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温侯晋帝》 第二章 迷路喜遇八山贼 第二章迷路喜遇八山贼 三日后,浩日当空,山间小路,树木丛生,方圆几里,渺无人烟。 一位脸色稍微有些苍白的少年,肩上扛着一把方天画戟独自行在小路上,眉目之间没有了前几日的喜悦反而充满了着急。 沒错,这位少年正是刚刚从山上下山的吕布,自三日前被师傅刺了一枪后,吕布就身受重伤,稍微包扎一下之后,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急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下山,结果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艰难的走了下来。 下山之后,吕布口腹饥渴难耐,正想找一个地方大吃大喝一顿,朝四周一望,好家伙,树木丛生,花草丰盛,哪有半户人家,真是荒芜的不要不要的。 幸好吕布在山中生活了十几年,捉些野味烧烤一下还是可以的,渴了就喝一些山溪,东汉时期的山溪还是非常甘甜可口的,无污染纯天然,就这样吕布在山间流浪了两日,依旧没有走出山林。 吕布眯着双眼盯着太阳,手指指着太阳,念念有词道道:〝日出东方,日落西方,五原在北,那我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达五原了。〞 以准了方向,吕布二话不说,开始了新的路程,大约行走了半个时辰,吕布终于走出了山间小路,却被一座大山挡住了前进的方向。 〝又要翻山越岭,n0。〞望着眼前这座高不可测的大山,吕布不由昂首大喊:〝这样翻到何年马月才能到达五原郡。〞喊了一顿之后,又不免感叹一番:〝并州的山真多,这应该算是太行山范围吧!〞 毕竟人生地不熟,自己前世纯正的南方人,黄河以北都没去过,更不用说熟悉地形了,望着这群山峻岭,吕布估计自己可能迷路了。 〝是翻过去呢,还是改道呢。〞吕布望着大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考虑道:〝如果出来一群强盗就更好了,免费的导游啊!〞 吕布大戟一挥,真是出师未捷先迷路,长使英雄泪满襟,改道还是算了吧,此地山多地少,万一前方还有一座更大更高的山呢,罢了罢了,还是翻过去吧,但所谓早翻晚翻都得翻。 打定了主意,坚定的信念,吕布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山中的空气很凉爽,更让吕布打足了精神,扛着方天画戟踏上了新的征途。 也许天助吕布,吕布刚登上山峰,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准备休息一番再行动,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一张张大型草藤编制的网朝吕布捞去,吕布心中大喜终于碰到山贼了,立刻假装露出恐惧的大吼,任由大网捞住了自己,以便引出山贼。 果然,大网刚一捞住吕布,不远处的草丛中立刻冲出了八个手拿大刀的山贼,八名山贼迅速的抓住绳索,把吕布紧紧的捆绑着,其熟练程度简直令人发指,看来他们没少做这样的事。 〝你们,你们干嘛?〞演戏当然要演完整,吕布依旧假装恐惧万分,颤抖的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 八名山贼见猎物如此恐惧模样,笑得前俯后仰。 一名山贼抖了抖手中的大刀,不屑的笑骂道:〝原以为他长的人高马大,是个硬点,原来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白让我们忙一场。〞 〝嘿嘿嘿,好一幅臭皮囊。〞一名刀疤男,闪着三角眼,舔了舔下巴,诤笑道:〝不过,我喜欢。〞 〝刀疤李,你不会是看上这个小子了吧。〞一名尖嘴猴腮的山贼,阴笑道:〝男女通吃,实乃我辈楷模。不过这小子值得破例,哈哈哈!〞 八名山贼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忽视了吕布的存在,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吕布就是他们的待宰羔羊,任他们摆布。 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吕布不是一只待宰羔羊,而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 只见吕布脸色越来越黑,如同黑炭,把他堂堂的九原虓虎说成了鸭,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他们这般侮辱吕布,吕布岂能容忍,吕布双手握拳,经脉泵动,向外一挣,几张网立刻被震成了碎片。 八名山贼相互调侃,还末反应过来,吕布就从网中跳了出来,手中的方天画戟朝八名山贼一扫,山贼大惊急忙架刀保命。 然而他们岂是吕布的对手,一戟下去,八刀齐断,八名山贼被震得口吐血水,瘫痪在地,这还是吕布手下留情,不然就凭他们八人岂能一招不死。 八名山贼这才知道自己遇到硬点了,只是他们不明白的事,以吕布的武艺明明可是不废吹风之力秒杀他们,为何会故意被擒。 吕布猜到了他们的疑惑,自然不会傻到告诉他们,自己迷路了要活捉他们做向导。 〝好汉救命,好汉救命。〞八名山贼对视了一眼,皆摆了摆头,逃跑只有死路一条,求饶说不定有活命的机会,急忙跪爬到吕布脚下,哭着喊着救饶。 吕布恨不得一戟灭了他们,可是自己还要依靠他们离开这里,只有压住内心的杀意,暂时饶过他们一命,等自己走出了群山,再替天行道解决他们。 〝饶过你们?〞吕布冷笑一声,反问道:〝你们觉得可能吗?〞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一名头脑比较灵活的山贼,连忙磕头如捣葱,哭泣着道:〝我等本是山下良民,只因朝廷无道,贪官污吏横行霸道,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被逼落草为寇。〞 〝果真如此?〞吕布双眉紧皱,脸露不忍之态,心中的杀意已经减去了大半。 其他七名山贼见吕布露出不忍之态,心中不由大喜,连忙磕头如捣葱,齐声哭泣道:〝要不是实在无活生存,我等岂能抛弃家园,落草为寇。〞 吕布感叹道:〝民生多极苦,何日满家欢?小子不量力,愿为天下平。〞又叹道:〝一觉红尘梦千年,十年奋发胜万载;欲以单戟振汉室,不教五胡乱中华。〞 在这一刻,吕布才知道自己回到汉末不是为了称霸天下,而是为了天下百姓不受压迫,能够安居乐业,不受战火干扰。 吕布随口作了两首酱油诗,八名山贼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而这并不影响他们拍马屁,连连崇拜的道:〝好汉大才,古之周公孔子也不及好汉万分之一。〞 吕布心里大喊受不了你们这些马屁精,不过面子上还是挺受用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古人诚不欺我。 吕布懒得再和他们打磨时间,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此地离五原还有多远路程?〞 〝好汉可是要去投靠匈奴?〞那名头脑比较灵活的山贼试探地问道。 〝我堂堂大汉子民岂能做投靠匈奴这种背祖忘宗之事。〞吕布大喝一声,怒斥道。 那名头脑比较灵活的山贼吓得汗流浃背,生怕吕布一掌劈了他,连忙解释道:〝自从十几年前,汉朝派匈奴中郎将臧旻、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乌丸校尉夏育分三路大军讨伐鲜卑,结果大败逃回,鲜卑一路追到长城外,河套地区官员纷纷南逃,匈奴就趁势占据了河套地区,因为朝廷需要匈奴阻拦鲜卑南下,对匈奴占据河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原来如此。〞吕布在前世也没研究过历史,《三国演义》倒是看了一些,好像课本和《三国演义》都没有这些内容,吕布自然不知道,不过吕布一推算,好像自己的父亲吕良就在那场战役中为国捐躯的。 〝既然五原去不成,那就去太原吧!〞吕布颇为伤感道,吕布啊吕布,并不是我不去五原扫墓,实现是能力有限,不过你放心,五原我一定会回去的。 〝好,好,去太原。〞八贼不敢耍花招,只得安份的在前带路。 ; 第三章 夜黑风高夜,吕布盗马时 第三章月黑风高夜,吕布盗马时 一连四五天,吕布跟随着八名山贼穿过一座座山峰,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一太原郡。 太原郡北塞重郡,自古以来乃是兵家必争之地,下辖十五县,属并州刺史部,刺史部于太原郡同治晋阳县。 吕布望着眼前这一座城墙,中间刻有一个大大的〝祁〞字,内心激动不已,从下山至今已有半月,终于看到了人群。 〝吕公子,这是太原郡祁县。〞一位名叫刘涛的山贼解释说道。 经过四五天的相处,吕布对他们的来历自然问的清清楚楚,都是西河郡的老百姓,匈奴侵边时被追无奈南迁,卖给豪强地主为奴,因无法忍受豪强地主的迫害,举众反抗跑回到北方做了山贼。吕布对他们的经历表示同情,同时对豪强地主阶级产生了深刻的不满。 〝我知道,这是祁县。〞吕布随口回复道。 〝啊。〞刘涛尴尬不已,傻笑了几声。 〝这城墙上的这么大的〝祁〞字,你们没看见么?〞说完吕布就后悔了,这才想起来他们并不认字,知道这是祁县纯属是靠记忆记住的。 果然吕布一说完,八名山贼惭愧的低下了头,为自己自作聪明惭愧不已。 吕布也不在意,朝城门走去,十几名守兵无精打采的站在一旁,大刀长矛在墙壁横七竖八的摆放。 吕布暗骂了一声:〝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若有两百山贼来攻,半日即可攻下祁县,大汉靠他们,我看是没希望了。〞 〝进城。〞吕布大手一挥,率领八名山贼浩浩荡荡的进了城门。 祁县不愧是太原大县,街道繁华无比,各种叫卖声不断。 吕布逛街无数,在古代逛街还是头一遭,自然充满了乐趣,东摸摸,西看看,简直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八名山贼疑惑的望着吕布,拍了拍下巴怕它掉下来,这反差简直太大了,前一刻还英雄好汉,后一刻秒变土包子,众山贼兼放慢了脚步,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太丢人了。 吕布才不会在意他们的想法,依旧我行我素观,突然在马篷中发现了一匹上等良马,连忙上前寻问,马倌瞟了吕布一眼,神气昂昂的伸出五根手指,在吕布面前晃了晃,道:〝不二价。〞 〝五……五十两。〞吕布差点咬断了舌头,摸了摸腰间三两银子,叫嚷道:〝太贵了吧,能不能便宜一点?〞 马倌脸色一变,如赶苍蝇一般,推开吕布,怒斥道:〝去,去,去,还五十两。〞说的还会挥霍着五指手指,接着道:〝这是五千两,五千两懂么?五十两打发叫花子去吧,妨碍小爷做生意。〞 〝五千两。〞吕布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一匹马五千两,你以为它是赤菟的卢啊!如果真是赤菟的话,莫说是五千两,就是五万、五十万、五百万自己也愿意出钱买。 刀疤男在吕布耳边嘀咕道:〝吕好汉要不要?〞说着伸出手指在脖子上一抹,意思很明显不就是杀人夺马么? 〝不好吧?〞吕布毕竟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岂能干这杀人夺马的勾当,不过这匹马实在诱人,错过了实在可惜,只得模拟两可的问道。 长得尖嘴猴腮的山贼立刻会意,上前小声地说道:〝我们会小心的绝不会让官府发现破绽,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好汉又得一匹良马,岂不乐哉。〞 吕布有些心动,内心不断的挣扎,到底干不干这笔勾当。 〝嘶嘶嘶。〞 〝嘶嘶嘶。〞 在吕布内心不断挣扎的时候,那匹良马仿佛感受到吕布炽热的眼光,兴奋的嘶嘶直叫。 吕布那受得了良马的召唤,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把心一横,低声道:〝这马我要了。〞不过良心又有些不安,从腰间摸出了三两银子,塞给刀疤男:〝不要杀人。〞刀疤男正想把三两银子收为已有,吕布微微一笑,接着道:〝这三两银子就是我出的卖马钱。〞 刀疤男脸色一僵,神情充满了鄙视,抢一匹马还装模作样,抢就抢了还要出三两银子,三两银子买一匹良马,简直就是脱个裤子就是放屁,多此一举。 吕布也心虚不已,毕竟自己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喜欢的东西还得出钱买,出的钱多少那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 〝我们先走,晚上再图良马。〞吕布假装没看到刀疤男鄙视的目光,带着八名山贼离开了马篷。 众位山贼也是老江湖,觉得有理,赞同道:〝好汉好主意,此地不宜久留,日后事发,不免被别人误会。〞 金乌坠,玉兔升。 〝当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整个祁县除了更夫喊叫声和打锣的声音,其余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 吕布一众九人皆黑布蒙面,手持大刀,二三下避开了门卫,一头闯进了马棚。 〝你,你,你,还有你。〞吕布连点了四人,吩咐道:〝你们四人各守一处,切记不可伤人性命。〞 〝诺。〞被点的四人领命朝四方而去。 〝其余人随我走,小心点,别让马儿受惊了。〞吕布低声吩咐道,大手一挥,带着他们溜进了马棚。 这座马棚占地极广,圈养马匹不下八百匹,看得吕布眼花缭乱,再加上天黑,吕布找了半响就不曾找到那匹良马。 〝老大,这边没有。〞一人低声喊。〝我这边也没有。〞另一人跟随道。〝我这也一样。〞前方一人应声道。 吕布恼怒,爆口道:〝妈了个巴子,给劳资惹急了,这八百匹马劳资全部都要了,用来组建陷阵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吕布随口一说,刘姓山贼刘涛连忙凑了上前,激动的道:〝好主意,只要卖了这八百匹马,我们就发了。〞其他三名山贼也纷纷赞同。 〝好什么好?〞吕布脸色一黑,暗骂道:〝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八百匹马你以为是大白菜呀,恐怕还没出马棚就被马主打杀了,光长肌肉不长脑子。〞 〝这可是八百匹马,八百匹啊!〞刘涛神情浮夸,兴奋的道:〝只要卖出去,我们就发了,三世无忧啊。〞 吕布踹了他一脚,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三世无忧,我看是株连三族还差不多?能圈养八百匹马其主非富即贵,八百匹马一出动,你当马主是死人不成,到那时恐怕还未出门,就被瓮中捉鳖?了。〞 众山贼皆不语,可能知道错了,各自散了去寻找良马。 又寻了半响,依旧渺无音讯,吕布实在不甘心放弃,亲自一间间马厩查看,直到八百匹马一一查证,都不曾找到,只好选了九匹马败兴而归。 ; 第四章 一招败敌 第四章一招败敌 祁县郊外有一府破落的府邸,据说是灵帝时期当朝三公司空的府邸,因其得罪十常待惨遭灭门之祸,如今败落的不成样子,上无片瓦、四面无墙,尚不足以遮风挡雨。 在这府邸内只有一张小桌和几只竹编簏笥,小桌上一盏小油灯突突燃烧着豆大的灯苗,房间忽明忽暗。 在屋子中间,九名男子正围着桌子上吃早餐,吃的是小米清水粥,用喝更合适,下粥的菜还是萝卜和咸菜,唉,能吃到萝卜咸菜那还多亏了张骞,让吕布无法想象汉武以前几千前人们吃的都是些什么? 吕布夹着咸菜,发现少了一人,问道:〝孙言呢?〞孙言八位山贼之一。 刀疤男喝了一口粥,无所谓地道:〝孙言那小子耐不住寂寞一大清早就出去溜马了。〞 〝什么?〞吕布气得一拍木桌,小米清水粥被震得到处飞溅,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刘涛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劝说道:〝大哥,没这么严重吧,时辰也差不多了,孙言也快回来了。〞 吕布突然双耳一动,双眉微皱,连忙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急切的道:〝不好,有不下三百号人正向我们靠近。我估计是官兵,大家快跑。〞 众山贼表示不信,吕布也懒得解释拿起方天画戟就准备快马离开这里,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吕布还未出门,就听见门外有人呼喊道:〝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吕布气得咬牙切齿,一听声音就知道那人是孙言了,不由怒道:〝真是猪队友,居然把狗官带到这来了。〞 众山贼更是不堪,早都吓得瘫软在地,悲哀的道:〝祸事了,祸事了,这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一群没出息的东西。〞吕布鄙视了众山贼了一眼,怒斥道:〝出去看看,是哪个狗官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敢胆包围我的地盘。〞 府邸门外,大约有三四百兵马,把这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鸟儿也不敢从这边空中飞过。 祁县县长刘谦与县丞、县尉等属官站在军队中间,周围皆有重兵守护,有的拉满弓弦,有的举着盾牌,有的伸出长矛,有的握住长刀。 刘谦望着自己周围的重兵,心里还是虚得很,不然就不会一直站在门外不敢进去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还是不见一人冲来,急得刘谦汗水直流。 县丞见自家大人不断流汗,拿着蒲扇不停的给刘谦扇风,并安慰道:〝大人放心,内里的乱贼定然是盗马的余贼,只要大人能够活捉盗马贼送到王公面前,大人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刘谦望着被捆绑的孙言,心里又兴奋又心虚:兴奋的是自己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就是当初的盗马贼;心虚的是一个盗马贼就这般了得,一群盗马贼自己岂是他们的对手。 见刘谦依旧有些心虑,县丞接着道:〝我们拥有三百弓箭手,只要有人敢胆放肆,那就把他们全部射成刺猬,就算是项羽再世,也必定会丧生乱箭之下。〞为了让刘谦安心,县丞大拍马屁,乱吹牛肚,刘谦听得头晕目眩早把老爹叫什么都忘了,顿时底气一硬,道:〝盗马小儿,不足为患,给本官冲进去,活捉盗马贼。〞 〝杀,杀,杀。〞三百大军齐声大呼,就是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刘谦不由脸色一变,自己养得都是些什么熊兵,当初黄巾打不过,再张三叛乱打不打,然后李四造反打不过,王麻子称帝还是打不过,如今连几个盗马贼都不敢打了,刘谦觉得自己早已经成为了天下人的变柄。 〝废物,饭桶。〞刘谦暗骂一声,道:〝有谁敢进去杀了盗马贼,赏金百金。〞 诸位将领吓得脸色苍白,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向后退了几步,表示自己不敢进去。要不是刘谦强迫,诸位将领才不敢围攻这里,如今江河日下,乱贼四起,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诸位将领想道:〝就我们这样也就吓吓老百姓,要是让我们杀几个百姓,我们二话不说提刀就上,若是让我们杀盗马贼还是算了吧,谁杀谁还不一定呢,我可不想就这样壮烈牺牲了。〞 主薄董和是位年轻人,三十多岁,为了心目中伟大的理想,前些日子送钱又送妹子,终于捞到了主薄一职,刚上任不久,初生牛犊不怕虎,又不知吕布等人的厉害,见诸位将领不敢上前,觉得机会难得,连忙对刘谦拜道:〝大人,我有一弟,有万夫不当之勇,大人若召之,定可灭盗马贼。〞刘谦闻之大喜,立刻让董和把他弟弟招来。 不一会,董和带来一人,此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腰大十围,手提大刀,观其外貌肯然是员猛将。来人见了刘谦也不跪拜,鼻孔朝天,一副藐视刘谦及其身后诸将的意思。 董和心里大骂自己的弟弟,虽然武艺超群,但为人就是太过高傲了,导致别人容他不下,自己没什么本事就能当上主薄,要是自己的弟弟放下性子说不定还能当大将军。当下陪笑道:〝大人不要见怪,家弟董立就这性子。〞 刘谦虽然不喜董立的动作,但观其身材外貌定然是位上将之才,况且此时也不是动恼的时候,只好忍了下去,笑道:〝令弟有上将之姿,有他在此,可平此贼,我心安矣。今日若平定此贼,王公必重用之,他日汝家富贵,窃不可忘今日吾提携之恩。〞 〝必定不敢忘大人提携之恩。〞董和点头哈腰连声应和。 此时吕布带着众人走了出来,三百大军见吕布身后之人个个凶神恶煞,料知自己不是他们一招之敌,吓得浑身颤抖,手中的兵器不知不觉落掉在地,有人甚至开溜逃了。 吕布朝刘谦一笑,刘谦顿时尾骨透凉,惊慌的退到董立身后,顿时有了安全感,底气再次暴涨,朝吕布神气的道:〝吾有上将董立,你这盗马贼就等着去死吧。〞 吕布这才注意到了董立,看到董立时一愣,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还以为是张飞来了,然后看到他手中的大刀,才知道自己看错了,不由恼羞成怒,把方天画戟扔给了刀疤男,朝刘涛道:〝把你的刀借我一用。〞 刘涛立刻递上大刀,吕布拿起大刀,遥指董立,不屑的勾了勾手指,道:〝就是你这二愣子找死么?放马过来吧。〞 董立暴怒,自己姓董名立,因排老二,故字仲愣,就是二愣子的意思,自小他便不喜这个字,敢叫他二愣子的如今早不在人世,今又有人敢叫他二愣子,不由怒火冲天,立即翻身上马,残暴的道:〝小小娃娃口出狂言,我的大刀名为饮血,早就饥渴难耐了,快来送死。〞 刘谦赞杨道:〝好霸气,好威武,吾得董立,如鱼得水也。〞 董立纵马横刀,不可一世,一刀挥出,如泰山压顶一般,直取吕布项上人头,大刀仿佛锁住了空间,吕布站在哪一动不动。 〝董将军威武,那小子被吓傻了,动都不敢动,董将军真乃神将也!〞刘谦向郡丞等人称赞道。 就在董立的刀刃离吕布的脖子只有0.001mm时,吕布动了,动了,只见他瞬间挥刀、收刀,然后站在那一动不动,其速度是人眼无法捕捉的。 在远处观看的刘谦,由于视线的原因,还以为董立得手了,再说了0.001mm也不是他所能看到的,不由激动的呼喊道:〝大军之中,董将军单刀力斩敌将手首。哈哈哈。董将军,你立此大功,我大大的有赏,大大的。〞 董和也感到倍儿有面子,不由挺直了腰杆,对同僚夸耀道:〝我这弟弟五岁便能打虎,年满七岁时早已天下无敌,对附一个区区的儿童,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刘谦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由内心赞扬道:〝今弟非百里之将,古之名将不可比也。董主薄你举荐有功,从此以后你就是县丞了,本县仅居我一人之下。〞 原来的县丞主动退位让贤,拉着董和道:〝以后还望董兄多多提拔,我愿以董兄马首是瞻。〞 董和摆起了二把手的架势,大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气势,〝客气了,客气了,以后还多望诸位同僚同心协力,共建本县的良好治安。〞 吕布站在原地,两指合成剑指,在刀背上从上向下一抹,一滴鲜血从刀尖滴落,刀刃却无一丝血迹,不屑的笑道:〝你的刀法在真正天才的眼里,不过是慢动作而已。〞话声刚落,董立的项上人头就和脖子分了家,滚到了刘谦脚下,尸体随即倒下。 刘谦原先一直仰望着董立称赞不已,一瞬间又看到董立的人头朝自己这边滚来,吓得口吐血沬。 董和依旧在指点江山,突然感觉到自己上司的异样,立刻恢复了他的奴性,点头哈腰的道:〝大人,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身体不舒服。〞 刘谦双目一缩,不断后退,有失去魂魄一般,嘴里不停的念叨:〝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弓箭手,弓箭手和何,给我放箭,给我放箭。〞因为吕布正向他走来,刘谦岂能不怕。 董和这才感觉到不对劲,眼睛一瞟,发现了自己二弟的人头,来不及悲伤,抬头一望,见吕布拿着一把刀朝他们走来,吓得当场大小便失禁,晕倒了过去。 〝谁给你的胆子,敢胆围本少爷。〞吕布站在刘谦一米开外,慢悠悠的道:〝莫非你欺吾心善不会杀人,还是欺我不敢杀你。〞 〝大王饶命啊,不干小人的事啊。〞刘谦直接跪了,为了活命只好推卸责任,让晕倒的董和背这个黑锅了。刘谦哭喊着,用手指着晕倒的董和和已死的董立,道:〝都是这两个奸贼,强迫小人做的。特别是那个董立,依靠有些武力,威逼小人做的,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出生的孩子,为了权宜之计,不得不受制于他兄弟俩人。〞 刘谦身后的属官,白眼一翻,暗想道:〝大人也真够扯的,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年纪了,还八十岁老母,未出生的孩子,说给我听我都不信。〞 吕布也没有想到刘谦竟然如此恶心,连忙收起了手中的刀,害怕此人的血污染了自己的宝刀。 刘谦见吕布收刀,松了一口气,连忙爬到吕布脚下,抱住吕布的小腿,哭诉道:〝大王,只要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什么你都答应。〞吕布饶有兴趣的道:〝那我要当祁县县令呢!〞 〝大王,这……县长除了治民、进贤、决讼、检奸外,也只能自行任免所属掾史,任免县令并不在我的权力之内啊。〞刘谦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求饶道:〝大王换个要求,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下官一定满足大王的要求。〞 〝对了,我忘了,我们的陛下卖官鬻爵,一个县令怎么说也可以卖个十几万钱,怎么可能会让别人任命。〞吕布自嘲了一句,沉思道:〝哪向你打听个人总可以吧。〞 吕布突然想到高顺就是并州人,问问刘谦认不认识也好。刘谦虽然无能,但好歹祁县是他的地盘,打听一个人他应该知晓。 〝可以,可以,莫说问一个人,就算大王问十个、百个、千个甚至万人,小人也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刘谦为了能活命二话不说立马同意,心里却兴奋不已,终于可以不用死了。 瞧着刘谦一脸兴奋样,吕布心里大为鄙视,突然道:〝外加十万万钱,供吾兄弟添为路费。〞 〝啊!〞刘谦惨叫一声,瘫软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悲哀的喊道:〝钱就是吾的命根子,汝要吾钱,汝还是杀了吾吧,这年代没钱就生不如死啊,汝还要吾十万万钱,半分没有。〞 吕布大惊,没想到此人如此铁公鸡,宁愿舍身就死,也不愿拿出半分钱,吕布心中给了他十个赞,手中的大刀不由松开,本想就放过此人。 刘谦感觉到脖子旁刀刃的颤抖,以为吕布要杀了他,宛如炸毛的铁公鸡羽毛纷纷落地,哭泣道:〝吾给,吾给,救大王饶小人一条狗命。〞 山回路转,吕布十分纳闷知道将要放过他,没想到铁公鸡炸毛了,惊奇的道:〝世事无常,莫过如此。〞感叹了一番,问道:〝给钱就好,哪你可认识一个叫高顺的人?〞 刘谦眼珠一转,自作聪明的想道:〝莫非他们与高顺是一伙的。〞连忙点头哈腰,瞎扯道:〝吾与高顺自幼交好,亲如兄弟,原来大王也认识,简直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对于刘谦的言语,吕布百分二十不信,以高顺的品性,怎么可能和你交好。 吕布也不拆穿,和睦的道:〝原来县君与高顺交好,在下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县君勿怪,不知高顺现居何处?〞 〝离此地十里之外,有一处名唤一一吕梁山,高顺就隐居于此地。〞刘谦也不隐瞒开口道,又观察了一下吕布面露微笑,道:〝大王自去即可,吾可以离去了吧。〞 〝嗯。〞吕布微笑的道:〝留下十万万钱,你就可以离去了。〞 刘溓激动万分,跳起身来,破口大骂叫道:〝吾与高顺自幼交好,情如兄弟………〞 吕布铁面无私的道:〝公私分明,窃不可同日而语,留钱留命,汝自选之………〞 ; 第五章 一首歌曲引起的回忆 第五章一首歌曲引起的回忆 几个时辰后,刘家送来了十万万钱,吕布也不想背负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就放了刘谦。 东汉一钱就是一枚五铢钱,〝铢〞是古代一种重量单位,一两的二十四分之一为一铢,千钱为一贯,十万万钱大约两千多两,当然了这两千多两既不是黄金,也并非是白银,而是黄铜。 吕布哪里见过这么多钱,望着面前几大箱子的钱,乐得手舞脚蹈。八位山贼更是不堪,顿时乐疯了,一人抱着一大箱子不断的亲吻,死活不肯紧手。 吕布扛着方天画戟,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吧,甩了甩脑袋,搬了搬手指,十万万钱岂不是可买一百个三公之位,三公之位也太便宜了吧!朝廷公开卖官鬻爵三公(司徒、司空、太尉)标价一千万钱,记得崔烈通过汉灵帝刘宏的傅母程夫人,只花费五百万钱就买来司徒一职,事后刘宏便感觉吃亏后悔了。 〝你过来。〞吕布招了招手,刘涛依依不舍的放开木箱,三步一回头,磨磨蹭蹭的来到吕布面前,吕布怒斥道:〝真没出息,还不快点过来。〞 〝大哥,这真是十万万钱,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我们发了,发了。〞刘涛双眼冒星,表情极为浮夸,一时说买大宅,一时说买田地,兴奋的语无伦次。 买宅置地,吕布对此不屑一顾,乱世将近买再多的田地豪宅又有何用,到时还不是便宜了军阀大头。还不如趁现在有钱招募士兵,以后去抢地主豪强的良田豪强美娇娘。 ****太祖曾有言:〝枪杆子里出政权〞,在古代拥有军队就是拥有枪杆子,拥有话语权,没有军队一切都是妄谈。 〝目光短浅之辈。〞吕布极为不客气的批评刘涛,但并没有深度批评,毕竟他们不像自己了解未来,受时代的限制考虑问题也很正常。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你们先把这几箱钱收藏好,等我回来再做计较。〞吕布也不担心他们会卷着钱财走人,骑上马吩咐道。 众人心里激动十分,没想到吕布竟然如此信任他们,这可是不是小目数,而是整整十万万钱,一般的地主豪强还凑不齐这么多钱,当下对吕布的忠诚度直线上升,从一开始的被追受命于吕布,到如今愿意为吕布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吕布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小举动,会让他们愿意为自己赴汤蹈火,毕竟吕布最初的想法不过是带着几个大箱子去找高顺不方便,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他们真敢卷财走人,吕布有信心找到他们,仅此而已。 几日后,吕布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吕梁山脚下。 吕梁山位于黄河与其支流汾河之间,是黄河与汾河的分水岭,一般海拔在一千米左右。吕梁山脉向北伸为两支,近东北方向为管涔山和芦芽山,其东面为云中山,向东北至雁门关与恒山相接。中段为关帝山,主峰位于太原西方,海拔二千多米,又名南阳山。南段为火焰山、龙门山,端点为黄河东岸的禹门口。 〝为何才华横溢的辈却隐居山林,以草木飞鸟为伴;碌碌无为之徒却高居庙前,以祸害百姓为乐。〞吕布仰望吕梁山,想到高顺年纪青青就隐居山林,朝廷之中昏君佞臣祸害苍生,不由悲愤的道。 望着千米高峰,吕布觉得自己此生与山有缘,先在山中生活十几载,下山后又在群山中绕了半月,如今找人还得登山,只见此山千峰开戟,万仞开屏,重重叠叠,悬崖峭壁好生壮观,不由歌唱道: 〝重重谷壑芳草绕,处处巉崖苔藓生;起伏峦头龙脉好,必有高人隐此居。〞 唱了几句感觉无趣,眼珠朝四周扫了一眼,发现四下无人,润了润嗓子,决定唱一首前世歌曲: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 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 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 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 春天里那个百花鲜 我和那妹妹啊把手牵 又到了山顶呀走一遍啊 看到了满山的红牡鹃 ……〞 吕布情难自控,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首经典歌曲,仿佛回到了前世,与她在一起的日子里。不知不觉,吕布竟然掉下了眼泪,曾经美好的记忆还在脑海里不断的演播,可佳人已逝,自己却独自一人无缘无故的来到了汉末。 我知道此生此世,我们再无相见的可能,十几前来我选择刻意的遗忘你,可是我的心却告诉我说,吕布你忘不了她。 对,我是忘不了她,但又能如何,我吕布是人不是神,我改变不了这一切。 今生若能再见你一面,我无论无何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即使身败名裂有又何防。 我好恨啊,我竟然为了虚无飘渺的声名害了你,害死了你。 吕布双眸通红,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歌唱,疚心疾首。 〝小伙子,你的歌声真动听。〞一声赞扬声,打断了吕布的回忆,吕布回过神来,只见前方乃是一位头戴箬笠,身穿麻衣,足踏草履,手执铁斧,肩负一担木材的老者。 吕布立刻谦虚的道:〝老丈人过奖了,此歌不过是家乡歌谣罢了,难登大雅之堂,到叫老丈人见笑了。〞 〝这是我听到最动听的歌谣了,怎么叫难登大雅之堂?〞老者顿时不乐意了,直让吕布说出所以然来。 吕布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尊重老人更是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优良传统,看到老者吹胡子瞪眼,立马陪笑了几声,向他解释清楚,终于花费了九牛两虎之力才说服了老者,等老者露出满意的笑容,吕布却虚脱倒地。 〝小伙子,要不要来一口。〞老者拍了拍系在腰间的水袋,笑呵呵的道。 吕布正讲得口干舌燥,老者送水喝自然不客气,闷了两口,润了润口,答谢道:〝多谢老丈人赐水,甘甜可口,润人心田。〞 〝此水乃是老朽山中所取,甘甜可口不在话下,小伙子若是喜欢,朝东北方行走,那有一口山泉,老朽常年在此砍材,自然偏爱此泉之水。〞老者指着东北方,向吕布解释道。 〝多谢老丈人告知。〞吕布先恭敬的答谢了一番,一想老者常年在此砍材,山中居住些什么人,应该了如指掌,向他寻问高顺,定然错不了。 〝老丈人常年在此,不知山中可有居住之人。〞吕布不动声说,寻问道。 〝倒有不少。〞老者回忆道:〝就我所见就不下百户,大多都是猎户,还有十几户好像是弃官归隐于此的名士。〞说到这里,老者突然茅塞顿开,担忧的说:〝小伙子莫非是来拜访名士的吧,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他们每日除了聚集在一起骂十常侍外,又不懂劳作,有些名士家里会隔着三五七天送粮食来得以保命,有些名士无粮则饿死在山中。〞老者越说越气愤:〝我们村原来救济他们,后来想让孩子们跟随他们识识字,可他们却看不起我们老百姓,哼,饿死活该!〞 对这些所谓的名士,吕布嗤之以鼻,隐居于此,我看是逃避于此吧,自命清高,活该饿死,吕布对此类人一向没什么好感。 〝我吕布岂会拜访那些虚伪之辈。〞吕布打心眼里瞧不上这类人,连忙划清界限,道:〝我是来找一位姓高的英雄好汉。不知老丈可否识得?〞 〝姓高,不曾相识?〞老者摇了摇头,吕布不免有些失望,老者接着道:〝不过,我在山中时常见到一位小伙子习武,就是不知是否是此人?〞 〝习武?正是此人。〞吕布确定的道:〝老丈人,还望详细告知。〞 老者遥指远方一座山腰,道:〝就在那座山腰,每日我上山时就见他在那习武。〞 〝多谢老丈人。〞吕布感激万分,真是出门遇贵人,高顺你小子等着,吕某来也。 告别了老者,吕布愉快的哼着唱歌,朝那座山腰走去。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 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 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 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 春天里那个百花鲜 我和那妹妹啊把手牵 又到了山顶呀走一遍啊 看到了满山的红牡鹃 ……〞 ; 第六章 小顺快投入布哥的怀抱 第六章小顺快投入布哥的怀抱 得到老者的提示,吕布断定山腰习武之人正是高顺,当下拜谢老者,飞速的朝对面山腰奔跑去。 山腰处有一块平地,面积不足半亩,地面凹凸不平,不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山壁充满痕迹,繁多而不显杂乱,不像是刀剑所刻画,只有枪法,才能如此灵活。 高顺使枪?吕布不清楚,历史更没有记载,可是依山壁上的痕迹,此人枪法绝对是一流。 吕布观摩山壁,一招一式反复模试,吸收其中的优点,弥补自己戟法的不足。 吕布练习的戟法名为《九天神龙戟》,顾名思义此戟法只有九式。据李彦所言这本《九天神龙戟》也是他当初游历山川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但李彦身为李广之后,世世代代只学枪法,自然对戟法兴趣不大,最后便宜了吕布。 《九天神龙戟》戟法开篇讲明:戟有〝援〞、〝胡〞、〝内〞、〝搪〞等使用之法。用〝援〞之法,有冲铲,回砍,横刺,下劈刺,斜勒等;用〝胡〞之法有横砍,截割等;用〝内〞之法有反别,平钩,钉壁,翻刺等;用〝搪〞之法,则有通击,挑击,直劈等。 吕布不愧是练武奇才,十几年便将《九天神龙戟》练至大成,如今更有脱离招式的约束,戟法更上一层楼。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吕布依旧舞着方天画戟,其戟法越舞越快,从有形变无形,真是一朝得悟武艺大增。 星空下,吕布对月长歌,心情十分舒畅,武艺终于从低一流突破至中一流了,当今天下除了老一辈儿高手之外,恐怕再无一人是自己的对手了。 吕布轻轻的抚摸着方天画戟,沉思道:〝以我如今的境界,不知能接师傅几招几式,莫要像上次一招败北,狼狈下山。〞 一想到上次一招败北,吕布羞愧难当,满以为自己至少也能接他三招,可是输的太难看,吕布决定总有一天会找回场子的。 练了几个时辰的戟法,吕布眼皮不断的打架,打了打哈欠,找了一个私密处,抱戟靠山而眠,不知不觉进入梦乡,隐约之间听见有人使枪,模糊睁开双眼,不知东方之既白。 只见使枪之人,身高八尺三寸,面如傅粉,目若朗星,形貌魁梧,身材雄伟,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使一条三尖两刃银蛇枪,煞是威风。 〝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高顺不愧为一流高手,吕布这是微微一动,高顺便发现了吕布的存在,大声喝道。 偷看别人习武乃是江湖大忌,既然被别人发现,吕布只有大方地出来,拱手笑道:〝吕某昨夜在此休息,实在无意偷笑台兄习武。〞 高顺也打量了吕布一番,心中赞扬:〝好个眉目清秀的家伙。〞当下对吕布好感大增,也拱手道:〝倒是高某孟浪了。〞 〝高兄。〞吕布打蛇上棍,走到高顺面前,散发主角光环,小顺快投入布哥的怀抱,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吾观高兄武艺超群,为何隐居山林,何不随吾下山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他日加官进爵,岂不乐哉。〞 高顺鄙视了吕布一眼,后退了几步,与吕布保持距离,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样子。 吕布脸色一黑,主角光环无效,怎么剧情不对呀,一般小说不都是说主角虎威一震,各方小弟纷纷纳头便头么,怎么高顺这小子还鄙视我。 对了,吕布双眸一亮,收小弟刷副本,这才是正常剧情。 吕布把方天画戟朝高顺一指,含笑道:〝是不是我打败了你,你就跟我走。〞 〝汝有病。〞高顺对吕布一丝好感顿时烟消云散,懒得理会吕布,收了三尖两刃银蛇枪转身就走。 吕布嘴角不停的抽搐,重生十几载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要是他人的这般辱骂自己,吕布早就一戟劈了他,我忍,我忍,为了陷阵营我忍。 见高顺提枪下山,吕布立即跟了上去,一路上不停的在他耳边唠叨,随我下山吧,随我下山吧。 一开始高顺还回复了两句,然后直接无视了吕布,吕布在旁边恨得牙痒痒。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如此烦人。〞高顺忍无可忍,养了十几年的养气功夫一朝破功,处于暴走状态,高声怒吼道。 一声怒吼,震得吕布双耳发麻,头昏目眩,好家伙,沒长成张飞那寒酸样,嗓子倒是如出一辙,如果与张飞、孙策比嗓门,到有得一拼。 〝停停停。〞吕布求饶道:〝真没看出来高兄嗓门如此之大,小弟对高兄真是甘拜下风。〞 高顺脸红脖子粗,一脸的尴尬,润了润嗓子,愤怒的道:〝哼,你到底是何人?〞 〝吕布吕奉先。〞吕布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组织了一下语言,悲伤的道:〝我吕布本乃将门之后,世世代代镇守边塞。十几年前,朝廷分三路大军讨伐鲜卑,结果大败而回,我父镇守五原,独守孤城八日破城而战亡,结果匈奴占据河套地区。我被迫南下,心中一日不想收复河套,驱逐外夷,狼居胥山,振兴中华。〞 〝收复河套,驱逐外夷,狼居胥山,振兴中华。〞高顺默默地念了一片,感叹的道:〝我又何尝不想呢,我父本乃云中守将,也是那一年为国捐躯。可惜我自幼熟读兵法,练就一身本领,却报国无门,只能寄情于山野,以草木为伙,飞禽为友。〞 〝由此说来,我与高兄也算世交。〞吕布敢这般说,自然不是无的放矢的,五原郡与云中郡乃是邻县,两郡共同守护北塞,两郡守将交情自然不浅。 有这般交情,吕布自然不会放过,立刻发挥前世的优势一一口吐金莲,立刻与高顺东拉拉西扯扯,一时谈两家交情如何共同抵抗鲜卑(纯属临场发挥,反正也没人知晓);一时又向高顺大谈塞外风光,要不是高顺毅力坚定,早就在吕布花言巧语之下纳言便拜了。 吕布见高顺有些心动,连忙加把火,说自己招了多少志同道合的英雄豪杰,现在有钱又有人,就差你这位既知兵法,又武艺超群的统帅了。 吕布两世为人,都不曾学习兵法,前世没兴趣,这世没机会,因为吕布的师傅李彦就不会兵法。 〝不知你有多少钱多少兵?〞这把火果然烧得正旺,高顺急切的问道。 〝钱财不下十万万钱。〞说到钱吕布还是有信心打动高顺的,毕竟高顺常年居住山中,料他对十万万钱没多大概念。 吕布猜的不错,高顺果然对钱没有太大的概念,在他的印象中应该很多,如果让高顺知道十万万钱只能买几匹良马的话,肯定会失望万分! 高顺接着问道:〝吕兄聚集了多少英雄豪杰?〞 吕布嘴角微搐,绝对不能告诉高顺,自己只聚集了包括自己在内九个人,可是高顺既然问了,如果不回答显得心虚,只得老实伸出九根手指,无奈的道:〝吕某无能,只能收这些人。〞 〝九…九…九〞突然高顺突异常激动,〝九〞了老半天,吕布连忙打断道:〝对,就这些人。〞 高顺立刻拱手道:〝自然如此,高某就随吕兄陵下山,收复河套,驱逐外夷,狼居胥山,振兴中华。〞 什么情况,吕布懵了,九个人也跟我下山,看来我吕布还是拥有主角光环的,招招手小弟纳头就拜。 ; 第七章 知道真相的高顺眼泪掉下来 第七章知道真相的高顺眼泪掉下来 祁县郊外,破宅门前。 高顺扫了八名山贼一眼,就瞪着双目怒视看吕布,其眼神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就你们九个人,还想收复河套,驱逐外夷,狼居胥山,振兴中华,你耍我是吧,劳资看你伸出九根手指,还以为至少有九百号人,实在没想到包括你在内才只有九个人。 吕布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我伸出九根手指说的就是九个人,是你自己理解错了而已,这也不能怪我是吧! 〝哼。〞高顺鼻孔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表示自己太年轻,才会上了你位老奸巨猾的当。 顿是现场气氛有些尴尬,吕布本想上前解释一下,可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呀?解释什么,若自己真的上前解释,岂不是坐定了自己在骗他。 这件事决不能发生,要不然自己完美的形象岂不是打折了。你有张良计,我还有过墙梯呢,不鸟我,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当下瞪了刘涛一眼,皱了皱眉毛,见对方不理解,暗骂:〝没脑子,没见到冷场了么,还不上前活跃一下气氛。〞 刘涛眨了眨无辜的眼睛,还是不理解吕布的意图,旁边人也表示爱莫能助。 〝你。〞吕布指了指刘涛,恨铁不成钢,举了举拳头,意思很明显:脑子再不灵光,一拳打死你。 〝哦。〞刘涛恍然大悟,终于了解吕布的意图,傻笑了几声,道:〝大哥,这位英雄好汉是谁?〞 孺子可教也,吕布满意的点了点了,立刻含笑介绍道:〝众位兄弟,来来,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英雄好汉姓高名顺,字字……〞高顺字什么,好像自己不知道。 〝无字。〞高顺站在一旁,吞出两了字。 〝对,字无字。〞吕布立刻回答道,又感觉哪不对,八名山贼还在一旁想的着,这英雄真奇怪,姓高名顺字无字。 〝我无字。〞高顺怒喝一声,地震山摇。 〝又是狮子吼。〞吕布吓得脸色苍白,双耳失声,想我吕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嗓门,我要投诉,这是噪音污染,求饶道:〝高兄,小弟错了,真的错了,我看你也长得相貌堂堂,为何嗓门如此之大?〞 〝我高家世代大嗓门不行么?〞高顺冷哼道。 〝原来如此。〞吕布恍然大悟,接着介绍道:〝这位英雄好汉姓高名顺,我的世兄,精通兵法、武艺超群,即使是古之名将也不及他万分之一。〞 高顺站在一旁惊愕不已,毕竟还是年轻人,受不了吕布的夸奖,疑惑想道:〝我真有他说的这么好。淡定,淡定,我要淡定。〞 吕布暗笑不已,小样,我吕布还拿不下你。 〝来来来,高兄。〞吕布站在高顺旁边,向高顺介绍道:〝这八人就是我跟你你提起的英雄好汉。个个武艺高超,特重义气。〞 〝你向我提起过了吗?〞高顺疑惑,努力回想当天的回忆,实在是吕布当天对他说过太多的话,让他不确定吕布到底有没有介绍过。 〝你不会是忘记了吧。〞吕布喑自得瑟,小样,小爷就是没对你说怎样,有办事想起来再吼小爷呀,表面却微笑的道:〝没事,我再一次重新向你介绍一下。〞 吕布指着刀疤男,介绍道:〝他叫郭钢,你叫他刀疤男就好。〞 又指了尖嘴猴腮的刘涛道:〝他叫刘涛。〞 然后依次点着道:〝袁二,徐小丁,李麻子,杨威,小恭。〞最后指着孙言,道:〝孙言。〞 〝很高兴认识你们。〞高顺很有礼貌的向众人打了声招呼,就算正式入伙了,然后举起拳头坚定的道:〝让我们一起努力,收复河套,驱逐外夷,狼居胥山,振兴中华。〞 众山贼一脸呆萌,什么情况,谁要去收复河套,驱逐外夷,狼居胥山,振兴中华了,就我们几个人,还不够匈奴鲜卑人塞牙缝呢,我们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小山贼,前提是吕布肯放我们走。 〝没一点应变能力不堪重用。〞吕布叹了一口气,事事让我亲力亲为,当下握拳高呼道:〝收复河套,驱逐外夷,狼居胥山,振兴中华。〞 见大哥发话,众山贼立刻高声大呼:〝收复河套,驱逐外夷,狼居胥山,振兴中华。〞 高顺又不傻,岂能看不出端倪,当下心凉了一半,被厚颜无耻的家伙匡骗下山了,知道真相的高顺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真是入世未深,遇人不淑。 吕布严肃的拍了拍高顺的肩膀,安慰道:〝我能力有限,只能招这几个人了,不过我的志向确实不假,那怕为比让我奋斗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我也无悔。你熟读兵法,通晓百家,才华胜我百倍,而我武艺超凡,精于统帅,只要我们两人合作,强强联手,我想我们的志向总有一天会实现,你难道真不愿意留下来帮肋我?而去深山老林白日做梦。〞 收复河套,驱逐外夷,狼居胥山,振兴中华不就是自己的梦想么,高顺沉默了,重新打量了一下吕布,此人虽然人品不咋的,但说的不无道理,自己何不暂时先留下来,日后再行打算。 〝君所求尔,亦吾所求,敢不留之效命。〞高顺郑重其事,严肃的道。 吕布拜谢道:〝高兄大义,大事可成,吾替边塞受奴役的同胞拜谢高兄。〞 吕布前世虽然鄙视刘备的虚伪,不过说真的只要不拆穿,谁又知道你是岳不群。再说了装装仁义,即能获得对方好感,又能增加自己的名气,又不损失什么,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高顺听了吕布的话好感直升,赞扬道:〝吕兄仁义,世间少有,倒是高某错怪吕兄了,还望吕兄见谅。〞 〝你我情同兄弟,说这话岂不是见外,高兄若再如此,别怪兄弟我生气了。〞吕布立刻不悦的道。 真性情的高顺碰上了厚颜的吕布自然败下阵来,连连道歉,吕布再****几句,两人马上变得亲密无间起来。 几个月来,吕布向高顺请教兵法,高顺向吕布请教武艺,两人其乐融融,起同居,卧同眠,虽刘关张之义也不及吕高之情。 ; 第八章 杜月娘 第八章杜月娘 中平四年即公元187年,天下大旱,瘟疫四起,有蝗虫为祸,几日之间良田毁于蝗灾。 二月,河南尹荥阳人民起义,义军攻打中牟县,斩杀中牟令落皓及主簿潘业,声势渐盛。 荥阳、中牟两县离东汉京都洛阳不远,刘宏得此消息双脚一软直接从龙椅上滚了下来,躲在后宫不敢出门。 三月,河南尹何苗联合荥阳、中牟及邻县地主豪强,疯狂镇压起义军,一月破荥阳起义军,官拜车骑将军,封济阳侯,与十常侍相互勾结,意图与其兄大将军何进争权夺势。 四月,荆州长沙郡人区星自称将军,聚众万余人,攻打郡县,起兵反汉。刘宏再次吓晕了过去,议郎孙坚贿赂十常侍,十常侍表孙坚为长沙太守,围剿区星义军,一月之间,即将区星军讨平,孙坚因其功得封乌程侯。 四月中旬,西北凉州诸羌第二次骚乱,金城韩遂杀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并其众,拥兵十余万,进围陇西。 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兵,以治中程球为先锋,讨伐韩遂。耿鄙不听傅燮的建议,急功近利,当大军开到狄道时,韩遂用计使凉州军发生叛乱,陇西太守李相如、酒泉太守黄衍反,与韩遂连和,程球、耿鄙先后被杀,耿鄙部下偏将军马腾也拥兵反叛,又有汉阳王国,自号合众将军,皆与韩遂合,进围汉阳,汉阳太守傅燮战死。 韩遂、马腾等人共同推举王国为主,王国率众攻打三辅,逼近长安。刘宏遣左将军皇甫嵩督前将军董卓各率二万人拒之。 几月之间,三次****,刘宏哪受得起这种打击,心身受到严重的创伤,于是一病不起,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连做梦也大呼:〝朕不要做亡国之君。〞 祁县内有一豪门望族,家主姓王名允字子师,父母不详,有三子两侄,家族世代担任州郡的重要官职,虽然比不上号称〝四代三公〞的汝南袁氏和弘农杨氏,可是在东汉也算顶级豪门。 王允身高六尺三寸,相貌平庸,留三寸短顺,体型偏瘦,让人最难忘的莫过于他的一双小眼睛,时不时闪出阴暗的目光,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善于投机取巧。 王允身后站着一员大汉,足足比王允高出两个头颅,相貌魁梧,浑身孔武有力,力能拉牛,乃是王允的绝对的心腹,此人本是军妓所生,随母姓秦,曹操当洛阳北都尉时还给曹操当过兵,后转为王允的宜禄(就是家奴),索性改名为秦宜禄。 只见王允握着账本,阴冷的问道:〝可查到吕布的来历。〞 秦宜禄伸起沙锅般大的拳头,狰狞一笑,道:〝此人不过一贱民,若王公吩咐,奴才一拳打爆他的脑袋。〞由于秦宜禄卑贱的出生,向来有心理阴影,仇视比他出身好的人。 〝没有背景也敢盗我匹马,占我房屋,觉得我王家好欺负不成,简直不知死活。〞王允闻言脸色一沉,极怒道:〝宜禄。〞 〝奴才在。〞秦宜禄扑倒在地,屁股翘得高高的,奴颜婢膝的回复。 王允接着怒斥,阴沉地道:〝像此等贱民存活于世简直有辱斯文,杀了喂狗。〞 〝诺。〞得到命令,秦宜禄兴奋的爬起身来,舔了舔嘴唇,好久没杀人了,只有杀人才能洗刷我的耻辱。 祁县郊外,吕布无聊的到处闲逛,双手抱头,嘴里含着一根野草,这几个月与高顺一起比比武艺、学习一下兵法,日子到过得十分忧闲。 本来吕布想去县衙敲诈一下刘谦捞个亭长当当,才发现他这在县长也是个傀儡罢了,祁县大佬竟然是王允王老匹夫。 给王允干活,吕布表示有再多的好处也不干,王允就是个坑祸,谁碰谁倒霉,这一生还是不要和他打交道的好,就是不知道貂蝉在不在他府中,不如现在就去王府走一趟。 〝烦人啊!这时间一日似一日,年年日日何时了,既无手机又无电脑,生活真tm苦恼。〞吕布甩了甩脑子,把不切实际想法抛之脑后,决定先救貂蝉脱离苦海,日后的事情再说。 王府毕竟是豪门望族,吕布随便拉人一问就知晓,城东占地千亩的大院落,历经几百年的发展,王家大院拥有自己的园林、果地,吕布只想说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太原王氏据说乃是周灵王太子晋的后裔,至于真假也无人知晓,反正他们是这样自称的,就像刘备自称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一样,稍微知道一下历史的人都知道刘胜就是一头种猪,有记载的儿子就有一百二十人,一看就知道是头戴绿帽子的人。 吕布在王家大院四周逛了一天,发现家丁不下三千人,大多是二三流的武者,不过装备倒是齐全,弓箭大刀长矛盾牌应有尽有,不愧为传承几百年的大家族。 〝我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夜晚再动手。〞吕布不怕王家,可是无缘无故去王家大闹一场,可能不容于士族,成为士族公敌,毕竟东汉甚至以后的晋朝都是士族的天下。 吕布走在大街上,前方在一阵骚动,好奇心驱使下围了上前,原来是一小姑娘在卖身葬父,观其年龄十四岁左右,此女娇小玲珑,眼角带着泪水显得楚楚可怜,虽年幼却也知长大后必定是倾国倾城的美女。 一位少年公子哥不断的打量着少女,从怀里抖出十两纹银,淫笑道:〝不错,不错,十两铜钱给。〞说罢就伸手要拉少女。(一两的二十四分之一为一枚五株钱,十两就是二百四十枚五株钱) 少女旁边站着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傻大个,大叫道:〝拿开你的脏手,别碰她。〞 少年公子身后两位护卫,怒骂道:〝那来的傻子还不快滚,不然打断你的狗腿。我家的公子你惹不起。〞 〝有好戏看了,王三公子可不是好惹的。〞一位观众讥笑道。 〝听说王三公子刀法如神,上次有个不长眼的惹了王三公子,王三公子一刀把他削成人棍。〞一位观众小声说。 〝王三公子出身名门,刀法更是传自其先祖,可谓将门虎子。〞一位观众接着道。 〝太原王氏,王三公子。〞吕布上下打量了此人,疑惑的道:〝莫非此人就是王老匹夫的三儿子王定,武艺倒是不弱,可惜有一位坑儿的爹,兄弟三人早晚会被王允坑死,不过吾观此人,绝非善良之辈,死了也活该。〞 少年身旁的傻大个听到是王三公子,吓得脸色苍白,上前一步,点头哈腰的道:〝原来是王三公子,怎么不早说?您看上这个丫头是她的福气,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少姑娘看着傻大个充满了怨恨,上前讨要十两铜钱,王定立刻翻脸,指着点头哈腰的傻大个,怒道:〝他已经替你做主,还敢向本公子要钱,不想活了。〞 少女吓得大哭,道:〝我与他不熟,他岂能替我做主,我……。〞 少女还未讲完,王定大骂道:〝不知好歹的贱人,来人,把这尸体拉去喂狗。〞说罢,从他身后站出两位大汉,踏步上前,提起尸体,少女扑上前抱着尸体,不断求饶。 众人大怒,碍于王家的势力皆敢怒不敢言,用同情的目光望着少女。 〝畜生。〞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吕布岂能容忍此事,当下上前飞起一脚,踹飞了两位狗仗人势的家奴。 众人惊讶的望着吕布,两人的厉害他们可是一清两楚,没想到眼前的少年更加厉害,一脚就把两人踹飞了。 少女仿佛遇到了救星,立刻拜谢道:〝小女子杜月娘多谢公子。〞 〝不用谢,不用谢。〞吕布原本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笑了笑,好像听到什么似的,不确定问道:〝等等,你叫什么?〞 少女不解,还是回答道:〝小女子杜月娘。〞 〝杜月娘。〞吕布双目发光,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关羽能为了此女背叛了曹操,袁术为了此女而失去了盟友,果然有些资本。〞 吕布大喜,既然自己碰上了,决不能放过。 〝你是何人,敢管我王家之事?〞王定被吕布的生猛吓得浑身颤抖,色厉胆薄的喝道。 吕布岂会吃他这一套,从怀里掏出十两铜钱伸给少女,安慰道:〝好心安葬父亲,不够再来找我。〞 〝多谢公子大恩。〞杜月娘准备下拜,吕布阻止道:〝无勿多理,我们走吧。〞 王定在一旁怒了,敢忽视我的存在:〝谁杀了此人,我王家赏金百……〞 〝不知死活。〞吕布最恨这类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把王定抽入人群不知死活。 ; 第九章 千里追杀和连 第九章千里追杀和连 一巴掌打发了王定等人,吕布带着杜月娘离开了热闹的集市,雇了两个人买了一副棺木,向北朝城门外走去,为了防止王家中途捣乱,吕布一直护送杜月娘出了城门。 吕布与杜月娘并排而行,吕布时不时地偷偷的瞄了她一眼,见她身穿素服,面露悲伤,心里感叹道:〝也是个可怜女子,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以后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的罪。〞 〝姑娘,你是哪里人士?〞吕布担头望了一下天空,太阳偏东斜照,估计己到巳时,自己夜里又要去王府,担心一来一回时间不够,担忧的问道。 〝奴家本是雁门马邑人士,因匈奴常年侵袭,家父就带着我迁入太原亲戚家居住。〞杜月娘哭泣道:〝那想到家父刚刚离世,他们就霸占家父的钱财,将我赶了出来。奴家无奈之下,只是卖身葬父,如不是公子搭救,奴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汉未,匈奴占据河套地区,占据的州郡有凉州北地郡,并州朔方郡、五原郡、北郡、云中郡、定襄郡、西河郡大部分及雁门郡一部分。占据面积之大、土地之广,古之未有也。 北方匈奴,西方羌乱,有两把锋利的剑直指东汉的心脏,至于鲜卑在檀石槐去世后,其子和连无力服众,正处于内斗阶段。 朝廷也知道匈奴、诸羌威胁朝廷,所以命前将军董卓屯河东,左将军皇甫嵩屯长安,命朱儁为河内太守屯河内。 〝马邑人。〞吕布顺口道:〝你可认识一名叫张辽的人。〞 〝不认识。〞杜月娘想了一下,道:〝公子,他是何人?〞 〝一个朋友罢了。〞吕布微笑解释道,暗自考虑道:〝不认识,不应该呀。怎么说张辽家族也是当地豪强,世代为将,居住马邑不下四百载。〞 张辽字文远,是著名的〝马邑之谋〞的发动者聂壹的后代,因计划功亏一篑,聂壹既得罪了匈奴一族,汉室又责怪他破坏汉匈和亲,汉武帝刘彻为了讨好匈奴于是把聂壹一家推给了匈奴,结局下场可想而知,在汉匈两不相容的情况下,逃出来的后人只得随母姓改为〝张〞姓。 〝妾家想把家父送回家乡,请公子恩准。〞杜月娘忽然跪拜在地,请求道。 〝这。〞吕布双眉一皱,自己还准备夜探王府,救出貂蝉,若随杜月娘返回马邑,来回起码也得一周时间,一周时间变化太大,当下吕布犹豫了起来。 〝求公子恩准。〞杜月娘见吕布犹豫不决,面目贴地,再次请求道。 吕布那受得了女子的请求,心顿时就软了,把夜探王府一事早就抛之九霄云外。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岂能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人物,而让一位娇滴滴的女子失望。〞吕布伸出手,把杜月娘扶了起来,道:〝我又没说不同意,瞧把你急的。〞 〝公子,我……〞杜月娘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别说了。〞吕布打断道:〝我们出发。〞 几日后,吕布一行人顺利的到达雁门马邑县,在众位乡亲的帮助下,杜月娘的父亲终于入土为安。 既然到了马邑县,吕布自然不会放弃寻找张辽的打算。吕布算了一下,张辽今年也就十七八岁,不是在家当少爷就是在县衙当县吏。 〝先去县衙打听一下。〞毕竟县衙好找,吕布随手拦下一位路人,很有礼貌地向他询问的道:〝老兄,县衙在哪?〞 〝官吏都跑了,去县衙干嘛?〞路人骨瘦如柴,有气无力的道。 〝跑了?〞吕布大惊,不可思议的道:〝雁门现在也算是边塞了,难道朝廷没有派军镇守。〞 〝朝廷到是派了军队镇守,可惜不是在雁门镇守还是在太原。〞路人鄙视的了吕布一眼,疑惑的道:〝这事天下共知,莫非你不知道!〞 吕布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还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不在雁门镇守,怎么跑到太原镇守了。 经过路人的解释,吕布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雁门是一大杂的,鲜卑占北方,匈奴占西方,东南才是汉区,可能是汉军被鲜卑打破了胆,不敢与鲜卑接触了,直接把军队移到太原了,避开了与鲜卑交锋。汉军一撤,匈奴一家自然不敢与鲜卑对着干,所以存在了现在这个局面。 〝不好了,鲜卑又来扫荡了,大家快跑啊。〞不知是谁一声大喊,大街上的人立刻逃的无影无踪,吕布也跟着躲了起来。 原来鲜卑不懂生产,只会侵略。鲜卑屡次侵略北方诸郡,汉人被迫南下,鲜卑无物可侵,只有往下继续侵略,这就导致了北方成为了鲜卑的放牧场。后来檀石槐去世,鲜卑陷入内斗,又有匈奴挡道,鲜卑己无力南侵。 今日鲜卑单于和连在王庭受气,气得呱呱叫,奈何形势比人弱,军队比人少,在塞外无处发泄,突然想起了雁门的待宰羔羊,立刻带本部兵马杀入雁门。 鲜卑王庭位于弹汗山,位于高柳以北三百多里,离雁门不足千里。 和连身穿铠甲,骑着骏马,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死神的镰刀一般,疯狂的收割人头,踏马而过,尸横遍野。 鲜卑人的狂笑声、讥笑声、痛快声与大汉子民的惊恐声、哭喊声、求饶声,生成了鲜明的对比。 〝伟大的单于,大汉子民在单于的神威之下宛如待宰的羔羊,单于的伟大,高比日月。〞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缺少拍马屁的人,这位马屁精在和连面前高拍马屁。 吕布躲在一旁,恨得牙痒痒,把我大汉子民当做待宰羔羊,简直是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和连啊和连,你父檀石槐害死我父,所谓父债子还,今日我必杀你,祭奠亡父之灵。〞吕布本以为自己无法亲手为父报仇,没想到和连竟然不知死活,亲自率领军队侵略东汉。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吕布躲在一旁,冷笑不已,〝如果你藏在王庭之中,杀你还需要花费一些功夫。如今你出了王庭,我吕布若要杀你易如反掌,所以我决定生擒你将你千刀万剐。〞 此时的和连并不知道死亡之神来临,依旧指挥着他的几千大军屠杀大汉子民。 和连挥着马鞭,神情不可一世,望着鲜卑士兵的侵略,哈哈大笑:〝勇士们,财富、美人都在眼前,你们满足么?〞 〝满足。〞鲜卑土兵有的牵着一头大黑猪、有的抱着一个花瓶、有的拉了几位汉女,听到和连所言一口同声的呼叫声。 〝可是我不满意。〞和连脸色一沉,马鞭朝南指去,怒斥道:〝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不等他人回答,和连自己回答道:〝那是洛阳,大汉京城洛阳,那里的金珠财宝数之不尽、那里的美女多不胜教,那里的美酒让人回味无穷,那里才是人间的天堂。〞 几十万大军不由流下了口水,听大王所说洛阳还真是人间天堂。 和连见大军露出此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汉军不足为患,次次都败在我鲜卑勇士之手,天堂般的洛阳岂是无能的汉人所能拥有,它只属于我鲜卑的勇士。〞 〝攻洛阳,攻洛阳,攻洛阳。〞几千鲜卑大军齐声激动的喝道。 几千大军齐声呼喊,和连更加狂妄不已,仿佛自己想攻入洛阳一般。突然和连看见有三支箭朝自己飞来,吓得直抖擞,连忙奔马想逃跑,张口大吼道:〝护驾,护驾,快护驾。〞 几千大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大王还不可一世,转眼之眼怎么喊〝护驾〞了,反差之大真让人无法相信。 不等鲜卑大军反应过来,三支箭已有两支射中和连大腿,一支箭正中和马座下之马的头颅,那马立刻丧命,和连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啊啊啊!〞 一声惨叫声惊动了几千大军,也不知道和连是被射的痛得大叫还是被摔的痛得大叫,几千大军吓得连忙扔掉手下的金银珠宝,慌忙地从地上捡起兵器。 吕布怎么可能给他们捡兵器的时间,立刻紧夹马肚,一个跳跃飞奔而去,手里不停地舞动着方天画戟,只见人头滚滚、鲜血直流。 就一个照面,吕布就扫落了几十颗脑袋,马踏死了两人。鲜卑人见吕布如此凶猛,吓得拔腿就跑。 〝就凭你们也妄想攻下洛阳,真是不知所谓。给我死。〞吕布纵马横戟,又收割了几十人头,不屑的道。 和连见鲜卑勇士不是吕布一合之敌,吓得脸色铁青,又因双腿被中箭无法动弹,见吕布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向四周咆哮道:〝废物,饭桶,快给本王挡住敌将。〞又对其身边人咆哮道:〝还站在这干嘛?还不带本王撤退。〞 大王吩咐,鲜卑大军不敢违命只好硬着头皮围住吕布。吕布见和连想要逃走,不由挥了一戟,大怒喝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吾本不愿多造杀孽,至然如此,休怪某戟下无情。〞 对,吕布怒了,发怒了,其代价就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所到之处,无一活口。 尸体不断地堆叠着一百………二百……五百,不一会功夫堆起了好几座大山。 〝你是魔鬼,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鲜卑的魔鬼。〞有一鲜卑士兵喊道。 吕布依旧挥舞着方天画戟,不屑地道:〝犯我边界,杀我同胞,我所杀之人不足你们屠杀我同胞万分之一,你有何脸面说我是魔鬼。〞吕布说完,一戟将此人劈成两半。 和连部下带着他不断北逃,吕布在后追赶,改变的只不过是吕布所过之后地上堆积了尸首,还有被鲜血染红的草原。 追杀了一天一夜,吕布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戟下,他也不屑于知道,因为那些已经没有了意义。 凌晨,草原上的凌晨寒冷刺骨,阵阵微风吹过,刮在吕布的脸上仿佛刀割一般。 吕布双眸紧盯着和连,拿出宝弓,抽出一支箭,瞄准和连的脑袋。吕布本想生擒和连,可惜事与愿违,如今之计只好将和连箭杀了。 吕布一箭射去,就在此时和连突然从座位上掉了下来,随从准备拉住和连之际,吕布的一箭反而了决了他的性命。其他随从早就吓得三魂丟了七魄,哪有时间管和连的死活,一甩马鞭逃了。 吕布立刻驾马上前,用戟挑起和连,伸手一探还有气,连忙夹着他南下而去。 ; 第十章 舍朝廷而取百姓者也 第十章舍朝廷而取百姓者也 鲜卑王庭,各部大人勃然大怒,在自己的地盘上,鲜卑的首领竟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将生擒了,如果不是几万人亲眼所见,各部大人还真以为这些人在欺骗自己。 各部大人虽然瞧不上和连,但他毕竟代表鲜卑的脸面,就算死也应该死在鲜卑勇士之手,如今被汉朝小将生擒了,一百年来鲜卑何时受过此等耻辱,各部大人纷纷表示要给汉朝一些颜色看看。 自檀石槐死后,鲜卑分裂,西部鲜卑叛离,漠南自云中以东分裂为三个集团:一是步度根集团,拥众数万,据有云中、雁门一带;二是轲比能集团,分布于代郡、上谷等地;三是原来联盟〝东部大人〞所领属的若干小集团,散布于辽西、右北平和渔阳塞外。其中轲比能集团势力最强,影响最大。 东部鲜卑主要部落有:慕容部、宇文部、段部、拓跋部、秃发部、乞伏部。 〝和连死不足惜。〞拓跋乞尸喝了一口马尿,叫嚣道:〝某愿带本部人马途中截杀汉朝小将,让他知道我鲜卑天威何在。〞 轲比能岂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不屑冷哼了一声,想救下和连做傀儡,想法太天真了。 拓跋乞尸扔掉酒杯,退出王庭点了本部几千骑兵,朝南方追去。 吕布带着和连从塞外进入代郡,没想到代郡已有鲜卑骑兵在等待着他。吕布不得已边战边退,由代郡进入雁门郡。 吕布来到雁门郡后,找了个大夫给和连包扎了一下,给他找大夫并不是吕布的好心,而是吕布怕和连不能活着到达祁县。来到马邑找到杜月娘,快马加鞭赶回了祁县。 祁县郊外破宅内。 几个大男人睁着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神气昂昂的吕布,又望了望躺在地上如死狗般的和连。 〝他真的是鲜卑单于和连。〞袁二踹了趴在地上的和连几脚,怀疑的问道。 〝怎么?不像么?〞吕布用脚帮和连整理了一下蓬头散发,笑道:〝别看他长得还像个人样,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估计也就刚和禽兽脱群罢了。〞 高顺拨开人群,手提三尖两刃银蛇枪,神情异常激动,双目通红,激动的笑道:〝哈哈哈,苍天有眼,高某终于可以手刃你这狗贼,以报我高家世代之仇。〞 〝狗贼,拿命来。〞高顺提枪直刺和连心口,想挑出他的心脏。 吕布连忙挥戟挡住枪头,高顺惊讶地望着吕布,怒喝道:〝吕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兄一枪刺下来,岂不是太便宜这个狗贼了。〞吕布收戟而立,露出你懂的表情,阴森森的道:〝何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此狗贼千刀万剐,如此这般还有两大好处。〞边说边伸出两只手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不等他们提问,吕布接着道:〝一,可以解你我兄弟之气;二,借此获取名声,幽并两州百姓岂不是对我们感恩戴德,有了名气何愁大事不成。〞吕布一甩衣袖,显得豪情万丈。 〝获取名声。〞高顺也是聪慧之人,吕布稍微提点一下,他便知道了吕布的意思,恍然大悟的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真是糊涂啊!〞高顺一拍脑袋,献计道:〝吕兄何不传出消息,就说下月初一在祁县公开斩杀和连,欢迎各界人士前来观看,让更多人知道吕兄千里生擒和连的壮举。〞 八大山贼听得晕头转向,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吕布和高顺在聊些什么。 〝高兄妙计。〞吕布对高顺举着大拇指,表示赞扬,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然皱起了眉头,显得有些担忧。 经过高顺对吕布的了解,一见吕布皱起眉头,要知道他担忧什么,试探的道:〝吕兄你可是在担心朝廷方面的压力。〞 吕布点了点头,毕竟现在还是大汉的天下,当今的皇帝陛下刘宏那可是出了名的软骨头,万一有鲜卑人去朝廷上威逼利诱一番,倒时吕布是放人呢放人呢还是放人呢! 到那时可就进退两难了,不放吧得罪了朝廷,放了吧失信于民,一边是朝廷一边是百姓,两边都不是吕布现在所能得罪的。 〝嗯,我确实有些担心,毕竟我们那皇帝老儿什么荒唐事儿没做过?〞对当今的皇帝刘宏,吕布对他那可是不屑一顾,讥笑道:〝万一他被鲜卑吓破了胆,敢把我当出气筒,劳资敬他是皇帝,劳资手中的方天画戟可不管他是谁?〞吕布把方天画戟朝地上狠狠一插,破宅子震的吱吱响。 〝大哥轻点,轻点,这破宅子我们还要住呢!〞刘涛双手握住方天画戟,含笑道。 〝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别偷听我们说话,不然你们懂的。〞吕布弹了弹方天画戟,把他们轰了下去,知道太多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 八名山贼哪敢有意见,唯唯诺诺离开了。高顺等八名山贼离开后,发现没人偷听,向前一步,在吕布耳边,小声道:〝你说什么?要是被别人听见,那可诛灭九族的大罪。〞 〝得得得。〞吕布摆了摆头,嘲笑道:〝刘宏在住几十年,谁没骂过他,就他这种货色,没被人骂死,那简直就是祖上烧高香了,高香烧完了,我看大汉也该完了。〞 汉朝的懦弱,高顺早就对它失望透顶,自然不会替汉朝说话。 〝不说这个了。〞高顺也不想讨论这些敏感话题,严肃的道:〝如果鲜卑施压,朝廷命我们放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吕布收起笑容,左右徘徊,坚定地道:〝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朝廷,亦我所欲也,百姓,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朝廷而取百姓者也。为了百姓,这个朝廷么我吕布说抛弃就抛弃。〞 高顺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但他知道,吕布一旦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为了百姓而与朝廷为敌,从****至今,天下独此一份吧! 此刻高顺的心中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仿佛眼前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变得高上而伟大,甩了甩脑袋,吕布依旧持戟而立没有任何变化,难道自己看错了。 〝有了。〞吕布打了一个响子,一拍大腿,抖了抖眉毛,坏笑的道:〝如果再让人到处宣传一下我的英勇无畏;单戟匹马,千里生擒和连的光辉形象,那我在民间的名声就更大了。〞 〝宣传?〞高顺虽然不知道宣传是什么意思,但并不影响他对这句话的理解,好奇地问道:〝如何宣传?〞 〝我都想好了。〞吕布决定借用一下秦叔宝出场台词,在高顺疑惑的表情下,大脑一转,吕版出场台词就产生了,吕布高唱的:〝马踏长城内外,戟扫三州二十一郡,威震天下,名镇外夷,人称飞将的吕布吕奉先。〞唱完吕布摆了一个造型,眉毛一挑,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适合我。〞 高顺白眼一翻,忍住了没将腹中之物吐了出来,连忙捂住嘴巴,逃之夭夭,见到无耻的,没见到比他更无耻的,他说的这么多,有哪一条适合他的。 吕布脸色一黑,这么不给面子,明明很拉风啊,高顺怎么这般不待见,莫非我与古人有代沟。 ; 第十一章 王允要请上将潘凤斩吕布 第十一章王允要请上将潘凤斩吕布 话说人有人道,蛇有蛇道,这话果然不假,吕布吩咐八位山贼在祁县宣传自己如何大破鲜卑,千里生擒和连的英雄事迹,祁县百姓听得热血沸腾,多少年没听到如此激动人心的事迹了。 祁县百姓还沉醉在吕布的英雄事迹当中,八位山贼再次大爆料,下月初一吕布将在祁县公开处置和连,供万民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千刀万剐顾名思义就是一刀一刀将罪犯身上的肉割下处死,是一条极其残暴的酷刑,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承受千刀万剐之刑,大多扛了几十刀就一命归西了。 对于鲜卑,大汉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喝其喝,吕布让百姓一人捅和连一刀,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家里磨刀霍霍,等待下月初一除了这个外夷头领。 〝千刀万剐之刑,简直就是便宜了做一个畜生。〞一位白发苍苍年近六旬的老汉,以杖击地,气得吹胡子瞪眼,父亲叔伯子侄都死在鲜卑之手,家族断脉,独留自己一人在世,死后也无法向列祖列宗交代,〝似这种蛮夷,生前应受千刀万剐之刑,死后也应该点天灯,才解吾之恨,以告列祖列宗之灵。〞 像这样的孤寡老人,光凭祁县就不下百户,听到吕布生擒和连的消息,先焚香告祖,然后对吕布万分感谢,家家都准备给吕布立个长生牌位。 立长生牌位,吕布知道后,大呼受不了,你们也太热情了吧,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我做这些纯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然而老百姓就是这样的,他们觉得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好。 然而世界并不像吕布想象的那么完美,有人由衷的感谢吕布,也有人在家不停的责骂吕布,责怪吕布不该招惹鲜卑,万一鲜卑一怒之下,派遣大军南下自己的田地岂不是要遭受鲜卑的迫害,这一类人以边境的地主豪强为代表,比如祁县的王家。 王家光凭府邸就占地千亩,田地更是数之不尽,以祁县为中心,方圆千里的土地大都记名在王允名下,如果鲜卑南下,以王允的性格恐怕早就哭死在茅房里。 王府账房。 王允坐在中央,四周桌子上堆满了账簿,王允一手翻着账簿,一手打着算盘,嘴里不停的折算着,算了几个时辰,终于算完了手中的账簿,吐了一闷口,一张干枯的老脸如干树皮一般,面露笑容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算盘究竟是何人发明的,现在无法考察。但是它的使用应该是很早的,最少在东汉时期有使用算盘的记载。东汉末年,数学家徐岳《数术纪遗》载:〝珠算控带四时,经纬三才。〞 王允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懒腰,放下账簿,抚摸了一下胡须,满意的道:〝这账簿没有算错,本月净收益七万九千三百六十七两,比上月增加了五千六百二十三两。〞 站在旁边伺候的一群账房先生,听到王允的话,顿时吐了一口气,擦了一下头上的虚汗,拍了拍一下心口,暗道:〝好险啊,幸亏老爷没有算错,不然的话我们小命就难保了,老爷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的算术不好,偏偏又不信任我们,上个月就因为老爷自己算错了,活活打死了孙先生与吴先生。〞 王允离开座位,抚了一下长须,嘴角不断的抽搐,七万九千三百六十七两要拿多少去送礼啊,汝南袁氏送二万两,弘农杨氏送一万八千两,扶风马氏送一万五千两,大将军何进送一万两,骠骑将军董重送五千两,还剩一万一千三百六十七两,一想想王允就有些肉痛,大头都送人了,但愿他们能说服陛下,让我官复原职,不然这几年的钱白送了。 王允未及冠就依靠家族关系做了郡吏,然后就一路高迁做到了豫州刺史,之后在朝廷上得罪了十常侍,十常侍便把王允做的缺德事儿给抖了出来,结果下狱没过十天,正好赶上朝廷大赦,王允免罪释放,还官复原职。 王允无罪释放,张让岂能善罢甘休,没过十天,十常侍又把王允做的另一件缺德事儿给抖了出来,王允就这样再度入狱。 幸亏以前礼送的足,关键时刻袁家、杨家纷纷出面保下了王允,王允再次逃过一劫,判了个罢免官职释放了。丢了官职,王允返回家乡,加大力度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钱财大都拿去送礼。 一月的收获都拿去送礼了,王允肉痛不止,但为了官复原职,王允忍了,暗暗的道:〝只要我官复原职,这些钱财总有一天我王允会一分一毫收回来的。〞 〝老爷,老爷,祸事了,祸事了,现在大街上人都说吕布把………。〞一位小厮慌忙慌忙的跑了进来,大声喊道。 〝吕布,又是吕布。〞小厮还没说完,王允一听〝吕布〞两字立刻暴怒道:〝先盗吾马,再占吾宅,又打吾奴,现在他又闹了些什么?〞 吕布等人盗的九匹马出自王家开的马场,吕布等人住的破宅子也是王家的地盘,上次吕布去雁门时,秦宜禄带着一群家奴想赶走吕布等人,没想到秦宜禄赶人不成反被高顺暴打了一顿,所以王允才有〝先盗吾马,再占吾宅,又打吾奴〞一说。 小厮见王允脸色不好,吓得滚倒在地,吞吞吐吐的道:〝老爷,现在大街上人都说吕布把鲜卑单于和连活捉了,万一鲜卑震怒,发兵南下,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王允一惊,顿时心头昏眼花,朝后一仰差点摔倒在地,身后的账房先生连忙扶住王允,王允翻了几个白眼,才缓过气来,悲愤的道:〝我王允与你吕布何愁何怨?你为何要如此这般害我,气杀我也,痛杀我也。〞王允气得用手直拍胸口,恨恨的道:〝如果鲜卑南下,太原郡那可是首当其冲,我王家岂不是要遭受灭门之灾,那我王允还有何出头之日。〞 〝老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厮爬上前,担忧的道:〝需不需要我们派人?〞边说边用手摸了一下脖子。 王允气得不打一处,以手击地道:〝废物,你打的过吕布么,刘谦派三千刀斧手都拿不下吕布,就凭我王家二千家兵能拿得下?〞 〝这……〞小厮迟钝了,不知该如何回复,献计道:〝老爷你人脉极广,何不请些大将,斩了吕布这贱民。〞 王允眼睛一亮,请大将,我怎么没想到,依靠我的关系,还请不到几员大将,王允站起身来,笑道:〝吾听说本绍麾下有河北双雄,阿瞒那小子有夏侯兄弟,公路有上将纪灵,更厉害的还算韩文节麾下的无双上将潘凤,此人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围,使一百八十斤开山大斧,有万夫不当之勇,号称天下第一名将,当初韩文节受命平叛黄巾,七顾其宅,潘凤才肯出山相助,百万黄巾闻他之名如老鼠见了猫,不出一年黄巾便败于他手。〞 〝潘将军真乃神将也,吾常听闻潘将军于敌百万军中自来自去,取敌头目首级如探囊取物。〞显然小厮对潘凤崇拜万分,不过小厮担忧道:〝吕布那厮长身一丈,比潘将军还高一尺,我还听说吕布在百万大军之中生擒和连,人人都称他为飞将,潘将军能打得过他吗?〞 王允不屑一顾,鄙视的道:〝吕布小儿岂是潘将军之敌手。〞大喝一声:〝笔墨伺候,我要给文节兄写信,借潘上将一用,斩了吕布小儿。〞王允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收毛抚须笑道:〝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文节兄面前,再附上五千两送给他。〞 小厮领着书信,取了五千两离开了王府,快马加鞭朝洛阳方向奔去。 ; 第十二章 拓跋乞尸进京 一 第十二章拓跋乞尸进京(一) 东汉时期,在古老的东方,有一座举世闻名的国际性大都市——洛阳,它位于伊洛平原的中心地区,北依邙山,南逾洛水,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洛阳城分为宫城、内城和外郭城三重城圈。外郭城长、宽约十公里,面积约一百平方公里。 洛阳城不仅繁华无比,更是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据说,在大街上随随便便拉一个人,就有可能与某位皇亲贵族有些关系,由此可见洛阳贵人之多。由于洛阳人贵,导致了洛阳城内大部分部门处于瘫痪状态。 大鸿胪为东汉九卿之一,掌管王朝对少数民族之接待、交往等事务。但自汉章帝以后,朝廷衰败,外戚与宦官忙于争权夺势,周围的少数民族瞄准时机,趁机断了与东汉的附属,没了少数民族的朝贡,大鸿胪自然名存实亡,爹不痛娘不爱的处境十分尴尬。 可是前几日,朝廷却突然接到代郡太守刘政的书信,言鲜卑拓跋部大人拓跋乞尸要求入关进京求见陛下。 此时朝廷还不知道吕布千里生擒和连的壮举,还以为拓跋乞尸要进京朝贡呢,小部落避着单于私下结交大汉时有发生,刘宏喜得病情都有些好转,命令大鸿胪以国礼接待拓跋乞尸。 大概刘宏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拓跋乞尸并不是入关进京朝贡,而是向刘宏讨个说法。 话说那一日,拓跋乞尸带领本部人马追赶吕布,追到代郡受到太守刘政的抵抗,拓跋乞尸岂会瞧得上刘政,二话没说直接开打,本来胜利可握阵斩刘政,突然刘政大军中飞出三员大将救走了刘政,拓跋乞尸本人也差点被斩于马下。 三员将领相貌怪异:一位白脸大耳手握双剑,一位红脸长须手持大刀,一位黑脸豹头手挥蛇矛。 拓跋乞尸气极,连代郡都攻不来,还谈什么救出和连,当下心生一计,笑道:〝代郡我攻不下,就以为我没有办法了么?你们这些奴隶不怕我鲜卑一族,你们的皇帝陛下可是怕我的很啊。〞当下递上国书,要求入关进京。 刘政不知是计,见拓跋乞尸议和不用打仗了,欢喜的收下国书递上了朝廷。 鲜卑来朝,可急坏了大鸿胪袁隗,他当大鸿胪只为将来位列三公罢了,那里会接待蛮夷?让他讲讲孟氏《易》学,他到在行,毕竟他汝南袁氏就靠孟氏《易》学起家的,接待蛮夷,呵呵,老夫可是士族领袖,怎会干这低三下四之事。 拓跖乞尸进京当日,袁隗在家抱着孟氏《易》学,把接待拓跖乞尸一事吩咐给属官去办,属官平日跟着袁隗,人人敬他三分,于是自以为袁家第一、劳资第二,让劳资接待外族蛮夷,简直太掉阶了。 属官们在城门口等了大半天,拓跖乞尸才骑着马赶到,属官们气恼,拿出狗仗人势的气势,不屑地扫了拓跖乞尸一眼,双手放在背后,鼻孔朝天阴阳怪气的冷哼道:〝尔等蛮夷,见到上国使臣还不下马跪拜。〞 什么情况,拓跖乞尸当场懵了,汉朝人见到自己不都是点头哈腰的吗?现在都怎么鼻孔朝天了,莫非汉朝又强大起来了,拓跖乞尸越想越心虚,可是越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自己就越想的多,一想到一位汉朝小将千里生擒和连,又想到代郡三员相貌奇特的将领,当下脸色狂变,暗道:〝不好,曾经的大汉朝又回来了。〞吓得连忙滚下马到,扑倒在地,爬到属官脚下,抱住他们的鞋子不停的亲吻,卑躬屈膝地道:〝尊敬而伟大的大汉天使,你的奴隶拓跋乞尸万里迢迢来仰慕你的真容。〞 属官嫌弃的拔出大腿,一脚踹在拓跋乞尸的脸上,拓跋乞尸惨叫一声,打了几个滚又爬上前,尊敬的道:〝尊敬而伟大的大汉天使啊,请接受你的奴隶拓跋乞尸最忠诚的效忠。〞 〝哼。〞属官们冷哼一声,恨道:〝尔等蛮夷,不知礼数。还不随本官去朝向陛下,若让陛下久等了,株连九族。〞 〝是是是。〞拓跋乞尸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地道:〝天使请。〞 属官们大袖一挥,瞧都不瞧一眼拓跋乞尸,大步向皇宫走去。 ?洛阳,皇宫门外。 大鸿胪属官带着拓跋乞尸恭敬地站在宫门外,等待皇帝刘宏的召见。 朝堂之上,一位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中年男子身穿龙袍,高坐上方,怀中抱着一个宫女,时不时的给那中年男子喂酒吃果。周围还有着七八个宫女衣衫半解的侍奉着,场面十分火爆。不用多说,此人自然是那如今的天子刘宏了。 台上还站着十位太监,长的倒是阴阳怪气,一个个基本上都是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样子,一双鼠眼时不时的朝那边瞟去,这十位太监,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十常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十常侍那才是汉末除了皇帝刘宏之外,权利最大的人,即便是那大将军何进,亦或者是那四世三公的袁家,对十常侍那也是忌惮三分。 〝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这句从刘宏口中说出来的话,就足以说明这十个不男不女的死太监的地位了。 朝堂之下,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官员,上到大将军三公九卿,下到一小小的仪郎,百余人在其中,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拥挤。 文武百官分左右而立,虽然低着头,眼睛的余光一样望上漂,免费的春宫图不看白不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将军何进,骠骑将军董重,车骑将军何苗领着三公九卿朝刘宏跪拜,高声三声万岁。 此时三公分别是太尉崔烈,司徒许相,司空丁宫。九卿分别是太常刘焉,光禄勋刘弘,卫尉杨彪,太仆黄琬,延尉袁逢,大鸿胪袁隗,宗正刘虞,大司农曹嵩,少府樊陵。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文武百官跪拜在地,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文武百官快要睡着的时候,张让用公鸭嗓般的声音大呼道。 文武百官纷纷站起身来,站在那一动不动,显然是无事启奏了。 站在袁隗身后的尚书卢植在后推了推袁隗,袁隗身躯一震,揉了揉老眼,道:〝子干(卢植)贤弟,有何事啊?〞 卢植小声地道:〝今天不是鲜卑拓跖部拓跖乞尸朝见陛下么?〞 〝哦哦!〞接待拓跖乞尸,袁隗早就抛之九霄云外,听卢植提醒,才想起这件事,陪笑道:〝多谢子干贤弟提醒。〞当下出列高声喊道:〝臣大鸿胪袁隗有事启奏。〞 刘宏眯着双眼,瞧了袁隗半天,突然出声道:〝朕认识你,你就是那个汝南袁隗吧。〞 袁隗顿时老泪纵横,苍天有眼啊,陛下终于认识吾了,认识吾了,当下得意的望着郡臣,意思很明确,你瞧瞧,你瞧瞧,我汝南袁氏在陛下心中也是有些分量的。 因为刘宏卖官鬻爵,满朝文武如流水一般,一批换着一批,光凭三公就一年换了五六个,更不要说其他官员了。 ; 第十三章 拓跋乞尸进示 二 第十三章拓跋乞尸进京(二) 朝堂之上,刘宏瞧了袁隗半响,发现自己好像认识他,就喊出了袁隗的名字。 袁隗激动万分,陛下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真是祖宗显灵,得意的望着群臣。群臣气得咬牙切齿,纷纷摩拳擦掌想上前在刘宏面前露一脸,结果还没迈出一步就开始于后悔了,万一陛下不认识自己,自己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毁于一旦,群臣心中顿时打起了小九九,不敢上前。 卫尉杨彪站在群臣之间,脸色一沉,陛下竟然认识袁隗,岂不是说汝南袁氏压我弘农杨氏一头,此事绝不能允许,原来此时的汝南袁氏与弘农杨氏正在争夺士族领袖的称号,如果把陛下认识袁隗一事传出,那汝南袁氏岂不成了士族领袖。 杨彪立刻出列,大步向前喊道:〝臣卫尉杨彪有事启奏。〞 刘宏懵住了,什么情况?今天怎么这么多事?平时不都是喊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然后就退朝了么,今天怎么一个两个的有事启奏,莫非黄巾叛军又起了,一想到这,刘宏吓得双脚发抖,怀里的宫女直接抖了出来,刘宏本人脑袋一沉,从龙椅上滚了下来,经过台阶,一头钻进杨彪胯下。 什么情况,杨彪望着胯下的刘宏当场懵住了,文武百官望着刘宏也懵住了,十常侍宫女同样也懵住了。 杨彪吓得魂飞天外,我只是启过奏而已,陛下你钻老臣的胯干嘛,老臣这次被你害场了,当下后退了几步,让出刘宏的脑袋,扑倒在地,哭喊道:〝老臣罪该万死,愿陛下开恩。〞 众人同情的望着杨彪,恐怕杨彪这回脑袋要搬家了,真是个倒霉的家伙,刚替父亲守孝三年重回朝堂,就出了这档子事。 刘宏此时在晕倒在地,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从地上爬了起来,扶正自己的皇冠,担心受怕的:〝是不是黄巾又叛乱了,这下如何事好,如何事好。〞还未站稳,又到倒在地上,哭丧着脸道:〝朕要迁都,朕要迁都,让父说成都最安全,朕要迁都成都。〞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会,有这样的皇帝太丢人,一副嫌弃他的样子。 张让、赵忠带着其他十常侍连忙扶起刘宏,安慰道:〝陛下黄巾没乱。没乱。〞然后目光如毒蛇般盯着杨彪,阴阳怪气的道:〝不像某些人当众羞辱陛下。〞 杨彪立刻吓尿了,磕头不止,哭喊道:〝陛下饶命,饶命啊。〞 刘宏支起身躯,勃然大怒,就是跪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害自己摔了一跤,出了这么大丑,一定要杀了此人一泄心头之恨。 刘宏推开十常侍,颠颠倒倒的走了几步,还想去踹杨彪一脚,结果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摔得鼻肿脸青。 众人一阵无语,陛下你也太搞笑了吧!明知道自己身体虑,还做踢人这高难度的动作。 刘宏趴在地上,指着杨彪破口大骂道:〝朕认识你。〞 杨彪跪在地上,哭丧脸突然一愣,陛下竟然认识我,太好了,立刻破哭为笑,睁着诚恳的老眼,欢喜的道:〝陛下认识老臣。〞 〝啊。〞刘宏盯着王彪一阵无语,打量了一下杨彪,感觉他像一个人,心虚的道:〝朕怎么不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杨赐么?〞 〝杨赐?〞杨彪傻眼了,解释道:〝陛下那是家父。〞 〝朕管你是杨赐还是杨彪,害朕出了大丑,朕要砍了你。〞刘宏满不在乎的道:〝左右,还等什么,还不快把他拉出去砍了。〞 〝什么,砍了,不要啊!〞杨彪爬上前,抱住刘宏的大脚,不断的求饶道。 众大臣纷纷上前替杨彪求请,刘宏岂会答应,脸色一沉,衣袖一挥,威严道:〝朕意已决,无需多言。把杨赐,,,是杨彪拉出去砍了。〞 门外立刻走进两员金瓜武士,二话不说提起杨彪就往门外拖去,杨彪那见过这种情况,当场大小便失禁了,任凭他如何呼喊,刘宏就是不鸟他,刘宏爬起身来,提起龙袍在十常侍的扶持下,重新坐在龙椅上。 杨彪被两位武士拖往门外的那一刻,忽然灵光一闪,拼命地呼喊道:〝陛下,我出钱,我出钱。〞 〝出钱?〞刘宏立刻提起精神,睁起双眼,微笑道:〝杨爱卿,准备出多少钱呢!〞刚才还喊斩喊杀的,一听到杨彪肯出钱,转眼就喊爱卿。 〝十万两。〞杨彪从两位武士手中挣扎开,跪爬上前,颇为有疼地道。 〝十万两,还不快放了朕的爱卿。〞刘宏伸出十根手指,望望左手,又望望右手,这笔生意太赚了,朕卖个三公之位才值一千钱,看来朕以后多杀些大户,才能赚更大的钱。 袁隗如铁柱般,见这件荒唐事用钱解决以后,连忙润了一下嗓,开口道:〝禀报陛下,鲜卑使者拓跋什么的,在宫门外候着呢!〞 〝宣。〞刘宏还没见过鲜卑人,想见识一下鲜卑人的长相,好奇的道。 大鸿胪属官和拓跋乞尸默默地候在宫门外,等待半响还没人宣他进殿,急得呱呱叫。 〝陛下有旨,宣鲜卑使者拓跋什么的进殿。〞一声公鸭嗓般的声音大声呼喊道。 拓跋乞尸翻了翻白眼,暗道:〝汉朝人真会玩,连名字都念得错。〞 拓跋乞尸抱着朝圣般的心情,等着小黄门一步一步踏入朝堂。 〝尊敬而伟大的大汉皇帝,你最忠实的奴仆拓跋乞尸,千里迢迢来到洛阳只为一见你的尊容。〞拓跋乞尸跪拜在地,诚恳的呼喊道,边说边偷偷的瞄了刘宏一眼,只见龙椅上坐着一位年约五十的老者(其实刘宏今年才三十二岁),其脸色苍白,双目内陷,衣冠不整,怀里抱着一位的宫女,周围站着一堆宫女宦官。拓跋乞尸看了他一眼,敬畏感全失,经过拓跋乞尸多年的经验来看刘宏不仅贪恋酒色,还昏庸无能,他统治国家也一定强大不到那里去。 〝卑鄙的汉人,敢耍劳资。〞拓跋乞尸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被欺骗了,当下站起身来,挺拔的望着刘宏,冷哼道:〝刘宏你朝带甲几何?〞 刚刚还自称奴仆,转眼之间就称呼刘宏了,众朝文武气得暴跳如雷,纷纷破口大骂。 拓跋乞尸不为所动,不屑的道:〝我鲜卑带甲八十万,比匈奴最强盛的时期还多一倍,不知你朝比汉武时期如何?〞 〝汉武岂能与光武后系相比?〞刘宏先祖乃是汉景帝第六子刘发,而汉武帝是汉景帝第十子,刘宏自然不甘示弱,抢着开口道:〝我朝带甲……带甲……〞刘宏还真不知道带甲多少,瞧了一眼何进,问道:〝大将军,我朝带甲几何?〞 何进躺着也中枪,嘀咕道你问我我问谁,当下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刘宏气极,眼光扫了扫三公九卿,三公九卿纷纷避开刘宏的目光,表示别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我鲜卑带甲百万,牛羊马匹更是教之不尽。〞拓跋乞尸立马看出了汉朝的虚实,趾高气扬的道:〝就如十前年一般,而等不自量力,敢胆犯我鲜卑天威,我鲜卑勇士将你朝军队杀之殆尽,好像就是你。〞说着指着刘宏不屑的道:〝失败之后,还想与我鲜卑和亲,哈哈哈哈!〞 拓跋乞尸的嘲笑声仿佛有魔音一般,不断的冲刺着刘宏的脑波,刘宏越想越感到耻辱,脸色从白到黑再到红后变成紫,怒气攻心之下一口血喷了出来,当初战败之后,刘宏又是送钱又是送公主想与鲜卑和亲,结果鲜卑单于檀石槐赤裸裸地拒绝了。 〝陛下。〞群臣惊恐,所谓君辱臣死,刘宏气得都吐血了,群臣恨不得生吃拓跋乞尸的肉,喝了他的血,才能洗刷今日的耻辱。 拓跋乞尸懒得理会群臣,再次咄咄逼人的道:〝刘宏小儿,可还有胆量再与我鲜卑干一场。〞 〝不,不不。〞刘宏神志不清晃了晃脑袋,呆痴地道:〝不敢,不敢。〞 〝哼,量你也不敢。〞拓跋乞尸鼻孔朝天,阴阳怪气的道:〝你们汉朝的将领好大的威风啊。〞 刘宏此时痴痴呆呆,神志不清,口中不断的念叨〝不敢〞,满朝文武顿时失去了主心骨,不知所措,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大将军何进。 何进一阵骂娘,看劳资干嘛?他们平时不是挻威风的嘛,看不起我这个屠户么,怎么今天转性了,想让劳资踢铁板,劳资又不傻,当下眼观鼻、鼻观心,忽视了众人的眼光。 大将军不肯出面,其余的人就更不敢出面了,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自高高挂起,任凭拓跋乞尸如何辱骂,就是不开口。 〝汉将卑鄙无耻,潜入我鲜卑王庭,劫走我鲜卑单于,如果你朝不给个说法的话。哼哼!〞拓跋乞尸自然不会承认和连是被人生擒的,〝三日之内,你朝若不释放单于,我鲜卑八十万大军立刻南下,踏平洛阳。〞 〝踏平洛阳?〞刘宏吓了一个激灵,大脑立刻清醒了,脸色更加苍白,陪笑道:〝贵使息怒,小王立刻命人释放贵族单于。〞刘宏为了讨好拓跋乞尸都自称小王了。 〝立刻传令下去,找出是谁绑架了鲜卑单于,朕要将他五马分尸,以泄鲜卑的心头之恨。凡提供消息者,赏钱千贯,封关内侯;知情不报者,同罪处置。〞为了讨好拓跋乞尸,刘宏也是够拼的。 ; 第十四章 韩馥的打算 第十四章韩馥的打算 朝堂之上,拓跋乞尸指着刘宏的鼻子破口大骂,刘宏虽然昏庸无能,但人又不傻,形势比人弱,只好低头做孙子了。 刘宏为了讨好拓跋乞尸,立刻下旨,全国之内凡是提供消息者,赏钱千贯,封关内侯;知情不报者,同罪处置。 拓跋乞尸不屑描了群臣,仰天大笑出宫门,刘宏望着拓跋乞尸的背影颤抖不止,直到拓跋乞尸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不见,刘宏才松了一口气,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陛下。〞十常侍吓了一跳,张让冲上前抱住刘宏,着急地喊道:〝御医,快找御医,陛下你可千万不要去事啊。〞张让急得眼泪直流,如果刘宏一命归西的话,自己的小命儿也就到头了。 群臣皆削尖的脑袋围着刘宏,心中不断的思量着,如果陛下驾崩了,我们家是支持大皇子史侯刘辨,还是支持小皇子董侯刘协。 御医给刘宏诊断了一番,发现有些脉搏心跳,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用被砍头了,激动地道:〝陛下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大将军何进顶着一个大肚子,用肥沃的大手掌拍拍着肚子,一听刘宏没事,叹了一口气,暗叹道:〝怎么还没死,我的外甥什么时候当上皇帝。〞 何进的外甥便是大皇子刘辨,可惜刘辦不喜欢刘辨,反而喜欢刘协,要不是何进一直支持刘辨,刘宏早就立刘协为太子了。 何进身为大将军,手握军权,早就瞧十常侍不顺眼,见十常侍抱着刘宏又哭又喊,觉得恶心,一挥大手,恕骂道:〝看什么看,退朝。〞 大将军又与十常侍干起来了,群臣还想站在一边看着好戏,结果大将军何进一发飙,群臣连忙脚底抹油闪了。 群臣看了一早上的戏,也有些犯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各自上了自家的轿子,回家补一个觉。 御史中丞韩馥一坐进轿子便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当被下人叫醒时已到韩府,韩馥揉了揉老眼睛,走下轿了,颠颠倒倒的准备回房休息。 〝老爷,太原王允派遣小厮送来了一封信。〞韩馥颠颠倒倒的推开房门,一只脚踏入房门,韩府管家韩富屁颠颠的跑上来对韩馥道。 〝子师派人送来的书信?〞韩馥抬起另一只脚踏入房门,有气无力的道:〝莫非又要求我向陛下面前替他说些好话。〞韩馥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地:〝本老爷先睡一觉,让他在那儿等着。〞说完反手把门关上,上床睡觉去了。 〝老爷,老爷不是……〞韩富还未说完,关门声打断了韩财的话语,韩富无奈只好退了下去。 王府小厮王财捧着的书信,在客房等了几个时辰,终于等回了韩馥,韩富说去通报一下,结果通报了几个时辰,连韩富也没了踪影。 王财气得牙痒痒,自己在太原岂受过此等恶气,一来到京城处处碰壁,连别人家的家奴也看不起自己,虽然自己也只是一个家奴! 韩馥毕竟年纪大了,一觉睡到了申时,因没吃午饭饿醒了,摸了摸自己长满赘肉的肚皮,依依不舍爬起身来。 韩馥********,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又喝了下去,朝门外喊去:〝小翠,小绿,本老爷也饿了,快上饭菜。〞 又过了一个时辰,韩馥终于酒足饭饱,小翠眼疾手快连忙递上手巾,韩馥拿起手巾擦了一下嘴巴,扔掉手巾,站起身来。 韩富在一旁提醒道:〝老爷,王府的人还在候着呢!老爷需不需要去见一下他。〞 〝子师的人。〞韩馥本不想见他,可是一想王允平时没少送礼,自己和他还有些交情,不见不太好,不情愿的道:〝把他带去书房,我等等就来。〞 王财候在客房睡了好几觉,终于等来了韩富,也忙陪上了笑脸,点头哈腰凑了上前,道:〝韩大人是不是要见我。〞 〝老爷让我带你去书房。〞韩富老实回复道:〝快走吧!莫要老爷等候。〞 王财立刻跟着韩富,来到了书房,进去一看韩馥居然还没到,只得老实的候在哪。 等了半响,韩馥才慢悠悠的走进书房,王财立马倒头便拜,从怀里拿出书信,递结韩馥。 韩馥拆开书信,随便扫了两眼,看到〝吕布〞两字,眼睛一亮,真是天上掉馅儿饼,白得一个关内侯呀,立刻睁大双眼,仔细的阅读一番。 〝请潘凤斩吕布。〞韩馥放下书信,不屑的道:〝吕布小儿何德何能,也配无双(潘凤字)动手,子师在太原呆久了不视天下英雄,哈哈哈!〞 王财脸色十分不自然,韩馥当做别人家奴的面,当面数落他的主人,王财想哭不是想哭也不是,愣在哪十分尴尬。 王财连忙扯开话题,递上王允送的钱财,韩馥收了钱,自然不会拒绝,可是一想吕布也配潘凤动手,潘凤可是自己的王牌,岂能外借。 〝这样吧。〞韩馥抚了抚长须,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道:〝潘凤有事不在府中,这样吧!我派张郃随你去一趟太原,斩了吕布这小子,顺便把他的人头带回京城。〞 〝这……这。〞王财有些为难,吞吞吐吐地道:〝可是我家老爷说要借潘上将,那个张什么的都斩吕布么,小人听说那有吕布可是有万夫不挡之勇,更是在千军万马当中生擒鲜卑单于和连,边塞的都称呼他为飞将。〞 〝千军万马当中生擒和连?那个拓跋乞尸不是说和连是被人劫走的么,一定是拓跋乞尸那家伙说谎了。〞韩馥也是聪慧之人,一想便知道了因果,询问道:〝那吕布果真如此厉害。〞 〝厉害不厉害小人不知道!〞王财不敢撒谎,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韩馥,又补充说道:〝现在太原的人都在传唱,说什么〝马踏长城内外,戟扫三州二十一郡,威震华夏,名镇外夷,人称飞将的吕布吕奉先。〞 〝马踏长城内外,戟扫三州二十一郡,威震华夏,名镇外夷,人称飞将的吕布吕奉先。〞韩馥默念了一遍,貌似很厉害的样子,是不是吹牛逼呀,可是在吹的太大了些吧! 〝韩大人,你看张张什么将军能打的个过吕布么,要不还是换上潘凤潘将军吧!〞王财小心翼翼的说道:〝潘将军的威名,小人可是如雷贯耳啊!〞 〝不用。〞韩馥挥手打断,好不在乎的道:〝吕布小儿只不过是乡间愚民相互吹捧罢了,张郃斩他绰绰有余。〞 王财那敢反对,有总比没有好,连忙点头称是。 〝来人,把张郃叫来。〞韩馥招来韩富,说道。 不一会,有一大将走了进来,其人身高八尺有余,一双剑眉,相貌魁梧,有万夫不当之勇,此人姓张名郃字儁乂,河间鄚人,黄巾起义时应募参加义民成为韩馥部将。 〝参见大人。〞张郃朝韩馥失了一礼,问道:〝不知大人找未将前来有何要事。〞 〝太原祁县有一乱贼叫吕布,破坏大汉与鲜卑之间友好的关系,陛下有令将吕布五马分尸,本官派你去太原斩了此乱贼,将头颅带回来。〞韩馥抚须,严肃的道。 张郃眉毛一皱,疑惑的道:〝我大汉与鲜卑关系一向不好,让我斩吕布岂不是会被天下英雄耻笑。〞 韩馥脸色一沉,十分不悦,微怒道:〝张郃莫非你敢违抗皇命。〞 〝未将不敢。〞张郃内心挣扎了一下,始终比不过皇命难为,只有无奈的接下韩馥的命令。 〝哼。〞韩馥一声冷哼,大袖一挥把手放在身后,庄严的道:〝量你也不敢,你立刻动身前往太原找斩了吕布,把吕布的头颅带回来。〞说着指着王财道:〝你就跟他一起去吧!〞 〝诺。〞张郃与王财拱手领命,退去门去。 ; 第十五章 张郃卖马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第十五章张郃卖马 太原郡祁县。 半个月来,经过八大山贼的宣传,吕布的光荣形象,以祁县为中心向四周发射,连冀州、幽州都听到了关于吕布的传说。 邻县百姓更是集聚祁县,围着吕布等人住的院宅,要求见一见和连,瞧着百姓恳求的目光,吕布大呼受不了立刻败下阵来,让百姓看一看和连。 百姓看到这位害自己背井离乡的罪魁祸首,气得拳打脚踢,要不是吕布强烈要求不要打死和连,恐怕义愤填膺的百姓早就一拳打死和连或者一脚踹死和连。 一连十几天,天天有数之不尽的百姓来对和连拳打脚踢,要不是吕布担心和连熬不到下月初一,半夜请来医生医治和连,和连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百姓拳打脚踢的。 尽管如此,和连还是被打的不成人样,虽说和连本来就不像什么人,除了能直立行走外,没有一点像人的模样,碧眼黄须的,说的话也吱吱嘎嘎,做的事如同禽兽。 每当夜幕降临,百姓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吕布等人不由伸起懒腰,这一天天过的好累啊,鲜卑族也太招人恨了吧。 〝离下月初一还有多少天?〞吕布扭了扭脖子,一头倒在床上,叹气的道。 高顺心中默算了一下,不确定的道:〝这日子过得一天重复一天,我也不太确定,应该还有八天吧。〞 〝还有八天?〞吕布跳起身来,一脸的不可思议,悲苦的道:〝这日子没法过了。〞走到高顺面前,接的道:〝要不我们提前几天斩了和连,这日子过得实在苦闷,提前斩了和连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吧!〞 〝此事万万不可。〞提前斩了和连,高顺一听大惊,开口反对道:〝奉先切不可为了一时之气而斩了和连,如果我们提前斩了和连的话便会失信于人,对我们以后发展大大不利。〞 〝早斩晚斩都是斩,没高兄说的这么严重吧!〞吕布有些心虚,犹豫地道:〝都怪当初考虑不周,以至于今日后悔不及。不说了不说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的,我出去喝点酒,高兄一起去么。〞 高顺正准备开口,八位山贼连连点头,吕布嫌弃的道:〝我和高兄去喝酒谈点事儿,你们去凑什么热闹。你们老实在家看好和连就行。〞 八位山贼一听不让自己去,各自回房睡觉去了。高顺也摇头不止,叹了一口气,不知说什么是好,就被吕布强拉出了门。 东汉时,不禁止百姓饮酒,只是在某些灾年实行禁酒。 话分两头,王财带着张郃千里迢迢赶到了王府。王允原先还以为王财把潘凤借回来了,那态度叫一个热情,左一句将军,右一句上将。 张郃当场听愣了,什么情况,我张郃居然有如此大名,远在太原的王允也听说过我的大名,当下谦虚了一句:〝王公抬爱了,张某实在愧不敢当。〞 〝张某?不是潘将军。〞王允脸色一沉,看到了王财,询问道:〝王财,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让你去请潘将军吗,他是何人?〞 王财吓得冷汗直流,跪拜在地,颤抖着道:〝韩大人说潘将军有事不再京城,便让这位张将军随小人回来了。〞 王允气得一拍桌子,既然暴跳如雷,怒骂道:〝韩馥收了我的钱,却随随便便派来一个人打发我,莫非是觉得我王允无权无势,软弱可欺不成。〞 〝你……〞张郃气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要不是理智尚存,早就上前一剑斩了面前这个老贼,一想到自己来祁县存有要事,不宜杀了这位地头蛇,冷哼道:〝既然竖子看不起乃翁,乃翁告辞。〞 来祁县张郃本来就不乐意,心中有口恶气没处发。结果来到王府还没坐下,被王允如此责骂。张郃岂能受这种恶气,当场对王允破口大骂。 乃翁就是你父亲的意思,来人竟然敢自称他父亲,王允岂能容忍,双目之间杀气外露,杀气腾腾的道:〝我王府岂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命令道:〝来人啊,杀了这个恶贼。〞 王允一声令下,立刻有三百刀斧手冲了进来,瞬间围住了张郃。张郃岂会害怕三百刀斧手,反手解下背后的长枪,枪光一闪,三百刀斧手还没反应过来,〝碎〞地一声,刀斧皆断。 〝啊!〞三百刀斧手盯着手上缺少了一半的兵器,目瞪口呆,这人也太厉害了吧,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呀,这还怎么打,怎么打,吓得连连后退。 〝好厉害。〞王允也惊呆了,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此人居然这么厉害,莫非自己又走眼了。 张郃收枪,扫了三百刀斧手一眼,三百刀斧手吓得夺门而逃,王允大喊废物,见张郃朝自己走来,吓得瘫软在地,双手狂抓,哭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和你家韩大人可是交世好友,你杀了我,你家韩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哼。〞张郃紧握长枪,枪尖离王允心口不足一寸,听到王允的话,觉得有点道理,收回长枪,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王府。 张郃离开了王府,发现肚子有些饥饿,赶了一天的路连口水都没喝,刚到王府就闹出这件事,现在又饿又喝,一摸腰间,才想起出门匆忙没带钱。 听到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张郃不由脸色一黑,真是英雄落难无钱吃饭,听着街道两边的叫喊声,张郃越发的饥饿,肚子越叫越响。 吕布站在一家酒楼前,向高顺介绍道:〝就是这家酒楼了,听人说这是祁县最好的酒楼,不仅酒好,那菜色也是一绝。〞 店小二连忙热情的跑到吕布面前,询问吕布有什么需要,吕布本身又不富裕,自然不会给赏钱,打了个官腔道:〝连本公子找一个靠窗户的雅座,好酒好菜端上来。〞 不一会儿工夫,桌子上摆满了酒菜,吕布与高顺先痛饮了三大碗,虽然说东汉的酒浓度不高大概与后世的啤酒差不多,但是吕布喝了三大碗就感觉受不了。 吕布不由心中暗骂道:〝吾靠,这回面子丢大发了,以前总想着千杯不醉,我看是没有希望了。〞 幸好高顺也不善饮酒,吕布心里才好过一些,只有埋头吃菜。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阵〝卖马咯,卖马咯。〞 〝千里马。〞吕布喜马,顿时来了兴趣,转头朝窗户外望去,只见一男子牵着一匹马到处吆喝,一看马匹惊讶的道。 〝是一匹千里马。〞高顺眼睛也十分毒辣,一眼就认出了此马是一匹千里马。 吕布当初在王家马棚盗了九匹马,后来高顺来了之后就十人九马的,今日喜遇良驹,卖来送给高顺也好。 吕布摸了摸腰间,发现带的钱不够买马,瞬间嘴角不停的抽搐,看来今日只能强买强卖了。 〝兄台,这马价格几何?〞吕布还会开口,高顺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卖马人牵着马,来到窗前,试探的道:〝我这匹马乃是千里马,不知你愿出价几何?〞 高顺哪里清楚一匹马值多少钱,询问吕布,吕布盯着此人,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一双剑眉,相貌魁梧,背着长枪,暗道:〝此人是个高手啊,如果能招揽此人。〞想到此处眼睛一眯,举起酒坛,豪爽地道:〝这位兄台,何不进来喝一杯。〞 此人也不客气,系住了马,走了进来,吕布给他倒一碗酒,来人一口喝了下去,赞叹道:〝好酒,不比京城的差。〞 吕布一连倒了六碗,来人才停下,询问道:〝多谢两位热情招待,不知两位愿出多少买下这匹马?〞 吕布有心结交此人,当下不乐意的道:〝我观台兄只是一时落魄,何必卖此良驹,吕某一向喜于结交天下英雄豪杰。〞说着从腰间拿出一贯钱,递给他,笑道:〝吕某想与兄台做个朋友,不知兄台可否愿意。〞 〝能与吕兄做朋友,在下当然愿意。〞此人也不客气,收下了一贯钱,笑道:〝既然我收了你的钱,门外那匹马就是你们的了。〞 一贯钱买匹千里马,这么划算,吕布抽了抽嘴角,不悦地道:〝兄台,此事万万不可,此马我……〞 吕布还未说说,此人吃喝了一碗酒,打断道:〝多谢两位热情招待,张某明日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了。〞 吕布高顺两人极力挽留,此人热情的婉拒,毕竟是刚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过度热情只会让人感觉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吕布无奈只好放此人离开。 此人走后,吕布还是不敢相信,一贯钱买匹千里马,是我在做梦,还是他在做梦。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十六章 张郃认输 第十六章张郃认输 翌日,初阳破晓。 就有一些百姓陆陆续续的来到宅外,人一多自然有了动静,吕布昨夜喝多了酒正头疼,拍了拍脑袋,大喊一声:〝袁二起来接客了。〞说完转个身接着呼呼大睡。 八位山贼听到吕布的喊叫声,立马起床睁着一双熊猫眼,整理了一番,把和连从地窖里拉了出来打开的大门。 大门一开,百姓蜂拥而至,看到趴在地上的和连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威风不可一世的鲜卑单于和连么,这明明是三天没吃饭的癞皮狗啊!地上这个人除了皮包骨、皮包骨还是皮包骨,面色憔悴,用蹩脚的汉语不停的念叨:〝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 百姓自然不会同情这位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外夷。有一位大胆的百姓上前踹了和连一脚,和连惨叫一声,其他百姓看见他没事,纷纷上前对和连拳打脚踢。 一位老百姓用力过猛,只听〝咔嚓〞一声,顿时传出骨折的声音,那位老百姓神情极为浮夸,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我骨折了。〞 周围的老百姓传来鄙视的眼光,那意思好像在说:〝老人家,你别闹了,你确定是你骨折了么?〞看的那位老百姓极为尴尬,活动了一下手臂,欢喜道:〝我没骨折,哈哈哈,太好了,狗贼再受我一拳。〞 〝啊!〞和连惨叫声,悲愤的道:〝你们这帮贱民,我鲜卑一族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啊,别打了,别打了。〞 和连还未神气一句,就被百姓打得体无完肤,当场跪地求饶。 院宅门外,没有挤进去的百姓,纷纷踮起脚尖,伸着头观看里面的情况,时不时大喊一声:〝打得好。〞 排在最后的一位百姓无奈如何踮起脚尖,都无法观看内部的情况,十分苦恼。就在这时,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百姓不悦的回头问道:〝干嘛?〞 〝那个吕布是住在这么?〞来人身高八尺有余,背着长枪,不用解释一看就知道是张郃,寻问道。 百姓瞟了他一眼,介绍的道〝正是飞将府邸,怎么你也是来打和连的么?〞 张郃惊讶的道:〝可是那些鲜卑单于和连?〞 〝正是那王八羔子。〞百姓神气的道:〝那王八羔子率领鲜卑大军入侵雁门郡,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当时飞将正在雁门郡,三箭震鲜卑,千里生擒和连,真是打快人心,替我华夏男儿出了一口恶气。〞 张郃双眉皱纹,有些犹豫,怎么和大人说的不一样,问道:〝吕布生擒和连岂不是破坏了汉匈友好建交。〞 百姓嗤之以鼻,上下打量了张郃一番,语气颇为仇视地道:〝我看你也不是无知之辈,为何说话不经大脑。我大汉与鲜卑何来的建交,有的只是血与仇恨,鲜卑之残暴犹胜匈奴百倍、千倍,吾等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才消吾等心头之恨。〞 张郃第一次发现百姓如此痛恨鲜卑,张郃既不是边塞之人,十年前那场汉鲜之战张郃还小,自然不清楚边塞之人对鲜卑的痛恨。 可是百姓的话深深刺痛张郃的内心,有生以来第一次对韩馥的命令产生了拒绝的心理。到底进不进去,是遵从本心,还是遵从命令,张郃内心不断挣扎。 〝兄弟终于轮到我们了,快进去。〞张郃还在犹豫当中,就被旁边的百姓拉了进去。 张郃走进大宅,只见中间围一个大圈,周围的百姓如发疯般手脚并用,里面传来惨绝人寰的嚎叫。 〝太可怕。〞张郃看得毛骨悚然,百姓疯狂起来太可怕了,大概国内也只要十常侍能让百姓如此疯狂。 在张郃心中,默默的将鲜卑与十常侍抬到同一种高度,想一下自己对十常侍的痛恨,就非常理解百姓此时心情了。 张郃紧握双拳,举起沙锅般大的拳头,冲入人群,和连顿时感到一阵杀气迎面而来,睁着牛目只见一个沙锅般大的拳头正向自己砸来,和连吓得拼命的挣扎,奈何四肢俱伤无法动弹,恐惧的嚎嚎大叫。 〝啊。〞和连恐惧的嚎叫一声,〝砰〞的一声巨响,和连脑袋入地三分,和连脑袋上有个沙锅般大的拳头。 和连没有声音了,百姓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八大山贼可吓了一跳,什么情况,不会一拳把和连打死了吧,立刻驱散人群,推开了张郃,上前探了探和连的呼吸,发现有气,一颗悬着心放了下来。 刘谦对张郃破口大骂道:〝你在干什么?不知道你这一拳会打死他么?〞 〝我就是要一拳打死他,替民除害,如何不好?〞张郃反驳道。 袁二气极,幸亏和连没死,不然吕布醒后还不削死自己,嘲讽道:〝我们若要杀和连不费吹灰之力,会需要你来狗拿耗子,真是不知所谓。〞 〝你说什么?〞张郃也是火爆脾气,一点就着,听到袁二冷嘲热讽,怒吼道。 袁二岂会怕事,冷哼道:〝我说你不知所谓。〞 〝呀呀呸,看打。〞张郃气得暴跳如雷,一招左勾拳砸在袁二脸上,袁二没有防备直接被打飞了三丈之外。 〝敢来惹事,兄弟们一起上。〞刀疤男自知不是张郃对手,抽出大刀,大声喝道,想聚众人之力拿下张郃。 张郃一个转身,退出包围圈,解下长枪,暗道:〝这几个人果然不是王府那些酒囊饭袋可比,应该速快速决,防止吕布突然杀出。〞 张郃持枪而立,七位山贼显半包围逼近,刀疤男朝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立刻挥刀而上,张郃紧握长枪左防右挡,故意露一个破绽,刀疤男全然不知一刀挥了上去。 张郃嘴角上挑,长枪斜刺,透过刀疤男手臂,朝刀疤男眉心刺去。刀疤男吓得连连后退摔倒在地,张郃手中的长枪如蛇一般灵活直刺刀疤男。 刀疤男紧闭双眼等待死亡,就在此时耳边听到一阵破风声,又听到〝碎〞的一声,然后又听到一声怒喝:〝是谁暗箭伤人?〞 刀疤男睁开双眼,只见张郃已离自己一丈开外,双手紧握长枪微微颤抖,神情极为谨慎,还带一些恐惧。刀疤男连忙爬起来,对吕布崇拜不已,大哥越发的历害了,一箭败强敌。 〝大哥,就是此人前来惹事,差点一拳打死了和了。〞见到吕布出来,刀疤男立刻底气十足,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吕布。 吕布望着张郃,一下子认出了他,暗道:〝他不就是昨夜卖马的那人么,今日怎么前来闹事,莫非他是朝廷中人。〞 吕布认出张郃,张郃同样认出了吕布,暗道:〝他居然就是吕布,果然厉害,我不如他。〞 〝大哥,他……〞刀疤男见吕布一动不动,连忙上前提醒了,吕布挥手打断道:〝此事,我自会处理。〞然后朝着张郃肯定的道:〝你是从洛阳过来的吧,是想杀了我还是想救走和连。〞 〝张某奉韩大人之命,前来杀你。〞张郃话声刚落,百姓纷纷怒目而视,不少人还破口大骂,骂朝廷昏庸无道,居然派人来杀替民除害的吕布。 〝杀了,就凭你。〞吕布笑了,不屑地道:〝吕某就站在此处,任你来杀,吕某若动了一步,项上人头就送给你。〞 为了遵从命令,张郃只有放手一搏,张郃大喝一声仿佛是给自己打气,舞动着长枪朝吕布杀去,吕布双手如打太极般一次次震开了枪头。 吕布在山中习武十几年,每天不是练戟就是看枪,除了戟之外,枪算是吕布最熟悉的兵器了。 枪最大的特点就是灵巧,而吕布最大的优势就是力大无穷,讲究一力破万法。 一连刺了十几枪,连吕布的皮毛都没碰到,张郃不由有些心灰意冷,根本就不在同一级别,再斗下去只会自取其悔,当下扔掉手中的长枪,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八大山贼有些心动,吕布见张郃也算条好汉,不忍杀他,道:〝你乃朝廷命官,吕某乃是一介草民,岂敢以民弑官,你走吧。〞 张郃不可思议的望着吕布,没想到他会放过自己,不免有些感激,捡起了地上的长枪,好心的提醒道:〝我虽然输了,但是朝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好自为之,张某告辞。〞 〝朝廷不会善罢甘休。〞吕布不屑一顾,冷笑地道:〝我吕布岂是怕事之人,此事闹得越大,对我越有利。〞 第十七章 韩馥的打算 第十七章韩馥的打算 洛阳城,北宫。 汉帝刘宏正在后宫日理万鸡,忙得不可开交,十常侍候在门外,通过门缝偷看里面的情况,一边挤眉弄眼,一边窃窃私语。 十常侍虽然只有十个人,不,是十个宦官,但是他们势力滔天,就连以外戚为代表的大将军何进,士族的代表汝南袁氏都臣服在他们的淫威之下。 十常侍以刘宏认的父母为主,分别是干爹张让,干娘赵忠;其余八位都是刘宏的叔叔阿姨,分别是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等八位宦官。 十常侍十人朋比为奸使劲脑袋为刘宏赚钱,当然了大头都再到了他们自己的腰包里。他们的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官敢管。士族一看,你们这些宦官之属赚了他们的钱,岂能善罢甘休,于是联合起来,以汝南袁氏为代表,联名上书要求刘宏惩罚十常侍。 刘宏一看奏折气得大怒,好啊,你们这些士族敢逼迫朕杀了自己父母叔叔阿姨,当场对他们一撸到底,终身不得为官,幸亏袁氏及时甩掉这群猪队友才幸免于难,保住了官职。 刘宏在皇宫之内,张口一个父亲,闭口一个母亲,全然不顾自己亲生母亲董太后是如何想的。董太后虽是太后之尊,但她的权力倘不如她的儿媳何皇后,一年之内能看到两次她宝贝儿子刘宏,她就该烧高香了,刘宏每天需要日理万鸡,哪有闲工夫去理会她。 刘宏虽然昏庸无能,但也是一位听父母话的乖孩子,父母一句〝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祸〞,刘宏听得点称是,从此不再登亭台楼阁。 十常待正偷看得热闹,一个不长眼的小黄门凑了上去,排到最后面又矮又胖的侯览顿时不乐意了,你这不是挡住劳资视线么,一脚把小黄门儿踹了下去。 小黄门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弄成一张苦瓜脸,又爬了上去,往里面凑了凑。侯览踮着脚尖依旧无法看到里面的春宫图,发现那个家伙又在自己身边凑,不由大怒,伸出大巴掌甩了过去,〝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小黄门立刻哭丧着脸,欲言又止。 张让等常侍不悦的转过身,对侯览与小黄门儿怒目而视。侯览有些害怕张让与赵忠,不敢与他们的对视,指着小黄门向他们解释道:〝这个狗杀才,不分尊卑,本常侍教训他一下。〞 张让打量了小黄门好像有些眼熟,其余八位常侍懒得理会立刻回头。 见其余九位常侍没发话,就说明这个小黄门没有拜山头,侯览居高临下的望着小黄门,冷哼道:〝来人啊,将这个不分尊卑的奴才拿去喂狗。〞 台下的士兵正准备出列,张让越看小黄门,越觉得有些熟悉,心中暗想:〝想问一下,说不定又有人来孝敬我,如果不是的话再处理不迟。〞当下打断道:〝你来此何时。〞 〝常侍大人,这……〞小黄门欲言又止,望了望侯览,又望了望其他常侍。 原来是有重要的事儿,不放便其他人听见。十常侍虽然比朋为奸,但是各自之间又有利益之争,说白了就是合作关系。 侯览当下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小黄门立刻爬上去,在张让耳朵唠叨几句。 〝当真?〞张让觉得不可思议,怀疑地问道。小黄门点了点头,表示消息确实无误。张让不由大喜,嘲讽的道:〝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骨气,也有求我的一天,走,我去看看。〞 张让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说自己有些要事需要处理,就带着小黄门离开了。张让一离开,其他九位常侍有些忌妒,阴阳怪气的道:〝莫非又有士族投靠了他。〞 张让和小黄门快速的来到自己的府邸,走进大堂,一见一文士正在品茶。在我国,在先秦时期就有茶的记载,直到西汉后期到三国时代,茶发展成为宫廷的高级饮料。一般人还无福品尝,只有十常侍常年混迹在皇宫,才能喝到茶。 〝文节,能来寒室,真是蓬荜生辉啊。〞张让装着豪迈的道,显得自已礼贤下士,还过他的声音,越听越感觉浑身不自在。 韩馥立刻笑脸相迎,其婢膝奴颜的言行,简直令人汗颜,没有几十年的苦练,还达不到这种炉火纯青的高度。 〝文节不是袁氏的门生么,怎么突然回心转意转投我的门下?〞张让坐在主坐,品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道。 韩馥义正言辞的道:〝实时物者为俊杰。〞说完这一句立刻赔笑道:〝再说了,天下谁不知道张公才是大汉实际统治者,连陛下都叫你一声父亲,我只不过顺应天命吧!〞 〝顺应天命。好,说得好。〞张让神器气地道:〝我张让在宫中服侍两朝皇上,当今圣上对某也礼让三分称某为父。〞说到此处,话锋一转,怒气冲冲地道:〝可恨那何进屠夫,在士族的蛊惑下处处与某做对,没有某当年的照顾,何进焉能有今日辉煌,位列大将军之位。〞 韩馥立刻点头哈腰,指天发誓道:〝我韩馥若背叛张公,他日毙于粪坑,遗臭万年。〞 听到韩馥的誓言,张让才放下心中的疑虑,在古代人们还是十分相信誓言的,一般是不会乱发誓言。 〝文节,有何事让在下代劳的。〞张让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则盗,向自己献殷勤的人,你一定是有事需要自己帮忙的。 张让是位生意人,一向讲究公平交易,你投靠我,我要帮你解决一件小事。 韩馥磨蹭了两句,就吐出了心中的事,含笑的:〝我已经知道劫住鲜卑单于和连那狗贼的下落,已命得力干将前去斩杀。希望事成之日,张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最好是能够外调,在下定当感恩戴德。〞 〝外调?〞张让不知天下大势,自己不知道馥的想法,劝说道:〝文节何必外调,留在京都,张某保你一年之内位列三公。〞 〝位列三公还是割据一方。〞韩馥有些犹豫不决,含笑道:〝愿张公给在下一些时日让韩某考虑一二。〞 〝好,考虑好了再告诉我。〞张让满意的回答道。 ; 第十八章 吕布的懊悔 第十八章吕布的懊悔 是位列三公还是割据一方,韩馥有些犹豫不决,回到府邸,召集麾下文臣武将进行商仪。 文臣以耿武为首,武将以上将潘凤为主。其余者如赵浮、程涣、闵纯、李历等人。至于审配、田丰、沮授等人尚不是韩馥谋士,还在冀州隐居。 韩馥离开张让家时,向张让讨了些茶叶,一回府就让家丁泡了一壶,独自一人品尝。潘凤仗着韩馥对他的喜爱,上前讨了一杯品尝,韩馥前目正依靠潘凤替他建功立业,自然不便拒绝,亲自给潘凤倒了大半杯。 潘凤捧着大半杯茶水如获至宝,伸出舌头舔了舔茶水,得意的扫了其他人一眼,众人气怒又无可奈何。潘凤放下杯子只见面里尚有半杯茶水没喝。 耿武等人望着韩馥、潘凤品茶不由馋涎欲滴,不断的舔着嘴唇,那还有心思讨论问题。见潘凤还没有半杯没喝,露出渴望的目光望着潘凤,潘凤双眼一瞪,伸出大手挡住了众人的目光。 〝别打俺老潘的主意。〞潘凤一本正经的道:〝剩下的半杯茶水老潘回家渗水喝,喝他个十天半个月。〞 众人气极真是个不解风情的莽夫,白白的半杯茶水就要被你糟蹋了,茶这么珍贵的宫廷高级饮料,怎么能渗水喝,唉,真是糟蹋了。 韩馥学着张让的样子小口喝着茶水,觉得时间也差不多,开口问道:〝诸位觉得吾是答应张让来年做三公,还是请求外调管理一方呢?〞 韩馥都开始提问了,众人才依依不舍的转移视线,各自沉思,想出解决的方法。 耿武率先站起身,心怕别人抢他的话,连忙道:〝某支持主公请求外调管理一方。〞耿武包括潘凤都属于韩馥的私人部属,自然要称韩馥为公主。 〝为何?〞韩馥立刻追问道。 耿武敢回答,自然有对应之策,开始夸夸其谈地道:〝如今朝廷不稳,陛下随时可能驾崩,而陛下尚未册立太子,到时大将军与十常侍必定会争立帝位。主公请求外调,可暂避锋芒,坐观虎斗。〞还有一点耿武没说,那就是如果主公你外调成为一方太守,那我一定我是长史了,自己这句话耿武是不会对韩馥说的。 〝文威(耿武字)此言有理,正合吾意。〞见他人没有意见,韩馥立刻回复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见韩馥称赞耿武,与耿武一向不和的赵浮正刻跳起床来,开口反对道:〝耿先生此言差矣。吾觉得主公应该留在接住三公之职。〞 〝先生有何高见。〞韩馥神情非常不悦,赵浮早不反对,晚不反对,我一下决定他就反对,分明是拆我的台。 赵浮还不知自己已经犯了韩馥大忌,依旧站在那高谈阔论,却没注意到耿武在一旁偷笑不已。 不管赵浮讲得如何天花乱坠,韩馥一句都没听进去,到是想着如何敲打一下赵浮。 赵浮文采果然不错,洋洋得意地讲了半时辰,觉得差不多,该讲的都讲了,笑道:〝主公,在下说的可对否?〞 〝嗯,不错不错。〞心中虽然已经拿定了主意,但是韩馥决不会现在说不来,假装一场为难,苦笑道:〝两位先生皆是大才,说的都有理,容言思考一夜,明日再作答复。〞 赵浮还不知道韩馥已经抛弃他的意见,依旧拍了几下马屁,可惜韩馥对他的印象太差,马屁拍到马脚上,韩馥当场下逐客令将赵浮轰了出去。 太原郡,祁县。 自从几日前张郃认输离去,吕布便对张郃起了兴趣,于是派八位山贼打听他的来历与姓名。 八位山贼在祁县一连打听好几天依然无任何线索,吕布不由有些苦恼,这人莫非是特意来找自己麻烦,怎么来无影去无踪,一点线索找不到。 还是高顺旁观者清,一言点破了此事必定与王家有关系,于是自发奋勇的前去王府一探究竟。 本来吕布想去一探究竟的,可是一想王府将自己列入了黑名单,自己一旦踏入王府百米之内,王家立刻发生警惕。 吕布摸了摸鼻子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自己上去夜探王府已经让王允吓破了胆。 吕布那日生擒和连回来,第二日杜月娘又要守孝,吕布实在没兴趣与高顺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在一起谈人生、谈理想。当夜就潜入王府寻找貂蝉,寻了一夜没有任何消息,反而顺手捞走了王家传家之宝一一七星刀,王允知道后气得要找吕布拼老命,要不是他儿子抱住王允不让王允出门,说不定早就点齐家兵去找吕布麻烦了。 高顺一向低调行事,除了那天揍了秦宜禄一顿之外,很少出现在王家视线之内,让高顺去王家打探消息再好不过。 高顺办事效率之快,实在令人汗颜。出门没两个时辰就把此事的前因后果打听的一请两楚。 〝王允对付不了我,竟然去京城找韩馥借潘凤除我,没想到韩馥小气不敢偷潘凤,派张郃来了祁县。〞吕布吃惊地道:〝我与王家没这么大的仇吧,居然找人来杀我?〞 〝何止是要杀你,我看王家是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才对。〞高顺在一旁苦笑道。 〝我和王家真没这么大的仇,只不过是低价买了他九匹马,住了他遗弃不要的荒庄,借用了他家的刀罢了。〞吕布大喊冤枉,感觉很委屈。 高顺鄙视了吕布一眼,几天没见脸皮又厚了不少,低价买马这事他可听山贼们说过,半夜三更摸进王家马棚盗走九匹马,留下三两钱算是买马钱了,马棚这么大,留下三两钱,还不知王家发现么? 还有借王家的刀,那可是王家传递千年的七星刀啊,据说是周武王姬发用过的宝刀,王允一向将此刀当做命根子,早晚两柱香拱着,没想到被你偷走了还说是借。 〝那岂不是说那日挑战我的人就是张郃,可惜啊到嘴的天鹅肉飞了。〞吕布此会在意高顺鄙视的眼光,想到张郃懊悔不已。那张郃武艺虽不是顶尖,却极会用兵,善于地形布置战略战术,从诸葛亮起的蜀国大将都非常忌惮他。 ; 第十九章 前兆 第十九章前兆 早晨,韩馥又命人泡了一壶茶,在书房里一边看着书,一边品尝茶,小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忽然管家韩富来报:张郃从祁县回来了,正在门外救见。韩馥闻之一喜,以为张郃完成了自己交待的任务,命管家韩富带张郃来书房。 张郃显得极为落魄,低着头跟着韩富来到书房。韩馥抬头看了张郃一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就是以前那位神采奕奕的张郃,他该是受了多大的打击,才变得如此精神恍惚。 然而这一切对于韩馥来说并不是重点,他在意的是张郃到底有没有带回和连和吕布的头颅。 韩馥顺着眼光朝下看去,发现张郃两手空空,韩馥不由一怒,真是废物,交给他一个小小的任务竟然失败了,气得一脚踢倒木桌,茶壶摔落在地,茶水溅得到去都是,韩馥此时那有心情理会这些,怒气冲冲地走到张郃面前破口大骂,口水溅得张郃一脸。 张郃抬起的脑袋,半眯着眼睛,丧气的道:〝我败了,不是吕布的对手。〞 〝什么?你不是吕布的对手,你不是号称有万夫不挡之勇么,怎么现在连一个小小的无名之辈都斩不了,那我韩馥养你还有何用,有何用?废物,废物。〞韩馥气得暴跳如雷,哪有平时的风度,如泼妇骂街一般。 张郃仿佛没听见一般,神情不正,呆木站在哪一动不动,如木头人一般。 韩馥还以为张郃是故意在玩沉默是金,装着可怜样博取同情,以此来逃避处罚,骂的更加起劲。 骂了几个时辰,韩馥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转身想喝一杯茶润润口再接着骂,转身一眼脸都绿了,桌子都倒了茶水溅了一地,韩馥转身指着张郃的鼻子,话都哽住了。 缓了一口气,韩馥指着张郃的鼻子,我口大骂道:〝你,你,你。你倒是说话,别以为别说话,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没完。〞 不管韩馥如何辱骂,张郃依旧魂不守舍,一副任你千般辱骂,我不动如山。韩馥也觉得骂得无味,越看张郃越不顺眼,就下令把张郃轰走,让他回家好好的反省。 张郃离开后,韩馥努力平静了一下心情,在书房里徘徊不断,好像想起了什么,吩咐道:〝韩富你派人把书房收拾一下,再去把潘凤找来,我有要事。〞 〝诺。〞韩富〝诺〞了一声,连忙下去吩咐人来收拾书房。 潘凤在宅子里使着他的一百八十斤开山大斧,大斧所过寸草不生,什么刀枪剑石一斧劈成两半,周围的人纷纷拍掌称好。 自黄巾起义起潘凤便归顺的韩馥麾下,一路上屡建奇功成为韩馥头号心腹,潘凤地位水涨船高身边自然有一群马屁精存在。 潘凤挥舞着手中的开山大斧,颇有一副英雄寂寞难逢敌手的神色,抚摸着斧背感叹道:〝斧头啊斧头,你何时才能遇到敌手。〞 一个马屁精连忙探上头,媚笑道:〝上将天下无敌,何人也配上将动斧,就连袁家的河北双煞也败在上将斧下,天下还有何人配和上将动武。〞 〝对对。〞另外一个马屁精接着道:〝现在上将的名号那可是如日中天,民间百姓更是称呼上将为神将。〞 〝对对对,他们都称呼你无双神将。〞一圈马屁精纷纷围了上来,点头称是,真是连自己一点思维都没有。 潘凤哈哈一笑,把开山大斧插在地上,若有所思的道:〝我听闻徐州刺史陶谦麾下有一员悍将名唤刘三刀,杀人从不用第三刀,此人是我潘凤一生劲敌。〞 〝刘三刀,他是何人?〞马屁精惊呆了,没听说过此人啊,他果真如此厉害,能与上将并列。 〝听说他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潘凤感叹道:〝恨不得与他一战。〞 马屁精纷纷拍马屁,称刘三刀那里是上将的对手。潘凤谦虚了两句,嘴上虽然说是诸位过奖了,但是真的神情却出卖了他,哪有一点谦虚的样子,这分明是在炫耀啊! 英雄寂寞难逢敌手,这是潘凤内心真实的写照。 有在此时,韩府家丁来到潘家,见到潘凤,拱手道:〝潘上将,家主召你进府,有要事相商。〞 〝主公召我,有何要事?〞潘凤反问道。家丁连忙道:〝张将军失败了,家主大怒,此时召上将,可能是要上将去一趟太原,斩了吕布小儿。〞 〝哼。〞潘凤不屑地道:〝吕布是何人?也配我潘凤动手?〞挥手道:〝不去不去,主公真有心,就该派我去徐州,会会刘三刀。〞 〝这这,上将,家主正在等你呢!让家主等久了可不好。〞潘凤不肯去,家丁立刻傻眼了,如果潘凤不肯去的话,韩馥肯定会责怪自己的,当下好言相劝地道。 任凭家丁百般恳求,潘凤就是不鸟他,这可急坏了家丁,自己找谁惹谁了,跑个腿儿也比别人为难,自己的命真是太苦了。 潘凤那管他这么多,稍微使了使眼色,周围的马屁精立刻会意,原来是自家的上将不待见这个家丁,当下充当起了恶人,先是好言相劝让家丁自行离开,家丁没清走潘凤自然赖着不肯走。不肯走,马屁精立刻变了脸,敢胆不给我们家上将的面子,出来两个人拖着家丁扔出门外,家丁吓得爬了起来就灰溜溜的回到了韩府。 家丁哭丧着脸,向韩馥哭诉道:〝潘上将说,吕布小儿也配于他动手,不想与小人回府,于是就命人将小人扔出了门。〞 韩馥脸色有些难看,看来是自己的平日太惯着他,以至于他分不清楚谁是主,谁是仆了,看来以后找个机会好好敲打一下他,以后尊卑不分岂不乱了规矩。 不过现在嘛,还是很多的事儿依靠潘凤,韩馥只能忍了,露出一个被哭还难看的笑容,吩咐道:〝准桥,去潘凤那,本老爷我要亲自去见他。〞 此事暂且不说,再说吕布那边。因为离下月周一还有几天,吕布拿人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又是架台又要去衙门请人帮忙。 县令刘谦为了讨好吕布,把胸口拍得啪啪响,大事小事都包了,到时候还派衙役来维护市场秩序。 对于刘谦的配合,吕布心中默默给他十个赞,这个县令还是很不错的,就是胆小怕事哪些。 王家那边可就急得团团转,自己不敢找吕布麻烦,却向刘谦施加压力,刘谦顿时两边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关键时刻吕布出马,当着刘谦的面把王府护卫打的满地找牙,刘谦当场就投入了吕布的怀抱。 吕布拍了拍刘倩的肩膀,严肃的道:〝小刘啊,现在祁县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士,你一定要好好巡逻,维护本县的良好治安,切勿让宵小之辈趁机惹事生非,坏的我的大事儿。如果遇了什么难缠的人,尽管跟我说,看小爷我不削了他,敢在小爷的地盘上惹事,莫非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太长。〞 县令刘谦心中顿时有了底气,有这个煞星给我撑腰,我还怕他什么王家,没事给我干。 吕布走后,县令刘谦叫来县尉,让他带人把王家的势力都给拔掉,换上自己的人。县尉惊讶的望着刘谦,自家的上司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魄力,敢动王家,莫非有什么人给他撑腰。 他想的没错,正是在吕布在他背后撑腰,刘谦他有胆魄动王家。县尉点齐三千县史,把王家的党系通通拔掉,一时间祁县风云大变,全县上下都是刘谦的人。 王允在家得知消息后暴跳如雷,是谁给刘谦这么大胆敢动王家的人,莫非他不怕我王家震怒,与他打拼的鱼死网破。 〝是吕布,一定是吕布。〞王允在家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就凭家里这些护卫,恐怕连吕布的皮毛都碰不到。 〝吕布,你等着,我王允定要你生不如死,我们走着瞧。〞王允默默自语道,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敢说这样的大话。 〝下月初一就是你的死期,吕布好好的珍惜你生命中最后的几天吧!〞王允神秘地道:〝敢得罪我王允,我定要他死无全尸。〞 ; 第二十章 吕布接我一斧 第二十章吕布接我一斧 中平四年,七月初一前夕。 一位小黄门在一队御林军的带领下,捧着一张圣旨来王府。 王允带着一家老小和一众仆奴焚香跪拜在地,有鸵鸟一般头深埋在地,屁股翘得高高的,等侍小黄门宣读圣旨。 小黄门鼻孔朝天,看都不屑于看王允一眼,阴阳怪气的道:〝吕布呢,快上前接旨。〞 王允与他儿子们面面相觑,什么情况,不是给自己的圣旨,干嘛派人来通知自己,让自己准备好接待天使。 小黄门见王允不理睬自己,以为王允看不起他,不着恼羞成怒,喝怒道:〝大胆,敢胆藐视天使,左右,把这老贼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以儆效尤。〞 王允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两位武士上前抓住王允的胳膊,正准备把他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王允的长子王盖见老父被拖走,眼疾手快之下飞扑了上去抱住了王允,怒斥道:〝你们干嘛?敢胆抓我父亲,莫非欺负我王家背后无人撑腰。〞 〝反了,反了。〞小黄门连忙躲在御林军身后,气得暴跳如雷,自己的在京城那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什么三公九卿还不得看自己的脸色行事,如今刚出京城就有士族不给自己的面子,公开藐视自己。 王允这时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真是老糊涂了,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何必看宦官脸色,当下底气十足,大声呼喝道:〝秦宜禄你还呆在哪干嘛?还不快救本老爷。〞 〝啊。〞秦宜禄跪在众奴仆当中,听到王允呼喊,哪管他什么朝廷公差,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爬了起来,挥舞着沙锅般的拳头就往那两位武士身上打去。 两位武士一时不备被秦宜禄打得鼻青脸肿败下阵来,小黄门看得恼羞成怒,连忙命令其他御林军上前抓拿王允。王允也不甘示弱,也下令命护卫帮助秦宜禄挡住御林军。 顿时现场打成了一锅粥,毕竟王家人多势众,御林军有些招架不住。王允站在护卫之间得意洋洋,小黄门躲在一位身穿铠甲的将领身后吓得浑身颤抖。 不一会儿功夫,王家护卫三五成群的按住御林军,御林军全队被捕,小黄门吓得脸都绿了。 王允拨开身边的护卫,笑呵呵的走到小黄门面前,冷哼道:〝把圣旨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小黄门当场尿了,扯着身穿铠甲的将领的铠甲,恐惧的道:〝潘上将救吾,救我啊。〞 王允闻言双眼一缩,只见眼前这位高九尺,腰大十二围的大汉,宛如一座大山一般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吓得连忙往后一跳,支撑他的五短身材仰视着对方。 此将正是号称天下第一名将的潘凤潘无双。