~~~~~~~~~~~~~~~~~~~~~~
    另一边，在马丁的公寓里，天才四人组也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马丁平时并不出众的存在感。
    最大的变化，就是当他们用英文点餐之后，送来的中餐外卖完全不是平时马丁用中文打电话订餐的那个味道。
    虽然口味还行，可是天才四人组还是感受到了一丝种族歧视！
    没错，是黄种人对白人、犹太人、甚至同为亚裔的印度同胞的歧视！
    “真不敢想象他们居然这么对待我们！”莱纳德依然不熟练地拿着筷子一下下戳着盒子里的米饭：“我要的是宫保鸡丁，中餐厅居然送了左宗棠鸡，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在美国，亚裔对白人的刻板偏见就是汗毛多、体味重、吃不惯原汁原味的中餐。
    “我觉得我的中文已经能够应付这样的局面。”
    霍华德自信满满地拿起电话打过去，用谁也听不懂地中文乱说一通，结果被电话对面的亚裔一顿粤语给骂了回来。
    “*%……￥%*%**……（）*”
    霍华德面色不改地挂掉了电话：“他们说非常抱歉，并且会在下次订餐的时候予以纠正.....”
    纠结的双手却让熟悉他的几人瞬间知道了实情。
    “霍华德，中文是拥有十种地方官话和二百七十一种亚属口音的复杂语言系统，甚至连他们自己也存在一定的交流障碍.....”
    谢尔顿一本正经地说：“也许我们应该用中文写一封投诉信，你们知道，虽然口音不同，但是文字的表达一定是准确的......”
    “谢尔顿是对的！”拉杰什站起来作证：“刚到美国时同班的女生一直在嘲笑我的口音，我不得不用书写来表达我的意思，这才让我患上了选择性缄默症......”
    就在几人吐槽的时候，佩妮气冲冲地走进来：“马丁在哪？我现在需要他！”
    霍华德立马跳起来：“佩妮，从性别角度来说，马丁能做的我也能做到，说不定还能做得比他更好......”
    “你觉得你能搞定一个内布拉斯加的肉欲女吗？”佩妮一脸怀疑地问。
    “马丁去洛杉矶出差了，上午走的。”莱纳德接过话茬：“发生什么了？”
    佩妮有些郁闷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抱怨：“我有个很好的闺蜜......她说要来纽约看看，问我能不能住在我这里......然后她一直在我的公寓里叽歪每一个上过她的奥马哈男人......好吧，相当于是奥马哈的所有男人......现在还在浴缸里洗着你所能想象到最恶心的情趣内衣......”
    霍华德越听越激动：“是一次洗一件还是一起洗......”
    佩妮和莱纳德一脸无语地望着他。
    等霍华德讪讪地坐回沙发，莱纳德好奇地问道：“既然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让她住在你的公寓里？”
    “她在睡了我表弟的同时接受了我堂兄的求婚。”佩妮的表情一言难尽：“也就是说她算是我的远亲......”
    莱纳德做了个没办法的表情：“马丁可能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或者半个月。你想让他做什么？”
    “我要他用那张堪比奥兰多·布鲁姆的脸蛋让我闺蜜坠入爱河！”
    佩妮的表情变得有些邪恶：“然后上完床再立刻绝情的甩掉她！”
    “哦~~~~~~”
    莱纳德和拉杰什不约而同地发出意味不明的惊呼，谢尔顿则翻着马丁卧室里拿出来的中英文词典，一边看一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就在这时，佩妮发现好像有些不对：“霍华德去哪了？”
    敞开的公寓门外传出霍华德有些骚气的声音。
    “晚上好漂亮的女士，我知道你刚刚来到这个城市，可能有点不适应......”

 第三十章 普丽娅的感激（求推荐票）

    第二天，马丁依然还是六点半准时起床，穿着运动衣来到酒店的健身房。
    在拉过筋做完热身运动之后，马丁在跑步机上慢跑了一个小时，然后做了几组器械练习，最后带上露指搏击手套玩起了拳击球。
    从上高中开始，马丁就开始练习拳击，后来上大学后兼修了经过实战考验的以色列马伽格斗术。
    良好的身体素质和灵敏的动态视觉让他曾经有机会去奥运会和世界青年锦标赛争一块奖牌回来，不过一听说加入运动队要天天训练，他很干脆的放弃了。
    如果是前世还行，毕竟还能为国争光！
    就在他一边击打一边闪避着拳击球的时候，一身职业套裙的瑞秋蹬着三英寸的高跟鞋走进来，瞬间吸引了健身房里所有早锻炼男士的目光。
    除了马丁，他平时看得太多，已经有一定的免疫力了。
    在欣赏了一小会马丁的肌肉和身材之后，瑞秋开口道：“普丽娅半小时前已经到酒店了，我让她先去吃点早餐休息一下。”
    “十点钟让她去和马克签约，从今以后她就是脸书名义上的首席法律顾问......”
    马丁一边专心致志地对付拳击球，一边随口说道。
    瑞秋微微皱眉：“马丁，普丽娅的资历会不会太浅了？毕竟脸书是个估值上百亿的大企业，让一个刚毕业的律师助理做首席法律顾问有些.....”
    听到这话，马丁停下来稳住反弹回来的拳击球，扭头看向瑞秋：“那让谁接手？哈维？还是路易？”
    随后又做了个意味不明的手势：“他们可不是我的人，我也信不过他们......”
    瑞秋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脸书董事会那边......”
    马丁笑着摇摇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击打：“如果不是《企业法》明确规定一个律师不能同时担任企业董事会成员和企业的法律顾问，你以为我会把这个职位让出来？普丽娅是我预定的团队成员之一，只有她才能让我放心......”
    “普丽娅只是名义上的首席，实际操作还是我在控制，这一点不光马克知道，脸书的董事会也知道，他们不会有意见的......”
    为了避免企业股东和法律顾问串通一气损害其他股东的利益，很多国家的《企业法》里的确有这么一条规定。
    不过善于钻空子的律师自然想出了各种方法来绕过这条规定，比如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制度。
    一个合伙人负责企业董事会的重要成员，另一个负责企业事务，名义上并没有什么关联，可实际上一家事务所就控制了企业所有的法律事务，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马丁之前只签了互助会成员的个人法务合同，原本准备在未来几年慢慢组建律师团队来接手那些成员背后的企业，可完全没想到扎克伯格居然这么冲动，这让他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还好手上还有个普丽娅可以用，不然这个蛋糕只能便宜事务所那些大佬了。
    马丁也不担心普丽娅成长起来后会不会和自己对着干，企业始终是由人来控制的，即便普丽娅在脸书干得风生水起，可还是要遵循扎克伯格的意见。
    也就是说，只要维持好和扎克伯格的关系，脸书所有的法律意见只能遵循马丁·斯科特的意志！
    不过这件事也提醒他不能慢慢来了，建立律师团队的进度应该要比计划中更快一点才行。
    如果不是莱纳德那个天才哥哥已经是哈佛法学院终身法律教授，以及美国最高法院常驻律师，身份和资历不知道比他高多少级，马丁真想把他也挖过来。
    这让马丁突然想到霍夫斯塔特夫人面对莱纳德和他哥哥姐姐时的不同态度，瞬间忍不住为莱纳德感到悲哀。
    如果不出意外，莱纳德一辈子只能活在成就非凡的哥哥姐姐的阴影之下了。
    就在马丁一边玩球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瑞秋静静站在一旁，看他的目光里闪动着一丝迷离和欣赏。
    豆大的汗珠沿着清晰有力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过，湿热的身体周围弥漫着迷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再配上帅气利落的脸庞上自信和专注的神情......
    就这样过了好久，瑞秋突然开口：“那我呢？你准备怎么安排我？”
    马丁扭回头笑了笑：“你以为我放你明年去考last是什么意思？”
    瑞秋心中一喜，却突然发现被击出去的拳击球快速反弹回来，眼见就要打到马丁的左脸上了。
    还不等她出言提醒，只见马丁看也不看，直接一个矮身后撤步躲过，然后左手一个大力摆拳甩出去，直接把类似不倒翁的拳击球击倒在地！
    马丁回头看了看，然后冲惊在原地的瑞秋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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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丽娅原本以为自己就是个跑腿的，却没想到居然一步登天，成了一家百亿科技企业的首席法律顾问。
    在这之前，瑞秋已经让她签下另一份律师之间的合作协议，规定五年内马丁介绍给她的所有客户收益七三分成。
    马丁七，普丽娅三。
    可即便如此，这个首席法律顾问的职位也能在和马丁还有事务所分成后，给她带来近四十万美金的年收益。
    不光如此，这个职位还将大大提升普丽娅在律师行业的地位，至少在名义上已经能和事务所的那些高级律师坐在一起喝咖啡了。
    签完雇佣合同之后，扎克伯格看普丽娅有些紧张和不安，笑着安慰道：“别在意，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马丁，这家伙总能有出人意料的想法！”
    普丽娅感激地点头致意。
    她知道，她只是马丁为了规避法律推出来站在台面上的棋子。
    可是她也知道，外面有无数律师为了能当这个棋子，宁愿在马丁面前脱下自己的裤子或者裙子，甚至不在乎他到底是男是女亦或是一只猴子.....
    这份信任和机遇太重了！
    普丽娅收拾好合同，有些恍惚地坐上脸书给她新配的奥迪a6专车，回到酒店后立即上楼敲响了马丁的房间门。
    打开门后，马丁一边让开进去的路一边笑着问：“合同签完了？”
    普丽娅呆呆地点头。
    马丁转身向房间里走去：“脸书有自己的法务部门，每天会给你发送简报，当然也会抄送给我，你可以多熟悉一下公司法务相关的内容，毕竟你今后的主要方向就是这个。我会带你两年，之后你就可以自己处理了......至于这次和微软的谈判，我会......”
    话还没说完，马丁的身体突然被一把推到床上，然后一个玲珑有致的火热娇躯顺势趴在他的身上，
    实话实说，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普丽娅，马丁绝对会让她在数小时后跪在床上苦苦求饶！
    话说不管在什么地方，从古至今男人对那方面的能力好像都挺在意的......
    马丁花了很大力气才压抑住心中的欲火，利用长期的格斗训练快速控制住了有些失控的普丽娅。
    “你知道的，我们不能这样！”
    马丁从床上坐起来，将普丽娅拉到沙发上坐好，然后倒了杯冰水给她。
    沉默了好久，马丁觉得普丽娅已经冷静下来了，这才开口。
    “从公事上来说，我是你上司，不管你是心甘情愿还是什么原因，我们一旦有了那种关系，我都没办法避免利用职务逼迫获取性利益的嫌疑......”
    美国法律对于性骚扰的规定非常苛刻，只要两人之间存在地位差别，强势方在法律上总是更加被动的那一个。
    比如上司和下属，老师和学生......
    马丁看着有些尴尬和羞愧的普丽娅，眼神忍不住瞄向她凌乱的衬衣领口。
    “就私下关系来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不希望未来有一天会因为感情问题失去你，那会是我人生中无法承受的损失！”
    “就现在这样，好吗？我们可以做一辈子同事和好朋友......”
    普丽娅抱着水杯低头沉吟了很久，最后才抬头，带着一丝失望和释然看着马丁。
    “不和同事上床，不和死党的女性亲属上床，对吗？”
    “真没想到你对原则这么坚持，我之前遇到的男人都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马丁笑了笑：“比如......莱纳德？”
    “他跟你说过我和他的事？”普丽娅又惊讶又尴尬：“对不起，马丁！那只是一次意外！”
    马丁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用在意，我并没有从道德角度审判你的意思，这里可是自由奔放的国度......”

 第三十一章 不讲武德（继续跪求推荐票）

    对于任何谈判来说，给对方想要的东西是最简单的成功技巧。
    这并不意味着投降，而是寻找双方利益点上的平衡。
    如果这次微软的领头人是比尔·盖茨，马丁会跟他分享自己珍藏的披头士黑胶唱片，然后一边品着拉菲的苦艾酒一边大谈脸书的未来战略和光明前景。
    没错，拉菲酒庄除了葡萄酒以外，苦艾酒也非常有名，只是很多人并不喜欢苦艾酒的口感而已。
    这次和脸书谈判的领头人是微软风险投资部的一名副主管。
    对于这种打工人，马丁压根没出面，只是让脸书的企划部出了一份能够让副主管回去跟上司交差的ppt。
    脸书惊人的市场扩张速度和充满想象力的市场策略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只要在这份ppt上展现出能够超越myspace的实际操作性，这次融资就不会流产。
    一个部门主管可决定不了高达两亿美金的投资项目，那是董事会的活儿。
    果然，在提交ppt三天之后，微软董事会的一位资深执行董事带着律师团，从西雅图飞到了脸书总部所在的加利福尼亚。
    马丁让扎克伯格去陪微软的董事打打高尔夫，自己带着普丽娅还有脸书的法务部门和微软的律师团展开了关于融资合同的谈判。
    具体情境请参考《庆余年》的网剧第二十五集，那段南庆和北齐之间的谈判虽然在肢体语言上略显浮夸，可基本的谈判逻辑和施压手段都是正常谈判经常使用的。
    没过两天，这次融资的细节问题基本上谈拢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脸书估值这个核心问题。
    说实话，马丁为之前那些被扎克伯格开除的耶鲁前辈有些冤得慌。
    虽然哈佛和耶鲁一直互相看不起，可毕竟同属美国甚至是世界四大法学院，耶鲁出身的律师在专业知识和谈判经验上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然马丁也不至于短短两天就搞定了长达一百七十多页的融资协议，那都是之前耶鲁的律师们和微软风险投资部副主管一致定下的内容，双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歧。
    说白了，马丁这次顺手摘了桃子。
    至于脸书估值的核心问题，马丁非常干脆地直接提出了对赌。
    还请各位不要看到对赌协议就开始皱眉头，觉得太过烂俗了。
    自从人类有商品交易开始，对赌就是交易和谈判中最有效的手段，比如金融市场里占比最大的期货交易，就是对赌协议最直接和最广泛的实际例子。
    在遇到类似公司估值这类比较难达成一致的情况，全世界金融和商业的相关课程都会告诉你，对赌是最好也最简单直接的解决手段。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创始人对于自己公司未来的信心。
    之前脸书的律师不是没考虑过对赌，可是他们没有办法获得扎克伯格对马丁那样的无条件信任。
    毕竟从互助会成立之后，马丁每年都会给成员们提供全球经济政治方面的宏观分析预测，到现在一次失误都没有。
    请注意，是一次都没有！
    有谁能在不重生的前提下做到这一点呢？
    这么看来耶鲁的律师输得也不冤，毕竟面对的对手是这个世界的bug！
    ~~~~~~~~~~~~~~~~~~~~~~~~~~~~~~~~~~~~~~~~~~
    在提出对赌协议的第三天，马丁穿着一身英国皇室御用品牌史莱辛格的高尔夫运动装出现在球场上。
    身为商务律师，对外表的投资是对客户最基本的尊重。
    果然，微软资深执行董事克拉克·亨特看到马丁的穿着后瞬间眼睛一亮。
    “我以为骄傲自大的美国人从来不尊重自己三百年前的历史，在看到如此年轻的你之后，我承认是我错了。”
    马丁微笑着收下了这句称赞，心里却暗自吐槽。
    “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第一代英裔移民，还是那个快把儿子熬死的女王册封的勋爵，鬼才会选这种形式感大于实用性的品牌，胯部实在是太勒了......”
    在等待开场的间隙，马丁不怀好意地问道：“马克，这两天战绩怎么样？”
    “亨特先生很厉害，我打不过他。”扎克伯格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觉得他简直就是超人本人！”
    超人的人类名字叫克拉克·肯特，和这位执行董事的名字相差无几。
    马丁意味深长地瞄了扎克伯格一眼。
    几天不见居然学会奉承了？
    当初大发雷霆开掉律师团队的你去哪了？
    克拉克·亨特笑着摆摆手：“高尔夫是一项需要时间的运动，马克打不过我很正常，毕竟他还年轻，事业才是他的本职和追求，而我已经准备退休了......”
    “前辈的经验永远是年轻人的无上至宝！”
    马丁毫不犹豫地舔了上去。
    赚钱嘛，不寒碜！
    等球童和记分员就位，马丁作为今天新加入的成员首先开场。
    也许是刚买的球衣和球杆有些不顺手，马丁的第一杆打得并不好，不但没有上果岭，还在风力的作用下稍稍偏出了场地。
    马丁有那么一点点尴尬：“也许我该做一套热身运动再来的......”
    “我们能做的只是将球打出去，至于它会落在哪儿，完全是上帝的安排......”
    没想到克拉克·亨特主动开口为其解围。
    马丁就知道自己的衣服选对了。
    接下来，扎克伯格和克拉克打出了自己的第一杆，全都上了果岭，看来这两天没少玩啊。
    三人不约而同地拒绝了电瓶车，选择步行前往下一个击球点。
    在马丁有意地引导下，克拉克边打球边谈起了自己在牛津读艺术的孙女，还有曾经和王储一起服役的一些囧事。
    之后的比赛马丁打得一般，不过在三个标准杆的十五洞打出了惊为天人的一杆进洞。
    这完全就是意外了。
    马丁先是一愣，随后激动地一跃而起：“所有人五百美金的额外小费！所有人！”
    “还有我！”扎克伯格也为好朋友开心不已：“一个巨无霸汉堡！所有人！”
    克拉克毕竟年近七旬，比这两个年轻人沉稳地多，只是笑了笑宣布：“再加一杯可乐，当然，是所有人！”
    打出一杆进洞后给球场工作人员的额外小费是高尔夫的传统，一般只由打进的那个人支付，不过现在并不是什么专业比赛，扎克伯格和克拉克凑个热闹也无可厚非。
    在第十七洞，马丁顺风顺水地打了个标准杆，然后扭头看向记分牌。
    马丁75杆，克拉克69杆，扎克伯格就惨了，77杆。
    正规高尔夫球场的标准杆是72杆，所以说白了，除了克拉克，马丁和扎克伯格就是个业余选手罢了。
    到了最后一个洞，克拉克看着马丁摆好球正要开打，突然开口了。
    “听马克说那个对赌是你提出来的？”
    就知道你会在最后一个洞开始前聊正事，满满的套路啊！
    马丁收回击球姿势，笑着说：“我对脸书的未来充满信心！微软也会为此获取丰厚的回报，这是笔双赢的交易......”
    克拉克笑了笑：“看到你，我总能想起我年轻的时候，我的第一套高尔夫球衣也是史莱辛格，1953年我父亲送给我的......”
    你确定不是在占我的便宜？
    过了许久，克拉克终于聊到了融资的话题上。
    “......我看这场球你已经没办法赢我了，要不这样？如果这个洞你能打出小鸟球，我就接受你提出的一百八十亿估值和对赌协议；要是打不出来，你们同意微软一百二十亿的报价！”
    虽然只是投资估值而已，其中的水分本来就很多，可克拉克还是展现出了大佬的气质，一个球决定了近六十亿美金的差价！
    马丁和扎克伯格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深层含义。
    “我开价了？”
    “我相信你，兄弟！”
    沉吟了一会，马丁抬起头重新摆好击球姿势。
    “其实不用对赌，我们干脆各退一步，脸书估值一百五十亿，接受三亿美金以下的融资额度，是否交易就看亨特先生了。”
    话刚说完，马丁直接一个大力挥杆将球击了出去，克拉克想要阻止的话语也没能说出口。
    只见小球划过一条长长的银色抛物线后落下来，最后蹦蹦跳跳停在了果岭上，距离洞口只有十来米的距离。
    这个距离，如果是专业球员几乎可以肯定能打出小鸟球，可对于马丁这种业余初级选手来说，一切只能靠上帝。
    不过马丁并不在乎。
    和年轻人不讲武德相比，老年人的软肋就是太讲武德了！
    我都让了一步，你一个老头好意思不让？

 签约了

    是不是很失望，以为是更新，结果来了个单章？
    不是我不想更，其实还是有存稿的，但是责编大人说我合同稍微寄晚了一点，为了避免错过推荐之类的资源，所以建议我每天少更一点。
    之前我每章尽量在两千五百字以上，现在可能只有两千字多一点了。
    当然，每天两更还是不变。
    非常抱歉，但是我还是会用心写好每一章，争取不水不跳，给大家更好的阅读体验。
    之所以写这本书，是因为我有个习惯，吃饭的时候必看情景喜剧。
    一顿饭一集，刚刚好！
    可是现在国内影视行业不景气，没有什么好的新剧出现，《炊事班的故事》、《地下交通站》、《武林外传》这些经典的国产剧因为看过太多遍，完全不下饭。
    无奈之下，我只能到处找最近新出的美剧，比如《小谢尔顿4》。
    也就是这样，萌生了写一部以前看过的经典美剧同人的想法。
    虽然说是美剧同人，但是其实你们也可以看成是都市律师职业小说，毕竟起点的律师小说很少，能看的更少。
    可能还是律师这个职业太专业了一点。
    至于会不会tj的问题，我无话可说，毕竟之前三本只是无聊写着玩玩，没想到给很多喜欢这本小说的朋友带来了一丝恐慌......
