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型猫薄荷(NP)》 χyúsんúωú6.cδм 零零壹偶遇前任 如果说有什么事b撞见前任更尴尬的话,那就是在撞见前任时正巧让他看到了你狼狈不堪的时候。 而荆荷就遭遇了如此让人脚趾抓地的尴尬情况。 自从和高明彦分手之后,她向公司辞了职,本以为将是新的开始,谁知境遇却是每况愈下。 因为资金短缺,再加上疫情打击,她的流浪猫救助基地被迫解散。 三天前做完最后清算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时,又遭遇到了长租公司跑路,房东上门赶人的糟心戏码。 荆荷在外游荡了两天,终于联系到了新的房东准备看房子。 她提着行李箱和最后一只没有送养出去的流浪猫来到房东微信上指明的地点,却发现这是一家酒店。 【我这房子早年租给酒店当作客房使用的,但这几年酒店经营不善,我就没再续租,把房子收回来了。你可以在酒店大厅里等等,我很快就到了。】 收到房东这样的回答,荆荷只好先进酒店大厅里坐着等人,谁知去一趟洗手间的功夫,回来时发现自己的行李还在,航空箱里的猫却不见了! 荆荷急忙和酒店前台的人沟通,想看大厅的监控,却遭到了对方的拒绝。 眼看她和前台争执不下,越吵越凶,酒店方一个负责人过来调解,两人一见面,好家伙,竟然是老熟人了。 “荆荷?”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荆荷寻声望去,看到高明彦一身衬衫西k走过来,顿时让她有种流年不利的悲凉感。 竟然在这种时候碰到了前任,若不是急着找猫,荆荷甚至想扭头就走。 “你是负责人?我只是想看下半小时前大厅的监控,找一下我的猫而已,也耽搁不了你们几分钟吧?”荆荷强撑着底气开口发问。 前台小妹见荆荷和高明彦似乎是熟人,顿时慌了,急忙委屈地解释:“高经理,她在大厅里坐了一个小时了,也不登记入住,突然就来说要看监控,我怕她是故意找茬,所以才没答应……” “我知道了,没事。”高明彦冲前台温和地笑了笑,又看向荆荷,扯出一个职业微笑,“前台服务员没有给别人查看监控录像的权限,还请这位小姐不要怪罪。是要找小猫是吧?跟我来吧,我带您去监控室。” 看到高明彦那看似人畜无害散发着暖男气息的微笑,荆荷庆幸自己是饿着肚子的,不然就要白白浪费食物了。 当年她就是被这人的表象给蒙蔽了双眼,不然也不会到分手才发现他的渣之本性。 强忍着不适,荆荷跟着高明彦到了监控室,调取了半小时前大厅的监控录像。 监控画面里,从荆荷离开座位到她回来,都没有任何人靠近过她的行李和航空箱,也就是说,根本不存在有人偷走她的猫的情况。 “不可能!” 荆荷瞪大了眼,怎么都不敢相信,她叫保安把画面调到她离开前的时候,指着画面解释。 “我离开前才确认了箱子,还和里面的小猫说了几句话,回来猫就不见了!” 如她所说,从她离开时的样子看,确实像是在和箱子里的猫打招呼。 可由于她的位置离监控比较远,无法从画面中确认箱子里是否真的有猫。 “小姐,你该不会是提着一个空的箱子进来,来跟我们碰瓷的?”监控室保安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已对荆荷的行径给定了x。 -- 零零贰小丑竟是我自己? 得了,荆荷在酒店了里丢了重要的小猫咪,结果竟然还能被反过来说成是碰瓷的?! 本是想来监控室查找证据,最后却反倒成了指控她自己的证据?! 小丑竟是她自己?! “一定是有人对监控动了手脚!”荆荷第一反应就是这监控视频出了问题。 负责监控的保安一听这话就来气了,这不是明摆着w蔑他没看好监控室吗? “这位小姐,你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报警了啊!” 监控视频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还原了全过程,这小丫头见被碰瓷不成就开始耍赖了?! “高经理,我保证上班期间都一直守在监控室里,没有人动过监控,这丫头就是在抵赖!” 保安强硬的态度让荆荷有些乱了阵脚,下意识地朝高明彦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我没有……我,猫弄丢了,我也很着急的……” 高明彦被荆荷那清澈的目光给定住了,霎时勾起了曾经与她交往时的回忆。 但很快,他又想起这个女人不过是个表面清纯,实则玩弄人心的婊子,心中涌起的那股厌恶被他强制压在了眼底。 “荆小姐,会不会是你箱子没锁好,小猫自己跑出去了?” 高明彦心里也开始偏向荆荷是来碰瓷的,他说这句话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她一个台阶下罢了。 想当年两人同在一个公司,本想着恋人做不成还能做同事,结果这女人说什么也要辞职,还闹到了公司上司那里,弄得他最后在公司里也是声名狼藉,最后被公司下调到这个亏损酒店做大堂经理。 高明彦打算先卖个人情给荆荷,然后等将这事翻篇过后,再私下好好清算。 谁知这女人根本不识好歹,执意要固执到底。 “不会的!我有事先检查过箱门,没有问题!而且,我那只小猫是瞎的,它不会乱跑的!” 荆荷这只“钉子户”小猫一直没能送养出去,很大的原因在于它是一只看不见的“瞎猫”。 残疾的流浪猫本就非常不好找领养,更不用说眼睛残疾的小猫了。 看不见东西意味着它的吃喝拉撒都需要领养人时时刻刻照顾。 哪怕这只小猫颜值不错,还是劝退了大批领养人,直到基地解散都还在荆荷身边待着。 “普通的小猫咪还能凭本性在野外流浪一阵,可它什么都看不见,没人照顾的话很快就会死的!” “所以,我真的不是碰瓷,它对我来说已经是家人了!我真的希望能找到它!” 荆荷说着说着眼中就起了水雾。 监控室的保安大叔是个耿直人,看见荆荷的模样不似作假,一张刚毅的老脸也犯起了难。 只有高明彦一直保持着最初的神情,公事公办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冷漠,“我相信我们酒店的员工不会说谎,既然监控上没能拍到,荆小姐还是另想办法吧。” 荆荷怔得说不出话,顿时恍悟过来。 她怎么就病急乱投医了,当年分手时不就早看清这男人的真面了吗,怎么还妄想着他能帮到自己? 高明彦见荆荷没了要开口的意思,拉开监控室的房门准备带她出去。 谁知前一秒还娇娇弱弱的女人,很快擦干了眼角的湿润,像一只刺猬一般鼓起气势。 “我也没有说谎,我确实带着猫进了酒店。我在进酒店大厅的时候和一个人撞了一下,那人正好碰到了我的宠物箱,我也是在那个时候确认过箱门的完好。” “只要找到那个人,向他核实一下,自然就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了!” -- 零零叁到底谁疯了? 荆荷提出有人能替自己作证,高明彦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她想要再看一段监控的要求。 那是在一小时前,荆荷刚到酒店大门的时候。 确实如她所说,监控清晰地拍到她和一个男人撞在了一起,两人在简单的赔礼道歉之后就散开了。 “高经理可以联系这位先生吗?他绝对有看到我箱子里是装着猫进来的。” 看到荆荷指着监控画面里的男人,高明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那位先生也是他能打扰得起的? 高明彦觉得自己真是中了邪才在这里傻了吧唧地跟荆荷理论。 他应该在这个女人纠缠不休的时候就把她赶出去,也就不会有后续的这么多麻烦了。 “荆小姐,我劝你最好想清楚,我们酒店有义务保护每一位入住客户的隐私,你这样的行为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可是要面临犯罪指控的。” 荆荷听出高明彦在暗指她蓄意闹事,气愤地哼一声,拉足了气势,“我当然有正当的理由,我在你们酒店弄丢了猫啊,你们却反诬赖我碰瓷!我这不是在找证人吗!怎么,诬赖我不成,就开始阻止我自证清白了?” 高明彦见荆荷铁了心,只好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他刚被调到这家酒店时,整个酒店上下面临着关门倒闭的危机时刻。 为了能勾出一番事业重回集团总部,高明彦大胆提出了酒店改制计划,竟一下子让酒店柳暗花明,绝处逢生。 而荆荷要求替她作证的这位秋先生,正是他这几年来为酒店拉到的最大客户。 短短两下嘟嘟声后,电话被接通,高明彦扯着笑脸冲电话那头的人解释,“不好意思,秋先生,有件事需要向您核实一下。” 高明彦点头哈腰的模样让荆荷觉得辣眼睛。 她当年是怎么看上这个男人的?竟没有发现他是如此趋炎附势的人? 想到当年两人分手时这男人的丑恶面孔,荆荷又把自己恶心了一回。 很快,那边通话结束,荆荷正要笑着说一声“怎么样,这下总该相信我了吧?”,就被高明彦拉长了的黑脸给吓了一跳。 “秋先生说自己并没有看到笼子里有猫。” 高明彦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话。 他这通电话打过去竟是得知了这样的真相,还被客户狠狠骂了一顿,感觉自己像是个傻b一样被忽悠了。 “不可能!”荆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确定你是找的我指的那个人?” 监控没有拍下小猫失踪的画面也就罢了,连明明见过猫的人却反口说没见过,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自己疯了? 荆荷甚至觉得自己撞了鬼,亦或者这家酒店是个异时空,不然她根本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她的猫竟然不翼而飞了! “行了,荆小姐,既然事实已经清楚明了,我们酒店也积极配合你了,还请不要再多做纠缠,就这样吧。” 高明彦拉着荆荷出了监控室朝酒店大堂方向走去,意识到男人想把她赶出酒店,荆荷急忙挣脱。 “我、我是这里二十层住宅的租户,你没权力把我赶出去!” 她还不能就这么放弃,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不是她被下了降头,那只能说明高明彦和那个所谓的秋先生,总有一个人撒了谎。 高明彦这边她是没办法求证了,那么就只剩下去找那位秋先生了。 ====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第一位男主登场ヾ(°°) 该铺垫的应该铺垫得差不多了,这一本肉会很多,希望能玩出花式车技罒w罒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χyúsんúωú6.cδм 零零肆不仅变了颜s, 荆荷坚持要待在大厅里,高明彦驱赶不得,只好叮嘱前台稍微盯梢住她,免得她又起什么幺蛾子。 酒店里还有其它事儿等着他处理,他总不能把时间都花在荆荷身上。 高明彦走了,荆荷像座雕像一样坐在大厅角落的座椅上,两眼直直盯着大门。 她拿不准那个男人还会不会回来,就算会回来,也摸不清他具t什么时候回来。 想到这里,她开始盘算起了plan b。 她手机里有“猴儿”的照片,等和房东确认好房子后,先张贴一下寻猫启事,并去这附近的流浪猫聚集地碰碰运气吧。 “猴儿”就是那只钉子户小猫的名字。 不过,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监控视频里什么都没有拍下来…… 就在她心烦意乱时,那个被念叨的人居然真的就出现了在酒店的大门口。 男人身姿挺拔,两腿修长,身上穿着整洁干净的白衬衣,浅灰色西装k,配套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 黑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成背头,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深邃凌厉的五官给人第一印象是帅气与霸气共存,紧接着的第二感觉便是……不好招惹。 男人板着一张脸,拉长的面颊上有细汗滑落,领间的黑色领带有些微松散,大概是被这炎热的天气给闷出了三分火气。 荆荷在和男人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有点想打退堂鼓。 之前在大门口撞上时,她只顾着确认箱子里的猫以及不停地赔礼道歉,都没能来得及确认这人长啥样。 在监控视频上看清他容貌时,因为角度的关系,并没有这么大的压迫感。 直到现在见到真人才知道,这家伙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荆荷在做了短暂的思想斗争后,还是决定冒死一试。 毕竟这是找回猴儿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了! “那个,秋先生……” 在出声叫住男人的那一刻,荆荷只觉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如若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荆荷估计自己恐怕早已被大卸八块了。 她两条腿儿下意识地颤个不停,连自己接下来想说什么都忘了。 对方见荆荷一时哑然,十分没有耐心地偏移了目光,没有停留地朝电梯方向走去。 脱离了男人视线的投射范围,荆荷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差点有些站不稳。 大喘了两口气,她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竟冒出一丝“这男人居然敢无视她”的气愤出来。 哦,也不算无视,只不过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那么一秒就移开罢了。 但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吧!好歹听一下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啊! 荆荷急忙冲上去,熊起胆子伸手拦住了男人的去路,“秋先生,我只耽搁你一点时间,我是想问你……” 话说到一半,荆荷又一次哑了炮。 离远了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现在站在他跟前才发现原来这男人这么高! 荆荷完全被他的身影给罩住,明明是大白天,仿佛都被他遮得昏天暗地。 “有事快说。”男人惜字如金地开口,低沉醇厚的嗓音里带着焦灼。 他俊逸的脸上是极不耐烦的厌恶,因为背着光,让他原本就愠怒的脸愈显y森。 荆荷愣了愣,赶紧找回状态,“我之前在门口不小心撞到了你,你应该还记得吧?我当时拿着一个宠物航空箱,箱子里有只小猫,你有印象吗?” 荆荷一边不停用手b划着解释自己的来意,一边心里冒出古怪。 她刚刚好像晃眼看到,这位秋先生的眼睛……不仅变了颜色,还在反光?! ==== 作者有话说: 第一位男主,昵称就叫他秋大佬或者秋大大吧。 因为开书时在前一本书的群里弄了个投票,投票决定了这本书所有男主都是处了!撒花!*★,°*:.☆\( ̄▽ ̄)/$:*.°★* 。 顺便给不爱看简介的读者们安利一下我的微博:蛙鸽今天咕咕了吗 这本肉很多,感觉再过三章就能有肉了,爱吃肉的娃儿们有福了。 -- χyúsんúωú6.cδм 零零伍为什么要说谎 荆荷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三秒,直到对方眉间耸起高高山峦,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失礼了。 再度被男人投射过来的视线给骇住,荆荷急忙心虚地偏移目光,心下自我解释。 人的眼睛怎么可能跟猫一样会反光啊,一定是她看花眼了! “我没看到什么猫。”男人几乎不带犹豫地就否认了。 得到这个回复让荆荷无法接受,意识到男人正试图绕过她时,她下意识地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还有事?” 这句话一问出来,荆荷吓得手抖如筛糠。 男人脸色十分不善,哪怕他的语气都是稀松平常的简短对话,都让人感到极度的压迫感。 荆荷尴尬地松开了手,直到男人走远,那股无形的压力才逐渐散开。 太可怕了! 荆荷从来没和这样的人相处过,仿佛她再多废话一句,对方就能把她拆吃入腹,字面上的那种意思。 “噗,也不去打听打听对方是谁就敢往上贴。” 有低低的嘲笑声从酒店前台处飘来,荆荷觉得脸上辣辣的,想找个地缝钻一钻。 虽然心里清楚,招惹这种本就看上去不好惹的人就是她自己活该,可她并不是没事找事啊! 这个男人明明有看到她笼子里的猫,为什么要矢口否认呢? 荆荷越想越气,在听到电梯抵达的“叮”声时,一鼓作气冲了上去,跟在男人身后进了电梯。 她踹了两口气,迎上男人不解的目光,小脸十分坚决:“秋先生,你为什么要说谎?” ** 高明彦忙完手上所有的事回到大厅时,已经太阳西斜了。 看到荆荷的行李箱还放在大厅角落,高明彦朝前台问了一声:“她人呢?” “不知道。” 前台已经换过班,接班的小妹并不知道高明彦曾交代过什么,前一位当值的也没把盯梢的事告诉她。 高明彦虽察觉到一丝古怪,但想着自己早已经和荆荷分手了,何必对一个装模作样的婊子那么上心? 将所有疑虑抛诸脑后,高明彦继续去巡视了,一切都像无事发生过一般,只有那孤零零不起眼的行李箱,成了荆荷来过这里的唯一证明。 ** 荆荷醒过来时只觉得脑瓜子里嗡嗡的,像有上百只鸣虫在奏着交响乐。 待意识逐渐变得清晰,她才发现自己此前并不是以一个“正常”的姿势昏睡过去的。 她两腿蜷跪,两手被别到了腰后,脸朝下匍匐着,屁股却高高翘起。 她想动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在腰后被牢牢捆住,因为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太久,她的腿也麻木了,根本使不上力。 意识到情况不对,荆荷想抬头张望,却发现视野之内一片漆黑,有东西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想大声呼救,却被嘴里牢牢堵住的布料给打破了最后的幻想。 荆荷惊得呆住了,急忙回想在她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跟着秋先生进了电梯,并直言不讳秋先生在说谎。 她基本已经把秋先生认定为猴儿莫名失踪的重要嫌疑人了,跟着他到房门口时仍没有放弃,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哪怕男人大声呵斥让她出去,她也只是把那当作被拆穿谎言后的恼羞成怒罢了。 男人想要把她轰出去,她便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不放,叫嚣着除非他说出猫的下落,她便不走。 可荆荷还是太高估自己了,男人胳膊用力一甩,她便直接冲着玄关的墙壁撞了上去。 等她再睁开眼时,就已经是如今现在这个惨样了。 -- 零零陆都这样了还不忘勾引我? 唯一能让荆荷感到庆幸的是,从脸上的触感来看,她似乎跪趴在一个柔软舒适的地方。 从裸露着的肌肤可以感觉到四周空气的凉爽,安静无声的环境可以得知她应该还在室内,而且很大可能还在那位秋先生的房间里。 可让她更为尴尬的是,她察觉到自己翘着的屁股上光洁无物! 现在正是炎热的八月,两天前荆荷被前房东赶出了公寓,她只来得及打包走一些轻便衣物。 此时她身上的素色雪纺连衣裙被撩起,裙摆悉数搭在了腰腹处,她的内裤不见了,人更是以一种极度羞耻的姿势跪趴着! “醒了?”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从身后远处飘了过来,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一听便知正是那位秋先生! 荆荷打了个寒颤,浑身起了战栗。 她对这个男人有着本能上的恐惧,此时还被如此羞辱般地束缚着,更是让她心下慌乱地挣扎了起来。 秋烨廷靠坐在三米开外的沙发上,盯着女人那不安分摇晃着的屁股,两眼微眯,呼吸又加重了稍许。 哪怕房间内的冷气被他设置到了最低,也依旧止不住他脸上滑落热汗。 领间的领带早被他拆了拿去捆住了女人的双手。 衬衣的扣子从上往下解开了三颗,汗水顺着他性感的喉结滑落到锁骨的凹陷处,蜜色的胸膛正为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在荆荷撞到墙上意外昏迷后,他有短暂的犹豫是否要将她扔出房间。 可最后却还是选择了将她留下来…… 只因为,她太香了。 之前在车上时,他突然就觉得燥热,哪怕叫司机将冷气降到最低也无济于事。 以这样的状态根本无法去参加会议,秋烨廷索性叫助理取消了行程再度反回了酒店。 第二次在酒店大堂撞见这个女人时,秋烨廷顿时明白过来。 自己身体的异样全与她有关。 房间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紧接着,男人的声音也由远及近。 “我事先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要缠上来的,勿谓言之不预也。” 话落,荆荷察觉到一只滚烫的手落在了她的屁股上,随即“啪”的一声,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荆荷吃痛地呜哝了一声,由于嘴被堵住,她的痛哼听上去更像娇吟,听得男人血脉喷张。 “真是骚货,都这样了还不忘勾引我?” 对于男人不着边际的指责,荆荷心里只想骂人。 谁他么的勾引你了! 自己禽兽还要把别人想得和他一样?! 荆荷心里虽硬气,可察觉到男人的手越来越放肆时,那点硬气也绷不住了。 灼热的大掌在她臀瓣上抚了抚,紧接着便滑向她隐秘的私处,拨开她闭合着的玉门,将那紧贴在一起的两片花瓣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不! 荆荷奋力抬起身子想要躲开,却被一个重力狠狠压住了肩膀,随即男人略带粗噶的嗓音便在耳边响起。 “你逃不掉了。” 短短五个字,就像给荆荷判了刑一般,让她颤抖地接受这个事实。 这家酒店的十七层是豪华套房,有着最高级的隔音效果,哪怕她大声呼救也不会有人听到。 纵使荆荷自认属于女生当中很有力气的那一类,在这个男人面前也如蚍蜉撼树。 不论从哪个方面去想,她都躲不掉这场侵犯。 恐惧与后悔在荆荷的心底蔓延,早知会有如此,她就不该招惹这个人。 荆荷怎么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自己竟又一次成为了被人鱼肉的对象。 -- 零零柒能有小猫咪可爱?有小猫咪治愈吗? 豪华套房的卧室里,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 房间里没有开灯,仅靠窗帘透进来的些许弱光照亮。 宽敞的大床上重叠着两个身影,女人被领带蒙着眼、捆着手,以一种母兽交配的姿势跪趴匍匐在男人身下,光洁无物的t高高翘起,脸埋进柔软冰凉的天蚕丝被里。 男人覆在女人身上,撩开她散乱的发丝,在那裸露的脖颈上轻轻嗅着。 不错,正是这个味道。 秋烨廷闭眼,一点一点嗅着,用鼻尖与唇瓣描摹女人肩颈处的肌肤。 伴随每一口空气的吸入,他心中的躁动都能抚平那么一丝,随之转变而成的,是越来越强盛的性交ei欲望。 他发情了。 这个认知让秋烨廷有些接受不能。 原以为自己早已成为了人类,没想到现实还是不忘提醒他,本质上,他还是个禽兽。 不受意志控制的发情征兆在一点点蚕食他的理智,迫使他想要占有身下的雌x,用性器捅入她的生殖道,向她泄精,让她受孕。 察觉到身下的女人在颤抖,心下冒出的一丝怜悯让秋烨廷动了恻隐之心。 缓缓吞咽了一口唾沫,男人嗓音浓稠得如融化的焦糖,“你乖一点,我就轻一点。” 荆荷早已堕入深深的恐惧中,被男人压于身下却无力反抗的情景让她顿时想到了八年前。 八年前,荆荷全家被卷入一场火灾事故,待她从医院醒来时,医生告诉了她两个噩耗。 她的父母因为一氧化碳中毒已经过世。 而她自己,则遭受了x侵。 爆炸造成的冲击让她昏迷了过去,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 现场的监控探头全部被毁,但更奇怪的是,法医也没能从她身上提取到犯人的dna。 若不是阴部的撕裂以及身上的乌青成了最后的铁证,这场x侵简直就是一场完美的犯案。 案子过去两年都没有进展,荆荷便趁着高考离开了家乡,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顺利大学毕业,顺利进入一家公司任职,顺利和人谈了恋爱…… 高明彦……这个男人曾被荆荷当做救赎,可那个渣男在睡了她之后因为她不是处女而对她百般刁难。 他撕开了她曾经遭受过x侵的伤疤,还辱骂她是立纯情人设的婊子。 荆荷选择了辞职,并用这几年挣来的积蓄开了一家流浪猫救助基地。 男人是什么东西?能有小猫咪可爱?有小猫咪治愈吗? 救助流浪猫让荆荷忘记了伤痛,可惜这个事业在三天前也被迫画上终止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荆荷还没从基地解散的y霾中走出来,又再度被勾起了过去的y影。 强奸。 与八年前不同,那时的她没有一丝知觉,如果医生没有告诉她真相,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曾遭受过侵犯。 现在,她处于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清醒地感受着被一个陌生人压在身下无力反抗时的无奈,清醒地承受着被男人完全压制时不能主宰自己身体的悲哀。 恐惧、羞耻、无助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占满了她的大脑,直到男人看似安抚x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你乖一点,我就轻一点。” 这句话让荆荷的脑子一下子通透了起来,她摇了摇头,发出急切地呜呜声,期盼着能让对方理解她的意思。 她要和他对话! 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x,只要能让她免于侵犯,她都要去尝试一番! ==== 作者有话说: 走过路过,喜欢或不喜欢,看官们都留个言呗……不然我会感觉我的文都不配你们留言了(﹏lt;。)~呜呜呜……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零零捌你把我勾引成这样却想不负责?【100收 才叮嘱了让她乖一点,结果身下的女人就呜呜嗯嗯地叫唤起来,秋烨廷不豫地拍了下她的屁股,以示威慑。 “你就是这样乖的?” 荆荷顿时安静下来,犹豫了一瞬,试探着用后脑勺去蹭身后的男人。 激怒他只会适得其反,可荆荷并不知道要怎么去讨好一位欲向她实施不轨的潜在强奸犯,只好笨拙地用肢t触碰去化解男人的警惕。 不知是不是她的动作起了作用,男人没有就她刚刚大声呜哝的事再做追究,而是声音愉悦地亲吻着她的后脖颈。 “对了,这样才对嘛。” 秋烨廷一边吻,一边拉开荆荷背后的连衣裙拉链,将她光洁的背也暴露在空气中。 荆荷打了个寒颤,企图用手指艰难地分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子。 她双手虽然被捆缚住在后腰,但手指却是灵活的,见推搡不动,她便用手指在所能触碰到的地方写着字。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裸露着上半身,绷紧的每一块肌肉都显现出力的美学。 从男人压下来的那刻起,荆荷便能感知到他身上充满着力量,不是她一个女人能反抗得了的。 荆荷用手指不停地在男人腰腹上重复写一个“言”字,起初男人并没有在意,直到清楚认识到她写的什么,才哑着嗓子开口。 “你想说话?” 荆荷立即点了点头,却只换来男人一声冷哼。 她急忙又在他腹上写了个“求”字,把头埋得低低的,以表现自己的臣服。 女人的手娇嫩,g画在秋烨廷腹上时仿若带着电流,让他西装k下的欲根又暴涨了一个尺寸。 真是个勾人的小骚货,他倒要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荆荷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托住并抬起了她的下巴,从另一边有两只手指伸入她的口中,将那团死死堵在她口中的布团抠了出来。 口腔终于得以自由的荆荷急忙咳嗽了两声,感觉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秋烨廷看了眼手中几乎完全沾湿的布团,将其随手扔了在一边。 之前把布团塞进去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可刚刚将手指插入女人的口腔中时,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感叹。 她的嘴真小。 这么一小团布就能让她说不了话,若是塞进更大的东西,她会怎么样呢? “那个……秋先生……?” 秋烨廷的思绪被女人虚弱的声音打断,他托住女人下巴的手往下移,在她脖子处轻轻肉了肉。 之前见她各种不怕死地纠缠,还以为是个耐操的雌x,没想到竟也这么娇气? 男人略微心疼的揉搓在荆荷看来却是威胁,她身子绷得僵直,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会被男人拧断脖子。 “秋先生,我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我不该纠缠你,我知道错了,你能放过我吗?” 荆荷娇软着声音向秋烨廷求饶,见男人沉默,她又继续开口,“只要你放过我,今天的事我都当没发生过……”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通过言语去说动男人。 如果能避免侵犯逃过一劫自然最好,如果不能…… 也要尽可能确保自己还有命活着。 从这位秋先生订住如此高档的套房来看,荆荷断定他绝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歹徒,应该能够权衡利弊,知道违法犯罪之后将会带来怎样的惩罚。 她希望这位秋先生只是一时冲动,只要他能悬崖勒马,一切都还来得及。 荆荷心里祈祷着男人想清楚后答应她的请求,殊不知等来的却是男人的拒绝。 “你把我勾引成这样却想不负责?”男人用高高隆起的下身蹭着荆荷光裸的屁股,冷笑里带着一丝嘲讽,“没那么便宜,我c定你了。”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零零玖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微) 秋烨廷的话如一盆冰水浇在了荆荷的脑门上。 “秋先生,不……不要……我向你道歉,别碰我行吗?我……我很脏,被很多男人玩过……还、还有病……你不会喜欢的……” 慌乱之下为求清白,荆荷已经口不择言了。 这个秋先生有钱有势,哪怕再怎么饥不择食,在听到这样的话,应该也会犹豫吧! 然而男人的手并没有停留,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掠过她胸前的绵软,落在她娇嫩的花户上。 “哼,碰不碰你,由我说了算。” 秋烨廷冷哼一声,并没有相信女人的话。 他没有在她身上闻到别的雄x的味道,至少可以断定最近一段时间内,她没有被别的雄x占有过。 他虽然没有和其他雄x争抢雌x的兴趣,但身下这个女人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让他有发情征兆的雌x,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掉她。 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女人娇嫩的花户上肉了肉,分开那两片薄薄的花瓣,露出那诱人的桃园入口。 男人粗重的呼吸就在耳边,荆荷做着最后的言语抵抗,“秋先生,求你……不要……” “闭嘴,再不乖就继续把你嘴堵上。” 男人不耐烦地呵斥着,随即将一根手指插入那窄小的细缝中。 荆荷皱紧眉头闷哼了一声,对突然的入侵感到极度不适。 小穴内干涩无比,娇嫩的穴肉堆挤在一起,排斥着外来者的入侵。 感受到那软嫩媚肉的挤压,秋烨廷眼神暗了暗,只觉得那小穴像一张贪婪的嘴,不知疲倦地吸吮着他的手指。 他往里送了送,这小穴太紧太窄,前行十分艰难,根本不像女人所说的那样,是被许多男人玩弄过的样子。 太g了。 秋烨廷抽出手指,找到花瓣前端的阴蒂挑弄,本是想挑起女人的情欲,却发现她什么反馈也没有。 呵,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来抗拒他吗? 感受到女人的挑衅,秋烨廷惩罚x地拧了下她那微微冒出头的小阴蒂。 荆荷疼得“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抗议,小穴又被手指粗鲁地插了进去。 没有怜惜,没有心疼,这b几年前她和高明彦做爱的那晚还要糟糕。 男人的手指在她小穴里蛮横抽插着,直到那细嫩的花瓣都红肿了,都没有出一丝水儿。 听到男人烦躁地吐了口气,荆荷忍着痛,嗓音颤抖地向他解释:“没用的,我是x冷感,我sh不了。” 荆荷意识到自己是x冷感是在大学的时候。 某天夜晚,宿舍室友们在悄悄谈论h色话题,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嘴,四个女生突然下床挤到一桌看起了文艺小h片。 在三位室友脸色红润、吐气如兰地瞧着那些交媾画面时,荆荷却根本理解不了屏幕上那些堆叠在一起的肉有什么值得兴奋的。 荆荷从来没有室友们说的那种下体湿润渴望被插入的感觉,哪怕是大学毕业后和高明彦交往时亦如此。 答应和高明彦的交往并不是对他有x方面的幻想,只是单纯地觉得他人很好,值得托付。 在高明彦要求与她发生关系时,她也曾言明自己是x冷感,想要拒绝,却抵不过男人温言柔语的情话攻击。 她答应了,男人进入她时还不忘轻声安慰的举动让她动容,哪怕她疼得要命,也觉得“选择他真好”。 谁知那人的好,不过都是骗取她信任的伪装罢了。 事后,伪装被撕开,那皮囊下的真面目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荆荷从那之后对男人彻底绝望了。 对一个男人付出感情,不如对一只猫来得实在。 小猫咪会撒娇,会卖萌,会给她带来欢乐与满足。 而男人,只会给她带来痛苦而已。 “哼,你不是说你被很多男人玩过吗?”耳边响起的冷哼中断了荆荷的回忆,“现在又说自己的是x冷感?女人,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零壹零你想夹断我吗?() 荆荷欲哭无泪。 她说的都是实话,可就算她再怎么解释,恐怕男人也不会相信她。 那个夺走她纯真的男人至今未被捉拿归案,而那个骗取她信任的男人却打扮得光鲜亮丽衣冠禽兽。 现在她还要忍受身后这陌生男人的侵犯与羞辱…… 她被男人玩弄得还不够惨吗! 这时,空气里突然响起黏腻的舔舐声,荆荷察觉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再次插入了她的小穴中。 察觉到那是男人的手指,她下意识地就夹紧了小穴,惹来男人一声警告,“放松,还是说,你想我就这么干你?” 将手指上的液体涂抹在她g涸的x壁上,男人将手指抽出,紧接着又是舔舐的声音…… 他在用唾液帮她做润滑! 得到这样的认知让荆荷心中一阵抗拒。 这男人为什么宁愿做到这种地步都不肯放过她?! “恶心……” 下意识地将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空气顿时变得安静。 荆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与静谧无声的环境形成鲜明对b的,是她猛烈跳动的心跳。 怎么办!是不是激怒他了?她要完了吗? 诸多念头在荆荷脑子里飘过,直到她的下巴再一次被男人一手托起,脸颊被他死死扣住,逼迫她不得不张开小嘴。 两根手指探进她的口中,g缠着她的舌,刮蹭着她口腔里的津液,直到手指上沾满了黏腻的口水,才从她的口腔退出,拉出一道淫靡的细丝。 荆荷还来不及追问,小穴就再度被手指捅入,重复之前的行为。 他竟然把捅过她小穴的手指插进她嘴里! 而且那手指还刚被他自己舔过! 意识到自己跟一个陌生人交换了唾液,荆荷忍不住打了个干呕。 “哼,用我的你说恶心,用你自己的你还嫌恶心,女人,不要太过分。” 秋烨廷两指在荆荷的小穴里送了送,确保里面都沾湿后,他直起身解开了皮带。 金属扣解开的“咔哒”声如丧钟一般敲打在荆荷的鼓膜上,紧接着又是一阵拉链被拉开的嘶啦声,荆荷感觉到有一个热物抵在了她的小穴口。 “不……秋先生……求你……我是x冷感,你操我不会觉得舒服的……” “闭嘴,我说过,c不操你,由我说了算。” 男人冷声叱喝,在女人摇头抗拒之时,再度俯下身,将火热滚烫的肉杵送入那窄小的x眼里。 “啊——” 荆荷吃痛地嘶喊出声,小穴像是被滚烫的肉刃一分为二般撑开,火辣辣地疼。 这男人怎么这么大!小穴简直要被他撑爆了! 然而,这才刚刚开始。 男人只入了一个头就被穴肉死死卡住。 小穴还是不够湿润,但仅凭这紧紧吸附挤压的力道,就足以让男人喟叹出声。 才入那么点就吸得他腰眼发麻,如若再往里面点,不知还有什么美妙仙境等着他呢! 男人卯了劲儿想往里入,滚烫的肉柱摩擦着娇嫩的x壁,毫不怜惜地开拓出一条供他深入的大道。 荆荷感受着那肉刃一点一点侵入到她的深处,与她最娇嫩的地方做着肉贴肉的亲密结合。 不,这是强奸! 这样的结合既不亲密,也无爱意,甚至连性欲都没有!只是单纯的肉与肉的摩擦而已! 荆荷悲从中来,不自禁啜泣出声,眼泪很快打湿了蒙住她双眼的领带。 男人还未全根没入,已被小穴的干涩绞得阴精发疼,再强行深入,也只会双方都难受而已。 看着趴在他身下暗自啜泣的荆荷,秋烨廷叹了口气,“上面的水那么多,就不能匀一点给下面?”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荆荷的愤怒,这混蛋对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嫌弃她?! 荆荷吸了吸鼻子,要紧牙关,狠狠夹紧了小穴。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她受了委屈,也不能让这个男人好过! “嘶……轻点,小骚货,你想夹断我吗?” 听到男人的痛呼,荆荷心里反倒痛快了许多。 无视了从男人那里传来的任何声响,她心下只有一个念头: 夹死他!痛死他!最好夹得他一辈子不能人道! 随着一记闷哼,察觉到有热液急速射入到小穴中,荆荷脑子里的那些呼喊顿时戛然而止。 从男人进来到现在,有三分钟吗? 他……就这么,射了? ==== 作者有话说: 别问,问就是蛙鸽有个特殊癖好,爱写初哥秒射o(*////▽////*)q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χyúsんúωú6.cδм 零壹壹如果我给足你 荆荷应该庆幸她现在被蒙着双眼,看不见身后男人那铁青的脸色有多吓人。 光是接受到他的目光,荆荷就会吓得手脚发软,更别说男人此时眼底下凝聚着情绪,简直如狂风骤雨前的宁静。 意识到自己“秒射”的秋烨廷内心可不平静。 虽然刻在dna里的野x告诉他,这不过是他曾经身为掠食者在自然界中演化出来的自然本能罢了。 可作为一个在人类社会生存这么多年的上位者,他无法接受自己竟然秒射了! 空气一度变得十分安静,身下的女人一定察觉到他射了,秋烨廷抬眼朝荆荷扫去,瞧见她紧紧抿着下唇,一副极力忍住笑意的模样。 秋烨廷虚了虚眼,张嘴就朝荆荷的后脖颈咬去。 “呀——你、你属狗吗!” 荆荷吃痛地骂出声,男人这才解了口气。 他不属狗,他属猫的。 “你刚刚在笑我,嗯?” 猫,可是很记仇的。 荆荷察觉到男人语气里的危险,吓得缩了缩脖子,“没,你可别诬陷我!” “有,你笑了,你绝对有在心里笑我。” 男人愤愤地呼了一口气,原本停下的腰胯再度恢复了律动。 “你……”荆荷没想到这男人射了一次之后竟然一点疲软的趋势都没有就再度抽插起来。 “你该为你刚刚嘲笑我付出代价,小骚货。”男人舔舐着荆荷后脖颈上被他咬出来的浅浅牙印,由舔变为吻,呼吸再度变得粗重起来。 由于有了精液的润滑,小穴里畅通了许多,男人奋力一挺,终于全根没入,抵到了这紧窄小穴的最深处。 荆荷吓得颤了颤,她虽是x冷感,但不代表完全没感觉。 那粗物长驱直入,将小穴内的每一寸褶皱给抚平,她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性器上突兀起来的经脉与穴肉纠缠剐蹭的感觉。 荆荷对这种触感恐惧极了,高明彦都不曾到过的深度,竟被这男人轻而易举地占领了。 感受到女人的战栗,秋烨廷满足地扭动着腰胯,将她的恐惧误以为是快感正洋洋得意时,发现被精液润滑的小穴有再度变得干涩的趋势。 啧,这小穴是深渊吗?不仅不出水,还一个劲儿地榨干别人的水。 荆荷咬着唇小声啜泣。 她屈辱地承受着男人的冲击,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她得活命,然后保留好证据起诉他,让这个混蛋付出代价。 八年前那个伤害过她的家伙就是因为没有留下证据才能逍遥法外,这次,她绝不会让这个混蛋也逃脱制裁! 就在荆荷脑子里琢磨着如何保全自己与证据时,身后的男人啧了一声。 一双大掌扣住荆荷的双肩,秋烨廷停下了抽插的动作。 “你在哭什么?”他有些不理解,“你难道不爽吗?” 荆荷气得想骂娘,差点吹出个鼻涕泡泡,“不会有哪个女人在遭到强奸时会觉得爽!这是不尊重,是对她人格与人权的掠夺!是犯罪!秋先生,你问这句话出来不觉得羞耻吗?!” 荆荷激动之下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虽然知道这样很可能激怒这个男人,但她实在忍不住了。 她不过是想找这男人问清小猫的下落,却被他莫名其妙绑住强奸了,她这是出门没看h历吗! 大概是荆荷的愤怒传达到了男人那里,秋烨廷沉默了些许,复又开口,“如果我给足你尊重呢?” ==== 作者有话说: 【蛙鸽的知识小课堂】所有的雄x猫科动物都是快枪手,他们短的可能几秒就射了,长的也不超过一分钟。 这是因为长时间的交配容易遭受天敌或其他雄x同类的攻击,于是猫科动物们就练就了一身“速战速决”的本领。 所以现实中的猫猫们真的只是交个粮而已……(*/w\*) 不过,这个文的男主们不可能永远是快枪手的,毕竟不是一般的猫猫了。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χyúsんúωú6.cδм 零壹贰为什么非得是 荆荷听到这回答简直是气笑了。 “那也不可能!” 她拒绝得彻底,反正已经撕破脸了,也没什么好虚与委蛇了。 “为什么?” 男人的反问让荆荷觉得他是在故意羞辱她。 这么明显的道理,换位思考就能立马想明白的事情。 这打一巴掌后再补个甜枣,有用么?? 把你鸡8剁了,再给你安个假的上去,你能高兴?? “这改变不了你强奸我的事实!而且我早就说过,我是x冷感,这种事怎么可能会觉得爽?” “那只要让你爽就可以了吧?” 男人完全无视了她前面半句,只对后面半句做出回应。 荆荷正气得咬牙切齿,突然听到窸窣一声细响,罩在她眼前的布条被抽离,昏暗的房间轮廓一点点映入她的视野中。 从窗帘透进来的光线可知外面还是白天,微光照亮眼前的豪华大床,黑色的天蚕丝被上,金线绣出的繁复花纹反射着细碎光点。 忽然获得视野让荆荷有些惊慌,她不明白男人想做什么,直到她手腕上的布条也被解开,让她更慌了。 “那现在呢?会让你觉得尊重一点吗?” 荆荷在心里默默“呸”了一声,若不是她手已经麻了,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甩他两巴掌。 她扭过头去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在对上男人的目光时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虽然只有一瞬,但她确实看清楚了。 男人的瞳仁在昏暗的环境里反射着金光。 就像……猫一样。 荆荷的一时失神让男人误以为她被他吸引住了,雄x生物天然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让他再度抽挺起了腰腹。 “嘶……你怎么……”怎么又开始了! 荆荷被抽插的干涩感拉了回来,气恼地反手朝男人砸去。 没砸中,反被男人轻松接住。 “乖,如果想我们都好受一点,就sh给我。”秋烨廷变缓了抽插的速度与力道,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劝哄。 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低声下气”了,毕竟在他看来,荆荷才是这件事发生的罪魁祸首。 发情的感觉并不好受。 这种由激素强行控制行为与想法的状态,对于拥有“人类”意识的秋烨廷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可在荆荷听来,却叫她简直想骂人。 什么叫“我们都好受一点”,分明就是他自己在享受吧! “我说了,我是x冷感,我sh不了!”荆荷气得声音都在颤。 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密相连的关系,男人竟意外地听出了她没有言明的前半句话,掰过她的小脸,轻轻吻上她的脸颊。 “别这么笃定,我会让你享受到的。” 男人高大的身躯覆在女人之上,强健有力的臂膀禁锢住她柔夷般的小手。 荆荷的控诉唤醒了秋烨廷心中那么一丝被兽x压制住的理性。 他虽曾为野兽,但如今也融入到了文明的人类社会当中。 身下的女人诱导了他的第一次发情,出于“人”对第一次的珍重,秋烨廷并不想留下太糟糕的回忆。 既然伤害已经铸成,那至少让她觉得快乐点吧。 男人将荆荷上半身的连衣裙顺着肩头悉数扒下,大掌从x罩下方探了进去,抓捏住那因重力而沉甸甸垂下的双乳,两手色情地揉搓着。 不得不说,以人类的审美来看,这个女人的身体着实让人爱不释手。 丰满的xt,纤细的腰肢,那张小脸也是清纯可爱。 若说之前的一系列行为只是发情时的原始冲动,那现在,秋烨廷心中还生出了一丝想要征服身下这个女人的欲望。 他轻吻着荆荷的耳与颈,动作轻柔缱绻得不似之前。 麻麻的痒意从男人的舔吻处传来,竟让荆荷有种被猫儿舔舐的错觉。 察觉到自己差点掉入陷阱,荆荷提起精神,扭动着脖子不让他碰。 男人却显现出空前的耐烦心,对她穷追不舍,一边吻,一边轻轻抽动下身。 “别躲,小乖……嗯……乖,接受我……” 沙哑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正被男人一点点安抚,荆荷有些自暴自弃地将头埋进了柔软的丝被里。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我……” 为什么非得是她遭遇这种事? 荆荷没再忍住,泪水随着啜泣奔涌而出。 男人轻抚着她的发丝,舔掉了她脸颊的泪。 “因为,只能是你。” ==== 作者有话说: 【蛙鸽的知识小课堂】接上一堂课。雄x猫科动物虽然快,但是他们次数多啊。在整个发情期里,只要附近有雌x,他们就会不停地交配。 这是因为猫是一种应激x动物,母猫需要公猫的丁丁插进阴道刺激后,才会分泌出让卵巢排卵的激素。 这种激素会随着交配次数增多而达到足以让卵巢排卵的浓度,所以猫猫们会在一段发情期里交配数次,以确保母猫能排卵。 至于公猫要怎么刺激母猫,就要说一说万恶的倒刺了。 所有雄x猫科动物的阴精上都有倒刺,这些倒刺的组成成分和我们人类的指甲很相似(所以不要妄想这些刺是软的),大猫猫的倒刺甚至有一厘米长。 猫科动物的交配是痛苦的,这也是为什么经常有猫啪啪啪完了之后,母猫回手就给公猫两巴掌的原因…… 【补充这些知识有利于你更方便地了解这篇文】 男主们是猫,但也是人,他们有禽兽的一面,但也有人性的一面。 男女主们,始于兽x,忠于人性。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零壹叁没发觉么?() 细密的吻从荆荷的肩胛一点点向下蔓延,一个吻一个吻地数着她的背脊骨。 她身子纤细,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 那对丰满的乳儿在男人的揉搓下颤巍巍地抖动着,圆润的屁股在男人的冲撞下震荡出一层层肉浪。 从男人轻柔舒缓的动作中能感觉到他的讨好,奈何荆荷并不为之动容,像块冷硬的石头,没有一丝回应。 秋烨廷轻轻哼笑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她的抗拒而气馁,反倒征服她的欲望越发浓厚起来。 不论是在自然界亦或者是人类社会,他都是立于塔尖的王者。 长居上位的人,总是习惯于他人的臣服。 以往那些胆敢挑衅他权威的家伙,最终都落得b死还要悲惨的下场。 可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发情的缘故,秋烨廷对荆荷突然有了极大的容忍度。 荆荷将男人的轻笑解读为嘲讽,心下一阵恼怒,手也没控制住,直接朝身后挠了过去。 察觉到她动作的男人将头一偏,虽然躲过了被抓破脸的命运,脖子上却留下了几道不浅的红痕。 空气再度变得安静。 荆荷晃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可能又作死了。 秋烨廷摸了摸脖子上的挠痕,肿了,还带着一丝火辣辣的疼。 他垂眸凝视着身下这胆子不小的小东西,却发现她在瑟瑟发抖,连带着小穴都夹紧了。 原来胆子也没那么大嘛,还是知道害怕的。 男人原本的那点不爽被身下女人的可怜模样给抹去,甚至还泛起一丝怜惜。 “你很喜欢猫?” 男人突然提到这个话题让荆荷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怯怯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并没有什么不豫。 荆荷没有回答,但那双眼睛却仿佛给了秋烨廷答案。 是那种一提到自己关心事物时会绽放出光彩的眼神。 秋烨廷忽然就被取悦了。 毕竟,他也是猫。 “知道猫是怎么交配的吗?” 荆荷还以为男人会告诉她猴儿的下落,结果竟然是听到这种回答,气得她直接将脸埋进被子里,不想被w言hui语脏了耳朵。 秋烨廷以为她害羞了,嘴角挂起一丝玩味,压下身子,胸膛紧紧贴着她光洁的后背,每开句口,他的声音便随着胸腔的轻微震动传到她的四肢百骸。 “母猫有固定的发情期,公猫却没有。母猫在发情后会散发特殊的荷尔蒙,并用叫声吸引周边的公猫靠近。公猫在嗅到她们的气味后,哪怕身处在几公里之外,也会被母猫诱导发情,然后想方设法来到母猫身边与她们交配。” 荆荷捂住耳朵不想听,男人却故意坏着心眼在她耳边说给她听。 嘴上一边说,手上也没闲着。 大掌将她娇嫩的乳肉揉搓成各种形状,身下的律动也随着呼吸的频率开始加重了力道。 “公猫被母猫诱导,不辞辛苦来到她们身边,费心费力满足了她们的交配欲望,却还要被事后翻脸不认的母猫一顿抓挠,你说,他是不是个可怜的工具猫?” 意识到男人话外在暗示的什么,荆荷羞愤地抬起头来,含水的眸子里泛着红晕,“秋先生是想说,我被强奸是我活该,你反倒成了无辜的?!” 小母猫又炸毛了。 论安抚这项技术活,秋烨廷可谓是做得真烂。 不过,也不是全无成果。 秋烨廷心情甚好地帮荆荷理了理额前的发丝,“没发觉么?” “?” 荆荷不明所以地盯着男人,不明白他在指什么。 男人轻轻把弄着她的乳儿,挺了挺下身示意她该注意的地方:“没发现你湿了吗?” ==== 作者有话说: 【蛙鸽的知识小课堂】 适龄的公猫对母猫发情的味道特别灵敏,据说一只母猫发情,方圆五公里内的所有公猫都会嗅到她的味道,然后纷至沓来,甚至上演“多猫运动”(*/w\*) 野外的猫妈妈,一窝小猫可能会来自不同的猫爸爸哟……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零壹肆终于不装了,嗯?()【200收藏加更】 经男人提醒,荆荷才发现原本应该越来越干涩的小穴,不知何时竟黏腻了起来。 “那不是我的……是、是你的……!”荆荷第一时间就结巴着否认。 她坚信自己是x冷感,才不会因为这男人的几句鬼话就有了感觉。 秋烨廷被她红着小脸的模样给逗乐,凑上前与她贴得很近,明知故问,“我的?什么我的?” 荆荷不想说出那两个字,将涨红了的小脸别向一边。 这个男人性格太恶劣了,玷污了她,还要让她亲口承认。 她说不出口。 可这个性格恶劣的男人啊,又岂会这样善罢甘休? 她不愿说,他就替她说,她不想听,他偏要在她耳边告诉她。 “是我的精液哦,小乖……我射进去了,这里,都是。”男人大掌抚上她的小腹,轻轻画着圆,“我还会s更多更多在里面,直到都装不下,从那小嘴里溢出来……” “够了,别说了!”荆荷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处于弱势,她真想毫不顾忌地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那些体液对她来说只是侵犯她的证据,对,证据!她要留好这些证据,到时候把他送进监狱! 荆荷为自己打着j血,想到激动处,小穴不自禁使了力道,夹得男人不禁闷哼出声。 “嗯……”秋烨廷沙哑着嗓子蹭了蹭荆荷的脸颊,“小乖夹得这么紧……真是热情。” 男人呼出的气息里带着明显的愉悦,低沉的嗓音里竟有几分黏腻。 他亲吻着荆荷的脖颈与耳鬓,滚烫的大掌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游走。 这般亲密的举动如若放在心意相通的爱侣身上,那绝对将是一场灵与肉的完美盛宴,然而可惜,荆荷并不想落入到这个陷阱中。 女人对于施加在她身上的抚弄都冷漠地不予回应,秋烨廷察觉到她的抗拒,轻哼了一声,笑容里带着傲慢的自信。 “小乖,听到了吗……下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呢……扑哧扑哧地吃着我的肉棒,真是只馋猫儿。” 荆荷闭上眼假装听不见,男人却越发得寸进尺。 “小穴里的媚肉都在吸着我呢……唔嗯,水也越来越多了,听。”男人屏住呼吸,故意让荆荷听见他们交合e的声响。 荆荷咬着下唇,眉头微微蹙起。 男人的肉棒每一次捅入抽出都b上一次要顺畅,肉与肉紧密相贴,那种顺滑的感觉几乎不需要提醒都能第一时间明白。 可荆荷并不想承认自己有了感觉,而且还是在被陌生人强奸的时候。 她二十六年来都不知道情欲是什么,这种感觉于她来说是陌生的,是恐怖的,也是想要逃避的。 可她身后的男人却是不许她逃。 他故意撕破她的伪装,将她浑身赤裸地暴露出来,让她所有的欲望都无所遁形。 “不……我才没有……”荆荷再度将脸埋进被子里,轻轻颤抖的肩膀不知有几分是因为啜泣,有几分是因为快意。 秋烨廷知道自己赢了,他加快下身的耸动,一手抚弄上荆荷已经冒出头来的阴蒂,一手揉搓着她硬挺的乳尖。 “小乖,你不是x冷感,你只是没遇到那个能让你兴奋的男人罢了。” 男人的话语如魔咒,一点一点刻进荆荷心里。 她倔强地摇头不肯承认,为了憋住不漏出声音,她死死咬紧了身下的丝被。 看穿她心思的秋烨廷加重了力道,抬高她的腰,让她能更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冲击。 一记深顶撞击到了深处的花心,荆荷没忍住直接叫出了声。 那声音柔而媚,苏而娇,激得身后的男人情欲暴涨,大喘着粗气猛操起来。 “小骚货!终于不装了,嗯?承认吧,承认你被我干得很爽!” “不……不……”荆荷极力摇头否认,可颤抖着的身子将她完全出卖了。 “不?那这紧紧吸着我,不停往外冒水儿的小逼是谁的?”男人甩落一记巴掌在那浑圆的翘t上,感受着那销魂小穴的吸吮,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c……嘶、真是只贪嘴的小母猫,给你,都射给你!” 在男人的低沉的嘶吼声中,荆荷颤抖着高潮了。 痉挛的小穴贪婪地吸吮着那硕大的肉茎,将爆s而出的浓浆悉数吞吃殆尽。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零壹伍还不满足?(微) 荆荷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一只巨大的猫给扑倒了。 大猫t型是她的两倍,毛茸茸的身子压在她身上,她连翻个身都困难。 就在她手足无措之时,发现猴儿正趴在前方五米开外看着她。 不,不应该用“看”,毕竟猴儿没有眼球,它只是面对着这边,不停用鼻子嗅着附近的空气,好似在寻找什么。 荆荷大声唤着猴儿的名字,可什么作用也没有。 毕竟猴儿也只是只小猫咪,它能做什么呢? 压在荆荷身上的大猫一点一点撕扯掉她的衣服,粗糙且带钩刺的舌头舔舐着她肩颈的肌肤。 荆荷起初还有些害怕,但过了一会儿,见大猫并没有其他行为时,她才松了口气。 或许它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好玩的玩具? 这个念头在荆荷感觉到有热物顶在她小穴口时被彻底破灭。 荆荷尝试着挣扎,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热物一点一点侵犯进她的小穴,没有预料中的干涩与拉扯感,甚至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淫液从小穴中流出。 荆荷羞耻极了,晃眼抬头就看到还趴对面的猴儿。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猴儿虽然看不见,但听觉十分灵敏,荆荷不想让小猫听到她不堪时发出的声音。 可她身后的大猫似乎不这么想。 它猛地贯穿进荆荷的小穴,逼迫她出声,似乎是要向对面的小猫宣示主权一般狠狠地侵犯她。 荆荷一声失控的“啊”溢了出来,睁开眼看见的,是酒店浴室明晃晃的顶灯。 她从梦中苏醒了过来,可现实并不见得b梦里要美好。 “醒了?”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事后的餍足。 荆荷颤了颤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蓄满水的大浴缸里,轻轻扭动身子,便发现身后还靠着一堵肉墙。 “嘶,安分点……喂了你这么多,还不满足?” 男人大掌略带警告意味地捏了捏她娇软的腰肢,在她脖颈间呼出一口带着热度的浊气。 记忆瞬间回笼,荆荷想起自己被这男人侵犯的全部经过,甚至在被他操到高潮后,还被他压在床上又狠狠g泄身了两次。 高潮时的画面如洪水般挤进她的大脑:她像个发情的母兽一般毫无廉耻地浪叫着,随着男人每一次挺入而夹紧了小穴,宛如得了精液饥渴症的荡妇,恨不得将男人的热精榨得一干二净。 荆荷不想承认那是她自己,可记忆又是那么的鲜明,连男人每一次在她小穴深处射精的感觉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等等,射精! 荆荷急忙伸出手指探入自己的小穴中,发现里面干净清爽,明显被清洗过了。 他洗掉了证据! 荆荷一下子愣住了,脑子里有一短暂的空白。 她委曲求全忍受男人的侵犯,就是想保留证据然后告他,然而……他怎么可以……! 荆荷气得在发抖,可她身后的男人并不知她心中所想。 秋烨廷见荆荷将手伸进小穴中,以为她还想要,轻哼一声,大掌顺着她的腰抚向她的腿根,“看来你是真的没满足咯?” 荆荷怒从悲中起,转过身来直接“啪”地一声甩了男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破口大骂。 “畜生!”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零壹陆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300收藏加更】 这一巴掌下了狠劲儿,男人半边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印。 荆荷怒瞪着他,愤怒里带着绝望,像只被b到角落随时准备拼杀出一条血路的小兽。 不成功便成仁。 秋烨廷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那不仅仅是在算计着怎么把他绊倒并逃走的眼神,更多的是在想着怎么报复怎么反杀的眼神。 小东西,还真有胆量。 秋烨廷靠坐在浴缸里,两手随意而舒展地搭在浴缸的边沿上,惬意的模样仿佛根本不把荆荷放在眼里。 荆荷咬了咬后槽牙,眼睛瞄向了一旁台子上放着的沐浴露瓶。 她倏地站起来,一个伸手就要拿起那瓶子朝男人砸去。 那是个玻璃制的瓶子,有些份量,砸在人的脑袋上不开花也得破相。 握住瓶身时荆荷差点以为握住了胜利的希望,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男人轻而易举地钳住,手中的瓶子也因没抓稳而滑落。 “胆子b之前大了不少嘛,小东西。” 只听男人一声轻嘲,荆荷就被他反扑在了浴缸里。 惊慌之下她呛了一口水,愤怒的意识也随即转化为恐慌,吓得她闭紧了口鼻和双眼。 她就要这样被先j后杀了吗? 带着这肮脏的身子离开这个世界? 哀莫大于心死? 不!就算死,她也要拉着这个男人一起才行! 察觉到有人在啃她的唇瓣,荆荷在水中微微睁开眼,对上了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 水中,秋烨廷凌厉的脸庞被那水光折射出几分柔和。 他舔吻着荆荷的唇瓣,似惩罚也似安抚,半敛着的眸子里反射着不属于人类的金色萤光。 荆荷又一次看呆住了,甚至都忘了闭气。 温热的水流呛入她的口鼻,一串串气泡升腾而起。 秋烨廷见状立马将她捞了起来,有些气恼地给她拍背顺气。 “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刚不是想砸死我?怎么,见杀不了我,就自暴自弃了?你就这点能耐?” 秋烨廷以为荆荷想自我了断,瞬间蹿起了无名火。 他喜欢和这小不点玩追逐游戏,也乐于忍受她时不时挥舞过来的小爪子。 在他看来,这类似于自然界中求偶时常碰到的雌雄较量。 但他却一时忽略了,面前的这个雌x,不是动物,是人。 是可以为了尊严与人格可以选择放弃生命的一种存在。 看到荆荷呛水的那一刹那,秋烨廷慌了。 他已将荆荷视为自己的配偶。 她是他的从属,而他是她的王。 王是断不会允许他的所有物擅自结束自己的生命。 荆荷被男人发怒的模样吓住了,最初那点冲动散去后,恐惧与后怕逐渐攀上理智高地,再次左右了她的情绪。 她本就不是个刚烈的性子,外加本来就对这个男人畏惧十足,男人这一声严厉的呵责直接把她骂哭了。 “明明是你对我做了过分的事,吃亏的都是我,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荆荷像个孩子一样没形象地哇哇大哭,秋烨廷蹙了蹙眉,伸出手有些笨拙地将她抱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 见女人没有拒绝他的触碰,秋烨廷揽住她的腰,抱着她缓缓坐回浴缸里。 荆荷就靠在男人胸前兀自啜泣了好一会儿,直到水温渐渐变凉,她才哭累了,改为默默抽噎。 小女人本就娇瘦,这一抽一搭的可怜模样,让男人心中也一丝丝地抽疼。 见她安静了,秋烨廷吐了口浊气,缓缓开口,“你想打击我、报复我都行,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他预料这小东西也拿不出多少能耐了,不然也不会哭成这样。 他可不想来之不易的配偶最后变成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荆荷抬起头来,哭红肿的双眼里带着不妥协的坚定,“我要把你送进监狱!” 秋烨廷愣了下,没想到这女人竟是这么想他的。 不过,总b“我要你死”好听多了。 “那就加油吧,小东西。”秋烨廷不以为然地抚了抚她的发顶,那态度就像是大家长在看着无理取闹的小孩一般。 宠溺,无所畏惧。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χyúsんúωú6.cδм 零壹柒我不就在你面 荆荷顿时像个泄了气皮球,头埋得低低的。 没了证据,这混蛋又像是不好招惹的一类,她该拿什么去告他? 秋烨廷看着小东西前一秒还精神奕奕,下一秒就焉了吧唧的模样,好奇她的心事重重。 他记得她在醒来时第一时间是去确认自己小穴,然后就突然怒气冲冲地朝他发起了攻击。 再结合她说想把他送进监狱,秋烨廷大概猜到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了。 “你是在埋怨我替你洗了澡?洗掉了你本来可以用来状告我的‘证据’?” 荆荷猛地抬起头来,恰好对上了男人那笑得微弯的眸子。 除去所有主观因素,这个男人的外貌无可挑剔。 他额前的黑发打湿后垂下来,遮住了额头,将那股凌厉的气势给修饰得柔和了不少。 宽阔的胸膛与健实的肩背,长臂上隆起的肌肉线条尽显力的美学。 这么一幅猛男入浴的画面摆在眼前,哪个女人不会心潮澎湃,面红耳赤呢? 荆荷穴口突然有一丝丝悸动。 她分辨不出这是为自己可悲的遭遇而抽痛,还是为男人那抹纯粹的笑容而怦动。 荆荷急忙低下头,不敢与男人对视。 放到平时,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能和这样遥不可及的男人有什么交集。 他们的生活轨迹连平行线都算不上,平行线得是在同一个平面上。 也不知是从哪儿突然冒出的神秘力量,强行将两个生活在不同平面的人纠缠在了一起。 秋烨廷手指挑起荆荷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脸让她对上视线。 “没想到小乖这么想要我的东西,贸然把它洗掉,是我疏忽了。” 男人明知道荆荷想要拿那些精液做什么,却还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出所料,小女人脸上又泛起羞愤的红晕,b之前垂头丧气时要精神多了。 他喜欢精神活泼的雌x。 精神活泼代表她很健康,可以诞下优质的后代…… 如此想着,秋烨廷眼神微暗,呼吸逐渐加重起来。 荆荷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想往后缩,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小乖想要证据还不简单?我不就在你面前吗?” 手腕被男人拽着探入水中,小手被他强制握在那根耸立起来的火热肉柱上轻轻撸动。 荆荷绷直了身子,心里很清楚这是个陷阱。 男人在诱惑她。 强奸了她还不够,还妄想诱骗她主动? 荆荷虽然怯懦,但也不是傻子。 “你休想!” 她拒绝了,虽然曾犹豫了那么几秒。 秋烨廷这次却意外地松了手,没有再强迫她,“那好吧,洗完澡你就自由了,想去报警还是怎么样,都随你。” 荆荷一下子懵了,她现在去报警,还有什么能作为证据的? 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精液也被洗掉了,更要命的是,如果调用酒店监控也只会看到是她主动纠缠这位秋先生进了他的房间…… 就在荆荷发愣的时候,男人直接从浴缸里站了起来,高大完美的身躯投下来的y影将她笼罩住。 笔直健实的长腿绷紧了优美的肌肉线条,腿根间耸立着那一柱擎天的硕根。 猩红的龟头像一粒光滑的j蛋,耀武扬威地挺立在顶端。 两粒饱满的囊袋垂下来,透着沉甸甸的分量。 修剪整齐的浓黑阴毛顺着鼠蹊部呈菱形逐渐分布到肚脐下。 顺着肚脐下方往上数,八块腹肌整齐地排列着,细密的水珠从那沟壑壁垒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汇入那幽深之处…… 荆荷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冲击x画面呆住了。 同样的结构与器官,那些她曾经和室友在宿舍里偷看小h片时就见过的男性肉体,却没有一个能与眼前的画面相匹敌。 强壮,健美,力量,性感……诸多词汇从荆荷脑海里冒出。 下意识地,她咽了口唾沫。 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秋烨廷假装没看见她眼神里开始显露出的渴望,心里涌上被取悦的满足。 大长腿一跨,正要从浴缸离开时,他听到荆荷惊慌地唤了一声。 “等等!” ==== 作者有话说: 今天心态不怎么好,加更看情况吧。 这一章没怎么捉虫就发了,如果有语病或不通顺的地方请见谅(′w)(._.`)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χyúsんúωú6.cδм 零壹捌你想知道它在 秋烨廷转过身来,侧着脑袋,就等着荆荷把话说下去。 然而小女人在唤了一声“等等”之后,就胀红了小脸不吭声,抿紧的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明知前方是陷阱还要跳下去,她得多蠢才能做出这种事? 然而她又不甘心自己被这男人白白给糟蹋了,只好不情不愿先开口将他牵制下来。 至于之后要说什么,她还没想好。 秋烨廷从荆荷那双灵动的眸子里读出她的纠结。 她可真是从来都藏不住自己的心思啊。 男人心里笑了笑,打算给他的小母猫下点诱饵。 “你要找的,是不是一只没了双眼的狸花猫?” 此话一出,荆荷立马震惊地瞪大了眼。 果然!这个男人是见过猴儿的! “你见过猴儿!你为什么要撒谎?!”荆荷一想到自己因此还被这男人莫名其妙强奸了,委屈与愤怒立马涌了上来。 秋烨廷没有回答她的质问,反过来问她,“你想知道它在哪儿吗?” 这个问题的回答当然是肯定的,然而毋庸置疑,这肯定也是一个陷阱。 荆荷在斟酌着这男人说谎的可能x。 “猴儿不见的时候你根本不在酒店,你怎么可能知道它在哪儿?” 她眼里充满质疑,明显不信男人的话。 秋烨廷早猜到她会这么说,轻轻哼笑一声,又是一句反问,“那它是正常消失的吗?” 这一问直接让荆荷愣住了。 猴儿失踪时没有被监控录像给拍到,这已经让荆荷无法理解了,可这个男人又是怎么知道当时的情况的? 一般人绝对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除非,他真的知道猴儿失踪的原因! 荆荷的眼神一下子变了,“猴儿它在哪儿?” 秋烨廷虚了虚眼,眉头微蹙,心里涌上一股烦躁。 荆荷在谈论到小猫时脸上的那种关切与认真是与他交流时不曾有过的。 这让秋烨廷瞬间明白了一个事实,在荆荷心里,他远b不上一只猫的分量重。 发现自己被一只猫b了下去,秋烨廷心里一阵不爽。 他转身,面朝浴缸,就着浴缸边沿坐了下来。 两条长腿微微分开,与肩同宽,露出腿根间那狰狞挺立的大肉棒。 秋烨廷微微g唇,醇厚低沉的嗓音在浴室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想知道,就取悦我。” 荆荷僵坐在浴缸里,不论她把视线投向何处,都忽略不掉被那根大肉棒直直对着的尴尬感。 而拥有绝对视野的秋烨廷,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将小女人的所有神情都毫无遗漏地收入眼底。 尤其是她那明明想偷看,却还要假装偏移视线的小心思,都被他洞察到了。 呵,好一只矫情做作的小盯裆猫。 秋烨廷耐心十足地坐在那里等待荆荷的回应,他是个很有耐心的捕食者,等待猎物进入他的捕猎范围。 忽然,只听小女人深呼了口气,她似下了什么决心,大起胆子跪直了身子,一点点朝男人这边挪了过来。 她来到男人两腿间,胀红的小脸别向一边,伸出颤巍巍的小手,仅靠余光与触感确定方向。 小手碰到肉柱时似被那热度给烫了一下,她怯懦懦地收回了一点,小心试探了多番,才终于将其握住。 秋烨廷忍耐住被那柔夷包裹的舒畅爽快,匀了几下呼吸,收到小女人“接下来该做什么”的眼神询问后,他笑了笑。 “是你取悦我,小乖。” 取悦是一方主动的讨好,不是另一方下达的命令。 所以,他不会给任何提示。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零壹玖你这是取悦,还是取命啊?()【100珠 荆荷一时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她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到底该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取悦”这个男人呢? 就在荆荷犹犹豫豫的时候,男人冷淡地拨开了她的手,“既然这么勉强,还是算了吧。” “不!” 荆荷急忙握紧了那根肉棒,仿佛那是救命的稻草一般,殊不知这一握直接疼得男人呲了牙。 “嘶,你这是取悦,还是取命啊?” 秋烨廷黑了脸色,感觉是在自找罪受。 把脆弱的命根子交到这小母猫手里,若是她一个想不开,他今后怕是都不能人道了。 可看到小女人这么紧张地想要他的肉棒,呼出的热气轻抚在他的肉棒之上,秋烨廷的所有不满又统统被压了回去。 真是应证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 荆荷被男人那带着愠怒的声音吓得瑟缩了下肩膀,稍稍松了松手中的力道。 这肉棒虽y,却也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其实她大可以趁现在毁了这男人的作案工具,让他付出代价,这样就算不能将他送进监狱,她也算出了口恶气。 但不知怎的,自看到男人完美的躯体之后,她就有些心猿意马,意志也不如之前那般坚定。 脑袋有些懵,身子也泛起了热度,荆荷调整了一下呼吸,以平复内心的躁动。 如果她注意观察的话,就能发现男人撑在浴缸边上的两条手臂正崩得僵直,手背上筋脉突兀。 秋烨廷大意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从发情的状态下恢复了理智,可在荆荷的几番刺激之下,竟又有了复发的征兆。 他忘记了,只要他的配偶还在散发着诱惑他的味道,他就会被她无止尽地唤醒交配欲望。 他的小母猫已经恨不得想把他送进监狱了,如果他再失控强奸了她,只怕她是真的要与他鱼死网破了…… 就在秋烨廷斟酌着是否该就此打住时,荆荷突然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两条纤腿儿带着水滴跨到男人大腿上,她一手攀上男人的肩膀,将大部分重心倚靠在他身上。 她另一只手扶正那根挺立的肉棒,对准那穴儿口,闭着眼坐了下去。 这是秋烨廷没想到的。 他本是想让荆荷用手取悦他,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这么馋,主动将他的肉棒喂进了小穴里。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进去之后才发现,小穴内一片湿润,完全就是早已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 这个认知让秋烨廷呼吸都乱了。 他的小母猫,可真是骚啊。 坚硬滚烫的肉柱破开紧窄的穴肉,摩擦着那层层叠叠的沟壑,终于抵达了最深处。 荆荷娇媚地哼了一声,颤抖着身子,不自禁抱住了面前唯一的依靠。 心里虽在不断地提醒,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虚与委蛇,可荆荷还是被涌上的快意给颠覆了一直以来的认知。 她的小穴在源源不断地分泌着淫液,甚至在大肉棒进来的时候,她心中竟然有种终于被填满的满足感。 就好像,她很享受这场性交ei一样……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荆荷湿润着眼睛想逃,秋烨廷回抱住她娇瘦的肩膀,将其禁锢在自己怀里,迷恋地亲吻着她的脖颈与耳垂。 “小乖,这次,可是你自愿的。” 男人声音里饱含情欲,已沙哑得不像话,每一个音打在荆荷的鼓膜上都引起她一丝颤栗。 来不及了,第二轮欲潮已经袭来,甚至b之前那次还要猛烈。 在这强大的发情欲望支配下,要么做到精疲力尽,要么……只能等到他再度恢复理智才能停下。 ==== 作者有话说: 如果喜欢本书,请多多投珠评论支持一下~谢谢。 这本书是蛙鸽第一次尝试写np,更文的动力全靠读者的支持。 老实说,开书半个月了,感觉没收到多少珠珠…… 如果没有多少反馈的话,我会觉得没多少人看这本书,到时候可能会更不下去…… 如果喜欢,请一定要告诉我啊,麻烦了。么么哒(づ ̄3 ̄)づ╭~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零贰零是不是早就想挨了,嗯?() “抱稳了。” 秋烨廷如此招呼了一声,便托起荆荷的屁股站了起来。 小女人吓得双手急忙抱紧他的脖子。 两条腿死死缠住了男人健实的腰,也使得在她穴里的肉棒得以插得更深。 “嗯……”荆荷又是一声娇柔的闷哼,被那粗大的肉棒顶到花心的滋味让她脑子里一片浆糊。 又酥麻,又爽快。 本以为男人是想带她走出浴缸,谁知这人站起来后直接摆起了腰臀,力道十足地抽插了起来。 荆荷被惊住了。 这男人是在腰上装了电动马达吗,这样都干得起来?! 荆荷紧紧攀附在男人身上,生怕被他一个用力给甩了出去。 太可怕了,这每一次撞击都带着迅猛的力道,荆荷都害怕自己的小穴会被他操穿。 硕大的y囊拍在她的t上,沾着被他操出来的淫水,发出啪啪啪的明亮声响。 荆荷羞得把脸埋进男人胸膛,抿紧嘴唇,不想漏出不争气的叫声。 “嘶……夹得这么紧,小骚货,b里这么sh,是不是早就想挨操了,嗯?” 秋烨廷两只大手罩在荆荷浑圆的小屁股上,骨节分明的长指陷进那白嫩的臀肉里,软糯的手感叫人爱不释手。 这小东西娇娇软软,叫床的声音却是勾人魂魄般的骚媚浪荡。 之前在床上交合e时的记忆再度涌现,想到小女人在他身下叫床的模样,秋烨廷气血奔涌,下身如不知疲惫的打桩机,想让他的小母猫再度发骚发浪。 荆荷咬紧了下唇,不敢做任何回应。 她怕她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叫出声来。 荆荷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x冷感,刚刚坐在浴缸里时并没有发觉自己有什么异样。 直到那粗大的阴精操进她的小穴,她才意识到自己sh得有多厉害。 她的身体对这个男人有感觉,丝毫不顾及她心理上对他的厌恶。 心理与生理上的矛盾让荆荷有些自暴自弃,这种仿佛被某种魔力控制了一般的耻辱感,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发情的母兽。 “啊——”随着男人一记深顶,荆荷所有的防备都被击穿,最后那丝羞耻感随着漫过全身的快意而冲刷得一干二净。 “对……小乖,叫出来……”男人垂下头来舔吻荆荷的脖颈,每一次挺入抽出都颠得小女人在欲海里沉沉浮浮。 上面是温情的舔允,下面是狂野的操弄,刚柔并进的刺激下,荆荷失声浪叫着,早已忘了最初的坚持,只有那舒爽的快慰是那样明晰,那样挥之不去。 小穴儿颤抖着泄出春液,吸吮着进犯的大肉棒,饥渴地表达着它的欲求不满。 秋烨廷爽得喟叹出声,调整了一次呼吸,他颠了颠怀中的小女人,将她抵在浴室的墙面上,再一次不知疲倦地投入到战况中。 直到荆荷又一次被操得高潮迭起,男人才满足地射进她贪婪的穴儿里,用精液浇灌满她那饥渴的身子,瓦解了她最后的反抗意识。 “小乖,瞧,你是多么地想要我啊。” ** 荆荷被男人关在房间里操了三天三夜。 但凡她意识清醒时,基本都是被男人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操弄,地点还不仅限于床上。 这间豪华套房分为里面的卧室与外面的会客室,男人拉着她在两个房间里四处撒野,仿佛要将屋子每个角落都留下他们欢爱时的气味。 至于在她昏睡时男人是不是仍在不知疲倦地g她,她也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随着男人一次次的开发,她的身体越来越淫荡了。 有时候只要他轻轻爱抚一下,她下面就sh成了一片,随时都可以接纳男人的进入。 明明心里在抗拒,身体却做不出任何的拒绝。 再一次从昏睡中醒来,男人体贴地给她喂着食,喂着喂着,上下两张小嘴都被投喂上了。 吃完东西,男人抱着她去浴室梳洗了一下。 这次倒是老实,没有在浴室里就做起来,可一出来,就又被他摁在墙上操得昏天暗地。 这男人的x能力,真是可怕。 荆荷甚至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报复。 报复她曾经偷笑过他之前的秒射。 很奇怪,如此高频率的做爱,按理说她的小穴应该早就不堪负荷。 可那贪婪的小穴儿像是永远都不知餍足一般,越操越饥渴,越操越浪荡。 就连荆荷自己,也快招架不住了。 就在男人把她压在墙上猛操时,外面会客室的呼叫铃响了起来。 “秋先生,非常抱歉,请问能占用您一点时间吗?” ==== 作者有话说: 结合文案,你们应该能猜出秋大大是什么大猫了吧?罒w罒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χyúsんúωú6.cδм 零贰壹他跟你什么关 荆荷的行李箱放在前台三天了没有人来领取。 害怕箱子里装了什么违禁品,高明彦找人来打开了这个没有上锁的箱子检查,发现里面只是一些夏季衣服和日用品而已。 这让高明彦更加疑惑起来,便找到监控室把三天前的监控调了出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高明彦额头上汗如豆大。 这个女人还真敢去纠缠秋先生! 监控视频上,从大厅、电梯再到十七楼走廊,荆荷都一直追着秋烨廷不放,甚至还强行挤进了他的房间。 可那之后就再没见荆荷从秋烨廷的房间里出来了…… 高明彦自己回想也发现,这几天秋先生好像确实都没有出过房门,吃食也是叫酒店送到房间里。 恐发生什么意外,高明彦急忙来到秋烨廷房门外联系确认。 他和荆荷好歹相识一场,总不能放任不管。 呼叫铃响了几次才被接通,从通话器里传出的是秋烨廷不耐烦的声音:“有什么事?” 被男人声音里隐含的愠怒给震慑到,高明彦咽了口唾沫,强行扯出职业微笑。 “那个,秋先生,三天前是不是有一位女士来找过你?请问她有离开吗?” 通话器那边沉默了少许,然后便是一声压抑着情绪的反问,“她在我这儿,怎么了?” 高明彦虽觉察出古怪,但依旧敬职敬业地确认荆荷状况。 毕竟一旦酒店里出了什么案子,那对酒店名声的打击可是毁灭x的,那他这几年来的努力都会白费。 “请问她……还好吗?能否让她说一下话?” “你是她什么人,这么关心她?” 秋烨廷声音里带着浓烈的不豫,高明彦听到后立马心虚地解释,“我只是出于酒店安全过来确认一下而已,毕竟她许久没有离开您的房间了……” 只听通话器里传出一阵不屑的冷哼,男人不知对谁悄声说了句,“听到没,他让你说一下话。” “嗯……别、别那么……” 从通话器里传出女人娇媚的轻哼,以及男人逐渐加重的呼吸声,高明彦瞬间明白了里面在上演什么画面,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他怎么就忘了,那个女人本就是个善于装纯的婊子,什么要找小猫,不就是为了勾搭上男人而使的伎俩罢了。 高明彦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向房间里的男人赔罪,“对不起,秋先生,是我打搅了,祝您住房愉快……” ** 三分钟前,秋烨廷正压着荆荷在浴室门前的墙上猛操,结果被屋外的铃声给搅了兴致。 他本不想搭理,结果那按铃的人也是个没点眼力见的东西,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无奈之下,秋烨廷抱着荆荷来到会客室,将她面对面抵在通话器旁的墙上,一边g她一边接通了通话器。 在高明彦问到要荆荷说句话时,秋烨廷十分恶劣地用力顶了一下,顶得一直咬紧嘴唇不肯出声的荆荷破了音。 “别……别那么深……” 荆荷两条腿儿没什么力气地挂在男人腰上,蜜液随着两人交合e处滴了下来,晕湿了男人脚下那昂贵的羊毛地毯。 秋烨廷满足地哼笑出声,呼吸浓重地亲吻着荆荷光裸的脖颈。 通话器那头的家伙这才终于读懂了气氛,连忙告辞,秋烨廷这才开始秋后算账。 “你认识他?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小逼都夹紧了。” 男人将荆荷翻转过来,压着她从后面操了进去。 “说,他跟你什么关系?” 荆荷两条腿儿一直在打颤,全靠身后男人支撑才勉强站稳。 她被操得嗯嗯哼哼,在男人强势的逼迫下,选择了实话实说,“前……男友……” 听到这个回答,秋烨廷冷哼一声,继续追问,“第一次是和他做的?” 不是秋烨廷有处女情结,而是他很好奇,他的小母猫之前到底遇到的是什么男人,竟然能把她弄成x冷淡。 “快说,”见荆荷迟迟不回答,秋烨廷露出不满,又一次用力顶到了她的深处,“说实话。” “不、……不是……” 荆荷已经没有气力去做多余的辩解,反正不论她说什么,也不会遇到b现在更糟糕的状况了。 而作为追问方,秋烨廷却把自己给问气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至少有两个“前辈”,他的小母猫还真是淫荡。 但秋烨廷很聪明,知道怎么扳回劣势。 他亲吻着荆荷的耳廓,声音沙哑,“那我是不是第一个让你爽的男人?” “嗯……是……”荆荷已经疲于回答,能怎么应付,就怎么应付。 男人被大大地取悦了,声音里带上了愉悦,“那我是不是第一个让你出水的男人?” “我是不是第一个让你高潮的男人?” 他热衷于这种给自己找“第一次”的游戏,仿佛这样能为自己找来一丝心理平衡。 毕竟他关于x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荆荷。 ==== 作者有话说: 【蛙鸽的知识小课堂】(以下内容仅代表个人观点,并不权威,欢迎读者们辩证地去讨论) 雌x猫科动物都是没有处女膜的。 不止是猫科动物,在自然界,大多陆生哺r动物都没有处女膜。 而拥有处女膜的哺r动物大多是两栖、水生,或者祖先是两栖、水生的哺r动物,例如:马、象、海豹、海豚等。 这要从处女膜的功能说起,讲准确一点,应该称呼为“阴道瓣”:它是为了保护幼年时期雌x动物的生殖道不被外界微生物感染破坏的一道屏障。 而水生环境中有非常多的微生物,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些动物身上会出现阴道瓣的原因。 人类的祖先可能是一种水陆两栖的猿类,而阴道瓣这个特征,直到现在也没有退化掉。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人类身上没有太多毛发,因为毛发不利于在水中行动。yūzんāIωχ.còм(yuzhaiwx.com) -- 零贰贰还想找你的小猫吗?(微)【400收藏加 荆荷又一次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这是她这几天来头一次,醒来时没有被男人压着猛操狠g。 她翻了个身,身下的床垫柔软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陷进去。 荆荷从来没睡过这么柔软的床。 身上的天蚕丝被透气而清爽,贴在她光裸的肌肤上,柔顺丝滑。 自从被男人关在这屋子里,她就再也没穿过衣服。 窗帘被拉开,月光从外面洒进来,给昏暗的房间里镀上一层淡淡的银。 身旁的男人知道她醒了,心情甚好地笑了笑,将她揽入怀中。 “小乖做什么美梦了,笑得那么甜。” 荆荷没有搭理他,背过身去表达自己的抗拒。 男人也不恼,就侧躺在她身后,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随意把玩着她的头发,“还想找你的小猫吗?” 他总是能捕捉到她的弱点,然后以此作为诱饵诱惑她落入他的圈套。 荆荷咬了咬牙,闭上眼调整着呼吸,“秋先生这次又想拿这个忽悠我吗?” 因为嗓子使用过度,外加刚刚睡醒,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男人低声笑了笑,垂下头来在她肩颈处轻嗅着,“怎么会?我答应过要告诉你的,就不会食言。” 荆荷没有吭声,她在琢磨男人话语的可信度,随即就听他说道:“你那只小猫发情了,去找它的小母猫去了。” “你!”荆荷气愤地扭过头来,“你根本不知道猴儿在哪儿,所以瞎编的理由骗我对吧?!” 荆荷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秋烨廷从后面抱紧她,大掌顺着她的腰腹一路向上,最后罩在她那对圆挺的乳儿上,细细揉搓。 这是他要操她的前兆。 荆荷挣扎着扭动身子,男人安抚x地吻着她的脸颊,一边吻,一边耐心地和她解释,“那你有给他绝育吗?” “我……”荆荷话到嘴边却没能说下去。 猴儿很特别,它不能接受绝育手术。 怀里的小女人突然安分下来,秋烨廷心情甚好,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上,“你带着一只没有绝育的小公猫到处跑,他闻到别的小母猫的味道,自然会想着越狱了。” 男人提到绝育,荆荷却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从她第一次被强奸到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 男人从来都没有带过套,他的每一次都射在里面…… 上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是危险期吗…… 荆荷脑子里飞速运转,想要求出答案,而身后的男人却趁她分神之际抬起她一侧纤腿儿,从后面直贯而入。 “唔呜嗯……”突然的侵入让荆荷不自禁娇哼出声,小身板颤抖着,小穴却咬紧了那不识好歹的登徒子。 “嘶……小乖,别夹那么紧。”男人分一只手向下抚弄荆荷的阴蒂,在她战栗之间小穴松缓之时将自己送进她的最深处。 男人舒爽地喟叹出声,将荆荷搂得紧紧的,似要将她肉进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荆荷逃脱不开,只能闭着眼默默流泪。 过去这么多天了,就算现在吃紧急避孕药,恐怕都已经来不及了。 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在哭泣,秋烨廷停下了动作,心情复杂。 他以为他的小母猫已经接受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在这几天的性事当中,她也曾得到过快乐。 然而事实上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他的小母猫并不乐意与他交合e。 “哭什么?”男人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却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她侧着脸,咬着唇,小身板因为啜泣而微微颤抖。 荆荷拒绝沟通,秋烨廷只好尽可能放缓放柔自己的动作,以此表达对她的讨好。 他不曾有过配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俘获对方的芳心。 猫生第一次发情,一切都只是出于本能地去占有与掠夺。 在自然界中,强者为王,胜利者自然而然拥有交配权。 可他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他怀里的女人不是猫,而是实实在在的人。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贰叁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嗯?() 荆荷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每一声啜泣随着身后男人的律动而显得嘤嘤可怜。 秋烨廷有些心乱。 他的小母猫自从睡梦中醒来后情绪就有些不对劲,明明在梦中时她笑得那么甜,醒来却是这番悲戚模样。 秋烨廷更希望她能像之前那样活泼地朝他挥舞小爪子,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毫无生气。 他自是想不到,哪个女人在被折腾了几天几夜还能充满活力的? “小乖,别哭了……”男人笨拙地想要安抚身下的小女人,可嘴里却又说不出什么好听的甜言蜜语来。 他在商界里雷厉风行,却不懂儿女情长是何物。 见荆荷没有回应,秋烨廷叹了口气,扯过丝被盖住两人身子,“别哭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嗯?” 这句话确实管用,小女人停下啜泣,抽噎了两下,怯懦懦地问他,“那你能放我离开吗?” 荆荷眨着湿漉漉的眸子扭过头来望着他,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将秋烨廷整个心都拽了起来。 “不行。”男人咽了口唾沫,没有犹豫地就拒绝了。 没有哪个雄x会放跑得来不易的配偶,至少,在她产下幼崽之前不会。 荆荷垮下小脸,十分失望地埋下头,嘴里只有一个词:“骗子。” 这一声指责像一记响亮的巴掌,直接打得秋烨廷面色尴尬。 刚承诺过的诺言,转口就否认,确实不是大丈夫所为。 让自己的配偶失望,也不是一名合格雄x该有的样子。 “小乖可以走,不过,得是在你生下宝宝之后。” 男人这一句话,让荆荷如坠冰窟。 这个混蛋不仅强占了她,还妄想让她给他生孩子! “宝宝可以由我来照顾,小乖走后可以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你什么时候想回来看宝宝都可以。” 秋烨廷自以为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毕竟在自然界中,他们族群的雄x只负责占领地盘与交配,幼崽都是交给雌x哺育的。 像他这样肯带娃的雄x,恐怕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例。 秋烨廷兀自说着自己的,完全没察觉身下女人的脸色变化。 荆荷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下去,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多了一份坚定。 “你要说话算话。” 见小女人突然妥协,秋烨廷心下涌出狂喜,情不自禁吻上她的脸颊,“当然,我从不食言。” 激情再次被点燃,男人恢复律动,准备忙碌着他的播种事业。 荆荷扭了扭身子,娇嗔着向他撒娇,“别这个姿势,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后入,这会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只是一只母兽。 秋烨廷立马心领神会地退出,将荆荷翻了个身,让她两条纤腿儿缠紧他的窄腰,从正面入了进去。 “嗯……”荆荷娇媚地叫哼出声,不再似以前那般压抑,两条胳膊也攀上男人的肩膀,主动将自己与他紧贴在一起。 秋烨廷被她的主动而激得热情高涨,大鸡8如滚烫的玄铁宝剑,直捣h龙,越战越勇。 “好深……会被插坏的……”荆荷媚着嗓子冲男人撒娇,唤得男人兽血沸腾。 “不会的……呼,小乖耐操得很呢……乖,再忍忍。” 秋烨廷开始最后的冲刺,大掌兜住小女人圆润的t,奋力地狂抽猛插。 在荆荷一阵失声地呻吟里,粗大的鸡8被那穴肉死死一绞,秋烨廷精关失守,白浊猛灌而入,精种撒入了那娇嫩的花壶之中。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两人皆是气喘吁吁,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上是细细密密的薄汗。 秋烨廷想退出来抱荆荷去清洗,却被她拒绝,“你不是想要宝宝吗?洗掉了还怎么生?” 说完,示意男人拿一个枕头垫在她屁股下。 秋烨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配合给敲得心花怒放,一边照她指示去做,一边忍不住俯下身来去吻她娇嫩的小嘴。 他们交媾数次,接吻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小母猫太爱咬人,秋烨廷被她咬破过几次嘴唇后就收敛了,这次实在是太过高兴,于是都忘了之前吃的痛。 可这一次,小女人非但没有咬他,还主动张开唇齿,与他的舌g缠起来,出其意料之外地讨好。 两人吻得水声啧啧,四唇分离时还拉扯出一条缠绵的银丝,淫靡不堪。 男人还想再索要一个吻,却被荆荷嫌弃地推开,“身上都是汗,你赶紧先去洗洗。” 大概是被小女人之前的主动给取悦到,秋烨廷很是听话地一个人进了浴室。 在他看不到的身后,前一秒还冲他撒娇媚笑的小母猫,那张灵动娇俏的小脸上瞬间转为了y狠。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nмéⅠs.cΘм 零贰肆他最后会怎样?【2 警察破门而入闯进浴室时,秋烨廷没有一丝的惊慌,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被警察制服扣押着从浴室里出来,余光里瞟见坐在大床上被女警用毛毯裹住安抚的小女人。 警察怒叱了一声,将他推搡到外面的会客室,卧室门哐啷一声合上,阻隔了他与荆荷之间最后一丝视线交汇。 干得真漂亮,他的小母猫。 作为嫌犯,秋烨廷先行被警察带走了,荆荷被安抚好情绪后,被女警带去做了伤情鉴定。 荆荷没有住所,警察联系了当地妇联为她提供短暂的庇护,等待案情的初步调查结果。 被困酒店数天,荆荷终于见到了外面的阳光,连每一口呼吸里都带着清新与畅快。 本以为那个混蛋终于可以得到法律的制裁,然而几天后,荆荷再一次被传唤到警局时,一切却并不如她想的那么顺利。 之前接待她的女警官再次看到她时,眼神里没有了最初的关怀与同情,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漠与淡定。 “荆女士,警方已经将所有办案资料移送检察院,对于您控告秋烨廷先生强奸一案能否提起公诉,要看检察院最后能否通过了。” 女警官看着荆荷一脸欣喜的模样,都有些不忍心泼她冷水,“不过从我们警方的调查结果来看,能通过的几率……极低。” “什么?”荆荷皱起眉头,不明白女警官话里的意思。 “能否提起公诉,要看是否有完整的证据链。从目前我们提供的证据来看,能判断对方非法拘禁你的证据并不充分,因为监控上显示您是主动进的嫌疑人的房间,酒店方的工作人员也作证说您当时正和嫌疑人在屋内……嬉戏,并没有表现出被强迫的意愿。” “我那时候被他制约,生命受到威胁,怎么敢当着他的面向人求救?!”荆荷激动地站起来,被女警官急忙安抚坐下。 “还有您的验伤报告,您的私处虽然有过x行为痕迹,却没有撕裂伤,说明你在当时并没有反抗……” “而且……法医没有在你阴道内提取到嫌疑人的精液。” 听到女警官的解释,荆荷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双眼瞪得干涩。 不,不可能的! 那晚上她把姓秋的骗进浴室之后就立马报了警,那个男人的东西都在她阴道里,怎么可能会没有! 为了防止行走时精液流失,她还特意将之前偷偷藏起来的内裤穿上,到了医院后连同内裤一起交给了法医的。 “那内裤呢?!” “内裤上也只提取到您自己的dna,并没有嫌疑人的。” “胡说!内裤上明明有结块的印渍,怎么可能……” “从法医的报告上说,那些印渍经分析后得出都是……您的唾液。” 唾液?! 荆荷想起来自己最初被绑缚住的时候,那个混蛋曾拿了一个布团堵住她的嘴…… 难道就是用她的内裤吗? 荆荷突然有些站不稳,扶着桌沿慢慢坐下。 “荆小姐,虽然向你提出这些质疑可能很失礼,作为警方,我们想知道,您主动进入嫌疑人的房间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女警官与之前天差地别的审问态度,荆荷已经猜到对方在心里怎么编排她了。 是把她看成了与p客要价谈崩了的卖春女吗? “我在之前的笔录中已经说过了,我是去向他询问小猫下落的。”荆荷脸上是苍白无力的笑。 “好的,我知道了。荆小姐,如果案件有新的发展,我们会再度联系您。” 女警官结束了问询,想要送荆荷离开,在起身前,荆荷仍旧有些不死心。 “那个姓秋的……他最后会怎样?” “如果检察院判定证据不足,他不会受到任何起诉。” “所以,我的那些屈辱是白受了?” 听到这里,女警官严肃了面孔。 “我们倒是想以另一个罪名拘捕秋先生,奈何他一直坚持与您是情侣关系,如果您否认的话,说不定可以作为拘捕立案的先决条件。” 听到事件还有转圜的余地,荆荷差点就把否认的话脱口而出了。 可她突然意识到女警官仿佛是在诱供,将话憋了回去,改问到:“另一个罪名是什么?” 看到荆荷立马变得机警,女警官知道自己这次谈话是失败了。 “p1ao插ng。”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贰伍总比睡大街要好…… 荆荷是失望地走出警局的。 她自是不能承认秋烨廷是p1ao插ng,那无异于在承认自己是卖淫女。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如果说对方没有动用权势收买法医的话,那荆荷只能用“玄幻”二字来解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首先是猴儿莫名其妙地失踪,接着她被陌生男人毫无理由地强奸,本以为铁证如山,结果却一点证据都没有…… 这让荆荷不禁想到八年前的那次强奸案,犯人同样也是没有留下任何一点证据。 难道秋烨廷和八年前的那个人是同一个? 荆荷曾在一些纪录片里看过,有些变态犯人喜欢对同一受害者反复作案,以此满足他们的变态欲望。 如此想着,荆荷想要将那男人绳之以法的念头愈发强烈起来。 然而……该怎么去找证据呢? 荆荷不自禁抚上自己小腹。 因为被救出时距她第一次被强已经超过了72小时,医生不建议她再服避孕药,称如果确认妊娠后,再由她自行决定是否终止妊娠。 荆荷苦笑一下,没想到要用强奸得来的孩子去作为控告犯人的证据。 可没走几步,荆荷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下身流淌而出,她急忙奔去附近的公厕,看着内裤上沾着的血红斑点有些崩溃。 这下连最后的证据也没了…… 荆荷蹲在厕所隔间里,两手抱着胳膊,将头埋进怀里,咬着唇,无奈地失声痛哭。 ** 生活还得继续,妇联那边无法无期限收留荆荷,她得自己去找住处。 自高考来到榕城,荆荷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快六年,却连一个像样的家都没有。 榕城靠海,又是省会,虽然城市不大,房租房价却不便宜。 荆荷找来找去,还是只有最初她联系的那家房东的房子她能负担得起。 可荆荷再度联系到那个房东时,房东已经将房子租给了别人。 房东还在微信里抱怨,说自己那天等了她整整一个下午,电话都打爆了也没人接,所以才另外找了租客。 荆荷本不想纠缠,只是报着试试看的心态询问房东是否还有其他房源时,房东话锋一转。 【你要是不介意和别人合租的话,我那套房其实还有个空房间。】 得到这个消息,荆荷喜出望外,连忙答应下来,并保证这次绝对不放鸽子。 再次回到那家让她遭受折磨的酒店楼下,荆荷打了个寒颤,鼓起莫大的勇气走进了大厅。 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有得地方住总b睡大街要好! 房东是四五十岁的阿姨,和荆荷用微信确认了身份之后带着荆荷上了二十楼。 这栋楼原本十八层以上都是住宅,然后业主将房间出租给酒店的。 但由于几年前酒店经营不善,酒店方为了缩减成本开支,没有再和业主们续租。 业主和酒店虽然都是从一楼大厅坐电梯上楼,但酒店与住户用的不是同一部电梯,电梯之间除了一楼外,没有楼层交集。 房东领着荆荷进了2007号房,如之前沟通时说的一样,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小二房。 60平,进门便是客厅,对直走是阳台、厨房和卫生间。 卧室分于客厅左右两侧,私密x较好,不用担心吵到彼此。 荆荷起初就是想租这套房子后再把其中一间卧室分租出去,现在她连这些麻烦事儿都省了,直接和房东签合同就行。 就在荆荷高兴地和房东谈论租房的具t事项时,右边卧室的房门突然开了…… ==== 作者有话说: 第二位男主登场了o(*////▽////*)q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贰陆我只有一个条件……【500收藏加更】 荆荷正想和未来的室友打个招呼,没曾想转过头去,只看到了那人不太明显的半张脸。 他躲在门后,仅透过巴掌宽的门缝打量着外面的两人,他房里没开灯,荆荷甚至都有些看不清他的样貌。 “这位就是你的室友了,他姓阡。” 荆荷点了点头,还想等房东继续介绍下去,可等了十秒钟也没见下文,荆荷愣了一下。 “没了?” 至少让她知道跟自己合租的是人还是鬼吧?连名字都不介绍全,这房子真的能租吗? 房东阿姨咳了一声,朝门后那位吩咐道:“你自己出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得了,敢情房东自己也不知道啊。 那人在门后打量了半天,犹犹豫豫,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拉开门完全走了出来。 “我叫阡玉瑾,是一名网络写手……” 听到这个名字时,荆荷以为出来的会是个温润如玉的小哥哥,可看到这人全貌时,荆荷收回了之前的想法。 他肤色很深,从昏暗的房间里走出来时差点都没看清这人的轮廓。 可当日光照在他身上时,那深色的肌肤上反射着好看的暖金色高光,是非常标准的古铜色肌肤。 自称阡玉瑾的男人从门后走出来,带上了房门,有些拘谨地靠在了门板上。 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安放两只胳膊,他纠结了半晌,最后选择了抱臂环x,尴尬地不知该继续说什么。 从他的举止中可以看出他有些怕生,也不爱表达,是个温润如墨(默)的小哥哥。 男人五官笔挺,浓眉大眼,长长的睫毛像羽扇,十分迷人。 那双眼睛干净清澈,仿佛是一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清泉,没有一丝杂质。 不知是不是因为肤色的关系,让他的气质略显老沉,目测年纪或许有二十七八了。 他穿着鼠灰色长袖衫与休闲裤,身材匀称,乌黑的短发有些散乱。 大概之前在睡觉,结果被荆荷与房东的交谈声给吵醒了。 荆荷见他如此腼腆,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顿时心下放心了不少。 “我叫荆荷,暂时还在待业中,如果你在居住方面有什么要求或习惯需要注意的话,请尽管提出来,作为室友,我会尽可能配合你的。” 荆荷看出阡玉瑾似乎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害怕他拒绝合租,所以表现得十分主动热情。 她好不容易找到个落脚的地方,可不想再花费气力四处奔波了。 阡玉瑾淡淡地蹙了下眉,内心似乎还在思量,而那边房东就已经在起草租房合同了。 荆荷看出这位小哥哥内心是不愿意的,可碍于不擅表达,什么拒绝的话都还没出口,房东阿姨就已经做主全部敲定。 荆荷看好合同后立马签字转了账,生怕一旁的小哥突然出声拒绝把合租的事情给搅h。 银货两讫,荆荷得以拎包入住,只是视线瞟到那位不善言辞的小哥时,有些心虚地冲他扯了个见谅的微笑。 阡玉瑾轻抿了下唇,像是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回身拧开了自己房门。 荆荷感觉出对方对自己并不欢迎,也不打算多浪费唇舌,正要去开自己房门时,听到对面那人突然开了口。 “我只有一个条件,我习惯晚上赶稿白天休息,请你白天不要大吵大闹打扰我休息就行。” ==== 作者有话说: 小阡是黑皮,文案中双胞胎里小的那一只,大阡出场还需要时间。 小阡暂时还撸不了,一是因为小阡很怕生几乎逮不住;二是因为现在的女主还有些特殊,暂不剧透。 这一章暂时先给小阡露个脸,下面还会出新男主,女主先去找容易撸的大猫撸去,等和小阡熟悉了再来撸小阡(*/w\*)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nмéⅠs.cΘм 零贰柒不见不散~ 位于华征广场三楼的livehou色里,由c.a.t乐队举行的演出活动在一首激昂的《我心依旧》中画下完美句号。 c.a.t摇滚乐队自两年前主唱离队单飞之后,队长毛峰一直在寻找能够接替原主唱的新队员。 这一找便是两年,乐队也差点因此解散。 不过,就在四个月前,毛峰在一家酒吧里偶然听到了一位临时驻唱歌手的表演,不论是声线还是技法都完全符合c.a.t主唱的风格。 毛峰当即将此人招入麾下,经过四个月的磨合,沉寂两年的c.a.t乐队再度回归舞台。 最让c.a.t的歌迷们好奇的便是这位新主唱了。 自入队以来,c.a.t从未公布过此人是谁,甚至连他的样貌都不曾泄露一丝半点,弄得非常神秘。 作为c.a.t的老歌迷都知道,毛峰这个队长对声音特别挑剔,当初为了组建c.a.t也是跑遍了大江南北才寻到合适的主唱。 能接任原主唱成为c.a.t新的顶梁柱,歌迷们都对这位新人充满好奇。 这次的livehou色表演,不仅是c.a.t的复出表演,更是这位新人的登台首秀。 在c.a.t官博公布演出海报时,这位新人依旧只有一个剪影,但仅凭一个剪影,就吸引不少人的眼球。 此人长得高挑而健实,宽肩窄腰,是当今男女都羡慕不已的身材。 光是剪影就引来不少路人粉舔屏,在海报后还附了一段新人的自我介绍音频,更是直接点燃了评论区。 “大家好,我是c.a.t新主唱邢正,9月20日,欢迎各位来线上线下观看c.a.t的复出表演会,我们等着你,不见不散。” 男人那富有磁x的烟嗓带着迷人的颗粒感,仅第一个音起就俘获了所有听到这段音频的网友。 【啊啊啊啊,这个声音!我又可以了!】 【不愧是毛大大看中的人,果然诚不欺我!线上票已买!请组织放心!】 【圈粉了圈粉了!不仅是声音,还有这身材……我的天呐,这是什么神仙!】 【我妈问我为什么要舔手机屏,而且还专门舔听筒的位置。】 c.a.t的复出宣传做得非常火爆,不少网友都迫切地表达自己的购票欲望。 由于疫情原因,线下票采用非售卖方式,仅送出30张,而线上票直接卖爆,创了当季新高。 新主唱邢正亮相的那一刻,不论是在livehou色的现场观众,亦或是在屏幕前观看直播的粉丝们,都激动得惊叫出声。 小哥哥一身蒸汽朋克风格的黑色皮马甲与皮长裤,踏着金色铆钉装饰的马丁靴从后台一路走向前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颗粒感十足的磁x烟嗓,一开口就俘获了所有台前幕后的观众。 微卷的黑发在发梢上挑染了些许金色,在舞台灯光照耀下反射着细碎星点。 立体的五官充满着野x,每一个眼神都让与之对视的人神魂颠倒。 裸露出来的臂膀上是完美的肌肉线条,彰显着力的美学。 表演中撒下的热汗顺着男人性感的喉结,一路划过锁骨,洇入衣料中。 整场演出非常完美,不仅歌迷们获得了极致享受,连c.a.t乐队的四位成员也在表演中收获了莫大的肯定与满足。 散场后,乐队成员们在休息室里总结今天的表演成果,可作为今天c位出道的新主唱却不见了踪影。 “阿正呢?”队长毛峰扫了一圈休息室,只看到贝斯手柯南滨与鼓手乔岳。 “不知道,散场之后他就不见了。” 乔岳说着,昂头将手中拿着的一碗冰粉暴风吸入,“啊……复活了。” 凉爽的胶冻搭配着红糖与枸杞,入口即化,沁人心脾。 他舒爽地喟叹了一声,紧接着又抱怨起来,“这livehou色的空调是不是坏了,我坐在台上都热得直流汗,更别说阿正在前面又唱又跳了,说不定他跑去哪个地方自己一个人吹着空调呢。” 柯南滨也附和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正他喜欢一个人待着,等他冷却够了,自然会联系我们的。” 毛峰正要认同地点点头,看着乔岳手中的一次性快餐碗蹙了蹙眉,“你手里的是什么?” “冰粉啊,老大,你没吃过?” “我当然吃过,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休息室里有冰粉。” “阿滨,这是你买的?” “嗯?这不是你自己买的吗?” “……” 休息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间休息室是按理只有他们乐队四人在使用,冰粉只会是乐队四人当中的某一个带进来的。 现场的三人都不是买冰粉的人,那就只能说明…… “你完了。”柯南滨朝乔岳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怜悯目光。 乔岳手抖了抖,觉得这空落落的塑料碗有如千斤重。 邢正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占有欲特别强,从不让人碰他的东西。 乔岳已经能想象到被邢正发现自己喝了他的冰粉时,那张向来阳光开朗的脸上会布满怎样可怖的狂风骤雨了。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nмéⅠs.cΘм 零贰捌嗯,麻烦你了~【60 荆荷虽然解决了住宿问题,但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等着她解决。 找到猴儿的下落,以及弄清楚秋烨廷与八年前强奸她的凶手是否为同一人。 但最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她得先有命活着。 八年前的事故让荆荷成了孤儿,虽然有一位远房表叔愿意照顾收留她,但表叔的儿子在那年出了车祸也需要人照顾。 荆荷为了不拖累表叔,选择了自力更生,自己勤工俭学考上了大学。 在大学期间,荆荷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赚钱。 靠着自己的经济头脑以及吃苦耐劳的精神,荆荷不仅还清了助学贷款,还为后来她开流浪猫救助基地攒下了一笔钱。 虽然基地后来还是因为资金问题被迫解散,但救助流浪猫是荆荷最想做的事情,哪怕现在条件不足,她也打算等攒到钱后东山再起。 今年因为疫情,国家为了恢复经济放宽了政策,甚至鼓励基层高“地摊经济”。 荆荷查了下附近的街道政策,将目光选在了不远处的华征广场,打算在那里先摆地摊“回血”。 现在天气炎热,华征广场又是典型的步行街广场,荆荷便把目标放在小吃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卖冰粉。 起初荆荷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从网上订购了一个保温大桶,和一个小推车,每天跑华征广场去吆喝。 在摸清楚哪个地方人流量多,哪个地方更容易卖出去之后,荆荷的冰粉小摊生意逐渐红火了起来。 一个月过去,荆荷把规模扩大了一些,从小推车改成了三轮车,带着三个保温桶,不仅卖冰粉,还卖凉串串。 坚持两个月,早起贪黑,不说月入上万,也有打底七八千的月入流水了。 卖得久了,荆荷也有了几个面熟的常客经常来照顾她的生意,就连附近的流浪猫也跑来捧她的场。 有个顾客不小心掉了一些葡萄g在地上,蹲在一旁守株待兔的胖橘终于捡到了漏,正想冲过去,就被荆荷给呵斥住。 “嗨,你不要命啦,小猫咪可不能吃这个。” 荆荷急忙把那只胖橘撵开,将地上的葡萄g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猫零食将那只胖橘引诱过来。 这是荆荷做流浪猫救助时留下的习惯,总会在包里揣一两包猫零嘴,用于投喂。 不知是不是闻到了气味,从其他地方又窜出几只小猫,围着荆荷喵喵叫,都来找她讨食。 还好现在客人不多,荆荷趁机喂了下小猫,忙里偷闲。 “还是一如既往地受欢迎呢。” 熟悉的嗓音带着似羡慕又似调侃的语气从前方飘来,荆荷抬头,看到朝这边走过来的帅气小哥哥。 他也是荆荷的熟客之一,由于那颗粒感十足的烟嗓非常有辨识度,再加上不俗的容貌,荆荷很快便记住了他。 小哥今天穿着惹眼的蒸汽朋克风无袖背心,还做了发型,仔细一看还化了些许淡妆。 “今天是正式演出?”荆荷听这人说过自己好像是一名摇滚歌手,这段时间都在这附近的livehou色排练。 “嗯,托你的福,圆满收官了。”小哥咧着嘴笑得阳光灿烂,跟他此时野x的装扮有那么一丝不符合。 像个大男孩。 “猫猫们好像都挺喜欢你?” 小哥瞧见围着荆荷转悠的那一群小猫咪问到。 “嗯,以前经常被人说我是‘人型猫薄荷’,猫猫都挺黏我的。” 对于自己受小猫咪喜爱这件事,荆荷向来都很自豪。 想起自己还在摆摊,荆荷立马抱歉地起身,洗了洗手,戴上手套问小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枸杞吗?” “嗯,麻烦你了。” 荆荷埋头舀着冰粉,并没有注意到这位有着磁x烟嗓的小哥,眼里一闪而过的萤光。 ==== 作者有话说: ps1:猫狗等宠物不建议食用葡萄和葡萄g,由于其存在未知潜在毒x,可能导致肾衰竭。 ps2:猫可以吃枸杞,但不能过量。 ps3:摆地摊其实非常暴利的行业,就看你找不找得对地方,会不会拉下脸来吆喝。 这东西虽然挣钱,但也确实很累,竞争也很大,收入也受天气等诸多因素影响。 所以,不要杠“摆地摊竟然能月入七八千”这种话了,流弊的地摊摊主月入上万的都有,就看你有没有那个经济头脑了。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贰玖只有小姐姐你做的最好吃~ “给。”荆荷将打好的一碗冰粉递给邢正。 小哥接过后看着那一碗冰粉,瞪大的眼睛里闪着光,那模样跟荆荷脚边那只看到零嘴就喵喵叫的胖橘毫无二致。 荆荷不禁脸上露出姨母笑,对小哥也多出一分好感。 “我叫邢正,开耳邢,正确的正,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小姐姐怎么称呼呢?” 与那性感磁x的烟嗓不同,邢正的笑容阳光而淳朴,让每一个跟他对话的人都会被这轻松的气氛给感染,而放下戒备。 被一个一米八八的大男孩称呼小姐姐,让荆荷不禁有些脸红,她愣了愣,笑着回道:“我叫荆荷,紫荆花的荆,荷花的荷。” 听到这个解答,邢正顿时一悟,脸上笑容更是灿烂。 难怪她这么香。 看出小哥有搭讪的意思,荆荷倏地有些尴尬起来。 若只是普通的人际交往,荆荷对男性并无排斥,可一旦牵扯到男女关系上,她就有些别扭了。 毕竟在男人身上吃了太多亏,荆荷已经对男人完全无感了。 虽然这位小哥看上去很亲切,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邢正从荆荷的神色转变中看出了她的警惕,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唐突了一些,他索性坦白。 “我很喜欢小姐姐的手艺,你做的东西都非常好吃,想着能做出这么好吃东西的小姐姐,人也一定不会坏,所以想试着多了解你一下……如果冒犯到了你,我向你道歉。” 邢正歉意十足地向荆荷欠了欠身。 见对方态度如此诚恳,让荆荷生出一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感,连忙冲他摆了摆手,“没有啦,你若是喜欢我做的这些东西,我当然是欢迎你的。” 邢正一听,脸上瞬间洋溢起满足的憨笑,那笑容纯粹而天真,不带任何心机与算计,让荆荷想到了一个词。 小天使。 如果换算成猫猫的话,那一定是只加白的胖橘。 既贪吃,又可爱。 荆荷如此想着,发现自己更容易接纳这位小哥哥了。 邢正又买了些凉串串,付钱的时候神情一下子垮了下来。 “怎么了?”荆荷看出他神色里的沮丧,关心地问到。 “演出结束了,以后我可能都不会常来这个广场了,也就吃不到这些好东西了。” 小哥望着摊上的这些小吃,脸上全是恋恋不舍。 荆荷被他给逗乐,“这些都是很平常的街边小吃,去哪儿都能吃到吧?” 邢正却是一脸正经地纠正她,“不,只有小姐姐你做的最好吃,其他的都不行。” 哎呀,这话可说得荆荷心里美滋滋的。 谁不爱听漂亮话呢? “没事,有空常来这边玩就行,我基本都会在这里摆摊的,随时恭候光临。” 见荆荷心情正好,邢正找她要到了微信,看见好友申请通过的那一瞬,邢正嘴角挂起了满意的笑。 “那我先走了,有空再来捧场哦。” 看着男人离去后还不停转身过来挥手的模样,荆荷突然有种送孩子上幼儿园的老母亲即视感。 思绪飘了那么一会儿,荆荷急忙收拢意识,将注意力放回在了摊子上,继续为生计奔波。 而这边,邢正左手冰粉右手串串回到livehou色休息室时,坐在一旁的乔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为了弥补误喝邢正冰粉的错误,他立马去外面又买了一碗回来放回原处。 本以为能瞒天过海,结果在邢正把视线投到桌上的那碗冰粉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邢正盯着那碗冰粉看了许久,看得乔岳如坐针毡,半晌才冷冷启唇,“谁喝了我的东西?” 乔岳心中震惊,不知道他是怎么分辨出来的,装傻地磕巴道:“什、什么你的东西?” 邢正将手中的打包袋放下,指着桌上那碗被乔岳“鱼目混珠”的冰粉:“这不是我之前放在这里的那碗,我的那碗被谁喝了?” 他朝整个休息室扫视了一圈,向来爱笑的脸蛋上此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毛峰和柯南滨都将视线都投向了乔岳,将他卖了个彻底。 乔岳立马站起来作双手投降状,“阿正,我不知道那是你买的,我道歉,你别生气……” c.a.t的成员们都知道,邢正这小子脾气很好,平时兄弟们开开玩笑都不成问题。 但唯独不能碰他的东西。 这就像一个按钮,能把平时可爱活泼的小天使,瞬间变成可怖危险的大魔王。 乔岳瞧见邢正逐渐扬起的冷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别打脸就行。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叁零小乖,我们的宝宝呢?()【300珠加更 荆荷忙碌一整天收摊回家,将明天要卖的冰粉事先准备好放入冰柜冷藏后,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 有一个日夜颠倒的室友的好处,就是在她大半夜鼓捣这些东西时,不会被室友投诉。 荆荷几乎看不到阡玉瑾出房门,要不是偶尔路过时能听到里面传出敲键盘的声音,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洗完澡,荆荷躺床上清点完今天的入账流水,开始琢磨着今后的发展。 一直摆地摊是不实际的,到了冬天,出门的人少了,就算她改卖热串串也不一定能有现在的收入。 寻找猴儿的启事张贴了两个月也没有丝毫音讯。 而秋烨廷…… 荆荷翻开手机里找到的有关秋烨廷的资料,呼吸沉重了许多。 秋烨廷,31岁,华征集团总裁,身价百亿。 网络上对他的评价皆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铁血总裁”,不乏有夸赞其商业成就与领导才能的。 荆荷看着这些话语只想冷笑。 有再高的社会成就,也掩盖不了他是强奸犯的事实。 荆荷有调查到一件很重要的情报,八年前,23岁的秋烨廷曾在她的家乡宜城居住过,且时间段恰好与那场火灾事故发生的时候相吻合。 这绝不会是巧合,这个人很大可能就是八年前强奸她的人! 兴奋与失落同时在荆荷脑子里并行,她该拿什么方法惩治这样有权有势的人? 如果秋烨廷真的收买了法医,那她又该如何追回自己的证据? 荆荷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想着想着就这样睡了过去。 深夜,荆荷感觉落入到一个紧实的怀抱中,后脖颈被湿软的唇舌细细舔允。 她怔了一下,就听到那让她手脚发凉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回荡。 “小乖,我们的宝宝呢?” 荆荷吓得浑身发抖,不知道这男人是如何出现在她床上的。 察觉到她的战栗,男人轻轻哼笑了一声,大掌掀起睡裙,一手抚上她柔嫩的乳儿,一手落在她的小腹上,依旧是那句重复的话。 “我们的宝宝呢?” 荆荷怒从悲来,咬着牙,鼓起勇气,似要故意惹怒他一般大吼道:“打掉了!我不会生下强奸犯的孩子,绝不可能!” 哪怕她并没有怀孕,也要用这种方式让男人知道她对他的厌恶。 男人沉默了,在这静谧的空气中,荆荷能感觉到危险在一步步靠近。 然而半晌之后,男人却是笑了。 “没关系,那就操到小乖再怀上就行。” 话音刚落,身后的男人就将她扑压在身下,分开她的双腿,从后面强行插入她的小穴中。 荆荷哭骂着挣扎,却根本没有用,那火热的肉茎贯穿着她娇嫩的小穴,随着每一次律动,男人粗重的呼吸就扑洒在她的脸上。 荆荷闭眼落泪,屈辱地承受男人的奸淫,可身上的男人却性格恶劣地提醒着她。 “小乖,你听,你下面吸得多欢呐。” “我每次进来都在欢迎我,我每次出去都在挽留我……” “嗯……是不是也很想我呢,小馋猫?” “够了!”荆荷恼羞成怒地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房间亮堂堂的天花板。 她睡着时忘了关灯,此时突然睁眼,眼睛被这晃眼的灯光照得有些不适。 荆荷打量着房间四周,不太宽敞的小屋里只有她一人,呼吸紊乱,心跳急促。 是梦…… 荆荷擦了擦身上冒出的薄汗,平复着呼吸。 没想到做个噩梦也会是那个男人…… 荆荷悲凉的叹口气,对噩梦中的内容心有余悸。 虽然这只是个梦,但足以证明那个男人对她的生活造成了阴影。 如果他得不到制裁,今后将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纠缠着她。 荆荷辗转翻了个身,察觉到另一个事实时,让她有些崩溃。 她摩擦了一下大腿内侧,竟发现向来g爽的下身竟被一层濡湿的布料所覆盖。 内裤与小穴紧贴在一起,黏腻得不像话。 她竟然因为一个梦……湿了。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叁壹这就是她么?() 荆荷本打算无视这一异样,可她越想无视,注意力却越发集中在了自己的私处上。 源源不断泌出的花液滋润着两片花瓣,在她下身轻微摩擦中扬起丝丝密密的痒意。 如猫抓一般,这痒意从私处逐渐扩散她的心房,她的全身,带起了她浑身的热度。 好想要。 这个意识出现在脑海中时,荆荷才平复下去的呼吸又起波澜。 她这才明白,自己的身子因为那个男人的开发而变得淫荡了,竟然在梦中被他强奸时也能湿起来。 荆荷愤懑地咬紧后槽牙,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可那弥漫到全身的热意却不会因为她的个人意志而转移。 口好g,可下面的小嘴却贪婪地淌着淫靡的津液,渴望着被插入…… 荆荷又气又羞,并不想承认自己成了一个淫荡的女人,可她拽紧床单的左手却渐渐卸了力道,游走到了她私密处。 手指翻开那层濡湿的布料,分开那闭合着的饱满阴户时,发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黏腻水声。 忍着羞耻,在那两片娇嫩的花瓣上抚慰了两下,荆荷向上触碰到了那早已充血挺立的阴蒂上。 “嗯……”爽快的刺激感如电流般过了荆荷全身,叫她不自禁轻哼出声。 深呼口气,脸颊漫起红霞,更多的蜜液淌了出来。 荆荷闭上眼,拇指揉搓着阴蒂,中指慢慢挤入两片花瓣间,寻到了那隐秘的桃园入口。 她还在犹豫,对自己拥有“欲望”这种事感到羞耻。 这是她以前不曾有过的,却因为那个男人而滋生出来了…… 荆荷对秋烨廷带有厌恶与怨恨,自然也排斥着这因他而生的欲望。 觉得它是肮脏的,污秽的,是不被事理所容忍的,可欲望却在拉扯着她,引诱她坠入快感的深渊。 荆荷矛盾地挣扎着,就在这时,有个声音仿佛从她内心的角落里冒了出来。 “不要害怕,这只是作为生物最原始的本能罢了。” 荆荷并不清楚这个声音是她内心的本意,亦或者只是她用来说服自己的借口,但她确实好受了许多。 指尖慢慢没入那紧窄湿润的花径,手指被那细嫩的软肉一点点包裹,荆荷再度喟叹出声。 这就是她么?里面原来竟是这么温暖,娇嫩,难怪那些狗男人们就爱做这种事…… 荆荷吐了口浊气,为自己鸣不平。 这么娇软的地方却让那些混账在里面横冲直撞,真是暴殄天物。 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往里面探索,在触摸到花径上壁一块y币大小的软肉时不禁全身起了个哆嗦,快意从那处散发到全身。 意识那东西的美妙,荆荷加重了力道,不停g弄着那一点,不一会儿就失声惊叫着泄了身。 小穴颤抖着吸吮她的手指,像是g涸许久的枯井终于遇到了雨水的滋润,那种漫布全身的快感如暖流席卷了荆荷的意识。 几分钟后,荆荷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和过来,脑袋蹭了蹭枕头,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涌了上来。 她想要一个拥抱,想要一双大手在事后慢慢抚平她身上未消停的躁动。 而这些,是她独自安慰时所不能做到的。 在那几天暗无天日的交媾中,荆荷虽然被折腾得够呛,可她依稀记得,在她快要陷入沉睡时,身后的男人总是轻轻吻着她的脖颈,游走在她身上的大掌温柔而缱绻。 那个向来让她感到恐惧的声音在那时却意外地情意绵绵,像翻砂的蜜糖,轻轻拂过她的耳际。 他说:“乖,睡吧。” 而她在那时竟也鬼使神差地卸下了所有防备,靠在男人的怀抱里,享受他带来的这片刻安宁…… 荆荷突然想明白了,一直以来她都把x当做可耻的东西,因为x给了她太多不美好的回忆。 她拒绝内心的欲望,否定自己,把自己b成了x冷感。 在被秋烨廷“关”起来的那几天里,男人并没有束缚住她的自由。 她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可以逃走,甚至还可以趁机没收了那男人的作案工具。 但她却没那么做。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也想有个宣泄口,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她的选择。 她对那个男人有欲望。 而她却羞于承认这份欲望,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以此证明自己是“纯洁的”,一切不过是那个男人强迫她的。 以为这样就能把责任推给别人,殊不知这样同样会把自己折磨得痛苦。 其实她可以活得更快乐一些。 这不是放荡,而是更坦率地直视自己的欲望罢了。 想通之后,荆荷觉得轻松了不少。 至少下一次见到秋烨廷,她不用再变得畏畏缩缩。 好歹她也算睡过他了,还知道他最快也不过三分钟而已,感到尴尬和羞耻的应该是他才对,不是么? ==== 作者有话说: 小荷荷需要心理改变才能更愉快的撸猫猫,毕竟大猫猫们都那么优秀,要是一直背着心理负担,这猫撸得多憋屈啊。 女人不应该背负x羞耻,就如最后那句话说的那样,才三分钟的男人,感到尴尬和羞耻的应该是他们才对。【点名批评秋大大】 后面小荷荷会反过来把秋大大给驯服,把他驯成一只服服帖帖的大猫猫的~o(=nwn=)m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叁贰冷静,都是心魔……【700收藏加更】 荆荷睡了个饱觉,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早上九点。 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荆荷换好衣服准备去洗漱,刚出房间门就看到客厅沙发上端坐着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 对方似乎也被她惊诧的声音给怔了一下,回过头来,视线里透露着古怪。 荆荷再度确认了一下时间,惊愕会在大白天看到阡玉瑾,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不休息吗?” 男人目光在荆荷脸上停留了十秒,有些不自然地偏移了视线,嗓音有些沙涩地回了句“睡不着”。 荆荷以为自己是遭了嫌弃,g巴巴地应了一声“哦”之后,便进了卫生间洗漱。 正好他没睡,她也不用蹑手蹑脚放轻动作,省事儿不少。 就在荆荷叮叮咚咚地在卫生间里捯饬自己时,坐在客厅里的男人,那古铜色的面颊上透着不易察觉的红晕。 阡玉瑾昨晚码字正到剧情高潮,突然被对面房间里传出的响动给打断了思路。 他听力极好,很快分辨出那若泣若硬的声音为何物时,大脑一下子宕机了。 如若放在平时,他可以用自己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忽视到这些干扰,可唯独这个女人……他不行。 第一次见到荆荷的时候,她身上的香味就让阡玉瑾感觉到不适应。 就像他笔下那些高智商变态杀人魔在发现猎物之后,想要在破坏的冲动与美学的追求上寻求平衡一般。 一种理智与疯狂相冲撞的不适应。 那天,阡玉瑾压抑着这种异样,小心地从门缝里打量着荆荷,可在跨出房门后,他又被她身上散发出的另一种味道给吓住了。 那是一股非常强势且霸道的雄x气味,暗示着她有一个不好招惹的配偶。 那个雄x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十分浓郁,警告着任何企图靠近她的其他雄x:这个雌x是他的,谁都碰不得。 阡玉瑾虽然被荆荷身上的香味吸引,但又忌惮她的配偶,只好手足无措地贴着门板,极力让自己忽视她身上的味道。 可一段时间过去后,阡玉瑾发现荆荷身上的那股雄x味道消失了。 她的配偶没有再继续标记她吗? 但凡是个正常的雄x都不会放着这么“美味”的雌x却不占有吧。 野合? 看来是了。 据说现在的人类之间,交合e并不只是为了生育幼崽,有时候也会单纯为了享受性交ei时的快感而交配。 阡玉瑾虽然有些无法抗拒荆荷身上的那股香味,但他们两人的生活几乎没有交集,所以这两个月来也都相安无事。 直到昨晚,他听到荆荷在房间里自慰时发出的呻吟,一切就乱套了。 他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写小说码字上,可随着那一声一声娇媚的闷哼飘进他耳中,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女人抚慰自己时那淫荡媚浪的画面。 哪怕荆荷后来早已结束自渎进入梦乡,阡玉瑾也还是能闻到那飘荡在空气中的甜腻香气。 他被这浓郁的香气勾引得下身起了反应,不管他怎样转移注意力,胯间的兄弟都消退不下来。 于是这一晚,阡玉瑾什么都没写出来。 无奈之下想一睡了之时,闭上眼竟然都是荆荷翘着屁股各种求操的画面。 c。 阡玉瑾少有地爆了粗口,起身在自己屋里来回踱步,走着走着,就鬼使神差地出了房门,来到了客厅。 意识到自己竟然想要去开对面房门时,阡玉瑾急忙打住,走到沙发前坐下,心里开始默念《静心咒》。 冷静,冷静,都是心魔。 阡玉瑾就这么念到了大白天,直到当事人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他面前…… 看到荆荷背影的那一刹那,阡玉瑾之前念的所有咒都白费了。 女人曼妙的身姿凹凸有致,行走时那摇曳的翘臀简直就是勾引! 几乎是一眼,阡玉瑾的欲望就被唤醒了。 猛地交换了两个呼吸,阡玉瑾嗖地一声蹿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荆荷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又悄然唤醒了某只野兽沉寂多年的发情期。 ==== 作者有话说: 面对荆荷这特殊的体质,大猫猫们做出的反应各不相同。 秋大大是行动派,发现拒绝不了就干脆直接上了。 小阡是逃避派,有贼心没贼胆。 阿正是谋划派,小心设计,大胆勾引。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叁叁我是不是也算被你投喂过的小猫啦~ 荆荷今天收摊得比平时晚,将三轮车放好后,她用推车推着三个空桶往家的方向走。 因为物业划分给高层住户的非机动车停车位在大楼后面,荆荷每次都要绕一个大圈才能回到正面大厅坐电梯回家。 刚走没几步,荆荷就听到除了推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外,还有一个与她脚步声不同的声音。 夜色深沉,四周无人,恰好这拐角处光线不明,要是遭人跟踪袭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荆荷立马警觉,加快脚步,只要过了这个拐角,前方就是大路,要b这里安全许多。 眼看离拐角还有三米,突然从拐角处闪出一个人来,吓得荆荷立马刹车,推车上的空桶落了一地,但所幸没有撞到人。 “小姐姐?” 熟悉的烟嗓带着磁x的颗粒感,荆荷抬头,看清了前方来人是谁。 “邢正?你怎么在这儿?” “这前边有一家酒吧,我在进乐队之前一直在那儿驻唱,昨天首秀成功,今天是来给原东家道谢的。” 邢正一边帮荆荷把地上的空桶扶正,一边指了指前方有着炫彩霓虹灯的酒吧招牌。 荆荷见他所言非虚,松了口气。 “小姐姐这么晚了才收摊吗?一个人?”邢正对于能在此时此地偶遇到荆荷也是充满了惊讶。 