前几日韩馥亲自去潘家请潘凤去祁县斩了吕布,潘凤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韩馥的命令,只得无奈跟着小黄门来到了祁县。 见小黄门救助,潘凤也不好继续置身事外,大喝一声:〝都给潘某住手,不然休怪潘凤斧下无情。〞 人的名树的影,潘凤一声大喝,众人纷纷露出崇拜的眼神望着潘凤。惊叹道:〝原来他就是潘上将,今生能一见潘上将,纵死而无憾也。〞 王允也打量着潘凤,心中赞叹不已,要是潘凤成为我的手下,那该有多好,都怪自己当初自命清高,不然岂会便宜给韩馥。 原来黄巾起义时,王允那时正任豫州刺史,有人向王允举荐潘凤,王允嫌弃潘凤的出生,反而征辟尚爽、孔融等名士。 后来王允被十常侍赶回老家种田,尚爽、孔融等名士却升官发财,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巅峰。 连韩馥这个袁氏家奴都能依靠潘凤升到御史中丞,如果当初是我王允请潘凤出山的话,岂不是凭借战功能升任三公了,王允心中后悔不及,不该当初没征辟潘凤。 然而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王允只能在此羡慕嫉妒恨。潘凤身高九尺,如巨人般站在王允面前,足足比王允高三个头,潘凤俯视的众人,哼了一声道:〝谁是吕布,快快上前领死。〞 〝好霸气,好威武。吕布遇到他必死无疑,不愧是我大汉的神将,果然名不虚传。〞王允在心中默默赞叹道,越看潘凤越被他的霸气所屈服。 〝上将,潘上将,吕布不在此处。〞王允整了整衣袖,恢复往日士大夫该有的气质,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微笑道:〝上将先在寒舍住一宿,明日王允就带上将斩了此贼,为民除害。〞 〝我的大斧早就饥渴难耐,今日必斩了吕布小儿,再来休息不成。〞潘凤岂会给王允面子,当下提起大斧,扛在肩上,哼的一声,无所谓地道。显然在他的心中,吕布只不过是为无名小将,要不是韩馥下令,他潘凤岂会来此浪费时间。 王允老脸气得一阵白一阵青,心中对潘凤的好感顿时全无,王允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潘凤跪在他的脚下摇尾乞怜。 潘凤大斧一挥,指着王家一位护卫,喝道:〝你可知吕布在哪?〞 护卫被潘凤的霸气镇住了,支支吾吾的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潘凤大斧朝前一指,威严的道:〝上前带路。〞 〝啊!〞护卫望着脸色阴冷的王允,又看到潘凤的大斧,不知如何是好。潘凤见他犹豫不决,怒目而视,护卫吓得魂飞天外哪管的上王允的脸色,连忙上给潘凤带路。 潘凤在去路上的同时,吕布等人却在宅子里商量大事。 吕布站起身,严肃地道:〝我刚才说的,你们都听懂了吧。虽然刘谦已经答应帮我们维持秩序,但是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袁二你们四人各守一方,那方如果出了问题的话,到时别怪我吕布翻脸无情。孙言你们四人护在和连周围,防止有人劫人。我和高顺坐镇全局,不管明天发生何事,必须将和连千刀万剐,就算是圣旨命我们放人,我们也决不答应,你们知道了么?〞 〝保证完成任务。〞刀疤男八位山贼抢着回答道,高顺也朝吕布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既然你们都明白,那今日休息一天养精蓄锐,明日切不可大意。〞吕布吩咐道。 八位山贼伸了个懒腰,吕布一讲就讲了几个时辰,他们听得昏昏欲睡,要不是害怕吕布的眼神,早就埋头呼呼大睡了。 如今演讲终于结束,八位山贼仿佛刚放学的学生似的,欢喜的不得了,一瞬间就溜得无影无踪,生怕吕布又拉他们去做苦功。 〝没出息的家伙。〞吕布暗骂了一声,扭了扭脖子,走出了门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缓解一下压力。 实在是那几天压力太大,事事都需要吕布亲力亲为,既要防止鲜卑人前来营救和连,又要防止王家在背后搞乱。 〝潘上将,吕布他们就居住在这里。〞护卫指着宅子有些害怕的道:〝上将若要斩了吕布自行进去即可,小人在外等候上将凯旋而归。〞 潘凤藐视了他一眼,懒得理会此人,扛着斧子走到门前,提起真气,大声吼道:〝吕布小儿,快快去来领死。〞 一声吼叫,震得宅子晃了晃三下,宅子周围的树叶随吼声而起,飞入大宅撒得满地都是。 吕布天生就怕大嗓门,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震得吕布头昏眼花耳发麻,神情不振,四肢无力。 高顺听到吼叫声,拿着三尖两刃银蛇枪和方天画戟跑了出来,见吕布神情不振,扶着吕布问道:〝奉先,你怎么样?〞 〝我是个斯文人,平生见不得大嗓门,不知是何人在外喧哗。〞吕布打起精神,握住方天画戟,道:〝走,出去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看吕某不劈了他。〞 吕布打开大门,只见一位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围,持着一把开山大斧站在门外,想来就是此人前来惹事。 潘凤见两人出来,不知那个是吕布,挥舞着手中的开山大斧,喝道:〝你俩谁是吕布,快快上前领死。〞 〝呵呵!〞吕布极怒反笑,此人真是不知死活,开口闭口就让自己上前领死,真是大好的口气。吕布单手握戟遥指潘凤,恕喝道:〝乃翁就是吕布,汝奈何人?肝胆口出狂言,如此不知死活。〞 〝某乃上将潘凤是也,吕布小儿受死吧。〞潘凤挥着大斧,朝吕布砍去。 〝你就是潘凤?〞吕布觉得有些好关,没想到是这个家伙前来惹事,你说你不老实的侍在洛阳夜郎自大,做个井底之蛙,偏偏来祁县自找苦吃,这是何必呢!心中虽这样想,但手中并为留情,舞戟而去大步踏前。 一时之间,戟来斧去,斧来戟去,戟斧相交,吕布就和潘凤斗了三回合,吕布这才注意到潘凤斧法混乱,全无招式可言,能接自己三招纯属力气比自己大。若自己能够避开他的斧头,一招就能斩了潘凤,当下吕布假装不敌转身就跑,潘凤不知是计提斧就追来,吕布在前越跑越快,潘凤紧追其后。 〝吕布小儿,有胆别逃,吃我一斧。〞潘凤身宽体胖,哪里吕布跑得快,当下叫嚣道。 吕布停下身,觉得自己用计打败他也赢得不光彩,与潘凤四目对视。潘凤见吕布不动,不由大喜,站在吕布对面,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吕布小儿吃我一斧。〞 吕布不屑一顾,自己的力量虽然逊他一些,但自己的速度确甩他十条街,我以快打快,看你如何接得住。 潘凤双手紧握开山大斧朝吕布劈去,如盘古开天地辟地,周围的气体被压得啪啪直响。 吕布单手持方天画戟斜上挑去,其速度快如闪电,肉眼根本无法看到。 〝啊?!〞〝崩!〞 一声惨叫声直上云霄,一声兵器落地声。 吕布收戟而立,刚才本来可以一戟斩了潘凤,可是吕布偏偏收戟拍了潘凤手臂一下,潘凤痛得惨叫一声,开山大斧从手中掉落。 〝传说中的无双上将不过如何?连我这个无名小将都打不过。〞吕布嘲讽一番,与高顺进了大宅。 潘凤站在那一动不动,脸色由白变黑再变红,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被吕布重创的。 王家护卫亲眼看到自己心目中无敌的上将竟然败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连忙跑到潘凤身边,扶着潘凤离开了大宅。 潘凤看了看扶着自己的护卫,脸色阴晴不定,突然双眸之间闪出一丝杀机,此人决不能留,不然我被吕布打败的消息流传出去,那我潘凤还有何面目自称〝无双上将〞。 ; 第二十一章 一张圣旨镇压十万百姓 第二十一章一张圣旨镇压十万百姓 此时正值五黄六月,烈日当空,潘上将却浑身冰冷,宛如置身于冰窖之内,时不时颤抖一下。 护卫搀扶着潘凤,感觉到潘凤的颤抖,心中如打翻了五味醋坛,十分不是滋味儿。这哪里是他心目中仰慕以久的潘凤潘上将,失败的如此模样,没想到上将也有失败的一天,真是世事无常。 潘凤的手臂还在不停的抽搐着,显然吕布的一戟他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化,连他的兵器开山大斧都掉在宅外没拿回。 〝潘上将,我们快赶到县城找个大夫给你治治手臂,不然我担心你的胳膊会废掉的。〞护卫见潘凤吊看胳膊,好心的提醒道。 潘凤感觉到手臂的麻木,不由火气一怒,一脚踹开了护卫,破口大骂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护卫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只不过好心的提醒一下,反而被他踹了一脚,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上将,小人不该胡言乱语,小人知错。〞护卫用手使劲的抽自己,真是活该,让你多嘴活该被打。 潘凤双目一亮,此时不杀此人等待何时,狞笑地望着护卫,护卫顿时感到寒风扑面,吓得连连后退。 〝上将,你要干嘛?上将。〞护卫吓得浑身颤抖,哪里不知道吕布这是要杀人灭口。不过护卫简直不敢相信,潘凤为了不让人知道吕布打败他,竟然要杀自己灭口。 潘凤狰狞一笑,一步一步走向护卫,含有深意的道:〝你若不死,我心难安了。要怪就怪你看了该看的东西。〞说罢,一脚砸在护卫的胸口上,护卫脸色涨红,双眼突出,嘴角流出一丝丝血迹,头一斜断气了。 〝哼。〞潘凤冷哼一声,从护卫尸体上踩了过去,快速的离开了这里,边走边嘀咕道:〝看来还得找个大夫治冶手臂。〞 翌日,七月初一,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既不是皇帝寿辰,又不是传统节日。偏偏这一天,成千上万的人齐聚县中心架台前,只为见证那传奇性的一幕一一和连跪在台上双目无神,整个人仿佛失去灵魂的躯壳。 百姓们更是拱着祖先灵位前来围观,想让祖先的亡灵得以安息,一百年的耻辱终于可以洗刷。 在场的群众不分男女老少纷纷翘首以待,而王府那边却炸开了锅,潘上将自昨日说去斩吕布去去就回,结果王家备好酒菜等了一天一夜,潘上将却渺无音信没了踪影。 潘上将不见了,王允瞬间沒了底气,连去围观的勇气都没有,在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把所有的家丁护卫派了去出寻找潘上将。 小黄门捧着圣旨呆坐在那忐忑不安,没了潘上将撑腰小黄门都不敢去宣旨了。开始还不知道吕布的厉害,以为自己讨了好差事,去祁县宣个旨,然后吕布吓得引颈自裁,最后自己在祁县敲诈个几万钱欢欢乐乐的回京交差。 然而这一切脱离了小黄门遐想,潘上将去找吕布一去不回,至今生死未卜。而吕布也不像是个一听圣旨就引颈自裁的人,万一吕布抗旨不尊,反而一怒之下杀了自己怎么办,小黄门想到此处不由打了个冷颤,暗道在潘上将没回来之前,自己万万不能去宣旨,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王允望着院子里的日晷,都巳时二刻了,离午时还有一刻钟,王允的内心十分纠结:潘上将此时还次回来,莫非是被吕布反斩了,不可能的,潘上将乃是公认了大汉第一名将,怎么可能会被吕布小儿所斩,不可能的。可是潘上将到底去哪,怎么一去不回,彻夜不回,莫非斩了吕布回京了。 一瞬间,王允想出了一百种可能性,经过王允逐一排除,王允终于确定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潘凤昨日斩了吕布,连夜回京去了。 〝对,对,就是如此。〞王允仿佛自己知道了相信,兴奋的一拍大腿,我怎么现在才想到真是太蠢了。 竟然吕布已死,如果我此时救了和连,陛下一高兴我官复原职岂不有望。王允心中不断的盘算着,当下命令道:〝潘上将既然不在,那就不用去找了,你们跟我走。〞 众家丁摸不到头脑,老爷这是怎么了,一时急着找潘上将,一时又说不天找了,有钱人的世界我们真心不懂。众家人虽然不明白王允为何如此,但做为一位各格的家丁,他们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比如这事就不该问。 小黄门察言观色,立刻知道了当中的猫腻,暗道:〝王允这个老狐狸,肯定有阴谋,不然怎会溜得那么快,我得跟上去看看。〞抓起圣旨,悄悄的跟了上去。 王允带着一群家丁,朝架台那边赶去,还未到架台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众群吓了一跳,这人也太多了吧,简直超乎自己的想像之外。 十几个家丁在前开道,不管如何的威逼利诱,就是没人理踩他们。王允一群人还未挤进去,反而被后面的人挤出来了。王允被挤得一身是汗,衣冠不整的,哪有士大夫优雅模样,倒像一只沐猴而冠。 〝奉先,快到午时三刻了,我们该上台了。〞高顺盯着日晷见时间差不多了,提醒道。 吕布望了日晷一眼,发现还有一会儿,拍了拍高顺的肩膀,道:〝你先上去吧,我去喝点水,七月天真是太热了。〞 高顺无奈只有独自一人登上架台,台下的百姓们立刻激动了起来,齐声大喊道:〝杀和连,杀和连,杀和连……〞 听着一声胜过一声的呼喊声,高顺心中也激动万分,这就是民心,这才是百姓内心的声音。 高顺振臂一呼,众场肃静,高顺激昂地喊道:〝百年以来,鲜卑外夷,占吾边疆,杀吾同胞,三月一劫,五月一侵,父子兄弟,死于其手,呼呼哀哉,呜呼哀哉。今擒敌酋,置于诸位之前,处以千刀万剐之刑,以报百年之恨,洗先祖之耻。来人,上刑具。〞 衙役立刻抬上刑具,千把小刀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太阳光反射在和连面孔之上,和连惊恐的用鲜卑语哭着呼喊道:〝雅咩蝶,雅咩蝶。〞 〝雅咩蝶?〞高顺显然是听到了,可是他不懂鲜卑语,指着和连怒放道:〝如此禽兽,尚不可说人话,此时此刻还兽语连连,妄称人也。午时三刻已到,开始行刑。〞 两班衙役一人拿着两把小刀来到高顺面前,高顺拿起一把小刀,和连吓得直叫雅咩蝶,高顺岂会理会一刀刺在和连手臂上,和连痛得昂天大喊。 高顺抽出小刀,和连又叫了一声,高顺扬了扬手中的刀,呼喊道:〝诸位百姓,谁有胆量敢上来刺和连?〞 百姓立刻骚动起来,争先恐后的涌上架台,北方的百姓可不像南方的那般懦弱,北方百姓个个彪悍十足,能手刃仇敌他们岂会手软。 顿时场面失控,几万人一齐涌上架台,架台有些不堪重负,吱吱嘎嘎叫个不停。高顺傻眼了,和连惊呆了,百姓也太激动了吧,让他们杀人,他们怎么也不考虑一下,就直接冲上来了。 周围的人都冲了上去,王允露了出了,刚才差点没憋死,实在是大拥挤了。王家护卫见到自家老爷,纷纷围了过来搀扶住王允。 〝贱民,愚民。〞王允嘴里不停的辱骂着:〝总有一天,我让你们统统的去死,还有那个吕布……〞王允停顿了一下,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吕布。〞护卫纷纷摇了摇头,表示没看到。 王允一喜,莫非自己真的猜对了潘凤昨日斩了吕布。王允越想越觉得可能,吩咐道:〝你们现在立刻大声喊叫圣旨到,尔等还不快快接旨。〞 得到家主的命令,护卫们高声大叫:〝圣旨到,尔等还不快快接旨。〞 〝圣旨到,尔等还不快快接旨。〞 〝圣旨到,尔等还不快快接旨。〞 一连高叫三声,并没有仼何人理他,王允的脸彻底黑了,怒斥道:〝你们还愣在这干嘛?还不快去敲锣打鼓镇住他们。〞 王家护卫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又是高声大叫〝圣旨到,尔等还不快快接旨。〞 锣鼓声瞬间压住了百姓们的声音,百姓们立刻安静了起来,好奇地望着王允等了。 没了吕布,王允恢复了往日的威武,怒斥道:〝尔等贱民,还不快快接旨。〞 听到有圣旨,百姓自然而然跪了下来,惯性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躲在不远去的小黄门,见到戏剧性的变化百姓跪地接旨,小黄门立刻举着圣旨冲了出来,高声尖叫道:〝圣旨到。〞 祁县县令刘谦爬上前,恭敬地道:〝臣刘谦接旨。〞 小黄门展开圣旨,唱道:〝中平四年六月二十七日,大汉皇帝曰:吕布破灭汉鲜之谊,处以五马分尸,立刻释放朕之兄弟大鲜卑单于和连。〞 被绑在台上的和连听到圣旨,立刻满血复活,激动的用汉语大喊道:〝大汉朝的天使,本单于在此,快快救本单于。〞 王允亲自上台替和连松绑,无人敢反抗,百姓虽然愤怒不已但又无可奈何,毕竟现在还是大汉天下圣旨一出,谁敢抗旨不尊。 难道就这样放了和连么,百姓气得咬牙切齿,双手握拳指甲都插入肉里了,有几个胆大的百姓想起身却被一张圣旨压得颤抖不已。 ; 第二十二章 吾若不尊,汝奈我何 第二十二章吾若不尊,汝奈我何 小黄门圣旨一宣,王允为了讨好和连,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架台替和连松绑,十万百姓看着和连趾高气扬的语气,无不敢怒不敢言。 和连挣开王允的手臂,哪有平日的死气沉沉,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连身上的创伤都不痛了,仿佛天地之间他最大一般,散发出唯我独尊的气势。 和连颠颠倒倒的上前一步,伸出手指宛如指点江山。台下跪着的百姓哪里受得住和连嚣张的气焰,有几个胆大的百姓气得忍无可忍想起身反驳几句,却被旁边的老者按了下来,对他使了使眼色让他不要冲动。 见无人敢动,和连更加不可一世,摆起了单于的架子,朝小黄门招了招手,小黄门如一条赖皮狗小跑上前跪舔在和连脚下,把圣旨举过天顶。和连得意的接过圣旨,用粗大的手掌抚摸着小黄门的头,小黄门眯着眼睛感觉很享受一般对和连摇尾乞怜。 和连得意洋洋伸出圣旨,一想到这几天吕布对自己惨无人道的折磨,气得咬牙切齿,愤怒的道:〝你们陛下的旨意你们可听清楚了,还不快去将吕布五马分尸。〞 〝吕布?〞听到这两个字,王允内心充满了恐惧,吓得一个颤抖,眼睛去处张望没发现吕布,松了一口气抹掉头上的虚汗,点头哈腰的来到和连身后,媚笑道:〝单于大人,吕布小儿昨日已被潘上将所斩杀,单于大人想将吕布五马分尸恐怕己经来不及了。〞 〝吕布昨日就被人斩杀了?〞和连讥笑的看着王允反问道,王允被看得毛骨悚然不过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混蛋。〞和连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王允两眼冒星,王允睁着无辜的老眼望着和连,和连瞧着王允的目光气得又抽了王允一掌,破口大骂道:〝那来的老匹夫,敢胆在本单于面前胡言乱语,吕布刚才明明站在那,这老匹夫敢胆骗我说他已死,欺负我眼盲不成。〞 王允双手捧着红肿的老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和连,尖叫道:〝这不可能,不可能,潘上将怎么可能会失手,这不可能。〞 和连看到这老匹夫还敢狡辩,暴怒的飞了王允一脚,一脚将王允踹飞五尺之外,王允惨叫一声断了三根脆骨,伸出手臂颤抖着道:〝我不相信。〞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匹夫,若你还不相信,就问问他。〞和连怒哼一声,指着高顺道。 高顺靠在那看着这喜剧性的一幕,从王允搞乱到小黄门宣旨,再到和连说要将吕布五马分尸,高顺心中冷笑不止,吕布果然猜对了,朝廷果然会强行干涉,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吕布完成了。 〝你说的是昨天那个大胖子吗?若不是吕布手下留情,他连吕布的一招都接不了,扔掉斧头就灰溜溜的跑了,难道他没回去告诉你们。〞高顺嘲讽道。 〝一招?这不可能,不可能。〞王允接收不了这个事实,自己心目中崇拜的潘长将,既然不是吕布的一招之敌,气得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高顺挥了挥手中的三尖两刃银蛇枪,遥指和连,严肃地道:〝大胆和连还不跪下,接受千刀万剐之刑。〞 高顺一声令下,和连吓得本能地后退了几步,举起手中的圣旨,把小黄门推上前,色厉胆薄地道:〝大胆高顺,圣旨在此,你敢抗旨不尊,莫非想谋反不成?〞 〝对对。〞小黄门站在前方全身颤抖,见和连开口急忙应和道:〝抗旨不尊,株连九族。〞 一声〝抗旨不尊,株连九族〞,全场肃静,十万百姓对小黄门怒目而视,有多少忠臣良将却被昏君的一道圣旨而惨遭抄家灭族之祸。 〝吾若不尊,汝奈我何?〞一声不大不小声音传播全场,众人纷纷扭头看看是谁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只见一位身高一丈,长得星眉剑目相貌清秀的少年,一步一步踏上架台,走到小黄门对面,不冷不淡的道:〝吾若不尊,汝奈我何?〞 吕布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有一种不怒自咸的气势。小黄门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可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不怒自威的人物,被吕布的气势震得无法动弹。 〝圣旨拿来我看看?〞吕布伸出手掌,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和连吓得哪敢不给,连忙递上了圣旨。吕布展开圣旨朝上扫了一遍,冷笑一声直接撕成两半,扔在小黄门脸上。 当场小黄门傻了,和连惊了,百姓呆了,吕布也太大胆了吧,圣旨直接撕了,莫非他真要谋反。 在众人愣神的一瞬间,吕布提足真气,装作勃然大怒的样子,开口大声怒喝道:〝哪来的阉狗,敢胆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一声怒喝惊醒了众人,百姓们信任吕布,在先入为主的思维下,恍然大悟:〝原来是阉狗假传圣旨,陷害忠良。〞当下义愤填膺,对小黄门破口大骂。 小黄门吓得摔倒在地,不敢言语。和连更是不堪,如果圣旨真的是假的话,岂不是自己还是要受千刀万剐之刑,吓得当场失禁。 吕布跨前一步,对小黄门大喝道:〝这道圣旨可是陛下所写?〞 小黄门被吕布霸气所震慑,不敢撒谎,浑身颤抖的回答道:〝不是。〞刘宏日理万鸡,哪有时间写圣旨。 〝那是何人所写?〞 〝是张常侍。〞 〝张让为何假传圣旨?〞 〝是韩馥韩大人他得知鲜卑单于被你所擒,向张常侍讨了一张圣旨,派小人和潘上将来救鲜卑单于。〞 〝哦。〞十万百姓听得清清楚楚,原来不是吕布抗旨不尊,而是小黄门他们假传圣旨,当下激动的呼喊道:〝吕飞将,吕飞将,吕飞将。〞 吕布举起右手,十万百姓立刻安静了下来,吕布对着百姓悲愤的道:〝你们可知道吕某平生最讨厌什么样的人么?〞 百姓回复的答案各不相同,有的说是昏君,有的说奸臣,有的说是奸商,有的人说是小人。 〝你们说的这些人吕某都讨厌,最让吕某讨厌的就崇胡媚外的汉奸。〞吕布语音刚落,又指着小黄门和王允,道:〝就是像他们这种人,今天我亲自杀了他,洗刷华夏的耻辱。杀汉奸,除****。〞 〝杀汉奸,除****。〞 〝杀汉奸,除****。〞 〝杀汉奸,除****。〞 十万百姓齐声大喝,那气势,那气魄,让吕布再一次见证了华夏的精神支柱。 吕布两指并合剑诀,威严地道:〝左右衙役上刑具,将和连、王允还有这个阉狗处以千刀万剐之刑。〞 〝诺。〞两班衙役重新摆好刑具,向吕布报告道:〝刑具准备完备。〞 〝嗯。〞吕布嗯了一声,高声喝道:〝百姓排好排列,立即行刑。〞说完朝一个衙役道:〝弄一盆凉水来,将王允那老匹夫泼醒,昏迷受刑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诺。〞衙役领命接了一盆凉水,泼在王允身上,王允立刻清醒了过来,模模糊糊的发现自己被绑了,吓得炸开了毛,开口大喊道:〝你们这些贱民为何绑着老夫,还不快快松绑。 〝我呸!〞旁边的衙役见王允大呼小叫,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愤怒说道:〝崇胡媚外的汉奸,衣冠禽兽。〞 王允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慌忙的解释道:〝我不是汉奸,我不是,我们有圣旨,对,我们有圣旨。〞 〝我呸!〞衙役鄙视的望着王允,又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大笑道:〝真tm痛快,要是放在以前朝你脸上吐唾沫,我连想都不敢想。今天我想怎么吐就怎么吐。我呸,我呸。〞衙役一连吐了十个唾沫才离开。 满脸唾沫的王允哪还有往日趾高气扬的脾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话就更不敢说了,不断的颤抖等待死亡的来临。 大约一刻钟之后,十万百姓才排好队列,站着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亲手割下和连身上的一块肉。 见百姓排好队伍,吕布站了出来,道:〝开始行刑。〞 吕布话音刚落,六名老百姓立刻登上台拿起小刀,就要准备从和连王允小黄门身上割下一块肉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传出:〝吕布快救了王允三人,不然我杀了她?〞 吕布一惊还有人前来捣乱,难道不怕死吗,莫非欺我吕布真的不敢杀人么?老远望去只见一个大胖子要挟一位小女子。 〝月娘。〞吕布认出了那个女子,不正是在家为父守灵的杜月娘么,至于那么胖子距离太远吕布没能认出来,原因是胖子大多都长一个样,肥头大耳的,浑身是肉。等那个胖子走近一些,吕布才脱口而出道:〝潘凤。〞 没错,那胖子正是潘凤潘长将,昨日他失败后怕护卫多嘴毁坏他名声于是杀人灭口,回县城找了个大夫医治胳膊,包扎后潘凤本想灰溜溜的溜回京城,可是一想自己的斧头还丢失在吕布那,于是趁吕布等人离开后,悄悄的溜了进去寻找自己的斧头,然后就意外的发现了杜月娘,将她绑架到这里来。 〝潘凤,你放开她。〞吕布脸色阴沉,杜月娘可是他内定的妻子,今天却被潘凤挟持了,这家吕布如何受得了。 潘凤大喜,这个女人果然对吕布很重要,狰狞大笑道:〝想让我放过她也不难,先放了他们三个。〞说着指了指王允、和连和小黄门,接着道:〝你再自断一臂,我就放过她。〞 吕布望着杜月娘,又望着王允三人,又看了看十万百姓,脸色越来越沉,自己该怎么办。 ; 第二十三章 我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第二十三章我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求支持) 就在百姓们拿起小刀,准备将和连、王允和小黄门处以千刀万剐之刑时,潘凤却抓住杜月娘借此要挟吕布,让吕布放了和连三人并自断一臂。 为了杜月娘,放了和连三人吕布还可能会同意。至于自断一臂,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如果失去一条胳膊,以后让吕布如何在三国混。 杜月娘是一定要救的,和连一定要杀的,至于王允和小黄门可杀可留,对吕布的影响不太大。 〝奉先,大丈夫何患无妻,不过坏了大计。〞高顺自然知道吕布的想法,到来吕布身旁劝道。 吕布眉毛一皱,有些不悦,难道为了大计,就可以牺牲一个无辜女子么?作为一位生长在红旗下的炎黄子孙,吕布良心过不去。 高顺见吕布如此状态有些失望,为了一个女人而犹豫不决,真不是大丈夫所为,以后如何成就大业。难道他不知道汉高祖刘邦当年为了逃命,把自己的妻子儿子一脚踹下马车吗?真是妇人之仁。 〝既然你下不了决定,那就交给我来吧!〞高顺心中想道,对着潘凤呼喊道:〝无耻懦弱,别以为抓住我们一个婢女,就可以强迫我们放掉和连三人,我高顺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响了,今天我不仅要将他们处以千刀万剐之刑,还要将你绑于台上受万民唾骂之后,处以千刀万剐之刑。〞高顺说着用手中的三尖两刃银蛇枪指着潘凤。 高顺手伤未愈担心不是高顺的对手,紧抓着杜月娘,色厉内荏地吼道:〝莫非你不怕我杀了她?〞 〝一个婢女罢了,我会用你潘上将的项上人头,以祭她的在天之灵。〞高顺懒得与潘凤啰嗦,挥着三尖两刃银蛇枪往他身上刺。 潘凤大惊连忙挥斧而挡,也高顺也太狠了吧,没发现我手中还有一个人质吗?难道他真的无视这个女人吗?难道我潘凤来这是自寻死路吗? 〝哼,既然你觉得这个女子奇货可居,那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她,让你知道一个女子威胁我,是一个多么可笑而愚蠢的行为。〞高顺挥舞着手中的三尖两刃银蛇枪,枪枪往杜月娘身上刺,潘凤不断的持斧而挡。 救人的变成杀人的,杀人的反而变成救人的。其实高顺是有私心的,从他认识吕布到现在,还没见过吕布如此的失态,他知道杜月娘存在一日,吕布做任何事都会碍手碍脚,所以他要除掉这个障碍物,好让吕布死心,以后全身全意的为大业而奋斗。 吕布站在架台之上,不知如何是好,失去了往日的果断与魄力。心里为杜月娘揪心不已,生怕她出了一点伤害。 〝拿弓箭来。〞吕布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站在这只会令自己更加担忧。一个衙役立刻递上弓箭,吕布拉满弓弦对准潘凤,趁他不备一箭射死他。 可惜吕布高估了潘凤的能力,三招之后就被高顺吊打,若不是力劲大拨开高顺的枪,早就死在高顺枪下。 十万百姓与王允、小黄门都傻眼了,盛名久传的潘凤居然如些无能,先前接不了吕布一招,他们接受了,毕竟吕布太变态不能以常人之力。现在居然连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也吊打潘凤,难道上将潘凤真的是官方炒作出来的。 众人大呼受不了,世界变化的太快了,我们跟不上你变化的速度。王允更是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是如何的做死,才惹上吕布他们这些变态。王允不由老泪直流,明明是他们先惹上我的,盗我马、占我宅、打我人、劫我剑,我也是受害者,被迫自卫罢了。 高顺一枪直刺潘凤腋下,潘凤吓得连忙推开杜月娘,自己一个转身退了六尺,那敢回头提着斧头就开逃,生怕自己跑慢了,高顺在后捅他一个透明窟窿。 潘凤落荒而逃,吕布大喜拉满弓就准备放箭射死他。可是见到高顺不追潘凤反而提着三尖两刃银蛇枪朝杜月娘方向走去,吕布眉头一皱感觉那不对劲。还未等吕布思考,只见高顺提枪朝杜月娘刺去,吕布惊诧十分,立刻把手中的弓换了个方面射了出去。 就当三尖两刃银蛇枪离杜月娘脑袋不足一寸时,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箭急速的飞了过来射在三尖两刃银蛇枪柄上,三尖两刃银蛇枪头直接偏离的轨道刺个扑空。 高顺瞬间诧异,立刻提枪再刺杜月娘,三尖两刃银蛇枪刚一刺出,就被一戟打了回去。 〝高顺,你要干嘛?〞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护在杜月娘面前,愤怒地道。 高顺用枪指着吕布,劝说地:〝奉先你让开,让我杀了这个妖女。〞 〝你疯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她是杜月娘,是我们的伙伴,你竟然要杀了她。〞吕布上前一把抓住高顺的衣领,怒喝道。 〝这么女子让你失去了常人的理智、根本的判断性和应有的魄力。你说我会把他留下来祸害你么?你想想桀纣,想想周幽王,想想项羽,那一个不是为了贪图美色而身死国灭;再想想汉高帝刘邦,难道你还不知道怎么做么?〞高顺劝道。 吕布一手推开了高顺,气极道:〝愚,愚不可及,这是他们自己贪图美色,与女子何干?别把我们男人犯过错就往女子身上推,她们也是受害者无辜的人。〞 高顺被吕布说得当场愣住了,吕布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是桀纣他们自己贪图美色才导致身死国灭,不过我看的所有典籍都说是女子诱惑他们才导致,一时之间高顺内心充满了矛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吕布也懒得怪罪高顺,连忙去扶起杜月娘,发现她还是晕迷不醒,当下按了一下人中,杜月娘才缓缓的苏醒过来,见到是吕布立刻哭得梨花带雨。 哄女孩子,吕布自然手到擒来,三言两语逗得杜月娘破泪笑,脸蛋弄得都像小花猫一样。 见到吕布,杜月娘立刻有了安全感,在吕布面前委屈地道:〝公子,我在家里正为先父守灵,突然闯进了一个大汉,二话没说就打晕了我,我的头现在还痛得呢。〞 吕布抱住杜月娘,安慰道:〝月娘别怕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你的头那痛,我给你揉揉。〞 〝这。〞杜月娘指着后脑,嘟着嘴道。 ; 第二十四章 与潘凤讨价还价 第二十四章与潘凤讨价还价(求支持) 大汉第一名将潘凤潘上将,竟然被名不经传的高顺各种吊打,在场的观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潘凤潘上将怎么这么无能,脑海中不由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潘凤潘上将是朝廷吹捧出.lā 潘凤自知不敌高顺,一手推开了杜月娘趁机逃了,高顺提着三尖两刃银蛇枪不追潘凤反而要杀了杜月娘,就在危急时刻吕布现身阻止了高顺,高顺气恼转身追潘凤去了。 杜月娘清醒后嘟着小嘴,十分委屈,在吕布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吕布抚摸着杜月娘的小脑袋,低声私语的安慰着她,杜月娘就是不依,小脑袋在吕布的怀里不断的摆动。 〝乖,别伤心了,看本公子给你报仇。〞吕布捏了捏杜月娘小脸蛋,摆出一幅要给杜月娘出气的样子。 〝不要,我的头好痛,你看你看都起包了。〞杜月娘指着自己的脑袋,楚楚可怜的道。 吕布抚摸着她的头,头上哪有什么包,小小年纪还学会了撒娇,有些好笑的道:〝哈哈哈,给你揉揉,别伤心了。〞 〝嗯。〞杜月娘嗯了一声,就懒在吕布的怀里,使劲的撒娇耍赖。吕布立刻有些尴尬,在公共场合这般秀恩爱,会不会被单身狗打死,瞧着十万百姓一副我懂得表情,吕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表情。 杜月娘躺着吕布的怀里自然不知道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不然以她的性格也不敢作出这般大胆的举动。 吕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的望着是四周围观的百姓,你们这些老不羞难道不能当没看见吗?知不知道你们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 吕布杜月娘现场秀恩爱,虐单身狗。高顺却在追杀潘凤,潘凤那里是高顺的对手,几招下来身上多了几个透明窟窿,要不是潘凤体胖血多早就流血而亡。 潘凤一身华贵的衣服,也被高顺挑。成了碎片,莫不是高顺手下留情,恐怕一代上将就要裸奔了。 潘凤那叫一个气呀,真是出洛阳没看黄历尽遇些狠角色,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暂且不说,此时此刻还有性命之忧。 〝想你这个大胖子,杀了点天灯恐怕能燃烧好几天。〞高顺虚枪一晃,瞧着潘凤一身肥膘,嘲讽道。 〝呀呀呸。〞潘凤脸色涨红,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高顺如此对我冷嘲热讽,难道不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况且我潘凤还不是一只兔子。 高顺就是要打乱他的心声,岂会在他的愤怒,当下枪头一抖,显出了三个枪花。潘凤看得眼花缭乱,哪分得清楚虚实,吓得挥斧挡住一个枪头。 〝啊!〞 潘凤运气实在不佳挡住了虚枪,结果被高顺一枪刺中右肋骨,潘凤痛得惨叫一声。 一枪刺中潘凤,高顺不由大喜,立即抓住枪柄就往前推出,潘凤还未反应过来枪头又入身三分,潘凤又是一声惨叫,幸亏潘凤腰大十二围异于常人,不然早就被高顺一枪透体。 〝喝!〞 潘凤也是狠角色,忍住**传出来的极痛,一掌抓住三尖两刃银蛇枪,从身体里直接拔了出来,高顺力小阻止不住反而被潘凤扔到十丈之外。 高顺被摔得晕头转向,潘凤双手握斧冲了上来想一斧将高顺劈成两半,高顺捡起三尖两刃银蛇枪准备以死相搏。潘凤面露狰狞,仿佛如地狱中走出的恶鬼,手中的大斧如死神镰刀朝高顺劈去。 〝潘凤匹夫,安敢如此狂妄,吕布在此,何人敢胆放肆。〞吕布见高顺有难,立即抱起杜月娘,挥戟大喊道。 〝吕布。〞一听到这个名字,潘凤就吓得打个哆嗦,如老鼠见到猫一般,转身落荒而逃。 吕布跑了过来,见高顺毫发未损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杜月娘的后背,微笑地道:〝你安心的在这,看我如何收拾潘上将。〞杜月娘乖巧地应了一声,老实的松开双手从吕布的怀里下来。 潘上将慌不择路地跑进人群之中,吕布有些为难了,他怕把潘凤逼向绝地,潘凤会丧心病狂地挟持百姓。 见吕布站在那犹豫不决,潘凤立刻抓住了吕布的软肋,顺手抓住了一位百姓,向吕布阴阳怪气地吆喝道:〝我说你吕布怎么常常犹豫不决,原来是怕我伤害了百姓,像你这么仁义、爱护百姓的人,我潘凤还是第一次见过。〞 听到潘凤的话,十万百姓用炽热的双眸望着吕布,原来吕布是这般仁义、爱护百姓的人,为了百姓不受伤害,明明可以解决潘凤,却处处受制于人。 吕布心中也是窃喜,没想到潘凤竟然免费给他打广告,真是个大好人啊!先是做自己的垫脚石,让自己尽情的刷威望,现在又免费给自己打广告,吕布心情良好,决定放过潘凤一回。 〝潘上将无故杀害百姓那可是重罪,汝切不可自误。汝若放了百姓,吕某任你离去如何?〞吕布理所当然站在正义的一地,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十万百姓顿时献上崇拜的目光,望得吕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吕布自然不会傻到对百姓们说:我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 此时的潘凤越看吕布越感到吕布的无耻,明明是嘲讽他,他却当真了,还张口闭口一个潘上将,这不是讽刺他潘凤么?潘凤不由脸色阴沉如水。 〝放我离开?〞潘凤觉得生机有望,讨价还价地道:〝我手上有这么多人质,你却放我一人离,吕布如意算盘打的太响了吧!〞 〝那你还想救那一个?〞吕布脸色一沉,这潘凤给脸不要脸,还敢讨价还价,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么,还讨价还价,真是不知死活。 〝那一个?〞潘凤当场愣住了,尖叫道:〝什么一个?三个我都要救。〞 吕布冷笑一声,你竟然要讨价还价哥就陪你讨价还价,当下伸出一根手指,摇头道:〝就一个,不二价。〞 〝三个。〞潘凤重复道。吕布摆了摆手,无奈地道:〝一个。潘上将想死还是想活啊。〞 〝死活。〞潘凤脑子顿时显示两个字,看到吕布无奈的表情,生怕吕布突然反悔杀了自己,立刻道:〝一个就一个。〞 〝三选一?随便选一个吧。〞 〝我选和连。〞 〝和连不行,换一个。〞 〝……你不是说三选一么?〞 〝就他不行。〞 〝……那就王老匹夫吧。〞 经过吕布和潘凤再三讨价还价终于定下了最终价格,潘凤放掉人质,吕布放了他和王允。 王允得知自己被潘凤救了,不用受千刀万剐之刑,激动的当场晕了过去。至于和连和小黄门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被吕布处以千刀万剐之刑。 第二十五章 接管王府 第二十五章接管王府(求支持) ps多谢全世界犯懒、闻人夜白、浣三的打赏。 夜晚,月明星稀。 王府门外,王允长子王盖、次子王景、幼子王定、大侄子王晨、小侄子王凌等王家嫡系带着护卫拱卫着王府。王盖等人对面站着的是以吕布为首的十人小队。 吕布手握方天画戟,身穿铠甲,面色严峻的扫了王家众人,不屑地道:〝王老匹夫崇胡媚外,实为汉奸。吕某本想对他处以千刀万剐之刑,没想到潘凤狗贼挟持百姓,逼迫吕某放了王允小儿。如今王允狗贼逃离太原,吕某来此就是为了接管王家的一切。〞 王家众人听到吕布的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吕布当着他人的面开口王允小儿,闭口王允狗贼,难道吕布就没想过他们的感受么。 吕布还真的没有考虑过王家众人的感受,对于一个汉奸家族,吕布岂能心慈手软放过这群人渣。吕布没处死他们,他们就应该烧高香了。 王盖虽然气恼,但又不敢发怒,略带些求饶的语气道:〝吕英雄,求你大人有大量,就放开我们吧。你已经害得我父亲身败名裂,远走他乡,你难道还不肯放过我们么?吕英雄你说,你要我王家出多少钱才放过我们,我王家绝不二话。〞 〝给钱?〞吕布不屑的嘴角一挑,王家此时此刻竟然还想花钱了事,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吕布想要的是整个王家么。 霸占别人家业,吕布自然不会亲自说出口,刀疤男立刻跳了出来,口直心快地道:〝我们要你王家全部家产。〞 〝什么?〞王家众人脸色狂变,吕布等人也太贪心了吧,开口就要王家全部家产。 王家三公子王定上次被吕布摔断了肋骨,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刚从床上起来,还不知道吕布等人的厉害。见刀疤男如此嚣张,要他王家全部家产,从小飞扬跋扈的他,早把两位哥哥的劝告抛之脑后。 〝你这贱民,敢胆出此狂言,你以为我王家对你们好言相劝就是害怕你们么?你们若敢放肆,我王家三千护卫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王定跳在王盖众人前面,趾高气扬的道。 吕布冷哼一声,猛然抬起一脚将王定踢飞碰在墙壁上,王定喷了一口鲜血,躺着那不知死活。 〝三弟。〞 王盖兄弟愤怒的吼了一声,王晨兄弟俩吓得连忙丢到兵器,退到墙角架起王定,喊了一声:〝三弟快不行了,我们兄弟俩带他去找大夫。〞还没说完,就架着王定跑了。 王盖、王凌俩兄弟的脸色不由一黑,心中暗骂不已,真会找理由开溜,那可是我们在三弟,要带他去疗伤也是我们带他去啊,你们兄弟俩凑什么热闹。 刀疤男的旁边念叨道:〝好机智的小伙子,一有机会就开溜。〞吕布心里暗暗回复他:〝如果你见到他们能从李傕郭汜手里溜走,再来夸他们不迟。〞可不是的嘛,历史上李傕郭汜攻进长安,王盖三兄弟皆被李郭两人所杀,王晨兄弟俩居然开溜逃过了李郭的追杀。 堂兄弟五人,一下少了三人,王盖兄弟俩就更加没有勇气面对吕布了,一个个的沮丧的脸,如丧考妣,委屈的看着吕布等人,挤出了两颗眼泪,道:〝俗话说祸不及家人,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少拿这一套来糊弄我,吕布从不相信这一套。遭天谴?也不见你们压迫百姓时说这一套。怎么现在轮到你们头上,就跟吕某讨论遭天谴。你们难道不觉得晚了吗?〞吕布岂会相信遭天谴这说话,糊弄一下封建子民还差不多,哥可是相信科学的好公民,当下对王盖讽刺道。 王盖兄弟俩被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可惜并不是因羞愧而造成的,而是害怕造成的。 〝吕布你别欺人太甚,大不了我王家与你同归于尽。〞王景头冒青筋,色厉内荏暴叫道。 〝就任你们这些小虾米,我吕布何惧之有。〞吕布挥了一下方天画戟,不屑地道:〝你们一起上吧,友情提示一下,我吕布戟下非死即伤,不怕死的上前一步。〞 三千护卫争先恐后朝后退去,要不是后面一面墙堵着早就退大院去了。三千护卫背靠着墙,颤抖的拿着手中的兵器,恐惧的望着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 对于吕布的威名,三千护卫早就如雷贯耳,要不是王家强迫他们,谁吃饱撑着和吕布对着干。 三千护卫还是比较忠心的,没有丢掉兵器落荒而逃,而是紧盯着王盖兄弟俩,那眼睛散发的信息,连傻子都看的见,意思很明显少爷别反抗了,早点投降吧,我们又打不过人家,何必担心受怕的等着,这是多么难熬。 王盖兄弟俩倒是想投降,可又舍不得家业,想他们王家传递几百年,说要舍弃任谁也舍不得。 吕布等了老半天,早都等到心烦意乱,这王家是什么意思,打又不打,降又不降,磨磨蹭蹭像啥样,能不能有点男子气概,爽快点就一句话,打或者降。 吕布剑眉一抖,跨前一步路怒目而视,将方天画戟向地一插,厉声大喝道:〝吕布在此,谁敢一战?〞其声如巨雷,势如奔马,威如神龙。 三千护卫闻之,尽皆股栗,手中的兵器纷纷掉地。王家兄弟从小锦衣玉食,哪见过这等情况,老大王盖双耳流血,显然耳膜被震破了。老二王景更是不堪,惊得肝胆碎裂,嘴里吐出青涩之物,双目流血,一头栽倒在地。 〝二弟。〞王盖瞬间想到王晨兄弟开溜的方法,立即扑倒在地抱住王景,哭喊道:〝二弟,大哥带你去疗伤。〞 护卫头领连声喊道:〝大公子,大公子。〞任凭他如何呼喊,双耳失聪的王盖就是一句没听见,抱着王景颠颠倒倒的跑了。 刀疤男在吕布耳边嘀咕道:〝大哥怎么不趁机杀了他们以除后快。〞 吕布神秘一笑,自然不会向他解释,作为老大当然要保持一些神秘感,不然怎么显示和别人的与众不同。 〝王盖失聪,王景已死,王定醒后不傻也疯,不足为患也!至于王允恐怕一生都不敢回太原了,王允不回王晨兄弟俩就更不敢回了。〞吕布不解释,自然有人解释,望着刀疤男渴望求知的眼神,高顺替吕布解释道。 〝哇塞!大哥就这么一吼,一死一失聪简直杀人于无形之中,大哥厉害的。〞袁二听得手舞脚蹈,神情异常夸张,崇拜的道。 〝这还是奉先故意压低了声音,不然对面三千多人恐怕无一活口了。〞高顺语不惊人死不休,再次爆料道。 〝这……这还是人么?〞袁二突然发现吕布越来越神秘了,能吼死三千人,又问道:〝如果大哥全力一吼会怎么样?〞 高顺望着袁二,一个字一个字的道:〝至少我受不了,至于威力到底有多么大,你可以去试试。〞袁二吓了一跳,让我去试试,那不就是要我去死吗,拼命的摇头。 吕布握着方天画戟,走到三千护卫面前,扫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装备齐全,不愧是大户人家的护卫,这三千护卫不收白不收,虽然他们无能了些,但好歹也是一个班底,以他们为基础收揽更多人,成立我吕家军。 吕布理所当然的对他们郑重的宣布道:〝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我吕布的手下,谁有不同的意见,可以提出来。〞吕布舞动着手中的方天画戟,那速度,那姿势,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三千护卫哪个敢反对,提出不同的意见,没看见吕布都舞起了方天画戟了么,说不定你还没开口说出反对两字,就丧命在他的戟下。 〝我等愿意归顺主公名下,愿主公收留。〞三千护卫单膝跪地,齐声喝道。 〝好,哈哈哈!〞吕布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激动的哈哈大笑,从此以后我吕布也是有兵的人了。 ; 第二十六章 收买人心 第二十六章收买人心(求支持) 王府门外,装备齐全的三千护卫单膝跪地发誓效忠吕布,吕布望着三千精壮的汉子,顿时底气十足,以后争霸天下就靠你们了。 越王勾践三千越甲可吞吴;楚霸项羽三千子弟尚亡秦。我吕布带领三千晋民照样可以匡扶天下,驱逐外夷。 这三千护卫都是王府家的佃户,因王家实行残酷的剥削制度每年收租九成九,佃户无钱粮交租,只得卖身为奴,为王家看家护院。 东汉王朝统治者为便于统治人民而实行使人民处于无知和蔽塞状态,在国内实施愚民政策,老百姓虽然沒有读过书,但思想上依旧难逃统治者的奴化和禁锢。吕布接管王家,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换一个主人罢了。 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扔给了高顺,走到一个护卫前,弯腰捡起地上的大刀,递给了他手上,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 护卫小心翼翼地接着大刀,有些疑惑地望着吕布,不知吕布唱哪出,木讷地道:〝俺叫张开,家住大张村。〞 〝张开,王家每年收租几成?〞吕布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再次提问道。 护卫不知道吕布想干嘛,心里暗暗想道:〝反正收租都九成九了,我也不怕他再加收租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他身上完美的体现。一想到王家对他们的压迫,不由咬牙切齿的道:〝年收租九成九。如果收成没达到王家的要求,王家就逼迫我们立下借据,让我们世世代代为奴为婢。〞 〝九成九?亏王家说的出口,简单毫无人性,一群社会的寄生虫,当诛。〞地主豪强剥削佃户吕布早有耳闻,但实在没想到王家剥削的如此彻底,年收租九成九,让百姓如何度日。 吕布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自己减收租成三千护卫必定从心底由衷的效忠自己,而不是口头上所谓的效忠。 吕布当场宣布道:〝凡我吕布名下佃户皆减租为五成;凡在我吕布麾下为兵者,皆减租为三成;凡与王家签定卖身契者,我吕布一律烧毁。〞 在三千护卫心中,吕布的宣言效果不下于刘邦入关时的约发三章,此时此刻他们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感动得抱头痛哭。 多少年了,他们祖祖辈辈,世世代代,日日夜夜被王家所奴役,吃不饱,睡不暖,还要接受他们的人格侮辱。 现在老天终于开眼了,飞将赶走了万恶的王允,不仅减了他们的税租,还了他们自由,对于他们来说吕布简直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飞将万岁,飞将万岁。〞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三千护卫纷纷跪拜在地高声大喝:〝飞将万岁,飞将万岁。〞 〝飞将万岁,飞将万岁。〞 〝飞将万岁,飞将万岁。〞 吕布惊讶地望着三千护卫,他们也太大胆了吧,现在就称万岁了,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借题发挥,还以为我吕布要造反呢。 〝诸位兄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跪来跪去的实在折杀吕某了。〞吕布作为二十一世纪的良好青年,实在忍不了古人动不动就下跪,严肃的命令道:〝在我吕布面前,诸位无需跪拜,我最讨厌这些繁琐的礼节,以后见到我就鞠躬问好就行了。〞 护卫惊愕,怎么会理解吕布超前的思维,况且这思维还超前了几千年,对于他们而言跪拜那可是基本的礼节,鞠躬问好既不违背了儒家的思想。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正所谓上下有序,尊卑有别,主公此举岂不坏了纲常。〞平日里开口一个奉先,闭口一个奉先的高顺,立刻站了出来,也不叫奉先了,居然开口叫主公,提出了反对意见。 吕布疑惑的望着高顺,好你一个高顺,小小年纪就懂得上下有序、尊卑有别了,莫非农民翻身做地主,也学会了地主的那一套。 罪过,罪过,我吕布力单势薄还是不要玩二十一世纪那一套了,不然王莽兄弟就是前车之鉴。我现在应该清水煮青蛙,缓缓图之,能改变多少是多少。 高顺一副为主分忧的样子,对吕布的目光毫不在乎。吕布强作镇定,心里却乐开了花,高顺居然称自己为主公了,他居然称自己为主公了,任凭吕布心深似海,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 〝既然你如此讲究纲常,那练兵之术定然不差,那我就将这三千护卫交给你调教,高兄切莫让我失望哦。〞吕布故意假装严肃的道。 高顺练兵汉末一绝,其训练的陷阵营只有七百余兵,便击败过拥有关张的刘备,勇猛可见一斑。有这样一位练兵大家在此,吕布不用他还能用谁。 〝诺。〞高顺拱手道:〝高某必不负主公厚望,训练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出来。助主公驱逐外敌,收复河套,封狼居胥,匡扶天下。〞 得得得,听到高顺一板一眼的回答,吕布就有些头疼,小小年纪怎么就和教书先生似的,听得实在让人乏味无趣。 对于枯燥无味的文言文,吕布一向敬而远之,前世在读书时没少被它祸害,开口闭口知乎者也,脑袋都差点摇晕了。 瞬间高顺就想到了一些关于练兵方面的要素,正准备跟吕布汇报一下,吕布那听得下他的长篇大论,吓得落荒而逃,跑进大院,呼喊道:〝练兵之事,高兄一切自主……〞当然还有最后一句没说出口:〝就算你说了我也听不懂。〞高顺望着吕布逃跑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吕布走进大堂,一群人蜷缩在墙角,吕布隐隐约约之间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还听到哭泣的声音。 吕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的道:〝我有这么可怕呢,一个个哭的生离死别,怎么看感觉我和反面人物似的。我可是来解救他们的,他们不对我感恩戴德就罢了,倒弄得我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主公有所不知。〞就在吕布疑惑的时候,一个护卫在旁解释道:〝王家有内外之分,像我们这些护卫之类就是外围人员。还有一些是内围成员,他们大多与王家有着千般万缕的关系,平时靠着王家仗势欺人,尽干些伤天害理之事。如今主公接管王家,他们自然对主公恨之入骨。〞 〝原来是一些狗仗人势的寄生虫。〞吕布恍然大悟,王家在祁县扎根几百年,怎么能没些亲戚,平日里有王家撑腰自然无法无边,如今王家覆灭对于他们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这些寄生虫,吕布一向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吩咐道:〝将这些王家贤仲昆全部送到刘谦那里去,让他好好的查一下这些人的底细,到时候该杀的杀掉,该流放的流放,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诺。〞护卫〝诺〞了一声,凑在吕布耳边奸笑道:〝听说王允几个闺女侄女长得貌美如花,主公需不需要……!〞 〝打住。〞吕布白了他一眼,冷笑道:〝王允的女儿我还看不上呢,你们谁喜欢谁就领回去吧!王允造了这么多年孽,也该偿还一些了。〞 护卫鼓舞欢欣,大步流星的冲了上前,如狼似虎的架起王家亲戚就往门外托去。多少年了,终于可以出口恶气,让你们这些年的我们趾高气扬,指手画脚,活该有今日。 ; 第二十七章 烧毁债券 第二十七章烧毁债券(求支持,新人新书不容易) 翌日,初阳破晓。 祁县县令刘谦亲自送来了一块门匾,吕布一戟将原来写有〝王府〞两字的门匾的劈成两半,换上了新的门匾。 门匾一改换,以往威风不可一世的王府彻彻底底变成了吕府,而吕布变成了这里唯一的主人。 〝不错,不错,重新挂个门匾,感觉就是不一样,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吕布打量着门匾,抚掌大笑道 县令刘谦站在吕布身后,唯唯诺诺地道:〝以及王老匹夫居住于此,那简直是明珠暗投。如今飞将入主此府,自然令其蓬屋生辉。〞 〝说的好,刘县君语言犀利,直指要害,这么豪华的府邸除了我吕布,还有谁配拥有?〞吕布两世为人,高楼大厦倒是见了不少,可怎么豪华的古典建筑还是第一次见到,自然是对它爱不释手,一下子起了占据之心,如今此府邸名正言顺的归属了自己,吕布开怀大笑,无庸置疑的道。 刘谦眉头抽搐,上前陪笑道:〝飞将所言甚是。〞然后话风一转,陷词令色的道:〝某已遵从飞将的吩咐,已处死王家二十一人,其余五百二十七人全部流放幽州。〞 〝流放幽州?〞吕布默念了一遍,若有所思的冷笑道:〝改判流放凉州。〞 流放凉州?刘谦惊愕失色,这也太狠了吧,这和死刑有啥区别?流放幽州尚有一线生机,流放凉州和去鬼门关有啥区别,流放在那的话百分之百有死无生。 西北凉州羌乱至今已有五年之久,朝廷几乎放弃了收复凉州的希望,很大程度上让地方自守。若不是董卓坐镇凉州,王国早就率领大军攻入三辅,活捉汉帝刘宏了。 m.qidian/book/showbook.aspx?bookid=3690844求支持 吕布让刘谦改判流判凉州,就是送他们去死,竟然已经是生死大敌,吕布自然不会心慈手软放过他们,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这个道理吕布还是懂的。 〝既然飞将说要改判,某敢不遵从。〞刘谦卑躬屈节地回复道,此时地刘谦那里像一县之尊,到像吕布的家奴。 〝嗯。〞吕布喜笑颜开地点了点头,祁县虽然不归吕布管制,但是吕布可以通过刘谦来管制祁县,控制一个人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怪不得历史上的枭雄都喜欢玩〝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套,被比自己管制更加有趣。ps推书《忽悠大明》。 刘谦候在吕布的身旁,不以为耻反而喜形于色,虽然现在他得看吕布的脸色行事,但总比好过以往看王家几百号人脸色行事好。一比一百的选择,只要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 〝啪啪啪。〞 〝啪啪啪。〞 吕布拍了拍手掌,有十几位彪形大汉抬着几个木箱从里面走了出来。刘谦望着几个木箱双眼冒星,还以为吕布要送钱给他乐得喜上眉梢。 刘谦搓了搓手,咽了一口唾沫,故意装着大方地道:〝飞将实在是太客气了,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不敢劳烦飞将破费。〞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吕布白了他一眼,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是一个爱钱如命的家伙。 吕布真恨不得对他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气,还是个县令呢,一天到晚眼里除了钱还是钱,大汉就是因为有你这些人才,才会如此衰败,不得人心。 当然了吕布也不会对他说这些话,毕竟有些事还是不能明说的,比如大汉的情况。 〝这些就是以前王允剥削百姓的证据,一张债券就代表王允的一条罪状。如今这些债券落到我的手上,吕某要在百姓面前当众焚毁,让百姓从此安居乐业,无需为债券之事而彻夜难眠。〞 吕布指着木箱痛骂王允,大骂他不仁不义,祸害忠良。刘谦钳口挢舌地望着吕布,好像今日才认识他一般,以往也没见你如此大方,今日为何一改常态,此事定然有蹊跷。 〝焚券市义,收揽民心。〞 刘谦也算是熟读经典,稍微回忆一下,自然知道焚券市义意图,吕布此时此刻不正是冯谖焚券市义的翻版嘛。 话说的战国时代未期,当时以养〝士〞著称的四人都是王公贵族,时人称之为〝战国四公子〞,他们分别是魏国的信陵君、齐国的孟尝君、赵国的平原君、楚国的春申君。 孟尝君有一个门客冯谖。有一次,孟尝君派冯谖去薛城收债。冯谖向孟尝君辞行,并请示:〝收完债,您需要买些什么东西吗?〞孟尝君顺口答道:〝先生看我家里缺什么,就买些什么吧!〞冯谖驱车来到薛城,派人把所有负债之人都召集到一起,核对完账目后,他便假传孟尝君的命令,免去所有的欠款,并当面烧掉了债券,百姓感激不已,皆呼万岁。 冯谖随即返回,一大早便去求见孟尝君,孟尝君没料到他回来得这么快,半信半疑地问:〝债都收完了吗?〞冯谖答:〝收完了。〞 〝那你给我买了些什么回来呢?〞孟尝君又问。冯谖不慌不忙地答:〝您让我看家里缺少什么就买什么,我考虑到您有用不完的珍宝,数不清的牛马牲畜,美女也站满庭院,缺少的只有〝义〞,因此我为您买〝义〞回来了。〞 孟尝君不知所云,忙问〝买义〞是什么意思。冯谖就把事情经过说了。孟尝君听后心里很不高兴,只得悻悻地说〝算了吧!〞 一年后,孟尝君由于失宠于齐王而被赶出国都,只好回到薛城。当孟尝君的车子距薛城还有上百里远时,薛邑百姓便已扶老携幼,夹道相迎。孟尝君好生感慨,回头对冯谖说:〝先生您为我所买的〝义〞,今天终于看见了!〞 这就是所谓的焚券市义,烧毁债券换取民心。今日吕布要效仿前人烧毁债券,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退一步来说,那些老百姓也无钱还债,守着债券而失去民心,那岂不是买椟还珠。 吕布也不理会刘谦的想法,将装满债券的木箱搬上马车,就驾着马车前往架台。 至于那些老百姓,吕布夜晚就让三千护卫各自回乡宣传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此时的老百姓恐怕早就齐聚在架台周围了。 吕布驾着马车来到架台,果然不出吕布意料,周围的人早已人山人海、骈肩累迹。见到吕布来临,老百姓不由欢喜若狂地高歌起来,抒发内心的喜悦之情和对吕布崇敬之情。 吕布下了马车热情的对百姓们问好,〝老伯你吃饭了么?〞、〝这孩子真精壮,以后长大了必是顶天立地壮士。〞 百姓那见过如此热情的问候,恐怕尧舜等上古帝王也做不到这么好,百姓们不由感动的热泪直流。 吕布一步三回头慢慢地朝架台上走去,十几位护卫抬着木箱跟了上去。百米长的距离,吕布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足见百姓们对吕布的爱戴。 吕布登上架台,护卫们立刻打开木箱,递上火折子,吕布轻轻一吹火折子立刻冒出火焰。百姓们纷纷屏住呼吸,双眼紧盯着火折子,等待吕布烧毁债券。 吕布举起火折子,再一次宣布昨晚的诺言,激昂的道:〝凡我吕布名下佃户皆减租为五成;凡在我吕布麾下为兵者,皆减租为三成;凡与王家签定卖身契债券者,我吕布一律烧毁。〞 百姓们听到吕布的诺言皆欢呼鼓舞,昨天听到这个消息,他们还有些不相信,毕竟自古以来最低的租税就是七成,就是所谓的三七分成,他们实在想不到吕布一开口就对半分,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优惠。 〝飞将万岁,飞将万岁。〞 〝飞将万岁,飞将万岁。〞 〝飞将万岁,飞将万岁。〞 在场的百姓挥舞着双手,慷慨激扬高呼道。那声音一声胜一声,其势直冲云霄。 〝万岁〞两字吕布听多了,自然有了免疫力,不像以前那般畏首畏尾不敢接受。 吕布亲自点燃一箱又一箱的债券,百姓望着那熊熊烈火,呼喊声越来越大。 〝飞将万岁,飞将万岁。〞 〝飞将万岁,飞将万岁。〞 〝飞将万岁,飞将万岁。〞 〝飞将万岁,………〞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八章 并州刺史张懿 第二十八章并州刺史张懿(求支持) ps:感谢浣三的推荐票,还有各位的收藏,求各种支持!!! 太原郡,晋阳城,并州刺史部。 刺史张懿无彩打彩在躺在床上昏昏入睡,一位亲信捧着文书候在一旁念着文书,两名婢女站在床侧轻轻地摇着小扇给张懿扇风。 东汉十三刺史部,除了凉州刺史耿鄙去年死于兵变无人肯去上任之外,就数他并州刺史部权力最大了。 张懿手握五万精兵镇守太原,西拒匈奴,北抗鲜卑,东伐黑山,在当今天下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的一举一动皆关乎着大汉的国运,他只需跺跺脚,整个大汉天下就要抖三抖。 亲信翻开一文书念道:〝西河郡守邢纪恳求大人给予他五千精兵守护西河郡。〞 〝哼。〞张懿冷哼一声,嗤之以鼻地道:〝西河郡原领九县,如今仅存离石、中阳两县,这两县尚在南匈奴包围之下,我若给他五千精兵,岂不打了水漂。驳了,不允。〞 亲信立刻翻开下一本文书,接着念道:〝孙别驾向大人举荐一人,其人姓张名杨字稚叔,孙别驾称其武勇过人。〞 〝既然是孙别驾举荐,某就准了,让他在军中效命,为屯长吧。〞张别驾的面子张懿还是得给的,稍微犹豫一会儿,张懿下念道。 听到张懿的命令,亲信提笔在文书上写着〝准,许为屯长。〞写完后,念着下一本文书,道:〝吴治中也向大人举荐一人,其人姓张名辽字文远,吴治中称其武力过人。〞 〝嗯。〞张懿睁开双眼,有些莫名其妙,今天怎么一个两个的向自己举荐人,莫非是商量好的,思考了一番,下令道:〝也让他在军中效命,职位也为屯长。〞 〝诺。〞亲信也在文书上写下〝准,许为屯长〞四个大字。放下手中的文书,再拿起一文书念道:〝祁县传来信息说,吕布将鲜卑单于和连处千刀万剐之刑,王允逃离太原,吕布接管了王家。〞 〝鲜卑外夷杀得好,要不是当日黑山贼人来犯,某也想去祁县亲手剐了和连,以泄我心头之气。〞张懿镇守并州多年,自然清楚鲜卑凶残,对其丧尽天良的行为早就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chuangshi.qq/bk/ls/13296821.html#6730035sqq17414205230dd61dedf6bf6770ae1d59233600求支持啊!!! 本来张懿也想亲自去一趟祁县杀和连祭旗,除掉多年的憋屈气,没想到张燕居然率领黑山军下山抢粮,张懿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去祁县了。 〝你说吕布此人如何?〞张懿支起身体,突然向亲信问道。 亲信不敢撒谎,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道:〝小人听闻吕布千里生擒和连,一招败名满天下的潘上将,百姓纷纷称之为飞将;小人又听闻吕布好善乐施,仁义无双,接管王家当日就下令减少租税,烧毁债券,祁县百姓无不对其感恩戴德。〞 〝哦。〞张懿惊讶地道:〝没想到吕布还是一位智勇双全的人才,你说我如果招揽他的话,他会不会同意?〞 〝一定会同意的。〞亲信想了一下,肯定的回答道。张懿不解问其意,亲信解释道:〝小人听闻吕布最大的愿望就是:收复河套,驱逐外夷,封居狼胥,匡扶天下。如果大人招揽他的话,小人相信,吕布一定会对大人感恩戴德的。〞 〝收复河套,驱逐外夷,封居狼胥,匡扶天下。他的志向倒是不小,不过本官就是喜欢志向远大的人。〞张懿冁然而笑,下令道:〝立刻派人去祁县通知吕布,就说某想招揽他为……〞顿了一下,接着道:〝为曲军候。〞 汉朝军制规定将军下有长史、司马辅助,部队分若干部,部由部校尉和军司马率领,部下设曲,曲由军候率领,五百人一曲,曲下有屯设屯长,五十人一屯。 曲军候就是管理五百人的中低级军官,品阶六百石,官职还高于县丞、县尉,张懿为了招揽吕布也是下了血本,毕竟五万大军也只有一百个曲军候。 曲军候之上还有别部司马、军司马,别部司马、军司马已经秩比千石了,如果再升的话就是校尉、中郎将及将军了。将军分有裨将军、偏将军、杂号将军及重号将军。 在东汉,将军一职不常设立,除非有重大战役才封将军,战争结束后又撤除将军称号,所以在东汉一般情况下中郎将最高,其次就是校尉。日后割据一方、称霸天下的大多都是校尉出身,如中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 〝吕布骁勇善战,我若得之,鲜卑匈奴何惧之有,他日收复河套,封居狼胥,必定是我张懿。哈哈哈,那时封侯拜相,还不是手到擒来。〞张懿站起身来,郑重的道:〝你立刻派人去祁县招揽吕布,就说某能帮助他完成他的志向。〞 张懿说着,拿起毛笔,洋洋得意地写了一千多字,吹了一口气,觉得墨迹干了,立刻装进信封,递给了亲信,道:〝找一个可靠的人,带着书信去祁县完成此事。〞 〝诺。〞 见到自家大人如此郑重,亲信那敢怠慢,立刻跑了出去,找来一位善于溜须拍马的门人,向他郑重的交代此事的重要性,让他必定招来吕布。 交代了一番之后,亲信还是有些不放心,害怕门人把事情搞砸了,于是阴着脸,对门人恐吓道:〝汝若完成之事,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如果办砸的话,吾不仅让你人头落地,还要诛灭三族,汝可明白?〞 门人那过见这等恐吓,吓得瘫软在地,唯唯诺诺点头称是。原先还以为是件好事欣喜若狂的接了,现在才明白自己接得可是一颗定时炸弹,稍有不顺全家遭殃。 亲信递出一张书信给门人,继续恐吓道:〝这封书信乃是大人亲笔所写,此事关乎着大人的前途霸业,你一定要亲手送到吕布手上。记住人在信在,信丢人亡。〞 门人双手颤抖着接住书信,如保护命根子一般抱在心口,全身跟着一直颤抖,一家生死存亡就在这封信上,门人感到压力山大,接近于崩溃。 门人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袋,将书信小心翼翼的塞了进去,门人谨慎的将小布袋系在内衣上,再三确定了五遍之后发现小布袋不会掉下,顿时松了一口气,牵着一匹马提心吊胆地离开了刺史部。 ; 第二十九章 张辽张文远 第二十九章张辽张文远(求支持) 太原郡,晋阳城东吴府。吴治中坐在堂上,门客亲吏立于两侧。 治中为官职,是刺史的高级佐官之一,主众曹文书,居中治事,故名治中。 只见吴治中身穿士子服,长得白白瘦瘦的,留三尺长须,手握一本《左传》摇头品读,如同白脸书生一般。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每个字都读得很清晰,仿佛音符一般印刻在大脑。当读到与大汉情况相似处,或手舞足蹈,或顿足捶胸,或狂笑,或叹息……。读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那一段时,吴治中不由悲从衷来,竟痛哭流涕而不能自已。 吴治中伸出手臂用衣袖试泪,悲愤万分的道:〝古人尚且知道〝不去庆父,鲁难未已〞的道理,难道陛下就不知道这么道理么?不除宦官,大汉难安啊,十常侍比那庆父更可恨千百倍,吾等士族恨不得食其肉、喝其喝,用他们的脑袋,以振朝纲。〞 门客亲吏纷纷面面相觑不敢回答,虽然在场的众人皆是吴治中的亲信,但人心难测,说不定里面就有一两个十常侍安插的间谍。 就算没有间谍,难保没有人见利忘义,为了讨好十常侍,在背后打小报告,那自己的士途岂不夭折了。 张懿手握五万精兵镇守太原,十常侍对这五万精兵早就眼红不已,想拉下张懿换上自己的人,可惜张懿手握五万精兵底气十足,对朝廷的调任置之不理,摆出一幅听调不听宣的样子,就是不肯放权,朝廷无可奈何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吴治中作为张懿的副手,自然而然的上了十常侍的黑名单。十常侍虽然不敢动吴懿,但收拾一个治中还不是手到擒来。吴冶中刚才如些痛骂十常侍,一旦有人向十常侍举报,吴冶中必然在劫难逃,门客亲吏不敢淌这趟浑水,自然闭口不答。 见到门客亲吏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吴治中作了几十年的官,那里不明白他们的想法,想置身事外哪有这般容易。 吴治中艴然不悦,合上《左传》朝桌子上一砸去,怒发冲冠地吼道:〝贪心怕死之辈,本官留你们何用,来人啊,打断一条腿轰出去。〞 打断一条腿?门客亲吏毛发皆竖,下意识的摸着双腿,想到以后单腿走路,不由恐慌万状瘫软在地,大人向来是位谦谦君子,何时变得如此强势果断。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大人说的对,十常侍祸乱朝政,我等和大人一样也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门客亲吏现在哪顾得上士途,连忙爬到吴治中脚下,哭爹喊娘的求饶。 〝哼,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吴治中一脚踹开众人,冷哼道。门客亲吏我哪肯放弃,如狗皮膏药一般又粘了上去。吴治中气恼吹胡子瞪眼地喝道:〝张辽,还不出来将这些家伙,打断一条狗腿轰出去。〞 从门外立刻闪出一人,手持黄龙钩镰刀,年仅十八,身高八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相貌堂堂,仪表非俗,雁门马邑人也,姓张,名辽,字文远。 张辽少年时便已举为郡吏,两年前雁门郡官民大举南迁,张辽也跟随父亲迁到太原郡。因为他的父亲和吴治中有些交情,张辽便投入吴治中的府上为他办事。 门客亲吏见到张辽惊慌失色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为吴府办事多年,自然知道张辽的厉害,张辽扫了他们一眼,门客亲吏浑身颤抖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张辽拱手介意道:〝大人,打断他们一条脚轰出去,此事若传出去恐怕对大人的名声不好。某介意……〞 张辽停顿了一下,扫了门客亲吏一眼,门客亲吏还以后张辽在为他们求情,不可思议的望着张辽,暗思迫:我们和张辽没这么好的关系吧,他有这么好心帮我们求请,莫非他想借机卖我们一个人情,那岂不是说我们不用打断一条脚了,门客亲吏不由欢呼鼓舞。 〝某介意将他们发配边境,守护边疆。〞张辽不缓不慢接着道。 啊,发配边境,守护边疆,门客亲吏惊恐地瞠目结舌,张辽和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他非要置我们于死地,打断一条脚我们尚可苟且偷生,发配边境那可是绝了我们的后路啊! 〝哦。〞吴治中〝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发配边疆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并州五万精兵那这是死一个少一个的,又没有补充人员,张懿对五万精兵宝贝的不得了。 〝文远,所言甚是,深得我意。〞吴治中哈哈大笑,大手一挥,命令道:〝将这些家伙发配边境,守护边疆。〞 〝大人饶命,饶命啊大人。〞门客亲吏怨恨的望着张辽,那眼神恨不得立刻生吞了张辽。 张辽不为所动,笔直的站在原地,一身的浩然正气震得门客亲吏脸色苍茫,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张辽招了招手,几十位家兵立刻架着门客亲吏将其托出门外。 门客亲吏被托出门外,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吴治中又拿起桌子上的《左传》读了起来,张辽拱手准备告辞。 吴治中读着《左传》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文远啊,刺史大人已经效命你为屯长了,你明天就去上任吧。〞 〝多谢大人栽培,未将定不负大人的厚望。〞张辽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若狂,单膝跪地的高声喝道。 〝嗯。〞吴治中依旧看着《左传》随口道:〝我听说孙别驾那边也介意了一个人,他叫张杨,你可别替我吴某人丢人知道么?〞 〝张某必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张辽拍着胸口信心十足地道。吴治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还有刺史大人昨日派人去祁县招揽那个所谓的飞将吕布,他有可能是你的上司。〞 〝吕布,那太好了,张某对他早就仰慕已久,如今能与他共事,简直三生有幸。〞张辽激动不已,豪气万丈的道。 ; 第三十章 组建陷阵营 第三十章组建陷阵营(第二更,求支持) 祁县,吕府。 吕布傲然站在门前,背后两面大旗随风飘扬,一面旗帜上写着〝飞将吕布〞四个大字,一面旗帜上写着〝陷阵营〞三个大字。 对面三千魁梧高大的塞北勇士昂首而立,站在三千护卫身后的是太原的百姓。那些身长体壮的小伙子,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双眼不断打量着三千护卫。 原来那日吕布将三千护卫交给高顺训练,高顺训练了一日就向吕布抱怨这三千护卫参齐不齐,无法统一训练。 高顺都来抱怨了,吕布还能说什么,立刻让人造了两面大旗在门外竖了起来,吕布要亲自监督招募勇士。 为了能让老百姓踊跃参军,吕布不惜痛下血本,立刻拍板放出消息:谁若能成为陷阵营一员,不仅家里解除租税,还每月别赐一百株钱。没有通过的,只要体能合格也可以选择留下,租税减为三成。 成为陷阵营一员能解除租税,那些年轻力壮的百姓,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陷阵营一员,解除租税,为家争光。 三千护卫被那些小伙子看得毛骨悚然,心里也打起鼓了,小伙子太可怕了,都是些什么眼神,搞得我和他们有深仇大恨似的,这仇恐怕也只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能与其抗衡一二。 吕布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有竞争才有动力,我吕布的王牌军队一一陷阵营不留废物。 〝比试开始,在场的任何一位百姓都有权利挑战这些护卫,规则很简单:胜者留,败者退。再说一遍,陷阵营规格千人上下,你们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面对这场挑战。〞 吕布激昂的声音,在众人心中回荡,年青的小伙子立刻冲上前挑选自己的对手。 〝俺选你。〞一位朴素的年轻人站在护卫面前,豪爽的道。护卫冷哼一声,双拳相击,直哼哼地道:〝小子你肯定选我做你的对手?〞年轻肯定的点了点头,护卫大笑道:〝既然如此,等下别哭喊着求饶。〞 被人瞧不起,年轻人恕极:〝别啰嗦,看打。〞说罢双手握拳,使出一招左勾拳。护卫连忙用右臂相档,左掌握拳朝前打去。年轻人眼疾手快使用右手缠住护卫左臂。 〝有两下子嘛!〞 护卫赞叹一下,右臂撞开年轻人的手臂,一个转身反扣住了年轻人。年轻人挣扎不脱,脑袋朝后砸去。 〝啊。〞 护卫惨叫一声,鼻孔流血。年轻人趁机一脚狠狠的踩在护卫脚趾上,护卫痛得哇哇直叫。 〝好机会!〞 机会难得,年轻人立刻抽身而出,一个飞毛腿踹飞了护卫,只听〝砰〞的一声,护卫摔落在地。护卫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努力想爬起来,都以失败而告终。 〝你赢了。〞护卫双手抚住胸口,心服口服的道:〝恭喜你,希望你能进入陷阵营。〞 〝不是希望,是我一定会进入的。〞年轻人显得非常自信。 这位年轻人和护卫分出胜负同时,在场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分出胜负。有百姓失败的,也有护卫失败的,总之互有胜败。 失败的人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呆然在原地;胜利的人打量着周围的人,考虑如何在下一场打败中对方。 看到失败者如何颓废,吕布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决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他们再失败的话,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诸位失败的人不要灰心,在最后环节我允许你们任意挑战他们其中一位,如果成功直接录取。〞吕布站了出来,如伟大而崇尚的太一神一般,给予失败者希望。 太一神即东皇太一,原为楚地所崇信最高神,出自屈原《九歌》。因汉皇室源自楚地,因而为成汉人所崇信最高神祇。《史记·天官书》:中宫天极星,其一明者,太一常居也。《史记·封禅书》:天神贵者太一。 汉武帝时,〝太一神〞的祭祀活动定在正月十五,司马迁创建〝太初历〞时,就已将元宵节确定为重大节日。 失败的众人仿佛在黑暗之中见到曙光,一扫颓废的模样,变得战意昂昂,只能自己在最后环节战胜他们任何一个人就可以直接录取,进入陷阵营。 过了一刻钟,见众人恢复的差不多,吕布一挥大手,激昂地道:〝第二场混战,比赛规矩:我说停止,还站着的人就算通过。开始。〞 留在原地的人立刻慌了,混战这是什么打法,也太危险了吧,稍有不逊那可是会出人命的。这规矩怎么说变就变,单挑多好啊,既方便又安全。 站在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吓得纷纷后退,暗想道:飞将等会玩,也不怕闹出了人命,这几千号人混战一旦摔倒了,踩都被别人踩死了。 高顺也觉得吕布有些玩过头了,立准备向吕布提一下意见。没想到,吕布却先开口问道:〝高兄,你可知我安排混战的意图。〞 〝主公是想考验他们的武艺和胆量。〞自从那一日高顺第一次叫吕布主公之后,就一直称主公,不管吕布如何劝说,高顺就是不听,还说了一句〝一日为主公,终生为主公〞,吕布没有办法,只好让着他叫主公了。 〝考验武艺和胆量只是一部分。〞吕布神秘兮兮的道:〝这一关我主要考验的是他们的团队精神,我又……〞 吕布还未说完,高顺突然问道:〝什么是团队精神?〞 吕布一拍脑袋,有些伤神,忘了古人还不知道团队精神的意思,就向高顺解释道:〝所谓的团队精神,简单来说就是大局意识、协作精神和服务精神的集中体现。我又没说混战不能合作,你再看看他们,一个个都在独立为战,就算再厉害的人也敌不过别人的围攻。就算那个人天下无敌,那也是个****。〞 虽然高顺还是没听懂吕布对团队精神的解释,但是他大概明白了吕布要表达的意思。 〝主公所言甚是,倒是某唐突了。〞高顺立刻承认自己的错误,并表示以后向吕布多多学习。 吕布本身就是半桶水,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教高顺,就算自己知道一些事情,也不能告诉你,泄露天机那可不好。 在场的众人还有混战,吕布扫了一眼,发现站着的人数在千人上下立刻叫停。站着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终于熬了过来,终于可以进入陷阵营,终于家里不用上交租税了。 吕布看着这些人,发现其中的护卫不足四百人,不由脸色一黑,一个个长着魁梧高大,居然是个纸老虎,太给我丢人了。当下吩咐道:〝吕某在此恭喜你们这些胜利者,恭喜你们将是陷阵营的一员,待会儿你们登记一下就可以回家休息去了。那些没有进入的人也别灰心,明日你们若是打败他们其中一员,直接录取。〞 〝诺。〞在场众人,不分胜利还是失败,都对吕布心服口服,拱手称诺。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对袁二吩咐道:〝你们去给他们登记一下别搞错了。〞 ps:终于组建陷阵营,你们有没有一些小激动? ; 第三十一章 同意 第三十一章同意(求支持) 翌日,烈阳.lā 吕布拿着花名册扫了面前众人一眼,见他们个个英气十足、精神饱满,瞟了高顺一眼,意思很明显这些人还满意吧! 〝还不错。〞高顺接过花名册,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人员,惊讶的道:〝居然有九百七十三人。〞说着打量着四周斗气昂昂的百姓,有些好奇的道:〝不过我很期待等一下还有多少人能加入。〞 想要挑战的百姓们立刻摩拳擦掌的踏前一步,双手拳掌相击,简单信心十足。入选的成员也不甘示弱,昂首挺胸的转个身去,俯视着众人。 双方怒目而视,现场弥漫着十足的火药味儿,吕布见火候差不多了,再不开打的话双方的积怨恐怕就越深了,立刻让袁二吩咐开始比试。 一百多位小伙子拥身而出,他们都觉得自己昨天败得太冤了,被人围攻打败出局,今天就要夺回自己应有的荣誉。 看来今天是一场了龙争虎斗啊,吕布不如打起了兴趣,虽然对于吕布来说,他们的武艺在自己的眼里只不过是温侯面前耍大戟一一班门弄斧,但是吕布还是有兴趣观看他们比试武艺的。 一百来号挑战者迅速找到自己的对手,看来是早有准备,被选中的不由脸色一黑,居然把自己当成了软柿子,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某让你们看看花儿为何这般红。 袁二润了润嗓子,大摇大摆的走到众人面前,威严的扫了他们一眼,摆着官架子,严肃的道:〝挑选对手完毕,即可请求开始。〞 〝我们请求开始。〞袁二话音未落,立刻有人呼喊道。一人请求开始,场当宛如连锁反应一般,纷纷请求开始比试。 袁二转身望向吕布请求吕布的指示,吕布微微点了一下头,袁二会意伸出剑指,令喝道:〝比试开始。〞 比试一开始,双方便打得天昏地暗,敢挑战的果然有些本事,与对方斗得如火如荼,一个使饿虎扑食,一个使横扫千军,果真良将遇奇才,俩人打的热火朝天不分胜负。 狭路相逢勇者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可选,双方之间哪个不是使了十二分武艺,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自己输了这场比赛。 吕布与高顺并排而坐,相互讨论着他们的比试,果然是北方的人够彪悍,可惜比试形象实在太难,无任何招式可言,倒像平时两人相互打架一般。 突然有个人跑到吕布身后,小声地嘀咕道:〝飞将大喜事,刺史大人派人来招揽你来了,信使此时就在大堂候着,飞将要不要见一下他。〞 〝刺史大人?张懿?!〞 吕布在太原居住这么久,自然知道此时的刺史大人是张懿张刺史,而并非是什么丁原,此时的丁原恐怕还知道在那个旮旯里拍马屁呢。 虽然吕布现在名气十足,但毕竟还是一位平民百姓,无任何官方身份,没想到张懿居然要招揽自己,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张懿真是太原及时雨啊。 〝去,为什么不去。〞吕布压住内心的喜悦,平静的道:〝你还不快去招待贵使。〞吕布向高顺交待了几句,让他看着赛场,立刻转身去了大堂。 此时的信使忐忑不安地坐在一侧,心里不断的乞求着太一神,愿太一神庇佑自己能完成此次任务,逃过劫难,化险为夷。 信使从怀里掏出小布袋,从中拿出信封,双目之间多了几分信心,这是大人亲笔所写,谅他吕布也不敢拒绝大人的招揽。 吕布那里知道信使的想法,笑呵呵的打量着信使,试探的问题:〝不知刺史大人让汝来吾府上,有何贵干?〞 〝刺史大人早就听过飞将的名号,故命某来招辟飞将,拜为军候。〞信使只想完全任务,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一股脑全部告诉了吕布。 〝军候。〞吕布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张懿未免对自己太好了吧,自己与他素面平生,他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吕布不由有些怀疑。 〝对,刺史大人就是要招飞将您为军候。〞信使连忙递上信任,开口道:〝这是刺史大人写给飞将的书信,请飞将见目。〞 〝哦。〞吕布接过书信,拆开信封,仔细的看了一遍,大概意思是说他和吕布的志向一致,也是收复河套,驱逐外夷,封狼居胥,匡扶天下,最后再说出自己的目地,想让吕布成为他的麾下,与他一起实现志向。 书信虽然写得优美华丽,但吕布依旧有些头痛,看封信还要自已去原来其中的道理,不知道写得简单一点么,一千多字有八百多字废话,吕布也是服了他的文采。 〝嗯。〞吕布放下书信,含笑道:〝这封书信我也看了,大人的意思我完全同意,你回去禀告大人,就说吕布多谢大人赏谢,必定不会辜负大人的希望,愿为军候。〞 同意了,信使欢喜若狂,不用诛灭三族了,自己也不会去死了,活者真好。 〝不知飞将何时启程去刺史部。〞信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刻催促道:〝若惹得大人不高兴,恐怕会遣军法处置。〞 城里人真会玩,吕布心里不由感叹,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哭着喊着求我,转眼间,变相的命令我了。可是我吕布岂是你这等小角色所用命令的,吕布坐在太师椅上,跷着二郎腿,一副我没听见你说什么的样子。 〝啊。〞 信使瞬间懵住了,什么情况,我不就是催促他一下么,怎么反应这么大,莫非他变封反悔了,信使脸色苍白,一想到诛连三族,吓得魂飞天外。 信使胆怯了,不知如何事好,懵在原地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抽搐的抺着眼泪。 一个大老爷们在自己面前抽搐流泪,吕布一拍桌面,怒斥道:〝住口,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想啥样,真是悔气。你先返回通知刺史大人就话我吕布安排一下家事,事后立即去刺史部述职。〞 信使破泪为哭那敢反对吕布的决定,点头称诺,自已先返回刺史部了。 见信使离开后,吕布决定与高顺商量一下,自己是单独去述职呢还是带着陷阵营一起去述职呢。 第三十二章 吕布佷愤怒 第三十二章吕布很愤怒(求支持) 信使唯唯诺诺离开后,吕布靠在太师椅上,有些举棋不定,决定要和高顺好好商量一下,自己是单独去述职呢还是带着陷阵营一起去述职呢。 倘若自己单独去述职的话,岂不是让自己带领五百小弟给上司免费打工,吕布想想心里就有些不甘心。 倘若自己带着陷阵营去述职,有了这千人上下的私军,自己带着他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会为了没军队而发愁。可是吕布一旦带走陷阵营,高顺作为他们的领队自然也会跟随,那么自己的大本营一一祁县岂不是无人看管。好不容易打出的大本营,除了高顺之外,交给谁吕布都不放心。 高顺不仅武艺一流,还善于管理内物,在祁县威望也仅次于吕布,留他镇守祁县那绝对是明智之举。 〝唉。〞吕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这还真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稍有不顺满盘皆输,吕布一下子陷入两难,进退维谷。 吕布双手抹脸站起身来,双手滑到胸前拳掌相击,正准备去找高顺商量一下,没想到高顺却提前走了进来。 〝主公,比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有六十二人胜出。〞高顺递上花名册,恭敬的道。 〝哦,六十二人,不错不错,胜利率还蛮高的。〞吕布接过花名册翻到最后几页,查看了一下果然新加了六十二个名字,吕布放下花名册,对着高顺道:〝刺史大人派人送来书信,说要召我为军候,高兄以为如何?〞吕布说着把书信递给了高顺。 高顺接过书信,仔细的看了一遍,大喜若狂的祝贺道:〝恭喜主公,恭贺主公,刺史大人召主公为军候,这对主公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我岂会不知这对我来说是件喜事。〞吕布回了一句,说出了自己想法,道:〝我们一旦去了晋阳,我担心我们苦心经营的祁县没人镇守会落入他人之手,所以我正在犹豫该不该让你跟我一起去赴职。〞 高顺瞬间明白了吕布的意图,眉头一皱,追问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吕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寻问道:〝高兄你说我是单独去述职呢还是带着你们一起去述职呢。〞 这倒是个很难的选择,如果带的话祁县无人镇守,不带的话吕布又不想免费为他人建功立业,高顺进退两难,不知如何作答。 高顺放下书信,望向吕布想询问一下吕布到底偏向哪一方,觉得哪一方重要。吕布无奈的朝他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法确定,要是自己知道也不会如此犹豫不决。 高顺突然灵光一显,想出了一个办法,建议道:〝主公,你看那些没有进入陷阵营的护卫如何?〞 〝他们?〞吕布冷哼一声,对高顺的建议嗤之以鼻,不屑的道:〝就他们连陷阵营都进不去,带他去赴职,那让我吕布脸面何存?还是老实的呆在祁县看家护院吧。〞 高顺懵住了,嘴角不停的抽搐,吕布的话说的太不留情面,幸亏现场没有其他人,不然让他们听到了情何以堪,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带他们赴职又怕颜面无存,不带人去你又不乐意,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让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很难做啊! 〝主公,话可不能这么说。〞高顺踏前一步,解释道:〝虽然他们现在无法与陷阵营勇士相比,但是,如果主公带领他们加入军队训练一番的话,恐怕对他们大有益处,日后说不定也能与陷阵营一争长短。〞 〝加入军队训练一番。〞吕布抚摸着下巴,觉得高顺说的有些道理,虽然他们现在无能了些,但加入军队训练一番未必不会脱胎换骨,有些心动的道:〝高兄说的有些道理,就带他们赴职吧,希望他们有所改变,不要辜负众望。〞 〝主公英名。〞见吕布同意他的建议,高顺心中有点小激动,拱手道。 既然同意了,吕布立刻下令,朝门外大声喝道:〝来人,召护卫进堂,吾有要事吩咐。〞 〝诺。〞站在门外的刀疤男听到吕布的喝声,探出身来恭敬的诺道。 chuangshi.qq/bk/ls/13296821.html求支持 护院外的护卫手持兵器无精打采的站在院外,以前的三千护卫现在不足两千人,没有通过考验的护卫不管是精神还是样貌都要比以往颓废百倍。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被淘汰了,家主再也不会像以往那般关注自己了。 曾经与自己共事多年的兄弟,摇身一变进了陷阵营,而自己还在原地踏步,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是个人都感觉脸面无光,无颜面对家乡父老。 有几位性格刚烈的护卫无法接受失败的打击,想要挥刀自刎,要不是被其他护卫拉住,恐怕命丧当场。 刀疤男走了过来,看到精神秃废的护卫,心中不由暗暗窃喜,幸亏自己当初明智选择跟了吕布,不然凭自己的身手恐怕连合格都过不了。 护卫们发现有人来了,抬起眼皮扫了刀疤男一眼,发现是刀疤男,眼皮又垂了下去。 〝主公叫你们入堂,有要事吩咐。〞刀疤男大声吆喝的。护卫们无精打采的晃了一下脑袋。刀疤男见他们没有反应,怒火中烧,暴怒的道:〝我说主公叫你们,你们没听见么?〞 刀疤男一声暴怒,震住了两千护卫,你们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唯唯诺诺的跟在刀疤男身后,走到了大堂。 看着两千护卫的精气神,吕布摇了摇头,一个人失败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失去了斗志,一个连斗志都没有的人,还要他有何用。 〝看看你们现在都是些什么样子,一个个垂头丧气,颓废不堪,我吕布怎敢带着你们去刺史部,简单给我丢人。人生在世谁一生没失败过几回,你们看看有谁像你们一样,失败后要死要活的。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后还失去了斗志,一个连斗志都没有的人,那他就不配为人。〞吕布气极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被震得四分五裂,抽出墙壁上的剑,扔到地上,暴怒道:〝我还听说有人失败后,竟然有人要挥刀自刎,想此等懦夫,我吕布留着何用。你们谁要自刎,现在立刻马上捡起地上的剑,死在我面前,省得出去给我丢人。哼。〞吕布一挥衣袖,转身懒得看他们。 两千护卫被骂的羞愧难当,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原来主公想要带我们去刺史部,我们居然以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愧对主公。 两千护卫伸出大巴掌使劲的抽自己的脸,暗骂自己混帐,主公不仅烧了我们的卖身契,还减了家里的税收。我们居然狼心狗肺的不信任他,我们还是人吗。 〝主公。〞两千护卫羞愧的单膝跪地,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不知说什么如何是好。 〝哼。〞吕布冷哼,挥挥手道:〝明天有谁愿意跟随我去刺史部就来,不愿意那就算了。〞 这是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没有把握住,那也不能怪我吕布了。毕竟人各有命,不得强求,吕布不可能帮他们选择道路,自己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不是么? ps:推书《重生之秦武大帝》,福建风轻扬著,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一下,谢谢。 ; 第三十三章吕奉先走马赴任,张刺史讨伐黑山 第三十三章吕奉先走马赴任,张刺史讨伐黑山(求各种支持) 丁卯年七月十一,大吉,宜:祭祀、祈福、求嗣、上表章、袭爵受封、会亲友、上官赴任、临政亲民、结婚姻、纳采问名、嫁娶、移徙。 吕府门前,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足登藕丝步云履,手持方天画戟,胯下塞外良驹,一举一动威风凛凛,霸气凌人,神似项王出征前,宛如战神降凡间,其威兮神灵避让,其霸兮如帝亲临。 〝嘶嘶嘶。〞 吕布紧勒马绳,胯下良驹前蹄越起,后蹄支地站了起来,吕布在马背上挥戟而立,注视四方,真是一戟在手,天下我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主公。〞 两千护卫身穿铠甲,手持长枪,左腰系大刀,右腰系水袋,背背弓箭,神情面貌焕然一新,那还有昨日的邋遢与颓废。 为了帮他们凑齐这身装备,吕布不惜痛下血本,威逼利诱之下祁县县令刘谦才依依不舍的挥泪卖给吕布。 这些铠甲一般存放在内库之中,不会轻易拿出。如有敌人来犯,县令才临时分发给百姓让其守护城池,战争一旦结束,县令便收回铠甲再次存放内库。 〝主公。〞 两千护卫举着长枪,单膝跪地,再次高声喝道。 吕布勒马挥戟,威风凛凛,望向高顺,高顺一拍心口,示意吕布不要担心,祁县一切有我,你就放心的上任去吧。 得到高顺的肯定,吕布转过头方天画戟朝前一指,威喝道:〝出发。〞说罢双腿一夹马肚,驾着马朝前奔去。两千护卫起身举起长枪高声应喝道:〝诺。〞小跑跟了上去。 〝驾。〞吕布驾着良驹一跃三丈,正准备离开这个,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娇叫声:〝公子,公子。〞 吕布紧勒马绳,良驹立刻收住马蹄,吕布回头望去,只见一位年芳十六,可爱乖巧而且十分的青纯,粉妆玉琢,天生丽质的少女出现在吕布的视线之中,此女正是杜月娘。 〝月娘。〞 吕布眉头一皱,自己考虑了这么多,居然偏偏忘记了她,看她这样子莫非要我一起去晋阳城。 杜月娘跑到吕布马前,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我见犹怜,吕布的心立刻软了,顿时霸气外泄,刚建立的威武形象碎了一地。 两千护卫傻了眼,下巴差点掉地,没想到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飞将,居然还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吕布看着众人的表情,脸色黑如底锅,更有几位护卫居然在偷偷暗笑,这让吕布情何以堪,以后如何服众。再看着杜月娘楚楚可怜、充满期盼的表情,吕布不忍将她放在祁县,伸出手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道:〝来,本少年带你去晋阳。〞 杜月娘破泪为哭,那美貌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吕布当场痴迷了,又想到自己寻找多时的貂蝉,不由暗叹道:貂蝉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绕岁百日不愿醒,寻觅千年只为你;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伤心处。 杜月娘抓住吕布的手掌,吕布跳下马背,一手将她抱入怀里,翻身上马,一夹马肚快速离开了这里。再不离开,吕布真的害怕高顺会忍不住冲上来,指着自己的鼻子破口大骂,说自己贪恋女色之类的话语了。 见到主公驾马逃跑了,两千护卫立刻追了上去。高顺站在原地冷哼一声,衣袖一挥,严肃的道:〝陷阵营立刻聚合,马上开始训练。〞 经过一天的接触,陷阵营勇士都知道了高顺的脾气,那敢不听号令,立刻排好队伍笔直而立。 。。。。。。。。。。。分界线。。。。。。。。。。。 晋阳,军营,校场之上,旗帜飘动,擂鼓大响,鼓声震动方圆数里,所有的战士手持兵器在校场上整整齐齐的排列起来,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 张懿身着铠甲,手握宝剑居中向立。孙别驾、吴冶中依旧一身士子服,不过腰间系有一剑,分左右而立。旁边站着一群身穿铠的大将,他们个个长得身高马大,孔武有力,极为彪悍,一看就知道是身经百战的将军。 只见张懿双眼充满血丝,剑指苍天,深厚威武的声音,咬牙切齿的道:〝黄巾余孽,隐于黑山,黑山贼寇,侵我郡县,掳我百姓,抢我粮草,毁我良田,实在是罪无可赦。张燕匹夫,自持武力,藐视我等,我张懿誓与他不共戴天,不共存于世。〞 张懿话声刚落,军司马立刻举拳高喝道:〝踏平黑山,擒杀张燕。踏平黑山,擒杀张燕。〞 〝踏平黑山,擒杀张燕。踏平黑山,擒杀张燕。〞 〝踏平黑山,擒杀张燕。踏平黑山,擒杀张燕。〞 〝踏平黑山,擒杀张燕。踏平黑山,擒杀张燕。〞 五万大军举起拳头,高声应声道。其声势浩荡,直上云霄。 原来太原郡临近黑山,张燕隔三差五的派人来打秋风,不仅抢夺粮草,还强掳百姓,等张懿得到消息派军去的时候,黑山贼打得打就打,打不打往山里一钻,军队自然无可奈何。 平日里黑山贼的行为,张懿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身负重任镇守太原,一旦派大军进山剿灭黑山贼,那边关岂不是无人把守,任凭鲜卑南下入关。 可是,昨日黑山贼下山抢粮时,居然把张懿的儿子杀了,而且还是张懿唯一的儿子,张懿得知消息后,吐血三升,发誓誓报此仇,要用张燕的项上人头来祭拜他儿子的亡魂。 被仇恨蒙被双眼的张懿那还管什么镇守太原,守护北疆,连儿子都没了,还要这基业有何用,立刻调回了五万大军,誓要剿灭黑山贼,生擒张燕,在儿子的灵位前斩下张燕的头颅,让儿子的亡魂得以安息。 五万大军的将士还以为张懿是要为民除害,才下令剿灭黑山贼寇,个个激动十万,拼命的使劲高喝。如果让他们知道,张懿下令剿灭黑山贼寇只是为了一己私仇,不知有何感想…… chuangshi.qq/bk/ls/13296821.html链接,各位大爷光顾一下呗,有能力打赏的,随随便便赏些呗,卖萌卖萌。 ; 第三十四章 张懿五将 第三十四章张懿五将(第二更,求支持) ps:感谢诸位的推荐票与收藏,小弟万分感谢。小弟今日在历史首页猛然发现分类强推,居然有我的书,感谢各位大大抬爱。 黑山军常年活动在太原、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等各郡之间,大部两三万人,小部六七千人,合计达百万人,各自为战,不相统属。 黑山军原首领叫张牛角,随黄巾起事,号将兵从事,在常山郡与褚燕合为一军,褚燕推举张牛角为首领,后来张牛角在战场上被箭射伤,不治身亡,临死前召集部下,要求以褚燕为新首领,褚燕便改姓张,即张燕。 张燕虽然成为黑山军新首领,可惜张燕威望不足,不足以服众,张牛角麾下黄龙、左校、郭大贤、于氐根、张白骑、刘石、丈八、平汉、大洪、司隶、雷公、浮云、李大目、白绕、畦固、罗市等人不服张燕为首领,统帅的自己部曲各自为战,张燕势力不足,只得蛰伏下来等候时机。 黑山深处有一座山寨,山寨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是一片平地,大约三五百丈。前方摆着刀枪剑盾,弓箭戈矛,四周都是檑木炮石。两边夹道旁树立着一面面杏黄大旗随风飘扬,旗帜上写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十六个大字。 山寨大堂内,中间交椅上坐着一位好汉,其人身高八尺,相貌刚毅,双目之间怒火中烧,显然他在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此人正是黑山军首领姓张名燕,因他身轻如燕,又骁勇善战,所以军中都称他为〝飞燕〞。 黄龙、左校、郭大贤、于氐根、张白骑、刘石、丈八、平汉、大洪、司隶、雷公、浮云、李大目、白绕、畦固、罗市等头领分左右而坐。 张燕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拿出书信暴出青筋,寻思了半响,一掌砸在木桌之上,踌躇起身,怒火冲天的道:〝是那部杀了张懿之子。〞 黄龙、左校等人靠坐在太师椅上,半眯着眼睛,显得昏昏入睡,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半分关系。 看到他们这般态度,张燕气的牙痒痒,一群以老卖老的家伙,我张燕早晚有一天会被你们这些家伙害死,不仅贪得无厌,还目光短浅,一群坑货。 〝哼,张懿现在聚集大军,来剿灭我们,你们看着办吧!〞 张燕气极留下一句话,挥袖而去,跟他们这些坑货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浪费口舌。他们听不听得懂还是两回事,张懿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小爷懒得参与,保存实力。 张燕离开后,黄龙、左校等人才睁开眼睛,不屑的冷哼一声:〝哼,一个小辈也敢狐假虎威,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张懿不来还好,若他敢率军进山,我等定叫他有去无回。〞 〝那小子离开了正好,来来来,上酒菜,不醉不归。〞 黄龙立刻派小喽罗取来酒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知道正菜上来了,果然不出众人所料,黄龙饮了一碗酒,站起身来,走到上方,润了润嗓子,用沙哑的嗓音道:〝此事由我黄某人来指挥,诸位有何异意呀!〞 黑山军各自为战,不相统属,其中又以黄龙一部势力最为强大,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哪敢有什么异意,一个个的点头表示同意他来指挥。 〝并无异意。〞众位头领起身齐喝道。 〝好,哈哈哈!〞得到众人的同意,黄龙意气风发的哈哈大笑,仿佛年轻了十几岁,立即挥起肥胖的手掌,颇有一幅指点江山的气势,只听黄龙吩咐道:〝左校、郭大贤、于氐根、张白骑、刘石、丈八、平汉、大洪、司隶、雷公、浮云、李大目、白绕、畦固、罗市你们等人带领所部,埋伏在各处,看到官兵格杀勿论。〞说罢又挥手高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左校、郭大贤等人都是太平道最忠诚的信徒,听到大贤良师张角的口号,神情变得异常激动,纷纷挥臂高喝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头领们一喊,周围的小喽罗也跟着震臂呼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一百多万人齐声呼喝,整个黑山被震得左右摇摆,树上的小鸟惊得四处乱窜,山间的动物吓得瘫痪在口吐白沫。 远在黑山外的并州五万大军也听到了他们的呼喊声,吓得人仰马翻,身穿铠甲的张懿张刺史大人被震得耳皮发麻,心中顿时有些打鼓,可是又想到自己尸骨未寒的儿子,瞬间双目狰狞,挥剑怒吼道:〝杀,给我杀,剿灭黑山贼寇,人人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五万大军一拥而上,冲进了黑山。张懿坐在马背上,一甩马鞭冲了上去。 行至五里,地形突变,不适合马驾,张懿便舍了马匹,居大军之中,挥鞭喝道:〝陈王刘李张五将何在?〞 张懿身后闪出五员大将,身穿铠甲,手持兵器,拱手道:〝未将在。〞 〝尓等领率前后左右中五路先锋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有怠慢,军法处治。〞张懿威严的喝道。 陈王刘李张五将立刻领命,领军前行,等五将行了一个时辰,张懿才率领主力大军跟了上去。 古代战争中先锋就是先头部队,一般的先锋都是部队的精锐力量,遇到敌人大部队也不至于被迅速歼灭,可以有效的抵抗然后传信给大部队最后决战。他们不仅要担负整个部队的探路任务,侦察敌情,查看地理,侦查,试探性进攻,还要打乱敌人的部署,鼓舞己方士气等诸多作用。 古代战争的死亡率、伤残率是非常高的,正反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是一些精兵,在一场大战之后也会死掉七七八八。士兵对于上阵打仗是很恐惧的,如果一定要打,那怎么办呢,那最好就是跟一位足智多谋或者勇悍三军的将领,能让他们活下来的可能性大一些。 这时候如果先头部队的将领是项羽吕布这些以勇武出名的将领的话,手下的士气就会更高一些,而士气高的部队,更合适去做先锋,给予敌人迎头痛击的目的。 而陈王刘李张五将就是张懿麾下的五虎上将,张懿就是靠陈王刘李张五将镇守太守多年,北抗鲜卑,东伐黑山,西拒匈奴,今日张懿派五将一起讨伐黑山,可想他此时有多么愤怒。 ; 第三十五章 五将败北,二张建功 第三十五章五将败北,二张建功(求支持) 却说黑山贼寇下山抢粮,把张懿之子一刀~щww~~lā这一刀下去可不得了,把张懿唯一的命根子给砍了,张懿怒不可遏,吐血三升,招集陈王刘李张五员大将,亲自领兵五万誓要剿灭黑山贼寇。 陈王刘李张这五员大将可不得了,他们虽然比不上以后的魏五子、蜀五子,但在汉灵帝时期却威震天下,与董卓麾下李郭樊张华五校尉齐名,李郭樊张华五者何人也?正是日后威震天下的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华雄五大校尉。 陈王刘李张五将领着先锋部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行半日,忽至一低谷处,此地四周树木丛生,百草杂生,遮天蔽日;中间地窄路险,坑坎难行,山川险峻。 五将眉头一皱,依照他们多年征战经验来看,此地必有埋伏,连忙震臂高呼:〝全军禁严,小心……。〞 〝埋伏〞两字还未说出口,只听背后喊声震起,只望见丛林里一片火花飞出。霎时间,四面八方,燃起熊熊烈火,众人大惊,四处逃窜,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五将冒火冲出埋伏,落荒而逃。 五将引百余人逃走,黑山军头领下令:〝立即追击。〞五将逃跑不到三里,喊声起处,见前方闪出一彪军,为首大将高呼道:〝吾乃李大目是也,狗官拿命来。〞说罢,挥着大刀杀了上来。 五将肝胆皆裂,不敢拖延,边战边退,朝西方逃去。时天色已晚,浓云密布,又无月色。五将方停止脚步,朝后望去,随着不着五十人。众人又饥又渇又恐惧,躲在林中,以草木充饥,以树汁解渴,不由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及天微明,露水湿透衣甲,伤者皆高烧不止,其苦何及可言。众人才敢动弹,五将下令立即回去,焦头烂额者扶策而行,中箭着枪着勉强而走,一步一跌,三步一倒,行至响半,才至军营。 五将出师不利,败回军营,刺史张懿勃然大怒,喝令左右将五人推出去斩首示众,以正军法。 孙别驾、吴治中及其他将领纷纷上前求情,张懿才饶过陈王刘李张五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五将被推出去重打五十军棍。 出师未捷己先败,张懿在军帐里喝得酩酊大醉,想到在家还未下葬的亡子,张懿心情异常烦躁,帐上帐下,但有犯错者即鞭挞之,军中士兵多有被张懿鞭死,每日望着黑山切咬牙切齿,放声痛哭不已。 孙别驾、吴治中在一旁劝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大人身兼重任还须节哀顺便,当以天下大事为重,切不可为一己之私而置天下百姓而不顾,一旦外夷知晓边关无军,挥军南下那我等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再说我并州大军以骑兵为主,实在不适合攻山拔寨,还望大人三思啊!〞 〝一己之私?千古罪人?三思?〞张懿勃然变色,一脚踹开案桌,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愤怒的道:〝那又如何,你们知道么,知道么?我张懿断后了,断后了,我还管什么外夷南下,就算南下又与我何干?千古罪人,哈哈哈,我都成了家族罪人了,还在意什么千古罪人,死后无子我如果面对列祖列宗。只有杀了张燕,杀了他,我才能对列祖列宗有所交代。〞 〝阿嚏。〞山寨中的张燕不停的打喷嚏,摸了摸鼻子,暗想道:我张燕几何没下过山了,到底是谁如此痛恨我。阿嚏,阿嚏。 孙别驾、吴治中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张懿已经疯了,彻底无药可救了,立准备撤退。张懿却突然睁着狰狞的红眼望向他们,孙别驾、吴治中不由打了个冷颤,张懿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仿佛要生吞他们似的。 〝你们俩上次不是各举荐一人么,本刺史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他们能完全任务,本官重重有赏。如果他们无法完全任务,就说明他们浪得虚名,而你们俩就举荐庸才,到列休怪本官剑下无情。哼。〞 张懿抽出腰间宝剑,斩向案桌,碎地一声,案桌被张懿劈成两半。孙别驾、吴治中顿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吓得冷汗直流,看来张懿真是翻脸无情,要动真格的了。 〝来人,召张杨、张辽进帐。〞张懿朝帐外怒喝一声,门外亲兵吓得屁股尿流,立刻〝诺〞了一声,去找张杨、张辽两屯长了。 不一会,门外亲兵找来张杨、张辽两人,两张听到张懿居然要召见自己,大喜过望,立刻丢掉手中的事物,随亲兵来到了大帐。 原来张杨、张辽两人品级太低,一般是没有资格见张懿的,除非张懿亲自召见,不然凭他们屯长的身份恐怕一生都没有资格进大帐。 两张身穿铠甲兴高采烈的冲进大帐,连忙单膝跪地拱手齐声喝道:〝未将张杨(辽)拜见刺史大人。〞 张懿望都懒得望他们一眼,手持宝剑,威喝道:〝本官命你们俩各领三千精兵作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果失败的话,提人头来见。〞 〝诺。〞张杨、张辽当场呆了一下,大人对我们太好了吧,刚进军营不足三日,就能单独领队独自作战了,当下激动的道:〝未将定不负大人厚望,誓死生擒张燕,为民除害。〞 两张领了军令,出了大帐,名自点齐三千精兵,带领精兵在前开道。 张辽向张杨商量道:〝黑山地形险要,树林众多,黑山贼寇定然在要寨之处埋伏我等。小弟有一计谋,不知张兄有意否?〞 张杨大喜:〝贤弟有何良策,快快道来。〞张辽道:〝两军若在一起,必同遭埋伏。故小弟建议小弟先行一柱柱时间,张兄随后。若小弟遭黑山贼寇埋伏,张兄在后进行反包围,那时我们内外相攻,定打个他措手不及。〞 〝贤弟妙计。〞张杨赞叹道。 商量好了计策,张辽也不磨蹭立刻挥军前进,行至一处,张辽双耳一动,打了一个手势,三千精兵会意原来此地有埋伏,个个小心翼翼的前进。 躲在丛林中的黄山贼寇还不知道张辽已经发现了他们,还趴在地上洋洋得意。等张辽走进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立刻下令道:〝射,给我射。〞 张辽假装肝胆皆裂,挥刀打落飞箭,大喊道:〝有埋伏,快撤,快撤。〞说罢护着大军落荒而逃。 〝哈哈哈!〞黑山军头目站起身来,狰狞大笑,持枪一指,命令道:〝给我追。〞 得到命令,黑山贼寇挥舞着兵器追了上去。张辽边战边退,把黑山军引出了丛林,才停止了脚步。 见张辽不逃了,黑山头目命令大军包围了张辽军队。 〝杀。〞黑山头目一挥长枪,命令道。 黑山军立刻前了上去,与张辽一部打了起来。就在两军正打的如火如荼之际,突然又出现在了一阵人马,黑山头目定眼一看是军队,破口大骂道:〝卑鄙无耻,我们撤。〞 黑山头目一马当先率着黑山军准备撤退,张辽连忙持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黑山头目挥枪怒喝道:〝黑山郭钢在此,谁敢拦我。〞说罢立刻领军冲了上去,被张辽一刀砍下项上人头。 黑山军胆颤心惊,自己敬若天神的首领居然被一位无名小将给砍了,士气顿时颓废,吓得四处逃窜。 张辽与张杨合成一军,杀死黑山军一千八百七十一人,俘虏三千四百一十三人。张辽挑起郭钢的手首,命人送到张懿面前,报告大捷。 第三十六章 张辽连拔三寨,张杨力斩五将 第三十六章张辽连拔三寨,张杨力斩五将(求支持) 军营大帐,张懿心中烦闷,抱着酒坛喝的醉生梦死。孙别驾、吴治中忐忑不安的候在一旁,心中不断的祈求张辽、张杨两人能够旗开得胜,不然我们的性命多半不保。 张懿灌了一口酒水,半卧在太师椅上,瞟了他们一眼,从鼻孔中冷哼一声。孙别驾、吴治中吓得热汗直流,世人常说伴君如伴虎,伴在残暴的将领身边更是生不如死,开口闭口军法处治,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就在此时,一位亲兵激动地冲了进来,高声呼叫道:〝主公大捷,大捷啊。张辽、张杨两位将军大败黑山贼寇,斩杀寇首郭钢,杀死黑山贼寇一千八百七十一人,俘虏三千四百一十三人。〞说着连忙递上郭钢的头颅,恭敬的道:〝寇首郭钢头颅在此,请主公过目。〞 张懿站上前,仔细的望了一下头颅,发现正是郭钢,大喜道:〝张辽、张杨不负本官厚望,大败黑山贼寇,本官重重有赏。〞然后望向孙别驾、吴治中,接着道:〝你们举荐有功,一样有赏。〞 孙别驾、吴治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果然不负我们的期望,大败黑山贼寇。不然我们可就惨了,军令一下,脑袋立刻搬家。 既然先锋部队拔除了黑山贼寇的埋伏,张懿自然不会在原地傻等着,立刻吩咐道:〝传令三军,立刻出发。 话说张辽与张杨合兵剿灭了郭钢部众后,张辽独自领军前进,张杨依照约定等了一柱香时间后才领军前进。 张辽领着部队迅速的前进,突然发现前方两座高山之间有一座山寨拔地而起,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张辽不由眉头一皱,只要除掉这头挡路虎,不然大军如何前进,淡何剿灭黑山贼寇。 张辽命士兵躲在丛林之中,自己却暗自观察山寨动静。此时已近午后,眼尖的张辽发现山寨哨口正在打瞌睡,巡逻的小喽罗站在那打盹。张辽大喜过望立刻拉弓搭箭,打了个手势,士兵会意连忙拉弓搭箭立准山寨上的小喽罗。 〝射。〞 张辽一声命喝,一箭射死了哨兵,士兵放开箭羽,瞬间万箭齐发,山寨上正在打盹的小喽罗被射得惨叫连连。 〝敌袭,有敌袭。〞没有被射死的小喽罗吓得魂飞天外,抱头鼠窜,狼狈呼喊道。 就在小喽罗呼喊的同时,张辽已经下命士兵进攻山寨。张辽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黄龙钩镰刀,一刀劈开了山寨大门,领军攻了进去。黑山贼寇那见过如此勇猛之人,吓得毛发皆竖,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张辽见黑山贼寇被自己霸气所怔住,连忙挥刀大喝道:〝放下武器,立刻投降,降者不杀,不降者格杀勿论。〞 黑山贼寇依旧痴呆站在原地,听到张辽的喝声,那敢反对,立刻甩掉手中的兵器,抱头登在原地。 山寨寨主袁宁鸡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暗道不好,推开怀里的妇女,********,拿着长枪跑了出去。只见自己的手下皆抱头登在原地,袁宁鸡怛然失色,那里不知他们已经投降了,连忙持枪转身夺门而逃。 逃到门外,见前方有一位身高八尺,面如紫玉的少年将领持刀候在那儿。袁宁鸡暗暗窃喜,居然让个小子守在这果然天助我也,立刻挥枪迎了上去。 〝某乃黑山袁宁鸡是也,小子拿命来。〞袁宁鸡身高八尺七寸,腰大八围,一声大喊地动山摇。 张辽见袁宁鸡持枪冲来,抬起手中的黄龙钩镰刀朝他劈去。只听〝砰〞的一声脆响,枪头掉地,袁宁鸡丧命于黄龙钩镰刀之下。 张辽黄龙钩镰刀一挥砍下他的人头挑了起来,扔给士兵,道:〝立即将此人头送给刺史大人,就言此山寨被破,让大人安心进军。〞 〝诺。〞士兵〝诺〞了一声,捡来一块碎皮包好头颅,去张懿那报喜去了。 等张辽将山寨清理完毕,张杨才领军赶到山寨,对张辽又立奇功羡慕不已,要求与张辽合军一处共同前进。张辽料想前方黑山贼寇必然是以山寨为主要集中地,便同意了张杨的要求。 两张合军一处,张辽立刻灵光一现,计上心头,又向张杨建议道:〝张兄,小弟又有一良计。〞 张杨疑狐的望着张辽,感觉和他在一起表示压力山大,动不动就献计,反观自己一直跟在他背后吃灰,不过说真的他的计策还是不错的,当下奈心的问道:〝贤弟又有何良计,快快讲来。〞 〝换衣服。〞张辽望着抱头登地的黑山贼寇,胜券在握的道。张杨也是聪慧之辈,立刻恍然大悟,赞扬道:〝妙,妙计啊,贤弟真乃良将。〞张辽谦虚一笑,连称:〝张兄过奖,小弟愧不敢当。〞 得到张杨的赞同,张辽立刻下令命全体将士换上黑山贼寇的衣服,将士虽然不理解张辽的意图,还是服从命令换上黑山贼寇的衣服。 换上衣服后,张辽率军继续前进,又到了一座山寨门前,山寨上巡逻的小喽罗打量着张辽他们,发现此部的头领他们居然不认识,顿时戒备了起来。 原来古代通讯极为不便,又无飞鸽传书的技术,信息都是靠人员传送,前面两部黑山贼寇不是身死,就是被活捉,自然没人来给这山寨送信,这山寨暂时还不知道前方已经失守。 〝你们是那个部队的?〞山寨上的小喽罗谨慎的问道。 张辽跨前一步,呼喊道:〝我们是袁头领的部曲,官兵已经杀了我家头领,我们被追来逃到这样,望诸位快开门寨。〞 小喽罗犹豫了一会,呼喊道:〝此事我无法做主,等我去问候头领一番再来决定开门与否?〞 张辽与张杨对视一眼,心中大急,小喽罗分不清我们,他们的头领还分不清么?一旦被视破一场大战再所难免。 〝趁敌人现在人数不多,强攻还有一线希望,不然他们依山守关,我们绝无可能攻进去。〞张杨在张辽身旁劝道。 张辽岂会不知这个道理,不过强攻死伤率太大,故张辽一直犹豫不决,听到张扬的劝说,张辽把心一横,挥刀道:〝动手,强攻守寨。〞说罢自己舞刀率先冲了上去。 山寨上的小喽罗大吃一惊,立刻拉弓搭箭瞄准官兵,高呼道:〝敌袭,敌袭。〞 张辽一刀拍开眼前的箭支,三两下冲到山寨门前一刀劈去,大门依旧是用几根木板拼接而成,岂能挡住张辽一刀,顿时被张辽劈成了碎木。 〝杀。〞张辽冲入大寨,砍掉面前的黑山贼寇,举起黄龙钩镰刀,高喝道。 〝杀。〞六千将士打下飞箭,也随后冲了进来。 黑山贼寇头领五兄弟手持开山大斧立刻领军杀来,张辽提刀正准备冲上去,却被张杨一手抓住,张辽惊诧转头,张杨挥着手中的大枪,含笑道:〝贤弟,这五员敌将就让给我吧。〞张辽无奈,只好放弃五将,转身杀入敌军。 这五将不是别人,正是黄龙麾下五战将,老大叫宋黄,老二叫宋军,老三叫宋向,老四叫宋前,老五叫宋冲。五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不仅精通武艺,而且弓兵过人,向来是黄龙引以为傲的资本。 只见老大宋黄持斧出列,厉声大骂道:〝狗官,来命来。〞 张杨勃然大怒,挥枪而上,与其交战不到五回合,宋黄逐渐不敌。其他四将立刻挥斧上前相助,张杨岂会惧怕他们迎了上去,瞬时间枪来斧往,张杨越战越勇,战不及三合,一枪刺死宋向。宋军见自家三弟已死,挥着大斧一阵狂砍,张杨卖个破绽一枪将其刺死。其余三将吓得落荒而逃,张杨追上去朝背后刺死一将,取出弓箭死一将。 宋黄见四位弟弟皆丧于张杨之手,肝胆皆裂,冲入己军逃得无影无踪。张辽见张杨大胜,率军围杀黑山贼寇。黑山军头领死的死、逃的逃,留下的部众那敢反抗,不一会死的死、降的降,山寨黑山贼寇剿灭一空。 ; 第三十七章 飞燕力战张懿,飞将戟败张燕 第三十七章飞燕力战张懿,飞将戟败张燕(一) 〝报一一报一一报。〞 〝报一一报一一报。〞 〝报一一报一一报。〞 〝禀报刺史,前方大捷。两位张将军连夺三寨,已至黑山腹地。〞 传信兵举着令旗一路高呼,穿过大军跑到中军大帐,一头闯了进去,也不管大帐里有没有人,直接开喊道。 正趴在案桌上呼呼大睡的张懿听到传信兵的信息,条件反射般从案桌上弹了起来。 〝又大捷,哈哈哈!〞张懿揉了揉一双老眼,哈哈大笑道:〝张辽、张杨两人屡建奇功,本官提拔他们为军司马。来人,快来人,传令三军,立刻出发,踏平黑山,活捉张燕。〞 张懿一声令下,三军立刻调整队伍,持兵拿盾,朝黑山腹地前进。 却说宋氏五兄弟不敌张杨,兄弟五个死了四个,老大宋黄吓得屁股尿流,慌慌张张的逃上黑山大本营,投进了黄龙的怀抱,向黄龙哭诉张杨是如何凶残地杀害他的四位弟弟。 黄龙听闻后勃然大怒,俗话说打狗还需看主人,你张杨如此残忍的杀害我黄龙四员大将,我黄龙定要你生不如死。 扶起宋黄,黄龙出言安慰道:〝你放心,我定会杀了张杨替宋军他们四位报仇的。〞宋黄脑袋狂摇,担忧的道:〝张杨狗贼武艺惊人,我们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我们黑山军当中也只有张燕才能胜他,若张燕肯出面定能斩了张杨狗贼。〞 〝张燕剽捍,敏捷过人,确实勇猛过人。当年皇甫嵩、朱儁、卢植、董卓哪个不是麾下猛将如云,还不是照样拿他没办法。若张燕肯出马,任凭张扬如何厉害,还不是手持刀落的事。〞 黄龙暗自猜想,不过又想到自己与张燕一向不对头,视同水火,不知道张燕肯不肯帮助自己,不如眉头一皱,有些为难起来。 宋黄跟了黄龙十几年,一见黄龙皱眉头,哪里不知道他在担忧什么,立刻上前道:〝主公与张燕往日恩怨,乃是私事。如今山寨存亡,乃是公事也。张燕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必定会出面帮助我们的。〞 黄龙眉头舒开,觉得宋黄说的十分有理,嘀咕道:〝说不定张燕正等着自己去求他呢。〞 。。。。。。。分界线。。。。。。 经过二天的路途,吕布冒着酷热的天气,终于带着二千护卫赶到了晋阳刺史部。 吕布表示路程太颠簸了吧,跟后世的山间小路都没法比呀,一路上坑坑洼洼的,骨架差点儿都抖散了,况且怀里还抱着一位娇滴滴的少女,吕布觉得自己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异常疲惫不堪。 抱着杜月娘,吕布翻身下马,走到刺史门前,朝门卫拱手道:〝在下吕布,前来述职,望各位仁兄代为通告刺史大人。〞 门卫谨慎的望着吕布等人,见吕布等人身穿盔甲,手持利器,装备齐全,不像是黑山贼寇才放下心来。 〝前日刺史大人就率军剿灭黑山贼寇去了,至今末回。你们若想见大人,恐怕还需等待些时日。〞一位门卫向吕布相貌堂堂,就告诉了吕布真实情况。 〝剿黑山贼去了?〞 吕布顿时愁眉锁眼,自己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上山剿黑山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山,快的话十天半月,慢的话半年也不是问题,我们该要等多久啊! 在路上吕布还幻想着,一到刺史部就美美的睡一觉,看来这个愿望是不能实现了。 望着夕阳,吕布不由担心起来,两千多人这该要找多少间客栈啊,晋阳有这么多客栈没,貌似自己身上已经没钱了吧,难道今夜又要露宿街头,不要啊,吕布无语望青天。 望着两千护卫个个睁着一双熊猫眼,吕布就有些心虚,还以为现在和后世一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还没准备充足就带着他们走马上任,结果害得众人昨夜在山中住了一宿,差点没被蚊子咬死。 一想到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二千多号人在荒郊野岭不停的拍蚊子,吕布就不淡定了,暗骂坑爹。 想到今夜还要陪伴他们拍蚊子,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动色的吕布终于变色了,打死自己也不干这蠢事,要是自己知道如何制造蚊香就好了,可惜吕布不会。 吕布抖了抖精神,脑海之间立刻想出了一个不用陪他们拍蚊子的办法,道:〝竟然刺史大人在黑山讨贼,我正好前去赴职,你们找个地方好好休息,等我回来知道吗?〞 〝诺。〞两千护卫不明所以,还以为吕布一心为公前去赴职讨贼,吕布在他们心里的形象更加完美无缺。 见两千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吕布立刻翻身上马,准备逃离此地。结果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拉住的衣裳,吕布瞬间懵住了,苍天呐大地呀,我居然把这个小祖宗给忘记了,我该怎么办。 带着她跟自己去黑山,那肯定是不行,先不说军中禁止带女眷出入,就算带进去了那危险太大了,吕布不敢冒这个险。把她留在这,料想她也不会同意,只有暂时让她住客栈了。 吕布只好带着杜月娘来到一间客栈,定了一间上等房间,在身上摸了半天不见一文钱,只好把七星宝刀押给客家做房租钱。 望着杜月娘绝世的容颜,吕布依旧放心不下,一挥方天画戟,威胁的道:〝若她少了个亳发,我吕布必血洗此地。〞说着指了一下自己身后护卫,道:〝有事就去找他。〞 客家吓得恐慌万状,唯唯诺诺保证绝对护她安全,吕布这才罢休收回方天画戟,驾着马朝黑山赶去。 金乌坠,玉兔升,黑山腹地,两军对立,灯火通明,照亮半边天空。 并州大军一方,刺史张懿身被铠甲,手握宝剑站在前方,孙别驾、吴治中伴随左右,陈王刘李张麾下五虎将居于左侧,新晋的军司马张辽、张杨两将则居于右侧。 对面黑山军一方,张燕居中而立,黄龙、左校、郭大贤、于氐根、张白骑、刘石、丈八、平汉、大洪、司隶、雷公、浮云、李大目、白绕、畦固、罗市等头领列在左右。 张懿抽出宝剑,感觉报仇有望,心情异常激动,踏前一步,遥指张燕破口大骂道:〝尔等反贼,不知天数,祸害天下,掠略百姓,如今天兵已到,还不快快投降,等待何时?〞 ps:推书《无敌小农民》,喜欢的兄弟姐妹可是去捧场哦,偷偷的告诉大家此书的作者是个妹子哦!!! ps:求收藏,求推荐,求宣传,求各种支持。有书友让我一天二更或三更,我不敢保证能不能做到,我只想说:我一放学,就立刻埋头码字,什么作业都是浮云。 ; 第三十八章飞燕力战张懿,飞将戟败张燕2 第三十八章飞燕力战张懿,飞将戟败张燕(二) 黑山腹地,两军对立,灯火通明,照亮半边天空。 并州刺史张懿持剑而立,视百万黑山大军为草芥,其气势何等的嚣张不可一世。 张燕怒极而笑,自己平日里给他一点儿脸面,他便蹬鼻子上脸了,再不给一点颜色他瞧瞧,这老匹夫恐怕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还以为我张燕怕了他。 张燕正准备持枪出战,没想到张懿麾下五虎将之一的李大将挥刀跳了出来。对于自己麾下五虎的势力,张懿还是非常放心的,毕竟他们的功劳在那,于是同意了李大将出战。 李大将姓李名朝字盛唐,身高八尺有余,豹头环眼,使八十斤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曾一刀斩杀鲜卑第一勇士大野世民,从此名扬塞外,鲜卑人都尊称李朝为大野杀神,鲜卑大野氏更是以李朝能斩杀大野世民为荣。几百年后,鲜卑大野氏竟然不知廉耻的说李朝是他的先祖,借此混淆视听改为李姓。 见到李朝出战,张燕胆战心惊不屑出战。李朝大喝一声,挥刀狂奔,单刀闯入黑山大军,百万黑山大军惊愕不已,好一条大汉。 李朝持刀冲到黑山军士兵面前,挥刀斩去,就在李朝手起刀落之际,由于李朝挥刀太过猛烈,重心不稳,头脑向前栽去。 黑山军士兵吓得慌忙失色,双手颤抖的握着大刀,连连后退,却被李朝扑倒在地,大刀透过李大将的心膛,热血随着刀刃流入黑山军士兵手中。 感觉到手中血液的热度,黑山军士兵激动不已,推开李朝死不瞑目的尸体,欢呼雀跃般高呼道:〝我杀了李朝李大将,杀了李大将。〞 可惜了一员大将,没能战死沙场,却窝囊的摔在刀口上被刺死了,李朝若泉下有知,定然死不瞑目。 张懿颇为无语的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明明胜券在握,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导致发生了这等意外,简直给我丢人。 〝李一一朝一一。〞 其余陈王刘张四将悲愤的大喊一声,二十年朝夕相处的兄弟,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毁了一世英名暂且不说,这让后人如何评价你,子孙后代如何抬头做人。 〝狗贼,让我兄弟命来。〞 四将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也不寻求张懿的同意,拿着兵器就冲了上去,誓杀那个黑山小兵为李朝报仇雪恨。 黑山军小兵那是他们的对手,吓得连忙跑到张燕身旁寻求庇护。四将早就气晕了头,那在意什么张燕、李燕的,拿着兵器就杀了过去。 作为黑山军首领,张燕自然有自己的骄傲,对于四将这等小虾米连动手的兴趣都没有,依然持枪立在原地。 张燕有底气立在原地,因为他够自信,而站在一旁的黄龙却不淡定了,连忙命令宋黄挡住陈王刘张四将。 宋黄从黄龙身后闪了出来,挥舞着开山大斧就迎了上去。宋黄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围,使一百八十斤开山大斧,与潘凤潘上将除了样貌有些差异外,其余与潘上将一般于二、勇冠天下。黄巾起义时,宋黄曾与潘上将大战三天三夜不分胜负,从此宋黄之名响彻黄巾,成为黄巾第一战将。 宋黄一斧劈开四将的攻击,四将见是宋黄自知不败,心中顿时萌发了退意。宋黄被张杨打得吐血不止,手中大斧早就饥渴难耐,想杀些官兵解解怒火,怎么可能会放过四将,抡着大斧就追了上去。 不及三合,宋黄一斧劈死王将,其余三将双脚发抖,拔脚就跑,小命都难保了,那还管得着二十年的交情。感觉到宋黄斧头的煞气,三将吓得毛发皆竖,只恨爹娘当初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脚。宋黄追上张将,挥着大斧手起斧落朝张将后背劈去,张将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哈哈哈!〞 宋黄挥舞着大斧,狞笑连连,瞬间又斩杀一将。张懿脸色大变,自己视为支柱的五虎将,一下子死了四将,说什么都淡定不了了,连忙命人前去营救。 诸将自知不是宋黄的对手皆不敢吭声,见张懿目光扫来立刻低头默然不语,张懿瞬间脸色铁青,气得吹胡子瞪眼,暗骂一群废物。 〝未将请求出战。〞 就在张懿绝望之际,只见一将从右列闪了出来请求出战,张懿大喜定眼一望居然是新任军司马张杨。 〝准。〞 〝诺。〞 得到张懿的许可,张杨立刻持枪冲了上去。此时宋黄正在追杀陈将,见到张杨吓得魂飞天外,开山大斧掉地,连忙舍弃陈将,转身拔脚就跑。自从上一战,张杨枪杀他四位弟弟,宋黄连面前张杨的勇气都没有。 〝狗贼休走,吃我一枪。〞 宋黄由于身体肥胖,刚才追杀四将时体力早就用尽,那还跑的过张杨,听到张杨催命般的吼叫,虚脱的他大腿不由一软摔倒在地,摔得一个狗吃屎。 黑山军一侧,当黄龙见宋黄连斩对方三员大将,兴奋的手舞足蹈,不断向周围的首领炫耀,宋黄是如何厉害如何了得,并称赞他为不世猛将。 刚说到〝不世〞两字,〝猛将〞两字还没说出口,情况瞬间发生三百六十度旋转,不世猛将宋黄居然吓得摔倒在地,将要成为〝不世〞猛将。 黄龙惊恐万分,自己麾下五虎上一战牺牲了四虎,黄龙就心痛不已,如果宋黄被杀后,那自己麾下岂不是没有大将了,这让自己以后如何在黑山指手画脚,趾高气扬。 不,我若没了大将,黑山岂有我黄龙容身之地。救,一定要救宋黄,宋黄手握大刀正准备冲上去救人,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小身板还不够别人一脚踹,吓得颤抖不已,那还敢上前。 黄龙立刻寻找昔日好友的帮助,昔日好友皆眼观鼻鼻观心,无视了他的求助眼神。更有甚者,嘲笑的望着黄龙,黄龙霎时间心凉了一半,只可同富贵不可共患难的家伙,算我黄龙当初瞎了眼与你的称兄道弟。 在这危难时刻,黄龙第一个想到了张燕,低声下气的向张燕求助道:〝望首领念在昔日的交情,救救宋黄吧。〞 〝哼。〞张燕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求我了,当初你是如何反对我当首领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淡然的道:〝黄首领请放心,我会替宋黄兄弟报仇的。〞 ; 第三十九章 飞燕力战张懿,飞将戟败张燕3 第三十九章飞燕力战张懿,飞将戟败张燕(三) 张燕无情的拒绝,彻底打破了黄龙的幻想,黄龙心灰意冷的望着这些见死不救的兄弟,想到自己日后在黑山的地位必然会一落千丈,处处受人嘲讽,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突然间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瘫软在地,不知死活。 张燕冷峻的面容无一丝波动,仿佛自己与黄龙素面平生一般,任由他吐血晕倒。 战场中,宋黄瘫在原地依旧不断的求饶,恳求张杨能饶过他一命。张杨深受儒家思想熏陶,接受了儒家所谓的〝三纲五常〞封建礼教的道德准则,一向讲究忠君爱国,官贼不两立,怎么可能会放了宋黄这种贼寇,一枪直刺宋黄的心窝。 〝啊!〞宋黄尖叫一声,双手颤抖的指着张杨,怨恨的诅咒道:〝你……你杀我兄弟五人,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化做厉鬼也要……。〞找你报仇,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吐了一口心头血,一代名将就这样战死沙场,结束了他辉煌而短暂的一生。 张杨岂会在意宋黄临死前的诅咒,生前不是自己的对手,却妄想死后报仇,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也只有这些生前无能之辈才相信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 张懿见张杨一出战就立马吓跑了宋黄,又轻轻松松的一枪刺死了宋黄,抚须对左右孙别驾、吴治中两人称赞道:〝孙兄慧眼识英雄,张杨果然有上将之才,实非陈王刘李张五人可比,有他在此,必能平定黑山,生擒张燕。〞 孙别驾、吴治中早被张懿的残暴吓破了胆,不管张懿说什么他们都点头称是,这次也一样,张懿还没说完,他们俩就开始点头称是了。 杀了宋黄,拔出长枪,张杨踏过宋黄的尸体,挥枪遥指张燕等人,威喝道:〝尔等贼寇还不快快上前领死,等待何时?〞 百万黑山大军听到张杨的话,无不咬牙切齿,好嚣张狂妄的狗官,别以为我们不出战就代表我们怕你了。 有几个黑山军将领忍受不了张杨嚣张狂妄的语气,在明知不可敌的情况,依旧挥刀冲了上去,要与张杨决一死战。 张杨虽然佩服他们视死如归的勇气,但手中的枪却不留半分情面,张杨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一枪刺死一个,十几枪就将黑山将领全部解决。 〝张兄,刘兄,张兄,朱兄,马兄,牛兄,李兄……。〞 几十位黑山将领见自己的兄弟被杀暴吼一声,那管三七二十一抽起兵器正准备冲上去,替自己的兄弟报仇。 张燕不忍心让他们上前白白送死,提着神威烈火枪挡住众将领,众将领使出全身力气都推不开张燕手中的大枪,急得大喊道:〝张首领你在干嘛,还不快点让开,让我们替兄弟们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就凭你们么?〞张燕收回神威烈火枪,不屑打量着众将领,冷嘲热讽的道:〝此人武艺不在我之下,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敢上前送死,枉丢性命,也不怕闹了笑话,让我们黑山大军白白丢了颜面。〞 〝就算我们不敌敌将之手死在他的枪下,也好过在此忍气偷生,白白看着自己兄弟死在敌将之手,而无动于衷。〞黑山将领怒红着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哪受得了张燕的冷嘲热讽,气得一跃三丈,暴跳如雷的对张燕大吼道。 〝黑山张燕在此,敌将何人,快报上名来。〞 张燕一枪震开了众将领,挥舞着手中的神威烈火枪,大步踏前,大喝一声。 感觉到张燕的霸气,张杨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双手紧紧的握住长枪,目不转睛紧盯着张燕,对其警惕十足。 好厉害的贼寇,恐怕非我一人所能匹敌,若张贤弟与我合力的话,才有可能与贼寇一战高下,张杨暗自嘀咕道。 〝某乃云中张杨,吃我一枪。〞张杨大喝一声,决定先下手为强,持枪先杀了过去。 〝哈哈哈!来得好。〞 张燕豪迈的一声大笑,一个转身避开了张杨夺命一枪,提枪刺向张杨。张杨不甘示弱,挥枪相迎,与张燕大战十回合不分上下。 张杨越战越心惊,自己居然只能硬接他十回合,不由怒火中烧,连忙露一个破绽,直刺张燕腹中。张燕虚枪一晃,张杨以为张燕中计连忙刺去,结果反被张燕刺中了手臂。 〝呀呀呀。〞张杨见自己一枪不中,反被张燕刺中了手臂,气得怒发冲冠,暴怒道:〝换姓狗贼再接我一招。〞 张燕一听〝换姓〞两字气得怒爆青筋,双眼充满杀意,自己当初为了当黑山首领换为张姓,结果张青牛一死,黄龙等人立刻不承认自己为首领,还架空了自己,这件事一直都是张燕内心的一根刺。 见到张杨敢胆揭开自己的伤疤,张燕紧握神威烈火枪直取张杨心窝,暴吼道:〝找死。〞 张杨手握长枪,顿时吓得冷汗直流,不敢接张燕的招式,错开一步,躲过张燕的一枪。张燕见一招不中,大恕,急忙再刺一抢。 张杨有些招架不住,恐惧的望着张燕,真后悔自己为什么嘴贱,现在好了吧张燕暴走了,自己被他各种吊打。 张杨倒吸了一口冷气,知道自己若再打下去的话,必然命令不保,连忙挥舞着长枪边战边退。 张燕怒喝一声,一枪将张杨挑到五尺之外,张杨被摔得晕头转向,见张燕杀来吓得一身冷汗,立刻爬起身来颠颠倒倒朝并州大军方向跑去。 张杨起身逃跑的一霎间,张燕连忙挥舞着神威烈火枪投向张杨,张杨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一点脚尖,跃空而起,飞腾在空中。 〝啊。〞 张杨始终慢了一步,神威烈火枪刺直穿他的大腿,张杨一声惨叫,从空中摔落而下。 〝啊啊啊!〞 张杨摔落在地,双手紧抱着大腿,大腿早已血流满地,疼的嚎叫不止。 〝张贤弟救吾,快救吾。〞 感觉到张燕的杀气,张杨脑海里瞬间想起了张辽,此时也只有张辽能救自己了,张辽他武艺高超远胜自己百倍,一定能战胜张燕,救自己于生死之间。 〝张贤弟救吾,快救吾。〞 〝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给我死。〞张燕狰狞的望着张杨,提着神威烈火枪直刺张杨。 〝啊啊啊!啊啊啊!〞 张杨视线中枪尖逐渐变大,吓得惨叫连连,白眼一番晕了过去,不知死活。 ; 第四十章飞燕力战张懿,飞将戟败张燕4 第四十章飞燕力战张懿,飞将戟败张燕(四)求支持 ps:上一章应该是三十九章,一时失误打错了,以改正。感谢永远是故乡等人的推荐票。 〝张兄。〞 张辽暴喝一声,持刀狂奔上前,就在张燕刺中张杨的瞬间,挥舞着黄龙钩镰刀劈开了神威烈火枪,在张燕的枪下救出了张杨。 张燕被张辽爆破力的一刀震退三四步方才停止脚步,愤怒的持枪大喝道:〝来将何人?〞 〝吾乃雁门张辽是也。〞张辽提刀拱手道。说话时张辽用脚勾起张杨,单腋挟住张杨,就准备把撤退。 〝张辽休走,吃我一枪!〞 见张辽想退走,张燕双眸一亮,感觉机会来了,一个晕迷,一位行动不便,说不定自己能一举斩杀两人,除掉心头大患,连忙舞动着神威烈火枪就冲了上去,直取张辽项上人头。 张辽双眸圆瞪,感觉巨大的危险接近,来不及收反抗,本能的侧身低头,结果头盔左侧还是被张燕划了个裂缝,若向右边偏了一分,张辽头上恐怕要多一个窟窿了,到时候不死也残废。 张辽额头虚汗直流,刚才真是好险,若不是自己速度敏捷避开了那一枪,恐怕就要就战死沙场了。 张燕手握神威烈火枪,张辽手持黄龙钩镰刀,彼此注视着对方。 〝当当。〞 突然之间,两人奋起而走。张燕舞动着手中的神威烈火枪一瞬间挽了五个枪花朝张辽刺去。张辽手持黄龙钩镰刀,大刀者讲究一力破万法,猛然朝前横扫,巨大的破风声压得气流砰砰直响,一瞬间枪刀相交,发出碰撞摩擦声。 刀枪碰撞产生的反击力,使张杨双手微微颤抖,张辽则闷哼一声,倒退了一步。一招之大高低强弱一目了然。 站在战场一侧的张懿,年轻时也曾是身经百战的斗将,哪里不明白张辽现在的危局,连忙吩咐道:〝来人,快去接回张杨,让张辽安心的与张燕一决高下。〞 众将领纷纷沉默不语,觉得自己上去还不够张燕一枪挑的,在他眼皮底下救走一个人,无异于在死神面前抢灵魂,自寻死路啊! 你看看陈王刘李张五将厉害,他们最终成为宋黄斧下亡魂。宋黄嚣张不可一世,居然被张杨一枪秒了。我们刚刚还敬若天神般张杨又被张燕二十合吓得晕倒过去。 让我们在张燕眼下救人,真当我们傻呀!平时给你拍一下马屁,那是看在你是我们上级的面子上,还真把我们当成狗腿子了。大不了张燕杀过来,我们就一拍两散,各自逃命去吧! 在生死攸关面前人人自危,谁还会在意你是不是张懿,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没有资格让我们去送死吧! 张懿打量着众位将领,众位将领脸不红心不跳地候在原地,完全忽视了张懿的眼光,一颗心早就放在战场上了,等待只要张辽一死,我们就立刻拔腿就跑。 〝一群废物,懦夫。拿我兵器来。〞 张懿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见众位将领不肯上前营救,怒发冲冠怒骂一声,无何奈何之下只有自己持枪冲了上去。张懿深知只要张辽一死,自己必然难逃张燕的毒手,早死晚死都得死,何不放手一搏,挣取那一线生机。 张懿紧紧的握着长枪,跑到一半距离就小心翼翼地挪步向前,生怕张燕突然来到自己面前一枪秒了自己。 离张辽大约有三丈距离,张懿说什么也不敢前进了,睁着嗓子朝张辽大声喊道:〝张辽,快,把张杨扔过来。〞 张辽闻言大喜,半偃着大刀朝张燕劈去,张燕不敢轻敌挥枪迎上,张辽趁机甩出了张杨。 张懿双手前伸准备接住张杨,可是看到张辽甩出的距离不如脸色一黑,还没两丈,自己岂不还要前进一丈多,张懿立刻打了一个颤抖,让自己前进这不是开玩笑么。 〝哈哈哈!