    说实话，看你们天天哭着喊着叫我不要tj，我都为你们感到揪心，看个书怕成这样，也太不容易了......
    没错！说的就是你！那个叫橘猫换太子的！
    你十句书评有八句能拐到希望我不要tj上.....
    看得我感觉罪孽深重......
    这本小说我做了详细的大纲和足够的内容，应该能让你们满意吧。
    今天正式签约了。
    求推荐票，求收藏，求月票，求评论......
    反正只要我的书能让你们开心，你们有什么就向我砸过来吧！
    为了各位的看书体验，我不会在公众章节继续发单章了，有疑问或者回应会在上面发，有兴趣的可以关注一下。
    最后，感谢ayyo同学的十二张月票和两万起点币的打赏，你抢了我写作生涯的第一次！
    我记你一辈子！！！
    还有陈二生同学的打赏，谢谢你的支持！
    祝各位读者新年快乐，身体安康！
    我们书里见......

 第三十二章 克拉克勋爵的试探（求票啊！）

    打完高尔夫的第二天，克拉克·亨特代表微软董事会正式在融资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微软以2.4亿美金换取脸书1.6%的股权，并且将在市场渠道上给予脸书相应的支持。
    有了微软的背书，脸书的估值正式达到一百五十亿！
    除了两个企业，马丁这次也是收获颇丰。
    首先是搞定了脸书的首席法律顾问合同，价值每年两百一十万美金！
    按照分配比例，马丁能分到七十万，普丽娅三十多万，剩下的一百万是事务所的分红。
    然后是这个案子的费用。
    在美国，律师协会规定在商业事务的合作中，超过五千万美金的合作项目律师收费不得低于百分之一，所以高级商务律师也有“百分之一先生”的称号。
    这也是马丁为什么要了互助会所有成员公司百分之一股份建立慈善基金的原因。
    具体到这个融资项目，脸书要为这次交易支付两百四十万的律师费，还是事务所留一半，马丁九十多万，普丽娅四十万......
    也就是说，刚毕业两个月的马丁·斯科特已经是实打实的百万富翁了！
    普丽娅也不差，加上薪水四舍五入也能够得上百万富翁的门槛，比他哥哥拉杰什每个月才八千多美金的收入高多了。
    在家庭地位上，马丁总觉得拉杰什即将步入莱纳德的后尘！
    不要觉得事务所什么都没做就分这么多很不合理，毕竟马丁现在才刚上路，没有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的名头不可能做到这些事情。
    品牌永远是最值钱的资产！
    签完合约，脸书的高层趁势举办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和庆祝酒会，硅谷的很多科技企业高层纷纷想办法找各种渠道想要参与进来。
    他们全是冲克拉克·亨特来的。
    可克拉克在熟练地敷衍完这些科技新贵后，找上了躲在角落窗户边看风景的马丁·斯科特。
    昨天打完球之后，克拉克就注意到了这位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律师，随后让人查了一下，结果让他非常惊喜。
    十六岁考上哈佛历史系，二十岁本科毕业并作为代表在毕业典礼上发表演说，同年考上哈佛法学院，五年后以第一名的成绩拿到法学博士，进事务所一个月就晋升为高级律师，最近有个刑事案件和宝马搭上了关系，名下好像还掌管着一个股东不明的私募慈善基金.....
    这已经不是简单一个“天才”的单词所能塑造的人物了。
    “你似乎并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这对律师来说可不大适合，你还年轻，不想趁这个机会多结交一些未来的大客户吗？”
    克拉克虽然年近七十，可是保养得当的脸上看不出多少皱纹，看着跟重视脸面的历届总统差不多。
    “在场还有比你更大牌的客户吗？”马丁笑着和他碰了个杯：“更何况我可不单是扎克伯格的法律顾问......”
    随后，他转向会场招了招手。
    很快，六七个企业在洛杉矶的互助会成员不约而同地端着香槟走过来打招呼。
    “你怎么没有把霍伟尔叫来，他还欠我一次雪茄馆......”
    “恭喜你在律师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明天要不要去尝尝我妈妈做的西班牙烩饭......”
    作为主管微软投资事务的执行董事，克拉克很快认出了这些风头正劲的互联网企业创始人，其中有三个是他近两年一直重点关注的目标。
    纵使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可面对这个情况还是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猜测，或许那个有些隐秘的私募慈善基金的股东就是面前的这些人......
    看到克拉克脸上悄悄闪过的惊讶，马丁在心里偷偷得意：“当年费尽心思，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在你这种老头面前摆架子吗！”
    “克拉克·亨特先生，英女王亲自加封的勋爵阁下，查尔斯王储的亲密战友，微软董事会资深董事......”
    马丁向伙伴们引荐克拉克，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我的介绍有些多余，毕竟科技和金融圈有几个不认识克拉克先生呢......”
    这些互助会成员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听到马丁的话立马反应过来，在一个个自我介绍后开始奉承着克拉克平生最得意的事迹。
    提前预习是所有优秀学生公开的秘密。
    出身英国上流社会的克拉克最擅长这种社交场面，当即微笑着点评这些人背后的企业，表示自己很感兴趣并且一直关注，希望未来有合作的机会。
    一番你好我好的寒暄之后，马丁使了个眼色，几位创始人立马很有眼力见地借机离开，只留两人在原地微笑对视。
    “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果然还是因为年龄小瞧了他......”
    马丁毕竟还年轻，先一步举起酒杯致意：“希望我的朋友让你觉得宾至如归，克拉克勋爵。”
    克拉克获封的是功绩勋位中的从男爵，相当于是男爵候补，不能世袭，所以只能称克拉克勋爵，不能称亨特勋爵。
    比众所周知的曼联主教练弗格森的爵位还要高上两级。
    “我很惊喜，马丁。”克拉克摇摇头：“谢谢你充当了这个桥梁，你的朋友们很有潜力，我一直关注他们的说法并不是敷衍。”
    马丁耸耸肩：“我从不会怀疑一位勋爵大人的真诚......”
    克拉克显然很赞同这个观点：“虽然骑士精神在这个浮躁的时代渐渐没落，但并不耽误心怀敬仰的我们继续追求那些美好的品德......”
    这个没头没脑的话压根没法接啊！
    马丁只能笑了笑，抿一口香槟掩饰尴尬。
    没想到这次克拉克先开口了：“年轻人，我似乎看到了你的野心。”
    “嗯哼？”马丁有些疑惑。
    “从扎克伯格到刚才那些创始人来看，你似乎专注于互联网？”
    马丁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传统行业的富豪们可不会轻易把关系着身家性命的法律事务交给我这样的年轻人，我只能从同样年轻的创业者身上寻找突破口，机会无限的互联网和科技行业自然是首选......”
    “所以你选择用基金来稳定和维系你和客户之间的关系？”
    克拉克突然发问，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马丁的双眼，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马丁微微皱眉。随后又很快舒展开了。
    自己已经成长到让一个行业顶级大佬打探背景的地步了吗......

 第三十三章 基金的新股东（求票啊！）

    面对克拉克的试探，马丁并没有太过在意。
    互助会和hope慈善基金不是什么邪恶组织，没有故意隐瞒制造神秘的必要。
    “你说hope基金？没错，我所有客户创办的企业都有百分之一的股份在里面，主控人是马克的女友普莉希拉·陈，目前主要致力于发展中国家的初级教育投入......”
    “这个基金是私募的，具备避税和抗通胀的功能，不过我还是希望基金的股东能够真正热爱慈善事业......”
    “克拉克先生有意加入吗？我不奢望微软公司的百分之一股份，但是也接受现金和等值股票，目前是一千万美金起，很大可能在年后上涨到五千万......”
    这下轮到克拉克诧异了，他完全没想到马丁会把基金的内幕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压根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
    最后甚至打起了微软和自己的主意......
    克拉克对这个有些复杂的年轻律师和那个慈善基金会来了兴趣。
    他想知道，一个才二十五岁刚毕业的菜鸟律师是怎么说服这些增长迅速的高科技互联网企业创始人，让他们心甘情愿拿出价值过亿美金的百分之一股份投入根本没有盈利能力的慈善基金？
    既然马丁开诚布公，克拉克也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马丁很干脆地将之前普莉希拉·陈给瑞秋说过的事情再复述了一边，只是保留了有关互助会的一些事情。
    “......脸书和领英都是在我的建议下创立的，至于ms......我在他们起步的阶段提供了一些现金或者市场方面的帮助......”
    克拉克本就是做投资出身，听到马丁居然把律师职业做成了像风险投资一样的商业模式，不由得大为赞赏！
    “不得不说，你的出现真的带给了我太多惊喜，当别的律师还在苦苦追求那些已经成功的富豪或者明星的时候，你成功走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你的做法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你非常具有投资的意识和眼光，单纯做一名律师有些浪费你的天赋了.......
    “有兴趣来微软试试吗？我可以给你微软投资战略委员会次席法律顾问的职位......”
    “当然，是有投票权的那种......”
    马丁完全没有想到克拉克居然对自己如此看好，面对这个邀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马丁才有些抱歉地摇摇头。
    “当我十岁那年在电视上看到《洛城法网》开始，我就立志做一名专职律师，为此我从中学开始学习法律条文，就连暑期的社会实践都是在得克萨斯的法律事务所渡过的......”
    “我喜欢法律，它是文明社会正常运转的基石和法则，我希望能掌控它，而不是仅仅利用它获取利益和社会地位......”
    “克拉克勋爵，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除了有关《洛城法网》的故事纯属杜撰之外，其他的内容都是马丁内心真实的想法。
    克拉克·亨特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最后才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我很敬佩你对法律和自我意识的忠诚，是我失礼了......”
    马丁笑了笑：“不用在意，你的邀请本来就是对我这些年努力最好的褒奖！”
    既然招揽不利，克拉克也没有多纠结，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说回你的那个基金，最近会有什么新加入的股东值得我和微软关注吗？”
    马丁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可能会有，但是最近我在理顺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接触和发展新股东，就目前的进度看可能要到年后了.......”
    “也许我们可以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克拉克·亨特招手叫来酒会的侍者，给两人换了一杯新的香槟。
    “微软一直在寻找有价值或者有潜力的企业和个人创业者，我们很乐意为他们提供包括资金和市场推广方面的支持。”
    “就目前来看，你的基金股东就是我们很好的客户渠道，也许有时间我们能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关于加入hope慈善基金的细节问题？”
    一千万美金或者等值股票，对于微软或者克拉克·亨特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
    这些年，随着科技企业的市值像打气球一样迅速膨胀，投资行业的获客成本也越来越高，以一千万美金未来五年的投资盈利换取十三个优质的成长性企业的投资机会，这对克拉克来说是笔非常划算的生意。
    别忘了这个年轻律师的眼光，如果能和他绑定合作关系，未来说不定能会获得更多的投资机会！
    “乐意至极。”
    马丁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我个人非常感谢微软和克拉克勋爵对于慈善事业的关注，相信对于我的客户来说，这也是个朝圣和进一步壮大的好机会......”
    比尔·盖茨可是妥妥的共济会成员，自己距离世界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没想到那个老是惹麻烦的小兄弟居然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好的机会，让自己关于未来的计划提前了这么多。
    这一趟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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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马丁·斯科特和克拉克·亨特一起共进午餐。
    扎克伯格没有出现，倒是普莉希拉·陈和瑞秋·赞恩作为基金会的主理人和行政主管在旁陪同。
    没错，自从上次互助会在纽约开完派对后，马丁就给瑞秋加了个基金会行政主管的职位。
    反正基金会才开始运行两年，平时的事情不多，帮忙兼任也没什么问题，还能多一份称得上勉强看得过去的薪水。
    普莉希拉很热心地向克拉克勋爵介绍基金会的相关情况，瑞秋在一旁配合着把一些图片和文字资料一一展示出来。
    图文并茂、生动活泼！
    克拉克·亨特表现得非常有兴趣，甚至时不时打断普莉希拉主动询问相关细节，油腻虚伪的表现看得马丁鹅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帮创始人看着牛气哄哄，可现在都还处于烧钱抢市场的阶段，一个上市的都没有。
    基金会的那些股份虽然说是价值十亿美金，可是目前阶段完全没有任何盈利，自然也拿不出钱来运行慈善项目。
    正因为如此，hope基金会成立以来只在亚洲建了两所hope小学，一个是创始人们抠抠搜搜凑出来的，一个是马丁去年世界杯小赌一把赚来的。
    马丁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人，只能将目光转向窗外，假装欣赏街边的风景。
    没过一会，克拉克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陈女士，基金的赎回期限为什么是十三年？这不符合正常私募慈善基金的惯例......”
    普莉希拉也不知道答案，只能求助道：“马丁？”
    马丁没有回头，右手大拇指在细长的红酒杯口不停摩挲，看着窗外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因为，十三年后就是2020年......”
    “那会是个让所有人......一言难尽的年份！”

 第三十四章 路易的示好（求票啊！）

    在洛杉矶呆了十六天之后，马丁带着瑞秋回到了纽约。
    普丽娅没有随行，暂时留在脸书熟悉公司内部的法务工作流程和基本情况。
    因为公文包里有价值几百万的合同，再加上飞机到达的时间是上午，马丁没有先回公寓，而是直接坐着出租车抵达了公司。
    谁敢说马丁不是一个敬业的律师！
    事务所大boss杰西卡很热情地在自己办公室接见了马丁。
    毕竟刚给事务所赚了两百多万，还和微软这种史前巨兽混了个脸熟，有这个待遇也很正常。
    好不容易应付完杰西卡，马丁回到办公室存放好合同，开始处理这些天积攒下来的工作。
    其他都好说，关键是去洛杉矶前杰西卡交给他的商业并购案。
    委托人已经让会计师事务所对对方的公司进行了尽职调查和资产盘点，过不了几天就要进入谈判的实际阶段了。
    在洛杉矶的时候马丁和委托人电话联络过几次，虽然一开始对马丁一直没有出现颇有微词，可是当得知他在处理脸书和微软的融资案，并且在新闻上看到了签约现场之后，态度瞬间转变了很多......
    “真是令人激动的交易......如果不是忙着并购，我真想过来参加你们的庆祝酒会......”
    由此可见，律师的地位完全得益于优质客户的衬托！
    就在马丁忙着熟悉委托人发来资产明细之类的文件的时候，办公室的玻璃门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马丁抬头一看，原来是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路易·利特！
    只见他站在门外满脸微笑，露出了一对标志性的大兔牙，左手拿着一瓶威士忌正冲自己摇晃示意。
    瑞秋站在后面，向他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马丁压制住心里的疑惑，起身帮路易打开门。
    “恭喜你！现在的大律师和未来的高级合伙人！”
    路易立马给马丁来了个非常热情的拥抱和祝贺，这在马丁进入事务所之后第一次和他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按照事务所的规定，高级合伙人可以从事务所的所有收益里获取百分之八的分红，也就是说马丁这一趟出差给路易赚了将近二十万美金，尽管从表面上来看他并没有做什么。
    难道他是因为赚钱了专门过来表示感谢的？
    “谢谢，路易！”
    马丁的回应说不上有几分真诚，但是拥抱足够有力。
    路易放开他，扫了一眼比自己小一点的办公室，然后将手里的威士忌放在了会客沙发前的茶几上。
    “我听说了马丁！”
    路易的笑容让他脸上的肉几乎挤到了一起，看上去有些滑稽：“你做了个了不起的交易，我敢说全美没有哪个年轻律师能做到你这一步，这太令人震惊了！”
    “路易，你知道的，没有你的帮助，没有事务所的品牌效应和行业地位，我做不到这些，我很感激这一切......”
    马丁恰到好处地在脸上表现出年轻的自得和性格的稳重。
    除了律师的身份之外，他还是高中时话剧社的主力，大二那年暑假还花二十五美金注册了好莱坞演员工会的注册演员......
    纯粹是心血来潮！
    除了多了几个甜心类型的跑友之外，马丁还在一部票房扑街的电影里出演了龙套，有两句台词的那种！
    结果这电影压根没有在哈佛所在的波士顿上映，马丁只能找发行商买了一百张dvd，除了给同学炫耀之外剩下的都收藏在自己的公寓里。
    好像美国的名人政客都有客串电影电视剧的爱好，比如......
    一番客套的寒暄之后，两人坐到会客沙发上，瑞秋适时地走进来在茶几上放下两个杯子和一桶冰块。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在办公室喝点酒也没什么不好的影响。
    路易主动打开威士忌给马丁倒了一杯：“胜利时刻总是需要美酒庆祝，干杯！”
    “干杯！”
    马丁拿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感受着嘴里淡淡的回甘，马丁稍稍皱眉，又看了一眼杯子里琥珀色的威士忌。
    这酒不错啊.....
    “自从你搞定了能力测试的那件案子，我就一直跟杰西卡说我们选择了那个对的家伙！果然不出我所料，才两个多月你就创造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奇迹.....”
    能力测试？
    马丁想起进事务所之后第一个关于出租房纠纷的那个案子。
    “当时的监督官是哈维，我看他一脸严肃不苟言笑，还以为他是个不讲情面的家伙。”
    马丁手拿着酒杯轻轻摇晃，让酒液和冰块充分接触，锁住慢慢挥发的香气：“我只是尽可能做到最好，还好结果如我所愿......”
    “哈维......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合伙人。”
    虽然是最直接的竞争对手，可路易不会在马丁面前做出在背后诋毁他人的减分行为：“不过我们的做事风格不太一样......”
    “多元化和团队精神正是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的价值所在，不是吗？”
    见自己的试探并没有收获结果，马丁也乐得和他唱起了高调。
    绕了半天圈子，路易也发现了这个年轻律师的油滑，于是像是闲聊一般透露出了自己的心思。
    “事务所可能会在圣诞之后晋升一位资深合伙人，你知道的，我和哈维在客户业绩还有资历上相差无几，这也让杰西卡有些......为难......”
    马丁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路易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合伙人晋升的事情。
    难不成是让自己支持他？
    可合伙人的晋升从来都是大boss杰西卡的一言堂，谁让整个律师事务所的绝大部分业务和卓越的行业口碑都来自于她呢......
    马丁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合适，但是我衷心祝愿你能得偿所愿，你是个好人，路易！”
    就自己的印象来说，面前这个大胖子虽然经常和主角哈维·斯派克特还有迈克·罗斯对着干，可并没有做什么无法原谅的坏事，甚至有时候还会被迫帮一点小忙，算得上是个挺可爱的反派角色。
    这个好人卡并不算完全的奉承。
    听到马丁的称赞，路易·利特的肥脸笑得更开了：“谢谢你，马丁，我正是需要支持的时候！”
    又碰了一杯之后，路易终于放开了：“对了马丁，我听说你把脸书的合同给了你的律师助理......现在应该升职为初级律师了吧.....”