经他这一提醒,荆荷急忙回头张望。 “怎么了?”邢正顺着她的视线一同望去,而昏暗的巷子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没什么,刚刚感觉有人跟在我身后……应该是我多虑了。” 将三个空桶垒好,邢正有些担忧地关切道:“女生一个人这么晚在外面游荡很危险的,小姐姐要多加小心啊。” “嗯,我会注意的。”荆荷有些腼腆地点点头,对于这个大男孩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 邢正提出要做护花使者护送荆荷回家,却被她以家就在附近为由给婉拒了。 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邢正愣了一下,见荆荷想趁机开溜,瞬间想明白了问题所在。 “莫非,小姐姐以为跟踪你的人是我?” 这话问出去,荆荷肩膀咯噔地抖了一下,尴尬地冲他扯了个充满歉意的微笑。 “啊,你果然是这么想的!伤心了……原来我在姐姐你心里印象这么差啊。”邢正垮下小脸,嘴角下压,憋屈的小模样像个遭人丢弃的小可怜。 荆荷最招架不住的就是这个了,男人眨巴着一双干净的眼睛看过来,像极了那些可怜无助的小流浪猫们。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呃,我只是不想浪费你的时间而已。” 荆荷下意识地去掏衣兜,就像她惯用的拿猫零嘴去讨好流浪猫的伎俩一样,她掏出一颗糖来塞进男人手中。 邢正看着那颗用彩色糖纸包裹着的圆形糖果,干净的眸子里尽是惊喜。 这算不算小姐姐愿意主动亲近他了? “这个糖很好吃的,我出摊有时候来不及吃饭,就会先吃一颗这个垫一垫肚子。我身上没其他可以招待你的东西了,虽然知道拿一颗糖做赔礼很掉份儿,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把你往坏人的方面去想,希望你不要误会……” 见荆荷如此卖力地想要解释自己,邢正之前的那些委屈都一扫而空了,再度笑得笑个小太阳。 “那作为赔礼的附加,我能不能送小姐姐到楼下呢?只到楼下,不跟你上楼,这样可以吗?” 对方都这样说了,荆荷无法再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反正也就几步的路而已。 邢正将荆荷给的糖小心地放进口袋中,和她一起推着小推车,脸上的笑容b吃了糖还要甜,“收了小姐姐你的糖,我是不是也算被你投喂过的小猫啦?” ==== 作者有话说: 今天福州最高温度27c,作死的蛙鸽只穿了一件长袖单衣就在屋里屋外四处蹦跶,然后不出意外地,此时脑袋疼得要炸裂,疑似受凉了。(﹏lt;。)~ 今天没有加更了,我早些休息了,明天见。 这章没有捉虫,如果有bug,明天会改。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nмéⅠs.cΘм 零叁肆因为我也是宜城人~ 荆荷没听出邢正话里隐含的寓意,只是哈哈笑着打马虎眼。 这男人本就长相出众,还用性感磁x的烟嗓说着类似撒娇的话,多少让她有些面红耳赤。 如果真有这样一只加白的胖橘流浪猫,用颗粒感十足的沙哑嗓子冲荆荷喵喵叫,那她铁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抱回家好好供养起来。 然而可惜,并没有这样一只可爱的猫猫。 不到两分钟就走到了大楼正面,邢正确实如他说的那样送她到楼下就停步不前了。 荆荷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男人那含笑的视线。 他的笑干净而纯粹,不禁让荆荷为自己之前怀疑他的行为而感到内疚。 “小姐姐快上去吧,忙碌一天辛苦了,早点休息。” 邢正正要转身离开,却被荆荷一声“等等”给叫住。 男人好奇地看着她,只听她说了一声“在这里等我一下”之后,推着小推车急吼吼进了大厅。 五分钟不到,荆荷又拎着一个打包袋奔了出来,递到男人面前。 “这是我做的家乡小吃,你尝尝看?” 邢正接过口袋,打开发现里面是一碗蘸有红糖水的传统甜品。 “凉糕?” “欸?你知道?” 凉糕是宜城的传统小吃,荆荷到榕城这几年来很少能在这边吃到这个。 最近周边多了几家卖冰粉的同行,导致荆荷这几天冰粉销量大不如前。 为了给自己弄点产业竞争力,荆荷便想到把家乡的小吃也引入进来。 她选择了和冰粉同样是夏季甜品的凉糕,但又担心榕城人接受不了凉糕的口感,于是只做了一小碗实验一下。 正巧此时碰到了邢正,荆荷打算向他征询一下意见。 邢正大概是猜出了她的意图,笑容里有些无奈,“如果小姐姐是想拿我做产品试验官的话,可能要失望了……因为我也是宜城人。” 荆荷没想到世上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她和邢正竟然是老乡。 两人报了小地名,甚至还发现彼此曾经住过的地方相距并不远。 这下是真的巧了。 荆荷对这位小哥哥又多出一份好感来,正想和他再唠点嗑,对方却歉意十足地将打包袋递了回来。 “我的口味可能做不了参考,小姐姐还是拿给其他人鉴赏吧,毕竟对我来说,只要是小姐姐你做的东西,都是非常好吃的。” 荆荷愣了一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撩了? 她清了清嗓子,表现出大度,“没事,既然都说送你吃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啊?就是一碗凉糕罢了,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来我摊上吃嘛。” 听到荆荷这么一说,邢正自是乐呵地收下了凉糕,那双干净的眼睛里透着馋意,似乎用了很大的定力才逼迫自己没当场哧溜地吃起来。 荆荷被他的模样逗乐,好奇他的年纪:“你多大了啊?” 被个逼她高出一整个头的男人叫“小姐姐”,荆荷都摸不清他到底多大年纪了。 邢正眨巴了下眼,咧着嘴笑容灿烂:“二十二。” 好吧,还真的逼她小两岁。 这声姐姐真是叫得当之无愧。 天色太晚,两人在楼下没聊多少就准备散了,在转身离开前,邢正突然脸色正经起来,出声叫住了荆荷。 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开的口。 “我是真的很喜欢小姐姐做的食物,也很喜欢小姐姐你……虽然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多,但我希望小姐姐能给我这个了解你的机会……可以吗?” ==== 作者有话说: 阿正,直球boy(*/w\*)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мéⅠs.cΘм 零叁伍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荆荷早猜到会有这么一天,毕竟这位大男孩从出现在她面前开始就表现得非常殷勤。 只是她没想到,邢正的动作这么快,竟然如此猝不及防地就向她表白了…… 如果是前段时间的荆荷听到这声告白的话,可能很大概率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对男人早已失望的她根本不想和雄x人类有任何感情纠葛。 但在经历昨晚的思想醒悟后,荆荷脑子一下通透了许多。 她完全没有必要在这方面上畏畏缩缩,她需要向前看,把这些看做和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的事就行了。 邢正一直在等荆荷的回应,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半晌才见荆荷勾起唇角。 “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这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你了解我的同时,我也需要了解你,对吧?” 她没有拒绝,这对于邢正来说就是好消息。 小伙子激动得手脚都快无处安放了,脸上是明显的喜悦,恨不得冲上去给荆荷来一个虎扑熊抱。 然而还不能,要给小姐姐留下好印象,等她真的答应了再撒欢也不迟。 邢正克制住兴奋,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喜悦是藏不住。 两人约好微信再聊之后总算是道了别,荆荷往回进了大厅,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冤家。 高明彦一脸鄙夷地扫了荆荷一眼,像是避瘟神一般避开了她。 他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真敢玩仙人跳,还跳到了那位秋先生头上。 这下好了,秋先生自那之后再也不来他们酒店消费了。 头部大客户就这样流失掉了,对酒店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刚刚他又看到荆荷在外面和一位年轻小伙有说有笑,看样子又有无知青年要上当受骗了啊…… 荆荷自然不知道高明彦是怎么在心里腹诽她的,但多少也料想到不会有什么好评价。 懒得上赶着找不痛快,荆荷无视掉他之后坐上了去往高层的电梯。 井水不犯河水。 ** 那之后,荆荷依旧照常出摊,每天都很忙碌,和邢正也保持着微信联系,两人关系也热络起来。 首秀成功之后,c.a.t乐队在为新歌做准备,但邢正依然尽可能抽空来荆荷摊上“蹭吃蹭喝”。 偶尔他还能给荆荷一点小建议,让她优化产品,提升竞争力。 这天荆荷生意非常好,快到黄昏时候所有东西就都卖光了。 开开心心整理完摊子,荆荷骑着三轮准备回家,在路过广场地下车库出口时,与一辆停在一旁的豪车发生了擦挂。 人没事,就是那豪车的车门被她的小三轮刮脱了一道漆。 荆荷看着那道刺眼的划痕心里直咯噔。 乖乖,这一道下去,她赔得起吗? “诶!你怎么骑车的,就这么点宽的路也要来加塞!”豪车司机一开门就冲下来朝着荆荷嚷嚷。 荆荷虽然愧疚地点头道歉,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想哔哔。 既然知道这路只有这么点宽还一直停在这儿不走,就故意霸占着恶心人呗? 但终究是理亏的那方,荆荷不敢将不满表现在脸上,只希望这人别狮子大开口让她赔个天文数字就行。 司机咄咄逼人地像只气势汹汹的斗j,正当他开口要荆荷赔钱时,从车后座传来一阵低沉而不悦的呵斥声。 “老张,我赶时间。” 司机听到后座那人的催促之后急忙点头哈腰地应了一声“是是是”,没再继续刁难荆荷,朝她甩了个“算你运气好”的眼神后,回到驾驶室里将车开走了。 荆荷还立在原处,身子有些许颤抖。 那个声音的主人她很熟悉,仅仅那么一句话就勾起了她那几天暗无天日的回忆。 坐在那辆车后座里的人,是秋烨廷。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叁陆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放松一下?~【800 司机老张一面小心翼翼地驾驶着,一边还要顶着从车后座里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在半个小时前,他载着秋先生从车库里出来时,突然被秋先生要求把车停下来。 这里是车库出口附近,贸然在这里停车可能会发生事故。 然而老张只是一名司机,无法揣测老板的心理意图,只见秋先生一直盯着窗外沉思,他只好遵照老板的意思将车停在路边,耐心等候吩咐。 就在这等候的几分钟里,车门就被个骑三轮的女摊贩给刮了! 老张心急火燎地下车逮人,免得那女人害怕赔偿而逃跑。 谁知还没说上几句,就被秋先生以“赶时间”为由给叫了回去。 老张一脸懵b。 叫停车的是秋先生,叫赶时间的还是他秋先生。 老板,您到底是要闹哪样呢? 可车子驶离后不久,老张就被秋先生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给吓得不敢作声了。 直到驶出两公里后,老张才想起来根本不知道该开去哪儿。 “先生,请问您想要去哪儿?” 以往都是秋先生的助理提前安排好行程后告知老张目的地,然而今天王助理似乎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并没有跟着秋先生一起出行。 老张透过车内后视镜小心观察后座的秋烨廷,谁知眼睛刚瞄过去,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就像感知到了他的视线一般突然睁开了眼。 凌厉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刻,老张差点一个手滑打偏方向盘。 哪怕跟了秋先生几年了,他还是有些畏惧这位大老板身上的压迫气息。 老张吓得收回视线,不敢再乱看,几秒后便听到后座的男人似乎拨通了电话。 “喂,王助理,给我订一张去宜城的机票。” “嗯。那个项目突然有转机了,我要去确认一下。” “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就这样。” 听到老板挂了电话,老张很自觉地变了车道,改往机场方向驶去。 ** 荆荷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哪怕那辆豪车早已驶出了她的视野,她依旧矗立在原地,绷紧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荆荷努力地做了两个深呼吸,也依旧有些无法平复内心的波动。 那个男人没有受到任何制裁,甚至还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面前。 这算什么?对她的示威和警告?叫她不要再不自量力、螳臂当车? 原本的好心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干得稀碎,荆荷浑浑噩噩地推着三轮过马路,若不是身后有人突然拉住她,她甚至都没注意到前方是红灯。 “荆荷,你还好吧?!” 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给叫醒,荆荷这才看清了拉住她的人是谁。 那张阳光帅气的脸上带着些许焦虑,给这张不俗的俊脸添了几分烟火气。 “邢正?” 见荆荷总算回过魂儿来,邢正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刚刚我怎么叫你你都没反应,要不是及时拉住你,后果真不堪设想。” 荆荷回身看了看车水马龙的交通主g道,顿时背脊发凉。 “对、对不起,我刚在想事情!谢谢你救了我。” 要不是邢正,恐怕今晚她就会登上本地的新闻公号,标题就是:一女子惨死在交通g道,死前竟在做这种事! 嗯,有内味儿了。 确认荆荷确实没什么大碍,邢正便要求跟她一起推着三轮车回家,免得她再发生意外。 毕竟才受了对方的帮助,荆荷推脱不了,只好点头答应。 一路送到荆荷楼下,在快要分别时,邢正向她提议:“明天我们乐队要去明华山上取材旅行,两宿三日……你今天看上去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摆摊太累了?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放松一下?” ==== 作者有话说: 两宿三日,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了(*/w\*)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叁漆姐姐,你醒了~ 荆荷觉得自己确实该好好放松一下了,没有拒绝邢正的邀请,第二天一大早就背着收拾好的行李出门了。 令她意外的是,刚从楼下走出一百米,就在不远处看到朝这里走过来的邢正。 两人本是约好了八点在华征广场会面,这小伙子竟然提早来这边等她了。 说不高兴是假的。 这个大男孩总是能主动得恰到好处,在荆荷这里猛刷好感度。 既然已经提前汇合,邢正干脆叫了辆出租车,两人乘车前往c.a.t其他成员的汇合地。 这次旅行是由队长毛峰组的局,理由是写新歌还差点灵感,想带着大家一起去山上放松一下,找找感觉。 乐队每人都可以带一名家属或好友,柯南滨叫了自己的女朋友,乔岳带的是自家亲妹,邢正则叫了荆荷。 毛峰没有带人,理由是为了专心写歌,于是被乔岳调侃成了“孤家寡人”。 结果从上路开始,作为毛峰死忠粉的乔家妹妹乔露全程都在找毛峰搭讪,这小心思昭然若揭。 七人座的suv上,毛峰开车,乔露搭讪,柯南滨小两口在打情骂俏,邢正在照顾有些晕车的荆荷,只有乔岳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乔岳:呵呵,小丑竟是我自己。 出发两个小时后抵达了目的地。 明华山,位于榕城与饶城交界处的国家5aj风景区。 在半山腰的一家温泉旅馆下榻入住,七个人,柯南滨小两口自然住一间,毛峰为了安静写歌,自己要了一个单间。 邢正和乔岳住一间,荆荷则和乔露住一间。 荆荷晕车有些厉害,没有吃午饭便去房间休息了,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她迷糊着眼睛想去摸手机,谁知手一伸摸到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荆荷怔愕得瞌睡全无,睁大眼才看清原来是邢正趴在她床沿上睡着了。 她四处张望了下,乔露并不在屋内,而床头柜上放着几个飘着香气的食物打包盒。 “唔……”大概是被荆荷的动作给弄醒了,邢正咕哝着睁开惺忪的眼,好看的俊脸上是初醒时的懵懂,“姐姐,你醒了?” 虽然荆荷几次纠正过邢正,让他叫她的名字就好,但这大男孩似乎叫习惯了“姐姐”这个称呼,怎么都改不过来,荆荷也就随他了。 “嗯,你怎么在这儿?乔露呢?” “不知道,大概是去找队长了吧……” 邢正那磁x的烟嗓里带着鼻音,每一字音敲打在荆荷的鼓膜上,都在心里撩出痒意。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察觉到情况不怎么妙的荆荷刚想坐直身子,就被突然贴近的男人抚住了额头,身子瞬间僵住。 男人的手干燥而温暖,指腹上有些许薄茧,紧贴在她额头上的掌心却是柔软而细腻的。 “嗯,温度降了不少。” 荆荷睡着的时候有些低烧,现在看样子已经退了。 邢正松了口气,“本是想带你出来放松一下,结果没想到反而让你受了罪。” 他懊恼地耷拉着的眼皮,殊不知自己的举止有些太过亲密。 那张好看的俊脸近在咫尺,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轻轻扑洒在她的脸上。 荆荷不禁脸上挂起热度,让邢正误以为她的低烧又有了复发的趋势,“怎么又有些烫了?” 荆荷急忙将脸别向另一边,躲开他的手,声如蚊蚋地回了一句“我没事”。 她这一躲,恰好漏看了男人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精光。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叁捌猫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的~ 荆荷脸红到了脖子根,虽然她最近和邢正发展得还算顺利,但两人并没有熟悉到可以如此亲密的地步。 她稍稍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邢正似乎也发现自己有些僭越了,咳了一声,抱歉地冲她解释:“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害怕……” 大男孩有些笨拙地支吾了一下,看到床头柜上的打包餐盒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饿了吧,我去帮你把餐盒热一热?” 看着邢正那迫切殷勤的模样,荆荷没有拒绝,正巧她确实饿了,点点头,目送邢正拿着打包盒出了房间。 荆荷松了口气,却又觉得自己太神经质了。 邢正是个不错的男人,她这么提防人家,是不是太见外了? 吃完午饭,荆荷以为会有什么集t活动,结果被告知竟是自由活动。 “队长是来山里找灵感的,我们几个不过是顺带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我们‘自备家属’啊?” 听邢正这么一解释,荆荷才瞬间明白,与其说这是一次小团旅游,不如说是她和邢正的二人旅游…… 荆荷脸上再度冒起热度,这不就等于约会旅游了吗? 看出她的羞涩,邢正轻轻哼笑出声,“你要是有什么想去玩的,我都陪你,如果没什么目标的话,我带你出去逛逛?晚上九点前我就送你回来,嗯?” 他的体贴叫荆荷找不出拒绝的点,点头答应后,两人一同动身去外面转悠溜达。 马上快到十月国庆黄金周,他们这次出游恰好避开了人流高峰,所以景区里客流量并不多。 虽然在半山腰,酒店附近也有不少好吃好玩的东西,还有一两个景点可以去打卡,已经足够两个人转一天了。 晚饭是在一家小食肆解决的,天还未黑,两人坐在开放式的院子里,刚用餐不久,就有两只田园猫侯在荆荷脚边喵喵叫。 邢正见状,有些无奈地笑笑,“就猜到会是这样。” 没想到到了这山野里还能吸引来小猫们,真是招蜂引蝶啊…… 荆荷忍着笑,从餐桌上挑了一些低盐的肉投喂给了两只小猫。 两个小家伙暴风吸入后不觉餍足,抬起头来依旧眼巴巴地望着荆荷,无声地要求更多。 拒绝不了那个渴求的眼神,荆荷只好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这下连坐在对面的邢正也看不下去了。 “你这样会惯坏它们的。” 荆荷也知道这样不好,忍住想要再次投喂的念头,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它们。 没办法,谁能拒绝得了小猫咪呢? “你很喜欢猫?”邢正找到了话题,不由得多嘴了一句。 “嗯,我从小就很喜欢猫,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也是小猫咪治愈了我,所以我一直都想为小猫咪们做点什么。” 谈论到小猫的时候,荆荷的眼里总会流露出柔和细碎的光,让邢正不禁有些吃味。 “如果有两只猫为了争夺你的喜爱而打起来怎么办呢?听说猫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的。” 他们只想得到专宠的爱。 荆荷一听,一时间竟想起了小猴儿。 猴儿的嫉妒心就超强,还在救助基地的时候,就经常和别的猫猫争宠打架。 明明自己什么都看不见,老吃亏还要逞能,最后b得只好让它住“单间”隔离起来。 荆荷纠结了一下,无奈叹了口气,“那只好先把它们都绝育了,然后分开喂养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荆荷悠哉悠哉地吃着菜,没注意到坐在对面的男人,脸上久久未消的僵硬。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叁玖那就更好了~【400珠加更】 吃完晚饭,两人又在景区逛了一会儿,邢正确如他之前承诺的那样九点前将荆荷送回了酒店。 在进房间前,荆荷突然回过身来看着邢正:“你好像不开心?” 邢正愣了愣,扯了个略尴尬地笑,“有吗?” 荆荷肯定地点点头,“你今晚晚饭时都没动几下筷子,明明那些菜都那么好吃的……这不就说明你不开心吗?” 在荆荷看来,邢正是个胃口极好的大男孩,每次都能把她做的食物三下五除二地一扫而空。 可今晚却突然疏于动筷,岂不正是不开心的标志? 邢正没想到会被荆荷发现,抿了抿唇,假装调笑道:“哪有,我没什么不开心的。只不过是那些都不是小姐姐你做的,所以没那个胃口罢了。” 荆荷将信将疑,但本人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进了房间。 邢正很是乖觉地没有跟进房,只是在门口跟荆荷道了别之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荆荷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乔露似乎有回来过一趟,但人不知又去了哪儿。 洗完澡躺床上休息时,荆荷还在纠结今晚邢正的不对劲。 难道是她晚上哪里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吗? 思来想去,荆荷也没想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但人家好心邀请她来旅游,她却让对方失望而归,终究叫荆荷有些放不下。 她起身翻了翻自己的行李,拿出一盒自己事先准备的自热米饭。 这本是她以防万一而准备的口粮,也不知道仅凭这个能不能起到讨好的作用…… 十五分钟后,荆荷端着煮好的自热米饭敲响了邢正的房门。 开门的是乔岳,看见荆荷犹犹豫豫站在门外,顿时明白了过来:“你找阿正是吧?他在洗澡,要不你先进来坐坐?” “谁找我?” 话音刚落,一旁的卫生间门就打开了,邢正从里面出来,裸着上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休闲短k。 “小姐姐?怎么了?”邢正没想到来找人的竟是荆荷,有些意外的同时,脸上带着惊喜。 荆荷盯着邢正那裸露着的上身,一时竟有些看痴了,直到乔岳故意清了清嗓子,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失礼了,急忙偏了头。 她是没想到,邢正看上去像个大男孩,身子上却那么有料。 x背宽阔挺拔,腰腹却紧实窄细,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十分优美,腹部还能看到明显的腹肌。 荆荷脑子里还在回荡着刚刚看到的画面,脸蛋上顿时染上红霞。 男人出浴的身子上还挂着些许未擦干的水珠,晶莹的水珠上反射着浴室里的灯光,闪耀着星星点点…… 空气里一下子弥漫着静谧,乔岳发现自己有些过于发光发热了,立马找了个借口遁走。 邢正也意识到自己样子有些“不雅”,进卫生间套了一件短袖出来,腼腆地再度向荆荷问到:“有事吗?” 荆荷将手里的自热米饭递到他面前,有些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尝尝这个?” “是小姐姐你做的吗?” 听到男人语气里带着欣喜,荆荷怯懦懦地抬眸与他对视,缓缓点了点头,“嗯。” “谢谢,我会一粒不剩全吃光的。” 男人两眼笑成了月牙,十分激动地接过了荆荷手中的饭盒。 那笑容明亮得有些刺眼,让荆荷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只不过是一盒自热米饭,而她只是将它们加热一下罢了。 仅是这样就让他满足了吗? 荆荷觉得自己有些德不配位。 米饭已经送到,荆荷就想功成身退了。 谁知道别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面前的大男孩似期待也似渴望地喃喃了一声。 “如果小姐姐能陪着我一起吃,那就更好了~”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nмéⅠs.cΘм 零肆零领地意识挺强啊~ 荆荷发现,不止是小猫咪她无法拒绝,连邢正她都有些无法拒绝了。 这个男人的双眼太干净了,叫人怎么能忍心说出拒绝的话来? 荆荷进了房间,邢正想分一半米饭给她,却被她婉拒了。 “你晚上本来就没吃多少,我就不跟你抢了,赶紧吃完早点休息吧。” 荆荷正准备坐到乔岳的床上看他吃完,谁知还没坐下去,就被邢正拉住牵到了他的床边坐下。 荆荷:? 男人尴尬地咳了一声,“那是别人的床,擅自坐不太好。” 看着他略微发红的耳根,荆荷瞬间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坐在了邢正的床上。 这小伙子,看来领地意识挺强啊…… 邢正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不远处,揭开手中自热米饭的盒盖后,非常欢实地吃了起来。 看着他一口一口将搅合均匀的饭菜送入口中,荆荷有些纳闷,这个自热米饭有那么好吃吗? 她自己也曾吃过,味道一般,怎么都不像邢正表现出的那样好吃到让人赞不绝口吧? 不到五分钟,邢正就将那盒自热米饭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看了眼盒底,仿佛不知餍足。 男人那睁圆了眼睛的模样,让荆荷瞬间想到了贪吃的胖橘,那眸子里灿烂得如嵌了银河。 失望地将空盒收好,邢正再次向荆荷表示感谢,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吃也吃完了,荆荷也该告辞了。 大晚上和一个男人处在密闭空间里,孤男寡女的,总会出问题。 邢正很是高兴地将荆荷送到门口,嘴里一口一个姐姐地夸着,像极了那些跟在荆荷脚边喵喵讨食的贪吃小猫们。 荆荷不禁宠溺地笑了笑,摇头回了自己房间,正要收拾之前煮自热米饭落下的包装袋时,发现当中有一包未拆开的酱料包。 荆荷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这盒自热米饭在加热之后需要再加入酱料包拌着吃的,她竟一时疏忽忘了把酱料包淋上去。 没有酱料包,就只是白米饭上撒点肉粒而已,根本没什么味! 可邢正吃得那么开心又是怎么回事? 故意表演出好吃的模样作秀逗她耍她吗? 荆荷内心突然涌上一股被欺骗的怒意,拿着酱料包就冲出去敲邢正的房门。 看到荆荷去而复返,邢正本是一脸开心,可看到小姐姐脸上似有若无的怒气,他一下子愣住了。 “这个自热米饭要加酱料包才能吃,你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很好吃的模样来骗我?觉得我很傻,忽悠起来很有趣吗?” 荆荷质问的语气咄咄逼人,邢正愣了半天也给不出一句像样的回应,颇有谎言被拆穿时的无处狡辩的憋闷感。 荆荷瞬间恐慌起来,这个人如此费心机地接近她,到底有何目的? 察觉到危险,荆荷发现自己又草率了。 之前就因为误入男人的房间而遭了侵犯,她怎么能犯同样的错误? 刚想拔腿就跑,身前的男人立刻机敏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荆荷没多想,回手就一巴掌招呼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男人的俊脸上多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可他却死死拽劳了荆荷的手臂,怎么都不肯放开,颗粒感十足的烟嗓里带着一丝委屈的沙哑。 “小姐姐听说过失味症吗?” 荆荷顿时停下挣扎,发现邢正依旧是拿那双干净的眸子无辜地看着她。 仿佛他才是可怜的受害者一般。 “从出生开始,吃东西对我来说失去了除维持生命以外的一切意义。” 邢正一点点靠近,低垂着眉眼,似乎并不想将这段经历剖出来展现在他人面前。 他纠结着,半晌后终于鼓足了勇气,“我从来不知道别人口中所说的‘好吃’到底是什么感觉,直到我遇到了小姐姐你……” “能吃着小姐姐你做的食物,能被小姐姐注视着吃下东西,心中就会冒出一股满足和开心……我想,别人口中所说的‘甜’,一定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邢正嗫喏了下唇瓣,不觉间已立在荆荷跟前,“我喜欢和小姐姐你在一起,我虽然不知道那些食物是什么味道,但觉得它们无比美味的想法却是真实的……这些感受从来都不是表演和作秀,更不是欺骗,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希望你能明白。”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肆壹如果我想吃的是姐姐你呢~【900收藏加 邢正最开始注意到荆荷是因为她身上的香味。 虽然他曾经没有遭遇过类似的情况,但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之后,邢正立马就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 那个雌x的香味在诱惑他发情。 在远处观察了她两天之后,邢正试探着接近了她,但令他失望的是,对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味道有多么诱人。 也是,毕竟只是个人类,怎么可能会意识到这些呢? 邢正随意买了一碗冰粉充充样子,结果喝下第一口时令他震惊得差点忘了言语。 虽然只有一点点,微弱到几乎品不出来的地步,可手里的这碗冰粉在入口时带给了他除冰凉以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之后邢正实验了许多次,确定只有在这个女人摊上买到的食物才会有这种特别的感觉。 这个女人似乎可以让他恢复味觉。 这个发现带给邢正的惊喜甚至超过了这个女人朝他散发出的求偶诱惑。 他越发地想接近她,想弄明白这当中的原因。 食物对于他不再只是单调的、没有滋味的、仅仅维持生命的营养剂。 它们甚至可以给他带来一种满足,一种享受。 后面他又发现,只要是这个女人经手的食物,都能让他从中获得满足。 邢正开始迷恋上了这种感觉,甚至贪婪地想获得更多…… 他接近她,用他刻印在血脉中的狩猎本能,埋伏,屏息,等待时机成熟之时突然猛扑。 然而他还是不小心暴露了,惊扰到了他的小猎物。 但没关系,他还有补救的机会。 “我没想过要骗姐姐你,因为对我来说,光是能吃到姐姐做的食物就足够让我感到幸福了。我不想姐姐因为知道了我的这个缺陷而疏远我,鄙视我……” 邢正低垂着眉眼,明明笑起来是那么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此时委屈得像个小可怜。 男人那卑微的模样顿时让荆荷心里揪疼了一下,瞬间让她感同身受地理解了他。 谁都有不愿告诉别人的秘密与伤痛,怕这些暴露之后自己会遭受排挤和疏远。 荆荷自身也是这样,她不也没告诉过邢正自己曾遭受过强暴吗? “怎么会呢?没有的事!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荆荷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有些讨好似地轻轻晃了晃男人拽着她的手。 换个角度想,一个失去味觉的人都能如此捧她的场,称赞她经手的食物,这难道还不算真爱吗? 邢正一言不发,荆荷怕自己真的伤了他的心,急忙想补救,“如果口头道歉没诚意的话……那等回去之后,我做一堆好吃的给你?你想吃什么,我都愿意做给你。” “真的?” 这个承诺果然b之前苍白的道歉要管用了许多,男人那双干净的眸子瞬间恢复了光彩,像是缀满了星星的银河,漂亮而灵动。 “真的想吃什么都可以?” 他似乎是怕自己听错了,忍耐着激动,迫切地重复了一遍。 荆荷被他的模样给逗乐,觉得这大男孩真的好像一只贪吃的胖橘。 “嗯,我说话算话。” 得到确切的答复,男人那双眸子高兴得弯成了月牙,大掌顺着荆荷的胳膊一直向上扣住了她的肩膀。 荆荷被他的笑容给迷了魂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邢正轻轻推到了玄关的墙上,两人近得呼吸交织。 这个距离,好像有点太过危险了? 邢正b荆荷高出一个头,如此近的距离,荆荷得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荆荷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听那磁x沙哑颗粒感十足的烟嗓在她耳边悄然出声。 “如果,我想吃的是姐姐你呢?”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肆贰我会让姐姐知道我的好的~(微) 荆荷一下子懵住了,脑子里混乱地在猜测邢正口中的“吃”是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还没得出个确切答案,就察觉到耳朵被一个温软的东西舔舐着。 荆荷瞬间身子绷得僵直,屏住了呼吸,那模样真像一只被狩猎者b到了角落的可怜小兽。 邢正身子与她紧贴,呼出的气息悉数扑洒在了她耳背后敏感的肌肤上。 榕城的九月底依旧炎热,两人身上仅穿着单薄的单衣,如此紧密相贴,隔着那衣料都能感觉到两人身体上的差异。 这个看似可爱阳光的大男孩,身子却是荆荷意料之外的健实有力,顿时让荆荷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美男出浴画面。 “原来姐姐身子这么软……” 不可思议地,两人竟想到了同一处去。 荆荷身子微微轻颤,脖子上被男人呼吸覆盖之处泛起微红。 她没有拒绝给了男人莫大的勇气,邢正一边嗅着她的脖颈,一边大胆地将一条长腿挤进她的两腿间。 “邢、邢正……”男人的动作逐渐变得有侵略x,察觉到他勃起的淫物抵在了小腹处,荆荷有些惊慌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男人那沙哑的烟嗓里蒙上了情欲,给本就性感的音色染上了醉人的蛊惑,“不可以吃掉姐姐吗?” 他轻轻咬了口荆荷的耳垂,迷恋上了那软糯的触感。 荆荷被他撩得呼吸有些急。 察觉到有温热地蜜液从私处泌出,滋润了她干涩的花瓣,荆荷意识到自己动情了。 虽然荆荷b之前想开了许多,但有一件事,她想提前确认一下。 “邢正,你……你以前做过这种事吗?” “什么事?” 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真不懂荆荷话里的意思,男人语气里带着一丝使坏又带着一丝懵懂,叫荆荷分辨不清他的真实意图。 荆荷咬了咬牙,“就是……和别人,做……做爱。” 她羞涩得磕巴的样子在邢正眼里过分可爱,惹得他不禁心中泛起欢快的涟漪。 做爱吗?人类真是会用好听的字眼去修饰自己的行为啊。 在自然界中,这叫交配。 “没有哦,小姐姐是第一个。”邢正脸颊轻蹭着荆荷的脑袋,下身也若有似无地磨蹭起来。 得知邢正是第一次,荆荷突然涌出负罪感,手下意识地想推开身前的男人。 “……还是算了吧。” 他是如此干净,可她的这副身子却被三个男人玷污过…… 她不想毁了他这份干净,也不想看到他变成高明彦那样的男人。 可荆荷的逃避在邢正看来却是另一个意思。 男人紧紧将她抵在墙上,不许她推拒,“姐姐是在嫌弃我没经验技术吗?” 荆荷抬头与他对视,发现这个一向可爱纯粹的大男孩,脸上透着一股较劲儿般的认真。 知道他是误会了,荆荷急忙解释,“不,不是的,我——”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被男人以唇封缄。 邢正一手抬着荆荷的下巴,强势地吮吻着她娇嫩的唇瓣。 男人的吻是那样激烈且充满了掠夺气息,荆荷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这吻给夺去了,只能随着男人的节奏一点一点小心汲取着氧气。 她哪能想到,一直以为的小胖橘,其实是只凶猛的大老虎呢? 直到荆荷被这绵长强势的吻给弄得满脸通红,邢正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的唇瓣,那双向来干净的眸子里也因为添了欲色而带上了攻击x。 “我会让姐姐知道我的好的~”邢正轻轻擦去荆荷嘴角边溢出的涎水,另一只手伸进荆荷的衣摆之下,顺着她的腰际一点点向上攀升。 荆荷想躲却躲不开,侧过头去,咬紧下唇,感受着那只带着热度的大手推开她的乳罩,钻进去握住了她绵软的乳儿。 掌心里的乳肉随着荆荷颤抖的身子的微微颤动,邢正轻吻着荆荷的脸颊,给她安抚,“姐姐,别拒绝我……”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股撒娇时的委屈,明明做着坏事的是他自己,却给人一种他才是小可怜一般乞求感。 荆荷小声地呢喃了一句“不”,可身子却并不像她希望的那样给出拒绝。 欲迎还拒,不过如此。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nмéⅠs.cΘм 零肆叁别这样玩弄我呀~( 山间旅店的夜晚,静谧而空灵。 时不时会有人嬉笑打闹的声音划破宁静,转瞬又被那幽深的夜给吞噬。 而这些响动对于此时的荆荷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此时她的耳边只能听到男人那颗粒感十足的烟嗓声在轻轻低语。 “姐姐,你好香……” “姐姐会是什么味道的?能告诉我吗?” “姐姐……” 邢正耐心十足,一声声“姐姐”诱哄着,企图瓦解荆荷最后的抗拒。 可当他的吻在荆荷脸上品尝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湿咸时,他猛地睁眼,发现被他禁锢在身前的小女人,一张小脸上悉数被泪水给打湿。 她微闭着眼,抿紧的双唇昭示着她的不悦。 感知到男人突然停下了动作,荆荷虚了虚眼,眨巴着水雾迷蒙的眸子看向邢正。 男人微蹙着眉头,深呼了口气,有些挫败地退开了半个身位。 “抱歉,我不知道姐姐你这么讨厌我……”邢正尴尬地低垂着眉眼,声音里带着失落,“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男人的模样委委屈屈,明明刚刚气势汹汹向荆荷出手的是他,现在一副可怜巴巴模样的还是他。 邢正正要给她让出路来,荆荷却突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摆。 “我……没有讨厌你。”因为哭过,荆荷话语里有着浓厚的鼻音,她吸了吸鼻子,顿了半晌组织语言。 “我对你挺有好感的,只不过……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来不及做出反应……还有,我不是嫌弃你第一次没经验,相反,因为我不是第一次,怕你做了之后会嫌弃我,所以才……” 荆荷总算得以将想法说出口。 她算是发现了,自己对这个大男孩的委屈模样根本拒绝不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犯规啊! 本就长得阳光可爱,还有一副好嗓子,身材外貌都在线,谁能拒绝得了他呢? 邢正从荆荷的话语中听到了希望,原本黯淡下去的眸子再度恢复神采,充满期待地开口问道:“那……我可以吃掉姐姐咯?” 虽然知道男人口中的“吃”是什么意思,但荆荷还是不自禁红了脸。 这小伙子,怎么老惦记着“吃”她呢。 见荆荷迟迟没有回应,邢正等得快泄气时,拉着他衣摆的小手突然向他贴近。 那小手软软糯糯,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摩挲了两下,接着往下移去,罩在了那有些鼓胀的肿物上…… “可以……先用手试试吗?” 隔着宽松的休闲短k,荆荷能感觉到那物在逐渐膨胀。 空气再度回归静谧,听到男人呼吸有些许加重,荆荷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邢正悄悄咽了口唾沫,性感的喉结缓缓滑动,许久后哑声用气音回了一声微弱的“好”。 他再度向荆荷贴近,方便她的手能更好地触碰到他。 掌心完全与那隆起贴合,荆荷才逐渐意识到这物的庞大,心下突然怦怦直跳起来。 糟糕……她下身好像更湿了。 正在这时,身前的男人又用那可怜巴巴的委屈语气向她求问道:“可以抱着姐姐吗?” 荆荷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落入了男人温热的怀抱中。 邢正满足地叹了口气,脸颊蹭了蹭荆荷的脖颈,将额头轻轻靠在了她的肩上,之后便安静地再无动作。 接收到男人无声的信号,荆荷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将手探进了他的短k中,挑起内裤的松紧,在那葱葱郁郁之中寻到了那根热物。 “嗯……” 沙哑磁x的性感嗓音在耳际轻轻低哼,察觉到抱着自己的双臂稍微紧了紧,荆荷偏头看向靠在她肩上的男人,却只瞧见他红透了的耳朵根。 他埋着脸,不肯让荆荷看到他此时的模样。 “弄疼你了吗?”荆荷担心地问道。 “没……”邢正没敢抬起头来,声音有些瓮瓮的,调整了下呼吸后,稍稍紧了下胳膊,“很舒服,姐姐继续……” 荆荷点头“哦”了一声,放大了胆子,握住那根肉柱轻轻上下抚弄。 用手指丈量过才知道,它好大,好粗,荆荷的小手根本圈不住。 上面有突兀着的经脉,荆荷甚至能感觉到轻微的脉搏。 大概是看不见那物的真实模样,对它的认知全凭手上的触感,荆荷一时间竟觉得像得到了一个玩物,好奇心大发地逗弄起来。 她一会儿搓弄,一会儿揉捏,兴头上来了,还会在那尖端硕大的头冠处摁压两下,惹得靠在她肩上的男人呼吸都乱了。 肩头隔着布料被男人轻轻咬了一口,荆荷偏过头来,这次恰好对上了视线。 只见之前还将她抵在墙上意图“吃”掉她的男人,此时泛红的眸子里蒙上水雾,用那好听的颗粒烟嗓说着委屈撒娇的话语。 “姐姐,别这样玩弄我呀……” ==== 作者有话说: 发现不少读者迫切想看兽型doi…… 那啥,我都说了猫的丁丁上是有倒刺的,你们是真不怕我写个血刺呼啦的么?(个_个)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nмéⅠs.cΘм 零肆肆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被邢正这么一声提醒,荆荷脸上霎时漫起红霞。 大概是没有亲眼见到男人那物的模样,荆荷只觉得手中这带着热度的肉家伙像个有生命的小玩意,她所做一切不过是好奇心驱使罢了。 可听到邢正那小可怜般的语气,荆荷顿时想起来,手中之物可是一个男人最柔弱敏感的部位,哪儿能是随便玩弄的? 荆荷心中突然冒出一种隐秘的欣喜,竟想更多地作弄他了。 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荆荷抿唇别过头去,憋着笑目视前方,“我这是在帮你,怎么能叫玩弄呢?” 说着,手上又恢复了动作,每一次抽撸都能引得男人身子战栗。 邢正舒服得发出隐忍的喟叹,不停交换着深呼吸。 他赌对了。 与其强硬地让猎物屈服,不如反过来让猎物主动投入怀抱。 这个结果是他乐意看到的,不仅能拉近两人的距离,而且……这个感觉也太美妙了。 她的手,真的好软,每一次撸动就会让邢正幻想真正进入她时会是怎样爽快的天堂。 会b这更柔软,更娇嫩吗? 快慰的念想在脑子里发酵,邢正满足地低哼了两声,仿佛像只发着呼噜声的小猫,懒散而依恋地靠在荆荷肩头。 男人蹭着荆荷的脖颈,呼出的气息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不禁带来丝丝痒意。 荆荷下意识地磨蹭着大腿内侧,被男人动情的闷哼给撩得浑身发烫。 嗅到荆荷身上散发的香味正变得更浓,邢正便知道她动情了。 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正式交配。 邢正嘴角渐渐扬起得意的笑,被不断袭来的舒爽快意给迷得脑子飘飘然。 他正思考着荆荷能为他生下多少幼崽时,突然发现女人停下了动作。 邢正不明所以地睁开眼,雾蒙蒙的眸子里流淌着清澈,带着疑惑看向偏过头来的小女人。 荆荷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地尴尬,空气安静了十秒钟,还是邢正先开了口。 “怎么了,姐姐?” 颗粒感十足的烟嗓带着醉人的沙哑,拖长了音调,看上去懵懂而纯粹。 意识到男人并没有发觉是什么情况,荆荷轻轻咳了一下,用手捏了捏还未软下去的某物。 “那个……邢正,你已经……” 邢正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裤裆里一片濡湿。 空气瞬间死一般的安静。 荆荷纠结是该把手抽出来,还是就这么维持现状,直到男人嗖地一下站直了身子,急忙退开,荆荷的双手才被迫解放。 低头看向掌心,上面尽是斑斑驳驳的白浊,带着男人特有的雄x麝香,叫人有些不敢直视。 邢正急忙拉着荆荷的胳膊把她拽进卫生间里,拧开盥洗台上的水龙头,拉着她的手对着水流将那味道浓厚的浊物全部冲洗干净。 男人脑袋低垂着,专心地替荆荷洗着小手,荆荷只能勉强从盥洗台上的洗面镜里看到他黑沉的脸。 犹记得之前邢正还信誓旦旦地向她表明要让她知道他的好,此时这一快枪打脸来得太过突然,荆荷不禁有些同情他。 在想要表现的异x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这个打击可不小。 “那个……第一次嘛,总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荆荷试探着出声安慰他,结果男人抬起头来,前一秒还有些较劲儿的小表情瞬间变得可怜巴巴。 “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很逊?” “没、没有啊,你想多了!”荆荷急忙否认,可不想给这位小伙子的人生初次留下不好的阴影,“谁都有第一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知怎地,荆荷脑子里竟一闪而过了秋烨廷那个三分钟的快男…… 而邢正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神色破绽,委屈可怜的俊脸上瞬间起了一丝不满,“姐姐,你刚刚在心里有拿别的男人的时间跟我对比了,对不对?” 荆荷心下咯噔,连忙摇头否定,“没有没有!” 这点情商荆荷还是有的,就算她真的拿来对比了,也不能在这个档口承认呀。 邢正一脸不信地瞅着荆荷,发觉她的视线越来越躲闪,顿时心知肚明。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跨下了脸,垂头丧气地小声嘟囔:“姐姐也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哄我罢了。” 听出他话里有别的意思,荆荷也不装没听懂,跟他直言明说,“行了,别装委屈了,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就当我给你的赔礼道歉,可以了吧?” 既然荆荷都这么说了,邢正岂有不顺着杆子往上爬道理? 他忍住笑意,眨巴着那双干净的眼睛向荆荷提出请求,语气里尽是渴望。 “那姐姐今晚留下来陪我吧?”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肆伍那我这样抱着姐姐也可以的,对吧~ 留宿……只要荆荷点了这个头,那今晚注定要发生点什么了。 看出荆荷在犹豫,邢正拉着她的手不放,又是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姐姐都摸过我的鸡鸡了,是不打算负责吗?” 这话怎么说的好像她成了撩人不负责的渣女了呢? 荆荷虽然有些动摇,但内心还是觉得进展有些太快了。 她和邢正认识才两个月而已,从一周前才开始密切接触,就这样直接滚床单真的好吗? 邢正见荆荷依旧不肯答应,为了能跟她拉进关系,无奈只好做出退让,“我保证今晚不‘吃’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嘛?” 男人那谨小慎微的渴求模样终究还是说动了荆荷,谁能拒绝得了一直在你跟前瞪着可怜巴巴大眼睛的胖橘呢? 荆荷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都帮他手冲了,那基本上也算确定关系了吧? 留宿……也很合理吧? 荆荷坐在邢正的床上有些忐忑,对于今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一丝期待,也有一丝畏惧。 突然想到可能要用到的安全措施,荆荷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还好,旅馆有提供安全套。 松了口气,正巧邢正换好短k从卫生间里出来,两人对视着一言不发,还是荆荷先打破了沉默。 “那个,乔岳会不会突然回来啊?” 对面的床上还摆着乔岳的一些生活用品没收拾,提醒着荆荷这间房间里本该还有一个人。 邢正失笑着来到床边,那双好看的眸子弯成月牙,“小姐姐希望有人看着我们亲热吗?” 他俯下身子,沙哑的烟嗓颗粒感十足,悄声在荆荷耳边挑逗,“那我去把乔岳叫回来?” “不了不了,”荆荷头摇得像拨浪鼓,“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说着,荆荷自顾自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 邢正被她拘谨的模样给逗乐。 都摸过他的肉棒了还这么害羞? 真是可爱。 邢正从另一边上了床,看着那缩成一团的蚕宝宝,忍不住偷笑。 “不热吗?” 荆荷正要摇头,却忽觉被子从后面掀开,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从后面搂了上来,让她身子瞬间僵硬。 “既然不热,那我这样抱着姐姐也可以的,对吧?” 惑人的嗓音近在咫尺,紧贴的身子传递着彼此身上的热度。 荆荷被撩得脑袋懵懵,还没来得及拒绝,房间的灯光就悉数被男人摁灭,视野中一片漆黑。 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因为灯光熄灭而变得愈发紧张,邢正安抚x地吻着她的发顶,两手向下圈住了她的腰腹。 “邢、邢正……” 男人勃起的淫物正好戳在了荆荷的屁股上,惹得她声音都颤抖了。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出尔反尔,突然兽x大发。 但诡异的是,她心里竟隐隐有些期待被他侵犯,夹紧的私处里淫水正淌得欢畅。 荆荷被自己的淫荡给惊住了。 不过是被人从身后搂住罢了,竟然让她有了如此大的生理变化。 荆荷一时间又羞又恼,黑暗让她再度回想起了两个月前暗无天日的那几个日日夜夜。 直到那好听磁x的沙哑嗓音将她拽回了现实。 “我说过今晚不会吃姐姐你的,但姐姐你也不要故意勾引我破戒哦!” 邢正示威x地拿下身顶了顶,将头埋进荆荷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 荆荷立马变得乖觉,不再动弹,闭上眼,在男人渐强渐弱的呼吸声催眠下,很快便睡着了。 黑暗里,邢正睁开眼,那双干净的眸子里反射着异于常人的金色荧光。 让一只发情的雄x忍住交配欲望是痛苦的,但为了能把怀里的雌x牢牢抓住,邢正觉得这点牺牲是值得的。 邢正对自己很有信心,抛去第一次秒射时的尴尬,他相信等到正式交配的时候一定会是非常完美的。 小姐姐会为他生几只幼崽呢? 是不是要先想好名字啊? 邢正得意地闭上眼,嘴角挂起满足的笑。 ==== 【小剧场】 乔岳刷开房门锁却发现房门从里面反锁了,顿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靠,既然要这么高,当初干嘛还这样分房?” 那他今晚睡哪里啊?! 乔岳骂骂咧咧去找妹妹乔露,敲了半天门却发现并没有人应门。 乔岳:呵呵,小丑竟是我自己。 “爱狗人士发出强烈谴责!!” ==== 作者有话说: 关于发情时秋大大与阿正采取不同的方式来占有小荷荷,其原因除了两人的性格差距外,还跟他们的本t物种的差异有关。 在后面应该会解释到的。【大概】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肆陆可是“昨晚”已经过了啊~【1000收藏加 清晨的鸟鸣将荆荷给唤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刚想翻个身,发现自己被一个坚固的怀抱搂得严严实实,瞬间让她瞌睡全无。 荆荷清醒过来,昨晚睡前的记忆悉数在脑海浮现,惹得她小脸通红。 她这样算是在交往了吗? 大概是被她的动静吵醒了,邢正呜哝了一声,收紧了双臂,两条长腿同时死死箍紧了荆荷的腿。 “姐姐……”男人呢喃的话语里带着浓厚的鼻音,让那本就沙哑的烟嗓显得愈发撩人。 他脸埋在荆荷颈窝里,呼出的气息撩拨着她敏感的肌肤,激起层层痒意。 “邢正……你醒了?” 荆荷扭动了两下身子,发现男人抱得死紧,只好出声向他搭话。 邢正闭着眼,懵懵地拉长了一声“嗯”,可搂紧的双臂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想逃出他的怀抱,邢正厚起脸皮缠着她不放,“姐姐,就保持这样让我抱抱你好吗?” 那话语你乞求的意味太浓,让荆荷不忍拒绝,只好宠着他了。 见荆荷没有反对,邢正心情大好地吻着她的脖颈,嗅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气。 大男孩似乎有些过分黏人,好在荆荷并不讨厌这种情况,甚至还有些享受他这种亲密。 直到她感觉到有个淫物戳在了她的屁股上,那些亲昵的举动瞬间就蒙上了一层颜色滤镜。 荆荷整个人都僵硬了,毕竟邢正只保证过“昨晚”不碰她,可现在已经不是“昨晚”了…… 果不其然,男人呼出的气息越发粗重起来,他模仿着性交ei的动作轻轻蹭着下身,大掌也伸进荆荷的衣服里,握住了她一边的乳儿。 荆荷霎时屏住了呼吸,只听身后的男人似乎舒爽地叹了口气。 “原来姐姐脱了乳罩啊……是故意方便我肉吗?” “不是……”荆荷羞恼地咬了下下唇,小脸因为男人的挑弄而漫上红霞,“只是戴着睡会不舒服而已……” 话音刚落,那娇嫩挺拔的乳儿就遭男人用力一握,激得荆荷失声溢出了一声“啊”。 “姐姐就不能说点好话哄哄我?”男人委委屈屈地控诉着,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荆荷急忙平复住呼吸,伸手轻轻推了下身后的男人,“你说好不碰我的……” 察觉到邢正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荆荷急忙提醒他,结果男人的回答不出她所料。 “可是‘昨晚’已经过了啊……” 男人颗粒感十足的沙哑烟嗓在她耳边说着坏心眼的玩笑话,吓得荆荷真以为他要乱来,急忙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邢正乐于和她玩这种追逐游戏,在她看似要逃脱时立马紧紧箍住,在她疲于抗拒时又给她能够挣脱的虚假希望。 一来二去,你来我往,最后弄得两人都面红耳赤,气喘如牛。 荆荷还在做顽强抵抗,而邢正却突然僵住了身子。 意识到不对劲,荆荷抬起头来看着邢正。 只见男人脸色几经变换之后,突然松开了她,随即便是一阵疾风一般地从床上窜了起来,冲进了卫生间。 荆荷还在原地发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忍不住笑出声。 小伙子看样子还需要多练练呀,不然这“快枪手”的称号可就要颁给他了啊。 ==== 作者有话说: 《猫薄荷》会在下周一开始付费,不论荤素一律40po/千字。 在满2000珠以前,每满100珠会加更一章,珍珠加更免费。 收藏加更视蛙鸽心情了。 觉得po18登陆麻烦的、不会充值po币的,可以去我的爱发电主页购买,5r/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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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荷脸色有些尴尬,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拉着邢正往温泉池方向去了。 邢正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那对情侣一眼,只见那女人还冲着他们俩指指点点,举止非常地不友善。 瞧见荆荷并不想在这里多待,邢正也没有过多计较,任由被牵着来到一个人少的小池子边。 荆荷张望四周,见人不多,这才羞嗒嗒地解开了浴袍腰带,展露出那凹凸有致的性感身躯。 邢正给她挑选的一套虎纹b基尼,上身之后显得性感张扬,让荆荷觉得有些hold不住。 她哪儿知道,这b基尼简直就像是为了衬托她的身段而量身定做的一般,合适得不得了! 这挺翘的胸乳,饱满的蜜t,纤细的腰肢,任谁看了不血脉喷张? 再搭上这野x十足的虎纹b基尼,她简直就是全场最性感的小野猫。 邢正顿时有些后悔让荆荷在这样大庭广众的地方换上这套b基尼了。 他应该将她关在只有他一人的房间里,只供他一个人欣赏。 邢正急忙上前贴近,用自己的身子遮挡住荆荷,不让他的小野猫落入任何人眼中。 护食得厉害。 荆荷被他的举动给逗乐,之前的那些尴尬与不愉快皆一扫而空。 这时,男人突然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两人未被浴袍遮挡住的肌肤紧贴在一起,最真实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前两秒荆荷还觉得有些温馨,毕竟谁能拒绝得了恋人的拥抱呢? 可察觉到有个淫物抵在她小腹之上后,一切的味道都变了。 “抱歉……”邢正将脸埋进荆荷颈窝,声音听上去像极了一个做错事后极力讨好认错的孩子,“小姐姐实在是太美了,我一不小心就……勃起了。” ==== 作者有话说: 深更半夜码的,困了,没捉虫,明早起来捉。晚安(|3[▓▓]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零肆捌不在外面就可以了吗~ 大庭广众下支起了帐篷,这种尴尬程度和荆荷穿着这暴露的比基尼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荆荷憋住笑,提议两人先去温泉池里躲避一下。 正好她也可以借池水遮挡一下身子,毕竟这比基尼……实在是太火辣了点。 池水温度适中,两人下水后就靠在池边上闲聊,以此分散彼此的尴尬。 可邢正没想到,被这热水浸泡着,他的小兄弟不仅没消停,更有愈发变得嚣张的趋势。 邢正心猿意马,根本没听荆荷在说什么,脑子里只想着怎么将她拐上床。 她身上的香味因为泉水的浸泡变得愈发浓郁了,邢正甚至担心会有其他雄性会嗅到她的味道而被吸引过来与他争抢。 如此想着,护食的男人长臂一伸,揽住了荆荷的肩膀,以此对外宣布自己对荆荷的所有权。 突然被搂住让荆荷下意识地偏头去看男人落在她肩头上的手。 这一看,却让她发现邢正右手的手腕内侧有一道扭曲的伤疤。 那道疤估计有叁寸长,平时被邢正隐藏在护腕之下,荆荷至今才发现。 “这疤是怎么了?” 荆荷伸手摸了摸那略微凸起来的疤痕,有些心疼。 这么大一块疤,在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邢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镇定地别了别嘴,说得风轻云淡。 “小时候遇到事故,手腕被一根烧红的木条给压住了,事后虽然治好了,但疤就这么留了下来……” 看出荆荷眼神里的心疼,邢正将手腕内侧的疤痕压住,不再让她看到。 荆荷这才意识到,自己对邢正的很多事情都不清不楚。 他的家人,家庭,以及社交圈子等等,她一个都不知道。 就这样答应了交往,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荆荷还在思虑着两人关系的进展,而她身旁的男人却开始得寸进尺地对她亲昵起来。 邢正将脸埋进她的肩窝,轻轻吻着她脖颈的肌肤。 荆荷吓得左右张望,确定四周没有人在看着他们,才伸手拧了男人腰腹一下,警告他不要太过分。 可惜她的力道并不怎么够,拧在男人坚实的腰上反而更像是在挠痒。 邢正轻轻笑了笑,呼出的热气全洒在了荆荷胸前的肌肤上,“姐姐,它消不掉……” 委委屈屈地说着,男人拽着荆荷的小手落在了他越发昂扬的帐篷上。 荆荷像是被烫了一般急忙缩回手,瞪大了眼睛小声警告,“这、这是在外面,你收敛一点啊!” 瞧出男人是想让她帮他撸,荆荷急忙表明自己的态度,殊不知对方早就挖了坑在等她。 “那……不在外面就可以了吗?” 大男孩就这么枕在荆荷肩膀上抬头望她,那干净澄澈的眸子里只有荆荷的倒影,纯净得差点叫人迷失。 荆荷急忙定了定神,态度坚决地回了句“那也不行”。 话一出口荆荷就有些后悔了。 这样会不会拒绝得太生硬了? 荆荷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唇,而邢正却用那沙哑低沉的烟嗓转移了话题。 “姐姐身上很香很香,那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没有像小姐姐一样的体香就说别人是臭的,本质上就是嫉妒小姐姐你罢了。” 荆荷没想到邢正竟然会提起这茬,之前在更衣室里遭遇的不愉快瞬间被他的话语给抚平。 其实发生在更衣室的冲突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点小口角,但对方后来那近乎人身攻击的谩骂,多少让她心里不舒服。 荆荷十六岁就没了爸妈,为了养活自己她很早就步入社会,没少被人指指点点。 有说她小小年纪就掉进钱眼里的,有诬陷她不知检点到处勾引男人的。 荆荷自认为自己早已练就了一颗钢铁般强大的心脏,可是在听到邢正的安慰之后,她突然鼻头一酸,很想找一个胸膛靠一靠。 她也这么做了,埋下头来缩到邢正怀里,努力忍着委屈不啜泣出声。 自父母离去后荆荷就没过上过几天好日子,她曾把希望寄托于高明彦,却被那男人的无情无义给打击得心灰意冷。 邢正这个大男孩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这段时间来黯淡无边的生活,驱散了她心里的大片阴霾。 那颗曾经饱受伤害的心此时正在质问荆荷,她能相信他吗? 荆荷最后的犹豫被男人一个深情的吻给悉数化解。 他小心翼翼地舔吮着她娇嫩的唇瓣,像是在呵护着最重要的珍宝,透着无尽的怜惜。 荆荷沉沦了,闭上眼享受着这个吻的缱绻。 她决定再顺应一次自己的心意,尝试去接受这个男人。 殊不知与她唇舌交接的男人,那双纯粹的眸子里,闪烁着妖冶的金色萤光。 -- Fⓤωēйωù.мⓔ 零肆玖帮姐姐解开吧~ 气氛刚刚好。 察觉到荆荷身上的气味变化,邢正觉得是时候了,一边轻吻着她的脸颊,一边小声提议回酒店。 荆荷睁开朦胧的眼,看到男人眸子里的渴求,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她羞赧地点点头,这次没有再拒绝。 机不可失,邢正立刻带着荆荷出了温泉池,那雀跃的步伐里带着欣喜,显然非常期待今晚的后续。 回到酒店时,邢正自然而然带着荆荷去了自己房间。 乔岳床上的物品已经都收走了,可见某人还是识趣的,趁他们去山顶时偷偷搬了出去。 房间里只开了角落的一盏昏黄射灯,进屋后邢正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带着荆荷往床边走去。 男人的急迫让陷入被动的荆荷有些紧张,毕竟她之前对性都没有什么愉快的回忆,她害怕这次也一样。 邢正瞧出她的拘谨,轻声地安慰她,“姐姐,别怕。” 好听的嗓音在耳边萦绕,荆荷被男人抱着缓缓倒入床中央。 她看见邢正脱下身上的T恤,露出的上半身是那样的健美而性感。 荆荷红了脸,不禁闭拢了双腿轻轻磨蹭。 她的小动作悉数被居高临下的邢正瞧了个正着。 之前还曾担心荆荷会抗拒,此时瞧见她一副被他身躯迷倒的模样,男人顿时信心爆棚,觉得胜券在握。 邢正嘴角挂起坏笑,那模样像是在无声地说:“瞧,你为我心动了,对吧?”惹得荆荷脸上一片红霞。 她将脸别向一边,本想是躲过男人的视线,殊不知却弄巧成拙地将自己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 这在顶级肉食者的眼中看来,无疑是将自己献身出去的举动。 邢正眸色暗了暗,俯下身来,毫不客气地舔吮着猎物主动送上的脖颈,两只手更是急切地去解她身上的衣襟。 荆荷羞怯地闭上眼,只觉那游走在她身上的大掌似有魔力一般,随着男人的抚摸和触碰,她身上越发变得燥热起来。 忽地,凉爽的空气袭来,她身上的布料被扒了干净,娇嫩泛红的肌肤暴露在男人的视野之中,像一只被献上的羔羊,那么的无辜,那么的不知所措。ℝǒǔщēℕщǔ.dē(rouwenwu.de) 察觉到她在轻轻颤抖,邢正小心抚慰着她肩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脖颈间,另一只手却绕到了她背后,摸到了她乳罩的背扣。 荆荷羞涩地等待着男人进一步的动作,可等了半晌也没个进展,她睁开眼,却见邢正急得满头大汗。 她愣了愣,意识到身上的大男孩似乎在和她的背扣做着大战,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用两只手或许好解一些……” 被荆荷当面点了出来,邢正手上的动作僵了僵,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之前当了两次快枪手,为了挽回自己的雄性形象,邢正本想借这次好好表现一下,以此证明自己是有“技术”的! 结果出师未捷,就“身先死”了,单单一个胸罩背扣就把他难住了,这像什么话? 没有什么糗事是比“耍帅不成反出丑”更叫人尴尬的了! 瞧出邢正一脸的狼狈,荆荷心软下来,凑上前去轻啄了一口男人的唇,化解他的窘态。 见他眼中的尴尬被抚平,荆荷撩起长发转了个身,将自己的后背展露在男人眼底。 她笑着回过头来,那弯着的眼眸如钩子,娇媚的声音里带着足以让身上男人发狂的魅惑。 “来,帮姐姐解开吧?”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 追·更:ρο1⑧s𝓕。cᴏm(ωоо1⒏ υiр)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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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专心哦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爽。 他象征性的咬了口荆荷的耳垂,以此作为惩罚,姐姐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今后姐姐只能想着我一个人。 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男人粗长滚烫的肉棒狠狠插入到深处,直捣花心,悉数占有。 -- 零伍壹原来姐姐这里也这么敏感~(h) 灼热的吐息在耳边萦绕,带着薄汗的身躯紧紧相贴,荆荷颤巍巍地接纳了男人的侵入,嗓子里溢出低低的嘤咛。 虽然早在昨天就已经领略过邢正那物的尺寸,可在他完全肏入时,荆荷还是被那粗长的物什给顶得心尖颤抖。 那粗长的肉茎撑开了小穴内每一寸褶皱,还不知疲倦地想要占有更多,就跟它的主人一样贪婪。 “姐姐,别夹的那么紧啊……”男人声音委委屈屈,带着一股可怜劲儿,然而他身下的动作却是与之大相径庭地大开大合,根本不知餍足。 要不是荆荷被他肏得只能嘤嘤低吟,她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邢、邢正……”荆荷大喘着气唤着男人的名字,双眼因为动情而迷蒙上了水雾。 “嗯……?”男人耸动着下身,唔哝着回了个鼻音单音节。 他亲吻着荆荷的耳廓,温柔而缱绻,可双手却强势地扣住她的手背压在床单上,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 骨节分明的长指插进她的指缝中,不给她丝毫可以用手反击的可能。 毕竟刻在DNA里的野性告诉他,他的配偶很有可能会在交配中给他来一记“回手掏”,将他撂倒。 “怎么了,姐姐……” 男人的声音带着七分情欲,叁分懵懂,无辜的语气让人全然无法想象到他才是占着有利地位的那一方。 荆荷定了定神,脑子里存着最后一丝理智,用气声发问:“你……戴……嗯、套了吗?” “嗯?你说什么?” 邢正明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却故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肏得越发迅猛起来。 男人突然的加速让荆荷猝不及防。 两个月来未承雨露的身子,在男人猛烈的开凿之下,瞬间丢盔弃甲。 荆荷之前还保留的那点理智悉数被情欲的浪潮给覆盖。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流窜在全身上下的快感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让人沉迷。 小穴不受控制地痉挛颤抖,随着男人气势狠厉地抽出插入,捣出来的蜜液如泉涌般汨汨而出,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 那绞紧肉棒的穴肉告知了邢正一个兴奋的消息:他的配偶高潮了。 男人如受到鼓舞般,更加不知疲倦地摆动起腰胯,将全身上下奔腾着的精力都撒在了他的配偶身上。 正式交配的第一次竟然能表现得如此出色,邢正兴奋得不能自已,一个劲儿地想要证明自己。 荆荷刚小死一回,又遭男人一顿猛肏,本就还未平息的欲潮又一次被这风暴给席卷而起。 身下的女人被肏得失声浪叫,随着每一次抽出插入,那婉转的嘤咛成了最强力的催情药,诱得邢正只想索取更多。 “姐姐,舒服吗?是不是很喜欢被我干?” “里面好湿……好软……还紧紧咬着我不放……嗯,姐姐,你真的太美了……” 沙哑的叹息声在耳边萦绕,男人舔吮着荆荷的后脖颈,激起她层层战栗。 “原来姐姐这里也这么敏感……” 似是找到了荆荷的弱点,男人身下卖力耕耘的同时,还不忘轻轻咬住她敏感的后脖颈,在她止不住的第二轮浪潮下,轻吼着将浓精射入到小穴深处。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 零伍贰我也有个正事想和姐姐商量~ 猫生的第一次正式交配竟完成得如此顺利,做了两次快枪手的邢正一脸满足,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宛若身处云端之上。 他趴在荆荷身上,一边感受着她高潮后余韵的颤抖,一边温情地舔舐着她的后脖颈,替她做事后安抚。 接下来只需要照第一次的节奏平稳发挥,度过这几天的发情期,让他的配偶成功受孕就行。 邢正喜不自胜地闭眼,咧嘴窃笑,脑子里已经开始继续构想他和荆荷的小崽崽该起什么名字,欣喜到不能自已。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荆荷,意识从潮涌中清醒时,突然打了个寒噤。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下意识地以为身后的男人是秋烨廷。 只因那事后舔舐她脖颈的行为实在太相像了,让她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个男人。 荆荷心里突然涌上一丝内疚,明明是和小男友美好的第一次,竟然会想到那个可恶的混蛋,这简直就是对邢正的背叛…… 而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自是不知她心中的愧疚,只察觉到她小穴再度将他未退出的肉棒夹得死紧,不由得“嘶”了一声。 “姐姐还真是贪吃呢……”邢正笑声里带着蜜糖般黏腻,轻蹭着她的脸颊,“还想要?” 不知是不是愧疚心在作祟,荆荷竟没有多想地轻声“嗯”了一句以作回应,惹得身后的男人心神甚欢。 他轻咬着她泛红的耳尖,下身渐渐恢复律动,“姐姐想要多少都会给你哦,直到姐姐你满足为止~” 男人的再起竟如此迅速,让荆荷有些后怕。 她想提醒邢正戴套,可张嘴却只能发出羞耻的娇喘声,激得身上的男人愈发雄伟勇猛起来,仿佛是她在故意求他操弄一般…… 罢了,等明天醒来吃药吧。 荆荷顺从着本能被男人拉入了欲望的漩涡中,在放弃挣扎的最后一秒前,她脑子里闪过的最后一丝理智在提醒她: 以后得好好调教这位小男友戴套的积极性了。 ** 荆荷醒来时窗外已天光大亮。 睁开迷蒙睡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便是被她当作枕头垫在脑袋下的健壮胳膊。 邢正身形高挑却不瘦弱,小伙子臂膀很有安全感,荆荷这一晚在他怀里睡得很踏实。 身后的男人还在休息,均匀的呼吸洒在荆荷的脸上,带着轻微痒意。 昨晚他们厮混到很晚,荆荷都记不清他们到底做了几次,只记得那连绵不绝的快感袭来时,从头皮舒爽到脚尖的畅快。 荆荷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发觉干爽的小穴里有再度湿润的倾向,立马羞得小脸通红。 她是真的越来越淫荡了啊。 为了转移注意力,荆荷左看看右望望,目光再度落到被她枕在脑袋之下的胳膊上。 她枕着邢正的右手,男人手腕上那个晃眼的伤疤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荆荷伸手摸了摸那有些凹凸不平的疤痕,心里涌上怜惜。 这么大一条疤痕,可见当时伤得有多么重。 荆荷只顾着心疼,全然没发现自己的动作早已弄醒了身后沉睡的男人。 大掌突然圈回,紧紧扣住荆荷裸露的胸乳,另一只手圈紧她的细腰,处于晨勃状态的硕物直接抵在了荆荷的屁股上。 “唔……姐姐想来点早晨加餐?” 荆荷自然不会知道,她抚摸他伤疤的触感有着多么撩人的痒意,在邢正看来简直就是在勾引。 男人腰部轻轻耸动,大掌也是毫不客气地揉搓着荆荷的绵乳。 “邢正,别闹,给你说个正事!”昨晚折腾了一晚上还不消停,荆荷觉得有必要硬气一回,给男人立好规矩。 “正好,我也有个正事想和姐姐商量。” 大概是昨晚过得太美妙,邢正有些飘飘然。 他并没把荆荷的严肃语气放在心上,只敷衍地“嗯”了一声,该揩的油,该偷的香,照做不误。 无奈,荆荷只能被这块大黏皮糖黏着的情况下表明自己的态度。 “邢正,这次我会吃药,但下次你想亲热,就必须戴套,知道吗?” -- Fⓤωēйωù.мⓔ 零伍叁不,已经没什么了~ 在回榕城的路上,一车七人神色各异,跟来时的气氛完全不同。 曾经一直叽叽喳喳忙着朝毛峰搭讪的乔露,在这叁天两宿之后,顿时萎靡得像个蔫了的茄子,随时都能倒下的那种。 大家让她坐副驾驶她也急忙慌张地拒绝,看向毛峰的眼神里带着畏惧,仿佛看到了大魔王一般。 为了照顾易晕车的荆荷,柯南滨两口子将中间的座位让给了她,本以为邢正会和她坐同一排,结果小伙子直接头也不回地上了副驾驶。 乔露坐到荆荷身旁,用胳膊肘抵了抵,悄声询问,“你们吵架了?” 荆荷苦笑,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吵架。 荆荷没细说,乔露也不过分打听,倒是像倒苦水一般,悄声在荆荷耳边吐槽起来,“难怪我哥不建议我找他乐队里的这几个单身汉做男朋友。毛队长他简直就是个异人,活该一把年纪了都没个女朋友。” 荆荷没想到乔露这么敢说,急忙看了眼前方驾驶座上的毛峰,还好,似乎没让他听见。 乔露才不管这些,压着嗓子给荆荷吐槽她这叁天两宿到底遭遇了什么。 到达酒店的当天,乔露就在想方设法地给毛峰送秋波,造机会,甚至还大晚上主动留宿在毛峰房间里,就期望能发生点什么。 然而毛峰全程都只是在一边把弄吉他一边写曲,根本没分心思在她身上。 拿乔露的原话来说,她就差把自己脱光主动求上了,这姓毛的就像个入定老僧一般,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乔露不信邪,打算跟他死磕,这男人又不知哪根筋不对,开始使唤她起来,一会儿要她帮忙跑腿,一会儿要她深更半夜跑山里去看星星。ℝǒǔщēℕщǔ.dē(rouwenwu.de) 总之被他折腾得够呛。 乔露期望的甜蜜二人互动一样都没有,唯有毛大魔王吩咐不完的一堆破事…… 现在她看到毛峰就想躲,早就将叁天前出发时要拿下毛峰这高岭之花的雄心壮志给忘得一干二净。 荆荷听着乔露的吐槽,眼睛时不时看向前座,看似是在看毛峰,实则眼角的余光都在瞄副驾驶的邢正。 今早醒来时,她严厉要求邢正以后必须戴套才能碰她,小伙子面上虽然点着头,但荆荷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不情愿。 荆荷以为他是嫌戴套会影响感觉,便又善解人意地提出自己吃短效避孕药。 毕竟她也不怎么喜欢隔着一层橡胶的感觉。 她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想邢正怎么着也会感激涕零地夸她一句“中国好女友”吧,谁知男人脸色更难看了。 正巧这时乔岳过来敲门,说是准备返程了,于是两人急忙慌慌张张起床洗漱,收拾自己,错过了解释的时机。 之后荆荷都没能和邢正好好说上话,直到车子抵达华征广场,荆荷要下车时,邢正突然跟着下车,一路将她护送到了楼下。 这在荆荷看来,应该算是男人主动求和了? “早上的事儿,如果你很介意……我们再另外讨论个方案出来?” 荆荷拉了拉他的手,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 还好,男人笑了笑,总算拾回了之前的阳光,“不了,按姐姐你方便的来就行。” “对了,之前你说有正事要和我商量,是什么?”荆荷想到早晨他们发生冷战之前,邢正好像有什么事想要跟她说。 “不,已经没什么了。”邢正淡淡地勾了下唇角,笑容相比之前要生硬了许多。 看出他笑容里的勉强,荆荷猜出他想要商量的事情大概是和她的观点有冲突了。 看来他们应该先冷静一下,等彼此都有了统一一致的观点之后再讨论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在楼下道完别,荆荷转身往大厅里走,没有看到男人眼里一晃而过的落寞。 电梯一路直升二十层,荆荷打开自家大门刚往里走两步,就踢到了一个重物差点被绊倒。 她定了定神,发现那个碍事的“重物”竟然是阡玉瑾时,吓了一跳。 ==== 【小剧场】 阿正正虎头痛哭:小姐姐不肯和我生小崽崽,我被拒绝了,嘤嘤嘤。 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 Fⓤωēйωù.мⓔ 零伍肆有人知道怎么救我…… 阡玉瑾倒在离门不远的玄关处,身上穿着短袖短裤,一头黑发有些散乱。 荆荷小心踱步到一旁,蹲下身来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头,“阡玉瑾?” 没有回应,荆荷吓出一身冷汗。 总不会猝死了吧? 荆荷脑子里冒出一串诸如“孤僻独居青年突然猝死,死后叁天才被人发现”的新闻。 她急忙去探他鼻息,还好,还有气儿,活的。 荆荷拍了拍胸口,用力晃着阡玉瑾的肩膀,总算将他唤睁了眼。 “阡玉瑾,你没事吧?怎么倒在这里?” 趴在地上大男人虚弱地睁开眼,微微蠕动了下干涸起皮的嘴唇,几乎用气声挤出一个字,“水……” 荆荷急忙去接了一杯水,正要将他扶起时,发觉他浑身滚烫。 “你发烧了?!” 荆荷探了下他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灼得她碰了一下就立马缩回了手。 “天,你这得赶紧去医院。”现在国内疫情虽然早已被控制,但发热的病例总不能掉以轻心。 荆荷将他挪到靠墙的位置坐好,端着水杯喂了他一点水之后,正要掏手机拨急救电话,却被男人用手盖住手机阻止。 “别打……送我去天宜医院,我这是老毛病……有人知道怎么救我……” 阡玉瑾大喘着气,额头上汗水直流,明明十分痛苦的模样,却坚持要荆荷送他去指定的医院。 无奈荆荷只好搜了下地图,确认天宜医院到底在什么地方之后,叫了个滴滴。 很快就有师傅接单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这男人送下楼。 阡玉瑾这人看着纤瘦,结果荆荷刚刚搬运了两下,都觉得够呛。 “我叫到车了,你能站起来吗?我们先下楼,然后我送你去天宜医院。” 阡玉瑾点了点头,在荆荷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可大概是身子太虚,他没走几步,整个人就靠在了荆荷身上,像个没骨头的橡皮人似的。ℝǒǔщēℕщǔ.dē(rouwenwu.de) 荆荷咬了咬牙,想着救人要紧,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将他一只胳膊绕过自己的肩头,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连背带扛地将他一点一点往楼下搬。 “坚持住啊,大兄弟,你多走几步,咱们先到车上再睡都行!”荆荷嘴上给男人打着气,心里却是在偷骂。 这人是吃秤砣长大的么?该不会整个人都是实心的吧! 阡玉瑾朦朦胧胧地“嗯”了一声,整个人却是毫无羞愧地靠在荆荷身上,小心谨慎而又如履薄冰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那诱人的香味经鼻腔吸入,给他混沌的大脑带来一丝抚慰的同时,她身上浓烈的雄性气味又无孔不入地提醒着他: 她才刚被标记过。 而且与初见时的那个气味不同,这是另一个雄性的味道。 这气味强势且有着霸道的占有欲,丝毫不比之前那位要好招惹。 面对这么强盛的雄性气息,阡玉瑾心下一阵哀凉。 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快就有了新的配偶,那他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 荆荷按阡玉瑾所说将他送到了天宜医院。 在他本人的指引下,七拐八拐来到住院部,最后停在一间带有密码锁的房间门口。 “密码……75113……” 荆荷听阡玉瑾报一个数字就按下一个数字,谁知刚输入到一半,门就开了,门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荆荷吓得惊叫了一声,意识到这里是医院,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保持镇定。 “这里是医生休息室,病房在走廊另一边。” 立在门内的男人似乎是把荆荷当做了病患家属,清冷严肃的声音拒人千里之外。 眼看着他要把门关上,荆荷赶紧用手抵住房门,“请问您是阡玉瑾的主治医生吗?他发病了,麻烦您看一看吧!” -- 零伍伍他有洁癖。 “小瑾?”立在门内的男子蹙了蹙眉,这才发现荆荷扶着的“病人”竟是阡玉瑾。 男人沉默地打量着荆荷,而荆荷也同样在打量着他。 这还是荆荷头一次亲眼见到长得如此出尘脱俗的男人,就像仙侠作品里描写的绝尘上仙,一袭白衣,不食人间烟火。 虽然他没有长发如瀑,却给人飘洒俊逸的翩跹风采。 虽然他淡然的目光里透着冰冷,但在那金丝边眼镜的修饰下竟显出一抹温润如玉的柔和感。 荆荷看得有些痴了,察觉到男人目光变得有些锐利,她才急忙收回这不礼貌的视线。 “他发什么病了?” 男人微哑的声线里带着一丝悦耳的颤,仔细一听才分辨出他有一点天然的气泡音。 不像网上那些跟风做作的油腻恶心短视频,他的声音天然中给人一种愉悦的酥麻感,让荆荷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察觉到自己想得太多,荆荷敛了敛心神,赶紧把注意力都挪回到正事儿上。 “您不是阡玉瑾的主治医生吗?”怎么还会反过来问他发什么病? 荆荷正有些纳闷,就听到靠在她半边身上的阡玉瑾虚弱地喊了一声:“哥……” 哥?! 眼前这好看到绝尘的男人竟是阡玉瑾的哥哥? 荆荷惊讶地将目光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扫视。 一个肤白如凝脂,一个面黑如漆柴,竟然能是俩兄弟?! 就在荆荷以为他们可能是表兄弟亦或者结拜兄弟时,她不小心扫到了眼前男人胸前夹着的工作牌: 阡玉琛,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 好吧,还真是亲兄弟啊! 荆荷在心里为自己的孤陋寡闻默默道了个歉。 其实仔细一看,这两人的五官确实十分相似,只是因为肤色的差别让人的感官产生了误解而已。 既然真正的家属就在面前,荆荷急忙把阡玉瑾交给阡玉琛,麻溜地准备跑路。 她看出阡玉琛似乎并不怎么友好,看她的眼神里带着戒备与排斥,这感觉就和她第一次和阡玉瑾见面时如出一辙。 “那他就交给你了,我……哦,我是他室友,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找房东联系我,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荆荷溜得贼快,那模样,仿佛生怕会被人讹上似的。 阡玉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深思了两秒,最后看向靠在他肩头上昏睡过去的阡玉瑾,金边眼镜后的一双凤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金色萤光。 ** 将阡玉瑾安顿好,阡玉琛来到休息室的洗手台前,将双手反复搓洗了近叁分钟。 他有洁癖,不喜欢沾上别人的味道。 可哪怕反复洗了那么久,低头去嗅,他还是在能嗅到残留在手上的那股味道。 是那个女人留在阡玉瑾身上,再经由他搀扶阡玉瑾时沾到手上的。 一股又骚又媚,引诱雄性发情的香味。 阡玉琛忍着不适,抽出消毒纸巾将双手擦干,废纸扔进了废纸篓。 他来到休息室的沙发前,轻轻理了下身上的白大褂,然后动作优雅地坐了下来。 两条长腿轻轻交迭,目光却直视着沙发对面的休息床。 “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怎么宽敞的单人床上,之前躺在那里的阡玉瑾不见了。 取而代之趴在那里的,是一只比成人还要高大健壮的黑豹。 它正虚弱地蜷缩着,瞪大了一双无辜又可怜的湛蓝色眸子,轻声咕哝。 -- 零伍陆你是我的半身。 趴在床上的黑豹发出虚弱的咕噜声,两只圆耳朵耷拉着,可怜又无辜。 可阡玉琛却不为所动,端坐在沙发上,清冷地嗤笑了一声。 “你不解释我也清楚,毕竟你是我的半身,你的所有感受我都能感觉得到。” 阡玉琛和阡玉瑾是双胞胎,这在他们成为“人类”以前就是既定的事实。 虽然在他们的种群里,一胎多仔的情况很常见,有时候甚至可能源于不同的父辈,但阡玉琛和阡玉瑾确确实实是同父同母的双胞胎。 阡玉瑾是少有的黑化个体,本质上和阡玉琛仍属于同宗同源。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在阡玉瑾光滑亮泽的黑色毛皮上,还是能看到黑色的斑点暗纹。 不知是不是因为双胞胎的特性,兄弟俩往往不需要言语交流就能感知对方的想法。 亦如现在,从阡玉瑾身上传来的强烈的感觉正在影响着阡玉琛。 “你发情了,内心的躁动全传到了我这里。”阡玉琛毫不掩饰地点明了阡玉瑾不愿说出的事实,让趴在床上的黑豹羞愧地将脸埋进了圈起来的前肢里。 阡玉琛叹了口气,当初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而且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阡玉瑾有比较严重的社交恐惧,但思想却十分活跃,在网络上发表了第一篇悬疑小说之后瞬间爆火,开启了悬疑小说的写作生涯。 在两个月前,兄弟俩还曾居住在一起,但由于阡玉瑾最新一本小说的内容过于黑暗血腥,他在构思情节时难免会不小心将小说里的负面情绪传递给他的双胞胎哥哥。 阡玉琛是天宜医院的神经外科医生,每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面对每一场手术。 如果下班后精神得不到足够的休息,势必会影响他接下来的手术发挥。 于是兄弟俩不得不暂时分开居住,等阡玉瑾目前连载的小说完结之后再考虑住回到一起。 阡玉瑾的个人自理能力很差,但又是个极端不喜欢和别人交流的性子,直到他搬出去一个人住,阡玉琛都担心他会出问题。 为此,阡玉琛还特别叮嘱过为阡玉瑾提供房屋的房东老大姐,让她给小瑾找个靠谱的家政妇。 现在看来,老大姐没雇家政妇,倒是给他找了个……室友? 呵,这房东倒是会挣钱,从他这里领了家政妇的雇佣金,还另外收了一份房租? 阡玉琛一双凤眸里渐渐泛起冷意,烦躁地“啧”了一声,交换了下交迭在一起的长腿。 “所以,你是想和她交配?” 阡玉瑾内心的渴望全部涌到了阡玉琛这里,连带着阡玉琛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些反应。 趴在床上的黑豹缓缓抬起头来,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看似没什么回应,却被自己的尾巴卖了个彻底。 那长长的黑尾一会儿扫到腿前,一会儿摆到臀后,好似无处安放一般,无声地表达着主人内心急切的渴望与欢喜。 黑豹的这些小举动自然没能逃过阡玉琛的法眼,他哼笑了一声,毫不给情面地拆穿。 “放弃吧,就你这样畏首畏尾、怂得要命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吸引到她的。她身上有别的雄性的气味,你觉得你能有机会?” 哥哥的无情打击让阡玉瑾当场石化,之前还欢腾的长尾巴瞬间像蔫了藤条,倏地耷拉了下来。 豹艰不拆啊!真不愧是他的亲哥哥…… 猫生第一次发情的对象竟然是个海后,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 作者有话说: 大阡超腹黑的,实力坑弟第一名(*/ω\*) 【蛙鸽知识小课堂】 这世上并没有“黑豹”这个物种,我们日常所说的黑豹,实则是花豹(又称金钱豹)或者美洲豹(又称美洲虎)的黑化种。除了颜色以外,和它们的正常色种没有物种上的差异。 而且黑化种在黑夜里能更好的伪装自己,在捕猎方面更有优势。 但黑化种并不占多数,在繁殖数量上比不上正常色种,这是因为黑色的毛皮给同类之间的交流沟通造成了障碍。 非黑化种的大猫们一般耳后都有白色的毛发,它们可以通过不断抖动耳朵,用于给同类发送肢体动作和信号。 而黑化的大猫全身通黑,根本无法用这种方式给同类传达信号,以致于在求偶和带崽时都有诸多障碍,所以数量稀少。 -- Fⓤωēйωù.мⓔ 零伍柒我也要和她交配。 被自己的亲哥哥这么一打击,阡玉瑾愈发萎靡不振。瘫在床上成了一只废猫。 阡玉瑾被他的负面情绪所忧。瞧不得他那焉了吧唧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长呼了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行了,别要死不活的,你不就是想和她交配么,我可以帮你 此话一出,原本一脸无可恋的黑豹搜的一下直起了身子。 与不善沟通,性子阴沉的阡玉瑾不同,哥哥阡玉深不仅样貌出众,性格讨喜,人缘也是好到爆棚,无论去到那里,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能成为别人夸赞赏识的对象。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搬出那间房子,从此不与她接触,等个十天半月之后,你的发情征兆就会自动消失,也就不会出现像今天这样因为发情的痛苦,连人类的模样都保持不住了。” ====ℝǒǔщēℕщǔ.dē(rouwenwu.de) 作者有话说: (*/ω\*)大阡是真的很不要脸啊,当着弟弟的面想抢人家老婆(虽然也不是他老婆),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也就是仗着小阡性子怂,好欺负了…… -- 零伍捌我只是出于研究的目的。 阡玉琛会选择学医,其中很大的原因在于,他想弄明白,他们兄弟俩是为何会突然从野兽成为“人类”的。 但过了这么多年,他所能调查出的真相微乎其微,唯一掌握清楚的,是他们身体变化的规律。 他们是人,但同时也是野兽。 他们并不能自由变换身体的模样,正常情况下都只能以人类的姿态出现。 只有在身体虚弱时才会变回兽类的模样,这是他们机体自我保护的表现。 兽型状态下,身体的恢复力会大幅度提升,并在完全康复之后变回人类的模样。 这次阡玉瑾会突然维持不了人型,很大程度上是由发情引起的体内激素异常,又得不到及时排解,积郁成疾。 帮他恢复原样也很简单,只要别让他再接触到那个诱使他发情的女人就可以了。 不过,阡玉瑾的这次突然发情,也让阡玉琛有了新的研究方向。 成为“人类”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能让他们兄弟俩发情的雌性。 阡玉琛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平时接触到的异性并不少,可唯独只有今天,在看到荆荷的那一瞬,突然涌现出的交配欲望令他自己都感到震惊。 一个带着其他雄性标记气味的女人在堂而皇之地向他散发着勾引的香味,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出现。 看来,除了他们兄弟俩以外,当年可能还有其他野兽也突然变成了人类…… “从她身上的雄性气味就可以知道,她的配偶并不好招惹,以你的状况根本无法赢过对方……所以,摆在你面前的选择有两个。” “一,放弃和她交配的想法,从此不再与她碰面。只要不被她的气味诱导,你就不会再发情。” “二,和我联手,我们兄弟俩一起占有她。” “你和她是室友,有了和她发展关系的先决条件;我擅长人际交往,再从中推波助澜,你我里应外合,一并将她拿下。” “至于到时候让她怀上谁的幼崽,咱们各凭本事。” 经阡玉琛这一番“利害分析”,阡玉瑾竟傻乎乎地觉得有些道理,愣愣地点点了头。 猫生第一次发情,在这种陌生的感觉支配下,他的所有选择都逐渐趋向于本能。 他想和那个雌性交配,想让她为他诞下幼崽。 尤其是今天她一路连拖带扛地将他送到医院,在感受到她身子娇软之后,他想要交配的欲望就越来越浓烈。 现在阡玉瑾的鼻腔里还残留着荆荷身上的香味,怀念靠在她身上时的安逸与舒心。 如果真的可以和她成为配偶,就算不得不和哥哥分享……他也要忍耐。 黑豹收敛了之前的攻击姿态,有些沮丧地趴倒在床上,纤长的黑尾搭在后腿上轻轻扫动。 看出弟弟已经被自己说服了一大半,阡玉琛心情甚好,镜片后的凤眸弯得像狐狸。 “我和她交配并不是想和你抢配偶,我只是出于研究的目的,想要弄清楚她为何能让我们发情罢了。” 男人嘴里说着连他自己都不信的谎话,不过他相信弟弟能够接受他的提议。 毕竟他完全可以不提出合作。 直接自己动手独占那个雌性,岂不快哉? 阡玉瑾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反对。 只是有一点他有些拿不准。 【哥你就这么确信自己能把她拿下吗?你不也是第一次发情?】 接收到弟弟心灵感应的阡玉琛:“……” 这小子傻归傻,但作为肉食者的敏锐感官却并没有退化,很快便找到了阡玉琛的逻辑漏洞。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他们兄弟俩都是初出茅庐的毛蛋,谁也不比谁经验丰富。 看着对面黑豹睁大眼睛一脸懵懂的样子,阡玉琛咳嗽了一声,维持着作为一名兄长的表面威严。 “我……自有办法!” ==== 作者有话说: 大阡:一顿分析猛如虎,结果实操特没谱。 -- 零伍玖让我看看你的腿,嗯~? 将阡玉瑾送去医院后,荆荷赶回家捯饬完第二天摆摊需要的东西,便早早睡下,准备明天一早就出摊。 叁天两宿的旅游确实让荆荷放松了不少,但也让荆荷弄丢了她的黄金出摊位。 当她骑着小叁轮抵达她平时出摊的位置时,发现那里早已被同行先行抢占。 也是了,机会都是留给勤劳的人,不可能在原地等你。 荆荷只好另寻出摊地儿,一直到晚上十点才收摊。 这一天的销量并不好,有地理环境的因素,也有产品饱和度的因素。 荆荷看着桶里还有一小半没卖出去的冰粉,一边推着小推车,一边谋划着今后的赚钱策略。 走着走着,她又听到了那个异于自己的脚步声,在这光线昏暗、少有人烟的内巷里,那哒哒声十分明显。 荆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加快了步伐,叁步并作两步地奔到了正面大厅前,吁了口气。 看来真的要慎重考虑一下是否继续做这门生意了。 荆荷回到家,洗漱完躺床上时给邢正发了一条慰问微信,却等了十分钟都没收到回复。 看了眼时间,午夜十二点。 想到对方可能是休息了,荆荷也不想多打扰,熄了灯倒头就睡。 然而直到第二天出摊也没有收到邢正的回复时,荆荷苦笑了一下,心里并没有过多的计较。 在邢正接近她时,她就隐约察觉到他可能带有什么目的。 如果这个目的仅仅只是为了睡她的话,荆荷盘算了一下,自己其实也不算吃亏。 至少和邢正待在一起的时光是快乐的,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 他们的性爱非常合拍,回想起两人一起度过的叁天两宿,荆荷仍不忘嘴角偷笑。 但他们的性观念出现了偏差,既然双方都无法调和,那不如好聚好散。 荆荷想得很开,没有当年和高明彦分手时的那般痛苦不堪。 如果邢正想通了,能改变自己的观念,那荆荷还是愿意重新接纳他的。 ** 今天依旧没有占到好摊位,但惊喜的是今天的销量不错,不到下午六点就卖光了所有的小吃。 正准备骑小叁轮回家,一旁突然蹿出叁五个熊孩子,追赶着一只小猫嬉戏打闹。 那小猫跛着一只前腿跑不快,瞬间就被小孩们堵在了一处墙角下。 小家伙穷途末路,只好弓起背,冲朝它靠近的熊孩子们嘶叫,身上的毛都炸开起来。 荆荷见状急忙上前呵止,阻止这群熊孩子们再追逐那只小猫。 用衣兜里的糖果打发走了这群小孩,荆荷叹了口气,放低了身子缓缓靠近小猫。 “乖,我不伤害你,让我看看你的腿,嗯?” 被逼角落的小猫依旧不放松警惕地发出嘶嘶声,无奈之下,荆荷只好掏出她的猫零嘴,试图让它放松下来。 这是一只圆滚滚的金渐层短毛猫,金色的底毛搭配黑色的毛尖,这样品种昂贵的小猫咪不可能是流浪猫。 看来是从主人家里偷跑出来,结果不小心受伤的。 再加上它攻击性这么强,看样子是发情了。 荆荷在做流浪猫救助时就经常遇到很多家养小猫因为没绝育而偷跑出来的情况,对于怎么逮它们,她可谓是经验娴熟。 荆荷拿出一根猫条,一边用美食勾引,一边小心地慢慢靠近它。 大概是美食的香味让这圆鼓鼓的小家伙放松了警惕,荆荷成功来到它面前,用猫条吸引它注意的同时,观察它前腿的伤势。 整个右爪都血糊糊的一片,这种情况得送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才行。 “小东西,你别挣扎哦,姐姐带你去医院。” 说着,荆荷一手掐住它的后颈皮,一手从它前肢腋下拖住它的胸,一下子将这只小胖猫提溜了起来。 身子腾空而起,小家伙吓得直蹬腿,还好荆荷眼疾手快,将它两条后腿握住,成功将这名小潜逃犯给制服。 -- Fⓤωēйωù.мⓔ 零陆零这年头连品种猫都要遗 荆荷带着这土豪金的小家伙去了她熟识的宠物医院。 在她还在做流浪猫救助时,这家医院的李医生为她提供过诸多帮助。 不仅提供最低廉的流浪猫救治服务,还时不时免费为她救的流浪猫做绝育。 刚到就诊室,小家伙就不安分,不肯让医生碰不说,还时不时龇牙咧嘴地想要挠为它诊治的医生。 无奈之下,荆荷只好先安抚小家伙的情绪。 她轻轻拍抚着小猫儿的后背,将它身上炸起的毛一点点抚平,“乖,医生姐姐只是帮你看伤口,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见小猫叁两下被荆荷治得服服帖帖,兽医李舟不得不啧啧称叹,“不愧是人型猫薄荷,估计连猛兽来了都能被你给安抚住。” 和荆荷认识这几年来,她就没见过有荆荷搞不定的小猫咪。 在荆荷的帮助下,李舟给小猫儿的右爪清理了创面,并拍了X光片。 骨头没有问题,但肉垫破损了,需要好好静养才行。 “这也是流浪猫?”看着小猫的品种,李舟觉得这世上真是人心叵测,“这年头连品种猫都要遗弃了吗?” “暂时还不清楚它是被遗弃的还是自己偷跑出来的,我见它爪子受伤了,第一时间只想着给它治伤……” 荆荷抚着小猫的脑袋,分散它的注意力,别让它一直盯着正被包扎的右爪。ℝǒǔщēℕщǔ.dē(rouwenwu.de) 李舟摇了摇头,一脸唏嘘。 没想到,哪怕救助基地被迫解散了,这个姑娘也依旧不忘初心地想要救助这些可怜的小动物。 “那这家伙你打算怎么办?找到它的主人?还是你自己养着?” 对于李舟提出的这个疑问,荆荷自己也没想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先把它治好再说吧,我会尽可能联系到它原来的主人。” “那这小家伙可得跟猴儿打一架了吧?那个小东西可霸道得很呢。”李舟还不知道猴儿失踪的事,语气里充满了调侃。 她还记得荆荷第一次把猴儿送来这里时,那个没了眼球的狸花猫性子有多么暴躁,跟眼前这只金渐层相比,那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话还得测一测它有没有携带传染病,不然传给猴儿就不好了。” 李舟自顾自地准备着测试用的试纸、棉签等,没有注意到荆荷脸上的失落。 猴儿是荆荷在路边的一个废纸箱里发现的。 被发现时,它的两只眼完全睁不开,从眼眶里溢出的分泌物让它脸周的毛都脱落了,整张脸像个猴子一样,所以荆荷给它起了“猴儿”这个名字。 猴儿性子敏感,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看不见了,对所有企图靠近它的东西都充满敌意。 只有荆荷能碰它,安抚它躁动的情绪,以至于它对荆荷也非常地依恋,甚至嫉妒排斥其他想要和荆荷亲近的猫咪。 自猴儿失踪已经过去快叁个月了,荆荷猜测它已经凶多吉少。 李舟打算先给小家伙测一下猫瘟,手里拿着棉签正欲捅进小家伙的屁屁,结果这小猫咪似乎知道自己要被爆菊,立马夹紧了粗圆的长尾巴,再度龇牙咧嘴起来。 这护菊的动作让李舟瞬间想到了猴儿,两只猫的反应简直一模一样。 “哟呵,这么爱护自己的菊花呀,看来你和猴儿注定要当兄弟了。” 李舟笑得咯咯,把目光投向荆荷耸了耸肩,那无奈的神色仿佛在说:“看你的了,猫薄荷。” 从李舟那里接过棉签,荆荷扯了扯嘴角,给匍匐在诊台上的小猫做着心理建设。 “只是给你做个检测,不会伤着你的,乖,屁屁抬起来……对,很快就好。” 荆荷一边挠着小猫的下巴,一边撩起它的逐渐放松的尾巴,在露出那粉嫩的小菊时,李舟突然惊叹出声。 “哇,它的蛋蛋好大啊!” ==== 【小剧场】 多年以后,每当回想起自己不仅被爆菊,还被人围观蛋蛋,某人恨不得将这段记忆从脑子里删除…… -- 零陆壹不就是被插了下屁屁嘛? 经李舟这么一咋呼,荆荷埋头去看,就见小猫的屁屁下面悬挂两粒毛茸茸的猫蛋蛋,挤在一起,活像两粒硕大的毛栗子。 嗯,是真的很大…… 两位女士不约而同地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空气里弥漫起愉快的气息。 “啧,这小家伙,肯定祸害了不少小母猫吧?”李舟啧啧了两声,正要伸手去摸摸那饱满的两粒猫蛋蛋,差点遭到小猫儿回首一阵抓绕。 哟哟哟,还真是碰不得呢。 李阿姨的“奸计”没能得逞,只好心有不甘地收回了手。 而荆荷这边,趁小猫一时不备,将棉签插进了它的小菊花里,激得小家伙瞬间挣扎起来想逃跑。 “乖、乖……没事嗷,别怕别怕!”荆荷按住小猫的身子,不让它逃走,嘴上说着安抚的话,手里的棉签倒是不客气地往它屁屁里捅。 大概是猫生第一次被爆菊,小家伙吓得叫声都变了调。 之前还超凶地发出嘶嘶声,这下全变成了嗲声嗲气的喵喵喵,一副惨遭暴雨摧残的小娇花模样。 荆荷顿时感觉自己像一个强奸犯,不顾受害猫的挣扎反对,强行摁住它,爆了它的小菊花…… 赶紧打住自己危险的想法,荆荷轻咳了一声,敛了敛心神。 棉签在猫儿的直肠内壁上蹭了蹭,沾到适量的粪便后便立马拔出,不让小家伙受太长时间的刺激。 将棉签交给李舟,荆荷又回头来安抚小家伙。 这小胖墩横躺在诊台上,奶声奶气地喵喵叫着,一脸“我不干净了”的生无可恋样。 荆荷轻轻地撸着它的背,耐心十足地安慰着它,“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被插了下屁屁嘛,这是许多小猫咪都必须经历的一环,你要学会接受!” 李舟被她这一套说辞给逗乐,一边捣腾着试剂盒,一边抬起头冲她打趣,“荆荷,你这话换个情景就是妥妥的渣男发言啊。” 荆荷抬了抬眉,虽然内心确实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那么点不对,但嘴上却死不承认,“哪有!我这是在给它做心理疏导,别乱说。” 猫瘟检测很快就出了结果,没有携带病毒,紧接着做的一系列检查都没有问题,小猫很健康。 大概是知道自己不用再被测来测去,小猫儿终于放松地躺倒在诊台上,露出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 瞧它一副“求疼爱”的可怜样,荆荷自是服务周到地撸起了它的小肚皮。 小家伙一脸享受地眯着眼,甚至还舒服地发出呼噜声,“咕噜咕噜”地,叫人听得心花怒放。 谁能拒绝得了小猫的呼噜声呢? 然而没过多久,荆荷就察觉到手臂上有刺刺的感觉。 她挪开手一看,好家伙,这小家伙竟然爽得冒出了自己粉嫩的小尖椒! 这一幕恰好被李舟给撞见,荆荷急忙拿手遮住小胖喵的两粒毛蛋蛋,故作严肃地打趣它,“羞不羞啊,大庭广众的,快把你的小尖椒收好!” 然而小家伙并没有听荆荷的,甚至还主动扒拉上荆荷的胳膊,两只前爪轻轻地踩着奶,小屁股不停耸弄着,带着尖刺的小丁丁不停戳着荆荷的掌心。 之前还拿棉签爆人家菊花的荆荷,这下反倒被这受害猫“强奸”起了手臂。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只见小猫儿两只后爪蜷缩成拳状,随即便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低吼。 察觉到掌心一湿,荆荷心里“咯噔”猛跳了一下。 她急忙把手撤开,看着掌心里一摊乳白色浓浆无奈苦笑。 这算不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 【小剧场】 某一天,荆荷突然飘了,来到某人跟前谈论起当年她用棉签爆他菊花的趣事。 然后晚上,荆荷被压在男人身下,硕大狰狞的肉杵抵在她娇嫩的菊穴口。 “白天你说谁被爆菊来着,再说一遍?” ==== 作者有话说: P1:两粒硕大的毛栗子,什么,你想看真的猫蛋蛋?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P2:生无可恋喵.jpg -- 零陆贰你要不要顺便给它做个绝育? 这只小胖喵发情征兆这么严重,李舟看了直摇头。 “亲爱的,你要不要顺便给它做个绝育?” 此话一出,原本躺在诊台上飘飘欲仙的小胖喵瞬间清醒过来,立马夹紧那短粗的尾巴,护好自己的蛋蛋。 见荆荷没有表态,小家伙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可怜巴巴地喵喵叫着,那委屈的小奶音,真是把荆荷的心肝都叫化了。 “呃……它毕竟不是我的猫,擅自噶了别人家猫的蛋蛋,人家主人到时候不得赖我头上算账?” 瞧见荆荷这一副被收买的模样,李舟只能摇摇头,“你就惯着它吧。” 荆荷家里没收拾,暂时不适合养猫。 她本想把小家伙寄养在李舟这里几天,结果刚把它送进医院的“铁笼病房”,小家伙就开始喵喵叫个不停。 那叫声一个凄惨的,仿佛荆荷把它丢在这里,它就会变成没人要的小可怜。 荆荷被小猫儿的凄惨叫声给弄得一步叁回头,瞧他俩这样,李舟直接摆了摆手。 “算了,你还是把这家伙带回去吧,免得它留在这里,打扰我其他病患的正常休息。” 荆荷一听,掩饰不住欢喜,急忙将那小胖喵从笼子里捞了出来,找李舟借了一个航空箱,带着它回了家。 到家的第一件事,荆荷就是把自己的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这才将小胖喵从航空箱里放了出来。 来到陌生环境,小家伙并不像其他猫儿那样躲进角落里,而是跛着腿东走走西看看,时不时嗅一嗅,挠一挠,像是在确认领地一般。 荆荷咂了咂舌。 这小家伙还真不见外啊,这么快就把她的房间当自己地盘了? 然而荆荷的惊叹还未结束,就见那小胖喵翘起了它短粗的尾巴,将屁股朝着它刚刚不停嗅着的床脚柱子。 “不好!” 荆荷急忙想上前阻止,可刚跨出一步,就见那小东西将尿喷洒在了柱子上。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荆荷气急败坏拎着小胖喵的后颈皮,将它提溜了起来,“我为了好好接待你,费心费力地做卫生,你就是这么回馈你的救命恩人的?!” 这小东西一来她家就忙着做标记,要不要这么“反客为主”啊! 荆荷将小胖喵提到猫砂盆面前,“这里才是尿尿的地方,你要是再乱尿,信不信我真的把你蛋蛋噶了啊!” 这一招威胁还真管用,小家伙一听立马夹紧了尾巴,一副不敢造次的乖顺模样。 荆荷在擦床柱子时,忍不住捏紧了鼻子,“我的乖乖,你这尿骚味也太重了吧……” 将床柱子用湿毛巾擦了叁次才勉强去掉了那骚味,荆荷突然有些后悔拒绝了李舟的建议。 小胖喵儿大概是被她刚才凶狠的模样吓住了,此时缩在墙角,夹紧尾巴做猫。 “看来你的主人之前没好好教过你作为一只家猫的基本素养,既然你来到我这里,就要按我的规矩来,不然就是……”荆荷比了个剪刀手,“噶了你的猫蛋蛋!” “喵……”小胖喵委屈屈地叫了一声,没有被绷带缠绕的左前爪在地面上不停地挤压,做着踩奶的动作。 这一套卖萌连击使出来,荆荷哪儿还有什么气。 没办法,谁能抵抗得了小猫咪的卖萌呢? 当然是选择原谅它啦! 将第二天出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善,荆荷洗漱完就熄灯睡觉了。 睡之前她特意看了眼角落的猫窝,小东西似乎并没有睡在那里面,不知道躲去了哪儿。 荆荷只当是小猫不熟悉环境,没有太在意,很快便睡着了。 漆黑的房间里,一只“叁脚猫”放着女主人为它准备的猫窝不去睡,堂而皇之地蹦上了她的床。 寻着女人平稳的呼吸,小胖喵钻进了她的怀里。 小脑袋搁在她因呼吸而缓缓起伏的胸乳上,左前爪在那弹性十足的绵乳上推踩。 “喵……”轻轻咕哝了一声,小家伙这终于心满意足地闭眼,希望能和女主人进到同一个梦境。 -- Fⓤωēйωù.мⓔ 零陆叁你听得懂我的话? 荆荷睡到深夜,忽觉有什么重物压在她身上,叫她喘不过气来。 她睁开迷蒙的睡眼,伸手想去开台灯,却发现自己连动一下都困难。 漆黑的房间里,她什么都看不清,直到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她才勉强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 一只毛茸茸的巨兽。 黑暗里,它两只圆眼反射着微弱的月光,发出耀眼而诡异的晶莹,如黑夜里两颗耀眼的夜明珠。 它硕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一整张单人床,荆荷成了被它压在身下的小小玩具。 荆荷吓得屏住了呼吸,生怕会惊动了它,但那巨兽似乎早已发觉她醒了,故意压低了头颅,张开大口。 “不!”荆荷条件反射地闭上眼,以为自己要成为这巨兽的口中食、盘中餐。 可两秒过去,她以为的撕咬和疼痛并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脸上湿热滑腻的舔舐感。 巨兽的大舌在荆荷脸上舔了舔,舌上的细钩轻轻刮过她的脸颊。 它力道控制得很轻,似乎是不想让舌头上的倒刺伤到她,带着安抚与讨好的意味。 荆荷深呼吸了两口,确认这巨兽不是想要伤害她,定了定神,试图和它拉开距离。 然而这具庞然大物根本不许她从身下逃走,死死压住她的身子,发出了略带威胁的“呼呼”声。 “我……我不逃,我只是被你压得很难受……”荆荷下意识地开口,但想到身上的巨兽可能根本听不懂她的话语,有些无助地拿手推了推。ℝǒǔщēℕщǔ.dē(rouwenwu.de) 黑暗里,巨兽打量了荆荷几秒钟,然后稍稍挪开了一点,但粗壮的前肢依旧压住她的肩头,强势地不让她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荆荷意外于它的行为,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它的模样,“你……听得懂我的话?” 巨兽呼了一口气,再次张嘴舔了下荆荷的下巴作为回应。 摸不清它是否真的能通人性,荆荷伸手摸了摸压在她肩头上的毛绒大爪,“你能让我开下灯吗?太黑了,我很害怕……” 在听到荆荷的建议后,这个大东西迟疑了两秒,改用另一边的爪子压住荆荷后,自己伸出长臂碰到了床头的台灯开关。 房间被床头灯昏黄的亮光照亮,荆荷这才看清楚了这巨兽的模样。 这是一头雄伟健壮的雄狮,黑色浓密且蓬松的鬃毛从它的头颈一直覆盖了它整个前半身。 靠近脸部的鬃毛为金色,未被鬃毛覆盖的地方,浅金色的底毛上,带着黑色的毛尖,让它整个身子都带了一丝深色。 一双金色的圆眼不怒自威,眉头处有一对如勾玉般的棕色斑点,给它添了一分凶狠之气。 宽大的爪子能盖住荆荷整张小脸,布满利齿大嘴能一口闷掉她的小脑袋瓜。 面对这样的巨兽,荆荷吓得都不敢动,只有那因为恐惧而战栗的身子还在表达着她最真实的情绪。 察觉到荆荷的恐惧,巨兽呼了呼气,埋下头蹭着荆荷的脑袋,安抚性地舔了两下她的额头。 意识到它没有攻击性,荆荷放松了不少,伸出手来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大脑袋,得到了它一阵舒服的呼噜声。 就像一只大猫咪一样。 荆荷被雄狮的撒娇模样给安抚住,第一次撸这么大的猫,让她感觉到几分新奇。 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但只要它没有恶意,荆荷很享受这份撸猫的乐趣。 然而这份乐趣并没有持续太久,雄狮蹭着荆荷的脖颈时,突然伸出利爪勾起她的衣领。 在她还未来得及察觉之时,“嘶啦”一声,划破了她身上的布料。 ==== 作者有话说: 你们期待的兽型doi要来了(*/ω\*) -- 零陆肆当这一次猫玩具也无妨?(微h)【兽型 锋利而尖锐的指爪,能轻易切割开大型食草动物的坚韧毛皮,更不用说荆荷身上这单薄的布料了。 雄狮撕开这轻薄的睡衣犹如在撕一张脆弱的薄纸。 荆荷吓得以为雄狮想要攻击她,下意识地扭过身子想逃走。 她又犯了把后背露给掠食者的大错误。 雄狮一个猛扑将她压在了身下,两百公斤的庞然躯体,像巨石一般无法撼动。 荆荷连挣扎都做不了,趴在床上,已然成了雄狮怀下一块待宰的肥肉。 然而雄狮并没有做出更多的攻击举动,呼噜着,拿毛茸茸的脑袋不停蹭着荆荷,像一只在玩耍的大猫咪。 “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荆荷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她不清楚自己用来和小猫打交道的经验能否用在这种大猫身上。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惊慌,雄狮轻轻舔舐着她的脸颊安抚,另一边却毫不犹豫撕扯掉了荆荷身上所有的布料。 它拿脑袋蹭着荆荷,撒娇般的呼气声就在她耳边,似乎想以这种方式稳住她的情绪。 这一招确实管用,荆荷镇定了不少。 如果这只大猫只是想让她陪它玩玩,她舍己为“猫”,当这一次猫玩具也无妨。 毕竟她也反抗不了。 可直到她两腿被迫分开,有个热物抵在她私密处时,荆荷才意识到,雄狮可不是拿她当玩具。 “等、等——啊!”荆荷的话还没说完,那热物就毫不客气地闯入她的桃源秘境。 好在,猫科动物的那物都不怎么雄伟,进入时就像被插入一根笔杆一般,并没有多少不适。 和所有的猫科动物一样,雄狮的那物上布满了凸起的倒刺。 倒刺的刺尖是朝向阴茎根部的,如果只是挺入的话,并没有什么的刺痛感。 由于人与兽之间的尺寸不匹配,那些倒刺本伤不到她的,可在荆荷的挣扎之下,那些倒刺反倒扎进了她娇嫩的穴壁上。 “唔……”被那些倒刺教做人后,荆荷这下彻底不敢动了,呜咽了一声,乖乖趴在了雄狮身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只雄狮竟然处于发情状态下,而且还将她当做了交配对象! 察觉到荆荷变得乖顺,雄狮咕哝了一声,轻轻舔着她的脖颈。 似安抚,也似奖励。 可荆荷却并没有多少心思去思考雄狮的举动,人兽乱交的耻辱感叫她绷紧了身子,仿佛世界都快要坍塌了。 她的紧张感顺着她僵硬的身子悉数传达给了与她紧密相连的雄狮那里。 雄狮似痛苦又似委屈哼叫了一声,将带着倒刺的阴茎完全送入到荆荷体内后,转而耐心地舔舐她的后背。 起初荆荷以为这野兽只是无意识地做着本能的行为,直到她突然察觉到它的舌头似乎在她背后勾画着什么。 顺着它舌尖的触碰,荆荷发现它是在她背上写着字。 一个“乖”字。 荆荷惊愕地瞪大了眼,偏过头来,用余光打量身上的巨兽。 “你是听得懂我的话的,对吧?如果是的话,你就舔一下我的下巴。” 话音刚落,雄狮就毫不犹豫地埋首去舔了她的下巴。 这个角度比较刁钻,荆荷可以由此判定不是它误打误撞舔上的。 它确实是通人性的! 这个认知让荆荷看到了希望。 “你能不能放过我?咱们种类不同,就算……就算交配了也没有结果的!” -- 零陆伍野兽也可以接纳的程度了吗?(h) 虽然知道和一只发情的野兽讲道理是天方夜谭,但荆荷还是这么做了。 果不其然,雄狮似乎生气了,不满地呼噜一声,在荆荷背上“写”了个“不”字。 它的那物还牢牢插在荆荷体内,只有它动作幅度稍大一些,阴茎上的倒刺就会碰到荆荷娇嫩的肉壁上。 “你、你别激动……” 荆荷虽不清楚雄狮的具体生理构造,但她多少能从小猫的生理构造去推导。 它的那物上有着和家猫一样的凸起倒刺,而且还是等比例放大版…… 荆荷突然意识到,贸然让这野兽把它的家伙拔出来,真的不会伤到她吗? 想到那些坚硬的倒刺刮过她的腔内,荆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我、我和你的同类生理构造不一样,你的那东西……会伤着我的。” 荆荷还在试着和它讲道理,语气尽量放低放柔,希望能和这巨兽产生共情。 雄狮迟疑了一下,发出似痛苦又似委屈的哼哼声。 带着倒刺的阴茎自完全插入后就再也没有动弹过,荆荷突然意识到,雄狮似乎也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举动。 它在忍耐,忍着强烈的交配欲望,和本能做着对抗。 雄狮嗅着荆荷的脖颈,发出呼噜声,带着勾刺的舌头轻轻舔舐着,极尽温柔与讨好。 本能促使着它渴望交配,而人性却勾缠着它不想伤到身下的女人。 荆荷说的话它都明白,但事已至此,贸然拔出只会伤得她更厉害。 光是抗拒本能已经让它心力交瘁,僵持不动已是如今最好的选择。 在雄狮的舔舐之下,荆荷多少猜到在这个情况下让它拔出来有多么不现实,有些认命地大呼了一口气,“只要别弄疼我就行。” 这句话在雄狮听来无异于她默许了它的所作所为。 如果荆荷回头确认一下,她就能发现雄狮犀利的圆眼里透露着肉眼可见的欣喜。 这头庞然巨兽愈发热情地舔舐着荆荷敏感的脖颈,灵巧的舌能轻易舔到它自己的鼻子,对于如何掌控力度去挑逗身下的女人,它似乎早已驾轻就熟。 荆荷被雄狮舔得瑟缩起脖子,然而没有用,它的大爪强势地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逃开。 利用舌面上细小的倒刺,雄狮舔舐刮蹭着荆荷敏感的肩颈,引来她阵阵颤栗。 “唔,不……”荆荷抗拒地轻哼出声,然而刚一开口,那略带鼻音的哼声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雄狮在挑逗刺激着她,而且,它似乎很清楚她的敏感点在哪里。 这个认知让荆荷有些接受不了,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真的被这巨兽挑弄出了感觉。 她的阴道开始源源不断分泌淫液,让原本有些干涩的腔道内变得异常湿滑。 她的身体已经淫荡到对象是野兽也可以接纳的程度了吗? 察觉到荆荷情绪的低落,原本因为她变得湿润而窃喜不已的雄狮,一下子也失落起来。 它拿鼻子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察觉到她脸上的湿润后,将她溢出的泪悉数舔掉。 它确实想让她投入到交配中去,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抗拒他们的结合。 它知道,它的小母猫从始至终都不肯接受它。 向来骄傲无比的雄狮,哪怕遭遇人生低谷也未曾低下过头颅,却频频在它的配偶面前惨遭滑铁卢。 这对它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如果能开口说话,它真想此时乞求她一句:别再拒绝我了。 雄狮发出一阵痛苦的嘶鸣,强撑着意识,不被欲望给吞噬。 似是被它的情绪给感染,荆荷突然想通了,伸出手轻抚在它的大爪上,摸到了它掌心里略微厚实的肉垫。 肉垫虽厚,却并没有荆荷想象中的粗糙坚硬。 看来是个娇生惯养的大猫咪呢…… “我很怕疼。”荆荷轻轻挠了下它的肉垫,“你不可以弄疼我哦。” ==== 作者有话说: 补充一下大猫的生理知识。 1.猫科动物的蛋蛋可能很大,但丁丁却很小,狮子老虎的丁丁,大概就和各位姐妹用的唇膏一样的直径和长度。(只是膏体,不算唇膏盖子哦)真真的唇膏男!同比缩小在家猫身上,真的就是金针菇了……(bushi) 2.猫科动物的丁丁是圆锥形,即前面是尖的。 3.猫科动物的的丁丁上有上百根倒刺,狮虎的倒刺可达2cm,刺尖朝向丁丁根部,所以拔出来的时候超酸爽dei。 4.有文章说猫科动物的丁丁里有阴茎骨,但我查了下知网,中文文献里只有一篇写虎鞭的中药杂志期刊里写了虎鞭里有阴茎骨,但另一篇年代更久,描述更详细的中药材期刊里指出,X光片下并未发现阴茎骨,所以猫科动物的丁丁内是否含有阴茎骨,我暂时认为是没有的。(犬科动物的丁丁里是有阴茎骨的。) 5.猫科动物甚至还能自己控制丁丁的朝向:小便和标记时,丁丁朝向后;交配时,丁丁朝向前。(这就是为什么猫科动物标记领地的时候,只需要翘起尾巴就可以了,而狗必须抬起腿……) 6.我自己的一些猜想:猫科动物的阴茎体平时是整根缩在包皮里的,前面有提到猫科动物的丁丁是有倒刺的,那在不交配的时候,他们的丁丁不会扎到自己吗?我觉得,按照前面所给出的条件,可能有那么几种假设情况。 ①它们是可以将倒刺收起来的,类似和勃起一样的机制? ②倒刺不能收起,但平时丁丁缩在里面都不动,所以也不会扎人。就算露出来了,露出时也是不疼的,毕竟尖刺是朝向根部的。但要缩回去时,还是会痛上那么一回…… ③包皮很松,不怕被金针菇(划去)唇膏刮痛。 我觉得②的可能性会大一些。各位读者们有其他想法吗?(*/ω\*) -- Fⓤωēйωù.мⓔ 零陆陆想变大就变大,想变小 看见荆荷因动情而布满红霞的小脸,雄狮原本暗淡下去的眸子瞬间恢复了神采。 而比它眼神反应更加迅速的,是插在荆荷体内的那根凶狠的棍物。 充满倒刺的凶器突然膨胀起来,粗度与长度瞬间变大了数倍,一下子将荆荷湿滑的小穴给撑得满满当当。 硕大的巨物直接抵到了荆荷最深处,叫她心里猛地一颤,惊愕于雄狮突然的生理变化。 大猫的那物也能像人类一样变大那么多的?! 荆荷哪儿知道,把她压在身下的可不是一般的雄狮呢。 担心身下的女人被吓得挣扎,雄狮支起上半身,一只前爪压住她的肩头,埋首舔着她敏感的腰侧,让她放松。 对于它配偶的敏感点,雄狮早已烂熟于心,知道该如何挑逗她进入状态。 荆荷羞耻地将脸埋进床单里,只以为自己的动情原因是身子太过饥渴。 她断然想不到,自己早在几个月前就和这头雄狮有过水乳交融的负距离亲密接触——在它还是人类模样的时候。 小穴里的巨物不仅变大变粗,那生在柱身上的倒刺也因此被埋入皮肉之下,变成了一粒粒的小凸起,随着膨胀的阳物一起,直接刺激着与之紧密贴合的穴壁。 荆荷被那粗壮的巨物撑得不自禁缩了缩小穴,惹来了雄狮一阵舒爽的哈气声。ℝǒǔщēℕщǔ.dē(rouwenwu.de) 它的那物还在膨胀,荆荷抓紧床单,吓得声音都在颤,“你、你不能再变大了,我会受不住的!” 她轻轻夹紧小穴,笨拙地以为这样能阻止一头雄狮旺盛的生理表达,殊不知反而激得那物又胀大了一圈。 雄狮扯着愉悦的呼噜声,被荆荷这懵懂可爱的模样给逗乐。 以为它那根是金箍棒吗?想变大就变大,想变小就变小? 如果这是它能用意志控制的,它也不会忍得这么辛苦了。 荆荷刚刚的邀约瞬间点燃了雄狮的兴奋点。 欣慰与狂喜冲击着它的大脑,只那一时的疏忽,身上所有的气血仿佛都汇集到了它的下身,让它的性器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对于这种变化,雄狮很是欣慰地接受了,毕竟在人类的性观念中,雄伟的阳物能更好地取悦它的配偶。 瞧见荆荷羞涩地夹紧了它的肉棒,一张小脸上浮起陶醉,雄狮很是满意地抖了抖身上的鬃毛,再度变回了那个无往不利的王者。 看来它的配偶很满意它的尺寸。 雄狮再度埋首舔舐着荆荷光裸的后背,尝试轻轻抽动插在小穴里的硕大肉杵。 它还牢记着荆荷对它下的叮嘱,不可以弄疼她。 轻轻拔出一点,听到荆荷唔哝地哼了一声“嗯”,它紧张地停下动作,“呼”了一下,似在询问是否弄疼她了。 荆荷睁开因动情而水雾迷蒙的眸子,余光打量着身上这谨小慎微的庞然巨兽。 它是在担心她吗? 咽了口唾沫来滋润干哑的喉咙,荆荷拖长了娇媚的嗓音哼唧:“很舒服,继续……” 那些凸起在阴茎表面的小颗粒刮蹭着她娇嫩的小穴内壁,没有像倒刺扎入时的刺痛感,而是异常酥麻的、刺激的电流感。 仿佛小穴里的每一处褶皱都被它安抚到了。 仅仅是拔出那么一小点,就给荆荷带来了绝妙的刺激体验,要是完全抽插起来,那爽快的滋味可想而知。 得到荆荷的肯定,雄狮不再忍耐,放纵地将整根阴茎拔到小穴口。 这一猛抽,穴壁上软嫩的媚肉悉数被那一粒一粒的凸起刮蹭过,激得荆荷小穴里淫水大发。 不仅如此,她还意识到,雄狮的那物不但变粗变大,还变了形状。 那凶器最初在插入时前端是细小的,而此时,它胀大的龟头如鸭蛋大小,卡在她的小穴口,轻易滑出不得。 ==== 作者有话说: 对大猫们的兽型做了点私设修改,真正的大猫是不会有这种生理变化的。 毕竟,肉文嘛(*/ω\*)让男主粗长、让女主性福是作者的职业素养。 还是没舍得让小荷荷被狼牙棒猛扎。 -- Fⓤωēйωù.мⓔ 零陆柒你能让我翻个身吗?( 原本人兽交合的禁忌感就足以让荆荷羞涩难当了,雄狮拔出阴茎时还带出的一滩淫水更是让她羞得埋下了头。 她怎的就被一只野兽给肏出感觉来了? 看出荆荷的羞涩,雄狮拿鼻子轻碰着她的脸颊,带着黑色毛团的尾巴尖在她小腿肚上轻轻抚过,极尽讨好。 野兽的声带让它只能发出吼叫,无法用言语与它的配偶沟通,雄狮只好尽可能用肢体动作去安抚荆荷,让她更好地接纳自己。 荆荷自然察觉到了雄狮这些小动作里的讨好,犹豫了小半晌,她憋红了脸向它提议,“我不喜欢这个姿势……你能让我翻个身吗?” 雄狮沉默了。 它还记得,两个多月前,它的小母猫在说了这番话之后是如何向它虚与委蛇的。 勾起不愉快的记忆,雄狮连眼神也犀利了许多。 幸得荆荷碍于姿势而看不见它此时肃杀的神情,不然铁定吓个半死。 以为雄狮是在担忧她会逃走,荆荷正想说一句“我不会逃”,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了。 雄狮支起身子,留出足够宽敞的空隙供她活动。 荆荷翻了个身平躺下来,扭了扭有些酸麻的腰。 见雄狮一直瞪着自己,她有些不自在地说了一声“谢谢”。 荆荷从未见过鬃毛如此茂密,如此浓黑的狮子,这代表它正处于生命的巅峰时刻,在野外一定是统领整个狮群的狮王。 它的眸子炯炯有神,毛发光泽而蓬松,真是只漂亮的大猫咪。 荆荷打量着它,赞叹于它的美貌时,不经意瞄到了它下身那根直直指向她的硕大性器。ℝǒǔщēℕщǔ.dē(rouwenwu.de) 圆润的龟头像雁首,柱身上凸起的小颗粒上反射着晶莹水光,是那东西在她小穴里逞凶时带出来的淫水。 荆荷脸上再次冒起热度,羞得她拿手遮住了双眼。 她竟然在幻想再次被它插入时的感觉,简直是太淫荡了! 女人娇羞的模样叫雄狮把之前的恼怒一股脑给忘了个干干净净,尾尖带着毛球的长尾很是愉悦地在身子两侧左右甩动。 记吃不记打,雄狮完全没有汲取上次差点被这小母猫送进监狱的教训。 毕竟……处于发情状态下的它,就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大笨猫罢了。 没有什么能比它的配偶渴望与它交配更让它愉悦的事了。 雄狮再度匍匐下来,这次它控制着四肢支撑起身子,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在荆荷身上。 长尾轻轻缠住荆荷的一条小腿,有些急切地将她两腿分开,壮硕的阳物抵着那湿漉漉的玉门,一挺而入。 被紧致的小穴死死裹缠,雄狮爽喟地嘶吼出声,跨下不知疲惫地耸动起来。 荆荷被它肏得嘤咛哼唧,两只手不自禁抓住了雄狮茂盛的鬃毛,“太快了……轻、轻点……” 她被颠得声音都在颤抖,雄狮虽照顾着她的感受而放缓了动作,然而很快就又因兴奋而忘得一干二净。 荆荷只能牢牢抓住雄狮的鬃毛,两条小腿儿不自禁缠住它健硕的窄腰,嗯嗯哼哼地被它送入了高潮。 意识陷入短暂的空白,荆荷脑子里既没有羞耻也没有不堪,只是非常坦荡的爽快与舒适。 她伸出手抱住雄狮毛茸茸的脑袋,有模有样地学着它的动作蹭了蹭它的脑袋。 如此热切的回应让雄狮欣喜不已。 粗硕的肉棍在荆荷痉挛的腔道内跳动了两下,伴随着一声低沉的低吼,浊白的浓精如泄洪之势般注入到小穴深处,浇灌着她饥渴的花壶。 -- Fⓤωēйωù.мⓔ 零陆捌你不会是想让我替你生 当荷尔蒙从脑子里退却,激情被理智冲刷干净后,荆荷抱着身上的大猫咪,不知该如何是好。 它的那物还插在她小穴里,但已逐渐有疲软下去的趋势。 担心它阳具上的倒刺会再度冒出来把她给扎疼,荆荷推搡了一下雄狮,想让它先出去。 雄狮瞧出她的意思,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拔了出来。 仅仅交配一次是不足以怀上幼崽的,只是,现在让它的小母猫愿意主动交配比它强行增加交配次数要有效率的多。 毕竟它之前就用错了方法,如今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雄狮拔出后挪到床的另一边,乖觉地趴在边沿上,庞大的身躯仿佛轻轻一动就会摔下去。 荆荷知道它听得懂人话,沉默了少许后,给它挪出了一点空位,“过来点吧,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雄狮犹疑地揣着前爪,两只圆耳朵轻轻耷拉着,一副做了坏事怕被责骂的怂怂模样。 荆荷倒被它此时的样子给气笑了。 现在是知道她会生气了?之前强袭她的时候咋没想那么多呢? 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荆荷颇有几分秋后算账的气势,雄狮知道躲不过,只好乖乖挪到了她身边。 刚挪到一旁,还未趴稳,荆荷就伸出两只手不停地搓着它的大脑袋,将雄狮一头蓬松的鬃毛揉得七零八碎不说,还趁其不备时一把抱住它毛茸茸的脖子,将脸怼到了它面前。 雄狮勉强从凌乱的鬃毛中看到了荆荷气鼓鼓的小脸,为了让她解气,它屏住呼吸,心甘情愿地让她折腾自己,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怒意。ℝǒǔщēℕщǔ.dē(rouwenwu.de) 看出雄狮的刻意讨好,荆荷无奈地深呼了口气,拿鼻尖碰了碰它的大鼻头,表示了原谅。 没办法,她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哪怕这是一只大猫,对她撒撒娇卖卖萌装装可怜,她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你也是因为发情难受才不得不袭击我的吧?”荆荷红着脸替它想好了理由。 她知道小猫在发情时是特别难受的,大猫咪估计也是一样的吧? 这只狮子可能是找不到合适的母狮,所以才来袭击她…… “你是从哪家动物园跑出来的?这么大一只在外面走动都不会被抓回去吗?你不会是妖怪吧,毕竟你都能听懂我的话……”荆荷兀自猜测着,越想越离谱。 毕竟,一只成年雄狮深更半夜出现在她家里就已经够离谱了。 雄狮扯了声呼噜,摇了摇头,缓缓放低身子,让自己趴在床上的同时,荆荷也能躺得更舒服一些。 雄狮的鬃毛蓬松而茂密,把脸埋过去仿佛都能陷下去一般。 荆荷抱着它的脖子没撒手,人生第一次撸这么大的猫,说不新奇那是假的。 如果撇开之前两人的禁忌行为,她倒是挺享受撸猫的乐趣。 “这次就算了,我不计较你刚才对我做的事。但是,咱们毕竟种族不同,就算……交配了,也不会有小宝宝的。” 荆荷希望这只雄狮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毕竟她很清楚,她可招架不住一只野兽无穷无尽的精力。 “去找你的小母狮吧,然后和它们生一群小狮子。”荆荷脸上扯着姨母笑,抚了抚雄狮蓬松的鬃毛,自以为自己很大度。 殊不知在听到这话,雄狮直接板起了面孔,呼哧呼哧地喘着大气,明显的不高兴。 荆荷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它生气了,正要询问,雄狮又再度压了过来,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舔舐。 大概是太过生气,这次它力道掌握得比较差,舌面上的勾刺扎荆荷又痒又痛。 荆荷想推开它却又不能,只见雄狮舔过她的肚子,最后在她小腹处流连着,将毛茸茸的大脑袋搁在她小腹之上轻轻磨蹭。 意识到它想表达的意思,荆荷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不会是……想让我替你生吧?!” 雄狮扯了个呼噜,眨了眨那金色的眼睛,点头回应。 -- 零柒零莫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微h) 荆荷被这碰瓷雄狮给整懵了。 这家伙为了能赖上她,连后代都不要了? 莫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荆荷看向雄狮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怜悯。 原来在狮子的观念里也存在“性癖”这种东西吗? 不喜欢小母狮,喜欢人类? 