〞 张燕刺了一枪,看到张懿的怂样,不由哈哈大笑,他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吗,离自己这么远也能吓成这样,也算是千古奇闻了。 张燕越看张懿的怂样越解气,决定要好好的吓吓他,故意高声喝道:〝张懿休走,吃我一枪。〞 〝啊!〞听到张燕的声音,张懿连对方人影都没看到,三魂就丢了七魄,连忙转身拔腿就跑,左脚一不小心踩在右脚上,摔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哈哈哈!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张燕大喜过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逼退了张辽,提着神威烈火枪朝张懿杀去。 〝不,不要。〞张懿吓得屁滚尿流,全身不断的颤抖,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位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呢,突然间张懿浑身散发出求生欲望,支起身体跪拜在张燕面前,哭着喊着求饶。 〝狗官,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受死吧狗官。〞 张燕岂会因为张懿的几句求饶而放过他,挥枪砍下张懿一臂,立准备砍下另一胳膊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到一股破风声朝自己方向飞来。 张燕挥枪扫去,只听〝砰〞的一声脆响,空中落下了一支箭。张燕持抢谨慎的扫了四方,除了看到火把照亮黑夜的一块空间外,其余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何方鼠辈,敢胆暗箭伤人,有本事站出来与张某一决高下。〞未知才能产生恐惧,要是那人躲在黑暗之中不断放冷箭,就算自己武力通天恐怕也难逃对方毒手,毕竟暗器实在让人防不胜防,张燕不由大吼一道,想把对方逼出来。 只见黑暗之中走出一位手持方天画戟的少年,黑暗蒙蔽了他的面目,他走得非常缓慢,选得霸气十足。 张燕睁着牛眼,见来人自己不认识,未知的恐惧越来越严重,打再次暴喝道:〝你是何人,敢胆暗箭伤人。〞 来人不缓不慢的道:〝在下前来赴职,见兄台居然残忍地断了张刺史一臂,于心不忍之下才射了兄台一箭,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兄台见谅。〞 对方不缓不慢的语气让张燕越发的感觉到他的神秘感,心中冷汗直流,仿佛为自己打气一般,再次怒吼道:〝你到底是何人?〞 来人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抱歉地道:〝忘了交代一下,本人姓吕名布字奉先,五原人士,乃是张刺史亲自招募的军候。〞 〝什么吕不吕是的,张某不认识,看枪。〞张燕气极舍弃张懿朝吕布杀去。 吕布避开张燕的一枪,含笑道:〝大家都是邻居,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你说是不是?〞 〝任凭你花言巧语,我飞燕誓杀你。〞张燕感觉吕布是不羞辱自己,破口大骂道。 〝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你人称〝飞燕〞,小弟不才百姓多称呼我为〝飞将〞。〞吕布依然不闪不避,任凭张燕如何攻击,单手持戟左防右挡。 〝什么?你就是千里生擒和连,又不顾圣旨将和连处以千刀万剐之刑的飞将。〞 张燕停止了攻击,不可思议的望着吕布,这也太年轻了吧,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怪不得与我对战有恃无恐的,原来他根本就是在让我。 〝正是吕某。〞吕布依旧含笑回答,给人以如浴春风的感觉。心里却纳闷不已,怎么别人都听说过我的英勇事迹,缺不知道我的名字呢!只知飞将,却不知我吕布,岂不有些本末倒置。 〝竟然是飞将当面,张某自知不敌,要杀要剐悉从君便。〞张燕丢掉手中的神威烈火枪,视死如归的道。 〝无有此理,吕某平日不好斗,唯好解斗,吾今日先来乃为解张兄与张刺史之前的争斗罢了。〞吕布抓住张燕的手,拉到张懿面前,又拉住张懿的独臂,含笑道。 张燕一愣,实在搞不清楚吕布想到干嘛,如今敌强我弱,只好顺从的道:〝全凭飞将做主。〞 〝好,张兄果然是条好汉,拿得起放得下。〞吕布称赞张燕几句,又转头寻问张懿,道:〝刺史大人,你以为如何?〞 〝杀子之仇,断臂之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吕布你若杀了张燕,本官死后,并州五万大军就是你的了。〞 吕布顿时不悦,好一个不知情趣的老贼,我好言相劝你不旦不答应,还想把老子当枪耍,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不成。 要不是为了民族大义,吕布才懒得管你这匹夫的死活,在入黑山的一瞬间,吕布突然想到了自己前世在那本书上看到今年八月份张纯会反汉,勾结鲜卑乌恒等外夷惊略三州,然后就是南匈奴反汉。 若张燕与张懿还在火拼的话,那并冀两州黎明百姓岂不又要被外夷残害了,吕布要改变这一切,所以才有了解斗一说,见张懿匹夫不配合,恨得咬牙切齿,忍住了一掌劈死他的冲动。 〝吕某好言相劝你不听,莫非以为我吕布不敢杀你不成。〞吕布在张懿耳边小声嘀咕道。 张懿不由脸色一变,惊恐的望着吕布,自己为官四十余年居然看不懂吕布想干嘛,吓得连忙改口道:〝要我退兵也行,除非他们能交出黄龙。〞 张懿说这话自然知道张燕与黄龙之间的恩怨,如今黄龙失势,恐怕也活不长久,自己向张燕讨要黄龙,他必然会同意,这让自己也有个台阶下。 张燕巴不得黄龙早死,一听张懿讨要黄龙做台阶,连忙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了张懿。 张懿抓着尚不知死活的黄龙,命令全军立刻下山。一场大战,终于在吕布的劝解下暂时放弃恩怨。 ; 第四十一章 并州军司马 第四十一章并州军司马(求支持) ps:感谢书友80856052,书友1837281390,书友1756510750等人的推荐票。 话说吕布威震张燕,救了张懿的性命,并迫使张燕服软,就在张燕引颈受戮之际,吕布却拉住他与张懿的手,说要让两家罢手言和,停止干戈。 人为刀俎,我为人肉,自己的小命尚且还握在吕布的手中,张燕那敢不同意,立马使同意了吕布的意见。 杀子之仇,断臂之恨,张懿岂能善罢甘休,居然还想把吕布当枪使,吕布当场不乐意了,见这老匹夫如此不知趣,在他耳旁威胁了一番。 张懿顿时惊慌失色,自己居然招揽了一匹白眼狼来啊,不仅不听号令,居然还敢威胁老夫。形式比人弱,该服软时就服软,这是张懿为官四十多年来总结的经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点头同意了。 见两位同意,吕布立马要挟他们,让他们俩在三军面前折箭立誓永不相攻,两位迫于形式只好折箭立誓永不相攻。 〝好好好。〞见两位肯折箭立誓,吕布不由大喜,又拉起张燕、张懿两位的手上前一步,严肃的道:〝两位肯罢手言和,真是可喜可贺。吕某就在此做个证人,若谁敢违约,休怪吕某戟下无情。〞 〝绝不敢违约。〞两人还真怕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唯唯诺诺的保证道。吕布立刻松手放下两人,朝张懿拱手催促道:〝刺史大人,夜色已深,该撤军下山了。〞 张懿转过头来,举步欲行,却见吕布双目烔炯的盯着自己,见他默不作声,顿时会意,原来是吕布怕他食言,当即举起独臂,高举过顶,大声喝道:〝并州三军听令:立刻撤离黑山,违令者格杀勿论。〞顿了一顿,接着又道:〝我张懿在此立誓,有生之年与黑山绝不相攻。〞 〝大人有令,撤离黑山。〞吕布连忙振臂一呼,打断某人的遐想。 张辽立刻持刀上前扶住张懿独臂,张懿又惊又喜又是惭愧,在张辽的搀扶下,三步并着两步快速的离开了吕布身边,走了两三步越走越快,突然双脚一软,几乎摔倒在地,独臂不断的抽搐,额头汗水更是涔涔而下。 幸亏张辽眼疾手快抓住了张懿,才避免张懿摔倒在地,立刻架着张懿朝并州军奔去。 张懿回到大军脸色阴沉,暗思道:吕布这厮不但不杀了张燕为我报仇雪恨,还敢逼迫我立下重誓,让我丟尽脸面,实在是罪大恶极。吕布你等着,此仇不报,我张懿誓不为人。 见张懿下令三军撤退,张燕依照约定,招了招手命人将黄龙送给了张懿,得到了人的张懿立刻挥军下山。吕布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也跟着大军一起下山去了。 五万并州大军披星戴月的撤离黑山,直到凌晨寅时分,才赶到刺史府。 黑山大本营,夜灯通明,张燕抚额高坐大堂,左校、郭大贤、于氐根等首领分左右而坐。 自从把黄龙送给张懿后,各大首领纷纷发誓效忠张燕,张燕瞬间成为了黑山实际统治者。 〝诸位你们说说,现在吕布在并州任职,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吕布的英勇,张燕心里就直痒痒,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有一强将在身旁,张燕岂能夜能安寐,食能有味。 张燕的心腹杨凤,立刻站起身来回答道:〝吕布勇猛无双,无人可敌。首领切不可与其争锋,不如趁机讨好此人。为保险起见,杨某介意首领应该派人去洛阳要个官职,也不怕日后吕布翻脸无情,派兵攻打我们。〞 杨凤刚一说完,现场立刻炸开了锅,黑山军作为黄巾军的分支,一向以〝推翻汉朝,建立太平世界为宗旨〞,如今杨凤却说要去洛阳要一个官职,那岂不是要投靠朝廷,违背了我们黑山军的宗旨。 在坐的众位首领纷纷站起身来出言反驳,左校、郭大贤、于氐根等首领都是太平道最真诚的信徒,都是张角的老部下,不像张燕是位半路出家的信徒,左校他们一生都以推翻汉朝,建立太平世界为宗旨,怎么可能会投降汉朝,即使假意投降也不行。 张燕却对杨凤的建议颇为心动,他半路出家可没被太平道那一套宗旨所洗脑,怎么可能为了太平道那一套,放弃自己的宏图霸业。 〝杨兄弟所言有理。〞张燕不顾众人反对,当下拍扳赞同道:〝此事全权交给杨凤负责,其他任何人不得干扰。违令者,休怪我张某剑下无情。〞说罢抽出宝剑,一剑砍掉案桌一角。 对于张燕的决定,众位领瞠目结舌,但惧于张燕的武艺与势力,不无敢怒不敢言,只好站在原地独自生闷气。 一晃两天过去了,由于陈王刘李张五将战死黑山,张懿收回五将的住宅赐给了吕布、张辽、张杨三人,吕布选了以前的陈将的府邸。 早晨吕布立在练兵,突然有人来报说:〝刺史大人命小人前来请吕将军去军中报道。〞 休息了两天,想来张懿居然这么快就治好了伤口,张懿让自己去报道,吕布怎么可能不去呢。为了保险起见,吕布换上铠甲,拿着方天画戟就跟着他来到了军中大帐。 大帐之中,张懿独臂坐在前方,孙别驾与吴治中属于刺史属官并不在大帐之内,左右两边坐的却是张辽、张杨两位新任的军司马。张懿见吕布进帐,朝吕布露出了一个微笑。 吕布顿时提高了警惕,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则盗,此事一定有阴谋,眼珠立刻朝四周扫视,看看周围有没有埋伏好刀斧手。 观察了好几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埋伏,吕布不由纳闷儿了,按道理来说张懿应该恨不得将自己抽筋拨皮啊,为何微笑的看着自己,莫非那夜吓傻了,这事不应该呀! 有阴谋,有阴谋,吕布不断的告诫自己,踏步上前,拱手道:〝未将见过大人。〞 〝吕将军,快快上前。〞张懿和蔼的道。吕布不理解张懿到底想干嘛,暗骂一声老狐狸,走到张懿面前。张懿站起身来,痛心疾首的道:〝并州五万大军分属五部,以前由陈王刘李张五人各掌一部,如今五将命丧黑山,五部无人管理。所以本官决定……〞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望向张辽、张杨和吕布三人,接着道:〝由张辽,张杨,还有吕布各掌一部。〞 张辽和张杨立刻出列,激动的道:〝未将领命。〞吕布愣了半响,也跟着两人应喝道。 掌管一部?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并州军司马,这官升的未免太快了吧。吕布不由一声感叹,乱世为武将,升级就是快。 ps:推书《重生之秦武大帝》《三国之商人当立》《萌萌皇帝打江山》。。。。。 ; 第四十二章 张懿的阴谋 第四十二章张懿的阴谋(求支持) ps:感谢书友1837281390,书友1681561088,书友1356520184,书友1756510750等人的推荐票,还有那些不知道称呼的收藏者。 军帐之内,张懿在众人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居然任命吕布、张辽和张扬三人为军司马,各统一部。 张懿的任命不要说帐内其他人,就连吕布三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张懿居然肯放权给我们这些新人,就算陈王刘李张五将战死黑山,张懿也不应该放权给刚进军营的几个新人啊,吕布怎么看张懿也不像是个量才录用的人,心中暗思此事必有阴谋。 张懿没给吕布三人考虑的时间,就立刻派遣亲兵带领吕布三人各自去自己的部曲上任,其效率之快简直令人瞪目结舌。 带着疑惑的吕布跟着亲兵来到了北方大营。来到教场,一万士兵井然有序的排列在教场上,崇拜的望着吕布,心情异常激动,要不是有军队纪律维持,恐怕他们早就围了上来。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大步上前,来到了教堂正前方,望着一万士兵,心中感叹万分,自己一个小小的军司马,居然能统领一万大军,张懿啊张懿你说我该如何感谢你是好。 张懿虽然官居并州刺史一职,但是他的实际权力已由监察官演变为地方最高级的行政长官一一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州牧。也就是说张懿挂刺史之名,行州牧之权。 刺史最开始的职务是监察地方郡国,明确规定以六条问事,那六条者:一条,强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强凌弱,以众暴寡;二条,二千石不奉诏书尊承典制,倍公向私,旁诏守利,侵渔百姓,聚敛为奸;三条,二千石不恤疑狱,风厉杀人,怒则任刑,喜则淫赏,烦扰苛暴,剥截黎元,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袄祥讹言;四条,二千石选署不平,苟阿所爱,蔽贤宠顽;五条,二千石子弟恃怙荣势,请托所监。;六条,二千石违公下比,阿附豪强,通行货赂,割损正令也。所察的对象主要是二千石官吏、强宗豪右及诸侯王。 但是东汉后期阶级矛盾尖锐,朝廷为了加强对地方的控制和镇压农民起义,逐渐赋予刺史以六条外的职权,以加重刺史的权力,于是刺史便由单纯的监察官而发展为总揽地方大权的行政长官了。 张懿由一位纯粹的监察官,在鲜卑外夷不断干扰大汉边境的情况下,逐渐有了自己的行政职权,幸运的变成了地方的行政长官,就这样,他这个刺史和州牧在实质上并无不同,只是称呼不同吧了! 张懿虽是刺史,却行牧州之权,掌管并州五万大军,但是在东汉一般将军是不常设的,军队大多由中郞将管制,下有长史、司马辅助,部队分若干部,部由部校尉和军司马率领,部下设曲,曲由军候率领,曲下有屯设屯长。 因为张懿权力有限,他所能封的最高官职就是军司马了,导致军队空了几层等级,上面等级越少军司马管制的人数自然就越多,朝廷规定不置校尉之部,单设军司马一人,就这样白白的便宜了军司马吕布。 汉朝军制吕布虽然不清楚,但周朝军制吕布还是知道一些的,以一万二千五百人为一军,所以吕布觉得汉朝一军也就万人左右,这么一折算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以军司马一职统领一军。 〝所有曲军候出列。〞 上教场对于吕布来说就是新娘子坐花轿一一头一回,对其中的规律不甚了解,望着一个都不认识的士兵,有些不知所措,只有硬着头皮大声喊道。 吕布话音刚落,大军中立刻走出二十位身披铠甲的将士,排在一列单膝跪地道:〝未将在。〞 〝诸位快快请起。〞吕布三步并了两步,走到众曲军候身前,扶起众人,露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虚心的道:〝小弟初入军营,这其中之事多有不甚了解,诸位作为前辈,以后多多告诫小子一番。〞 众曲军候听到吕布的话无不感激涕零,心中暗想道:〝大人不仅武艺超人,而且平易近人,我为将几十年,从来没见过像他这般的上司。〞众人对视一眼,纷纷单膝跪地,指天发誓道:〝将军厚爱,吾等敢不以死效忠。〞 吕布心中大喜,刘备这虚伪的一套果然有效,分分钟就能让他们以死效忠,既轻松又痛快何乐而不为? 〝诸位实在是折杀吕某了,吕某实在愧不敢当啊!〞吕布又扶起众人,寻问道:〝吕某不知军中编制如何?诸位可否告知。〞 众军候争先恐后,回答道:〝军中以五人一伍,二伍一什,五什一队,二队一屯,五屯一曲,二曲一部,五部一校尉。〞 听着他们的回答,吕布心中默念道:〝一伍五人,一什十人,一队五十人,一屯百人,一曲五百人,一部千人,校尉五千人。一校尉五千人,正合西园四万大军。〞 〝那骑步几何?〞 吕布连忙又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毕竟与匈奴鲜卑交战没有骑兵,那明显是找虐,而且还是狂虐那一样。 〝大人,前二日刺史大人调走了我们三部所有的骑兵合成两部,所以我们部现在并没有骑兵。〞众曲军候解释道。 〝调走了所有的骑兵?狡猾的老狐狸。〞 吕布暗骂一声,张懿绝对是故意的,调走三部骑兵,然后故意大方的任命我们为军司马,想要我们给他做替死鬼,简直是用心险毒。 对待这些阴谋诡计,吕布表示前世在电视中看多了,就你这雕虫小技,小爷我还不知道你想干嘛,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明日那老匹夫必定会找一个借口让我去雁门把守。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别以为你调走了骑兵,我吕布就没有办法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接管了王家的一切,包括他的马场,临时组建个骑兵营对我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等着吧,派我去雁门守边疆正好,正借此机会熟识一下两军对战,增加作战经验。 最重要一点就是送我容易请我难,我就住扎在雁门不走了,看着你归西的那一日,正好有个借口可以见死不救,让你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敢算计小爷,就凭你张懿还不够资格。 ; 第四十三章 三步震张懿 第四十三章三步震张懿(求支持) 吕布顺利的接管了并州一部大军,却得知张懿两日前已经调走军中所以的骑兵,不由气得咬牙切齿,聪慧的他瞬间便明白了这是张懿的阴谋中的一步,而张懿最终的目的就是借鲜卑之手杀了.lā 吕布猜测张懿的阴谋,恐怕在撤离黑山之时就已经考虑好了。首先他下令撤走三部所有的骑兵合在其他两部之内;然后他借口陈王刘李张五将战死黑山,顺利的把自己与张辽、张杨推上军司马一职;最后他肯定会再找借口,把自己调到雁门趁机借刀杀人。吕布当场预言:明日张懿必定会找一个理由将自己派去雁门镇守边关。 都断了一臂还不老实,你想玩可以,但最好别玩火,若你敢不顾国家大义勾结鲜卑外夷的话,那时休怪吕某手下无情,替百姓除了你这民族败类。 在二十位曲军候的带领下,吕布会见了各级军官,与他们席地而坐,交谈甚欢。一天下来,吕布与众人不仅称兄道弟,还收取了众人的忠心,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翌日,军中大帐,亲兵护卫皆手持长枪警惕的围在帐外,保障张懿的人身安全。 吕布赶到时,见张辽等人正候在帐外说些什么,连忙大步向前挤进他们中间与他们搭讪。 〝文远兄,稚叔兄,诸位仁兄。〞吕布热情的拱手朝众人一一问候道。 〝奉先兄。〞 张辽和张杨早就听说过吕布的英雄事迹,对吕布早就仰慕已久,见是吕布连忙施礼回复道。而张懿的心腹将领纷纷哼了一声,立刻挥袖退到一旁,不想和吕布有任何交集。 呵,吕布冷笑一声,暗思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都吩咐心腹将领不理睬自己了,若说其中没有阴谋,打死我都不敢相信。 居然不理睬自己,吕布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仿佛他们不存在一般,于是与张辽张杨两人肆无忌惮讨论张懿以前的手下如何的无能和废物,除了会拍马屁以外,还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出色的战迹。 张懿的心腹将领听到吕布的评价又羞又怒,一张老脸火辣辣的,仿佛被别人抽了几百巴掌似的,想冲上去将吕布碎身万断,又畏于吕布的武力,站在原地气得浑身颤抖。 吕布鄙视的扫了他们一眼,就这德性还敢给脸色我看,怎么会不自量力,别以为做了张懿的狗,就可以狗仗人势四处咬人了,在我吕布面前狗永远都是狗。 还有张懿,既然你想阴谋害我,那别怪我在张辽、张杨面前把你做的缺德事儿都抖出来,让他们看看你自私虚伪的一面。 吕布痛心疾首的对张辽、张杨两人道:〝刺史大人居然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并州几十万百姓安危,擅自调离边塞将士攻打黑山。幸亏鲜卑没发现,不然他们会南逾勾注关(即雁门关),直驱晋阳城,到那时我并州百姓岂不又要重蹈河套地区的覆辙,受那外夷迫害。幸亏苍天保佑,吕布得知此时,连夜赶到黑山,阻止了这场不必要的战争。〞 〝没想到刺史大人居然是这种人,唉。〞 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张辽两人对张懿抱有极大的希望,希望张懿能收复河套,驱逐外夷,没想到张懿为了一己之私,居然擅自调离边塞将士攻打黑山,这也太不知轻重了,张辽两人对张懿简直感到失望。 吕布心中暗笑,张老匹夫你居然不自量力,不知道我吕布两世为人,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敢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如今陈王刘李张五将命丧黑山,勾注关无人镇守,我决定今日就向大人请求去镇守勾注关。〞吕布决定先下手为强,拉拢张辽两人与自己一起去勾注关,对他们两人说道:〝可惜我部只有一万余人,尚无骑兵,唉,不知能否挡住鲜卑铁骑。〞 〝一部人马岂能挡住鲜卑铁骑,奉先兄,我与你一起去。〞吕布刚一说完,张辽立刻上前仗义的道。 〝我也去。〞张杨也跟着说道。 〝好好好,由我们兄弟三人去勾注关,还怕什么鲜卑,任他千军万马,也休想踏过勾注关一步。〞得到张辽他们的支持,吕布豪情万丈的道。 〝主公有令,请诸位将军入帐。〞吕布正和张辽两人交谈甚欢时,张懿的亲兵站在帐外,大喝了一声。 〝早不来晚不来,小爷正聊的开心就来搞了,果然和张懿一路货色。〞吕布暗骂了一声,随众人走进了大帐。 大帐里,支着独臂张懿坐在上方,嘴角上翘,时不时发出一声冷笑,只要不是眼瞎一看便知道这老家伙又要使什么阴招了。 〝见过大人。〞吕布、张辽、张杨三将硬邦邦的站在原地,拱手道。 〝拜见大人。〞而张懿的心腹爱将纷纷扑倒在地,跪拜道。 〝诸位坐。〞 张懿嘴角不停的抽搐,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吧,军中大帐还敢给我摆谱子,你们给我等着,特别是张辽、张杨,等我收拾了吕布,就轮到你们了。 〝谢大人赐座。〞张懿的心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一旁。 张懿见吕布三人站在原地,心想正好,免得我一一点名,先派吕布去镇守勾注关。西河郡守邢纪上次不是恳求我给予五千精兵守护西河郡么,正好派张杨去守护,至于张辽还是让他住扎在黑山脚下,防止张燕狗贼。 张懿正准备开口,吕布三人齐声道:〝吾等听闻,大人为讨伐黑山,调离勾注关将士,如今成陈王刘李张五将战死黑山,未将三人请求带领本部人马镇守勾注关。〞 〝不行。〞张懿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想也不想立刻开口反对道。 〝未何不行,勾注关一向由陈王刘李张五将率领五万大军镇守,如今我们三人带本部三万大军去镇守勾注关,不知大人为何反对,是觉得我们带的大军多了或者是少了,还请大人告知。〞吕布踏前一步,双眼直视张懿,把最后一句话〝告知〞说的十分强硬。 〝这………〞张懿无言以对,难道让他当着众人面说要借鲜卑之手除掉吕布么,只要他敢说的话,恐怕立马便会身败名裂。 吕布又上前一步,高声喝道:〝听说大人掉调走了我们三部的骑马,莫非大人良心发现,要归还我们不成。〞 吕布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吕布也太口无遮拦了吧,这么不知官场规律,怎么也不说得宛转一点,这让张懿如何下了台面,让他老脸如何搁放。 〝大胆,放肆。〞张懿的狗腿子们立刻炸开了锅,一副忠心为主的样子。 〝大人,你说呢?〞 吕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狗咬了你一口,你难道还要反过去咬它一口不成,收拾了狗的主人,还会在意他们这些狗。吕布又踏前一步,走到张懿面前,张懿的亲兵纷纷拔出剑对视着吕布。 吕布冷笑一声,若有所指的拱手道:〝吕某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探囊取物耳。莫非大人难道忘了吕某曾在百万鲜卑铁骑之中生擒和连么?大人还不放心我吗?〞 威胁,**裸的威胁,张懿瘫卧在太师座上,吓得冷汗直流,我真是糊涂啊,居然忘记了吕布的武艺,我若不答应,吕布必会恼羞成怒,不,我还不想死。 〝吕将军所言甚是。〞张懿露出来一个比哭还能难看的笑容,强作镇定道:〝就依吕将军所言,由吕将军、张辽与张杨三人带领本部人马镇守勾注关。〞 死要面子活受罪,张懿这类人吕布前世见多了,不对他强硬一点,他还以为你怕了他。 〝诺。〞 吕布三人连忙诺了一身,转身便离了大帐。见吕布出了大帐,气得浑身颤抖,喷了一口心头血,便晕倒了过去。 第四十四章 血战勾注关1 第四十四章血战勾注关(一) 〝大人。〞 〝主公。〞 见吕布出帐,张懿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顿时怒火攻心,一口心头血直冲大脑,脸色涨得紫红,双目突出,鼓着嘴如一条癞蛤蟆似的,嘴巴越鼓越大,当嘴巴再也容纳不住时,一口鲜血就直接喷了出来,霎时间头昏眼花朝前倾斜,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张懿的心腹将领和亲兵护卫见张懿摔倒在地,惊慌失色,纷纷冲上前七手八脚的架起张懿,将他放置在太师座上,替他抹胸口,捶背心,掐人中,舞了半日,张懿才渐渐喘息过来,眼睛有些阴沉。 〝废物,滚开。〞张懿癫癫倒倒的站了起来,一只胳膊推开众人,暴跳如雷的道:〝一群废物,难道你们刚才没看见那白眼狼赤裸裸的威胁我吗?〞张懿指着自己,接着怒骂道:〝你们一个个的站在那儿干嘛?我养你们是为了凑人数的吗?你们一个个在我面前夸海口,说要杀了吕布,怎么?现在变哑巴了。〞 任凭张懿如何辱骂,众人低着头缄口不言,始终坚信着沉默是金才是生存之本。张懿在那骂了半响,实在是口干舌燥骂不下去了,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见众站在原地昏昏欲睡,气得摔掉杯子,我费心尽力的骂了半响你们竟然都睡着了,合着就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呀! 〝啊。〞杯子摔地的声音惊醒了众人,众人从梦中惊醒,吓得打了个颤抖,连忙抬手抹了抹下巴,连忙点头称是:〝大人教训的是,未将定当谨记大人的吩咐,誓死杀了吕布,为大人除了这心腹之患。〞 〝杀吕布,就凭你们这些废物。〞张懿讥笑一声,一脚踹开众人,重新坐在太师座上,暗思道:〝希望魁头能赶上那个白眼狼提前占领勾注关杀了吕布小儿,替老夫除了这个祸害。〞 鲜卑单于和连被吕布处以千刀万剐之刑后,其子骞曼年小,由其兄子魁头代立,为新一任鲜卑单于。张懿为了除掉吕布,不惜勾结鲜卑甘为汉奸,把勾注关的信息传给了魁头,放魁斗入关,劫杀吕布,至于什么国家大义,天下苍生,张懿早就把它丢到了爪哇国。 就在张懿晕倒之际,吕布、张辽和张杨三人早就集聚大军,准备出发。 教校点将台之上,张杨张辽身披铠甲,手持武器站在两旁。吕布身穿铠甲,腰间系剑,手持方天画戟站在中间,台下整整齐齐的排着三万士兵。 见大军集合完毕,吕布一举方天画戟,暗自运转内力,大声喊道:〝三军将士听令,刺史大人有令,命我等立刻前往勾注关,即刻出发,不得耽误。〞 〝诺〞三万将士举着兵器大声喝道。 从晋阳行军到勾注关需要耗时四五天,这样的速度对于吕布来说,恐怕到勾注关黄瓜菜都凉了,于是吕布立刻号令道:〝此行勾注关迫在眉睫,所以吾命令:全军将士皆自备二日口粮,抛弃辎重,随我立刻前往勾注关。各部各留一千人随后运粮,不得有误,违令者军法处冶。〞 〝诺。〞三万将士虽然不理解吕布为何会如此急匆匆的行军,但作为将士来说,天性就是服从军令的,不管他们心中有任何疑问,依旧无条件的诺了一声。 〝出发。〞吕布方天画戟一挥,刻不容缓的道。 塞外草原军中大帐,鲜卑新一任魁头坐在帅椅上啃着羊腿喝着马奶,怀里抱着一位美人,各部首领分居两侧看着舞蹈各有所思,中间是一群妖娆的鲜卑女子在跳劲爆的艳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魁头咬了一大口羊腿在嘴里嚼了半天,连忙灌了一口马奶,将羊腿咽了下去。 〝诸位,诸位。〞魁头用粗糙的手掌抹掉嘴上的油迹,然后又拍了拍案桌大声喊道。各部首领皆放下手中的羊腿马奶望向魁头。魁头抖了抖威风,用沾满油迹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得意的摆了摆,兴奋的道:〝汉朝的并州刺史张懿派人送来的书信,让我们进军勾注关,劫杀吕布。〞 〝单于,此事必诈,单于万万不敢相信,汉人最是狡猾,单于小心中了他们的圈套。〞拓跋部首领拓跋乞尸上次去洛阳吃了个暗亏,心中一直愤愤不平,立刻站出来,出言反对道。 〝乞尸,你多虑了。〞魁头哈哈大笑,推上书信,神秘的道:〝你看看书信,就知道了。〞 拓跋乞尸疑惑的上前接过书信,折开书信定眼一看,顿时大喜:〝若真如此,吕布必定无疑。〞 其他各部首领纷纷探着脑袋,看完书信以后,无一不大喜过望,抚掌大笑道:〝吕布居然得罪他上司,活该有此一劫,哈哈哈!〞 见众人同意,魁头大喜过望,连忙招集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南下雁门,誓杀吕布,用吕布的鲜血洗刷鲜卑的耻辱。 鲜卑大军来到雁门郡,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在他们的印象当中汉人一向狡猾如狐,为了保险起见,他们立刻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勾注关的情况,当他们得到消息都是勾注关无将士镇守时,魁头立即下命加快了行军进度。 魁斗脑海里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我何不先占据了勾注关,再夺了晋阳城,饮马黄河,攻占洛阳,完成自己的爷爷檀石槐未完成的宏愿呢。 快,一定要快,一定要占领勾注关,不然迟者生变,谁知道张懿会不会突然良心发现派军镇守勾注关。若勾注关有大军镇守,自己就算再有五十万大军也打不下关隘,毕竟攻城夺隘不同于平原决战,守城的人越多越难打。 虽然魁头再三派人来联系,说张懿不会派人来镇守勾注关,只要鲜卑大军一到了勾注关,关隘旦夕可下。但魁头认为汉人就是汉人,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变卦,还是靠自己实在些。 魁头一马当先,挥鞭南指,笑着对身后各部首领说道:〝张懿早在几日之前就调走了勾注关大军,根据我的估算,勾注关现在最多也就两百多人。明天,我们集结所有的力量,全面进攻勾注关。勾注关一旦拿下,我们立刻挥军南下攻克晋阳城,那的并州基本上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 〝天地所生,日月所置,伟大而英明的大单于,万岁万岁万万岁。〞五十万鲜卑大军纷纷热血沸腾地大呼道。 由于鲜卑族几百年来一直是匈奴的奴隶,把匈奴〝天地所生,日月所置〞的一套完美的继承了下来。至于喊万岁,是鲜卑人觉得拉风顺便借鉴了大汉的一套,于是便形成了这般不伦不类的呼喊声。 ; 第四十五章 血战勾注关2 第四十五章血战勾注关(二) ps:感谢沐烨,公羊烨,书友1074987624,书友11****等人的推荐票,求各种支持。 话说吕布抛弃辎重,带领三万大军日夜兼程终于在次日深夜赶到了勾注关城下,原先被云雾遮没的诸座山峰,渐渐显露出来。 吕布等人站在关下,只见勾注关虎踞龙盘,雄伟壮观,两峰对峙,只可容大雁从中飞行,是大雁南下北归的主要中部通道之一。附近峰峦错耸,峭壑阴森,中有路,盘旋幽曲,穿城关而过,地势异常险要。 吕布那见过如此宏伟的雄关,不由感叹道:〝天下九塞,雁门为首,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雁门关为历代戍守之重地。〞 据《吕氏春秋》记载,雄关雁门,居〝天下九塞〞之首,是长城上的重要关隘,与楼烦关、偏头关为北疆咽喉合称为〝外三关〞。 勾注关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瓶形寨(平型关)、五阮关(紫荆关)、常山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楼烦关(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关有东、西二门,皆以巨砖叠砌,过雁穿云,气度轩昂;东西二门上曾建有城楼,巍然凌空。 自春秋以来,各国为了抵御胡人入侵纷纷筑长城抵御胡人。 秦昭王时,宣太后用计将义渠王杀于甘泉宫,接着起兵攻灭了义渠,并在陇西、北地、上郡,筑起长城来抵御胡人。 同时赵武灵王也改变习俗,穿起胡服,学习骑射,向北打败了林胡、楼烦,从代和阴山直到高阙都筑起关塞,并设置了云中、雁门、代郡。 后来燕国将领秦开率领燕军攻破东胡,东胡退却了千余里。燕国也修筑了长城,从造阳到襄平,并设置了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等郡以抵御胡人。 秦灭六国后,秦始皇派蒙恬率数十万大军北击匈奴,全部收复河南之地,沿黄河筑起关塞,临河筑起四十四座县城,又修通了从九原到云阳的直道,并利用山边险堑、溪谷,凡可修缮的都加以修缮,筑起从西凉的武威、北地开始,到并州的上郡、西河、雁门,再到幽州的代郡、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止,共修建了一条长达万里的长城。 而勾注关就位居在夏屋山、勾注山、累头山、黄河等山川要塞联成的一个坚实防御体系的八百里长城之中,早在战国赵国时就已经修建完毕。而勾注关就是这段八百里长城中地势最长最险的关城。 而鲜卑若要南下,必然要经过勾注关,所以魁头才会说,若勾注关有大军镇守,自己就算再有五十万大军也打不下这座关隘。占据勾注关,夺下晋阳城,饮马黄河,攻占洛阳,是历代胡人的基本国策。 吕布率领大军登上关城,见鲜卑大军还未到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立刻让张辽、张杨两人镇守勾注关,自己则亲自带领探子前去探查鲜卑大军的动向。 月黑风高夜,吕布出关时。吕布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带着原驻扎在勾注关的五十位士兵离开了勾注关。 吕布在众位士兵的带领下,穿过地势险要勾注山,突然发现前方有动静,立刻趴在草丛中潜伏了起来。 在这黑漆漆的山林中,士兵们纷纷打开了24k钛合金狗眼扫描了半天,依稀之间看到一个不见面目的黑影,吕布眼尖一眼便发现来人是个胡人,十有八九还是位鲜卑探子。 吕布轻轻的〝嘘〞了一声,众士兵立刻把头转了过来,吕布朝他们打了个手势,命令他们活捉敌探,切勿打草惊蛇,让敌探察觉自杀了。 至于逃跑什么的,那更是笑话了,在吕布的眼皮下的他就算是诸天神佛,也休想逃过吕布的手掌心,吕布要让他们瞧瞧什么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众士兵会意立刻潜了下去,埋伏在各处,防止敌探趁黑逃脱。吕布提到方天画戟,小心翼翼的绕到敌探身后,趁他不注意,朝后肩一掌劈了过去,敌探还没反应过来,就晕倒了过去。 见吕布得手,众士兵立刻冲了出来。吕布指着躺在地上的敌探吩咐道:〝出来两个人,将他抬回勾注关,其余众人随我走。〞 众士兵不解,其中一人上前询问道:〝将军既然已经抓到了敌探,为何还去敌营。〞 吕布拍了拍他的肩膀,三申五令的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亲自去看一下,我心难安啊!谁知道他是不是鲜卑死士,故意透露假信息给我们呢!诸位应当谨记:战场之事切不可马虎大意,心存侥幸。〞 〝吾等谨记将军告诫,纵死不敢忘也。〞众士兵无不拍着胸口,坚定的道。 〝不忘最好不过,我们立刻行动。〞 吕布伸出剑指朝前一指,立刻有两名士兵架着昏迷不醒的敌探反回勾注关,而吕布带着其他四十八名士兵继续前进。 在前进的路,吕布又陆陆续续的碰到了其他敌探,吕布活捉了几个敌探后命人运回了勾注关,其余的都杀了灭口。 吕布等人一路前进,直到黎明时刻,终于发现了鲜卑大军,原来鲜卑大军骑兵众多无法在山路中前进,魁头无奈只好命令骑兵下马前进,才耽误了时间。 看着密密麻麻的大军,吕布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妈了个巴子,看这形势少说也有五十万大军,魁头疯了不成,莫非鲜卑倾巢而出,看这样子,鲜卑所图不小啊,莫非魁头他还想占据勾注关,攻夺晋阳城不成,魁头好大的野心啊! 那些外族蛮夷是什么心思吕布岂能不知,闭着眼睛也能猜出他们想要干嘛,各朝各代外族蛮夷不都是如此么?朝庭强大时,他们各种跪舔卖萌;朝廷衰败时,什么七大仇八大恨的穷出不绝,恨不得杀了所有汉人。 看到鲜卑大军三步一巡,五步一哨,吕布幸亏理智尚存,不然恨不得提戟杀上去,自己这一世的父母宗族都死在鲜卑之手,不灭鲜卑,甘为人子。 〝将军。〞感觉到吕布的失态,士兵轻轻地喊了一声。 〝没事!〞吕布回过神来,表示自己无该,一挥剑指道:〝我们先撤,回去好好的拷问一下敌探再做打算。〞 〝诺〞众士兵诺了一声,随吕布反回了勾注关。 勾注关地牢。 十几名鲜卑探子捆绑在木架上,为防止他们咬舌自尽在他们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吕布揉了揉太阳穴,提了提精神,刚打探消息回来,又要审问探子,这生活真tmd累,小爷我想睡觉。 吕布睁着一对熊猫眼,朝张辽两人寻问道:〝这些鲜卑狗,可招了些什么?〞 〝没有,他们好像听不懂汉语,一直支支吾吾的,我们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张辽无奈的道。 〝不懂汉语,魁头怎么可能派他们来做探子,文远你们被这些鲜卑狗欺骗了〞 吕布望向鲜卑探子,鲜卑探子做贼心虚不敢直视吕布的双眼,眼色有些恍惚。吕布敢肯定这些鲜卑探子一定在假装不会汉语,企图蒙蔽众人。 〝不会吧?〞张辽不敢相信地道。吕布一副你还年轻的表情,道:〝以后做事别看表面,多留些心眼。〞 〝奉先,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张辽寻问道。吕布故意放大声说道:〝我已经知道了魁头的兵力部署,这些探子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我正想让他们见视一下满清十大酷刑,清狗的刑罚用在鲜卑狗的身上,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何谓满清十大酷刑,我为何从未听说过。〞张辽像个乖宝宝一般,不断的向吕布询问。 〝所谓满清十大酷刑,包括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弹琵琶,抽肠,骑木驴等十几大刑法,用它来对付鲜卑狗,简直美妙极了,呵呵呵。〞吕布越说越激动,鲜卑探子越听越颤抖,吕布朝他们狰狞大笑,大手一挥命令道:〝左右,将这些鲜卑狗拉去行刑一个一个的来,你们知道哪种就先来哪种,让他们看看满清十大酷刑的威力。〞 〝诺。〞 一群虎背熊腰的将士〝诺〞了一声,凶神恶煞冲进地牢,掐起鲜卑狗的脖子就往外拖去。 〝饶命,饶命……饶了我吧。〞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魁头带了五十大军……。〞 〝还有号称鲜卑八狼主也来了………〞 〝还有……〞 〝…… 鲜卑狗吓得屁股尿流,哭着喊着求饶,把知道的一切都喊了出来,那汉语说得那叫一个流利,足以让众多汉人汗言。 张辽气得暴跳如雷,这些可恶鲜卑狗都成为阶下之囚了,还知道欺软怕硬,怪我太善良。 〝哼,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左右拉下去,把这些鲜卑狗见识一下满清十大酷刑。〞吕布冷哼摆了摆手,对待鲜卑狗怎么能同情,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任凭这些鲜卑狗如何嚎叫,虎背熊腰的将士不为所动,掐着他们的脖子拖了下去,满清十大酷刑正在向他们招手。 〝留下两个,我有话要问。〞将士们拖走鲜卑狗,吕布对旁边的将士吩咐道。 ps:推书《大秦帝将》、《清乾录》。。。 ; 第四十六章 血战勾注关3 第四十六章血战勾注关(三) 勾注关,议事厅。 吕布挥剑指着墙壁上的边塞军事图,严肃地道:〝鲜卑外夷离勾注关已不足三个时辰的路程。这三个时辰诸位一定要严加防守边塞,切勿放松警惕。诸位都下去准备吧,迎接我们的大战。〞 〝诺。〞众将领起身坚定的喝道,连忙转身退出了议事厅。 吕布揉了揉太阳穴,第一次与鲜卑开战,心中既是激动又有些担忧,激动的是自己终于可以与这些鲜卑狗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担忧的是自己第一次上战场会不会出现纰漏,而导致关破人亡。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即使你是千人敌、万人斩,也有力竭之时。项羽之勇,终有乌江自刎之时;吕布之强,也有命丧白门楼之际。所以两军交战胜在策略,而非人力所能及也。 吕布双目紧盯着边塞军事图,眉头皱得仿佛能拧出水一般,这防备战不好打啊! 〝禀报将军,鲜卑敌探已带到。〞就在此时,两名将士拖着被吓得神志不清的鲜卑敌探进了议事厅,禀报道。 吕布打量着趴在地上宛如死狗般的鲜卑敌探,惊讶万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免费让他们观看满清十大酷刑,居然吓成这样,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小爷我开始还以为他有多强大呢,原来也是个纸老虎。 鲜卑敌探痴痴呆呆的趴在地上,表情木纳,双目无神,每一寸皮肤和每一块细胞都在不停的颤抖,嘴里不停的念道着不要,不要。 〝不错,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吕布满意的点点头,吩咐道:〝把它们吊在城外,让鲜卑狗看看冒犯我吕布就是这个下场。敢得罪我吕布,我定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诺。〞两名将士得令,一只手掐住鲜卑狗的脖子就拖出了议事厅门外,并把它们吊到城门之外。 〝呜呜呜呜呜呜…………〞 勾注关上传来长短不一的牛角号声此起彼伏,吕布大惊,暗思道鲜卑大军终于到了,连忙登上了城墙,众目望去,只见城下人山人海,各种颜色战旗交错移动,战马的嘶鸣声和鲜卑狗的呼喊声四处响起。 〝全军戒备,准备战斗。〞张辽猛地抽出了宝剑,挥剑前指,大声喝道。 随着张辽一声大喝,全军将士立刻拉弓搭箭戒备起来,战争一触即发紧张气氛瞬间窒息了整个勾注关。 魁头挥鞭纵马来到上前,见勾注关上戒备深严,少说也有两三万人马,城墙上还吊着两个鲜卑人,勃然大怒,骂道:〝汉人果然不能相信,张懿老匹夫敢胆骗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本单于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誓要拿下勾注关,活捉张懿,以泄我心头之恨。〞 顿时魁头感觉自己被张懿当成猴子耍了,虽然说魁头与猴子有些相像,但是魁头对张懿的恨意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宛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誓要生擒张懿,以报羞辱之仇。 魁头心里一阵暗恨,我们千里迢迢聚集五十万大军来攻打勾注关是为了什么?不仅仅是为了杀吕布替和连报仇、洗涮鲜卑的耻辱,更是为了土地和财富。如果不能夺下勾注关,那就意味着不能掳掠并州汉人和他们的财产,那我聚集五十万大军来攻打勾注关干什么?吃饱着没事干。只要自己拿下了勾注关,并州其他诸郡如太原和上党就垂手可得了,占了并州自己就有了用之不竭的财富,有了几十万的汉奴,就凭这个,将来饮马黄河,攻占洛阳,将不是幻想。 〝听我号令,立刻进攻。〞魁头举起了手中的马鞭,坚决而果断地朝前挥去。 〝呜呜呜……呜呜呜……〞 魁头一声命下,冲锋的牛角号声瞬时响彻了勾注关,震得众人双耳嗡嗡作响。 作为先锋的三千名鲜卑士兵扛着云梯向前冲了过去,因为鲜卑是马上民族,缺少攻城器械,云梯几乎是鲜卑用来攻城的唯一手段。 〝擂鼓。〞见鲜卑大军进攻,吕布不甘示弱,抽出宝剑回首狂吼道:〝准备放箭,射死这些鲜卑狗。〞 〝咚咚咚……咚咚咚……〞 得到吕布的号令,打鼓的将士们使出吃奶的劲敲打着战鼓,几百面战鼓同时擂响,惊天动地的鼓声冲天而起,犹如晴空中一个霹雳,炸响在勾注关上空,霎时掩盖了鲜卑人的冲锋号角。而其他们将士们立刻拉弓搭箭,等候吕布的命令。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鲜卑士兵扛着云梯离城墙越来越近。 〝放箭!放箭!立刻放箭。〞站在城上吕布挥剑大喝道。 吕布话音未落,守城将士立刻会意,一同拉弓,对准了城下的鲜卑狗一阵乱射,由于鲜卑士兵扛着云梯,根本无从躲避。霎时间,城上箭如雨下,城下鲜卑狗中箭者无数,哀嚎声阵阵。 不到一刻钟,三千鲜卑狗死伤殆尽,魁头脸色一黑,三千勇士就这样打了水漂,魁头怨毒地诅咒了几句,脸上的肌肉轻轻地抽搐了几下,再挥马鞭,命喝道:〝第二队,继续进攻。〞 〝冲啊!〞 第二队三千鲜卑士兵冲上战场从倒下的同胞手中接过云梯,抗在肩上,大吼着再度冲向城墙。 吕布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立刻下令射杀鲜卑狗,又不足一刻钟,全部死于乱箭之下。 望着麾下勇士一波又一波地倒在官军的箭矢下,魁斗气得暴跳如雷,咬牙切齿,死死捏着手中的马鞭。 攻城战,是所有外夷极力想避免的战事,因为外夷一向居住在塞外一望无迹的草原上,以骑兵闻于世,攻城战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缺点。鲜卑不但缺乏大型攻城器械,而且对于攻城也是毫无经验可言。 就好比现在,虽说鲜卑乃是攻关的一方,但却被吕布的弓弩手死死压制,死伤殆尽,鲜卑前进的道路,几乎完完全全是由人命铺成的,这就是没有攻城经验造成的。 〝进攻,进攻,进攻。〞魁头如疯了一般,挥鞭不停的暴吼。 鲜卑大军不敢违背魁头的命令,只有咬着牙朝箭雨冲到去。毕竟鲜卑人多势众,几番攻击之下,几架云梯终于搭上了城墙。 〝推云梯,推云梯!” 〝淋火油!淋火油!〞 〝砸钉板!砸钉板〞 〝……… 张辽见鲜卑搭好云梯爬上城墙时,一挥黄龙钩镰刀,不停地大喊道。 〝啊啊啊!啊啊啊!〞 得到张辽的命令,守城将士立刻开始推云梯、淋火油、灌沸水。眨眼功夫,十几架云梯剧烈燃烧,一眼望去,尽是一身火焰的鲜卑狗跌下城楼,有的是被活活烧死,有的是被钉板扎死,有的是被践踏至死,总是惨不忍睹。 魁头见登上城墙,立刻加大了进攻,在几万鲜卑大军的纷纷涌向前,攻势越来越凶猛,甚至有几人已经强行登上城楼,与守城将士混战厮杀。 吕布勃然大怒一戟将面前的鲜卑狗劈成两半,提戟杀了上去。吕布所到之处,鲜卑人头滚滚,守城守城见吕布如何神武,顿时胆气倍增、士气大振。 一时间,城墙成为了两军厮杀的主战场,场面瞬时间鲜血飞溅,人头滚滚,肢体残飞,短短一炷香时辰内,城墙上已经堆满了尸骸。 魁头骑在马上,支起身体望向城墙,挥起马鞭,愤怒的道:〝进攻进攻再进攻,一定要拿下勾注关。若一千部队拿不下勾注关,那就一万大军上。一万不行,那就十万上。就算用尸体也到堆上城墙,助我夺了勾注关。〞 ; 第四十七章 血战勾注关4 第四十七章血战勾注关(四)之吕奉先手撕大野元霸 ps:感谢诸位的收藏、打赏和推荐票,小弟无以为报,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一章,如有冒犯,请见谅。 〝杀。〞 吕布手提方天画戟,怒喝一声,一戟将面前的鲜卑狗劈成两半,周围的鲜卑狗惊慌失色纷纷后退,不敢靠近吕布。吕布挥戟每踏前一步,鲜卑狗惊得连退三步,生怕吕布一戟秒杀了自己。 〝奉先,不好了,魁头下令攻城了。〞张辽杀退鲜卑狗来到吕布身后,大声喊道。 吕布转头朝城下望去可不是吗,几万鲜卑大军正推着冲车撞击城门。吕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蚱似的,一旦让鲜卑大军撞开城门,我大汉将士岂有活路,不,这样的事儿绝不能发生,勾注关绝不能在我吕布手中丢失。 〝文远,稚叔,你们守住这里,我下城挡住他们的进攻。〞吕布一手抓住云梯,挥戟杀了下去。 〝拦住此人,毁掉云梯。〞鲜卑军官见吕布爬上云梯,别忙大声呼叫的。 鲜卑士兵立刻挥起大刀,企图砍断云梯,摔死吕布。感觉到脚下云梯的摇摇晃晃,随时有可能倒的情况下,吕布加快了脚步,扶着云梯滑了下去,在离地面两米来高的时候,〝砰〞的一声,云梯朝斜倾倒,吕布双腿一登,从云梯上跳了下来。 鲜卑士兵大喜,举着大刀在空中不停的挥舞,吕布冷哼一声,在空中一个翻身,挥舞着方天画戟朝下扫去。 〝啊。〞 只听见一阵惨叫,鲜卑士兵被吕布一戟震到一丈开外,连翻几个跟头摔倒在地死活不知。 〝杀了此人。〞鲜卑军官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凶猛的敌将,连忙挥刀大喊道。 〝杀。〞 一群鲜卑士兵挥刀杀了上来,吕布气极尽是一些小虾米浪费小爷的时间,一戟了决了众人,挥戟朝冲车方向杀去。 吕布边战边进,敌军却越聚越多,千百支长矛围着吕布就是一阵狂刺。吕布不敢怠慢,方天画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旋转,戟到之处,敌军矛断刀飞、死伤籍枕。 鲜卑军官见士兵不敢前进,紧握着刀柄,厉声喝道:〝放箭,快放箭,给我射死那敌将。〞 〝大人,对面还有我们的人。〞副官在一旁提醒道。 〝管不了这些了,快放箭。〞鲜卑军官现在哪管得了这么多,连忙挥刀大声喝道。 鲜卑弓箭手立刻拉弓搭箭射向吕布,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挑开了箭支,至于其他的鲜卑士兵则被自己的同胞射成了刺猬。 吕布挥戟挑开飞箭,暗思道:一定要冲入敌军之中,不然就算我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这万箭齐发。 吕布把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在箭雨中不断前进,瞬间杀到了城门前,一戟将撞击城门的冲车劈成两半,鲜卑狗吓得魂飞天外,这还是人吗,这他妈也太凶猛了,好不容易在幽州抢来的冲车,就被他一戟劈成两半了。 毁坏了冲车,吕布顿时松了一个气,没了冲车鲜卑想攻进城门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吕布持戟站在门前,厉声大喝道:〝吾乃九原吕奉先是也,谁敢上前与我决一死战。〞 此人就是千里生擒和连的吕布,鲜卑众人大惊失色,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见鲜卑大军被自己镇住了,吕布心里暗喜,连忙挥戟指着魁头,大笑道:〝你就是和连的侄子吧,可敢与我一战?〞 其声如雷,震得鲜卑大军人惊马乱。魁头早就被吕布吓破了胆,怎么敢与吕布决一死战,为了掩饰内心的心虚,忙连大声喝道:〝杀,给我杀,谁若杀了吕布,赏金千金,裂土封王。〞 重赏之下,必须有勇夫,魁头话音刚落,立刻有一将纵马横刀冲了出来,大声笑喝道:〝大单于,小人去去就回。〞 说着便手提大刀,领着本部一千余骑兵冲上了战场,挥刀指着吕布,大笑道:〝某乃大野渊是也,吕布你既知我名,还不快快引颈自戮,等待何时。〞 吕布白眼一翻,小爷听都没听说过你,居然敢胆如此狂妄,挥戟直取大野渊。大野渊大怒一夹马肚,纵马横刀朝吕布劈去,吕布反手一戟将他斩于马下,夺下马匹,翻身骑上马背,杀入骑兵之中, 见主将已死了,鲜卑骑兵不敢迎战,纷纷落荒而逃。吕布杀散乱军,冲开一条路,驾着马朝敌军杀去。早有一敌将引一部敌军杀来,乃慕容部第一战将慕容复是也,慕容复手持长枪,来战吕布,一个照面便被吕布一戟刺落下马。 吕布一夹马肚,前面又有几部军马拦住前进的道路。当先一员大将,长得虎背熊腰,一身长毛,身材外貌极为返祖,放佛猿人一般,手持两把大锤,他乃大野部第一战将大野元霸是也。大野元霸旁边站有一将,身高九尺,面容魁梧,手持凤翅镏金镋,乃宇文部第一战将宇文成都是也。 两将纵马杀来,宇文成都抡起凤翅镏金镋使了十成劲儿,宛如泰山压顶一般,照吕布头顶打来。吕布大惊,这一镋起码有千斤之力,不敢小视宇文成都,连忙拍马提戟来战,一戟扫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吕布的方天画戟将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打做两段,震得宇文成都双手流血,虎口吐血,吓得他魂飞魄散,哪敢停留,瞬间回马逃命。 〝吕布小儿,吃我一锤。〞 见宇文成都落败,大野元霸举起手中的双锤,催马向前,恨不得将吕布一锤砸死。 吕布哪里会把这野人放在眼里,把方天画戟往上一挥,当啷一声,把双锤打落在地,震得大野元霸筋骨皆断,大野元霸吓得魂飞魄散,正想驾着马逃跑。 〝畜生,休走!〞 吕布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畜生,鲜卑大野部一向以撕人为乐,吕布也要让他们尝尝被人撕成两半的下场。 吕布连忙一夹马肚,赶上大野元霸,伸出手掌瞬间掐住他的脖子,往上一提,悬浮在半空。 〝哈哈哈!畜生,吕某今日也让你尝尝被撕成两半的下场。〞 吕布话音刚落,将大野元霸往空中一抛,大野元霸吓得屁股尿流,不断求饶,哪有当初撕人的霸气。 吕布一拍马背,双脚一登,站在马背之上,双手抓位大野元霸的双腿,双手朝两边一撕,便将大野元霸撕为两半,血花飞溅在半空。 ; 第四十八章 血战勾注关5 第四十八章血战勾注关(五)之身中数箭 ps:关于上一章鲜卑战将的名字,我承认我是恶搞的,各位不要太较真,谢谢!! 勾注关前,烽烟如炬,残阳如血。 话说魁头见吕布杀来吓得毛骨悚然,急忙许下重诺,言:谁若杀了吕布,赏金千两,裂土封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鲜卑各部落的勇士们,那受得住这般诱惑,急不可耐的领军杀了上去。 慕容部,大野部,宇文部三部勇士被眼前虚无缥缈的利益冲昏了头脑,也不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吕布的对手,生怕其他两部拔得头筹,就争先恐后率部冲了上去。 大野部第二勇士大野渊,乃是大野部第一勇士大野元霸之父,年近六十,手持八十二斤大刀,仗着胯下乃是西域大宛良马,一挥马鞭便甩开了众人,纵马横刀到吕布面前,低头藐视着吕布,放佛吕布就是他的盘中之餐一般,盛气凌人的喝道:〝吕布小儿,你既知老夫威名,还不快快引颈自戮,等待何时?〞话音未落,挥舞着八十二斤大刀朝吕布头部劈去,吕布一个转身持戟将他斩落马下。 吕布一戟秒杀大野渊,夺了他的西域大宛良马。正在此时,慕容部第一战将挥抢赶来,吕布趁机一戟将他挑落下马。 〝父亲。〞 一位长得虎背熊腰,一身长毛,身材外貌极为返祖,放佛猿人一般,手持两把大锤,见吕布秒杀了自己父亲大野渊,大野元霸一口心头血直冲大脑,脸色涨得紫红,双目通红,一挥铜锤暴喝道。 看着父亲那具曾经如高山一般屹立在自己身前的躯体,如今却就这样倒在血泊中,再也不能站起来,大野元霸整个人都怔住了,脑中一片空白,此刻,在他心中的那座大山崩塌了,他的世界仿佛也变成了一片空白。 大野元霸踉跄着翻下马,爬滚到自己父亲的身边,抱起大野渊的死不瞑目的头颅,又用毛茸茸的大手抚摸着大野渊脖子上那道醒目的疤痕,他凄惨的高声呼喊着:〝父亲,父亲,你死的好惨哪!我一定要杀了吕布替你报仇。〞 忽的,大野元霸瞪着血红双眼,内心的那股愤怒再也无法压抑住了,只见他脸色涨的紫红,捡起身边的双锤,猛然站起身来,双手一挥,双锤双碰撞,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双锤直指吕布,大吼一声:〝吕布小儿,你杀我父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子。自今日起,我大野元霸与你吕布不死不休,你拿命来。〞话音未落,大野元霸翻身上马,举起手中的双锤,气势凛然,策马冲击而来,宛如巨兽出笼,恨不得将吕布一锤砸死。 〝畜生,莫非你还想撕了吕某不成?〞 吕布虽然来到勾注关不足两日,但对于鲜卑大野部的凶残那可是如雷惯耳,此部落简直就是毫无人性,以撕人为乐趣,每年起码有千名汉人惨遭毒手。 而大野元霸更是残暴中的巨无霸,据说他每天都要撕几个人,不然的话就会兽性大发,见人就撕,至今死在他手上的宗族兄弟姐妹不下百十余人。 〝呀呀呸!〞 大野元霸挥舞着双锤,周围的气体被他双锤压的啪啪直响,这锤法,这煞气,没有杀万余人根本练不成这等煞气。 吕布胯下的西域大宛良马被煞气所侵,吓得连连后退,嘶嘶直叫,仿佛有求饶之意,吕布脸色一黑,这马也太无能了些,还说是西域大宛良马呢,真是名牌水货。 战马胆怯,吕布挥戟一拍马屁,战马痛得一跃三丈,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吕布一戟砸在大野元霸双锤之上。 〝砰砰砰。〞 吕布长戟划过,大野元霸双锤挥过,周围十丈犹如带有无尽罡风,呼啸而来。锤戟相击,摩擦起一道道火星,尖锐的声波震荡数里之外,方圆百丈之内的鲜卑将士不由纷纷倒退。 〝喝。〞吕布大喝一声,青筋直爆,以戟当棍朝双锤上砸去,大吼道:〝给我碎。〞吕布一戟砸去,双锤竟然活生生的被吕布打扁了。 〝啊。〞 大野元霸身上的盔甲被震得粉碎,全身被震得直抽搐,双手筋骨皆断,脸色涨红,七窍流出血迹。 〝驾驾驾。〞 大野元霸胆战心惊,哪还敢提报仇之事,连忙勒马正准备逃走。 〝现在知道害怕了,畜生,拿命来。〞吕布一挥方天画戟,驾马追了上去,将他撕成两半。 吕布力斩鲜卑诸将,杀到鲜卑大军面前,鲜卑单于魁头吓得骨寒毛竖,连忙勒住马头逃入大军。 见魁头逃入军中,吕布大怒一拍马屁,纵马横戟,冲了上去,大骂道:〝魁头小儿,休走,吃我一戟。〞 〝快,快拦住他。〞魁头不断地扬起马鞭,转头见吕布杀来,吓得魂飞天外,恐惧的喊道:〝驾驾,拦住他。〞 鲜卑士兵举着刀枪剑棍围着吕布就是一阵狂刺,吕布一戟扫开鲜卑将士,冲入鲜卑大军,如入无人之境。 魁头纵马在前逃跑,吕布驾马追赶在后,周围有不断的鲜卑士兵持矛乱刺,眼见魁头越逃越远,吕布瞬间陷入了五十万鲜卑大军包围之中。 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鲜卑将士,吕布脸色发黑,这次玩大发了,搞不好性命就交代在这了。 〝围住吕布,放箭,乱箭射死此贼。〞退到后军的魁头,站在后军中间,连忙吩咐道。 〝呜呜呜……呜呜呜……〞 魁头一声命下,冲锋的牛角号声再一次响彻了勾注关,鲜卑大军立刻将吕布团团围住,持盾兵护在前面,弓箭手在后不断的拉弓搭箭。 瞬间万箭齐发,箭雨直射吕布,吕布连忙挥舞着方天画戟,挑开一批又一批的箭支。 不知舞动了多久,双臂渐渐有些麻木,吕布抖了抖精神,暴喝一声:〝谁敢与我一战。〞 〝哈哈哈!吕布小儿,休得狂妄,想与我一战,那也看你能否活着离开箭阵。哈哈哈!〞魁头架着马,不断的狂笑道:〝射,继续给我射。〞鲜卑将士得到魁头的命令,立刻加快了射箭速度。 〝卑鄙小人,无胆之徒,我必定活剐了你。〞 吕布的战马早已经被射成了刺猬,摔倒在这里,死得不能再死了。望着铺天盖地的箭雨,一时不慎左臂被射了一箭。 一箭射中左臂,仿佛如连锁反应一般,不一会,吕布后背连中三箭,大腿也中了一箭。 吕布望着身上的箭支,紧咬牙关,忍住疼痛,苦笑一声,难道我吕布就要命丧勾注关么?也好,起码也算是为国捐躯了。 ; 第四十九章 血战勾注关6 第四十九章血战勾注关(六)之八百骑兵(求支持) 〝奉先。〞 勾注关城墙之上,张辽、张杨率领着守城将士终于剿灭了鲜卑士兵,保卫了勾注关,见吕布身陷敌军危在旦夕,大吼一声。 〝左右,随我出城迎战,救出吕将军。〞张辽左手紧握黄龙钩镰刀,振臂高呼道。 〝诺。〞守城将士挺身而出,纷纷称诺的。 〝胡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一旦出城,被鲜卑大军袭突了怎么办,勾注关身后千百万黎民百姓怎么办?文远,我们身为边关守将,应以大事为重。〞张杨打断众将士,严肃地喝道。 张辽望着城下被重重包围身中数箭的吕布,颇为不忍,紧咬牙根,喝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奉先独自一人孤身奋战击退敌军,才让我们保住了勾泣关。现在他有危难,我岂能苟且偷生,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他白白丧命。〞张辽持刀转身下了城楼,喝令道:〝把所有的战马都牵出来。谁有胆量随我出城,与鲜卑狗决一死战,救出吕将军。〞 三万大军纷纷疯狂的呐喊,愿意随张辽出关迎战。就在此时,将士们已经牵出战马,张辽一眼望去不多不少,正好八百匹。 张辽嘴角不停的抽搐,勾注关还是天下第一雄关呢,居然只有八百匹战马,你们是在开玩笑呢,还是在逗我玩。 感觉到张辽的困惑,他的副将立刻上前解释道:〝张司马,勾注关原有战马不下三万匹,不过后来都被张刺史调走了,能留下八百匹已经很不错。〞 〝张懿匹夫,无耻之辈。〞张辽暗骂一声,当下也管不了这么多,连忙翻身上马,高呼道:〝只有八百战马,骑术高超的随我出城。〞 张辽话声未落,八百自认为骑术高超的将士早已骑上马背,急不可待地等待出发。 〝立刻开城门。〞张辽转身见众将士准备完毕,连忙一夹马肚,持刀大喝道:〝驾驾驾。〞 关城大门缓缓而开,张辽率领八百骑兵冲出门外,惊起了一层灰尘。瞬间骑兵冲入了战场,鲜卑狗一时防范不及,被杀的片甲不留。 〝杀杀杀。〞 张辽一马当前冲入鲜卑大军,当场将鲜卑狗撞的人仰马翻,马蹄踏死三个鲜卑狗。等鲜卑狗反抗时,张辽一挥黄龙钩镰刀劈死一大片鲜卑狗,一刀之威,恐怖如斯。 〝敌袭,敌袭,有敌袭。〞 鲜卑士兵不敌张辽,被张辽率领的骑兵冲出了一条缺口,鲜卑军官连忙高呼道。 〝雁门张文远在此,谁敢拦我?〞张辽手持黄龙钩镰刀一路冲杀在前,见神杀神,见佛杀佛,一刀斩了拓跋部第一战将拓跋扈后,一手提着拓跋扈的项上人头,大吼一声。 鲜卑将士恐惧的望着张辽,吓得连连后退,不敢靠前,连拓跋部第一战将拓跋扈都不是张辽一刀之敌手,我们冲上去岂不是白白浪费生命。 〝围着敌将,放箭。〞 拓跋乞尸见自己的心腹爱将命丧张辽之手,心中不由的滴血,自己好不用培养的心腹爱将就这样一命归西了,实在是不值得。 鲜卑将士得令,举起盾牌,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将张辽及八百骑兵重重的包在其中,瞬间箭雨如飞。 张辽面色沉重,双眉紧皱,持刀打落飞箭,一拍马屁,高声喝道:〝兄弟们快随我冲出包围。〞 张辽一挥黄龙钩镰刀,奔到鲜卑士兵不远处,紧勒马鞭,胯下良马一跃三丈,踏上了盾牌,一刀将盾牌劈成两半,躲在盾牌后的盾牌手照样难逃活命,也被张辽劈成两半。 张辽在前开路,八百骑兵紧跟其后,一路破开了盾牌阵,冲杀了过去,张辽回头一望,幸存者十之三四。 〝啊啊啊!〞 张辽怒火中烧,一刀劈开了前方的鲜卑狗,不由悲从中来,此行不可谓不惨烈,死亡率之高让张辽自责不已,是自己带领着他们踏进了鬼门关。 〝鲜卑狗,啊,我杀。〞张辽眼珠充满了血丝,额头青筋直暴,挥舞着手中的黄龙钩镰刀不断收割着鲜卑士气的狗命。 中军,身中数箭的吕布单膝跪地,蓬头垢面,嘴角流出血丝,一手紧握着方天画戟,一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砸在地面之上。 有几位胆大的鲜卑将士,手持大刀,磨磨蹭蹭的来到吕布面前,想趁机杀了吕布,向单于魁头那领取封赏。 他们围在吕布五尺之外,惧于吕布之威不敢靠前,不断的同伴使眼神,想止他们其中一人带过头。 〝杀。〞一个鲜卑狗想到封赏,立刻露出贪婪之色,大吼一声为自己壮壮胆气,连忙挥刀朝吕布斩去。 吕布突然眼睛一亮,吓了鲜卑狗翻倒在地,爬将不起。 吕布扶着方天画戟缓缓站起身来,把身上的箭支全部折断,扔在地上,扫了他们一眼,大笑一声,怒喝道:〝哈哈哈!就凭汝等鼠辈,也配取吾性命,不知所谓。〞 吕布一声怒喝,其声若雷霆,势若奔马,威若神明,那些鲜卑鼠辈个个被震得肝胆皆裂,七窍流血而亡。 〝啊!〞 前几排的鲜卑大军耳膜瞬间破裂,痛得他们呱呱直叫,在地上不断的抽搐打滚。 几十万鲜卑大军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吕布真乃神人,临死之际居然还有如果神威,果然不是凡人。 吕布一挥方天画戟,缓慢的抬起脚步,每当他踏前一步,鲜卑大军就退后一步,始终保持着原有的距离,生怕吕布临死挣扎,屠杀了他们。 〝五原吕奉先在此,何人敢与我决一死战。〞吕布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用略带些沙哑的嗓子,大吼道。 〝哈哈哈!吕布,在我五十万大军重重包围之下,就算你是五原虓虎又如何,在我眼里和温顺的猫儿又有何区别?〞魁头趾高气扬,神情不可一世,望着垂气挣扎的吕布,开怀大笑道。 〝奉先。〞 就在此时,包围圈后方一遍骚乱,吕布一听声音,不由大喜,原来是张辽带着骑兵杀了过来。 〝杀。〞趁敌军后方已乱,吕布连忙挥戟杀了上去,给鲜卑狗来一个前后夹击。 鲜卑大军立刻混乱了起来,鲜卑弓箭手不知该望那射才好,前后左右都是自己人,如果一箭射出去,没射中吕布,那肯定就射中了自己人,一时之间,弓箭手犹豫不决,就失去了作战机会,只能抽出大刀冲了上去。 没了箭矢,鲜卑大军怎么可能是吕布的对手,吕布挥戟大杀四方,瞬间便与张辽合为一处。 吕布见有空马,一挥扫开周围的鲜卑狗,立刻翻身上马,对着张辽道:〝文远开路,我来断后,快撤。〞 吕布、张辽能否安全脱身,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 第五十章 血战勾注关7 第五十章血战勾注关(七)之生擒拓跋乞尸(求支持) ps:这周学校培训白天实在太忙,只好半夜更新了,望各位见谅。还有虽然这本小说乃是新人新作,但是我保证此书决不太监,请各位放心阅读。。。 〝文远,你率领兄弟们先走,我来断后。〞 见数以万计的鲜卑大军持盾朝自己杀来,吕布连忙勒住马头,一戟劈断刀枪矛棍,扫开周围的鲜卑,急促的喊道。 张辽知晓此时此刻已是生死攸关之际,容不得他犹豫不决,挥刀劈开堵在前方的盾牌,纵马飞跃过去,果断的道:〝兄弟们,随我冲出包围。〞 张辽率着三百余骑兵,如长矛一般,直插敌人包围圈外。吕布边战边退,始终保持在骑兵后方。 鲜卑拓跋部大人拓跋乞尸,命人抬着拓跋扈的尸体,纵马追了上来,挥舞着金刀,怒喝道:〝拓跋部勇士听令,全力攻杀张辽,替拓跋扈报仇雪恨。〞 拓跋乞尸一声令下,鲜卑拓跋部士兵立刻弃了吕布,转身追杀张辽去了。 候在后军的鲜卑单于魁头见一大批鲜卑士兵不围杀吕布,而反去围杀张辽,气得火冒三丈,挥鞭大喝道:〝鲜卑三军听令:全力攻杀吕布,违令者,格杀勿论。〞 鲜卑拓跋部士兵立刻愣住了,举着刀矛左右摇摆,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自己的部落首领,一边是鲜卑单于,得罪哪方都不是他们所能承受得起。如果要他们在首领与单于中间选一个的话,他们必定会选择自己的部落首领,于是纷纷用寻问的眼光望见拓跋乞尸。 〝还愣在那干嘛,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没听见我说什么吗,难道要我重复一遍,全力攻杀张辽不成?〞 拓跋乞尸不屑的朝魁头冷哼了一声,想跳过某来指挥我的部落,你还不够资格,就连当年你的爷爷檀石槐也没这个权利。 可不是吗?虽然他们同属鲜卑人,却属于不同的部落,互不干涉,即使他是鲜卑单于也无权干涉别部的事物。 当初檀石槐联合鲜卑各部首领,形成一个部落联盟,檀石槐被推为单于。檀石槐率领鲜卑大军尽夺匈奴故地,东败夫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南攻大汉,使鲜卑成功继匈奴之后在蒙古高原崛起的古代游牧民族。 鲜卑虽然外表看似强势,实则却是矛盾重重的部落联盟。从檀石槐死后,其子和连无力服众开始,这种矛盾越发激烈,甚至已经摆在桌面上了,就差撕破脸皮,兵戎相接了。 和连被吕布处以千刀万剐之刑后,其子年幼,由其兄子魁头继任,成为新一任鲜卑单于。各部首领就更不把魁头放在眼里了,在他们眼里魁头只是一个靠着祖荫的小辈,居然敢在我们面前指手画脚,我们听从你的命令,你就是鲜卑单于;若我们不听从,你狗屁都不是。 魁头气得暴跳如雷,拓跋乞尸这个老匹夫居然在五十万大军面前不给他面子,这样他以后如何服众,正想给拓跋乞尸一个教训时,其二弟扶罗韩连忙上前劝阻,道:〝拓跋部乃鲜卑六大部落之首,大哥万万不可得罪拓跋乞尸,不然他一旦翻脸,你我兄弟恐怕性命难保。大哥可暂时忍辱负重,努力争取其他四部支持,到那时灭了他,还不是大哥一句话的问题。〞 魁头想想也是,自己何必现在急着与拓跋乞尸翻脸,这不是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么? 鲜卑六大部落,为首乃是拓跋部,其后依次是慕容部,宇文部,段部,乞伏部及魁头所在的部落。 魁头所在的部落原先是个小部落,檀石槐成为首领之后,经过几十年的辛苦征战,才形成鲜卑六大部落之一。 势力不如人,魁头只好低头装孙子,不如趁机卖个人情给拓跋乞尸,连忙高呼道:〝鲜卑三军听令:全力攻杀张辽,违令者,格杀勿论。〞 拓跋乞尸得意一笑,算你魁头还算实趣,不然休怪老夫翻脸无情,挥着金刀,高声叫道:〝全力攻杀张辽。〞 〝呜呜呜……呜呜呜……〞 鲜卑号角兵得到命令又吹起了牛角号,鲜卑士兵立刻转换队型,将前方围着滴水不漏,将张辽骑兵队拦截了下来。 〝喝。〞 张辽手握黄龙钩镰刀,脸色沉重的扫了前方数以万计的鲜卑狗,吸了一口气运行到丹田处,暴喝一声,猛得一挥黄龙钩镰刀,只见黄光一闪,刀光之间稍微有阵龙呤之声。 只听〝砰〞得一声巨响,前方盾牌瞬间炸成两半,伴随着血液朝左右两边飞去,左右两边的鲜卑狗撞得人仰马翻,而前方的持盾兵早就成为张辽刀下之亡魂。 〝咝咝咝。〞 鲜卑士兵倒吸了一口冷气,汉将一个两个的也太变态了吧,这简单就是万人敌啊,这也太欺负鲜卑狗了,上天何其不公,为何汉室的猛将穷出不尽,莫非天不名大汉。 〝好武艺。〞吕布赞叹道,怪不得张辽逍遥津之战就敢率八百步卒大败孙十万,还差点活捉孙十万,这武艺真不是吹得,即使不敌关羽,哪恐怕也相差无几。 由于张辽吸引了大部分的鲜卑士兵,吕布顿时轻松了很多,正准备转身驾马去帮助张辽时,在斜角看到了离自己不远处的拓跋乞尸,不由暗喜:果真天不天亡我吕布。 〝驾驾驾。〞 吕布紧勒马绳,用方天画戟一拍马屁,马痛得一跃五丈,如发疯了一般朝拓跋乞尸那奔去。 〝放箭,放箭。〞 拓跋乞尸见吕布杀来,吓得尾骨直凉,挥起马鞭就往后撤,高呼放箭,也不管周围人的死活。 见弓箭手准备放箭,吕布赶紧拔出剑朝马屁后狠狠的刺了一剑。那马长撕一声,其速度居然比平时快了三倍不止,吕布紧握着马绳,持戟扫开飞箭,冲出了弓箭手包围。 〝挡我者死。〞 吕布不断的收割着人头,见鲜卑狗依旧前扑后继,不知死活的挡住自己,吕布不由一声暴吼,上次没能生擒魁头,这次一定要捉住拓跋乞尸。 〝老匹夫休走。〞 吕布反手夺了一根长矛,全力朝拓跋乞尸抛出。长矛射中拓跋乞尸胯下宝马,透过肠子,当场毙命,而拓跋乞尸体直接从马上摔了下去,滚入大军之中,痛得鬼哭狼嚎。 〝大人。〞 鲜卑士兵立即围了上来,争先恐后的扯着拓跋乞尸就架走,痛得拓跋乞尸直骂娘。 〝拓跋乞尸,过来吧。〞吕布一戟劈开鲜卑士兵,一手抓起拓跋乞尸,将他举过头顶,大吼一声:〝不想拓跋乞尸死的,都给我住手。〞 〝首领大人。〞鲜卑拓跋部的士兵连忙停止了攻击,抬着头望着吕布及拓跋乞尸。而其他各部的士兵不知如何是好,纷纷望向自己的首领。 〝住手,住手。〞拓跋乞尸悬浮在半空手舞脚蹈,颤抖的喊道。 鲜卑单于魁头,宇文部首领宇文莫那,段部首领段日陆眷,慕容部首领慕容跋及乞伏部首领乞伏特加五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纷纷暗骂道:〝没本事,尽显摆,活该被擒,最好被吕布杀了,我们回头就瓜分了拓跋部。〞 拓跋乞尸见魁头五人依旧骑着马站在哪,没有任何表示,气得脸色苍白,好啊,你们这些家伙,都想害死老夫啊,破开嗓子大骂道:〝你们几个莫非想害死乃翁不成。〞 四位部落首领脸色阴沉不定,十分难看,魁头觉得自己讨好他们的机会来了,抢着回答道:〝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们定会杀了吕布,为了报仇血恨的。〞 〝你……你……〞拓跋乞尸气得直颤抖,一身老骨差点没散架,指着魁头〝你〞了半天,就是没有下文。 〝哼。〞魁头冷哼一声,挥起马鞭,命令道:〝鲜卑三军听令:杀了吕布,替拓跋部首领报仇血恨。〞 几十万鲜卑大军迅速的围着了吕布,吕布提着拓跋乞尸,不由脸色一黑,鲜卑居然不吃这一套,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 第五十一章 血战勾注关8 第五十一章血战勾注关(八)之鲜卑互攻 ps:感谢书发1624990169的打赏! 〝鲜卑三军听令:杀了吕布,替拓跋部首领报仇血恨。〞 话说吕布于五十万鲜卑大军之中单戟匹马生擒鲜卑第一大部落首领拓跋乞尸,想见此要挟魁头撤军,却没想到在魁头心中早就巴不得拓跋乞尸死在吕布手中,见吕布生擒拓跋乞尸不悲反喜,连忙下令三军攻杀吕布。 悬浮在半空中的拓跋乞尸听到魁头的命令,气得怒气冲天,乃翁虽然被吕布活捉了,但此时此刻活得好好的,你魁头的命令是什么意思,当乃翁死了不成。 〝拓跋部的儿郎们,谁若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拓跋乞尸当了几十年的部落首领,在拓跋部他的威望无人能出其右,即使在他生命垂危之际,拓跋部十万大军依旧对其忠心不二,无条件听从他的命令。 十万拓跋部大军立刻聚集在吕布周围,将吕布团团包围在其中。他们一边持盾挡住吕布的去路,一边持着刀枪矛剑防止其他五部大军的进攻。 魁头装着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故作不忍的道:〝拓跋首领你又何必为了自己的一条贱命,而白白让拓跋部十万勇士命丧此地。你心中若有一丝为了拓跋部着想,何不趁早咬舌自尽,以免祸害拓跋部十万勇士。〞 蝼蚁尚且偷生,况乎人乎。在拓跋乞尸心中别说一个拓跋部了,就算是十个、百个拓跋部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若自己能够活命,纵使丧生十万将士又有何妨? 见拓跋乞尸沉默不语,吕布还以为他在犹豫当中,立刻对他道:〝只要鲜卑撤退,我就立刻放了你,绝不食言。〞 〝此言当真。〞拓跋乞尸迫不及待地问道。吕布点头,对他保证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吕布岂会失信于你这蛮外之夷。〞 誓言这东西对于吕布来说,没有一丝约束力,主要要看誓言的对象是谁了。如果是朋友的话,吕布是绝对不会食言的,就算是失去性命吕布也会完成的。如果是敌人的话,对于吕布来说,那简直就是一文不值,更不提这个敌人是外夷之人了。 不过拓跋乞尸是个例外,吕布绝对会依照誓言放他回去的,因为只有放了拓跋乞尸才对吕布最有利。 如今拓跋乞尸与魁头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如果吕布放拓跋乞尸回去的话,拓跋乞尸一定会和魁头内斗,这样不仅可以消耗鲜卑的战斗力,还可以暂时平稳北彊危局。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如果吕布杀了拓跋乞尸的话,那事情可就麻烦大了,不仅间接的替魁头除了一个挡脚石,而且那十万拓跋部将士一定会疯狂的报复自己,虽然吕布不怕他们报复,但此时此刻吕布实在是没时间在他们身上耗了。 〝魁头小儿,休得吠叫,我拓跋部勇士岂是你这竖子所能挑拨。〞得到吕布的承诺,拓跋乞尸越发的对魁头狠之入骨,你这小子想逼死乃翁不成,想我死没这么容易,对着魁头怒目而视,大骂道。 〝天杀的老匹夫,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来人,传令三军:拓跋部叛国投敌,罪无可恕,族灭之。〞魁头怒不可遏,猛得挥起马鞭,暴吼道。 勾注关前,魁头一声命下,以魁头为首的五部鲜卑大军将拓跋部十万大军重重包围,一面面旗帜遮天盖地,擂鼓大响,鼓声震天动地,双军对持数里之地,一眼望去皆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汹涌。 看到鲜卑大军自相残杀,吕布差点就拍手叫好了,心中暗喜道:最好杀得一个不留,差点也是两败俱伤。吕布将拓跋乞尸放在马背之上,这么大的肉票,可要好好利用,万一被箭射死了,那就亏大发了。 〝杀……〞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战斗一触即发,双方顿时火并了走来。吕布懒得动手,让他们狗咬狗,全力护住拓跋乞尸不受伤害。 直到夜幕降临,双方早已杀红了眼,依旧杀得你死我活,不肯罢休。毕竟双方军力四比一,拓跋部死伤惨重,死者十之四五,伤者更是数之不尽,逐渐不敌魁头大军。魁头大军也好不到那里去,至少死了五万余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奉先,我们撤吧。〞张辽见情况不妙,对吕布道。 看了一下局势,吕布觉得差不多了,拓跋部必败无疑,自己再呆在这,岂不是又要受他们围攻了,连忙一拍马屁,夹着拓跋乞尸,带着张辽等骑兵朝城门冲去。 一马当先的吕布带领着众人冲出包围,拓跋部将士自身难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布带走了他们的首领。而魁头大军自顾不暇,也没有多余的部队来拦截吕布,吕布直接杀出了鲜卑大军。 〝快,快,快拦截吕布。〞本来正和其他首领聊得喜笑颜开的魁头见吕布冲了出去,瞬间勃然大怒,挥鞭喝道。 可惜为时已晚,吕布将拓跋乞尸扔给张辽,让张辽带着拓跋乞尸先进城,自己却留下挡住鲜卑大军。 〝吕布快交还我们的首领。〞拓跋部一大将追了上来,纵马横刀,挥刀指着吕布喝道。 〝只要你拓跋部替我挡住大军,我必定会放了拓跋乞尸,绝不食言。〞吕布高声喝道。 〝可恶。〞拓跋涉怒骂一声,开口道:〝吕布,你若不放了首领,休想我们拓跋部替你挡住大军。〞 此时,已经登上城墙的张辽持刀指着拓跋乞尸,喝道:〝快让他挡住大军,不然休怪张某刀下无情。〞 拓跋乞尸吓得脸色惨白,毛发皆竖,对拓跋涉大声骂道:〝拓跋涉,你还不快挡住大军,莫非你想害死我,自己当首领不成。〞 〝啊啊啊,拓跋部的勇士们,随我杀……〞 拓跋乞尸这句话,简直让拓跋涉伤透了心,自己全心全意为首领着想,首领却怀疑自己对其不忠,拓跋涉大喝一声,率领拓跋部将士挡住了大军,决定以死报忠心。 〝真乃忠臣也!〞吕布赞叹一声,自言自语的道:〝汝之忠臣,吾之劲敌也,此人决不能留。〞 有了拓跋部在前挡住鲜卑五部大军,吕布趁机勒马转身朝城门冲去。张杨立刻下命打开城门,吕布纵马跃进城门,张杨连忙又下令关闭城门。 经过一番争斗,吕布终于安全反回了勾注关。 ; 第五十二章 血战勾注关9 第五十二章血战勾注关(九) ps:这章过渡有些短,望各位见谅。 话说吕布纵马入关,独留拓跋部抵抗五部大军。 乞伏部首领乞伏特觉得吕布已经进入城内,而自己部小人稀,没必要再陪着魁头他们一起攻击拓跋部了,白白牺牲将士不活,而且还吃力不讨好,鬼知道拓跋乞尸能不能活着回大漠。 〝大单于,既然吕布已逃,攻击拓跋部我乞伏部就不参与了。〞乞伏特突然的对魁头说道,魁头〝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乞伏连忙下令,呼喊道:〝乞伏部听令:全军后退,不得参与此战。〞 〝你………〞乞伏特命令下达之后,魁头才反映过了,瞬间脸色气得胀红,愤怒的毛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伸手指着乞伏特,正想喝斥他。 〝我乞伏部部少人稀,比不上单于人多势众,经不住这种消耗,单于莫非还想强迫我乞伏部不成。〞乞伏特不屑的扫了魁头一眼,给你三分颜色,真当自己是老大了,当下冷嘲热讽的道。 魁头正准备反驳几句,见其余各部首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很赞同乞伏特的话,心中的怒火瞬间熄灭,愤怒的毛脸顿时变得惨白,嘴角抽搐,身体微微颤抖,望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慕容部首领慕容跋出言赞同道:〝乞伏首领说的很有道理,这是单于你与拓跋部之间的事,我慕容部也不参与了。〞 有了慕容跋带头,段部首领段日陆眷,宇文部首领宇文莫那也纷纷表示不愿参与此事。 〝四个老狐狸。〞魁头暗骂一声,想让我与拓跋部战得两败俱伤,你们好做渔翁之利,想得到美,你们会退兵,难道我就不会么,连忙挥鞭高喝道:〝全军撤退,择日进攻。〞 〝撤军了,他们撤军了。〞见魁头他们纷纷撤军,拓跋乞尸比勾注关守城将士都要激动,欢喜若狂连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对吕布道:〝吕将军,他们撤军了,依照誓言你该放……〞 拓跋乞尸还未说完,张杨立刻挥手打断,对吕布道:〝奉先不可,此等蛮夷万万不可放,不然他日必受其害,不如就地杀了他,以除后患。〞 〝稚叔兄,人无信则不立,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拓跋乞尸,怎可失信于人。〞吕布心中早有打算,对张扬的意见不敢苟同,拍了拍拓跋乞尸的臂膀,微笑的道:〝若你想来吕某府中做客,回去以后尽够南下,知道吗?〞 〝不敢,不敢,我拓跋乞尸对天启誓:我拓跋乞尸有生之年绝不南下,有违誓言,天诛地灭。〞拓跋乞尸拔出金刀,挥刀立誓道。 吕布收了拓跋乞尸的金刀,道:〝来人,将拓跋乞尸送下去。〞 张杨往旁一站,绕到拓跋乞尸面前,持枪怒目而视。拓跋乞尸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躲到吕布身后,全身颤抖不已。 〝稚叔兄。〞 吕布朝张杨使了使眼色,沉喝一声,结果张杨置之不理,吕布一阵无语,又朝张辽使了使眼色。 张辽望着吕布的眼睛,又瞟了一眼张杨的脸色,不由有些为难起来,到底帮不帮吕布,不管帮还是不帮都要得罪一个,卡在中间真的很无奈。 就在张辽为难之际,张杨持枪朝拓跋乞尸刺去,吕布连忙挥戟挡住。 〝来人,将拓跋乞尸吊下去。〞吕布喝道,见守城将士有些犹豫,怒喝道:〝怎么?我的话不够用了。〞 守城将士吓得连忙上前要带拓跋乞尸走,张杨连忙挥枪杀上去,吕布追上去持戟而挡。 张辽实在看不下去了,跨步上前,一手抓住戟,一手抓住枪,气愤的喝道:〝你们要干嘛?〞 吕布收戟,见拓跋乞尸已经被吊下了下去,连忙解释道:〝稚叔兄,你误会我了。不是我不杀拓跋乞尸,而是此时拓跋乞尸还不能死。〞 〝为何?〞张杨反问道。吕布神秘的笑道:〝拓跋乞尸活着回去,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张杨恍然大悟,一拍大脑,惭愧不已,暗骂自己糊涂,连这个都没想到,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张辽在一旁回复道:〝那就意味着鲜卑内讧的开始。高,实在是高。〞 〝奉先,我……〞张杨羞愧难当,上前躬身赔礼道。 张杨刚一开口,吕布便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挥手打断道:〝稚叔兄,你这是干嘛,你我乃是兄弟,说客气那就见外了,文远你说是不是。〞 〝对对,我们都是兄弟何须见外。〞张辽连忙点头称是,眉开眼笑的道:〝如今鲜卑退兵,我们该庆祝庆祝,你们说是不是?〞 〝不可大意,鲜卑只是暂时撤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动进攻,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张杨顿时严肃的道:〝今日你们都受了伤,早点去休息吧,由我来守夜。〞 吕布身中数箭,张辽也受了些创伤,当下也不矫情,各自回房包扎了一番,便进入了梦乡。 ; 第五十三章 霹雳车 第五十三章霹雳车 ps:感谢书发1624990169,书发1356520184的打赏!感谢公羊钺,沐烨,书友1074987624,书发1624990169,书发1756510750等人的推荐。小弟多谢诸位厚爱! 翌日,晨光熹微,只听见吕布的房内传出微微的鼾声。 吕布躺在硬邦邦的床榻上,睡得那么香,那么安详,脸上露出柔和的表情,时不时露出一丝笑容,好像在做什么美梦似的。 这几天吕布没日没夜的赶路,刚赶到勾注关屁股还没坐热,又与鲜卑大战一场,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吕布自然偷得浮生半日闲,一头栽在床上了便酣然入梦。 〝吕将军,吕将军,城外有人找你。〞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呼叫声。 〝啊!〞吕布被门外的呼叫声叫醒,双手搓了搓脸,从床上跳了起来,连鞋都没穿,直接冲上前打开门,问道:〝来人可叫高顺。〞 护卫被吕布的行为着实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连忙躬身拱手,崇拜的道:〝将军真乃神人也,不出门便知来者是谁。〞 〝小子会说话。〞吕布整理了一下衣裳,边走边神秘的道:〝本将军可会掐指一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你信不信?〞 〝啊。将军居然还会掐指一算。〞护卫跟在吕布身后,眼睛里充满了小星星,崇拜又好奇的问道。 吕布哈了一口气,抚摸了一下头发,光着脚丫子大步朝城外奔去,暗思高顺这小子来得够快的啊。 吕布在率军来勾注关之间,就派人去祁县通知高顺,让他率领陷阵营前来助阵,顺便把以前王家的马匹都带来,没想到高顺办事速度如此之快,可比自己行军速度快多了,看来以后还须向他多多请教才是。 本来吕布是不想通知高顺的,毕竟陷阵营组建时日尚浅,军队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可是吕布又觉得作为一支军队一味的闭门造车,就算它训练的再好,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他也算不上一支王牌军队,所以吕布借此次机会让高顺带领他们来练练兵。 此时,高顺率领着陷阵营一千余将士整整齐齐笔直地排成方阵站在城外,而守城将士谨慎的望着这支突如其来的军队,有不少将士还以为陷阵营是鲜卑的内援。 〝吾乃吕布,开快城门。〞吕布光着脚丫子跑到城门下,生怕守城将士不认得自己,从怀里掏出令牌,高声大喝道。 守城将士不可思议的望着吕布,城外究竟是何人居然能让将军衣冠不整,跣足出迎,这面子也太大了吧!守城将士不敢犹豫,连忙打开城门。 〝高兄。〞 城门打开的一瞬间,吕布激动的冲了上去,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久没见到高顺,吕布也怪想念他。 见到高顺,吕布连忙伸开双臂想给高顺一下拥抱,结果高顺后退了几步,让吕布扑个空,吕布尴尬一笑,不由摸了摸鼻子,好你个高顺,在这么多人面前居然不给我留点面子。 〝拜见主公。〞高顺和往日一般,一板一眼的行礼道。高顺话音未落,一千余陷阵营将士,随声应喝道:〝拜见主公。〞 作为二十一世纪红旗下的新青年,吕布实在受不了封建时代动不动就下跪的一套,吕布多次向高顺提倡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可惜效果并不大。 〝诸位请起。〞吕布跨前一步,扶起高顺,挥手喝道。 〝诺。〞陷阵营一千余将士齐声喝道,又笔直的站在原地。 吕布拉着高顺,带着陷阵营将士走进了城内,刚好碰到张杨巡逻在此,于是向张杨介绍道:〝稚叔兄,这位便是我常对你提起的高兄,同时也是陷阵营统帅。〞然后又向高顺介绍道:〝高兄,这位便是张司马张杨。〞 〝原来你就是奉先时常提起的高兄,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张杨惊讶地望着高顺,好奇地打量着他与陷阵营,他到底有何奇特之处,能让吕布如此崇敬。 〝张将军过奖了。〞高顺谦虚的拱手道。 〝哈哈哈,你们俩就别客气了。〞吕布抓住两人的手,笑道:〝我已经有破敌之策了,如果有不足之处,还须你们指点一二。〞然后又吩咐护卫去请张辽前来洽谈。 议事厅。 吕布双眼紧盯着墙壁上的边塞军事图,双手不断地比划着什么。张杨和高顺好奇的围在吕布两旁,不知道吕布想出了什么破敌之策。 不一会,张辽也进了议事厅,吕布才转身打趣道:〝一觉闲眠百病消,睡眠充足赛仙丹。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文远不早起。〞 张辽尴尬一笑,道:〝奉先所言甚是有理,一觉醒来百病消,身上的伤口大多都愈合了。〞 〝哈哈哈!〞吕布哈哈大笑,伸手点着墙壁上的军事图,问道:〝文远,你世居雁门,可有办法攻下此城。〞 〝攻****馆城?〞张辽瞠目结舌的望着吕布,惊讶的道:〝奉先莫非要反攻。〞 〝正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探子来报:魁头战败后退守阴馆城,如令鲜卑内部不和,正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如若此战胜利的话,收复雁门、定襄两郡指日可待。〞吕布指着阴馆城,然后指手一伸立即点到了南漠,激动的道。 阴馆城在勾注关北面,西汉时期汉景帝刘启为了加强勾注关一带的军事防御,构筑起了一座屏护勾注关天险的阴馆城。 阴馆城不仅地势险要,而且还是雁门郡的郡治所在地。吕布一旦率军夺****馆城,那雁门郡北几座县城还不是垂手可得。到那时不管是挥军北上驱逐鲜卑,还是挥军西进扫灭匈奴,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见众人沉默不语,吕布寻问道:〝诸位觉得我的计策如何?〞 〝此计甚妙,不过危险性极高,不知我方军队几何,骑步各有多少?〞高顺紧皱剑眉,内心不断的思考,若真能攻****馆城,那驱逐外夷,收复河套还会远么,当下寻问兵力如何。 〝兵力不下三万,战马不足千匹。〞吕布默算了一番,开口道:〝我们部队并无骑兵。〞 高顺望着军事图,皱眉道:〝勾注关与阴馆城之间地势崎岖不平并不适合骑兵交战,不过阴馆城之外乃是广阔的平原,如若没有骑兵,我担心……〞 〝骑兵此事,等攻****馆城再行打算也不迟。〞吕布打断了高顺的话,从怀里掏出出一张蔡侯纸,神秘莫测的道:〝我有一物,任凭阴馆城如何的雄伟壮观,在我此物之下,必定城破人亡。〞 〝何物居然有此神威!〞高顺、张辽、张杨三人接过蔡侯纸,只见上面画了一个车模样的东西,三人打量了半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寻问道:〝此乃何物?〞 〝此车名呼霹雳车,乃是我呕心沥血之作,攻城略地必备之物。〞吕布脸不红心不跳,厚颜无耻的道。 ps:推荐我一位好基友的新书《清乾录》。。。 ; 第五十四章 霹雳车的威力 第五十四章霹雳车的威力 几日后,清晨,军匠依照吕布的工程图纸终于造出了五架霹雳车,吕布闻之大喜,立刻招集所有部将前往议事厅,商量如何攻打阴馆城。 议事厅,吕布看到所有将领都到齐了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高声说道:〝诸位,此时召各位前来,吕某就是想与各位说一下进兵部署!” 吕布话音刚落,除了张辽等少数人知道吕布要反攻阴馆城之外,其余的将领皆感到莫名其妙,疑惑的望着吕布,不知道吕布要部署什么,不过吕布既然如此说,那肯定是有重要的安排,众人皆聚精会神侧耳倾听。 吕布润了润嗓子,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居然我军前几日小胜鲜卑一场,但是魁头此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据探子来报:魁头驻军阴馆城之后,立即派人去塞外调二十万大军前来助阵,只等大军一到魁头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动第二次进攻,故我与两位张兄商量,决定先下手为强,抢在二十万鲜卑大军到来之前,夺****馆城,并将鲜卑逐去雁门。〞 众将领一听,脸色不由一黑,魁头居然又调来了二十万大军,看来他一日不攻下勾注关,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大部分将领觉得吕布的话很有道理,如今鲜卑大败,内讧不断,正是我军反攻的最佳时刻,此时不攻等待何时! 不过也有不少将领认为,阴馆城高城深池,而我军只有三万大军,攻下一座拥兵四十万(攻打勾注关战死了十万)的城池,明显的是以卵击石,出言反对道:〝吕将军此事三思啊,敌军军力是我方十三倍有余,况且阴馆城规模不下于勾注关,我方若主动进攻,未将以为胜算甚微。《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我们以弱攻强,实为不智也。〞 〝哈哈哈!小儿之见,《孙子兵法》确实有此记载,不过你们好像漏了一句吧,吾若没有记错的话那就是〝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我们若不反攻,难道还要等他们来攻打我们不成。那时六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汝等待何?〞吕布反驳道:〝而且我已经制造出一种新的攻城器械,定能一举制胜,打鲜卑个措手不及。〞 〝新的攻城器械?〞 众将领惊讶不已,睁着大眼睛崇拜的望着吕布,吕将军不仅能征会战、英勇无敌,而且还能制造攻城器械,即使是古之名将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纷纷好奇地想看一下新的攻城器械。 吕布心中暗自得意,小爷我知道的东西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只是现在没有条件制作罢了,等有条件让你们开开眼界、见见世面,不然以后你们说出去是我吕布的手下,还不尽给我丢脸。 〝将军,不知此器械威力如何,让我等兄弟见识一下。〞有一位将领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心,上前一步拱手恭敬的问道。 其他众位将领一副渴望的眼神,直巴巴的盯着吕布,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新型武器。就连高顺、张辽、张杨三人也拉不住好奇心,也想去见识一下。 〝既然你们想看,那吕某就满足你们。〞 吕布虽然知道霹雳车如何制作,但也没有亲自操作过,心中早就按耐不住,见众人都想见识一下,顺势就从了他们,随众们一起去见识见识它的威力。 校场之上,当吕布命人将霹雳车推出来的一瞬间,众人望着眼前这架由一根巨大的一树干,长端安置了一个木筐,短端系上几十根绳索的车,不由心碎了一地,这就是吕将军所说的秘密武器,这也太简陋了吧! 吕布望着这霹雳车不由老脸一红,条件有限,只能制作成这样了,毕竟我也不是专业人员,只知道霹雳车运用了杠杆原理,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咳咳。〞吕布咳嗽了两声,走到众人面前,严肃的介绍道:〝此物虽然有些简陋,不过那功能还是杠杠的。〞故作生气的道:〝为将者,岂能以貌取物。〞 众将领憋了一口气,努力的使自己不发笑声,吕布看看他们的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由恼羞成怒,大喝道:〝左右,快去运一块巨石来,要他们见识一下霹雳车的威力。〞 左右护卫不一会儿功夫便运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吕布让他们将巨石放在木筐内,又吩咐他们准备发射。 〝你们看好了,让你们见识一下本朝最伟大的发明一一霹雳车。〞吕布哼了一声敢怀疑我的发明,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它的威力。见护卫们准备完毕,吕布高声喝道:〝发射。〞 得到吕布的命令,护卫们立刻拉下绳索,装着石头的那一端立刻跷了起来,跷到一定高度,巨石随着惯性飞离了木筐,在半空中画出巨大的抛物线,落到几百米之外,撞击地面产生震耳欲聋的响声。 〝撕撕。〞 众人吸了一口冷气,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久久不能回神,嘴里不停的念叨:〝真乃神器也,不愧以〝霹雳〞为名。〞 惊呆了吧?傻眼了吧?敢怀疑小爷,小爷实在是不想打击你们,一个霹雳车就把你们惊成这样,如果小爷我对他们说我还见过飞机大炮呢,那岂不是会把你们吓傻,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 〝有了此物拿下小小阴馆城还不是手到擒来,诸位对此次进攻鲜卑可还有其他异议?〞吕布趁机含笑问道。 〝未将无任何异议,全凭吕将军吩咐。〞众将领那还有什么异议,恨不得现在就领兵攻打阴馆城,将那些鲜卑狗打得屁股尿流哭爹喊娘。 〝既然诸位无任何异议。〞吕布猛然拔出宝剑,剑指苍天,威喝道:〝传本将军号令:辰时吃饭,巳时出发,留千人镇守勾注关,其余军队皆随本将军出征,两日之日拿下阴馆城。〞 〝留千人镇守勾注关是否……〞高顺一句话还未说完,吕布挥手打断道:〝城关之上竖着吕某的大旗,何方宵小敢胆放肆。〞 ps:投石车在春秋时期已开始使用,并不是刘晔发明的,而是袁曹在官渡相持的时候,袁绍军使用了大型攻城器械高橹,然后刘晔献计用投石车破高橹。三国演义里其实没有提是刘晔发明的。后来经过马钧改进,进一步完善。 据历史记载中国战争史上投石车首次大规模使用,应当是李信攻楚,楚军秘密准备了大批投石车,当秦军渡河时突然同时发射,无数尖利的石块乌云般砸向秦军,二十万秦军全面溃败,李信自己也兵败自杀。 小弟为了情节需要,故设定官渡之前无投石车,吕布提前光明正大的抢走了刘晔的发明。 ; 第五十五章 身先士卒 第五十五章身先士卒(求支持) 中平四年,七月,中旬。 并州军司马、勾注关守将吕布起兵三万,反攻鲜卑,兵临阴馆城下。 城上鲜卑士兵见到〝吕〞字大旗,立刻骚动起来,惊恐的环顾四周,发现魁头还没有赶来,胆怯的鲜卑士兵纷纷退缩,准备撤逃城墙。 阴馆城前,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足登藕丝步云履,手持方天画戟,骑着俊马立于并州军正前方。张辽、张杨披坚执锐分居左右。 〝攻破城门,鸡犬不留。〞吕布在城前策马向前,持戟遥指阴馆城,大吼一声。 〝攻破城门,鸡犬不留。〞 三万并州战士将手中的兵器高举过头,轰然应喝,声若雷霆,鲜卑士兵吓得瘫软在地。 见鲜卑士气萎靡不振,吕布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振臂一挥,身后将士立刻将五座霹雳车推了出来,架在城外一百六十米处。 此时魁头与其他五部首领闻讯赶来,见城外架着五座奇形怪状的车,六人你望着我,我望了你,皆摇头表示不认识此车。 〝全军防备。〞 虽然魁头不知道霹雳车有何作用,但谨慎多疑的他依旧命令大军防备,吕布不可能无缘无故推来此车,此车定然有其他功能。 见到魁头,吕布一夹马肚,战马长嘶一声扬蹄如飞,朝城门疾去而去,拉弓搭箭朝魁头连射三箭。魁头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将旁边的乞伏部首领乞伏特拉到面前做了挡箭牌,而且他本人趁机趴了下去。 〝放箭,快放箭。〞 趴在地上的魁头,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撕裂了空气,如一把钢刀一般,震得周围的人双耳隐隐作痛。 鲜卑士兵惧于魁名的凶名,十分不情愿的躲在城墙下,朝城下一顿乱射。吕布挥朝扫开箭支,勒马回到阵营。此行不虚,虽然没有射杀魁头,但射死了乞伏特也不错,毕竟是魁头拉他做挡箭牌,乞伏部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反应过来的众人,眼见这惊人的一幕,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陈杂的坛子一般,既惊恐又愤怒。惊恐的是吕布箭法如神,百米之外居然能百发百中;愤怒的是魁头居然为了活命,拉了乞伏特做了挡箭牌。 〝魁头小儿,乃翁跟你拼了。〞 乞伏特之弟乞伏案,怒吼一声,跑了上去抓住魁头的衣袖就是一顿狂揍。 魁头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闷气,正没出发,反手一拳就将乞伏案打倒在地,扑在乞伏案身上,挥起沙锅般大的拳头,一拳砸在乞伏案左眼上。乞伏案惨叫一声,左眼流出血液,不用说,乞伏案瞎了成了独眼龙。 其余四位首领蹲在城墙下,冷眼旁观。乞伏部将士气极,那受得了这等污辱,连忙挥刀杀了上去。魁头部将见乞伏部士兵杀来,也不甘势弱,挥刀迎了上来。并州军还未进攻,鲜卑狗却自己先杀了起来。 〝一群蛮夷。〞 吕布鄙视一句,好笑的望着城上,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都大难迎头了,还在自相残杀,真是不知死活。 见士兵将发射巨石全数运到霹雳车旁时,吕布立刻下令进攻,巨大的石块乌云般砸向阴馆城。 鲜卑士兵好奇的盯着巨石,眼眶中的巨石越来越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掉落下来巨石砸得稀巴烂。还在自相残杀的鲜卑士兵,听到霹雳声,那还顾得上魁头和乞伏案,连忙拔腿就跑,可惜他们的速度怎么能比得上掉落的巨石,转眼之间被巨石砸得血肉模糊,血液飞溅。 鲜血飞溅在魁头的嘴唇上,感觉尚且热乎的鲜血,魁头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鲜血,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乞伏案趁机推开了魁头,左手按住尚在流血的左眼,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道:〝乞伏部所有勇士,听我号令,立刻撤出阴馆城。〞 〝谁敢撤退,格杀勿论。〞魁头听到乞伏案的话,怒火中烧,想逃跑没门,连忙下令道。 乞伏案有了军队护身岂会惧魁头,转身挥手道:〝乞伏部的勇士们,我们走。〞话音刚落,就带着乞伏部的士兵下了城楼。 魁头站在原地气得咬牙切齿,脸色异常难看,他的心腹将领站身旁在他耳旁嘀咕道:〝单于,要不要下令杀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废物。〞 魁头听了他的话不喜反怒,反手一巴掌将他打得晕头转向,魁头依旧不解气,一脚将他踹下城下,只听〝啊〞一声惨叫,摔死在地。 〝唉。〞吕布叹了一口气,对张辽、张杨两人道:〝原先在家中还以为鲜卑有多么强大,原来是这路货色,吕某与其交战深以为耻。〞 张辽、张杨两将深有其感,鲜卑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强大,只是个连战连败、连败连战的废物罢了,以倾国之力只敢侵略边塞的小角色而已。 〝奉先,鲜卑大乱,该是我们发动进攻的时候了。〞张辽在一旁提醒道。 〝进攻?〞吕布朝城上扫了一眼,不屑的道:〝我看是不必了,鲜卑败局已定,城墙之上不足千人,败局已定。吕某单戟匹马登上城墙,打开城门放你们进去即可。〞 〝莽然只身赴敌巢穴,这不是大将所为。〞高顺连忙上前劝说的。吕布不以为然,狂妄的道:〝高兄多虑了,吾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吕布一拍马屁策马奔腾,背后抽出一支箭,射在城墙之上,然后依次射了五六支箭。吕布策马冲到城下,纵身站在马背之上,一个飞腾来个飞墙走壁,走了七八步,抓住射在城墙之上的箭支。 不管是城下的并州三万大军,还是墙上的鲜卑士兵,对吕布神奇的举动,惊瞎了双眼。从古至今,还从来没有人用此方法登上城墙。 〝砸钉板!砸钉板!〞 〝扔石块!扔石块!〞 鲜卑将士吓得魂飞天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魁头站在那不停地大喊道。 有些胆大的鲜卑士兵连忙爬起身,搬起钉板、巨块就往下砸,吕布挥戟打掉巨石、钉板,不断的向上攀爬。 魁头脸色越来越黑,亲自抬起一块巨石,站在吕布的上方,狠狠的往下砸去。 ; 第五十六章 勇夺阴馆城 第五十六章勇夺阴馆城(高考加油) 话说魁头见吕布逐渐向上攀爬,又惊又怕,惊恐得两眼发直,吕布也太变态了,他若攀上了城墙我等那还有活命,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双腿也有些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颤抖起来,顿时感到一股冷气自心底凉到脚尖,魁头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魁头咽了一口唾沫,把心一横暗自发狠,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反击,争取一线生机。魁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出其的竟然没有逃跑,反而踏步上前,找了一块最大的巨石,伸开双臂抱了起来,走到吕布的上方。 魁头死死地盯着吕布,朝吕布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满嘴不是黄板牙,就是黑蛀牙,上面还粘了几片已腐烂的菜叶,吕布依稀之间还见到有蛆虫在他牙缝间出没。 吕布见了魁头的模样,呕吐不止,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吓得差点手滑摔落在地,不由心里暗自咒骂见过丑的,还没见过如此丑的,就连如花风姐都胜他千百倍,真不知他那来的信心活到现在。 糊涂啊!吕布一拍大脑,居然忘记了鲜卑狗与正常人类审美标准不一样,说不定他们鲜卑狗就好这一口。 魁头双手抬着巨石,高举过顶,狠狠的往下砸去。一瞬间巨石便落在自己眼前,说时迟,那时快,吕布一挥手中的方天画戟将巨石劈成碎片。 〝啊!〞 见一百多斤重的巨头,就被吕布轻描淡写的挥戟劈成了碎片,魁头仿佛丢了魂似的,眼睛失去了神采,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额头上冷汗直流,这还是人么?非神力所不能极也。 不甘心的魁头又抱着一块巨头,朝吕布砸去,吕布依旧轻描淡写的挥戟将巨头劈成了碎片。魁头绝望的退了几步,一时不慎摔倒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暗然失色。 而此时吕布离上方已不足五尺,鲜卑士兵持着抢矛猛然朝吕布刺去。单手抓住箭支的吕布,双脚膝盖微微弯曲,脚尖顶在城墙上。见鲜卑士兵刺来,手挥方天画戟,双脚猛地向上一踮,整个身体向上飞跃,那架势宛如一只起飞的雄鹰。 〝喝。〞 吕布威喝一声,一戟打断鲜卑士兵的兵器,鲜卑士兵被震出三尺之外,吕布趁机跳了上去。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三万并州将士见吕布大发神威,无一不热血沸腾,将手中的兵器高举过顶,齐声呼喝。就连高顺、张辽、张杨这样的大将也对吕布高超的武艺惊叹不已,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就在吕布跃身一跳的一瞬间,魁头深知大势已去,连忙撅着屁股从鲜卑士兵中间悄悄的溜下城去。 吕布双脚落地,发现魁头不见了踪影,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魁头逃跑的功夫,简单不下于刘备啊,一发现不对劲立刻跑路,连手下都不要了。 鲜卑士兵全身颤抖的拿着兵器,站在吕布一丈开外,无一人敢踏前一步。对于这些小角色,吕布懒得得亲自动手,自己好歹也是一代战神,杀小兵小卒掉身价不说,还浪费时间。 〝呔,尔等蛮夷,休得挡道,不然休怪吕某戟下无情。〞 吕布持戟而立,横眉怒目,大喝一声,吓得鲜卑士兵魂飞天外,兵器掉了一地,整个人像一团烂泥般软瘫到地上。? 〝哼。〞 吕布冷哼一声,提着方天画戟,从城墙上追了下去,刚踏上城梯,只听到一声怒喝〝放箭〞,箭支就像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向吕布飞来。吕布急速的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挡下箭雨,不缓不慢的走下城梯来到内城。 吕布瞟了四面八方的鲜卑军队一眼,魁头躲在后军不敢露面,生怕吕布一箭射死了他,前方几排乃是持盾兵,弓箭手站在其后。 〝又是这一招。〞吕布站在原地,暗自嘀咕道:〝玩来玩去都是这一招,也不知道弄个新花样,让我见识一下鲜卑的作战风格,可惜魁头明显是黔驴技穷了。〞 〝魁头小儿,不知死活,敢胆犯我边境,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吾若擒之,必定剥其皮、抽其筋,将其碎尸万段。〞吕布持戟指着鲜卑士兵,继续威喝道:〝尔等若再助纣为虐,今日必然命丧吕某方天画戟之下;尔等若弃暗投明,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放尔等回归大漠。〞 鲜卑士兵面面相觑有些意动,吕布勇猛无敌,自己留下来白白丧了性命不说,还有可能死无全尸,为魁头卖命也太不值得了。 〝诸位休听汉将花言巧语,我鲜卑几十万大军还怕他一个人不成。〞见吕布赤裸裸的蛊惑军心,居然还有士兵有些意动,魁头气得暴跳如雷,从后军中站了起来,高声喝道。 〝吕某是不是花言巧语、信口开河,尔等可去寻问拓跋乞尸。〞吕布双臂抱胸,紧盯着魁头,含笑的道。 见到吕布的笑容,魁头气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双眼冒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睁眼说瞎话,简直是欺人太甚,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若把我魁头惹急了,打不了同归与尽,你吕布真当我魁头是泥捏的不成。 〝吕布,任你口吐金莲,今日也难逃一死。在这阴馆城内,三面高墙,任你武艺如何高超,也叫你插翅难逃。〞魁头紧握着双拳青筋直爆,脸上的肌肉不断的地颤抖,双眸之间杀气十足,狂吼道:〝放箭,快放箭。〞 〝哈哈哈!魁头小儿,现在放箭是不是晚了。〞 见到箭雨,吕布居然哈哈大笑称魁头为时已晚,魁头不解其意,以为吕布又在故弄玄虚,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杀杀杀。〞 〝杀杀杀。〞 突然,城墙之上传来雨阵阵喊杀声,吕布闻言更加大笑不止,魁头闻言颤抖不已,并州大军这么快就杀了过来。 可不是吗?魁头自作聪明,躲在城内埋伏吕布,却不知吕布登城时,阴馆城守将早已吓破了胆。而张辽见吕布追魁头而去,心中暗暗大喜,于是依照以前商量好的计策,引军轻而易举的攻上了阴馆城。 张辽挥刀将最后一个鲜卑狗劈成两半,立刻领军从城楼之上冲了下来,见吕布毫发未伤,大笑道:〝奉先真乃神将也。〞 〝文远过奖了,吕某怎敢受〝神将〞之名。〞 吕布直接上前与张辽交谈了起来,把鲜卑大军晾在一边,魁头差点气个半死,吕布也太目中无人了,置我鲜卑于何地,撕心裂肺的喊道:〝杀,给本单于杀了他们。〞 〝文远,快率军打开城门。〞吕布一挥手中的方天画戟,站在众人面后,急促的说道。 吕布话语未落,张辽立刻挥刀朝城门杀去,那些鲜卑士兵怎么可能是张辽的对手,张辽瞬间杀到城门处。 魁头见大势已去,连忙翻身上马,领着鲜卑军朝北门逃去,吕布怎么可能会放了魁头,夺了一马挥戟追了上去。 ; 第五十七章 逃出生天 第五十七章逃出生天(端午嗨皮) 〝单于有令:截住汉将щww..lā〞 当吕布夺了一马前去追魁头时,却有一支五千铁骑铺天盖地的朝自己奔来,呐喊声,吼叫声,马蹄声,震得吕布双耳发麻。 鲜卑铁骑将士如疯子一般,人人脸庞变得异常狰狞,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挡住了吕布的去路。 当先一员大将身穿铠甲,头戴貂帽,相貌极为凶狠,骑在一匹雄壮的骏马上,手持长枪,威风威威。他便是魁头第一心腹大将并骑兵队长一一秃发秀。 秃发秀一咬钢牙,心中十分无奈,魁头提前逃了却命自己拦截吕布,这不是要自己来送死么,可是军令如山,秃发秀被逼无奈不敢不来。 吕布却全神贯注的打量着对面的鲜卑铁骑,心中羡慕不已,要是我能有这支铁骑,该有多好啊! 〝列阵,截住吕布。〞秃发秀大脑中出生了为魁头慷慨赴死的决心,一挥大手,厉声的身后的骑兵喝令道。 〝为大单于,为战到底。〞 五千骑兵急速的列好阵行,勒紧了马绳,拉弓搭箭,长枪举过头顶,齐声呐喊,喊声如山呼海啸,一片片传来。五千支长枪形成了荆棘,天地之间顿时充满了煞气,足以令任个人不敢靠近。 吕布有些按耐不住性子,再拖下去保不准魁头会逃出阴馆城,连忙紧勒马绳,一挥方天画戟,纵马冲了上去。 鲜卑铁骑以逸待劳,见吕布杀来,人人手持弓箭指向吕布,一瞬间箭如雨点般呼啸而来,铺天盖地得让人透不过气,箭支〝嗤嗤〞朝吕布射来。 对于这些枪林箭雨,吕布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说有些免疫,三下五除二冲到了骑兵面前。 秃发秀神情大变,额头也浸出了汗水,慌张的大吼一声:〝变阵!鲜卑的勇士们随我冲。〞 五千骑兵立刻丢掉手中的弓箭,手持长枪组成长枪方阵,纵马横枪冲了上去。 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杀进五千铁骑之内,战马所踏之地,杀的鲜卑骑兵尸横遍野,肢体横飞。画戟扫过,人头瞬间被砸飞,血肉模糊,战马被打中,顿是人仰马翻,将马上的士兵死死地压在身下。 一个来回,吕布便杀了六百余骑马,使鲜卑铁骑士气一落千丈,但是他们的进攻却没有停止,依旧前赴后继,死死的拖住吕布。 〝尔等蛮夷,休得阻挠,快快让开,本将饶过尔等一条狗命;如若不然。〞吕布怒火冲天,这些骑兵真如狗皮膏药似的,咬住自己不放了,一挥方天画戟指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骑兵,威吓道:〝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秃头秀倒吸了一口冷气,侥幸逃过一劫,他见自己训练多年的士兵死伤惨重,几年来的心血付之于东流,心中宛如滴血,可是魁头的命令他不得不从,见吕布又来打击士气,不由恼羞成怒,视死如归的道:〝想让他们让开,除非我死了。〞 〝那你出去吃吧!〞 吕布大喝一声,猛然发动进攻,胯下之马一跃三丈,霎时间,战马飞跃在半空中,挥戟向下劈去,秃头秀胆战心惊,连忙抓住手中的长枪去挡。 可是,他的长枪怎么能挡住吕布的方天画戟,一个接触,便被方天画戟劈成两半,秃头秀双目突出,惨叫一声,便被吕布劈成两半,就连他胯下的马也难逃活命。 主将一死,鲜卑骑兵的士气急剧消亡,他们开始动摇了,惧怕了,心惊了,吓得连忙朝四周逃去,吕布也懒得追杀他们,挥马朝北门冲去,追杀魁头。 追至北门,见张杨已经攻下了北门,引了一队人马候在城门处,吕布拍马上前询问道:〝稚叔兄,可曾见到魁头那厮?〞张杨回复道:〝我一直候在此处,不曾见到魁头狗贼。〞 吕布不由双眉一皱,魁头若要返回大漠,只有走北门才至便捷,所以吕布才提前让张杨守北门,高顺守东门,张辽守南门,因西门靠黄河又临匈奴,故无人镇守。 魁头不来北门,莫非朝南门去了,吕布恍然大悟,置之死地而后生,果然有些胆色,连忙挥马朝南门奔去。 吕布来到南门,只见无人镇守,地上尸横遍野,吕布紧握双拳,青筋直暴,魁头能当上鲜卑的单于果然有些本领,比坐在洛阳皇宫里混喝等死的刘宏胜过百倍,果然有些胆魄。 魁头你等着,我吕布总有一天必定生擒汝,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告我并州战死的儿郎。 吕布顺着战死的尸体,策马朝前追去,不知追了多久,直到追到常山国边境,往这一览无际的高山,吕布连忙翻身下马,追了上去。 常山为古北岳恒山别名,《尔雅释山》中记载〝河南华,河西岳,河东岱,河北恒,江南衡。〞其中河北恒就是古北岳恒山,后为避汉文帝刘恒名讳改名常山。后来满狗顺治改封山西天峰岭为北岳,祭祀恒山已到山西浑源县。 常山山上横尸遍野,树木粗并高,遮云蔽日,吕布徘徊在山之中半日,渐渐迷失了方向。吕布不由恼羞成怒,暗暗发誓回去之后,定然要了解大汉境内所以山川河流,不然日后必定吃亏。 吕布手提方天画戟,游荡在丛林之中,突然双耳一动,隐约之间,听到左手边有打斗声,吕布大喜,立刻提戟朝那边奔去。 〝尔等蛮夷,敢胆犯我尊师清静之地,看枪。〞 吕布靠近,只见一位身高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身着白袍的少年,手持丈二亮银枪,突然银光一闪,众鲜卑将士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胸口透心凉,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胸口多了个血淋淋的窟窿。 〝你……你……〞众鲜卑浑身直抽搐,倒在血泊中。 〝好快的枪法,不过这枪法怎么这么熟悉,有点像师父的李家枪法。〞吕布站在树后,又惊又喜地暗道:〝这回遇到宝了,若我没猜错的话,他便是常山赵子龙吧!〞 第五十八章 常山赵子龙 第五十八章常山赵子龙 ps:前两日考试,诸位见惊,今日恢复更新。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吕布自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但依旧难逃赵云的知觉,赵云一枪秒杀鲜卑众士兵,朝吕布方向大喝一声。 〝某乃五原吕奉先是也,现为勾注关守将,追敌寇至此,打扰令尊师清修之地,真乃罪过罪过!〞竟然被人发现,吕布也不矫情手执方天画戟从树后站了出来,拱手回复道。 当吕布站出来的一瞬间,赵云被眼前这位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足登藕丝步云履,手持方天画戟,与自己年龄一般无二的少年将领,惊为天人,顿时好感十足。 赵云连忙收回龙胆亮银枪,施手还礼道:〝原来是吕将军,云失礼了。〞 吕布走上前,打量了一下茅草屋,见里面毫无动静,吕布猜测童渊不是在睡午觉,就是不在家,心中暗喜,凭小爷几十年的社会经历还忽悠不了未出茅庐的赵云,哈哈哈哈,小爷正缺个骑兵队长,这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啊。 〝云者从龙也。〞吕布故作神秘的道:〝若吕某猜测不错的话,仁兄字号可是〝子龙〞乎?〞 赵云惊愕不已,此人也太历害了吧,只知名便能猜出字,定然是满腹才华的人,当下对吕布崇拜万分,点头称是道:〝正是。〞 吕布站在一旁暗暗偷笑,常山赵子龙威名远震,我若不知道他的字号,岂不是白活了一世,不是,白活了两世。 〝子龙,不介意吕某这般称呼吧!〞吕布一副自然熟的样子,笑呵呵地道。 〝吕兄随意。〞赵云回复道。 〝子龙也是习武之人,当知大丈夫生于当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上辅天子,下安黎民,内除奸佞之臣,外驱蛮夷之贼,怎可隐于深山之中,碌碌无为,虚度光阴。〞吕布直截了当的反问道。 赵云仰天叹息:〝奈何师尊不准,为之奈何也。〞 原来是童渊不准,这是为何?哪个师傅不愿意弟子出人头地,吕布摸不清头脑,莫非童渊也和李彦一样用了个奇葩的理由留住了赵云。 吕布越想越觉得有理,童渊定然觉得赵云资质过人,随便找了个借口,将赵云诓住继承他的衣钵,做一个远离世俗的高人,追求武艺的最高境界。依照赵云的性格,还真有可能遵从童渊的志向。 〝既然如此,接我一戟。吕某倒是看看是闭门造车武艺进步快,还是在生死边缘不断战斗进步快一些。〞 突然之间,吕布感觉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向自己逼近,吕布猜测一定是童渊来了,隐居在深山之中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老怪物,其武艺恐怕已经超出了人的正常范围,接近于人与仙之间的距离。 吕布决定在童渊面前好好表现表现,若表现好的话,等下与其交谈也有些底气;又表现不如意的话,恐怕很难见到他的面容了。 吕布倒提方天画戟,朝赵云挥去。赵云惊诧万分,来不及多想,下意思的挥枪而挡,寻问道:〝你这是何意?〞 〝没什意思?就是试试你的武艺。〞 吕布大笑一声,急速地转动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朝赵云右颈斜劈去。赵云双脚移形换位,虚枪连连,顿时戟来枪往,两人大战两百个回合不会胜负。 两人斗了几个时辰,都有些筋疲力尽,赵云抖抖精彩,决定使出绝技,枪头一晃,瞬间产生五个枪花,只见以赵云为中心的一丈空间内围都是枪尖,滴水不漏,想往那扎就往那扎。 吕布望着枪花十分头痛,又来这一套,上次李彦就使出这一招,自己一时大意,中了他一枪狼狈下山,成了自己一生的耻辱,没想到自己又碰到了这种枪法,真是流年不利。 〝此枪法何名?〞吕布仔细观察了一番,依旧没发现任何破绽,不由紧锁眉头寻问道。 〝百鸟朝凤枪。〞 赵云声音虽然不大,却听在吕布耳中宛如雷霆巨响一般,原来此枪法就是传说中的《百鸟朝凤枪》,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不愧为天下第一枪法。 百鸟朝凤枪法,为枪法宗师——童渊依照〝李氏枪法〞所创。张绣、张任、赵云都习得此枪法。 童渊大弟子张绣,号称〝北地枪王〞,宛城大战中突袭曹操,致使曹操大败,并且枪挑素有〝古之恶来〞之称典韦,及曹操的长子曹昂和侄子曹安民,最终受封宛城侯! 二弟子张任,仼川军大都督,掌管益州军事,是刘璋手下头号大将,在落凤坡设计埋伏,乱箭射死〝凤雏〞庞统,最终益州城破,宁死不降,死后葬于金雁桥侧。 三弟子就是赵云了,也是童渊关门弟子,武艺更胜其两位师兄,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创〝七探蛇盘枪〞,其后更是位列蜀国五虎上将之一。 吕布脸色阴阳不定,稍有不慎,〝天下第一〞的名号就要让给赵云了。百鸟朝凤枪,虚中带实,实中带虚,乃为巧技也,若要败之,唯有以力破万法,用力技破之。 就在吕布思考期间,赵云猛然间发动进攻,无数的枪头看得人眼花缭乱。吕布高喝一声,全身青筋直暴,挥舞着方天画戟,使出了一招〝横扫千军〞,戟枪交错,星光四射。 赵云紧握龙胆亮银枪朝左下倾斜劈去,意在劈吕布左腰。吕布持戟而上,迅速伸出左手缠绕枪身,将其夹在腋下。 赵云抽拿不动,握着枪身朝前推去。吕布后退了几步,连忙用右脚顶住地面,左手挥着方天画戟顺着龙胆亮银枪劈去。 赵云一个转身,转向左侧,双手张开,双手各握着一端。当方天画戟劈来时,迅速的收起一手,等方天画戟劈过后,赵云双手并在一处,大喝一声,向上挑去。 吕布腋下忍忍作痛,持戟叉住龙胆亮银枪朝前一推,将戟头架在赵云脖子上,两人顿时僵持了下来。 左臂换头颅,吕布略胜一筹。 〝住手。〞 就在此时,一声威喝从四面八方传来,吕布、赵云两人连忙收回兵器,朝斜上角一棵参天大树枝干上望去。 ; 第五十九章 这算那门子的规定 第五十九章这算那门子的规定 〝当今世上,武艺如前辈这般了得的人物屈指可数,而以枪法闻名于世的更是寥寥无几,若晚辈猜测无误的话,前辈应该就是人称一一蓬莱枪神散人的童渊童老先生了。〞 吕布持戟而立,听声辨位,最终锁定了斜上角的一棵参天巨树,终于在树杈间发现来了一位发须皆白,国字脸,体型却异常高大威猛的老者一一也就是赵云的师傅童渊,挻直的身体如标杆一般站立在枝干之上。 童渊嗖嗖嗖的几下,瞬间出现在吕布与赵云面前,其速度简直要吕布惊愕不已,貌似自己的师傅李彦在速度方面就不如他。 不过话说自己的师傅李彦与童渊的体格也是天壤之别,一个骨瘦如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随时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归西;而另一个却强壮的出奇,虽然不知其年龄,但却依稀感觉到他强大的生命力。 童渊站在原地,右手抚摸着白胡子,睁着一双烔烔有神的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吕布,哪来的小怪物,这般了得,居然能打败子龙,太不可思议了,我认识的好友当中,可没有一位会使用方天画戟的,莫非他是自学成才的,不,不可能,世上哪有这般奇才,按住内心的激动,不由好奇的询问道:〝汝何以确定吾便是蓬莱枪神散人童渊?〞 〝纵观天下,善枪者也就一二人也,并州李彦,吾之师也,除此之外,也只有蓬莱枪神散人童渊了。前辈若不是蓬莱枪神散人,天下何人配此称号。〞吕布故作分析道,暗暗地给他拍了一顿马屁,早把李彦的告诫(下山之后,不许说是他的弟子)丢到九霄云外,瓜哇国去了。 童渊听到吕布自称并州李彦弟子后,脸色阴晴不定,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即惊又羞,惊讶的是:自己的那位师兄一向墨守成规,老顽固一个,死抱着祖传下来的枪法,怎么可能教出一位使戟的弟子。羞愧的是:如果此人真是李彦的弟子的话,岂不是他的弟子打败了我的弟子,一向要强的童渊,面子顿是挂不住,羞愧万分。 〝老夫正是童渊。〞童渊身为一代宗师,自然有自己的傲气,冷哼一声,自然不会给吕布什么好脸色看,不过心中还真的有点不相信吕布就是李彦的弟子,说道:〝李彦一向自诩前汉李广之后,何时改学戟法了,莫非他又改换了祖先,认贾复为祖不成?〞 吕布站在一旁十分无语,当着别人弟子的面这样说人师傅真的好么,虽然吕布也觉得李彦自诩李广之后,就如刘备自称刘胜之后,孙权自称孙武之后,曹操自称曹参之后一般,多半是充水猪肉,认个历史名人做祖先趁机抬高身价罢了,但是你当作别人弟子面前说这个也太不厚道了吧,也不知道婉转一点。 贾复,东汉开国名将,善使戟,外号银戟太岁雪天王。童渊借此讽刺李彦乱认祖先,吕布觉得童渊这次真的是冤枉了李彦,决心为李彦说句公道话,道:〝家师到底是不是李广之后,恐怕他老人家自己也不甚了解,童老前辈何必对家师冷嘲热讽。吕某家父乃五原守将,没于王事,恩师悯吾孤弱,收某为徒,奈何李家组训枪法不授外姓,故家师传吾戟法,有何不可?〞 童渊不置可否,场面十分尴尬。 吕布见童渊闭口不言,心中一阵狂抓,得想个办法打破这个氛围,突然之间,脑海灵光一闪,大笑了两声,装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手掌,含笑道:〝某听闻家师有一位不对头的师弟,莫非就是童老前辈不成?〞 吕布此言一出,童渊师徒俩神情不一,赵云不可思议的望着童渊,又望着吕布,什么情况?师傅可从来没说他还有个师兄啊。 吕布耸了耸肩,表示你师傅不仅有位师兄,而且还给你找了两师兄呢,只不过他没告诉你罢了。当然了,吕布也不会傻乎乎的告诉赵云他有两位师兄,毕竟言多必失,低调才是王道。 〝我正是你师傅的师弟。〞童渊沉默了许久,点头承认道:〝你师傅他果真对你说过他有位师弟这件事。〞 〝没…没……没。〞吕布才不会承认,万一两方一对头,自己岂不是露馅儿了,打死自己也不能承认,连忙出声反对道:〝只是有一次家师睡觉,我无意之间听到他叫了一声师弟而已,所以我才猜测师傅必然有位师弟。〞 童渊人老成精,说没说慌一眼便知,不过他懒得追究事情的真实性,因为对他说已经无所谓了。 〝某与你师傅自幼拜玉真子为师,师傅仙逝之前留下祖训:第一,下山之后不得说我们是他弟子;第二,不得告知门下弟子其实弟子情况。〞童渊双手捡在身后,有些伤感的道。 〝这是什么变态祖训,〞吕布心中非议不已,〝万一门下弟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互相残杀怎么办?〞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岂可强求?〞童渊丟了一句话,便走进了草庐。 这算那门子的规定,别人坑爹,你们却好坑徒弟起来了,真是坑死别人不偿命。 〝师叔,子龙师弟。〞吕布跟了上去,也不管童渊同不同意,先把关系套近再说,厚颜无耻的叫了赵云一声师弟,在他们背后说道:〝鲜卑单于魁头联合其他五部,亲率五十万鲜卑大军攻打勾注关,我勾注关三万将士奋起反抗,斩杀鲜卑十万余人,解除危机。然后我军反攻鲜卑,收回阴馆城,魁头却逃入常山,至今情况不明。我军不熟悉常山地形,故我想请子龙师弟帮我一个小忙。〞 〝师傅!〞 赵云当然愿意帮这个忙,不过他是个尊师重道的少年,不敢自作主张,满怀希望的望着童渊,希望师傅能点头同意。 童渊内心犹豫不决,恨不得一掌拍死吕布,真是个多事的家伙,看到赵云武艺高超就想把他拐走,以为老夫不知道不成,只有我这傻徒弟不明真理。 〝师傅。〞见童渊沉默不语,赵云再次恭敬地喊了一声。 〝唉。〞看了一眼自己忠厚老实的宝贝徒弟,童渊不忍拒绝,不由叹了一口气,资质如此之高,奈何太过于忠厚,早晚必吃大亏,希望他下山历练一番,能有所改变,严肃的告诫道:〝下山之后,不可玩忽丧志,落下了武艺。〞 〝多谢师傅!〞 〝多谢师叔!〞 赵云,吕布两人强压住内心喜悦之情,躬身拱手喝道。 ; 第六十章 无极县 第六十章无极县 ps:眼睛疼,休养中,希望不会瞎。。。 〝吕师兄,你觉得魁头会逃到哪里去?〞 〝中山郡!〞 〝为什么?〞 〝中山太守张纯,为兄曾见过他一面脑后有反骨,当时就断言:此人日后必是乱汉之贼,正合此时。〞吕布一副神棍样,仿佛自己一真的见过张纯似的,悠然的道。 赵云紧握龙胆亮银抢,神情坚定的道:〝张纯敢做那乱国之事,某定然为民杀了此贼。〞 常山山上,两位少年漫步在弯曲的山路上,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冀州,中山郡,无极县城外。 张辽领几千并州军追逐魁头直至无极县,被无极县县令张浩阻挡城外,不得入内。 张辽怒不可遏,自己千辛万苦,追逐千里,眼见魁头随手可得,没想到张浩居然包庇魁头,将自己阻之门外,这叫张辽如何不怒,怎么不气。 〝张浩匹夫,尔敢包庇魁头,莫非想背叛朝廷,甘为鲜卑走狗。〞张辽挥刀指着站在城上的张浩,破口大骂道。 〝张辽,本官一片丹心,忠心可鉴,乞容汝污蔑本官。倒是汝未经朝廷允许擅自兵临我无极县城下,欲意何为?〞张浩强做震怒,倒打一耙,抬手朝洛阳方向一拱,冷哼道:〝若不退去,休怪本官将此事奏上朝廷,请陛下定夺。〞 张浩这句话可谓是诛心之言,气得张辽直骂〝老匹夫〞,却又无可耐何?毕竟现在还是腐败的汉朝,昏官当政,奸臣当道,若张辽进攻的话,朝廷必定会不问青红皂白,认为张辽叛乱。 现在还是东汉的体系,张辽纵使怒火滔天,依旧不敢任意妄为,只有强压怒火,双手握拳青筋直爆,让他这样离去,张辽万分不甘。 于是,张辽一面下令命将士驻扎在无极县城外,一面又派人去阴馆城报信,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维七月,序属仲夏,天气奇异常酷热。 无极县县城几里外,吕布与赵云两人奔走在大道上,朝无极县县城赶去,苦于没有马匹,累得气喘吁吁,特别是吕布穿着几十斤的铠甲,早已汗流浃背,累得晕头转向。 〝吕师兄,前方有一商队,我们赶上去借点水喝吧。〞赵云挥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润润嗓子对吕布说道。 吕布拄着方天画戟,听到赵云的话,伸手放在眼眉上挡住阳光,睁大着双眼,前方果然有一商队,而且还是有马匹送货,吕布不由大喜,抖了抖精神,急促的道:〝还等什麽,我们快追上去。〞 吕赵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跑到商队身后,吕布一挥方天画戟,猛喝道:〝前方商队,还往停下脚步,本将军有事相救。〞 商队人员被吕布一喝,着实吓了一跳,主队者警惕的望着吕布两人,大手一挥,商队人员立刻拔出兵器,围住商品。 吕布踏步上前,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扔给主队者,拱手道:〝某乃并州军司马吕布,奉命前来中山郡公干,途中无有驿站,还望尊驾行个方便捎带我们一程。〞 主队者接着令牌,正面是军方标志,反面印有〝军司马吕布〞五个大字,确信无误后,主队者命人将令牌还给吕布,上下打量着吕布,寻问道:〝汝可是人称〝飞将〞的吕布吕奉先!〞 〝百姓爱戴,吕某愧不敢当。〞吕布变相承认道。 得到吕布承认,主队者瞪大了眼睛,激动的道:〝能为吕飞将效劳,某倍感荣幸。〞 吕布直呼客气,与赵云两人灌了两口水,主队者一直随在吕布身后问东问西。 赵云对主队者的道:〝我军得到可靠信息,魁头将会入侵幽冀两州,故我等不远千里前来中山郡,告之张太守让他小心提防,你们商队切不可透露我等身份,以免坏了大事。〞 主队者点头称是,命让商队人员不可多言。吕布会意,连忙脱掉身上的铠甲,骑着马混在商队之中。 主队者领着商队来到城下,见城门紧闭,城下数以万计的百姓堵在门前,还有一支军队驻扎在城外,不由大惊失色,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过离去两日,县城为何紧闭不开。 商队之中,吕布指着张辽对赵云小声介绍道:〝子龙,那位手持黄龙钩镰刀的将领便是张辽张文远。〞吕布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令牌,接着道:〝张辽在此,此县县令断然不会开城门,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找他,让他立刻撤军,明日换上衣服,混入城内与我会合。〞 〝好。〞赵云拿着令牌,悄悄的退去了商队。 张辽手持黄龙钩镰刀站在原地,越等他越心急,指不定魁头跑到那里了。突然,护卫来报:有一白袍少年手特吕将军令牌在外求见。 张辽闻言大喜,立刻去了营外,见是一位与自己年龄相若的英俊少年,迫不及待的问道:〝奉先可曾收到我的消息。〞 赵云一愣,什么消息,可以是错过了吧,当下也不在意,拱手道:〝张将军,借一步说话。〞 〝哦。〞张辽带赵云带来一侧,寻问道:〝是何妙计,快快道来。〞 赵云见四下无人,才小声地道:〝吕师兄让张将军立刻撤军,明日换上衣服,混入城内与他会合。〞 〝吕师兄?你是奉先师弟。〞张辽不可思意的望着赵云,惊讶的道。赵云点了点头。张辽接着道:〝你家师兄可在城内?〞 赵云道:〝吕师兄已经混入商队之中,入城只不过是迟早之事。〞 〝也是。〞 张辽想想也是,然后转身来到营中,命令将士立刻撤军。赵云完全任务,又悄悄的回来了商队。 不一会,张辽带领着几千并州将士离开了县城。张辽突然离去,县令张浩觉得此事定有蹊跷,连忙派几个士兵跟了上去 过了一个时辰后,商队主队者终于忍不受了,驾马上前寻问道:〝张县令,既然他们离去已有一个时辰,您为何还不打城门,放我等进城。〞 周围百姓见有人带头叫门,观其模样锦衣骏马,不是豪门,必是望族,连忙跟着商队主队者一起呐喊。 ; 第六十一章 无极甄家 第六十一章无极甄家 〝刁民。〞 无极县县令张浩见有人带头闹事,其余百姓一哄而上,心中十分恼火,一群无知的刁民尽瞎添乱,想害死本官不成。 张浩一拍大肚子,提了提松垮的裤子,仰着肥头大耳,对城下的百姓看都不想看一眼,高声喝道:〝尔等刁民,休得喧哗。本官决定封城一月,任何人等不得出入,防止叛军混入城内。〞 封城一月?几万百姓感到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封什么城,哪来的叛军,那我们岂不是要露宿街头,有家不得归,纷纷哭着喊着请求张浩开城门。 〝尔等刁民速速退去,如若不然,休怪本官翻脸无情。〞张浩一声令喝,守城将士立刻拉弓搭箭,只要张浩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射杀城下百姓。 商队立队者顿是不乐意了,这不是明摆的吓唬百姓么,当我白痴不成,坏了家主大事,那我真是万死莫辞,大声吼道:〝张县令,某乃甄梁,甄某想请问大人,叛军何在?又是哪一路叛军?〞 〝甄家的。〞 张浩睁大的双眼,望向甄梁感觉有些面熟,还真有可能是甄家的人,要不给他一个说法的话,甄逸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甄家不仅在无极县是豪门望族,而且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世袭二千石俸禄的官职,自己一个小县令,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这……这……〞叛军,叛军,哪来的叛军,倒是自己兄长张纯勾结鲜卑,意图叛乱才是真的,还要自己给他擦屁股,这叫什么事儿。 〝张县令,你若不说个所以然来,我甄家绝不善罢甘休。〞提及自己的家族,甄梁底气十足,冲着张浩吆喝道。 张浩脸色涨红,左右为难起来,甄家的家兵不下五千,奴仆家丁更是数以万计,甄家二公子官居大将军掾,若自己不给他个说法,恐怕我的官位不保。若开城门放他们进来,那些刁民必然会蜂拥而至,万一混进了并州军,坏了兄长的大事,那时我的小命定然不保。 〝罗本,汝以为此事何为?〞张浩大脑不够用,立刻向旁边的一位书生打扮的人问道。 罗本眼珠一转,上前道:〝探子来报:张辽已领军回了并州,在下料定他没得到调令之前,绝不敢踏入无极一步。再说明日便是甄逸的寿辰,大人何不卖甄家一个面子。主公起事在及,如能得要甄家支持,幽冀两州还不是垂手可得。〞 〝先生不愧是我兄长的谋主,果然智力超凡,有先生相助,我张家大事可成。〞张浩觉得有理,立刻改口称〝先生〞,顺便拍了几下马屁,然后转身,挥手大喝道:〝开城门,放行。〞 守门将士得到命令连忙打开城门,甄梁颇为得意,大摇大摆的领着商队进了城内。 〝吕师兄,这甄家是何身份,为何县令会惧怕一个甄家的商队。〞混在商队之中的赵云不解的问道。 〝甄家乃是前汉太保甄邯的后代,家中世袭二千石俸禄的官职,势力极为膨大,岂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所能开罪得起的。〞吕布解释道。 不到一刻钟,甄家商队到了甄家朱红大门口,吕布好奇的打量着甄府,台阶三尺许高,左右各放着一个高大威武的石狮子,围墙二丈开外,占地千余亩,可比自己家气派多了。 可不是吗?甄家为官经商两不误,而且开仓赈济饥民,在冀州很有名望。那像王允匹夫只会剥削百姓,人称王扒皮,祁县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当初吕布赶走王允时,祁县百姓无不欢喜,放鞭炮庆贺。 甄梁让人将货物抬进府内,才对吕布笑道:〝如今天色将黑,两位何在不寒舍居住一夜,明日乃是敞府家主六十大寿,寿礼结束两位再去卢奴也不迟啊。〞 吕布本想拒绝,毕竟大事要紧,这可关乎着并幽冀三州几百万百姓性命,哪有闲工夫给人拜寿,正准备开口推辞。 赵云出声问道:〝中山太守张纯张大人可来祝礼?〞 吕布一拍脑袋,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连这都没有想到,万一张纯来给甄逸拜寿,自己岂不是白白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 〝家主大寿,中山郡所有官员都会前来拜寿,自然包括他中山太守。〞甄梁如一只骄傲的公鸡一般,仿佛都来拜见他似的。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吕布心中暗喜,既然张纯自投罗网,那我就在此守株待兔,以逸代劳,当下立刻同意。 得到吕布的同意,甄梁也不含糊,吩咐管事安排两间上等的客房。 汉朝以右为尊,故甄府右边为客房,左边为家仆奴丁居住的地方,后面居住的则是甄家子弟。 吕布与赵云随着管事来到各自的客房,早有侍女准备好了热水,吕布也不客气,美美的泡了一个热澡。 ; 第六十二章 飨宴 第六十二章飨宴 甄府,富贵堂皇的大堂,高台上灯烛的光芒照亮着大堂每一个角落。 甄家家主甄逸跪坐在堂上主座,其长子与三子居右依次并排而坐,作为客人的吕布、赵云两人则坐在他们对面。 众人面前的各摆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漆木案桌,桌上摆满着的美味佳肴,天上飞的,河里游的,地上爬的,应有尽有。而那美酒挥发出的气味,淳香扑鼻,吕布咽了咽口水,甄家真壕,真不是自己这种暴发户可以比的,连吃都这么讲究。 在大堂中间有二十余位长袖翩翩的妖娆女子载歌载舞。 吕布一边喝着美酒,吃着美味,一边欣赏着舞蹈。街舞吕布倒看了不少,像古代舞蹈吕布还是第一次见,现在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吕布心中略有些小激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坐在堂上的甄逸,见吕布渐渐痴迷,一摸胡须,哈哈大笑,举起酒碗,道:〝吕司马,赵壮士,请。〞 吕布闻言,举起酒碗,站了起来,笑道:〝多谢甄公盛情邀请,吕某无一回报,敬您老一杯。〞说罢,一口喝了下去。 甄逸喝了碗中的酒,询问道:〝吾听闻吕司马是来中山公干的,不知是何要事?还有那张司马为何兵临城下,所欲何为?〞 甄逸无才无德,凭借家世为官几十年,无任何功绩可言,却把上蔡县搞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黄巾起义时吓得弃城而逃,等朝廷残酷镇压黄巾起义后,甄逸在家等了一年,还没等到朝廷任职旨意,派人去打听,原来刘宏早把上蔡县县令一职卖给了别人,甄逸无奈,只好托关系花钱把次子甄俨推进了大将军府,当一个小小的掾员。 仕途断了,甄逸干起来家业老本行一一行商,在黄巾起义时大发国难财,把家业直接翻了十几番,后来他的小女儿甄宓觉得他父亲乱世发财,可能会招来流民暴动,劝甄逸开仓赈济四方乡邻,甄逸也有些害怕流民暴动,一番直舍之下,心痛的同意了。 甄逸虽然没有什么政治才能,又贪得无厌,但是大脑还是比较清楚的,这几年来,张纯大肆购买粮草,到处招兵买马,还与鲜卑乌桓眉来眼去,甄逸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不过自己也与鲜卑乌桓有生意往来,屁股都不干净,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妨碍自己利益,甄逸也懒得在意。 可是前些日子,魁头不知发了什么疯,亲率五十万大军突击勾注关,结果大败退守阴馆城,几日之后阴馆城也被并州军攻破,随后并州军突然出现在无极县城下,并州军司马吕布还跟着自家商队进了县城。只要人不傻,一猜就知道此事必有蹊跷,不然并州军也不会越界来到冀州。 在古代,一方军队越过郡界那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杀头的大罪,历来被统治者所不能容忍,更不用说越过州界了。 在东汉以前,也只有长沙太守孙坚擅自越过郡界攻打叛军,而没有受到处罚,反而被朝廷封为〝乌程侯〞,这也导致了日后地方势力在没有朝廷的旨意情况下,擅自对周边邻郡用兵的前端。 〝此乃军事机密,受吕某不得相告。〞吕布亲自酌了一碗酒,一股脑喝了下去,直接拒绝回答。 甄逸是忠是奸,是否与张纯有勾结,吕布一概不知,不过依照商人唯利是图的性格,金钱至上的原则,只要有利于自己的一面,叛不叛国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可以用利益来衡量的,吕布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这个不确定的因素。 甄逸脸色瞬间一沉,其长子甄豫会意,立刻跳了出来,大骂道:〝好你个吕布,家父热情款待尔等,你却出言不逊,简直不知好歹,就算张懿在此也不敢与家父如此说话,你一个小小的司马敢胆放肆。〞 吕布镇定自若,抓起大鸡脚狠狠的咬了一口,淡淡的道:〝吕某虽然是个小小的军司马,但手下也有万余人,拿下无极县,还不是探手可得。