    随后又望着天花板想了想：“我记得她叫......普丽娅·库斯拉帕里？很不错的一个姑娘，而且还是亚裔，这能避免事务所有关种族歧视方面的风险，你知道的，哈佛毕业又能合格的亚裔律师的确很少见......”

 第三十五章 新的合作（求票啊！）

    路易·利特是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有一定的行政权利。
    比如全公司所有的新进律师和律师助理就是由他负责管理。
    不过马丁本身的业务就有些忙不过来，所以并没有让普丽娅像其他律师助理一样整天帮事务所干些枯燥繁琐的杂活，而是直接把她调到自己手下帮忙处理自己的事务。
    如今普丽娅借着马丁一跃而起，不知道多少律师和他们的助理在背后羡慕或者眼红。
    难道路易是在隐晦的表示不满？
    马丁心里暗暗思索，面上却波澜不惊：“普丽娅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姑娘，而且她父亲是印度新德里一名非常受人敬仰的医生。”
    “她哥哥也就是我的好朋友拉杰什，是帝国理工大学天文物理学博士，现在在哥伦比亚大学研究海王星......”
    在普丽娅还没有展现出自己在法律上的能力的时候，马丁只能把她的家室背景拿出来给她撑场面。
    路易听出了马丁话语里的意思，连忙摇摇头：“马丁，我没有质疑你或者普丽娅的意思，毕竟这单生意是你的，该怎么做完全由你决定......”
    “我只是觉得，也许我们之间也许有合作的机会，毕竟普丽娅还不够成熟，可能还承担不了多家中大型公司法律顾问的重任，对吗？”
    “多家？”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得到马丁右手食指关节不停叩击酒杯的声音。
    原来路易看上了自己手上那十几个互助会成员背后的优质企业。
    因为法律的明确限制，马丁签下互助会成员的个人法律事务合同后，不能再担任他们关联企业法务方面的关键职位。
    所以普丽娅才有机会一跃而起，以助理律师身份代替马丁成了脸书的首席法律顾问。
    路易说的也是实情，普丽娅太过年轻，经验也不足，接手脸书的法律事务已经非常勉强了，估计还需要马丁带她两年才能放手。
    如果现在再冒出一家企业的关键法律职位，马丁的确没有多的人手去做自己的牌面。
    不得不说，路易·利特示好的时机实在是太合适了。
    合作的关键是双赢。
    马丁现在缺人接手那些互联网企业的法律事宜，路易需要更好的业绩和表现晋升事务所的资深合伙人.......
    单纯从利益上来说，两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但是互助会的创始人和他们背后的企业是马丁这辈子法律生涯的基本盘，马丁能够走多远站多高，很大程度上决定于这些人和企业在未来的发展程度。
    所以在得到创始人信任的同时，马丁也希望能够掌握企业法务的话语权，这样才不用在对外的时候还要防着内部的突然袭击。
    按照原计划，马丁会慢慢招揽合适的新手律师，同时继续扩大自己在那些公司里的话语权，时机成熟再让新人律师接手，至少在十年内不用考虑反水的问题。
    就算反水也没事，马丁至少准备了九种方法弄死这些伊利丹们！
    九种！
    可路易明显看出了自己现在人手不足的软肋，直截了当地顶了上来，还不顾高级合伙人的身份主动向自己示好，这份心机和诚意是自己没法拒绝的。
    谁都知道，脸书的董事会之所以愿意让一个助理律师担任公司的首席法律顾问，除了之前和马丁的良好关系之外，还有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的这块牌子。
    既然在大树下乘凉了，至少也该浇浇水吧......
    马丁沉吟了很久，最后抬起头看着故作镇静的路易。
    “你知道，客户是因为信任我才愿意将他们个人的法律事务交给我，我必须确保不辜负这份珍贵的信任。”
    路易认同地点点头：“当然，这是我们身为律师的立身之本......”
    马丁摊了摊手：“我的客户牺牲了休息和泡妞的时间，耗尽毕生的激情创造出了这些充满未来的公司！”
    “他们想要收获成功的喜悦和满足，而不是来自公司和董事会的欺骗和背叛......”
    “作为他们的法律顾问，我必须提前注意并且排除掉这些隐患......”
    路易心里瞬间明了，这是不愿放权的意思啊。
    他现在也不在乎有没有权，只希望在晋升资深合伙人的关键时期多一个重量级客户的砝码而已。
    路易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虽然董事会和创始人的利益有时候并不完全一致，但是相信在关键问题上，带领企业走向成功的创始人更加值得信任......”
    “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今天的回答！”
    马丁微笑着举起酒杯：“合作愉快！”
    路易心知事成了，原本有些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同样举起酒杯和马丁碰了一下。
    干掉杯里的威士忌后，路易没有多留，只是再次恭喜他拿下脸书之后就浑身轻松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刚坐下，路易就看到手机上多了一条注名为马丁·斯科特的新短信。
    “康迪纳斯信息科技公司，主营网站：reddit，创始人：史蒂夫·哈夫曼，记得周四晚上预定一个好一点的餐厅。”
    “ps：史蒂夫喜欢加拿大的冰酒。”
    路易眼睛一亮，立马打开电脑做起了课前预习......
    ~~~~~~~~~~~~~~~~~~~~~~~~~~~~~~~~~~~~~~~~~~~~~~~~~
    另外一边，瑞秋走进马丁的办公室收拾茶几上的残局。
    马丁坐回办公桌后面，右手撑头光明正大地欣赏着自己秘书躬身后更加夸张的优美曲线。
    “你不是说不相信路易吗？怎么又愿意和他合作了？”
    瑞秋突然扭过头对上马丁有些肆意的目光。
    “合作共赢才是成功的唯一捷径。”马丁完全没有尴尬的意思：“路易给了我承诺，我愿意暂时相信他......”
    “突然又发现你很天真的一面。”瑞秋拿着酒杯和冰桶起身：“说实话我以为你会支持哈维，毕竟你知道他的秘密，可以确保他不会背叛.......”
    “你说那个没上过哈佛法学院却进了事务所的迈克·罗斯？”
    马丁好笑地摇摇头：“要是哈维觉得迈克会是个麻烦，当初根本就不会招他进来.......”
    “什么都好。”瑞秋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从你答应路易开始，所有人都会觉得你和他是一条船上的，包括哈维和杰西卡......”
    “那只是你们秘书间的八卦而已。”
    马丁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哈维太骄傲了，即使知道我和路易合作也不会来找我。至于杰西卡，她肯定明白我的这次举动只是在向她示好罢了......”
    “等着吧，资深合伙人一定是哈维，路易根本没有机会......”
    瑞秋离开的脚步突然停下，扭回头惊讶地问：“为什么？”
    马丁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谁让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呢，哈维可比路易帅多了.....”

 第三十六章 领带的意义（求票中）

    “莱纳德！你这个了不起的野兽~~~~~~”
    一声无法控制的尖叫瞬间惊到了刚刚下班，正拖着行李箱打开公寓门的马丁。
    “什么鬼？”
    马丁条件反射一般放轻了动作，把lv的行李箱留在门口，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慢慢靠近莱纳德的房间。
    一条骚红的领带神气活现地挂在门把手上，似乎在宣告着什么。
    房间里不停传来的有些少儿不宜的尖叫和嘶吼。
    真想不到平时人畜无害的莱纳德在床上居然这么......狂野？
    马丁咧咧嘴：“难道是佩妮？不对，佩妮的声音要更难听一点才对......”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马丁回头一看，发现是佩妮和谢尔顿进来了。
    见两人看到自己后就要惊喜地喊出来，马丁连忙竖起食指靠在嘴唇上：“保持安静.......”
    随后又指了指莱纳德的房门。
    佩妮也听到了房间里令人耳红心跳的动静，立马心领神会地缩了缩脖子。
    谢尔顿还是那么呆头呆脑的......
    三人轻手轻脚走出公寓关上门。
    佩妮拍了拍露出了一大半的八字胸，然后开心地抱住马丁：“马丁，很高兴你回来了，一切还顺利吗......”
    “还不错。”马丁笑着说：“佩妮，你看上去真的很不错，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得到了爱情的滋润吗......”
    随后又看到一旁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谢尔顿，怪笑着上前将他一把抱住。
    “不必多说谢尔顿，你肯定也非常欢迎我回来，别害羞，让斯科特叔叔给你一个热情的见面礼......”
    不管在哪儿，在身份上占兄弟便宜总是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患有终极洁癖的谢尔顿向来不喜欢亲密的身体接触，即便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也不例外。
    可是已经二十六的他也做不出小时候那种直接严词拒绝的事情，所以只能僵着身体站在原地，被动地接受了一次爱的拥抱。
    “叔叔？”
    还在一旁姨母笑的佩妮敏感地发现了华点的盲生！
    “为什么你会自称叔叔，你不是和谢尔顿一起长大的吗？还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亲属关系？”
    佩妮的问题没能解救浑身不自在的谢尔顿。
    马丁虽然放开了他，可随即转身搭上了他的肩膀，两人正好面对着佩妮。
    “ok！我知道了！”佩妮在两个男人脸上看来看去，瞬间明白过来。
    马丁穿着适身笔挺的手工西装，谢尔顿穿着学生最喜欢的电影周边t恤......
    马丁的笑容自然而舒适，让人心生好感；谢尔顿抖抖索索紧张到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最关键的是，马丁长得太帅了，就说他是电影演员也没什么违和感。
    而谢尔顿，虽然并不难看，可是大大的眼睛和细长瘦弱的身体总让人觉得他有着外星人的基因。
    “说实话，我到现在依然不相信你们两居然是同一个地区长大的朋友......”
    佩妮的表情一言难尽......
    ~~~~~~~~~~~~~~~~~~~~~~~~~~~~~~~~~~~~~~~
    寒暄了一阵之后，佩妮很干脆地邀请马丁去她公寓休息一下。
    谢尔顿也跟了过来，不过他只是附带的那一个。
    进了房间，马丁脱了西装外套，抽开领带，把衬衣的扣子松了三颗，最后挽起衣袖。
    整个人瞬间从职业金领变身成雅痞型男。
    正在倒水的佩妮全程欣赏到了这一幕！
    这让她就像是被施展了石化术一般呆立原地一动也不动，任由水瓶里的水漫出杯子洒在地上，眼神一直停留在马丁衬衣领口不经意露出的胸线里......
    “ok！谁能告诉我莱纳德现在是什么情况？”
    马丁把外套和领带搭在沙发上放好，转头问了一句，却正好看到佩妮发花痴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
    “嘿！佩妮，醒醒！别忘了你还欠着公寓的租金，还想多欠一笔地板的维修费吗？”
    佩妮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慌手慌脚地放好水瓶，转身拿着吸水布在灶台和地上胡乱擦了一通。
    谢尔顿原本还站在门口鄙视着这个房间糟糕无比的卫生情况，听到这个动静转头看过来，顿时觉得这个场面实在是太熟悉了。
    作为两人的好友，谢尔顿决定做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此刻有些奇怪的气氛。
    “佩妮，相信我，你不是第一个想要和马丁发生更加亲密关系的女人，所以完全不用觉得尴尬.....”
    “事实上自从五年级开始，很多女性在马丁面前开始出现各种不受控制的怪异行为，我一度以为马丁具有瓦肯星的血统，可以利用脑波控制他人的思想，这也是我愿意接受他成为我朋友的原因之一.....”
    “还有很多女性经常试图通过我接近马丁，这让我一直怀念十四岁去欧洲做访问学者的那段经历，那是出生以来最清净的一段时光......”
    马丁和佩妮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怒视谢尔顿：“闭嘴！”
    谢尔顿很听话地闭口不言，可倔强的眼神意味着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或者做错了什么.....
    马丁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转头看着佩妮：“佩妮，现在能告诉我莱纳德房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佩妮无辜地摇摇头：“我完全不知道，谢尔顿突然找我求助，还说了一堆什么语言之类的......”
    “谢尔顿？”
    马丁只能又转头看向谢尔顿：“好了，你可以说了。”
    谢尔顿长舒一口气：“我回来的时候发现莱纳德的房门紧闭，门把手上还挂着一条领带，我不确定这是不是莱纳德在向我发出的求救或者是别的什么信号，所以来找佩妮寻求有关符号学方面的帮助......”
    “谢尔顿，你可是上过大学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领带的含义？”
    佩妮一脸不可思议。
    马丁苦笑着摇摇头：“佩妮，谢尔顿上大学的时候才十一岁......”
    “ok！”佩妮的表情永远那么生动：“谢尔顿，挂在门把手上的领带只代表两个意思.....”
    “要么他和女生正在里面滚床单，不想被人打扰；要么就是他的衣架被人偷了，没地方挂领带......”
    谢尔顿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oh~你是说有贼进我们公寓偷走了莱纳德的衣架？”
    “为什么你不觉得是莱纳德和一个我们都不认识的女人在房间里做些什么？”
    佩妮非常奇怪谢尔顿的脑回路，如果不是没上过大学，她很想把谢尔顿的大脑挖出来好好研究一下。
    谢尔顿的回答显得非常有信心：“据我所知，莱纳德到现在只有一次维持了二十七天的恋爱关系，可是被盗的经历至少有八次......”
    “从概率学角度来说，我只能优先考虑衣架被偷的可能性......”

 第三十七章 莱克西·格蕾（求票中）

    虽然佩妮非常热情地邀请他留在自己公寓睡一晚，可马丁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婉拒了。
    没办法，佩妮的公寓除了床以外，只有一个可以容纳下两条腿的双人沙发，再结合佩妮那双想要吃人的火热目光，留下来的结局不言而喻......
    不是嫌佩妮不漂亮，只是不吃窝边草是马丁前后两世一直遵循的基本社交原则。
    萍水相逢多好！
    不用负责，不用投入感情......
    如果今晚马丁选择留在这，那么他将陷入每天和佩妮相视一眼思绪万千的暧昧局面，还要面对莱纳德至少一年的幽怨眼神......
    何必呢？
    ~~~~~~~~~~~~~~~~~~~~~~~~~~~~~~~~~~~
    离开公寓后，马丁来到一家曼哈顿商业街上很著名的情调酒吧。
    刚坐下来不久，一只细长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能请我喝杯酒吗？”
    自从酒吧出现之后，这句女生经典的搭讪用语几乎就没变过。
    马丁扭头看了看。
    偏棕色短发、圆脸、黑色瞳仁、身材中上、皮肤的毛孔并不明显......
    优秀的动态视力让他在昏暗闪烁的酒吧里也能一眼看清女生的大概情况！
    虽然不算很漂亮，可是还在自己取向范围内。
    “这是我的荣幸！”
    马丁微笑着冲身旁的吧椅歪了歪脑袋：“玛格丽特？还是冰岛皇后？”
    永远不要问女人要什么，直接给她一个二选一的机会就好......
    女生笑了笑，选了酒精度数更高的冰岛皇后。
    看来今晚的床伴有戏了！
    等酒保调好两杯酒送到他们面前，彼此心照不宣的睡前试探正式开始。
    “刚来这里吗？你的口音不像是在这呆过一段时间的样子。”
    “嗯哼，几天前才过来，你呢？不管口音还是穿着都很曼哈顿！”
    “其实也不算很久，之前几年我一直在波士顿读大学......”
    “波士顿？好吧，至少他们都属于东部......你能告诉我该怎么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和别的地方没什么不同，你知道的，新的朋友、派对......对了，虽然我不是特别推荐，但是如果你遇到了社交障碍，记得站在时代广场指着大屏幕骂一句f开头的脏话......”
    “......你们就是这样发泄自己的负面诱发情绪？”
    “nonono！我的意思是这样的行为会让你显得很酷，会有人愿意主动上前和你做朋友的......”
    “听起来不怎么样......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建议！”
    “好吧，请别这样做，我不想担上教唆扰乱公共秩序的罪名......”
    “没人会为了我说句脏话就把我和你丢进监狱......这么说，你是律师？”
    “因为我的西装？”
    “算是原因之一，再加上你说罪名的方式很特别......”
    “你抓到我了.......那么你呢？医生还是药师？”
    “我好像并没有破绽？”
    “普通人可不会说负面诱发情绪这种专业的医学名词，他们只会说我很沮丧......”
    “好吧，看来我们打平了......你看上去好像刚下班？”
    “刚出差回来，暂时无家可归.....”
    “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妈妈因为你没有在规定时间按时回家定下的惩罚？”
    “你让我想起了九年级那年的一个晚上.....事实上，我的室友用他发情的嘶吼霸占了公寓.....”
    在五彩斑斓的灯光和鸡尾酒的刺激下，两人越聊越热情，身体的距离也在不断拉近。
    一杯酒喝完，彼此已经能够闻到对方身上荷尔蒙挥发时弥漫的甜腻气息。
    这让他们陷入了有些意乱情迷的暧昧状态！
    酒吧的音乐声越来越大，以至于两人只能交颈耳语，脸颊和鼻尖总是有意无意地相互轻轻蹭过......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
    马丁并没有太贪心，轻轻啜了一下就浅尝辄止，冰蓝色的瞳仁不停释放着温柔和情迷。
    “就连此时在天上巡游的塞勒涅也抵不过你的美......”
    塞勒涅是希腊神话里的月亮女神，以美丽和钟情著称，负责驾驶月车在夜空中飞驰。
    马丁在调情的时候也不忘秀一把哈佛毕业生的博闻强识.......
    听到这动人的情话，女孩的最后一丝矜持终于放下了：“恩底弥翁......带我走......”
    传说恩底弥翁是一个帅气的牧羊人，喜欢在山谷里伴着月光休憩，塞勒涅巡游的时候发现并喜欢上他，每晚都会偷偷跑下月车给睡梦中的他一个深情地亲吻，然后再偷偷溜掉......
    能从医学院毕业，女孩的知识面也差不到哪去......
    两人依偎着起身出了酒吧，搭着出租车来到不远处律师事务所的协议酒店。
    刚进房间，炽热的身体就迅速纠缠在一起。
    从房间门到卧室的床上，从外套到内衣散落一地。
    “oh……亲爱的，给我……”
    ~~~~~~~~~~~~~~~~~~~~~~~~~~~~~~~~~~~~~~~~~~~~~~~~~
    第二天早上，马丁被一阵女孩的尖叫声给惊醒了。
    “发生什么了？”
    马丁睡意惺忪地望着正在急匆匆往身上套衣服的女孩。
    “对不起亲爱的。”
    女孩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今天是去医院实习的第一天，我得赶紧走了，不然会给指导医生留下不好的影响。”
    “工作第一天就迟到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马丁裸着半身靠在枕头上笑着说：“需要帮忙吗？曼哈顿的早上可不怎么好打车。”
    “这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女孩听到后直接扑上床，又和他来了个热情似火的早安吻。
    一番缠绵之后，马丁拿起床头柜的电话给前台打过去，让他们安排一辆行政商务车在酒店门口等着女孩。
    “等会儿下去报我的名字就可以了。”马丁挂掉电话笑了笑：“斯科特，马丁·斯科特。”
    “是不是所有叫斯科特的男生都很帅，比如你，还有那个眼睛会放激光的异种人......”
    女孩调皮地眨眨眼睛：“作为交换，我是莱克西·格蕾。”
    马丁摊了摊手：“好吧，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名字，新泽西的莱克西蓝莓可是我最爱的水果之一......”
    “你昨晚的优异表现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女孩临走前给了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马丁好笑地摇摇头，正要靠在床上再眯一会，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起身惊讶地看着刚关上不久的房间门。
    “实习医生？格蕾？”

 第三十八章 重归公寓（求推荐票）

    马丁也没有太过纠结自己昨晚上和《实习医生格蕾》的妹妹滚过床单的事情。
    毕竟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律师，虽然都是本科毕业才能申请的精英专业，可工作内容差太多，平时并没有什么可以交集的地方。
    找时间可以认识一下她姐姐，就当多了个私人医生也好。
    对了，她姐姐好像有个喝醉后裤子自动松掉的超能力......
    在酒店眯了一会，马丁起床结账后回到了昨天的酒吧门口，开上因为喝酒留在这呆了一晚的保时捷911回到公寓。
    出差这么久了，给自己放一天假不为过吧......