荆荷真想送给这可怜孩子一句:繁衍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啊! 而雄狮自然不知道荆荷在脑子里是怎么编排它的,只见她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兀自以为她是接受了它的求偶。 这么多年来,只有荆荷让它有了发情的表现,在它看来,就已经认定荆荷是自己的配偶了。 再加上它在人类社会生活了这么久,思想多少被人类所影响,深知人类社会并不是茹毛饮血的大自然。 它会遵照人类的社会习俗,只宠爱它唯一的配偶。 至于后代…… 多试几次,总会有成功的那一天的。 毕竟,除了荆荷,它都没有想要和谁交配的欲望。 如果失去了荆荷,那才是妥妥的断子绝孙呢。 雄狮开心得像只大猫咪,不停舔着荆荷的脸颊、耳朵、脖颈,毫不掩饰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荆荷难以抵抗它这份热情,只好任由着它这样了。 罢了罢了,就当养了一只比较饥渴的大猫吧…… 荆荷以前也不是没有帮小公猫缓解发情征兆的经验,就是不知道用在大猫身上好不好使。 总之绝育是不可能了。 先不说有没有医院能提供雄狮绝育的手术了,就算有,这家伙这么聪明,还通人性,百分之百不会配合的。 说到聪明,荆荷突然一下子想到了猴儿。 猴儿就是个贼精明的小猫咪,荆荷曾几次想带它去绝育,都被它软硬兼施地躲了过去。 有一次荆荷想强硬地把它送上诊台,大概是知道要保不住自己的蛋蛋了,小猴儿一下子豁了出去,脑袋直往墙上磕,宁死也不当公公猫。 荆荷和李舟见它反抗得如此激烈,推测就算强行给它绝了育,它也会因此抑郁而死。 为了保住猴儿的小命,两人最后还是放弃了给它做绝育手术的念头…… 胸前突然传来的刺痛把荆荷从回忆里拉了出来,她“嘶”了一声,有些气恼地垂下视线。 刚把目光投过去,就和雄狮那犀利的金色眸子给对上了。 那眼神无声里透着警告,就像一名宣示主权的丈夫,在告诉他不忠的妻子:不许想别的男人。 荆荷打了个寒颤,可很快就意识到这雄狮不过是碰她的瓷而已,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对她叫嚣起来了? 然而只要对上雄狮的视线,她心里就莫名地发怂,完全没有平时的硬气,对这大家伙敢怒不敢言。 雄狮轻哼了一声,算是原谅了荆荷的漫不经心。 它舔着她娇嫩的乳尖,大舌上的细小倒刺刮蹭着敏感的乳首,将那粉嫩的樱果舔得耸立而起。 双腿被迫再次打开,意识到雄狮想再次交配,荆荷惊慌地伸手去推搡它的大脑袋。 “不、不行……”她脸上再度漫起红霞,软绵无力的小手更像是欲迎还拒。 雄狮呼出的热气扑洒在荆荷的掌心,它卷起舌尖在她软糯的小手心里舔了舔,讨好意味十足。 荆荷仅仅犹豫了那么半秒钟,雄狮就挺着粗壮的性器插入了她湿漉漉的小穴中。 小穴里还残留着前一次交配时射入的精液,与荆荷的淫水混合在一起,给入侵者提供着润滑的作用。 舒爽地低吼了一声,雄狮再度埋首吸吮起荆荷粉嫩的乳尖,甚至还十分享受地闭眼,吸得啧啧有声。 荆荷羞红了脸,总感觉这雄狮可能不仅仅是通人性那么简单。 这挑逗的手法,简直和人类有得一拼啊! -- ρò㈠8.àsιà 零柒壹 不会是从窗户跳下去 听到身下的女人发出娇媚的嗯哼,雄狮心情大好,有着厚实肉垫的大掌有节奏地轻轻在那双峰上挤压。 敏感的肉垫在同样娇嫩的胸乳上左推右搡,掀起一层层乳浪。 雄狮发出舒适的呼噜声,做着所有猫科动物用于表达欢喜的动作。 踩奶。 那巧克力色的肉垫软软糯糯,压在比之更为娇嫩的乳肉上,如软糖碰到了布丁,一个Q弹,一个细滑。 一时间,房间里尽是大猫愉悦的呼噜声,滋滋作响的吮吸声,以及肉棒抽插小穴的噗嗤水声。 淫糜的声响让荆荷羞得想昏死过去,她闭上眼想逃避,却到被乳尖上一记刺痛给激得睁开了眼。 眼前是被阳光照得发白的天花板,荆荷怔楞了两下,花了三秒钟意识到已经是白天了。 她垂下视线,发现身上的睡衣完好无损,还是她昨晚入睡前的那一套。 所以刚刚发生的……都是梦? 荆荷惹了大红脸,没想到自己竟然做了个和野兽交合的淫梦! 她到底是有多饥渴啊?! 还没来得及害羞,察觉到乳尖被什么粗糙的东西刮蹭着,荆荷这才发现那个让她从睡梦中惊醒的刺痛到底是什么。 只见那金渐层小胖喵儿正趴在她怀里,圆脑袋将她胸前的衣扣给拱散之后,毫不客气地伸进头去吸吮着她的乳尖。 这小胖猫舒服地闭着眼,一边吸,一边踩奶,脸上还扯憨厚的傻笑,好似做着什么美梦,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咕噜声。 荆荷就说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敢情全是这小色猫给折腾的! 正要将这小色猫给提溜起来好好教训一顿,谁知这小东西突然哆嗦了一下,发出一声愉悦地低吼,在荆荷的睡衣上留下了一滩乳白色的粘稠“标记”。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 整个早晨都在兵荒马乱中结束,荆荷收拾好出门摆摊用的东西,离开前指着角落里的三脚胖喵儿警告。 “我回来要是发现你拆了我的家,你就等着割蛋蛋吧!” 小胖喵委屈地“喵呜”了一声,还因早上被荆荷突然打屁屁的事心有余悸。 它正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呢,结果才爽完没几秒,就被荆荷一巴掌给拍醒了。 不就是在她衣服上留了点标记嘛,她整个人都是它的了,一件衣服,至于么…… 小胖喵缩在角落里,弱小,可怜又无助,但下次还敢。 ** 今天出摊销量不佳,好在荆荷控制了成本,赶在天黑的时候把东西都卖了出去。 回到家时荆荷意外发现,小胖喵虽没有拆她的家,但似乎也太干净了点? 猫砂盆干净得都没有动过,这也太反常了。 荆荷四处搜查着,以为小胖猫偷偷拉在了她不知道的角落,可将整个屋子翻遍之后,除了找到几撮猫毛外,没有任何脏乱的地方。 猫粮没有吃,猫沙没有用,这小家伙一天都干啥了? 荆荷正准备去厕所洗把脸,刚一推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一股刺激性气味给熏得差点睁不开眼。 捂住口鼻,荆荷低头就在坐便器里找到了臭味的源头。 以她多年铲屎经验来看,那个形状和剂量,是猫便便无误了。 荆荷急忙摁下冲水键,把这团秽物给放归下水道,顺便打开换气扇,开门通风。 十月的榕城,天气依旧炎热,这发酵了一整天的猫便便简直堪比化学武器。 荆荷气得满屋子找小猫。 给它准备好的猫砂盆不用,跑厕所里来放肆是怎么回事? 真是大意了,荆荷没想到那小胖喵竟然还会开门。 她早上出门时因为太着急,忘了把自己房间门反锁。 可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小猫身影时,荆荷又慌了。 阳台的窗户没有封窗,小猫又没有绝育,它不会是从窗户跳下去了吧! -- ρò㈠8.àsιà 零柒贰-零柒叁 怎么差别会 这下可急坏了荆荷。 “小猫咪不吃东西可不行,伤口好不了的!” 荆荷拾起一粒猫干粮递到它面前,结果小胖喵连闻都不闻一下,大写的嫌弃。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你好歹和橘猫是一个色儿的,都长那么胖,怎么差别会这么大呢!” 在流浪猫救助中,荆荷还很少碰到挑食的小猫咪。 毕竟那些流浪猫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基本荆荷投喂什么,它们就吃什么。 想到这只金渐层可能是从原主人家跑出来的,在吃食方面很挑剔,荆荷忍了,起身去厨房煮了一块鸡胸肉,一个白鸡蛋。 完事还贴心地为它撕成肉条、掰成蛋碎,如上供一般摆到猫主子面前。 “陛下,您看这样合适吗?”荆荷脸上笑嘻嘻,嘴里牙痒痒。 小胖喵儿嗅了嗅,这才开了尊口,吧嗒吧嗒吃了起来。 看见这小胖喵终于肯吃东西,荆荷流下了老母亲的辛酸泪。 “又黄又色(涩)还挑嘴,你以后就叫菠萝吧!” ==== 【小剧场】 荆荷某天突然看见楼下在卖菠萝,无意中脱口而出一句:“突然想吃菠萝了。” 晚上睡觉时,某男不请自来地爬上了她的床。 荆荷:“???” 某男(脸不红心不跳):“不是你说想吃我的吗?” 零柒叁 你把电脑给我吧。 看着菠萝挑挑剔剔小口小口地将肉和蛋都吃完,荆荷才完全松了口气。 小家伙似乎对自己叫“菠萝”这个名字比较不满,刚吃完就开始骂骂咧咧地口吐芬芳。 只可惜,它只会喵喵叫,荆荷名正言顺地表示“听不懂”,端起小碗去厨房收拾残局。 这时,荆荷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之后才发现是房东大婶。 几番对话下来得知,原来是大婶想让她帮个忙,去阡玉瑾房间把他的笔记本电脑送去医院。 荆荷看了眼时间,天色有些晚,她并不想出门。 于是大婶就搬出“阡玉瑾是网络写手,断更就等于没饭吃”的说辞,又说自己多么多么忙,来不了,希望荆荷能发发善心。 十六岁就开始独立的荆荷知道出来讨生活的不容易,想着两人是室友,以后多得是需要互相照顾的时候,帮人等于帮自己。 敌不过房东大婶的不烂之舌,荆荷最后还是答应跑这个腿。 阡玉琛病倒时他的房门并没有上锁,荆荷轻而易举就进了他的房间。 出乎她意料的是,里面竟意外地整洁干净,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邋遢或宅男臭。 毕竟这人昼伏夜出,还不善与人交际,荆荷自然而然地给他贴上了许多不好的标签。 现在看来,倒是她乱给人家扣帽子了。 荆荷为自己的偏见默默在心里给阡玉瑾道了个歉。 快速收拾好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荆荷回自己卧室叮嘱菠萝:“我去一趟医院,你乖乖看家哦。猫砂盆我给你换了新的,不许再乱拉了,知道吗!” 抚了抚胖喵头,荆荷便离开了,这次倒是留心将所有门窗都好好反锁,免得小胖喵再次越狱。 ** 抵达天宜医院已是晚上八点,荆荷询问了住院部的护士站,却被告知并没有一个叫“阡玉瑾”的患者入住。 奇怪,难道是用了他哥的私人关系,所以没有登记入院? 荆荷又报了阡玉琛的名字,这次却得了护士小姐一个怜悯的眼神。 “阡医生的话,今晚确实是值班的,女士若是有事,可以去五楼的5013号办公室找他。” 得到了阡玉琛的所在位置,荆荷感激地道了声谢,正转过身往电梯方向走,就听到身后的两名护士在小声嘀咕。 “阡医生真辛苦,每天这么多场手术,还要忙着应付这些烂桃花……” “毕竟是阡医生嘛……别说外面的人了,就连咱们天宜内部都有一堆人盯着他呢。上至五六十岁的专家教授,下至刚入院实习的小护士,不分男女老少,谁不垂涎阡医生的美色?” 两名护士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荆荷没走远,不过荆荷也并不在意她们说的内容,更没有把她们说的“烂桃花”联想到自己身上。 她记得阡玉琛确实长得挺好看的,年纪轻轻就是副主任医师了。 有才有貌的男人,不招蜂引蝶也说不过去吧。 荆荷只当那两个护士是在日常八卦,顺便替阡玉瑾有这样一名出色的哥哥而同情了一把。 想来他估计是压力太大才不和哥哥一起住的? 荆荷东想西想,来到5013号房门前时留意了下外面的值班表,嗯,没找错。 轻轻叩响房门,听到一声干净利索的“请进”后,荆荷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阡玉琛好像在埋头看什么资料,就算有人进来也不曾分一点视线过来。 为了早完工早撤退,荆荷无奈只好出声打扰:“阡医生?我是来给阡玉瑾送笔记本电脑的,他在您这儿吗?” 阡玉琛的注意力被打断,抬起头来时,金边眼镜后的那双凤眸好似带着不耐烦。 “小瑾在休息,你把电脑给我吧。” -- ρò㈠8.àsιà 零柒肆 你身上有猫毛。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阡玉瑾的这位哥哥了,但荆荷总觉得阡玉琛好像很不待见她? 罢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交际,早点给了交差就行。 如履薄冰地上前,荆荷卸下背包往桌上一搁,好腾出双手去拉拉链。 她埋着头,没发现阡玉琛蹙紧了眉头,一双凤眸直瞪着她放在桌上的背包。 “喏,笔记本和充电线都在这里了。” 荆荷两手捧着笔记本递上,阡玉琛却没有立马伸手去接。 只见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白手绢铺在手心里,垫着手绢才肯去接住电脑,完事后很是冷淡地回了一声“谢谢”。 荆荷抿了抿唇,一时有些尴尬。 她自我安慰地想,人家是医生,可能只是比较注意卫生而已,并不是对她有什么成见。 毕竟现在疫情还未完全过去,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阡玉琛接过电脑后用手绢小心擦拭着外壳,又拿出消毒湿巾快速擦洗,那过分仔细的模样让荆荷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有洁癖。 见任务完成,荆荷也不想多待,正要出声离开,阡玉琛却先开了口。 “你有养猫?” 他的声音微哑中带着悦耳的颤,天然的气泡音。 荆荷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男人又一次抢先作了回答,“你身上有猫毛。”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说着,将手里用过的消毒湿巾打开,展示给荆荷看,“有些还沾到了电脑上。” “啊……对不起!我来的时候太匆忙,一时没注意……” 这下荆荷更加确定这男人是有洁癖了,红着脸一个劲儿地道歉。 还好对方似乎并不怎么介意地样子,轻轻笑了一声,“别这么拘谨,你是小瑾的室友对吧?有些事关于小瑾的我想请教一下你,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这还是荆荷头一次看到阡玉琛的笑容。 这下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楼下的护士们会说不论男女老少都在惦记着阡玉琛的美色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那种笑起来能俘获众生的盛世美颜。 那凤眸眼尾带勾,不笑时已有三分惑意,笑起来那简直就是勾魂摄魄。 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荆荷急忙定了定神,努力扯了个社交笑容,“好的。” 小心落座在办公桌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和一个美男遥看相望,荆荷多少有些不自在。 为了打破尴尬,她自己先挑起了话题,“阡玉瑾他没事吧?听他自己说他这是老毛病了……” “嗯,多谢荆小姐及时把小瑾送过来,他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瞧出男人并不想过多透露阡玉瑾的病情,荆荷也没再开口,把发问的机会留给了对面。 “荆小姐,我想问一下小瑾这段时间是怎么生活的,您有留意吗?” 荆荷耸了耸肩,回了个抱歉的笑容,“他都是晚上工作,白天休息,我们几乎没有碰面的时候,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得到这个回答,阡玉琛差点没能憋住冷笑。 果然和他想的没差,就他弟弟这个德性,怕是再过八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配的那一天。 还是得靠他出马才行啊。 推了推金边眼镜,阡玉琛轻轻勾了下唇角,“小瑾生性孤僻,不善与人交际,而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兄弟俩暂时不能住一起,没能及时照顾到他是我做哥哥的失职。” “都说出门靠朋友,这次多亏了荆小姐的帮助,小瑾才能平安无恙,请容我再向你表示一声感谢。” ==== 作者有话说: 大猫咪们对于争取交配权:秋大大是霸王硬上弓,阿正正是有预谋的直球,大阡大概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了(*/ω\*) -- ρò㈠8.àsιà 零柒伍 他们的交合只是野合 阡玉琛将他们兄弟俩为何暂时不能住一起的原因告知了荆荷,连他们兄弟有心灵感应一事也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荆荷只觉得惊讶,没想到这两位不仅是亲兄弟,竟然还是双胞胎?! 看着面前的绝世美男,荆荷意识到自己对阡玉瑾的印象只保留在那黝黑的古铜色皮肤上了。 其实阡玉瑾的样貌也是不俗的,只是他气势较弱,性子比较阴沉,再加上肤色偏黑,自然而然就让人忽视掉了他外观的优点。 他虽没有哥哥那双一笑倾城的凤眸,但他腼腆微笑时的模样透着单纯,带着点和他年纪不符的天真与可爱。 “原来是这样啊……”荆荷点头附和了一声,觉得事情可能不止是“请教”这么简单了。 人家把这么私密的事告诉她了,肯定还有其他大事要说吧? 然而阡玉琛却并没有如荆荷所想的那般拜托她偶尔照顾一下有社交障碍的弟弟,反而看了眼时间,再次表示感谢之后,提醒荆荷该早点回家了。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突如其来的送客让荆荷有些始料未及,脑袋里突然冒出俩字:就这? 不过,别人都没说什么,荆荷自然也不会主动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荆荷起身告辞,阡玉琛却也跟着站了起来:“天色不早了,你一个女生等车不安全,我送送你吧。” 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是好意,但荆荷还是下意识地就选择了拒绝。 “不了,阡医生好像挺忙的,就不麻烦你上下跑了。我来之前有给男朋友联系过,他估计也快到医院了。” 听出荆荷话语里的警戒,阡玉琛也没有过分强求,点点头目送了她离开。 荆荷一走,男人就收敛了笑容,拿着笔记本电脑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明明是值班时间,哥哥竟然突然回来,趴在单人床上休息的大黑豹机灵地抬起头来,一条细长的黑尾在身上轻轻拂动。 “有两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阡玉琛随手将笔记本电脑往茶几上一搁,坐到了沙发上。 不出阡玉瑾所料,向来视工作如生命的工作狂哥哥突然翘班回来,那一定是某个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出现了转机。 例如:交配。 黑豹甩了两下黑尾,示意想先听坏消息。 先悲后喜,至少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落差。 就猜到它会这么选,阡玉琛冷哼了一声,背靠着沙发靠背,两手环胸,笔直的双腿轻轻交叠,“她有男朋友了。” 这话一出,黑豹立马沮丧地咕哝了一声,趴在床上,两只圆耳委委屈屈地耷拉着。 它多少也猜到了,那个女人身上有新的雄性气味,一定是有了新配偶。 她出去玩了三天,想必天天都在和配偶交配吧。 说不定已经怀上幼崽了。 黑豹的负面情绪悉数传到了阡玉琛这里,男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额头上有青筋轻微凸起。 和一只发情的野兽有着心灵感应真是个超级糟糕的体验。 每隔数秒就能感受到对方不受控制的奔腾欲望,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也起了反应,仿佛自己也是只受欲望和本能控制的野兽一般。 摘掉金边眼镜,阡玉琛摁了摁山根,为了让自己的脑子能安静一点,他决定提前把好消息告诉对面的黑豹。 “她身上的雄性气味变淡了,说明这几天她都没有再和那个雄性有过接触。所以,她的那个‘男朋友’还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配偶,他们的交合只是野合罢了。” -- ρò㈠8.àsιà 零柒陆 我们有竞争者了。 一分钟内,黑豹瞬间体验了所谓人生的大起大落。 那个女人还没有正式配偶,那它就还有机会。 黑豹激动地发出愉悦的呼噜声,甚至两只前爪在床上踩起了奶,活脱脱成了一只大黑猫。 “别高兴得太早。”得以一时清净的阡玉琛提醒道,“别忘了还有一个坏消息。” 一句话就让黑豹踩奶的前爪给僵在了原地。 阡玉琛也没过分吊胃口,直接继续说道:“她养了一只猫,你知道吗?” 黑豹眨了眨眼,然后摇了摇头,同时表示不解。 养猫能是什么坏消息? 阡玉琛有些庆幸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人类社会,他这个傻弟弟若是还生存在野兽的世界,恐怕早就被自然淘汰了。 “她的那只猫不一般,说不定跟我们是一样的来头,一样的目的。” 被这样点明之后,黑豹终于警觉起来,湛蓝的眸子里带着雄性的占有欲。 “不错,说不定除了我们俩以外,还有其他野兽也有了化形成人的能力,并且就在她身边……我们有竞争者了。” 阡玉琛将刚想看更多文请加才和荆荷交流时发现的线索告知了弟弟。 他原以为这个怂蛋在得知这些消息后会再度变得畏畏缩缩,踌躇不前,谁知这家伙竟一下子皱紧了眉头,呲起了獠牙,一副战意十足的模样。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有意思,因为交配欲望而萌生出了占有欲和竞争意识吗? 阡玉琛突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说不定能借机好好锻炼一下他这个怂货弟弟。 一双凤眼虚得像狐狸,阡玉琛轻声哼笑,悄悄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 荆荷来到公交车站,计算了下换乘的时间,应该能赶得上末班车。 在与阡玉琛交谈的那十多分钟里,荆荷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自在。 虽然阡医生表现得十分和蔼可亲,可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下意识地想逃离。 叹了口气,荆荷希望只是自己杞人忧天,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眼微信。 她口中所说的“男朋友”自然是指邢正,只不过她并没有在出门前做什么通知,只不过是随口说出来搪塞阡玉琛罢了。 和邢正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们从明华山回来的第二天晚上。 这个冷战来得莫名其妙,又进行得这么彻底。 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荆荷想了想,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想和他好好谈清楚。 她比邢正大两岁,她可以理解对方还年轻,缺乏恋爱经验。 作为稍年长的那一方,荆荷并不介意多主动一点。 然而语音拨出去直到自动挂断也无人接听时,荆荷沉默了。 罢了,看样子对方应该是有了自己的选择。 对于这段短暂的关系,荆荷并没有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 毕竟她什么损失也没有,白嫖了个盘正条顺的大男孩,还享受了一整晚体验不错的性爱。 只是……没能发展成长久的恋爱关系,实在有些可惜。 荆荷回到家时快十点了,检查了下猫砂盆,见小东西有好好埋猫砂,感动得差点又要落下两行老泪。 果然,小猫咪比臭男人要让人愉悦多了。 小猫咪能让她心甘情愿地铲屎,臭男人比得上吗? 整理完猫砂盆,荆荷早早就洗漱上床。 明天不想出摊,也就不用准备材料,好好睡个美容觉。 刚熄了灯,察觉到床脚有个重物蹦了上来,荆荷轻笑一声,拍了拍枕头边。 “过来吧,不许闹,不许在床上拉臭臭哦!” 小胖猫回了一声软软的“喵”,乖乖躺在了荆荷身旁,同枕而眠。 -- ρò㈠8.àsιà 零柒柒 想她~ 邢正从排练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 今天是C.A.T新歌完成后第一次全员排练,大家都很兴奋,一直排练到很晚才散场。 拿起手机查看时,微信上的消息提示让邢正愣了一下。 荆荷曾找过他,不过那时他正在忙着排练,手机被设置成了静音。 犹豫了再三,邢正还是没能做出回复,熄掉屏幕,上了一辆出租车。 邢正在榕城租有一间小公寓,不大,够他一人住宿即可。 他老家宜城的房子早在全家出国时就被父母卖掉了,他独自一人回到国内没有去处,只好在这沿海的榕城四处奔波讨生活。 起初他在酒吧驻唱只能勉强挣点生活费,被毛峰相中之后才逐渐有点起色。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小公寓里的摆设并不多,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台几乎搜不到几个电视台的老旧电视机。 邢正的生活在遇到荆荷以前十分单调,要么是在排练室练歌,要么是在家里睡觉。 遇到荆荷之后还多出那么一项:想她。 想她做的食物,想她每天为生活奔波的笑脸,以及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占有。 是荆荷提醒了他,在成为一名人类之前,他曾经也还是一只野兽。 他占据了这副名为“邢正”的身躯,代替他活到了现在。 如今,野兽的本能与欲望被唤醒,邢正在人与兽的意念冲突中做着艰难的平衡。 本能告诉他应该不计一切去占有他的配偶,而人类的各种规则却将他束缚在了名为“道德”的耻辱柱上。 那天泡完温泉后,邢正收拾的动作比荆荷快,于是先于她在温泉馆出口等待。 也就是那时,曾对他们指指点点的那位女游客突然来到他跟前,向他发出警告。 “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个骗子,她曾经在我们酒店玩仙人跳,没骗到钱就把人家送进了警局。” 见邢正并不把这当回事,那女游客也没再多说,“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提醒你多长个心眼而已,别到时候被骗得裤衩都没了。” 邢正没有将女游客的话放在心上,当晚就和荆荷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 他交配成功了,只要按照这个节奏和步调在整个发情期里持续交配,他的配偶就能怀上他的幼崽。 邢正本打算那几天都和荆荷待在一起,甚至希望能住到荆荷家里去,然而早上醒来荆荷就把他的美梦给敲碎了。 她并不想生下他的幼崽,他们只是野合而已。 这意味着她并不想当他的配偶,他被拒绝了。 邢正有种被欺骗的挫败感,哪怕他知道荆荷的要求在人类的交往过程中是再正常不过的合理诉求,可他依旧无法钻出这个牛角尖。 猫科动物多疑的天性占据了他的理智高地,邢正甚至怀疑荆荷可能一开始就只是想玩玩他罢了。 正如那名女游客曾告诫过他的那般。 然而今晚看到荆荷的语音请求提示,之前的多疑与猜忌又被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给渐渐替代,让他又犹豫了起来。 邢正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望着手机屏幕发呆,直到终于鼓起勇气发出一句“姐姐”的时候,回复他的只有一个刺眼的小红点,以及一句冰冷的“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 -- ρò㈠8.àsιà 零柒捌 谈恋爱为什么不能像 荆荷在熟睡中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在舔自己的脸蛋。 她拿手挥了挥,触碰到某个毛茸茸的东西,下意识地咕哝了一声:“菠萝,别闹……不听话就噶你蛋蛋哦……” 这话确实好使,对面瞬间就消停了,可没过多久又故态复萌。 荆荷深呼了口气,无奈睁开眼,结果发现近在眼前的并非那可爱的小胖猫,而是一只硕大勇健的黑鬃雄狮。 雄狮见她终于睁开了眼,非常热情地拿脑袋去蹭她,荆荷抵挡不住,只能乖乖迎合。 “是你吗?上次的……”话说到一半,荆荷就把自己给说羞了。 她不仅在梦里和一只雄狮交合,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梦到它。 雄狮欢喜地呼着气,以此回答荆荷的问题。 “所以说,现在依然是……梦?”荆荷张望四周,好奇着梦境与现实的差异,“既然是梦,为什么你不能开口说话呢?” 雄狮摇了摇头,似乎自己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唉,你不会是在哪个山头上偷偷修炼的大仙吧?”荆荷脑洞大开地猜测着,不然她解释不了连续两晚梦到同一只狮子是个什么原理。 不过,既然是在梦里,那做什么应该都没问题吧? 这个念头蠢蠢欲动之时,荆荷主动抱住了雄狮的脖子,非常享受地将脸埋进它毛茸茸的鬃毛里。 雄狮诧异于她的主动,有些懵逼地愣了两秒。 毕竟上次他们亲热时,这小女人可是抗拒得很呢。 但很快它就明白过来了。 她是因为知道了这是梦,才变得如此大胆。 荆荷轻轻嗅着雄狮的鬃毛,它身上并没有野生动物的体臭,反而带着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麝香。 忍不住大吸了一口,荆荷惬意地抱着雄狮的脑袋揉来揉去,搓着它毛茸茸的大圆耳朵。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随随便便吸大猫,不枉梦境走一遭啊。 对于荆荷的亲近,雄狮自然是很享受的,长尾巴愉悦地在它肌肉结实的身躯上扫来扫去。 它今天格外安分,倒是让荆荷有些好奇。 “你……发情期结束了?”她抬起头来打量雄狮,却得到了对方一阵摇头。 “那你怎么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荆荷急忙红着脸把话咽了回去。 这话说出口不就显得她多么期望和它交配了吗? 赶紧把嘴闭上,荆荷再度羞怯地将脸深深埋进雄狮的鬃毛里,企图不被它发现自己的失态。 聪明的雄狮哪能察觉不到她的意思?勾了勾唇角,咧出一个自满的笑。 它的配偶竟然有在想交配的事,这足以让它开心一整天。 雄狮侧着脑袋,柔情蜜意地蹭着荆荷,喉咙里净是舒适的呼噜声。 只可惜这是在梦里,就算交配也不可能有幼崽。 它是个目的性很强的家伙。 既然在梦里无法达成它的目的,它自然不会做败坏自己在配偶心中好感的事。 忽然,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在轻轻啜泣,雄狮一下子慌张起来,以为是自己哪里又惹她不高兴了。 它笨拙地舔着荆荷的耳朵、脸颊,以此安抚着她的情绪,好半晌才听到她鼻音嗡嗡地感叹了一句: “为什么谈恋爱就不能像撸猫这样简简单单没有烦恼呢?” 不论是大猫还是小猫,只要撸着它们毛茸茸的身子,听着它们舒适的呼噜声,荆荷都有一种灵魂被洗涤了的满足感。 如果是跟猫猫谈恋爱,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荆荷脑子里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恍惚间好像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安慰她: “那就和我谈吧。” ==== 【小剧场】 直到弄清楚和自己谈恋爱的一堆臭男人都是大猫之后,荆荷突然顿悟:原来不论是人还是猫,谈起恋爱来都是那么的难啊!TWT -- ρò㈠8.àsιà 零柒玖 荆荷在听到那句安慰后,梦境变得迷迷糊糊,记不太真切了。 依稀只记得自己被那个声音抚平了焦虑,睡得很踏实。 只是早上醒来时眼睛却有些肿。 明明提前睡了个早觉,却并没有让自己觉得轻松多少。 回想梦里自己抱着雄狮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荆荷感叹原来她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梦里大哭了一场,荆荷总算想明白了,人生苦短,还是赚钱养猫最实在。 白天赚钱撸小猫,晚上梦里撸大猫,有这日子,干嘛找一个臭男人来跟自己闹不痛快? 荆荷决定了,要一心一意把钱赚,等攒够了钱,就重开她的流浪猫救助基地。 在救助基地能完全自给自足以前,她都不打算将精力浪费在别的事情上了。 臭男人只会影响她撸猫的速度! ** 天气逐渐转凉,荆荷盘算着将自己的冰粉摊改成早餐摊,在经过两天缜密的规划和市场调研之后,荆荷的早餐摊就这样敲定了。 有了之前卖冰粉的经验,早餐摊第一天的营业额比荆荷预料的还要好。 待早高峰过去,荆荷摊子上的两个保温桶也快见底了,准备收拾收拾回家休息,就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上前询问。 “还剩了点什么?”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正忙着收摊的荆荷愣了一下,抬头就对上一双好看的凤眼。 “阡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荆荷诧异地看了眼时间,快上午十点了。 天宜医院离这里坐车也要十多分钟吧,他不上班的? “我家就在你身后的这个小区……”阡玉琛指着不远处,笑着扯了下嘴角,声音里带着疲惫,“昨天加班赶了四场手术,终于得空回来睡一觉。” 平时他都是直接在医院休息的,现在碍于阡玉瑾在医院,为了和弟弟保持距离以求得到充足的睡眠,他不得不回家补眠。 荆荷心领神会,猜到了可能和他们兄弟俩的心灵感应有关,理解地点点头,“我这里只有馒头了,你要不要去别家看看?” 好东西都已卖空,荆荷见阡玉琛眼睛里都有血丝,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吃这些。 然而男人只是短暂地蹙了蹙眉,很快又舒展开,冲着荆荷笑了笑,“没事,就拿两个馒头吧。” 还没等荆荷开口拒绝,阡玉琛就主动扫了摊上的二维码付款。 既然如此,荆荷只好拣了两个卖相最好,且还热乎着的馒头装进打包袋里,递给了阡玉琛。 在递出去的那一刻,她有好奇过,对面这位有洁癖的医生竟然会选择吃路边摊? 不应该是一脸嫌弃,捂着口鼻赶紧离开吗? 果不其然,男人先从裤口袋里掏出白手绢放置于掌心,隔着手绢才肯伸手接过打包袋。 虽然知道对方可能只是太过爱干净,并不是故意针对她,但荆荷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总感觉这男人是在嫌弃她脏。 荆荷虽然压住了火气,但仍是憋不住吐槽,“阡医生,你其实不用勉强的。” 男人疑惑地看着她,似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荆荷继续一边收摊,一边回答,语气里带着一丝阴阳怪气,“你人长得那么好看,可惜笑起来特别假,还是别勉强了。” 在与阡玉琛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里,荆荷总会莫名其妙感觉不自在。 直到刚才她才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是笑。 这个男人虽样貌俊逸如仙,笑起来能让这世间一切花朵黯然失色,可那笑容里却叫人读不出一丝笑意。 虚假的,空洞的笑容。 -- ρò㈠8.àsιà 零捌零 越是逃走,就越是会 阡玉琛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向来受人追捧夸赞的男人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论他,顿时让他有些绷不住表面上的绅士风度。 荆荷倒是没怎么在意他的反应,反正两人也不是特别熟,下次碰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没必要处处给人面子。 而且,自从经历过那么几个臭男人之后,荆荷多多少少能感觉出,哪些男人是带有目的接近她的。 眼前这位阡医生,似乎就是那么一位。 “荆小姐似乎很怕我?” 男人的疑问声里冰冷中略带着嘲笑,让荆荷满心的莫名其妙。 她刚抬起头来想问句“为什么”,就和那双狭长的凤眸对上了视线,吓得她把话又咽了回去。 男人淡漠而疏离地俯视着她,收敛笑容后他的脸上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冷漠,就像荆荷第一次见到他时感觉到的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瞧见荆荷眼神中透露出的畏惧,阡玉琛冷哼了一声,嘴角浮起轻蔑的笑。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这才是真实的他,奈何作为一名医疗工作者,他必须时刻表现出友善,久而久之,就戴上了假笑的面具。 既然荆荷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他也不必再在她面前做虚假的表演。 “荆小姐养过猫,应该知道猫会本能地追逐奔跑着的猎物。”阡玉琛突然伸出手扣住荆荷的肩膀,凑上前来,面对面盯着她眼里倒映出的影子。 “你越是害怕,想要逃走,就越是会被追着不放。” 说完,趁荆荷还未反应过来,男人松开了手,自觉退回到安全的社交距离,“如果逃不开,不如试着去享受?” 听出阡玉琛话语中暗含的邀请,荆荷霎时变了脸色,连声音都有些发抖:“我不是那种人,阡医生你自重。” 她急忙推着潦草收拾好的早餐车溜之大吉,徒留阡玉琛站在原地遥看她逃离的背影。 不是那种人? 阡玉琛敛眸嗅了嗅自己的右手,上面浓郁的发情气味是他刚刚扣住荆荷肩膀时沾上的。 细嗅着那股香气,男人满足地笑了笑。 真是个会撒谎的小东西,将这欲迎还拒的手段玩弄得炉火纯青。 她用这个法子勾引了多少雄性? 想到这里,男人眸色暗了暗,拿出手绢将右手反复擦拭之后,冷着脸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 荆荷回到家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 出早餐摊与小吃摊不同,得在午夜准备好食物后,凌晨出门。 一觉睡醒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荆荷的生物钟还有些不习惯这种昼伏夜出的模式,醒来时脑袋昏沉得要命。 出房间准备洗把脸精神一下,刚一开门,她就被站在客厅里的人吓得大叫了一声。 大晚上的,她家里怎么突然悄无声息地冒出一个大活人来?! 荆荷的惊叫声似乎把那人也吓了一跳,惹得对方没好气地冷声开怼,“荆小姐,这是你们家乡特有的打招呼方式?” 冷漠低沉的气泡音里带着一丝怨怼,听到对方准确地叫出了自己的姓氏,睡迷糊了的荆荷这才看清了“入侵者”的模样。 “阡医生?” 瞧出荆荷脸上的疑惑,阡玉琛在她提问之前做了解释,“我是来替小瑾拿换洗衣物的。”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纸袋,里面确实装了几件男士衣裤。 男人视线一直盯着荆荷,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直到他指了指她的胸前,扯着嘴角说了一句似嘲非嘲的话语,这才打破了僵持的尴尬。 “荆小姐如此‘盛情’迎接,是想通我上午的话了?” 荆荷埋头一看,自己睡衣上方的两颗扣子都松散开来,那对白嫩的乳儿在衣襟下若隐若现,几乎遮掩不住。 -- ρò㈠8.àsιà 零捌壹 那是请求交配的信号 荆荷急忙捂住胸口,慌慌张张想要开门躲回卧室。 可刚一转身,身后突然压迫过来的重量直接将她抵在了门板上,想要拧动门把手的手腕也被身后的人给一把逮住。 “荆小姐如果没有那种意思,以后可不要再把后背露给别人。” 男人微哑的气泡嗓音就在耳边,呼出的气息顺着荆荷的脖颈窜进大敞着的衣领中,轻抚着她娇嫩白皙的肌肤。 荆荷吓得瑟瑟发抖,如此危险的距离,发生任何事都不会稀奇。 然而身后的男人却再度退开了,捡起被他丢落在地上的纸袋,若无其事地轻笑了一声,“毕竟有些动作确实是会让人产生误会的。” 在自然界里,散发着发情气味的雌性匍匐着将后背展露给雄性……那是请求交配的信号。 刚刚那一瞬,阡玉琛完全是本能性地扑了上去。 若不是察觉到荆荷在发抖,他差一点就要咬着她的后脖颈提枪上阵了。 这种冲动真是可怕,完全是下意识地就做出了本能的行为…… 阡玉琛悄悄压制住呼吸的急促,总算有点明白弟弟和这样一个女人住一起是怎样的感觉了。 这种野性冲动不是可以仅凭个人意志就能完全掌控的。 咽了口唾沫,趁自己还有理智,阡玉琛首先想到的是溜之大吉。 为了掩饰自己不是落荒而逃,男人开门离开时还假装气定神闲地给荆荷一个友善的忠告: “听说这附近这几天都不怎么安宁,荆小姐独自一人外出最好多留个心眼,毕竟有歹心的家伙可不会中途罢手。” 荆荷早就被吓懵了,根本没听进去他说了什么,直到“嘭”的一声关门响,她才回过魂儿来。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刚才她是真以为自己会被袭击,如果阡玉琛不是及时退开,她下一秒就要和他拼命。 这是妥妥的性骚扰吧!这样的人也配当医生?! 荆荷顿时怒从心中起。 刚才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没有证据,她就算报警了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卧室门内不断传出小猫儿挠门的沙沙响动,荆荷刚打开门,菠萝就呲着牙冲了出来,朝着大门的方向不停地嘶叫。 知道小猫是想要保护她,荆荷急忙抱住菠萝,将它搂进怀里,好声好气地劝它,“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他已经走了,我没事的。” 小菠萝还凶狠地望着大门的方向,身上的毛都炸开,一股要冲过去干架的阵势。 荆荷急忙给它顺毛,心情却比之前舒心了不少。 小家伙没白养,还是知道要护她的。 菠萝骂骂咧咧地叫了好几声之后才被劝住,然后将头埋进荆荷的胸膛里撒娇。 荆荷心里软成一团,抱着小猫回了卧室。 她一个单身女性独自居住确实有很多危险,看来得在自己的房门上装个可视门铃了,至少在发生危险时,哪怕能留下一丁点证据也是好的。 抱着小菠萝撸了好一阵,荆荷心情才恢复平静。 小家伙在她这里住得有一段时间了,荆荷虽然有在积极寻找它原来的主人,但来联系她的却都是骗子。 随便问他们几个问题,他们都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根本就是看小猫儿品相不错,想来冒领罢了。 加上今天小家伙这积极护主的态度,荆荷是更舍不得送它走了,拖着它两只胖胖的前肢轻轻晃悠。 “你也很喜欢我对不对?要不今后你就跟着我混,我当你的新主人?” 小胖喵儿非常不爽快地“喵”了一嘴,圆圆的眼睛里尽是嫌弃。 什么主人?它可是要做她名正言顺的配偶! ==== 作者有话说: 荆荷视角:小菠萝会护主了,老母亲流下感动的泪水。 菠萝视角:狗贼敢动我老婆,咬死你哦!(超凶.jpg) PS:P1P2:雌性大猫们主动在雄性面前露出后背并趴下请求交配的“暗示”。(*/ω\*) -- ρò㈠8.àsιà 零捌贰 不能因为一个变态就 虽然经历了惊险的一刻,但日子还是得照常过下去。 准备好出摊用的餐点已经是早上五点半,荆荷推着小三轮正要赶赴出摊地点,就又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此时天蒙蒙亮,路灯已经都熄灭了,想到昨晚差点被阡玉琛袭击的情景,荆荷心如擂鼓。 难道是那个变态医生在跟踪她? 荆荷急忙坐上三轮,卖力蹬动踏板,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漆黑的巷道。 为了不再碰到阡玉琛,荆荷改变了出摊地点,但这样也让她丢了一大堆客源。 那片小区前的那条路不仅是周边居民上下班的必经之地,附近还有几所学校,很多学生都会来她的摊上买早餐。 荆荷坚持了几天,最后还是不得不回到了最初的出摊地点上。 没办法,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挣钱,不能因为一个变态而让自己喝西北风啊。 挪回去之后,销量明显比其他地区高出了不少,但麻烦却也随之降临。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荆荷正热火朝天地给前来买早餐的顾客分装打包,突然有位带着孩子的母亲分开人群冲了进来,指着荆荷就开始嚷嚷。 “大家别买她家的东西,不干净!我孩子刚吃几口就出现呼吸困难,你看,脸都红肿成什么样子了!” 女人拉着孩子立在摊前咄咄逼人,手中的打包袋里还装得有吃剩了的一半花卷。 荆荷为了给早餐增加卖点,她做的花卷造型独特,很受孩子们喜爱,因此也让围观的人一眼看出那半截花卷正是荆荷摊子上卖出的。 “不、不可能的,我这里都是简单的小食,不可能出差错的……”荆荷摆摊这么多天,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意外,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不少准备在荆荷摊子上买早餐的人见状立马群情激奋地加入到了讨伐荆荷的行列。 有的人拿出手机进行拍摄,说要曝光她的黑心摊,有的人甚至说要砸了她的摊子,不能让她赚黑心钱。 荆荷一下子慌乱不已,可她越是慌,围观的人就越是认定她有问题。 一群人围成团吵吵嚷嚷,直到一个清冷的怒喝声强行打断了人群的嘈杂:“别吵了!不应该先看看孩子怎么样了吗?” 经这一提醒,怒火中烧的年轻母亲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孩子。 她埋头看了眼怀里的女儿,只见小丫头满脸通红,意识迷糊,俨然已经昏厥了过去。 “妞妞!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妈啊!” 几分钟前这孩子还睁着眼能说话,现在却只能瘫在母亲怀里,让围观的路人更加确信这家摊子的早餐吃不得。 这时,有个人拨开人群挤了进来,一脸严肃地看着那位惊慌的母亲,“我是医生,把孩子给我看看。” 男人说完,又冲着围观的人一声呵斥,“都别围着了,散开,让空气保持流通!” 那母亲一听对方是医生,急忙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交了过去,围观的人在那人的呵责之下也都十分配合地退后两步,让出了空间。 荆荷看到阡玉琛出现时内心一片复杂。 她不清楚这人此时出现在这里是否只是巧合,但现场乱成一团的状况已经让她做不出多少冷静的思考了。 阡玉琛接过小女孩后将她放平,在探查过她的呼吸、脉搏与心跳后,男人直接伸手解开了小女孩衣领上方的两颗扣子。 “你做什么?!” 在看到阡玉琛做出这番举动时,曾差点被他袭击的荆荷第一时间就出声质问。 这个男人不会兽性大发到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吧? 然而阡玉琛却没有分出一丝眼神过来,一心专注着手上的急救,“她这是过敏性休克,需要吸氧和注射肾上腺素,我手头上没有这些设备,只能用心肺复苏缓解一下。赶紧打120,晚了就迟了!” -- ρò㈠8.àsιà 零捌叁 倒是缺了点诚意。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阡玉琛将小女孩送上救护车后就忙着给急救员讲解小女孩的情况,没有注意到车外发生了什么。 小女孩的母亲抓着荆荷不放,尖锐的怒骂声几乎要贯穿整条街:“你这凶手,杀人犯!你别想逃,我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荆荷行的端坐的正,她相信问题不会是出在自己卖的食物上。 望了眼救护车,车上的急救员已经在催促家属赶紧上车,为了不拖延时间,荆荷只好妥协,“阿姨,我不跑,我跟着你一块儿去医院行了吧?”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摊子,荆荷咬咬牙,只好先扔这里了,人命关天,顾不得这些了。 救护车直接将小女孩送到了最近的天宜医院,经过抢救,小女孩儿总算度过了危险期。 “她这是过敏性休克,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她很大概率是由花生过敏造成的。” 荆荷的花卷在制作过程中放了一些花生酱提味,就是这少许花生酱让那小女孩差点休克而死。 医生在抢救结束后向那位母亲提醒,“孩子是过敏体质就不该让她吃有过敏原的东西,做家长要多长点心啊!” “不可能啊,我家妞妞以前都能吃花生的,怎么突然就花生过敏了?” “有的过敏并不是天生造成的,在人体的免疫机能出现混乱时,就会发生以前不过敏却突然变得过敏的情况。” 医生耐心讲解着小女孩的致病原因,可那母亲始终认定是荆荷卖的东西有问题,甚至还报了警。 警察赶来了解情况之后,对双方进行了调解。 荆荷卖的食物确实是安全的,整件事就是个意外。 连孩子母亲都不知道孩子对花生过敏,荆荷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最后荆荷出于人道主义赔付了600元的医药费,这才完全息事宁人。 两天的收入打了水漂不说,经那女人一闹,荆荷今后恐怕都不能在那个地方摆摊了。 愁眉苦脸地出了医院门诊大楼,荆荷才想起阡玉琛来。 自从送小女孩到了急诊之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也是了,他只是“见义勇为”,并没有义务留到最后。 但如果不是他出来为小女孩争取了活命的一线生机,那荆荷就不只是赔600元这么简单了。 七拐八拐来到住院部,荆荷凭着记忆找到了阡玉琛的办公室。 门没关,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全神贯注地伏案工作。 这个男人远观起来真的可以说是赏心悦目,不论是他专心致志抢救病人生命时,亦或者聚精会神阅读病例时。 明明有着这么好看的皮囊,内里却是个性骚扰的变态,想到这里,荆荷真是感叹一句“人不可貌相”。 “有什么事吗?”清冷的嗓音从门内传来打断了荆荷的腹诽。 阡玉琛冷着一张俊脸打量门外的荆荷,眼尾带勾的凤眸微眯着,总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 荆荷咽了口唾沫,强撑着镇定,“早上的事儿,还是要跟你说一声谢谢,多亏了你的帮忙,事情才不至于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我不过是做了一名医生该做的事情罢了。”阡玉琛手指轻点着桌面,嘴角挂起一丝轻笑,“荆小姐若是真的想道谢,倒是缺了点诚意。连这门都不敢进……怎么,怕我吃了你?” 荆荷扯了扯嘴,翻了个白眼,心道:可不是嘛! -- ρò⒅.àsιà 零捌肆 自作聪明罢了。 荆荷的小表情自然没逃过男人敏锐的眼睛,阡玉琛哼笑一声,埋头将视线投回到桌面的病例上。 “如荆小姐所见,我很忙,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不接待您了。” 意料之中的冷漠。 荆荷也不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房里的人出声叫住:“荆小姐。” 这次换荆荷不耐烦了。 不是说很忙吗,突然出声叫住她又是为哪般? 荆荷回过头来,只见屋内的男人突然胀红了脸,表情十分别扭地躲避着她的视线。 有那么一瞬,荆荷以为自己看到的是阡玉瑾。 虽然肤色天差地别,但这两兄弟脸红起来的模样倒是意外地相似,终于让人有了他们是双胞胎的实感。 “阡医生还有什么贵干?”荆荷耐下性子等对面开口。 只见男人用手遮掩住泛红的脸颊,目光游离,偏着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嗯? 突然的道歉让荆荷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这是玩什么把戏? 阡玉琛见荆荷一脸莫名其妙,闭了闭眼,十分别扭地解释道:“我为我上次说的话,还有做的一些冒犯的事,向你道歉。对不起,希望你原谅。” 虽然看出男人的道歉并不怎么走心,但好歹是他自己本人提出来的,荆荷也不想太咄咄逼人。 再加上早晨确实受了他的帮助,互相抵消一下,也不是不能冰释前嫌。 荆荷回想了一下自己和阡玉琛之间矛盾源头。 起初是因为她不习惯这个男人的虚伪而多说了那么一句,然后两人的关系就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甚至还差点被他袭击……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荆荷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角,“不过也希望阡医生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了。毕竟有些行为确实是会让人产生误会的。” 将阡玉琛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荆荷明显看到男人脸色刹那间变得难堪。я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终于解气了一回,荆荷正要圆满撤离,屋内的男人再次出声叫住她,“荆小姐为何总是想躲开我?” 这几天,阡玉琛才总算意识到,这个女人并非在玩欲擒故纵,而是真的想离他远远的。 阡玉琛的人缘并不差,很大层面上归功于他的职业以及他这副皮囊。 他只需要微微表露出一丝温柔与和蔼,就会得到陌生人的喜欢,其中不乏为了引起他注意而故意冲他玩小把戏的。 阡玉琛把荆荷也想成了那一类人。 他以为自己能轻松搞定这个女人,殊不知却是被她避如蛇蝎。 在发现荆荷又回到路口摆摊时,阡玉琛还曾自鸣得意地以为想:瞧,这女人终于憋不住了。 他站在远处观望了许久,心里揣测着荆荷会什么时候貌似无意地“发现”他。 可直到有人上前找茬,摊子被围得水泄不通,荆荷都没朝他这边投过来一丝眼神。 她是真的没有发现他。 在上前帮荆荷解围时,他还自负地时不时朝她做了不少眼神暗示,企图能得到她的感激与青睐。 然而荆荷关注的重点从来都不在他身上,没有给过他任何一丁点的反馈。 也就是在那时阡玉琛才明白,从始至终都只是他在自作聪明罢了。 “我不否认自己对荆小姐有着超出正常社交范围上的关注,但我也希望你不要对我抱有太多恶意的揣测,例如今天上午我要对患者进行心肺复苏时,荆小姐一定对我产生了不友好的联想,对吧?” 那是荆荷唯一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时候,结果竟是如此不堪的缘由。 瞧见荆荷并不否认地耸了耸肩膀,阡玉琛有些烦躁地叩了叩桌面,“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对谁都那么关注的。” 阡玉琛本是想表达荆荷在他这里是特别的,然而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在荆荷耳中完全是另一个意思。 哦,敢情他就只对着她一个人变态呗? 荆荷呵呵冷笑一声,尽可能收敛住自己的厌恶,“听说阡医生人缘不错,应该不缺女人环绕,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您可以把你的关注挪给那些需要的人身上,告辞。” -- ρò⒅.àsιà 零捌伍 虽是兄弟,也是竞争 被一个女人给打破了。 阡玉琛淡漠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轻轻摁了下悸动不已的胸膛,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在嫉妒谁。 **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荆荷气呼呼地出了医院,在公交车的移动电视上得知了两个跟她有关的消息。 一个是财经版:华征集团宣布总裁秋烨廷意外失踪,华征股票大跌。 荆荷听后一阵爽快,内心直呼老天有眼。 狗男人终于恶有恶报了! 另一个则是娱乐版:C.A.T乐队的新歌预计会在下个月发布,宣传PV上主唱邢正意气风发,活力四射,无形中给C.A.T拉了不少路人粉。 听到车上有女乘客惊叹邢正的颜值时,荆荷默默收敛了之前的窃喜。 哼,前男友看来好过得很好嘛,估计早就忘了她这个露水情缘吧! 一个秋烨廷,一个邢正,再加上前前男友高明彦和医院里那位变态医生阡玉琛…… 她怎么遇到的都是极品臭男人啊? 拜托……吸引来的都是苍蝇,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坨散发着臭味的〇啊,好不好? 想到这里,荆荷气愤地深呼了口气,视线从移动电视转移到车窗外,把自己烂桃花的遭遇统统抛诸脑后。 ==== 作者有话说: 此时的小荷荷还不知道,自己散发的不但是香味,还是专门吸引大猫猫的猫薄荷香味(*/ω\*) 另外,下章会有新男主登场了,会是治愈小荷荷的小天使吗? -- ρò⒅.àsιà 零捌陆 我都给你免单! 荆荷赶回自己早晨出摊的地方,心里犯嘀咕。 此时已经是午后一点了,她都已经做好了摊子要么被城管收走,要么被拾荒的人给抬走的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那地方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了。 荆荷正要沮丧地离开,然而视线一转,一旁角落里的三轮车竟意外眼熟,不就是她那辆吗? 再仔细定睛一看,连她摆摊用的所有器具都完整无缺地挪到了角落里,毫发无损! 喜出望外地来到自己摊子前,荆荷才发现原来是有人特意替她守着摊子。 荆荷记得这个人。 他样貌看上去很年轻,应该还在上学,脸上带着涉世未深的稚气感。 别看小伙子岁数不大,个子却很高,足足高出荆荷大半个头来。 他剃了一个很有精神的毛寸头,总是穿着运动衫就来荆荷的摊子买早餐。 小伙子眼睛大而透亮,干净得像玻璃珠子,鼻梁两侧各有一颗对称的小黑痣,给他秀气的面庞上添了一抹性感。 但跟他外表的青春阳光截然不同,这个男生从不开口说话,每次都是通过简单的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于是荆荷下意识地以为他是个说不了话的。 真可怜,年纪轻轻竟然成了哑巴,而且,他还长得那么俊。 出于同情,每当这个男生来到荆荷的摊子前买早餐,她都会给他拣卖相最好,温度最适口的餐点包给他,而这个男生也会腼腆地回以微笑以示感谢。 两人的交际仅止于此,所以荆荷完全没想到这个男生甘愿花大半天时间替她守着摊子。 “是你一直帮我看着摊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荆荷本想拿出一点钱作为答谢小哥的谢礼,然而才赔了600大洋,囊中羞涩,想了想,只好选了个折中的方式。 “你以后来我摊子上买早餐,我都给你免单!若不是你,我这摊子是真的要摆不下去了,所以你也别拒绝了,好吗?” 小伙子见荆荷如此执着,只好抿了抿唇,腼腆地点头接受了她的提议。 今天这么一番折腾,这摊是摆不下去了,荆荷准备收摊,小伙子竟还热情地帮她一起收拾。 出于礼貌与感激,荆荷顺道问了一嘴:“你叫什么名字?” 大男孩眼睛眨巴了一下,透亮的眸子里带着明显的惊讶。 意识到对方可能不会说话,荆荷准备掏出手机让他打字交流。 然而她刚埋下头去,身前的大男孩也顺势弯下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她耳边,用微弱到近乎气声的嗓音说了三个字: “东思源。”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荆荷愣了一下,脑子处理完那三个字的发音之后抬起头来时,跟前的大男孩已经站直了腰,冲她笑得羞涩。 原来他会说话啊…… 看出荆荷表情上的质疑,东思源一脸抱歉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有些急切地张嘴做着口型。 对比他的口型和动作,荆荷勉强看出了他在说什么。 ——我的声音太小。 理解地点了点头,荆荷并没有将大男孩刚刚有些过于亲近的举动放在心上,很是善解人意地冲他挥手道别。 “那我先走了,再次感谢你的帮助……小东?这样叫你可以吗?” 听到荆荷的询问,东思源的回应依然很矜持,然而那手臂挥动的频率里是藏不住的窃喜。 直到荆荷完全转过身去,骑着三轮车的背影越来越远,大男孩这才念念不忘地放下手来,用微弱的嗓音轻轻呢喃了两个字。 “姐姐……” 他终于和姐姐说上话了! 还成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姐姐! 他刚刚有偷偷亲到姐姐的耳朵,她有发现吗?她不会生气吧? 姐姐好像不记得他了…… 而且,姐姐身上的味道为什么会这么香?就好像…… 与表面的沉默寡言不同,一堆乱七糟八的想法在东思源脑子里奔腾呼啸。 想到最后,大男孩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弄脸红了。 他捂着脸,动作尴尬地转过身去,掩盖住自己当街支起来的帐篷。 ==== 作者有话说: 第五名男主小东东登场啦(*/ω\*) 是个声音很弱小,但跑得贼快的男人…… 另外,小东东是真的小天使,比某只耍心机装天真的虎子要单纯的多,所以……后面他也是最受各位男主们欺负的小可怜一枚。 这个设定源自于他的原型,这里不多剧透,会在后面给大家讲到。 至于有读者关心的猴儿……放心,猴儿也快回来了,看我诚挚的眼神(ω) -- ρò⒅.àsιà 零捌柒 你在外面有猫了? 早上没卖出去的早餐已经无法再出售,荆荷将三轮骑到附近一些流浪猫的聚集地,挑挑拣拣选了一些能给小猫吃的,投喂给流浪猫们。 一群流浪猫聚集到荆荷跟前,喵喵叫着边吃边撒娇。 荆荷开心地投喂着,时不时摸上两把,一天的糟糕心情完全被治愈了。 被猫猫们围在一起的感觉仿佛置身天堂。 突然有一只狸花猫从一旁窜了出来,荆荷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以为是猴儿回来了。 那只小猫和猴儿一样,是狸花加白,且白色只覆盖在四肢脚尖与胸前,是“白手套”、“白袜子”以及“白餐巾”的狸花猫。 然而那只狸花猫的两只眼睛都完好无损,且从荆荷面前经过后就只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了,显然不可能是她的猴儿。 荆荷遗憾地叹了口气,将小猫们吃完剩下的残渣打理干净之后,骑着三轮回了家。 回想起猴儿走失再次戳到了荆荷心里的痛处,荆荷本想抱着小菠萝寻求安慰,结果刚伸出手去,小家伙就在她指尖上嗅了嗅,龇牙咧嘴地发出嘶嘶声。 一副“你在外面有猫了?”的质问模样。 荆荷心下暗自糟糕。 在外面偷偷撸猫回家忘了洗手,被家里的小猫发现了,肿么办?非常急!在线等!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然而不论荆荷怎么好说歹说,小菠萝都不许荆荷靠近,骂骂咧咧地各种嚷嚷,甚至还玩起了绝食。 荆荷也恼了,直接破罐子破摔起来。 “不就是出去摸了两下流浪猫吗,你至于这样跟我闹脾气?我又不是不养你了,我依然宠你的呀!” 反正渣都渣了,那就渣得彻底一点吧! “我跟你说哦,要做我家的小猫咪,就必须得忍受这些,不然以后要么是一只猫住单间,要么给你另外找新主人,你自己想清楚吧!” 荆荷以后肯定是要继续开流浪猫救助基地的,那就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很多小猫咪。 如果小菠萝连这点都忍受不了的话,她只有考虑把它送走了。 “你看你长得盘正条顺的,应该有很多家长愿意领养你的。” 猴儿当初是因为没人要,才不得不一直赖在她这里当钉子户,小菠萝应该不愁这个问题。 一听荆荷打算把自己送走,小胖喵更来气了,直接钻到了床底下去,说什么也不出来。 荆荷在外折腾了一整天,本是想回家寻求小猫咪的安慰,结果反被菠萝撒了一身气。 交换了三次深呼吸,荆荷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别跟小猫咪置气”,简单洗漱两下之后,倒头就睡着了。 小胖喵在床下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荆荷主动来求和,最后还是自己忍不住又爬了出来,跳到床上,用小爪子轻轻拍了拍荆荷的脸颊。 这女人,都不肯说点好听的哄哄它。 胖喵儿钻进被窝里,拿小脑袋拱进荆荷的怀中。 哼,你不来哄我,那我只好自己去讨了! ** 荆荷红着脸从睡梦中醒来,轻轻磨了磨大腿内侧,果然一片濡湿。 虽然这几天她都有梦到那只雄狮,但也只是抱抱蹭蹭,吸吸大猫,一场梦就结束了。 然而今天的梦不知怎地,雄狮上来就将她扑倒狠肏,一副发情了要不完的阵势。 荆荷在梦里被肏得高潮连连,醒来时也是面带桃红,腿脚打颤。 弄得荆荷都搞不明白是那狮大仙在深山里修炼得太久,想沾点荤腥,还是她自己久未有男人滋润,身子饥渴了…… 荆荷起床换了条干净的内裤,刚一开门准备去洗漱,就和客厅里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 ρò⒅.àsιà 零捌捌 不过是他自己心里作 阡玉瑾被哥哥送回到公寓楼下时,主动提出了要自己一个人上楼。 阡玉琛听闻后挑了挑眉,内心虽然诧异,但也没有过问太多。 他只是好奇,当初搬来这里时,弟弟连电梯都不敢自己一个人乘坐,现在竟然大胆到要自己上楼了? 得益于双胞胎特殊的心灵感应,阡玉琛知道弟弟是想做出改变,心情复杂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那就加油吧!” 阡玉瑾下车后看着人来人往的一楼大厅,咽了口唾沫,如奔赴战场一般眼神里带着视死如归般的坚毅。 一直以来他都害怕和人接触,这要从他小时候还是一只小黑豹时说起。 由于通体漆黑,无法像其他猫科同类那样可以用耳朵等部位表达肢体语言,他从小就是被母亲以及兄弟姐妹们忽视的对象。 也就只有和他拥有心灵感应的双胞胎哥哥知道他的想法,愿意和他接触。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他孤僻的性子,哪怕变成了人类,这一点也没法改变。 刚一脚踏入大厅,路人嘈杂的脚步声就让阡玉瑾感到窒息。 他硬着头皮往前走,极力想要忽视外界带给他的影响。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 他们在议论什么?是他的肤色?他今天的打扮?还是他走路的姿势? 短短几十米的路程,叫阡玉瑾硬生生走出了上千米的艰难。 好不容易来到电梯前,阡玉瑾已是满头热汗,摁亮电梯上行按钮时,他才得以喘一口气。 小心翼翼地回头,他才意识到并没有多少人在关注他,酒店前台的服务员在忙着和客户交谈,坐在大厅里等人的住客都埋着头干自己的事。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一切不过是他自己心里作祟罢了。 望向大厅门口,果不其然,哥哥阡玉琛正站在那里,一直在他身后注视着他,守候着他。 见阡玉瑾安全摸到了电梯门,阡玉琛欣慰地破冰而笑,冲弟弟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上去后,便转身离开了。 阡玉瑾心受鼓舞,突然有些愧疚白天时对哥哥的不礼貌。 一直以来都是哥哥默默在背后照顾着他,而他却因为一个没什么交际的女人而冲哥哥大喊大叫…… 在推开自家大门之前,阡玉瑾都还在亲哥哥与未来的配偶之间摇摆不定。 然而一进到客厅,听到从荆荷卧室里传出来的响动,他霎时就僵在了原地。 “唔……不要……轻一点……太深了……啊!” 女人娇嗔的吟哦经过一墙之隔原本并不会被他人所知,奈何阡玉瑾天生优越的听力,连她每个字的音调都听得清清楚楚。 阡玉瑾一时脑子乱成一锅粥,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悄悄回自己房间装作无事发生?还是故意将门重重关上,提醒里面的女人注意一下影响? 她竟然带男人回来过夜了……一定是白天哥哥说的话气到她了! 想到这里,阡玉瑾既失落又焦急。 他轻轻将大门带上,站在客厅里天人交战,直到荆荷房间重归宁静,他都还站在原处不肯挪动。 荆荷房里是安静了,可阡玉瑾的脑子却静不下来。 眼前不停浮现着女人山峦起伏的魅影,耳边不断回荡着她销魂蚀骨的娇喘,简直是入了魔一般,挥之不去。 又开始了,只要稍微联想到一些有颜色的画面,那要仿佛将全身烤干的炙热便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阡玉瑾意识到该回自己房间时,一旁的卧室门就这样毫无预警地打开了。 “咦?你已经痊愈啦?” 荆荷穿着轻薄的睡衣出现在阡玉瑾面前,那小脸透着绯红,仿佛刚承了雨露的春桃花。 阡玉瑾急忙垂下头,本是想躲开她媚眼如丝的视线,殊不知这一低,恰好看到了她胸前两粒激凸的樱果,将那薄薄的一层睡衣顶出了两个小山峰…… -- ρò⒅.àsιà 零捌玖是我的真实想法…… 察觉到男人古怪的视线,荆荷低下头一看,急忙捂住胸口,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好家伙,这姓阡的俩兄弟不愧是双胞胎,看样子都是一样的变态嘛! 荆荷眼里的恶意叫阡玉瑾心头一慌,他急忙摆了摆手,说话都有些结巴,“不……不是的……你别误会……” 男人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结果自己把自己给绊了一脚,“咚”地一声朝后沉沉地摔了下去。 荆荷被那一声给震得抖了下肩膀,担心他真摔出毛病,弯下腰来询问,“你没事吧?” 这一跤摔得可不轻,她是没想到这一个大男人也能表演平地摔…… “我……还好……”阡玉瑾嘶了一声,躺在地上揉了揉后脑勺,待视线恢复清明时,才发现荆荷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男人古铜色的脸颊上泛起绯红,一双乌黑的眼睛不知该看哪儿,直到他寻着荆荷的视线望向自己两腿之间,看到那高高耸立起来的小帐篷时,急吼吼地伸手遮掩。 “不、不是的,我……” 阡玉瑾嘴笨地想解释,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一张黑脸胀得通红。 荆荷被他笨拙的模样给逗乐了,豁达地笑了笑,直起了身子,“算了,你看了我的,我也看了你的,咱们算扯平了。” 回想起阡玉琛曾说过阡玉瑾有着严重的孤僻症,荆荷心想实在没必要和一位病人斤斤计较。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况且他还大病初愈,刚又猛摔了一跤,这狼狈的模样着实不像是有什么坏心思的人,她也没必要再雪上加霜咄咄逼人。 见荆荷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和厌恶,阡玉瑾愣了愣,壮起胆子叫住了正要去卫生间洗漱的荆荷。 “那个……!荆小姐!” 荆荷闻声回过头来,眨了眨眼睛,仿佛在问“还有什么事吗?” 阡玉瑾勉强坐起身来,踌躇了半天,确定荆荷没有在生气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白天我哥哥说的那些话,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他并没有恶意……” 见荆荷收敛了表情,阡玉瑾急忙补充,“是我的错!你别怪他!” 他理了理措辞,以求表达得足够真诚,“哥哥应该有告诉过你,我和他之间的心灵感应……他会对你有那些行为和举动其实都是我的错,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是我……是我对你有不纯的想法,这些想法太过强烈,以至于影响到了和我有心灵感应的他……” 阡玉瑾抿了抿唇,十分羞愧地低下头,“其实今天白天的时候,我也在办公室的……是我听到你的声音之后变得太过兴奋,影响到了哥哥……所以他才会那么焦躁,然后冒犯了你……” 不擅长沟通的男人不知道怎样才能博得面前这位异性的好感,在他出声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希望荆荷和哥哥之间有矛盾。 他和阡玉琛是亲兄弟,如果荆荷继续对哥哥保持敌意,那他夹在中间不仅会为难,也对他今后追求荆荷造成重重阻碍。 阡玉瑾陷入到自责的情绪里,没有注意到荆荷的表情变化。 “这些话是你真实所想的,还是为了帮你哥开脱而胡诌的?” 女人冷淡的声音近在咫尺,阡玉瑾微微抬起视线,入眼的便是她睡裤下白皙的脚踝。 荆荷在阡玉瑾不经意间来到他跟前,一脸严肃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对他接下来的回答十分在意。 “说实话。” 她蹲下身来,那冰冷的视线让阡玉瑾如芒在背。 男人完全忘记了自己曾是一只肉食掠食者的身份,张着嘴半天才吐出一句“是……是我的真实想法……” 他的回答引来荆荷一声冷哼。 女人视线轻轻扫过他腿间尚且还支棱着的小帐篷,嘴角挂起一丝蔑笑:“所以你们兄弟俩,变态的并不是哥哥,而是你这个弟弟咯?” 阡玉瑾无法否认自己对荆荷有过龌龊的想法,再次羞愧地垂下了视线,沉闷地点了点头。 -- ρò⒅.àsιà 零玖零 害怕你不能接受这么 客厅的气氛一下子静得可怕。 阡玉瑾猜想荆荷此时一定在心中痛骂着他,于是便害怕得不敢抬起头,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扒光了所有的遮羞布,赤裸裸地将自己的不堪与污秽展示在他中意的异性面前。 静谧一分一秒地延续着,然而阡玉瑾想象中的斥骂并没有来临,荆荷只是很平静地开口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并没有明说“开始”是指的什么,阡玉瑾下意识地理解为是他的那些龌龊想法,于是便乖乖地如实回答了。 “有一天晚上,我听到你在房间里……”说到这里,他特意抬眼瞄了下荆荷,确认她没有生气才低着头继续说下去,“自慰的声音之后……”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干脆抱缩起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亲口坦白自己的“罪行”,这比任何一项酷刑都还要折磨。 荆荷回忆了一下,自己确实有那么一晚DIY过,那天早上醒来时还少有地在客厅里碰到了阡玉瑾。 当时她就觉得这男人的表情很古怪,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房子的隔音有这么差吗? 那她平时在自己房间里吐槽和碎碎念岂不是都被隔壁听到了? 荆荷还在担忧睡着时说的梦话会不会也被听到,面前的男人则直接把答案糊到了她脸上。 “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带男朋友回来过夜……打扰到你们……是我不对……”阡玉瑾怯懦懦缩成一团,抱着膝盖的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荆荷这才恍然意识到这家伙弄错了什么,有些尴尬,却又不好意思解释。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在梦里和一只狮子不可描述时,梦中嚎春吧? 阡玉瑾蜷坐在地上微微发抖,那瑟缩可怜的模样仿佛他就是个无辜又无助的小男孩,而荆荷才是那恶毒可怖的老巫婆…… 轻咳了一声,荆荷急忙严正声明:“我才没带什么男朋友回来过夜,你可别乱说哦!” “可是我明明听到——” “我说没有就没有!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 荆荷打断男人想要说的话,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赶紧闭嘴。 阡玉瑾虽少有和人交流,但天生性子敏感,瞬间领会到荆荷想要表达的意思,乖觉地不再发出任何质疑。 客厅再度安静到尴尬,荆荷意识到刚刚语气冲了些,深吸了口气,“所以呢,你说这些只是想让我不要再怪罪你的哥哥?” 蹲得腿有些麻,荆荷索性也坐了下来,打算跟这位室友好好聊聊。 阡玉瑾人畜无害地眨巴了下眼睛,点了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又摇了摇头。 他抿着唇纠结了半晌,终是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从见到荆小姐的第一面开始,就被你所吸引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达我的感情,一直在害怕与纠结中惶惶不可终日。” “纠结你是否早已心有所属,害怕你不能接受这么卑微的我……” 阡玉瑾由抱膝改为跪坐,腰背虽挺得笔直,脸上却是尽显小心翼翼。 “你突然消失的那几天,我以为是你发现了我龌龊的心思,想躲开我……我一时心慌意乱,几天未能睡得安稳,最后昏倒在了客厅……” 他低垂着头,视线只敢盯着自己撑在大腿上的手背。 “从小到大,除了家人,我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人。看到你回来的时候,我的真的好开心……那时候出现的你,对我来说,就像是天神降临一般!” 至今回想起那时的画面都让阡玉瑾深刻难忘。 发情的痛苦折磨得他意识模糊,而荆荷的出现就像是燥热三伏天里一阵凉风,光是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面容,就能抚平他的所有痛苦。 也是在那时,阡玉瑾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非她不可了。 -- ρò⒅.àsιà 零玖壹-零玖贰 都是他自作自 荆荷预料到会遭遇告白,但没想到阡玉瑾竟然把她捧为天神……这也太夸张了吧? 可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发觉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而且用一种十分倾慕的眼神望着她,叫荆荷有些受宠若惊。 她有做过什么值得他这样抬举的事吗? 今天是他们认识以来交流时间最长的一次,这男人的感情来得如此突然,荆荷实在有些接受不能。 但从阡玉瑾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态度上,荆荷又看不出他怀有什么坏心思,只好斟字酌句地试探。 “所以……你是想说,你喜欢我?想和我交往?” 听到“交往”二字,阡玉瑾乌黑的眼睛里霎时闪过一丝明亮,但很快他又低下了头。 “我听哥哥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我这么做,一定给你造成困扰了吧?”他十指交握,两只拇指纠结地画着圈圈。 插入别人感情是非常可耻的行为,他明知道荆荷有男朋友还妄想成为她的配偶,放到人类社会中就是受人唾弃的第三者。 “嗯,所以,你是明知道我有对象,还想插入其中?” 荆荷故意引导话题走向,端正跪坐的男人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心思,只是埋着头卑微地点了点。 “既然你知道我会困扰,还要说出来,并且用一副楚楚可怜又无辜的神态,你知道很大概率会被人解读成什么吗?” 没有发觉荆荷语气中的古怪,阡玉瑾缓缓抬起头来,讷讷地回了一句:“是什么?” 荆荷抿唇哼笑了一声,很是轻松地伸出手来,一字一下地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颊,“男·绿·茶。” 阡玉瑾花了五秒钟解析完荆荷说出的那三个字,然后震惊地瞪大了眼,急忙往后退了一米,躬下身来,头几乎要叩到地面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我果然太差劲了!我不该说这些的!” 男人激动地道着歉,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哪怕是这样都无法表达出他内心的自责。 他很少和人接触,根本不懂那些人与人之间的社交技巧,本以为直白地表达自己能够表现得真诚,殊不知反而会引来对方的厌恶。 他果然还是太狂妄了,荆小姐连他那个完美的哥哥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他又黑,又丑,不会说话,没什么特长还只会宅在家…… 天呐,世上怎么能有他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他这样的家伙就不该出现在荆荷面前碍她的眼! 如此想着,阡玉瑾第一反应是立马从荆荷眼前消失。 他急吼吼地爬起来,刚要转身躲回自己的房间,结果左脚绊住右脚,又一次完美地在荆荷面前上演了平地摔。 “咚——” 这肉砸在石头上的沉闷响声听得荆荷都感觉到疼。 男人痛嘶着,却并没有停下动作。 他嘴里不停叨念着“对不起”,像只脆弱的毛毛虫,艰难地朝自己房门的方向蠕动而去,不敢有一丝的回头。 他现在的模样一定难看到了极点!他害怕一回头就会看到荆荷厌恶的表情。 他怎么可以这么糗?他就不该自作聪明回来的! 现在一切都搞砸了,都是他自作自受! 男人夸张的举止里透露出的浓浓自惭形秽与自我厌恶,显然是被刺激到了。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意识到对一个社交恐惧的孤僻症患者说出那样的话可能有些太过,荆荷心有不安,急忙出声补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别这样!” 然而阡玉瑾像魔怔了一般,根本没听进荆荷的话语,依旧固执地一边道歉,一边艰难地往前爬行。 见状,荆荷只好大声朝他解释:“我没有男朋友,你也不是男绿茶,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不用责怪自己的!” 零玖贰 不讨厌,但也不喜欢,对么…… 荆荷的大声呼喊总算让阡玉瑾停了下来。 他没敢回头,跪缩成一团匍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情况。 荆荷见他似乎平静了下来,松了口气,慢慢朝他靠近。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不需要苛责自己。我跟你哥说有男朋友是为了摆脱他,不是真的。” 小心翼翼拍了拍阡玉瑾的肩头,荆荷笑容里带着歉意,语气也尽可能地轻柔温和。 只见男人缓缓回过头来,有些湿润的黑眸里带着疑惑:“真的?” “当然,你什么错事都没做,别总是说对不起,对自己自信点。”荆荷抿了抿唇,笑得亲和。 她想拉阡玉瑾站起来,然而男人一下子又缩了回去,将脸埋进双臂里。 “怎么了?” 不知道他又发生了什么,荆荷只好耐心而又温柔地向他询问。 阡玉瑾纠结了半晌,再开口时声音里已是浓浓的鼻音:“我真的太逊了……长得丑,又笨,弄不清情况还神经质……荆小姐一定觉得我很差劲对吧?” 说实话,荆荷确实有被阡玉瑾刚刚的举动吓到,但好不容易让他情绪稳定下来,她自然不能傻到这么说,笑着安慰道。 “都说了,你要对自己自信点,不要总是把自己想的那么糟糕。而且,你也不丑啊!你要是都算丑的话,这世上恐怕就没有好看的男人了。” 荆荷说的是心里话,阡玉瑾的样貌绝对是精致耐看的。 古铜色的肌肤给他添了几分成熟性感,倘若他能改改性子,变得更自信一点,绝对是能迷倒众多女性的。 这一句夸顿时让阡玉瑾惊喜地抬起了头,他坐直了身子看向荆荷,眼睛里写满了渴望,“你真的这么觉得?” “当然。你瞧,你和你哥哥是双胞胎,你哥那么好看,你又能差到哪去?” 荆荷本是想拿阡玉琛做类比,可面前这个心思纤细的男人却又钻进牛角尖,“是哦……哥哥那么好看完美的人都入不了你的眼,我又怎么可能被你看上呢……” 阡玉瑾垂下头,暗讽自己狂妄自大、自取其辱。 见男人又有要缩进壳子里的征兆,荆荷急忙伸手把他拽住,“你哥是你哥,你是你,我讨厌他,不代表我就讨厌你啊。” 荆荷虽然和阡玉瑾接触得不多,但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单纯谨慎,比他那个哥哥相处起来要轻松许多。 “不讨厌,但也不喜欢,对么?” 阡玉瑾看出荆荷只是在安慰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心知肚明。 天又一次被聊死了,荆荷挠了挠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目前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想法。我现在只想挣钱,然后完成我的事业理想,没有精力花费在恋爱上。这跟对象是谁无关,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 阡玉瑾眨了眨眼,黑眸一下子变得通透,“所以,只要荆小姐有钱了,就会考虑感情的事了?” 荆荷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没有思虑过多就点了点头。 男人见状立马高兴地站起身,冲进房间一阵“叮叮咚咚”地翻找之后又很快奔了出来,跪到荆荷面前时差点一个重心不稳又要摔倒,幸得被荆荷一把扶住。 “这、这个!”阡玉瑾兴高采烈地将一张卡递到荆荷面前,“这是我这几年写书攒下的,我自己平时都用不上,你拿去吧!” -- ρò⒅.àsιà 零玖叁 比她一个女人还要羞 荆荷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遭遇“刷我的卡”的场面竟然如此不霸总,对象还是这么个憨到可爱的家伙。 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想要抬手拒绝,就被男人强硬地将卡塞进手里,牢牢包裹住。 “虽然没有多少,但你一定要收下!只要你早一点不为经济发愁,我就能早一点被你考虑,对你对我都是好事,不是吗?” 荆荷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反驳。 但这钱她绝对不能收下,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我知道你是想对我好,但我不能收下,毕竟你我认识时间并不长,我没有任何理由收下你的钱。如果我收下你的钱,我会因为愧疚而不得不对你好,但这份好不见得是因为我喜欢你,这样对我对你都不是好事。” 阡玉瑾似懂非懂,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反问:“那怎样才能让你喜欢呢?荆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这个问题把荆荷自己也问住了。 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从高明彦到邢正,荆荷从未主动喜欢过哪个男人,都是因为被他们的追求给打动才答应了交往。 现在回想起来,她也没有明确的标准,硬要说的话就是不要有前任的那些缺点吧!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没有处女情结,不会突然不联系,心地善良体贴人……对了,做爱要戴套!暂时就这些吧。” 荆荷语气轻松地脱口而出,待她列举完这些例子时,发现面前的男人脸红得像大虾,躲闪着眼神不敢直视她。 想起阡玉瑾的性格,荆荷意识到他很大概率还是处男,对这方面的事比她一个女人还要羞涩。 她笑了笑,把卡塞回到他手中,“讨好女孩子确实是追求的第一步,但是,让自己变得富有魅力,比讨好更能打动一个人。你见过你哥对哪个女人讨好过吗?他身边缺女孩子吗?” 阡玉瑾摇了摇头。 哥哥当然有想讨好的女人啊! 作为与阡玉琛有着心灵感应的弟弟,阡玉瑾清楚地知道哥哥是想讨好荆荷的。 只不过,哥哥为什么会在荆荷面前表现得和平时不一样,阡玉瑾也弄不明白。 荆荷误解了阡玉瑾摇头的意思,以为他是在认同她的话,便自顾自继续往下说,“是吧?所以,你别再傻乎乎地把钱给别人了。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就不怕我拿了你的钱就跑路吗?” 关于这一点,阡玉瑾倒是没有多少疑虑,他端坐了身子,语气十分肯定,“反正都是要给你的,我就没打算要回来。” 阡玉瑾一开始的想法就很简单,如果荆荷不为钱的事发愁,那他就有机会能成为她的配偶。 如果他成为荆荷的配偶,那他的钱不就是荆荷的么? 没毛病啊! 荆荷又一次语塞,这家伙是被哥哥保护得太好,都不知道世间的人心险恶吗? 瞧见他一脸天真渴望的表情,荆荷真害怕他哪一天遭了社会的毒打还浑然不知。 阡玉瑾瞧出荆荷眼神里的犹疑,大起胆子直白地向她表明自己的想法:“我很喜欢荆小姐,可能你一时半会儿还看不上我,但我会听你的,努力让自己成为你喜欢的样子。只希望荆小姐你不要躲开我,认真考虑一下我,好吗?” 男人诚恳的表白有那么一瞬打动了荆荷,然而回想起自己在前两次交往过程中的草率,荆荷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早就做好了决定把感情放到一边,怎么能这么快就破功呢? 做了个深呼吸,荆荷正想着怎么委婉且明确地拒绝阡玉瑾,然而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敏捷的小身影直奔这边而来。 一阵尖锐地嘶吼声由远及近,荆荷刚一回头,一阵风就从她脸颊边划过。 她急忙寻着那个飞驰而过的毛绒身影望过去,就瞧见跳起来的小菠萝直直朝阡玉瑾的脸上狠狠扒拉了一爪。 -- ρò⒅.àsιà 零玖肆 失败了……【1100珠 菠萝抓上这一爪似乎还不够,小家伙浑身炸毛,正要跳起来干第二下,就被眼疾手快的荆荷给揪住了胖硕的腰杆子。 “嘘嘘嘘,你怎么了?他不是坏人,不许抓人哦!” 荆荷嘘声斥责着炸毛的小菠萝,然而小东西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依旧凶巴巴地朝阡玉瑾嘶声恐吓。 见它这么不友好,甚至企图挣扎出去之后继续挠人,荆荷急忙把它抱进屋内,锁进了航空箱里。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这还是荆荷第一次见菠萝这么暴躁,突然心生不安起来。 小东西不会是携带有狂犬病毒吧? 这几天乖巧只是因为潜伏期,然后今天突然发病了? 联想到狂犬病发病的致死率,荆荷心下一慌,急忙回到客厅想带阡玉瑾去打狂犬疫苗。 然而她刚拉开房门就看到阡玉瑾已经昏倒在了地上,脸上被挠出的抓痕还在不断向外渗出鲜血。 “阡玉瑾!你没事吧?!”荆荷上前摇晃着他的肩膀,没反应,俨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会吧?! 荆荷曾经也有被猫抓挠过的时候,虽然很疼,但也不至于昏迷吧! 就算狂犬病也没发病这么快的啊! 荆荷下意识地想打急救电话,可一晃眼,她突然发现阡玉瑾好像变得更黑了? 不对再定睛一看,是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长出了细密浓黑的毛发,且生长速度越来越快。 完了! 在吼声发出的那一瞬,阡玉瑾的脑袋里只有这两个字。 他急忙低头检视自己,只看到了他通体的黑毛,以及不怎么灵活的爪子…… 他变回了原形! 下意识地,阡玉瑾一股脑从地上蹦了起来,都顾不得荆荷此时是何表情,一心只往自己房间冲去。 被她看见了!他如此野蛮,如此丑陋的,如此可怖的模样! “嘭”地一声将门带上,阡玉瑾跳上床躲进了被子里。 他瑟瑟发抖,把自己蜷成一团,然而从心底渗出的寒冷却一点点吞噬着他的全身。 一切都完了! 现在荆荷知道他的真面目,她知道他不是人了! 原来她刚才看他的表情不是因为担心他,而是被他吓到了啊! 完了!都结束了!她一定不会再接受了他了! 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和她说上话,结果都被他自己搞砸了! 他失败了……失败了! -- ρò⒅.àsιà 零玖伍 他真实的模样…… “咚”的关门声把荆荷从惊愕中拉了回来。 回想着黑豹落荒而逃的模样,荆荷不禁将那个摔倒在地也要奋力爬回自己房间的身影重叠了起来。 虽然变成了野兽,但本质上还是那个阡玉瑾啊…… 突然身体发生了变化,他心里应该比她还要害怕才对。 荆荷定了定神,悄声来到阡玉瑾的房门前,贴着门板偷听里面的动静。 壮了下胆子,她轻轻拧动了门把手,门开了。 屋内如死一般静谧,荆荷缓缓交换了一个呼吸,冲着漆黑的房间里唤了一声:“阡玉瑾?” 没有人回应,只是隐约听到了一阵窸窣的响动。 荆荷凭着记忆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咔哒”一声,房间被照亮,床铺上隆起的小山包轻轻颤抖着,昭示着她要找的人在哪里。 “阡玉瑾,你能听懂我的话对吧?” 荆荷一点一点朝床靠近,就像她每一次安抚那些受惊的小猫咪一般,语气轻柔得仿佛再大点声就会吓跑他一般。 被子包裹住的“小山丘”哆嗦了一下,却自欺欺人般地装死不敢动弹。 荆荷被他这举动给逗乐。 虽然目睹了他由人变成了野兽的全过程,但从性子上看,还是那个胆小畏缩爱自责的家伙嘛。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你别怕,先冷静下来,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荆荷以为阡玉瑾也是被这突然的变异给吓到了,想替他分担忧虑。 她设身处地想了想,如果自己哪天突然变成了一只野兽,恐怕反应会比阡玉瑾还要夸张。 躲在被子里的大家伙依旧固执地没有动静,荆荷索性伸手戳了戳,那凸起的小山丘敏感地晃了晃,然后逃也似的想往床的另一边挪去。 “行了,别怕,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先从被子里出来,好吗?” 荆荷拽住被子一角,声音软糯,语气比她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在她看来,此时被子下躲藏的不再是那个社恐自卑的男人,仅仅只是一只受惊的大猫咪而已。 她一边耐心地劝说,一边隔着被子轻轻抚摸,声音轻柔得像夏天的微风,一点点吹暖了被子下那瑟缩发抖的大猫咪的心底。 黑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湛蓝的眼珠子如宝石般剔透,瞧见荆荷脸上没有任何厌恶和恐惧之后,它才委屈地发出一阵咕哝声。 “好啦,没事没事,乖哦……”荆荷就像她平时安抚小猫咪那般,一手抚摸黑豹的脑瓜,一手轻轻挠它的下巴。 它黑亮的毛皮软而柔,摸起来一点也不扎手,荆荷立马掌握了要领,撸得得心应手。 黑豹闭上眼,享受地发出呼噜声,这反应就和普通的猫咪没什么两样。 第一次亲手实操撸这么大的猫,荆荷虽然有些心惊胆战,但好在结果和她料想的一样。 和猫交流的第一要务是要和它们搞好关系,看来在大猫身上也一样适用。 荆荷就这样安抚着黑豹,直到它情绪完全稳定之后,才开始和它正式交流。 “你现在不能说话?那我问一些简单的问题,你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我,怎么样?” 黑豹听后立马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往一旁挪了点,大爪子拍了拍床,示意荆荷也坐下。 虽然变成了野兽的模样,但心性还是那个人儿,并没有变。 荆荷恭敬不如从命,坐下后第一个问题就直切要害:“你对自己突然变成这样有头绪吗?” 黑豹愣了一下,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何止是有头绪,这就是他真实的模样啊! -- ρò⒅.àsιà 零玖陆 他只不过是想蹭一蹭 见阡玉瑾表示有头绪,荆荷安心了不少,继续提问。 “那你知道自己怎么变回来吗?” 黑豹点了点头,但很快意识到这么回答不准确,又摇了摇头。 这就把荆荷给搞懵了,这到底是表达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瞧出荆荷表情里的纳闷,黑豹也特无奈,只能呜呜两声,表示无辜。 在人形状态下他就不能很好地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想法,变回野兽之后就跟哑巴无异了。 好在荆荷对猫猫们向来有着超高的忍耐度,大黑豹委屈屈地咕哝两声,她就什么都不追究了。 “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荆荷揉了揉黑豹的脑瓜,正准备起身,身旁的黑豹立马又委屈地哼哼起来,大爪子扒拉在她腿上,一副不舍得她离开的模样。 “怎么,你想我留下来陪着你?” 荆荷失笑着问道,结果黑豹竟真的点了点头,瞪着澄澈的大眼珠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在这种目光注视下,荆荷哪能拒绝得了。 坏笑着坐下来的同时,她还不忘给身旁的大黑豹打预防针,“我对猫没什么抵抗力,你要做好被我撸秃的心理准备哦!” 听到荆荷这样一番话,阡玉瑾心里顿时高兴得要开出花儿来。 本以为荆荷会嫌弃他野兽的模样,结果竟然如此出乎意料,他的兽型模样反而成了拉进两人距离的加分点! 黑豹大着胆子伸出脑袋朝荆荷身上蹭,果不其然,女人不但没将他推开,反而非常开心地抱着他反蹭起来。 她完全忘了他曾是一个大男人的事实,把他当做普通猫儿一般戏逗起来,对他的亲昵没有丝毫防备,甚至还十分享受。 阡玉瑾高兴得快要昏过去了。 这是在梦里吗?是他躲进被子里之后睡着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好事?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然而从荆荷身上散发出的浓烈香味正提醒着他,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他曾朝思暮想的雌性,此时正毫不避讳地回应着他! 啊……这是何等的天堂! 黑豹喉腔里发出愉悦的咕噜声,他轻轻用舌尖舔了下荆荷的脸蛋,不但没有被嫌弃,甚至还被她笑着揉了两下脸颊。 这是阡玉瑾之前不曾想象过的光景,如果知道变回原形能如此受到荆荷的喜爱,他早该在见到她的第一天就乖乖现出原形的。 想着刚才自己差点因为落荒而逃而错过了这大好机会,阡玉瑾真是心有余悸。 还好,一切只是他虚惊一场。 荆荷轻轻抚摸着黑豹,对他光亮顺滑的毛皮爱不释手,“啊,原来你身上有斑点的……” 稍微偏转一下角度就能发现他乌黑的毛皮里有着和花豹一样的黑色暗斑,如果不靠近的话还真发现不了。 “真漂亮……”荆荷有感而发,顺着黑豹线条矫健的腰背一直抚摸到了尾巴尖,引得黑豹敏感地颤抖了下身子。 他轻轻将尾巴从她手里抽走,发出一声咕哝。 尾巴很敏感,她再这么挑逗下去,他会忍不住冒出一些过分的想法出来的。 她这么美好,甚至毫不介意他如此野蛮的模样,他怎么舍得用这样污秽的自己去玷污她。 然而荆荷并不知道黑豹心中所想,他刚把尾巴抽走,她就乐此不疲地去抓他的长尾巴,把这种互动当作了游戏。 几次下来,荆荷玩得不亦乐乎,直到黑豹放弃抽走尾巴,她才笑着拽他的尾巴轻轻晃悠,“我赢了吧?” 黑豹闷哼了一声,认命似的躺了下来,轻轻抬起下身,主动拿尾椎处去蹭荆荷的胳膊。 这一举动霎时让荆荷愣住了,作为和猫咪有着丰富交流经验的铲屎选手,她深知这个举动暗含着什么意思。 “你……你不会是……”荆荷哽咽了一下,松开了手中的长尾,“发情了?” 黑豹一听,立刻羞愧地将脑袋埋进前爪里。 怎么办?被她发现了! 他只不过是想蹭一蹭,缓解一下的…… 完了,一定会被她当成变态的! -- ρò⒅.àⓢιà 零玖柒 乖,把腿张开(微h) 黑豹的举动毫无疑问证实了荆荷的猜想,然而,让她疑惑的是,这附近难道有母豹子不成,不然他是怎么发情的? 发情的黑豹危险吗?会不会突然脾气暴躁地给她来一爪子? 可看到黑豹那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床垫里的模样,荆荷又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果然,虽然外形变了样,内里还是那个谨小慎微的阡玉瑾啊…… “好了,没什么好害羞的,这只是生理现象罢了。”荆荷心宽体胖地安抚着黑豹,像个知心大姐姐一般开导着他。 黑豹微微抬起头,确认荆荷脸上没有一丝厌恶的神情之后,这才如释重负地冲她撒起娇来。 他咕哝了两声,脑袋直往荆荷身上蹭,像块大黏皮糖一般缠着她不放。 荆荷知道发情期的猫咪都特爱撒娇,便由着他各种蹭蹭,丝毫不介意他的行为是否有逾矩。 阡玉瑾喉腔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声,虽然仅是这样并不能完全缓解发情的痛苦,但能得到荆荷的接纳已经足以让他开怀了。 他躺倒下来,主动露出腹部以供抚摸,这是示好的表现。 对于这种邀请荆荷自然乐得顺从,从他毛绒健实的胸脯一路向下抚摸到软乎乎的肚子。 黑豹发出“咕噜咕噜”的哼声,可见非常享受荆荷的抚摸。 忽然,那只安抚的手继续往下,触碰到他两粒如核桃大小的毛蛋蛋时,黑豹惊愕地抖了下身子,急忙把两条后腿收拢侧压住。 他有些得意忘形了,虽然浑身包裹着毛皮,他现在也无异于是“全裸”的,怎么能随意把下身展露给一位女士看呢。 真是不知廉耻。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瞧出黑豹的羞涩,荆荷冲他笑得轻松,“别害羞,你不是发情了吗?姐姐帮帮你,嗯?乖,把腿张开……” 她完全忘了阡玉瑾还比她虚长几岁的事实,只单纯把他当成了一只大黑猫来调戏。 黑豹犹豫地甩了甩尾巴,终是敌不过荆荷的言语诱惑,乖乖如她所愿地打开了后腿。 和家猫一样,那两颗长着黑色绒毛的猫蛋蛋硕大而饱满,轻轻拿手触碰还能感觉到其软嫩Q弹的触感。 荆荷一手抚着黑豹的小肚腩,一手轻轻揉搓着那两粒毛蛋蛋。 这熟练的手法哪是初经情欲的黑豹能抵抗得了的? 三两下就让他乖乖伸直了后腿,任由荆荷随意抚弄了。 阡玉瑾曾几何时受过这种待遇,整只豹舒爽得快要灵魂升天了。 他发出满足的咕哝声,在荆荷的安抚之下瞬间丢盔弃甲,那藏在毛绒包皮之下的阴茎十分老实地冒出头来。 看见那节冒出来的粉嫩“唇膏”,荆荷抿着嘴忍住窃笑。 果然猫儿的那处都很小呢。 察觉到荆荷在偷笑,黑豹顿时反应过来,立马卷回自己的长尾巴遮住私密处,不肯给荆荷看。 他知道荆荷在笑他“小”,这个认知让他羞愧不已。 然而荆荷却强势地拨开了他的尾巴,执意让他展露真实的自己,“遮啥遮,没什么好害羞的,很可爱啊,是很漂亮的粉色呢。” 荆荷一边认真地夸着,一边伸出指尖碰了碰那敏感粉嫩的阴茎头,惹得黑豹不禁哼哼出声,小唇膏还抖了两抖。 他收回准备蹬踹的后腿,瞪大了那圆溜溜的蓝眼睛,仿佛是在问:“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这么想?” 阡玉瑾一直以来都对自己极不自信,不仅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对自己的身体也是各种自卑。 在人形时,他有着黝黑的皮肤,变回原型时也和普通的花豹天差地别。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像哥哥一样完美,而荆荷却是头一个说这样的他很漂亮、很可爱的人。 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人啊! 真正漂亮,真正可爱的,应该荆小姐你才对啊! 瞧见黑豹的眼神有了变化,荆荷手指头点了点他敏感的龟头,脸上的笑容带着宠溺,“对嘛,别害羞,这就是你,不需要对自己的身体抱有羞耻感。” 听完这席话,黑豹舒服地闭上了眼,任由荆荷放肆地揉搓他的阴囊,抚摸他的阴茎,十分享受她的服务。 很快,察觉到手中的毛蛋蛋在轻轻抽搐,荆荷笑着安抚有些惊慌的黑豹,“没事,射吧,不需要忍耐,做一只自由的小猫咪。” 女人柔软的嗓音成了这世上最甜美的奖励,黑豹伸出前爪依恋地抱住荆荷胳膊,在他最喜欢的雌性手中释放了自己。 -- ρò⒅.àⓢιà 零玖捌 后果自负哦…… 释放过一次的黑豹比之前愈发黏人了,荆荷只是想起身去拿卫生纸,都被他死死扒拉住,不放她走。 “我只是去拿纸巾清理一下,再说,好猫咪都是很爱干净的,不许邋邋遢遢哦!” 说着,她将沾有他子孙液的手掌摊在黑豹面前。 本是想让他好好闻闻自己浓郁的味道,谁知这大猫咪轻嗅了两下之后,伸出大舌就将她手上的精液给舔了个干净。 似乎是怕荆荷怪罪,他还小心谨慎地把她指缝的每一处都舔到了,生怕留下一点残余。 舔完后,黑豹睁着无辜大眼望着荆荷,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害怕会被荆荷指责是只“坏猫咪”。 被黑豹的举动给逗乐,荆荷无奈失笑,“我不是在说你啦,别这么敏感。” 她拍了拍黑豹的大脑袋瓜,起身走向一旁的电脑桌扯了几张卫生纸将手擦拭干净。 回过头来正想宽慰黑豹两句,却发现大黑猫再次没了踪影,只剩下床上一个由被子隆起的小山包。 “怎么还这么害羞啊?”荆荷无奈地笑了笑,走近床边一把掀开被子。 大黑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材略微精瘦的黝黑男子,全裸的。 荆荷眼皮跳了跳,视线有些挪不开。 她没曾想到阡玉瑾的身材这么有料。 他的瘦并不是皮包骨的那种纤细,而是有着精致肌肉的健瘦。 虽不壮硕,但也能看出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 再加上古铜色的肌肤给肌肉增添了层次感,让他的身材看上去更为健美。ℛοùщêńщù.dê(rouwenwu.de) 意识到自己的视线有些逾矩,荆荷急忙偏过头去,像扔烫手山芋一般把被子丢给了男人。 “你、你变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阡玉瑾接过被子急忙把自己裹上,黝黑的脸颊一片通红,结结巴巴地道了声“对不起”。 荆荷也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既然你都变回来了,那我就告辞了。” 她正想着开溜,裹在被子里男人突然委屈地叫住她,“你能再陪陪我吗?” 见荆荷驻足,他似乎看到了希望,鼓起勇气再次请求,“就一会儿……” 然而荆荷并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只在那儿停留了一小会儿,就又抬腿朝门的方向走去。 阡玉瑾失落地低下头。 也是了,她都为他做了那么多了,他再要求更多只会显得他贪得无厌而已。 他真无耻。 男人在心里咒骂着自己,房门轻轻合上的“咔嚓”声告诫着他不要痴心妄想。 他掀起被子正要往自己头上盖,一个娇俏的笑声从不远处飘了过来。 “你把自己裹那么严实,怎么,是怕我非礼你么?” 阡玉瑾顿时手僵在了半空,他急吼吼地望向房门,发现荆荷正双手环胸靠在门板上冲着他发笑。 他愣了好一会儿,脑子里闪过诸多念想却不敢妄下定论。 不,不会的,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样的…… 然而荆荷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来,伸手轻轻拍了两下他傻愣着的脸,“怎么不说话?” 阡玉瑾猛地回过神来,睁着一双无辜大眼呆呆地看着荆荷:“荆小姐,你不是……” “不是你要求我再陪陪你的吗?”荆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坐到他面前,歪着头问他。 阡玉瑾这才完全相信不是自己会错了意,抿了抿唇,脸上仿佛要开出花儿来。 他高兴地想伸出手抱住面前的女人,但又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野兽的模样,可不得这么放肆,只好又硬生生把动作给憋了回去。 瞧见阡玉瑾的谨言慎行,荆荷心里总想逗逗他。 她朝他挪近了一些,捏着他的脸颊调戏道:“是你要求我留下来陪你的,一会儿若是发生什么,后果自负哦。” -- ρò⒅.àⓢιà 零玖玖 意外地张狂呢……(微 其实在看到阡玉瑾裸身出现的画面时,荆荷就有些心猿意马。 许久没有释放,让她本就积攒着不少欲望,外加今天和雄狮在梦里交媾,让她醒来之后肉体极度的饥渴。 给黑豹纾解自然存了一点小心思,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变回来。 她本是要落荒而逃,结果对方不仅主动要求她留下来,甚至还可怜巴巴地乞求她。 男人那委屈无辜的模样和黑豹重叠在一起,叫荆荷哪能拒绝得了啊。 可是她不久前才刚拒绝了阡玉瑾的表白,她现在也依旧没有要和他发展为恋人关系的想法。 说白了,就是馋人家身子罢了。 这种想法和行为在荆荷的性观念当中是非常可耻的,想玩又不想负责,这不就是耍流氓么? 荆荷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可眼前这个大男人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反而带着一种感激涕零的眼神痴情地看着荆荷。 “荆小姐想对我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 阡玉瑾老老实实地跪坐在荆荷面前,表情里的虔诚宛如忠实的信徒在向他的神明祷告,“只要是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 他这么卑微,这么丑陋,荆小姐竟然都毫不嫌弃他……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那在阡玉瑾看来,就只能是荆荷这样的。 男人夸张的崇拜让荆荷有些受宠若惊,她清了清嗓子,郑重地向他声明:“你不要误会哦,我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所以我得事先和你说明白。我不是要和你发展什么关系,留下来也只不过是想各取所需而已,如果你觉得受到了冒犯,一定要明确地说‘不’,要拒绝,不要心存侥幸和偏解。” 见荆荷说得如此严肃,阡玉瑾也立马板正了脸,一本正经,“我、我所说的都是我的真情实感,荆小姐不用有顾虑……” 荆荷愿意留下来多陪一会儿,对阡玉瑾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奖赏。 至于他的神想要做什么,他丝毫不敢痴心妄想。 荆荷虽然无法理解阡玉瑾这莫名其妙的狂热崇拜出自何处,但也因此冲淡了不少她的愧疚心。 既然对方都没有什么意见,她又何必再纠结呢? 视线往下,扫过男人的胸腹,荆荷看着他被褥遮盖下隐隐有些隆起的某处挪不开眼。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阡玉瑾跟着她的目光也垂下头,意识到她在注视什么时,立马羞涩的拿手去遮挡。 荆荷见状急忙拽住他,佯装生气地瞪大了眼,“不是才告诉过你不要遮么。” 说着,趁男人来不及反应,另一只手立马掀开了被子,霸气地扔到一旁。 看见那根略微耸立起来的肉柱,荆荷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和这男人羞涩的性子相比,他下面的小弟却是意外地张狂呢。 粗大,黝黑,还覆盖着茂密的阴毛。 阡玉瑾本就是天生的古铜色肌肤,而私处又是色素沉淀的地方,以致于他那根的颜色比身上其他皮肤还要乌黑。 荆荷轻轻抚上,那沉睡的黑龙瞬间就苏醒了。 龙身上筋脉突兀,狰狞可怖,龙头则气势汹汹,直抵着荆荷软糯的手掌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胡思乱的!” 男人又开始了卑微的道歉。 他真无耻,荆小姐都答应留下来陪他了,他的老二还在痴心妄想可以得到更多宠爱。 回想起自己一开始竟然是抱着想和荆荷交配的目的而接近她的,阡玉瑾就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他怎么可以这样亵渎自己的神! 他真是死不足惜! 男人为自己心存淫念而忏悔,恨不得把头埋进床垫里,然而从脆弱的阴茎上传来的一丝疼痛瞬间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他痛嘶着,心虚地抬眼看向荆荷,果不其然发现对方正气鼓鼓地瞪着他。 “跟你说多少次了,对自己自信一点!”荆荷一声呵责,有些激动,忘了控制手上的力道。 见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她稍稍松了下手,并没有停止说教,“你要是再说一句对不起,我就弹你一次,弹到你不再说为止!” 说着,荆荷作势将拇指与中指曲成一个环,比在男人粗壮的阴茎旁。 她手背绷得笔直,可见手指上积蓄着多大的力量,这要是一个手滑松了指尖,哪个正常男人能遭受得住这样一记“弹指神通”? -- ρò⒅.àⓢιà 壹零零 我明白的……(微h) 阡玉瑾吓得一句“对不起”刚挂在嘴边,就在荆荷一脸瞪视下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瞧着男人这唯唯诺诺的模样,荆荷真是哭笑不得。 怎么感觉她像个旧时代强霸民女的土地主似的? 叹了口气,轻轻抚弄手中的肉龙,荆荷软下语气开导着男人,“我不是要欺负你,只是想让你更自信一点罢了。” 男人低着头,两手无处安放,最后只能抓住腿边的床单,声音发颤,“我、我明白的……” 荆荷哼笑一声,目光瞥着手中硬挺地阴茎,轻轻按了下那猩红的龟头,“明白什么?” 阡玉瑾被刺激得猛吸了口气,绷紧的手背上青筋突兀,“明白……荆小姐都是为我好……” 说到最后,男人声音都有些不稳了,强忍着爽意,呼吸急促。 荆荷心里偷着笑。 这傻黑甜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幸得她确实没有什么坏心思,不然这家伙绝对要被她骗得底裤都不剩。 哦,他现在确实连底裤都没有呢…… “荆、荆小姐……”阡玉瑾哽咽地唤着荆荷,声音极尽沙哑。 “嗯?”荆荷依旧专注于手上的抚弄,回了个鼻音单音节。 “我……我快……” “不行。” 阡玉瑾才刚说了个开头,荆荷就用拇指摁住了他的马眼,抬起头来煞有其事地看着他,“还不行。” 男人胀红了黑脸,委屈地眨巴着眼睛,因为强忍着快意,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澄澈的黑眸里带着湿润。 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叫荆荷忍不住想多作弄他一下。 纤指悄然在那敏感的冠状沟下轻轻撩拨着,听着男人压抑的闷哼声,感受他每一丝颤抖中所蕴含的隐忍。 “荆小姐,我真的……不行了……啊!”最后一个音几近破碎般地落下,阡玉瑾咬着牙关,不成器地一股脑射了出来。 铃口翕动,白浊喷涌,气味浓郁的阳精悉数射在了荆荷掌心里,还有不少顺着那粗壮的茎身滴落而下,渗入他茂密的阴毛中。 知道自己又没出息地射了,阡玉瑾捂着脸羞愧地往后倒下去,感觉没脸见人了。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他不仅没听荆荷的要求忍住,还射在了她手上,荆荷一定认为他是个差劲的秒射男。 就这种水平还妄想和她交配?还想当她的配偶? 简直自取其辱!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瞧见男人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荆荷就猜到他肯定又在胡思乱想了。 她摇了摇头,扯了几张纸巾擦干净手上的白浊,心情有些高开低走。 为什么她遇到的男人都是快枪手啊? 是她对男人的要求太高了? 其实男人都是这么快的? 整理好心情,荆荷瞟了眼一旁还在“挺尸”的男人,出于礼貌,还是帮他擦干净了下身。 这一举动让阡玉瑾一下子坐了起来,那反应迅速的,都吓了荆荷一跳。 他要做啥?不会突然恼羞成怒痛斥她猥亵吧? 就在荆荷心下慌张时,阡玉瑾以头抢地般叩下头来,朝荆荷行着跪拜礼。 “荆小姐,请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阡玉瑾不仅没能在荆荷面前表现出一丝闪光点,还洋相尽出…… 可他的神不但不嫌弃他的秒射,竟然还慈眉善目地为他清理! 啊……他的神为何这般仁慈? 能得到她的垂怜,他真是三生有幸! 荆荷自是不知道男人心里是何等的感动,想着对方都这么提了,她也没必要假装客气。 只是…… “你是处男吧?你知道怎么侍奉女人吗?” 荆荷这一问犹如天雷,击得跪叩在床上的男人四肢骤僵。 他向来笨手笨脚,在性事方面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就算想为他的神做点什么,恐怕也只会招嫌积怨罢了! “算了……” 听到荆荷这一声叹息,阡玉瑾急得都快哭了。 他又让他的神失望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失败! “对不……”一声道歉还未说完,男人被迫挑着下巴抬起头来。 他眼前的女人笑容祥和,那温柔的模样仿佛散发着圣光。 她红唇轻启,每一个音都犹如天籁: “我只教你这一次,你可得认真仔细地学哦!” ==== 作者有话说: 不知不觉《猫薄荷》也一百章了啊……没想到这一本也能写那么多……看来我的短小精悍计划依旧未能实现啊……哭唧唧( &gt;﹏&lt;。)~ -- ρò⒅.àⓢιà 壹零壹 原来都是这么软的么… 阡玉瑾呆愣地看着荆荷,还没反应过来她话语里意思,就见她双手探进了睡衣下摆。 紧接着,她弯下腰,提着睡裤的裤腰将宽松的棉质睡裤扒到了膝盖弯。 曲起一条腿,从裤腿中抽出来,那白皙光洁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白嫩的脚丫踩在了他房间暗色的地板上。 随即,另一条腿也从睡裤的遮蔽中脱离了出来,而那条月白色的睡裤则被随意地丢弃在了地板上。 阡玉瑾不知该把目光瞥向何处,只能拘谨地看着地板上的睡裤不敢动弹。 正前方飘来一声轻缓的哼笑,一双纤细的大白腿阻断了阡玉瑾的视线。 下巴再次被抬起,阡玉瑾被迫和荆荷对视。 她的纤指轻轻叩击着他的面颊,笑着问:“好看吗?” 男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双美腿的画面还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细致到连那灯光下反着细微光亮的绒毛都能历历在目。 又是一声撩人的哼笑,那双腿儿一抬一放,一条翻卷儿了的棉质内裤被扔在了地板上的睡裤旁。 阡玉瑾霎时屏住了呼吸,眼神怯懦懦地顺着荆荷的脚踝一路往上。 她宽松的睡衣下摆堪堪遮挡住大腿根部,那隐秘的地带若隐若现,勾起人无限的遐想。 气氛一下子变得静谧而促狭,倒是惹得荆荷一阵失笑。 怎么感觉反倒成了她在调戏良家少男?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我们需要更长的时间用于性唤醒,所以最忌讳的就是一上来就提枪上阵,想要让女伴有个不错的性体验,就得做好事前工作。”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荆荷一边耐心地给男人讲解,一边抓着他一只手,轻轻贴在她胸前隆起的双峰上。 “一上来就袭胸并不是个好办法,但今天特殊,我没耐心给你讲太仔细,只能教你一些比较偷懒的小技巧,剩下的你得以后自己摸索了。” 说着,她捏了捏男人绷紧了的手背,故意瞪大了眼,“愣着做啥,我的胸很烫手吗?” 经这一提醒,阡玉瑾这才恍然大悟地反应过来,大掌隔着一层布料包裹上那半边硕乳。 才轻轻触碰上,那软嫩的触感就让他头皮发紧,不自觉地就使上了力气。 女人的胸,原来都是这么软的么…… 旖旎的念头在阡玉瑾脑海里飘荡着,就被荆荷一声轻吟给打断。 “弄疼你了?”他吓得刚想松手,却被荆荷死死扣住了手腕。 “没……继续……”荆荷深呼了口气,声音有些颤,“乳房很敏感,是比较突出的性感带。你揉得我很舒服,继续……” 对于这个胆小怯懦的学生,荆荷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 每当瞧见他谨小慎微的模样,荆荷就恨不得想多夸夸他,让他更自信一点。 她的鼓励奏效了,男人再度揉弄起她娇嫩的乳房。 他的动作轻柔而认真,像是在呵护娇花儿一般,不敢懈怠。 每揉捏几下他都会反复朝荆荷投来确认的目光,想在她的脸色中瞧出自己是否做得足够好。 荆荷轻抿着唇,以微笑回应他作为鼓励,并不压抑自己的感觉,轻轻闷哼出声。 听着那细碎的娇哼,阡玉瑾心如擂鼓,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 那贴在娇软乳儿上的大掌颤了颤,一时竟分不清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是来自于自己,还是来自于他掌心之下。 见气氛刚好,荆荷抓住男人的另一只手,缓缓朝她腿间秘处探去。 触碰到那湿润滑腻的花苞时,男人终于开了窍,食指与中指分开两片饱满的大阴唇,往更深处探索而去。 -- ρò⒅.àⓢιà 壹零贰 不到三秒就会缴械投降 男人的指腹意外的细嫩,触碰到那敏感的花瓣时连荆荷都有些惊讶。 手这么嫩,这家伙平时得有多娇生惯养啊…… 阡玉瑾不敢再有所动作,眼睛直勾勾盯着荆荷,仿佛是在等她下一步的教学。 荆荷笑了笑,“第一次碰女生的下体,感觉怎么样?” 这一问出来,男人直接羞得埋下了头,“很软……而且……” 他轻轻揉捻了一下指腹,听得那处发出滑腻的咕叽声,“好湿……” 荆荷被他这一下揉得身子微颤,深吸了口气,心里感叹这家伙的纯情。 他是怎么做到用一张纯真无辜的脸做着淫糜的事来着? 荆荷抬起一条腿踩在床沿,露出更多空间让男人得以探索她的隐秘处。 她抓住的他手指,带领着他通过触碰来清晰认识女人的性器。 “这是大阴唇,这是小阴唇,这是阴蒂……嗯……阴蒂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抚弄下它试试?” 说着,她松开了手,任由阡玉瑾自己摸索。 雄性在这方面的领悟力确实很强,很快阡玉瑾就通过揣测荆荷的呼吸频率调整好了最佳的力道。 荆荷心下有些惊讶,瞧见男人那张脸上带着一股执着的认真,她差点没忍住笑了场。 他怎么能这么可爱呢?群А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见气氛恰到好处,荆荷两手搭在男人肩头,轻轻一推就将他扑倒在床。 舔了舔干涸的唇,她正要握住男人那再度硬挺起来的肉棒抵住小穴口时,阡玉瑾急忙拿手将自己的阴茎给护了起来。 荆荷蹙起了眉头,明显对他的不解风情起了意见。 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男人再过分矜持无异于是扫兴。 见状,阡玉瑾急忙张嘴解释:“没……没有套子……” 他还牢牢记得之前荆荷曾说过不喜欢做爱不戴套的男人,他可不想因为一晌贪欢而变成荆荷讨厌的人。 被这么一提醒,荆荷才反应了过来,差点就下半身给控制了大脑。 讶异于自己的饥渴,更欣喜于阡玉瑾的珍视,荆荷拨开他的手,在他细嫩的手指上轻轻摩挲:“那……像刚才那样,试着用手帮我,嗯?” 荆荷的鼓励让阡玉瑾跃跃欲试,可他纠结了一小会儿,又犹豫地问:“我……真的可以吗?”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他这么笨,真的不会亵渎到他的神明吗? 然而他最后的一丝犹豫在荆荷温柔的笑靥下被冲刷得一干二净,荆荷拉着他的手,再度探向她那湿润的桃源密径。 “这里是阴道口,试着先探一根手指进去?” 她耐心鼓励着身下的男人,温声柔语地给他指导,“对……慢慢探进去……” 阡玉瑾听从荆荷的指示,拨开那两片滑腻的小阴唇,缓缓将中指探入了小穴内。 “感觉怎么样?” “唔……好软,好温暖……” 仅进去一根手指,那娇嫩的穴肉就争先恐后地缠了上来,紧紧绞缠着入侵者,似要将他推挤出去。 阡玉瑾被那穴肉给吸吮得头皮发麻,脑子里不禁泛起幻想。 假如进去的是自己的阴茎,肯定坚持不了三秒就会缴械投降…… 男人脸上生动的小表情把荆荷给逗乐。 她轻轻夹了下小穴,惹得他那瞪大的眸子里仿佛能装下一整个宇宙的疑惑。 噗,这大处男,也太可爱了点吧? “你还可以再往深处一点……对,试着往上方抠弄试试?唔嗯,没错……就是那儿,用点儿力……啊!” 荆荷用言语指挥着男人手指,更是要求他再多插入一根,食指与中指一同刺激着敏感点。 “这是什么?”听从荆荷的指挥,阡玉瑾在穴壁上方找到了一处比之周围稍硬一点的软肉。 只要他用力抠弄那一处,就能激得荆荷一阵娇嗔。 荆荷俯下身,柔夷握上男人那硬挺的肉柱,一边撸动,一边冲着他吐气如兰。 “那是G点,女人阴道里最敏感的地方……刺激它的最好方法就是用手指。” 说着,荆荷朝那黑脸通红的男人吹了口气,脸上布满兴奋的潮红,“教了你这么多,你可得记好了……以后别像那些臭男人一样,只知道做活塞运动。” ==== 作者有话说: 蛙鸽(敲黑板):听到了吗!你们这些只想着做活塞运动的臭男人们! (被点名批评的秋大大和阿正正假装在看风景) -- ρò⒅.àⓢιà 壹零叁 荆小姐你别怪他…… 将荆荷嘱咐的话语如考试重点一般死死记在脑海中,阡玉瑾听从指示,不停刺激着荆荷小穴内最敏感的那块软肉。 接连不断的快感奔袭而来,令荆荷都无法集中精力握住手中的肉棒。 她哼哼唧唧地趴覆在男人身上,最终轻颤着到了高潮。 痉挛的小穴一抽一抽地吸吮着阡玉瑾的手指,他观察着荆荷的表情变化,猜测她此时的状态。 他有让她爽到了吗? 他终于不是一无是处了吗? 男人眨巴着眼睛,盯着荆荷薄红的小脸分析了数秒后,抽出手,小心翼翼地扣住她的双肩。 荆荷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并没有在意男人的举动,直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才意识到自己被阡玉瑾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高潮的酥麻让荆荷疲于去猜测男人举动的含义,就算他此时插入她,她恐怕都反抗不了了。 然而男人只是趁她迷糊时偷偷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屈身往下,埋首在她两腿间,轻轻拨开那两片肥美饱满的大阴唇。 他呼出的气息扑洒在荆荷刚高潮完的敏感小穴上,激起绵密的细痒。 察觉到他想做什么,荆荷刚要出声,男人就这么吻了下去。 他闭着眼,虔诚的信徒在为他信仰的神明做着清洁,平静的脸上写满了享受,仿佛所行之事是他无上的荣耀一般。 柔软的舌轻轻舔舐着娇嫩的花瓣,吸吮,轻嘬,直到把每一处都舔吮干净之后才肯罢休。 阡玉瑾抬起头来,那双干净的眼睛直勾勾地与荆荷对视,仿佛在问:“现在,我是你的好猫咪了吗?” 荆荷心里软成一团,伸手抚上他的脑袋,像撸黑豹那般揉着他柔顺的短发。 “能抱抱你吗?”男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在得到荆荷的点头确认后,他欣喜地拥上来,脸颊在荆荷脖颈处轻轻磨蹭。 荆荷失笑着回抱住他。 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猫咪了不成? 情欲渐渐消退,荆荷的注意力逐渐转向阡玉瑾的身体变化上。 她明明记得他在变成黑豹前脸上留下了很深的抓痕,然而此时,他的脸蛋完好无损,连伤疤都不曾留下。 确认不是自己看错,荆荷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确实是光滑如剥了壳的鸡蛋。 阡玉瑾误将荆荷的举动当做了爱抚,十分依恋地拿脸蛋蹭着她的手心,心中涌起万千感动。 他的神明真是何等的慷慨,不仅接纳了如此卑微的他,甚至还这番照顾他的情绪…… 他终于体会到那所谓“幸福到快要死去”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了,真希望这一秒的幸福能无限地持续下去。 男人还沉迷在荆荷带来的无尽遐想中,直到荆荷那声疑问将他拉回了现实: “你的伤是怎么好的?” 阡玉瑾惊恐地睁开眼,回想起被那只“猛兽”突然袭击的画面,他吓得直往荆荷怀里缩。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荆小姐你已经有配偶了!我挨揍是我活该,荆小姐你别怪他……” 男人又开始一股脑地道起歉来,弄得荆荷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配偶?她要怪谁? 仔细琢磨了好一会儿荆荷才意识到阡玉瑾是在说菠萝。 “菠萝只是我养的一只猫啊,你怎么……”话还没说完,荆荷立马收住了声儿。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空气顿时变得死一般安静,阡玉瑾也屏住了呼吸,不敢喘气。 太安静了。 这股安静令荆荷感到恐慌,她急忙从床上坐起身来,似乎在聆听着什么。 不对劲,菠萝似乎太安静了? 荆荷心慌地下床,直奔自己房间。 她之前为了防止菠萝继续攻击阡玉瑾而把它锁进了航空箱,可当她回到自己房间,看到航空箱里空无一物时,大脑一时间变得空白。 菠萝,不见了。 ====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觉得小阡有点“天然茶”?即自己没有那个意识,但自然而然做了绿茶行为。 “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了。” “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 “他不会吃醋吧?” 壹零肆 真的不能说……【1200珠加更】 虽然从荆荷的表现来看,她并不排斥他的野兽模样,可他们兄弟俩终究不是人类,她愿意生下野兽的宝宝吗? 就像人类喜欢猫猫狗狗,但却绝对不会愿意给猫猫狗狗生崽崽啊…… 出于这层恐惧,哪怕早已在荆荷面前现了原形,阡玉瑾还是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把这个难题推给了哥哥。 见无法再从阡玉瑾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荆荷哼笑了一声,起身将卧室门“嘭”地一声关上,把男人隔在了门板之外,眼不见为净。 -- ρò⒅.àⓢιà 壹零伍 小荷包? 荆荷把自己关房间里整理了一整夜的心情。 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准备早上出摊用的食物了,但由于昨天突发的种种事件,让她需要时间去平复心里的波动。 窗外逐渐变得蒙蒙亮,荆荷整理好心情出房间去洗漱。 阡玉瑾并不在客厅,让她松了口气。 在弄清楚他是什么东西之前,她暂时不想和他有其他方面的接触。 收拾完毕自己,已是早晨八点,荆荷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决定去找阡玉琛。 她倒想看看,这兄弟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然而抵达天宜医院时,阡玉琛的办公室大门却是死死紧闭。 几番打听才得知,阡玉琛连夜被安排去了邻省参加青年医生研讨会,预计要一周才能回来。 荆荷顿时有种被这兄弟俩戏耍的感觉,愤怒值噌噌往上涨。 强压着不爽准备打道回府,荆荷一路碎碎念往一楼大厅方向走。 刚要过一个拐角,却被一位擦肩而过的病人给叫住了。 “荆荷?” 被突然点名,荆荷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到的却是个陌生的男人。 他眼部缠着绷带,头发在男人中显得略长,快垂到了肩上。 虽被绷带遮挡住了上半边脸,但仅凭他下巴与面颊的轮廓就能看出,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 尤其是右嘴角下那颗明显的小黑痣,点缀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给他增加了不少色气。 然而这也使得荆荷愈发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 “先生,你找我?”荆荷打量着这个穿着灰白色病号服的男人,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听到荆荷的回应,男人欣喜地咧开了嘴角,好看的菱唇拉出优美的弧度,“果然是你。” 荆荷蹙了蹙眉,语气里充满疑惑,“您是……?” “你果然不记得我了。”男人无奈吐了口气,但脸上的喜悦并没有因此而被冲淡丝毫。 他朝身边搀扶自己的护士说了句稍等后,又转向荆荷。 很神奇,明明缠着绷带,他却似乎知道荆荷站在哪里。 “我是孙陆啊,还记得我吗?” “孙……陆……?” 听到这个名字,一丝丝熟悉感渐渐冒出,荆荷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仿佛有个面庞就要跳出脑海。 听到荆荷复述着自己的名字,男人差点要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对,还记得吗?小时候你经常来我家玩的,你还总爱叫我——” “鹿鹿哥哥?” “对!就是这个!你总算想起来了?”听到久违的称呼,男人激动得几乎要喜极而泣。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荆荷逐渐将人名和人脸对上了号,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原来是你啊,鹿鹿哥哥,可是我记得你的腿……” 说着,荆荷垂下头去看,却发现男人双腿完好地站在地面上。 这人……真的是孙陆? 八年前荆荷成了孤儿时,有一位远房表叔曾想收养她。 然而表叔的儿子在那年出车祸断了腿,据说一辈子都得坐轮椅。 为了不给原本就不怎么景气的表叔家雪上加霜,荆荷最后选择了自力更生。 而那位表叔的儿子,便是孙陆。 “我的腿在这几年就能站立起来了,小荷包真是一点都不关注我的事啊……”男人摇了摇头,笑得无奈。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亲切的昵称,荆荷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她小时候有点婴儿肥,家里人都爱叫她小包子,而鹿鹿哥哥则一直唤她小荷包。 熟悉的称呼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化解了那丝许久未见而突然重逢的尴尬。 荆荷脑子里有诸多问题想问,但眼前最好奇的还是他头上的绷带:“你……眼睛怎么了?” 孙陆愣了一下,嘴角扯了个勉强的笑,“说来话长……不过放心,手术很成功,明天就能拆绷带了。” 男人语气中透露着轻松,荆荷推测应该问题不大,只是…… “你一个病人,眼睛还看不见,怎么不好好躺病床上休息?”荆荷看向他身旁的护士,“他能下床随意走动吗?” “医生已经检查过了,只要有人搀扶着就行。” 护士耐心做着解答,荆荷却依旧有些担心地问道:“他的家属呢?” 见护士摇了摇头,荆荷看向了孙陆:“表叔和表婶没在吗?那……表嫂呢?” ==== 作者有话说: ヽ(°▽°)ノ最后一名男主也登场了哟! 早在【零贰捌 嗯,麻烦你了~】一章中就有提到曾经有个表叔想收养荆荷,但被荆荷拒绝的事。 鹿鹿哥和小荷包是远房的表兄妹(孙陆的亲奶奶是荆荷的姑奶奶,两人是三代以外的旁系血亲),所以不是骨科哦。 至于鹿鹿哥的另一个身份→w→就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这么明显的…… -- ρò⒅.àⓢιà 壹零陆 只剩你一个亲人了? 荆荷记得两年前表叔曾联系过她,邀请她回宜城参加表兄孙陆的婚宴。 当时荆荷刚和高明彦分手没多久,又因为主动辞职没了工作。 那一阵荆荷整个人都有些心力交瘁,所以并没有出席婚宴,只是给表叔发了个随礼红包聊表歉意。 她记得之后表叔有给她返过婚礼当时的照片。 那时照片上的孙陆都还只能坐轮椅,明明是新郎官,脸色却并不怎么高兴。 倒是旁边的新娘子,对着镜头笑得灿烂,和孙陆形成了鲜明对比。 听到荆荷说出“表嫂”二字时,孙陆脸上有着明显的僵硬。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轻轻滑动,好半晌才抬起手,一颤一抖地伸向荆荷,似急切地想要摸索着什么。 