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圆满智慧心法》 101、县城修行 2 ?只要再晚上一月,此烈焰狮很可能就晋级成功了。到时王儒就算仍然能够得胜,也不免绝对必须付出惨重代价;然而王儒恰恰因为缺钱而不能再多修炼哪怕一月,自己尚且极不满意。怎么说呢?只好怨它命数不济。 王儒看着小金犹如吃水果糖似的,咔嚓咔嚓地出声嚼着,那心满意足的样子,心中也是感叹。游目四顾,见远处处处星星点点的火红小草,大喜奔去。原来足有二三百株火焰草,这都是炼制火属性丹药必不可少的主要一级炼材。 王儒一边小心用御剑采集,一边算计,这下算是发财了。没过一时,杀妖兽、采药材二件任务全完成了。美滋滋地骑虎继续向西方缓缓而行。对付另一妖兽得先想清楚良策,万不可那么莽撞了。茫然不知后面埋伏的众人等得花儿都谢了。 后面的人见他直接就敢冲进去,认为他必有倚仗。准备合伙截击,好歹最少也弄些火焰草;若运气更好,就瓜分狮子、受重伤的人、所有草药等。一般人们都是组队,看好时机,冒死抢采几棵就必须保护采药人火速撤退。 那烈焰狮可不与任何人讲理,谁敢偷它半颗草都会拼命追击。可现在它自己全身都被装进储物袋了,几百颗草药几乎无一遗漏被采集一空。只有母狮与三头幼狮知道,却根本不敢出去送死。王儒当然也不愿赶尽杀绝。 而这烈焰狮普通人仙,来几个还真不够它吃的;又不可能出动军队大队人马,又不可能惊动绝对高手去专门杀它。故而拖延到如今,阴差阳错反全便宜了王儒。西方是金刀螳螂的地盘,盛产剑刃草。那货领地意识更是强得变态。 剑刃草作用一般是对于刀剑等兵器,加入一定年份成形的草药,对锋刃、锐度都大有裨益;甚至据说上千年以上的,还能帮助剑修领悟剑意。当然这里基本不会有那么久年份的,最少也得三级妖兽领地吧。 此草一般生于金属性强盛之处,此地对于修炼金属性的修者是福地;前提是最好能够击杀妖兽,至不济也必须赶走。同理,烈焰狮的领地适于修炼火属性;其实王儒本可以在那里修炼的,但此时他心思都已经掉钱眼儿里了。 王儒距离目的地很远就让小金停住,小金非常听话止住脚步。王儒窜上一株巨树,苦思冥想。金刀螳螂这种一级妖兽,之前从未见识过。修真界虽有类似妖兽,可也从未打过交道。他只前世幼时玩儿过,观察过。 咦,有点思路了。无论如何,它特点不会变;无非就是动作迅疾、力大刀沉;而且富于变化,令猎物几乎无法闪避。一般不会有毒,大概是不需要。嗯,必须只能让小金受些皮肉之苦了,之后想法补偿吧。 王儒为怕不保险,又在树上极力实验。竟然有了新发现、新突破,只是消耗较大,极难持久。不过无所谓,估计只要确实地一击就够了。于是反复练习,直到认为百分之百,而且耗力近于三成;才下来对小金面授机宜。 别说,小金的那枚妖核不白吃,这次轻松就弄明白了王儒的意思。只稍微有些畏缩,看看王儒;王儒一再鼓励外加保证,它才悄无声息地冲过去。刚一进入外围,其实金刀螳螂就发现了;只是还隐忍不动。 王儒早已悄悄跟进到紧邻外围,再选好有利位置上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巨树。遥遥盯着,见小金装得极像;假意东嗅嗅再西看看,意似挑选合意的草;那金刀螳螂已经激怒得要怒不可遏了,早已蓄势待发。 王儒心里说,小金,已经可以了。其实就像关心则乱一样,不想小金就像听到了一样,就假意作势去咬一颗剑意盎然的挺拔小草。那金刀螳螂怒发如狂,嘶叫着风风火火冲过来,举刀疾劈。小金假意惊慌,转身往外逃跑。 王儒都看直眼了,心道小金真进步了;自己若不知道没准都会受骗。连忙做好准备,提聚作法必需的仙力。转眼二兽一逃一追就已在眼前,其实它们都知道王儒在;小金回身假意抵抗,实则专注躲闪,尽量避开要害。 而金刀螳螂却是根本不懂这些鬼蜮伎俩,只知狂猛劈杀。刚刚劈了不几刀,忽觉全身猛然一滞,大刀似乎有点不听使唤似的;又觉上空烈风猛恶,它那可怜的智商刚想到举刀招架,意识就已经陷入无边黑暗里去了。 可怜,它至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一瞬是王儒耗费了一个气旋的仙元,才使出五倍重力,仅仅迟滞了它一息不到;而它完全不知如何抵挡重锤轰顶,也不知应该及早躲开;被一击击碎小头毙命。 小金欢乐地又去掏摸,不知撞了什么大运;竟然再次挖到一枚更小的妖核,干脆直接就咔嚓咔嚓上了。还害羞地偷看王儒;王儒看着它身上还有几条血迹,爱怜地说:“没事的,这个更小,根本不值钱。” 领地内,剑刃草倒是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只不过绝大多数是初生,形状还不完整。王儒只是选些看起来形状喜人的, 估计年份不短的,谨慎采集了一二百;如同火焰草一样,也不会以专门手法收藏。不过估计短期就会,应无大碍。 之后纯粹用时仅短短二日,王儒与小金配合,再次一一坑死了疾风狼王、大地熊、寒冰豹。疾风狼王有二十几头护卫,本来会很是麻烦费力。只是小金吃下两枚“糖豆”,之隔二日夜,就已实力大进,此际在对它们已占上风。 于是,半日剿灭狼群;未获“糖豆”,小金泄恨般当场吞了两只小狼护卫。王儒想起它们或许都对小金胃口,就全部收起,还告诉小金,留着每日吃俩。高兴的它又团团转,因为已经长大不少,根本没法再拱王儒了。 大地熊对于别人,也是极其难缠;因为它皮糙肉厚,防御极强;而又力大无穷,进攻凶猛;还善使用重力术。可它这些长处遇到王儒,一个都没有用了。王儒加小金不足一时,就强行击毙了它。 这两处共计用去一日。前处采集了五六百颗足百年之上的疾风草,草药顾名思义,就是能够加强敏捷;炼制丹药服用的效果远强于直接服用。后处乖乖,竟然采集足百年之上的聚力草上千颗之多。 聚力草用途单一,只武修、体修合用。同样是炼制丹药效力高得多,只是有一条;足百年的药草,生服都会唯一一次性永久增加属性;因而王儒本着不错过原则,每样都吃了一颗;甚至还“逼迫”小金一一吞吃。 除了疾风草小金完全不抗拒外,另几颗几乎是王儒硬掐脖喂进去的。王儒内察一下,感觉力量微增、速度微增、其余二项无法量化。估计若是千年、万年的效力就会明显多了,他完全不知足地念叨着。 最后的寒冰豹足足战斗了多半天,才算勉强胜利。主要那家伙居然刚刚晋升已经二级了,能够瞬发冰冻魔法。王儒与小金完全没有防备,一会王儒被冰封;小金独战对方立即下风。好容易王儒挣脱,小金又被冰封...... 如此反复,弄得一人一虎疲于奔命。王儒后来得脱,往往就只是奋力扔一记重力术,根本来不及作战就会再度被封。 皆因对方看出来了,小金没啥威胁,索性只全力封锁王儒;希望早些解决小金,就能获胜了。 可是,算盘真心没错;不过小金实力也是小有增长,速度、力量虽只增加不多,却总能坚持住;最后,三者就只好完全谁也不情愿地陷入消耗战;就是比到底哪一方先被累趴下,趴下就是死。 万幸,王儒最终一锤结果已经累得奄奄一息的寒冰豹,心里极度侥幸的叹息。此际他全部九朵气旋仙元与所有仙灵之气完全消耗殆尽,只要对方再能冰封他一次;就完蛋大吉。小金也是勉强只能站着了,浑身是伤。 由于几乎力尽,一锤只是击碎了头骨;寒冰豹悲愤憋屈之极,郁郁而终。小金奋起余力,晃晃悠悠地过去,几下挖出几乎有小个汤圆大小的冰蓝妖核;故意不看王儒,努力咔嚓咔嚓大口咬着。王儒笑笑,浑身无力倒下。 小金费了十多分钟,才勉强嚼碎吞落肚;摇摇晃晃努力来到王儒跟前,尽力用庞大身躯挡住王儒,缓慢卧倒,陷入昏睡。王儒再度醒来,已经月上枝头。估计仅仅睡了三四时,是因为再次转化了一些神力,生出一丝仙元。 外伤早好了,肉体力量恢复大半。王儒就趁明亮夜色,起来打扫战场;足足采集了上千颗二百年份的寒冰草。之后顺便收起寒冰豹尸体,再取出五个早准备好的储物袋,分装五妖兽尸体;另取一袋,小心装入药草。 最后,不放心。再次重新整理,每样基本只留一二百在储物袋,准备出卖;其他大量药草分别整理好,收进最大储物戒指。准备有时间再查看能否长期储存,之后打坐休息;并不入定。 又美美睡了一觉,睁眼一看,已是正午了。王儒大大伸个懒腰,觉得状态完全恢复;只是仙元必须专门修炼才可恢复或进步。坐在那里出了一会神,思考此次五场战斗,自己每个细节、每个环节,有没有错失及可否再改进。 不多时,小金也醒了;神采奕奕地站起,仿佛身躯再度长大一分。王儒大喜道:“咱们吃什么?”小金茫然摇头,它现在还真没有感觉到饿。忽然,它跳起三两起落,不足一分钟,就拖回一只大羚牛。 王儒大赞:“好小金,真棒。”又费了一时,一人一虎甩开腮帮子,奋力猛吃。这次,王儒可是坚决没有忘记,早在村里就已经带足了调味料。吃得小金差点吞了舌头,最后基本全部吃净,只剩一副骨架。 一人一虎都撑得只有面朝天仰卧,歇了足有一时才有力气再爬起。再找地方喝足水,“哥俩”才兴高采烈地回程。跑回县城估计只用去一时,天光还未黑。王儒告别小金,顺利回到佣兵公会,迎面就看到n多不可思议眼神。 “哎呀,王儒小帅哥弟弟,你总算回来了。快来,给姐仔细看看,有没有受伤?”那天真善良女孩欣喜地嚷道。王儒笑笑,心里很热乎,顺便对那老者点头以示谢意。开口:“我来交10个任务。” 一句话差点吓倒一堆人。这些有二三十是亲见他出去,而绝不认为他能回来的;还有六七十参与埋伏,最终等足二日夜郁闷而散,认为他定然丧生狮吻的。这百八十人都像活见鬼一样目送他进来,听到这话简直神魂颠倒了。 “小朋友,你说,你要交10个任务?”里贝里坚决淡定不了了,心道他到底有多少护卫啊?都什么级别,他家就这么任他胡闹吗?王儒心情很愉快:“老伯,小侄说得不清楚?”里贝里清醒了:“不不,说得很清楚的。” “只是老头,年老体衰耳朵有点儿不中用了。”他自嘲地笑笑。王儒也不接茬,只等他查验。里贝里正容道:“第一个烈焰狮?”王儒取出一个储物袋,看也不看推过去。里贝里故意掏出验尸,接道:“妖核被取出了,其他完好。” 轰然,大厅乱作一团。那六七十人无不面露恐慌,他们都是亲眼目睹王儒单人独虎,冲进烈焰狮领地的;这群人都知道一点,无论人家是单杀,还是有大批护卫杀死狮子;都远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这帮人,无不心惊胆战地绞尽脑汁琢磨到底如何,才能逃脱毒手呢? ; 102、县城修行 3 ?在他们幻想中,认定外面必定有很多监视的人;准备暗地捉拿他们,却不知道完全是自己吓唬自己。里贝里心里也已认定王儒这小孩儿是在很多高手护卫帮忙之下,才来做任务图个好玩儿的,只是佣兵公会没有闲情去堵这个漏洞。 “验尸完成,第一个任务完成。”里贝里语气淡漠。王儒问:“这个任务不是真的只值10枚仙石吧?”里贝里笑了:“当然不是那么少。只是我疏忽了,以为没有人能完成;当时随便一标,忘记改了。” 其实他贵为会长,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错误?他认为必须人仙顶阶才能完成任务,他给多了又不甘;于是故意标个10枚仙石,才导致拖到现在。“还有四个,一同算吧;不会让你小娃吃亏的。”里贝里此刻已经完全平静了。 王儒就拿出另四个,直接推过去其中一个;不想无意中又露出破绽。里贝里何等老辣,立知不对;前面很可能判断失误了,对方绝对清楚那个里面是什么而且根本不必再确认;说明必然是亲手装入的,而且如此最低级的储物袋...... 里贝里脸色仅微一变化,就装腔作势叹道:“瞧我这糊涂得,狮子太大,血流的哪都是。公子,我们还是进里面去验收任务吧?老头我绝不会蒙你的,若错一点,你喊你家人来找我算账。”王儒二话不说,收起了东西就跟进。 来到二楼,见到一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陈设古朴大方。里贝里忙活着沏茶倒水,口里让着:“公子请坐。”王儒四处随意打量一圈,收回目光说:“我还是站着显眼一点儿,再说我怎么小,站会也不累。” 里贝里笑了,继而正容自我介绍:“鄙人里贝里,佣兵公会会长。见过王儒小友。”王儒有点奇怪,只得还了一礼。里贝里递过茶水,王儒顺手放桌上;盯着他。里贝里犯难的浑然不觉地又转了两圈,才下定决心。 “王儒小友,让你见笑了。请问,五个妖兽都是你独自杀死的吗?”王儒笑了,“原来会长是对这个有疑问?我还有一个帮手。”里贝里又糊涂了,迟疑的问:“他具体什么境界?”王儒挠头:“也不知它够不够2级?” “你在说什么?你的帮手难道是?”里贝里真被弄蒙了。王儒无辜的接道:“啊,我弟,是小疾风虎;可能20来岁。”里贝里目瞪口呆,“你你你”简直无语。王儒说:“咱们还是先验收任务吧,好不好,里贝里会长?” 里贝里点点头,糊里糊涂地来到一个大展台前。王儒过去,不等他开口,就直接依次取出五兽尸体,排列在巨大展台之上。那巨大展台居然只剩一半空处了,可见五个妖兽体型之大;里贝里一眼扫过,惊得险些跳起。 第一头好歹没有晋级,第二、第三、第四都各有难缠之处;可这寒冰豹,赫然已经是2级妖兽了?竟然都是浑身仅仅一记致命伤,应该是棍或锤击中天灵而死。那么如果是真的,就都是这小娃独自干掉的? 难以置信啊,里贝里自度,以自己无限趋近地仙级实力;独杀五兽,确实能够办到,但也绝不是十天半月;估计怎么也得一个月,之前还必须做若干必要准备。这小娃居然来回只不几天?他不免又糊涂了。 左看右看他也只是人仙一阶,而且倒确实仙力损耗过巨。没奈何又问:“小友,可不可以说一说过程,这是个不情之请。主要老头我怎么也想不通,你到底怎么能够办到?”王儒真心笑了,“哎,还真的是差点儿死了。” 于是王儒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只隐藏了重力术没有说之外,复述了足足二时。总算这下里贝里算有些明白了,他人老成精,知道其中必然还有一点虚头;不过也不必再问,就说:“看一眼锤子,可以吗?” 王儒爽快地递过双锤,里贝里接过一掂,忍不住道:“足有2吨。”随即交还,“你这小娃,怎么会有那么大力?” 王儒笑答:“这我也不知道了。我家唯独我是神力。我爹稍微算力大,我娘根本就很弱。” 里贝里皱眉思索了几息,就放弃了。“五个任务算五千仙石。兽尸是你的,卖不卖?”王儒被吓一跳,旋即高兴地说道:“卖,怎么不买。”里贝里默默算一下,“五个粗估,算一万五千吧;有可能算少了。” “可以,就这样了。”王儒高兴地接口。里贝里接着问:“该草药了。全买的话,每颗只给10枚仙石;单买单计。” 王儒说:“行。”拿出最后一个储物袋推给里贝里。里贝里这时是真的完全相信了王儒的话。 他取出点一下,“共计九百颗,算九千。合计二万九千仙石,为庆贺我们初次交易,就凑做三万整。”里贝里总结。 王儒喜不自胜:“多谢会长。”里贝里微笑:“还望小友多来。我这里有上好储物袋,一千一个,要吗?” 王儒连忙说:“要两个。”里贝里取出二个精致的储物袋,连同二万八千仙石交给王儒。“老头自作主张,把整数换做了200中品仙石,估计你以后会用到。”王儒看一眼道:“多谢。我这就要告辞了,再见。” 里贝里微笑摆手:“再等一下。把你的身份牌给我,录入信息,升级。”王儒不好意思笑着拿出递过去。里贝里三两下录入,之后交还。“有些抱歉,我目前无权替你晋升2级。我为你的事写封介绍信,说明情况;你只能去郡城晋级了, 有些不太好意思。”接着就刷刷刷大笔一挥迅疾地写了一封信,很正式的交给王儒。 王儒更加不好意思,连声道谢。里贝里摆摆手,说无妨;去了大城市别忘了旧朋友就行。王儒这才再次挥手道别,迅速离去。下来就急忙对女孩挥手,匆忙跑了出去。女孩儿只得对后面慢慢踱出的里贝里噘嘴,以示不满。 王儒出来,犹豫一下,感到也不累、也不饿、也不困,天色虽有些晚了,可也不值得再住店休息。索性仍旧还是去修炼吧,于是再次沿旧路而去。来到那个“修炼宝地”,王儒先问:“高级修炼室怎么收费?” 这次是陌生的接待员,态度仍旧毕恭毕敬:“贵客您好,高级修炼室每日10仙石,每月200仙石,每年1800仙石.”王儒一听,还真心不贵;可日前呢,就连问都不敢。“那就出来结账。需要抵押之类的什么手续吗?”王儒问。 “贵客,您不必开玩笑,都不需要的。”那人不卑不亢回答,递过一枚精美玉质号码牌。王儒一看,是三号,算物以稀为贵吗?进到里面一看,别的没有不同,就是仙灵之气浓厚得几乎窒息。二话不说,立即入定。 仿佛极其久远,又像是仅仅瞬间。王儒又从定中醒来,先查看一番。王儒,3岁;哦,一年多了。1米27,40千克。斩情法第一重圆满,大圆满法第二重二禅境。人仙级六阶,还不错。海底轮,已经二组微小气旋在载浮载沉。 仙灵之气浓密的几乎变得粘稠程度,而庞大得仿佛无穷的神力储存,已经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法术:重力术,一级10阶;清风术,一级十阶;火球术,一级十阶;水球术,一级十阶;御剑术,一级十阶。 哦,就只是太极阴阳球没有恢复,估计是因为消耗太多;等以后就会好。等出去了,试试御剑术。不对,这些法术根本都没有必要练习,那完全是浪费。干脆还是出去吧,不行就索性去郡城看看得了。 王儒想罢,就立即出去结账;付了三千,没有要找零,大大方方走了。后面却是一阵忙乱,高级室被一个小男孩儿包了一年半之久,直接付出三千,都不问什么,就走了。这消息从这里一阵风似的,迅速传往县城各处。 小城里消息灵通人士们,都想到之前那个任务狂人;0级佣兵,一口气连接10个1级任务,仅四日就全部独自完成;杀死四头一级变异妖兽及,一头变异二级妖兽。听到的人,第一时间都嗤之以鼻,称少放屁。 最后,人们从佣兵工会上百佣兵那里得到证实,变的半信半疑;再见里贝里会长公开拍卖五头妖兽,并且亲口证实是一位少年英豪,单人独虎一一击杀的;这才相信了,这个看来极其荒谬的“事实”。 不过,除了那群信誓旦旦地恨不得自称“公子信徒”的佣兵,再就只有里贝里会长于侄女爱丽丝见过那位小英雄。人们好奇地问里贝里会长,他只是感叹,天纵奇才啊,如今战力就已经比老头强了;其余一字不提。 爱丽丝就更搞笑了,人家刚一提问,她不是反问,啊,你看见他了吗?在哪里?要不然,就是,大肆夸张地夸,小弟是如何如何地英俊超级帅,多么多么可爱到爆;而完全不理会别人想问什么,完全自我陶醉,根本不能自拔。 最终,人们的唯一可怜的信息,还只是佣兵们口里的那些。看不出到底有几岁,绝不会超过15。小小的个,1米出头。 极其俊秀的男娃,一身不错的紫金色护甲;擅长一对重锤。据里贝里会长说,他竟然有几千吨巨力。 可惜,之后谁也找不到他,更丝毫也查不出任何有价值线索。如今,终于明白,原来人家立即就去修炼了;怪不得,那么幼小年纪,就那么厉害。众多势力都不约而同地派出大批探子,务求尽早找到王儒。 却不知人家王儒已经优哉游哉地,跟随一只小商队,走在赶往郡城的路上了。照例,王儒骑虎走在最前方。这次,王儒是主动去人家那里;人家听说高手公子要初次历练,高兴够呛,暗道捡着了,只给了100仙石较低价就成交了。 王儒根本不计较,本来就只是图一个顺路。他今天已经可以“扫描”到三千米之遥了,而且自己已经隐隐猜到,这很可能又已经“破纪录”很多了。因为他随意压制之下,“观察”队伍中人仙级五阶的几位,人家毫无所觉。 距离郡城很远,有近万里。这次会有些事发生吧?王儒暗想。后面那几位五阶的人的不服气的对话,很是有意思。首先他们不认为自己真的是六阶,只是暂时懒得揭穿;因为只100仙石,比他们还少些,算很识相。 商队虽自称小,但车队就是百辆四架马的,各自专配车夫。护卫队有仙人级高阶100名,他们酬金是都20枚至40枚仙石;统领是人仙级11位,五名初阶统一100枚,五名五阶的是同门统一120枚;唯独自己弄个不伦不类。 其实人家开始只是探口气,不料自己根本没考虑,当场就答应了;弄得人家管事也没办法改口了。第一日,走出百余里路,相当平静地过去了。第二日,按路程计算,到下午就随时有可能遇到截路的贼人。众人都已经做好戒备。 而此时,王儒已经提前几分钟就发现了对方。因见他们很有意思,就没有声张而故作不知。果然,待来到一处必经之路路口,一声呼哨响起;两侧三百余贼兵现出身形,一条相貌彪悍凶恶的黑大汉已跳到路中央。 “呔,都乖乖站住了。”手里九环厚背砍山刀哗楞楞抖了个刀花。王儒早已停住,却听得后面切切私语:“来了,看他如何对付?”他心里暗叹,只好暂不出声。“后面,谁出来答话?俺鲁疯子也不能见一个杀一个啊?” “大哥,那你准备怎样啊?”边上贼人凑趣。 ; 103、前往郡城 1 ?此时那五位仍不出声,姓管的商队管事不得不出来。那五人的小声嘀咕都不知是否有意,全部传入他耳中,他怀疑人家打头的那位一定也都知道了。心里大恨,却不得不开口:“这位鲁兄,”不等他招呼打完,就已经被打断。 “呸,谁让你出声的?这么早就想第一个死?”管事强忍怒火抹去脸上吐沫,低声下气的问:“然则?”鲁疯子哈哈狂笑几声,“不见我兄弟问你大爷我,要怎样开杀吗?也告诉你,所有人留下任何物品,一概光溜溜地滚蛋还则罢了;否则,只除了一个之外,全部杀光。”一言既出,商队上下全体怒火熊熊,眼看就要开战。 “傻大个子,你说的不杀的,是你爷爷我吗?”一句比对方傲慢嚣张100倍的淡淡童音,仿佛一道太古神雷炸响在所有人耳畔;大家都傻了,不知任何反应;那鲁疯子呆呆地扭过头,努力眨眼上下打量王儒,迟疑了半晌。 “小伙子,哥原来是想留着你的,怎么你还不满意吗?”他轻轻地问,旁边群贼齐齐摇头,都知道老大已怒不可遏,这小娃真是花样作死。后面那师兄弟五个也想,这小子能抵挡几下呢? “啊呸,”王儒照样吐了他一脸,“一张房子大的纸画个鼻子,你好大的脸。你个小毛贼怎不问问,你爷爷我有没有想留着你个草包?”“哇呀呀呀呀,”当场气得鲁疯子,肺都快炸了,“好个利口小儿,照刀。”抡刀就劈。 不过他仍是收着些力,唯恐伤及小疾风虎。众贼毫不担心,老大人仙级八阶,就是杀光这一队,也累不到;大家就先让他砍几个出出气,也别放跑一个,被他们报官就好。不料,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这声音有点不应景。 众人仔细看,那鲁疯子左脸红肿,拿着大刀发愣。所有人又傻了,这是什么情况?“你还敢打我?”鲁疯子都被抽傻了。王儒笑了,“傻孙子,你爷爷有的是法子治你,擎好吧你。”“啊”鲁疯子真的疯了,大刀舞得风车一般杀去。 “啪,”地第二声,“孙子,太慢。”继而,第三声、第四声、第五声;夹杂着孙子、傻孙子的斥骂,众人很悲哀地发现了,鲁疯子的脸已经只能叫猪头才对了。又一声“啪”地巨响,鲁疯子撒手仍刀,原地转了一圈,吐血倒地。 王儒还不放过,“孙子,滚起来,否则爷爷我要大开杀戒了。”鲁疯子纹丝不动。王儒一见他挺能装,暂不理会。转头冲另外那些傻眼中的群贼:“原地跪下,双手抱头。听话的能活。”接着闪下虎,踩了鲁疯子一脚。 那些贼人如梦方醒,大半不信邪,转身就跑;反而那些高级别的听话跪下。众人忽听耳边“嗖嗖嗖”连续如强弩发射般的声响,继而就是连续不断的“啊啊啊啊”一连串惨叫。再看时,山坡倒了一大片碎头死尸。 有些幸运没跑几步而且暂未被击中的,早已乖觉地一头扎在地上,连声求饶。“笨贼,爷爷早说,听话的就能活,非要急着投胎。”王儒轻飘飘地埋怨一句,随手扔掉一把小石子。商队众人看得心惊胆战,浑身颤抖。 “那边,听话的那些,也暂时趴地上。”王儒轻声发令,那群人比兔子还乖,立即保持双手抱头跪地,头抵地面的姿势一动不动。王儒又踢了鲁疯子一下,鲁疯子仿佛被电击一般跳起来。 “鲁疯子。”“小人在。”“想死还是想活?”“回爷爷话,小的还想活。”“嗯,待我想想啊。” 商队众人都百分百木然地看着眼前荒谬的一幕。那师兄弟五个,也已经看出,鲁疯子一人,很可能就可以顶他们所有人;如果没有王儒意外加入,大伙很可能已经栽了。意识到这点,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其中也有人有些惊喜,就是管管事。很高兴,如果不是自己心血来潮地留下这位贵公子,那可就打坏特坏了;那五个屁事可能都顶不了。唯一美中不足,是自己太多余,为什么还非得多此一举试探一下干什么? “鲁疯子,”鲁疯子连忙低眉顺眼地应:“小人在。”“今儿个这一趟,是你大魔王爷爷,第一趟仙界历练,本不打算见血的。”鲁疯子诚惶诚恐地跪下,“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连连磕头山响,额头鲜血淋漓。 “罢了。”鲁疯子只停止再磕头,依然伏地跪着。“哎,也是某家学艺不精,出手过重了。”王儒悲天悯人地长叹, 而所有人听了却不由自主地浑身冷战。“算了,你先起来吧。”王儒沉吟后说。 “没事,小人就跪着听魔王爷爷教导吧。”商队众人听了全部心里狠呸,孙子,你这会真乖。“呵呵,好。爷就教你一点,省的真的笨死。”王儒噗嗤一笑道,“为什么爷只抽你,这是怎么回事?” 鲁疯子认真想下,“因为爷您是地仙?”迟疑地答。“笨,爷就只是人仙六阶,别瞎猜。也只用了千分之一力抽,就是怕打死你,明白不?”鲁疯子更傻了,所有人也都再次傻了。“可惜,还不能掌握万分之一力,还得练啊。” 众人心里哀嚎,魔王爷爷,您还让不让别人活得下去啊?“你这么笨,你们一共劫道成功过几回啊?竟然现在还活蹦乱跳地在这里丢人现眼呢?人家明明不杀,还偏偏自己送死?” 鲁疯子羞得恨不能立即死了算了,根本无地自容;唯有一头扎在地面,决心不抬头了。“人家队伍有多少价值,知道吗?”鲁疯子讷讷:“不知。”“准备出何货、进何货呢?”“不知。”“有多少护军,酬金如何?”“不知” “呸,丢人。你还真一问三不知,你满世界打听打听,哪里还有你这么笨的贼?简直彻底拉低贼界水准?”一顿臭骂令鲁疯子几乎晕死,生平第一次觉得,是不是老天一直在故意关照,以致于到今天才不得不栽? 而商队众人也是听得满心羞愧,汗流浃背,高层人士不住反思自己,都有多少不足。“哎,吾堂堂大魔王,本领低微是也只好低声下气,充任趟子手,挣点儿零花钱。你这么几个菜逼,还敢言杀人?知不知道某家都不敢?” 那鲁疯子羞惭得浑身颤抖,磕头如捣蒜。“罢了,某还想着将来做回大魔王的,不好意思教你们走正路;只拜托你们长点心,别总以为满世界人都是比你们这些蠢货还更蠢的。下次回来,再这么笨,吾亲自活活抽死你。都滚吧。” 那些贼人闻言,如蒙大赦,以鲁疯子为首,再次三叩首:“谢魔王爷指点。”之后低头弯腰慢慢退去。耽搁了这一阵子,天色暗下了。商队就地扎营打尖,准备夜里休息,明日再行。 晚间,那些人几乎没有人敢于抬头看王儒。只管管事领个小年轻护卫过来送饮食,对王儒嘘寒问暖。又厚颜探问,王儒也不隐瞒,告诉他,自己是奉命出来历练,若二十年内不达标,则必受重罚。 管事听他说得如此直白,再无法往下问了。只好继续说酬劳,又被王儒截住,“那个,本来就没想。只是想随同去郡城而已,到了再算吧?”管事无奈,心想人家果然没当事;但仍旧感觉心里有些不甘。 次日上路,众人全部变得沉默异常,很少有如前面谈笑的。王儒一双白嫩小手里,总是把玩着些小石子;一会连环抛起、回接,一会左右手练习正面连环......总之,是一刻不停在做各式各样几乎没人看的懂的练习。 一日无事,两日无事;居然,三日、四日都没有截路的了。众人心里都纳闷了,不该啊,这年头,难道贼人们都回家补课去了?可是他们这么知道啊?想到这里,有些猜到了。很可能是鲁疯子他们通风报信了,而后面的居然就信了。 话说商队顺利走出千里,第七日来到一座大山前。王儒停下,后面连忙跟着停住,很自然地戒备。“既然敢来,就出来亮亮相?”王儒冷笑。“哈哈哈哈”一阵粗豪长笑,路中出现一个铁塔一般的黑大汉,“大魔王名不虚传。” 不容他再得瑟,王儒又开口了:“敢来递爪子,想比有两下子了?”那满面虬髯的悍匪道:“某家......”刚吐出二字, 就见眼前一黑,恶风扑面。听得:“先接爷爷三锤再报名受死。”急忙举双锤相迎。 “镗、镗、镗。”连续三巨响,周遭众人和群贼被路中央的三连击震得双耳乱鸣,难受得几乎要吐血。“哗”地一声那无名贼一大口老血不要钱一样喷出,王儒道:“说了名再死。”那贼二话不说,又一大口血喷出,倒地气绝。 王儒无语摇头,群贼悄没声地几秒就散尽了。“看来我还是错了,原来这么笨的贼还真不少。”王儒嘀咕,众人见他继续前行,都苦笑摇头;却没有人能看得出,三锤就死这货,居然是个地仙级高手。 接下来,人们毫无意外地经历了整整10日的安静路程。众人心里想:大魔王阁下还需要再杀几个笨贼,就够了?管管事这些天恢复了自信,为什么必须要人家看得起呢?自己主动跟人家套近乎不也一样吗? 须知不是谁都有资格与人家套近乎的,于是大家每日都看见他绕着大魔王跑前跑后地伺候;众人既不齿又佩服。能这么毫无尊严地,也真是难得难为。而王儒对之既不冷漠也不热情,只是如同最初相遇一般对待。 几日来,人们仔细观察,大魔王并未刻意做高冷范;于是最后二三日,就有些胆大的年轻护卫,极力壮着胆子,试探着问怎样才能提高实力?完全令人们意外的,他竟然沉吟一秒后,回答了一句。 打好基础。大家极其郁闷,完全不明白到底是忽悠还是真的。次日,又换了一个胆量极大的,接着上次问,敢问大魔王先生,我们具体怎么做,才是打好了基础呢?王儒心不在焉地手里不停,想想自己最先学了什么? 第十日一早上路,大家估计很可能明天就又有笨贼出现。赶紧再推出一个去问,敢问大魔王先生,我们都早就换了几次,怎么办?王儒似笑非笑,仍旧手不停顿;那就是说,什么都没有练到位,几乎全白费功夫了。 众人闻言,全体慌神了。统统专门去与管管事商议良久,管管事磨磨蹭蹭地走近王儒。斯斯艾艾地不知如何开口,王儒问:“他们许你什么?”管管事红着脸:“他们都自愿减半。”王儒失笑:“还真可以啊。” 管管事也不说话,深深一揖。王儒无奈,“好,停吧。我跟他们说几句。”于是,车队刚刚出发一时就突兀停住在大路上。王儒见大家都自觉围过来,停在三米外。满意地点头,忽问:“大家说,10日前那个地仙怎么死的?” 一下子,众人又嗡嗡议论了半晌,才停下;有人试答:“他力量比您小得多?”自己完全都不认为会蒙对。王儒摇摇头,等了几息见无人蒙的对;又特意问二三个,这才揭底:“他纯粹是笨死的。” 众人闻言齐笑,只笑了二三声,就停了。王儒再次表示满意,“嗯,不错。他的力量比是我差些,但即使那天他不那么找死,或者没有遇到我;早晚也一定会因此笨死。人,最怕有脑而不知道去用,何不索性当白痴?” 众人全部有了痛不欲生的感觉,都有了立即远远逃走,此生再也不要见到大魔王阁下的心情。“人家明明好意告诉了他,大魔王很厉害,别去送死;你看看他?到我都发怒要杀他了,还不知情呢,是不是笨得该死?” ; 104、前往郡城 2 ?“你们想,第一,我早知他伏在哪里;他不知情。第二,他什么实力,我知道了;我怎样,他也不知情。第三,我到底要干什么,他还不知道。第四,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知道。所以我前两句就是问他,结果他竟然也不知道?” “你们说,笨到这样,是不是绝对该死?”大家又一次汗流浃背了,很多人都惶恐地哆嗦着不住去擦。“那第一个笨贼鲁疯子,虽笨,但为何没死?只因为还没笨死。最少他还明白,我并不想杀他,知道该怎么求活。” “所以,今日我告诉大家;人无论做什么,第一件事,要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如果谁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那就听我一句良言相劝,赶紧的,去兵解轮回吧。也给别人腾地方,也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好,现在开始正题。我问大家最先学了什么,你们却说都换了。那么你们第一套功法或别的练了几成,吃透几成,知道其有什么缺点优点?有没有谁能说一说?”众人再度哑然。“都在想?有没有八九成的?” 众人面面相觑,统统羞愧摇头。王儒不动声色,“你们猜我的第一套是怎样的?”大家都表示不猜,只听。王儒也不勉强,缅怀地说:“我第一套功法,第一次是每一重全部十成。结果依然失败了。” 众人闻言,全体乱了套。十余分后,王儒又开口:“首先,必须要明白自己的目标,大小都无所谓。比如那贼,做贼人也不该死;但笨到那样就该死。比如说我,我做打头的,意思就是谁来都是我先上;不必说。” “比如说车夫,人家就是必须赶好车,照料好马匹;绝不能让别人无故去操心他的事情。”外围的车夫们意外听到,不由得腰板挺直了些。“到啥时说啥话,别找个自己完全做不到的是难为自己;那是笨,万不可笨死自己。” 这时众人才笑得自然些。“大家回去一定先想好,要首先加强哪一点?再之前必须找好人生最近的最明确的目标,那是永远的第一位。”这下大家也几乎全明白了,齐道:“多谢大魔王先生指点。”王儒大喇喇点头。 次日,总共的第十八日。劫道的又出来了,在一处山口千名“全副武装”的贼人围住泰然自若的车队。王儒眯缝着眼,就像完全没看到眼前那三个彪形大汉似的;可后面人们确信,他肯定早已做好了出手准备。 左边骑着巨虎手持九节鞭的瘦小狠厉贼道:“前面怎么传得那么邪乎?说什么大魔王,在哪里?”右边肩扛巨大狼牙棒的肉山似的白胖子接:“大魔王一出手,就捏死你了,你看不见的。”两边众贼微有窃笑。 为首是个骑着迅豹的猥琐愁苦矮子,手里没有兵器。客气地对王儒拱手:“大魔王阁下,吾两位贤弟过于玩笑,务请见谅。”王儒皮笑肉不笑:“那么大寨主,是要请吾喝酒吗?抱歉没时间。” 大寨主噎得脸色微微变红,二三寨主手都攥得发白。“大魔王先生真会开玩笑。”大寨主强笑道。王儒斜眼以待,二三寨主身子明显都有些抖。大寨主叹口气:“我们,知道没什么油水,只是没脸不来问一声?” “哈哈哈”王儒仰天干笑三声,“长见识了,做贼竟然还要脸?”大寨主也有些挂不住:“那么以大魔王先生之见该如何呢?”王儒道:“看你这么乖,教你下。打听好遇到该劫的,就提前半日把路挑了,两侧预备弓箭手。” “啊?”仨寨主齐齐愣了、傻掉了。王儒很意外:“怎么,这么简单怎么都笨到不明白吗?”浑不知身后众人脸白身颤头冒虚汗。大寨主勉强开口:“不是,可我们怎能?”王儒不耐烦了:“你们是山贼还是教书先生?” 仨寨主恍然大悟,面面相觑,眼里写的都是,退不退?王儒催促:“酒席不必了,要谢就给百八仙石就行。谁让大魔王今儿心情好呢?”仨人迟疑下,大寨主硬着头皮道:“我们仨还想求您指教指教。” 王儒懒懒地问:“有没有准备出仙石?大魔王的每一招都很贵。单人教更贵,一起来便宜,一招一百。怎么样,算好了?”仨寨主气结无语。“怎么,还想白学?信不信吾当场敲碎你们所有骨头,挂树上喂蚂蚁蜜蜂足三日夜?” 大寨主气得浑身抖作一团:“你别欺人太甚?”王儒一口吐沫正正吐在他眉心,“呸,是你们爷请你们这帮笨贼劫道了吗?”大寨主怒极:“我们与你拼了。”王儒眉花眼笑:“好极,赶紧上来,爷等得花儿都谢了。” 二三寨主反而偷偷使眼色,大寨主醒悟,再赔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大魔王先生原谅小人,我们是受了蛊惑。容小人们告退如何?”众人目瞪口呆得麻木不仁了,什么时候强贼学会如此小心赔罪告退的了? “什么?”王儒大叫,“你们敢耍我?敢误了某家如此多功夫、口舌,还说不来了?”众匪与商队众人听到王儒暴怒的质问,全体几乎要昏倒;好嘛,这位,人家想说不劫道了,他倒不让了?这还有天理没有啊? “尼玛,我把你们这群笨贼,劫个道也不会?吃糊涂粥长大的?不会劫道就早点回家种地啊?最多饿死你一家老小外加急死两个邻居,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丢了满郡山贼的人不是?”一顿痛骂下来,仨人晕头涨脑了。 二三秒后,反应过来,大寨主“哇”地一口鲜血喷出,面如金纸,气息微弱。二三寨主急忙扶住,帮忙调理,双双垂泪。“我去,看你们仨这幅窝囊样子,咋没有人早把你仨傻子拐走卖掉;还连累几千弟兄这么多年?” “哇”、“哇”、“呃”,哥儿仨齐齐吐血,委顿于地。连山两侧的所有贼人都已无颜面对现实了。王儒气道:“啥也不会,就会吐血?快滚回去仔细想想好,明儿是散了回家种地,还是好好把贼做得想点儿样?” 此言一出,立即跑来几个明白贼,先对王儒鞠躬,之后才轻轻架起仨人回去;没几分就彻底消失了。商队众人全松了口气,每人立即都发觉,全身是汗;而且仿佛比与人全力比武都要累似的。 “走吧。”王儒无趣地说了声,众人都神魂颠倒地回忆着之前的情形,浑浑噩噩地前行。如此众人平平静静行了十余日,终于全体不论想没想清楚,都回归现实了。又有人不畏艰难去问了,那仨笨贼啥级别? 仨笨得要死的地仙级二三阶,王儒答,既无脑又怕死,当偷儿都不是合格料?又有人伪作好奇,那贼人、偷儿有什么讲究?当然必须有了,王儒白了一眼;有的偷儿,偷遍天下巨宝神物而至死绝无失手,举世敬畏,谓神偷。 还有的,什么都没到手就被擒住,打个半死;再有,偷了多年也养不活自己,只靠对老弱妇孺耍武力而糊口。做偷儿到这份儿,还能有脸坚持活下去,也令人佩服得很那。众人听了,不禁失笑,若有所悟。 所以教他们,一定要提前探听清楚,劫得够不够油水?再者,油水不错,能否吃得下、吃得到?连最起码的都做不到而且不懂还舔脸出来丢人?笨不是他们的错,但出来用自己的蠢笨吓唬别人就太不对了。 众人也不敢笑,果然还是逃不脱。所以你们一个个,前两天,不知是发呆还是想事情,总之还算有点进步。没事的, 少想女人,小心太没本事了谁也不鸟你。你们的头里面,不要全让它变浆糊;糊涂了自己还连累了身边人。 王儒板着脸,都给我听好,第一想清楚到底要做到什么。反复问自己,绝不含糊第一确定了后;第二就是行动。那仨笨贼为啥吐血?只因他们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从不知自己该不该、会不会做山贼,那天才知道自己多么失败? 一路风平浪静,众人大多都已明白自己的情况;下面就一气连续月余近六千里无事,人们井然有序地行进。商队上下每人都格外有目标、有干劲,大家已经渐渐明白了扎营、布防、警戒、侦测等等细节的重要性。 最后,几乎已经差不多是完全当王儒不在一样了。对于队伍及每个成员的肉眼可见的进步,王儒仿佛根本没有看见或者完全没有注意。这一天,还刚要出发,王儒主动要求暂停;说有话讲。 众人又期待又有些胆怯的看王儒,王儒一笑:“别紧张,我毕竟现在与你们是一伙的。”大家也笑了。王儒微带苦恼地说:“估计还会有一波笨贼会最后劫一次道。”众人有点晕,为毛还敢捏? 王儒似乎不好意思:“没准他们会挑路,埋伏弓箭手?”众人一下,脸就绿了。纷纷报以哀怨目光,王儒立即虎起脸斥道:“瞧你们那不争气的样?幸亏没有夸你们,怎么越活越没脑子似的?是不是真的都没有?” 大家都急忙摇头,啥也不顾抱头苦思。王儒足足等了半分钟,长叹一声:“哎哟喂。”众人全部脸变红布,垂头。” 天爷,不知道用啥对付弓箭?”王儒状极无奈。“用盾牌,可我们忘记带了;路上也没有卖的......” 管管事声音越说越低,心里发毛。王儒怒其不争之状,令大家都倍感抱歉。王儒气结:“我这里有上好塔盾,卖你120张,只收成本价?”管管事傻了,不知所措,完全不知要不要答应。忽然急中生智,“不对,您肯定是开玩笑。” “怎见得?”管管事又虚了,怯怯地:“我们又不是正规军,咋能扛着那大家伙?”王儒板着脸:“那怎么办?”管管事急得抓头,憋出句:“不然就用木牌对付?”王儒大赞:“恭喜你,答对了。” “啊?”众人好悬没惊掉下巴,这也行?“啊什么?只要管用,就是好招,懂吗?”王儒有意教导。“可是,木牌怎么能管用啊?”管管事神情一动,立即被王儒点名:“管管事,给他们讲讲,让他们开开窍。” 众人实在不服啊,即刻火辣辣地集火过去。管管事在王儒目光鼓励下,故作镇定地开口:“他们以前未见得会射箭不过是临时对付我们罢了,我们只要自制够用这次的圆盾就可以了;再说大家都是高手啊。” 众人一听,也不难啊?一个个懊恼不已。“说得非常好。”王儒又夸一句,“不过,以后我们必须常备小盾,而且质量不能太差。再者,这次必须指定专人保护车夫,嗯,最好有二三人保护一个,车不要紧。” 管管事微皱眉,王儒又笑了,“我们人手有限,暂时无法兼顾车马;坏了不会找他们赔吗?”管管事刚要反问,旋即醒悟,急忙闭口;也引发众人故意大笑不止。“好了,还得教你们动脑,累死。都跟管管事学着点儿。” 众人急忙停下,讪讪地分头各自工作去了。管管事也去张罗,居然还买到了质量还可以的五十副弓箭。王儒高兴了, 又让他去看看有没有“火药”这类东西;结果居然也买到了,他迷惑了,问这个干什么用? 王儒让他选出五十人,勉强算会放箭的。教他们准备10枚箭,在上面缚住火药。王儒邪笑问:“干什么用?”众人也不是真傻,都后怕了。管管事懵懂地答:“要烧他们?”王儒微笑点头。众人完全不知该作何感想。 管管事呆呆地,“那他们的头领呢?”王儒傲然:“他们不敢照面的。不过也得死,敢再三招惹大魔王,那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以为俺不会杀人?”咬牙切齿,杀气腾腾,令人胆寒。 ; 105、2级佣兵 ?一切准备就绪,次日一早继续上路。众人一边缓缓行进,一边各自练习着。王儒赞,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大家听了更起劲了,练着练着,很多人竟然觉得有些顺手了。 接近中午,远远有处山口;王儒打手势,众人再次放缓行进。王儒“打量”一番,狠狠骂道:“这帮天杀的无脑儿蠢货,竟然真是只有堵路、埋伏弓箭手;怎么也得再整点儿滚木擂石、陷坑绊马索不?简直混蛋至极。” 众人哭笑不得,这位太奇葩,真心没见过;还嫌敌人太弱,居然还极其气愤?估计大魔王先生眼里,可以不算笨贼的也不会有很多。队伍微弱不可查地增速前进,不过十几分钟就逼近了伏击圈。 愚笨的山贼们共计有七八名地仙级加二千多喽啰,甚至已经开始零散放箭了;接着就只能继续箭如雨下了。令群贼大吃一惊的是,人家都稳稳地躲在圆盾后面,几乎毫发无伤;连车夫都伤不到,只射得车辆都成了刺猬。 人家为首的小孩而双锤舞成一阵旋风,箭雨简直接近他胯下虎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当他们刚刚稍有一缓,对方竟然还还以颜色了。尼玛,他们的箭着火了,这下贼人们热闹了。雪上加霜的是,小男孩儿手里不断飞石射人。 普通贼没有这享受,只是八个地仙级贼人首领;人人有份,被打得鸡飞狗跳,抱头鼠窜。一时间,贼兵空有二千余巨大人数优势,完全陷入了崩溃。烟熏火燎中,四散奔逃。王儒紧追不舍,众人只是瞄准最远的贼放箭。 最终,王儒也只击杀了六名地仙级贼人,就只得悻悻而返;贼众伤亡大半,只逃走数百人;多半是被烧死和互相践踏而死。王儒等人只是随意打扫战场,看看找些能看得上眼的物品;再好歹收尸草草一堆埋葬,之后继续赶路。 果然,之后再无任何纠缠,从出发开始总共只用去不到四月,就到达郡城。进入恢弘的郡城巨大城门,大家心里竟然还有很不真实的错觉。王儒四处打量,虽不敢肆意以仙识查看,但不久仍发现,格局与县城还是大同小异。 众人还是照例进店打尖入驻,继而忙碌出货进货等事。忙碌刚一结束,管管事过来,对无所事事地发呆的王儒说:“大魔王先生,我们决定付给您300仙石的酬劳。请万万要收下,这是我们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王儒呆了二三息,才似刚醒觉;微笑接过300仙石,随即分出200仙石塞在管管事手里。“好,我已经收了。接着给你点奖赏,谢谢你帮我度过一段不错的旅途。好好加油,眼力不错。”管管事眼一下红了。 众人也都知道,大魔王要走了;至于他为什么会给人们留下告别机会,完全无从猜测;所有人都心情很复杂。王儒照旧早将小金留在城外,此时的他已有1米30高,极具派头地对大家挥手告别,众人一一与之致意。 不一刻王儒已经走远,“大家有缘再见了。都要用心、用脑修炼。”最后一句忠告遥遥传来,众人心里完全不知是何滋味。王儒当然是要直奔佣兵公会而去,可并不急;从容缓步走在第一次见识到的大城市的宽敞大街上。 有意四处打量着临街的各式酒楼、商铺、客栈、会馆,满街熙熙攘攘往来人群及四处可见叫卖的小贩,推车的、担担的、提篮的、地摊的,应有尽有;比之凡俗没啥差别。南来北往,不是为名就是为利。 先挺不容易找到一“洗浴”所在,付钱买上全套用品进入。皱眉享受一番“人工”服务,胡乱自己入神了一时,算不费力气洗完了;觉得5仙石值不值呢?带点微晕,懒懒走进布艺店。 “好帅的公子,您要点什么?”微胖中年男老板热情洋溢的招呼。“一身普通儒生黑色长袍,最好快些。若是看着还可以,就来10套。”王儒道。“没问题,公子。十分钟,样品就能好。”老板只描一眼就肯定地回答。 果然,只让王儒等了10分钟,就试穿上了。“太帅了,公子。我若有小女,定让她倒追。”老板将王儒引至大试衣镜前。果见镜中人,玉面皂袍,剑眉星目,鼻直口方,一头黑亮润泽长发写意披散肩头。 其实,仙界也并非人人俊逸,只是颜值平均值远高于凡俗,肯定也高于修真界。而王儒本就在上中,又加上亘古难遇超变态太古神雷劫的,长达二年多的严酷洗礼;此刻体内几乎晶莹剔透,其肉体基本就是极其浓缩的“神元”构成。 全仙界无量生灵,想要找出几位身体比他好的,难于登神界;充其量有与之相比的。再者,王儒刚刚几岁,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开始;真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之时刻。幸而老板不是女的,否则有倒贴钱的可能性。 即使如此,老板都看的入迷了。“还行,就照此先来100套。不必附加任何属性,再给我照样来50套这样的;50套大一号的。”王儒说,“多少钱?”老板这才回神,“公子,只需100仙石,身上的不用算了。小可有个不情之请,未知公子可否成全?”王儒讶然:“哦?”老板斯斯艾艾地:“我可不可以为您留影,然后挂小店之中,炫耀一下?””噢“王儒恍然,”这个,“王儒稍有踌躇,”小人可以倒出些钱补偿公子,万望公子成全。“老板说着又深施一礼。 ”倒贴,就不用了吧。“王儒苦笑,”不过,我真有那么好吗?“王儒很有些不可思议。”有的,太有了。我若是女的,别说倒贴点儿钱了,没准什么都顾不上来。公子您这是答应小人了?“王儒都不好意思了,只有点头。 ”噢,我今天太幸运了。“差点就来个空翻庆祝,急忙取出几枚留影石;对准王儒一顿猛摄。周围不知何时聚拢了好几个不知是否顾客的人,也两眼放光羡慕地看着满心欢喜的老板;之差没有学他了。 王儒一看,不能再逗留了,赶紧撂下一句:”明日再来。“匆匆溜之大吉。”老板兴高采烈地回应:“公子放心。” 王儒匆忙走上大街,顿觉不对;刚才也偶有看他的,这时注目率、回头率急剧攀高,心说不好。 已经有好几位年轻美貌女子慢慢靠拢过来,王儒顿知大事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赶紧撒腿就跑。全力以赴之下,速度虽不及小金,也差之不远了。再也没有任何悠闲之态,忙忙如漏网之鱼。 好不容易跑到佣兵公会,气喘吁吁走进去。长出一口气,这里人们虽也注目;可并无“过激”反应。王儒想起过去, 太多人对自己过分稀罕,可能就因为长相太“可爱”了。不禁发愁,还得淘个面具啊? 满怀心事来到前台,又是一位美女在。“帅哥,要接什么任务?”这位貌似30岁上下的年轻美女,也双目发亮,但并未失态。王儒心里大定,问:“我在西程县完成了2级任务,里贝里会长说他无权为我晋级,让我到这里来。” 说完,把信递给美女。接待员名叫娜塔莉,是个人仙级2阶的不错年轻修仙者;今日是刚完成一次艰难任务,临时客串帮姐妹忙,打算放松来着。不料会遇到这种她完全意想不到的事,好强的她镇定地抽出信纸观看。 不过一分钟就看完了,很简单,就是如小帅哥说的,他独立杀死了2级妖兽;请予以晋级,落款里贝里。凭直觉,她知道事情应该是千真万确的,没有人会在这上面作假;因为拆穿太容易了。可是真的太难以置信了。 直瞪瞪地看了王儒半晌,从对方清澈见底而毫无任何退避心虚的淡然自若眼神看,应该无可置疑。娜塔莉头疼了,她不知怎么处理;最终极端不情愿地交代:“请公子稍等,我去请示。”回后面去了。 王儒毫不意外,甚至做好了再重做2级任务的准备;甚至都想劝阻对方,改为直接接任务算了;但感觉那样可能效果更差,想想还是算了吧。等等也无所谓。不久,娜塔莉返回,叫他进去找会长完成晋级。 王儒就独自走进后台里面的会长办公室。进去,见到办公室与里贝里的没什么差别,只是多了一些富贵气息。大办公桌后端坐一位年富力强的中青年男子,见他进来,立即热情招呼:“公子请坐,就是你要晋级?” 王儒也不言也没坐,只是取出身份牌递过去。“哦,王儒,真是少年英才。”那精干利落的会长三两下就给他进为2级并记录完毕,还给他一枚崭新的银质身份牌。“信息完全录入了。如此年少的2级,帝国少有啊。” “可以了吗?”王儒问,会长也不以为杵,“好好干,我看好你。3级就是名誉长老了,可以拥有固定俸禄,每月20仙石哦。”王儒点点头,就退出了。会长在他走后,嘀咕,里贝里这家伙,哪找这么个沉默的厉害少年? 王儒出来,看到娜塔莉仍在前台忙碌。他耐心等了几分钟,轮到自己就递过牌子,刚要开口,“呀,小帅哥,你已经晋级2级佣兵了?那你不需要与一级佣兵排队的,可以优先接任务的。”娜塔莉的话引来一片惊叹。 继而娜塔莉已经打开一大片屏幕,满满的完全是击杀2级妖兽、采集2级草药,及很多其他类别2级任务;而且那里观看者寥寥无几。王儒根本无需近前去看,远远地就已心里选好好几个任务了;很奇怪2级佣兵怎么这么少? 却忘记了重要一条,2级本就对应地仙级,这个级别在郡城也是高级力量了;绝非大路货。理论最高水平只是金仙级而已,而且有可能只是地仙顶阶。于是,他毫无压力地接了六个任务;停下只因为怕吓坏娜塔莉。 只是他自顾施施然地走了,却不知把娜塔莉与众多一级佣兵的神魂都惊飞了。王儒又一次兴冲冲出城,心道这次做几个任务后得找时间研究“丹器符阵精要”那本书了;不知符箓是否好学一些呢? 汇合小金,仍是赶去魔幻森林。只是方位不同于前次,而且应该会深入一些。照旧在外面随便补给一下,就直奔2级妖兽区域;对一级区域一眼都不看。但有不长眼上来作死的,也顺手就干掉。 第一个目标是2级迅豹,属性接近小金。王儒特地首先选出的,为小金解馋的。小金实力大进,已经无限趋近2级;所以路途仅用去一夜而已。老规矩,谋定后动,先确定战略战术再具体实施。反之,打了再说对王儒而言绝不可能。 其实它相对最简单,因为与小金同属性;那么加王儒完全可以正面碾压了。王儒只是习惯性,必须心中预演一下,感觉确定无误了;在进入实战。过程及其简单,正面对攻了10分钟后,王儒猛地一记重力术外加一锤就ok了。 小金顺利吃到对方妖核,王儒收起豹尸;微有羡慕地看小金。小金仅仅睡了一夜,就顺顺利利地晋级2级妖兽;欢喜地来与王儒亲热,王儒搂着它,也兴奋异常。继而,用改专门采集用的药锄采集了足足千枚以上一千年份疾风草。 同样都是疾风草,但差了一级,效力差距遥远。王儒与小金各吞服一枚,顿觉身体轻盈不少。立即,王儒敏锐发觉, 原来自己与小金真的存在感应。试着心里唤了一声:小金?小金貌似吓一跳,旋即惊喜答道:哥哥? 心灵中它的音色比之前自己的糯多了,心里痒痒的;不由得又抱住它磋磨一番。 ; 106、2级任务 ?接下来是是对付寒冰狮。王儒与之对阵时才发现了自己一方的进步,因为对手倒确实能够冰封任一个;不过仅有可怜的一秒有余。这还是对方应该至少是2级的二阶以上,因为它但对小金是占上风的,对王儒也略优。 而与前次对付寒冰豹的险死还生相对照,这次简直是太轻松。几乎每隔三秒王儒就会猛击对方数锤,对方唯一办法只是冰封;反过来变成寒冰狮疲于奔命,被动挨打。王儒设计好的复杂战法几乎完全落空,他明显高估了对手。 仅半时,对方就被击毙。小金再次轻易吃到第二块“大糖”,此际王儒也知道了这些“糖”的价值。当听到管管事说道普通一级妖核平均价值5万仙石时,他失态地叫出了什么二字,当场吓了管管事一大跳。 继而,再听说变异一级妖核,就是小金吃掉那俩那样的,几乎能拍卖到五十万时;强如王儒,也不免有些肉痛。当然,2级变异妖核,那必须最低也得三百万以上。