    走上四楼打开公寓门，马丁看到一个头发有些乱糟糟，戴着眼镜穿着gap和牛仔裤运动鞋的女孩背着包从里面出来。
    “嘿......我记得你，你是......莱斯利·温克利？”
    马丁笑着打招呼：“谢尔顿他们学校难得一见的物理女孩？”
    很显然女孩也认识马丁：“嗨，你的记忆力不错！”
    马丁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可不会忘记前年带谢尔顿去学校报道时，在一群科技宅男中发现的如此美丽的女士，你很特别，莱斯利。”
    即便是彪悍女博士，听见一个帅气的男人这么夸奖自己也会觉得很开心。
    “如果能提前知道你也住在这里，也许我的解闷对象的质量会提升几个级别......”
    马丁疑惑地挤挤眼睛：“莱纳德......不是那么好？”
    “也不算差。”
    莱斯利耸耸肩膀：“不过你知道，莱纳德只能算是一般人选，而你是那种让女人看一眼就能在下丘脑的过量电信号刺激下产生强烈交配意识的特殊种类......”
    这时，在一旁被无视很久的莱纳德终于忍不住了，立马出声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莱斯利，我还在这！”
    马丁仿佛这时候才发现他一样，怪笑着招招手：“嗨！莱纳德，你看上去还不错......”
    “对不起，我必须得离开了，今天上午还有个实验要完成......”
    莱斯利却完全没反应，跟马丁打了个招呼后就匆匆离开了。
    关上大门，马丁走到厨房的桌边坐下来，促狭地望着莱纳德。
    “感觉怎么样？”
    莱纳德有些郁闷地摇摇头：“从你出现之前一切都很好......”
    “对不起，我只是回来把西装拿去清洗，没想到正好撞上她。”
    马丁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对了，我发现自从佩妮搬到我们隔壁后，你的夜生活好像丰富了很多......”
    “上次是普丽娅，这次是莱斯利，下次会是谁？”
    “得了吧。”
    莱纳德更加郁闷了：“你说得对，她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自己动的振动棒而已。”
    马丁皱了皱眉头：“那又怎么样？别忘了伟大的艾萨克·牛顿告诉我们，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可我不想这样......”
    莱纳德拿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走到沙发上坐下：“我很想有一段稳定的恋爱关系，可她们只是希望有人能帮她们解决生理需求......”
    “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甚至只要是没有携带重度传染病病原体的任何男人都可以......”
    “这不是我想要的......”
    马丁好笑地摇摇头，一脸鄙视地看着他的穿着。
    “如果你能听我的，睡觉的时候不要穿那双该死的白色棉袜，你会达成所愿！”
    莱纳德跳起来：“袜子能给我带来安全感！”
    “可它带不来一个火辣的女朋友......”
    马丁也坐到了沙发上，摊摊手说：“听着，只有小孩子才会穿着袜子睡觉，因为他们在背着父母偷偷玩过龙与地下城之后，总是担心有恶龙会趁熟睡的时候咬掉他们的小脚丫！”
    “这意味这不成熟，明白吗？没有哪个想发展稳定关系的成熟女性会选择一个不成熟的男人......”
    正好这时，谢尔顿也穿着睡袍打开门走出来，和沙发上两人道了一声早安后转到厨房。
    “谢尔顿也穿着袜子睡觉！”
    莱纳德兴奋地指着谢尔顿的脚大喊。
    马丁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你觉得谢尔顿很成熟？”
    莱纳德愣了愣，随即讪讪地坐回沙发上.......
    ~~~~~~~~~~~~~~~~~~~~~~~~~~~~~~~~~~~~~~~
    因为马丁出差半个月后重新回归，四个科学宅男还有佩妮在晚餐时候全都来到公寓集合了。
    按照谢尔顿的生活规律，今晚应该是吃中餐的时间。
    既然是庆祝马丁出差归来，那么自然由其他人负责出钱，他只用打电话订餐就好。
    外卖送到后，霍华德抢先打开一盒菜，皱着眉头闻了闻，这才带着一丝感叹说道：“这才是中餐该有的味道！”
    其他几人纷纷表示同意。
    马丁却好笑地摇摇头：“那是因为你们被我带习惯了，要是其他人，只会打电话投诉这家餐厅的中餐不正宗......”
    当一种食物离开它的原发地，总是会被做成适应当地人口味的改良品种。
    就好像天津的煎饼果子到了南方，总是会加上肉松火腿肠里脊肉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样。
    几个人围着茶几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
    “ok，要不聊聊我不在的这半个月你们都发生了些什么好玩的事情？举个例子，莱纳德昨晚和莱斯利上床了......”
    “哇哦......”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一脸窘迫的莱纳德。
    “是她主动的！”
    莱纳德强行辩解了一句，然后转而开始爆料：“ok，佩妮和前男友复合了，就是那个扒光我们裤子的家伙！”
    “你是说......科特？”
    马丁想起那个被自己吓得哭出来的六英尺三英寸（一米九一）肌肉男。
    “好吧，最新消息，我们已经分手了！”
    佩妮用叉勺一下下戳着盒子里面的饭菜，就像是在戳自己的前男友一样：“他就是个混蛋！”
    “他又干什么了？”
    马丁皱了皱眉：“如果有需要，我还是可以用风险代理的方式帮你......”
    律师的收费分很多种方式，比如按小时收费，年费、套费等，具体要看委托人的经济情况和案子的类型。
    风险代理则是事先不收费，官司打完之后再从委托人获得的所有收益里按一定比例扣除费用。
    这种收费一般适用于经济状况不太好的人群。
    “好吧，事情这样的......”
    佩妮手上的叉勺变得更加用力了：“那个混蛋把和我上床的细节写进了博客，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的右边屁股上纹了个中文的‘勇’字.......”
    “唰~~~~~”
    一个饭盒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然后稳稳落在了餐桌上。
    还在茶几周围的人转头一看，只见霍华德像是瞬间移动般出现在客厅另一边的电脑前，疯狂搜索和切换着不同的博客网站......

 第三十九章 周四的晚餐（求月票）

    佩妮的事情其实很好处理。
    她的前男友至少已经涉嫌构成非法使用未授权肖像和侵犯名誉权，这在美国可是相当严重的罪行！
    想想迪士尼......
    不过当马丁再次站在那个连三十七乘以二都不会心算的肌肉男面前的时候，肌肉男直接怂了，不但立马删除了博客，还把之前佩妮借给他的钱也主动还了回来。
    看来上次那一拳给他的印象很深啊......
    在确定佩妮不想继续追诉后，马丁也没有劝她，冲肌肉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就离开了。
    ~~~~~~~~~~~~~~~~~~~~~~~~~~~~~
    周四的晚上八点，马丁提前结束了今天的工作，按照约定来到上东区一家环境不错的法餐厅。
    刚走进餐厅，马丁就看到身材壮硕的路易·利特在窗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冲自己招手。
    在他旁边，是自己互助会的成员，reddit新闻站的创始人史蒂夫·哈夫曼。
    他是弗吉尼亚大学的学生，两人在一次旅行时相遇并成为了好朋友，后来马丁得知他在学校创办了一个新闻网站，很干脆地邀请他加入了互助会。
    一年后，在马丁天马行空的推广策略的帮助下，reddit网站的点击量从几万猛涨至接近一亿，目前已经是美国除了雅虎和默多克旗下的新闻联盟之外访问量最高的新闻站点。
    在上半年，硅谷著名的天使投资人，姓名几乎一模一样的史蒂夫·霍夫曼给reddit估值十五亿美金！
    “史蒂夫，你看上去很不错。”
    马丁走过去和史蒂夫拥抱了一下：“看起来最近找到新的女朋友了？”
    “别指望我会带她来见你！”
    史蒂夫笑着说：“我看新闻了，马克的那笔生意在你的帮助下进行得很顺利。”
    马丁摆摆手：“不光马克，克拉克·亨特知道吗？他将以私人名义在下个月正式加入hope......”
    “what the fxxx？”
    史蒂夫惊喜地看着马丁：“你确定？”
    在新世纪后创业的这些大学生心里，微软就是一个无可撼动的巨无霸一般，既怀有对它成功的敬意，又有些畏惧和不满。
    毕竟这些年微软做事的风格的确霸道了一点......
    可是现在微软的董事，投资战略委员会主席克拉克·亨特居然能加入进来，这就说明这个巨无霸已经和自己站在了一个队伍里！
    谁不希望有这样强悍霸气的队友呢？
    欣喜之余，史蒂夫看了眼一旁的路易，然后在马丁耳边问了一句。
    “亨特先生会加入互助会吗？”
    马丁哑然失笑，摇摇头说：“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快七十的老头愿意和我们去夏威夷看比基尼女郎......”
    有关互助会的事情马丁并没有特别保密，但是也没有广而告之。
    谁让这帮深受共济会阴谋论的家伙就喜欢玩神秘呢。
    要不是马丁拦着，这群家伙早就定期穿着带有帽子的罩袍，手捧白色蜡烛，找一个历史悠久的古堡或者石头房子秘密集会！
    据说崇尚科学的光明会在中世纪受到教会迫害的时候就是这么开会的......
    什么？你没听说过光明会？
    回去翻翻高中物理和历史课本，上面有名字的欧洲科学家和艺术家几乎有八成都是光明会的成员！
    或者去看看《天使与魔鬼》这部电影，虽然剧情有些猎奇和阴谋论，但是历史背景基本是真的。
    和好朋友寒暄了一会之后，马丁也没忘在一旁等待的高级合伙人。
    “看来你们已经聊了一会，还需要我介绍吗？”
    马丁笑着说：“史蒂夫，这是路易·利特，我们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也是我的上司。”
    又对着路易说：“史蒂夫·哈夫曼，reddit的创始人之一，我的好朋友。”
    路易再次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大兔牙：“谢谢你，马丁，我们也刚到不久。”
    互相介绍完之后，三个人在餐桌边坐下来。
    等两人点完餐，马丁接过菜单一边看一边说：“今年的汤姆·布雷迪简直就是疯了，上周末的比赛看了吗，他居然传了四个达阵传球......”
    “看了，不过佩顿·曼宁也表现得不错。”
    史蒂夫立马反驳，完全不给马丁面子：“还有小曼宁，巨人现在已经有八个胜场了......”
    “这是小曼宁第四个赛季，表现也一直不错，完全不输给他的哥哥......”
    路易·利特也适时接上了话题：“马丁，你身为纽约律师应该支持自己的球队！”
    马丁点完餐，摇摇头说：“我当然支持巨人，只是总感觉布雷迪今年的状态特别好，你们有注意慢镜头吗？他的传球稳定性太强了，简直就像是子弹一样......”
    三人聊的是nfl（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里面知名球队的四分卫。
    之前说过，美国人喜欢在聊正事之前先聊一些无关的话题。
    像公寓里的宅男四人组，他们会聊最近物理学界又有了那些新的突破，又或者《星际迷航》第五季到底是好还是烂。
    如果是麦克斯，她的每句话都围绕着脖子以下的各种敏感部位......
    而面对史蒂夫和路易两人，马丁只能选择目前最热的大众话题作为开场。
    谁是今年nfl的第一四分卫？
    是新英格兰爱国者的汤姆·布雷迪，还是印第安纳波利斯小马队的佩顿·曼宁？
    至于纽约巨人的伊莱·曼宁，和他哥哥相比还嫩了点.......
    ~~~~~~~~~~~~~~~~~~~~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从橄榄球一直说到最近新闻不断的布兰妮·斯皮尔斯。
    吃到一半，在路易频频的眼神示意下，马丁终于开口说起正事。
    “史蒂夫，还记得上次你和我聊过想在圣诞后开始的b轮融资吗？”
    史蒂夫·哈夫曼笑着点点头：“当然，你有推荐的投资机构？”
    “还没有，亨特先生加入基金会之后会跟你们聊聊，他应该是个不错的领投人......”
    “我记得reddit的法务部现在只有两个专职商务律师？”
    reddit和脸书不一样，发展速度并没有那么快，到现在公司只有不到四十人，自然不可能像脸书那样建立完整的法务部。
    听到这话，史蒂夫立马反应过来：“马丁，你想接手吗？”
    “b轮不是快了吗？两个商务律师可应付不了这个局面......”
    马丁理所当然地说：“我和路易过来见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他是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经验和口碑都很不错，有他帮你我比较放心......”
    路易·利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正要按照习惯自我推荐，却发现对面的史蒂夫·哈夫曼笑着冲自己举起酒杯。
    “路易，最近有时间去公司看看吗？顺便我们可以讨论一下顾问合同的细节......”
    这就搞定了？
    路易惊诧之余不忘举起酒杯：“任何时候都可以！史蒂夫，希望我们会有一个不错的开始......”

 第四十章 莫名其妙的派对（求推荐票和月票）

    因为晚上要喝酒，所以马丁出来时没有开自己的保时捷，而是把另一个合伙人哈维·斯派克特长期租赁的豪华林肯借了过来。
    当然，一晚上连车带人一共七百美金的租金要由马丁自己支付。
    吃完一顿还不错的法餐之后，路易·利特邀请两人去一个很有名的酒吧进行下一场。
    史蒂夫无所谓，马丁原本想去玩玩也行，却在这时收到了一个短信。
    马丁皱着眉头看了又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抬头对路易说：“对不起，我和史蒂夫有新的活动了。”
    路易也不急于一时，随便聊了两句之后就坐上自己的车走了。
    马丁把史蒂夫按进林肯车里：“走吧，带你见识一下九十年代和马的怀旧主题派对！”
    “九十年代？马？”
    史蒂夫一脸荒唐：“这都是些什么鬼？”
    马丁也跟着上车，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所以要去看看......”
    ~~~~~~~~~~~~~~~~~~~~~~~~~~~~~~~~~~~~~~~~~
    一个多小时候，林肯车停在了布鲁克林的威廉斯堡餐厅门外。
    史蒂夫·哈夫曼下车，望着餐厅门口上百个奇装异服的嬉皮士，还有一匹活生生的赛马，不由得骂出声来。
    “马丁，你特么到底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
    刚刚下车的马丁也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头：“至少半个月前这里还是一个很正常的餐厅大门，至于现在......我也不知道！
    另一边，卡洛琳早就注意到一台豪车停在了门口，正在担心会不会是自己破产以前认识的人，却发现好久不见的马丁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走下来。
    “马丁！怎么会是你？”
    马丁循声看过去，发现卡洛琳左手牵着那匹叫栗宝的纯种冠军马，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卡洛琳，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马丁笑着上前和卡洛琳拥抱了一下，指着旁边的史蒂夫说：“这是我朋友，史蒂夫·哈夫曼。”
    “史蒂夫，这是我的甜心卡洛琳，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
    卡洛琳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马丁，请记住在约我出去之前你没资格说最后那一句！”
    史蒂夫很快看出了两人的关系，笑着和卡洛琳打了个招呼。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丁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拍了拍赛马的脸颊：“居然还把栗宝牵出来了？”
    卡洛琳已经熟到不用在马丁面前掩饰自己：“如你所见，这是一个精彩无比的派对！而我就是那个天才的策划者......”
    随后又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今晚这里有活动？”
    “是客户邀请我来的！”
    马丁掏出手机放在卡洛琳的面前，上面有一条名为“九十年代和马共舞”派对的邀请短信。
    短信发送人叫李韩.......
    “ok，希望他没有把这条信息发送给纽约警察局......”
    卡洛琳有些无语地摇摇头，然后冲周围使了个眼色：“所以，你们想要加入吗？”
    马丁和史蒂夫笑着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掏出钱包数出一百美金交给了卡洛琳。
    跑友是跑友，钱就是钱！
    马丁可不指望卡洛琳会因为两人的关系免掉他的入场费。
    卡洛琳从衣兜里掏出一叠二十美金纸币，然后用皮筋扎成一卷放到马丁手上：“又是一千美金，你能帮我送到里面锁进李韩的保险箱吗......”
    “免得一分钟后突然出现个男人拿着不知道是枪还是什么东西硬塞进我的嘴里.......”
    “没事，等会我给你开支票。”
    马丁颠了颠，顺手丢到后面豪车司机的手上：“卡洛，今晚的车费！”
    “还有，不要告诉哈维我给了你那么多小费，他会嫉妒的！”
    叫卡洛的豪车司机把钱塞进上衣内袋，冲马丁笑呵呵地点点头。
    这家伙可是有纽约州合法隐蔽持枪证的职业保镖，司机只是他没有护卫任务时的兼职......
    正在这时，麦克斯·布莱克从餐厅里走出来，看到这边的情况后大声叫着：“马丁，你居然从韦尔谢活着回来了？”
    韦尔谢是洛杉矶中心一条街的名字，也是全美p片的拍摄圣地！
    你可以在那里看到成千上万衣着清凉的动作女明星，罩杯至少是e起步，嘴唇个个整得比安吉丽娜·朱莉还要夸张......
    马丁和麦克斯来了个拥抱：“麦克斯，是你的美丽把我从温柔乡拯救出来.......”
    随后又把史蒂夫介绍给她。
    不对，史蒂夫为什么看着麦克斯两眼放光？
    一番带着颜色的寒暄之后，马丁终于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派对是怎么来的了。
    “......卡洛琳想要帮我还清学生贷款，李韩想在今晚解决掉他的‘第一次’，而且我们还有一匹马！”
    “世界上还有比骑着马参加派对更酷的事情吗？”
    马丁探头看了看，李瀚正在和一个高过他一个头的女人热情舌吻，不由得点点头：“看来今晚他有希望了！”
    随即又好奇地看着麦克斯：“可能接下来我会有点失礼.......”
    “麦克斯，你特么居然上过该死的大学？”
    学生贷款可是只有大学生才能申请！
    麦克斯双手交叉做了个嘻哈的动作：“哟！姐是不是很牛！”
    “随便了，反正看今晚的情况你们应该能把贷款还掉......”
    马丁并没有在意高中都没毕业的麦克斯是怎么上大学的，毕竟高中毕业证并不是美国大学唯一的录取标准。
    比如没有上过学，一直接受家庭教育的“家教生”，只要能通过大学面试和学力测试就行。
    并且这种还不是少数，哈佛每年就有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十的新生是这种所谓的“家教生”。
    接下来，麦克斯接替卡洛琳牵着马继续收费，史蒂夫主动提出要多和马亲近一会，马丁也没戳破这个家伙的谎言，干脆由他去了。
    让卡洛琳自己去忙之后，马丁端着啤酒在餐厅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拒绝了七八个想要搭讪自己的朋克或者颓废系女生。
    原因很简单，这些女生太......
    算了，还是礼貌一点。
    这些女生不在自己的取向范围内......
    马丁觉得这个派对有点无聊。
    无非就是多了匹马，想要骑上去转一圈还要给卡洛琳多付二十五美金.......
    也不知道这帮嬉皮士怎么会那么有兴趣，一个个排队想要和栗宝拍照发到脸书上。
    还是那个收银台后面一脸纠结的厄尔有意思！
    “厄尔，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派对，为什么你看上去并不开心？”
    总是带着耳机的嘻哈黑老头立马义愤填膺起来！
    “你知道吗？这里的场景让我想起了九十年代经常去的酒吧，那里面全是像我一样性感的嗑药酷男......”
    “可是现在，只剩一群只敢碰低度啤酒的可悲白种弱鸡......”
    马丁低头看看自己的肤色，又看看手里的啤酒，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厄尔，是卡洛琳他们为了多赚钱只提供低度啤酒......”
    “而且我也不是弱鸡！”

 第四十一章 夜谈（求推荐票和月票）

    这个乱七八糟的派对几乎满足了餐厅里所有人的需求。
    卡洛琳赚到了一万多美金的入场费，足够给麦克斯还掉读了两年的大学学生贷款。
    李瀚终于如愿以偿地摆脱掉了自己处男的身份！
    不过就一言难尽的脸色和背后红色的抓痕来看，第一次给他带来的可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lsp奥列格和一个来自东欧的壮硕女在厨房的冷藏室开始了第三场......