知道他看不见,荆荷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扶着他的胳膊以防他摔倒。 “鹿鹿哥哥?” 荆荷这声轻唤激起孙陆心中诸多情绪。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掌颤抖着反将荆荷的小手包裹住,紧抿的菱唇好半晌才泄出一声感叹。 “小荷包,鹿鹿哥哥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 荆荷跟着护士一同将孙陆送回了病房。 看出他有一大堆话想说,她拉上了床位旁的隔帘,搬来陪护椅坐到床头,打算听他娓娓道来。 八年前,荆荷家遭遇巨变后不久,孙陆便出了车祸。 当时孙陆正值大学毕业的紧要关头,突然遭此横祸,对孙陆一家都是沉重的打击。 虽然孙陆积极面对治疗与术后康复,但随着时间推移,一年又一年过去,他的双腿却迟迟没有一丝起色。 着急的孙爸孙妈开始担忧儿子的将来。 只要老两口还有口气在,自然愿意尽最大的心力去照顾儿子。 可等他们百年之后呢? 孙爸孙妈便开始忙着给儿子物色对象。 因为给孙陆治腿花了不少积蓄,孙家手头上并不宽裕,再加上儿子身患残疾,要找对象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哪怕孙陆外貌出众,可人家一听是个瘫子,立马打了退堂鼓。 这不就是守活寡么?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哪个姑娘愿意把大好青春甚至后半生都浪费在一个残废身上?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倒贴也不一定有人要。 给孙陆找媳妇的事一直都不顺利,直到某天,一个名叫叶秋晨的女人出现在了孙家人的视野中。 叶秋晨年轻漂亮,人美心善,在一家房产中介上班。 孙爸孙妈打第一眼就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将孙陆的照片以及真实情况告知以后,女方不但不嫌弃,甚至表示对孙陆颇有好感,想要继续发展。 这下可把孙爸孙妈给乐坏了,当晚就把想要撮合两人的好消息告知了孙陆。 谁知孙陆非但不同意,还发起了脾气,并不接受父母的安排。 孙爸孙妈以为孙陆是因为自卑才不肯接受那么好的姑娘,给他做了非常多的思想工作。 可孙陆说什么都不听,惹得老两口直接扣了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在他头上。 自腿不能动后,孙陆就像变了一个人,脾气阴晴不定。 因为这找对象的事,一家人关系闹得特别僵,还把孙爸的高血压给气发作了,住进了医院。 孙妈妈医院家里两头跑,既要照顾老的,又要照顾小的,可谓心力交瘁。 孙陆瞧见母亲憔悴的身影,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累赘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多大的负担。 他看了看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终是放下了执念。 这样的他是给不了心爱的女孩幸福的,不如遂了父母的愿,做一回孝子吧。 为了让父亲舒心,孙陆答应了家里的安排,尝试和叶秋晨交往。 三个月后,孙家定下了孙陆与叶秋晨的婚期。 喜事当头,一切都往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 “你说只剩我一个亲人是怎么回事?” 荆荷的发问打断了孙陆的回忆,他抬起头,绷紧了唇线,好半晌才说出事实:“我爸妈在我婚后不久就相继离世了。” “那表嫂呢?” 荆荷急忙追问,却见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地回道:“那个女人就是害死我爸妈的元凶。” -- ρò⒅.àⓢιà 壹零柒 今后就由我照顾你? 荆荷惊愕地倒抽了口凉气,捂住嘴,有些不敢相信。 孙陆听到她的惊讶声,急忙收敛住情绪,深呼了口气。 “不仅是我爸妈,连我的眼睛也是因为她……”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听到这里荆荷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然而经历了离奇强奸,还见识了大活人变黑豹,这世上就算发生再离谱的事,荆荷也不会怀疑了。 孙陆平复了下心情,紧握双拳,骨节都捏得咯咯作响。 “她就是个骗子,一开始就瞄准了我们家!” 孙陆的奶奶,也就是荆荷的姑奶奶,在宜城郊外留有一间老屋。 老人家走了之后,那间老屋因为地处偏僻,卖不出好价钱,孙爸爸就索性把老屋设为了祠堂,给家里人留个念想。 可随着宜城飞速发展,城市逐步扩张,那间老屋逐渐被纳入了拆迁补偿的范围,而且很大概率能拿到一笔不小的拆迁安置款。 叶秋晨利用自己在房地产行业的便利先行得知了这个消息,在孙爸孙妈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别有用心地接近他们。 在得知他们在为残疾的儿子找媳妇时,更是处心积虑地讨好,赢得好感,赶在有关部门公布拆迁以及补偿方案之前敲定了自己与孙陆的婚事。 孙家领到了巨额补偿款,但孙爸孙妈却留了一个心眼,将补偿款牢牢拽在老人自己手中。 叶秋晨几次在公婆面前提到补偿款让孙家爸妈起了疑心,有意无意地暗示儿媳妇不要打歪主意。 只要儿媳妇能好好和儿子过日子,等二老百年以后,这笔钱自然会落到他们小两口手上。 然而叶秋晨却等不及了,她先是偷偷换掉了孙爸的血压药,以致孙爸突发脑溢血去世。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在第二年清明给孙爸上坟时,叶秋晨趁人流拥挤故意将孙妈从十多米高的悬崖上推了下去。 叶秋晨做得很隐蔽,成功将两起案件伪装成了意外。 孙爸孙妈去世,那笔巨额赔偿款就会作为遗产落到孙陆手中,然后她再找个理由跟孙陆离婚。 哪怕只能分走一半遗产,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然而叶秋晨没算到,孙爸孙妈早就立下了遗嘱,老两口的财产只由孙陆一人继承,不算作他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这意味着,就算两人离婚,叶秋晨也得不到那笔拆迁款一分一厘。 于是叶秋晨又把主意打到孙陆头上,只要孙陆一死,孙家的所有财产都是她一个人的了。 她以出去旅游散心为借口想带孙陆出远门。 然而孙陆自腿不方便之后就很不愿意到处跑,叶秋晨几次提出的旅游方案都被他否决了。 直到叶秋晨提出去榕城看海,孙陆才破天荒地点头答应。 叶秋晨订的酒店在海边高处,美其名曰在室内就能看到瑰丽海景,实则她是看中了酒店门口前那一段长长的陡坡。 榕城当时正逢雨季,晚上下过雨后,白天还残留有积水,路面湿滑。 只要她推着轮椅下坡时“不小心”滑倒,轮椅上的孙陆就能“意想不到”地发生“意外”。 “太过分了!” 荆荷在听到叶秋晨打算故技重施害死孙陆时,怒不可遏地咒骂出声,“她简直是丧心病狂!” 见荆荷如此为自己打抱不平,孙陆心中欣喜,急忙反过来劝她:“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那她现在人呢?” “放心,她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目前正在走公诉程序。” 其实,还有很多细节孙陆并没有向荆荷透露。 例如他是怎么从叶秋晨的谋杀中逃脱的,他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这些他都没有提。 荆荷早已是义愤填膺,根本没关注到这些细节,以至于男人得以蒙混过关。 “鹿鹿哥哥放心,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大概是孙陆的经历让荆荷联想到了自己,她握住他的手,郑重陈恳地安慰着他,“今后就由我照顾你,好不好?” -- ρò⒅.àⓢιà 小剧场1【随机掉落的加更】 荆荷又捡流浪猫回来了,这让一屋子的男人们瞬间绷紧了神经。 作为被她“捡”回家而成功获得交〇权的雄性,他们深知荆荷对猫咪的抵抗力有多弱…… 男人们难得地聚在一起,开了个紧急会议。 阡玉琛推了推眼镜框,“必须要让她知道,这家里的成员不能再增加了。” 六个雄性,平均每人一周才有一次临幸,这要是再增加下去,那还得了? 猫多肉少,这些个雄性能容忍彼此的存在已经是底线了。 然而,在这个事关未来性福的会议里,这些雄性也并不一条心。 例如,有自信到根本不愿意配合的: “担心这种问题只能说明你们自身实力不够,害怕被别人抢走罢了。” 秋烨廷说出这句话时,一旁的男人们纷纷朝他飞眼刀子,敢怒不敢言。 毕竟这家里,就属这傲慢的狮子最会“抢食”了。 有谁也不信,只想自己独吞的: “哼,你们兄弟俩整天不知道在偷偷预谋着什么,我可不想当你们的打工仔。” 邢正双手环胸靠墙站在最远端,并不打算加入。 毕竟除了某只最会抢食的“烫头猫”,就属这“纹身猫”最会争宠了。 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我只要姐姐开心,我就开心。” 东思源根本不在乎这个家里是否要增加人口,毕竟……“反正我也碰不到姐姐。”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受气包只能偷偷捡漏,早已习惯了被头上几个恶霸欺负的日子。 有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的: “呃……我其实……”阡玉瑾刚想附和东思源,结果被哥哥瞪了一眼,吓得立马瑟缩了一下,改了口风,“我觉得大哥说的对……” 虽然同属豹子,黑豹弟弟成功遗传了种族的神经质,却没能遗传到狡诈和凶狠,只能跟着花豹哥哥才能有肉吃…… 还有表面想合作,内心却在拱火的: “好了好了,大家坐一起是来解决问题的,应该互相协力才对。” 孙陆笑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心里却在偷偷吐槽:随便你们想怎样,反正小荷包爱的是我! 家庭煮夫摆出一副一家之主主持秩序的模样让其他几个男人看得不爽。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们互相协力啊?” “你又算老几啊?” “那个……咱们不是在开会么……” “啧,就猜到结局会是这样。” 就在男人们吵得不可开交时,真正的一家之主荆荷从一旁路过。 混乱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荆荷眨了眨眼,“你们继续啊。” 她早已习惯了这群雄性们的打打闹闹,并没有在意他们争吵的内容是什么。 男人们一下子鸦雀无声让荆荷都有些不自在。 这时,她手中的航空箱里传出“喵喵”叫声,吸引了男人们的注意力。 “这不是你刚带回来的猫吗?你这是要带它去哪儿?” 对于男人们的疑问,荆荷脸上是和善的笑容:“小家伙挺健康的,我打算先把它送李舟那儿做绝育。” 她逗了逗小猫,然后冲孙陆吩咐,“中午我会回来吃,记得给我留饭哦。” 女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徒留一屋子男人互相张望。 半晌之后,他们各自咧了个自嘲的笑,把自己的杞人忧天给收了回去。 万幸,他们得以在保全蛋蛋的情况下留在荆荷身边,又何必担心被一只猫儿抢走自己的配偶? 毕竟……哪怕是路过他们家门口的流浪猫,都得把蛋留下啊! -- ρò⒅.àⓢιà 壹零捌 她身上有其他雄性的味 荆荷提出想要照顾孙陆并非只是说场面话,当天就选择留院陪护。 孙陆眼睛看不见,很多事情都需要有人协助才能完成,护士并不能方方面面都照顾到,有个家属在身边比什么都强。 作为小时候一起玩过的青梅竹马,又是有那么一层血缘关系的表兄妹,荆荷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该留下。 正如那句话,他们是彼此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此时若不互相帮助,还能等谁来帮助呢? 然而当晚,荆荷就发现孙陆似乎心事重重。 几番追问都无果之后,她突然想到是不是自己太过热情,反而伤到了男人的自尊心? 荆荷也曾有过住院的经历,那时她父母去世,自己也遭受了侵犯,无疑是人生当中最艰难的时刻。 当时她心情低落,医护人员以及同病房的病友为了照顾她的情绪,都不敢在她面前谈论有关火灾的报道。 荆荷知道他们是出于好意,可他们的刻意回避反而等同于在提醒着她:她受到了侵害。 人在病弱时心理往往是脆弱而敏感的,荆荷能理解孙陆此时复杂的心情。 “我不是同情和施舍你,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把我当家人就不要有顾虑,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尽管向我提。” 荆荷说完这句,就看见男人胀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挤出了一句:“我想方便一下……” 失明上的不便外加害羞,男人一直不敢去解决个人问题,憋得太久,才表现得如此惴惴不安。 荆荷噗嗤一笑,语气轻松的向他问道:“大的还是小的?需要我扶你去卫生间吗?或者用尿壶?” 孙陆纠结了一下,最后小声地回了句:“扶我去厕所吧。” 没想到这个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会像小姑娘那么害羞,倒是让荆荷抿着嘴偷笑不已。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她小心翼翼扶起孙陆,将他带到病房的卫生间,细心指挥他两脚站在便池两边。 “蹲下就可以了,我就在门外等你,好了说一声,我再扶你回去。”说完,将一包卫生纸塞到男人手中,还贴心地安慰他,“你再见外我就要生气了哦。” 听到卫生间门合上的声音,孙陆这才大大舒了口气。 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叫他怎么能不紧张? 他本是打算在自己完全康复之后再去找荆荷的,并不想让她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 今天偶遇荆荷时,孙陆也想过假装没发现她。 然而荆荷身上的味道却让他慌了。 她身上有其他雄性的味道。 他好不容易得到一次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他终于鼓起自信想给心爱的女孩幸福,却怎么也想不到她身边有了新的男人。 害怕错失所爱的他下意识地出声叫出了荆荷的名字,殊不知却让她见到了这么不堪的自己。 失明,家破,惨遭骗婚…… 孙陆蹲在厕所里焦虑地薅着头发。 怎么办,他该怎样挽留住他的小荷包? ** 孙陆在厕所里一蹲就是半小时,吓得荆荷以为他掉进坑里了。 一阵拍门后没有得到回应,荆荷正准备开门而入,哗啦的冲水声让她松了口气。 还好,人没事。 门把手刚拧到一半,里面传出男人急切的阻拦声:“别开,里面味道太冲……你先回床边,我慢慢摸索回去就行。” 见男人还是如此见外,荆荷脾气也上来了,推开门进去,一把抓住孙陆的胳膊就往外面拽。 “你坐轮椅的时候也是这样跟你爸妈扭扭捏捏的吗?你要是再把我当外人,我今后就再也不来看你了!” -- ρò⒅.àⓢιà 壹零玖 不过是瞧人家长得好看 荆荷这话虽狠,但确实有效。 男人收起了那些扭捏和客套,安安心心做一名乖巧的病人。 熄灯时间,荆荷展开陪护床睡在了病床边上。 两人小声聊着天,从小时候的快乐回忆聊到了彼此的大学生活。 再之后,便没了声儿。 孙陆大学临近毕业却瘫了腿,荆荷大学毕业遇到了渣男高明彦。 都不是什么快乐的事。 孙陆失笑着转移话题,却只得到了荆荷平缓的呼吸声作为回应。 看样子是睡着了。 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啊…… 虽然孙陆也很想闭上眼同荆荷一起进入梦乡,但一个严重的问题在困扰着他。 她太香了。 荆荷身上那股诱人的芳香在无时无刻挑逗着他的忍耐力,让他忍不住呼吸急促,意识也逐渐被抽离。 那是雌性发情引诱雄性的味道,可她本人似乎并没有察觉的样子。 人类对这种气味并不敏感。 听着荆荷那缓而平的呼吸与自己形成鲜明对比,孙陆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他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人型,好不容易可以和他的小荷包重新开始,可千万糊涂不得。 孙陆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靠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荆荷身上的那股雄性味道在一点点变得稀薄,看样子那个雄性并没有和她进行到最后。 和人类迟钝的感官不同,孙陆能从这些气味和外激素中读取到很多信息。 例如,那个雄性并不强势,应该很好对付。 孙陆有信心赢过这个对手,但更重要的,是怎么让荆荷接受现在的他。 伸手轻抚着眼上的绷带,孙陆有种莫名的不踏实,总觉得眼前的这片黑暗远比他所见到的还要深不可测。 ** 第二天醒来,荆荷就搀扶着孙陆去医生那里复检。 经过反复检查之后,医生为孙陆拆了绷带纱布。 随着那一条条白纱撤下,男人清隽瘦削的面容终于完全展露了出来。 虽然他闭着眼,但荆荷还是从这张脸上找到了记忆中的影子。 她记得很清楚,小时候的鹿鹿哥哥很爱笑,那双眼睛总是笑眯成两条细缝。 小时候的她总觉得笑起来的鹿鹿哥哥很高深莫测,像是武侠剧里隐居深山的高人,对他抱有一种莫名的崇拜。 现在再对照着这张脸回想,荆荷多少有些明白自己当时的想法了。 那是少女情窦初开,对那个温柔亲切的大哥哥充满着懵懂的遐想与好感。 那时的小丫头能懂什么,不过是瞧人家长得好看罢了。 荆荷在心中暗自咂舌,原来自己小时候就当过颜狗啊…… 只可惜,随着两家的小孩逐渐长大,因为学业、家事等各种原因,两家人房子搬得越来越远,来往也变得越来越少。 关于孙陆的记忆就这么逐渐被荆荷搁置在了脑海深处,一点点被遗忘,再次被人提起这个名字时,也不过是感叹一句:哦,是有这么个人。 摘下绷带的孙陆蹙了蹙眉头,在医生和荆荷的鼓励之下缓缓睁开眼睛。 细长的睫毛微颤,薄薄的眼睑抬起这如帘子般的羽睫,让那双被遮蔽许久的眸子再一次重见天日。 和孙陆对上视线的那一刻,荆荷惊讶得差点忘了呼吸。 虽然在缠着绷带时她就深知这个男人颜值不俗,可看到他完整容颜时还是让她惊艳了一下。 他的瞳仁是浅浅的琥珀色,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盯上一秒都仿佛被电流击中。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荆荷下意识地想避开这视线,可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坐在那里的男人急忙痛嘶一声捂住了双眼。 察觉到不对劲,荆荷急忙询问一旁的医生,却得到了一声“是正常现象”的答复。 ==== 作者有话说: 蛙鸽的知识小课堂。 犁鼻器和外激素。 外激素:又称信息素,是生物物种内传递信息的一种分泌物,在昆虫间运用最广泛。虽然科学界中关于人类是否有信息素还存有争议,但关于这方面的发现和研究还是有很多的。 犁鼻器:认定感觉外激素的器官,一般位于鼻腔前端、口腔顶壁。 人类的犁鼻器已高度退化,所以基本上人类是无法分辨咱们同胞分泌的信息素。 但人的有些行为可能还是跟信息素密切相关,例如:当一个女性来月经之后,她身边的女性月经周期会变得和她同步,正是女性信息素的影响造成的。 又或者:男女在初次见面时“一见钟情”、“一拍即合”,也很大概率是性信息素的影响造成的。 只不过我们的犁鼻器已经退化,并不能主动感知并分辨这些信息,只能是“不明觉厉”。 跟人不同,猫科动物们不仅嗅觉灵敏,还能分辨空气中同类留下的各种信息素。 例如异性发情时留下“求交配”的性信息素;同性为了警告入侵者而在地盘边界留下的标志信息素。 附加知识 裂唇嗅:是动物上唇翻起的特殊行为,可见于有蹄类动物、猫科动物及其他哺乳类动物。(复制于百度百科) 猫科动物利用裂唇嗅来感知空气中的信息素,具体行为是打开嘴,闭上鼻腔,通过口腔上颚的犁鼻器吸入空气,然后将分析到的信息素直接传递给大脑。 常见于发情时期,裂唇嗅时,大猫们的模样像是在咧着嘴大笑,非常滑稽。(想看图片的可以百度“裂唇嗅反应”) 如果家里有养猫的同学,有时候可能也会看到自家猫张着嘴吐着舌头,一脸“懵逼”、“震惊”、“大笑”的模样(尤其是闻到你脚丫子的时候)。 不是它被臭傻熏懵了,它只不过是在分析你的气味而已。 -- ρò⒅.ⓐⓢιⓐ 壹壹零 被勾引得把持不住? “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没有接触到光亮,所以遇到强光时会感觉到刺痛,这是正常现象,慢慢适应就行。先在医院观察两天,确定没有其他问题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回答完之后,便嘱咐孙陆回病房休息了。 孙陆闭着眼被荆荷一步步搀回病房,一路上气氛都很压抑。 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本以为摘下绷带就能好好看一眼他心爱的姑娘,谁知竟然还是残废一个。 孙陆坐回到病床上发愣,荆荷瞧出他心情低落,抓住他的手轻轻安抚,“没事,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过几天应该就能睁眼了。” 男人“嗯”了一声,情绪不高,荆荷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瞧见他长而散乱的头发,突然向他提议,“要不要剪下头发,你应该许久没打理了吧?我帮你整理整理?” 此话一出,男人慌张地在脑袋上摸来摸去,脸上惶恐极了,“我是不是很邋遢?” 大意了,他完全忘了在这段时间根本没有怎么好好打理自己! 竟然让荆荷看到这样邋遢的自己,孙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瞧见男人这般紧张,荆荷急忙笑着安慰:“没有没有,就是头发长了点而已,咱们鹿鹿哥哥天生丽质,瑕不掩瑜,大帅哥一枚!” 荆荷彩虹屁吹得飞起,说得孙陆脸都红了。 紧张的气氛一哄而散,荆荷找来剪刀,让男人坐得端正。 “你还会理发?”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孙陆偏了下脑袋,被荆荷一手给掰正。 “嗐,还不是被生活磨练出来的手艺罢了。” 荆荷一手拿剪,一手拿梳,对着男人参差不齐的发梢做着修剪。 男人稍有一丝摆动,就被荆荷一声不爽的“啧”给吓得不敢乱动,正襟危坐。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剪刀工作的咔嚓声。 哪怕眼睛看不见,孙陆也能凭借那浓郁的香味分辨出荆荷的位置。 她离得他很近,就在他面前,呼出的微微气流拂过他的面颊,撩拨着他每一个毛孔。 孙陆不禁握紧了双拳,喉结因为吞咽而缓缓滑动。 这丫头,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吗? 但凡是个雄性都会被她这香气勾引得把持不住。 想到这里,孙陆唇线崩得笔直。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也不知荆荷有没受欺负。 那个在她身上留下气味的雄性是否有温柔待她…… 想到他的小荷包被某个雄性占有在身下,孙陆咬紧了牙关。 “荆荷。” “呀!” 男人突然一下子出声,吓得荆荷小手一抖,一声咔嚓落歪了刀。 “怎么了?是我吓到你了?” 荆荷一声惊呼之后就没再吭声,孙陆看不见,有些担心地询问情况,“小荷包?你有在吗?” 好半晌之后,荆荷才尴尬地回道:“没、没什么,我在的。” 她抿了抿唇,看着男人右侧头发凹下去一个豁口,笑得有些心虚。 孙陆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在一本正经地向她搭话:“小荷包现在都在做什么?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荆荷脑子里只想着头发的补救方案,并没有多思量男人话里的其他意思:“唔,我现在正在攒钱,等以后开一个流浪猫救助基地。” 看着男人那左右不对称的头发,荆荷只能遗憾地把左边也修短了。 她一边剪,一边心里惋惜。 孙陆的脸比较瘦长,按理说驾驭各种发型都没什么问题,她只是想帮他小修一下,等他出院之后再找个专业的理发师做个好看的造型的。 这下好了,小修成大修了,搞不好还可能修残了…… 荆荷全神贯注在理发上,根本没注意孙陆说了什么,待她集中精力将孙陆的头发抢救回来时,只听到男人句末说了一句:“你觉得如何?” ==== 作者有话说: 上鞭腿了,然而没多少人给我留言……是我不配么?(*) -- ρò⒅.ⓐⓢιⓐ 壹壹壹 永远是一家人? 荆荷一脸懵。 她根本没听孙陆说了什么,干咳了一声,臊着脸回问,“我刚才走神了,你能再重复一遍吗?” 孙陆双唇微启,也是一番怔楞,少顷才摇头失笑,“我说,我这眼睛要是好不了,小荷包愿意一直照顾我吗?” “呸呸呸,别说晦气话。” “那万一呢?” 荆荷停下动作,垂眸看见男人一脸的紧张,深呼了一口气。 “鹿鹿哥哥问出这种话,就是没把我当一家人。”将剪刀收好,荆荷开始收拾残局。 床上和地上都是头发茬,不整理干净容易扎进皮肤引起炎症。 荆荷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吓得孙陆以为她生气了,急忙伸出手四处摸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孙陆一阵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 其实他一开始并不是问的这个问题。 他本是说等出院后想搬去和荆荷一起住,但却在被要求重复一遍时鬼使神差地改了口。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孙陆很清楚,荆荷只是把他当作哥哥罢了。 他曾断了腿,现在又瞎了眼,最重要的是,他还结过婚…… 叶秋晨虽然已被捕归案,但他们的婚姻关系还没有解除。 孙陆已经在恢复人形的第一时刻就积极处理离婚事宜,然而由于涉及财产分割以及责任认定方面的种种原因,需得等叶秋晨的刑事判决书出来之后才能判决离婚。 由于腿脚的关系,孙陆与叶秋晨并未行夫妻之实,但在法律意义上,他现在仍还是“有妇之夫”。 如果此时贸然选择同居,他遭受非议事小,就怕牵连了无辜的荆荷。 想到这一层,孙陆又有些胆怯起来。 他的小荷包虽天真善良,但也是个性子耿直刚烈的丫头,断不可能会答应和他做那苟且之事。 要想获得她的青睐,还得先变回清白身,干干净净地和她在一起才行。 于是,在荆荷要求他再说一遍时,他便改了口,却不知为何惹了丫头不高兴。 荆荷没有回应,吓得男人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几度摸索之后索性睁开了眼,四处搜寻着她的身影。 强光刺进脆弱的眼球带来火辣辣的疼,然而孙陆早已顾不得这些了。 莫名的恐慌盘踞在他心底,让他坚信若不能在此时挽留住荆荷,他将再也见不到她了! 既然如此,他留着这眼睛有何用? 就算再疼,也不及与心爱之人分离之痛的万分之一! 这近三个月来的日日夜夜,他无不想念着他的丫头,期盼能早日脱离黑暗。 现在他终于和她重逢了,又岂能让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从指缝间溜走。 孙陆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在看到一旁拿着扫把打扫的荆荷,激动地迎上去,一个熊抱将她搂在了怀中。 荆荷吓了一跳,不明白这男人突然来这一出是要做啥。 直到她真实感觉到从他紧贴的身躯上传来的颤抖,心中的疑惑才悉数消弭。 这个男人,其实比看上去的还要脆弱。 “小荷包,你别生气,鹿鹿哥哥……永远都是你的鹿鹿哥哥……” 终于鼓起勇气第一次将心爱的女孩拥入怀中,孙陆闭着眼轻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心中百感交集。 哥哥就哥哥罢,总比再也见不到她来得强。 然而被他拥抱着的荆荷似乎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伸出手回抱住他,小手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 “嗯,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 ρò⒅.ⓐⓢιⓐ 壹壹贰 胆小鬼?。 孙陆因为强行睁眼而疼得再次被送回医生那里查看。 在反复确认没有大碍之后,荆荷才又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了回来。 离开办公室前,医生的一句话让荆荷心里揪疼了一下。 “人的肌体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在遭遇疼痛时会躲闪,在看到危险时会闭眼……你都疼成这样了也不肯闭眼保护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啊?” 虽然医生用着调侃的语气,但两人脸上还是不同程度变了脸色。 孙陆是尴尬,荆荷是愧疚。 回到病房,孙陆应荆荷的要求乖乖躺回了床上,不敢再乱动。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忽然,荆荷毫无预兆地问了一句“鹿鹿哥哥是把我当什么妹妹?”,直接把孙陆给问傻了。 如果能把尴尬排一个名次的话,这种被暗恋的人拆穿心思的场面足以排进前三!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孙陆一阵语塞,脸上瞬间如火烤般炙热。 本以为自己隐藏得够仔细小心了,殊不知就算藏得再深,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在他急切地睁眼寻找荆荷的时候,在他红着眼和荆荷对上视线的时候,他的秘密就已不再是秘密…… 男人脸上的紧张将自己的心境暴露无遗,他正欲开口,荆荷抢先出声告诫他:“你最好实话实说。” 她打量着孙陆的神色,不放过他任何一丝微表情。 然而男人很快恢复了镇定,朝她笑得轻松:“我就你一个妹妹,还能当什么妹妹?” 孙陆可耻地选择了逃避。 在他恢复清白之身以前,不能给他的宝贝丫头带来困扰,“我还能去认别的妹妹不成?” 荆荷也笑了,点了点头,小手抚在男人的手背上,“嗯,鹿鹿哥哥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可以食言哦!” 见荆荷语气中透着一如既往的傻乐,孙陆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双目未睁的他殊不知荆荷在扯完这个笑容之后,嘴角有些失望地往下撇。 胆小鬼。 她嗅了嗅鼻子,心里对于男人的不承认表示不爽。 罢了,既然他本人都不承认,她又何必上赶着自作多情呢? 那就继续当做无事发生吧! ** 孙陆在医院又静候观察了五天,已经能在戴着墨镜的情况下勉强睁眼了。 一切情况正常,医生准予出院。 荆荷在帮孙陆办理出院手续时,看到了从邻省开会回来的阡玉琛。 俊朗的年轻医生被一群人行注目礼,这阵势就算荆荷想无视都难。 荆荷顿时想起了自己最初找来这家医院的真实目的。 这几天她都在这里陪护,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个不知来历、能变成黑豹的“危险”男人呢。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去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还能解释清楚她的猴儿和菠萝到底去了哪里。 荆荷办完手续就一路直奔阡玉琛的办公室,刚到门口,坐在里面的男人就声音冷淡地先于她开口:“文件、清单,放桌上就行,病人状况的汇报在下午三点,这段时间由谁负责就去找谁,37号病床的——” 阡玉琛一直盯着自己手中文件,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工作方面的事情。 刚说到一半,他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来,那双眼尾带勾的凤眸和荆荷来了个视线交汇。 男人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意外,将一张如仙如画的脸板正成了老干部,一板一眼地向荆荷表明:“我现在是工作时间,荆小姐有事吗?” 每次和这个男人见面气氛都不太好,荆荷“啧”一声,直接开门见山:“我想知道你弟弟是怎么一回事。” -- ρò⒅.ⓐⓢιⓐ 壹壹叁 这只是在处理欲望而已。( 阡玉琛料想到了荆荷此番找来的目的。 毕竟那晚他目送完弟弟上电梯,在驱车回家的路上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连跨下的那物也开始蠢蠢欲动。 毋庸置疑,是阡玉瑾的发情征兆映射到了他的身上。 那小子,这么快就搞上了? 阡玉琛烦躁地咂了下舌,这种被情欲控制理智的状态让他莫名不爽。 猛踩油门,他加快了车速,只想快一点摆脱和弟弟心灵感应的范围。 然而到家后,阡玉琛的脑子依旧静不下来,坐在客厅沙发上不停地猜想弟弟与荆荷此时正在做什么。 他们会交配吗? 阡玉琛无法想象软弱的弟弟将那个强势的女人压在身下的画面,这太违和了。 反倒是脑补出了弟弟被那女人扑倒时的场景,这或许还有一丝可能…… 可想到那个女人拒绝自己反而接受了弟弟,让阡玉琛愈加恼火起来。 这是在说他不如弟弟的意思?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闹心,全身的气血不仅上头,还直往下处涌。 身下的那物越发精神起来,将他灰色的西装裤支起一顶高高的帐篷。 阡玉琛白皙的脸上浮起尴尬的薄红,他抿紧唇线,好一番思想斗争后,将手缓缓伸向了皮带扣。 清脆的一声“咔哒”,是皮带锁舌敲击到扣环的声音,“呲啦”一声拉开拉链,那被束缚着的巨物就这么释放了出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握住那根挺立的肉柱,微深一个色度的巨根与他白如凝脂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这只是在处理欲望而已——阡玉琛如此说服自己。 那只拿手术刀都不曾颤抖过的右手此时正微颤着缓缓上下套弄。 阡玉琛不曾手淫过。 准确地说,应该是在荆荷出现以前他都没有过性欲。 成为人类以后他才知道这世界如此广大,有无穷无尽的知识等着他去探寻。 吸收知识,开拓眼界,他不用成为像父母那样被关在方格子间里供人观赏的花豹,他可以在新的规则下自由自在地活着。 这不比做一头一生只为吃食与交配而奔波的野兽要有趣多了? 然而这一切都被荆荷的出现给打破了,她身上的香味勾起了他身为野兽的繁殖本能,并一次一次让他的理智崩溃。 阡玉琛轻轻套弄着手中的性器,心里的气闷与身体的快慰在做着抗争。ℛοⓊщêńщⓊ.dê(rouwenwu.de) 他索性闭上了眼,脑海里却蓦然出现一具曼妙的女体。 她匍匐在他身上,凌乱的上衣遮不住她乍泄的春光,光裸的下身在不停磨蹭着他的大腿,一副饥渴难耐、请求交配的淫荡模样。 阡玉琛仿佛能从那画面中听到她急促的呼吸与娇媚的嗔吟,那张曾对他横眉竖眼的小脸此时只剩下无边的春情。 柔夷抚在那粗壮的肉茎上,葱白的纤指在敏感猩红的雁首处拨弄,每一丝触碰都能把那欲海掀起千层浪。 “嗯……”阡玉琛不自禁闷哼出声,睁开的凤眸里明明带着动情的红,眼神却是冰冷的。 因为他看清楚了,女人手中的巨物并非他所有。 埋首望向自己馋得吐水儿的肉茎,与脑海中女人所握的乌黑大棍根本是两种模样,阡玉琛瞬间明白,那是弟弟阡玉瑾的视野。 弟弟正在和那女人交媾,而他却靠着他们交媾的画面来自慰。 一股气恼与憋闷堵在胸腔无法释放,然而右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般,对他的憋屈不管不问,自顾自地加大了套弄的频率。 就着铃口冒出的前液,阡玉琛将那欲根搓弄得滋滋作响,直到他咬着牙再次泄出一声闷哼,带着浓郁气味的浊白液体喷射而出,飞溅在了他高档的西装裤上,留下一块块斑驳。 男人大口喘息着,好半晌才从沉迷射精的快感中苏醒过来。 那张好看的脸上还挂着红晕,可眉头却皱成了山峦。 着实没想到,已经和弟弟分离这么远了还能被他给干扰到。 阡玉琛收拾好自己,向院领导表明了自己愿意去邻省开会的想法。 院领导在电话那头高兴得不得了,为阡玉琛终于想通了的决定感到欣慰。 然而阡玉琛根本没听领导说了什么,脑子里只想着快点离开榕城。 豹的发情期要持续一周,他可不想连续一周都看着弟弟跟那女人做爱,而自己只能用手解决。 他以为只要自己逃得够远,就不会被弟弟给影响,于是第二天天没亮就直接跑去了邻省…… ==== 作者有话说: 嘶……真害怕大阡被养出奇怪的性癖…… 例如:偷偷通过心灵感应看弟弟和荆荷啪啪啪,而自己却只肯在一旁用五姑娘。 想想倒是挺符合他洁癖的性格啊……(被拍飞)( ̄ε(# ̄)☆╰╮o( ̄皿 ̄///) 这章有1500字,所以稍微多收了20PO。 -- ρò⒅.ⓐⓢιⓐ 壹壹肆 他是人类。 然而逃到邻省的阡玉琛并没有觉得安逸多少,开会时总是恍恍惚惚,精神不集中。 常年自律的男人自然不会觉得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推测大概是弟弟那边发生了什么。 果不其然,给弟弟打的电话几次都没接通,让他开始担心起来。 等会议结束,他急忙赶回榕城,第一时间确认弟弟的情况。 好在,傻小子没出什么生命危险,然而却比以前更自闭了。 阡玉瑾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任凭阡玉琛怎么敲门也没个回应。 要不是有心灵感应得知弟弟还在喘气,他恐怕都要破门而入了。 怎么回事?不都已经交配成功了吗?怎么还愁眉苦脸起来了? 在阡玉琛反复问询之下,阡玉瑾才总算开口告知实情。 原来他和荆荷的交配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而且还失误地让人家看到了他的原形。 “她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哥,她是不是讨厌我了?我该怎么办?” 阡玉瑾会暴露真身这件事早已在阡玉琛的预料之内。 毕竟他这个弟弟定力本就不怎么足,在嗨到不可自拔时变回原形也是大有可能的事。 “既然你让她来找我,你就别再担心了,剩下的交给我来解决。” 一墙之隔的门外,阡玉琛用心灵感应探知到弟弟心中的沮丧。 在对阡玉瑾一顿安抚之后,阡玉琛忽然提及:“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她?你跟她接触并不深吧?” 哪怕有心灵感应,阡玉琛还是无法理解弟弟对荆荷的那股崇拜源于何处。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阡玉瑾沉默少许,同样好奇地反问:“哥,你就对她没有感觉吗?” 阡玉琛选择了沉默。 拥有心灵感应的双胞胎,在对于这个女人的问题上都偷偷藏了心思,不想被对方探知。 这是他们从出生以来头一次对彼此保留了秘密。 交流就此打住,阡玉瑾相信哥哥能把一切都处理好,毕竟和废柴的他相比,哥哥是完美且能力超群的。 阡玉琛安抚完弟弟便回了医院,没想到在办公室没坐多久,荆荷就找上来了。 他手指轻轻点了下桌面,看着站在门口却不敢进来的女人扯了个冷淡的笑。 “你想知道的话就进来,把门关上,我们好好谈谈。” 不出他所料,话一出口,荆荷就把厌恶写在了脸上。 还没等她开口拒绝,阡玉琛就抢先说道:“这事关我弟弟的隐私,我无法在公开的环境下说出来。如果荆小姐觉得无法接受,我也不勉强,您请回吧,我还要工作。” 说完,男人就埋头继续看文件,不再分出一丝注意放在荆荷身上。 很明显,这是陷阱。 坐在里面的男人丝毫不隐瞒自己的祸心,堂而皇之地将陷阱放在她面前,仿佛笃定了她会选择同意一般。 十秒过去,办公室的门被带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阡玉琛抬起头来,冲着背靠在门板上的荆荷咧了个友善的微笑。 金丝边眼镜后的那双凤眸弯出好看的弧度,他笑起来依然是那么美。 荆荷承认,如果忽略掉阡玉琛那恶劣的性格,他确实是个完美的男人。 “不坐下来么?”男人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会客椅,只得了荆荷一声婉拒。 “不了,要是弄脏了阡医生您的办公室,我可不敢想象你会对我做出什么‘报复’。”她还牢记着那次在自家客厅里差点被他偷袭的教训。 哪怕现在和这男人共处在一个密闭的环境里,她的右手仍是握在门把手上,以便随时可以逃离这里。 阡玉琛耸了耸肩,将话题引入正轨:“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呢?” “别装傻了,我亲眼看见你弟弟变成了一只黑豹,他叫我来找你询问真相,你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荆荷有些生气了,然而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却像复读机一般重复了前面的话:“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呢?” 还没等荆荷开口,他又问:“是想知道我弟弟是什么物种?那我能回答你的就只有一句,他是人类。” -- ρò⒅.ⓐⓢιⓐ 壹壹伍 不要再玩弄他。 荆荷抽笑了一声,显然不相信这种回答,“这世上能有变成黑豹的人类?你当我在看超级英雄吗?” 料想到她不会相信,阡玉琛舒展了下身子,靠着椅背打量荆荷:“不然你觉得是什么?妖怪?神仙?如果我那傻弟弟有这种能耐,他会缩在家里可怜巴巴地等你五天,茶饭不思,担惊受怕?” 一句责备,让荆荷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阡玉瑾畏畏缩缩的可怜模样。 这几天她都待在医院,完全将那个内向敏感的男人丢在了脑后。 她都忘了,那个男人胆小又自卑,此时说不定还缩在被窝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呢…… “他……还好吗?”荆荷不由得泛起一丝心疼。 虽然她对这兄弟俩的身份存疑,但对阡玉瑾多少还保有几分好感。 阡玉琛见状,哼笑了一声,“你这么担心他,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我这个做哥哥的是无法将他从房间里拽出来了。” 男人说得煞有其事,荆荷差点被他带偏了话题,“我会的,但前提是,我要弄清楚你们兄弟俩到底是什么,是否危险。” 话题进行到这里,阡玉琛笑得更大声了,“那荆小姐觉得,我弟弟他对你造成危险了吗?” “我不怀疑他,但我怀疑你。” 荆荷回答得斩钉截铁,言语中充满对阡玉琛的不信任,“他心思单纯,很容易被人利用,尤其那个人是他最亲信的哥哥的话,就更加需要留意了。”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阡玉琛蹙了蹙眉,收敛了笑意。 深呼一口气,他似乎也想结束这种无意义的言语争斗,“我也想弄清楚弟弟会变身的原因,很遗憾,我也无从得知。你可以理解为他是受到了某种诅咒,在身体虚弱或受伤时就会变成那副模样。待恢复后,就会变回人样。” “诅咒?” “是的,童话故事里不就有这样的桥段么,受到诅咒而变成野兽的王子殿下。” 阡玉琛用戏谑的口吻向荆荷解释着阡玉瑾身体变化的原因。 “所以,阡医生是把我当小孩子哄么?”荆荷并不接受这样的回答,而阡玉琛也很诚实地没有否认。 “不然呢?荆小姐对我本就没有信任,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怀疑,我又何必费力解释那么多?我的回答从一开始就给出了,我弟弟是人类,会变成野兽并非他本愿,他也渴望做一个正常人,不然你以为他为何会是那副性格?” “那你呢?” 荆荷问出这个问题时,阡玉琛脸上有明显的怔楞,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凤眸微敛。 “我?” “你弟弟会变,你也会吗?” 荆荷相信阡玉瑾不会有歹心,哪怕变成野兽也只是乖巧可爱的大猫咪罢了,但若是阡玉琛…… 她不敢保证这个男人变成野兽后不会攻击她。 “我不会。”男人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又将他那张俊脸板成了老干部。 不知为何,荆荷感觉到阡玉琛在说出这句话时,脸上带着深恶痛绝,仿佛被冒犯到了一般。 意识到自己的理智又开始崩溃,男人深呼了口气,垂眸望着自己交握住的双手,以此掩盖眼中的情绪。 “荆小姐,我虽没有受到和弟弟一样的诅咒,但他变成野兽时所遭遇的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折磨我都一五一十地经历过。” “骨头与肌肉快速生长、断裂再重新拼合在一起的剧痛,因为异于常人而萌生出的羞愧与自卑,以及发情时无法用理智控制的野兽冲动……哪怕只是通过心灵感应传达到我这里,也足以让一个人崩溃。” “荆小姐,我弟弟很喜欢你。作为哥哥,我本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干扰到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但是,小瑾他太过善良,对于感情太过纯粹。如果荆小姐你只是一时兴起的话,还请尽快收手,不要再玩弄他。” -- ρò⒅.ⓐⓢιⓐ 壹壹陆 不需要交流就能知道许多事 荆荷是来讨说法的,没想到却反被阡玉琛责怪了起来。 玩弄? 这人是贼喊捉贼么? 到底谁玩弄谁了? 荆荷瞪圆了眼睛,将不满写在了脸上。 正欲开口辩驳,眼前的男人又再一次抢在她之前说到:“荆小姐身边艳遇如此之多,并不缺男人追求。我弟弟生性单纯而固执,只要你不是强硬地向他表现出厌恶,他就会心甘情愿当你的备胎。” “作为哥哥,我自是不许弟弟被人这样玩弄。如果荆小姐并没有想好好待他,就请不要再做那些会让他误解的行为。” “我……” 荆荷要说的话一下子都塞在了喉咙里。 不难看出,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是知道了她和阡玉瑾发生了什么。 “他不像是会把这种事告诉别人的人……”荆荷胀红了脸,没想到自己的私事会被第三者知道。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嗯,当然,我弟弟性子害羞,自然不会把私密事告诉别人。但也别忘了,我和他之间不需要交流就能知道许多事。” 阡玉琛笑得坦荡,倒是让立在门前的荆荷越发尴尬起来了。 她是没想到这对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竟然厉害到如此地步,连这种事也是能共享的?! 那她在和阡玉瑾亲密接触时,岂不等于同时撩拨了阡玉琛?! 一想到自己竟然间接性地挑逗了这个变态医生,荆荷顿时心里就呜呼哀哉起来了。 那天怎么就下半身思考了呢?可恶…… 她还没理清自己和阡玉瑾的关系呢,这下又把这变态给招惹上了! 荆荷的纠结与烦闷都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阡玉琛坐在对面欣赏了好半天,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所以,荆小姐如果不能对我弟弟负责的话,还请强硬地拒绝他,不要把他当做你海里的鱼。” 这一声提醒让荆荷一下子心里通透起来,敢情这位是把她当海后了? 但仔细琢磨一番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荆荷管理好表情,试探着问到:“阡医生,你莫非是……忌妒了?” “什么?”男人似乎没想到会遭此一问,脸上的笑容有点凝固。 荆荷见状立马追击,“你话里话外无不在劝我拒绝你弟弟,你真的是在为他着想吗?他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你是否太低看你的弟弟了?还是说……你本来的用意就只是为了让我拒绝他?” 听完荆荷的解释,阡玉琛不自然地笑了笑,双手交握在一起,“荆小姐你是否又太高看了你自己?我为什么要忌妒?” 这次换荆荷变得淡定了,之前的诸多不悦渐渐转为了窃喜,“毕竟我拒绝了你,却接受了你弟弟,你心里不平衡,所以忌妒咯?”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让对面的男人臭了脸色。 荆荷顿时心里一阵暗爽。 只要是能让这变态医生不快的话语,都能让她感到愉悦。 竟然敢说她是海后,呸! 谈话到了目前这个地步显然已经是进行不下去了。 荆荷本还想询问一下关于猴儿和菠萝的事,结果也打消了念头。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就算问出来了,也保不准真假,还不如去阡玉瑾那边下功夫来得靠谱。 荆荷正想要告辞,身后门外突然响起孙陆的声音:“小荷包,你在里面吗?” 诧异于孙陆为什么会找来这里,荆荷回过头正要冲门外应声,突然眼前横过一张大掌,直接将她的行动封锁在了原地。 -- ρò⒅.ⓐⓢιⓐ 壹壹柒 我忌妒的是你。? 荆荷吓得屏住了呼吸,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第二次了,她第二次被这个男人困在了门前无处可逃。 握着门把手的右手被男人死死扣住,两人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情景与那次在客厅遭袭时一模一样! 这个变态是怎么做到一瞬间从桌后出现在她面前的?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类能够达到的反应…… 荆荷脑中一片混乱,直到阡玉琛那低沉的气泡音携裹着一股戾气灌入她的耳中,立马将她拽回清醒。 “难怪荆小姐今天有恃无恐,原来是带了男朋友来撑腰?” “我……我没、啊——!” 啪—— 一阵惊慌的尖叫声后紧跟着的一记响亮的巴掌声,荆荷大喘着粗气,左手捂住左耳,挥舞出去的右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微微颤抖。 阡玉琛被她一巴掌扇得后退了一步,白皙的面颊上瞬间浮现出明晃晃的红巴掌印。 金丝边眼镜不知被扇去了何处,男人那双好看的凤眸此时正微敛着,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像是只被逼到绝路的小兽,用着几乎没有杀伤力的拳脚虚张声势地恐吓着,以此捍卫自己的安全。 那张气鼓鼓的小脸上布满羞愤的红,显然对他刚才的越界行为恼怒不已。 阡玉琛抿了下薄唇,舌尖抵在门牙后细细摩挲。 虽然事后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非常不可取,但他还是迷恋上了牙齿咬上荆荷耳垂时的触感。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软软糯糯的,让人又怜又爱…… “变态!”荆荷一声怒斥打断男人的遐想,她小手搓着左耳,像是要把怎么脏东西给搓掉一般,“我要向医院投诉你!” 这个变态不仅咬她耳朵,竟然还用上舌头舔…… 真是……又变态又恶心! 可男人对于荆荷的指控却丝毫不表示慌张,气定神闲地看了她好几秒后,才收敛了那带着欲望的目光。 “我承认,我确实忌妒。”阡玉琛退回到办公桌前,拉开距离以求让这炸毛的小兽别那么大反应,“但我忌妒的是你。” “什么?” 她有什么值得他忌妒的? 荆荷只当这男人是在故意拖延和狡辩,而阡玉琛也并没有继续围绕忌妒的话题说下去,反而没头没尾地提了一句:“荆小姐就没好奇过,我弟弟为什么会发情吗?” 这话题跳脱得让荆荷找不准他到底想表达什么,而门外的孙陆也似乎察觉到房间内正发生不好的事,急忙用力敲打的房门。 “荆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回答我!” 咚咚咚的敲门声愈发响亮,正当孙陆想要强行突破时,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荆荷脸上带着点小埋怨。 “这里是医院,你叫那么大声做啥,会打扰到别的病人的。” 荆荷很自然地来到孙陆跟前,替他理了理衣襟。 区别于荆荷的淡定,孙陆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全身上下反复打量了好几轮,紧握的掌心里都是一层薄汗,“你没事吧?” 他在病房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荆荷回来,担心她出了什么意外,便寻着她的味道一路找来了这里。 只是没想到,荆荷竟然跟这样一位雄性独处一室,顿时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俩男人打个照面,眼神交汇处仿佛有火光闪电在噼啪炸响。 孙陆伸手一把将荆荷揽在身后,护食意味明显。 住院这么久,他到今天才发现这家医院里竟然有同类。 看样子这家伙平时都很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再加上医院浓重的消毒水气味作为掩盖,让他不易被发现。 然而此时,这男人身上愈发收敛不住的雄性信息素无不在诉说着一件事:他被荆荷引诱发情了。 孙陆心里烦躁地“啧”了一下。 他的小荷包,何时才能不招蜂引蝶呢? -- ρò⒅.ⓐⓢιⓐ 壹壹捌 也会有冲动失智的时候? 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荆荷急忙拉了拉孙陆的衣袖,避免发生冲突。 好不容易出院了,可别在临出院前出了岔子又给送回去,那多晦气啊! 孙陆一副要找阡玉琛算账的气势让荆荷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小学暑假的某天,她在和小伙伴追逐打闹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两条膝盖都破皮流血了。 因为“负伤”不能继续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荆荷只好自己一个人委屈巴巴地选择了回家,在路上碰巧遇到了从补习班放学回来的孙陆。 孙陆见她灰头土脸,膝盖上还有伤,以为她是受欺负了,丢了书包就冲那常有小孩聚集玩耍的坝子方向跑去。 荆荷呆呆傻傻懵了好一会儿才一瘸一拐地跟了过去,到坝子时就看见孙陆已经和几个常年调皮捣蛋的男生扭打在了一起…… 事后自然是别人家挨打的小孩带着父母过来讨说法,几番问询之下才知道是个乌龙。 孙陆在孙爸孙妈的严厉指责下给对方道了歉,并补偿了一点医药费后才把事情给翻篇。 荆荷也是在那时才知道,向来温和冷静的鹿鹿哥哥,也会有冲动失智的时候。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此时,她可不想孙陆因为这么个烂人给惹上麻烦,不值得! “东西都收拾好了?行李呢?不会还都留在病房吧?” 荆荷拉着孙陆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在孙陆也从她的举动中看出她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便从善如流地被她拉着走。 等终于拐进电梯间,荆荷才放开紧拽着孙陆衣袖的小手,松了口气。 在孙陆的逼问下,荆荷只把自己和阡玉瑾合租的事说了出来,并没有谈论太多隐私,而刚刚那位医生就是她室友的哥哥。 得知荆荷竟然和一个男人同住一室,原本打算出院后自己找住处的孙陆一下子改变了念头。 “所以,你和他弟弟是在交往么?” 孙陆这一问倒是把荆荷给难住了。 他们应该不算交往吧?只是互相替对方用手纾解了一下罢了。 连炮友都算不上。 荆荷的摇头否认并没有让孙陆放心,男人沉默少许,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会在你住的公寓附近找一间房子租下来,不过在找到之前可能要在你那里叨扰几天。等找到后,你就和我一起搬走吧,毕竟你那室友的哥哥对你如此不友好,你再继续和他租住下去只会增加摩擦而已。” 荆荷原本也有接孙陆回家照顾的意思,奈何她那小公寓是真的小,总不能让人家大病初愈的病号睡客厅吧? 她自己睡客厅又害怕遭夜袭,毕竟阡玉琛似乎也有大门的钥匙…… 瞧出荆荷脸上的纠结,孙陆干脆替她做了决定:“就这么说好了,你也别老拿我当病人,好么?” 正巧电梯到了,这次换孙陆拉着荆荷进了电梯。 碍于电梯里有其他人,荆荷只好收住了话头,心想就这么着吧。 身边多个男人确实要比她独自一人要安全许多。 然而直到坐在出租车上,荆荷才想起来忘了投诉阡玉琛那个变态医生。 可一想到阡玉琛在天宜医院的超高人气,就算她投诉了恐怕也没人会相信的。 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说她碰瓷呢。 算了,不值当! ** 荆荷领着孙陆进了自己租住的公寓。 虽然屋子不大,客厅厨房卫生间几乎是一眼就望到了头,但荆荷还是热情地给他介绍了一番。 正当她想要去开自己卧室的门时,对面卧室的房门突然隙开了道小小的门缝。 -- ρò⒅.ⓐⓢιⓐ 壹壹玖 这下是真的完了……【130 的大门,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他还是在那个男人身上感觉到了来自野性的攻击欲望。 本以为是个不足为惧的怂货,现在看来还是得警惕一些为妙。 毕竟,他们本质上还是野兽,“本能”这种行为有时候是无法用意志去抗衡的。 想到这里,孙陆墨镜后的双眸微敛,双拳不由得握紧了一些。 “不对啊,他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怎么……”荆荷蹙了蹙眉,突然也担忧起来。 想到阡玉瑾那敏感自卑的性子,该不会是见她带了孙陆回来,又误会了什么? 迟疑了几分钟,荆荷还是决定起身去找人。 虽然她并不待见阡玉琛,但对于阡玉瑾,她讨厌不起来。 阡玉瑾有社交恐惧,他这样随便乱跑,出了事儿可怎么办? 壹贰零 不要拿别人换掉我…… 叮嘱孙陆留下看家,荆荷来到电梯口,正巧电梯门在这时候打开了。 阡玉瑾手里拿着一个小纸袋,高大瘦削的身子缩在电梯轿厢内靠门边的角落里。 哪怕电梯里加上他总共才三个人,他还是紧张得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每做一个动作仿佛都要拿出吃奶的力气。 大概是跑得太急,他古铜色的脸上泛着薄红,一双乌黑的大眼里湿润得似要漫出水儿来。 可在发现荆荷的那一刻,他脸上又浮现出惊喜,原本快要别扭成顺拐的手脚,也在那一瞬变得灵活,急急忙忙从电梯轿厢里闪了出来。 电梯门在其他乘客的诧异视线下渐渐闭合,阡玉瑾来到荆荷跟前,大吸了三口气稳住呼吸。 那张向来怯懦的脸上头一次显现出坚定,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阡玉瑾将手中的纸袋子递了过去:“请、请荆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 荆荷打量着那个仅有两个巴掌大的小纸袋,看包装应该是药店用来装药品的。 男人眼神里的恳求让荆荷不好意思拒绝,她打算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再做回答。 然而刚埋头看了一眼,荆荷立马两掌一合将纸袋口封死,红着脸冲男人嗔怪:“你、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荆荷像是拿了烫手山芋一般想把纸袋塞回去,却得了阡玉瑾一个快要哭出来的委屈脸。 “上次是我不好,我让荆小姐失望了……对不起,这次我一定能做好,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不要拿别人换掉我……” 听到这番话,荆荷抚了抚额,就知道他误会了。 “孙陆是我表哥,我去医院找你哥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他,他受了伤,这段时间我是在医院照顾他,所以才没回来。” 简单说明一番之后,荆荷叹了口气,真不知这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了。 知道自己又神经质了,阡玉瑾紧张地刚想开口,就被荆荷一句“不许道歉”给拦截了下来。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男人鼓足了腮帮子,在荆荷的瞪视下乖乖收住了话音,垂下头,时不时小心翼翼地瞄她一眼。 “所以,荆小姐并不是不要我了,对吗?” 阡玉瑾说得那个委屈可怜,真是叫荆荷哭笑不得。 瞄了眼手里的纸袋子,荆荷最后还是选择了收下。 她怕她执意不收的话,这男人能当场大哭起来。 “阡玉瑾,有些事情我必须先给你说清楚。”荆荷表情郑重,一看便知她接下来要说的事十分严肃。 阡玉瑾立即端正姿态,洗耳恭听。 “首先我要说明,我讨厌你那位哥哥。而你作为他的亲弟弟,在我和他发生冲突时,也势必会选择站在他那边。我也不是想挑拨你们的兄弟关系,所以,为了避免发生那样的事,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来往比较好。” “其次就是……”说到这里,荆荷卡壳了一下,她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说到,“我说了我暂时不想谈恋爱,上次的事如果给你带来误解,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跟我表哥商量了一下,等他找到新房子,我们就搬走。他可能暂时要在这里打扰几天,希望你不要介意……” 阡玉瑾的所有思绪在听到荆荷说要搬走时彻底断弦了,后面荆荷还说了什么他根本没能听得下去。 荆荷还在思考怎样能在不伤害到这个敏感男人的前提下让他接受事实,结果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他死死抓住。 那一刻,荆荷在阡玉瑾的身上看到了阡玉琛的影子。 他们本是双胞胎,五官高度相似,仅仅是肤色和性格让这兄弟俩形成了明显的差别。 可此时阡玉瑾的眼神与气场,与袭击她时的阡玉琛别无二致。 那是猎手在捕捉猎物时所表现出的坚决与狠厉。 荆荷心脏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怦怦的心跳声仿佛是在做生命最后的倒计时。 她挣扎着想甩掉男人的手,可下一秒,就见男人哭丧着脸半跪下来,紧握住她的手向她乞求。 “我不要我哥了,你能不能带着我一起搬走?” ==== 作者有话说: 大阡:?二十多年兄弟情分……就这? 小阡:( ω )老婆更重要啦…… 顺便,无奖竞猜:小阡给荆荷送什么了? -- ρò⒅.ⓐⓢιⓐ 壹贰壹 你要注意分寸?…… 荆荷懵了那么一会儿,总算明白为什么阡玉琛要说他是在嫉妒她了。 他们兄弟从出生到现在相处了二十八年,而她和阡玉瑾从认识到现在才两个多月,这位弟弟就要为了她一个外人抛弃哥哥了…… 荆荷想,要是她是阡玉琛,估计也得气得够呛。 但是……只要是能让阡玉琛不爽的事情,她就很开心。 在如此报复心理的驱动下,荆荷竟真有点想收了这位。 尤其是他抬起头来眼巴巴地望着她的时候,荆荷莫名就联想到了那些在她腿边蹭蹭,希望被她带回家的流浪猫们。 “我可以带你走,但是前提我得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你哥不愿意告诉我,我总不能带着个来历不明的危险生物到处走吧?” 荆荷撒了个小谎,打算从阡玉瑾这里套出这兄弟俩的真实身份来。 见男人脸上划过一丝犹豫,她继续添油加醋,“你不是说不要你哥了么?既然和他划清界限了,你要做的回答就不需要再参考他的意见。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在荆荷的一番怂恿下,阡玉瑾自然而然就松动了。 他的神要他说实话,作为虔诚的信徒,怎能敢有一句隐瞒:“其实我们——”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荆荷。” 背后传来的呼喊声打断了阡玉瑾的话语,荆荷回头望去,是孙陆正站在门口遥望这边。 “既然人找到了,干嘛还站在走廊里?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荆荷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人,拍了拍脑袋,她只好朝阡玉瑾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等有空再继续。 三人回到客厅,荆荷和孙陆坐在沙发上,阡玉瑾则缩在角落里,一脸担惊受怕地盯着孙陆。 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荆荷突然开口:“鹿鹿哥哥,咱们……搬家的时候能带上小瑾吗?” 此话一出,孙陆眉头直接拢成了山丘,“你跟他真的在交往?” “不是不是。”荆荷急忙摆手,可又想不到更好的说服理由,只好开始瞎说,“他哥……其实他哥一直对他不好,他有孤僻症还让他一个人搬出去住,让他自生自灭……他太可怜了,咱们帮帮他好不好?” 荆荷眨巴着眼睛,睫毛扑闪扑闪,就像一个求父母买心爱玩具的小丫头。 孙陆迟迟不肯表态,荆荷就只好一直用眼神请求着,无声里带着点倔强。 拒绝不了她这个眼神,孙陆心里道栽。 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撒谎,一做亏心事就爱眨眼睛。 一旁的阡玉瑾读不出这两人的无声交流,刚开口说了个“我其实……”就被孙陆一记眼刀给逼退,继续怂怂地蹲在角落。 孙陆的心境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刚刚在走廊上若不是他出声打断,这个怂货铁定会把自己是什么一五一十地供出来,说不定还会连带着把他也供出去。 不行,他不能让荆荷知道这个秘密,说什么也不行。 孙陆沉思了半晌才开口,“带上他可以……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小荷包,你要注意分寸。” 一句“注意分寸”暗含了诸多信息,其中一条便是“我知道你的小心思,我可以纵容你,但你不能太过分。” 见孙陆终于松口,荆荷高兴得跳起来给了他一个抱抱,嘴上不停说着谢谢。 孙陆摸了摸她的脑袋瓜,目光却瞟向了阡玉瑾,微眯的双眼里带着警告。 强势的雄性信息素笼罩在孙陆与荆荷身上,他在向他的竞争对手宣示着主权: 小崽子,你能否留下来全凭我一句话,所以,你最好安分点! -- ρò⒅.ⓐⓢιⓐ 壹贰贰 小荷包总是这样呢?【1400 包总是这样呢,对于自己最初执着的东西总是那么快地就遗忘了……” 忘了青梅竹马的孙陆,忘了第一次想养的小猫,还有忘了……她的猴儿。 “……” 荆荷从孙陆的话里听出了埋怨。 看来他今晚并不单单只是因为睡哪里的问题在跟她置气,其中还包含着对她“喜新厌旧”的控诉。 荆荷“哼”了一声,兀自回了房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早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已经问过孙陆。 是他自己选择了逃避,那就别怪她和其他男人走得近啊。 毕竟,是他自己承认的,他只是她的“哥哥”而已。 壹贰叁 上天给了他第二次“重生”的机会 阡玉瑾回到房间就开始清点自己的东西,以备随时可以跟荆荷搬走。 捣腾一番之后,发现除了衣服,能带走的也就是他那台用于写作的笔记本电脑了。 哦,还有他这几年用写作攒下来的小钱钱,也得带走。 虽然荆荷上次没能收下他的钱,但他可以直接把这笔钱花在她身上,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男人在心里畅想着和荆荷的美好未来,突然,他房间的窗户毫无预警地被打开。 一阵冷风从外面刮了进来,“嗖”地一声,窜进来一个高大身影。 阡玉瑾吓得刚要逃窜,就被那人用手扣住了脖颈,压倒在了床上。 “安静!” 那人用膝盖压住他的双臂,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锁住他的喉咙,凶狠的模样吓得阡玉瑾连连点头。 虽然他没有戴墨镜,但阡玉瑾还是立马从他身上散发的信息素分辨出了他是谁。 孙陆,荆荷的表哥。 这里是二十楼,阡玉瑾的窗户是临街的,外面没有阳台。 就算从厨房的阳台过来,中间也有近两米是悬空的,没有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 正常人类几乎无法徒手过来,而这个孙陆却做到了。 “你想留在荆荷身边,就把嘴给我闭严实了。你想告诉她你是什么东西,我不管。但你胆敢把我也说出去的话,我有的是办法把你从荆荷身边赶走,听明白了吗?!”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孙陆一改在荆荷面前的温柔,压制住阡玉瑾时那张脸上极尽狠厉。 阡玉瑾急忙点头如捣蒜,这才让孙陆松了手。 野兽之间的臣服是简单粗暴的,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试探与反复求证。 胆敢违背诺言,下次见面往死里揍就完事了。 目的达成,孙陆退回到窗边,正要沿原路返回时,阡玉瑾咳嗽着出声问道:“你不是她表哥,对吗?” 孙陆侧着脸回过头来,琥珀色的眸子是凶狠的警告:“闭嘴,再问就把你扔出去。” 说完,男人一脚跨上窗户,轻松一跃便没了身影。 阡玉瑾急忙上前探出窗户查看,却只看到了孙陆从厨房阳台回到室内的背影。 咽了口唾沫,阡玉瑾浑身上下冒冷汗。 就算是善于爬树的豹,也对这几乎没有落脚点的陡直墙面感到畏惧。 这孙陆到底是何来历? ** 孙陆悄悄回到客厅躺在了沙发上,脑子里还在思量着如果身份不幸被揭穿后的应对方案。 他既是孙陆,又不是孙陆。 他是在孙陆濒死时,附身在了这具躯体里,接收了孙陆的所有记忆与情感,同时也接收孙陆这个残破的躯体。 孙陆是个普通人,他的家庭也只是个普通的三口之家。 成为孙陆后,他一直在适应作为人类的生活。 和蔼的父亲,慈爱的母亲,以及他心中那个从小惦记着的丫头。 做人并不轻松,有许许多多的顾虑,当父亲私下问他为什么不愿意接受相亲时,他袒露了心声。 他喜欢荆荷。 虽然他只在孙陆的记忆里见过那个丫头,但那个小姑娘却在他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有时他都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死去的孙陆执念太大,还是因为他也对个笑起来甜甜憨憨的丫头动了心。 然而父亲的一盆冷水泼下来,把他那颗悸动的心浇得透凉。 “我们早看出来了……可你也知道,那丫头多不容易啊,一个人吃了那么多苦,你难道要让她一辈子都跟着你继续吃苦吗?” 在决定放下对荆荷执念的那一刻,他的心,孙陆的心,都已经死了。 可现在,上天给了他第二次“重生”的机会。 他的腿好了,他和他的丫头重逢了,一切都在向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唯独一点,那便是他决不能让荆荷知道。 他不是孙陆。 ==== 作者有话说: 孙陆的本体是豹亚科中攀爬能力最dio的(*/ω\*) -- ρò⒅.ⓐⓢιⓐ 壹贰肆 “奇妙”的“组合家庭”? 主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联系不上了,这像什么话? 听到熟悉的名字,荆荷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平淡地开口:“我跟邢正已经分手了,他在什么地方,我并不知情。” 见状,毛峰没有再执意问下去,只是默默叹了口气,道了声谢后便挂了电话。 荆荷摁熄掉手机屏幕发呆,正要劝自己别想太多时,一旁传来讯问声。 “分手?和谁?邢正又是谁?” 荆荷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孙陆正和她一起在选店面呢。 完了,她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人,结果这下全被他给听了过去。 “呃……”荆荷支支吾吾还未想好怎么解释,一旁常年把自己关屋里的阡玉瑾也冒出来凑热闹。 “就是荆小姐出去旅游时交的那个男朋友吗?” 壹贰伍 麻烦带他回去吧~ “哦?小荷包出去旅游一趟也能交到男朋友?” 孙陆笑眯着一双眼,可那温柔的笑靥之后莫名透着一股冰寒,让荆荷汗毛倒竖。 她望向一旁扒在门框上探头探脑的阡玉瑾直瞪眼,心里那个气呀。 这家伙,平时见不到人,这种时候出来添什么乱?! 荆荷心里犯嘀咕,脸上却尽可能表现出平静:“没有,我和他是在认识一段时间之后才交往的。” 话说到一半,荆荷发现不对劲,转头扭向阡玉瑾,“你怎么知道邢正的?” 阡玉瑾自然不知道谁是邢正,但他知道至少有两位雄性曾标记过她啊。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阡玉瑾眨巴了两下眼睛,立马怂怂地缩回房间里,房门“咔哒”一声反锁上。 荆荷瞪大眼,感觉家里这两个男人有古怪。 自上次被孙陆打断谈话之后,荆荷又私下里找过阡玉瑾,想弄明白他的身份。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结果这小黑佬一口咬定说自己是中了诅咒,那话术就跟他那个变态哥哥一模一样,显然是事后通了底。 不论荆荷怎么威逼利诱,阡玉瑾都咬死不改口,气得荆荷直接把上次收下的“礼物”又退了回去。 大概是知道自己惹人嫌了,阡玉瑾这几天都沮丧地把自己锁房间里,不敢出来碍荆荷的眼,心虚得一匹。 “不就是个前男友嘛,谁还没个过去呢?”荆荷哼了一嘴,连之前想打电话联系房东的事也都忘记了。 不过这句话倒是管用,孙陆乖乖闭嘴了。 毕竟,他现在不也是“有妇之夫”? 哪有什么权力和资格去追问荆荷的过去呢? 气氛好半晌才恢复如初,却只是一片虚假的宁静。 和房东联系好看铺的时间后,荆荷以买菜为由出门了。 到了楼下荆荷才意识到自己的借口有多么离谱。 晚上七点,菜市场早收摊了,去生鲜超市也只剩下歪瓜裂枣了。 憋着一口气,荆荷说什么也要在外面逛一圈才回去。 走着走着,路过一家酒吧时,荆荷对这个招牌莫名有些熟悉。 回忆了一番才想起,是邢正曾驻唱过的那个酒吧。 抱着消磨时间的想法,荆荷走了进去。 上一次进酒吧这类夜店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陪着几个室友凑“联谊”人数的。 她不是享乐主义,一有空余时间都想着挣钱去了,结果一年到头都没参加过几次娱乐活动。 荆荷环视酒吧一圈,正要往吧台走去时,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背影。 是邢正。 他穿着深灰色卫衣趴在吧台上,高大的身躯显得颓废,微卷的黑发有些凌乱。 荆荷想转身离开,但又想起毛峰正火急火燎地找他,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选择上前提醒他一声。 “邢正,毛峰在找你……”荆荷刚来到他身侧,才发现这家伙已经醉得睡着了。 那张天真帅气的脸庞上泛着酡红,每一次呼吸都伴着浓浓的酒气。 吧台后面的酒保见荆荷似乎认识邢正,苦笑着冲她解释:“他已经在这里喝了四天了,喝醉了就睡,醒来又继续喝……小姐若是熟人,麻烦带他回去吧,这样喝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 光是听酒保的描述荆荷就吓出一身冷汗,她正要拿出手机联系毛峰,就听到睡迷糊的邢正嚷嚷了一句:“队长,别管我……” 荆荷愣了一下,霎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好家伙,敢情毛峰一开始就知道邢正在这里,还故意打电话给她是吧? 荆荷有种被算计的感觉,气愤地扭头就要离开,手腕却被人突然抓住。 她回头望去,只见醉得神志迷糊的邢正努力睁大哭红的双眼,沙哑的烟嗓轻飘飘的唤了一声:“姐姐别走……” -- ρò⒅.ⓐⓢǐⓐ 壹贰陆 姐姐的新男友是不是很能干 荆荷甩开邢正的手,心里默念着“别和醉鬼多话”,拿出手机拨通了毛峰的电话。 邢正脑子昏沉,伸出手在半空中挥舞了好半晌,才终于把握住了距离,再度捉住荆荷的手。 “姐姐……你怎么在这儿?你终于来看我了?还是说我只是在做梦?” 大概是酒还没醒,男人不停眨着眼睛,企图将面前的女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是姐姐的味道没有错,只不过…… 她身上有了别的雄性的味道,还不止一个。 邢正胸口里顿时一阵憋闷,突然一声干呕,吓得荆荷直往后退。 男人还没吐出来,就先被荆荷带着从高脚椅上摔了下来,“咚”的一声砸在酒吧坚硬的地砖上。 这一摔,叫邢正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只能迷迷糊糊说着胡话。 “姐姐……我好像看到姐姐了……” “哼……你都不要我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唔……姐姐、你别走!” 听着这些胡言乱语荆荷就直扶额,正好电话那边接通了,她把情况告知毛峰之后,要他赶紧过来接人。 毛峰很快便开车赶了过来。 两人一起扶起趴在地上不知昏醒的邢正,正要把他往酒吧外面抬时,醉鬼又发作了。 “你、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邢正惊慌地挣扎起来,大有不配合的意思。 荆荷咬了咬牙,一巴掌削在他后脑勺上,恶狠狠地怼道:“安静点,带你回家!” 毛峰被荆荷这一巴掌给吓到了。 上次去明华山,荆荷给他的印象是个文静内敛的姑娘,没想到竟然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毛队长,麻烦使点劲儿,我一个人有些吃力。”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收敛心神,毛峰再度专注到抬人上,这时却听见沉得像顽石的邢正突然冒了一句:“家?我没有家了啊……” 荆荷身子顿了一顿,没把邢正的话当回事,只想快点把他送到车上了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邢正塞进了毛峰那辆七人座SUV的二排座椅上,这醉鬼毛病又来了。 “我不走!姐姐不要赶我走!”邢正不知突然哪儿来的力气,扒拉着荆荷不肯放。 大男孩本就红肿着眼睛,这一撒娇,真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酒吧门前有不少人路过,荆荷不想丢更多的人,无奈只好先坐上了车。 见状,毛峰急忙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 出于安全,为了防止醉鬼耍酒疯时不小心开了车门,他还贴心地给车门上了锁。 自荆荷坐在车里后,邢正便意外乖巧地安静了下来,眨巴着眼睛不肯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男人的视线让荆荷感觉到不适。 她扭过头去想无视,结果一旁的男人直接蹬鼻子上脸地贴了过来,恨不得要把脸怼到她面前一般。 荆荷拿手将他的头推远,“一股酒臭味,别靠近我。” 知道自己被嫌弃了,醉鬼鼓了鼓腮帮,用带着浓重鼻音的烟嗓抱怨道:“姐姐的新男友是不是很能干?” 荆荷没听出他的潜台词,并不打算搭理,结果人家就愈发无法无天了。 “是不是比我大?是不是比我长?是不是比我持久?是不——唔——” 荆荷一巴掌捂住了这狗男人的狗嘴,终止了他继续“是不是”下去。 毛峰还在前面坐着呢,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嘴被捂严实的邢正“呜呜”了两声,突然安静下来,闭上眼,将头轻轻靠在荆荷的肩上,低低咕哝了一句。 他说得很轻,还因为被捂住了嘴而极度不清晰。 但荆荷听见了。 他说。 姐姐,我很想你…… 壹贰柒 他是回来找家的~ 这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事,可把毛峰给看愣了。 那个在他们乐队里像个小霸王的邢正,在荆荷面前竟然如此黏人? 看到这一幕时,毛峰差点一个手抖打偏了方向盘。 他透过车内后视镜观察车后的情况,只见邢正像个黏皮糖一样贴在荆荷身边。 那个黏黏糊糊的样子,跟这货平时在队里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过,作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前辈,毛峰啥场面没见过?很快就淡定地收回了眼神,专注开车。 年轻,可真是好啊。 ** 邢正居住的公寓是在一个老旧小区里,车子驶不进去,只好步行。 这些老房子一看就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楼了,没有电梯,层高也不高,楼道里的声控灯还坏了几个。 勉强将邢正扶到了家门口,打开门的那一刻,哪怕是过习惯了苦日子的荆荷,也被那间简陋的小屋给震撼住了。 不足二十平的小单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以及一台可以称为古董的“大屁股”电视机……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虽然摇滚乐队在如今确实受众不广,但以C.A.T的名气,也不至于让一个主唱过得如此憋屈吧? 荆荷看向毛峰,脸上露出不解,“他一直……都住这样的地方?” 毛峰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将邢正安放在床上躺好后,叹了口气,“我有劝过他搬到更宽敞舒适的地方去,但他没有听取我的建议。” 荆荷再度打量了这个家徒四壁的小房间,想起了之前邢正的那句“我没有家了”,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那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好像移民到了国外,他是今年疫情前一个人回到国内的。我当时有问过他,为什么放弃在国外丰厚的发展机会,跑回没有一点资源的国内,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荆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毛峰便继续笑道:“他说,他是回来找家的。” 毛峰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里面充满了年长者对于年轻者荒诞行为的不解与调侃。 但荆荷作为有类似经历的同龄人,却是笑不出来。 她也早早没了家,还未成年就不得不担起养活自己的责任。 现在想来,她对邢正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这个在她面前总是爱笑的大男孩,他的背后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甜美天真。 “好了,这里交给我吧,时间不早了,女生太晚回家容易出事,我送你到公交站吧。” 毛峰正要送人,却被床上迷迷糊糊的邢正拉住了衣角:“别……带走我的姐姐……” 邢正脸上满是酡红,意识明显都不清晰了,可那沙哑的喉咙里依旧还在念叨着荆荷。 毛峰脾气也上来了,甩开他的手教训道:“行了,等你小子酒醒了我再跟你算账。你这嗓子可给我保好了,要是出了岔子,你看我收不收拾你就完事了!” 见毛峰似乎还要动手,荆荷急忙上前劝阻,“这样吧,还是我留下来照顾他吧!” 她真怕毛峰这暴脾气一上来,邢正就真的要“一醉不醒”了。 在荆荷的反复保证与确认之下,毛峰放心将邢正交给了她。 虽说已经分手,但看得出两人是有感情的,荆荷总比他这个毛毛躁躁的大老爷们有分寸。 -- ρò⒅.ⓐⓢǐⓐ 壹贰捌 我怕吃了,就再也没有了~ 捎上的位置,朝前上方进行快速地冲击性推压。 凭借着推压的冲击,卡在邢正喉咙里的糖果终于被呛了出来。 他大咳了几声,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回想起了八年前…… “姐姐,你是真的想我死啊?” “呸,你死了我还要担责任呢,要死去我看不见的地方死去。” 荆荷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差点成了杀人凶手。 还好有惊无险。 荆荷正要起身,却被身下的男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她就这么直挺挺地栽进邢正怀里。 男人被这一下砸得连连痛嘶,却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了。 他抱着怀里的荆荷,带有酒气的呼吸轻轻洒在她耳畔。 荆荷没有推开,也没有挣扎,两人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好半晌,邢正才沙哑着嗓子开口: “对不起,姐姐,是我错了……” ==== 作者有话说: PS1:忘记这颗糖的小伙伴可以去回顾【零叁叁我是不是也算被你投喂过的小猫啦~】 PS2:荆荷用的是“海姆立克急救法”中,病人无法站立或昏迷的情况下,用仰卧方式对气管口遭堵塞的病人进行急救的方法。 壹贰玖 我是心疼~ 荆荷沉默了。 她可以接受邢正的道歉,但道完歉之后呢? 和好? 可她已经没有那种想谈恋爱的欲望了啊…… 谈恋爱不如赚小钱钱啊! 思想坚定后,荆荷慢慢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郑重地看着他的眼睛。 “邢正,你的道歉我接受,我们可以做回朋友,但是……” 男女朋友还是算了吧。 邢正从荆荷的眼中瞧出了她未说完的半句话。 他懵懵地傻愣了好久,突然喉中涌上一股腥腻,捂着嘴急忙朝床沿边探过头去。 荆荷以为他是要吐,正想去拿毛巾替他擦嘴,却看到他一口一口地往外吐着鲜血。 愣了那么一秒,荆荷急忙做个深呼吸稳定情绪,强压着心慌替邢正擦掉嘴边的血污。 确认男人口中没有其他异物,正准备扶他侧躺下去时,却听得他一声痛嘶。 “怎么了?是哪里痛吗?” 荆荷小心轻抚着邢正的胸口,那小脸上的担忧让男人心下宽慰。 还好,她还是担心他的。 邢正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一笑牵动着胸腹的肌肉收缩,疼得他龇牙咧嘴。 见男人不停捂住胸口,荆荷小心拿手试探,“是胸口疼?伤到肋骨了?” 是之前在酒吧摔倒的那一下伤到的?还是说她刚刚急救时用力过猛伤到了? 瞧着地面上那几团血污,荆荷第一反应是想去拿手机打急救电话,却被邢正抓住了手腕。 她回过头来,只见男人摇了摇头,手依然放在胸口处。 他喉结滚动,好半晌才用那沙哑的烟嗓挤出一句:“我是心疼……” 这一句直接把荆荷给气笑了,一巴掌落在男人肩头上:“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开玩笑,你怎么不先去死一死啦!” 嘴上说着气话,荆荷拨打急救电话的手却没停下,可刚把号码拨出去,邢正却闭上眼没了意识。 “邢正?……邢正!”荆荷轻轻拍打着邢正的肩膀,没有得到一丝回应。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他完全昏死了过去。 “您好,这里是急救中心,请说。” “我这里在……”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荆荷正想说出小区地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老旧小区叫什么。 该死! 她努力回想着周边比较明显的标志建筑,想起这旁边有个工商银行。 “对了——” “嗯,您请说。”电话那头的接线员语气平和,丝毫不介意荆荷的断断续续,耐心十足。 可这一次,荆荷却改嘴了:“不了。不用了,对不起,是我搞错了……” 说完,她急急忙忙挂了电话,脸上惊愕得无法将视线从床上挪开。 邢正身上开始生出毛发,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住他身上所有的肌肤。 若不是曾经见过类似的场面,荆荷恐怕在和接线员通话的时候就会吓得大叫起来。 邢正的身体在扭曲,变换,身上的每一处骨头都在发出噼啪咔嚓的响声。 不一会儿,那个前一分钟还在和荆荷开玩笑的男人,此时已变成了毛色赤黄,身躯庞大,条纹交错的……大老虎。 荆荷屏住了呼吸,尽可能冷静地消化着眼前的现实。 而下一秒,侧躺在床上的老虎睁开了硕大的金眼,朝这边望了过来。 瞧见荆荷脸色怪异,老虎正欲出声,可气流通过声带后竟是发出一阵低吼,让老虎自己都吃惊了一把。 它急忙立起上身,入眼看到的是自己通体的皮毛,顿时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 木质的单人床被它庞大的身躯压得嘎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堪重负塌下去。 而这时,老虎突然僵住了动作,嘎吱声也戛然而止。 因为它意识到,荆荷还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它。 看着它的丑态。 ==== 作者有话说: 大猫猫们陆续开始现原形了(*/ω\*) 【知识补充】阿正正是怎样一只虎子呢? -- ρò⒅.ⓐⓢǐⓐ 壹叁零 不能说完全知情,只能说毫 荆荷就站在床边和老虎小眼瞪大眼,气氛一时安静得有些诡异。 突然,那虎子像受了惊吓一般,咆哮着从床上蹦了下来,四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狭窄的小单间里,各种生活杂物被它悉数碰倒,噼里啪啦砸了个干净。 隔壁住户被这边的嘈杂吵得直接砸墙:“能不能安静点!不知道几点了吗?!” 老房子隔音差,那暴躁的怒吼声几乎是穿墙而过,比这屋里的老虎吼叫还要恐怖夸张。 但也多亏这老哥一声吼给了荆荷机会,让她得以趁机叫住那老虎。 “咳,邢正……你冷静点,没事的,你别慌,别怕……” 和一只危险的老虎共处一室,却反过来安慰老虎不要害怕,这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信。 不过多亏她的这声提醒,老虎终于不再乱跑乱窜,只是一脸警惕地盯着这边,大喘粗气。 荆荷从老虎的状态来看,猜测它应该是第一次变身,自己把自己给吓住了。 “你能听懂我的话对吧?还记得我吗?我是荆荷。” 荆荷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老虎齐平,拿出她平时安抚小猫时的语气,一点一点往老虎那边挪去。 老虎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可身后却只剩下了一堵墙。 “别怕,让我摸摸你,嗯?”荆荷耐心劝诱,脸上是温和的笑。 老虎看着她的笑脸呆住了。 它有多久没有看到她的笑了? 而就在它呆愣的这一刹那,荆荷伸出手来抚上它毛茸茸的脸颊,另一只手紧跟着挠起了它的下巴。 和黑豹光滑如绸缎的被毛不同,老虎下巴的毛柔软且蓬松,抚上去的触感像是在摸一只毛茸茸的玩偶。 老虎没有抗拒让荆荷放大了胆子。 她与它贴在一起,双手环住它的脖颈,与它贴面轻蹭。 如此亲密的互动让绷紧神经的老虎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荆荷一边轻轻拍抚着它宽厚坚实的背脊,一边小声询问:“冷静下来了吗?现在能听我说话了吗?” 她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看到老虎冲自己点了点头,便继续开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老虎吗?” 荆荷话音刚落,变成老虎的邢正便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说实话,而是荆荷表现出的冷静太过异常,让他感觉到不对劲。 猫科动物天生的敏感多疑让邢正留了一个心眼。 但换个角度来说,他其实也没有撒谎。 自从成为“邢正”以后,他就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人类。 这还是他第一次显现出原形,吓得差点没能保持住理智。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老虎……他不能说完全知情,只能说毫无头绪。 他只记得在失去意识前胸口疼得要命,再次睁眼时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是荆荷在他昏迷时对他做了什么,才导致了他的变身。 邢正悄悄观察着荆荷的举动,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荆荷这时联系警察将他抓去关进笼子里,他是否要先发制人将她击晕…… 他想了许多许多,直到女人的手突然摸向他的下腹甚至还有继续往下的趋势时,他吓得跳了起来。 “你别紧张,我……我可能有办法帮你变回来!”荆荷急忙安抚着再度变得紧张的虎子,摊开双手向他证明自己没有恶意。 老虎静默了一瞬,似乎是选择了相信她的话,乖乖趴了下来。 “对……乖,别紧张,我不会伤到你的。”荆荷一边用言语安抚,一边再度伸出手。 她先是顺了顺老虎背上有些炸起的毛,然后一点点往下,抚过腹部,来到他两只后腿之间。 荆荷记得上次阡玉瑾变回人形,是在她替他用手纾解过一次之后。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帮邢正也来一次,他应该也能变回来……了吧? 壹叁壹 求撸,求摸摸~(微h) 荆荷小心地摸到了老虎的蛋蛋,圆鼓鼓的两粒,她一只手都包裹不完。 悄悄打量了两眼老虎,发现它并没有抗拒之后,荆荷便放大了胆子。 轻轻抚摸蛋蛋上柔软的细毛,揉搓着那软嫩的肉丸,Q弹的手感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果然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荆荷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地玩弄起了大猫蛋蛋。 而虎子这边,大概是觉得羞耻,它轻轻拿后腿蹬了蹬荆荷的胳膊,鼻腔里发出一阵“呼哧”声。 “没事的,别害羞,如果觉得不舒服,你再蹬开我也不迟,嗯?” 荆荷的话彻底打消了虎子的顾虑,只见它完全躺倒下来,张开后腿,心安理得地躺平任撸。 荆荷窃笑着抿了抿唇。 虽说都是大猫,和害羞的黑豹比起来,这虎子倒是挺放得开的。 果然猫与猫之间,性格也不尽相同啊…… 荆荷一手揉着大猫蛋蛋,一手轻轻在它腹部画圆打圈,撸得虎子喉咙里一阵“咕噜咕噜”,甚至还撒娇地把头靠在了她的大腿上。 它伸出大爪扒拉了下荆荷的裙子,被荆荷轻轻拍开,小声呵斥:“乖乖躺好,别乱动。” 遭训斥的虎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立马委屈地耷拉下耳朵。 它眨巴着金色的大眼,十分无辜地咕哝了一声,看得荆荷心里直咂舌。 这邢正,哪怕变成了老虎也是本性难移啊。 爱撒娇,装无辜,实际上坏心眼多着呢。 早已看穿邢正本性的荆荷可不会再次轻易上当,她小声轻哼,轻捏了下虎子那硕大的猫蛋蛋作为警告:“你最好听话点,不然我可要收拾你了啊!” 这下虎子是真的老实了,乖乖枕在荆荷腿上不敢乱动,很快便进入了状态。 亲眼瞧见它那粉嫩红润的小唇膏从包皮中探出来时,荆荷还是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果然猫与猫之间,相似的部分还是挺多的。 知道自己被嘲笑了,虎子不服气地甩了甩尾巴,却又不敢朝荆荷动粗,只好一阵无能狂怒。 “好啦……乖一点,你不想变回来吗?” 这句话简直就像咒语,百试百灵。 虎子呼哧了一声,虽然收敛了气势,心里却是在偷偷算计。 等他变回来,看这女人还敢不敢笑他“小”。 虎子心里的盘算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战栗给打断,它低头一看,原来是荆荷在用指尖逗弄着它的龟头。 那是性器最敏感的地方,稍稍触碰一下就会带来强烈的刺激,荆荷随意戳弄了下那尖头就惹得虎子好一阵咕哝,脑袋不停在她身上蹭。 知道它是急了,荆荷却故意转而去拨弄它的包皮与阴囊,把龟头晾在了一边。 那种隐秘的快感若即若离,既不给它足够的刺激,又吊着它,让它心痒难耐。 “呜咕……”虎子发出委屈的咕哝声,这下是真成了一只大猫咪,一边撒娇,一边自给自足地主动抽送起下胯,以求能让自己得个痛快。 然而荆荷却在这个时候收回了手,故意板起脸来呵斥它:“谁准你自己动的?你上面的刺都扎到我了,很疼的!” 刚想爽一下的虎子被这一声呵斥给骂得再度耷拉下耳朵,脑袋低垂。 它怯懦懦地偷瞄一眼荆荷,见她脸色没有一丝缓和的趋势,便讨好地去舔她的手指。 熟知荆荷把手往一旁 一撤,脾气不减反增,“你舌上也有刺!” 变成人类太久,邢正早已经忘了自己野兽状态下的生理构造。 见自己频频犯错,虎子彻底破防了,委屈地将脑袋埋进前肢,后腿也收拢了起来,整只虎趴在地上,不给露肚子了。 “嚯,说你几句你还不高兴啦?那行吧,你就继续保持这样吧,我回家了。” 荆荷起身拍了拍手,准备走人。 反正他俩都没啥关系了,她可不惯着他。 荆荷不擅长对付人,可对付猫的办法,她可是有一箩筐。 这不,她刚来到门边,手正要摸上门把手,身后就传来虎子妥协的咕哝声。 她转身,只见那一身腱子肉的彪悍大猫正躺倒在地上,四脚朝天露出肚皮。 虎子眨巴着无辜大眼直勾勾地和她对视,带着黑色横环的粗长尾巴轻轻在地上左右横扫,仿佛在无声讨饶:“我错了,求撸,求摸摸!” ==== 作者有话说: 图片中看上去像老虎有三个蛋蛋,实则靠近尾巴的两个是蛋蛋,前面那个小的是包皮,丁丁就藏在里面,需要用的时候再伸出来。所有猫科动物都是这样的(*/ω\*) 壹叁贰 模样是猫,可性格却是真的狗~ 虎子卖萌打滚的模样确实让荆荷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 谁能拒绝得了一只大猫咪的邀请呢? 但是,作为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荆荷急忙收敛住心中的窃喜,故作淡定地木着一张脸向虎子问道。 “想让我帮忙,你就得听我的,不许再自作主张,知道了么?” 虎子急忙点了点头,那长尾巴欢脱地左摇右晃,让荆荷不禁有些怀疑:它到底是猫还是狗啊? 联想到邢正的性格,荆荷立马得出了结论:模样是猫,可性格却是真的狗! 再度回到老虎身边席地而坐,荆荷按照之前的步奏从肚子撸到下腹,再一点点挑弄虎子的蛋蛋,把它的小唇膏给逗了出来。 虎子这次老实多了,乖乖将头枕在荆荷腿上,喉咙里发出表示舒适的咕噜声,后腿时不时因为荆荷的逗弄而轻轻抽搐。 荆荷熟练的动作让虎子有些吃味,它嗅了嗅大鼻子,心里冒酸水。 她是不是也帮别的雄性这么做过? 是那些在她身上留下气味的家伙们么?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就不应该和荆荷闹别扭的,这下给了别人可乘之机,真是得不偿失。 可一想到荆荷不愿和自己生小崽崽,邢正又是一阵浑身难受。 那是他的野 性基因在告诫他,荆荷不是他的最佳配偶,在劝他赶紧放弃。 他的族群已经危在旦夕,他需要一个为他开枝散叶的配偶。 如果他选择了荆荷,那就意味着他的族群又离灭绝近了一步。 在这段冷战时间里,邢正用了许多理由去说服自己。 例如:他已经是人类,不再是野兽,就算生下后代增加的也是人类的后代罢了。 又例如:荆荷吸引他的不仅仅是性冲动,他喜欢她的笑,喜欢她做的食物,喜欢和她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些理由加起来足以让邢正放弃对“繁殖恋”的执着,他也逐渐明白自己对荆荷并不仅仅只是占有欲。 他渴望能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一起吃个甜点,一起看个风景,也足以让他满足。 可这一切念头都在他变回原形时彻底破灭了。 他的野蛮模样在告诫着他,他不是人类,他是老虎,是濒临灭绝的华南虎。 他和他真实的父母一样,一出生就背负着繁衍族群的重要使命。 而如今,他终于遇到了他心仪的配偶,如果就此错过,他还能遇到下一个吗? 邢正没有选择权,荆荷就是他唯一的选择。 哪怕现在她可能对生育有所抗拒,他也要牢牢抓住她,一点一点潜移默化地改变她的想法。 “咕呜————”伴随着一声如泣如诉的低鸣声,老虎舒爽地释放在了荆荷手里。 它依恋地拿面颊蹭着荆荷,想把自己的味道悉数沾染在她身上。 荆荷想起身去擦手,却被虎子一把抱住,不让她走。 将近两百公斤的庞大身躯压过来,荆荷直接被推倒在地,根本动弹不得。 荆荷心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嘴。 才告诉过它必须听话,怎么这么快就故态复萌了? 一气之下,荆荷把精液直接抹在老虎的口鼻上,让它好好体会一下自己的东西有多大股味儿。 可老虎非但不生气,还伸出长舌非常享受地舔吃干净,完了还不忘帮荆荷的手也“清洗”一遍。 这次他学会了用没有倒刺的舌尖来轻舔。 湿软的嫩肉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荆荷指缝间的每一处皮肤,直到都舔舐干净后才抬起头来,睁着无辜大眼朝荆荷眨巴眨巴。 精液是没了,可换成了一手口水,老虎这无用功做得荆荷哭笑不得。 “行了,还真把自己当猫啦?快撒手,我去把这些弄干净。” 我不。 虎子牢牢抱住荆荷的腰,强行挤开她的双腿,微眯的金眼里放射着危险的光。 壹叁叁 搞不好都是同一路的~ 老虎动作里隐含的信息荆荷再熟悉不过。 察觉到它的意图,荆荷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拔它的胡须,不带一丝的犹豫。 “嗷!” 敏感的感触器官被连根拔起,老虎疼得直接跳了起来,捂着脸四处乱撞。 荆荷趁此空档起身,正要朝虎子大声呵斥,隔壁住户暴躁老哥的砸墙声又强势乱入。 “吵死了!有完没完啊!信不信明天堵你家锁眼啊!他奶奶的,还要不要人休息了!” 怒吼声直接中断了这边屋内的嘈杂,一人一虎相互对视了一番,各自缩到屋子的对墙角,安静如鸡。 老虎面朝着墙躺下,一副受委屈不想搭理人的模样。 荆荷倒是被气笑了,这狗东西自己干了啥好事心里没点数么,还好意思跟她置气?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不过,令她纳闷的是,该做的“大保健”也做了,这家伙怎么还没有变回来? “邢正,你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老虎睐了她一眼,无声地哼了嘴儿气,又扭回头去冲着墙壁不搭理。 哟呵,脾气还不小。 “行吧,我以为帮你撸一把就能变回来呢……这下我也没辙了。” 荆荷欲言又止,但邢正还是敏锐地从她的话语中找到了端倪。 她曾经一定帮某个雄性撸过,所以才会这么笃定。 虎子心里又开始冒酸泡泡了。 明明荆荷都和他交配过了,竟然还去招惹别的雄性,虽说他自己也有错,但是…… 他也没同意分手啊! 虎子越想越委屈,趴地上两只耳朵耷拉着,粗长的尾巴也夹在了两腿间,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蜷起来的模样。 荆荷见状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朝虎子解释:“邢正,自从我们冷战之后,我发觉自己对感情的事处理得太草率了。草率地决定了我们关系的开始,又草率地决定了它的结束。” “你看,我们都没有想过主动去解决我们的问题,最后成了这样的结果,你我都有一定的责任。” “我不想复合是因为我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无法对感情的问题给出成熟的答案,短时间内我只想搞好自己的事业,不想被感情所牵绊,希望你能明白。” 荆荷来到虎子身边,伸手揉了揉它的大脑袋,给它顺了顺被毛,“我有一个朋友,他也会变成大猫,实在不行的话,我打电话找他询问一下变回来的方法,你别担心,一定没事的!” 本以为这番安慰能让虎子不再那么悲观,谁知虎子突然哀哼一声后,浑身骤然发烫起来。 荆荷被烫得缩回了手,对着掌心连连吹气。 她正纳闷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晃眼间看到身旁的虎子似乎是在……变小? 就像最开始从人变成虎那样,老虎身上的关节发出噼啪咔嚓的声音,宛如骨头断裂一般。 随即,伴随着一阵热气蒸腾,眼前这只体长两米的大猫一下子“缩水”成了和普通猫咪一样的大小。 看着眼前这只虎斑加白的橘猫,荆荷惊愕得瞪大了眼,原本某些她并不在意的细节碎片突然间一下子都拼凑在了一起。 突然消失不见的猴儿和菠萝,会变成大型猫科动物的人类,以及自菠萝消失后就不再在她梦里出现的雄狮…… 将这些原本看上去没什么关联的信息结合起来,荆荷终于恍然大悟。 他们,搞不好都是同一路的! -- ρò⒅.ⓐⓢǐⓐ 壹叁肆 小荷包何时学会撒谎了78 荆荷趁天色微微亮时回到了家,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可在刚路过客厅时就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声质问。 “彻夜未归,去哪儿了?” 客厅没有开灯,荆荷直接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好半晌才从昏暗的光线中看清坐那里的人是谁。 孙陆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周身凝结着一股低寒的气压。 察觉到状况不妙,荆荷急忙冲他扯了个笑,“去找李舟了。” 昏暗中,两人互相对望,直到孙陆回了她一个淡笑,冰冷的气氛才终于被打破。 他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空气静默了五秒,见荆荷迟迟不动,孙陆脸上的笑意加深,“过来,坐下,我们谈谈。” 荆荷咽了口唾沫,有种小时候做了坏事被家长当场抓包的紧张感。 她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坐在茶几侧边的单人沙发上。 “离那么远做啥,过来。”孙陆笑容不减地拍了拍身侧,示意荆荷坐到他旁边。 荆荷抿了抿唇瓣,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鹿鹿哥哥好像在生气。 她的迟疑让孙陆直接长叹了一口气,随即便是一个起身,男人三两步跨到单人沙发前。 他身子下压,长臂一撑,直接将荆荷困在了沙发上——那个由他身子圈出来的狭小空间里。 “鹿、鹿鹿哥……” 荆荷后脑勺死死贴着沙发靠背,惊愕地瞪大了眼。 光线昏暗的客厅里,男人琥珀色的眸子如墨一般漆黑,却在荆荷恍神之间反射出一闪而过的萤光。 这画面荆荷无比熟悉,她曾不止一次亲眼见到过。 荆荷怔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内心不断地在否认。 不会的……鹿鹿哥哥他,不会的…… “小荷包何时学会撒谎了?” 孙陆嘴角微勾,不断压缩着自己与荆荷之间的空隙,直到和她气息交缠。 “我……”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危险的距离让荆荷脑中混乱,她支吾着,犹豫半晌只想出了唯一一句狡辩的话:“鹿鹿哥哥就没有对我撒谎吗?” 这一句反问直接戳到了孙陆的痛处,男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立刻从荆荷跟前退开。 他的举动无疑是最有力的证明,他有事瞒着她。 形势一下子反转了,突然变成荆荷把握住了主动权。 她瞪着眼前的男人,问出了她一直以来隐隐想问却又没能问出来的那句。 “你真的是鹿鹿哥哥吗?” 男人眼神里一晃而过的惊慌被荆荷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曾经那么多年都坐在轮椅上的孙陆,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就站起来了。 荆荷心里顿时涌上害怕。 眼前这个和孙陆有着相同样貌,相同记忆,相同性格的男人,如果不是孙陆的话,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接近她又有什么目的? 以及……他真的是人吗? 荆荷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可离开了这个“家”,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下意识地,荆荷又回到了李舟的宠物诊所。 其实她对孙陆只撒了一半的谎,她确实有来李舟这里,只不过是在凌晨时分,带着变成橘猫的邢正一起。 为了方便照顾留宿的病号们,李舟几乎每天都睡在诊所里,荆荷知道她这一习惯,于是一大早就敲响了她的铺门。 荆荷本是打算让李舟暂时先给邢正管口饭的,现在看来可能要再加一张嘴了。 “好家伙,你这一家老小是想来吃垮我么?”李舟笑着打趣,却是又给荆荷添了一副碗筷。 荆荷歉意地笑了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等我安顿好之后,一定请你吃顿好的。” 李舟睐了她一眼,挑了挑眉,“得了,我这庙小供不了大仙女,你还是赶紧吃完赶紧和好吧。” 说着,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外,荆荷转身望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玻璃门外像座望妻石一般立在那里的孙陆。 -- ρò⒅.ⓐⓢǐⓐ 壹叁伍 刀子嘴豆腐心78 十一月的清晨,哪怕是地处南方的榕城也不暖和了。 孙陆身上还穿着那件单薄的家居服,站在店门口呆呆地立着。 荆荷抿了抿唇,收回目光假装不在意,“我不认识他。” “行啦,满眼里都写着心疼,唬谁呢。”李舟失笑地冲她打趣,“你不是就剩他一个表哥了么?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把态度摆正了,该原谅的就原谅吧。” 荆荷摇了摇头,并不认可。 现在她连他是不是孙陆都要打一个问号,怎么可能说原谅就原谅? 李舟也没再多说什么,正准备 埋头干饭,晃眼间看到门外的男人好似在哭。 “哎呀,小荷,你表哥都哭了,你快看。” 荆荷蹙了蹙眉,回头望去,心下一阵好骂。 他哪儿是哭了啊,他摆明就是在糟践自己。 荆荷气不打一处来地冲去开了门,“你怎么不戴墨镜就出来了?!” 孙陆的眼睛还不能适应强光,他急冲冲地出门,结果这下被光线刺激得整个眼眶都红了,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小荷包,我——” 男人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荆荷一手蒙住了眼睛。 “少啰嗦了,好不容易治好的眼睛,不是你这样糟蹋的!” 荆荷又气又恼地拽着孙陆进了诊所,给他找了张消毒毛巾罩在了头上。 “把眼泪擦了,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荆荷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倒是把一旁全程围观的李舟给看笑了。 瞧瞧,什么叫刀子嘴豆腐心啊? 训完男人,荆荷回到桌边夹了个包子,三两口解决掉后,跟李舟道了个歉。 “不好意思啊舟舟,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多大点儿事儿,别再闹了啊,我还想图个清净呢。” 想着荆荷带来的那只橘猫李舟就头疼。 摸不得碰不得,稍微靠近一下就龇牙咧嘴嘶嘶叫。 这么凶的猫,也就只有荆荷这样的人型猫薄荷才能降服得住,李舟给它喂个食都害怕会被挠。 听出李舟话里的无奈,荆荷沉思了一会儿,闪身进了住院室,把关在小单间里的胖橘给抱了出来。 “猫我也带走了,今天真的是打扰你了,改天请你吃好吃的哦!” 于是乎,荆荷一手抱着猫,一手拽着男人,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家里。 锁门,关窗,拉上窗帘,一气呵成。 随手将胖橘扔在了沙发上,荆荷又去砸阡玉瑾的房门,把刚入睡的阡玉瑾给叫了起来,三人一猫齐聚客厅开大会。 “行了,咱们今天就把所有问题都讲清楚吧。你们最好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要是还想着隐瞒,哼哼……” 荆荷瞧着两个男人冷笑了一声,未说完的话语不言而喻。 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阡玉瑾还一脸懵逼,他看了看孙陆,又看了看突然多出来的一只橘猫,怂怂地抱起双腿,缩在了沙发里。 “我……要我说什么?” 孙陆也跟着装傻充愣,闭着眼附和:“是啊,小荷包,你要我们说什么?” 瞧这两个一唱一和的,荆荷是真没想到“敌人竟然来自内部”。 他们竟然还结成联盟了?! 荆荷又是一声冷笑,双手环胸,“不想交代是吧?行啊,你们不愿说实话,自然有的人愿意说。” 三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在场唯一的一只猫咪,只不过每个人眼神里的含义都各不相同。 孙陆是威吓,阡玉瑾是惊愕,而荆荷则是胜券在握。 “他也是由人类变成这样的,你们不愿说实话,等他变回来了,我就去问他……只不过,到时候可别怪我不信你们了。” 壹叁陆 明目张胆地标记~ 胖橘听到荆荷这番话,立马精明地蹿到她怀里,不停地撒娇磨蹭,喵喵叫个不停,仿佛就在说“别听他们的了,听我的吧,宠我,就宠我一个!” 孙陆和阡玉瑾见状纷纷脸色难看,都恨不得把那只臭不要脸的胖橘从荆荷身上扒拉下来。 可胖橘丝毫不畏惧这两个大男人的气场威慑,还十分嘚瑟地朝他们甩了个眼风,把“恃宠而骄”演绎得淋漓尽致。 荆荷这一招“驱虎吞狼”可用得妙啊,不抗压的阡玉瑾立马就倒戈了,哭丧着脸求原谅,“我什么都说,荆小姐你别不要我!” 这没骨气的猪队友可把孙陆给急坏了,他连忙咳了三声做暗示,却被荆荷一下子凶了回去,“你咳什么,让他说。” 孙陆被怼得禁了声,而阡玉瑾早把自己答应孙陆的话给抛到了脑后。 毕竟为了荆荷,他连哥哥都不要了,孙陆又算个什么? “我其实就是一只黑豹,黑豹就是我的本体。在八年前,我突然变成了‘阡玉瑾’,并且拥有了‘阡玉瑾’的记忆,我便代替成为了‘阡玉瑾’活到了现在。”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我不能随心所欲控制身体的变化,只有在身体虚弱或者受伤的时候会变回本体。变回本体后,身体的恢复能力会大幅度提升,直到完全康复后就能变回人形。” 阡玉瑾一股脑将自己所隐瞒的都说了出来。 “那邢正从老虎变成橘猫又是怎么一回事?”荆荷举了举怀里的胖橘。 “不知道。”阡玉瑾老实地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荆荷打量着阡玉瑾的神色,本是想分辨他有没有撒谎,却发现一旁的孙陆有些古怪。 “你好像知道,嗯?” 孙陆哽了一下,硬着头皮也跟着摇了摇头。 荆荷又是一声哂笑,将怀里的橘猫抱得更紧了些,“行吧,你们都说不知道,我还是等邢正变回来吧。” “喵~”胖橘很是配合地附和着,不停用脸颊蹭荆荷。 荆荷被蹭得忍俊不禁,抱着胖橘又亲又吸,可把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给嫉妒坏了。 在荆荷看来,她只不过是在和小猫嬉戏罢了,可在孙陆和阡玉瑾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包括荆荷在内的大多数人,都以为猫咪蹭你、黏你是表示喜欢亲近的意思,殊不知在猫的脸颊上有着特殊的气味腺体。 用脸颊磨蹭只不过是为了把自己的气味蹭到目标上,使其沾染上自己的味道,以此宣示所有权和领地权。 俗称:标记。 这胖橘如此明目张胆在他们面前标记荆荷,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了,而荆荷却一点也没察觉到。 孙陆低下头,握紧的拳头在轻颤。 哪怕心里清楚荆荷可能已经猜到了什么,但他还是不敢主动坦白。 一个谎言之后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孙陆如今是陷入进退两难之地,只有沉默是他唯一能做出的回应。 “猴儿。” 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唤让孙陆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在看到荆荷在冲自己微笑时,孙陆暗叹了一声糟糕。 暴露了。 他这一抬头无异于不打自招! 孙陆尴尬地扯了下嘴角,脑子里还在飞速寻找着狡辩的借口,荆荷却是冷哼一声,抱着胖橘回了自己房间,咔哒一声反锁了门。 哦豁,翻车了。 ==== 作者有话说: 猫科动物的标记行为有很多,例如:尿液、足迹、气味、爪印都是用来标记的。 养过猫的朋友可能会经常看到猫猫拿脸去蹭桌子椅子柜子,其实都是在标记领地哦。 而且猫还经常蹭你的手臂、手心、腿等等,不用怀疑,它就是在标记你,表明:铲屎的,你是我的了。 至于这本书里,前面的肉戏里有男主拿脸去蹭小荷荷的描写,其实都是为了体现他们的标记本能……边do边标记啦(*/ω\*) -- ρò⒅.ⓐⓢǐⓐ 壹叁柒 账是要算的,猫也是要吸的 荆荷关上门就把胖橘甩到了一边不搭理。 胖橘喵儿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胖橘屁颠屁颠地跟在荆荷后面跳上了床,奶声奶气地“喵”了两嘴儿,却收到了荆荷的怒视警告。 “行了,我刚刚只不过是为了刺激他们俩,别以为你自己就能摘干净了。你先想好你变回来之后的坦白词吧!” 荆荷气哼一声,用手将胖喵儿赶到床下,“别烦我。” 胖橘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当做了工具喵,瞬间委屈地圈成团,缩在了床底。 可没过几分钟,只听床上一阵嘎吱声后,荆荷又把胖橘捞了起来,脸埋进它肚子里一阵猛吸。 猫肚子的肉很软,毛也绒,荆荷经常用这种方式解压,不论是菠萝还是猴儿都曾遭过她这番“毒手”。 吸完后,荆荷抱着胖橘躺倒在床上,捉住它两只小短腿儿,玩弄它豆沙色的小肉垫。 “一个个的都故意瞒着我,骗我……你们是不是觉得玩弄我很有意思?嗯?” 胖橘听了立马摇摇头。 他是真情实感地想当她的配偶,想和她生小崽崽啊。 怎么能叫骗呢? 胖橘轻轻将小爪子贴在荆荷的脸颊上缓缓摩挲,睁圆了大眼睛眨巴眨巴。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喵……”轻轻唤了一声作为安慰,见荆荷没有表现出反感,胖橘更是大起胆子凑上前去亲了一下她的鼻尖。 它的讨好行为让荆荷彻底没了脾气。 没办法,谁叫她对这些毛茸茸的小萌物没有抵抗力呢? “算了,等你变回来了再收拾你!”荆荷嘴里放着狠话,身体倒是诚实地再度埋首在胖喵的肚子上猛吸起来。 账是要算的,猫也是要吸的。 不冲突! ** 荆荷在吸猫中途睡着了,浑浑噩噩的梦境中,她看到自己好像在一家医院。 面前的诊室里,一对夫妻带着孩子正向医生询问着病情。 “医生,你不是说我家孩子的手能治愈吗?” “邢先生、邢太太,你们家孩子的右手确实已经治愈。” “那他为什么稍微弹一会儿琴就手疼得发抖?” “不好意思,根据我们的检查,你们家孩子右手上的器质性损伤都已经恢复,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功能性上的障碍,我们也检查不出,或许你们可以考虑换一家医院看看?” 梦境里,那对夫妻仍在和医生争论着,而作为被他们争论的主体,一旁的少年却只是低垂着头闷不做声。 “阿正别慌,爸爸妈妈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国内的医院不行,咱们就出国。” “是啊,咱家阿正可是被誉为‘天使之手’的小钢琴家呢,爸爸妈妈绝不会让你就这样白白断送了成功之路的。” 少年勉强扯了个淡笑,仿佛对于自己不能再弹钢琴一事并没有多大抵触,反而还透露出一丝轻松。 画面一转,场景变成了装修有些年代的老房子里,而人物还是那一家三口。 “当初为了给阿正找名师,买好琴,家里已经是砸锅卖铁了,好不容易阿正能闯出点名堂,在省里拿了冠军,怎么就遇到这种横祸……” “还不是你,为了贪那点便宜,让孩子去参加那什么演出,不然阿正的手也不会出事的!” “当时你不也同意了么?谁知道后来竟然会发生那种意外……” 夫妻似乎是在为钱的事发牢骚,躲在门后的少年这时走了出来。 “爸、妈,咱不治了吧,我努力读书,将来考个好学校,一样能找到好工作的。” 少年笑得很阳光,对于不用再每天练琴的日子满是憧憬。 然而父母却纷纷皱起了眉头,“不行,阿正,你学了十年的钢琴,怎么能白白浪费了这些光阴?你别担心,爸爸妈妈一定找人治好你的手。” “可是,咱家不是……” “把房子卖了吧。” 父亲的提议让房间里的空气霎时变得安静,“房子卖了,咱们出国求医。” -- ρò⒅.ⓐⓢǐⓐ 壹叁捌 接收了他所有的记忆与情感 荆荷醒来时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从白天一口气睡到了黑夜,睡得太久,使得她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 荆荷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少年苦于父母的期待而不得不硬逼着自己练习钢琴,结果在一次演出受伤后患上了PTSD,稍微触碰到琴键就会唤起受伤时的疼痛,右手不听使唤。 梦境在父母卖掉老家房子带着少年出国求医时戛然而止,但有一件事荆荷非常想弄明白。 梦里的少年名叫阿正……是邢正吗? 她正要找胖橘问个明白,却在连唤三声都没得到回应时一下子变得清醒。 胖橘不见了。 昨天她进屋时是将房门反锁的,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可房间里任何角落都没看到胖橘的身影。 第三次了,这是她第三次遭遇猫咪突然消失不见的情况。 但通过这一次她更加确定了:包括猴儿和菠萝在内,他们确实是“同一伙”的。 自早上在李舟那里吃了两个包子,荆荷就再没有东西下肚了。 秉着再气也不能委屈自己,荆荷大大方方开了房门,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走廊客厅漆黑一片,倒是省去了撞见那两个家伙可能有的尴尬。 荆荷来到厨房,刚要开冰箱,发现冰箱门上贴着纸条:电饭煲里温得有菜,别吃凉的。 从字迹上可以看出,是孙陆留下的。 荆荷别了别嘴,将贴条撕了下来揉成团,身体却十分诚实地朝电饭煲靠了过去。 虽然她自认自己的手艺还不赖,但这几天在尝过孙陆的厨艺之后,还是不得不自叹不如。 其实她早应该想到的,孙陆一个在轮椅上坐了那么多年的人,连灶台都碰不到,怎么可能做得出那么好吃的食物? 将温好的饭菜取出,正要端上餐桌,荆荷这才发现孙陆正坐在漆黑的客厅一瞬不瞬地望着这边。 荆荷并不打算搭理他,自顾自吃着,孙陆也没有出声打扰,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吃。 直到荆荷吃完准备起身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这才出声:“放在那儿我来收拾吧。” 孙陆的搭话并没有得到荆荷的回应,他只好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堵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荆荷知道男人在后面看着她,但这又如何? 嘴硬,不坦诚,光是这一点荆荷就没什么想多说的。 “小荷包……” 男人委屈吧啦的一声轻唤从身后飘来,荆荷定了定神,继续无视。 一个深呼吸后,孙陆终于还是妥协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别不理我了,好吗?” 荆荷扭过头来,仔细打量着男人的神色,缓缓踱步到他跟前。 “你是猴儿吗?” 第一个问题就直戳要害,让孙陆有些措手不及。 “……我是。” “那孙陆呢?” “也是我……” 男人哽咽了一下,望着荆荷探究的双眼丝毫不敢挪开视线。 “八年前,孙陆出车祸时奄奄一息,而我也因为受车祸波及命垂一线。我醒来后,发现自己突然成为了孙陆,接收了他所有的记忆与情感,有时候我甚至都分辨不出,到底是我变成了孙陆,还是孙陆接受了我……” 孙陆将自己的经历如实坦白,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而被荆荷怪罪。 “在被叶秋晨谋害时,我因为受重伤而变成了一只狸花猫四处流浪,有幸得以被你收留,再之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 作者有话说: 我争取今天再码一章出来哦。(●07З`●)啵唧 -- ρò⒅.ⓐⓢǐⓐ 壹叁玖 因为我喜欢你啊78 荆荷听到这里摇了摇头,脸上全是失望。 她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为什么想着隐瞒?” 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就是猴儿?为什么不解释他的突然失踪? 他知道在他失踪时,她有多么着急多么担心吗? 他知道她为了找到他,结果招惹上了多么恐怖的家伙吗? 一想到这些,荆荷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鼻子眼眶瞬间通红。 荆荷这副模样可把孙陆给吓坏了。 他急忙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像是呵护易碎的珍宝一般小心拍抚着她的后背。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我怕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就不要我了,怕你嫌我恶心,怕你讨厌我。对不起……对不起……” 有时候孙陆也会在想,如果他永远都只是“猴儿”该多好。 他可以无忧无虑地做一只小猫咪,陪伴在他最喜欢的人身旁。 哪怕他的心意无法传达给她,但他可以肆意妄为地在她身边撒娇,卖萌,依恋。 然而事与愿违,恢复了人类外貌的他就必须遵守人类世界的规则,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性耍脾气的小猫儿了 如今能支撑着他一直走下去的,唯有“和荆荷一起好好过日子”这一个念头。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这不仅是他的愿望,也是“孙陆”的愿望。 如果连荆荷都选择抛弃他的话,他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对不起,那天在酒店,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去卫生间的时候,我突然就失去了意识,醒过来时已经恢复人形,躺在医院里了。” 孙陆醒后有问过照顾他的医护人员,得知自己是在一个车祸现场被人发现的。 大家都以为他是被车祸牵连进去的路人,便连同车祸事故的其他伤患一起送到了医院。 “我本来打算眼睛治好之后再去找你的,可是……” 说到这里,孙陆哽了一下,将后面的话语都咽了回去。 荆荷抬起头来,泛红的眸子里带着一股执拗的探究:“可是什么?” 孙陆深吸了口气,两手轻轻捧上荆荷的脸蛋。 带有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启唇时嗓音中带着一股克制的隐忍。 “可是我怕我再迟那么一点,你就不需要我了。” 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人形,终于可以用人类的姿态堂堂正正追求他喜欢的女孩了。 可她身边却突然多了那么多雄性,让他不得不采取行动。 他的小荷包,勤劳,认真,又心地善良,而那些雄性只不过是想借着她的肚子繁衍后代罢了! 在孙陆看来,没有哪个雄性能配得上荆荷。 包括他自己。 他要好好保护他的小荷包,不能再让她受伤害了。 他会一点点把她身边的那些臭虫们都赶走,让她过上她想要的快乐日子。 “你为什么会怕?”荆荷的突然提问打断了孙陆的思绪。 他收敛了心神,温润了双眼,菱唇微抿,俯下头来与荆荷以额相抵。 “因为我喜欢你啊,小荷包。” “从小时候开始,从你把我捡回去开始,不论是作为‘我’,还是作为‘孙陆’,我都早已深深地喜欢上你了啊。” 孙陆最终还是坦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低垂着眸子,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抬起目光与荆荷对视。 眼前女孩的双眼中只有他的倒影,哪怕他遭到了她的拒绝,他也要把这唯一的景致刻入脑海深处,永久珍藏。 -- ρò⒅.ⓐⓢǐⓐ 壹肆零 你真傻78 孙陆的表白在荆荷的意料之中,早在医院时她就察觉到了。 虽然心里承认自己有一点逼迫他的意味,但总比一直不清不楚下去要舒服多了。 但另一个问题也就产生了。 她该如何回应? 和孙陆相处的这几天可谓是她这段时间以来过得最舒服的日子了。 不用早起贪黑,不用烦心家务,一切都被孙陆操持得妥妥帖帖。 不得不说,她过得很舒坦。 至于孙陆隐瞒真身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本质上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荆荷扪心自问,自己对孙陆并非毫无动心。 一个从小就对她温柔体贴的竹马哥哥,还是有那么一丝血脉相连的唯一血亲,那份亲近感如刻入骨髓般深刻。 不仅如此,他还是那只和她有着深厚感情的小猫咪猴儿,无论从各方各面来说,他对她都充满着吸引力。 可是,仅凭这些她就要接受他吗? 荆荷的迟疑被孙陆一眼看穿。 他淡淡地撇了下嘴角,语气轻柔地安抚着她:“没事,我说这些不是要逼你做什么。我喜欢你,想让你过得更好,若你无法接受我,我依然是你的鹿鹿哥哥,永远对你好。” 只要你别赶我走…… “可是——”你这样做值得吗? 孙陆如此执着让荆荷心里突然涌上愧疚。 她这样岂不是耽误了他? 荆荷的愧疚自然也被孙陆看在眼中。 他笑得更温和了,将荆荷的鬓发一丝丝捋顺别到了耳后。 “别有压力,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只要你幸福,我就快乐。” “你真傻!” 荆荷这下是真绷不住了,头埋进男人宽阔的胸膛轻声闷哭。 吐出的话语带着浓浓鼻音,却依旧只重复那三个字。 你真傻。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傻吗?孙陆并不这么认为。 能和荆荷重逢是他莫大的幸运。 他感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埋怨值与不值? 两人在厨房中静默相拥,直到荆荷缓住了情绪,孙陆才慢慢将她推开。 荆荷起初还有些不解,直到察觉孙陆脸上泛着异样的红,她才意识到不对。 “你怎么了?” 她刚想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就被男人一个偏头躲开。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孙陆急忙解释补救:“不,没什么……是我的问题……” 男人支支吾吾说不清个所以然,荆荷狐疑地垂下视线,在他慌忙想要遮挡之前看到了他早已隆起的裤裆。 荆荷的表情霎时变得复杂而玩味,害怕被她误解自己是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孙陆又是一阵慌慌张张。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熟悉的场面让荆荷有些似曾相识。 那次她抓包阡玉瑾时,似乎也是这样…… 荆荷抬起头打量着孙陆,心里多了丝玩弄意味,“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尾巴都翘起来了,还能是几个意思? 孙陆羞得捂住了面颊,连视线都不敢和荆荷对视了。 “没有……只是小荷包你……太香了。你知道的,我们的嗅觉比人类要敏感许多……而你这个香味……” 从孙陆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荆荷瞬间明白了许多事。 邢正曾不止一次说她身上很香,当时她以为他只是在调情,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她从来不抹香水,也从未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香味。 阡玉琛也曾侧面提醒过她,问她是否好奇过阡玉瑾为什么会发情。 如今将这些信息都串联起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她身上有股她自己闻不到,而他们这群可以变成猫的男人们却能闻到的香味。 正是这个香味,诱发了他们的发情! -- ρò⒅.ⓐⓢǐⓐ 壹肆壹发情78 荆荷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敢情她已经不只是人型猫薄荷了,简直就是……“人型猫春药”?! 她打量着孙陆,从他躲闪的视线中看到了他的隐忍。 “你……很难受?” 孙陆深吸了口气,“……我还好,只要不靠得太近的话……” 他手捂着口鼻,话音都是嗡嗡的,这模样可一点也看不出是“还好”。 荆荷趁他不备突然伸手去探他额头,被那滚烫的体温吓得抖了一哆嗦。 “你这样还叫‘还好’?!” 荆荷有些生气了,第一时间想着去卫生间给他拧一条湿毛巾降温。 可她刚转身迈出一步,就被身后的男人一把给拉了回去。 孙陆从身后直接将她整个人圈入怀中,呼出的滚烫气息顺着荆荷的脸颊轻轻拂向她敏感的颈侧。 “鹿、孙陆……?” “别丢下我,你若觉得我恶心,我以后都离你三米远……别丢下我,好吗?” 男人圈住的双臂在微微颤抖,生怕一松手怀里的女孩就要消失不见一般。 今早荆荷落荒而逃的背影成了孙陆记忆中永远忘不记的梦魇,那一瞬,他仿佛遭全世界抛弃。 他当时就后悔了,他不该那么冲动的。 他急忙跟着冲了出去,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在初冬的大街上寻找荆荷的身影,焦急得都忘了自己的眼睛还不能适应强光的刺激。 好不容易荆荷跟他回了家,他却因为还想隐瞒身份而再度惹怒了她。 这下他又因为发情的丑态而遭她厌恶,啊……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误以为荆荷是要丢下自己不管,孙陆想不到可以挽留住她的方法,着急之下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行动。 