王儒终于明白了,为啥人家小金睡了几觉就晋级了。 那样晋级很正常,不晋级才不对呢。估计这么吃下去,小金的天赋资质也必然会被提升。因此,他只是有点儿心疼钱,倒并不后悔。轻易提升自己弟弟兼帮手的实力,损失点儿钱不算事儿。王儒这样安慰自己。 同样轻松采集了千枚以上超过千年份2级寒冰草,一人一虎分别吞服一枚。顿感一道冰流入腹,满口清香;应该增强了水属性及寒冷抗性,感觉无法明白地量化。最后一个是雷霆虎,居住在一片巨大雷泽;同时还是此间唯一霸主。 附近数千里方圆,凡2级妖兽及以下者,那是绝无敢于挑衅其威严者。平***并没有空闲出来,但凡偶尔出来逛,绝对是“四夷宾服”。对它王儒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完全毫无理由地觉得可战。生平首次主动去无脑挑衅。 而刚要狠心冲进雷泽,忽然发现斩情自己钻出来了。这下可高兴坏了,原来是自己把这伙伴忘得死死的。它仅仅恢复了半成元气,王儒就先帮它在边上“偷吃”。不过,只做小偷还没有几分钟,就被发现了。 雷霆虎出离愤怒地咆哮着冲过来。王儒立即有了主意,告诉斩情暂时藏起来一分钟,待自己引那傻货兜起圈子后;再出来偷吃。斩情极其虚弱,欣然答应。雷霆虎只以为王儒是小偷,怒气冲冲地奋力追逐。 王儒心里告诉小金,让它只以六成力逃跑;千万别甩掉对手,再装得疲累些。小金演得极像,骗得傻傻的雷霆虎信以为真,信心十足地全力追赶在后面。有时王儒真的很奇怪,难道小金“吃糖”也提高智慧吗? 可它明明一开始就聪明得吓人,怎么回事呢?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幸好它已经是我弟了;王儒心里暗自高兴。小金隐隐感觉到,表演得更来劲了;逗得雷霆虎完全忘记了,自己竟然是拼命在追2级疾风虎,居然还以为早该追上了? 但是,即使再会演戏也有极限;当足足追了二时之后,雷霆虎累得狗一般气喘吁吁,终于有些明白上当了;哪怕小金再怎么装,逼真地大口喘粗气、步履蹒跚,它也只是狠狠瞪视;恨恨而坚决地转头回去了。 王儒觉得也可以了,就不再刻意撩拨,而只远远尾随。雷霆虎万万想不到,它引以为傲的主场优势,也会有失效的时候。回来发现斩情只恢复到了一成余,不过没关系,可以边打边恢复嘛。 于是王儒骑虎执鞭,开始挑逗,意思是我又来“偷”了。雷霆虎大怒,冲过来怒劈狂雷,王儒笑着举起斩情迎着。斩情乐坏了,这等于张大嘴等人喂饭;正“饿”得发慌呢。雷霆虎见人家没啥反应,很纳闷,缓口气再来。 王儒一看乐了,告诉小金不必在动,就乐得站在雷泽边缘原地等着;雷霆虎也是个执拗性子,而且对自己的雷击超级有信心;从小到大一直是无往而不利,怎么可能没有信心?已经几乎不知道其他进攻方法了。 它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对方被电得浑身焦黑、抽搐、痛苦至极而死;那是它最大的快乐。可今天怎么犯邪了?一次次的进攻怎么都不见效?气急败坏地它拼命激发,压榨自己的余力;最后又累的几乎晕倒,不得不退回。 王儒本来还要追击的,一看斩情这时才一成半;索性继续等对方来继续“服务到家”吧。果然,只等了二时,斩情刚恢复到堪堪二成;雷霆虎就急不可耐地冲过来,继续不遗余力地“帮”小金“加餐”。 可怜的雷霆虎怎么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总是打不到对方?完全没有想到不是打不到,而是全“喂”进了人家肚子里了。在它辛辛苦苦继续帮忙了一整天,累的自己死活再也爬不起来后,王儒才“好意”结束了它的痛苦。 悲催到了极点的雷霆虎,别的2级变异妖兽,“只是”悲惨被杀、妖核被当“糖”吃;它倒好,还至死不渝地为人家服务,负责“喂雷”入肚,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小金再嚼吃了一颗属性接近的“糖”,似乎不怎么怕雷了。 王儒干脆让它进去一点儿,试试看;同时放斩情自己进去慢慢恢复。斩情已接近三成,力量已不弱,就自行去了。王儒“哥儿俩”,在外围试雷,磨练肉身。开始小金有点不行,王儒尽力照顾帮它抗雷;后来不用了。 王儒两个就缓缓地毫不贪功地向前挪,这主要是因为需要照顾小金。如此再过二日一夜,斩情完全恢复力量返回;王儒与小金就出了雷泽。利用这里以后随时可以,完全不急;王儒随后采集了千枚多超千年的2级雷电草。 之后,王儒骑虎连夜赶回郡城,与小金分别;等清晨城门一开就回去了。入城先找个地方大吃一顿,才想起去布艺店取衣服;顺利拿到100套衣服,应付极度热情的老板半晌,才出来再去佣兵公会。 心里做好决定,拿到钱应该暂不必再忙于任务,该静下来全面修行一下;比如先研究下那本书,看从哪方面入手。不久二次进入佣兵公会大厅,迎面就看到娜塔莉站在前台;此时大厅里面还没多少人。 王儒远远就看清她胸牌上的名字,就快步过去打招呼:“是娜塔莉姐姐吗?”娜塔莉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找借口帮忙一月,好友闺蜜当然乐意。她脸微红,欣喜笑问:“王儒小帅哥,你,回来了?” 她不敢想对方全部完成任务,而且一般人即使接了多个任务,也是一个一个地完成;时间长了,基本没有人再多接。 而像王儒那样杀妖兽兼采集草药的,那是绝无仅有;人家都是组队冒险采集些草药,这才是常见套路。 王儒还真没意识到,人家这普通招呼里的细腻心思,高兴地接着说:“啊。姐姐我交任务。”娜塔莉简直当场要晕过去:“噢?那那,得去会长那里去交。”王儒心道可不,笑道:“那姐姐,我进去了。” 娜塔莉望着他的背影,糊涂了。人家年纪小小,长得那么俊秀,怎么练得功夫?貌似比人还俊百倍似的呢?他不会是把六个任务都完成了吧?念及此,她不可遏止地产生急欲去偷听的想法,怎么也难以压下去。 “娜塔莉小姐,那小帅哥就是前几天那个2级佣兵?”几个闲得无聊的佣兵围过来,好奇地问。“据说他接了六个2级任务?”“哪啊?是六个最难的2级任务好不?”“诶,人家本来还要接的,被娜塔莉小姐吓回去了......” 王儒进入会长办公室,着实吓了拉塞尔会长一跳。他老于世故,赶紧笑问:“王儒小友。完成任务回来了?”王儒点头,默默推过去一个新买来的大储物袋。会长不忙查看,“王儒小友,可以问问你的年龄吗?” “今年13岁。”王儒是惜字如金,并先取出三具2级变异妖兽尸体。会长虽已有心理准备,仍旧不免心里暗自惊叹;如此视任务为无物的情况,已经几乎绝迹于现今仙界了;如王儒这般变态,即使是上古也未必多见。 拉塞尔心里如惊涛骇浪,几十万年的修仙阅历仅仅只能帮助他维持表面的不动声色;骗骗几乎完全没有见识的小娃。 他完全如里贝里一样,自然而然地认为王儒就是一名隐世修仙家族出来历练的绝世天才。 唯有这种可能,才符合王儒的种种表现出的绝对异常。至于飞升者,那不能怪人家想不到;已经持续几千万年那么漫长时间没有过了。顺便提下各级寿限,由于仙界时间流速与下界不同,大概是1比3000。 故而理论上最低级人仙级恰好又回到最多10万年,与修真界的神级相当;但其中差别就不必提了。地仙级绝不超过一百万年,金仙级通常七百万年,罗天上仙约不到六千万年,仙王约五亿年,仙尊约四十亿年之下。 仙帝最多三百亿年,天仙越二千亿年。仙界有没有存在二千亿年呢?那是谁都不知道的事。看起来都很多是吗?可你知道吗?对大多数人而言,每进步一阶,需要多少资源,需要时间多久吗? 就算你真不知道,难道你还能不知道,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吗?强如王儒,都被逼得优先拼命做任务挣钱,何况普通人?可以想见,由于普遍战力低下,人们挣钱都很难、很少,风险还很高;这点与俗世没啥不同。 道理都一样,任何世界、任何领域站到顶峰的人,都是寥寥无几。拉塞尔五十万年修至地仙级七阶,自己已经自视极高了;因为郡城辖下过亿生灵,在他之上的也没多少,估计最多十余人。而他还在进步,未必会停滞。 但眼前这13岁的人仙级六阶,让他心里的一向很浓的优越感瞬间飞得无影无踪。之前他还以为,富家少爷玩儿票呢; 可眼前三具实实在在的2级变异妖兽尸体,告诉他自己想错了。“公子,你,是自己吗?”他还微微不死心。 “我加上我弟疾风虎。”王儒的答话,让他更迷糊了。“公子,能不能满足下我的好奇心,详细说说?”王儒也不隐瞒,只是稍微改了一点;把斩情说成原本就是顺手兵器,极善于克制并吸取雷电,其余完全和盘托出。 王儒尽量精简,也讲了近一时才讲完。由于不涉及小金来历,所以拉塞尔认为也是家族“配给”王儒的。2级疾风虎加极其难得的雷电鞭,再加本身优越出众的修仙天赋;真是人生赢家啊,拉塞尔默默慨叹。 这个比不了,也没必要羡慕嫉妒恨;有那闲情,不如过些正事。拉塞尔勉强忍下,还想看看人家那“神鞭”的欲望。 专注鉴定三兽尸,“这三个任务合计八百中品仙石。”王儒又取出整理好的三种药草。 拉塞尔清点几分钟,默默计算,“药草合计约五千中品仙石。两者共五千八百中品仙石,兽尸卖不?”王儒毫不迟疑点头。“那就也是八百中品仙石,一共六千六百中品仙石。给你六十上品仙石和六百中品仙石。” 王儒现在已经知道主动如此兑换,自己占便宜了;就礼貌道谢:“感谢会长照顾。”拉塞尔摆手,问:“你接下来是继续任务,还是?”王儒说:“我想先修炼到地仙级,那样家里就不会强令回去闷头无聊地修炼了。” 拉塞尔笑了,感情还是偷跑出来的;怪不得急着挣钱。“如果你带着家里的各种阵盘,就不需要去修炼室花冤钱。” 王儒忙追问原因,拉塞尔解释:“他们只是提供聚灵阵、防御阵和房间,连仙灵之气都是一半仙石提供的。” ; 107、全面修行 ?王儒辞别出来,又高兴地与娜塔莉挥手告别。有个佣兵故意逗目光不舍地追随王儒的娜塔莉:“娜塔莉小姐,我很想为你做些事......”“别做梦了,人家才用不到你呢?”娜塔莉本来微红的脸立即更红了。 原来只是这样,还以为挺不错,没想到是亏死了。王儒想着,到底先晋级呢还是先研究呢?犹豫半天,觉得不宜太急、太显眼;还是先研究那四项本领,过个几年再说。于是走到城外,正式当面交代小金几句,再次回来。 既然完全不必再去修炼室,王儒就随便找个高档的客栈住下,暂付一年租金100仙石;这是食宿各种全包括的。大吃大喝一顿后,进入房间,用心读书。他一开始就先翻阅后面阵法部分,发现自己所学与之完全相容,而且书中更全面。 比如自己知道的聚灵阵、防御阵,原以为已尽在掌握;如今看来还是略微不足的。于是兴致勃勃地全身心沉浸其中,几乎忘记一切。到他觉得可以暂告一段落时,半月时间流逝;无奈地出来大吃大喝,解决俗务琐事。 大致又学会了隐匿阵、迷踪阵、预警阵、幻阵、困阵等等各式各样初级阵法,觉得收获巨大。于是上街,寻找阵法协会下设的店铺,去购置布阵的阵旗、阵盘及其他材料。王儒虽算财大气粗,仍与人讨价还价很久,花了120仙石。 带回大批量消耗品回来,只用去二十分之一,就成功把才学会的各种小阵一一布设,对房间重重设防;另外出来郑重叮嘱店家,不得无故打扰,有任何事必须通告的,必须从外面拉通入里面的警示铃;否则后果自负。 人家当然连连应承,表示坚决牢记。接下来,王儒就浏览炼丹的内容,他估计这个很可能是大财源,经济而又实用。开篇的草药知识他已经略懂,这次是精读加钻研。足足三月,以王儒的“超级仙识”,现已能轻易笼罩100多千米空间;其浩瀚博大精深的知识,自认才仅仅吃透四五成。他兴冲冲地出来,先解决肚肠等俗事,又上街找到丹药协会的店铺;这次费了极大力气,也还是花出近九百仙石;买全了大批1级、2级材料与丹方若干及一尊3级上好丹炉,回来准备试手。 王儒其实明显感觉到,对方仍旧有很是不小的利润空间,但奈何对手的痛苦至极的演出实在是到位之极;也就无奈放手而归了。他急着要看看自己从未尝试过的这方面,天赋如何,别太过败家才好。 回去房间,他立即在室内的所有阵法特别是聚灵阵安装了仙石。其他那些是下品,聚灵阵是中品,而且立即以仙识激发所有阵法运转;即刻浓厚的仙灵之气包围了他。他按部就班地开炉、调火、置入药草,进行融合。 发现极其轻易地就能随心所欲地调控火焰的温度高低及强度,完全没有书中的所谓难以掌控或什么过犹不及等各种不适;异常顺利地就完成了融合药液这第一步。只得进入第二步凝形,心念电转地思考着。 其实早在店里就已发现炼化丹炉仅仅只用去不几秒,远非对方说的需要至少数月全力以赴;就已有些感觉了。自己的仙识极可能远在境界之上,早晚需要专门去“图书馆”恶补一番仙界常识了。 而凝液成形也是顺顺利利,继而就是文火成丹。由于仙识、仙力都强悍异常,不一刻,犹如亲眼目睹,炉中10枚圆溜溜饱满而散发异香的丹丸已成功“炼成”。王儒执诀开炉、收丹,将10枚卖相极佳的增元丹收于玉瓶中。 至此,仅仅耗时半时;顺利得令王儒自己惊诧莫名。取出一枚吞下,但觉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入喉化为清凉入腹, 旋即升起暖流。很清晰地转化为仙灵之气,量虽不大,但绝对是效果不错;而它仅仅是一品“仙丹”。 若换普通人仙级,效果肯定得提升多倍。王儒也就不再纠结,只当自己是丹道绝世天才算了;那些对于其他人可能都是难以逾越的重重关隘,唯独在他这里完全不算事。皆因仙识太强,一切尽在掌握。 也难怪,普通人的神识、仙识都基本无法修炼,这方面几乎无论哪里都属于空白。而王儒的精神内核被动“修炼”了足足数十亿年,差不多近乎百亿世;可谓绝对空前绝后。一身浩然正气凝练得绝对如同实质了,根本无法再撼动。 可以说,单纯论精神力量,王儒认第二,大概难以挑出第一;即使在仙界也该一样。王儒无悲无喜、无思无想的继续炼制仅仅刚学会的三种一品仙丹,一气十余日,将1级药材炼制一空才停下。出来吃喝,处理琐事。 成果是增元丹2000枚、神元丹1000枚、清心丹1000枚;后面二种分别针对仙识、心魔,可以说王儒完全用不上。索性先出去卖一些,想着就再去寻找别处的丹药铺子;不久就卖掉了后面二种丹药各500枚。 主要是对方掌柜一开始根本不信,还以为王儒忽悠他;待见到真品,并亲自验证之后;立即大喜如狂,完全没有了任何矜持;直接就开出一枚20仙石远超王儒预料的高价,令王儒反而不太好出售过多了。 拿到200中品仙石,王儒迅疾离开;掌柜的欢喜得都极度怀疑了,竟然命令伙计狠扇自己;痛得哇哇大叫后,意识到这天大美事落到自己头上,原来居然还确实是事实。这搞笑一幕王儒也“看见”了,也是小小得意了一下。 王儒想到也没有其他任何事,就别浪费“家里的仙灵之气”,赶紧回去继续才对。于是赶回,接着尝试体验2级仙丹的炼制。别看1级丹那么顺利,可仅仅差了1级;2级丹就令王儒明显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吃力。 原因也极其简单,毕竟王儒的境界还是太低了。2级丹最少也应该是地仙级别2级仙丹师的功课,通常首先必须境界必须达到或者超过,其次再看“专业”级别;缺一不可。王儒这种异类,却每每无意创造奇迹、打破记录。 比如说他出卖的神元丹、清心丹,自己完全当做累赘;岂不知那是仙界“无价之宝”,他无意中送给人家一场大富贵外加无穷后患而不自知。这就是没有常识的无心闯大祸的典型案例,这两种丹药早失传n久了。 别说只以200中品仙石,近乎白菜价就得到了足足1000枚仙丹,即使200上品仙石,那掌柜也会觉得大赚特赚;皆因那是有价无市啊。掌柜狂喜了半日后,终于回归清醒;意识到未必是福了。馅饼太大了,吞不下怎么办? 掌柜的的甜蜜的烦恼,王儒浑然不知;他完全处于痛并快乐着之中。前面说到,他炼制2级仙丹极其吃力;主要是因为体内仙力输出,缓不济急。一炉丹费了足足10时,才勉勉强强成功;成色较前差得很远,自己还累脱力了。 他刚想入定恢复,想起自己的增元丹;忙取出不少瓶,大口吞服。果然迅速恢复了“亏空”,心里欢喜。又想到,还可以炼制过程中,就以之补充仙力嘛。于是想到就做,第二炉当然比第一炉好很多,仅用去了五时。 于是王儒如疯魔般陷入狂热炼制中,耗时渐渐缩短,而质量缓慢提升。他完全没有察觉,反复耗力、恢复的循环,不知不觉中;修为被逼迫着缓缓进步、提升着。甚至增元丹已经耗尽,他都不知道。 待要抓过丹药吞服,补充“亏损”时,才发现已经没有了。一愣,觉得不好。再不死心无意识一抓,抓到另一种小玉瓶;咦,这是新炼制的2级的下品暴元丹。索性死马当活马医试试,一入口,迅即见效。 王儒喜出望外,本来即将因面临失控而失败的炼制,再次被生生拉回到正确轨道;最终还是成功了。可见,2级丹的强悍效力;哪怕仅仅只是下品。等到足足一年过后,王儒耗光材料,得到以暴元丹为主的2级丹共300枚。 出来全面治理了自己一番,心力交瘁的王儒回去专门入定休息。耗时一月,才精神饱满地醒来。王儒意外发现自己长高到1米40、50千克了,重要的是已经人仙级八阶了。仔细想想,还是先去找找“图书馆”去吧;于是收拾后结账离开。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王儒的金钱开路的俗不可耐的手法之下;真的就顺利找到一处。这里是郡城政府名下的典籍收集处,本来也不会对外开放。奈何管理人员也顶不住金钱攻势,就偷偷将他放了进去。 王儒这次可是有备而来,专门提前带足了足够自己消耗五年的吃喝,装在戒指里也不必担心腐坏。决心彻底为自己所缺乏的仙界常识恶补完整,不达目的绝不出来。进去一翻阅,各类杂记还真是多,各宗各派的典籍也极丰富。 这些对于一般人,估计累死也看不了多少;而王儒却如鱼得水,正好发挥了他精神力量庞大的优势。第一个找到的就是,人仙级即使形成了仙识,最天才的也就只能离体1米;同理地仙级最多10米。要不怎么会叫地仙呢? 他们最强的可以没有太大束缚地在10米之内的上下、左右、前后,六个方位自由挪移;远胜人仙。金仙级极限在百米之内,罗天上仙1000米,仙王10千米,仙尊100千米,仙帝1000千米...... 王儒见此,倒吸了口冷气。居然胜过了仙尊啊?足足越过五大境界。理由倒也很容易找到,精神方面基本暂时不必再担心了。王儒本是又是书迷,不觉再次迷失到书山典海之中。恰好五年,饿醒了;不是已经看完了。 而是他特意转移在储物袋的所有食物,宣告消耗殆尽了。灵机一动,现学现卖,试了试隐身术;竟然一试就成。偷偷摸摸溜出去吃喝洗浴方便一番(这些没有隐身),再次带足三年物资,偷偷返回。 待王儒再度出来,已经是真正的13岁,1米60高,55千克重,境界悄然人仙九阶了。他想到,差不多下界已过去了近四万年,已经有可能飞升上来好几个伙伴了。很是放心不下,于是出城,抓紧晋级吧。 汇合了十来年未见的小金,二者亲热了好久;它已经2级顶峰,随时就要晋级3级了,更加高大威猛了;根本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幼虎的稚气存在了,只是对王儒的依恋不减反增。这是真正地感情,兽族的感情比人族反而更纯粹无杂质。 一人一虎嬉闹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停下,王儒心里问:你血脉能到几级啊?小金立即答:哥哥,我也不知道。就是没觉得到头呢。是近是远?好像挺远的。王儒很高兴。小金又表示,它独自进步的太慢了。 王儒赶紧安慰,表示自己晋级后,立即帮它。小金这才重新高兴起来,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猜测啊、疑惑啊或者误会什么的。王儒感应得一清二楚,它心里只剩下唯一的念头;就是终于要等到哥哥帮忙了。 王儒笑,得快些找地方晋级,别再令弟弟等得着急。俩弟兄到魔幻森林外围找了个僻静处,王儒布置好重重阵法,再对小金仔细嘱咐一番;就进去激发阵法运转,入定潜心提升修为。 这次他其他一样用下品仙石,只聚灵阵用上品仙石,下足了本钱。小金隐蔽守在一旁,而且他闭关处看起来就是什么也没有;正常应该不会受到干扰。实际情况也正是这样,什么意外情况也没有,主要也是因为自己实力太强。 他虽然没把这些初级阵法当回事,可不等于别人也一样,可以视之如同无物。别说是地仙级及以下,就算金仙级的修仙者,也未必都能够发现异常。 ; 108、晋级地仙 ?王儒准备充分还在于,他基本都是靠上品仙石,对外界依赖不大。除非金仙级高手一直在这里盯着,才会发现仙灵之气流动不正常。现实是,哪有那么闲的金仙级高手,又那么无聊? 小金接近金仙级了,实力几乎都要已经要赶上王儒了;它也仅仅只能通过心灵感应到王儒确实在那里修炼,具体位置都不是很清楚。王儒处于极端谨慎的本性,将所有一级阵法布置得别开生面,组合得极尽复杂。 范围有数百米方圆之广,各种幻阵、隐匿阵、困阵、杀阵交互连环;聚灵阵复合了五重之多,其上极其隐秘地安装在地下的上品仙石足有近四十枚;应该够五年消耗的。他估计不出意外应该只需一二年突破时间。 所有这些布置,都是为了将意外风险降至最低。按理说这些对于任何其他的惊才绝艳的人来说,都已经过分保守了。可惜,王儒他不是任何其他人;也就是说,如此严密到变态的防范措施,依然并未足够。 唯一的漏洞,出在王儒自身;他有些疏忽了自己奇葩的程度了。按理说,他只需将海底轮的九朵微小气旋“喂饱”,就可以顺利晋级的。可问题是,能不能顺利喂饱呢?所有预设能量储备真的足够了吗? 可能他忘了,那九朵气旋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它们不是自己长大了就罢休了,它们会自行分为九组;而且不是只分一次,只要空间允许、能源足够......你懂得,这是主角王儒称霸的秘密和最大底牌之一。 闲话不多说了,开始一年风平浪静;之后二年,就有些动静了;天地间仙灵之气源源不断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冲进去没入王儒体内;也不可避免地引起很多人的好奇探索,大多被小金吓跑,只是一时退避;他们必然会纠集人手来“探险”。 第四年,什么阵也挡不住大批闲人的极度渴望了,加上小金也不行;幸而小金聪明地躲在外围看风声了。此时,天地灵气如同不要钱似的大肆灌入,与人们猜测的巨宝即将出世情况绝对大相径庭;只是人们绝不愿就此罢手。 就在他们不惜血本地,集体对这方圆数百米进行反复“轰炸”,每个无论地仙级高阶还是中低阶,都损耗很巨大之后;终于确信以暴力破除了所有神妙莫测的绝顶阵法。不等他们高兴庆祝,天色突如其来地黑暗了,伸手不见五指。 天际雷鸣电闪,令人心悸;这百余名地仙级高手心里,齐齐浮上很不妙的感觉;居然真的只是高手在这么荒凉之地闭关晋级,那么大家可真的极大地得罪冒犯了人家。也不知是福是祸,如何了局。 有些人惴惴不安,更多的人却恶向胆边生,还想干脆杀人夺宝。就在他们迟疑不决,不知是进是退时;就已经失去了转瞬即逝的全身而退的唯一机会。本来王儒迎来的就是仙界亘古少有的四九地仙劫,已经绝对算威力非同小可了。 然而这百多人恰恰还不知进退,依然赖在威力圈里;绝对属于天大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天劫急剧升级,虽然质量规模无法改变,但数量增大了何止万倍。无辜受连累的王儒似有所觉,汲取变本加厉,如饥似渴仿佛黑洞席卷。 雷劫集聚的太过密集庞大,第一批已经被“推挤”下来。数百道巨雷(只算第一道)火杂杂不分对象地砸下,那百余人简直悔断了肠子;他们真不知那人的最多应该是三九劫,怎会如此凶残暴虐不讲理;否则打死也不会片息逗留。 从各种迹象看,他应该是晋级地仙级、最多金仙级,大家还想等他渡完劫虚弱时,趁火打劫呢。真恨仙界没有后悔药啊。他们拼力抵御,盼望着;或者他的劫能赶紧渡完,或者赶紧被巨雷劈死。 忽然,他们惊恐之极而又庆幸之极地看到,那人御剑而起了。未几,小金也被王儒招来。王儒骑上虎,将御剑变大, 载起哥俩升至半空;离地足有四五丈。不是不想更高,而是只能这么高了。 那些人不喜反惊,心头惊恐更甚。此际第二记千余雷雨点般打下,他们麻木地接着,心里默默计数。若他们知道是在做无用功,估计当场就会气死。而现在还努力地凭直觉向外围挪着,希望着万一的幸运降临。 王儒体内已经填满了数百朵气旋,而且根本没有停止;他是纯粹被惊醒的,不得不提前引发雷劫;本以为会大大亏损效果,却不料一批脑残不知怎么了,助他大大大大地增效巨多。也不知该不该感谢人家呢? 王儒根本不去抵御,任由劫雷及身,单凭肉身接受考验;只是受伤后,以仙力恢复伤势。内心不由自主想起几位红颜知己,想起其中四位,很可能已经有缘了绝不止一世;而自己对人家总体大大亏欠了,未知能否还情? 完全忘记了下面那些悲催的人们,引吭悲吟从未敢于宣之于众的“也曾相识”:“我们到底认识过,心底有说话有很多;这暖暖眼神一碰,却要顾及后果。冷却了心中灼热,身躯已在茫然跌坐;猜算你冷冷心里,又有没有再忆起我。” “可会恨我,那一次做错;没法飞奔于当年,从头识过。想抱着你,去解释经过;为你分担心中无穷痛楚。怀着千般失望,千般失落,一再去流浪。怀着一份激动,一份希望,匆匆再次回望。毕竟算是努力过,分手也是曾经相识过,知否爱若遗失,所得几多。” 人生无常,悲欢离合几个字,怎能道尽人间痴怨。王儒从来不敢信,自己有朝一日会弄懂这一切;对于自己从来就会不知如何做更好的这些,而今好像更加迷惑。懂得多了若干倍,不懂得更多了前者的若干倍。 可以说,假以时日,修仙的绝大多数事,都不能难倒王儒。唯有情之为物,可以轻易令其未战先溃。完全不知已经落了几记雷了,王儒一曲唱罢;忽觉自己升高了二米,感觉小金并未吃力,就继续另一首缠绵的“难舍难分”。 这是大碗谭咏麟仅有的二首经典的国语歌之一,比之其他n多经典的粤语歌分毫不差。本来王儒在真正接触了粤语歌一段时间后,就近乎偏执地认为其价值应该在国语歌之上;可这二者恰恰是其中例外。 “忘不了你眼里闪烁的泪光,好像知道我说谎;我茫然走错了方向,却已不敢回头望。舍不得杏花春雨中的你,盈盈的笑语;雨打风飘年华流走,惘然睡梦中。走过了一生有多少珍重时光,与你爱的人分享;我总是选错了方向,伤心却又不能忘。放不开魂牵梦系爱的你,无处话凄凉;回首灯火已阑珊处,是否还有你。” “说起来人生的仆仆风尘,不能留一点回忆;难舍又难分已无可追寻,烟消云散的往昔。说起来爱情的悲欢离合,有个你我永远不提;相偎又相依要留在心底,陪我一路到天涯。” 说起来这群地仙级,已是新安郡中大半中坚战力了;他们每一个,无论高中低阶,都绝非易与;可超级变态的,无人有幸见识过的巨型复合天劫,彻底断送了他们原本不错的前途;怨不到别人,根本就是贪心太过。 这才是烦恼皆因强出头。人家已经千方百计竭尽全力地隐藏躲避了,他们却偏偏不自量力地巴巴地冲进这一大躺浑水来,真是何苦来由?他们更加难过加崩溃的是,人家还到更高处以神言“替他们”抗雷,浑若无事。 而自己这些人,仅仅只是受些余波,就已经早已摇摇欲坠了。他们全体心里呐喊:大魔王,求您了,更加渡劫完成了吧。我们给您当牛做马也愿意啊。情急之下,竟然被他们蒙对了王儒真实身份。 可这,才哪到哪啊?仅仅才过了一九而已,俗话说,耗子拉木锨,大头在后面呢。王儒唱到动情而兴起,不拘什么歌曲,基本只要是男生的就开唱。例外的,只是对唱之类;再就差不多只有“执着”了。 随着他体内气旋越发丰满,歌也越发激昂;升空高度也是节节高,巨雷十成倒有八成招呼了王儒他们哥俩外加斩情鞭三个。三个被喂得兴高采烈,下面的人们略略有些能够勉强支撑了;在不计血本地嗑药硬撑之基础上。 事实上也由不得他们,勉强苟延残喘已是万幸了;还得必须希望王儒给力顶得住,否则他们一个也逃不掉。这是他们刚刚得到的,多么痛的领悟。王儒后来,几乎把所有会的歌全部都唱过了一边,只得重复了。 可总不能反复重复吧,嗓子也会抗议的。再后来,就只好停下;开始练拳。太极拳、两仪拳、三才拳、四象拳、五行拳、六合掌、七星掌、八卦掌;反反复复练了个够,反正雷劫只是多多“按摩”而已。 若雷劫有知,知道了他的心声,非气炸不可。拳掌也练够了,总不成再唱歌了吧?王儒忽然灵机一动,竟然取出双锤来;吓得下面众人半死。这下如捅了蚂蜂窝,雷劫不要钱似的涌向王儒。第一时间,王儒双臂发麻。 他不惊反喜,果然不能损坏锤子,还增大了淬炼肉体效果。同时小金也受到一些淬炼,而且是不强的余波。于是,他高高兴兴地卖力挥舞双锤;看得下面众人,真的是已经不知哭笑了,都不知是不是在梦中了。 如此,原本王儒如果真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话,也就是迎接四九劫;比别人大而且重很多。再奇葩同样也有个限度的,只是如今就完全不同了;估计效果直追别人天仙级飞升神界的九九大天劫了。 本来只应该三日的雷劫,足足拖了接近一月才降完。而这之中,仙灵之气灌顶可是无一刻或停,哥仨那便宜算是占得老了;而大头,九成归了王儒,仅余一成分给小金和斩情。辛苦抗雷一月的众人,就得到了侥幸还剩一口气的“福报”。 王儒和小金接着就接受第一次洗礼,小金不知道有没有过;王儒确实是第一次接受超浓缩的仙灵之气冲刷。足足持续了几日夜,嫉妒得那些人不忍心直视;完全没有他们的份。 王儒凝神内视,发现自己已经地仙级一阶,甚至可以短期御剑低空飞行;只是由于过分耗力,没什么实际意义。海底轮气旋到底是200多还是一千多,真心数不清楚;反正是不少,生殖轮只有微小的刚刚看得见的九枚。 斩情法已经完美通关了第二重六根境(在完全不知情状态),大圆满法却仍旧在二禅境。所有法术又都到达二重五阶的高度,估计随便练练就会达到1十阶。最惊喜的是新出现了雷属性,落雷术,一重1阶。 王儒大喜,几乎想要立即去雷泽升级;克制半晌才平息。还是先回城,继续另外二项修炼,之后大量挣钱最要紧。他俩降落回到地面,王儒才刚刚注意到这群“难民”;恍然明白了他们的情况,哑然失笑。 “诸位,大难不死,可喜可贺啊。”王儒已经接近18岁了,长高到1米80,体重70千克;那100身儒袍算全白费钱了, 依然只能以全身护甲示人。百余地仙级高手苦涩异常,无言以对,哭笑不得。 “各位,难道认为我在取笑大家不成?大家凭空多了一次完全不需付出多大代价,就能够体验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得到的渡劫机会;只不过自己没有因此晋级,可是也没有损失而只有巨大收获,不是吗?” 众人一想,可不是吗?所有人不过是受了挺严重的内伤,必须花费很多钱治疗,外加需要大量时间恢复仙力;可是换来的是提前渡了一次四九“巨型”天劫,那是就算花多少钱也买不到的机会啊。关键是我们都活着,成功度过了。 立刻,大家心情犹如晴空万里。纷纷站起来,诚心诚意地对王儒行礼道谢。均觉得,这小伙,不仅实力莫名其妙地高到没边;而且见解出奇的老到练达,为人异常宽厚;实在可交。 ; 109、拍卖盛会 1 ?众人寒暄了很久,大家基本都是郡城各行各业的领军人物,王儒一举聚集了n多人脉。加上王儒根本毫不在意的,取出很多暴元丹;不容分说地分送给众人,更是增添了好感值。年少有为、风流倜傥等等赞誉不要钱般纷纷送上。 这还不算,众人服下卖相相当好的丹药,感觉非常好;甚至觉得伤势都有所缓解。急忙追问来源,因为市面从未出现过这一种;待确认竟然就是眼前的少年的手笔,众人简直都拜服得无以言表了。 王儒微笑,“各位,很喜欢?别急,不日,我就会考虑炼制一批卖钱。我晋级地仙级,只是刚达到家族的第一要求,最少还必须能够自由自在生活于此,甚至拥有了能够自保的小势力;才可以算不至于丢脸。” 众人闻言大喜,纷纷慨叹;高兴在于第一可以与之结好,将来有了回报机会;第二与一位既有庞大家族势力支持,有拥有深不可测潜力的未来强者合作;本身就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于是场面更加热烈,众人再度争先恐后上前。 不过,他们自有节制;只是依序分别来极其简练到位地简要而正式的介绍自己,并留下身份玉牌。王儒来者不拒,一一认真记下。之后大家结伴回去,王儒再告别小金;也随着回城。大家好奇问起,王儒只稍加改动,说明了大部分实情。众人啧啧称奇,有见多识广的猜,小金极可能是疾风虎王族血脉;等级有可能会高达4级。 若非王儒遇到并降服它时,它过于幼小,它绝不会屈服于人族。因此,仙界拥有高级坐骑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低级的易于驯服,但对人帮助太小;高级的哪怕是2级成年妖兽,都几乎不可能降服;它们真的会宁死不屈。 强行驯服的成功者,并非没有过;只是代价太大,而回报太小,妖兽驯服后灵智几乎尽灭了。久而久之,人们就几乎都放弃了。可猛然见到王儒拥有2级巅峰妖兽坐骑,说不羡慕那绝对是假的。但他们就只能望洋兴叹,而无法效仿。 王儒的成功真的太偶然,不具备可复制的条件。第一,二者必须都是幼小时初出茅庐而且相遇;第二,人仙级人族能轻易打败实力堪比2级的小疾风虎,而且能追的上它并且令它逃不掉;第三,它及时屈服,人族没有杀,而改为收服。 那些人都可算是老谋深算之辈,对这几个变态至极的,必须同时成立的条件,只得绝望。实际,若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说给他们听,都绝不会信。有人忍不住再问,为什么不让它跟着,不怕它跑掉吗? 回答令众人好悬没吓趴下,它是我弟,绝不会跑的;它还等我帮它晋级3级呢,只是不喜欢见别人,更不喜欢人多。众人都已经被他弄得麻木、昏沉而且习惯了,它2级也是你帮忙的?是阿,我俩一起杀,它吃妖核,我收尸采药。 众人都要吓傻了,一共吃了多少?王儒心里有数,一级的4枚,二级的4枚。你狠,众人心里极度郁闷,那得值多少钱啊?大家族子弟,真是无语啊。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其实,王儒的做法才应该是正道,利用得最充分。 可问题是,人家不是没有那么好的妖宠吗?卖钱、当成炼丹的配材,是间接利用;总会略浪费一些精华。大家一阵羡慕嫉妒兼眼热,有些人不免设想,也捉只幼兽试试?再一想,捉、杀、喂三大关,得付出多大代价? 再说,人家是心意相通,情同兄弟;自己如此费尽心机,会这样吗?用膝盖想,也知道绝不可能。大家心情复杂地, 入城,互相道别分开。王儒先去上等酒馆好好犒劳自己一顿,才满足地去找另一家布艺店。 进去,就对老板说明要求,要100身增加防御的黑色儒袍。老板闻听,连忙赶制,仅半时就拿出样品,给王儒试穿。 在试衣镜前,王儒看到自己较为高大威武的形象,挺满意。回头看时,那中年女老板双眼都直了。 见王儒回头,老板也回神了。王儒道:“就这样,尽量加强防御。我放这10枚中品仙石做定金,后日来取衣服。”解了对方窘迫。老板急忙表态:“时间够了,公子请放心。” 王儒出去,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再度把上次晋级时布置那些阵法又简化不少,布置在房间内外;对店家严肃说明情况,要求无事万勿靠近;有事拉动警铃通知。店家当然连连称是。 王儒这次都只安装了下品仙石令阵法运转,而且只是先阅读符箓篇;制器篇打算未来再说。读了近二日,居然就接近了解了。于是出去取回衣服,顺便买回一大批1级、2级炼丹药材,花去50上品仙石;回客房先炼丹,准备挣些钱再说。 王儒一去一回,用时很短。回到房间就开始全心炼制三种1级丹,一入手,顿觉比前次容易太多了;微小细节也都轻易掌控得极为周到。每三分钟不到,就是一炉15枚;那么每时就300枚,他试了一日二十时,共得6000枚。 仅仅轻入定恢复四时,就完全复原,毫无疲态。以上次价格而言,一日就回来五、六上品仙石本钱;而1级材料仅仅耗去不足百分之一。甚至,第一批的品质又比前次略有提升。几乎任何环节都接近完美,完全是0损耗。 这传出去,估计得吓死一批仙丹师;太欺负人了,没有这样的,亘古以来,听都没听过。王儒又进入无思无想、无喜无悲的绝对专注状态,只是绝对机械而有序地持续炼制;一心一意地进行着赚钱大业。 百余日,一转眼过去;王儒完成了1级丹所有材料的炼制,得到了60万有余的丹药;意外地发现自己仙元竟然稍微进步了些,很欣慰。出来狠狠吃喝一顿,整顿一番,出去随意转一圈散散心;就回来再度继续2级丹的炼制。 2级丹远远难于1级,因而王儒先只炼制暴元丹。而这次比前次,在掌控方面也强了太多;一炉仅用去15分,就得到了六枚品相极佳的丹药。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远超过了前次,果然修为是硬道理。第一日得到480枚。 又百余日,炼制全部完成,共得暴元丹近50000枚。王儒从来又是先吃喝拉撒洗浴等整理一番,就随便看看阵法运转情况,漫步来到街上。直奔拍卖行而去,原来上次遛弯就告知了认识的路老板,请他提前准备好。 路老板对此事是喜出望外,大造声势传扬得满城风雨;人们都知道了王儒“大少爷”要拍卖一大批“仙丹”,那是经过100多位当家亲自品鉴过的,绝对顶呱呱;再者数年前那次“仙丹”风波闹得轰轰烈烈,却原来也是出于同一手笔。 于是,大批各路人马主动精选物品参与拍卖会,更有大批大款闻风而至,准备血战拼抢。王儒到达拍卖行大门口,惊呆了;怎么围了这么多人?门口一直守望的伙计眼尖,急忙招呼:“各位静静、让让,大少爷本人来了。” 王儒晕了,怎么忽然变大少爷了?说的该不会不是自己吧?待伙计努力挤到眼前,才明白,那说的就是自己;满头雾水的跟进去了。还听着人们后面议论着,大少爷真是威武不凡,那是,人家那武力,人家那丹炼得...... 王儒来到里面,发现许多熟人在;纷纷忙着与之打招呼叙旧。最后,一一与那些上次相识的地仙级高手们寒暄完毕, 都过去接近二时了;这才得以面对路老板和拉塞尔、里贝里俩会长。 “恭喜啊,里贝里会长,晋级地仙级了,大喜事哦。”王儒道,里贝里老脸显得年轻了一多半,笑得一朵花似的,连忙过来紧握王儒双手:“这得多谢你卖的那两种仙品丹药啊,否则我可能只有老死了。”王儒赶紧说,哪里哪里。 拉塞尔也帮腔:“王儒少爷,你是没当回事,你可不知道,那二种仙丹,都拍卖了多少价钱?帮助多少他这样快要愁死的货色晋级?”里贝里道:“对啊,对啊。”王儒懵懂了,“有那么厉害吗?”“怎么没有?” 一大波异口同声的声音,一起回答他。顿时,王儒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了。马上五人又发现了些不对,身边多出了几个面生的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对自己这位满面红光、慈眉善目而又带着明显的谄媚微弓腰对着自己赔笑。 极似对自己点头哈腰之状,而另几个都后面怒目瞪他。这几个老顽童貌似来头不小,王儒心里暗想;可这是要闹哪样啊?王儒疑问地看里贝里,里贝里又为难地看拉塞尔,拉塞尔无奈抬头望天。王儒气乐了,至于吗? “老丈,你找我有事吗?”王儒无奈问眼前这态度极其恭敬的鹤发童颜的老者,“我叫丹尼斯,”老头继续点头哈腰踌躇着后面措辞,“他是丹师协会会长,想骗你加入他们。”一旁另一位予以犀利揭穿。 “关你屁事,混蛋老冯。”丹尼斯气得跳脚大骂。“人家老冯看你嘴笨,帮你说清楚吗。”“是阿,你别不识好人心呀老丹。”又俩起哄。“胡说八道,我不需要你们瞎操心。”丹尼斯急得脸红脖子粗。 “王儒先生,你真不能信他。你看,他名字就说明一切。丹,你死;他的丹药能吃死人。要不然治死活人,再不然耽误该死的人,让人死不了活不成。”“冯一,我拐走你老婆了是怎的,这么污蔑我?你那鬼画符可信,风一吹就没影了还嘚吧什么?”丹尼斯气急败坏地反唇以讥。王儒算明白了,丹尼斯想拉他入丹师协会,那几个在竭力阻挠。 “几位,我们等拍卖会完了再商议,如何?别让人家等急了。”王儒和稀泥。“对对对,王儒先生说得太对了。”一旁猛擦汗半晌,急得团团转的刘老板如蒙大赦,急忙接话赞成,众人也只得答应。 王儒过去取出那两个精致的储物袋,递给刘老板。刘老板接过就知禁止已去除,以仙识往里面一探,“啊”地一声惊叫。“怎么了?”众人忙问,刘老板迷糊了,不敢确定了,求助般地看向丹尼斯。丹尼斯会意上前。 “哦,原来确实是太多了,吓着了吧?”丹尼斯“扫视”一圈说道。“有多少?”大伙忙齐追问。“嗯,仙元丹2万瓶,神元丹2万瓶,清心丹2万瓶;”丹尼斯逐字逐句地边数边报数,随之是众人声声惊呼。 “这里,暴元丹八千瓶。”顿时众人开了锅一般,热闹了。丹尼斯那神采飞扬的神情,仿佛自己就是炼制者本人似的那么不可一世。众人里面兴高采烈的占绝大多数,也有几个,纯粹看丹尼斯不爽。 “王儒先生,这只能分开成几批,才价钱多些;人们也能买得起。你看,怎么分好?”刘老板小心翼翼地问。“这我可不懂,全交给你吧。提成什么的,你说了算;最后给我多少算多少。”王儒万事不操心。 在场诸位大佬一商议,索性别伤和气,多分分。1级丹干脆分200份,2级丹分80份,估计大致能满足大家需要了;就算不足也就如此了,钱财不过抢到前面的活该。于是,命工作人员迅速均分,之后众人进入会场。 会场早已人满为患,喧闹非常。王儒与几位地位最高的郡里大佬坐进唯一最顶级包厢,俯瞰展台与会场;里面设施完备豪华,就是水果点心饮品等都是此处最高级的;同时,每人极为舒适的巨椅右手边还配有出价仪器。 包厢里其实只有郡首、四位协会会长、拉塞尔这么六位大佬与王儒,王儒原来只认识拉塞尔。拉塞尔一一向王儒正式介绍了那五位大佬的身份、姓名;反过来,只能含糊的说句,少年英雄王儒。几人均笑盈盈地招呼王儒。 王儒当然也是全部礼貌回应,说了一句,吓得丹尼斯面无人色,另外几位喜从天降。“我之后一段,可能暂不炼制丹药了,可能会先研究些别的。” ; 110、拍卖盛会 2 ?恰好此时,刘老板忙活差不多了,进了门;替众人问道:“王儒先生,您要先研究什么呀?”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是不是还交给他这里拍卖。“制符吧?”王儒答,老冯高兴坏了,情不自禁站了起来;丹尼斯急了,“不能啊?” “怎么不能,有啥不能?人家王儒先生炼制丹药比你强太多了,如今再研究3级丹又太早;研究研究符箓多好啊?王儒先生,要不要我老冯帮忙?”这次几人嫉恨的对象改老冯了。“我先自己试试吧,不行再去请教。” “可不是,老冯不是我说你,就你那两手鬼画符,怎么敢拿出来,在王儒先生面前卖弄?”丹尼斯幸灾乐祸地上眼药。老冯也不恼,“咱俩阿大别说阿二,都不过是将将够2级就混上会长;能有多大本领?”丹尼斯脸色一黯,没话了。 “各位,除了丹药之外,拍卖会还准备了多少宝贝?”王儒暂时不想与几位会长纠缠,就问刘老板。刘老板会意,赶紧答道:“王儒先生,每次拍卖会的惯例都是,基本说的上的物品都会有些;这次当然更齐全,等级更高、更珍贵。” “丹药以外,各类符箓,各级各类兵器、防具,各种阵法,多种功法,一应俱全。”说着递过一本精美的图册。王儒接过翻阅,前面的怎么看,也没啥兴趣;翻到功法类,忽见首位是一名为“仙识修炼概要”的典籍玉简。 顿时来了兴趣,指着问刘老板:“这个会不会很贵?”薛郡首接话了:“那是天辰大帝的成名功法,贵是一定的而且必须的。起价永远第一,是10万上品仙石。”王儒听罢,又问:“为什么一直没有卖出去?只因为太贵?” “当然不是。”薛郡首深深看他一眼,“这功法目前只是大帝一人修炼成功了,他于先后传给九位得意弟子,无一成功;基本都是各种各样的失败,不得不放弃。三千万年前,大帝一气之下才公开拍卖这部功法。” “而且,这些已是公开的秘密,”薛郡首看看几人,苦笑:“任何拍卖场都必须将其置顶。自始至终三千万年,都是流拍。原因很简单,功法绝对好;只有唯一一个限制条件?”王儒强忍心中狂喜问道:“是什么条件?” “仙识必须最少超过本体修为二个大境界,才能修炼;否则无论如何也会失败。”薛郡首异常苦涩地说,王儒差点要仰天大笑了,苦苦忍耐运息,最后勉强压抑住极端兴奋;知道这下很可能捡到宝了。 那几人都精到了骨子里,互相隐晦之极地交换了眼色;王儒顾着想心事,真的是毫无察觉。薛郡首完全不动色地继续说着:“大帝千万年前还最后交代一次,任何人只要修炼成功,就可以凭此去拜他为师,成为关门弟子。” 那几位均满脸热切,纷纷表示,太可惜,自己仙识修为只不过超过自身修为,可远远不达标;艳羡之情溢于言表。说话间,拍卖会已经正式开始,打头的一些铺垫商品已经都拍出不低的价钱了;只是争夺不激烈而已。 虽说由于起点较高,王儒对这些也都看不上眼;但确实基本没有见识过这种场合,都是忙于修炼或其他事务,几乎没有过如此悠闲的时间。王儒问起,何为凡器、何为仙器;炼器协会楚会长连忙帮他解释。 “比如王儒公子,你身上那副全身护甲,就最低也必须是下品仙器。再下就是凡器,凡器也分下品、中品、上品与顶级这四级。其分野在于,仙器者,输入仙元可大幅增强威能;威能大小区别在于品阶。凡器是给人仙级之下用的。” 王儒闻言,兴起一试,几位大佬同声叫好。“王儒公子,你这身护甲估计必有中品阶;这身修为也真令人羡慕啊。”楚会长赞叹,众人纷纷附和。王儒一试即收,心道一般用不到;再者雷劫很可能“帮忙”提升了品阶。 其实,大家所谓仙器,是默认指1级仙器,专供人仙级、地仙级之用。其上,对应的该有2级仙器、3级仙器及最高的4级仙器。对大家来说,2级仙器已经差不多就是传说了,都认为没有必要提起了。 不过,众人虽然疏忽地没有说,王儒从手册上的具体介绍上,也看出来名堂。眼看着,1级仙器的兵器、防具都卖得很贵;下品仙器基本都200上品仙石左右,中品仙器就800或1000上品仙石了,上品仙器乖乖了不得,达到最低1万。 估计顶级仙器成交就得十几万或二三十万上品仙石了,那貌似是比那部最贵拍卖品还值钱不少的了。其实,王儒也知道不是那样。功法是因为起点过高了,以至于反而曲高和寡了;否则按理说最低也得卖几百万上品仙石。 不知不觉地时间过去不少了,前期铺垫得差不多了。主持人是位地仙六阶高手,适时来了一嗓子:“各位,现在正餐来了。此时有40组仙元丹放出,每组100瓶,每瓶10枚极品仙丹;每组10枚上品仙石起价。现在开始。” 他吐沫横飞地兴奋地介绍着,下面人们就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话音一落,众多人仙级急不可耐地争先恐后的纷纷出价:“15”“17”“20”“25”“30”“35”“40”,一转眼就已经80高位了,才慢下来。 最后第一组被一个不知名的人仙级4阶以90枚上品仙石超高价买走。接下来,竞争还是很激烈;不过前二十组都是80左右成交。而后面二十组,就又开始起价;纷纷突破85枚,最多的再次到达90枚。 看得王儒直发晕,这些人怎么这么有钱啊?丹尼斯似乎读出他心里话,开口:“王儒公子,他们也不是很有钱。可架不住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前次有机会买到你那两种丹药的人,十有八九的都不久就晋级了,哼哼......” “是阿,老丹,你带够钱了吗?若不足,可千万别说跟我借。”老冯趁机刺他一句。于是二人再次口角起来,众人也不劝解,大多都静心养神,静候差不多得最后的暴元丹拍卖时的“大战”。而二人争执几句也住嘴了。 接着人们耐着性子,心不在焉地看最多一小半人参与其他类拍卖;有一二时。又一轮40组仙元丹争夺,这次拼争得更激烈些;总价也略多于上次的约3400上品仙石。如是,五轮后,仙元丹200组全部“抢光”。 接下来,形式类似;但人们虎视眈眈地盯着200组神元丹。这次所有地仙级倒有一多半参加进去争夺,一下子“物价” 就被抬起。本来起价只是15枚一组,可你听,“20”“30”“40”“50”“60”“70”“80”“100” 这几声加价,间隔几乎没有,共计10秒不到。继而“110”“120”“130”“140”“150”,这几声,就都是地仙级在喊价;人仙级的只是长长见识了。“155”“160”“165”,终于慢了。“170”“175”“180” 已经达到仙元丹的二倍了。“180枚一次”主持刚喊一句,立即听到令他欣喜的声音,“181”开始叫180的地仙级高手瞪了另一位一眼,气呼呼报:“185”那位根本不气:“186”报价毫不迟疑。 第一位急头白脸:“190”人家随之而上“191”“呸,算你狠”“嘿嘿,承让了。”第二位修养老到。这次人们都已做好拼尽全力争夺的准备,中低阶地仙们目标瞄准了神元丹与清心丹,主要还是神元丹,后者都怕抢不到。 修仙者对丹药这种资源依赖很大,无论是与妖兽或同级修士拼杀斗法,还是其他日常任务或者修炼等等;大量消耗仙力仙元乃至仙识之事时有发生,若保有合适的丹药,能够及时恢复部分损耗,很可能就是自救一命。 仙元丹大量恢复人仙级修士仙力,虽然也很受欢迎,但还有个限度;毕竟还有其他略逊的丹药可以替代起作用。而神元丹与清心丹二者,地仙级也完全无法淡定;皆因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只有等人家何时有兴趣炼制了。 几千万年来,根本没有同类丹药出现过,除了前一次。神元丹,补充消耗的仙识之外,还可略微提升;要知道,人们一直是只能靠自然打坐恢复,除了晋级能提升之外别无途径。此丹药出现,能不当做福音? 191枚上品仙石,合每一枚丹药为1910枚下品仙石;足足是王儒上次卖出单价的近百倍。而上次由于任谁也不知确切效用,拍卖成交价也只是折合300多仙石。这次,王儒通过心算,大大惊喜,盘算着最后大约会赚多少钱? 此次有资格参加的,几乎绝大多数是本郡之内拥有一定成就地位的人,散仙独行人极少;即使有也是财力很雄厚的主儿。所有人最少也是几十万岁的老狐狸,任何竞争都是理智之极;绝无赌气怄气的现象。 如果你认为人家在任性或发怒、生气什么的,那绝不说明人家修为不到家;而恰恰相反,不过是人家出色演技愚弄成功了而已。40组差不多,每组都在190枚上品仙石之上;即使最后一组,也没有超过196枚。 长话短说,神元丹五次大拼抢,只是最后一轮基本都冲破了200枚上品仙石一组。如此,仙元丹共约卖出17000枚上品仙石,而神元丹共约卖出约9万多上品仙石;仅只二项就已经11万上品仙石上下了。 这是,间隔作为铺垫的都已是上品仙器的武器、防具以及差不多同等阶的符箓、功法、阵法等等;价值均已破万。很快,高阶地仙级高手们就各自拿下;继而就是连续的三场大戏了。第一,竟然推出了“仙识修炼概要”。 在场原本过万人,此时由于已近尾声,留下的大多是财雄势大的大势力首脑及少量还有实力勉强一争的独行者;人数只剩三千余了。可以说除了王儒一人,全场再无人对此感到意外;大家都认为此时推出最合适。 主持人意兴阑珊地说一句:“仙识修炼概要,低价10万仙石,请出价。”王儒还待要等,见人家样子才明白,哦,这就完了?竟然什么也不再说了,真是的,好像没有人会要似的。王儒左右迅速扫视,觉得没必要再等了。 “11万。”主持人赶紧喜出望外地接口:“11万第一次,”“11万第二次,”“11万第三次,”继而毫不停顿落槌, “成交。恭喜王儒公子,拍得大帝主修功法。”王儒无语,竟然如此干脆利落,毫无,那个阻碍,众望所归吗? “公子,别有什么过多想法。所有人真不是不想争,而确实是不够资格。我们的仙识连一个大境界都不能超出,更别提二个了。我们大伙这里提前恭祝恭祝未来神功大成,顺利拜入大帝门下。”薛郡首感叹。 此时,其实已经过去二日夜了,而这点儿时间对于所有人来说,不过小意思。主持人道:“后面就是压轴的倒数第三与倒数第二的;200组清心丹,分五批,每批40组;8000瓶暴元丹,分80组。大家准备好价钱和仙石。” 众人会意笑了笑,都提聚精神,准备最后拼抢。清心丹,对于闭关修炼,突破晋级的修仙者,相当于命根子;功用是极大程度地压制心魔,简直是突破瓶颈、晋级之必需。2级的暴元丹就别多说了吧,没有人会放手不理。 “清心丹,每组起价30枚,开始。”真简单,一点儿也不忽悠。王儒还微有奇怪呢,不想人家都根本不需要啊。只听得“50”“60”“70”“80”“90”“100”啪啪啪几声毫不停顿的喊价接踵而至,轻松过百。 “120”“140”“160”“180”,这几声,好歹都隔了一二秒,可是幅度吓人。“200”,“220”,“240”,这这这,王儒看傻了。