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岂不更好?〞 〝你……你……〞威胁,赤裸裸的威胁,甄豫何时受过这的气,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伸手指着吕布却不敢出言辱骂,一时气结,脸色胀成了猪肝样。 〝混账。〞甄逸恰到好处的勃然大怒,一拍案桌,喝斥道:〝吾与吕司马说话,岂容你插嘴的份儿。来人啊,将这忤逆子轰下去。〞 甄豫知道这是父亲给他解围,也不反抗,任由两个壮丁将他架了下去。 就在此时,赵云在一旁插了一句,道:〝忤逆可是重罪啊,甄公此言一出,令公子唯有以死证清白。〞 忤逆,在古代可是第一重罪,若想以证清白,唯有以死证清白。 甄逸父子勃然大怒,只是一个借口罢了你还当真了,老夫明日大寿,今夜你就想逼死老夫爱子不成。 〝哈哈哈!〞吕布拍掌大笑,道:〝我这兄弟只不过开个玩笑罢了,甄公勿怪!〞吕布端起酒碗,朝赵云使了一个颜色,赵云也只好跟着端起酒碗,吕布笑道:〝甄公,我们兄弟俩再敬你一碗。〞 甄逸不情愿的喝了一碗,怕自己儿子真想不开自杀以证清白,道:〝老夫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了。尧儿,替为父好好招待两位贵客。〞说罢,挥袖而去。 甄尧,甄逸三子也,见父亲挥袖而去,坐在原地好不尴尬,而坐在对面的吕布与赵云倒是有吃有笑,反到自己成了外人。 甄逸追了出去,见甄豫正在鞭打家丁,并无轻生之念,顿是忪了一个老气。甄逸生了三子,而长子甄豫最像甄逸,所以甄逸对其特别疼爱,故将其留在身边,继承家业。 家丁被打得皮开肉绽,趴在地上不断呻吟,甄逸心痛儿子,怕其累坏了身体,开口道:〝豫儿,过来。〞 〝哼。〞甄豫扔掉鞭子,来到甄逸面前,愤怒的道:〝父亲,那吕布也太狂妄了吧,把我们甄家置于何地。而且孩儿猜测,并州军突然来无极县定有所图,父亲不可不防啊!〞 〝唉。〞甄逸叹了一口气,抚须道:〝吕布此人素来痛恨外夷,如果让他知道为父与鲜卑乌桓经商,恐怕王允就是我的下场。不过为父觉得他此行的目的不是我,而是张纯。〞 〝父亲,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切不可大意。父亲,不如我们晚上去做了他。〞甄豫伸手抹了一下脖子。 甄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 第六十三章 甄府密谋 第六十三章甄府密谋 月黑风高夜,密谋杀人时。 甄府内宅,书房密室。 甄逸双手交叉放在后背,仰着脑袋注视着墙壁上挂着的〝大风展翅〞图,他两个儿子站在他身后,甄府总管家甄绩及护卫首领甄武躬着腰候在一旁,不敢开口说话。 甄绩与甄武两人本不姓甄,只因世世代代在甄府为仆,又忠心不二,被甄逸赐为甄姓,他们俩感恩戴德愿以死效忠甄逸。 〝甄绩,甄武。〞甄逸一挥大手,杀气凌凌的道:〝你们各带一队身手矫健的护卫,将吕布与赵云两个混账小子乱刀砍死。〞 甄绩身为甄府总管家,负责收集情况,听说过一些吕布的英雄事迹,不免有些心虚,小心地问道:〝家主,小的听闻吕布仍是万人敌,其武艺深不可测,我们只要一靠近他必有察觉,就我们这些护卫能杀得了他吗?〞 甄逸闻言不免想起吕布不久前在千军万马当中生擒鲜卑单于和连,又率领三万并州军大败五十万鲜卑军,顿是吓得脸色一黑,心中有些犹豫起来,万一没把吕布杀死,那甄家几百年家业岂不是毁于一旦,想到此处不由屁骨一凉,浑身跟着颤抖。 甄豫看到甄逸这个熊样,心中十分鄙视,做点儿事情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就这点气魄还当家主,这个家早晚会败在你手中,还不如趁早将家主之位传给我。 心中固然不爽,甄豫依旧装着一副孝子模样,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连忙道:〝父亲,孩儿有条妙计,定要吕布死无葬身之地。〞 甄逸大喜,心中暗道: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就是聪明伶俐,计谋百出,什么吕布飞将,在我豫儿面前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甄逸连忙追问道:〝此计安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若除吕布,除美人计之外别无他法。〞甄豫一本正经的道。 〝妙计,妙计。〞甄逸拍掌称好,疑惑的寻问道:〝不过这大半夜的,去哪儿找一个美人来施计?〞 〝父亲何须去找那些庸脂俗粉呢,姜妹妹也老大不小了,该为家族做些贡献了。〞甄豫大义凛然的道。 〝什么?让姜儿施美人计,哎哟哎。〞甄逸双手捂住胸口,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没给他憋死。 甄姜,甄逸长女也,年芳十八,长得国色天香,闭月羞花,近两年上门求亲者不计其数,可惜甄逸都看不上他们,想把女儿嫁进王公贵族,借此攀上豪门。 可是那些豪门看不上他们甄家,觉得他们甄家是暴发户,不值得联姻,懒得理睬甄逸。 豪门看不上甄家,甄逸只好去找和他同属暴发户的家族一一何家,刚好何进也看上了甄家的钱,两人一拍即合,准备结为亲家。 结果何进忽然变卦,与豪门尹家结了亲,让儿子何咸娶了尹夫人,这让甄逸大失脸面,深以为耻。 于是甄逸买通张让,准备年底将女儿送入皇宫,竟然你何进让我丟面子,那我甄逸就让你不痛快,凭我女儿的相貌,还摆平不了何皇后这个妒妇。 甄家的荣华富贵就靠甄姜了,甄豫居然让她去施美人计,这开什么国际玩笑,甄逸没气死已经很不错了。 甄豫连忙抱住甄逸,伸手替他推拿胸口,又是捶背心,又是掐人中,舞了半日,甄逸才渐渐喘息过来,大喊孽子。 〝父亲听我说。〞甄豫解释道:〝我听二弟说:当今圣上,早已病入膏肓,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让姜妹妹进宫,岂不害了她一生。如此这样还不如为家族献身,只要吕布一死,凭我们甄家名望与地位,想娶她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哪一个又敢欺负她。〞 甄逸眼睛一亮,觉得十分有理,自己有五个女儿牺牲一个,还有四个可以钓金龟婿,连忙站起来,赞扬道:〝吾儿言之有理。〞然后转身又对甄尧道:〝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快给你大姐叫来。〞 甄尧由于是甄逸小老婆生的,在甄家地位一向不高,虽然觉得父兄这样利用大姐不人道,懦弱的他却不敢反抗,只有诺诺的退出了书房密室。 〝不争气的东西。〞甄逸怒骂一声,若不是甄尧出生时间对上了,他还真怀疑甄尧是不是他小老婆和别的汉子生的。 〝父亲,别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体。〞甄豫虽然巴不得甄逸早死早超生,但依旧违心的上前劝道。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刀来,递给甄逸。 甄逸拿起宝刀,仔细打量,只见此刀长尺余,有七颗宝石嵌饰,刀刃极其锋利,惊讶的道:〝此刀果真宝刀也!我若没有猜错的话,此刀就是王允老儿的七星宝刀。豫儿,此刀为何在你手中。〞 〝此刀正是七星宝刀,当初吕布赶走了王允,七星宝刀不知何故流落在外,幸而被孩儿所得。〞甄豫颇为得意的道:〝七星宝刀,触者伤,中者亡,就算他吕布铜皮铁骨一身钢,只需一刀竟要他一命归西。如果在刀刃之上涂上剧毒,就算太一神在世,也难保他的性命。〞 七星宝刀,本为王允祖传之宝,后被吕布所夺,因在太原无钱替杜月娘定客栈,故被吕布当给了客栈,辗转之间流入甄豫之手。 〝妙计,妙计,就算太公在世,留侯再生,其才智也不及吾儿十分之一。〞甄逸由衷的赞扬道,瞬间把甄豫提到了姜子牙与张良之上。 甄豫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连忙道:〝甄绩,快快,快派人将华先生保护起来,万万不可打扰了华先生。〞 甄豫从小就有病疾,长大之后又纵欲过度,一直用补药吊着,在床上半死不活。一个月前,忽然有位神医路过无极县,甄逸抱着试试的态度请神医进府医治,结果神医一出手,甄豫病情的立刻好转,甄逸大喜过望哪肯放神医离去,于是便一直将神医囚禁在府中。 〝小人立刻去办。〞甄绩诺了一声,连忙出去,命护士好好保护神医。 见甄绩离去,甄豫又吩咐道:〝甄武,你带领武艺高强的护卫候在门外,等甄姜得手后,你们立刻冲进去将吕布碎身万断,将他人头提来见我。如有失误,提头来见。〞 〝诺。〞甄武觉得这事儿小菜一碟,那还会失误,拍拍胸膛,信心十足的道。 ; 第六十四章 美人计 一 第六十四章美人计(一) 甄氏父子各怀鬼胎,为防吕布对已不利,决定先下手为强,在密室中制定了刺吕计划,随后立刻命令甄绩、甄武两人按计划行动,再三叮嘱不可打草惊蛇。 万事俱备,只欠甄姜到位。 不一会,甄尧领着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进了密室,月光透过纱窗照耀在少女吹弹得破面容之上,泛出桃花瓣颜色,甄豫瞬间看痴了。 〝若她不是我的妹妹,该有多好啊!〞 甄豫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少女,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咽了咽唾沫,越看面前的少女越觉得甄逸碍事。 原来,自几年前甄姜初长成,小小年纪便有倾国之姿,作为花中老手的甄豫自然打起的歪主意,欲从齐襄之事。而甄逸却想利用女儿攀富贵,派护卫将甄姜院落围得滴水不漏,平日里别说人了,就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甄豫无从下手渐渐的对甄逸怀恨在心,欲除之而后快。 自己动手?那肯定是不行的,自己还有一个二弟甄俨尚在大将军府任职颇受何进重视,自己一旦杀了甄逸,甄俨定会以弑父的名义杀了自己,夺了甄家的一切,那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赔上了性命,这等买卖,甄豫才不会傻不拉叽的去做。 既然不能自己动手,那只有借刀杀人了。只要甄逸一死,甄家还不是我甄豫说的算,到那时别说是一个妹妹了,就是把五个妹妹都纳入房中,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 本来计划天衣无缝,只要等到明日甄逸一命呼呼,家产美人尽归我手。可是万万没想到,甄梁这个蠢货,居然把吕布这个杀神带了回来,甄豫不得不改变计划,用美人计刺杀吕布。 一来可以除去吕布这个心腹大患,不然依照吕布那种疾胡如仇的性格,要是查出甄家与鲜卑之间的暗下交易,恐怕甄家就是第二个王家了。 二来毁坏甄姜的闺名,不管甄姜是成与否,甄豫都会派人将此事传播出去,杜绝求婚者。 〝父亲,大哥。〞 甄姜对甄豫充满占欲的眼神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娇美的面容并没有丝毫的不愉之色,反而面带微笑,大概在她心里这只不过是兄长对妹妹的关爱罢了。 〝嗯。〞 甄逸满意的点了点头,若不是事发突然,甄逸才舍不得让甄姜去使用美人计。如今计策已定,为了家族的利益,甄逸也只能忍痛牺牲她了。 〝姜儿,我们甄家恐有灭之祸,非你不可救也。〞甄逸说罢,泪如涌泉,以衣袖试泪。 甄逸突然冒出一句话,如惊雷一般,把甄姜劈得里嫩外焦,不知所措。 甄姜被吓得花容失色,惊得目瞪口呆,倒退了一步才镇定娇躯,内心不停的挣扎,薄唇微微而动,似有言,似无言。 室内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她的回答,甄逸更是双目紧盯着甄姜,见其久久不语,一张老脸瞬间不悦。 却无人知晓,此时此刻的甄姜正备受煎熬,甄府上下几千人口,却要靠她一个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来拯救,说是拯救,倒不如说是为家族献身,这是讽刺呢,还是讽刺呢! 见父亲不悦,甄姜知道此事不可违背,不管自己同意与不同意,都必须同意,在家族利益面前,我难道有选择的机会吗? 甄姜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道:〝父亲但有使令,孩儿万死不辞。〞 〝好!好!好!〞甄逸连道三声好,把早已准备好的言辞,对着甄姜道:〝我们甄家自光武中兴以来,上报天子,下安黎明,四海之内,声名远播。及吾父辈家道中落,无奈经商,为豪门望族所不齿。吾忍辱负重,希望我们甄家早日被士族接受,重回士族之列。 无奈祸从天降,并州军司马吕布居然想夺我们甄家的产业,污蔑为父与鲜卑勾结,盗卖违禁物品。为父无可奈合之下,决定杀了这个恶贼,为民除害,为朝廷除此毒瘤。 奈何吕布此人,骁勇异常,号为〝飞将〞,非我等所能匹敌。吾观吕布乃好色之徒,姜儿你又有倾国之姿,可趁吕布不备,手刃此贼,为天下除此一害。〞 甄逸从衣袖间拿出七星宝刀,递给甄姜接着道:〝切记切记。我们甄家的存亡就靠你了。如若不成,我们必受其害。〞 〝孩儿知道如何做了。〞 甄姜接过七星宝刀,拜别甄逸,似乎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甄姜离去后,甄逸有些担忧的对甄豫道:〝姜儿会成功么?不然吕布定然不会放过我们甄家的。〞 甄豫鄙视的瞟了甄逸一眼,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瞻前顾后,不知道他这几十年家主怎么当的,这能力实在是堪忧啊! 〝父亲,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安心心回房睡一觉,明天还等着过大寿,不然明天就没精神应酬了。〞 甄豫答非所问,让甄逸老怀欣慰,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太公再世,留侯再生,也不及他儿子万分之一。 甄府坐北朝南,故宾客住在东厢房。 此时的吕布躺在床上浑身难受,脑袋昏沉沉的,虽然说在汉朝酒的浓度不高,但对于一个滴酒未沾的现在少年来说,它足以让人晕醉。 吕布本就不爱这杯中之物,可是在汉朝喝的除了水,就是酒,还有朝廷贡品茶叶。逢场作戏不喝酒能行吗,岂不是要被别人笑死。所以吕布现在不仅仅是在喝酒,也是在增加酒量,可惜效果并不大。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突然门外传出了一声声清脆的敲门声,吕布努力的抬起眼皮,烦闷的道:〝请进。〞 〝吕将军,醒酒汤来了。〞 门外传来一声甜美的声音,乍的一听,其音宛如百灵鸟鸣声一般,令人心旷神怡,给人以春风拂面之感,暖人心怀。 吕布好奇的支起身体,只见一位年约十八,秀发披肩,身姿婀娜的少女一手推开房门,一手端着一碗汤,款款走了进来。 〝甄府之内竟然有如此美女,不会是甄宓吧,可是年龄对不上了,甄宓现在应该是个小萝莉才对。〞 吕布揉了揉昏沉沉的眼睛,坐了起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少女: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儿,小巧的鼻子,身资纤细,凹凸有致,资色略在杜月娘之下,胜在有女人味。 甄姜端着醒酒汤走到吕布面前,顺便打量着吕布,瞬间两人相对而视,彼此注视着对方。 〝父亲说的不错,果然是好色之徒,还想霸占我甄家产业,我甄姜就算赔上这条性命,也要杀了你这个恶徒。〞 甄姜恼羞成怒,紧咬银牙,为了家族除了这个恶贼,甄姜强忍着怒气,将醒酒汤端到吕布面前,娇声娇气的道:〝吕将军,请用。〞 吕布大呼受不了,这种柔软的声音如幽谷清泉般在心房缓缓流过,给人蛊惑般的情调,直叫人心里直痒痒,欲罢不能。 大热天的火气大,又喝了这么多酒,吕布生怕酒后乱性,唐突了佳人,赶紧端起醒酒汤,一口灌了下去,连忙将瓷碗递给了甄姜,让其赶快离开。 在甄逸的影响下,甄姜对吕布的印象可谓是点差的不能再差了,见吕布赶自己出去,甄姜不由柳叶眉一皱,好深的城府,明明是好色之徒,却装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让人呕吐。 她可是真冤枉了吕布,甄姜虽然长得倾国倾城,但是吕布是位有节操的青年,再怎样的饥渴也不至于慌不择食,就单单家里还有一个美少女,怎么可能在外面采草。 在先入为主的影响下,甄姜可不这样想,她倒以为是吕布是位伪君子,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装模作样,十足的小人。 甄姜在转身的那一刻,突然解开衣带,露出来的玉臂,转头含情脉脉的望着吕布。 〝将军………〞 ps:不要问我这几天为什么没更新,说了都是泪。刚考完试,就被学校扫地出门,这几日提着行李一直在大街上游荡,连住的地方都没,我只想说坑逼的学校。 ; 第六十五章 美人计 二 第六十五章美人计(二) 小标:酒后乱性,反遭被刺 〝将军………〞 甄姜伸出修长晶莹的纤手,解开腰间的衣带,脱下洁白的连衣裙,露出白皙滑嫰的颈臂,纤细的双手放在白绫红里的抱腹前,抱腹遮盖着其胸腹部和阴部,上下有带:上端的两根带子套在颈后,左右端的带子束于腰后,抱腹面上扎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五色鸳鸯,含情脉脉的望着吕布。 作为二十一的青少年,吕布对此并不在意,反而是见怪不怪了,二十一世纪女子穿的比这还少,吕布都不正眼相望,更何况她只露一个脖子呢,吕布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甄姜见吕布连正眼都不瞧一下自己,内心突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自己的冀州不说是第一美女,至少也排得到前十,走到哪里不是众人举目,上门求亲的媒婆更是把门槛都踩破了,自己何曾受过这种冷落。 〝他还是父亲口中的好色之徒吗?〞甄姜内心怀疑的自问道,然后又找到了一个借口,自答道:〝对,他是装的,一定是装的,真是个伪君子。〞 甄姜莲步轻移,走到吕布面前,挡住了吕布的视线。 吕布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甄姜,上下不停的打量一番,只见其胸前双峰如发酵好了的白面馒头似的圆融挺拔,高耸入云般顶在抱腹上,仿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撑破抱腹。而那双峰之下,则是纤纤细腰不足盈盈一握。 吕布不喜反忧,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心里直犯嘀咕,暗思道:〝我与甄家并无深交,他却以色相诱,必有阴谋。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则盗,我倒想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 吕布趁着酒劲,欲火大起,美色当前岂可放过,上前一手揽住不堪一握的小蛮腰,甄姜娇呼一声,浑身一阵发软,顺势躺入了吕布的怀里。 吕布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身体微倾,在她耳旁轻轻地道:〝你是何人?何故如此。〞 感觉到耳旁的拂面而过的热气,甄姜不禁双颊通红,不敢直视吕布,生怕露出马脚,低着脑袋,其声音如蚊子一般嗡嗡地道:〝小女儿乃是甄逸长女,名唤甄姜,在闺房之中久闻将军之名,心中仰慕已久,今闻将军路过此地,留舍家中,特来………〞 最后几个字,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听见,不过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刺杀吕布,为家族除此一害。 吕布也没听见她最后说了什么,不过依照现在的情景,吕布自动补脑一番,以为甄姜要效仿卓文君和红佛女,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活了两辈子终于有妹子肯为自己主动献身了。 平日里,吕布一向洁身自好,自制力很强,寻常的那些庸脂俗粉,他根本不屑一顾,就连杜月娘,吕布也一样把她当着妹妹看待,从未有过越轨之举。 可如今不知为何?瞬时间,吕布心脏居然砰砰直跳,浑身燥热难耐,口干舌燥,呼吸急促,对面前的少女内心居然有一种占欲之心。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意识有些不清的吕布推开甄姜,吸了一口气,气运丹田,双手结出手印,一拍胸口,从嘴里吐出了汤水,发现自己并没有中毒,双目通红的问道。 原来,武艺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体内便产生一种抗毒物质,一般毒药入腹,宿主便会有所察觉,如果在半个时辰之内能逼出毒素,性命自然无忧,只不过会暂时失去内力;如果逼不出毒素,那只能一命呼呼了。 吕布连续逼了好几次,依旧没有任何效果,才知道自己并没有中毒,有可能中了迷情之药,或者是酒后乱性,迷失了心智。 〝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我若不享用,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 吕布yin笑一声,伸出魔爪,抱起甄姜将她压在床下,一阵热吻,上下齐手解开抱腹带,登过高峰,划过深沟,恶龙狂虐,直搞龙潭,甄姜那受过这等快感,不断的迎合着。。。。。。。。。。。。。。。。(略省一万字) 不知过了多久,月已偏东,吕布微微入睡,甄姜全身酥软的趴在吕布魁武的胸膛上,眼角含有泪痕,为了家族自己的清白给了这个陌生男子,在他的胯下受尽屈辱,百般迎合。 甄姜拔出七星宝刀,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柄,正准备刺杀吕布,而熟睡中的吕布突然感觉眼前刀光一闪,下意思的伸手而挡,刀尖刺中手臂,刀刃入骨三分。 〝啊。〞 一阵剜心之痛,冲击心房,直入大脑,吕布从梦中惊醒,吓得一身冷汗,双眸充满血丝,怒视着甄姜。 吕布突然惊醒,着实吓了甄姜一跳,可是一想到家族,把心一横,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见一刀并未刺中要害,连忙拔出七星宝刀,朝吕布心房再次刺去。 〝神经病。〞 〝疯女人。〞 吕布摸不清头脑,吓得连忙跳下床去,明明是自己来献身,又要杀了自己,这开什么玩笑,好像是我逼你似的。 〝你这狗贼,我要杀了你。〞 甄姜见仇人跑了下去,如疯了一般,紧握七星宝刀朝吕布杀去。 吕布不由恼羞成怒,但是顿时知道了不对劲儿,甄逸小儿敢胆给我下套,利用女儿谋害于我,这如意算盘打的多好,我吕布定要你赔了女儿又折兵,连忙反手一转空手夺白刃,从甄姜手中夺起七星宝刀,接着一掌将她推倒在床上。 〝哼。〞 吕布扔掉手中的七星宝刀,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准备夺门而逃,突然之间手背一阵麻痛,吕布扭头一望,只见受伤的那一块皮肤周围已经溃烂。 一瞬间,吕布面色涨得通红,身体有些支持不住,神情恍惚,双目迷糊,双耳嗡嗡作响。 〝你们好狠毒的心啊,我吕布与你们有何深仇大恨,你们甄家居然舍得赔上一个女儿,也要取我吕布的性命。〞 甄姜抓住衣裳挡住娇躯,咬牙切齿的道:〝你这狗贼,我恨我无能,不能亲手杀了你这狗贼。不过没关系,你看你这个样子,能逃得过我甄家的包围吗。〞 〝小小的甄家我还不放在眼里?〞吕布甩了甩脑袋,单手握住方天画戟,笑道:〝你就坐在这儿看着,看我如何杀出包围。〞 吕布话声未落,只听门外传来〝射,给我射,射火箭。〞听其声音,应该是甄豫。 〝可是大小姐还在里面。〞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混账东西。〞甄豫猛得一巴掌,打掉他三颗牙齿,大骂道:〝那个贱人,做出这等龌龊、辱没家门之事,岂能放过她。放箭。〞 本来甄豫还想留住甄姜供自己玩乐,可是甄姜进门已有几个钟头,甄豫越想越气愤,决定杀掉这对狗男女,以泄心头之恨。 甄豫一声命喝,护卫们连忙放箭,〝搜搜〞的几声,从门窗外飞进几支箭射在墙壁之上,有不带火的,有带火的,瞬间客房燃烧了起来。 ps:自打入夏以来,就独得雨神恩宠,我劝雨神一定要雨露均沾,可雨神非是不听呢,就一直下雨,一直下雨,一直下雨,淹了地面,冲了水坝,差点没给我淹死一一抗洪排水,人人有责。 ; 第六十六章 生命垂危 第六十六章生命垂危 是夜,甄逸父子施美人派甄姜计刺杀吕布,吕布中计,被涂以毒药的七星宝刀刺中左臂,甄豫得知吕布未死于刀下怒火中烧,命护卫以火箭射之。 瞬间,客房被熊熊烈火逐渐吞噬,烟雾瞬间弥漫整个空间,呛的吕布眼泪直流,不停的咳嗽。 躺在床上的甄姜也被这突发事件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她怎么也没想到,刚为家族立一大功,虽说没有成功刺杀吕布,但是也在他的手臂上刺了一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她的大哥甄豫居然不顾她的安危,放火烧房,这是要致自己于死地的节奏啊! 甄姜心灰意冷地呆在原地,既没有吵也没有闹,她知道她已经被家族放弃了,一个失去贞洁的女子,活在世上只会替家族蒙羞。 吕布挥袖堵住鼻口,准备破门而出,见甄姜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顿时生出恻隐之心,好歹与自己也有一场水鱼之交,不救实现是于心不忍。 〝抱紧我。〞 吕布二话不说急忙用衣被裹住甄姜,不顾她的强烈反抗,用中毒的左臂紧紧地抱住她,一戟破开门窗,从房内冲了出来。 〝奸夫yin妇,辱我甄家百年清誉,我甄豫乞能饶你。〞甄豫见吕布搂抱着甄姜,双目中闪烁着杀机,当初他让甄姜施展美人计刺杀吕布,就是为了防止吕布查破自己与鲜卑之间的勾搭,还有一点就是毁坏甄姜的清誉,为以后自己霸占她做铺垫,而见吕布有此搂抱着甄姜,心中最为不平衡,自己的禁脔居然被别人霸占了。 〝杀,杀,杀,谁杀了这对奸夫yin妇,本少爷赏赏有赏。〞甄豫对左右咆哮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护卫平日里仗着有甄家做靠山,四处飞扬跋扈,横街霸市,欺男霸女,那听说过吕布的威名。 听闻有重赏,一群护卫连忙争先恐后的挥刀上前,有的护卫见有人冲到自己前面,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儿,这大好的功劳,居然被别人得了。 〝呀呀呀,吃我一刀。〞冲上前的护卫,见吕布依旧无任何反应,心中不由暗喜,这回发达了,白捞了一个功劳,不然露出了狰牙,凶神恶煞的呀呀喝道。 吕布依旧站在原地,面前的小角色他根本就没放在心里,他此时想得倒是:自己这个老司机都有上当的时候,不知道初出茅庐的赵云,会不会中了他们的奸计,不然自己如何跟童渊交代,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见这些小虾米在这些面前舞刀弄枪,十分恼火,手起戟落,将面前的护卫劈成两半,鲜血染了一地。 〝嘶嘶。〞 护卫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尾骨发凉,不由自主的倒退,此人也太凶猛了吧,一言不合就将人劈成两半,你考虑过旁边人的感受吗,这还怎么打,面对你真是压力山大呀! 〝诸位不要怕。〞甄豫也被吓得够呛,不过他知道他不能后退,一旦自己露出胆怯的样子,这些护卫一定会大难临头各自路,自己岂有活命的机会,甄豫强作镇定,挥手指着吕布大声喝道:〝此人已经身中剧毒,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谁若杀了他,我甄家出钱替他买官,获得爵位,荣华富贵,想之不尽。〞 卖官鬻爵在中国古代并不算是什么新鲜事,而老刘家更是把卖官鬻爵发挥到极致。 汉朝第一个卖官鬻爵的皇帝就是汉高祖刘邦的嫡长子,后来成为汉惠帝的刘盈。 汉惠帝刘盈死后,他的弟弟汉文帝刘恒继位,继续扩大了卖官鬻爵的范围,据《汉书·食货志》记载:〝文帝从错之言,令民入粟于边,六百石,爵上造;增至四千石,为五大夫;万二千石,为大庶长〞。 刘恒之后,其子汉景帝刘启,其孙汉武帝刘彻,将卖官鬻爵再一次发扬光大,刘彻由于连年征战、穷奢极欲,导致国库空虚,为了弥补用度,刘彻允许买官和犯法者以钱赎罪。 从刘彻之后,卖官成风,一代代帝王将此行业发扬光大。 东汉末年,更是出现了一位奇葩皇上,他作为一国之主,却认宦官为父母,整天呆在后宫里,只知声色犬马,吃喝玩乐,命后宫女子全部都穿开裆裤,与亲信们一起日理万鸡,将国库挥霍一空,却不例行节俭以渡难关,反而另辟蹊径,把所有官职当做商品一样,明码标价,公开出售,除了皇帝的位置不卖外,其余什么官职都能卖,一律明码标价。 只要出钱,甚至三公九卿等要职一样买卖,后宫妃子都舍得别人共享,而这位皇帝陛下就是当今的圣上,后人称他为汉灵帝刘宏的〝杰作〞。 而那些豪门望族,明明想当官想得发疯,却装模作样,自命清高,一般都不会公开去卖官鬻爵的,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做掉价,损害自己的名望,成为别人的笑话,这就叫着死要面子活受罪。 冀州崔烈通过刘宏的养母程夫人走后门,花费五百万钱就买来司徒一职,天下士族对他鄙视不已,连他儿子都觉得他铜臭,他的儿子就是那个与诸葛亮同学的崔平州。 那些豪门望族他们是如何当上官的呢?原来他们不去公开去买官,而是私下贿赂三公九卿,让三公九卿招辟他们为官,在地方上溜达一圈,然后进入朝堂,完成一个大逆袭。 只要杀了吕布,甄豫就会替他们买官,护卫们顿时打了狗血一般,神情异常激动,为奴为仆几辈子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吗,大好机会在前,就是舍了这条小命也值得。 〝兄弟们,有此机遇,我们拼了。〞一个护卫震臂高呼道:〝只要杀了此人,我们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杀啊。〞 此人大吼一声,持刀冲了上去,其余护卫受了他的影响,一咬牙根儿,把心一横,为了荣华富贵,拼了。 〝杀,杀啊。〞 护卫们忘记了恐惧,忘记了此前死在吕布戟下的众人,忘记了性命,为了荣华富贵,他们决定拼了,他们双手紧握大刀,视死如归的冲了上来。 〝都是为生活所逼的无辜百姓啊,若他们有了退路,对生活有了点期盼,又怎么会如此不惜命呢。万恶的封建主义呀,我吕布既然重活一世,定要将你消灭在历史长河之中,定要世人人平等,人人如龙。〞 对待这些为生活而奋斗的人民,吕布于心不忍,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生活而奋斗呢,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结束他人的生命呢。 吕布只守不攻,边战边退,突然左臂奇痒难耐,如烈火焚身,如万蚁噬心,喷了一口黑血出来,一霎间脸色宛如白纸,全身无力,方天画戟从手里掉了下来,身体如没有知觉一般向下倒去。 护卫们大喜,吕布已经没有还手之力,此时不杀更待何时,连忙挥刀上前,准备将吕布分尸,人人皆有重赏。 〝我就这样死了吗,这样,也好。〞 吕布努力强迫着困倦的双眼睁开,可眼皮却重若千斤,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之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ps: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大的雨,淹了四米多高,防洪排水,刻不容缓。 ; 第六十七章 遗言 第六十七章遗言 甄府,东厢房,щww{][lā} 吕布因身中剧毒而晕厥在地,围在四周的护卫们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争先恐后的迎了上去,想分一杯羹,借此咸鱼翻身,完成人生大逆袭。 〝住手!〞 眼见吕布命丧护卫之手,甄豫连忙从角落持刀冲了上前,大声阻止道。 护卫们虽然不情愿,但是又不敢违背甄豫的命令,只得不情不愿的退开一个缺口,让甄豫进入。 甄豫让护卫们住手自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想自己亲手杀了吕布,以解心头之恨。 〝哼,世人都说你吕布如何如何了得,今日一见才知道不过是一介无脑匹夫罢了,想调查我甄豫下辈子吧。〞甄豫鼻孔中冷哼一声,一脚踩在吕布的后背上,忍不住哈哈大笑,仿佛眩耀一般,脸面异常狰狞的道:〝实话告诉你吧,也好让你死个明白。对,没错,我不但把魁头带进无极县,还派人将他送到张太守处,没想吧,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谁让他有我甄府历年来盗卖为禁物品的帐簿呢,我若不答应,他就会将帐簿公之于众,为了我甄家几千人众,只有杀了你了,魁头才会放过我甄家。〞 甄豫自言自语说了一大堆,心中的怒火瞬间消退了大半,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只要吕布一死,过了明日一切都将过去,自己也将彻底掌控甄家,归顺张纯成为开国功臣。 〝吕布,受死吧,哈哈哈。〞甄豫大喝一声,双手紧握刀柄,猛得朝吕布斩去,恨不得将吕布劈成两半。 那一刀的风情,干净而利落,如盘古挥斧,刑天舞戈,不斩头颅实不罢休。 〝啊。〞 刀刃划破头发,将要碰到肌肤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一位护卫倒飞了过来,刚好砸中甄豫后背,甄豫惨叫一声,跟着护卫一起倒飞起了,后方的护卫来不急做出反应,就被甄豫两人撞得人仰马翻。 忽如其来的变故,令左右两边的护卫惊愕不已,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之感,偏过头眼神慌乱的朝四周环顾打量着身边的护卫,见其他人都跟自己一般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不是最怂的。 〝救吾!〞甄豫摔在人群之中,被护卫压得动弹不得,努力的向上拱了几下,无丝毫反应,睁着嗓子大声喝道。 护卫们一哄向上,三下五除二解救出了甄豫,发现有三个人已经被砸晕,可想而知施力者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甄豫整理好衣服,抽起大巴掌把面前的护卫抽个遍,破声大喝道:〝废物,蠢才,都围着本少爷干嘛,还不快去杀了吕布,你们不想升官发财了不成?〞 护卫们捧着印有五根鲜红大手印的面孔,一阵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言语,心中却把甄豫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一切都是尊崇你的命令从事,反而现在怪起我们了。 护卫们虽然心中不忿,但是依旧不敢违背甄豫的命令,挥舞着大刀朝了上去,想趁那人来之前杀了吕布。 〝呀呀呀。〞 不成功,便成仁,护卫们使出了吃奶的劲,手中的大刀不停的狂砍,若不把握这次机会,恐怕一辈子为奴为婢供人差遣。 〝尔等,休得伤害吾家师兄,常山赵子龙在此,何人敢胆放肆。〞 只见一位身穿白袍,高达八尺的少年,手持龙胆亮银枪从走廓杀了过来,学着吕布平常介绍自己的模式喊出了自己的口号,此人不是赵云赵子龙又会是何人。 在一盏茶之前,赵云正躺在床上睡觉,护卫首领甄武率领众护卫杀进了赵云客房,结果可想而知,一群护卫怎么可能是赵云的对手,刚一进房便被赵云查觉,赵云三两下摆平了众护卫。 摆平众护卫,赵云立刻朝吕布这边赶,想与吕布会和,便见吕布已经倒在地上,惊讶的赵云来不急多想,抓住面前的护卫就甩向甄豫,这才解救了吕布。 护卫们挥刀朝吕布砍去,赵云一跃三丈瞬间冲到护卫面前,一扫龙胆亮银枪震开众护卫,将吕布护在身后,对着甄豫大声喝道:〝汝乞图杀害朝廷命官,背叛大汉,勾结鲜卑,背祖忘宗,十足的汉奸。〞 〝你说我是汉奸,你…你你……〞 听到〝汉奸〞两个字,甄豫脸色涨得一阵红一阵白,伸手指着赵云,全身不停的抽搐,口里还不断的吐出白味。 〝不好,大公子又发病了。〞 护卫们大惊失色,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在这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发病了。 没有了甄豫镇场,护卫们也不愿卖力,没了见证人,主家失口否认功绩事小,万一被对方杀了岂不是亏太发了。 有位机灵的护卫立刻扑在甄豫的身上,将他死死的按住,朝四周护卫大吼道:〝还愣在这干嘛,快抬着大公子去华神医那,不然大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家主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众护卫灵光一闪,大呼妙计,此时不走等待何时,对面的存在显然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抬着甄豫溜走,对主家也有过交待。 护卫们如苍蝇一般扑向甄豫,有的人抓住手臂,有的人抓住脚,有的人抓住头,七首八脚的抬起甄豫就往前跑,差点没把甄豫五马分尸。 见众护卫散去,赵云立刻查看了一下吕布,对其脸面苍白,嘴唇乌黑干裂,左臂溃烂,明显是刀伤,怀里抱着一个衣衫不整并神智有些不清的少女。 赵云不由苦笑一声,无奈的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 赵云见吕布已经晕厥,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割掉吕布身上溃烂的肉,见毒素已入骨三分,骨头表面乌黑一片,黑色的血液流了半地,赵云连忙从怀里拿出师门独制的止血药溥了上去。 〝呀,痛杀我也。〞 割肉之痛,剧痛直接刺激脑袋中枢神经,把晕厥中的吕布痛醒了过来,痛得吕布差点又晕厥过去。 前世今生两辈子,别说割肉了,就连身上有点小挂彩,吕布都感觉疼痛。幸亏是在晕迷中割肉,不然吕布肯定受不了这等疼痛。 〝吕师兄,你身上的毒素已深入骨髓,若不趁早医治,恐怕回天无数,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找个大夫医冶吧。〞赵云关切的道。 吕布挥了挥手,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若我当初狠下决心砍下此臂,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如今只有听天由命了。〞 赵云想要说些什么,吕布打断接着道:〝吾吕布一生的所求不过是收复河套,驱逐外夷,居狼居胥罢了。我死后,贤弟必忘吾之遗志也。〞吕布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令牌,道:〝贤弟拿此令牌,即可掌令并州一万大军及我的曲部三千余众。〞 〝师兄,我……〞 〝子龙,并州就交给你了,不可让并州再次落入外夷之手。朝廷昏庸,为刘为民,子龙好自为之。〞有些话吕布也只能点到为止,至于赵云后面怎么选择,吕布也懒得猜测。 第六十八章 神医华佗,刮骨疗伤 第六十八章神医华佗,刮骨疗伤(一) 〝吕师兄,你不要说了,你一定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去找甄逸,他若是不交出解药,我就当着他的面将甄府中人尽数斩杀。再不然我带你去我师父那,他老人家学究天人,一定有办法除掉你体内的剧毒。〞 赵云一手抓住龙胆亮银枪跳了起来,双眸充满了血丝,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怒容满面,大声的嘶吼着。 〝子龙没用的。〞吕布嘴角血迹涌出,目光再次有些涣散,听到赵云要带他去童渊那,吕布一手抓住赵云,劝阻道:〝若要除尽我体内之毒,当令天下恐怕也只有一人能有此能力了,可惜此人飘忽不定游走四方,唉。〞 吕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说医武不分家,但是那也要看谁了,若说武艺童渊自然是站在世界顶端,至于医术嘛,医治个皮外伤、内伤什么的对于他来说也许是小菜一碟;但是让他解毒,你真当他是万能的呀。 〝谁?是谁?对了,吕师兄。〞赵云一拍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急病乱投医,兴奋的手舞脚蹈,道:〝我刚才听那些护卫们说甄府内有一位华神医,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他敢号称〝神医〞,说不定真有起生回生之能。〞 〝别说华神医了,就算是赛华佗来了也救不了我………你说什么?华神医?〞 吕布无力地垂着头,对外界的声音似乎已一无所知,突然吕布某根神经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似的,身体微微一震,华姓那可是稀有姓氏,汉末三国华姓区指可数,一位西凉战将华雄,一位神医华佗。 汉末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位华神医啊,若非此华神医就是华佗,吕布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华佗喜欢四处行医,恰逢来到无极县也不是不可能。 吕布决定让赵云带自己看看,姑且死马当做活马医,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自己真的命不该绝呢。 〝对,就是华神医,师兄知道此人?〞 赵云急忙背起吕布,魁梧的身躯颤抖得厉害,虽然自己与这位突然冒出的师兄相识不久,但内心却深深的被他折服,至死不忘收复河套,驱逐外夷,封狼居胥,这是多少伟大而嵩高的气魄。 听到吕布居然听过华神医大名,而且神情语气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赵云猜测此人必定有通天彻地之能,说罢飞快的奔驰,朝护卫们撤退的方向奔去。 吕布拼命的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意识清醒一点,可惜毫无效果,大脑依旧昏昏沉沉,视觉却越来越模糊。 〝不认识,不过我常听别人说起谯国有位神医,名唤华佗,有起死回生之能,不知此华神医是否是彼华神医。〞 吕布心中不停的默念,乞求上天千万不要耍自己,给自己一丝希望又亲手毁灭它,好不容易穿越汉末,还没熬到刘宏驾崩,自己倒是一命乌呼,岂不成了穿越界的笑话,死后有何面目去见那些穿越先驱者。 吕布越想越羞愧,大业未成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稀里糊涂的把第一次给了甄姜,虽说样子不错吧,可是哥想要的是她五妹甄宓,姐妹双飞,也很不错哦。 〝呸呸呸!呸呸呸!〞 〝快死了,大脑居然还想这些玩意?不好,不好,思维不受控制了。〞 吕布内心不由泪流满面,思维不受控制了,吕布强制压制这些不好想法,顿时间大脑嗡嗡一片,天人交战,对外界彻底失去了意识。 赵云一手托住背后吕布,一手紧握龙胆亮银枪,冲到华神医客房前,把站在家门外的护士吓了一跳,这个杀神居然追到这里来了,这是不死不休的节奏啊,不由纷纷后退,后背紧靠着房门。 〝大…大…大公子……快跑……杀来了。〞一位忠心的护卫不顾颤抖的身躯,憋了一口气,依旧吓得吱吱呜呜的喊道。 只听房内传出〝啊〞了一声,听语气充满了恐惧,显然此声音是甄豫所发,接着又传来〝砰〞的一声,刚醒的甄豫从床上滚了下来,又摔晕了。 〝真乃神医也。〞 听到甄豫的声音,此声音虽然带有惊恐之味,但中气十足,显然甄豫已经安然无恙了。赵云亲眼所见甄豫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还未到一刻钟就安然无恙,房内的医者如果不是神医,谁人又敢配此神医称号。 〝华神医,我家师兄身中剧身,危在旦夕,还望华神医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师兄。〞赵云放下意识有些不清的吕布,单膝跪地,恳求道。 〝哈哈哈!想让华神医救他,你简直痴心妄想,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哈哈哈!〞 听到赵云竟然是来救医的,众护卫差点笑弯了腰,笑的眼泪直流,打伤了我家大公子,还想让府中的神医替你们医治,太天真了,太搞笑了。 众护卫的嘲笑,赵云不为所动,依旧跪在原地,不断恳求着。 也许是赵云的诚心感动了华神医,也许是刚才华神医有事,或许是其他原因,房门吱吱的打开了,只见一位身长七尺,慈眉善目,身材魁梧,束发盘髻,头上戴着一顶扁平的混元帽,穿着一件长袍的中年郎中走了出来。 赵云大喜,连忙道:〝华神医………〞 赵云话还未说完,护卫立刻挡住华神医,指着赵云与吕布,道:〝他们乃是我甄府大敌,华神医不可……〞 〝哼。〞华神医慈眉一皱,十分不悦,道:〝救死扶伤,乃是我医者本分,尔等无虚多言。〞 赵云闻之大喜,师兄有救了,激动门分,拜谢华神医;护卫闻之大怒,你吃我们甄家的,喝我们甄家的,到头来还要救我们甄家的大敌,护卫恨不得将华神医碎身万断。 〝华神医平日里我们兄弟都十分敬尊你的为人,一向对你敬重有加,你若再踏前一步,休怪我等兄弟不客气了。〞一位护卫抄起大刀,在华神医面前比划了几下,面目狰狞恐吓的道。 〝只要杀了华神医,就等于间接杀了吕布,家主必然对我恩赏有加。〞护卫如此想道。 〝你敢威胁老夫。〞 华神医顿时怒容满面,眼睛怒瞪着护卫。 护卫吓了一跳,略有些心慌,不由暗骂一声,自己居然被一位医者吓到,不由恼羞成怒,连忙挥起大刀给自己撑气,道:〝劳资不仅威胁你,还是杀了……〞 说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护卫倒飞了出去,摔在五尺开外,而华神医却摆出一个奇怪的造形,有点像白鹤亮翅。 ; 第六十九章 神医华佗,刮骨疗伤 二 第六十九章神医华佗,刮骨疗伤(二) 〝哼,老夫不发威真当吾是泥捏的不成?〞 华神医突然暴起,一招〝白鹤亮翅〞震飞凶神恶煞的护卫,差点闪瞎众人的眼睛,而华神医却站在原地整理衣袍,仿佛刚才不是自己出手的.lā 众护卫嘴角不停的抽搐,这还是那位慈眉善目的华神医么,怎么突然变得这般生猛,莫非嗑了什么灵丹妙药,对,一定是这样。 〝世上竟有此等灵丹妙药,我若得之,何愁得不到富贵。〞 众护卫贪欲横生,看着华神医仿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送财的童子,双眼闪闪发亮,手中的大刀舞得虎虎生威,如豺狼般向华神医扑去。 〝华神医小心。〞 众护卫欲杀人夺宝,赵云大惊失色,提枪冲了上去,几尺的距离宛如天堑遥不可及,而护卫们的刀却差一点砍在华神医身上,惊得赵云破口大喝道。 〝哼,跳梁小丑,莫非真以为老夫只会救人么?〞 佛佗尚有雷霆之怒,何况华佗乎?甄府三番两次欲至自己于死地,华佗乃是神医,以救死扶伤为已任,不欲造下杀孽,对他们百般忍让,他们到好把老夫的忍让当成了懦弱,真当老夫创出《五禽戏》只为练身体不成。 华佗几十年来观摩虎、熊、鹤、猿、等五种动物日常行为(一般人谁敢这么干),突然一日灵光一闪创下《五禽戏》,成为意形拳开山鼻祖,若论拳法的威力么,可以从螳螂拳、蛇拳中窥得一二。 见众护人杀来,华佗几个转身巧妙的避开了刀刃,只不过其步法与身法十分类似猿猴的动作。 众护卫恼羞成怒,二十多号身强力壮的人围杀一位老医者,居然还让老医者避开了,丟人丟掉姥姥家了,以后出门如何见人。 〝呀呀呀。〞 两三息之间,一刀又一刀从华佗身边划过,硬是连华佗衣角都没碰到。 华佗避开众人,一招〝饿虎扑食〞扑倒众人,然后又使一套熊拳打得众人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华佗拍拍手掌,一副事了收功之样。 〝华神医,好俊俏的拳法。〞赵云提枪来到华佗面前,扫了一眼跪地求饶的众护卫,敬佩的道。 〝只不过闲时所创,当不得少年郎夸赞。〞华佗微微一笑,十分和蔼然可亲,与刚才模样判若两人。 赵云将吕布抬入房内,华佗走到吕布面前,伸手号了一个脉,慈眉一皱,抚摸着三尺长须,直摇头。 赵云的心顿时凉了一半,不死心的寻问道:〝华神医,我师兄还有救么?我师兄他为国为民,志存远大,一心只想收复河套,大业未成怎可死于阴谋诡计之下。〞 〝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华某行医一生,实在无能为力。〞华佗伸手指着吕布左臂的伤口,叹了一口气道:〝此少年郎左臂被涂有剧毒的利刃所刺,利刃入骨三分,毒素经左臂流入全身筋脉,佗实在是无能为力,唉。〞 〝佗,华佗,你就是谯国的华佗华神医。〞赵云又喜又悲,喜的是此华神医正是吕师兄口中的华佗,悲的是连华佗都医治不了,天下还有谁能救的了吕师兄。 〝不会的,不会的,师兄晕迷之前曾言,天下只有先生能救他,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师兄吧。〞 赵云泪流满面,声声见泪,其言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却不知只因未到伤心处。 华佗被赵云所打动,摇头叹气不已,沉思了片刻,把脑海里所有的药方和偏方都回忆个遍,依旧无任何头绪。 〝不行,不行,这个不行。〞 华佗房内不断的徘徊,急的头发都扯断了一大把,身心十分疲惫,口里不停默念的什么药方,但又很快的给它否定了。 华佗左思右想,白发渐生,赵云眼巴巴的望着华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渐渐的玉兔坠,金乌升,甄逸派护人将院落内三成外三层重重包围,生怕赵云他们出来搅了他的寿宴。 甄府大堂,挂着一幅三尺长的〝寿〞字,处处张红挂彩,好不喜庆。 甄逸穿着一件大红袍寿衣坐在上方,笑看一张老脸,逢人乐呵呵,其妻张夫人坐在他旁边,跟着他乐呵呵。 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上至一方郡守,下至地方地主豪强,三五成群志同道合的人围在一起,有的清谈高论,批评朝政,讲到激烈处无不痛心疾首,以泪流面;有的呼朋唤友,举杯怀醉,喝到迷糊处无不颠三倒四,高歌以唱。 此时的华佗并没有想出三十年后刮骨疗伤的办法,毫无头绪的唉声叹气,整个人趴倒在地,神情十分颓废,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来岁。 〝唉,老夫所学甚好,偏偏不知解药之法,唉。〞 华佗颠颠倒倒的站起来,走一步摇三摆,赵云急忙上前扶住他,华佗接着道:〝老夫想出一个偏方,不知少年郎可否愿意?〞 〝老先生,无论偏方正方,若能救我师兄,就是良方,小子不敢不愿意〞赵云惊喜道。 华佗顿了一下,开口道:〝你师兄毒在骨中,药石无效,若想医治,先断手臂,每日割腕放血,直至余毒排尽,方可无忧。〞 〝断臂?放血?这……〞赵云有些犹豫不决,若是砍下自己的手臂,赵云会两话不说,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挥刀砍下去,可是如此是砍下别人的手臂,赵云觉得自己不好作答,沉默一下,道:〝老先生,我师兄乃是并州守将,若断一臂,如何在军中立足?〞 〝哦,并州守将?少年郎,老夫且问你,那位千里生擒鲜卑单于和连,威慑百万黑山军,血战勾注关,勇夺阴馆城的吕布吕飞将,你可认识?〞华佗突然很激动,抓住赵云的衣袖问道。 赵云一愣,回过神来,指着躺在地上的吕布,有些骄傲的道:〝吕布正是我师兄。〞然后又伤感的道:〝可是他如今身中剧毒,命在旦危。〞 〝啊,他…他就是吕飞将。〞华佗十分震撼,早有传闻吕布乃是少年英雄,华佗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年青,观其外貌也就十七八岁左右,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第七十章 神医华佗,刮骨疗伤 三 第七十章神医华佗,刮骨疗伤(三) 〝吾有一法,可让其暂时清醒,让他自行选择吧。〞 华佗拿出针灸,一阵唉声叹气,摇头不已,只恨自己学艺未精,不能替吕布解除身上剧毒,而导致天下失此良将。 作为一名武将,如果失去一条手臂,他还能驰骋疆场,守护边塞么,舞得动方天画戟么? 〝唉!〞 华佗叹了一口气,抽出银针,在火焰上过了一遍消消毒,扎入吕布天灵盖,然后依旧扎入太阳穴、百汇穴等全身各大穴位。 〝啊。〞 吕布低吟一声,吐出一口毒血,大脑逐渐恢复意识,视觉清晰明亮,只见一位头发半黑半白的老者低着脑袋着急的观察自己,老者旁边站在一位少年,不是赵云又会是何人。 吕布微微动了一下身躯,痛得吕布咬牙切齿,宛如刀割,差点没把吕布又痛晕了过去。 〝吕将军勿动。〞华佗挥手挡在吕布面前,道:〝吾暂时用银针锁住剧毒,你若一动,毒素便会在你筋脉间流动,宛如刀割,使人痛苦难耐。〞 吕布那还敢乱动,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由衷的感谢道:〝多谢先生相救,布无以为报……〞 〝将军这是何意?〞华佗顿时不乐意了,不悦的道:〝佗乃医者,救命扶命乃是我的本分。〞 〝华老先生高义,小子敬佩。〞吕布苦笑一声,不大不小拍了一个马屁,接着问道:〝我中的毒能解么?〞 华佗望着吕布不忍心说出口,赵云无奈只好把治疗方法说了一遍。 〝什么?割腕放血我不反对,砍掉左臂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吕布吓得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痛得吕布眼泪直流,砍掉左臂岂不成了独臂侠了,以后还有何脸面去见人。 说好的刮骨疗伤呢,怎么成了砍掉左臂,不会是华佗学艺未精,尚未领悟刮骨疗伤吧,这也太坑爹了吧。若不是看华佗一脸诚恳样,吕布还想觉得华佗对自己有偏见呢,凭什么关红二是刮骨,我大吕布是断臂。 〝华老先生莫闹,断臂岂是良方?老先生何不使用刮骨疗伤之法,小子忍得住。〞 吕布决定提醒一下华佗,俗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虽说断臂一刀了事,但是以后刮风下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疼痛缠身,无穷尽也;刮骨疗伤则痛在一时,保养两三个月,挥动自如。 〝何谓〝刮骨疗伤之法〞,老人闻所未闻,少年郎快快道来。〞华佗一愣,睁着大眼睛朝吕布眨了眨,好奇的问道。 吕布白眼一翻,你发明的东西,你问我,我问谁。 吕布吱吱呼呼不知如何开口,望着华佗一副求知的眼神,只好按字面上意思翻译了一遍给他听:〝所谓〝刮骨疗伤〞就是把骨头上的毒素用刀刮下来,以达到疗伤之效。比如我的左臂骨上最少要刮掉三分,才可保证除去毒素。〞 〝咝咝。〞 华佗与赵云两人纷纷吸了一口冷气,听着就够让人毛骨悚然的,这该有多大的决心与勇气才受得住这等刮骨之痛,华佗表示他没这么大的勇气完成这样的手术。 华佗胆怯了,赵云惊呆了,吕布傻眼了,不带这样玩的吧,我都不怕你怕个啥,我们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刮骨之法,华某闻所未闻,实现是不敢下手,吕将军还是请高明吧。〞 华佗说什么都不肯动手,气得吕布恨不得一掌抽死他,你都不会刮骨疗伤天下又有谁会呢,就是因为我只信得过你才让你刮,你却让我请别人,早知现在,当初还不如让子龙给我刮。 〝华神医,刮骨之事非你莫属,还忘万莫推迟。〞吕布差点没哭给他看,实在是太难受了。 〝若老夫能为之,必定不会推迟;但刮骨,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华佗为难的道。 〝左一句前所未闻,右一句无能为力,不试试怎知不行,把我医死了定然没人找你抵命。〞生死攸关之际,华佗还推三阻四,吕布气得牙痒痒,若不放个大招,恐怕还降伏不了他,吕布冷哼一声,道:〝老先生您若肯医治吕某,无论成功与否,吕某都会派人在太原给你开办医学,免费给你招生,一切费用我全包了,老先生以为如何?〞 〝开办医学?所言当真。〞 华佗不可思议的望着吕布,开办医学这笔费用可不小,培养一位医生其难度不下于后世培养一位秀才,首先在汉朝缺少书籍,万事都要老师言传亲教,手把手传授,而且在汉朝医生虽说不是贱业,但其地位也强不到那里去,吕布肯开办医学,倒是破天荒的大事。 〝我吕布一言,驷马难追。〞吕布很想拍着胸口对他保证,可是手刚动吕布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得到吕布的保证,华佗为了所学传于后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赵小兄弟,你去找一根绳索和一块布来。〞华佗洗了手,抽出小刀放在火焰之上,对赵云道。 赵云立刻明悟,准备去找绳索与布,吕布躺在床上十分不解,寻问道:〝先生,找绳索与布干嘛?〞 〝刮骨之痛,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忍受,故用绳索缚住四肢,用布塞住嘴巴,不然防碍华某用刀。〞华佗一本正经,摇头晃脑的道。 吕布嘴角不停的抽搐,这么华佗太小看人了,我若用绳索缚住四肢,岂不是说我不如关红二,不行,不行,这脸丟不起。 看着刀刃,吕布眼皮直跳,心中一阵后怕,这逼是不是装大了,还是让华佗把我绑住吧,万一没忍住一不小心打死了华佗怎么办,找谁给我刮骨。 吕布润了润嗓子,决定扔掉节操,正准备开口,却没想到华佗突然赞叹道:〝将军神勇,华某佩服。〞 什么情况,剧本不对啊,不是不绑不给医疗么,怎么突然这么爽快了。 〝将军忍住了。〞 华佗拿着小刀,点了点乌黑的骨头,吕布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三魂失了七魄,颤抖的问道:〝先生您怎么不用麻沸散〞?? 〝麻沸散是什么。没有。〞 吕布的心凉了一半,又问道:〝有酒没?〞 〝没有。〞 吕布的脸黑如底锅,什么都没有,搞什么搞,吕布白眼一翻准备晕倒。 〝你可不能晕,没你指点,我怎么给你医疗。〞看到吕布想晕,华佗又冒了一句。 〝这里地方狭小不便医疗,去大堂边吃寿宴边医疗岂不快哉。〞吕布大义凛然的道,说出来的话丝毫不觉得心虚,一副为他人着想。 ; 第七十一章 歪瓜劣枣 第七十一章歪瓜劣枣 甄府大堂,二十余位长袖翩翩的妖娆女子处在大堂中央载歌载舞,一声声祝贺声,一声声含笑声,宾主尽欢。 甄家家主甄逸与其妻张夫人穿着崭新的衣服,仿佛年轻了几岁一般,笑呵呵的跪坐在堂上主座,人逢喜事精神爽,早把昨夜不愉快的事情早已抛至脑后。 其长子甄豫与三子甄尧,及从洛阳赶回来的二子甄俨,依年龄长幼居下而坐。 前来赴宴的宾客依家族名望,官职大小依次而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甄逸见时辰差不多了,举起酒碗,微微抿了一点,趁机向一位脸无三两肉,尖嘴猴腮,双目无精打采,明显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少年使了使眼色。 可惜这位少年正一脸痴迷的望着舞女,一边喝着小酒,眼珠都没转一下,自然自动无视了甄逸的眼色。 甄逸脸色一黑,瞟了一眼张夫人,意思很明显,你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托,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张夫人脸色也挂不住,连忙轻微咳嗽了两声,结果那位少年依旧无动于衷,气得张夫人恨不得当场冲下去甩他两巴掌,没出息的东西,还想娶我女儿下辈子去吧! 甄豫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自己这位表弟真不靠谱,谁让他是从乡下来的呢,要不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哼,别说进府参加寿宴,就就打断他狗腿仍去喂鱼了,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张夫人扫了一眼大儿子甄豫,甄豫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装着没看见;张夫人气恼,又瞟向二儿子甄俨,甄俨一脸茫然,望着老母亲不知道干嘛;张夫人脸色一黑,才知道老二并不知情,用犀利的眼光瞟向小儿子甄尧,甄尧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痴迷中的少年。 少年回过神来,不耐烦的道:〝表弟,你这是干嘛?打扰哥哥的兴趣。〞话锋一转,接着道:〝这些舞女可比乡下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今晚把这些舞女都送给哥哥如何?〞 甄尧一阵无语,这是什么亲戚,在乡下欺男霸女就算了,现在还想打府中舞女的主意,真是老寿星吃砒霜一一活腻了,也不去打听打听,这些舞女可是父子与大兄的禁脔,长辈经手的女人你也敢要。 少年毕竟是张夫人的亲侄子,甄尧只是一位庶子,自己在张夫人心中的地位恐怕还不如这位,甄尧不敢得罪少年,伸手指了指高堂。 少年朝甄尧冷哼了一声,连忙抓起酒杯,站直身来对着张夫人,高唱道:〝侄儿祝姑父姑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吧一口饮了下去,少年正准备坐下,见甄逸夫妇一脸铁青地望着自己,少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任务没完成,连忙三步并着两步,从案桌上滚了出来。 甄逸夫妇连忙坐正身体,托以就位,好戏就要开场了。 果不其然,少年润了润嗓子,学着士子模样,把早已熟读的话,又唱了出来:〝姑父大人今日六十大寿,何不好事凑一双,来个双喜临门。〞 甄逸故作惊讶的态,问道:〝怎么个双喜临门?〞 〝姑父长女,年芳二八,才貌双全,侄儿愿求之。〞少年虽然只是一个托,不过他心中还真是希望甄逸能把甄姜嫁给他。 少年一开口,那些太守县令、豪强地主纷纷不淡定了,这什么情况,甄逸老儿不是一向想攀附豪门士族吗,怎么突然唱这一局,莫非是豪门士族看不上他甄家,故借此机会找个台阶儿下。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甄家处境十分尴尬,不上不下的,豪门世族看他不上,而他又看不上豪强地主,莫非受了打击转性了。 众人翘首以盼,等待下文。 见把众人的注意力转到这方面,甄逸心中不由暗喜,故作沉吟道:〝小女正到婚配年龄,可惜无媒人上门,唉,老夫也不好提及此事。〞 幸亏甄逸是商人,脸皮足够厚,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 众人对甄逸鄙视不已,这话亏他也说得出口,当初上门求亲的人都把甄府门槛都踩烂,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甄逸一心攀附豪门士族,把豪门世族家的门槛踩烂了。 鄙视归鄙视,但甄府传承几百年名望、地位与金钱都不是他们这些豪强地主所能及的,见甄逸果真是要嫁女,个个站起身来向甄逸替自家孩子求亲。 甄逸扫了众人一眼,心中暗自盘算着那家更有势力更有钱,突然发现未席处一位黑脸豹头大汉叫得最凶,旁边还站着两个歪瓜劣枣:一个白脸大耳,一个红脸长须。 甄逸看着三个歪瓜劣枣,穿着寒酸样,一脸的嫌弃,朝管家甄绩问道:〝他们是何人?〞 甄绩上下打量这三个歪瓜劣枣,眉头直皱,没见过这三个人,又翻了翻送礼财簿,没有记载。 甄绩勃然大怒,居然混进了三个歪瓜劣枣的小毛贼,正准备叫护卫将三个歪瓜劣枣给打断狗腿轰出去,没想到黑脸歪瓜先叫了起来。 〝我大哥乃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大大的汉室后裔,来你们家吃宴是你们的福气,若敢叫嚣,俺燕人一矛戳你一个透明窟窿。〞 甄逸怒火中烧,在我家还这么嚣张,别说是大种猪刘胜之后了,就是刘秀之后老夫也照样杀了你,大不了赔点钱了事。 〝砰。〞 甄逸猛然抓起酒碗摔在地上,瞬间摔了个粉碎,门外瞬间冲进了八百刀斧手,将三位歪瓜劣枣团团围住。 〝呀呀呀!〞 黑脸歪瓜与红脸劣枣呀呀大叫,朝各自身旁一摸,顿时黑脸更黑,红脸更红,原来是大刀长矛没带进府内。 躲在黑脸歪瓜与红脸劣枣身后的白脸歪瓜劣枣,也在腰间一摸,空空如也,白脸更白,瞬间如丧考妣淘淘大哭起来。 甄逸嘴角一抽,我大寿你哭丧,真是晦气,挥挥手如赶苍蝇一般,道:〝将这三个歪瓜劣枣轰出去。〞 白脸歪瓜劣枣,越哭越大声,道:〝我是代郡刘太守派来送礼的,甄公饶命呀!〞 〝刘恢的人,尽招一些歪瓜劣枣。〞甄逸再次挥挥手,依旧如赶苍蝇一般,道:〝轰出去。〞 ; 第七十二章 刮骨疗伤,甄府之变 第七十二章刮骨疗伤,甄府之变 ps:求支持,各种支持。。。 轰走了三个歪瓜裂枣,甄逸余怒未消,连灌了几口酒水,这才命令八百刀斧手退去。 这八百刀斧手可不是一般的护卫,个个不仅武艺高超、以一挡十,而且忠心不二,只听命于家主的秘密势力,平时与其他护卫一般看家护院,私下里尽干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是甄府立足于冀州的基本。 八百刀斧手退去,众宾客纷纷松了一口气,连忙喝了一杯酒压压惊,刚才甄逸突然摔碗为号,从门外涌出的八百如狼似虎般的刀斧手着实吓得他们胆战心惊。 见众人沉默不语,甄逸心中暗自后悔,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本来埋伏好刀斧手是防止吕布闹寿宴的,现在倒好弄得人心不安。 〝来来来,诸位共饮此杯。〞甄逸举起酒碗,率先打破了宁静。 众宾客碍于面子勉为其难的拿起酒碗,还没开喝,一位护卫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在甄逸耳旁嘀咕了几下。 只见甄逸怛然失色,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狠狠的摔掉手中的碗。 〝砰。〞 又是一声碎碗声,如狼似虎般的八百刀斧手手提大刀又涌了进来,将甄逸护得严严实实。 众宾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甄逸摔碗为号,众宾客连忙趴在案桌下,屁股高高崛起露在外面。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爽朗的〝哈哈〞大笑声:〝哈哈哈!并州军司马吕布,特来为甄家主祝寿,不知甄家主欢迎否?〞 在场的众人,除了少部分人脸色大变,其余大部分人一脸茫然,别人千里迢迢前来祝寿,你不款待人家就算了,还以刀斧相加。 〝不知甄家主欢迎否?〞吕布走进大堂,再次高声喝道。 甄逸早已肉跳心惊,不知所措,连忙道:〝欢迎,欢迎。〞命令护卫设酒席相待。 吕布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举起酒碗敬华佗道:〝先生饮了此酒,壮壮胆气。〞 华佗推辞道:〝老夫治病之时从不饮酒,酒且斟下,事成之后再饮不迟。〞 众位宾客从案桌下爬了出来,饶有兴致望着吕布三人,看吕布三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吕布连饮数碗,一边与赵云谈笑自如,一边伸出左臂让华佗医治。 华佗取出小刀,用刀刮骨,悉悉有声。众人面面相觑,无不胆战心惊,脸色发白,更有甚者,直接晕厥过去。而吕布依旧谈笑自如,全无半点痛苦之色。 不一会,鲜血流了一地,从堂前流淌至门槛,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生怕鞋子沾了鲜血。 甄逸一张老脸变得铁青,憋着一口老气,差点没给他憋死,大寿流血,恐之不幸,有心呵斥,却又无此胆量,甄逸越想越觉得憋屈,一时气血不顺,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还愣在这干嘛,杀,给我杀,杀了他们。〞甄逸颤抖的指着吕布三人,双目充满了血丝,大吼道。 八百刀斧手早已吓破了胆量,听到甄逸的命令,不进反退,有的刀斧手颤抖的身躯,双手无力掉了大刀大斧;更有甚者,受不了这种打击,发疯而去。 又过了一小会儿,华佗尽数刮掉毒素,敷上特制的疗伤圣药,用白布捆绑起来。 吕布起身,活动一下手臂,虽然手臂虽然微微作痛,但并无大碍,吕布不由上前拜谢道:〝此臂伸舒如故,并无疼痛。〞说罢拿起酒碗,发现其酒尚温,笑道:〝此酒尚温,先生真乃神医也。〞 华佗洗了一下双手,举起酒碗一饮而尽,称赞道:〝华某行医一生,从未见过像将军这般奇男子,将军真乃神人也。〞 后人有诗赞曰:〝治病须分内外科,世间妙艺苦无多;神威罕及惟吕将,圣手能医说华佗。〞 〝甄家主,年已六十,性格却如此火烈,吕某也是佩服。〞 吕布瞟了甄逸一眼,冷嘲热讽一番,然后双目扫视着众宾客,大喝一声道:〝何人是中山太守张纯?〞 众宾客面面相觑,无人作答,吕布气恼,怒喝道:〝何人是中山太守张纯?〞 〝吕布,今日是老夫的寿宴,汝待如何?〞依旧是无人作答,甄逸支起残躯,色干厉胆的问道。 吕布不怒反笑:〝我想干嘛?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宝贝儿子,他与张纯狼狈为奸,勾结鲜卑,意图反汉,天地难容。〞吕布说罢,一掌把面前的案桌拍成粉碎,酒菜飞溅一地。 〝你…你…你…〞甄逸一张老脸气得发紫,一口气都喘不过来,指着吕布〝你〞了半天弄是没有下文。 〝吕布,你休得血口喷人。〞甄豫脸色大变,跳了出来,失口否认。 这等跳梁小丑,吕布懒得理会,继续喝道:〝何人是中山太守张纯。〞 甄豫双目冒火,从小到大他何时受到这等无视,赤裸裸的无视,〝张浩你还等什么,快下令杀了吕布,到那时以我甄家的财力,和你张家的势力,又有鲜卑在后撑腰,这大汉天下还不是我们的。〞 一语惊起千重浪,众宾客连忙退到一旁,要与甄家划分界限,开始吕布说的他们还有些不信,现在甄豫亲口承认,众宾客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一头闯进了狼窝。 〝孽子,孽子。〞一口气还没顺过来的甄逸,气满胸膛,仰天大骂两声,双腿一伸,白眼一翻,气死于寿堂之上。 甄逸一气归西,甄豫勃然大怒,恶恨恨的道:〝老匹夫,瞻前顾后,不足以成事,若听我言,吕布岂有今日之狂妄。如今又早死不早,赖在我的头上,实在可恨。〞 〝哼。〞吕布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道:〝莫非你还想怪在我的头上不成?在场诸位可都看的一清二楚,你甘为汉奸,气死老父,真是畜生不如。〞 无极县县令张浩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吕布,双目中的杀气越来越重,冷哼道:〝吕布,你死到临头还尚且不知。只要我一声令下,埋伏在门外的一万大军……〞 〝哈哈哈,小小的一万大军也敢张狂,当我三万并州大军是吃素的不成。〞 ; 第七十三章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第七十三章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一时间,甄府大堂变得剑拔弩张,压追得众宾客胸口窒息,呼吸不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吕布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悠闲自在的坐那与赵云、华佗两人开怀对饮,时不时朝张浩饥笑两声。 张浩原以为吕布在虚张声势,故意夸大其词,一个小小的军司马怎能指挥三万大军,所以并不在意,瞧着吕布饥笑,时间过的越久,张浩越发的心慌,便打发亲卫前去查看。 〝报…报…报…〞 亲卫还未出门,一位将领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与亲卫刚好碰上,一头摔倒在地,滚到张浩脚下,惊慌失措的道:〝大…大…大人,大…大…大事不好了,我军找到不明势力攻击。〞 〝来者有多少余众?〞张浩刷了一下面如土色,顿时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惊慌失措的道。 〝大约千余众。〞将领回复道:〝但个个骁勇异常,以一挡十,特别是其头领,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冲锋陷阵,无人敢挡,我方一万大军死伤惨重。〞 张浩一下子毛发竖皆,一千余众尚且杀的一万大军死伤惨重,若三万大军一起进攻,我等还有活路,跑,快跑,趁他们还没杀进来趁早跑路。 〝张大人。〞 见张浩吓得抱头鼠窜,准备开溜,甄豫十分鄙视,自己怎么跟这个贪生怕死之辈合作,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如何当上县令的,若不是花钱买,甄豫打死自己都不相信。 甄豫一把攥住张浩,苦口婆心的劝道:〝大人现在万万不可退出,若大人退出,军心不稳,我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张浩也觉得甄豫言之有理,城外尚有三万敌军,自己就算是是插翅也难逃,可是不跑在这儿等死,实在不是他的风格,不拼一拼怎么知道没有机会。 甄豫献策道:〝大人,趁敌军没有杀来,我们应该集中军力生擒吕布,方有活命的机会。〞 〝妙计,妙计,怪不得令尊常夸汝是太公再世,留侯再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浩一拍颤抖的大腿,伸出大拇指赞道:〝如今吕布重伤未愈,左臂无力,趁他病要他命。〞 张浩转身朝身后一位身高八尺,面阔口方,虎体熊腰的大汉求助道:〝吕布虽伤,其威尚存,满堂之上,也只有王将军能取其项上人头。〞 这位王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冀州名将,姓王,名政,善使蛇矛,后因醉酒杀人,为躲避官府逮捕,被张纯藏于家中,成为门客。 因张纯投敌叛国在即,无暇分身,故派王政前来协调张浩,掌控甄府,斩杀吕布。 王政眉头一皱,顿时不乐意了,想我王某纵横冀州十余载,虽不说从无败绩,但在冀州也算是用头有脸的人物,今日居然要杀一位重伤垂危之人,心里别提多憋屈。 可是一想到王纯的嘱咐与恩情,王政一提蛇矛,一脚踏了出去,准备前去斩杀吕布。 〝王将军,请留步。〞 瞧着王政一幅心不在焉,满不在乎的表情,甄豫感觉此人很不靠谱,决定好心提醒他:〝王将军,吕布已是瓮中之鳖,一战可擒之。将军需要在意的是吕布旁边的那位白袍小将,此人异常凶猛,一人打得我甄府护卫无力还手,将军可要小心此人。〞 〝我呸。〞 王政藐视了甄豫一眼,随后上下打量了赵云一番,只见赵云身穿白袍,怎么看都像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如勃然大怒,伸出大巴掌扇了下去,大骂道:〝敢拿本将军开刷,活得不耐烦了,就你家那些软蛋,也敢拿来做比较,简直不知所谓。〞 甄豫双手捧着火辣辣的的面孔,欲哭无泪,好心当做驴肝肺,还白白挨了一巴掌。 〝滚开,挡了本将的道路。〞 王政余怒未消,一脚踹在甄豫的小腹上,顿时甄豫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不知死活。 〝吕布,拿命来,吃我一矛。〞 王政把手中的蛇矛舞得虎虎生威,两旁护卫连连后退,生怕误伤了自己,王政挥矛遥指吕布,打喝一声,显得霸气十足。 〝唉。〞 吕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对汉朝感到默哀,什么阿猪阿狗都能当名将,汉若不亡,天地难容啊! 〝呀呀呀。〞 王政见吕布不为所动,自尊心受到很大的创伤,气得他呀呀大叫,挥矛杀来。 〝假把式,吓吓门外汉倒还可以,在我吕布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吓了他一双狗眼。〞 吕布一口将碗中的酒灌了下去,将碗随手一丢,王政刚好一脚踩了下去,顿时重心不稳,双手如风火轮一般转动,〝嘣〞的一声,摔了下去。 王政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回面子可丢大发了,摔在地上实在是无脸面站起来,只好白眼一翻,〝呜啊〞一声惨叫,装晕了过去。 突逢巨变,张浩等人面面相觑,束手无策,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王将军不知怎的惨遭滑铁卢。 还没回过味儿来的张浩,指着吕布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吕布,居然暗碗伤人,算不上什么好汉。〞 对待这种白痴,吕布也懒得解释,实在是降低智商,话又说回来了,这种白痴也敢造反,不会是刘宏降低了国人的智商吧! 吕布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连〝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祸〞这等鬼话他都不相信。前几年,黄巾起义之时,满朝酒囊饭袋毫无破题之策,只好躲在家里朗诵《孝经》,企图用《孝经》灭了黄巾军。 吕布越想越觉得好笑,乱世出妖孽,照样出奇葩,最奇葩的是奇葩皇上招揽了一堆奇葩大臣。 张浩骂罢,准备开溜,吕布岂能放过这叛国之贼,对赵云道:〝子龙,务必生擒此贼,来日押往京城,以谢天下。〞 赵云提枪杀出,不费吹灰之力,生擒张浩,张浩如死狗一般瘫软在地,形如槁木,心如死灰。 不一会,张辽领兵杀入大堂,叛军大将张羽将甄府围得滴水不漏。 〝文远,你来的正是时候,趁张纯还未叛乱,正是我们一举拿下他的最佳时刻。〞见到张辽,吕布不由大喜,计划将一步步成功,虽然自己中途出了点意外,但并不妨碍大局。 〝奉先……〞张辽面容不见喜色,反而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吕布眉头一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问道:〝可是鲜卑来犯?〞 〝不是。〞张辽摇头道,沉思了片刻道:〝是刺史……〞 〝退后,退后,不然我杀了她。〞 突然传来一阵色厉胆薄的声音,打断了张辽的续活。 吕布、张辽两人眉头一皱,十分不悦,吕布回头一望,只见甄豫挟持着甄姜,不由火冒三丈。 吕布指着甄豫讽刺道:〝真是个狼心狗肺之辈,刚气死老父,又挟持亲妹,吾从未见过如些丧心病狂之人。〞 〝吕布你休得多言。〞甄豫拿出匕首指着甄姜,大声道:〝我就问你,放不放我等离去。〞 〝哈哈哈!〞吕布仰天大笑,甄豫居然拿甄姜来威胁自己,我与甄姜很熟吗?挥戟笑道:〝你甄豫甘为汉奸,祸及家人,按朝廷律法,理应诛灭九族,甄氏之祖,刨坟鞭尸,你居然拿一将死之人,来要挟本将,实在是可笑,荒天下之大谬。〞 吕布准备接着再讽刺他几句,张辽趁机在吕布耳旁小声道:〝答应他。〞 吕布疑惑的望着张辽,有些不解,难道张辽知道了我与甄姜之间的事,不应该呀,见到张辽使劲的使眼色,出于对张辽的信任,吕布只好回答道:〝好,我答应你,带着他们一起滚。〞 山峰路转,刚才还不同意,怎么转眼又要同意了,甄豫来不及多想,命护卫将张浩与假装昏迷中的王政一起架走。 叛军撤去无极县之后,吕布不解地问道:〝文远,这是为何?〞 张辽左右望了一下,欲言又止,吕布渐渐有些不安起来,难道并州真的有什么事儿发生?当下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张良只得无奈的道:〝当日我们阴馆城大败鲜卑,收复雁门郡,消息传入刺史府听说张懿当场气得一命呜呼,刺史府官员秘不发丧,连夜将死讯传到了洛阳,结果第二天朝廷就派来了一位新刺史一一丁原,他一上任就罢免了我们三人的军权,任命我与张大哥为从事,任命你为主簿。三万大军也由他人掌控,我无权调动,只带了千余众前来无极县。还有张纯已反,率领10万人马正杀向无极县。〞 〝丁老匹夫,坏我好事,我吕布与你不共戴天。〞 吕布大声一声,不由气血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又因臂伤未愈,怒气冲激,疮口迸裂。 众人大惊,连忙相劝。吕布叹息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也罢,也罢,趁叛军未至,赶紧撤离。〞 〝还有将甄府一切都搬到并州去,岂能便宜的叛军。〞 ; 第七十四章 陛下,臣出钱 第七十四章陛下,臣出钱 中平四年,即公元一八七年,夏。 中山太守张纯与其同乡原泰山太守张举勾结鲜卑,又与乌恒大人丘力居结盟,拥兵十万,屯于肥如,起兵反汉,抄掠冀幽郡县,攻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辽东郡太守阳众等。 次日,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二人移书州郡,声言张举将代汉为帝,要求汉帝刘宏退位,公卿奉迎张举。 消息传入洛阳,朝堂震动,甚至有些官员心里打起了小九九,想做一做开国功臣,而在后宫日理万鸡的刘宏,得到消息后,吓得当场缩阳,成了名不其实的阉儿子。 而在朝堂之上更是炸开了锅,三公九卿,文武大臣,相互指责,企图推卸责任,宛如泼妇骂街。 群臣争吵了一个时辰,渐渐联合起来将矛头指向新任太尉张温(太尉之职,据说也是花钱买的),言其逼反两张,理应将其五马分尸,以谢天下。 张温肝胆欲碎,大骂无耻,虽说自己当初收了公孙瓒的贿赂,才舍弃张纯而用公孙瓒,但是那些钱财还不是最终拿来孝敬你们这些老家伙,现在出事了,想让老夫背黑锅,张温岂肯答应,顿时舌战群臣,妄想以己之力,扳回局势。 朝堂之上,群臣又争吵了一个时辰,张温一介武将,嘴皮功夫没练到家,哪里是那些身经百战,以斗嘴起家的文臣的对手,最终败北,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躲在角落独自抹泪。 直至午时,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刘宏,哭丧的一张老脸,比死了亲爸还要痛苦,一步三颤抖的登上了他的龙椅。 见到刘宏此刻模样,文武百官还以为刘宏良心发现,知道为国担忧了,心中顿时惶恐了起来,心中不断地默念道:高祖保佑,愿陛下一直如此昏庸下去,不然我等如何升官发财,欺上瞒下。 高祖刘邦果然保佑他们,刘宏依旧昏庸混蛋,所谓的国家大事两眼一摸黑,贪财好色才是他的正经事,如今吓得缩阳,刘宏不哭丧着脸才怪。 刘宏干爸爸张让,一甩拂尘,提起老公鸭嗓般的腔调,一如既往的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在大将军何进,骠骑将军董重,车骑将军何苗,以及哭丧着老脸的太尉张温等人的带领下,爬滚出列,高喊三声万岁。 刘宏听得直犯困,抬起厚重的眼皮,眯着充满血丝的老眼朝众人扫了个遍,可是视觉模糊一个人都看不清楚,就算视觉不模糊堂下文武百官他也不认识几个。 〝咳咳。〞刘宏咳嗽了两声,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众爱卿平身。〞 刘宏刚说完,立刻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怎么自己说话的音调,这么像干爸干妈,以及众位叔叔阿姨,刘宏不由沮丧地望着胯下,老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文武百官也听得心里慎得慌,疑惑的望着刘宏,莫非陛下看破红尘?挥刀自宫了,还是跟他那些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太久了,受他们影响变性了。 瞧着文武百官的眼神,刘宏气得吹胡子瞪眼,狡辩的道:〝朕昨夜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说罢大袖一挥,用公鸭嗓的声音,喊道:〝退朝。〞 沮丧脸太尉张温喜出望外,刘宏只要一离开,此事就此揭过了,高声跪拜道:〝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文武百官眼皮直跳,气得浑身颤抖,陛下越来越会玩了,我等从卯时等到午时,你倒好出来接受三声万岁,拍拍屁股又想去后宫日理万鸡,想得到美。 群臣义愤填庸,跑到台下堵住刘宏的去路,跟这些朝臣一向不对头的十常待扯着刘宏的衣袖,将其扯到龙椅之上。 刘宏吓得肝胆欲裂,以为群臣叛变投了张举,取他人头献给张举,从龙椅之上滚了下来,磕头如捣葱般哭喊道:〝朕愿降,朕愿降,诸位好汉饶了我吧!朕愿把后宫五万佳丽都送给你们。〞 刘宏干妈赵忠提醒道:〝陛下,你后宫佳丽大约有十万余众。〞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这对母子(母女)唱哪出,连忙趴在地上高呼:〝不敢。〞 刘宏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在十常侍的搀扶下,重新又坐上了龙椅,不安的道:〝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郎中秦进出班奏道:〝臣郎中秦进,有本启奏。〞 刘宏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蹭蹭。〞 秦进吓得跪倒在地,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刘宏愣一句都没听懂,对旁边的张让问道:〝阿父,此人唧唧歪歪说了些什么。〞 张让回复道:〝此人说:太尉张温,逼反两张,弄得天怒人怨,百姓民不聊生,故乞求陛下将张温五马分尸,两张自然感受皇恩浩荡,收兵平息。〞 〝太尉张温?这是哪个家伙?〞刘宏眉头一皱,转眼之间,拍手称好,大叫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将这乱臣贼子拉出去五马分尸,以息两张之怒。〞 张温感觉甚至比窦娥还冤,就算朝廷杀了自己,两张会停止叛乱吗,于是高叫道:〝莫非陛下要听袁盎之言,再杀晁错乎?〞 张温还是有些才华的,说其他典故:西汉刘启时期,晁错与袁盎不和,晁错主张削藩,吴楚七国反叛,时吴国相袁盎趁机向刘启游说:斩杀晁错,七国自然退兵。当时刘启早已经被七国联军吓破狗胆,二话不说就斩了晁错,结果事与愿违吴楚七国依旧造他的反。 〝袁盎、晁错又是谁?〞刘宏大眼瞪小眼,记忆里好像没这两个人,到是有袁隗这号人,于是问道:〝袁隗,袁盎可是你儿子?〞 袁隗受宠若惊,出列爬了出来,大脑一转,解释给他听,他也不懂,只得简单明了的道:〝袁家并无此人。〞 刘宏怒发冲冠,指着张温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老匹夫,敢胆欺君罔上,来人啊,将这老匹夫千刀万刮,碎身万断。〞 从大殿之外跨进两名武士,张温吓得肝胆欲裂,如死狗一般瘫软在地,两名武士架着张温将他拖出殿外。 张温如丧考妣,屎尿俱来,臭得众人头昏眼花,文武大臣恶心的不得了,心中将张温祖宗十八代女性问候个遍。 〝陛下,臣交钱,臣交钱,臣交十万贯钱,乞求陛下饶臣一命。〞张温双手把住大门,死活都不肯放手,两名武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扯之不动。 〝住手。〞 刘宏顿时来了兴趣,自已卖官鬻爵败坏祖宗家业,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钱吗?一个三公也才卖一千万钱,也就值一万贯,张温一开口就是十万贯,刘宏顿时喜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挥手含笑喊道:〝还不将张爱卿扶进来。〞 两位武士一阵无语,这脸变脸比翻书还快,连忙将张温扶进了殿内。 刘宏朝着张温含笑道:〝如果张爱卿再出一万贯,太尉之位还是爱卿你的,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刘宏说一句爱卿,右一句爱卿,听得张温实在受不了,推迟道:〝多谢陛下厚爱,臣想回家休养一段时间。〞还有一句话,张温没有说出来:〝等我什么时候,赚回了十万贯,再回朝廷任职。〞当然了这句话,他也不会对刘宏明说的。 刘宏一脸的失望,叹气道:〝张爱卿如果下回有意三公之位,尽管与朕说,朕做买卖,一向童叟无欺。〞 买卖没做成,刘宏哪有心情,准备带着开溜,大将军何进出列道:〝陛下既然不杀张温,那两张判乱该如何处置?〞 刘宏白眼一翻,好笑的望着自己这位大舅子,鸟都不鸟何进,大袖一挥,不带走一片云彩。 ; 第七十五章 无耻丁贱样,媒人张稚叔 第七十五章无耻丁贱样,媒人张稚叔 (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求打赏,求各种支持,成绩惨淡) 话说张纯率兵十万攻向无极县,吕布一行人搬空了甄府,快马加鞭返回了并州。 对于丁原撤了自己兵权改为文职,吕布相当的气愤,来到太原瞧都不瞧丁原一眼,率众直奔大本营祁县而去。 太原,晋阳,刺史府。 一位年近五十,白发苍苍,身体略有些驼背的老者,听闻吕布路过是刺史府而不入,反而去了祁县,勃然大怒,把书房内所有东西都摔个遍,口中大骂竖子。 此人正是新任并州刺史一一丁原字建阳,出身贫寒卑微,有些小聪明,又拍得一手好马屁,年少时被任用为官吏,然后便顺应潮流成了汝南袁氏门徒,之后仕途一方风顺,前几日张懿突然呕血身亡,袁隗兄弟俩上串下跳,四处寻找,终于将丁原推上了并州刺史之位。 〝吕布何物等流,也配老爷动怒。〞一位年不过十八的少妇,推门而入,虽在安慰丁原,但其语气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吕布碎尸万段。 此女乃是丁原刚纳的小妾张氏,本是张懿之女,丁原刚到太原勒令其陪睡,一番云雨之后丁原纳其为妾。 丁原一手揽住小娇妾,上下齐手摸了个遍,张氏顿时意乱情迷,袒胸露乳依偎在丁原怀中搔头弄姿,可能是丁原年老无能,或者是昨夜疯狂过度,丁原望着怀里的美人儿,不由老脸一红,十分的尴尬。 张氏哪里知晓丁原的尴尬,依偎在丁原怀里嗲声嗲气的道:〝老爷,快,快,妾身浑身燥热,欲罢不能。〞 〝骚蹄子。〞 丁原有心无力,被张氏弄得十分吃不消,只得拍了一下张氏****,狠下肠心推开了张氏,张氏求欲不成,怨恨的瞟了丁原一眼,气愤跑出了书房。 〝吕布,哼,老夫早知你桀骜不驯,提前做好了准备,尔敢藐视本官,本官会要你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丁原双手放到身后,胜券在握的笑道。 走廊上,张氏气愤的骂了个不停,左一句无能,右一句废物,霸占着自己又不宠幸,正骂着起劲,突然有一人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张氏,张氏惊愕不已,回头望去,抱住自己的不正是丁原之子丁磊么,张氏假装挣扎了一下,道:〝吾乃汝母,汝意何为?〞 丁磊在身后亲吻着张氏,淫笑道:〝骚蹄子,比吾还小,到端起了母亲的架子,看我不好好宠幸你一番。〞说罢便把张氏强行抱入房内。 再说吕布率众来到祁县,陷阵营将士与护卫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前来哭诉。 〝将军(家主)您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新任刺史丁原突然下令抓走了高将军(杜姑娘),还强迫我们加入并州军。〞 吕布脸色越来越阴沉,双手握成双拳,一拳打在地面之上,足足有三尺多深。 丁原不仅抓了高顺、杜月娘两人,而且还想吞并陷阵营与护卫。 高顺、杜月娘自不用多,一位良朋,一位禁脔。单说陷阵营,自成立以来,吕布与高顺便花了极大的心血,将其当着王牌军队训练,就陷阵营将士一身的装备就花费了吕府十之八九的钱财,现在终于有了点起色,丁原匹夫居然还想着摘桃子,吕布恨不得一朝将其劈成两半。 〝丁建阳,果然是个贱样。〞 吕布心中暗骂一声,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将众人请进了府内。 陷阵营将士心有不甘,正准备说些什么,吕布脸色一寒,喝斥道:〝此事吾自有安排,尔等切勿多言。〞 一连几日,吕布不是在府中养伤,就是带着赵云去马厩中选马,还顺利开了一家医学,日过得十分休闲。 而胜券在握的丁原却不淡定了,原本趁吕布不在抓了高顺、杜月娘两人,想借此逼迫吕布伏首称臣,结果哪知吕布对此事并不在意,连派个人来寻问一下都没有,整日在祁县玩乐。 丁原初入并州,名望不足以服众,虽然派了心腹大将接管了并州军队,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三员将领与吕布三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哪里肯服他们,军队差点搞的哗变,故丁原想拿吕布开刀,给并州大军来一个下马威,可惜事与愿违,丁原连戏台都架好了,偏偏吕布不肯登台演唱。 〝吕布在军中声望极高,又不杀杀他威风,并州岂有我容身之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丁原如热锅上的蚂蚱一般,越发的坐立不安,若不把此事处理好,自己恐将寝食难安。 一日上午,丁原在后花园之中无意之间看见了自己的侄女,突然灵光一闪,对左右亲卫道:〝去将从事张扬请到我书房来。〞 不一会,张扬前来,还没来得及问候一声。丁原劈头问道:〝吾听闻张从事素与吕主簿交好,可有此事?〞 张扬被劈的晕头转向,一愣一愣的,疑惑的打量着丁原,不知喜怒,回答道:〝固有私交,不敢忘公。〞 〝稚叔忠心一片,老夫甚感安慰,若当初不是稚叔配合,老夫怎能轻易掌控雁门三万大军。〞 对于张扬的回答,丁原显然很满足,连称呼都从张从事改口叫稚叔了。 〝臣职责所在,当不得大人如此夸奖。〞张扬谦虚的道。 〝军中传言,言吾与吕主簿不合,更有传言说吾想至吕主簿与死地,本官甚是痛心。〞丁原伸拳拍了拍胸口,痛心疾首的道:〝今日,老夫想让稚叔当一回媒人,前去祁县说媒,就言〝刺史有一侄女,年方十六,可为将军之妇〞,两家结亲,谣言不攻自破,稚叔可愿辛苦一翻?〞 张扬不敢推迟,只得点头同意。 ; 第七十六章 牧场 第七十六章牧场 祁县地势由东南渐向西北倾斜,从山地、丘陵逐渐过渡到平原,山川秀丽,景色万千。 山地峰峦重叠,沟壑交错,大部分为灌木覆盖,宜林适牧;丘陵地区表层为厚层黄土覆盖,粮丰林茂;平原地区地势平坦,土壤肥沃,水源充足,有几百万亩良田,当然这些良田现在都归吕布名下。 而在山地与平原之间,有一处四面环山、地形险要之地,仅有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围出了方圆十几里的沃原,黄河第二大支流一一汾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终汇入黄河。 那里气侯温和,土壤肥沃,水源充足,物产丰饶,牧草丰美,经过王家几百年的开发经营,使这里成为了大汉边塞数一数二的牧场。 在牧民的带领下,吕布、赵云与张辽三人经过峽道,通过并层层关卡,终于来到了这座久负盛名的牧场。 吕布三人一眼望去,只见牧场上俊马成群,不下于千匹,还有一些牛羊,那些马儿:有的在自由的憩息;有的在牧人的指挥下一个个嘶风逐电精神壮。 看得吕布三人心迷神醉,叹为观止,大有一幅〝为何不早些来〞的感叹。 其实这也不能吕布,自吕布接手王家产业以来,诸事繁忙,然后又被张懿招辟为官,之后一直忙于战事,那哪时间巡查牧场。 不一会,牧场的负责人抱着一丈多高的文簿屁颠颠的跑了过来(吕布赶走了王允一族,自然就成为了这家牧场的主人)。 牧场的负责人与孙悟空乃是本家,又干着同样的行业一一弼马温,孙马倌四十出头,一双眼睛十分尖锐,一看就知道此人有生意头脑。 吕布被面前的文簿高度吓了一跳,这也太夸张了吧,怎么看牧场上也没有这么多匹马。 吕布三人各拿了一本马谱,打开一看,被里面记载的内容震撼不已,不是说文簿记载的不够详细,而是记载的实在是太详细了,详细的令人发指,比后世的个人简历都要详细。 文簿不仅给每一匹马都画的肖像,而且连这匹马有什么爱好都记载的一清二楚,甚至一天方便的几次都有记载,最后还有对马的评价。 吕布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实现是太有耐心了,一天到晚目不转睛的盯着马匹,不管任何风吹草动,都记录在案。 〝孙马倌,做的不错。〞吕布放下文簿,实在是没耐心看下去,不过他们的工作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有功便奖,有过便罚,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吩咐下去,从本月开始,每月每人外加五十文钱。〞 孙马倌喜出望外,以前在王家可从未出现过此等好事,越发的恭敬道:〝小人代替众兄弟多谢家主赏赐。〞 花钱收买人心,吕布自然不会吝啬,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寻问道:〝我若想组建一队骑兵,孙马倌你说,牧场能用之马有多少?〞 〝组建骑兵?〞孙马倌显得十分惊讶,然后又迅速冷静下来,思考着道:〝不瞒家主,王家建立马场,乃为钱财,若想组建骑兵,马匹一定要年轻体壮且善于奔跑,老弱病残孕驽马皆不可用,如此算下来,可用马匹不足八百。〞 〝不足八百?〞吕布眉头一皱,本想建组千人骑兵,却没想到马匹不够,只得无奈的道:〝不足,就不足,先组建了再说,实在没办法,找个机会出塞外抢些马匹回来。〞 吕布催促道:〝孙马倌,立刻将可用之马速速集中,我还等着去招骑兵呢。〞孙马倌连忙退去,安排马匹之事。 半个时辰之后,孙马倌将所有可用骑兵之马集中,吕布也不跟他们客气,领着七八百匹马拍拍屁股就离开牧场。 孙马倌独留站在原地,看着马匹从自己的视野中逐渐消失,辛辛苦苦五六年,一朝去拿大半,心碎了一地。 返回吕府的路上,吕布三人各自骑着高大的骏马。 吕布望着张辽,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道:〝文远,看见没有,七八百匹骏马,有没有兴趣来我这训练这支骑兵。〞 〝我自然愿意,就怕丁原不准。〞张辽想也不想回答道,然后又劝道:〝奉先,你不如先服个软吧,那时丁原若不想撕破脸皮,自然会放了高兄两人。〞 〝文远,你多虑了,丁贱样还没这个胆杀了他们,我若得罪他们俩受了半点委屈,必定血流刺史府。〞吕布提起丁原就来气,不客气的道:〝丁贱样也只会欺负高兄老实,若我在并州,岂容他如愿。〞 张辽显然不愿多提此事,赵云新来驾到又不知前因后果,故三人一路无语,来到了吕府。 刚到府门外,护卫连忙跑了上来,道:〝家主,张扬张从事来了。〞 〝哦。〞 吕布〝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将马绳扔给了护卫,护卫连忙将马赶进了马厩。 〝张兄大驾光临寒舍,小弟为将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 吕布走进大堂,见张扬正坐在那昏昏入睡,可能等的时间太久了吧,连忙拱手大笑道。 〝什么?丁原让某娶他侄女?此事万万不可。〞 大堂之上,吕布与众人闲聊了一会儿,张杨这才道出了今日的来意,吕布当场傻眼了,开什么国际玩笑,感情弄了半天,是给丁原当媒人的,急得一拍桌面,义正言辞的拒绝。 张扬也不恼,劝说道:〝奉先啊,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也该娶妻生子了,为兄在你这个年龄,孩子都满地跑了。况且丁刺史新来驾到,愿意将侄女许配给你,两家结亲,对于并州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不知奉先为何反对?〞 〝呵呵!〞 要不是看在关系不错的份上,吕布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年龄不大,思想却如此顽固,简直就是愚忠,而且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那一种。 看来被封建思想给毒害的不轻,吕布决定以后与张扬保持一点距离,保不准哪一天遵从上命,来一个大义灭亲,一刀把自己宰了。 而张辽就不一样了,张辽先祖聂壹一心为汉,发动著名的〝马邑之谋〞,结果功亏一篑被匈奴人发觉,刘彻当机立断抛弃了聂壹,聂壹之后逼迫改为张姓,张辽要是对刘汉有好感,那才出了怪。 〝'呵呵'是何意?〞张扬愣住了,似笑非笑,应该算是微笑吧,不过这到底是算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吕布抿了一口白开水,对此事不愿做答,东拉西扯了几句,希望张扬能揭过此事,哪里知晓张扬居然抓住不放,吕布再好的脾气,也不由得恼羞成怒,皮笑肉不笑的又〝呵呵〞了两句。 张扬嘴角眼皮直抽搐,又是'呵呵',第一次没听懂是孤陋寡闻,第二次没听懂就是傻瓜了。 〝奉先,汝是何意?〞张扬站起身来,气呼呼的道。 吕布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张扬如此不识趣,先前帮助丁原夺了自己兵权,吕布懒得跟他计较,如今又来替丁原说媒,自己都当面拒绝了,居然还死缠烂打,逼迫自己娶妻。 吕布衣袖一挥,放在背后,不悦的道:〝吕某尚有要事,先行告退,张兄请自便。〞 说罢也懒了理睬张扬,挥袖而去。 ; 第七十七章 背锅侠张飞 第七十七章背锅侠张飞 ps:第七十六章已修改。 ps:关于起点读者的评论,由于我没有起点账号,因而无法回复,望各位读者见谅。如果各位有什么建议的话,请到创世评价,谢谢。 〝竖子,欺吾太甚。〞 〝吾丁建阳誓必取汝项上人头,以洗今日之耻。如若不然,与同此桌。〞 吕张两人一言不合,吕布挥袖而走,张扬也未停留,返回刺史府后向丁原如实禀告此事。 丁原脸色瞬间阴沉至极,青筋直爆,满脸狰狞,宛如疯子一般大发雷霆,破口大骂,拔出佩剑,将眼前的案桌劈成两半。 望着丁原那阴沉至极的脸色,张扬也沉默不语,懒得触摸霉头。 丁原拳头紧握,压抑着内心的怒气,慢慢的紧开了拳头,然后弯身从地上捡起一支毛笔和一张蔡侯纸,哗啦啦写了一大推,折好交给张扬。 〝把这封信交给吕布,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选择的……〞丁原摸着一锊短须,发出一阵阵阴笑。 张扬有些愕然,吕丁双方都恨不得将对方碎身万段,丁原的一封书信真的难让吕布俯首称臣么,张扬好奇地打量着书信,想探出个所以然来,最终理智压住了好奇心,张扬吸了一口气,将书信收入怀中,拱手告辞。 张扬离去后,刺史府门外来了三位奇形怪状,衣衫褴褛的乞丐。 为首一位白面无须,大耳长臂,腰间插有两把宝剑;紧跟着他身后的是一位红脸长须,手握大刀,站在那眯着眼睛,一幅见谁都瞧不上的表情;最后一位黑脸豹头,身体微胖,凶神恶煞的拿着长矛。 此三人正是刘关张三兄弟,当日宴席之上被甄逸赶了出来,三兄弟灰溜溜的准备返回代郡,在返回的途中刚好碰见了张纯大军小部队,经过一番厮杀,三人走散,刘备装死逃过一劫。 张纯叛军离去后,刘关张再一次会合,抄小路返回代郡,结果途中听闻刘恢以被叛军所杀,刘备三人一商量,大汉十三州州州叛乱不休,并州还相对安稳一些,故投并州而来。 刘备来到门前,敲了半响门,一位老者才慢吞吞的打开大门,探出一个脑袋,见到三位衣衫褴褛的乞讨。 老者一愣,还以为来到什么重要贵客,原来是三个叫花子,鄙视不已,鼻孔朝天的哼道:〝去,去,去,臭叫花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来这里乞讨,小心乃翁打断你们的狗腿。〞然后伸手一指,怒喝道:〝还不给我快滚,有多远滚多远。〞 站在最前面的刘备被老者喷了一脸的口水,充满笑容的脸瞬间凝固了,然后迅速变得狰狞,漆黑的眼睛燃烧着暴怒的火焰。 老者一个看大门的,哪见过这等形式,吓得急忙后退了一步,伸手想关掉大门。 〝老匹夫,就连你也敢侮辱我?〞刘备一手推着大门,一手猛然拔出宝剑,脸色阴沉的盯着老者,牙齿在愤怒间,泄露出杀意凛然的字句。 老者一屁股摔倒在地,望着缓缓持剑走过来的刘备,老者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脸色吓得苍白,不敢言语。 张飞在后嘀咕道:〝大哥又发疯了,看来要出人命了。上次鞭打督邮,却让我给他背黑锅,这次肯定又要给他背锅了,唉。〞 关羽眉头一皱,依旧半眯着眼睛,撸着长须,不动声色,或者是懒得理会。 刘备来到老者面前,在老者恐惧当中将其碎尸万断,剁成泥酱。刘备收回宝剑,瞟了张飞一眼,张飞立刻伸出长矛,呀呀大叫。 〝呀呀呀,老匹夫,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大哥是谁,他可是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之后,大汉皇亲,敢胆挡我,俺燕人张飞岂能饶你。〞 张飞话音刚落,只听刘备喊道:〝三弟不可造次。〞 闻讯赶来的丁原,见到躺在地上死得已经不能再死的家丁,脸色骤然间变得铁青,前有吕布事情尚未解决,现在又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三个神经病居然也敢杀上门来,真的我丁原软柿子,任人凌辱。 丁原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若不见血,其肯罢休,喝令道:〝来人,杀了这三个歪瓜劣枣。〞 刘备脸色吓得惨白,暗骂丁原不按常规出牌,依张飞的嗓门,他应该听到我是皇亲国戚才对啊,然后顺势揭过此事,对我许以重任。这一招我百试不爽,怎么近来连失败两次? 如果按照以往,刘备曝出皇亲身份,不管是真是假,丁原肯定会揭过这事,但如今丁原正在气头上,别说一个冒牌皇亲,就是刘宏亲至,丁原照杀不误。 眼见事情脱离了自己的设定,刘备嚎啕大哭,跪爬到丁原脚下,撕心裂肺的解释道:〝丁刺史饶了我等狗命吧!我三弟一向鲁莽行事,不经大脑,大人就把他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一根筋的张飞还没反应过来,一副大义凛然的呀呀大叫:〝你这害民贼,我大哥可是人人称赞的君子,所到之处百姓无不称赞,更是皇亲国戚,如今来到你这贼人之处,这老匹夫对我大哥百般刁难,俺燕人岂能容他活在世上。〞然后手持长矛指着丁原大骂道:〝贼人,来来来,跟俺燕人大战三百回合。〞 丁原脑门之上垂下几条黑线,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假冒皇亲,虚报战功,贿赂不成反将督邮鞭打至死的刘关张三个国家通缉犯。好啊,躲了几年又敢出来招摇撞骗了,陛下有旨:杀刘关张三狗者,封侯。〞 丁原舔了一下舌唇,望着刘关张仿佛豺狼遇到的小绵羊,这可是封侯大赏啊,可供张门世世代代,用之不尽。 张飞可不干了,假冒皇亲,虚报战功,杀害朝廷官员,哪一条不是杀头的罪,大叫道:〝我大哥说他是皇亲那必定就是皇亲,那昏君是不是瞎了眼,我大哥这样的亲戚都不要。还有我等三兄弟,出战黄巾,俺老张可以算得清清楚楚不多不少正好三十战功。最后那条杀害督邮更是无稽之谈,俺只是轻轻地抽了他几鞭,怎么到你们口里就成了杀害。〞 ; 第七十八章 拖刀计 第七十阵伺候。〞 渔网阵,本是丁原为吕布专门设计的,若是被渔网罩住,一身武艺无处施展,纵使霸王在世,也得含恨当场。 千余亲卫列开方阵,悍卒挥枪而上,弓箭手在后拉弓搭箭,渔网阵士兵趁机而动。 白脸歪瓜劣枣挥着双剑,专攻下盘,不过两回,东逃西窜;红脸劣枣,一手撸着长须,一手挥着大刀,只见人头滚滚;黑脸歪瓜,手握长矛,呀呀大叫,直取心脏。 一刀斩首,一矛捅心,两剑攻下,三位歪瓜劣枣略占上风,丁原脸色顿时铁青,己方已死四十余人,而那三位歪瓜劣枣只是受了点轻伤。 〝放箭。〞 丁原将手一挥,弓箭手连忙放箭射出的一波箭雨。 〝嗖嗖嗖。〞 一听放箭,三位歪瓜裂枣表情不一,白脸歪瓜劣枣大叫一声,躲在一脸满不在乎的黑脸歪瓜身后,而红脸劣枣站在原地嘴角一阵抽搐。 黑脸歪瓜舞起长矛,宛如风车一般,密不透风,将箭支打落在地。而红脸劣枣睁着大眼睛,手也不撸胡子了,双手握刀左劈劈,右劈劈,最终一箭射中左臂,痛得他老泪直流,武艺大大打了折扣,大刀也有些把握不住。 〝二弟,三弟,快撤。〞刘备大惊失色,好不容易忽悠来两位大傻子,万一死了一个,以后自己还怎么混呢!有两个都混的这么惨,一个就混的更惨了。 红脸劣枣哪里肯听,火爆脾气直冲大脑,瞬间熄灭了理智,面目狰狞的挥刀冲了上去,被渔网捞得正着,亲兵一涌而上,长枪当胸乱刺,大刀专砍四肢。 红脸劣枣挥着大刀,左砍右挡,惊出一身冷汗,恐惧压制了怒火,那还在乎什么脸面,睁开大嗓子喊道:〝大哥,三弟,快来救吾。〞 夫妻本是同林鸟,尚且大难临头各自逃。刘张两人自身难保,哪还管得到关羽,一矛刺死面前的亲卫,刘张两人准备夺门而逃,便发现大门早已关闭,渔网阵正向他们扑来。 张飞本想冲杀出去,无奈刘备躲在他背后碍手碍脚,妨碍了他正常发挥,张飞气恼,抬起一脚踹在刘备的屁股上将他踹飞了出去,刘备摔得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亲卫活捉,五花大绑押到丁原脚下。 甩出了拖油瓶,张飞顿时生猛了起来,一矛串了几个亲卫,眼见面前的渔网越来越多,张飞自知无法破阵脱身,只得原路返回,欲救出关羽,两人合力破阵,逃出生天。 张飞一人一矛,所到之处,尸横遍野,不费吹风之力杀到关羽面前,一矛挑开渔网,把垂死挣扎中的关羽从渔网中救了出来。 被五花大绑的刘备,不断的挣扎,哭得死去活来,撕心裂肺地大喊道:〝二弟,三弟,救吾,救吾。〞 关羽张飞满头黑线,懒得理会刘备,以前是觉得你会忽悠,起码能给我们一顿饱饭吃,才认你当大哥,现如今忽悠不成,还想我们给你当小弟,做梦去吧,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会溜须拍马,救你何用,没有一点利用价值。 关羽张飞两人对视一眼,抄起家伙,准备合两人之力,冲出刺史部。 关羽一甩长须,双手紧握的大刀,依旧半眯的眼睛鄙视着对方,冷哼道:〝插标卖首之辈,也敢暗算关某,吃我一刀。〞 说罢,关羽双眸显现出一种凝重,体内热血不断的沸腾,全身气势凝聚巅峰,化气如海,率先而动朝着大门奔去,手提大刀顺着地面倒拖,刀刃与地面擦起丝丝火化,越接近对手,他整个气势就一分分的增强,直扑到渔网阵面前,大刀扬起,寒芒闪烁,对着渔网阵的正面如同带着泰山般的重力砍下。 〝啊!〞 关羽手起刀落,渔网阵四分五裂,亲卫被震成两半,一刀之威恐怖如斯。 此刀法正是关羽的绝技杀手刀一一拖刀计,罗贯中为了给关羽脸上贴金,故整部《三国演义》中关羽拖刀计只用了一招半,斩文丑用了一次,战黄忠用了一次,因为后者没用完,黄忠的马就累趴下了,故只算半次。 一招拖刀计,亲卫霎时间被关羽气势所震慑,吓得连连后退,哪敢逼近。 丁原面庞微微颤抖,病猫突然发威变成了猛虎,真让人始料不及,心中突发奇想:〝好厉害的大汉,若为我所用,何惧吕布来哉。〞连忙出声喊道:〝好汉,请留步。〞 被绑在一旁察言观色的刘备,不由暗暗砸舌,关羽有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凶猛,刘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到丁原的表情,刘备眼珠一转,暗道有戏。 〝大人,刺史大人。〞刘备奴颜婢膝的道:〝只要大人您句话,我等三兄弟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望大人大发慈悲,收留我等。〞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有悟性,只要尔等为我办一件事情,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升官发财,那也只是本刺史一句话的问题。也不怕告诉你们,本刺史上面有人,大树脚下好乘凉。〞 丁原得意的哈哈大笑,刘备奴颜婢膝的道:〝不知明公,让我等所办何事?〞 〝劫杀吕布。〞 ; 第七十九章 坐吃山空 第七十九章坐吃山空 吕府。 深宅大院。 绿树成荫,紫藤盘绕。 蝉儿躲在层层树叶之下,不知疲倦的〝知了〞个不停。 树下一位器宇轩昂的少年,坐在躺椅上慢慢摇摆,躺椅旁有一个案桌,上面堆满了各种水果,如葡萄,香蕉,还有寒瓜。 寒瓜,相传为神农尝百草时被发现,原名叫稀瓜,意思是水多肉稀的瓜,因其性寒解热,故称寒瓜。 早在西汉时间,寒瓜就在我国东南沿海一带广泛种植,孙坚之父,孙策孙权之祖孙钟就是以种瓜起家,因物以希为贵,深受上层人物热爱。 后来汉灭入三国,晋统南北分,隋唐一统,五代分之,寒瓜改头换面成为西瓜,一些无良史家便记载:西瓜传自西域,故名西瓜。 于是,西瓜从五代时由西域传入中国的说法,似乎成了定论。 吕布一边吃着滋润可口的寒瓜,一边吐着瓜子,大拇指朝下,真想对那边史学家说一句〝无稽之谈〞,不懂装懂尽丢国人脸。 阵阵凉风吹过,吕布抹掉额头上的汗珠甩了出来,地面顿时湿了一大遍,幸亏现在是中国第二个寒冷期,气温有所降低,不然没有空调、风扇的夏天,这日子真没法过。 左臂经过几日的保养,伤口已经愈合,没有发生溃烂的现象,这让吕布欣慰了不少。 华佗以前来吕府倒是挺勤快的,后来医学院逐渐迈入正轨,华佗早就把吕布抛到九霄云外了,忙着自己的愿望。 ·而赵云张辽这两个小子,出去招募骑兵,至今不见人影,吕布一个人留在府中无所事事,只好亲自操刀做了一个躺椅,躲在树下乘凉。 还真别说的躺椅,躺着真是舒服,如果现在是太平年代的话,吕布真想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躺一辈子。 炎炎夏日,总是容易犯困,就在吕布昏昏入睡的时候,一位年约十五岁的少年,实在忍受不住房内的烘热,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少年见吕布坐在躺椅上,前后摇摆,悠然自得,不由抱怨的道:〝吕大哥,你家真是热又闷还很吵,既没有侍女持扇,有无冰块镇凉,树上蝉叫得使人分外炎热,烦躁。〞 吕布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在抱怨,甄府三公子一一甄尧,吕布既然拿了他家的产业,顺便把他们一家老小也带了过来。 至于老二甄俨,害怕甄豫叛变,朝廷会株连九族,早就跑到洛阳,在何进面前黑白颠倒一番,言张纯看上甄家钱财,想挟持甄家加入叛军,甄府自然不肯,父亲甄逸一怒之下旧疾复发,一命呼呼,于是张纯便抓走了他大哥,还请求何进派兵救出甄豫,结果何进居然相信了他的话。 〝侍女持扇、冰块镇凉、驱赶蝉鸣,那一样不需要花钱?〞吕布从案桌上拿出一根香蕉,边吃边道:〝你们甄家家大业大自然不在乎,我吕府自然比不上你们甄家了。〞然后朝甄尧摆了摆手,表示地主家也无余粮。 甄尧挥袖抹到额头上的汗珠,也拿起一根香蕉,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一下,结果发现并无桌椅,只好站着道:〝你少来哄我,你吕府前身乃是王家,其家业不下于我甄家,怎会无钱?〞 〝确实无钱。〞吕布坐起身来,解释道:〝像那些地主豪强一般来钱有两种渠道,一种是剥削百姓,一种是经商。而我降低了租税,又不懂经商,早就坐吃山空了。对了,还没对你说,我正在组建一队骑兵,因无钱制造铠甲,把你们甄家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唉,现在有饭吃的已经很不错了,过些日子,恐怕要卖掉这个宅子露宿街头了。〞 〝什么?〞甄尧猛得一惊,要不是自知打不过吕布,早就上前拼命了,〝你不经过我们同意,花光了我甄家所有的钱。你,你…〞 吕布气结,连忙打住道:〝打住,打住,什么叫做我花光了你们甄家所有的钱?你们甄家的田地与商铺,可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我用掉的只不过是我从甄豫手里抢过来的九牛一毛罢了,就当是你大姐的嫁妆吧!你大惊小叫个什么。〞 〝我大姐的嫁妆?〞甄尧立刻闭口不言,当初甄府密谈如何杀死吕布他也在场,甄姜还是他亲自去叫来的。 见甄尧不语,吕布也懒得浪费口舌,难道还要对他说我这几天一直都住在你大姐那里么,吕布才不会这么无聊,继续躺在靠椅上前后摇摆。 甄尧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准备开溜,吕布又说道:〝我名下有几家商铺,一直无人打理,看你如此悠闲,商铺就交给你打理了。〞 甄尧瞬间欲哭无泪,本来是来抱怨一番的,结果那知被吕布打发去管理商铺了。 许久之后,有位家丁来报,言张扬求见,吕布听后眉头一皱,居然还不死心,今日最好让其断了这念头,只好前去大堂。 来回两趟奔波的张扬,心中也苦闷不已,两方都不松口,他这中间人可就惨了,说话说得好:上面张张嘴,下面跑断腿,这还不知道要跑多久。 张扬见吕布走来,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吕布,道:〝奉先,刺史大人说你若见了此封信,便会同意这门亲事。〞 〝哦,丁原那来的信心?〞吕布接过信封,含笑反驳道。随后拆开信封,吕布脸上的笑容瞬间定住了,气极而笑道:〝丁贱样真是枉做小人。稚叔兄,小弟也不瞒你,我在冀州时已娶甄氏女为妻,因此才拒绝丁贱样的好意,也怪小弟没把实情早日告知,丁贱样有所误会,逼迫小弟,小弟只有纳了丁氏侄女为妾了。〞 说完之后还把书信递给了张扬,张扬接过书信,上下扫描了一眼,勃然大怒道:〝今日方知丁原之为人,竟是如此卑鄙无耻,居然拿高兄与一介女流之辈,来要挟奉先。〞 见张扬对丁原产生厌恶之色,吕布决定趁机落井下石,故作叹息道:〝丁原此人,吕某早有所闻,故不屑于与此人有任何来往。奈何此人乃是上官,吕某不便多说。奈何今日,唉。〞 好话不多说,任由张扬自行补脑,以达到事半功倍之效。 张扬左拳砸向右掌,询问道:〝唉,既然如此,奉先可有良策破之。〞 〝吾有良策,不传六耳,稚叔兄,且伏耳上前。〞 吕布发出阵阵阴笑。 ; 第八十章 一只耳刘备 第八十章一只耳刘备 翌日,寅时,晨鸡未鸣,天气正凉。 一声声锣鼓响声,惊醒了尚在睡梦中的百姓,百姓们支开窗户。 只见英姿飒爽的吕布头戴玉冠,身穿西川大红喜袍,腰系宝剑,驾着一匹西域良马,领着一大队吹拉弹唱的迎亲队伍,趁着早上凉快行走在通往晋阳的官道上。 平日里吕布不仅与百姓秋毫未犯,而且为民做主,故百姓多亲近于吕布,伸出脑袋,亲切的祝福道:〝恭喜吕大人,贺喜吕大人,不知是那家姑娘如此有福气?居然能嫁给吕大人为妻。〞 礼贤下士,善待百姓,对于吕布来说,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儿,宛如家常便饭一般。 吕布听声辨位,发现了脑袋探出窗外询问的老者,吕布骑在马上,和蔼可亲的拱手道:〝老丈人搞错了,小子今日纳妾不为取妻,至于女方乃是新任刺史丁原之侄女,吕某亲自迎接以显对刺史大人的尊重。〞 不错,正是纳妾,若不是高顺与杜月娘尚在丁原手中,别说是纳妾了,吕布真恨不得灭了丁原九族,还想当正妻,做她的春秋白日大梦去吧! 在古代妾的地位十分低下,稍微比那些奴仆高一些,如果碰到正妻身边的丫鬟,还要低声下气的叫两声姑娘。 而纳妾虽然要明媒聘娶,但是只需派一顶花桥把人从娘家接过来,然后从后门抬进了府内即可。 吕布亲自领着迎亲队伍去接妾室,按理来说与礼不合,但吕布表示我做事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则,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祁县通往晋阳之间山路崎岖,异常难行,一行人走走歇歇,晃眼便到响午,烈日当空,如火盘一般,实在酷热难耐。 吕布伸手挡住阳光,纵目望去,群山峻岭,除了远近高低各不同之外,别无异常,连冒烟的小村庄都没有发现。 〝诸位陷阵营勇士们,由于天气炎热,各位自行找个凉快之地歇息,申时(下午三点至五点)在此集合,违令者军法处置。〞吕布拔出宝剑,喝命道。 〝诺。〞 一百名迎亲队员正是陷阵营将士,齐声喝道,将礼仪之类的放到见到一旁,不知躲到哪个角落乘凉去了。 人员解散后,吕布跳下马匹,将马系在凉快处,靠在大树脚下,一边喝着水,一边啃着干粮,突然闻到一阵腐臭味,吕布嗅了嗅鼻子,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溃烂,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从包裹中拿出药粉,对伤口仔仔细细处理了一番,吕布才缓了一口气,在古代受了伤还是要小心防范,不然随时随地一命呜呼。 突然一阵狂风刮起,带有两股扑面而来的杀气,吕布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荒郊野地大的杀气,我吕布何时招惹过这等强人,连忙一个翻转,从大树脚下翻转到另一个树的背后。 〝砰。〞 突然刀光一闪,随后〝砰〞的一声,大树被劈成两半,朝两边倒去,树后有一位身穿绿衣绿帽九尺高的大汉,一手撸着三尺长须,一手提着青龙偃月刀,此人不是关羽关云长,又会是何人。 〝吾靠,关红二,什么情况?老子招他惹他了,居然来刺杀老子。〞 吕布又惊又怒,自己与他素面平生,没想到关羽居然在半道上伏击自己,想到此处吕布脸色一变,关羽既然来了,那么刘备张飞必然也在此处,立刻拔出剑小心谨慎了起来。 吕布刚想到此处,只听到一声〝呀呀〞大叫,然后一支蛇矛刺透树干冲向自己,吕布挥剑挡住矛头,也翻了三个跟头翻了出去。 〝呀呀〞 又是一声〝呀呀〞大叫,一位豹子黑脸大汉,提着丈八蛇矛,冲杀了出来。 〝张黑三。〞 吕布剑眉一挑,这三个歪瓜劣枣来的真是时候,要不是自己左臂负伤尚未复原,那会如此狼狈。 张歪瓜见一矛未中,大发雷霆,气得呀呀大叫,双手紧握丈八蛇矛紧追不舍。 吕布挥剑左砍右挡,退到马旁,一剑砍断马绳,立刻翻身上马,欲逃离此地。 刚跑到正路,一位白脸长臂矮子骑着马挥双剑而来,吕布心中暗暗自喜,老子受伤斗不过他们两个歪瓜劣枣,还斗不过你这个拖油瓶儿吗,连忙一拍马屁迎了上去。 刘白一见吕布冲来,心虚不已,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吗,立刻紧勒马绳,驾着马往回逃。 吕布挥剑刺中马肚,马发疯了一般往前奔跑,瞬间追上了刘备,刘备惊慌失色,一手握着马绳,一手挥剑朝向砍去,吕布挥剑劈去,震得刘备手臂直抽搐,宝剑掉地,刘大耳哪还敢反抗,拼命的往前驾马奔跑。 〝刘大耳,留下狗命。〞 吕布紧追不舍,挥剑欲砍刘备之手臂,刘备一个回避,手臂未中,却削下了他的一只耳朵。 刘备痛得的鬼哭狼嚎,吕布顺手一掌掐住刘备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 日后衰名遍天下的中原搅屎棍刘跑跑,就在此刻,光荣的成为了臭名远昭的一只耳。 一只耳刘备就像掉入深渊中的旱鸭子,手舞脚蹈,四肢乱摆,跟着水汪汪的眼睛,别提多憋屈。这种憋屈,仿佛被人当作猴子一般,随意耍弄。 〝啪!〞 吕布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大男人哭哭啼啼,比娘们儿还没出,别提多恶心,抽起大巴掌甩在一只耳刘备的脸上,飞出了几个牙齿,刘备的脸被抽得红肿的老高,宛如肿胀的猪头。 〝二弟,三弟,救吾,救吾,快救吾。〞 刘备哭喊着嗓子如丧考妣,浑身抽搐,大小便失禁,一阵骚臭味从他胯下传出,离落在地面上。 〝呕!呕!呕!〞 吕布一阵反胃,实在受不了,将刚才吃的干粮都呕吐了出来,像扔垃圾一般将一只耳刘备甩了出去,一拍马屁逃离此地,然后拿出水袋,嗽了一下口,又将手掌反复清洗了几遍,还是觉得恶心不已。 〝吾靠,不知太原有没有皂角树,若不将手掌用皂角洗几遍,我情愿断掉此手掌,实在是太恶心了!〞吕布望着手掌,坚定的道。 ps:天气酷热,防范中暑。 ; 第八十一章 断袖分桃刘关张 第八十一章断袖分桃刘关张 〝大哥。〞 〝大哥。〞 关劣枣与张歪瓜手持刀矛,猛地扑了上去,压得一只耳刘备白眼直翻,青筋直暴。 〝呜呜呜!呜呜呜!〞回应他们的是极具有特色的哭腔声。 〝大哥,你这是咋啦!〞张歪瓜伸出又胖又糙的短手一把抓起一只耳刘备,却发现刘备只剩下一只耳,另一边则是个血淋淋的伤口,恨铁不成钢的咒骂道:〝明知自己无能,偏爱显摆,你说说,你说说,有多少事情就是因为有你的加入,才会搞砸的。这回好了成了一只耳,以后还如何出门招摇撞骗,自称景帝之后。我看我们还是散伙算了。我们还是回涿郡继续干老本行,我杀猪卖肉,你卖你的草鞋,关二回去卖他的枣子吧,别想着升官发财了。〞 一只耳刘备无言以对哭得更大声了,关二憋着一张红脸,手也不撸长须了,眯着一双丹凤眼分分钟的想把刘备秒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跟他一起混,还不如去卖枣子。 〝二弟,三弟,不要离开为兄,呜呜呜!你们若是离开了为兄,让我如何活呀!〞一只耳刘备的心宛如刀割,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大耳朵都被人削了一个,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安慰他一句,反而要趁机抛弃自己,想到此处,刘备泪水不知不觉涌入眼眶,淘淘大哭起来。 一只耳刘备的哭声果然是关劣枣张歪瓜的克星,关张两人瞬间压制住内心的不满,满脸堆笑的架起刘备,双手大手在刘备的胸前使劲的揉蹋。 〝二弟,三弟。晴天白日,荒郊野外,恐怕不好吧!如果此事被旁人看到,流传出去,恐怕对我们兄弟三人名声不好。〞 一只耳刘备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不但不责备关张两人,反而脸上还显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倘若被别人发现的话,肯定会笑掉大牙,日后闻名天下的刘关张三人,居然是断袖分桃之辈。 对,没错,就是断袖分桃。虽然刘备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刘邦的后代,但谎话说多了,早已埋没了事情的真实性,只要有人相信,自然就成了真话。 刘备作为刘姓子孙,体内必不可免的存在着一种基因一一好男风,汉朝从高祖刘邦开始,几乎人人好男风,个个有男宠,比如:高祖刘邦的男宠名籍孺;惠帝刘盈的男宠名闳孺;文帝刘恒的男宠有三人邓通、赵同、北宫伯子;景帝刘启的男宠数以百计;武帝刘彻的男宠名韩嫣、李延年,据说大将军卫青也是其男宠;昭帝刘弗陵的男宠为金日磾的二子赏和三子建……… 这些都不算什么,直到传到汉衰帝刘欣时,刘欣居然要把皇位禅让给其男宠董贤,文武百官怎么劝都不听,后来刘欣一命归西后,王莽派谒者以太皇太后诏书的名义指斥董贤的过错,罢了董贤的官职,并令其回家,董贤当天即在家中自杀身亡,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管是刘邦还是刘欣,虽然好男风,但总了来说还是帝王攻,而刘备却反其道其行,甘为小受,丟尽刘邦一系的脸面,居然还有脸面认刘邦为祖,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脸皮。 〝哎,大哥此言差矣,弟观此地风景优美,渺无人烟,正适野战,大哥怎可推脱?〞关劣枣一只手撸着长须,一只手在一只耳刘备身上到处游动,一双丹凤眼闪闪有神,不容置疑的道。 张歪瓜看着他们俩磨磨蹭蹭的,心中好不爽快,扛起一只耳刘备就往山林里跑去,关劣歪枣嘴角扬起,发出阵阵淫笑,撸着长须跟了上去。 再说吕布,独自一人骑着良马,在山路间纵马飞奔,不是吕布怕了刘关张三个歪瓜劣枣,而是被刘备恶心到了,想尽快找到水源一一洗手。 再说吕布,独自一人骑着良马,在山路间纵马飞奔,不是吕布怕了刘关张三人,而是被刘备恶心到了,想尽快找到水源一一洗手。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大约奔走了两三里路程,吕布隐隐之间听到丛林间有水流淌的声音,吕布连忙跳下马,顺着声音的来源,走了百来米,有一湾溪流出现在眼前。 〝好凉爽,若能浸泡在水里就好了,可惜溪水实在是太浅了。〞 吕布挽起衣袖,使劲的搓洗手掌,若不洗个百来遍,吕布恐怕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不是自己太矫情,实在是太恶心了。 而此时刘关张三个歪瓜劣枣,却躲在丛林中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花开花谢影双飞,缠缠绵绵似一人,早把刺杀吕布的事情抛之脑后。 事毕之后,关歪枣提着裤子,长须四处飞扬,眨了眨丹凤眼,道:〝糟糕,光顾着痛快,忘了正事,这该如何是好?我们还是快跑吧,不然吕布派兵杀来,我们三人空无活命!〞 〝格老老滴,我们兄弟三人怕他一人不成,刚才那一矛若不是他躲得快,恐怕早就被俺燕人刺了个透明窟窿,二哥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下次俺燕人若碰到他,一人足矣。〞张歪瓜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呀呀大叫,对关劣枣的话十分不满意。 〝哼。〞 关劣枣依旧撸着长须,丹凤眼往上一翘,十分不屑地二哼了一声,然后又用丹凤眼鄙视着一只耳刘备,冷哼道:〝他算半个。〞 一只耳脸色一黑,恨不得把头钻进了裤裆里,这是赤裸裸的藐视他。 而张歪瓜被关劣枣不屑的眼神儿激怒了,提起丈八蛇矛,怒不可遏的大吼道:〝关二,你一个小小的杀人逃犯,也敢藐视俺老张,来来来,我们大战一百回合,看是你的三刀式厉害,还是俺老张的矛法更胜一筹。〞 关劣枣也不甘示弱,一手撸着长须,一手挥着大刀,指着张歪瓜,不屑的道:〝插标卖首之辈。〞 〝呀呀呀!直娘贼,欺人太甚,吃俺一矛。〞 张歪瓜一介莽夫,大脑光长肌肉,骂人怎么可能是关劣枣的对手,只见张歪瓜圆睁环眼,倒插狗尾,咬牙切齿的挥矛朝关劣枣杀了过去。 〝当。〞 关劣枣眯着丹凤眼,一手撸着长须,一手举刀迎战,一时间刀来矛往,斗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一只耳刘备躺在地上胆战心惊,生怕关张两人误伤了自己,连忙连滚带爬躲到一旁,因不敢上前拉架,只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好不悲惨。 〝呜呜呜!二弟,三弟,不要打啦!呜呜呜!〞 一只耳刘备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妇人一般,满地打滚哭闹,越哭越大声,然而关张两人正打的如火如荼,哪里会理睬一只耳。 预知刘备如何劝解关张?请看下一章。。。 ; 第八十二章 相爱相杀 第八十二章相爱相杀 ps:关张杀妻,古有记载,至于真假,读者自辩,不喜勿喷。 话说关张两人一言不合,就大大出手,一只耳刘备躺在地上胆战心惊,生怕关张两人误伤了自己,连忙连滚带爬躲到一旁,因不敢上前拉架,只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好不悲惨。 〝呜呜呜!二弟,三弟,不要再打啦!呜呜呜!〞 一只耳刘备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妇人一般,满地打滚哭闹,越哭越大声,然而关张两人正打的如火如荼,哪里会理睬一只耳。 见自己屡试不爽的招式居然不灵了,一只耳恐惧万分,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抬,文不成武不就,长相又这么寒酸,如果离开了关羽张飞两人,在这乱世之中自己又该如何存活,一只耳越想越恐惧,这几年山珍海味吃惯了,哪肯回老家编草鞋。 〝呜呜呜,二弟,三弟,既然你们不顾桃园结义之情手足相残,为兄我也无颜面苟活于世。〞一只耳刘备左思右想,不成功便成仁,狠下心肠以死相逼,拿起宝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一股凉气在身体各处游荡,连忙放下宝剑,捡起身旁的石头,放在脑门儿上,大声哭喊道:〝二弟,三弟,为兄先走一步。〞 〝啊!〞 一只耳最终没有勇气拿石头砸自己的脑门,张模作样地大声惨喊了一声,便躺在地上装死。 不知情况的关羽张飞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突然听到刘备惨叫一声,两人不自主的各自后退了十几米,防止对方突然偷袭,然后才用余光瞟了刘备一眼。 见刘备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关张两人瞬间良心发现,扔掉手中的刀矛,快步扑了上去。 〝大哥。〞 〝大哥。〞 〝你千万不可死啊,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们该如何是好?当初我们为了你,我和三弟(二哥)相互杀掉对方的妻子来取悦于你……〞 原来在刘关张桃园三结义时,刘备因为没有老婆(主要原因是太穷了)没有负担,而关羽张飞两人都已经有老婆了,刘备害怕他们俩只是口头上喊什么同生死共患难,一旦事业受挫,他们会逃回老家抱老婆睡炕头。 关羽张飞两人当时鬼迷心窍,被刘备的空头支票所诱惑,为证明自己是真心跟随一只耳,于是关张两人决定交换杀妻。 关羽一挥青龙偃月刀,不仅杀了张飞的妻子,还顺便杀了张家八十二口,其中还包括张飞的父母兄弟及子女。 而张飞去关羽家的时候,路过酒馆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又疯疯癫癫的跑去关羽家,边走边嚷嚷着要替关羽杀妻,关羽之妻兼大嫂(关羽本家大嫂,并非刘备之妻)胡金定闻到风声,连忙带着孩子关平逃出生天。 张飞来到关羽家不见胡金定,怒火中烧,一口气杀了关羽邻居一百多户,并放了一把火将贫民窟烧的一干二净,之后将此事推到黄巾军身上,刘备便趁机招募了几百人组成乡勇,抗击黄巾军。 说到动情之处,两条大汉早已泣不成声,不由想起三人几年来的基情岁月,不是夫妇胜似夫妇的美好时光,关张两人更是羞愧难当。 〝关红二,都是你。〞张歪瓜抹掉眼泪,圆睁环眼,指着关劣枣的鼻梁吼骂道:〝害死了大哥。〞说罢挥起沙锅般大的铁拳就朝关劣枣面门砸去。 关劣枣正哭得伤心一时不备,被张歪瓜一拳打得措手不及,翻倒在地,鼻梁都被打歪了,鼻血如喷泉一般涌出,染红了三尺长须。 见一招得手,张歪瓜如恶狗扑食一般扑了上去,抡起拳头朝关劣枣脸上砸,关劣枣瞬间被打得鼻青脸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脸肿成了血淋淋的猪头,眼睛都睁不开,躺在地上手舞足蹈拼命的挣扎,终于在旁边摸到了一块大石头,抓起石头做朝张劣瓜脑门上砸。 〝砰。〞 〝啊!〞 砰的一声碎响,接着就是一声鬼哭狼嚎般的惨叫,脑袋大的石块被砸成了粉碎,混合着鲜血掉落在地。 张歪瓜抱着流血不止的脑袋痛不欲生,关劣枣心中暗喜,一脚将他反踹在地,抡起拳头排山倒海一般砸向张歪瓜,张歪瓜也不是吃素的挥手扯住关劣枣的长须,痛得关劣枣老泪直流。 〝咳咳咳!〞 一只耳刘备看得眼角直跳,知道若自己再装的话,恐怕真要出人命了,关张两人死了任何一个,也不是他现在所能承受得起的,连忙咳嗽两声,表示自己还活着。 张歪瓜的头也被打成了血淋淋的猪头,而关劣枣的长须被扯得参差不齐,宛如狗尾巴草一般。 听到刘备的咳嗽声,两人瞬间愣住了,关劣枣也不打脸了,张歪瓜也不扯胡子了,两人含情脉脉地望着刘备,像久别重逢的情人一般。 〝大哥!〞 关张两人猛得一声大吼,差点没把肺喊破,扑上前把刘备紧紧的抱在怀里。 三个大老爷们相互依偎在对方的怀里,那哭得叫一个稀里哗啦,不过怎么看怎么变扭。 〝二弟,三弟。〞依偎在对方怀里的刘一只耳伸出双手分别抓住关劣枣、张歪瓜的手,放在怀前,含情脉脉的道:〝我们兄弟三人,自黄巾起义以来,同甘共苦,不离不弃,日同行夜同寝。没想到今日,居然相互斗殴,打得你死我活,为兄实在是……唉。〞说着说着不由老泪直流。 关羽张飞两人看着泪流满面的刘备,不由感觉惭愧不已,深深自责。 刘备见有戏,连忙将他们的手握在一起,语重心长的的劝道:〝古人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若我们兄弟三人都不团结一致,那谈何建功立业,还不如趁早回家杀猪卖枣,打消了这个念头。〞 关张两人更加惭愧不已,齐声拜道:〝大哥乃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我们兄弟两人愿保大哥,建功立业,中兴汉室,称孤道寡。〞然后又朝对方道歉。 〝两位贤弟,快快请起。〞见关头两人摒弃前嫌,一笑泯恩仇,刘备心中大喜,不由问道:〝两位贤弟,如今刺杀吕布不成,并州之地我们万万呆不得,你们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投往何方?〞 欲知刘关张三人投往何方?请看下一章。 ; 第八十三章 伏虎 第八十三章伏虎 〝二弟,三弟,如今刺杀吕布不成,并州之地我们万万呆不得,你们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投往何处为好?〞 见两位兄弟冰释前嫌一笑泯恩仇,一只耳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年近三十,身无功名业未成,前途渺茫无所定,靠出卖**拉拢两位兄弟,不由忧心肿肿的望着关张两人,满怀希望的.lā 关劣枣立刻摆出了招牌动作,挥手撸着长须,半眯着丹凤眼,鼻孔朝天,一副我很傲娇,别问我的姿态。 张歪瓜睁着青肿的大眼睛,憨憨傻傻的望着一只耳,两人大眼瞪小眼,宛如乌龟看王八,一只耳被看得一阵心虚,菊花紧绷。 一只耳无语的望着二愣子、三傻子,满脸的失望,平时喝酒吃肉这么积极,现在让他们拿个主意除了卖萌就是耍酷,长着脑子一点儿都不会开窍。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好主意,那只有喝西北风了。〞一只耳双手放在背后,吸了两口西北风,小眼睛闪着精光,不逼迫关张两人一下,恐怕他们是不会动脑子的。 果然一听到喝西北风,张歪瓜立刻跳了出来,满脸的不乐意,气愤的道:〝大哥,你不是说涿县县令公孙瓒乃是你的同窗好友吗?我们何不去投奔于他?〞 一只耳脸色当场就黑了,吱吱呜呜的不知如何开口,看着面前胀成猪头的豹子头,心中一阵叹息,长着这么大的脑袋,可惜进水了,我说是同窗好友你也相信,当初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狗腿子书童罢了,整天在他身后溜须拍马,陪他玩乐,后来公孙瓒老丈人犯法被发配日南,公孙瓒乔装成士兵沿途护送,而自己怕受了连累,当夜逃回了涿县,因无以谋生只好干起了家族老本行一一卖草鞋。 可惜,后来山峰路转,途中公孙瓒老丈人获赦返回,公孙瓒归来后因此德行被举孝廉,任为辽东属国长史,后因战功升迁为涿县县令,刘备那还有脸面去见他。 〝哼。公孙瓒当了几年的县令都无法迁升,官运就此到头,投他何用?况且我刘备好歹也当个安喜县县尉,堂堂的大汉皇亲,景帝之后,怎可屈身降贵投靠于他。此事万万不可再提。〞 一提起公孙瓒,刘大耳情绪十分不淡定,又羡慕又嫉妒又恨,露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丑恶嘴脸。 关劣枣撸着长须,道:〝既然公孙瓒不行,大哥何不投靠你的老师卢植卢……。〞 〝不要再说了。〞关劣枣还未说完,一只耳连忙挥手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的道:〝当今天下,四方****,各方势力割据一方,朝廷令发不出京城,吾听闻西凉董卓,麾下兵马十万余众,战将千员,谋士如云,兵强马壮,而董卓本人又礼贤下士,吾欲投奔于他,两位贤弟以为如何?〞 〝可是前将军董卓,关某素仰望其人,奈何无缘以见,今日投之麾下,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关劣枣撸着长须,表达自己的看法,语气之中充满了崇拜之情。 〝既然两位兄长同意,小弟求之不得。〞张歪瓜拍着圆滚滚的大肚子,乐呵呵的道。 兄弟三人一拍即合,欢喜的朝西南方向而去。 再说吕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山林之中找到了皂角树,打下了几个皂角,跑到小溪旁用皂角洗手。 不知洗了多久,手都脱了一层皮下来,吕布依旧孜孜不倦用皂角搓洗,一想到当初的场景,胃就不停的翻滚,呕吐不止。 吕布可不像关张两人,有那种癖好,在这种场景下,关张两人居然一点儿也不嫌弃一只耳,而且还开百修大会,吕布觉得他们三人应该是真爱,断背山下,百合花开,不过如此。 突然之间,背后感觉有阵阵凉风,凉飕飕的透入肺腑,吕布惊得一身冷汗,猛得一回头,只见一只壮如公牛般得吊睛白额大虎踩着猫步,蹑手蹑脚向自己靠近,嘴里露出尖刀般锋利的大牙齿,烔烔有神的双眼射出凶光,正准备向自己发动进攻。 〝打了一条大虫。〞 吕布连忙一个侧身翻,跳入水中,避开老虎背后偷袭,就在此时那条大虫把两只前爪按在地上,身体朝前一扑,从半空里撺将下来。 吕布伸手一摸腰下,随身配备的宝剑不知掉在何方,方天画戟又未携带,只有决定赤手空拳与老虎决一雌雄了。 〝啊啊啊!〞 吕布紧握双拳,肌肉冲破了衣袍,露出雪白的皮肤,吕布双手击打着胸部,大吼一声,对着扑面而来了老虎,一拳打中老虎的脑门儿,一脚将它踹落在地,然后扑了上去,将老虎压在身下,举起铁拳打得它嗷嗷直叫,咆哮不止。 〝吼吼吼!〞 公牛般的老虎愤怒的大吼着,震得整个山林都抖起来,作为百兽之王的它,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居然被一个小小的人类打的居然无还手之力。 〝敢偷袭吾,简直不知所谓,吾母梦白虎而生吾,吾五岁便能生擒猛虎,人称〝九原虓虎〞,尔不过是个小小的爬虫也敢犯吾虎威,宰了晚上下酒菜。〞 〝呜呜呜。〞 老虎呜呜直叫,哪有半点百兽之王的威武,倒像一个被人欺辱的小猫咪,显得十分悲哀,虎目也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居然露出恐惧之色,流出来泪水。 〝吾靠,这老虎成精了,居然通人性,知恐惧,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看这么样不像是老虎啊!不会是变异的小猫咪吧!〞吕布上下打量了这只额头上有着一个〝王〞字,比公牛还要强壮的吊睛白额老虎,不如思考道。 此时的老虎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般,蜷缩着身体,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差没开口〝喵喵〞叫两声了。 吕布顿时生出恻隐之心,指着老虎的鼻子道:〝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暂且绕过尔的性命。他日若敢伤人性命,为害山野,休怪吕某替天行道,除了你这畜生。〞吕布站起身来,挥手指道:〝快滚。〞 第八十四章 晋阳兵变 一 第八十四章晋阳兵变(一) 〝呜呜呜。〞 吊睛白额大虎趴在地下,摆动着脑袋,并没有离去,反而用脑袋拱了拱吕布的腿,猫性十足。 吕布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猫性十足的老虎,后退了几步,避免与老虎直接接触,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发动攻击,毕竟农夫与蛇的故事吕布还是听说过的,对待凶猛动物还是提高警惕小心为妙。 谁知吊睛白额大虎十分不识趣,又把脑袋拱了上来,吕布嫌弃的道:〝吾靠,你好歹也是百兽之王,能不能有点儿骨气,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变异的大猫咪。〞 〝呜呜呜。〞 吊睛白额大虎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还真的是变异的大猫咪,比公牛还强健的身躯在地上又是打滚又是耍赖,看得吕布满头黑线,你还能有点节操不,通人性也不是这样的,看你这么诚心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 〝你这畜生,倒是颇通人性,正好吾军中缺一个神兽,看你这般乖巧的份儿上,暂且收了你。〞 军中素以虎震威,弄一个活老虎去肯定不错,不过老虎毕竟是凶猛动物,万一哪天兽性大发,那自己岂不是还要给擦屁股,于是一脚踩住老虎的脑袋,自有一股杀伐之气,威吓道:〝若无我的命令,汝敢妄伤性命,劳资扒了你的皮炖火锅,知道不?〞 听到扒炖火锅,吊眼白额大虎吓得栗栗危惧,战战兢兢点了点虎头,表示知道。 〝知道就好,来来来,让我骑坐一番。〞 两辈子还没坐过老虎,望着公牛般强壮的老虎,吕布兴趣大发,决定做那前无古人的骑虎士,骑着老虎过街多么威风霸气。 老虎乖巧的站起了身,甩了甩身躯,显得威风凛凛,霸气十足,吕布摸了摸虎头,这感觉与摸猫也差不多,然后一脚跨了上去,骑在老虎的背上,双腿一夹,大喝道〝驾。〞 老虎纵身一跃,飞奔而去,龙从云,虎从风,果然名不虚传,这速度比骑马快多了。 不一会功夫,吕布骑着老虎来到了聚集之地,一百名焰阵营将士早已在此地等候多时,见吕布骑着老虎归来,齐声大喝道:〝拜见主公,主公威武。〞 吕布挥手打断众人,英俊的面庞上不见喜色,满是寒霜,将自己被刺杀一事公布于众,接着杀气凛然的道:〝丁老匹夫欺吾太甚,先囚高顺,现又派刺客刺杀吕某,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到此处,吕布扫了众人一眼,见众人纷纷义愤填膺,双目冒火,不如暗自点了点头,自己带的兵就是不一样,至少忠诚这方面还是值得肯定的,于是振臂呼喝道:〝弟兄们以为如何?