    麦克斯和史蒂夫在十二点的时候消失不见了......
    马丁一直端着啤酒和厄尔讨论“不吸毒的男孩是不是代表着弱鸡”的话题，这个1937年就出生的黑人老头的确有不少精彩的人生经历，听得马丁一愣一愣的！
    比如1996年他帮一个叫马歇尔·布鲁斯·马瑟斯三世的小年轻做过一张专辑的和音，还有他亲笔签名的珍藏版cd......
    不知道是谁？
    听说过埃米纳姆吗？
    或者另一个更加广为人知的外号：痞子阿姆！
    这是任何喜爱嘻哈音乐的乐迷们听到后都无法淡定的名字！
    不管有多少人指责他的音乐给青少年带来了不良的影响，也不管他是不是因为肤色才能够从黑人统治的嘻哈圈异军突起......
    光是激情澎湃的flow和十五秒近百个单词的饶舌频率就足够让人致敬了！
    没感觉？
    去听听《lose youself》和《rap god》，你会爱上他的......
    不光这辈子，马丁前世最喜欢的三个歌手之一就有他！
    另两个是意大利盲人男高音安德鲁·波切利，以及乐队xjapan的队长林佳树......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三个歌手的长相和音乐差点把钢筋直男的他给掰弯了......
    得知毫不起眼的厄尔居然有这么劲爆的收藏品，一直在外面保持着淡定理智人设的马丁此时也按捺不住了！
    “厄尔！你知道吗，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来得到它！快告诉我你要什么？什么都行......”
    “冷静点兄弟，老厄尔并不缺什么......”
    厄尔坐在收银台摇头晃脑：“我已经七十了，除了祈求上帝让我死在睡眠里而不是被人枪杀以外，老子的生涯一片无悔......”
    “现在可不行，那是老厄尔的珍贵回忆......”
    “不过我会修改遗嘱，到时候那张签名cd就是你的了，还有几百张上世纪六十年代黑人女星的性感剧照，那可都是我最爱的珍藏......”
    马丁苦笑着摇摇头：“厄尔，相比一张专辑，我更希望你特么会活到两百岁！”
    “该死的！你还想让我再经历一百多年的歧视吗？黑人兄弟的生活可没有那么美好.....”
    老厄尔一说起话来就喋喋不休。
    ~~~~~~~~~~~~~~~~~~~~~~~~~~~~~~~~~~~~~~~~
    派对结束后，马丁送卡洛琳回公寓，然后理所当然地滚到了一起。
    还是在麦克斯那张乱七八糟的床上......
    这让他们内心里多了一丝突破禁忌的快感，运动起来也格外卖力和投入......
    一个多小时候后，卡洛琳疲惫不堪地睡去......或者说晕过去！
    马丁躺在床上休息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有力气起床去客厅找水喝。
    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到麦克斯带着围裙在厨房忙活着做蛋糕。
    “对不起麦克斯，我还以为今晚你不会回来了......”
    马丁有些不自然，因为他此刻全身只穿着一条ck的平角贴身内裤......
    谢尔顿曾经从血液循环还有生理发育等多个角度向他科普过贴身内裤对于男性特征的坏处，并且不止一次向他推荐自己的同款。
    除了上面五颜六色的海绵宝宝之外，马丁怎么看怎么像前世那些老大爷坐在胡同口卖档儿的款式......
    在他还有能力的时候，他誓死不从！
    作为一个随时有可能有艳遇的男人，他可不想在欲火中烧的时候被女生嘲笑......
    “就是因为你那份该死的供货合同，我不得不在享受完之后还要赶回这个破地方忙活明天的订单！”
    麦克斯一边搅拌蛋糕粉，一边怪笑着在他某个部位瞄了一眼：“难怪那个色女愿意一直和你保持伙伴关系，不得不说你的‘资本’相当雄厚......”
    马丁咧咧嘴，转身回房间穿上了衬衣和西裤。
    重新回到客厅后，马丁一边倒水一边问：“史蒂夫怎么样？”
    “还不错，除了有些被动以外......”
    麦克斯带着一丝鄙视问道：“是不是你们这些曼哈顿的精英都喜欢在下面？”
    马丁连忙摆摆手：“我喜欢主动，卡洛琳可以作证！”
    打完了带有颜色的招呼之后，马丁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麦克斯做蛋糕的流程。
    蛋糕粉是买来之前就配好的那种，只用加入水和不同颜色口味的佐料搅拌均匀，再倒进模子里，放烤箱烤上三十分钟，最后取出来在上面挤出各种奶油花型。
    五十个纸杯蛋糕就这么做好了......
    刚运动完的马丁不知道是空虚还是饥饿，干脆起身走到厨房拿起一个巧克力味的边吹边吃。
    刚出炉的纸杯蛋糕虽然烫，但香味也是最浓郁的时候。
    “你们事务所今天只能收到149个纸杯蛋糕了。”
    麦克斯像是看小偷一样看着马丁：“记得上班后跟行政说一下，免得他们少算了我的钱......”
    马丁做了个了然的表情，然后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
    “马丁，我真的不想在凌晨三点和闺蜜的跑友讨论任何有关滚床单的问题，更何况她此刻就睡在我们五米不到的范围内......”
    “这会让我觉得很邪恶......”
    麦克斯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你脑子里除了那点事就不能有些别的吗？”
    马丁无力地扶住了额头：“我说的是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感觉体力不支或者精神不好，毕竟你每天的休息时间太少了......”
    “穷人可没有睡懒觉的资格......”
    麦克斯解释了一句，然后把手举起来：“好吧，是我的错！毕竟我之前遇到的男人都只在乎脖子以下的胸够不够大，或者那个部位够不够紧.......”
    “至于脖子以上的那颗脑袋是不是自己表姐或者......”
    马丁彻底无语了：“为什么你总能让我感觉不是在看p片就是看《电锯杀人狂》？”
    “因为这才是我持续了二十二年的糟糕生活......”
    麦克斯无所谓地耸耸肩。
    “好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马丁无奈地摇摇头：“聊聊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一切都好。”
    麦克斯也跟着摇摇头，把另一组五十个蛋糕模子放进烤箱：“你知道的，新烤箱、新生意，每天能让我多赚三百美金，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马丁皱了皱眉头：“当然有......你没想过把蛋糕生意继续推广出去吗？或者去上个蛋糕课程，把它做得更好一点.....”
    本来只是随口提个建议，却没想到麦克斯突然转过身来大吼一声：“你是魔鬼吗？”
    “我每天晚上只能睡四个小时，然后去给你们送货，还要给那个瘦成一条线的婊子照顾孩子，到中午才能补三个小时的睡眠......”
    “你居然还想压榨我？”
    马丁很无辜地摸了摸鼻子：“要是能有更多生意，我觉得那个一天五十美金的保姆工作完全可以辞掉了......”

 第四十二 律师的道德（求推荐票和月票）

    来到这个美剧和现实混合的世界之后，马丁一直在纠结该怎么面对剧情的人物。
    一开始他选择了冷眼旁观，不去干扰剧情的发展，也不主动做些什么。
    可当他知道谢尔顿的父亲，那个教自己打橄榄球的乔治·库珀因为心肌梗塞去世后，马丁差点崩溃了！
    他知道乔治会英年早逝，却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也没办法二十四小时跟着他.......
    望着刚从欧洲赶回来参加葬礼的谢尔顿，看到他脸上和玛丽还有米茜一样痛苦无助的表情，马丁的内心无比内疚，像是火烧一般煎熬不已！
    从那以后，他开始试着改变剧情。
    首先，马丁拿出自己这些年零零散散赚的小钱资助谢尔顿的哥哥小乔治开了一家轮胎店，让小乔治留在得克萨斯照顾玛丽和还在上高中的米茜。
    然后带着谢尔顿去了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面试。
    因为他知道，自己以后只会留在纽约，这样才能更方便地照顾谢尔顿。
    就当是高中之后乔治偷偷分享给他三分之一孤星啤酒的回报。
    可万万没想到，两个月之后，莱纳德一脸憨笑着出现了......
    剧情就这样回到了正轨上。
    后来，马丁又遇到了卡洛琳和麦克斯。
    给麦克斯投资，让她加入自己的互助会，是马丁试图改变剧情的又一次尝试。
    也是希望给这个出身黑暗却向往光明的乐观女孩一个机会。
    目前看来还不错，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意志会不会把剧情又拉回原来的位置.......
    ~~~~~~~~~~~~~~~~~~~~~~~~~~~~~~~~~~~~~~~~~~~~~
    第二天一早，马丁带着一百五十个纸杯蛋糕，坐着林肯车回公寓换了衣服，然后再到事务所上班。
    没想到刚到办公室一会，哈维·斯派克特就找上门来了。
    昨天晚上才把史蒂夫介绍给另一个高级合伙人路易·利特，哈维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看着玻璃门外瑞秋一副揶揄的搞怪表情，马丁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
    前几天才在她面前装了把预言家，说哈维是个骄傲的人，绝对不会为了客户来找自己，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说实话，如果和路易的合作还能勉强接受的话，那么马丁打死都不想和哈维在公事上有任何交集！
    这家伙可是有插手公司管理的前科！
    一个月前，哈维·斯派克特进事务所后代理的第一家公司——麦肯诺汽车公司的创始人因为心脏病去世了。
    董事会按照正常流程任命了一位新的ceo。
    哈维在和这位新ceo接触时得知，他准备将开设在底特律的一家工厂搬迁到海外，以降低公司的运营和人工成本。
    这意味着工厂近两千多名汽车工人将会立即失业......
    哈维觉得这样不利于麦肯诺汽车的企业形象，以及对这家工厂和工人们不够负责，所以想尽办法找出了公司人事任免规定的各种漏洞，成功将新ceo踢出了公司，换上了一个不怎么懂经营，也完全没有准备的技术总监。
    只因为这个技术总监是从那个工厂出来的，肯定不会考虑搬迁。
    在那两千多名工人看来，哈维就是律政剧里代表了正义的好律师！
    可马丁不这么认为。
    如果是经济平稳增长，社会稳定的时代，这么做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还能靠上政治正确的名义。
    可如果算上明年大概率会爆发的金融危机呢？
    在前世，底特律可是在这场风暴中彻彻底底成为了一座鬼城！
    把工厂搬迁到国外，彻底甩掉那些连同性伴侣都能享受高福利的汽车工人，是企业能够存活下来几乎唯一的办法。
    而麦肯诺这种所有产业都在国内，人工成本和运营成本居高不下的汽车公司唯一的下场就是破产清算......
    到时候，不但这个工厂的两千汽车工人依然会失业，麦肯诺公司其他一万多名基础员工也都将被迫卷铺盖走人！
    受大环境影响，这些人很可能找不到新的工作，然后因为支付不起房屋贷款而被迫流落街头......
    也就是说，哈维为了两千工人能够多拿一两年的工资，将一个有着八十年的优质汽车品牌和一万多职员的稳定工作机会全部葬送了！
    现在，还有人觉得哈维是个好律师吗？
    也许有人会说，哈维又不是重生者，怎么可能预计到两年后的事情？
    马丁不是想借着先知先觉嘲笑或者指责哈维，而是哈维处理事情的方式本身已经违背了一个律师应该有的准则。
    律师绝不能对自己的委托人有任何道德标准意义上的评价和区分！
    因为道德这玩意是会变的！
    不同的人，不同的立场，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时间，都有可能造成道德标准适用性上的变化。
    打个比方，上世纪全美大部分的普通民众都对美国南部一些被称为“红脖子”的白人鄙视之极，甚至连长期遭受种族歧视的有色人种群体也把这些人称为“白色垃圾”。
    弗吉尼亚等多个州甚至通过了《家族低等成员绝育》法案，规定这些人没有合法的生育权！
    可仅仅过了二十年，谁再敢提这个法案，谁就是妥妥的反人类种族分子，会被全世界文明社会所谴责和唾弃.......
    二十年，道德的标准就发生了如此剧烈的变化。
    正因为如此，所有人都可以站在道德角度对别人进行指责和谩骂，唯独有两个职业绝对不行！
    一个是医生。
    一个是法律工作者。
    试想一下，一个杀人嫌疑犯受伤送到医院，医生因为自己良心过不去不肯医治，造成嫌疑犯死亡，最后真正的杀人犯冒出来了，医生该怎么办？
    同样，杀人嫌疑犯的代理律师也认为自己的委托人该死，在庭审时随随便便糊弄过去，当庭法官也迫于外界舆论压力快速结案，导致嫌疑犯被执行枪决。
    两天后，真正的罪犯自首了，法官和律师们又该怎么办？
    怪那些警长查案的时候不够仔细吗？
    所以，医生和法务工作者在面对工作对象时决不能考虑道德方面的因素。
    因为他们承受不了道德审判后可能带来的恶劣后果和心理压力！
    这也是这两个专业必须要在本科毕业后才能申请学习的根本原因。
    十八岁高中毕业的青年正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时候，长期的考试让他们总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第三种选择......
    只有通过本科阶段的学习，了解了社会的基本情况，他们才能够接受这两个职业在工作中绝对不能有任何道德倾向的职业准则。
    当然，不管是法律还是医学，都是有感情有思想的人类在执行，很多事情无法完全避免。
    就好像在处理麦肯诺汽车公司的这件事上，哈维表面上是为了公司和董事会着想，实际上是对新ceo做了一次道德审判。
    这也是几乎所有律政剧主角的通病——总是站在道德意义上对的一方！
    可谁知道，对是不是永远的对呢？
    马丁很想看到，当哈维发现自己两年前的行为导致麦肯诺汽车公司无力抵御金融危机，最后只能破产清算，一万多基础职员被迫流落街头......
    他那永远淡定自信的笑容还能不能保持下去........

 第四十三章 哈维的麻烦（求推荐票和月票）

    半年前进入事务所之后，马丁就被很多人视为年轻版的哈维·斯派克特。
    他们同样帅气，精致，讲究穿着，都喜欢运动和音乐，就连说话方式和行为表现也很相似......
    两人之间私下的关系还不错。
    毕竟在招聘助理的时候，马丁帮他向事务所隐瞒了迈克·罗斯并不合格的教育背景，这让他们拥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
    不过马丁知道，他和哈维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两种人。
    马丁喜欢把一切问题都留在规则中解决，也许在道德上有些瑕疵，但是在法律上绝对无可挑剔。
    就好比之前阿曼达的那个案子......
    而哈维不一样，他有点感情用事。
    为了帮助曾经的老师，他向地方检察官隐瞒了老师在法庭上掩盖证据的事情，为此还差点陷入一场大麻烦。
    私下的交际无所谓，马丁甚至愿意和他做个“同道中人”。
    毕竟他以前的女友的确漂亮到不行不行的......
    可公事嘛......
    就在马丁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拒绝哈维的时候，哈维先开口了。
    “马丁，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这么直接？不先聊聊你那个秘书唐娜说哭就哭的演技到底有多好吗？
    马丁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哈维，我知道我和路易合作的事情让你......”
    “路易？”
    哈维挑挑眉毛，一脸的傲气：“你以为我会像他那样无耻地找你要客户？”
    马丁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否则还能为了什么？”
    “我原来以为你是这个事务所最懂我的那个人，马丁。”
    哈维像是有些失望地摇摇头。
    马丁咬咬牙：“说实话，几天前我和瑞秋打过赌，说你不会因为我和路易的合作过来找我.....”
    “赌注是什么？”
    哈维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好奇。
    马丁摇摇头：“没有赌注，反正最后当上资深合伙人的肯定是你，我可不想让瑞秋原本勉强维持的体面生活彻底破产......”
    “勉强维持？她告诉你的？”
    哈维的脸色有些奇怪：“你不知道瑞秋的家庭情况？她可是姓赞恩！”
    马丁撇撇嘴：“她父亲赞恩博士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法学博士，自创的事务所每年的佣金接近两亿；母亲是一家跨国公司的执行董事......”
    “富家女为了追求人生自由，掩耳盗铃地进一家大公司当个小秘书，说不定未来还会爱上一个穷小子，比如你那个没上过法学院的助理律师......”
    “简直是又标准又烂俗的好莱坞爆米花剧情......”
    哈维原本紧绷地脸笑了一下，还不忘回头看看在办公室外忙碌的瑞秋。
    “原本我以为你喜欢她.....”
    马丁摇摇头：“和未来的合作伙伴上床是风险最大的情感投资方式......”
    “毕竟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和她莫名其妙地吵架、冷战还有分手，然后她会偷偷转移走你的财产和公司......”
    这也是马丁之前不和普丽娅上床的根本原因！
    真以为重生就能见一个收一个？还能用无敌的那方面能力和数不完的金钱让所有女人对你死心塌地？
    醒醒吧，大清早亡了......
    哈维摇摇头：“难怪别人给你起了个‘风投律师’的绰号......”
    “还有这事？”
    马丁疑惑地挠挠头，准备等会哈维走了之后问问瑞秋。
    毕竟秘书间的八卦传的是最快的......
    聊了一段有的没的之后，哈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需要你帮我接手一个案子。”
    “你来给我送客户？”
    马丁摇摇头，又看了一眼外面的瑞秋：“什么案子？”
    哈维把一直拿在手上的文件袋递了过来。
    马丁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立马抬头惊讶地看着哈维。
    “怀亚特的交流通信专利？”
    哈伦·怀亚特是一个天才的电子工程师，才二十九岁就研发出了一套袖珍型卫星电话，比现在堪比九十年代大哥大的卫星电话小了将近十倍，跟普通手机差不多大。
    在去洛杉矶的那天早上，马丁和哈维在电梯间遇到的时候还提起这件事。
    哈维当时说这项专利很快就要交易，马丁还恭喜哈维能搞定那台特斯拉的小众跑车了。
    没想到出了岔子......
    马丁一边看文件一边问：“专利申请居然被驳回了？”
    “很显然！”
    哈维向后靠在沙发椅上：“如果不是我那个连专利申请书都不会填的助理律师，这个专利也不会足足延迟了二十四个小时才提交......”
    “没上过法学院的后遗症？”
    马丁吐槽了一句，然后翻着文件的手停了下来：“极速数据公司？是那个市值几十亿的电脑硬件公司？”
    “麻烦不在极速数据。”
    哈维摇摇头：“真正的麻烦是在法院......”
    马丁又抬起头：“法院有什么问题？”
    哈维回头看了看，确认附近除了瑞秋没什么人，然后站起身走到马丁旁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这个案子的法官正在和他妻子协议离婚，原因是我和他妻子滚过床单......”
    马丁差点没吓到钻进桌子下面：“你说什么？你是认真的？”
    哈维回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马丁想了想，起身关上了办公室的玻璃门，还顺便反锁了。
    然后拉着哈维来到落地窗边，这里是离办公室的门最远的距离。
    “到底怎么回事？”
    哈维不愧是律师，三言两语就把整个事情重新整理了一遍。
    上个月哈维去一家画廊培养艺术气质，遇见了一个风韵气质都算上等的美女画家，两人差点就滚了床单。
    之所以差点，是因为哈维在脱掉衣服后才知道，美女画家结婚了。
    本来没什么事，可没想到后来美女画家和身为法官的丈夫大吵一架，一气之下说自己和哈维出轨了。
    两人现在正在闹离婚，而哈维好死不死地落到了这位自以为带了绿帽子的法官手上！
    好吧，两个忘了法学院毕业誓词的家伙对上了.......
    “重点不是你和他妻子有没有上床......”
    马丁苦笑着摇摇头：“而在于你没法用这个理由申请法官回避，除非你想惹怒整个纽约的所有法官......”
    “所以我过来找你帮忙！”
    哈维倒是比马丁冷静多了：“你接手这个案子，也许可以让那个法官冷静下来.......”
    “或者更加愤怒！”
    马丁连连摇头：“你知道我接手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这个法官的丑事又多了一个人知道！”
    “我知道，我只是心存侥幸，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哈维长舒一口气，像是得到了解脱：“既然你也这么觉得，看来我只能选择干掉那个法官了......”