确实慢些了,人数也少了。“280”声很吓人,“300”这声更坚定。 我去,王儒都怀疑了,这卖的还是1级丹吗?幸而,没有人再与之怄气了。,随着主持人三声问价后,那位笑眯眯拔得头筹。 ; 111、招收考核 1 ?后面其实就是连续卖光为止,所以大家还是很克制。不过人太多,只有200组,因而拼争得依然猛烈,之后的都突破了300枚上品仙石;令王儒高兴之余,也感叹有钱人真多啊。其实他不知道,那是人家整个“集体”的实力。 其中也有极少数个人,而他们与人家必须小心翼翼地竞争,还未必争得过。随着拍卖的缓慢持续进行,组数慢慢变少;价也极其不易察觉地提升起来。剩下100组时,已悄然345枚了。 饶是人们都属于理智型,最后100组的争夺,也还是突破了400枚大关。最后是2级的暴元丹8000瓶,众人临时商议,也改成200组;尽可能让大家机会多些。如此每组起价达到1万上品仙石,骇人听闻的价位。 最终,足足三日夜的拍卖盛会终于落幕。王儒的这一大批顶级丹药,拍出一共40余万上品仙石,扣除折扣与功法所需,最后到手的仍旧接近30万上品仙石。众人一起高兴道贺,提议一同欢聚一番;王儒爽快答应。 共有100多头面人物参加酒宴,席间唯一的主角就是王儒。大家都老于世故,互相之间并未耽误任何闲谈;只是按照众人心照不宣的顺序轮流与王儒攀交,顺便看能否议定些实际合作内容。 王儒也乐得如此,他最先与丹器符阵四家会长达成协议;答应他们一定会去拜访交流,最少年内也必然会去借阅典籍;四位会长都暂时满意了。第五个是刘老板,应承他,自己将来必还会去他那里拍卖。 还不等王儒想出如何推脱薛郡首,对他的进入官府的招揽的措辞呢;刚才唯一没在场的一位大人物,郡城第一学院的许院首主动来与王儒碰杯了:“王儒公子,年少有为啊。未知可曾入学?” 王儒谦逊两句,回答一直只是在家里修炼。许院首道:“据说,仙界十大派之一通天派,有外派人员两三年后会来考察,准备招收百岁以内晋级地仙级的弟子。”一句话,引发很多议论;很快大家停下,都看王儒。 许院首饶有兴趣地问:“公子年岁几何?”王儒答:“二十八岁。”故意虚报十岁。众人大哗,绝大多数人都抑制不住地流露出,完全不能平衡的神色。纷纷不由自主地回想,自己那时,距离人仙级还有多远? 一般,甚至还没到仙人级呢。薛郡首慨叹:“王儒公子,以你这么小,估计整个仙界,也难以找到对手。”转头问许院首:“十大派很久没有过如此,还竟然主动到我们郡城来了?老许,你这消息准确吗?” “老薛,人家不是来我们郡这么小的地方;而是到省城。应该是一共派了三四十罗天上仙,有最高是仙尊带队,到帝都;再分出每省一人去考察。我们上院在州里开会,通知了这事;我这刚刚赶回。绝没料到家里会藏着如此一位满仙界也难找到一位的,少年绝世天才啊。其实人家肯定还有其他标准,但是估计王儒公子也没问题。” “切,老许,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丹尼斯赶紧第一个跳出来,刷存在感,“人家王儒公子刚刚度过地仙劫,可做梦你也不知道人家的雷劫什么样?”老许被说得有些不服,不过经大伙七嘴八舌地一复述,也吓傻了。 呆呆地看向王儒,仿佛他忽然变成了可畏可怖的大魔王一样;久久没有反应,说不出半个字。众人腹诽,你还以为大家都突然全体病的不轻啊,没啥事非要配一个幼童喝酒?巴巴地上赶着排队跟人家套交情? 有那么多钱,没地方扔啊?没皮没脸地非得集体给人家抬高价,必须让人家一下子挣到大家伙儿一辈子的积蓄,甚至都多得多的财富?人家是真的厉害,真的......不知怎么形容,什么高富帅、高大上都远远不足。 “王儒公子,你这、这......”望着极度纠结,以至于结结巴巴的许院首,王儒开口调侃:“其实,我从小到大就一直是非常厉害。三岁家里人就公认我,长大该叫大魔王。我13,就已经忍受不了他们了,所以偷跑出来......” 这一场酒宴又是持续了一日夜才散,王儒谢绝任何邀请及好意安排,昏昏沉沉地独自回去客栈休息了。第三日早,才精神饱满地醒来。想了想,若想能尽早汇合修真界的飞升熟人,早晚还得去省城加入大派才更有把握。 小小郡城,甚至小州城,都没有什么理由再逗留了。于是王儒修书几封,分别出钱派人送信;告知郡守及几个他略熟的人,自己即将去省城;有缘再会。王儒仙识轻易分别查看,见到送信人一一送达,才出城寻找小金。 王儒出城时,心里边呼唤小金,边想它平时是如何修炼的,怎么可以帮它呢?可能由于双方都互相惦记着,没多久小金就回来相会了;此时它已无限逼近3级。哥俩照例抱作一团,亲热嬉戏。 王儒与它玩儿够了,就骑到背上直奔魔幻森林。魔幻森林可能是仙界最大森林之一,至少在天辰帝国是最大的。其范围遍布二十几省,只最边缘的几省没有在内;距离也不是很远。这种情况在修真界比比皆是。 不同的在于,仙界没有了兽族、妖族的划分,混而为一;而且低级的都没啥智商。基本都必须高达4级甚至5级才有能力化为人形,在那之前就只能凭本能修炼;只不过低级别的战力仍然远强于人族同级修仙者。 仙界是个含混模糊的统称,其实下界的修者都会统一飞升到这个相对邻近的高级界域;因而该叫什么,仙魔妖界?也并不全面。仙界之大,可能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其疆域有没有边际;有的话是何处。 这些事,王儒在郡城“图书馆”也只了解了一鳞半爪,书上也只有大概情况;最多就只是限于帝国范围内,记载详细一些。帝国所辖,已经是数十亿千米方圆了;而如帝国一样或更大、更小的势力多得数不胜数。 王儒心道,探索仙界终极奥秘的事,还是将来交给小洪吧。哥俩到了森林的3级妖兽势力圈外围边缘,找个不碍别的妖兽事之处停住打尖吃喝,并未起火刺激任何妖兽,只是用提前备好的酒肉;王儒准备先“充电”。 王儒知道,魔幻森林由外而内,也是分为七个圈层;依次泾渭分明的是1级至7级妖兽的势力范围,没有特殊意外,不会出现传“串门”的。但他仍旧在原地附近布置了不少必要的阵法,防备万一。之后进去准备学习。 照例嘱咐小金守在附近,激发阵法运转,这才取出“仙识修炼精要”。第一章概论,居然是深入到凡人的六感开始, 讲解人体与精神、感官与感觉、乃至六识,直至修真者的神识之所以产生;论述得极其深入浅出,令人信服。 继而指出,仙识只是神识的升级版。原本晋级人仙级就应该出现仙识,而且绝大多数人确实是拥有仙识;只不过一般都不能脱离躯体束缚,即使天才也仅能放出最多1米的范围;普通的必须晋级地仙级才可以笼罩1米范围。 原因难讲,只是情理上,无论神识、仙识,都是人生命真正核心,精神体的衍生能力;不易于提升是必然的而且绝对是正常的。这方面人族还是远远强于同级别的其他大多数种族的,任何能够修炼此方面的人都绝对是天才。 天辰大帝无疑是天才里面的佼佼者,从第二章开始,就以极其简明易懂的讲授方式,按部就班、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地一点一滴传授仙识修炼方式方法。王儒迅速翻阅,极速实验着各种技巧、方法,开始欣喜,后来就迷惑了。 开始确实是大开眼界,后来一经实验,觉得对方说得都太有些啰嗦;这些一点就通、一试就灵的事情,根本完全没必要,反复重复、强调;什么必须勤加练习,注意恢复,万不可轻易冒进;危险重重、关系重大什么的...... 就好像幼儿园有经验有耐心的阿姨在循循善诱地引导不咋懂事的小朋友呢。哦,苦苦思考的王儒忽然想到,有一个很不敢相信的可能性。那就是自己的仙识比之别人甚至包括大帝(那个级别的),都强出若干倍。 大帝本人当时估计只是刚好超出二个境界,不知出于什么灵感,创出独树一帜的功法;凭此进军帝级,进而缔造一方帝国,享誉至今。王儒想罢,就跳到后面各个应用部分,极为轻易地掌握了大部分攻击法门。 于是收起阵法,剩余部分准备以后再细致研究;先帮忙小金晋级,再就要去省城了。叫过小金,手里凝出一枚小仙识刺;其实这个可能原来就会,向小金一比划。见小金立即抱头趴下,浑身抖作一团,惊恐万状。 王儒很奇怪,心里问:小金,你干什么?小金哆里哆嗦地稚气的说:哥哥,我再也不要糖吃了,求你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王儒赶紧收了“武器”,心里告诉它,哥哥只是试试,新武器厉害不,能不能打别的妖兽。 小金倒是立即信了,只是本能地仍然害怕得总想躲得远些。王儒因此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人家所谓仙识攻击,是必须发自神府而且明显消耗自身,绝对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而自己吗,居然可以调出到手上,要投标枪似的。 兴奋的笑笑,早看到神府了,那金色封印越来越厚实;还疑惑加担心呢,原来应该是自己精神体,越来越强大了;甭管啥原因,越变强越好。极力安抚小金半晌,就偷偷摸摸进入,准备杀妖兽兼采药。 第一个居然又是大地暴熊,不过是3级的。它发现有俩小不点儿,竟敢越境冒犯,愤怒地冲过来,准备把他们拍成肉泥再吃掉。完全想不到,刚刚冲到近前,想着怎么是俩傻家伙吗?大掌还没完全抡起,头就是猛地一晕。 接着天旋地转,迅速陷入黑暗中。小金眼睁睁看着那恶狠狠扑过来的大熊,被哥哥只三下,就打死了。浑身不由自主地打哆嗦,都忘记了自己往常最快乐的事,去吃糖了。王儒奇怪地看看它,它竟然还呆呆地,没法子自己过去了。 运足柔力,按在死熊天灵震碎头骨,取出御剑划开其头皮;这时小金才如梦方醒,摇头摆尾地凑过来垂涎欲滴。王儒轻轻挖出“糖”,给它送入嘴里。小金美美地嚼碎吞下,没有半时就悄然晋级为3级妖兽;明显力量大增。 接下来简单,王儒与小金合作,迅速又随意杀了几头3级初阶妖兽,采集了许多3级药草;见好就收,只一日就撤退离开了。随便找到一个地方,问明州城所在方位,就毫不停留奔向州城。 一路餐风露宿,边行边认真学习;越学启发越多,收获越大。仅仅几个月,王儒刻意磨蹭之下,到达州城;而且那部“仙识修炼精要”基本学会了。初步掌握了其中各种各样的攻防技巧,所缺只是实践、磨练、火候等。 可以说,至此王儒实力陡增。此部功法主要是为拥有很不错仙识力量的人准备的,有最低准入限制。譬如做生意,必须有一点儿启动资金;否则完全谈不上。比如已经有一百万,人家教你如何运作,才能更好地发展壮大,进而如何如何。 但你若有一千万,则人家的方略、可操作回旋余地就大多了,机会也多多了;在很好的经营战略之下,拥有很大成功机会。然而如果你已经有1亿之多,那么再加上正确运营理念与先进方法,那就是百分百必须成功了。 王儒就是如此,人家本是针对仙识仅仅超出自身二个境界的人,自然必先谋如何壮大自己;同时尽可能发挥自己这方面长处。而王儒竟然可以超过五个境界之多,当然学起来太容易了。 王儒此时最大收获在于,学到了人家精细操控的理念与先进方法;因而去触类旁通,对自己的一身神力的应用也有了更加完善的想法。如此,现在只剩下最易提升的仙力,是唯一明确短板。基本算有了自保能力。 敢于如此说,是因为确切地学会了精神体逃脱、夺舍的几种方法;人家王儒精神体几乎是实体,别人的元神逃离肉体后如果只能幸存三日,王儒最低也能独立存在三十年。这只是退一万步,想到极端悲催的地步。 到了州城,不过就只是叫着小金一起,大吃大喝一顿,又痛快洗浴一次;彻底整顿。之所以带小金,是因为恰好见到别人骑2级宠兽进城。完全利索之后,马不停蹄找了一个去省城的大商队加入,前往省城。 ; 112、招收考核 2 ?加入商队很容易,人家冲着小金就已经乐意了。只是对酬劳有些纠结,隋管事很精明,与王儒商议,问他20上品仙石可以不?王儒其实只是必须去得正当,不能太突兀。反问,第几呀,几个比我多的? 隋管事一看,这公子还不那么好糊弄;就苦心而精巧地如此这般地解释。半晌,王儒故意不耐烦地摆手,好了算了算了,都有眼色点儿,别拖我后腿,别抢我战利品就得了。告诉明白方向,我打头阵,别人爱哪儿哪儿。 再也不理会,二话不说前面领路。后面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齐齐莞尔;还能见到如此奇葩的大少爷呢,真是实在有趣。去省估计就算顺利之极,也得一年到达;王儒算计着,肯定不会耽误。再者即使加入别的大派也无所谓,暂时仅仅是找挡箭牌。 而今王儒只是没有试过,但想来纯蛮力应该就是10万吨;就是说炼体的罗天上仙才可以与他拼力量,也没用,人家王儒仙识厉害;而法师根本就更白给,法术很可能没法发到王儒身边。目前就是必须仙王对付他才有点把握。 王儒手执双锤,感觉已经稍轻;就是说已经达不到10吨了,心里微微后悔;走得有些太急了,应该再重新炼制一番,最起码加大重量到五十吨就好了。这次,队内拥有金仙级高阶一名,中阶金仙级九名,初阶金仙六十几位,地仙级趟子手三百多;人们根本没有谁把王儒当回事,趟子手们其实都只是10枚上品仙石酬劳,不过谁也没争竞。 王儒也很忙,白天忙着各种技巧练习。夜里严密布阵,以上品仙石练功,缓缓提升。而这一路,笨贼真的几乎没有;人家的劫道方式方法都还不错。只是都被王儒提前早早“看见”,而且是最少百千米之外。 每次王儒都故作不知,却以各种装,假做无意中撞进“陷阱”;蛮力破坏对方的“精心布置”。仅仅只表现出接近金仙级战力,但总是对贼人造成致命打击。如是十几次,演技炉火纯青,商队与n多贼人都完全没有看穿。 二十余波贼人,都只有自叹倒霉的份儿,恨得咬牙切齿;只有等待复仇机会。商队上下,都统统高高兴兴地哄着王儒;每每胜利了,都得大赞幸亏王儒怎样怎样,不然就坏了;而且基本是真心话,没办法,人家福星高照啊。 王儒每次都大喇喇地,还得老气横秋地教众人,何时何地,必须如何如何、怎样怎样。一路上,商队越来越默契,越来越团结;王儒的功力也极慢极慢的提升着,羽翼慢慢变得逐渐丰满。 最后一战,发生在距离省城不到二百里处。贼人们被王儒的“****运”气疯了,终于笨了。竟然出了一个罗天上仙,想去正面击杀王儒,一举击溃。不想,被一举击溃的是他们。王儒远远就告诉大家,怎样对付最后发疯的笨贼。 基于王儒一路的,百分百的一贯正确;虽根本不信王儒会蒙对三十里外敌人的布置,但大家觉得听从也无妨。不料, 敌人还就是那样,被王儒算“算得死死的“。打头的罗天上仙,与王儒力拼几十锤,悲催死于小金虎口。 两翼包围的众贼本只是与商队杀得难解难分,只一分钟功夫;没有等来自家首领凿穿对方,反而等到对方杀神回来; 随着王儒一声暴吼,笨贼们都死来;商队岌岌可危的五六百人,反而展开了对二三千群贼的大屠杀。 王儒杀得不狠,只小金咬死一笨罗天上仙,他飞石击伤了十几个金仙级贼头目;亲手击毙的不足三十,兀自骂骂咧咧地,这帮死笨贼,跑得真叫一个快。待要去追,被大伙死活拽住,说你走了商队可不行啊。 王儒气呼呼的,没奈何只好打消念头。大队随便打扫战场,主要是收集尸体,付之一炬。之后得意洋洋地进入省城。 一进城,王儒就告别;隋管事死说活说,塞给王儒50枚上品仙石。王儒推拒不过收下,挥手告别走掉。 众人见他如此洒脱,居然都有些不舍。远远传来一句:“你们回去千万小心,最好多雇些人;多找靠谱的,我这样的就别指望了;够我一半就行啊。”众人齐齐失笑,回想若没有王大公子,失手好几次都有了,后怕不已。 王儒算计,一路赶来仅用时不过二年;入城吃喝拉撒洗浴各种琐事。酒馆里,没有出钱,就听到最想知道的消息;半年后,通天派招收弟子考核团到达京城;届时会有至少一名代表前来省城考核够格的地仙级年少修仙者。 此际,省城的够格的各处弟子,差不多大多已经随足够保护的“家人”前来;只等三月后到省首府报名,初选后参加考核了。可是真正能够有资格报名的,真的没有多少,全省估计有100名就不错了。 王儒故意吃喝了很长时间,也完全没有在听到其他有价值的信息;就骑虎离开,远远还听得人们才开始轻轻议论他。 心里微微惆怅,十几年一晃而过;修真界的一切恍如隔世,他们过了几万年,众位亲爱的家人、朋友们不知好不好? 正要随便找个距离近的客栈,忽听一声:“大少爷,是你吗?”一位金仙级高阶家人模样中年男人拦住他,忠厚朴实的面上激动异常。王儒仔细看,对方满含热泪:“王儒少爷,不认识老奴王楠了吗?” 王儒大吃一惊,翻身下来,认真扶住摇摇欲坠的对方;问:“你家王儒少爷,难道失踪过?”那人噗通跪倒:“大少爷,夫人都想疯了,老爷也只是勉强看护她。求求你,回去看一眼,行嘛?”浑浊的老泪止不住落下。 王儒真晕了,试探问:“我确实叫王儒。那么我爹名讳是?”王楠毫不迟疑回答:“老爷名叫王志刚,夫人张氏。” “啊?”仿佛一记太古神雷轰顶,差点把王儒砸倒。“我应该多大?”这问的什么话? 王楠也被他弄得顾不上哭了,“大少爷,你今年18岁。竟然地仙级了,不比二少爷差,太好了,太好了......”王楠高兴地直哆嗦。王儒犹如梦呓:“二少爷叫什么?”王楠答:“二少爷叫王峰,也刚突破地仙级。” 王儒心中如雷鸣电闪,猛然下定决心;不论老天在搞什么鬼,也必须得去看个究竟了。“对不住王伯,我不知是不是失忆了,这些名字我记得;只是完全不知道,原来家就在这里。若不是,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王楠好悬没有再哭出来,“好的,没准儿回去,就会想起来的。”于是,二人只几分钟就到了;进入省首府。王楠看也不看守门军士,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哭喊着进去:“大老爷,大少爷回家了,他找回家了。” 一嗓子,阖府鸡飞狗跳,忙乱不休。王儒领着小金迷迷瞪瞪地缓步走进去,迎面见一位满含热泪的浑身战抖的精悍老者,却不是老爹王志刚是谁?“老爹?”王儒可真服了。“儿啊”猛地身边一迷茫的妇人紧紧抱住王儒死不放手。 王儒心道,每一个人都绝对是真情流露,若是骗我到如此地步,就太强了。“这是真的吗?”王儒情不自禁轻声问自己,老爹与夫人双双泪如雨下。“是真的,大哥。小弟我以性命保证,老天开恩,终于让我们一家团聚了。” 王儒慢慢回头,果然是王峰那货;哭笑不得,“你是我二弟?”王峰躬身施礼,“大哥,你恐怕真的失忆了。幸而还记得咱爹。你这么多年受苦了,可一点儿没变样。还这么厉害了,不知怎么练得。”偷偷对他眨下眼。 王儒立即明白了,原来只有王峰知情(假设);老爹、夫人肯定啥也不知道。“老爹,我们家怎么在这里?”王儒问最后一个问题。“大侄儿,你爹是省首我的大哥,我们哥俩就只有你们俩天才儿。” 回头才发现一位喜笑颜开的中年男子,温润如玉、儒雅风流,甚至出声之前,王儒根本没有任何警觉。王儒立知,这位叔叔最少仙王级,仙识绝不会低于自己;最起码低也有限。自己目前绝不是人家对手。 幸亏看起来,真是一家人。没说的,“拜见叔叔。”王儒深施一礼。王志强省首轻扶,接着就解释:“大哥你们一家本住在省城,我十年前认了大哥。大侄儿你走失,我亲兄因故陨落;大哥与我亲兄同名同貌,我逼他必须认我为弟。” 王儒心里气乐了,你看安排得这个严丝合缝。“王儒,我帮你爹问你,怎么练得怎么厉害?有没有师傅?”王志强极其好奇,老爹、王峰与众人也打量着大少爷和威武雄壮的小金,又是欢喜又是纳闷。 王儒也憋了一肚子问题,却知此时完全没机会;只好回答:“我只记得,不几岁就生气跑出家;发誓不练到地仙级绝不回家。可渡劫不知怎么,竟然渡了二年,没准儿是那时?之后想不起了,又听说通天大派招收弟子,就来看看。” “可是,大家怎么那么肯定地认识我,不怕认错人吗?”王儒故意再问。众人闻言一起露出苦涩而又宽慰之极的笑容还都看向王志强,老爹抖手展开一张精美半人高画卷,“儿啊,你且仔细看来?” 王儒定睛看去,画上是一位一身黑色儒袍的俊朗青年,胯下骑一头威猛的疾风虎。诶,很像小金?哦,原来画的是自己吧?王儒疑惑地抬头,再仔细看老爹,对比画面;发觉二人此时面目轮廓竟然有六七分相似。 “怎么样,画得还有点儿像吧?”王志强笑问,“大哥终日愁眉不展,嫂嫂也是思念成疾;前日我心血来潮,去了兄嫂的各一滴精血为引,卜上一卦;得以做出此画,觉得你可能已经回来了;果然天随人愿。” 王儒狂晕,这也行?看着“爹娘”泪眼婆娑的样子,王儒真心不忍;只得“努力”与二老抱头痛哭作态一番。良久, 众人劝说之下分开,二老已经容光焕发,如获新生。“多谢叔叔,幸亏您术法高深,神通广大。” “是啊是啊,”王楠急忙接茬,“老奴憋不住,就各处去找。天可怜见,只转了一天多,大街上就看到了大少爷。大少爷面容变化极少,就是从乖娃变成大男子汉了。当时老奴我,差点晕倒......” 于是大家又是互相各种宽慰、庆贺,全家人其乐融融。没多久,下人摆上满满一大桌子丰盛酒席,全家五口加老资格管家王楠围坐。王楠本不愿,架不住一家五口全都坚决强拉,只好高兴而顺从地坐在末位。 一家六人散座大桌,漫无边际地随便聊着。原来王楠是老爹无意之中救下的一位奄奄一息的垂死高手,消耗了老爹近半家财终于勉强救活;王楠也是孑然一身,于是自认管家,甘愿为仆,守望一家。 王志强大哥恰好也是如老爹,不仅同名,连其他几人各种情况也极为近似;只可惜一家人外出游玩,意外陨落在一处从无人只晓的秘境中。后来仅一年,忆兄欲狂的他偶遇浑浑噩噩的老爹,死缠烂打追到家里。 当时,老爹差点把他当成疯子赶出去;后来互诉衷肠,才是同是天涯路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当下就结拜为兄弟,而且年岁小得多的老爹,再次充当了大哥,而且还是人家明知如此也心甘情愿的。 王儒抽空对王峰说:“这以后,你就是我弟了;有啥感想没?”王峰回答:“当然是非常荣幸。小弟幼时见爹娘总是背着我时,苦苦思念你;也曾非常不舒服,非常想不通。如今见面,感觉哥哥方方面面都强出太多,真的是惭愧。” 王志强饶有兴致地接口:“都有哪些,说来听听?”王峰道:“第一,我在家受到全力栽培,只是到现在15岁才渡过地仙劫;只是一天的二九雷劫。而大哥孤身在外16岁渡天劫,竟然要二年;怎么能互相比较?” 众人无言地听着,“第二,大哥的宠物级别绝对很高,它都比我厉害多了。”众人都点头,王峰继续:“应该还有很多,我却没法明确说出。最少,哥哥吃得苦、经的事要远远多于我;感觉很多地方值得学习。” 王志强很高兴,“日后你们兄弟俩定要相亲相爱,互相守望。”二人都连忙点头应是。“再有,马上就要一起报名参加考核,得提前做好准备,别让你们爹娘我们失望。” ; 113、招收考核 3 ?王志强见二人都那么乖顺,又都极其出息,心里甚至比大哥还快慰;觉得认了大哥,是今生最英明的决定。“王儒,我们修仙者不那么讲究俗礼。但叔叔必须给见面礼,你看都需要点儿什么?” 王儒出奇地愣愣看着叔叔出神,过了二息才反应过来:“抱歉,想到一件重要事情;待会再说。您先帮我看看护甲和锤子的品阶,这是渡劫前不知哪里得到的;很喜欢,不想丢掉。”王志强只是仙识一扫,就明白了。 “都还不错,这么差的材质,都快升级到2级了。明天找人先把锤子升到3级顶阶,暂时用着;护甲麻烦些,可能得等考核后。还需要什么?功法?中品仙石来一些?”王志强也有些犯愁,人家宠物3级,自己都没有。 “叔,您不用操心了吧?”王志强假意生气:“孩子话,锤子不能算。怎么能让叔不给点儿礼物?”王儒为难:“我功法暂时不用换......”“那先给你几万中品仙石零花对付着吧。”王儒讷讷:“也不用了吧?”“为什么?嫌少,没关系......” “不不不,而是侄儿我还有点儿钱呢。”“你能有多少钱,说说?”王志强停手笑问,“就是二十万多点儿。”吓了王志强一大跳,“什么,大侄儿,你,有二十万?中品还是下品?”王儒畏缩地小声说:“是上品。” “啊?”另五人闻听,几乎跌倒。不可置信的冲着王儒,做目瞪口呆状。王儒苦笑,这情景还真是熟悉。“二十万上品仙石?我有没有那么多钱?”王志强都要抓狂了,他倒不怀疑真假;只是完全不明白这世界为什么变化那么快? 二十万上品仙石,他当然不会没有;只是,别说他18岁时,就是1万多岁晋级地仙级时,也只有几千中品仙石啊。“大哥,怎么挣这些多钱?”王峰虽早知王儒大魔王的神奇,却也难以想象他到底怎能做到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 “可能,也许我进入过什么秘境,得到了护甲、双锤这两件仙器;还有一本叫做丹器符阵精要的典籍。目前我还只学习了其中的阵法初步与丹药初步。炼了二年丹,就卖了钱,买了一本仙识修炼紧要的书。”王儒干巴巴地解释。 “什么?还买了大帝功法?”几人都要被震惊得瘫倒了,天旋地转了,失去思考了。王儒无奈之极地耸耸肩,摊摊手。马上又想到什么,取出功法放在桌上,“就是它了,大家都知道修炼条件,愿意而且能试的就看看吧。” “你你,意思是?”王志强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完整了。“是的,我受益匪浅。已经熟记在心,不必再看了。”闻言后,除了”生母“张氏只是满心骄傲别无他想外,其他四个都嫉妒极了。满心都是自问:这真的是真的吗? 王志强不愧为省首,最先恢复平静。“功法最低10万,就是说丹药总共卖出了30万有余。到底都是什么仙丹啊?”王儒答:“1级丹有仙元丹、神元丹、清心丹,2级丹是暴元丹。”说完拿出2瓶暴元丹,放在桌上。 王志强拿过来,打开嗅嗅,赞叹:“真是很棒。”递给老爹,“大哥你来一粒。”老爹迟疑着,吃了一颗。原本卡在人仙巅峰好几年的他,立即补足了仙元,面临渡劫了。天色眼见着黑暗起来,乌云密布。 “老爹,骑上小金,赶紧出城去渡劫。”王儒提议,大家纷纷附和。老爹赶紧去骑,小金很乖地负起老爹迅速跑出去了。几人快速跟着,出院王志强就驾云挟起几人,赶了上去。只二三分钟。老爹已经迎来二九天劫。 几人远远看着,老爹本来还怕伤到小金,却见人家还有意张大口去帮忙吞雷呢。心说儿子厉害得过分,连宠物也这么吓人。也就一时,老爹轻松成为新鲜出炉的地仙级了。回来就说:“老楠,你也吃些,顺便渡劫吧。” 王楠也是已经金仙级巅峰很久了,王儒赶紧取出一大把玉瓶递过去。“王伯,吃吃看,没准有用呢?”王楠忍不住接过来,一尝;高兴道:“很精纯,只是量小。”王儒再递过一大捧。王楠连连吞服,不一会吃光。 在吃完又一捧后,补充完毕,自行冲到天上去迎接四九天劫了。由于他积累很深后,渡劫持续了五六日才结束;回来成了罗天上仙级高手。众人纷纷一同道贺,协同回城。 回到院里,重开酒席。此时就是最高兴的夫人张氏修为最低了,仍旧还只人仙级中阶;连暴元丹都吃不得。王儒不愿冷落她,就说:“娘,明天儿子就给你炼出一大堆1级丹,让你当糖吃。”张氏更是乐开花了。 王峰皱眉看着王儒发呆,王儒奇怪问他:“二弟,你着急吃暴元丹吗?”王峰惊醒答:“不不,我只是想,前些天我渡劫用去二日,就挺得意的;可大哥你竟然二年,真是情何以堪啊?都有什么好处啊?” 几人听了,都好奇地看王儒。王儒答:“好处就是仙识涨了很多,物理力量长得更多,大得吓人。”王楠高兴了,接着问:“有多大?”王儒为难:“王伯,估计比你大。”王楠更乐了,伸出右手对着挨着坐的王儒。 王儒也伸手握住。王志强当裁判,“准备好,一二,开始。”王楠只缓半息,就率先发力;但觉手上好像握的是凡人心目中的巨山,根本无法动摇。不足一分钟,王楠主动认输。“哇,大少爷,你这是多大力气?” 王儒回身对王志强伸出右手,几个人都异常兴奋地盯着。王志强也激动了,二话不说伸手握住,等王儒发力。王儒见对面已准备好,就运上七成力,缓缓一丝丝递增。王志强只觉手上,开始还可以,之后压力渐渐增强。 本来绝不以为自己有问题,渐渐地面色凝重起来。其余几人也是慢慢收起看热闹之心,心道难道他还能逆天?这一场角力,无声地持续;几人眼睁睁看得,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心里不自觉地算计着,会多久呢,还是...... 无声无息地近半时了,二人表面不动声色,其实两只手都已汗湿,周身也都绷紧。王儒此际看看王志强,眨眨眼,对方会意,双双缓缓收力松手。几人莫名其妙,急忙问:“怎么了?”二人忙着抖手,都觉酸麻异常。 王志强恢复快,“大侄子真是厉害,物理力量足有16、7万吨,而且仙识力量甚至都接近我了。”老爹、王楠都大惊失色,“真的?”王志强天赋异禀,仙识已经高达仙帝境界;王儒居然能接近,那太过令人梦想不到。 王儒心说,索性就玩个心跳吧。招手示意小金过来,向大家介绍:“我恢复意识后意外认识了它,后来就是相依为命情同兄弟了。当时我基本忘光了所有,只记得好像有家有爹,其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有小金陪我一起。” “后来,我索性就拿它当弟弟。”王儒接着给小金介绍爹娘、叔伯和二弟;小金极其人性化,每人都合双掌作揖。大家纷纷衷心称赞,拿定主意今后要像家人一样对待它。王儒看叔叔要问他什么,就举手示意。 大家全奇异地看他,王儒问:“我想一下子解决。您有没有发现自己对我,一开始就觉得非常亲切?”大家更不明白了,王志强浑身一震,低头深思。几人又左右来回看这叔侄俩,完全不明白其中奥妙。 半晌,王志强抬头,“真的是啊,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数亿年了,早已没有了男女爱恋情事,不然我还会猜疑。可你明明就是大哥的亲儿,我怎么会?”他眉头皱得,令人帮他着急;几人糊涂更增加了好几倍。 王儒胸有成竹,“那就是了。”王峰实在憋不住了,“是什么呀,大哥,求求你别再打哑谜了。”那仨齐齐点头。王儒看大家实在是被吊足了,就放出石破天惊的猛料:“你应该是我从未见过的,第一世的爹。” “啊?”五人全体惊呆,嘴巴张大到极限;只差没有脱臼了。足有十来分钟,才缓慢回神。对啊,除此完全没有其他任何理由解释;就是这也太奇幻了。王儒离席双膝跪倒重重叩首三下:“爹,儿重新拜见。” 王志强双目热泪哗哗流淌,双手不由自主颤抖不停,“孩儿......”老爹开口了:“二弟,别再有疑问了。王儒他自小到大就只叫我老爹,你想想看。”众人也齐齐恍然大悟,忍不住心里感慨。王志强一把抱住王儒,一起痛哭。 张氏说:“爷俩快起来吧,我们总归是一家人团聚;都高高兴兴地。”王志强赶紧抹去热泪:“儿快起来。我太有些失态了。”王儒说:“爹你和老爹是差不多一类,不然也不会有缘结成兄弟。你那世是个耿直书生......” 王志强张张口,又把差点问出口的话咽回去了。老爹难得又一次英明:“来来来,咱哥俩今儿个必须喝得大醉数日才行。你心里又什么都给我放下不准再想,只许陪我们一起高兴。大不了让王儒王峰少喝点儿就是了。” 王志强仰天大笑,“大哥说的对极。”接着大家兴致高昂地喝起来。 其实说得严重,并没有真的喝得那么厉害;只是抒发心中郁积愁闷。次日大家就都恢复正常,别人各忙各的;王儒兑现诺言,专心一意替娘炼制一级丹。只三日就炼出仙元丹1千瓶,神元丹500瓶,清心丹500瓶。 王志强事务并不怎么繁忙,他只是把一应事情都妥善安排了得力手下;就赶回来,恰好听说丹成;赶紧过来开眼。大家凑到一起观看,王志强只是观看后两种,之后大喜:“太棒了,王儒你得再炼些。大哥你也可以服用的,嫂子正好。” 老爹犹不知足,“那老楠和你的呢?”王志强和王楠都笑了,王峰笑答:“爹,大哥他才地仙级,怎么也得金仙级才能炼出王伯需要的丹药啊?现在就是只能炼1级丹和2级丹。2级丹没准儿都要费些力气的。” 老爹听了,“是哦”歉意地看看俩人。“大哥,王儒同样是我儿,也是老楠的亲侄儿没啥差别。再说他才几岁,我们等就是了,着什么急?”老爹闻劝恍然大悟,满脸堆欢:“对啊,可总是觉得我们先占了便宜,有点儿......” “有什么,咱一家人不准说两家话。”王志强霸道截住他。“王儒,你再炼半月吧。之后,就准备考核。主要是帮你二弟练练实战,你必须只用,只用......”王儒答:“爹放心,儿有分寸。只是我们岁数也太小了?” 老爹奇道:“那怎么了?”王志强明白:“小挺好,太小就过了,大哥。知道俩儿岁数的外人多吗?”王楠赶紧替不明白的老爹答:“二老爷,基本没有知道的。大少爷只三岁就跑丢,之后没几天就搬进府里来了。” 王志强看王儒,王儒说:“那就行了,不会有很多就可以不必多担心。只对外报我是28岁,二弟25岁就行。估计人家不一定细查岁数达标弟子的骨龄。”老爹再次添乱:“为什么不会对你们细查呢?会细查什么样的?” 王志强苦笑,王儒回答:“老爹,你是替娘问的吧?他们应该只怕别人大过百岁而冒充岁数小,岁数小而冒充岁数大的,有可能他们不会想到的。”张氏高兴了:“乖儿,想得真周到。”老爹张张口,又咽回个问题。 王峰偷笑,老爹怒瞪他一眼。张氏见了不干了:“死老头,怎么看儿子呐?”老爹又气又笑:“你俩儿子,都这么天才,我这不是惭愧呢嘛。我都不怎么配当他们老爹。”王峰大惊失色,王儒正色道:“老爹,您这可错了。” 几人都齐望王儒,王儒从容不迫解释:“我们修仙者,都有个误区;以为修为是第一位的,感情甚至是末尾都排不上的。原本我也以为是这样的。”看看不自觉陷入深思的几位,“可我渡心劫时,面临魂飞魄散不知凡几;如何坚持?” “看似仅数年,然一念之差就会永久陨落。过后回思,浑浑噩噩间,第一支撑自己的信念,是骨子里传自爹的浩然正气。第二,就是亲情、友情、爱情。我绝不愿被邪恶压倒,绝不愿再也看不到心里惦记的人们。” “回头看时,一则是归功于仙识庞大得离谱;二则就是所有感情执念。”众人迷茫。“我们一家加王伯,如何凑成一家人?其中有多少缘分,我们修为太浅薄,无法悟透。但绝不能不珍惜,上天难得的眷顾。” ; 114、招收考核 4 ?半年时光,王峰被王儒操练得极惨极惨,同时实力大进。在于老爹对练时,竟然已经从完全不是对手,转而能够撑够三百合了;当然这是老爹也不舍得出重手的缘故,否则就三十合都难。 老爹那刚猛无俦的有我无敌的打法,极端克制王峰的灵活机变、充满算度的风格。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老爹固然无法改变,王峰想突破自我也是极难的课题。爷俩二人俱是天赋异禀,物理力量都有几千吨。 王儒只需收到约三十分之一力,就可以与他俩对练了。双锤此时已经重炼完毕,总重高达100吨;当然不能使用在对练中了,否则二人难以近身。王儒只好编一条柳鞭,就这样,还是每日练得二人叫苦连天;王志强旁观赞叹不已。 觉得即使自己,单比战技,绝对远远不如自己儿子;真不知他怎么练就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本领回来。这日,天辰帝国燕冀省,省城第一学院大演武场,正式召开通天派招收弟子考核,省内报名者仅一百七十三名地仙级一阶。 而第一项,是以专门测骨龄仪器测试;规则大家都知道,凡超过百岁者,仪器一定自动报警;违规者取消资格,绝不容情一票否决。王儒一家人知道后全都放了心,依照前议替王儒、王峰报了姓名、年岁、级别。 此时,哥俩都地仙级二阶了;赫然是年岁最小,修为反而领先。那位罗天上仙级巅峰的考核员,听说省首二位公子如此惊人;急忙跑来查看,亲眼证实后乐得都要找不着北了。心里直说,幸亏自己没有脑抽真的推辞这趟差事。 大早晨,演武场主席台上中央竖着巨大的测试仪,王儒、王峰排在最前一二位。原来考核员认为他俩不必测了,王志强反而不许。二人依次上去,毫无悬念,仪器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各加10分。继而另外的人鱼贯上去进行测试。 只有一人,仪器“迟疑”几下,还是没有警报;吓得他汗流满面。之后刘考官讲话,先祝贺大家,全部通过了第一项,分别取得了不同分数。继而说明,必须在后面几项中取得60分之上才可获得录取;否则淘汰。 全部合格就全部录取,否则原则上全部淘汰。但是,他特意强调,由于王儒、王峰潜力太大,后面如无太差表现,就会破格录取。众人纷纷暗自羡慕嫉妒恨地看他俩,王儒、王峰恍如未觉;完全不觉得自己需要这个照顾。 主考大人简单几句,就把远处的上千家长、各地头面人物的心,都高高吊起。这与王儒前世,家长们高考前,盼望、期待、煎熬之情毫无二致。第二项,毫不出奇,测试属性。王儒面无表情,第一个走上去。 仪器当然换了另一台,王儒在提前画好的线前站定。众目睽睽下,仪器闪烁出五颜六色,好几秒才显示完毕。主考疑惑地过去看,顿时“啊?”地大叫一声;引起众人极端好奇。主考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对王儒示意。 王儒漠不关心地扭头就下去了,王峰立即站过去。这次仪器只闪了二秒不到,就给出答案。王峰关心地问:“主考大人,我比哥哥差多少?”主考还没完全从剧烈震惊中醒觉,答非所问:“你也是已经分数足够了。” 王峰离开,主考才清醒,感情人家也没问多少分,只是关心比哥哥差多少?我去,派里有没有如此变态的,二十几岁的地仙级二阶?人家还都是多属性,还比自己这老油子都淡定n多倍,怎么练的? 这第二项非常容易,只用去不几分钟就全部测完。刘主考再度发言:“现公布第二项分数,原本应该都不公布。但我临时太激动,就便宜很多人。王儒,80分;王峰20分;李玉东14分......”语速很快,三四分钟读完。 台下大多数考生与其几乎全部家长、随同师长等人都议论纷纷。“肃静。”刘主考大喝,“再质疑者,取消资格。” 顿时,杂音消去。“主考我,看到时也都不信,不过仪器就放在一旁;这第二项成绩,不信的可排队仔细看明白。” 说完,将测试属性的仪器移到靠左侧面。回来放好第三台测力仪,宣布:“这后面几项测试,不再公布成绩;我只把仪器按顺序排列好,供大家排队查看。因此,禁止无故喧哗。”刘主考严肃地强调纪律。 王儒上来,踌躇地问刘主考:“仪器可以测多大力?”刘主考大吃一惊,如果换任何别人,他必然毫不客气地劈头盖脸先训斥一顿;可这位公子成绩太过强悍,太过非人类;不敢怠慢答道:“1万吨,不够吗?” 立即,他看到完全令他措手不及而反应不过来的回应,对方居然摇摇头。众人与刘主考都蒙了。什么情况?王儒又是苦笑,王峰代为解释:“主考大人,我哥他特殊,必须20万吨才够。”轰地一声,场内又乱成一锅粥。 刘主考呆呆愣了三秒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喝止众人的嘈杂议论。告诉王儒暂时不考这一项,等在一旁;王峰上来卯足全力一拳下去,砸得测力仪直晃,指针最后定格在9997数字上。刘主考目瞪口呆,备受惊吓。 王峰撇嘴,“我这点儿力,只是刚刚超过大哥的二十分之一而已。”后面众人都如受惊的猫儿一样,轻轻悄悄地、速度很快地陆续完成了测试;每一个都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成绩,就赶紧下台。 刘主考这时才想出一个笨主意,对着王儒伸出右手;王儒会意伸手握住。台下、台上所有人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这两位。二人一同做好准备姿势,一起徐徐发力,一起马上陷入苦苦角力之中。 刚刚二分钟,大家看得真真切切,二人身体都明显有一丝微微的颤抖。虽然炼体的人非常少,但是不炼体的也不是看不出;这情况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二人物理力量几乎完全相同。差不多所有人心里惊呼:竟然真的有? 五分钟过去了,刘主考赶紧示意王儒,二人收力放手;连忙各自活动手腕、手臂、手指等处,防止留下暗伤。王儒下台,刘主考移走第三台,再放好第四台测速仪。开口:“第四项,测试速度。仪器没有上限。每一位考生只需在它前面迅速冲过去,就可以测出当时速度。大家一定要拿出最快速度,别担心测不准。” 本来,这项所有人都与刘主考想得一样,认为终于大家可以愉快地玩在一起了一次。殊不知,王儒马上再度无情打破了众人一厢情愿的幻想,他从台下一闪而上,继而不见踪影。刘主考失态大叫:“瞬移?”连连倒退。 随即醒悟,应该不是,急忙过去看时,傻愣在当场。原来仪器上空空荡荡,完全没有记录。心里叫连天的苦,小祖宗哎,你咋能这样?急了十来秒,竟然急中生智。连忙跑到王省首那里低声商议几句,才如释重负地回来。 王儒也早回来了,心里不住批评自己太大意;怎么能那么信他,多余地暴露实力,还不好收场。与刘主考想得不同, 王儒刚才还确实就是瞬移,否则仪器也决不能没有显示;只是接近瞬移的话,一定会有成绩的。 刘主考不再纠结,“对不起诸位,本考官一时疏忽,这里郑重向大家致以真诚歉意。王儒已经分数超过100分,原本不该继续参加剩余测试的;他的另外几项是必须回去单独测试的。万分对不起大家,我大大失误。” 台下默然,王峰嬉皮笑脸地接口:“主考大人,不怨你,怨我大哥迷糊;他早就不该与我们玩了。我们所有人,绝对都没有意见。”刘主考笑了,“你没意见,我明白,别人呢?”“更加没有。”王峰斩钉截铁答道。 “哦,为什么?”刘主考听任他聊天,“您想,我可以混个假第一,他们不也可以争个第二、三的吗。”上面下面一起哄堂大笑。“你小子......”刘主考也无语了。这一番插诨打科,场面刚才的凝重烟消云散。 王儒索性留到主席台去坐着观看了,二位爹一起兴奋之极地看他,苦苦克制着没说话。下面,测试速度也是很快、很顺利地完成。在后面就慢了,第五项测试仙识,依旧是考验所有考生能坚持多久才被迫出圈。 幸而没有留王儒继续参赛,若他一意坚持,那还不得把刘主考累半死?剩下这百余小娃,多么容易轻松?在后面还有实战、技巧几项测试,已经均在刘主考全面掌控之中;只用二日即告完成。 完成了所有测试,刘主考摆脱王省首帮他整理除王儒外,其余所有人的分数;自己赶紧第一时间发信息,把王儒的详细情况通报给领队的鲍仙尊大人。到分数整理、排序出来,仅过去二时。所有家长们也已经查好自家弟子分数。 刘主考刚刚准备公布最终成绩,忽然接到飞剑传书。点开默默查看,几息后喜上眉梢。转而对王省首道贺:“恭喜王省首,王儒公子的事,已经得到我们领队鲍仙尊的高度重视;大人已经在赶来途中了。” 刘主考有意没有压低声音,于是在场众人听了个真真切切;顿时人人都互相议论开了,家长们仿佛全然忘记了自家弟子的取得资格与否,参赛者们也似乎都毫不在意自己的前程了,王儒忽然成为所有人唯一关注对象。 老爹忽然觉得不对,开口问:“考官大人,要不要先宣读成绩呢?”刘主考心里极为惊奇,可表面完全没有流露,假意责怪自己:“看我糊涂得,现在宣布最后成绩。先通报大家一个好消息,就是通过第一项的全部有资格录取。” 台下给面子地响起一阵掌声,这本来就在人们意料之中。“之后呢,总分就决定各位参赛者的入门后去向。60分之下的会成为外门弟子,60分至80分的弟子成为内门弟子,80分之上的成为核心弟子。其中还会有细分。” 刘主考接着按顺序宣读了王峰及其后所有人的成绩,台下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反而没有人再去追问王儒的分数及去向了。刘主考继续发言:“各位弟子,完全不必为这次考核成绩有什么情绪波动,因为你们已经拥有了明显目标。” “这个目标,可能你们终其一生,也无法追赶得上;但值得庆幸的是,你们不会再迷茫,因为你们只需要追赶这个背影,争取不要被越拉越远,完全没有时间感慨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是的,你们只要努力就可以。” “当我暮年时,最得意的事一定是,今天我发现了一位注定光耀仙界的绝世天才;通天门会因为他的到来而迎来飞跃似的振兴。而各位,一同见证了这一伟大的时刻,你们也注定都会为此感到骄傲自豪的。” 这一席话,很具有煽动性,赢得一片远比刚才热烈的多的掌声。王儒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心道他可真能忽悠。考核大会上午结束,所有人参加了王省首操持的庆祝酒宴;众人一起欢乐庆祝,互相结识论交。 晚间,鲍仙尊大人就已经孤身一人赶来了;不过因为大家几乎都休息了,就只是王省首陪刘主考接待了他;草草聊了一会考核测试情况,就在府内住下。其实他询问的十句倒有九句是王儒的情况,只是不舍得去叫王儒起来了。 次日上午,王儒他被告知,鲍仙尊大人亲自前来,主持对他的各项测试。王儒心里纳闷,还需要测试吗?再看家人都是压抑不住地喜气洋洋,也就放宽了心。鲍仙尊见到了王儒本人,仔细打量半晌,反而不急了。 先拉过王峰,摆弄了好一会,又随意测试几下;大大夸奖了一番,勉励他一定不要骄傲。王峰连连称是,说一定拼命向大哥学习。逗得几人开怀大笑,之后都注目王儒。鲍仙尊让王儒到近前,用手仔细探索。 不久,面露惊叹道:“王省首,孩子仙识竟然都要追上你了,与刘主考不分伯仲?”王省首回答:“惭愧,他怎么炼到如此惊人地步,我们谁也不知道。”接着就详细解说王儒走失十余年后刚刚返回的经过。 事情本来就曲折离奇,用颠沛流离一词来形容真是不足万一。鲍仙尊问的不多,却每每切中要害;即使想要隐瞒一二也完全不可得。越听二人神色越凝重,包括王儒炼丹、收小金、渡劫二年之久都全盘问清楚了。 鲍仙尊的态度令一家人全都紧张了,他发现后摆摆手:“别害怕,这是大好事。但因为太过好了,好到不隐瞒我们谁都承受不起的地步。我主张暂时封住你们几位这一小段记忆,从根源上防住意外泄露的可能。” “各位看如何?”二位爹、一位娘加王楠、王峰都毫不迟疑地答应。鲍仙尊很高兴,道:“只是软封印,只要不谈及这些,还会隐约记起。这样可以防止任何有意还是无意地泄露。”说着干脆利落地为五人一一下封印。 ; 115、加入上门 1 ?“如何?”鲍仙尊问五人,他们自我感受一下,觉得毫无障碍;只要不思考那一段事,就完全没感觉;于是纷纷道好。 鲍仙尊又开玩笑:“王省首你若到仙尊级,就立即可以解开封印;不然就得等王儒到罗天上仙级了。” 一家人都笑了,知道人家也绝对是为了保护王儒的安危,防止他未成长起来就被意外扼杀。其实,鲍仙尊甚至都想封住刘主考的相关记忆,奈何封住王省首只是因为对方全心全意配合,否则绝无顺利成功的可能性。 而刘主考比王省首差得极有限,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而对方还是门主的绝对心腹,就只有算了。继而,鲍仙尊提议由刘主考亲手测试王儒战斗力;大家纷纷兴高采烈地赞同,完全忽视了当事人自己的意愿。 几人来到府内一小演武场,场内有一高2米的台子,鲍仙尊亲手布下防御法阵,之后让二人上去比武。刘主考想想,还是不情愿地拿出自己的擅长的武器之一:4级上品仙器,一双判官笔;王儒还是用2级顶阶仙器双锤。 王儒明知对方绝不会先出手,就主动上前攻击。刘主考力量虽不弱于王儒,仍只好以判官笔旁敲侧击卸力为主。王儒挥舞双锤大开大合、狂攻猛打了十几合,就换成虚实阴阳相间的招法,弄得刘主考只得忙于招架。 这还不算,马上又加上重力术;只是一重10倍,意在迟滞对方;坏在法术未必针对整个人,时而扔在双腿,时而扔在双手;一会又改为右腿,一会又改左手;总之,弄得刘主考不得不消耗仙力努力解除,因而只能继续被动招架。 还没完,王儒自己加持了清风术,双锤所指,可能左锤就附上重力术,而右锤就附上冰箭术;还可能相反。搞得刘主考都有些手忙脚乱了,唯一的应对,就只是以深厚仙力修为硬吃对方法术;反攻就不必考虑了。 反攻倒算那是很不现实的,最现实的就是,看谁先坚持不住而累倒。二位考官心里是又惊又喜又是惭愧,不说刘主考;即使鲍仙尊也在想,我若只是仙王级,能顺利拿住这妖孽孩子吗?还是只能像老刘一样泡蘑菇? 王儒其实没啥消耗,默发、瞬发的1级法术,目前只消耗完全没感觉的些微仙力;估计再过十来天,没准儿需要补充?但他不想再多暴露了,只是身法越发迅疾。鲍仙尊看得眉飞色舞、喜不自胜,而王儒家人们却已眼花缭乱了。 鲍仙尊一看,估计刘主考也只是必须消耗仙识才能招架了;于是收了禁制叫停。二人闻声停手,刘主考面色潮红,直道惭愧。王省首赶紧接口,说刘主考您这是鼓励他,一定是留力了;嘱咐王儒万不可骄傲自满。 接下来,二位考官就与一家人都欢欢喜喜地聚餐。没过几天,各地的招收考核均告结束;全面性的成绩不错,每省都收到一二百不错的弟子;成果喜人,远胜往届。接近90分的,王峰之外,还有二十几个。 鲍仙尊与刘主考就此与王省首等告别,护送众弟子先进京会齐;再一同赶回通天门。依依惜别,再三拒绝众多一同相送的请求;告知他们以后弟子们修为有成后,自会相见;才挥泪而别。 鲍仙尊非常想,单独领王儒一人提前回去;反复思虑很久,又打消了念头;默默带队回京。天辰帝国省份不多,只有五十几个;而通天派这次只在其中一半地域进行了招收考核,然而应该也不会有太多遗漏。 估计任何有意加入而又符合最低标准的,应该差不多都去参加了;不参加的有可能是有其他去处。在帝都聚齐,鲍仙尊得知,一共招收弟子合计四千六百多名,其中外门弟子二千四百余人,占去一半略多;内门弟子一千五百余人,精英弟子六百;核心弟子目前只是王儒一个。方方面面都是一次丰收。 只是二人对王儒的信息只字不提,所有其他考官们也均为老于世故,就心照不宣地不闻不问。五十来人中,还有几位仙王级高手,其余是与刘主考相同的罗天上仙级巅峰;护持众弟子们进入了超级传送阵。 鲍仙尊付出近五十万上品仙石,超级传送阵启动。鲍仙尊与另外五十来位考官全神贯注,尽力以仙力维持提前护住所有学生的护罩。除王儒一人外,其余所有学员只觉天旋地转,昏昏沉沉。 王儒只是晕眩了一瞬间,感觉与在修真界时,乘坐巨舰进行全力反空间跳跃那种体验极其相似。心里兴趣大增,很后悔那时没能研究一番;其实他一直以来何曾有过空闲?不然也不至于此时才开始接触炼丹。 众位考官此时已经压力不大了,因为学员们几乎都已昏睡过去;所有人都很惊奇地看着泰然自若的王儒。鲍仙尊忙关切问他:“有没有困意?”王儒摇头。另外那些人非常吃惊,因为即使他们都略感昏沉,中途必须轮流休息的。 鲍仙尊仔细观察王儒,确信了他真的没问题;人家已经拿出书开始学习了。仍旧叮嘱:“传送与凡人坐飞船意思相仿佛,很容易晕的;你最好别那么消耗仙识。”王儒只好答应:“若学困了,就去睡。” 众人听了纷纷摇头,看他头都不抬的样子,谁都知道那只是敷衍。考官们没空再管闲事,自动分为三班;一般人继续维持仙力罩,二三两班人打坐休息;并且八时一轮换。鲍仙尊也开始打坐休息,不过他是留着一半仙识在外警示的。 王儒此时已经全身心沉浸在符箓知识海洋中了,他惊喜地发现,学习进度很快、很顺利;因为需要的是雄厚仙识、不弱的阵法修为、最后是仙力。而他最强的是仙识,其次是阵法,最弱势仙力。 考官们在轮换了几轮后,大家惊奇地发现一个骇人的事情,就是王儒手不释卷地狂学了三日夜之久了。更有甚者,他还手指虚虚比划着什么。“他,竟然是虚空画符吗?”“不会吧?你没看错?” “噤声。”鲍仙尊轻轻喝止。众考官闭口不言了,其实刚才他们是太惊奇了;说完也后悔了,皆因看出王儒处于最专注状态;随时有可能产生顿悟。退一万步来讲,虚空画符已经是任何符师梦寐以求的成就了。 之后,所有考官从震撼至极慢慢变成了麻木不仁,王儒虚空画符足足持续了15日夜。最后,估计是仙力耗竭了才不得不停止。继而宝相庄严地打坐入定,鲍仙尊忙为他单独设立一个迷你顶级聚灵阵,以上品仙石运转。 如是,半年后有些仙识修为不错的弟子率先醒来。鲍仙尊和气地告知他们前因后果,命他们继续修炼即可,再有二月才能到达通天门地界。又过几天,王儒悠悠醒转,感觉精力弥漫,生喜悦心。这感觉好熟悉啊,很怀念。 也懒得查看境界,只是回忆之前的收获。之前是否顿悟,王儒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对丹、符、阵三方面都有了突破性飞跃般的新见解,对于符箓只差实践检验了。他不知道的是,仙识、仙力二方面修为也都连带着略微提升了。 鲍仙尊一见王儒的模样,笑问:“怎样?”王儒礼貌回答:“劳您关心,略有所得。”鲍仙尊迫不及待地取出一叠2级“符纸”,递给王儒,“试一试。”王儒一看,忙推辞:“仙尊,我用不到2级材料的,太浪费了。” “浪费什么?我只有2级的,不然用3级的吗?”王儒无语,一旁众考官也有些大脑宕机;心道眼前这位,是那位眼睛一般都不见黑眼球的爷吗?“让你拿着就拿着,别墨迹。哪怕扭头扔掉都是给我面子,不接可不行。” 那四十几位听了,恨不能吐血。