荆荷懵了两秒,恍然意识到这男人好像弄错了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要丢下你了?我只是想去给你拧一条毛巾,瞧你身上烫的,别是烧傻了吧?” 她笑着打趣,心里却是诧异孙陆竟然会如此谨小慎微。 他就像只曾一度被抛弃的流浪猫,为了防止再度被抛弃而显得格外黏人。 荆荷心里涌上一股心疼,可孙陆在听到她的话后非但没松手,反而还搂得更紧了。 “不,不用,别走……陪我一下下就行,就一下……” 男人固执地不肯撒手,荆荷无奈吐了口气,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知道她是默许了,孙陆心花怒放地用气声道着谢谢,闭上眼,将脸轻轻埋入她的脖颈,细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饮鸩止渴,大概就是形容他现在的模样了吧。 荆荷身上的香气既是诱惑他发情的罪魁祸首,却又同时是让他心灵平静的灵丹妙药。 他细细嗅着,呼出的热气扑洒在荆荷敏感的脖颈上,温软的菱唇划过肌肤,激起荆荷一阵轻颤。 “唔、孙陆……”荆荷痒得瑟缩起肩膀,反倒使得两人贴得更亲密了。 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将那股痒意从脖颈一路带到荆荷心尖上。 就在荆荷想要轻轻扭动身子时,孙陆似乎察觉到自己行为上的失控,急忙撒了手,有些笨拙地道起歉来。 “对不起……是我失礼了,你还好吧?” 因发情带来的燥热将他整个脸烧得通红,可他在乎的只有荆荷。 他自己如何难受都无所谓,但决不能委屈了他的小荷包。 就在孙陆转过荆荷的身子,急切地想要确认她的情况时,却发现她眼中带着湿润,小脸一片绯红。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荆荷就一头栽进他怀里,纤细的藕臂环住他健实的窄腰,埋首在他胸膛细细磨蹭。 “小……荷包?”孙陆不知所措地吞咽了口唾沫,双手呈投降状上举在脑袋两侧,脸上一片惊愕。 “嗯……鹿鹿哥哥。”荆荷轻声回应着,语气里带着些许撒娇,将小腹主动贴向男人的硬挺处,有节奏地缓缓按压搓弄。 孙陆吃惊于荆荷的表现,在确定她不是在故意戏弄他时,又从惊愕转为了疑惑。 为何荆荷此时的行为看起来像极了……发情? 壹肆贰再往下就不能回头了(微h)78 荆荷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的那股痒在渐渐扩大,逐渐蔓延到她的小腹。 她下意识地夹了下双腿,陡然发现小穴竟变得一片濡湿。 上一次纾解是在什么时候? 荆荷用有些迷蒙的脑子想了想,好像还是在搬家前阡玉瑾变回黑豹的那天…… 算起来也有一个月了吧。 刚刚孙陆那亲昵的拥抱以及灼热的吐息,一下子勾起了她心里的欲望,导致她想获得更多的抚慰。 荆荷柔软的身子紧贴着孙陆,轻轻磨蹭的动作充满了暗示。 原本就因发情给折磨得浑身炙烤的孙陆,被她这三两下的勾引给瞬间点燃。 他抬起她的下巴,十分急切地吻了下去。 双唇交接的那一刻,那些堆积在孙陆脑海的纠结与矜持都被他统统丢了干净。 什么“只是哥哥”,都一边儿去吧! 孙陆用另一只手托着荆荷的后脑勺,一边轻吮着她柔软的唇瓣,一边缓缓调节成让荆荷更加舒适的姿势。 荆荷没有推开他,反而十分主动地张唇,将自己的小舌送入了对方的口腔中。 两人舌尖触碰在一起时,荆荷感觉到男人身子明显地颤了颤,他像是短路了似地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荆荷无声呵笑,小舌勾缠着男人,甚至还玩心大起地在他牙梗上挑弄。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头一次接吻的孙陆哪见识过这场面,瞬间陷入被动,好几次想抢夺主动权都被荆荷给压了回去。 论经验,孙陆确实是比不上,但雄性天生的领悟力让他很快开窍学会了回应,在与荆荷唇舌交缠中一点点反客为主。 厨房里除了唇舌勾缠发出的黏腻水渍声,还有相拥之人因情到浓时发出的低哼声。 荆荷逐渐不满足于只是亲吻,两只小手顺着男人的家居服下摆探了进去,直接抚摸上他健实的腰背。 不知是不是曾长时间坐轮椅的关系,孙陆的上半身非常健壮,在医院时荆荷不止一次趁照顾之便偷窥过他病号服下若隐若现的身子。 此时亲手抚摸上后,荆荷心下更是一声赞叹。 这腰背,是真的无可挑剔啊。 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仅凭触摸就能描摹出他肌肉精美的轮廓线条。 在男人腰腹上过足了手瘾之后,荆荷逐渐往下,在快要探入他的裤腰时,被他一个急手捉住了手腕。 知道自己煞了气氛,孙陆轻舔着荆荷的唇瓣以示讨好,防止她误会。 “小荷包……再往下就不能回头了……” 男人声音沙哑得厉害,哪怕意志早已被发情带来的灼热给炙烤得脆如薄纸,他也死守着最后一丝理智。 他在给荆荷最后反悔的机会,再往下……可就做不回哥哥妹妹了。 荆荷倒是没想到这点上去,毕竟她和孙陆虽是表亲,但血缘远得连法律都不会干涉的地步。 小时候家里长辈们开玩笑,还总拿他们这对关系好的表兄妹点鸳鸯谱。 而荆荷在幼年春心萌动时,也对孙陆充满了好感,甚至还说过长大后要嫁给鹿鹿哥哥做新娘的无忌童言。 此时孙陆的犹豫在荆荷看来反倒显得有些矫情,“怎么,亲都亲了,你还打算不负责吗?” 她调笑着咬了口男人的鼻子,对于性事方面,她可比孙陆放得开太多了。 荆荷的回答无疑撕开了两人最后那点犹豫与矜持,孙陆再一次急切地吻了下去。 他没有松开她打算作乱的小手,强势地带领着节奏,直到把荆荷吻得七荤八素,才满足地退出她的口腔。 荆荷眼睛湿润得厉害,脸上全是动情的薄红,她想要更多。 孙陆自然看出了她的渴望,但却收敛起了动作,没有进一步地攻城略地。 他拇指轻轻擦去她唇边拉出的银丝,哑着嗓子冲一脸不解的荆荷解释:“乖,你先去洗澡,我收拾下我的房间。” 和他最爱的小荷包交配,孙陆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然而欲火中烧的荆荷只想打铁趁热, 有些不情愿地别下了嘴角。 孙陆见状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尖,“你总要让我准备一下吧?还是说,小荷包已经想好了,要当咱们宝宝的妈妈了?” -- ρò⒅.ⓐⓢǐⓐ 壹肆叁嗯,好看(微h) 荆荷被孙陆一句话点得羞红了脸,立马乖巧地遁去洗澡了。 孙陆失笑着摇了摇头,调节了下呼吸,赶紧回房间做准备。 荆荷很快就洗完出来了,穿着一条质感丝滑的睡裙,脸蛋上红扑扑的。 孙陆朝站在门口迟疑的她招了招手,她才大着胆子往床边靠了过去。 荆荷很少进家里两个男人的房间,只是偶尔路过时会好奇地冲里面瞄两眼便走了。 孙陆的房间一直很整洁,并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地方,可此时却着实让荆荷觉得,这间屋子变得跟平时不太一样了。 房间里只开着床头一盏橘色台灯,将整个屋子笼罩出朦胧暧昧的气氛来。 荆荷来到孙陆跟前,只见他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电吹风,脸上笑得温润,“怎么头发不吹干就出来了,来,坐下,我帮你。” 荆荷抿了抿唇,老实地坐在孙陆旁边。 她想着一会儿说不定还会弄湿弄脏,也就吹得没那么仔细。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怎么能浪费在吹头发上? 孙陆看出她的小心思,笑着将她揽过来抱在腿上。 吹风调到柔和的风档,他一边吹发,一边在她耳边小声戏道:“别急,夜还很长……” 荆荷这下彻底安分了。 湿发被孙陆吹干后,男人掰着她的下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吻。 “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好。” 孙陆揉了揉荆荷的发顶,放下吹风,将荆荷塞进被窝里便去了卫生间。 荆荷等着无聊,便四处打量着房间里的各种摆设。 孙陆的这间卧室是主卧,空间要比另外两间要大许多,连床都是一米八的双人床。 想到这里,荆荷脸上更热了。 孙陆莫不是一开始就打好了心思? 五分钟后,孙陆从卫生间回来了。 他只围着一条浴巾,堪堪遮住下半身。 来到床边坐下,孙陆拿起之前的吹风机吹起了湿发,背上未擦拭的水珠顺着他背部的肌理一滴滴滑落。 荆荷躺在被窝里,看着这副美男出浴的画面咽了口唾沫。 孙陆这身材,果然有料啊…… 出神之际,孙陆已经吹发完毕,将吹风机收好后,男人弯下腰来刮了下荆荷的鼻子。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荆荷定了定神,冲男人挑了挑眉毛,“想你在床上会有多猛。” 孙陆被她这孟浪之语给呛得咳了一声,急忙收敛住失态,微笑着捏了下她的脸蛋。 “别急,一会儿就让你知道。” 孙陆掀开被子欲上床,可在看到被子下的光景时,一个手抖又将被子给压了下去。 “好看吗?” 躺在被子里的荆荷冲他俏皮地眨巴眼睛,脸上是得逞的坏笑。 她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而在被子遮盖下的玉体,却是光洁无一物的赤裸一片。 孙陆吐了口气,佯装嗔怪地瞪了瞪眼,脸上却是洋溢着拿她没办法的宠溺微笑。 “嗯,好看。” 说着,男人这次只将被子掀开小小一隅,偏离着视线快速挤了进去。 荆荷瞧见他这谨慎别扭的动作就想笑,可还没笑出声,就被一旁的男人一把搂了过去,紧紧箍在怀里。 “笑什么?” 他将荆荷的脑袋扣在颈窝,有些报复性地咬了口她的耳廓,言行举止里无不透露着一丝警告。 别看他笨手笨脚,他可是如假包换的雄性呢。 “可别太得意忘形啊,小心一会儿笑的没有哭的多。” 壹肆肆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78 荆荷听完抬起头来,冲孙陆挑了挑眉,“哦?这么说,鹿鹿哥哥很有经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荆荷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孙陆却上了心。 他沉下面孔,迟迟不肯言语,荆荷瞧出他的不对劲,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孙陆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小荷包,你……介意我结过婚吗?” 听到这话,荆荷总算是弄明白,从医院那时起,孙陆在纠结什么了。 “所以,你是在意这个,才一直模模糊糊、暧昧不清的?” 男人尴尬地偏移了眼神,被荆荷扣着下巴给强行掰正了回来,“说话。” 孙陆眨了眨眼,有些心虚,明明荆荷还没表态呢,他就自己下了结论:“你果然很介意……” 荆荷气笑了,单手捏着男人的面颊两侧向内挤,硬是把他那好看的菱唇挤成了“小鸡嘴”。 “是啊,我可介意死了,你是不是要赶紧放弃啊?”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孙陆知道她生气了,“小鸡嘴”慌慌张张翻动着,生怕解释慢了惹来她的误解。 他将自己还未能得以离婚的情况如实坦白,可不敢再藏着掖着了。 虽说在这个时间点挑明十分尴尬,但如若荆荷因此拒绝了他,他也绝无怨言。 “所以说,你现在还是有妇之夫?” 荆荷微眯着眼睛,拉长了语气,嘴角的笑意带着古怪。 原本暧昧的气氛一哄而散,孙陆羞愧得正要松手时,荆荷先行将他给一把推开。 孙陆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此时若不说清楚,在两人发生关系后再坦白的话,只怕会招来荆荷更大的厌恶。 他深知她性子正直,他将尊重她所有的决定。 “孙陆,是不是每次都要等到最紧要的关头,你才肯实话实说?” 荆荷眼眶瞬间就红了,那可怜模样让孙陆胸口如钢针在扎。 他伸手想去安抚荆荷,却被她一把拍开。 就在孙陆懊悔得不知所措时,荆荷冲他破口大骂。 “是你先招惹我的,勾得我想要了又突然泼我冷水?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孙陆被她指着鼻子骂糊涂了 他承认自己做得不对,但……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招惹谁了? 孙陆反复打量着荆荷的脸,发现她眼眶和脸颊的红并不是因为哭泣,反而更像是因为……欲火? “小荷包……你……?” “我不管,我现在就想要!你必须给我解决了!” 荆荷吵闹着拿拳头砸他,颇有小时候两人因为一点小事打闹起来的模样。 孙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收场,慌乱之下,下意识地就说出没过脑子的话。 “要不然叫阡玉瑾……?” 此话一出,荆荷瞬间安静了。 她冷笑着用手指戳了两下男人的肩膀,“孙陆,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般的‘贤惠’呢?” 脸上是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咬牙切齿。 古有贤妻给丈夫纳妾,今有孙陆给她纳夫? 荆荷也不知自己是失望还是难过,她脾气上来了,踢了被子就要下床。 “行,我自己找他去!” 知道自己又犯错了,孙陆毫不思索地凑上前将荆荷捞回被子里。 “放开!”荆荷挣扎着又踢又踹,只是这一次,孙陆没有再放手。 “你别走……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孙陆不停喃喃着,搂紧的胳膊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他怎么能一次次让他的小荷包失望? “对不起,是我混账,你别走,你想要什么鹿鹿哥哥都给你,你就是想要我的命,我都双手奉上……” 只要,你别抛下我。 ==== 作者有话说: 昨天咕咕咕了,我今天尽量补上。 -- ρò⒅.ⓐⓢǐⓐ 壹肆伍 勾引哥哥的淫荡妹妹78(微 孙陆因自己频频犯错误而懊悔不已,可他怀里的丫头并没有因为他的道歉而有所收敛。 就在他一时失神之际,突然被荆荷一把撂倒,整个人被她压在了身下。 “我要你的命做啥,我要你的人就行了。” 轻飘飘的一句调笑声让孙陆找回了魂儿,只见眼前的丫头正轻勾着嘴角,脸上是戏谑的笑。 “小荷包……?” 孙陆一脸懵,直到下巴被荆荷轻轻抬起,一个柔软的吻落了下来,将他后面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荆荷灵 巧的小舌撬开男人的唇齿,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地在他口腔里调戏,勾缠,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才恋恋不舍地分离。 经过这番柔情攻势,孙陆哪儿还分不清情况。 这丫头,敢情从一开始就在故意作弄他呢? 而荆荷也没否认,笑着用指尖摩挲孙陆的下巴,“这不就对了?乖乖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欲望有那么难吗?至于给自己设那么多条条框框?” “可是我……” 孙陆起了个话头,又自己咽了回去,最终在荆荷的视线逼问下又不得不如实坦白。 “我不想你因为我而背上污点,也不想你因此对我产生厌恶……” 他还没有离婚,他们这样……不符合世间常理。 荆荷知道孙陆的顾虑,而为了让他打破这个顾虑,她打算下一剂猛药。 “鹿鹿哥哥,如果我睡了你,嫂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毕竟你们都闹成这样了……” 荆荷笑得轻浮而放荡,和她平时判若两人。 她左手顺着男人的胸膛一路往下,划过腹部,探入了早已松垮垮的浴巾之下。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孙陆脑子里刚冒出想要阻止的念头,他那条欲根就被荆荷牢牢挟持在了手心里。 “唔……”孙陆闷哼了一声,身子霎时僵住。 荆荷投入到自己的角色中,轻轻拨弄着那条逐渐膨胀的肉棒,将身子紧贴于男人身上。 “哥哥原来有这么大,嫂子可性福了吧?” 她嘟起小嘴,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颇有小女儿吃醋时的骄横模样。 “不,我和她从来没有——” 孙陆正要否认,荆荷瞬间收紧了小手,激得男人都忘了后面要说什么,只能咬着牙关,额头上冒出热汗。 “哦?没有?那嫂子也太可怜吧,有这么一根大家伙却不能用……”荆荷脸上表现出惋惜,可嘴角却是在偷笑。 她抬高了腰臀,握着那已经完全膨胀挺立起来的肉茎,对准了自己的小穴。 “那我帮嫂子试试看,看看这大肉棒好用不好用?” 荆荷冲孙陆眨了两下右眼,孙陆这下才终于看出来,他身上这小妖精原来是在演戏。 他伸出双手直接扣住荆荷两瓣翘臀,骨节分明的长指陷入那软嫩的臀肉中。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孙陆故作严肃,却只得了荆荷一阵嬉笑。 “哥哥还真是假正经,下面都硬成这样了还在狡辩……是怕嫂子知道后怪罪吗?放心,咱们偷偷的,不让她发现就行。” 荆荷完全投入到“勾引哥哥的淫荡妹妹”的角色中,用早已湿滑的小穴磨蹭着手中的肉根。 她朝孙陆吹了口气,正要沉下腰肢吞入肉棒时,被孙陆急忙扣住了大腿。 荆荷脸上顿时布满了不悦。 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这男人还不开窍的话,那她可就真的要去找阡玉瑾了。 读出她想法的孙陆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学着她的模样也回吹了一口气:“小笨蛋,你就不怕我直接射在里面吗?” -- ρò⒅.ⓐⓢǐⓐ 壹肆陆 你戴反了(微h) 荆荷愣了两秒,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随即脱口而出了一句:“难怪你们都那么快。” 她总算弄明白为什么她遇到的这些男人都是快枪手了…… 他们的本体都是猫啊!能不快吗? 荆荷啧了啧嘴,那毫无掩饰的嫌弃模样把身下的男人给刺激到了。 孙陆眯了眯眼,大掌顺着荆荷的大腿一点点往她的腿根挪去,“‘你们’……?看来小荷包才是真正的‘经验丰富’嘛?” 男人的语气里扑面而来的酸味直接把荆荷给逗笑了,她纤指在他粗硬的肉杵上挠了挠,挑衅意味十足。 “鹿鹿哥哥若不想被包括在‘你们’之中,那就拿出点实力证明给我看看呗?” 说着,她小手在欲根上肆意撸动起来,沾有两人体液的粗大肉棒被她套弄出黏腻的滋滋声。 孙陆不服气地咬紧牙关,意志坚定地想要证明自己和那群只是馋荆荷身子的雄性不一样。 意志是可佳的,然而身体是诚实的。 那只在他肉棒上套弄的小手是那样的灵活而机巧,像是熟知他所有的敏感点一般,不停刺激着,揉搓着,很快孙陆就在一阵闷哼声中丢盔弃甲,缴枪投降。 空气霎时变得安静,前一秒还信心十足的孙陆此时尴尬得只想装死。 早就心中有数的荆荷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如情场老手一般十分轻松地伸手从床头抽了纸巾擦掉秽物,还不忘回过头来冲男人挑眉示威。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怎么样,哥哥,服气吗?” 孙陆自然是不服的,他一个翻身将荆荷压在了身下,朝她那挑衅的小嘴狠狠吻了下去。 荆荷起初不满地“唔嗯”两声,小手小腿扑腾着,但很快便被男人汹涌的气势给吻得七荤八素。 她完全将节奏交给孙陆主导,享受地闭上了双眼。 受到挑衅的孙陆完全释放了自我,他吻得急切而猛烈,在荆荷企图中场休息时强行扣住她的小脑袋瓜,强势地不让她脱离战场。 他一边吻,一边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准备好的安全套。 荆荷终于得到一丝喘息时,定睛一看,只见近在咫尺的男人咬住安全套包装的一角,急切地用单手撕开了那颜色鲜艳的小方袋子。 男人眼中的欲望如干烧的火焰,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将荆荷吞吃殆尽。 被他的眼神给烤得浑身发烫,荆荷不自禁咽了口唾沫滋润有些干痒的喉咙。 孙陆直起身子,正欲戴上安全套时,却发现怎么也戴不上。 他鼓捣了好一阵,急出一头的汗,荆荷瞧他那笨手笨脚的模样,不禁笑着提醒他。 “你戴反了。” 男人当场瞬间石化。 荆荷笑了笑,善解人意地起身,从他手里拿过套子,动作熟练地替他戴上。 知道孙陆没经验,为了缓解他的尴尬,荆荷戴好后隔着套子轻轻吻了一下那粗挺的大肉棒,“嗯,这样就行了。” 她冲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笑容又纯又欲,勾得孙陆一个猛扑再度将她压在身下。 “小妖精,别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命,给你又如何?” 孙陆轻嗅着荆荷身上那浓郁的芳香,抬起她一条腿儿,发现她幽谷间早已淫水泛滥。 握住龙根寻着那桃园幽径,急得满头汗的男人终于在连续怼歪三次后找到了门道。 荆荷起初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只顾着偷偷憋笑,可直到那巨舰驶入了港,她才发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一个月未承雨露,她紧窄的小穴怎么受得住那粗大肉根的入侵? “啊……鹿、鹿鹿哥哥……” 荆荷惊慌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男人的胳膊,却反被他钳住手腕扣到了头顶。 男人粗大的性器直贯而入让她蹙紧了眉头,视线迷蒙间,她只看到他眼中奔腾的欲望。 糟糕,她好像玩过火了? -- ρò⒅.ⓐⓢǐⓐ 壹肆柒 哥哥,轻点(h) 粗长的肉茎撑开紧密的小径,直挺挺抵到了最深处。 被男人整个填满,荆荷闭着眼,泪水不自禁从眼角划了下来。 孙陆将她的泪轻轻舔去,沙哑地问她:“疼?” 他停下了动作,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荆荷睁开湿漉漉的双眸,委屈地瘪起小嘴,“你就不能慢一点?” 他那么大,她怎么受得住? 荆荷夹紧了小穴以示抗议,孙陆“嘶”了一声,意识到是自己莽撞了,急忙吻着荆荷的脸蛋求饶。 “对不起,小荷包,是我不好,乖,松一松,好吗?” 那娇嫩的媚肉死死裹缠着男人的肉棒,像是不知餍足的深渊一般吸吮得他头皮发麻。 孙陆咬紧牙关,只觉得再这番下去,他恐怕又要交代出去了。 荆荷愤愤地“哼”了一嘴,看在男人苦苦求饶的份上放松了小穴。 终于得到一丝缓和的男人松了口气,一边轻轻摆动腰肢,一边观察着荆荷的表情。 “这样行吗?”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男人动作里的小心翼翼逗得荆荷绷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嘶……别笑……” 每抽笑一下,那穴肉就不自禁地绞紧肉棒,吸得孙陆连连蹙眉。 这小妖精,真是要吸了他的魂儿啊! 而荆荷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一般,笑得愈发不知收敛。 她十分热衷于看孙陆出糗而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 摸清荆荷那点小心思的孙陆定了定神,一个深挺将肉棒狠狠抵到最深处。 “啊——” 荆荷被这一记狠肏给颠得嗓音变了调,硬生生体会了“乐极生悲”这四个字是何种感觉。 “嗯?还笑么?”孙陆咬着后槽牙加重了腰腹的力道,肏得身下这小女人一阵求饶。 “别……哥哥,哥哥……轻点!” 现在是知道叫哥哥了,奈何情欲上头的男人又怎会因这点讨饶就卸了气势。 孙陆扣住荆荷的两只手腕,下身如不知疲倦的打桩机般不停耸动。 荆荷被肏得哼哼唧唧,两条腿儿倒是十分主动地缠上了男人的腰肢。 知道荆荷完全进入了状态,孙陆松开了禁锢着她的双手,转而揉捏上她那两团细嫩的绵乳。 大掌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指印,他埋首在她双乳间,将一边挺立着的樱果含入口中轻嘬。 一时间,屋子里充斥着肉棒抽插的噗呲声,吸吮乳尖的滋滋声,以及女人随浪潮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孙陆伸手探到两人的交合处,那里早已被淫水糊成一片。 被撑开的娇嫩花瓣艰难地吸吮着大肉棍,仿佛已经到了所能承受的极限。 男人的长指轻轻在那花瓣间拨弄,在不经意碰到上端的小豆豆时,被荆荷一阵轻颤给激得喟叹出声。 “碰这里,很舒服?” 他似发现了宝藏一般欣喜地抬起头来看向荆荷,在得到她羞赧的点头回应后,他再度加重抽弄的同时,手指也摁上那敏感的阴蒂轻轻打旋。 “啊……好棒……哥哥……嗯唔……” 荆荷情不自禁叫出声来,两只胳膊环抱住男人的脑袋,将胸乳送到了他面前。 孙陆从善如流地再度将她的乳尖含入口中,愈发熟练地刺激挑逗着荆荷身上的敏感点。 在这淫靡的交响乐章中,那紧裹着肉棒的小穴开始痉挛。 荆荷大口呼吸着,情不自禁地闭上眼感受浪潮的袭来。 一股暖流从敏感的小腹流淌至全身,荆荷浑身轻颤,在那酥酥麻麻的快感中陷入了意识白芒,仿若置身天堂…… -- ρò⒅.ⓐⓢǐⓐ 壹肆捌 乖,一会儿就好(微h) 荆荷躺在床上惬意舒展着身子,只听一声娇气的“喵”在耳旁响起,她睁开眼,和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了视线。 “猴儿?” 看着这只“白手套”“白餐巾”的狸花猫,荆荷第一时间叫出的便是这个名字。 哪怕她以前从未见猴儿睁开过眼睛,但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猴儿。 如果猴儿有眼睛的话,一定就是这般晶莹剔透而惹人怜爱的吧。 小狸花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嘴,伸过脑袋用额头去碰荆荷的脸,撒娇意味十足。 啊,果然是猴儿啊。 荆荷如是想着,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狸花猫的脑袋。 以前猴儿最喜欢和她玩头碰头的小游戏了,是个超黏人的小撒娇精。 嫉妒心强,发情的时候还不许别的猫靠近她,现在想来终于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它是她的鹿鹿哥哥啊。 温柔,体贴,爱护她,宠溺她,总是为她着想,为她出头的鹿鹿哥哥。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荆荷抱着狸花猫心情舒畅地翻了个身。 本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忽觉整个床都在震动,仿若地动山摇,吓得她立马睁开了眼。 她趴在床上,身边哪有什么狸花猫,只有她背后男人浓重的喘息声,昭示着之前的那些不过是她一场梦。 “唔……鹿鹿哥哥……” 孙陆知道她醒了,扶着她的脸蛋轻吻了两下她的唇。 “吵醒你了?” 男人嗓音沙哑,语气是那般的怜惜,可身下却是毫不含糊地在她小穴里猛抽狠插。 荆荷整个身子软绵绵的,脑子里一片浆糊。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连她自己也不甚清楚。 “唔……我困……” 荆荷咕哝着想翻身,却被身上的男人压着动弹不得。 “乖,一会儿就好。” 孙陆悄声安慰着她,加快了挺送的频率。 荆荷被这欲浪拍打得随波逐流,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哼唧着颤抖泄了身。 软嫩的穴肉绞着肉棍一抽一抽地吸吮,孙陆低吼一声,和荆荷一起奔赴高潮,将白浊激射而出。 孙陆覆在荆荷身上,两人呼吸交融,心跳重合,十指相扣,耳鬓厮磨。 他小心翼翼地从荆荷身上下来,拔出还未软化下去的阴茎,摘下安全套打好结,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揽过荆荷面对面躺下,孙陆一边轻抚着她的肩背,一边安慰地吻着她汗湿的脸颊,替她做着事后爱抚。 荆荷依恋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猴儿”。 爱抚的大掌顿了一秒,孙陆轻呼了一口气,鼻音浓浓地回了声“嗯”。 本以为荆荷想说点什么,结果迟迟没等到她再开口。 孙陆低下头一看,这丫头不知何时又睡着了。 无奈地笑了笑,孙陆拉起被子将两人裹好,无声轻叹了一句:“睡吧。” 发情期至少要持续五天,孙陆拉着荆荷做了三次,实在不忍心看她困意浓浓受折腾的模样,最后只好放弃。 哪怕变成了人,原始的本能依旧在影响着他们的行为和决定。 想到这里,孙陆心中冒起后怕。 除他之外的那几个雄性一定不会像他这样慷慨,绝对是缠着他的小荷包要个不停。 孙陆将荆荷搂得更紧了一些,心疼之余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那群雄性都一一赶走! 他的小荷包已经受了太多苦了,从此以后绝不会让她再受一丁点的委屈。 -- ρò⒅.ⓐⓢǐⓐ 壹肆玖 他没戏了…… 阡玉瑾整夜未能写下一个字。 从主卧那边传出的响动他自然全部都听到了。 哪怕他极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还是会下意识地去听关注那边的情况。 荆荷的每一丝呻吟,孙陆的每一次喘息,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不容易在凌晨时分等到了那边的结束,他也无法静下心去做任何事,心里是无尽的沮丧与恐惧。 沮丧于荆荷有了新宠,恐惧于自己可能会被抛弃。 阡玉瑾呆坐在电脑前脑袋空空,直到天亮时分,听到主卧传来开门声,他身子才有了那么一丝抽搐。 拖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哒哒声十分沉重,出来的人是孙陆,只响了几声便戛然而止。 他在他的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小荷包现在有我了,之前同意你留下不过是怕你乱说话暴露我,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所以……”孙陆在门外轻描淡写地说道,“劝你识相点,自己滚吧。” 脚步声远离,孙陆去了厨房,接着便是一连串切菜洗碗起灶生火的嘈杂声。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阡玉瑾收回意识,抱着双腿缩在椅子上,把自己封闭起来。 他其实想过有这么一天的,但还是心存侥幸地期望自己不会被抛弃。 而昨晚主卧里传来的交欢声无疑给了他当头一棒,将他的幻想打破得一滴不剩。 荆小姐最后还是选择了她的表哥作为她的配偶,他没戏了! ** 荆荷醒来时看着不怎么熟悉的天花板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孙陆的卧室。 昨晚的情景在脑中浮现,荆荷霎时红了脸蛋,羞涩地拿被子盖住了脑袋。 被窝里全是孙陆身上淡淡的松木味,以及昨晚两人淫糜交缠的麝香。 荆荷下意识地磨了磨腿根,小穴处又泛起了湿意。 唉,又下半身思考了。 怎么连鹿鹿哥哥都睡了呢? 明明昨晚还特生气于孙陆的隐瞒,结果转瞬间就淫邪上脑了…… 荆荷懊恼地在心里哀叹了口气。 并非是叹息自己的朝秦暮楚,而是叹息自己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现实。 是的,她不仅觉得睡了孙陆没什么大不了,甚至还觉得……真香。 荆荷对自己连连咂舌,甚至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当渣男渣女了。 因为是真的爽啊。 悠哉悠哉地起床,从孙陆衣柜里随意翻了件衬衣套上,荆荷正准备偷偷溜回自己卧室时,碰巧撞见了对面拉开门的阡玉瑾。 荆荷有些诧异,因为这个时间点阡玉瑾一般都在睡觉才对。 然而对面的男人在发现她后,竟惊慌地一下子把门合上,顿时让荆荷有种回到初次和他见面时的陌生感。 更让她介意的是,她刚 刚明显看到阡玉瑾似乎还背着行囊。 他一个社恐自闭男,这是要去哪儿? 意识到不对劲,荆荷便守在门口等他再次开门时问个清楚。 而里面的男人似乎知道她就在门口一般,迟迟没有动静。 守株待兔不成,荆荷改了计策,佯装回自己的房间,实则只是偷偷开关了一下自己的房门,便躲在走廊尽头埋伏。 果不其然,很快阡玉瑾便开了门,正要踏出去时,被荆荷逮了个正着。 “你这是要去哪儿?” 阡玉瑾穿着一身防寒外套,随身装备一眼便知是要出远门。 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阡玉瑾躲闪着眼神,扯出一个十分无力的假笑。 “我想明白了,之前是我的要求太过无礼……无亲无故的,一直赖在你们家……对不起,这几天打扰到荆小姐和孙先生了,我这就离开。” -- ρò㍪ⓐⓢǐⓐ 壹伍零 我只听实话…… 么不满么?” 厨房里一片死寂,只有煲汤的砂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孙陆是最先妥协的,他叹了口气,转身继续他的灶边炉台:“没,汤煲好了,我准备炒菜了,厨房油烟大,你们先出去吧。” 他昨晚好不容易和荆荷化解了矛盾,不想因为一个外人再跟她起冲突。 看样子他是低估那个叫阡玉瑾的家伙了。 表面上看上去是怂蛋,没想到在荆荷面前这么会演。 荆荷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那家伙铁定是看准这个才把他的小荷包吃得死死的。 孙陆握紧汤勺的手背上青筋突兀,向来温润的眼里多出一丝冰寒。 ==== 作者有话说: 孙陆:若她情窦初开,为她宽衣解带;若她阅人无数,为她灶边炉台。我两个都做了,肿么还是不能独享小荷包的爱? 壹伍壹 我对他,也不是……78 阡玉瑾被荆荷拉出厨房,他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但下一秒,他又立马收敛住笑意,一脸歉意地蹙起眉头,“对不起,因为我,让荆小姐和你表哥闹不愉快了……” 荆荷回过头来恰好对上男人那双委屈可怜的剔透眸子,不禁泛起心疼。 “没事,鹿鹿哥哥不都说了不会赶你走么,你别想太多,乖乖留在这里就行。你不是说,想一直陪着我么?” 阡玉瑾点了点头,可脸上的委屈却没有减弱分毫,“可是……孙先生,他真的不会介意吗?毕竟、毕竟……” 他垂着脑袋,卑微的模样叫荆荷又是一阵叹气,“放心,他不会的,别想那么多了,嗯?” 听到荆荷的安慰,阡玉瑾总算乖巧地点了点头。 男人终于看开了,没再继续钻牛角尖,荆荷欣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却恰错过了他隐藏在垂头阴影下的一丝窃笑。 “好了,把东西都放回去吧,该休息就休息,该吃饭就吃饭。” 将阡玉瑾送回卧室,荆荷回自己房间拿了点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 昨晚折腾那么久,身上黏黏糊糊,终于在清洗一番后清爽不少。 正巧孙陆做好了午饭,招呼荆荷来餐厅吃饭。 席间,两人都沉默不语,只顾埋头吃饭,气氛尴尬不已。 荆荷纠结了半天,终是开口向孙陆搭话。 “那个……” 刚起个了头,她便看到坐在对面的孙陆右手一片通红。 “你手怎么了?” 孙陆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轻描淡写地甩了甩手,“没什么,就做饭时不小心烫了一下,已经敷过药了。” 然而荆荷并不这么认为,放下筷子起身来到他身旁,抓着他的手仔细端详。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右手虎口以及食指侧腹上被烫出了好几个水泡,整个右手又红又肿,一点也不像孙陆表现出的那样没事。 荆荷火气一下子又冒出来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语气是埋怨的,可举动却是心疼的。 她一边轻轻对着男人红肿的右手吹气,一边小心地问,“疼吗?擦的什么药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看着丫头对自己这番关心,孙陆卸了口气,另一只手抚了下她的脑瓜,“比起别的,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听出男人的话外之音,荆荷也不逃避,直接向他挑明,“你是在怪我偏袒阡玉瑾?” 孙陆沉默。 没有否认,那便是默认了。 荆荷坐到他旁边,和他开诚布公。 “孙陆,我不否认自己对你有好感,但并没有到将我自己跟你绑定在一块儿的程度。我承认是我渣了,如果你不能接受,那这段时间来你做出的付出,我可以一一归还,今后咱们依旧是兄妹。” 看着荆荷态度如此坚决,孙陆偏移了视线,再次对视时,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泛着微红。 “那能把那颗喜欢了你三十年的心还给我……还给孙陆吗?” 听到这句话时,荆荷呼吸滞了一秒,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孙陆竟然喜欢了她这么久? 荆荷脸上的困窘被孙陆收进眼底,他抿了下唇,深呼了口气,强做镇定,“所以,你更喜欢他?” 荆荷几乎是立刻就摇了摇头。 “我对他,也不是……” 荆荷自己也说不太明白,但让她抛下阡玉瑾,她做不到。 起初她对阡玉瑾示好,确实有着故意气阡玉琛的成分在里面。 可和这个男人相处久了之后,她对他那份卑微到土里的信仰而感到心疼。 她无法想象,假若自己抛弃了他的话,这个可怜的男人会变成什么样。 做个不恰当的比喻,阡玉瑾就像一只流浪猫,一只把荆荷视为生命全部的流浪猫。 纵使荆荷身边有数不尽的猫咪,而对这些流浪猫来说,她便是他的全部。 而要让荆荷对这无家可归的流浪猫视若无睹,她……做不到。 ==== 作者有话说: 小阡真是要往绿茶的路上越走越远了……_(:з」∠)_ -- ρò㍪ⓐⓢǐⓐ 壹伍贰 我不会强迫她的…… 孙陆从荆荷的纠结当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作为和她有着深厚感情的竹马哥哥,孙陆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阡玉瑾在荆荷眼中充其量也就是一只受怜悯的流浪猫罢了,他完全没必要为了一只流浪猫争风吃醋。 以他与荆荷丰富的相处经验来看,这些流浪猫迟早是要被荆荷送走的,他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于是孙陆突然豁然开朗地笑了起来,“好,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有一点我希望小荷包你能明白。” 他反握住荆荷的手,手指轻轻摩挲,“我们是野兽,跟你认为的小猫咪是不同的。” “我们有时候会做出连我们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行为,那是刻在我们DNA里的野性,哪怕我们看上去再怎么和善,也不过是伪装而已。” “所以,在和我们独处的时候,你一定要当心,决不能因为我们看上去像人类,就以为我们完全无害。” 孙陆说得煞有其事,倒是把荆荷给说笑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阡玉瑾那个小怂怂连碰她一下都要小心翼翼,孙陆就更别说了,对她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荆荷实在想不出他们会有什么危险性。 看出她表情当中的不以为意,孙陆沉下面孔,严肃地问到:“你养过猫,应该能意识到在发情期的时候我们会有多痛苦。” “身为雄性,我们有着远强于你的体魄和力量,轻轻松松就能把你制服。” “我不能保证除我以外的其他家伙会像我这般尊重你……一旦他们兽性大发忍耐不住,想要强行和你交配时,你打算怎么办?” 孙陆的话语霎时勾起荆荷脑海中那些她极力想要遗忘的事情。 那些她被困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被陌生男人一次次从身后侵犯的淫乱画面一股脑浮现了出来。 荆荷怔楞了两秒,睁大的眸子里带着惶恐,整个人不自禁地颤抖着。 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孙陆瞬间明白了一切。 看来在他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小荷包恐怕已经遭遇了如此暴行。 孙陆顿时心如刀绞,将颤抖着的荆荷搂过来,拍抚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的,别怕,有鹿鹿哥哥在,以后都不会有那种事发生了!”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荆荷的发顶,压制着内心的愤怒与痛苦,誓要让欺负荆荷的那些混蛋付出代价! 孙陆安抚着荆荷,直到她情绪恢复稳定后,才艰难启唇。 “所以,别看那家伙平时是个怂蛋,若他野性大发,你是无法和他较量的,不如趁现在赶紧——” “我不会强迫她的!” 洪亮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孙陆的话,两人寻声望去,瞧见阡玉瑾正站在自己房门口直直地盯着这边。 “我喜欢荆小姐,所以我绝不会强迫她,更不会伤害她。” 皮肤黝黑的男人,那双干净剔透的黑眸里眼神坚定,与他平时那胆怂的模样判若两人。 “荆小姐于我来说是神明一般的存在,我对她的关心与在乎绝不比孙先生你低多少。我能理解孙先生对我的不信任,但这不是你可以肆意诋毁我的理由。” ==== 作者有话说: 勘误:151章里的【“那能把那颗喜欢了你三十年的心还给我……还给孙陆吗?”】 实则是【“那能把那颗喜欢了你二十年的心还给我……还给孙陆吗?”】 荆荷只有24岁,孙陆不可能喜欢她三十年的……[二哈] -- ρò㍪ⓐⓢǐⓐ 壹伍叁 我该拿你怎么办… 阡玉瑾少有的表现出强势,令荆荷以及孙陆都大吃一惊。 孙陆眯了眯眼,轻哼了一声,并不相信他的鬼话。 一个在荆荷面前耍心机扮可怜的小人,荆荷看不透彻,但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这些雄性认识荆荷才多久?能有多深的感情?不过是为了骗取交配而耍的把戏罢了! 阡玉瑾从孙陆的表情里读出了轻蔑,他凝了凝神,交换了个深呼吸,给自己打打气。 “我不否认我想和荆小姐交配,想成为她的配偶,但如若她不愿意,我绝不会强迫她分毫。” “而且,我留在这里也不会吃白食,我的积蓄和收入都交给荆小姐保管支配。” “我从肉体到灵魂都只属于荆小姐一人,我的去留也只由荆小姐一人决定。” 荆荷的目光在两个男人之间来来回回,嗅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她急忙叫停欲张口反驳的孙陆。 “行了,阡玉瑾说让我决定,那鹿鹿哥哥你的意思呢?” 孙陆见状,便知自己是扳不回局面了。 他叹了口气,将环抱住荆荷的双手收回,闷声道了一句:“你决定就好。” 男人脸上的委屈与落寞让荆荷顿时有些愧疚。 她是不是真的太偏袒阡玉瑾了? 荆荷懊恼地意识到,原来一碗水端平竟然是如此的难…… 渣女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晚上,受良心谴责的荆荷决定再去跟孙陆好好谈谈,想让他知道她并非不在乎他。 敲了几下房门没有回应,荆荷大着胆子拧开了门把手。 屋内漆黑一片,孙陆竟然这么早就熄灯睡觉了? 轻轻带上房门,荆荷摸着黑来到床边,做贼似的掀起被子一角,悄悄挤了进去。 她眨了眨眼,看着躺在一旁岿然不动的小山,突然开口:“我知道你醒着,别装睡了。” 话音一落,那黑黢黢的小山丘立刻窸窸窣窣动了起来,一个翻身将荆荷揽过去压在身下。 “你得补偿我。” 男人鼻音浓浓撒着娇,头埋进荆荷的肩颈处一阵磨蹭。 荆荷被他蹭得痒痒,一边瑟缩着脖子,一边笑道:“好,好,我补偿你还不行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行动比言语更能打动对方”? 荆荷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说的不管用,那就做吧! 得到荆荷许可,男人一双手便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一会儿探进睡衣下摆,抚上那对圆挺的绵乳,一会儿伸进裤腰,没入草丛中寻觅那两片娇嫩的花瓣。 孙陆吻得有些急迫,唇齿交缠间,荆荷甚至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她轻微挣扎着以示抗议,最后都被孙陆一一化解。 四唇分离时,荆荷听到男人叹了口气。 “小荷包,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想到要和别的雄性分享荆荷的爱,孙陆心里就憋得慌。 可他若强烈反对,又只会把荆荷推得越来越远。 孙陆因为白天的事郁闷了一整天,可在听到荆荷来敲自己房门时,他的那些憋屈又一扫而空,欣喜得像个终于等到古代帝王临幸的妃子。 不……他怎么说也得是正宫之主吧!怎么能自降身份呢! 于是急急忙忙熄了灯,躲进被子里,假装淡定得已经悠然入睡,殊不知这些伎俩全被荆荷识破了…… 黑暗里,荆荷看着男人的轮廓扯了个狡黠的笑。 她凑上去在孙陆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怎么‘办’?用你这东西,狠狠办我呗?” 说着,她曲起一条腿,膝盖直直抵在男人胯下,绕着那肿胀的凸起划了个圈。 如此挑逗的动作,早已熟稔的两人自是知道这当中的寓意。 孙陆暗暗骂了一句“小妖精”,大掌一下子将荆荷的内裤连同睡裤一起扒了下来,扔到了床下。 壹伍肆 如今的她,只想喜欢自己(微h)78 昏暗的房间里,荆荷看不见孙陆的表情,但隐约能从男人那粗重的呼吸里发觉他的失控。 她咯咯发笑,冲着他挑了挑眉梢,故作娇媚地撒着娇。 “哥哥,咱们偷偷私会,嫂子知道后不会生气吧?” 孙陆动作顿了顿,俯下身来轻咬了口荆荷的耳垂,“那你一会儿声音小点,可别让她听见了。” 哟,有长进啊,竟然会接话了。 荆荷憋着笑,两条胳膊搭上孙陆的肩,脚丫撩起他的裤腿,轻轻刮搔着他的小腿肚。 “那也要哥哥你轻点儿啊……” “小妖精,轻了一会儿又要骂哥哥不给力了。” 男人轻啧了一声,支起上半身,冷空气贯进被子里,让光着下身的荆荷打了个颤。 “呜,你干嘛……” 荆荷有些不满地踢踹了两下,直到“啪”的一声,床头的台灯被摁亮,她才看到男人手上多出来的东西。 一个包装鲜艳的小方包。 荆荷呆愣愣地看着孙陆拆开安全套并缓缓戴上的全过程,直到孙陆再次俯下身来,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刮,她才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呢,小傻瓜?” 荆荷心情复杂,诸多话语到了嘴边最后却成了责备与兴师问罪,“原来你早就有备而来啊!” 孙陆苦笑着轻啄了两口她的唇,声音沙涩,“是你自投罗网。” 轻轻抬起荆荷一条腿儿,孙陆探入两指做了下扩张,确认花径足够湿润后,扶着肉茎挤入那窄小的穴口。 “嗯……” 穴肉紧紧裹缠着肉棒叫孙陆不禁发出闷哼,轻轻将脑袋埋入荆荷肩颈,他像个终于吃到糖的孩子,鼻音浓浓地撒起娇来。 “小荷包,你能不能爱我多一点呢?只要比别人多一点点就行……” 荆荷淡淡地扯了个笑,抱住男人的脑袋轻吻一下,回了个轻描淡写的“嗯”。 仅仅一个鼻音单音节,就足以让怀里的男人欣喜不已。 孙陆笑着亲吻她的脖颈,像是要留下痕迹一般吸吮轻咬起来。 荆荷由着他作弄,敛下眸子,心里却道了一句“可惜”。 可惜这一切来得太晚。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如果是在她发生那么多糟心事之前,如果是在她遇到高明彦之前,如果是在她父母离世之前,如果是在她家搬家之前…… 她一定能毫无保留地接受孙陆,接受这个她曾喜欢过的大哥哥吧? 如今的她,只想喜欢自己,只想让自己高兴。 不论是对阡玉瑾的怜悯亦或者对孙陆的示好,都只是她为了愉悦自己罢了。 今后她依然会对他们好,她对他们也绝对是真心。 只不过……是把他们当作恋人多一点,亦或者是当作宠物多一点,连荆荷自己也不愿去多做分辨。 ** 昨晚并没有折腾太久,荆荷起了个大早,甚至精神头十足。 她没忘记今天是和店铺房东约定好去看铺面的日子,吃完早餐后便与孙陆一起出了门。 铺面并不太远,就在他们租住小区的附近的一个商圈。 经过实地勘察以后,荆荷和孙陆都对这个铺面十分满意,只是有一件事情让他们弄不明白。 “这个商圈人流量不低,周边产业也形成了规模,怎么你这的租金却这么低呢?” 荆荷害怕遇到骗子,所以多留了个心眼。 房东听到之后也是一阵叹气,“嗐,一年前这个地段确实是好,租金价格至少是现在的两倍。今年不是疫情嘛,不景气,有的做不下去直接关门退租,剩下的也是和东家商量着减了租金才勉强继续经营下去。” 房东也是个耿直人,不耍那些弯弯绕绕,直接将铺面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吧,有消息说最初搞这个商圈的大老板突然失踪了,下面的几个小老板们开始互相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整得那叫一个乌烟瘴气……” “周边的一些大商场都出了好几例负面消息,使得这附近的风评也跟着越来越差。我也是不得以,才把租金降到现在这个价的。” ==== 作者有话说: 秋大大就快从小黑屋里出来了_(:з」∠)_ 一个秋大大,一个大阡,这俩钉子户想刷好感度实在是太难了。 让我想想该给秋大大准备个什么样的火葬场比较好……[皱眉](--) -- ρò㍪ⓐⓢǐⓐ 壹伍伍 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听到“失踪”二字时,荆荷心里难免咯噔了一下,为了确定不是自己想多了,她特地多问了一句。 “你说的那个大老板是谁啊?” “嗐,还能有谁,就是华征的那个大老板啊!” 华征……那就是秋烨廷无疑了。 作为榕城的领头企业,华征集团旗下投资的产业几乎遍布了榕城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 以至于华征集团一有点风吹草动,百姓们的生活便受到了千丝万缕的影响。 荆荷虽然刻意不去了解华征集团发生了什么,但每天的新闻播报、本地时事都难免会向她推送华征集团的消息。 荆荷有那么一瞬的犹豫,最后还是决定租下这个铺子。 她总不能因为一个人渣而瞻前顾后吧? 除非她离开榕城,不然她走到哪儿,都会看到华征集团的产业。 荆荷也不是没考虑过回宜城,可她心里总有一股执拗。 秉着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的信念,她就是想在榕城重建救助基地。 而且在榕城她还有李舟可以信任,回到宜城就真的是从零开始了。 谈好租赁的一些细则之后,荆荷很快便和房东签好了合同。 铺面以前就装修过,荆荷只需要做简单的修缮就行。 这个商圈附近有小区、学校、商场、写字楼,开个早餐铺的效益应该会很不错。 荆荷又忙碌了起来,白天监工,晚上研究菜式和定价。 待各种手续和证照办妥,正式开始营业已经是十二月了。 荆荷的早餐铺走价格亲民的营养早餐路线。 疫情之后,大家更关注饮食的均衡性,于是荆荷在早餐的供给与搭配上减少了米面等碳水食物,提高了肉蛋奶等蛋白质的比重,还推出了各种不同的时蔬水果做搭配。 最初几天的营业额十分惨淡,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酒香不怕巷子深,慕名而来的顾客纷纷表示这家名叫“饿了喵”的早餐铺既实惠又健康,很快便排起了长龙。 看着早餐铺入账越来越多,荆荷虽然劳累,但心里却十分踏实。 只要照这个步调走下去,她很快就能攒够重建基地的启动资金了。 圣诞节这天,荆荷依旧忙碌到上班高峰期结束,正准备歇口气时,迎面过来点餐的熟悉面孔让她面露惊喜。 “是你?” 荆荷冲着来人展露笑容,是那个曾经经常去她流动摊铺买早餐的小伙子。 东思源。 荆荷讶异于会在这里碰到他,既意外,又愧疚,“抱歉,之前还答应给你免单,结果第二天就不出摊了。不过,以后我都在这里开店了,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免单的承诺我依旧兑现!” 荆荷的热情让东思源有些喜出望外,小伙子眨巴了下大眼,扯了个腼腆的笑,指了一下店里的招牌早餐。 “是要这个是吗?你稍坐一会儿,马上就好。” 见荆荷转过身进了后厨,东思源寻了个座位坐下,心里却是小声嘀咕。 其实他最想吃的是姐姐啊。 可是……不能说。 说了的话,一定会被讨厌吧? 东思源自己一个人坐在那边东想西想,直到“啪”的一声,一口大碗落在他跟前的桌面上,他才吓得回过神来。 “客人,请慢用。” 生硬的吆喝声从上方传来,东思源抬头,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虽然两人是头一次见面,但从彼此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他们深知对方的底细。 他们是同类。 壹伍陆 竟然也是猫! 东思源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起身逃走。 然而他刚起身,就被孙陆用手一把摁住了肩膀,强行压回了座位上。 “客人,是味道有不合适吗 ?” 孙陆扯着商业假笑,很快又拉下脸来用荆荷听不到的音量悄声警告东思源,“离她远点,小崽子。” 东思源从孙陆强烈的威慑信息素中找回了神儿,眉头微蹙,“我没见过你,你是谁?” 不是狮子,不是老虎,更不是花豹……是东思源从未接触过的气味。 当年他们之中有这样一号家伙吗? 东思源虚眯着眼,对孙陆的来历表示怀疑。 而孙陆自然也被东思源的话引起了关注,扣在他肩上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可惜他的恐吓已经不再起作用,东思源谨慎地盯着他,不愿再吐露更多。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正巧荆荷这时从后厨里出来,“嗯?哪里味道不合适?” 孙陆急忙把手收回,东思源也只是腼腆地摇了摇头,一切就像无事发生过一般。 可荆荷哪里是好忽悠的? 向来只愿待在后厨里帮忙的男人突然主动提出要给客人上菜,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知道这当中肯定有猫腻。 目光在两个男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下,荆荷大着胆子指着东思源问出来,“难道……他也是?” 本只是试探性地那么一问,结果孙陆的沉默无疑成了最好的实锤。 东思源……竟然也是猫?! 东思源本人似乎也没想到会被突然揭穿了身份,瞪大眼懵了一下,慌慌张张地做着口型。 荆荷朝两人靠近了一些,才从小伙子微弱的声线中听到他说的话语: “姐姐都知道了?” 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尴尬,还好此时有客人前来叫餐,荆荷急忙去接应,才勉强打破了场面的寂静。 孙陆甩了个眼刀子,进后厨帮忙去了,徒留东思源一人坐在那里细思极恐。 当年他们一群野兽变成人,唯独只有东思源还保留了清晰的意识,而其他那几位几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东思源记得非常清楚,当时确实只有他们五个变成了人。 可刚刚出现的那个雄性,到底是怎么回事? ** 忙碌到中午,荆荷结束营业拉下卷帘门准备回家,却发现东思源竟然还守在他们店门口没有走。 荆荷本想过去打个招呼,却被孙陆拉着胳膊直往家里赶。 男人浑身冒着酸气,一看便知是陈年老醋被打翻了。 荆荷抿了抿唇,将视线收了回来。 为了家庭和谐,她还是少去撸外面的猫吧。 嗯,至少不能当着家里猫的面撸野猫…… 两人在前面走着,东思源则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亦步亦趋,既不敢上前,又不愿放弃。 荆荷听着身后多出来的那个脚步声,心里犯起了难。 这下可不好办了呀,要是小野猫跟着他们一路回了家……那她是该收留呢,还是收留呢? 孙陆自然也察觉到荆荷心态的变化,一边心里咒骂着后面的东思源,一边加快了脚步。 然而在路经一条巷子时,荆荷突然一下子出声叫停:“等会!”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孙陆还没搞清是什么情况,荆荷拉着他往前又走了几步后,再度拽着他停下。 这次荆荷更加确定了,她回头望去,朝跟在他们身后的青年质问:“一直以来,我听到的那个跟踪我的脚步声,其实是你?” -- ρò㍪ⓐⓢǐⓐ 壹伍柒 跟踪狂! 自荆荷开始摆冰粉摊开始,她就总能听到一个尾随她的脚步声。 若不是进入狭窄的巷道,她都没发现东思源的脚步声竟和那脚步声如此相似。 东思源没有否认,仅仅是眨着眼睛杵在原地。 他默认了。 一股恶寒从荆荷脚底蹿到全身。 眼前这个看似青春活力的小伙子,竟然就是一直让她心惊胆战的跟踪狂?! 他一直跟着她是有什么企图? 他想对她做什么? 荆荷眼底漫起恐惧,两手下意识地扒住孙陆的胳膊寻求庇护。 这番畏惧的举动无疑刺痛了东思源。 他深呼了口气,尽量卯足了气力,借由巷道形成的独特空间放大自己的音量:“我是来跟姐姐道别的。” 马上要到冬季集训的时候了,东思源得离开榕城去到集训地,最少有两个月无法待在荆荷身边。 荆荷见东思源嘴唇翻动,却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她本想上前一步,却被身旁的孙陆拉住了胳膊。 “别过去,小心危险。” 孙陆也没曾想到荆荷竟然一直以来都在受人跟踪的困扰,此时得知真相,更不可能让荆荷身处险境。 而荆荷,也是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东思源曾确确实实帮过她大忙,但他为什么又一直在跟踪她? 就在荆荷犹豫不决的时候,东思源从说话改为了大喊,双手拱在嘴边当做扩音: “姐姐,请保重好自己。黑豹虽然懦弱,但他会倾听你所有的烦恼,为你排忧解难的。” “有麻烦解决不了可以去找花豹,他虽然个性难处,但人其实并不坏。” “老虎最近的状态不太好,可以的话,希望姐姐能去看看他。” “狮子……”提到这里,东思源沉默了一小会儿,复又继续,“姐姐若真的不喜欢他,可以放大胆子惩罚他,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毕竟,他们每一个都必须对荆荷心怀感激,又怎敢再惹她不悦? 东思源有千言万语对荆荷倾诉,但这些又岂是一时半会能说得清的?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极不稳定的影响因素在这里。 “……姐姐,注意你身边的人,如果遇到问题,就按我前面说的那些去做……” 东思源目光落在孙陆身上,话语中暗指的什么不言而喻。 荆荷猛地看向孙陆,只见他绷紧着唇线,似乎在压抑着情绪,脸色极其不自然。 孙陆的表现明显有猫腻。 难道还有什么是他故意隐瞒而没有告知的? 荆荷不顾孙陆阻拦,正准备上前向东思源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时,一眨眼的功夫,那站在不远处的小伙子已经没了身影。 消失了? 荆荷愣在原地好几秒,还是孙陆拉着她的胳膊拽着她往家的方向走,她才回过神来。 一路上两人都没吭声,各怀心事。 待回到家里,这短暂的静谧终究还是打破了。 “东思源说的是什么意思?孙陆,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突然遭受质疑,让原本心里不舒坦的男人也有些憋不住气了,“我也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些老虎、黑豹、狮子、花豹又是什么?” 壹伍捌 我可以吗…… 孙陆一脸的气急败坏。 他是没想到除了他所知的那两个雄性以外,还有那么多登徒子跟他的小荷包有染。 单单一个阡玉瑾就让他嫉妒得不行,每天还因为点芝麻绿豆的小事跟荆荷吐酸水。 现在又突然冒出四五六七八来,这哪儿能受得了啊! 醋意大发的男人没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两人剑拔弩张地站在玄关互相瞪视着,都在埋怨对方的不坦诚。 被他们的争吵声给闹醒,阡玉瑾从自己房门探出头来小心观察,被荆荷抓了个正着。 “好,你不说,自然有别人会说。” 荆荷扭头就朝阡玉瑾走去,将一脸懵的阡玉瑾推进屋内,“咔哒”一声关门反锁。 孙陆暗骂了一声糟糕,懊悔万分地想去砸门,却被屋内两人的嬉笑声给定在了原地。 捏紧了拳头迟迟不肯落下,嫉妒与怒火让他根本听不下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孙陆咬着牙,气哼了一声,甩手回了自己的卧室。 荆荷听到孙陆回房摔门的声音,立马收敛了表情,让还在为荆荷突然临幸而高兴不已的阡玉瑾懵上加懵。 咋回事?刚刚不还有说有笑,怎么转眼就变脸了? 荆荷没有过多解释,也没有离开,来到阡玉瑾的床边,撩起那热乎的被子直接躺了进去。 阡玉瑾这下更是拿不准了,他左顾右盼,踟蹰摇摆,好半晌才小声问了句:“荆小姐……?” 荆荷侧躺在床上,背对着男人,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别吵我,我要睡了,开了一天店,累死了。” 道理阡玉瑾懂,但这里是他的房间啊…… “那我呢?”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阡玉瑾的房间是由书房改来的,空间上要比另外两间卧室小许多,连床也是仅仅是一米二的单人床。 现在荆荷占了他的床,他该睡哪儿? 男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地抓住自己的睡衣衣摆。 荆荷哪怕不回头都能猜到他是什么表情,闭着眼叹了口气,她稍微靠墙内挪了下身子,给小床留出一点空位。 见到此景的阡玉瑾眼前一亮。 ……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上前来到床边,动作缓而轻地掀起被子一角。 荆荷憋着笑,心想这男人还不算太笨。 可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身后有什么动作,荆荷扭过头来,却看见阡玉瑾将所有被子都掖在了她身后,自己就穿着一件睡衣侧躺在床沿。 “你傻啊?不冷么?”荆荷急忙用手脚将被子抖平,盖在阡玉瑾的身上。 单人床的被子要盖两个人实属太勉强,两人之间又是缝隙大开,冷空气直往里面贯。 “这样我们两个都会着凉的,还是荆小姐你一个人盖比较好。” 阡玉瑾老实地正想钻出被子,被荆荷一把拉住手腕,“笨,被子不够,你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 荆荷觉得自己已经近乎明示了,这傻男人要是再听不懂就过分了! 可阡玉瑾一脸的傻样,明显还没消化明白她话里的含义。 荆荷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哼”了一声,直接背过身不再搭理,连带着把被子全部裹在了自己身上。 后知后觉的阡玉瑾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傻,急忙伸出双臂将荆荷揽入怀中,挤进被子里,胸膛与荆荷的后背紧密相贴。 “对、对不起……我不是……” 嘴笨的男人不知自己此时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半晌后,将脸埋进荆荷的肩颈窝,鼻音浓浓。 “我……可以吗?” -- ρò㍪ⓐⓢǐⓐ 壹伍玖 稍微抬一下腰……(微h) 荆荷久久没有回应,久到阡玉瑾正准备放弃时,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 “别弄太久,我困。” 阡玉瑾如获大赦,感激得快要溢出泪来。 他的神不仅允许他与她同床共枕,还允许他可以触碰、可以拥抱他。 荆小姐真是这世上最慈悲最善良的菩萨! 男人虔诚而感动地吻了下荆荷的脖颈,两手逐渐划入荆荷的上衣下摆中。 感觉到荆荷因为自己的亲吻而轻轻战栗,阡玉瑾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 手上的动作愈发变得有力,从最初的小心试探,逐渐有了明确的目标。 常年敲击键盘让男人指尖带着薄茧,他回忆着曾经仅有的那一次亲密,回想着由荆荷教给他的事前技巧。 大掌顺着她温热的肌肤一点点向上,推开乳罩,握上一边绵软的嫰乳。 柔情而虔诚的吻密集地落在她敏感的颈项,灼热的呼吸拂过娇嫩的肌肤,激起一层层战栗。 荆荷被刺激得娇哼了一声,不自禁地翘起臀部去贴蹭身后的男人。 阡玉瑾动作猛地一滞,呼吸变得更乱了。 那由牛仔裤包裹着的翘臀正肆无忌惮地在他敏感的下腹处磨蹭,隔着睡裤,很快就将他的欲根唤醒,昂扬挺立。 “荆、荆小姐……” 阡玉瑾刚支吾地唤出一句,就被荆荷厉声驳回,“别傻愣着了,快一点,我还想睡觉呢。” 跟生硬的字眼相悖的,是她那近乎于撒娇的绵软语气。 阡玉瑾不敢再怠慢,两手颤颤悠悠地向下,摸到荆荷的牛仔裤裤腰,笨手笨脚地将裤扣从扣眼里挤出来,拉下裤链的滋啦声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稍微抬一下腰……” 深深交换了个呼吸,阡玉瑾大着胆子向荆荷搭话,得到她的回应之后,立马麻溜地将她所有的裤子一口气全扒了下来。 大掌在她光洁的大腿上来回摩挲,引来荆荷一声不满的闷哼。 以为是自己的行为亵渎到了自己的神明,阡玉瑾连道两声“对不起”,收敛心神,专心将手指探入荆荷腿根的密缝里。 那里已漫起湿意,手指探入时发出了黏腻的水渍声。 男人动作里的小心翼翼真是把荆荷给逗得没脾气。 咱就不能痛痛快快地来爽一发么? 她只是嫌他太磨唧了,并不是排斥他的触摸。 大概是荆荷的焦急传达到了男人那里,阡玉瑾立马开窍一般地,一边亲吻着她的颈侧,一边用手指为她爱抚。 他还牢记着荆荷上次“教学”里的重点: 他是在侍奉他的神,而不是向他的神索求欲望。 手指在密缝里探寻,找到那粒敏感的小豆豆后,拇指轻轻摁住画圈,中指则探入花瓣间没入那幽径深处。 荆荷嘴里逐渐溢出娇吟,呼吸不稳地朝男人要求道,“可以了,快进来吧。” 欲望被勾起,她只想速战速决。 “很快就好,马上。”阡玉瑾讨好地舔了下她的脸颊,加了一根食指到小穴中,“得做好前戏,不能伤着你。” 终于迎来和荆荷的正式交配,阡玉瑾不想给这美好回忆留下任何一丝污点。 直到那花径在手指的扩张下发出羞耻的“噗嗤”声,男人才心满意足地把手抽离。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荆荷背后传来,本以为很快就能用热乎乎的大肉棒塞满她饥渴的小穴,可下一秒,那紧贴着的火热身躯也跟着撤离了。 荆荷不满地看向身后,只见阡玉瑾支起身子从一旁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眼熟的纸袋。 他如奉珍宝般将袋里的小方盒拿了出来。 如果荆荷没看错的话,那纸袋正是之前由他送出,却又被她退回来的……那个“礼物”。 壹陆零 荆小姐并不是猎物……(微h) 阡玉瑾小心地取出一枚安全套,回过身来看见荆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男人黝黑的面颊上霎时浮起淡淡的红霞,背过身去,窸窸窣窣地拆了包装袋。 他坐在床边,纤瘦的背影看着有些单薄。 荆荷突然起了兴致,也不困了,坐起身来一把脱掉了上衣。 她将两只胳膊搭在阡玉瑾的双肩上,双乳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紧贴在男人的背上。 “会戴吗?” 荆荷轻声在阡玉瑾耳边说到,故意冲他耳朵里吹了口气。 男人抖了个激灵,自作镇定地咽了口唾沫,“会……会戴。” 荆荷轻声哼笑,瞧见阡玉瑾两条胳膊在微微打颤,又继续问道:“哦?你不是没有经验么,怎么会这个的?” 两条白花花的胳膊从身后搭过来在阡玉瑾眼前晃荡,男人稳了下呼吸,捏着手中的套套不知该把视线投向何处。 “我……我有去学习,在搬过来之后……” “哦?怎么学的?”荆荷问得轻松,两只手却开始一颗一颗地给男人解衣扣。 阡玉瑾听不出荆荷语气里的情绪,以为她是生气了,急忙解释:“我是在一些网络科普号上看到的,不、不是看了那些乱七糟八的……” 男人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荆荷憋着笑,轻轻拍了下他的胸膛,“那就戴给我看看?让我检查下你学得怎么样?” 男人迟迟不动,她又拍了两下,“快点呀,别磨唧。” 阡玉瑾一张黑脸成了酒红色,在荆荷的催促声下,闭着眼扒下了自己的裤腰。 黝黑粗长的大肉棍终于解放了出来,那猩红的龟头顶端激动得吐着清液,被房间里的空气刺激得微微抖动。 荆荷不由自主地就伸手替他握上,听到男人一声闷哼,她得意地笑了笑,“对,戴上给我看看。” 阡玉瑾敛住心神,在荆荷诱惑的调笑声以及浓厚的情欲香味刺激下,缓缓将安全套罩在自己蓬勃的肉根上。 “好、好了……” 男人嗓音沙哑,像是一台等待荆荷发出指令的机器,呆呆地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啥。ρōzんàíщù.íńfō(pozhaiwu.info) 荆荷将他的睡衣脱了下来,娇软的身子再度贴了上去,“嗯,戴的是不错。” 这下两人的肌肤之间完全没了阻隔,乳儿软嫩的触感正毫无保留地通过皮肤传达到阡玉瑾的大脑中枢。 那么的软,那么的弹…… 这触感就是一股让人抓耳挠腮的电流,电得阡玉瑾意识恍惚,神魂颠倒,只有那调笑声依旧那么清晰。 “既然戴好了,就继续之前的那些事儿呗?怎么,这个也还需要我再教你吗?” 荆荷轻轻吻了下男人发烫的耳根,“你现在已经不只是小猫咪了,你可是豹啊,你天性应该狡诈阴狠,对于猎物绝不手软。” 阡玉瑾怔了怔,不敢回头,声音有些微弱,“可是……荆小姐并不是……猎物啊……” 荆荷是他心中崇高的神,他怎么敢对他的神如此不敬? 从阡玉瑾的只言片语里,荆荷读出了他的顾虑。 她笑了笑,压低了音量,在男人耳边轻声诱惑:“你不是想和我交配吗?既然想,就把我当成是你的雌性,狠狠征服我就行了啊。” “在我身上驰骋,在我体内耕耘……你很想的,不是么?呀——” 话音刚落,一直闷不做声的男人突然发力将荆荷推倒,压于身下。 他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向来怯懦的脸上除了布满羞涩的红以外,还多出了几分平常少有见到的狂野。 荆荷被阡玉瑾扣住了手腕。 明明是被受制于人的一方,她却笑得游刃有余。 “对嘛,这样才是我的大猫猫呀。” -- ρò㍪ⓐⓢǐⓐ 壹陆壹 成为荆小姐最棒的大猫猫…… 阡玉瑾盯着荆荷迟迟没有动作。 荆荷轻轻踹了踹他的小腿,脸上的笑容愈发妖冶,“在想什么呢?” 阡玉瑾敛了下神色,眼里忽地冒出一股执拗。 “我想成为荆小姐最棒的大猫猫。” 哟呵,理想挺丰满的嘛。 荆荷被他的话语逗乐,脚趾轻轻剐蹭着他的小腿肚,“那就用实力证明一下?” 话音一落,男人就拿膝盖将她两条腿儿分开,下身挤入她两腿之间,一点点摸索着位置。 荆荷只淡笑着,没有给任何提示。 她想看看这个男人能做到何种程度。 阡玉瑾直起身子跪在荆荷两腿间,尽量忽视她那充满探究的目光。 大掌顺着她光裸的身子一路抚摸到膝盖弯,抬起她一条腿,将她的桃源秘境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浓黑的耻毛被淫水沾湿后有些杂乱,阡玉瑾小心翼翼地把它们理顺后,用两指分开那闭合着的玉门,将蓄势待发的大肉棒抵在了两片肥美的花瓣间。 他缓缓挺送腰身,另一只手扶着肉根,轻轻将龟头挤进花瓣的包裹中,一点点没入。 阡玉瑾呼吸微滞。 仅仅只是入个头,他就被小穴吸得腰眼发麻,这要是再继续深入,只怕他根本坚持不到五秒吧! 男人呆愣愣地没有了后续,让荆荷误以为他这是在吊她的胃口。 这家伙从哪儿学来这些的? 竟还会玩这种小把戏了! 荆荷急得拿脚踵去刮男人的背,语气里带着小埋怨,“你……快进来啊!” 她从未如此急切过,连她本人都被自己的性急给羞得红了脸。 那红霞遍布的小脸上尽是动情的春媚,勾得阡玉瑾一个失神,将硬得发烫的阴茎尽根没入。 软嫩的穴肉将肉棒紧紧裹缠,粗壮的肉茎把小穴层层破开,两人爽得同时喟叹出声,无不是对彼此的无上赞美。 阡玉瑾俯下身来,双手捧住荆荷的一对玉乳,一边迷恋地吸吮着那软嫩的乳肉,一边挺送腰腹抽插起来。 猫生第一次交配,阡玉瑾也不知怎样才能表现得更好,只凭借着本能与冲动驱使着自己。 他肏得又急又狠,交合处撞击得啪啪作响,丝毫没了平时那呆愣憨傻的模样。 此时此刻,他仿佛找回了丢失多年的野性,凶悍勇猛地在荆荷身上索取与占有。 被阡玉瑾的情绪感染,荆荷激动得两腿死死缠住他的窄腰。 她大口呼吸着,双臂抱住他的脑袋,下身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撞击。 她如一只渴望被征服的雌兽,只希望身上的男人再深一点,再狠一点,不给她极致的享受就誓不罢休。 “荆、荆荷……嗯……” 荆荷的主动让阡玉瑾有些把持不住,他喃喃地唤着荆荷的名字,被她紧致的小穴绞得意乱情迷,“我、我快……” 阡玉瑾死咬着牙,身下依然在卖力冲撞,只是那逐渐加速的撞击中能明显感受到他的颤抖。 “再等等!”荆荷两腿缠得更紧,湿润的小穴因为那大肉棒的进进出出而噗嗤作响。 “唔……不、不行了!……啊!” 荆荷这突然一下子发力绞得男人精关失守。 大肉棒在小穴极致的裹缠中一阵跳动,一注注浓精激射而出,交代了个干净。 壹陆贰 很痒,别这样……(微h) 突然的缴枪让阡玉瑾无地自容。 几分钟前他还大言不惭地想当荆荷最棒的大猫猫,结果这么快就自打脸,简直没有比这更让人羞愧的了! 阡玉瑾脱力地覆在荆荷身上,被挫败感狠狠打击得体无完肤。 荆荷见他如此沮丧,也不好说过分的话,只能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没事的。” 虽然被这不上不下弄得有些郁闷,但荆荷也不是不能体谅。 没办法,谁叫她身边的这些男人都是猫呢。 阡玉瑾第一次能坚持五分钟,荆荷已经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别漏在里面了。”她轻轻推了下男人的肩膀,提醒他该拔出去了。 没能得到想要的快乐,荆荷终究是有些意难平,语气里自然说不上有多愉悦。 阡玉瑾讪讪地直起身子,从她体内退了出来,摘下安全套,打好结扔进了垃圾桶。 就在荆荷神色恹恹准备翻身睡觉时,阡玉瑾突然扶住她的大腿,埋下了头。 “等……唔——” 荆荷还没来得及阻止,男人便伸出舌头在那湿漉漉的穴口舔舐起来。 灵巧的舌尖挑逗着敏感的花瓣与蕊芯,只求以这虔诚的赎罪方式弥补他“早泄”的罪过。 突然被中断的欲浪再度拍袭而来,荆荷一时被羞耻与快意挟裹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嗯嗯哼哼,双手扶住那颗在她腿根间忙碌的脑袋,看似推拒,动作里却尽是不舍。 荆荷轻咬着下唇,脸上红霞飞舞,娇吟声中勉强挤出了几个单字:“别……那里……脏……” 忙碌了一上午,荆荷出了一身的汗,本该在回家的时候就洗漱一番的,可因为跟孙陆闹脾气,让她直接躲进了阡玉瑾的房间里。 “没关系,让我帮荆小姐你清洗。” 说着,男人舔得愈发卖力起来。 一会儿舌尖像小蛇一般探入花穴中,挑逗着穴壁上娇软的嫩肉。 一会儿薄唇吸吮着敏感的花蒂,像是在贪恋玉露琼浆般爱不释口。 敏感的阴蒂被这一舔一吮,再加上口爱的羞耻,荆荷很快便被刺激得颤抖高潮。ⓟ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小穴口哆嗦着吐出花蜜,被男人如获赏赐一般一滴不剩地舔舐殆尽。 荆荷脑子一片迷蒙,高潮后困意也逐渐袭来,让她浑身发软不想动弹。 本以为男人的行为就此结束,却发现那舌尖在小穴口游离了一会儿,逐渐转向腿根。 男人呼出的热气悉数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阡玉瑾托起荆荷一边大腿,顺着腿根内侧软嫩的肌肤一路舔舐到她的小腿肚。 湿软的舌面抚过嫩滑的肌肤,时不时轻吻片刻,最终滑向荆荷的脚底。 荆荷想抽回脚,可刚高潮后四肢绵软,她根本挣脱不了男人的大掌,只好小声抗拒:“别……” “这只是清洁,请荆小姐别拒绝……”阡玉瑾闭着眼,虔诚而享受般地在荆荷脚底落下一吻,“我是荆小姐的大猫咪,能为荆小姐清洁,是我的荣幸。” 男人如猫咪梳理毛发那般,心无旁骛地舔舐着荆荷脚上的每一处。 温软的舌搔刮着脚底,在荆荷心里激起一阵阵痒意。 “唔……很痒,别这样……” 荆荷娇哼哼地踢踹了一下,不料竟一脚怼在了阡玉瑾的脸上。 她尴尬地想把脚收回,可男人竟如获至宝般拿脸颊轻蹭着她的脚底,脸上的神情更是无比的感激与欣喜。 啊,在他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后,荆小姐竟然还愿意拿脚底触碰如此卑微窝囊的他…… 荆小姐真是这世上最慈悲、最善良、最菩萨心肠的人了! ==== 作者有话说: 小阡:我PUA我自己。 -- ρò㍪ⓐⓢǐⓐ 壹陆叁 惩罚我,践踏我……【轻微SM 荆荷轻咬了下下唇,脸上浮起轻蔑的笑:“打你?你配我动手吗?” 既然这是阡玉瑾想要的,荆荷愿意做这方面的尝试。 只是……她并不能保证效果。 听到荆荷的轻笑,阡玉瑾立刻恍然大悟,抬手一声响亮“啪”,毫不犹豫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我怎么这么蠢!我这样肮脏的存在,打我只会脏了荆小姐的手。” 男人低垂着头,正要往另一边再咣一巴掌时,被荆荷一声严厉的呵斥给叫停。 “慢着!我准许你自己打自己了吗?!” 男人抬起来的巴掌还停在半空,惊惶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荆荷趁他发愣之际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我只要听话的猫咪……没有我的命令就私自处罚自己,你就这么想惹我生气?” 壹陆肆 一边幻想一边自慰……(微h)【羞辱play】 阡玉瑾懊恼地想埋下头,可意识到下巴正被荆荷挑着,又急忙端正了脑袋。 他已经犯了太多蠢了,他不能再让荆小姐生气了。 荆小姐对他那么宽容,他却总是惹她不高兴,他简直是恩将仇报! 阡玉瑾一动也不敢动,跪在床尾苦兮兮地皱着一张脸,像个犯了错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孩子。 荆荷又是一声哼笑,拇趾与二趾夹住男人的下巴轻轻推了下,“别总是妄想用那些无聊的把戏吸引我的注意,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猫咪。” 阡玉瑾眼睫微敛,小心翼翼地应了声:“嗯。” 大概是男人的乖巧起了作用,荆荷大发慈悲地动了动另一只还压在男人欲根上的脚丫,“所以呢,你平时都是怎么幻想和我交配的?” “……要说出来吗?”与脸上羞涩的绯红不同,男人胯下挺立着的肉根却是狰狞无比。 “对,一个细节不漏地都告诉我。” 这是她的命令,也是她的惩罚: 让他自述自己的罪过,用他的良知打压他自己。 白皙的脚丫踏着那乌黑的肿物一阵碾压,却是激得它越发蓬勃胀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阡玉瑾嗓音压抑,下身却十分主动地挺送了两下,大有就着荆荷的脚心摩擦自己肉根的意思。 荆荷“啧”了一声,用脚趾轻轻甩打了下那不听话的肉棒子,呵斥道:“我准许你动了?” 男人立马乖觉地跪好,不敢再多做一个动作。 “就从地点开始吧,你有幻想过在哪里和我交配的?” “合租公寓……荆小姐的房间……” “什么时候?” “在荆小姐自慰的时候……” “……” 荆荷一时哑然。 她自然是没想到,自己那次偶发的自我纾解竟然对这男人起了多大的影响。 轻咳了一声,荆荷继续盘问,“你当时只是在幻想?” 男人突然的沉默让荆荷不爽地狠压了一下他的肉物,“快说,接下来的提问,如果超过三秒不作答,你知道后果!” 阡玉瑾似爽快又似痛苦地“嘶”了一声,忍着羞耻继续回答:“我一边幻想,一边自慰……” “那个时候我们几乎就没什么交流吧?你竟然整天意淫一个和你没什么关系的女人,还想着她打飞机,真恶心。” 荆荷嘴里吐着恶语,把阡玉瑾贬低到土里。 可她骂得越狠,男人羞愧的脸上就浮起越多的兴奋。 “是的,我就是蛆虫,被荆小姐用脚碾死都只会脏了您的脚……” 阡玉瑾同样用恶毒的话语贬低自己,仿佛只有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才能让他的内心好受一些。ⓟ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荆荷瞄了一眼脚底下那昂扬挺立的粗长肉柱,呼吸微沉,原本被男人舔舐干净的腿缝间再次泛起湿意。 “说说看,你一边自慰,一边幻想了些什么内容?” 阡玉瑾吞咽了一口唾沫,意识到自己只有三秒钟的犹豫时间,急忙开口。 “我……我幻想着推开了荆小姐的房门,看见您正趴在床上,臀部高高翘起。” “您发现了我,却没有遮掩,反而轻轻摇晃了下屁股,笑着邀请我……嘶——” 男人话到一半,从跨下传来的痛意强行中止了他的描述。 “在你的幻想中,我是这么浪荡的女人?” 荆荷脚下发着力,摁得阡玉瑾嘶声连连。 眉头紧蹙,双目微阖,他脸上的浮红蔓延到了全身,那模样说不出是疼的还是爽的。 “对不起!我不该拿我淫秽的思想玷污您的!我该死!我该死!” 荆荷看着男人神情痛苦的忏悔,嘴角浮起一丝笑。 她收回了挑着他下巴的脚,用另一只在他阴茎上磨得滑腻的脚抚过他的唇,将湿漉漉的脚趾塞入他的口中。 “不,你不该死。”荆荷冲他笑得妩媚,小脸上也泛起薄红,“因为我就是那么浪荡的女人。” -- ρò㍪ⓐⓢǐⓐ 壹陆伍 赏赐和惩罚……(微h) 荆荷心里估摸着,以她这段时间以来各种下半身思考的骚操作来看,如果当时真如阡玉瑾想象的那样发生那种事的话,她一定是饥不择食地要求阡玉瑾肏她吧? 认知到自己的欲望之后,对于这些事荆荷已经没有最初的那些羞耻和扭捏了。 既能愉悦自己,还能发泄欲望,何乐而不为? “你说对了,所以,要给说对的你一点奖赏才行呢。” 荆荷已经完全进入到了角色中,现在她就是阡玉瑾的主人,趾高气昂地对着她的奴隶施舍“赏赐”。 脚尖在男人温热的唇里轻轻勾弄,她笑着咧开嘴角,傲慢地只说了一个字:“舔。” 话音一落,心领神会的男人立刻感恩戴德地舔吮起了她的脚趾。 他闭着眼,心里压抑着惊喜,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一本满足。 荆小姐竟然主动给了他赏赐! 他何德何能,能得到她如此厚爱? 阡玉瑾小心翼翼地舔着荆荷每一根脚趾,将上面沾着的黏腻清液悉数卷了个干净。 与荆荷脖颈后散发出来的香味一样,她手指、脚趾的缝间隐隐也飘散着淡淡的香味。 这些味道人类闻不到,而对于猫科的他们,却是上瘾的迷药。 阡玉瑾舔得忘我,甚至还不舍地伸手握住荆荷的脚踝,意图不让她太快收回赏赐。 然而他这擅自的行为却立马就遭到荆荷咂舌的斥责:“我允许你用手了吗?” 男人被吓得收回手,额头上渗出冷汗,“对、对不起!我……我不是……” “看来你还真是夸奖不得,”荆荷打断他的解释,冷哼着甩了个轻蔑的眼神,“不听话的猫咪,就得好好接受教训!” 前一秒阡玉瑾还置身天堂,下一秒他就堕入了绝望的地狱。 他怎么总是屡屡犯错?他真是蠢!太蠢了!他这样的存在根本不配当荆小姐的猫咪! 见荆荷收回了脚,阡玉瑾惊惶得想要补救。 喉咙里刚发出一个音节,却发现荆荷翻了个身,浑圆的臀高高翘起,呈跪趴状匍匐在床上。 这画面刺激得阡玉瑾气血上涌,耳朵都泛起了耳鸣。 在自然界里,这是雌兽请求交配的姿势…… 不!不会的……不会吧?荆小姐怎么可能会冲他做出这副姿态? 男人傻愣得眼睛都不眨了,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骨子里的兽性在他大脑只汇成了一句话。 肏她! 荆荷趴匐在床上,回过头来看着床尾蠢蠢欲动的男人,脸上的笑容似讥讽又似挑逗。 “怎么?看到这个姿势就受不了了?在你的幻想中,我是不是就是这个姿势?” 阡玉瑾急忙回过神来,压抑着身子里冲撞的欲望,嗓子哑得似要起了火。 “……是的。” “禽兽!” 荆荷毫不客气地骂道,泛红的小脸上一阵鄙夷。 她渐渐放下肩膀,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床上,徒留那白嫩的屁股高高翘起,“你那根没出息的肉棒,也就配在想象中肏我了。” 阡玉瑾被她这不留情面的打击给怼得垂下了头。 这时,一声娇俏的笑声从前方飘来。 “所以,为了惩罚你那根窝囊肉棒,罚你今天不干到我满意为止就不许停!” 壹陆陆 只配被手撸……(h)【羞辱play】 阡玉瑾花了三秒才确定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荆荷的“惩罚”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甚至一度以为她口中的“干她”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就在他犹豫不决踌躇不定时,荆荷蹙眉的一声“啧”让他下意识地就凑上前覆在了她的身上。 阡玉瑾刚要抱住荆荷的腰,严厉的斥责声再度飘来:“不许用手碰到我!这是惩罚,你得在全程不用手碰到我的情况下让我爽。” 全程不能用手,只靠腰去控制角度、力度和速度,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下子阡玉瑾总算是明白了“惩罚”的点在哪里,乖觉地收回了手。 在荆荷催促的视线下,他拆了一个安全套戴好,扶着肿胀的肉茎抵在了玉门前。 轻轻推动腰身,猩红的龟头挤入蚌肉间,发出黏腻湿滑的摩擦声。 粗物破开嫩肉的围堵激起层层痒意,荆荷压抑着嘤咛,不自禁收紧了小穴。 “唔……荆小姐……” 刚入一个头阡玉瑾就被夹得寸步难行,进退不得之下他只好开口朝荆荷讨饶。 然而早已猜透他想法的荆荷根本不给他机会,媚着嗓子柔声厉呵:“我说过,这是惩罚!别磨磨唧唧的,快动!” 她晃了晃臀,肉棒得以在肉壁的夹逼之下摩擦,龟冠的凸楞刮搔着肉穴的褶皱,激得二人嘶声连连。 阡玉瑾不敢再怠慢,踟蹰两秒后一个扑身压在了荆荷身上,粗长的肉棍在这股劲儿的带动下一顶到底。 荆荷被这突然的一撞肏得溢出颤音,察觉到近在耳边的粗重呼吸,她急忙找回作为主人角色的威严,扭过头来瞪眼呵斥:“你!……” “我、我没碰到……” 为了证明自己有乖乖听从荆荷的告诫,阡玉瑾单手轻轻拍了下床垫。 他两手撑在荆荷身侧,以此维持着上半身。 荆荷哪能就此放过,轻蔑地哼了一声,在别的地方继续刁难:“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你就这点能耐?你胯下那根当真就是摆设?徒有一个尺寸,都不会有点长进的?” “对、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有用吗?肏我啊!” 荆荷被男人傻气的模样弄得没脾气。 她扭动了两下腰身,却在不经意间被戳到某处软肉,激得她直接媚哼出声,连腿儿都不自禁颤抖了两下。 阡玉瑾顿时捕捉到这个细节,稍稍往后退出一截又快速狠插而入。 “啊……” 这次荆荷直接叫了出来,声音带着颤,苏媚到了骨子里。 “是这儿吗?”阡玉瑾再次朝哪个角度狠插了两下,被荆荷的浪叫声激起了一丝自信。ⓟ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他终于能为荆荷做点什么了! 不再是惹她生气,而是带给她想要的快乐! 可他还没高兴多久,从浪潮中回过神来的荆荷继续口吐恶言,“这点动作就值得你高兴了?果然是废物!” 荆荷红着脸,呼吸又急又喘,然而这些都不影响她对身上男人的贬低,“整天就想着我打飞机,你这窝囊肉棒早被你自己给撸废了吧?难怪会早泄,活该!” “对、对不起……” 荆荷每骂一句,在她体内的大肉棒反而越发精神起来,和男人唯唯诺诺的道歉形成鲜明反差。 “哼,早泄肉棒就只配被手撸,射出一堆垃圾精液也不过是白白浪费你细胞产生的蛋白质!你应该向你吃进去的那些食物道歉!” “对不起,是我浪费了食物,对不起……” 男人快速挺送着腰肢,鼠蹊部将荆荷的翘臀撞得啪啪作响。 饱满的囊袋拍打着肥厚的大阴唇,将肉棒捣出来的蜜汁洒得满床都是。 阡玉瑾像是被撕裂成了两个人一般。 一个控制着他的上半身,让他不停地在歉意与自卑中低微地道歉,另一个控制着他的下半身,狠狠肏着那水嫩的小穴不肯停歇。 荆荷也被他这矛盾的表现给带往了两个极端。 上半身的她在不停地咒骂,好似对男人厌恶至极,而下半身的她却死死绞紧了侵入的肉棒,好似对那粗壮的欲根爱不释手。 -- ρò㍪ⓐⓢǐⓐ 壹陆柒 特供榨精机……(h) 荆荷似乎骂上了瘾,因为她发现,每当她骂得越狠,身后的男人干得越起劲儿。 于是怎么骂得爽,她就怎么来,把一直以来受到的委屈借此机会全骂了出来。 “你腰是软的吗?会不会用力啊!” “长这么高的个儿,结果却是个软蛋!” “连肏屄都要人教,你丢不丢脸啊!” 阡玉瑾咬着后槽牙闷声狠干,额头渗出的热汗顺着面颊一路滴到了荆荷背上。 一般人倘若被伴侣如此打击,恐怕早已痿得硬不起来,可阡玉瑾却是越骂越勇,反倒变得更加兴奋。 大肉棒在湿滑的小穴中穿插,丝毫没有要释放的迹象,跟之前五分钟就结束战斗的模样大相径庭。 荆荷见他没了回应,有些不爽地发狠夹了下小穴。 男人顿了下动作发出闷哼,霎时遭到荆荷的反讽。 “怎么?窝囊肉棒又要射了?哈,你那软塌塌的臭鸡巴也就只剩下秒射了吧?” “真是孬啊,就这?你还想和我交配,做我配偶?软鸡巴只配被榨干精液后报废掉!” 在荆荷的骂声中,阡玉瑾被刺激得加快了速度,肏得身下的女人娇声连连。 阡玉瑾前所未有的持久让荆荷开始有些脱力,骂声逐渐有些跟不上他肏弄的频率。 意识到自己开始跟不上男人的体力,骂上瘾的荆荷心里开始不爽了。 骂来骂去,怎么感觉反倒自己落了下乘? 就像一个战五渣的骂街小学生,没什么实力只能当嘴强王者。 幼稚又丢脸。 荆荷不服气了,夹紧了小穴,扭动起屁股,憋着一股劲儿地不服输。 小穴突然发力让阡玉瑾差点精关失守,他猛地喘了口气,“荆小姐……轻、轻点……” 沙哑的喉咙里是不争气的求饶声,身下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啪啪啪”的撞击声都快盖过了他的话音,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充斥着淫糜的味道。 “怎么,早泄肉棒又要射了?那就射吧!全部射出来,射得一滴都不剩。” “软鸡巴就算射不出来了,我也会捏着你的蛋蛋,搓着你的肉根,强迫它一次又一次地硬起来!” “在我说‘可以’之前,窝囊肉棒就得不停地射精,射到我满意为止!” 荆荷的话语刺激得男人加速抽插,大鸡巴狠狠撞入小穴中,插得那水润的淫穴扑哧作响。 一时间,插穴声,辱骂声,叫床声,低吼声悉数在这小卧室里爆发。 狂抽猛插之下,荆荷闭着眼遁入了意识白芒。 她许久没有经历如此狂野的性爱了。 没有任何的技巧与调情,最原始欲望的交媾。 大肉棒在小穴里毫无收敛地横冲直撞,配合着毫不避讳的羞辱与谩骂,肆无忌惮地宣泄着本能与欲望。 爽,真的是太爽了!ⓟ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这是在和孙陆上床时无法体验到的爽快。 孙陆在床上很克制,虽然荆荷也很喜欢这种被呵护着的性爱,但几次下来之后她竟有了乏味的念头。 脑子里冒出这种想法时,荆荷彻彻底底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真的是越来越浪了,再这样下去,她恐怕真的要成渣女了。 荆荷登顶的飘飘欲仙还未缓过劲儿,在她身上狂抽猛插的男人再度将她送上了云霄。 “啊……你……” 他怎么还没射?! 反应过来的荆荷睁开水雾迷蒙的眸子,回过头来一脸春情地看着背后辛勤耕耘的男人。 不看还好,一看,那娇媚的眼神激得阡玉瑾血气翻涌,一时忘记了之前的叮嘱,青筋暴突的手臂箍住荆荷的腰肢,发了疯一般狂插起来。 “啊……你……你用手了……” 荆荷被肏得声娇气柔,软绵绵的身子根本抵抗不了男人的禁锢,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他的侵入。 阡玉瑾咬着牙,胸膛紧贴着荆荷白皙娇嫩的美背,汗水交织在一起,呼出的气息灼热万分。 “我的错,我的错。荆小姐罚我吧!我的窝囊肉棒就是荆小姐的特供榨精机,荆小姐要多少我都射给你!” -- ρò㍪ⓐⓢǐⓐ 壹陆捌 也太自觉了吧……(h) 阡玉瑾抱着荆荷的腰臀做着最后的冲刺,响亮的啪啪声和他卖力的喘息声交织在一块儿。 荆荷嗯嗯哼哼,夹紧小穴扭动屁股迎合着肏弄,嘴上依旧是骂骂咧咧。 “射啊!有种你就射,射出来!射得一滴也不剩!你敢私藏,我就榨干你的窝囊肉棒!” “唔……荆小姐……射、射了!……啊!” 在紧致小穴的裹缠之下,男人的低吼声颤抖着变了调,如泣如诉般嘶吼而出。 大肉棒在媚肉的绞夹下颤抖跳动,激射出一股股浓厚的精液。 阡玉瑾脱力地覆在荆荷身上,共赴高潮的两人呼吸交缠,亲密无间。 男人先回过神来,轻轻舔舐着荆荷微颤着的肩头,温柔地爱抚着。 荆荷慢慢恢复意识,在阡玉瑾呵护的爱抚中沉浸了数秒,她突然猛地支起身子,把身上的男人直接甩到了床下。 刚还在云顶的阡玉瑾被这突然的一下给甩懵了,躺在地上发愣,被荆荷怒瞪着的双眼吓得不敢吭声。 “胆子挺大啊,我的小猫咪。” 荆荷的一声冷笑叫阡玉瑾汗毛倒竖。 自知自己犯了不少错,男人立马乖觉地双膝跪好,以头抢地。 “对、对不起!荆小姐罚我吧!” “你其实就是想要惩罚吧?” 荆荷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叫跪在地上的男人心虚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荆荷起身坐在床沿,一脚踏在男人的后脑勺上,“我是很慷慨的主人,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当然不会吝啬……” “是……谢谢主人!” 阡玉瑾十分上道地改了称呼,倒是让荆荷差点跟不上节奏。 她轻咳了一声,脚掌在男人毛绒绒的脑袋上磨了磨,“我说过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喜欢听话懂事的猫咪——” “是,主人。” 荆荷的话还未说完,跪在地上的男人十分自觉地摘了安全套,就着湿滑的精液撸起了那有些疲软的大黑肉棒。 不太宽敞的小卧室里响起咕叽咕叽的粘腻声,听得荆荷面红耳赤。 这男人,也太自觉了吧! 荆荷收回脚,两条腿交叠坐着。 面上傲慢凌厉,腿根却在互相磨蹭。 她吞咽了口唾沫,心中被男人弄出的淫靡之音给搅得涟漪再起。 阡玉瑾套弄了好一会儿,可他胯下的兄弟丝毫不给他面子,依旧懒散地耷拉着脑袋。 男人急得快哭了,抬起头来,湿润的眼里全是小心翼翼。 “主人,对不起……我……” 早已射过两次,陷入不应期的大肉棒此时就是根大毛虫,根本叫嚣不起来。 荆荷“啧”了一声,伸出一腿就直朝那熟睡的毛虫踏了过去。 “废物就是废物,废物的废物肉棒就该狠狠惩罚才行!” 白皙的脚掌踏在乌黑的肉虫上,脚趾夹着那敏感的肉皮往外拉扯。 阡玉瑾疼得嘶声连连,可那肉物却是膨胀了起来。 “哼,你脑子里想了什么淫乱画面了?被我这么踩还能硬起来?真是变态!” 荆荷的冷嘲热讽让阡玉瑾越发兴奋,粗物狰狞地挺立着,铃口溢出前液。 “说!你又乱幻想什么了?” 荆荷脚下发着狠,再次逼男人说出他的羞耻幻想。 阡玉瑾咬着牙根,痛嘶着配合她,“我、我想到……射进了主人的小穴里……然后主人为我生了小崽崽……嘶……” “就你这秒射的窝囊肉棒还想内射?罚你现在立马打飞机打到射精!” ==== 作者有话说: 大概26号就能恢复正常更新了,咕咕这几天真是抱歉&lt;(_ _)&gt; 壹陆玖我只是想报复……(h) 荆荷一声令下,阡玉瑾哪敢怠慢,握着那粗黑的肉棒就撸了起来。 他双眼雾蒙蒙的,怯怯地望着荆荷,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旧时代里那些被土地主霸占了的小娇娘。 荆荷憋着笑,故作严肃地板起面孔,把自己的角色演绎到极致:“动作麻溜点,你这磨磨蹭蹭的,敷衍谁呢?!” 在荆荷疾声厉色的呵斥下,男人将那根肉龙套弄得滋溜作响。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那巨龙依旧挺立昂扬,丝毫没有要释放的意思,叫荆荷等得好生无聊。 “你就不能用点力?你是不是故意的?” “主人,我已经尽全力了……”阡玉瑾欲哭无泪。 早已射了两次的肉棒,哪能这么快就缴枪? 荆荷又是一声烦躁的“啧”,伸出双脚,并拢夹住那根乌黑肉柱,脸上满是嫌弃,“这根不听话的窝囊肉棒,还得让我来调教?小猫咪,你好大的胆子啊。” 阡玉瑾头埋得低低的,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板,“对不起,主人……是我太废物了……请主人罚我吧……” 荆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上套弄的速度。 不可思议的,那肉棒似认了主一般,在荆荷软嫩的脚掌摩擦下,很快就有了射意。 阡玉瑾嘴里溢出闷哼声,肉棒颤抖着就要释放,可偏偏在这时,荆荷却突然停止了刺激,憋得他不上不下,浑身难受。 “主、主人……” 男人抬起头,一张黑脸憋得通红,眉头拧在一块儿,似要挤成一座座山峰。ⓟ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荆荷翘着二郎腿,脚尖挑起他的下巴,故意问道:“怎么了?” 阡玉瑾吞咽了口唾沫,湿润的黑眸里全是渴望,“求主人……让我射吧……” 大肉棒矗立在那处,可怜巴巴地颤抖着。 铃口源源不断溢出清液,和阡玉瑾本人一个样,是个爱哭包。 荆荷脚尖顺着男人的胸膛一路下划,脚掌抵在那猩红的雁首上左右碾动,“那你得再说一说,你还偷偷幻想了我什么?” 话一问出,男人眼神就左右飘忽。 他整张脸红如猴腚,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爽的。 “快说!”荆荷脚趾揪住肉柱的包皮狠狠一夹,激得男人一阵嘶声。 “嘶……我、我把主人抵在门板上,让门外的孙先生听着我们交媾的声音……” “呵,你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荆荷倒是没想到,平时向来闷不做声的男人,竟然能在脑子里有这么多骚想法。 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想看看阡玉瑾还有什么样的反应,可男人突然的沉默让她看出了端倪。 “你又在想什么?不许隐瞒,统统告诉我!”她加上另一只脚,脚掌摩擦着粗肉棍上下套弄,发出咕叽咕叽的淫糜水声。 阡玉瑾闷哼了一声,咬着后槽牙,羞耻地把自己想法都说了出来,“我……不是癖好……我只是,想报复……” 在荆荷和孙陆第一次交欢的那晚,阡玉瑾彻夜未眠,心里尽是担忧与绝望。 他害怕被荆荷抛弃,害怕荆荷不再需要他。 而孙陆第二天趾高气昂的宣示主权,更是让他近乎坠入了深渊。 好在荆荷挽留了他,让他得以继续待在她的身边,也让他深刻地明白,软弱只会被欺负。 想要猫生性福,就得靠自己去争取。 看似不争不抢,实则野心勃勃,这是阡玉瑾在雄性竞争中学到的第一课。 韬光养晦,厚积薄发,总有一天,他也要让那些竞争者们独守空房,只能隔墙偷听他和荆荷的欢好声! ==== -- ρò㍪ⓐⓢǐⓐ 壹柒零今天之后,再起不能……(h) 荆荷从阡玉瑾的回答中听出了他的想法。 她收回脚,起身跪坐在男人跟前,一手抬着他的下巴,一手握住他的阴茎。 “只是在脑子里想想,算什么报复?” “主人……?” 阡玉瑾兀的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荆荷。 就在他发愣之际,眼前的女人突然手上发力,迅猛地套弄着那粗壮的阴茎,趁他毫无防备之际,将浓精猛地压榨而出。 浊白在两人之间喷射,阡玉瑾失神地眯上双眼,隐约间只瞧见荆荷笑容妖冶。 她伸出温热小舌,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唇瓣,嗓音略微沙哑。 “要实打实地干,那才叫报复!”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精液腥味,荆荷一手搓着那肉柱,一手揉捏着下面两粒蛋蛋,丝毫不给男人休息的时间,在那肉物还未完全疲软之前再次让它挺立勃起。 看着自己再度变得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棒,阡玉瑾真怕今天之后,他就要再起不能了…… 荆荷给湿滑的黑肉棒套上套子,起身来到门边,背对着男人轻轻翘起屁股。 阡玉瑾还坐在地上发愣,荆荷不满地扭过头来,“不是说要报复吗?还傻愣着做什么?” 男人这才恍然大悟,急吼吼起身,三两步冲过来,将荆荷困于门板与胸膛之间。 “对嘛,你在幻想中是怎么干我的,现在就怎么干我。啊——” 荆荷话音刚落,男人就抱着她的腰臀狠狠撞入,肏得她连叫声都变了调。 “你、混账……这么急——唔……啊!” 起初荆荷还能骂骂咧咧地呵斥几声,可没过多久就只剩下了嘤嘤嗯嗯。 粗壮的大肉棒在湿润的小穴中奋力抽插,捣出的蜜液顺着两人交合处滴在了地板上。 男人干得凶猛,没有丝毫顾忌地在荆荷身后耕耘。 射过三次的大肉棒坚挺如火铳,又硬又烫,肏得荆荷娇声连连。 被压在门板上狠肏,很快荆荷便体力不支,手脚绵软,全靠身后的男人支撑。 阡玉瑾全力挺送着腰胯,将那肥嫩的小屁股撞得啪啪作响。 荆荷嘤嘤哼哼,酥媚的娇喊激得男人气血上涌,根本不知疲倦。 “主人,我干得你爽吗?” 阡玉瑾从身后吻着荆荷的肩颈,热情地吸吮着她白皙的肌肤。 双手穿过她腋下,揉搓着那一对嫰乳。 大掌包裹不住绵软,白嫩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与男人黝黑的五指形成鲜明的反差。 阡玉瑾在荆荷肩颈上落下一个个浅浅的草莓印,吸吮出的“啾咪”声让人面红耳赤。 在男人孜孜不倦的攻势下,荆荷最终还是跳出了自己的角色,一心只沉浸到狂野而激烈的性爱中,喉间本能地溢出娇吟。 她是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老实本分的大猫咪,发起情来时竟也如此勇猛野性。 毕竟是天生的野兽,就算再怎么温顺,本性却是掩盖不了的。 阡玉瑾将荆荷压在门板上干了半个钟头才射出今天的第四发。 心想着这下总能让她满意了吧? 可刚把软绵绵的小娇娘抱上床,荆荷藕臂一勾,一个翻身便将男人压于身下。 她今天似乎格外兴奋,一手套弄着那疲软的肉虫,企图将它唤醒,另一手伸去拿了一个安全套,咬着包装一角,单手撕开。 荆荷一双眸子笑得妖媚,如吸人精血的妖精,小舌舔弄唇瓣的模样格外勾人。 阡玉瑾忽觉后颈发凉,额头渗出冷汗。 而荆荷则笑着冲他吹了口气: “小猫咪,我说过,今天可是要把你这肉棒榨干净的……” 壹柒壹一滴都没有了…… 荆荷和阡玉瑾从白天一直厮混到深夜,终了时,两人皆是手脚酸软,不愿再多动弹。 阡玉瑾抱着荆荷挤在窄小的单人床上,脑袋埋在她软嫩的胸乳间,像个累坏了的大男孩。 荆荷拉了拉被子盖住两人的身躯,趁彼此意识还算清醒,将自己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你知道一个叫‘东思源’的人吗?” 荆荷自然没忘记自己和孙陆闹矛盾的原因,既然孙陆不肯回答,她便去找愿意回答的人。 东思源曾说黑豹会为她排忧解难,这个“黑豹”想必指的就是阡玉瑾了。 可阡玉瑾只是摇了摇头,将脸埋得更深,嗓音沙哑而疲惫,“不认识……” 荆荷挑了挑眉,“确定?我可不喜欢骗人的小猫咪。” 这话一出,吓得阡玉瑾急忙睁眼,抬起头来一脸郑重地望着荆荷,“我保证,今后绝不会隐瞒主人任何事,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阡玉瑾还想发更毒的誓,就被荆荷一把捏住了脸颊,挤成了小鸡嘴。 “行了,我可不是要你发毒誓。” 在经历了这么多糟心男人和糟心事之后,荆荷早已不是那个会被几句甜言蜜语就打动的小姑娘了。 当然,她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嘴笨得也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来。 “那你还记得你变成人类以前的事吗?” 荆荷换了个问题,希望能从阡玉瑾这里得到答案。 然而男人依旧只是摇了摇头,一脸的愧疚,“我那时才半岁,好多记忆都遗忘了,依稀只记得我和哥哥好像待在某个动物园……” 听到“动物园”三个字时,荆荷心中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 虽说在中国,豹出现在动物园比出现在野外还要稀松平常,可荆荷还是追问了一句。 “你还记得你待在哪个地方的动物园吗?” 阡玉瑾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应该是宜城的动物园吧……我和哥哥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人时,正是在宜城的医院里……” 宜城…… 听到自己老家的名字,荆荷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她记得邢正曾说过自己的老家也在宜城…… 想到邢正,荆荷又记起东思源那天说老虎的状态并不好,希望她能去看看他。 脑子里再度浮现那天梦里出现的少年邢正,荆荷觉得自己确实该去找邢正谈谈了,说不定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答案。 “主人……?” 荆荷的沉默让阡玉瑾突然有些不踏实。 他确实不怎么记得变成人之前的事了,潜意识告诉他,那些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而且哥哥也不常跟他提起以前的事,仿佛对那个时间段也充满了排斥。 若不是荆荷的出现唤起了他们兄弟俩的野性本能,他们恐怕早就忘了自己原本就是野兽。 “对不起,不能回答主人的提问,是我太笨了……” 男人低垂着眼眸,沮丧的模样让人心疼。 荆荷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扣着他的脑袋瓜埋进自己的胸乳间,“没事,既然想不起来就别去想了。” 被关在动物园里的野兽是可悲的,荆荷也不愿去深挖阡玉瑾的过去。 反正还有别的方法,不急这一时。 男人脸被埋进软嫩的奶子间,愣愣地眨巴着眼睛,有些受宠若惊。 睫毛扫过敏感的乳肉,痒得荆荷笑着发颤,“行了,快睡吧,还是说,你还有存货没用完?” 膝盖顶了顶那疲软的肉茎,吓得男人立马绷直了腰背,闭上眼不敢再乱动。 他真的是一滴都没有了啊! 壹柒贰榨干回原形…… 荆荷睡到一半被热醒。 伸手在枕边掏了掏,本是想找空调遥控器,忽地才想起自己并没有睡在自己床上。 她唔哝了一声,想把覆在胸口的毛毯掀开,又发觉不对劲。 明明记得自己盖的是棉被,怎么变毛毯了? 荆荷猛地睁开眼,在一片昏暗中和一双瞪大如铜铃的金色双眼对上了视线。 “啊——” 荆荷吓得随手一推,“咚”的一声,那团乌黑的“毛毯”就被她掀下了床。 “咕呜……”随着一阵委屈的咕哝声从床下飘来,荆荷打开床头灯,这才看清了咋回事。 大黑豹耷拉着圆耳趴在地上,黑长的尾巴夹在后腿间,晶亮的金眸里泛着委屈的水光。 荆荷静默了两秒,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阡玉瑾?” 黑豹喉中发出咕噜声,尾巴贴着地板轻轻上下摆动了两下以示回应。 他的原形有这么可怕吗? 原本就对自己十分不自信的黑豹,一下子委屈地蜷成了团。 荆荷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急忙伸手去撸黑豹的脑袋瓜,想要安抚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介意哦,我只是……太突然了……而且……你变了好多……” 黑豹的身形相较上一次要大出了一大截,而且眼睛也不再是之前的湛蓝色,吓得荆荷以为这是另一只她不认识的黑豹。 而黑豹自己似乎也没发现自己的变化,呆呆地歪斜了下脑袋,一脸的不明所以。 荆荷叹了口气,从地上的衣物中摸出手机给它拍了张像,“你看,你比上次变大了不少,眼睛的颜色也变了。” 看到荆荷拍出来的相片,黑豹自己也吓了一跳,瞪大的金眸里充满了疑惑。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荆荷耸了耸肩,忽地脑中灵光一闪,狐疑地瞅着它:“难道说……你之前一直都还是‘幼崽’的状态?” 在荆荷的猫科动物知识储备里,小猫在幼年时都是蓝眼睛,眼睛上有一层蓝膜。 那层蓝膜会随着小猫长大之后渐渐褪去,然后显现出它们眼睛原本的颜色。 看样子,昨晚她不仅帮阡玉瑾开了荤,连带着还让他“成年”了? 听完荆荷一番解释,黑豹一脸的呆萌摇晃了下脑袋,似乎也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唉,总之,你还是你就行……身体没什么异样吧?” 荆荷在心里咂了咂舌,看来昨天确实要得有些狠,都把人家榨干回原形了…… 罪过罪过。 荆荷心虚地撸着大猫头,结果黑豹立马躺倒在地,喉腔里发出咕噜声,惬意地躺平任撸。 昨天他是真的累惨了,得主人让好好安抚一番才能起! 大黑猫撒娇求怜爱的模样让荆荷爱不释手,将他浑身上下撸了个爽才收手。ⓟ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瞧了眼时间,快到平时起床开店的时候了。 荆荷套上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将自己收拾干净出来时,在餐厅撞见了孙陆。 灯光下,孙陆的脸色一片卡白,眼周却罩着一圈乌青。 看样子,这位昨晚想必睡得并不踏实。 也是了,毕竟是五感敏锐的猫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荆荷并不想搭理孙陆,她可牢牢记着,他俩还在吵架呢。 正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身后就飘来男人沙哑的声音。 “我热得有馄饨。” 荆荷诧异地回过头来,正好和孙陆对上了视线。 男人眼底里尽是血丝,卡白的脸上浮着一抹阴沉。 孙陆主动搭话示好,看来是想求和了。 只不过没用对方法。 荆荷冲他挑了挑眉,嘴角扬起淡淡的笑,“那你想好要告诉我了吗,你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 作者有话说: 【蛙鸽的知识小课堂】 猫科动物的初生幼崽在一到两周内是无法睁开眼睛的,此时它们的眼睛还未完全发育完毕。 在出生的一到两周内,小猫就会睁眼,此时所有的小猫眼睛都是蓝色的。 因为小猫的眼睛还十分脆弱,眼睛上有一层蓝膜来保护,以免被强光刺激。 大概在小猫两到三个月的时候,眼睛逐渐发育完毕,蓝膜会渐渐褪去,露出小猫眼睛原本的颜色。 本文这里借用了蓝膜这一特性,来表现大猫们是否“成年”是蛙鸽的私设,想以此表现男主们开荤前与开荤后的差别(处猫膜×)。 【再强调一遍,是私设!正常的情况已在上面解释过了。】 然而秋大大和阿正正在变回本体时都已经是开过荤的状态了,所以之前的文中并没有得到体现。 于是,小阡或许是整篇文中唯一一个出现本体直观变化的大猫咪了。 -- ρò㍪ⓐⓢǐⓐ 壹柒叁站着把钱挣了? 这个问题下来,孙陆直接没了声儿。 好看的菱唇嗫喏了两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荆荷见状便知自己问不到答案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进了厨房。 灶上的锅里温有一碗馄饨,荆荷也不计较,端出来便坐到餐桌前享用起来。 有人想献殷勤,她便心安理得地接着,才不会傻乎乎地跟自己肚子过不去呢。 荆荷一脸轻松,一副万事早已看开的淡漠模样,倒是让对面的孙陆如坐针毡。 “小荷包,每个人都有他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 孙陆抹了把脸,一直在斟酌着用词。 他确实有一件事一直瞒着荆荷,而且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 男人脸上肉眼可见的焦虑快要把他整个人压垮了。 他之前恐怕都没想到自己和荆荷之间的关系竟然如此脆弱,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就能将他俩的心分隔得这么远。 此时如若再把那个真相告诉荆荷,只怕他俩是彻底完了。 他怕了,他不敢拿这段关系去赌。 如果真要逼他说出那件事,那他宁愿选择去死…… 荆荷抬了抬眉梢,似乎已经对孙陆想要隐瞒的内容没什么兴趣了,“嗯,我知道了。” 埋头将一碗馄饨搞定,起身准备收拾时又被孙陆叫住。 这次荆荷不耐烦了,“一会儿我还要开店,有什么事长话短说,不然就等我忙完回来再说吧。” 大老爷们一个竟然还扭扭捏捏纠结半天,要说就说,不说就拉倒呗,可别耽误她赚小钱钱! 孙陆没再开口,荆荷也懒得搭理,急忙收拾好出门开店去了。 ** 在荆荷到门店没多久,孙陆便也跟着到了。 由于没雇到合适的店员,这段时间都是孙陆在帮着一起打理,股东愿意出力,荆荷自然不会拒绝。 挣钱嘛,不寒碜,更何况她还是站着把钱挣了呢。 店里上下就两个人,忙碌起来的时候根本都顾不上吵架拌嘴的事儿,一心只想着工作。 两人一直忙到高峰期过去才得以喘口气,忙里偷闲地在后厨休息。 孙陆给滴水未沾的荆荷端来一杯水,荆荷接过来喝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己手太快了……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不忙了才想到彼此还在闹矛盾。 荆荷咂了咂嘴,发现习惯这个东西真的是太可怕了,有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手就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孙陆趁机借坡下驴,轻咳了一声向荆荷搭话,“昨天是我不对,态度和情绪都没控制好。” 男人低垂着眉眼,认错态度诚恳,“一想到除了我之外,小荷包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选择,我就又嫉妒又不甘心。” 他不是荆荷的唯一,可他的世界只剩下了荆荷。 一想到他们之间是这样的不对等,孙陆心中的不满升级成了怨怼和愤怒,一时失控和荆荷闹了脾气。 可眼睁睁看着荆荷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时,他心中的痛苦又是那般的真实,宛如将他整颗心剜出来,撕得七零八碎。 隔墙听着荆荷与他人欢好时的靡靡之音,孙陆真想时光倒流,把白天的自己狠狠胖揍一顿。 如果当时他能再稍微冷静一点,就不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向别的男人了。 经历了昨天一整天,孙陆已经深刻地意识到,只有把他的小荷包拽回来,他的世界才能回到正轨。 “我错了,你能原谅我么?” 壹柒肆送到嘴边的好男人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荆荷都没想好怎么回应,直接愣在了那里。 孙陆急了,以为她这是在表达不肯原谅的意思,慌张得说话都结巴了。 “我、我承认我很小心眼,但希望小荷包能给我消化处理的时间,我真的——” “老板,来一屉酱肉包,带走!” 来点餐的食客打断了孙陆的话,荆荷的注意力也被分散,忙着去招呼客人了。 直到到点关铺,荆荷关上大门,这才拉着孙陆坐下来好好谈谈。 “孙陆,我以为早在决定阡玉瑾去留的那天我们就达成了共识,看来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如果你觉得我……水性杨花,不知检点……我们好聚好散,我依然会把你当亲人,你依旧是店铺的股东,开店挣的钱我也绝不会私吞——” “你觉得我在乎的是那些钱吗?” 见荆荷有划清界限的迹象,孙陆急忙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苍白的灯光下,一夜未眠的男人红肿着双眼,紧抿的菱唇被挤得发白。ⓟ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荆荷也收了声,一阵沉默之后,是长长的叹息。 “孙陆,跟着我,你可能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你会觉得不甘心,我也不想再因为这些事伤害到我们的感情,所以——” 荆荷话未说完,坐在对面的男人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搂入怀中,死死不肯松开。 “是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跟你闹脾气了,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好吗?” 孙陆扣着荆荷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胸膛,身子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男人卑微的模样让荆荷心中也是苦涩。 他本可以拥有更好的选择,却被她给绊住了脚步。 这个男人付出得太多,反倒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正是因为孙陆太好了,荆荷反而被自己的道德感给束缚住了。 唉,既然都渣了,那就渣到底吧! 无奈在心中又是一阵叹息,荆荷回抱住孙陆,轻轻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背。 “鹿鹿哥哥,小荷包现在只想爱自己……” 犹豫了半晌,这是荆荷唯一能给出的回答了。 在和孙陆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不快乐吗? 从私心讲,没有比这更快乐的时候了,一时间让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有家人疼爱关怀的童年时期。 可在和孙陆闹矛盾时,她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有多么自私。 从始至终,她只想爱自己…… 孙陆从荆荷的回答中得到了答案。 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妥协地在荆荷发顶落下一吻,“没事,这样就足够了。” 至少,她不是爱上了别人。 荆荷在男人怀里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就被他用食指抵住了唇瓣。 “嘘,这样就够了,我的小荷包只需要想着让自己快乐就行。” “而且,不仅仅只有小荷包你一人,再多我一个爱你又何妨?” 孙陆选择了退而求其次。 既然不能成为荆荷的唯一,至少他要把握住留在荆荷身边的机会。 他所努力的一切,不就是想要他爱的女孩变得幸福快乐吗? 至于怎么和别的雄性争宠……孙陆这下总算摸到了一点门道。 荆荷的性子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在她这里,卖惨卖萌远比强取豪夺要管用上百倍。 孙陆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荆荷再拒绝只会显得矫情,虽然还有些心不安、理不得…… 烈女还怕缠郎呢,更何况荆荷对孙陆并非完全无感。 送到嘴边的好男人,不收下实在对不起自己。 毕竟她现在的主旨,就是愉悦自己。 荆荷在这边做着自己的思想工作,孙陆在那厢不折不挠地推销自己: “还有,如果小荷包你喜欢……那种……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 -- ρò㍪āⓢǐā 壹柒伍真是越来越欲求不满了(微 “那种?……哪种?” 荆荷狐疑地抬起头来,蹙着眉头。 看到男人倏地脸红到了脖子根,她霎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突然坏着心思继续追问。 “你说的‘那种’是‘哪种’呀?” 孙陆急忙把她的脑袋摁回胸膛,“你就欺负你鹿鹿哥哥吧!” 荆荷笑得咯咯,“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被男人那羞涩憨淳的模样给逗乐,荆荷发觉自己越来越坏了。 一直追问之下,孙陆只好大着舌头挤出几个字:“就是……主、主……人……” 荆荷又是一阵轻快的笑,倒是把男人给憋急了,“笑什么,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保证比他表现得好十倍!” “是是是。” 荆荷捂着嘴,倒是没想到孙陆竟把她昨晚和阡玉瑾的游戏给当真了。 那不过是为了配合阡玉瑾的性癖而做的角色扮演罢了,她可不敢想象孙陆跪下来舔她脚的模样。 但想到猴儿那强烈的嫉妒心,孙陆未尝不会因为争风吃醋而故意委屈自己来讨好她,荆荷觉得还是要解释清楚。 “我对SM之类的并没有兴趣,昨晚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你还是按你自己的步调来吧。”ⓟ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和孙陆的性爱是温柔而体贴的,那种被真心呵护的感觉让荆荷不仅挑不出错处,甚至还爱不释手。 虽然和阡玉瑾的游戏让她尝到了不同的爽快滋味,但她可不想和孙陆也来这一套。 两人经这次谈话后算是彻底说开了,回到家时,孙陆主动去给荆荷放洗澡水,对她一回到家就去找阡玉瑾的举动也不再斤斤计较。 荆荷推开阡玉瑾的房门,大黑豹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单人床上呼呼大睡。 看来昨天是真的累坏了,到现在他都还没变回来。 荆荷正要悄悄合上房门,倒是被身后路过的孙陆瞄到了屋内的情况。 “呵,看来昨晚你们挺激烈的?” 都给弄得变回原形了! 男人话里一股子酸醋味,下拉的嘴角都快撇成“八”字了。 荆荷小心拉上门,回过头来冲孙陆眨了眨眼,“小瑾底子确实有些弱,不像哥哥你,英勇神武,威猛无匹,一定能比小瑾表现好上十倍!” 突然吹起的彩虹屁让孙陆脸颊骤烫,他急忙轻咳一声转移了视线,小声嘀咕,“少给我灌迷魂汤。” 男人突然的羞涩倒是勾起了荆荷一丝兴趣,她贴上去环住他的脖子娇声笑道,“那哥哥是不喜欢我灌的迷魂汤吗?” 她冲他轻轻吹了口气,惹得男人口干舌燥地咽了口唾沫。 “喜欢……” 怎么能不喜欢?他都恨不得时刻把这小妖精别在裤腰带上! 瞧出孙陆呼吸加重,荆荷用大腿轻轻抵了抵他的下腹,“洗澡水放好了?要一起吗?” 突然的邀请让孙陆喜出望外,立马将荆荷打横抱起就往卫生间冲去。 两人互相将彼此扒拉了个干净,一边接吻一边挪进了浴缸。 荆荷跨坐在孙陆腰胯上,缓缓将男人半硬的肉物送入了小穴里。 昨晚折腾了一天,她本该十分疲惫,可看到孙陆羞涩的模样却又突然欲望上涌…… 唉,她真是越来越欲求不满了。 孙陆吃着她一边乳儿,舌尖怜惜地在乳首上打转划圈。 荆荷舒爽地喟叹出声,两手扶着男人的肩膀正欲耸动腰胯,却被一双大掌钳住了腰肢。 吐出口中被吮得殷红的乳尖,孙陆大喘着粗气,湿润的眼里全是克制。 “小馋猫……你都没发现……没套子吗?” ==== -- ρò㍪āⓢǐā 壹柒陆你是不是也有发情期(微h 荆荷嘟了嘟嘴,并没有回答,只有那双眼睛里呼之欲出的欲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只想要快乐。 孙陆无奈叹了口气,双手抬起她的腰肢,缓缓将自己抽了出来。 “乖,我先用手帮你泄一次,一会儿到房间里,你想怎么样都随你,嗯?” 荆荷倔强地睁着眼不说话,孙陆轻轻拉着她栽倒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探入那隐秘的小缝之中。 灵活的两指在花穴口拨弄了一下,很快便熟稔地尽根没入。 “唔……” 荆荷不禁嘤咛出声,将憋着的那股倔劲儿一下子散去了,只剩下娇滴滴的可怜样。 “哥哥,我想要你的大肉棒……给我嘛……” 被勾起欲望的小馋猫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满心只想着欢愉。 孙陆被她那撒娇的模样激得气血翻涌,连做了好几个呼吸才压下涌上来的冲动。 “乖,忍一忍,哥哥要对你负责任,可胡来不得。” 荆荷此时明显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都顾不上去想避孕不避孕的事。 作为雄性,孙陆自然很想和荆荷孕育自己的宝宝,可他也深刻明白,他的小荷包此时并没有做好那个准备。 与其她事后后悔,冒着吃药打胎的风险,不如一开始就在源头将这些可能性给掐断。 荆荷做不到理智,他身为爱她宠她的哥哥,自然要替她提前考虑好一切。 孙陆抱着荆荷,在她肩颈处落下轻吻,“哥哥很在乎很在乎你,这是为了你着想,听话,嗯?” 在男人轻声诱哄下,荆荷总算得以妥协,回抱着他的腰,在那宽敞的胸膛上轻轻咬了一口。 “那你……快一点……” 被这小馋猫的无理取闹给弄的没脾气,孙陆调整了下呼吸,手指时而轻缓时而狠猛地在荆荷小穴里抽插扣弄起来。 荆荷嗯嗯哼哼的娇声不断,三两下就哆嗦着绞紧了穴中的手指,泄了出来。 趁着她还沉迷在潮起的欢愉之中时,孙陆急忙为她清洗着身子,好快点搞定回卧室去。 然而看到荆荷肩背后脖颈上的点点红痕,孙陆心中又冒出了酸水。 那是阡玉瑾留下的痕迹,在荆荷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孙陆抱着荆荷,就着那些草莓印吸吮着,意图用自己的痕迹盖过阡玉瑾的标记。 起初荆荷只以为男人是在调情,可直到耳边尽是那吸吮的啾咪声,她才发现他在做啥。 真就是只雄性啊,占有欲真强。 荆荷由着男人作弄,直到他想在更多地方留下痕迹而转移阵地时,她急忙提醒,“不许留在衣服遮不住的位置!” 虽然已是冬天,可她平时在店里忙活,为了方便活动,并没有穿得太厚实,小臂和脖子都露在外面呢。 孙陆不得已只好作罢,将两人清洗干净之后,裹上浴巾直接把荆荷抱去了主卧。 在荆荷渴望的眼神注视下,孙陆戴好套子,扶着早已挺立许久的大肉棍送入到她最深处。 终于得到满足,荆荷娇声媚意地哼哼,藕臂懒懒搭在孙陆双肩上,两腿在他腰后交叉,死死将他缠住。 她一声声“哥哥”、“哥哥”地唤着,勾得孙陆魂儿都要没了,一心只想在她身上驰骋,大肉棒将小嫩穴插得噗嗤作响。 最后荆荷满足地睡过去时,已不知自己泄了多少次。 孙陆从身后抱着她,脸埋在她馨香的脖颈间,鼻音浓浓地唤了声“小荷包”。 荆荷似有若无地回了一声“嗯”,也不知到底是在回应男人的呼唤,亦或者仅仅是在梦中呓语。 孙陆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的耳鬓,悄声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有发情期?” 壹柒柒后宫安定的满足感…… 回答孙陆的,只有荆荷平稳的呼吸声。 丫头睡着了,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 孙陆无奈摇了摇头,给两人掖好被子。 自从和荆荷发生关系以后,孙陆愈发有些觉得,这丫头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拥有发情期。 她的欲望总是来得很突然,有时候连他这个雄性都有些招架不住。 昨天和阡玉瑾折腾了那么久,荆荷竟还能向他求索…… 简直就像是发情期的雌兽一样。 仔细想来,他们这些猫科动物,不正是因为附近有雌兽的发情气味给吸引住,才被诱导出发情征兆么? 难道小荷包身上的那个香味其实就是因为她在发情,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孙陆细思恐极,脑子里翻来覆去想起了许多事情,甚至还联想到了八年前…… 男人东想西想,一直到眼皮子疲惫地打着架,这才浑浑噩噩进入了梦乡。 ** 荆荷醒来时已是凌晨,瞄了眼时间,差不多该起床准备去店里了。 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现在,足足十二个小时。 荆荷此时精神格外抖擞,就是肚子有些空空。 随便在孙陆衣柜里找了套厚家居服穿上,荆荷出了主卧,和趴在客厅沙发上休憩的大黑豹对上了视线。 一见荆荷醒来,黑豹高兴地甩起了毛茸茸的长黑尾,圆溜溜的金眼眨巴眨巴,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一觉醒来就能有大黑猫可以撸,荆荷喜不自胜地就凑上去搓起了大猫头。ⓟ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黑豹惬意地翻倒下来,露出肚子,四只大爪在空中踩着奶,黑色的肉垫软软糯糯,惹得荆荷不停地拿手指去戳弄。 一人一豹玩得忘乎所以,直到孙陆一声清嗓声突然响起,这才打断了他们的嬉闹。 荆荷急忙起身,有种偷腥被抓现行的尴尬感,黑豹也立马趴端正,假装无视发生一般故作优雅地甩了下长尾。 孙陆挑了挑眉,目光淡淡扫视了一番后,语气平和地开了口:“饭做好了,来吃吧。” 诧异于孙陆的淡定,荆荷眨了眨眼,很快便喜笑颜开,屁颠屁颠往餐桌跑去。 看样子,这俩雄性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不然就凭阡玉瑾那个社恐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从自己房间跑出来趴在客厅里? 孙陆不仅为荆荷准备了早餐,甚至还给阡玉瑾准备了一份,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荆荷看着这两位少有的和平共处,突然就冒出一种“后宫安定”的满足感。 没有什么比一家和睦更让人喜乐融融的事了,不过,甜蜜的烦恼也随之而来。 自那之后,两个男人分单双号地轮流将她拐进自己卧室,夜夜笙歌,倒是让荆荷的小腰板有些招架不住了。 趁着元旦休息,荆荷给自己放了天假,在家里刷手机时,无意间刷到了一条娱乐新闻。 【C.A.T乐队恐又剧变,新主唱未满一年就要下岗?!】 荆荷猛地想起之前东思源说过,邢正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她急忙给邢正拨去电话确认,却发现那头早已是欠费停机。 怎么回事? 无奈之下她又拨给毛峰,却只从对方那里得到了一个地址。 “九〇〇医院住院部703号病房,去看看他吧。” -- ρò㍪āⓢǐā 壹柒捌并不是失智啊~ 荆荷看到邢正时,发现他比上次见面瘦了不少。 他正坐靠在病床上和毛峰说话,发现门口进来了人之后,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 邢正看了看荆荷,又看向毛峰,在得到毛峰点头示意之后,朝荆荷扯了个淡笑:“你好。” 你好? 这个冷漠的开场白是什么意思? 荆荷狐疑地看着男人,不好的预感让她迟迟不敢挪动一步。 毛峰瞧出了她的疑惑,先将她请进屋坐下。 “荆小姐,那天我走了之后,你跟阿正有发生什么吗?” 明明是荆荷一肚子疑问却反被他们质问,让荆荷愈发摸不着头脑。 而且,事关邢正的私密,她总不能说,邢正那天变成了老虎吧? 荆荷看了眼病床上的邢正,只见他神色淡然,表情没有起伏,就连眼神也有些空洞…… “我那天陪他到凌晨,他睡着之后我就离开了。” 瞧出荆荷的目光一直都在邢正身上,毛峰无奈只好实话实说。 “那天白天,我曾有联系过阿正,可他电话始终没人接听,去他住处找也没人应门,在想方设法打开他房门之后,却发现屋内根本没有人。” “诶?那他去哪儿了?” 荆荷故作惊愕地询问了一声,但事实上她心知肚明。 那天邢正变成胖橘后被她带回了家,晚上还跟她睡在一起呢。 只不过她醒来之后,胖橘喵就没了踪影。 当时她以为邢正是自己偷偷溜走的,而且家里那两个男人已经足够她操心了,她可不想再给自己添一笔麻烦,于是便没有再去主动找邢正。ⓟ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到邢正竟然会是在医院里。 “当时是医院主动联系到我们,我才知道阿正住院的消息。” “他是怎么了?” 从荆荷看来,邢正除了情绪不高以外,并没有什么病色的样子。 “他是在一个火灾现场被发现的,虽然没什么外伤,但是……” 毛峰欲言又止,让荆荷察觉到不妙。 “但是什么?” “阿正他——” “不好意思,大概是火灾的关系,我的记忆出现了一些偏差。” 代替支支吾吾的毛峰,一直沉默的邢正总算开了口。 “记忆出现偏差?是指……?” “嗯,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这位毛先生,以及……荆小姐你们的记忆。” 邢正扯了个抱歉的微笑,向来阳光开朗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 荆荷霎时瞪大了眼,看向毛峰求证时,只得了他一个点头的回应。 起初荆荷以为这又是一次邢正联合毛峰来演给她看的戏,可在荆荷几番询问之后,她才不得不相信。 邢正失忆了。 他本人的记忆似乎停在了回国之前,和父母在海外求医的时候。 而关于他回国后发生的一切,自然也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毛峰,不记得荆荷,更不记得C.A.T乐队的任何人,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竟然成了摇滚歌手。 “我联系到了他在海外的父母,但因为海外疫情的关系,他们无法回国,而我因为还有乐队的事,也不能时常过来照顾。” 听到这里,荆荷发觉到了不对劲,“他只是失忆,并不是失智啊……” 怎么还需要人照顾呢? 荆荷问到了关键所在,毛峰也没有刻意隐瞒,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之前我们并不知道阿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医生推测是火灾的影响,让他的症状突然复发并加重了。” “在入院的这段时间里,他几度情绪崩溃,精神状态十分糟糕,甚至还有自伤现象……” “他现在的情况别说回到乐队,就连能否正常生活都是个问题。” -- ρò㍪āⓢǐā 壹柒玖 你还会变身~ 听到“创伤后应激障碍”这几个字,荆荷第一时间想到了那晚上做的梦。 本以为只是个荒诞不羁的梦罢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和现实发生重合。 梦里那个叫阿正的少年,难道真的就是邢正? 荆荷反复打量着病床上的男人,眼神里带着探究。 大概是她的视线太有存在感,邢正不适应地别过头去。 毛峰见两人眉来眼去,立马借口乐队还有事自己先溜了,徒留二人在这里尴尬得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荆荷犹豫了半晌,最终只能挤出一句:“这几天……你过得还好吗?” 话刚一出,荆荷就意识到自己问错了。 毛峰都说他有自伤倾向了,这能好吗? 懊恼于自己的没眼力见,荆荷尴尬得坐立不安。 好在她曾经也有过住院的经历,也曾照顾过住院时的孙陆,对于病人需要什么,她多少心里有数,急忙转移了话题。 “我现在开了个早餐店,虽然有些忙,但中午关店之后我会抽空来看你的。你想吃什么我也可以顺带捎过来,你以前可喜欢吃我做的东西了。” 邢正扭过头来,木木看着荆荷,眼神里带着疑惑。 荆荷笑了笑,自顾自地说着:“医院的伙食不和你胃口吧?瞧,都瘦了。” 她伸出手想去捏邢正的脸,却被男人下意识地躲开了。 也是,如今的他根本不记得他们相处的那些回忆,在他看来,她就是一个陌生人。 邢正冲荆荷回了个歉意的笑,只是那眼中的疏离与冷淡不禁让她心中一阵刺疼。 “也是,你有失味症,根本不存在合不合胃口这件事……” 深呼了口气,荆荷讪讪地收回了手,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然而邢正却是猛地一怔,眼睛里是肉眼可见的诧异。 