    “用枪，还是火箭筒？”
    马丁压根不相信。
    哈维摇摇头：“我在这个行业做了二十年，总还是有些司法部的朋友......”
    “你想让他接受尽职审查？以便让他暂时插手不了这个案子？”
    马丁瞬间明白过来。
    不能在法院搞定的事情，在司法部就很好搞定了。
    毕竟美国司法部那帮人的主要工作就是给法院的工作挑刺......
    马丁羡慕地看着一脸自信地哈维。
    这人脉，没法说啊！

 第四十四章 上报了（求推荐票和月票）

    哈维走后，瑞秋·赞恩走进来说明今天的日程安排。
    “上午十点到十一半点，你要和菲斯克酒店的老板卡尔·菲斯克讨论有关并购的问题......”
    “中午十二点，你约了纽约地区行政检察官一起吃午餐......”
    “下午三点十五分......”
    一天的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一直到晚上八点前都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
    马丁挑挑眉：“也许我们应该来讨论一下什么是‘风投律师’？”
    “哈维告诉你的？”
    正要离开的瑞秋停下脚步，转头好笑地问：“能告诉我你把哪家公司给他了吗？”
    马丁故作高深地摇摇头：“让你失望了女士，他不是来质问或者找我要客户的......”
    “不是？”
    瑞秋微微有些惊讶：“难道是因为迈克·罗斯惹下的那个大麻烦？”
    “迈克？你是说他没有及时帮怀亚特申请专利导致被抢注的那件事？”
    马丁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那不算什么麻烦，哈维有办法搞定这事.......”
    随即又有些吃味地说：“身为秘书，也许你应该把目光更多地转移到boss身上，而不是那些只有脸蛋却没有内涵的年轻男同事的工作失误......”
    虽然并不想和瑞秋有什么超友谊的关系，但是男人的领地意识还是让他有那么点不爽......
    瑞秋看出了马丁的小心思，挑挑眉毛瘪瘪嘴，做了个“摊上这种老板我也没办法”的搞怪表情........
    “ok，我的boss，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我会突然多了一个‘风投律师’的绰号？”
    “当然是因为你的做事风格！”
    瑞秋耸耸肩，径直走出去取了一份报纸，然后重新回到办公室递给他。
    马丁还以为自己上了《纽约观察家》或者《华盛顿邮报》这种大型商业报纸。
    可接过来一看，居然是《匹诺曹月报》......
    这并不是什么不正经的报纸，而是哈佛大学法学院的内部刊物。
    上世纪四十年代，哈佛大学边上开了一家名叫“匹诺曹快餐”的快餐店，其特色餐点“方形披萨”深受一众法学院学生的好评。
    渐渐地，匹诺曹快餐店成了哈佛法学院学生的固定集合场地。
    六十年代，一名学生创办了一份法学院的月报，上面主要刊登学院的趣闻轶事和最近发生的经典案例和法庭判例。
    这份月报就叫《匹诺曹月报》。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匹诺曹餐厅如今已经由第三代继承人负责运营，为一代又一代哈佛法学院的学生们提供食物和自习聚会的场地。
    一份方形肉酱披萨，一杯咖啡，一本书，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
    这就是所有哈佛法学院毕业学生的共同记忆。
    《匹诺曹月报》也保留了下来。
    不光法学院的学生和教授，就连毕业很久的法官和律师们也经常在上面发表有关法律方面的文章。
    马丁上学时也投过几次稿，被录用了两次，成功在全球哈佛毕业生组成的庞大有力的法律团体里混了个脸熟。
    一位四十三岁，在联合国工作的学姐还给他写过一封信，赞赏他在文章里所表达的某些法律观点，并希望和他长期保持联系，还在暑假提供了一次去联合国法务部门实习的机会......
    这种校园文化的传承力量相当可怕！
    作为只招收哈佛法学院毕业生的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这种报纸当然是必备的。
    “《从初级到高级律师，只需要一个派对！》”
    文章的撰写人是事务所老大杰西卡·皮尔逊......
    马丁好笑地摇摇头。
    在助理律师到高级律师的这个范围，事务所并不看重律师能为事务所赚多少钱，而是看有没有身为律师的职业能力和发展潜力。
    毕竟在高级以下的律师，每天的主要工作还是帮着几个大合伙人处理他们那些大客户和国际巨头的案子。
    比如杰西卡交给马丁的那个并购案......
    至于在派对上签下的那十几份合同，就目前来看并不值钱。
    之前说过，在没上市之前，互助会的那帮朋友就是群身价过亿却没多少现金的小屁孩......
    顾问费最高的是ms的创始人，每年有十五万美金，最少的是hope基金首席法律顾问，目前算是义务工作......
    可架不住这些合同的质量高啊！
    十三个媒体风投热捧的科技企业创始人，一个虽然没有正式运营但是价值过五亿的慈善基金......
    虽然还没完全展现出律师的职业能力，可发展潜力绝对足够了！
    杰西卡在详细询问之后，曾经提过想把马丁的经验写成文章投给《匹诺曹月报》，马丁也没有反对。
    这可是个在行业内露脸的绝佳机会......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报了。
    杰西卡的文章详述了马丁是怎样在大学时期找到那些还在车库和宿舍创业的同龄人，然后又怎么伴随这些创始人一起成长......
    不得不说杰西卡的文笔很不错，虽然辞藻没有《了不起的盖茨比》那么华丽多变，可逻辑清晰一目了然。
    你仿佛能看到学法律的马丁和一群科技宅男躲在车库里面对着电脑冥思苦想的场景......
    “......马丁·斯科特让我明白，律师的价值并不在于你获得了多少令人羡慕的委托费，而是你有没有真心站在委托人角度，为他们的人生和事业提供法律的风帆......”
    马丁的脸都红了......
    详细读了一遍之后，马丁折好报纸递回给瑞秋：“好吧，看来我要出名了......”
    “是已经出名了.......”
    瑞秋收回报纸，笑着说：“据不那么可靠的小道消息，你们法学院的系主任彼得·格拉菲德教授对这篇文章所展现出来的新颖思维和法律精神非常感兴趣，有意邀请你回校给学弟们上一堂课......”
    “格拉菲德教授以前就很喜欢我，我还参加过他们家的感恩节聚会......”
    马丁不置可否地歪了歪脑袋：“不过上课是不可能的，任何事情的成功与否都需要时间来验证，他不可能这么沉不住气.......”
    “至少也要等一两家公司上市以后才有可能，否则谁知道未来的我会不会成为一个笑话？”
    “总归是个好消息不是吗？”
    瑞秋耸耸肩：“还有什么吩咐吗？”
    马丁沉吟了一会：“等菲斯克先生到达的时候，记得除了咖啡之外还帮我准备两份茶水间的纸杯蛋糕.......”
    “最好是香草口味的，毕竟我还不知道菲斯克先生的口味，香草味最安全......”
    瑞秋一边记录一边好奇地问道：“你真觉得那个纸杯蛋糕的生意能够做大？”
    “不知道，毕竟没有先例。”
    马丁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去试试，对吗？”

 第四十五章 酒店并购案（求推荐票和月票）

    早上九点四十五，菲斯克酒店的所有人卡尔·菲斯克先生出现在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的会议室里。
    其个人法律顾问兼好友的杰西卡虽然没有时间处理他的案子，可为了表示尊重和维持友谊，还是抽空去会议室和他聊了聊。
    毕竟自己把案子交给了马丁，可他上次却因为脸书的事情失约了，只安排一个助理律师临时顶上来，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失礼。
    身为事务所大boss，杰西卡有义务为手下干的事扫清手尾.....
    十点还差五分的时候，马丁一路带风地走进会议室，正好看到两人交谈甚欢的场景。
    因为早知道两人的私交甚笃，马丁用玩笑来拉近和菲斯克第一次见面的尴尬：“杰西卡，我知道上次临时失约的事情让你在菲斯克先生面前很没有面子，可是真没必要当着他的面揍我的屁股......”
    久经商场的杰西卡顿时心领神会，心里感叹这个手下非常机敏的同时也不忘接上话茬。
    “马丁，你又犯了个错误，揍屁股这种事只会让我想起我和你母亲一样大了......”
    “也许扣奖金是个更好的选择？”
    调侃了两句手下大将之后，杰西卡转向卡尔·菲斯克：“这就是马丁·斯科特，一个不怎么听话却能力很强的家伙......”
    四十多岁的卡尔·菲斯克脸上没有半点因为上次被放鸽子的不满，反而笑呵呵地和马丁握了握手。
    “我知道他，上次在财经新闻里见过他的身影，脸书和微软对吗？那可是笔商界非常关注的交易......”
    “杰西卡，天才总是有些桀骜不驯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对吗？”
    年长的成功者总是喜欢展示自己对于年轻人的喜爱和维护。
    并不是他们真的在意年轻人，只是这种不用花钱就能收买人心的事情做起来实在是太划算了！
    只有暴发户才会处处在意自己的脸面......
    杰西卡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卡尔，虽然你愿意帮他说话，可犯下的错还是需要惩罚。”
    “不如让他在事成之后的庆功晚宴上带一瓶波多尔酒庄的红酒怎么样？我记得那是你最喜欢的......”
    经过几个月的熟悉，马丁和杰西卡也形成了基本的默契。
    “1992年份的拉格利，波多尔酒庄南部的萨维葡萄园出品！届时我会亲自为菲斯克先生持瓶......”
    世人都知道波多尔的拉菲，却很少有人知道拉格利红酒。
    这种酒价格并不算太高，即便是92年这种葡萄酒盛世的大年份，当时一瓶也就三百多美金，光从价格上完全不是所谓“八二年的拉菲”或者“百万一瓶的罗曼尼康帝”的对手。
    可是自从拉菲和黑桃a之类的酒在公众面前大肆曝光，被所有人追捧和津津乐道之后，真正的顶级宴会早已经把这些酒拉入了宴会的黑名单。
    那些自认为上流社会的人追求什么？
    追求的是逼格！
    追求的是我玩的东西你们听都没听说过！
    一瓶酒过百万？好像谁喝不起一样......
    身为“old money”的自己怎么能跟那群暴发户一样，什么火玩什么，这不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吗？
    所以说，马丁拿出的这瓶拉格利红酒虽然算不上值钱，但是十多年的窖藏历史和小众精英品牌理念反而搔到了菲斯克这种自认为上流社会人群的心里。
    ~~~~~~~~~~~~~~~~~~~~~~~
    成功解除了上次放鸽子可能存在的隐患之后，杰西卡功成身退，将会议室留给了马丁和卡尔。
    虽然卡尔·菲斯克是事务所的年费客户，这种法律咨询并不需要按小时收费，可马丁也不太想继续扯些橄榄球和女明星绯闻的无关话题，刚坐下之后就冲外面招招手。
    早已经在外面等候的瑞秋抱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走进来。
    “上次和你进行过沟通之后，我的助理连夜飞到了洛杉矶，将你的要求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我......”
    虽然普丽娅去洛杉矶主要还是为了接手脸书的法律顾问，基本没心思和机会提起这次的并购案，可这并不妨碍马丁用善意的谎言展示自己对菲斯克的重视。
    “这些文件是我们和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这些天进行的尽职调查，里面包括菲斯克酒店以及并购对象法国莫利酒店的相关经营和财务资料......”
    “我的上帝！”
    卡尔·菲斯克望着会议桌上像辞典一样厚的文件夹不由得发出感叹：“我有多少时间把这些文件全部看完？”
    “当然不用，我可不想浪费一位亿万富翁的宝贵时间。”
    马丁笑着摇摇头：“那些只是备用，以便于在你有疑问的时候我可以随时找到相关数据和调查内容。”
    “虽然以我的图像记忆力其实用不上这些，但是耳朵永远不及眼睛更可靠，不是吗？”
    随后又从自己面前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a4纸递了过去：“这才是你需要确认的内容，上面是那堆文件夹里最关键的数据和并购策略摘要......”
    “我喜欢摘要，它总是能节约我很多时间！”
    卡尔·菲斯克松了口气，接过文件一点点看了起来。
    菲斯克酒店在北美地区拥有三十一家连锁酒店，本地区的市场潜力已经不大了。
    近几年，酒店的所有人卡尔·菲斯克总想着把生意扩展到欧洲去，在一番探寻之后，规模不大但是历史悠久的莫利酒店进入了他的眼帘。
    这个品牌只在法国和德国几个主要城市有九家连锁酒店，单就规模来说比菲斯克酒店小多了。
    但是最大的股东莫利家族已经有近百年的酒店运营经验，在欧洲酒店业也拥有相当广泛的人脉和良好的口碑......
    这正是卡尔·菲斯克目前最需要的资源！
    一个想借莫利家族的人脉进入欧洲，一个想要菲斯克的资金进一步扩大家族的生意，两个酒店品牌的创始家族一拍即合，开始了这次并购的序幕。
    既然是并购，关键的问题就是双方股东在成立合作酒店管理公司后的股份的占比了！
    双方各拿多少资产投入新公司，计划修建多少个新酒店，需不需要利用莫利家族的人脉抢占欧洲旅游市场等等，都是双方在新公司股份占比的关键因素。
    这种涉及几千万甚至上亿美金的跨国并购案并没有那么容易谈成，更何况是酒店业这种投入大，回报周期慢的传统行业，双方在决定合作前总是会格外慎重一些。
    这案子即便谈上一两年马丁也不会感到意外。
    由于是第一次和委托人见面，马丁并没有给出确切的并购方案，只是让卡尔·菲斯克能对莫利酒店有个清晰和直观的认识，对接下来的谈判有个基础的概念。
    两个半小时的会面时间在交谈和答疑中很快过去了。
    临走前，菲斯克突然提到一个在并购案中最常见也最麻烦的问题。
    “如果届时合作成功，你觉得新酒店的名字应该叫菲斯克·莫利，还是叫莫利·菲斯克？”
    马丁今天第一次露出了有些纠结的表情。
    沉吟了一会，马丁无奈地摇摇头：“卡尔，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把其他的问题解决掉再慢慢考虑这个......”
    “毕竟梅赛德斯·奔驰的故事只是特例，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吃个纸杯蛋糕吧，可以补充一下大脑高速运转后消耗的能量，这可是我的好友亲手做的......”

 第四十六章 莱纳德的衬衣（求推荐票和月票）

    因为早出晚归的原因，马丁虽然和谢尔顿他们住在一起，可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有意思的剧情。
    就比如现在，忙碌一天的他回到公寓，却看到莱纳德穿着一件蓝色美式衬衣和灯芯绒西裤在客厅走来走去，表情显得有些焦虑。
    最明显的就是衣领前胸还有两边腋下有几团明显的汗渍，就感觉莱纳德穿着衬衣跑了五公里似的。
    客厅另一边，谢尔顿正坐在办公桌前玩着电脑......
    “莱纳德，你的状态看上去好像不太好？”
    马丁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扯着身上的领带和扣子，顺便打招呼：“不得不说美式衬衣的版型实在是太难看了，除了宽松舒适之外基本没有什么设计美感......”
    “能别说风凉话吗？”
    莱纳德的表情更加郁闷了：“马丁，我需要你的帮助！”
    “能等我洗完澡换上家居服吗？”
    马丁头也不回地说：“穿着这身西装和你聊天可是要收费的，七百五十美金一小时并不便宜......”
    “我约了佩妮出去，就在今晚！”
    马丁立马停下脚步，回过头惊讶地看着站在原地玩着手指的莱纳德：“你说什么？”
    “我说......我今晚要和......佩妮约会，需要你给我一些建议......”
    因为成熟的处事风格和稳重的性格，马丁虽然比科学宅男团四人组要小一岁，可是实际生活中他更像是哥哥的角色。
    除了谢尔顿时不时吐槽他是个对人类科技发展没什么贡献的人文学博士之外，其他三个在遇到问题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向他寻求帮助。
    就好像现在。
    马丁转回身子走近莱纳德：“你是认真的？”
    在美国，你可以随便和任何异性甚至是同性滚床单，这只是一种生理需求的互助行为，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意思。
    没有约束，没有要求，你可以同时拥有多个彼此能看上眼的伙伴，没人会为了这事骂你是个渣男。
    比如马丁和卡洛琳。
    他们虽然滚过不下十次床单，但是他们从不询问对方的感情问题，有没有新的伙伴......
    但是如果你要约一个女孩出去，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意味着你想和她发展一段正式而且稳定的情侣关系，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谈恋爱！
    除了滚床单以外，你需要投入自己的感情，要忠于两人相对私密的关系，不能有任何精神和肉体上的出轨行为.....
    至少是在分手以前。
    总结一下，床上伙伴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约会对象除了这之外，还能满足人类对于情感方面的需求！
    所以马丁对莱纳德和普丽娅还有莱斯利上床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一听说他要约佩妮出去，立刻变得认真起来。
    他站在离莱纳德两步远的距离，不停地上下打量着：“ok！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看上去怎么样？”
    莱纳德有些拘谨地张开双手，腋下的汗渍更明显了.......
    马丁甚至能隐隐闻到除臭剂和古龙水混杂的味道。
    因为某些基因的原因，欧美人种大概有百分之六十还存在大汗腺，这让他们的耳道环境一直保持着油性，而且汗液蒸发的体味也会比较重，会让人感觉到有些不适。
    讽刺的是，大汗腺是动物求偶最重要的器官。
    你看那些小猫和小狗互相遇到后第一时间闻对方的屁屁，就是这个道理......
    马丁皱着眉头围着莱纳德转了一圈：“说实话，你看上去很糟糕......”
    “我就知道！”
    莱纳德沮丧地放下双手：“我现在该怎么办？要过去和佩妮说取消约会吗？”
    “只是一个约会而已，你太紧张了......”
    马丁摇摇头，指着浴室的门说：“赶紧去重新洗个澡，冲一下就行，把你身上的味道都给我冲掉......”
    “我去你房间帮你找套适合约会的衣服出来......”
    ~~~~~~~~~~~~~~~~~~~~~~~~~~~~~~~~~
    半个小时后，莱纳德穿着白色竖条纹衬衣，手心写着约会适合的聊天话题出门了。
    虽然还是有些紧张导致的出汗，但至少没有蓝色衬衣看得那么明显。
    马丁无语地摇摇头，长舒一口气之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坐了我的垫子......”
    一直背对沙发在桌子前玩电脑的谢尔顿突然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马丁瞬间跳了起来，换到沙发另一边重新坐下：“对不起，我忘了你还在公寓里......”
    随即又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坐了你的位置？你甚至连看都没看......”
    谢尔顿再次转头过来，脸色舒缓了许多，语气多了一丝得意。
    “即便现在都是机器制造，可每个垫子依然有不同的缝纫结构，这会导致受到挤压时里面的空气排出的速率和流量也不相同，进一步形成不同的音频和音量......”
    “你说你光凭空气排出垫子的声音就知道了？”
    马丁一脸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进化到这么高端的地步了？还是说强迫症又重了......要不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很多人都有轻度强迫症，比如看脏乱的房间不爽，或者出门后总担心家里的门没有关好。
    谢尔顿的强迫症不太一样。
    每天几点起床，几点排便，走什么线路上班，中午在食堂坐什么位置，今天是周几应该吃什么，晚上回去玩什么游戏......
    这一切，谢尔顿全都有着详细而且精确到分钟的安排，以一个星期为周期循环往复。
    他把这种生活称之为“稳态”。
    一旦这种“稳态”被破坏，谢尔顿将会陷入一种近似乎抓狂的状态，刚才那个严厉的眼神就是抓狂前的最后警告。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事情！
    没看现在佩妮已经被训得规规矩矩了吗？
    话说回来，虽然所有人都不停吐槽谢尔顿的“稳态”，但是良好的生活规律的确给他们带来了不少好处。
    比如之前忽胖忽瘦的佩妮搬到这后，体重一直保持得不错......
    沉吟了一会，马丁突然说：“谢尔顿，过来坐到沙发上来，我们聊聊吧。”
    谢尔顿回头看了看马丁，又看了看面前的电脑，纠结了一会之后才站起身在沙发上自己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如果是有关情感或者精神上的问题，请恕我暂时没法帮你，毕竟现在我还不能很好的理解‘笑话’和‘讽刺’之间的区别......”