好嘛这位爷,真是下本钱。但人们丝毫不以为怪,因为良师固然难求,佳徒更是稀缺资源。任谁怀有一身绝艺,也完全不愿意被死活不开窍的徒儿折磨。 其实,鲍仙尊身为门派符堂副堂主,真可谓眼高于顶;极其难以接近,无论何人求到他头上,也必须同时做好大出血的思想与实质两方面准备。如此近乎低声下气的主动接近小辈,那可真是极端出人意表。 王儒无奈接过符纸,马上手上再次被塞进二物;一看是支精美的符笔与一盒朱砂。“这是我年轻时练手的,现在用不到了;也给你。”王儒一看,什么都有了,那就别耽误人家一片好意了;马上练练手吧。 鲍仙尊张手摆出一张高矮合适的玉质桌,王儒会意将一张符纸放上面铺好。凝神静气,执笔蘸好朱砂,再次回思火球符的图形、笔画、轻重缓急诸般变化等等细节;之后笔走龙蛇,一气呵成;最后轻松置好符心。 “哇”周围想起一片赞叹声。众人都是行家里手,火球符是大家地仙级时还经常用到的最多的消耗品;只是大家仙识的“众目睽睽”之下,真的太惊艳了。极品是什么样?几乎没有人见过极品火球符,有没有存在过都是疑问。 王儒觉得过于轻松,又停顿下,回想一会其他几种1级符箓的具体情况,用去了二三分钟。人们都以为他在恢复,还都轻声议论着;忽然,王儒再次迅速画符;没有一分钟,人们眼前出现了水球符、金刚符、土遁符、闪电符。 这次反而鸦雀无声了,人们都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弄蒙了,目瞪口呆地一起张大嘴巴;努力地等眼看,竭力地用心想着,这是真的假的?怎么回事?鲍仙尊闪电一样,一一拿起四张符,认真仔细查看,手都微微颤抖了。 “孩子,你,这是第一次?”鲍仙尊激动地问,王儒点点头。“第一次制符,就是百分百,五张极品。这这这......”众人全都如同鲍仙尊一样凌乱了,嗡嗡嗡地嘈杂议论不停。“那是,因为材料、工具太好了吧?” 王儒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了不得,不明白人们为什么会如此大惊小怪。不料,他这句话一说,众人更乱了;而且还都以看怪物的眼神看他。这眼神很熟悉,王儒心道。“呵呵,我这才真信,你确实是天纵奇才,而不是作秀。” “啊,我作秀干什么?”王儒真有些不明白了。众人苦笑,无人搭茬。“材料太好,新手更容易失败;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再加上工具好,那失败率增加不知多少。只有你,才敢说出会更容易的,这么明显不通的话。” 王儒听了刘主考这一席话,顿时闹个大红脸。“你那是针对一般人,确实是那个道理。我们王儒就不是那样,这些确实提高了他制符的水准。”鲍仙尊替王儒辩解,众人倒没有反驳。“一看你们就都不信,气死我了。” “弟子只是感觉是那样,可不明白是什么道理?”王儒反而请教起鲍仙尊。鲍仙尊大悦,和颜悦色地解释:“孩子你的仙识强过仙力好几个境界吧。一看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明显四处瑕疵。”王儒看去,果然是。 “他们没见识很正常,因为他们都不是专业符师。你粗看起来,好像个练家子;实际从这些细微处,才可看出,你完全是缺乏熟练度,才会出现这几处细微毛病。而你强大的仙识,令你天生就是天才符师的料子。” 王儒听了没什么大反应,而另外几人却明显露出喜色。鲍仙尊明察秋毫,立即发现不对;喝问:“老张、老王还有老李,你们在那里打什么鬼心眼?别想跟我瞎抢,提前警告你们仨,万万不要做白日梦。” “老鲍,既然你看出来了,就与你说说。”仨仙王级高阶互相一对眼色,齐声回答。“混蛋。你们能有什么鬼话可说的?”老李慢条斯理开口:“老鲍你别急,咱有理不在声高。”气得鲍仙尊脸红脖子粗,不住大喘气。 “你刚才也说了,王儒是初学制符;而成功主因在于他仙识远超境界。对吧?”鲍仙尊隐隐知道不妙,却完全没法否认;极端后悔的、不甘不愿地缓缓点头。那仨老者得意地微笑,居然也不再说什么了。 鲍仙尊脸涨得通红,王儒很不忍心地看看他;心里也隐约猜到,另三位估计是丹堂、器堂、阵堂的人。此时才觉得刚才消耗仙元有些太多了,忍不住掏出一瓶暴元丹,扔口里二颗进去。 却不想老张鼻子一嗅,劈手躲过丹药玉瓶,急不可耐地倒进口里一颗,瞪大眼品味。几人傻傻地看他,老王过了三息才问他:“如何?”老张恍若未闻,双目冒出金光瞪着王儒,颤抖着问:“孩子,这是你炼的吗?” 王儒无奈地点头,鲍仙尊不乐意了:“你怎么能跟我学,你哪里看出是他自己炼的了?”老张怒极反笑:“哈哈,老鲍,这你就不懂了。炼符你专业,炼丹你可是外行。”一句话噎得鲍仙尊哑口无言。 老张还不饶:“教你个乖,省得你不服。这丹出炉二年多些,看王儒修为,估计晋级地仙级也只三数年;而且气息你总懂吧?拿去一颗品尝一下?”鲍仙尊还哪有心思品尝,早明白确实是事情了;心里越发苦涩。 ; 116、加入上门 2 ?王儒实在忍不住了,“各位,别生气啊。其实我是想,丹、符、阵都会学学的。”当场,老王就急了:“哎呦,王儒啊,我们还是本家呢;你怎么能不学学炼器呢?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啊啊啊......”几人见他惺惺作态,忍不住好笑。 “我,还没学到那里,不知道能不能学得会?”王儒无奈解释。“学得会,一定学得会的。就算有啥不懂,也没关系啊;这不还有我呢吗?”王儒被他这热情搞得没法,只得答应:“那好,我不懂了就去问你。” “哎呀,王儒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忘了我们啊?”另外几人完全没有了矜持,纷纷发言要求。王儒无可奈何,只有一一承诺。心里暗道:也不知谁要教谁?热情得我都迷昏了。 后面一个月,王儒仍是在尝试制符中度过。他先用去三日继续炼制五种1级符各若干,把那一大叠2级符纸消耗干净。之后,鲍仙尊一言不发,又掏出一大叠2级符纸给他;他用了一天用心琢磨2级火球符,反复虚空比划。 觉得应该没问题了,才郑重地做好准备,开始制作第一张2级火球符。所有人其实都暗中注意着他的举动,包括许多已经醒来的弟子们;大家现在心里有些平衡了,看人家做事的态度和章法,可知成功率那么高绝非易得。 这一次,用去了一分钟,终于有些勉强地成功了;品阶跌落到上品。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问题所在,其一还是太生疏,其二是仙力供给不够充足。在这之后,人们似乎已经看到了王儒将来,顺畅地成为高级符师,乃至丹师等等。 其后的日子里,四个堂的头面人物,忍耐不住纷纷拿出自己记载毕生心得的册子;复制一份后强行给了王儒。用老鲍的话来说,不接不行;接了之后哪怕扔掉也是给面子了,如此王儒完全没办法,只得统统收下,准备学习之用。 到达门派外围,众人终于得以放心进入。而大家竟然走了没有一时,就再度进入专门的传送阵,用去一日,到达门派议事大厅。鲍仙尊引领众人进去,见到雄伟宽阔的大殿里,正前方略高处主席台,已经有百多人等在那里。 鲍仙尊命众弟子按之前测试成绩分三个方阵站好,王儒孤零零单独站在最左边。一位仙尊级高阶过来,对右侧二千多外门弟子简单训话,告知他们十年后大比;以成绩论,或降为杂役或升为内门,希望大家多多努力。 之后干脆利落地将弟子们带走,去往外门所在;分派各项福利待遇,如仙石、功法、住所等,再就是必须分担的差事。大殿里,丝毫没有耽误,另一位仙尊级巅峰高手过去,同样对内门弟子们训话,之后领走。 下面还有六百余精英弟子与王儒,上面百多仙尊级高手与几位仙帝级高手,也全部站起,注视着这群很“稚嫩”的孩子们。通天门有一正四副五位门主,仙帝级四阶的陈门主是女性,其他四位男性都是仙帝级二三阶。 那些仙尊级高阶高手是所有二十多个堂的堂主、副堂主,而每个堂都下设很多分坛,各坛坛主、副坛主等高层基本都没有在此。而门派之前派往各个帝国的大批招收考核队伍,均已回返;唯有最后一批收获最为巨大而惊人。 其他前期队伍,收到的精英弟子均几个、最多十几个;全部数百批加起来只是几千人。而天辰帝国原本并非门派预计的招收重点,否则也不会落到最后。门派核心领导们“听到”鲍仙尊传回的消息,简直全体都震惊了。 鲍仙尊与刘主考耐心等到现在,刘主考憋不住推推鲍仙尊,鲍仙尊只好上去,对着陈门主,就是好一阵仙识传音。足足过了二十分钟,陈门主惊呆了;又强自消化了十几息,才勉强点头示意知道了。 陈门主走到前台中央,先勉励了大家一番,狠狠地夸奖了众人的天资与成绩一顿;继而再进行顺调之极的“恐吓”, 比如十年大比的升降级啦、比如必须与原本的老牌精英弟子竞争啦、比如修仙之途漫漫不进则退啦等等。 那些真正心智就是百岁之下的六百多弟子,心情就如坐过山车,被耍得忽上忽下而目驰神摇;而唯独王儒如受催眠, 昏昏欲睡。接着第一副门主沃尔夫按成绩,以倒序唱名,令弟子们展示自己所有特色,供各堂选择。 选择是双向的,若双方都同意则不必说,都不同意也不必说;唯有单方有意的需要调节。每堂原则上是先选十名至二十名弟子,最后再分最难选向的一批人。选人、分配闹哄哄地折腾了近二日夜,常常出现高手们间的纠纷。 六百多精英弟子均是乖乖孩子,没一个难以分配;只是堂主们互相拼争得很惨烈。其实如果没有王儒的存在,他们中至少有二十几人,都会或多或少地恃才傲物的心理或者表现;而今则全部尾巴收得严严实实的。 而那二十几个,基本是每堂平均分了一人;个别的有两堂幸运得到二人,堂主美得冒泡,被他人群起而攻之。陈门主宣布,由众位堂主分别带领分配好的弟子们,回归各堂处理余下事务。 一下子,现场只剩下五位门主与鲍仙尊、刘主考和王儒,一共八人。陈门主这才长出一口气,道:“王儒小朋友,你带来了太大的惊喜;弄得我们完全措手不及、左右为难了。”刚刚探知具体情况的四位副门主也都深以为然。 看到王儒无动于衷的沉静模样,几人坚定了之前的猜测,认定他一定是“大能转世”。而王儒的表现绝对符合,比如一位上古“大神”(不是修真界那种)意外陨落后,转世身渐渐觉醒了宿慧,而显得远远超越同时代的俊彦。 不过几人均已心照不宣,此时绝对只限在场人知道,严防死守;力争保证王儒能够平稳成长,最好能达到仙尊级,就能够拥有自保之力了。第二副门主哈默很好奇:“老刘,你是说,后来私下测试时,他打败了你?” 刘主考脸红红地默认,鲍仙尊接口分辩:“我原话是,我认为王儒胜了;并不是你那个意思。”第三副门主海尔格莫撇嘴:“那又有什么区别?”排第四的何副门主道:“这可好了,干脆让他参加这一届十派核心弟子大赛得了。” “哦?”几人齐齐一愣,思考起这样做的利弊及可行性。哈默本能地反对:“那怎么行,我们目前应该竭力隐藏他的消息外传才对。”几人也都意外地看何门主。“无妨,王儒只需单用力量优势,别暴露其余即可。” 陈门主几人都是眼前一亮,而沃尔夫疑虑未消:“然则为什么要怎么做?”几人默默心里算计。何门主待要解释,忽而又转向王儒:“孩子,给老保守讲讲用意,让他那顽固不化的脑筋稍微开开窍。” 几人不禁莞尔,而沃尔夫并不着恼,反而目光灼灼地瞪视王儒。王儒从容开口:“晚辈先请教各位门主的称呼,可以吗?”陈门主笑了:“孩子真有礼貌。”继而分别介绍了自己等五人的名号及职务负责范围。 此时,七人全部注目王儒,心里不禁推算王儒此举到底是何用意?王儒不慌不忙地一一见礼,之后转入正题:“晚辈猜测,何门主特意推出晚辈参赛,应该最少有三个以上的意思;而晚辈愚钝,仅知其三。” 沃尔夫狠瞪何门主一眼,回头道:“你只说你的见解,他没准儿只是瞎闹。”何门主捋须微笑,并不搭茬。王儒恭谨回答:“那晚辈放肆了。其一,是要夺取比赛最少一项第一名。”“啊?”“哦?” 除了何门主外,其他六人都情不自禁惊呼出声,呆望王儒。沃尔夫瞪大眼问:“王儒,谁告诉你不是只比一项?”王儒笑了:“无论如何,晚辈也可猜出,最差也得安排两项;个人和团体。” 陈门主来了兴趣:“那还可以安排什么项目?”王儒毫不迟疑:“若是图热闹新颖,最少可以安排到十项。”这次连何门主都大吃一惊,陈门主左右为难,既想回来问第二、第三是什么,又想知道都有哪十项。 王儒微微一笑:“看来大家从未在这上面弄过花样。说起来,若不标新立异,那么仍是从那二项着手分。”这一句说得众人心里痒痒地难受,也不知还要不要再追问;心说真受不了,他这么小,怎么就已经比老何还要变态很多? 王儒不再卖关子:“先说个人,这里可分男子、女子及总排行三项成绩,比赛时需斟酌赛程。”几人闻言恍然大悟, 其实王儒是在夹带私货,他想趁机看看能否提前探知“好朋友们”的情况,是否已经有其他认识的飞升者到来仙界。 “团体吗,当然也可分这三项,若女子人数过少则不必分。另外加二人、三人、四人、五人、六人、七人、八人的七种小型团战,分别积分,最后也可计入团体成绩。”这一席话,听得几人真正震撼得晕头转向。 “服了。”沃尔夫痛快地说:“王儒小友,我本来还以为,你最多也就是,像老何一样虚张声势呢;完全没料到,英雄出少年,居然真不是一句虚头俗话。”老何苦笑:“好了,我这次不还得出力安排赛程吗?别老埋汰我了。” 陈门主问:“我们这次真的要主办吗?”哈默接口了:“为什么不?这次好不容易才轮到我们有王牌了,怎能不扬眉吐气一回?”海尔格莫问王儒:“那七种小团战,你都知道怎么搞?”王儒肯定地点点头,“不知时间?” 几人都很高兴,陈门主道:“最早也得二年后,还是马上通知另外九派比赛细则,人家怎么也得选拔一次,准备一下再赶来。那么估计得三年后,能正式比赛,就已经很快了。所以我们马上开始,最少可先练习二年。” 海尔格莫继续问:“这个暂放下,说说第二、第三,否则我们总是不能够放心。”几人笑容立敛。王儒从容答:“那么晚辈接着第一点来说。夺取比赛好成绩,本身就是在争夺门派的大势、气运,并非置气儿戏。” 此言一出,几人再度被全体震蒙。“我们修仙者,与天争斗,与地争斗,与人争斗,均是其乐无穷。唯只好勇斗狠而有勇无谋,固然是鲁莽无聊,而误人误己;反之蝇营狗苟,徒赖算计,亦非堂正大道。因此,我们要用阳谋。” 几人刚刚听到此处,心中已经不自禁地怀疑,到底谁才前辈,谁才是晚辈呢?“哎,王儒公子,你这是刚说完第一是吗?”哈默脸色发白,语气略微消沉地问。王儒点头,哈默环视一周,“还要不要再说?还是叫那十个小子来?” 老何道:“既然王儒公子已经把大家讲明白了,就趁早叫那十个尾巴翘上天的小家伙来,让他们涨涨见识吧。”另几个没好气地看看他,鲍仙尊拉刘主考一同去找,10位已经提前选好的参加大赛的核心弟子前来。 趁那些弟子还没来,何门主问:“王儒公子,还是简单再说说第二三,让我们也都再涨涨见识。”另四位心道,老何脸皮真是要得。王儒答:“前辈太客气。第二,我只需以力压人,低级别本来法术就都不厉害;那么别派即使警惕也很可能有限,会认为已掌握情况,而我王儒也没什么值得隐藏的。”众人一想,大妙,仍是阳谋。 “第三,我们练就七种战阵,本是初级阵法,故意要暴露出来吸引目标视线的;此为一箭三雕。”众人大惊失色,几乎都要冒出虚汗了。“你你你,是说,还有?”沃尔夫语不成声了,别人也没好到那里去。 “战阵古已有之,我如今仅仅知道这么初级的。这么,我们不是有阵堂吗?”王儒不解的问。“哎,我笨老何就管阵堂,可是还不如你呢。”何门主意兴阑珊,摆手止住王儒,“估计就是那些辅助阵法知道的比你多而已。” 王儒心中了然,问:“门派中是否有很多典籍?”何门主答:“确实有,而且大部分早已失传,无人能够成功解读而一直闲置。”王儒点头,何门主满怀希望:“你可以吗?”王儒答:“尽量试试。别派的最后也赢来些。” 此时,参赛10弟子已经被鲍仙尊叫来了。几位门主都沉浸在巨大憧憬之中,一时全然忘记了初衷;以致五无人想起去张罗弟子们,鲍仙尊却已经回符堂办事去了。为首的弟子莫名其妙,等了几秒就不耐烦的瞪王儒。 幸亏陈门主及时察觉,道:“这是新接回的核心弟子王儒,战力堪比罗天上仙。此次比赛,以他为首。”一句话,10个骄兵悍将全不干了,吵吵嚷嚷地乱作一团。五位门主互相看看,都微不可查地摇头,倍感失望。 “够了。”沃尔夫严厉喝止,“你们在质疑门主?”10人这才醒悟,连忙停住,却完全不服的神气,根本没有收敛。 如此表现,令五位门主更添烦恼。 ; 117、赛前训练 1 ?为首的强悍地仙级顶峰高手,一见情形不对,赶紧转移视线;对王儒一拱手:“这位师弟,巴特尔有礼了。”王儒不卑不亢地还礼:“师弟王儒,给师兄见礼。”五门主再不出言,只看他们自行打交道。 “那么师弟,你对比赛怎么看?”巴特尔单刀直入。王儒微笑:“门主既然信任我,那么我决不能偷懒,必须带领大家做好这件事情;想来各位师兄师姐也绝不会愿意自己是掉链子的那个角色。” 闻听此言,以巴特尔为首的10名弟子,已经停止了鼓噪;开始静心思索其中有什么自己不明白的变故。巴特尔仍旧不甘心,“那么师弟,你真有信心服众吗?”王儒淡然:“我们修仙者,动口讲理时少,动手相劝较多。” “却原来师弟是要伸量伸量师兄啊?”巴特尔失笑。王儒爽快接口:“是阿,师弟确实是想看看,师兄有没有达到罗天上仙实力水准?”一听此话,10人心里齐齐升起疑问:难道不是单纯吓唬,竟然还是真的不成? 巴特尔连忙静心凝气,取出一对超大银锤,对王儒亮开门户:“我这对锤,净重500吨。”王儒慢腾腾也拿出双锤:“师弟这对,不足200吨。”巴特尔道:“小心了。”王儒不丁不八懒散站定,点头示意。 巴特尔不再多言,倒退三步,举锤纵身自上而下砸下。王儒双锤微微运个小圈,才迎击上去。听得“镗”地一声猛烈剧震大响,巴特尔人锤倒纵;继而俯冲而下,第二记猛击,之后紧接着就是第三记。 王儒纹丝不动站在原地,巴特尔早已飞退至10米远处。王儒轻声问:“还来吗?”陈门主开口:“王儒公子,别再招引他了;估计他的伤若只是自己恢复,都得二三年。”沃尔夫接茬:“我就欠不管他。再让他瞎逞能?” 哈默笑问:“怎么,都蔫了?你们九个刚才,也是很不服气门主安排的,还不赶紧去轮流领教一番,考验考验?”那九人此时,全部头摇的像货郎鼓。“我等都服从王儒领队指挥,绝无二话。”他们齐声回答。 海尔格莫道:“金仙级组与罗天上仙级组虽然不是重头戏,可也不能太过忽视;索性把他们也叫来吧?”陈门主点头同意。这时,身为沃尔夫关门弟子的巴特尔已经服下师尊的特效伤药归队,此际又来了精神。 海尔格莫发出传讯,过不多时,两个级别的另外二十名核心弟子来到大殿。陈门主等他们对自己五人行礼后,对两队人和声解释:“此次大赛,重点是地仙级,你们二级别重要程度稍逊;皆因他们的成绩关系到其后一处秘境开发,那里最多只允许地仙级别修仙者进入,一旦超出者试图强闯,必遭不测。” “但是,这届大赛已经轮到我们门派主办;我们必须力争好成绩。今后,汝等三十人,必须听从王儒公子调遣与教导及训练;不得有误。他虽仅地仙级,但实力差不多等同仙王级。” 这一次,二十人并未出现太过激动地表现。金仙级原首位踏前一步,躬身施礼,“弟子欲向王教导请教几招,望门主俯允。”陈门主心里喟叹,“去吧。”巧的是,那位竟然是亮出一对金色大锤,二目如电遥注王儒。 王儒并不答话,抬手相邀。那弟子开口:“某家钱德勒。”王儒再道:“请。”钱德勒仿佛巴特尔再现,一模一样地退后三步,纵身举锤相击。而这次,他多对了只有三锤,就吐血昏迷倒地。 沃尔夫长叹,伸手扶起,心疼地对他嘴里塞进一枚丹药,面沉似水。这一幕,看傻了那剩余19人。钱德勒的实力,他们每一个都了如指掌。金仙级不提,罗天上仙级10人,要胜他也都必须最少二三十合。 后者10人互相看看,第三名硬着头皮站出来道:“王儒师弟,请指教。”说罢手执折扇立好门户。王儒也不废话,上来单锤击去;那弟子运身法避过。王儒锤法炉火纯青,只虚虚控制对方腾挪线路,逼使对方空间越来越缩小,路线越来越狭窄;最后不得不以扇硬架双锤一记。只这一记就告负伤,认输退后。 此时,众弟子才昏头昏脑地认清,门主完全没有夸大王儒而忽悠他们;反而可能是有些没说清楚王儒的强大,骗他们去碰壁似的。此际,五位门主都完全没有得计之心,反而倒是忧心忡忡,对己方未来有些莫名忧虑。 “高回,请王儒师弟赐教。”为首的弟子擎出一对巨大铁锤,踏前对王儒邀战。“高师兄,弟猜你是大师兄是吗?” 王儒笑问。高回点头,王儒又笑:“为何你没有用金锤?”高回也笑了,“让与二弟了。” 王儒收起笑:“那么,我们就也硬对几锤?”高回道:“正该如此。”王儒搞怪般后退三步,纵身扑过去一锤击下。 于是,连环不断地十几声巨响接踵而来,震得人们两耳难受之极;都不得不特意以仙力护持。 “哈哈哈,痛快。”高回不再单单招架,反过去主动相击。二人好像打铁,只是你来我往,不停硬接硬架。最后,互相硬砸了数百记后;“好了,快停罢。”陈门主不得不叫停,“俩蛮牛,还要打几千几万怎么的?烦死人。” 高回嘿嘿傻笑低头,心里却已忍不住将王儒当成过命至交。沃尔夫接口了:“傻孩子,人家让了你多少,你也不知道吗?还傻笑,你道人家都如你一般,别的啥都不行,只有把蛮力?”高回完全不敢再抬头,唯唯诺诺。 王儒倒替他说话:“我也准备就这么打,只是我多了个控制法门。回头我帮他们仨,专门练练这个以及步法不就好了吗?我觉得力量打法在越低级别,越是无解。一力降十会,反而一巧破千钧的倒是太难了。” 王儒回头眼神请示一下是否继续,陈门主女中英豪,爽快道:“王儒教官,别客气。这里还宽敞,连同三十弟子们外加我们,一同恭聆教诲。”这又是极其熟悉的场景,这里风气还真是,正直啊。 “门主过奖了。那么王儒也不再矫情,之后就以教官自居了。”王儒连忙客气谦逊一句,“观乎无始以降,竞技、争斗抑或战争,均不外乎四个要素。曰:力量、速度、位置、精神。”一句话后,特意停顿。 显然,众人全都是一样,振聋发聩,闻所未闻。“此四者,绝非割裂对立,而是相辅相成、息息相关。力量者,就修仙者而言,必含物理以及其他任何领域力量;包括仙力、仙识,乃至兵器、防具、丹药、符箓以及任何可以的。” 第二句解释,虽然很缓慢,依然令众人苦思难解。停顿数息,“力量是什么?对我们而言,就是任何针对对方或敌方能够产生作用的一切之和。它们未必只是相加相减,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此处无法尽述。” “啊哦,”老何可能悟透了什么,不自觉出声,尴尬一笑:“王儒教官,可不可以再慢些讲?”沃尔夫耻笑他:“怎么样老何,脑子不够使用了吧?没想到脑力也不给力呀?”老何笑:“欠练欠练,惭愧惭愧。” 陈门主问:“王儒教官,那么你的意思是,只要有利于战胜,就可以不择手段吗?”王儒笑答:“这个,以前也被问到过。这个问题意思是掺杂道德或人道之类,那么我们必须界定背景情况,而分别对待。” 众人俱是认真倾听。“仅以争斗论,有友情切磋类的,自然不能太过;而且完全没必要全力以赴拼命,或者出杀手或者阴谋诡计;否则只能说,一开始就是心怀叵测。正常的,只是分输赢,基本就只比较本身综合实力。” “但人家的综合实力,也未必都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切磋时,视涉及利益大小多寡,各方是否尽力或出了多少力;很可能只有他自己及远高于他的人知道。脑力绝对也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不可或缺。” 至此,王儒并不急于继续,而是任由大家自行思考。“老天,我怎么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根本就完全不懂什么是争斗呢?”海尔格莫抓狂地感叹。众人默默心里赞同,纷纷在心里算计着、整理着很多纷乱思绪。 陈门主皱眉纠结着,完全不知是否继续了。王儒笑了,“我这些感悟,大多是源自过往。凡人俗世有个词语,叫做性价比,用在这里也是很贴切的。”众人大讶,顺利地被转移了思路;他们真的不认为凡人的什么可以值得借鉴。 “其意思,很简明易解。无非就是,无论做任何事情,必然会付出一定代价;二者之间存在一个回报与代偿的比。那么,我们一定明白,即使我们从未听到过该词语,也绝非任事前完全不思考得失的无脑之徒。” 此时,有很多人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地在烧。而之后,三十几位全部再度陷入对此的思索中。王儒高兴地看到,大家初次迈出开始思考的重大一步;而无论哪个世界,见得太多不思而应、不思而言、不思而行的货色。 其中,不乏思维敏捷、学识源深者,并非均为不学无术、头脑简单之徒。王儒至此,渐渐体会到,思维本身完全不会是排除在神识、仙识之外;而恰恰应该是人的精神领域第一级运用,其后修炼有成才进化出后者。 同时,人的物理力量是肉体的第一级运用,其后是真气、真元,直至仙气、仙元。而其间关系完全不该是割裂分散, 人们以为那都不再有关系,其实大谬不然。应该只是人们认识太浅薄,没有真正找到、理清而已。 而以上的见解,并非来自什么神秘典籍,恰恰就只是斩情法的精髓。人族的七情六欲,何者为先,何者为后?从功法而言,毋庸置疑是七情在先、六欲随后。意即精神先、肉体后;这对于任何修者是毫无疑问的事。 精神为主体,肉身为屋舍或工具;非独人族为然。先有喜怒哀乐爱恶六情,而生其七,欲情。后随之有眼耳鼻舌身意六欲,此自内而外。所谓受想行识,说的就是这个思想、意识产生的过程次序。 陈门主修为最深,又理不清头绪,索性不再想,“教官阁下,再慢慢继续将着吧。哪里听不懂了,我再赶紧喊停。” 众人迷迷糊糊地抬头,都表示同意。“无论切磋还是争斗,都是由于出现纷争;所差者,不过是恶意深浅。” 一句话,再次带来恶寒。“因此故,道德或者秩序从未远离我们,自始至终伴随着任何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而无论任何规则、法度,都有太多被严谨遵守服从或是肆意践踏蹂躏的例证。可知,秩序道德只在心中,善恶由之分野。” 扫了一圈呆呆的人们,王儒笑问:“大家,我们已经偏而又偏,要不要先回去看看?”众人被他逗得大笑。还是直爽的陈门主打破僵局:“那,就先回去。接着该讲速度了。” 王儒反而拿乔:“还是再逗留一下吧。人们任何事其实都是被利益驱动,然而往往人们还会不知不觉地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迷失本来方向;常常忘记了思考衡量,转而受情绪牵引而盲动。而这对于人族而言有些可耻。” 众人闻言,心里羞愧更甚;纷纷心里发誓必须记住这番“训诫”。“好,不再继续引申,回到速度上去。速度,意思是单位时间内移动的距离。这个定义与力量那个一样,都是我在还未学会修炼前,于俗世学会的。” 众人心里仿佛掀起惊涛骇浪,王儒继续淡淡讲解:“这个定义看似简单,其实涉及时间、空间两大最难于触及的法则。我本人,对于力量是略微有点感悟,对于速度几乎一窍不通。尤其对于时间完全没有头绪,空间似乎好些。” 众人听了纷纷腹诽,依你之见,那么大家完全都是差不多盲人级别。“那么,我只能随便说一下自己的微末见识。仍然是凡人的理论,可惜我当初以为无用,没有认真学习,如今后悔可也晚了。”众人失笑。 “大概意思是,当速度达到一定程度,就已经转化为力量。”特意停下,果然五位门主同时目瞪口呆地做出震惊痴呆状,反而弟子们没什么大反应。还是陈门主,颤抖地问:“王儒,你,这是不是所谓科技理论?” 这次反而轮到王儒吃惊了,“难道仙界也存在凡人科技文明?”沃尔夫气乐了:“真是的,不明白你这么渊博,怎么会如此缺乏常识。十大派里面排名第二、第四两大派,核心功法就是凡人科技;只是他们是绝对少数派罢了。” 王儒大感兴趣,不停追问;几位门主出人意表地绝对一致,不愿多提,估计是唯恐王儒跑偏。王儒不以为然,冒出一句:“力量是为人服务的,任何性质的力量都一样。如果人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不能说力量是错的,而应该检讨的是人本身;只能说,人的修炼不到家。”这一句话,又是引起众人沉思。 良久,陈门主很头疼地问:“那么我们也不必分什么门派了,可以随意怎么修炼了吗?”王儒正色回答:“当然不是。我们修仙者,只是不要被很多盲区束缚住;现有的一切体系仍旧是最为合理的。”众人茫然。 “毫无疑问,我们呢最短缺的资源是时间。因而没办法什么都兼收并蓄,只好在相对有利的有限空间内,选择我们认为相对最佳途径去突破。我们根本没有时间逐一挑选,找出最好的道路;也许根本就不存在那么一条道路。” ; 118、赛前训练 2 ?五位门主都神情复杂地看他,不再打岔。王儒继续:“我所说,一些知识应该恰好处于大家盲区。而我恰好喜欢周密到达强迫地步,凡事都必须至少完整计算一番。幸而仙识强大,否则若还是凡人,必然会累死。” 众人都给面子地笑了笑。“下面进入真正主题,精神这方面暂时不提;位置这方面利用1级战阵来实战讲解。”一下子再次激发了众人好奇心。于是王儒开始从两仪阵开始,指明二位地仙级学员去示范学习,卖力教授起来。 两仪阵最是易学,容易上手;不过掌握精髓却也是最难。众人按王儒所说,一攻一守两两搭配,随之演练起来。为了让大家尽快入门,王儒要求都只用剑指,暂时学习一套简易剑法,剑招只有数十,对于大家完全不难。 几位门主看得入神,索性叫人取来三十把精致木剑,再加上点儿仙力加固;给了三十位学员。王儒比较欣慰的是,大家的步法、身法本来就已接近初级程度;再略一点拨,基本都能领会要点,只需时间打磨。 在大家初步记忆完毕后,王儒再加讲解:“两仪阵为初级战阵之端,其后几种基本都与之有很大关联。关键在于阴阳互补,阴阳互根、阴阳交融。我们最初只要熟悉互补,阴式为守、阳式为攻。将来小成后再谈互根、互融。” “大开眼界啊。”何门主情不自禁地感慨,“你们这些小子算赚大了,免费学到如此精妙功法技能;今后若被我发现谁再敢不听话,哼哼......”三十学员都是亿中无一之选,统一都小鸡啄米般不住点头表示受教。 “那个,王儒教官,”何门主有点儿说不出口了,王儒赶紧接口:“这个很简单,回头我把1级的几种战阵,统统录入玉简,交给门主研究。之后,还得张罗典籍,再寻找有没有后面的高级战阵。” “太辛苦你了,教官。”陈门主很有些过意不去。王儒马上开口:“门主,千万别客气。不然我怎么提要求啊?”大家全逗乐了,陈门主原本就是大美女,娇媚喜悦一笑,三十个小学员立即撑不住了,赶紧低头垂目。 “赶紧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就行;千万别提太高的。”陈门主笑道。“门主,他马上要个配得上的仙侣,就你一人能做到;赶紧办了吧。”哈默插诨打科。“别别,别家,他才几岁啊;不可以太早考虑那个吧?”何门主急了。 “好吗,人家正主还没言语,你们倒先争上了。”海尔格莫看不下去了。王儒忙接上:“是的,真不急。我是想把家人全接来,不知可不可以?”沃尔夫笑了:“这还算事儿吗?我马上告诉鲍仙尊再跑一趟,务必全接来。” 王儒再看陈门主,陈门主不高兴了,“你这算神马?你当叫你教官是闹着玩儿吗?今后,你已经是全门派总教官。保护你一家人安全,是门派义不容辞的责任。若换其他的任何弟子,那就未必了;就看他有没有那么大贡献了。” “看你一副全知全能教师爷范儿,连我们都甘拜下风了。不料,也会关心则乱啊?”王儒被说得脸色红红,众人纷纷趁机哄笑。“老何,给他暂记1万贡献,等他啥时能想到正经要求再说吧。若不够,无条件预支5万以下贡献。” 陈门主大肆挥发着门主派头,“他家人,如愿入门,一概无条件收入。待遇最少加一等。”众人闻言均羡慕地看向王儒,王儒躬身道谢。沃尔夫代答:“这只是门派必要的投资,还是你的新理念呢。” 被古板端严的老门主调侃,王儒顿觉古怪;众人又是笑作一团。此际,何门主已经性急的,先自传信通知了鲍仙尊, 甚至催他立即动身,家里人务必无一遗漏全部接来;鲍仙尊不敢怠慢,答应了就带上几人赶紧动身了。 继而,何门主就凑到王儒面前,也不说话。王儒一见,马上识相地取出玉简,极尽详尽地刻录一级阵法所有相关知识以及专门解说;一个人忙活了二时才完。陈门主如获至宝,看得如醉如痴,浑然忘我。 陈门主他们看着痴迷的老何,不由得好笑。陈门主依然不甘心,又问:“王儒仔细想想,需要什么?功法、仙器、丹药、符箓,所有这些应该我们有的,尽管提。”王儒琢磨一下,目前就是护甲与锤子有可能低级些。 “我暂时除了看书,”陈门主头痛截断,“万不可再说没有要求。”王儒笑了,“有的。我的护甲、锤子都需要提升等级和品质。”陈门主总算长出口气,“赶紧的,找来替代的,立即拿去搞定。” “好嘞门主大人,小的一定办的妥妥的。”哈默凑趣。“还是老哈懂人家的心。”陈门主乐不可支,“不过,王儒你别以为这么就打发我了。回去必须给我想个像样的要求,否则明后天,我就叫来一帮漂亮小姑娘。” 我去,这也太彪悍了。王儒真的有些无奈了,愁眉苦脸地想着。此时,海尔格莫已经又再找来15位合适陪练,都是分别高于学员一级的;陪15组人练习加熟悉两仪阵。由于规定陪练只准防守和反击,不一会儿,就狼狈不堪了。 原因很简单,陪练虽高一级,但人家明白自己的任务;所以未用修为压制,只希望凭经验反击;悲剧于是纷纷上演, 任何反击都恰好被防个严实;接踵而至的攻击,陪练就难免会略微被动。如此,慢慢就落入下风。 门主们起初还想着再继续调笑王儒,不一会儿就被场上双方笨拙无比的稚嫩攻防吸引住了。陪练员找得真的是太恰到好处了,水平太高了不利于学员们练习并熟悉战阵,而太低了同样是不行的。 如今,15个陪练员,每一个能够弄明白为什么;每次努力都只是加大了一丝帮助的力度,令自己被动程度加深一点点而已;可笑他们兀自不觉,还以为自己游刃有余呢。门主们自然能轻易看出奥妙,觉得战阵前途光明广大。 接下来,门主们决定利用二年时间,力争保证地仙级组彻底掌握七个战阵;另二组可以略微差些。剩余时间再加强个人实战能力,因为有王儒这个大杀器存在,至少地仙级组正赛成绩绝不会差。 当然,比赛规程早已加急通报过去,九大派得知此事就必须至少一月,再进行各种准备,再赶路前来必须耗去至少一年。综合所有这些因素,门主们绝对有信心打个翻身仗。唯独对王儒所言,多拿第一略有含糊。 不是因为别的,通天派在所有各项比赛,早已输得底儿掉;当失败得被冠以“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的炫目广告后,任谁也难以再谈什么自信。通天派之所以仍然位列十大,只是因为高端战力依然差不多在三甲行列。 不过,这只能暂时维持个不知多久;长则几亿年,短则几千万年;一旦有任何下派敢于公然挑战通天派大派权威,那么就很可能是末日到来了。不是对方,反而是通天派;而且绝不是降低等级那么简单。 这些隐忧巨患,只是一二十高层心知肚明,绝不敢轻易透露给任何人知道;无论信任不信任都不能。而且五位门主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已经很久了,甚至无论如何勤力,修为都已经有停滞不前的苗头出现了。 而今,终于是老天开眼,盼来了大救星;天降大大的仙丹妙药、起死回生一般的救世主啊。陈门主五人对王儒的感激无以言表,无处抒发;心情绝对是,要星星绝不会给月亮,要啥给啥;就差没用佛龛供起来了。 这些深沉复杂的情感,五人老于世故,掩饰得极其到家;王儒本来也绝对想不到,因而完全没有察觉,被忽悠得团团转;还在苦心孤诣地琢磨,想自己到底该要点儿什么呢?这是信息的绝对察觉,在所难免。 别说,王儒苦思冥想之下,还真想到了。遂问:“门主,我们门派,有没有妖兽合适修炼的功法?”一下把五人都问愣了。这时何门主高兴得不要不要的,粗略看完一遍,心头负担减轻过半;对于未来有了不小底气。 “干嘛,还是想应付我?”陈门主很奇怪地问。“不是,我是真的需要。”王儒赶紧解释,费了很大力气,才很很艰难的说明白小金的来历及与自己的关系。海尔格莫感叹:“真是奇人奇事。幸亏我们还真的有一部,可以给你试试。” “就算没有,我们也可以去交易一部好功法回来。”沃尔夫说,“以后三年,就得辛苦你了。”王儒连忙答:“这不算什么,再说他们学得还是挺快的。”何门主接茬:“我需要旁观学学。”“完全没问题,”王儒道。 陈门主犹豫了很久了,“还是加到5万贡献吧,到比赛结束了再议追加多少。你若暂时真的用不到,也可以给家里人用吗。”王儒想通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海尔格莫见缝插针:“以后这里是你的大家,而你已经做了很大贡献。” 王儒很高兴,他一直就有些担心,怕不能够仍旧如修真界那么幸运;一开始就能找到非常贴心的门派,如今可以放心了。“门主请放心,教学这方面,我还是很有心得的。再说,之后就马上有20名教员辅助了。” 何门主大喜:“那么,一次次的,教员会很快变多;不用很久就可以普及,啊,太好了。”王儒就是这个意思,特地停下等人接茬。陈门主越看王儒越顺眼,问:“那么找到高级阵法之后,你还是继续教吗?” “那当然,一则教学相长,顺便为门派做贡献;二则,我本人最喜欢的杂学,第一就是阵法;未来我可能会尝试将这些阵法,全部制作成阵盘,利用傀儡布阵,以增强防护力。”众人听得心里直呼厉害。 大家心系门派,那是在其位必谋其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乃不言而喻。而王儒毕竟是初入门,普通弟子绝难有如此高的自觉与相应见识及深谋远虑。因此,大家不自觉间,心里已经如同修真界的几位大佬一般无二了。 接下来,王儒再度对30学员讲解了阵法互补要点,甚至亲自反复示范身法、步法,而15位陪练员也全部如饥似渴地旁听跟着学。何门主已经自认勤务员了,跑去搬来所有典籍,让王儒原地查阅,命人赶紧处理好其他琐事。 其他四位门主,都各归各位,去处理公务了;每每还抽空前来查看。伺候的人员是负责,在大殿内临时搭建起几十座小型休息室,供四十几人累了休息;再就是负责定时送上饮食,服务得几乎无微不至。 王儒执教间隙,查阅典籍;没几日,在顺调大肆恶补了很多仙界常识之后,就轻松找到关于2级阵法的相关部分。为什么之前没有人能看懂呢?很简单,任何仙界本土人士,没有人懂得1级阵法,那当然无法弄懂2级阵法。 所谓2级阵法,其实就是1级阵法的初步复合。虽说是初步,但难度就已经增大很多倍;学习起来困难远不是1级阵法可比。1级阵法,学员们只需要听从教官指导,按部就班地接受;哪怕资质差些,天长日久总会学会的。 那么,2级阵法就绝不是能够只依靠勤能补拙就可以的了。举例来说,第一个就是两仪四象阵。顾名思义,布阵人员需要四名;但绝非简单的两组两仪阵。最少是要求四个成员,全部对二阵法的理解掌握达到大成程度。 那样才能随时保持二组两仪阵,随机应变地在两仪阵、四象阵间任意切换。其他的复合阵法,就不多说了;总之,一句话,超级难解,极尽复杂。即使1级的单一阵法,都让学员们学得累死累活的了;傀儡之事太过遥远了。 王儒只得先把相关内容刻录出来,再加以详解;之后交给何门主处理。何门主已经把包含1级阵法的所有内容的玉简发给专门的手下,命令他们精心复制;目前已经顺利复制出一大批了。 仅仅几月,王儒忙活完2级阵法的事了,又顺便增添了大量关于自己两大功法的关联知识,以及很多其他有意思的杂学知识技能等;其实2级阵法知识只是耗用月余时间。此时,恰好鲍仙尊已经接上王儒家人们返回门派了。 他们之所以快,是因为来回人都少。王儒一家聚齐,母亲张氏只是人仙级,相当于杂役级别;王儒、王峰、其父王志刚仨人都是地仙级初阶;王楠是罗天上仙级初阶,王志强是仙王级,再有小金是3级妖兽;全员入门。 门派在核心地带拨给一家人一处不小的住所,允许他们任意选择堂口加入;甚至可以不加入,随便去哪里或哪里也不去。几人一商议,张氏留家里,连带照顾小金;小金在家修炼那部妖族功法,还挺有效的。 王志强加入了天机堂,王志刚加入了战堂,王楠也跟去战堂;王峰一早就分给了水堂,只有王儒没有加入任何堂。他再次成为总教官,不知何时复位大魔王呢?此时,大半年过去,学员们刚刚全部突破了小成,距离大成遥不可及。 同时,九大门派已经全部回应了。人家都明确了抵达参赛日期,并且完全同意了赛程、赛制等。陈门主几人笑谈,估计人家不定怎么说咱们呢;出尽幺蛾子,就有可能摆脱垫底吗?貌似轻松,实则惴惴不安。 ; 119、十派大比 1 ?几位门主的内心的期盼与焦虑以及种种纠结,王儒与数十学员、陪练都毫不知情;他们经历二年的苦心磨砺,终于三十位学员堪堪达到1级阵法大成程度。其实王儒仍旧很不满意,以他的标准,大家还是稍差一些。 而15位陪练员,自认为最有发言权。尤其是五位金仙级高阶,原本他们每人对付普通的十来名地仙级巅峰,都是没什么太大压力的;而且又绝对信心最后获胜。现在人家二人,就稳稳地顶住一位了;不拼到仙力耗竭分不出胜负。 另外二组也是几乎大同小异的情况,这还是在15人都很了解阵法的前提下。王儒期间找来过多次临时测试员帮忙,意思就是为了鼓舞学员们士气,另行找来15个完全没见过阵法的人来试阵。当然人家就焦头烂额,而且败退了。 两仪阵如此,稍难的三星阵、四象阵、五行阵、六合阵、七星阵、八卦阵这几种,大家掌握程度也差些有限。当然,所差的主要是功力、火候,甚至是默契程度;这些短短二年,本来就难以完善。 之后,本来王儒的意思是,15位陪练太辛苦了;可以去休息了。可人家根本不愿离去,仍然强烈要求继续陪着大家训练单人实战。何门主高高兴兴地为大家所有人,分别当面记录应得贡献;同时要求众人放假最少三天,之后再继续。 所有人这才想起,二年内,几乎没用过专门去花时间应付吃喝拉撒洗浴等琐事。因此一哄而散,不过大家只是分散去处理了后面三项,大约费时二时不到;又全部不约而同聚集在最近的“食堂”大吃大喝起来,还没忘了探讨疑难。 总共半日后,就全体回来了;而且是自然而然地,完全没有任何商量什么的;仿佛大家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似的。回来的众人倒没急于训练,只是按顺序(地仙级优先)地轮流向王儒教官请教各自的问题。 大家谁也没真正发现,自己其实对待师尊也没有如此恭敬过。王儒态度很和蔼,语言很风趣,就是评价极其吝啬。却也难怪,地仙级的就不说了,七个阵法全部不堪一击。金仙级的略好一些,都能坚持到十几合或二十合。 但没有人不明白,那是王儒没办法,只好以他们为示范,故意不发力攻击的结果;如此才能可以不那么难看。罗天上仙级组最强,只是无论哪个阵法,也死活撑不过百合;不说他们自己,五名仙王级高手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儒的评价是,大家都只是小成,距离大成还有点儿远;因为远没有吃透阵法,人还是人,阵还是阵,完全没有融合的迹象。说得兴起,王儒拿起两支木剑,自行缓缓演练起两仪剑法;一下子,四十几人都看得入神了。 为尽量方便大家学习,两仪剑法就成为大家统一的制式技法。目前所有人都用特制木剑,真正比赛时得看情况;商议后再决定用真剑还是木剑。后面看得感慨万千的何门主,出言命令一仙王级高手陪练员上去对招。 那人不敢用木剑,只得持自己的3级仙器宝剑,前去对抗。由于是试招,他原则上只能先以剑法招数应对。如此,他本打算主要以高明身法应对。可惜事与愿违,没有十几合,身法就被限制得涩滞,辗转腾挪,越来越不济了。 待到他急了运足仙力,希望耍赖去削对方木剑时,对方的双剑已经大势已成;仿佛蛛网一般,紧紧密密缠绕住了他; 别说硬拼,即使想脱身亦不可得;最吓人的是,人家每一招,都还是初级两仪剑法。 那么我们就可以明白,这些人,几乎每一个,原本都是天之骄子、门派的宠儿;何以如此崇拜教官呢?无他,完全是被无以伦比的强悍实力与同样深不可测的学识,彻底折服了。此际,王儒的仙力修为刚刚到达地仙级三阶。 王儒的“很大”进步,得益于二年来,常常炼制暴元丹以及炼制1级、2级符箓。积少成多,丹药、符箓攒了一大批, 足够10人比赛消耗而有余。另外二组羡慕得眼馋不已,那10名地仙级参赛学员还故意时常嘚瑟。 转眼三年之期已至,九大门全部参赛团陆续次第到达通天门。五位门主率许多高层,每日迎接老朋友们不提。见面寒暄问候自然不可少,更有好事者直言不讳地问及成绩、底气之类扫兴问题;五人都是“无可奉告”。 十大门派虽然暗地竞争激烈,表面仍旧是“同气连枝”。旗下各有n多小派、小门,之上有雄踞并号令仙界各方的十大宗,同时还有与自己这十大门派并列地位的数百中小宗门,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 修仙者大多非常实际,很少斗口,越是敌视越如此;大家通常都是下手不容情的主。这个非常容易理解,皆因大家都很珍视宝贵的时间,绝难以随意浪费在徒劳无益的口舌之争之上。越高级越寡言,越低级越饶舌。 比赛的规则、赛程已经议定。大体仍旧分为个人、团体两大项,其实原来就如此,只是这次分为了男、女与合并三小 项,不同于之前的只是混在一起的一项。团体成绩原本就是个人赛合计,如今增设了占一半分数的战阵对抗。 而且,居然是分为二人组、三人组乃至八人组七种之多。其他门派早已得知此事,而且也大力练习过合战,只是总觉得差强人意;九大门派一致认为,通天门技穷,是妄图以此提高一些总分罢了。 而今的安排,也证明了这个打算。通天门提议,先进行团体战,就是先比战阵对抗,后进行个人赛;由于东道主拥有此权限,而其他门派并无特别合情合理的反对理由,于是提议全体赞成而通过。 继而,通天门又征询意见,战阵对抗是否应用木剑,以防误伤;各门派一致反对,均表示应该以真正武器及实力对抗才是;仅需规定不得故意杀戮,违者取消成绩与资格即可。于是,赛程与规则也已确定。 所有各门派高层与数百参赛人员,一起来到早布置完毕的大演武场。参赛人员唯独通天门最少,只31人;本应只有30名额,不过没有人去计较了。其他各门派基于过往战绩,多则近百,少则50余人;由此可见通天门之窘迫。 大赛是每五千年一届,选出出类拔萃的选手,还有资格去观摩每万年一次的10大宗的大比。这项福利已经与通天门无缘上亿年之久了,其实凡人俗世、修真界也都是如此,起起伏伏、沧桑变化本就是寻常事。 强如仙界10大宗,也并非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仅人们知道的,近十亿年来,就有其中五大是最新上位的;毫无疑问就是踏着前辈的尸山血海上位的。当然,其中详细因果极少为人所知,而人们也基本并不怎么关心孰是孰非。 比赛正式开始了,第一项进行的是罗天上仙级组。罗天上仙级别修仙者,已经是各大门派的中坚战力了;这个比赛可以直观地看到各家的目前一般中等水平如何;而地仙级、金仙级算代表门派的潜力如何吧。 而比赛惯例是单循环,从二人组一直比到八人组,共有许多场次,很是让观众大饱眼福。大演武场周围只坐了几万门派高、中层,众多数亿基层人员没有资格亲眼目睹,只能通过“设备”观看了。 通天门上下对比赛其实都是又爱又恨,仅只五千年一次而已,即使杂役们也全都知道,我们上次是耻辱的垫底。之前如何?没有人搭茬,都只是摇头;还有很多人撇嘴,以示不屑一顾。 通天门的二人组比赛开始了,在门派最外围一处小院里,难得闲着无聊的众杂役泾渭分明地分作两堆。一堆较晚入门的围观简陋的转播设备,非常专注而激动;另一堆人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懒散瘫坐,互相说着毫无营养的闲话。 虽说瞎聊着,其实他们都在等着那帮傻小子,等他们看到寄托无限遐想、期待的被无情粉碎而伤心、失望、愤怒、沮丧之类负面大发作,之后再为他们痛快淋漓地落井下石一番;正如当年自己这群人一般,仿佛轮回。 然而,这一次他们错了。虽然他们并不是真的希望自家门派那么凄惨、受辱,但是现实一直是那么残酷;难怪他们会变得如此悲观。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将会迎来什么;这一次真的不同以往。 主席台上,稀稀疏疏坐着二十几位仙帝级高手,门派五位门主全部在列;另外九大门派也都是派出二位高手副门主与会,一则表示重视,二则是出于安全考量。那些高手外表端严,其实肚里心思与刻薄的凡俗邻居没啥两样。 区别在于没有故意大打哈欠而已。五大门主心情很复杂,他们都明知王儒训练得极见成效,就是不敢报以太大希望; 每一次都是,孩子们信心十足地去参赛,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很多门中翘楚参赛三次,就泯然众人了。 地仙级、金仙级、罗天上仙级这么三次痛彻心脾的惨烈打击,数千万年来毁掉了门派太多的精英;他们表面什么都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全部失去了自信心,失去了舍我其谁、勇往直前的动力,失去了希望,沦为修炼机器。 最可怕的并非失败本身,而是习惯了失败。通天门就是如此,所有最精英的那部分人,几乎都已经习惯了、麻木了, 快要没有血性了;可以说门派已经岌岌可危了,只要下面出现一个强仇大敌,就可能面临灭顶之灾了。 而这态势,五位门主心知肚明,却无能为力也无力回天;其他大门派不是幸灾乐祸就是漠不关心,即使原来的铁盟友也只是无动于衷,默默拉开距离。此时,五人心里最大盼望,仅仅只是万万不要输得太惨。 说来话长,场上已经开战了。赢了,喔吼。杂役小院里猛然爆发一阵欢呼,同时同样的热烈欢呼也在门派各个不同大大小小处所响起;引发众多惊诧莫名。且说那些等着奚落新人的惫懒杂役们,跟本还不信、唾弃着,依然恨恨等着。 因为他们觉得团战根本就是扯淡,非要搞出个遮羞布罢了;若瞎猫碰上死耗子赢个一把还算侥幸,否则就更加丢人现眼。不料,他们正愤愤嘀咕着呢,那边居然又来了,“哦也,又赢啦。”真是有点儿岂有此理了。 再说主席台,五人虽未眉飞色舞,却是喜色再也难以掩饰。有四位高手面色阴沉,另外十几人基本都没有什么表情, 既不阴阳怪气,也不幸灾乐祸;他们都是真正高手,明显看出人家真的是有备而来。 场上二人,开始也很紧张;待见对方二人仿佛傻子一样,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地分别冲上来;纳闷之极地轻松刺伤第一个,如法炮制又刺倒第二个;到对方二人都因重要关节负伤失去战力,才明白原来如此轻易就赢了。 何止他俩迷糊,对方二人也是莫名其妙,根本没弄清状况就负伤倒地了;继而就听到对方胜利的判决,真是输得稀里糊涂。继而没等十几分钟,二人组又简单之极地胜了第二场;而且仍是全场最快结束。 二人本来的紧张消失无踪,代之以无穷自信;他俩目前只是听到场边数万人热烈欢呼,并未在意;心里惦记着教官的野望,原以为自己这些人水平那么差,恐怕会令人失望;而今也只是想努力多得些分数。 其实,这时第一轮狂欢已经在门派各个角落开始了;而且,他们也是完全不知道,这只是盛宴刚刚开始。主席台上, 高手们敏锐地发觉了二人的变化,纷纷情不自禁地忍不住探问起来,五人只得虚与委蛇胡乱应对着。 王儒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不觉得奇怪,而且对此真正知道原因的人。由于有禁杀令,各门派团战登场比赛的队员, 绝大多数都是近战而非法师;而且选拔获胜的法师本来就极少。其他门派根本不懂任何1级阵法,结果可想而知。 选手下来休息时,王儒又面授机宜一番,再告诫他们怎样巧妙伤害对方关节,而不致令对方重伤。二人小学生般连连点头应是,高手们又发现新大陆一样,一阵连绵不绝的追问;弄得五门主颇为应接不暇。 后面,虽然各大门派都已经完全没有再“掉以轻心”,均选出最强二人组;而王儒这边,竟然换了二人;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人家还是轻轻松松再取二连胜,率先拿到四分。欢乐充斥了通天门每一个角落,人们忘形地活蹦乱跳着。 已经满意了,所有悲观到家的、还是满怀热望的人们统一都是这个想法;人们就是如此容易满足。此刻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分歧,只觉得弟兄们,太给老少爷们儿争气了;下来一定好好犒劳他们。 也有细心的人疑问,为什么会换了人呢?