他收敛住情绪,扯了个淡笑,倒是比之前放开了许多,“看来我之前是真的很喜欢你啊,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荆荷不置可否地挑挑眉。 她知道的可不止这点呢。 像是读出了她的表情,邢正立马又问道:“我还告诉你其他秘密了吗?” 荆荷没有多想,直接点了点头,“当然,你还会变身。” “噗……”ⓟ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听到这里,邢正直接笑了出来,“没想到我还这么有趣……那我是能变成奥特曼,还是超人呢?” 男人以一种玩笑似的口吻接上荆荷的话,却是让荆荷听出了端倪。 “你……不记得了?” “什么?” 男人眨了眨眼,一脸的不解。 荆荷急忙从随身带的慰问品中拿出一盒包子,“尝尝这个?” 看着递到跟前的食盒,邢正满腹疑惑,迫于荆荷请求的目光,还是勉强吃下一个。 “味道怎么样?” 荆荷迫切地想得到答案,可邢正这次似乎是有些生气了:“荆小姐不是明知我有失味症么?为什么还要故问呢?” “……你尝不出任何味道?” “不然呢?” 瞧见邢正皱紧了眉头,荆荷一时慌乱就脱口问出,“你还记得自己是老虎吗?” “老虎?我98年生,倒确实是属虎的。” 邢正表情淡淡,所谈之事跟荆荷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以为他在装傻,荆荷不死心,故意凑上前去,脸几乎要贴到他脸上。 邢正吓得急忙把脸挪开,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虽然毛先生事先告诉过……我和你曾经是情侣,但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种亲密的举动……还请荆小姐你自重。” -- ρò㍪āⓢǐā 壹捌零 不知道边走边玩手机很危 眼前男人的陌生感,让荆荷一度觉得他不是邢正。 至少,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邢正。 他不记得她也就罢了。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了? 这个人,记不得自己曾是老虎,尝不出她手作食物的味道,更嗅不到她身上的香味…… 他真的是邢正? 亦或者她之前遇到的那个才是假的? 荆荷脑子一片混乱,察觉到自己不适宜再待下去,她将慰问品放下,留了一句“改天再来”便准备离开。 正要起身时,邢正突然出声问到,“可以问一下,我们是因为什么而分手的吗?” 男人澄澈的眸子里带着一缕复杂,倒是和荆荷印象中的邢正有了那么一丝重合。 “其实也算不上分手吧,因为我们正式在一起也不过三天而已。” 荆荷笑得坦荡,尽量不给这个陌生的邢正太多道德与感情的束缚。 “为什么?”邢正怔楞地张了张嘴,“为什么才三天?” 对于他的提问,荆荷也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他们的冷战来得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谁也不肯做先退让的那一个,闹到最后却是谁也没胜过谁。 两败俱伤。 荆荷走得潇洒,倒是邢正似乎还沉寂在惊讶中,迟迟未能平复。 待他意识到病房里只剩他一人时,突然涌上的空虚让他心头一阵刺疼。 隐约中察觉,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被他弄丢了,可他自己却连那是什么都弄不明白,独自茫然。 ** 荆荷从医院出来时看了眼手机,大概是察觉到她出门是要干嘛,家里两个男人一直刨根问底她去哪儿了。 为了促进家庭和谐,荆荷建了个微信群,把孙陆和阡玉瑾拉到了一块儿,有什么事需要通知两位的都直接在群里说。 然而这个群除了荆荷,几乎没人冒泡,通篇下来就像是荆荷自己一个人霸屏一般。ⓟ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可今天不一样了,荆荷出个门,俩男人叽叽喳喳在群里一唱一和的,跟平时判若两人。 【小瑾:荆小姐还不回来么?】 【鹿鹿哥哥:小荷包,晚上想吃什么啊?几点回来?别忘了今天是元旦。】 【小瑾:0_0元旦怎么了?是有什么特殊活动吗?】 【鹿鹿哥哥:[阴险]当然有,只不过仅限我和小荷包两人……】 【小瑾:……】 看到这里,荆荷心里直咂舌。 孙陆就差把“今天是单号,你今晚得陪我”明说出来了。 无奈地笑了笑,荆荷一边走一边低头发微信。 九〇〇医院地处偏僻,从医院出来到公交站台走大路的话需要走很长一段。 为了省事,荆荷选择了抄小道。 小道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双车道的小路也因左右停了不少私家车而变得逼仄。 余光瞟到迎面徐徐开来一辆轿车,荆荷本能地靠边避让。 谁知这辆黑色轿车开到她身旁时后车厢的车门突然打开,荆荷一个不注意就被车里的人拽了进去! “嘭——”车门关合的声音掩盖住了荆荷摔入车内的碰撞声。 荆荷刚要大声呼救,一只大掌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紧随其后飘入耳的则是那个她无数次想要忘记的低沉嗓音。 “不知道边走边玩手机很危险吗……小乖?” -- ρò㍪āⓢǐā 壹捌壹 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甜? 荆荷被压在轿车后座上,一时忘记了呼吸。 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让她立马回想起了那些个暗无天日的日子。 她瞪大的眼里倒映出男人的面庞,微缩的瞳孔昭示着她内心的恐惧。 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荆荷像只被掠食者捕捉到的无助猎物,可怜巴巴地做着无用的挣扎。 秋烨廷? 他不是失踪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想干嘛? …… 一连串疑问裹挟着恐惧在荆荷脑子里四处冲撞,直到男人突然将她搂入怀中,她才找回了一点理智。 “小乖,别怕,没事的……” 秋烨廷沙哑着嗓子安抚道,大掌笨拙地轻轻拍抚荆荷的后背,企图让她镇定一点。 找回理智的荆荷急忙想推开他,可男人臂膀的力量她根本无力抵抗,只好狠了心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嘶——” 秋烨廷疼得抽了口气,可手臂却像是锁在了荆荷身上,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荆荷见他油盐不进,气恼地大喝一声:“放开我!” 秋烨廷迟疑了一秒,终是无动于衷。 他讨好地拿脸颊去蹭荆荷的脖颈,微凉的唇贴在她颈部薄弱的肌肤上,吓得她不敢动弹。 察觉到荆荷如此抗拒自己的触碰,秋烨廷又是一阵叹气,许久之后缓缓吐出一句“对不起……” 他嗅到了荆荷身上浓郁的雄性味道,而且还不止一种,可见她才被两个不同的雄性标记过。 秋烨廷心里自然是打翻了五味瓶。 哪怕深知自己在荆荷这里好感为负,可妒火却还是一股股地烧上了头。 在决定要来找荆荷前,秋烨廷给自己做的那一系列心理建设都被抛到了脑后。 他早就料想到他的小母猫可能有了新的配偶,他也在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 酒店一别之后,他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她,看她起早贪黑地出摊,明明劳累辛苦,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那是荆荷和他在一起时不曾有过情绪。 为了不打破那份美好,秋烨廷总是叫司机将车停在华征广场地下车库的出口处,他隔着车窗,远远注视着对面出摊的荆荷。 炎炎夏日,她热得满头是汗,却极力吆喝着,笑容比那骄阳还要耀眼。 有一次他晚上途径这里,已经快十点了,却看到荆荷仍在为没卖完的冰粉努力吆喝。 他急忙叫司机停车,又叫随行的助理去把她剩下的半桶冰粉打包全买了下来。 他坐在车里,看见荆荷如遇救兵一般冲助理连连道谢,那张小脸笑得如开了花儿。ⓟ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傻女人,明明过得这么苦,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甜? 也是在那时,秋烨廷才深刻意识到,他才是让荆荷痛苦的本源。 今天他本也只是想远远地看她两眼就好,许久不见她的容颜,由思念而生的贪心让他斗胆决定再靠近一点,再多看她几眼。 可看到她拿着手机边走边笑,根本没注意到周边情况时,秋烨廷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到底是在看什么东西,笑得那么起劲儿? 都不看路……要是摔了可怎么办? 还有车在一旁开进开出,就不怕被磕着碰着?! 瞧见荆荷冒冒失失的举动,秋烨廷又是气又是急,结果在车快要驶过荆荷时,一时脑热就推开车门将她拉进了车里。 久违地再次嗅到了她身上的香味,秋烨廷既怀念又惆怅。 小乖……他的小乖…… 他并不想只远远的看着她。 可他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得到她的谅解? ==== 作者有话说: 秋大大:别的猫都已经抱得女主归了,凭什么我还要从负分开始刷好感?QwQ 蛙鸽:咳咳……你看这个火葬场,它是专门为你设计的,选个良辰吉日,咱烧了吧? 秋大大:…… -- ρò㍪āⓢǐā 壹捌贰 你肯吗? 荆荷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吓得秋烨廷急忙退开查看。 而迎接他一脸担忧的,只有荆荷冷漠的面庞。 “秋老板把我掳进车里,又何必惺惺作态?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不是么?” 荆荷冷嘲一声,明明身子还在因恐惧不停地颤抖,威吓的架子倒是摆得十足。 她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小猫,炸毛嘶叫着,警告任何企图靠近她的人。 秋烨廷抿了抿唇,放开荆荷,起身坐直。 荆荷趁机立马去拉就近的车门,就被男人提醒,“那边门是锁的。” 果不其然,拉了两下车门没有任何反应,荆荷回过头来瞪着那坐得端正的衣冠禽兽。 秋烨廷理了理被弄乱的衣襟,斜睨了荆荷两眼,又局促地调整了下领带。 原本他并没有要和荆荷打照面的打算,可刚刚脑子一热,冲动之下就把她拽了进来。 此时看着坐在一旁,极力将自己贴在车门上的小母猫,秋烨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其实还没做好面对荆荷的准备。 在夏末时,秋烨廷去了一趟宜城,不仅是为了谈一个他关注了很多年的项目,还调查了一些他在意许久却迟迟不敢去过问的事。 而荆荷,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调查结果里。 如若说在那之前,荆荷于他还只是个碰了会痒、挠了会疼的朱砂痣的话,此时荆荷于他已是握不住只能追、追不到只能盼的白月光了。 再加上他在宜城时遭遇的突变,以及回到榕城时发生的种种……让他愈发觉得,时间不等人。ⓟοzんǎìωù.ìňfο(pozhaiwu.info) 他亏欠荆荷的太多了,他不奢求荆荷能正眼看上他,但至少,能给他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秋烨廷深呼了口气,“小乖,我为我一直以来所做的所有对你造成伤害的行为道歉,我愿意付出一切去弥补我的过错。只希望你——” “那就去警局自首!” 荆荷打断男人未说完的话,瞪大的眼里是愤恨与恐惧。 她知道秋烨廷可能会说什么,但她坚决不给他这个机会。 “去自首,承认你当时对我所做的所有恶行,不得用你的权力给自己做一丝一毫的减刑,你肯吗?” 荆荷紧咬着后槽牙才勉强止住打颤的牙关。 在面对这个男人时,她的恐惧仿佛刻在了基因里,哪怕给自己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无法完全克服。 看着小女人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神情,秋烨廷闭了闭眼,没有犹豫地回了声“好”。 男人回答得如此痛快反倒让荆荷觉得古怪,她将质疑活生生写在了脸上,倒是把秋烨廷的自尊心刺得遍体鳞伤。 “我说到做到。” 谁能想到这个在榕城商界呼风唤雨的男人,头一次遇到了“商誉危机”,竟然还需要低下头来给自己做担保。 要知道,单是把他的名字随便往那儿一搁,抢着和他做生意的人那简直可以用前仆后继来形容。 可这些在荆荷这里没有丝毫作用。 在她看来,他的名声、他的金钱、他的地位……都不值一提。 他只是加害者,是罪犯,是不可饶恕的仇敌。 -- ρò㍪āⓢǐā 壹捌叁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动了歹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警局投案啊!” 如若可能的话,荆荷甚至想这个男人永远消失。 可她犯不着因为一个人渣而搭上自己的将来,尽可能地用理智去压制住仇恨,“怎么,还是说,你只是随口应应?” 秋烨廷蹙着眉踟蹰了两秒,左手抠了抠右手的手心,两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我……需要点时间,待我处理完一些事,我就投案。” 听完男人的解释,荆荷只剩冷笑,“说到底你还是想为自己开脱,对吧?” 秋烨廷摇了摇头,“我公司牵连着榕城众多企业,关系到众多员工百姓的方方面面,我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不能一下子撒手不管,对吧?” 荆荷咬牙沉默。 秋烨廷拿出这一招,她确实找不到话来反驳。 光是他失踪的那段时间,由华征集团内部纠纷引起的矛盾切实影响到了榕城百姓的生活,这几天有所好转,看来也是他回来坐镇的原因。 然而…… “怎么,秋老板还想拖个三年五载?” 荆荷极尽所能地讽刺着,似要将几个月前遭受的屈辱全部发泄出来。 秋烨廷敛眸看着自己握得筋脉突兀的手背,不敢去确认荆荷的表情。 她现在一定铆足了劲儿想把他踩进土里,那模样绝对算不上多友善。 “不需要三年,三天就行。” “那好,就给你三天,不过我得再上一道保险。” 荆荷说着,从车厢里捡起之前掉落的手机打开录音机,“我需要你录音作证,三天后你若不主动投案,我就拿着你的录音去报警。” 看着荆荷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秋烨廷怔楞地瞪大了双眼。 她是真的把绝情做到了极致,但也由此可知,她对他的恨有多么深重。 “怎么?又想反悔了?” 荆荷冷嘲一声,将奚落进行到底。 深刻了解到自己在荆荷心中的地位后,秋烨廷再次摇了摇头,冲她扯了一个淡笑,“我知道了,我同意录音,需要我说什么?” “首先,做自我介绍。”ⓟ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我是秋烨廷,华征集团总裁。” “2020年8月7日,你在鹤湾酒店做了什么?” “我将一名尾随我进屋的女子打晕后实施了强奸,并将她困于酒店七日,直到她报警才得以放行。” “具体细节。” 对话到这里,秋烨廷疑惑地去看荆荷,却被她瞪着提示道,“你是怎么打晕她的,又是如何实施强奸,如何将她拘禁的?” “……我在和她争执中不慎将她甩向了墙壁,她撞墙之后陷入了昏迷,我把她抱上床,用领带将她双手背缚,从身后……实施了强奸……” 亲口供述自己的罪行,这对一个常年处于高位之人的自尊心无疑是粉碎性的打击。 傲慢的他本可不必理会荆荷的要求,哪怕不动用权势,使一些小手段也能将她挽回。 但他深知,这些都不能彻底消除荆荷对他的仇恨。 如果不能完全翻篇,将来旧事重提时,只会再度揭起彼此的伤痕罢了。 他需要将自己和荆荷这段不堪的回忆做彻底的了断。 秋烨廷描述着自己的犯罪过程,突然瞄到一旁的荆荷不知何时竟满眼是泪花。 他吓到了,急忙中止,“小乖……” “继续!”荆荷左手一把将泪水抹去,拿着手机的右手在轻微颤抖。 “她昏迷时,你为什么不将她送走?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动了歹心?!” -- ρò㍪āⓢǐā 壹捌肆 你到底想干嘛? 是否在一开始动了歹心,连秋烨廷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意识到自己被荆荷身上的香味诱导发情之后,他也曾尽力去克制住自己。 可荆荷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纠缠不放,让他终究没能保持住理智。 他太傲慢了,常年处于高位,再加上雄性天生的体能优势,使得他自负地将荆荷视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这是他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而他犯的第二个错,便是在察觉到自己的问题时并没有立即停止行为,而是选择将错就错。 对于荆荷的质问,秋烨廷选择了沉默。 让他重述当时犯下的罪行,不仅是在敲打着他的良心,更是要让他深刻地明白自己曾经犯下的暴行。 录音还在继续,直到把荆荷要求的所有详细细节都录制完毕后,她才摁下停止键。 “三天后,不管你有没有去投案,我都会拿着这份录音去报警,秋老板若是要处理事物,还请动作要快,好给自己留个投案自首的遮羞布。” 荆荷收好手机,大吸了两口气。 哪怕她现在占有着绝对的优势,内心依然对身边的男人充满恐惧。 她还没有完全安全,不排除这个家伙突然反悔,再度将她掳走囚禁的可能性。 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把车门打开!” 秋烨廷迟疑了少许,将挺直的背缓缓靠回到座椅上,让出些许空间,大有让荆荷从自己这边下车的意思。 “那边的门朝向路中间,危险……你还是从这边下吧。” 不知这男人在耍什么花招,荆荷警惕地用手指着车门,“那你先下去!” “我怕冷。” “……” 荆荷这下气得直挠头,“秋烨廷,你到底想干嘛?!” 看出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荆荷愈发焦虑起来。 难道他真有什么企图?! 秋烨廷调整了下呼吸,眼睛余光时不时打量着荆荷。 挠了挠右手手心,他最后终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我想和小乖再多待一会儿……” 秋烨廷只有三天的时间。 三天里,他必须处理完所有公私事物,而三天后,他恐怕就没机会再看到荆荷了。 为了能争取到一分一秒再多看一眼荆荷,秋烨廷用着近乎幼稚到可笑的借口拖着她。 然而荆荷可没那个想法。 她现在只想逃,和这个男人处在同一个狭小空间里只会让她感觉窒息。 “让开!”ⓟ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荆荷大喝一声,见秋烨廷还是无动于衷后,抄起手来“啪啪啪”直往他身上招呼,“你让不让?!” “嘶——小乖,轻点……” 男人躲闪不及,脑袋脸上被她连呼了好几下。 她这下手可不轻,掌掌到肉,有几下还因为指甲直接在男人脸上刮出了血道子。 秋烨廷嘶了几声,心里倒是被逗笑了。 这小母猫,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张牙舞爪。 他任由她发泄,没有丝毫怨言。 如果只是挨几下打就能让她消气,那他简直就是赚翻! “叮咚——” 突然,车内前后座之间隔板下的通话器里响起提示音。 秋烨廷腾出手来摁下通话键,便听到司机老张的声音从中传出:“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概是荆荷打闹的动静实在太大,吓得坐在前舱的老张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 “没事,不用担心。”秋烨廷压住嗓音,严肃地回了一声后,立马结束了通话。 荆荷这才意识到,这辆车里并不只有她和秋烨廷两个人! 虽然车前后舱被私密性极好的隔板给分开,可这男人若真的在后面对她做点什么的话,那岂不是还有第三人在围观?! -- ρò㍪āⓢǐā 壹捌伍 你是不是? 荆荷停下打闹,气得脸都彪红了。 秋烨廷从她怒睁的眸子里读出了她的想法,急忙开口解释。 “后座箱是隔音的!” “那也不能成为你随便发情的理由!” 想着被男人拽进车后压在身下的屈辱,荆荷气不过,眼见着又要挥拳舞爪。 这次秋烨廷伸手接住了挥打,抓住荆荷的手腕轻轻将她带入怀中。 荆荷身子瞬间僵成一片。 察觉到她僵硬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秋烨廷苦闷地呼了口气,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 “酒店发生的事,我不狡辩,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知道,在发生那样的事后,无论我再说什么再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开脱罢了。” “但我还是想说——” “那就别说了!”荆荷急忙打断他的话语,紧咬下唇,“我不想听!” 秋烨廷张了张嘴,最终只落得点头答应。 他轻轻抚了下荆荷的后脑勺,动作里带着不舍,“好,不说。我不说。” 紧张的气氛突然一下子缓和下来,荆荷紧绷的身子也在秋烨廷的安抚下开始慢慢回软。 她轻轻靠坐在男人怀里,脑袋埋进他宽阔的胸膛。 这少有的亲昵让秋烨廷心花怒放,可雀跃的心情只能化作指尖的跃动,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他怕他稍有一丝不慎,就会再度激起怀中这小母猫的情绪。 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机会抱她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让时间停止,让这一刻短暂的温馨永远持续下去。 可惜他不能,他犯下的错误需要他去担起责任,这是他唯一能赎罪的方式。 秋烨廷踟蹰了几秒,终是小心翼翼地扶起荆荷的肩膀将她从怀里推开。 替她捋了下发丝,秋烨廷打开了一旁的车门,“我会信守承诺去投案,接受我应受的惩罚。只不过……希望我刑满释放出来以后,小乖,你能拿正常的眼光看我……” “秋先生,我不觉得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荆荷斩钉截铁地将这个话题成功回避了过去。 倘若作为旁观者,她或许会说一句“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作为受害者,她说不出口。 荆荷钻出车外,正要头也不回地离开时,秋烨廷再次出声叫住了她。 “小乖,宜城的野生动物园要重新开放了,希望到时候有机会的话,你能回去看一看。” 男人关上车门,隔着车窗玻璃冲她扯了个淡淡的苦笑。 荆荷霎时瞪圆了双眼,回过头来焦急地扑上前去敲打车窗,“八年前的夏天,你在宜城对不对?!你是不是去过宜城野生动物园?!发生火灾的那天,你是不是就在现场?!你是不是——” 话还未说完,秋烨廷早已将脸转向前方,吩咐司机将车开走。 荆荷一边追,一边敲打着车窗,最后终是跟不上车速,被甩在了车后。ⓟ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那句“你是不是那个迷奸我的人”终究没能问得下去。 荆荷大意了。 她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酒店的那次惨痛遭遇上,完全忘了自己八年前还曾遭受过一次离奇的侵犯。 如果秋烨廷正是八年前强奸她的罪魁祸首,那他应该遭受更严重的指控。 八年前,她还未成年! 握紧手中的手机,荆荷现在连三天时间都不想给秋烨廷了,她只想赶紧将他送进监狱! 可令荆荷崩溃的是,她的身子此时却在叫嚣着饥渴。 被男人压倒在车后座上时,她便湿了。 全身的颤抖并非只因为内心的恐惧,还有那来自身体深处难以言明的欲望。 脸上的绯红并非只因为对男人的愤恨,还有那对自己已经崩溃的生理欲求而产生的羞恼。 秋烨廷的每一次触碰,既让她心理上感到厌恶,生理上却又贪婪地想攫取更多。 这副身躯早已在那暗无天日的七天里完全接纳了那个男人…… 只要他稍微一靠近,她的欲望就如决堤的波涛,汹涌澎湃。 -- ρò㍪āⓢǐā 壹捌陆 还不都是哥哥你喂的(微 荆荷强忍着浑身的不适回到家里。 孙陆正在上菜,看到心心念念的丫头终于回来,男人脸上瞬间咧开笑靥。 “小荷包,晚餐就快好了,洗洗手准备——唔!” 话还未说完,男人的双唇就被凑上前来的荆荷一吻堵住。 她双手搂紧他的脖颈,小舌急切地撬开他的唇齿,娇软的身子一个劲儿地在他身上磨蹭。 孙陆愣了两秒,随即便投入到荆荷的索吻中,微微躬下身子,好让她吻得轻松一些。 仅是拥吻已经不能让荆荷觉得满足,她两手下移,解开男人腰间的围裙,小手直接伸进他上衣下摆中,在那肌肉健实的腰背上一阵摩挲。 孙陆身子颤了颤,呼吸变得粗重,移开唇克制地提醒道,“还有一道菜就开饭了,你就这么馋?” 荆荷身上的香味比平时都要浓厚,毋庸置疑,她动情了。 小女人抬眸扫了男人一眼,潋滟的眼里尽是波涛汹涌的情欲。 “我饿了,”她舔了舔因激吻而泛红的唇瓣,“我想先吃你。” 如此明目张胆的邀请让孙陆怎能把持得住,大掌一把扣住荆荷的后脑直接吻了下去,强势地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 两人急切地拥吻着,孙陆直接抱起荆荷将她带到客厅沙发坐下,大掌隔着裤子在她浑圆的小屁股上轻轻摩挲。 无言的肢体动作在诉说着彼此的诉求,荆荷从孙陆强势的吻中偷得一丝喘息。 “……在这儿?” “不喜欢?那去我房间?” 男人嘴上这么说着,手已经将荆荷的裤腰扒到了臀下。 白嫩的臀肉接触到空气让荆荷不禁打了个冷颤,可她没有说一个字,只是跪直了膝盖,好让男人更方便地脱下她的裤子。 孙陆低低哼笑一声,将荆荷的裤子扒到膝盖弯,接着突然抱着她站起身来,趁她惊慌搂住他脖颈时,直接将整条裤子都扒拉了下来。 荆荷下身变得光溜溜,像个树袋熊一般挂在孙陆身上,两条腿儿紧紧缠住男人的腰臀。 “嘘,小声点,阡玉瑾还在睡觉呢。” 孙陆故意坏心眼地提到第三人,着实让荆荷脸上冒出羞恼的红。 这家里的两只公猫,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你再废话,我就去找他了!”ⓟ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那可不行!今天可是单号! 孙陆顿时闭了嘴,抱着荆荷坐下的同时,从一旁扯过毛毯盖在荆荷臀后,并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色彩鲜艳的小方包。 看着男人淡定地撕开安全套,荆荷吃惊地瞪大了眼,“为什么茶几抽屉里有这个?” 还能为什么?哪个雄性不想将自己占有配偶的味道留满领地各处,以告诫竞争者:这个雌性是我的? 更何况,还是在和竞争者同居一屋的情况下? 别问,问就是雄性的占有欲! 可这些话自然是不能当着荆荷的面说出来的,孙陆只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这么馋嘴,有时候还不克制……我怕你和阡玉瑾乱来弄出人命,只好家里各处都给你们备着点。” 荆荷哪能不懂他什么意思。 每到双号的时候就让家里醋味漫天飞的男人,能这么好心给她和阡玉瑾准备套套? 说啥她也不信啊! 嗤笑一声,荆荷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分追究,倒是手上麻利地解开了男人的皮带,将那已经硬挺的大肉棒掏了出来,替他扶端正。 “我这么馋,还不都是哥哥你喂的?” ==== 作者有话说: 秋大大:就离谱!明明是因为我湿的,却找了别的公猫QwQ -- ρò㍪āⓢǐā 壹捌柒 不在外面吃野食?。 荆荷一句撒娇就把孙陆给顺得服服帖帖。 男人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笑得无奈,“你就什么都赖给你鹿鹿哥哥了,是吧?” 荆荷吐了吐舌尖,轻哼了一嘴儿,用眼神催促着孙陆赶紧把套戴好。 抵抗不了她眼里的魅惑,孙陆三下五除二刚把套子戴上,荆荷便抬起下身将粗硬的肉物送进了花穴中。 “唔……” 轻轻闷哼一声,荆荷一点点压下身子,将那巨物尽根吞入。 在紧致小穴的夹裹之下,孙陆呼吸骤急,正要骂一句“小馋猫”,身上的小女人已经急不可耐地摆动起了腰肢,一起一落地吞咽起了大肉棒。 荆荷动作里的急切叫孙陆应接不暇,只好本能地揽着她的腰肢,跟着她的节奏此起彼伏。 两人在沙发上纵情地放肆着,直到荆荷嚷着饿了没力气,孙陆才反客为主加快了节奏,一阵挥汗如雨后鸣金收兵。 事后,荆荷盖着毛毯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目光一直跟随着清理战后现场的孙陆,眼神里颇有一丝意犹未尽。 她的视线实在是太强烈,孙陆无奈只好提醒:“刚不是还在吵着肚子饿么?” 荆荷从毛毯里伸出一只光脚丫,在男人裤管上撩了撩,趾尖画着小圈,“两边都饿……要哥哥都喂喂。” 原本已经冷却的情欲再次燃起热度,孙陆“啧”了一声,连同毛毯一起抱着荆荷坐到了餐桌前。 “哥哥同时喂你两张嘴,行了吧?” 瞧见他那副又气恼又宠溺的模样,荆荷乐得咯咯直笑。 “还笑!小心一会儿有你哭的!” ** 孙陆这次是说到做到,直到荆荷哭着连连说了好几声“不要了”,才结束了一晚上的折腾。 荆荷几乎是闭眼就睡着了,倒是换孙陆心事重重。 虽然只有那么淡淡的一丝,他还是在荆荷回到家时嗅到了她身上陌生的雄性味道。 他的小荷包就是个香饽饽,任何一只野猫嗅到了都想馋她身子。 在发现她今天突然一声不吭地就出门时,孙陆就料想到可能会出事。 好在小女人还知道要回家来,不在外面吃野食。 真是要盯紧一点才行了啊,不然说不定哪一天,她又领了哪只野猫回来,那就有得他哭了! ** 按部就班地过完了稀松平常的三天,荆荷收完摊后打算去看看邢正,再顺道去一趟派出所。 关于邢正的事,她也没瞒着家里两个男人,直接把他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阡玉瑾没有表态,孙陆倒是将不高兴直接写在了脸上。 那天荆荷抱着那只胖橘来找他们兴师问罪时,这胖橘在他们面前有多么嚣张放肆,他可一点儿都没忘呢! 可不高兴归不高兴,他又无法左右荆荷的行为和想法,最终只能屈服地应了一句“随你高兴就好”。 此时正值午间车流量高峰,荆荷坐在开往九〇〇医院的公交车上昏昏欲睡,忽然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老爷子,你没事吧?!”整个公交车上顿时喧闹起来。 荆荷张望了一番,好像是车厢后面一位老大爷突然昏厥了过去,热心乘客们纷纷上前关心询问。 大家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有的在叫“打120”,有的在问“车上是否有家属或医生”…… 一时间乱成一片,可没人能拿出个确切方案。 好巧不巧,前方道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堵成了长龙,司机师傅想改道去就近的医院都没辙。 下意识地,荆荷建议先把老人送下车,免得车上拥挤空气不流通影响到后续抢救。 大家纷纷出力将老人从车上抬到了路边人行道,荆荷则分散人群,叫他们不要围观,保持空气流通。 也不知谁喊了句“让一让,有医生来了”,荆荷回头一看,便见一个面容清冷的男人拨开了人群走到了老人跟前。 来人,竟然是阡玉琛。 壹捌捌 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 这不是荆荷第一次偶遇阡玉琛了。 榕城有这么小吗? 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她,视线一直集中在那位昏厥过去的老大爷身上。 阡玉琛检查了一番,当机立断地摘下口罩开始为老大爷做起急救措施。 人工呼吸、心脉复苏……男人有条不紊地专注于救助着一条生命,不由得让路人们肃然起敬。 冬季来临,北方的一些城市疫情开始反复,虽然榕城并没有出现本土病例,但大家多少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离。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病毒不会找上自己。 在经过一系列抢救之后,老大爷终于恢复了点意识,大家纷纷鼓掌庆贺,阡玉琛却蹙了蹙眉。 “他还没脱离危险,需要赶紧送医才行,叫救护车了吗?” 这话刚问完,一个拿着手机的大妈插进话来,“救护车来了,可这段路实在太堵,他们开不过来!” “车在哪儿?来几个人,大家帮忙把患者送过去!” 听完阡玉琛的建议,大家踊跃上前帮忙抬起老人,荆荷也跟在旁打点上下。 几人轮流将老人送到了一个街区外的救护车所在地,大家伙才松了口气。 救护车能陪送的人有限,荆荷就没再多参与,眼瞧着离九〇〇医院也不远了,正准备自备11路过去时,发现阡玉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我脸上有什么吗?”荆荷眨了眨眼。 大概是诧异于她竟会主动向自己搭话,阡玉琛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不,没什么。” 男人略显笨拙的反应让荆荷顿时联想到了阡玉瑾,不禁失笑着感叹,到底是双胞胎啊,有时候还真的挺相像的。 脑子里闪过阡玉琛刚刚救人时的画面,那副镇定的神情、坚毅的模样,完全想象不出这人竟然会是个有洁癖的变态。 无法否认,阡玉琛作为一名医生那绝对是称职且敬业的,但为什么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攻击性很强的模样呢? 考虑到这人之前的前科,荆荷觉得还是不要和他多接触为好。 刚朝九〇〇医院方向走了没多远,一只冰凉的手突然就拽住了她的手腕。 荆荷吓得惊叫了一声,回过头才发现拉住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阡玉琛。 “阡医生是有什么事吗?” 荆荷脸上写满了不悦,之前因为这男人见义勇为而积攒起来的一丝好感一下子就冲刷得一干二净。 这家伙莫不是要大街上性骚扰? 可阡玉琛只蹙着眉头,生硬地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荆荷一脸的莫名其妙,正想要回一句“关你peace”,就被男人拽手腕往回带了几步。 想起曾经差点被阡玉琛袭击的遭遇,荆荷惊慌地想要甩开他的手,一边挣扎,一边一股脑地往反方向逃。 可她刚踏出去两步,忽觉脚下一踏空…… 不对,她不是在人行道上吗?为什么会踩空? 荆荷下意识地低头,只看见地面正以她想不到的速度迅速开裂,巨大的深坑将碎裂的地砖连同她一起吞噬。 那一瞬,荆荷眼前的画面似慢放了一般,灰尘与石砾在和她一起缓缓下坠。 荆荷吓得闭上了眼,心里唯一的念头只求落到底时不会摔得太疼。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曾经历过的摔倒场景。 有年幼追逐打闹时磕破了膝盖的画面,有调皮捣蛋从石凳上跳下来磕出鼻血的画面,还有……扭伤了脚时,有人用沾湿的手绢替她冷敷消肿的画面。 咦,那个人是谁来着? 是鹿鹿哥哥吗? 疼痛袭来时,荆荷从那宛如走马灯般的回忆中定格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双纤长白皙的手。 骨节分明且白如凝脂,那双手漂亮得堪称艺术品,却拿着湿手绢小心翼翼地敷着她红肿的脚踝。 等等……这双手……怎么这么熟悉? 荆荷睁开眼的那一瞬,察觉到有人将她搂进了怀中。 而她的手腕被那纤白的大手紧紧拽住,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 -- ρò㍪āⓢǐā 壹捌玖 他也会心思飘忽。 作为天宜医院出了名的工作狂,阡玉琛元旦三天假期都留在院里值班并开展工作。 放假回来的第一天,院长见他一脸疲惫,强势要求他赶紧回家去休息,就连他提出在医院休息的请求也被驳回了。 毕竟院长十分清楚,就他这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性子,留在医院铁定睡不了多久就又爬起来工作了。 阡玉琛就这样被院长赶了回去,坐在出租车上闭目养神时,突然接到了弟弟阡玉瑾的来电。 “有事就直说。” 自电话接通后,弟弟就在电话那头顾左右而言他,作为和他心灵相通的双胞胎,阡玉琛直截了当地选择了开门见山。 “那个,荆小姐今天中午要去九〇〇医院……” 阡玉瑾将荆荷要去看望邢正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哥,你离那边比较近,能帮我去看看吗?” 自荆荷出门以后,阡玉瑾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总感觉会出事。 阡玉琛则嗤笑了一声,“你的老婆,你叫我去帮你看着?就不怕看着看着,变成我的了?” “……”阡玉瑾沉默了两秒,突然回道,“以哥你在荆小姐心中的好感度,我觉得不可能。” 呵,臭小子,有了配偶果然不一样了啊,还学会埋汰你哥了? 阡玉琛看了看前方开始变得拥堵的街道,轻快地答应下来,“行吧,我去帮你看看。至于后续发生什么,我可不保证。” 他故意嘴上说得轻浮,可阡玉瑾却一点也不慌张,反而很是感激地连说了好几个谢谢。 并不是阡玉瑾对自己以及荆荷有多么大的信心,只是他很清楚,哥哥似乎是在故意回避他们。 自阡玉瑾从那间小公寓搬走和荆荷住在一起后,阡玉琛已经很少再和他联系了。 虽说一开始兄弟俩商量好要一起合谋抢占荆荷的芳心,但到头来只有阡玉瑾成功了。 作为失败者,阡玉琛欣然接受了这样的结局,也希望弟弟能获得幸福,所以自阡玉瑾搬走后就选择了不再打扰。 这样也好,他不用再被弟弟发情时的症状所干扰,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只是偶有寂寞的夜晚,他也会心思飘忽,好奇今夜弟弟是否也会和那个女人缠绵悱恻…… 出租车堵了十分钟却只向前移动了十来米,听到远处有救护车的鸣笛,阡玉琛的职业警觉促使他结账下车,朝前方拥堵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有一位老者似乎突发疾病晕厥了过去,他拨开人群,第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身上浓郁的香味直冲他的大脑皮层,将他这段时间以来所有个孤寂夜晚下的旖旎梦境一一唤醒。 阡玉琛急忙敛住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到患者身上,来分散自己对荆荷的所有关注。 她就像一块吸铁石,一旦靠近,就无法再摆脱她的吸引,以致于阡玉琛在抢救时比以往花费了更多的注意力。 好在一切都还顺利,患者及时被送上了救护车,待阡玉琛终于能将目光光明正大放到荆荷身上时,却和她来了个视线交汇。 “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没什么。” 傻女人,和小瑾待一起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香味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阡玉琛别扭地移开视线,却忽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响动。 前方的地面,似乎在松动! 他急忙伸手拉住荆荷,却得到了她回头的一脸厌恶。 还没来得及听他解释,荆荷就应激般地想要挣脱。 下一秒,她踏下的地面就瞬间塌陷! 阡玉琛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把她拉回来,奈何地面下陷的范围瞬间扩大到他的脚下,将他二人一同吞噬。 壹玖零 你反而却更讨厌我了。 “阡玉琛!快醒醒!” “你可别死啊,我担不起你这条命!” “阡玉琛!……” “……死变态!快醒醒!” 被近在耳边的聒噪声给吵的不得安宁,阡玉琛勉强将眼睛睁了一道缝,透着前方的光亮,隐约只看到一片模糊的血红。 他张了张嘴,勉强扯动了嗓子:“……丧葬队的没招你去喊魂真是埋没了人才。” 这叽叽喳喳的吵闹本事,铁定能把死人给喊活过来。 见男人还有气力毒舌,荆荷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气恼地回怼了句,“原来你没死啊!没死就别装死吓唬人!”. 阡玉琛闭上眼,想讽刺地轻笑一声都没了力气。 他现在只觉得比死还要难受。 碎石零零散散压在他的腿上,而他背下压着的石头直接嵌入了肉里。 浑身上下都被剧烈的疼痛给侵蚀着,大概全身没少几处骨折的,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劲。ⓟ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血液在随着伤口一点点流失,冰凉的地下水正顺着他的胳膊一点点带走他的体温…… 刚才应该是人行道发生了塌陷,他和荆荷一起掉进了塌陷的洞坑里。 他们现在这是落到坑底了吗? 眼睛模糊一片让阡玉琛无法判断洞坑的深度。 “荆荷,你还能动吗?” “我还好……” 踏空的那一秒,荆荷本以为自己完蛋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阡玉琛会一直拽着她,甚至在落下来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替她做了落地时缓冲。 落到底时,荆荷急忙从阡玉琛身上下来,抬头确认坑洞的大小。 她只受了点皮外伤,可阡玉琛就没那么幸运了。 好在他们基本上落在碎石土的上层,没有被掩埋到深处。 “现在是大中午,应该有人看到塌陷并报警了……你要是还能动,保持点体力,等救援来的时候再用。” 寒冬腊月,地下水打湿了衣物很容易造成失温。 可阡玉琛明明才是伤得最重最需要保持体力的那个,却还在一个劲儿地操心别人:“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掉进来吗?” 荆荷摇了摇头,意识到阡玉琛可能看不见,强忍着鼻酸回道,“没有其他人,就我们俩。” “是吗?”男人听完后终于扯出一个自嘲的笑,“真遗憾,看来你不得不跟我这个‘变态’待一起了呢……” “都什么时候了,说什么风凉话!……” 荆荷被阡玉琛气得声音都哽咽了,可一想到若不是这家伙替她当了人肉气垫,现在躺在那里不能动弹的就会是她了。 很矛盾。 她明明是讨厌他的,可偏偏是这个她讨厌的人救了她…… 阡玉琛听到荆荷话音里依稀的颤抖,不由得心里泄了口气。 为什么他总是惹她不悦呢? 他明明不想这样的啊…… “荆荷,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对我的敌意为什么这么强?” 听到男人的疑问,荆荷才是一脸莫名。 难道不是他对她充满敌意吗? 想到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个男人就没甩过几个好脸色给她吧? 再加上他后面的种种变态行为,她没送他进局子已经算客气了! 荆荷这边气得意难平,阡玉琛却是自个儿喃喃起来。 “是你叫我‘别笑,看起来很假’……我照你说的做了……可你反而却更讨厌我了。” 还没等荆荷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男人就已经自己下了结论,“雌性,真的是难以理解的生物呢……” -- ρò㍪āⓢǐā 壹玖壹 人不人,鬼不鬼。 听完阡玉琛的埋怨,荆荷刚要否认,却想起自己好像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而且就是在那天晚上,阡玉琛袭击了她,使得她彻底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对我做了过分的事啊!” 荆荷想到这事就来气,那晚她差点就被他侵犯了! “是你叫我不要伪装自己的,我如你所说的表达了真实的自我,你又反过来骂我猥亵了你……” “可你做的就是猥亵啊!别说得好像我冤枉了你似的!再说,你那叫哪门子‘真实的自我’啊?!你……你脑子里难道就只有那些事吗?” 发情的雄性脑子里可不就只有交配的事吗? 想到这里,意识到自己承认了自己的兽性,阡玉琛似吃了苍蝇一般,本就惨白的面颊愈发显得瘦削。 “对不起,那时候是我不够冷静,再加上白天你说的话,以及你当时背对着我,我以为你在向我请求交配……所以没能控制得住发情时的性冲动。” 男人道歉得那般诚恳,荆荷一时竟不知是该骂他的好,还是该可怜他的好。 “阡医生,难道你都没追过女孩子吗?” “为什么要追?” 这倒是把荆荷给问住了。 以阡玉琛的容貌、才识以及职业,确实已经到了不需要追、随便勾勾手指头就有女人往上贴的地步。 觉得自己问了个无聊的问题,荆荷选择了闭嘴,而阡玉琛却接了下去。 “我对人类的雌性没有兴趣。” “那我呢?” 这次换阡玉琛语塞了,他偏了偏头,似乎是想看向荆荷,奈何视线模糊得连她的轮廓都捕捉不到。 “你是个例外。” 荆荷:“……” 好吧,她这是被开除“人籍”了? 可转念一想,荆荷才想起来,这个男人其实也是猫啊…… “所以,你的本体是……花豹?” 她记得东思源确实有这么说过。 而阡玉琛却是冷笑了一声,“你见过把自己摔成这样的花豹吗?” “以前是没见过,但今天见识到了。” 荆荷嘴上不饶人,可脸上的苦笑暴露了她的心疼。 如若不是为了救她,阡玉琛不至于落得如此。 荆荷自然是愧疚的,可一旁的男人却与她的感情不尽相通。 阡玉琛并不想承认自己的野兽身份,觉得那模样既野蛮又丑陋,甚至厌恶到了会洁癖发作的地步…… 成为人类的这几年,他都极力想要忘记他作为花豹的过去,而荆荷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自己会变成一只被本能驱使的野兽。 他伪装自己,想让自己活得像个人,却被荆荷无情地揭穿了假面具。 阡玉琛将她的一句挖苦错误地解读成了忠告。 本以为终于遇到了能将自己的丑陋摊在对方面前的那个人,结果在意识到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后,阡玉琛选择的逃离。 “荆荷,我忌妒你。你可以像人类一般活得自由自在,而我们却不得不被野兽的本能所控制着……人不人,鬼不鬼。” 直到这时,荆荷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阡玉琛会说忌妒她了。 可生而为人或是兽,并非是她能主观决定的,就算忌妒她又能有什么用呢? 原来不仅人会为自己的出生而自卑,猫……也会么? 荆荷想不通答案,再度向阡玉琛搭话时,男人已经极度虚弱了。 “荆荷……”他扯着破碎的嗓子,颤抖着一字一句地吐着音节,极力地想要表达。 “行了,你别说了,保存点体力……” “不,我怕以后没机会说……” 浅浅地吸了口气,阡玉琛扯动嘴角,闭着眼,勉强露出了一个淡笑。 “你是真的喜欢他也好……还是把他当宠物也好……只希望你能好好待他……小瑾……就拜托你了……” 语毕,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浅,直到胸膛再也没了起伏。 荆荷吓得连连呼喊,几番推摇之下才发现阡玉琛身下全是血,将沙土都染得殷红。 “阡玉琛!你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上去了……” “阡玉琛!” 荆荷声音发着颤,看着男人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那种眼见着生命在自己面前逐渐流逝的无力感充斥了全身。 谁来?……谁能来救救他! ==== 作者有话说: [推眼镜]其实这是一个双倍火葬场。 壹玖贰 自己跳进了坑里? 两名消防员顺着吊车绳索来到坑底时,荆荷已经哭成了泪人。 “这位女士,把手给我。” 看着朝自己伸来的援助之手,荆荷却是不停地摇头。 “我没事……你先救他,快救他!” 她激动得都说不出一句长话,哽咽声数次打断了她的话音,“他……他伤得重,先救他!” 一位消防员看到躺在荆荷身边已一动不动的男人,权衡了半秒,点了点头。 “好的女士,你先冷静一下别乱动,以免发生二次塌陷。我先给你系好安全绳,然后先带他上去。” 说完,消防员们立马雷厉风行地采取行动,将阡玉琛抬上担架固定好后,由吊车缓缓吊出深坑。 看着地面上留下的深红血印,荆荷再度情绪失控,捂着嘴泣不成声。 待她被救上去时,阡玉琛已经先行送往医院抢救了。 虽然荆荷只有皮外伤,但医生还是强烈建议她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突然遭遇飞来横祸,荆荷惊魂未定,坐在一旁平复情绪。 她正望着那陷下去的漆黑大 洞出神,零星听到围观群众的一些谈话。 “今天可真是不顺啊,这大中午的,已经是第三次有急救车来这里了!” “怎么回事儿?” “嗨,前面路段好像出了车祸,所以才造成了堵车。这是第一次。” “堵车途中有个老大爷突发晕厥,救护车都开不进去,还是叫人给搬出来才送去医院的。这是第二次。” “第三次就是这塌陷了……” “啧啧啧,这才刚过元旦就出这么多事故,开年不利啊!” ……ⓟ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消防员还在坑下作业,确保沙土里没有掩埋住其他遇难者。 这时,有一名消防员从坑里上来,小跑步奔向荆荷,臂弯里抱着摊开的消防服,里面似乎兜着什么东西。 “女士,请问这是你的吗?” 荆荷埋头,瞧见那摊在橙红色消防服里的小小躯体,瞳孔骤然放大。 虽然它满身血污和泥土,但从轮廓上不难分辨出,这是一只猫。 斑驳的身躯上依稀能分辨出它原本金色的被毛,逐渐僵硬的四肢预示着它已命不久矣。 荆荷用颤抖的手捉起小猫的右前腿,看着它肉垫上一处明显的疤痕,心中更加确定了它的身份。 是菠萝。 第一次和这小东西见面时,它伤了右前腿,肉垫破损,被她带去了李舟那里做了处理。 后来伤口虽然好了,肉垫上却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 菠萝很不喜欢这道疤,总会拿爪子去挠。 荆荷怕它再把自己挠伤,用了好多法子,连哄带骗地才矫正了它挠肉垫的行为。 “嗯,是我的……”强忍住鼻酸,荆荷小心翼翼从消防员手中接过消防服,眼泪再度在眼眶里打转。 她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菠萝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它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伤成这样? “原来是你的猫啊,怪不得它想往坑里跳呢,估计是想去救主人吧!” 听到一旁传来的话语,荆荷急忙转向那边,“它自己跳进了坑里?” “是啊。” 一位目睹了全过程的路人为荆荷解了疑惑,“塌陷发生后没几秒,这只猫就蹒跚着从那边的绿化带里一路跛脚爬了过来。” 顺着目击者手指的方向望去,荆荷看到了地上拖行的一串血痕,心尖猛地颤动:“跛脚?” “嗯,它跳下去之前身上就带着伤,是拖着后腿‘爬’到坑洞边的。”目击者曲起手臂,做了个手肘交替匍匐前行的动作。 “当时大家害怕会有二次塌陷,都不敢靠近坑洞,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跳了下去。起初大家还纳闷儿,现在想来,它是想去找你吧!” 这个由塌陷形成的深坑面积有近二十来平米,四米多深。 坑洞底下光线昏暗,而荆荷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阡玉琛身上,以致于她根本没注意到有一只猫跳了下来。 路人们纷纷感叹称赞小猫儿的爱主忠诚,而荆荷的泪则直接瞬间决堤。 温热的晶珠一颗颗砸在了小猫儿一动不动的小小身躯上,随即被冰冷的寒风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 -- ⓟò㍪āⓢǐā 壹玖叁 要抱抱,要贴贴…… 荆荷不顾身上的伤势,带着奄奄一息的菠萝来到了李舟的宠物医院。 看着她灰头土脸还带着伤,李舟先是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又被菠萝的伤势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李舟接过小猫,表情变得严肃,“宝儿,小东西就交给我,你赶紧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瞧出荆荷才刚哭过,眼睛还带着肿。 以这猫儿的情况,这丫头铁定要守在一旁不肯走。 别到时候小的还没抢救回来,大的又倒下了。 果不其然,荆荷固执地想要待到菠萝抢救出结果后再离开。 李舟无奈之下偷偷联系了孙陆,叫他赶紧把她带走。 孙陆接到电话后急匆匆赶来,见荆荷不肯走,只好谎称阡玉瑾出了意外。 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故,让荆荷根本来不及分辨孙陆话里的真假,心里只想立刻去确认阡玉瑾的状况。 阡玉琛临危时托付过她要好好照顾这唯一的弟弟…… 他哥还在医院抢救,她怎么敢让弟弟也出事? 关心则乱,荆荷急忙跟着孙陆出了宠物医院,结果上到出租车后,孙陆直接报了就近医院的地名。 “小瑾是在这家医院?” “不,他不在。” 看着男人淡定地回答,荆荷花了两秒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立马激动拍着司机座椅叫停车。 “你别激动,他就在这儿!”孙陆拉住荆荷的手,将她的视线往自己身侧带。 荆荷此时才发现孙陆斜跨着一个电脑包。 他将电脑包打开,黑黢黢的包里忽地睁开一双晶亮的金眼,把荆荷骇了一跳。 直到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她才看出那是一只和背景融为一体的黑猫。 “……小瑾?” “喵!” 黑猫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算是给了荆荷回应。 孙陆将黑猫从包里捉了出来,有些不情不愿地将它塞到荆荷怀里。 毕竟此时此刻,也就只有它能安抚住荆荷的情绪了。 “我接到李舟电话正准备去找你时,这家伙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扒着我的腿要我带上它。”孙陆解释当时的情况,意图证明自己不算撒谎骗她。 而荆荷的关注点都到了黑猫身上,自然而然忘了自己是被骗上车的事实。 她摸了摸黑猫的脑袋瓜,小家伙立马顺从地翻过身来,露出肚皮的同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哼声。 这熟练的求撸动作,是阡玉瑾无疑了。 只不过,它不是豹么?怎么变成黑猫了? 瞧出荆荷眼里的疑惑,孙陆正要解释,坐在前方开车的出租车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了后座的情况。 “客人,麻烦把猫装回包里,不然猫毛污染车厢就麻烦了,谢谢。” 出租车终究不是私家车,若是下一个搭载的乘客患有猫毛过敏,那到时候扯皮的可不就是司机了? 荆荷理解司机的难处,点点头,将黑喵儿塞回了电脑包里。 黑滚滚倒是有些不满起来,连连喵了好几嘴来抗议。 这电脑包又窄又小,之前它被关里面别提有多难受了。 它要荆荷抱抱,要和它的主人贴贴! 黑喵儿撒着娇,眼瞧着荆荷要被它缠得动摇了,一旁坐着的孙陆冷哼了一声:“她受伤了,需要去医院好好检查,要是被你弄得更严重了,你担当得起吗?” 这话一出,黑猫顿时老实了,缩回黑漆漆的身子。 若不是它还留着一个脑袋在包外,简直是要和包内衬融为一体了。 见这两位都变安分了,孙陆总算卸了口气,“这下能乖乖去医院做检查了吗?” 荆荷不敢再有怨言,乖乖点头答应,但转念又朝司机吩咐道,“师傅,麻烦改路去九〇〇医院。” 壹玖肆 我是他弟弟的女朋友…… 得知荆荷要去九〇〇医院,孙陆下意识地以为她是想去看邢正,那肚子里的酸泡泡顿时就冒出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安分点,乖乖做个检查?” 瞧着这车厢里飘荡的酸醋味,荆荷紧绷着神经终于得了一丝松懈,笑着伸手捏了捏男人的脸颊。 “好了,我是真的有事儿,乖啊,不许再吃醋了。”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鼻子里虽哼着气,但表情却缓和了许多。 经历了和荆荷的几次磕磕绊绊,孙陆已经是个识趣儿的雄性了。 知道什么时候该使性子,主张自己的权利,什么时候该收敛,博得荆荷的好感。 ** 塌陷事故附近的道路已经被封锁,荆荷等人在路上花费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 不到医院检查不知道,荆荷身上除了皮外伤,还有不少软组织挫伤。 幸得没有什么大毛病,但医生建议需要多多静养,短时间内不要操劳。 检查完毕,孙陆前一秒还在收费处给荆荷办理结算,后一秒转身丫头就不见了。 荆荷从事故现场为她处理伤口的救护员那里得知阡玉琛是被送来这里抢救的,于是她带着装有黑猫的电脑包四处打听阡玉琛的动向。 寻到手术室门口时,恰好手术指示灯熄灭了。 “塌陷事故送来的这位患者,家属到了吗?” “在,在这里!”荆荷挥舞着胳膊,疾步朝医生走了过去。 看见她脸上手上都涂着药水、贴着纱布,医生蹙了蹙眉头。 “医生,他怎么样了?”医生凝重的表情让荆荷心下直颤,声音也不由得抽噎起来。 意识到自己给家属带去了负面情绪,医生急忙展眉,“别激动,出血已经止住,但情况并不乐观,需要在重症监护室里再观察一下,稍后需要家属签署一些须知以及同意书,请问您和患者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被这么问到的时候,荆荷愣了一秒。 “我、我是他弟弟的女朋友……” “他的直系亲属呢?” “他、他们……” 荆荷根本不知道阡玉琛的父母是谁啊! 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向阡玉瑾问过关于他们父母的事! 见荆荷回答得磕磕巴巴,医生再度皱起眉头,“赶紧联系他的直系亲属来,怎么人出事了都不通知一下的吗?” “他们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医生,麻烦你先考虑全力救助他好吗?治疗费用我会付,求你一定要救他!” 荆荷激动的模样不似有假,医生也点了点头,“放心,我们会尽全力的,但ICU的治疗费用不低,而且患者的情况也不乐观,还请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吩咐完一些事项后,医生便继续回去工作了,荆荷急忙抱着电脑包躲进卫生间,将里面的黑喵儿揪了出来。 “你家除了你,还有别的家庭成员吗?” “喵~” “你爸妈呢?” “喵~” 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和猫沟通,荆荷抹了把脸,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傻×。 “这样,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是’,就喵一声,‘不是’就喵两声。” 本来她想让它用点头摇头来回答的,结果这小煤球一身黑,根本分辨不清它是点头还是摇头。 “你们的父母,就是人类的那个父母……他们还健在吗?” “喵!” “他们在榕城吗?” “喵喵。” “你们还有其他亲属在榕城吗?” “喵喵。” 所以说……也就只有阡玉瑾这唯一一个亲属在身边咯? 可这个“唯一”现在却变成了猫……她总不能抱着猫去找医生签字吧? -- ⓟò㍪āⓢǐā 壹玖伍我听不懂……? 荆荷在给阡玉琛办理缴费的时候被孙陆逮了个正着。 她尴尬地呵呵笑着,不敢直视男人那仿佛要把她射穿的责问视线。 “说吧,你是在给谁交钱呢?” 孙陆笑得慈眉善目,倒是把荆荷骇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鹿鹿哥哥笑起来比不笑时还要让人心惊胆战。 荆荷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了阡玉琛的名字,这可直接把孙陆给气笑了。 “他不是曾经还袭击过你吗?” 男人质疑的眼神把荆荷的脸灼得火辣辣的,她低下头,将自己被阡玉琛所救的事说了出来。 孙陆顿时陷入沉默,荆荷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眨巴着的双眸如乞求一般:“我能平安无事都是因为他,所以……” “那他现在怎么样?” 压制住情绪,孙陆尽量心平气和地讨论这件事。 荆荷将阡玉琛的状况说明以后,孙陆的一句话反而点醒了她:“他是以人类的模样被送医的?” 对啊! 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我去手术室时,医生的反应很正常,所以他应该……” 两人交换了下眼神,立马朝ICU的方向走去。 透过玻璃窗,确实能看到病床上依稀躺着的人类轮廓,说明阡玉琛确实还保持着人类的外貌,并没有变回原形。 “我们在重伤和虚弱时会不由自主地变回原形,以此提高身体的恢复机能,他真的是重伤了?” 孙陆在质疑阡玉琛重伤的真实性,毕竟他曾经也差点命危,全靠变回了兽型才捡回一条命。 荆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什么人之后,悄悄将电脑包拉开一个口,朝里面问道。 “你哥怎么不变回原形啊?” “喵喵。” 小黑喵在包里悄悄叫了两声,却是让荆荷一头雾水。 她看向孙陆,却也只得到孙陆的一个耸肩:“我听不懂。” “你们不都是猫吗?”荆荷诧异地瞪大了眼。 “我是说,他说的‘我哥变不了兽型’这句,我听不懂。” 变回兽型可谓是他们的身体本能,不受他们主观意识所操控,怎么还能有变不了的情况呢? 这就像一个大活人被割了手腕却不流血一样离谱! 荆荷无语地瞄了孙陆一眼,复又看向包里的黑喵儿,“你哥变不了兽型是什么意思?你不都变了吗?” “喵呜……喵。” 小黑喵委屈地叫了两声,小爪子刨了刨电脑包,急切地想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去。 荆荷无奈只能再度求助孙陆。 孙陆显然极其不想做这个中间翻译,可又迫于荆荷那无助的眼神,只好敷衍地回道:“他说他哥就是这样的。” “喵嗷!” 小黑猫短而急促的嚎了一声,原本圆溜溜的一对大眼都瞪成了菜刀状,对孙陆敷衍了事的翻译态度十分不满。 自从他们兄弟变成人之后,阡玉瑾就没见过阡玉琛变回过兽型,倒是他,总因为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不得不变回野兽的模样。 每次都是哥哥阡玉琛帮他善后和隐瞒,让他的身份不被暴露。 可每当换哥哥出问题时,阡玉瑾从未见他变回过原形,每次都是靠着人型状态低效的恢复力扛过去的。 也是在那时阡玉瑾才意识到,哥哥阡玉琛似乎无法变回兽型,也无法在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启动身体的自救机能。 壹玖陆你知道你不见了我有多着急吗 荆荷想起一件事。 之前她发现阡玉瑾会变身后,曾找过阡玉琛对峙,那时她有问过他是否也会变,得到的是阡玉琛否定的回答。 后来得知他们兄弟俩都是豹之后,荆荷只当是阡玉琛为了隐瞒自己而随口撒的谎言,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无法变回原形,也就不能像孙陆还有阡玉瑾那样,靠兽型的强大恢复力让自己脱离危险。 刚进ICU第一天,阡玉琛就几次被下达了病危通知,能不能熬过今晚都难说。 幸得荆荷从阡玉瑾那些“喵喵喵”中推算出了他们父母的电话,不然连个亲戚亲属都联系不上。 起初荆荷还被阡爸阡妈误认成了电信诈骗,几次被挂断了电话。 发现自己的号码被拉黑了,荆荷抓耳挠腮,又从孙陆那里借来手机打了过去。 “我不是要你们打钱,我只希望你们来榕城看看他!他现在随时都可能……我求求你们了!” 听见荆荷语气里的哭声,那边才终于被说动,向荆荷询问了医院地址之后,答应立马动身过来。 挂了电话,荆荷有些脱力地卸了口气,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瞧着窗外的夜空出神。 黑喵儿躲在电脑包里,抬头瞧见她一脸疲惫,有些担忧地伸出小爪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 荆荷埋下头,和那双圆溜溜的大眼对视着,烦躁被抚平了少许。 “好了,我没事。就是不知道你哥,他怎么样……”她悄声地和小黑猫对了下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拿着孙陆的手机。 可她四处张望了下,却没发现孙陆的身影。 难道去厕所了? 等了二十来分钟仍未见到孙陆回来,荆荷才消下去的担忧又窜了出来。ⓟ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今天一天已经发生太多意外了,她不想再看到谁出事了。 荆荷急忙起身去寻找孙陆,找完厕所找安全通道,最后在一楼中庭找到了朝这边缓缓走来的男人。 “你跑哪儿去了?” 荆荷又气又急,眼泪咕噜咕噜往外窜。 孙陆手里提着俩打包袋,被荆荷落泪的模样给吓怔住了,“我……这么晚了,你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我去买了点……” “那你怎么不给我说一声?你知道你不见了我有多着急吗?” 当初在酒店,她就是去一趟厕所的功夫,她的猴儿就不见了。 他怎么敢,怎么敢再一次让她经历这样的伤心事? 瞧见荆荷哭得脸都红了,孙陆抿了抿唇,有些羞愧地回了句“对不起”。 其实他是不想看到荆荷为别的雄性着急担心的模样,才偷偷逃离的。 他跑下楼来才发现自己走得有多狼狈,只好给自己找个买饭的借口,去了医院食堂。 两人站在那里活似两尊雕像,沉默着,将四周的空气崩得愈发紧张。 荆荷大抽了两口气,睁着眼睛瞪了孙陆许久,半晌才红着脸朝男人小声问道:“那你买了什么。” 肚子里不合时宜地响起虫鸣,将这紧张的气氛瞬间破功。 孙陆憋着笑,抿紧了好看的菱唇,“这个时间点,就面店的档口还开着,将就一下吧。” 他轻轻提了下口袋,用视线示意一起去食堂。 在光亮处寻了座位坐下,孙陆正要将打包袋解开,就瞧见荆荷一双湿润的眸子死死盯着袋子,那饥渴的模样真像只小馋猫。 强忍着笑意,他反手去解了另一个打包袋,将里面的清汤素面推到了荆荷跟前。 “啊?我要吃那碗!” 她可嗅到了,另一边的打包袋里可比这碗香多了。 孙陆并没有听从她的要求,只是老神在在地将她指着的那碗加辣加醋酸辣粉揽到了自己跟前。 “医生说你这几天最好吃清淡点,乖,这一碗我就勉为其难解决掉吧。” -- ⓟò㍪āⓢǐā 壹玖柒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平时就爱吃重口味的荆荷,瞧着面前的清汤素面再对比孙陆的酸辣粉,心情再度不美丽了。 她拿筷子戳了戳面条,不服气地挑起两根吹了吹。 “你等着,待我好了之后,你看我怎么让你肉偿。” “咳咳咳……” 孙陆被她的口出诳语给惊得呛了一口辣油,咳得眼泪水直冒。 荆荷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活该”,脸上浮起了一丝幸灾乐祸。 想起包里还有个小家伙没吃东西,荆荷将面条卷成团递了过去,小黑喵从拉链口探出脑袋,毫不客气地将面条暴风吸入。 像这样连续投喂到黑猫儿吃饱,碗里的面条还剩一小半。 荆荷正要自己开动时,孙陆长手一伸,将她手里的筷子连面带汤一起抢了过来。 “你!” 荆荷气得直瞪眼,却瞧见孙陆就着荆荷的筷子将剩下的面条一口气送进口中,又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插回自己的酸辣粉里推了回来。 “这点应该不够你吃,我再去给你点一碗。” 男人起身急忙奔向面摊口,徒留荆荷坐在原处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这家伙至于么…… “喵……” 包里的小黑猫自然是瞧见了孙陆的反应,以为自己遭了嫌弃,十分委屈地嚎了一声。 “好啦,他就是爱吃醋,这么一大碗酸辣粉都不够给他酸的……你别理他就是。” 荆荷拿手指点了点黑喵儿的大圆脸,窃笑着嗦了一口粉。 唔,真是有够酸的。 ** 如愿以偿吃到了酸辣粉,孙陆又给她叫了碗馄饨,荆荷水足饭饱,打算回去看看阡玉琛的情况。 路上孙陆明显憋着股气,在快到ICU时,他终究还是没能憋住。 “如果哪天我也遭遇了不测,小荷包也会这般心急如焚吗?” 回答孙陆的只有荆荷的沉默。 知道得不到答案,孙陆有些气馁地呼了口气,正准备补一句“算了,当我没说”作为台阶下,就被荆荷突然打断。 “去年真的是艰难的一年,不仅我的救助基地解散了,还被长租公寓骗了房租,但我想,只要还有猴儿陪着我,我就不是孤单一人。” 荆荷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的高大男人,脸上的笑容有些的惨淡。 “我……”孙陆嗫喏了下唇,开始有些懊悔自己开了这个头。 呼了口气,荆荷接着说道:“在你消失的时候,我真的像疯了一样,脑子里只想找到你,却没想到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 夜深了,静谧的医院走廊里只有两人的交谈声在空荡荡地回响。 “别说了,小荷包……”意识到后面的内容不会有什么好事,孙陆摇着头想要中断这个话题。 可荆荷还是执意说了出来:“在酒店,我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强奸了,被他关在房间里七天七夜……” 孙陆震惊得目眦尽裂,一把上前将荆荷搂进怀里。 “别说了,我不该提这些的,别说了。”他拍抚着荆荷的后脑勺,绷紧的手背上筋脉突兀。 察觉到他的颤抖,荆荷咬了咬唇,就算闭上眼也无法止住泪水从眼眶里逃逸而出。 “我本来可以逃走的,但是他说,他知道你在哪儿……为了能找到你,我上当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问你的……小荷包,别再说了……” 他真是蠢,竟然为了那点争风吃醋去挑起了荆荷的伤口。 他在小荷包心里的分量还需要这样反复去求证,去试探吗? 这简直就是在亵渎他们俩的感情! 孙陆紧紧抱着怀里的荆荷,埋下头来,脸颊在她鬓边轻轻磨蹭,“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 壹玖捌其实也有人类的身份? “喵嗷嗷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了拥抱着的两人。 荆荷急忙退开,低头看了眼斜跨着的电脑包。 估计是他俩抱得太紧,压得包里的黑喵儿喘不上来气了。 急忙安抚了下小黑,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卸掉了一大半,荆荷失笑着擦了擦脸,眼里恢复光彩。 “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有盼头,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大家都平平安安无风无浪,所以,别再说那种假设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出事……” 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孙陆乖乖点头收起了那些醋意,老老实实跟在荆荷身后不再多言。 ** 回到重症监护室外,荆荷发现不仅阡玉琛没有出现好转,连包里的阡玉瑾似乎也受到了影响。 小黑猫变得蔫蔫的,蜷成一团。 它浑身滚烫,在荆荷的抚摸下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以求更多的关爱。 这对双胞胎有心灵感应,一定是哥哥的状态糟糕到了极点,连带着弟弟也出了状况。 就在荆荷心下不安时,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划开一看,是李舟发来的语音。 “宝儿,小猫这边我已经尽力了,情况不太妙,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李舟语气里带着疲惫,看来自荆荷离开后,她也一直忙着抢救小菠萝,没有片刻耽搁。 “它髋关节粉碎性骨折,但更严重的是在脊柱上……” 李舟发了两张小猫的X光片。 “后腰处脊柱直接断裂,这里神经密布,手术难度非常大……如果只是髋关节,接上之后还是有再次站立的可能,脊柱断裂,就算救回了它,它的下半边身子也动不了了……” 听到这里,荆荷脑子一懵,差点连手机都没能拿稳。 “我现在这边勉强维持着小家伙的身体机能,但它自己的求生意识似乎也并不强烈……” 李舟发来的视频里,小菠萝一边输着液,一边用氧气面罩维持着呼吸。 听出了李舟的潜台词,荆荷深吸了口气,忍住鼻音回道:“手术要多少钱?”ⓟ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保守估计要六万,而且成功率不大……” “我手上还攒得有钱,拜托你了,舟舟。” “你不是还要开救助基地吗?” 在以前,荆荷不是没有送过病重的小猫过来。 李舟会力所能及地为小猫们救治,也尽量将治疗费用压到最低,可像这般费力费钱又折磨的,李舟最后的建议还是安乐。 小猫是救不完的,荆荷的力量终究有限,如果都拿去救一只猫,那就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小猫得不到救治。 眼睁睁看着小猫离去自然十分痛苦,但为了救助更多的小猫,荆荷以往都会接受李舟的建议。 可这次不同。 “它……菠萝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拜托了,舟舟,我想救它。” 荆荷开设流浪猫救助基地主要是提供领养的平台,只收养少数受伤的猫咪,并为它们找到合适的领养人。 因为小猫们迟早都要被送走,荆荷和它们只保持铲屎与投喂的塑料关系,以免感情太深,对将来的送养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可菠萝不同,这个小家伙是切实跟她一起生活,一起陪伴过的重要伙伴。 在人生跌入低谷时,是菠萝的陪伴让她对生活重拾了期盼。 在荆荷心里,她早已将菠萝视为自己的猫,要对它的一生负责。 而且,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菠萝应该就是那段时间里每天夜晚入她梦乡的大狮子。 那是不是意味着,菠萝……其实也有人类的身份? -- ⓟò㍪āⓢǐā 壹玖玖吃不了兜着走 荆荷跟李舟商量好了小菠萝的治疗方案。 小东西需要先观察一下,看能否经得住麻醉再决定是否做手术。 讨论出结果后,荆荷疲惫地放下手机,捏了捏山根。 现在已经是午夜了,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已在睡梦中,为第二天开店补充体力。 突来的意外将她折腾得不成样子,可现在让她就这么睡下去,她做不到。 阡玉琛和小菠萝都还没脱离危险,叫她如何入睡? 孙陆在一旁看得自是心疼,拉了拉丫头的手,将她身子揽过来靠在自己肩头。 “你别太担心,如果他能变回原形,应该就能平安无事。” 经男人这么一提醒,荆荷突然坐直身子,“对哦,你的眼睛……还有你的腿……都是这样恢复的?” 她回忆着当初救助猴儿时的情景,那时候小猴儿虽然看不见,但腿却不残。 后来孙陆出现之后虽然眼睛缠着绷带,但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视力。 “你们……这个恢复力也太BUG了吧?” 荆荷诧异得瞪大了双眼,看得孙陆苦笑着抽了抽嘴角,“我也是在变回原形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腿能站立起来的。” “那你的眼睛又是为什么……” 荆荷第一次见到猴儿时,他躲在一个纸箱子里,浑身都被雨淋湿了,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把他带到李舟那儿去救治,发现他双眼的眼球已经萎缩到拨开眼皮也找不着的状况。 检查的结果是,猴儿双眼的缺失并非先天,而是后天人为造成的…… 意识到不该勾起那些痛苦的回忆,荆荷急忙收住话头,看着坐在她身边完好无损的男人,情不自禁伸手去抚摸他的眼睛。 “当时一定很疼……对吧?” 被活生生戳瞎双眼,换成谁又能忍受得了这种折磨? 可见到猴儿第一眼时,他不闹也不吵,一直冲她呼噜着求蹭蹭,撒娇又黏人。 这样可爱又惹人怜的小猫,是谁能下得了这种毒手? 察觉到荆荷的颤抖,孙陆大掌覆上她的手,强做轻松地哼笑着,在她指尖上落下轻吻,“只要小荷包还在意我,那点疼算不得什么,都过去了……” 虽然他们的恢复力极强,可并不是不死之身。 当时若不是荆荷及时将他送去救治,他恐怕早已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要么被丢弃在垃圾堆,要么被其他流浪动物分食…… 是荆荷给了他重生,所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去支持她,保护她,一切以她为准则。 “好了,医生叫你好生修养,别想太多,要记得,你现在也是伤患,知道吗?” 瞧见孙陆摆着说教的严肃面孔,荆荷知道他是在担忧她,没有反驳太多,点点头,轻轻侧躺下身子,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我这样躺会儿,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叫醒我。” 见她执意要睡在这里,孙陆呼了口气,只能回一声“好”。 可刚过去十分钟,孙陆就发觉到不妙。 荆荷枕得太过贴近他的腹部,再借由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引诱,不可避免地让他起了反应。 孙陆急忙分散注意力,甚至想拿手去格挡开荆荷的脑袋瓜,可他刚要行动,就被荆荷直言不讳地点明。 “怎么,这么快就想肉偿我了?” 说着,她还不安分地故意拿后脑勺去蹭他隆起的凸物,像是逮到了他什么小辫子似的,一脸窃喜。 孙陆咬着牙轻轻揪了下她的耳朵,“你现在这小身板,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可刚拧了一下,他又心疼了。 “耳朵怎么这么凉……”他急忙拿手将荆荷的耳朵给捂上,“手给我,这么冰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男人一边唠叨着,一边将荆荷的小手包裹住,藏进了他的衣袖里。 贰零零也太离谱了……。 荆荷睡得并不踏实,一闭上眼仿佛就和塌陷时的情景连结在了一起。 她想翻个身,可身子因为疲惫而动弹不得。 忽地,有什么湿软而温热的东西碰了碰她蹙起的眉头,痒痒的,一触即离。 荆荷挥了挥手,咕哝着嚷了一句:“鹿鹿哥哥,别闹……” 似是不满意她的反应,那恶作剧的家伙大声呼了口气,直接毫不客气地在她脸上舔了起来。 “啊——” 荆荷惊讶地睁开眼,从一片漆黑里和一双圆溜溜的金眼对上视线。 “阡玉瑾?”她定了定神,认出了眼前的毛茸茸,开始四处打量。 四周模糊一片,除了近在咫尺的黑豹,她什么也看不清。 “我这是……在做梦?” 黑豹歪着头凝了两秒,冲她点了点头。 虽然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但荆荷还是有些纳闷:“你是真的阡玉瑾,还是仅仅只是我幻想的一个梦?” 黑豹眨巴了下金眼,并没有回答荆荷的疑问,反倒是咬住她的袖子轻轻拉了拉,似乎是想带她去某个地方。 来不及分辨黑豹的真假,荆荷跟着它一直在雾蒙蒙的梦境里前进着,直到漆黑的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铁笼。 黑豹在离铁笼两米处停了下来,回过头冲荆荷呼了呼气。 “笼子里有什么?”荆荷眯了眯眼,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被关在里面。 她想靠近一点,却被黑豹横在身前拦住了脚步。 “不能过去吗?” 黑豹摇了摇头,浑身上下变得警惕起来,一双金眼死死盯着铁笼。 荆荷也跟着屏住呼吸,小心留意着铁笼里的动静。 突然,一声警告的嘶叫声打破静谧,从那漆黑的铁笼中阵阵传来。 荆荷被骇得浑身一颤,这才看到了笼子里关着什么。 一只小花豹。 花豹匍匐在铁笼里,耳朵因为紧张和害怕而紧紧贴在脑后。 它龇牙咧嘴,发出“哈啦哈啦”的呵气声,警告着笼外意图靠近的一人一兽。 “它是……你哥?” 荆荷用着疑问的语气朝黑豹问道,实在是因为笼内的那只花豹太小了,体型才将近黑豹的一半。 黑豹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回到荆荷身边后才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 这……也太离谱了?ⓟ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荆荷的视线在花豹与黑豹之间来回跳跃,想要从它们俩之间寻找到一丝“双胞胎”的迹象。 花色她就不吐槽了,怎么连身型还差这么多呢? 黑豹似乎读出了荆荷内心的想法,趴下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然后长尾轻轻拍了下荆荷的腿,随即又接了个伸展的姿势,将四肢绷直绷长。 如此动作重复了两三次,荆荷看出了它表达的意思。 “你是说,是因为我的关系,你的身体变化了,而你哥却没有?” 见沟通有了效果,黑豹立马点了点头,又咬住荆荷的袖子轻轻拽了拽。 “怎么,你还想让我帮你哥长大么?” 黑豹眨了眨眼,那卖萌装傻的表情后藏着的意图十分明显。 可荆荷不是那么好讲话的。 “先不说我愿不愿意吧,你哥现在那模样,我也不敢去帮啊!” 笼子里的小花豹依旧警惕十足地嘶吼着,但凡他们一靠近,它便拱起身子,一副随时要扑上来将他们撕碎的阵势。 黑豹见荆荷没有立马拒绝,高兴地甩了甩长尾,颇有一番“这事儿好说,交给我就行了”的神态。 起先小花豹还“咯啰咯啰”扯着气泡音,却在和黑豹对视几分钟后收敛了凶态。 只是它的警惕性依旧很高,视线都不曾挪开过。 “你在和他交流?” 黑豹点了点头,毕竟它们是有心灵感应的双胞胎,看似仅是几分钟的对视,沟通效率却远超一切言语与动作。 似乎是达成了共识,黑豹起身将荆荷领到了铁笼前。 若不是靠近了荆荷都未能发现,笼内的小花豹竟然缺了一只后爪! -- ⓟò㍪āⓢǐā 贰零壹你别一直盯着。…… 荆荷仔细观察花豹后爪的断裂处,发现伤口截面十分整齐,像是人为造成的。 再结合小花豹那警惕恐惧的模样,多少能猜测出它为何会这般排斥他人的靠近。 它在保护自己,以这种虚张声势的姿态恐吓走任何企图靠近它的人。 和那些流浪在外,缺乏安全感的流浪猫们一模一样。 荆荷不禁泛起心疼。 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在之前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创伤,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如此看来,这座巨大的铁笼或许并非是为了囚禁这只小花豹。 反而是它自愿缩进这铁笼里,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以此确保不被伤害。 荆荷蹲下身来坐在了铁笼前,尽可能地放柔声音与态度,和笼内的小花豹搭话。 “我不会伤害你的,别怕,好吗?”更多泼泼小说Q群6`35,48/0久40 她话音刚落,小花豹就“嘶”的一声龇起獠牙,凶恶着嘴脸拒绝荆荷套近乎。 作为一名和猫咪打交道的老司机,荆荷下意识地就想往衣兜里掏,企图拿出一根猫条贿赂跟前的小凶兽。 然而一伸手就掏了空,她左摸摸右找找,终究是没能从身上找出一件可以降低小花豹戒心的东西。 唉,明明是在梦里,怎么就不能凭空变出一根猫条呢? 懊恼地叹口气,荆荷抬起头打算继续用言语攻势时,发现眼前的小花豹比之前离得远了许多。 不对,应该是这座铁笼变大了,直接拉开了她与花豹的距离。 荆荷伸长了手探进笼子里,却怎么也够不着,眼睁睁看着小花豹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呼喊着,挣扎着,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也是在那时,荆荷意识到,自己可能并不是这个梦境的主人。 这个梦境的真正主人,是阡玉琛。 ** 荆荷从浑浑噩噩的梦境中醒来,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背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的孙陆。 她稍微动了下身子,孙陆也警觉地醒了,替她理了理睡乱了的发丝。 “几点了……”男人确认了下时间,自问自答,“才睡了三小时,现在才四点……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休息吧,店那边我去贴个告示,免得顾客们白等。” 孙陆说的不无道理,可荆荷还是有些犹豫。 就在她举棋不定时,电脑包里传出的响动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荆荷打开电脑包,发现蜷缩在包里的小黑猫在颤抖着一点点变大。 “他……他这是怎么了?” “不好,他要变回来了。” “变回来?那、那该怎么办?” 事发得太突然,荆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我去找护士借一套病号服,你先带他进厕所躲一躲,别让他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变回来。” 孙陆行动迅速,吩咐好后就朝护士站的方向奔去。 荆荷也立刻抱着电脑包奔进了厕所,结果刚一进去,看着一旁的小便池傻了眼。 她怎么跑进男厕了? 可若阡玉瑾真的变回来了,让他从女厕出来似乎也不对劲? 不纠结这些了,荆荷随手拉开一个隔间闪了进去。 刚把小黑猫从包里抱出来,这个黑毛团就迅速变大膨胀,重得她根本抱不住,“咚”的一声掉在了厕所隔间的地板上。 黑毛团一点点拉伸,变长,最后表面的毛被内部一点点吸收掉,展露出光秃秃的黝黑肌肤。 见识过几次“大变活猫”,这还是荆荷头一次见到“大变活人”,可不论见识几次,这种违反物理学的玄幻场景总能让她目瞪口呆。 变回人的阡玉瑾光溜溜赤条条,身上没个可以遮挡羞处的东西。 大男人红着一张黑脸,拘谨地拿手挡住裆部:“你别一直盯着……” 贰零贰他大概不会知道…… 经这一提醒,荆荷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太过热烈,清了清嗓子,将目光集中到阡玉瑾那张羞涩的脸上。 “咳,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给我看过。” 话虽这么说,可阡玉瑾还是羞赧地转过了身去,并拢双腿,不让自己这种不雅的状态展露在荆荷面前。 可他越是这番抗拒,荆荷就越是手痒,不自觉地伸手在男人坚实挺翘的屁股上拧了一下。 嗯,手感还不错。 “你变回原形的时候都能心安理得的裸奔,怎么变回人了就这么拘谨呢?” 想起这家伙变成黑豹在家里一丝不挂时的模样,可不就是裸奔么? 荆荷嘴角挂起姨母笑,正想拍拍阡玉瑾的屁股让他放松点,别那么紧张。 可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红着脸转过头来,湿润的眼睛里倒映着荆荷的影子,用怯懦懦的声音唤了一声“主人……” 不好,每当这家伙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抖M的开关被开启了。 这还在医院里,可不能这么玩! “行了行了,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变回来了?” 荆荷急忙岔开话题,别让事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脱缰而行。 阡玉瑾羞红着脸,也尽可能地抑制着自己,回答荆荷的疑问。 “哥哥他……他切断了和我的联系,我无法感受到他现在的状态了……” 这还是阡玉瑾头一次遭遇这种情况。 以前不论隔得再远,只要他用心呼喊,哥哥都会回应他。 可从梦里醒来之后,他的世界寂静得可怕,不论他怎么去感知,都无法感觉到阡玉琛的存在了。 男人急得眼眶发红,这种未知带来的恐惧在一点点蚕食他的理智。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哥哥是不是要不行了?他要丢下我了吗?” 瞧见阡玉瑾焦急的模样,荆荷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瓜,“怎么会呢,你哥哥这么厉害,一定能挺过去的。” 言语的安慰终究是空洞而苍白的,阡玉瑾虽点了点头,脸上依旧充斥着焦虑与担忧。 荆荷想到了之前的梦,抓住阡玉瑾的手追问,“刚刚在梦里,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你哥为什么又是那种模样?” “原来那真的是你……?”阡玉瑾愣了愣,“我还以为……” “好了,别以为了,先回答我。” 见荆荷表情严肃,阡玉瑾吸了吸鼻子,调整了下情绪。 “我也是在那个梦里才知道,哥哥原来一直都很抗拒自己的野兽模样。” 那个梦是阡玉琛的深层意识,连阡玉瑾也都是第一次触碰到。 “他将自己的野兽模样封闭了起来,我本是想求你把他放出来,结果好像失败了……” 阡玉瑾本打算通过解放哥哥的野兽状态,好让其变回原形提升恢复力。 可从醒来后阡玉琛彻底切断了心灵感应来看,这不仅仅是失败这么简单,甚至还引起了阡玉琛更深层次的抗拒。 “所以,一直以来,你们兄弟俩都是感觉互通的?” 没有听出荆荷疑问当中的古怪,阡玉瑾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那做爱的时候呢?” 此问一出,男人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视线开始躲闪。 荆荷一下子气笑了,“搞了半天,我是在跟你们兄弟俩做爱呢?” 难怪阡玉琛那个变态后来不来骚扰她了,原来是早就通过弟弟达成目的了? “真是变态!” 荆荷直言不讳地骂了出来,让阡玉瑾羞愧得脸如火烤,“哥哥他……不会刻意来感知我的,他大概不会知道……” 阡玉瑾斟酌着用词,因为他并不清楚,在自己情绪高涨时,会不会无意识地将自己的感受传递给哥哥。 可荆荷却没那么好忽悠,“既然他能切断和你的联系,为什么你一开始不切断和他的联系呢?你很清楚他对我做过什么,却还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跟我在一起,对么?” 贰零叁记住,这是惩罚……(微h) 阡玉瑾无从反驳,只能闷闷地杵在原地,不敢出声。 他自然是知情的。 哥哥是如何将荆荷扑压在门板上,如何轻嗅着她颈间的清香,如何感受着她的颤抖……他全都知道。 那种强大的野性冲动,他也曾感同身受过,只是……他不敢付诸行动。 因为他害怕被荆荷厌恶。 然而……哪怕害怕,内心深处被压抑的野性依然在躁动着,叫嚣着……渴望像那样狠狠征服他的雌性。 从小到大阡玉瑾都是这样和哥哥保持着心灵上的连接,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哪怕离得再远,也有一个人能在心灵深处支撑着自己,为自己出谋划策。 这种踏实的感觉,他并不想舍弃。 所以在阡玉琛单方面切断联系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害怕与焦虑,担心被哥哥抛弃。 可阡玉瑾万万没想到荆荷得知此事后会这般生气,竟然一下子像换了副面孔似的,那眼神仿佛把他看成了阡玉琛一般充满仇视。 一边是哥哥,一边是老婆,左右为难的阡玉瑾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呆呆地立在那里,手足无措。 荆荷冷哼一声,直接朝男人下达了命令,“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站好。” 见阡玉瑾没有回应,她又是一声冷冷地质问:“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暗含警告的语气,足以证明她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阡玉瑾乖乖照做,转过身来双脚并拢,头埋得低低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乱放。 男人这副做小伏低的模样让荆荷气不打一处来。 在她跟前装弱小无辜,转身就和他那个变态哥哥同流合污? 荆荷食指狠狠戳着男人的胸膛,似要从中戳出一个窟窿来:“怎么,是觉得这样玩很刺激?事后是不是还和你哥讨论过和我做爱是什么感觉?” “不,我没有!”ⓟ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阡玉瑾刚想争辩,就被荆荷一个瞪眼给压了回去。 男人委屈地别着唇,怂眉怂眼地再度埋下了头。 他怎么敢这样做呢? 和荆荷的愉快回忆是只能自己一个人独享的,怎么可能会拿去和别的雄性品尝? 哪怕是哥哥,也不行啊! 阡玉瑾极力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荆荷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不听话的小猫咪就需要接受惩罚……” 冷淡的宣判声从前方飘来,阡玉瑾一个恍神就被荆荷直接推到了冰凉的隔断板上。 医院内部虽然开有暖气,但厕所需要随时通风,温度要比其他区域低许多。 没有了那身毛皮,阡玉瑾此时光溜溜地站在隔间里,冷得他直哆嗦。 “主人,我……” “闭嘴。” 荆荷一声冷斥打断了男人的求饶,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胸腹一路向下探索到那葱郁之处。 “记住,这是惩罚。” 冰凉的小手一把拽住那温热的龙根,将那巨龙一瞬间给唤醒。 瞧着男人敏感得一碰就勃起,荆荷又是一阵冷嗤,嫌弃地将那物给握紧。 “硬得倒是挺快,看来你是一点悔过的样子都没有嘛……还是说,你打一开始就想惹我生气,好让我惩罚你是么?” -- ⓟò㍪āⓢǐā 贰零肆舔……。(微h) 若换做平时,阡玉瑾确实会使点小心机,故意犯点错让荆荷来“惩罚”他。 于他来说,这不仅是情趣,也是在维系与荆荷之间的情感纽带。 他渴望被荆荷调教,这是独属于他和荆荷的快乐。 然而荆荷此时正在气头上,他哪敢做那大死? 他虽然憨,但不傻,这点轻重他还是能分清。 阡玉瑾乖乖立正站好,一副任凭荆荷发泄的阵势。 只要她能消气,怎样折腾他都无妨。 男人这抬头挺胸的样子,让荆荷有种被套路了的错觉。 难道真是故意惹她生气,好让她惩罚他? 一想到阡玉瑾的M属性,荆荷就越发觉得有这种可能…… 想要调教?她偏不让他得逞! 荆荷放轻了手中的力道,顺着那挺立的粗大肉棍缓缓撸动。 敏感的阴茎轻轻挑逗几下就忍不住从铃口冒出前液,窝囊得和他本人一模一样。 狭窄的厕所隔间里回荡着搓弄肉棍的“咕叽”声,整个鼻腔里都弥漫起那淫糜的腥腻味。 “主人……” 阡玉瑾鼻音浓浓地求饶着,双腿发颤,乌黑的眸子里一片湿润。 荆荷不屑地睐了他一眼,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许射!怎么,没哥哥跟你意识交流,你就废物得连这点都忍不住了?” 她突然握紧猩红的龟头,猛地发力从头撸到根部,箍紧那肉根,不许他擅自发泄。 阡玉瑾一张黑脸胀得通红,可荆荷却并没有停下她的奚落。 “没有哥哥就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这下连你哥都不要你了,能甩掉你这个拖油瓶,他一定很轻松愉快吧!” 和阡玉瑾相处得久了,荆荷不自觉地将他们“游戏”时学来的习惯给带了出来。 他越是委屈窝囊,她便越是想欺负辱骂。 什么话越是刺耳,越是扎心,她便专挑那些骂。 阡玉瑾在辱骂下羞愧得想捂住脸,却被荆荷一把逮住了手腕,“遮什么遮,有本事你用心灵感应叫你哥救你啊!” 突然CUE到了阡玉琛,荆荷干脆连阡玉琛也一起骂了起来。 “喂,阡玉琛,我现在正在厕所里欺负你弟弟呢,你有本事就爬起来救你弟啊!” “你凭什么救了我就能心安理得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了?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呸!” “死变态!别想把你弟塞给我,老娘才不伺候呢!我只会睡他,不会照顾他,你自己的弟弟,你自己管!” 荆荷嘴上没把门,想到什么就骂什么,连阡玉琛失去意识前的“临终托付”都翻脸不认了。ⓟōzんǎìωù.ìňfō(pozhaiwu.info) 她骂得激动,一不小心碰到了脚边的电脑包。 包上的拉链刮蹭地砖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荆荷一时被其吸引了注意,垂下视线查看脚边的情况。 刚埋下头,后脑勺突然被人一把扣住,荆荷没来得及保持平衡,就这么被摁着脑袋跪了下去。 和阡玉瑾游戏数次,深知他从来不会中途反抗,可男人这突然出手,着实让荆荷懵了一下。 这是要造反了?! 荆荷还没来得及呵斥,脑袋就被男人用力扣向腹部,脸颊直接怼到了那平坦精致的腹肌之上。 向来乖巧的小猫咪,竟然对主人伸出了爪牙,这不好好教育一顿,将来还不得上房揭瓦?! “阡玉瑾!你干什么?!” 荆荷皱着眉头大声呵斥,两只手毫无章法地拍打着男人,企图脱离他的桎梏。 然而男人非但没有收手,那扣住她后脑勺的大掌摁着她继续往下,带着她的脑袋一路滑向了那傲然挺立之处。 荆荷感觉到那根滑腻的粗物蹭过她的下巴,划过她的唇瓣,拂过她的鼻尖,最后直挺挺伫立在她眼前。 轻轻挪动眼球,入眼之处只看得见那乌黑的肉柱,浓烈的男性麝香灌入鼻腔。 葱郁的耻毛扎得荆荷脸颊发痒,这还是她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和男人的阳物“亲密接触”。 事情完全向着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了,荆荷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见男人用熟悉的沙哑嗓音下着陌生的冰冷命令: “舔。” -- しīāоγμχs.©ом 贰零伍一说没有奖励就 舔?! 他竟然要让她舔? 若不是亲耳听到这个字,荆荷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会是阡玉瑾能说出来的话。 她今天倒要看看这家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这样命令她。 荆荷费力抬起头来,正巧和男人来了个视线交汇。 阡玉瑾低着头,那向来透露着软弱与谦卑的眸子里透射出一股清冷,整个人的气氛突然变得大不一样。 见荆荷呆愣着没有动作,男人轻轻扭动下腹,再度将阴茎抵在她的脸颊旁。 “舔。不会么?” 他轻描淡写地问着,投射过来的目光里带着一股趾高气昂,让荆荷瞬间将他的脸和另一个相似的面容叠在了一起。 “阡玉琛?” 这个名字荆荷几乎是脱口而出。 而男人在发现自己被认出后,瞳孔轻微震了震,随即扬起一个淡笑。 “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这般恶劣的行径,果然只有那个变态才能做得出来! 荆荷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张开嘴,要朝那一旁的粗物咬下去。 可男人的动作比她还要快,趁她张嘴之际,直接将手握拳抵在她的口下,保住了岌岌可危的老二。 荆荷没能得逞,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发了狠地咬着男人的拳头,以此发泄自己的怒意。 见她没有要松口的迹象,“阡玉瑾”蹙了蹙眉,及时提醒:“这是小瑾的身子。” 反应过来的荆荷急忙松口,可那古铜色的手背上已留下一圈深深的血牙印。 糟糕,她太冲动了…… 荆荷下意识地朝伤口吹了吹,头上再度飘来男人的哼笑。 “你对我俩的态度还真是天差地别。” 得知是阡玉琛时,恨不得要咬死他;得知身体还是阡玉瑾时,又心疼得直朝伤口吹气。 男人手背上还残留着荆荷给予的痛,这份痛楚又被她吹气带来的凉爽给麻痹,渐渐生出一丝痒意。 “阡玉瑾”咽了口唾沫,乌黑的双眸比以往更深邃了几分。 荆荷此时抬起头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两人视线再一次交汇。 瞧出她眼里的怨恨,男人双眼微弯,失笑着开起玩笑,“一说没有奖励就这么生气么……” 他一手扣着荆荷的后脑勺,用带伤的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挤进荆荷嘴里。 顾及他手上的伤,荆荷没敢再下口,任由男人一边在她口腔里搅弄,一边挑逗着她的小舌。 “没和他们玩过?”瞧出荆荷对口交心存排斥,男人会心一笑,似得了什么乐子,“作为奖励,我教你?” 荆荷垂下视线,将目光投向男人手背上的牙印,示意她可不是吃素的。 只不过,男人早就逮准了她不会伤害到阡玉瑾,丝毫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 “不用客气,我想小瑾一定会很喜欢你留给他的这些印记……毕竟你们平时都玩得很开,不是么?” 他用手指轻轻夹住荆荷的舌头,搅和着她口腔里的唾液,刮蹭出黏腻的滋滋声。 因为口中含着手指,荆荷无法清晰吐露字音,呜呜哝哝了半天也没表达清楚。χ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知道她想说话,可男人却故意使坏地不肯将手指收回,在她口腔里逗耍了好一番后才抽出些许。 荆荷得到空档急忙破口大骂:“变态!偷窥狂!你果然、唔——” 刚骂了两句,男人就再度将手指插入她口中,打断了她的辱骂。 “我没兴趣观看你们的游戏,只不过……小瑾他有时候太不谨慎了,总会无意识地将自己的五感传递到我这里。” -- しīāоγμχs.©ом 贰零陆不如干脆贯彻到 其实连阡玉琛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在他陷入意识昏迷之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眼前仿佛流转过许多画面,却一个也没能记住。 待他再次有了知觉时,眼前却是荆荷对着他咒骂的画面。 他想去捂住那叽叽喳喳骂个不停的小嘴,却发现身体并不能听由自己使唤,目光所及的躯体也并不是他自己的。 哦,原来又是小瑾不小心将自己的视野传递给他了。 臭小子,你哥此时还躺在医院里插管子呢,你竟然还在逍遥快活? 阡玉琛心里咒骂了一句,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可听到荆荷竟然连带着把他也骂了,阡玉琛就笑不出来了。 救了她还反被她骂,这小白眼狼,真该好好教育一番了。 如是想着,阡玉琛试着勾了勾手指,竟意外发现他能驱动这躯体了。 在荆荷走神埋头之时,他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直直将她摁跪了下去。 荆荷绝对不会想到,她那几句随口而出的咒骂竟然真把阡玉琛给骂出来解救阡玉瑾了……只不过是借由阡玉瑾自己的身子。 阡玉琛本是想吓吓荆荷,并没有真的打算让她口交。 他有洁癖,哪怕此时用的并不是自己的身子,也接受不了别人的唾液沾在身上的感觉。 只要荆荷稍稍示弱一番,他便会收回意识,让弟弟重新掌握回身体的控制权,上演一出完美救场。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荆荷竟然一下子就认出了他,逼得他骑虎难下。 她对他的厌恶真的是刻进了骨子里啊,到了这个地步都能将他揪出来。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贯彻到底了…… 阡玉琛用手指搅弄着荆荷的口腔,指腹微弯,勾起她的小舌,开始引诱她。 “将手指想象成阴茎,它很脆弱敏感,需要轻轻用舌尖勾弄……口腔再打开一点,别碰到牙齿……” 他一点点用手指引导着荆荷适应口交的状态,语气轻柔地告诉她应该怎样使用技巧。χ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对……可以试着用口腔后部吸吮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就很棒。” 荆荷抬起视线,本是想恶狠狠地瞪视着这个用弟弟身子胡作非为的变态。 可因为口腔里的小舌被挟持着,五官相通,连带着那双眸子也变得湿漉漉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更多了一丝挑逗的妩媚。 阡玉琛呼吸微滞,小心翼翼抽出手指,另一只手替她擦掉了嘴角边溢出的涎水。 荆荷终于得到一丝喘息,干咳了几下,急忙朝男人质问:“你怎么会在小瑾身子里?还是说你一直都有这个能力?” 阡玉琛抬起的手微顿,瞥了荆荷一眼,复又将视线转移到那沾满她涎水的两根手指上。 “我也不清楚,以前并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大概是被你骂出来吧。” 他哼笑一声,心里倒是对荆荷那句“小瑾”的称呼给惹得不痛快。 对弟弟倒是叫得亲切,对他……不是直呼全名,就是连称呼都省略了,直接骂他“变态”。 明明他们兄弟俩都是一样的啊…… 阡玉琛压下心中的那些不快,却被指尖上那晶莹液体散发出的香味引诱。 明明内心上有所抗拒,身子却不自控地行动起来。 他伸出舌,将那湿润的双指轻轻舔舐。 “你……”荆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阡玉瑾舔手指的画面了。 可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动作,眼前的“阡玉瑾”却比她以前见过的那个要大不相同。 他两眼微眯,古铜色的脸颊上带着稀疏的薄红,眼尾微挑,吸吮手指时那副沉醉的模样更显妖孽色情。 荆荷不自禁看得入迷,当回过神来时,意识到自己恰好和男人对上了视线。 不好,被他抓到了…… -- しīāоγμχs.©ом 贰零柒都在她一念之间 阡玉琛抓到了荆荷看他入迷的模样。 她看得那么痴,水蒙蒙的眸子里荡漾着春情,与她向来凶恶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反差。 他兀的笑了,有被荆荷那痴迷的模样取悦到。 而荆荷读懂了他笑容里的含义,急忙为自己辩解。 “我看的是小瑾!” 她也是这么给自己灌输的。 这具躯体是阡玉瑾的,她看的自然是阡玉瑾,没毛病! 然而阡玉琛依旧是淡淡的笑,左手抚摸着荆荷的脸颊,指尖插入她鬓边的发丝,温柔地应了声“嗯。” 没关系,她看的是谁并不重要,他们兄弟俩本就是一心同体,并无差别。 男人的回应让荆荷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她正想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先一步截住了手腕。 脑袋被他轻扣着,再一次缓缓带向腹前,那粗黑的肉柱重新映入眼帘。 “别排斥它,试试看?它也给过你快乐,不是么?” 狰狞的粗物高高耸立着,在空中微微发颤,顶端还留着之前被荆荷亵玩出来的水珠。 荆荷面红耳赤地摇了摇头,内心里还是充满抗拒。 那处终究是人排泄的地方,下意识里她就觉得肮脏。 男人轻声诱哄着她,缓缓将肉茎贴向她的脸颊。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只要试一次,你会爱上这种控制对方的感觉,嗯?” 带着男性麝香的浓郁气味朝着荆荷扑面而来,熏得她面颊发烫,呼吸渐急。 这么一根东西……怎么可能…… 荆荷做着思想上最后的负隅顽抗,却被男人一声哼笑给彻底瓦解:“这是小瑾的身子啊……” 是啊,这是阡玉瑾的身子,她在犹豫什么呢? 以前阡玉瑾也曾帮她口交过,她也曾享受过他为她服务时带来的快乐。χ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此时她却如此抗拒为他服务,是不是太双标了一点? 荆荷偏了偏脑袋,呼出的热气扑洒在那挺立的肉棍上,激得它在空中一颤一颤。 “这只是为了小瑾……” 她不知是在说给谁听,小手轻轻扶住那肉柱根部,脑袋上前,伸出小舌在敏感猩红的龟头上舔了一下。 舔舐一触即离,却是让男人绷紧了全身,呼吸不自禁变得急促。 “嗯。” 阡玉琛鼻音浓浓地回了个单音节,与其说是回应,不如说是被荆荷的行为给激得心花怒放后由衷表现出的喜悦。 荆荷抬头看着男人,发现他通红的脸颊上带着羞涩,叫她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谁。 是阡玉瑾?还是阡玉琛? 怎么办,为什么他们害羞起来都是一个模样的? 荆荷一边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一边再度舔上龟头,舌尖在那敏感的冠状沟下挑逗,想要弄明白此时控制这副躯体的到底是谁。 “嗯……”男人喉腔里溢出闷哼,手不自觉地扣着荆荷的脑袋一点点向前贴近。 荆荷这次没有拒绝,张开口腔,将男根吞入,舌尖在那筋脉虬曲的柱身上舔弄,感受着那肉茎随舌尖挑逗而不自禁的颤抖。 “慢、慢一点……”男人的大掌在荆荷后脑勺上轻轻抚摸,声音沙哑着企图唤起她的注意。 然而荆荷并没有听取他的建议,小舌像肆意扭动的蛇,搅弄着那根妄图逞凶的大肉棒子,愈发灵活地亵玩起来。 听着男人越来越乱的呼吸,荆荷顿时油然而生一股胜利感。 男人最敏感脆弱的命脉被她衔在口齿之间,形势地位一下子逆转了。 只要她乐意,是让他爽,还是让他疼,都在她一念之间。 男人说得不错。 她确实爱上了这种控制的感觉。 -- しīāоγμχs.©ом 贰零捌再来。(微h) 在被口腔包裹的那一刻,阡玉琛大脑几乎宕了机。 那小嘴内温热软糯,小舌灵巧敏捷,缠裹住阴茎后便亵玩了起来,叫阡玉琛舒爽得快晕厥了过去。 和早已尝过荤腥的阡玉瑾不同,这还是阡玉琛第一次和女人这么亲密,哪受得住这番刺激? 他急忙强打住精神,调整呼吸。 若是在这个时候晕过去,身子一定会被弟弟接管回去,那他岂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虽然是一心同体的双胞胎,这兄弟俩还是有各自的小心思。 尤其是在配偶这件事上,他们私心里都只想独占荆荷。 “唔……荆荷……”阡玉琛沙哑着嗓子呢喃,垂下视线却瞧见荆荷正一脸挑衅地冲他笑着,那挑起的眼尾带着傲慢与幸灾乐祸,仿佛将他现在狼狈的模样踩进了土里。 男人抿唇虚了下眼,敛下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警告,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刀俎上的鱼肉。 荆荷轻笑一声,稍稍收拢了唇齿,牙尖轻压在敏感的肉柱上,仅是如此就让男人额头冒出冷汗。 “别乱来……” 阡玉琛从荆荷的眼神里读出她是认真的。 只要他敢惹她不快,她立马就能让他尝尝断命之痛。 “这是小瑾的身子,你这样伤到的只会是他……” 阡玉琛企图搬出阡玉瑾来让荆荷改变主意,殊不知只得了她一声蔑笑,牙齿收得更紧了一些。 “对不起!你若有气可以冲我撒,别伤了小瑾,他什么也不知道!” 情急之下,事关弟弟后半生的性福,男人不得不退步求饶。 阡玉琛猜测自己的意识很快就会从阡玉瑾的身上脱离,他不想因为自己而给弟弟的身体留下残缺。 以阡玉瑾的性子,就算伤他的人是荆荷,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怨言,说不定还会欣然接受,将荆荷的伤害视作“馈赠”。 他太了解阡玉瑾了,甚至能想象到弟弟对荆荷感恩戴德并下跪磕头的画面。χ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这下形势完全倒向了荆荷这边,她心情欢畅地拿舌尖挑逗了下口中的肉物,随即吐出在手心里把玩起来。 “现在知道道歉了?” 她握紧了那根硬物,见男人疼得直皱眉,更是开怀大笑,“这点你都忍不住?你弟弟可是最喜欢这样的,你连他都不如?” 荆荷“啧啧”了两声,那脸上大写的嫌弃可把男人激得恼羞成怒。 没有雄性愿意被别的竞争者比下去,更何况还是被拿去和亲弟弟做比较。 阡玉琛再一次用手扣住荆荷的脑袋,主动将肉棒送到她嘴边,粗哑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服气:“再来。” 荆荷哼笑一声,伸出舌尖在那马眼上怼了两下,冲着那小口一阵钻挑,抬起来的目光里更是满满的轻视。 阡玉琛被她那灵巧的小舌勾弄得嘶声连连,大肉棒跳动着,铃口翕动,眼见着就要到了爆发边缘。 然而荆荷并没有收手,似乎是要让男人输得彻底,她再一次将肉棍含入口中,将之前从男人那儿得来的口交技巧现学现卖,用口腔后部吸吮了起来。 温热软糯的腔肉将粗物紧紧包裹,吸吮带来的刺激逼得男人直接低吼了出来。 知道他是要射了,荆荷急忙伸手推搡,想把阴茎吐出。 可在射精边缘的男人只想入得更深,无意识地用力将她的脑袋扣向腹部,不许她逃离。 大肉棒在喉腔内一阵跳动,浓厚的白浊激射而出,直灌荆荷的嗓子眼。 荆荷被呛得眼泪模糊,小手毫无章法地拍打着。 口腔里全是精液的腥腻味,难受得她真想一口咬掉这在她嘴里逞凶的肉物。 可她还没来得及将想法付诸行动,男人就急忙从她嘴里退出,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毫不客气地朝她的唇吻了下去。 -- しīāоγμχs.©ом 贰零玖他能比我还要过 荆荷抗拒地推搡着,心里全是被男人口射的气恼。 她没咬他都算她宽宏大量了,这家伙竟然还敢来吻她? 真是好大的胆子! 荆荷瞪圆了眼睛怒视着,闭紧了唇齿不许男人触碰。 可对方非但没有接收到她的警告,还一手钳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十分不客气地将舌探入她的口腔,在她嘴里搅弄。 荆荷气愤得直哼哼,小舌在嘴里做着负隅顽抗,却被侵入者灵巧地挟裹住,反倒与之交缠勾结了起来。 无法挣脱男人的束缚,荆荷的抵抗被一一化解,只能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男人的舌在她口腔里勾缠刮蹭,强势而蛮横地将她口中的津液都席卷而空,在反复确认没有残留之后才心满意足地撤离。 荆荷怒瞪着眼,脸上的绯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只是那要吃人的气势倒是十分明确表示着她气得不轻。 顶着荆荷满脸的怒气,阡玉琛小心地替她擦干净唇边溢出的水渍,过了还不忘询问:“有咽下去吗?” 意识到男人是在指精液,荆荷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 这变态在射了之后就立马把她拉起来接吻,口里的汤汤水水都被他席卷了个干净,气势汹涌得仿佛要吃掉她舌头一般。 “那就好。”阡玉琛满意地笑了笑,“我希望你第一次咽下的能是我的……” 毕竟,这还是阡玉瑾的身子。 明白过来男人的真实意图,荆荷一句“变态!”就这么脱口骂了出来。 对于这个称呼早已麻木的阡玉琛饶有兴味地歪头看着她,“你和小瑾玩的时候也这么骂的吗?” 不止,她能骂得更难听。 不过,为了能打击到这个混蛋,荆荷自然不会这么说。 “他才不会像你这样……” “我怎样?” 对于男人的厚脸皮,荆荷气得话都接不下去了。 她将头转向一边,不想看到这个变态用着阡玉瑾的脸说出那些轻浮讨打的话语。 “他很温柔,也知道分寸,不会像你这么恶心!” 荆荷真不敢相信这人刚才竟然把她口腔舔了干净! 他不是有洁癖吗?χ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阡玉琛倒是不怎么在意地挑了挑眉,“他只是没那个胆子罢了,不然他能比我还要过分。” “连自己亲弟弟也要抹黑?你太不要脸了吧!” 听到荆荷的控诉,阡玉琛只是淡笑一声,“你这是要和我比谁更懂小瑾的心声吗?” “我——” 瞧见男人笑得那么笃定,荆荷一时话哽在喉。 她确实比不过和阡玉瑾有着心灵感应的他,但这并不代表她在这一回合的交锋就输掉了。 “有心灵感应了不起吗?小瑾不也选择了和我在一起。” 不出所料,一提到阡玉瑾“抛弃了相依为命多年的孪生哥哥,选择跟认识不到几个月的女人跑了”,眼前男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荆荷就乐意看到阡玉琛吃瘪,她乘胜追击,把能打击到他的话语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还有,你能不能中用一点啊?你弟弟好歹能多撑点时间,你能别那么快吗?秒·射·男……呀!” 嘲讽的话还未说完,荆荷就被恼羞成怒的男人一个扭身压在了厕所隔间的墙板上。 她惊慌地想要支起身子,可手腕却被他一把钳住,背后压下来的重量将她牢牢禁锢在了墙与男人之间。 这是荆荷第三次被这个家伙给压在身前了。 眼前的墙板上倒映出两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她如一块待宰鱼肉,根本无法逃离。 -- しīāоγμχs.©ом 贰壹零最好永远不要明 男人粗重的呼吸就在耳边,荆荷甚至能感觉到压在她背上的胸膛在如何剧烈起伏着。 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那些曾经被人摁在墙上强制交媾的记忆让荆荷产生了如条件反射般的畏惧。 察觉到她的颤抖,阡玉琛敛了敛眸,将脸轻埋在她脖颈间,细嗅她身上的香气,柔声发问。 “害怕?” 荆荷吞咽了口唾沫,在颤抖的牙关里勉强挤出一个鼻音单音节:“嗯。” 她没了之前的洋洋得意,在压倒性的体能差面前,一切的较量都变得如此现实。 “为什么?”男人并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轻吻着她的脖颈,希望以此能安抚到她,“这是小瑾的身子,我也只是借他胆子做他想做的事罢了,你在害怕什么?” “他才不……” “他想得很呢。” 男人轻咬了一口荆荷后颈处软嫩的皮肉,强行打断了她要说的话语。 呼出的热气顺着衣领窜入到荆荷绷紧的脊背上,男人陶醉地嗅着她身上的独特香味,再度将脸深埋进她的脖颈。 “他可是一直想着这么做的。” “那、那我也只想由他本人亲自来……” 荆荷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弱势,直到身后的男人哼笑一声提醒到她:“你没发现你身上的香味变浓了吗?” 阡玉琛深呼了口气,似满足地喟叹了一声:“你在渴望交合……是发情期到了?”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是人,怎么可能会有发情期? 对于荆荷的否认,阡玉琛不置可否:“那你最好永远不要明白。” 他左手探入荆荷上衣下摆,在她腰腹上轻轻抚摸。 掌心顺着肚上软嫩的肉肉划了几下圆,缓缓挪向上,推开乳罩,在那对娇软的乳儿上揉搓起来。χ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男人的行为目的明确,荆荷也深知他的意图,可内心当中的抗拒却在那亲密的肢体触碰下一点点被瓦解。 “唔……不行……” 荆荷偏了下脑袋唔哝了一句,本是想躲开男人的亲昵,却弄巧成拙地将脖颈下大片肌肤露了出来,给了对方更多的侵占机会。 一声酣醇的哼笑低沉划过,阡玉琛拉下荆荷的衣领,埋头深吻着她的锁骨。 那声笑迟迟在荆荷耳畔萦绕,仿佛有一串电流顺着男人亲吻处扩散到她的全身,惹得她不自禁身子轻颤。 与之前的害怕不同,这颤抖带着动情的痒,逐渐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不行?”男人悄声耳语,语气里带着笑意,手却毫不客气地趁荆荷不备,一路向下探入她裤中,直直没入那幽径深处。 荆荷下意识地想闭拢腿,然而一切都太迟了,男人的手指拨开她的玉门,即刻便触碰到一片黏腻。 “那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手指在私处搅弄着,那噗滋噗滋的水声听得荆荷一脸羞红。 她别着脸不肯回答,只是那红透了耳朵暴露了她的心虚。 内心里,荆荷并不想和阡玉琛有任何瓜葛,哪怕他是用着阡玉瑾的身体在挑逗她,她也无法接受。 可她的身子却不这么想,被男人几番触碰之后就软了下来,卸下防备,敏感而饥渴地想要得到更多。 这种现象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以前荆荷都会选择无视,只当是自己身子太敏感。 可刚才男人的话却点醒了她。 她……发情了? -- しīāоγμχs.©ом 贰壹壹就需要好好调教 荆荷走了一小会儿神,收回来时发现身后的男人已经毫不客气地扒下了她的裤子。 深知已经来不及阻止,荆荷闭了闭眼,心里不停劝说着自己:“这是阡玉瑾,这是阡玉瑾……” 对,这是阡玉瑾的身子,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过是一场PLAY罢了…… 如此想着,荆荷不仅心理上好受了许多,甚至还主动抬起了臀部,迎上男人再度蓄势待发的硬物。 阡玉琛被她的主动给惊讶到,忽地愣了一下。 察觉到男人突然的僵硬,荆荷冷哼一声:“怎么?要干就快点,老娘还赶着回家休息呢!” 心态放开之后,荆荷又觉得自己可以了,就当是和阡玉瑾玩了场角色扮演的PLAY。 反正他们之前也不是没玩过,只不过角色互换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双眼微眯,显然是读出了她的想法,脸上顿时飚起不爽。 虽然他确实用的是弟弟的身子,但这种被人当作替身的感觉,换做任何一个雄性都不会高兴。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倘若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只怕连碰一下荆荷的机会都没有吧。 压下心中的那点郁结,阡玉琛垂首咬上荆荷的耳廓,没有用力,但却足以让她感觉到威慑力的程度。 “太过放肆的小猫咪,就需要好好调教才行……” 这话由阡玉瑾的嗓音说出来,多少缺了点魄力,可操纵着这具身体的是阡玉琛啊,那压低语气在耳边低喃的压迫感,还是让荆荷不由得身子颤了颤。 满足于荆荷的反应,阡玉琛顺着她的耳朵缓缓亲吻吸吮,再度在她脖颈处流连忘返。 长腿挤入她两腿间,膝盖顶起一边大腿,耸立的肉柱抵在小穴口,一个挺腰就将猩红的龟头挤了进去。 “唔……”小穴内紧致的包裹感让阡玉琛不由得闷哼出声。 不同于口腔,穴内那紧实的嫩肉狠狠将龟头绞缠,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急忙调整呼吸,阡玉琛改变发力点,一手揉着荆荷的乳儿,声音有些不稳:“放松点……” 荆荷憋声哼笑了两下,不自禁腹腔抽动,带着小穴吸吮大龟头,吸得男人直接“嘶”了一声。 “不会吧,阡医生?你就这点能耐?” 听着男人紊乱的呼吸声,荆荷愈发幸灾乐祸起来,“不行就早点去就医吧,趁年轻,还有的治。” 荆荷的嘲讽直接让男人急红了眼,他憋了口气,纵身一挺,用力将粗大的肉物直接怼进了小穴深处。 “啊……!”χ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男人的突然发力叫荆荷措手不及,大肉棒直捣花心让她整个下半身都在颤。 怎么回事,明明是同一根肉棍,为什么插进来的感觉却与以前大有不同? 这根肉棒是这么粗的吗? 肏进来时,会这么猛的吗? 荆荷脑子有些懵,想要夹紧小穴来确认自己是否出现了错觉。 可她刚使点劲儿,那粗硬的大肉棒同时发起力来,在那紧致的腔道内不停抽送,噗嗤噗嗤捣着蜜液,如打桩机一般不知疲惫。 荆荷被男人抵在墙板上承受云雨,那汹涌澎湃的节奏与气势是在和阡玉瑾交欢时完全不同。 野蛮,强势,还带着想让她屈服的征服欲。 紧密相连的私处发出响亮的啪啪声,荆荷嘴里溢出嘤咛,随着男人的律动,那婉转的腔调逐渐变得失控。 “呜嗯……轻、轻点……” 荆荷终究是求饶了,虽然伤得不重,但她白天确确实实掉进了三四米的深坑里,身上的皮外伤并不少。 此时男人撞得如此猛烈,好几次都撞到了她的伤口上。 “我……疼……别……” 可荆荷的求饶非但没有得到男人的怜悯,反倒激得他愈发兴奋起来。 阡玉琛喘息粗重,呼出的热气扑洒在她绷紧的背脊上:“不让你疼一点,怎么能让你得到教训呢,嗯?” -- しīāоγμχs.©ом 贰壹贰我需要绷带。 男人的话让荆荷心下凉了一半。 她这是要被活活肏死了吗? 好疼…… 荆荷闭上眼,咬紧的牙齿发出咯咯声,指甲死死扣进掌心。 就在她疼得快要意识模糊时,身后的男人终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急忙停下动作查看。 “荆荷?”他将她翻过身来,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发现她脸上浮满虚汗。 出于医生的职业警觉,阡玉琛正要给她做进一步的检查,荆荷急忙睁眼,巴掌一挥,正正朝着男人脸上舞去。 阡玉琛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的巴掌,见她如此活泼精神,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还好,她没事。 “畜生!”荆荷气得眼泪直冒,挣扎着想甩开男人的手。 若不是她机灵,想了这招“以静制动”,她是不是真的要活生生肏死了? 男人捉着荆荷的手没有松开,凭借身形优势将她困在胸前。 “对不起……” 他低声地道着歉,微垂着脑袋,目光低微。 瞧着男人低声下气的模样,荆荷心里直骂太过分了! 对着阡玉瑾的脸,她怎么能怪罪得起来? 太过分了,这个男人太过分了! “你赶紧从小瑾的身子里滚出去!” 面对她歇斯底里的控诉,男人委屈巴巴地抬起眼,抿了抿唇,“我……不是故意的……” 听了这话,荆荷更来气了,激动得差点喷出一个鼻涕泡泡,“我都说疼了,你都没停手!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 男人倒是丝毫不做作,老实巴交地就把内心想法直接说了出来:“我以为你喊疼只是情趣……” 去特喵的情趣! tui——! 荆荷火气上头,一抹口水直接吐到了男人脸上。 瞧见男人因忍耐不适而逐渐变得扭曲的面部表情,荆荷顿时心如明镜。 呵,果然是阡玉琛啊。 这狗东西竟然还敢装成阡玉瑾的模样想糊弄她? 没那么容易! 荆荷冷冷哼了口气,早已处在爆发边缘的她已经将恐惧抛诸脑后。 她像一只捍卫自身安全的豪猪,龇牙咧嘴地竖起满身的刺,警告着面前的掠食者:“想吃掉我?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事了!” 阡玉琛闭了闭眼,强忍着洁癖带来的不适,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 “以后如果觉得承受不住,别说‘疼’。” “什么?”χ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在我这里,别说‘疼’。如果你觉得不适,请说‘我需要绷带’。” “啊?” 荆荷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瞪着他。 无视她的莫名其妙,阡玉琛继续解释:“如果觉得这句话太长,紧急的时候,也可以直接说‘绷带’,听到这个词,我会立马停下,检视你的安全。” “‘疼’、‘住手’、‘停止’,这些话语在情绪高涨时难以分辨其当中的真实意图……是我的错,我应该一开始就跟你说好的……” 男人蹙了蹙眉,检视了一下荆荷的胳膊肘,“以后你若真的想表达拒绝,就说‘我需要绷带’,无论何时,无论何种情况下,我听到之后都会以你的安全为最优先,我向你保证。” “这是什么?你的‘紧箍咒’?”荆荷嗤笑一声,只觉得这有够离谱。 然而男人却是认真严肃地点了点头,“嗯,可以这么理解。” 检查完荆荷的手臂,他又关心地询问:“还疼吗?身上哪里还有伤?抱歉,当时我昏过去了,没能知道你伤在了哪里……” 经男人提醒,荆荷想起自己昨天才刚被他救过,而他此时真正的躯体还躺在ICU里生死未卜。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为什么要救我?” 荆荷一直都在纠结。 回忆塌陷发生前的那十几秒,阡玉琛很大概率是知道会有危险发生的。 那样规模的事故,他本可以自己逃走,却选择了上前想把她拉回来。 正因为这男人的舍命相救,她获救了,却也让她一直以来的憎恨变得无处安放。 为什么偏偏是他救了她呢? 现在弄得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对这个家伙的感情才好了…… -- しīāоγμχs.©ом 贰壹叁他可能就快要死 “为什么?救你还需要理由才行吗?没理由就不能救了?” 其实阡玉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大脑有意识去拉住她之前,身子就已经先做出行动了。 见荆荷并不能接受他的回答,男人只好无奈地笑了笑,“你想要理由的话,那我现编一个?嗯……你要是出事的话,小瑾一定会神不守舍,精神不振,到时候也会连累到我这里,为了我的日子清净点,所以就救了你。” “你瞧,现在这个结果不是挺好的?你平安无事,小瑾也不会来烦我,我呢,现在躺在医院里,你也不用总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皆大欢喜,不是么?” 男人故作轻浮,语气轻松,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有多么严重。 从他的表现里,荆荷突然察觉到了点什么。 “你是不是不知道……” “什么?” 看出男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危险,荆荷收住了话头,没敢继续说下去。 她垂下视线,不敢与他对视,而男人很是聪明地从她的欲言又止中读出了讯息。 他可能就快要死了。 “你还真是善良啊……”阡玉琛由衷地发出一声感叹,“难怪小瑾这么离不开你。” 他少有地笑得轻松,仿佛对于生死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我这个弟弟就是单纯了点,但是并不傻,他认定了你,连我这哥哥都不要了,你想睡他就睡个痛快吧,我是管不到他了。” 毕竟他还能不能活下去都尚未可知。 听到这里,荆荷不由得红了脸。 看来她之前骂的那些话,果真被他给听到了…… “你就是这样当哥哥的?” 瞧见阡玉琛颇有破罐破摔的势头,荆荷化羞耻为恼怒,掩饰自己脸红的原因。 “没办法,生死有命嘛……”阡玉琛扯了个淡笑,黑眸里流淌着深邃的平静。 死,他当然怕,只是在既定的事实面前,恐惧根本无法左右现实。 唯独有一点他觉得可惜。 好不容易能成为人类,能见识到如此广阔的世界,却不得不这样停下了脚步。 好在还有阡玉瑾。 只要弟弟平安无事,也算是代他活下去了吧? “骗人!”χ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荆荷一声呵斥打断了沉寂在聊以自慰中的阡玉琛。 “你明明可以努力活下去,为什么要放弃?!” 只要他能变回原形,他的躯体就能很快恢复啊! 阡玉琛从荆荷那怒瞪的双眸里瞧出了她的想法,他虚眯了下眼,表情变得不可捉摸。 “我说过,我不会变的。” “为什么?” “我无法允许自己变成那样。” 一旦想到自己会变成那副丑陋的、野蛮的、原始的模样,阡玉琛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深恶痛绝。 他宁愿死,也不想看到自己再变成那样。 那是他的烙印,提醒着他曾经非人的事实。 不被尊重,任人宰割,沦为玩物的可耻印记。 那些惨痛的记忆让他宁愿作为人死去,也不想变回野兽苟活。 “为什么要讨厌自己呢?” 被男人情绪中的痛恨给震惊到,荆荷主动伸手捧上他的脸,“那本就是你,不是吗?” “不是!在我成为‘阡玉琛’时,我就已经不再是了!” 男人激动得想往后退,却被荆荷紧紧抱住了脖颈,后脑勺被死死扣住。 “别否定你自己啊……”荆荷与他以额相抵,双目对视,那双向来只朝他投射厌恶的眸子里,头一次流露出柔情。 “相信我,那样的你,一定很美,很聪明,是一只强大而完美的大猫猫的!” -- しīāоγμχs.©ом 贰壹肆骨灰都给你扬了 如若之前荆荷还对阡玉琛和阡玉瑾是否真的是亲兄弟持有一丝怀疑的话,在看到此时的阡玉琛之后也完全消弭了。 他们俩果然是双胞胎兄弟啊。 这股对自己的厌恶和不自信,真真是嫡亲的! 看出阡玉琛想逃避,荆荷便强硬地掰着他的头,不许他偏移视线。 阡玉琛躲不开,只好迎上她的目光,神色中带着抗拒。 “你明明什么都不懂……” 根本不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么,也体会不到他当时遭遇的痛苦,光是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谁又不会呢? “你不愿意说,自然就没人会懂。”荆荷本想这么直接怼上去,但顾虑到男人情绪,她忍了下来。 “确实,除了像你们那样的心灵感应,没人能做到完全和另一个人感同身受。” “我确实不懂你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我懂那种在遭遇痛苦时的绝望和无助。” “我也曾怀疑过自己,否定过自己,经历了许多事后终于学会了接受这样的自己。连我都能做到,你也一定能做到的。” 回想起八年前那场令她家破人亡的惨祸,荆荷依旧会心痛如麻。 父母早逝,被迫独立,小小年纪就得自己扛下一切。 但她还是坚持挺了过来,努力活到现在。 她尚且能做到,阡玉琛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就做不到呢? 听出荆荷话语里的激将,阡玉琛冷哼一声:“别以为你这点小把戏就能说动我。” 在固执这件事上,这兄弟俩也是嫡亲的,只要认定了就没打算要改变。 见他冥顽不化,荆荷只好无奈挑挑眉:“反正我也见过你原来的样子了。” “什么?” 成功挑起阡玉琛的注意,荆荷故意不去看他,别着视线四处张望。 “哎呀,不就是那个样子嘛,你还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啧啧,殊不知早被我看光了。”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变回过原形。” 男人板着脸,将阡玉瑾那向来怯懦懦的脸蛋垮成了严肃的老干部。 荆荷偷笑着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胸膛,“我见过,在你的梦里。你把自己关进了笼子,不许任何人靠近。” 男人震惊得瞬间瞳孔放大,捉住荆荷那只在他身上指指点点的小手,“快忘掉!现在!立刻!” 瞧见他激动的模样,荆荷颇有些满足地摇晃了脑袋。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逮到你的把柄,可不得先让我高兴高兴?对了,等你死了以后,我就把你当时的样子昭告天下。你就放心去吧,反正你死了以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我就是把你的骨灰扬了,你也拿我没办法啊。” 荆荷越说越离谱,甚至毫不避讳,想啥说啥,最好是能往激怒阡玉琛的方向去说。 反正他都准备死了,她说啥不是说? 说不定能剑走偏锋把他气活过来呢? 阡玉琛压制住情绪,抿紧唇瓣一言不发。 他当然听出荆荷在打什么算盘,只是没想到她还真敢说出口。 “那我岂不是该在死之前好好讨回本才行?” 真是只不服管教的小猫咪,给她点颜色就大肆开起染坊了? 