〞 〝杀丁原,杀丁原。〞 〝杀丁原,杀丁原。〞 〝杀丁原,杀丁原。〞 一百名陷阵营将士齐声振臂高呼道。 〝可!〞坐在虎背上的吕布衣衫无风自动,沉思道:〝吾有一谋,可不费吹灰之力夺下晋阳。诸位下山之后,买一上等棺木,放置衣冠,就言吾被歹人所害,尸身被夕人所夺,尔等奉吾遗言抬棺迎亲。而吾则混入刺史府救出高顺,然后里应外合控制刺史府。而等可曾明白。〞 〝诺。吾等谨遵主公之言。〞 。。。。。。。分界线。。。。。。。 晋阳城,刺史府,后院。 一位身高六尺八寸的将领,手握长枪如门神一般候在院外,周围还站着百来个护卫不断地来回巡逻着,将后院守得密不透风,连一只鸟儿都飞不过去,此人正是护卫首领郝萌。 小厮快步流星的跑了过来,在郝萌耳旁嘀咕了几句,郝萌听完后大喜,连忙冲进了后院向丁原传递消息。 〝主公,好消息,探子来报:贼子吕布在迎亲的途中被歹人所杀,尸身也被歹人所夺,死无全尸。〞 郝萌一边大声地喊着,一边推开丁原的房门闯了进去,哪里知晓丁原正在与新纳的小妾张氏在床上做造人运动,郝萌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退出了房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丁原面黑如铁,聚了几天的洪荒之力,瞬间泄气,软如蛆虫,再也抬不起头来。而张氏打了打哈欠,嘴角一翘,满是嘲笑。 丁原顿时感觉脸面无光,浑身颤抖,这个贱人居然敢怀疑他的能力,挥手指着张氏,想说些什么,可是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了,连忙拿着衣裳披在身上,羞愧地离开了。 〝还不快滚进来。〞丁原一阵吹胡子瞪眼,高声喝道。 郝萌浑身颤抖不已,低着头颅,灰溜溜的爬了进来,奴颜婢膝的道:〝拜见主公。〞 〝哼。〞丁原冷哼一声,心烦意乱的反问道:〝尔刚才所说何事?〞 郝萌连忙又说了一遍:〝据探子来报:贼子吕布在迎亲的途中被歹人所杀,尸身也被歹人所夺,死无全尸,而迎亲队伍却抬棺椁前来迎亲。〞然后又小心地道:〝主公,吕布此人素有威名,不知此事是否有诈?〞 〝被歹人所杀?莫非是刘备他们三个歪瓜劣枣,如果是他们的话,为何至今没了踪迹。〞丁原心中暗自盘算着,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听说是三位长相奇异的歪瓜劣枣所为,之后朝西南逃去。〞郝萌不敢隐瞒,有事相告,心中却暗自嘀咕,主公不是一向与吕布不和吗?为何今日如此关注此人,莫非和好了。 〝哈哈哈!对,就是他们,吕布死矣,哈哈哈!〞听到〝歪瓜劣枣〞四个字,丁原立刻就猜测是刘关张三人,欣喜若狂,激动不已,道:〝吕布素有威名不假,可惜他在无极县伤及左臂,武力不足十分之一,今日该有此劫,哈哈哈!〞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除此一害,并州独矣。〞郝萌连忙上前大拍马屁。 想到刘关张三个这么好的打手朝西南而去,恨恨的道:〝哼,尔等若带吕布的尸体,本官岂会亏待你们,真是一群目光短见之辈。〞 ; 第八十五章 晋阳兵变 二 第八十五章晋阳兵变(二)之莫须有 〝什么?不可能。奉先勇武非凡,世之罕见,怎可遇刺。〞 接收到吕布中途被刺杀的消息后,张杨当场拍案表示不信,并询问道:〝何人敢散布谣言?居心何在?〞 其护卫首领杨丑回复道:〝大人,此事千真万确,据探子来报:吕主簿在迎亲的途中,因天气炎热下令队伍寻找阴处休息,结果吕主簿被歹人所杀,尸身也被歹人所夺,迎亲队伍奉其遗嘱抬棺前来迎亲。据说……〞说到此处,杨丑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张杨眉头一皱,不悦的道:〝支支吾吾,成何体统。据说什么?还不道来。〞杨丑不敢推脱,上前小声道:〝据说刺杀吕主簿的歹徒乃是丁刺史派遣的刺客。〞张杨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喝问道:〝此言当真?你可知污蔑上司可是重罚。〞 杨丑吓得指天发誓,解释道:〝大人,那日小人路过刺史府,见有三位歪瓜裂枣候在门外,而他们三人与传言中刺杀吕主簿三位歹徒十分相似。小人句句真言,绝无半点虚假,望大人明鉴。〞 〝忌妒贤能的狗贼,枉读圣贤之书,与禽兽何异。〞张杨怒拍案桌,破口大骂道,怒气冲冲的朝门外走去,欲找丁原当面对质。 杨丑急了,劝说道:〝此事与大人无关,大人何必趟这一浑水,而令刺史大人不喜呢?〞 张杨一甩衣袖,严词厉色的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岂能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而卑躬屈膝,丟了忠义。〞 此时的刺史府到处张灯挂彩,府内一派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主宾尽欢,一片欢声笑语,好不喜庆。 怒气冲冲赶来的张杨,站在门外都听得见府内的载歌且舞,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敢情是在开庆祝宴呀,抬起一脚踹开了朱红大门闯了进去。 守门护卫大吃一惊,还以为是周围山头上的毛贼吃了雄心豹子胆来刺史府收保护费,于是将张杨重重包围。 〝咦,这不是张从事张大人么?〞守门护卫认出了张杨轻咦一声,反问道。 张杨怒目相视,冷哼一声道:〝哼,尔等既知吾名,还不快去通告丁原。〞 护卫素知张杨武勇而又身居要职不敢得罪唯唯连声,进入大堂禀报此事。 丁原正在与心腹将领和并州世家大族把酒言欢,这些世家大族不仅有钱,而且还有权,曾经都是镇守一方的太守,他们其中有:故护匈奴中郎将王柔,故代郡太守王泽,故雁门郡太守郭缊,故乌丸校尉令狐水,故涿郡太守温怒,为何都称他们是故呢,原来是几年前鲜卑入侵,他们弃城南逃,失去了官职。事后他们不仅没有受到处罚,反而活的有声有色。 这些人模狗样、沐猴而冠的家伙,生得倒是一副好皮囊,有的白面长须一副善人样,有的肥头大耳一副和蔼样,可惜暗地里竟干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事,他们举杯交错,谈笑风生,谈论建设并州美好家园,我有权,你有钱,相互合作一起赚大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泽抿了一口陈年老酒,身体有点飘飘然的感觉,突然大呼小叫的道:〝建阳啊,我王家与王允家本是一祖同支,如今吕布己死,王允下落不明,他家的房产良田,理应归我家所有。诸位在此做个见证,避免以后闹纠纷,使大伙都不痛快。〞 郭缊一口酒没喝下去,听到王泽的话差点没呛死,胀得老脸通红,破口大骂道:〝老匹夫,有得胡言。汝家与王允家可有半点关系?何必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倒是我郭家与王允世代联姻,按辈分来说王允还得喊我一声姨父,王家的一切理应由我郭家来掌控。诸位以为如何?〞 〝直娘贼,看打。〞 王泽懒得浪费口舌,趁着酒劲冲过去朝郭缊心口就是一拳,打得郭缊双眼突出,躺在地上直叫哎哟哟,求饶不止。 众人面面相觑,王泽可是武将出征,虽然说没打过什么胜仗,但是也不是他们这些只会〝之乎者也〞的家伙所能攀比的,故埋头品酒,不敢言语,是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向是他们为人处世的不二法则。 〝诸位可有异议?〞王泽踩着郭缊,直嚷嚷的道。 众人那还敢与他对视,脑袋直勾勾的差点没把脑袋钻进裤裆里。 丁原跪坐在堂前,怒容满面,自己新来驾到,名下无任何房产良田,早把吕布的房产良田视为禁脔,好不容易弄死了吕布,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偏偏自己还敢怒不敢言,谁让王泽是袁家的门生呢,王泽在袁家心目中的地位可被自己这个狗腿子强多了。 正当丁原有气无处耍的时候,一位护卫上前禀报:〝禀报大人,张从事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要求见大人。〞 〝哼,把他带进来。〞丁原怒火填胸,我不敢得罪这些名门望族,还不敢教训你不成,丁原润了润嗓子,准备开骂。 那知张杨直接闯了进来,看见在堂中耀武扬威、指手画脚的王泽,张杨看着恶心,直接避开了他。 可惜王泽自不量力,想在张杨面前耍耍威风,张杨哪有时间理睬他,抽出一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躲在角落里不敢言语。 解决了王泽,张杨朝着丁原怒目圆睁,横眉怒视,咬牙切齿的劈头质问道:〝吕主簿有何罪责,竟让刺史大人买凶杀人,除此良将。〞 丁原那见过这种场景,吓得翻倒在地,惊慌失色的解释道:〝吕布拥兵自重,不服管教,意图谋反,篡汉自立。我派人杀之,除此恶贼,有和过错?〞 〝拥兵自重?意图谋反?篡汉自立?〞张杨怒极而笑,简直什么罪名都敢乱编,喝问道:〝刺史大人可有证据?〞 丁原吱吱吾吾,哪里有什么证据,理屈词穷的道:〝虽不明,其事体莫须有。〞 张杨勃然火气,指着丁原破口大骂道:〝'莫须有'三字,何以服众?〞 丁原积羞成怒,暴跳如雷的道:〝我乃堂堂一方刺史,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主簿,我杀他何需理由。〞 〝………〞张杨愕然。 丁原一拍案桌,盛气凌人的道:〝左右,将此人轰出去,囚禁府内,不得外出。〞 ; 第八十六章 晋阳兵变 三 第八十六章晋阳兵变(三) 丁原一声令喝,两个膀大腰圆的亲兵卫上前按住张杨的胳膊就想往外拖,可是就凭他们俩那些微末道行怎么可能架得住张杨,两人使出吃奶的力气,脸色胀得通红,依旧没奈何张杨半步,张杨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处怒目而视。 众宾客私下里窃窃私语,其中不乏幸灾乐祸、冷嘲热讽者,更有甚者用讥讽的眼神望着丁原,好像在说〝连自己的手下都控制不住,还想和我们平分利益,简直是痴心妄想,赶紧回家抱着老婆上炕头,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放肆。〞 丁原猛地一拍案桌,心中恼火不已,几个伪君子居然瞧他不起,若不杀鸡敬猴一番,日后难保不会蹬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 〝张稚叔,本官听说你有一位年近六十岁的老母,汝若想老母寿终正寝的话,最好给本官安分些。如若不然,哼。〞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张杨惊愕失色,怎么也没想到丁原竟然如此卑鄙无耻,居然拿他老母亲的性命来威胁他,自从父亲战死边关之后,他便与母亲相依为命,丁原这一招确实狠,一招打中他的要害,使他不得不委曲求全下去。 〝未将一时鲁莽,还望大人见谅。〞 张杨双手抱拳,上前告罪,低首下心的道,态度十分诚恳。 〝哼!〞丁原摆摆手,如赶苍蝇一般,道:〝左右,将他拖下去。〞 两位膀大腰圆的亲兵卫闻言抓住张杨,轻而易举的架起了他,将他拖去门外,简直不废吹灰之力。 见张杨被拖走,躲在角落颤抖不已的王泽立刻雄起了过来,耀武扬威的站在大堂,指着丁原一顿咒骂,责备他御下不严,实乃尸位素餐,不如趁早辞官归乡,免得徒添笑柄。 丁原心中忿恨不已,却偏偏敢怒不敢言,只得笑脸相迎,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大有一幅王泽虐我千百遍,我却待他如初恋的样子。 王泽泼妇骂街骂了半响,可能是口干舌燥没了力气,回到座位上拿起酒碗,准备润润喉咙接着骂。 那知丁原连忙夺起酒碗,站起身来,笑呵呵的道:〝来来来,诸位,今日只谈风月,不谈其他。〞不等宾客作出反应,丁原一招手,大喝道:〝奏乐,起舞。〞 奏乐师奏起了热情豪迈的晋地乐谱,歌舞女扭摆着身躯,节奏感配合的天衣无缝。 王泽气恨难消,正想讽刺丁原几句,其兄王柔朝他使了使眼色,王泽不清不愿的举起酒碗,算是给丁原一个台阶下。 丁原感动得热泪盈眶,差点没给王柔跪下来,真是救苦救难的及时雨啊,连忙举起酒碗敬了王柔一碗,王柔也不矫情一口喝了下去。 王泽愤愤不平,私下的道:〝丁原猪狗一般的东西,大哥何故为之求情?〞王柔嗤之以鼻,不屑的道:〝丁原是何物等流(相当于现代的'什么东西'),尚不足以入眼,吾所看重者不过雁门郡耳!〞王泽瞠目结舌,疑惑的道:〝雁门郡地处边境,宛如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随时随地面临外夷所侵,大哥何苦来哉?〞王柔不以为然的道:〝北方有匈奴挡住鲜卑,吾只需在雁门做个安乐王即可。如若匈奴不敌,大可弃官返回,对我又有何损失?〞王泽闻之大喜,称赞道:〝大哥英明,小弟拍马不及啊!〞 王柔抿了一口酒,笑而不语。 是夜,月明星稀,阵阵凉风吹过,沁人心脾。 城外某丛林处,一位身体高大、器宇轩昂的少年抚摸着一只特号大猫咪的头,在它耳旁低声说几句,大猫咪有点不愿摆动着脑袋,少年双目瞪了它一眼,大猫咪这才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转身跑进了丛林深处,不见了身影。 大猫咪离去后,少年徒步来到了城门外,此时的城门紧闭,将士们站在城池之上,守护晋阳城防止敌袭。 少年躲在一旁,不想与将士们发生不快,这一等就等了几个时辰,直到将士们换班之际,才偷偷的溜了进去,朝张杨府邸奔去。 〝唉!〞 书房内传来一声声唉声叹气,只见愁容满面的张杨站在窗户旁望月生叹。 〝稚叔兄。〞 突然身后一声轻叫声,张杨惊得一身冷汗,后背凉飕飕的,瞬间呆住了,这,这不是奉先的声音么?怎么可能。 〝稚叔兄。〞 身后又传来一声轻叫声,张杨不惊反喜,作为一名优秀的武者,他只尊天命,不信鬼神,第一声如果是错觉的话,第二声只能说明一个情况一一那就是吕布没死。 张杨转身只见一位英俊不凡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后,那不是吕布又会是何人,欢欣鼓舞的张杨上前拍着吕布的肩膀,道:〝我就知道,就凭那三个歪瓜劣枣怎么可能会伤得着你,结果不出我的意料。〞说完又疑惑的道:〝你既然没事,为何迎亲队伍说你命丧歹徒之手。〞 吕布也不隐瞒,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丁原无道,我欲取而代之,屯兵南下逼迫朝廷同意。刘宏同意则罢,不然我打入洛阳,废了这个昏君,择一贤良方正之辈而立。〞 〝什么?杀丁原,逼朝廷。〞 张杨听得瞠目结舌,吕布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不怒则已,一怒惊人,上前劝道:〝你疯了,就算朝廷同意,你这样做照样会被天下人唾骂,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天下人?〞吕布对此嗤之以鼻,讥讽道:〝对我唾骂的,应该就是那些自命清高,杀人不吐骨头的豪门士族吧!就如当年新朝一般,还不是触动了那些豪门士族与刘氏宗亲的利益,联合起来覆灭了新朝。后来刘秀在豪门士族的支持下称帝建汉,豪门士族越发的坐大,成为人民的肿瘤,社会的寄生虫,这大汉天下早晚会被他们败得一干二净。〞 〝你……你,世祖光武帝……〞 张杨正准备长篇大论,称赞刘秀如何英明神武,再建大汉,吕布听着就觉得反胃,连忙挥手打断,转移话题道:〝你可知丁原把高顺杜月娘关押在哪?可有性命之危?〞 〝唉!〞 张杨最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各知自己无法劝说吕布只好作罢。 〝几天前,我在丁原的带领下见过他们俩一面,高顺被关押在刺史府大牢之中,而杜姑娘则被他囚禁在后院之中。〞 ; 第八十七章 晋阳兵变 四 第八十七章晋阳兵变(四) 小标:奸夫淫*妇 夜黑乌云遮碧月,自有飞墙走壁人。 吕布一个跃身翻过了三米多高的墙壁,潜入了刺史府后院,游走在黑暗之间。 按照张杨的提示,吕布找到了那间房间,一掌劈晕了守在门外护卫,闯了进去。 〝是谁?〞 一道惶恐不安的声音颤抖的传出。 〝月娘,是我。〞 吕布掩住房门,轻言轻语的回答道。 〝公子。〞 杜月娘惊喜交加,手中的剪子掉落在地,揉了揉双眼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自己又产生幻觉了。 〝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 吕布走上前抚摸着她的秀发,发现她清瘦了许多,双眼哭得红肿,心中内疚不已,若不是受自己的连累,她怎会受这种苦,轻言细语的安慰道。 〝公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呜呜呜……公子。〞 杜月娘紧紧的抱住吕布,躺在吕布的怀里不停的哭泣,泪水不要钱似的往外涌出,不一会就哭成了一个小泪人。 〝好了,别怕,有我在,今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吕布抚摸着她的后脑,轻言细语的出言安慰,心中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去宰了丁原这条老狗,以报心头之恨。 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杜月娘躺在吕布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不管吕布如果安慰疏导,杜月娘的泪水就是止不住流淌下来,湿透了吕布的衣裳。 过了良久,杜月娘可能是哭累了,居然睡着了,眼角还带有泪水。 吕布心疼的替她抹掉泪水,将她送到张杨那里,叮嘱张杨几句,吕布又潜入了刺史府,随手打晕了几个护卫,换上衣服混入地牢,却发现张杨告知的那间牢房内居然没有人,吕布气极,自东向西进行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任何一间牢房,依旧没发现高顺的人影。 吕布思索道:〝稚叔应该不至于骗我,如今不见人迹,只有一种可能一一被丁原转移了。看到还得去找丁原。〞 〝吾靠,坑爹的玩意,白跑一趟。〞 吕布心中一阵咒骂,免费替丁原把他祖宗十八代女性问候个遍,不知躲在那个房间快活的丁原,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差点没把他的老肺都咳了出来。 就是吕布正愁没找到带路党之际,突然一个男人光着膀子,提着裤子,慌慌张张的跑着,发现前方有人(吕布)一脸鄙视的望着自己,那男的吓得一脚踩在前方裤腿上,滚到吕布脚下,摔得鼻青脸肿,别提多窝囊,想死的心恐怕都有了。 〝呦呵,这不是宋吉吉宋管事么?今日怎么这般狼狈,莫非爬上了那位夫人小姐的床,被抓个正着不成。〞这个男的,吕布还真认识,此人原本是张懿的男宠,张懿断臂后又成为了张夫人的面首,在后院做个管事,张懿死后丁原入主刺史府,想来此人还是个管事,故吕布笑呵呵的打趣嘲讽道。 〝这位兄弟说笑了,我宋吉吉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此等混帐之事。实在是小弟尿急,忘了穿上衣就跑了出来,还望兄弟勿怪。〞宋吉吉一脸谄笑,满嘴的阿谀讨好,可能是天色原因或者是他太慌张了,居然没认出吕布来,更是肉痛的摘下挂在膀子上的上等美玉,硬要塞给吕布。 吕布装着一副为难的样子,然后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似的,憨厚的道:〝大人对我等恩重如山,我怎能为了一块玉佩而背叛大人,不行,不行,我还是抓你去见大人,说不一定大人一高兴也赏我个管事当当。〞 这演技还真没话说,若放在后世最起码也是金像金马之类的影帝,诈得宋吉吉一愣一愣,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跪地求饶道:〝这位兄弟,小弟真的出来方便,若你能高抬贵手放了小弟一回,小弟愿献十万钱与兄长。〞 〝十万钱也能收卖我,不行,不行,我对大人的忠心天地可鉴,怎么可能为了十万钱而背叛大人。〞 十万钱也就一百贯钱,这点钱也想收卖我,打发叫花的吧,如今吕府上下几千人,又招私兵,又募骑兵,那开销简直比流水还快,若不赚点小块,吕布还真养不活这些人。 〝妈的戈壁,居然还嫌少,看宋爷以后不弄死你,让你连本带利还给来。〞宋吉吉心中一阵咒骂,脸上却挤出笑容,掇臀捧屁的笑道:〝兄长说多少就是多少,且随我去房里……〞 〝就你那破房子里能藏多少钱?〞吕布早已嗤之以鼻,不耐烦的道:〝宋吉吉,别给我来这些虚的,就你房里的钱我还看不上。听说城中有不少庄子与良田归你名下,那些我都要了。〞 〝你……你……痴心妄想,那些田都是大人的,你也敢染指。〞 …… 躺在一侧的妖娆妇人,露出一副求欲不满的表情,还有……一丝丝不屑,这个妇人不正是与他儿子丁磊纠缠不清的亲纳小妾张氏么? 这个张氏看外貌倒是有几分姿色,尤其是长着一双狐媚眼,一看就知是一位水性杨花之人,因其母亲姓马,其父丁懿便将她取名为张马蓉,亲朋好友皆称之为马蓉。 马蓉别的本事没有,勾引人的本事堪称一绝,每天游走在丁原父子之间,还趁机勾搭上了丁磊的男宠宋吉吉,一对狗男女,乌龟看王八居然看上了眼,每日趁着丁磊父子不在,两人就偷偷摸摸的搞在一起。 今日,丁原父子设宴邀请那些豪门士族,马蓉还以为丁原不会来她这里,使欢喜的找来她的情郎宋吉吉,两人正搞的火热,丁原不知抽了那个风,酩酊大醉的赶了过来,宋吉吉当场吓萎跳窗而逃,被吕布撞了个正着。 〝马勒戈壁。 那些房产良田,你交也得交,你不交也得交。劳资没空跟你这种畜生废话,浪费时间,降低品位,多跟你这畜生说一句话劳资就觉得恶心。〞 吕布抓住宋吉吉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对着他的脸,耳光子〝啪啪啪……〞狂抽,直打的他鼻青眼肿,宛如猪头,嘴角打裂流血,牙齿一根根掉落。 像宋吉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奴才,平日里仗着丁磊对他的宠爱,也只敢狗仗人势在后院恐吓一下奴仆家丁(至于前堂……他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也许是阿谀谄媚听多了,自我感觉良好,渐渐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居然不知死活的威胁吕布,颤声叫骂道:〝你敢打我,呜呜呜,你等着,大公子………〞 〝啊~~〞 宋吉吉鼻涕眼泪一起来,别提多恶心,估计也只有一只耳刘备能与其比肩,吕布看着恶心,晚饭差点没吐出来,实在没忍住把宋吉吉往空中一抛,朝他胯下飞起一脚,〝砰砰〞一声蛋碎声,宋吉吉应声惨叫一声,在半空中画了一个抛物线摔落在地,五脏六腑俱碎,口中咳血,身缩如虾。 〝居然没死,真是失败。〞 吕布自言自语的叹了一口气,走上前踩住宋吉吉的手掌,用力一旋,顿时〝咯咯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宋吉吉肝胆俱裂,一阵鬼哭狼嚎。 〝我再说一遍,这些东西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吕布居高临下的藐视着地下的爬虫,语气如九幽之寒风,一股森然的杀气在空中弥漫刺人肺腑。 吓得宋吉吉毛骨悚然,冷汗淋漓,胆颤心惊的道:〝我交,我交。那些房产良田的地契都放到我床脚板下的暗道里,只求好汉饶我一条狗命。〞 〝饶了你?〞吕布嘴角上翘,脸上浮现出一抹极为不屑的冷笑,〝你觉得可能吗?〞宋吉吉脸色刷白,瑟瑟发抖大声喝道:〝你……你背信忘诺,妄为……〞吕布杀气外漏,喝止道:〝住口,既未承诺,何来背信一说。〞 〝不要,不要,啊~~~〞 宋吉吉惊恐万状,自知无法逃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葱,摇尾乞怜,吕布冷哼一声,嗤之以鼻对于这种没骨气的家伙,吕布一向深恶痛绝,欲除之而后快,当场一脚了结了宋吉吉的性命。 ; 第八十八章 晋阳兵变 五 第八十八章晋阳兵变(五) 〝啊~~~〞 宋吉吉临死时惨叫一声,一位丫鬟闻风而来赶来,见到衣不裹体、死不瞑目的宋吉吉后,吓得尖叫一声,摔倒在地,四肢朝天,脸上充满着恐惧之色。 陆陆续续赶来的奴仆家丁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不安与麻木,生怕自己有一天也会与宋吉吉一般被人杀害。 几位与宋吉吉臭味相投的管事,看到宋吉吉的死状,暗道:〝不好,莫非宋吉吉与马蓉之间的奸情被丁原发现了,丁原为防家丑外扬暗中派人杀了宋吉吉。〞几位管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为防灭口,趁人不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再说丁原一炮还未打完,酒劲一上便躺在马蓉的胸口上呼呼大睡,望着浑身散发出酒味的丁原,马蓉由内而外的嫌弃,这个又老又丑又不中用的老匹夫,还有那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畜生,马蓉越发怀念宋吉吉的野蛮,他的野蛮如洪水泛滥一般波涛汹涌,让人欲罢不能。 马蓉招来贴心丫鬟小东,两人合力推开不醒人事的丁原,披上一件外套,对贴身丫鬟小东叮嘱道:〝你在这好生呆着,若这个老匹夫醒来……算了,想来这老匹夫不到明天中午不会清醒,你还是随我一起去吧,好做过看门望风之人。〞 〝诺。〞小东点头称诺,对此事早已见怪不怪。 一想到宋吉吉常把她摆成十八种模式,马蓉啃一口唾沫,心中越发的饥渴难耐,顿时健步如飞,好似脱缰的野马,发情的野狗。 就在马蓉主仆两人离去不久,一位管事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呼叫了两声无人理睬,而里面的呼噜声一声超过一声,一想到丁原平日里立下的规矩,管事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打板子总比掉脑袋好,紧咬牙跟一头闯了进去。 〝大人,大人……〞 不管管事如何呼喊,丁原躺在那儿雷打不动,若不是呼噜声越来越响,还真像一个死尸。 管事急得抓耳挠腮,上蹿下跳,又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心如火焚,不知如何是好。 〝对了。〞管事一拍手掌,神采奕奕的道:〝大人最是怕死,我若大呼'有刺客',大人必定能从梦中惊醒。〞 管事气运丹田,中气十足的大声喊道:〝大人,有刺客!〞 话音刚落,丁原瞬间惊醒,不顾年迈的残躯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气合成的拔出床头的宝剑,惊慌失色的吼道:〝来人,救吾。〞 在后院门外巡逻的护卫首领郝萌听到丁原的呼喊声,连忙带领护卫涌了进来。 见到身穿铠甲的郝萌,丁原顿时找到了依靠,说话也有了几分底气,中气不足的问道:〝可抓到刺客?〞 〝刺客?那来的刺客?〞 郝萌脸色一变,自己守护后院,别说是刺客了,就连苍蝇都没看到一只,如今后院招了刺客只有两种可能:第一那名刺客武艺远在自己之上,第二那名刺客乃是后院中人。 郝萌本是袁氏门客,为人一向自负,武艺也是了得,与袁氏第一家将纪灵斗的不相上下,后奉袁隗之命前来保卫丁原,说白了就是来当保镖,丁原便让他做了护卫首领。 在他的印象里若说武艺,估计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相比第一种可能,郝萌更认定刺客乃是后院中人。 〝这…这…那刺客杀了宋吉吉之后,扬长而去,小人并未发现其人。〞管事面色一黯,低头支支吾吾的道。 郝萌连忙开口道:〝小人奉命守护后院,无大人允许,万不敢踏入一步。如今院内伤了人命,小人认为刺客乃是院内中人。〞 〝嗯。〞 对于郝萌的解释,丁原思考一番觉得十分有理,毕竟郝萌能与袁氏第一家将纪灵一决高下,他的能力还是值得信赖的,于是命令道:〝郝萌,老夫命你彻查此事,找到真凶,不然老夫寝食难安。〞 〝诺〞 郝萌双手抱拳,退了出去。 丁原站在原地,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仿佛缺少了什么一般,可是偏偏大脑一遍空白,朝房内四周扫了扫,脸色一黑,喝道:〝马蓉,马蓉,我的小妾马蓉呢………〞 〝丁老匹夫,尔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着你的小妾,果然是个嗜色如命的老匹夫,奈何你的小妾……哈哈哈,嫌你年老不中用偷了汉子,哈哈哈!〞 就在丁原正在疑惑着他的小妾马蓉之际,一道戏谑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你……刺客。〞丁原怛然失色,额头冷汗涔涔,浑身抽搐,手中的宝剑掉落在地,双腿一软扑倒在地,摇尾乞怜的哭泣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呸,无耻的懦夫。〞吕布鄙夷不屑,怒斥道:〝儒家风骨何在?怎教出你这贪生怕死之辈。〞 丁原肉颤心惊,磕头不止,用行动表明他所学的儒家风骨就是磕头,磕头再磕头。 〝行了,行了,当年你的祖师爷孔老二为追求官途,千里奔波,周游列国,也难为你们这些徒子徒孙了。〞吕布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踏步走到丁原面前,变掌为爪抓住丁原的喉结,脸色一沉,喝问道:〝丁原,高顺何在?〞 〝高……高顺?〞丁原被掐的脸色通红,双目突出,望着面前英俊的少年,居然与脑海中的一个影子重合,不确实的道:〝你,你,你是吕布,你没死?〞 吕布似笑非笑的道:〝我们以这种形式第一次见面,不知丁刺史有何感想?〞 感想,感想个屁,丁原想死的心都有了,暗骂刘关张三人不靠谱,不管成功与否,你好歹来报个信啊,哪像你们搞砸了拍拍屁股走人,害得老夫受此污辱。 丁原跪爬上前,想抱住吕布的大腿,吕布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丁原不以为耻,反而为荣,连忙又跪爬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不,不,不关我的事,我都把侄女许配给将军,岂敢暗中派人刺杀将军您………〞 〝啊~~~〞 吕布懒得听他鬼扯,挥剑断其一臂,喝问道:〝高顺何在?〞 ; 第八十九章 晋阳兵变 六 第八十九章晋阳兵变(六) 〝啊~~~ 我说,我说, 魁头单于屯兵关外,虎视眈眈,更是扬言要攻占太原,饮马中原。 我为了天下苍生免遭生灵涂炭之苦,故答应将高顺送给魁头,按时日来算,囚车恐怕已经到了勾注关。〞 丁原趴在地上,面朝地面,宛如断脊的老犬乞怜摇尾。 〝呵呵! 就你这猪狗一般的东西,呸,说猪狗还是抬举了你,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天下苍生,就凭你是儒家弟子,孔二门徒不成。 魁头的名单恐怕不止高顺一个人吧,来来来,说给我听听,看看有没有我、张辽和张杨的名字。〞 吕布怒极反笑,笑声冷如寒冰,透露着嘲讽之意,渗入灵魂深处,有如置身于九幽玄冥之中一般,让人身躯不由自主的从内而外颤抖。 〝嗯…啊!没…没……〞 丁原乍毛变色,望着眼前似笑非笑的面孔,一个颤抖吓得魂不附体,屎滚尿流,那还敢承认,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矢口否认。 〝无耻匹夫,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吕布挥剑削其一耳,然后从身上扯下一块丝绸,轻轻的擦试着剑身,生怕丁原肮脏的血液玷污了宝剑。 〝啊啊~~〞 丁原用仅剩的残肢捂着鲜血淋漓的缺陷,歇斯底里的哭喊着,鬼哭狼嚎般的哭喊声惊动了正押着马蓉前来的郝萌。 郝萌大惊,立马领着护卫冲了进来,随手扔掉了衣不遮身的马蓉,持枪大喝道:〝大胆狂徒,敢胆行刺朝廷命官,难道不怕抄家灭族吗?〞 〝多事。〞 吕布头都懒得回,挥剑,收剑,一气合成,随后〝砰〞的一声,长枪被劈成两半,震得郝萌虎口直裂,鲜血落地。 与袁氏第一家将纪灵斗得不相上下的郝萌居然不是吕布的一招之敌,郝萌感到绝望,简直不敢相信世间居然有如此勇武之人,这还怎么打,送菜也不是这样送的啊,连忙卑躬屈膝的猜测道:〝将军天威,莫非将军就是千里生擒和连,单骑解勾注关之围,人称〝飞将〞的吕将军。〞 (作者注:纪灵是袁氏家将,而颜良文丑是袁绍私人招募的打手) 吕布冷哼一声道:〝哼,既知吾名,还敢放肆。〞 郝萌一个颤抖,扫了一眼半死不活的丁原,心中不由一阵咒骂,什么吕布已死,幸亏没信这个老匹夫的话,还让劳资去祁县抄家,差点害死劳资了,吾靠,如今丁原已废,自己若想活命只有巴结吕布,连忙伏拜在地,道:〝乡野小人,不识将军天威。今愿拜在将军麾下,听候差遣。〞 吕布早知郝萌脑后长反骨,日后必反,故不置可否地道:〝汝且朝空中射一火箭,必有分晓。〞 郝萌既然决定暂时归顺吕布留得性命,自然要劲力表现一二,得到吕布吩咐后连忙爬滚出去,朝空中射了一支火箭。 一支穿云箭,虽然没有千军万马来相见,但是招来了一百名身穿铠甲,手持斗具的陷阵营战士。 〝拜见主公。〞 众战士微微欠身,拱手齐声喝道。 〝诸位兄弟无需多礼。〞 吕布伸手虚扶,示意众人免礼,简捷了当的道:〝你们选取快马,急速前往勾注关,解救高顺,某随后就来。〞 〝诺!〞 众陷阵营战士脸色微微一变,随后立即恢复原状,欠身进去。 郝萌望着陷阵营战士暗自咋舌,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这精气神简直不是我们一般人所能攀比,掇臀捧屁的爬到吕布面前,讨好的道:〝将军之兵真乃悍卒,无一不以一挡百…挡千……〞 这种马屁话,吕布自然不屑一顾,挥了挥手打断道:〝行了,我的部曲其能力我自然清楚,至于以一挡几,那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知晓。〞 说罢,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郝萌,似笑非笑的道:〝对于你们的能力的,我还是有所怀疑的。〞 〝将军但有所吩咐,我等纵粉身碎骨,在所不辞。〞郝萌奴颜婢膝,单膝跪地,变掌为拳把胸膛拍得砰砰直响,不知道他的人还真以为他是一位忠臣良属。 〝没这么严重。〞吕布笑道:〝尔等只须将丁氏一族全部抓住,男者不管老幼皆杀之,女者不管老幼皆贬为奴婢。 至于这个马蓉,不是喜欢偷汉子么,吕某就成全她,特x赦x她为最低级的军妓,免费为军队提供服务。〞 〝诺!〞 郝萌立刻安排众护卫去执行命令,然后指着丁原道:〝这个老匹夫,不知将军如何处置?〞 吕布眉头一皱,对郝萌越发的厌恶,刚背叛转眼之间就要对付旧主,你还有没有一点节操,你这样做以后谁还敢用你,我难保不会有落魄之际,倒那时第一个反的恐怕就是你郝萌了,吕布越想越觉得郝萌不可用,得找个机会除了这个祸害,以免日后被其反咬一口。 〝你说该如何处置丁原?〞 吕布掩饰着厌恶与杀意,故做好奇样,寻问道。 郝萌暗自得意,以为拍到了马屁,卑躬屈膝的道:〝丁原匹夫,罪大恶极,敢胆派歹人刺杀将军,事后更想霸占将军产业,就凭此两条就应处以极刑一一千刀万剐。〞 郝萌见吕布并不反对,反而认真虚心的聆听自己的意见,郝萌虚荣心爆满,继续道:〝若将军还不解恨的话,小人有一办法可解将军之气,话来此法还是小人在汝南袁氏那学来的。 袁氏将犯重大罪行的奴仆处以千刀万剐之刑,不是一日而杀,而是一日剐犯人身上一斤肉,剐他个三五个月,使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受尽折磨而终。 如果将军想处置丁原,小人可代为处罚。〞 吕布听得一阵毛骨悚然,这些世家望族果然变态,郝萌不说他还真的不知道某些世家望族居然如此残暴。 〝你看着办吧。〞吕布拍着郝萌的胳膊,既不同意,也不反对。 〝诺!〞 郝萌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吕布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心中一阵冷笑:〝丁原的今日,就是你郝萌的往日,你且好自为之。〞 丁原心理素质太差,直接吓得白眼一翻,吐血晕死过去。 欲知丁原生死如何?请看下一章。。。 ; 第九十章 良策 第九十章良策 话说吕布夜袭刺史府,刺史丁原贪生怕死跪地求饶,护卫首领郝萌惧于吕布的武力率众归顺,并向吕布献策:将丁原处以极刑一一终结版千刀万剐。 吕布有些意动,但不便明说,毕竟此刑法太过残忍有伤天和,如果此事传播出去那些儒家卫道士还不知道怎么污蔑低悔自己,故既不同意也不反付,让郝萌自行处理。 郝萌自以为是,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单手提起如死狗一般的丁原,大步迈出房门碰到了正急忙赶过来的张杨。 张杨看到不知死活的丁原,双眉一皱,伸手拦住了郝萌,对着吕布劝阻道:〝奉先,你一旦杀了丁原,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丁原不死,并难不已;建阳不除,永无宁日。这个道理难道稚叔兄现在还不明白么?至于以后,那个昏君难耐我何?〞 吕布一边对张杨解释,一边挥了挥手,示意郝萌让他先将丁原带下去处死,郝萌会意准备离去,张杨突然出手从郝萌手中夺走了丁原,郝萌恼羞成怒挥拳去抢丁原,却被张杨一掌打翻在地,口吐鲜血。 郝萌趴在地上,按住疼痛难耐的胸口又羞又怒,奈何技不如人,再动手无异于自寻死路,才打消了动手的打算,对着张杨横眉怒视,心中暗暗发誓:今日之耻,他日必报。 〝哼!〞 张杨朝郝萌冷哼一声,不屑意味十足,一挥衣袖,将丁原平躺放下,随后给他号了一下脉搏,不由眉头紧锁,暗自摇头,手臂已断,又削一耳,又加年老体弱,恐怕命不久矣。 〝你。〞郝萌指着张杨怒目切齿,〝将军,他……〞 吕布正想开口让郝萌闭嘴,结果张杨直接抢先一步打断他的话,道:〝奉先,唉。汝为何如此冲动,丁原存活与否,乃是小事,如果引起并州战乱,这可是大事啊!你难道连这也不知?〞 吕布把刚才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冷静下来回想一下,自己确实有所冲动,也许自己是被前世的思维所影响,引发了对丁原的仇恨,被心魔迷了眼,才会对他痛下杀手。 〝稚叔兄所言甚是,布确实有所冲动。〞吕布拱手朝张杨施了一礼,笑道:〝小弟有一妙计,可使并州免遭****。〞 〝奉先是何良策?快快道来。〞张杨激动不已,跨上前来,急忙的道。 吕布道:〝今夜兵变,除了我等,无人知晓。如今我已控制刺史府,大可对外宣称:丁原患病,并州大小事物皆由我这主簿代理,何不妙哉。〞 张杨拍掌称赞道:〝妙!妙!实在是妙!有此良策,既可抛开丁原这个碍事的废物,又可以专心的对付塞外蛮夷,收复河套,指日可待。〞 〝区区小计,不足为奇。〞吕布摆了摆手,谦虚的笑道。 吕布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又想起正押往边境的高顺,若不前去营救,恐性命不保,脸上立刻结起了寒霜,心中十分恼火,怒喝道:〝郝萌,还不将丁原拖下去处死,等待何时。〞 郝萌有些犹豫,恐惧的望着吕布,又胆怯的望着张杨,心中一番衡量,两害避其轻,挥手抓住丁原的衣领将其拖了下去。 张杨似有不忍,吕布一个跨步挡在他的面前,急忙的道:〝某尚有要事,须出城一趟,城中之事还需稚叔兄多加留意!〞 又小声的道:〝我去城之后,你一定要小心提防郝萌,此人脑后反骨,我信不过他。〞 张杨脸上露疑惑之色,随后点了点头,拱手称诺。 ; 第九十一章 守将王飞 第九十一章守将王飞 深夜,月黑星稀,劳累一天的百姓早已进入了梦乡,而那些蝉虫却不知疲倦的啼叫,一骑奔驰在大道上惊起了阵阵尘埃。 灯火昏暗的城墙上,一队巡逻的将士举着火把,蹒跚而行,每踏一步都要停顿片刻,朝城内外扫描一遍,确认无人靠近后,才迈出另一只脚,继续扫描一遍。 突然一骑朝城门奔来,巡逻将士立刻提高戒备,拉弓搭箭对准来人,大声喝道:〝刺史大人有令:全城禁宵。尔是何人?敢胆纵马而来。〞 来人驾住宝马,从怀里淘出一块天圆地方的金色令牌,举令喊道:〝某奉刺史大人密令出城公办,尔等还不快快开门。〞 守城将领王飞睁着炯炯有神的牛眼,借助着火光上下打量着来人及其手中的令牌,心中纳闷不已,怎么今夜这么多人出城公办,前面刚走了一百来人,这才多久又来一人,心中越想越觉得有些怀疑。 〝你,下去,把令牌拿上来。〞王飞指着身后的士兵,喝令道。 士兵脸色一黑,有些迟钝,如今敌我不明,这样贸然下去,如果是敌人岂不是找死。 来人骑在马上,望着城墙上的一幕,心中暗暗发笑,两指夹住令牌直接扔了上去。 见令牌朝自己飞来,王飞条件反射般伸手去抓,结果令牌从他手指前飞过,打在他身后士兵的脸上,巨大的冲击力将士兵打翻在地,晕死过去。 王飞又羞又怒,从士兵脸上捡起令牌,只见士兵脸上印上了个斗大的〝令〞字,吓得冷汗直流。 反复检验了几遍,确定令牌无误,王飞这才让人把令牌送了下去,振臂大喝道:〝开门,放行。〞 〝驾!〞 来人接过令牌,暗暗点头:〝王飞,倒是个人才,本将军记住你了。〞一夹马肚,大喝一声,纵马扬鞭,渐行渐远。 望着来人逐渐远去的身影,王飞心中若有所思,觉得此人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来人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王飞才如梦初醒,拳掌相击,怪叫道:〝糟了,糟了,刚出城的定然是吕布那厮,如今骗得出城,主公岂能饶我。〞 王飞连忙派几名士兵前往刺史府禀告丁原,可惜刺史府早已经被吕布控制,几名士兵那能见到丁原一面,还没进府门就被护卫拦截,告之士兵无事,然后敷衍几句,就将他们赶了回去。 几名士兵无奈只得返回,将事情如实禀报王飞,听到无事,王飞顿时松了一口气,带领着士兵继续巡逻,至于吕布那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也没能力管理此事。 吕布驾着良马一跑飞奔,此马虽然比不上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千里马,但是夜行六百应该还是绰绰有余,比那走走行行的囚车不知快了多少倍。 吕布马快不一会赶上了陷阵营的将士,吩咐道:〝尔等换马不换人,日月兼程,务必明日下午赶至勾注关,某先行一步。〞 百名陷阵营将士点头称诺,吕布一挥马鞭,纵马而去,奔到子夜时分,途中因无马站无法换马,马儿突然摔倒,吕布无备直接从马背上一头摔了下来,吕布回头一望,只见马儿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马儿啊马儿,真是辛苦你了,可惜我不像周仓有一双飞毛脚,能疾逾飞马。〞吕布取出水袋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将水倒入马嘴之中,自言自语的道:〝找个机会降伏此人,给本将军抬戟,若能学得此法,岂不美哉?〞 吕布只得弃马途步而行,又行了两个时辰,前边竟有一队骑兵奔来,吕布暗道不好,莫非勾注关出了变故,连忙持戟迎了上去。 一位身高七尺八寸,三十岁上下,肩背长弓,手握大刀的骑兵将领,上下打量着吕布,试探的问道:〝可是飞将乎?〞 吕布回答道:〝正是吕某。〞又反问道:〝尔是何人?可是勾注关新任守将。〞 ; 第九十二章 神箭手曹性 第九十二章神箭手曹性 吕布望着此将,典型的晋地大汉模样,只不过他背上的弓十分显眼,吕布猜测此弓最少也在两石开外,心中十分好奇,毕竟三国善射之将,屈指可数。 〝果真是吕将军当面。〞 为首将领又惊又喜,翻落下马,拜伏于地,激动的道:〝未将姓曹名性,现为勾注关守将。〞 〝曹性?〞 吕布惊讶的望着曹性,心中暗道:〝原来他就是八健之一的神箭手曹性,果然有些水准,虽然他在三国只算一位二流武将,但其箭法绝对是一流,恐怕不在黄忠、太史慈之下,而且为人十分忠诚,值得相交。〞故心中好感大增,问道:〝汝不在勾注关镇守边塞,南下为何?〞 曹性回复道:〝前日,从太原押一囚犯经过勾注关,说要送往鲜卑,未将觉得蹊跷,于是劫了那囚车,不想囚犯居然是高顺高将军,未将料想此事决非小可,便派密探查询鲜卑的动向,方知丁老匹夫勾结鲜卑,欲加害吕将军等人,故南下报信。〞 一提起丁原,曹性面露狰狞,咬牙切齿,狠不得将其碎身万断,并州边界一带几百年来一直受外夷侵犯,前有匈奴后有鲜卑,如今终于出现了一位让外夷闻风丧胆的将领,没想到丁原这个外地人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勾结鲜卑欲置吕布等人于死地,这叫曹性这个本地人如何不恨。 〝曹将军千里传信,真义士也!〞 吕布心中感激不已,三步并着两步,飞速上前扶起曹性,欲拜谢曹性,曹性连称不敢,吕布不理强行拜谢,曹性急忙拜伏在地,就是不受吕布一拜,吕布无奈只好做罢。 吕布拉起曹性,不悦的道:〝吾晋地男儿理应豪爽大气,怎可做鲁地小儿模样,岂不让他人白白瞧不起。〞 曹性手挠后脑,憨憨一笑,随后一拍胸膛,道:〝俺也觉得繁琐。〞 〝日后不可如此。〞吕布叮嘱一句,笑问道:〝不知高顺现在何处?〞 曹性一愣,无奈的道:〝这…俺倒不知,俺救下他之后,他随后就离去了。〞 〝高顺应该回祁县了,可惜错过了,也罢,如今丁原恐怕已死,理应趁早掌控勾注军,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吕布心中暗想,高顺已经脱离危险,须以大事为重,早日控制勾注军,心中暗自盘计,突然眼睛一亮,打量着对面的曹性,不由喜上眉头,何不让曹性去邀请勾注关其他守将,摆下鸿门宴,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定下计谋,吕布随口找了一个借口,道:〝曹将军,某当日失职,追魁头离勾注关已有余月,不知那些残兵、伤兵安置如何,心中甚是担忧,如今在此碰到曹将军,正好随曹将军北上,曹将军以为如何?〞 曹性也不怀疑吕布的托词,豪爽的道:〝俺南下本来就是为了送信,吕将军能和俺去勾注关是俺的荣幸。〞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吕将军叫俺'啊性'即可,'将军'之称在吕将军面前实在是愧不敢当。 〝啊性。〞 吕布嘴角一阵抽搐,这称呼实在…… 〝还是叫你小曹吧!〞 ; 第九十三章 鸿门宴 一 第九十三章鸿门宴(一) 有了高顺着落,吕布也不急着赶路,与曹性并骑而走,谈古论今,直到竖日响午才至勾注关。 曹性也是个急性子,前脚刚进关,后脚便准备带吕布去残伤营,吕布大惊,虽然曹性向着自己,但勾注关其余守将是敌是友尚且不明,贸然去残伤营,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急忙上前劝说。 〝啊性……咳咳咳。〞吕布嘴角一抽,咳嗽一声,连忙改口:〝小曹,去残伤营不急于一时,况且吕某乃是一介主簿,既无上命,怎可擅自前往军营,与理不合,与法不容。〞 吕布说的理由自己都不相信,曹性久居军中自然不信这样的托词,不过曹性也没多想,以为这是吕布的谦词。 原来东汉未年,国家混乱,军队溃散,秩序破坏,谁的实力大,谁就有话语权,枪杆里出政权,并不是说说而已。 在并州,以吕布的威望,即使他现在改任文职,但他在军队的威望依旧是独一无二的,他只需一句话,并州军立刻会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仅仅以三万步兵战胜鲜卑五十万大军,反夺阴馆城,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曹性因为无缘参加勾注关之战,而感到后悔不已。 曹性浑不在意,邀请道:〝既然如此,小弟为吕将军接风洗尘。〞 〝也好,赶了这么久的路,某也有一些疲乏,正好借机休息一二。〞吕布顺势道:〝小曹何不顺便邀请其余诸将一同就宴,也好让吕某认识认识。毕竟去残伤营,还需要他们同意不是?〞 曹性愤愤不平的道:〝他们?宋宪、魏续和侯成三人,吕将军,不是俺贬低他们,他们三人就是酒囊饭袋,只知贪污军响、鞭挞士卒,至于行军布阵全然不会,若不是仗着是丁原的亲信,俺早就一刀剐了他们,岂能与我同列,俺羞于他们与伍。〞 宋宪、魏续和侯成居然是丁原的亲信,看来丁原为了掌控并州军也是蛮拼了,什么酒囊饭袋也敢往里面塞,难道他不怕引起军队哗变,要知道凉州军哗变现在都快打入三辅了,若不是董卓、皇甫嵩一直苦苦抵御,恐怕韩遂、马腾早就率军打入洛阳,活捉刘宏了。 〝三个畜生,敢胆虐待我并州男儿,吕某岂能饶了他们。〞 吕布对宋宪等三人深恨痛绝,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并州几十万生灵全系这几万将士身上,偏偏丁原让这三个酒囊饭袋当主将,岂不知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而丁原倒好让三个无能之辈当主将,怪不得他家乡泰山郡黄巾盘居,山贼肆虐,民不聊生。 东汉十三州,起义军片地开花,如星星之火,连绵不绝,各州自顾不暇,尚不足以扫门前雪,尤以凉、青、豫、兖、并、幽、冀七州叛乱最为严重。 如果按正常历史发展,一年之后匈奴反汉,并州大部分将会沦陷,汉室无力征讨置之不管,司马家一统三国,匈奴依旧占据并州,七王之乱后,匈奴灭晋,五胡乱华,衣冠南渡,成千古之痛。 吕布越想越气愤,猛得拔出宝剑,欲剁了宋宪三人,曹性瞠目结舌,没想到吕布这般激动,宋宪三人党羽众多,杀了宋宪三人事了,万一引起火并,岂不是自伤残杀,白白消耗了兵力,连忙上前劝阻:〝吕将军,吕飞将,息怒,息怒。吕将军乃有万夫不当之勇,即使霸王在世也能以与您抗衡,宋宪三人豕犬耳,也配将军动手,俺虽不才,愿代吕将军杀之。〞 吕布心中暗喜,引导了半天,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沉呤道:〝不知,小曹有何妙计,除此一害!〞 曹性虽然是条粗鲁的汉子,但并非无谋之辈,兵书典故他还是略知一二,伏在吕布耳旁小声的道:〝宋宪等人党羽众多,若不除尽,恐怕会引起其余人的叛乱,故俺欲效仿霸王宴请高祖,宴上剁了他们。〞 吕布双眸一亮,居然和我想的一块去了,粗中有细,前途不可限量,怪不得历史上他能识破郝萌的阴谋,并砍下其一臂,原来是粗鲁的外貌,遮掩了内心细致。 世上从不缺少人才,只是缺少发现人才的眼睛。正如韩愈所说的一样,〝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吕布由衷地赞叹道:〝小曹真乃良将,勾注关有汝镇守,百姓无忧矣!〞 曹性没想到吕布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有些不好意思,别扭着身躯,别提多别扭。 ps:中秋节,尽情嗨!!! ; 第九十四章 鸿门宴 二 第九十四章鸿门宴(二) 勾注关内。 曹府虽然占地不大,与富丽豪华更是挨不到边,还有些破损,其府邸却充满了北地军府特有的庄严威武的气势。 曹性回府大摆宴席,并以私人身份邀宋宪三人及其众党羽曲军候,曹性作为勾注关四大守将之一,与宋宪三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都是什么样人自然心知肚明,宋宪三人早就怀疑囚犯被劫与曹性脱不了联系,还认为曹性要借机敲诈他们一笔,故率众赴宴要让曹性认清形势,交出囚犯,顺便夺其兵权。 宋宪皮笑肉不笑的与站在门口的曹性闲聊几句,话里话外暗示曹性要识时务交出囚犯,不然性命不保,曹性呵呵一笑,东拉西扯,装出浑然不知的样子,气得宋宪差点当场翻脸。 魏续、侯成连忙拉住将要暴走的宋宪,劝说道:〝宋兄,大事为重,要知小不忍者乱大谋,如果乱了主公的事,我等岂有活命?〞 宋宪吓得一阵抖擞,冷汗直流,瞬间熄灭了心中的怒火,一想到丁原的处罚,心中就一阵后怕,杀人时的丁原简单不是人,就是个变态,魔鬼! 看到冷静下来的宋宪,曹性十分失望,如果宋宪当时动手的话,那他就可以借此斩杀宋宪,名正言顺,任谁也不能怪他曹性,可惜啊可惜,曹性无奈,只好邀请众人入宴。 主宾入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宋宪旧话重提,率众威逼曹性,众曲军候你一言,我一语,迫使曹****出囚犯高顺。 曹性也不是吃素的,装傻充愣,绝口不提高顺,反而指桑骂槐,暗指宋宪等人甘于奴仆,狗仗人势。 宋宪暴跳如雷,拔剑跳了起来,虽然他做了丁原的走狗,但是决不准别人提及此事,怒喝道:〝匹夫安敢欺我?〞 〝美味!〞 曹性一口饮了杯中之酒,仿佛没听到宋宪的话一般,又一口咬上了鸡腿,称赞一声,宋宪脸上青筋直爆,忍无可忍,挥剑而挺。 〝宋兄,不可。〞魏续拽住宋宪的手臂,劝道。 宋宪怒目而视,正欲喝斥,魏续连忙解释道:〝曹性勇冠三军,非我等所能匹敌!〞 宋宪惊愕,不敢上前,又无脸后退,一时进退两难,老脸一阵红,一阵黑,别提多尴尬,恨不得从地缝中钻下去。 〝哈哈哈!〞 突然宴间有一人抚掌大笑道:〝宋将军只因觉得宴间无有歌伎甚是无趣,故向曹将军开个小小的玩笑,还望曹大人勿怪!〞 众人望去,见此人乃故雁门郡太守郭缊之族子郭刚是也,原来郭缊等并州士族与丁原达成协议,丁原得到郭缊等士族的支持,代价就是让他们的子孙在并州渡金,而郭刚就是众人渡金者之一,至于他的才能么,就只能呵呵了。 〝对,对,郭贤弟,所言甚是,某就不开开玩笑,还望大家勿怪!〞宋宪借驴下坡,连忙接应道,尴尬的退回座位,不敢多言,埋头喝起闷酒。 ; 第九十五章 夜袭王氏 第九十五章夜袭王氏 安抚了勾注关守军,吕布再叮嘱曹性几句,让其恪尽职守、莫忘初心,便快马加鞭赶回了晋阳城刺史府。 吕布跳下马,一名亲兵卫连忙上前牵住马,准备赶到马厩,吕布问道:〝高顺可在府中?〞 亲兵回答道:〝高顺、张辽、赵云三位将军俱在。〞 吕布喜出望外,没想到赵云、张辽两人这么快把骑兵组建成了,连忙大步冲了出来,欲一睹为快。 高顺、张杨、赵云、张辽四人坐在大堂眉头紧锁,十分忧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豪迈的笑声:〝高兄,稚叔兄,子龙,文远。〞 吕布兴致冲冲跑进大堂,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却见他们个个愁眉苦脸,下意识的脸色一沉,问道:〝出了什么事?〞 高顺、张杨、赵云、张辽四人大吃一惊,从沉思中苏醒,这才注意到在站在堂中的吕布,略微慌张,连忙摆手道:〝没……没事。〞 〝没事?〞吕布不乐意了,问道:〝到底是什么时候?〞顿了一下,反问道:〝莫非你们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四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做答,吕布躺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眼睛朝他们身上直打转,等待他们的回答。 过了半响,张辽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站起身来,无奈的道:〝还不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世家大族,居然把主意打在q县的土地上了。〞 〝他们敢!〞吕布当场炸了毛,破口大骂道:〝希娘逼,劳资都没打他们的主意,居然打起劳资的主意来了,真当吕某是泥捏的不成。文远,是哪一家不知死活?劳资现在就派兵灭了他。〞 张辽气愤的道:〝还不是那晋阳王氏,据说与q县王氏乃一脉同枝。〞 〝王氏,又是王氏。〞吕布极恼反笑,冷得渗人,笑道:〝看到吕某与姓王的有世仇啊!赶走了一个王允,又来了一个王泽。〞 一见吕布这种笑容,张杨太熟悉不过了,连声道:〝奉先,奉先,不可。〞 吕布含笑道:〝稚叔兄多虑了。〞 张杨嗤之以鼻,吕布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正准备反驳,吕布又道:〝来人,把郝萌给我找来。〞 高顺、张辽、赵云、张杨四人眉头直跳,暗道:〝晋阳王氏惹谁不好惹奉先,这回恐怕要自作自受了。〞 郝萌自从投靠吕布之后,就被排斥在中心范围之外,这让郝萌十分苦闷,觉得吕布他们对自己有意见,一直想找个机会表现自己,可惜就是没有这种的机会,如今护卫来报,郝萌连忙丢掉手头上的事,火急火燎的跑到刺史府。 郝萌连滚带爬,爬滚到吕布的脚下,卑躬屈膝的道:〝卑职郝萌拜见将军。〞 〝嗯。〞吕布从鼻孔中〝嗯〞了一声,淡淡的道:〝晋阳王氏没必要存活于世了,你可知我的意思?〞 郝萌瞪目结舌,见吕布不想开玩笑,面露狰狞,伸手如刀,连声道:〝卑职明白。卑职这就……〞 〝不急于一时,晚上再说。〞吕布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郝萌,笑道:〝我希望明天早晨听到黑山贼破了王家,如果是别的什么话,休怪吕某剑下无情。〞 一想到那夜吕布惊魂的一剑,郝萌毛发皆竖,三魂丢了七魄,自己的头颅恐怕不够吕布一剑斩的,连忙指天发誓道:〝卑职领命。〞 ; 第九十六章 一窝端了 第九十六章一窝端了 〝咚!——咚!” 〝咚!——咚!〞 〝咚!——咚!〞 西阳夕下,夜幕悄悄降临,几只乌鸦站在枯树上〝呱呱〞直叫,两名更夫行走在悠长的大道上,一边敲打锣梆,一慢一快,连打三次,一边高声喝道:〝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一更天了。〞 躲在王府附近黑暗处的郝萌嘀咕一声,然后打了一个手势,五百将士立刻冲了上前,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们个个换了一身破旧的衣服,脸沾灰土,头发凌乱,系有黄巾,显得十分狼狈,像极了几年前的黄巾军。 而不远处的王府却灯火通明,两只威武的石狮子坐落门前,十几名护卫抱着长枪歪歪倒倒,嗑睡连连。 府内一派歌舞平升,美女如云,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所谓应有尽有。 宴间高明满坐,王柔、王泽兄弟俩与令狐水、温怒等几位世家士族家主觥筹交错,就连上次被王泽暴打一顿的郭缊也恬着脸向王柔兄弟俩敬酒,一张老脸媚笑皱成了一团。 王柔在两名待女的搀扶下,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举着圣旨,有些得意忘形的道:〝我王家传承几百年,世代皆为二千秩。如今张纯叛乱,国无良将,若想平此****,那还得靠我太原王氏。则不,陛下特封吾为北中郎将,督北方诸州,哈哈哈!〞显然是喝高了。 郭缊等人表面上对王柔称赞不已,内心却是又羡慕又嫉妒,而且十分怒恨,同样的花了钱,凭什么官职落在王柔身上,竹篮打水一场空,郭缊等人别提多愤怒。 原来张纯勾结卑鲜,起兵反汉,汉帝刘宏吓得当场缩阳,变成了名不其实的太监,刘宏那还有脸出来上朝,便日日与其干父母混在一起赚钱。 正好讨代张纯的北中郎将是个肥差,可督并、幽、冀三州,那权力大的没法说,想买北中郎将一职的人更是如过江之鲫一般,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看着堆积如山的铜钱,刘宏十分眼馋,于是全盘皆收,收了这么多人的钱,可是北中郎将一职只有一个,刘宏便灵光一闪想出了一条妙招,下令:价高者得。 一时间,洛阳城成了世上最豪华的拍卖会所。 王柔为了拍到北中郎将一职,变卖家产,卖妻卖女典子,还走了张让这条后门,在张让的帮助下,刘宏才依依不舍的以五千金的价格将北中郎将一职贱卖给了王柔。 王柔用沾满油渍的肥手拍了拍大肚子,如打鼓一般〝咚咚〞发响,豪迈的道:〝皇恩浩荡啊,本将军要定一个小目标,先赚他个几万金,把王家的产业翻一翻,诸位可要分担分担。〞 王泽欣喜若狂,手舞足蹈,王家要在自己手里实现中兴了。 郭缊等人脸色红得发紫,王家真是欺人太甚,赤裸裸的打脸啊,还要我们分担,岂不是让我们家倾家荡产,几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对策,先虚以委蛇,以图后报。 〝王将军,吾等愿每家贡献百金,祝贺王将军。〞郭缊等人紧咬牙龈,心中滴血的道。 〝百金?〞王柔嗤之以鼻,眉头一挑,不屑的道:〝打发乞丐么?〞王柔顿了一下,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道:〝每家千金,诸位以为如何?〞 温怒勃然大怒,一拍案桌,跳着身来,大骂道:〝王老匹夫,欺人太甚,莫说千金,就是一文钱,老夫也不愿给尔。〞 郭缊、令狐水等人也跳了起来,聚集在温恕周围,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王柔冷笑一声,讥讽的道:〝不给?你们出的了这个门么?〞 说罢,王柔双手而击,郭缊等人惶恐不安,胆战心惊的反问道:〝王柔,你要干嘛?〞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铠甲的将领引着众护卫冲进大堂,随后关掉大门,将郭缊等人重重包围,郭缊等人吓得脸色惨白,颠倒在地,才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为首将领有些不忍,朝王柔、王泽兄弟俩躬身道:〝伯父,可否……〞还未说完,王泽一拍案桌,怒斥道:〝妇人之仁。〞为首将领吓得连忙扑到在地,连忙道:〝飞,不敢。〞 王泽喝斥道:〝王飞,你要记住:只有千年的世家,没有千年的王朝,任何人敢对王家不利都得死,你可明白?〞 那为首领将正是晋阳城守将王飞,王飞不敢反对,低头道:〝飞,谨记在心。〞 〝嗯。〞王泽从鼻孔中〝嗯〞了一声,双指并剑,淡淡的道:〝杀。〞 〝诺!〞 王飞恭敬的〝诺〞了一声,连忙爬起身来,拔出大刀,朝郭缊等人砍去,郭缊、令狐水等人也曾学过一些武艺,一掌打翻了几名护卫,夺了他们的兵器,向门外杀去。 而在此时,假扮黑山军的郝萌,领着五百将士杀进王府,十几名护卫从梦中惊醒,还没反应过来,便变成了刀下之鬼。 郝萌一枪挑开一名护卫,吩咐道:〝将军有令:只杀王氏中人,不可滥杀无辜,违令者军法处置。〞 〝诺。〞 五百名假扮黑山军的将士,拱手称诺,朝王府大堂杀去。 宴间,郭缊等人双拳难敌四手,逐渐不敌,何况还有一个他们武艺不相上下的王飞,当一刀砍在他们身上时,郭缊只恨当初不听父母之言勤学武艺,如今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杀!〞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打杀声,王柔、王泽、王飞、郭缊、令狐水等人无一人懵逼,什么情况外面怎么开打了。 王泽打量着郭缊等人,仿佛找到了真相,讥笑道:〝没想到你们留有后手,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要你们一死,那些家伙还不是树倒猢狲散。〞话锋一转,大喝道:〝王飞你愣着干嘛,快给我杀了他们。〞 王飞也知情况不妙,若不趁早杀了郭缊等人,王家恐怕在劫难逃,于是吸了一口气,使了十二分力气,杀了过去。 郭缊等人惊喜欲狂,还以为他们其中某一个人留了后手,求生的欲望下,顿时凶猛了起来,战斗力直线上升,打得王府护卫节节败退。 令狐水杀到门前,大门突然从外打开,令狐水大喜过望,夺门而走,被迎面而来的郝萌一枪捅了个透明窟窿。 郝萌一脚踹开死不瞑目的令狐水,一挥长枪,大喝道:〝包围此地,一个都别放过。〞 〝黄巾……不,黑山贼。〞 王柔、郭缊等人怛然失色,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王柔强作镇定的大喝道:〝张燕已经归顺朝廷,官拜平难中郎将,为何还纵兵为贼?〞 郝萌一阵冷笑,胡扯道:〝山寨贫苦,奉大王之令特来借粮。〞 王柔气的发抖,可惜实力不如人只好装孙子,讨好的道:〝你们要多少粮食尽管道来,老夫送于你罢。〞 〝嘿嘿嘿!劳资要……〞 郝萌还未说完,直接一枪挑了上去,王飞一挥大刀挡住了郝萌,大吼道:〝伯父快走,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黑山贼,别以为染面涂须,别人识不得你,某就认不得你,你就是刺史府护卫首领郝萌,是也不是。〞 一语惊起千重浪,众人面面相觑,暗道不好,纷纷夺门而走,更有甚者跳窗而逃。 被人拆了老底,郝萌圆睁怒目,大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说罢挺枪而上,王飞不甘示弱,挥刀相迎,两人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郝萌心中暗急,若把事情办砸的话,吕布他还不生吞活剥了自己,越想越害怕,手中的长枪越舞越生猛,于是卖了一个破绽,一枪刺死王飞于堂前。 王飞一死,王柔、王泽、郭缊等人哪还敢反抗,纷纷跪地乞降,郝荫下令将他们剁成肉酱。 风光几百年的太原王氏就此赴灭,除了侍女奴仆,王家众人无一幸免。 ; 第九十七章 丁原误我 第九十七章丁原误我 夏日的清晨,天亮的特别早,卯时未到,东方既白,微熹初露,勤劳的农民扛着农具,出门耕作。 吕布睁开双眸,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见甄姜睡的正香,吕布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记,为了不打扰她,吕布蹑手蹑脚的爬下床,穿好衣袍,拉开房门,一阵微风扑面而来凉爽透人,混合着泥土与花草的纷香,让人有一种舒开怀抱的感觉,吕布快步迈了出去,连忙又轻轻的关上房门,生怕微风吹醒了甄姜。 走廊上的亲兵卫收兵欠身道:〝拜见主公。〞 〝免。〞吕布一挥手,道:〝把本将军的方天画戟取来。〞 亲兵卫推崇备至的道:〝主公已属天人之尊,还一如既往的早练,实在是令我等汗颜。〞 〝天人,〞吕布无奈摇头道:〝世上奇人异士甚多,又有谁敢自认第一,就算武艺天下第一如能如何?项王之威,千古无二,还不是自刎于乌江。〞停顿了一下,大步向前,悠悠的道:〝我可不想步了他的后尘。〞 亲兵卫听闻大喜,连忙跟了上去。 习武场,是吕布铲了刺史府后院的花园修建而成。 面积宽阔,简朴古素,两侧摆有各种武器,刀枪剑戟,应有尽有,四周环绕着奇形怪状的巨石。 吕布手握方天画戟,猛得一挥,虎虎生威,左脚随即画了个半圆,浑然天成,如行云流水。 〝戟者,凶器也,非强者不可使用,下手要猛,下盘要稳,身法合一,方可运用自如,无敌于天下。〞 〝就像这样,喝。〞 吕布猛得一声大喝,飞步上前,戟若奔雷,时空被挤压得〝噼噼啪啪〞,戟过之处,产生强大的气流,树摇草倒,树叶掉了满地,留下一棵棵光秃秃的树木,一丈之外的石头〝砰〞的一声,炸成了粉碎,石屑朝四周飞溅,吕布把方天画戟往前一挡,石屑掉落而下。 亲兵卫纷纷举拳大喝道:〝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吕布含笑不语,收戟于背后,慢慢的走上前,亲兵连忙端上水案,吕布拿起水杯,随口问道:〝现在几时了。〞 一位亲兵卫抬头望着天空,回复道:〝刚过辰时。〞 〝哦!〞吕布喝了一口水,随口问道:〝哪些家伙如何了?是不是闹着很欢。〞 亲兵卫肃然道:〝正如大人所言,他们正吵着闹着要见丁原。〞 〝见丁原,呵呵!〞吕布嗤笑一声,〝早晚有一天我会如他们所愿。走,去看看他们。〞 刺史大堂。 郭家、温家、令狐家等几家管事在大堂上吵翻了天,嚷嚷着要让丁原给个说法。 原来郭家等几家昨夜得知黑山贼寇袭击王家,王府中人无一活口,包括他们的家主,连夜派人赶到刺史府,想让丁原讨伐黑山,结果吕布大手一挥,将他们轰了出去,闭门不理,众人震怒,却又无可奈何含恨而去。 第二日几家管事率领护卫倾巢而出,准备威胁丁原发兵,哪知坐了一早晨,别说丁原,就连人影都没见到一个,连杯酒水都没喝一口,这让他们如何不急,如何不怒。 如今郭家的管事乃是郭跃,长相普通,三十多岁,本是郭缊的二弟,郭缊一死,郭跃立刻派人囚禁了郭缊的子女,当上了郭家新一任家主。 郭跃阴阳怪气的直喝道:〝丁建阳,尔躲着不见吾等,莫非心虚不成,郭某想知道,晋阳城守卫森严,不知黑山贼是如何不声不响的潜入城内,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离开。〞 郭跃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眼孔一缩,脸色阴沉,心中暗想:莫非是上次诸家给了丁原一个下马威,丁原怀恨在心,引黑山之兵灭了王家,意在震慑诸家。 众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无不胆战心惊,手脚冰凉,萌发出兔死狐悲之感,王家已经覆灭,不知下一家会轮到谁家。 〝刺史大人偶感风寒,招待不周,还望诸位见谅。〞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朗笑声,打断了众人的沉思,纷纷朝门外望处,只见一位星眉剑目,气宇轩昂,高大威猛的少年踏了进来,不是吕布又会是何人。 众人脸色一变,倒吸一口冷气,吐出五个字:〝吕布!他没死!〞 〝呵呵!诸位居然认得吕某,布实乃荣幸。〞吕布双手放在背后,不疾不徐的走上前,笑道:〝诸位上门有何要事,本主簿愿为代劳。〞 〝无事,无事。〞 众人早已汗流浃背,不由自主的纷纷后退,心中暗骂:〝丁原误我。丁原误我啊!” 〝没事?〞 吕布背负双手,背对着郭跃等人,嘴角上翘,鄙夷不屑的冷哼道:〝既然没事,来我刺史府干嘛,我刺史府可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你们这些闲人吃。〞 众人面面相觑,一双老脸羞得通红,又不敢反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吕布一甩衣袖,淡淡的道:〝来人,送客!〞说罢扬长而去。 温家新家主温泉羞愧难当,心口一阵绞痛,双手捧住胸口,眉头紧锁,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吕布的背影,恨恨的道:〝吕布,你……〞 站在门外的亲兵卫快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伸手朝门外一指,淡淡的道:〝请吧,诸位。〞 郭跃等人感到无地自容,耳红面赤,十分尴尬,又不想在人前丢了面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院落围墙群树耸,吕布、高顺、赵云、张辽、张杨五人站在石像旁,这里不仅斜对着府门,还能避开人的视线,吕布等人站在哪里望着郭跃等人含恨离去,各有所思。 张杨有些担忧的道:〝奉先,这样做否不妥?〞吕布笑道:〝没有什么不妥的,一切士族都是纸老虎,沐猴而冠,外强中干罢了。〞 〝士族是纸老虎………〞 张杨四人当场懵了,自汉武帝刘彻崇尚儒术以来,官僚多以经术起家,甚至逐渐形成了累世公卿的状况。 而东汉政权就是在豪强地主们支持下建立起来的,因此豪强地主在东汉享有政治、经济上的特权:在政治上他们把持中央和地方政权;在经济上他们兼并土地,经营庄园,渐成割据,而士族中人只知有家,不知有国,逐渐成为社会的寄生虫。 ; 第九十八章 卫所制 第九十八章卫所制 吕布的神情变得很严肃,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对,就是纸老虎,一头欺弱怕硬的纸老虎,你弱他便强,你强他便强的纸老虎。〞 张杨刚要开口,吕布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样,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无需怀疑,时间会证明一切。〞 张杨满腹疑团,本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见吕布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也逐渐被这种信心所感染,支持道:〝我相信你。〞 〝好兄弟!〞吕布心中激动不已,不愧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再说了不是我不想给你解释,而是那一套理论太过超前,先不说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就连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怕到时越说越不清楚,反而误导了你们。 赵云趁机问道:〝师兄,如今王家覆灭,王家产业成了无主之地,不知师兄如何处置?〞 吕布疑狐的望了一眼赵云,突然想起赵云在刘备得到益州之后的建言,故意试探的道:〝钱粮入库,做为军响。至于房舍及桑田分给兄弟们做为家业如何?〞 〝师兄不可。〞赵云立刻反驳道:〝霍骠骑曾言:匈奴未灭,何以为家。而现在汉室残暴不仁,导致民不聊生,并州之地尤为突出,并州九郡,其中五郡半落入外夷之手,而太原更是四战之地:东有黑sx有匈奴,北有鲜卑,南有难民。 师兄现在应该安置难民,将田地归还给百姓,先让他们安居乐业,然后可以使他们服兵役、纳户税,这样还能得到并州的民心,何乐而不为。〞 赵云语音刚落,众人立刻点头称好,纷纷赞同道:〝对,子龙所言甚是,匈奴占据河套时,五郡百姓南下,难民数以百万计,若不处置好的话,可能会发生民变。〞 果然不出所料,众人赞同也在吕布预料之中,吕布为难的道:〝并州地少且贫瘠,若分给难民的话,每个人恐怕只有巴掌大的土地,可是巴掌大的地方怎么能养得活自己呢。〞 众人眉头一皱,觉得也是,毕竟地少人多,巴掌大的土地还真没有什么大用,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吕布含笑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诸位兄弟可愿听听。〞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想法。〞 吕布开口道:〝屯田,准确的说是延伸版的屯田制,我称它为卫所制,该制度最重要的特点是农兵合一,分卫、所两级,卫兵平时为耕种土地的农民,农隙训练,战时从军打仗。〞 屯田并非曹操首建,早在西汉时期就常用于开拓和驻守西北边疆,戍卫与垦耕并顾,既可解决路途遥远交通不便之下自力更生,又可使兵力在守防时亦不白花人力,实乃一举两得之构想。 但是直到东汉末年,所有屯田的构想与实施都只限于避免从异地长途运输粮食,解决边境守备军队之需,并不作为经济和社会制度。 真正提出把屯田作为制度的则是曹操麾下的枣祗、韩浩两人。 而卫所制为明太祖朱元璋所创立,其构想来自於隋唐时代的府兵制。卫所制与府兵制,既有相同点,又有不同点。 最大的区别在于两者土地制度的不同:府兵制是以均田制为经济基础,而卫所制则是以屯田制为经济基础。 众人依次提出心中的疑惑之处,吕布很有耐心的一一解释,最后又补充了一句:〝由于我们官职低微,故以一屯百人为单位。〞 众人无不拍手叫好,激动的道:〝农兵合一,好主意,这样一来连军饷都解决了。快快,我们现在就去招募难民,组建卫所。〞 〝招募难民一事就交给你们了。〞吕布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张纯反汉,朝廷屡征不利,我猜朝廷必定会调并州兵前去平叛,我得去洛阳准备一番,不然岂不是便宜了别人?与人做嫁衣。〞 众人点了点头觉得也是,毕竟他们五个人当中,若论官职的话,吕布是主簿,张扬是从事,张辽是军司马,高顺赵云两个人是白身,上面随随便便打发一个人下来,就能用官职压死他们。 ; 第九十九章 潘上将死 第九十九章潘上将死 洛阳城位于洛水之北,水之北乃谓〝阳〞,故名洛阳,东汉时汉光武帝刘秀正式定汉为火德,洛阳因避火德,又称雒阳。 在东汉以前,刘汉到底属于什么正朔,一直争吵了几百年,有的说是金德,有的说是木德,有的说是水德,有的说是火德,有的说是土德,反复争吵,争论不休。 汉朝新建,三痞子的刘邦流氓出生,又没有什么文化,哪里知道这些高深奥的学术,听从张苍的忽悠,认为秦朝国祚太短,不属于正统朝代。于是由汉朝接替周朝的火德,所以那时的刘汉之正朔为水德。 到刘彻时,又有人认为秦属于正统朝代,于是改汉正朔为土德。 直到王莽建立新朝,为了证明其政权的合法性,采用刘向刘歆父子五行相生说,把汉朝强行定为火德。刘秀联合一大群豪门地主建立东汉之后,正式承认了这种说法,确立汉朝正朔为火德,故刘汉又称为炎汉。 而吕布却不认同〝炎汉〞这种说法,因为只有他这位炎帝之后才配火德,偏偏王莽自认土德坏了规矩,按五德相克论而言,西汉属于土德,王莽新朝属于木德,而东汉应该属于金德,东汉之后的朝代才属于火德。 〝历史一一胜利者的家谱罢了,他年我若为赤帝,何人敢胆提炎汉!〞 洛阳城,北门外。 正值午时,烈日当空,酷热难忍,来往的人们,摩肩接踵,挥汗成雨,挥袖成云,就像一条长龙,前边看不见人群的头,后边看不见人群的尾。 吕布牵着马站在城外步履维艰,进退两难,甩了甩头上的汗珠,挥舞着衣袖,望着繁华的洛阳城,心中赞扬道:洛阳不愧是国际性大都市,即使刘汉江河日下,依旧阻挡不住它的繁华。 不知排了多久,吕布终于挪移到城门下,才发现守门将士正拿着通缉令一一排查过往路人。 吕布瞟了一眼通缉令,见上面画的头像实在是太过笼统,就连21世纪幼儿园的小朋友画得都要比他好,除了能辨认出那犯人是个男的之外,没有其他特征,吕布不由嗤笑一声,觉得他们能抓到犯人才怪,就算犯人从他们的眼皮底下经过,恐怕他们也认识不出。 就是这声无意的嗤笑,引起了守门将士的注意,十几名守门将士立刻把吕布重重包围,二话不说,拔刀相向,朝吕布砍去,周围的百姓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场面顿时乱成了一团。 吕布几个转身,避开乱刀,连忙解释道:〝这是误会。〞然而守门将士并不理睬,怒吼一声,叫道:〝贼人凶猛,快去通知校尉大人。〞 吕布瞠目结舌,一阵无语,不就笑了一声么,有必要剑拔弩张么,最重要的是你居然还要去通知城门校尉,恐怕到时不是罪也是罪了,百分之百的会替别人顶罪,连忙从衣衫上扯下一块布,将脸蒙了起来,趁人不多赶紧离开。 吕布打退守门将士,刚翻身上马,就有数千兵马从城内呼啸而出挡住了吕布的出路。 这些兵马皆精壮之士,隶属校门校尉,职掌京师城门守卫,与南北两军互不统属。 阵前,两名身着甲胄的将领打马上马,一名金色甲胄的将领喝斥道:〝大胆贼人,敢胆行刺陛下,还不下马受降,等待何时。〞 〝握草,行刺刘宏,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快跑,不然百口难辩啊!〞吕布拔出宝剑,朝外冲去。 〝贼子休走,吃我一刀。〞那位将领见吕布欲逃,大喝一声,挥刀挺马,朝吕布杀去。 吕布暗骂一声,不欲取其性命,打退面前的士兵,转身挥剑将其震落下马,策马而走。 〝大人。〞另一位将领怒吼如雷,拍马赶上吕布,被吕布刺落下马,十分不甘,大喝道:〝给我杀。〞 几千兵马挥动刀矛,朝吕布杀去,杀喊声,马蹄声,惨叫声,交织成布,喧嚣至极。 守门将士做为东汉精兵中的精兵,并没有退缩,反而悍不畏死的如同洪水猛兽般冲将过来。 〝挡我者,死!〞吕布大喝一声,也不手下留情,宝剑所过人头滚滚,鲜血飞溅。 〝杀,,,杀,,。〞 越来越多的军队闻风而至,将城内城外围的水泄不通,人头涌动,兵器林立,喊杀声响彻云霄,吕布脸色阴沉,看到只有大开杀戒了,不然只怕性命堪忧。 吕布边战边退,所到之处,尸堆如山,血流成河,突有一将持戟杀来,吕布心中大喜,夺下长戟,一剑将其斩杀。 长戟在手,吕布如虎添翼,连杀北军七十五名大将,南军六十九名大将,其余大将不下百人。 北军内有一员将领挥刀出列,北军中候刘表急忙喝道:〝黄忠,不要忘了你的职责。〞黄忠无奈,只好候在刘表身旁,护卫刘表安全。 虎贲中郎将袁术大怒,派遣骁将俞涉出战,俞涉有苦难言,拍马上前,被吕布一戟扫落下马。 袁术暴怒,又遣上将纪灵前去应战,纪灵手提三尖两刃刀,纵马而上,行至半途马失前蹄,摔落下马,死活不知。 袁术恼羞成怒,气血攻心,喷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站在袁术身旁的袁绍,朝身后的颜良文丑问道:〝你们俩可是那贼子的对手。〞 颜良文丑支支吾吾,袁绍冷哼一声,挥袖转身就走,曹操眼一转,连忙跟了上去。 一下子死了两百多位将领,汉室众佬面面相觑,刘宏哭着吵着要迁都,朝中文武百官应和者不在小数。 大将军何进颤抖着肥躯,心中直流血,自己麾下的将领死的一干二净,以后还怎么和张让他们争权。 文武百官纷纷上书乞骸骨,请求告老还乡,把刘宏气得直喷血,十常侍吓得团团转。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御史中丞韩馥跳了出来,豪气万丈的笑道:〝南北两军精锐在黄巾之乱时死伤殆尽,如今的南北两军只不过绣花枕头罢了,中看不中用。〞 说到这里,韩馥挺直着腰板,得意的道:〝吾有上将潘凤,可斩贼子。〞 文武大臣如梦初醒,这才想起韩馥麾下的潘凤,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名将,有他出马,岂不是手到擒来,纷纷上前祝贺,绝口不提乞骸骨一事。 潘凤潘上将一挥大斧,瓮声道:〝我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说罢手提大斧上马,去不多时,有飞马来报:〝潘上将被贼人一戟斩于马下,身首异处。〞 ; 第一百章 戚宦立帝 第一百章一一戚宦立帝 斜阳西下,鲜血染红了天空,战场上的厮杀渐渐变得稀稀落落,群鸦闻血而来,盘旋在空中〝呱呱〞直叫。 吕布一戟将上将潘凤枭首,洛阳南北几万大军惊慌失色,大败溃退,战场上瞬间变得渺无人烟,吕布连忙策马向东逃走。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翘足引领,等候佳音,突有飞马来报:〝潘上将被贼子一戟斩于马下,身首异处。〞 一语既出,骇惊四座,文武百官包括刘宏在内,吓得挥身哆嗦,拔腿就朝宫殿外逃。 〝哎呦呦。〞 刘宏吓得肝胆欲裂,从皇位上跳了起来冲了下去,由于黄袍修长,一脚踩了上去,摔了个头破血流,四脚朝天,两条腿不停的抽搐,嘴里只有出气没进气。 〝陛下!〞 张让、赵忠等常侍怛然失色,抱起干儿子刘宏一阵狂摇,摇得刘宏直翻白眼,口吐白沫。 十常侍伸手在刘宏鼻下探了一下,对视一眼,神情十分慌张,皆摇头不语,看来刘宏大限已到,性命不保。 〝陛下你别死啊,你还没立太子呢。〞张让抱起还剩一口气的刘宏,拼命的摇摆。 刘宏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立刘,,,,刘,,,〞还未说完,气竭身亡。 赵忠抓住刘宏的脑袋左右摇摆,连叫道:〝立几皇子啊,陛下,说完再死……〞 张让暗骂一声蠢货,甩了赵忠一巴掌,将赵忠打倒在地,赵忠翻滚起身,怒目而视。 张让藐视了他一眼,连忙用公鸭嗓子般的声音大喝道:〝陛下驾崩了,奉陛下遗诣:立二皇子协为帝。〞 文武百官白了十常侍一眼,夺门而逃,那还管得着刘宏是死是活,至于立谁为帝那也看看他有没有命当这个皇帝。 〝目光短见,贪生怕死。〞张让望着夺门而逃的文武百官,嗤之以鼻的冷笑道:〝就算贼子杀入皇宫又能如何?大不了带着刘协迁都长安,招天下精兵拱卫皇宫,那贼子就算铜皮铁骨一身钢,还能敌得过百万大军不成。〞 赵忠等十常侍喜得抓耳挠腮,眉开眼笑,连忙下令封锁皇宫,带着众宦官浩浩荡荡冲进后宫,永乐宫董太后、长秋宫何皇后还以为敌人打了进来,吓得脸色苍白,拿着一丈白绫犹豫不决。 张让穿过座座宫殿,身后的小太监每经过一段路程,就高喊一声:〝陛下驾崩,奉陛下遗诣:立二皇子协为帝。〞 何皇后脸色阴沉,怒气填胸,把长秋宫砸成了稀巴烂,带领众宫女前去拦截。 张让如今大权在握,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人,而何进的部下又死伤殆尽,所以张让现在也不用看何皇后的脸色行事了,直接派人将何皇后押了起来,一起带到了永乐宫。 董太后早就看何皇后不顺眼,何皇后依仗他大哥何进是大将军,不仅夺了他后宫之主的位置,还断了他的财路,如今见到何皇后哪有什么好颜色,一阵冷嘲热讽,还扇了她几个耳光。 何皇后那受得了这种气,猛得向前一冲,把董太后仆倒在地,一个太后,一个皇后,瞬间化成了两个泼妇,相互拳打脚踢,拉发抓皮。 〝头发长,见识短,两个蠢货,哼。〞张让冷哼一声,挥袖从她们身上跨了过去,进入乐安宫,迎接二皇子刘协。 张让心腹小黄门张苞上前劝道:〝大人何必与这两个蠢货一般见识,一个农妇,一个屠妇,即使他们当上了皇后太后,依旧改变不了她们是蠢货的事实。〞 张让颇为同意张苞的说法,冷哼道:〝若不是我们,这两个贱人,能有今日的富贵。〞 安乐宫内,六七岁的刘协趴在一位宫女的怀里吓得嚎啕大哭,张让一掌把刘协夺了过来,提在手上,威吓道:〝尔等还不拜见新皇!〞 一众宫女太监,连忙拜倒在地,高声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皇宫外,文武百官收拾好珍珠财宝,准备开溜。 突有飞马来报:〝报一一报一一,贼子已经……啊。〞 大将军何进一阵哆嗦,也不要那几百大车的珍珠财宝了,一挥马鞭策马而逃,由于身体实在肥胖,西域大宛良马被压得气喘吁吁,跑了两步直接四肢发软,把何大将军从马背上甩了下来,直接砸在报信小兵身上。 报信小兵被砸成了肉饼,五脏六腑俱碎,鲜血流得满地都是,但他凭着最后一口气说道:〝走……走……了。〞 何大将军心有余悸的爬起身来,后知后觉的反问道:〝走了,什么走了。〞何大将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走了,贼子……贼子走了。〞 何进不敢相信,强行命令一位亲兵前去查探,亲兵吓得四肢发抖,白眼一翻装死晕倒。 何进勃然大怒,又命一亲卫前去查探,亲兵一阵哆嗦装死晕倒,其余亲卫暗骂一声卑鄙,纷纷装死晕倒。 何进气极,拔出宝剑,就在此时,又有探子飞马来报:〝报一一报一一,陛下,大喜,贼子东逃。〞 文武百官欢呼鼓舞,也不逃了。何进更是肥膘震荡,仿佛一下子轻了三十多斤,贼子走了,刘宏死了,自己的外甥岂不是可以当皇帝了,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也不用受阉狗气了。 何进本是屠户,嗓门大,大吼道:〝诸位,听本将军一言,如今陛下驾崩,国不可一日无主,大皇子辩乃陛下嫡子,当为新皇。〞 百官微微颔首,何进大喜,肥手一挥带领文武百官,前去道观迎接刘辩。 由于刘宏前几个孩子没养大,幼年夭折,刘辩自出生后并没有养在皇宫内,而反寄养在道人史子眇道观中。 何进引文武百官相继进入道观,立十二岁的大皇子辩即皇帝位。 文武百官,伏地而拜,高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第一百零一章 尚书卢植 第一百零一章尚书卢植 中平四年武百官前去迎接新帝,没想到阉狗控制皇宫,将吾等拒之宫门外,不让新帝入宫,实在是罪大恶极。〞 卢植咬牙切齿的道〝阉狗可恨。〞顿了一下又道:〝新皇呢。〞 何进使了一个眼神,亲兵会意,从后堂中请出刘辩,刘辩身穿黄袍,畏首畏尾站在何进身旁。 卢植老泪纵横,扑倒在地:〝老臣卢植,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吓得往后一退,战战兢兢的道:〝卢爱卿平身。〞 〝谢陛下。〞卢植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来,霸气的道:〝老臣现在就送陛下回宫,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胆阻止陛下回宫。〞 ; 第一百零二章 进宫 ?第一百零二章进宫 只见卢植拜见刘辩后,不疾不徐的站起身来,霸气的道:〝老臣现在就送陛下回宫,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胆阻止陛下回宫。〞 何进惊喜欲狂,没想到卢植如此霸气,一把抱起惊慌失措的刘辩,瓮声道:〝本大将军陪卢尚书一同进宫。〞 卢植欣慰的笑道:〝大将军真乃忠臣也。〞 何进、卢植并排而走,突有一人挺身而出,〝大将军,卢尚书,且慢。〞 何进回头瞟了一眼,见是袁逢之子,袁隗之侄袁绍,眉头微竖,不悦的道:〝袁本绍你敢拦我?〞 袁绍头大,汗流浃背,连称不敢。 何进冷哼一声,直骂道:〝你们袁家向来蛇鼠两端,如今还想从中得利不成。尔若再敢多言,本大将军砍了你头颅祭旗。〞 袁绍胆颤心惊,两腿一软,扑倒在地,指天发誓道:〝袁家唯大将军马首是瞻。〞 何进冷哼一声,抱着新帝刘辩挥袖而去,吕布冷眼旁观扶着拄着拐杖的卢植跟了上去。 袁绍见何进走后,瘫痪在地,青筋直暴,双拳紧握,指甲刺破掌心,鲜血流淌,心中极恨,耻辱,简单就是耻辱,污辱四世三公的袁家,只有鲜血才能洗刷耻辱。 袁绍身后一位又黑又挫,细眼长髯的小跟班连忙上前准备搀扶袁绍,袁绍发起少爷脾气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小跟班细眼中闪出一丝怨恨,瞬间又消失不见。 宫门前,何进与蹇硕皆手握剑柄,怒目而视,随时都有可能拔剑相向,场面火药味十足,而站在蹇硕身后的司马潘隐却朝着何进一阵挤眉弄眼,手舞足蹈。 何进直接忽视了潘隐,鼻孔朝天的冷哼道:〝本大将军迎新帝入宫,尔等阉狗敢胆拦某。〞说罢,大摇大摆的跨门而入。 潘稳急得脸色发白,张着大嘴巴,哑口无言。 蹇硕紧咬牙根,气喘如牛,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恨不得当场将何进千刀万剐,可是为了大局他还是忍了下来。 在何进的带领下,经过九门十八弯,四人终于如愿意尝的到达了长秋宫。 此时的长秋宫冷冷清清,缈无人烟,平日里服侍的宫女太监都跑得一干二净,偌大的长秋宫真可谓鸟不拉屎。 何进虽然头大无脑,但自从踏入长秋宫的那一刻起还是觉得不对劲,就在此时,一阵阵踏步声响起,何进猛然回头,只见自己周围有数以百计的卫士(南军)。 何进脸色一变,强作镇定的吼道:〝某乃大将军何进,尔等欲意何为?〞 站在旁边的吕布,一阵冷笑,都这么明显了,居然还傻乎乎的问他们欲意何为,作为一名武将,最基本的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都做不到,还敢当大将军,真是不知所谓。 蹇硕藐视了何进一眼,充耳不闻,用公鸭嗓般的声音大喊道:〝陛下驾到。〞 何进喜出望外,放下刘辩,纳头便拜,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卢植也跟着高喊了三声万岁,见吕布如松树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一沉,十分不悦。 吕布暗骂一声丑人多见怪,没看见就你们这两个****跪拜么,还想让老子陪我们傻,别做梦了,老子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只跪父母先祖,至于刘辩他还不够资格,于是双手抱拳行礼,道:〝未将盔甲在身,不便跪拜,请允许我按照军礼参见。〞 卢植这才作罢,又高喊了三声万岁,回头一望,差点没给他肺给气炸了,几千卫士背对着刘辩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你……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卢植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道。 蹇硕嗤之以鼻,阴阳怪气的骂道:〝卢老匹夫,你看看谁才是乱臣贼子。〞 说罢,蹇硕拍了拍手,四名卫士抬起身穿龙袍的刘协,卢植定眼一看,差点没摔倒在,看看刘辩,再看看刘协,脑袋左右摇摆,只觉得心口一阵疼痛。 蹇硕趁机喊道:〝陛下在此,卢植你说谁才是乱臣贼子?〞 卢植是位忠臣,望着两位新帝一阵为难,心口越发的疼痛,双手捂着心口直叫:〝哎哟哟〞。 何进惊恐万状,一身的肥肉都在颤抖,爬起身来,连忙喊道:〝阉狗,尔等敢胆私立伪帝,该当何罪!〞 〝私立伪帝!〞卢植立马来了精神,朝蹇硕怒目而视。 蹇硕不甘示弱,喊道:〝屠夫,吾等乃是奉先帝(刘宏)遗诏,拥立新皇。〞 〝先帝遗诏!〞卢植远离何进,望着刘协的眼神也温柔了很多。 何进吼道:〝我才是奉先王遗诏,拥立新皇。〞 〝我才是!〞 〝我才是!〞 ………… 大将军何进与小黄门蹇硕大吆小喝,宛如泼妇骂街,卢植看得胆战心惊,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两人骂了半响,蹇硕突然发飙了的冷笑道:〝何屠夫,若无我等,岂有你今日的荣华富贵,如今尔贵为大将军,大权在握,就忘恩负义,卸磨杀驴。今日落在我的手上,某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又指了一下惊慌失措的刘辩,道:〝还有这个小杂种。〞 蹇硕大手一挥,猛的一喝道:〝杀!杀无赦!〞 何进自知自己无论如何求饶,蹇硕也不会放过自己,毕竟这关乎到帝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猛地拔起宝剑,准备拼死一搏。 几千卫士蜂拥而上,瞬间将何进、吕布、刘辨团团包围。 何进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宝剑,防止对方进攻;刘辩吓得呆若木鸡,连吱都不敢吱一声;吕布视若无睹,仿佛此时与自己无关一般。 〝杀!〞 蹇硕一声令喝,卫士纷纷挥刀挺矛上前杀去,何进紧要牙根连杀两人,自己也身中一刀,不过何进皮糙肉厚,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创伤。 而吕布就显得非常轻松,站在原地矗立不动,只见卫士挺矛而上,吕布使了招空手夺白刃得了长矛,再是一招横扫千军,周围的护卫被打翻在地,吐血不止。 众卫士惊为天人,纷纷后退不敢上前,蹇硕脸色一黑,连忙道:〝贼子凶猛,快找王越前来破敌。〞 ; 第一百零三章 师帝王越 ?第一百零三章师帝王越 长秋宫,兵戈起。 史侯呆,国舅恐。 飞将持兵一声吼,卫士吓得满地滚。 蹇硕脸色一黑,连忙道:〝贼子凶猛,快找王越前来破敌。〞 〝王越?剑圣王越。〞 吕布冷笑一声,一个江湖剑客,骗骗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刘宏也就罢了,若敢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剑法。 何进不寒而栗,手中的宝剑差点掉落下来,擦擦掌心的汗水,连忙退到吕布身后,提醒道:〝小将军,王越号称〝剑圣〞,剑法极其高强,据说能达到〝剑光明处,鲜血溅飞〞的地步,小将军可要小心,何某与陛下的性命可就全交到小将军手中了。〞 语气可谓低声下气,声调中带有说不出的恐惧,一个大将军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一个江湖剑客罢了,吕某还不曾放在眼里!〞吕布却不屑一顾,挥手道:〝大将军保护好陛下即可,吕某会会王越,看看他有几斤几两,居然敢自称〝剑圣〞,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语音刚落,突有一道洪如钟声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老夫若不配〝剑圣〞这一称号,天下又有何人敢胆称剑圣〞 吕布猛得回头,只见一位身着白袍、白发长须、狼眼鹰鼻的老者,手握长剑,耸立在长秋宫宫顶之上,阵阵微风吹过,白发飘飘,很有高手范。 蹇硕趾高气昂的喝道:〝王越,你还在等什么,你不是一直想加官进爵吗,你若杀了他们,某就奏请陛下,封你为将军。〞 王越双眸一亮,连呼吸都变得十分急促,辛辛苦苦几十年终于可以当上将军了,以后再也不用当背景墙,想到此处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盛。 这种强盛的气势,吕布只有在两个人身上见过,一个是他师傅李彦,一个是他师叔童渊,而面前的王越则是第三人。 吕布收起轻视之心,面色沉重,双脚跨开,身躯微蹬,双手紧握长矛,注目而视。 王越猛地拔出宝剑飞越而下,剑气扑面而来,吕布面色凝重,挥矛而上。 〝砰!〞的一声碎响,长矛被削成两半,缺口平滑如镜,吕布手腕发麻,虎口疼痛欲裂,赞叹道:〝剑,好剑,若我猜测不错的话,此剑乃是上古十大名剑之一的七星龙渊剑。不过,可惜啊!〞 〝可惜?〞王越持剑而立,嘴角上扬,冷笑道:〝能死在七星龙渊剑的剑下是你的荣幸。〞 吕布扔掉手中的断矛,讽刺道:〝七星龙渊乃是诚信高洁之剑,却所托非人,落入你这个利欲熏心之辈手中,这不是可惜是什么?〞 〝你…小辈。〞王越积羞成怒,七尺残躯,蠢蠢欲摧,挥剑指着吕布,破口大骂道:〝老夫要杀了你。〞 〝杀我?哈哈哈。〞吕布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嗤之以鼻的冷笑道:〝说得你好像能做主似的,乖,去问问你的主人,看你的主人是如何吩咐的。〞 〝你……你,啊。〞王越双目通红,一时气血不顺,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就是这个时候!〞 就在这一瞬间,吕布反手夺下何进手中的宝剑,一个大跨步冲向王越,直刺心口。 王越不愧为老牌高手,虽然现在心智受损,但在危险降临的一霎那,下意识的挥剑而挡。 〝砰!〞 两剑相击,王越退了半步,又喷了一口鲜血,最后双脚一软,跪倒在地;吕布连退三步,脸红脖子粗,手中的剑刃缺了一口,左臂伤口破裂,疼痛难忍,如万蚁噬心,鲜血顺着手背顺流而下沾满了剑柄,滴答而下。 吕布眉头紧锁,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滚下,扯下一块碎布绑住伤口,暗思道:〝七星龙渊果然名不虚传,可惜我的方天画戟不在身外,不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如今又旧伤复发,恐怕不是王越的对手。〞 想到这里,吕布一把抓起不知死活的卢植,怒吼一声:〝走。〞说罢夺门而逃,何进急忙提起魂不守舍的刘辩,跟了上去。 蹇硕大失所望,老脸疙疙瘩瘩的变得十分阴沉,仿佛烂蛤蟆皮一般,恶心极了。 眼见到嘴的肉快飞了,蹇硕勃然变色,用公鸭嗓声大吼道:〝杀,杀,给我杀,杀掉一人,赏千金,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千金、万户侯的利诱下,几千卫士双眸变得炽热,个个仿佛吃到春*药一般,异常勇猛无敌,甚至达到舍生忘死的地步。 〝挡我者,杀无赦。〞 吕布仗剑而行,一步杀十人,千里不留行,人头滚滚,鲜血飞溅,卫士依旧前仆后继,倒在血泊之中。 〝嘶嘶!〞 吕布的左臂越发的疼痛,连动一下就疼痛难耐,吕布吸了一口冷气,若不速战速决的话,恐怕会耗死在这里,连忙挥剑打翻众卫士,对身后的何进高声大喝道:〝大将军,擒贼先擒王,未将去擒住伪帝。〞说罢,扔下卢植,朝刘协杀去。 蹇硕惊惶失色,连连后退,喝道:〝保持陛下,弓箭手放箭。〞 瞬时间乱箭齐发,吕布舞剑而挡,无一而中,吕布变掌为爪抓向刘协,王越挥剑而上,吕布突然一个转身,避开王越的一剑,抓向蹇硕。 王越眼睛瞪得老大,想救人的话已经来不及。 而蹇硕吓得摔倒在地,拼命地大喊呼救,吕布一脚踩在蹇硕的老脸上,大喝道:〝都给我住手了。〞 众卫士扭头望去,有些不知所措,等待首领蹇硕的命令,蹇硕的老脸黑如底锅,但在吕布的眼神下瞬间屈服,颤抖的道:〝住手,都给杂家住手。〞 众卫士面面相觑,何进连忙拉着刘辩赶了上来,吕布心中暗喜,终于可以把蹇硕这老太监交给何进了,看着这老太监就觉得恶心,更不用说用手抓他了。 何进就没有这种顾虑了,用肥胖的大掌提起蹇硕,蹇硕吓得胆战心惊,一张老脸不停的抽搐。 王赿心中十分不甘,可又不敢得罪蹇硕,苦的一张老脸站在刘协身后,眼睁睁的看着何进等人挟持着蹇硕离去。 ; 第一百零四章 左袒或右袒 ?第一百零四章左袒或右袒 大将军府。 吴匡得知何进与卢植携帝入宫,大惊失色,暗骂何进无谋,在这个紧急关头,携帝入宫无异于投罗网,可偏偏何进就一头钻了进去,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等了半响,久不见何进回来,吴匡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大将军府众幕僚个个担惊受怕,如果何进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党对何进的仇恨,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 吴匡急切的道:〝大将军必定被阉狗所囚,诸位可有何良策救出大将军,速速道来。〞 众幕僚面面相觑,皆低头不语。 一位头大的幕僚伸手扯了扯他身后一位又黑又挫的小跟班,低声道:〝阿瞒你素来鬼主意多,快点给我想个主意来。〞 叫着阿瞒的小跟班躺着也中枪,脸色越发的乌黑,细小的眼睛闪烁的精光,眼珠到处乱转,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妙计,连忙在头大的幕僚耳旁低声嘀咕。 〝妙计。〞头大的幕僚大喜,激动的一拍手掌叫好。 吴匡与众幕僚扭头望去,见是汝南袁家庶子袁绍,不由脸色一沉,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这个败家子凑什么热闹。 吴匡不悦的道:〝袁本初,为何喧哗?〞 头大的幕僚正是四世三公之后袁绍袁本初,年轻时凭借世资做了一个小县令,不久母丧被迫弃官,在家一呆就是几十年,何进出任大将军之后,为了得到袁家的支持,辟召袁绍为幕僚。 相比于袁绍,袁术这位袁家嫡子仗着家族的背景和当时在朝中担任司空的父亲袁逢,仕途可谓是一帆风顺,幼年为郎,现如今官拜虎贲中郎将,连大将军何进都对他礼让三分。 袁绍鼻孔朝天,得意的道:〝袁某想到了一条计策,可救大将军。〞 众人有些不信,在他们心中袁绍只不过是一介纨绔子弟,若说吃喝嫖赌,无人能出其右;若说出谋划策,无人能出其左。 见众人瞧他不起,袁绍勃然大怒,连蹦带跳的道:〝虽然大将军身陷皇宫,但虎符尚在府中,我们可以取虎符调北军包围皇宫,逼迫阉狗交出大将军。〞 〝私自调动北军,可是死罪啊。〞吴匡惊慌失措,惊讶的望着袁绍,这个官n代脑子被驴踹了不成,居然让自己私调北军,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吴匡脑子晃得跟拨浪鼓似的,那敢同意。 袁绍被吴匡这么一吼,准备好的言语忘得一干二净,放开嘴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愣在那里脸色胀得通红,十分尴尬。 站在袁绍身后又黑又挫的小跟班,看着哑口无言的袁绍,眼神中充满着不屑,连这点随机应变的能力都没有,怪不得拥有这么好的家世,如今混得这么落魄,如果我曹孟德有这么好的身世的话,如今别说一个小小的幕僚,恐怕早就位列九卿了。 曹操作为袁绍的马仔,看着自家大哥落了面子,连忙站了出来帮袁绍解围:〝吴将军此言差矣,如今大汉危在旦夕,不下当年诸吕之乱,吴将军应当顺势而为,拨乱反正,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吴匡陷入沉思,衡量利弊。 众幕僚交头接耳,相互讨论,有人认为可行;有人认为不可行,觉得曹操作为阉宦之后,怎么可能会替他们出谋划策剿灭阄狗,此事必有阴谋。 众幕僚翘首以盼,等待吴匡最终的决定。 过来良久,吴匡狠下决心,拔出宝剑,剑指苍天,大喝道:〝匡不才,愿效周绛侯(周勃)。〞 吴匡拍板决定,有人欢喜有人愁。 吴匡作为何进的心腹部将,自然可以进入后堂,经过一番陈述,何夫人听闻何进陷入皇宫之中,顿时六神无主,将虎符托付给吴匡,并嘱咐吴匡一定要救出何进。 吴匡得到虎符领着众人,急匆匆的前往北军驻守地。 而何进此时也挟持着蹇硕在前开路,吕布断后,卫士紧跟其后,一行人鹅行鸭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退出了皇宫,望北军驻守地退去。 北军一一汉朝常备军的精锐和主力,因驻守洛阳城内北部,故称北军,北军士兵又称屯兵。北军长官为北军中候,其下有屯骑、步兵、越骑、长水、射声等五营。 吴匡举着虎符进入军门,北军中候刘表及其属下五营校尉急忙骑马相迎。 吴匡置之不理,手持虎符,驱驰而入,刘表及五营校尉面面相觑,暗道不妙,拍马赶上。 吴匡召集屯兵,立即下命令说:〝如今十常侍专权,阴谋作乱,欲加害大将军,私立董侯。某奉命讨逆,接掌北军。诸军将士,愿拥大将军者左袒,愿拥十常侍者右袒,悉听尊便,吴某决不相强!” 吴匡说罢,陆陆续续有屯兵露出左袒。 阉党将领屯骑校尉赵构恐慌万状,露出右袒,急声大喊道:〝一派胡言,先帝驾崩,遗立二皇子为帝,何进屠夫不尊遗诏,妄想私立史侯,实在是大逆不道。诸军将军,愿拥二皇子者右袒,愿拥史侯辩者左袒,悉听尊便,某也决不相强!〞 屯兵闻言,心中不断嘀咕,十常侍不是好鸟,但何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有先帝遗诏,那就支持二皇子吧,陆陆续续露出右袒。 吴匡面红耳赤,羞愧不已,站在人群中的曹操暗骂吴匡白痴,张口闭口大将军,那比得上一句先帝遗诏,真是不足与谋。 五营将士一分为二,作为北军长官的刘表气得火冒三丈,青筋直暴,辛辛苦苦得到的兵权,就这样被吴匡与赵构两人一言一语给瓜分了。 就在刘表咬牙切齿之际,赵构突然问道:〝刘中候,不知你是左袒呢,还是右袒呢?〞吴匡也好奇的打量着刘表。 刘表一阵骂娘,夺了我兵权,还想我站队,劳资才不掺和,含笑道:〝表某乃汉室宗亲,怎可掺和废立之事,理应避嫌,不过不管将来谁为天子,表都会全心全意辅助。〞 众人一阵暗骂:〝老狐狸。〞 ; 第一百零五章 何进之死 ?第一百零五章何进之死 十常侍得知蹇硕被劫后又惊又怒,连忙派城门校尉赵延领兵前去营救。 城门校尉统领京师各门屯兵,与南北两军相互牵制,互不统属,是东汉一种不可或缺的军事力量,此职一向由外戚宠贵所担任,不是皇帝心腹决不可能担任。 而赵延本是乡下一泼皮,无才无德,只知欺压良善,只因其兄赵忠升为中常侍,还当上了刘宏的干妈,从此赵忠一族鸡狗升天,昔日泼皮摇身一变成了大权在握的城门校尉。 赵延得到十常侍的命令,立刻召集八门屯兵前去营救蹇硕。 吕布一行人退到北军大营,只见北军屯兵都披戴盔甲,手持锋利的兵器,拉弓搭箭分成两份,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倾向。 赵构见状大喜,连忙与右袒北军屯兵联合起来,将左袒北军屯兵团团包围,等待十常侍的到来。 左袒屯兵吓得胆战心惊,急忙改成右袒,投靠了阉党。 何进大惊失色,肥胖的身躯不断的颤抖,悲呼道:〝难道我何进也会与窦武一般命丧此地不成。〞 外戚党众人闻言,无不泪流满面。 而那些依附何进的豪门望族默不作声,眼球四处乱转,心里打起了小算盘,如今阉强戚弱,为了家族利益,没必要再陪何进一路走到黑,也是时候抛弃何进这颗棋子了。 袁绍在颜良文丑的护卫下踏步向前;曹操左右瞟了一眼,不声不响的也跟了上去;其他士族子弟见袁绍带头,快步跟了上去。 赵延冷嘲热讽地道:〝袁家不愧为政治界的不倒翁,通机变者天下无双。〞 袁绍不以为然,呵呵一笑,道:〝赵将军说笑了,正所谓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如令两帝并立,而我袁家四世三公,士族之首,只要有我袁家支持的话,董侯方能成为天下正统。〞 赵延默然,瞟了一眼站在袁绍身后的曹操,曹操后背凉飕飕的,急忙的道:〝我祖父是曹腾,你敢杀我?〞 赵延再次默然。 吴匡鼻子差点没气歪,平日里怂恿大将军铲除宦官,跳得最欢的就是他们,如今第一个跳出来抛弃大将军的也是他们,怪不得百姓常说:宦官贪财,士族寡义,果真如此。 〝袁本初,曹阿瞒,无耻小儿,看剑!〞吴匡双眸之间闪出杀气,猛地拔出宝剑,冲杀上去。 袁绍吓得头大,曹操惊得脸黑,瞬间脚底抹油躲在颜良文丑这对哼哈二将身后,文丑挺枪挡住了吴匡必杀一剑,颜良趁机挥刀,吴匡防范不及被震到十米开外。 袁绍得瑟,曹操羡慕,吴匡呕血感到不解,袁绍什么时候得到了这两员虎将,如果大将军能得到这两员虎将,何愁大事不成?偏偏这两员虎将,投靠了袁绍这个富家子,真是明珠暗投。 何进目瞪口呆,惊在哪一动不动,过来良久,回头望向吕布,问道:〝小将军,以汝观之,此二将如何?〞 吕布抬起眼皮,藐视了一眼,不屑的道:〝土鸡瓦犬耳,不值一提。〞 何进有些不信,以为吕布大吹法螺,好心提示道:〝吴匡有万夫不挡之勇,却不是他们的一招之敌,可想而知,他们的武艺有多么高强。〞 吕布淡淡的道:〝插标卖首之辈罢了,如若大将军不信,吾站在原地,就可使他们落荒而逃。〞 何进嘴角抽搐,眉头直跳,若他们是插标卖首之辈,那他赖以依靠的心腹大将吴匡算什么,十分不悦的道:〝尔外有臂伤,内有内伤,行动尚且不便,何故胡吹乱嗙,不怕丢了体面。〞 吕布气极而笑,劳资给你拼死拼活,不仅旧伤复发,而且又添新伤,不感谢劳资就算了,居然还讽刺劳资,当下也不给他面子,冷哼一声,淡淡的道:〝吕某如何不用大将军操心,大将军该担心的是如何逃过此劫,不然……呵呵!〞 〝你…你。〞何进怒不可遏,道:〝本将军难逃此劫,尔又乞能活命。〞 吕布哂笑道:〝就凭他们一群土鸡瓦犬,想留住吕某还弱了点,吕某出入,视如无人之境!〞 被挟持的蹇硕趁机挑拨的道:〝吕将军,若你能放了杂家,杂家不仅免你死罪,还加官进爵。不知吕将军以为如何?〞 吕布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得蹇硕惨叫一声,牙齿掉落,脸部青胀,顿时老实多了。 就在此时,一声刺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张常侍、赵常侍、夏常侍、郭常侍、孙常侍、毕常侍、栗常侍、段常侍、高常侍、张常侍、韩常侍、宋常侍到。〞 不错,来人正是以张让、赵忠为首十常侍,他们在重兵的保护下终于赶到了北军大营。 赵延、赵构及袁绍等士族连滚带爬的跑到十常侍面前,扑倒在地,表达忠心。 张让、赵忠等常侍淡淡的点了点头,扭头望向何进,用公鸭嗓子般的声音喊道:〝何屠夫快放了蹇硕,杂家就大发慈悲,放过你的儿子。〞 何进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连手中的剑都把握不住,激动的道:〝此事乃是某与尔等之战,何故累及家人?〞 张让冷笑一声,讽刺道:〝如果今日吾等失败,不知大将军会不会放过我们的族人?〞 何进哑口无言,自认为如果自己胜利的话,一定不会放过十常侍宗族;现在自己败了,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们放过自己的家属。 吴匡抹掉嘴角的血迹,艰难地支起身体,剑指苍天,大喝道:〝兄弟们,黄门常侍反,你们身为朝廷禁兵,应当奋起反抗,诛灭阉宦,尽力者封侯重赏。〞 张让勃然大怒,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用公鸭嗓子般的声音,尖叫道:〝何进不顾先皇遗诏,拥立史侯,意图谋反,尔等皆为禁兵,当宿卫宫省,何故随反者乎?先降者重重有赏!〞 几千屯兵素来畏服宦官,如今又敌强我弱,张让一发话,纷纷弃兵换袒,改投右袒。 左袒屯兵几乎降尽,何进自知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如果自己落在宦官手中,定将生不如死,于是狠下心肠,挥剑自刎。 ; 第一百零六章 被坑了 ?第一百零六章被坑了 ps:曹操的祖父应该是曹腾,曹节则是他的曾祖父,另外曹操有一女也叫曹节。 〝大将军。〞 吴匡双目爬满血丝,一挥宝剑,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弟兄们,杀!〞 左袒屯兵面色凝重,挻胸挥矛,拼命一战,前面的屯兵相继倒在血泊之中,后面的屯兵视死如归前扑后续。 吕布左臂伤势复发,五脏六腑剧痛,不愿与阉军干耗,保护看惊慌失色地刘辩,边战边退,见左袒屯兵慷慨赴死从容就义,吕布发自内心的赞扬道:〝真正的勇士,敢于自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他们都是民族的脊梁,国家的希望。〞 刘辩惊恐万分,双腿发抖,一屁股坐在地上,嚎淘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成了泪人儿似的。 吕布眉头一皱,十分无悦,暗骂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果然是老刘家的血统。 〝陛下!〞吴匡一剑劈开阉军,飞奔上前,扑倒在地,悲愤的道:〝都是末将无能,以至于陛下遭此大辱。〞 刘辩充耳不闻,依旧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以袖试泪,要有多悲惨就有多悲惨,达到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境界。 见到刘辩这幅模样,吴匡失望至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无奈得摇头叹气,若不是何进对他有提拔之恩,吴匡真狠不得扭头而去,才不会拼死拼活保这个废物。 吴匡喃喃自语:〝也罢,也罢,为了报答大将军的提拔之恩,某只有拼死一战,护其安全。〞说罢单臂抱起刘辩,将其夹在腋下,在左袒屯兵的掩饰下,挟持着蹇硕,向外突围。 张让连忙喊道:〝绝不能让刘辩逃走,放箭,快放箭。〞 赵延担忧的道:〝蹇黄门还在他们的手上,放箭的话恐怕会伤到蹇黄门。〞 张让劈头骂道:〝若刘辩逃掉的话,这个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赵延一个颤抖,吓得汗流浃背,连忙躬身道:〝末将知道怎么做了。〞说罢,转身而立,挥剑大喝道:〝放箭,格杀勿论。〞 挡在前面的蹇硕吓得魂飞魄散,如果放箭的话自己岂不成了肉盾,脸色惨白,毛发皆翌,双手狂舞,手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不要放箭,不要放箭。〞 赵延充耳不闻,大手一挥,喊道:〝放箭。〞 守卫立刻拉弓搭箭,对准刘辩,弓满如圆,松开手掌,瞬时间万箭齐飞,遮天蔽日。 吕布面色凝重,吴匡视死如归,刘辩鬼哭狼嚎,蹇硕裤裆一热一一尿了。 吕布一个跨步冲了上前,一个探手从地上抓起两个死去的阉军,舞得如风轮一般,挡住了绝大部份的箭矢。 〝好功夫。〞 吴匡赞叹一声,见有箭矢飞来,一把抓住蹇硕的脖子,抡舞了起来,蹇硕连中三箭痛的哇哇嚎叫。 〝不****不********蹇硕歇斯底里的嚎叫着,宛如掉入十八层地狱一般,任凭他如何嚎叫,然而并没有人鸟他,蹇硕不断的嚎叫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蹇硕,你不是掌控南军么,岂时不下令,等待何事!〞 吕布猛得一喝,顿时惊醒了蹇硕,蹇硕拼命的嚎叫道:〝南军卫士听令:剿杀八门守卫!〞 站在外围的南军卫士,得到蹇硕的命令,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刀砍向八门守卫的后背,八门守卫防范不及,丧命者十之一二。 八门守卫勃然大怒,舍弃左袒屯兵,朝南军卫士杀去,二军瞬间打成一坨,难分难解。 张让、赵忠诸常侍肝胆欲碎,怒发冲冠的叫道:〝蹇硕你疯了。〞 蹇硕阴狠的道:〝谁想杀我,我就要他活不成,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你……〞十常侍怒目圆睁,一口气堵在心口喘息不出。 吕布扔掉被射成刺猬的阉军,喊道:〝吴将军快撤!〞 〝阉狗拿命来!〞 吴匡一挥宝剑,斩向蹇硕,蹇硕惊恐万状,汗如雨下,吕布暗道白痴,把手中的宝剑扔了过去,挡住了吴匡必杀一剑。 吴匡被震得后退一步,怒目而视,喝道:〝你为何……〞 话未说完,吕布挥手打断道:〝吴将军可知杀了蹇硕的后果?〞 吴匡欲言,吕布自答道:〝只有蹇硕一死,南军就会与八门守卫联合起来杀了我们。〞 吴匡默然,吕布又问道:〝吴将军又可知如果蹇硕沒死的话,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吴匡又欲言,吕布又自答道:〝蹇硕与十常侍为了同共的利益而联合在一起,经此一事,蹇硕与十带侍彻底撕破脸皮,他们斗的越狠,对我们就越有利。〞 吴匡恍然大悟,立刻收回宝剑,惭愧的道:〝若不是吕将军提醒,某险些毁了大事。〞 吕布谦虚的道:〝吴将军此地不宜多聊,我们快撒!〞 吴匡立即召集左袒屯兵,率领他们朝北门逃去。 十常侍眼见着刘辩等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撒走,而自己却又无可奈何,恨得牙痒痒。 吕布一行人跑到黄hn岸,望着滚滚黄河,吴匡等屯兵无不泪流满面,感叹万千。 吴匡悲愤的叹息道:〝天下之大,哪里又是我们的容身之地?〞 吕布站在一旁,沉思该不该带刘辩去太原,内心不断的衡量利弊,思考一番之后,朗声答道:〝某乃并州主簿,吴将军如果不嫌弃的话可来并州,太原王府已经几十年无人居住区,吴将军可随陛下暂居王府。〞 吴匡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连声道:〝不可,不可,并州刺史乃是袁氏门徒,陛下去太原无异于自投罗网。〞 〝吴将军有所不知,丁刺史水土不服,自从到了太原就卧病不起,并州一切事物皆由某代理。〞吕布诱惑道:〝如果陛下去太原,领并州之地,号令天下进京勤王,也未常不可。〞 吴匡双眸一亮,呼吸有些急促,激动的道:〝此言当真!〞 吕布一拍胸膛,严肃的道:〝绝无虚言。〞 吕布买了十几艘小船,众左袒屯兵护着刘辩上船,吕布准备登船,吴匡伸手拦住吕布,吕布不解地望着吴匡。 吴匡面露悲伤,欲言又止的道:〝某想请吕主簿帮在下一个小忙。〞称呼直接从吕将军变成了吕主簿。 吕布心中不悦,翻脸比翻书还快,脸上依旧暖如春风,含笑道,〝如果在下力所能及,绝不推脱。〞 吴匡悲伤痛觉的道:〝我虽逃脱,但阉狗绝不会放过我的家人,而某又要护卫陛下,故某想请吕主簿前去解救他们。〞话锋一转,含笑道:〝我想吕主簿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吾靠,上当了,这个老狐狸,居然挖坑让我跳。〞吕布心中暗骂不已,打了一辈子的鹰,今日竟然被雁啄了眼,看来以后不能小瞧任何人。 吴匡啊吴匡你居然想支开某,单独带着刘辩去太原,如意算盘打得倒响,可是你们怎么也想不到太原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任你机关算尽,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吕布心中冷笑,面露微笑,道:〝某义不容辞!〞 ; 第一百零七章 陈宫捉放吕布 ?第一百零七章陈宫捉放吕布 目送刘辩等人划船而去,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吕布采了一些草药溥在伤口之上,整理了一下衣冠,嘴角上翘神秘一笑,朝东而去。 洛阳城内,阉党两军打得难分难解,文武百官站在一旁目瞪口呆,骠骑将军董重与车骑将军何苗幸灾乐祸,若不是这么多眼睛看着,他们俩说不定就拍手叫好。 八门守卫不敌南军卫士节节败退,张让诸常侍面色阴沉,眼皮直抽搐,真的害怕蹇硕会杀了他们。 张让惶恐不安,用公鸭嗓子般的声音颤抖的喊道:〝蹇硕,难道你真的想来个鱼死网破,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蹇硕在两名护卫的搀扶下站起身体,愤怒的道:〝只许你们杀我,难道就不许我还手,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张让十分憋屈,自从他成为刘宏的干爸爸以后,何时受过这种气,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低声下气的道:〝那你想怎样才能罢手?〞 蹇硕眼珠一转,含笑道:〝尔管朝堂,吾掌军权。〞 〝你……〞 张让霜着脸,气得胸口起伏不平,翘着兰花指,指着蹇硕,自己若是交出了兵权,就靠一个傀儡皇帝刘协,那以后还不得看蹇硕的脸色行事。 赵忠拦住愤怒的张让,低声的道:〝先答应他,以后再收拾他。〞张让不甘心的道:〝我们千辛万苦干掉了何进,没想到最后还要受制于人,我真的不甘心。〞 蹇硕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不耐烦的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杂家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张让憋屈的道:〝我们同意了。〞 〝哈哈哈!哈哈哈!〞蹇硕激动得手舞足蹈,趾高气扬的喝道:〝鸣金收兵!〞十常侍顿时松了一口气,也跟着下令鸣金收兵。 阉宦重归于好,把手言和,率领文武百官回到皇宫,文武百官对着龙椅上的刘协高呼三声万岁,正式确立了君臣关系。 于是改年号为〝昭宁〞,众臣认为先帝刘宏统治时期〝乱而不损〞,故谥号为〝灵〞,所以刘宏又称汉灵帝。 蹇硕与十常侍遂令遍行文书,画影图形,捉拿刘辩、吴匡及吕布三人:擒住刘辩者,赏万金,封万户侯;擒住吴匡及吕布者,赏千金,封关内侯;窝藏者同罪处置。 当然了,他们并不知道吕布的名字。 吕布一路向东,飞奔陈留,路经zm县只见城门前有重兵把守,守门将士拿着通缉令一一排查过往路人。 见识过通缉画像的吕布心中窃喜,就他们画的头像也能认出自己,于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守门将士望了望吕布,又看了看手中的通缉画大惊失色,抬起眼皮仰望着吕布,颤抖的指着吕布,大喊道:〝抓住他。〞 吕布一阵无语,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居然两次碰到这种情况,难道我吕布天生就长着一张通缉脸,连忙后退,解释道:〝你们要干嘛,某一向奉公守法,从未做过任何犯法之事。〞 守门将士张开通缉令,大喝道:〝还敢狡辩,白纸黑字岂能有假。〞 吕布定眼一看,画像虽然不像自己,但也有三分神似,最主要的是眉宇之间的气势特别相像,不可思议的怪叫道:〝吾靠,不带这么玩的吧,居然请了高手,这叫作弊。还有下面一行字啥意思〝身高一丈,相貌堂堂〞,这不就是针对我的吗?试问天下,还有谁身高一丈。〞 守门将士得意的笑道:〝此画乃是我家大人根据使者的描述所绘画,怎么样,还不错吧!〞 吕布心头鹿撞,问道:〝可是陈宫陈公台?〞 〝正是我家大人。〞守门将士欣然点头,伸手道:〝请吧。〞 来到县府大堂,吕布打量着县令,只见其身高八尺有余,生得剑眉长须,不言自威。 陈宫一拍惊堂木,威喝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吕布扫了一眼两班衙役,拱手道:〝某姓陈名朝字仲庭,陈留人氏。〞小吏立刻提笔,记录在案。 陈宫双眸突然一缩,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讽刺的道:〝真是好大的志向。〞 〝'王侯将相宁岂有种乎'本是陈氏先人所言。〞吕布也不含糊,含笑道:〝这座位刘氏坐得,陈氏就坐不得么。况且这座位本来就有陈氏的一份,陈大人您说呢?〞 〝放肆。〞陈宫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吼道:〝竖子端得无礼?〞 小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大人为何生气,准备提笔记录,陈宫道:〝此不必记录。〞小吏立刻放下毛笔,睁着大眼睛,疑惑不解。 吕布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反驳道:〝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今出英雄,竖子当亡。〞 陈宫本来骂吕布是竖子,没想到吕布巧妙的把竖子这称呼转移到刘协头上,还称自己为英雄要灭了刘协。 陈宫脸色涨得通红,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狂徒,休得妄言,左右将此狂徒打入大牢,明日解去京城请赏。〞 左右衙役上前铐住吕布,吕布也不反抗仰天大笑出堂门。 夜深人静,陈宫躺在床上耳边一直响着吕布的话语,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陈宫唤亲随暗中取出吕布,直到后院中单独审究,问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是何人,还不道来?〞 吕布整理衣冠,笑道:〝某姓吕名布字奉先,现仼并州主簿,史侯辩在我手中。〞 陈宫问道:〝现如今董侯协帝,百官为附,已成事实,你何必逆天而为,再生争端,置天下苍生而不顾。〞 吕布答非所问,愤愤不平池道:〝陈大人,你看看这个大汉朝:朝政腐败,昏君无道,外戚跋扈,宦官乱政,豪强地主更是兼并土地,不顾百姓死活。这样的天下,还有百姓的活路吗?〞 陈宫默然。 吕布接着道:〝刘志刘宏在位时期,更加荒淫无道、横征暴敛、买官鬻爵,农民在多重残酷压榨下不堪重荷纷纷揭竿而起。这样的天下,还有百姓的活路吗?〞 陈宫再次默然。 吕布润了润嗓子,道:〝而两次党锢之祸,把正直的贤臣全都排斥出朝堂,而留下那些奸臣把持朝政。这样的天下,还有百姓的活路吗?〞 陈宫依旧默然。 吕布激动的道:〝没有,没有活路,这天下只有破除旧制,建立新制,方有希望。〞 陈宫出身寒门,虽然名满天下,却始终不入士族之眼,若不是几个月前zm县发生农民起义,攻杀中牟令落皓及主簿潘业,导致无人敢胆上赴,不然怎么也难不到他陈宫。 于是陈宫急切的问道:〝你想怎么做?〞 吕布胜权在握的道:〝别看现在朝政稳定,实则暗潮涌动,士族与宦官,蹇硕与十常侍必有一战,到那时吾提并州之众,入主京城,扶辩为帝。〞 陈宫闻言,乃亲释其缚,扶之上座,拜倒在地,道:〝将军一心为公,真天下义士也!陈某不才,愿追随将军左右,出谋划策,以安天下太平。〞 吕布激动万分,扶起陈宫,大喜道:〝吾得公台,犹高祖得子房!〞 是夜,陈宫封府挂印,收拾盘费,与吕布更衣易服,各背剑一口,乖马朝陈留而去。 ; 第一百零八章 宁人负我,毋我负人 ?第一百零八章宁人负我,毋我负人 深夜中,斜月如钩。 繁星点点,萤光闪闪。 两骑并走,阵阵清凉之气扑面而来,透入脏腑,使人格外神清气爽。 吕布与陈宫抖了抖精神,连夜逃出中牟,在丛林中住了半宿。 翌日,晨光熹微。 吕布擦干面孔上的露水,啃了几口干粮,便与陈宫奔往陈留。 陈留,属兖州,古称留邑,春秋时为郑国地,后被陈国所得,故曰陈留。 陈留城守卫兵拿着十常侍发布的通缉令,打量着吕布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挥手一摆,大喊道:〝下一个!〞 吕布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幸亏这次没发生意外,不然吕布真怀疑自己长着一张通缉脸。 两人成功混入城内,得知吴匡一家早就被郡守抓入大牢,刚刚兴起的心情瞬间被熄灭。 陈宫眉头紧锁,沉思道:〝陈留太守张邈素有贤名,如今怎么听信阉狗之言迫害忠良?〞 吕布淡淡的道:〝阉狗把持朝政,而他却是朝廷命官,奉旨抓人也无可厚非。〞陈宫默言。吕布接着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救人之事稍后再议。〞 陈宫连忙道:〝吾有一位好友,我们可以暂住在他的府上,可以躲避官府的盘查。〞 吕布随口问道:〝此人可靠不?〞 话音刚落,吕布便有些后悔,既然陈宫亲口介绍,自己这般问法,倒有点儿像不相信他一样。 果然,陈宫神情不悦的道:〝宫早年杀人,亡命江湖,幸得此人收留,方有今日之陈宫。若将军不信,不去也罢。〞 〝公台兄,布一时口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吕布躬身,拱手道:〝还望公台兄勿怪!〞 陈宫也并非心胸狭隘之辈,既然吕布认错,陈宫便顺势带着吕布前去他朋友家中。 府门外,陈宫递过拜帖,护卫连忙去通告家主。 此府家主姓王名琳,官拜功曹,接过拜帖的王琳打开一看,刹那间面色大变,惊骇不已,急切的问道:〝门外可是两人。〞 护卫点头称是,王琳闻言后,顿时大惊失色,忧虑重重的道:〝陈宫害我,我王琳挡得住流氓地痞,但怎敢与十常侍作对,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王琳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征征发愣,暗自思考良久。 半响后,王琳双眸闪出精光〝但这又何尝不是加官进爵的大好机会。〞指着护卫道:〝你立刻从后门去太守府,就言我已经抓住了十常侍通缉的乱贼,让张太守派重兵前来押送。〞 护卫躬身领命告退,王琳一抖衣袖,率领着众护卫出门迎客。 〝公台,某刚才处理公文,有所怠慢,罪过罪过。〞王琳热情豪迈的道。 陈宫连称不敢,拱手道:〝我二人有官司在身,能得王兄收留已是大幸,何来怠慢一说。〞 王琳一拍胸膛,豪气万丈的道:〝你们居然来了我家,别说是十常侍,就是皇帝老儿来了,王某也是一句话:某不交人。〞 陈宫感动得五体投地,热泪满眶:〝王兄大恩,宫没齿难忘。〞 王琳浑然不在意,大手一挥,喝道:〝来人,摆席。〞 吕布正视着王琳,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那里奇怪了,难道是表现的太热情,吕布双眸炯炯的凝视着他,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心底一般。 不一会,宴席摆放完毕,王琳坐在上方,陈宫、吕布坐列左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琳端着酒碗,满脸笑意的看着吕布,问道:〝不知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吕布双眸一缩,陈宫弃官私放自己已弄得天下皆知,十常侍更是下来海捕文书捉拿陈宫,而王琳此时寻问有点不合时宜。 但话又说回来了,王琳作为此地主人,想问他的姓名也无可厚非,吕布本想随便编个名字糊弄过去,但陈宫坐在对面,虽然不会当面点破,心中对的起疙瘩,故起身正言道:〝某姓吕名布字奉先,王兄唤我奉先即可。〞 王琳哦了一声,又询问道:〝吾听闻奉先贤弟武勇过人,视南北两军于无物,不知奉先师承何人,以往在何高就?〞 吕布滴水不漏的回答道:〝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如今布不只是一介逃犯耳。〞 王琳闹了个大红脸,继续寻问几句,见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脸色逐渐阴沉,一拍案桌,怒喝道:〝王某以诚相待,没想到你这厮处处隐瞒,显然信王某不过。〞王琳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喝道:〝来人,送客。〞 说罢往后堂而去,陈宫惊骇不已,刚才还相谈甚欢,怎么转眼之间剧情大转变,刚刚站起身来,正欲开口说话,突然双腿一软颠倒在地。 陈宫当场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几百护卫手提铁索蜂拥而入,拔剑相向,将他与吕布重重包围。 陈宫呆在原地,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被昔日的恩人暗算了,不解的问道:〝王琳,你如何如此?〞 王琳扭头望着陈宫,仿佛像看一个小丑一般,冷笑道:〝当初你为师杀人,我收留你不过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威望罢了。 如今你们得罪了十常侍,却来寻求我的庇护,这不是将我王某人推入火坑么。既然如此,何不将你们擒获,换一场富贵。〞 〝你……你……〞陈宫指着王琳,宛如雷击,直至心底,一时气血攻心,喷了一口血。 〝寒门就是寒门,只要给他们一点小恩小惠,他们就自以为喜得明主,然后就可以让他们赴汤蹈火,直至死亡。〞王琳冷嘲热讽一番,大手一挥,喝道:〝让他们俩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吕布拍掌大笑道:〝也只有你们这些衣冠禽兽的士族,喜欢干下毒这种下三烂之事。〞 王琳眼睛睁的老大,气得浑身发抖,愤怒的道:〝你这厮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士族的事,能算下三烂么,这叫高大上,不过说了也不是你们寒门所能理解的。〞 吕布惊骇不已,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像他王琳这么无耻的,士族做的下三烂居然叫高大上,吕布还是头一回听说过。 〝还愣在那干嘛,还不绑不他。〞王琳双手捡在后背,冷喝道。 护卫连忙拿着铁索冲了上来,吕布一脚踢翻面前的案桌,将迎面而来的护卫打翻在地。 吕布双手握拳,两根合并,猛得连接点了身体上几处大穴,将体内的毒酒逼了出来,冷笑道:〝下三烂就是下三烂,永远上不了台面。区区毒酒,能耐我何?〞 王琳吓得魂飞魄散,转身逃往后堂,吕布飞跃起身,如饿鹰扑兔,一爪抓住王琳后领,一把扯回如提童稚。 王琳当场吓得失禁,宛如溺水的孩童手舞足蹈,屎尿溅飞。 吕布惊慌失措,急忙甩开王琳,众护卫抬起双手接住王琳,鼻子嗅了嗅顿时如丧考妣,扔掉王琳,躲在一角呕吐不止。 王琳不以为耻反而为荣,惊喜的道:〝我居然没死,哈哈哈!〞 吕布觉得多看他一眼就恶心,连忙避开他,扶起陈宫,急忙的道:〝公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陈宫哪肯罢休,艰难地发起腰间宝剑,欲发王琳,但是此刻他四肢无力,别说杀人了,就连杀一只蚂蚁都困难,于是将宝剑递给了吕布,道:〝将军快杀了这个背弃忘义的家伙,为世间除此一害!〞 吕布接过宝剑,望着趴在地上的王琳,只觉得腹中翻滚,吕布连忙蒙住口鼻,咽了一口唾沫,不进反退,违心的说道:〝宁人负我,毋我负人。公台,我看还是饶过他这回吧!〞 〝妇人之仁。〞陈宫怒发冲冠,喝斥道:〝吾不见西楚霸王乎?〞 吕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拉着愤怒的陈宫迅速的离开了此地,实在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ps:又被罗贯中坑了,《三国演义》中曹操刺杀董卓失败,逃回谯郡(应该是沛国谯县)路经zm县县令陈宫捉放曹,行了三日至成皋,曹操屠杀吕伯奢一家。 那么问题来了,成皋在洛阳与成皋之间,曹操回家应该往东,怎么反而跑到西边的成皋了????回去自投罗网吗? 故事情节一点儿都不严谨,我也是醉了。三国演义中有许多这样的情节,个人认为罗贯中地理就是个菜渣。 ps:正史中曹操,一、在洛阳并没有刺杀董卓;二、先在成皋杀吕伯奢一家;三、后经过中牟被一亭长被抓,却被功曹释放。 ; 第一百零九章 老好人张邈 ?第一百零九章老好人张邈 〝哎哟!〞 两人不知跑了多远,吕布突然停下脚步,一拍脑袋,急声道:〝糊涂啊!〞 陈宫闻言后神情茫然,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将军,所为何事?〞 〝公台,救人的时机到了。〞吕布双手一拍,惊喜的道:〝没想到王琳机关算尽反而帮了我们。〞 陈宫也是聪慧之人,一经吕布提示,立刻恍然大悟,激动的道:〝真是天赐良机,张邈出动,郡府必然空虚,事不宜迟,我们快些行动。〞 陈留太守府门前,两只硕大的石狮子坐镇左右,往过路人无不望而生畏。 十几名士兵分列两侧,持刀而立,很是威严。 吕布与陈宫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前,士兵立即拔刀喝道:〝郡守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吕布后退一步,拱手笑道:〝我们乃是王功曹家的护卫,奉太守之命,前来取吴家囚犯,识辨逃犯。〞 张邈率众捉拿逃犯,士兵也知晓一些,当下放下刀,问道:〝可有太守大人文书?〞 〝太守大人并未给予文书。〞吕布镇定自如的道:〝诸位如果不信,可派一人前去寻问。〞 众士兵对视一眼,司马赵宠给一位士兵打了一个眼色,士兵会意扫了吕布二人一眼,拱手离去。 过来一柱香之后,陈宫掐算了一下时间,那名士兵恐怕快到王府了,若不抓紧时间,恐怕会露馅,连声喊道:〝过了这么久,想来文书已经快送来了,不知我二人什么时候可去提取囚犯!〞 赵宠赔笑道:〝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等一会儿。〞 陈宫眉头一皱,拔剑喝道:〝如果耽误了太守大人,你们担待得起吗?〞 〝莫非你们还想闯入府内不成。〞赵宠不甘示弱,挥刀问道:〝至于耽误之罪,某自会在太守大人面前认罪。〞 吕布见事情发展出乎自己的预料之外,一个跨步站在他们中间,左手抓刀,右手抓剑,严肃的喝斥道:〝都是自家兄弟,动刀动剑成何体统,也不怕让别人看了笑话。〞 陈宫怒哼一声,归剑入鞘,赵宠勃然大怒,拔刀欲斩,可惜怎么也抽拉不动,刀刃仿佛在吕布手中生根发芽了一般。 赵宠脸色阴沉,连忙喝道:〝抓住他。〞话音未落,赵宠只觉得一阵头晕,还没反应过来,刀刃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之上。 吕布擒住赵宠,喝道:〝不想死的,让他们让开。〞刀刃在喉,赵宠那还敢放肆,脸色苍白的叫道:〝让开,让开。〞 众士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吕布刀刃逼近一分,赵宠吓得毛发皆立,求饶不止。 吕布不为所动,喝问道:〝速速带我们去吴匡家人关押之地,如若不然,休怪某刀下无情!〞 赵宠连连点头在前带路,吕布、陈宫紧随其后,众士兵持刀跟了上去。 来到监狱,吕布一刀砍断铁链,大声喝道:〝某受吴将军所托,前来营救诸位,诸位快随我走。〞 吴家众人喜出望外,从牢房里蜂拥而出,陈宫挟持赵宠在前开路,吕布断后。 刚出牢门,只见张邈领着大军候在门外,赵宠欣喜若狂,激动的大叫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张邈有些为难的一皱眉头,功曹王琳一看张邈如此模样,心中暗骂不已,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做什么烂好人,真不知道以他这种性格如何当上太守的,连忙上前劝道:〝大人切不可心慈手软,不然十常侍那不好交代。〞 张邈摇头道:〝不可,不可,赵司马还在歹人手中,我若不救,必遭天下人耻笑。〞 王琳急了,道:〝在十常侍那大人如何交代?〞 〝某问心无愧,岂惧阉狗!〞张邈不屑的道:〝尔真当吾'八厨'之名,浪得虚名不成。〞 王琳吓得脸色苍白,连称不敢。 能成为'八厨'之一,一直都是张邈引以为豪的地方,如果有人敢怀疑他的话,就算张邈是个老好人,他也一样会找你拼命,王琳自然不敢触摸张邈的底线。 张邈开口道:〝这位好汉,你们放了赵司马,吾就放尔等离去如何?〞 陈宫双目闪烁,觉得此事有诈,自古以来哪有这么好的上级,为了保手下一命,而放走朝廷要犯,正欲提醒吕布小心上当。 没想到吕布张口说道:〝既然是张太守做保,吕某敢不从命。〞 说罢就放了赵宠,拱手道:〝高山流水,后会有期。〞张邈居然也拱手道:〝后会有期。〞 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很难相信这是事实,一方太守居然与国家通缉犯拱手告别。 始料未及的陈宫,拍了拍已经掉落下来的下巴,回神道:〝不愧为'八厨'之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恨宫今生无缘再见'三君',真乃人生一大憾事。〞 吕布仰天叹息:〝杀忠义,宠奸佞,自取灭亡。〞顿了一下,挥手道:〝我们走。〞 望着吕布等人远去的身影,回到张邈身边的赵宠,不甘心的道:〝大人,就这样放了他们不成?〞 张邈愤怒的道:〝背信弃义之事,某不屑为之。〞赵宠惭愧不已,低头不语。 张邈又瞟了一眼王琳,淡淡的道:〝王功曹,某听闻你与陈宫本是好友。〞 王琳霎时间汗流浃背,支支吾吾的道:〝国家大义在前,下官岂敢罔顾私情。〞 张邈一挥衣袖,冷喝道:〝尔今日能弃友,明日必能弃吾,他日必定弃国。像此等背信弃义之人,岂能苟活于世,左右,推出去……斩了。〞 王琳吓得魂飞魄散,怎么也没想到,等待他的居然是死亡,高叫道:〝张邈,我不服,我不服……〞 注:东汉时期,太学生把敢于同宦官进行斗争的清流人物,冠以〝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等称号,表示对宦官集团的不满和蔑视,其中以〝三君〞窦武、刘淑、陈蕃为领军人物。典出《后汉书·党锢列传》: 上曰〝三君〞,次曰〝八俊〞,次曰〝八顾〞,次曰〝八及〞,次曰〝八厨〞,犹古之〝八元〞、〝八凯〞也。 窦武、刘淑、陈蕃为〝三君〞。君者,言一世之所宗也。 李膺、荀昱、杜密、王畅、刘祐、魏朗、赵典、朱宇为〝八俊〞。俊者,言人之英也。 郭林宗、宗慈、巴肃、夏馥、范滂、尹勋、蔡衍、羊陟为〝八顾〞。顾者,言能以德行引人者也。 张俭、岑晊、刘表、陈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为〝八及〞。及者,言其能导人追宗者也。 度尚、张邈、王考、刘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为〝八厨〞。厨者,言能以财救人者也。 注:在三君中,〝不畏强御〞的陈蕃是清流派士大夫官僚的代表,是党人集团的政治领袖;窦武则以外戚的身份成为政治权力的靠山;宗室刘淑则为党人集团精神信仰的依托。 ; 第一百一十章 驱虎过涧,陈宫杀虎 第一百一十章驱虎过涧,陈宫杀虎 己吾县,县尉府。 王辉得知兄长王琳被杀,霎时间天晕地转,气血攻心晕倒在地,救了半响,才渐渐苏醒过来,只见王辉青筋直爆,悲愤的道:〝张邈匹夫,私放逃犯,杀害吾兄,我王辉与你誓不两立!〞 妻妾子女闻言悲从中来,无不以泪洗面,趴在床边哭哭啼啼。 〝不可!不可!〞其妻刘氏心念微动,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连呼道:〝张邈名满天下,位列八厨,更是与袁绍交好,我们与其相斗,岂不是螳臂挡车,自取灭亡。〞 王辉心头一震,张着嘴巴久久不能言语,脸色阴晴不定,过了良久身体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泄了下去,有气无力的道:〝张邈势大,日后图之。〞顿了顿,恶狠狠的道:〝不过那个吕布,我必杀之,已告亡兄在天之灵!〞 刘氏劝道:〝妾身听闻:吕布勇冠天下,不逊霸王。而老爷帐下既无勇武之辈,也无亡命之徒……〞 〝啪!〞 王辉勃然大怒,还未等刘氏说完,就听到一声爆响,打断了刘氏的声音,众人扭头望去,只见王辉的粗糙的大手,紧贴在刘氏的面孔上。 刘氏防范不及,巨大的冲击力将脑袋都打偏了,身体转了两圈后摔倒在地,眼珠依旧在不停的转动。 〝贱人,若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乃翁……也罢!也罢!〞王辉一想到那个岳父,身躯不由颤抖了两下,最终没有勇气处罚刘氏,喝道:〝来人,将这贱人送回房内,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踏入房门半步。〞 两名侍女唯唯诺诺的扶起刘氏退了下去,众妾子女面面相觑,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王辉很享受这种成就感,眯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臂缓缓伸长,仿佛荣华富贵、封官拜爵正向他招手,而只要抓住吕布,一切梦想都会实现。 〝来人,笔墨伺候。〞王辉依依不舍的从幻想中走了出来,高声喝道。 王辉两子闻言,争先恐后的从床边爬滚出去,一个举牌,一个磨墨,王辉大笔一挥,三两下书写完毕。 王辉轻轻地吹了一下墨迹,轻轻地抚摸着它,又轻轻的交给了他长子王伟手中,严肃的道:〝务必将此封信亲手交给司马赵宠手中,若如闪失,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王伟心中愤愤不平,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个儿子了,还不父子之情,我呸。 不过在王辉宛如刀割的注视下,王伟哪敢说个不字,连忙封信入怀,指天发誓道:〝孩儿定当不负父亲厚望,人在信在,人亡信毁!〞 〝不,不,不。〞王辉摆手道,王伟心头微微一动,一道暖流涌上心头,王辉接着道:〝你做算死了,也要把信交给赵宠,知道么?〞 王伟嘴角一苦,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孩儿知道!〞 。。。。。。。。 再说吕布带着吴家一百多号人撤出陈留一路北上,为了方便走见,引起不必要的争端,吕布等人不经城池,抄小道,翻山岭,走了几日到达己吾境内。 陈宫指着眼前的几百丈的山岭,笑道:〝翻过此山岭,渡过黄河,便到了河内群内。〞 〝嗯,我们快些赶路吧,这几****心绪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吕布皱眉道。 陈宫疑惑的道:〝不会是并州出变故了吧!〞 〝不清楚。〞吕布摇头,也疑惑的道:〝这种感觉就像失去了血肉至亲一般,可我即无子女,而双亲早在十年前战死沙场,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吕布自然自语的道:〝血肉至亲,血肉至亲,难道不是吕氏,而是我穿越之前的陈氏。〞吕布突然灵光一闪,拳掌相击:〝对,就是陈氏一一陈寔!〞 〝陈寔,太丘公。〞站在身边的陈宫吓了一跳,不知吕布怎么突然想起陈寔,叹气道:〝太丘公隐邶山禁锢二十年,黄巾起义后,朝廷解除禁锢,才得以归乡,却不想……唉!〞 〝公台,你带吴家众人先走,我去颍川一趟。〞吕布望着身后一百多位吴家子弟,心中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即将辞世的太丘公,只得狠下心肠的道。 陈宫见吕布双眸坚决,只好作罢。 〝有……有大虫!〞就在此时,吴家众人惊恐万千的叫道。 吕布、陈宫连忙回头望去,只见一条白眼大虫跃过涧,朝自己这边飞奔而来。 