大家谁也不敢乱猜,不敢乱说。半时,漫长而煎熬的等待,门派外围所有人提心吊胆地,似乎都在等待判决。刚才的狂热迅速冷却了,不过悲观的人们并未说出任何丧气话。 “哦吼吼吼,又赢喽。”众人终于再度火热了,哭了,笑了,狂了,疯了,人们肆无忌惮地宣泄着,彼此厮打着;终于有人想到,拿酒庆祝吧;众人都傻子一样,疯狂地取出酒水,抖抖索索地大口灌着。 许多人糊里糊涂就已经不怎么清醒了,这时“哇哈哈哈”狂笑又起,仅有的少数坚持看的人再度活蹦乱跳;这些糊涂虫慌忙挤过去,大多只看到裁判判决画面;甚至还有啥也没捞到看的。 很多早已认为自己已经没有心了的,此刻只有那么一个念头,这一切是真的吗?要是真的,让我死了都值了。此际, 罗天上仙级组的成绩,通天门六胜零负积六分,独自领跑积分榜。 ; 120、十派大比 2 ?原本积分榜该是通天门张罗的,但这次却是别的门派自告奋勇主动代劳的。很多很多大型供转播比赛实况的影音设备及巨型能够自动更新的记分牌,遍布门派所有角落;统一是九大门派主动友情免费代为安装的。 所有二十几位仙帝级高手,全部心情复杂地凝视大演武场正对主席台的,最大那面记分牌;通天门名列第一,这是多久没有发生过的盛况了?一亿年还是二亿年,还是更久呢?以大家的修为,本不该对此小事介怀的;只是太不适应了。 场边的数万人早已沸腾了,他们是第二批发现自家弟兄们的绝对强势的人群。此时,他们美了、醉了、痴了、笑了,不知该如何了;当有一明白人提议后,于是有节奏的加油声交替响起:“通天门,加油。”“弟兄们,好样的。” 可是,弟兄们在干什么呢?王儒他们一伙儿人嘻嘻哈哈的,中间二人赫然在猜拳。也不知怎样,一位抱着另一个兴奋至极地跳起舞来,另外两个垂头丧气。其中输了的那个,气得捶胸顿足,恨恨猛力捶地。 这一下,好几万人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懂了,兴趣被他们一下子吊起来;所有人心里痒痒的,努力地互相议论、猜测着,这帮小子在搞什么?不一会儿,人们看到第七轮比赛开始了,那俩赢拳的蹦蹦哒哒地嘚瑟着上台去了。 那样子,那里是要去比赛,不知道的纯粹会以为他俩是去领取大奖呢。台下,那个输拳的,兀自气呼呼地念叨着:“算你狠,算你狠。”通通通又捶了一顿地,“算我笨,算我笨......” 陈门主在台上,最早想透了情况,忍不住好笑,转头对沃尔夫笑道:“你大徒弟,真是可爱啊。”沃尔夫此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点头赞:“不错,好孩子。”此时,外围人们在聪敏人士提醒下,全部明白了,齐齐欢声狂笑。 台下另外几百参赛者一头雾水,被笑得莫名其妙。不足三分钟,通天门二人组又得一分,欢快下台;回去后,首先就是在高回面前,故意互相吹捧,狠夸搭档诸般优异表现。王儒赶紧想法安抚几欲暴走的高回,说你后面多赢就是了。 二人组比赛接近尾声,由于通天门异军突起,比赛进程完全出乎了所有人意料。而训练有素、准备充足的通天门十人,已上场的四组,都是手下控制极佳;对方的伤势均为有限,甚至可以迅速当场治疗恢复。 受此影响,场面祥和之气大增,后来各门派选手也不约而同地,都是以较技为主;而且用时大大缩减。只过二十分钟,第八轮开始了。人们见到前次二人组,再度很嘚瑟地上来,而高回又是嘟嘟囔囔地开始了“算我笨,算我笨” 于是,全场的加油声暂歇,代之以压不住的歇斯底里群体狂笑。所有客队,即使再迟钝,也全明白了。原来那二组是猜拳定胜负,决定哪组打两场,哪组只能打剩余的一场。很多客人们看着高回那样,憋不住也笑上了。 在欢声笑语中,通天门二人组第八轮比赛“意外”陷入苦战。其实,通天门几个二人组无一是实力占优,之前胜利完全都靠配合;对手即使明白,仓促间却毫无办法而已。这一对实力强而且步调较为一致,勉强占了上风。 演武场周围的加油声再次响彻,颇有震耳欲聋之势。场上战斗越发激烈,这也是拖延至今的,唯一一场不能速战速决的对战;主席台上的客人们全部提起精神,专注研究着局势演变、发展。 主席台上众高手虽从未钻研过联手战斗,但本身境界、功力、火候、见识等任何方面都是顶尖;只几分钟,大家就都 心里判定通天门二人组依然会赢。客人们心情复杂,却都风度颇佳。反而五位主人倒是放心不下。 果然,缠斗过了百合后,通天门二人组抓到对方破绽,刺伤了其中一人右肘关节;对方二人索性当即认输。场边立刻爆发震天喝彩欢呼,而通天门大演武场之外所有大大小小地方,无一例外早已陷入持久的狂歌乱舞之中。 若有不知情的探访者在,一定会惊爆兼吓晕,所见处,满眼俱是烂醉鬼或是百分百的神经病;总之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所有人都是东倒西歪、晃晃悠悠,又哭又笑、连喊带叫,疯疯癫癫的不知哪里不对了。 可以说,如果万一此时有什么敌对势力来偷袭通天门,而且真的能够迅速击破门派防御大阵的话,通天门必吃大亏。 幸而,现实是没有;即使有迫不及待地想攻击通天门的势力,也绝不会选这个明显不对的时机。 然而,只随意讨论一下所谓是否好机会。现在看起来绝对不应该的,其实恰恰才是所有时间段里,唯一能够给予通天门最大、最沉重、最惨烈打击的“最佳时机”。错过了,就再也不会重来了;只是说这一“轮回里面”。 这个,理由极其明显而充分;皆因大魔王决不允许。此时之前,大魔王还不能算数,这之后可就不一样了。再回来说比赛,第九轮,终于轮到能够上场的高回二人组。高回气冲冲地抡锤与一对手硬拼,十几下就胜了。 而这,是唯一没有太明显二人配合作战的一场。至此,通天门积九分,独自领先。通天门陷入欢乐海洋,人们沉醉而陷溺,根本也不愿醒来。主席台上,客人们也无心细问了,主动提议暂时休息,明日续战吧。 五位门主自然答应,昏头昏脑地送客;待人家都回去休息了,才敢互相放心庆贺。太久了,久到真不知何时以前有过如此酣畅淋漓的大胜;真的好想放声大哭,好想捶胸顿足,好想立刻喝他个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当然,只是心里转转念头而已。五人理好思绪,过来对孩子们好一顿夸奖、勉励;之后就离开,去招呼后面准备酒宴事宜,一会儿亲自招待客人们等。王儒他们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直接去了“食堂”。 九个小时比赛,此时刚刚下午五时。这是吃饭略早点儿有限,主要大家也想小酌一下,小小高兴高兴。而与其他所有客人们欢聚,只有比赛彻底完毕才会轮到自己这些小辈儿随去的。 与凡俗相同的是,喝酒聊天儿为主,饭菜反而为辅。王儒一一为大家做出点评,伙伴们用心记忆加思索。而王儒早料到会受到监听,果然内敛的仙识明显感到不下十股远强于己的仙识笼罩此处。 于是王儒正常说话,但不时隐晦做出些多余的表情,爆出几句他自己平时绝对没有的“废话”。不几分钟,几乎所有人都会意了;只有高回哥三个绝不理会。大家心照不宣的吃喝着、聊着笑着,今晚多开心。 没多会儿,王儒教官发话:“今日不过小胜一阵,后面战斗还长。我们今日,酒就是要来的这些,意思意思得了。而且,高回必须批评,你违纪了。明日必须仍然用剑,你两个也是,不听就要换人了。” 音量不高,语调也不如何严厉,只是仨人都乖乖低头应承,面上毫无掩饰地满是沮丧。不过,王儒要的酒也不算少, 大家都差不多是少年心性;不一会儿就吆五喝六地闹上了。接下来一时多,王儒只是与大伙吃喝。 真有耐心啊,王儒心道。明显已经少了很多,只是仍有一人继续不死心盯着。看看二时多了,王儒又开口了:“各位哥们儿,再听几句。吃喝不必停,就暂且别聊了。”众人哈哈一笑,住口静听。 “各位,我也是刚刚知道,原来我们以前成绩那么差。不过没什么,我们修仙者,无非就是斗天、斗地、斗人,一直战斗,至陨不已。自踏上此路,即永无退路。我们虽然未必能到达至尊,但一定要做最强的自己。” “哦吼吼”大家本来就略有酒意,闻此立即都被点燃,纷纷捶胸宏声应和。“大家都看到了,所有那些设备,都是客人们自主安装的。人家为什么如此?我们可以如何做,应该怎么办?”又一轮群情激奋。 “好的,大家都很明白。不过毕竟仍是切磋、比赛,非是已经到了你死我活地步;下面我们要继续保持冷静,所有人记住,要先为不可胜;保全自身,再谋击伤对方。记住,来日方长。”众人轰然应诺。 “最后一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们今后,任何战斗,既是为门派而为,又更是为了自己。加油,大家。”众人都是热血沸腾,斗志昂扬;恨不得立即再去战斗。王儒招呼,继续吃喝,一会儿就回去休息了。 于此,最后那道仙识立即撤走。王儒暗笑,也不知对方有没有什么收获?他这次猜的真是有些误差,那位高手郁闷透了;空自消耗不小,只是听了一些“废话”,完全没有任何关于后面比赛的实质内容。 王儒他们其实早在训练时,就将几乎所有状况虚拟预演过了;现在还真是没什么需要临时商议的。吃喝、聊天儿完毕后,回去几乎就是准备睡觉;最多再吹一会儿,大家连修炼都停下了;只有王儒与小半人打坐休息。 而那位高手还真的不甘心,后来又偷偷回来监听很久,仍旧败兴而归。次日,比赛三才阵。通天门目前也只是少数人才知道阵法名字,连队员们都还瞒着呢。其实晚间临睡前,王儒还真有所布置,只不过是在对方撤走后。 确认对方撤了,仍旧只是做手势“通知”;这还是早已提前商量好的。三才阵,选手们的掌握程度不如两仪阵。然而对方并未有所改观。这次分组早已明确,每组三场;人选定了,怎么打还要看情况。 第一轮,对方三人齐齐上前,刀枪并举,猛攻过来;通天门仨人仿佛早准备好了,齐齐防御;不几合,对方就露出破绽,被刺伤一位。而仨人并不贪功,反而门户守得更严密;对方手忙脚乱之下,不过十合再伤一人。 二伤员真是不知进退了,稍有犹豫间;通天门三人合力反击,又刺伤第三人;对方无奈认输。场边早已经热火朝天地庆祝上了,甚至有敢于冒险的聪明人,带来了凡俗世界的鼓号锣等乐器,开始大吹大擂。 主席台上,主客二十余人,面色各异;有人沉不住气了,道:“这有些夸张了吧?”沃尔夫点头:“确实是,但我挺喜欢的。”陈门主道:“是阿,我们这时得赶紧先高兴着。”那仨纷纷点头加附和。 一下,客人们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人家在积分榜首位,积10分,真是有些不适应啊。三人微带意气风发地回大队接受祝贺了,大家一一互相加油鼓劲;并非只祝贺得胜仨人,一扫昨日开始的紧张拘束菜鸟状。 反观大多客队,已经初露士气低迷苗头;此时,急需有压制通天门锐气的队伍,最好连续挫败三场才好;但客队高手们,对自己的弟子兵们完全没有信心。第二轮,仍旧是初次去的那仨,得到极隐蔽的暗示后再度登台。 对方三人一反常态地采取了守势,希望先站稳阵脚,在徐徐图之。不料,通天门仨人接近后,完全没停,直接对右侧一人发动猛攻,打了个冷不防。另二人醒觉时,急欲反击解救,却已被最左侧单人防住。眼睁睁看着同伴左支右绌,直到受伤丢下兵器,也没有能攻破对方单人防守剑势。对方二人得手,立即转移过来,继续围住其中一个,如法炮制。简单说就是,刺伤对方右手或右肋等处;基本不致命而当场战力巨降那些难受地方。 比第一轮多了些时间,通天门11分了。而客队高手们面色阴的更沉了,这点儿分倒没啥,关键是太憋屈;他们感觉从未有过今日这般体验。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一点儿反抗余地也没有,快手不了了。 场边人们欢乐得更有章法了,已经是“通天门,加油。”之后,锣鼓喧天一阵;接着“弟兄们,好样的。”,然后再隆哥里格地一气;比昨日花样又丰富了些。五位门主还得强自矜持,努力维持,故作平静状。 十几位客队高手,基本都已经很后悔了;其实明明知道不该有反悔的心态,却都很难克制;懊悔、郁闷已经压得他们几乎透不过气了,最难过的是,完全没有任何对策;根本不知怎么做才能解脱困境。 通天门各处,洋溢着极其浓厚的喜庆气氛,大家所有人,不管原本关系好坏,此时都如兄弟姐妹一般;无一遗漏的围坐在转播设备前,大家客客气气的吃喝着、谈笑着、猜测着,主要幸福来得太突然,也太意外。 最关键,是怎么来的呢?不过群众的眼睛是亮的,弟子们已经悄悄猜出了,王儒,就是那个最扎眼的,修为最低的公子哥,竟然是总指挥官。悄悄的,万万不能声张;众人几乎是做口型一样交流了。 而几乎一模一样的情形,在门派所有处所同步上演着;人们比比划划分析着,王儒与小伙伴们的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以及任何一个眼神、表情;仔细专注地研究着他们的战略战术,每一领悟,大家都会心一笑。 此时,二连胜的仨人已经休息完,最后一次上台了,并未玩儿花样换人。而且,在对方来到近前,严阵以待时,发现他们完全没有抢攻的意思;只是站好各自位置,整齐划一地剑尖指地,严谨拿好姿势。 三个对手,虽然都是已经修行了十数万年的罗天上仙级巅峰的天才弟子,但不能不说,精神修养还是远远不过关。原本领队的预计战略战术,再次落空后,又见对手一副表演架势,忽然怒发如狂,对视一眼就猛冲过去。 台上十几位客队高手,一见此情,几欲闭目转头;那二位带队高手羞得面如火烧,恨不得立即上去,把自家仨傻孩子扇晕拎回家算了,真是欲哭无泪啊。十几人极度煎熬地熬了几乎二十分钟,才等到“己方”落败判决。 ; 121、十派大比 3 ?开场三连胜,积分榜12分独领风骚,这时通天门上下均已被这意外之极的幸福砸得晕晕的;他们已经感到满足了,甚至认为即使之后全部输掉也值了。但就算最悲观的人,包括门主等人,也隐隐感觉自家人远未赢够。 大演武场之外各处,反而静悄悄的,比之昨日的热闹疯狂判若云泥。场边人们又想出了新花样,载歌载舞一阵子后,觉得不过瘾;不知怎么分的,数万人自发分为很平均的很多批次,轮番起立喝彩欢呼,其余梯队鼓乐应和。 而且,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现在的喝彩声居然也进步了;改为精简的“加油。”、“好样的”外加“爱你们”三句。没有了彼此之分,表面貌似给面子不刺激人了;可是呢,人家客人们会不会领情呢?会不会? 比赛还是在继续。但是客队之间所有对阵,昨日几乎完全引不起主场关注;而今日好多了,场边不再如昨日一面倒的冷落了;而是已经享受了基本等同主场选手们的加油喝彩,只是选手们的士气却仍旧每况愈下,越发萎靡。 唯一的令人欣慰的是,至今还没有重伤垂死的无力再战的队员;大家从昨日下午开始,就都出手非常有分寸;今日更是最多只见杀招,而没有杀意。如此,只有不是差距过大,而且不知死地负隅顽抗,就不至于出现意外。 其实以往任何一届此种大赛,没有如此和哦平的。并非人们好杀嗜血,而是实实在在每一名次之差,决定着很多事。一则,显而易见的是资源分配额度;二则,门派声誉与弟子招收,与前者也有直接而明显的关系;三则,秘不可侧的气运。 十大门派之于仙界,地位相当于二流;名义上只逊于十大宗门,后者是差不多仙界主宰一般。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仙界十大宗门如同最强的十个国家;当然它们也有强弱之分。而十大门派就是二流靠前的国家。 第四轮,通天门第二组队员精神抖擞地上台,与对方静静对峙。没有任何新招,还是前面那个架势,对方不敢怠慢,也是差不多同样先做好防御架势。此时,即使有法师,也不敢轻易派上去了。 双方默默对“站”了一分多钟,客队队员还是没忍住,瞪着对方半晌,急坏了。率先发起攻击,而通天门第二组仨人不紧不慢而滴水不漏地稳健防守着。台上十几客队高手,心里齐齐哀叹,完了,又是1分;再也不羞了。 果然,只不过五六十合二十分钟,通天门达成四连胜。场边观众们,出奇地节奏反而缓和了;没有了狂热欢呼,没有了锣鼓喧天,什么隆哥里格地也收起来了;仿佛那些都没有出现过似的,只是轮番加油喝彩未停。 从昨晚到如今,一直怄气监听王儒那位高手,此刻终于彻底放弃了。此刻才明白,原来彻底被人家小孩儿耍了;人家该发的暗号发了,自己没有监察或没有“看到”;而自己牢牢“盯着时”,人家什么都没有。 此时,他也已经猜测王儒是一位了不起的转世大能了,否则完全没有理由了。如果对方是几百亿甚至千亿岁之上的老怪物转世,而且已经完全觉醒了宿慧,那么他们这次这大跟头栽得还不算很冤;只有羡慕人家好运道了。 简单些,台词缩短。第二日,通天门差不多又大获全胜。具体是八胜一负,积17分遥遥领先。唯一败局就是,原本应该被罚不能上场的高回,苦苦哀求上去了;却,不管怎么说,无论因为什么,输了第七轮。 之后的十天,依次进行了四象阵组、五行阵组、六合阵组、、七星阵组、八卦阵组这五组比赛。比赛进行得精彩激烈而又花团锦簇,而主旋律完全是一成不变;就是主队一直占据上风,始终没有衰落。 具体成绩是:八胜一负、八胜一负、七胜二负、七胜二负、九胜零负,通天门罗天上仙级组团战战阵部分的总成绩定格为56分,依然位居榜首;第二名真一门积分43分,第十名吠陀门积分仅区区11分。 第一阶段团对战终于结束,除了结果令客人们普遍难以接受,其他方方面面都是非常和谐、难以挑剔的;尤其主场气氛可以作为空前的典范,绝对是精神文明奖的最佳候选者;如果这次破天荒创设这一奖项的话。 客队高手们纷纷发自内心地对五位门主大加赞赏,不吝溢美之词,努力表扬东道主的方方面面的优异表现;尤其是种种物质、精神双方面的热情招待,令客人们真正体会到何为宾至如归。五门主连忙客气一番。 这次阶段性成绩最不理想的,是原来总是前五名的二个科技色彩最深的门派,目前分别排名第七第八;而通天门所有七场败局全部输在他们二家手上,这是一个所有人都不满意的情况。 通天门选手们对自己不满意,是因为一直没有自己找出太好对策;王儒有办法,却只让他们自己处理。二个科技门派不满意,是成绩滑落太惨;另外几家不满意在于,并未能阻击通天门成功哪怕一次。 其实,对付科技流,另外几家原来也头疼;这次是歪打正着,每家的法师都给这二家用上了;法师只是躲在战士们身后,专心施法迟滞对方、提速同伴们就行了。没有用在通天门,恰恰是看到人家一水儿是纯力战,没敢。 以科技元素为主的而门派,骨子里一样是修仙者;只是最大化的开发了仙石的用途,护具、兵器趋向于自动化、能量化,对符箓等外物依赖程度很大;高度模仿凡俗军队。明显缺陷是可能造成个人武力弱化。 这是科技文明与修真文明共同必须面对的问题,前者有可能会阻碍个人自我进化,后者有可能会阻碍人类社会整体的进步;二者取向不同,弱点相反;如何取二者优点去其糟粕,这个尺度很不易掌握。 王儒自己很轻易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他不愿让这群前途无量的年轻俊彦养成过度依赖的毛病;更不愿他们胜得太过容易,反而自满自负。于是,就放人第一大组输掉几场。其实,通天门上下早已美得找不着北了。 由于客队高手们都清楚地观察到通天门的选手们的真实实力,再者积分差距并非太大;于是就和气地与五位门主商议起个人赛具体赛制赛程,这个也挺重要的,锱铢必较才是高手必备风范;所谓最重要的就是细节。 这个王儒早有提议,何门主此时堂而皇之占为已有,提议,所有参赛者统一打散抽签;之后,以三百总数为例,先进行连续五轮单淘汰,决出前十名;继而进行第二阶段排名赛,前10名大循环以定具体名次。 名次与分数想法,即第一300分,及至第十291分。下面说最后面,第一轮输了的150人,立即再打四轮单淘汰,决出第151名至160名,再循环定具体名次。那么接着说,其实单淘汰过程中会出单、会有轮空,则会出现空缺,解决办法是提前制定好详细赛程和具体每一轮的负责人员;必须多派人手,最少也得600人负责检查和具体记录。 在细解释一下,淘汰赛是这样递进,30015075381910,期间有二人次轮空。那么,淘汰赛第四轮失利的9人进行单循环决出第11名至第19名。第三轮淘汰赛失利的是19人,额外打一轮单淘汰,轮空那人与9个胜利者单循环决出第20名至第29名,9个失败者单循环决出第30名至第38名......总而言之,第300名1分。 这个方案公平吗?当然并非无懈可击,至少仍然有不小运气因素;但是二十几位高手们,一致认可了这个相对很细致的比赛办法;很简单,没有人能够提出明显更好的办法;没办法只有佩服而不是瞎矫情。 最后,最圆满的在于,二者的分数并非简单无脑的相加;而是各占百分之五十。虽然人家没有同样这个名词,但并不意味人家就蠢到不懂。人家通天门团战只是占了一点儿准备充分的便宜,个人赛并未有丝毫猫腻。 客队高手们弄清赛制规则之后,颇有些过意不去,看来人家只是希望努力摆脱垫底耻辱罢了。显而易见,个人赛再不济,也是有点儿分数不至于秃,通天门再度垫底可能性目前看已经微乎其微了。 很有意思,二十几位高手们几乎不约而同地这么想。王儒可是不知道,他只是因为过分自负,根本不屑于于此做手脚去算计哪怕一分;却被人们误会为甘心继续做几大门派的陪衬,而且他根本没有太多故意示弱的心思。 个人赛终于开战了,甚至主场所有观众们都一致认为,自己子弟兵们会沦为打酱油的了;心理准备都做好了,无论怎么输,都会为他们欢呼喝彩。比赛在140几个小擂台开始,全场数万观众再次打了鸡血似的大肆鼓吹起来。 原本,所有人认为,通天门十人未必都能过关;而且十人除了高回一人强势外,另九人基本都是下风。可不知不觉十几分钟过后,十人全部毫发无伤取得胜利。那九人,无一例外仍旧以两仪剑法对敌。 一下子,通天门数亿人们都几乎燃烧了一般,再次疯狂庆祝。高手们也挺意外的,他们原本认定通天门十人,必然会掉队一二的;而且那九人在高手们心里,几乎都排不进百名,差的该是二百都不保。 于是包括五位门主,二十几位高手齐齐走眼了,而且难得地回忆起几人的战斗过程;真的没什么出奇,只不过是守得挺稳,没有急躁,稳扎稳打,把败仗当胜仗打;几乎都是对方太笨了,露出了太大毛病而逆转。 于是高手们只是心里转了一下,就不再介怀。可他们忽略了一个重大疏漏,就是为什么他们的对手都那么笨,全犯了差不多一样的毛病呢?不过半时,第一轮结束,全体休息十分钟;胜利的一半人进行第二轮,失败的也是。 只不过前者,是往上打;后者是角逐后面一半名次。这里就可能出现本来很厉害的人,一下就被打到后面去了;但那是完全没法补救的事。不同于所有高手们,通天门所有观众胃口一下子被吊起,暗暗盼望着奇迹的上演。 胜者组第二轮的70几个擂台,被安排在相对显眼的“明处”,大多数转播设备都是一一对准他们的对战;后面的就都无人问津了。这第二轮,在任何人眼里,都是第一轮的翻版;只是心里的预判却有些不同。 通天门十人,只有高回稍优,另外九人都是苦战。高手们几乎都选择更有看点的台次关注,偶尔余暇再随意看看这十台。第二轮耗时比第一轮长,差不多已经大半时才全部结束。高手们听着全场震天动地的鼓乐齐鸣,傻眼了。 那十人,竟然全部进入了第三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十八位客队高手全部抓狂,他们就是因为看不惯那九个滚刀肉,才故意看看别处;怎么会?明明看他们都已经摇摇欲坠了啊?亟不可待的跑下台,去看回播、重放。 不看还好,一看更是怒火中烧。原来竟然还都是大同小异,确实九人基本已经败事;但仍旧防守反击做得很到位,极尽纠缠能事;对方若很清醒、很冷静、很细致,一定会胜利。可是没有如果,只有昏、怒、粗疏。 主场已经彻底陷入狂欢热舞乱套之中,因为不必算,通天门第一大组成绩已经不会差了。十八位高手真心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不错的弟子,居然忽然就集体不会比赛了呢?他们只想立即去狠抽他们,只是赛场规则明确不允许。 是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干涉任何参赛人员。禁止指挥、禁止传信、禁止......什么都禁止,都离远远地,否则一律扣分。高手们气得头昏脑涨,怒冲冲地想:通天门的好运还会持续多久? 几乎都有些咬牙切齿了,无论如何,再怎么能守,也是有个限度吧?这次,他们与所有人(几乎)想到了一起。当然也有不完全那么想的。这里,王儒抓了漏洞,高手们居然完全没有察觉,甚至都没关注。 王儒一直在休息时,暗中以极其隐蔽手势指挥下一轮战略战术。也是太过高大上,谁能想到人家提前就已经设计好了这么多?作弊做得也太超越了,你让别人这么识破?这么能?谁能?根本谁也做不到。 第四轮开始了,几乎所有人都注目通天门十位参赛者。关注的心态不很一致,预判却大多相同;人们都是要看看他们怎么输,何时输,输成什么样子?除了王儒心里板儿似的,另外极少数人就只是剩下祈祷神迹了。 最前面37台裁判,等双方站定,刚一发令;人们全部被惊爆眼球,所有人注目的十人,高回一反常态地不再主攻,那九人反而疯了一般,疾风骤雨似的猛攻过去;真正的狂攻猛打,一丝一毫没有留力迹象。 所有人都看呆了,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有进无退的狂野攻击剑法。前三轮的情况仿佛再现,只是攻守倒转;攻防也略见不同,守的没那么工稳,攻的却是更见凌厉。仅仅不过三十合,防守者就已摇摇欲坠、岌岌可危了。 十八位高手看得目眦欲裂,如何不明白上了恶当;眼睁睁看着明显实力高出一筹的弟子们,无比憋屈的全部败退。其实通天门九人只是惨胜,而且只是不决生死时才能如此获胜。他们刺伤对方双臂,自己也几乎力竭了。 不过胜利进入第四轮,他们就完成任务了。直接弃权下一轮,自动排名第11至第19名,连循环赛都可以省略了。高手们看到这里,忽然再也不气了;纷纷心里对老怪物的神机妙算,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服口服。 此刻,全场观众乐得痴痴傻傻了,连五位门主都怀疑人生了。因为,做梦也想不到自家弟子们竟然,全体进入了前19名;这是什么概念?团体第一?做梦里有没有敢想过? ; 122、十派大比 4 ?场边数万人都不会了,我们都是木头人了。十位参赛队员蜂拥而下,冲到王儒身边,不由分说抬起,往高空抛起;另外二十队员如梦方醒,赶紧过来帮手。每抛一下,高喝一句:“教官万岁。”如是反复不停。 未几,场边的木头人们,仿佛又活了;急忙跟上节奏,高呼:“教官万岁。”疯狂了,没节操了,没文明了;谁还管的了那么多事?凡俗人们有句话是,人不风流枉少年;那么我们就,人不疯魔枉修仙,一回吧。 其实,后面的一应比赛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只是,那都已经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了。这个赛制不完美,每个人都知道,有哪些不公平之处。这个大舞台很精彩,每个人都必须衷心承认;无论他们赢了还是输了。 不公平啊,赢的人几乎赢得了一切;输的人居然还得必须在无人喝彩之中,苦苦拼斗,争夺一些残羹剩饭。为什么还必须承认很精彩呐?真的不明白,不知道谁人看得透;是不是这就是人生呢? 此时,高手们心里被震撼得如同暴风雨肆虐过,久久之后仍然冰寒彻骨;单调无聊的“教官万岁”的反复耳旁呱噪,心中全体无奈而愤愤不平地吐槽:哪里只是万岁?明明足有数百亿岁吗,夸万岁纯粹是装嫩。 而他们实在是后知后觉,如今结局已经无可挽回,才明白人家算度太深、套路太深。第四轮虽然刚结束,第五轮还未开始,大家也已经算出来了,原来人家通天门第一阶段已提前夺冠了。 具体数字是这样,为太多心里没啥数学的朋友们接一下货。之前积分56分,占总分63分的九分之八,再乘以50分,折合近45分;而最接近到第二名真一门43分,折合39分;二者团战结束后原有6分差距。 再来看个人赛部分的成绩,通天门已经预定了第11名至第19名,加一名十强;以最低估算,第十名291分,加上后面合计2835分,总分为2955分,那么这部分分数折合48分。意即通天门此项理论上最多只能输不到2分。 其实真一门此项分数想超过通天门,都不是很容易;几乎必须拿下前九名,再加一个三五十名的不错名次;如此是能确保超过通天门的48分,可是能吗?再说了,就算万一能,总分也是必输5分左右。 服了,心里面一万个服气。高手们对己方第一合的全面惨败,甚至遭受被对方玩弄于掌股之上奇耻大辱,却完全再生不起任何愤怒、憋屈乃至报复之心。只能如此形容,台词是,大神啊,请收下我们的膝盖吧。 如果再有,那就是,就这样被你征服,就这样对你认输。五位门主痴痴呆呆地,虽然也知道己方第一阶段大获全胜; 但心情就是死活摆脱不了极端怀疑,是不是在做梦?谁来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真的? 不知他们的一脸懵逼,会遭受客人们暗自多少唾弃、鄙夷;却说通天门上下,哦不,只是中下。大演武场之外,并没有出现什么狂欢,人们大多数都是一副木头人儿形状,少数超能略微清醒着的,忙着折磨身边好友。 “哦”、“啊”等高声惨叫,在大大小小无数所在响起,那些人兀自嘟囔,这能证明不是幻觉吗?搞什么,为什么不弄你自己?面对严厉指责,他们也有答对,我是帮你摆脱幻境呢,怎么能不领会好心好意呢? 在现场异常诡异的气氛中,个人赛一日就结束了。连夜众多通天门赛事组委会人员,统计诸多琐碎数据,整理十大门派第一大组最终成绩及具体排名;以便次日公布。天色已晚,五位门主回神,连忙张罗饮食及休息等事宜。 回头再看看高回那逗逼制造的神剧情,没有他的巨二儿表演,人们回神还会多浪费不少时间。小伙伴们不知过去多久后,才依依不舍地放手了。王儒神色不动地站定:“哎,你们再不停下,我可能就会在上面睡着了。” 小伙伴们神色都有些不太自然,尤其高回还探头探脑、欲言又止的。王儒叹:“我不能故意违规,只说一句,努力留着你那不值钱的小命回来吧。”高回立即脸色黑如锅底,众小伙伴高声哄笑,前仰后合。 他幽怨地看着王儒,分明是在问:教官,你这几个意思吗?到底要我闹哪样啊?王儒特意转身,送给他一个后脑勺。 高回试探着离去,一步三回头,反反复复、一而再、再而三,只能看到还是、还是、还是...... 最后,仿佛被遗弃了,孤独无助地走上第五轮比赛场地。那情景,看得令观众全体有些心软,一起报以热烈欢笑,就当为他鼓劲吧。不料,那家伙大吼着,谁能赢我?就冲上去了;众人全体笑喷。 最后,竟被他拼到了第三高位。次日,众高手商议下,决定休息一日再进行第二阶段;而且赛制暂定照旧,待发现有什么明显问题后再议,是否更改。成绩公布,通天门以93分夺得首冠,老牌魁首真一门以84分居于次席。 这两天,通天门外,餐饮业生意很不错;凡俗百姓们及许多低级修仙者,多了大大的谈资;十门派大比盛况空前,被人们聊得热火朝天,一个个仿佛秒变说书先生;各个拿出独家“绝密”消息,进行内幕爆料大比拼。 通天门内这天,人们对休息这一日,就颇有微词。各处小院,人们围坐酒席,打开话匣子;议论起高手们休战一日的种种深刻含义与算度,又一起大家伙儿几日前曲曲折折的、惊心动魄的、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唏嘘不已。 谈笑欢饮间,人们彼此间原有的,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种种隔阂,不经意间烟消云散。未几,话题就集中到王儒教官身上,教官身上拥有太多太多神异难解之谜,从出现后就牢牢占据人们话题主旋律。 比如,他为什么只有地仙级三阶?为什么从未听说或见到过?为什么所有队员如此信服他?他是怎么指挥大家战斗的呢?为什么竟然能做到仙帝级高手都做不到的事情呢?为什么..... 众人中也不乏智慧过人之辈,但讨论来、讨论去,做出n多大胆假设,都很难自圆其说。无论如何,这信息量的绝对差距,已确定他们很难弄明白这一切;但有一点丝毫没有受影响,那就是对教官完全无保留的尊敬与崇拜。 无论怎样回避、遮掩,门派之前的极度困窘,在中下层也是已经广为人知的事了。毕竟,这是最容易传播、扩散的事情;而且坏名声早已流传了数以亿年计,怎么可能还能瞒得住人?可说真的是已经逼至悬崖边际了。 再有随意一次闪失,就有可能如自由落体般陨落。而此次大胜,决然是及时雨、救命仙丹。而众人仍是并未敢于期盼更多,只此已经几乎尽舒抑郁了。不过,人们已经开始意淫,若能也学上两手,该有多么幸福啊? 休息了一日,全体参赛选手都恢复了精神抖擞,准备着参加第二阶段比赛。想当然的,客队高手们利用一日,尽可能地进行了许多针对性布置;虽然孩子们都恢复了信心,可他们自己反而只是尽尽人事而已。 王儒只是告诉金仙组10位选手,都要有平常心,这只是一次小比赛而已;期间,心里必须只是有训练内容,该怎样就怎样;绝对没有门派啊、荣誉啊、对手实力啊等等乱七八糟的无聊分心事的存在空间。 团体战,万万注意位置变化、同伴间配合。寥寥几句之后,就随意天南海北与大家开始“跑火车”。说说仙界各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再谈谈十大门派、十大宗门的起起伏伏;最后被小伙伴们拽回到美女修仙者之上。 小伙伴们的好奇探询,被王儒勉强搪塞过去;出于极度尊崇,大家没有继续追问。王儒内心,却已经掀起巨大波澜, 虚假平静了很久的心境,顿时被无情搅得混乱不开、七零八落,而且难以收拾。 比赛再度开始,不知客人们出于如何考虑,依旧是先比拼战阵。这次,进度加快了。两仪阵依然威力无穷,至午时通天门势如破竹九连胜。毫无异议,高手们一致决定继续比赛。下午略慢,但至晚间七时不到,三人组也结束了。 通天门再取八胜一负,积17分。这时,观众们虽然有些意外,却已经被子弟兵们的杰出表现,迅速磨练得大气了;再度表现出更胜之前的主场文明。同样,客队选手们虽无力抗衡,却一直努力抗争,制造了足够压力。 第二日,王儒索性都完全不关注赛场了;只是其他20余名未上场选手,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观战,当然也是他们非常难得的经验。王儒时而读读“书”,时而闭目冥想,其实基本就是做样子,并没有能够专心。 脑中,几位道侣、诸多兄弟的身影、音容笑貌纷至沓来;此际,他只得慨叹,果然,思念是一种病。在他肆意发愣之间,通天门又获得九连胜、七胜二败,积33分遥遥领先于积分榜。 第三日,通天门遭受猛烈阻击,六合阵、七星阵二轮只取得13分。但最后的八卦阵又是九连胜,共积55分。无疑,虽略逊于第一阶段,仍旧是一个差不多令人绝望的分数;因为人们已经不会再认为,能够轻易在个人赛里逆转了。 不知高手们怎么了,竟然又决定继续比赛。而个人赛,竟然真的当晚就比完了。这次,通天门没那么拉仇恨了,什么包揽第几到第几的,没有再那么刺眼。一下子改为,第二、第五、第八、第十、第十三等名次。 看起来,总算不那么离奇了。分数呢,还是高达47分,总分92分;领先第二名的86分再取一冠。第二名还是真一门, 别以为人家差;人家已经是个人二冠、团体二亚,比通天门还略好一些呢。 再次休战一日后,高手们随意商量,决定第三轮不再计入总成绩,而是单独计算成绩与奖项。而这一大项的奖励是十大门派共同负担的,是重头戏;这点不同于前二项。通天门完全同意,客队们的提议其实仍是尽尽心而已。 大家心知肚明最后一轮,正常的话,应该毫无悬念;绝对还是人家通天门获胜,不确定的只是,他们会以多大优势取胜,会不会给别人留下点儿汤汤水水什么的。客人们此时其实已经认命了,都只是走走过场了。 原本,还以为是轻松上门打脸,却不想反而是送脸上门。有句下围棋的专有术语,叫做“求投场”,不知列位看官有没有听到过。大意就是,不能太早投降,怕人家误以为自己缺乏战斗精神,还得找个恰当投降时机或场合。 当然,这必须是实实在在明显已经没有机会取胜了,否则一般谁也不会轻易放弃的。最后休战那日,通天门上下,一致都认定,大势已定;不出意外,本门已经大获全胜了;只等比赛一结束就得大肆狂庆祝胜利了。 前二项,通天门已经获得成功,最后奖励均归通天门办理;最后一项成绩关系重大,牵扯到未来很多方面利益,因而各方重视程度远远超出前者,约定的获胜奖励同样丰厚得惊人;最后还有观摩、探险二福利。 最后一项比赛,终于开始了。七种战阵对抗,王儒不参加任何一项;甚至个人赛也一度不想上场了,被门主们拼命劝说下才改了心意。本来,他还“沉没”在回忆中无法自拔,一句认识认识新朋友,唤醒了他。 对啊,差点儿忘了,原本就是想看看有没有“老朋友”的到来的。王儒忽然来了精神,目光灼灼地扫视起比赛场上各个擂台。以至于几位门主、各位高手、小伙伴们及观众心里全体暗暗有了一个共同猜测。 人们互相对视,会心一笑。王儒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耐心一一看过去,搜寻着可能或疑似的目标。大家见此,更加肯定心中所想。高手们纷纷对五门主挤眉弄眼,门主们不以为杵,反而开心,回报以得意地笑容。 通天门两仪阵再发神威,取得九连胜;意外的场边欢呼鼓舞声,声势比想象的要弱许多。外面,人们也没有议论本该谈及的最后成绩、排名,人们仿佛忽然集体短暂失忆,忘却了一直念兹在兹的心头大事。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于除去那些近千客队选手之外的,所有看到王儒“思春”的人们心中。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们心里无声地推测着。王儒身边的小伙伴们,甚至连比赛本身都不怎么关注了,只是随着扫视着。 接着第二项三才阵,不知是不熟练还是分心还是为什么,只是七胜二败;暂以16分领先。王儒此时欣喜地,发现了第一个目标,二哥银宸;他此时还叫此名字,他紧紧盯着一位美女,身边有另一位提醒他马上该上场了。 王儒敢于确信,是“偷听到”第一位根本不回头的美女警告,银宸你专心点儿。小伙伴们也发现状况,纷纷努力辨认猜测,哪个才是呢,还是?同样,高手们也都毫无节操地一模一样地照办,场外无数人也津津乐道着。 第四项,四象阵比赛,通天门的四选手,意外首次淡出人们关注的视线。所有人,都掩耳盗铃地偷偷关注着一个之前完全引不起任何关注的门派。地藏门,目前成绩排名总分第九位,共93分,比第十位仅仅高4分。 四象阵也属于通天门强项之一,再度势如破竹连战连胜,看趋势又是九分。这一次,完全没有成为焦点。银宸,翩翩一位俊逸潇洒美少年,目光完全倾注在始终背对他的,一位英姿飒爽冰肌玉骨的美女身上。 所有人,都以为这很可能是正确目标,全都努力集中,仔细打量。咦,气质爆表,容貌比气质却稍逊,很遗憾;但冰山美人最是吸引雄性的征服欲望。此际,王儒却已经想收回关注视线及已经很隐蔽的仙识丝了。 不想,美女又一句话:“傲妹妹,盯紧你哥。”仿佛太古神雷轰顶,王儒差点儿惊跳起来。慌忙看去,后面那粉雕玉琢的小美女,乍看以为就是银娇小女士呢。用心分辨,却不是傲咏红是谁? ; 123、十派大比 5 ?王儒的异状,立即被敏锐的小伙伴们察觉了。他们纷纷仔细观看,那引起王儒明显而巨大得离谱的震动的,又是如何的祸国殃民呢?更加早一瞬间,就已转移关注目标的,还是二十几位道貌岸然的高手们。 入目是一位宜喜宜嗔、我见犹怜的,无比可爱,恨不得搂过来用心疼爱的,一个明眸皓齿的卡通娃娃似的小萝莉;貌似绝对不足二十岁。众人大失所望,却又感觉理所当然;人家王儒教官虽然智慧源深,可也确实是年岁幼小啊。 王儒呆呆望着傲咏红,心中涌起无穷波澜。忽然醒觉,他们可能未必还全部记得往事。看样子,二哥还在还债呢?就在王儒欣喜地看着二位老友,盘算如何接近再度“结识”之际;人们的脑补也演绎得达到极高境地。 通天门四象阵并未能够全胜,唯一一败恰恰就是,输在老朋友们手上。结束前三项时,已经晚间;于是众人都去晚餐,之后休息。次日,继续五行阵比赛,这轮比赛,王儒暂时未再发现熟人,通天门意外九连胜,积33分领先。 此际,高手们都已冷静下来,发现通天门选手们确实有特点;实力都并不出色,但每一个都看似很有经验,意识、反应等都很出色;最难得的是,临危不乱,每每能够上演绝地反击,逆转取胜好戏。 而他们的每一次败局,都绝对给予了对方绝大压力;对方的胜利均来之不易,实在是除了配合稍差以外,各方面都发挥很棒才取胜的。唯一可以勉强说是输在配合上的一局,就是有银宸、傲咏红参加的四人组比赛。 那局,银宸总是舍死忘生地替冰山美女防守,傲咏红每每必须在身后防守他的破绽,而冰山美女总是极力救助傲妹妹;三人无意中形成完美三角阵,通天门的四象阵确实只是小成,反而没有能够占到上风。 后面六合阵和七星阵成绩不好不坏,共同七胜二败,再取14分;积分达到47分。第三日上午,最后的八卦阵是通天门强项之一;不过仍只是八胜一负。最终阵法部分得分定格在55分之上,暂居第一。接着是个人赛。 除了通天门这几十人,大家还真的对一场未参加的王儒非常好奇;都期待着他出场,也包括客队所有人。王儒此时已经毫不迟疑了,他必须弄清几位熟人的底细,再者还得“结交”。 王儒脱去儒袍,露出已经重炼过得高达3级仙器高阶的紫金护甲,举步上台。通天门原排名第十的地仙级选手自觉留下,与师兄们为哥儿几个加油。王儒对手一见,还以为捡到了便宜呢,卖乖的问:“你们没有更厉害的人吗?” 王儒无语,默默取出重达500吨的同为3级仙器高阶的双锤。场内外立即响起阵阵议论声,对手也有些受到惊吓。居然傻傻问:“兄弟,是实心的吗?”王儒笑道:“先接三锤,不就知道了?”“别,还是我先来吧。” 说完,聚力举锤抢先砸来,王儒定睛看去,用小半力迎击。一声巨响,那人连人带锤被震飞。裁判急忙过去,轻柔单手扶住,仔细探看;之后判决王儒获胜。王儒若无其事地缓缓下台回归,同时引爆全场观众阵阵喝彩。 这一锤,震惊了太多人。大家猜到王儒很可能厉害,却完全没料到如此厉害;竟然似乎超出同辈少说一个境界。第一轮,通天门全部获胜。继而休息10分钟后,继续第二轮。王儒对面是一个持棍地仙级巅峰选手。 那人本想出言试探,最后还是闭口;发狠拼力冲上,率先出击。王儒微微摇头,待对方棍势无可改变之际,半力向外封架。于是几乎与前面第一位同样姿势被震飞,王儒又是一锤搞定。这一轮,通天门掉队一人。 第三轮,王儒的对手用剑。站在王儒对面苦思一分钟,未出手。王儒觉得等得够久了,问:“我先来了?”那人又犹豫一下,废然答:“我认输了。”说罢无力地走下去了。这轮通天门再输一人。 第四轮,王儒对手又是个剑客。对方希望利用身法周旋,被王儒只五合就逼得无路可走,2级高阶仙器宝剑被击碎, 慌忙认输。这一轮,通天门同样又输一人;只剩七人进了前19名。已经落后真一门一人。 第五轮,王儒遇到一位用凤翅镏金镋这种极偏门兵器的。二人对拼了五记,对方吐血败退。这轮,通天门输三局;真一门输四局。其实,不必细算,估计真一门总成绩已经不大可能追得上通天门了。 众人终于等到最后一部分比赛,一看已经不早了;大家决定,索性明日再继续。于是早早散场,用餐后休息了。次日一早,人们全部精神抖擞地到场;准备观看比赛大结局。王儒也早早到达,意外地又发现两个疑似熟人。 不是别人,应该是大哥与大嫂二人,看样子正在“进行时”。王儒心里奇异,到底要怎样才能做到如此高难地步啊? 而且,飞升仙界后,还得有人记得往事(王峰),有人不记得。其实只是王峰貌似记得些。 其实王儒根本不明白,造成这些怪异的,主要是因为他而不是别人。这几个是第一批飞升者,一则拥有大量用不尽的功德值,二则刚刚转世重修过,三则完全不明白飞升仙界会如何怎样。 功德值无法注销,只得继续消耗;而且下界是仙界的“地基”,上界并不会不买账,只是价值相应变小了而已。所以几人稀里糊涂地“出生”在还可以的人家,而“宿慧未醒”。王峰只是觉醒了不多一部分,只够认识王儒。 相关的修真界记忆,绝大多数是五里云中,完全看不清楚;他其实只是知道,自己大哥应该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而又惹不起的人物。王儒心里惴惴不安,无非是因为完全不了解状况,也是人之常情。 王儒首轮,恰好对上银宸,看到傲妹妹惊慌不安的神情、冰山美女闪闪烁烁的关注以及面前略微惶恐的“二哥”;王儒差点儿“演穿帮”,忙努力压住笑意。正容拱手问道:“兄长,尊姓大名?” 一时间,不仅仅银宸,而且连几乎所有观众,都看傻了。这是要干啥?银宸呆呆地,到好几秒才正式反应过来,人家还依旧端端正正地维持着架势呢;急忙回答:“我,我叫银宸,不一定比你大吧?” “那么敢问兄长多少岁?”周边一阵大哗,这是什么节奏?银宸愣了二秒,傻傻答道:“我刚20岁。”王儒丝毫不给他任何思考余地,“小弟与兄一见如故,愿下来后拜为兄长。”全场所有人被他雷得外焦里嫩,这什么情况? 上去不像前面似的那么凶狠也就罢了,怎么能还认起兄长了?谁见过如此奇葩的人,如此奇葩的事?第一句问名字, 第二句问年岁,第三句就要认哥哥?所有人心里一起怒吼:你在逗我们吗?他们完全不知道啊...... 银宸,可怜的他,足足摆着目瞪口呆、张嘴结舌的丢人样子有一分钟;才勉强出声:“兄弟,你这,我......”王儒再次极力强忍放声狂笑冲动,正色质问:“兄长看不起弟,还是不相信呢?”“不不不,没没没......” 吓得银宸头摇的仿佛货郎鼓,“这不就结了,你先慢慢想着,一会再告诉我不迟。现在咱哥俩先比划比划,弟不会对哥哥你手下留情的。”所有场上场下的观众,完全被激发了讨论欲望,赛场内外人声沸沸扬扬。 银宸再次傻掉了,原本非常自负的头脑,完全糊涂了,只会迷迷茫茫、晕晕乎乎,而做不出任何明晰的判断。王儒等了一分钟,肚里暗自狂笑一会儿,假惺惺地催:“我说哥啊,你倒是打不打?男子汉大丈夫只能如此墨迹?” 不料,一下子银宸清醒了,“打就不必了。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王儒故作怒容:“我很像是闲得没事儿干?” 银宸急忙见好就收:“那好,哥认输。咱回头再聊。”赶紧下台去了。 王儒没有继续再装,下来时看看已经欢呼雀跃的傲妹妹,和一旁故意转身装作从未关注的冰山美女,以及仍然有些迷茫的银宸;施施然回归本队。第一轮,通天门四位选手二胜二负,只是人们显然不再关注那个了。 小伙伴们都诧异地呆看王儒,王儒想到他们之前对自己的无端“非议”,微微有气。众人看他脸色不太对,全都没有勇气再开口询问究竟了。主席台上众高手也都迷糊了,自问怎么也不明白了,完全看不懂。 巧的是,第二轮王儒对手是冰山美女。二人对面站定,美女已经摆好架势,执剑待战;王儒视而不见,完全不理会裁判已经发出的开始指令;一模一样端端正正拱手施礼,正色问:“敢问师姐尊姓大名?芳龄几何?” 一言既出,赛场瞬间寂静,连其余处的比斗都不约而同放缓,甚至是应付了,只差没有停手。冰山美女一双极为秀美的峨眉紧蹙,盈盈美目奇异地盯着王儒。王儒纹丝不动,一瞬不瞬平和地与之对视,毫无退让。 足有半分钟,人们却都感觉比实际更久,长好多。“吾名穆冰瑶。”声音冰冰爽爽,带有天然的凛然,充满不容接近的意味。王儒毫不客气地接口:“师姐既然认识我那刚刚认得哥,今后王儒就不与你见外了。” 穆冰瑶出人意料地展颜一笑,人们仿佛感觉天地为之一亮,“既然你口口声声叫师姐,那我就认了师弟你。”王儒毫不含糊,郑重其事地微一躬身:“小弟王儒,拜见穆师姐。”穆冰瑶道:“以后就叫姐或穆姐。” 王儒从善如流:“穆姐好。”穆冰瑶微笑:“小弟你也好。姐姐我还是认输算了,不再妄图侥幸了。”说罢转身下台去了。王儒又对背影一拱手,“不好意思,谢谢穆姐相让。”然后,等她完全走远才大模大样下台去。 这演的是哪一出啊?场内外数以亿计的人们心里齐刷刷冒起打问号,裁判迟了接近一分钟才如梦方醒,慌忙后知后觉地宣布结果。人们都仿佛百爪挠心,百思不得其解,互相之间面面相觑,齐齐摇头,继而苦叹。 唯一确定的就是,他肯定不是为了让穆冰瑶自动认输,之前也不是为了让银宸认输;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大张旗鼓地结识二人呢?人们都痛恨起自己,为什么没有那么聪明?为什么连个像样的猜测也没有? 此时,所有重要和不重要的比赛,才继续开始正式拼杀。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所有人,无论实力强弱高低,一概失去理智般狠狠地、激烈地对抗起来;以至于大多数场次,都迅速决出胜负,选手们都迅速退场了。 失利的固然默默离开,胜利者却也完全都没有任何高兴的表现;第一次,场边的加油助威声、锣鼓乐器声,一概销声匿迹了,仿佛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陈门主痛苦地揉着太阳穴:“他在搞什么呀?”不料一下捅了蚂蜂窝。 “大姐,你说呢?”“你问我们这些客人吗?”“大姐,你哪儿找来的大魔王啊?是不是要欺负死我们啊?”客队所有高手们纷纷向无意吐槽一句的她开火。“各位,这不能怨我们。”沃尔夫连忙帮助吸引火力。 “那难道还怨我们不成?”“是啊是啊,我们多惨啊。”“你看我们连一句抱怨都不敢有?”众人纷纷集火沃尔夫。 “咳咳,各位。”何门主胸有成竹地开口:“各位听我解释一番,别急着打断,如何?” 众人齐送眼白给他,何门主也知他们确实郁闷难解,索性继续:“我们所有人都不明白人家想到什么,原因就暂时不提了。”他迅速扫视一周,继续:“我们确实是刚刚招收人家入门,只得三年。入门时他只是二阶。” 仅仅短短一句的解释就戛然而止,包含了太多说不出的信息;高手们同时陷入深思。最多18、9,入门只三年;三年什么也不可能来得及做,最多就是一手训练了三十名参赛选手;就是说刚入门就开始当教官了? 高手们完全都被自己的推论吓傻了,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如果不是绝对的无可置疑,如果......这也太玄幻了吧?他们瞪大眼睛对着五位门主,而无人齐齐对他们耸肩摊手,意思实实在在是爱莫能助。 何门主悠悠的问:“各位,我还,要不要继续解释?”众人无力摊坐,久久无语。还解释个什么?这五块料,一开始那哭丧样,足以对上述解释提供了极其有力的旁证;但分有一丁丁底气,何至于不准备转播,还等代劳? 真心无法怨人家通天门一点点啊,那就是应了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己这群人是,巴巴地上杆子找虐而完全不自知;虽则死状凄惨,可真的与人无尤。但,可是,话说回来,人家到底在做什么呢? 千万别告诉我们,只是结识些哥们儿朋友呀?咦?众人都想到了一起,齐齐恍然大悟,人家可不就是,在广交朋友。 为什么不能?人家再厉害,现在也只是少年人,干嘛不能与少年英杰们结交啊? 大家欢欣鼓舞,如同打了一场大胜仗一般;强忍着互相庆贺的年少轻狂一样的冲动,纷纷互相眼神再度交流确定,会心笑笑;不禁想起自己年少之时,呼朋唤友、追逐爱慕之人的青葱岁月;阵阵酸涩、怀念萦绕,仙识动荡。 明明知道,如此沉溺很可能不利,人们依旧难以、也根本不愿早早抽身而退。久久之后,仿佛经历了几个轮回,高手们惊慌失措地醒觉,心慌意乱地互相躲避着视线;这才恍悟别人也都这般奇怪了一把。 此际,第三轮又开始了。王儒看到的对手,是位用双手巨斧的精瘦汉子;那人面上最醒目的是巨大的,形如鸟喙的不只是不是口的器官;戒慎戒惧地盯视着王儒。王儒仔细看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很奇怪。 裁判随口发令后,自觉退后不理。王儒皱眉思索,那汉子就傻子一样举着巨斧不敢稍动。良久,王儒犹疑地拱手:” 敢问尊姓大名?年岁几何?”那人愣了,赶紧答:“苏钵剌尼。嗯,20岁。”一下王儒明白了。 怪不得有些熟悉,原来是他还不能到完全人形程度。王儒笑眯眯道:“咱们过几招?” ; 124、十派大比 6 ?立即,场内外所有观众来神了。苏钵剌尼脸皱成苦瓜了都,挠挠头愁眉苦脸地央告:“兄弟,能不能不比?”王儒故意虎起脸:“那怎么行?