荆荷眨巴眨巴眼,不甚在意地回道:“不论你做什么也讨不回本了啊,毕竟你现在用的是小瑾的身体,你做的一切都已经不属于你了。” 轻飘飘的一句“已经不属于你了”,看似毫无重量,却在阡玉琛心头上狠狠一锤。 他呆呆地愣住,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是啊,等他的意识从弟弟身上消散,迎接他的只有越来越虚弱的躯体,然后逐渐走向死亡的虚无。 他还有许多想完成的心愿没有达成,却不得不要在如今停下脚步了么? 男人失神的模样让荆荷不自禁泛起心疼,她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柔声地开解他。 “原本的你真的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大猫猫。你是只坚强而勇敢的小豹子,不要去否定你自己,接受你自己吧,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在荆荷的安抚下,男人渐渐垂下头,脑袋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 “没用的,你在企图让一只顽固的豹臣服吗?真是狂妄。” 察觉到男人的身子在微微轻颤,荆荷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脑勺,脸颊与他轻蹭:“嗯?有什么不可以的?” “豹可是这世上最神经质的猫科动物,永远不要企图它能臣服于你。” “唔……那换我臣服总行了吧?” 荆荷兀的笑了,要怎样诱哄一只猫咪听话,她可有的是经验:“只要你肯变回原形,我就是你的猫奴。” ==== 作者有话说: PS1:花豹能有多固执呢? 固执到和豪猪对峙,明明讨不到好,也要捕食豪猪,哪怕最后成功杀掉豪猪,自己也因为被豪猪的刺刺穿心肺而死掉了。无人幸终,BE……χ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非洲花豹里因为捕食豪猪而死掉的案例有很多。 一般不是到食物短缺,狮豹都不会去捕食豪猪。 一头狮子受伤了,尚且可以靠狮群里其他狮子分享食物。 而单打独斗的花豹,竟要冒很大的风险去捕食豪猪,一旦受伤,别说下一顿,就连小命都得丢了…… 可见这种大猫有多头铁了。 PS2: 小荷荷理解的猫奴:铲屎的。 大阡子理解的猫奴:K8。 (*/ω\*) 知识补充:K9在字母圈里是犬奴的意思,因为和canine(犬)同音,才有了这个缩写。 国内通过K9引申出了个K8(猫奴),但K8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M,因为K8并不符合M的服从性,更接近于角色扮演。 K8表面上看起来很听话,但内心很强势,有时候会服从,有时候却会挑衅或激怒主人,并以此为乐,傲娇、高冷、挑剔、占有欲强。(反正你能想到的猫的属性都有==) S会通过征服K8这种“磨人的小妖精”获得控制上的成就感与快感:瞧,这么调皮捣蛋的家伙都被我搞定了! 而K8则是通过在激怒S的边缘疯狂试探的刺激感下获得反向控制的快感:哎呀,在别人面前总是沉稳的TA竟然因为我又爱又恨,想看到TA更多这样的表情呢! 小阡就是K8+M,他对荆荷有绝对的服从,但又想故意犯错获得荆荷更多的调教(*/ω\*) -- しīāоγμχs.©ом 贰壹伍劝你不要不识好 听到荆荷的表态,阡玉琛立马抬起头来,那双黑眸里藏着隐忍的雀跃,谨慎又谨慎地重复问询道。 “你……当真?” 他迫切地朝荆荷贴近,克制着想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一点一点地压缩着两人间的距离。 是他想的那样吗? 不会又是她的心血来潮吧? 想着自己曾自以为是地将荆荷的话信以为真,结果弄得两人关系如此恶劣,阡玉琛只怕自己又弄错了。 荆荷见男人那紧张里带着喜悦的小模样,下意识地将他和阡玉瑾联系在了一起,自然没有深想他话语中是否还有其他含义,很是自信地点了点头。 “当然,但前提是你得好好接受你自己,变回原形,让自己恢复,这样才能当我的猫主子啊。” 男人呆愣了一下,顿时明白荆荷口中的“猫奴”并非自己所想的那个含义。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被荆荷误解成了退缩,气得她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耳提面命地向他严正声明:“喂,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哦!” 要不是看在他也是只可怜大猫猫的份上,她才不会搭理他呢! 荆荷生动的小脸上情绪外露,那气鼓鼓的模样颇有分撒娇的可爱劲儿。 阡玉琛看着她有些出神,直到她使劲儿在他耳朵上拧了拧,才把他给拉回来。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她在跟他说正事儿呢,这家伙竟然还敢走神?! 阡玉琛疼得“嘶”了一声,突然似想开了什么,敛住嘴角的笑意,缓缓沉声应了一句“嗯”。 就算他们理解的“猫奴”意思不尽相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建立起联系啊! 想通了这一点,阡玉琛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 “那你说说,我说什么了?!” 荆荷殊不知,自己的咄咄逼人在男人眼里完全是另一幅模样。 就像是一只极力想引起主人注意的小猫,挥舞着小爪子,眼神里却充满了渴望被宠爱的小情绪。 阡玉琛轻声哼笑,再度埋首于荆荷脖颈间,不知何时,他早已将她逼退到隔板前,再度将她困于膛臂之间。 “只要变回原形就行了吗?”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紧贴着的身子缓缓磨蹭着,暧昧的动作里尽是明显的挑逗。 “你……我还在说正事……你、你正经一点!” 察觉到男人腹下那蠢蠢欲动的肉根在逐渐膨胀,荆荷急忙闭拢双腿。 可男人只是轻呵一笑,一边轻啄着她的脖子,一边哑着嗓子朝她柔声发问:“你需要绷带吗?” 暗语一出,荆荷即刻绷紧了全身。 他是认真的。 而她接下来的回答,也是至关重要。 空气静默了五秒,见荆荷迟迟不肯回答,阡玉琛用耳鬓蹭了蹭她的脸颊,呼出的热气搔过她敏感的脖颈。 “如果需要,那我就走了。”χ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不知为何,听到阡玉琛的这声“走了”,荆荷心里荡起浓浓的不安。 仿佛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荆荷咬了咬牙,最终将脸别向另一边:“暂时……不需要。” 在做出这个回答时,荆荷明显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重了。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答案,此时正无比兴奋地在暗自喝彩呢。 这种被人看穿且把控在手的感觉让荆荷觉得不舒服,可在情欲面前,这点不舒服已经微不足道了。 这男人从一出现开始就在挑逗她,可她的欲望从始至终就没被满足过,还因为他的蛮横得到了一场短暂而不舒服的性爱…… 现在,她急需一次完整的性去抹除欲望对身体的灼烧。 “虽然不需要,但我希望能温柔一点。” 荆荷侧着脑袋,故作高傲地不肯和男人对视。 这是她坚守的最后阵地。 她同意只是因为身子渴了,并非她对他有什么情感上的认同。 阡玉琛自然看出了她在执着什么,没有戳破,轻轻扶正她的脸颊,以一记温柔的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作为回应。 他的小猫有需求了,作为主人自然乐意去满足——哪怕她心里并没有将他视为主人。 可猫不就是这样吗? 自大,高傲,看似不可一世,可举手投足间都在暗示着:还不快来抚摸我! 小傲娇一枚。 而他要做的,仅仅是忍耐她的小脾气,满足她的小愿望,在她自以为翻身成为主人时,悄无声息地将她圈养在自己身边,深藏功与名。 ==== 作者有话说: 这俩到底谁养谁,还真的不好说。 -- しīāоγμχs.©оⅿ 贰壹陆便宜这臭小子了。 荆荷绷紧的身子在男人温柔的吻下逐渐放松。 她微眯着眼,朦胧的视线里瞧见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阡玉瑾”。 他笑得自信,眼角微弯,眼神里带着一股掌控一切的狂妄。 这样的“阡玉瑾”让荆荷觉得新奇,不自禁地闭上了眼,接受他进一步的入侵。 闭拢的双腿轻而易举地被男人的膝盖分开,轻轻抵上那幽深处,可知那里湿润一片。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男人的唇瓣在与荆荷分离后,拉出一根银丝。 “荆荷。”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我不是小瑾。” 害怕她弄错了什么,阡玉琛在做最后的确认。 荆荷蹙了蹙眉,撩开眼皮觑了他一眼,“你真的该好好学习一下怎么把控气氛。”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在这种时候故意提这种话,真有够煞风景。 荆荷羞恼的脸上带着动情的红晕,那诱人的模样激得男人胯下雄风大涨。 “抱歉,是我的错。”他低低一笑,再度垂首以一吻作为赔罪。 右手从荆荷胳膊上滑下,探进衣襟里揉搓那对软嫩的乳儿。 左手抬起她一条大腿搁于自己大腿上,男人纵身一挺,将阴茎送入湿滑的小穴里。 荆荷主动伸出胳膊揽上男人的肩膀,娇软的身子往前贴近,颇有主动将肉棒吞入的感觉。 她的主动让阡玉琛呼吸微滞,那紧致肉穴将他包裹住的爽快感让他眼前一黑。 不好,这感觉太美妙,让他快维持不住自己的意识了。 “唔嗯……”荆荷娇哼一声,身子软哒哒靠在男人怀里,被那粗硬肉物撑开的小穴微微颤抖着。 果然是不同的。 这次她更加确定了,被这男人插入的感觉和阡玉瑾做爱时大有不同。 明明是同一根肉棒,竟然会因为身体里不同的意识而发生感官差异,真是不可思议。 荆荷舒爽地收紧了小腹,下身微微起伏,想发觉更多不同于以往的体验。 “别这么贪吃啊……”阡玉琛沙哑着嗓子,伸出大掌扣住荆荷扭动的腰肢。 馋嘴的小猫能主动靠过来求食,作为主人自然欣喜万分。 但有一点必须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场性爱的主控者。 男人左手将她的大腿抬高,微微撤身,随即猛地再度挺入。 “啪!” 大肉棒尽根没入,乌黑的阴囊拍打在嫩弹的屁股上,就着充盈的蜜液,发出一记响亮的声响。 “啊……” 荆荷被这一记猛肏而颠得嗓音微颤,她睁开水雾蒙蒙的眸子,那春情荡漾的模样叫男人情欲高涨。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拍打声,只是这一次,荆荷的小屁股上多了一记红通通的巴掌印。 她顿时幽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奶凶奶凶的眼神里毫无杀伤力。 “还贪吃吗?” 回以荆荷的,是男人又一记深肏,粗硬的阴茎推开穴里绞紧的嫩肉,直往上壁的敏感点冲撞。 荆荷被肏得只能嗯嗯哼哼,连一句完整的回复都答不上来。 她大意了。 和阡玉瑾那个憨憨不同,这家伙可是医生啊! 对于人体哪处更敏感,只要轻轻几次试探就能把握住要领。 荆荷还妄想像压制阡玉瑾那样压制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男人迅猛的攻势下,荆荷终是只能软着身子予取予求。 气不过时,她还会舞下爪子在男人身上留下红爪印,殊不知反激得他更加热血沸腾。ⓧ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不出一会儿,荆荷就在娇媚的哼吟中哆哆嗦嗦泄身,小穴不停吸吮着逞凶的大肉棒,似要以求饶服软的姿态请求男人的垂怜。 大肉棒在小穴中跳动两下,俨然也到了爆发边缘,可这时,男人却停下了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 察觉到他动作的停滞,荆荷不解地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她雾眼朦胧,明显还处在高潮之巅飘飘忽忽,根本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男人紧咬着后槽牙,抱紧怀里的姣姣儿,做着最后的冲刺。 荆荷还在浪尖潮峰,被男人这番席卷,轻而易举地又一次被送上了天际,坠入潮涌之巅。 一片意识白芒中,她隐约听到男人在耳边似有不爽地咂了下舌。 “啧,便宜这臭小子了。” 语毕,温热的浊液激射而出,携裹着情欲的浪潮,浇灌满荆荷饥渴的花房。 ==== 作者有话说: 关于精液的温度。 为了小蝌蚪的活性,睾丸的温度其实是要比人体的体温低1到2度的,即35度左右。 这也是为什么男性同胞的小兄弟明明那么敏感脆弱,还要选择“外悬挂”这样不保险的设备装置。 阴囊表皮上有许多褶皱,也是为了给蛋蛋调节温度,散热用的。 那精液到底是热的还是凉的呢? 这要看情况了。 如果是在炎热的大夏天室外,精液的体感绝对是会偏凉快的。 而如果是在寒冷的冬天,精液的体感就会让人觉得温热。 可硬要说感觉,其实应该和姨妈流出的感觉差不多,都是接近人体体温的温度罢了。 -- しīāоγμχs.©оⅿ 贰壹柒你不是答应她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你、你怎么可以内射!!” 一声惊咋的叫喊把阡玉琛从射精高潮的爽快中拉了回来,他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本想挪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控制身体。 看样子弟弟已经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了啊。 心里哼笑一声,朝那个一开始指责他的声音回应道:“你激动个什么?射精的可是你的身体啊。” 正是因为射精的是他,他才生气的啊! 阡玉瑾真想把哥哥揪出来胖揍一顿。 “荆小姐说过她最讨厌不戴套的男人了,你不仅不戴套,竟然还内射她!还是用的我的身体!……完了!她一定讨厌死我了!” 听着阡玉瑾伤心哀痛的哭喊声,阡玉琛倒是气笑了。 这是什么新式凡尔赛啊? “行了行了,内射她的人是我,行了吧?她若要怪罪,你让她来找我就是了。” 阡玉瑾:“……” 怎么感觉还是不对劲? 阡玉瑾闷闷地不吭声,阡玉琛叹了口气,开导起他来。 “傻子,她这个体质,只怕今后会有越来越多的雄性靠近她,你打算一味卖惨装傻到什么时候?” “你如果不勾住她的心,只想当她的宠物,迟早会有别的家伙替代你。” 阡玉瑾沉默不语,但作为和他心灵相通的哥哥,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动摇。 “所以,有时候你也要强势一点,该讨的权利不能拱手让给别人。趁你们现在感情稳定,赶紧想法子撬动她为你生幼崽吧!你不积极,将来可是有别的雄性比你积极!” 打铁要趁热的道理,阡玉瑾自然懂,可他性子就这样,想强势起来太难了…… “等有了宝宝,作为她孩子的父亲,你在她心里的分量自然要比其他雄性多出一分,抓紧吧!” 阡玉琛不停地敲打着阡玉瑾,语气中俨然有着一股交代后事的感觉。 “哥,你……?” 心灵相通的双胞胎,有些事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行了,我走后好好跟她过日子吧。你既然认定了她,今后注定还有不少竞争者想跟你争抢。哥是帮不了你了,你得自己好好把握,明白吗?” 阡玉琛还在不断地叮嘱,可阡玉瑾在乎的并不是这些。 “哥,你不是答应她了吗?” “答应什么了?”阡玉琛严肃语气矢口否认,随即又轻松一笑,“她对我又没有感觉,我活与不活,对她来说无足轻重吧?” 他可固执得很呢,怎么可能因为荆荷的一句话就放弃这么多年的执着?ⓧ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而且,没了我,‘他们’也会轻松不少吧,不用再纠结如何面对我这个便宜儿子了。” “哥……” 阡玉瑾心中突然涌上愧疚。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哥哥在保护支撑着他,可他什么都还没报答就因为荆荷而选择了离开他。 这无异于对他们兄弟情谊的背叛,可哥哥从来都没有怪罪过他分毫。 而且,阡玉瑾并不认为荆荷对哥哥没感觉。 她是个原则性很强的女性,如果不是她有所心动的话,不可能会接纳哥哥的触碰——哪怕是用的他的身体。 “怎么,你还真希望我回来跟你抢老婆么?差不多得了。”阡玉琛哼笑一声,打断了从弟弟那里源源不断传来的心灵暗示。 “你与其在这里安慰我,不如先想想你自己吧!毕竟,喏,你可是刚把人家内射了啊……” 话音一断,阡玉瑾猛地睁开眼,刚夺回身体的他大口喘息着,四肢还留有射精后的一丝疲软。 荆荷在他怀里稍稍挪动了一下,蹭得那刚疲软下去的敏感阳物又有抬头的趋势。 阡玉瑾顿时紧张得不敢乱动,僵硬得像根木头,直到荆荷一句略带恼怒的责问从下面飘来。 “你打算在里面待多久?” “对、对不起!但、但是……我怕会洒、洒出来……弄脏你……” 男人心惊胆战的磕巴样儿顿时把荆荷肚子里的怒气给一扫而空。 噢,看来这回是阡玉瑾了。 ==== 作者有话说: 大阡教小阡雄竞心得——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 しīāоγμχs.©оⅿ 贰壹捌你别想着给他求情 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荆荷顿时收敛了脾气。 阡玉琛那死变态干完坏事就偷偷躲起来了? 呸,真不是东西! 心里暗骂了阡玉琛一通,荆荷笑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指向一旁的挂纸筒。 “那边有纸。” 她本想着阡玉瑾手长,胳膊一伸差不多就能够到。 谁知男人竟抱着她一颠就往那边走了过去,吓得她两条腿直接缠紧了他的腰,成老树盘根状挂在了男人身上。 两人的下身还紧紧相连着,这一步一颤间,原本平息下去的欲望又死灰复燃起来。 阡玉瑾沉默地扯了一截纸递了过去,眼神闪避地看了看荆荷。 “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那委屈而又熟悉的台词,叫荆荷瞬间联想到了之前的阡玉琛。 啧,这兄弟俩果然是亲生的! “行了,把纸给我,放我下来。” 荆荷压下那股躁意,一边缓缓退出,一边用卫生纸捂住私处。 阡玉瑾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清理下身,磕磕巴巴地又开始道起歉来:“对不起……” “好啦,我没生气,不许再道歉了。” 这男人一言不和就道歉的毛病真该改一改了。 “可是……射里面了……” “做这件事的又不是你,我不会怪你的。” 荆荷脸上笑着,心里只想着等阡玉琛恢复之后如何好好修理他。 收拾干净,荆荷准备穿好衣裤,这才意识到阡玉瑾从始至终都是光溜溜的一条。 “你不冷吗?” 厕所里温度偏低,荆荷只是光着下半身都有些受不住了,更别说阡玉瑾还是全裸的。 “我……还好……”男人悄悄吸了下鼻子,转移着话题,“你……要给你准备药吗?” 荆荷下意识地以为是感冒药,可见阡玉瑾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瞬间反应过来。 “不了,我生理期就这一两天。” 如此想来,荆荷对自己今天的饥渴行为有了自我解释。 对,她只是快来生理期了,才不是什么发情期呢。 她如此反复给自己解释着。 “哦。”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眼神难免有些遮掩不住的失望。 可惜,错失了一次让荆荷怀上宝宝的机会。 荆荷假装没看到他的失落,内心并不想去触碰这方面的话题。 穿好衣服,心不在焉地拉开隔间门,正好撞见了从大门走进来的孙陆。 孙陆好不容易借到了一套病号服,在回来的路上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 待他加快步伐赶到厕所时,眼前所见场面果然应证了他的担忧。 荆荷身上浓厚的雄性气味昭示着她才刚被标记过,而罪魁祸首正是躲在隔间里的那个家伙。 “她身上还有伤!” 伴随着一声暴怒的呵责,孙陆脸色霎时难看得可以,压抑不住的怒火化成炙烤的视线直射在阡玉瑾身上。 从现场的环境来看,这两人也不可能有条件做好避孕,想到这里,孙陆简直牙都要咬碎了。 见势不妙,荆荷急忙上前去拉孙陆,“哥……” “你别想着给他求情!”ⓧ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她一开口,孙陆就猜到她想说什么,“我今天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敢在你有伤的情况下碰你,就是他的不对!” 孙陆火冒三丈,语气冲得宛如吃了枪药。 阡玉瑾早被他凶恶的模样吓得直往荆荷身后躲,怂眉怂眼的更是惹得孙陆火气上涌。 他看这绿茶男不爽很久了,总是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在荆荷面前装委屈。 就不能爷们儿一点?! 躲躲藏藏算个什么?! 荆荷见状下意识地就将阡玉瑾揽在了身后,这动作更是加剧了孙陆的火气。 “你还护着他是吧?” 荆荷也是被他的怒气给吓住了,委屈地眨眨眼,憋着小嘴求饶:“你别生气嘛……他、他不是故意的……” 孙陆顿时瞪大了眼,“这还能用‘故意’不‘故意’来解释的?” “一时半会儿不好解释,你别发这么大火,消消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 话一出口,荆荷真觉得自己像极了宠溺宠妃的昏君。 可她又觉得确实错不在阡玉瑾,毕竟做了坏事的是阡玉琛啊…… 荆荷扒拉着孙陆的胳膊直晃悠,那委屈讨饶的小表情看的孙陆又生气又心疼。 念在她还有伤的份儿上,孙陆压下所有的不快,一把将借来的病号服扔在阡玉瑾身上。 “赶紧穿好,出去解释!” -- しīāоγμχs.©оⅿ 贰壹玖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三人出了厕所,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将之前在厕所里发生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第一次听到“灵魂附身”这种事情,孙陆甚至以为这是这俩人合伙编出来忽悠他的谎话。 可仔细一想,连野兽都能变成人,双胞胎心灵感应、灵魂附身之类的也算不得稀奇了。 看在荆荷不停顺毛说好话的份儿上,孙陆终于不再追究,息事宁人。 只不过,嘴上说不追究,孙陆该甩的脸色一个都没落下。 先是把荆荷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强势地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然后用眼神逼退阡玉瑾,并禁止他靠近他们三米之内。 于是阡玉瑾只好自己缩团坐在远处,委屈巴巴地眨巴着眼睛望向这边,乌黑的眸子楚楚可怜,看得荆荷好是心疼。 孙陆瞧见两人这暗戳戳的眼神互动就满鼻子哼气,眼睛都快翻头顶上了。 顾忌着他再次发飙,荆荷只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看。 ** 阡玉瑾变回人形,有了真正的亲属看护,照理说荆荷也该回去休息了。 然而想着他那社恐的性子,荆荷又不忍心丢他一个人在这里,只好继续留在ICU外等待。 至少要等阡家父母到了才行。 孙陆本不想离开的,但店铺那边确实需要人善后打理。 在他再三的眼神威慑下,荆荷保证绝不发生类似之前偷吃的情况之后,他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医院。 荆荷与阡玉瑾一直守到天光大亮,阡家父母才终于赶来。 和二老一起来的,还有两位派出所的民警。 荆荷起初还有些懵,后来和民警交谈后才明白,阡父阡母到了榕城害怕真遇到诈骗,第一时间找了当地的民警陪同前来。 虽然知道老人家多个心眼害怕被骗是好事,但荆荷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小瑾,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阡父阡母看见缩在一旁的阡玉瑾穿着病号服,第一时间上前去嘘寒问暖,“这么冷的天,怎么就只穿这么一件衣裳啊?是伤着哪儿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医院开得有暖气……”阡玉瑾小心翼翼地回答着,眼神时不时瞟向荆荷。 他那紧张的模样,若不是旁边有警察,荆荷差点以为这两人不是他父母,而是来拐走他的人贩子…… 阡父阡母得知阡玉瑾没事,纷纷松了口气。 两位老人都年近六十,双双退休在老家赋闲养生,身体状况和精神面貌都非常健朗。 但自他们出现时,荆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他们一来就在关心阡玉瑾,却对躺在里面的阡玉琛丝毫都不过问?ⓧ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如此想着,对阡玉瑾关怀完毕的阡父阡母总算提到了阡玉琛。 “你哥呢?” 阡玉瑾眼神瞄向了ICU窗口,阡父阡母这才上前去查看。 “哎哟,怎么这样了……现在是啥情况?医生怎么说?” 阡父阡母将视线投注在荆荷这边,这才开始向她询问阡玉琛的状况。 “他现在状况不稳定,医生说还需要再观察,前二十四小时最为重要,如果挺过去了,后续苏醒的概率会比较大。” 荆荷如实回答,但想到阡玉琛曾答应过会变回原形,便没有往严重的方向去说。 阡父阡母听完后再度松懈下来,开始打量起了荆荷。 “那你跟我儿子是……?” “啊,我……”荆荷看了眼阡玉瑾,“我是小瑾的女朋友。” “女朋友”三个字一出口,阡玉瑾顿时心花怒放得手脚无处安放。 荆小姐承认是他的女朋友了?! 天呐,这是何等的荣幸! 他兴奋得简直想绕着医院跑三圈先! 阡玉瑾在这边心神荡漾,而阡父阡母在听完荆荷自我介绍后,纷纷皱起了眉头。 不适应他们的目光,荆荷只好继续把话题引回到阡玉琛身上,把事故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二老。 “也就是说,他是因为救你才变成这样的?” 阡母语气顿时拉高了一个度,神色也比之前愈发古怪起来。 -- しīāоγμχs.©оⅿ 贰贰零她不是那样的人… 无法否认自己是被阡玉琛所救,荆荷点了点头。 而得知这个讯息的阡父阡母互相使了个眼色,随即冲荆荷扯了个笑脸。 “是这样的,我们老两口每个月也就拿着单位给的一点退休金过活,并没有什么存款。这ICU每天的治疗支出就上万,在事故责任认定出来之前,小荷你能帮忙先垫一垫吗?毕竟他也是为了救你才……” 荆荷是没想到会被阡父阡母如此直白地要求垫付医疗费。 她当然明白,如果不是阡玉琛的舍命相救,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她自己。 正是出于这个情理,荆荷早就先行垫付了一部分医药费,可没想到阡父阡母竟然见面第一件事就是跟她讨钱…… 荆荷表情有些尴尬,一旁的阡玉瑾见状立马出声,“我、我这里有——” “诶!”阡父冲阡玉瑾瞪了瞪眼,将他的话强行打断,阡母则来到他身边,小声给他说起悄悄话:“你的钱你自己收好,别瞎管!” 说完,阡母又故意放大声量,让荆荷足以听到的程度笑了笑说,“你哥是医生,肯定有特殊医保的,到时候再报销就行。” 听到这里,荆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不就是赖上她了? 罢了,毕竟她欠阡玉琛一条命,此时此刻并不想在这点事上和阡家父母扯皮。 “叔叔阿姨放心,医药费我已经先垫付了。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处理,麻烦你们陪小瑾在这里看护,我得先失陪一下了。” 说完,荆荷看了看一旁的民警:“民警先生,我有案情需要交代,能跟你们一起回派出所吗?” 她昨天除了要来看邢正,最大的目的还是想去派出所提交秋烨廷的录音证据。ⓧ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只是没想到半路上出了这么多事故,最后什么也没办成。 阡家父母本没想放荆荷走,可看到荆荷主动提出要和民警去派出所,不得已只好放行。 荆荷这边刚走,阡父阡母就逮着阡玉瑾一通盘问。 “她真是你女朋友?” 阡玉瑾点头。 “那你哥为什么会跟你女朋友在一起?他跟她走得很近?” 阡玉瑾摇头。 “你们谁先认识她的?” “是我。” 问到这里,阡玉瑾总算开了第一句口,阡父则直接挑明了。 “哼,你哥是看上她了吧?不然平白无故干嘛救她?” 虽然对父亲话里话外的含义心知肚明,阡玉瑾还是假装没听懂般打着马虎眼:“当时情况危急,哥是医生,救人是他的天职。” “也就你这傻小子会信这种话。”阡母轻轻敲打了下阡玉瑾,“你哥整天花枝招展的,你一个闷葫芦,人家小姑娘也不傻,你小心给人当了跳板!” 阡母这话说得阡玉瑾不乐意了。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说得好似荆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她不是那样的人!” “再怎么不是,也抵不过你哥那样的来撬啊!你忘了他一直以来是怎么抢占你东西的?你该清醒一点了,趁他这次出事,赶紧把属于你的都要回来,别再傻乎乎地往他那儿送了!” -- しīāоγμχs.©оⅿ 贰贰壹鹿鹿哥哥不想和我 荆荷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回到家就倒头大睡。 这一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她急需要给自己紧绷的神经一点宽慰。 入梦的前半截荆荷睡得并不踏实。 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画面涌进她的脑海,让她疲惫的大脑得不到休息。 直到她落入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后,那一切的纷纷扰扰才逐渐远离,消失不见。 荆荷后面睡得很香,一直睡到自然醒。 窗外的天空蒙蒙亮,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 荆荷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男人俊朗的下巴,以及那性感的喉结。 她懵懵地抬起头,正巧和睁开眼的孙陆对上视线。 被她初醒时的懵懂模样给撩拨到,孙陆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哥?” 荆荷这下总算清醒了。 “抱歉,我看你睡得不怎么踏实,所以擅自进了你的房间。” 这家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两个雄性可以分单双日“邀请”荆荷来自己房间过夜,但决不能擅自进荆荷的房间偷偷爬床。 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想怎么标记都不碍事,可谁要是偷爬了床,这无异于是在向另一方挑衅荆荷的所有权。 他们对气味都十分敏感,一旦有人破了例,另一方肯定也会有模学样,肆无忌惮侵入荆荷的领地。 为了保障荆荷的私人领域,两个雄性都自觉地不会踏入她的房间。 但昨天荆荷与阡玉瑾在医院厕所里的无套偷吃让孙陆醋意大发,说什么也要讨回一笔来。 所以,这安抚睡梦是假,想趁机偷香是真。 荆荷猜出孙陆的真实想法也不戳破,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腰便往怀里蹭,“我都没洗澡,好脏的……你不嫌弃么?” 她身上的皮外伤暂时还沾不得水。 “在我这儿,小荷包只有香味,永远都是小香包。” 孙陆嗅了嗅荆荷的发丝,她身上的香味依旧浓烈……就是某个雄性的味道太过煞风景。 碍于荆荷有伤,孙陆无法标记回去,心里气得直痒痒,只好抱着她又蹭又亲,强势地宣示主权。ⓧ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荆荷在男人怀里撒了好一顿娇,突然猛地察觉到有股热流从私处流淌而出,急忙推开怀抱跳下床往厕所奔去。 前一秒还一脸懵逼的孙陆,不一会儿就听到厕所飘来荆荷的求助声:“哥!帮我拿一条干净内裤!” ** 得知荆荷生理期来了,孙陆立马勤快地给她煲了锅补身子的鸡汤,甚至还细心地替她撇开了油,吹凉了才送到跟前。 荆荷坐餐桌前狐疑地看着他:“怎么感觉我来大姨妈你很高兴?” “有吗?”孙陆眨了眨眼。 有!刚刚路过厨房时,荆荷甚至还听到他在哼小曲! 抵不住荆荷的眼神逼问,孙陆清了清嗓子,“小荷包,你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以后别再那么冲动了。” 知道他是在指昨天厕所的那件事,荆荷别了别嘴,“我有分寸的。” 孙陆倒是不甚相信地摇了摇头。 这丫头饥渴起来时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但凡他有点小心思,都能轻易得逞。 可他一直克制着,压抑自己的本能,还不都是为了她着想么? 荆荷看出男人在偷偷腹诽自己,喝了口汤,直接挑明了问:“你们是不是都想让我生宝宝?” 回想起昨天阡玉瑾隐忍的失落,再对比今天孙陆的窃喜,荆荷意识到这几个男人似乎对生宝宝的事很在意。 就连最初和邢正闹矛盾的点,也是出在避孕的问题上…… “他们肯定是,但我不是。” 孙陆回答得斩钉截铁,倒是让荆荷有些好奇,“哦?鹿鹿哥哥不想和我生宝宝么?” -- しīāоγμχs.©оⅿ 贰贰贰怎么亲昵就怎么来 孙陆脑子里蹦出的回答自然是:“想。” 他不只想和荆荷生宝宝,甚至想荆荷只独属于他一个,只为他生宝宝。 可这些想法从目前来看都成了遥不可及,毕竟他连一个阡玉瑾都赶不走,就别说其他的了。 孙陆无奈吐了口气,“我当然想,可是,我更希望宝宝只是我们相爱在一起的结果,而非我将你捆绑在身边的目的。” 生育对母体是一种损害,孙陆并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害了他的小荷包。 “所以,在你真心做好成为妈妈的准备之前,我都不会主动提生宝宝的事。我的小荷包都还是个宝宝呢,在我这儿可以尽情地撒娇。” 孙陆的回答让荆荷心口不由得一热,手中的汤匙也变得沉重起来。 她很感激孙陆一直以来的照顾与纵容,甚至迷恋上了这种被他宠爱的感觉。 可越是被他这样用心珍视,荆荷越是清醒地发现自己的渣。 不论是阡玉瑾还是孙陆,她都无法做到彻底拒绝。 好在他们都没有逼迫她必须在他们之中做出选择,她也就能一直装聋作哑蒙混下去。 可昨天在见到阡玉瑾的父母之后,荆荷突然有了一丝动摇。 她和孙陆都已无父无母,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依靠,自然怎么亲昵就怎么来,也不在乎会有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他们指指点点。 可阡玉瑾尚且还有亲人在世,他的父母断不可能接受他们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这样优柔寡断,是否对阡玉瑾也是一种伤害呢? ** 喝完鸡汤,荆荷就坐不住了。 知道她是想去医院,孙陆心领神会地给她打包一份鸡汤递上前。 荆荷:? “想去就去,看得我都心烦。” 自己的妹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思念别的雄性的感觉真心不好受,孙陆肚子里的酸水都要灌进汤里了。 荆荷接过保温桶,眼神里霎时充满感激。 “怎么,还有事?”见她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孙陆挑了挑眉。 “我看鸡汤还有剩,能不能再给我包一份啊?” 荆荷心虚地眨了眨眼。 “你还想带给谁啊?” 这一保温桶的鸡汤够他们阡家一家四口喝了,孙陆顿感不妙地蹙起眉头。 “那个……邢正……” 经荆荷这么一提醒,孙陆才想起邢正也在那家医院疗养。 靠,怎么忘了还有这货?! 无声地爆了个粗口,孙陆还是老老实实地又为她打包了一罐鸡汤,只不过这一次他没主动递上去,而是直接提着走向了大门口。 “我陪你去!” 果然还是不能放得太松,不然这丫头不知道就跑到哪个家伙那儿去了! ** 到医院后,荆荷先去看了邢正,孙陆站在病房外并没有进去。 邢正气色依旧很不好,整个人情绪不高,病恹恹的,荆荷询问他一些问题,他也回答得有气无力。 见他这番颓靡模样,荆荷终究有些心生怜悯,打开保温桶为他盛了碗鸡汤。 “虽然你尝不出味道,但为了早点康复,还是多吃点吧。” 她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话语来安慰他,毕竟她都不知道他为何会沦落如此。 邢正目光呆滞地看了荆荷一眼,伸出手接过汤碗,如牛饮水般三两口将汤碗喝了个底朝天。 还好,他并非完全没有进食的欲望。 荆荷宽心了不少,但对于邢正现在的模样,她又十分担忧。 就在邢正刚才伸手接碗的那一瞬,她看见他衣袖遮不住的手腕上全是醒目的挠痕。ⓧ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旧的痕迹才刚结痂,新的痕迹又覆盖了上去,破溃的伤口看得荆荷触目惊心。 PTSD到底是个怎样的病症,荆荷以前也只是在影视作品里见过。 网上搜索出来的信息让她眼花缭乱,却并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认知。 直到亲眼看到此时的邢正,荆荷最直观的感觉便是: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枯萎。 他不再是她以前熟知的那个充满朝气的阳光青年,这个男人的心灵在一步步走向死亡。 而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 しīāоγμχs.©оⅿ 贰贰叁别这样,让你现男 “你要振作起来。”这样的安慰话荆荷说不出口。 想必邢正早在之前就已经听过无数次这样的话语了,她再重复多少次也不过是一句苍白无力的空话。 反复确认了他的状态后,荆荷小心地询问:“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手么?” 邢正愣了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荆荷轻轻推开他的衣袖,看着那手腕上的道道红痕,想起之前毛峰说过他有自残的倾向,想必这些都是他自己弄的。 “火灾的灼痛感一直挥之不去,为了覆盖住那个感觉,不得已挠成了这样。”猜到荆荷可能会问什么,邢正主动向她坦白。 “火灾?” 荆荷下意识地以为他说的是让他这次入院的火灾,可他手腕上除了挠痕,并没有明显的烧伤或烫伤的伤口。 “是八年前的火灾。” 邢正摇摇头解释,目光直指他手腕上那道扭曲的疤,“八年前,我参加一场钢琴表演,结果爆炸引起的火灾将我困在了表演台上。大火烧断了舞台上方的支撑架,恰好砸到了我的手……” 说到此,邢正看向手腕的目光里一片死寂,而荆荷却猛地心跳加速起来。 宜城、八年前、钢琴演奏、大火……将这些要素聚集起来,几乎和她当年的遭遇对上了号。 “你当时表演的场地是?” 荆荷紧张地看着男人,抿紧了唇瓣,不知心中的这股躁动是期待多一丝,还是害怕多一丝。 邢正微微蹙了下眉,倒是很快做了回答:“宜城野生动物园。” 看到荆荷瞳孔明显的收缩,邢正察觉到她周身的气场都变了:“怎么了?” “没、没什么。”荆荷急忙收敛情绪,躲闪着男人的视线,垂首将目光投向他的手腕,“是因为当年的火灾,你才没法继续弹钢琴的?” 她想起了之前曾做过的那个梦。ⓧ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梦里的少年坐在钢琴前,刚要抬起手摁下琴键,却因为无法控制手腕的剧烈颤抖而被迫终止了尝试。 她以第三视角围观着整个画面:少年痛苦地握着自己的手腕,不得已盖上了钢琴盖,那沉默的背影上充满了寂寥。 原来他也是那场火灾的受害者,而且火灾对他的影响至今都未能完全消退。 由心而生的同病相怜让荆荷不自禁握住了邢正的手轻轻抚摸。 她当年若是没有振作起来,估计也会像此时的邢正一样,每天被过去的伤痛给反复折磨。 她应该做点什么,哪怕不能帮他完全摆脱创伤,至少也要让他努力挺下去,不能就这样继续萎靡了。 荆荷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让邢正有些捉摸不透。 他尴尬地收回手,惨淡的面容上浮起一丝微红。 “别这样,让你现男友看到不太好……” 邢正微微别过头去,荆荷立马回头一看,发现孙陆正板着一张臭脸站在门外盯着这边。 呃,这种偷偷撸野猫被家里猫发现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呜呜,鹿鹿哥哥这眼神快杀掉她半条命了…… 她现在解释自己并非是想吃回头草还来得及么? 荆荷硬着头皮朝孙陆扯了个求饶的尬笑,转身对邢正说道:“其实八年前,我也在那场火灾中受了伤,我理解你的痛苦,所以,作为你的‘同期病友’,你有什么过不去的都可以向我诉说!” 荆荷突然提到八年前,让屋里屋外的两个男人都同时凝固了表情。 邢正是惊讶,而孙陆……是心虚。 ==== 作者有话说: P1:猴儿(暗中观察):你在外面又有猫了? -- しīāоγμχs.©оⅿ 贰贰肆 死灰就应该统统 两个男人很快收敛住了各自的表情,装作无事发生。 孙陆幸得在荆荷身后,没有被她瞧出异常,却被邢正敏锐地捕捉到了。 两个男人都缄默不语,让荆荷显得尴尬起来。 察觉到气氛确实不太好,荆荷将鸡汤留下便起身离开了。 见荆荷没有继续逗留,孙陆自然也乐得离开,只是有一点他得向荆荷确认。 “刚那个男人就是你上次带回来的橘猫?” 没想到孙陆会主动谈及邢正,荆荷惊愕之余又心慌得一匹。 这就开始跟她算账了? “嗯……是的。”她怯懦懦地应了声,语气心虚得要死。 可孙陆接下来的话却完全出乎了荆荷的预料。 “我没嗅到他身上有同类的味道,你确定不是认错了人?” 荆荷顿时停下脚步,盯着孙陆看了好一阵,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后也严肃了神情。 联想到邢正的失忆,荆荷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偏偏不记得回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了? 难道她之前遇到的邢正,和这一个真的不是同一人? 荆荷神色变得复杂,孙陆瞧到了机会,直接向她挑明:“你还是少和他接触为好,小心被骗。” 孙陆一想到刚在病房外瞧见荆荷一脸心疼地摸着那小金毛的手就来气。 这丫头太容易心软了,不然也不会被阡玉瑾那个绿茶男给死缠上。 现在又冒出个病弱的前男友,他可不想再多一个竞争对手。 死灰就应该统统浇灭,不能给他们复燃的机会! 被孙陆这番提醒,荆荷也觉得应该谨慎考虑。 可她才刚夸下海口说要帮邢正振作起来,这么快就反悔,也太打自己脸了。ⓧ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敷衍地应了一声,荆荷没再继续就邢正的事讨论下去,两人来到ICU外,却没瞧见任何阡家的人。 怎么回事? 确认阡玉琛并没有被转移走,荆荷和孙陆只好在ICU外坐着等。 大约半小时后,两人才看到阡父阡母一脸轻松地从走廊那头走来。 阡玉瑾跟在他们身后,气场微弱,颇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 他换了一身冬季常服,应该是去附近商店买来换上的。 “呵,敢情里面躺的不是他们家的人吧?” 孙陆见这一家人的状态不由得小声冷嘲一句,荆荷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劝他别这样。 虽然她昨天隐约能感觉到阡父阡母对待两个儿子有着天差地别的态度,但作为一个外人,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她不打算当面进行质问。 阡父阡母瞧见荆荷后急忙收敛了神色,淡笑着冲她解释道:“我们带小瑾去吃了个饭,小荷你来了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呢?久等了吧?” 荆荷也客套地笑着回了一句“不碍事”,心里倒是挺无语。 她的手机号码至今还躺在他们家黑名单里没出来呢,阡玉瑾身上又没有带电话,她要怎么事先联系啊? 不想解释太多,荆荷将装有鸡汤的保温桶递了过去,“在家炖了点鸡汤,不介意的话,叔叔阿姨还有小瑾都尝尝吧?” 阡父阡母犹豫着没有去接,看得荆荷身后的孙陆直接没忍得住:“怎么,怕里面是迷魂汤啊?” “哥!”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阡父阡母也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我们才刚吃过,暂时还不需要,小荷不必这么客气的,这位是你哥哥?” 阡母故意转移了话题,荆荷无奈之下准备收回手时,一直存在感不强的阡玉瑾突然发声。 “我喝!” -- しīāоγμχs.©оⅿ 贰贰伍终究会有差异…… 阡玉瑾从父母身后跨了出来,走到荆荷跟前,又重复了一遍:“我喝。” 瞧着他那胆怯中带了点坚定的模样,荆荷散去了肚子里的那些不快,笑着冲他点点头:“好。” 打开保温桶,盛上一碗温热的鸡汤,原本僵硬的气氛终于也破了冰。 阡玉瑾之前本不想离开重症监护室外,可抵不过父母的软硬兼施,最后还是跟着二老去了医院外的餐馆。 因为心里挂念着还在ICU里的阡玉琛,阡玉瑾本就没什么胃口,可餐桌上阡父阡母依旧喋喋不休地向他嘀咕哥哥的不是,更是让他味同嚼蜡。 直到此时见到荆荷,他那紧绷的情绪才得到一丝缓和,肚子里的馋虫也叫了起来。 看见向来怯懦的小儿子在女朋友面前突然变得话多了起来,阡父阡母对望了一番,眼神里是难以掩藏的讶异。 这个丫头看来是有点能耐啊。 ** 阡玉琛的状况依旧没有转好的迹象,时不时会有医生过来告诉阡家人,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阡父阡母的淡定让一旁的医护人员感到惊讶,但也只是止于惊讶而已了。 连病人的直系亲属都是这样,他们这些外人更没那个理由去过问。 可荆荷却是要看不下去了。 不止是对阡家父母,还有阡玉琛本人。 那个混蛋明明说好了要接受自己变回原形的,怎么一天过去了,不仅什么动向都没有,甚至还越来越糟了? 瞧出荆荷脸色越来越难看,阡玉瑾突然开口:“爸、妈,你们先去找个酒店休息吧。你们千里迢迢来到榕城,舟车劳顿,一路上肯定都没怎么休息……这里由我守着就行。” 向来内向沉默的小儿子突然发表了自己的主见,又一次让阡父阡母大吃一惊。ⓧ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但二老这次并没有过问太多,反而欣慰不已地笑了笑,走之前还在叮嘱:“别忘了爸妈之前跟你说的,赶紧了!” 阡父阡母一离开,荆荷直接开口就问:“你们家是怎么回事?” 就猜到她会这样问,阡玉瑾才故意支走了父母,想向她坦白。 可他瞟了一眼一旁的孙陆,犹犹豫豫不肯开口。 他可以向荆荷坦白一切,可这终究是他的家事,属于他的隐私,并不想让身为竞争对手的孙陆也知道。 “小荷包是我的家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想在我们家待着,就别想什么事儿都越过我!” 孙陆拿出自己作为荆荷哥哥的身份示威,态度坚定地表明自己并不会离场。 毕竟这两人昨天才被他抓了包,他可不会再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阡玉瑾向荆荷投去求助的目光,奈何这次不顶用了,荆荷不但不接招,还不停地催促:“你说还是不说?” 见荆荷也不帮自己了,阡玉瑾惶恐自己会失宠,急忙和盘托出。 “其实你也知道,他们是‘阡玉琛’、‘阡玉瑾’两兄弟的父母,并不是我和我哥的父母……虽然我们继承了阡氏兄弟的所有记忆,但我们并不是他们。哪怕我们尽力去扮演,终究会有差异,尤其是在性格方面……” “原本的‘阡玉琛’性格软弱,但懂事听话;而‘阡玉瑾’开朗外向,却叛逆顽劣……对,就是和我们兄弟俩完全相反……” 可不论两个孩子如何各有优劣,阡父阡母至少还是能一碗水端平,并没有刻意去偏袒谁。 直到八年前,他们花豹兄弟接替了阡玉琛与阡玉瑾的身份后,一切就都变了。 -- しīāоγμχs.©оⅿ 贰贰陆反倒弟弟更像哥哥 二十九年前,工薪家庭的阡家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喜讯。 夫妻俩婚后多年无子,终于在而立之年等到喜鹊来朝,而且还是一举得双! 可满心期待等到两位宝宝出世,喜悦却在看到他们的肤色差异时给瞬间凝固。 大宝白如凝脂,小宝却黑若墨染。 起初夫妻俩还以为是小宝患了新生儿黄疸,可检查之后发现小宝非常健康,反倒大宝总是体弱多病。 随着两个孩子渐渐长大,他们的肤色差异越发明显,久而久之也不免会有一些闲言碎语飘到阡家夫妇那里。 夫妻俩肤色都正常,怎么会有个这么黑的儿子? 哪怕阡家夫妇深知两个孩子都是自己所出,听了太多流言蜚语,难免会受其影响,在发生争吵时总会把小儿子给带上。 “你发什么疯?你怀疑我出轨,那我倒想问问,阡玉瑾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 “姓阡的,你有没有良心……” …… 一墙之隔的小卧室里,还在念小学的兄弟俩听着父母的争吵声抱缩在被窝中,相互依靠。 作为争论中心的阡玉瑾正抱着瑟瑟发抖的哥哥,反过来安慰他:“没事,没事,他们很快就会吵完了。” 哥哥阡玉琛从小身体底子就不好,连带着气场上也带着一丝柔弱,这俩双胞胎在一起时,反倒弟弟更像哥哥。 “你是我弟弟,亲的,我知道。” 阡玉琛湿润的眼里带着怯懦,可语气却十分坚定。 他在安慰弟弟,希望他别把父母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是双胞胎,有些事情哪怕想隐瞒,也会因为那强烈的心灵感应而传达给对方。 别看阡玉瑾向来表现得豁达开朗、没心没肺,实则阡玉琛都知道。 弟弟坚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敏感的心。 他也会因为父母的争吵而烦恼,也会因为他人的嘲笑而自卑。 只是他太会伪装,把这些都藏在心底,戴上名为活泼阳光的盔甲,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fαdìαи.cōм(xfadian.com) 别人越是挖苦他、讽刺他,他越是要活得开心、自在,放浪不羁。 小时候,阡玉瑾可没少因为调皮捣蛋被父母教育,可久了之后,阡父阡母见他屡教不改,最后干脆放任他顽皮,将培育重点转移到了阡玉琛身上。 大儿子听话,且头脑聪明,成绩在学校一直拔尖,是个可塑之才。 至于小儿子……只要不犯原则上的错误,就任他开心愉快去吧! 在这样的教育方针下,大儿子勤勤恳恳,不出意外地在高考时成功考进名校读医学。 可阡父阡母没想到,他们不怎么重点关注的小儿子,竟也上了重本线。 亲戚们都夸奖阡父阡母教育有方,一次性带出两个重本生。 可大家明里暗里夸的还是市状元的哥哥,至于弟弟……也就沾沾光,不算丢人吧! 兄弟俩选的学校都在远离家乡的榕城,从小一起长大的双胞胎,这已是他们彼此分隔最远的一回。 大二暑假,兄弟俩相约一边旅游一边回老家,在途径宜城时,去了当地的一家野生动物园打卡。 本是想趁暑假放松一下,谁知却遭遇了突来横祸。 当天野生动物园发生了爆炸并引起大火,兄弟俩均被卷入火灾中。 得知两个儿子出了意外,阡父阡母心急如焚赶来宜城。 不幸中的万幸,两个孩子都没有生命危险,很快便从昏迷中苏醒。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对阡父阡母来说,那场火灾之后才是噩梦的开始。 -- Ⓛīāоγμχs.©оⅿ 贰贰柒灵魂互换了…… 俩兄弟被救出后一直在医院昏迷,阡家夫妇最关心的自然是向来体弱的哥哥阡玉琛,害怕他挺不过。 然而奇迹的是,哥哥阡玉琛反而是最先醒过来的。 可夫妇俩还没高兴多久,就发现了怪异。 曾经乖巧懂事,眼睛里尽是温柔与怯懦的阡玉琛,在看到他们夫妇俩时,眼神里透露着傲慢与冰冷。 阡父阡母起初以为大儿子只是因为火灾事故受到了惊吓,难免会情绪不稳。 可他接连两天对他们表现出客气到疏离的态度,着实让夫妇俩本就担忧的心如腊月飘雪。 大儿子这是被火灾给吓失了魂儿吗? 起初阡父阡母还怀疑阡玉琛是在火灾事故里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不然无法解释阡玉琛性格上的变化。 直到小儿子阡玉瑾醒来之后,更是让他们惊愕得瞪大了眼。 向来没心没肺的小儿子,在醒来后突然变得畏畏缩缩,不仅害怕与人交流,甚至都不敢从床上下来。 难道连小儿子也被邪祟附身了? 阡家夫妇花了一周时间才总算和两个儿子建立起沟通,交流之后突然猛地发觉,两个儿子可能并非是在火灾里沾上了脏东西,更有可能是他们互换了! 看看小儿子黑眸里透出的无辜与天真,不就是大儿子曾经的模样吗? 再看看大儿子那眼神里的不羁与冷傲,不正是小儿子在他们面前时的表现吗? 如果起初这个念头只是他们夫妇俩的瞎猜,在两个儿子的身体状况也发生变化后,他们更加无法说服自己了。 曾经体弱的大儿子,遭遇火灾后不仅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甚至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 而原本健壮活泼的小儿子,三天两头开始发烧感冒,体虚得上个楼都要不停喘气。 和两个儿子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夫妇俩,经过对比这些细节很快就得出了他们的结论。 两个儿子经由那场火灾灵魂互换了! 阡玉琛阡玉瑾自然是矢口否认,但二老坚定地只相信自己所得出的结论,并且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也微妙起来。 “在他们看来,曾经的‘阡玉瑾’占有了哥哥的一切:名校医学生的身份、受世人审美所接受的好看外表,以及一个健康无病的完美躯体。” “而可怜的‘阡玉琛’则是被弟弟赶进了他丑陋的外壳里,读着名不见经传的所谓一本以及冷门专业,还要忍受着羸弱的身体所带来的折磨。” 讲到这里时,阡玉瑾苦恼地皱着眉头,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 “不久之后,爸妈便将原本对‘阡玉琛’的关注全部都投在了我身上,认为是哥哥抢走了‘阡玉琛’的人生,想让我把这些都夺回来。” 从那时起,阡父阡母便正大光明地偏袒起阡玉瑾来,甚至将阡玉琛视为自私蛮横的不孝子,不再对他进行任何方面的援助。 之后,阡玉琛和父母之间起了不少冲突,甚至还逼得阡玉琛再也没回过老家,直接在榕城扎了根。 “我们无法解释自己与原本阡氏兄弟的性格差异,最终只能任由爸妈这样误解下去。哥他虽然表面上装作并不在意,但我能感受到他的脆弱。” 毕竟他们承载了阡氏兄弟的记忆,自然也会受他们家庭感情的影响。 阡玉瑾一开始不敢和阡父阡母交谈,也是“阡玉瑾”的记忆告诉他,这对夫妻并不怎么喜欢他。ⓧfαdìαи.čōм(xfadian.com) 而阡玉琛,作为原本被父母疼爱关照的“好大儿”,却一下子突遭父母的嫌弃与白眼,这种宛若被抛弃的落差感,自然也是他那高傲个性所不能接受的。 于是阡玉琛与父母走得越来越远,而作为跟哥哥形影不离的弟弟,阡玉瑾在毕业后也没有回老家,而是选择和哥哥住在一起。 毕竟,哥哥才是与他有着最亲密关系的家人,不论是作为花豹亦或者人类,他们都是一母同胎的双胞胎兄弟,而阡氏夫妇只是如今他们人类身份上的父母罢了。 他可以和哥哥毫无隔阂地交换彼此的秘密,却无法告知阡氏夫妇自己并非他们原本的儿子。 但阡父阡母并不知道这当中的缘由,甚至将阡玉瑾对阡玉琛的依赖视为了阡玉琛对阡玉瑾的洗脑和压迫: 这个抢了哥哥身体的家伙竟然还让哥哥对自己感恩戴德?这是何等的寡廉鲜耻! 出于这样的想法,阡父阡母对阡玉琛愈发不待见起来,甚至将阡玉瑾和他们不亲的原因也怪罪到阡玉琛的头上。 阡父阡母深信是阡玉琛PUA了阡玉瑾,若不是出于那点血缘关系,他们甚至差点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 作者有话说: PS1: 假如你是双胞胎中优秀的那一位(深受父母喜爱、成绩优秀、样貌出众),可突然有一天,你的一切都被不如你的兄弟姐妹所替代,你成了最差劲的那一位,你会怎么做? 是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还是就这样得过且过随遇而安? 但应该很少会像小阡那样,不仅不介意,还对大阡依依不舍,争做连体婴的……(虽然事实上并非如此,但在阡父阡母的视角来看,就是这样的。因为信息不对称,他们将小阡的行为解读为被大阡PUA:不仅乖乖献上了自己的一切,还对大阡感恩戴德_(:з」∠)_) -- Ⓛīāоγμχs.©оⅿ 贰贰捌非得她骂人才会听话 若不是听了阡玉瑾的解释,荆荷是万万想不到他们家竟然还有这种事。 明明都是自己的孩子,居然能偏心到这种地步…… 以前的“阡玉瑾”到底是有多遭父母嫌弃啊? 瞧见阡玉瑾神色里飘忽着心虚,荆荷立马看出他还有事在瞒着。 “那你哥为什么还不醒?他明明答应过要变回去的!” 在荆荷的逼问下,阡玉瑾只好将阡玉琛之前告诫的内容隐去了生宝宝的部分,然后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荆荷。 孙陆听到后立马冷嘲地嗤笑了一声。 这兄弟俩还真是不要脸到极致,明知道小荷包已经有他了,竟然还在肖想不属于他们的。 而荆荷听完后心里全是满满的愤怒。 那个死变态竟然敢忽悠她?! 呸!这么想死就去死好了!平白浪费她的同情心! 荆荷气上了头,拿起保温桶就想走。 可她刚一起身就看见ICU里阡玉琛的监护仪器发出警报,医护人员立马对他进行抢救的画面。 荆荷的双脚顿时如灌铅了一般难以挪动,双眼透过玻璃窗直勾勾盯着病房里的一举一动,连大气都忘了喘。 瞧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孙陆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不好,小荷包这莫非是动了心? 他急忙起身想挡在荆荷面前,却还是慢了一步,被阡玉瑾抢了个先。 “你别怪他。”阡玉瑾拉了拉荆荷的衣摆,一脸抱歉地冲她皱着眉头。 可荆荷却不买账,瞪大的眼里变得湿润:“他这不就是在逃避吗?擅自选择放弃自己,以为谁会因此感激他吗?呸!” “他根本没想过关心他的人会有什么感受,他就是个懦夫!我不会为这种无聊的自我感动有半分的动容,既然他这么想死,那就随他的便吧!” 荆荷回想曾经救助流浪猫时,那些命垂一线,却依旧顽强想活下去的小生命们。 即将步入生命终点的它们,连每一秒的呼吸都是剧烈的折磨,可它们坚强无辜的眼神里却明显透露着对生的渴望。 跟那些最后只能静静等待死亡的可怜小家伙们比起来,阡玉琛明明有活下去的希望,却甘愿白白送死…… 这种对生命毫无敬畏的漠视,她无论如何都感动不起来。 荆荷激动地想要离开,这时ICU里又有了新的状况,医生们完成了对阡玉琛的抢救工作,急忙从病房里出来通知家属。 “病人刚刚肢体有了轻微颤动,这是个好征兆,如果他生命体征能持续维持下去,后期苏醒的概率会很大。” 医生交代完情况后便离开了,倒是让荆荷心中五味杂陈起来。 这家伙是对她刚才的那些斥责有了反应? 这兄弟俩都是什么毛病?ⓧfαdìαи.čōм(xfadian.com) 非得她骂人才会听话? 荆荷似乎是掌握到了让阡玉琛恢复的关键密码,回身觑了阡玉瑾一眼。 “你现在跟你哥还是断开联系的状况?” 阡玉瑾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确实感觉不到哥哥的情况,不然以他那虚弱的身板儿,恐怕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那会不会存在你感觉不到他,他却可以感觉到你的这种情况呢?” 这倒是阡玉瑾未曾设想过的,他摇了摇头,表现出一脸茫然,“我不清楚。” 经这一阵插科打诨,荆荷也从气头上冷静了下来。 罢了罢了,就把阡玉琛看作是只矫情又敏感的小猫咪得了。 她在救助流浪猫时也没少遇到这样的猫猫,一开始冲她嘶叫逞凶个不停,还不许她靠近,一见到她就跑。 可最后不都被她调教得服服帖帖,看到她就撒娇喵喵叫,黏她个不停? 如此想着,荆荷倒是对阡玉琛有了新的看法。 以她这些年和猫猫们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假如阡玉琛是一只受了伤的流浪猫,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用猫条和他套近乎,在他放松警惕时先将他抓进捕猫笼里,然后带回去一边救治,一边慢慢调教。 一句话概括:就是骗! 他既然敢忽悠她,她又为什么不能反过来骗骗他呢? -- Ⓛīāоγμχs.©оⅿ 贰贰玖我不同意? “阡玉瑾,你想不想救你哥?” 荆荷突然的一问让阡玉瑾摸不着头脑,可他并没有犹豫,当即回了个“想”。 那是从小陪伴到他长大的双胞胎哥哥啊,如果没有哥哥的保护,他恐怕早就被这个人类社会所淘汰掉了。 可是……想归想,除了在一旁焦急等待,还能有什么法子可以救他吗? 瞧出阡玉瑾的疑惑,荆荷笑了笑,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头,“只要能让你哥变回去,一切都能得到解决,只要把这个难关攻破了,剩下的都不是问题。” 这个道理阡玉瑾自然懂,可关键是要怎么说服他那个固执的哥哥呢? 阡玉瑾一脸茫然,倒是孙陆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荆荷的打算。 “我不同意!”孙陆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作为最早被荆荷“捡”回来的“流浪猫”,他自然熟知荆荷接下来要做什么。 一旦开了这个头,后面将会越来越无法收拾。 在他还是“猴儿”时,可是深深体会过荆荷那一套“渣女”行径: “我只是想救其他的小猫咪,我依然疼你的呀。” “你在我这儿永远是最可爱最乖的喵喵,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和它们比起来,你已经是大猫猫了,是这里的老大哥了,怎么能这么小气呢?别的猫猫会笑话你的……” 诸如此类的话语,孙陆听了没有百次也有九十了。 然而结果自然是荆荷源源不断地带新的猫咪回来,把他晾在一边根本没时间搭理。 他抗议,她就镇压,他和其他猫打架,她就把他单独关一个笼子隔离。 只有在他郁郁寡欢的时候,她才会记起自己亏待了他,又跑来找他顺毛抚摸,好一顿安慰。 孙陆可太了解荆荷了。 这丫头对猫有着近乎圣母一般的宽容度,但凡她真的救了阡玉琛,只怕今后都要被那个家伙给缠上! 孙陆的抗议自然也在荆荷的预料之中。 虽然她和孙陆重逢才几个月,但跟“猴儿”却是有着近一年的交情了。 孙陆在反抗什么,她自然清楚,而要怎么将他说服,她也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毕竟他救了我一条命,我再救回来也是天经地义的……鹿鹿哥哥也不想我一直欠着这条命,永远背着这个包袱活下去吧?” 荆荷说得有理有据,孙陆连反驳的借口都没有。 他自然是希望荆荷能和这些雄性直接一刀两断,一点儿关系都沾不上。 如果阡玉琛真的因为救荆荷而死,那估计荆荷能记他一辈子! 这是万万不能发生的!ⓧfαdìαи.čōм(xfadian.com) 虽然已经明知阻止不了,孙陆心里那股倔劲儿撒不出来就浑身难受。 万一这当中出了什么差池,荆荷圣母心一泛滥,把阡玉琛也带回家了呢? 这姓阡的兄弟俩这么不要脸,一个阡玉瑾都这么难搞了,再来个阡玉琛……可不得把他给醋死? 孙陆摆着臭脸不肯让步,荆荷只好拿出老套路一点点给他顺毛:“好啦,乖哦,不许胡闹。事关一条生命,等他情况稳定,我就不来医院了,我保证,嗯?” 荆荷拉扯着孙陆的胳膊甩了甩,不停向他许下保证,这才让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这边刚一松口,荆荷那边就高兴地扭过头去和阡玉瑾商量起对策,没能看到孙陆脸上划过的失落。 在他做出妥协的那一刻,他就输了。 深知荆荷脾性的他,已经预料到今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可他又能怎么办么? 跟她闹? 表现得歇斯底里,像个疯子? 逼迫她必须只能选择一个? 都不行。 曾经被荆荷“关禁闭”隔离的经验告诉孙陆,吵闹是唤不回一位“渣女”的心的。 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资格对她求全责备。 目前孙陆只能样样都依着荆荷,至少要确保她不会被这些个雄性伤害。 至于要怎么把这些雄性都赶走,他还得再韬光养晦,伺机而动。 -- Ⓛīāоγμχs.©оⅿ 贰叁零 我会保护你的。 结合以前的入梦经历,荆荷想再一次进到阡玉琛的梦里去。 但由于不知道原理,她和阡玉瑾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先睡一觉试试。 参照昨天在医院守夜时的情况,荆荷躺卧在长椅上,头枕着孙陆的大腿很快便睡着了。 阡玉瑾坐在长椅末端闭目仰靠,孙陆知道他还醒着,压低了音量警告他。 “你们兄弟俩别想耍花招。” 接收到他的敌意,阡玉瑾沉默了半晌,才沙哑着声音回应:“我们不会害她。” 回答阡玉瑾的只有孙陆一声不信任的冷哼。 他还没天真到会相信一只豹的承诺。 这种天生狡诈而神经质的猫科动物,指不定啥时候就突然抽筋发了疯。 而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和他们走得近的荆荷…… 他一定要把小荷包给看紧了才行。 ** 浑浑噩噩的梦里,荆荷总算在一片漆黑中与化为黑豹的阡玉瑾相遇。 意识变得清晰,荆荷让阡玉瑾带路前往他们上次见过的大铁笼。 刚看到铁笼的轮廓,笼子里的小花豹便警觉地发出威慑的低吼声,警告笼外的一人一兽不许再靠近。 “阡玉琛,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荆荷的问询没有得到回应,小花豹一直低声嘶吼着,好似完全不认识她一般。 它匍匐在地上,圆耳朵紧紧贴住脑袋,一对湛蓝的眸子间皮肉皱成一团,龇牙咧嘴,凶狠至极。ⓧfαdìαи.čōм(xfadian.com) 每当荆荷跨近一步,它嘶吼的声音便变得愈发响亮,而那紧绷着的身躯愈发积蓄起力量,仿佛准备好随时扑上来撕咬。 荆荷在离铁笼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来,蹲下身冲小花豹弹了两下舌:“乖猫猫,我知道你是乖猫猫,别那么凶,我没有恶意,能让我靠近你吗?” 小花豹发出“哈嘶”的威胁声,显然对荆荷的话语充满了不信任。 “唔,我手无寸铁,伤害不了你的,你瞧。”她举起双手,眼神逐渐变得柔和。 她在和花豹对视,希望能通过眼神将自己的友善传递给它。 这招起了效用,小花豹虽然没有放松警惕,可嘶叫声却收敛了不少。 “对,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荆荷这下终于可以来到笼子边,她坐了下来,笑着和小花豹攀谈起来。 “你是不是没认出我?还是说,此时的你并没有人类时的记忆?” 花豹紧贴着地面匍匐,一双湛蓝的圆眼死死盯着荆荷。 “看样子是了……那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荆荷,一个来救你的人。” “你现在很危险,命垂一线,只有你从这个笼子里出来,你才能得救。” 一听到要出笼子,小花豹再度龇牙咧嘴起来,弓着身子,意图扑上去将荆荷赶走。 没有畏惧它的恐吓,荆荷继续解释下去,“我知道你听得懂,现在人类的你并不接受你野兽的模样,他将你关了起来,宁愿选择自我毁灭,也不想让你出去……你真的甘心一直被关着,然后跟着他一起消失吗?” 一提到这个,小花豹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瞪大的圆眼里全是无助与无奈。 它不是不想活,只是它害怕一旦出了笼子,会再度受到伤害。 小花豹可怜巴巴的眼神让荆荷看得心疼,她伸出手探进笼子里,轻声柔语地冲小豹子安抚道:“不用怕,外面还有我啊,我会保护你的。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再受伤了。” -- Ⓛīāоγμχs.©оⅿ 贰叁壹既然她都这么主动了 小花豹圆溜溜的大眼扫视了两下荆荷神来的手,小脸上写满了谨慎与犹豫。 “别怕,相信我,嗯?”荆荷轻轻弹了两下舌,像逗小猫一般唤着它。 然而小花豹突然呲牙扑了上来,一口直接咬上了荆荷的手掌。 一旁的大黑豹见状立马低吼着朝铁笼拍去,想把小花豹给吓唬走,却被荆荷用另一手阻拦:“我没事!” 她将黑豹拦在身后,不让它靠近,再次重申:“我没事,别吓着它。” 黑豹委屈地咕哝了一声,替她的手担忧,荆荷反倒笑了笑,揉了揉它的大脑袋瓜。 “放心,这只是在梦里。”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掌上传来的疼痛丝毫不亚于现实。 荆荷甚至能感觉到花豹的利齿狠狠扎进她手掌的肉里,而且还在不停地深入。 “嘶……”荆荷嘶声皱起眉头,忍着疼痛向小花豹安抚,“没事的,你瞧,我没有攻击你不是么?别怕,能把口松开吗?” 小花豹扯了两声咕噜,在与荆荷的对视中,那凶恶的两眼渐渐变得温顺。 “对,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相信我,你以后都不会再受伤了。” 荆荷目光落到了小花豹的后腿上,看到它右后腿的整个脚掌都没有了,伤口横断面还汨汨溢出鲜血。 可怜的小家伙,一定是受到非常可怖的待遇才会变得如此充满攻击性。 似乎是荆荷的心疼传达了出去,小花豹松开了口,有些歉意地舔了舔她的伤口,喉咙里又是一阵咕哝。 荆荷反手去摸它的小脑瓜,小家伙还是应激性的往后躲开了。 “没事的,让我摸摸你,嗯?我的挠痒服务,试过的猫咪都说好呢。” 荆荷主动地将手往前伸了伸,不停地推销自己:“要不要试试看?” 小花豹犹犹豫豫,在荆荷指尖嗅了嗅,还是充满了小心和谨慎。 荆荷只好耐着性子一点一点诱哄它,直到小家伙完全放松了警惕,她毫不客气地挠起了它的下巴。 像是魔法一般,荆荷的手一触碰到小花豹,小家伙立马乖巧地发出舒适的呼噜声,完全成了一只小猫咪。 虽然吃了点痛,但荆荷总算是将这小东西给撸上手了,一旁的黑豹见她撸得甚欢,有些吃醋地呼了一声,用爪子轻轻扒拉下她的胳膊。 “怎么,你也想被摸啊?” 黑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惹得荆荷一声嗤笑,另一只手撸起黑豹的大猫头来。 “兄弟俩都有份,行了吧?”ⓧfαdìαи.čōм(xfadian.com) 可黑豹却并不满足于只摸脑袋,它趴倒下来,使出最常用的那招露出肚皮,颇有在争宠的意味。 荆荷眨了眨眼,差点没忍住笑,摇了摇头,两只手都用上,开心地揉起了黑豹软软的肚皮。 在荆荷手撤离的那一瞬,之前还爽得直呼噜的小花豹立马清醒过来。 它们的面颊和下颌上有着特殊的气味腺,不仅用于标记领地,还常用于确立地位。 这个女人竟然主动来蹭它的下巴,就这么想沾上它的味道吗? 小花豹看着荆荷发着愣,心里突然荡起一丝涟漪,竟开始有些回味被她挠下巴的舒爽感了。 既然、既然她都这么主动了,给她一个面子也不是不行。 只是…… “嗷呜!” 见荆荷只顾着撸大黑豹,笼子里的小花豹不服气地抗议起来。 相比之前充满威慑性的低吼,它此时的叫声奶奶的,柔柔的,短促而尖脆,更符合它现在可爱萌系的外表。 小花豹喉腔里发出咕哝声,咕噜咕噜的,带着气泡音,显然是对荆荷当面撸其他猫的行为表示不满。 那气恼的小模样就差把“女人,你怎么可以用沾有我气味的手去摸别的猫!”写在脸上了。 见时机成熟了,荆荷冲小花豹坏坏一笑:“想要被撸?那就从笼子里出来吧。这是你自己设下的牢笼,也只有你自己才能打开。” ==== 作者有话说: 小说为艺术加工,请不要随意伸手进野兽笼里!不然后果……你把握不住啊! -- Ⓛīāоγμχs.©оⅿ 贰叁贰大人不记小猫过。 荆荷猛地从睡梦中醒来,急急忙忙起身朝重症监护室内望去。 虽然对于梦里发生的内容早已模糊不清,但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去确认阡玉琛是否安好。 一直作为膝枕的孙陆被她突然蹦起来的行为吓了一跳。 见她一脸惊慌地透过玻璃寻找阡玉琛的身影,孙陆有些吃味儿地向她解释:“医生说他基本已经稳定,将他转移到普通病房去了,他弟弟陪着呢。” 得知阡玉琛已经没事,荆荷先松了口气,但立马又不满起来:“怎么都不叫醒我呢?他被转移到哪个病房了?” 说着,荆荷想去找阡玉琛,就被孙陆一把拦住。 “小荷包不是答应过我,他没事之后就不再过问了吗?” 现在人也脱离危险了,也该乖乖回家了吧? 荆荷脸上秒露尴尬,但很快她就找到了借口:“他只是脱离危险,也不保证完全没事吧?我、我去确认一下他的情况,而且,如果他在医院变回原形的话,也会有骚乱吧?” 孙陆本想甩下一句“他变不变回原形关我们什么事?”,可如果人类能变成野兽的消息暴露出去,和阡氏兄弟有关联的他俩都会被牵扯上。 如此一想,孙陆只好硬着头皮给荆荷放行,带着她去了阡玉琛的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门窗关得死死的,在孙陆敲门确认身份之后,阡玉瑾才过来开的门。 “咦,是你要求开的单人病房?”荆荷这话是冲阡玉瑾说的,她有点想象不到有社恐的阡玉瑾竟然能和陌生人交流了。 阡玉瑾愣愣地点了点头,被荆荷赏了一记摸头:“诶,小瑾变得可靠起来了呀,真不错。” 突然的奖赏让阡玉瑾心花怒放,他眨了眨眼,高兴得手脚无处安放。 原来变得独立能得到荆荷更多的夸赞和奖赏…… 那可不得多多益善啊? 孙陆瞧着这两人的互动就开始冒酸泡泡,直接开口打破气氛:“你哥呢?” 荆荷注意力被分散,急忙朝病床望去,失去关注的阡玉瑾只能埋怨地朝孙陆飞眼刀子,却都被他的白眼给抵挡了回去。 这边,两只雄性在暗戳戳相互较量,那边,荆荷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傻了眼。 人呢?ⓧfαdìαи.čōм(xfadian.com) 她掀开旁边皱成一团的被子,终于发现了那圈成团侧躺下的小家伙: 一只银色的……豹猫? 看见这团小家伙时,荆荷心里似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它真的是太美了。 苗条的身姿,粉色的鼻头,闭拢的眼睑上有着浓密而纤长的睫毛。 身上那环状的玫瑰斑点形态各异,灰、白、黑三种颜色分布得相得益彰,简直堪称自然的艺术品。 荆荷看得挪不开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阡玉琛。 她正想压下自己那泛起的涟漪,结果这小豹猫在睡梦中突然抖起了小爪,粉色的梅花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踩奶?! 唔,这太犯规了! 荆荷内心直呼抵不住! 看见眼前这只又萌又乖的小猫,她实在无法将它和阡玉琛那个变态联系在一起。 真是的,明明这么萌的小东西他不当,偏偏要去当变态! 荆荷在心里气愤地吐槽着阡玉琛的暴殄天物,突然发现小猫的动作有些不自然。 “医生说只是先稳定了生命体征,但掉下坑时造成的骨折等一系列伤情需要等他恢复意识之后再另行诊治……” 也就是说,阡玉琛现在基本上身体都无法活动,后续会不会留下残疾也尚未可知。 听完阡玉瑾的解释,荆荷最后那点愤懑也消失了。 罢了罢了,小猫咪都这样可怜了,她也就大人不记小猫过吧! -- Ⓛīāоγμχs.©оⅿ 贰叁叁 它只有一个蛋蛋。 阡玉琛变回了原形,就需要有人应付后续查房的问题。 这个责任落到了阡玉瑾头上。 俩兄弟除却肤色上的差异,五官还是十分接近的。 换上病号服,脸上再贴点纱布绷带,应该能糊弄过去。 毕竟阡玉琛送来时一身血污,除了他父母,没人知道他们兄弟俩到底什么肤色。 替身的问题解决了,这下轮到解决小猫的问题了。 医院里自然是不能养猫的,而且也没设备供小猫的吃喝拉撒。 孙陆瞧出荆荷要打什么念头,直接掐了她的退路:“不许带回家!” 这要是带回去了,那后面会发生什么,基本就没得跑了。 “好啦,我送它去李舟那儿,行了吧?” 正巧荆荷想去看看菠萝,那就顺道把阡玉琛也送过去。 “哼,你的桃花债还真多。” 孙陆这才想起在外面还有个他忽略了的潜在威胁,这下情绪更不美妙起来了。 “哪有,菠萝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猫咪罢了。” 荆荷心虚得不敢承认小菠萝有可能也是一只大猫,只怕孙陆知道后又要闹脾气。 反正,只要菠萝不当着他们的面变身,她也能事后以一句“我不知道、我不清楚”给赖得一干二净。 安排好阡玉瑾留在医院,荆荷用他的衣服包裹好小豹猫去了李舟的宠物诊所。 “宝儿,你这前一只还没搞定,就又给我安排新工作啦?” 李舟看着荆荷抱来的小猫,虽笑得无奈,可很是自觉地接过手来。 经过初步检查后,李舟也收敛起了笑容:“它可不比另外一只轻松啊,身上有多处骨折,背部外伤严重,从伤口处理来看,之前应该有受到一定的救治,怎么不继续救下去呢?这品种的猫,应该是有主人的吧?” 听到李舟的疑惑,荆荷只能随口瞎编了个地点说捡到的。 她总不能说,这只猫其实是人变的吧? “唔,那我得再检查看看它是否还有其他疾病,才导致它被主人遗弃的。”v 趁李舟给豹猫做检查时,荆荷去了住院室看望小菠萝。 小家伙下半身被剃光了毛,裹着绷带,打着吊瓶,输着氧气,没有意识…… 若不是看见它身子还有轻微起伏,差点都要辨别不出它是否还活着。 荆荷见不得这画面,立马捂着脸退了出来,大口换了把呼吸,将眼泪憋了回去。 孙陆也见不得她这番为了别的雄性落泪的模样,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别扭地拍抚着她的后背。 吃醋归吃醋,他的丫头难受了,他不去安慰,难道还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他们会没事的。”孙陆将荆荷搂得死死的,借出胸膛让她可以放声哭泣,“哭吧,鹿鹿哥哥帮你挡着,没人看得见。” 知道这丫头性子要强,所以孙陆这里永远留了一块儿地方给她好好撒野。 她想哭想闹,他都随着她。 但哭过了闹过了,就要做回那个开朗活泼的小荷包,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两人气氛恰到好处,奈何身后传来一声李舟的干咳。 荆荷急忙从孙陆怀里退出,擦了擦脸,一本正经地向李舟问道:“舟舟,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舟挑了挑眉,将揶揄的表情收回,“检查结束了,除了外伤,并没有感染任何病毒,不过……” “不过什么?” 李舟话只说一半,可把荆荷急坏了。 难道还有什么严重问题? “唔,你后面带来的这只,它只有一个蛋蛋。” -- Ⓛīāоγμχs.©оⅿ 贰叁肆你们聊,我出去喘口 原本紧张的气氛因为一句“蛋蛋”而变得诙谐起来。 荆荷一下子懵了,半晌反应过来,“呃……是隐睾吗?” 据说小公猫发生隐睾的概率似乎还挺大的…… 但是,连会变成人的猫也有么? “B超没发现腹腔内或者腹股沟皮下有睾丸,并且它不仅没有右侧睾丸,连右侧阴囊也是缺失的。缺失处有摘除过的痕迹,应该是后天原因导致的单侧睾丸缺失。” 听完李舟的汇报,荆荷一时不知该做如何表情。 想笑,但又觉得阡玉琛太可怜而笑不出来。 “那……这对它的身体有影响吗?” 问出这句话时,李舟拿怪异的表情觑了她一眼。 “宝儿,由我经手给你家流浪猫摘的蛋蛋也不少了吧?它们身体有受影响吗?” 荆荷这才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 毕竟那不是一般的猫咪,那可是阡玉琛啊! “你是不是累啦?要不赶紧回去歇歇?连这种问题都能问出来……对了,你送来的这两只小公猫,要不要顺便一起把蛋蛋摘了?” 李舟话未说完,孙陆立马插嘴道:“呃,你们聊,我出去喘口气。” 话音一落,立马头也不回地朝诊所外跑了去。 李舟回头望了一眼,朝荆荷开起玩笑:“怎么你表哥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孙陆几次来诊所时都是战战兢兢的,让李舟觉得好生奇怪。 然而荆荷也只能尴尬地笑笑,表面上装着糊涂,实则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人家可是差点在手术台上被你摘了蛋蛋啊! 能不怕么? 插科打诨一阵,荆荷将两只小猫托付给李舟,并给她转了一部分治疗费用。 见荆荷如此执着这两只猫,李舟表示惋惜:“你这是准备重开基地的钱吧?花了不后悔吗?” “钱还能再挣,基地晚点再开也无妨,但若是失去了它们,我可能会更加后悔的。” 就猜到荆荷会这样回答,李舟结束了话题,“那行,小家伙们就放心交给我吧,有什么情况我会微信及时通知你的。” 交代完所有事,荆荷正准备回家,手机却再一次响起。 “喂,您好。” “您好,荆荷女士,关于您昨天来我们派出所举报的案件有了新的情况,能麻烦您能前往派出所一趟核实一下吗?” 一听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荆荷连声应好后挂了电话,准备打车去派出所。 “你这是要去哪儿?” 孙陆见她的目的地并不是家里,突然多了份警觉。 “我还有事要处理,我先不回去了。” “你身上有伤,还乱跑什么?”v 知道孙陆是在担心自己,几番思量之后,荆荷还是决定带上他一起走。 到了派出所门口,孙陆顿时变得沉默,也猜想到荆荷可能要做什么,老实得不敢再多出声。 民警接荆荷去谈话了,孙陆只好留在大厅默默等待。 再次等到荆荷出来时,瞧见神情恍惚的她,孙陆第一时间上去将她抱住,好好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咱们回家?” 荆荷鼻音浓浓地回了一声“嗯”,就没再说任何话语。 一路上,孙陆都在关心荆荷的情绪,回到家后也劳心劳力地照顾着她,却只字不提她在派出所到底听到了什么。 察觉到他的刻意关怀,荆荷呼了口气,开诚布公地向他坦白:“我把那个强奸犯的认罪录音提交给了警方,但警察刚刚告诉我,那个人他竟然……没了?” ==== 作者有话说: 小公猫在生下来时,睾丸都是在腹腔内的,随着身体成长再逐渐下落到阴囊内。 而到了适当年龄,睾丸依旧没有落入到阴囊内,就可能考虑是发生了隐睾。 之前有提到,为了保证精子发育和活性,蛋蛋们选择了外悬挂这种危险的降温方式,以确保阴囊的温度低于体温。 而处在腹腔内的睾丸因为温度过高,生精功能遭到抑制,除了不能发挥正常的作用外,还有极大概率癌变! 所以,家里有养小公猫的,发现它6个月大了蛋蛋还没落下来的话,要尽早去医院给医生诊治哦! -- Ⓛīāоγμχs.©оⅿ 贰叁伍他死了?还是逃逸了 荆荷到了派出所后,办案民警立即向她说明了案件情况。 “为了核实案件详情,我们传唤了犯罪嫌疑人,但事后发现无法联系到他本人。” “经过调查,在两天前,即1月4日,犯罪嫌疑人秋某在外出时,驾驶私家车途径凌峰道口,与侧面急速驶来的面包车发生碰撞,随后不久车体发生燃烧,造成周边路段大面积堵塞。” “不论是监控视频,亦或者当天参加救援的消防同志以及医护人员,均表示没有发现秋某的踪迹,目前我们还在持续对事故和案件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 听到警方给出的消息,荆荷顿时有些懵:“你是说,他死了?还是逃逸了?” “对不起,我们暂时无法得出结论,毕竟车厢残骸里并没有发现尸体,监控视频也没有拍下事故后他从车里爬出的画面,一切都还在调查中。” “能让我看一下监控吗?” 对于荆荷的要求,民警表现出为难,荆荷急忙解释:“我怕他逃逸后会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我想确定一下,给自己一个安心。” “好,请跟我来。” 民警带荆荷去查看当天的监控录像,从事故前一分钟,一直看到事故车辆燃烧后十分钟为止。ⓧfαdìαи.čōм(xfadian.com) 全程车门没有打开过,虽然安全气囊挡住了驾驶者的脸,但前一个路口拍摄下的画面能确定车内驾驶者就是秋烨廷本人。 但荆荷还是有些不安,再度向民警确认。 “他平时出门不是有司机吗?为什么这天是自己开车?” “据嫌疑人的助理称,嫌疑人在出事前几天突然像安排后事一般将大大小小事物都吩咐妥当,仿佛是提前知道自己会出事一般。” 民警告知的这一消息顿时让荆荷毛骨悚然起来。 秋烨廷这到底是为了自首而做的准备,还是为了逃脱制裁而玩的金蝉脱壳? 荆荷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影视剧里,那些偷龙转凤的替身桥段,顿时脑洞大开,开始怀疑车内的人只是一个替身。 “那辆面包车有疑点吗?” “这个我们还在调查中,还请女士耐心等待。” 见问不出更多的信息,荆荷只好点点头,不再作声。 倒是民警对她刚才的一些言行表示好奇:“荆女士,在您之前做的笔录中,您说您和嫌疑人并不熟,您是怎么知道他平时出门都有司机的?” 见荆荷霎时变了表情,民警笑了笑,“别紧张,您如实告知就行。” “他后来有两次出现在我面前,都是有专门的司机,我下意识的就认为他一直都是带司机出门的……” 观察完荆荷的神情,民警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您对案件还有其他疑问吗?” 荆荷摇了摇头,这次谈话算是基本结束。 走到大厅时,荆荷脑子还是懵懵的,有些魂不守舍,直到被孙陆抱入怀里,她才有种从虚空回到现实的安心感。 将在派出所得知的一切都告诉了孙陆后,荆荷心里轻松了许多。 多出一个人为自己分担压力,不再是自己独自扛下,这种踏实的感觉她已经太久没感受到了。 荆荷被孙陆搂坐在客厅沙发上,小脸埋进他的胸膛,像只极力汲取温暖的小奶猫,舍不得从他怀里离开。 -- Ⓛīāоγμχs.©оⅿ 贰叁陆拆二代惹不起78 秋烨廷死了吗? 那样的大火,换谁都铁定活不下去。 可是为什么又没有尸体呢? 荆荷想不明白,脑子昏昏沉沉,只觉得一身的乏力。 她像是突然解除了枷锁,却又被更沉重的链子给套住一般,彷徨而又压抑。 秋烨廷于她来说是一个烙印。 烙下时的火辣是滚烫而痛苦的,愈合后的疤痕是丑陋却麻痒的。 那个男人同时给了她第一次性的愉悦和性的屈辱。 将她困在身边时是那么的蛮横无理,事后又总是小意温柔地抚平她抗拒的毛刺。 那七天七夜里,若说她没有一刻的心动,那完全是骗人的。 只是她无法接受自己因为这样而妥协于一个男人身下。 她要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可如今这个结果却让她有些不上不下。 加害者并没有伏法,那受害者的怨恨就应该随着加害者的逝去而消失吗? 荆荷从派出所一路想到现在,甚至开始迷惘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孙陆见她闷闷不乐,就一直这么抱着她,安慰着她,跟她说着体己话。 直到荆荷完全睡着,他才缓缓将她抱起,送入卧室,和衣而眠。 荆荷睡了一晚踏实觉,第二天起来精神抖擞。 刚还在感慨自己很快就能回去开店,结果阡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呵,这家人终于知道把她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 “小荷,小瑾有跟你在一起吗?他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荆荷愣了愣,急忙回道:“阿姨,你是在医院吗?” 她得先弄清楚阡玉瑾是否有暴露,才好编接下来的口供。 “没,我刚和他爸出酒店,在去医院的路上。” 一听情况如此,荆荷心里就有了数。ⓧfαdìαи.čōм(xfadian.com) “小瑾他哥昨天总算从ICU里转了出来,他一直照顾到很晚才休息,估计是太累了没来得及充电,等他醒了我叫他给你们回个电话?” 一听阡玉瑾受了累,阡母急忙心疼地打断了荆荷的建议:“不了不了,让他好好休息吧。” “好的,阿姨。对了,阡玉琛他转到了普通病房,我记得房号是……等等……我找找看……” “没事,小荷,我们去医院问护士就行,不用麻烦了。” 阡母似乎并不想谈太多,荆荷也就顺着她意思挂了电话。 这边孙陆将做好的早午饭端了上来,时不时损上一嘴:“你还真打算认这样的人做亲戚?” 那怎么可能? 她荆荷像是能给自己找气受的人? “放心吧,我的亲戚只有鹿鹿哥哥一个!” 荆荷笑得憨甜,瞬间把孙陆心里浮起的那点儿不爽给抹消掉了。 两人高高兴兴用完餐,荆荷准备去医院给阡玉瑾带饭,孙陆自然也跟上,不让这俩人有独处的机会。 对于这条“大尾巴”,荆荷既有些无语,又觉得好笑。 “哥,你就没自己的事儿做吗?不如去帮我开下店?” 孙陆倒是歪理一堆。 “我又不缺钱,自然是小荷包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眉毛一挑,气场狂扫,“你开店,我就跟着你去开店;你去看男人,我自然也得跟着把你看好才是。” 得了,拆二代惹不起啊! -- Pο18χ.νíP 贰叁柒亏你还是当医生的。 荆荷火急火燎赶到医院,生怕阡玉瑾会被他爸妈发现端倪后穿帮。 结果到了病房,什么影儿也没看到,只有阡玉瑾一个人憨憨地躺在床上。 荆荷一脸懵,询问之后才得知阡父阡母根本就没来医院! 荆荷:“……” 这阡家父母可真是亲爸亲妈啊! 压下火气,荆荷想起之前阡母来过电话,叫阡玉瑾赶紧回一个过去报平安。 阡玉瑾手机没电,荆荷把自己的手机借他,结果打过去全是占线。 得了,敢情儿之前那通电话打来时,阡母并没有把她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啊? 算了,可能是老人家记性不好,根本没留意她的号码还在黑名单里吧! 荆荷自己替阡母找好了理由,将此事翻篇,最后还是找孙陆要了手机,才将这个报安电话打了回去。 电话那头阡母嘀嘀咕咕说了不少话,阡玉瑾只能嗯嗯唔唔地应着,点头如捣蒜。 这边阡玉瑾还在打电话,那边荆荷就收到了来自李舟的求助。 【宝儿,你后面带来的那只小猫醒了。小家伙可凶了,我们这里没人碰得了,你有空能过来一下吗?】 【好的,我马上来。】 给李舟回完消息,阡玉瑾那边也总算是挂了电话。 荆荷表明自己要去李舟那里看看是什么情况,让孙陆留在医院配合阡玉瑾打圆场,免得医生来查房时,阡玉瑾太憨瞒不过去。 本以为孙陆会拒绝,结果人家非常轻松地就点头答应了,倒是让荆荷有些意外。 孙陆的想法其实也简单,他不过是不想给荆荷和阡玉瑾独处的机会。 至于变回猫的阡玉琛…… 呵,他能先把蛋蛋保住再说吧! 提到李舟的诊所,孙陆不禁后背泛起一丝凉意。 那个女人太可怕了! 一想着她一脸笑嘻嘻地摘掉了无数猫蛋蛋,孙陆就止不住地打哆嗦。 隔空都能感觉到从那诊所里冒出的阴气…… 那是无数猫蛋蛋殒命后形成的怨念啊! 如果可以,孙陆真不想踏入那里。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于是乎,荆荷独自一人来到李舟的诊所,刚推开玻璃门,就听到从里面传出的粗嘎哀嚎。 “嗷呜、嗷呜”的,叫得那是一个凄厉惨绝。 见荆荷总算来了,李舟松了口气。 “怎么你最近带来的猫都这么难伺候啊?” 想着之前的胖橘以及金渐层,李舟就觉得头疼。 这次送来的豹猫性子比那两只都还要烈,别看它因为骨折了动不了,一旦靠近它,它就各种呲牙伸爪,甚至都不顾自己的伤势各种挣扎。 李舟见它反应这么大,都不敢靠近,生怕它把自己的小命儿给折腾没了。 荆荷抿了抿唇,只好无辜地眨眨眼表示无奈。 她总不能说,她这段时间里送来的猫都是人变的吧? “人型猫薄荷,你招的孽缘,你自己解决吧。”李舟指了指住院室,让荆荷想办法叫那只豹猫冷静下来。 荆荷临危受命,信心十足地推开了住院室的门,第一眼就和一直嗷嗷叫的豹猫对上了视线。 闹哄哄的住院室终于等来了暂时的安宁,正当李舟想夸一句“不愧是人型猫薄荷”时,那豹猫又叫了起来。 只是,比起之前的声嘶力竭,小猫这回叫得委屈又无助,低沉沙哑的一声“嗷”里带着气泡音,瞪大的蓝眼睛里水润如宝石。 “行了,瞧你嚷嚷的,别的病友都投诉你了,亏你还是当医生的。” 荆荷带上房门,走到笼子前,朝里面的小豹猫一阵数落。 -- Pο18χ.νíP 贰叁捌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住院室放置着三层铁笼,共分隔出九个格间供留院观察的猫咪们休息,小豹猫就躺在中间层的最右边。 由于它之前叫得太惨,李舟又接近不了它,为了不打扰到其他小猫休息,只好将其他病号们暂时迁到了隔壁房间。 “嗷……” 豹猫瘫倒在笼子里的尿垫上,水汪汪的大蓝眼在看到荆荷时瞬间熠熠生辉起来。 由于骨折,它无法支撑起身子,整一只“废猫”模样。 尽管如此,它还是努力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瓜,直勾勾地看着荆荷。 “行了,这里是宠物医院,别一副你被抓去做切片了的丧气样。” 荆荷压低了声音,悄声跟它说明情况,“因为伤得太重,你变成了一只小猫,是我把你送来这儿的。” “至于医院那边有小瑾帮你顶着,你在这里安心疗养,别给兽医姐姐添麻烦,知道不!” 见小豹猫没个反应,荆荷敲了敲铁笼的门,想引起它的注意。 然而小家伙又不停“嗷呜”叫起来,一副抗拒的样子。 “哎哟,你到底想怎样啦?”荆荷有些摸不清它的想法,最后只好祭出老套路,“我问你答,若你表示肯定,就‘喵’一声,否定就‘喵’两声,可以吧?” 然而豹猫立马虚起了眼,那小脸上尽显鄙夷,仿佛在说:“你在教我做事?” 荆荷顿感无语。 这阡玉琛,就算变成了猫,性子也还是这么糟糕! 就你会甩脸色是吧? 荆荷想着干脆丢它在这里自我反省得了,结果下一秒,笼内的小猫不情不愿地“嗷”了一声。 “嗯?你刚是在回答我吗?”压制住惊喜,荆荷故作淡定地问道。 “嗷。” “呃……你换成‘喵’叫一声?” “嗷——嗷!” “你该不会是……不会喵喵叫吧?” “……”豹猫顿时沉默,一秒后回了个荡气回肠的“嗷呜”。 荆荷瞬间被逗得忍俊不禁,哈哈狂笑起来,“行了行了,别学了,知道你不会了……噗。” 经过一番嬉闹,气氛也算缓和了下来,见小猫也没之前那番紧张,荆荷继续回到主题。 “你是不想住在这里吗?” “嗷。” “可是,没有其他地方能照顾你了啊,你身上几处骨折,需要好好静卧休息。” 荆荷本意是想劝它安心在这里休养,结果小家伙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那眼神里的含义简直不要太直白。 “你想我照顾你?!” “嗷!”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呸,想得美!你之前还忽悠过我呢,别幻想了!” 荆荷的拒绝让小猫儿始料未及。 这就是在梦里信誓旦旦承诺会给它保护的女人么? 真有你的! 豹猫表情愣了愣,随即用尽全部力气伸出前爪去挠笼门上的锁扣。 既然求人不得,它只好自己来了。 哪怕只能动动前爪,它也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豹猫不顾自身有伤的行为让荆荷大为恼火,“哎哟,祖宗喂,你到底想做啥?” 她就没见过这么难对付的小猫,再说,这也不是听不懂人话的猫啊,怎么就这么难沟通呢?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一直奋力挠门的豹猫突然收回了爪子,十分颓丧地将小脸盖上。 嗯?怎么又不闹了? 荆荷懵圈了一下,没一会儿就嗅到迎面飘来的淡淡骚味。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目光最后落在笼子里小猫所躺的尿垫上。 原本雪白的纸尿垫慢慢渗出淡黄色的“地图”,从小猫的后腿根一直向外延伸开来。 “呃,你该不会……” “嗷呜……” 豹猫委屈地捂着小脸,如果有地缝的话,它恨不得立马钻进去。 变成这副模样已经让他够糟心的了,竟然还被荆荷看见了他失禁的样子! 完了,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 Pο18χ.νíP 贰叁玖 你明明在笑我,你都 对于无法自由行动、不能自行使用猫砂的小猫们,诊所直接在它们住的隔间里铺了尿垫,方便清理。 这本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可对于有洁癖的阡玉琛来说,那简直成了灾难。 由于一直没有解放过,他这一泡尿的量十分惊人,身下的尿垫直接整个完蛋。 他躺在又湿又骚的尿垫上,感觉自己整个儿都在散发着骚臭味。 而且这一幕还好死不死地被荆荷全程目睹,如果不是身子动不了,它简直想撞墙自我了结。 “哎呀,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尿个床吗?你看隔壁住院的猫猫们不都这样?别放在心上啦~” 荆荷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可嘴角却是忍不住疯狂上扬。 这小豹猫儿羞愧捂脸的模样也太可爱了点吧。 “嗷呜!” 知道荆荷是在取笑自己,豹猫委屈地嚎了一嘴儿,连声音都气得拐了好几个弯。 “哎哟,说不得了还……行行,我没在笑你。” “嗷呜!”你明明在笑我,你都没停过! 豹猫委屈地直拍地,结果打在湿乎乎的尿垫上,激得他立马缩回前爪,还十分嫌弃地甩了又甩。 这一幕看得荆荷又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可玩笑归玩笑,看出他是真的不喜欢现在的状态,荆荷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一张干净尿垫。 为住院小猫换尿垫的事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以至于住院室里有什么物品她都一清二楚。 将左边的隔间铺上干净尿垫,荆荷打开豹猫的笼门,小心翼翼地将它转移到了干净舒适的环境里。 “这下行了吧?” 把脏污的尿垫清理掉,荆荷整理完残局后,冲着小豹猫笑了笑。 小家伙顿时看愣了眼,湛蓝的眸子一瞬不瞬。 “怎么了,不吭声。”荆荷伸出手去摸了下豹猫伸直的前爪,这才意识到他身上还是湿的,“哎哟,瞧我这疏忽大意的。” 找来一条消过毒的干毛巾,替小家伙一点一点把身上沾湿的部位擦干。 擦到前爪时,荆荷还忍不住在那粉嫩的肉垫上捏了捏。 不趁这家伙动不了时多撸几次,待他生龙活虎了,只怕想撸都撸不到咯!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本以为小家伙会十分嫌弃地拍开她的手,结果倒是出乎意料——豹猫非但没拒绝,喉咙里还发出了享受的咕噜声。 “诶?你是在高兴吗?” 荆荷大起胆子去挠豹猫的下巴,竟得到了他主动的回应。 小家伙一边咕噜咕噜地哼哼,一边不停用脑袋磨蹭着她的手心,撒娇至极。 他的声线在猫咪中本就显低沉,此时的哼哼声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荆荷心里对阡玉琛的所有防备,在这一刻,被这一幕,给瞬间融化了。 “你呀,要是人类模样时也能这么乖就好了。” 乖? 豹猫眯了眯眼,对荆荷的话语表示疑惑。 这女人主动送上来让他蹭,让他标记,竟然还反过来说他乖? 这是什么逻辑? 她是当真的? 还是说她真的有他以为的那种倾向……? 正沉迷于撸猫的荆荷自然是想不到,眼前这又萌又乖的小豹猫,此时正脑洞大开地把她往某个字母上靠了。 “嗷呜。” “行了,给你服务这么久了,也该够了吧?乖乖在这里疗养,别再舔麻烦了,知道吗?” 撸猫虽好,但荆荷也不是不分主次的人,她可是受李舟之托来安抚这只焦躁的小病患的。 可意想不到的是,话刚说完,笼里的小猫就突然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 Pο18χ.νíP 贰肆零小琛子。 荆荷吓得以为豹猫这是犯了什么病,正欲开口唤李舟进来,猛地意识到这个场景画面非常眼熟。 “我的天,你可别这个时候变回来啊!” 之前阡玉瑾从黑猫变回人形时似乎就是这种状态,可阡玉琛的伤明显还没好,怎么就提前要变回来了? 他这是变成豹,还是变成人? 不!不论变哪一个都不是好事! 阡玉琛的伤还没好,肯定无法行动和躲藏。 她到时候要怎么向李舟解释这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大猫或者裸男啊?! “你、你忍着点!我先带你回家,你别在这里变哦!” 说着,荆荷找来一个航空箱,把豹猫装进去后就急忙往外窜。 李舟看得一头雾水,冲着她的背影直吆喝:“诶,你箱子里装的啥啊,你这是要去哪儿?” 荆荷来不及解释,甩下一句“豹猫我带走了”就跑没了影儿。 荆荷家离李舟的诊所并不远,匆匆忙忙赶回来关门落锁,打开航空箱,将这祖宗抱出来放在沙发上时,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好了,这下应该没事了,不管他变成啥,她应该都能应付。 可等了半小时,小豹猫依旧还是小豹猫,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荆荷这才恍然大悟。 “你又骗我?!” 想来也是,他的伤都没恢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回来? 这下荆荷可气大了,她跺了跺脚,一股子杀气腾腾要杀猫的阵势。 然而躺在沙发上的小豹猫睁着大蓝眼发出一声委屈的“嗷呜”,荆荷那如惊涛骇浪般的怒气瞬间化为了涓涓细流…… 可恶,这家伙竟然拿自己的可爱外表当挡箭牌! 是谁说小猫咪没有坏心眼的?! 他可大大的坏了! 荆荷下不了手,只好气得在客厅里绕着茶几打转。 直到她完全冷静了下来,才来到沙发前蹲下,郑重其事地和小豹猫眼对眼。 “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你再敢耍我,小心你另一个蛋也保不住!” 她咬牙切齿地比了个剪刀手,作势要朝豹猫的后腿之间捅去。 小家伙吓得立马用尾巴护住了唯一的蛋蛋,然而病弱体虚的他又岂能撼动得了一个强壮的人类? 荆荷轻而易举拨开了尾巴的防护,两指夹住那粒圆鼓鼓的猫蛋蛋威胁:“你要再不听话,咔!噶了你的命根子!” “嗷呜……”小豹猫委委屈屈地嚎了一声,作为砧板上的鱼肉,它别无选择,只好举起两只前爪行了个“法式军礼”。 投降!他投降!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留得蛋蛋在,不怕没根挺。 然而荆荷可没打算就此收手,她两指搓着那粒猫蛋蛋,笑得阴仄仄:“小琛子,当年你从净身房偷偷溜走,还欠了半边没割干净,你要是再不听话,就二进宫伺候!” 荆荷本是开个玩笑,想以此煞煞这只小猫的锐气,让他今后都不敢再造次。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在小豹猫那里顿时勾起了惊涛骇浪。 他想起了曾经丢失那颗蛋蛋时遭受的痛苦,浑身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嗷呜……嗷呜!”小猫儿叫得凄惨无助,宛如肝胆俱裂,湛蓝的圆眼里湿润得荡起了水花。 在今天以前,荆荷都没想过阡玉琛竟然能这么“话唠”的。 毕竟这家伙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个冷漠古怪的变态而已。 可见他叫得这么声嘶力竭,荆荷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个玩笑开得有些过头。 不论她对他多有意见,也不该拿一个人身体上的残缺作为笑柄。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你别难过了好吗?” 她轻轻拍了下小猫的小肚腩,想引起他的注意,谁知对方非但不理,还把头埋进了沙发,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抗拒模样。 哎呀呀…… 荆荷咂了咂舌。 小琛子闹脾气了,该怎么哄才能哄好呢? -- Pο18χ.νíP 贰肆壹贪心的小猫咪易上当 豹猫埋着脑袋不肯理人,荆荷无奈吁了口气,一边揉着他的小肚子,一边哄道:“别生气啦,是我错了。对不起,我跟你道歉,嗯?” “嗷呜!” 小家伙气呼呼地嚎了好大一声,那个委屈得,好似成了猫中窦娥。 “不气不气,这么漂亮的一只小猫猫,生气了多不好看呀!” 荆荷用着她一贯哄逗小猫们的语调来安抚着豹猫,完全忘了这只猫实际上是个大男人的事实。 见小家伙反应没那么大了,她以为是自己的安抚起了效果,更加殷勤地使上了她的按摩服务。 荆荷心里暗暗得意:果然没有哪只小猫能拒绝得了她的抚摸。 可是摸着摸着,忽觉手腕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荆荷瞬间愣住,目光瞟向小豹猫的两只后腿间。 好家伙,那赫然耸立起来的粉嫩尖椒是怎么回事?! 她还把他给撸勃起了?! “喂,你能不能要点节操啊?怎么能随便露鸡鸡的!” 荆荷嘴上说着教训的话,可手指却是下意识地捏住那粒Q弹的独蛋来回揉搓。 之前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现在总算反应了过来。 这家伙虽然只有一粒蛋,但是……它真的好大啊! 一个得顶普通小猫两个的大小了吧? 所以在李舟提出来之前,她都没发现他只有一个蛋蛋。 “嗷呜……” 一直埋着脑袋的小家伙终于抬起头来,盯着荆荷那只不停玩弄他蛋蛋的手,小脸上都是幽怨。 他会勃起还不都是她弄的? 她倒好,还反过来责怪起他了? 要不是她随便乱摸,他也不至于这样。 而且身上还带着那种香味……叫他一只柔弱的小猫咪怎么抵抗得了? 小豹猫声音柔了几个度,纤长的尾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最终一点点缠上荆荷的胳膊。 尾尖上的白色毛毛在尾巴的晃动下轻轻抖动,像是在给出某种信号。 “嗯?干嘛?你想干坏事?” 瞧见小猫突然撒娇,荆荷立马警觉起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小家伙可是有前科的,她不会傻着上当第二次了。 然而小豹猫躺着伸出前爪,在半空中踩了两下奶,又有些急切地“嗷”了两声,仿佛在抱怨:“笨女人,都示意得这么明显了,还看不懂吗?”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荆荷忍住嘴角的笑,表面上没有丝毫动摇。 她自然懂他是什么意思,可她为什么要听他的呢? “别,可别。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撸猫的人。” 荆荷装腔作势地要收回手,豹猫顿时急了,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尾巴上,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把他撸成这样却不负责弄到底,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儿? 不行,她今天说什么也得负这个责! 他就赖上她了! 可作为一个经常被猫咪碰瓷的“人型猫薄荷”,荆荷早就有着丰沛的经验来对付这些死缠烂打的小猫咪。 “我说过啦,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撸猫的人,想要享受我的按摩服务,得是我家的猫才行。” 她说得一本正经,好似自己从来没有偷偷撸过野猫一般。 “嗷!” 小豹猫短促地回了一声,缠住的尾巴有一时的松动。 可他没有犹豫太久,再度坚定地缠住荆荷的胳膊,尾巴尖还示意般的点了两下。 荆荷指尖顺着他的尾巴绕了又绕,嘴角挂起坏笑,“想好了?当我家的猫,可是有很多规矩的。” “嗷呜!” 小家伙回答得毫不犹豫,丝毫不担心荆荷是否有在前面挖着坑等他。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心的小猫咪易上当。 -- Pο18χ.νíP 贰肆贰欺软怕硬。 小豹猫这么容易就上钩是荆荷没料想到的。 她挑了挑眉,手指绕着尾巴一点点朝尾椎处缓缓滑去,最后再度摸上了那粒饱满硕大的猫蛋蛋。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啊,原来你蛋蛋上也有斑点啊……” 蛋蛋银白色的底毛上还零星有三两个黑色豹斑,既可爱又色气。 荆荷不自禁露出意味深长的哼笑,指尖在那斑点上轻轻戳了两下。 小豹猫立马收回尾巴想把蛋蛋遮住,奈何早被荆荷看破了意图,直接给挡了回去。 “诶,遮什么遮,你还害羞了?啧啧,明明是个三番五次袭击我的变态,也会害羞的?” 豹猫的举动是荆荷没能想到的,不过,想着他现在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猫咪,也确实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嗐,他这不就是欺软怕硬么? 荆荷哼笑了两声,手掌包裹住那粒毛蛋蛋,像盘核桃一般轻轻揉搓,“小琛子,既然你要做我家的猫,那规矩可得立清楚了。在家里,我最大,以后都得听我的,知道不?” “嗷呜。” 豹猫敷衍地回了一嘴儿,所有注意力都用在了尾巴上,只想荆荷快点满足他。 他才不在乎是否要做荆荷的猫,也不在乎要听谁的话,此时他只想要纾解,仅此而已。 荆荷只当他同意了,一边加快了揉搓的频率,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戳了下那粉嫩嫩的小尖椒。 敏感的龟头微微颤动了两下,不到一会儿就被荆荷巧妙熟练的手法给撸得缴枪投降。 一切都来得那么迅速,快得连豹猫自己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结束了。 经验老到的荆荷淡定地扯了张白纸,擦掉了手心里的浊物后,忍着笑意拍了拍豹猫的屁股。 “完事了,这下该乖乖听话了吧?” “嗷——呜!” 小豹猫不服气地拉长了音,显然对自己秒射的事实不能接受。 这才过去多久? 怎么能这么快就结束? 不行! 他还要! 荆荷才不买账,起身指着他粉粉的小鼻子,恩威并施地告诫:“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别总想着这些个有的没的。你要是听话,我会定时给你做一套‘马杀鸡’,但凡你不听话,我立马送你去李舟那里割蛋蛋!” 这一声令下,小豹猫终于是老实了,趴在沙发上,耳朵耷拉着,小尾巴有些无处安放似的左摇右晃。 思量少许,荆荷在回宠物诊所还是去九〇〇医院之间纠结,最后还是打算询问当事猫的意见。 “你是讨厌诊所吗?” “嗷,嗷呜!” 叫了两声,看来并不是。 “那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抗拒呢?” 豹猫没有回答,也无法做出回答。 他本就不想变回原形,此时还变成了比原形更羸弱的小猫模样。 就算他不怕被做成切片,也怕被自己体型十多倍的人类随意蹂躏啊。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知道该信任谁,就连荆荷也总是拿割他蛋蛋来威胁他。 豹猫一下子情绪变得低落,趴在沙发上肉眼可见的委屈。 这模样和荆荷在梦里见到的小花豹完全重合,顿时叫她心里泛起酸。 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尽可能地安抚:“小瑾还在医院帮你撑着呢,你得赶紧好起来呀。” 听荆荷谈到阡玉瑾,小豹猫抬起脑袋觑了她一眼,深深凝望许久后,发出一声真诚的“嗷呜”。 “嗯?你是想去看小瑾?” 荆荷刚一问完,豹猫立马回了个肯定的“嗷”。 九〇〇医院,单人病房里,孙陆和阡玉瑾两看相厌,彼此视线就没有交汇过。 大好时光却只能和情敌独处一室,对于有着强烈领地意识的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难熬。 好在这个状态并没有维持太久,荆荷下午就赶了回来,只不过还带来了第三只雄性。 “你怎么又把他带回来了?” 看着荆荷偷偷摸摸像做贼一般将背包里的豹猫抱出来,孙陆察觉出不妙,眉头皱得老高。 “他在李舟那儿醒了后就一直吵闹,没办法,我只好把他又带回来了。” 荆荷一边解释,一边将小豹猫放到了病床上。 阡玉瑾乖乖将床位让给哥哥,而孙陆在确认荆荷身上没有留下其他雄性的气味后,暂时放下心来。 “嗷……” 在沾到病床的那一刻,小豹猫舒坦地卸了口气,舒缓地嚎了一嘴儿。 随即,他浑身颤抖起来,身上的被毛逐渐变长变深,体型也跟着一起膨胀,很快就从一只小猫变成了小豹子。 繁复的玫瑰斑点,富丽的浅金色底毛,花豹优雅的身姿初见雏形。 荆荷看得痴迷了,不得不承认,阡玉琛真的是一只美丽的大猫。 哪怕仅仅是躺在那儿,他英气而华丽的外表也足以叫人称叹。 花豹的变化还在持续,身体不断变大,而体毛却在被皮肤一点点吸收,眼看着就要变得光秃秃时,荆荷被人蒙住了双眼。 “别看,会长针眼。” 孙陆从身后用手捂住了荆荷的眼睛,十分鄙夷地朝病床上赤身裸体的家伙甩了个白眼。 变回人形的阡玉琛撩起眼皮回瞪了他一下,鼻腔里短短哼了一声,沙哑破碎的嗓子只回了一个词:“无聊。” 听到现场多出了第三个男音,荆荷欣喜地咧起嘴角:“啊,小琛子变回来了?” 小琛子? 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称呼,阡玉瑾和孙陆的脸上都带着惊愕。 在荆荷离开的这半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俩人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亲昵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阡玉琛却完全不这么想。 “咳……不许这么叫我。”男人白皙的脸颊上浮起淡淡的红,喉咙里那好听磁性的气泡音带着轻颤。 “嘿,我偏要这么叫。你管得着?小琛子!小琛子!略略略……”荆荷幸灾乐祸地抬起下巴吐舌头,好似逮住了他的小辫子一般。 阡玉琛无语地瞄了她一眼,将头扭向另一边的阡玉瑾。 阡玉瑾立马领会到他的意思,从衣柜里找来备用的干净病号服替他换上,小心翼翼为他盖好被子。 在阡玉琛扭过头来的那一瞬,阡玉瑾再一次清晰地听到了哥哥的心声。 经过几天的断联,他们兄弟俩再一次有了心灵上的连接,这种久违的感觉让阡玉瑾热泪盈眶。 太好了,哥哥回来了! 他的世界又恢复了以往的那股安详,那块悬在心间的大石终于可以落地。 孙陆也松了手,让荆荷恢复视野的同时,不忘在耳边叮嘱她:“他现在没事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虽然不清楚在荆荷离开时发生了什么,但孙陆多少能猜到点苗头。 这丫头对猫向来没抵抗力,多半又是被那家伙给勾去了魂儿。 现在人也没事了,那就得赶紧脱离关系,免得真被人赖上,那可就有得他哭了。 孙陆的暗语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在荆荷这个关键人物上。 毕竟她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只有她表态了,其余的男性们才知道自己该持怎样的态度来给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做最终定性。 -- Pο18χ.νíP 贰肆肆 也就只帮了他一点点 “好啊,那我们走吧。” 荆荷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朝阡氏兄弟简单道了个别就和孙陆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阡玉琛还有些没缓过劲儿来。 直到荆荷开口之前,他都充满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却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一丁点想留下来的意图。 也是,他们的关系本就没好到哪里去,她会想要帮他活下去,也不过是因为他救了她一命罢了。 说什么“会保护他”,也不过是为了哄骗他变回原形的借口罢了。 说到底,猫不就是这样吗? 总是阴晴不定,心血来潮,一旦没了兴趣,溜得比谁都快。 连他自己都是这样,又怎么能掌控得住那个女人? 阡玉琛在心里自嘲了一番,正欲闭上眼小憩,突然一个声音从病房门外飘进来。 “对了,小瑾,看好你哥,别让他再瞎折腾,知道吗?” 阡玉瑾愣愣地点了下头,显然没想到荆荷会去而折返,更没想到她回来的目的竟是为了叮嘱他照顾阡玉琛。 躺在床上的阡玉琛就更加惊讶了,向来泰山崩于前还面不改色的老干部脸上挂着愕然。 荆荷被他这滑稽的模样给逗乐,轻笑了一声,冲他摆了摆手,“那我走了哦,小琛子,拜拜。” 这次她是真的离开了,那个曾在梦里承诺会好好保护他的女人,她挥手时的笑靥定格在了阡玉琛的脑海里,迟迟未能褪去。 就像一直想讨好却热脸贴冷屁股的小猫咪突然搭理了自己,还不停冲自己撒娇喵喵叫,这股毫无预警的悸动顿时填满了阡玉琛的整个心田。 他一下子呆愣得忘了反应,直到一旁的阡玉瑾小声提醒: “哥,你的心跳声快吵到我耳朵了……” “……闭嘴!” **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在回家的路上,孙陆都阴沉着脸,到家后随便一查更是应证了他所有的猜想。 虽然味道淡得快嗅不出了,可他还是在客厅沙发上找到了点蛛丝马迹。 这丫头果然还是把那家伙带回家了!群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瞧见孙陆一直在沙发上摸来摸去,荆荷头皮发紧,最后还是选择了主动坦白。 唉,家里的男人嗅觉太好也不是个事儿啊! “他在诊所里应激反应太大,我不得已才把他带回来的。” “你只是把他带了回来?没做别的?” 孙陆可没给她糊弄过去的机会,这一问简直是一针见血。 荆荷顿时被问得眼神飘忽,她那极力想掩盖尴尬的狼狈样直接扎痛了孙陆的眼。 好哇,看来是真做了坏事! 鹿牌陈醋瓶又打翻了,整个客厅都是那股子酸味。 荆荷急忙拉着孙陆的胳膊晃悠,将“撒娇、讨饶、装无辜”的三板斧又用了上来:“哥……别生气嘛,我也就只帮了他一点点……” 她用食指和拇指掐了那么一小捏,可在孙陆眼里,就算是一小捏那也是沾花惹草! 男人轻哼一声没有搭理,头扭向另一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握紧的手背上青筋突兀。 若不是念着荆荷还在生理期,他恨不得此时就狠狠标记她,让她再也没有精力去惦记别的雄性。 荆荷见这男人是哄不好了,无奈只好祭出最后一招,小手直接朝他裤腰袭去。 孙陆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屁股往旁边挪:“你这是要做啥?” 他这躲得之迅捷,叫荆荷瞬间垮下小脸,眉头紧蹙,眼中含泪,好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 “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 Pο18χ.νíP 贰肆伍他命里的劫数 孙陆哪里看不出她是在耍小花招,轻咳一声,严正声明:“你少来这一套啊,我可不吃的。” 他扣着荆荷的肩头,长臂将两人的身子拉开距离,不让丫头轻易靠近。 荆荷别了别嘴,“你确定?不吃?” 在得到孙陆道貌岸然的点头之后,荆荷也哼了一声,开始耍赖了。 “不吃就不吃,别人想吃还没有呢!”她收回手,使起了小性子。 在这些男人当中,也就只有孙陆有那个胆子敢跟荆荷吃醋生气了。 但凡换一个家伙,谁要是给她甩脸子,她大可以换下一个。 例如邢正。 谁要是惹她不悦,她甚至可以跟他死磕到底。 例如阡玉琛。 也就是深知这一点,阡玉瑾才不敢惹她生气,生怕自己会被替换掉。 唯独只有孙陆,因为占了近水楼台之势,又对荆荷呵护备至宠爱有加,使得荆荷一直觉得自己对他是多有亏欠的。 所以,就算孙陆有脾气,荆荷也尽可能地去哄他,安抚他。 可这男人若是恃宠而骄,那她也是会使性子的。 荆荷说完就要起身离开,孙陆见势不对,长臂一揽将她带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不让她走。 “在你眼里我就只有下半身吗?我就不能有上半身的?” 孙陆气得磨牙,可又拿这丫头无可奈何,只能自己生闷气,“你对别的雄性好,我也是会心痛,会难受,会烦躁的啊!” 当着荆荷的面,他左手狠狠指着自己的左胸膛,那痛心疾首的激动模样似乎要把自己的胸腔戳出一个窟窿。 荆荷之前的小性子瞬间化为了心疼,小手罩在男人的直指心脏的大掌上,凑上脑袋在他绷紧的菱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啄吻。 “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愧疚地眨巴着眼睛,又凑上前去亲吻了一下,“气坏了鹿鹿哥哥,小荷包也会心疼难受的……” 这一套求饶扮弱下来,孙陆哪儿还有什么气? 这丫头真是他命里的劫数,只要她稍稍示好,他就能义无反顾地为她掏心掏肺。 宽厚的大掌扣住荆荷的后脑勺,强势的吻落在了她略微干涩的唇瓣上。 荆荷顺势环住男人的肩颈,抬起头迎接他猛烈的掠夺,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娇吟声。 “哥哥……”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她真是越来越坏了,知道怎样做就能轻易让孙陆的理智失控。 一边承接着男人的激吻,一边轻轻扭动腰肢,小屁股在孙陆胯间磨蹭,不费吹灰之力地唤起了那蛰伏着的巨物。 荆荷轻笑一声,趁孙陆转攻亲吻她的脖颈时,使坏地偏着头,在他耳边悄声挑逗:“哥哥还是下半身更诚实。” 孙陆动作僵了一秒,在荆荷耳垂轻咬了一下,故作威严:“少得意忘形。” 这样的警告却没有丝毫威慑力,反倒激起荆荷的好胜心。 她两手下滑,再度摸上男人的裤腰,“咔哒”一声,轻而易举地解开了他的皮带扣。 她的目标非常明确,柔夷罩在那凸起的鼓包上揉了揉,喉腔里溢出咯咯痴笑,再一次问道:“哥哥还吃吗?” 孙陆深呼了口气,理智在和欲望做着殊死搏斗。 “不行……” 他会忍不住想要吃更多,他的小荷包会受不了的。 “可是……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啊?” 荆荷将手探入孙陆裤中,直接握住了那根蓄势待发的阳物。 她的挑逗总是如此毫不掩饰的赤裸,而孙陆才是真正招架不住的那一个。 就像每一只被雌兽引诱发情的雄兽那样,无法抵抗她的勾引挑逗,只能乖乖任由她榨精取子。 孙陆纠结得手都不知往何处放,像块木头般杵在那儿半晌后才勉强挤出几个音:“你……生理期还没过吧?” 看似是在告诫荆荷,实际是在告诫他自己:不可放纵。 然而在得知他在犹豫什么后,荆荷嘴角立马浮起了然的笑。 “这是给哥哥的补偿,放心,你只需要享受就可以了。” -- Pο18χ.νíP 贰肆陆别说怪话❤(微h)【乳 荆荷朝孙陆眨了眨眼,很是顺溜地将大肉棒从布料中释放了出来。 瞧着那物昂然挺立的模样,她有些口干舌燥地咽了口唾沫。 这小馋猫的样子,哪像是在给他补偿,分明是她自己馋了吧! 可孙陆根本无法拒绝。 谁能抗拒得了心爱的女孩主动求爱呢? 只好乖乖任由她随意作弄。 孙陆向后倒去,靠着沙发靠背,俨然已经放弃了抵抗。 荆荷咯咯娇笑,小手在温热的棒身上来回揉搓了两下,又开始解自己的衣襟。 针织的开衫里是纯棉打底长袖,两手交叉拽住衣摆,轻轻一撩就脱了干净。 雪白的肌肤上只剩一件黑色蕾丝胸衣,强烈的色差对比刺激着男人的视觉神经,叫那肉棒愈发精神抖擞。 瞧见孙陆喉结在缓缓滑动,荆荷抓住他的右手罩在自己的左胸上,一边带着他的大掌画圆,一边还主动挺了挺胸,好让他更能感受到乳肉的弹嫩。 几乎是下意识地,孙陆抓住那随着身体运动而上下晃悠的嫰乳,隔着黑色的蕾丝,将它抓揉成各种形状。 “嗯……” 荆荷满足地发出诱惑的娇吟,两手绕后解开了上身最后一丝布料,那一对白嫩的大奶挣脱束缚后欢脱地跳动了两下。 这画面看得孙陆直咽唾沫,短暂的失神后,他急忙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打开暖气,别让他的乖乖丫头受了凉。 荆荷娇笑着挂在他身上,两条腿紧紧缠住他健实的腰,在他这短暂的起身又坐下的动作里,她早已在他脖颈间亲吻撩拨了数次。 孙陆被她勾引得呼吸骤急,仅仅只是拿个遥控器而已,就惹得他大汗淋漓,宛如早已酣战数回一般。 这到底是补偿还是折磨? “小妖精,我真是栽在你手里了!” 孙陆咬着后槽牙,只觉得自己似乎上当了。 荆荷依旧是低声一笑,渐渐从孙陆身上滑下,随即跪到了沙发前,挤在男人两腿间,冲他抛了个媚眼。 “这还没开始呢,哥哥就要投降了?” 说着,她捧着那对白嫩的奶子,上身前倾,将那挺立的粗棍挤入白软之中。 “唔……” 孙陆不自禁闷哼出声,没想到荆荷竟然会为他乳交。 看着心爱的女人用胸乳夹住自己的性器,这视觉上和心理上的刺激早已大于了感官上的享受。 这种近乎讨好式的侍奉,哪个雄性能不心花怒放? 更何况被那软嫩奶子夹击的触感简直美妙到了天堂,孙陆只觉自己坠入了温柔乡、销魂谷。 瞧见男人微眯的眼里尽是餍足,荆荷满意地勾了勾唇,双手向内挤压着乳儿,就着铃口渗出的前液,上下套弄起大肉棒来。 “哥哥出了好多水儿,就这么喜欢妹妹的奶子吗?” 硕大猩红的龟头在那白嫩间进进出出,将那软嫩的沟壑沾得一片湿润。 孙陆抚上她的脑袋瓜,长指插入她的发丝间,一边揉搓着她的发根,一边气息不稳地喟叹:“哥哥迟早有一天会被你这小妖精榨干的。” 荆荷被他逗乐得奶子直晃悠,愈发激得男人血脉喷张,埋在乳儿中的肉棍止不住轻颤。 察觉到孙陆的兴奋,荆荷捧着两边乳肉交叉着上下挤弄,挺立的乳尖时不时刮蹭在肉柱上。 乳尖和阴茎,同为敏感带的两物相互摩擦,爽得两人都嘶哈作声。 孙陆不自禁扣着荆荷的后脑往下压,察觉到他的意图,荆荷撩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心领神会地埋下头。 正当她的小嘴快碰到那湿润的龟头时,孙陆又急忙一把将她的脸抬起来。 “哥哥不喜欢吗?”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荆荷歪着头,眨巴着大眼望着他。 那清纯无辜的模样叫孙陆心尖一烫,他咽了口唾沫,嗓子似着了火。 “别这样,很脏的。” 荆荷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 “等下次哥哥洗干净了,小荷包想怎么做都由你。” “呸,还想要下次呢?美的你!” 荆荷朝他做了个鬼脸,抬起头再度用奶子套弄起肉棒来,“我才不会随随便便吃男人鸡巴呢,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咯!” 孙陆皱了皱眉,捏着她肉嘟嘟的小脸训斥:“什么鸡不鸡巴的,别说怪话。” “嘁,难道你这根不是叫鸡巴么?大鸡巴哥哥……” 荆荷越说越来劲,娇嫩的乳儿揉弄着滚烫的肉柱,浪荡魅惑的笑靥里,轻浮中带着娇俏。 孙陆被她的媚浪模样勾得肉柱直颤,俨然到了喷发边缘。 “唔……小荷包……”孙陆背脊绷得僵直,眼眸虚眯,想推开她的脑袋而不得。 荆荷套弄得愈发卖力,埋下头,在那铃口翕动的大龟头上落下一吻。 “没关系……射吧,哥哥,用你的味道标记我吧。” 语毕,浓厚的浊白喷涌而出,伴随着男人的低吼,在荆荷的身上绽出晶莹之花。 ==== 作者有话说: -- Pο18χ.νíP 贰肆柒 你救得过来吗 随着释放后带来的平静,孙陆之前的所有气愤也消失殆尽。 看着依旧还跪在自己腿间,胸前脸上沾满自己味道的荆荷,孙陆心理与生理双重满足。 他将她捞起来,扯了几张卫生纸替她擦拭。 可这手是越擦越不老实,在荆荷裸露的胸乳上揉搓了好一阵,惹得荆荷嫌弃地直翻白眼。 “哥哥的上半身其实和下半身也没什么区别嘛。” 小心思被暴露的孙陆尴尬地抿了抿唇,最后干脆抱起荆荷就往卫生间里跑,一边脱着两人的衣物,一边吻着荆荷的唇小声请求。 “小荷包,再帮哥哥一次?” 显然,他对之前拒绝荆荷口交的事后悔了。 可惜,看穿他意图的荆荷并没有给他机会,嘴里嚷着“困了”、“累了”,就是不肯点头。 孙陆一顿猴急,拉着她在淋浴下一阵死缠烂打,还用手替她纾解了一回。 想着她舒服了,说不定也会替他再服务一次。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舒服之后的荆荷干脆赖在他身上装睡了,说什么都不肯动。 无奈孙陆最后只能自己默默撸出来,洗干净后抱着荆荷去了主卧。 ** 这几天来绝对是孙陆过得最舒畅的时候。 阡玉瑾去了医院照顾阡玉琛,家里就只有他和荆荷二人,没有情敌在眼前碍眼,那简直是美到了天堂。 荆荷休息得差不多后就又回去开店了。 因为歇业流失了不少顾客,最近的客流量明显少了许多。 趁着闲暇思量着能否将店面下午到晚上的时间利用起来时,李舟那里来了消息。 【小家伙情况稳定,可以做手术了,需要你过来签一下同意书。】 荆荷立刻马不停蹄赶来诊所,在签字时都不忘叮嘱:“舟舟,你一定要救活他哦!” “它能有你这样劳心劳力的主人,也算是有福了。”李舟失笑着摇了摇头,关上了手术室的门。 手术从中午持续到傍晚,孙陆找来时,荆荷正一脸沉重地守在手术室外一声不吭。 他坐在她旁边陪伴,内心并不比她轻松,直到荆荷深深叹了口气,他才朝她搭话。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手术结束后,你要养他吗?” 虽然内心早已猜到结果,但孙陆还是想听荆荷亲口说出来。 “手术还不一定会成功呢……” 荆荷想回避这个话题,孙陆却是穷追不舍。 “会成功,而且一定会成功。”他说得斩钉截铁,“毕竟,他跟我是同类。” 荆荷没想孙陆能一口咬定菠萝不是普通的小猫咪,顿时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你都知道了啊……” 家里男人嗅觉太好是真的要命啊! 孙陆哼了一声,再次掰正话题:“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要养他?” 瞧着男人那不容忽悠的认真表情,荆荷心虚地眨了眨眼,“他……就算手术成功了,也还很虚弱吧?总不能丢下他,让他当流浪猫吧……” 说到“流浪”二字,孙陆的神情有了一丝松动。 他也曾流浪过。 因为失明,身体虚弱,他差点死在了垃圾堆里…… 大概是看到了突破口,荆荷立马扯了扯孙陆的衣角,晶莹的双眼里带着湿润:“你也知道,流浪猫很可怜的……” 孙陆觑了她一眼,心里做着各种思量的同时,不免被她请求的目光给打动。 此时和荆荷唱反调只会招来她的反感,不如先顺着她,之后再慢慢瓦解。 “好,在他康复之前,你可以照顾他,但是,有一点你要清楚,这世上流浪猫这么多,你救得过来吗?” -- Pο18χ.νíP 贰肆捌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你救得过来吗?” 这样的问题,荆荷不是第一次被问了。 从她做流浪猫救助开始,就不断有人问她“这世上流浪猫这么多,你一个人救得完吗?” 去年基地快维持不下去时,就连李舟也开始这么问她,劝她该放手时就放手。 荆荷心里清楚,只凭她自己是救不完的,可让她眼睁睁对那些小猫见死不救,她又做不到。 最终的结果是,基地被源源不断增加的猫咪给拖垮,她不得不被迫关闭了救助基地。 如今过去快一年了,荆荷也在反思自己救助模式里的弊端,不然等基地重建起来时也只会是重蹈覆辙罢了。 见荆荷一声不吭,孙陆心里顿时没了底。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他误解了荆荷沉默的含义,心下有些泛酸,“比猴儿还喜欢?” 听到这里,荆荷急忙恍过神来。 如果到这时还没听出男人话里隐含的意思,那她就真的是大傻蛋了。 “怎么会呢?”荆荷急忙诧异地瞪大了眼,“猴儿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小猫咪啊。” 猫奴守则第一条:不论在哪个猫主子面前,都必须表现出唯一的忠诚——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一听荆荷如此回答,孙陆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一般,脸上瞬间绽开笑容。 荆荷也很上道地伸手去抚了抚他的脸颊,柔声安慰:“所以,别瞎想,嗯?” 孙陆立刻乖乖地点了点头,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男人的乖巧让荆荷心下有些愧疚。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猴儿虽然最爱吃醋,却从不惹她生气。 虽然他总是和别的猫打架,却在被关禁闭隔离时从不吵闹,默默独自委屈。 每当这个时候,荆荷是惭愧而内疚的。 除了加倍对他好,她想不到其他方法来弥补这种愧疚,这也导致猴儿愈发地依赖她,从而愈发不能和其他猫猫共处。 这个老大难问题,没想到在他变回人形后竟也遗留了下来。 不过,荆荷并不推卸自己的责任,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己,她觉得“渣得清醒”是对自己最贴切的形容。 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几个男人之间反复横跳,却又并不想跟他们划清界限。 如果阡玉瑾或孙陆逼迫她必须要在两人之间二选一的话,那最终她只会两个都不要。 大概是深知这个结果,两个男人都默默地允许了彼此的存在,哪怕偶有摩擦,也会很快在他们内部之间悄悄解决,绝不会闹到她的面前。 比起赶不走情敌,他们更害怕失去荆荷。 身为机会主义者的猫科动物,他们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作为他们一切行为的最低保障,荆荷是最不能割舍的那部分。 所以,哪怕不得不和情敌分享配偶,他们也只能选择忍受。 荆荷正是抓住了这个弱点,才得以为所欲为。 除了有时候会被良心谴责外,这种感觉其实还挺不赖…… 毕竟两个男人都很好,她没道理傻着只要一个啊? 思绪飘飞间,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荆荷急忙上前,打起十二分精神向李舟询问情况:“怎么样?小家伙还好吗?” -- Pο⒅χ.νíP 贰肆玖 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瞧见荆荷一脸的紧张,李舟摘下口罩,朝她咧了个笑脸,“放心,手术目前来看一切都很顺利,但困难的是在手术后,它在康复上会有一系列的麻烦需要克服。” 李舟将几张术后须知递给荆荷,“小家伙术后需要静养,由于伤到脊柱,它能否再站起来还是个未知数,它的下半身很可能没有知觉,所以很大概率也无法自主排尿和排便,你如果想继续养它,就需要你定时地替它导尿抠便。” “嗯,我知道的。” 这些注意事项早在决定做手术前李舟就告知过荆荷了,现在反复重提,也不过是想让她清楚后续养护的重要性。 见荆荷没有丝毫知难而退的倾向,李舟没再多说,将手术室的门完全敞开。 “它已经醒了,去看看它吧。” 荆荷急忙蹿了进去,可空荡荡的手术台上什么也没有。 “它在这儿。” 瞧她那急吼吼的模样,李舟指了指旁边的氧气舱。 目光未及,脚步先上,荆荷来到氧气舱前,模糊的视线终于聚焦在里面那个娇小的身躯上。 小胖喵戴着伊丽莎白圈,呆呆地躺在舱内。 在看见荆荷的那一瞬,他圆溜溜的大眼里瞬间染上华彩,两只胖嘟嘟的前爪来回推压踩奶,喉腔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哼声。 “好了好了,没事了,咱们小菠萝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对不对?” 不能打开氧气舱,荆荷只好拿手指在透明的舱壁上戳了戳,以此和小胖喵互动。 小家伙即刻娇滴滴地“喵”了声小奶音,似是在给荆荷回应。 看着小胖喵撒娇的模样,顿时让荆荷回想起了几个月前和他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那时她处在人生低谷,若不是有菠萝陪着,她很难想象自己要如何熬过去。 每天起早贪黑地出摊,在烈日与炎热中奔波,若是有什么能化解回家后一身的疲劳,那莫过于小喵儿依赖的喵喵叫了。 一开门,小家伙就屁颠屁颠来到她跟前,蹭着她的腿,舔着她的手,在她想要撸他时自觉倒下露出圆鼓鼓的小肚子。 