吴家众人吓得两腿直抖,不敢动弹,男女老少哭喊连连;陈宫面色凝重,紧握宝剑,准备决一死战;吕布站在那一动不动,双眸紧紧的望着大虫后面,仿佛在寻找什么人似的。 〝奉先,奉先。〞 陈宫高喊了两声,见吕布没有动静,以为吕布第一次见老虎被惊呆了,陈宫只好一咬牙根,拔出宝剑扑向老虎,只有和这老虎舍命一拼,才会有一线生机。 ?〝杀!〞 ??〝吼!〞 只见老虎猛地一个虎跃,就扑到了陈宫的身边,此时的陈宫双手握剑,朝虎眼刺去。 ???“吼!” 老虎看到前面的这一个弱小的动物竟敢用剑刺向自己,就猛地一声大吼,一爪拍向宝剑。 陈宫被震的虎口欲裂,双臂直抖,手中的宝剑差点把握不住,但他又不敢转身逃走了,因为在陈宫的印象中,这老虎一个虎跃就十来米远,自己一旦转身离开,正好就会被老虎捕捉在地,自己就彻底完蛋,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杀了上前。 〝吼!〞 老虎前肢离地,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猛得向陈宫扑去。 ??〝杀!〞 陈宫不退反进,趁着老虎扑向自己的瞬间,双手紧紧的握住宝剑,用尽全身的力量刺向老虎的肚子,这是一命换命的打法。 因为肚子正是老虎身上仅有的几处要害之一,当宝剑刺中虎肚的一霎那,巨大的虎掌离陈宫的天灵盖已不足十厘米,陈宫缓缓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临。 ???〝畜生敢尔!?” 就在陈宫等待死亡之际,突然听到自己的耳旁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然后就感觉到大地一阵晃动。 陈宫猛得睁开双目,却看见面前的这个勃然大物已经死翘翘,血盆大口留有血迹,虎目充满了恐惧,就连它那硕大的虎头也被打塌了一般。 〝滴!〞 一滴鲜血掉落在陈宫的嘴唇之上,陈宫伸出舌头舔了一舔,咸咸的,腥腥的。 〝驱虎过涧,好大的本事,可是赵宠让你来杀我的。〞突然身后一声暴喝,陈宫转身望去,只见吕布站在自己身后,拳头沾满了血迹。 第111章 战典韦 第一百一十一章战典韦 吕布话音刚落,天地间一遍寂静,鸟儿不鸣,虫儿不叫,只有哪沉闷的喘气声连绵不绝,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让人从内心深处中感到胆怯。 吴氏子弟面面相觑,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涂了几重厚厚的白粉一般。至于哪些老弱妇孺就更加不堪了,一个个双目突出,睁着嘴巴,却又不敢发出声音,脸部扭曲狰狞、可怕。 陈宫拔出宝剑,顺着吕布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山涧,他实在不敢相信这只老虎居然是被人为的赶到这里,那这个人该有多么强大,至少自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最多能抵抗十回合吧,也许更少! “吼!” 仿佛是为了证印吕布的话一样,对面山涧猛得传来一声虎啸,神经紧绷的吴氏子弟顿时惊得脸色惨变,瘫软在地悲惨之极。 〝公台,给我一把弓箭,我去会会他。〞吕布抖了抖手中的宝剑,面色凝重地望向对面,沉声道:〝你照看好他们,小心被老虎袭击。〞 陈宫第一次发现吕布面色如此严重,连忙递上弓箭,道:〝将军,如此情况,我们应该合力击杀此人才对。〞 吕布接过弓箭,倒背在身,似乎想说些什么,突然间山涧猛得一声虎啸,一只硕大的吊睛白额老虎驮着一位铁塔般的壮汉飞越而下,两三息间便窜到吕布对面,吕布双眸一缩,来不及解释,便一掌将陈宫抛出十丈之外,反手提箭拉弓一箭射了过去。 铁塔般的壮汉从背后取出双戟往前略略一架,只听〝当〞的一声,箭矢掉落在地,随后双脚一夹,举起双戟朝吕布挥去,胯下的吊睛白额老虎痛得眼泪直流,狂吼不止,震得吕布双耳嗡嗡直响。 吕布连退几步,手中宝剑向前一挑,铁塔壮汉双戟一叉朝下一压,吕布脸色涨红抽剑回身。 铁塔壮汉双脚一夹,吊睛白额老虎飞跃而上,顺势将双戟叉向吕布的头颅,想一鼓作气剪下吕布头颅。 吕布岂能不知道他的想法,竖起宝剑挡住双戟,铁塔壮汉轻〝咦〞一声,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面前这个面目清秀的小子有如此力气,居然能挡住自己的全力一击。 〝好小子,再吃我一戟!〞 铁塔壮汉大叫一声,双脚一夹,吊睛白额老虎后腿一蹲,猛地向前一冲,巨大的冲击力将吕布推后十余丈,路上留了一道一寸余深的痕迹,吕布双眸充满血丝,俊俏的面孔胀得通红,仿佛要滴血一般,五脏六腑错位,左臂伤口破裂,鲜血顺着手臂流淌而下,染红衣袖,吕布浑然不顾,双手紧握宝剑,身躯往后倾斜,朝前猛地刺去。 铁塔壮汉惊愕不已,一时还没想到吕布到底演哪出,下意识的挥戟扫去,吕布急忙侧身避开双戟,头顶束发金冠却被削落而下,发丝随风飘扬。 吕布头皮一阵发凉,幸好避开及时,倘若自己当时慢了半分,此时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吕布避开双戟一剑刺去,吊睛白额老虎惶恐不已,吓得转身欲逃,然而剑尖早已经插进虎头,吊睛白额老虎一声闷吼,天地颤抖,身体朝前一扑,虎背上的铁塔壮汉举着双戟朝下劈去。 〝啊啊啊!〞 吕布不退反进,暴喝一声,双臂肌肉暴起,居然一剑将吊睛白额老虎挑了起来,虎头从中削成了两半,铁塔壮汉防范不及从虎背上摔落而下,顺势一滚翻身而立,执戟杀来,吕布提剑还击。 一时间戟来剑往,剑击戟舞,俩人大战两百回合不分上下,陈宫等人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铁塔壮汉如此凶猛,居然与吕布不相上下。 想吕布千里生擒鲜卑首领和连,血战勾注关,以三万破百万鲜卑大军,威震天下,名镇外夷,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这突然冒出来的铁塔壮汉居然武艺不下吕布,确实让陈宫等人吃惊不止。 就在此时,铁塔壮汉突然转身而跑,陈宫等人虽然不明白铁塔壮汉为何如此,但不管如何敌人最终退去,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舒坦了不少。而吕布脸上不见喜悦之色,一手扶箭,一手摸弓,双目紧紧地盯着铁塔壮汉。 铁塔壮汉从腰间抽出十余支小戟,大呼而起,转身掷来,吕布脸色阴沉,从箭筒中抽出三箭,拉弓搭箭,矢箭如流星一般击落小戟。 射出三箭,吕布随即又抽出三箭,射落小戟,反复三次击中所有小戟。 铁塔壮汉张口结舌,没想到吕布居然早有准备,认破了自己的杀手锏,而自己对他又一无所知,再斗下去吃亏的恐怕将是自己,铁塔壮汉不敢久留,连忙转身逃走。 吕布正缺一位亲兵卫长官,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去,交代一声陈宫,连忙追赶上去。 陈宫呼唤吕布小心一点,便带着吴氏子弟撤离此地,朝河内奔去。 〝典韦,休走,可识我五原吕布吕奉先。〞吕布紧跟其后,威喝道。 铁塔壮汉大吃一惊,怪叫道:〝你就是吕布吕奉先?是那个〝马踏长城内外,戟扫三州十二郡,威震华夏,名镇外夷,人称〝飞将〞吕布吕奉先〞么?〞 〝不错!〞吕布笑道:〝正是某,典君何苦来哉?〞 铁塔壮汉正是典韦,典韦停下脚步,无奈的道:〝某当年截杀李永,是赵宠通风报信,所以某欠他一个人情,前日他送来书信让我在此截杀一个,不想此人居然是吕将军。〞顿了一下,拱手道:〝若早知是将军,某万万不敢如此。〞 吕布伸手扶起典韦,笑道:〝若不如此,布岂能与典君相识!〞 〝不好!〞突然典韦一拍脑袋,惊慌失措的道:〝吕将军,某不能久留了,先行告辞。〞说罢,转身飞奔而去。 吕布眨了眨眼睛,这是啥情况,刚才还聊的甚欢,怎么转眼之间说走就走,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么,不应该呀,吕布不明所以,连忙追了上去。 第112章 苛政猛于虎也 第一百一十二章苛政猛于虎也 吕布紧随着典韦在茂密的丛林中穿梭,穿过丛林,只见前方几处炊烟,在山坳里徐徐动荡,吕布知道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山坳不大,却住着百来户居民,房屋整齐有序,村庄外围围着一层层的篱笆,强壮的小伙子手持利器巡逻查事,防止猛兽突然袭击。 幸好有一条小溪贯穿全村,浇灌着肥沃的田地,人们在田野里来来往往耕种劳作,田间小路交错相通,小孩在那尽情的玩耍,笑着、吵着、闹着。 而哪些家禽悠闲地站在田埂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时不时啼叫两声,使宁静的山坳添加几分活力。 众人见典韦归来,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热情的围上来问候,强壮的小伙子放下利器飞奔上前,就仿佛后世那些粉丝看见自己的偶像一般,一脸崇拜的看着典韦,搞得典韦腼着脸十分不好意思,站在旁边的吕布看到典韦露出羞涩的表情,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典韦也有害羞的一天。 在众人热情的拥护下,典韦终于回到了家中,村民这才依依不舍的告退。 吕布笑着打趣道:〝没想到典君由此受人爱戴,布在并州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啊!〞 〝将军见笑了。〞典韦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嗡声道:〝朝廷无道,导致天下民不聊生,百姓朝不保夕,还平白受那豪强士族迫害,他们为了活命逃到此处,还要受那些豺狼虎豹的祸害。 某当初截杀李永,携老母妻儿来到此处,路经途中在坟前救了一位将要被老虎袭击的妇人,我母亲问她为何独自一人在此祭拜先人,那妇人痛不欲生地说她公公、婆婆、丈夫、儿子、女儿先后葬身虎口,如今只剩下她一人,那还有其他的相伴。 我母亲又问她山中有虎,为何不下山居住。那妇人却说苛政猛于虎也,吾情愿丧身虎口,也不愿下山生不如死。 之后我便居住于此,帮助他们驱逐豺狼,打杀虎豹,还教他们武艺防身,故民多亲某!〞 吕布仰天叹息:〝苛政猛于虎也!〞随后又愤怒的道:〝孔老二,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曾想到你的徒子徒孙就是这苛政的制造者!〞 典韦握起双戟怒气冲天的道:〝孔老二?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 吕布一阵无语,孔老二都死了七、八百年了,别说去宰了他,恐怕现在连骨头渣都不剩了,挖坟掘墓恐怕也只有一个棺材板吧,晦气。 〝典君,息怒,息怒。〞吕布连忙拉住典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劝住,典韦当场表示以后见到姓孔的,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吕布拍双手赞成,反正在他印象当中姓孔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想当初孔老二他爸叔梁纥在七十高龄时在尼山玷污了年仅十七岁的颜征在,野合生下孔老二,七十都能生下孩子,估计孔老二也不是他的种,所以颜征在到死也没有告诉他父亲是谁,后来还是邻居告诉孔老二他老爸是叔梁纥,至于他的邻居为什么会知道,可能他邻居姓王吧,没错,就是传说中的隔壁老王。 孔老二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叔梁纥后欣喜若狂,发现自己居然不是贱民,而是贵族之后,连夜赶去认祖归宗,结果被叔梁纥正妻施氏驱逐,别人不承认不要紧,孔老二自己承认就行,逢人就说自己是叔梁纥之子,就像刘备逢人就说自己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一般。为了突显自己贵族身份,孔老二高举恢复周礼大旗,所幸孔老二有两大特长,一是能说会道死的能掰成活的,凭此收了不少学生,自然肉干是少不了的;二是能编会辑,善于将别人学说硬说成自己的,比当今那些所谓的抄袭大神强大百倍。 后来孔老二疯狂的拍鲁国权臣阳虎的马屁,官拜小司空,不久迁大司寇,摄相事,当权第七日便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少正卯,开文字狱之先河,鲁国大乱,孔老二脚底抹油逃了。 至于孔融,号称孔老二第二十代子孙,至于真假不得而知(反正只要是姓孔的都说孔老二是他祖先),小时让梨害兄命,老年不孝祸子孙,把士族无耻的嘴脸发挥着淋漓尽致。 至于孔端操、孔元用、孔胤植、孔令煜之流,怕是连秦桧、吴三桂、汪精卫之流也要伸出大拇指,赞叹一声吧! 〝典君武艺不在布之下,何不随我下山,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吕布突然开口道。 典韦双目闪闪有神,显然非常异动,下一刻变得有些萎缩,推辞道:〝这里的百姓对某家有恩,某怎可弃他们而去?〞 〝这有何难!〞吕布暗中松了一口气,笑道:〝并州之地,豪强士族逃的逃,散的散,大可把这些百姓迁往太原,也好有个安身之所不是。〞 典韦有些为难的道:〝故土难离,恐怕他们不愿离开此地。〞 〝故土难离也是人之常情。〞吕布沉思道:〝可是只要与他们说出道理,我想他们也是乐意迁移,毕竟典君能护住他们一时,难道还能保护他们千秋万代不成?〞 典韦大喜,一拍大腿,立马跳了起来,嗡声道:〝我立刻招集村民,与他们说说。〞 〝典君,不急!〞吕布开口道:〝我有一件私事,需要去颍川一趟,来往返回少说也要五六天,这几天内,你好好地与村民们商量一下,等我回来后,我们一起去并州。〞 〝将军,你去颍川干嘛?〞典韦好奇地问道。 吕布望向南方,伤感的道:〝那里也许我在这最后的寄托了,如果没有他,就没有后世的我;如果没有后世了我,那又有如今的我。〞 典韦当场听懵了,什么后世的我、如今的我,傻傻分不清,吕布无奈一笑也不解释。 注:孔门,千年汉奸世家,不解释,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己去查阅一下资料。。。 第113章 祸乱朝堂(明天上架,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三章祸乱朝堂 明天上架,求订阅!? 昭宁元年,八月二十四日。 尚在睡梦中的刘协从噩梦中惊醒,还没反应过来,一群宦官一拥而上,为他披上崭新的龙袍,戴上十二旒的天子冠,然后在宦官的带领下,走出后宫,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登上龙座。 按照刘汉规距,新皇正式登基,一般是在皇帝死后的一个月,但刘协就是一个特例,汉灵帝刘宏刚刚摔死,尸体还未收敛,十常侍就跑到安乐宫拥立刘彻为帝,等逼死大将军何进再回来收尸时,汉灵帝刘宏的尸体早已发臭。 新帝刘协虽然年幼,但心智却无比成熟,望着满朝的文武大臣,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这满朝文武,真正有几个人效忠于我?又有几人听命于我?〞 站在一旁的张让一甩拂尘,用公鸭嗓子般的声音高声唱到:〝新皇登基,百官参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在三公九卿的带领下跪倒在地,三跪九叩,高呼三声万岁。 此时三公分别是太尉曹嵩,司徒许相,司空丁宫。 九卿分别是太常刘焉,光禄勋刘弘,卫尉赵构,太仆黄琬,延尉袁逢,大鸿胪袁隗,宗正刘虞,大司农冯芳,少府樊陵。 坐在皇位上的刘协,抬着头挺着胸,正准备开口,站在旁边的张让眯着小眼睛回头瞟了他一眼,吓得刘协一阵抖擞,把刚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大部分大臣眼观鼻,鼻观心,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要一小部分心怀汉室的大臣怒发冲冠,跳起身来破口大骂,却被张让下令斩杀于朝前。 刘协瘫痪在龙椅上,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恼了十常侍。 张让一甩拂尘,心中充满了自豪感,做宦官做到他这种高处不胜寒的地步,恐怕也只有前秦的赵高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新皇诏曰。。嗯哼。〞张让清了清公鸭嗓子般的喉咙,从衣袖中拿出一道圣旨,摇头朗唱道:〝先皇陛下,早弃臣民;逆子何进,意图不轨;罔顾遗诏,擅立史侯。朕于危难之际,临危受命,继承大宝,诛灭逆党……(此处略一万字)。〞 西里古拉讲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向众人证明自己是正统,何进与刘辩是叛贼。 念了半响,张让嗓子有些干哑,把圣旨递给了赵忠,端着茶杯喝了起来。 赵忠接着念道:〝何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其子辩犯上作乱,意图不轨,败后不知悔改,亡命江湖,特将何太后贬为庶民,打入冷宫。董太皇太后原系藩妃,不宜久居宫中,特将董太皇太后驱逐皇宫,迁于河间安置。〞 罢免两宫,满堂震惊,骑骑将军董重与车骑将军何苗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反抗,故把脑袋放得低低的,就差一点坐进了自己的裤裆。 赵忠念了一段也不念了,把圣旨递给了夏恽,也学着张让的样子眯着眼睛,品着茶。 夏恽一脸不情愿的接过圣旨,不耐烦地念道:〝帝母王氏,贤良淑德,先帝在时,甚是宠爱,以至于招何氏鸩杀,故追封为灵怀皇后,与先帝合葬。其兄王斌特封为大将军。〞 站在最后一列的王斌激动得手舞足蹈,没想到自己一介平民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大将军,连忙爬滚上前大啪十常侍马屁。 夏恽习以为常的点了点头,敲打的道:〝杂家最讨厌的就是像何进一样的白眼儿狼,********,便忘记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王斌连称不敢,举天发誓道:〝小人日后必以诸位常侍大人马首是瞻,又敢违背天打五雷轰。〞顿了一顿,媚笑道:〝若诸位常侍大人不弃,小人愿以父孝之!〞 张让、赵忠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收了他这个义子,对于十常侍来说,连先帝刘宏都是他的义子,对于王斌这个没有根基的大将军还真有点看不上眼。 王斌大喜,不如得感恩涕流,爬前一步,五体投地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诸公也。〞 众文武百官有的鄙视不已,有的羡慕不已,有的懊悔不已,有的冷眼旁观,有的莫不在乎,但敢站出来指责,摆在台面上议论,却无一人。 屯骑校尉鲍鸿,光禄大夫赵融,谏议大夫夏牟,淳于琼等大臣争先恐后爬滚出列,乞求为义子。 至于节操是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毛用都没有,既不能升官发财,又不能当饭吃。 十常侍笑得合不拢嘴,一口气收了两百多位义子,可笑的是有的义子居然比他们还要年长。 站在一旁的小黄门蹇硕,看着十常侍大收义子,收卖人心,十分不悦,阴阳怪气的道:〝恭喜诸位,贺喜诸位,喜得诸子。〞 十常侍老脸一阵抽搐,心中却暗骂不止,当初抬举你做了南军统领,如今却受你挟持,蹇硕你等着,乃翁早晚必剐了你。 郭胜早就看蹇硕不顺眼,不耐烦地念道:〝陛下诏曰:废除南北两军,合为西园军,择日选取八校尉复西园军,由小黄门蹇硕总管各军,直接受命于陛下。〞 〝谢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蹇硕激动的跪拜在地,高声唱喝。 坐在皇位上的刘协翻了翻白眼,一脸懵逼的样子,圣旨的内容自己居然看都没看过一眼,刚才又陷入恐慌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十常侍望着惊慌失措的刘协,心中阵阵暗喜,刘协越是无能,他们就越有好处。 刘协看了看朝堂,好像没自己什么事情,便躺在龙椅上呼呼大睡,睡了一个回笼觉。 注:编辑今天突然找到我,问我明天上不上架,我当场一脸懵逼,居然还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好吧,认了,上架就上架,扑街也完本。 努力,加油,奋斗。 !!!!! 求订阅!!! 求订阅!!! 求订阅!!!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因为首订真的很重要,大家都懂,我就不过多解释! 第114章 父子相论(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四章父子相论(求订阅) 朝议之后,百官唯唯而散。 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皇宫外。 一位头大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又黑又挫细眼长髯的中年男子候在宫门外,因久不见传诏,居然站在那儿睡着了。 定眼一看这两个人不就是袁绍袁本初,曹操曹孟德吗?这两人怎么候在门外?哦!原来袁绍此时只不过是大将军何进的幕僚,曹操更惨一介布衣,还没有资格进入朝堂! 〝哼,不争气的东西,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虎贲中郎将袁术不屑的瞟了他们两人一眼,讥讽道。 袁绍勃然大怒:〝袁公路,你……〞正准备破口大骂,见袁术身后站着太尉曹嵩,延尉袁逢,大鸿胪袁隗三人,当场就像斗败的公鸡一般萎了下来。 袁术是袁家嫡子,他袁绍只不过庶子,在等级森严的的袁家来说,以庶辱嫡,可是大不敬之罪,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袁逢、袁隗面前放肆。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乃是仅次于皇室的第一大家族,家族人口万余,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可他袁绍如果离开袁家的话,那就是狗屁都不是。 人们常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可他袁绍至今碌碌无为,要不是仗着是袁氏子弟,谁还去棒他的臭脚。 曹嵩看着又黑又挫的曹操,无奈的叹了叹气,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不类已就算了,谁让老夫中年得子,不像自己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可你偏偏跟着袁绍这个二世祖鬼混,不是杀人就是抢别人老婆,抢别人老婆就算了,偏偏抢的是那些名门望族的媳妇,把老夫辛辛苦苦一辈子的棺材本都赔了出去,唉,啊瞒啊瞒,你咋就不跟袁公路学学,看看袁公路年纪轻轻,就官拜虎贲中郎将,再过两年袁家四世三公,就会变成五世三公啦! 曹操在父亲曹嵩不满的目光中,低下的头颅,心中非议不满,明明是袁公路这小子看不起我是阉宦之后,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巴结袁本初了,这也能怪我。 袁逢对曹嵩道:〝巨高兄,可否至寒舍一聚?〞曹嵩拱手道:〝周阳兄相邀,嵩敢不从命!〞 袁家产业巨大,洛阳自有府邸。 主客尽坐,袁逢设宴款待曹嵩,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袁逢开门见山的道:〝巨高兄,十常侍废除南北两军,择日选取八校尉复西园军,不知巨高兄可有意动?〞 曹嵩疑狐,毕竟自己身份特殊,虽然一向以士族自居,但是自己又是大宦官曹腾之子,平日里在宦官与士族之间摇摆,仕途颇为顺利,不知袁逢是何意,装糊涂道:〝周阳兄,是何意思?〞 袁逢也不恼,哈哈一笑,道:〝袁某对这八校尉有些意动,想请巨高兄拉线搭桥,在十常侍面前美言几句。〞 袁术面无表情,袁绍激动不已。 〝咚!〞 曹嵩大吃一惊,酒杯摔落在地,酒水洒满一身了,连忙站起来,急切的道:〝曹……曹某……〞 〝巨高兄!〞曹嵩还未说完,袁逢挥手打断道:〝阿满,今年也有三十三了吧,巨高兄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阿满考虑一下?你要知道,这人情一旦没了就没了。〞 曹操立刻眼巴巴地望着曹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曹嵩十分不忍,曹嵩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但愿十常侍能看在先父的面子上,不然,嵩也无难为力。〞 袁逢眼开眉展,举杯笑道:〝十常侍虽然祸乱天下,但也是个有恩必报之人。巨高兄此行必能马到成功。〞 曹嵩苦笑一声,道:〝但愿如此。〞 宴罢,曹嵩起身告辞,在回去的途中,曹嵩突然开口道:〝吉利,袁家两面三刀,唯利是图,日后定要小心。〞 曹操细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不屑的道:〝不管是袁术,还是袁绍,孩儿尚不放在眼中。〞 〝哦。〞曹嵩饶有兴趣的问道:〝为何?〞 〝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曹操豪气万丈的道:〝至于袁术,冢中枯骨,尚不如袁绍!〞 〝嗯!〞曹嵩满意的抚着胡须,问道:〝皇甫嵩、朱儁、卢植,号为〝三将〞,剿灭黄巾,名传天下,此三人如何?〞 曹操淡淡的道:〝汉室忠犬,顽固不化之辈,一旨而诛之!〞 曹嵩又道:〝前将军董卓,威震西凉,兵多将广……〞曹嵩还未说完,曹操冷哼一声道:〝狼戾贼忍,暴虐不仁,虽资强兵,实一匹夫耳!〞 曹嵩不甘心又道:〝江东猛虎?〞曹操道:〝有勇无谋?一战可擒之。〞 曹嵩哑口无言,回想一下,又道:〝有一人千里生擒和连,大败鲜卑,威震天下,名震外夷,可为对手?〞 曹操道:〝一介边将,粗鄙之辈,若无旨意,终老塞外,他日可为我麾下之将!〞 曹嵩抚须笑道:〝为父老了,以后曹家就靠你了。〞 曹操一拍胸膛,坚定的道:〝孩儿定当不负曹家列位先祖遗志!〞 曹嵩心满意得,抚须道:〝为父这次就算丢下脸皮,也要为你争取一二。〞 曹操泪盈满眶,鼻子一酸,哽咽道:〝都怪孩儿不孝,以至于让父亲受今日之辱。孩儿发誓,日后必杀十常侍,以刷今日之耻!〞 曹嵩背对着曹操,紧要牙根,为了家族复兴,父亲能够挥刀自宫,这点耻辱算得了什么,大步流星离去。 皇宫。 十常侍与蹇硕等人围坐在一起,共同商讨八校尉人选。 宦官一系的大臣捧着金珠财宝,忐忑的侧在一旁翘足引领,希望借此引起十常侍与蹇硕的注意。 只见张让手指敲打着案桌,不容置疑的道:〝西园军的将领必须是我们自家人,不可让士族穿了空子。〞 其他宦官都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蹇硕开门见山的道:〝西园军我为上军校尉,其他七名校尉可有人选?〞 〝义父……〞 众文武大臣顿是不淡定了,拥挤上前,一位魁梧的大将爬滚上前,乞求哭泣道。 (本章完) 第115章 各显神通(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五章各显神通 〝义父……〞 蹇硕话音未落,众文武大臣顿是不淡定了,拥挤上前,一位魁梧的大将爬滚上前,乞求哭泣道。 十常侍等人大吃一惊,观其人,乃屯骑校尉鲍鸿是也,众宦官皆点了点头,鲍鸿大喜过望,三跪九叩爬上前,为他们端茶倒水。 众大臣噢悔万分,好的机会居然错过了,纷纷有模学样,大喊义父,其声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好不悲惨。 十常侍望着鬼哭狼嚎的义子们,心中有些为难,毕竟名额有限,义子太多,不好厚此薄彼,伤了这些义子的心。 大司农冯芳年近五十,堂堂大汉九卿之一,比某些常侍还要年长一些,居然也厚颜无耻的左一声义父,右一声义父,不以为耻,反而为荣。 叫得张让等人脸上肌肉直抽搐,郭胜与冯芳素有亲交,道:〝冯芳啊,按理说你是曹常侍的女婿,我等以前也深受曹常侍提拔,这义父义子一事不提也罢。〞 冯芳听罢不喜反而哭得更大声,阿谀谄媚的哭泣道:〝岳父哪里义父亲,若郭常侍大人不肯收下小人,小人就撞死在郭常侍膝前,以证我冯芳之心。〞 郭胜眉开眼笑,露着一张菊花脸,扶起冯芳,笑道:〝吾儿一片心意,为父岂能不知,刚才只不过是试你一试而已。〞顿了一顿:〝八校尉定有你一席。〞 冯芳欣喜若狂,千恩万谢,终于要撑实权,再也不用做背景墙了(三公九卿)。 八校尉八去其三,剩下五个名额,众文武大臣更加疯狂了,挤破了脑袋一心想在十常侍面前表现一下。 就在此时,小黄门上前报道:〝禀报常侍大人,曹太尉求见!〞 张让眉头一挑,嬉笑道:〝曹巨高还真当我们是开善堂的不成,有事儿就来求杂家,要不是看在曹大人的尊面上,杂家早就想诛他九族!〞 众常侍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蹇硕更是咬牙切齿的道:〝更为可恼的是曹阿满这个小杂种,当年杂家抬举他作了个洛阳北部尉,可他倒好当晚便打死了杂家的叔父,杂家与他不共戴天。〞 小黄门察言观色的退去,没过一会儿又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诸位常侍大人,曹太尉说如果你们不见他的话,他就在那儿长跪不起。〞 〝混账。〞 蹇硕怒发冲冠,把手上只属于皇帝专用的茶杯摔了个粉碎,破口大骂道:〝敢威胁杂家,来人啦,乱棍打出去。〞 小黄门早就吓得瘫软在地,得到吩咐连忙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 〝且慢!〞毕岚突然开口道,众人不解撇过头望着他,毕岚硬着头皮,解释道:〝毕竟有一份香火情在,万一打死了,九泉之下也不好对曹常侍交代,就让他跪着吧!〞 众常侍只好作罢,只有蹇硕气的牙痒痒,但也不好犯众怒,冷哼一声,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 十常侍也不理睬蹇硕,少了他更好安插自己的人进去,继续选拔。 谏议大夫夏牟见竞争越来越激烈,于是狠下心肠将全部的家产献给十常侍,十常侍龙颜大悦,当场拍板。 夏牟露出胜利的微笑,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今日失去的,他日加倍搜刮回来。 光禄大夫赵融心中一直在滴血,十常侍的胃口越来越大了,他还真没有什么把握能喂饱他们,好在他官至光禄大夫,作为皇帝身边的近臣,平日在皇宫里没少顺手拐走些宝物,如今只好偷花献佛,希望能为喂饱十常侍。 赵融大笔一挥,每写下一种宝物,就仿佛在他心头剐了一刀一般,前前后后写了一百多件宝物,赵融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双手捧着礼单递了上去。 〝哦!〞张让眼前一亮,眉开眼笑的道:〝居然都是先秦之物,稚长深知我心。可惜呀,这数量呢差强人意,唉!〞 赵融浑身一阵抽搐,一百多件居然嫌少,赵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舍不得孩子套不上狼,闭着眼睛不忍心的道:〝义父既然喜欢,孩儿再加二十件。〞 张让冷哼一声,十分不悦,赵融吓得连忙改口:〝五十件。〞 张让淡淡的道:〝七十件!〞 〝啊?〞赵融惊慌失措,吓得后退一步,张让瞟了他一眼,赵融吓得连忙点头,半死不活的道:〝这是孩儿的荣幸。〞心中却把他祖宗十八代女性问候了个遍。 张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又扫了扫剩下的文武大臣,众文武大臣囊中羞涩,不敢与其对视,惭愧的低下了头颅。 十常侍贪得无厌,雁过拔毛,连看见一头猪都要刮下一层油才肯罢休,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好声好气的与你们做买卖,居然不识抬举,当下脸色一沉,冷哼道:〝今日老夫过寿,人均五十万寿礼!〞 众文武大臣被雷得外焦内脆,一言不合就过寿,这个月已经给你老人家过了五次大寿了,再过一回就六次了,我们含辛茹苦搜刮的钱财都流进了你们的口袋,这番辛苦为哪般呢! 〝诸位义父大人。〞淳于琼趁机道:〝门外的曹家可是有名的大财主,上次买太尉一职,眼皮都没眨一下,据说他家的钱粮,可供子孙享用十几世!〞 十常侍不约而同点了点头,当年他们在曹腾手下任职的时候可没少孝敬过曹腾,再说曹腾服侍过四代君王,这积攒下来的钱粮,还真有可能供子孙十世无忧。 居然把一个大财主拒之门外,十常侍想想都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子,没事儿跟钱过不去干嘛,连忙起身去迎接曹嵩。 至于先前所说八校尉只能自己人任职,早就丢哇爪国去了,十常侍这个性格与以驾崩的刘宏十分相似,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翻脸不认人。 〝巨高老弟。〞 张让一马当先冲在前列,一把抱住不知所措的曹嵩,热情的道:〝老弟居然来此,为何不进府一聚,可是看不起杂家?〞 曹嵩被张让搞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努力的挣扎,想离这个死变态远一些,张让年轻时也学过一些武艺,双手如铁索般紧紧的捆住曹嵩。 曹嵩挣脱不出,咽了咽口水,为了家族的复兴,为了儿子的未来,不得不掇臀捧屁的道:〝望诸位常侍大人,看在先父的薄面上,给阿瞒留一席之位吧!〞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本章完) 第116章 十常侍觉得很委屈 第一百一十六章十常侍觉得很委屈 〝望诸位常侍大人,可否看在先父的薄面上,给阿瞒留一席之地吧!〞 年近七十,满头白发的曹嵩拖着风烛残年之躯,为了家族的复兴,为了儿子的未来,不得不掇臀捧屁的道。 本来以曹嵩的年龄,年底就可以光荣退休,在家混吃等死,可曹嵩心中不甘,干了一辈子才位列九卿,若放在前汉(西汉)位列九卿也算是光宗耀祖,可在这个三公满地走,九卿不如狗的后汉(东汉),一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三公九卿,他这个大司农还真算不上个什么,于是他一掷千金,买下三公之首太尉一职,为的就是这个三公虚名,若日后曹操也能位列三公,对外也好宣称两世三公了。 〝巨高兄,你这么说杂家可就不高兴了。〞张让假装不悦的道:〝杂家自幼进宫,承蒙曹常侍大人照顾与提拔,杂家才有今日的荣华富贵,曹常侍大人在杂家心中就如父亲一般,而巨高兄就如杂家兄长一般。巨高兄如此见外,让杂家日后如何面见九泉之下的曹常侍大人。〞说罢抬起衣袖,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望着惺惺作态的张让,曹嵩心中呕吐不止,表面依旧阿臾奉承的道:〝常侍大人本非凡夫俗子,先父也只是适逢其会,当不得诸位常侍大人厚爱!〞 〝哈哈哈!〞 十常侍眉开眼笑,显然对曹嵩的回复十分满意,热情的欢迎曹嵩进入府邸,客气两句后问道:〝杂家听闻曹常侍大人生前库存的钱粮可供子孙十余世享用,杂家等人也算曹常侍大人半个子嗣,为何曹常侍大人离世后,我等竟然无半子可得,难道仅仅是巨高兄是养子,而杂家等人是义子不成?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曹嵩双目一阵抽搐,心中怒火滔天,曹嵩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城府极深,料是他喜怒不见于色,脸色依旧极为阴沉,可见他此时有多么愤怒,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我虽是曹腾养子,但好歹也是曹氏宗族子弟,而你们这些老杂毛算个毛,居然有脸要和我分家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 张让冷笑一声也不急,慢悠悠地品着茶,众人屏声敛息,幸灾乐祸的看着曹嵩,看他如何选择,曹嵩急促的喘息着,脸色阴晴不定,红黄蓝绿青蓝紫一一变化,与这些老杂毛平分家产,这不仅仅是要割他的肉,放他的血这么简单了,这是要他的命,要他老曹家的命啊! 久不见曹嵩回复,张让心中一阵恼火,横眉怒斥道:〝不给,那好!送客。〞品了一口茶,阴阳怪气的道:〝只要杂家等人还活着,你们姓曹的就别想进入朝堂。既然不给,杂家不会自取么?〞 刚准备回袖而去的曹嵩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急忙转身趴倒在地,强迫自己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乖嘴蜜舌的道:〝常侍大人误会了,嵩只是在思考如何瓜分才对诸位有利!〞 张让开怀大笑,伸手抚摸着曹嵩的后脑勺,赞扬道:〝孺子可教也,不枉杂家一片苦心。〞 曹嵩心中一苦,既然已经到了由此地步,只能一路走到黑,顺势道:〝嵩多谢常侍大人厚爱,常侍大人如不嫌嵩愚昧无知,嵩愿尊常侍大人为父,也好在常侍大人膝下尽孝!〞 〝哈哈哈!哈哈哈!〞 张让提着公鸭般的嗓子哈哈大笑,其音就如小刀划玻璃一般,既刺耳又揪心,让人浑身不舒服。 曹嵩突然想到了怂恿自己来的袁逢,若不是他的提示,自己怎么会屁颠颠跑来羞辱,居然还拜了一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宦官做了义父,真是耻辱,奇耻大辱,自己一生居然两次做了宦官的儿子。 抱着自己受辱,你也别想着好过的想法,曹嵩掇臀捧屁的道:〝义父大人!袁家对西园八校尉甚是垂涎。〞 张让嗤之以鼻的道:〝就凭他姓袁的,也拿得动刀剑,还是老实的回去读他的孟氏《易》学吧!一个手无缚鸡之类的文人也来瞎闹!〞 汝南袁氏能成为政台的不倒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从来不掺合宦官与外戚之争,不管是第一次党锢,还是第二次党锢,都超脱于外没有受到一点打击,朝堂之上充当背景墙一样的存在,能不说话就一言不发,一开口就与你讲《易》学,上次黄巾之乱时,袁逢居然异想天开,发下大宏愿:念《易》学平定黄巾。 鉴于袁氏的碌碌无为,十常侍还是对袁氏很有好感的,不像曹操这个反骨仔,处处与他们作对。至于袁绍充当何进的幕僚,十常侍还真没放在眼里。 〝义父大人。〞曹嵩不甘心的道:〝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徒故吏遍天下,钱粮腐烂可敌国。先父曾言:袁家钱粮可供百万大军十年消耗。难道义父……〞 〝此言当真?〞十常侍与蹇硕跳起身来,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急促的道。 曹嵩双眸之中闪过一道阴狠,假装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道:〝义……义父大人,若不信可问诸位同僚。〞 十常侍与蹇硕宛如饿狼入羊群,每个人手上抓住一位大臣,急切的道:〝巨高此言,可是当真。〞 众文武大臣吓得汗流浃背,点头哈腰的道:〝袁氏之富,民间三岁顽童尚且知晓,我等岂敢欺瞒义父大人。〞 〝好啊!〞十常侍推开众文武大臣,怒极而笑,道:〝杂家收点人事,世人皆指着杂家的脊梁骨骂,原来杂家是替人家背了黑锅呀!〞 鲍鸿爬起身来,解释道:〝袁家乃士族之首,在民间享有极大的话语权,而那些乡间愚民听风便是雨,把所有的过错都扣在义父头上,孩儿对义父不值呀!〞 毕岚恍然大悟,怒气冲天的道:〝杂家制造翻车,利国利民;蔡侯造纸,功在千秋。也不见那些愚民称赞一句,反而去捧那些豪门世族臭脚,原来都是那些豪门士族搞得鬼!〞 郭胜更是委屈的道:〝杂家不曾杀一人,诛一族,尽心尽力服侍陛下,本可青史留名,受万民敬仰。〞 十常侍等人大吐苦水,仿佛他们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下侧的文武大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纷纷闭目养神,默念之乎者也。 (本章完) 第117章 袁逢指驴为马 第一百一十七章袁逢指驴为马 翌日,皇宫外。 一群昏昏欲睡的文武大臣,甩着衣袖边走边打哈欠,朝南宫走去。 朝官按制度每天黎明就得上朝,天不亮便起身梳洗穿戴,一个个睁着黑眼圈,就如大熊猫一般。 廷尉袁逢与大鸿胪袁隗,虎贲中郎将袁术和袁绍四人各自骑着一匹西域良马在前开道,身后一群护卫拉着用黑色布料遮盖的大铁笼。 路过的文武大臣好奇地打量着大铁笼,笑道:〝两位袁老大人,又得到了什么希世奇宝,要送给陛下,让我等开开眼界。〞 袁术与袁绍两兄弟神情有些不自在,脸颊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袁逢与袁隗两兄弟则泰然自若,满不在乎的道:〝刚得到的西域大宛马,正好献给陛下!〞 〝可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众文武大臣羡慕不已,当年汉武帝为求宝马而不得,不惜派李广利率大军远征大宛国,众人纷纷幻想如果自己有一匹汗血宝马该有多好,骑着汗血宝马在大街上纵横奔驰,想想都觉得美妙。 有几名武将更是垂涎欲滴,作为武将来说,马就是自己最亲密的战友,马的优劣更关乎着自己的生命,基本上每一个武将都爱马如命,于是上前乞求道:〝袁老大人,可否让下官抚摸一下。〞怕袁逢与袁隗不同意,强调道:〝就一下。〞 在众武将乞求的目光下,袁逢板着一张老脸,冷喝道:〝混账,此马乃是贡品,普天之下除了陛下之外,何人配之一摸?〞 众武将连称不敢,那还敢再提摸马,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藏在人群中的太尉曹嵩,由于昨天做了亏心事,不敢与袁家碰面,见袁家要贡献西域大宛马,纳闷道:〝不知道昨天十常侍与他们谈得如何?按照十常常贪婪的性格成度,袁家肯定是大放血。〞 众文武大臣陆陆续续来到朝堂,找到自己的位置便开始闭目养神,趁机睡个回笼觉,下朝之后回去再补一个觉。 过了一会,刘协在十常侍的拥护下登上宝座,张让一甩拂尘,瞟了一眼堂下的袁逢兄弟,用他那公鸭嗓般的声音大声喊道:〝陛下驾到,百官参拜。〞 众文武大臣一阵揪心,过忙跪拜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刘协胆怯的回复了一句,见张让并未生气,挣出一丝笑容,道:〝张公公,请宣读西园八校尉名单吧。〞 张让张开圣旨念道:〝诏曰: 封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 封袁绍为中军校尉; 封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 封曹操为典军校尉; 封光禄大夫赵融助军左校尉; 封大司农冯芳助军右校尉; 封谏议大夫·夏牟左校尉; 封淳于琼右校尉。 小黄门蹇硕总管各军,直接受命于朕。〞 曹操心中又气又恼,自己父亲花了这么大代价居然还排在袁绍、鲍鸿之后,极为不甘心。 带着满腔怨气的曹操,假装着感恩戴德的样子,与蹇硕、袁绍、鲍鸿等七人上前谢恩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协打了一个哈欠,正准备起身回去睡个回笼觉,没想到却被张让一掌按了下去,吓得刘协胆战心惊的问道:〝公公,寓意何……何为?〞 〝陛下,杂家听闻袁大人欲送一匹上等的西域大良马于陛下。〞张让嘴角一挑,转身望向袁逢,幸灾乐祸的道:〝袁大人,杂家说的可对?〞 袁逢拱手出列道:〝正是,老臣昨天刚觅得汗血宝马一匹,特贡献于陛下。〞 刘协幼小的心灵一下子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不由自主的泪流满面,原来大汉还有忠臣,还是四世三公的袁家,依靠袁家的影响力,诛灭十常侍指日可待,朕要中兴大汉,中兴汉室。 刘协内心不断的呐喊,激动地站起身来,连声道:〝袁爱卿有心了,快,把汗血宝马抬上来,朕要与众大臣一睹为快。〞 大殿外的侍卫充耳不闻,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刘协感到屈辱万分,牙齿咬得嘣嘣直响,做皇帝做到他这种凄惨的地步,也算千古第一人了,连最基础的宫门侍卫都可以无视自己的命令。 张让冷笑一声,毛都没长齐还想跟杂家斗,别说你了,连你的废物老爹也没有这个难耐。 张让一甩拂尘,愠怒道:〝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快把袁老大人的汗血宝马抬上来。〞 十几名护卫领命而去,不一会他们便抬着一个用黑布覆盖的大铁笼来到殿内,放下大铁笼又退了下去。 众文武大臣还从来没见过汗血宝马,纷纷翘首以盼,看看这汗血宝马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汗如流血的神驹。 几名武将更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还未得到命令,便自作主张的将黑布扯了下来下来。 〝这……这……〞几名武将不可思议的望着笼中之物:浑身雪白,头大耳长,****稍窄,四肢瘦弱,躯干较短,这是什么汗血宝马,分明是一头驴啊! 刘协突然怪叫道:〝这不就是我父皇拉车的小毛驴吗,怪不得昨日突然少了一只。〞 众大臣面面相觑,面部表情十分精彩,有惊讶,有惊奇,有冷笑,有冷漠。 太仆黄琬低声细语的对袁逢道:〝周阳兄,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早上出门匆忙带错了。〞 众大臣纷纷点头,觉得应该就是如此,不然怎么解释把一头驴当作汗血宝马送给陛下,这可是欺君之罪,一个不好可能会搞得满门抄斩。 袁逢不缓不慢地上前一步,拱手正义凛然的道:〝陛下,此良驹分明是老臣从西域得到的汗血宝马,并非先皇拉车的小毛驴。〞 〝哈哈哈!袁老大人年老眼花了!〞刘协笑得前凸后仰,捧着胸口哈哈大笑道:〝是驴是马,朕还分不清楚吗?这头小毛驴脖子上的铃铛,还是朕亲手系上去的,袁老大人要是不信,摘下来一看便知,铃铛上还有朕的名字!〞 袁逢瞟了一眼正在幸灾乐祸的张让,心中暗骂不已,老杂毛敢暗算我,居然把先帝的小毛驴送给我,让我来指驴为马,哼,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袁家身败名裂吗,也不想想天下的话语权在谁的手上,到底是指驴为马,还是指马为驴,我们骑驴看唱本一一走着瞧。 袁逢不慌不忙的道:〝既然陛下说是驴,老臣说是马,不如让众文武大臣来辨认辨认,这到底是马,还是驴?〞 (本章完) 第118章 十常侍指马为驴 第一百一十八章十常侍指马为驴 袁逢不慌不忙的道:〝既然陛下说是驴,老臣说是马,不如让众文武大臣来辨认辨认,这到底是马,还是驴?〞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疑惑的望着袁逢,难道他袁逢还想学赵高不成,可是就凭他袁家的威望还想指驴为马,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有的大臣正准备破口大骂,指责袁逢蒙蔽圣上,企图颠覆汉室,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此时,张让突然一个转身,跪倒在龙椅面前,痛心疾首地骂道:〝袁老匹夫指驴为马,欺瞒圣上,实在大逆不道,理应满门抄斩,以震天威。〞 宦官一系的大臣纷纷点头称是,上前谏道:〝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袁逢指驴为马,此二者皆是祸国奸臣,若不杀袁逢天理难容。〞 〝臣附议!〞鲍鸿大呼道:〝奸贼袁逢,世受皇恩,门徒故吏遍天下,若不诛之,臣恐大汉四百年天下,休矣!〞 蹇硕、赵融、冯芳、夏牟、淳于琼等人纷纷附议。 司徒许相,司空丁空更是老泪纵横,悲愤的哭喊道:〝先皇,老臣无能啊,竟让袁逢老儿祸乱朝堂,老臣愧为三公,愧对陛下!〞 曹操见群臣垂胸顿足,也想趁机奏袁逢一本,正准备出列只觉得有人扯了自己一下,回头望去见是自己的父亲曹嵩,曹操不解,曹嵩摇了摇头,让曹操别掺合此事,曹操无奈只好作罢。 刘协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晓,原先还一直认为袁家是忠臣,没想到袁家比十常侍还要可恶,居然把自己当秦二世了,难怪父皇生前常说,士族不可信。 心灰意冷的刘协瘫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因为他知道自己开口也是白搭,没人会听从他的命令。 跪在龙椅前方的张让站起身来,用威胁的语气道:〝陛下快些下旨吧!〞 刘协空洞的双眼露出恐惧之色,连忙道:〝袁逢指驴为马,罪大恶极,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荒谬!〞刘协还未判决,一位白发老者出列喝道:〝陛下,袁老大人所献之物,分明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而十常侍却蒙蔽圣聪,在众目睽睽之下指马为驴,实在是……实在是赵高之流,陛下若不诛杀十常侍,老臣就撞死于殿前,以告大汉二十四先帝!〞 刘协惊讶不已,居然有人睁眼说瞎话,观其人,乃谏议大夫刘陶是也。 只见刘陶以头磕地,正气凛然的道:〝四方盗贼并起,侵掠州群,其祸皆由十常侍卖官鬻爵而起,天下百姓无不欲食十常侍之肉。今十常侍指马为驴,若不除之,可怜我大汉四百年天下,恐将毁于一旦啊。〞 刘协心中恨道:〝士族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颠倒是非,比十常侍更加可恶。〞不由冷笑一声,嘲讽的道:〝既然刘爱卿这么忠心为国,那你就去死吧!〞 〝哎哟哟。〞刘陶吓得趴倒在地,捧着胸口一阵抽搐,这剧情tmd怎么不对呀,自古以来君臣不辱,你这样直接的要我去死,不合祖制啊。 众文武大臣幸灾乐祸地望着刘陶,刘陶一张老脸阴晴不定,他只不过是说说玩的而已,怎么可能真的想去死,现在刘协的话已经说了下来,让他十分难堪,刘陶咬咬牙狠下心肠准备撞死在金銮殿前,冲了两步瘫坐在地,淘淘大哭,嘴里却喊着:〝先帝呀,老臣无能,以至于让十常侍祸乱朝堂,祸国殃民。〞 刘协鄙视的望着刘陶,冷笑道:〝这就是士族,这就是大汉的士族啊!朕总算是明白了。〞话风一转,暴跳如雷的道:〝左右,把这老狗拉出去千刀万剐,朕看着恶心。〞 张让在一旁点了点头,两名金瓜武士便将刘陶拖了下去,刘陶死要面子的哭喊道:〝老臣死不足惜,是为大汉天下而哭泣。〞将要被拖出门外的时候,刘陶突然话风一转:〝陛下饶命啊陛下……〞 袁逢不为所动抖了抖衣冠,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刘老大人一心为国,绝无二心。〞 〝袁老匹夫,还敢口出狂言,来人啊,将此人拖出去碎尸万断。〞刘协一脚踢翻面前的案桌,发指眦裂的吼道。 〝我看谁敢!〞袁术冲上前,喝骂道:〝昏君,你再看清楚,我父贡献之物是马,还是驴。〞 袁术话音刚落,从殿门外冲进一群刀斧手,护在袁家面前,手执弓箭对着众文武大臣,为首的是一位手握三尖两刃刀的将领。 刘协惊恐的道:〝虎卫军,袁术你……〞见袁术面露冷笑,刘协转头对手握三尖两刃刀的将领怒斥道:〝纪灵,你敢反乎? 纪灵手握三尖两刃刀,对着刘协淡淡的道:〝纪某乃袁氏之将,并非陛下之臣。〞 刘协气的吐血三升,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大气不敢喘一下。 袁术从纪灵腰间抽出宝剑,跨前一步,指着小白驴,威喝道:〝陛下,你说这到底是马呢,还是驴呢。〞 〝这……〞刘协面色一白,吱吱吾吾的道。 袁术挥了挥宝剑,含笑道:〝陛下,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也好让众文武百官为陛下分忧分忧!〞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刘协连忙用恳求的目光望向十常侍,十常侍摆了摆手,仿佛在说他们也无能为力,刘协气结,可怜兮兮的的道:〝张公公,快派出羽林军杀了这些乱臣贼子。〞 张让冷笑一声,心中鄙视的道:〝若没有我的放行,虎卫军岂会来到南宫,让我打虎卫军,岂不是让我自乱阵脚,白白错过了一场好戏。〞不由淡淡的道:〝虎卫凶猛,陛下理应暂避锋芒。〞 〝张公公说的极是。〞刘协连连点头,一把抓住张让的手臂,哭泣道:〝自从父皇驾崩以后,您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张公公不帮朕,朕将一无所有了。〞 〝陛下能够明白,老奴也就欣慰了。〞张让抚摸着刘彻的后脑勺,和蔼的道,心中却鄙视的道:〝你们老刘家真是犯贱,现在知道靠杂家了,晚了。〞 刘协点了点小脑袋,望着堂下的小毛驴,咬牙切齿的道:〝是马,是朕老眼昏花,错怪了袁爱卿!〞 (本章完) 第119章 陈寔离世 第一百一十九章陈寔离世 〝是马是马,是朕老眼昏花,错怪了袁爱卿!〞 小皇帝刘协望着堂下的小毛驴,小毛驴呲嘴发出放屁般的叫声,仿佛在嘲笑刘协有眼不识金镶驴。 众文武百官捧腹大笑,眼泪飞溅,有几位年迈的大臣一口气没喘过来,白眼一翻,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没两下两腿一伸,归西了。 望着面前一群笑得死去活来的众臣,刘协怒睁圆目,愤怒的脸庞扭曲成麻绳一般,额头上的青筋崩了出来,随着沉重的呼吸气一鼓一胀的,刘协实在忍受不了众臣的嘲讽声,直接跳下龙椅拂袖而去。 袁逢高叫道:〝陛下,您的西域汗血宝马。〞离去的刘协双腿一软,颠倒在地。 士族大臣哈哈大笑,纷纷上前祝贺袁逢,袁逢以手抚须,眉开眼笑的欣然接受。 袁逢趁机瞟了一眼张让,心中冷笑不已,想暗算我袁氏,你们这些阉狗还嫩了一点,恐怕现在天下都在盛传你们阉狗如何指马为驴的事吧。 就在袁逢暗自得意之际,一位金瓜武士上前禀报道:〝禀报陛下,颍川来报,陈太丘公于昨夜离世,不知陛下是否赐下谥号?〞说玩,抬起眼皮,咦,陛下怎么不见了。 张让眉头微皱,道:〝赐〝文范〞两字:文为德表,范为士则。〞说罢,提笔写了一道圣旨,盖上传国玉玺,道:〝速速送去。〞 〝诺!〞金瓜武士接过圣旨,转身快步而去。 昨日。 颍川,许县。 吕布潜入陈府,透过窗户看到一位躺在床上的老者,老者年近八十有五,白发长髯,双目无力,神情疲惫,早已油尽灯枯,儿孙跪在床边侍奉老者。 老者喝完汤药,打了一个哈欠,眼皮闭上,道:〝为父乏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父亲大人,孩儿……〞老者长子陈纪道。 老者抬起手,挥了挥,道:〝都下去休息吧。〞 众子孙无奈,纷纷退去。 站在窗外的吕布眼框里透露出一丝丝悲伤,见老者欲休息,正准备离去。 老者突然开口道:〝少年郎竟然来了,何不进来一述。〞 吕布身躯微微一震,来不及多想连忙整理好衣冠,推门入内,道:〝后生晚辈吕布,拜见陈公。〞说罢,直接跪了下去。 〝啊!〞 陈寔支起身体,看了面前的少年。龙睛风目,英姿剑眉,不由大惊一吃,指着吕布,道:〝你……你……〞 吕布一愣,上前扶住陈寔,不解的道:〝陈公,怎么了?〞 陈寔平缓了一下心情,死死的盯着吕布,道:〝灭汉者,必汝也!〞 吕布内心一慌,陪笑道:〝陈公多虑了,布一心为民,岂有反意!〞 陈寔明显不信,语重心长的道:〝老夫不才,尚会一点识人之术,是与不是,心中自知。〞顿了一顿,劝道:〝自古以来起义有什么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有陈胜吴广,中有绿林赤眉,后有黄巾,哪一个得到了天下。若没有士族支持,到头来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就如王莽一般!〞 吕布不服气的道:〝难道在陈公眼里,布还不知刘三那个无赖不成。〞 陈寔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汉虽失德,但民心不失,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吕布反驳道:〝民心不失,布看是士心不失吧,若民心不失的话,当年九州百姓也不会随张角起义。陈公也是出生寒门,岂会不知士族之害?〞 〝士族根深蒂固,一旦触动天下必起分争。〞陈寔无奈的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读圣贤之书,养浩然正气,仿天地之德以爱人,效圣贤之志以成业。纵使无法成千秋事业,当时正己修心,积善取恶,也得心地坦荡,身性纯洁,也不失为丈夫之举。 古人云,上思报祖宗之德,下思盖父母之愆,远思报国之恩,下思造家之福,外思救人之急,内思正己之邪,当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祖宗,无愧于父母。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理宜与国家出力报效……〞 〝此乃国家愚民之言罢了。〞不等陈寔念叨,吕布出声打断,豪气万丈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提三尺剑,开疆万里,振长策而御宇内,履至尊而制六合。岂甘伈伈伣伣,老死牖下,以腐儒而终其身。〞 〝你……你……你……〞陈寔指着吕布气得脸色铁青,拍床怒吼道:〝竖子端得无礼?〞 吕布连忙跪下,像个乖宝宝一样,一脸无辜,睁着大眼睛可怜惜惜的望着陈寔,小声的嘀咕道:〝秦未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今出英雄,竖子亡业。〞 陈寔本是骂吕布竖子,吕布巧妙的把竖子这称呼转移到刘邦头上,还称自己为英雄要灭了汉朝。 〝罢了,罢了!〞陈寔摆了摆手,躺下身体,道:〝老夫老了,这些事也懒得管了。只求你日后看在老夫的薄面上,不为难陈家,老夫就安心了。〞 吕布点头称是,道:〝吕某不才,若得天下,愿与陈氏共天下。〞 陈寔不可思议的望着吕布,平静的道:〝老夫与你素昧平生,不知你为何许下如些诺言!〞 吕布低声的道:〝陈公,您相信穿越么,一千年后的灵魂居然有幸一睹先祖风采,就好像陈公突然有一天站在舜帝面前一样。〞 〝你…我…〞陈寔一把抓住吕布的衣领,看着厚重的粗气,然后放下吕布,道:〝罢了!你下去吧!〞 〝诺。〞吕布抖了抖衣冠,躬身告辞道。 躺在床上的陈寔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穿越?一睹先祖风采?信息量太大,以陈寔八十多年的经历,尚不足以完全消化。 过了一盏茶时候,陈寔又支起身躯,双目明亮,呼唤道:〝来人,把元方等人叫来。〞 陈纪六兄弟带着自家的子女脚不离地的赶了过来,见陈寔盘坐在床上,面色红润,连忙跪倒在地,哭声一片。 〝痴儿啊痴儿。〞陈寔语重心长的道:〝汉室将亡,群雄必起,颍川更是四战之地,尔等当谨言慎行,不可招摇。我陈寔本是一介寒民,异军突起,豪门望族皆视我为异已,尔等不可附炎趋势,败坏门风。〞 〝孩儿……〞众子孙泪流满面,抽咽的道:〝诺!〞 陈寔微笑的点了点头,抬起脑袋,双目中充满了希望:〝舜帝,寔也想一睹你的风采。〞 〝父亲大人……〞 〝祖父大人……〞 公元187年八月丙子日,太丘公陈寔卒于家中,享年八十四岁。 (本章完) 第122章 拜见主公 第一百二十二章拜见主公 夜幕降临,寒风袭人。 有些酒醉的吕布趴在窗台上望着被乌云遮住半边的明月恍惚若失。 “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打断了吕布的思绪,吕布回过神来扭头望去。 “吕公子,家父求见!” 门外又传来轻呼声,听声音显然是一位少年。 吕布拍了拍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两手抓住外袍往下一拉,嗅了嗅一下鼻子,顺手打开房门。 “吕公子。”少年拱手道。 吕布定眼观之,乃是一位身高,经过挫、捣、抄、烘等一系列的工艺加工,制造植物纤维纸,蔡伦向汉和帝献纸,受到和帝赞誉。从此以后没有一个人不跟着用,所以全天下的人都叫他蔡侯纸。 蔡侯纸价格昂贵,也只是豪门望族能用的起,并且蔡侯纸不易保存,所以现在人们还是用竹简记载文字。 “活字印刷术若能流传出去,真是百姓之福,民族之幸,更是解救了天下寒门子弟。”郭嘉激动的不知如何开口。 “活字印刷术我是一定会流传出去的,但不是现在。”吕布说完拉住郭嘉道:“我准备先用活字印刷术从豪门望族手中筹备一笔安家费,再把活字印刷术流传出去打断豪门望族的垄断,再在自己的地盘上实施科举制,彻底消灭豪门望族的威胁。奉孝你可愿意帮我完全霸业。” “这……这……这……”郭嘉镇定的望着吕布,吕也望着郭嘉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郭嘉出生寒门,如果幸运的话也许能和陈寔一样成为县令,但生在乱世,人命如草芥。 如果不依靠一位强者,做那从龙之臣,恐怕死了也不会有人问津。 郭嘉望了望眼前这位龙睛风目,英姿剑眉,面如冠玉,器宇轩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条剑眉似苍龙;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的少年,朝吕布跪着:“郭嘉拜见主公。” “奉孝快快请起。”吕布虚扶道:“吾得奉孝,如刘三得子房,可胜千军万马也!” “主公过奖了。”郭嘉轻声道。 (本章完) 第125章 荀公达义释荀彧,荀文若怀恨荀攸 第125章荀公达义释荀彧,荀文若怀恨荀攸 “哈哈哈。”荀彧讥笑道:“公达,荀公达,荀大少爷,吾今日才知你的本来面目。” “彼此彼此,荀爽老狗夺我家主之位,还让我叫你这个狗杂种为叔,我呸,荀淑那老狗全无半分才华,只不过凭借我伯祖父,祖父的名气才混去一丝名气罢了。”荀攸露出一丝微笑,愤怒的道:“荀家双才凭什么你排在我前面,我那点比你差,论年龄我比你长,论策略我比你强,论武艺我比你高,不就是因为你是荀爽的亲侄子么?如今荀爽已死,我们来斗斗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王佐之才”。” “斗什么?”荀彧眼睛里闪出一缕精光,一闪而逝。 “随你选,赢了我就放你走。”荀攸冷哼的道。 “大少年,那我们来论政如何?”荀彧狡诈的道。 荀彧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善长内政,而荀攸善长谋略,除了武艺荀攸比他高之外,其余的都半斤八两,要斗自然要以已之长,克彼之短了。 “论政?”荀攸也不是狂妄自大的人,当然知道荀彧的长处,可是他偏偏不信自己不如荀彧,自信的道:“如尔所言。” “哈哈哈,与我论证简直不知所谓。”荀彧仿佛奸计得逞了一般,面目狰狞的哈哈大笑。 荀彧率先开口道:“自汉高祖斩白蛇起义,诛暴秦,建立大汉四百年天下。自恒帝以来,宦官乱政,当今圣上,更是宠幸十常待,卖官鬻爵,弄得天下民不聊生。大公子以为如何救国?” 虽然荀彧人品不咋滴,但他那一颗向汉之心却异常坚定,恐怕这也多亏了荀爽天天给荀彧洗脑的结果。 荀攸回答道:“今当天子昏庸无道,宠信宦官,只有废帝,迎接圣主,大汉才能兴隆繁盛。” “废帝迎圣主?哈哈哈。”荀彧嘲笑道:“当今朝中大臣既无伊尹之德,又无霍光之功,谁有资格行那伊霍之事?谁又知道此人是周公还是王莽。” “那清君侧,靖国难呢。”荀攸问道。 “此与谋反有何不同。”荀彧道:“君有错,臣当谏;君不听,则死谏。比干曾说:“主过不谏非忠也,畏死不言非勇也,过则谏不用则死,忠之至也”,孔子又曰:“文死谏,武战死”,所以说唯有死谏才是忠臣之道。” 吕布带着郭嘉和徐福走进荀家时就感觉好笑,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气死荀家家主荀爽,荀衢却派人前来寻求帮助,吕布本来不想去的,郭嘉劝道:“主公,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荀攸与荀彧面和心不和,主公何不拉一打一。” “荀攸与荀彧不合?”吕布惊?的道。 “当然。”郭嘉笑道:“当年荀昱和荀昙死后,家主继承人理应由荀昙长孙攸和次子衢继承,但是荀爽却勾结宦官,趁机夺取家主之位,主公以为荀攸不恨荀爽么?” “夺宗之仇,灭嗣之恨,此仇恨不共在天。”吕布哈哈大笑道:“奉孝,真是吾之子房也!” 吕布三人在门外就听见荀彧说:“比干曾说:“主过不谏非忠也,畏死不言非勇也,过则谏不用则死,忠之至也”,孔子又曰:“文死谏,武战死”,所以说唯有死谏才是忠臣。” 吕布在门外讥笑道:“没想到文若还是愚忠之辈。” 荀家众人听到门外有人讥讽声,纷纷转头朝门外望去,见是吕布,有人惊喜,有人愤怒,有人咬牙切骨,有人满脸讥笑。 “诸位也太客气了,虽然吕某第一次来荀家,你们也不能全体来迎接我吧。”吕布三人大步踏门而进。 “无耻。” “可恼。” “杀了这个卑鄙的小人。” “……” “……” 八龙一系的人纷纷义愤填膺的吼道。 “放肆。”吕布一声吼喝,荀家的人顿时暂时性失聪,荀爽的衣冠冢震得发裂。 见自己的叔父衣冠冢破碎,荀彧面目狰狞朝吕布喊道:〝吕布,你杀我叔父在前,辱我叔父尸体在后,如今连我叔父的衣冠冢也不放过。我叔父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恨?” 吕布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怒斥道:“竖子,本将军乃是受荀衢荀家主所邀前来,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我,难道传承千年的荀家,如此没有教养。”说着又甩了荀彧一耳光。 “啊!” 荀彧惨叫一声,吐了一口带着几颗牙齿的血水,摸了自己红肿的面孔,口齿不清的道:“好你个匹夫,以武欺文,本官要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吕布不屑的道:“刘协?宦官立的傀儡罢了,本将军何惧之有?”说罢朝朝荀衢拱手道:“在下莽撞,还望荀家主见谅。” 荀衢笑道:“我怎么会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而怪罪将军呢。”突然语气一转,指着荀彧怒喝道:“来人,还不将这小畜生拉去喂狗,防碍贵宾的视野。” 荀彧面色一变,跪地求饶道:“家主饶命,家主饶命,大哥,三弟快向家主求情,求家主饶某一命。” 荀洐与荀谌脸色一变,露出不悦之色,在这情况下,要我们求家主,这不是拉我们下水吗,不由冷哼一声,喝斥道:“荀彧你弑兄,辱兄,殴打兄长,吾洐(谌)羞于你为兄弟,今日割袍断情,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说罢,挥刀断袖,果断,毫不犹豫。 荀彧瘫痪在地,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没想到与她一母同袍的兄弟,居然如此无情,居然不念半分情义,虽然豪门世族并没有什么情分可言。 荀攸面无表情的对荀衢道:“叔父,可否让攸亲手了结他。” 荀衢抚须笑道:“当然可以。” 荀攸面孔露出一丝喜色,拱手道:“多数叔父成全。”说罢,单手抓住瘫痪在地荀彧的衣领,强行拖了出去。 拖到门口,荀攸反手将荀彧扔出门外,淡淡的道:“我不杀你,你走吧!” 被扔出门外的荀彧惨叫一声的,颠颠倒倒的爬哪去了,疯癫的大笑道:“荀攸,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荀彧若皱下眉头……” 荀彧话还未说完,荀攸猛地拔出宝剑,朝他刺去,荀彧吓得三魂丢到七魄,一股尿骚味不觉得从胯下传了出来。 剑锋离喉咙不足一尺的地方,荀攸停了下来,鄙视的道:“没想到你还是有如此的驱虚伪。” 荀彧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转身拔腿就跑,恍惚间摔倒在地,四脚朝天,丑相百出。 被摔得血肉模糊的荀彧,双手紧紧握拳,牙骨咬的蹦蹦直响,心中暗暗发誓:“荀攸,吕布,还有今日所有的人,你们给我荀彧的耻辱,我荀攸他日必将加倍奉还。” (本章完) 第126章 吕布结交陈荀,吴匡私会袁杨 第126章吕布结交陈荀,吴匡私会袁杨 荀府大堂,高朋满座,歌舞笙箫,好不气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荀衢开门见山的道:“听闻吕将军能把竹筒上的文字,复制印刻到纸张上,我荀家这些年来也收藏了一些书籍,不知贤弟可否?” 先称吕将军,再称贤弟,不得不说荀衢很有一套。 吕布假装不悦的道:“荀兄莫非看不起小弟。” “不是,不是。”荀衢连忙挥手道。 “那不就行了。”吕布含笑道:“此事全包在小弟身上。” 荀衢大喜,起身拱手道:“那…多谢贤弟了。” “其实小弟这次来…是想和荀家做一场生意的。”吕布神秘的笑道。 “哦,什么生意?”荀衢提醒兴趣,好奇的问道。 “卖书!”吕布笑道:“荀兄也看过用纸做的书籍了,效果怎么样你也清楚。如果由我负责提供技术,陈家负责造纸,荀家负责印刷书籍,卖书的话市场一定非常庞大,最后我们三家四三三分利怎么样。” “卖书,四三三分利?”荀衢惊喜的道,这那里是做生意,明明是天上掉钱啊,至于为什么要加上陈氏,荀衢心知肚明,连忙拍手道:“这生意我荀家做了,不过四三三分利,贤弟是不是太吃亏了,要不我荀家只得二成吧。” “我说四三三分利就是四三三分利,不然就一拍两散。”吕布不悦的冷道。 “四三三分利,我们实在过意不去。”荀攸也趁机劝道。 吕布灌了一口酒,道:“某独得四成,已经得天独厚,岂可再加成,不然某还有何脸面面见诸位。” 荀衢无奈的道:“好吧,好吧,四三三就四三三。” 吕布站起身来,举杯大笑道:“来,祝我们合作愉快!” 吕布和荀家叔侄相谈甚欢,直到黄昏过后,吕布才依依不舍的带着郭嘉、徐福离去。 临别之际,吕布突破握住荀攸的手,道:“布虽不才,却拥太原、雁门之地,雄兵五万,战将如云,他日挥军南下,进可成就成汤周武之业,退可成就伊尹霍光之功,不知公达可来助我?” 荀攸双眸一凝,不动声色的道:“并州四战之地,东靠黑山,西有匈奴,北临鲜卑,等你能抽身南下,再淡不迟。” “哈哈哈!”吕布仰天大笑,潇洒而去。 翌日。 清晨,阳光明媚。 陈纪父子俩,荀衢叔侄俩,在城外古亭外,与吕布、蔡邕等人执酒作别。 吕布又趁机对荀攸道:“朝庭**,阉宦专权,公达何不随布北上。” 荀攸明显有些意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身在朝廷,身不由己。”说罢上前一步,在吕布耳边小声道:“攸与朝廷诸公已经定好计策,诛灭宦官,迎接大皇子辩归京。” 吕布面容一僵,镇定的问道:“公达可知史侯身在何去?” 荀攸不疑有它,回答道:“攸尚不知晓,不过护送大皇子出京的吴匡,攸在袁大人府上见过。” 吕布心中杀机大起,好你个吴匡,逼我去陈留救你家属,而你居然敢避着我私通袁槐,真是不知死活。 得知此事,吕布哪还有心情闲留,直接翻身上马,带着蔡邕父女,郭嘉、徐福与他们的母亲六人北上而去。 两日后,吕布与典韦会合,一行人朝太原奔去。 太原,晋阳宫。 一位年仅十三,身穿皇袍的小孩见一位身材魁梧的大将走来,激动的问道:“吴将军,袁杨两家同意了没?” 魁梧大将跪倒在地,恭敬的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袁杨两家誓死孝忠陛下,只要我们挥军南下,袁杨两家会在洛阳接应陛下。” 小皇帝刘辩急不可耐的道:“那还等什么,吴将军快快兵,这个鬼地方朕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要美女没美女,要吃的沒吃的,朕要立刻回皇宫。” “这…”吴匡尴尬的道:“丁原卧病在床,大军微臣指挥不动!” 刘辩暴跳如雷的大吼道:“这天下都是朕的,谁敢不从,朕就杀了他。还有,让那丁原来见朕,不然朕就诛他九族。” “诺!”吴匡趴倒在地,屁股翘的高高的,然后又爬了出去。 刺史府前。 吴匡领了一队人马,威风凛凛的来到刺史府门前,威喝道:“陛下有旨,召见丁刺史。” 执勤的护卫拱手道:“刺史大人抱病在身,吴将军还是请回吧!” “放肆。” 吴匡怒喝一声,扬起手中的马鞭抽向护卫,护卫双眸一寒,一把抓住马鞭,冷哼道:“还望吴将军自重,不要自误。” 被护卫抓住马鞭,吴匡就怒火中烧,沒想到还被护卫威胁,吴匡霎时间杀气腾腾,想抽回马鞭,结果抽拿不动,不由恼羞成怒,拔刀朝护卫砍去。 护卫大怒,拔刀迎了上去,刀刃相撞,吴匡闷哼一声,倒飞而去,摔落在地,一口鲜血直接冲心口处喷了出来。 护卫刀指吴匡,令喝道:“主公有令:敢胆擅闯刺史府者,无论何人,杀无赦。” 护卫口中的“主公”,并非丁原,而是吕布。 吴匡心若死灰,没想到自己居然连一介护卫都打不过,丢人简直丢到姥姥家了。 一名护卫上前劝道:“张兄,吴匡毕竟是主公的客人,这样杀了恐怕不妥吧!” 姓张的护卫双眉一皱,为难的道:“主公命令如此,某不得不杀。” “何不将吴匡打入大牢,等主公回来再处置也不迟。”护卫介意道。 张姓护卫沉思一会,开口道:“也好。” 吴匡如释重负,不杀就好,任凭护卫将自己押了下去,也不反抗。 晋阳宫。 小皇帝刘辩躺在椅子上,正幻想着自己回京称帝,美女环绕,不由出阵阵淫笑。 就在此时,一名护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打破了小皇帝的美梦,刘辩正欲破口大骂,护卫慌张的道:“陛下不好了,吴将军擅闯刺史府,被刺史府护卫打入大牢。” “什么,吴将军被抓了?啊!”刘辩惊恐万分,从椅子上滚落而下,又从阶台上滚了下来。 护卫连忙上前察看,小皇帝已经晕死过去,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摔的。 护卫惶恐不安的道:“先帝就是从龙椅上滚落摔死的,陛下你千万不要步入先帝后尘,不然我等岂不是成了无根之浮萍。” (本章完) 第127章 密谋 第127章密谋 几日后,晋阳城外。 高顺、赵云、张辽、张杨四人环望前方,翘以盼,等待吕布的回归。 直至午时,吕布一行人才逐渐显现在众人的眼眶中,吕布也现了高顺等人,心潮澎湃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一会儿便飞奔到他们面前。 吕布翻身下马,欣喜若狂的张开双臂,迎了上去,道:“高兄,稚叔兄,子龙,文远,好久不见。” “奉先。” “师兄。”高顺四人也异常激动,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就在此时,一道憨厚的声音从吕布背后传传来:“主公,跑这么快干嘛,也不等等俺老典。” 吕布回过神来,指着典韦向高顺等人介绍道:“诸位,这位好汉乃是陈留典韦典君,其武艺不在某之下。” 高顺等人皆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典韦,弄的典韦十分不好意思,尴尬的摇了摇后脑勺。 刚好蔡邕等人也赶了过来,吕布一并介绍道:“这位长者,乃是蔡邕蔡大家,我幼年老师。”又指着郭嘉、徐福俩人,分别道:“这是郭嘉,这是徐福,乃是蔡师弟子。” 高顺等人惊讶不已,沒想到吕布居然还有一位名满天下的师傅,连忙上前见礼。 吕布又指着高顺等人向蔡邕等人介绍道:“这位乃是从事张杨,兵曹从事张辽,陷阵营统帅高顺,并州狼骑主骑赵云。” 众人相互认识一番之后,吕布便带着众人打道回府,闲聊两句之后,高顺四人便向吕布禀报这些日子所生的事情。 不听则已,一听到吴匡硬闯刺史府,吕布便火冒三丈,冷哼道:“吴匡老儿不识好歹。” 张杨又道:“匈奴鲜卑屡寇边境,雁门关守将曹性与西河郡守邢纪恳求援兵。” 吕布揉了揉太阳穴,伤神的道:“并州人口本就稀少,豪强地主又私藏人口,兵源断缺,何兵可援?” 众人欲答,吕布接着道:“雁门位太原之北,阻鲜卑之南下;西河位太原之西,防匈奴之南侵,地位之险要,又不可不援。” 吕布话声刚落,张辽挺身而立,急切的道:“奉先,我欲率领本部人马援助雁门关。” 吕布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雁门关本就是太原北方门户,雁门关若失,太原必将不保,援助雁门关此乃重中之重。 张辽大喜,雁门关有了着落,派谁去西河郡,吕布颇为为难,双眸不由打量着高顺、赵云、张杨三人,可是高顺与赵云还要训练陷阵营和骑兵,只能派张杨援助西河郡了。 吕布道:“那西河就劳烦稚叔兄了。” 张杨微微一愣,瞬间回过神来,朗声道。:“必不负奉先重托。” “好,好,好,哈哈哈!”吕布朗声大笑,豪气万丈道:“就算没有朝廷,我等兄弟也必定会守住并州之地。” 众人哈哈大笑,吕布大摆宴席,为两张践行。 次日,吕布封典韦为亲兵卫卫长,并赐名一一虎卫营。 并州一切恢复平静,而京城洛阳却蕴酿着一场巨大的阴谋,风雨欲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压抑。 袁家密室。 以袁槐为的士大夫围坐在一团,商讨如何迎接刘辩。 众士大夫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半天始终沒有定下计策。 中军校尉袁绍站起身来,朗声道:“诸位听我一言,我们主要的任务是铲除阉人,保证我们士大夫的利益不受侵害,至于谁来当这个皇帝,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影响呢,诸位何必煞费苦心,迎接刘辩。” 众士大夫恍然大悟,纷纷拍手叫好,心中不由暗骂自己何必钻牛角尖,非要迎接刘辩,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谁来做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 虎贲中郎将袁术面色铁青,沒想到袁绍这个狗杂种又出尽了风头,若不杀他,他日恐将地位不保。 于是,袁术站起身来,抢着道:“既然如此,刘辩活着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应该趁早宰了他,以免某些乱臣贼子利用他侵害我们的利益。” 此言一出,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袁术,不由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出生于四世三公家的嫡长子说话居然如此粗鲁不堪,“利用价值”这些话怎么能放在台面上说,简直有辱斯文。 虽然袁术有辱斯文,但毕竟说的有理,众人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看此一幕的袁术怒火中烧,心中大骂伪君子,凭什么你们做的得,而我说说就成了有辱斯文了,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虽然他袁术并不是百姓。 袁槐回头瞧了袁术一眼,双眸之间充满了失望之色,道:“我会传信丁原,让他着手完成此事。” “此事”自然就是宰了刘辩。 皇宫。 以十常侍为的阉党聚集在一起,其中有一人居然是荀彧荀文若。 当日,荀攸私放荀彧,荀彧怀恨在心,加入了阉党,张让等人自然是欢迎至极,当场封荀彧为守宫令,掌皇帝用纸笔墨及尚书诸财用、封泥。 阉宦一党虽然把持朝政,但是刘辩一日不死,他们就一日不得安宁,谁让刘辩是刘宏的嫡长子呢,皇位第一继承人。 张让摸了摸日渐庞涨的肚皮,率先道:“刘辩小儿,下落不明,迟早是个祸害,若不除之,杂家寝食难安。” 众阉宦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冷哼道:“若让杂家知晓,谁私藏刘辩,定斩不饶。” 荀彧心机一动,报仇的时期到了,吕布啊吕布,当日欺辱之仇,吾荀彧必将千倍奉还。 “明公,彧若所料不差的话,刘辩必定藏在太原。”荀彧趁机进言道。 张让急切的道:“此言当真?” 荀彧脖子一缩,胆怯的望着张让,见张让睁大的眼睛望着自己,荀彧硬着头皮解释道:“当日吴匡带着刘辩北逃而去,而太原位处京城之北,此是其一;以袁家为的士族拥护刘辩,而并州刺史丁原正是袁家门生,此是其二;潘上将勇猛无双,世无敌手,却被一蒙面敌将所害,试问天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张让微怒道:“杂家知道还要问你。” 见张让怒,荀彧阿谀谄媚的道:“明公勿扰恼,小人知晓有一人可败潘上将!” 张让不耐烦的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跟杂家来这一套。” “是,是,是。”荀彧点头哈腰的道:“并州吕布,千里生擒和连,人称飞将。”说着又瞧了一眼韩馥,韩馥暗道不妙,双目闪烁,不敢与其对视,荀彧笑道:“彧听闻昔日韩大人派潘上将去杀吕布,结局如何?” 韩馥面色惨白,怒目而视,呵斥道:“绝无此事。” 荀彧呵呵一笑,朝张让一拜,道:“有无此事,明公自会判断。” “你….…”韩馥手指荀彧,气得浑身颤抖。 张让一拍案桌,韩馥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扑倒在地,颤抖的道:“明公息怒,明公息怒。” 张让呵斥道:“还不从实招来。” 韩馥哪敢反抗,只有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说吧,还呼喊道:“明公饶命,明公饶命。” 十常侍与蹇硕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约而同的咬牙切齿的道:“必定是此獠!杂家恨不得拨其皮,抽其筋,也难解心头之恨。” 荀彧心中乐翻了天,再次进言道:“明公何不招其进京,趁机……”荀彧说着,伸出右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让等人吓得一个颤抖,招其进京,岂不是要了我们的老命,连忙道:“不可,不可。杂家不但不招其进京,还下旨让其终身不得踏入司隶。” 荀彧目瞪口呆的望着张让等人,这叫什么事,至于惧布于此,只得再献策道:“明公,何不改任并州刺史,趁机弄死吕布。” “此计甚妙!” 张让等人拍手称赞道。 (本章完) 第128章 张举迁都建赵国,刘汉无奈求匈奴 第128章张举迁都建赵国,刘汉无奈求匈奴 辽西郡,肥如城。 天子张举居中而坐,弥天安定王张纯、乌桓大人丘力居分居两侧,其余文武大臣左右而立。 只见天子张举朗声道:“朕自受命以来,幽、冀两州百姓箪食壶浆以相迎,今朕坐拥幽、冀,背靠鲜卑、乌恒,先斩孟益,后败公孙瓒,今又攻克清河、平原,冀州刺史王芬愿举赵魏两郡而降,朕欲迁都信都城,诸位臣工可有何异议?” 众文武大臣:“吾皇圣明,一统天下,指日可侍!” 公元187年,十月,冀州刺史王芬举州郡而降张举,张举大喜,迁都信都城,建国号为赵,改元一一平汉。 十一月,赵帝张举御驾亲征,亲率赵、鲜卑、乌恒联军五十余万,欲一举攻破洛阳。 消息传入洛阳,满朝文武面面相觑,没想到短短三月之内,张举居然纵跨幽冀,大有灭汉之势。 前太尉崔烈上前启奏道:“张举之所以反叛,全因张温所逼,只要斩了张温,送其头颅以消张举怒火,并将幽冀封其为王,就可以消除叛乱,兵不血刃。” 满朝文武拍手叫好,于是斩杀张温,封崔烈为钦差大臣,命其为使者,送张温头颅于张举,封张举为赵王,世袭王位。 时张举大军正攻河内,忽有一位身高七尺八寸,身材魁梧的亲卫上前禀报:“启禀陛下,汉使者崔烈求见。” 张举哪有闲工夫见崔烈,不屑的道:“朕在汉为官二十余载,深知汉朝官员品性,崔烈前来,必定是来求和的。” 亲卫道:“陛下圣明,崔烈正是携带张温之头颅,前来求和。” “哼,老把戏了,昔日刘启畏惧七国,斩杀晁错,今日畏惧朕,斩杀一个张温,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张举不屑的道:“刘协小儿,要送朕什么?” 亲卫支支吾吾的道:“裂幽冀而为王,世袭王位。” “放肆!”张举勃然大怒,道:“朕奉天顺民,代汉而立,刘协小儿,竟敢如此辱朕,朕若不杀之,如何服众,又有何脸面统帅百万大军。” 说罢,大手一挥,把属于上位者的气势表现的淋漓尽致,威喝道:“斩杀此獠,以祭军旗!” 亲卫进言道:“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陛下此为,恐有不妥。” 张举圆睁怒目,呵斥道:“朕受命为天,有何不妥?” 亲卫无可奈何,退营而去,遥望星空,仰天叹息曰:“张举并非明主,他日必败,吾太史慈不屑之其为伍。”说罢,投北而去。 太史慈字子义,少时好学,曾仕于郡奏曹史,后被青州刺吏所仇视,于是逃往辽东,后张举起兵反汉,太史慈被强征入伍,因屡建奇功,被张举招作护卫。 话说崔烈被张举杀了祭旗,汉朝文武不约而同的感到脖子一阵清凉,心中盘算着,弛张举势大,何不弃汉投赵,做一做开国元勋。 袁槐冷眼旁观,默不作声,因为他深信,就算张举得了天下,也不敢拿他怎么办,谁让他袁家是天下第一望族,有这样的底气。 动他袁家,就是跟天下所有的豪门世族作对,量他张举,也不敢犯天下之大不韪。 外姓大臣可以安然入定,刘姓大臣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蚱一般,上蹦下跳,乞求这些豪门望族联合起来,剿灭张举。 这些豪门望族怎么可能肯为了他们刘氏,而败坏祖宗基业,弄得不好还可能会家破人亡,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没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看他们身上表现的淋漓尽淬。 太常刘焉,字君郎,西汉汉景帝第五子鲁恭王刘馀后裔,素有不臣之心,妄想称帝,此时见张举兵临司隶,心中打起了小算盘,怎么样才能骗得小皇帝废刺史立州牧,而自己州牧一方,进可成就光武之业,退可割据一方,称王称霸。 于是刘焉进言道:“启禀陛下,今张举兵临城下,王室衰微,陛下应该号召天下州郡,进京勤王,以拱王室。” 刘协双眸一亮,拍手称赞道:“此计大妙。”正欲下令,张让连呼不可。 刘协一见到张扬就感到害怕,缩了缩脖子,胆怯的道:“张祖父,有何不可?” 张让是刘宏的父亲,自然而然的就是刘协的祖父了。 张让自然不会说,勒兵来京,恐怕第一个杀的就是他张让了,于是大义凛然的道:“古语有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以欺,况国家大事乎?若剿灭张举,但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却反而檄外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异心: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乱矣!” 中军校尉袁绍讥笑道:“此乃懦夫之言!” 张让双眼一冷,心中怒火滔天,恨不得将袁绍碎身万断,悔不当初收了袁家的贿赂,才任命他为中军校尉,没想到此时此刻,袁绍亡我之心不死。 上军校尉蹇硕拔剑呵斥道:“今天下事在我等手中,我今为之,谁敢不从,欺吾手中宝剑不利乎?” 袁绍不甘示弱,也拔剑喝道:“阉狗,某忍你很久了。” 袁绍话音未落,颜良文丑拔刀挺枪而立,护在袁绍左右。 蹇硕背后两位歪瓜劣枣挥刀挺枪而立,一个红脸,一个黑脸,不是关羽张飞又是何人?原来那日刘关张三人投奔董卓,到达河东后,关羽张飞二人假冒盗贼,杀入卫府,夺走了祖传的刀法与枪法,刘备吓得肝胆寸断,连夜带着关羽张飞南逃,投靠了蹇硕。 卫府祖传的刀法与枪法,那是前汉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所创,关张二人自从练了刀法枪法之后,武艺大增,自然不惧颜良文丑。 而站在蹇硕一侧,点头哈腰的小黄门,不是刘备刘玄德,又会是何人?原来刘备自幼天生缺陷,面白无须,倒也像一个宦官。 众文武大臣连忙撤退,生怕蹇袁相斗伤了自己,就在这一触即之际,袁槐面色铁青的喝斥道:“孽子,端得无礼。” 袁绍当场被骂懵了,正欲开口,袁槐一巴掌甩了上去,怒火冲天的骂道:“你难道想让我袁家给你陪葬不成?” 袁绍左脸火辣辣的痛,腹中一股热流涌入口腔,其苦难耐,面目扭曲的道:“侄儿不敢!” “那还不向蹇将军赔礼道歉。”袁槐微怒道。 袁绍逼不得已,只得赔礼道歉。 蹇硕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讥讽,袁绍眼皮一阵抽搐,双手握拳,指甲刺入掌内,鲜血从手缝中流出,滴落在地面上。 “为今之计,只有求助于匈奴,南北夹击,定能破张举此獠!”蹇硕胸有成竹的道。 (本章完) 第129章 国之尊严 第129章国之尊严 公元187年,十一月,赵帝张举攻打河内,汉室求助于南匈奴,欲与南匈奴南北夹击,共击张举。 南匈奴单于羌渠趁机索取公主,汉帝刘协无奈,答应送皇姐万年公主前去和亲,在选谁为和亲使臣时,众文武大臣默不作声,以至于推三阻四。 刘协幼小的面孔气的白,斥问道:“诸位皆是国家重臣,在此国难之际,难道没有谁能挺身而出,拯救大汉于危难之间?” 在座的朝廷重臣,皆是官场的老油条,摸爬打滚几十年,自然不会因为刘协的几句话而感到惭愧,纷纷闭目养神,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至于心系汉室的大臣,早就被刘宏杀的杀,流放的流放;留下的大臣,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利益,试问他们怎么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送万年公主入匈奴和亲。 就在此时,张让脑海中灵光一闪,上前道:“杂家举荐一人,可当此任。” 刘协激动得热泪主流,在这国难之际,心向汉室的只有张让他们了,怪不得父皇身前常说士族不可信,果真如此。 如果让张让知道刘协的想法后,一定会被鄙视的告诉他:孩子啊,你想多了,我心向的并不是你的天下,那是我等的性命,毕竟士族降了张举之后依旧是士族,而我等只有死路一条。 刘协亲切的抓住张让的手,道:“张祖父举荐何人为和亲使者。” 张让眯着小眼睛,似笑非笑的道:“并州吕布,可当此任。” 站在张让对面的赵忠脸上露出古怪之色,不知道张让为何会举荐仇敌吕布。 “既是张祖父举荐,朕自然信得过。”刘协连忙回复道,生怕张让反悔似的。 于是刘协下旨,封吕布为和亲使臣,送万年公主入匈奴和亲。 下朝之后,赵忠拉住张让,不解的问道:“张公为何举荐吕布做和亲使臣?” 张让一笑,满脸的皱纹堆积一起,宛如一朵绽开的菊花,赵忠不由自主的后腿了一步,与张让拉开了一段距离。 张让也不在意,含笑解释道:“只要吕布离开太原,某就撤换并州刺史,等其和亲归来,早已木以成舟,那时若杀吕布,还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乎。” 赵忠大喜过望,连声称赞道:“张公果真有经天纬地之才,玩弄吕布于股掌之间。” 张让咯咯一笑,犹如旱鸭子啼叫,道:“吕布,匹夫耳,不足为患。”顿了一顿,阴狠的道:“袁绍小儿,不识抬举,妄废杂家一片提拔之恩,却处处与杂家做对,不杀不足以平心头之恨。” 太原,晋阳城,刺史府。 接到圣旨的吕布一脸懵逼,原以为朝廷会派自己南下平乱,万万没想到居然封自己为和亲使臣,送万年公主入匈奴和亲,如此丧权辱国的圣旨,吕布感到耻辱。 吕布挺身而立,小黄门吓得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倒在地,色厉胆薄的尖叫道:“你……你要干嘛?” 吕布抖抖衣裳,淡淡的道:“累了,活动一下筋骨。”小黄门顿时紧了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向吕布索取贿赂,吕布横眉冷目的道:“某今日不愿杀人,滚吧!” 小黄门脸色刷得一下变的惨白,因为吕布的眼神使他毛骨悚然,心中莫明的感到害怕,小黄门那还敢停留片刻,慌慌张张逃离,逃出门后一头钻进桥内,却现自己早已汗流浃背,小黄门虚脱躺靠,一动不动,久久不能回神。 小黄门离去后,吕布愤怒的将圣旨撕成两半,扔在地上用脚使劲的践踏,怒冲冠的道:“耻辱,耻辱啊,此等丧权辱国之事,吾若为之,岂不叫后人辱骂。” 高顺劝说道:“昔高祖兵败白登,被迫和亲,至今已有四百余载,今朝廷正值危难之际,将军奉旨出使,那是为国为民大英雄也,何来辱骂一说。” “正所谓国之尊严,不外乎: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果一个国家的安危,需要靠一个女人出卖**来维护,那么这个国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吕布用高昂语气,喊道:“这样的国家,存活于世,又有何尊严可言?吾不感到耻辱,反而为荣乎?” 随着吕布最后一个字喊出,满堂肃静,无不为之动容,仿佛在内心深处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热血沸腾,异常亢奋。 “不和亲! 不赔款! 不割地! 不纳贡! 天子守国门! 君王死社稷! 谓之国家尊严!” 众人双手握拳,双目炯炯有神,斗志昂扬,激动的难以自己。 ps:这一章只能写到这了,下面进入**,布蝉之恋! (本章完) 第130章 刘备献计,张让讨将 第13o章刘备献计,张让讨将 “不,皇弟,我不和亲,我不要去和亲。” 深宫内院,朱门前,一位穿金戴银,年方十六,满脸傲娇的少女,拉扯着小皇帝刘协的衣袍,嘟着小嘴,楚楚可怜的道。 小皇帝刘协似有不忍,但为了自己的皇位得以保全,只得狠下心肠,站在那,皱着眉头,一言不。 站在一旁的张让听到万年公主嗲声嗲气的姿态心痒难耐,毕竟他张让是个太监,有心无力,以至于十分恼火,这不是欺负他张让无能么。 于是,张让上前甩了万年公主一个耳光,喝斥道:“贱人,休得胡搅蛮缠,国家大事,岂是汝等一妇人做主。明日清晨,立即北上和亲,若敢不从,休怪杂家不念先帝之情份。” 万年公主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趴倒在地,一声不吭,那还敢抱怨半句。 张让满意的点了点头,命令道:“吩咐下去,择宫女八百,护卫三千,明日随万年公主北上,不得有误。” “诺!” 一位小黄门,领旨而退,显然是挑选宫女护卫去了。 小黄门去往军营的途中,一位贼头贼脑,歪瓜劣枣,长臂独耳,白面无须的护门宿卫从一偏门中闪出,挡住了小黄门的去路。 小黄门大吃一惊,还以为有人要取他性命,吓得他跪倒在地,求饶不止。 长臂独耳的护门宿卫连忙趴倒在地,伸着脑袋靠近小黄门,点头哈腰的道:“李黄门,您老近来可好?” 李姓小黄门双耳一动,动了动眼神,现趴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长臂独耳,白面无须的护门宿卫,不由恼羞成怒,正欲大骂,长臂独耳,白面无须的护门宿卫察言观色,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足足有五十金,依依不舍的递到小黄门眼前。 看到金子,李姓小黄门双目亮,连忙抓住金子往怀里塞,也不计较护门宿卫的惊吓之罪。 “呦,你不就是一只耳刘备刘玄德么,找杂家何事?”李姓小黄门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护门宿卫,长臂、独耳、白面、无须,符合以上四项特征的,除了刘备刘玄德,天下还找不到第二个人符合这四项特征。 听到“一只耳”三个字,刘备双眸闪出一道残暴的杀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一侧没有耳朵的面庞。 “吕布,你给我的耻辱,我刘备对天誓,必将千百倍奉还。”刘备内心不断的咆哮着,表面却对着小黄门点头哈腰的道:“小人听闻张常侍让您挑选三千护卫,护送公主北上和亲,不知我兄弟三人,可否有幸成为一员。” “这个嘛?”小黄门颇为为难的道:“如果挑选你的话,杂家只需一句话就能搞定。而你的两位兄弟深受上军校尉器重,杂家也无能为力。” 刘备脸色阴晴不定,眼珠四处飞转,显然是在想什么馊主意。 原来自刘关张三人投靠蹇硕后,关张两人凭借武艺深受蹇硕器重,反观刘备文不成,武不就,就被蹇硕任命为看门狗了。 好不容易忽悠到的兄弟,怎么能便宜蹇硕,于是刘备做梦都想见到关羽张飞,与他们续续感情,以免生疏,可惜刘备品级不够,连见关张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于是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忽然,刘备灵光一闪,长臂拍打着大腿,激动的道:“几位常侍大人,不是想弄死吕布么,小人有一计,可除吕布,如今机会难得,还望李黄门代为通传。” “有何良策,快快道来。”李黄门急不可耐的道。 刘备狰狞一笑,点头哈腰的走到李黄门面前,踮着脚跟,在他耳边轻轻嘀咕着。 听后,李黄门大为震动,拍掌大笑道:“如此一来,吕布必死无疑。哈哈哈,杂家真是天才,张常侍大人必定对杂家刮目相看。” 刘备面色一寒,自己想的计策,什么时候成了他想的了,不过为了能见关张一面,也算划算。 李黄门欢喜而去,将计策献给张让,张让不喜反忧,沉思道:“关张乃虎狼之将,武艺不下颜文,然吕布号称“飞将”,力比霸王,关张恐非其敌手。” 李黄门不死心,劝道:“霸王神勇,难逃乌江一刎;吕布虽雄,可敌霸王乎?关张不敌吕布,再加两将可乎!”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问世间还有何将?”张让昂天叹息道。 李黄门含笑道:“韩馥手下有三员大将,潘凤虽死,尚有高览、张郃,高张两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武艺不下关张。若四人联手,杀一个吕布,易如反掌。” “此言当真?”张让激动的手舞足蹈,一把抓住李黄门的衣领,使劲的摇摆道。 “绝无半点虚言。”李黄门信誓旦旦的道,内心却砰砰打鼓,暗思道:“一只耳你若敢骗耍杂家,杂家定叫你生不如死。” “好啊。”张让勃然大怒,韩馥那小子居然敢蒙骗他,麾下有良将,却不贡献上来,简直罪无可恕,怒喝道:“来人,把韩馥老儿给杂家带上了。” 被召唤上前的韩馥一脸懵比,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左右两侧的小黄门,小黄门视而不见,搞得韩馥丈二和尚一一摸不到头脑,越想越觉得有不妙的的事情将要生。 来到张让面前,韩馥小心翼翼的行礼,生怕惹恼了张让。 那知张让根本不吃这一套,劈头直骂道:“大胆韩馥,你可知罪?” 韩馥吓得冷汗直流,双脚一软,“砰”的一声巨响,总个人摔倒在地,摔得鼻青脸肿,连门牙都摔落了两颗,其样不可谓不惨。 “明公失怒,明公失怒,小人所犯何罪,还望明公告知。”韩馥磕头如倒葱,出如杜娟啼血般的哭泣声,以至于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张让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语气平缓的道:“韩馥,杂家听闻你麾下有高张二将,有万夫不当之勇。” 韩馥在官场摸爬打滚三十余载,只消这一句,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已了然张让字里行间所表达的意恩。 于是,韩馥点头哈腰的道:“明公能看的上他们,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气,下官岂敢私用,立刻献予明公。” 张让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微扬,皱褶的脸皮鼓起了鸡皮疙瘩,就如蛤蟆皮一般,看得韩馥阵阵反胃。 (本章完) 第131章 刘跑跑 第131章刘跑跑 翌日,清晨。 一只耳刘备身披铠甲,腰系两剑,点头哈腰的奉承着张让,关羽张飞神情自若,对此情此景早已见惯不怪,而高览张郃二将对只会溜须拍马的刘备早已嗤之以鼻,若不是军令难为,高张二将才不会与其为伍,丢尽颜面。 直到午时,刘备才依依不舍,挥泪告别而去,搞得就像生离死别似的,二千护卫故皆不悦。 刘备泪流满面,三步一回头,终于来到马前,一拉马绳准备翻身上马,结果翻身不上,栽倒在地,两千护卫满头黑线,就这个连马都上不了废物,居然是他们的主将,两千护卫觉得前途渺茫,生死堪忧,暗自伤心落泪。 刘备再尝试翻了两回,依旧无功而返,此时的刘备就算脸皮再厚,也露出了尴尬之色,丟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张让怒不可遏,自己简单瞎了眼,居然鬼迷心窍的选了刘备这个废物做主将,连马都骑不上去,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嘲笑杂家有眼无珠,想到此处,张让实在呆不下去了,怒哼一声,挥袖而去。 刘备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颜欢笑的喊道:“二弟,三弟,还愣在那干吗,还不快来帮大哥一把。” 关羽张飞面如底锅,恨不得当场掐死刘备,在这尴尬的时刻呼叫他们,这不是叫他们难堪吗,二千护卫扭头戏谑的望着他们,关羽张飞恨不得地上裂个缝隙躲下去。 见关羽张飞无动于衰,刘备恼羞成怒,尖叫叫道:“莫非汝等忘了桃园之义,同卧之情乎?” “哦!”二千护齐哦一声,神情怪异地望着刘关张三人,原来他们三人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怪不得一只耳白面无须,原来是个小受啊! 关张闻言,一个红脸黑,一个黑脸红,不知道是羞愧难当,还是被刘备给气的,只见二人飞身上前,一个堵住刘备的嘴巴,一个拉扯他的衣领就往马背上扔去,还没等刘备回过神来,张飞挥起熊掌般的大手猛拍马屁,马儿痛得张牙舞蹄,一流烟跑得无影无踪,这可把马背上的刘备吓了个半死,口中不断的哭喊着:“二弟,三弟,快救吾,呜呜呜……” 送走了刘备,关张二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翻身上马,挥手喝道:“出!” 高览张合二人,始终冷眼旁观,不过双眸之间充满了鄙视与不屑,见部队出,二人不慌不忙地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和亲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黄河南岸,划舟北上。 舟至河中,忽然战鼓连天,黄河下游几艘船逆流而上,刘备揉了揉老眼昏花的双目,看了半天才现对方的船上插有“赵”、“张”两字锦旗,顿时尾骨凉,全身哆嗦。 关羽眯着丹凤眼,一手持刀,一手撸着长须,不屑的道:“大哥无需担心,区区万余人,小弟何惧之有?” 站在一旁的张飞双手握矛,圆睁怒目的喝道:“看俺老张不捅他们一个透明窟窿。” 刘备见关羽张飞自信满满,不但没有镇定下来,反而更加的害怕,心中暗自打鼓道:“自从二弟三弟夺了卫青霍去病留流传下来的刀法枪法之后,虽说武艺有所长进,但其吹牛的本事也没落下。水上作战,一个不小心,就喂了鱼虾呀!” “二弟,三弟不可鲁莽。”刘备连忙伸手抓住关张,眼睛一红,落泪道:“敌军五倍胜于我等,若二弟三弟有何不侧,让愚兄如何独活于世。” 关羽张飞见刘备哭哭啼啼,连忙放下武器,双手各自握住刘备的一只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道:“大哥所言正是,不知大哥又何良策?” 刘备双目贼溜溜的直转,见左右无人,小声的道:“为今之计,走为上策。” 关张恍然大悟,称赞道:“大哥好计策,事不宜迟,趁他们没注意,赶快行动。” 于是刘关张三人,趁着四下无人,乘着小木划,逃之夭夭。 另一艘船上,高览张郃二将整装待,就差一只耳刘备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反攻,痛打赵军。 眼见敌船逐渐靠近,却迟迟不见一只耳刘备下达军令,高张两将如坐针毡,急得满头大汗。 “去,问一下一只耳,有何对阵方略,迟迟不出兵。” 张郃打一护卫前去询问,护卫攀上中营大船,守帐护卫进入帐禀报,却现船内空无一人,刘一耳、关二红、张三黑消失的无影无踪,守帐护卫大惊失色,冲出营外胆战心惊的大呼道:“不好了,一只耳刘备不见了!” 营外护卫呆若木鸡,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冲入船内,见船外内果然空无一人,才知晓一只耳刘备临阵脱逃,抛下了他们,霎时间人人自危,朝四面八方跑去。 另一艘船上,高览张郃见刘备船上士卒一哄而散,更有甚者跳入黄河而逃,不由眉头大皱,喊声怒喝道:“放肆,临敌混乱,自乱阵脚,尔等该当何罪?” 士卒只顾逃命,哪还有闲工夫理踩高张两将,高览张郃气得双目喷火,准备杀上中营大船,却现中营大船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换南逃。 高览张郃两将怒冲冠,咬牙切齿地骂道:“刘大耳(一只耳),尔临阵脱逃,本将一定要在陛下面参你一本!” 被张郃派到中营大船的护卫,趁机高声喊道:“将军,一只耳就早就逃的没了踪影,你们还是快撤吧!” “混帐,一只耳,刘逃逃,你不得好死。”张郃怒喷一血,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往后倾斜。 高览连忙扶住张郃,将其交给身旁的护卫,拔出宝剑,视死如归的喝道:“你们带着张将军先走,其他人随我断后。” “将军……”几名亲卫喊道。 高览挥手喝止道:“古往今来,只有战死的军人,没有跑着将军,战士沙场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战!” “战!” “战!” “…… 八百士卒举起兵器,齐声呐喊,几百米开外的敌船嘎然而止,显然是被八百士卒气势所震摄而不敢前进。 (本章完) 第132章 温虽三户,亡汉必晋 第132章温虽三户,亡汉必晋 话说刘备临阵脱逃,导致汉军大乱,军队溃散,军司马高览率领八百余众抗拒赵军,因寡不敌众,身中数箭,坠入黄河之中,生死未卜,于是赵军俘虏万年公主及八百宫女返回冀州。 再说刘备三人临阵脱逃,乘着小木划一路南逃,因为没有船桨,只好用青龙偃月刀来划船,一个浪花打来小木划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关羽被转得头晕目眩,当场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关羽虚眯着丹凤眼,眉头紧锁,望着河面无从下手。 心高气傲的关羽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知道他是路痴,于是乱选了一个方向,向前划去。 等到了河岸的时候,刘备张飞居然没现,刘关张三人登上岸,摸进了一个小村庄。 村民见刘关张身穿铠甲,吓的脸色苍白,还以为官兵又进村抓壮丁了,于是纷纷丢掉手中的农具,朝四周逃去,隐藏了起来。 见此,刘备眉头一皱很是不悦,关羽半眯着丹凤眼,一手握刀,一手撸着长须,不动声色。 只有张飞圆睁怒目,举着丈八蛇矛,呀呀大叫道:“呀呀呸,尔等贱民,谁敢逃跑,俺燕人一矛捅你们一个透明窟窿。” 手无寸铁的村民哪经得住张飞一喝,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跪地求饶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我们真的是无丁可征,无粮可捐啊!” 张飞定眼一看,见跪在地上的村民全是老弱妇残,可是张飞怎么会同情他们,从腰间取出鞭子,使劲地抽打村民,嘴里不停地骂道:“直娘贼,休得狡辩,见到我等兄弟三人便跑,定是张举那贼子的奸细!” 骨瘦如柴的村民那受得受张飞一鞭,一鞭下去,当场毙命。 “爷爷。”一位年仅八岁的小孩,爬上前抱住死者的尸体,抢天呼地哭喊道:“爷爷,不要丢下我,不要……呜呜呜…” 张飞听到小孩儿的哭声就心烦,丈八蛇矛朝前一挺,捅入小孩的腹入,挑了起来朝边一甩,直骂道:“悔气。” “狗官,老父跟你们拼了。”十几位白苍苍的老翁,从地上爬了起来,举起拐杖张飞打去。 张飞挥舞着丈八蛇矛,大喝一声:“呔,老不死的吃我一矛!” 张飞使出了个横扫千军,拐杖应声而断,十几位白苍苍的老翁朝四周飞去摔落在地,嘴里不停地吐出鲜血,双目突出,没几下便断气了。 “老头子。”十几位老妇人悲愤的大喊道:“想你年不过十五便为国效力,从军六十年,为大汉尽忠尽力,三子命丧北疆,七孙命丧黄巾,如今七十有五,却死在这些狗官手中,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天理?我呸!”张飞的口水喷了老妇人一脸,喝道:“想我大哥本是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之后,汉室裔亲,却落得织席贩履,四处奔波,至今一事无成,害得俺燕人张飞跟在他身后喝西北风,这难道也是天理不成?” “哈哈哈,汉室裔亲?我呸!助纣为虐狗贼,你们不得好死。”老妇人站起身来,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突然指天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温虽三户,亡汉必晋!” 说罢,老妇人咬舌自尽,鲜血喷了刘关张一脸。 霎时间,地动山摇,山河变色,刘备脸色大变,拔出双股剑,喝道:“二弟,三弟,此言不详,杀光这些愚民,切勿让此妖言流传于世。” 张飞闻言,挥舞着丈八蛇矛,像串冰糖葫芦似的,一矛下去,十几个村民命丧矛下。 关羽一手提着青龙偃月刀,一手撸着长须,一刀下去,人头滚滚,鲜血溅了一脸。 刘备举着双股剑,呀呀大叫,冲入人群左挥右砍,一村民捡起地上的锄头,朝刘备脑袋砸去,刘备双剑一叉挡住锄头,结果被砸倒在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村民见一锄头没砸死刘备,再次挥舞着锄头砸去,刘备吓得魂飞魄散,歇斯底里的鬼哭狼嚎的道:“二弟,三弟,救吾!” 关羽撸着长须,满脸的不屑,张飞圆睁怒目,满脸的不耐,关张二人飞奔上前,一人拉住刘备的一条手臂,往后扯去。 “砰!” “啊!” 农民的锄头没有打中刘备的大头,却打中了他的小头,传出“砰”的一声蛋碎的声音,刘备歇斯底里哭喊着,身体就如拨了皮的虾米一般,卷缩一坨,宛如一坨翔一般,刘备双手碰着下面,双腿不停抽搐,嘴里不停地吐出白沫。 关张二人不怒反喜,刘备断了命根子,以后就能和他们一起过上“性”福的生活。 “二弟,三弟,杀了他,杀了他。”刘备声泪俱下的大喊道:“将他拨皮抽筋,碎身万断,我要食其肉,喝其血……” “我恨我自己居然没有杀了你这狗贼,为民除害。”村民面不改色,悲愤的道:“想杀我?就凭你们还不配。”说罢咬舌自尽。 村庄百姓自知难逃一劫,纷纷自刎而死,刘备因不解气命关羽张飞鞭尸,然后放了一把大火,毁尸灭迹,才恨恨离去。 刘关张三人一路逃窜,碰到了被朝廷任命为平难中郎将的朱儁,于是刘备三人投入朱儁麾下,随朱儁讨伐张举。 与此同时,离村庄不远去的温县,一位年仅九岁的小孩从梦中惊醒,对他父亲说道:“父亲,我梦到我们司马家统一了天下。” 司马防慌忙地堵住小孩的嘴巴,痛心疾的道:“端的无理,我们司马家世受皇恩,尔如若白日做梦,可别害了我们司马家。” 小司马懿瘪了瘪嘴巴,不敢说话。 远在洛阳的典军校尉曹操,也做了一个怪梦,梦到三马共食一槽,感觉颇为奇怪。 而位于皇宫的刘协也做了一个梦,梦到汉武帝行幸河汾,中流与群臣饮宴乃自作《秋风》辞,顾谓群臣曰:“汉有六七之厄,法应再受命,宗室子孙谁当应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 刘协不解其意,汉武帝刘彻解释道:“代汉者,当涂高也,汉传二十四,却没想到亡于尔手!” 刘协从梦中惊醒,坐立不安,于是命太史令前来解惑,太史令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本章完) 第133章 大丈夫应当如此 朱儁,字公伟,因破黄巾有功,官拜右车骑将军,封钱塘侯,后因贪污受贿,草菅人命,被流放交趾。 张举迁都建赵,侵犯河内,进逼京师,中郎将孟义兵败身死,汉室无将可派,于是招回朱儁,让其带领精兵三万,抵抗赵军。 当朱儁得知赵军突袭和亲队伍,俘虏万年公主后勃然大怒,派骑都尉公孙瓒率领三千骑兵营救万年公主。 公孙瓒英勇善战,麾下更有公孙越、公孙范、严纲、田楷、单经、及邹丹六员大将,又新得刘关张相助,遂引三千白马义从杀奔冀州,一路攻城破寨,兵临邺城下。 赵军主将骆胜大惊失色,一方面守城不出,另一方面向张举求救。 汉军三攻邺城不下,朱儁怒拍案桌,直骂道:“若文台(孙坚)在此,儁何至于攻邺不下?” 公孙瓒诸将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心中却不服的道:“孙坚号称江东猛虎,岂是我等所能攀比,你有今日之成就,还不都是靠孙坚,如今失去了孙坚,立刻原形毕露,有什么资格教训我等。” 朱儁连拍案桌,怒斥道:“还站在这干嘛?滚,若明日午时还拿不下邺城,提头来见。” 诸将面面相觑,双手一拱,退出营帐。 “伯珪兄,这……这如何是好?”军司马杨航着急的道。 公孙瓒面色凝重,眉毛上下抖动,不耐烦的道:“还能怎么办,强攻呗!”说罢,挥袖而走。 见公孙瓒走远,杨航“呸”了一声:“神气什么,若不是你当日贿赂张温,能有今日之祸。” 其他军司马连忙堵住杨航的嘴,杨航挣扎出来,直叫道:“别拦我,我还怕他公孙瓒不成。” 杨航骂完后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顿是有些慌张,脖子艰难的往后一扭,看到不远处的公孙瓒,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汗水如炸了一般往外涌流。 “哼!”公孙瓒面带愠色,怒喝道:“妖言惑众,蛊惑军心,拉出去斩了。” “谁敢?”杨航喝退士卒,直视公孙瓒,大叫道:“我乃将军亲命军司马,你有什么资格斩我?” “凭什么?就凭我手中的马槊。”公孙瓒挥槊道。 杨航挺矛喝道:“别人怕你公孙瓒,某家可不惧你。” 两人大战五十回合,杨航逐渐不敌,就在公孙瓒将要使出杀手锏之际,朱儁闻风赶来,勃然大怒:“放肆,军中相斗,可把本将军放在家里。” 公孙瓒、杨航连忙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相互指责道:“公孙瓒(杨航)藐视军规,目无法纪,末将本想擒拿此獠,交给将军落,惊扰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够了。”朱儁对这方便可是门清,谁是谁非一眼便知,可是一方是自己心腹大将,一方是得力将领,也不好厚此薄彼:“各打三十大板,如若再犯,定斩不饶!” “诺!”公孙瓒与杨航就算再不满,也只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报。”就在此时,一斥候上前禀报,朱儁不悦的道:“何事?”斥候道:“禀报将军,和亲使臣吕布,军司马张郃,求见将军。” “吕布?”听到“吕布”二字,朱儁大喜道:“快…快,快请!” 至于张郃为什么与会吕布在一起,原来当日张郃怒气攻心,吐血晕厥之后,两名护卫带着他撤退,结果在途中碰见了南下的吕布,得知万年公主被赵军所劫,吕布二话不说提起昏厥的张郃,快马加鞭赶到此处。 “吕布(张郃)见过将军。”吕布、张郃见到朱儁,拱手道。 朱儁含笑抚须,准备开口回答,没想到吕布劈头问道:“朱将军,可救下万年公主?” 朱儁笑容一僵,吕布就知道肯定没救到,讽刺的道:“朱将军世之名将,率领三万精兵坐镇河内,没想到却被敌军从水路劫走了万年公主,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可惜,可叹,更可恨啊!” “你…”朱儁恼羞成怒:“就算是丁原也不敢跟老夫如此说话,尔一介下吏,居然敢对本将军冷嘲热讽,简直是胆大妄为……” “行了,行了。”吕布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吕某来此并不是来听你废话,若再胡搅蛮缠,小心老子一刀剁了你。” 本来成为和亲使臣,吕布就十分多高兴,现在倒好万年公主半路被劫了,平白无故惹了这么多麻烦,还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的展势力。 朱儁呆若木鸡,愣在哪儿一动不动,诸将军怕他冲动,惹恼了吕布,紧紧的抱住朱儁,在他耳旁不停地劝道:“将军息怒,息怒,吕布可是一个狠角色,千里生擒和连,抗旨剐和连,听说先帝就是被他吓死了,十常侍闻其名寝食难安,将军还是忍忍吧。” 诸将领左一句,右一句,不停的劝朱儁,而朱儁依旧愣在哪儿一动不动,仿佛失了魂一般,诸将领连忙召唤军医,勘察下才现朱儁是被吓晕了,诸将领摸了一下头上的虚汗,白担心一场。 站在不远处的公孙瓒目睹了整个过程,双目变得赤热,喃喃自语道:“大丈夫应当如此。” (本章完) 第134章 军正田丰 第134章军正田丰 “咚 ~ 咚 ~ 咚 ~ ” 战鼓咚咚,百将聚集。 吕布当仁不让的站在点将台上,台下将领好奇的打量着吕布,时而交头接耳,时而窃窃私语,猜测台上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阵前夺帅,只有刘关张三人胆颤心惊,生怕吕布现了他们,勾着脑袋悄悄的后退。 军正双手捧着大印献给吕布,吕布举起大印,高声喝道 : “朱将军昨夜偶得风寒,命某…”顿了一下,威严的喝道 : “吕布…代领其职,谁若敢阳奉阴违,不听号令,军处治,绝不轻饶 ! ” “吕布,飞将吕布。”诸将领欣喜若狂,有了吕布的加入,拿下邺城还不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连忙欢快的呼喊道 : “吾等谨遵将军号令。” 吕布举起手臂,将士立刻安静下来,排好队伍,双眸望着吕布,吕布厉声道 : “邺城乃冀州第一大城,用固若金汤来形容并不为过,更有名将骆胜镇守,而我刚得到消息骆坤率领精兵十万前来支援,不日将到达邺城,所以我们要在骆坤到达之前攻下邺城,你们没有有信心?” “有,有,有。”三万将士摇旗呐喊,土气激扬澎湃。 只有刘关张三人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 : “疯了,真是疯了,区区三万人马便想攻下邺城,简直异想天开。” 关二红歪着脑袋,寻问道 : “大哥,那我们怎么办?” 刘一耳低声道 : “见机行事,现不对,立刻开溜。” 张三黑双目闪着小星星,伸出大拇指,崇拜的道 : “大哥高见 ! ” 就在刘关张窃窃私语之际,吕布早就做好了军事部署,立刻下令道 : “公孙瓒、楚雄、孙文上前听令 ! ” 骑都尉公孙躜,军司马楚雄,军司马孙文三将出列道 : “末将在 ! ” 吕布抽出一支令箭,道 : “尔等率领本部人马详攻北门 ; 若骆坤率军前来支援,阻之。” 公孙躜、楚雄、孙文面色凝重的喝道 : “诺 ! ” 吕布点了点头,又道 : “张郃,朱武,胡同上前听令 ! ” 张郃三将出列,吕布又抽出一支令箭,道 : “尔等率领本部人马详攻东门 ; 若骆坤率军前来支援,阻之 ! ” 张郃接住令箭退了下出,吕布道 : “杨航上前听令。” 军司马杨航出列道 : “末将在 ! ” 吕布抽出一支令箭,道 : “尔率领本部人马镇守大营,不得有误 ! ” 杨航一愣,让自己守大本营,这不是让自己喝西北风吗,十分不甘,正欲开口,吕布接着道 : “其余人马随本将军强攻南门,不得有误 ! ”杨航只得含恨退下。 站在一旁的军正突然道 : “将军,河内空虚,若叛军从东门……” “军正多虑了。”吕布生怕军正坏了自己的计划,极忙挥手打断道 : “叛军入河内岂不是自投罗网,正合我意,军正无需多言。” “将军……”军正正欲解释道。 “住囗。”吕布双眸一冷,威吓道 : “若再胡言乱语,军法处治 ! ” 军正临危不惧,直喝道 : “将军此举,并非救汉,而是灭汉,叛军东逃,顺势入河内,京都岂不是暴露在叛军眼下。” 军正此言一出,三军震撼,纷纷疑惑的望着吕布,吕布手握宝剑,气得青筋直暴,没想到军正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自己的计划,吕布差点没忍住拔出宝剑一剑剁了他,为了顾全大局,维护名誉,吕布脸不红心不跳,含笑道 : “军正何出此言?” “哼 ! ”军正一挥衣袖,正气凛然的道 : “朱郎将一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众人皆知,田某就不废口舌,但汝今日……” “吕某之心,天地可鉴 ! ”吕布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得拔出宝剑,并指震成两断,道 : “布若今日拿不下骆胜级,就如此剑 ! ”说罢也不理军正,走下点将台。 军正脸色阴晴不定,沉思道 : “此子绝非屈下之辈,难道汉室真的……”说到此去,军正实在不忍心说下去。 南路大军,吕布一马当先,脸上不见喜恕之色,几位军司军紧跟其后。 吕布一挥方天画戟,有意无意的道 : “军正敢怒敢言,真乃正直之辈,怪不得能担任军正一职。” 几位军司马不得其意,小心翼翼的介绍道 : “军正姓田姓丰,字元皓,曾任待御史,后遭十常侍迫害弃官回乡,朱将军召为军正。” “原来他就是田丰。”吕布心中早有了猜测,得到认证后,喃喃自语道 : “刚而犯上,果然名不虚传。” (本章完) 第135章 城破 第135章城破 “报 ~ 报 ~ ” 斥候举着令旗,一路高喊,畅通无阻的穿过防卫,冲入了中堂,见骆胜正在与诸将领商讨军务,猛得停止脚步,巨大的惯性力使他与地面亲密的接吻,鼻子不争气的流下两行血水,斥候忍住疼痛,咽了一口唾沫,气喘吁吁的道 : “禀报将军……” 不等斥候讲完,骆胜跳起身来,急切的道 : “可是我二弟率兵前来支援。” “不…不是。”斥候连忙挥手否定道 : “是…是汉军兵分四路,围攻邺城 ! ” “兵分四路?”骆胜一拍案桌,大喜道 : “朱老匹夫,果然无谋之辈,军队数倍弱于吾,居然敢四路围城,简直不如死活。” 诸将领纷纷拍手大笑,仿佛胜权在握一般。 骆胜下意识的带着诸将领来到西门城墙,纵目望去,只见杨航带着几千人马站在箭射范围之外摇旗呐喊,不见任何进攻动作。 “朱儁呢?”骆胜脸色一黑,皱眉道,斥候摇头不止,表示自己不知道,骆胜一巴掌甩了过去,大骂道 : “废物,连这个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斥候双股抖,直接跪倒在地,快的解释道 : “朱儁仿佛突然消失的一般,四路人马并不见朱儁。” “那其余三路是何人率领?”骆胜眉头皱得都可以打一个结,疑惑地问道。 斥候脸色苍白,汗水划过脸颊,“滴滴嗒嗒”掉落在地,显得十分慌张,支支吾吾的道 : “除了北门是公孙瓒率领之外,东南两门领军将领,手下不认得。” “不认得?”骆胜气极而笑,语气冷人肺腑,斥候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翻在地,“什么都不知道,本将军养你有什么用,来人啊,拉下去砍啦。” “将军,将军……”悲天抢地的哭喊叫声逐渐远去,随后传来一声惨叫声,鲜血染红了城墙。 “走,去北门。” 杀了斥候之后,骆胜并没有在西门停留半刻,立刻率领诸将领赶往北门,至于为什么不去东南两门,因为骆胜觉得没有必要,一个连斥候都不认识的将领,定是朝廷派来分军功的官二代,一个无名小辈,还不配他骆胜亲自督战。 而此时的北门,公孙瓒早已进行了第一轮的进攻,公孙瓒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公孙越、公孙范、严纲、田楷、单经、邹丹六员大将及关羽、张飞两位歪瓜裂枣共八员健将,分左右两列紧跟其后,至于刘备正在后营埋锅造饭,等待公孙瓒凯旋而归。 公孙瓒亲冒矢石,率先登上云梯,汉军士气旺盛,反观赵军士气衰落,就在公孙瓒将要登上城墙之际,骆胜率领主力前来支援,一箭射中公孙瓒左臂,公孙瓒从云梯上摔落掉下,众将掩兵来救,带着晕迷的公孙瓒杀出重围,第一次进攻就此落幕。 而此时的南门也进行了第一轮的进攻,南门守将欺吕布年青,还以为吕布是豪门望族子弟前来镶金,心中满是不屑,也没太把这支军队放在眼里,若不是副将苦苦相劝,南门守将早就打开城门杀了出来。 吕布充分利用了敌将轻敌心理,故意示敌以弱连败三场,在第四场进攻之时,吕布在敌将毫无防范之下,一箭将其从城墙之上,射落而下,副将大惊失色环墙而跑,吕布跳上马背,一箭射出,箭头透过副将头颅,射中军旗,旗杆应声而断。 将死旗断,赵军惶惶不可终日,吕布身先士卒登上城墙大杀四方,赵军则用人海战术围攻吕布,由于吕布吸引了大部分的赵军,汉军将士如连锁反应一般,一个个登上城墙。 吕布杀退敌军冲到楼梯处,堵住蜂拥而上的敌军,不一会儿功夫城楼上站满了汉军,而敌军却被杀得一干二净。 “不想死的滚开。”吕布一挥方天画戟,面前的敌军被扫倒在地,撞向后面士兵的身上,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赵军吓得连连后退,挥舞着兵器,就是没人敢跨前一步,吕布上前一步,赵军就后退一步,直到退了下城池,赵军将吕布重重包围。 一位赵将翻身上马,大声喊道 : “尔等围住敌将,吾去找将军前来支援。”说罢,扬起马鞭,朝北门而去。 “现在找支援,是不是晚了一些。”吕布朝城门杀去,大喊道 : “兄弟们,给我杀。” 汉赵两军杀成一团,吕布趁机舍弃赵兵杀至城门,吕布一戟震开守门兵,打开城门放汉军进入,赵军在汉军内外夹击之下溃败,朝四面八方逃窜。 吕布立即挥军杀入东门与张郃会合,然后派一队人马攻打太守府,自己则率领大部人马攻打北门。 骆胜听到丢了东南二门,那还敢停留片刻,立刻率领大军从北门撤退,北路大军在始料未及之下被赵军冲散,骆胜带着残兵败将逃亡邯郸。 得知骆胜从北门逃走,吕布勃然大怒带着军正田丰来到北路大营要拿公孙瓒问罪。 来到大营,见全身绑满绷带的公孙瓒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据军医所言公孙瓒全身多处骨折,性命堪忧。 处罚的话吕布最终没有说出口,如果说的话实在是太伤人心,只好安慰几句,便去拜见万年公主。 (本章完) 第136章 千军万马避红袍(一) 第136章千军万马避红袍 ( 一 ) ps : 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祝大家五一快乐。 邺城太守府,后院。 八百衣不遮体,蓬头垢面,神智有些不正常的女子双目无神的趴在地上,不哭不闹,只有肌肤不停的颤抖,除此之外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吕布默默的站在原地,喜怒不形于色,淡淡的道 : “谁是公主殿下?” 众女缄舌闭口,仿佛没听到吕布的话一般,吕布扫了身后将领一眼,诸将领皆摇头不语。 吕布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才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哀其不幸,可是生逢乱世,人命不如狗,最少她们还保留了一条性命不是么。 “把府中侍卫押上了。”吕布背着手,头望青天,一字一顿地道。 不一会护卫便把几百府中侍卫押了上来。 几百侍卫头都不敢抬一下,站在门槛边“砰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的道 : “罪民拜见诸位将军 ! ” 吕布背对着侍卫,保持着原始状态,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几百侍卫越的颤抖,脑袋埋得更低,地上的石子钻破了他们的脸皮,汗水混合着鲜血落在地面上,很快就打湿了一大片。 担忧,害怕,慌张,几百侍卫正在承受着精神上的煎熬,死对于他们来说是奢侈的。 十几位侍卫越想越慌,越慌就越恐惧,慢慢的精神有些恍惚,神经有些麻木,身体不如自主的抽搐,嘴里吐着白沫,白眼越翻越大,身体逐渐的僵硬,这种现象就如瘟疫一般,一传十,十传百,转眼间绝大部分侍卫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尔等可知那位是公主殿下?”张郃见侍卫一个又一个的瘫痪在地,便有些急了,万一这些侍卫都变成那个样子还找啥公主,于是厉声大喝道。 这一声厉喝,对于备受煎熬的侍卫来说,无意于天籁之音,顿时软倒在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声道 : “知道,知道,罪民认得公主殿下。” “还不上前辨认。”张郃冷冷的道。 “是…是。”待卫爬将起来,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与酸麻,点头哈腰的经过吕布等人面前,来到八百女子面前一一辨认,辨认一遍之后,众侍卫面面相觑,露出慌张的神态,然后再辨认了一遍。 见众侍卫不断地来回晃动,张郃看得心烦意燥,不耐烦地喝道 : “那位是公主殿下。” 众侍卫寒毛卓竖,双腿一软,整个人趴在地上噤若寒蝉,一位侍卫兢兢业业的道 : “公主并不在此。” “什么?不在。”张郃一把抓住侍卫的衣领,将他拖了过来,厉声喝道。 那侍卫吓得肝胆碎裂,心口传来阵阵绞疼,嘴里吐出胆汁,张郃甩开侍卫,拍了拍手掌,又厉喝道 : “谁知道公主在哪,免去死罪,重重有赏。” 众侍卫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皆摇头不语,张郃一脚踢倒众侍卫,怒不可遏的喝道 : “线索,谁知道线索?” “不用问了,定是被骆胜虏走了。”吕布转身离去,张郃连忙跟了上去,道 : “我跟你一起去。” 于是,吕布与张郃各领二千余众,追逐骆胜。 行了半日,吕布嫌部队行军太过缓慢,便将部众托付给张郃,自己独自一人纵马而去。 几个时辰后,吕布终于追上了赵军后部,此时的赵军依旧处于混乱状态,毫无纪律可言,三五成群,手中提着大包小包,估计是沿途从百姓那抢来的。 吕布策马赶了上去,赵军士兵居然无动于衷,估计他们很还以吕布和他们是一起的。 “中军离此有多久路程?”吕布方天画戟朝侧一指,问道。 几位士兵吓得一跳,正欲破口大骂,见吕布身穿铠甲,跨骑俊马,必定是个军官级的人物,当场就萎了下来,唯唯诺诺的道 : “将近两个时辰。” 吕布立刻弃了士兵,扬起马鞭,在赵军中横冲直撞。 也许是吕布太过招摇,一位手握长枪的军官,挥枪问道 : “尔乃何人部将,竟敢在军中纵马横行?” 吕布只好拱手道 : “吾乃中军曲军候陈轩,只因被汉军冲散,落了路程,如今欲回归部队,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兄台勿怪 ! ” “汝也是中军的?”来将上下打量着吕布,突然盯住了方天画戟,道 : “军中我还从未看到有使方天画戟的将领。” 吕布面不改色,依旧拱手道 : “我军部众百余万,刀枪剑戟,有何怪惜?况吾职小而位微,兄台不识,也属正常。” “哈哈哈,巧言令色。”来将哈哈大笑,伸手一挥,喝道 : “给我围起来。” “你这是何意?”吕布故做疑惑,暗中早就做好了一击必杀的准备。 来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讽笑的问道 : “你可知我是谁?” “末将眼浊,不知将军真容。”话音未落,吕布紧夹马肚,马一跃三丈,方天画戟直取来将级。 来将仿佛早就料到吕布会此举一般,不缓不慢的挥枪迎了上来,“当”的一声,戟枪相击,来将应声从马背上倒飞了出去,五脏六腑被震的破碎,鲜血止不住的从七窍流出,来将微微抬起手掌,伸出手指指着吕布,满脸的不甘心。 吕布淡淡的道 : “打铁还需自身硬,你不会不明白吧,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和某单挑。” “你……你……”来将圆睁怒目,手指不停的颤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便一命归西,典型的死不瞑目。 “余将军,你居然杀了余将军。”闻风赶来的后军统帅洪威,看了一眼死不瞑目地余震,拔出宝剑遥指吕布,悲愤的道 : “杀,给我杀。” 后军士卒蜂拥而至以矛捅布,吕布长臂一抡夹住长矛,大喝一声,直接把握矛的士兵撬了起了,然后朝四周甩去。 “啊”的一声惨叫,赵军应声倒了一大片,吕布趁机挥舞着方天画戟杀出一条血路,前面却突然跳出一将,乃赵军健将宋和是也,宋和手握大刀,不如分说的朝吕布砍去。 吕布身躯微侧,避开致命一刀,一掌砍中敌将后脖,敌将被打的双目突出,吐血而死。 刚劈死宋和,两支枪就直取吕布面额,吕布挥起方天画戟朝前砸去,敌方两将倒飞出去,死活不知。 突的一声破风响,吕布双耳一动,身躯向后倾斜,一支箭正好从鼻梁上飞过,吕布探手抓住箭矢,从马背上取下弓弩,一箭射了回去,射箭的敌将不没反应过来,就被箭射中头颅,一命呜呼。 眨眼的功夫连失数员大将,后军统帅洪威肝胆皆裂,见吕布朝自己这边杀来,洪威吓得双股直颤,竟然动弹不得,惊慌失措的喊道 : “快来救……” 吾 ' 字还没说出口,只见一颗大好的头颅扬天而起。 吕布手起戟落,纵马上前,阵阵微风吹过,红袍随风飞扬…… (本章完) 第137章 千军万马避红袍(二) 第137章千军万马避红袍 ( 二 ) 惶惶如丧家之犬,恐恐如惊弓之鸟,是对赵军此刻最好的描述。 骆胜领着残兵败将逃向邯郸,路经魏群与赵国交界之处,碰到了正赶往南下支援的骆坤精锐部队。 骆坤望着神色慌张,惊魂未定的骆胜,心中极其的震惊,这邺城城池素以高伟坚固著称,再加上城中赵军人数颇具优势,竟然就这样被汉军攻破! 想他兄长骆胜曾经也是战功累累,自从他响应张举反汉之后,便一路横推天下,势如破竹,攻幽州之地,斩名将孟义于马下,逼的王芬投降,兵威震摄河内之地,一路官拜赵国骠骑大将军,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举覆灭刘汉于举手之际,局势却骤然俱下,生如此惊天反转,先是一日之内连失数城,紧接着就被汉军围困邺城,自己火急火燎南下支援,没想到却在途中碰到了败逃的骆胜。 “兄长,你…”骆坤担忧的道 : “你怎么能弃城而逃,这番失了邺城,陛下岂能饶你性命。” 一路逃命心中早就憋气窝火的骆胜,听到自己的弟弟骆坤还在数落自己,顿时像炸了毛的公鸡一般,叫屈道 : “当时四路围城,以北路公孙瓒最为猛烈,为兄一箭射翻公孙瓒,击退北路大军,那知南门失守……” 骆胜解下水袋猛地朝嘴里灌了一口,接着道 : “不提也罢。现如今应该考虑如何夺回邺城,将功补过。” “趁汉军入城不久,根基未定,我们应该立刻挥军攻打,一举夺回邺城。”骆坤大手一挥,果断的道。 骆胜点头称赞,遂与骆坤合兵一处,共计十八万余众,转头又浩浩荡荡的杀奔邺城。 行至十里,忽有斥候来报,前方有敌将袭击,前军 ( 逃跑时在后,则为后军 ; 进攻时在前,则为前军 ) 死伤殆尽,洪威洪将军命丧敌手,身异处。 骆胜双拳握得嘣嘣直响,咬牙切齿的骂道 : “汉将欺吾太甚,若不杀之,难消心头之恨。” 骆坤苦言相劝,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骆胜哪里听得出去,不顾骆坤反对,亲率一千亲军离去,骆坤放心不下,命令三军加前进追赶骆胜。 而此时的吕布衣袍上沾满了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当然绝大部分都是敌人的,在吕布的脚下及周围,横七竖八堆满着尸体,伤口还在流着躺着鲜血,热乎的鲜血。 后军几千余众竟被吕布杀得精光,苟活幸存的早就被血腥的画面吓得崩溃,趴在地上不断的呕吐,双目流露出恐惧的神色,没有经历过这场惨无人寰的杀戮,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是多么恐怖血惧。 吕布麻木的站着用尸体堆叠成的小山上,方天画戟贯穿着最后一位敌人的胸膛,在夕阳照射下,竟有阵阵悲凉之色。 满天的乌鸦呱呱作叫,在天空中盘旋一会儿,便大胆地飞了下来,站在尸体上叼吃着内脏。 领着一千亲军杀气腾腾赶来的骆胜,看着遍野横尸,顿时间不寒而栗,居然从马背上惊落而下,一屁股坐倒在地,当场懵了。 吕布也现了骆胜,脸上无喜无悲,向前走了几步握住方天画戟,一掌推开被方天画戟贯穿胸膛的乌桓人,淡淡的道 : “交出万年公主,我饶你们不死。” “魔鬼,魔鬼,你是魔鬼。”坐在地上的骆胜双脚撑在地面上,屁股不停的往后挪动。 “我是魔鬼?”吕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置可否,讽刺道 : “总比你赵军屠城灭种,杀人盈野强的多吧。张举甘为儿皇帝,率鲜卑乌桓外夷屠戮中华,俘虏民众塞外为奴,张举所做所为,磬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我若擒之,定叫他生不如死,后悔生于世上。至于你,助纣为虐,残害民众,虽千刀万剐,难消浑身罪孽。” “你…你…”骆胜怒火攻心,以至于忘了恐惧,站了起来朝左右喝斥道 : “杀,给我杀。” 骆胜亲军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汉人,被吕布说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骆胜见亲军似有不忍,不由勃然大怒,拔出佩剑杀向亲军,丧心病狂的骆胜在亲军毫无防范之下挥起屠刀连杀三人,亲军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骆胜竟然如此灭绝人性,纷纷割袍断义,又因骆胜乃是故主,不忍杀之,只得怀恨离去。 众叛亲离的骆胜仿佛疯魔了一般,挥刀杀向吕布,却被吕布一脚踢翻在地,然后一脚踩在骆胜的脸,骆胜怒目切齿的吼道 : “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杀了老子。” 吕布喷了他一脸唾沫,不屑的道 : “就你也配为士,你是汉奸,走狗。”说着鞋底三百六十度旋转,疼得骆胜直骂娘。 随后赶过来的骆坤,看到大哥受此污辱,怒冲冠,大喝道 : “放开我大哥,我饶你不死。”说罢伸手一挥,持盾手将吕布重重包围,弓箭手躲在持盾手身后拉弓搭箭瞄准吕布。 欲知吕布生死如何?请看下一章。 (本章完) 第138章 千军万马避红袍(三) 第138章千军万马避红袍 ( 三 ) 夕阳西下,乌鹊悬飞,阴风袭人,使人不寒而栗。 十五万汉夷赵军以吕布为圆心向外不断的增添,几个呼吸间便围到了一百米开外。 而被重重包围的吕布显得格外昂然自若,仿佛围住自己的不是十五万精兵,而是十五万粒尘埃。 被吕布踩在脚下的骆胜,顿时变得狂妄不可一世,挣扎的道 : “还不快放开,兴许本将军一时高兴还会考虑给你留一条全尸 ! ” 吕布收回方天画戟,立在地上,耸了耸双肩,讥笑一声,不屑的道 : “土崩瓦狗,可惧之有?”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骆胜见吕布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恨得牙痒痒,你说你装逼耍帅也分一下场合好不,那可是十五万精锐大军,想当初自己率领十万就纵横天下,横扫三州,扫的朝廷跪地求援,先不提大军战力如何,光凭他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还装什么装。 吕布耸了耸肩也不回答,不是无言以对,而是懒得回答,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说得再多,他也听不懂,还以为你是在吹牛哈气,与这种人解释,浪费时间精力。 骆胜还以为是吕布怕了,越说越越带劲,就仿佛像一只苍蝇,一直围绕在你的耳边嗡嗡乱叫,语气当中无不透露着威胁的气味,吕布烦不胜烦,抬起左脚朝他的嘴巴猛得就是一脚,骆胜的嘴巴被踹得稀巴烂,牙齿被踢的粉碎,舌头估计是保不住了。 “呜呜。” 骆胜双手捂着嘴巴,呜呜哭泣,眼泪忍不住的汪汪直流,想想自己出身名门,走在哪里不是万众举目,即使是一方太守见到自己也得毕恭毕敬,张举反汉后,自己率领家奴攻杀太守,献城投降,现如今官拜骠骑大将军,就连张举对自己也要礼让三分,没想到今日受此侮辱,骆胜有意自杀维护尊严,可是最终没有狠下这个决心,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吕布手握方天画戟,靠着方天画戟闭目养神,视十五万赵军为无物,这已经不是藐视了,而是**裸的无视。 整个战场静,安静,肃静,静的离奇,静的可怕。 十五万赵军面面相觑,心想这位的心也太大了吧,居然在重重包围下闭目养神,也不怕死无葬身之地,种种迹象表明,这人要不是在装逼,就是有真本事,一时间进退两难遥望骆坤。 处在三军之中的骆坤,安抚好胯下左右摇摆的骏马,挥枪大喝道 : “狗贼,快放了我大哥,本将军留你一条全尸。” “放了公主,一命换一命。”吕布淡淡开口道。 “你有什么资格与本将军讨价还价。”骆坤纵马扬蹄,威风凛凛的喝道 : “本将军只需一声令下,便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十五万赵军举兵应喝,其声震撼天地,直啸九天,而站在中心的吕布,早就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呼喊声震得头晕脑涨耳麻,急忙伸出食指塞住耳道。 没有得到停止号令的十五万赵军,放开着嗓子的大声呼喝,不到一刻钟口干舌燥,声音变得异常干哑,忍无可忍的吕布一戟刺穿骆胜的大腿,然后方天画戟在他腿内一搅。 “啊啊啊 ~~ ” 惨绝人寰的哭喊声瞬间淹没了赵军的呼喝声,骆胜搂抱着大腿,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 “二弟,快救为兄,他是个疯子。” 骆坤见一奶同胞的兄长受到如此侮辱,内心虽然悲愤,但并没有达到丧失理智的地步,万年公主可是张举梦寐以求的人物,用他来交换,回到朝廷如何跟张举交待,于是愤怒的道 : “大哥若你还是骆家男儿,赵国将军,就该拿和起骨气,誓死不受侮辱。” “二弟,你…你怎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我可是你的兄长,一奶同胞的兄长啊。”骆胜不可思议的望着骆坤,心口一阵绞痛,居然压制住了大腿的疼痛,果然心灵的创伤远远大于**所受到的伤害。 “住口。”骆坤以正言辞的喝道 : “我骆坤生于天地之间,只识君父,不识兄长,怎能为了家事,而妄顾皇恩,此等因私废公之事,吾万万不敢为之。” 骆坤大义凛然的言辞,令身后将领无地自容,纷纷上前称赞道 : “将军高义,吾等不如也。” “好一副大公无私的气派。”骆胜捧腹大笑,以手拍地,泪水打湿了眼眶,讥笑道 : “你做了什么好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嘛,你这伪善的家伙……” “放肆,弃城辱国之辈,休得胡言乱语,蛊惑军心。”被人揭了老底,骆坤恼羞成怒,挥剑呵斥道 : “此人定是投降汉军,如此叛国之辈,无需审判,就地格杀。”一挥宝剑,大喝道 : “杀。” 吕布瞠目结舌,居然在战场上生了兄弟反目,骨肉相残的狗血剧情,本来还准备看看好戏,那晓得骆坤居然恼羞成怒,一言不合就杀人灭口。 骆坤一声令下,箭雨流星满天飞,吕布一挥方天画戟,飞沙走石破箭矢。 “这…这莫非是妖术不成。”骆坤惊呆的道。 军师摇头道 : “并非妖术,而是力的外泄,别看此人轻轻的一挥,其实他已经把力量挥到极至,沙石因受不住压力而向上极飞窜,因而挡住箭雨。” 骆坤倒吸了一口冷气,询问道 : “军师有何良策?” 军师叹息道 : “人力有时尽,经此而已,别无他法。” 骆坤若有所思,遥望战场,只见吕布以戟触地,地上的箭矢扬飞而起,吕布挥扫着箭矢,箭矢朝四周射去,盾牌手连忙举起盾牌将四周堵得密不透风,以此挡住箭矢,可是他们低估了吕布,吕布射出去的箭,岂是他们所能抵挡得住。 只听“咔嚓”一声,随后仿佛连锁反应一般,盾牌全部“咔嚓”一声,被射得四分五裂,而箭透过盾牌后连续透过十余人才被阻止。 一波下去,战场上尸遍野,让人看的惊心动魄,胆战心惊。 趁机战场一片混乱,吕布跨上战马,准备杀出重围,突然被骆胜拉出裤子,吕布下意识就是一戟刺了过去。 身中数箭,已经离迷糊糊的骆胜,被吕布刺了一刺之后,居然回光返照清醒了过来,对着吕布道 : “万年主公在离此地向东五十里外的山岭上。” 吕布不置可否的道 :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哈哈哈!”骆胜惨笑一声,吐出了几口鲜血 : “你…你…会…相信我…的,哈哈哈!” :: 55 (本章完) 第139章 千军万马避红袍(四) 第139章千军万马避红袍 ( 四 )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但是前提是你得有命去。 至于骆胜临死之前为什么要告诉吕布万年公主的下落,这恐怕是骆胜报复心理在作怪,不管是吕布救走了万年公主,还是吕布失手被杀,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报复,前者是报复骆坤,后者是报复吕布,不管成败与否,对于他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吕布来不及多想,一拍马屁朝西而去,至于朝东,别开玩笑了,那可是赵军的主力所在,无异于鬼门关,就怕自己没救到万年公主就力竭而亡。 此时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乌云蔽月,星星早已没了踪影,整个夜空一片漆黑,吕布骑着战马,挥舞着方天画戟东劈西扫,居然在混乱当中迷失了方向,前后左右两眼一抹黑,居然分不清东南西北。 就当吕布骑着战马四处厮杀之际,赵军早就举起了千百火把,照耀如同白日,吕布借着火光现了处在中军的骆坤,骆坤亦现了吕布,吕布暗道不妙,立刻冲进了乱军之中,企图瞒天过海。 那知骆坤双手挥舞着火把,当着行军令旗,指挥道 : “三军听令 : 围杀汉将。”说罢火把一指,战鼓咚咚作响。 