随随便便的,一个个都成了我哥、我姐,我亏死了。对不起,现在开始必须测试一下了。” “啊?不是吧?从我开始?”苏钵剌尼怪叫道,观众都被他逗得开怀大笑。王儒笑道:“这个有些怪我思虑不周。努力吧,若不敢,就自认当弟弟也行。”苏钵剌尼急道:“那可不行。可我怎样才能算够格呢?” 那纠结情状令人喷饭。王儒洒然一笑:“最低也得撑得过10招吧?”苏钵剌尼暗喜,嘴里还墨迹着:“那也太多了吧?”王儒更不答话,冲过去就是一锤;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苏钵剌尼早闪出数米外。 王儒第一次就是单锤,紧接着就是反手另一锤击去,而且似乎早知道对方如何躲避似的,也身形随之逼过去。换做一般地仙级高手,常常不出数合就会被逼迫硬拼;而苏钵剌尼硬是翩然“闪烁”了二十几次,才被“圈住”。 他本来是个极其特殊的速力战士,力大无比加速度奇快,常常仗着其一就硬“吃“对手;今日反而只能狼奔豕突地到处逃窜,早知道就收起斧子了;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是没脸那么做。忽然见王儒击飞他斧子就停下了,反而愣了。 几秒后才要开口,见王儒已经收起双锤,很正式地对他施礼道:“拜见兄长。”苏钵剌尼几乎喜极而泣:“我真的过关了,真过了......”一度他都以为,必会死在锤下了;根本不知道自己逃了多少次,能不能真正逃脱“虎口”。 王儒略微后悔,见他身法技能太神异,忍不住试探地可能有些过狠了。于是正容道:“你是第一个。”痴痴呆呆的苏钵剌尼闻言醒觉,狂喜:“那我日后就真是哥哥了?”王儒郑重点头认可,喜得苏钵剌尼原地轻巧连翻三个空翻。 之后翩然而去,王儒见状也随之下去了;裁判连忙补上宣判。至此,大循环各个选手的胜负情况,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关注了。绝大多数人关心的是,第一,他一共会结交几人?第二,会喜欢几个?第三,会不会追求谁呢? 下一轮,王儒面对一位少年文士模样的黑衣人;王儒认真找找感觉,继而抬头,端正行礼问:“敢问兄长尊姓大名、年岁几何?”那人从容还礼答道:“不敢当,吾名甘地,21岁。未知兄弟要考验些什么?” 王儒笑了,故意问:“兄长如何知道,弟不会考验武力呢?”甘地答:“只是随意乱猜,而且考验武力,就只好认输下台了;一招也接不下,不如不考。”众皆哗然,第一次见到如此令人震撼的对话,双方仿佛都是千亿岁的老狐狸精。 “好吧,第一、二问都过了。最后一问,若兄长带队,如何对抗我通天门战阵?”闻言,众皆骇然,居然这么霸气,不担心人家有破解之策吗?甘地毫不迟疑答:“第一、二阵没办法,之后的有笨办法。” “哦?”甘地继续:“我会让四人以上的分二队,前后策应;不必急于攻击。”高手们听了就知答对了,而且简明易行;不觉惭愧不已。王儒又笑了,责怪:“为何不都说出来?”甘地摇摇头,不语。 随即,王儒郑重施礼:“兄长,兄弟王儒拜见。”甘地还礼:“兄弟抬爱。”王儒接道:“吾等兄弟还要互相提携互相多亲多近。”甘地不再应声,转身下台。场内外早已混乱不堪,人们议论、讨论、争论得开锅了。 内容分为,第一,何为三问?第二,为什么只说了前后策应的二部分,什么不急攻就算答对了呢?第三,为什么王儒教官会问为何不都说出来,指的是在哪里?第四,为什么他还拿乔摇头不语,装得煞有介事似的?等等等等。 而在主席台上,反而是一片静默。高手们也都是非常老资格的人精,静心一想,自然明白双方在打什么哑谜。首先, 王儒三问之说,第一问隐在施礼问候之际,因而甘地猜会考验自己的谋略。而第二明问,实则是攻心之问。 如果一二问未能应对,又会如何?还会否有第三问,谁也不知道了;哪怕王儒自己也未必知道到底怎么办。幸亏甘地非常老道,稳稳防住了乌龙。第三问的答案,只是点到为止而已,早已自承不敌,仅仅勉强尽力支撑,并非良策。 那么第四问,并非考验,是王儒故意的,不说也罢。非不为也,实不能也。无论哪里,我只能勉强应对人家,这样的不成对策的法子,怎么说得出口?人家高层即使听到了,会怎么想? 高手们盘算仅此一点点内容,当然不必费力;他们都在反思,自己这些人,是否太狭隘了,眼界太小了?为什么感觉人家王儒教官已经又在策划着什么,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呢?似乎人家根本没有郑重对待比赛本身。 不说他,即使甘地、苏钵剌尼,甚至银宸、穆冰瑶也都是n久难得一见的杰出后起之秀。大家没谁如临大敌地对待比赛本身,紧张异常针对的是王儒。人们只在乎,他为什么会赏识我呢?场内外观众也早被他带跑偏了。 其实他们对王儒的看法略有些妖魔化了,若让王儒客观去观察还真不好说;但只是当面去开诚布公地问的话,他应该就会回答,无非只是交交朋友,又不想对方水平太低;谁知道未来会怎样?也不过走一步多看一步而已。 这是限于目前功力、境界、见识等级别过低,否则以王儒前世曾经的围棋业余三四段水准;怎么可能做事只走一步只看二步那么浅薄?凡是达到那个水准的,局限于下围棋,甚至可以看清百步变化之多;只是关键时。 同样限于个人各方面水准,看得多是方方面面都要打折扣的;但怎么也不会只是二步,多数最少也前瞻几步。当然也不排除走哪算哪的,该深算细想而不能,非到被动时才苦思冥想的;而且人家未必不厉害。 而此间,无论修真界还是仙界,就难免有些显得少见多怪。人们常常会在受到巨大触动后,不由自主地就去关注其一举一动,揣摩其隐含的深层次的丰富含义;无意中就进入了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那个境界。 人们兴致勃勃地分析着,解剖着,场上王儒迎来第五名对手。一眼认出,仍是端正施礼:“敢问兄长尊姓大名,年岁几何?”那精悍黑壮小伙儿惊恐地讷讷答道:“我叫鲁普斯,你别考我问题......”王儒和煦地笑了。 所有观众,无不放声狂笑,有些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揉着肚子,咳喘不休。王儒笑眯眯地开口:“那怎么办才好?不然跟你拼个几十锤?”“不对啊?我为什么必须几十?那苏钵剌尼才几下?”鲁普斯情急分辩。 这些观众们笑得更疯狂了,东倒西歪不成样子。鲁普斯见此也明白了,黑脸羞得发紫。王儒继续忽悠,故作为难:“ 不然就出两个问题随便对付一下?”鲁普斯闻言心动,之后又拼命摇头;那蠢萌可把人们乐惨了。 鲁普斯也知道又上了恶当,索性说:“还是拼锤吧,爱多少多少。”王儒继续装:“到底我考你,还是你考我?”鲁普斯这次聪明了,再不答话抡锤攻过来。王儒举锤相迎,只听震天价连环巨响回荡,人们修为差些的都得仙力护耳。 不过十几下,鲁普斯就被震得倒飞,撒手扔锤、虎口流血。王儒赶紧过去轻轻扶住,鲁普斯闭目调息半晌,才自己站直;王儒看看,觉得确实没问题了;才再度重新见礼。鲁普斯同样高兴非凡:“幸亏没有输给那家伙。” 人们刚要奇怪,就见苏钵剌尼气愤高叫:“笨货,你怎么能跟我比?”鲁普斯也不甘示弱:“你哪里比我强?”两门派的高手都惊到了,没见到他们啥时候凑到一起呀?怎么成的冤家的? 众人都惊奇地看着,期待着他们再带来些笑点。却见甘地沉声对二人喝止:“够了。别再丢人了。”二人立即住口, 互相扭头,不再看对方。一下众人纷纷大笑。鲁普斯、王儒先后下台归队。 众高手们奇异的以目光探询,那三家带队人,都无奈而抱歉地摇头;真心不知仨人是否素识,还是这些天才结交。大家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落伍了?怎么有好像忽然变笨了许多的感觉呢? 第六轮,一位翩翩如浊世佳公子模样的少年上台前,对远处根本不看自己的一位英气勃勃的美女问:“赵妹妹,不鼓励鼓励哥哥,替哥哥加加油吗?”美女也不回头,啐道:“呸,谁是你妹妹。你肯定第一个淘汰。” 那丰神如玉的少年并不恼,还嬉皮笑脸赞道:“谢谢妹妹激励。”说完不再等,纵身上台;秀了一把极俊身法。王儒早已笑眯眯等好,端正一礼:“见过兄长。”那少年也正经回礼:“小兄张玄玉,21岁。见过王儒兄弟。” 之后,立即比个剑势,对王儒道:“请。”王儒也不推辞,举锤进步攻击。观众们都全体惊呆了,完全不明白他们怎么了;那俊秀公子怎么抵挡,若几下就吐血倒地岂不笑话?王儒就不担心他,能否架得住? 却见人家不慌不忙,似乎是个引领动作,锤势微缓;不过王儒顺势回收左锤,右锤击去。而张玄玉以另一式带偏,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起。对比之前,丝毫烟火气皆无,无声无息却凶险异常。二者攻防均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场内外观众看得如醉如痴,功力中等的将将能够看懂一招半式;待回想起其中杀机时,惊得面如土色,却已丢失了眼前的凶杀恶斗。功力逊色者不一会儿就已头晕目眩,坚持不住了。高手们看得是思绪万千,感慨良多。 一转眼就是百合过去,张玄玉猛地跳出圈外道:“我输了。多谢兄弟相让。”王儒正式见礼:“拜见兄长。”张玄玉客气道:“为兄愧领了。“王儒却出人意料地正色责问:”哥你怎么又来这个?莫不是不愿?“ 张玄玉大惊,赶紧回答:”哥哥我错了,不该见外的;待会儿在大家面前,先自罚三碗。“王儒这才罢休:”嗯,那么小弟就原谅你。“张玄玉连忙狠狠抹了一把汗水,拖着疲惫之极的身躯慢慢下台,再无能现身法了。 比较于仙力耗竭,他更严重的是仙识消耗得更厉害;刚才幸亏王儒暗地放他一马,否则他连脱身机会都没有,不知会如何丢人?努力走回大队,见亲爱的赵妹妹也破天荒关切地看他,立即仿佛浑身都有了力气。 ”赵妹妹,哥得多谢你啊,不然可就够呛过得了关。“张玄玉说。赵美女不屑地白他一眼:”怕是人家不想让你太丢人吧?“张玄玉被噎得够呛,却仍不以为耻:”那我也是不错的了,没有你鼓励就绝对得更惨。“ 如此,赵美女拿他的厚脸皮也是无可奈何了。由于王儒二人意外缠战很久,第六轮现在已经全部结束;通天门巴特尔目前很不错,仅仅输给甘地、张玄玉、苏钵剌尼三人各一次,却意外磨胜了鲁普斯、穆冰瑶及银宸三人。 最后三轮没啥说头了,最后王儒九连胜夺个人赛第一,团体总分也以91分险胜真一门的89分。下面就是彻夜狂欢,拼酒大赛开始上演。通天门早已做好一切准备,迅速公布最终成绩,宣布明日正式颁奖;撤除所有擂台,盛排筵宴。 参赛的千名人员,被分为50桌。高手们第一桌,王儒他们名列前茅19人幸运排第二桌,之后开始饮酒作乐。其实,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意思大概就是说,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人固然须自强不息,但休息娱乐同样不可缺少。 修仙者没有酒量小的,只有修为不如人的;通常高手们必强于低手们。这拼酒可是真刀真枪,绝无什么技巧技术什么的,大家都能运仙力化解酒意;但总是有限度的。最终修为低于别人,总会原形毕露的。 王儒大杀四方,一一喝服本桌”对手们“,就被揪到第一桌,与高手们叙话。他们倒没有难为的意思,只是太过好奇了,就趁着酒意纷纷探询。王儒在门主们的无意帮助下,应对得滴水不漏,完美巩固了自己转世大能的”形象“。 不久,推说不胜酒力回到自己一桌;也没得到清净,另二组的第三、四桌人们纷纷过来”围攻“王儒。而第一桌那些高手也没皮没脸地过来,再次与王儒套近乎,拼命推销自己门中出色的美女弟子们;甚至互相起了内讧。 后来在早已酒酣耳热之际,王儒意外听到几个熟悉的、亲切的、或是魂牵梦绕的名字;心道估计他们都大多已经到了仙界,祝福大家早日团聚吧。于是故意不去看,明显对自己很好奇的傲妹妹,只是来者不拒地与人拼酒。 在彻底倒下前,心里唯一的念头居然是:这算掩耳盗铃呢、算鸵鸟藏头呢,还是,欲盖弥彰呢? ; 125、回答问题 1 ?第三日上午,十大门派大比闭幕式才正式隆重举行。仙人仍然是人,只不过生命层次级别比凡俗高出了许多许多;但喝醉后同样难过,一样需要时间恢复;优越处在于通常不会伤及身体,恢复仙力解酒还略有利于修炼呢。 只是人们一般不敢酗酒,只有在认为绝对安全环境才会那样;这点不同于凡俗人们,后者反而更加胆大无所顾忌。闭幕式远远超过过往,无论规模、奖项设置还是庆祝节目繁多及形式花样翻新等等都是空前的。 可以说,任何一届东道主,哪怕其成绩甚至优于通天门这一次,也绝对比不上通天门的无与伦比的盛大闭幕式。用五位门主的话,就是尽力补偿大家,没有像样的开幕式欢迎的巨大遗憾吧。 更深层次,这一次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和谐的一次大比。完全没有任何意外伤亡,主客极尽和谐,整个比赛过程,竟然未出现任何一次纠纷。这不仅空前,恐怕还会绝后。至少如此宾主尽欢真的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颁奖仪式冗长而又新颖,既有之前说到的各个团体及个人奖项,又有什么连胜奖、女选手名次奖及mvp等噱头。别说,这些真实可见地大大激发所有人的兴趣;不仅仅是最大得利者通天门,其他门派也对那些统统感兴趣。 其实王儒当初设计这些,一则认为当然应该如此;二则就是希望借此多多隐蔽观察,看能否找到熟人。而今才意外发现自己又一次无意做了引领者,让这方仙界在比赛、战阵两方面都得以大大进步了。 在通天门毫不掩饰的宣扬之下,所有人都深刻地记住了这位”紫金大魔王“王儒;不仅记住,而且统一的外号都有了;奇巧地与修真界差相仿佛。选手们几乎都注目与他,由于他,有接近小半人都不同程度得了奖;这又是前所未有的事。 自上而下,人们都想深入了解他;了解他的一切,他的内心世界。按照王儒提前设计完善的程序,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先是各个小奖项发出,令众多打酱油者感到兴奋;之后是各个重头戏,代表着各大门派的颜面。 永远是几家欢乐几家愁,通天门是第一大赢家,过去的雄踞第一不知年的真一门破天荒退居次席了。只剩下王儒一人未去领取几大奖项时,高手们宣布了骇人听闻又鼓舞人心的一大好消息:十大门派重新正式结盟,守望互助。 此意向几日前刚刚提出,经过紧急联络磋商刚刚达成一致同意;再创一个重大的唯一。结盟同时,又签署了很多方面的合作协议;至此,同气连枝才真正将要落在实处。场面欢声雷动,高手们得意非凡,成就感满满。 陈门主一直充任司仪,高调宣布:”最后,有请本届大比最大赢家,地仙级组第一名、地仙级组mvp、大赛mvp、最大连胜创造者,紫金大魔王王儒先生,上台领奖。“顿时,场内外锣鼓喧天,热闹异常。 王儒快步登台,举起双手四面八方挥舞半晌,人们才依依不舍地停下欢呼喝彩。”感谢大家厚爱,感谢几位门主的信任与大力扶持,感谢伙伴们的......“王儒正苦心编织着获奖感言,忽然有人站起出声打断。 ”陈门主,不知我可不可以替大家问几个问题?“赫然是傲咏红小妹妹。陈门主笑着对王儒说:“你这些感谢,虽然完全没错,可估计大家没人要听。要不要回答问题,自己决定。”继而对傲妹妹微笑鼓励。 面对挑衅地瞪着自己的可爱之极的傲妹妹,王儒强自镇定回答:“事无不可对人言,只要你不问我那个问题,就没问题。”傲妹妹明显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对方又在攻心。“切,那你随便选那个不回答好了,故作神秘。” 出人意料地全场响起一致喝彩声,傲妹妹毫不在意地说:“我只问三个,最后才问个人方面;你不必那么害怕。”看着那娇憨而狡黠的笑靥,王儒头大如斗,还得勉力压制拥之入怀恣意爱怜的渴望,唯余苦笑。 “第一问,非常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强大,有没有我们可以借鉴学习的方法?”王儒愣住,全场所有人一致鼓噪欢呼喝彩,连高手们也纷纷效仿。“为难吗?如果你真的不能说可以拒绝回答此问。” 王儒无奈回答:“完全不为难,就是说来话长。”傲妹妹不耐烦道:“那就长话多说,别墨迹。”王儒惊讶:“难道不是你要知道?”傲妹妹嘟着嘴不高兴,简直要把观众们萌化了,“他们讨厌,非求人家问这个。” “要不你就取消了这问,换了吧?”王儒趁机蛊惑,傲妹妹面现明显挣扎;全场观众努力制造噪音,以示抗议。过了数息,人们焦躁不安之极;傲妹妹傲娇地开口了:“坏蛋,又骗我。人家必须讲信用,怎么可以......” 说完还心虚地左右看看,那小儿女状简直了。王儒率先受不了,赶紧投降:“对对对,我们都是诚实的好孩子。”傲妹妹忽然察觉不对:“你才是坏孩子,也不对......”陈门主劝慰:“妹妹,不跟他斗了,只让他说正题。” 傲妹妹终于明白:“是阿,你总是东拉西扯。到底答不答?”王儒没辙了:“好吧,是我的错。”傲妹妹娇怒瞪他, 不再搭茬。王儒沉吟几秒,开口:“我显得强些,原因复杂,即使说了参考价值也并不大。”停顿一下。 “我主要说说对修炼的理解、体会。我在过去诸世及今世,任教官多次。讲解修炼多次,仅近二次有些贴近。二次都讲到,力量、速度、位置、精神四要素。今日,勉强算第三次,因而说,说来话长。”观众们聚精会神。 “修仙者往往只重仙元、仙识而轻物理力量;其实我要强调,包括肉体强度,也是力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力量几乎无所不包,任何你能够利用的,都是其涵盖范畴;而且速度、位置、精神三方面并未出于其外。” 王儒特意停顿略长,才缓缓继续:“上面大概说说力量的范围,接着应该是用途,暂时略过。继续谈谈应用。”观众们闻言更加集中。“所谓应用,是在人们非常了解了力量概念,以及自己力量的详细构成之后;也就是你的任何一部分力量都处于待命状态,其实仅仅了解是不够的,必须是达到掌控;我目前也还要差一些。” 此言立即引发一轮热议,人们忍不住与身边人讨论;但立即发现完全对不上题,彼此关注点根本不同或者是侧重方面不同,那个急切真是别提了。沃尔夫沉不住气了:“教官,可否先再讲讲如何才能彻底掌控?” 王儒故意去看傲妹妹,傲妹妹急得一蹦,“别问我,我又没问你;你不能耍赖?”众人纷纷失笑,王儒还逗她:“我是想问你,要不要讲那个?”傲妹妹早就犯愁这个呢,“嗯......”海尔格莫搭茬:“教官,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众人全体大笑,王儒见好就收:“是阿,别急坏人家。第一步,必须彻底了解自己所有各个方面。这一步是开端,万不可忽视。从肉体强度开始,接着是仙力、仙识、还有物理力量及法术种类、等级、熟练度等等。这是本体。” “之后,有坐骑,没有的再单独计算;护甲、兵器、符箓、丹药、阵法这几大外部辅助力量。再有,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及气运四大因素,古称之法地侣财。”一席话听得人们如痴如醉,浮想联翩。 “本体加各项辅助总和是为个人实力,另外的几乎不可控,但不可不考虑。所有这些,通盘了如指掌后......”忽然一句呻吟打断了他,“哎呦”是跟前的傲妹妹苦着小脸捧头,“头疼死了,记不住了,怎么办?” “哇哈哈哈哈”全场观众均被她的搞怪逗得爆笑。好不容易大家笑够了,陈门主出面:“教官,这个暂留待日后再继续详细讲解。连同比赛,一共为你计15万贡献。我们先让傲妹妹接着问点儿轻松不让人头疼的问题,好不?” 众人又是笑笑,傲妹妹先不乐意了,“什么?15万?怎么那么多?再说,他逼得我们大家全体头疼死了,怎么能单独让他轻松好过?”这一顿连珠炮轰地,王儒莫名其妙,不辨东西,众人再度爆笑不已。 陈门主只好接着说:“贡献值并不算多。不然王儒这第一个,你就大度些,别算数了。再回答她三问,如何?”“好啊好啊,还是陈姐姐最好了。麽,亲一个。”傲妹妹不等王儒做出任何反应,先自欢呼雀跃了,众人齐笑。 “好吧。”王儒只好自认倒霉。傲妹妹反而没有了刚才的兴高采烈,葱白粉嫩的小食指点在腮边,歪头苦恼着:“我那么多要问的,到底要怎么问啊?”众人又一轮狂笑,心里都在怜惜,恨不能帮她出出主意。 王儒好心:“不要急,先排一排顺序。”傲妹妹气道:“都怪你,怎么有那么多奇怪,根本排不出先后;要不不要在这里问了,等我们有时间,我问你十几日夜,大概就能清楚了。”啊?众人狂晕,这节奏,有点儿稍快的样子。 陈门主看不过去,就帮她,“妹妹,你先想,能够在这里问的,有几个;其他的,以后我派他去,命他单独给你说个够。”众人又轰然狂笑,傲妹妹醒悟,大羞,嗔道:“姐,那我没有问题要问了。” 陈门主急忙过去,搂住她,好一阵哄,也不知二人嘀咕了多少私密体己话;最后傲妹妹终于回心转意了。傲妹妹高高兴兴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王儒,刚刚的不愉快烟消云散。王儒只觉得心慌意乱,如临大敌,惶恐不安而强装镇定。 傲妹妹假意为难:“王儒你几岁?也不知我们俩谁大谁小?”王儒没好气反问:“这是第一、第二问?”傲妹妹开始撒娇:“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小气,这是聊天,怎么可以算数?不能让一让女孩子吗?” 王儒赶紧投降:“好吧,我18岁,你叫哥哥吧。”众人又是大笑,乐不可支。不料,傲妹妹慧黠地笑:“那你生日几月?小的话就直接叫傲姐姐好了,以后姐姐我,一定罩着你;不会让你吃亏的。”众人笑得更加欢乐。 王儒目瞪口呆、无言以对,真不知几月,没法子了。愣了几秒,一狠心,硬着头皮开口叫:“傲姐姐。”傲妹妹不, 傲姐姐喜道:“小弟乖。姐姐一定疼你。”心里立即涌起一阵极其怪异的似乎很熟悉的感觉。 再细想,又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摇摇头,很自然地接着问:“小弟,大姐问你,你听好了。”王儒点头。人们奇怪地看着这对新鲜出炉的姐弟俩,仿佛感觉他们已经相处了很久很久似的;人们连忙驱除这荒诞的念头。 “嗯,”傲姐姐煞有介事地想着,“你打算再认多少兄弟姐妹啊?”王儒哭笑不得,人们大失所望,纷纷摇头叹气。 王儒也无奈:“大姐,先告诉小弟,这个算不算?”人们纷纷大笑。傲姐姐愣了:“咦,怎么这个跑出去了?” 王儒气乐了,“大姐,明明问了,你还说不知道要问什么?我明白了,你是看大家连日来太辛苦,特意来搞搞笑,让大家松松精神,一定是。姐,小弟替大家谢谢你,一片好心得领。”众人狂笑不止。 傲姐姐也被逗笑了,如同鲜花怒放,美不胜收。旋即她皱眉,“有点儿不对,算了先不理它。怎么我现在乱七八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了?“急的团团转。”妹妹,信得过哥哥我不?“傲姐姐回头喜道:”银哥哥,你要帮我问?“ 众人都听得晕菜,这也行?银宸已经上台了,道:”妹子,我问一句,你看认可,就说算数,怎么样?“傲姐姐乐得直蹦”好耶,还是银哥哥厉害。“众人也都服气了,拭目以待,看他表现如何?真能替人问到点子上吗? 银宸不慌不忙地看着王儒,”王儒兄弟,哥哥要替问第一个问题了。“王儒举手相邀。”兄弟,日前你在台上,共认了六位兄弟姐妹。有的是明显有意,比如我;有的是临时起意,但都是有意结交。“王儒点头认可。 众人沉思,银宸问:”哥哥请问,兄弟当时都是怎么想的?“傲姐姐娇声欢呼”好啊,就是这样的。“满场众人齐齐喝彩。王儒又点点头,众人平静下来,等待答复。王儒开口:”之前我提到宿世,我目前修为很浅薄。“ 众人一头雾水,耐心继续听。”修炼方面忆起了大部分,其他模模糊糊;大多看感觉。而你,感觉非常清晰,另几位就不那么明确。“银宸明白了,”那穆美女呢?“王儒义正词严:”哥哥的红颜知己,弟只能必须结交了。“ 所有人笑疯了,捶胸顿足、呼天抢地、再无任何矜持、节操,风度什么的九霄云外去吧。 ; 126、回答问题 2 ?银宸大喜,”兄弟,抱一下。“哥俩紧紧拥抱在一起,以穆美女为首等一群靓丽的女修仙们纷纷啐骂;其实心里如何想的,无人得知;女人心海底针。银宸抬头道:”兄弟,其实哥哥也绝对感觉,我们前世就是兄弟。“ 陈门主骂:”肉麻。煽情留在日后,现在,还继续问不?“银宸大惊,”哎呀,我刚刚多问了一句。“王儒立即抢先答道:”哥,你放心,以咱哥们儿宿世交情,区区小事不在话下。继续第二问吧。“”兄弟,硬是要得。“ 再一次,人们笑得人仰马翻,上气不接下气。陈门主也痛苦地揉着肚子:”你俩卖狗皮膏药的,脸皮那么厚,贴了多少层啊?“银宸故作惊讶,”门主大姐,我这刚刚研究出的新辅助装备,就被您识破了?“ ”死小子,哈哈呵呵......“笑场,连番笑场。最夸张的是傲姐姐,早已满台打滚了。(此处,先笑一会儿再说。) 很久,众人才算笑够了。银宸得意非凡,继续做与王儒相见恨晚状。傲姐姐勉力站起,迅速清理自己。之后就跑去拉住穆姐姐:“姐,你看,银哥哥多有趣啊?你还不想带他玩儿吗?”穆姐姐不必回头也知道某人在热切关注着这里。 又好气又好笑,“不然就送给你玩儿?”银宸脸色立即黑了。傲姐姐刚要答应,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一眼看到王儒,童心未泯地欢笑:“姐,我们带他俩一起玩儿,好不好?你就答应吧,好不?”接着就拼命往怀里钻。 穆冰瑶无奈,遥遥怒瞪银宸,哄着她:“你银哥哥要问第二个问题了。”傲姐姐闻言连忙抬头看去,穆冰瑶急忙送去眼神。银宸哪敢怠慢,立即收拾好精神,问:“兄弟,呃,第二个该问什么了?”王儒笑了,“哥,你不是吧?” 众人又有忍不住趋势,这俩,太逗了。银宸忽然醒觉:“哦,刚才有点笑糊涂了,兄弟原谅啊。”王儒警告他:“哥这次你得想好了啊?”银宸故意答:“兄弟,其实刚刚就好了,只是怕,”王儒配合他:“怕什么?” “好怕得罪人啊。”王儒警惕心大起:“哥,你万万不可出卖兄弟啊?”银宸苦恼:“兄弟,不出卖你,出卖谁呢?”“我去,原来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王儒大惊失色。“苦了你了,兄弟;哥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哇哈哈哈”不知第几轮疯狂了,人们索性不忍了,笑个痛快淋漓吧。王儒悲愤:“哥啊,我怎么这么没记性。你前世一定就已经惯了,可怜我还巴巴地又送上来了。”银宸苦着脸:“哥也不是只为了自己,这不为了哥俩都好吗?” 众人早已笑得有气无力了,仍旧还得努力关注着他们倾情演出;“我呸,出卖得很有技术含量是吧?”银宸居然还郑重点点头,表示同意。人们真的,初次发觉竟然笑得无力了。“谁让我怎么这么贱,还无条件认你呢。” 王儒痛定思痛,却没有任何怨言:“哥,只要你还像今日,提前告诉一声,兄弟还是认你;而且连前次,都一起原谅你了。”银宸猛然愣住了:“兄弟,你?”王儒面无表情:“没关系,我们永远是兄弟。” 银宸一把死死抱住王儒,埋头无声饮泣,王儒呆呆立定,心道,这就是情吗?众人默然,刚刚的疯笑仿佛从未有过, 一阵莫名哀痛心头涌起,酸涩苦痛纷至沓来。傲姐姐泪水珍珠般串串低落,喃喃道:“坏蛋银哥哥......” 穆冰瑶不自禁抱紧她,傲姐姐埋头入怀痛哭,抽抽噎噎:“姐,我们不跟他俩玩儿了;他们太坏了,老是出卖人。” 穆冰瑶宠溺地问:“他们怎么舍得出卖妹妹呀?”“他们坏,一会儿骗我笑,一会儿又骗我哭,呜呜呜......” 陈门主哭笑不得,这俩,太牛;别说她了,连我们都被他们拽得神魂颠倒了。“二位表演帝,下次我们一定出大价钱付给你们。”银宸急忙松手:“抱歉,有点情难自禁,我兄弟如此重情分;令我委决不下了。” 陈门主好奇死了:“难道你,还真的做过?”银宸不好意思地答:“我也记不起细节了,只知道兄弟被我一个权宜之计,一度很是苦恼;而我完全没有提前告知。”众人大哗,竟然真的是真的,怪不得如此情真意切。 傲姐姐又回神了,“怎么回事啊?”银宸紧紧皱眉:“我就是知道有,却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傲姐姐:“那你倒问他呀?”王儒接口:“问不问?”陈门主赶紧截住:“问什么?回家再慢慢问,先问别的。” 众人都是虚惊一场,王儒也暂时放心;心道傲姐姐真正胡闹。陈门主不放心:“银宸,你还能不能想出应该问的?” 众人心道,这位真霸道,不愧女中豪杰;但都没觉得有何不对。 银宸面色古怪,“有是有,就是不知该不该问?”众人齐齐大讶,王儒顿觉不妙,急忙低头。何门主机敏察觉:“问吧,问了就对,就是应该。”陈门主口动了动。银宸下定了决心,一咬牙、一跺脚,拿足姿态。 众人看得均欲发笑,银宸艰涩开口:“对不起兄弟。”王儒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得应声:“没关系。”银宸迟疑再三问:“我们有没有还对不起过什么人?”再度,全场心里齐齐狂呼喝彩,只是竭力捂嘴不出声。 王儒无力答道:“有的,哥你多些;兄弟我略少。”蔫头耷脑的如同霜打过了的茄子。众人目瞪口呆,完全没有了笑话心思,有没有对不起过别人?谁能没有过?遑论今生前世,我们怎么处置这些?听之任之吗,还是...... 众人久久沉浸在个人心海,不住沉沦。n久,一位高手困惑发问:“这个,我也经历许多。什么朋友、兄弟、爱人,都有过大大对不起;哪有什么事?看你们,这与吾等修仙者何碍?我只是论理,非是耻笑众位,就是不明白。” 众人开始气愤,继而迷惑,完全无可是从了。哈默沉思着,忽然问:“教官,你看呢?”王儒看看陈门主,陈门主会意:“你这滑头,就算第三问好了。”傲姐姐又不干了:“凭什么,王儒你太不讲理了吧?”王儒无奈耸肩。 何门主赶紧过去,拼命讨好她,也不知许了几多好处,才勉强稳住这小姐姐。回头狠狠瞪王儒,王儒立即识相开口解答:“前世俗世未入修炼时,就记住一句古语: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悠悠然停住。 傲姐姐完全忘记了争执,问:“那是什么意思?”王儒心里大赞:“俗世凡人,皆不能修炼;唯有追逐名利、醇酒美人等等诸般外物;至于不足百年,尘归于尘、土归于土,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是为万般将不去。” 人们听得入神,“其实修仙者,又何尝高级多少;无论生前如何努力、如何成功、如何辉煌,一陨万事成空。而人生一世并非完全无意义,所做善恶,自有记录于天;是为唯有业随身。”人们有所明白,还有些不解。 王儒苦笑:“兜兜转转,又再回来。这个是精神修炼法门,原本要最后谈到的。”众人齐声喧哗,彼此争论不休。一位高手不干了:“教官我不是不服气,是真心不明白;难道我们对不起敌人也不行嘛?” 王儒道:“你误会了,另一句古话说得好:举头三尺有神明。意思并非上天记录,而是恰恰是我们自己在记录。我们修仙者、甚至更低级修炼者都能够修炼精神;只是方法繁难,人们从未尝试过,或者几乎没有成功者罢了。” 众人迟疑了,陈门主问:“是不是你们天辰大帝的功法?”王儒摇头,众人完全不解了。王儒见大家都已不再争论, 就开始解释:“大帝功法不错,但那其实该是用法,而非修炼法门。”再一次停顿。 “我先从几个侧面迂回,减低说明难度。第一,大家看到通天门选手们,明明个体实力并不强,为什么成绩还不错呢?”众人不由得自动去回忆,那些小家伙,确实看起来毫不起眼,即使现在看依旧如此啊? “好吧,我自己揭底。无非他们就只是初步了解了自己的力量,根本远远没有达到掌控;仅仅不过是初步乱七八糟运使而已。”众人脸上全体火辣辣的,真心难堪极了。人们心情无比复杂,对王儒真的又爱又恨。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啊。这里还有个真实发生过的故事,大家想听吗?”王儒笑问。众人神情纠结,不知如何选择是好。“为什么不听?还问什么?”傲姐姐迷迷糊糊地问道,“你倒是赶紧讲啊,听听有趣吗?” 王儒笑道:“那就真的讲了?”傲姐姐不耐烦地催:“快讲吧,就你墨迹。”王儒也不恼:“那年,我与一哥们儿在一山沟当教小学生的老师。下课时聊天儿,哥们儿突发奇想,问道有没有一种药,香甜可口又能治病呢?” 聊聊几句就道出时间、地点、人物、时间,讲故事功力上佳;众人心里暗赞,而且清清楚楚交代明白凡俗世界的种种局限。“那不是很多,不,太多了吗?怎么会有苦的药呢?”傲姐姐萌的可爱,人们只得苦苦忍笑。 “大姐,凡俗世界的药完全都是苦的,一般要加糖吃。”傲姐姐似懂非懂,“那么什么是糖呢?”王儒苦笑:“是一种甜甜的东西。”傲姐姐恍然大悟,“应该我们多找些来,天天多给你吃吃。” 哄堂大笑,人们坚决不能忍;豁出去了,笑个天昏地暗吧。很久,沃尔夫开口:“我们被你们几个娃儿,逗得笑足了很多年的份儿。”高手们不好意思地停下,估计一辈子的份儿,也没有今日多吧? “当时,我依然是一身浩然正气,荡漾无比......”傲姐姐又大惊小怪,“等一下,什么是浩然正气啊?什么是荡漾无比啊?”众人无奈再度爆笑,王儒苦涩无比,还得解释:“姐,见过我这般总是一身黑袍的,叫儒生的吗?” “哦,就是你们这么一样酸的假正经喽?”傲姐姐迅速明白,不小心再引爆新一轮爆笑。王儒一脸哭笑不得,哀怨望她。傲姐姐急忙道歉:“哎呀,小弟,我没有骂你酸,你怎么也这样穿呀?”王儒恨不能一头跌倒不要起来。 人们笑得简直要喊救命了。陈门主爱怜地过去搂住她,“傻妹子,他名字叫什么?”傲姐姐一想,脸腾地红成熟透的大苹果似的,一头扎入陈门主怀里,根本不敢再露头。众人纷纷边笑边流泪,快乐并通着。 陈门主道:“王儒,你姐也不是有意。就继续吧。”王儒苦笑,“我就立即接了一句,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傲姐姐回复极快,“这话说得真好,就是药那么苦怎么吃啊?”“对啊,话那么难听怎么入耳啊?” 傲姐姐听了,狠狠对王儒比划一下可爱之极的小拳头,毫无杀伤力、威慑力更是欠奉;只是倍添爱怜。何门主赶紧接戏:“然后呢?”王儒继续:“然后,那二货就急了,你那是哪儿跟哪儿啊?挨得上吗?” 众皆哗然,安不上那才是滑稽。陈门主问:“那人非常固执吧?”王儒回答:“他说,说到固执,他远远不能跟我比较。”沃尔夫接口:“那不同,你是择善固执;他肯定是,完全没有任何接受。” 众人皆非凡俗,也同时都明白了王儒一片苦心。何门主就直接问:“那么我们的选手,怎么会似乎实力大增的呢?” 王儒道:“无他,他们就是明白了,自己力量何在,目标何在;知道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及怎样去做,如此而已。” “最重要是,他们相信自己,知道自己应该做到哪一步;因而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上述都是相对而言,其实,在我眼里,他们还没有一个合格呢。”众人闻言,心乱如麻,不知作何反应。 “还是不懂,他们明白了些,怎么就能厉害些了呢?听起来很对的,就是没有找到理由。”傲姐姐及时问出大家共同心声。王儒赞许地对她点头:“问的极是。那么理直气壮、名正言顺二词明白吗?” 众人皱眉,怎么可能不明白?“有什么直接关系?”还是傲姐姐在捧场。王儒接着答:“这是凡俗人们的形容,意思是,心里道理充足肯定,气势自然雄壮,哪怕是无拳无勇也毫无畏惧。”人们立即不免去模拟想象其情形。 “同样,有了正当的名义做背景,人们发言就顺理成章,毫无阻碍。这两句话,差相仿佛,意思差不多;都阐述了一个相同的事情。”人们苦苦思索,傲姐姐毫无顾忌搭茬:“一定与我们有关,是在说精神力量吗?” 王儒真心鼓掌,大赞:“大姐最聪明了。”傲姐姐难得地谦虚了,扭捏着:“可我只是猜到的,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众人狂笑,拍桌子、打椅子,用尽一切法子发泄着。 ; 127、众神之墓 1 ?傲姐姐顿足大嗔:“都怪你,还不快说,精神力量怎么了?”众人慢慢止住涕泪与笑,王儒道:“大姐,其实你真的是天才,只是没有养成正确思考习惯。”傲姐姐急忙摆手:“停,好像明白了,等我再想想。” 王儒依言停下,众人好笑地看着他俩玩儿闹。傲姐姐闭目冥思:“理直气壮、名正言顺,精神力量”人们似乎也觉得有问题了;傲姐姐大叫:“就是说,人们必须先想到,然后才能做到?”王儒赞道:“然也,大姐就是厉害。” 有人还不怎么明白,立即有旁人帮忙解说,只是急切说不到位。王儒容大家讨论一阵,一会儿见大家又集中看他了;这才慢条斯理咳了一声。开口:“所谓智珠在握、胸有成竹这些,都是凡俗世界语言;可以说,也是我前世最大收获。” “最大收获绝非虚言。我过去还以为是绝世功法,今日讲到这里,才明确,凡俗人们的思考的正确方式,其实是我王儒诸世最大、最宝贵的收获,而没有之一;是唯一的,最大的。”王儒极端严肃的强调着。 众人全体再次被震住,为什么捏?心里齐齐升起同样这个疑问。“我明白了”傲姐姐又率先明白了,她见大家齐齐看向她,不好意思吐吐小香舌,“我,就是爱大惊小怪......”王儒鼓励她:“说说看,没准就帮大家明白了呢?” “不要了吧?”傲姐姐心虚极了,陈门主也帮腔:“妹妹,你最聪明,一说我们就能想到了。”傲姐姐应承:“那我就先蒙着,凡俗人们也是拥有精神力量的,他们的正确思考方式,其实就是正确修炼方式,只是......” 这下子,大家全部明白了。只是凡俗人们再怎么正确,作用也不大罢了;未能真正进化生命层次。但那是另一回事,并非精神力量的问题。可是,想通了是一回事,大家仍旧觉得那么地匪夷所思,不敢置信。 王儒也不多言,没有任何义务说服别人,必须相信任何事情;更加没有必要勉强。陈门主看了,心里暗叹,继而宣布重大消息,以冲淡冷场,让人们有机会回去仔细思考。“地仙级组,取前50名将去探索众神之墓。” “这是刚刚查到的秘境,如同其他秘境一样,有严苛限制。这次还是,只限地仙级以下修仙者,进去后方可无恙。哪怕只是金仙级一阶,也无法靠近;万不可靠压制修为妄图混入。三月后出发,年内足够到达并于开启限期前进入。” “若有很可能晋级的队员,一定提前注意提醒门派,以免浪费得之不易的名额。这次,有十大宗门及很多小宗门与我们十大门派竞争。进入之后,他们未必是朋友;而我们50人必须尽早团结,配合一致对外;王儒你是队长,小心在意。” 王儒肯定地答应,“各位放心,大魔王名号,大家不是让我吃素的。人家若和为贵就没啥说的,否则,大魔王的双锤早已饥渴难耐了。”陈门主接着说:“危险与机遇并存。你首先尽量保护同伴,之后多多争取收获。” 王儒斩钉截铁答道:“我办事,你放心。”陈门主气乐了,“出了毛病,回来就狠狠罚你。”王儒立即苦了脸,另外那群弟子们纷纷出言帮助,几乎都要立下军令状了。陈门主不再多言,只说:“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各门派留下一位高手,准备随同去探险,帮助开启秘境;其余人等就要乘坐专门传送阵先期离开了。众人惯例,上前一一依依惜别,殷殷诉说短短相交、相识,积累的深深情谊,期待未来再相见、再欢聚。 人们虽都不知道,相见时难别亦难这句诗词,但此刻心里差不多就是如此离愁别绪。高手们临去,还在想,思想、感情,这些不是忽悠吗?真的是真的吗?什么时候,才会再领教教官的高谈阔论呢? 各门派的人们刚刚离开,49名队员齐齐欢呼“哦也”,互相拥抱庆贺,仿佛已经打了一个大胜仗。沃尔夫笑骂:“这帮小家伙,真是顽皮。”陈门主一语双关:“我们都老了,跟不上形势了。落伍了,快要淘汰了。” 傲姐姐焦急地说:“姐姐,你怎么这样?你比,比......”海尔格莫忍不住逗她:“是不是比我们都年轻貌美啊?”傲姐姐不假思索地高兴回答:“是阿是阿,比你们......”忽然发现上当,急忙要更正:“不是的,又骗我......” 众人又是一轮狂笑,前仰后合。依然是何门主统一安排,就顺便安排在之前训练处所;不过多建起20个临时修炼“小窝”而已。通天门弟子入选的,除了王儒还有七人;恰好暂任教员,帮助教七种1级阵法。 大家只是随意填饱肚皮,就催着王儒赶紧教授讲解。由于属于训练的时间非常短暂,于是大家直截了当地进入阵法学习中;而且是先实践,理论延后。这次,王儒多出了七人充任助教,比前次轻松了太多。 而其他学员整体素质,甚至还高于通天门学员不少;结果当然就远远强出。仅仅三月时间,众人的1级阵法的七种阵型已经初见成效,也极其接近小成地步;令七位教员大加赞赏。唯有王儒远远提不起兴致。 众人在整理好一切琐事后,立即随同沃尔夫、哈默及另九位高手,乘坐专门的超级传送阵,赶往目的地。众神之墓距离通天门所在驻地极为遥远,而那里原本有另外的名称,后来刚刚改为现在的新名字。 据偶然逃出的地仙级探险者提供的残缺信息,那里是很特殊的秘境;猜测是有很多大神陨落在那里,有极多宝藏可供挖掘;同样,正因许多大神陨落,也不知有多少危险在其中;而进入的人多已陨落其中,并无更多情报传出。 一般秘境,修真界也存在许多;大多数最多只允许进入里面一年,就必须退出;否则必遭不测。而仙界,这方面倒也差不多,只是存留时间长多了。高手们虽然不敢亲身进入,但还是可以探测出进入时限长短的。 这些都与时间、空间两大法则有密切关系,目前王儒他们远远达不到懂的程度。传送“途中”需要接近半年时间,王儒在队员们一直强烈要求之下,每日进行为期二时的教学。首先,讲解1级阵法的原理及应用。 说是二时,其实加上讨论,就得半日。49位仙界精英级别学员经此“饱餐”,就不得不去打坐回复消耗严重的仙识去了;否则单只阵阵袭来的昏眩就已经完全抵抗不了了。同时,高手们也就近旁听,均觉受益匪浅。 途中三月,学员们对理论部分终于全盘理解,真正达到了小成;喜得他们抓耳挠腮,恨不能实际比划比划;王儒再传妙法,告诉众人可以以仙识虚拟推演。这下学员们可得着宝了;一个个都是,瞑目入神演练去也。 高手们看得目瞪口呆,这这,真的好吗?要知道,他们都是最少到罗天上仙级别,才开始这么锻炼仙识的;而且仍然炼的灰头土脸的,等闲难得见到进步;怎么一个苦字?果然,小家伙们仅仅一时,就都停了。 诶,怎么一个个的,没有什么不妥似的?完全不是预料到的萎靡不振,反而兴致勃勃地围拢,又开始讨论起来。这这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都完全没有消耗仙识?反而竟然是恢复不成?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11位高手完全无语了,真是,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太快。极端不解之下,互相对视之后,决定索性亲自试试看。于是五人负责外面,另选六人试着去推演大伙多半明白的1级阵法,看看到底会如何? 不想,这一试,就是二日夜;等得外面五人都略微心焦了。.还没开口问呢,六人齐现喜色,似是若有所得状。一问才知,他们对两仪阵法、两仪剑法确实是大有心得;只因后面没办法继续了,方才很不舍地退出来。 再问及消耗大小,居然谁也没感觉;还需要特意去查看。一时间,高手们都发现不对了。先不提阵法、剑法心得,且说连续二日夜的推演,无论是什么内容,通常都会有不小消耗才符合常理;而今,竟然六人均毫无感觉。 这说明了什么?原来,真的是真的;11位高手面面相觑,心里齐齐想到那个根本不敢而且不愿相信的,所谓修炼正确方式。二话不说,换六人在外,前面值守的五人再去做“实验”。结果呢,就不必细究了吧。 11位高手如何实验,如何纠结、讨论,是一回事;而王儒他们,根本没时间理会。余下时间,全力推演,尚且不足, 任谁都没有余暇理会无关的事情。行程在众人热火朝天地修炼中,缓缓渐渐接近。 大半年一晃而过,学员们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抵达目的地,11位高手看着50名仿佛下山乳虎般的小娃儿们,欣慰已极安心已极;甚至对此行的成绩、收获等等,都已视为等闲,但求他们能够全体安安全全返回,就于愿足矣。 照例,众多大大小小宗门汇聚一堂,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很是热闹;更热闹的是,高手们的嘴仗。什么过往成绩、 收获及排名,此次弟子们的质量、水平等等,都会被拿出来说事;首当其冲的就是通天门。 过往那么多次,类似的比赛啊、探险啊,五位门主都早已采取过很多方式,去决定哪个去“受罪”;什么抓阄、轮流等,都试过。此次大不同了,沃尔夫和哈默前所未有地,心气平和的,完全无所谓的站在那里。 已经有很多宗门的带队高手,对二人进行过很有力度的嘲讽了;然而他们都发现,以往轻松就能让通天门代表无地自容的“辛辣武器”,这次完全失灵了。那些人,一般程序是先“打倒”最弱的,再攻击次级弱者。 这一次,情况有些奇异。当然,比通天门更弱的不是没有;但那些太低级的,人们基本不屑一顾,通常最多只是中下层的人,才会与最底层的计较;而通天门占据的是接近顶层的位置,一般来说接受冲击反而是最大的。 慢慢人们发现十大门派的十一高手静默地站在一处,对周围人们的相互论战也好、对于他们十门派的刺激也罢;基本都是呵呵哈哈,对付过去了事,摆明根本没当一回事;一副井水不犯河水加冷眼旁观的态度。 各个大大小小宗门代表,尤其是十大宗门,再者是为数不少的志在取代十大门派地位的;都对此极度异常引起了高度重视。他们不约而同地互相探询,十大门派大比消息;结果他们又发现了一个极其意外的大问题。 没有任何人知道一丝一毫消息,这太不寻常了。以往每一届,这个比赛影响力在这东方仙界还是很大的;会吸引很多有兴趣的大小宗门前来观摩、交流。只这一次,人们忙于新发现,居然无意中全体忽略了这件事。 大家懒到一起去了,都是打算过后问问别人算了,反正大概不过是差不多的那样。如今看来绝对是出了天大意外,难道通天门居然死鱼翻身了?那也太过惊人、太过不可思议了吧?高手们忍不住这么想着。 正当他们还想去设法探探口气时,此间仙界第一宗门无极宗的团队,浩浩荡荡到来了。人家带队的就是三位仙帝级高阶的顶级高手,地仙级弟子多达百人,足足顶十大门派总和的二倍;而其他大宗团队也都是数十人。 当然了,中等门派或中小宗,也就是地位不及十大门派的,人数基本都是个位数;地位相当的仅有寥寥二三十,人数也最多是六七人;这些具体人数都不是随便的,而是有明确规定的。每一次公开探索都会按成绩和收获排列。 三位真正高手气场强大,犹如帝王一样;现场嘈杂的议论顿时停息。而这三人还仅仅是无极宗的堂主,三人也没多少与他人交流的欲望;只是随意招呼几下,就示意大家合力去对付秘境入口的禁制。 秘境的被发现到开发,恰恰是在四五年前,所以才出现人们完全不知十大门派大比的重大变故的巨大疏漏。入口也是在更早时间,高手们合力打通的。此时破禁,是因为算定,如此可以进入探索的时间限度为最大。 大大小小宗门派合计数千,意味着在场仙帝级初阶以上高手也是数千之多;而等待进入的地仙级弟子们就多达万余。 高手们通力合作,仅仅一日不到,就已打开宽敞通路;命众弟子依序火速进入其中。 注意事项,在之前早已交代过;唯一现场说的是,十年期限一到必须及时赶回;再者,尽量不要故意杀戮。后一句几乎完全没有约束力,因为从来就无法制止也无法监督更加无法追究,靠自觉那就是笑话。 ; 128、众神之墓 2 ?王儒他们50人进入过程中,如他人一样受到了极大冲击和阻碍;其他所有队伍完全都被迫分散了,只是王儒这个变数的存在,令他们50人团队完全没有被打散。他们是组成七个七星阵,王儒居中牵引,缓缓而进。 待n久后,彻底全队冲进秘境,王儒仙识消耗了小半;也累得够呛。秘境内,一派鸟语花香,远处参天古木林立,仙灵之气浓厚,远超外界;根本看不出空间会有多大,危险到底几多。众人完全不慌,齐齐看向王儒。 王儒试了试,自己仙识在此处略受限制,目前只能笼罩不足50千米方圆范围了。不过,自己这群人的丹药、符箓等方面的准备,早在出发前就已经做得十分完备。自己不过只需打坐一晚,费几颗神元丹而已。 于是不假思索开口:“我们只要稳扎稳打,应该大胜可期。仍旧分为七组,各自分开最多千米距离;以小组为单位,集体行动。各组必须最少以二人戒备,另几人负责采集;遇到妖兽,若可以就围杀;否则迅速求援。现在先向东探索。” 王儒居中,七组人散开搜寻而进。这个方向有些过分寂静,五十位队员彼此都已建立很深交情,分工合作得十分默契。大家知道很可能,前面就有大家伙等在那里。其实,王儒很怀念小金;若是有它,自己就更轻松了。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这些刚刚结识的队友,有些已经是兄弟姐妹,有些情分略差些;但绝不愿他们任何一个有所差池。他们不仅是门派的未来栋梁,而且还会是自己未来最佳盟友;自然要尽力照应。 众人顺风顺水一路采集了半日,收集了很多2级材料及不少3级材料。在王儒示意后停下,王儒说:“前面那家伙已经气急了,我先去和它玩儿会儿,必要时叫你们。大家先在这里休息一阵。”说罢,独自走过去。 仿佛就是游山玩水,大家有些纳闷,猜不透会是3级还是4级。3级妖兽若仅一只,没必要大伙停住;那么4级的,王儒能够打得过吗?正琢磨着呢,远处怒极的妖兽吼声传来,继而那里烟尘大起;翻翻滚滚,****不休。 众人放心不下,又不愿违背王儒指令;只得集体缓缓向前移动。与王儒对战的是一头4级中阶的大地之熊,本是外围霸主之一。做梦也想不到,会有小不点儿,不知死地敢于前来挑衅。愤怒地想要将对方拍成肉泥,不料现实很残酷。 不仅没有轻松拿下那小不点儿,反而被对方弄得非常疼;甚至重力术对人家仿佛也完全没有作用。斗了半晌,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力量似乎也比不过,法术又没有用处;急得它咆哮如雷。周围环境被破坏得一塌糊涂。 王儒已经发觉队友们都已经过来了,抽冷子一记仙识刺过去;对方猝不及防晕了少半秒,被双锤重重先后击中前心要害,一声未出就倒毙了。王儒不以为意的收起兽尸,道:“可惜了,糟蹋了很多材料啊。”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到,远处那些零零散散的3、4级材料,哪里还不明白,王儒刚刚似乎轻易杀掉的,竟然就是4级大地之熊;那家伙有陆地之王之称,就是有十几位罗天上仙级高阶,是否愿意与之死拼,都是个问题。 大家又惊又喜又是极度尊崇,大伙每一位都很自负,但自量最多敢于挑战一般的罗天上仙级低阶;而王儒那位,似乎一不留神就杀了4级大地之熊,貌似根本没费啥力气;甚至连血都未曾见到一滴。 如此,众人第一日就无惊无险地渡过。3级妖兽,王儒基本不插手,只让大家练手;4级的,王儒亲自杀,偶尔遇到太过厉害的,也需要几位相对强的队友略微牵制。其余的事,就是大家都收集了很多2、3、4级材料。 一白天,只杀了五头4级妖兽;其中是疾风狼最难对付。它们一群竟然有百余之多,幸亏王儒他们人数也不少;在足足半日苦斗后,终于剿灭了它们。天色已晚,众人都略有伤损,于是就地宿营打尖休整。 王儒取出早已备妥的布阵“设备”,只用去不足十分钟,就布置完成了,范围广至千米方圆的,大范围防御阵区域。 当然,王儒布置的仍旧局限于1、2级阵法;只是隐、幻、迷、困、杀、防御俱全,足够大家用的了。 王儒指挥大家第一先搭好帐篷,位置必须符合七星阵法要求;第二排好每组七人轮值顺序,夜里每一位分别负责一时守夜;最后,大家才张罗饮食。饮食本已自带不少,又加上现成的“烤妖兽肉”,大家高兴安心地欢畅享用。 次日早,众人入定休整一晚,均已状态饱满;随意收拾一下就继续上路,主要是王儒必须收回布阵材料,不可以随意浪费。接下来数日,大家都是如此轻松;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长辈高手们所描述的无处不在的刀光剑影、重重杀机。 