    “而且我现在正在撰写一篇亚原子和m理论有关的论文......普通人通常叫它‘弦理论’......”
    马丁摇摇头：“只是聊天而已......”
    谢尔顿很少遇到这种突如其来没有理由的聊天，一时间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来纽约两年了，感觉怎么样？”
    马丁想了想问道：“我是说这里的生活，还有大学的工作......你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吗？”
    谢尔顿有些疑惑地问：“很显然出色的大脑让我的适应能力比很多人都要强......”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是因为最近滚床单生活太过频繁了吗？我有注意到你一周内有两天没有回公寓按时睡觉......”
    一周两次，这叫很频繁？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第四十七章 谢尔顿小课堂（求推荐票和月票）

    当然，马丁不可能和完全没有经验的谢尔顿讨论有关床上的问题。
    光是上次玛丽·库珀和他们学校系主任发生的那点事就足以让他纠结和烦恼了。
    马丁只是想知道一个从小就在纠结的问题。
    这个世界和之前的世界到底有什么联系？自己为什么睡一觉就到这了？
    现在谢尔顿已经进化为完成体了，说不定可以解释这个问题。
    “我是说......我带你来纽约，这可能改变了你一生的轨迹......”
    “如果不是我，你可能会去加州理工......当然，莱纳德他们还在......”
    “你知道，纽约人并没有加州人那么热情和友善......我不知道会不会给你的生活和工作带来什么困扰？”
    涉及到自己穿越和改变剧情的秘密，马丁完全没有一个律师该有的逻辑和条理性。
    谢尔顿安安静静地听完马丁的话，又低头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
    “oh！你是想和我讨论有关多维空间和平行世界是否存在的话题吗？”
    马丁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你特么就该是个天才！
    我都绕了这么多弯子了，你居然一句话就把我想问的问题给总结出来了！
    高考的阅读理解是满分吗？
    谢尔顿显然不知道马丁此刻的心理活动有多激烈。
    “非常有趣......虽然因为我的教导，你在数学方面已经超越了一般理学专业本科生的水平，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指出，有关多维空间的数学证明过程可能是你无法理解的......”
    “为了让你能够轻松理解，我们最好从最基础开始......”
    谢尔顿从沙发上站起来，将冰箱旁的一块白板拉到沙发旁边，顺便拧开一只油性笔。
    马丁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在数学意义上，整个世界都是由空间维度组成的......”
    “如你所知，零维是一个没有长度和宽度的点.......当然这个点也只是一个投影.......一维是只有长度的线，二维就是一个平面，三维就是立体......”
    “仅从归纳法我们就可以得知，每个维度就是在它前一个维度上建立一个新的相互垂直的坐标向，如果你表示怀疑，我还有四种方法可以证明这一点......”
    “当然，有人把时间也视为一个维度，但是我不得不说这是完全没有数学概念的人才会产生的臆想，因为时间对于数学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
    三个小时候后，谢尔顿开始用新的数学形式表达十一维空间的存在形式。
    而马丁在八维之后就很难跟上他的节奏，不得不出言让他稍微慢一点。
    毕竟负责记忆力的是大脑里的海马体组织，和负责逻辑还有空间能力的右脑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即便如此，马丁还是饶有兴趣地听着谢尔顿的讲述，尽可能理解他每句话、白板上每个方程组的意思。
    这可是人类在几何和空间数学方面的知识边界！
    能理解吗？就好像你坐着宇宙飞船飞向太空，却碰到了宇宙尽头的围墙一样！
    你就不想看看围墙外会是什么样子吗？
    也许会有外星人，也许是另一个镜像宇宙。
    甚至有可能我们的宇宙只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一颗沙砾而已......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外星人拿去盖房子了......
    想想就觉得好刺激！
    ~~~~~~~~~~~~~~~~~~~~~~~~~~~~~~~~~~~~~~~~~
    当然，前人们用了几千年研究出来的多维空间理论并不是马丁一个晚上就能学会的。
    但是几个小时的学习还是让他大脑里的数学体系稍微完整了一些。
    没有重生，真的不知道知识和学习对于人的重要性到底有多大！
    不过这并没有解答马丁最开始的疑问。
    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为什么自己把谢尔顿带到纽约，结果莱纳德和佩妮他们还是出现了？
    马丁总感觉这个世界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在不停地修正自己这个bug带来的蝴蝶效应。
    就像那些漫画师对二次元做的一样.......
    “ok！我大概明白了，至少八维之前没什么问题......”
    马丁像个小学生一样举手示意：“谢尔顿，你有想过意识的产生到底是自我和环境的控制，还是有人在冥冥中控制着我们吗？”
    “你知道的，就好像电影和漫画一样......”
    被打断的谢尔顿并没有什么不满，毕竟他在学校见过太多愚不可及的学生了，马丁这种只能算是凡人里的中等水平。
    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承担学校教职的原因......
    谢尔顿放下笔，一本正经地说：“也许你还记得，我十一岁上大学的初期曾经遇到过有关哲学方面的困惑，这让我差点从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退学......”
    “这也是我除了物理之外，选择哲学作为我另一个博士学位专业的原因。”
    马丁点点头。
    小时候的谢尔顿对大学充满期望，在经历一系列和玛丽的斗争后终于获准提前上了本州的大学。
    可是在第一堂课上，他就遇到了这辈子最大的人生危机。
    那就是大学必修的哲学理论。
    学过哲学的人都知道，最开始学习的那段时间简直就是在怀疑人生！
    谢尔顿也一样，第一天就被中国的庄子搞抑郁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真实的人，还是一只蝴蝶的梦。
    从小追求真理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
    他抑郁了，躺在床上不肯去学校，因为他觉得去学校也没有意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清醒过来，然后在本能的驱动下扇动彩色的翅膀去吸食樱桃花的花蜜......
    是马丁劝谢尔顿的外婆用一只母鸡吓唬谢尔顿，让他乖乖起床坐上了去学校的车。
    还好，哲学理论课老师对这种情况见得多了，一句“就是因为没有意义，所以我们才要寻找什么是真正的意义”就让谢尔顿原地满血复活。
    甚至差点为了哲学放弃了物理系的全额奖学金......
    哲学害死人啊！
    谢尔顿很显然把马丁有关平行空间和意识产生的问题划归到了这个范围。
    “从表面上看，意识是由人类生活的经验和与他人交流产生的习惯性思维方式......”
    “从科学上讲，意识是大脑几百种电信号不同排列组合产生的不同激素水平导致的控制行为......”
    “而你所说有其他人或者说神明在控制我们意识的理论，跟佛教宣讲的某些哲学理论很相似，他们甚至为此编了很多首诗歌......”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最后这句话，谢尔顿是用比霍华德还要糟糕的中文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
    马丁差点没听出来。
    一个有些深奥的问题，谢尔顿居然从数学、社会学、生物科学还有宗教哲学四个角度进行分析和讲解......
    这就是位面之子的能力吗？
    虽然还是没能解决马丁的问题，但就这个知识面和研究深度，就足以让人叹为观止了！

 第四十八章 感恩节的安排（求推荐票和月票）

    第二天是周六，马丁难得没有早起去附近的公园慢跑，而是把扰人清梦的闹钟砸到衣柜门上之后继续睡起了回笼觉。
    昨晚接受的知识和信息太多了，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绝对不是这两天纽约突然降温的原因......
    没想到不到八点半，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哒哒哒，马丁！”
    “哒哒哒，马丁！”
    “哒哒哒，马丁！”
    不用听声音，光这个标志性的敲门动作就知道是谢尔顿。
    “进来！”
    马丁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喊了一句。
    谢尔顿打开门走进来，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马丁不由得有些好奇。
    “马丁，鉴于斯科特夫人对我的嘱托，我必须提醒你今天没有进行早间运动......”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一起去？”
    “适当坚持体育运动有助于维持你在两性关系上的优势地位，而我有一颗智商高达187的大脑，也并没有追求稳定亲密关系的需求，所以并不需要......”
    “滚出去！”
    谢尔顿转身向门外走去，很显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发小为什么会突然发脾气。
    麻瓜的情绪就是这么不可捉摸......
    走到一半，谢尔顿又折回来说道：“提醒一下，今天上午是《魔兽世界》的游戏时间，霍华德和拉杰什已经来了，半小时后我们要去探索黑暗神殿......”
    “去找佩妮！”
    ~~~~~~~~~~~~~~~~~~~~~~~~~~~~~~~~~~~~~~~~~~~~~~
    继续窝到上午十点，马丁终于决定起床了。
    等他穿着舒适绵柔的家居服走到客厅，发现科学宅男组和佩妮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周围，人手抱着一台电脑玩着游戏。
    “早上好，马丁！”
    霍华德首先抬起手打了个招呼：“从没见你睡到十点才起床，我还以为你从小就被谢尔顿训练成另一个‘稳态’机器人了......”
    马丁从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放进微波炉：“偶尔的放纵才能体会堕落的快感，经常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
    热好了牛奶，马丁取出来一边喝一边站在他们后面看游戏的画面，随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兄弟们，感恩节就要到了，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感恩节是每年十一月的第四个星期四，今年是十一月22号，就在下周。
    这个节日是由刚刚踏上这个大陆的欧洲人为了感谢上帝和印第安人的帮助创立的，可再联想到后来对印第安人的种族灭绝行为，马丁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一种讽刺的意味。
    不过没办法，感恩节在北美是除了圣诞节之外最大的节日，也意味着所有行业和人群都进入了一年内最热闹和最花钱的时间段。
    学生们即将放假，商家们开始促销，好莱坞大片开始轮番上映，朋友和恋人们开始纠结该买什么礼物......
    这轮热潮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情人节才会结束。
    听到马丁的问题，谢尔顿最先回应了。
    “你是说那个来源于农耕文明，为了庆祝一年收获而必须聚在一起吃饭撒欢的节日？我以为我们摆脱这种原始的生活方式很久了......”
    “而且你应该记得，我叔叔卡尔就是在感恩节修理烟囱时被一只非法入侵的獾咬伤后感染致死，我还记得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马丁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谢尔顿，这是社会约定俗成的社交契约！”
    谢尔顿立马不说话了。
    不能跟这个反感一切节日的家伙讲道理，直截了当地说这是习俗就好。
    佩妮这时候转过头来：“对不起，感恩节当晚有双倍的小费和小时工资，我还欠着房租，没办法拒绝这个诱惑......”
    佩妮虽然向往当上演员，可机会并不是很多，平时都在餐厅当服务生维持生活。
    马丁发现自己身边的女服务生好像很多。
    佩妮、卡洛琳和麦克斯、还有谢尔顿的妹妹米茜·库珀......
    难道只有女服务生才能表现生活的艰难困苦吗？
    霍华德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们知道我的状况......感恩节晚上我需要陪我妈妈吃火鸡......！”
    他是在坐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成年后还和母亲住在一起的年轻人，这让他一直觉得很丢人，但是又舍弃不下他母亲做的美味大餐！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对此我早有心理准备......”
    马丁无所谓地耸耸肩，又看向拉杰什：“我给普丽娅打过电话，她可能要圣诞节才能回纽约了......”
    一圈问下来，感恩节聚餐的只有谢尔顿，莱纳德，拉杰什还有他.....
    好歹也算是四人组了。
    马丁干脆把聚餐点放在了佩妮上班的拉尔夫餐厅，虽然也是卖汉堡薯条的快餐店，但是比威廉斯堡餐厅的档次要高多了。
    确定了感恩节的活动后，其他人继续黑暗神庙的征途，马丁则把自己的电脑抱出来开始查看自己的财政状况。
    感恩节第二天可就是著名的“黑色星期五”，全美所有商店和商品都会给予平时不可想象的折扣，是个血拼的绝佳时间。
    别以为只有女人喜欢逛街！
    男人要是有钱，花钱的速度和手笔是女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马丁在浏览器上打开了一溜银行的账户页面，然后对着上面的数字在心里默算。
    上班四个月，工资和其他杂七杂八的收入加起来总共将近十九万美金。
    如果只看同期毕业的博士，这个收入已经相当可观了！
    谢尔顿他们一年才十万左右呢.......
    不过现在银行账户上只有五万多一点的现金，剩下的都拿去还信用卡了。
    不是他不想存钱，是因为存钱后就得乖乖缴税，还不如直接消费后用消费税抵扣更为划算。
    该死的irs！
    不到六万的现金，以及总额度将近五十万的信用卡，这就是马丁目前的全部现金资产.......
    相对于那些穿越后动不动赚个几十上百亿的前辈们，他表面上看着混得有点惨啊！
    不过没办法，他也是穿越之后才发现，赚钱真不是前世那些小说里说得那么简单！
    比如有人说按照前世的行情炒股炒期货，特别是那几波大行情......
    可马丁在前世完全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事情，想回忆都无迹可寻.......
    又有人说直接投资必火的电影电视剧，支票一签就闲在家里坐等收钱......
    马丁只能说你太相信那帮娱乐圈人士的节操了，毕竟《哈利波特》系列电影在账面上可是亏损的......
    连个财务监管人员都不派出去，那些老油条不坑你坑谁？
    还有人说，直接创业多好，重生一世怎么也要当个首富玩玩吧？
    马丁也动过这个心思。
    可是在七年级的时候，他有一次偷偷跑到自己家的小书房里，翻到了一份国会参议院关于制裁波音公司垄断北美市场行为的提案......
    再想想半年前，有个据说是空客公司的董事登门拜访，和自己这辈子的便宜父亲谈笑风生，言语中不乏尊敬和重视......
    一个是全球航空界的两大巨头之一，一个是国会某个参议员大佬的首席幕僚.......
    马丁立马放弃了赚钱的念头，跑去书店买了本《法律通识》，整天手不释卷废寝忘食。
    看到这一幕，他那个便宜父亲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第四十九章 卡洛琳的父亲（求推荐票和月票）

    渡过了一个混吃等死的周末，马丁终于适应了有些寒冷的纽约。
    周一上班的时候，他除了穿上价格昂贵的西装外，还在外面加了一层薄薄的风衣，从背后看过去和那些意大利黑帮的英俊杀手有几分神似。
    刚到事务所，马丁就听到了一个新的八卦。
    哈伦·怀亚特的袖珍卫星电话专利被极速数据公司正式收购，价格是四亿美金！
    马丁羡慕地摇摇头。
    哈维这家伙虽然有些感情用事，但是能力绝对没得说！
    刚抵达办公室，瑞秋端着两杯少糖少奶的咖啡走进来：“马丁，卡洛琳·钱宁女士来了，我觉得你不会拒绝让她进办公室.......”
    “卡洛琳？”
    马丁愣了愣：“今天是她来给事务所送蛋糕的？”
    瑞秋做了个肯定的手势。
    没一会，金发棕眼，身材高挑的卡洛琳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卡洛琳，我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真没想到你会再次出现在曼哈顿......”
    马丁没有避嫌，直接热情地抱住卡洛琳，还在她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是因为想我，还是因为你已经放下过去迎接未来了？”
    “事情不会那么快过去的，马丁！”
    卡洛琳有些怀念地看了看这个大办公室，随后笑了笑：“你不知道我今天鼓起了多少勇气才能坐上来上东区的地铁......”
    “对于别人来说，这只是正常的行程，对你而言却是全新人生的一大步！”
    马丁无耻地窜改了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后的名言。
    卡洛琳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只是希望麦克斯能多睡一个小时......”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马丁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其实我建议过让麦克斯把保姆的工作辞掉，不过她总觉得我是个只会压榨她的恶劣资本家......”
    “别怪她马丁，像她还有现在的我没有任何抵御风险的能力，要做出改变的决定真的很难......”
    创业对于有钱人和穷人来说，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有钱人创业和风险投资并没有什么不同，连续失败十次也不会对创业者的财务状况造成太大的影响，只要能成功一次，不但能覆盖之前失败的所有成本，自身的财富还会像滚雪球一样迅速增长！
    而穷人创业不可能这样试错，只要失败一次，他们可能这辈子都很难重新站起来了......
    自从上次和麦克斯深入交流了之后，卡洛琳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马丁抿了抿嘴，笑着说：“我并不怪她，也很高兴你看上去更加成熟了，稳妥一点对于你们现在来说是件好事......”
    聊了一会蛋糕生意之后，马丁发现卡洛琳渐渐变得有些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事很为难一样。
    “卡洛琳，如果有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即便是你找到了男友，想要解除我们的私密关系也行......”
    “虽然可能会伤心几天，但我们依然是好朋友......”
    卡洛琳连忙摇头：“不......不是这个......”
    随后又小心地试探：“那是你，对吗？”
    “我？”
    马丁疑惑地指着自己，摇摇头表示不明白她的意思。
    卡洛琳有些犹豫地说：“上周末我去监狱见过我父亲......他说有个没有透露身份的人让狱警在平时多关照他一点......”
    “那个人是你，对吗？”
    “不然我实在想不到现在还有谁愿意帮我和我的父亲......”
    马丁立马反应过来。
    上次搞定了阿曼达的案子后，阿曼达从关押重刑犯的长岛监狱转到了条件相对较好的斯特尼监狱。
    马丁作为律师全程参与了转移的过程，顺便帮阿曼达办理诉讼贷款的相关事宜。
    这期间，他意外地发现卡洛琳的父亲，全球历史上最大的庞氏骗局组织者——马丁·钱宁也被临时关押在这里。
    曾经风度翩翩潇洒倜傥的他变得有些消沉，在监牢里黯然等待着几个月后的法庭审判。
    到那时，几百个顶级富豪和全球最牛的律师团将在全球媒体的关注下对他进行全方位的精神折磨！
    马丁之所以有些在意，除了他是自己的好友兼跑友的父亲之外，也因为他和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样！
    这让他内心变得蠢蠢欲动！
    下次和卡洛琳爬山的时候要不要.......
    离开前，马丁找到了斯特尼监狱的典狱长，提出希望监狱方面能对阿曼达稍微优待一点，顺口带上了钱宁先生。
    至少别让他在里面被人进了后门......
    这并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典狱长没有拒绝，反而借机和马丁·斯科特这种年轻又前途无量的律师建立了良好的私人关系。
    人脉网络就是这样在互相需求中慢慢成形的。
    马丁只是随手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为了避免麻烦还让典狱长不要把自己打过招呼的事透露给钱宁先生。
    没想到他还是察觉了。
    看来那个又黑又壮的典狱长对于自己的请求很上心啊......
    马丁回过神来，看到卡洛琳又紧张又期待地望着自己，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之前我另外一个案子的委托人在斯特尼服刑，我去办事的时候才知道你父亲也在那里，就顺便跟监狱的人提了一句......”
    “很抱歉，鉴于我们事务所的立场，我能帮到你父亲的地方并不多......”
    卡洛琳一时间感动地快哭出来：“你已经做了所能做的一切，马丁！”
    “你帮我找到了能够糊口的工作，还给我和麦克斯的蛋糕生意提供了新烤箱和稳定的合同......现在你又帮助了我的父亲......”
    “虽然他骗了全世界所有人，可他依然是那个爱我的父亲.......”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欠你太多了......”
    可惜事务所为了预防可能出现的性骚扰，将所有办公室都设计成全透明的玻璃隔断，不然以卡洛琳此时过于激动的情绪，两人估计早就滚到那张长两米宽一米的大办公桌上了。
    “别这么说，你并没有欠我什么......”
    马丁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你能走到今天全靠你自己的坚强和勇气，我很欣赏并且尊重这一点，也愿意一直支持你......”
    “别忘了，我还是你们的法律顾问，正指望用顾问费来偿还我那台保时捷911的月供账单......”
    卡洛琳瞬间破涕为笑：“那你最好祈祷你的同事不会对纸杯蛋糕产生味觉疲劳，毕竟天天吃总会觉得腻......”
    “所以我才定了每天一百五十个。”
    马丁用手指着办公室门外：“事务所有七百多人，一百五十个蛋糕完全供不应求，这样才能让他们一直保持着新鲜感和追求欲望，你们的供货合同才会不停地持续下去......”