一天的辛劳都被这小家伙给治愈。 更何况,到了午夜梦回,他还会变成毛茸茸的大狮子,将自己伟岸的身躯借给她依靠。 任由她玩弄他的大爪,纵容她偷偷拔管`理Q`2.44-61-42.3-62他尾尖上的毛球…… 这些美好的回忆,在如今眼前这虚弱的小身影上,荆荷只觉得心口一阵揪疼。 “喵……” 看出荆荷表情的忧伤,小胖喵努力伸出前爪贴在舱玻璃上,挤压出一朵巧克力色的肉垫梅花。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来安慰她…… “小笨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知道吗?要多吃饭饭,听医生姐姐的话……”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因为虚弱,菠萝在医院的这几天基本都无法进食,仅靠输液维持着身体所需,曾经肉嘟嘟的小胖喵,现在只是个水肿的虚胖喵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见到了荆荷的关系,今天的菠萝似乎格外的兴奋,一直蹬着前爪不肯放下。 害怕他伤到自己,荆荷不得不退开,让李舟把他抱去住院室好好休息。 “你要乖乖的哦,李舟说你可以适当吃点肉糜,晚上我给你带鸡胸肉怎么样?” 她还记得这小家伙可挑食了,从来不吃干粮。 菠萝乖巧地“喵呜”了一声,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湿润得快要淌出水儿来。 在荆荷反复安抚下,小家伙才乖乖闭眼休息,荆荷也得以抽空回家给他准备吃食。 这一切都被孙陆看在眼里,酸在心里。 好在荆荷没在诊所逗留太久,喂完食后就回了家,不然这家里呀,只怕又要成酸江醋海了。 -- Pο⒅χ.νíP 贰伍零难道是翻旧账? 没过多久荆荷就把小菠萝从诊所里接了回来。 小家伙的情况已经稳定,但还没有完全康复,需要有人照顾。 最头疼的莫过于排便,由于下半身没有知觉,菠萝几乎处于失禁的状态。 在诊所时,李舟是铺上尿垫后每隔一段时间过来更换。 可荆荷每天都要去店里工作,没那么多时间陪护菠萝,更无法做到勤换尿垫。 于是,为了不让家里都是屎尿味儿,李舟便建议荆荷定时定点地控制小家伙的进食和排泄。 定时喂水喂食还好办,定时排泄还真是个技术活。 为此荆荷还用大纸箱为菠萝设计了个“净房”,专门用来伺候他排泄。 先在底下铺好尿垫,将菠萝放进去躺下,找好膀胱和直肠的位置后,戴上手套替他按摩。 可不知是害羞还是没找对位置,起初菠萝非常不配合,需要荆荷按很久才会排泄出来。 荆荷只好又改为用纸巾揉他的尿道口和肛门,模仿母猫舔舐小猫刺激排泄的方法,总算是让他速战速决。 将一切搞定,回身看到孙陆一脸不高兴的模样,荆荷无奈扯了扯嘴角。 “还记得你刚到基地时也是这样吗?找不到猫砂盆,拉得到处都是,我可是教了你好久,才让你记住猫砂盆的位置。” 提到以往的糗事,孙陆顿时面露尴尬,“咳……我当时是看不见……” “是啊,你当时行动不便,我也没有嫌弃你。所以现在菠萝也是行动不便,希望你也不要嫌弃他……” 荆荷将孙陆的不爽误以为是嫌弃,希望他能将心比心地不要责怪菠萝。 孙陆也没有过多解释,只好点点头,替她一起收拾着残局。 这天晚上,荆荷久违地在梦里见到了曾经的大雄狮。 他趴在荆荷身边久久地凝视着她,直到荆荷抬起头来发现他后,才凑上前舔了下她的脸颊。 荆荷欣喜地伸出胳膊揽上他毛茸茸的脖颈,正要亲昵地吻上他的鼻子时,雄狮却讪讪地躲开了。 如果一次躲开是不小心,两次躲开是无意,那第三次躲开时,荆荷已经确定他是故意的了。 “怎么了?”荆荷不解地瞪着他,没想到久违的重逢竟会如此扫兴。 雄狮也是不悦地哼了一口气,头拧向另一边,粗壮的尾巴在床上拍了拍,以此表示自己的气愤。 知道他是在生气,荆荷开始回想这几天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呀,白天还乖乖让她撸了肚子呢,怎么晚上在梦里就这样了? 难道是翻旧账? 荆荷在脑子里思量着,思绪跳到菠萝上次消失的时候。 那天她被阡玉瑾告白,正犹豫要怎么回绝他时,菠萝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抓伤了阡玉瑾。 当时菠萝很激动,为了防止他再伤人,荆荷只好将他关进了航空箱里。 也是在那天,她第一次和阡玉瑾有了亲密接触,可她回到自己房间时,就发现菠萝不见了……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荆荷拿手指戳了戳雄狮的胸膛,“你是气我和别的男人有了瓜葛,所以才消失离开的吗?” 雄狮哼哼地大呼了口气,显然是被说中了。 荆荷抿了抿唇,两手捧着雄狮的脸颊搓了搓,“我当时不知道你就是菠萝啊……我还以为你就只是个梦……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 在荆荷孜孜不倦的顺毛攻势下,雄狮这才收敛了脾气,用蹭头的方式回应起来。 荆荷被他蹭得有些痒,嬉笑推搡间突然想起一件事。 “菠萝,你是不是也会变成人?” 问到此处,雄狮动作僵了一瞬,半晌后垂下头来舔了下荆荷的下巴。 这是他们之间曾经约定的暗号,舔下巴是表示肯定的回答。 雄狮有些心慌地眨了眨眼,担忧自己是否被荆荷识破了马甲。 毕竟……他的小母猫可恨死人类模样下的他了。 见荆荷表情变得凝重,他愈发不安起来,脑子里不停回忆自己是在哪里露了馅。 这边雄狮惶惶不安,而那边荆荷也苦恼不已。 当时她只当这货是个梦,所以在他死缠烂打下答应做他的配偶。 这下得知他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和她朝夕相处过的小菠萝…… 完了,又摊上桃花债了。 ==== 作者有话说: 【蛙鸽的冷知识小课堂】 刚出生的小猫崽是没有排泄意识的,需要母猫舔舐它们的屁屁,让它们在受刺激的情况下排泄出来。 如果没有母猫,人工喂养下的小奶猫也需要饲养者用类似的方式(棉签或湿纸巾等)刺激小猫的肛门和尿道口,不然小奶猫会因为长期不排泄发生潴留,引起一系列疾病后死掉。 -- Pο⒅χ.νíP 贰伍壹确定只有一个吗 这几天荆荷有些不在状态,开店时老走神儿也就罢了,连带着性欲也消失了。 好几次晚上孙陆将她拐到自己卧室里,吭哧吭哧忙活到一半竟然发现……水儿干了! 这种事情之前都没发生过,以致于荆荷都忘了自己曾经是性冷淡的事实。 为了不扫兴,她最后都是用手帮孙陆解决掉的,但关键的问题并没有解决。 “是发生什么了吗?” 察觉到荆荷隐约有些焦虑,孙陆将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问道:“不介意告诉鹿鹿哥哥吗?” 孙陆语气温柔,大掌轻拍着荆荷的腰肢,不带一丝欲念,只有自家哥哥对着妹妹的宠溺和怜爱。 荆荷靠在男人肩头,抬起眼眸,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 “是有……但你听了不可以生气哦。” “哦?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孙陆被荆荷小心翼翼的模样给逗笑。 这位在家里呼风唤雨宛如女王的小丫头,竟然也会有担忧的时候? 他倒想听听是什么事,能把他的小荷包给逼成这样。 见孙陆颇有宽容大度之样,荆荷将心咽了下去,大起胆子向他坦白。 “家里可能要多一个男人了……” “是谁?!” 荆荷话音刚落,孙陆大掌顿时扣紧了她的腰,脸上宛如六月天,说变就变。 还没等荆荷开口,他又急忙补充道,“确定只有一个吗?!” 这两个问题问下来,可把荆荷给问哑了。 这话说得,怎么好像她勾搭了一堆男人似的? 荆荷咬着下唇,脸上立显委屈,“看吧,都说你要生气了……” 丫头说着就要扭过身去,孙陆急忙拽住她,调整了下呼吸,尽量表现得心平气和。 “好了,我没生气,你说说看,就因为这个事儿,你就整天恍恍惚惚,茶饭不思的?”γūsん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荆荷眨了眨眼,反复端详着孙陆的脸,“你真的不生气?” “你再不好好说明白,那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孙陆食指点着荆荷的鼻尖,颇有一番说教意味。 照理说,荆荷要带新的男人回来,该忧愁的不应该是他和阡玉瑾么? 这丫头焦虑个啥呢? 荆荷努了努鼻子,脸上颇为纠结,“还不是因为怕你们会闹起来嘛……” “那可真是让您烦心了呢,女王陛下……” 孙陆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嘴,揪着荆荷的鼻子捏了两下。 荆荷会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说,就表明她内心其实早已有了决定,只不过暂时还在顾忌他们现有这两位的心情,才表现得如此犹豫。 知道孙陆是在生气,荆荷拿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胸口,企图萌混过关,“虽然多了一位,但我还是最爱哥哥你的呀。” 孙陆冷哼一声,轻轻将她的手撇开。 这话在他还是猴儿时就已经听过了,他可不会傻到再去相信。 “小荷包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又何必来我面前强调。” 形势一下子发生逆转,前一时还是孙陆哄荆荷,这下子又反转过来让荆荷哄了。 她急忙抓着孙陆的大掌,小手在他手心里挠了挠,“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我不狡辩……鹿鹿哥哥若是不能接受,那这件事还是暂时搁置吧!我不想哥哥不开心。” 荆荷晃了晃孙陆的胳膊,眼神里带着几分讨好。 就在她以为这次交涉失败时,孙陆深吐了一口气,将她再度揽进怀里。 “行了,我又没说不可以,别一直卖惨了。” “你答应了?”孙陆的回答出乎荆荷意料,以致于她瞪大了的眼里全是惊讶。 孙陆无奈扯了扯嘴角,指腹刮过荆荷的鼻梁:“你都焦虑得性冷淡了,我若再坚持拒绝,岂不是今后都只能守活寡了?” -- Pο⒅χ.νíP 贰伍贰你什么时候才能康复 自从那天和孙陆谈开之后,荆荷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开店不迷糊了,工作更积极了,就连给小菠萝把屎把尿都变利索了。 孙陆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心里还是隐隐有着不甘心。 可等到晚上荆荷娇滴滴躺在他身下性生活又恢复曾经的和谐时,那些不悦又统统被抛到了脑后。 愉悦之后,看着静躺在自己怀里的娇娇儿,孙陆顿时悟了。 难怪老祖宗们为争夺交配权时只会雄性之间拼杀,而雌性在一旁作壁上观。 要想得到荆荷的独宠,在她面前闹是行不通的。 他要做的是解决竞争对手,而不是将压力转嫁给荆荷。 不然不仅讨不到好,还有可能大大降低了自己的福利,那岂不是血亏? 如此想明白后,孙陆瞬间顿悟为何阡玉瑾那个绿茶男能在荆荷那里吃香了。 不行,照如此看来,他也得用点小心机了。 师夷长技以制夷! 打不过就加入! ** 离春节还有大半个月,荆荷开始准备采购年货。 这还是她离开故乡以来头一次有家人陪伴的春节,难免让她有些兴奋和期待。 她一边回想着小时候和爸妈亲戚们过节时需要用到的物资,一边叫孙陆在一旁帮忙做笔记和补充。 两人从年夜饭的美食佳肴聊到走亲戚串门时发生的趣闻趣事。 时光仿佛又回到二十年前,那些个充满年味儿的画面皆历历在目。 “喵……” 就在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时,一旁猫窝里传来小菠萝不太愉悦的哀叫声。 荆荷倏地抬头看向孙陆:“他说什么了?” 孙陆虽不想回答,可无奈这家里只有他能听懂猫语。 “他说电暖器烤得他屁股疼。”γūsん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哎呀遭了,聊得太尽兴,居然忘了关!” 因为下身瘫痪,小菠萝整天只能躺在猫窝里,由于没有地暖,空调的暖气又基本保持在房间上层,小家伙基本感受不到。 伤筋动骨,菠萝的身子受不得寒,荆荷只好又在猫窝边架了一个小电暖器,可以帮它取取暖。 平时客厅没人,空调也不会开,单用电暖器刚好能给小家伙保温。 可若是空调电暖器一齐上,小胖喵烤一会儿就会受不了,需要荆荷定时调节电暖器。 “抱歉抱歉,没烫着你吧?”荆荷急忙上前关掉电暖器,摸了摸菠萝的屁屁,“还好,不是很烫。” 荆荷在这边安抚菠萝,孙陆却是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这只金渐层可不是省油的灯,这几天来没少故意在他和荆荷之间找茬。 就拿刚才的事来说,孙陆敢百分百确定,那金渐层根本就没被烫,绝对是见他和荆荷聊得太投入,故意来打断他们的! 这还名不正言不顺呢,就开始想来挑衅他在这个家里的权威了? 一人一猫对上视线,视线里似有刀光剑影,噼里啪啦好一阵较量。 可等到荆荷和菠萝对视时,小家伙立马换了一副可怜面孔,瞪大双眼,将无辜卖萌到了极致。 啧! 孙陆心里又是一阵咂舌,暗自怒骂一句“无耻”。 荆荷自然没发觉到两只雄性暗暗的较量,只是心疼地替菠萝揉了揉发烫的屁屁,转而又撸上他的肚子,一边撸还一边低声喃喃。 “你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呢?康复之后是不是就能变回人形了?我都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 -- Pο⒅χ.νíP 贰伍叁 搞不好会是个糟老头 “呵,搞不好会是个糟老头呢。” 孙陆非常不合时宜地接了一嘴,叫荆荷顿时从幻想中惊醒过来。 她抓着菠萝的小爪子晃了晃,“呃,那你还是永远做只小猫咪好了。” “喵呜!” 菠萝不满地冲这兄妹俩嚎了两声,骂骂咧咧地嗷嗷抗议。 虽然他年龄确实比荆荷大了那么几岁,可什么叫“糟老头”啦? 有点尊重行不行啊! “好啦好啦,没说你不好,别骂了。”荆荷给小菠萝顺着毛,可嘴角挂着的窃笑却怎么也藏不住。 菠萝气愤地拍了拍爪子,总觉得荆荷并没有把他当做配偶来看待,反而更像是把他当小孩儿?! 只要他还维持着小猫的模样,这层关系恐怕都难以突破,可一想到荆荷见到他人类模样时的厌恶与憎恨,他又打了退堂鼓。 至少现在他还能和荆荷愉快地互动…… 但凡让她知道他到底是谁,这些美好只怕都会烟消云散…… 插科打诨地逗趣了一会儿,荆荷突然想起一件事。 “可是,你变回人形的话,就会突然消失吧?” 不止是菠萝,连猴儿、邢正在变回人形时都突然消失了…… “哥,为什么你们变回人形时会凭空消失,而小瑾他们却不会?” 对于这个疑问,孙陆自己也搞不明白。 从他成为“孙陆”开始,统共就那么一次变成了小猫,也只有那么一次从猫变回了人。 “或许你该去问一下那对双胞胎,似乎就他们俩变回人形时不会突然消失。”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话题刚聊到阡氏兄弟,荆荷就接到了来自阡玉瑾的电话。 “那个……荆小姐,能麻烦你来下医院陪我哥做个检查吗?” 阡玉瑾在那边问得战战兢兢,生怕会被荆荷拒绝。 知道这个男人不是那种爱给人添麻烦的性子,荆荷猜到他可能还有话要说,“你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嗯……爸妈今天突然说要回老家,非要让我送他们去车站……可大哥的这个体检也很重要……所以……” 听到阡父阡母要在这个时间点离开,荆荷都有些抑制不住诧异了。 阡玉琛的伤还没完全好,这老两口儿就要走了? 眼看离春节也不远了,就不能留下来陪儿子们一起过个年? 可真是亲爸亲妈啊!γūsん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猜到荆荷沉默里隐含的吐槽,阡玉瑾急着张口解释:“好像是爷爷那边没人照顾——” “你陪他们去就得了,不就是做个检查么?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行,别麻烦别人了!” 阡玉瑾的话还未说完,电话背景音里阡玉琛就嚷嚷了起来。 好家伙,那人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有气无力,却还要硬撑逞强,荆荷真想抱拳送他一句“老铁有魄力”。 本来荆荷是不想掺和的,可听电话那头阡玉琛那般不情愿的样子,她反而来劲儿了。 这不趁机去挖苦嘲笑一番还等何时? 看了眼时间还早,此时出门还可以在回来的路上逛逛街囤囤年货什么的,荆荷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正好她还想问问阡玉琛关于变身的事情,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荆荷很快收拾好准备出门,孙陆自然不会给她和别的雄性独处的机会,也顺理成章地跟她一起来了医院。 阡玉琛已经可以勉强支撑起身子了,只不过下床行走依旧还需要搀扶。 正好孙陆跟了来,荆荷乐里偷闲,将这个搀扶病号的工作同样顺理成章地推到了孙陆头上。 两个男人你瞪我、我瞪你,两看相厌,开始打起太极。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向来洁癖的男人本就不愿让别人碰。 更何况对方还是和他在气场上就不对付的情敌? -- Pο⒅χ.νíP 贰伍肆兄债妹偿。 大概是雄性天生的竞争意识作祟,自第一次见到孙陆时起,阡玉琛就对这个自称是荆荷“表哥”的家伙没好感。 他执意要自己扶墙走,可磨磨蹭蹭半天都起不来时,最终被忍无可忍的孙陆直接架着胳膊给抬了起来。 阡玉琛刚要挣扎,孙陆就死死扣住他肩头,略带威胁的警告声也随即跟来:“老实点!别不识好歹!” 孙陆表面上面无表情,实则咬着牙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细微音量悄悄放着狠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弟俩耍的什么心机把戏!劝你识相点,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荆荷远离你。” 阡玉琛霎时双眼虚眯,从孙陆的态度中解读出了不少讯息。 看样子小瑾平时没少受这家伙的欺压啊,竟然让他猖狂到这种程度…… 这是把他当小瑾那样的软柿子捏了? 呵…… 此前哪怕对荆荷有所心动,阡玉琛还是顾及着弟弟的感情而选择了不介入。 可如今看到孙陆的态度,他改变想法了。 此时不帮弟弟出口气,他都愧对小瑾叫他一声大哥! 阡玉琛顿时收敛了情绪,十分顺从地抬腿迈开步子。 孙陆只当他是被自己的话给吓住了,颇有些轻蔑地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得意得都没能察觉到他眼神里隐藏的诡谲与冰冷。 刚走出病房没几步,阡玉琛就突然将全身的重量朝孙陆压过去。 两个大男人摇摇晃晃了好几步才终于站稳脚跟,孙陆气急地瞪大了眼:“你——!” “我伤没好,走不了多远,您多担待点儿。” 阡玉琛阴阳怪气地飞了个白眼,随即压低了音量,“给我扶好了,我可是因为救你妹妹才受的伤,你要是再让我伤一回,我不介意‘兄债妹偿’。” 阡玉琛冷冷地哼了一声,依旧不忘继续朝孙陆身上施重。 孙陆气得正想撒手摔死他丫的,结果阡玉琛轻描淡写地挑挑眉,直言不讳地告知:“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再摔一次?” 话音一落,孙陆不自禁又拽紧了阡玉琛的胳膊,目光如炬。 和阡玉瑾那个傻黑甜处太久,孙陆都忘了,阡玉琛这样的才是花豹真正该有的性子。 狡诈,危险,而且疯狂。 但凡阡玉琛在他手上二次受伤,这家伙就有了借题发挥的契机,好趁机缠上荆荷…… 呸,好一个心机红茶屌! 孙陆咬了咬后槽牙,回敬了阡玉琛一记冷笑,攥紧的大掌似要把这家伙的胳膊拧碎。 跟他玩脏的是吧? 看看谁玩得过谁! …… 荆荷走在前面突然猛地发现俩男人并没有跟上来。 她回过头去,远远看见孙陆和阡玉琛这两个大帅哥互相对视着,四目灼热。 呃,这是什么情况? 这两人莫不是突然对上了电波? 大家都调侃说喵星人有着秘密交流的特殊信号,还会时不时将讯息传送回遥远的母星。γūsん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荆荷之前就在好奇,这些突然能变成人类的大猫们到底从何而来。 难道真的如坊间传言说的,来自喵星么? 可看着这两个大男人仿佛在“眉目传情”般目不转睛,荆荷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丝后院起火的危机感。 他们这一“扶”,可别扶出什么基情出来吧? 荆荷虽然并不腐,可每当基地里那些没了蛋蛋的小公猫们变成“好姐妹”时,她总是一脸姨母笑地为它们组CP。 毕竟猫猫们互相贴贴在一起,我给你舔毛,你为我作枕的画面实在是太让荆荷这种资深猫奴浮想联翩了。 看着前方的两个男人,荆荷顿时脑补出了一只狸花猫和一只银豹猫腻歪在一起的画面。 可她越想越觉得违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力的青筋,阡玉琛淡漠的脸上挂着僵硬的假笑,这才立马反应过来。 这俩人分明在暗暗较劲儿呢! 我掐你胳膊,你踢我小腿,幼稚得堪比三岁小孩儿…… 这才对嘛! 荆荷蓦地豁然开朗。 不打架吃醋的猴儿,那还能是猴儿吗? ====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当家里几个男人开始互怼时,在荆荷的眼里大多都是这样的画面: 狸花猫是始作俑者,煽阴风点鬼火,挑拨内部矛盾; 金渐层嚣张跋扈,四处挑衅扫射,结果总被围殴; 黑煤球被欺负,替他出头的银豹猫成了众矢之的; 胖橘想置身事外,却老被误伤给牵连了进来。 还有一只最胆小的,在架打起来之前,先偷偷跑来荆荷面前打小报告。 -- Pο⒅χ.νíP 贰伍伍 装什么固体人儿啊。 在荆荷的暴力干涉下,两个男人最终还是乖乖朝检验科走去。 荆荷觉得自己像极了看管调皮捣蛋小屁孩儿的幼儿园老师,只要自己一会儿不看着他们,他们就要打起来。 好在她一直盯着他们俩,这才安然无恙完成了所有检查流程。 为了避免回去时再出什么乱子,荆荷借来了一辆轮椅。 两人协力扶阡玉琛坐上去,就听到他大声“嘶”了一下。 “怎么了?” 荆荷关切地问了一句,还以为是轮椅坐垫上有什么东西膈着他了呢。 “没什么……”阡玉琛欲言又止,只阴仄仄地瞪了孙陆一眼。 “你看我干嘛?我刚刚可没动你哦,小荷包能作证。” 孙陆一脸无辜地看向荆荷,颇有让荆荷替自己做主的意思。 荆荷哪知道刚刚发生了啥,只好和稀泥地摆了摆手,“行啦,折腾了大半天,还是早点回病房吧。” 为了防止这俩男人再起冲突,推轮椅的活儿被荆荷自己揽了过来。 在回病房的这一路上,两个男人用眼神做着数次交锋,若不是荆荷在场,只怕他们又要拳脚相向了。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病房,在扶阡玉琛回到床上时,孙陆瞧见这家伙的手竟然搭在荆荷腰上! 孙陆顿时气血上头,直接将荆荷拽了过来,害得阡玉琛没了支撑,才站起来一半,顿时重心不稳摔回到轮椅上,坐了个屁股墩儿。 “啊——嘶……” 伴随男人痛嘶的还有一记清脆的“咔哒”声,仿佛是骨头错位的声响,听得荆荷寒毛倒竖。 阡玉琛那向来清冷的老干部脸顿时因为剧痛而扭曲成了麻花样。 荆荷急忙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叫来医生护士好一阵检查,确定没有大碍后,这才松了口气。 孙陆全程冷眼旁观,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这红茶屌的又一次演戏罢了。 尤其是医生在检查完后确认他没事时,更是佐证了孙陆的想法。 都是从猫变过来的,装什么固体人儿啊? 可这一招在荆荷那里却极其受用,她先是郑重地朝阡玉琛道了歉,然后又转头狠批了孙陆一顿。 她还要从阡玉琛那里问到变身的秘密呢,要是被孙陆搅黄了可咋整呢? 在荆荷端正的态度下,阡玉琛并未怪罪什么,但言语中赶人意味十分明显。 无奈之下,荆荷只好暂时把孙陆请出了病房,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了病床前。 阡玉琛不理不睬,荆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行了,别闹了,我就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走,OK?” “问我?”阡玉琛倒是觉得意外,“我何德何能,能被荆小姐你询问啊?据我所知,你从来都不相信我的吧?” 这话倒是把荆荷给说哑巴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内涵她呢。 “差不多得了啊,你救了我一命,我还了你一命,怎么说我俩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总不能连问几个问题都不行吧?” 不知是否是“过命”二字打动了阡玉琛,男人呼了口气,坦诚接受:“那你问吧。” “我所知道的几个能变成猫的家伙里,只有你和小瑾在变回人时没有突然消失,这是为什么?” 阡玉琛分析着荆荷话语里的讯息,没有头绪地耸了耸肩,“如你所知,之前是我第一次变回野兽模样,我什么也不知道。” “至于小瑾,他虽然有多次变身的经历,但也没有出现过你所说的情况,所以很遗憾,恐怕我给不了你答案了。” ====γūsん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作者有话说: “都是从猫变过来的,装什么固体人儿啊?”其实就是指:猫是液体。 但这只是个调侃的说法,实际上并不科学。 猫会表现出我们认为的“液体”行为,主要是它们的身体有着十分独特的柔韧性,能经得住各种扭曲和挤压。 所以孙陆这句也在暗讽大阡装模作样。 -- Pο⒅χ.νíP 贰伍陆你对我们来说太过重 荆荷早就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也没过分纠结,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听小瑾说你还记得自己变成人类以前的事,是真的吗?” 阡玉琛打量了她两眼,似是在思量着什么,随即才点了点头。 “那你能告诉我吗?” 看见男人点头的那一瞬,荆荷简直要抑制不住狂喜。 可还没等她兴奋多久,阡玉琛就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荆荷:“……” 又开始了是吧? 这个男人除了变回猫猫的时候,真是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丁点儿可爱的地方! 瞧见荆荷眉毛都要气歪了,阡玉琛忍住笑意,将那张好看的俊脸绷成严肃的老干部模样。 “这是我的隐私,我和荆小姐并没有亲密到可以将这些事情告知的地步。况且,就算知道了这些对你来说又有什么用?” “有用!”荆荷急忙抢答,可正欲开口,阡玉琛又是一番追问。 “我们变成人类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你无非是想从我这里得知小瑾的过去。可知道了又能怎样?这对你们之间的感情有影响吗?还是说,荆小姐在知道这些以后,就有了能甩掉我弟弟的理由了?” 这下荆荷是完全接不下去话了。 她内心绝非是他所说的那个意思,这种被人误解的感觉真的太打击人了。 荆荷搓了搓指节,深呼了口气调整心情,好半晌才开口。 “为什么你总是能说出这些伤人的话?为什么对我恶意这么大?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何又要豁出命去救我?阡玉琛,我真的看不懂你。” 察觉到气氛变得紧张,阡玉琛这才意识到荆荷的眼眶有些发红。 唉,又惹她生气了呢……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我并不是讨厌你……”相反,他对她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 在生理上,由发情带来的冲动让他止不住对她的渴望。 在心理上,又因为梦里她曾对他许下的承诺而令他心生遐想。 在情理上,他自然也想和她亲近一些,可事实往往却总是事与愿违……γūsん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阡玉琛烦躁地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灰败的天空喃喃。 “能变成人是我们的幸运,你有想过你想知道的那些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是不堪回首的过去吗?” 他回过头来,一向犀利的一双凤眸里流露出无言的哀伤,“更何况,你对我们来说太过重要,我不能……” 说到这里,阡玉琛哽咽了一下,缓了口气又继续:“设想一下,你会把自己最糟糕最狼狈的模样展示给你在意的人看吗?让他看到自己丑陋难堪的模样?” 这本来是个严肃而沉重的话题,可荆荷却突然插了一嘴:“可我都已经看过了啊,你变回野兽的模样,你只有一个蛋蛋的模样,还有你尿床时的模样……” 阡玉琛:“……” 突然很想去死一死是怎么回事呢? 阡玉琛捂着脸缩进被子里,“行了,你就是来取笑我的对吧?” “哎呀,被你发现了?” 荆荷一改之前那副泫然若泣的模样,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果然啊,这男人不像阡玉瑾那般好忽悠呢。 不过…… 他刚刚那副尴尬到想要钻进缝里的表情着实取悦到了她。 荆荷见好就收,轻轻拽了拽被子,发现被男人拉得死紧,又无奈地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我想知道这些是因为想更多地了解你们。” “你们为什么会变成人,为什么都和宜城野生动物园有关,为什么我们会相遇……这些我都想弄明白。” “当年那场火灾,我也在现场,也因此留下了一些心结至今无法解开……如果你真的知道点什么,希望你能告诉我,好吗?” -- Pο⒅χ.νíP 贰伍柒 另有温柔乡 荆荷静静地等待着阡玉琛的回复,然而静默之后,只听到男人疲惫地回了一句:“我今天很累了,荆小姐还是改天再来吧!” 说完便不再做任何回应。 见得不到答复,荆荷只好告辞。 好在今天并非完全没有收获,阡玉琛没有强硬地表示拒绝,那说明她还是有机会能撬开他的嘴。 确认荆荷与孙陆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阡玉琛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大大地叹了口气。 那些承载着他过去的黑历史,他又怎么可能会说给荆荷听呢? “改天再来”不过是他的借口,只为了能让荆荷有理由再来找他罢了。 呵,竟然想出这种法子来争宠,连阡玉琛都对自己嗤之以鼻。 哪怕自己不承认,可他依旧还是成了一只为了求偶而变得滑稽可笑的雄兽。 挣扎在理性与野性之间,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 离开阡玉琛的病房后,荆荷和孙陆沉默地在电梯间看着楼层显示屏上缓缓跳动的数字。 听力敏锐的孙陆自然听到了两人屋内的对话,哪怕知道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他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不得劲儿。 荆荷竟然把他关在门外和另一个雄性独处一室! 单是这一件事他就能把自己给怄死,就更别说荆荷还和那个家伙在房间里有说有笑了! 孙陆闷闷地不吭声,知道他是在生闷气,荆荷也不敢上去触霉头。 唉,看来晚上得加班加点哄他才行了。 叮—— 正巧电梯到了,门打开了那一瞬,刚要跨进去的荆荷突然愣了一下。 只因里面站着一个大熟人,邢正。 瞧见他并未穿着病号服,而是一身漆黑的羽绒大衣,荆荷霎时反应过来:“你要出院啦?” 邢正看到荆荷时也怔楞了一下,默默地点了下头。 场面一度变得有些尴尬,直到电梯门快合上时,荆荷才急忙挤了进去。 轿厢缓缓降落,与邢正站在一起的中年妇女突然CUE了荆荷。 “阿正,这位是你的朋友?”γūsん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啊……嗯……” 邢正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视线在荆荷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只能埋头看鞋尖。 “啊,阿姨您好。” 礼节性地冲那女士笑了笑,荆荷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曾经在邢正的梦里,她见过这个女人——邢正的妈妈。 除了脸上多了些许岁月的痕迹外,邢母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意外于荆荷的问候,邢母诧异了那么一秒,随即也回了个和蔼的笑:“你好。” “阿姨这次回国是来看望阿正,还是打算今后都待这边呢?” 见邢母平易近人,荆荷不自禁多问了一句,倒是愈发让邢母惊讶起来。 这个丫头不仅知道她是阿正的长辈,竟然连她常年待在国外都十分清楚。 “小子,你不老实啊,这么机灵可爱的女孩子,就只是你的‘普通’朋友?” 邢母敏锐地察觉到了要点,开始打趣起自己儿子来。 知子莫若母,自八年前邢正伤愈之后,这孩子就极少和人沟通交流,颇有些自闭倾向。 后来得知他是患上了PTSD,他们两口子一心只想着治好他的病,却忽略了他人际关系上的重建。 哪怕经过治疗后邢正的PTSD已经不再影响日常生活,可他孤僻不爱交际的状况并没有得到什么改善。 前年这孩子突然跟他们两口子大吵了一架,自己一个人回了国。 本想着他钱花光了就会乖乖回来,结果一等就是一年多都没个音信。 起初邢母还以为是疫情的关系让他脱不得身,现在看来,恐怕是另有温柔乡啊! -- Pο⒅χ.νíP 贰伍捌真就是他不配吧~ 荆荷从邢母的话语中听出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可人家又没当面明说,她又怕是自己想太多,最后只好尴尬地将视线投向身旁的孙陆。 果不其然,孙陆脸色难看得可以。 他是没想到,刚告别一位情敌,这么快又来了一位。 呵,这是组团来刷存在感么? 密闭的电梯轿厢里气氛诡异,邢母是个识脸色的,很快就从几人的表情中读出了大概讯息。 她抱歉地冲荆荷二人笑了笑,收回视线后,朝邢正甩了个同情的眼神。 不用说了,一定是她家这个傻儿子没能把握住,这下好了,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了吧? 邢母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直道可惜。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打第一眼看见这丫头起她就觉得喜欢。 长得盘正条顺,性子还活泼亲和…… 唉,这傻小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我这次来是带阿正回美国的,虽然他现在还比较稳定,但那边有熟悉他各种情况的医生在,能更好地帮他控制住病情。” 邢母说着拍了拍邢正的后背,提醒着他抓紧最后的时间和“朋友”道别。 一听邢正是要出国,荆荷惊愕地张了张嘴。 “什么时候走呢?” “明天。” “这么快?!” 没想到他们竟这么急着要走,荆荷都没能收得住惊诧,“那边的疫情不是很严重吗?为什么不留在这边呢?” 而邢母只是回了个无奈的淡笑,“为了方便给阿正治病,我们早年就变卖掉了在国内的资产,就算想留在这边,一切都得从头再来,太难了……” 说到这儿,电梯恰巧到了一楼,一行人走出轿厢,准备结束这次短暂的告别。 邢正从始至终都在偷偷用余光打量着荆荷,似乎想窥探出她的内心想法。 虽然大脑里并没有关于这位“前女友”的记忆,可他还是无意识地想去关注她。 她的声音,她的笑容,仿佛都成为了刻在他肌体里的信号。 身体还残留着这些信号片段带来的神经刺激,唯独大脑分辨不了它们到底是什么。 邢正揉了揉脑门,想要从空白的记忆中找寻一丝一毫关于荆荷的踪影,眼见着就要有一个轮廓浮现,却突然被邢母慌张的声音打断。 “阿正,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邢母以为他是又要发作了,急得正要喊医生,却被邢正摆手制止。 “我没事……”γūsん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那个差点在他脑海里凝聚的轮廓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或许这段记忆真就是他不配吧…… 邢正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要做个正式的道别,却发现开口说一句“再见”似乎都比举起千斤巨鼎还要沉重。 “那……去那边之后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哦?” 荆荷先一步说了出口,挥挥手,不带一丝留念地转身就走。 刚迈出一脚,身后就传来男人急切的呼喊:“我、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 邢正弄不明白自己在担忧什么,可总觉得不把话说出去,心里就无法踏实。 他一脸忐忑地等待着荆荷的答复,心里更是纠结成了一团麻。 不是都已经分手了吗? 不是都记不住她了吗? 不是都决定离开这里了吗? 为什么每次看到她转身时,胸口就会像被冰锥狠狠扎了一般疼痛?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所以每次看到她的背影时,都会被这种近乎懊悔的愧疚感折磨着? 他们为什么会分手?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到底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 诸如此类的所有疑问,在荆荷回身冲他微笑时一瞬间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她微弯着眼角,晶润的唇瓣勾起弧度,那笑靥温暖得宛若娇艳的报春花。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去机场送你的。” -- Pο⒅χ.νíP 贰伍玖毕竟你那么好~ 荆荷结束完早餐店的营业后,将关店的工作甩给了孙陆,叫了一辆出租车赶来了榕城国际机场。 为了说动孙陆替她关店收摊,昨晚她可没少下功夫。 又是说好话,又是许好处,还被狠狠压榨了好几轮,这才撬动了孙陆点头。 之前被荆荷删掉的邢正微信,在来机场的路上被她又加了回来。 很意外的,几乎是秒通过,仿佛那头的人就守在手机前等她一般。 此时才中午十二点,距离航班起飞还有三小时,邢正母子刚在机场用完午餐。 瞧见儿子一直在看手机,邢母知道他在等什么,并没有过分催促。 毕竟国外疫情严重,回国可比出国难上十倍,这次分别后下一次再见面不知会是何时。 荆荷气喘吁吁地赶到餐厅时,邢母还热情地为她叫了几份甜点,邀请她坐下。 盛情难却,荆荷只好作陪。 瞧见她红扑扑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邢母是越看越喜欢。 这么俊的丫头,不能成为自家媳妇儿,真是太可惜了。 邢母思量着,又朝儿子甩了个“你怎么不争气点”的遗憾表情。 而邢正,则全程都在注视着荆荷,看得她都不好意思再吃下去,惹来一旁邢母打趣。 “行了,等小荷吃完你们有的是时间闲聊独处,别一副瞪着眼睛要吃掉别人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太过冒犯,邢正讪讪地收回目光,耳尖上泛起红晕。 小憩之后,邢母称想去逛逛免税店先行去了安检,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活跃气氛的人一走,荆荷和邢正顿时冷场,尴尬得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这么一直僵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邢正鼓起勇气提议在附近走走,权当饭后散步。 机场的暖气开得有些用力过猛,荆荷走了没一会儿就热得开始解围巾。 可解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戴围巾的初衷,只好尴尬地停下手来,勉强给领口留了一点空隙通风。 高出她一个头的邢正恰好视线一瞥,不经意间就瞄见了她脖颈上清晰的吻痕。γūsん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红紫的瘢痕三两交叠,透露着给予者强烈的占有欲,并警告着所有接近荆荷的人:她现在已有所属。 在口罩的遮掩下,邢正的脸色不得分辨,只有那双眼里隐隐显现出不满,而荆荷却全然没有察觉。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各有各的心思。 荆荷在偷偷对比着失忆前后的邢正,发现失忆后的他变得非常拘谨,没有了之前的开朗。 哪怕是在他们没有确立关系前,曾经的邢正可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她跟前刷存在感。 以买冰粉为由向她搭讪,争取每一次和她相处的时光,就连表白的时候都是直球出击。 反观现在的邢正…… 瞧了眼身旁这个像闷葫芦的大男孩,除了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外,荆荷很难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我跟‘以前的’我,差别很大吗?” 似乎是看出荆荷眼神里的打量,邢正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荆荷有些庆幸脸上戴着口罩,不然她的笑容一定很扭曲。 “有那么一点……”她用手指掐了那么一小撮。 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邢正深呼了口气,“对不起,我已经尽力在回想了,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他沉默了少许,又继续道:“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会导致我们分手,毕竟你那么好……” 听到这里,荆荷急忙出声打断:“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我们其实也就算几面之缘吧,你就能断定我很好了?” -- Pο⒅χ.νIP 贰陆零送别~ 两人突然驻足对视,是邢正率先抵不住荆荷探究的目光而偏移了视线。 “你……真的很好……我能感觉得到。” 不知为何,他总是不能很好地直视荆荷,这种违和感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荆荷也没过分追究,耸耸肩准备继续往前走,几步下来却发现邢正并没有跟上。 她回过头去,看见他正望着机场大厅角落的一台公共钢琴出神。 “邢正?” 荆荷的一声呼喊将发呆的邢正唤醒。 他回过头来,能在荆荷询问的眼神里看到疑惑与催促。 可他并没有抬起脚步跟上,而是犹豫地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邢正望向钢琴的举动,让荆荷想起梦里看到过的那些往事:他原本是个钢琴天才,只因八年前的那场火灾而突然断送了美好前途。 瞧见他一瞬不瞬的目光里似带有眷恋,荆荷想,他或许还是渴望能重新抚上琴键的吧? 然而邢正却蹙了蹙眉,自言自语道:“不能弹琴的时候,我内心实际上是松了口气的。再也不用每天辛辛苦苦地练习,终于可以像其他同学那样享受普通的学习生活……” “可我爸妈却并不想放弃,哪怕倾尽所有也想让我重新弹上钢琴。” “看着他们如此劳心费力,我又对只想安逸度日的自己充满厌恶……” 明明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自己不能再争气一点呢? 如此想着,邢正握紧了拳头,似是要证明自己一般,一鼓作气朝角落的钢琴走了过去。 荆荷急忙出声吆喝,却没能唤得住邢正的脚步。 他来到钢琴边,右手颤抖着抚过一枚枚琴键,眼神沉重得如化不开的浓墨。 “你想试试?” 荆荷跟了过来,担忧地看了看他的手,“要不还是别了吧?” 虽然她只在梦里见过他发病时的样子,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而邢正内心早已有了决定,干脆了当地坐了下来,用左手试了下音。 “其实只用左手的话,问题不大。” 说着,他单手起了个音,因为多年未碰,还有几分生疏。 在熟悉了之后,邢正深呼了口气,坐得端正,长指在琴键上缓缓弹奏起来。 起初还仅仅是几个不着调的音符,可连续起来之后,荆荷立马听出那是什么曲子。 悠扬缓慢的曲调里是略带忧伤的别离,耳熟能详的旋律叫人不自禁哼出歌词。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是《送别》。 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听到这首曲子,荆荷内心有些复杂。 这是在为即将分别的他们而献上的曲子吗? 可是一想到邢正的病,荆荷什么分别的忧伤都顾不上了,心里只担忧着他这个人。 好在曲子不长,总共就三段。 第一段仅仅半分钟不到就已结束,可邢正的脑门上却源源不断渗出热汗。 荆荷怕他出事,急忙拉住他的左手,“好了,你已经很棒了,咱们休息一下,嗯?” 她不知道邢正为什么要执意弹琴,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这个曲子,潜意识里她只想他远离这台钢琴。 她能看出他的勉强,明明已经很不适了,为什么还要强求自己弹下去? 而邢正却只是回看着她,没有回答,在口罩的遮掩下她甚至看不到他是何种表情。 唯独那双眼睛…… 她从他的眼眸与眉宇里看出了浓浓的歉意。 似乎要将他们相遇以来发生的所有不愉快,都在此刻一一弥补上——用他饱含真情的演奏。 邢正用颤抖的右手拂开了荆荷的阻拦,这次直接用上了双手置于琴键上。 他闭上眼做了个短暂的深呼吸,汗水从额鬓滑下,浸入口罩里。 再一次睁眼,指腹摁下,轻快的音符随着飞舞的指尖飘荡了起来。 第二段奏响,还是那个旋律,但曲调变得更加轻快,更加活泼。 变奏变调的《送别》,是邢正的即兴弹奏。 将一首原本带有哀愁的曲子演奏出了欢快的气氛。 仿佛在歌唱:离别只是短暂的,而相聚就在不远时。 看着邢正的即兴发挥,荆荷这次是真正见识到了他的音乐天赋。 哪怕时隔多年未碰,印刻在他血肉里的音乐才能并没有被埋没。 经由他演奏出的曲调似有了画面,带领每一个倾听者进入到曲子所描绘的画卷中。 路过的旅客们纷纷驻足聆听,不少人拿出手机拍摄,皆是被邢正的演奏所吸引。 很快,欢快的旋律到了尾声,大家正欲鼓掌,只听曲调再度回归到婉转悠扬。 第三段以缓和的节奏做着最后收尾,将听者再度带回到分别的场景前。 与之前单手弹奏的第一段大为不同,这一段收尾在情感上没有哀伤,反而是充满了对再一次相见的期待和欢喜。 荆荷听得入了神,心里不由得感叹着神奇。 明明还是那个曲调和节奏,却因为邢正的演奏而有了大不一样的感受。 他真是个天才,如若能回到乐坛,一定能大有所为。 只可惜……- 最后一个音结束,在场掌声雷动,连荆荷也不自禁为他鼓掌欢呼。 喝彩到一半,看见邢正一直僵坐在那里,胸口起伏剧烈,荆荷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弯下腰检查他的状况。 “邢正,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瞧见他额头上全是汗,荆荷急忙摘下他的口罩查看,只见他一张脸卡白得吓人。 邢正大口喘息着,左手死死扣住右手的手腕,似要将其捏碎一般,握紧的手背上青筋突兀。γūsん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他紧咬着牙关磨得咯咯作响,见状,荆荷下意识地就抚上他的手。 “没事的,你的手没事的,放松……放松……” 情急之下,她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缓解PTSD的症状,只是本能地想要用言语和肢体安抚住他的情绪。 不知是不是荆荷的声音起了效用,邢正急促的呼吸逐渐趋平。 他抬起头,整个视野里都被荆荷的面容所占据。 这下子,他总算能直视她的双眼了。 他能从她的脸上读出对他的在乎,她的每一次体贴和关心成了他最好的安定药。 邢正的情绪被一点点抚平,不自觉大口吞咽了一口唾沫,差点由于过度呼吸而把自己给呛住。 “别害怕,这里很安全,你的手不会有事的,放松,嗯?” 荆荷心疼地替他抹去脸上的汗,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将他的头侧靠在自己肩头,给他拍抚后背顺气。 她像在安抚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把自己所有的温暖都毫无保留地灌注给他。 直到邢正情绪完全平复下来,荆荷想要扶起他却不能时,才意识到他已经昏了过去。 她轻轻抚着男人的后脑勺,不由得叹了口气。 而耳边,还萦绕着他昏迷前唯一说过的两个字。 “姐姐……” ==== 作者有话说: 这章2000+字,收费80PO,正好补前天咕咕的份[doge] -- Pο⒅χ.νIP贰陆壹得姐姐亲亲才能好~ 孙陆这几天非常不爽,尤其后悔几天前不该一时心软答应让荆荷去机场给邢正这个“前男友”送行。 这下好了,人非但没送走,两人之间还隐隐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现在荆荷每天结束早餐店的营业后都会顺道去一趟九〇〇医院,说是去探望入院的邢正。 据说那天在机场,邢正突然发病不能登机,只好又留了下来。 孙陆起初还诧异,“他不是有他老妈照顾吗?你凑什么热闹?” 荆荷讪讪地别了别嘴角,“阿姨那天自己先行上了飞机,并不知道他出事了,所以……” 好吧,意思就是人家老妈自个儿飞国外去了,留儿子一个人在国内? 孙陆呵呵冷笑,只觉得离谱。 敢情那家伙发病也是故意的吧? 指不准还是那娘俩早就商量好的戏码呢! 这种没根据的猜测孙陆自然不会当着荆荷的面说出来,但不妨碍他自己内心瞎嘀咕。 看来他的情敌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一个个的削尖了脑袋想往荆荷怀里钻! 荆荷从孙陆的神色中瞧出了他的不满,可邢正那边她又不能完全放下,只好两头跑的同时尽可能地安抚住孙陆的情绪。 其实她去医院也不过是给邢正送点吃的罢了,顺便还能去阡玉琛那边碰碰运气,看看能否从他那里套出点话来。 刚踏进邢正的病房,原本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立马倒进被窝里,装出一副憔悴的模样,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瞧着荆荷。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病。”荆荷将便当盒放在床头柜上,无奈撇了撇嘴角。 “不,我病了,得姐姐亲亲才能好。” 被当面揭穿的邢正非但不尴尬,反而干脆就地耍起赖来。 就凭他这有恃无恐的模样,荆荷基本可以断定,他是完全恢复记忆了。 毕竟之前连和她对视都会不好意思呢,经由机场那次昏迷醒来之后,突然就厚脸皮了起来。 无疑是她熟悉的那个邢正了。 荆荷没有接他的话,轻轻敲了下便当盒,“护士跟我抱怨说你不好好吃饭,为什么?”γūsん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她颇像个训斥自家小孩儿的家长,语气里带着正经和严肃。 而邢正眨巴了两下眼睛,显得委屈又无辜,“他们做的饭都没姐姐的好吃啊,你知道的……除了姐姐给的食物,我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嚯,他还理直气壮起来了? “少废话,赶紧坐起来吃饭。”荆荷打开便当盒,中断他的卖惨行为。 只要不落入他的节奏,他就没办法套路她! 见荆荷态度强硬不上套儿,邢正只好乖乖坐起身来接过便当。 可他拿在手上只顾端详,看了老半天也没有要开动的样子,又是惹来荆荷好一顿催促。 “你光看着它就能把肚子填饱了?” 而邢正却兀自点了点头,“毕竟,我若吃完的话,姐姐就会立马离开的吧?” 他吸了吸鼻子,抿唇的小动作里透着小心翼翼,望过来的一双澄澈黑眸里尽显委屈。 荆荷差点被他的模样给唬了过去,急忙定了定神。 这个披着羊皮的纸老虎,还当她是曾经那个好忽悠的傻女人呢? 见荆荷扭头就往门口方向走,邢正即刻就后悔了。 刚要出声认错,却听见“咔哒”一声,房门被荆荷从内部上了锁。 邢正一脸诧异的呆样把荆荷给看乐了,她咳了一声,板正面孔:“快吃,吃完我有话跟你说。” 一声令下,男人立马吭哧吭哧开动起来,生怕慢了一秒她就要反悔一般。 看着他突然狼吞虎咽的模样,荆荷失笑着摇头:“叫你‘快吃’不是指这个‘快吃’啊……” -- Pο⒅χ.νIP贰陆贰 可我只想珍惜姐姐你 邢正慌忙将荆荷送来的便当一扫而空,然后一脸乖巧地正坐在病床上,背挺得老直,一副静听发落的老实模样。 荆荷将座椅搬到床边,坐下来和他好好掰扯掰扯。 “你现在记起我是了谁吗?” 男人点了点头,“是荆荷小姐姐。” “那好,那你也应该记得,我们分手了吧?” 这话一出,邢正顿时急了,“我可没答应过!” 当时他们两人确实闹起了冷战,可他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也没答应过分手啊! 反倒是荆荷,一声不吭就删了他的微信,完全不给一丁点机会。 他每天都因为思念她而寝食难安,可她却很快就有了新欢,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思及此,邢正眼里尽是幽怨。 虽然心里清楚闹冷战的自己也有责任,可他无法接受他们的感情像这样无疾而终。 荆荷却是态度严肃,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暧昧不清。 “不管你怎么想,我们分手是事实。现实就是这样,有很多事情错过就是错过了,不会再重来。” 当初但凡邢正多给她一句解释,他们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而现在的荆荷,也不需要他的解释了。 “希望你汲取这个教训,以后能更加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听出荆荷话里并没有想要复合的意思,邢正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低耸着肩头,神色低落。 “可我只想珍惜姐姐你啊……” 又来了…… 荆荷无语地抚了抚脑瓜。 这家伙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明明才二十出头,怎么一身的油啊? 之前荆荷没多少和男人打交道的经验,总是被他这些肉麻的话给撩拨得接不上话。 可现在她已经是“钮祜禄·荆荷”了!哪那么好忽悠? “少跟我扯这些花里胡哨的,你最应该珍惜的是你的父母!阿姨这次好不容易回一趟国,想把你接过去好好治病。她这一趟来回花费的金钱和精力你看不到?邢正,这世上能无底线包容你的只有你的父母,没有别人!”γūsん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荆荷义正辞严地训斥着,明面上是在给邢正讲道理,背地里也在悄悄暗示:她不是他父母,她不会惯着他。 邢正自然是听出了她隐含的意思,收敛了情绪,睁着一双干净的眸子回望。 “姐姐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 对于这个问题,荆荷做不了回答。 要说完全没有感觉了,那是骗人的,和邢正度过的短暂时光至今还偶有在荆荷脑海晃过。 若没有邢正的出现,她估计得花很长的时间从强奸的阴影里走出来。 可他们的相处终究还是太短暂了,在还没构建出更深厚的情感支架以前,就已经分崩离析。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荆荷吐了口气,有意提醒他,“你都没发现,我们冷战的原因吗?” 经由这一点醒,邢正似打通了任督二脉,立马低头认错:“对不起,当时是我钻了牛角尖!因为有人给我说……不对,其实就是我自己太多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的……” 邢正这番话反把荆荷给说迷糊了。 怎么感觉他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多呢……?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什么?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在荆荷的逼问之下,邢正哪敢有什么隐瞒,老老实实将自己当时纠结的原因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 原来这家伙在听了别人的话之后,竟怀疑她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更让荆荷气愤的是,她在高明彦的酒店遭了强奸,结果酒店方竟然造谣她玩仙人跳?! -- Pο⒅χ.νIP贰陆叁他可是一只心机虎啊~ 听了邢正的解释,荆荷非但没释怀,反而更气了,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终于平静下来。 她理了理情绪,决定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再去算以前的账。 “所以,你现在是不承认分手?” “姐姐你也并没有正式提出分手啊……” “我什么时候——” 荆荷话未说完就卡壳在嘴边。 仔细回想,她确实没有正式提出过分手。 原本气势汹汹的荆荷,一下子尴尬得接不下去话。 邢正立马瞧见了反击的苗头,随即接嘴:“姐姐没跟我分手就有了新欢……现在还想赶我走……我不干!” 荆荷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朝他抬了抬下巴:“你突然和我冷战,不回我微信,我还不能单方面分手了?” 那当然不行! 邢正在心里疯狂大喊着,而那张帅气阳光的脸蛋却是耷拉了下来,好一阵委屈,“姐姐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透过那双干净的眸子,荆荷仿佛看到了一只可怜巴巴的胖橘在低头求饶。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荆荷发现自己连拒绝的想法都要没有了。 不行,不能给他机会! 如果不给他足够的教训,让他真真实实痛到肉处,只怕他还当她好欺负呢? 荆荷顿时坚定了信仰,“邢正,在我删掉你的联系方式时,我的态度就已经明确。我们的关系早就结束了,如今我只是你的前女友,你也只是我的前男友而已——” “不是!”γυsんυщυ.lìνè(yushuwu.live) 男人突然的一句否认怔了荆荷一下,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邢正再度收敛了音量,沙哑的烟嗓小心翼翼地重复一句:“才不是的……” 他跪坐在病床上,低垂着头,语气有些颓唐:“姐姐还有在为我送吃的,姐姐也还在关心着我,其实姐姐并没有放下我的……对吗?” 对邢正的提问避而不答,荆荷转而选择用一个尖锐的问题反问了回去:“邢正,你当初选择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吧?” 此问一出,果不其然,邢正脸上划过了不自然。 将他的所有反应收入眼底,荆荷继续追问:“你确定你是想和我交往?而不是因为发情的驱使,只把我当做繁衍后代的生育机器?” 荆荷的用词非常险恶,这话不仅她自己听得刺耳,连邢正脸上的表情也是几度变换。 男人抬起头来,在荆荷冷淡的目光对视之下,终究是泄了气。 “我不否认自己动机不纯,可是在后来的接触中,我是真的喜欢上姐姐你了啊……” 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第一次想和某个人一直在一起,是荆荷给他灰白的世界里增添了色彩,倘若换了任何其他人,都不可能会让他萌生这样的想法。 邢正垂头丧气,好一副萎靡模样。 如若是早先的荆荷,此时一定会动了恻隐之心,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在见惯了男人卖惨装可怜的各种场面之后,身经百战的她已经学会了铁石心肠。 “邢正,我们已经结束了。”荆荷再一次表达了拒绝。 本想着拒绝那么多次,是个正常人怎么着也该放弃了,可她忘了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可是一只心机虎啊! -- Pο⒅χ.νIP贰陆肆只是想和姐姐在一起而 见邢正沉默,荆荷当他是想明白了,正要起身告辞,却再次被他出声叫停。 “姐姐能接受另外两只雄性,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邢正这一问可把荆荷给问僵住了。 她很确定邢正只见过孙陆,可他刚刚怎么能这么坚定地说出“两只雄性”这种话的? 邢正在荆荷平静的表情下读出了她内心的猜疑,直言不讳地点明:“我们的嗅觉比一般人灵敏,那次我在酒吧喝醉的时候就知道了,姐姐身上有两个不同雄性的气味。” 荆荷假装淡定,坐直了身子,“哦,那又怎样?” 见她毫不在意的模样,邢正内心也开始有些慌了,他整理了下措辞,继续说道:“既然姐姐能接受他们两个,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怎么给? 荆荷一想到家里又要多一个男人时会是怎样一副鸡飞狗跳的画面,她就没那个想法。 光是孙陆和阡玉瑾两个之间就各种明争暗斗,现在又多了一只小菠萝。 菠萝还只是猫咪模样,孙陆就对他万般不待见,还不知道以后菠萝变回人形时有着怎样的腥风血雨呢。 现在邢正又表态要加入,一想到四个男人一台戏…… 那画面太美,她可不敢看! 荆荷轻咳了一声,再一次表示了拒绝:“我虽然有很多猫,不代表我遇到的每一只猫都得收下自己养吧?” 邢正一听,嘴角一撇,眉眼耷拉着,可怜巴巴地耸起肩膀,脸快埋进了胸里,“可我以前明明就是姐姐的猫呀……” “……” “姐姐不要我了,把我扔掉了,让我当流浪猫?” “……” “原来姐姐说的‘喜欢猫’也是分对象的,是我不配么?” “啊啊啊——够了!” 发觉自己差点被带歪,荆荷急忙叫停:“什么流浪猫不流浪猫的,你不是还有爸妈么?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惨,姐姐我不吃那一套了!” 话题再持续下去也只是无尽的拉锯罢了,荆荷站起来想结束谈话离开这里,可刚一转身,就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肩膀。 男人健实的胳膊将她紧紧圈住,细微的呼吸声在耳边飘荡。 荆荷吓得不敢动弹,由生理反应产生的恐惧让她浑身绷得僵直。 她畏惧这种由身后突然施压过来的禁锢,这会让她联想到诸多不堪回首的过往。γυsんυщυ.lìνè(yushuwu.live) 察觉到她的颤抖,邢正抿了抿唇,埋头在她肩窝处,讨好地拿鬓角去蹭她的脸颊。 “我真的……只是想和姐姐在一起而已。” 沙哑的烟嗓里带着浓浓的鼻音,邢正压抑着情绪,尽量不让声音崩溃:“哪怕姐姐有了新的配偶,只要姐姐愿意接受我……我都愿意。” “还有宝宝……姐姐不想要,我都听姐姐的。求求你,别再拒绝我了,好吗?” 真是讽刺啊…… 邢正内心自嘲着。 曾经因为幼崽的问题,他还向荆荷闹过别扭,此时为了让荆荷回心转意,他竟然主动提出了不要宝宝。 在失去荆荷的这段日子里,由于远离了她身上的香气,他明明早就已经摆脱了发情症状的干扰。 可他对荆荷的思念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积累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 直到那时他才真正发现,自己对荆荷并非只是发情冲动下的交配本能,而是源于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情感。 身为老虎的他所不明白的,属于人类的他的东西。 爱。 是一种远离了会心疼,靠近了会心酸的感情。 它藏匿在和荆荷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里,已经和她深度绑定。 一旦想要将她和它剥离,只会把自己伤得血肉模糊罢了。 邢正已经妥协了,只要荆荷能重新接受他,他甘愿做任何牺牲。 -- Pο⒅χ.νIP贰陆伍你们自个儿打去吧~ 荆荷惶恐的情绪被邢正发自肺腑的告白而一点点抚平。 说实在的,她并非对他完全没了感情,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而已。 家里多一个男人,她就又要多忍受一分嘈杂。 与其到时候吵得不可开交,还不如从源头处直接掐断来的好。 荆荷迟迟没有回答,惹得邢正心里愈发慌张。 情急之下,他抬手剥下荆荷的衣领,在她白皙的颈侧用力吸吮出一枚吻痕。 “呀——” 少了一只手的束缚,荆荷终于挣脱开来,手掌捂着脖颈气哼哼瞪着男人,“你……!” “现在姐姐身上也有我的味道了,待你回去之后,他们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算用衣领遮住也没用。” 邢正扯了个诡异的淡笑,开始破罐子破摔,“姐姐就算想抛弃我也晚了。” “你、你少唬我!” 荆荷强装镇定,只当他是在虚张声势,“你也就抱了我一小会儿,怎么可能会被他们知道?” 在荆荷的理解中,只有体液才会有味道。 只是拥抱一下,又没有交配,怎么可能会留下气味? 而邢正眨了眨眼,意识到她并不知道他们的生理构造,开始细心地为她讲解:“虽然我们变成了人类的外貌,但如今这个供我们驱使的躯体一定程度上还保留了我们野兽时的一些功能。” “我们的手掌、面颊、脚掌乃至躯体等部位都有着特殊的气味腺体,能将独属于我们自己的气味信号附着在与我们接触的所有物体上。” “当然,这种味道以人类的嗅觉并不能察觉到,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非常清晰明确的。” 邢正歪着头,朝荆荷笑得更放肆了,“所以,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在用自己的气味标记姐姐你哦。” 经邢正一番解释,一些一直以来困惑着荆荷的疑问也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家里那些男人总爱拿脸颊蹭她,为什么他们总能准确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和哪个男人亲密接触…… 搞了半天,结果是用了她不知道的“秘密暗号”呢?! 荆荷咬了咬牙,见邢正如此执着,她反倒气笑了:“你就这么想跟我在一起?” 邢正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只不过,机会是给有实力的家伙准备的,我家里那几位都不是吃素的,你能让他们接受你的加入,我也就接受你。” 荆荷笑得恶劣,开始作壁上观了。 既然这些男人都想和她在一起,那就你们自行解决吧! 她不管了! 与其整天为这些琐事烦恼,不如把问题都抛回给这些男人,让他们自己内卷起来,而她只需作壁上观等一个结果就行。 自然界里的雌兽们不都是这么做的么? 荆荷总算明白这当中的道理了。 啧,雄性真是烦人,你们自个儿打去吧,她只想赚小钱钱! 见荆荷终于松了口,邢正如获大赦,狂喜地从病床上蹦了下来,抱起荆荷就在病房里转圈圈。 他欢呼雀跃着,嘴里高喊着万岁,直到被荆荷拍着肩头警告,这才收下声儿来。 这里可是医院,喧哗不得! 邢正将荆荷放下,忍不住捧起她的脸,激动地朝她的唇吻了下去。 刚触碰到那层柔软时,邢正立马意识到自己有些太冲动了。 她会不会拒绝?会不会嫌他太冒犯?γυsんυщυ.lìνè(yushuwu.live) 种种担虑刚冒出头,就悉数被荆荷的纵容而瓦解。 她檀口微启,闭上眼主动承接他的亲密,默许了他的触碰。 邢正欣喜若狂,按奈不住内心的兴奋,却克制地将这个吻落实下去。 他轻轻嘬取着她唇瓣上的晶莹,那谨小慎微的模样真怕自己的急切会惊扰到她。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连吞咽一口唾沫都害怕声音太大将这美妙的时刻给破坏。 荆荷被他的举动给逗乐,不由得哼笑出声。 那笑声里带着她呼出的独有馨香,悉数被邢正吸入肺中,激起他强烈的生理反应。 冲动随着挑逗一应而起,邢正的吻一点点加重,身子也不自禁朝荆荷压去。 荆荷被迫一点点后退,直到一个趔趄栽到病床上,才终于从男人猛烈的激吻中脱离。 “你……!”荆荷一张脸因为缺氧而泛起红晕,正想冲邢正破口大骂,却在对上视线的那一秒戛然而止。 男人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眉眼里透露出的欲望浓烈得如化不开的墨团。 这样的眼神荆荷早已见识过无数次,看着邢正微微滑动的喉结,她也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姐姐……” 沙哑的烟嗓里缓缓挤出一丝绵密的呢喃,邢正俯下身来,在荆荷的脖颈间细嗅着馨香。 “我好想你。” ==== -- Pο⒅χ.νIP贰陆陆要姐姐用手~(微h) 听到这声依恋的呢喃,荆荷不自禁伸手抚上邢正的后脑勺,像在安抚一个备受冷落的小孩儿般,顺着他微卷的发丝轻轻抚摸。 邢正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好一阵磨蹭,原本和谐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随着呼吸的加重,就在邢正快要按捺不住冲动而有所举动时,荆荷直接屈起左膝,将膝盖抵在男人胯裆处,用肢体动作强行隔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姐姐……” 接收到荆荷的拒绝信号,邢正垮下脸来,委屈地眨了眨眼。 “我说了,你得让那些男人们接受你,我才能接受你。” 荆荷死守底线,不肯轻易松口。 她很清楚,只要她下定了主意,哪怕是再带几个男人回去,孙陆他们也只会在几声抗议之后选择妥协。 但凡她点了这个头,无异于给邢正开了后门,这既会伤了家里那几个男人的心,也不利于以后家庭关系的和谐。 与其事后吵闹不休,不如干脆直接加速,让他们早点自行解决。 至于怎样判输赢,由他们自己决定,她只要结果。 “我知道的……但是……”邢正不情不愿地轻轻扭了下胯,“难受……” 他那处早已鼓起一团大包,在荆荷顶起的膝盖上蹭了蹭,用可怜巴巴的眼神乞求荆荷的垂怜。 “姐姐……” 邢正再一次低声哀求,乌黑的眸子里带着晶莹。 他这模样让荆荷瞬间联想到了那晚在明华山,他就是用着这样一张委屈可怜的脸将她打动的。 深呼了口气,荆荷抬手伸进男人的病号裤中。 “要么我用手,要么你自己解决,你选吧。” 邢正有些不高兴地噘了噘嘴,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要姐姐用手……” 许久没和荆荷亲热,哪怕只是手,他也该满足了。 很快,荆荷划入裤中的小手就握住那挺起的热物,动作麻利而流畅地撸动起来。 她轻而易举地就找准了邢正的敏感点,哪怕不需要低头确认,灵巧的小手依然能熟练地挑弄那根炙热的肉棍。 邢正被她刺激得闷哼连连,心里却是好一阵吃味。 “姐姐上一次帮我的时候……明明还那么羞涩,唔嗯……现在、都已经这么熟练了……” 荆荷抬眼乜了他一下,鼻腔里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见自己似乎被冷嘲了一番,邢正眉头微蹙,脸颊上泛着薄红,嘴里却依旧说着酸溜溜的话:“姐姐和新男友们感情一定很好吧?都已经——唔!”γυsんυщυ.lìνè(yushuwu.live) 话未说完,荆荷手上一个用力,迅猛而又利落地将热精压榨而出。 邢正花了三秒才从射精的意识脱节中缓过神来,随即脸上一片尴尬。 释放之后的硕物开始萎靡,荆荷淡定地收回手,被邢正的表情给取悦到,冲他挑了挑半边眉毛。 读出她表情里的嘲讽,邢正脸色几度变换,最后破罐子破摔,直接使气滚到一旁背对起了荆荷。 “我……自从和姐姐分开后,从来都没和别的女人有染过,姐姐倒好,新欢一个接一个,就是没想过来找我!” 他为她守身如玉,她却是风流快活。 现在竟然还反过来嘲笑他“快”…… 他可不依了! 他所有的性经验都只在她一个人身上,却在那春宵一夜之后再也没了下文。 他就算是“快”,那也是她没能给他实战训练的锅! 瞧着男人似乎是生气了,荆荷满心的莫名其妙,支起身子朝他小腿肚轻轻踹了一脚。 “嚯,现在知道难受了?当初和我冷战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呢?我能给你第二次机会你就偷着乐吧,还跟我耍小脾气呢?呵,那你继续吧!” 荆荷起身正要从床头柜上扯点纸巾擦手,一旁的男人倏地紧随其后从后面抱住了她。 这次荆荷没有再被吓到,她气定神闲地擦着手,头也不回地问了句:“还有事儿?” 邢正闷闷地“唔”了一声,把脸埋进荆荷的后背,“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别走……” -- Pο⒅χ.νIP0270 贰陆柒 姐姐会来接我吗 对于知错就改的小猫咪,荆荷自然乐于和他多待一会儿。 将手擦干净,她扭过身去拍了拍邢正的脑袋瓜。 “好了,坐好,我问你,之前你是怎么从我房间里消失的?你老实告诉我。” 邢正立马乖巧正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时荆荷睡着之后,变成胖橘的邢正也就跟着睡了。 睡梦中他是被一阵闷热给弄醒的,醒来却发现自己离奇出现在了一片火海中,四周都是乌黑的浓烟以及奔腾的热浪,连他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那你的失忆又是怎么一回事?” “重临火灾激起了身体生理上的PTSD,我因此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昨天了……” 邢正完全没有火灾醒来后以及到机场昏迷前的记忆,仿佛就像是人格分裂一般,一个人的记忆被完全分割成了两段。 “你真的不记得了?” 邢正点头如捣蒜,不似有假,荆荷只好作罢。 本以为能从邢正这里得知他们变身的秘密,看样子还是得往阡玉琛那里跑啊…… 既然邢正没了大碍,荆荷也准备告辞了。 毕竟她现在恢复到了起早开店时的作息,此时临近下午,她也该回去休息了。 邢正自然舍不得她走,奈何见她脸上浮现倦色,只好放行。 “我明天出院……姐姐会来接我吗?” 他眨巴着一双渴望大眼,生怕荆荷会拒绝。 “好,我会的。” 荆荷一声舒缓的笑让他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 邢正高兴得手脚无处安放,恨不得此时时间加速,让明天在下一秒就来临。 告别邢正,荆荷在电梯轿厢里选择楼层时,在“1”前晃了晃,最后却摁亮了“3”。 她决定还是去阡玉琛那里碰碰运气,说不定这家伙今天能心情好,给她答疑解惑了呢?γυsんυщυ.lìνè(yushuwu.live) 阡玉琛的单人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自他情况好转后,阡玉瑾已经不用每天来陪护,专心在家写小说了。 荆荷推开病房门,瞧见阡玉琛正在午睡,便静静坐在一旁的陪护椅上,打量着眼前的“美人入睡图”。 她悄悄伸手在阡玉琛的面颊前比了比,不由得心里啧啧咂舌。 这脸也太白皙了吧? 再看那眼睫毛……纤长浓密,说一句睫毛精都不过分! 可惜呀,这么好看的皮囊,内里却是一个变态。 荆荷无语地摇摇头,深有种好物被糟蹋了的遗憾。 不忍心打破此时静谧的画面,荆荷端详着那张好看的容颜出神,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在睡梦中,荆荷的意识被集中在一阵低沉的哼叫声上。 聚精会神一看,前方不远处的混沌里爬着一只警觉的花豹,它正匍匐在原地窥视着这方,眼神里全是警惕。 与荆荷之前瞧见的小花豹不同,那是一只成年的个体,而它大腹便便的模样暗示着她是一位即将临盆的母亲。 就在荆荷纳闷怎么会瞧见这样一只母豹时,前方的花豹一边时不时盯向这方,一边在原地打转。 它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侧躺下,抬起一条后腿,腹部有节律地抽搐着。 它开始生产了。 从始至终,母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荆荷这边,直到小豹崽完全诞出,它才得以分出神来,舔去黏在幼崽身上的胎膜。 荆荷就这么静静地观察着,不敢出声,更不敢大口呼气,直到母豹完全诞下三只幼崽并躺下休息时,她也才跟着松了口气。 -- Pο⒅χ.νIP0271贰陆捌视奸。 荆荷在做流浪猫救助时,也曾帮猫猫们接生过。 此时看着前方努力生产的母豹,不由得感叹一句做妈妈的不容易。 生产似乎耗费了母豹太多精力,此时它正瘫倒着休息,不太壮硕的身躯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三只幼崽正在它身边缓缓爬行,由于还未睁眼,它们只能抬着小脑袋四处嗅寻,本能地寻找着妈妈的乳头。 荆荷注意到最后一只出生的竟是一只通体漆黑的小黑豹,刚要发出惊讶,一个低沉而带着气泡音的声音从旁边飘来给她的疑惑做了肯定的答复。 “那是我们的母亲。” 荆荷寻声望去,果不其然瞧见了阡玉琛那张严肃得宛若老干部的俊脸,以及他那不着寸缕、光溜溜的白皙裸体。 “呀——” 被这人裸身出镜的模样给吓到,荆荷下意识地捂住了双眼,“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阡玉琛无语地蹙了蹙眉,“你擅自跑到别人梦里,还怪别人为什么不穿衣服?你礼貌吗?” 经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个理儿,荆荷别了别嘴,干脆隙开指缝光明正大地偷瞄他。 别说,这人身材还挺有料。 宽肩窄臀大长腿,和那张好看的俊脸一样,如果不考虑他那恶劣的性格的话,多看几眼还挺赏心悦目的。 当荆荷毫不避讳地用打量的目光审视阡玉琛的身体时,这下换阡玉琛开始觉得不自在了。 尤其当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脐下六寸,并疑似在品评端详时,他下意识地就侧过身去,将她的视线切断。 荆荷遗憾地摇了摇头。 哎呀,差一点就能看清楚人形状态下的他是不是也只有一个蛋了。 啧,可惜。 见荆荷完全没有要收敛的意思,阡玉琛板着脸向她严正警告:“看够了没?” “嘁,都被你挡完了,我还怎么看?”荆荷耸了耸肩,意外发现阡玉琛白若脂玉的耳朵竟然泛起了红。 这是……害羞了? 荆荷似乎摸透了和这家伙的对线模式。 果然,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要击溃一个变态则需要比他更变态么?γυsんυщυ.lìνè(yushuwu.live) 心中窃喜一番,荆荷嘴角挂起不怀好意的笑。 既然是在梦里,她应该也不会受伤和吃痛,不趁此机会好好教训这死变态一番,还待何时? 如此思量着,荆荷放开胆子朝阡玉琛走了过去,吓得那家伙连退了好几步,急忙出声制止:“你来我梦里就只为视奸我的话,还请你赶紧出去。” 视奸? 荆荷冷笑一声,“阡医生敢保证从来没对我‘视奸’过吗?” 男人顿时被哽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气愤地扭过头去,耳朵上的红晕都染到了脖子根。 荆荷瞬间尝到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甜头,不由得脸上绽出更狎昵的笑来。 但顾忌着把这男人逼得太紧而狗急跳墙,荆荷见好就收,急忙把话题带回去。 “你说那是你母亲,可你们兄弟俩不是双胞胎吗?” 她可是亲眼看到母豹诞下了三只幼崽啊。 阡玉琛得了台阶下,趁荆荷看向母豹时,将自己的身影匿入梦境的混沌中,躲过了荆荷的视线审判。 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徒留沙哑低沉的气泡音在梦境里缓缓飘荡,“既然都被你看到了,我再隐瞒也没什么用,你这么想知道我们过去的秘密,不如这回一次性给你说个干净。” 大概是荆荷每天坚持来他这里“打卡”起了作用,阡玉琛终于选择了坦白: “准确来说,我们确实是三胞胎,在我之前母亲先生下了姐姐,我是第二个出生的,小瑾则是最后一个。” -- Pο⒅χ.νIP0272贰陆玖它被母亲拒绝了喂 那头母豹没有名字,毕竟是这个私人动物园里仅剩的一只花豹了,它不需要任何代号去代指它,只需要一个写在介绍牌上的物种名称:华北豹。 别看它只是个私人动物园,那也是宜城这座不大不小的四线城市里唯一的一家动物园了。 可自国家2010年发布新的管理意见,全面叫停动物表演项目之后,这家野生动物园的营收也是每况愈下。 裁员、缩减规模等一系列挽救措施也接踵而至。 听说有别的动物园在开设以“亲密接触”野生动物幼崽为噱头的收费项目,宜城动物园便也开始着手效仿。 但首先,园里得有幼崽。 于是,原本为了减少开支而不再增加新动物的决定被推翻了,动物园开始四处借配或引进可以繁育幼崽的动物。 这只母豹便是由此而来。 她刚成年不久便进入了发情期,动物园从其他同行那里借来了一只公豹,在短暂的合笼后,成功完成了交配。 母豹怀孕了,生下了三只幼崽,其中还有一只稀有的黑豹,让动物园方欣喜不已。 但快乐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三只小豹崽中的小黑豹要比另外两只发育迟缓,连个头都比哥哥姐姐们小了一圈。 经园方观察才得知,小黑豹并没有得到妈妈足够的照顾,常常还未吃饱,妈妈就叼着哥哥姐姐去了别处,唯独留下它孤零零的。 它被母亲拒绝了喂养。 园方得知后立马采取措施干预,将小黑豹从母豹的笼舍里抱了出来,进行人工喂养,这才保住小家伙一条命。 但不久之后,母豹再一次对一只幼崽进行了弃养。 经过录像对比,得出的原因是由于员工的不专业所导致的。 之前员工在入笼抱走小黑豹时未戴手套,将气味附着在了与小黑豹依偎在一起的另一只小花豹身上。 由于沾染了人类的气味,这只小花豹便同样遭到了母亲的弃养。 无奈之下园方只好再度将这只小花豹也挪了出来。 两只小豹在情况稳定后,便被动物园安排上了营业日程。 不少游客带着孩子前来观赏,甚至还能付钱去抚摸小豹子,为动物园带来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如法炮制,动物园又陆续推出小老虎、小狮子等等的触摸和拍照项目,甚至还可以给动物们投喂食物。 这些项目为动物园增加了不少客流量,瞬间缓解了动物园的周转问题,但新的问题又产生了。 不知是因为缺少母乳喂养,还是在出生时遭到了母豹的挤压,小黑豹发育得一直很不好。 有一天在被员工发现精神萎靡且食欲减退后,经兽医查看得知,小家伙患上了肺结核。 为了不感染其他小动物,动物园将小黑豹进行了隔离治疗,并对患病原因做出溯源。 最后推测出小黑豹的肺结核很可能是被前来参观的游客传染的,但当天来访的游客实在太多,根本无法具体到哪一位,最后只好作罢。 为了不妨碍后续的营收,园方并没有公开小黑豹感染肺结核的消息,仅私下治疗,收费触摸动物的项目也没有暂停。 由于小黑豹被隔离,和他关系亲密的哥哥小花豹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在一次营业中突然抓咬了游客。 动物园急忙进行善后和赔偿,换得了游客的原谅与保密,小花豹也因此被剔除出了项目名单。 园方并不清楚小花豹突然发狂的原因,单纯以为是应激反应而造成的。 可将小花豹隔离饲养后,其攻击性并没有减退,反而更狂躁了,饲养员甚至都无法打扫笼舍。 直到有人提出是否和小黑豹分开有关,将两只小豹子再度合笼之后,小花豹才终于平静下来。 ==== 作者有话说: PS1:关于弃养。 弃养在野生动物当中并不少见。 例如狮群里,如果母狮只诞下一只幼崽,很有可能就会直接弃养。因为在野外环境里,一胎生育三个最后能撑到成年的也可能只有一个。如果只有一只独苗,那这意味着任何一点小风小浪,这只独苗就没了,不如等下一个发情期,能生更多的幼崽,提高存活率。 又例如猫头鹰一窝有多个幼崽,有的竞争意识强,能从父母那里要到更多的食物,个头也就比那些不会争取的要大,于是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父母也会逐渐弃养瘦弱的幼崽,主力培养强壮的,保证幼崽的存活率。 这些都是丛林法则里,弱肉强食的准则,不要对此带入太多人类的情感,说这个妈妈太渣了什么的,动物们也是很现实的。 PS2:关于新手妈妈。 动物里也有新手妈妈,例如第一次当妈的狮子,很可能在生第一胎时没有经验,结果自己把自己的幼崽给压死了…… PS3:关于人畜共患病。 我们大多听到的都是由动物传染给人类,但实际上这些病是双向的,即人类也能传染给动物。 举个近期的例子,养殖场的水貂被人传染上了新冠病毒,由于能再度传染回人类,不得不被全面扑杀。 我们人身上携带着许多细菌和病毒,由于我们自身免疫力所起的作用,我们可能并不会发病,但接触到动物时却有可能将病菌传染给了没有抗体的动物,引发疾病。 例如病毒性感冒、结核、肺炎等等。γυsんυщυ.lìνè(yushuwu.live) 由于动物不会说话,无法用言语表达思想,我们的报道基本都集中在由动物传染给人,而那些被人传染的动物则被淡出了视野。 所以我其实很不喜欢动物园推出以“亲近体验”或“亲身体验”为噱头的,或收费或免费的项目。 这些对动物来说都是不必要的接触,既可能会增加动物应激反应的发生,也会增加动物和人之间传染病的风险。 而给野生动物投喂食物就更是没有必要的行为,这会扰乱动物的食谱,增加食入异物的风险,对动物的健康也得不到保障。 我不奢求每个人能做到,但希望看到这些内容的朋友们能约束一下自己,文明观赏野生动物,不投喂,不触摸。 猫狗等宠物作为专门驯化而来的伴侣动物,已经足够满足我们对毛茸茸的需求了,在性格上它们也比野生动物温驯很多,真的没必要将手伸向野生动物。 如果真的很想亲近野生动物,建议可以考取动物饲养员方面的资格,经过系统性地学习动物的养护知识,成为一名合法的饲养员或野生动物保护者。 而作为一名普通人,哪怕动物园提供这些触摸服务,我们也尽可能不要去参与。 如果实在害怕动物园因为没了这些项目而倒闭,你可以一年多去几次,多贡献一下门票钱,或者买买园内提供的文创周边产品。 至于触摸、投喂这些,还是别了。 它们生而美丽,但也请尊重它们。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 Pο⒅χ.νIP0273贰柒零毕竟它们只是畜生 小花豹和小黑豹几乎整天都黏在一起,但凡分开一小会儿,小花豹就会龇牙咧嘴,对饲养员们各种威胁。 饲养员纷纷觉得这小花豹是个喂不熟的,对他也就不再像以前那么上心。 相比之下,小黑豹就温驯了许多。 由于颜色稀少,小黑豹在游客里人气很高,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都想和小黑豹亲近,与他拍照。 经过治疗,小黑豹便再度回去营业,精神头却是一天不如一天。 小花豹因此开始拒绝饲养员靠近,似乎是知道每次他们一来就会带走弟弟,而每次弟弟被送回来时都一身的疲惫。 他想保护弟弟,但凡谁再想接近他俩,他都会用利爪和尖牙招呼,惹得饲养员只敢从远处投放食物。 小花豹很谨慎,只要有人在笼舍附近都会警觉得寸步不离。 这些人曾趁他分神吃东西时偷偷拐走了弟弟,他已经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小黑豹一直躲在小花豹身后,饲养员无法得知他的健康状况。 担忧小黑豹抵抗力太弱而再次生病,动物园急忙请来兽医,用吹针麻醉的方法麻醉了小花豹后,悄悄带走了小黑豹。 醒来才得知弟弟不见了的小花豹,对着笼门撕心裂肺地吼叫着,狰狞的小脸仿佛在控诉着人类的暴行。 吵闹了三四天,小花豹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因为他张着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流声,俨然已经吼哑了嗓子。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回应他。 饲养员只是将食物抛进笼舍便扬长而去,小家伙孤零零地缩在角落里,眼神里除了警惕,就是深深的恨意。 这里作为一个四线小城的动物园,并没有多少先进的饲养技术与理念,只是秉着把动物养活就行的想法,并不会去在意动物的内心活动。 毕竟它们只是畜生罢了。 小花豹吃得并不好,不能带来经济效益的动物被动物园定为了最下层,仅仅只是保住他们一条命罢了。 为了节省开支,本该全肉食的小花豹,却吃着肉末与淀粉混合的干粮。γυsんυщυ.lìνè(yushuwu.live) 明明他正是长身子的时候…… 小家伙身材越来越消瘦,终于没有精力大吵大闹,饲养员这才拿来水管准备清扫笼舍。 很长时间没有打扫,笼舍里稀稀拉拉到处都是排泄物,有的秽物甚至就直接在小花豹的饭钵旁流淌。 原本就爱干净的小家伙因此连饭都没能吃上几口,曾经干净顺滑的金色毛皮此时也全被脏污给凝固皱巴在一起。 “啐,小畜生,饿上你几天,总算知道乖了?” 饲养员嘲讽地冷嗤了一声,拿起水管冲扫笼舍,甚至直接朝小花豹身上冲水,逼得他四处逃窜。 “跑什么跑!给你洗澡还不乐意了?”饲养员捏紧了水管头,加大了出水的压强,冰冷的水柱直往小家伙身上砸。 一边冲,一边放肆大笑,这个人类十分享受欺负困兽的快感。 经过这么一折腾,小花豹似乎生病了,在被动物园上层发现时,已经四天没有进食。 问责相关的饲养员时,饲养员就拿出小花豹平时就有拒绝进食的先例作为借口,再辅以小家伙凶恶的个性,把一切责任都归于疏忽大意和无可奈何。 于是原饲养员只是被调离到园内其他馆工作,扣了半个月工资了事。 园方找来兽医想给小花豹诊治,殊不知趁笼门打开没关严实之际,小花豹突然就窜了出去。 他们都没想到,这只小花豹竟然在装病! -- Pο⒅χ.νIP0274贰柒壹我已经很克制了。 小花豹逃出了笼舍却不知该往哪里走。 他想找到弟弟,却发现笼子外面的世界他根本一无所知。 曾经他还待在“拍照触摸组”里时有被员工带着走过一条路,弟弟会在那儿吗? 他四处嗅闻着,沙哑破碎的小嗓子已叫嚷不了什么声音。 嘎嗷——嘎嗷—— 本是想呼喊弟弟,却吸引来了追赶他的员工。 他们追着他到处堵截,不一会儿就把他逼到了角落无处可逃。 小花豹身上脏兮兮的毛发竖立着,嘶叫哈气,恐吓任何一个意图靠近他的员工们。 动物园已经通知了兽医带吹针过来,意识到再耗下去只会被麻倒的小花豹选择了奋力抵抗。 他朝一位员工扑咬而去,仅仅只有半岁的他,尖牙能也刺穿人的手臂了。 员工们吓得四散开来,正好给小花豹让出了一条逃生之路。 小家伙欣喜地望着前方宽阔的出路想要逃走,殊不知一根举起的大棒早已朝着他的后腿挥舞而去…… “不要!——” 荆荷吓得从梦里惊醒,大喘着气,眼神开始一点点聚焦。 目光所及之处是洁白的床单,荆荷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她动了动被压酸了的胳膊,刚支起身来,就和一双犀利的凤眸对上了视线。 男人平静的目光里带着清冷,隐隐还能看出几分傲气。 “这下窥私癖被满足了吗?” 低沉的气泡音顺着他轻轻滑动的喉结从那薄唇里送出,只是脱口而出的字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荆荷在梦里生出的那几丝同情和怜悯瞬间烟消云散,冲阡玉琛甩了一记白眼。 “你不说话没人会觉得你是哑巴。” 这家伙,真真是只要张嘴就可爱不起来! 阡玉琛不置可否地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赶人:“该看该听的你都知道了,这下可以走了吗?” 他扭过头去望向窗外,意图躲避荆荷的视线。 自己那不堪的过去,终究还是被她给知道了。 现在他又多了一条可供她嘲笑的谈资。 他甚至能想到荆荷会用怎样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来笑话他…… 真是糗到家了。 而荆荷内心也确实如阡玉琛所想的那般,只是她刚要开口,却在看到男人红透了的耳朵和脖颈时给打住。 这兄弟俩有时候还真是莫名的相似。 爱脸红,又很固执,同时还都是变态…… 回想起梦里小花豹的惨痛经历,荆荷刚被压下去的圣母心又泛滥了起来。 唉,算了,何必跟一只小猫咪计较呢? 如此自我开导了一番,荆荷又觉得自己战无不胜了,甚至起了一丝想逗趣阡玉琛的想法。γυsんυщυ.lìνè(yushuwu.live) “诶,你在想什么呢?” 瞧见男人真是丝毫不肯看向这边,荆荷凑过身去,想看看他到底想隐藏什么。 果不其然,阡玉琛那白皙的面颊上浮满薄红,颇有美人微醺的恬静感。 只不过那张脸依旧崩得老长,严肃得像个老干部。 荆荷还在心里暗暗吐槽着男人的暴殄天物,随即那人的惊天话语就这么劈头盖脸地蹦了出来。 “想做爱。” 荆荷吓得急忙往后撤身,像是生怕反应慢了会被脏东西黏上一般。 阡玉琛蹙了蹙眉,对她瞪大眼睛的夸张举动表示不解:“不是你问我在想什么吗?” “呃,阡医生,我很佩服你的直白,但你不觉得这样很冒犯吗?” 荆荷真想给自己配个流汗黄豆脸,属实没想到这人会整这一出。 他是不知道“分寸”这个词的含义么? 一天不性骚扰就浑身难受是吧? “你这样可是会进局子的!” 阡玉琛盯着荆荷气鼓鼓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儿,表情上的淡漠已经掩盖不住发情时的症状:“我已经很克制了……” “你这叫克制?”荆荷真心觉得这家伙学的不是正经中文,“你克制什么了!?” “克制着扑上去和你交配的冲动。” “……” -- Pο⒅χ.νIP0275贰柒贰接受有伤痕的自己 “在荆小姐看来,性是不可言说的吗?我只是在客观描述自己的性欲望,甚至都没有提到客体是谁,你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激动?” 阡玉琛神情淡然地发问,却是惹来了荆荷的白眼。 “就冲着你对我有着那么多次前科,我不觉得你所谓的‘客体’会是别人。” 荆荷不落他的圈套。 想把她往“保守”、“不开放”甚至是“自我意识过剩”的方向上引导? 她才不接招咧! 看出荆荷脸上不加掩饰的鄙夷,阡玉琛敛回视线,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你能理解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眼前放着一盘香气十足的美味佳肴,而你却要忍着果腹的欲望,用理智去抗拒本能的感受吗?” “对于发情状态下的我们,你就是那盘佳肴,而我们则是那个快要饿死的倒霉蛋。” 阡玉琛说得煞有其事,可荆荷对这个解释并不认同,“人不吃饭会死,但不做爱可不会少胳膊少腿儿。” 荆荷不接招,阡玉琛只能暗自感叹:“所以我挺羡慕人类的,没有发情期,不会被刻在基因里的繁殖因子控制行为。” 他浅浅地呼吸着,生怕呼入过多的香气而加重发情症状。 荆荷听完只冷笑了一声,“你所羡慕的人类可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理智,不然这世上就不会有强奸犯了。” 阡玉琛的目光“咻”地一下扫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几丝被荆荷戳破幻想的埋怨。 她知道他想完完全全成为一个人类,知道他想彻底摆脱自己曾是野兽的过去,可她总是给他浇冷水,提醒他“人类也不过是动物中的一员罢了”。 但很快,阡玉琛的眼神就变了,他似乎看出了点什么,投过来的目光里染上了复杂。 荆荷隐约感觉到,他好像从她的话语中解读出了她曾遭受过侵犯。 放在以前荆荷可能会觉得羞耻而选择逃避,但如今她已经渐渐地学会了与自己和解。γυsんυщυ.lìνè(yushuwu.live) 遭受侵犯并不是她的错,她没必要去否定自己,排斥自己的过去。 就像她劝说阡玉琛接纳自己曾是一只豹那样。 接受有伤痕的自己,并不可耻。 荆荷迎过来的视线过于明亮,使得阡玉琛再一次不自觉地选择了避开。 他两手抓着被子,沉默小半晌后突然猛地抬头:“你故意的?” “什么?” “明明知道我们会因为你的味道而发情,还故意来我病房,带着另一个雄性的气味,故意激起我的反应?” 听完男人的指控,荆荷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你若是这样想的,那就当是这样吧。” 她没打算辩解,也不屑解释。 来阡玉琛这里除了“日常打卡”外,其实也是想把身上邢正的气味散一散,免得直接这样回家之后被孙陆那个大醋桶连连追问。 见荆荷并不否认,阡玉琛心里甚至冒起了一股无名火。 这女人有了两个雄性还不满足? 竟然还带着其他雄性的味道来他这里耀武扬威? 阡玉琛虚眯着眼睛,语气生硬地警告着:“你是真不怕我对你下手?” “阡医生真要下手,前两次就下了。”荆荷气定神闲地双手环胸,歪头打量。 自从和阡玉琛接触多了以后,她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她开始以为的那样恐怖,反而……挺有趣的。 至少捉弄起来时的反应确实让人心情愉悦。 “连肏我都得借弟弟的身子……是怕我知道你只有一个蛋蛋?你其实比小瑾还要自卑吧?小·琛·子。” -- Pο⒅χ.νℹ️P0276贰柒叁别输给小瑾哦。 阡玉琛似被荆荷戳到了痛处,那张老干部脸一下子就龟裂了。 他对荆荷有生理上的渴望是不假,可他心理上却又是抗拒的。 在他潜意识里有着这样一种矛盾: 他的生理冲动源于自己曾身为野兽时的“野性”,如果他真的顺从了冲动和荆荷交配,他是不是就成了他最不想成为的野兽了呢? 荆荷自然是不知阡玉琛内心的纠结,只当他是因被揭露了内心真相而恼羞成怒。 她得意地哂笑一声,大着胆子朝前跨出一步,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阡玉琛。 “再说,你现在还伤着呢,我为什么要怕你?” 连站起来都困难,何惧之有啊? 荆荷这话彻底惹怒了躺在病床上的病弱美男。 阡玉琛咬牙心一横,伸手拽住荆荷的胳膊就把她往病床上带。 别看他现在站起来都费力,但在床上翻个身的力气可是绰绰有余。 荆荷一个趔趄栽到了男人怀里,随即就是一个天旋地转。 她和阡玉琛位置互调,被他压在身下仰躺着。 眼前是男人克制着情绪的一双凤眸,犀利而冷清,黑色的瞳仁里倒映着她淡定的小脸。 “那现在呢?还不怕么?” 低沉沙哑的气泡音近在咫尺,他故意压缩着两人之间的缝隙,企图以此作为威慑,让荆荷为刚才的得意忘形而后悔。 然而,印在男人眼里的倒影却是笑了。 荆荷伸出手拍了拍他白皙的面颊,游刃有余地挑起半边眉毛,“那小琛子你可要小心点啊,别把腰伤给加重了,到时候医生问起缘由,总不能说做爱闪了腰吧?” 男人脸色肉眼可见地变臭,荆荷更是加大了马力损下去,“做哥哥的,怎么也得比弟弟强点儿才行吧?噢,我忘了你只有一个蛋蛋了……没事,努力多撑一下,别输给小瑾哦。” 她使坏地冲男人抛了个媚眼,竟自己主动地开始解起衣领来。 阡玉琛被她的举动吓得一个翻身,不料病床太窄,竟直接摔到了床下去。 咚—— 沉闷的一声“月亮落土”,荆荷乐得哈哈大笑。 这家伙,也太可爱了吧? 她从床沿探出头来朝下望去,阡玉琛正龇牙咧嘴地痛嘶着,好看的俊脸拧巴在一起。 “喂,小琛子,别客气呀,让我看看只有一个蛋蛋的男人能坚持多久,嗯?” 阡玉琛没有回答,甚至还使气地扭过头去,不和荆荷有视线交汇。 可不论他表现得有多么气愤,那张宛如熟虾的红脸早已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荆荷算是知道怎么拿捏这个男人了。 你强他弱,你弱他强,对付这个男人,只要比他更变态更强势就完事了。γυsんυщυ.lìνè(yushuwu.live) 他就是一只虚张声势的小猫,所有的张牙舞爪不过只为掩盖自己的心虚。 只要找到方法捏住他的后颈肉,他就会乖乖束手就擒。 “好啦,地上不凉么?” 瞧见男人一直躺在地上,荆荷收敛起坏笑,伸出一条胳膊借他攀扶。 阡玉琛扫了一眼,犹豫了两秒,正要伸手去握时,荆荷却突然收回了手。 “话先说好,既然你不想给我展示‘独蛋侠’的实力,那以后就给我正经一点,别随便性骚扰我,知道吗?” 好不容易准备翻篇,结果又回到“一个蛋蛋”上了,阡玉琛顿觉上当受骗,气得咬牙切齿,收回手想自己爬起来。 然而刚刚那下似乎真摔到了腰,稍稍使力一下就巨疼无比,阡玉琛尝试了两次起身都疼得被迫终止,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热汗。 这男人的固执也是一绝,但凡吭声服个软,也不至于疼成这样。 荆荷瞧见不对劲,也顾不得谈条件了,急忙下床用出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扶起来,摁回床上好好躺着。 人没多胖,身子倒是挺沉。 这是荆荷对阡玉琛体重的评价。 叫来医生检查一番,被问到“怎么伤到这儿的?”时,阡玉琛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 荆荷忍着笑意抿了抿唇,表情有些俏皮:“就……做了点剧烈运动?” ==== 作者有话说: 大阡是既想和荆荷做爱,又不想和荆荷做爱,老矛盾文学了。 -- Pο⒅χ.νℹ️P0277贰柒肆那你靠过来一点。 老医生的目光在两个年轻人脸上来回逡巡了一番,随即扯了个“我懂了”的表情。 他朝阡玉琛劝解道:“虽然你伤恢复得快,但再性急也不能急这样啊,年轻人。” 说着说着,老医生就举例起时常来他这里报道的老病患们的苦恼,什么腰椎间盘突出啦、腰肌劳损啦,最常抱怨的就是房事不和谐。 “所以啊,别瞎折腾了,忍一忍,小心‘年少不知腰金贵,老来扶墙空流泪’哦!” 在老医生一句句嘱咐之下,阡玉琛连点头都显得十分僵硬。 荆荷则全程憋笑,直到送走了医生才敞开大笑起来。 阡玉琛全程黑脸,荆荷见好就收,回到床边给他递台阶:“没事,医生不是说只要好好休息就没大碍么?别放心上嗷。” 说着,还宽慰似地拍了拍男人肩头,丝毫不表现出任何愧疚。 她当然知道自己就是阡玉琛恼怒的根源,但这并不妨碍她从中获得乐子。 欺负他可比欺负小瑾有趣多了。 阡玉琛气愤地瞪了荆荷一眼,却苦于伤了腰不能转身,最后只好将那张臭脸扭到另一边,不想搭理。 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荆荷吐了吐舌头,拿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的胳膊,“发情真的有那么难受么?” 荆荷一直不是很能理解他们所谓的“发情”到底是什么。 唯一的感受就是家里那两个男人时时刻刻都想缠着她要,仿佛有着无尽的精力一般。 若不是她作为一家之主强势地控制着他们的次数,只怕她没几天能下得了床。 “你既然是医生,应该对自己的身体有过研究吧?” 提到了阡玉琛的专业问题,男人这才分了一丝目光过来,那板着的老干部脸总算有了点松动。 “你想知道什么是发情?” 荆荷点点了头。 “那你靠过来一点。” 男人朝她招了招手,示意要说什么悄悄话。 荆荷还陷在之前成功打击到阡玉琛的洋洋得意中,并不设防地就靠了过去。 殊不知刚俯下身,男人突然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摁着她的脑袋瓜就吻了上来。 微凉的薄唇刚贴在她丰润的唇瓣上便毫不客气地开始攻城略地,强势地吮吸与舔舐,甚至趁她不备撬开齿关,更加放肆地在她口腔里掠夺。 荆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惊愕得直拿手拍男人的胳膊。 这家伙怎么还敢性骚扰她?! 而且,他不是洁癖么? 怎么吻得比痴汉还流氓啊! 荆荷脸上的惊慌失措与之前的游刃有余大相径庭,惹来男人一声仿若“果然如此”的冷哼。 意识到自己落了下乘,荆荷一时上了头,意气用事地开始回应起来。 舌尖顶住那个在她唇齿间肆意作乱的入侵者,意图将它驱逐出去。 然而对方也没想认输,跟她周旋起来,进退之间,反而更像两人在缠绵悱恻。γυsんυщυ.lìνè(yushuwu.live) 这场较量足足持续了五分钟,最后是阡玉琛突然撤离打了退堂鼓,这才画上休止符。 荆荷居高临下地冲他甩了个鄙夷的眼神,为自己的胜利沾沾自喜。 可阡玉琛依旧是那一记冷哼,仿佛自己才是报复成功的胜利者。 他一边轻轻擦掉嘴角因为激吻而染上的涎水,一边哑着嗓子发问:“你不是想知道发情是什么么?这就是了。” 荆荷一脸问号:就这? 这不就是性骚扰么? 跟发情有什么关系? 然而阡玉琛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自拍模式,将屏幕转向荆荷。 “什么意思?” “我上一句话的答案,就在这里。” 荆荷听不懂他的谜语,只好狐疑地看向手机屏幕。 画面上照印出她的脸,满面桃红,眼眸湿润,宛若含苞待放的春桃花,等待着春露去浇灌与滋润。 荆荷看着这样的自己觉得有些陌生。 她竟然也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急促的呼吸还未平息,浑身却渐渐升腾起热意。 血液似乎在全身上下狂奔疾走,连带着理智都有些模糊起来…… 荆荷这才意识到,阡玉琛口中所说的“发情”,实际上是在指她荆荷自己。 -- Pο⒅χ.νℹ️P0278贰柒伍她发情期到了。 突然泛起的口干舌燥让荆荷急忙从迷蒙中清醒过来,她一把推开男人,退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 阡玉琛观察着她所有的举动,似乎是很满意自己所见到的,他比之前轻松淡定了许多: “所谓‘发情’可不是单向的,我们既不会平白无故发情,你也不是完全置身事外……” 这句话让荆荷顿时回想起上次在医院厕所里发生的事情。 当时她被阡玉琛抵在厕所隔间的墙板上,亲耳听到他说:她发情期到了。 现在,他又说了类似的话,简直就像在说……她跟他们一样,不是人类! 从荆荷闪烁的目光里阡玉琛看到了动摇,他挑了挑眉,嘴角扬起的弧度在荆荷看来充满了嘲弄,“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为什么自己会让我们发情吗?”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荆荷直接予以了否认,并不想跟着他的逻辑走下去。 阡玉琛确实没有证据,一切也不过是他自己的猜测罢了。 只不过……巧合点实在太多,让他无法不怀疑。 “我从小瑾那里了解到,除了我们兄弟俩,还有不少家伙也和我俩一样是变成人类的野兽,且他们都是被你的味道吸引而发情……我没有理由不怀疑你和我们的相关性。” 瞧出男人不似在开玩笑,荆荷调整着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冷静。 “我一直都是人类,不论以前还是将来。” “嗯,你能如此坚定也是好事,毕竟我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意识到自己落入了阡玉琛的话语圈套,荆荷咬了咬牙,有些憋闷。 连她自己尚且不能接受自己不是人类的可能性,又何尝去劝阡玉琛接受自己曾是野兽的事实? 如此想来,自己确实有些双标。 荆荷握紧了拳头,双手不自觉轻微颤抖。 呼吸急得缓不下来……该死! 她瞪着病床上的悠然自得的男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自被阡玉琛亲吻之后,她的状态就有些不对劲。 男人轻松地耸了耸肩膀,“如你所知的那样,只是和你接了吻而已。” “为什么我会变这样?”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荆荷情绪逐渐暴躁,身上的燥热迟迟退不下去,理智也在分崩离析。 “我说过,‘发情’是双向的,你在和我们亲密接触后同样也会产生发情的症状,而且这个症状在随着亲密次数增加之后会越来越明显。” 自上次在厕所里“亲身”实践之后,阡玉琛基本可以断定荆荷的状态了。 他歪头打量着她,似乎对她现在眼神迷离、面颊绯红的模样十分满意,“你只是发情了,想要交合而已。” “你放屁!”荆荷已经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能顽固而苍白地进行着否认。 “不用觉得难以接受,毕竟我们发情时也是这样的状态。你也可以用你引以为傲的‘人类理性’去压制它,不是么?” 男人的笑容与他口中的话语一样嘲讽,不知是在嘲笑荆荷,还是在嘲笑他们这群被野性基因控制的可怜人。 荆荷一步步后腿,觉得房间里的空气也开始变得窒息,“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不曾发情过,不是么?” “……” “其实你的发情状态一直都有,只不过随着你和我弟弟他们交合次数的增加,你已经将发情视为常态化,并不觉得奇怪。而当对象换做我时,你才会清醒地意识到它的存在。” 言至于此,阡玉琛发现这次谈话没有胜利者。 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像个小丑,连发情状态下的荆荷都不愿意接受他。 然而,他自是不知荆荷此时内心的波动有多么强烈。 不受她本人意志的控制,她甚至想扑上前去,撕开床上男人那单薄的病号服,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压榨,让他为自己的嚣张和不逊付出代价! -- Pο⒅χ.νℹ️P0279贰柒陆竟是嘲讽了自己。~ 阡玉琛眉头微蹙,在荆荷快要吃人的眼光里瞧出了不对劲。 那副恨恨的目光里除了嫌弃和愤怒,还有一丝被压抑住的欲望。 “荆荷……?” 阡玉琛试探地询问了一声,内心忽地不知为何泛起一丝悸动。 是他想的那样吗? 她在渴望他吗? 荆荷离病床太远,他无法通过气味确认她现在的状态。 阡玉琛咬了咬牙,奋力用手支起身子,想坐起来好好看清荆荷的脸。 腰伤的疼痛让他动作缓慢而吃力,但他却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他连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都还没弄明白,身体就自行付诸了行动。 可当他勉强支起身子时,病房的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来者上来就揽住荆荷的肩头,将她往门外带。 之前医生检查完离开后荆荷并没有锁门,使得闯入者堂而皇之地就这么进来将她带走。 “等——”阡玉琛刚喊出一个声,就被门口男人扫过来的威慑视线给怔住。 那位雄性散发出强烈的攻击信号,将全身的敌意都投射在了目光上: 他在向竞争者宣示主权。 阡玉琛噤若寒蝉,直到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将荆荷带走,这才从绷紧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如果他的嗅觉没出错,刚刚带走荆荷的男人正是今天荆荷来时身上沾有的雄性气味的主人。 那人穿着病号服,看来还是这个医院的病人…… 呵,搞了半天这“小四”竟然还是个“同院病友”? 冷嘲到一半,阡玉琛发现笑不下去了。 沉默了半晌,只好用“有伤在身”聊以自慰地开解着自己。 就算荆荷改变心意想要和他交配,连腰都动不了的男人,算什么雄性? 嘲来嘲去,竟是嘲讽了自己。 阡玉琛背影萧瑟地坐在病床上,两手不由得拽紧了被子。 果然还是不甘心啊。 本该属于他的小猫,被别人给拐走了。 ** 邢正气势汹汹地将荆荷拐回自己的病房,关门,上锁,推人上床。 两条胳膊支在荆荷头边,他将她禁锢在身下这小小一隅。 “姐姐骗我说回家,结果竟然是在会别的情郎?” 在荆荷离开一个多小时后邢正还能在空气中嗅到她的香味,心生疑虑的他顺着味道找了过来,竟发现她在和一个他所不知道的雄性幽会! 邢正瞪视着身下眨眼装无辜的小女人,发现她身上的香气正越来越浓厚,隐约间还能嗅到那个陌生雄性的气味。 该死……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若不是他及时闯入,就凭荆荷此时诱人的味道,不难推断后面会发生什么! 邢正越想越窝火,直接俯身吻了下去,意图将阡玉琛留下的气味全部覆盖掉。 之前他曾以为自己能大度到和荆荷的男友们“和平共处”,可在看到她满脸潮红渴望着与别的雄性交合时,内心的独占欲像破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他要重新标记回去,让荆荷上上下下只留有他的味道! 邢正吻得猛烈,叫本处于热潮状态下的荆荷一下子坠入情欲深渊。 她主动回应起热吻,张开口腔,小舌与男人勾缠。 荆荷的默许让邢正大胆起来,亲吻中渐渐将手探入她的衣内。 感受到游离在身上的手掌愈发放肆,荆荷蹙了蹙眉,有些抗拒地哼哼了两声,小手抵在男人胸前。 “不行吗……?”颗粒感十足的烟嗓发出委屈的询问。 荆荷睁开朦胧的眼,在看到男人脸上表情的那一瞬,原本的抗拒被他克制而谨慎的模样彻底动摇。 特喵的,她都要被身上的炙热给烤干了,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干就完事了! 荆荷暗暗骂着自己,两手则是主动环上邢正的脖颈,在他鼻尖上落下一个轻吻。 “姐姐许久没尝到你的味道了,你可得好好表现才行啊!” -- Pο⒅χ.νℹ️P0280贰柒柒她的身体,她自己做 邢正被这一触即离的吻给怔住了,呆傻的模样把荆荷给逗乐。 轻轻敲了男人脑门两下,将他从发懵中叫醒,荆荷主动为两人宽衣解带。 灰白相间的病号服下是男人精瘦的胸膛,荆荷指尖轻轻拂过,不由得有些鼻酸。 “你瘦了……” 想着在明华山的时候,她曾感受过这胸膛曾有多么健壮,靠在这怀里有多么踏实。 此时却是另一幅近乎皮包骨的瘦柴模样,可见这段时间以来他过得有多么糟糕。 邢正也是在醒来之后才知道自己前段时间一直处于失忆的状态。 在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失忆状态下的他怎么这么蠢啊? 把身体弄得破破烂烂,要是被姐姐给嫌弃了怎么办啊? 还差点迷迷糊糊跟着老妈回了美国,要是真上了飞机,只怕有够他哭的了! 邢正在心里对自己猛烈吐槽,忽见荆荷眼眶泛红,吓得他急忙捧着她的脸轻声安慰:“没事,不就是瘦了一点么,只要有姐姐的投喂在,我很快就能胖回来的!” 小伙子笑得阳光灿烂,意图将自己外形上的疲惫连同荆荷的心疼一起驱逐掉。 他喜欢看荆荷的笑容。 如果她要落泪,他只希望一种情况。 那便是被他肏得爽哭的。 邢正朝荆荷的眼睑落下轻吻,气氛再度回升变得暧昧。 医院的单人病床支撑着两个成年人的体重有些不堪重负,轻轻一点晃动就发出明显的咯吱声。 但这并不影响两人的亲密,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大,这噪音反而成了两人亲热互动之间的调味剂。 欲意满满。 洁白的被褥下,两人褪去了一切阻隔,坦诚相见。 不知是身体的瘦削让邢正少了太多自信,他谨慎地爱抚着荆荷的身子,却迟迟没有做出下一步。 “以前你可是饿虎扑食一般呢……” 荆荷红着脸调侃,隐隐催促着他。 邢正抿了抿唇,纠结了少许,才小心问道:“没有套子……可以吗?” 想到曾经因为避孕的事两人闹僵了关系,他现在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得知小伙子竟是在担忧这个,荆荷嘴角勾起一丝玩味,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乖,可以的哦。” 似是得了大赦令,邢正两眼瞬间放光。 像是馋嘴的小猫终于得到了心爱的小鱼干,一双眼睛瞪得又大又亮。 能得到如此亲密接触的许可,是否意味着他已经被接纳为配偶了? 甚至……还有可能让荆荷怀上幼崽? 中午才被婉拒了的男人,这下欣喜得宛如直升天堂。 他激动地亲吻着荆荷红润的唇瓣,一手扶住早已硬挺的肉根,寻着桃源密径而去。 荆荷迎合地打开双腿,两条藕臂抱住邢正的腰背,一边轻点着他的脊梁骨,一边情意绵绵地撩拨着他。 中午曾担忧的那些顾虑都被荆荷抛到了脑后,此时她只想享受欢愉,仅此而已。 但她还留了一道保险。 为避免类似之前医院厕所的“意外情况”再度发生后手忙脚乱,荆荷开始吃短效避孕药。 虽然家里两个男人都很克制,时刻坚守戴套原则,荆荷对他俩都很放心。 但她不放心她自己啊! 有好几次她因为性急想让他们“无套上阵”,幸得俩男人知道轻重而坚持原则,不然事后有够她悔的。 服用短效药的事荆荷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打算告诉。 她的身体,她自己做主。 -- Pο⒅χ.νℹ️P0281贰柒捌别自己吓唬自己~( 许久没有亲热,邢正真怕自己表现得不好而惹来荆荷的嘲笑。 在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为她守身如玉,惶惶不可终日,而荆荷却是身边莺飞燕舞,艳遇不断。 见识到了各型各色的男人之后,她会不会嫌弃他技术不好?会不会觉得他满足不了她? 邢正扶着自己的分身,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唤醒记忆里那为数不多的几次性经验。 在明华山的那晚上他有让她舒服吗? 会不会……其实她并不爽,只是为了配合他而表演出来的罢了? 这样想来,他们的冷战是否并非出在避孕的事情上,而根本在于他就没让她爽到过? 老虎多疑的天性又有了隐隐冒头的趋势,邢正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知是不是太紧张,邢正刚进入荆荷体内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抽送,肉龙就软成了肉虫。 “阳痿”二字在邢正的大脑里如惊雷般闪过,小伙子瞬间心态崩了,趴在荆荷身上大哭了起来。 荆荷一时懵逼,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隐约从男人的哭声里听到自我咒骂和埋怨,她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我……我真没用,连让姐姐舒服的本事都没有,我就是个废物……”邢正埋首在荆荷胸前,抽搭得像个孩子。 “好了,没事没事,别自己吓唬自己嗷。”她拍抚着大男孩的后背,希望他平静下来。 突发的状况让荆荷意识到邢正的身体可能真的不适合“剧烈运动”。 他才刚从PTSD发作的症状中缓解过来,身体尚还虚弱,她就这么急吼吼想压榨他,确实有些不应该。 心态摆正后,荆荷也压住了内心那点饥渴,转而将心思放到了安慰邢正身上。 邢正还在自怨自艾,垂头丧气地不敢和荆荷对视。 看来“阳痿”对一个男人的打击真是毁灭性的啊,连曾经的小太阳都低迷成了这副模样。 她揉了揉邢正的发顶,在他耳边柔声开解道:“没事儿,你只是太累了,别放心上,嗯?” 邢正却是摇了摇头,一副颓败模样,仿佛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立起来了一般心灰意冷。 荆荷看得是又气又心疼,一个翻身就将男人压在了身下,两人位置对调。 这家伙真的瘦了好多,换做之前,荆荷可做不到这么轻易将他推倒。 “姐姐……?” 邢正眼角还挂着泪,此时泪眼朦胧的模样从荆荷的视角看过去颇有几分秀气可爱。 一米八的大男孩呀……真想叫人狠狠欺负一下呢。 荆荷将想法付诸行动,柔夷握住那软塌塌的肉物轻轻撸动起来。 “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有想过我吗?” 娴熟的手法配合着语言诱导,荆荷尝试着将他的分身唤醒。 “有、有……”邢正回答得有些磕巴,似乎尚未从荆荷转守为攻的变化里适应过来。 “那有想着我自慰吗?”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荆荷的问题一度变得犀利,让她身下的男人不禁脸红起来。 邢正支支吾吾答不上,荆荷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肉根,“快说,别含含糊糊的。” “有……” “都想了些什么?” “可以不答么……”邢正羞愧得想捂住脸。 和荆荷分开后,他经常彻夜难眠。 思念折磨着他,他只好将怨气撒在了幻想里。 每到午夜时分,他幻想着将荆荷压在身下,粗壮的肉柱狠狠撞入她体内,将全身的精力都释放在她身上。 内射她,标记她,精液射干了就换尿液…… 但凡所有能让她沾染上他气味的体液,他都悉数用上,蛮横强势地想让她只属于他一人。 精神上的沉迷,肉体上的挥霍。 直到意识陷入空洞,欲望被抽离,疲惫席卷而来时,他才能获得短暂的入眠。 那段时间过得有多么荒唐,邢正是一点儿都不想重温。 男人不想回答,荆荷也没过分追问,毕竟—— “好了,瞧,这不就恢复了吗?” 在荆荷的“复健”之下,男人胯下那根肉棒再度雄伟地挺立了起来。 -- Pο⒅χ.νℹ️P0282贰柒玖我想和你一起~(h) 看着自己恢复雄伟的分身,邢正目瞪口呆。 他想让它支棱起来的时候它不听,反倒是荆荷轻松几下就让它乖乖起立…… 这玩意真是长在他身上的? 邢正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朝荆荷眨着眼睛:“完了,它以后只听姐姐的话了可怎么办?” 荆荷被逗得咯咯直笑,扶正那硬挺的粗物对准自己的小穴,“那岂不更好?我想用的时候就给我,不想用时谁也用不了。” 说着,她将腰缓缓沉下,小穴将整根大肉棒吞下一半。 “唔……”突然被温热包裹,让邢正不自禁闷哼出声。 再度重温这份温暖,那紧窄软嫩的腔道狠狠吸吮着他的分身,急切地想要将精汁压榨而出。 “姐姐……”他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沙哑的烟嗓颗粒感十足。 “乖,阿正很棒哦……瞧,都到姐姐这里了呢。” 荆荷压低腰腹,将剩下的柱身悉数吞入。 她揉了揉男人松散的卷发,俯下身,托着他的后脑勺将胸乳送到他嘴边。 邢正虽然性经验不够,但也是经过事儿的人了,了解到荆荷的意图后乖觉地将那樱乳尖儿含入口中,细细吮吸起来。 “真乖。”荆荷笑着拍抚了他两下以示鼓励,随即捉住他的右手带向两人交合处,“再试试看帮姐姐揉揉这儿?” 她先让他熟悉了下他们密不可分的交结点,感受由他们体液混合浸润的地方有多么淫糜。 她的阴唇抵在他的阴囊上,两人的耻毛彼此交错,早已分不清彼此。 荆荷分出邢正一根手指,拨开密林,找到了隐藏在下面的挺立豆豆,带着他的指腹在豆豆上轻碾慢拢。 瞧见荆荷的身子随着每一下挑揉而微微轻颤,邢正意识到那可能就是他想要的“让荆荷舒服起来的开关”。 领悟力极强的大男孩立刻行动了起来,又加上一根手指,脱离荆荷的引导,自发地挑弄起她的阴蒂。 一会儿画圆,一会儿推压,一会儿两指相夹,一会儿轻抠慢挤…… 邢正一边吸吮着荆荷的胸乳,舌尖玩弄着那挺立的樱果,手指有条不紊地刺激着她敏感的阴蒂,花样繁多。 “啊……对!就是这样……嗯、阿正真棒……” 荆荷这下完全放开了,一边毫不吝惜地夸赞着,一边抬起腰肢吞吐起了大肉棒。γūsHūщū.Lìνè(yushuwu.live) 粗壮的肉杵在抽送间撑开穴内每一处褶皱,女上的姿势更方便将肉棍吞吃殆尽。 荆荷控制着抽插的频率与力道,调整着冲撞的角度,让每一次抽插都朝着她最舒服的那一点蹭去。 龟棱嵌入软肉中,似要将紧窄的腔道撑出独属于自己的形状。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下一次吞吐到来,狭小的穴道早已恢复如初,并变本加厉地压榨吸吮起来。 单人病房里,洁白的床被在上下起伏,男欢女爱的欢愉声被两人压抑在仅彼此能听到的程度。 门外时不时有护士或病人路过的脚步声响起,激得被褥下的两人愈发兴奋。 中午曾射过一次,邢正此时要威猛了许多,迟迟未有射意。 而被不断刺激着身上敏感点的荆荷,率先到了高潮,小穴急速痉挛着,用力汲取肉棒里的精华。 邢正轻咬着荆荷的乳儿,在她停下动作享受高潮时,大掌扣住两瓣翘臀,下身突然加速挺送。 “唔、不……阿正……” 还在浪潮尖峰的荆荷受不住这番节奏的加速,两手推在他胸前,两眼朦胧。 “让我一起,姐姐,我想和你一起……”邢正大口喘着气,咬牙用力挺送下身。 伴随着荆荷小穴高潮时的抵死绞缠,邢正如愿以偿地一同攀上欲望之巅,颤抖着将浓浓热液悉数注入到小穴深处。 -- 贰捌零 加入他们这个大家庭~ 贰捌零 加入他们这个大家庭~ 共赴巅峰的欢愉在两人之间流淌,荆荷趴覆在邢正身上,因潮落的疲惫而困顿得闭上了眼。 她呼出的气息里带着独特的香味洒在邢正脸庞,惹得男人面颊一阵绯红。 才刚消退下去的欲潮又隐隐有了再起之势。 邢正小心翼翼挪动了下身子,尽可能让荆荷枕在他的肩头上。 她睡着了,脑袋本能地在邢正身上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靠稳后又乖巧得不再动弹。 不忍打破这份静谧,邢正将歪心思都收了起来,拢紧了两人身上的被子。 做完这一切,连邢正都被自己给惊讶住了。 他是这么容易就满足的吗? 难以置信。 放在以前,他恐怕只会贪得无厌地想尽一切法子从荆荷身上讨欢,直到耗尽最后一丝气力为止。 也是在经历了失去之后,才得知拥有时的珍贵。 此番失而复得,邢正可不敢再作那大死,他是真的怕了。 额头与荆荷的脑瓜轻轻相碰,邢正也闭上了眼,享受着和爱人紧密相依的这一时刻。 ** 荆荷醒来时病房窗外的天空已是一片漆黑,懵了两秒,她急忙支起身子,吵醒了将她搂在怀里的男人。 姐姐? 本就性感的烟嗓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沙哑,邢正懒懒地拿头蹭了下她的胳膊,你要走了吗? 他问得那般可怜,叫荆荷有些不忍地回一个鼻音单音节,嗯。 房间内一片昏暗,荆荷抬手摁亮了病床床头上方的小照明灯。 淡淡的白光从上方打下来,在邢正棱角分明的脸上落下一半阴影。 看清他脸上的不舍,荆荷有些抱歉地揉了揉他散乱的卷发,我明天还要开店,得回去了。明天结束营业后我会来接你出院,乖乖等我,嗯? 似是得到了一个承诺,邢正终于点了点头,眼神里难掩期待。 在荆荷收拾自己时,邢正从未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盯得荆荷有些不自在。 干嘛一直看着我?还没看够么? 邢正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姐姐好像很高兴,是我这次让你舒服到了吗? 他一直都很在意这个问题,之前也是因为焦虑这个而差点阳痿掉。 对于男人直白的提问,荆荷哭笑不得,但仔细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啊果然我上次没有让你舒服到啊。 大男孩有些失望地垂下眉眼。 荆荷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上次是指什么时候,意识到是在说他们第一次欢愉的那晚时,她摇了摇头。 没有啊,那晚我也很舒服的。 可那晚你醒来后就很不高兴相比之下,这次你却很开心为什么? 荆荷自己都被问懵了,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琢磨了一番,她给出了自己主观的看法: 单从生理感受上来说,不论是在明华山的那晚,还是这次,我都很舒服,很爽不过在心理感受来说,这次要比上次更让我快乐,大概是这样吧? 邢正蹙了蹙眉,心理?为什么? 上次我几乎全是被动地接受你的肏弄,除了活塞运动还是活塞运动但这次不一样,你知道用手来爱抚,还会用舌来挑逗,会让我有种你真的想给我快乐,有种被在乎被尊重的感觉,而不是单单只为了发泄欲望 说到这里,邢正顿时恍然大悟,也就是说,姐姐更喜欢有互动的性爱是么?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荆荷点了点头。 邢正双眼霎时明亮,像是困扰了许久的难题终于得到了解决,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加倍努力让姐姐快乐的! 看着大男孩那澄澈得宛若星河的眸子,荆荷一时内心浮上一层心虚。 虽说睡是睡了,并不代表她能给他开后门啊 她要怎么跟他解释,他能不能加入他们这个大家庭,还得看他自己是否努力才行呢? -- 贰捌壹 谁叫他是一只柔弱的小猫咪呢?(微h 贰捌壹 谁叫他是一只柔弱的小猫咪呢?(微h) 荆荷回到家时,客厅一片漆黑。 预感到不妙,她小心摁亮顶灯,果不其然看到孙陆严肃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活似一尊修罗像。 荆荷咽了口唾沫,故作淡定地朝他搭话:怎么不开灯呀? 孙陆扭过头来凝了她两秒,那眼神看得荆荷有些发毛。 他一声不吭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主卧室。 关门,落锁,一片宁静。 荆荷咂了咂舌。 小猴儿又生气了,可够她哄的咯! 无奈叹口气,荆荷转身瞧见餐桌上已经凉掉的晚餐,为她摆好的餐具还放在她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心下顿时有些自责起来。 家里的两个男人都那么好,她却在外面沾花惹草 饱受良心谴责的荆荷还是坐了下来,将孙陆准备的晚饭一扫而空。 本想去找孙陆好好解释一番,顺顺毛,结果房门反锁着根本不让她进。 敲了两下没人回应,荆荷又去敲阡玉瑾的房门。 阡玉瑾隙了道门缝,露出半张黑脸,眉眼里尽是抱歉:荆小姐,我快到截稿期了最近忙着照顾哥哥,都没来得及赶稿,这段时间可能陪不了你了 如此正当的理由,荆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提醒他几句注意身体便离开了。 她当然有看出来两个男人是在默默抗议,只不过作为理亏的那方,她连埋怨的资格都没有。 好在家里还有第三个 荆荷洗漱完毕就抱起缩在客厅猫窝里的小菠萝,直接将他拐进自己房里一阵猛吸。 大概是嗅到了她身上残留的陌生雄性气味,小家伙十分抗拒,喵喵叫着,拿小爪子抵在她脸上,不许她亲近。 荆荷将他掳上了床,压住它两条小前腿儿,蛮横地将脑袋埋进它软乎乎的小肚皮上一顿吸。 她拿那两个男人没法子,她还拿捏不了你个小猫咪了? 乖一点,好好让我吸两口,你再这样我以后可就不吸你了哦! 这一声威胁下来,小菠萝哪儿还敢抗议,只好乖乖躺平任荆荷蹂躏。 没办法,谁叫他现在只是一只柔弱的小猫咪呢?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 荆荷吸猫吸得睡着了,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落入一个踏实的怀抱中。 男人健硕的双臂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将她紧紧包裹在这方由他打造的小小一隅中。 荆荷轻轻挣扎了两下却无法挣脱,意识朦胧地唔哝了一声:鹿鹿哥哥? 阡玉瑾可不敢不经她允许就就进她的房间,想来能这么干的也就只有孙陆了。 可听到她唤出的称呼,男人呼吸霎时变得粗重,埋首在她脖颈处,泄愤似地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 大掌钻入她的睡衣下,握住那对嫰乳,指尖抠弄着尖端小果儿,将其挑逗挺立。 男人行为里蕴含的寓意越发明显,出于对孙陆的愧疚,荆荷心想自己确实该抚慰他一下,便主动翘起臀部朝男人下腹位置蹭了蹭。 隔着一层睡裤荆荷意识到男人未着寸缕,那雄伟的大肉棒在她臀瓣的挑弄下愈发变得硬挺粗壮。 荆荷闷笑了一声,心道这家伙还真是毫不掩饰啊,竟然光溜溜地就来爬她床了。 这声笑在男人耳里却更似嘲讽,激得他一个翻身将荆荷压于身下。 大掌扒下她的睡裤,膝盖分开她两条腿儿,微微抬起她的腰肢,顺着她早已湿润的穴口,巨物逞凶而入,将紧致的腔道填得满满当当。 唔嗯 突然的侵入撞得荆荷喉咙里发出如小猫般的哼唧声,娇滴滴的,勾人心魄。 她不适应地扭了扭腰肢,小屁股蹭在了男人块垒分明的腹肌上,顿时内心冒出小小的疑问。 鹿鹿哥哥他有这么健壮的吗? -- rōùsнùɡe.⒞ōm 贰捌贰 你怎么敢?( 贰捌贰 你怎么敢?(h) 疑惑在荆荷脑子里还没待够三秒就被身后骤然加速的律动给冲散。 男人大开大合地肏弄着她娇嫩的小穴,硕大饱满的卵囊随着每一次插入抽出拍打着她的阴户,发出一阵阵清脆响亮的啪啪声。 他撕扯掉她身上松散的睡衣,灼热的唇吻在她汗湿的背脊上,像是徒步跋涉在沙漠的旅人终于发现了绿洲一般,饥渴地饕饮着面前清澈的甘泉。 荆荷许久没有感受过如此激烈的性爱了。 强硬,压制,完全反抗不能,唯有翘起腰臀,如发情雌兽一般承接着男人的侵入。 嗯唔啊哥哥啊! 随着男人每一次狠狠贯入,荆荷都毫不掩饰地放声浪叫。 每当一声娇滴滴的嗯啊后,男人会心疼地放慢速度,可当她叫出一声哥哥来时,男人又发狠地冲撞起来,似惩罚又似褒奖。 在这时快时慢的全力进攻下,荆荷很快就丢盔弃甲,淫水如决堤之洪奔泻而出,在男人不知疲惫的肏弄中洒得满铺皆是。 荆荷泄了一波又一波,快感在全身上下游荡,脑子里一片浆糊,小穴却是不知疲倦般地痉挛着,誓要将那逞凶的大肉棒榨得一滴不剩为止。 就这样被摁在床上交媾了不知多久,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这场性事才终于落下帷幕。 荆荷累得眼皮都不想抬,趴在床上,模糊的意识里只听到覆在身上那男人粗重的呼吸声。nρгōúщěn.cōм(nprouwen.com) 她还是头一次见孙陆在床上这么强势蛮横,由此可知他这回是真的气得不轻。 这下鸣金收兵,他也该收收脾气了吧? 果不其然,男人开始为她做事后安抚,大掌顺着她的腰背轻轻按摩,唇瓣时不时在她肩颈处落下轻吻,抚平她潮水退却后尚不能缓过来的那段空虚。 他用脸轻蹭着荆荷的面颊,本是一个很温情的动作,却是让荆荷从朦胧中恢复了大半的意识。 虽说她算不上经验丰富,可对于家里两个男人在行为上的小癖好却多少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孙陆虽然也爱蹭她,但他更偏好耳鬓的位置,而不是面颊。 鹿鹿哥哥?她再一次出声询问,心下顿时慌张起来。 他不是孙陆? 他是谁? 荆荷身体的瞬间僵硬,以及突然加快的心跳节奏,让身后的男人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他呼了口气,低沉浑厚的嗓音在荆荷耳边轻轻绽开:不是,是我。 再度听到那个在无数黑夜里让她心惊胆战的声音,荆荷瞬间条件反射般想要挣扎,却被男人轻松压制了手脚。 乖小乖,别激动别激动。 男人柔声安抚着身下的小女人,两人还未分离的性器因为这一挣扎反而嵌套得更深。 察觉到小穴内的肉物又有了苏醒的预兆,荆荷情绪瞬间崩溃,直接破口大骂起来:畜生!秋烨廷,你就是畜生!你怎么敢碰我?!你怎么敢!! 她叫得歇斯底里,怒火把理智烧了个精光。 她不仅不能容忍秋烨廷的再次侵犯,更不能容忍几分钟前放浪形骸沉迷享乐的自己。 她竟然是在和秋烨廷交媾! 一想到自己还主动翘起腰臀邀请秋烨廷进入,荆荷简直要把牙咬碎了。 那是曾经将她的尊严狠狠踩在脚底的混账禽兽,她怎么能如此不知羞耻地在他身下承欢? 那她一直以来所抗争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荆荷强烈的拒绝态度还是让秋烨廷那颗向来傲慢的心拧巴成了纸团。 几分钟前的欢愉时光成了一枕黄粱,本是那般亲密的画面却是伤害彼此最深的利器。 小乖啊,小乖 是不是只有他彻底消失了,她的怨恨才会平息? 秋烨廷沉默地接受着荆荷劈头盖脸的咒骂,直到她骂累了,才一边吻着她的耳朵一边小声安抚。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声喃喃着,小心而卑微,今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我保证 -- 贰捌叁 是身边的男人不够用了? 贰捌叁 是身边的男人不够用了? &lt;img src=<div class="divimage"><img src="<div class="divimage"><img sr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