一直过了半月,众人才陆续发现了许多厮杀迹象;既有****间的,也有修仙者自相残杀的。最惨烈的是,失利的修仙者,只剩下一些残缺的骨架了;大家只有默默将其收拢、掩埋,略尽同道之谊。 王儒问大家:“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向里面进军?”大伙议论起来,半晌拿不定主意。见大家议论得差不多了,王儒开口总结:“现在,里面、外面拼斗都会遇到,而且外围会更多些;我们虽不惧,但没啥油水可捞。” “里面更危险,但好在对手很少;我们可以以多欺少。”大家恍然大悟,其他修仙者们毕竟级别太低;五级妖兽根本不可能与之对抗了。而自己这群人可不一样啊,有大魔王率领,真心可战;而且完全可以求胜。 “大家只要严格听从命令即可,其他,就是抓紧时间收集材料;我们带足了储物袋,决不能不装满它们。”众人纷纷轻笑。此际王儒仙识早已圆满恢复,已经可以笼罩百千米方圆范围,一切尽在掌控中。 王儒唯一略有顾虑的是,2级阵法就未必足够了;但只要别太深入就行。王儒打算暂时,只在外层、中层间晃;等等看能否再继续深入。而此时50人,恰好没有地仙级巅峰的选手,大家可以随意吃暴元丹修炼。 来之前,丹药、符箓、饮食、其他生活物资等消耗物品,都是王儒精心计算后,一手操办的;而且是每人都带满一储物袋,总量足够支撑二十年消耗。原来确实是有几名地仙级巅峰的,后来都给予巨大补偿后,劝说离队换人了。 因而,大家进入中层前夜,集体在外缘阵法内修炼整夜,调整好状态后才正式进入。到大家分散围观,见王儒真的有能力抗衡5级初阶妖兽时才放心。同样,缠斗良久,大家零零散散远攻了些次,王儒获胜。 大家纷纷忍不住问,为什么妖兽会忽然迷糊一息呢?王儒答,那是仙识刺击伤了对方造成的效果。众人极其羡慕,很想继续问问练法,见王儒没有继续就强行忍住了。王儒只是告诉大家,分别准备好“标枪”、“投矛”。 炼力的人,就近取材,制作真的能投掷一二百米的标枪;最好重些,威胁能略大。少数修法的,就只得消耗2级符箓进行辅助攻击了;3级的通常不必用。不是不用,而是必须不能落空;一定要从任何细微处养成良好习惯。 等所有七组人,每一位成员都确切明白了自己的攻击方式、时机、位置等细节之后,王儒才解释前面问题。“仙识大家已经开始修炼了,但绝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须最少达到接近仙王级境界,才有可能发出仙识刺的攻击。” 王儒看看大家,继续:“一路上,大家肯定早已发现,我们总能提前知道前方任何情况;其实那就是仙识的最普通运用。而大家估计也就能查看百米外?”众人面面相觑,谁能?甘地答道:“我刚刚到百米处。” 众人齐齐很佩服得看向他,王儒又故意问:“还有谁?”众人一起摇头。王儒说:“他现在都不够。”众人明白了, 这种攻击方法要求必然苛刻之极;而且想当然的极为难以修炼成功,自己这群人简直太幸运了。 王儒既然说了,大家已经开始了,估计那就只能是推演了;大家只需听从安排按部就班修行即可。再者,猜测王儒的侦测范围最低也是十几千米,都超过修法的仙尊级高手了;心里暗地兴奋、欢喜。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是千篇一律,总是在中层偏外侧游走。发现5级妖兽就围住,王儒上前抗住,与之对攻。妖兽无论哪种属性,也忍不了这种赤裸裸的羞辱刺激;一概是急欲灭尽这群小虫,完全没有了第二个想法。 往往并没有完全发挥自己强悍的实力,既不能迅速打倒王儒又不能轻松脱身;只是被动之极地被王儒死死缠住,外围众人轮流“投射”骚扰。大家只能略微骚扰,根本不能靠近。任何一次成功骚扰,其实就帮了王儒一下。 每一次围杀战术,屡屡建功,而且大家配合每多一次就更默契一分。众人每天都同样围猎二次,对手从一开始的5级初阶普通属性妖兽,如土属性、金属性、木属性、水属性;渐渐升级到了火属性、雷属性、冰属性等。 期间,3、4、5级材料采集大丰收,大家都甚至想要丢弃原来采集的2级材料了。再则,4级妖兽不多见,可还是有时会遇到。王儒只是负责指挥,大家七组人轮流上去围攻,以锻炼实战;不得不说,它们都是很好的对手。 第一年,众人就这么优哉游哉地过去了。丹、器、符、阵四方面材料获得巨大丰收,众人实战能力也都突飞猛进。最可喜的是,大家听从王儒劝说,都在打磨基础;地仙级原有阶次不升反降,都消耗了部分仙元磨练肉身强度。 益处是显而易见的,第一,4级妖兽原来能够轻易击伤队员们,一年后今日不能了;第二,众人体内仙元更加凝练雄厚了,攻击防御能力、持续战斗能力全面提升;最让大家欣喜的,是仙识居然也略有进步。 于是,大家特意用去半年时间,专门外围去找4级顶阶妖兽修炼;王儒只负责指挥、照应和救险。由于大家训练有素, 又是轮番围攻;开始就根本没啥风险。后来,专找群居的挑战,大家才受些伤,效果才得以提高。 半年时间,杀了三四千4级高阶妖兽;大家自己都被这巨大数字惊呆了。而除了王儒自己由三阶提升到了四阶,众人修为纷纷从一水儿的九阶降至了七阶,战力至少倍增。于是,大家也不理外面如何,重返中层“修行”。 这次,王儒改变了策略。只要求恰好七位修法的外加七位不修法的美女,暂时外围骚扰,自己率领五个七人组轮番去围攻5级妖兽。详细告知,不要轻易攻击,都要以重兵器看准实施打击。而和手重兵器,每人都提前有准备。 大家虽然未必长期炼力,但短期用用棍棒没什么不行。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就选好“对手”开练。待五组人半月后都已适应了近身厮杀,王儒本来刚要问问美女们要不要来试一试;突然欲言又止,打下手势示意众人隐蔽。 众人很奇怪的藏好,王儒随意收拾打扫战场,站定等待。不过一二分钟,过来一群人,约莫三十多人。为首是个阴柔俊美少年,并不正视王儒,只是扫视一圈现场,微微冷笑。身侧一面目凶狠的汉子问:“你们杀了5级妖兽?” 王儒仔细观察,想到他们该是十大宗门的弟子,具体哪个没记清;主要是人家与自己门派没有交集,根本理也没理。 那人见王儒没有第一时间答话,勃然大怒:“所有男的交出一切,出来跪好;磕头求饶,求少主慈悲吧。” 王儒差点怒不可遏,哪里都有如此不知所谓的货。原本还要问问大家,这倒反而不必了。默然取出双锤,为首那人不屑一指王儒;立即冲过去二人,狞恶叫嚣:“傻小子,你们这群人因你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同时另外那些随从,如狼似虎地分两波扑过去;分别冲向七组人员的男女二处。王儒立即发现对方平均实力均远胜, 眼睛都红了。全力分击二人,那俩恶徒齐骂:“看把你狂得,待会活扒你皮,有你受的。” 王儒气得浑身发抖,两记刚出,极速又再加四记;其实对方仅仅接住了第一下,第二下就不行了,继而正好被砸成肉泥。那首领刚刚闲庭信步走过,见状微愣。王儒火速杀至,兜头怒击。那人连忙闪躲,几下就险象环生。 还兀自嘴硬:“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一会儿少爷剐碎了你,拘禁你神魂;必炼十万年,方消吾恨。”说着,已经及时催发了估计高达6级的金刚符。王儒大锤瞬间全力砰砰砰连续十几记,符箓本来应该固若金汤的防御罩立即摇摇欲坠; 那小子这才知道大祸临头,叫道:“你不能杀我,你们门派都赔不起。”话音刚落,大锤已经砸在头顶。 千钧一发之际,对方识海冒出一股浩瀚博大的精神力量,做瞠目大喝之状。王儒早预料对方十九会有类似恶心后手, 第一时间全力催发仙识刺,双管齐下;二者齐灭之。暗叹,麻烦到家了。 同一时间,远在不知东方仙界第二大宗门总部,如响斯应一声怒吼:“竖子敢尔。”魔宗大长老面白唇青,气急败坏几欲昏厥,喃喃道:“怎么可能?” ; 129、众神之墓 3 ?说时迟那时快,事件发生到结束仅仅就是,大约兔起隼落相仿佛的光景;七组队员几乎全部陷入苦战,而那些恶奴还有余力观察;看到少主势头不佳,早有十数人奔回;王儒正好完成击杀,回身杀入。 另外那些恶奴俱是心胆俱丧,没有数合反而全部被杀。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也只有一分钟有余。众人围过来,愤愤不平地怒骂不休。鲁普斯气得用力狠踢那人无头死尸,“拽得赶上仙界至尊了,别人都不必活着了;我呸。” 王儒默默无言,指挥大家毁灭现场任何痕迹,告诫大伙这伙人的任何东西不要碰触;确认彻底处理干净了之后,全体迅速远离。众人远离之后纷纷询问,王儒面沉似水。反问:“他们的情况,大家没有想过吗?” 众人都沉默了,甘地长叹接口:“无论他们是那个宗门,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修炼日短,还是太弱了。”张玄玉很不服气,“那他们就能随意欺凌弱小,别人被他们杀害就无所谓;他们被杀就完全不行?岂有此理?” 王儒心里憋闷,口头还得和稀泥:“我们现在想那么多没用,还是抓紧修炼要紧。再者,我注意一下,今后尽量避免与他们外人冲突;暂且忍耐,少树敌吧。”大家心里压抑极了,也只好听从这窝囊妥协之策。 接下来,所有人几乎都失去了谈笑欲望,全体陷入疯狂修炼状态中。即使仅有的14位美女,也都主动要求王儒,必须想办法尽快帮助她们将身体、力量炼起来。当然她们只能慢慢来,已经无法与其他队员们同步了。 于是,第三年,大家仍旧是徘徊在这个区域。只是,围杀策略再度改变;五组男队员,已经渐渐独立,开始单组尝试去对付普通5级妖兽;二组女队员,王儒亲自领队,循序渐进去对付4级妖兽。 大家足足几乎沉默了二年之久。人们此际就是一个目标,修炼、变强;尽可能早日摆脱那日的阴影。那堆垃圾虽早已化为粪便尘土,但他们造成的伤害却已深植众人心底;那种命运完全不由自己做主的屈辱、激愤永远难忘。 王儒大多数时间只是指挥,而且并未让女队员们单纯炼力;而是在实战中辅助锻炼身体,能力仍旧以修法及敏捷突击为主;为此集中了所有人携带的2、3级符箓分给美女们,供她们“挥霍”;发挥她们仙识方面特长。 而且幸亏王儒临行前面面俱到的,超级变态的充足准备;现在王儒还可以专门为她们配备弓弩类近战“暗器”,以及其他诸如袖箭、飞蝗石,甚至靴刃等阴招;而提到的这些都是高达3级仙器的“武器”。 这些男队员们一概没有,王儒给出理由极其明确,她们需要保护,这些只是自我保护的一部分;我们也需要嘛?不过二年并未浪费,王儒飞速又升一阶至五阶,其他人集体降一阶齐齐六阶;所有人都是战力大增。 于是大家在第五年,再次进入中层厮杀修行。这次是王儒只旁观,七组人重编,每组配入二位美女;对上任何5级妖兽都是七组人轮番上阵,以战养战。王儒除了做战后点评外,每日要求众人必须讨论并交流得失。 后来大家熟悉了这一套流程后,就基本不需要王儒主持了;王儒就只是一旁炼制丹药、符箓或偶尔也尝试炼制阵法、1级仙器等。大家后面几年,只打算与5级中阶以下妖兽厮混了;王儒意见也是不必再冒险深入了。 时间缓缓流逝,人们实力与日俱增;有十余次,王儒提前发现了大队其他宗门修仙者,大家每次都及早规避了;每一次大家都异常憋气。王儒暗中练得最勤的是瞬移,目前已经能够达到1千米远;后面要精确位置。 后面这几年,众人就只是在不断地杀5级妖兽与他人捉迷藏中度过。至于初期集体报以极大期待的,所谓“众神”及其宝藏,完全没有任何踪影。大家也心知肚明,若有的话,必须再深入;很可能必须到内层才会又发现。 那里该是6级妖兽,甚至可能是7级妖兽的地盘;现在哪怕6级妖兽,王儒也是完全无法与之对抗,众人更是白给。毕竟他们自身级别太低了,而现在可以对付而且战胜5级妖兽,传出去都要震惊许多人。 本来以大家的成绩与收获,很可能会为十大门派集体大大出彩;但之前那件事,如同巨大的刺恶毒地扎在心头,令人们根本高兴不起来。后期,众人修为缓慢回升,几乎全体二年提升一阶;战力剧增。 在临近期限时,众人全体回到九阶,王儒极速升到八阶;众人战力提升足有原来的十倍。抛开那件事不提,人们为未来的广阔天地自由自在遨游奠定了雄厚基础。大家其实完全明白这点,但是心头郁积越发难平。 期限到来,众人不再躲躲藏藏,直接出来;大路上赌气般的回程,而许多队伍看到后,反而主动避让了。待所有人差不多聚集到入口处时,估计总数只剩下三千左右了;有七八千人陨落在里面,永远不可能离开了。 出来时,没有人再挑起冲突。先出去的都是百数十的大部队,人数少的自觉排在其后,零零散散的在最后。第一返回秘境外的还是最先进去的无极宗百人队,第二的却不是进去时的魔宗,而是其他宗门队伍。 却说各个宗门的领队仙帝级高手们,目前已经噤若寒蝉;只剩看着四位高阶高手吵架的份儿。原因是早在几年前,魔宗领队的仙帝级高阶高手接到一个传信后,就突然发了疯一样。莫名其妙地大发雷霆、大放厥词。 无极宗三位高手好意劝解,也被骂得狗血淋头。后来人们才知道,他们宗门中,内定培养的少主之一的人选,竟然早早陨落在里面了。其实,三位高手当场就质疑,不会是被妖兽击杀吗?那人疯狂叫嚣,绝对不是妖兽所为。 那位高手眼睛血红对其他人恶毒地一一盯过去,人们无不躲避。只有十大门派的11人,感觉大事不妙;他们觉得对方那比饿狼还狠毒万倍的队伍遇到王儒他们,很大概率会剧烈冲突;极端后悔未能提前提醒一番。 无极宗一位高手现在仍在告诫:“摩尔罕,你别太过分。只许你们杀别人,别人就不可以反击;天下根本没有这个道理。”摩尔罕厚颜无耻地狡辩,“荀兄,我只会问问而已,但若他们用诡计伤害,必不能轻饶。” 其实,他早已锁定“嫌疑”,只看十大门派领队们的样子,就确定了九成。加上十大宗门都知根知底,彼此即使遇到也未必死拼;小门小派只是挨宰,唯一有嫌疑又可能有实力的,就只有十大门派联军。 他假惺惺挤出几滴泪水,“三位老兄,我们大长老唯一心爱徒孙惨遭暗害,我问问情由都不可以吗?孩子平日里对我恭敬有加,待人接物友善备至,怎么会有人无端加害?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三位高手心里一阵恶寒,那小子友善备至?多么滑稽的形容,换成天怨神怒还差不多。恐怕是想把别人欺负死没有得逞,反而搭上自己小命了吧?众人心里纷纷暗骂。大家很好奇的是,谁这么横,真的敢于灭了那个祸害? 第一是他怎么敢?第二是他怎么能做得到的?众人也敏锐猜到,极大地可能,唯一指向,就是十大门派联军。只有他们有可能、有实力,只是,为什么他们会彼此都不熟,还会死命搏杀呢? 旁观人群感到,有好戏看了。此时各队弟子出来,自动自觉列成一纵队,等待上交收获及核实成绩。摩尔罕就站在队首,肆无忌惮地以仙识事无巨细地检查;无极宗另二位高手负责核对成绩,对其所作所为视若无睹。 其他人只是收拢自家人的各种收获,记忆自家成绩,对摩尔罕的恶意侵犯也是只作不见。很快就轮到王儒他们了,摩尔罕此时反而极度平静了。貌似还微带赞赏地淡淡问道:“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啊?” “王儒。”王儒一见就明白,今日绝对会撕破脸,不可能善罢甘休了;于是做好最坏准备。王儒的暗自戒备,被摩尔罕看得清清楚楚,旁观众人同样明明白白;“就是你,暗害了我家少主吗?”摩尔罕还是很奇怪。 众人也同样如此,看不出任何异常啊?他怎么杀得了的呢?“这位高手,我而不可以理解为,你马上要暗害我了?” 淡淡的很平和的一句反问,立即令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好几秒,傻傻的用心想,这话什么意思? “放肆,竖子利口。吾岂能用得着?”还是摩尔罕反应最快,气急败坏,点指王儒的手都哆嗦了。“然则,你意思是完全用不着喽?”听到王儒第二句反问,摩尔罕也觉得不妙;有些迟疑是否立即翻脸。高手们更觉得有意思了。 十大门派的11人是例外,除了沃尔夫、哈默随时准备拼命,另九位都心情极度复杂,斗争极其激烈。“就你家那弱的可怜的垃圾,也配被任何人暗害吗?”再听到第三句,摩尔罕恨不得抽死自己,怎么会如此失策? “还是说,归宗最强的就是烂字?那我可太遗憾了。”王儒火上浇油,高手们险险被他都笑,暗自佩服。摩尔罕努力控制自己,“好刁的小辈,你给门派惹下泼天大祸,知道吗?”王儒此际已经向后瞬移,摩尔罕紧追而至。 随着就两掌分别与沃尔夫和哈默对了一招,王儒趁机贴到禁止上;而二位门主吐血倒退。摩尔罕目注王儒道:“小子逃得很快嘛?”王儒已经进入一层,答道:“这位很会指鹿为马的高手,敢不敢与我赌赛一把?” 摩尔罕嗤之以鼻,“那倒没什么,只是我为什么要与你赌?”王儒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嘴脸,就会欺负暂时不如你们的人;但吾大魔王立誓,你敢伤及吾门派任何一人,日后吾必灭汝宗,勿谓言之不预。” 说完,转身就走。“且慢走,”无极宗荀高手赶紧插言,“何不说说如何赌赛?”又转向摩尔罕,“摩兄不想问一问吗?”摩尔罕闷哼,他还真是只能问问了;无法不分青红皂白就去通天门大开杀戒,那根本行不通。 既不能,也没用,而且后患无穷。王儒缓缓回身,不屑冷笑:“摩尔罕,你个垃圾,伤吾门主之仇,日后必讨。”摩尔罕气疯了,扑过去全力猛击禁止;随即一声沉闷响声,倒退数步,险些跌倒,脸色阵青阵白变幻。 “呸,就你这么狗屁货色,也敢代表魔宗?还是说魔宗已经就垃圾得无以复加了?你们怎么不去扮作劫路的强盗?那样好歹更加称职得多?吾大魔王为你们感到无比耻辱,来日必欲十荡十决,好好清扫你们这些垃圾。” “哇”地,摩尔罕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吆喝,别告诉吾,你居然还会害臊?骂你们这堆垃圾猪狗不如那都是极端侮辱两种不错的兽族,人家都有尚武精神;你们有什么,至贱无敌?这点最强大吧?” 高手们听得大开耳戒,心里暗自好笑而兴奋;摩尔罕气得血气乱行,只得努力压制,半句话也打不上,从未有过如今日一般耻辱兼憋屈。“垃圾,敢听你大魔王爷爷,与你赌什么嘛?呸,丢人。”嫌弃之极地吐了一口。 摩尔罕只会浑身乱颤了,沃尔夫勉力问:“王儒,他怎么丢人?”王儒苦着脸回答:“门主,我自己丢人。好端端的非得跟个臭死垃圾赌赛,呃,呃”作势欲吐。“哈哈哈哈哈”众高手再也矜持不住,狂笑不止。 摩尔罕气死了、悔死了;如果天给他机会,他宁愿付出所有去换;早些一掌击毙,哪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偏偏还要贪心,想什么活捉、探秘、顺势灭门什么的;真正死了的心都有了。 “那么,王儒你到底要赌什么?有必要吗?”哈默关心地问。“哎,”王儒长叹,“吾若有选择,绝不会拼着丢身份也去与比虫族都恶心万倍的垃圾赌赛的。”众人闻言,越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你你”摩尔罕哆哆嗦嗦地,拼命也说不出整句。“呸,垃圾就是垃圾,除了会编点儿能哄过一二岁小孩儿的谎话,就是会抢夺毫无武力之人;再就啥也不会了。吾根本高看你们这堆苍蝇都不愿落的垃圾了。” 所有人笑得都守也守不住了,沃尔夫、哈默二人不敢笑,也觉得仿佛伤都好利索了;无极宗三高手越看越顺眼,都有心插话了。“兀那比屎臭万倍的垃圾听着,你爷爷告诉你赌什么;就是想通了不愿遗臭万年要寻死也得再等几万年。” 摩尔罕气得都要哭了,人们笑得都不行了。“为了防范你们那些臭东西,无端去污染吾门派;你爷爷欲三万年内就出来杀你,万万个下三滥的垃圾,摩尔罕,敢与爷爷我立誓赌赛吗?”王儒大喝问道。 一语既出,现场立即肃静了。摩尔罕不可思议地傻瞪着王儒,所有的愤怒、怨毒完全都忘记了。“垃圾,你倒是敢不敢?”王儒不耐烦催促。“你是说,三万年?”王儒不屑截断:“你爷爷顶天立地,不会骗你个臭垃圾。” 摩尔罕不愧老牌修仙者,已经冷静下来。“你不必再卖弄口舌。若真的想就此解决,我们先后立下心魔誓言就是,在场万余人都可以作证。”王儒仰天大笑:“终于,你也像了一次人。” ; 130、众神之墓 4 ?摩尔罕面目黑沉,不再做任何反应。王儒凶神恶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立誓:“今有摩尔罕等玷污、亵渎魔宗之名,吾,王儒立誓,必于三万年之内灭之,以祭魔宗。”停顿,冰冷至极地斜视摩尔罕,仿佛对方没有生命。 摩尔罕不禁打个冷战,心虚已极,继而勃然大怒,却完全不知如何反击。“鼠辈,知否为何吾不一气立完誓约?”王儒此际抬眼望天,眼尾都不愿扫对方。摩尔罕肺都要气炸了,只是口唇剧烈抖动,完全无能为力。 “你家大魔王祖宗,必须考虑,是只捏死你一个臭虫,还是看情况灭去与你有关的一切?笨蛋,懂吗?”众人恶寒,再也无一人笑得出声;心道,这位脾气真大,惹了他没准整个魔宗都要倒霉了;众人不禁寒战。 “噗,咳咳咳咳咳”摩尔罕激怒之下,又吐血又剧烈咳嗽,完全不知自己到底如何了。“窝囊死的蠢材,若果都如此等歪瓜裂枣、盗名欺世之徒;三万年后,吾必一体灭却,你们怎么配个魔字?魔界列祖列宗安可瞑目?” 王儒越骂越怒,摩尔罕恨不能立即死去,也绝不愿再继续受此无穷无尽的折辱。勉力开口:“吾,摩尔罕立誓于此,此刻起,绝不离此地半步,绝不离开分秒,必等足三万年。若违誓必心魔反噬,绝无突破天仙位之日。” 誓言一气呵成,绝无停顿迟疑;其实此刻就到三万年后,他才高兴;赶紧做一了断,无论生死都心满意足了。王儒仍不看他半眼,继续半截誓言:“吾三万年过去之前,必灭摩尔罕。违誓则,必永无登临天仙位之日。兹此誓成。” 取出一滴精血弹飞,金灿灿地无视禁制倏忽飞至天际,如响斯应地远远现出异象。众人全体大惊失色,这,应该是传说中的血誓;多少亿年了,从来只是听说过,只是被人吹牛时提起过,根本没有任何人有幸见识过。 众人立时,无不心底涌起浓厚自卑;刚刚还竟然敢拿人家不当回事,其实自己这群人是不是真的有资格呢?为什么觉得人家大魔王比我们,要高贵n多倍呢?摩尔罕一言不发,取出特质高级传信符,输入详细信息发走。 王儒再度仰天大笑一气,“等吾回来吧。”淡淡撂下半句话,不顾而去。东方仙界,此后不太平了。众人心里无端冒出这么个念头,见人家摩尔罕发完了传信,就立即端端正正坐于禁制之前,再不言不动,开始入定。 众人心头无由涌起一阵悲凉,知道,他,完了。除非,之后能够成功灭杀王儒,否则绝对只有自戕一途,别无选择。甚至,即使万一的万一,真的侥幸得逞,也绝不可能再有寸进。他,就是尽人皆知的抹黑魔宗的耻辱兼污点。 虽然,并非他一人可以完全承担如此沉重巨大罪名,但作为首当其冲的罪魁祸首;所有人都明白,甚至包括他自己也一样;刚刚立誓之际,他就已经完了;已经是行尸走肉一具,早已自暴自弃了。 无他,连他自己都几乎承认了,王儒的每一句指责。如果王儒只是指责他,巧取豪夺之类,反而根本无效,只会令他疯狂报复十大门派。然而,人家骂他们伪魔,根本不配魔字;他,迅速崩溃了。 何也?这得从道魔佛三者之争说起,不是一般的麻烦。挑最简单的话来说,三大宗教无不认定自家掌握了,独一无二而唯我独尊的真理,斥其他为邪门外道。注意,是“外”道而不是歪道,这可绝不是挑字眼。 魔教其实自称圣教,所有外人蔑称魔教。称对方为外,意思是你们根本没有找到路,远远谈不上正还是不正。那么王儒自命大魔王,倒没啥威力;最可怕的,他指斥对方,根本没资格为“魔”,而摩尔罕根本无言以对。 这才是最要命的。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比如说一人,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是位非常棒的医生(或其他也一样);某日人家指责他,根本没有任何资格自称医生;而他竟然反驳不得,那会怎么样?他不怀疑人生才是怪事。 其实,道理很简单。那就是,越是杰出超凡之士,越是拥有伟大理想;哪怕他是无恶不作的货色也一样。解释如下, 摩尔罕之流,误以为穷凶极恶如他们,就已经很符合人们认为的“魔”之精髓;已经得意到嘚瑟程度了。 如果王儒指责他们此处,恰恰好比大肆夸赞他们作用一样。而今,王儒大力贬低,痛骂他们比垃圾都要低级万万倍, 绝对不可以以此继续玷污伟大的“魔”字,真真切切击中命门;最关键人家是真的因此而痛恨他们。 任谁也听得明白,看得清楚,王儒自称大魔王,以振兴魔宗,荡涤污秽为己任;那绝对是装不出来的。众人一边缓缓离开,一边心里研究;我们应该怎么做一名合格的“魔”啊?呸呸呸,我又不是魔宗的人,乱了套了。 这一顿痛斥,效果一如既往,依然辣么强大,甚至完爆往昔。英明神武如王儒,却也根本没有想到;不仅骂出一个几乎“植物人”了,另几千上万人齐齐反省自己是否合格;而且,引发后来一系列巨大波澜。 王儒气呼呼地,心想得先找地方,平静下来,详细思考,厘定进退方略才对。于是,随便走到接近中层处,慢慢仔细布置阵法;尽可能极尽复杂、凶恶之能事,反正他只是独自一人,再无任何负累。 再说沃尔夫、哈默等人,最高兴的就是俩门主及49名学员;另外9人依然迷迷糊糊地,在思考人生;只差没有找人考问自己了。二位门主和49学员高兴,恨不得大跳大叫;若无9人还在场,几乎都要高呼狂喊了。 其他所有人都已回程去远,众人也迅速远离;他们目前还完全不明白摩尔罕的奇葩状态。在所有50余人顺利踏上回归通天门的第一站传送阵后,人们才算勉强安心;确实,摩尔罕真的拥有轻易灭掉众人的实力。 所谓强者为尊,那绝不是开玩笑;而是修真界及其上,任何所在唯一铁则。任何人,绝对无法藐视强者。其实,世俗界差不多也是如此。只是,还多了法律这层保护,强者一般也不太能够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而修者世界,只有强者制定规则,其他人去服从;没有什么制衡强者。勉强找的话,那就只能是秩序。说到这里,只好顺便解释一下。所谓秩序,从其作用说起更易于理解;其本质不过是不那么赤裸裸的等级层次排列。 比如,前面反复提到魔幻森林,新提到众神之墓;妖兽的势力范围及家园。那里一切很有序,在外面一个圈层,对应1级妖兽;无论修真界还是仙界均如此,最强者是1级妖兽,区域内有许许多多“子民”生存。 以妖兽世界做比,无非是因为它们更加简单,一目了然。那里同样弱肉强食,但有一点不同于人族世界;它们反而不那么贪婪,一切遵从本心;说白了是有下限,基本不乱来;绝不会找任何借口去掩饰自己的邪恶。 同样人族任何世界,几乎永远不缺少的,就是有掩饰或根本不掩饰的邪恶、无耻。王儒从头到尾,最看不过、最痛恨的就是这等,美其名曰弱肉强食;实则龌龊下流的下三滥。至于虫族,他反而没有什么太多激愤看法。 所以说,秩序并非正义的同义词;秩序勉强该算是中性词,无关乎正义;但是同样与邪恶势不两立。应该说无下限的邪恶,就是真正智慧种族的致命病毒,是文明的天敌;其唯一前途,是干净彻底地毁灭一切。 所以,自命大魔王的王儒,根本就认为自己是极端彻底的利己主义者;仍旧不得不,在神秘力量作用下;反反复复不得不去主动成为秩序的化身。虽然他骨子里也认为自己是儒生,却绝不会自认正义,那是两回事。 十大门派可谓满载而归,胜利凯旋。由于孩子们太争气,他们的成绩收获即使是完全平均分配后,而且根本无法再计算王儒的那部分;依然轻松占据团体第二名至第十一名。无极宗侥幸保住第一,亦是颜面无光。 实质上,最少下一次秘境探险,十大门派的参加队员人数,就约定俗成的暴增十倍,只多不少。说白了,第一大宗门无极宗依然保持百人队,那么十大门派联军总人数就得高达七百左右;其后的只能是最多六十人。 那么如果十大门派高手们,不是集体突变白痴的话,他们的盟约必然会坚如金刚。并非他们有多么齐心或者团结友爱什么的,那些不过是糊弄十岁之下孩子的;最关键还是在于门派利益,他们只需分好“赃”就可以高枕无忧n久。 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那魔宗少主引发的乌龙而极端血腥的冲突,起因多么奇葩?不就是他和狗奴才们,垂涎别人的庞大收获以及“金钱美女”,妄图仗势欺人、不劳而获;而且恬不知耻地以为是在强取豪夺。 此际,王儒布阵其实差不多以及完结,念及此,怒从心头起;加速再次收起阵法,举步跑向事发地点。说来,妖兽们都极为识相,无一去阻路寻死。没几分钟,王儒寻回原处;见血淋淋的数十残尸还“好好”地在那里。 也是,战斗刚刚过去不过一时许,还没有胆大的妖兽来“捡便宜”。别把妖兽混同为野兽,那也太看不起人家了。王儒先去搜那垃圾少主死尸,光是高达4级高阶的仙器戒指就是二枚,身家真心不垃圾。 戒指是有主而且经过炼化过的,但其绝对垃圾级别的仙识,不费吹灰之力就呼吸间轻易破除。一“看”之下,喜笑颜开。王儒自己那枚已经提升至3级仙器高阶的“大”戒指,跟人家一比,那是差得不是一般的远了。 先说空间,王儒自己的那枚,有100多立方,当初已经欣喜若狂了;而今扩至一千立方,很满意、很知足了。可眼前人家呢,足足八千立方,惊得王儒合不拢嘴巴。啥也别说了,先以仙识炼化吧。 之前不碰它们,是想万一可以息事宁人,就不要挑惹是非了;如今还管得了辣么多?不一会,炼化完毕;开始查看收获。原本王儒有约二十万上品仙石,再看人家,有三千万;真土豪。此外还有约一百万王儒没见过的仙石。 甭问,那必是极品仙石无疑。其他,3级、4级材料无数,确实几乎没有5级的;可见他们这群瞎眼笨贼,只是刚刚壮着胆子冲进中层,就毫不迟疑想这吃“霸王餐”;这一次居然报应临头而毫无自觉,死到临头依然叫嚣着。 另外,顶级功法、仙器兵器和护具、高级别的丹药和符箓,极为丰富。另一枚差不多也是那样,只是没有了功法。功法,王儒只是草草浏览一下,没觉得有啥价值。若其他任何人知道他的想法,估计绝大多数人都会吐血。 人家拼死拼活一辈子,未必能够见识一次的仙界难得一见的顶级功法,你倒好,当做垃圾一样的物事;你让人家怎么能够,心理平衡得了?反而,一些人家不怎么看重的丹药、符箓、阵法、炼器四类典籍,令王儒如获至宝。 那几部典籍,明显没有任何触动过的痕迹。王儒接着,只用去几分钟,就搜完另外几十死尸。比起“主子”,狗奴才们就寒酸得太多了。首先,只是有大批量3级、4级材料,再就只有少许上品仙石,总共才只一百多万。 还有就是30几枚2级仙器高阶的戒指,王儒本着不浪费的财迷精神,全部分门别类收拾好;这些都已经是大魔王的财产了,怪不得这所有笨的吓人的货色,竟然敢于打家劫舍而乐此不疲,来钱就是一个快字啊。 目前,王儒财务状况是,已经有极品仙石一百万余,上品仙石六千一百五十万余,余下就是些“散碎银两”了。其实这些只是现金,那些不易清点数目的3级、4级、5级材料,价值只会远远超出现金;只不过暂时无法兑现而已。 此时,王儒心头怒火,已经烟消云散了。不是说,不再仇视那些垃圾了;而是如今,必须立即着手做正经事情了;自己不赶紧变强,怎么能够去“清扫垃圾”呀?于是急忙就要动身,赶回外围,以策安全些。 还没真的开步,忽觉不对。转身一看,后面不知何时,已经有一位壮实的虎目大汉,笑眯眯地、很平和、貌似很友好地看着他。王儒惊得几乎魂飞天外,完全不知人家何时到来,来了已经多久,差点没有瘫倒在地上。 王儒强自镇定,一揖倒地道:“前辈,小子无状,给您行礼赔罪。”那人目光微露欣赏,淡淡问:“你猜到我的身份了吗?”语气奇异的,几乎是陈述而非疑问。王儒苦笑:“应该是7级顶峰,估计是疾风虎王的样子。” “啊?这你都知道?”那人真的动容了,迟疑一下再问:“小友,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族这个,”指指自己的头部,“比你们可差远了。”王儒不敢怠慢:“前辈太客气了,你们实力强劲,基本不必费脑筋而已,未必真的差。” “正式自我介绍下,我知道小友你叫王儒,吾名金铭文。人族知道此名的,你是第一个。”金铭文语气依旧淡淡的。 “原本,我还真没怎么看重人族的头脑的,真的没想到......” ; 131、众神之墓 5 ?王儒没料到,人家居然这么看又这么说,立时语塞。金铭文眼含期待,继续望着王儒。王儒愣了一下,又想想才解释说道:“您是7级巅峰是猜的,这个容易。估计就是为何会才是疾风虎王,有些费解,对吗?” 金铭文点头:“可你有什么理由支持你前一个猜测呢?”王儒答道:“我刚才在那个摩尔罕手里侥幸逃脱,应该可以旁证的。”金铭文同意了:“你这小友,仙识高得离奇。几乎都快赶上那失魂人了。” 王儒奇怪的张口要问,金铭文拦住:“你赶紧说明第二点啊,我都好奇死了。”王儒笑了,“我只是感觉,觉得您应该是,”见人家皱眉不满,赶紧努力解释:“我弟弟小金是疾风虎,气息与您一模一样。”“真的吗?” 金铭文激动地抓住王儒双肩,见王儒皱眉,迅即放手,“叫做小金,是你弟弟?”王儒连忙把自己与小金的一点一滴都详细道出,只略去些微无关紧要的细节。听完,金铭文高兴得手舞足蹈了半晌,才慢慢回神。 “太感谢你了,王儒小友。”金铭文激动异常。“您这感谢我就领了。但那时我应该做的,我对它比对我亲弟弟好,因为我开始只认识它。”金铭文大奇,王儒只得又解释了许久。金铭文再看王儒的眼光,更柔和了n多倍。 王儒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觉得他应该很重视小金,就试探着问:“您可不可以,去通天门一趟,帮我把它接到这里来生活?我估计它应该更喜欢这里,在那里应该不会很习惯。”金铭文奇异地问:“你真的舍得吗?” 王儒怫然不悦:“前辈,我敬你不以大压小,才一直很客气。它是我弟,我是它哥;这个除了它不愿意了,我就不再提了;否则任谁也改变不了。别以为我是拿它当坐骑,它和我的交情,那就是发小;估计这话你可能不懂了吧?” “哈哈哈哈哈”金铭文一顿狂笑,之后肃容致歉:“对不起,王儒小友。我不该自以为是,错估了情况。”王儒冷冷回答:“没关系。”“呵呵”“嘿嘿”又是两道嬉笑传来,后面走出二位雄健汉子。 二人共同处,是与金铭文差不多,都像是凡俗的壮男;无一丝一毫力量波动或气息。当先的那位,浓眉狮鼻,气质温文而带有隐隐威严;不似金铭文的平和而高傲。后面那位锋芒毕露,极为张扬,奇怪地并不觉得嚣张迫人。 “老金,我今日大开眼界啊,第一次啊。”金铭文气恼回答:“我从来就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错了没有不认的时候,不像某人。”转向王儒介绍:“那个文明的,是原来老大,叫师红星。那个,”后一位赶紧拦住他,“别,不敢劳老金您大驾,我自己来。”抢着对王儒说:“老金就爱贬低我,而且极端看不起人族......”“胡说,” “老金,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了?”师红星没办法了,拉架说:“哥俩先别吵。”金铭文悻悻停住,“哎,这还有点像现在老大的样子,”见老金瞪眼,赶紧说正经的,“我姓张,名仁友。是与人族友善的意思,嗯,见到你很高兴。” 仨人一起惊到了。王儒目瞪口呆,师红星奇怪极了:“仁友,你也太会编了,这都行?”老张得意一笑,“守着俩老大,我肯定进步快。再说,他不明白正常;你俩居然也不懂我,以为我忽悠人家吗?” “我不跟你们扯了,得先去接小金,我得认为儿子,别被人抢走。”金铭文明显急不可耐了,老张还想再与之斗口, 师红星赶紧拉住,“你想老金与你决斗吗?”老张道:“那还是算了吧。” 老金心急火燎地冲出去,远远传回一句话:“要不要帮忙拍死那垃圾?”王儒急忙高喊:“不要。”老金居然还再次回答:“那就给你留着。”王儒苦笑。师红星笑道:“老金认小金,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王儒,你该想想了。” 王儒倒明白人家好意,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暂时没有适应。老张道:“先领王儒小友到里面去吧,老金再快也得一二年。是不是老师?别老是笑,一这么叫你,你就偷着高兴。”三人就此向内部而去。 里面与其他魔幻森林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充满蛮荒气息的原始森林;时常能见到妖兽出没。只是王儒是二位纯粹真正的“山大王”带领,沿途几乎连一次妖兽也没有见到。而且,别人带他,只是用去一年时间就到达核心。 王儒估计,这里原本就是一处极大地魔幻森林;若自己走,纯粹走路,也得十来年;再说内层根本就寸步难行了。到达目的地,王儒开眼了。眼前是一大片富丽堂皇的略微巨大的宫殿建筑群落,堪比外界巨型城市一般。 区别只在于,完全没有任何关于商业的处所。老师介绍,这里是东方仙界妖兽一组的核心聚居地;化形族人仅仅数十万,其下族人就不太清楚具体数目了。再者完全不必担心,杀了一些3级、4级、5级孩儿的小事情。 王儒故意追问缘故,老张气愤了:“我知道你是故意搭话,不过我仍然有些来气。那帮孩子确实不争气,竟然根本比不过只有2级的你们。只不过......”老师接口:“人家就是厉害,只不过你不敢承认罢了。当然只是王儒一个厉害。” “瞎说,那些也都不错啊。我们那里有这样程度的吗?”老张反击,“你以为老金那么容易,就看得起人族了?”老师不言语了。老张直截了当地开门见山:“我不藏着掖着,我们帮帮你,是希望你将来也帮帮我们。” 王儒这才真正放心:“那是一定的。”老师开口:“说了也就明白了。但我们早晚会更亲近,我预感老金很快就能带回他儿子小金;那么王儒你就没有再避开的理由了。”王儒笑了,“我多了几个高手长辈,那感情乐意。” 老张兴致勃勃地说:“那个不忙,王儒先跟我聊聊。等我满足了,再满足你几个小要求,你就可以去安心修炼了。” 王儒又被他的敏锐震惊了。老师道:“不急,估计他们有几月就回来了;你俩可以慢慢聊。” “我先问你,你为什么叫大魔王?”王儒答道:“我前世曾经是大魔王,是在修真界......”还没说完,就听二人异口同声道:“原来你是飞升者。”王儒又笑了:“怎么,你们见过飞升者吗?”“很久没有再没见过了。” 老张说:“过去的,无论哪族的,绝大多数都被抓去矿山,虐待死了。只有极少极少能熬过数亿年,之后才出人头地摇身一变成为高手。飞升者不飞升者的,没有什么不同的。”王儒深以为然。 老师接着问:“大魔王这字号很威武啊?”王儒说:“我第一世就是魔族,所以一直记着。今日简直差点气死。”老张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有点不对呢?原来是真的。也是,不然怎么可能出现血誓这种大凶之物?” 老师又继续:“怎么才算真正魔族?”王儒略略思索,答道:“我也只是一说。现在想,以我为准,就是强凶霸道加为所欲为二条吧。只会欺凌弱小绝对不对,不敢挑战高手那更加龌龊;他们二者皆背道而驰,恶心至极。” “诶,”老张与老师对视,互相点头。“太对了,怪不得我看你如此顺眼。我们妖魔该是不分家的,最多是有所小不同罢了。”王儒又说:“说起来,我倒没有什么种族之见。大家都是追求至强境界,不独行特立怎么可能?”、 老张激动地坐不住了,站起来问:“如何独行特立?”王儒不假思索:“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也得必须拥有唯我独尊的强者之心,绝不会蝇营狗苟吧?”二人兴奋极了:“好好,当与王儒小友痛快喝一顿再继续聊。” 于是,仨人等不多时,盛宴排上,拼起酒来。所谓拼,只是做做样子;不然王儒就算一万个加一起,也不一定拼得过人家。老张干脆利落,叫手下找来4级仙器顶阶的炼丹炉、炼器炉及各种其他所需,交给王儒。 果然,仅仅又过几月,老金与小金一同回来了。话说老金,不惜消耗功力,马不停蹄几月就奔到通天门。放出一丝气势,叫里面门主搭话。陈门主几人诚惶诚恐地出来,小心翼翼地迎接,战战兢兢地答话。 老金也知道自己吓到人家了,就耐心解释,王儒让自己来接小金,去众神之墓修行。整了半天,五人才明白,原来人家是很善意的。也是,人家要是恶意,估计门派就完了。于是,老金又在通天门外,特意暗留一道气息。 大约能够维持一亿年左右吧,看在王儒、小金面子上,帮他们一下。小金见了老金,也是极其亲近;当下爷俩相认, 就极速回来了。于是,小金认了老金为义父加俩叔叔;王儒也认了仨叔叔。 接着,小金就随老金,正式当起少主,正式修炼本族王族功法。王儒也觅地安心进入修炼,其他事得等修炼一段后再看了。王儒估计有可能是真正众神之墓的事情,于是先研究2级阵法,也就是各种复合阵法。 研究了只一个月,就很见成效。这样对于外面的集困杀防等多重一体的超巨禁制又多明白了一些,此时再次进出会更省力一些;原则上它本不禁止任何地仙级修仙者出入的,只是本身级别太高,人们连出入法门都不懂。 只会暴力通过,高手想暴力进出,其实受到反击会更强劲;比如摩尔罕。里面的老金他们只摸索出进出的简单方法, 其他也是一无所知。王儒停下略为休息,想到小金,微微好笑。原来,老金二百多亿年,只见到这么一位同类。 吐槽,哪里生出来的?天生天养吗?哦,倒是还真的可以。自己可以轮回,人家当然也行。仙界原有疾风豹族、疾风狼族,而且族人数量也是非常少;是受到明令照顾的。疾风虎,没有这么一个族群。 一般都是孤零零一个,也不知怎么过?如今,老金见了小金,仿佛人生意义立即重生;连带着,对王儒都是关怀备至唯恐不周;哥俩的一切需求,几乎就是天底下第一重大事件;如今,老金除了围着小金团团转,似乎再没别的事了。 老师和老张加王儒都建议,是不是给小金重新取一个大名?老金毫不迟疑,坚决反对;好好的、妥妥的小金,简直就是完美无缺的名字;要换也得过个一二百亿年。仨人狂晕,小金本来就是奶娃,啥意见也没有。 王儒也是刚刚醒悟,虎族一般是金属性,疾风为木属性,因而合而为一的几率确实很小。再则,如小金一般“野蛮生长”,很可能未等顺利长大,就又夭折了。如今,二金都是同样幸运,得以幸福地团聚,愉快的玩耍了。 王儒出来,特意与小金抱在一起,痛快淋漓地玩儿了几乎半天儿;完全没有察觉老金羡慕到几乎嫉妒的通红目光,及另外俩看热闹偷笑的叔叔如何揶揄。王儒告诉小金,自己要开始长期修炼了,让它听爹的话,别太贪玩儿。 小金眼红了,依依不舍;老金也眼红了,他真心喜欢这话,也是真心不舍得小金受苦;无奈根本不敢懈怠,唯恐孩子不能顺利成长。老师和老张都说,绝对放宽心,绝不可能让小金娇生惯养,一定逼它打好基础。 王儒拿出刻录得极尽详细的关于1级阵法的一切信息的玉简,交给仨叔叔。说小金就由你们训练了,最好给它找些年岁相当、级别相当的,一起训练、一起玩耍,应该效果好得多。仨人大赞,立即命人去选择合适的人选前来。 接着,王儒独自去正式闭关修炼。老金帮他选好位置,完善了极品聚灵阵,再安装好足够消耗的极品仙石;老金他们也是准备隔段时间就来查看,比如万把年;只是防备极品仙石用完,帮助换上;这玩意他们有的是还用不到。 王儒一切准备就绪,开始生平最奢侈的一次修炼。先仔细观察一下自身情况:王儒,35岁,1米80,75千克。地仙级八阶斩情法第三重,大圆满法第三重。海底轮、生殖轮近乎“满载”,其实估计仍能继续容纳极多力量。 法术什么的,暂不必看了,以后再说吧。于是进入深定。同时,浓厚乃至浓缩如液体一般的仙灵之气,长江大河半猛烈通过聚灵阵灌入王儒躯体。仨叔叔看得咋舌,这侄儿,将来绝对了不得,绝对是仙界大人物。 不过,他们只是感觉,可能对小金很有利;毕竟哥俩情谊摆在那里,拆都拆不散的。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人族特有奇怪想法”,人家还真是没有。要不怎么有,我们妖魔不分家之叹呢?人家推崇堂堂正正地强势,绝不猥琐。 而小金名为少主,备受宠爱绝对不假;但说到成为大王,那是极为遥远的事;而且长辈的爱宠丝毫无用,一切必须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么强实力。甚至如今,它与其他奶娃子一起训练,大家完全处于同一地位、同一标准,一般无二。 这些,对于妖族、魔族都是天经地义的,完全不需要再说明为什么;克服什么阻力啥的,根本没有。谁最强谁老大, 就这么简单;而且族群一般都会保持强劲战力,决不可轻侮。腐败、腐化,那是人族奇葩、特有的专利。 因而哥仨早已视王儒如差不多同族了,他们又叫来另四个略次一线的哥们儿;老申,本体为龟的申坚;老妖,本体为鹞的妖强;老东,本体冬青的东平;老王,本体为虎的王洪。哥七个先学会,再教孩儿们。 ; 132、众神之墓 6 ?魔宗,宗门议事大殿。宗主们、长老们、堂主们足足吵了好几年,吵了几百次;完全无法统一。长老们力主出兵,踏平十大门派,遭到一致反对。有些人力主整顿门风,消除骄奢淫逸的人族腐化堕落残毒,也没什么响应。 大家都气不过,争论起何为真正的“魔”,更是乱成一锅粥。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谁也说不服谁。同一时间,在通天门,人们也在热烈讨论中。只是十大门派,如今空前一直,意见高度统一,必将合作进行到底,共抗强敌。 十大门派紧锣密鼓,加紧方方面面的诸多合作。很多很多精英都聚集在通天门,一同学习训练;大魔王语录虽然内容不很多,仍旧发挥了超乎想象的巨大作用;高速提升着十大门派的综合力量,自上而下,掀起修炼狂潮。 魔宗,年复一年,旷日持久地打嘴官司;似乎永远也无法拿出任何像样的决策了。只有一点确定了,决不能轻启战端。原因很简单,就是师出无名。凭什么去攻打十大门派?只因为少主“被暗害”吗? 其实,魔宗上下并非不愿踏平十大门派,更不是愿意讲理或是明知己方理亏想要改过;实在是,对手并非过往软弱可欺、人心涣散的通天门一家,而是已经抱成团、凝聚力很强的“新十大门派”了。 那么,开战之前,会不会想想必须要付出多大代价才可取胜或干脆是能否取胜?会不会算计一番可以得到多少利益?会不会考虑不但未能轻易获胜,反而被其他对手趁虚而入呢?一旦伤筋动骨,会不会自身也有危险? 这些高层,对于这点事儿,可以说太过清楚;根本无需浪费如此多时间争论,到底要不要打;即使少数死硬派,都只是嘴上硬撑而已。大家真正讨论的,还真的就是什么是真正的“魔”的问题,不是魔族,而是“魔”。 这个太复杂了。如今,基本已经没有了纯血上位魔族,连说法都几乎要不存在了。大家无论出身,统一都自称修魔者;与修仙者区分。修魔者,被人家指责不配为魔,那也绝对是受不了的侮辱;几乎必与之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何况人家还宣称,必“整顿”魔宗,还其名誉。其实,大家心思早已不在十大门派之上了,而是都不约而同地忧虑此事呢。可惜,争吵了n久,完全拿不出像样对策;连个拿得出手的说辞都没有,众人越发狂躁、郁闷。 这种状况,并非少见。在王儒前世,有个专有名词,叫做“信仰缺失”;就是专指此症。大家最后恐慌而悲哀地怀疑,是不是我们真的不知道,甚至就是不配?总算其中仍有坚毅卓绝之辈,还在勉力主持讨论。 可是,由于所有宗门都已经察觉了魔宗的困窘,开始暗中造声势;对一切不利魔宗的“真谣言”推波助澜,于是,仅仅因为这么一个非常偶然的小事件,魔宗蒸蒸日上的、直逼无极宗的凶猛上升势头;被一下子遏制住了。 而且,还“无可阻挡”地持续下滑,“核心竞争力”每况愈下。原因还是很简单,魔宗的任何人,出门在外都完全没有了过往的,意气风发、舍我其谁的气势,别人也都不是过去对他们敬畏的神态、避之唯恐不及了。 甚至,他们自己没必要都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极为低调,一改当初的极度张扬;都竭力躲避别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和有意无意的议论纷纷。魔宗上下,一下子都忽然认识到,什么是人言可畏。 这些仙界的各宗各门之间的暗战,亘古以来,几乎从未停止过。仙界如此,修真界也如此,世俗界的各个国家,同样都是如此。起起伏伏、兴盛衰亡,构成任何世界的历史长河的每一浪花波澜;爱恨情仇尽在其中。 东方仙界略起波澜,起因居然是一位地仙级小弟子探秘境时杀了魔宗少主;短短不足千年,一个外号大魔王的小修仙者——王儒,被人们传播得越来越广为人知;人们如今最关心的,就是三万年后,大魔王王儒的具体作为了。 不单单是他能否杀死悲催的摩尔罕,更在于他能否真的去,胆大包天地去“整顿”魔宗,修复魔宗的“正当”名誉? 最出奇的,魔宗自始至终就在缄默,完全不予置评,无可奉告。人们笑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魔宗是真的就无能为力了吗?非也,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魔宗其实早已有了对策,只是首先就是对外静观其变,对内严格约束;严禁任何人与外界发生主动冲突。另外,还有安排,后面会提到。 可以说,这已经是他们能够选择的,最好的应对了。因为无论怎么说,都没有挽回过往鼎盛的“声誉”的可能;索性就根本不辩解了。十大门派,尤其通天门,在此事中获益最为丰厚;而且赢得了难得的飞跃机会。 十大门派在几乎没有任何干扰、牵制的优越条件下,不声不响地默默高速有序地发展提升着;魔宗也默默地卧薪尝胆着,仙界其他各宗各门各派麻木不仁而饶有兴致地继续看热闹着;时间缓缓而飞快流逝着。 转眼,万年不经意就过去了;小金与它几十小伙伴们提升很快,小金都无限逼近4级了,境界与提升速度在同伴们之中全面领先;少主称谓已经坐实。这天,风和日丽。老金他们哥七个,照例早起就合练一阵儿,等着娃儿们集合。 忽然间,几人抬头,见天色极速变暗,一下子就黑沉沉的了。雷声阵阵,仿佛有暴风雨即将来临。几人若有所思地看向王儒闭关处,发现那本来就庞大得吓人的“龙卷”越发凶猛;齐齐暗道好家伙,真奇人也。 几人连忙分散去,阻止小家伙们前来;令他们远离。唯有小金坚决不从,非要过来帮哥哥;还告诉爹,一直是这样过来的;老金根本拗不过,却完全不明白,怎么叫一直这样啊?小金屁颠儿屁颠儿跑了过去。 老金几人虽然仍旧满头雾水,却无端地有些放心了。你看它,仿佛貌似要享受丰盛大餐一般,哪里像有半点儿惧意? 此时,王儒御剑出来,一眼看见小金;连忙收起御剑,骑到小金背上;再令御剑负起飞天而起。 几人头皮发麻,暗自心惊;雷劫的规模、力度都太吓人,怎么看也像是7级的;绝不敢信是6级以下。可用脚丫子想, 也不可能短短万年,就晋升到天仙级啊?几人几乎都想,拼命用力狠狠揪头发;怎么也想不通啊。 早已“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太古神雷,甚至化为天兵天将形状,夸张地手执各种各样武器,火杂杂冲过来;王儒也不怠慢,骚包地取出双锤迎击;旁边斩情早自己上去了。看得几人几乎就要昏倒,哪有这样的? 举着一双巨锤干嘛?嫌雷来得不够多、不够快、不够强、不够狠?几人心急如焚,却根本不敢往进出凑合;暗中狂骂王儒,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花样作死,还嫌死的不快;活活连累了我们万世难求的一位少主。 后来四位,都要扭头或闭眼,不忍再看了。半空中,轰隆隆、噼噼啪啪、乒乒乓乓地响声不断。几人原本没心思再看,却不由得有些服气,那狂小子虽则傻透,实力还真不错;这么久了,还在坚持着呢。 几人也无法去惹祸上身,他们实力强劲,却是最怕雷劫;每次自己渡劫,基本都是最少也得脱层皮。估计三时都过去了,大家等得都不耐烦了;齐齐惊得要目瞪口呆了,这家伙,若是明白些的话,真不至于啊。 估摸着,四时许,雷声间歇。毫无指望抬头看时,“啊?”一声怪叫,几人差点儿被老张大嗓门儿,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半空中,那黑漆漆的,仿佛一人一虎,到底是真的假的?怎么没发现还多出一条龙来呢? 七人还在疑神疑鬼,完全没有搞清状况呢;远比之前密集庞大的“天兵天将们”再度火速扑过来,热火朝天继续“围攻”三个不懂好歹的、胆敢冒犯太古神雷神威的“毛孩子”。