    “按照你们商学院的说法，这叫饥饿营销......”
    卡洛琳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崇拜：“马丁，你应该去读沃顿！你就是个商业天才！”
    马丁不置可否的瘪瘪嘴：“很显然哈佛的法律学教授和历史学教授不会认同你这个观点......”

 第五十章 团队成立（求推荐票和月票）

    送走卡洛琳之后，马丁开始处理手上的菲斯克酒店并购案。
    这件并购案涉及的资金至少要五千万美金，甚至有可能过亿。
    再加上是北美和欧洲地区的跨洲合作，两地的商业环境和法律规定有非常大的不同。
    这就注定马丁不可能一个人干得了所有的活。
    在杰西卡的授意下，事务所负责行政人事工作的高级合伙人路易·利特很快组建了一个专门为这个并购案服务的法务和谈判团队。
    马丁是团队的首席负责人，负责一切事务的确认，以及与委托人卡尔·菲斯克先生的沟通。
    瑞秋也加入了团队，负责和谈判事宜的所有安排。
    三个初级律师，一个负责谈判和并购策略，一个负责北美和欧洲的法务错位问题。
    至于刚刚升职的普丽娅·库斯拉帕里，马丁暂时没有给她分配任务，准备等她从加州回来再说。
    这三人手下又分别有一个助理律师和一个行政秘书，负责所有相关文件的准备和支持。
    另外，还有财务组、运营组、不动产事业部等几个部门过来支援的同事。
    最后零零总总算下来，这个法务团队总共有十九人，算得上是兵强马壮了。
    马丁双手插兜站在玻璃墙外的走廊上，看着偌大的会议室里坐得满满当当，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恍惚.......
    二十五年前，自己在一个还算勉强的律师事务所里当打杂小弟。
    到现在，自己居然有权利指挥这么多哈佛和世界名校毕业出来的精英.......
    如果让前世的老爸老妈看见，一定会为自己儿子感到骄傲吧......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胖胖的身影悄悄走到马丁身边，先是往会议室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看了看正在神游天外的马丁。
    “你是在想等会进去之后该说些什么吗？”
    马丁猛然回过神，转身一看，原来是秃顶圆脸、大眼高鼻梁的路易·利特。
    他平时有点喜怒无常，又有很大的行政和人事权利，事务所高级以下的律师都有些怕他。
    不过马丁倒不这么觉得。
    光是那一对萌萌的大兔牙就显得好可爱......
    马丁莫名地笑了笑：“无非是宣布个人分工和时间进度表而已，没什么好想的......”
    “我只是在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上一次像这么带团队，还是在哈佛参加常春藤盟校辩论赛的时候......”
    常春藤联盟指的是由哈佛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哥伦比亚大学、达特茅斯学院、布朗大学及康奈尔大学组成的校园联盟。
    这些学校非常鼓励学生之间展开良性的竞争，比如每年一届的常春藤盟校辩论赛就是其中一个非常受关注和欢迎的比赛项目。
    没办法，辩论赛的主力通常是法律和哲学专业的学生，这些学生通常出身较好，形象气质俱佳，是大学生里除了橄榄球四分卫之外最理想的恋爱候选人。
    你问最不受欢迎的是什么专业？
    不用问，看看马丁的那几个恋爱经历近乎为零的好友就知道了.......
    而且不光如此，每年来观看辩论会的大佬们也特别多......
    从建国以来，四十四任总统里有一半是律师出身，现任国会参议院和众议院近五百名议员里有三百多人是律师出身，各州州长有百分之七十是学法律出身......
    不光是在北美，欧洲和亚洲很多主要国家的议会组成也很类似，甚至连原始大陆上的军阀们也开始想尽办法把孩子送去名校读法律......
    律师统治世界的说法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每到常春藤盟校辩论赛开赛的半个月，北美各界政商大佬会轮番来到学校为学弟们加油，顺便给母校提供一些经济和政策方面的帮助。
    特别是决赛，担任裁判的是联邦最高法院九大法官之一，而最后给冠亚军颁奖的，通常是参议院或者众议院里两个党派的党鞭......
    这个辩论赛的地位可见一斑......
    路易·利特也是哈佛毕业，可惜在校期间因为形象的原因没能选上，听说马丁居然带队参加过辩论赛，顿时有些羡慕嫉妒恨......
    “那真是值得一辈子珍藏的回忆......对了，你带队那年哈佛的成绩怎么样？”
    马丁有些奇怪地看了路易·利特一眼：“除了第一还有别的可能吗？”
    路易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马丁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谢谢你路易，没有你我不可能这么快搞定团队的事情。”
    路易·利特这才稍微缓了缓，摇摇头说：“不用在意，史蒂夫·哈夫曼的事情我还没有谢谢你，上周我们已经把reddit网站的顾问合同签了，三年五百七十七万......”
    “按照事务所惯例，这份合同的顾问费有三成是你的......”
    “恭喜！我很喜欢七这个数字。”
    马丁笑着点点头：“路易，史蒂夫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相信我也是，我们三个今后可以更加紧密地合作......”
    “求之不得！”
    ~~~~~~~~~~~~~~~~~~~~~~~
    闲聊了一会之后，路易·利特告辞离开了，马丁站在原地定了定神，随后打开玻璃门走进会议室。
    原本还在嬉闹嘈杂的会议室瞬间一静，就好像上自习时班主任出现在后门的窗户外一样......
    虽然在年龄上，马丁可能比在座大多数人都要小一点，可从级别来说，他是这个会议室里最大的那一个。
    “相信各位已经看过桌上的会议主题，我们事务所要为菲斯克酒店的海外并购提供全套法律和商务谈判支持。
    “现在给你们半小时提问时间，半小时后自行决定是否加入这个团队......”
    话音刚落，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初级律师举起手：“马丁，这次的交易金额大概是多少？”
    马丁摇摇头：“可能几千万，可能上亿，最后结果完全取决于我们的谈判进度......”
    “不过我初步计算过，最低的成交金额不可能低于四千七百万，否则达不到两家酒店并购的基本目的！”
    另一个女性初级律师跟着出言问道：“并购对象对这次合作有什么意见吗？”
    马丁干脆把瑞秋上午准备好的ppt点开，翻到了莫利酒店基本情况的那一页。
    “法国莫利酒店，其股份持有人莫利家族是有着一百年酒店经营历史的老牌从业者，经营状况一般，但是在欧洲酒店行业拥有非常广泛的人脉和良好的口碑，他们需要斯菲克酒店的资金和全新的运营管理理念......”
    “而菲斯克酒店在北美市场已经没有多少潜力可挖，唯有进军欧洲才能将事业进一步扩大......”
    “从这个角度来说，两家的合作基础非常契合，并购的成功率很大......”
    .......
    半个小时过去了，在场没有一个人选择退出这次并购案。
    马丁有些欣慰地点点头：“ok，今后每周四下午召开进度总结会，今天会议结束！”
    顺手拿起会议桌上的法槌敲了一下。
    自从进入事务所以后，马丁就一直想作为会议主持人这么玩一下，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第五十一章 该死的周一（求票中……）

    按照之前的经验，这种传统行业的大型并购案通常会持续很长时间。
    马丁也不着急，把事情分配好按部就班地推进就可以了，最后能不能合作还是要看两个家族之间能不能达成一致。
    他可不是哈维·斯派克特，觉得合作可以双赢就在中间各种鼓动和催促，他只会把所有数据和资料摆在委托人面前让他自己决定，事成与否根本无所谓。
    毕竟他是靠有效工作时间来收费的......
    办公室里，马丁扭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积家大师。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上个周末懒散了两天，周一突然加大的工作量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果然，勤奋使人进步，懒惰使人舒服！
    古人和现代人都不欺我！
    好在这个噩梦般的周一已经算是过去了。
    马丁顺手把电脑上的文件做了保存和备份，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办公室。
    “可以下班了，要一起去吃点东西吗？”
    还在办公隔间里忙活的瑞秋·赞恩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疲惫地摇摇头：“周一加班的感觉实在是太糟了，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去睡一觉......”
    马丁笑着摇摇头：“想想开心的事情，比如四天后就是‘黑色星期五’了，想好要买什么犒劳自己吗？”
    “也许是一支香奈儿no.5？谁知道呢？”
    瑞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每次我都提前定下了购物清单，可是逛街结束之后总会多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马丁耸耸肩：“你以为大学里那些社会学家和心理学的薪水为什么越来越高？他们有太多种办法不停刺激你的感觉器官，从而产生某些类似于饥饿和口渴的症状，让你误以为你很希望得到它......”
    “如果你需要证据，我有几个神经学和精神学的博士朋友可以介绍给你......”
    “这太阴险了！”
    瑞秋有些愤愤不平：“他们简直就是在抢钱！”
    马丁好笑地摇摇头：“是合法的‘偷窃’！”
    两人一边聊着商场常见的心理学现象，一边并肩离开事务所，坐电梯来到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
    互相道了句晚安之后，瑞秋开着她的奥迪tt先离开了。
    马丁坐上自己的保时捷911，犹豫了一下后向佩妮工作的芝士蛋糕工厂餐厅开去。
    毕竟早上才见过卡洛琳，她还在为自己帮了她父亲的事情心怀感激，这个时候再去见她的话总有点挟恩图报的嫌疑.......
    ~~~~~~~~~~~~~~~~~~~~~~~~~
    相对于威廉斯堡餐厅来说，芝士蛋糕工厂餐厅的装修和位置要好太多了，而且主厨看着干干净净，不像是那种自我安慰完不洗手的人。
    不过......谁知道呢.......
    要想在外面吃饭，你就不能把事情想得太细！
    马丁停好车，走进餐厅径直坐在了自己美女邻居负责的桌子上，这样才能让她多赚一点小费。
    没一会，佩妮抱着纸笔过来了：“马丁，今天过得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吗？”
    “双层牛肉芝士汉堡，外加一份火腿鸡蛋三明治，再来一份炸鸡......当然，橙汁记得加冰......”
    马丁依旧没看菜单，快速点了一堆高热量高糖分的垃圾食品。
    佩妮惊讶地差点没敢动笔：“马丁，你是想把自己撑死还是感情受挫不想维持身材了？”
    “都不是。”
    马丁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今天处理了一大堆事情，这导致我的大脑现在极度缺乏糖分，你就是上一整头烤全牛我也能吃得一干二净.......”
    “oh！可怜的孩子！”
    佩妮心疼地说了一句，双手在马丁的肩膀上揉了揉：“亲爱的，我觉得你每天的工作压力太大了......”
    这句亲爱的倒不是什么恋人之间的专属爱称，关系亲密的异性好朋友之间也可以这么称呼，比其他称呼显得更为亲切。
    马丁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前两天我过得太懒散了，今天上班又遇到一大堆事情，一时没转变过来而已......”
    “今天主持了一个酒店并购案的前期准备工作，一开始总是会忙一些，不过也还算值得，这种商业交易的收入可比单纯打官司要高多了......”
    “像上次帮人处理驾车致人死亡的案子，前后往监狱和地方检察官办公室跑了好几趟，足足花了一个多星期，最后只收了两万多美金......”
    佩妮的双手瞬间停住了......
    一个时薪十五美金的小服务生居然会去心疼一个光是基础年薪就有三十多万的高级律师？
    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膨胀了？
    想到这，佩妮顿时郁闷不已，忍不住伸出右手在马丁那个苍蝇踩上去都会打滑的油头上狠狠搓了两把！
    一个原本精致体面的律师瞬间变成了杀马特.......
    佩妮好好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这才得意地转身离开去厨房下单。
    马丁倒没什么所谓，干脆把领带拉了几下，扭成不规则的形状，领口也有些随意地敞开一半，一边透气一边呼应着头上乱七八糟的造型。
    莫名有种日本视觉摇滚乐队的感觉......
    底子好就是底子好，什么样的造型都能hold得住！
    没一会，两个堆得满满的餐盘被佩妮和她同事送到了马丁的面前。
    既然精致的人设暂时维持不下去，马丁也就不再假装矜持了！
    三口干掉了一个火腿鸡蛋三明治，又喝口橙汁顺了顺，再次拿起大汉堡咬了一大口......
    吃相虽然有些不雅，可莫名让人觉得这家餐厅的食物非常美味......
    快速消灭掉一个餐盘里的主食后，马丁终于觉得空荡荡的胃部再次有了充实感，不由得靠在椅背上喃喃自语：“总算是活过来了......该死的周一！”
    等他休息一会再次给胃里塞缝的时候，突然发现佩妮坐到了自己对面。
    “你们餐厅允许服务生工作的时候欣赏客人进餐的模样吗？”
    马丁终于有力气调侃了。
    “我快下班了，你是我负责的最后一个客人。”
    佩妮随口解释了一句。
    马丁耸耸肩：“正好，等我吃完可以载你回去......”
    低着头吃了几口卷饼之后，马丁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于是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佩妮有些欲言又止的眼神。
    今天是怎么搞的？为什么所有女人看自己都是这副模样？
    马丁轻叹了一口气，一边减慢进食的速度一边问道：“佩妮，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ok，事情是这样的......”
    见马丁主动问起，佩妮也就顺着开口问了起来。
    “莱纳德上周五约了我，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了顿饭，看了场电影......”
    “我知道莱纳德是好人，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他在一起......”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莱纳德有正规工作，还是物理什么之类我连听都听不懂的研究工作！而我只是个想当演员却没什么机会，只能在餐厅打工的普通女生......”
    没什么逻辑思维能力的佩妮说起话来颠三倒四，马丁花了很大力气才搞清楚她的意思。
    也没什么，就是这个小妞自卑了......

 第五十二章 恋爱商谈（求票中）

    自从上周五莱纳德约佩妮出去，隐晦表达了想要和她发展进一步的稳定恋爱关系之后，佩妮在欣喜之余也在纠结一些很实际的问题。
    他会不会并不喜欢我，只是想找一个可以解决生理问题的伙伴？
    在一起后他会不会因为自己不懂他的话题被嘲笑和鄙视？
    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他的社会地位和稳定收入才和他恋爱？
    ......
    这些问题已经困扰佩妮一个周末了，她需要有人能帮忙分析一下，让她不至于做出后悔的选择。
    最好的倾诉对象自然是两人共同的好朋友。
    谢尔顿从不关心这类话题，拉杰什甚至连和自己正常说话都做不到......
    至于霍华德......他什么时候能把那下流又淫贱的目光从自己胸口移开就感谢上帝了！
    思来想去，佩妮最后只能选马丁·斯科特。
    虽然向来只上床不恋爱的马丁好像也没有类似经历，可是至少他是这群人里面最像正常人的那一个......
    ~~~~~~~~~~~~~~~~~~~~~
    马丁一边慢慢咀嚼嘴里的食物，一边安安静静听着佩妮的烦恼和抱怨，时不时用表情和眼神回应她的某些观点。
    做一个合格的倾听对象是一个优秀律师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其实在他看来，佩妮的担忧完全可以归咎于社会阶级分层的固化。
    也就是我们经常说到的“门不当户不对”。
    莱纳德是普林斯顿大学实验物理学博士，而佩妮只能说勉强混完了高中......
    莱纳德喜欢漫画和科学，佩妮的日常话题却是漂亮鞋子和好莱坞明星的八卦......
    莱纳德在哥伦比亚大学做物理方面的研究，收入比较稳定；而佩妮是一个向往当上演员却只能在餐厅做小时工的女服务员......
    不管从哪方面看，莱纳德所处的社会阶级地位都要比佩妮高太多了。
    这也就造成了两人的交往实际上是跨越阶级的行为，而这种行为通常不被两人所处的社会阶层所理解......
    也不是说两人因为地位问题完全不可能在一起，只是要想功成圆满，两人需要经历和解决的事情比一般情况要多得多。
    最起码一开始要先找到彼此的共同话题，不然总不能一见面就滚床单，那跟跑友有什么区别？
    ~~~~~~~~~~~~~~~~~~~~~~~~~
    说了足足半个小时，佩妮终于停下来喝了口水，然后盯着马丁问道：“你觉得我该和他在一起吗？”
    马丁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完完整整说出来，那样太伤人了！
    沉吟了一会之后，马丁往嘴里丢了个薯球，开始给佩妮分析问题产生的原因。
    “你之所以会有这些疑虑，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和莱纳德这样的男生约会过，这意味着你以往丰富的恋爱经历完全失去了作用，就像是上八年级后第一次恋爱的感觉一样......”
    “七年级！”
    佩妮突然打断了话头，跳跳眉毛看似得意地说：“我的初恋和初吻都是在七年级......”
    马丁下意识追问了一句：“初夜呢？”
    佩妮顿时变得有些惊讶和尴尬：“你确定你想要知道这个......”
    靠！还真是七年级？
    那可是相当于初二啊！
    马丁手上的叉子差点没有拿稳。
    在欧美国家通常把人分成了三个阶段。
    十六岁以下都属于未成年人，他们的一切行为都需要经过父母或者监护人同意。
    十六岁到二十一岁属于预备成年人，可以有限度脱离监护人行使部分自我意志，比如拿驾照或者打工......
    到了二十一岁以上才是真正独立的成年人，可以抽烟喝酒，可以买枪，可以做他们想要做的一切事情。
    所以，按照社会约定俗成的潜规则，恋爱什么的随时可以，但是基本都会等到上高中之后才会尝试第一次滚床单。
    没想到佩妮的青春期居然这么叛逆！
    马丁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些少儿不宜......不对，是完全禁止级画面......
    阅男无数的佩妮自然知道马丁此时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当即没好气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现在看上去和霍华德简直一模一样......”
    马丁反应过来，连忙坐直身子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好吧，让我们忘了刚才那些......”
    “总之，如果你选择接受莱纳德，那么就要做好再谈一次初恋的准备。”
    “就是那种小心翼翼地互相试探，费尽心思找到两人能聊下去的共同话题，甚至肢体接触和滚床单的节奏也可能会不相同，你们需要重新适应......”
    “oh~~~~~~~~~”
    佩妮无力地趴在餐桌上：“你的话成功打消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信心......”
    “可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马丁摇了摇头，又说起了好的方面：“至少莱纳德工作稳定，应该比你之前的男朋友更加可靠。”
    “性格方面，除了缺少母爱之外导致的情感渴求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缺陷，至少比另外三个家伙要强。”
    “虽然有乳糖不耐症和轻度哮喘，但都是可以很容易避免的显性症状。”
    佩妮依然有些兴致缺缺。
    马丁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了一个杀手锏！
    “对了，莱纳德在感情方面比较单纯，而且很容易逆来顺受，所以你可以尽自己的想象去改变和塑造一个你自认为满意的男朋友......”
    “听起来很棒！”
    佩妮瞬间两眼一亮，开始想象着把橡皮泥做成的莱纳德捏成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样子......
    好吧，外表上不怎么可能，但是其他方面说不定有机会。
    马丁把餐盘上最后一个洋葱圈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无奈地摇摇头。
    虽然这辈子没有谈过恋爱，可前世有过二十多个女友的他早就发现了一个道理。
    女人越是喜欢你，就越热衷于把你改造成她们理想中的样子！
    有很多女生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打个比方，所有男生在恋爱后都应该听到过这样一句话。
    “你怎么穿这个衣服啊？丑死了！”
    你以为女友只是随口说一句？
    不！那是她在用这种方式潜移默化地改变你的审美！
    而男生遇到女友问今天漂不漂亮的时候，标准答案永远只能有一个。
    “在我眼里你穿什么都特别美！”
    要是敢有半句其他的评价，你可能很快就会获得一个前女友！
    诸如此类的还有不准打游戏，不准抽烟喝酒，不准不洗澡就睡觉......
    知道女生和闺蜜之间最热门的话题是什么吗？
    “你不知道，他以前xxxxxx，现在xxxxxx.......”
    所以说，别在外面得意洋洋地向朋友展示自己的家庭地位，为了证明还打电话给女友故意要求她做这做那。
    在她的潜意识里，你只是一团橡皮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