赵军围杀过来,吕布左冲右挡体力逐渐不支,又加腹中饥渴难耐,整个人瘫软在马背上只守不攻,胯下战马四肢颤抖寸步难行,嘴里白沫逆出。 赵军使出绊马索缠住吕布战马四肢,朝四周扯去,战马摔倒在地,吕布趁势一滚,混入乱军之中,赵军士卒四下探去,寻找吕布。 忽有一人大声喊道 : “穿红绵百花袍的乃是汉将。” 吕布来不及多想,立刻脱掉红绵百花袍杀了出去,又听到有人大喊道 : “头戴三叉束紫金冠的乃是汉将。”吕布连忙摘掉三叉束紫金冠藏于腰间,那声音又喊道 : “手持方天画戟的乃是汉将。” 吕布忍无可忍,这个剧情越的不对劲,怎么想都有点儿像曹阿瞒弃袍割须,怒喝道 : “哪个小儿暗中吠犬,有本事站出来。” 站在中军的骆坤趁机一箭射了过去,吕布见迎面而来的箭矢,正准备躲避,突然暗中一计,只见吕布不退反近迎上了箭矢,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腋下夹住箭矢,整个身体三百六十度向乱军中砸去,然后趁机大喊道 : “汉将中箭了,将军有令得到汉将级者,连升三级,奖金五十。” 赵军一哄而上,吕布趁机收起方天画戟,在地上抓了两把泥土在脸上胡乱的摸了两下,再一次的混入了赵军之中。 “将军真乃神箭。”诸将领纷纷上前拍马屁的道。 骆坤不可思议的望着手中的弓箭,自己的箭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可是在众将领的马屁声中,骆坤早已飘飘然,忘记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军师屡次识破汉将计策,当计功。”骆坤突然笑道。 军师吓了一跳,骆坤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吗,计自己功,多半是在试探自己,连忙推迟道 : “攸不过动动嘴皮,那比得上将军一箭之威。” 骆坤得意之色,流露出来,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一位士兵抱着一颗面目全非的脑袋,激动万分的跑到骆坤面前,举起脑袋,激动的大叫道 : “将军,小人得到了汉将级。” 坐在战马上的骆坤,伸着脑袋望了一眼,皱眉道 : “怎么成了这样,叫本将军怎么献给陛下。” 士兵吓的扑倒在地,忐忑不安的道 : “兄弟们抢得太紧,破了面相,不过此级千真万确属于汉将的。” 骆坤手臂微扬,一亲兵连忙上前接过面目全非的级,将其装进和盒子中封存了起来。 “传令三军,就地安营扎寨,明天收复邺城。”骆坤挥动着令旗,下令道。 军官们喝了庆功酒,便舒舒服服的住进了帐营,而士兵却只有一碗稀水粥,说是粥还抬举了他,碗内最多也就两三粒米,还算幸运的,有的人一粒米都没有。 士兵端着一碗稀水粥,然后从地上拔出草根树根,往嘴里面噻,咽下去的时候才抿了一口稀水粥,随后继续吃着树根。 还有一些胆大的士兵,居然从尸体上割肉烤着吃,大部分的士兵虽然眼馋不已,但对于人肉他们还是抵制的。 一士兵用鼻子嗅了嗅烧肉,露出陶醉的表情,周围士兵皆呕吐不着,那士兵摇头叹气满是不屑。 那士兵见吕布居然不呕吐,伸出烧肉,笑道 : “兄弟,需不需要来一口。” 吕布摇了摇头,道 : “他们可是你的战友。” “战友?”那士兵嗤之以鼻,冷笑道 : “我们过着有今日,没有明日的日子,随时随地都会死去,今日之友,明日便生死相隔,战友,那来的战友。”说着咬了肉,道 : “更何况他们的死,能换回我们的口粮,也算是死得其所。” 吕布无言以对,那士兵接着道 : “更何况大部分的尸体,都成了军官们庆功酒的下酒菜,我这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下酒菜?”吕布愤怒的道 : “他就是这样对侍为他出生入死的战士们。” 虽然这些人都是吕布杀死的,但是两军交战不问对错,吕布杀他们问心无愧 ; 士兵为了果腹充饥食人肉,吕布也能理解 ; 但是为了庆功把他们做成下酒菜,这就是变态的。刚才吕布还特意偷瞄了一下,庆功宴不下百道菜,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还要吃人肉,这说明这是他们的爱好了,比如王允就爱吃人肉,还是不满百日的婴儿肉。 “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他们的工具,在打仗时,我们是马前卒,当他们饥饿时,我们是盘中餐。”那士兵面目狰狞的道 : “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世道。” 此时此刻,吕布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定要打破这腐朽的世道,使百姓人人如龙。 “吾欲刺杀骆坤,还望将军助我。”那士兵突然跪了下来,恳求道。 吕布脸色一变,扫望四周见士兵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低声道 : “中军大帐,守卫众多,我有何能能相助于你?” 那士兵道 : “飞将之能,宇内皆知,范疆岂会不知。” “范疆,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吕布默念了两遍毫无头绪,见相貌又不相识,还以为自己记错了,便道 : “你有何计划?” 范疆道 : “小人乃是斥候,亲兵皆识,只要我诈称有机密要事禀报,亲兵必定放我进帐,到时我带着将军进帐,悄无声息的杀了骆坤还不是轻而易举。” 吕布直盯着范疆,见其言语修辞并非说谎,才点头同意。 初更时分,吕布、范疆各躲短刀,来到中军大帐。 蠢蠢欲睡的亲兵,揉了揉双眼,喝止道 : “范疆,尔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范疆塞了几枚铜钱,陪笑道 : “小人探到重要军情,需要马上禀报将军。” 亲兵立刻来了精神,伸着脑袋,询问道 : “是何军情?” 范疆面色一苦,似有不忍的道 : “军事要密,小人那敢多言,大不了赏钱分你们一半。” 亲兵露出了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然后进营通报,过了一会儿,帐内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若没有重要军情,老子剐了他。” 亲兵这才同意放范疆进帐,却把吕布拦截了下来,上下不停的打量,范疆强作镇定的道 : “你们这是何意?” 亲兵指着吕布,问喝道 : “此人是谁,为何我从未见过?” 范疆连忙解释道 : “他刚入斥候营不久,一直由小人带着。” “是嘛?”亲兵拿出一册花名册,道 : “我们亲兵营一向与你们斥候营关系密切,亲兵营第一条守则就是认全所以斥候营的斥候,今日居然碰到了一位新人。”然后,望着吕布问道 : “你叫什么名字?” 范疆身躯微微颤抖,紧紧握住刀柄,吕布心下一颤,要被现了么??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个章 ! (本章完) 第140章 千军万马避红袍(五) 第14o章千军万马避红袍(五) 范疆身躯微微颤抖,紧紧握住刀柄,吕布心下一颤,衣袖一抖刀刃露了出来。 吕布拱着手,默默的上前一步,低声道:“某乃是斥候营吕……”趁机亮出短刀,准备一击刺中亲兵要害,使其瞬间毙命。 亲兵握住佩剑,刃出三分,只要吕布说出的名字与斥候营花名册不符合,他就需第一时间将其擒拿交予骆坤,这是做为亲兵的天职。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帐内传来一声不耐烦的斥喝声:“唧唧歪歪的,统统给劳资滚进来。” 吕布面不改色,暗中又把短刀收进衣袖,范疆如释重负地缓了一口气,暗中拍了拍胸口,调整一下心态,才踏入帐中。 骆坤平躺在床铺上,浑身散着刺鼻的酒气,打着酒隔,率先开口道:“有何重要军情,敢胆打扰本将军就寝,你所说的要事,本将军若不满意,军法伺候。” 范疆露出唯唯诺诺姿态,躬着身体,供着双手,右手趁机从左袖中握住刀柄,正欲冲上前,一亲兵半侧着身体挡住范疆,范疆眼睛瞟向吕布,吕布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吕布的示意,范疆紧咬牙龈,猛得拔出短刀,朝堵在自己面前的亲兵心窝刺去,早就防范的亲兵怎么也没有料到范疆如此果绝,在躲避不及之下,居然扑了上去死死的抱住范疆,而在此之前刀刃早就刺中他的心窝。 亲兵使出最后一口气,仰天大吼道:“有……呼” 亲兵刚出声音,吕布已经在电光火电之间解决了其余三名亲兵,见亲兵垂死挣扎,连忙将短刀朝他掷去,短刀直中脖子刺破喉咙,亲兵在不甘之中断了最后一口气息。 范疆一把推开死不暝目的亲兵,由衷的称赞道:“将军真乃天人也!” 吕布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来到床铺前,可笑的是骆坤居然鼻息如雷,醉生梦死,吕布沉声道:“吾当以此为鉴!” 范疆上前剁了骆坤级,挂在帐门前,便与吕布扬长而去。 离赵军营地一里外,不知名的山丘上。 范疆挥泪作别道:“当初某被骆坤所部强征入军,留下卧病在床的老母无人照顾,如今脱离苦海,吾欲带着老母南下避难,安享晚年。今日能与将军并肩作战,手刃骆坤,疆深感将军之恩德,他日有缘再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投北而去。 话说吕布辞别范疆,抄小路朝东奔去,此时正值寒冬,寒风凛冽,刺人心骨,吕布感觉到有雪花飘落,伸手摸去触之即化,皱起剑眉,这个时候下雪铁打的身躯也受不住,脚下生风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行了半里,忽然山林间传来阵阵伐木声,吕布我听声定位,走进一看:只见十几位老者居然不畏寒冷,卷起衣袖,挥舞着斧头,拼命地伐木。 “老伯,这么冷的天气,还这么拼命的伐木,也不怕累坏了身体?”吕布好心的提醒道。 吕布一句善心的话,却把十几位老者吓了个半死,十几位老者面露惊恐之色,手中的斧头砰了一声掉落在地,吕布自嘲的摸了摸鼻子,我有这么可怕吗,怎么看我也不像是横行霸道的恶霸呀! 吕布尴尬地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诚恳的道:“老伯,别怕,我又不是坏人。”说完这句话,吕布觉得牙疼,老者会信自己的话才怪。 果不其然,十几位老者哭丧着脸,形容体态早就没了伐木时的精气神,颤抖的身躯,带着哭腔求饶道:“军爷,小老儿实在是饥寒难耐,才迫不得已,深夜来此伐木,还望军爷开恩饶过小老儿一回,以后就算饿死、冻死,小老儿也绝不上山一步。” 吕布看了一眼身上的战袍,才恍然大悟,并不是自己长得如何凶神恶煞,而是身上的战袍让老伯害怕,不解地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老伯何故如此?” 一位老者疑惑的望着吕布,小声的道:“小将军是从洛阳来的?” “不是。”吕布摇了摇头,道:“我是从太原来的。” 老者先是一惊,后又一喜,拜伏于地,抱着吕布的大腿,哭诉道:“王师何日能收复魏群?” 吕布连忙扶起老者,道:“至今日午时,吾以率军攻克邺城,二日之内,便可全面收复魏群,老伯放宽心即可。” “儿啊,呜呜呜~~”十几位老者瘫坐在地,泪如满面沾满衣裳,无不痛心疾。 吕布不解其意,安慰道:“朝廷即将光复魏群,诸位为何不喜反悲呢?” 老者悲痛的道:“赵军占领魏郡之际,将我儿孙尽数征走,如令生死不知,我又如何能欢喜的起来。”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吕布仰天叹息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吕布满怀心事的离去,不知自己的手中是否沾满了他们子孙的鲜血,也许有吧,或许没有吧,又有谁能说的准呢,战场厮杀,各安天命吧,谁也别记恨谁,怪就怪这吃人的世道吧! 在魏郡、赵国与钜鹿郡三郡交界之处,有一座山,名唤葬布岭,传闻此山原有一条从九天上流躺而下的瀑布,极为壮观,后天降赤龙,一头撞倒了山头挡住了瀑布,不知从何日起,百姓便称唤此山为葬布岭,以此纪念这条干凅的瀑布。 吕布依照骆胜临终所述来到了葬布岭,便感到胸口压抑,浑身不舒服,便坐在青石上休息片刻,只觉得心惊肉跳,惶恐而不安。 朦胧之中,吕布见一青袍白巾的道人从自己面前经过,手扙长竿,竿上挂着一幅龙争虎斗图,龙是赤红色,虎是雪白色,吕布正欲询问道人此图何意,刚一开口便从梦中惊醒,吕布揉了揉双眼,疑惑的望着四处,天蒙蒙亮,积雪丈余,并无脚印,心中不解自己刚才所见真的是梦境么,那图是何意? 还有昨夜自己为何会无缘无故睡着,怎么一点的记性都没有。 吕布甩了甩脑袋,喃喃自语道:“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至于睡着疲劳所致,难道我还相信鬼神之说不成。” 吕布自嘲一声,便把此事抛之脑后,踏步登上了葬布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本章完) 第141章 可以来太原找我 第141章可以来太原找我 葬布岭,半腰间。 刚建成的营寨被寒风暴雪摧残的支离破碎,右下角崩塌,导致营寨朝左下角倾斜,寒风略过,梁柱吱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百余位从邺城逃亡至此的赵军,穿着从山下百姓那抢来的寒衣围坐在火堆周围搓掌哈气。 营寨一角捆绑着一位身穿大红喜袍的少女,蓬头垢面掩盖着倾国倾城的面孔,饥寒交困并没有让她屈服。 一位添着柴火的赵军,摸着贴到后背的肚皮,喃喃自语道:“都去了一上午,赵五他们还没回来,不会是吃饱喝足跑去快活了吧!” 而他口中的赵五,大早上便带着十几位赵军下山借粮,说是借还不如说是抢,然而山下的百姓自己都为了吃而愁,****喝着西北风,那来的余粮被他们抢,赵五只好去县城借粮。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位军官打扮的赵军将领折断手中的柴火,吩咐两名士卒下山打听情况,并带回赵五他们。 两名士卒满脸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若不是畏惧孙,早就一拳头揍了过去,这么寒冷的天气,让我们下山找人,这不是要我们的老命吗,可是在孙目光下,两名士卒胆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片刻不敢停留落荒而逃。 一直隐藏在营寨附近的吕布,为了摸清赵军虚实,躲在暗处观察营寨一举一动,蹲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见到两位意志消沉的士卒从营寨内走外,吕布连忙尾随了上去。 在下山的途中,一位大鼻子的士卒冷得瑟瑟抖,打了个喷嚏,骂咧咧的道:“这么多人不叫,偏偏叫我们兄弟俩去找人,自己躲在营寨取暖共热,却让我们兄弟俩冒着寒风暴雪找人,这不是欺负我们兄弟俩么?”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矮个子的士兵,恶狠狠地的:“有本事叫韩文啊,看韩文不打断他一条腿,我郭涛和他姓,欺软怕硬,我呸。” 尾随其后的吕布趁着他们抱怨之际,追赶上前一戟将他们打翻在地,在他们精神恍惚之际,一戟挺了过去,停在他们面目之前,威喝道:“万年公主可在营寨内?” 晕头转向的二名赵军士卒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到一股寒锋停留在面目前,大脑嗡的一声断路了,正迷糊间,一道宛如九天雷霆声传入声内,二名赵军士卒灵魂深处不由一颤,顿时三魂丟了七魄,惶恐不安的道:“在…在…就在营寨内。” “营寨内有多少人?”吕布方天画戟又朝前挺进几分,威喝道:“说!” 矮个士卒双目突然一突,整个身体像拨了壳的龙虾一般缩成一团,而且还不停的抽搐,紧接着口吐白沫在地上翻滚,羊癫疯犯了。 大鼻子士卒惊恐万状,矮个士卒哪里是犯了什么羊癫疯,分明是被吓出羊癫疯的,而他自己也强不到哪里去,黄白之物早就泄了一裤。 大鼻子士卒内心疯狂的颤动着,无法平静,以至于汗流浃背,汗珠从额头上滑落而下,突然觉得寒冷的天气异常的酷热,胆战心惊的哭喊道:“百…百来人。” “百来人。”吕布喃喃道,然后又问了一些详细信息,大鼻子士卒全盘托出,不敢一丝隐瞒不报。 得知赵军虚实,吕布一戟敲晕两名赵军士卒,返回营寨,准备营救万年公主。 吕布来到营寨外,透过缝隙,观看营寨内情况,果然如大鼻子士卒所言一般无二,只见赵军围在火堆周围瑟瑟抖,饥寒交困麻痹着他们的知觉,以至于吕布走到门外,他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营寨的一角,捆绑着一位蓬头垢的少女,观其年龄十五、六左右,污垢遮挡不住她倾国倾城的相貌,想必她就是此番和亲的万年公主。 吕布光明正大的走进大门,赵军士卒还傻不叮咚的问道:“下山抢到粮食没有,都快饿死老子了!” 吕布嬉笑一声,回答道:“今年年成不好,地主家都没余粮。”说罢穿过众人,来到万年公主身旁,蹲身解开绳索。 万年公主娇躯一颤,从饥寒中惊醒,见一男子蹲在自己面前,吓得花容失色,正欲呼喊,吕布连忙堵住她的樱桃小嘴,“嘘”了一声,小声的道:“公主别怕,吾乃和亲使臣吕布是也,特来营救公主。” 万年公主双目一红,扑倒在吕布的怀里,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吕布的胸膛瞬间被泪水打湿了一片,弄得吕布尴尬不已。 吕布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有我在,没事了。” 万年公主乖巧的“嗯”了一声,感觉特别温暖,仿佛吕布的胸膛能驱散她内心的恐惧。 吕布抱起万年公主朝外走去,一赵军士卒不可思议的望着吕布,怒不可遏的喝斥道:“你要干嘛?难道你不知道她是陛下要的人吗?” 吕布神情漠然,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抱着万年公主从他眼前经过。 孙贲忍住饥寒跳起身来,张开双臂挡在吕布面前,喝斥道:“难道你不怕诛连九族么?” “让开或者死。”吕布并没有停下脚步,淡淡的道。 “既然你色迷心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别怪我不念同袍之情。”孙贲挥起大刀,朝吕布杀去。 吕布一脚踹中孙贲手腕,孙贲手腕一痛,手中的大刀摔落在地,不可思议的望着吕布。 “我是汉将,与你并无同袍之情。”吕布淡淡的道:“不过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走吧!” “什么?汉将?”百余名看热闹的赵军士卒,纷纷握着兵器跳了起来,将吕布团团包围。 吕布宛如松柏一般矗立在包围圈中心,面对周围的刀光剑影,竟然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哈哈哈哈,真是苍天……我呸,苍天早就瞎了眼,是黄天有眼,居然在此现了汉将,爹、娘、娃他娘、娃,我终于有机会亲手杀汉将,为你们报仇雪恨了。”百余位赵军士卒泪流满面,神情异常激动,无不摩拳擦掌。 “****的。”吕布心中一阵骂娘,看来又要为那些贪官污吏背黑锅了,可是又不是我搞得你们家破人亡,找我出气,那我找谁出气,我还感到冤枉呢。 “打住。”被人当成待宰的羔羊,吕布感觉特别别扭,道:“谁弄的你们家破人亡,你们找谁去啊,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吕布就怕你们,只是不想多造杀孽而已。” “好生狂妄的小子。”一位满脸短髯的大汉横刀立马,气势如虹,挥刀直取吕布级。 吕布一脚打偏大刀,短髯大汉面色涨红,挥刀猛地一转身,朝吕布腰间砍去,吕布早有准备,腰部一扭避开刀刃,然后一脚将刀踩落在地,短髯大汉双手握住刀柄,使出吃奶的劲儿拔抽不出,短髯大汉立刻弃刀朝吕布扑去,吕布一脚踹中短髯大汉下巴,短髯大汉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韩文看了一眼短髯大汉,不如自主的咽不咽唾沫,连短髯大汉都不是吕布一招之敌,自己这些人那就更加不如,连忙呼喊道:“兄弟们,一起上。” 万余位赵军士卒横下心肠,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操刀迎了上去。 躺在怀里的万年公主面露恐惧之色,吕布安慰道:“没事的,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 看着吕布充满自信的笑容,万年公主缓缓地闭上双眸,因为有吕布在,她觉得无比的心安。 这一刻仿佛很久,又仿佛一瞬间,吕布出声道:“好了,你可以张开眼睛了。” 万年公主睁开双目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幕:百余位赵军士卒散落在营寨四处,皆恐惧地望着吕布。 吕布抱着万年公主走到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道:“虽然刘氏昏庸无道,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但他张举呢,甘为儿皇帝,引外夷为祸天下,荼毒生灵,更以人肉为食,所作所为早已天怒人怨,离亡不远矣。如果诸位能侥幸活下来,可以来太原找我,至少在太原一亩三分地,由我说了算。” 说罢留下面面相觑的赵军士卒,吕布扬长而去。 (本章完) 第140章 葬布岭岂能葬我之躯 第142章葬布岭岂能葬我之躯 冬日融融,阳光和煦,山岭皑皑的积雪逐渐融化,雪水顺着山道潺潺流下,然而山道崎岖不平,处处都是坑坑洼洼、雪水聚集、泥泞不堪,使人步履艰辛。 吕布抱着万年公主慢慢地行走在山间小道上,一路上一言不发,万年公主安静的伏畏在吕布怀里默不作声,气氛显得异常的尴尬。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突然传出一道咕噜咕噜响打破了宁静,万年公主瞬间耳红面热,羞愧不已,显得十分不自在。 吕布嘴角上扬,露出笑容,关怀的道:“正好我也饿了,得赶快下山找些吃的。”说罢,脚下生风加快了脚步。 “将军,路滑,你小心一点。”万年公主嗡嗡的提醒道。 “公主放心,就算末将摔死了,也绝不会让公……”吕布随口说道,突然发现前方雪地上踩满了脚印,脚印整齐而有规律,绝不是猎户所留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一一有军队埋伏在附近,连忙低声的道:“公主,有敌军埋伏在附近,等一下打起来的话,记得抱紧我!” 万年公主惊恐的回头四顾,只见四周白茫茫一片,别说人了,连飞鸟都不见一只,有些怀疑地望着吕布。 “为将者,当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还要具有灵活的大脑,对突发事件作出合理的判断。”吕布一边走一边说道:“比如前方……” 万年公主顺着吕布的目光,朝前看去:只见前方是一条平坦的小道,两旁倒有树木,并不是什么异常的处,开口道:“将军,你是不是多心了。” 吕布摇头道:“你再看清楚,四周皆有脚印,唯独此处雪白一片,还有两旁的倒着的树木,你不觉得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防止我们从那儿经过么?” 经过吕布提示,万年公主恍然大悟,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跳梁小丑而已。”吕布满不在意的道:“某经历大小百余战,岂是区区几个竖子……” 万年公主突然打断道:“将军,小女子听闻为将者,当去骄去燥,将军此言,可有些自傲了哦。” 吕布一愣,自己有些自傲?沒有吧,自己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怎么就成了自傲了。 “那将军自以为比楚霸王如何?”万年公主趁机道。 吕布督了一眼万年公主,暗思道:“她乃当今公主,我若自比项羽,她必以为我有反汉之心。”于是谦虚的道:“羽之神勇,千古无二,吾不如也!” 万年公主道:“以霸王之神威,尚且自刎于乌江,何况将军乎?” 吕布脸色通红,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微怒道:“至少我比他聪明,知道谁可信,谁不可信。” 说完此句,吕布已经走到了陷阱边缘,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停下来了,再向前走一步,就一步……”离陷阱不远处,一位趴在雪地里的中年男子心慌意急的唠叨道:“他该不会是发现了陷阱了吧,不会,不会,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发现……” 吕布双耳一动,瞬间捕捉到了对方隐藏的位置,瞟了一眼脚边的石块,右脚暗暗使力,猛得一脚踹了过去,只听“呯”的一声,紧接着便传来一声惨叫声,只见一位头破血流,鲜血覆盖了面孔的中年男子从雪坑里跳了起来,而这个中年男子最奇葩的相貌特征还在于他只有一只耳朵,还是一只特别大的招风耳。 吕布一眼便认出了对方,脱口而道:“一只耳,你好大的狗胆,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本将军,莫非觉得本将军好欺负不成。” 一只耳刘备双手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痛得张牙裂齿的道:“尔不过区区一介主簿,也敢自称本将军,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吕布冷哼一声,道:“吾自称本将军,与你这庸狗有何干系?” “死到临头,还敢逞口舌之利。”刘备怒不可遏的道:“汝自持武力,胁迫朱将军,简直是胆大包天,目中无人,备受朱将军之厚恩,誓杀你这狂妄之徒。” 吕布瞟了一眼四周,嬉笑道:“就凭你们三个歪瓜劣枣。”话音一转,不屑的道:“也配!?” 吕布话音刚落,面前的陷阱突然裂开,显入眼前的是一把大刀,一杆长矛,吕布抱着万年公主一退三丈,忙声道:“小心,抱紧我。” 突发情况,万年公主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不用吕布提醒,她早就下意识的紧紧的抱住了吕布。 吕布一抖方天画戟,不退反进,反而一戟迎了上去,三兵相交,“砰”的一声,发出震耳欲聋般的响声,关张两人倒退半退,吕布被震得后退一步,暗思道:“关张武艺上升十倍不止,想来有奇遇在身。” 关羽张飞对视一眼,皆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他们现在练的武艺可不是以前的野路子,而是前汉大将军卫青所创的《三十六路春秋刀法》,与骠骑大将军霍去病所创的《梅花枪法》,没想到他们的必杀一击就这样被吕布化解了。 关羽半眯着丹凤眼,矗立在吕布一丈之外,一手撸着长须,一手紧握着青龙偃月刀,站在关羽旁边的张飞圆睁怒目,手握丈八蛇矛,牙齿咬得呯呯响。 “朱儁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居然来此截杀公主!”吕布挥戟遥指刘关张,喝道。 “截杀公主,哈哈哈,好大的帽子。”刘备冷笑道:“不过杀了又如何,哈哈哈!” “言至于此,那便战吧。”吕布抖擞精神,酣战关张两人数百回合,不分胜负。 高手过招,瞬间万息,关羽抡着青龙偃月刀专攻上路,张飞手持丈八蛇矛专攻下路,时不时朝万年公主捅处。 吕布上攻下守,还要照顾万年公主,逐渐架隔遮拦不住,关张两人暗喜,刀矛直取万年公主。 吕布挥戟而拦,但是关羽的刀突然转变方向,朝吕布脑袋砍去,吕布吓得冷汗直流,一手抓住丈八蛇矛,连忙虚身一闪,头上的金冠被劈成两半,散乱的头发随风飘扬。 见吕布居然避开了自己一刀,关羽恼羞成怒,朝张飞喝道:“三弟。” 张飞勃然大怒,气得呀呀大叫,双手紧握丈八蛇矛,居然抽拿不动,顿时火冒三丈,拼了老命朝万年公主刺去。 关羽看准时机,抡起青龙偃月刀,单刀直入,刺入吕布面颊,吕布单臂持戟,回戟相迎。 站在不远处的刘备大喜,趁机一箭射向吕布,吕布被关羽、张飞相持动弹不得,箭入体内,离心脏不足三分。 吕布吐了一口鲜血,双目变得狞红,仰天大喝一声,浑身筋突,甩开了关羽、张飞,怒喝道:“我吕布命不由天定,这葬布岭岂能葬我之躯……” ps:推书《这位太监不一样》,大马叔叔著,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一下,谢谢! (本章完) 第141章 布之神勇,千古无二 第143章布之神勇,千古无二 吕布震开关张二将,虚戟一扫,关张急闪,吕布趁机倒拖方天画戟,奔向山下。 关张欲追,刘备劝止道:“吕布已是强弩之末,但困兽之斗,难免有些死伤,还是交给张举他们吧。” 张飞不甘的扔下丈八蛇矛,坐在地上发闷心,刘备上前轻轻的抚摸着张飞的后背,柔情的道:“为兄是担心你们前去妄失了性命,才……”说到此处,眼泪不知不觉的直流。 张飞听得心痒难耐,一把抓住刘备的手臂,欲行苟且分桃之事,关羽眉头一挑,丹凤眼不怒自威,冷不丁秋的道:“此番除了吕布,若把吕布首级献给十常侍,保不准张常待大人一高兴,抬举大哥做一个将军,也好过在朱儁麾下做个芝麻绿豆般的别部司马。” 刘备恍然大悟,一脚踹开了精虫上脑的张飞,连声道:“那还等什么,快追呀,不然落入张举的手上,那可糟了。” 张飞爬起身来,追喊道:“大哥,二哥,等等俺老张。” 而此时的吕布抱着万年公主一路狂奔,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从山上滚了下去,翻滚了百来米,才一头钻进了积雪中。 被吕布全程保护着的万年公主,拍了拍晕头转向的脑袋后推了推伤痕累累的吕布,眼角含着泪水,抽泣道:“将军…将军……” 吕布眼角微动,笑道:“我没事。”随手拔出箭矢,淡定自如地道:“我怀里有金创药,有劳公主了。” 万年公主依言拿出金创药,替吕布包扎伤口,吕布神情自若,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一般。 伤口包扎好后,吕布杵着方天画戟,扫望四周,轻声道:“跟紧我。” 万年公主后退一步,摇头道:“将军,别管我,我就是一个累赘,你带着我,我们谁都逃不脱。” “逃?”吕布不悦的道:“我们为什么要逃。”吕布挥戟指着逐渐逼近的敌军,藐视的道:“就凭他们这些是小虾米吗,我吕布何惧之有。” 万年公主趁机拔出吕布腰间宝剑,架在脖子前,道:“将军,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将军若不走,我只有自刎于将军面前,以绝将军之意!” 吕布一手抓住剑刃,剑刃割破手掌,鲜血滴落在地,万年公主娇躯一颤,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地望着吕布。 吕布趁机收回宝剑,插入剑鞘,回复道:“我若连你都救不了,还谈何拯救天下苍生。” 万年公主美眸一闪,睫毛动了动,随即又暗了下来,自嘲的道:“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我又不是真的万年公主,你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 “我知道!”吕布拨动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我从一开始便知道,当我攻下邺城时,便救出了真正的万年公主,可惜她因为受不了刺激已经疯癫了,送一个残花败柳且疯疯癫癫的公主入匈奴和亲,估计匈奴王不反也得反了,刚好在此时,密探报道:赵军带着万年公主逃跑了,我便顺水推舟,以假乱真,前来拯救你。” 吕布话锋一转,语不惊人的道:“不过现在我反悔了,因为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便喜欢上了你,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好…哈哈哈!” 就在此时,吕布背后突然传来拍掌大笑声,吕布气恼怒目而视,只见一位年约五十,两鬂雪白的老者骑着一匹雄俊的乌骓马,身穿龙袍,显得十分显眼,想来他就是赵国的儿皇帝张举吧,只听张举接着道:“不愧是杀了我两员上将的吕布吕奉先,居然在生死攸关之际谈情说爱,果然有名将风范。” 吕布双眸露出鄙夷之色,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跑去当儿皇帝,临死也不消停一会儿,讥讽道:“也比不上你啊,有了朱儁这个内应,恐怕不日就会攻下洛阳了吧。” 张举抚着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道:“吕布,朕念你是个难得的将才,你若现在跪地乞降,寡人大发慈心,便饶了尔一条性命,他日封官拜爵,也未尝不可。” “你饶了我?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吕布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得眼泪直流,捧着肚子,拍着胸口,嘲笑的道:“说得好像你能做主似的,你的鲜卑父亲们同意不?我可是把他们的大单于和连给千刀万刮了呀。” “你………”张举心口阵阵绞痛,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不知道是羞愧造成的,还是疼痛引起的,怒喝道:“杀…给我杀…”连朕都没用,可想而知此刻的张举是多么的愤怒。 吕布连斩数员赵军大将,赵军众士卒不敢近身而动,吕布边战边退,遂杀出一条血路。 “郭泰。”张举观看着战场,突然道:“寡人听闻:汝曾在张角麾下,大败董卓,可有此事。” 郭泰字太,西河人士,大良贤师张角弟子,黄巾起义失败后,率众隐入山林,张举反汉后,投奔张举,官拜中郎将。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郭泰不卑不亢的道:“不过是纯属侥幸赢了而已。” “哦?”张举眉头一挑,郭泰解释道:“董卓临时代替卢植,已经犯了军中大忌,再加上董卓轻敌藐视天下英雄,只带了一个镇关西华雄,才有此惨败。” 张举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华雄比吕布如何?” 郭泰老实回答道:“萤火之光怎可与皓月相提并论。” 张举气恼,觉得郭泰折了他的面子,于是命郭泰前去迎战,郭泰自知不是吕布之对手,但他又不敢不听行张举的命令,黑着一张脸,纵马挺枪上前,直刺吕布面额。 吕布挥戟相迎,战不数合,郭泰虎口血肉模糊,便弃枪回马而逃,吕布举起方天画戟追赶在后,郭泰吓得坠下马背,吕布夺了马匹,翻身上马,横冲直闯,东西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张举惊为天人,暗自咋舌道:“布之神勇,千古无二,即使是西楚霸王也难以匹敌,吾若得之,何愁天下不定,又何惧于鲜卑,做那丧权辱国的儿皇帝。” 第142章 刘玄德叛汉归赵,吕奉先携美跳崖 第144章刘玄德叛汉归赵,吕奉先携美跳崖 却说张举站在山丘之上,见吕布所过之处,威不可挡,顿时惊为天人,暗自咋舌道:“布之神勇,千古无二,即使是西楚霸王也难以匹敌,吾若得之,何愁天下不定,又何惧于鲜卑,做那丧权辱国的儿皇帝。”遂令飞马传报各处:“生擒吕布。” 于是赵军撤掉弓箭手、刀斧手,以盾挡路,霎时间绊马索交叉四错,渔网铺天盖地,直迎吕布。 吕布背负少女,唯恐她受到伤害,无心恋战,只得横行直闯破阵出围,杀赵军名将百余人,终于冲破重围,不料前方仍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 吕布勒马回头,将方天画戟矗立在地,望着身后的少女,含笑道:“你怕不怕?” “能与将军死在一起,是我的荣幸。”少女脸蛋紧靠着吕布的后背,轻声道。 吕布仰天大笑:“人生得一红颜知己,也不枉我吕布来此一遭。”说罢正欲纵马跳崖。 就在此时,赵营之中突闪出一将,厉声大喝道:“吕布,我皇有旨,饶汝一命,还不快快下马受缚,等待何时?” 吕布回头瞟了一眼,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再仔细一看,玛尼,居然和前世欠我十几万大钞的萧风长得一模一样,脱口而出道:“萧风……”顿了一下,下面一句不知如何说起。 对面赵营将领愕然,暗思道:“我与吕布并无交集,他怎么认识我,莫非我萧风的大名都传到并州了。”想到此处不由大喜,一提长枪,大喊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大名,还不快快下马受缚,等待何时?” 吕布笑了笑,指着方天画戟道:“你若能接我一招,让我下马受缚,又有何难!” 萧风面色铁青,双拳握得嘎吱作响,怒吼道:“呀呀呀!竟敢小瞧本将军!”说罢,一挥长枪,快马加鞭大喝道:“小贼,吃我一枪!” 吕布神情自若,暗中恢复体力。 萧风气愤至极,自己好歹也是冀州名将,更是中山第一名将,除了几年前被一无耻小儿暗算了一回,何时受过这等侮辱,手中不由加大了几分力道,一枪刺问吕布心窝。 说来迟那时快,吕布双指并剑夹住枪杆,萧风狰狞的面容瞬间凝固,欲进不得,欲退难回,于是双手紧握枪杆,转动枪杆。 吕布双指夹住枪杆丝毫不动,而枪杆却已经被萧风扭成面条,萧风久不见吕布松手,急得满头大汗,恐怕自己早已经成为全军的笑柄了。 就在此时,吕布挥掌成刀,劈开枪杆,萧风被震落下马,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吕布掷出枪头迎面而来。 萧风咬紧牙根,紧闭双目,脑袋一偏,等待死神的来临。 然而枪头只划破了萧风的手臂,插入地中,一阵疼痛使萧风睁开双目,望着手臂上的伤口,又疑惑的望着吕布。 吕布淡淡的道:“我吕布不杀无名之辈,你滚吧!” “你…”萧风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见到插入地中的枪头,欲拔出自尽,免招他人耻笑,挥手一拔,咦~拔不动,双手并拔,还是没能将枪头拔出地面。 萧风一脸懵逼,他仿佛见到了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笑他不自量力,笑他没有自知之明,萧风越想越羞愧,越羞愧越要拔出枪头,以死明志。 “简直丢人现眼。”站在山丘之上的张举,见萧风在两军之间,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脸色变得阴沉似鬼。 张举话音刚落,有十几名大将弯腰出列,齐声喝道:“陛下,未将愿斩杀此厮,以震天威。” 张举用鼻孔“嗯”了一声,十几名大将大喜,弯腰退下,两旁的护卫连忙牵来他们的坐骑,大将们跨上宝马,护卫又连忙递上兵器,大将们挥动了二下兵器,这才拍马冲杀而上。 几十名大将纵马来到萧风旁边,一位独眼大将,鄙视的骂道:“废物,丢尽陛下的脸面。”然后在萧风惊恐的面目中,一刀斩了萧风的首级! 独眼大将横刀一抖,鲜血从刀刃滑落,滳在他的手掌上,独眼大将用鼻子嗅了嗅手中的鲜血,露出十分陶醉的表情,然后居然喝了手中的鲜血,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睁着独眼,面目狰狞的笑道:“汉人的鲜血真是鲜美,怪不得族中勇士皆愿南下。” “鲜卑杂碎!”吕布猛得提起方天画戟,拍马大喝道:“鲜卑狗——死!”手起戟落,将独眼大将连人连马劈成两半:“肮脏的畜生。” 赵营其余大将被溅得一身污血,连忙拍马围住吕布,刀枪斧钺齐朝吕布身上招呼。 吕布抱住身后少女纵身一跃,方天画戟往下一劈,诸将举器而挡,“呯”的一声,十几名赵将被震落下马,双手不停的颤抖。 吕布站立在马背之上,挥戟而喝道:“还有谁?” 张举面色铁青,环望诸将,诸将皆低头不语,气得张举怒骂道:“废物,饭桶。” “陛下,臣观吕布此人桀骜不驯,恐难为下,不如…”一谋臣趁机谏言道。 张举脸色阴沉不定,随后缓缓的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既然不为朕所用,那就得死。” 谋臣附和道:“陛下英明!” 张举一挥龙袍,并指而喝:“杀!”并飞马传报各处:“得吕布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三军将士如洪水一般扑向吕布,吕布背靠悬崖峭壁,方天画戟指着百万大军,道:“谁敢他踏前一步。” 三军惧色,果不敢踏前一步。 张举为之气结,暴跳如雷的吼道:“杀~杀~杀,给朕杀啊!” 三军将士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皆恐惧。 一小兵把心一横,大喊道:“荣华富贵,在此一举,兄弟们,杀啊!”说罢,一挥大刀跳了出来,杀向吕布。 吕布方天画戟一扫,小兵连忙收刀而挡,“呯”的一声,小兵连退数步,滚落悬崖,一声惊恐喊叫声从悬崖下传了上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百万赵军寒毛直竖,心中不由自主的默哀一声,从这儿悬崖落掉下去,恐怕尸骨无存。 站在半山腰上的刘关张三人急得摩拳擦掌,看了半天的戏,居然还没有杀了吕布,这叫他们如何回去向朱儁交差。 张飞暴脾气起来,一拳砸在树上,怒喝道:“张举这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大哥,不如我和二哥下去杀了吕布吧,看到这厮活蹦乱跳的,俺老张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关二红一手握刀,一手撸着长须,半眯着眼睛向上一挑,从鼻孔中“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张飞的说法。 刘一耳摸着大耳朵,又摸了摸另外一边没有大耳朵的面孔,怨恨的点了点头,道:“二弟,三弟,杀了吕布之后,我们就归顺张举吧!” 关二红惊讶一声,一不小心扯下了几根胡须,疑惑的道:“大哥这是为何?你可是大汉皇亲啊!” “我呸的皇亲。”刘一耳吐一口唾沫,道:“我们把吕布的首级献给十常侍,最多就是一个小县令;而献给张举,那个是赏千金,封万户侯啊!” 关二红气喘如牛,挥起青龙偃月刀,大叫道:“那还等什么,杀吧。”话还没说完,已经冲到了山下。 “二哥等等俺老张。”张三胖提起丈八蛇矛边追边喊道,一不小心脚底打滑,直接从山上滚了下去,把关二红砸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张三胖连忙捡起丈八蛇矛爬起来,穿过人群,见到吕布呀呀大叫道:“吕布小儿,燕人张飞在此,且吃我一矛。”说罢飞奔上前,一矛捅向吕布。 吕布挥戟迎了上前,讥笑道:“阉狗,不在京城伺候主子,反而来此咬人,你的主子知道吗?” “呀呀呸。”张三胖圆睁怒目,咬牙切齿的道:“我是燕人的燕,并非阉狗的阉。” 吕布纵马而道:“我管你是阉人还是阉狗,今日我誓杀你。”一戟劈向张三胖。 张三胖举矛而挡,吕布仗着马势,一戟强过一戟,打得张三胖毫无还手之力。 短短十回合,张三胖虚矛一晃,便想逃跑,吕布纵马飞跃,一戟砸向天灵盖,张三胖怒吼一声挥矛硬拼,结果还是被吕布一戟打翻在地。 “二哥救我。”张三胖往地上一滚,避开吕布一戟,急吼道。 关二红一手抬着长须,一手拖着青龙偃月刀,眯着丹凤眼道:“三弟勿慌,关羽来也。” 张三胖连忙爬着逃窜,吕布取弓搭箭射向张三胖,张三胖“喔”了一声,大叫道:“射中了,射中子老二了。” 闻风赶来的关羽,撸着长须,含笑道:“三弟多虑了,为兄并未中箭。” 张三胖拔出匕首,暗思道:“此事绝不能让关羽知道,不然以后我也会跟大哥一样,成为他的小受。”于是背对着关羽,挥刀自宫,从此燕人真的成了阉人。 关二红走上前,问道:“三弟,你怎么了?” 张三胖吓得一颤,连忙道:“被吕布这厮射中了小腿,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关羽提起青龙偃月刀,道:“我们一起上。” 张三胖提起丈八蛇矛,咬牙切齿的道:“二哥,留下他最后一口气,让小弟我来。” 关二红撸着长须,点了点头,然后抡着大刀砍向吕布;张三胖也不甘示弱,挥着长矛,捅向吕布。 吕布紧握方天画戟,震开刀矛,大笑道:“歪瓜裂枣之辈。” 张三胖双目血红,提着丈八蛇矛不要命的冲向吕布,吕布挥戟而去,关二红持刀而挡,就在在一瞬间之间,张三胖冲到马前,一拳砸向马头,马嘶吼一声,吕布连忙抱着少女纵身而起,一刀迎面而来,吕布举戟而挡,被刀劲震落而下。 而在此时,张三胖挥矛捅向吕布,吕布急闪,一脚踢向长矛,顺势一转身,退向悬崖边上。 张三胖见一击不中,气得呀呀大叫,与关二红一上一下攻击吕布。 吕布牵着少女的手,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少女道:“我自幼被卖入皇宫为婢,也不记得自己姓氏名谁,后来宫中给我取了一个小名,叫——貂蝉。” “貂蝉!”吕布心中一颤,突然笑了起来,笑道:“就是命运吧!”顿了一下:“闭上眼睛,我们走。” 貂蝉紧紧的抱住吕布,将脑袋紧贴在吕布的心口上,吕布也抱住貂蝉,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第143章 洪南攻打邺城,朱儁命丧山道 第145章洪南攻打邺城,朱儁命丧山道 张举抚须笑道:“吕布跳入万丈悬崖,绝无生路,真是可喜可贺。” 众文武百官纷纷出列歌颂道:“吾皇圣明,文承武德,功高三皇,德盖五帝,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被众臣一忽悠,张举飘飘然,不亦乐乎,激动之下,便下令道:“事不宜迟,朕要御驾亲征,夺回邺城,活捉汉帝!” 于是任命洪南为伐汉左先锋,陆云为伐汉右先锋,各领十万大军,夺回邺城。 站在一侧的刘关张三人,还没来得及向张举讨要功劳爵位,便被洪南派出探路,张三胖气得呀呀大叫,直言要一矛捅死张举。 刘一耳流泪哭诉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三弟,你暂且等待几日,说不定陛下便会想起我们的功劳!” 张三胖自从挥刀自宫后便越发的暴躁,也对刘一耳失去没了兴趣,听到刘一耳的哭声,怒骂道:“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能干嘛?俺老张当初就信了你的鬼话,变卖家产,杀妻屠子,跟你讨黄巾,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依旧风餐露宿,你还让我等,俺老张受够了!” 刘一耳懵了,吓得止住哭声,躲在关二红的身后,生怕张三胖捅了他一个透明窟窿。 关二红半眯着丹凤眼,一手持刀,一手撸着长须,淡淡的道:“三弟,你这是作甚,还不给大哥道歉。” 刘一耳连忙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没事没事。” 张三胖可就不干了,直嚷嚷的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破落卖鞋,杀人卖枣,把我祖辈的企业,骗得一干二净。” “屠夫,找死。”关二红眼角一挑,抡起大刀劈了过去。 张三胖提着丈八蛇矛,道:“来来来,我还怕你不成。” 说罢两人搅在一起,打成一坨,刘一耳吓得躲在角落,淘淘大哭大叫。 不一会儿便引来了一群士兵,伐汉左先锋洪南脸色阴沉喝斥道:“军中斗殴,罪大恶极,左右,将此三人拉下去斩了,以震军威。” 刘一耳喊了一声冤枉,跪舔在洪南脚下,卑躬屈膝的道:“洪将军冤枉啊,我二弟和三弟并非斗殴,而是切磋武艺,望将军明鉴。” 洪南半信半疑,便向关张二人询问道:“你们二人在此撕扯,所谓何事?” 鼻青脸肿的关二红昂着脑袋,撸着长须,冷啍一声,不屑回答。 洪南面色一黑,望向顶着熊猫眼的张三胖,张三胖宛如发疯的野狗一般见人就咬,朝洪南直骂道:“狗官,定是你从中作梗,让陛下不封我的官职。” “你有何功?也配陛下赐职!”洪南压着怒火,问道。 张三胖嚷嚷道:“我兄弟两人逼死吕布,难道还不足以封官拜爵?” 洪南嬉笑道:“陛下旨意可是:‘得吕布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你们可曾得到吕布首级?本来以你们三人的资历,只配做杂役兵,本将军惜才,才将你们连升十级做个斥候,你们不感恩戴德,居然聚众闹事了,简直可恼!” 张三胖气得直哆嗦,扯掉赵军士兵服,叫道:“那我不当这个斥候兵,我走还不行吗?” 洪南退入大军之中,板着脸严肃的喝道:“军中重地,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那我大赵威严何在?来啊,抓住他们,吊在辕门上,让那些怀有二心的人看看,这就是他们将来的下场。” 刘一耳脑门冷汗直流,正准备脚底打滑开溜,一魁梧大汉直接将其提了起来扔在一角,两名士卒立刻上前将其绑成粽子吊了起来。 “二弟,三弟,快来救我!”空中摆荡的刘一耳哭喊道。 关二红、张三胖暗骂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背靠着背,准备突围而去。 关二红撸着长须,望着越来越多的士兵,低声道:“三弟,好汉不知眼前亏,我们投降吧!” 张三胖点了点豹头,扔掉手中的丈八蛇矛,举起双手,赞同道:“小弟正有此意。”然后猛得跪倒在地,大喊道:“都别动,我投降!” 关二红嘴角抽搐,也有模学样的扔掉青龙偃月刀,举起双手,跪地而道:“我也投降。” 空中凌乱的刘一耳欣慰的道:“原来二弟,三弟,早已得到我的真传,不错,不错。” 正当刘一耳感叹之间,关二红、张三胖也被吊了起来………… 处置了三个害群之马后,洪南袭击邺城,把朱儁打过措手不及,朱儁一方面死守邺城,一方面派使者八百里加急赶往洛阳乞求支援。 张让接到奏折,不但不派遣一兵一卒,反而与诸中常侍商量道:“张举、张纯均是杂家义子,他日君临天下,诸位裂土封疆,称孤道寡也异常不可,何必给他刘家当奴作婢?” 众中常侍皆点头称是,赵忠三角眼一转,阴笑道:“我们何不招朱儁回京,让赵军长驱直入,早日夺取天下。” 张让激动的道:“那诸位可要准备好,迎接新皇陛下,可不要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 朱儁接过圣旨,心中不由窃喜,终于可以脱离战场,回家享福去了,自从披甲上阵以来,朱儁夜不能寐,整日心惊胆战,生怕那日一不小心血溅战场。 一接到圣旨,朱儁迫不及待地命令亲兵收拾包裹,马上离去。 帐中文武百官知晓后,跪地乞求朱儁此时万万不可离去,军中无主将,万一洪南来犯,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非走不可,好歹等到新任主将前来,交接完之后,再离去也不迟。 朱儁故作姿态,拿着圣旨推迟道:“天命难为,儁无能为力啊!” 军正田丰谏言道:“将军若临阵而走,恐邺城危矣,邺城若失,司隶无有屏障,大汉亡矣。” 朱儁无所谓的道:“元皓,多虑了,想当初黄巾乱起何奇事大,不也一年之内土崩瓦解。”顿了顿,吃味的道:“况且皇甫嵩、董卓两位将军皆在西凉,随便派来一位,叛军还不望风而逃!” 军正田丰还欲谏言,朱儁早已不耐烦的翻身上马,挥鞭而走。 田丰一甩衣袖,暴跳如雷的喊骂道:“朱公伟,尔好歹也是当世名将,难道不知,新任主将未来之前,不得离任吗?” 朱儁面不改色的举着圣旨,叹息道:“陛下命我,即日返回京城,儁无能为力也!”说罢快马加鞭,冲出邺城,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文臣武将。 出城不足十里,朱儁领着百余位亲兵经过山道,突然地动山摇,巨石滚落,朱儁惊慌失措,知道自己中了埋伏,正欲喊喝,从林间飞出一箭,正中咽喉,朱儁“啊”的一声惨叫,摔落下马。 第144章 没皮没脸双封侯 第146章没皮没脸双封侯 平难中郎将朱儁离职返京,骑都尉公孙瓒重伤未愈,三万大军顿时群龙无首,偏偏四位军司马又互相不服,邺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赵营伐汉左先锋洪南得到朱儁离职返京,大喜过望,遂起十万大军攻打邺城。 连攻三日不下,第四日,军司马杨航叛变,打开城门,放赵军进城,汉军大败,死者十之六七,邺城再次失守。 公孙越、公孙范等六员大将率领三千白马义从,护送公孙瓒杀出重围,逃往青州。 其余汉军将领领着残兵败将守退河内,依靠山川地势,免强堵住了洪南十万大军。 伐汉右先锋陆云得知洪南攻下邺城,又羡又妒,遂领十万大军南攻东郡,东郡太守在城内大肆搜刮一番,便弃城而逃,陆云兵不血刃夺了东郡,又马不停蹄的攻打陈留。 陈留太守张邈一边向朝廷发告急请求支援,一边死守不战,陆云连攻不下,便驻扎在陈留城外十里处,日日派遣骑兵前去骚扰。 陈留城人心惶惶,有些人更是举族南逃,搞得张邈苦不堪言,于是出榜招募能人异士,以解陈留之围。 葬布岭,赵军营地。 赵帝张举得知洪南、陆云分别攻下邺城、东郡,激动不已,于是封洪南为讨汉侯,封陆云为灭汉侯,随后又想起逼得吕布跳崖的两位好汉,遂下令道:“封那红脸长须大汉为没皮侯,封那黑脸豹头大汉为沒脸侯。” 众尚书面面相觑,没名没姓不知如何提笔拟旨,难道真的要在圣旨上写“那红脸长须大汉,那黑脸豹头大汉”,这要传出去,还不有伤国体。 再说了,像这种相貌之人,军中比比皆是,一旦宣旨,军中还不在炸开了锅。 尚书马进握着笔杆子,写完洪南、陆云的封赏后,正在思考如何下笔,捧着玉玺的张举,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道:“马爱卿,圣旨写得如何了?” 马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微臣正在酝酿当中。” 张举抚须,满意的笑道:“马爱卿名气名满天下,写出来的圣旨定然非同凡响!”说罢起身,来到马进跟前,伸着脑袋观看,果然写得冠冕堂皇,大气磅礴。 马进知道没法拖延了,询问道:“陛下,不知那两位好汉,姓氏名谁,不然臣如何书写。” 张举一愣,随后目光扫向堂下众臣,目光所到之处,众人无不低头,张举正欲发怒。 角落一文书弯腰起身,道:“启禀陛下,各位大人,那红脸长须大汉姓关名羽字云长,那黑脸豹头大汉姓张名飞字翼德。” 马进严肃的道:“尔此言可当真?” 文书指天发誓道:“小人若有半句慌言欺瞒陛下及诸位大人,愿身首异处!” 见文书发了毒誓,马进不再迟疑,提笔书写圣旨,不一会儿,洋洋洒洒几千字的圣旨便大功告成。 张举盖上玉玺,朝文书道:“便由你去宣旨吧!” 文书大喜过望,跪倒在地,感恩戴德的叩首道:“臣,刘德然多谢陛下隆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文书站在角落,一阵羡慕嫉妒恨。 洪南听闻天使将来,一大早便在营外等候,直到午时,刘德然才坐着马车悠悠晃晃而来,洪南陪着笑脸迎接刘德然进营,刘德然左顾右盼没发现刘备等三人,便随洪南入营,刚进军营便见辕门上吊了三人,远看还看不清是谁,走近一看,刘德然鼻子都气歪了,这三人不是刘关张么? 当下,冷嘲热讽的道:“洪大将军真是好威风啊!” 洪南不以为然,还以为刘德然是要人情了,心中暗骂一句,从袖中掏了一锭金子塞给刘德然,陪笑道:“小小意思,还望天使多多担待。” 刘德然双眸一亮,连忙将金子塞入衣袖,摇头叹气道:“洪将军你闯祸了。” 洪南心中骂娘,又掏出一锭金子塞给刘德然,刘德然自然不客气了塞进了自己腰包,才缓缓的道:“你可知,吊在辕门上的是何许人也?” 一提起此事洪南就来气,怒骂道:“三个败坏军记的败类,若不是念在他们曾经有点微末功劳,本将军早就把他们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刘德然心中恨之,掏出圣旨道:“幸亏洪将军没将他们斩首示众,不然他们的当日就是将军的今日!” 洪南虎躯一震,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道:“天使,何出此言?” 刘德然冷哼一声,淡淡的道:“陛下有旨:封关羽为没皮侯,封张飞为没脸侯,与将军你讨汉侯同属侯爵。” 洪南脸色大变,身后的幕僚更是惊慌失措,商讨如何是好。 “大惊小怪,成何体统!”洪南喝斥一声,骂道:“不过两个无权无实的侯爷而已,我洪南还尚不放在眼里。” 众幕僚想起了洪南的靠山,把提着的心又放了下去。 弥天安定王张纯便是洪南的靠山,莫说是两个无权无实的侯爷,就是赵帝张举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一旦动了他洪南,张纯与张举还如何共存。 刘德然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不敢过分为难洪南,救下刘关张三人后,便带着他们三人回葬布岭复旨。 “德然。”刘一耳紧紧的抱住刘德然,哭诉道:“你一定要给为兄报仇啊,呜呜呜,洪南狗贼,生怕我们兄弟夺了他的功劳,居然如此侮辱我们。” 刘德然一拳砸在车板上,咬牙切齿的道:“洪南狗贼竟敢如此侮辱你们,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关二红、张三胖感激涕零,刘一耳当场不乐意了,觉得他这位堂弟,用心有些不良,居然敢挖他的墙角,于是当着刘德然的面秀恩爱,刘德然菊花一紧,屁股向旁边挪了挪。 刘备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心中暗哼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来到营帐外,刘德然领着关二红、张三胖入营参拜赵举,而刘一耳独自站在营外,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145章 张举赐姓关张,猪飞怒鞭刘备 第147章张举赐姓关张,猪飞怒鞭刘备 赵营中军大帐。 张举正与麾下文武大宴庆祝,刘德然领着关二红、张三胖入帐,见天子张举高居而坐,三人惶恐至极,急忙低着头颅,跪倒在地,恭敬的喊喝:“臣刘德然(关羽、张飞)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天子张举端着酒爵,身体略微向前倾斜,带着醉意打量着关二红、张三胖,关二红、张三胖瑟瑟发抖,将脑袋埋入地里,屁股撅得高高的。 张举靠在龙椅上,含笑道:“两位爱卿家住何地?祖上何人啊?”向关二红、张三胖询问起了家世。 关二红、张三胖心中一颤,心中不由暗自叫苦,他们一个河东的杀人逃犯,一个涿县的杀猪屠夫,一没有响亮的家世,二没有显贵的先祖,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让人耻笑。 张三胖心中暗自盘算,该冒认那位张姓名人最好,最好能与张举攀上关系,说不定张举一高兴,便认了自己这位族弟。 可关二红就没有张三胖这么好的运气了,起码张三胖还能冒认先祖,可是关二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有哪位姓关的有名,只能苦了一张老脸,突然灵光一闪,嘴角不由流露出一丝微笑。 于是关二红率先回答道:“启禀陛下,微臣家住河东解良,本姓张氏,乃留侯张良之后,因汉室无道害我兄长,臣一恕之下杀死官吏,改名换姓,逃至涿县。今陛下顺应民意,代天伐汉,臣愿誓死追随陛下,甘为马前卒,替陛下扫灭刘贼!” 张三胖嘴角抽搐,心中暗骂道:“关老二真他妈的无耻,上次与他结拜之时,还自称刘氏之后,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张氏之后,无耻,真无耻。” 张举显得有些意外,轻“哦”了一声,道:“原来爱卿也是留侯张良之后,这样算来,爱卿也算是朕的本家之人了。” 关二红欣喜若狂,却装着惶恐之色,磕头不止道:“微臣惶恐,微臣惶恐!” 张举抚须道:“从今以后,你便恢复本姓吧!” 关二红感激涕零的叩拜道:“臣张羽拜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一旁的张三胖见关二红甚得皇恩,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急忙出声道:“启禀陛下,微臣祖籍渔阳,后迁居涿县,也是留侯张良之后!” 张举面露古怪一色,我渔阳张氏何时有一支迁居涿县,我做为族长怎么不知道,再说汉律规定:‘边人不得内迁’,你家是如何从渔阳迁到涿县的。 张三胖自然不知道汉朝还有这样的规定,自以为只要攀上渔阳张氏,拉近与张举之间的距离,才能升官发财,那知攀亲戚攀出了问题,张举内心对其十分厌恶,不咸不淡的道:“你也配姓张?” 张三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张举掷下酒爵,酒水洒了一地,帐中文武百姓惊慌失措,连忙跪倒在地,惶恐的道:“臣有罪!” 张举以手击案桌,怒不可遏的道:“朕这一生,最恨有人欺骗于朕!” 众文武百官脸色狂变吓得瑟瑟发抖,张二红枣红色的马脸变得发紫,紫中带黑;张三胖漆黑的圆脸吓得发白,白中带红。 “你姓张么?你也配姓张?”张举站着身体,差点没指着张三胖的鼻子喝斥道。 众文武百官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陛下不是说他们的。 张二红也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暗中拍了拍一下心口,还以为陛下识破了他的谎言,确实把他吓得不轻。 “陛下,臣冤枉!”张三胖面红耳赤,不解地望着张二红,为什么他一个姓关的自称张良之后,陛下便相信了,而自己本就姓张,陛下却质疑了,以张三胖的头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于是跪爬上前,哭喊道:“臣家住涿县,世代以杀猪为业,人称张屠夫,陛下若不相信,可以派人前去调查。”然后回头瞟了一眼张二红,忌妒的道:“臣不像某些人,明明是姓关,却偏偏冒认张姓!” 张二红丹凤眼一眯,身躯向前一扒,指天发誓道:“臣若有半句谎言,愿身尸异处,望陛下明鉴!” 张三胖圆睁怒目,咬牙切齿的道:“关二,你无耻。”然后又跪爬了几步,鼻涕眼泪一齐流下,哭诉道:“臣也愿向天启誓:若有欺骗陛下,愿身尸异处,不得好死。” “够了。”张举一脚踢翻案桌,案桌从台上滚落,直砸在张三胖身上,张三胖被砸瘫在地,吐了一口鲜血,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臣真的冤枉啊!” 张举冷哼一声,开口道:“从今以后,你不得姓张,朕观你体肥而面黑,宛如黑猪,又是杀猪为业,以后你就姓猪吧!” 张三胖……不,是猪三胖千恩万谢,磕头不止的道:“臣猪飞多谢陛下赐姓!” 张举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甩了甩手,道:“你既然以杀猪为业,就去火头营效力去吧。” 猪飞面如底锅,羞愧退下,再说他的脸本来就黑,羞不羞愧,也没人分辨得出。 猪飞无精打采的退出帐外,在帐外站了半天的刘一耳激动不已,甩了甩大耳朵,上前热情的追问道:“三弟,是不是陛下要见我?” 猪飞回过神来,见刘一耳问东问西,顿时火起,挥起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逼数吗。” 刘一耳用手摸着左颊,也不敢吭声,眼泪忍不住的汩汩直流。 猪飞更加恼火,伸手掐住刘一耳的脖子,拖出营外,绑在辕门柱上,刘一耳早吓得三魂失了七魄,哭喊求饶道:“三弟不要,不要啊三弟……” 还没等他说完,猪飞夺了一马鞭,一鞭抽在他的脸上,顿时血肉溅飞,留下一条深深的鞭痕,“啊”刘一耳痛得白眼儿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猪飞又抽了几鞭,鞭鞭见血,刘一耳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反复几回后,便彻底晕死了过去。 “废物!”猪飞怒骂一声,又提来一桶水将刘一耳淋醒,道:“以后就跟着俺老猪去火头营打杂知道不?” 刘一耳哪敢反抗,唯唯诺诺,点头称是,猪三胖这才顺了一口气,扔下马鞭。 第146章 吕布路经陈留,张羽大战张邈 第148章吕布路经陈留,张羽大战张邈 “咳咳……” 一位少年躺在河边,双腿浸泡在水里,一动不动宛若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手指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后传出一阵急咳嗽声,少年将腹中的河水都吐了出来,眼皮才微微眯开,感得阳光分外刺眼,然后伸手向周围探了探,没触碰到任何东西。 少年惊起而坐,四处扫望,没发现貂蝉的身影,立刻跳了起来,急促的喊道:“貂蝉~貂蝉……” 吕布沿着河道一路寻找,第二日便听闻洪南夺下了邺城,第三日便听闻陆云夺下东郡,转战陈留,第五日路经繁阳,见繁阳群尸遍地,无人管理,乌鸦站在城头呱呱鸣叫。 吕布心中一阵绞痛,悲愤的道:“张举不死,我心难安,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而置天下苍生而不顾。”泪水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吕布一咬牙根,毅然朝南而去,欲经陈留,辗转北上太原。 路过陈留,见陈留太守张邈出榜招募能人异士以抗赵军,吕布不想再招惹事端,购买了些干粮,准备休息一夜养精蓄锐,明日出发北上太原。 陈留城外十里处,赵营驻扎于此。 伐汉右先锋陆云刚接到上头通知,十八太保要驾临此地,助自己夺下陈留城。 陆云心里犯起了嘀咕,张举生有两子,后又收了十五位义子,于是便有了十七太保,而这十八太保究竟是何许人也,为啥以前没有听说过,难道是近期又新收了一位义子。 陆云来不及多想,亲兵卫上前禀报,十八太保已至营外一里,陆云连忙率众出营迎接。 不一会,陆云便发现一位身穿绿袍,赤脸长须的大汉骑着骏马迎面而来,身后跟着十几名长随。 不用猜,陆云便知晓赤脸长须大汉就是新收的十八太保,急忙上前,恭敬的道:“臣陆云拜见十八太保。” 赤脸长须大汉半眯着双眼,撸着长须,淡淡的道:“连攻陈留不下,父皇可是对你很失望啊!” “啊……”陆云双腿一软,吓得满头大汗,求饶道:“那张邈出门不战,未将……” 赤脸长须的十八太保突然一挥青龙偃月刀,硕大的脑袋从陆云的脖子上飞落而去,十八太保收回青龙偃月刀,丹凤眼往上一挑,淡淡的道:“传令三军,随本太保夺取陈留城。” 众人早已被吓得胆战心惊,哪还敢反对,立刻招集部下,随十八太保出战。 十八太保手持青龙偃月刀,一马当先,煞是威风凛凛,一位白面无须,长臂独耳的大汉紧跟其后,望着身后的十万大军,赞叹的道:“二弟好本事,不费吹灰之力,夺了这十万大军,以后争夺太子之位,还不如虎添翼。” 十八太保撸着长须,淡淡的道:“插标卖首之辈,不足一提,只有那弥天安定王张纯才是我的挡路虎,只要杀了张纯,这赵国本皇子唾手可得。” 长臂独耳大汉激动不已,十八太保又道:“你不是一向自称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么,待我登基以后,便封你为中山王。” “二弟若封我为王,何不封我为汉王。”长臂独耳大汉不解的问道,十八太保双眼一眯,回头瞟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还不配。” 长臂独耳大汉一愣,见十八太保神情不悦,连忙闭口不言,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陈留城外,十八太保下令袭击陈留城,要在天黑之前不计代价夺下陈留城,三军忿忿不平,奈何敢怒不敢言,无奈之下攻打陈留城。 陈留太守张邈得到消息,登上城楼,指挥作战,赵军攻城十八次无不败下阵来。 十八太保大为恼火,连斩了几位主将,横刀立马,准备自己带兵攻城。 长臂独耳大汉想在十八太保面前表现一二,出言道:“二弟,你身份尊贵,又为我军主帅不可妄动,大哥愿上前劝降,让张邈献城投降。” 十八太保不置可否,长臂独耳大汉大喜,驾马而出,来到城下,大叫道:“让张邈出来见我。” 张邈闻言,大怒,骂道:“叛汉之贼,你有何面目见我?” 长臂独耳大汉,脸色一黑,直骂道:“不识天数的匹夫,还不献城投降,等待何时?若敢不降,尔将死无葬身之地。” “身为大汉之臣,岂可向你们叛贼投降。”张邈冷哼一声,视死如归的道。 “呀呀呸,老匹夫找死。”长臂独耳大汉杀心大起,趁张邈不注意,一箭射了过来,张邈正欲躲避,那箭却从空中掉了下去。 张邈暗道一声好险,取来弓箭,大骂道:“看箭!”说罢,一箭射了过去。 长臂独耳大汉吓得魂飞魄散,拍马就跑,还喊道:“两军交战不杀来使,张邈你妄为君子……啊……” 一箭正中长臂独耳大汉后背,长臂独耳大汉痛喊一声,从马背上摔落而下。 张邈正想再补上一箭,见长臂独耳大汉从马背上摔落而下,便收回了弓箭,道:“此时杀他,胜之不武,我张邈不屑为之。” 十八太保飞马上前,救回长臂独耳大汉,探了一下鼻息发现他还没死,便派人将他送了下去,挥刀遥指张邈,怒斥道:“无耻匹夫,暗箭伤人,可有胆量与我决一死战。” 张邈不理,十八太保暴怒,挥刀喝道:“无胆鼠辈……” 张邈气得暴跳如雷,几十年养气功夫毁于一旦,破口大骂道:“匹夫休得狂言,打打杀杀,有辱斯文,你若真有胆量,便与某吟诗作对。” 十八太保一提长须,不屑的道:“本皇子还怕你不成。”随后转身开口道:“谁人上前与其一战。” 文人谋士胆战心惊,皆低头不语。 十八太保丹凤眼一眯,倒拖青龙偃月刀,朝他们走来。 文人谋士早就知道,十八太保一向仇视文人士大夫,眼睛一眯就是要杀人的前奏,纷纷跪地求饶,道:“张邈乃是八厨之一,我等哪敢班门弄斧,还望十八太保开恩!” 十八太保怎么可能会听取他们的解释,纵马挥刀杀了上前,宛如饿狼入狼群,三下两除二便杀光了这些没用的文人谋士,然后又挥刀指向张邈,淡淡的道:“文斗已经结束,那便开始武斗吧。” 张邈倒吸一口冷气,这十八太保真够狠的,杀人不眨眼,恐怕自己这边无一人是其对手,出门应战,还不妄丢了性命,便不作回复。 第147章 张云长兵败陈留城,吕奉先点拨荀公 第149章张云长兵败陈留城,吕奉先点拨荀公迖 赵国十八太保张羽怒发冲冠,摘下头顶上的绿帽子试擦刀刃,然后又带了上去,扬起大刀,吼喝道:“三军听令:先登城墙者,封侯;斩杀张邈者,赏千金,封万户侯。”青龙偃月刀一挥,大吼道:“杀~杀~” 赵营六万大军(原本十万,折了四万)架着云梯,推着冲车蜂拥而上。 张邈拔剑喝道:“赵营残暴不仁,每破一城,便屠杀民众,不想夫老妻儿惨遭杀害,便与某誓死保卫陈留,绝不妥协。” 陈留民众悍不惧死,拿起大刀、长矛,便登上城楼,与士卒共同守卫陈留。 陈留城门紧闭,吕布离去不得,便登城求见张邈,张邈与吕布有过一面之缘,知晓吕布有霸王之勇,得知吕布来见,大喜道:“陈留安矣!”于是领着众幕僚前去迎接。 吕布拱手笑道:“昔日一别,孟卓兄风采依旧啊!” 张邈惭愧的道:“邈有愧朝廷重托,以至于叛贼逆行,今逢将军喜不胜收。” 吕布随张邈登上城楼,见敌军主帅赤脸长须,惊讶道:“那不是河东的关二愣子么,怎么成了赵军主帅?” “关二愣子?”张邈二丈和尚摸不清头脑,笑道:“将军,此贼并非姓关,而是张举逆贼十八义子张羽。” “哦,原来是螟蛉子。”吕布淡淡一笑,取过弓箭,射向十八太保张羽。 张羽听到有一阵破风声朝自己飞来,丹凤眼一眯,一手撸着长须,一手提着青龙偃月刀,等箭失射来之际,青龙偃月刀朝上一挥,欲挡住箭失,偏偏箭矢就从青龙偃月刀旁射了进来,张羽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避。 “啊!” 张羽依旧慢了半拍,虽然没射中心脏,却箭中了他的左臂,痛得他肝胆欲裂。 “卑鄙小人,敢胆暗箭伤人。”张羽拔出箭矢,将其折断,大骂道:“可有胆量,与我大战一百回合。” 吕布放下弓箭,对张邈等人道:“此贼患有眼盲症,因此招式大开大合,若碰到箭镖之类的,保证完蛋。” 张邈恍然大悟,连忙命令弓箭手射张羽,张羽脸色狂变,挥刀左劈右砍,瞬间身中数箭,吓得落荒而逃。 赵军士卒见张羽逃走,瞬间士气衰落,兵败如山倒,朝四面八方一哄而散。 张羽跑到营地,收集残兵败将,人数已经不足四万,气得张羽吐血数升,枣红的脸变红了血红色的脸,看着就瘆人。 赵军大败而逃,张邈喜不胜收,吩咐稿赏三军,吕布提议因趁着赵军大败,痛打落水狗。 张邈劝道:“兵法有云:穷寇莫追。” 吕布并不同意张邈的说法,摇头道:“张羽此厮我素有了解,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且不懂兵法,我们只要乘胜追击,一战可擒之!” 张邈觉得有理,让吕布率领三千郡兵追击赵军,赵军果败,降者十之七八,赵军十八太保张羽仅带百骑突破重围,逃住邺城。 吕布押着叛军返回陈留,张邈大喜稿赏三军,并大摆酒宴为吕布庆贺,吕布推辞不得,只好客随主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忽有衙役前来禀报颍川荀攸求见。 吕布放下酒爵,静静地坐在那,喜怒不形于色。 张邈明显激动不已,站起身来道:“荀攸素有王佐之才,今日来此,必定是前来助阵。”连忙出门迎接。 张邈迎荀攸入堂,命令候卫再增一桌宴席,吕布站起身来,笑道:“公迖兄好久不见。” 荀攸微微一愣,对吕布在此颇为意外,按照时间推算,他不是应该护送万年公主出使匈奴的途中么。 来不及多想,荀攸含笑道:“没想到在此碰到奉先兄。” “哦,原来两位认识。”张邈抚须笑道。 荀攸含笑不语,吕布伸手道:“公迖兄,若不嫌弃,可与我同坐?” “荣幸至极。”荀攸拱了一手,便坐在吕布的旁边。 张邈哈哈一笑,也不在意,便回到坐位之上,对荀攸道:“公迖贤弟久在京城,可知朝廷如何商讨张举一事?” 荀攸叹气道:“朝廷为了此事争论不休,而十常侍手握军权,并控制朝政,拒不出兵。” 张邈一拍案桌,怒骂道:“阉贼,该杀。” 吕布饮了一杯酒,道:“诸位可能还不知道,张举、张纯两贼均是张让义子,张举许诺他日夺取天下,封其为王,试问张让怎么会派兵阻止呢?” 一言即出,满堂惊讶,无不伸着脑袋望向吕布,吕布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也不开口,独自吃了起来。 荀攸最先回过神来,仰天叹息道:“如若如此,汉室亡矣!” 张邈忧心忡忡,喝了一口闷酒,心灰意冷的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日,我张邈便以身殉国。” 吕布笑而不语,大吃大喝,荀攸瞟了吕布一眼,便沉默不语。 酒足饭饱之后,吕布拍了拍肚子,起身告辞,荀攸也跟着告辞,张邈起身送到城外。 吕布见荀攸跟在自己身后,纳闷的道:“公迖兄从洛阳赶来,不是返回颍川么?为何随某去洛阳?” 荀攸道:“赵贼来势汹汹,如若攻破陈留,颍川恐遭其害,故前来相助。今赵贼北逃邺城,某留下又有何意义。” 吕布紧盯着荀攸,开口劝道:“洛阳乃是非之地,公迖兄何不随我前往太原?” 荀攸不答反问道:“在宴席上,吾观你神情自若,你可有应对之策?” “什么应对之策?”吕布装傻,明知故问道。 “十常侍与张举皆恨你入骨,若张举夺取天下,你如何自处?”荀攸笑道:“还是你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无他。”吕布道:“安外必先攘内!” 荀攸来了兴趣,追问道:“如何安外?又如何攘内?” 吕布回答道:“歼灭阉宦,张举一战可擒之!” 荀攸不解的道:“朝廷内有十常侍把持朝政,外有蹇硕控制军队,他们之间虽然不和,但也不至于互相残杀,你如何歼灭他们?” 吕布笑道:“如果让蹇硕知晓张举是张让的义子的话,你说蹇硕会怎么想?” 荀攸恍然大悟,拍手叫好道:“蹇硕如果还想保持如今的身份地位,那么他一定会阻止张让继续卖国,因为只有在大汉,他才能拥有这样的权利。这样的话,他与张让之间,必有一战。” 吕布笑而不语,扬起马鞭,奔向洛阳,荀攸连忙驾马追了上去。 第148章 荀攸登门拜访,袁绍恨子谴妻 第150章荀攸登门拜访,袁绍恨子谴妻 京城,洛阳。 荀攸登门拜访袁逢、袁隗两兄弟,然尔袁逢、袁隗自持身份,不愿纤尊降贵见荀攸这个小辈,便打发袁绍前去接待荀攸。 荀攸坐台客堂,品着香茶,不一会两位中年男子走拉进来。 前面一位年过四旬,脑袋比别人大的,姓袁名绍字本初,袁绍身后跟着一位又黑又挫细眼长髯的中年男子,不用看就知道他就是袁绍的小跟班——姓曹名操字孟德,小名阿瞒,又唤吉利。 荀攸起身,拱手道:“下官荀攸,见过袁校尉、曹校尉。” 袁绍抖抖衣袖,伸出又白又胖的双手握住荀攸的拱手,含笑道:“公迖贤弟,何必与绍如此多礼!” 曹操心中羡慕嫉妒恨,本想上前与荀攸套套关系,可是看到袁绍一脸热情的表现,别打消了念头。 荀攸收回双手,放在背后擦了二下,还是感觉到手上有油腻味,“袁校尉,攸在陈留得到一条重大的消息,说张举、张纯乃是张让义子,张让为了帮助二张意图卖国。” “哦。”袁绍不惊不讶,只“哦”了一声,抚摸着长须,笑道:“此事我袁家早有耳闻,不是什么重大的事儿。” 荀攸大惊,诧异的道:“既然你们袁家知道,何不防止张让卖国?” 袁绍抚须笑道:“公迖志浅也,需知世上只有千年的世家,哪有什么千年的王朝,如今张举势大,我袁家何必自讨没趣得罪于他。” 荀攸惊讶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袁本初吗,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下意识的问道:“你凭生不是以歼灭宦官为己任么,若张举得了天下,十常侍等人岂能饶过你?” “哈哈哈!”袁绍拍掌大笑道:“公迖多虑了,以我袁家的声势与地位,张举得了天下,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至于什么歼灭宦官为己任,只不过是我用来刷威望的手段罢了,因为我知道十常侍他们根本不敢拿我怎么样。” “原来如此。”荀攸心灰意冷,绝望的道:“我总算明白了。”准备告诉而去。 就在此时,护卫前来禀报:颍川陈牧救见。 袁绍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太丘公不是刚逝世不久么,这个陈牧不在家披麻戴孝,来我府中有何要事?”压下心中的疑虑,袁绍挥手道:“快请。” “恭喜袁兄,贺喜袁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袁绍曹操一脸懵逼,不知这喜从何来,而一旁的荀攸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袁大头伸着大头望着门外,只见一位年不级弱冠,剑眉星目,相貌堂堂的少年迎面而来,此人不是吕布,又会是何人,至于他报的名字只不过是他上辈子的姓名罢了。 “喜从何来?”袁绍心中不悦,小我二、三十岁,比我儿子都小,居然称我为兄,简直不当人子,沉着老脸,问道。 吕布怎么会不知道袁绍心中所想,故意说道:“你岳父李膺是我祖父弟子,你两位叔父与我几位伯父平辈相交,我称你为兄,有何失礼之处?” 作为四世三公之后,袁绍特别爱面子,此时被吕布说的无言以对,不由脸红耳赤,恼羞成怒起来,对门外的守卫吩咐道:“去把袁谭、袁熙叫来。” 不一会儿,袁谭、袁熙两兄弟赶了过来,曹操上前施礼道:“见过两位公子。” 袁谭、袁熙从鼻孔中“嗯”了一声,便来到袁绍面前,跪倒在地:“孩子拜见父亲。” 袁绍从鼻孔中“嗯”了一声,暗思道:“我袁家虽说是士族领袖,但在讲章解义方面断定不是颍川陈氏对手。幸好我两位孩儿武艺不凡,何不让他们武斗一番,挫挫那竖子的锐气。” 打的好拿主意,袁绍抚须笑道:“你们兄弟二人,与他武斗比试一番。”说着便指着吕布,又道:“想来陈贤侄定不会挫了颍川陈氏的门面,避而不战吧!” 吕布心中暗笑,跟我比武,那不是厕所里面打灯笼——找死么,当下的冷笑道:“既然袁兄如此雅兴,小弟便教导教导两位贤侄。” 袁谭字显思,是袁绍长子,今年二十有六,为人性刚好杀,得到袁绍的吩咐,立刻如弹簧一般弹了起来,道:“孩儿愿与其一战。” 袁绍对袁谭的武艺还是非常满意的,毕竟从小就跟河北双煞颜良文丑苦练武艺,一般的一流武将,还不是他的一招之敌,便含笑抚须点头同意。 袁谭大喜,终于可以在袁绍面前露一手了,转过身,威风凛凛的走到吕布面前,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双手拍了拍,守卫立刻抬了几架兵器进来。 “本少让你先选。”袁谭双手抱胸,无所谓的道。 吕布也不客气,直接选了一杆长戟,袁谭有些意外,毕竟戟法异常难学,古往今来习戟首无不是独领风骚,比如西楚霸王项羽的飞龙破城戟,银戟太岁贾复的银戟,还有令自己师傅都胆怯的吕布,不也是使一杆方天画戟么。 袁谭拔出一把六十斤的大刀,舞得虎虎生威,突然挥刀劈向吕布,吕布身体一侧,大刀直接劈向地面,地面被劈出一条裂缝,木屑石渣四处飞溅,可怜坐在一旁的袁绍居然被木屑石渣所伤,脸颊留有一道血痕。 从小到大袁绍就没有受过任何伤害,如今人到老年,脸颊居然被木屑石渣所伤,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居然还留下了一道血痕,这样让一向爱面子的袁绍如何能忍受得了,一拍案桌,怒喝道:“逆子,敢胆弑父。” 袁谭正使出吃奶的劲拔刀,听到袁绍的怒喝声,吓得身躯一颤,连忙反跪爬到袁绍,哭斥道:“孩儿不敢,孩儿不知何事……但决不敢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袁绍一脚将袁谭踢翻在地,若说杀了袁谭还不至于,但是凭借此事,将他的那个又丑又恶的老娘休掉,扶持貌美如花的刘氏为正妻,还是可以滴。 袁绍眼珠一转,对袁谭喝道:“养不教,母之过,我会派人送你与你母亲回李家反省一下吧!” 袁谭瘫软在地,这是要将他母亲遣返娘家的节奏啊,若自己外祖父李膺还在世上,他袁绍何敢如此对待自己。 第148章 迷糊的袁绍,藏拙的曹操 第151章迷糊的袁绍,藏拙的曹操 袁绍半躺在太师椅上,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血痕,淡淡的道:“某今日身体有些不适,不便招呼诸位,诸位请便吧!” 吕布微微皱眉,对这位官n代表示不屑,都年过半百,孙子都能打酱油了,还犯少爷脾气,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怪不得袁家会在他们兄弟两人手中败得精光。 “袁兄,天大的造化就在眼前,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吕布转身边走边道。 袁绍淡淡的道:“什么造化?说来听听。” 吕布嘴角一翘,含笑道:“汉失其鹿,袁氏何不取而代之?” 袁绍脸色微微一变,明显十分意动,可是一想到袁逢、袁隗那两个老顽固,当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萎了下来,无奈的叹的一口气,道:“吾早有此意,无奈叔父顽固……” 吕布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两位叔父年近八旬,早已没有了雄心壮志,不过事在人为,到时皇袍加身,我想两位叔父也不会拒绝这等美事。” 袁绍默然,不知如何回答。 吕布一脸嗤笑,激将道:“吾听闻:袁术素有凌云之志,常对人言道:‘吾袁姓出于陈氏,陈氏乃大舜之后,以土承火,正应其运。又谶云:代汉者,当涂高也。吾字公路,正应其谶’,本初兄若不提前准备,他日太子之位,恐失之交臂啊!” “太子之位,岂是他袁公路所能染指的。”袁绍怒拍案桌,从座椅上跳了起来,面目狰狞的道:“太子之位它只属于我袁绍袁本初。” 吕布心中冷笑,八字还没一撇,就想夺得太子之位,果然志大才疏,可惜大好头颅,却装满了水。 站在一旁的曹操细眼一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吕布,吕布双目一寒,回头瞟了他一眼,曹操连忙速回眼光,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 “贤弟请留步。” 冷静下来的袁绍跑到吕布面前,开口道:“还望贤弟助愚兄一臂之力。”说着,双手作辑,向吕布躬了一弓。 吕布叹气道:“袁术身为袁氏嫡子得天独厚,朝内有袁逢、袁隗忙撑,外有孙坚、公孙瓒支持,至于袁氏的门徒故吏,你觉得他们是支持嫡子呢?还是支持庶子呢?” 袁绍身躯一颤,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自己虽然颇得袁逢、袁隗喜爱,但在等级分明的豪门世家眼里,庶子就是庶子,永远也不可能比得上嫡子,就好像他袁绍在父辈的帮助下官拜中军校尉,而比他小十来岁的袁术已经官拜虎贲中郎将,还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堂兄弟袁基已经官拜九卿之一的太仆,听说下个月就能当上三公,四世三公也将会成为五世三公了。 “贤弟……贤弟,你颍川陈氏乃是名士领袖,若得到您相助,他日我若荣登九五,必定封贤弟为王。”袁绍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的握住吕布的手掌,恳求的道。 吕布本想抽出双手,奈何袁绍握着太紧,吕布又不想使力只好做罢,无奈的道:“我做为小辈,怎能做父辈的主,不过我会在几位伯父面前保举本初兄的。” 袁绍大喜,拉着吕布的手,激动的道:“你真是我的子房啊!” 吕布趁机收回双手,心中一阵反胃,面不改色的道:“若想争夺太子之位,首先要手握军权,不然就凭袁术手中的三万虎贲军,你如何是他的对手。” “军权?”袁绍叹气道:“十常侍掌握南军,蹇硕掌握北军、西园军、城门军,袁术掌握虎贲军,皇甫嵩掌握羽林军,董重与何苗各掌五千士卒,我虽有五千士卒却听命于蹇硕,为之奈何?” 吕布轻描淡写的道:“杀蹇硕,夺军权。” 此言一句,人人面面相觑,袁绍弱弱的道:“蹇硕手握重兵,如何下得了手?” 吕布咧嘴笑了笑:“蹇硕与十常侍面和心不和,两狗相争,必有一死。” 荀攸会心一笑而过。 曹操双眸一亮,显然是知道了。 然而袁绍依旧一脸懵逼,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显然大头装满了水。 吕布无欲望苍天,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居然还不知道,怪不得后来坐拥四州,被自己的小弟曹阿瞒打的落荒而逃。 “你且附耳上前,我与你细说细说。” 吕布把详细过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袁绍,还生怕怕他听不懂,又向他解释了一遍。 袁绍愣愣的回过神来,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茫然,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袁绍拍了拍大脑袋,不解的道:“让我鼓动蹇硕当大将军,这……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还有,万一蹇硕随十常侍一起降了张举,岂不是功亏一篑。” ………… 吕布气极,指着袁绍的大脑袋骂道:“你长这么大的脑袋是进水了么,跟你说了多少遍,蹇硕在汉朝手握军权,连十常侍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会随十常侍降张举,是你脑子进了水还是他脑子进了水。让蹇硕当大将军,就是让他与十常侍狗咬狗。” …… “什么?蹇硕与十常侍和谐相处?不可能,到那一步,不管蹇硕动不动手,十常侍都不会放过他,他们之间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狗咬狗。” …… “什么,还不懂?不懂问你的小弟曹阿瞒去。” 袁绍摆着一幅不耻下问的模样,向吕布问东问西,吕布一个脑袋两个大,都快比得上袁绍的脑袋了,吕布实在无法忍受,伸手指曹操道。 袁绍回过头,疑惑的望着曹操。 曹操闻言脸色一黑,苦笑摇头道:“连本初兄都不了解,我曹阿瞒就更不知晓了。” 吕布轻笑道:“阿瞒藏拙了。” 曹操不由微微皱眉,疑惑不解的望着吕布,心里暗思:我从未得罪此人,他为何针对于我。于是又摇头道:“我确实不知。” 吕布哈哈大笑,含笑道:“既然不知,那便算了。”然后便不再搭理他。 第149章 袁绍献策蹇硕 第152章袁绍献策蹇硕 西园校尉府。 八大校尉聚集一堂。 上军校尉蹇硕得知赵军一月前夺取邺城,兵临河内,不由愁容满面,连头发都急白了好几根。 当然了他的头发并不是为了岌岌可危的大汉而急白的,而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利益及权势。 在大汉,他蹇硕手握天下绝大部分兵权,连十常侍都要仰其鼻息,至于小皇帝刘协只不过是他立的一个傀儡罢了,随时随地就可以杀掉再立一个傀儡皇帝。 如今张举派兵攻打河内,一旦河内失守,赵军便能渡过黄河直取洛阳,到那时自己的权利岂不是都成了泡影。 蹇硕想过迁都暂避锋芒,可是天下之大,又有什么地方可以迁都的呢?长安第一个排除,西凉叛军直逼三辅,若不是有皇甫嵩、董卓坐镇长安,恐怕大汉早就亡了;前往南阳?也不行,如今荆州蛮夷四起,前往南阳,还不是自投罗网;至于其余的地方,那就更没有可能了。 本来希望送万年公主入匈奴和亲,借匈奴兵平敌,岂料和亲队伍遭到袭击,万年公主惨遭玷污,变得神智不清,无奈之下蹇硕只得找了一个宗室之女,令张郃送去和亲。 “大汉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诸位可有良策退敌?”蹇硕虽然知晓问了也是白问,不过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下。 袁绍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曹操闭目养神,鲍鸿与淳于琼大眼瞪小眼,赵融与冯芳面面相觑,一脸的尴尬。 只有左校尉夏牟站起身来,朗声而道:“张举、张纯之所以叛乱,盖其原因生于边界,沾惹上了鲜卑无父无君的习俗,只要我们派一大儒站在城池之上,朗读《孝经》,贼自当消灭,不战而降。” “妙……妙……妙啊!”赵融双眸一亮,鼓掌赞同道。 “哎呦呦!”其余六大校尉纷纷捧着胸口,大呼受不了,前有向栩要用《孝经》退黄巾,中有左昌用《孝经》退羌乱,如今又有夏牟欲用《孝经》退赵军,不得不说,这些人有想法。 曹操抚着短须,嬉笑道:“古今三大奇事:《春秋》决狱,《孝经》退敌,《论语》治天下。如今这三大奇事,我朝全占齐了。” 袁绍眉头微微一皱,十分不悦,虽然他袁家是以孟氏《易》学治理天下,但怎么听都感觉曹阿瞒这个小子在讽刺自己。 曹操暗道不好,缩了缩脖子,一脸歉意的望着袁绍,袁绍冷哼一声,十分傲娇的把脖子扬了上去。 “胡闹。”蹇硕一拍案桌,呵斥道:“《孝经》……《孝经》,又是《孝经》,来人啊,把这两个书呆子轰出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夏牟、赵融吓得双腿一抖:“圣人之言,岂有错呼?” 蹇硕讽笑道:“难道圣人教过你们贿赂、贪污吗?” 夏牟、赵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从来不知羞耻是何物的他们,居然也漏出来一丝尴尬。 就在此时,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们的衣领,夏牟、赵融回头望去,只见自己身后都站着一名金瓜武士,两人正欲喝斥,金瓜武士直接拉着他们的衣领将他们拖了出去。 夏牟、赵融两人脑羞成怒,直喊道:“我们是十常侍的义子,你怎敢如此羞辱我们。” 不提十常侍还好,一提十常侍蹇硕当场炸了毛,喝道:“十常侍在乃翁面前也不该如此嚣张,你们不过一介假子,也敢如此张狂,拉下去斩了。” “斩……斩了。”夏牟、赵融两人吓傻了,直接扑倒在地,磕头不止,哭诉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蹇硕一想起自己差点被十常侍他们射成了刺猬,就恨的牙庠庠,若不是还要留着他们对抗士族,蹇硕早就一刀砍了他们十人,今日先杀杀他们的义子出出气,以解心头之恨。 蹇硕大手一挥,淡淡的道:“拉下去……斩了,将他们的首级送给十常侍,就说乃翁送给他们的礼物。” 两名金瓜武士“诺”了一声,提着夏牟、赵融两人便拖了出去。 袁绍又惊又喜,自己还没开始挑拨离间,蹇硕就与十常侍闹得不可开交,若经过自己一挑拨,还不去瞬间厮杀。 “陈牧居然料事如神,真是我的子房啊。”袁绍心中不由感叹一声。 鲍鸿、淳于琼、冯芳这三位十常侍义子吓得魂飞魄散,哪里会想到蹇硕突然翻脸杀人,连忙扑倒在地,磕头不止。 蹇硕靠卧而坐,从鼻孔中“哼”了一声,道:“给乃翁滚出去,看见你们,乃翁就恨不得一刀一个全都砍了。” 鲍鸿、淳于琼、冯芳三人浑身颤抖,汗水打湿地面,夺先抢后翻滚出去。 “你们怎么还不走,难道还要乃翁送你们不成?”蹇硕瞟了一眼袁绍与曹操,淡淡的道。 袁绍略带笑意的道:“下官特来为大人解忧的。” “就你?”蹇硕用怀疑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讽刺的道:“你只要不在背后捅杂家的刀子,杂家里就谢天谢地,哪敢劳烦你来解忧。” 袁绍一阵尴尬,用手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帮助大人,也就是帮助自己,大人无需多疑。” “哦。”蹇硕有些惊讶,怀疑的道:“世上没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杂家听闻你两位叔父都准备迎接张举,改朝换代了……” 袁绍冷哼一声,道:“不知进取的老顽固,我袁本初不屑与其为伍。” “仗义多为屠狗辈,最是无情读书人。”蹇硕拍掌而笑道:“你有何计策,快快道来。” 袁绍整理衣冠,道:“张举、张纯二人均是张让义子,张让为了帮助张举早日覆灭大汉,不惜卖国,不准军队援助,更是阵前换将,导致邺城得而复失,不杀张让他们,我们的一切处处受阻,谈何剿灭叛贼。” 蹇硕仰天叹息道:“张让躲在深宫,要杀他谈何容易?” 袁绍站起身来,豪气万丈的道:“大人手握三军,只需一声令下,绍愿为马前卒,攻入皇宫,献十常侍首级于堂前。” 曹操微微一愣,没想到袁绍如此胆大妄为,连攻入皇宫也说的出来。 “不可……不可。”蹇硕连忙挥手否定道:“攻打皇宫,汉室威严何在?就算杀了十常侍,天下又有何人能信奉汉室?” 袁绍微微皱眉,心中暗骂:“无胆鼠辈,没卵的孬种,瞻前顾后,某袁本绍迟早取而代之。”又道:“既然大人不同意此举,那只有逼迫他们任命大人为大将军,收南军之权,没了兵权,十常侍还不是案板上的肉——任大人宰割。” “当大将军,好……好,正合吾意。”蹇硕大喜,拍了拍袁绍的肩膀,含笑道:“杂家若当上的大将军,必定不会忘了你袁本初的功劳。” 袁绍激动不已,连忙趴倒在地,高声喝道:“绍恭贺大将军心想事成。” 曹操面露不屑之色,也跟着趴倒在地。 第150章 张让丧命,蹇硕掌权 第153章张让丧命,蹇硕掌权 翌日,朝堂之上。 小皇帝刘协坐在龙椅上扭扭捏捏,十分不自在。 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等十二个宦官围在刘协身旁有说有笑,媚笑连连。 堂下文武百官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浑身直哆嗦,实在是太胡媚,不堪入目。 等到张让、赵忠消停之际,众文武大臣连忙跪倒在地,高喝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协顿时来了精神,轻抬手臂,正欲张口,张让眉头一挑,刘协连忙用双手捂着嘴巴,吓得浑身颤抖。 张让得意的咯咯大笑,三角眼扫视百官,百官连忙埋着脑袋,再次高喝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张让虚抬手臂,大笑道。 “谢万岁。”众百官连忙爬起身来,如雕像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让哈哈大笑,一爪将刘协拉下龙椅子摔在一旁,然后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心中微叹道:“杂家若年轻过二十来岁,早就自己来做皇帝了,如今只能便宜小举子了。” 他口中的小举子,正是如今的赵国开国皇帝——赵举。 刘协被摔得鼻青脸肿,也不敢哭闹,连忙爬到张让的脚下,替张让捶腿,并讨笑道:“皇爷爷,孙儿给你捶腿了。” 张让伸手抚摸着刘协的后脑勺,满脸慈祥的望着刘协,感叹的道:“十几年前,西域贡献一条宠物狗给杂家,杂家就像这般抚摸着它,可惜那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咬了杂家一口!” 刘协惊恐万状,趴在地上磕头不止:“孙儿不敢,孙儿不敢……”一国之君,做到这种地步,也是千古奇谈。 袁绍回头看着曹操,曹操直哆嗦,袁绍圆睁怒目,曹操这才不情不愿的出列,指着张让破口大骂道:“大胆阉狗,如此欺君,妄为人臣。” “哎呦呦。”老太尉曹嵩怎么也没想到曹操会闹这一出,捧着心口直哆嗦,白眼儿一番,就晕了过去。 小皇帝刘协含情脉脉的望着曹操,痛哭流泪,曹操报以微笑,刘协更加激动不已。 张让一脚踹开刘协,跳起身来,尖叫道:“你们曹家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啊,杂家掏心掏肺地对待你们,你们却处处与杂家做对,今日杂家不杀你,他日必将被你所杀害。来人啊,将这曹阿瞒拉下去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扔去喂狗。” 曹操吓了一跳,连忙跑到袁绍身后,狐假虎威的喝道:“我大哥在此,谁敢放肆。” 张让怒极而笑道:“好啊,杂家早就知道你们脑后生反骨,果然不出杂家所料。” 袁隗、袁隗两兄弟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袁术讥笑连连,站在一旁看热闹。 袁绍挺起胸膛,喝道:“阉狗,我们已经推荐蹇校尉为大将军,你敢动我们,就是与大将军做对。” “哼,没有杂家旨意,他蹇硕永远做不了大将军。”张让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道。 袁绍从衣袖中掏出一道圣旨,高举大喝道:“先帝遗诏在此,尔等还有何话可说?” 张让瘫坐在地,直叫道:“大胆袁本初,竟敢假传先皇旨意,简直大逆不道。来人啊,快把他们拉出去砍了。” “谁敢放肆。”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威吓声,然后只听“砰”了一声,十几名金瓜武士摔进大殿,两名大将挥刀持枪闯入大殿,随后蹇硕才威风凛凛的跨进大殿,趾高气昂的望着张让,面目狰狞的道:“你反对杂家当大将军么?” 张让吓得连连后退,退到墙角下,恐慌万状的道:“蹇硕,我们不是已经说好的吗,你管朝外,我管朝内,互不侵犯,你为何出尔反尔,置杂家于死地。” 蹇硕拔出佩剑,逼近张让,冷笑道:“要怪就怪你心存不轨,若张举入京,岂有杂家的活路。” “不……不,误会,误会。”张让解释道:“我儿进京,定封你为王。” “小小的王侯,我蹇硕岂会看在眼里。”蹇硕一剑砍掉张让的首级,又提剑望向赵忠。 赵忠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抱头鼠窜夺门而逃,被追赶上来的蹇硕一剑砍翻在地。 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等十个宦官吓得跪地求饶,蹇硕举剑犹豫不决。 袁绍上前谏曰:“阉宦结党,今日可乘势尽诛之。” 蹇硕听到“阉官”两字十分不悦,夏恽、郭胜等十人趁机求饶道:“张让卖国,止赵忠一人知晓,并不干我等事,望大将军看在昔日情面上,饶过我等!” 蹇硕收回佩剑,心中暗思道:“袁绍等士族不可信,我若杀了夏恽他们,岂不是自绝后路成了孤家寡人,何不留下他们对付士族。”于是对袁绍道:“张让、赵忠不死足矣,可族灭其家,其余不必妄加残害。” 袁绍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只要杀了其余常侍,蹇硕就没了支援,就如无根之飘零,日后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便劝说道:“若斩草不除根,被为丧身之本。” 蹇硕以剑掷地,呵斥道:“本大将军也是宦官,你袁本初是不是也想杀了某,来过斩草除根。” 袁绍寒毛卓竖,连忙趴倒在地:“卑职不敢。” 蹇硕冷哼一声,抱起刘协,将他放在龙椅上,自己站在他的一旁,威喝道:“张让、赵忠勾结叛逆,意图叛国,死不足矣,今日本大将军斩杀两贼于殿前,谁若再敢叛汉投敌,这就是他的下场。” 众文武百官唯唯诺诺,连称不敢。 于是蹇硕自封大将军假节钺参录尚书事,督中外诸军事,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威福无比。 不到十日,蹇硕自比姜太公,称“尚父”,又自拜为太傅兼领大将军,更封武平侯,乘金华青盖,爪画两轓,兼备九锡之命,从此大权皆归蹇硕:朝廷大务,先禀蹇硕,然后方奏天子。 ————是年昭宁二年四月十九日。 第151章 第154年 公孙瓒大败叛军,刘关张手 第154年公孙瓒大败叛军,刘关张手足相残 昭宁二年四月二十日。 大将军蹇硕令降虏校尉邹靖募匈奴轻骑五千,督骑都尉公孙瓒讨伐张举。 紧接着又派上军校尉袁绍、典军校尉曹操,分别前往青徐,淮南一带招募士卒。 邹靖率领五千匈奴轻骑接管朱儁三万大军,共计三万五千人,当夜就率五千匈奴轻骑突袭洪南大营,洪南溃退邺城,救助张举,张举命其十八义子张羽率大军五十余万支援洪南。 邹靖又命骑都尉公孙瓒联合青州刺史焦和攻打清河郡,乌桓首领贪至王率领三十余万与公孙瓒决战黄河南岸,公孙瓒亲率步骑两万人大破贪至王,斩首三万余。 贪至王胆战心惊,弃辎重,奔走渡河,公孙瓒等他们过到一半时出击,再次大败贪至王,死者数万,贪至王率众归降,于是公孙瓒前后俘虏七万余人,车甲财物无数,威名大震,迁中郎将,拜都亭侯。 赵帝张举前前后后派出八十余万大军,不料贪至王败降公孙瓒使中枢空虚无兵镇守,公孙瓒率领五万大军长驱直入,沿路赵军纷纷要不望风而逃,要不倒戈相向。 张举惶惶不可终日,一边令张羽率众回京拱卫京城,一边派遣刘德然北入鲜卑求助,然而鲜卑各部正在攻打并州雁门自身难保,更不用说派兵支援张举了。 张举连忙带着妻妾逃住幽州,临走前命韩馥为冀州刺史坚守信都,等侍十八太保张羽前来支援。 韩馥本大汉御史中丞,当初为了讨好张让没少举报蹇硕,张让死后,韩馥害怕蹇硕找他算账,连夜逃出洛阳投靠了张举,张举命其守城,就是找他做个替死鬼。 再说张羽得到义父张举的命令,命洪南死守邺城,他自己率领大军回去支援,洪南请求张羽留五万士卒守城,张羽不肯,大骂洪南贪生怕死,并鞭打五十。 洪南望着麾下一万余老弱病残的士卒,恶从胆边生,联合郭泰等人哗变,一时间士卒纷纷响应,洪南、郭泰率领士卒杀进主营。 十八太保张羽胆战心惊,挥着青龙偃月刀,逃出重围,回头一看仅剩十骑相随其后,不由悲从中来,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又回到解放前,便带着十骑一路北上,追随张举而去,不料在钜鹿附近被公孙瓒大军所俘虏。 被绑成粽子一样的刘一耳不停地挣扎,大叫道:“我是你们将军的同窗好友,还不快快放了我们。” “呸!”一斥候喷了刘一耳一脸唾沫,不屑的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家将军做同窗,我家将军大败赵军,迫使张举北逃,威名远扬,岂是你们这些歪瓜裂枣所难攀比的。”然后手臂一挥:“来啊,将他们押下去严刑拷打,逼问他们的真实身份。” “不要,不要。”刘一耳吓得哭天抢地,趴倒在地,求饶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斥候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冷哼道:“还不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谎言,人头不保。” 刘一耳点头哈腰地站了起来,指着张羽道:“这个赤脸长须大壮就是张举狗贼的十八义子。” 斥候双眸一亮,紧紧的盯着张羽,刘一耳又趁机道:“我是汉民,大大的汉民,不瞒各位大人,小人乃是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正宗的汉氏宗亲,与这个姓张的反贼没有任何干系,各位要杀要刮找他去,放了小人吧!” 张羽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刘一耳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大耳贼,难道你忘了桃园结义之情么?” “呸!”刘一耳矢口否认的道:“我刘备乃堂堂汉室宗亲,岂会跟你这个反贼结义,别痴心妄想了。”然后又对身旁的斥候道:“大人快杀了这个反贼,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斥候意动,提刀望向张羽,张羽脸色煞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人,莫要相信这个大耳贼的话,小人姓关,并非姓张啊。”然后地伸手指着张三胖,道:“倒是这个黑厮姓张。” 站在一旁偷笑的张三胖,看到张羽指着自己,暴跳如雷的吼道:“关二,你什么意思?敢污蔑俺老张不成?” 张羽……关二红不怒反喜,爬上前含笑道:“大人您也听到了,小人姓关,那个黑厮才姓张。” 斥候点了点头,又提着刀望向张三胖。 张三胖气得呀呀大叫,直嚷嚷道:“关二,你敢陷害俺老张,俺老张跟你拼了。”说罢甩开两名斥候,扑向关二红,一把抓住他的长须,一手握拳砸向他的左眼。 “啊!” 张三胖一拳下去,顿时鲜血飞溅,关二红惨叫一声:“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看不见了!黑厮我跟你拼吧。”说着一口咬住张三胖肥嘟嘟的脸蛋。 “松口。”张三胖一手掐住关二红的脖子,一手扯着长须朝外拉,喊道:“再不松口,俺老张就将你的胡须连根拔起。” 关二红伸手在旁边摸了一块石头,砸向张三胖的后脑勺,张三胖痛吼一声,一把将关二红长须连根拔起,关二红不甘示弱,用手中残余的石屑划向张三胖,张三胖急闪,石屑从他的右额头划向左下巴,入骨三分,鲜血染红了面孔,变得异常狰狞。 张三胖捧着他胖嘟嘟的脸面,痛得在地上直打滚,还一边咬牙切齿的吼道:“关二,我跟你誓不两立,我必杀你。” 关二红独目内闪出一道杀意,夺刀杀向张三胖,张三胖也是心狠,双手握住刀刃,然后折断刀尖刺向关二红,关二红艺高人胆大,居然用牙齿咬住了刀尖。 张三胖突然一劲,用脑袋磕向关二红,关二红被砸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牙关不由一松,张三胖趁机一刺,刺中了关二红的舌头。 关二红独目充满血丝,双臂青筋暴起,直接压下张三胖的手臂,刀刃插进肩膀,张三胖手一软以至于没有将刀尖刺入关二红的喉咙里。 “够了,将他们全部押往大营,等后将军发落。” 见二人谁都没有杀死对方,站在一旁的斥候露出不耐烦之色,喝止道。 第152章 洪南设计解邺围,郭泰奔走说匈奴(一 第155章洪南设计解邺围,郭泰奔走说匈奴(一) 自从公孙瓒大败叛军收复冀南后,拥兵十余万,意气风发。 于是命田楷协助青州刺史焦和督运粮草,实则控制焦和,暗中掌控青州;又命严纲协助冀州刺史贾琮攻打常山高邑,夺回刺史府。 贾琮字孟坚,东郡聊城人。中平元年,交址屯兵反,执刺史及合浦太守,自称“柱天将军”,朝廷举贾琮为交州刺史,贾琮到达交州后,讯其反状,咸言赋敛过重,百姓莫不空单,京师遥远,告冤无所,民不聊生,故聚为盗贼。琮即移书告示,各使安其资业,招抚荒散,蠲复傜役,诛斩渠帅为大害者,简选良吏试守诸县,岁闲荡定,百姓以安。 巷路为之歌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反。”在事三年,为十三州最,征拜议郎。 王芬献州降张举后,朝廷震怒,又命贾琮为冀州刺史,贾琮组织义军攻打张举,奈何一直没有成效。 等到公孙瓒大败乌桓贪至王,逼使张举北逃后,贾琮就找上了公孙瓒,公孙瓒便令严纲协助贾琮夺回刺史府。 贾琮大喜,便让严纲担任冀州别驾,二人领着大军,半月后成功夺回刺史府。 而在此时,破虏校尉邹靖又邀请公孙瓒南下,与他两路夹击驻扎在邺城的洪南,公孙瓒欣然前往,领五万大军奔向邺城。 公孙瓒原本官拜骑都尉,比邹靖低一级,如令迁升中郎将,反而比邹靖高了一级,所以也不存在邹靖督公孙瓒,所以才邀请公孙瓒南下,不得不说世事无常。 再说洪南,虽说拥兵五十余万,但是下面的部将个个拥兵自重,对洪南的命令阳奉阴违。 “报——报,将军,大事不好了,公孙瓒他杀来了。” 一斥候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跑进大营,来不及施礼,就急切的对着坐在大帐中间的洪南喊道。 帐中诸将惊得碰翻案桌上的美味佳肴,一个个如惊弓之鸟一般浑身颤抖。 洪南瘫靠在坐,端着酒爵的手臂如琴弦一般上下颤抖,酒水溅得一身,为了保持尊严,硬着头皮一囗哽落下肚,然后将酒爵掷于地下,威喝道:“一个小小的公孙瓒,就让你们手足无措,你们拿什么来征服天下,又有何资格封王拜相?” 说的到冠冕堂皇,不过语气中掺杂着一丝丝颤抖。 诸将面面相觑,有羞,有惧,有的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将军,要不我们投降吧!”宴未间有一高大魁梧的将领站起身来,望着洪南恳求的道:“说不定,汉庭还会封我们一个将军当当。” 数十几将领点头,催促道:“将军,邓常此言有理,万不可推辞,不然兵临城下,后悔不及呀。” “将军开门投降吧……” “切不可螳臂当车啊……” “将军你若不想降,我就带着兄弟们降了……” 投降派众将领围着洪南七嘴八舌,就仿佛像一万只苍蝇围着他耳边嗡嗡作响。 洪南脸颊气的宛如猪肝色,一拍案桌,怒斥道:“一群贪生怕死之辈,不足为谋也。” 众将领顿时就不高兴的,不悦的道:“若不是我们兄弟跟着你一起哗变,你早就被乱刀砍死,哪有今日的威风,如今过河拆桥,在我等兄弟面前作威作福,真是好大的架子。” 洪南脸色涨得通红,手掌紧握,接着又松开,接着又紧握起来,过了一会儿又送了,反复几次,洪南的脸色才恢复如常。 “罢了,罢了,你们若要降就去降吧。”洪南摆了摆手,无奈的道。 邓常连忙跳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去帐外,其余的投降派将领连忙跟了出去,之后又有几位将领离开席位,跟了上去。 还有一部分将领摇摆不定,望了望上方脸色阴晴不定的洪南,又望了望帐外,最终又有几位将领站起身来,拱手离去。 不一会儿功夫,前前后后共走了二十八位将领,留下来的仅有十七位将领。 半响之后,洪南见无人再离开,便举起酒爵,含笑道:“现在我才知道,谁才是跟某一条心,来来来,诸位兄弟,共饮此杯。” 十七位将领举起爵,齐声道:“我等皆与汉室有不共戴天之辈,愿随将军覆灭刘汉,开不世之伟业。” “好……好……好。”洪南拍掌大笑道:“我洪南果然没看错你们。”然后又大喊道:“将那些反贼首级端上来。” 十七位将领心领神会,端上来的恐怕是邓常他们二十八人的首级,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二十八个护卫每个人端着一个脑袋,不是邓常他们,又会是何人? 洪南端着酒爵走了下来,望着二十八个脑袋,嗤笑道:“乃翁有意与你们共创伟业,可惜你们鼠目寸光,不识抬举,还想率众离去,哼,不知所谓。”然后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那些刚才摇摆不定的将领身上,面目狰狞的道:“日后谁若敢再提一个“降”字,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那些摇摆不定的将领连忙跪倒在地,吓得浑身颤抖,汗水打湿了地面,忐忑的道:“将军饶命,末将以后再也不敢了。” “咦!”洪南表现的很惊讶,仿佛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一般,连忙扶起他们,面带疑惑的道:“诸位贤弟,何故如此呀?这样为兄很为难啊。” “末将惶恐,望将军受罪。”这些将军心中骂娘,但他们表现的惶恐不安,不得不说都是演技派。 “嗯?!”洪南脸色突然一拉,淡淡的道:“以后都叫我主公、君上知道么?” 十七位将领连忙趴倒在地,齐声喝道:“拜见主公,拜见君上……” “哈哈哈……” 洪南一挥衣袖,又回到座位上,接受众人的朝拜,狂笑不止。 “郭泰……”洪南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末将在!”郭泰连忙出列,恭敬的道。 洪南掏了掏耳朵,然后又弹了弹耳屎,漫不经心的道:“听说你是西河人士?” 郭泰不明所以,依旧恭敬地回答道:“末将正是西河人士。” “好。”洪南大叫一声,开口道:“本将军有一件重大的事儿需要你去完成。” “但求主公分咐,末将定誓死完成。”郭泰一拍胸脯,连忙表忠心道。 洪南招了招手,神秘的道:“你且咐耳上前……” 第153章 洪南设计解邺围,郭泰奔走说匈奴(二 第156章洪南设计解邺围,郭泰奔走说匈奴(二) 深夜,两更时分。 郭泰偷偷的溜出城外,来到匈奴别部大营,求见匈奴轻骑首领——匈奴右贤王栾提于扶罗。 栾提于夫罗,又名于扶罗,南匈奴单于栾提羌渠之子,年约四旬,长相与汉人相差不大,留着稀疏的胡须。 郭泰本是西河豪强,于扶罗作为匈奴王子早就与其相识,听闻郭泰求见,便让亲卫带了进帐。 一见到郭泰,于扶罗亲热的迎上前给了郭泰一个拥抱,并感叹的道:“几年前,郭泰兄率领宗族兄弟投奔大良贤师而去,我还以为……不过今日还能在这里碰到郭泰兄,真是长生天厚爱我啊。” “唉!。”郭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本想跟随大良贤师还天下一个太平,不料出了唐周这个叛徒,倒至……唉,世事难料,不提也摆。”然后又反问道:“右贤王不在王庭,为何在此啊!” 于扶罗愣了一下,回答道:“张举反汉,朝廷送万年公主入塞和亲,作为交换条件,我父单于便令我率领族中勇士五千,助大汉平定叛乱。” “啊!”郭泰故意一惊乍,一拍大腿:“万年公主……” 于扶罗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问道:“郭泰兄,你这是干嘛?” 郭泰心中一喜,就怕你不追问,连忙脱口而出道:“右贤王,你们可上了朝廷的当了,和亲的并非万年公主,而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此言当真?!”于扶罗脸色阴晴不定,然后突然一把抓住郭泰的衣领,将郭泰扯到自己的面前,双眸紧紧的盯着郭泰的眼睛,阴冷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张举的人,想用几句话就想离间汉匈之间的关系,不得不说你很天真!” 郭泰知道于扶罗在试探自己,勉强镇定颤抖的心灵,扬着下巴,双目一闭,誓死如归的道:“万年公主是否被劫,左先王只需稍加打听便知真伪,郭某还不至于不堪。右贤王若想杀了郭某向汉朝邀功,郭某就把项上人头送给右贤王又有何难?” 于扶罗一时间难辨真伪,双目闪烁,最终松开手掌,替郭泰整理衣袍,含笑道:“郭泰兄不要见怪,小王是实在不敢相信堂堂的大汉,居然做出如此小人行迹,以至于错怪郭泰兄,真是令小王无地自容。” 郭泰趁机道:“既然右贤王心有疑虑,何不去向邹靖问个清楚,不然匈奴勇士岂不是白死了,要知道这五千轻骑可是右贤王您的立身之本啊,不然打到最后吃力不讨好,反而折兵损将,到时候回到王庭,单于怪罪下来不给你增添兵卒,那时候该如何是好?毕竟右贤王一职人人眼热,万一有个不长眼的……” “不要说了……”于扶罗咆哮着:“我决不能让我匈奴勇士白白牺牲性命,若不问个清楚,我岂能罢休。” 于扶罗一把推开郭泰,气冲冲的去找邹靖问个明白,郭泰嘴角勾抹出一丝微笑,连忙跟他上去。 “邹靖,出来见我。” 于扶罗率领亲卫闯入中军大营,大喊道。 正在休息的邹靖从梦中惊醒,还以为军中哗变,下意思的拔出配剑,准备破营而逃。 “邹校尉不好了,匈奴右贤王于扶罗闯入大营,说要见您。”一护卫跑进内帐,禀报道。 邹靖一听不是军中哗变,连忙收起来配剑,直骂道:“蛮夷就是蛮夷,不知礼仪的畜生,以为得到了小小的功劳,便可以目中无人,藐视军法。本校尉若不给点颜色他们瞧瞧,以后还如何服众。”便下令将闹事的匈奴全部捉起来,按军法减死罪一等处置。 擅闯军营者,按军法理应处斩,邹靖减死罪一等处置,可以说是从轻发落。 于扶罗却不知道这一点,还以为邹靖心虚不敢见自己,还想趁机处置自己,不由勃然大怒,命令部下闯入内帐,让邹靖给自己一个交代。 邹靖更加恼火,觉得于扶罗太目中无人了,擅闯大营就算了,居然还命令部下攻打内帐,简直是无法无天,便令大军活捉于扶罗,而自己坐在中军大帐等待结果。 于扶罗再神经大条,也知道怕了,连忙丢掉兵器,举起双手,大喊道:“误会,误会,只是想见邹校尉而已。” 一位将领摸样的中年男子走了出去,大手一挥,喝道:“全部绑了,将于扶罗押到中帐让大人亲自发落。” 于扶罗胆战心惊,任凭前来的士卒绑住双手。 突然一道剑光闪过,于扶罗面前的士卒惨叫一声便倒在血泊里,吓得于扶罗三魂丢了七魄,扭动着脖子望向站在身旁持剑的人,不是郭泰又会是何人! “你……你……你想干嘛?”惊魂未定的于扶罗,脸色苍白的问道。 郭泰嗤笑一声,藐视的瞟了于扶罗一眼,举剑大喝道:“匈奴的勇士们,一旦我们束手就擒,等待我们的将是死亡,既然如此,何不奋力一搏,只要抓住邹靖,我们便能逃出生天,返回王庭,再也不用给汉朝充当马前卒了。” 于扶罗正欲开口反驳,郭泰一下子跳到他的身边,于扶罗吓得一哆嗦,把要说的话哽了回去。 郭泰手中的佩剑在于扶罗面前舞了两,于扶罗双腿直哆嗦,郭泰怒目而视,于扶罗脸色一变,连忙高喝道:“匈奴勇士们,杀啊!” 郭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手中的佩剑依旧高举,只要于扶罗不配合,就一剑斩其首级。 近四千匈奴轻骑(本有五千人,折了一千多人)顿时杀红了眼,疯狂的往邹靖所在大帐杀去,沿途的汉兵士卒以盾挡路,以箭射人,瞬间杀死了几百匈奴骑兵,吓得于扶罗直哆嗦。 然而骑兵就是骑兵,比一般步兵士卒强项不少,三千匈奴轻骑抱成一团,如一把利剑一般,活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 众人皆惊不敢靠近,用盾将三千匈奴轻骑困在阵中,配上刀斧手,专砍马腿,又有弓箭手,长矛手在一旁配合,不一会儿,三千匈奴轻骑又死了一千余人。 第154章 白波作乱,匈奴反汉(一) 第157章白波作乱,匈奴反汉(一) 于扶罗躲在骑兵中,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过他那阴冷的双眼始终死死的盯着郭泰,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郭泰早已死了千百回。 郭泰尴尬一笑,过意不去的摸了摸一下鼻尖,安慰道:“右贤王再支持一下,我军马上就会杀过来,拯救我们。” “哼。”于扶罗冷哼一声,将牙龈咬得吱吱直响,恨道:“最好如你说言,不然临死前……我会亲手杀你。” 郭泰不置可否,懒得理会疯狗一般的于扶罗,也有些着急的四下打量着四周,疑惑的想道:“按说这个时候洪南已经率着大军杀了过来,为何到现在还不人影,莫非他在等待汉军与匈奴拼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后,来个渔翁得利。” 想到此处,郭泰陡然变色,浑身的汗毛都忍不住竖立了起来,那自己岂不成了牺牲品。 “不……我郭泰心愿未成,岂能丧命于此!”郭泰心中不断的呐喊,竟然进入了疯魔状态:“连镇关西华雄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这些小兵小将也敢拦我。” 郭泰探手夺了一杆长枪,纵马挺枪上前,一枪居然钻穿了盾牌,盾牌后面的盾牌手被一枪刺中咽喉而死。 众盾牌手惊骇无比连连后退,长矛手挥舞着长矛刺向郭泰,郭泰长臂一抡,将长矛挟在液下,然后用力一甩,长矛手来不及松手,便被摔得人仰马翻,不醒人世。 前来观战的邹靖见郭泰大发神威,惊叹道:“叛军居然有如此大将,为何我以前闻所未闻?” 邹靖身后的长史刘伟上下打量着郭泰,开口道:“主公,此人就是当年大败前将军董卓的郭泰,不想居然投靠了张举。” “居然就是他打败了董卓。”邹靖惊讶不已,然后又极其不屑的道:“当年若不是我身在青州平叛,岂容他如此嚣张,今日落在我的手上,本校尉会让他只晓什么叫不自量力。” 长次刘伟称赞道:“当年主公率先平定广阳黄巾之乱,然后又孤军平定青州黄巾。”说着说着,有些说味的道:“若不是主公在后面牵制,皇甫嵩也不会这么快平定冀州黄巾。” 邹靖沉默不语。 刘伟愤愤不平的道:“如今皇甫嵩官拜左将军,连董卓那个败军之将也当上了前将军,而主公依旧是个校尉。还有前先时日,若不是主公牵制住叛军主力,公孙瓒又怎么会大败乌桓叛贼,迁中郎将拜都亭侯。” “好了,不要说了。”邹靖喝止道:“皇甫嵩、董卓、公孙瓒他们不是豪强,就是世代二千石,又岂是我一介寒门所能攀比,如今我官拜破虏校尉,已经是皇恩浩荡,我尚且觉得名望不足,还有何资格做中郎将、将军呢!” 刘伟欲言又止,最后不得不叹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失望不已。 邹靖手提长枪,翻身上马,笑道:“我到看看,他郭泰有多大本事,居然能打败镇关西华雄。”说罢,一挟马肚,纵马扬枪刺向郭泰。 正杀的性起的郭泰,见有人前来迎战,连忙杀退面前的士卒挥枪迎了上去,战不及三合,邹靖不敌,驾马回窜,被郭泰反手一枪刺中后背挑落下马,生死不知。 郭泰早就杀红了眼,还不知道刚才被自己挑落下马的是邹靖,又连杀三员将领,纵马横枪大喊道:“挡我者死。” 身后的于扶罗小声提醒道:“郭泰兄你已经杀了邹靖……” “什么?”郭泰一脸茫然的望着于扶罗,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作为一军主帅,邹靖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与人单挑。 于扶罗伸手指了指不知死活的邹靖,道:“他就是邹靖。” 郭泰不信,一枪将尸体挑了起来,仔细一看,妈的还真是邹靖这个倒霉鬼,连忙一刀砍下他的首级,举起,大喝道:“邹靖首级在此,不想死的,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三军震撼不已,怎么也没想到,邹靖竟然不在帐中指挥,居然不知死活的跑去杀郭泰,杀郭泰就算了,好歹你也得打的过郭泰啊,现在好了被郭泰反杀了,丢人丢到哇瓜国了。 “不想死的,快快放下兵器,跪地投降。”郭泰再一次高声大喝道。 群龙无首的汉军面面相觑,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皆面露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有一个士卒扔掉的手中的长矛,举起双手跪倒在地,高呼道:“我愿降。” “背弃君父的狗贼。”这士卒旁边的一位士兵勃然大怒,挥刀大喝喝:“受死。” 话音刚落,“呼”的一声,挥刀的士兵应声倒地,脑后插了一根箭。 郭泰收起弓,喝道:“谁敢反抗,这就是他的下场。” 汉军纷纷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一时间投降者十之六七,其余的汉军见事不妙,一哄而散。 郭泰兴奋不已,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招降了两万汉军,若再杀了洪南,自己岂不是也可以裂土一方,称王称霸。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郭泰脑海久久不能平静,总是幻想着如何杀死洪南。 “妈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等一下趁洪南毫无防备,一刀剁了他,然后率众占据并州,与凉州王国结盟,共同伐汉。”郭泰心中暗自盘算着。 郭泰顺利收降二万汉军,又对于扶罗一番威逼利用,并且提出愿帮助他夺下单于之位,于扶罗再三犹豫之下,最终同意归顺郭泰。 郭泰大喜,强拉着于扶罗义结金兰,于扶罗哪敢反对,连忙尊郭泰为兄,郭泰便认于扶罗为弟。 攻下汉营已经半响,久不见洪南前来,郭泰不由皱起眉头,莫非邺城不变,导致洪南失约不来。 郭泰有些心慌意乱,便令斥候前去打听情报,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原来洪南正准备率军出城支援郭泰,那知他刚打开南门还没出城门,就有人打开北门放公孙瓒入城,洪南气得吐血三升,但为了避免南北被夹击,便下令夺回北门。 汉赵两军便在邺城北门打了一场遭遇战,战争十分惨烈,鲜血从北门流淌到南门,染红了护城河。 郭泰听闻后毛骨悚然,不但不前去支援,反而率众西逃。 第155章 天下大乱 第158章天下大乱 洪南不敌公孙瓒便弃了邺城,逃亡东郡,却不料碰到了刚从青徐募兵归来的袁绍,洪南率先袭击袁绍部队,袁绍所料未及之下大败,在颜良文丑的保护下逃出生天,而刚招募来的二十余万青徐兵全部归降洪南。 洪南聚众七十余万,号称百万,纵横兖、青、徐三州之间,活捉东平王、济北王,杀之;吓得鲁王、任城王、琅琊王皆弃国而逃。 逃回幽州的赵帝张举闻之大喜,便封洪南为齐王,洪南嗤之以鼻,杀赵使,自称黄巾,封十二部,以天干命之。 而袁绍的小弟曹阿瞒带着新招募的二十余万士卒一路平安无事,偏偏驻扎在葛陂一带休息时发生的兵变。 刘辟、何仪、黄卲等人觉得汉室将亡,与其成为炮灰,还不如趁势起义,割据一方,众人一拍即合,趁夜率众哗变,攻入主帅大帐。 曹操便令副将秦邵与其交换衣袍,然后在夏侯惇、夏候渊等人保护下,逃出生天,而可怜的秦卲便被刘辟等人剁成肉酱,事后曹操怜悯秦卲之子秦真少年,便收秦真为义子,改名曹真,顺便纳其母孙氏为妾。 刘辟等人在葛陂起义,号称黄巾,三日便攻下汝南郡,第四日挥军北上,攻打汝阳。 汝阳——四世三公袁氏的家乡便在此地。 袁氏宗族子弟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哪经经过这等事,个个吓得惊慌失措,卷钱跑路。 刘辟半路截拦,活捉一千八百三十六位袁族人员,夺下财物不计其数。 消息传到洛阳,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当属蹇硕等宦官及忌妒袁氏的士族,忧愁的当属袁逢、袁隗以及他们的门生子弟。 袁逢、袁隗两兄弟更是吐血三升,不醒人世。反观袁绍不忧反喜,听到消息,大笑三声。 最难过的莫过于袁术,他作为袁氏少族长,袁家就是他的基业,如今被刘辟一窝端了,那他还有什么资本跟袁绍一较高下。 于是袁术自请为将,讨伐刘辟,救回族人事小,重要的是夺回财物。 大将军蹇硕自然知道袁术的小心思,当场否决了他的要求,并命下军校尉鲍鸿先去讨伐,气得袁术暴跳如雷。 再说郭泰等人一路沿着山脉跑到西河白波谷,然后帮助匈奴右贤王于扶罗发动兵变,杀死匈奴单于羌渠及左贤王,于扶罗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单于,自称持至尸逐侯单于。 郭泰担心于扶罗尾大不掉,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自称匈奴可汗,位在单于之上,于扶罗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的同意了。 翌日,郭泰率领二十余万汉匈大军,攻破西河郡,西河太守邢纪战死,并州从事张杨失手被擒。 郭泰命杨奉为使,游说凉州王国共同猎汉,王国大喜,便命韩遂、马腾率领二十余万汉羌大军攻打长安。 得到王国回复,郭泰亲率大军攻打河东,又命李乐、韩暹、胡才等部将攻打太原、上党诸郡。 朝野震惊,人人自危,大将军蹇硕连忙命令前将军董卓坐镇河东,讨伐白波贼郭泰。 一时间大汉硝烟四起,叛乱不止,马相、赵祗等起兵绵竹,自号黄巾,杀益州刺史郤俭,进击巴郡、犍为诸郡,旬月之间,连攻三郡,聚众数十万,于是马相自称天子,割蜀自守。 六月初,黑山军张燕、青州军洪南、白波军郭泰,黄陂军刘辟、西凉王国,蜀天子马相、赵帝张举相互结盟,共猎于汉。 太常江夏刘焉见天下大乱,留在洛阳,无异于自寻思路,于是上书建议道:“四方兵寇,由刺史威轻,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以致离叛。宜改置牧伯,选清名重臣以居其任。” 刚好大将军蹇硕也害怕汉室灭亡,自己自身难保,便同意了刘焉的建议。 刘焉喜不胜收,花千万贯欲求交州牧,远离中原,避免战乱。 侍中广汉董扶知道后,私底下对刘焉说道:“交州贫苦不堪,使君若前往,恐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刘焉惧。 董扶趁机劝说道:“益州有天子之气,使君若据益州,几年之内便可成就高祖之霸业。”刘焉喜乃更求益州,董扶虽然心中鄙视刘焉不切实际,但依旧弃官追随而去。 翌日,朝廷下达旨意,封太常刘焉为益州牧,太仆黄琬为豫州牧,宗正东海刘虞为幽州牧。州任之重,自此而始。 ………… 并州,太原,刺史府。 吕布居中,蔡邕、华佗、陈宫、荀攸、田丰、郭嘉、徐庶等人居左,高顺、赵云、张辽、典韦、张郃等人居右。 田丰本朱儁军军正,朱儁去职邹靖接管这支军队后,便罢免了田丰职务并让其让河内都运粮草,改任自己人为军正。 吕布带着荀攸返回太原之际,无意中碰到了田丰,二话不说便绑了他带到了太原,田丰稀里糊涂之下便到了这里。 至于张郃送公主和亲之后,便一直留在太原。 今日,吕布将众人会聚一堂,那是为了一天大事——等圣旨。 话说吕布冒充陈牧为袁绍出了一些小计谋,让袁绍官运亨通,不但免去了兵败的牢狱之灾,还迁升司隶校尉,袁绍感动的热泪直流,识吕布为心腹,对吕布言听计从。 后郭泰攻破西河后,吕布便辞去了袁绍返回太原,袁绍自然不肯放吕布离去,拉着吕布的手热泪盈眶,吕布以回乡守孝为名坚持离去,袁绍这才作罢,临走前吕布顺便还向袁绍推荐自己(吕布)一番。 袁绍眉头一皱,纳闷的道:“吕布一介边塞鄙人,贤弟怎么也听说过他的名号?” 吕布自夸起来,一点儿都不脸红,对着袁绍夸夸其谈道:“吕布武艺超凡,威震塞外,兄长若用之镇守边疆,则并州安矣,还何忧白波之患?” 袁绍就算心中再看不起吕布这个边塞人,但依旧拍着胸膛保证道:“既然贤弟开口,愚兄定当在大将军面前保荐吕布。” 吕布这才满意的离去,好歹为袁绍免费服务了几个月,临走之前怎么能不要点好处。 第156章 破匈奴中郎将 第159章破匈奴中郎将 “昭宁二年夏六月十四日,大汉皇帝诏曰:匈奴叛汉、白波猖獗…………特封并州主簿吕布为破匈奴中郎将。” 小黄门李渊展开圣旨,朗朗而道。 “臣吕布接旨。” 吕布双手接过圣旨,刘渊立刻夺门而逃,吕布惊愕不已,摸了摸鼻子,嗤笑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众人捧腹大笑,搞得吕布哭笑不得。 于是吕布以赵云为副中郎将,陈宫为将兵长史,高顺为长史,张辽为左司马,张郃为右司马,典韦为帐前都尉,荀攸、田丰为从事中郎,郭嘉为军师祭酒,徐庶为主簿,率步骑两万人讨伐匈奴。 于扶罗闻吕布前来征讨,亦退守兹氏城,乞求郭泰支援。 “吕布不知天数,妄动兵戈,取死之道耳。”李乐手指点着地图,两个手指往下一划点了点原公河,献策道:“乐料吕布必经原公河,我们埋伏两岸,半渡而击,便可一举挫败汉军。”顿了一顿,激动的道:“并州之地,尽归所有!” 于扶罗抚手称赞,便命韩暹、胡才领兵十万,埋伏原公河岸头,而自己领大军随后支援。 吕布大军行至原公河东岸。 斥候前来禀报:“东岸十里之内,并无人迹。”吕布眉头一挑,挥手轻扬:“再探再报。”斥候“诺”了一声,退了下去。 郭嘉谏言道:“夷狄之人,贪而好利,人面兽心,不可不防。” “于扶罗榆木之辈,不知兵者诡异也。”吕布轻笑道:“想半渡而击,难道不怕我们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吗?” 郭嘉喜道:“主公所言高论啊,自古以来,兵行危境,无不逆转而行,战胜对手。” 吕布又问陈宫、荀攸、田丰等人道:“公台兄,公迖兄,元皓兄,你们以为如何?” 陈宫抚须笑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妙,妙也!”荀攸默而点头,田丰也表示赞同。 吕布遂摆雁行阵,以“w”形列阵渡河。 原公河西岸,躲在暗道里的韩暹遥望吕军渡河,心中的激动不已,对左右部将笑道:“人言吕布智勇双全,有姜张之智,霸王之勇,吾今日观之,实乃一匹夫耳,某必擒之!” 左右部将皆点了点头,赞同的道:“人皆言吕布如何了得,但无人所见,未将觉得定是吕布自吹自擂,大吹法锣。” 韩暹握了握刀柄,大笑道:“立刻吩咐下去,侍吕布船至河中,本将军一声令下,便击鼓作战,将他们射成刺猬。” 而在此时,吕布也吩咐道:“本将在前,子龙断后,文远、儁乂分居左右,典君保护好公迖诸位,高兄居中指挥。” 众人皆领命,高顺接过令旗,居中指挥,船还未至半间时,高顺令旗一挥,礼仪兵击起战鼓,持盾兵举起盾牌将船只维护的如铁桶一般,弓箭手居中的,只要盾牌一偏移留出缝隙,他们便群起而射之,长矛手一居后,达到距离便投矛射人。 韩暹见吕军船只渡半,激动的拔出大刀,正欲一声令下,结果听到了击鼓声,还以为是自己的部队,不听自己的命令擅自击鼓,不由大怒,提着大刀从暗道里跳了出来,只见自己方的弓箭手被吕军射的人仰马翻,惊愕不已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原来白波军听到击鼓声,便一个劲儿的射箭,结果由于射程的原因,箭矢全部掉入河里,而吕军就趁着他们下一轮取箭之际,将白波军射得人仰马翻。 韩暹怒不可遏,扬刀而道:“用火攻,只要焚烧掉汉军船只,汉军便无立锥之地,坠河而亡。” 白波军士卒立刻点起火箭,射吕军船只,吕军士卒皆恐惧万分,以水浇身,生怕碰到了火苗。 高顺面色不变,变幻令旗,开口喝道:“船舟沾水,不易点燃,而白波贼身据草地,点之则燃,既然他们要火攻,我们便奉陪到底。” 吕军士卒恍然大悟点火箭射向草丛,白波军大都隐藏在草丛处,草丛一起火,吓得落荒而逃,便暴露了踪迹,被迎面而来的箭矢射得哇哇大叫,反观吕军船身被射的密密麻麻,偏偏没有点燃一艘船,气得韩暹牙骨咬得吱吱作响。 地面的火势越来越大,越烧越旺,白波军乱成一团,有的被当场烧死,有的被烧的半死,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还有的往河里面跳。 吕军呆在船上以易代劳,不停的用利箭收割白波军性命。 韩暹气得发疯了一般,睁着狰红的双眼,不断地大喊道:“不扰乱,不要自乱阵脚,全部给我镇定下来……”为此还一刀斩杀了一位冲向自己而来浑身沾满火的副将。 站在船头的吕布见到韩暹,拉弓搭箭射向韩暹,韩暹见一支箭迎面而来,吓得翻滚下地,颤着身躯直呼道:“护卫……护卫……” 亲兵卫早就乱成了一坨,人人自危,见韩暹呼唤,还以为韩暹摔倒了,一哄而上扶住韩暹。 只听“突”一声,挡在韩暹前面的五名护卫一声惨叫,全部一箭穿心而死,而韩暹本人也被穿中手臂,韩暹倒吸了一口冷气,舌头打结的道:“一箭之威,既然恐怖如斯。”连忙下令撤退。 吕布急下令船只靠岸,追逐韩暹,韩暹一败再败,十万士卒死了三万余,其余尽皆归降,韩暹仅带数亲卫逃回兹氏城,而吕布亦率军追至城下,陈兵于野。 于扶罗闻韩暹败逃回城,不仅折了十万兵马,还把吕布引到城下,气得暴跳如雷,若不是无权处置韩暹,于扶罗真想一刀剁了他,当即书写信封一件,向郭泰告了韩暹一状,韩暹知晓后,更加气愤不已。 第157章 吕布攻取兹氏,徐晃献策杨奉 第160章吕布攻取兹氏,徐晃献策杨奉 “于扶罗,出来答话!” 吕布驾马上前,扬起马鞭,威喝道。 躲在女墙下的于扶罗暗中观察的吕军队形,见弓箭手并无搭箭,才敢偷偷的露出半个脑袋,大喊道:“吕布,汉室无道,气数已尽,四方豪杰无不揭竿而起,尔为何不知天数,助纣为虐,残杀义军,难道不怕四方豪杰群起而攻之。现在极时回头归顺我主,他日封王拜相……” “住口!”吕布喝止道:“我朝之事,岂容你这匈奴人说三道四。现在献城投降,本将军留你一条全尸,如若不然,破城之后,定将你们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于扶罗吓得一颤,差点没从城楼上掉落下来,幸好身旁的亲卫眼疾手快之下拉住了于扶罗,不然于扶罗就成了历史上第一个从城楼上掉下去摔死的匈奴单于。 韩暹推开匈奴士兵,扶在城墙上,喝道:“吕布休得大阙其词,今日本将军就要你命丧此地。” “唉……”吕布瞟了一眼,摇头叹了一口气。 韩暹疑惑不解,问道:“你这是何意?” “唉……”吕布又叹了一口气,道:“为你父母为叹息。” “什么?”韩暹一脸懵逼,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喝问道:“吕奉先,休得了装神弄鬼。” 吕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叹息的道:“想你父母一生清清白白,却生下你这等汉奸走狗,以至于死后受人非议,不得安宁。吾心有感,故意有此一叹。” “你……你……”韩暹心口一阵绞痛,恼羞成怒的道:“吕布,我不杀你,誓不罢休!” “住口。”吕布喝止道:“无耻走狗,苟合匈奴,背祖忘宗,还有何颜面在我面前狗吠,我若是你,早就无颜苟活于世,你若还有半点良心,就该跳下城关,以死谢罪。” “开城门,你们都别拦我,我要与吕布一决高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韩暹咆哮着。 李乐拉着韩暹劝阻道:“韩暹冷静,这不过是吕布的激将法而已,你要下去,就真的上了当啊!” “就连你也觉得我不是吕布的对手么。”韩暹扯着李乐衣领咆哮着。 李乐没有直接回复韩暹,反而评论起吕布:“吕布凶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好……好。”韩暹怎么不明白李乐的意思,极怒反笑道:“今天谁敢阻拦我,就是我韩暹的敌人。” 李乐退开一步,让出一条通道,韩暹一提大刀准备下城,李乐道:“你想前去应战,我不拦你,不过城门绝不能开,你若执意下去,只能用绳索吊下去。” “李乐小儿,欺我太甚。” 韩暹恼羞成怒,反手一刀斩了过去,李乐不甘示弱持枪而挡,冷笑道:“韩暹,别人怕你,我李乐可不惧你半分。” 二人一言不合大大出手,其余诸将纷纷上前劝阻,劝说道:“两位将军均为主公心腹爱将,切莫为了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坏了主公千秋霸业。” 韩李二人这才罢休,各自冷哼一声,带着自家小弟,分居城关左右,匈奴人居人隔开两人。 “战又不战,降又不降,唧唧歪歪的,还是回家喝奶去吧!” 吕布挥手指挥,三军阵法换动,一队士兵推着投石机来到阵前,弓箭手盾牌手立在投石机四周准备就绪。 “这是何物?”李乐指着投石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问道。 “不曾看见,可能是吕布军中的密秘武器,就是不知道有何作用!”副将也看到了投石机,不以为然的道:“兹氏城乃是北方要塞,昔汉武帝为了阻止匈奴南侵而建立的城关,就算吕布有三头六臂,也休想踏入兹氏城半步。” 李乐也觉得如此,便没有再多关投石机。 “发射。” 吕布一声命下,投石机齐时发射,一时间矢石如雨,砸落在城墙之上,白波乱贼始料未及之下被砸得晕头转向,惨叫连连。 “快逃啊……” 眼见身旁的伙伴被砸的血肉模糊,脑浆崩了他一个脸,这名白波士兵发疯了一般,冲在城去。 白波军、匈奴军人人自危,生怕一个巨石砸在自己头上,吓得落荒而逃,吕布攻破城门,不费吹灰之力夺了兹氏城。 夺回兹氏城,吕布出榜安民,遂率军南下,欲与董卓联军,合击白波及匈奴叛军。 韩暹、李乐、于扶罗领得残军来见郭泰,郭泰才知韩暹等人不仅折了三万兵马,还丟了兹氏城,不由勃然大怒,要斩了韩暹三人祭旗,杨奉等将力劝,郭泰将韩暹三人各打五十军棍,降为偏将,以杨奉为主将,领兵十万阻止吕布与董卓会合。 平周城。 杨奉诸将正商讨着如何对付吕布,突有斥候前来禀告:“吕布大军极速南下,现离城不足五十里。” 杨奉大惊失色的道:“吕布凶残,不可力敌,又兼有攻城利器,不日便可攻下城门,我命休矣!” “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堂下一将站起身来,朗声道。 杨奉观之,乃麾下骑都尉徐晃是也,大喜道:“公明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徐晃跨步上前,指着地图道:“平周城西北二十里处有一座双界山,此山两边危,中间狭隘,将军先可藏两路兵马于两侧,再派遣一支军队引吕布来此,三路夹击,必败吕布。” 杨奉担忧的道:“若吕布不去双界山,反而攻打平周城,平周城岂不是危矣!” 徐晃自信的道:“将军,吕布此人,末将素有了解,少年得志,且武艺过人,以至于极奇自负,藐视天下英雄于无物。末将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若派一军前去挑衅,吕布必中计。” 杨奉抚须沉思,犹豫不决。 徐晃催促道:“将军,有机会难得,若再犹豫,吕布片刻便会兵临城下。” 杨奉依旧不动声色。 杨奉接着道:“试问将军,将军可有把握守住平周城!” “这个……”杨奉皱起眉头,为难的道:“韩暹、李乐两将可各领一路兵马隐藏两侧,不知何人能担任诱敌一任。” 诸将皆低头不语,徐晃大声喝道:“莫将愿往。” “汝年轻历浅,难为大将,又刚加入我军,恐难以服众,只在吾左右听命便可。”杨奉摇头道:“此等大事,非大将不可为。” 徐晃失望退到一旁。 杨奉又道:“何人愿诱敌深入。”众皆不答,杨奉不悦的道:“此事非于扶罗莫属,匈奴铁骑来如影,去如风,正可诱敌深入。” 于扶罗脸色狂变,起身抱拳,突然身体一倾,摔倒在地,陪笑道:“某愿奉令,奈何身伤未愈,恐误了大事,还望将军另择贤明。” “可恨,昨夜还谈笑风生,何来的身伤未愈,无胆庸狗。”杨奉心中暗骂一句,直接喝令道:“汝不去,便让汝弟呼厨泉领兵来去。” 于扶罗不得已,只是好同意。 第158章 平周城大战 第161章平周城大战 于扶罗心中暗思,若此次任务失败,杨奉必定会袒护韩暹、李乐两人,拿我兄弟呼厨泉开刀,我何不趁机索要一副将以备不需,功劳我得,处分他当。 “将军,呼厨泉初当大任,末将恐其疏忽,坏了将军大事,欲选一将协助呼厨泉,共击吕布。”于扶罗爬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抱拳施礼道。 杨奉一想也是,呼厨泉年不过三旬,又从未领兵作战,若不是用得着匈奴铁骑,杨奉也不会让他独自领军,于是开口道:“帐中诸将,随尔挑选?” 帐中诸将皆低头沉默不语,每当于扶罗眼光扫来之际,诸将慌乱坐立不安。 于扶罗眼光一扫而过,锁定堂上一旁的徐晃,开口道:“此计乃徐公明所献,必知如何实施,由徐公明担任呼厨泉副将,岂不妙哉!” 徐晃眼前一亮,连忙跨前一步,严言道:“末将必定肝脑涂地,不负众望。” “不可……不可。”杨奉否决道:“副将一职,甘系重大,需一老成持重之将担任,公明年幼,难担大任,尔另选一人担任副将吧。” “帐下诸将,皆酒囊饭袋之辈。”于扶罗作为匈奴单于自然有自己的傲气,藐视帐中诸将,不屑的道:“副将一职,非徐公明不可为之。” 毕竟于扶罗实力雄厚,控弦二十余万,族人接近百万,乃郭泰第一大助力,杨奉也不敢刻意得罪,只好同意道:“既然单于执意任命徐晃,本将军只好破格提升徐晃,让其担任副将。” 于扶罗抱拳拱手道:“某代替愚弟呼厨泉多谢将军成全。” 徐晃也抱拳道:“末将定不负大人厚望,必败吕布。” 杨奉心中颇为不痛快,好不容易招来一位武艺高超的部下拱为左右,保护自己,却被于扶罗外调,无奈的挥手道:“快快出发,拦截吕布,若怠慢了军机,本将军定斩不饶。” “末将领命。”徐晃双手抱拳,施了一个军礼,连忙退了下去。 匈奴左贤王呼厨泉遂率昆邪王、休屠王、卢屠王、奥鞬王、犁汗王、休旬王、瓯脱王、西祁王、右校王等匈奴诸王及三万匈奴铁骑途中拦截吕布。 匈奴本无右校王,自李陵叛汉当了汉奸后,匈奴便封李陵为右校王,后匈奴降汉,李陵后人也跟着降了大汉,之后便联系上了李广之后陇西李氏,便冒充汉人,自称李广之后,绝口不提李陵,当代右校王不是便人,正是吕布的便宜师兄李肃。 话说李肃之父李渊凭借三藏不烂之舌,与李彦攀上亲戚,送李肃上山学艺。 吕布下山后,李肃得知李彦创了一招专门破解吕布戟法的招式,便向李彦讨要,李彦心知李肃心术不正,又是外夷,便不肯传授,哪知丧心病狂的李肃一杯毒酒将李彦毒杀,夺了单枪破戟之术,返回匈奴苦练二年,终于小有成就。 后来匈奴发生内乱,右贤左于扶罗弑父杀兄,自立单于,反汉攻打西河,李肃随阵出征,枪挑刑纪,活捉张杨,可谓大出风头。 此次李肃又听闻吕布官拜破匈奴中郎郎,率领两万步骑攻打平周城,于是李肃自愿请缨随呼厨泉出征,欲与吕布一决高下。 李肃提起丈五倒须悟钩枪,心中暗恨道:“若非李彦庸狗偏心,不传授我单枪破戟之术,我又岂会屡次败给吕布,如今我将回马枪练得大成、又习得单枪破戟之术,不杀吕布,誓不为人。” “右校王,你这是?”呼厨泉见李肃心不在焉,问道。 李肃回过神来,含笑道:“小王偶有所感?” “哦。”呼厨泉惊讶不已,打趣的道:“右校王隐身汉地二十余载,不想也染上了大汉的之乎者也。” 李肃想起了吕布平日挂在嘴边的一句诗句,灵机一动,改了两个字,开口念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汉骑度阴山。”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汉骑度阴山。”呼厨泉拍掌大喜道:“左校王大才,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是飞将李广之后。” 李肃一挺丈五倒须悟钩枪,豪气万丈的道:“吕布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也敢自称‘飞将’,本王今日就让他知道,谁才配‘飞将’这个称号。” 呼厨泉见李肃杀心大起,恐坏的计划,连忙劝阻道:“右贤王,稍安勿躁,我军以诱引吕布至两界山为重,到了两界山,右校王要杀要剐,还不是你的一念之间么,切莫因小失大,坏了杨将军计划!” “那个庸才献的计策?杀一个区区了吕布,何须如此浪费周折。”李肃愤愤不平的道。 呼厨泉正欲喝至,一旁徐晃淡淡的道:“此计策正是不才所献,右校王有何高见?” 李肃大怒,扭头望去,见徐晃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手提开山大斧,便收起了轻视之态,回头沉默不语。 处在中间的呼厨泉尴尬不已,一挥马鞭,大喝道:“冲啊!” 诸将纷纷挥鞭赶了上来,三万铁骑紧跟而上。 吕布军处,有斥候前来禀报:“匈奴左贤王呼厨泉率领三万匈奴铁骑正常我军方向赶来。” 陈宫抚须笑道:“匈奴善攻,不善守,定是被我军投石机所吓,故以骑兵阻之。” 吕布觉得有理,便下令摆阵,以待匈奴铁骑。 令:赵云领二千飞骑居中,张辽、张郃各领两千弓箭手分居左右,高顺率陷阵营士卒绕到敌后见机行事,典韦率虎卫营保护田丰、荀攸等人,而自己率领大军压阵。 不一会儿,呼厨泉率领三万匈奴铁骑杀了过来,一头冲进了吕布阵中。 吕布先命张辽、张郃以弓箭射之,继以命赵云率领骑兵杀入,又有高顺在后方烧毁粮草。 匈奴大败,三万骑兵死了一万多,就连匈奴诸王都死了六位,呼厨泉在李肃的保护下杀出重围,朝两界山方向逃去。 呼厨泉大恨,命人将徐晃绑住,喝骂道:“都是你这汉人出的馊主意,害我匈奴男儿死伤殆尽,若不杀你,我有何面目再见单于。”便命刀斧手将徐晃拖下去,剁成肉酱。 预知徐晃性命如何,请看下一章。 第159章 平周城大战2 第162章平周城大战2 徐公明大战张儁乂,中郎将劝说骑都尉 被刀斧加身的徐晃毫无惧色,指着呼厨泉大骂道:“尔不听吾言,不诱敌反而与吕布交战,以致于如此大败,与我何干?” “哼……”呼厨泉扬起马鞭抽打着徐晃,直骂道:“若不是你献策,我匈奴铁骑何至于被杨奉派来诱敌深入;若不来诱敌,我匈奴铁骑又何至于死伤殆尽。” “哈哈哈,真是好笑。”徐晃仰天大笑,鄙视的道:“我徐晃千叮嘱,万嘱咐,只需与吕布照个碰面,然后立即撤退两界山,莫与吕布交战。是谁不听吾言,以为吕布兵少,还大言不惭的说生擒吕布,现在败了,落荒而逃了,就让我徐某人背黑锅,做替罪羊,好笑……真是好笑啊。” “住口。”恼羞成怒的呼厨泉拔出祖传金刀,砍向徐晃,徐晃扬起脑袋,毫无惧色。 右校王李肃挺起丈五倒须悟钩枪挡住了金刀,呼厨泉大喝道:“李肃你想干嘛,莫非你想包庇徐晃,做我匈奴罪人。” 李肃连忙收回丈五倒须悟钩枪,单膝跪地道:“李肃不敢,更不敢做匈奴的罪人。” 呼厨泉手扬金刀指着李肃,严峻的道:“你若不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本王拿你祭旗。若非你在本王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十招之内便可生擒吕布,本王才让你率领本部人马袭击吕布,却没想到你连吕布的面都没见到,便败在白袍小将枪下,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这……”李肃吓得汗如雨下,浑身哆嗦的道:“那白袍小将枪法甚似古怪,处处压制我的枪法,若非如此,我李肃怎么会败给一位无名小辈。” 李肃偷偷的瞟了一眼,见呼厨泉似有不耐之色,连忙转换话题,道:“至于小人为何阻止左贤王杀徐晃,并非私心,而是为了左贤王您啊!” “为了本王?”呼厨泉面露疑惑之色,问道:“为了本王什么,速速道来。” 李肃急忙道:“吕布在后穷追不舍,若不让一人留下断后,恐怕我们还没有到达两界山便会全军覆没,命丧吕布之手,所以小人斗命救下徐晃,让其断后,戴罪立功。” 呼厨泉收回金刀,亲自扶起李肃,一面惭愧的道:“本王差点自断臂膀,害了右校王,本王惭愧啊!” 李肃顺势起身,拍着胸膛,保证道:“等把吕布引到两界山,小人定当生擒吕布献给左贤王。” 呼厨泉大喜,拍了拍李肃的胳膊,甚至满意,便把李肃当着心腹为以重任,然后又命徐晃领一千残兵败卒留在原地,阻挡吕布大军片刻。 再说吕布大军大败匈奴铁骑之后,一路穷追猛打,杀得匈奴铁骑惶惶不可终日,落荒而逃。 不料连追杀到十里,只见一位手持开山大斧的敌将领着一千残兵败卒挡住了去路。 吕布拉住马绳,挻戟大喝道:“前方何人,快快下马受降,本将军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便饶了尔等性命。” “汉贼拿命来。”徐晃早已报有死志,以死殉道,魂追太平世界,拍马挥斧大喝道。 吕布提起方天画戟,正欲纵马而上,一旁的张郃早就拍马冲了出来,朝吕布拱手道:“此等无名小将,岂劳将军出马。” 吕布只好作罢,开口提醒道:“儁乂,吾观此人武艺不在你之下,切莫大意。” “末将领命。”张郃有些怀疑,但未明说,纵马横枪,冲杀上去。 徐晃挥舞着打山大斧旁劈向张郃,张郃侧身回避,一枪刺了过去,徐晃挥四大斧劈向长枪,张郃绕手回刺。 二人如走马灯一般,来来回回,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徐晃徐公明。”吕布先前看到大斧就八成猜到他就是徐晃,可现在百分之百确定他就是徐晃,于是大喝道:“此时不降,等待何时?” 吕布一口叫出徐晃的姓名,确定令徐晃诧异不已,想到自己不过一介无名之辈,吕布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姓名,怪,真是怪矣。 “汉室杀我父母,灭我宗族,此仇不报,我徐晃有何面目存于天地之间,此生定当覆灭大汉子,誓死不降大汉。”徐晃避开张郃一枪,挥斧大喝道。 吕布摇头叹息道:“刘汉无道,民视为仇寇,岂有不亡之理。” 众将皆点点表示同意。 吕布劝说道“你投降的是我吕布吕奉先,而非什么刘汉,并没有违背誓言。” 徐晃冷笑道:“你吕布身为汉将,降你不就是投降大汉么,我徐晃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人,但也绝不做那不孝之徒,投靠杀父仇人。” “谁杀了你父母宗族,我若为你报了仇,归顺我如何?”吕布没有放弃,再次劝说道。 徐晃淡淡的道:“杀我父母宗族的就是那无道昏君汉灵帝,你若要我归顺也不难,第一挖掘灵帝墓,将刘宠鞭尸,第二杀了刘辩、刘协那两个狗杂碎。” 赵云、高顺、张辽、典韦、陈宫、田丰、荀攸等文武面面相觑,都觉得徐晃诚心为难吕布,根本就不愿意归降,不管掘灵帝墓将刘宠鞭尸,还是杀刘辩、刘协都不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事情。 然而吕布的回答更让众人目结舌,只见吕布回答道:“掘刘宠墓并将其鞭尸,这个简单,我保证不出三年,你的愿望定能实现,至于第二条也不难,刘辩这个废物,就在本将军手中,你若喜欢,本将军送给你又如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徐晃一斧劈开张郃,转马便逃,大笑道:“哈哈哈,等你什么时候送来刘辩,我徐晃便什么时候归降你,哈哈哈!” 吕布激动不已,连声道:“一言为定,你就等着归顺我吧!” 张郃见徐晃逃走,拔马追赶,吕布叫喊道:“儁乂,穷寇莫追。” 张郃只好作罢,来到吕布身旁,不解的道:“将军,你这是为何?就算你看重那徐晃,待末将生擒了他,量他也不敢不降。” 吕布含笑道:“本将军要让他心服口服,自主归顺于我。” 陈宫也劝说道:“史侯辩乃先帝嫡长子,主公真的要把他送给徐晃么?” 吕布点头道:“刘辩就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徐公明有古将之风,亚夫之资,吾若得之,可胜十万大军,又岂是刘辩这个废物所能攀比的。” 推荐仙侠小说《离凡尘》…… 第160章 平周城大战3 第163章平周城大战3 吕布解下随身佩剑递给典韦,道:“典君,你拿着我的佩剑立刻返回太原,将刘辩那个废物小子带过来,切记小心谨慎,不可招摇,万一被有心人抢去,祸害无穷啊。” 典韦双手捧过佩剑,小心地系在腰间,道:“主公放心,末将就算丢掉性命,也会将刘辩安全的带过来。” “说什么浑话。”吕布不悦道:“刘辩怎么能比得上你,你的一根腿毛都比他重要,以后切不可与这等无关紧要的人对比,不仅掉了你的身价,还丢了我的脸面。” 典韦感动得热泪直流,郑重地跪拜在地,吕布连忙扶起典韦,严肃的道:“一切以安全为上。” 典韦热泪盈眶,挥手抹掉眼泪,提起双戟,翻身上马,朝太原而去。 荀攸抚着短须,若如所思。 “公迖兄。”吕布问道:“你是在担心什么嘛?” 荀攸开口道:“袁氏早就知晓史侯辩在太原,这次我们倾巢而出,袁逢定然不会放过这等大好时机,我担心典君会无功而返。” 吕布猛地回过神来,不敢相信的道:“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为何不早些对我说?” 众将惊讶不已,皆望着荀攸,就仿佛看奸细一般。 荀攸不慌不慢的道:“自从蹇硕担任大将军以后,袁逢越发的不安,决定先下手为强,除掉蹇硕,而史侯辩就是他的筹码。” 吕布不解地问道:“刘协已经登基为帝,又有蹇硕全力辅佐,就算刘辩是刘宏的嫡长子,袁逢又有何能力除掉蹇硕?” “当初先帝突然驾崩,何进与袁逢共同拥立史侯辩为帝,已经得到了朝中文武广泛支持,后来何进护送史侯辩入宫,惨遭十时常是杀害,史侯辩在吴懿的保护下投靠将军。”荀攸道:“如今袁逢只要迎回史侯辩,朝中文武必定弃董侯而归史侯,那时再杀蹇硕就如杀鸡屠狗一般。” 吕布轻笑道:“袁逢是不是与十常待狼狈为奸,共诛蹇硕。” “你……你怎么知道?”一向淡定的荀攸惊讶一声,不可思议的望着吕布。 吕布嘴角一挑,嬉笑一声道:“这都是老把戏了,明眼人一看便知,再说了他袁家不就是靠着与宦官狼狈为奸起家的么?” “也是。”荀攸点了点头,开口道:“蹇硕兼管内外,不仅得罪了朝外,也得罪了内延,于是袁逢与郭胜等常侍歃血为盟,效仿梁冀一事,共诛蹇硕。” 吕布嬉笑道:“袁逢自比袁盱,郭胜自比袁赦么?” 荀攸沉默不语。 吕布跳下马来,走到荀攸身边,开口道:“谁做皇帝与我无关,只要不干扰我收复故土就行。” 荀攸开口道:“你不怪我知情不报吗?” “哈哈哈,怪你,为何要怪你?”吕布大笑道:“袁逢此人我素有了解,两面三刀目中无人,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会告诉你呢?” 荀攸难得露出笑容,自信的道:“我猜的,不过有九成把握。” “荀公迖先知先觉,料事如神,纵使张良复生,也不过如此。”吕布赞扬道:“从今以后,荀攸荀公迖你就是我吕布的谋主,督战三军。” “将军宽宏大量,攸拜见主公。” 荀攸俯拜在地,正式认吕布为主公。 吕布心喜若狂,连忙上前扶起荀攸,激动的道:“吾得公迖,如鱼得水也。” 而在此时的洛阳,袁府。 袁逢、袁隗、何苗、曹嵩等一众老臣及袁绍、袁术、曹操中壮之臣,跪拜在一位年约十四岁小孩的脚下,哭得死去活来,撕心裂肺。 这个小孩不是别人,真是汉灵帝长子——史侯辩。 “陛下,老臣找的您好苦啊。”袁逢一把抱住刘辩的大腿,泪流满面,淘淘大哭道。 她不哭还好,一哭反而吓到了刘辩,刘辩“哇”的一声,也跟着淘淘大哭了起来。 袁隗等文武大臣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君臣抱头鬼哭狼嚎,好不凄惨,好不可怜,至于真哭假哭,又有什么关系? 君臣哭了半响,嗓子都哭干哑了,刘辩拉着何苗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道:“舅舅,我口渴。” 何苗一把抱住刘辨,亲切的**着他的后脑勺,和蔼可亲的道:“舅舅不日将送你一场造化,日后不可忘了我今天的恩惠。” 刘辩虽然年幼,但自幼在皇宫长大,阴谋诡计耳听目熟,心智自然不是平常人所能堪比,自然知道何苗话语中的意思。 于是,指天发誓道:“辩儿若为帝,舅舅当为大将军,掌管全天下兵马,监管朝政……”然后望了袁逢、袁隗等文武大臣,补充一句:“与诸位大人共理朝政。” 何进从怀里掏出一份锦布,摊开给刘辩笑道:“这是舅舅为你准备的官职名单,你仔细看了看,若觉得满意的话,便签字。” 刘辩定眼一看,只见锦布上写有:“封车骑将军何苗为大将军,录尚书事;封袁隗为太傳,袁逢为车骑将军,皆领尚书事;太仆袁基为卫将军,封虎贲中郎将袁术为后将军,中军校尉袁绍为司隶校尉,典军校尉曹操为骁骑校尉…………迎娶卫将军袁基女为皇后。” 刘辩倒吸一口冷气,这名单上把朝廷上的重要的职位基本上全部划分,自己就算当上皇帝,恐怕也是一个傀儡皇帝,但是傀儡皇帝也是个皇帝,刘辩欣然同意,拍着胸膛,朗声道:“全凭舅舅做主。” 堂中文臣,皆哈哈大成。 何苗开怀大笑:“儒子可教也,哈哈哈!” 袁逢、袁隗、曹嵩等文武百官皆俯倒在地,高声大喝道:“微臣拜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辩强作镇定,学着他老爸刘宏的样子,虚抬手臂,轻笑道:“众爱卿平身。” 袁逢站起身来,躬身失礼道:“陛下先在微臣寒舍居住一晚,微臣先去准备一下,明日自见分晓。” 刘辩歪着脑袋,不明白袁逢的意思,袁逢神秘一笑,退了下去。 第161章 郭嘉妙计,白匈不和 第164章郭嘉妙计,白匈不和 典韦走后,荀攸正式认吕布为主,吕布大喜以荀攸为谋主,督战三军,又亲领三万步骑追赶徐晃,一路追至两界山前停下了脚步。 刚刚逃入山谷的徐晃见吕布停滞不前也停下了脚步,与山谷外的吕布遥遥相望。 吕布收起马鞭,在山谷前徘徊不起,朝四周山林观望,又派遣探子上山侦探敌情。 徐晃暗道不好,想不通为何吕布不像传说中那般刚愎自用,目空一切,反而小心谨慎,颇有大将之风。 此时陈宫抚摸了下巴,上前进言道:“主公,此地易守难攻,又有天险,不可强攻,何不趁机堵住谷口,派一员大将袭击平周城,然后两边围抄,困死此地敌军。” “妙!妙!妙!”吕布连呼三个妙字,大喜道:“此计不仅将敌军逐一击破,又破了敌军两头夹击之策,真是妙不可言。” 吕布欣然同意,便令赵云、高顺率领五千步骑,假冒白波败兵,诈取平周城。 赵云、高顺二将领五千步骑离去,徐晃一看大呼大事不妙,率领麾下士卒杀出谷外,想借此留住赵云、高顺二将。 吕布依旧让赵云、高顺二人率步骑离去,然后命张辽、张郃二将率领部下拦住徐晃。 张辽手持黄龙钩镰刀,张郃手握龙舌枪,两路夹击徐晃,徐晃挥舞着开山大斧左扛右挡,不到二十回合便体力不支招架不住,一挥大斧震开刀枪,拍马逃回谷入,张辽、张郃哪肯放过徐晃,连忙拍马追了上去,却被山谷内的箭矢射退了出来。 于是让军中将士立于山谷前大骂徐晃胆小如鼠,胆怯无能,徐晃充耳不闻,反正坐在石台上看起了书来。 看着临危不乱的徐晃,吕布赞叹道:“徐公明有古将之风,其才犹胜前汉名将周亚夫,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张辽、张郃两将又让士卒在谷前纵火,欲用烟将徐晃熏出来。 徐晃连令士卒用湿布捂住口鼻,又用树枝驱烟,一时间山谷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又十分呛人。 陈宫挥袖捂住口鼻,上前谏言道:“主公,敌暗我明,又不知谷中兵力不何,不如暂且撤退,再求破敌良策。” 吕布不置可否,回头问荀攸、田丰、郭嘉等人:“公迖兄、元皓兄、奉孝,你们以为如何?” 荀攸开口道:“我军孤军深入,粮草又不足,只可速战速决,不然粮草耗尽,我军危矣。” “如何速战速决?”吕布追问道。 “既然敌军埋伏于此,打着一举歼灭我军的计策,那么他所带的粮草必然不多,久困下去军心必定溃散。”荀攸不缓不慢的道:“若是我们再断其水源,敌军不战而败。” “断其水源?既然我们想得到,敌军定然也知晓这个道理,过于危险。”吕布默念一遍,又开口问道:“元皓兄,你们有何良策?” “等!”田丰吐出了一个等字,道:“等拿下了平周城,两界山自然不攻自破。” “此计过于平稳,然变数太大。”吕布点评了一句,又问郭嘉道:“奉孝,你又有何良策?” 郭嘉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水,伸出一根手指,开口道:“我也只有一个字。” “何字?” “——撤。” “撤?”吕布触摸的下巴,不解的问道:“如何撒?” 郭嘉又喝了一口酒水:“杨奉胆怯不敢与主公一战,而徐晃又自作聪明以为很了解主公,才会埋伏于两界山。 若主公中计,自然命丧两界山;若不主公不中计,单打一处,也会中的他两头夹击之策,此计不可谓不毒啊! 然尔徐晃无论如何狡猾,也逃不出我郭奉孝的双眸。” 吕布翻了一个白眼,这样自夸真的好么,催促道:“奉孝讲重点。” 郭嘉双肩一耸:“重点就是撤军攻打平周城。” “妙计,妙计。”吕布拍掌大笑道:“我围敌守,我若撤军攻打平周城,徐晃必然出兵阻止,然后我在途中埋伏,打他个措手不及。” 吕布连忙下令全军撤退,以后军为前军,以前军为后军,奔向平周城,奔了十里之外,吕布又令张辽、张郃率领本部人马埋伏左右,而自己依旧带着大军杀向平周城。 两界山,山谷内,白波匈奴联军见吕布撤军,个个欢呼不已。 徐晃从石台上跳起身来,向面前的斥候道:“吕布真的率军朝平周城而去。” 斥候指天发誓道:“小人一路尾随,绝不敢欺瞒将军。” 徐晃大急,连忙扔掉手中的书简,跑去找匈奴左贤王呼厨泉。 正在山上乘凉吃烧鸡的呼厨泉,皱起眉头,不悦的道:“当初不是讲好了,我匈奴男儿居山中埋伏,他徐晃领着南蛮子在山谷诱敌么,他来干嘛?” 右校王李肃趁机进馋道:“小人听闻徐晃在吕布手中败了几场,定是前来借兵。” 呼厨泉仍掉手中的烧鸡,怒发冲冠的吼道:“他徐晃害死我几万匈奴男儿,若不是留着他还有些用处,本王早就砍了他的脑袋,还有脸面前来借兵,让他滚。” 呼厨泉话音未落,辕门外传来徐晃的怒喝声:“让开,我要见你们的左贤王呼厨泉,若耽误了战机,你们担待的起么?” 周围的匈奴士卒面面相觑,不敢拦阻,徐晃提着开山大斧闯了进来,看到双目喷火的呼厨泉,抱拳道:“末将徐晃见过呼将军!” 呼厨泉拔出金刀斩断面前的树枝,喝道:“大胆徐晃敢胆提斧擅闯本王驻地,你居心何在?眼里还有没有本王?还有本王不姓呼?” 徐晃放下开山大斧,立在脚旁,抱拳道:“末将有要事禀报将军,失礼之处还望将军受罪。” “何事?”呼厨泉从嘴缝中吐出两个字。 徐晃道:“吕布撤了对两界山的包围,转头攻打平周城去了,还望呼将军派兵追击,拦截吕布。” “拦截吕布?”呼厨泉灵魂一颤,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不如打了一个冷颤,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本王奉了兄长单于之命埋伏两界山,没有单于命令,本王无权奉命。” 徐晃不卑不亢的道:“难道呼将军眼里只有单于,而没有可汗么,要知道可汗位在单于之上!” “你……你……你敢辱我匈奴,本王……” 郭泰自封匈奴可汗位在单于之上,这对于匈奴来说是一个耻辱,如今被徐晃提出,呼厨泉深感耻辱,握着金刀杀向徐晃。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第162章 徐晃力劝呼厨泉,吕布初闻恩师故 第165章徐晃力劝呼厨泉,吕布初闻恩师故 “你……你……你敢辱我大匈奴,本王杀了你。” 呼厨泉勃然大怒,握着金刀杀向徐晃,徐晃挥斧一挡,将呼厨泉压在斧下,微怒道:“呼厨泉,徐某感觉你身为蛮夷不知礼仪,所以不跟你一番计划,你若再胡搅蛮缠,坏了郭将军大事,休怪徐某斧中无情。” 呼厨泉浑身哆嗦,口喊求饶,连呼不敢,徐晃收回开山大斧,放了呼厨泉,呼厨泉“哎呦”一声,甩了甩胳膊,跳到李肃身后。 “李肃你还等什么,还不给本王拿下徐晃,本王要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呼厨泉宛如疯狗一般,面目狰狞的吼叫。 李肃闻名抱拳称“诺”,挺枪刺向徐晃,徐晃双手抡起斧头劈向李肃,就如二郎挥斧劈桃山,势不可挡。 李肃不敢硬扛,伸枪斜刺徐晃心窝,徐晃侧身避开枪头,挥斧砍向李肃首级,“呼啦啦”破风声直灌耳道,李肃惊吓,汗流浃背,连忙缩回脑袋,活像一只王八。 徐晃趁机飞起一脚,踹在李肃小腹上,李肃吃痛倒退几步,用枪撑住地面,才稳住了身体。 “好小子有几分蛮力嘛,莫不是砍柴出生!”李肃暗中扭了扭发麻的手腕,脚步开弓,挺枪而立,嘲笑道。 “不错。”徐晃肩扛大斧,回复道:“我家世代以伐木为生,可恨无道昏君刘宏贪图享乐,抓我父母前去伐树建造宫殿,以至于被活活累死,我徐晃在父母坟前发誓,此生定灭了刘宏狗贼一族,为我父母报仇雪恨,谁若敢阻我复仇,谁就是我徐晃的敌人。” 李肃舞动长枪,大喝一声:“你要报仇是你的事,但你万万不该羞辱我匈奴一族,今日若不杀你,我匈奴何以存立于世。” 李肃话音未落,跃身而起,一枪挑向徐晃,徐晃猛得一跨步,拖斧斜劈了过去。 “看我李家的飞虎枪法,此枪法是以我先祖飞将军李广射石虎而得名。”李肃依靠高明的飞虎枪法压制住徐晃之后,不由兴奋的大笑道。 “我呸!”徐晃吐了一口唾沫,极为鄙视的道:“我道你是谁,原来是大汉奸——匈奴右校王李陵之后,果然是老子汉奸儿为奴,可惜呀李将军一世英明,却成了李姓的耻辱,谁让他有一个当汉奸的儿子呢,哈哈哈!” “住口,我先祖投匈奴,乃大势所趋,明明是弃暗投明,何来的耻辱。”李肃杀气腾腾,仗枪大喝道。 徐晃抡起开山大斧与李肃大战四十回合,虽处于下风,但败迹不显,李肃越发恨得牙痒痒。 呼厨泉见徐晃武艺高超,英雄了得,便起了收拢之心,连忙上前劝架:“两位皆是天下豪杰,都为郭将军效力,不可彼此伤了和气,让汉军笑话!” 徐晃这才作罢收回了开山大斧,而李肃愤愤不平,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丈五倒须悟钩枪,站在一侧咬牙切齿。 “呼将军,快快发兵,不然吕布就兵临平周城下了。”徐晃有些气喘吁吁的道。 “这个……”一听到发兵两个字,呼厨泉就有一些肉痛,推搪的道:“我匈奴新败吕布之手,军心不稳,若再追逐吕布,恐军中将士胆怯。” 徐晃并不同意呼厨泉的说话,反驳道:“若我们不拦截住吕布,一旦吕布拿下平周城,我军就会成为无根之浮萍,那时生死就掌握在吕布手中。若我们派军前去追逐吕布,与城中士卒形成呼应,两面夹击,定能一击挫败吕布。” 呼厨泉觉得有理,但又舍不得派军前去,一时间内心天人交战,犹豫不决。 而站在一旁的李肃天听到能挫败吕布,立马来了兴趣,连忙来到呼厨泉耳侧,劝说道:“左贤王,机会难得,切莫失去良机,要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旦让吕布小儿拿下了平周城,我们就完蛋了,留再多的兵在手上,也无忌于事,要知道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呼厨泉见与徐晃不合的李肃都同意出兵,再说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只有才能最重要的,死了留再多的兵也用不着。 于是呼厨泉命李肃、徐晃各率一部人马前去追逐吕布,李肃大喜提起丈五倒须悟钩枪,声称要活捉吕布,徐晃皱起眉头,觉得李肃十分不靠谱,与他共事十有八九会失败。 李肃、徐晃各率一部人马出了山谷,徐晃正想着要与李肃商讨一二,如何拦截吕布,结果还没等他开口,李肃迫不及待的一挥马鞭,带着军队浩浩荡荡冲了过去,留下了一脸懵呆,满嘴灰尘的徐晃。 徐晃咳嗽了几声,将口中灰尘尽数吐了出来,摇头叹息道:“竖子不足为谋也,但愿不要坏的主公的大事。”说罢也一挥鞭子,领着部众跟了上去。 李肃领着部众一路狂奔,中间都不带休息的,自然一会儿便追上了缓军前进的吕布大军。 李肃拍马赶了上前,挻着丈五倒须悟钩枪,大喝道:“吕布小儿休走,可还识得本将军?” 吕布听到声音就觉得有些耳熟,回头一望,玛尼,这不就是自己的那个便宜师兄李肃么,故意装着不认识他样子,问道:“尔是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了,某家戟下不杀无名之将。” “我是何人?”李肃指着自己的鼻子,哈哈大笑起来:“你吕布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连我这个师兄都抛到脑后去了,罢……也罢,既然你不认识我,那你可认识李彦那个老鬼,哦,忘了,那个老鬼已经死了,被我亲手宰的,怎么样,哈哈哈!” “你……你……你说什么?”吕布灵魂一颤,自己虽然对李彦没有什么感情,但不管怎么说李彦收养了自己本原十几年,又教了自己一身本事,恩同再造,初闻他被李肃杀害,吕布心中依旧一种莫名的悲伤,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是灵魂在哭泣,这也许就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悲伤吧。 “哈哈哈,怎么,没听清楚,那我告说一遍——李彦老鬼被我亲手宰了,哈哈哈,是不是很悲伤、难过,这是他活该自找的,我可是他亲族子啊,同为飞将军李广之后,可是他居然偏心传授你戟法,处处压制我一筹,而他又创造了一招——单枪破戟之术,居然还不肯传授于我,所以我亲手杀了他,得到了单枪破戟之术,而今日就是你吕布的死期。” 李肃仰天咆哮着,纵马挺枪,遥指吕布大喝一声:“吕布小儿,拿命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第163章 李肃大败吕布,徐晃忠言逆耳 第166章李肃大败吕布,徐晃忠言逆耳 李肃自以为习得单枪破戟之术,就会打败吕布,以报昔日压制之仇,于是欣喜若狂的一拍马屁,纵马扬枪朝吕布杀去。 吕布调转马头,让周围的士卒退出一条通道放李肃过来,而自己立在原地坦然自若,一点也不担心李肃口中的单枪破戟之术。 李肃跨下骏马飞越而来,在离吕布一丈之外,紧扯马绳,骏马长嘶一声,嘎然而止,前蹄飞扬,李肃双手紧握丈五倒须悟钩枪,从马头旁斜剌向吕布,其枪势宛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 吕布一手扯着马绳,一手提起方天画戟,抡起一个半月,斩向丈五倒须悟钩枪,“呯”的一声巨响,周围的士卒震倒在地,离得较远的士卒惊退十步之外,皆不可思议的望着吕布、李肃两人,没想到他们竟然有如此之大的气场,简直非常人所能及。 “吕布,拿命来……” 李肃嘶吼一声,手中的丈五倒须悟钩枪仿佛灵蛇一般绕开了方天画戟,直取吕布面门。 吕布惊讶一声,李肃居然找到了自己戟法中的破绽,从破绽中竟然直刺自己面门,吕布来不及多想,一拍马背跃身而起,脚尖点在枪刃上,然后纵身一翻,如鲤鱼跃龙门,整个人飞起来了一般,方天画戟冲向李肃。 话虽多,但一触即过,瞬间而逝。 李肃嗤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来献丑!” 李肃毫不惧色,不退反进,双脚一夹马肚,骏马纵身一跃,李肃后背紧贴着马背,手中提着丈五倒须悟钩枪刺向吕布小腹,吕布大惊,连忙挥戟扫了过去,挡住了的长枪。 李肃趁机扬起飞脚踹向吕布,吕布中门失守,防范不及之下从空中摔落而下,李肃趁机机会连刺八枪,吕布顺驴打滚,翻了几个跟头,顺手牵住马缰,连忙打马翻身上背,大呼道:“全军撤退,快撤退。”连呼带喊,一回马鞭,朝东逃去。 “哈哈哈!” 终于打败了吕布,李肃欣喜若狂,仰天长啸,骑着骏马在军中来回纵横,并大喊道:“我打败了吕布,我终于打败了吕布,我李肃李伟恭终于打败了吕布吕奉先,哈哈哈!” “孩儿们,随本王擒杀吕布。”如今的李肃意气风发,豪气万丈,举起丈五倒须悟钩枪,大呼道:“得吕布首级者,赏千金,封大当户。” 大当户——匈奴官取,属世官,相当于大汉的万户侯。 匈奴士卒嗷嚎大叫,宛如打了鸡血一般,异常兴奋,不要命的朝东方追去。 李肃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不停的鞭打跨下的骏马,骏马悲鸣不绝,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冲跑。 不一会儿功夫,李肃又追赶上了吕布,将丈五倒须悟钩枪横在腹前,打马在吕布前方徘徊,讽笑道:“吕布你也有今日,如丧家之犬一般,落慌而逃,惶惶不可终日。” 吕布纵马上前,与李肃四目相对,淡淡的道:“李肃,我念在同门之义,不愿与你动手,莫非你真的以为就凭那单枪破戟之法,就能打败我吕布!” “死鸭子嘴硬,来来来,我们再战一场,不把你打得心服口服,就算我李肃输了。”李肃提起丈五倒须悟钩枪,遥指吕布,讥讽道。 吕布勃然大怒,将束发金冠上的翎羽拔了下来摔在地上,喝道:“今日若不让你跪地求绕,我吕布今后绝不戴翎羽。” “呀呀呸。” 李肃恨得牙痒痒,不看废话,直接挥枪刺向吕布,吕布毫不势弱,拍马持载杀了上去。 二人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吕布边打边破解“单枪破解之法”,逐渐地的得心应手,信手拈来,所以吕布越打越轻松,慢慢地从处在下风逐渐的略占风。 反观李肃越打越心惊,越打越艰难,开始的时候还能依靠“单枪破戟之法”压制吕布一筹,可是在五十回合之后,吕布竟然熟悉了自己的招式,每当要在破解他的戟法的时候,突然转变招式,打得自己措手不及,勉强依靠“单枪破戟之法”支撑,倒也不至于落败。 吕布一戟扫开长枪,突然灵机一闪,一条妙计从脑海中显现,于是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李肃枪刃从手臂边划过,枪刃划破皮肤,鲜血瞬时间染红了伤口周围的衣袖。 “啊!” 吕布故意悲惨的大喊一声,连忙用手捂住伤口,倒拖方天画戟,调转马头大呼道:“敌人凶残,我们快撤,驾~驾~驾。”一马当先的朝北逃去,麾下士卒不明所以,也跟着吕布向北逃去。 李肃收回丈五倒须悟钩枪,望着枪刃上的鲜血一脸懵逼,我这一枪是怎么刺过去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刺得严重么,怎么感觉和做梦似的,妈的,不管了,反正是我刺伤了吕布,这一点做不了假,看来还是我的“单枪破解之法”更胜一筹。 此时,一路尾随李肃身后的徐晃也率领部下赶了过来,正看到李肃望着枪头沾沾自喜,不由拍马上前的问道:“李将军,徐某听部下说,李将军两次大败吕布,不知当时情况如何?李将军是如何大败吕布的?” 初闻李肃大败吕布,徐晃根本不信以为吕布故意失败诱己深入,因为徐晃在心中比较了一下,自己与李肃半斤八两,不相上下,最多李肃比自己强上一分,而自己根本不是吕布的对手,怎么比较,吕布也不像是会败给李肃的,所以徐晃不得不怀疑,故有此一问。 李肃瞟了一眼徐晃,不悦的道:“徐将军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又来质疑本王胜了吕布有假不成?” “李将军误会了,徐某并不是这个意思。”徐晃解释道:“只是吕布此人,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徐某当心其中有诈。” “够了。”李肃好不容易赢了吕布两回,却遭到了徐晃的质疑,当场恼羞成怒,喝止道:“如果说天下有谁了解吕布,那么莫本王莫属,实话告诉你,本王与吕布本是同门师兄弟,相识十几载,他吕布想什么,别人不知道,本王还不知晓么? 至于打败吕布,本王不怕告诉你,吕布自从进入师门以来,从来不是本王的对手,因为本王是他的克星。” 第164章 吕布放火,李肃诈死 第167章吕布放火,李肃诈死 李肃又挺着丈五倒须悟钩枪,将枪头递到徐晃眼前,自吹自擂的道:“看到枪头上的鲜血没,还没干呢,就是我从吕布身上取来的,我有一招枪法专克吕布戟法,想刺那就中那,刚才若不是本王心慈手软,念及同门之情,我的枪早就刺中了他的心窝,取之他项上首级。” 徐晃疑惑地望着李肃,见李肃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样子,也知道再劝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叹了一口气,毕竟李肃与吕布同门师兄弟,说不定李肃还真有克制吕布之法,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作罢。 李肃伸枪将地上的翎羽挑了起来,拿在手中得意的道:“看到这翎羽沒,就是本王从他脑袋上挑下来的,现在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吧!” 徐晃默言无语,双手抱拳,提着开山大斧,一夹马肚,就从李肃身旁走了过去。 “哼,等我生擒了吕布,看你还有何话可说,驾~”李肃拿着翎羽的手掌紧握成拳将翎羽折成两断扔在地上,然后一挥马鞭,朝北追赶吕布而去。 吕布大军,一路北跑。 落后吕布骑一头的从事中郎田丰,一边骑着马,一边板着一张脸,严肃的道:“将军身为一军之主帅…………” 一听开头,吕布就知道田丰接下来要讲什么了,连忙插嘴说上一句,将其长篇大论打断:“元皓兄所言甚事,布深感惭愧。” 田丰的长篇大论胎死腹中,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无奈的道:“将军,你的伤势如何了?” 吕布挥动着胳膊,轻笑道:“皮外伤而已,我若不惨叫一声,又怎么能让李肃相信我受了重伤呢,李肃若不相信,我又有什么机会引他上勾打败他呢?” “将军,莫非是三面埋伏?”田丰虽然严肃刚正,但又不是古板,吕布只是稍微提示一下,田丰立刻反应过来,惊讶的道。 吕布哈哈大笑,神秘的道:“天机不可泄露,不知道张辽与张郃接收到我的通知,布置好了没?” 众人对视一眼,皆哈哈大笑。 吕布大军身后,徐晃遥远吕布大军,皱起眉头,对身旁的李肃道:“李将军,吕军虽然逃跑,但阵行未乱,徐晃担心其中有诈。” 李肃鄙视的挑了徐晃一眼,不满的道:“徐将军多虑了,毕竟我匈奴男儿个个英勇异常,不惧生死,并不像汉人一般懦弱无能,又贪生怕死。” “你……”徐晃好意相劝,却招来李肃冷嘲热讽,徐晃就算再好的脾气,也愤愤不平的道:“我大汉男儿个个比你们强胜四五倍不止,前汉名将陈汤有言‘一汉抵五胡’,就是真实写照。” “哼,谁胜谁强,还得看手下见真章,等你拿下吕布再来和本王谈谁胜谁弱吧!”李肃冷哼一声,举起丈五倒须悟钩枪,大喊道:“匈奴的男儿们,给我冲啊!” “活捉吕布……” “生擒吕布……” “杀了吕布……” “赏千金,封大当户……” “嗷呜……” …….…… 李肃与他的部下宛如一群饿狼一般,紧紧的咬住吕布的后军,死不松口,就这样又行了十里路,一直来到一处小丛林才停下了脚步。 此事,徐晃又跳了出来,向李肃劝道:“此地茂林修竹,草木甚多,一旦吕布放火,我军休矣!” 李肃勃然大怒,指着徐晃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徐公明,本王忍你多时了,若再多言,本王斩了你的脑袋……咦,怎么有一股烟味儿?” 李肃轻咦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脸色大变,连呼道:“不好中计了,快撤……” 李肃话音未落,吕布率领的大军从一侧杀了出了,李肃硬着头皮,挥枪来战吕布,不到五个回合,吕布以旧伤复发为由,诈败而退。 李肃顿时狂的有没有边际,对徐晃讥笑道:“此即埋伏之兵也,本王今日不杀吕布,誓不罢兵。” 徐晃大急,劝道:“此乃吕布诱敌之策……” “我意已绝,无需多言。”李肃心里面早就想着如何杀死吕布了,怎么可能会撤兵,于是吩咐道:“传令三军,将吕布赶到火海处。” 李肃领着几万匈奴士兵到处追赶吕布大军,不把吕布赶到对面的火海誓不罢休,赶着赶着,火势越烧越旺,李肃顿时有些心虚,生怕吕布犯牛脾气找他陪葬。 “传令三军,撤出从林,堵住路口,绝不让汉军逃走一人。”李肃举起丈五倒须悟钩枪,大喝道。 “现在想撤是不是迟了点?”路口突然杀出一支队伍,为首大将手握大刀,面如紫玉,目若朗星,不是张辽张文远,又会是何人。 李肃心凉了半截,持枪大喝道:“连吕布都不是我的对手,你敢拦我,让开,本王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张辽手持黄龙钩镰刀杀向李肃,李肃被屁股后面的大火吓得浑身颤抖,连兵器都拿不稳,哪还有胆量跟张辽单挑,连忙呼喊道:“公明,徐公明……” 徐晃听到李肃的呼喊声,带着部下杀出重围,来到李肃身边。 李肃见到徐晃心中大喜,连忙道:“公明,此人就交给你了,我率领部下去活捉吕布。”说把脚底抹油一溜烟准备开跑。 张辽挥刀砍向李肃,徐晃伸斧一挡,这才样李肃顺利逃脱,不然张辽一刀下去,不死也残废。 李肃跑到半山腰,只兄一支队伍正堵在山腰处,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因为堵住半山腰的军队,正是张郃一部。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李肃今日命上此地不成?”李肃又急又怕,一个头两个大,站在原地徘徊不断。 “有了,装死,反正也没人知道,然后逃出生天,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徐晃身上去,若不是他乌鸦嘴,我李肃有今日之败。” 李肃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巴摸着自己脸了,然后又脱掉盔甲,套在一个尸体上,而他本人又在另一个死人堆上趴着。 第165章 方便使 第168章方便使 两军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白波匈奴联军大败,五万联军或被俘,或被杀,或丧生火海,死者不计其数,尸体堆积如山。 白波匈奴联军两员主将,一位失手被擒,被关在俘虏营;一位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张郃指挥着士卒搬运尸体,送到火海中就地焚化,并将战死的并州军士兵的骨灰装入坛罐,命士卒护送回太原风光安葬,而将白波匈奴联军士兵骨灰洒向大地,充当化肥,回馈大自然。 “我军伤亡如何?” 中军大帐外,吕布望着护送骨灰坛返回太原的队伍,返回大帐外,有些伤感的问道。 陈宫展开竹简,看着上面统计的数字,回答道:“据初步计算,死亡三百七十四人,有一千六百五十一人受伤,其中重伤二百二十六人。” 吕布叹息道:“伤亡居然高达二千零二十五人,占总人数百分之十有余,这还是我们精心埋伏之下伤亡的人数,若面对面正常交锋,还不知道有多少男儿葬身战场,唉!” 陈宫合上竹简递给吕布,安慰的道:“自古以来,哪有打仗不死人的呢,只不过是死亡人数多或者少的区别罢了!” 吕布摊开竹简观看上面由各营通报上来的伤亡人数,随口问道:“找到李肃的人或者尸首了没?” “暂时还没有找到。”陈宫坚定的道:“不过,只要他还没死,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我们的包围圈。” 吕布诧异的道:“这就怪事了,俘虏营中没有他的踪影,死人堆中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难不成他李肃真的会遁地术,逃之夭夭了。” 陈宫道:“李肃有没有遁地术,末将不敢确定,但末将敢确定的是李肃一定还有此地,只不过是躲在哪个角落,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罢了。” 吕布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李肃小人一个,还不配让吾劳师动众去寻找他,他若死了还好;若没死,本将军总有一天将其生擒活捉,碎尸万段,已报先师在天之灵。好了,不说李肃了,徐晃愿意归顺了没?” 提到徐晃,陈宫无可奈何的道:“此人骨头极硬,软硬皆不吃,只想一死求死。” 吕布无奈的道:“好好招待他,等典君归来,自见分晓,如果刘辩真的被袁家救走,那也只能另求他法了。” 吕布处理好军务,有些尿急,想去方便一下,于是来到了新建的茅房,正准备解衣宽带之际,突然隐约之间听到了一声极奇微弱的呼吸声,连忙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迹,于是侧耳仔细倾听这道呼吸声来源。 吕布听音辩位,双目一凝,便确定了声音的来源——茅坑之内,是谁有这种特殊癖好,躲在茅坑之内,想到这儿吕布一阵毛骨悚然,幸好自己没有方便,不然面子丢大发了。 “军营当中,居然有如此变态之人,我若不惩罚他一下,岂不是助长了此人的嚣张气焰。”吕布抚摸着下巴,奸笑起来。 “是他——吕布,我要杀了他,不……不,我若出去,岂不是丢尽颜面,我忍,我忍,今日暂且先饶过他一命。”坐在茅坑里的人忍住杀意,暗自想道。 吕布出了茅坑,随手招来一个士兵,问道:“你可知军营中建了多少茅房?” 士兵见到是自己的主帅问自己话,顿是激动不已,连忙施了一个军礼,舌头有点儿打结的道:“禀……禀报将军,军……军中就此一间茅……茅房,临时搭建,专门为将军及各位军师提供。” 吕布问道:“那你们都去哪方便?” 士兵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趁没人注意,随便找棵大树脚下方便方便。” “这怎么成。”吕布脸色一沉,严肃的道:“多污染环境。” 士兵还以为犯了军法,吓得脸色苍白,浑身直哆嗦。 吕布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含笑的道:“以后切不可随地大小便,知道么,多污染环境啊,我说怎么在军帐中,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 士兵惶恐不安,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以后再也不敢随地大小便了。” 吕布指着茅房,对士兵道:“以后方便,要在茅房内方便知道么,盖一些茅房需要花费多长时间,不仅方便,而且卫生。” 士兵灵机一动,连忙道:“小人知晓,马上去盖茅房。” “不急,不急。”吕布开囗道:“本将军看你顺眼,就命你监管士卒方便一职,俗称方便使,以后不管看到哪个家伙随地大小便,就让他盖茅房,知道么?” “方便使!?”士兵脸色发苦,这是什么官职,都不好意思说出去,怕丢人啊。 吕布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你现在就可以去捉随地大小便的人了,捉到了就让他盖茅房,如果碰到现在就想方便的人,就让他来这个茅房方便,知道吗?” 士兵施了一个军礼,称诺道:“谨遵将军号令,小人必定不服将军厚望。” 等这个士兵离去后,吕布避开人群,找了个没有人影的地方,躲在大树脚下方便了起来。事后,吕布提了提裤子,大步回到军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等了一个时辰,吕布估计那个茅坑估计已经满了,就是不知道那个特殊癖好者从茅坑里出来没,于是好奇之下,呼唤了一个亲卫入帐,问道:“今日军中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没?” 亲卫回答道:“小人听闻,军中有一人奉了主公您的命令,充当方便使一职,专捉随地大小便的人盖茅房。” “哈哈哈,不好,正是吾临时设立的。”吕布一想到自己的创意,就高兴不已,问道:“你们亲卫营的兄弟应该没有被捉去盖茅房的吧!” 亲卫脸面有些挂不住,支支吾吾的道:“小人刚盖完茅房回来,至于有没有其余的兄弟,小人暂且不知。” 吕布脸色一黑,顿时有些无语。 躲在茅坑里的特殊癖好者是谁?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第166章 离间计 第169章离间计 “还有其它事情没?” 吕布脸色阴沉,冷哼一声,追问道。 “没……沒,军中一切正常,并未发生其它事情。”亲卫忐忑不安的道。 “好大的毅力,居然躲在茅坑里忍辱偷生,我若不好好的利用一番,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吕布提起刀笔,在竹简上雕刻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粪将,然后折卷起来,用绳子把它捆扎,将绳端或交叉结扎处放入挖有方槽的检木内,封以粘土,最后盖上私人印章,一封古代信简就此完功。 “把徐晃提上来,本将军有话问他。”吕布将竹信简放入衣袖中,吩咐亲卫道:“若将徐晃提来时,本将军不在大帐内,你就把徐晃带到离大帐最近的茅房外等本将军,知道么?” 离大帐最近的茅房,不正是自己及陈宫他们的专属茅房吗。 “诺,属下告退。” 亲卫心中对吕布敬佩不已,自己的主公实在是太爱岗敬业了,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浪费,为了不浪费时间都开始在茅房外审问俘虏了,实在是太佩服主公他了,怪不得他小小年纪就能当一军之统帅,而自己年过三旬,还是个亲兵卫。 亲兵卫离去不一会儿,吕布也连忙跟着出了大帐,在军营中逛了一大圈,心中琢磨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于是朝中军大帐不远处的茅房走去。 大老远的吕布就看到了几个亲兵卫押着被绑成粽子摸样的徐晃立在茅房一侧,侯首相盼。 “咳咳……咳咳!” 吕布假意咳嗽两声,亲兵卫扭过头了,看到迎面走来的吕布,连忙施礼道:“拜见主公。” “免礼。”吕布大手一挥,亲兵卫心领神会的退到一旁。 “公明兄,好久不见,布甚是怀念。”吕布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十几分呗,充满喜悦的喊道。 徐晃脑袋微昂,脖子往左侧一扭,四十五度仰望晚霞。 “吕布……徐晃……,他们怎么在一起了。”某个躲着茅坑里吃饱喝足的存在,疑惑地想道。 “公明兄。”吕布上前握住绑着徐晃的绳子,用力一扯拉断蝇子,替徐晃松绑,亲切道:“委屈你啦,下面的兄弟招待不周,受罪受罪!” 徐晃依然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吕布心中却大喜,你也不说话就对了,我还怕你一激动说漏了嘴,坏了我的计划,于是吕布跨前一步,与徐晃并肩而立,对着徐晃说天说地,谈古论今,最后又不说了一些河东的风土人情,反正就是乱七八糟,乱讲一哄。 徐晃听得一脸茫然,都不知道吕布在说些什么,本想接上两句反驳一二,也只好作罢,傲娇的板着脸,站在原地不动声色。 躲着茅坑的人探出脑袋,看到的角度刚好看得到吕布与徐晃两人并肩而立,站在那谈笑风生,当然谈笑风生,是他本人认为的。 “好你个徐晃,我说我军怎么结连败北,原来都是你在跳双簧,一面鼓动我们进攻,一面又向吕布通风报信,怪不得我连胜几场,他就在我耳边一直唠叨,害得我兵败如山倒,诈死逃生躲在此地,以至于遭此大辱,此仇不报,我李肃誓不为人。”李肃面目狰狞,双目通红,就如一匹将要吃人的饿狼一传。 几个时间后,月明星稀,吕布说的有些口干舌燥,才迫不得已停下了吹牛皮。 “公明兄,既然你执意不肯归顺于我,那我吕布也不再强人所难,你走吧!”吕布润了润嗓子,故意搞得含情脉脉,挥袖抹掉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哽咽的道。 “什么?”徐晃诧异不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试探地问道:“你放我走,让我离去!” “不错,既然你心不在我这里,我留住你的身体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让你离去,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吕布一边说着,一边起鸡皮疙瘩,差点没给晚饭呕吐出来,咦~真受不了。 而徐晃却感动的不得了,泪流满面的道:“只恨晃身负血仇,誓不降汉,有负吕将军担爱,还望吕将军恕罪。” “郭泰、杨奉非成事之人,还望公明兄小心为上,不可妄丢了性命。”吕布语重心长地劝道,心中却在盘算着,这封竹信简该不该让徐晃带回去,万一李肃恼羞成怒杀了徐晃,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离间计已经实施一半,不可半途而废啊。”吕布自我说服道:“不能为了徐晃一人,而让自己的部下白白丢掉性命……成大事者,绝不能妇人之仁。” 吕布掏出书信简,一咬牙根,对着徐晃道:“我与李肃本同门师兄弟,已有几年未见,不成想今日各为其名,有些事情不好当面询问,只好写下书信一封,还望公明兄代为传信。” 徐晃接过书简:“我会亲手交到他的手中的。” 吕布伸手压住书简:“还是算了吧,我与李肃素来不合,也没必要向他询问什么。” 徐晃:“…………” 吕布又自说自道的道:“我年少轻狂,数次比试中打败他,他怀恨在心,怪师尊未传授他戟法,于是在我下山之后,毒杀师尊,获得了一招“单枪破戟之法”,却不想依旧败在我的手中,我怕他会迁怒于你。” “我徐晃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就算他迁怒于我,也不敢拿我怎么办,他一个匈奴人,还管不到我的身上。”徐晃丝毫不在意。 吕布建议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若李肃胆敢仗势欺人,你直接杀了他便是,量呼厨泉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徐晃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把书信简藏入怀中,双手抱拳,向吕布告辞。 吕布招了招手,亲兵卫立刻端了两爵酒过来,吕布端起一爵,向徐晃道:“公明兄。”徐晃也端了起来。 喝完酒水,吕布又道:“来啊,将徐将军兵器送过来,并去马厩牵一匹良马来送给徐将军代步。” 第167章 吕布使计离徐李,袁逢诈病赚蹇硕(一 第170章吕布使计离徐李,袁逢诈病赚蹇硕(一) 翌日,赵云派军候前来禀报,昨夜已夺下平周城,吕布大喜,遂拔营前往平周城。 等吕布大军撤走之后,李肃从茅坑里爬了出来:“吕布、徐晃你们给我的耻辱,我李肃一定要你们千百倍还回来。” 平周城内,吕布下令大摆酒席,犒赏三军,与民同乐,陈宫不解地问道:“主公现在已拿下平周城,何不一鼓作气攻下两界山,以除后患!” 吕布神秘的道:“公台,汝暂且宽心,吾早有良策,明日必见分晓!” 陈宫知道吕布不会无的放矢,双目一亮,渴望的望着吕布,吕布笑而不语。 再说李肃,沐浴更衣一番之后,便急冲冲的赶回两界山,见到徐晃二话不说提枪就打。 徐晃挥斧挡住袭击一枪,怒喝道:“李肃你想干嘛?” 李肃扬起丈五倒须悟钩枪耍了几个枪花,咬牙切齿的恨道:“狗贼,你勾结吕布,导致我一败涂地,十万士卒全军覆没,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李肃你休得血口喷人,污蔑与我。”徐晃一斧劈开李肃,愤怒的道:“若非你不听我的良言,临阵脱逃、不见踪影,导致军队溃散,人心不稳,才有此一败,此败罪在你我二人,不管你如何巧言令色,都脱不了干系。” “若非我李肃识破了你们的奸计脱身而去,恐怕我早就命丧火海了。”李肃暴跳如雷,手中的丈五倒须悟钩枪却舞得密不透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攻击徐晃。 徐晃见李肃起了杀心也不甘势弱,举起开山大斧斜劈而下,李肃双手一颤,嘴角流出一沬血迹,不由暴喝一声震开徐晃,徐晃连退数步仗斧而立。 李肃知道自己与徐晃武艺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身,于是收回丈五倒须悟钩枪,冷哼一声道:“徐晃你等着,你勾结吕布,害我匈奴十万将士丧身火海,左贤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徐晃反驳道:“哼,我徐晃顶头立地,问心无愧,还怕你这奸佞小人,挑拨是非不成。” 李肃恨得牙痒痒,怒哼一声提着长枪找匈奴左贤王呼厨泉去了。 李肃在呼厨泉面前颠倒是非,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徐晃身上,呼厨泉得知十万匈奴士卒命丧火海勃火大怒,要杀徐晃以祭十万匈奴亡灵。 韩暹、李乐得知此事后,拦住了呼厨泉,并向徐晃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徐晃也不隐瞒全盘托出,然后又拿出了吕布让他带的信简。 “粪将?” 韩暹、李乐两将打开信简,只见信简上雕刻着两个大字——粪将,还以为是吕布羞辱他们,勃然大怒:“吕布小儿,辱我太甚!” “徐晃你勾结吕布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 李肃见韩暹、李乐二将青筋直爆,怒火滔天,心中暗喜,立刻跳了出来指着徐晃的鼻子,正气凛然的道:“左右,将徐晃这个叛徒拿下,砍了祭旗,以告我匈奴十万亡灵。” 两名匈奴大汉跨步上前扣往徐晃的胳膊,双手押在背后,徐晃动弹不得,悲愤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证据确凿,由不得你狡辩。”李肃从韩暹手中接过信简,阴笑道:“在场诸位大人,肃就将这份通敌的证据念给大家听听,看他徐晃还有何话可说?” 徐晃心中百感交集,暗自猜想道:“莫非我中了吕布的计,表面上放我离去,又让我送信李肃,离间我等,借刀杀我。也罢,也罢,我徐晃有此一败,导致十万匈奴士卒丧生火海,就算今日不死,他日主公也会杀掉我以消匈奴之怒。” 徐晃泄了一口气,仿佛认命了一般,沉默不语。 看到徐晃这幅表情,李肃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急不可耐的展开信简,有口无心的大声念道:“粪……粪……” 念出一个“粪”字,李肃瞬间回过神来,双眸紧缩,血丝充满眼眶,脸红脖子粗,惨叫一声,喷了一口心头血,身体往后一仰便晕了过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右校王你搞什么鬼?”匈奴左贤王呼厨泉踹了李肃几脚,见李肃依旧沒有反应,恼羞成怒的骂道:“没用的废物,丢尽本王的颜面。” 呼厨泉从地上捡起信简,想你看看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居然让李肃气血攻心,展开一看,两个大字——粪将,不明所以的问道:“粪将,吕布这是何意?” 韩暹冷哼一声,鄙视的望了呼厨泉一眼,淡淡的道:“这都不知道,真蛮夷也。” “韩暹你敢辱我?”呼厨泉拔出金刀,见左右欲阻止,连喝道:“谁敢拦我,休怪本王刀下无情。” 左右匈奴护卫连忙退到一旁,呼厨泉怒喝一声,挥刀砍向韩暹,韩暹嘴角一挑,露出一丝冷笑,等到呼厨泉挥刀冲到韩暹面前时,韩暹抬起左脚,一脚踹了上去,呼厨泉惨叫一声,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撞在墙壁上落了下来,抽搐了两下也晕了过去。 韩暹抖了抖衣服,不屑的道:“夜郎自大,不知所谓,真蛮夷也。” 退到一旁的匈奴护卫勾着脑袋,羞愧不已,窃窃私语地道:“我们不是要拦着你动手,而是为了保护你呀!” 押着徐晃的两名匈奴大汉见左贤王呼厨泉,右校王李肃都晕死了过去,那还敢接着押着徐晃,连忙松开手,跪倒在地:“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徐晃哪还有心情管他们,大手一挥,两名匈奴大汉如蒙大赦,千恩万谢。 “粪将?”徐晃摸着下巴,又看了一眼气血攻心的李肃,若有所思的道:“李肃临阵脱逃不知所踪,又后我一天回两界山,这么说来李肃当初定然藏在吕布军中,而吕布军法严明,李肃不可能藏在明面,那么说了李肃定藏在哪个角落?而吕布又在茅房外接见我,又让我带着刻有“粪将”两个字的信简交给李肃,李肃看到这两个字吐血晕倒,这么说……” 徐晃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又望向李肃,心中暗道:“为了活命,居然藏在粪坑里整整一天,这个人真可怕。” 第168章 阴谋(二) 第171章阴谋(二) 匈奴众部将见左贤王呼厨泉晕迷不醒,又担心遭到韩暹等汉将的报复,连夜架着呼厨泉及李肃撤出了两界山。 韩暹、李乐二将见匈奴人跑光了,平周城也失守了,于是也率领部下撤出了两界山。 白波军撤退的消息传到平周城,陈宫等人无不赞叹吕布料事如神。 吕布摸了摸鼻梁,我算啥子料事如神,你们若是穿越过来的,肯定比我牛叉千百倍,那像我上蹦下跳好几年才从袁绍那骗来个破匈奴中郎将,不然到现在还是一介主簿,丢尽了穿越者的脸面。 解决了两界山这个后顾之忧之后,吕布召集麾下文武商讨下一步如何进军部署,不料却收到了前将军董卓的书信,信中言明让吕布立刻率军南下,与其两面夹击郭泰。 董卓官拜前将军位在吕布之上,之前白波作乱,朝代便让前将军董卓督破匈奴中郎将吕布共讨白波贼,如今董卓传来书信,吕布不得不率军南下,临走之前留张辽镇守平周城,又派遣张郃率五千人马镇守羊肠仓,防止匈奴狗急跳墙攻打太原。 安排好一切之后,吕布率领步骑一万余众延着汾水一路南下河东,驻扎在永安城,与驻扎在安邑的董卓共击郭泰。 就在吕布与董卓攻打郭泰之际,朝廷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袁逢与袁隗这对老兄弟因为家族被汝南黄巾所灭,气得一病不起,然后竟然在同一天上书乞老骨。 大将军蹇硕早就看袁逢俩兄弟不顺眼,巴不得他们滚出朝廷,自然大笔一挥恩准了此事,顺便还罢免了太尉曹嵩,然后任命自己的心腹樊陵为太尉,许相为司隶校尉,从弟蹇进为待中,总领禁军。 曹嵩得知消息之后惊了一身冷汗,来不知道通知曹操,一个人逃之夭夭,投奔结拜兄弟吕伯奢去了。 可怜的曹操还在家中等老父吃午饭,结果被蹇进逮个现着当场绑住,蹇进欲杀曹操以报亡父蹇图在天之灵,被闻讯赶来的袁绍救下。 蹇进虽然屌丝逆袭,但在骨子里依旧有些惧怕四世三公的袁绍,只好暂且放了曹操,跑到宫中向蹇硕告状去了。 “多谢本初兄相救,不然操只怕命丧当场了。”曹操有点害怕的道。 袁绍出言安慰道:“阿瞒暂且宽心,蹇硕蹦不了多久了。” 曹操双眸一亮:“莫非袁公已经准备妥当了?” 袁绍点了点脑子,满脸凝重。 当夜,袁府传出信息,袁逢吐血身亡,蹇硕心中疑惑,便派樊陵、许相去袁府打探消息,樊陵、许相以探丧之名进了袁府大堂,见袁逢躺在棺木里,伸手探了一下气息——没了气息,便找了一个借口辞去,向蹇硕禀报袁逢确实身亡。 蹇硕心中大喜,于是自封太师,位在诸侯王之上,又追封祖父三代,凡蹇氏子弟人人封侯。 守宫令荀彧劝说道:“当今天下内忧外患不断,太师身兼重任,应当拉拢士族,提高名望,等兵强士附,太师奉天子以令不臣,畜士马以讨不庭,袁氏、张举、洪南、刘辟、马相、郭泰、王国、张燕、吕布等人还不俯首称臣,坐等遗灭?” 蹇硕拍手叫好,以朝廷的命令,追赠袁逢为太傅,谥宣父侯,又将杨彪恢复原职,以司空丁宫为司徒,以光禄勋刘弘为司空。 荀彧又进言道:“明日乃是故太傅袁逢下葬之日,太师何不出席葬礼,让天下士族都知晓太师不计前嫌,礼贤下士之风。” 蹇硕一愣还没回过神来,樊陵连忙站起身来反驳道:“不可,不可,太师何等身份,岂可纡尊降贵出席葬礼;再说袁氏一向心怀叵测,太师前去恐遭不测。” 蹇硕点了点脑袋,表示赞同樊陵的说法。 荀彧捧腹大笑道:“樊太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袁氏乃是天下士族之冠,言行举止皆出礼仪,又岂可会在家主葬礼妄动刀戈,引人非议。” “竖子,端得无礼。”樊陵怒发冲冠,并指怒斥道:“别人不知道你荀彧,难道我还不知道么,为了争夺家立之位,在自己的叔父灵堂前,残杀堂兄,殴打族兄,辱骂宗亲。你都能在灵堂之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又有什么资格来给袁氏担保。” 荀彧从座椅上翻倒在地,趴扶在地面浑身颤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荀彧微微抬头,只见蹇硕居高临下愤怒地看着自己,荀彧恐惧万分,连忙爬了上去,抱住蹇硕的大腿,撕心裂肺的哭诉道:“太师……太师,彧对太师一片忠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樊太尉所言皆是谣言,都是吕布陷害小人的啊,对……就是吕布,太师您还记得么,当初挟持您的,就是吕布啊,他害的太师差点命丧箭下,此仇不可不报啊!”说到激动处,磕头如倒葱。 “吕布……”蹇硕摸了一下伤痕,咬牙切齿的道:“杂家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荀彧趁机道:“太师,小人有一计,可除吕布。” 蹇硕不耐烦的道:“有何计策快快道来?” 荀彧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便跪坐在地,恢复了往日的神容,抚须笑道:“太师,韩馥不是传信给太师言欲归顺朝庭么?” 蹇硕眉头一皱,反问道:“这与除掉吕布有何关系?” “吕布当初杀了韩馥之兄,太师若封韩馥为冀州牧,韩馥必会感恩戴德,助太师杀掉吕布。”荀彧从容不迫的道:“冀州刺史贾琮素有贤名,深得百姓爱戴,太师若将其迁为度辽将军,以夺吕布之权,若吕布交了兵权,杀他易如反掌!” 樊陵趁机冷哼一声,反问道:“若吕布不肯交出兵权呢?” 荀彧嘴角一扬,嗤嗤一笑,道:“若吕布不肯交出兵权,吕、贾必有一战,贾琮赢了不正合太师之意。” 樊陵讥笑道:“贾琮一介文人又岂是吕布的对手?” 荀彧神秘的道:“吕布杀了贾琮,正合吾意。” 蹇硕听糊涂了,什么叫杀贾琮正合你意,那本太师岂不是白忙一场,连忙喝问道:“此言何意?” “太师勿恼。”荀彧告罪一声,解释道:“吕布若杀了贾琮必失民心,到那时太师再命董卓、韩馥攻打吕布,吕布焉有不亡之理?” “妙……妙……妙计啊!”蹇硕双眸一亮,拍手称赞道:“文若计谋无双,又环环相扣,真吾之子房啊!” 就连一直对荀彧不感冒的樊太尉都对荀彧赞叹有加,并为之前的话语表示道歉。 第171章 你曹孟德想要招揽我? 第172章你曹孟德想要招揽我? 翌日。 太师蹇硕带着虎贲将军王越前去参加故太傅袁逢的葬礼,留太尉樊陵主持朝政,又命荀彧协助司隶校尉许相率精兵三千混入人群之中以防不测。 王越寸步不离的跟着蹇硕来到袁府门前,袁隗率领袁氏子孙出门跪迎:“吾等拜见太师。” 蹇硕一抖衣袍,三步并着两步走到袁隗面前,伸出双手虚担道:“袁公乃当世名臣,国之基石,万万不多如此。” 袁隗一阵咳嗽,虚弱的道:“隗一介草民……咳咳……”话未说完,袁隗又是一阵咳嗽,连忙挥袖遮面,咳嗽了半响,袁隗放下衣袖,手掌以被鲜血染红。 蹇硕双眸一凝,见袁隗面色苍白,毫无血气,暗思道:“袁隗命不久矣,看来是杂家多虑了。”便渐渐的放下了疑心。 “父亲,你沒事吧!”袁基跨前一步,搀扶着袁隗,关切的道。 袁隗拍打着袁基的手背,有气无力的道:“为父无事。”然后又对蹇硕躬身道:“太师请!” 蹇硕不疑有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跟在身后的王越目不斜视的跟了上去,就在他经过袁隗的时候,眼睛仿佛进了沙子一般连眨三下,袁隗身躯一震,幸亏有袁基搀扶,不然非摔倒不可,蹇硕鬼使神差般扭过头去,袁隗脸色更加苍白,狂咳不止。 袁基极忙朝左右大喊道:“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去传太医。” 袁隗一巴掌甩了过去,边咳嗽边呵斥道:“太师在此,那由得你在此喧哗。来呀,将这不孝子押到宗堂面壁思过。”然后又向蹇硕躬身道:“草民教子无方,惊扰太师,还望太师受罪。” 蹇硕扶起袁隗,笑道:“汝儿纯孝,本太师又岂会责怪于他。” “太师宽宏大量,隗惭愧不已。”袁隗回头朝袁绍、袁术喝斥道:“你俩这畜生,以往得罪太师,今太师在此,你们两人还不上前认罪,等待何时?” 袁绍、袁术面露不甘之色,披麻戴孝的跪在蹇硕面前,道:“绍(术)少不更事惹了太师,还望太师大人有大量,饶过我等一回,我等以后必定以太师马首是瞻,决不生贰心。” 蹇硕望着比自己还年长几岁的袁氏兄弟居然自称少不更事差点沒笑出声,又觉得他们披麻戴孝的跪在自己面前有些不吉利,便傲骄的哼了一声,淡淡的道:“若有贰心,本太师绝不轻饶。”说罢大袖一挥,快步走了上去。 袁绍、袁术两兄弟对视一眼,又望向袁隗,袁隗微微颔首,便快步跟上了蹇硕,袁绍、袁术也连忙跟了上去。 袁基被两位护卫押了下去,却没有前往宗堂,反而去了一间角落的厢房,袁基命两位护卫在外守候,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袁兄,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一位细眼长髯大汉见到袁基,急切的问道。 “阿瞒……”袁基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情况有些不妙,蹇硕那厮在门外埋伏了三千精兵,若我们杀了蹇硕,难保他们不会杀入府中,来个鱼死网破。” 曹操细眼精光一闪,开口道:“蹇硕党羽以樊陵、许相为主,樊陵身为太尉,此刻定在朝主持朝政,那么领兵埋伏的必定是司隶校尉许相了。” “阿瞒所言有理。”袁基赞同的道:“许相此人颇有武力,又是蹇硕心腹,若不杀此人,我父亲是决不会动手的。” “许相此人有勇无谋,我曹孟德去杀了他便是。”曹操一挺身躯,哈哈大笑道:“而且定让那三千精兵按兵不动。” 袁基还以为曹操在说大话,情急之下一把扯住曹操的衣袖,劝助道:“阿瞒不可鲁莽冲动,若连累了我袁氏,那又如何是好?” 曹操鄙视地瞟了他一眼,哈哈大笑道:“袁兄你多虑了,你就安心的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罢,抽袖大笑而去。 袁基惊慌失措一屁股坐倒在地,失声道:“完了,完了,阿瞒又犯浑了,若事情败露,太师定饶不了我们。对了,趁他们还没注意,本少年先逃之夭夭,等事情败露了,本少爷早已在千里之外,谅他蹇硕也拿本少爷没辙。” 袁基支开了两名护卫,回到房间收拾细软,连老婆孩子孙子都不招呼一声,便从后门溜了出去。 曹操出了袁府,在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的陪同下来到一间豪华的酒楼门前,曹操突然停下脚步,敞开嗓子大喊道:“司隶大人,曹操曹孟德求见!” 夏侯惇小声的问道:“孟德,你怎知那许相就在此处?” 曹操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缓缓的道:许相出身名门,今又仕途得意,你觉得这样的人能隐藏在贫民窟吗?” 夏侯惇恍然大悟,惭愧的道:“还是阿瞒脑袋好使。” “元让,妙才……”曹操语重心长的道:“汉室将亡,若你们还是一味的争凶斗狠,日后如何统领一方,陪我征战天下。” “阿瞒……”夏侯惇、夏侯渊若有所思,不知如何开口,只好低下头颅,默默的站在曹操身侧。 酒楼上,一间豪华的套间内,烟雾缭绕,香气逼人。 许相箕踞倾倚独擅一榻,一只手摸着圆滚滚的肚皮,一只手端着茶杯,笑眯眯的望着坐在对面的荀彧:“颍川荀氏不愧是传承八百载的世族,这气派即使我在袁家也闻所未闻。” 荀彧席地而坐,品着香茶,淡淡的道:“我颍川荀氏传自荀子,其底蕴又岂是袁家这后起之秀所能攀比。” 许相翻了一个身,打着哈欠道:“太师到袁府也有半响,怎么还没有人来禀报一下情况?” “太师威震朝堂,群臣莫敢不服,量袁隗区区耄耋,也不敢冒犯太师虎威!”荀彧自信满满的道。 许相想想也是,正欲开口,就听见一道声音传来:“司隶大人,曹操曹孟德求见!” 荀彧从坐中惊起,连声道:“不好,袁隗要对太师动手了,许大人快快传信。” 许相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摸出令旗,就往窗户边跑去,就在此时阁楼大门被一脚踹飞了起来,许相慌张之下,阁楼窗户怎么也打不开,不由急得汗如雨下。 “元让、妙才,快……夺了令旗……”曹操从外闯了进来,见许相正在开窗户,急忙道。 夏侯渊侧身一闪,忽的一下,就来到了许相身后,而在此时,许相也打开了窗户,正欲挥动令旗之时,夏侯渊反手之间从他手中夺了令旗,而他本人也被夏侯渊控制了起来,而紧跟其后的夏侯惇连忙关上窗户。 “曹阿瞒……你敢和太师作对!”许相不敢大声喊道,生怕夏侯渊一刀宰了他。 曹操此时就站在荀彧面前,也不理睬许相,反而整理衣冠,抱拳朝荀彧一拜,道:“操早闻荀先生,今有幸相见,操之幸也。” 荀彧吐了一口气,道:“看来我还是弱估了袁隗。” “哈哈哈!”曹操哈哈大笑,道:“若无我曹孟德,袁隗又怎么敢谋杀蹇硕。友若你有旷世之才,何必自甘堕落,与蹇硕这蠢夫为伍。” “哦……”荀彧优雅的转过身,淡淡的道:“你曹孟德想要招揽我……” 第172章 剧情神反转 第173章剧情神反转 “不错。” 曹操挺直着腰躯,恳切的道。 荀彧淡笑道:“我荀彧出身名门,乃佐世之才,天下豪杰比比皆是,我又为什么要投靠你曹孟德?” “因为我们有相似的身份。”曹操甩了一下衣袖,靠坐在榻上,然后挥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曹操乃宦官之后……”又指着荀彧道:“而你荀彧却是宦官之婿,不管你是投靠宦官还是士族,他们都不会信任你,只有我曹孟德……也只有我曹孟德才会毫不保留的信任你。” “哦,是么?”荀彧瞳孔一缩,淡定的道:“今日蹇硕命丧袁府之后,天下无不以袁氏马首是瞻,那时重振朝纲,汉室复兴指日可待,以我荀彧之才,他日位列三公也只是时间问题,我又何必自甘堕落,投入某人麾下,任人驱使!” 曹操也不在意,反问道:“莫非友若还觉得汉室有救么?” 荀彧坚定的道:“袁氏四世三公,国之基石,袁公更是忠贞不二,一心为国,必定会扶佐新皇,扫除奸逆,重振朝纲。” “哈哈哈……”曹操讥笑一声,拍腿大笑道:“友若你居然说袁隗那匹夫忠贞不二,一心为国,这太好笑了,哈哈哈,当初袁槐借袁氏之名,摇摆于士夫人与阉宦之间,左右逢源,才得以一路高升,先于袁逢位列三公,这样的人何来忠贞可言! 还有袁隗要杀蹇硕并非为国,而是为了一己之私,因为蹇硕损害了他的利益!” “不可能!”荀彧喝止道:“袁绍、袁术欲除阉宦天下共知,到你口中倒成了一己之私。” 曹操点头道:“本初、公路欲除阉宦这倒不错,但袁隗他却不会……”见荀彧准备反驳,曹操连声道:“友若若是不信,我们不防坐这等待结局如何?” 荀彧只好着罢,坐在曹操对面。 “妙才你去通知一下,就说可以放心动手了。”曹操吩咐道。 夏侯渊反手一掌劈晕许相,然后将他扔到角落转身离去,夏侯惇将窗户点了一个小孔,观察四周动静。 袁氏大堂,蹇硕点了三支香,插在香炉上,然后又依例念了一遍祭文。 跪在一侧的袁术略有些紧张,低声对身旁的袁绍道:“等下开棺,父亲会不会露馅。” 袁绍也有些紧张,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担忧的道:“应该不会吧,毕竟父亲养气几十年,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但愿如此,不然我们……”袁术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当初袁逢与袁隗两兄弟找回刘辩,苦无计策除掉蹇硕,刚好刘辟率军灭了他们汝南老家,于是他们暗生一计——诈病,然后乞老骨,再然后袁逢诈死,一步步瓦解蹇硕的戒备,果断蹇硕在荀彧的劝说下,一步步跨向鬼门关。 “祭毕。”礼仪太监:“请各宾客追悼袁公……” 两名礼仪官上前,将棺盖移开一些,让宾客能看到头部。 蹇硕排第一走在最前面,王越紧跟其后,贴身保护。 袁氏子弟紧张的颤抖,故放声嚎啕大哭,防止被人看处了异像。 袁绍右手抓住了袁术的左手,两人的手心均是汗水。 蹇硕走过棺椁随意瞟了一眼,见袁逢双目突出,脸色苍白之中又透着一丝丝青色,不由吓得双股颤抖,三魂差点舍了七魄,心中默念道:“不关杂家的事,莫来害我。”心中默念了几遍后,扶棺而走。 “吁……”袁氏子弟纷纷松了一口气,虚脱的趴在地上,终于熬过了一劫。 袁绍、袁术两兄弟各自收自己的手,不屑的望着彼此,又傲骄的扭过头去。 各文武大臣经过时,看到袁逢的死状,无不赞叹道:“袁公为除国贼真是拼了,要是我肯定扮不了这么像。” 蹇硕双股有些发软的来到袁隗面前,开口道:“本太师身体不适,就不打扰袁公了,本太师告辞。” 袁隗好不容易将蹇硕骗来,那肯放他离去:“太师身体不适可在后堂暂且休息片刻,等喝了亡兄宴酒,再离去也不迟。” “袁公好意本太师心领了。”蹇硕又不傻,在你这休息恐怕是醒不过来了,故抬手一拱,正欲离开。 袁隗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蹇硕的衣袖:“太师……太师……” 蹇硕吓得一颤,急吼道:“袁隗你想干嘛?莫非要谋反!” 袁隗随手甩了自己一巴掌,趴倒在地,惶恐不安的道:“太师,这……我冤枉,太师,我只想留太师喝一杯酒水。”袁隗吓得语无伦次,泪流满面,磕头不止。 蹇硕脸色阴晴不定,一边愤怒,一边又强追自己冷静,袁隗吓得战战兢兢,大呼冤枉。 “冷静,冷静,若本太师现在杀了袁隗,必定会引起士族不满,士族不满必定会投贼,引贼进京。”蹇硕努力安慰自己,露出笑容,扶起袁隗笑道:“袁公一片心意,本太师心领了,袁公不必担忧。” 袁隗惶恐不安的爬起身来,忐忑的道:“隗惶恐,让太师见笑了。” 就在此时,飞奔而来的夏侯渊高呼道:“袁公,大事成矣,门外三千精兵已被我们控制。” 蹇硕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袁隗推倒大地,正迷茫间,只听见袁隗正气凛然的喝道:“阉狗,尔妄立新帝,祸乱朝政,结党营私,祸害忠良,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你不足以振朝纲,阉狗不去吧。” 袁隗从手袖中拔出一匕首刺向蹇硕,众文武大臣翘首以盼,纷纷举拳高喝道:“不杀蹇硕不足以平民愤,不杀蹇硕不足以振朝纲。” 袁隗仿佛看到了自己受万人称赞的场景,更加激动不已,连手腕上的力道都增加了一些,就在匕首将要刺中蹇硕之际,蹇硕惊慌失措之际居然一把扣住了袁隗的手腕。 “啊,痛……痛,轻点。”袁隗痛苦的嚎叫着,手中的匕首早就掉落在地。 剧情神反转,众文武百官惊呆了,袁绍、袁术两兄弟心中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就差点爆粗口大骂了。 “哈哈哈!”蹇硕疯癫了一般狂笑不止:“本太师自幼自武,被先帝引为左右,就凭你们这些腐儒也想杀本太师。” “袁公现在被蹇硕所挟,我们该怎么办?”众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下意思的望向袁绍。 袁术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不过此时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他要看戏,看看袁绍是如何选择的。 (本章完) 第173章 盖元固杀蹇硕 “娘稀匹,看我干嘛,想让我袁本初背上弑叔罪名…门都没有!” 袁绍心中将文武百官祖宗十八代女性问候个遍,然后挺身而出,对文武百官笑道:“诸位同仁,莫非忘了家父不成?有家父在,绍那敢越俎代庖?” 众文武百官恍然大悟,原先看到袁逢死不瞑目的惨样,还以为袁逢为了铲除蹇硕而牺牲小我呢,原来是装得啊,不得不说袁逢演技一流,众文武百官佩服地举起的大拇指,对袁逢赞叹不已。 袁绍反手之间脱掉披在身上的孝服,三步并着两步跑到棺木前,躬身道:“父亲,蹇硕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现在群龙无首,父亲该起身主持大局了。” 三秒之后,没见袁逢有任何动作,袁绍还以为袁逢睡着了,伸手扯着袁逢衣袖:“父亲醒醒,蹇硕已经被我们活捉了。” “哈哈,你这庶子一边呆着。”袁术挤开袁绍,笑道:“父亲根本就不待见你,所以才懒得理你,看本少爷的。” 袁术手握手袖轻轻试擦着袁逢的额头,恭声道:“父亲起来喝茶……”i话还未说完,袁术手掌一不小心碰到袁逢的脸颊,一股寒气如刀刃一般刺痛着他的手掌。 “啊!”袁术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这……这……不可能……” “干什么?”袁绍一把抓住袁术的衣领,喝斥道:“大惊小怪成何体统,若惊扰到父亲你担待的起吗? “父亲……他……他仙逝了,呜呜呜~”袁术哭泣道。 “这不可能!”袁绍身躯一震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望了袁隗一眼,袁隗眼神闪避,大呼道:“本绍贤侄救吾,救吾啊!” 袁绍愤怒的一拳砸在棺木上,悲怒的暗道:“老匹夫,不杀你妄为人子,还想我救你,门都没有!” “啊……痛杀我也!”袁绍双手抱头,面色狰狞,痛得在地上翻滚,讨虏校尉盖勋上前扶住袁绍,袁绍趁机小声对盖勋道:“袁隗害我父亲,我欲杀之以报父仇,还望元固助我。” 盖勋深吸一口气,坚定的道:“没想到袁隗居然杀害袁公,你放心,我必定会替尊父报仇。” 袁绍大叫一声,脖子一歪,装晕了过去。 盖勋放下袁绍,站起身来对袁术说道:“如今能控制局面的,也只有袁中郎将了,还望袁中郎将大义灭亲,牺牲小我,诛杀阉宦!” 袁术白眼一翻,鄙视的瞟了盖勋一眼,好像在说:“你当我傻呀,连袁绍这个庶子都不愿背上弑叔的罪名,你居然还让我去,难道你是觉得我是比袁本绍还要傻吗?” 袁术自然不肯站出来主持大局,整个人趴在棺木上嚎啕大哭,真是闻着伤心,听着流泪。 袁隗暗松一口气,袁绍、袁术都不肯站出来主持大局,那么众文武百官就更没有资格主持大局的,一个个不是门徒就是故吏,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犯大不韪,杀恩师弑故主了。 “太师,我们何不坐下来谈谈。”袁隗恢复了往日士大夫的尊容,对着蹇硕谈笑风生,毫不怯场,因为只要蹇硕不傻,就不敢拿他怎么样。 众文武百官纷纷大拍马屁,歌颂袁隗:“袁公临危不惧,谈笑自若,真乃大丈夫也!” “袁公身处危难之间而毫无惧色,纵使上古贤人——尧舜也自感惭愧!” “袁公浩气凛然三千里,有诸神庇护,区区匕首加身,袁公自然不放在眼里!” ………… 蹇硕越听越作呕,实在忍无可忍之下,一巴掌甩在袁隗的老脸上,当场崩断了他三颗老牙:“老匹夫,你不是诸神庇护,怎么牙崩了?” 袁隗老脸肿得奇高,也没了往日士大夫的尊容,迷笑道;“太师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若太师还嫌不解气,就再赏老小儿一巴掌吧!”说着又把另外一边脸蹭了上去。 “呕……” 蹇硕吐了,把隔夜饭吐了出了,并且吐了袁隗一身,袁隗不以为耻反而为荣,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一般,别提多兴奋。 “滚!”蹇硕一把将袁隗踢倒在地,然后踩在他的老脸上,厌误的道:“别让本太师再看到你的老脸,让人反胃!” 被踩在地上的袁隗用衣袖替蹇硕擦鞋:“太师说的对,小老儿知错了。” 蹇硕控制住了袁隗,朝王越大吼道:“还愣在那儿干嘛?等吃饭啊,还不快叫人。” 王越怀抱七星龙渊宝剑,眉头一皱一皱的,仿佛考虑着什么,一时之间难以取舍。 “不和太师许我何职?”王越两眼冒出小星星,恳切的道。 蹇硕气得破口大骂:“王越你本江湖一剑客,本太帅抬举你将你举荐给先帝一路高升,前几日本太师刚封你为虎贲将军……啊,才过几天,又要官职?” 王越怀抱宝剑一动不动,淡淡的道:“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哼。” 蹇硕气得吐血,咬牙切齿的道:“你想要何职?” “开府,封万户侯。”玉越激动不已,连怀中的七星宝剑都“嘟嘟“作响,显得异常激动。 “本太师准了”蹇硕十分豪爽的同意了。 王越飘飘然,欢快的喊救兵去了,站在一侧夏侯渊含笑不语,喊救兵,我看是去喊阎王差不多。 “哈哈哈。”蹇硕凶残的大笑,以手指着众文武百官,狰狞的笑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就等着千刀万剐吧,居然敢合谋杀害本太师!” 被踩在脚下的袁隗趁机求饶道:“太师,小老儿冤枉啊!这些都是袁逢父子三人合伙谋害太师啊,与小老儿毫无干系啊!” 装晕的袁绍差点没忍住跳起身来破口大骂,于是暗中催促盖勋快点动手,盖勋道:“袁隗被蹇硕踩踩脚底下,想一刀杀死他们两个,有点困难。” 袁绍果断的道:“先不管袁隗匹夫,杀死蹇硕要紧,防止事情有变。” “诺!” 盖勋挺身而起,大骂道:“阉狗,别人不敢杀你,我盖勋可不惧你。”说吧,从铠甲中抽小刀冲天而起,砍向蹇硕。 蹇硕毫不惧色,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挡住了盖勋的小刀。 袁隗眼尖看到盖勋挥刀杀来,吓得三魂六魄,高声喝道:“盖勋不可放肆,若伤害了我,你担待得起么……快……往手,不然老夫诛你九族。” 盖勋见蹇硕居然挡住了自己致命一击,大惊失色,于是挥刀杀向袁隗,并破口大骂道:“呸,懦夫,妄为三公,简直丢尽我们士族脸面。” 袁隗吓得跪地而走,蹇硕身躯一侧持匕首刺向盖勋,盖勋防范不急中了蹇硕一刀,盖勋也是个狠人伸手抓住蹇硕,另外一只手挥刀由下而上砍来。 “啊,我的手。”蹇硕抱着胳膊,痛声大叫道。 “阉狗去死吧!”盖勋一刀得手,挥刀杀向蹇硕,蹇硕抱着胳膊夺门而走,站在他身后的袁隗突然飞起一脚,蹇硕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倒在门槛上,蹇硕吐血三升:“袁隗,你……你……” 盖勋回头瞟了袁隗一眼,挥刀砍下蹇硕的首级。 而在此时,袁隗一甩衣袖,双手反背,大义凛然的道:“老夫为了杀你这狗贼,忍辱负重,甘背骂名,为了就是此刻杀掉你,为民除害。” “袁公高义,吾等佩服。”众百官纷纷赞扬道。 袁隗见盖勋杀了蹇硕,不由大怒,夺了盖勋手中的刀,将蹇硕剁成八块,并大喝道:“蹇硕以被老夫所死,诸位请随老夫迎接圣驾回官。” (本章完) 第174章 袁绍执剑斥何后 第175章袁绍执剑斥何后 话说袁隗与车骑将军何苗迎接刘辩入主皇宫之际,袁绍跳了出来,请命道:“蹇硕虽死,但宫内尚有余党,未将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苗素与阉宦交好,他能有今日这般富贵全赖郭胜等人鼎力相助,虽说他现在与袁隗等士族合作,那也只不过是相互利用,扶自己外甥刘辩登上皇位罢了,尽诛阉竖,他何苗还真没这样想过。 何苗自然不会傻到亲口反对,以绝士族,于是又把皮球踢给了同样与宦官交好的袁隗:“袁公,您意如何?” 袁隗眉头一挑,淡淡的道:“为今之计,宜先正君位,不宜再生事端。” 袁绍急切的道:“叔父,此时不杀阉宦,等待何时?”袁术也上前劝袁隗诛尽阉竖。 袁隗喝斥道:“中官统领禁省,乃汉室故事,先帝新弃天下,尔欲诛杀旧官,这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们袁家?那时是你们当梁冀,还是由老夫来当梁冀啊!” 袁隗的话十分诛心,袁绍、袁术连忙跪倒在地,以头磕地:“叔父息怒,叔父息怒……” “哼!”袁隗一甩衣袖,怒气冲冲而去,何苗双肩一耸,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跟了上去。 待文武百官离去之后,袁绍握拳砸地,悲愤的道:“袁隗匹夫,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吼三喝四,不杀你枉为人子。” “什么?”跪在一旁的袁术惊叫道:“你说袁隗杀了我父亲?” “不然你以为父亲为何无缘无故去世。”袁绍怒声喝道。 “好你个匹夫。”袁术站起身来,怒喝道:“不仅杀我父亲,还以二房压我长房嫡子,不杀你,我袁术如果掌握袁家,如何服众!” 郭胜、孙璋、毕岚等中常侍只知道如何陪皇帝吃喝玩乐,哪里知道什么兵事,见文武百官拥刘辩入主皇宫,自知大势已去,慌忙跑到长秋宫,向何后求饶道:“当初拥立董侯协为帝,全是张让、赵忠与蹇硕三人的主意,与我等毫无干息,今车骑将军拨乱反正,吾等无不翘首以盼等待新君,但恐群臣不相容,故求太后娘娘救命。” 何太后自小入宫,学的尽是一些争风吃醋,蛊惑君王之术,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事、政治斗争,见郭胜等人说自己的儿子当了皇帝…欢喜若狂,连呼喊道:“快……快,摆驾,本宫要去见我的皇儿。” 郭胜、孙璋、毕岚等中常侍七手八脚的给何太后准备凤架,中途还不忘提醒道:“太后娘娘,我等性命就全靠娘娘了。” 何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诸位卿家素来忠义,又服侍哀家得体,谁敢杀你们,就是跟本宫作对,跟本宫作对的人,本宫就让皇儿诛了他们的九族。” 郭胜、孙璋、毕岚等中常侍心中大喜,连忙跪地磕头的:“娘娘慈悲呀,娘娘真是个大善人啊!” 朝堂之上,车骑将军何苗扶刘辩登上宝坐,贬刘协为渤海王。 本来何苗提议就地诛杀刘协,以免后期威胁到刘辩的皇位,偏偏袁隗觉得这样做吃相太难看,不符合他士大夫的作风,于是建议两年以后让刘协自然病死,何苗觉得也不错,便同意了袁隗的说法,就这样刘协大难不死,逃过了一劫。 刘辩登上皇位,便履行了当初的承诺,封袁隗为太傅,何苗为大将军,两人共参录尚书事。 因为袁逢以死,曹嵩逃亡在外,只好以射声校尉马日磾为太尉,又以司空丁宫为司徒,光禄勋南阳刘弘为司空。 升虎贲中郎将袁术为后将军,上军校尉袁绍为司隶校尉,典军校尉曹操为骁骑校尉,其余人等各有封赏。 随后袁隗又将讨虏校尉盖勋外调京兆尹,轰出京城。 “皇儿,皇儿……”何太后一路小跑到殿前,望着皇位上的刘辩,欢喜若狂的道:“哈哈哈,我儿做皇帝了,哈哈哈!” 刘辩望着站在他左手一边的何苗,又望着站在他右手一边的袁隗,袁隗以手抚须,轻点颔头,刘辩立刻站了起来,跑下殿悲呼道:“母后,皇儿还以为再也看不到您了。” 何太后一把抱住刘辩,母子两人站在朝堂之上嚎啕大哭,好不悲惨,文武百官皆觉得不吉利。 正在朝臣之中的袁绍见到何太后身后的郭胜等人,按剑叱道:“阉竖,你有何面目站在朝堂之上,看袁某不杀了你们为名除害。” 何太后母子两人被袁绍一叱,吓得停止了哭声,抱在一次颤颤发抖。 郭胜、孙璋、毕岚等中常侍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袁绍居然敢在朝堂之上,太后面前喝叱他们,纷纷跪地求饶道:“袁司隶饶命,袁司隶饶命,蹇硕祸乱朝政,党羽乃是樊陵、许相两人,不干我等之事,还望袁司隶明见!” “阉贼,休得狡辩,看剑!”袁绍拔剑喝道。 郭胜、孙璋、毕岚等中常侍连忙躲到何太后与刘辩身后。 曹操见此,低声劝说道:“本初兄息怒,郭胜等人躲在天子与太后身后,本初兄若是伤到了天子与太后那罪名可就大了。” 袁绍不为所动仗剑而起,何太后挺身而起,喝斥道:“袁本初,你想干嘛,莫非要谋反、弑君不成?” 袁绍横眉怒目,怒视何太后,何太后顿时势气全无,在袁绍面前矮了半截,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哼,无知妇人。”袁绍丢掉宝剑,挥袖离去。 “完了,完了,本初兄发怒了,大汉这回真的要完了。”曹操默念道,不知是兴奋还是愤怒。 “你……你……”何太后指着袁绍的身影,想骂又不敢开口,只好抱着刘辩哭诉道:“先帝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啦,看看我们孤儿寡母是怎么被人凌辱的啊!” 看到自己的姐姐被袁绍这般羞辱,何苗感到了一种耻辱感,虽然他也不敢跟袁绍对着干,只好对着袁隗喝斥道:“袁太傅,你……你袁家,你袁家好大的官威啊……” 袁隗老脸火辣辣的,愤怒的道:“大将军放心,袁某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本章完) 第175章 孙坚跨境平贼乱,关羽策马斩张举 第176章孙坚跨境平贼乱,关羽策马斩张举 翌日 废昭宁二年,改为中平五年,并大赦天下,改元为光熹。 又传旨给十二州刺史、州牧,命益州牧刘焉、幽州牧刘虞、豫州牧黄琬、并州牧前将军董卓、左将军皇甫嵩、冀州刺史韩馥、兖州剌史乔瑁、徐州刺史陶谦,荆州刺史王睿、扬州刺史陈温、交州刺史朱符、青州刺史焦和,命其快速平息战乱。 在长沙太守孙坚的协助下,王睿迅速平息荆州之乱,反观豫州——下军校尉鲍鸿屡战屡败,黄琬便将其打入天牢,处以死刑。 孙坚在得知情况之后,率众跨境袭击汝南黄巾,刘辟大败,只好率众投降,黄琬又以孙坚无诏跨境之由,将孙坚逮捕入狱,幸好有袁术求情,孙坚才免了牢狱之灾。 孙坚被遣返长沙,越想越觉得黄琬不是个东西,老子好心帮你平乱,不感谢我一番就算了,居然拿老子下狱,此仇不报枉为大丈夫。 就在此时,扬州刺史陈温派人送来书信,请求孙坚出兵相助,孙坚也够意思大笔一挥准了,率众支援陈温了,不到三月扬州平定战乱,反贼或死或降或躲山林。 而在益州,蜀天子马相兵力强盛连破汉军,刘焉吓得不敢入蜀,躲在汉中两年畏缩不前。 在这两年时间里,刘焉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勾搭上了“五斗米道”首领张鲁的母亲,张鲁见自己的母亲上了刘焉的床,只好率部投靠了刘焉,刘焉就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让其与别部司马张修一起攻打不听他号令的汉中太守苏固,苏固兵败自刎,刘焉正式入主汉中。 蜀天子马相得知刘焉占了汉中大为震怒,亲率十万大军攻打刘焉,结果在白水关中了益州从事贾龙的埋伏全军覆没身死敌手。 贾龙打败马相后,迎接刘焉入蜀,刘焉一杯毒酒解决了贾龙,又命张鲁截断交通,斩杀汉使,刘焉则以米贼作乱阻隔交通为由,从此中断了与中央朝廷的联络,后又造作乘舆车具千余辆,割蜀自守。 相比于刘焉轻轻松松平定益州叛乱,幽州的张举叛乱那就复杂得多了。 刘虞想通过外交手段,让鲜卑、乌桓放弃对张举的支持,从而瓦解张举的势力;而孙公瓒则主张以武力解决,于是两人就产生了矛盾形同水火。 刘虞害怕公孙瓒大胜而归不好控制,于是便不允许公孙瓒出兵,并逐渐削弱他的军权。 公孙瓒大为震怒,又介于刘虞汉室宗亲的身份敢怒不敢言,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派遣刺客刺杀张举,让刘虞吃个哑巴亏。 “腐儒,匹夫,若不是看在他是汉室宗亲的份上,吾早就一刀砍他。”公孙瓒大营内传来一阵咆哮声。 站在营帐外的刘关张三兄弟吓得颤颤发抖,刘一耳回头低声道:“两位兄弟,日后千万切不可在公孙瓒面前提汉氏宗亲这回事!” 关二红、张三胖连忙点头称是:“大哥你放心,我们兄弟俩可不敢犯了公孙瓒的忌讳。” 公孙瓒走出营帐,瞟了关二红一眼,淡淡的道:“你就是张举那乱贼的十八义子张羽?” 关二红身躯一颤,趴倒在地,急切的道:“将军明见,小人乃刘备义弟,并非乱贼张羽。”说着就扯了一下刘一耳的衣袖:“大哥,你向公孙将军解释一下,二弟我冤枉啊!” 刘一耳连忙点头道:“兄长,此人确实是小弟的结义兄弟,并非什么赵贼十八太保张羽,兄长是不是有所误会?” 公孙瓒挥手打断刘一耳的话,淡淡的道:“我不管他是姓关还是姓张,若三日之内他不能取下张举的首级,那时候别怪本将军以叛国罪名处死你们。” 刘一耳砸舌道:“三日……也太短了吧,一来一回也要……” “嗯,嫌时间少了,那好……”公孙瓒横眉冷笑,威喝道:“来啊,将这三个叛国贼拉下去砍了。” “兄……将军,三日足够,三日足够。”刘一耳吓得心惊肉颤,连声喊叫道:“别说三天,两天半足以。” “此言当真?”公孙瓒:“你可知军中无戏言,若两天半之后,他不能拿张举首级前来,你们三人都得死。” “绝无戏言。”刘一耳拍着胸脯道,然后又对关二红哭诉道:“还望兄弟莫忘了桃园结义之情。” “弟定不负大哥厚望,定会拿张举人头归来。”关二红深受感动,脸红脖子粗啊,咽泣道。 刘一耳见关二红如此表情,觉得还是有些不靠谱,决定再逼他一把,哭泣道:“二弟你若不能准时归来,你就独自逃生去吧,别回来陪大哥我一起送死,白白丢了性命。” 关二红脸色一红(其实他的脸本来做红别人也发现不了),心中暗骂道:“娘稀匹,把我想做的事都说了出来,这是要断我后路啊,我若不回来,岂不是让天下英雄笑话,笑我关某人贪生怕死,背弃承诺。” 于是,关二红正气凛然的甩开刘一耳的手臂,威声呵斥道:“大哥,你这个是何意?我关某人岂是那种背弃兄弟,独自苟活偷生这辈!” “二弟,呜呜呜……”刘一耳掩面痛哭流泪,好不悲伤。 关二红一挥青龙偃月刀,跨上骏马,回头道:“大哥,你就在此稍等片刻,关某去去便回。” 关二红单刀匹马冲到肥如城外,高声喝道:“吾乃十八太保张羽是也,快开城门。” 城上守将认识关二红,便下命开了城门,关二红纵马直接冲了过去。 正在城中检阅三军的赵帝张举听闻自己最心爱的十八义子平安归来,不由大喜,刚好看到关二红纵马奔驰而来,张举拍马上前,亲切的呼唤道:“羽儿……” 就在张举开口之际,关二红已经策马来到他面前,张举刚喊出两个字,关二红已经手起刀落砍下他的首级,关二红提着他的脑袋,又策马奔驰而去。 “……” “……” “什么情况?” “不是父子相逢么?” “咦,十八太保怎么砍了陛下的脑袋?” 赵国文武百官大脑懵了,剧情变化太快,还没反应过来。 “不好啦,陛下遇刺了,十八太保弑杀君父啦!”站在张举身旁的宦官,尖叫道。 (本章完) 第176章 白马公孙灭赵国 第177章白马公孙灭赵国 关二红一手提着青龙偃月刀,一手提着张举的首级来到公孙瓒的中军大营。 “公孙将军,张举首级在此!”关二红单膝跪地,手捧张举的首级恭敬的道。 公孙瓒走了下来,仔细的观看人头,大笑道:“好,关羽你立此大功,本将军会奏明圣上为汝加官进爵!” 关二羽激动不已,双膝跪地,恭声道:“小人多谢将军提拔之恩。” 公孙瓒满意的轻点颔头,开口道:“汝先暂行别部司马一职,等朝延降下旨意再做安排。” 关二羽再次拜谢道:“多谢明公,未将领命。” 公孙瓒走到大营中间,扬起手臂,高声道:“如今张举以死,贼兵群兵无首必定大乱,为了防止刘虞老儿从中作梗,本将军决定现在立刻马上聚集三军,攻打叛贼。” “诺!” 营中各部将激动的齐声道,终于又可以大展拳脚了,被刘虞那老儿限制几个月,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公孙瓒亲率五万步骑,又命贪至王前来协助,共聚十二万大军攻打赵国首都肥如城。 赵国肥如城内,张举虽死,但张纯尚在,张纯在得知张举遇刺后,迅速夺了政权,并下命处死了张举的十七个太保。 张纯知晓公孙瓒一定会率军前来,于是提前一天就已经聚集了二十万汉、乌桓、鲜卑联军,在卢水与濡水之间的大草原埋伏着,等待公孙瓒前来。 公孙瓒率三万汉军居中,贪至王率五万乌桓军为左翼,公孙越率四万大军为右翼,三路大军插入卢濡平原。 公孙瓒行军至平原中,张纯命大将瓦特殊率大军袭击公孙瓒右翼,一击得手立刻撤退,又吩咐乌拉松,等瓦特殊撤退之后,立刻袭击公孙瓒左翼,然后又吩咐刘武等待时机,率大军主力攻打公孙瓒中军。 公孙瓒大军右翼公孙越处,关二红一手持着青龙偃月刀,一手扯着马绳护在公孙越身侧,三尺长髯随风飘扬,刘一耳、张三胖跟在关二红身后羡慕不已。 公孙瓒尚武,刘一耳自知自己武艺平平得不到公孙瓒重用,于是蛊惑身旁的张三胖,道:“三弟,你看你二哥现在多久威武,像不像个大将军?” 一提起这个,张三胖立马就爆了,愤愤不平的道:“不就是杀了他便宜老子么,神气个什么,要是让俺老张去,还不一样斩了那厮!” 刘一耳一看有戏,继续蛊惑道:“三弟,你二哥现在要保护公孙越,你建功立业的时期到了,说不定公孙将军一高兴,没准儿封你一个都尉,那可比什么别部司马高多了。” “都尉么?”张三胖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杀入贼军,让公孙瓒瞧瞧他的雄伟英姿,可比什么那关二强多了。 就在此时瓦特殊率领赵军袭击而来,张三胖一看大喜,莫非是上天听了他的乞告派遣来的,于是举着丈八蛇矛,呀呀大叫拍马冲了过去。 瓦特殊抡着大刀,见一黑胖大汉呀呀大叫而来,对左右嘲笑道:“这黑胖厮单枪匹马而来,莫非吓傻了不成?” 左右两侧的将领争攻,争先恐后的道:“将军看末将拿下此厮,献给将军。” 十几名大将或挥刀或扬枪或举着狼牙棒策马杀向张三胖,张三胖使用霍去病的成名枪法——梅花九点,一矛将敌方九员大将刺落下马,其余众将吓得魂游天外策马落荒而逃。 瓦特殊见张三胖朝自己呀呀大叫杀来,吓得全身发颤、尾骨发凉,连忙勒马往回奔跑。 “狗贼休走,吃俺燕人张翼德一矛。”张三胖眼见军功到手,都尉一职向自己招手怎么可能会放走瓦特殊,连忙拍马呀呀大叫,追赶而上。 瓦特殊暗道不妙,策马而立,挥手指着天空大喝道:“看,有飞碟。” 张三胖不知为何居然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结果发现晴空万里什么都没有,不由恼羞成怒。 而就在张三胖抬头之际,瓦特殊从怀里掏出了三把飞刀投向张三胖,张三胖连忙使出梅花三击打落飞刀,飞马上前一把抓住瓦特殊的衣领将其举了起来,重摔在地。 “居然将欺骗你家张爷爷。”张三胖将瓦特殊刺成刺猬,等其断气之后,便割下他的首级策马回去领功去了。 赵军失去了主帅后一片混乱,被汉军大杀四方溃败而逃。 张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军跑上前怒送一波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别提多揪心了。 几万大军死的死、残的残,张纯睁着猩红的双眼,咆哮道:“瓦特殊这个废物,朕要诛他九族。” 侍中孙悟小心的提醒道:“陛下还须谨言慎行,瓦特殊是鲜卑人,陛下这话要是被鲜卑人听到了,我们就完蛋了。” 张纯有点儿小怕怕的拍了拍胸口,见周围并没有鲜卑人,才暗中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希望乌拉松不负众望,一鼓摧毁公孙瓒左冀。” 一个小时之后,公孙瓒大军走出了卢濡平原,张纯问侍中孙悟道:“莫非是朕睡着了,怎么不见乌拉松袭击公孙瓒左冀?” 孙悟嘴角一阵抽搐,尴尬的道:“沒……沒,陛下没有着,而是他乌拉松根本就没有按照陛下的旨意出兵袭击公孙瓒左冀!” “什么?他乌拉松根本就没有按照朕的旨意出兵袭击公孙瓒左冀?”张纯当场爆了毛,愤怒的道:“朕一定会在大单于面前参他一本。” 孙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张纯是在自欺欺人,但他作为臣子又不好当面破了张纯的希望。 公孙瓒率领大军兵临肥如城下,并一举攻克了肥如城,张纯得知后路被断,于是率领大军欲北逃入鲜卑。 公孙瓒得知情况后,亲率五千白马义从一路追杀张纯至卢龙塞,并在长城外彻底消灭了张纯的势力。 消灭张纯势力之后,公孙瓒命乌桓各部首领前来朝拜,乌桓各部首领皆惧公孙瓒,一边跪倒在公孙瓒的脚下,一边向刘虞哭诉公孙瓒如何欺压他们,刘虞大为愤怒,于是上报朝廷请求撤掉驻防军防,以解公孙瓒军权。 公孙瓒得知此事之后,心中自不安,于是屯驻右北平,守军自保。 (本章完) 第177章 杨奉兵变绑郭泰,徐晃单骑投吕布 第178章杨奉兵变绑郭泰,徐晃单骑投吕布 “要不我们降了吧!” 白波谷内,杨奉对着韩暹、李乐等将领道。 众将领面面相觑,皆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韩暹站起身来,低声补充道:“这几个月来我们连失数郡,躲在这白波谷内苟且偷生,而郭泰却不知进取,龟缩在府内醉生梦死享受人间不贵,却让我们兄弟饿肚子,我们不如杀了他,向汉军投降如何?” 有几个将领颇为意动,但见其它将领都无动于衷,坐在哪里左顾右盼、交头接耳。 “如果有谁不同意向汉军投降的话,现在大可离去,我和杨兄、韩兄保证不会为难诸位兄弟!”李乐站了起来,走到杨奉、韩暹面前,诚恳的道。 众将领见杨奉、韩暹、李乐三人接连表态那还坐得住,屁股仿佛装了弹簧一般,从座椅上蹦了起来,异口同声的呼喊道:“我等早有此意,此事全凭三位做主。” 杨奉笑道:“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如此客气,诸位快坐,快请坐。” 徐晃起身抱拳道:“明公既然已经决定投降汉军,事不意迟,应该速速包围郭泰府邸,免其得到风声做出反应。” 杨奉迅速带领部队攻打郭泰府邸,郭泰慌忙之间聚集部队,结果兵败被俘。 匈奴单于罗扶得知兵变后,带着匈奴兵迅速逃离白波谷,在北上途中与吕布大军打了一场遭遇战,结果大败军队十不存一,于罗扶请求投降,吕布觉得杀到他,能更好的控制河套地区的匈奴部落,于是否决了于罗扶的请求。 于罗扶投降不成,又回不去河套,便转个头带着匈奴兵一路南逃,率万余残部投降了董卓。 “你们这些乱贼,不得好死。”被捆绑成粽子摸样的郭泰大声咒骂道。 “成了阶下囚还敢如此猖狂。”杨奉将郭泰打跪在地,不屑的道。 在徐晃心里他并不想向汉军投降,但大势如此,也不是他一介部将所能决定的,于是找一个心理安慰道:“明公,我们是向董卓投降,还是向吕布投降。”故意提董卓、吕布,而不提汉军,就是表明他徐晃不会向汉军投降的,他投降的只是某个人,而并非汉室,虽说这种方法有点自欺欺人。 “当然是董卓了。”杨奉道:“董卓官拜前将军,又兼任并州牧,在大汉朝位高权重,而吕布不过区区中郎将,难道要我杨奉去他麾下当一介校尉不成!” 徐晃劝说道:“末将观董卓此人狼戾贼忍、暴虐不仁并非明主,不如吕布英明神武。” 杨奉讥笑道:“尔一介小卒也配妄自评论天下英雄?” 徐晃一愣,良久之后抱拳道:“末将欲改投吕布,还望明公成全!” “你……”杨奉喝斥道:“本将军抬举你才将你引为左右、视为心腹,你切不知好歹,自甘堕落。” “还望将军成全。”徐晃连明公都不叫了,直接称呼将军。 “好……你即然自甘堕落,日后落魄之际,不要来求本将军。”杨奉冷着脸,不耐烦的道:“快滚,不要让本将军再见到你。” 徐晃单膝跪地,拱手道:“多谢将军成全之恩,晃没齿难忘。” 于是徐晃骑着马来到吕布军营外,吕布得知消息后,率众迎接徐晃,并对众人道:“公明此番前来,可比韩信归刘。” 第178章 王允劝董邀吕布 第179章王允劝董邀吕布 “明公,吕布手握大军,又善蛊惑百姓,若不除之,日后必定会成为明公一统天下的挡路虎;若除之,吞其众,明公手握凉并,纵横天下,谁敢不服,到那时就算是皇甫嵩也不得不俯首称臣,任明公驱使!” 一精廋的白发老者,抚摸着三尺长须,凯凯而谈道。 董卓躺在虎皮大椅上,摸着自己的大肚子,醉晕晕的道:“皇甫老儿乃翁自会对付,至于那吕布不过是有些武力的黄口小儿,乃翁杀他易如反掌。” 白发老者穿着一件硕大的士袍,虽年过五旬,但双眸特别明亮,一双细眼闪烁的精光,一看就让人知晓他是一位精于算计,城府之深之辈。 “明公,吕布素来奸诈,还需小心为上。”老者见董卓毫不在意的表情,连忙劝道:“允觉得明公应该趁机邀请吕布前来赴宴,一举诛杀吕布及其心腹。” “哦,莫非王长史让乃翁学那楚霸王大摆鸿门宴?”董卓支起肥硕的身躯靠坐在虎皮大椅上,有气无力的道。 在一旁伺候着的李儒撸着短须,躬身道:“岳父大人,王长史所言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兵不血刃诛杀吕布,然后岳父大人以并州牧的身份接管并州军,量朝廷那些酒囊饭袋也不会说三道四,找岳父大人麻烦。” 董卓一巴掌拍在案卓上,愤怒的道:“朝廷中那些鸟毛,居然想夺了乃翁的兵权,去朝上当什么鸟**的少府,尽欺负洒家读书少诓骗咱,幸好洒家不是好糊弄的推脱了过去,不过我想朝廷马上就会有动作了,洒家就杀了吕布,吓吓朝中那些猴子,让他们看看,我董卓不是好欺负的。” 王长史、李儒、牛辅、董越、段煨、胡轸等人连忙躬身呼喝道:“主公英明。” 董卓站起身来,威喝道:“王允,这件事情乃翁就全权交给你组织了,莫让乃翁失望。” 王长史王允单膝跪地,躬身道:“允,必不负明公厚望。” 李儒、牛辅、董越、段煨、胡轸等人无不羡慕嫉妒恨,董卓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王允这个外人。 话说王允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之后,一路南逃躲在河东,先投靠了郭泰,郭泰被杨奉绑了后,王允也顺势投降了董卓,董卓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他本人一直想得到士族的认可,当他得知王允居然是并州第一大家族家主时,立刻前来拜访王允。 而王允看到董卓对他如此看重,觉得对付吕布的时期到了,立马磕头就拜认了董卓为主公。 以往那些士族看他董卓的眼神无不是鄙视、厌恶,当王允对他磕头就拜时,董卓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当场封王允为长史,管理将军府一切事物。 王允从一介俘虏,一跃成为将军府二把手,董卓麾下四大中郎将及首席谋士无不羡慕嫉妒恨,但偏偏惧于董卓的淫威,不敢在董卓面前表现出丝毫怨言。 平阳城,吕布大营。 吕布为了欢迎徐晃加入大摆宴席,让三军战士尽情吃喝,大军狂欢到半夜才逐渐安静。 直到次午时,吕布才清醒过来,望着透过帐篷的太阳,吕布眨了眨眼睛坐了起了。 “主公,你醒了。”一个大汉撩开帐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这大汉不是典韦又会是何人。 吕布起身走了过去,从典韦手中接过木盆,看着他的黑眼圈,道:“你怎么了,昨夜没睡么?” 典韦憨厚的笑道:“睡了,睡了。” 吕布将木盆放在桌上,笑骂道:“都成熊猫眼了,还说睡了。” “熊猫眼?”典韦揉了揉双眼,疑惑的道:“什么是熊猫眼?” “你不知道啊。”吕布洗着脸,随意的意:“四川有一种很可爱的熊猫,因为眼睛那是黑色的,所以人们把黑眼圈称着熊猫眼。” “原来黑眼圈叫熊猫眼啊。”典韦挠挠头,更加好奇的道:“好想去看看熊猫,可是四川在哪?” 吕布随意的道:“四川啊,也就是益州,让你平时没事多看书你不听,现在知道看书的好处了吧!” “看书?”典韦黑着一张脸摆手道:“那还是算了,俺老典可干不了这事,俺老典就跟在主公身边,主公指那俺打那。” “你啊。”吕布笑骂道:“还不滚回来睡觉,看你脖子上的被虫咬了一个包,昨晚在帐外守了一个夜上吧!” 典韦坚定的道:“这是俺老典应该做的。” 吕布打断道:“以后在我营帐内再铺个床,你也进来住吧,别傻站在外面了!” 典韦:“这……这……” 吕布拍板决定道:“别这的那的,我说了算。” 典韦激动得汗流满面,咽哽着脖子不知说什么。 吕布将手巾扔给典韦:“别傻站着了,洗一下就睡吧,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吕布说完途步走了出去,无所事事的在军营体逛,看各营将士还在操练,就返回了中军大帐。 “公明,住得可还舒服?”吕布撩开帐帘走了进去,见赵云、高顺、荀攸、田丰、陈宫等文武在处理文件,就朝徐晃朗声道。 “主公。” “将军。” 赵云、高顺、田丰、荀攸、陈宫、徐晃等文武连忙放在手中的工作,站起身来拱手道。 “坐……坐……都坐,我就过来逛逛,你们忙自己的事就好。”吕布挥手随意的道。 众人这才回了下去,处理自己的工作。 吕布走到徐晃面前,问道:“公明,住得可还舒服?” “多谢主公挂怀,晃一切都好。” 徐晃又欲起身,被吕布挥手阻止道:“那就好,明日我们就拔营回太原,听说朝廷给我安排了一个上司,我倒是想见识一下。” 荀攸站起身来,道:“主公,新任度辽将军姓贾名琮,字孟坚,东郡聊城,为政清廉,素有贤名。 曾任交趾刺史,减轻赋税,招抚难民,惩办贪官,选任良吏;整顿一年,交趾安定,百姓乐业;在任三年,交趾成为全国最安定的州郡。 后王芬举州投敌,贾琮临危受命,受任冀州刺史,张举败走幽州后,韩馥举州归汉,被朝廷举为冀州刺史,而贾琮迁为度辽将军。” “沒想到贾琮这么有名。”吕布惊讶不已,抚摸着下巴,沉思道:“希望他不要成为我的挡路虎,不然……” “报——报。” 帐外传来呼报声,打断了吕布的沉思,吕布不悦的道:“何事?” “董将军派使者前来邀将军前去赴宴。” (本章完) 第179章 挑卓营 第180章挑卓营 “你说什么?董卓要邀我前去赴宴?”吕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了确定一遍,问道。 “是的,主公。”亲兵回复道:“董将军的使者还在军营外,主公需不需要招见?” “不用。”吕布挥手道:“让他在军营外候着,等待本将军的回复。” “诺!”亲兵躬身退出来营帐。 吕布转个身抚手摸着下巴,疑惑的道:“董卓此人骄傲自大,目中无人,连皇甫嵩都不放在眼中,今日怎么这般好心,邀请我前去赴宴?” “依我之见,董卓邀请主公前去赴宴是假,看中主公手中的大军是真。”郭嘉第一个发言道。 吕布沉思道:“奉孝所言,与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不过这宴,我是该去呢,还是不该去呢? “去,为啥不去,非但要去,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去。”郭嘉又说道:“让天下人看看,不是所有人都怕他董卓;不去的话别人还以为我们并州军,怕了他西凉军!” 荀攸赞同的道:“不错,本朝失政,天下倒悬,能安危定倾者,唯主公与董卓耳,故卓欲吞主公之兵以霸天下,也在情理之中。然董卓骄忍无亲,虽资强兵,实一匹夫耳,居然也学起了项羽大摆鸿门宴,真是愚不可及。” 吕布知道荀攸已经有计策,连忙问道:“莫非公兄有了对应之策。” 荀攸抚摸着小胡须,笑道:“董卓自比楚霸王,主公何不学学高祖。” “学刘邦装孙子么?”吕布抚摸着下巴,思考道:“学学刘邦倒无所谓,我就担心董卓府中有高人相助。” 荀攸讥笑道:“再高能比得上范增么?” “公达一语惊醒梦中人。”吕布一拍大腿,道:“来人啊,取两块玉圭来,本将军去会会董匹夫。” “主公,就你一个人前去赴宴?”赵云挺身而起:“末将愿陪主公前去,就算是龙潭虎穴,末将……。” 高顺、徐晃等人也挺身而起,正欲开口,吕布挥手打断道:“单戟匹马足矣,你们留在军中接应我既可。” 赵云抱拳道:“师兄,云听闻董卓麾下有五大校尉,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师兄不可不防啊。” 郭嘉也道:“董卓拥兵四十余万,战将千余人,又以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华雄五人最为强大,主公何不带上子龙将军以防不测。” 吕布心中盘算着,赵云是自己的副将,主将、副将都离开了,万一军中发生哗变,自己去不是亏大了。 至于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华雄五人武艺有多么高超,吕布也一概不接,不过郭汜这个人在历史中敢与自己单挑还没有死,恐怕武艺不在自己之下,再加上李榷、樊稠等人,自己恐怕有点悬乎。 只好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子龙就与我一道同去,我不在的期间,大家以高顺为首,荀攸、田丰为辅,莫乱了军纪,扰乱了百姓。” 高顺是一位沉默寡言、不善表达的人,见吕布将此大任交给自己,抱拳沉声道:“顺必定不负主公所托!”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吕布、赵云两人骑着马跟随董卓使者一直到来了董卓军营外。 “两位将军请先下马解甲解器,小人前去通知一下我家主公。”使者跳下马,对着吕布、赵云两人道。 吕布一马鞭将其抽倒在地,呵斥道:“混帐东西,乃翁铠甲兵器也是你配解的么!”说罢,吕布理都不都他,策马冲了进去。 使者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办砸了,等待自己的将是生不如死,连忙爬滚起来,大呼道:“快……快……快拦住他们。” 辕门附近的士兵一哄而上,将吕布、赵云两骑围得水泄不通,吕布扬起方天画戟,纵马冲了上去,前面的士兵吓得一哄而散。 “来者何人,敢胆在此喧哗?”卓军一员大将在正巡逻,听闻辕门前发生动乱,连忙赶了过来,呵斥道。 吕布遥望之见来将身高九尺有余,虎背狼腰,豹头猿臂,纵马横戟道:“吾听闻,前将军麾下有五员战将,不知你是何人?” 来将扬起大刀,呵斥道:“吾乃镇关西华雄是也,小子,你是何人,敢胆闯我军营?” 吕布拍马上前,挥戟喝道:“就你也敢号称镇关西,让小爷看看你有何本事!” 华雄双手握刀,大喝一声砍向吕布,吕布策马而立一戟扫向华雄,华雄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呕——”华雄从地上爬了起来,吐了一口鲜血,双手不停的抽搐,华雄擦掉嘴角的血迹,看了一眼自己的战刀,双眼不由一疑,原来他的战刀已经被吕布打歪了。 “镇关西就这水平么,太让我失望了。”吕布拍马从华雄身旁走过,不屑的道。 “你……啊!”华雄气血攻心,吐血三升,晕了过去。 “废物,跟你齐名简直就是对我的耻辱!”从中军处飞来一骑,挺枪杀向吕布,然后朝华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吕布飞马接了他一招,惊讶的道:“梅花枪法?” “不错。”来将披头散发,头项上戴着发带,道:“正是前汉冠军侯骠骑大将军霍去病所创的梅花枪法。”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比某个阉人耍得强多了。”吕布赞叹道:“不知你又是何人?” “洒家郭汜是也。”郭汜扬着脑袋,霸气侧漏的道:“还不下马受降,等待何时?” “你还不配。”吕布淡淡的道:“你们五个人一起上吧,我吕布看看你们有何本事?”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枪。”郭汜挥舞着长枪,枪头九虚一实,刺向吕布。 吕布毫不畏缩,一手握柄中,一手握尾,井刃套住枪头,然后拍马,飞身一脚踹了过去。 郭汜从马背上滚了下去,转了好几个跟头才摔落在地,郭汜爬起身来,持枪恼羞成怒的喝道:“吕布,不杀你,我郭汜誓不为人。” “想杀我,下辈子吧。”吕布不屑的道。 “郭阿多闪开。” 就在此时,一员大将倒拖大刀,大喝道:“吕布吃我一刀。” 吕布举戟而挡,胯下战马被震得后退一步,手臂有一丝发麻:“春秋刀法。” 来将不答,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喊道:“春秋斩首。”大刀横刃砍向吕布。 吕布倒挂方天画戟,将来将战马打倒在地,来将也跟着滚倒在地,吕布一戟刺向来将。 “挡。”董军又出来一员大将,挥枪挡住了吕布一戟,吕布随机转换方向,杀了过去。那人向后晚一步,舞动的长枪又杀了上前。 “百鸟朝凤枪。”吕布与赵云齐声呼道。 “不错,正是百鸟朝凤枪。”那人挺枪而立,傲气的道。 “你是张济,张绣叔父张济?”吕布问道。 张济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呵斥道:“既知我名,还不下马受降!” 吕布冷哼一声,正欲动手,赵云上前挡住吕布,道:“师兄,这人交给小弟来。” 张济恼羞成怒,呵斥道:“两个小鬼,居然瞧不起你张济大爷,给我死。” 张济怒发冲冠,挥舞着长枪杀向吕布赵云,赵云从马上跳了下来,飞枪迎了上去。 战不二回合,张济不可思议的道:“你怎么也会百鸟朝凤枪?” 赵云一枪打偏张济长枪,道:“家师蓬莱枪神散人童渊,你是何人?怎么会有我师门枪法?” 张济被打得连连后退,只好老实交代道:“我的侄儿张绣也是童渊弟子,我的枪法就是由我侄儿教的。” “看在张绣的面子上,我就今天放过你。” 赵云一枪打飞张济,收枪而立。 (本章完) 第180章 吕布大忽悠 第181章吕布大忽悠 “好……好俊的身手。” 董卓捧着大肚子,率领着麾下文武从远方走了过来,拍掌豪爽的大叫道。 吕布、赵云连忙收起兵器,抱拳欠身道:“末将吕布(赵云),见过明公。” 董卓微微一愣,轻笑道:“两位将军即非董某部下,何来末将、明公一说?” 吕布谦卑的道:“布虽非董公麾下,但仰慕董公已久,今喜见董公,布情不自禁的,冒犯之处,还望董公见谅。” 董卓胸怀城府,自然不会被吕布三言两语说忽悠,淡笑道:“你尚在弱冠,便已统领一方,官拜破匈奴中郎将,可比本将军出息多了,遥想本将军在你这个年纪之时,还是区区一介羽林郎,再过两年,你说不定就能跟本将军平起平坐,位列四方将军之位。” “末……末……卑职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与董公平起平坐,位列四方。”吕布假装惶恐不安,吱吱唔唔的道:“不怕董公笑话,破匈奴中郎将一职,乃是末将花钱买来的,若董公让我让出来献给在场诸位将军,吕某绝无二话立马让予他人。” 吕布拍着胸口,极为诚恳的道:“董公麾下四大中郎将,文韬武略皆比布强千百倍,布自愿退位让贤,让给他们其中一人。”说着从怀里拿出匈奴中郎将官印,双手捧着官印遥举向董卓。 牛辅、董越、段煨及胡轸四大中郎将无不激动得直哆嗦,望向吕布的眼神充满了感激,看着吕布手中的官印充满得火热。 “岳父大人。”牛辅第一个跳了出来,迫切的道:“小婿愿替岳父大人镇守并州。” 董卓正欲伸手拿官印,见牛辅跳了出来站在他前面,十分不悦的道:“飞熊军不可一日无统帅,你还是留在本将军身边听候差遣为好。” 牛辅掌管董卓麾下飞熊军,飞熊军虽然只有四千余众,但无不以一挡十,乃是董卓的王牌军队,因为牛辅是董卓的女婿,又不是姓董,再加上其人没有多大的本事,所以董卓才放心让他统帅,其余的人董卓都信不过。 董卓当场否决了牛辅,牛辅不甘的退到一测,董越、段煨、胡轸三人立马跳了出来,抱拳鞠躬道:“叔公(主公),末将愿为主公效劳。” 董卓瞟了一眼董越,董越是他大哥之子,若放任他出任一方,说不定月后难以控制,形成枝强干弱的局面,于是扫过董越眼光扫向了段煨,段煨激动不已,连忙跨前一步,双眼火热的望向董卓。 “你不行。”董卓摇头轻叹道,段煨乃是凉州三明之一前太尉段熲族弟,在西北地区名声极大,一旦放任出去,恐怕会立刻树起山头,与自己我对着干,那自己岂不是养虎为患,于是解释道:“忠明兄文韬武略,素来为本将军所看重,只有引为左右,时刻听从忠明兄教侮,本将军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段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抱拳一拱后退了一步。 胡轸见董卓连续否定了牛辅、董越、段煨三人,心中惊喜若狂,连忙趴倒在地,抱拳道:“多谢主公,末将定不负定不负主公厚望。” 董卓嘴角一抽,就你这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性格,去了并州恐怕就回不来了,不过谁让我董某人还得靠你家族支持,万一你死在并州,胡氏改投皇甫嵩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于是呵斥道:“大胆,吕布官职乃是朝廷所封,本将军有何权力私相馈赠,若让朝廷得知此事,他们还以为我董卓谋朝篡位,可自行封赏了呢!” 胡轸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如倒葱一般:“主公,末将决无此意,还望主公明鉴。”说罢又回头望着吕布,呵斥道:“都是此人欲陷害主公于不义,还望明公快快拿来此贼,以除后患。” “一派胡言。”吕布恕发冲冠,怒目而视道:“布仰慕董公之心,天地为证,日月可为证,岂是你这等小人所能污蔑的。” 胡轸大叫道:“吕布,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了,你与我家主公素不相识,何来仰慕一说,分明就是包藏祸心,企图瞒天过海,混淆视听。” 董卓觉得也是,天下骂自己的人倒是不少,仰慕自己的恐怕没有吧,吕布这个小子张口闭口就说仰慕本将军,肯定是包藏祸心,混淆视听。 “吕布,你还有何话可说?”董卓黑着脸,威喝道。 吕布依旧抱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十几年前,当时布尚是稚子,有幸跟随家父看到当时还是军司马的董公,那时候的董公神采飞扬,骑着骏马,左右开弓,那是何等的神勇,布当时就暗暗发誓,有遭一日,也能像董公一样骑着骏马在草原像飞翔。” 董卓抚摸着下巴,骑着骏马,左右开弓,这倒挺像自己十几年前的风格,不过现在老了,人也长胖了,再也不能骑着骏马在草原像飞翔了,董卓此时居然在怀念自己的年轻时光。 “十几年前,你不过几岁哪有资格观看朝廷部将训练。”一旁李儒好像抓住了什么漏洞一般,连忙呵斥道。 “这位大人,你有所不知,先父曾任五原守将,末将跟随左右你有何不可?”吕布抬手抹泪道:“自从董公升迁离去,鲜卑年年犯边,家父以身殉国,布流落街头,乞讨为生。如果董公一直都在并州任职的话,家父也不会……呜呜呜——” 李儒本来还想问一些,没想到吕布居然哭了起来,李儒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是一阵无语。 “哈哈哈,没想到本将军与奉先十几年前就见过。”董卓拍着肚皮,哈哈大笑道:“来,奉先,几十年不见别谈那些不高兴的,走,本将军带你却喝酒。” 长史王允抚摸着长须,在董卓耳旁低声道:“主公,吕布之言不可信……” 正在抹眼泪的吕布突然双眸一凝,见一白发老头在董卓耳旁念叨的什么,定眼一看,居然是王允这个老匹夫,于是立马挥戟大喝道:“王允,你这汉奸走狗卖国贼,吃我一戟!” 预知王允性命如何,请看下一章…… (本章完) 第181章 吕布袭杀董卓,董旻控制朝廷 第182章吕布袭杀董卓,董旻控制朝廷 “大胆吕布,敢胆在主公面前妄动兵戈,莫非狼子野心已露,想要刺杀主公不成?” 王允寒毛卓竖,脚下生风转身躲在董卓硕大的身躯之后,露出半个脑袋,色厉胆薄的呵斥道。 吕布提着方天画戟气势不减,瞋目视真王允,头发上指,目眦尽裂,并指呵斥道:“王允你这汉奸走狗卖国贼,勾结鲜卑,屠戮百姓,陷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今日不杀你枉为英雄。” 王允惊恐万状,躲在董卓身后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狡辩道:“老夫一生行得正坐得直,天下百姓无不知晓,岂是你这黄口小儿所能污蔑的。” “哈哈哈。”吕布仰天大笑,戟指怒目而道:“王允匹夫你若真没勾结鲜卑,又怎么会如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你知道么,你逃离太原之后,本将军诛了你九族,男的全部斩杀,女的充为军妓,你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妻妾可还在我军中为妓,王允匹夫可想去看看?” “你……你……”王允听罢气满胸膛,挥手指着吕布浑身直哆嗦。 “住口,苍髯老贼,无耻匹夫,还敢在本将军面前狺狺狂吠。”吕布喝止道:“本将军也不欺负于你,可敢出来与本将军决一死战,生死勿论。” “与你决一死战?”王允惊得魂不附体,急忙对董卓哭诉道:“主公,吕布他……他欺人太甚,还望主公为老臣做主,不然老臣还有何面目苟存于世,还不如一头撞死在主公面前,来世再来向主公尽忠!” 吕布痛心疾首的道:“王允匹夫,此乃我们之间的私怨,你故意以权谋私攀上董公,挑拨我与董公之间的关系,借董公之手杀我吕布,世上还有比你王允更加卑鄙的人么!” “王允……你敢利用乃翁!”董卓转身怒目而视,威声呵斥道。 王允吓得翻倒在地:“不……不……不,主公,老臣冤枉啊!”王允翻身跪爬上前,抱着董卓的大腿,哭诉道:“老臣虽然与吕布有灭族之仇,但老臣所做所为皆为了主公啊,吕布此人狼子野心,必定不会居于人下。” 董卓那里还会相信王允的话,没一刀剐了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了,还相信他的话见鬼去吧! “滚开!”董卓一脚踹开王允,然后对吕布笑道:“让奉先见笑了,本将军早就摆好了酒宴,来,随本将军前去畅饮一番!” 吕布谦卑的道:“董公真是折杀小人了,那个人手下没一两个不肖之徒,董公无需在意。” 董卓来到吕布身边,吕布双眸一凝,突然伸手抓住董卓衣领,董卓又恐又怒拼命挣扎,吕布一拳打在董卓的大肚子上,董卓双目一突,喷了一口鲜卑,吕布挥着方天画戟一戟刺了过去。 “你……”董卓双手握着方天画戟戟杆,半响吐出一个字来。 吕布抽出方天画戟,一脚踹了上去,董卓惨叫一声掉落在地,地面一阵慌动。 “主公(岳父)!” 吕布突然暴起,瞬间斩杀董卓,诸将回过神来,悲呼道。 “董卓不奉朝廷号令,岂图拥兵自重,忤逆朝廷,本将军奉旨讨贼,降者不杀,不然我并州大军顷刻之间诛灭你们。”吕布挥戟扬天大喊道。 董卓心腹牛辅、董越、李儒等人大呼道:“前将军一心为公,岂是……” 吕布、赵云挥戟扬枪诛杀牛辅、董越、李儒三人,段煨、胡轸诸将跪地求饶。 吕布挟杀人之威,大喊道:“奉朝廷旨意,只诛董卓及其亲属,其余部领降者不杀。” 张济连忙扔掉手中的长枪,高呼道:“我张济愿降!” 有张济带头投降,众部将陆陆续续扔掉手中的兵器,高呼愿降。 李傕、郭汜、樊稠三人见大势已去带着本部人马朝南逃了。杨奉、韩暹、李乐等白波贼及匈奴余部也跟着李傕他们跑了。 吕布空手套白狼夺了董卓二十余万人马势力大增,于是上书朝廷,言董卓拥兵自重,欲以谋反。 而李傕也上书朝廷,言吕布谋杀大臣,欲以谋反。 吕布派人携重金前去洛阳活动一蕃,朝廷便判了董卓谋反之罪,还迁吕布为前将军,假节,仪比三司,进封温侯。 李傕等人屯驻在弘农,得知朝廷判了董卓的罪,还升了吕布的官,又惊又怒,于是李傕、郭汜、樊稠、杨奉、韩暹、李乐及匈奴单于於夫罗等人一合计决定攻打洛阳,杀入皇宫,为董卓报仇,并问问那昏君是如何判刑的。 李傕在弘农起兵,袭击函谷关,一举破城,一月之内兵临洛阳城。 董卓之弟董旻时任奉车都尉,得知李傕等人为兄报仇,于是偷开城门,放李傕进城,李傕拥兵二十余万拥入洛阳,纵兵包围皇宫。 小皇帝刘辩,大将军何苗,骠骑将军董重,太傅袁隗以及文武百官如丧考妣,实在没想到贼兵居然如此强悍,还没到一个月就拿下了洛阳。 李傕、郭汜攻下洛阳城后争攻互不相容,于是樊稠、杨奉、韩暹、李乐等人推举董旻为主帅,李傕、郭汜两人不得以只好承认。 董旻成为乱军首领后,立刻召小皇帝刘辩、大将军何苗、骠骑将军董重、太傅袁隗以及文武百官前来认罪,不来就杀入皇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辩带着文武百官低声下气的拜见董旻。 董旻见到刘辩,呵斥道:“我兄董卓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吕布谋杀,尔等不问青红皂白判我兄谋反之罪,臣等特来报仇,非敢造反。” 刘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胆颤心惊的道:“爱卿欲意何为?朕一定好好补偿你的。” 董旻咬牙切齿的道:“吕布杀我兄长,请陛下降旨捉拿吕布入京,乃翁要将其碎尸万段,以报先兄在天之灵。” 刘辩点头道:“吕布谋杀大臣,死有余辜,朕立刻下旨捉拿吕布。爱卿兵马何时退去?” 董旻冷笑一声,让我退军开玩笑,淡淡的道:“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军。” 刘辩后退一步,开口道:“爱卿欲封何官爵?” 董旻、李傕、郭汜、樊稠、杨奉、韩暹等人各自写职衔献上,勒要如此官品,刘辩只得从之。 于是封董旻为车骑将军鄠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封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杨奉、韩暹等人皆为中郎将。其余李蒙、王方、李利等人皆为校尉。 然后谢恩,领兵出城。又下令追寻董卓尸首,获得些零碎皮骨,以香木雕成形体,安凑停当,大设祭祀,用王者衣冠棺椁,选择吉日,迁葬郿坞。 (本章完) 第182章 吕布起兵清君侧,皇甫奉旨奔壶关 第183章吕布起兵清君侧,皇甫奉旨奔壶关 刘辩立刻传旨罢了吕布官职及爵位,并派遣樊稠接管并州军队,捉吕布回京问罪。 樊稠带着一千禁兵,闯入州牧府,高举圣旨威喝道:“吕布,快滚出来接圣旨!” 吕布不等樊稠开口,脸色阴沉的夺下圣旨,双手一扯撕成两半,扔在樊稠的脸上,淡淡的道:“假传圣旨,大逆不道,来人,将樊稠及其部属拉出去砍了。” “吕布,你……你居然敢撕毁圣旨,藐视朝廷……”樊稠一手握着一边圣旨又惊又怒,色厉胆薄的呵斥道。 吕布背对着樊稠,挥手一摆,虎卫营一拥而上,将樊稠及一千禁军团团包围,樊稠吓得退到禁军中间,抽出宝剑,大吼道:“吕布叛国,兄弟们冲出去!” 樊稠带着禁军夺门而走,大门外闪出一魁梧大汉,手提双戟,讥笑的望着樊稠,樊稠惊了一跳,紧咬牙根,挥剑冲了过去。 典韦抬起双戟,一戟断了樊稠握剑的手臂,一戟拦腰劈去,将樊稠劈成两半,一招解决了樊稠,典韦挥舞着双戟杀入禁军,如饿虎扑向羊群。 吕布转身走入后堂,对左右吩咐道:“等下清理干净,别留下血腥味,闻着晦气,还有把他们的首级送到洛阳去,也算是有始有终。” 杀了樊稠之后,吕布自知董旻不会放过自己,肯定会打着朝廷的名号征讨自己,于是先下手为强,打着“诛董旻,清君侧”的旗号在太原起兵,挥军南下,上党太守郭缊居壶关以自守,并向朝廷告急。 洛阳,车骑将军府。 董旻望着堂下一千零一颗脑袋,赫然大恕道:“吕布小儿,杀害朝廷命官,公然起兵造反,乃翁誓要亲率大军灭了他,将其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时任河南尹的王允连忙出列劝说道:“明公不可,万万不可?” 董旻冷眼呵斥道:“王允你要阻止乃翁报家兄之仇不成?” “明公,要征讨吕布,明公直接下一道圣旨就成,明公何必屈尊降贵,躬身亲为。”王允解释道:“再说主公初掌朝政,心中不服之人比比皆是,若明公出了洛阳城,朝中有人勾结吕布,恐怕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董旻惊得一身冷汗,连忙走了下来,拉着王允的手臂道:“要不是有王公在,董某差点犯了事大错。” 王允连忙躬身道:“为明公出谋划策,乃是臣的本分,当不得明公如此大恩。” 董旻和蔼可亲的道:“王公,你说说该派谁去征讨吕布。” 王允以手抚须道:“非左将军皇甫嵩不可,不管是吕布还是皇甫嵩都是明公心腹大患,相比于吕布,皇甫嵩乃皇室忠犬,想让其俯首听命,非王命不可。今明公掌控朝政,让天子下一道命令,还不是易如反掌!” 董旻拍掌大笑道:“妙,妙,妙计,皇甫嵩人称当世第一名将,派他去攻打吕布再合适不过,我有天子在手,还怕他皇甫嵩敢违命不从。” “吕布之徒,不足为患。”王允细眼闪出精光,幽幽的道:“明公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放在朝堂之上。不然哪天被他们阴死了,悔之晚矣。” 王允一提起此事,董旻就愤气填膺,一拳砸在案桌在,愤怒的道:“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杀了这些朝臣,居然跟何苗狼狈为奸与乃翁夺权。王公你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王允献计道:“何苗身为大将军,又是天子之舅,何太后之弟,若冒然杀之,恐伤民望。若明公也是外戚的话,那时再杀何苗就是外戚之争,天下百姓也不会说三道四。” “你们这些文人弯道道真多,要是按照乃翁的脾气,乃翁早就一刀剐了他们。”董旻不耐烦的道:“可惜乃翁没有适嫁的女侄,如何成为外戚?” 王允显然早有准备,开口道:“何太后与董太皇太后素来不合,今何太后儿子当上了天子,在后宫越发欺压董太皇太后,明公何不认董太皇太后为姐,引起两宫之斗,明公再稳坐钓鱼台,得渔翁之利。” 董旻开玩笑的笑道:“哈哈哈,王公,乃翁怎么以前没发现你原来如此奸诈,不过乃翁喜欢,哈哈哈!” 王允双眸之间闪过一丝杀气,谦卑的道:“为了明公的千秋大业,王允即使背上万古骂名也在所不惜!” 董旻大喜,立刻提拔王允为太仆,守尚书令。 再说皇甫嵩,在半年之前他在陈仓大破西凉叛军,王国坠马身死,马腾、韩遂等人相互争权,被皇甫嵩一一击破,于是马腾、韩遂纷纷投降,朝廷拜韩遂为安降将军,马腾为安狄将军,而皇甫嵩则统兵三十余万驻扎在扶风郡,防止西凉再次发生叛乱。 皇甫嵩得到朝廷圣旨,立刻动员兵马,挥军北上征讨吕布,其长史梁衍劝他不要起兵征讨吕布,应该与吕布呼应救出天子。 “明公,这圣旨接不得啊!”梁衍劝说道:“前几日袁本绍写信劝明公入京勤王,主公拒绝,导致董贼祸乱朝政,胁迫天子,导致朝廷旨意皆出自董贼之手,吕布在太原起兵清君侧,顺天应民,天下百姓无不拍手称赞。明公何不起兵响应,与吕布共同清君侧。” 皇甫嵩喝止道:“吕布公然起兵作乱,尔不为我出谋划策平定叛贼,却让本将军与其狼狈为奸,你梁衍是何居心,莫非也想背叛朝廷,让本将背上万古骂名?” 梁衍悲愤不已,也没有自辩,在皇甫嵩面前挥剑自刎,以证清白。 皇甫嵩正气凛然的帐下文武呵斥道:“天子之言,就是天命、圣言,我们作为臣子,只要听从就行,难道本将军平时跟你们说的忠君爱国,你们都当做耳边风了不成?” 帐下众文武皆单膝跪地,齐喝道:“将军所言,吾等铭记在心。” 皇甫嵩这才作罢,率领三十余万大军,直奔上党壶关。 (本章完) 第183章 吕奉先大骂皇甫嵩 第184章吕奉先大骂皇甫嵩 壶关城上,皇甫嵩身穿戎甲,腰系宝剑,背后大红袍随风飘扬,远处望之:真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皇甫嵩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关下三十万吕军,神色颇为凝重。 北党太守郭缊站在皇甫嵩右侧,遥指吕布介绍道:“将军,您看那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腰系弓箭,手持画戟,正是吕布那厮。” 皇甫嵩顺着郭缊的手指望去,只见那将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不由感叹道:“君本良人,奈何从贼!” 于是对郭缊道:“郭太守久居上党,想必对吕布有所了解吧!” 郭缊抱拳道:“小人与吕贼一无交情,二无来往,所以对其不甚了解。只知道吕贼因其勇武而被前任并州刺史张懿招为部将,张懿去世,丁原继任,以吕布为主簿,大见亲待,于是并州一切军政皆出吕贼之手。后来不知为何吕贼突然官拜破匈奴中郎将,与董卓共击白波贼,平定白波之乱后,吕贼袭杀董卓,官拜前将军。” 至于后面董卓部将因不服朝廷公断,聚军攻下洛阳,上至天子,下至公卿全都成了董旻的俘虏,郭缊没敢说出来,毕竟此事关于朝廷面脸,大家心知肚明就行,没必要把这层遮羞布撕开。 郭缊顿了顿,接着道:“吕贼先后击退张燕,生擒和连,收复雁门,平定白波,诛杀董卓,于是自吹:“马踏长城内外,戟扫三州二十四郡,威震天下,名震外夷,人称飞将”。” 皇甫嵩惊讶的道:“吕布从一介平民位列上将,只用了两年时间,莫非他朝中有人?” 皇甫嵩领兵打仗倒是一把好手,可是在政治中就一白痴,一想到自己年近六旬才官拜左将军,而那吕布才多大年纪不过二十,居然跟自己平起平坐,一张老脸又羞又愧。 郭缊见到皇甫嵩心情十分低落,出言安慰道:“将军能有今日地位,全靠一身本事得来的,哪像吕贼官职是花钱买来的,听说破匈奴中郎将一职是由袁绍所举,前将军一职更是吕贼从大将军何苗处所得。” 皇甫嵩心情好了不少,脸上都亮得发光,笑道:“吕布岂能与本将军相比,本将军今日要拿下他的首级,让那些心怀二心、背叛朝廷的人看看,与朝廷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郭缊等人连忙拍马屁道:“将军乃当世第一名将,对付一个吕布还不是手到擒来。” 皇甫嵩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以手抚须,朝关下厉声大喝道:“吕布,叛国之贼,今天兵以至,尔等还不俯首投降,等待何时?” 吕布挥戟指着皇甫嵩,朝左右问道:“城上那老头就是皇甫嵩。” “对,他就是皇甫嵩。”田丰开口道。 吕布咋舌道:“原来皇甫嵩这么老了,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颐养天年,居然还领兵作战,看来汉室无人了。” 田丰沉呤道:“董旻居然派皇甫嵩前来,看来董旻身后有人给其出谋划策,将军不可不防啊!” 吕布嗤笑道:“一代新人换旧人,皇甫嵩英雄了一辈子,如果临老在我面前成了狗熊,你们说他会不会羞愧难当,自刎而死啊!” 赵云道:“皇甫嵩此人心狠手辣,善筑京观,主公不可小视此人。” 吕布颔首,拍马上前,叫道:“皇甫老将军在此,莫非要助纣为虐,阻我义军南下进京勤王?” 皇甫嵩脸色阴沉的呵斥道:“吕布,你不听号令,聚众谋反,若现在散去,本将军定会在陛下面前保你无罪;若冥顽不灵,休怪本将军无情,不念同僚之义。” 吕布在关下大笑道:“皇甫嵩,本将军看你年迈,才尊称你一声老将军,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在朝堂之上,你皇甫嵩算个毛线,居然还大言不惭,说在陛下面保我无罪,你的脸怎么这么大呢。 当初你平定黄巾,又时封官,又是拜爵,那时的你多么风光啊,走路都带风了,可是呢赵忠一句话,就把你贬为庶民打入牢底,就你这水平,还敢大言不惭保我无罪。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再说一下,你是要在陛下面前保我无罪,可是啊陛下都成了董旻傀儡,陛下说的话能算数么,我敢保证陛下肯定屁都不敢放。 所以呀……”吕布大说一通,挥戟指着“诛董旻,清君侧”的大旗,大喝道:“本将军决定清君侧,诛灭董旻,而你皇甫嵩却奉了董旻的命令,阻我义军南下勤王,皇甫嵩你到底是何居心,还是说你与董旻根本就是同伙,狼狈为奸祸害大汉。” “你……你……巧言令色。”皇甫嵩双手抱着心口,浑身气的直哆嗦。 “住口。”吕布大声喝止道:“我原以为你身为汉朝老臣,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你……你……哎哟哟。”皇甫嵩双手抱头心口,痛得直哆嗦,突然眼睛一花,身体往前倒去。 皇甫坚寿一把抱住皇甫嵩,哭泣道:“父亲,你怎么啦?” 皇甫嵩吐了一口鲜血,清醒了过来,双眸变得猩红,面目狰狞的念叨:“杀……杀……杀了他。” “父亲……你怎么了,不要吓孩儿。”皇甫坚寿朝郭缊大吼道:“你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快滚去传大夫。” 郭缊吓得胆颤心惊,汗如雨下的道:“下官这就去,下官这就去。”说罢连滚带爬跑下城楼。 “我呸!”吕布韵了韵嗓子,鄙视的道:“这么不禁骂,还比不上王司徒一半厉害,我还有一大半还没骂出口,这就晕死了过去,刚才若不是有人抱住了他,皇甫嵩恐怕就坠城身亡了。” 吕布一举方天画戟,大吼道:“皇甫嵩自知罪孽深重,惭愧晕去,此时不攻关,等待何时。三军听令,前登上城关者连升五级,赏千金,杀啊!” (本章完) 第184章 吕布不上皇甫当,匈奴起兵张郃怒 第185章吕布不上皇甫当,匈奴起兵张郃怒 “父亲,你醒了!” 皇甫坚寿见皇甫嵩睁开了双眼,惊喜的道。 皇甫嵩虚弱抬起眼皮,见自己还躺在架床上,四位亲兵抬着架床急冲冲的赶路,皇甫坚寿骑着马正欲下马,皇甫嵩脸色一下子刷白,激动的道:“壶关是不是失守了?” 皇甫坚寿跳下马来到皇甫嵩面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父亲,定军医说父亲需要静养,不宜操作……” “住口……咳咳咳——”皇甫嵩怒反道:“我皇甫嵩身为国家大臣,此时正值国家危难之际,自当一切以国事为重。” 皇甫嵩挣扎起身,环望四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离壶关有多远?” 皇甫坚寿道:“离壶关已有百里,前面不远处就是黎亭了。” “黎亭?”皇甫嵩大喜,激动的咳嗽不止,连忙吩咐道:“快去将诸部将叫来,为父有事情吩咐。” 不一会,皇甫坚寿带着四大中郎将走了过来。 “见过将军。”四大中郎将抱拳道。 皇甫嵩虚抬手掌,道:“本将军刚想到一条妙计,定叫吕贼命丧黎亭。” 四大中郎将激动不已,皇甫嵩低声道:“你们暗中传播消息,就言我在途中吐血身亡,然后在黎亭为我摆灵堂,引吕布前来!” 左中郎将徐荣道:“若吕布不中计,我们怎么办?” 皇甫嵩微微一愣,徐荣的话还真是把他问住了,若搞了半天吕布不来,那自己岂不是白装死了。 皇甫嵩脸色一黑,道:“若吕贼不中计,你们就假装夺权,相互争斗,本将军就不信,吕布不来袭营。” 皇甫大军退到黎亭,立刻大摆丧礼,在同一时刻,身在壶关的吕布便得到了皇甫嵩身死的消息。 众将纷纷请战,吕布阻止道:“我军已占据壶关,上党已无天险可守,再打下去可真就马踏黄河,兵临洛阳了。” 赵云不解的道:“我们起兵的初衷不就是“诛董旻,清君侧”么?” 吕布笑道:“子龙啊,还是太年轻,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我打着“诛董旻,清君侧”的旗号就是为了占领大义,先下手为强,若不然董旻用朝廷的名义征讨我们,那我们就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叛贼。 而占了壶关,我们就占了天险,皇甫嵩不管日后如何攻打,我们只要据关自守便可。若真的歼灭皇甫大军,我并州军必定会死伤惨重,得不偿失,而董旻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得渔翁之利。 就算我们攻下了洛阳又如何,朝中文武可是吃素的,若逼我交出军权,我又如何自处,所以啊,我们只要等,等董旻与朝中大臣拼个鱼死网破,我们在突然出现得渔翁之利,才是正道。” 众人恍然大悟,无不对吕布高瞻远瞩感到佩服。 吕布又接着道:“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是除掉匈奴这个蛆虫,不然日后背后捅了我们一刀,那就侮之晚矣。” 郭嘉起身道:“听说新任的度辽将军贾琮与匈奴各部勾勾搭搭,欲借匈奴兵与皇甫嵩里应外合,前后夹击我军。” 吕布冷哼一声,恕道:“我不去找他的麻烦,他就应该拜佛烧香了,居然敢在背后搞小动作,简直不知死活。” 于是吕布任命张辽为中郎将,陈宫为谋士,领兵两万坐镇壶关,不管皇甫嵩是真死还是诈死都无需理会,而吕布率领大部人马悄悄撤退。 五原郡曼柏县度辽将军府。 贾琮脸色铁青的望着手中的书信,“啪”,贾琮一巴掌拍在案桌上,愤怒的道:“你们匈奴人受我大汉庇护,才得以苟延残喘,如今本将军向你们借兵五万平定叛贼,你们居然恬不廉耻,想与我大汉平起平坐,结为兄弟之邦,还想试图染指河套,简直放肆、不当人子。” 匈奴使者狂妄自大的道:“贾将军,你可要想清楚,如今是你有求于我大匈奴,而并非我大匈奴有救于你。” “你……”贾琮愤怒地撕掉书信,扔在匈奴使者的脸上,淡淡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回去告诉须卜骨都侯,告诉他多行不义必自毙,等我大汉天兵将至,让他好好想想什么叫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匈奴使者嗤笑道:“从黄巾之乱开始,大汉日渐衰弱,现在的大汉朝还是那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大汉朝么,西北羌乱百年未平,北方鲜卑逐渐强盛,你汉朝拿什么资本平定叛乱。” “哼,你这蛮夷之人,那懂得什么天下大事,休得胡言乱语,污蔑我大汉!”贾琮怒发冲冠,出言呵斥道。 “汉朝如何,我不与你争辩!”匈奴使者嗤之以鼻,一挥大手,冷笑道:“但是单于吩咐小人,让小人邀请贾将军去我匈奴做客,贾将军还是随小人走吧!” 贾琮又惊又怒,大骂道:“本将军哪儿都不去,你敢挟持汉臣,不怕天诛么?” 匈奴使者不屑地冷哼一声,吩咐两名匈奴大汉架着贾琮前去匈奴。 美稷,南单于庭。 新任须卜骨都侯单于得到贾琮之后,立刻以贾琮的名义起兵十五兵征讨吕布,侵犯大汉疆土,兵临羊肠仓。 羊肠仓守将张郃率五千人马大败匈奴十五万大军,须卜骨都侯单于又羞又怒驱汉民在前,匈奴兵在后,再一次攻打羊肠仓。 城下汉民被匈奴人驱赶在城下,哭着喊着,而匈奴兵紧跟其后逼近城关。 “将军,快放箭,不然匈奴兵靠近城门就完了。”一守将劝说道。 张郃望着城下手无寸铁,惨遭屠戮的汉民,心中有所不忍,于是道:“本将军率领一部分人马出城护送百姓入城,你们做好作战准备。” 众守将劝道:“将军不可啊,城下百姓之中不知道混了多了奸细,若贸然开城放他们进来,那就后患无穷啊。” 张郃挥手打断他们的话,道:“我不能因为其中有几个奸细,就弃城下百姓而不顾!” 张郃亲率一千人马出城,策马插入汉民与匈奴兵之间,挥枪大喝:“还还快进城,等待何时!” 几千百姓热泪盈眶,一擦眼泪啊,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城内跑去,因为他们知道是张郃他们用性命为他们夺取时间! 第185章 大结局 第186章大结局 吕布降服须卜骨都侯单于分裂匈奴,把匈奴各部大人皆封为单于,各单于推荐吕布为匈奴可汗。 吕布从匈奴中抽取精兵十万以待天变。 而朝廷那边,董太皇太后有了董旻撑腰越发膨胀,先升刘协为陈留王,后与何太后共同垂帘听政,引发了两宫之斗。 何太后鸩杀董太皇太后,逼死骠骑将军董重,董旻以此为借口逼迫何太后,何太后臣服在董旻淫威之下,下旨废帝还政刘协。 董旻自称太师,绞杀何太后母子两人,袁绍、袁术、曹操等人逃出京城,号召十八路诸侯讨董。 董旻召皇甫嵩进京夺其兵权,下狱处死,昔王允救有一女,得如其名貂蝉,便以此要挟吕布,吕布率军击败十八路诸侯。 董旻迁都长安,以王允为司徒,然王允狼子野心,勾结朝臣欲杀董旻总领朝政。 吕布杀董旻,放李傕、郭汜入城,王允被追跳楼自尽,从此朝政皆归李、郭两贼,吕布携美返回并州,与公孙瓒塞外演武,命鲜卑各部前来观看,不来部落全部诛灭,从此鲜卑衰败无力南下。 刘协密派使者封吕布为左将军,假节,仪比三司,命吕布前来救驾,吕布攻克司隶各郡县,围李、郭于长安城而不攻,刘协望军而泣。 吕布抹书离间韩遂、马腾,败西凉诸将,韩遂死,马腾降,吕布偷渡阴平,刘焉受惊吓导致背疮迸发而亡,吕布兵围成都,刘璋献城而降。 曹操为报父仇挥军屠徐,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陈宫趁机游说陈留太守张邈,兖州从事中郎许汜、王楷等人,张邈等人迎接吕布入兖,曹操闻之大怒撤军争夺兖州,刘备毒杀陶谦自称徐州牧。 袁绍命颜良、文丑率军十万协助曹操,吕布斩颜良,赵云诛文丑,袁曹联军大败,曹操败投刘备,刘备使曹操驻扎小沛。 吕布兵分十路在仓亭大败袁绍,袁绍兵败吐血身亡,其长子袁谭、三子袁尚互相争斗,被吕布逐一击破。 刘备与袁术交战互有胜负,张飞鞭打曹豹,曹豹愤而迎曹操,曹操遂领徐州,刘备得知情况后兵败海西,饥饿困踧,吏士大小自相啖食,穷饿侵逼,欲还小沛,遂使吏请降曹操,曹操令备还州,并势击术,术败守寿春,孙策于是有了背离袁术之心,用玉玺借兵几年之内扫平江东。 袁术得到传国玉玺自称为帝,分封天下,欲与吕布结为儿女亲家结为外援,吕布斩其使,号召天下诸侯共击袁术。 孙策公开声明与袁术断绝一切关系,并响应吕布起兵,吕布水淹寿春,袁术欲喝蜂蜜而不得吐血而死,吕布攻破寿春得两乔,孙策、周瑜忌妒不已。 曹操、刘备、孙策三方联军共攻吕布,吕布命张辽、马超、甘宁攻打江东,自己率领大军攻打下邳,马超枪挑孙策,孙权求和。 吕布攻破下邳,曹操投降,刘备投靠刘表,曹操欲保关羽,吕布戟杀关羽,刘备得诸葛亮,诸葛亮使计害刘表,刘备挟刘琦控制荆州,吕布遣使荆州,协助蔡瑁夺权,荆州动乱,吕布趁机挥军南下,刘琦惊吓而死,吕布命刘琮为荆州刺史。 刘备投靠孙权,劝孙权共同攻打吕布,孙权犹豫不决,以张绍为首劝其投降,以周瑜为首劝其攻打。 诸葛亮舌战群儒,劝周瑜囚禁孙权,周瑜囚孙权,挥军十万与吕布战于赤壁,吕布识破周瑜计谋大破吴军,周瑜坠江而亡,吕布遂占江东,刘备率领残军投靠士燮,士燮绑刘备归顺吕布。 吕布派使者入长安逼李傕、郭汜杀掉刘协,李、郭尽诛皇室,自刎而亡。 时天下无主,文武百官劝吕布登基为帝,吕布三辞从命,于建业即皇帝位。 吕布建国号为晋,定都长安,以洛阳、建业、太原、蓟为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