“竟然还是真的,不是假的?”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却完全没人去质疑,因为几个人的心声也是这样的。这一次,七人就这么傻傻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地,足足又看了多半日;发现确实小金还是生龙活虎地,居然还主动去吞雷呢,哪里曾经躲避过? 几人完全不懂了,不解,自己是在做梦呢?还是做梦呢?还是做梦呢?更远处,还有数十万7级的族人,一水儿在那里发傻呢。心里统一唯一的念头:人族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电视剧都逼真到这么牛逼闪闪地步了? 他们在下面各种花样犯傻,王儒他们自然不懂。他们仨是痛并快乐着,天兵天将们的超密集打击,还真是痛啊。但是哥仨都已经早已彻底变成了“绝缘体”,雷击就只是起到了超强的“锻炼”身体作用;外加纯化武器作用。 王儒的仙力都消耗在双锤与御剑上了,他必须竭力维持武器不被摧毁;不时得大把吞食增元丹(3级的)。王儒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提升炼丹水平,而这里最多就只有品质不咋样的3级的增元丹了,胜在量大。 妖族众高层,看“超级3d电视剧”时间太长之后;就是半年过后,才终于明白,原来那真的是大魔王再渡劫。就是不知道是几级的?7级,不像,没有谁的7级雷劫如此肆无忌惮地过分;8级?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所有妖族这次注定都要得偏头疼了,他们根本不可能料到,这只是六九中天劫;只是他们眼里的4级天劫。而今,刚刚只是过去了第一波的第四记罢了;大头,还远远在后面呢。以至于,后来,人们索性只能不理会了。 最后,经过三十几年的不屈不挠、锲而不舍的努力围剿,太古神雷的十万大军,仍旧只得败退。王儒与小金、斩情在半空中,光是耀武扬威,就足足持续了仨月之久。众妖族的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充满了浓浓的崇拜。 王儒感受着体内澎湃汹涌的仙元,感叹,这里仙灵之气聚集起来就是轻松,而且还影响不到别人修炼;最后的洗礼来得就更加雄厚饱满,感觉自己方方面面都提升巨大;连武器、护甲也同时顺势强化了不知多少倍。 同样美滋滋的,还有小金和斩情。小金经此,还有几级雷劫需要害怕?斩情呢,具体不知能相当于几级仙器;可问题是,几级仙器能顶得住它的攻击呢?7级顶阶的,一定能够吗?估计必须不怕巨雷的,可能行。 最后,王儒降回地面。人们终于看清,他只是4级初阶而已;早已被震惊得麻木不仁的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还对他为何会引发那么大规模雷劫感到好奇,还有就是人家是怎么能轻易对抗的呢? 王儒一看七人围过来,就知道了人家要问什么;幸而这个倒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老金向他介绍了另四位叔叔,王儒很主动地就一一,亲切地叫了好听的。接着就毫不迟疑回答起第二问的前因后果,如去雷池、雷泽等地修炼。 当然,对第一问,只能回答不很清楚;只知道第一次就是四九小天劫,度了二年;而第三次该是九九大天劫,还不知会怎么样呢?再者,就是略微夸大主动去雷属性之地修炼的益处与作用;反正大家也比较不出来。 大家听了,羡慕极了;真的没想到,雷劫还有凝练肉身和提升精神力的至少两大益处;可就是,主动去修炼,也太难了。王儒提醒,真的去的话,必须做好充分准备;首先是心理方面必须得过关,其次是恢复丹药必须带足;最后一点却是最重要的,万万要循序渐进,而且切记适可而止;决不能贪功冒进。 大家听了,知道了,人家不定经历了多么多么险恶的冒险,估计完全都是九死一生级别的;而且绝对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因素在起作用,因此大家也就不是刚开始的那般热切了;众人其实只是希望渡劫更轻松一点罢了。 对于精神力,原本就不怎么看重;而肉身吗,那本来就是强项;大家至此,就只将这个作为一个备选。王儒心知肚明却也乐得如此,于是先去与小金嬉闹亲热瞎玩儿,再多认识些它的小伙伴儿们。 它们都好奇有很不服气地盯着王儒,虽然也看到那吓死妖的天兵天将雷劫;但仍旧只认为对方只是不知为什么善于对抗劫雷,真正是否厉害还有待验证。王儒心里制止了就要呵斥小伙伴儿们的小金,要它静观其变。 果然,最少有三个,比如皮糙肉厚的3级顶阶大地之熊、泥沼野猪、迅豹它们告诉小金,希望少主允许它们分别与王儒比比武。小金极其人性化地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点头答应;看得旁观七人忍不住肚里狂笑。 ; 133、众神之墓 7 ?王儒大模大样走到中央,懒散对大地之熊一招手;大地之熊立即愤怒咆哮,王儒说:“你先别急,吃完我两拳,再说其他的;别想不开,不行的话就一起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地之熊气得忽地就冲过来了。 就觉得头上一痛,立即跌退出好几步;迷迷糊糊地又上去,再被击退;还不明白,再上;这时,那俩忍不住了,上去围攻。可是,根本都是一巴掌扇飞的份儿;王儒还得只用二三成力,不好意思打伤它们这些小娃儿。 没几分钟,小娃儿们全都变乖了,终于明白了,人家实实在在都是厉害的过分;不仅仅是度的劫很过分、很变态,他的本人应该是更变态、更过分。老金赞叹:“王儒这力量,竟然都赶得上6级顶峰了。”扭头看着老张。 老张气不过:“你以为我不敢是怎么滴?”老金揶揄:“哪能?不过是有点儿担心而已。”几人轻笑,老张腾腾腾几步过来,抱拳施礼。王儒赶紧回礼,拉开架势。几人暗惊,老张这是全力以赴的姿态哦,果然沉不住气了。 只见老张力大招沉,威猛无俦;王儒见招拆招,防守严密;若不是王儒的话,大家都会一致认为,老张肯定不一会儿就能得胜。可是王儒的神奇,早已充分获得众人认可;虽不知人家有何妙策,但都相信他绝对有把握。 果然,老张不久就加强攻势,逐渐增大压力;而王儒招数也变了,反而成了软绵绵的“画圈圈”了;怪的是,老张的猛招,居然屡屡失之毫厘。慢慢大家也明白了,这恰恰是人家精心准备出来的破敌妙策。 这时,二人已经缠斗数十合。老张徒具虚势,其实完全华而不实;又斗了半晌,老张跳出圈子,道:“我没招了。”王儒又拱拱手,以示谢意。老师说:“我来,看看比你如何?”老张气乐了:“对对,快看看你的。” 老师与王儒同样互相施礼致意后,立即战在一处。老师的打法不可谓不凶猛,但明显总是在可控范围内,属于凶中有稳的典型,显得堂堂正正。王儒与之招法非常类似,只是偶尔以太极手法偷袭。二人兔起隼落,稍沾即走,迅速就过去了许多招;仿佛二人是排练好了套路似的。看看也二百多合了,老师也停了手,王儒几乎同时收招。 不等任何人出声,老金早已急不可耐扑过来;二话不说,立即开打。若说老师有些堂皇大气,那么老金就是有些粗放狂野;而类型却又几乎是一样的。再做比方,那么老师仿佛明主,老金就像暴君;而老张只能像,像谁啊? 真的很难说出具体像谁,其个性太鲜明了。不是说别人就那么大众化,而是与他一比,就只好归于大众。有人把下围棋的风格分为功夫型与攻击型加防守型,后来又有力战型与控制型之说;那么这些说法放到这里也是可以的。 王儒当然自认是功夫型,随机应变可以暂时转化为其他各型。这仨基本都得算攻击型或力战型,不知有没有防守型的人。其实,控制型的提法有欠周密,哪一型不可以控制对方?再者控制难道是目的吗? 所以说,无论什么型,都是指人们的喜好或擅长;本身应该并没有好坏优劣,具体胜负还得看多方面因素的综合评估对比。这一场,王儒拿出不少“活计”,打得花样百出,太极、两仪、四象、五行、八卦,几乎招呼遍了。 上一场虽然也是精彩纷呈,但总是感觉略有“太平拳”之憾;这一场,人们根本没感觉只是拳脚比斗;时时刻刻神经绷紧,老金每一招都充满绝不容情的酷烈意味,王儒奇招迭出,每每出人意表,令人有峰回路转之叹。 不多时,王儒主动飞退道:“三百多合了,我也累了。”老金意犹未尽:“嗯?都三百合了吗?”老张酸酸吐槽:“ 得了,老金,你最厉害,好不好?要不要我再多夸几句?”老金道:“也行啊,怎么夸我都不烦,请随便来。” 老师疑惑地问:“怎么看起来,那些招那么厉害,而且还有点儿异样?”王儒笑答:“本来就是要好好秀给大家看看的,可惜因为金叔叔逼得太狠,没有什么章法了。”老金反而难为情了:“对不起,我太好胜了,那个是什么啊?” 王儒也是毫不隐瞒,道:“太极拳剑,两仪拳剑,四象拳剑,八卦拳剑;这几套是一脉相承的。另外,三才、五行、七星的也有;详细具体教学过程玉简里面都有。”老师接过玉简,欣喜非常,迅速复制几份分发。 几人看了纷纷狂喜,性急的已经随意选出些招数比划上了。王儒笑着说:“这些,合练更见效。合练熟练了,仍旧可以用于单打独斗。首先,仍是作为战阵专用的,最适合孩子们修炼、进步。” 老师感慨:“王儒,你真行。像你这样年轻又如此厉害的修仙者,仙界绝对独一份儿。”王儒微笑:“前些年,我还在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唯恐老天又闹啥幺蛾子,变着法子整我呢;每天就是怨天怨地的。” 几人听了这话,不禁大笑。只是,谁也没有说些心灵鸡汤类励志语言,并非人家口才不行,而是都知道那已经绝对用不到了,等同废话。小字辈不算,哪怕王儒,也肯定经历了少说数百亿年漫长修炼,还有什么不懂? “你所有这些,都是宿世觉醒记忆里面的?”武痴老金毫不避讳地问。王儒也是毫不迟疑回答:“是阿,就是第一次雷劫之后的事。原本,我连家人都差不多忘光了;不知自己哪里来的,也不知该去哪里,直到碰到小金才有伴儿了。” 小金连忙过来挤挤王儒,几人都是精神坚实远过于金刚之辈,听了这话几乎毫无感觉。“那时,你肯定只记得一些如何修炼的事,修炼倒落不下。”老金补充道。王儒苦笑:“但回想,那时我和小金,都只有几岁而已。” 几人这才有些后怕,确实幸亏他们吉人天相,根本没有遇到太大危险;如今暂时算是遇难成祥了。“那现在呢,”老张可没啥感伤,对他而言,死了都不是大事。“是去杀了外面那个垃圾吗?” 王儒摇头,“暂时留着,等到三万年前夕。我再随便晋一级,之后学学阵法,炼炼丹啥的。”老师愣了一下,不好意思问道:“你想到了?”老金立即鄙视:“那还能瞒得住?”王儒笑道:“我本来就是最喜欢阵法的。” 老师释然:“是哦,不然那么久,也从来没有过,像你一样钻进禁制而成功逃生的;古今唯一啊。”老张赞同:“可不是,就是不知道王儒创出过多少个第一呀?我估计一定不少。”小金连连点头,表示是真的。 逗得大家欢笑,老申、老妖等过来磋磨小金,逗它:“你得努力,快些化形;不然干着急,搭不上话。”老金一本正经地说:“我是6级高阶才化形,已经比大家都早了。它能不能比我早呢?”王儒笑:“大概可以吧。” 几人失笑,更可乐的,小金乐不可支,就仿佛已经快了似的;大家情不自禁都狂笑不已。笑够了,老师说:“我估计王儒你晋级只需几千年,那么就不是非常必要,窝在这里;可以考虑暂时离开,还是留在原处,都各有利弊。” 几人脸上流露钦佩,就差没说老大说得对了。王儒立即心动,可他有本是好静不好动的性子;默默思虑好久,左右为难。当他拿定主意,刚一抬头,见老师递过一枚极尽华丽精美的符箓;立即恍然,毫不迟疑接过来。 客气道声:“谢大叔。”老张不满意了:“为啥叫他大叔?”老师抢着接过去:“不叫大叔叫啥?”老张早已准备好了:“应该叫师叔才对。”老金赶紧插一句:“就你老想着,抢当老大;可偏偏没有一个人服气你。” 老张梗着脖子,“我老是想抢,没错啊。我就想当老大,我还大明大摆说出来;哪像某些人,还虚情假意,要讲个风度,假模假式的。其实,没一个不想的。”老金语塞,气得扭头不看他;恰好看见王儒微微笑着。 眼睛一亮:“王儒,你想不想当老大?”王儒毫不迟疑回答:“一点儿也不想。如今,我总是希望,遇事前面有很多大哥扛着才好,我当小弟多滋润。”一听这话,老张立时气结,感情人家想找大哥都还没有呢? 几人都奇异地看王儒,心里琢磨着。老师长叹,“那么,王儒你一定,宿世当过很久老大。那是,哦对了;我不当老大好多年,是这样吧?”众人失笑。王儒开口:“弟兄们同心协力,谁当老大那是根本无所谓的事情。” 从未开口的老东大赞:“说得真好。可你俩刚才打的什么哑谜?”老师笑而不语。王儒只好回答:“估计我是决定走了,师大叔应该是送我一枚绝顶传送符;防备我万一时间紧急,好能不迟到,误了归期。对吧?” “哦,老师就是高。”老东又故意赞了一句。老张气坏了,“高什么?都不当老大好多年了,还有捧臭脚的?”这时又一位还未曾发言的,老王开口了:“仁友,你就是这点不太好,总是那么不虚心,更不学习。” 老张反而不气了,“都像你们,都会学歪的。别以为你阵法成绩好,就说明你学得好;其实只是你太善于照本宣科罢了,而我是太注重突破创新。”老王也是一本正经:“开始学习,只能专注于合作,创新啥的纯粹借口;只不过是要掩饰自己不善于合作、团结的缺点,殊不知只能欲盖弥彰。”一顿批评,力度很大。 老张却也不以为杵,“等我出了书,你再好好学学,估计有可能会开窍些的。”老金搭茬了,“您那书,我们到了神界时,也不知能不能学习得到啊?要不要等到混沌界去啊?”大家顿时笑喷,老张也一同笑。 老师郑重解释:“仁友可是大仁大友,一看名就明白了。人家出书就不说了,不定还得帮咱们另开一界,比混沌界都得高呢。”大家立即很捧场的疯狂哄笑。老张赞叹:“这才像个老大,真懂兄弟的心思;那绝对的。” 开心过后,老王帮着计划:“王儒,你先修炼三五千年,再往什么方向?西方?”老师道:“我认为必须向西。”王儒心里一动:“那里是中央仙界?”老师答:“对。第一,暂时远离东方的一切纠纷。” 王儒继续问:“第二呢,那里有很大的,比赛之类的机缘?”老金鼓掌:“对啊,老师很周到。再过一万年,恰好该是仙界的每五十万年一轮的精英大赛开幕,限十万岁之下仙王级参加;可惜小金赶不上这次了。” 老张撇嘴:“不是我说你,小金赶不上这次真不是坏事;下次努把力,还没准有些希望。小金虽然也很棒,嘿......”后面即使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王儒真的是纳闷极了,这真的是那么巧,仿佛注定要自己去凑热闹的。 接下来,王儒就毫不客气地要求大家,帮忙找来大量必需的3级、4级及5级材料,预备给他“挥霍”。之后,开始以炼代修,进行与任何人都完全不同的闭关修炼。前次一共也只消耗了万余极品仙石,这次估计会多一些。 王儒布置好尽量叠加的聚灵阵,进去开始。先是努力炼制各色3级丹,一口气用去一年,材料几乎耗光,熟练度剧增。 最可喜的,仙元消耗猛烈,炼制出的增元丹效果还非常好,境界都因而微微增长。休整一日就继续。 接着又是一年,换做了4级丹,这次效果更好;时间不得不延至三年。简短解说,王儒就是以炼丹、制符、炼器、修阵的顺序,打发枯燥的修炼时光。不过,由于进步显著,倒没有觉得特别无聊;持续变强令人振奋啊。 光阴似箭,二千年倏忽而过。王儒已经开始尝试5级丹、器、符了;而阵法,却仍旧只是3级顶峰,还看不到4级的边际呢。王儒自己把双锤成功提升至5级仙器初阶,再练了不少5级丹、5级符,时间也二千五百年左右了。 于是,特意休整一次后;再次进入深层次定境。而这期间,东方仙界,已经有了些小小变故。十大门派飞速持续发展提升,引起许多宗门的恐慌不满;相关摩擦、冲突越来越多;战争阴影徘徊不去。 王儒专心提升境界,外界已经是一触即发。而十大门派也早已今非昔比,对上无极宗、魔宗等庞然大物确实未必敌得过,但现在他们的对手只是,相对而言的“小宗门”之间松散利益联合,怎么可以有丝毫退缩? 于是,双方一言不合,爆发火拼。各小宗门本来集合了百余势力不小的宗门,在魔宗暗自默许纵容之下,而无极宗又完全没有任何立场干涉;以为必然而且必须把十大门派集团军,打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的。 ; 134、灭门大战 1 ?谁料,结果令所有人大跌眼镜。事情是这样的,前因不必提了;后果是仅次于十大门派的原来就眼红的十几家大小宗门,纠集了一百多不到二百小宗门;集体上门兴师问罪,强烈要求十大门派退还所有前次探索众神之墓非法所得;主要就是名额,你懂的。其次,还强令他们解散非法联盟;二者任何一条不答应,后果自负。 这些,平心而论,这不是魔宗支持他们这样的;但他们也绝不会反对。十大门派紧急磋商后,紧急向无极宗请求调解。而对方大联盟有恃无恐地继续施压,持续调集军力,准备武力解决。前次的荀姓高手只身火速赶来。 他来了,却只是要求双方尽可能和平解决,绝对不要冲动;尤其不可大肆杀戮,以致生灵涂炭。对方大联盟代表,是一位修为高达仙帝级五阶的高手,同时也是大联盟副盟主之一;闻言只是冷笑。 十大的执行盟主就是陈门主,如今也突飞猛进到达仙帝级五阶。并不理会敌人,而是胸有成竹地问:“敢问上使,我们双方决战,绝不波及任何无辜,就可以了吗?”荀高手一愣,迅即答:“那样,任何其他人插手,我们负责阻止。” 陈门主满意点头:“那么,多谢无极宗主持公道。”荀高手虽不明白她葫芦里买什么药,仍然欣赏她的识时务,也很满意,“那是我们应该做的。”陈门主继续客气:“那就麻烦高手您了。”荀高手道:“不客气。” 大联盟那位郁闷坏了,“你们十大门派要死要活,倒是给我个痛快话儿啊?”荀高手倒有些明白了,就问:“你们准备怎样解决?”陈门主答他:“我们毫无疑问要捍卫自己的正当权益,对来犯之敌予以痛击。” 那位代表大怒,但还是极力忍耐地问:“这是你们最终决定?”陈门主终于转向他:“你们有没有想好怎么打?”那代表气结。荀高手依旧假意劝解:“能不打就不打,须知兵威战凶;一旦开战,非同小可,再后悔就晚了。” 可怎么听着,也没啥诚意。那位代表怨毒地冷笑:“你们既然不知死,那么就进行灭门战好了。”陈门主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好啊,你们输了以后,可别再耍赖,到处哭诉。荀高手您给做个见证,要主持公道啊。” 荀高手也不再假惺惺,问:“双方都拿定主意了吗?”见二人均不言,就接着说:“那么你们二人就代表双方,于此立下盟约。我们无极宗居中监督,任何一方,不得反悔,违者必究。”其实,他最乐意双方掐个你死我活才好。 敌对二人即使明白,也完全无暇计较。所谓灭门战,基本是双方不可调和后,最激烈的“文斗”方式。是敌对双方各出全力对敌,以其一门派或联盟灭亡为终点;胜者有权获得对方一切。约定俗成的期间不允许任何外力插手干预。 二人毫不迟疑分别立下誓约在专门的文书玉简上,并以各自精血为印记,之后互换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一起交给荀高手。荀高手收好后,又问:“双方的仙帝级、仙尊级进入混战战场吗?我建议应该单独对战。” 二人对此倒毫无异议,确实高手们对低级修仙者杀戮太强;这种文斗还是分开“对杀”的好些。至少胜负分出后,幸存者还会多出很多。“只是,既然要分开,就得分得彻底,最好双方都难以返回参战为好;就到门派内部如何?” 荀高手面无表情地询问陈门主,大联盟代表暗喜,无言又挑衅地盯着。陈门主思考几秒,也答应了。荀高手展颜一笑道:“果然女中豪杰。如此我也能更好地监督,里面任何一方胜出,也得等外面自己结束再说;只有两方面一同分别获胜后,才是真正获胜;否则,我主持再议其后处理方法。双方有无异议?” 至此,已是骑虎难下,于是二人略微思考后,都同意了;分别去通知己方调集与调整兵力,准备来日厮杀。双方各自抓紧集结,大联盟一方最终聚集了接近六十亿人,十大也竭尽全力集结了五亿多。 大联盟方面仙尊级万余人,仙帝级百余人;十大一方仙尊级千余人,仙帝级只是不足三十人。双方都只是调集了地仙级、罗天上仙级、仙王级,这三级别中大多数作为参战主力,更低的同时又是绝大多数人并未带出来。 可以说,双方都已倾尽全力,务求一战而定;必然胜者获得一切,负者失去一切,再无任何转圜余地。顺便说一下其他的,文斗还有诸如切磋、比赛、赌斗等,都不很“刺激”,暂时不提了;最后一种是“武斗”。 所谓武斗,只是冠以文明叫法;其实就是最野蛮的不宣而战。没有任何规矩可言,没有任何约束可言;任何人都可以介入或者袖手旁观,这种事偶尔也会发生的;不过一般都是出现在很小势力,小门小派之间。 那种,只限于小局部的血拼,稍大的势力就有可能吞下两方;那么出现任何结果,基本没有什么人去关注,最直观地体现了人族修仙者,有时确实是赤裸裸的冷漠、毫无道义、毫无原则以及唯利是图。 战争并非真正是一触即发,而是很复杂的。尤其这种,有计划、有组织、有目的、甚至还有一定约束和调节的。双方的一切准备工作完全结束,时间就已经过去了一年。继而正式约定具体日期,大战即将展开。 回头再说说十大门派,他们其实早已准备就绪,甚至兵力均已到达所有提前预设完善的地点。之所以人家完全没有察觉,是因为他们已经掌握了许多实用阵法,比如隐匿阵等。所有这些是王儒出来前,提早交付傲妹妹他们的。 而如今,十大方面,军队统帅竟然就是傲咏红,副帅有甘地、王峰,将领是张玄玉、银宸、苏钵剌尼、鲁普斯、穆冰瑶等等年轻一代,一水儿的罗天上仙级,阶次为中高不等。王峰那家伙是凭真正谋略上位的,不是徇私。 早在小冲突刚刚频频出现之际,还没有任何人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时,王峰就急着不断进言。由于他总是宣扬自己是王儒亲弟,人们虽对他的危言耸听完全不以为然,却也不敢直斥其非;最终不免辗转传到高层。 而那时,王峰早先所言与现实情况已经高度吻合。高层终于痛切认识到事态必将扩大化,索性召集49位核心精英,命他们讨论情况发展与对策;于是,王峰首先大显身手,将局势发展剖析得明明白白。众人俱是称善。 无他,利益使然。那么多家派,绝难以心平气和地坐视十大突飞猛进,一下子远远凌驾于众宗门之上的。于是,冲突已经是在所难免;而双方均毫无退路。十大既已获得领先良机,即使血战到底,也是在所不惜。 拼死一战的决策,众高层完全没有异议,而且依照惯例通知下面,令所有人参加公开讨论;定期进行“全民公决”, 议定十大的生死存亡、何去何从。表决完全不出意料,压倒性地统一是决一死战。 这毫不奇怪,试想,我家刚刚过了没几天好日子;你们一群人就来说什么,让我们把院子拆掉,无缘无故赔出一大笔钱,之后分家单过好让别人容易欺负;有没有任何人会考虑同意?会不会奋起拼命?道理是一样的。 这些是远在四五千年前,十大就已经完成的思想准备。如今他们的物质准备也已经早已就绪,任何战时需用物品,比如仙石、丹药、符箓、阵法、武器护具等均已完备无遗漏;人员组织、建制、后勤、指挥等一应俱全。 若战前大联盟方面组织准备工作,乱七八糟一锅粥的只可以打10分的话,十大方面最少也得110分。前者是漏洞百出毛病无处不在,后者是井井有条有序运转;前者几乎是无组织无纪律的集大成者,后者是已经差不多训练成军纪严明的钢铁之师了。这一切,有一小半功劳必须归于王儒,因为关于战争的详细论述也在早前交付的“宝贝”之中。 有道是,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又道是,无恃乎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所有这些,十大高层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荀高手倒是懵然不觉,丝毫没有察觉异常,只以为十大的兵力打算伏击对方;却毫不关心谁死谁活。 高层们暗自咬牙切齿,决意拼死也要争取获胜,最低也得令对方损失殆尽。这也被荀高手看在眼里,心里窃喜,觉得双方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才好,最好是杀得一个也不剩下。仙界,就是人太多了,少些没什么大不了。 十大方面军队已经在各就各位状态中,保持强化训练,达到四千年左右时间了;几乎已经习惯了高强度训练,修为提升迅速,大家都早已不再如当初一般大惊小怪,急于“表达交流”了。分工简单,占总数不足二成的法师、弓箭手们,大多是美女;必须全体在相对的内层,外面都是近战的男子汉们;也有极少的女汉子近战混在外围。 不是没有男法师、弓箭手、刺客、盗贼等偏门的存在,只是大家级别都不高,兼职近战那是应有之义。随着大联盟的万余高手刚刚一全体进入通天门,消失在护门大阵之后,血战爆发了。 十大方面第一轮远程打击,数以千万计的火法、冰箭、火箭等等,毫无悬念就轻轻松松收割了大联盟方面最少相同数量的地仙级兵员;一下子本来就不咋整齐的阵型,立即混乱不堪,而指挥系统毫无作为,根本无能为力。 原本十大方面准备命令近战上去拼杀呢,一见对方简直不会;那么还哪里会客气,傲咏红一声令下,继续攻击。远程美女们撒开欢儿地“射击”,只需往人堆里扔去就好。只六七轮,就死尸遍野、哀鸿满地了。 大联盟联军根本就是完全没有弄明白什么情况,就溃退千里了。十大方面也郁闷啊,可惜了,真不是掩杀的时机呀; 可怜所有近战,一个个眼珠子都嫉妒红了;眼巴巴看着美女们眉花眼笑地炫耀腕上“仪器”的记录分数。 这个倒是双方几十亿人,每人人手一份的“高科技”;早在百亿年前就已运用了。其功能极为强大,科技含量极高, 就是能够准确记录击杀对方兵力数目;原理应该是记录对方元神出窍,仪器自己炼化戴在手上即可。 这一项,无极宗就赚了大批钱财,而且大联盟还单方面购置了海量军用物资,又是一大笔;只可惜十大完全不识相。 荀高手对他们颇有一点微词,只是不好公开说什么。此时,十大军队近战已经初次打扫战场了。 搜刮了数千万死人财,兴高采烈回归本队。看得心不在焉地荀高手有些傻眼,不仅外面出人意表,里面大联盟也完全没有一丝丝强势。万余高手进入,根本没有想废话,就像一拥齐上,灭了对方;却受到迎头痛击。 陈门主的流星火雨,号称东方仙界第一火法,真不是虚言;烧得对方死伤累累。一记就令对方丢下几百具焦炭,狼狈而退。退回后,才想起还得编编队、有所指挥或者进退方略啥的;气得荀高手脸都青了。 这群逗逼,一窝蜂似的,就为了送死吗?大联盟方面也要喊冤,我们明明就是准备一窝蜂似的,上来抢劫啊,打家劫舍啊?谁都想自己快些,别落个手慢抢不到;哪里料得到人家那么厉害? 继续先说外面,大联盟军队惊慌失措逃出几千里,发现根本没有人追杀;才明白自己这群人太胆小了,人家明明人少势寡,己方明明人多势众,怎么己方还逃得慌不择路了呢?于是整顿好队伍,稍微整齐了一些再度缓慢逼过来。 这次,他们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全神防范远程攻击。缓慢行进了挺长时间,正纳闷时;只听连片惨嚎几乎同时响起。原来,他们已经彻底走到人家近战眼前而不自知,被人家当场击杀或重伤,一下子又单方面死伤惨重。 溃退再度上演。没办法,至死也根本没人看到敌人,仙王级、罗天上仙级的都是如此。奔逃时,远程先痛痛快快射击十来轮,使对方彻底崩溃;继而近战们衔尾狠杀。这一次,一路追杀出近乎万里之遥。 这还是军令如山,近战们根本就不愿回来,只是归队时间紧迫,迟归一秒都必然扣分;因此他们大多都跑得差点断了腿。第二轮大联盟凄惨透了,足足扔下三四亿人,有很多并没有死去。十大方面命令迅速打扫战场,取回任何物资,俘虏一个不留,分数平均分配给打扫人员。具体就是轮流,尽量每人一次,很容易的嘛。 荀高手刚刚是傻眼,如今变成懵圈了。眼前,一万多高手们,迅速就剩下九千余人了,人家十大方面依然阵型完整, 看起来坚不可摧似的。当然,不能算上他这个级别的高手。外面荀高手都不忍心看了,这哪里是战争啊? 明明是单方面屠杀好不好?只不过是少数人在杀一群弱鸡,早晚必然屠杀干净。里面好一些,可是绝对一点点也不乐观。荀高手仅仅刚刚过去不到二时,心理已经倾向大联盟,这一弱者方面了。真心替他们捉急呀。 里面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一百多人组成了一座,九宫八卦大阵。没用隐匿阵,只是附加了多重防御阵法,均已以极品仙石作为能源;即使荀高手自己敢于亲自动手,也不是一年半载能够打破的,何况还有那么多人在里面。 大联盟九千多高手们有些傻了,怎么办?人家打定主意,就是要打消耗战;只用仙石等消耗品与他们活生生的高手们的命消耗,而他们偏偏还得奉陪到底嘛?于是他们找荀高手抗议,荀高手脸色铁青,根本不理睬。 可不嘛,你们之前拼死拼活非要求,搞什么灭门战,怎么劝说也不听;如今想起我老人家来了,晚了。 ; 135、灭门大战 2 ?再回去说外面,大联盟的五十几亿残兵败将,足足二日后才能勉强集结完毕。又狠狠整顿半日,开会研讨半日;才再次鼓足勇气返回再战。他们打算好了,已经准备好三四亿远程,一到接近距离就还以颜色,力争一鼓荡平。 可那句话,他们绝对是没听过、不知道,否则也许,悲剧有可能不会反复上演。他们浩浩荡荡地刚刚赶回到八千里处,距离心里预计距离还足有近二千里远时,就已经再度不知不觉地彻底踏入对方埋伏圈里。 可怜的大联盟近四亿远程们,一弹未出就全体不明不白地被杀了;此次,大联盟抵抗了足有接近十分钟之久;近战们杀人不是那么快的,你砍人家时,人家再傻也会知道你的大体位置了。而且,接战后不可能还“隐匿”了。 不过,仅仅是勉强支撑了十分钟,山崩地裂、洪水肆虐般的庞大溃败第三度上演。完全没办法,根本顶不住十大方面的猛烈杀势。第一次是惨,第二次是凄惨;第三次嘛,绝对只能说,那就是惨不忍睹。大联盟所有人溃退时,只恨爹娘只生了两条腿,拼命与身边人“赛跑”;十大的四亿近战得到追杀三时的命令,全体乐开了花,跟打了鸡血没啥两样。 其实,傲咏红本来要让大家追杀一天的,王峰偏偏说要谨慎,防止意外中埋伏;于是就改为极度保守的三时了。不过有保留的是,几百位仙王顶阶的高手随同追杀,可以视具体情况,酌情厘定进退;但必须及时传信回来。 显然,这次的谨慎确实略微多虑了。十大的近战军队,足足追杀二日,追出二万多里,直到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才又返回打扫战场。经仔细统计,对方一共连死带伤,丢下三十二亿多。战死的只十几亿,重伤近二十亿。 十大方面缴获物资无数,暂时都统计不过来;这次轮到近战们乐开了花,远程美女们略微不满了,其实大家还是差不多的分数,最多的也就是十几分,最少的区区二三分。而统帅部有些忧虑,他们那些菜鸡们,还敢不敢回来送死啊? 这个担心绝对是有道理的,显而易见,他们即使满打满算,也还只剩下二十几亿人马,谁敢相信真的会还有勇气回来决一死战吗?连最保守的王峰也说,绝对不会;王峰认为,最合理的是,集结原地待命而非前来送命。 里面,大联盟高手们根本没心思关注外面,甚至完全不知道外面糜烂的战况。他们无助地一次次尝试冲击对方的固若金汤的阵法“堡垒”,一次次丢下数十上百仙尊级别稍弱的修仙者残破尸体,士气低迷。 可他们完全没有退路,本想是要逼死对方,分而食之,却没想到自己反而落到如此进退维谷地步。后悔吗,那些死尸临兵解前很可能会万分后悔;因为他们总共该有一百多亿年极其漫长寿命,几乎都白搭了近半或少半。 甚至,很多人晋级仙帝级绝非奢望,那么就是还有数百亿的寿命“庞大存项”等着自己,遗憾得死去活来。当然,实际是死去活不来了;再活的话,也只能从仙徒,就是1500岁到头的凡人重头再来了。 顺便再整理一次,凡人寿限1500岁,仙人级15000岁,人仙级三十万岁,地仙级300万岁,金仙级2500万岁,罗天上仙级二亿岁,仙王级十五亿岁,仙尊级一百二十亿岁,仙帝级一千亿岁。这些都是指每一级的最高限度。 与修者界相同的,神级入从神级,生命形式发生质变,寿限增到二十倍,之后每级增十到八倍;最大值千亿岁。略微不同处,仙界的凡人寿限提升到了1500岁,而入人仙级是猛增二十倍寿限。 外面大联盟的残兵败将暂且不提了,回来说说里面。刚刚没过十日,大联盟原本看似兵强马壮的万余高手大部队,就已经只剩下八千了;士气萎靡不振,连带荀高手都面色铁青;因为他早“见到”外面惨状,只不过没有确切了解大联盟方面的“炮灰们”的具体伤亡数字。战争至此,若大联盟方面明白事理而知道进退,就可以写降书纳顺表,之后割地赔款, 一意奉承胜家,或可减少些损失;毕竟来日方长嘛。 然而大联盟高手们,无一是思想境界达到很高程度的,加上仙识方面最多只能达到二三百千米;还是真没有人知道具体情报,也没有人甘心认输退却。于是他们开始不断地鼓噪,妄图说服荀高手,命令十大改变现在的对战方式。 荀高手不置可否,其实他完全没办法,改变不能也没有任何立场那么做。不过,不多时,他们的努力见效了。陈门主居然提议,让他们的剩余七千仙尊级高手们进去与十大的千余仙尊级对战,一决生死。 未等他们厚着脸皮问出口,陈门主又提前回答了他们心里隐忧:“放心,我们绝不会像你们那么无耻;我们三十来个仙帝级的绝不会插手小辈儿们的战斗,只等我方孩子们战胜后,一起出手灭了你们。一句话,敢不敢?” 这下,完全不必荀高手发言,大联盟一方就哇哇暴叫着同意了。只不过仍旧征得对方的正式保证,不得提前攻击,就是七千人还未完全进入时就发动攻击;之后才整队在指定地点进入,准备决战。 十大方面,还真是挺够意思的,荀高手心里都不免赞叹了。人家就只是让出二人并排进入的空隙,让对方仙尊级七千人鱼贯而入,自始至终根本没有任何偷袭的意思。至于仙帝级的,也没有任何脑残,试图混进去送死。 一直到七千人全部进入完毕,队伍还有些散乱,领军的一些人刚刚要开口整顿之际;对方里面的远程二百多法师、弓箭手等职业的美女们开始发威,大火球、冰箭、火箭等劈头盖脸向那一大群靶子们砸去。 解释一下,火箭呢,就是以仙器精弓发射火球符,一碰即燃;冰箭也差不多,只不过改为冰封;其他的闪电、狂风之类就很少用了。远程美女们一顿酣畅淋漓的十多轮猛击,即刻令对方死伤狼藉,阵脚大乱。 荀高手立即心里狠狠一颤,完了,人家分明是计划好了,只等这群傻子进去,就一体通杀;哪里是因为君子风范,根本就都是嗜血屠夫啊。说时迟那时快,数百近战早已按照演练纯熟的阵型掩杀过去,完全没有把对方人数优势放在眼里。 而对方也极其配合,居然一冲就散,一触即溃;于是连忙就上演了你追我逃的闹剧,三十来个仙帝级高手还笑眯眯的添乱,不时故意移到对方逃窜的路线上。第一次接触,大联盟一方就减员二千余,而且数字仍在与时俱进。 这是为什么呢?荀高手与外面一百多大联盟仙帝级高手们心里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些莫不是幻觉吗?原因仍然只能算在王儒身上。前文说道,王儒的论述,令十大的上下一致地改变了以往对于战争以及争斗的肤浅认识;甚至对修炼本身的认识也有了本质性提升。如今,十大方面每一人,无论身体强度、物理力量、仙力强度坚韧度、仙识这些本身实力,还是武器护具、丹药、符箓、阵法这些附加实力,每一方面都要强于对方一小截;那么通算起来强出一倍就没什么奇怪了, 再加上士气因素;前者理直气壮地拼死保卫家园,后者理屈词穷地前来欲行不轨...... 最后一条,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会令大联盟一方雪上加霜;换做他们节节胜利你再看看,他们那些人每一个都会比最凶狠的恶魔都厉害。此际荀高手已经完全死心了,索性躲在远远处打坐瞑目静心等待结束,眼不见心不烦。 而一百多大联盟高手们,仿佛都已经吓傻了;那些都是各门各派的顶梁柱啊,就只是一二时功夫,都已经犹如手无寸铁的凡人农夫,被全副武装的凡人军兵虐杀殆尽了。根本没有一点点仙人的风采,临死一样嚎的凄凄惨惨。 突突突,众人忽然觉得不对,待要问身边人怎么了;抬眼看去,原来每个人都已经面色灰白,惨不忍睹了;立即醒觉原来大家都怕了、悔了,却也晚了,完了。陈门主幽幽地问:“各位,是自尽呢,还是进来战死呢?” 此际,里面甚至都已经打扫战场完毕了,千余名仙尊级战士伤亡不足二十人。一百多大联盟仙帝级高手们被问得哑口无言,很多人心里极其委屈:难道就不能考虑放我们一条生路吗?荀高手心里都是极其苦涩的、怪怪的。 陈门主仿佛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又道:“哦,抱歉,众位仙友,在下有些鲁莽。忘记了,各位也可以选择无条件投降的,怪我。”一百多人气得好悬没有一起吐血,心道:你这是故意羞辱呢,还是故意羞辱呢,还是故意羞辱呢? 过了也就三分钟,陈门主再次开口:“灭门战是必须有个结果的,而且是你们率先提出的,无耻至极的匪徒战法,现在装可怜屁用没有。吾恨不能将你们各个斩尽,枭首示众。不过,不管怎么说,再等你们这些怕死鬼半时;自尽就赶快一些,我们负责好好埋葬;对战就火速全部进来;若全体投降呢,倒是都能活;只不过只能留下二成修为。” 别说他们委决不下,连荀高手都听得要哭了;幸亏这是别人、别家、别派,换成自己可怎么活呀?荀高手都不自禁地开始反思,自己对待十大的态度、言谈有无太大过错、冒犯了,生恐自己已经无意间得罪了人家。 本来,恼羞成怒的高手还是有三十几位的,可是一见自己这帮人的色厉内荏叫嚣完全没有发挥哪怕一丝一毫作用,他们也都萎了;没法子,人家都在惜命,自己难道非得脑残的去送死不成?好死不如赖活着,此言不虚啊。 转眼,半时临近;陈门主酷烈的问话又来了:“怎么样了?”一百多人异口同声地柔声答:“门主大人,我们愿意投降。”这次换了一个声音,极其鄙夷地喝到:“一个个轮流跪进来,接受禁制,饶你们狗命。” 呃的,荀高手急忙狠狠捂嘴,努力控制自己几乎怒发冲冠的无端暴怒,却不知自己永远再难以云淡风轻了。可叹,那一百多原本很是高高在上的高手们,居然就乖乖地一个个轮流跪进去经受严厉处置,只求苟活了。 没有二时功夫,一百多人全部被毁去八成修为,而且一体收押。陈门主仪态闲适地出来,对荀高手施礼道:“非常感谢高手与无极宗,为我们主持公道。”荀高手连忙站起,恭恭敬敬回礼:“应该的,祝贺大家顺利得胜。” 想想,又添一句:“我这就回去报喜,估计我宗会加强与贵方合作,致力于规范东方仙界的正常秩序。”陈门主雍容答道:“多谢,我们会在贵宗领导之下,继续努力的。务必协助贵宗,尽力扫荡歪风邪气。” 继而,一个极具爆炸性的消息在东方仙界迅速流传开来。六十亿大军的大联盟远征十大门派,大败亏输,死了一多半不说,一百多仙帝级高手被人家全体活捉。一石激起千冲浪,幅员辽阔,人口以亿亿亿计的东方仙界乱了。 不可能,骗谁呢?人们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这时,双方的灭门战达成协议的消息,还没有完全广为人知;时间也刚刚过去半月,六十亿大军对五亿,足足十二比一;高层力量都是差不多接近十比一,怎么可能会输呐? 于是,所有地方,人们都有了不错的话题。开始,人们大多都倾向于那是谣言,只不过搞不清图什么。后来,渐渐人们拿不准了,因为越来越多的后续消息,持续不断,甚至是“不屈不挠”地蜂拥而来,详尽的令人无法质疑。 半年后,一个消息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十大门派已经开始派人,押解一百多仙帝级俘虏,轮流上门“讨债”了。一百多家派的二十多亿残军也已乖乖投降,并且一体只毁去二成修为遣返回去了。这个没法造假了。 可是,更加骇人听闻。一百多仙帝级大人物,俘虏?谁见过?呸,谁有幸曾经听说过没有?哪怕是做梦时候也算上。 有太多好事者,破口大骂,难为他们怎么还好意思有脸活着的呢?也有太多人完全不随声附和。 尤其是高级修仙者,或者是某级的高阶修仙者,心里极其清楚,换作自己,难保不会同样“忍辱负重”;再说,人各有志,岂可强求一致。情况澄清后,又有各种各样的详细小道消息满天飞,街头巷尾人们热闹了。 其中,很多原本就是十大门派自己特意透露出去的。什么关于仙帝级战斗,哎,根本没打,就是一个个下禁制,接受跪降而已。什么情况?那就是如此这般,怎么怎么的,那帮软骨头就乖得狗一样跪了。啊??? ; 136、灭门大战 3 ?大战已经落下帷幕,后续事件还得一一落实。十大门派以陈门主为首的十位各门高手,率领区区五十仙尊级高手们, 一路耀武扬威,去一百多家依次接受对方投降。这是规则所默许的,不然就灭门呗,随便怎么选择。 毫无悬念,没有任何一家,脑残地自取灭亡;即使门内还有仙帝级高手,就算还有好几位,也一样。都乖得孙子似的,根本不敢惹上门的大人们生气。痛痛快快赔出大笔金钱或者等值甚至超值物资,恭顺接受下门名号。 所谓下门,倒没啥,不过就是定期必须上点儿贡而已;有了优秀弟子,还可以送去上门观摩学习,没准还能一步登天,拜入上门呢。至此,除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长久的消遣谈资之外,灭门之战就告一段落了。 而之前丢人现眼的一百多仙帝级高手也各回各家了,虽然不可能再担当门主大位,但毕竟也还是难得的高手不是。只不过,高手已经完全名不副实了;此方仙界几乎没有多少人明白这个道理,惊弓之鸟的道理。 人的精神创伤是极为难以痊愈的,这个仙界的人们早已懂得。但心灵的极端屈辱呢,算不算?人们就不是那么清楚了。其实,那打击才是至深至巨;何况心灵深处还会埋下永远失败的种子,想反失去几成修为倒没有什么了不起。 因为人还可以奋发修行,假设心灵毫无破绽、圆满无缺的话。反而,即使修为完好无损,心灵的巨大创伤没有复原希望的话,人其实就已经废了。人,最重要的是必须拥有希望,哪怕仅仅只是欲望也好;就不会失去动力。 可以说,十大门派其实本意倒反而只是不敢太过张扬,所以仅仅索要些许赔偿,就轻易释放了所有俘虏。他们万万没有意识道,己方息事宁人的做法,反而彻底征服了一百多下门;貌似他们的势力已经超过所有十大宗了。 其实,此时东方仙界几乎所有门派都在,紧急秘密召开核心高层会议,内容不约而同是针对此次大事件。一百多下门简单,就是不论是否心甘情愿,也得暂时或长久地依赖和顺服十打门派了;也就不必多提了。 再有是其他数百近千的,实力与这些下门相仿佛的宗门,他们难免会惶惶不安,担惊受怕;必须早早制定出今后的进退方略。当然他们的担心目前来看,还有些多余;因为造成如此巨大威势的主角自身几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影响力。 但是,无论十大自身到底如何想,将会怎么做;别人绝不会去详细考证,而只会依据彼此实力及其差距大小,而去抉择今后相处方式。这一点毫不奇怪,几乎是无关如何时空,任何世界的任何人事皆是如此,概莫能外。 当你弱小时,绝难会找到任何人帮助你,哪怕仅仅是句公道话;当你意外获得很大进步时,首先迎来的,往往不是善意的鼓励、赞誉,反而是严厉的打击或者极尽严酷的考验。只有当你凭自己努力轻松打倒貌似非常强大的敌手时,人们才会惊讶至极地发现,原来你已经强大如斯?才会亡羊补牢地小心翼翼地研究如何与你和平相处。 是不是很可笑?是的,笔者也觉得可悲亦复可笑。但是,你、我或是,任何人,没有任何办法否认这一点。人族就是如此,基本上魔族、妖族反而并没有如此地“贱”;他们调整自身对于对手的态度,往往会快一拍;也就是对别人的尊重会表现得早一些,只要对方已经表现出足够实力就可以了。 此际,最受震动的是十大宗门,无极宗、魔宗首当其冲。无极宗还算略简单些,毕竟双方目前并未发生任何直接或间接冲突;而十大总算非常识相,口头依然极其尊重其领导地位;那么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双方仍然会友好相处。 魔宗就很难了,由于双方之前就有过极度不愉快的过往;而今又是悬而未决。诡异的是,双方都不约而同地继续保持缄默;完全就当是没有过那件事情似的。明眼人都知道,大家都在等。在等主角,王儒何时登场。 最后回到十大门派目前总舵通天门议事大殿,十几位高手加49位年轻核心弟子汇聚一堂。高手们先简单讨论了当前局势与未来发展,纷纷表示比较满意现在的状况;真一门代表提议十大门派联盟索性就合并为一个门派。 这个很新颖,大家惊讶地看他。当然也都知道,这应该是人家门派的决定;那代表见无人有疑问,就继续提议,合并后名称暂定有二:其一是十大门,略为草率;其二,通天门。最后结语,我们这只是抛砖引玉。 有人又提议,暂不议名称,先议前二项。第一,是否全体通过合并?众人都道,自己肯定同意,但必须传信原门派, 通知派内公决后,才可以说话。第一项,大家全部都得如此;于是,十大开始研究这个重大议题。 大约年许时间,加急传信陆续传回,结果不出人们意料;所有十大门派,一致全体通过。继而,十几位高手说,先选执行门主吧;纷纷提议陈门主,又是一致通过。陈门主也没有扭捏,就爽快接受了。大家纷纷热烈祝贺。 陈门主接着就发表感言,先是说了几句应景话;不过是什么,合并也只是名义上,其实其他的一切照旧云云。最后说了足有一时之后,感叹其实大家都得感谢王儒,让我们能够扬眉吐气、光明正大地开开心心地继续进行修炼了。 一句话引发了所有年轻人的热烈应和,高手们虽然不抢话,心里也极为赞同。傲咏红奇怪地问:“门主,可你为什么只让人宣传我们,不让他们提一提王儒的事呢?”高手们纷纷苦笑。甘地代答一句:“王儒已经太刺眼了。” 高手们感叹,这帮孩子,都这么厉害;确实是,王儒的光芒太过,着实是刺眼了。大家都在盯着,就等三万年之约, 如今还有一万年。其实,这些人也非常盼望,他真能轻松斩杀摩尔罕,至于整合魔宗?那就真是不敢去想了。 这就是患得患失。东方仙界的波澜刚刚掀起,就被十大轻易镇压;于是又开始平静下来,但人们都知道,距离下一轮滔天巨潮,为期不远了。人们时常不自觉的,与朋友们议论,王儒那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呢? 王儒现在,还是真没干什么。他恰好刚刚结束修炼,在查看。王儒,19856岁,1米80,70千克。仙王级一阶,斩情法第六重四象境,大圆满法第五重。再看,海底轮、生殖轮、脐轮、心轮俱已“满载”,完全弄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组气旋,只知道是许多许多;喉轮,嗯,没啥看的,刚开发。最值得看的,应该是盼望已久的法术位了。重力术,5阶一重;火球术、水球术、清风术、御剑术、太极球术,也都一样是5阶一重。感觉自己仙元极度满溢,很是兴奋。 睁眼再看时,觉得五识也同步极大提升;目前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极品仙石的消耗,每一秒耗去多少几乎都看得清。那么不忙出去,再炼些丹、制些符,嗯,还有炼器。于是,自己又开始忙碌。 感觉没多久,5级丹、5级符又炼出不少,熟练度大增,品级也大大提升。自己的武器护具再度刻画了许多必要的阵法上去,现在可以随心所欲地瞬发六种法术了;就是说,即使遇到强敌,也可以任意“暗算”之。 感觉身体有些疲乏不堪了,王儒就悄无声息出关了。正好大家都不在,于是自己先洗浴;这个最简单,几个小水球搞定,之后来两个清风;完活。修仙者哪怕修真者都与凡人截然不同,身上基本不会有很多污垢的。 此时,小金已经跑回来了。它居然突飞猛进到了4级高阶,扑过来就与王儒嬉闹起来。如今小金体型反而缩小了许多, 基本是到了与人形差不多时,才可以尝试开始化形;而那个过程是极其艰难困苦而且极度危险的。 刚刚闹了一会儿,老金、老师他们也都回来了;老张赶紧叫手下张罗酒席,准备与王儒庆贺。不多时酒宴排开,八人一虎围坐开始吃喝。王儒的架势比小金一点儿不差,都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反而七个高手都很斯文。 不过,哥儿俩再怎么能吃,也没关系;总是管够。王儒他俩狂塞猛抡了一时多,总算稍缓了。稍缓意思是,有心思喝酒了,不是要饱。这个道理应该简单,修炼的人消耗极大,肚量自然远超普通凡人;这还得说是高级食材,换做凡间的饮食材料,吃个几日几夜也是不够的。人家的需求力、消化吸收力太大,别拿太低标准衡量。 四五时后,大家吃喝完毕;几人都对王儒的食量很赞赏,而且其吃法也很顺眼;就是基本没啥挑剔,荤素不分、精粗不论,一水儿胡吃海塞,一直到根本再也塞不进去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而且哥儿俩步调都是一致的。 吃饱喝足,就是轮番上阵,进行试手。几人已经料到很可能不好打了,但见到理论上最弱的老东仅仅十几招后,就被逼得不断闪避;仍旧吃惊异常。幸亏老东身法极为灵动迅捷,在苦苦支撑过了百招,顺势认输。 这可是真的战败,双方基本都没有留手;没有任何容让。老王二话不说就跟着上去,二人摆好架势,一招一式对练起来。前次是激烈火爆,这次却是“有理有据”;二人就像在演绎抽茧剥丝的、层层推进的悬疑破案似的。 唯一可以推断好坏的,就是王儒的招式似乎更难测一些,老王的招法几乎都是连贯而有迹可循的。大约百多合,王儒占据了上风;老王又坚持一会儿,见无法扭转,也就认输了。几人都受到很大刺激,有些不是滋味。 老申上来,苦着脸想了一下,说干脆拼几下力气就得了。王儒同意,拿出双锤。大家看出了异样,老金怪叫:“你居然能炼5级仙器了?”王儒莫名其妙,“怎么了?”几人都呆滞地,不可思议地表情定格在脸上,仿佛卡了。 王儒心虚了,“不会吧,5级难道很高了?”老师难过的长叹:“我们还跟你比神马?东方仙界最牛叉,拽得天上地下都要容不下的那位,也只是6级炼器师,初阶。人家多少岁,你要不要打听打听?”王儒立即知道自己貌似又错了。 几个人都心情极为复杂,只有小金没心没肺地,过来与王儒挨挨拱拱的;王儒的极其厉害,在它看来非常正常,完全没有任何不对。王儒组织了一会儿,说:“估计是我修炼,有了特殊的捷径;应该就是精神力量和抗雷。” 几人想了,说王儒的特殊,那根本就是全方位的,就没有哪里不特殊;但这两方面,貌似真的可以努力尝试一下。于是王儒又刻录了一份详尽论述此二方面修炼心得的玉简,交给大家;只用了二日夜而已。 大家也根本没有什么感谢之类没啥营养的话,因为大家心里早已经互相当对方是最铁的盟友。又略留了几日,做做出发准备,与大家依依惜别;王儒独自去了专门的超级传送阵,启程赶往陌生的中央大陆。 众神之墓所在地,已经是最接近仙界中心的位置了;王儒仍然传送了足足二年才到达边界。由于临行又带了上千万极品仙石做零花,他就毫不迟疑继续找到正确方向的超级传送阵,上去;背后听到管理员啧啧赞叹。 那管理员常年来,难得回见到如此挥金如土的巨富公子,扔出二十万极品仙石,怎么感觉好像是在扔下品仙石似的? 他急忙接住看,发现绝对都是真“钱”,人家都已经毫不停顿地过去了;找零啥的,根本不问。 哇塞,真豪气,也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其实,王儒是过于专注了,都是下意识的行为。旅途无聊,就随便推演起阵法来;刚刚推演到一个节点处,根本不舍得退出思路;无意间扮演了一把大款。 这一次,上了“车”好久,王儒忽然醒觉。还是因为推算暂告一段落,才发觉太忘形了。原来,其中已经有了四位旅客,都不知何时上来的;自己出神了多久,自己都不知道。三人互相已经都攀谈,认识过了,正好奇地看他。 王儒意识到,四人该是后来的;具体多久前呢?估计应该是没多长时间,很可能只有一时半刻。他们是二少年、二中年,都是男性。那么估计是师长带弟子去参赛,看自己竟敢独自上路,当然无法不大感奇怪。 于是,双方很自然就闲谈起来。王儒告诉人家,自己是东方仙界的一个大门派的最杰出弟子;门派事务最近太繁忙, 不得已只好破例派自己独自前去参赛;自己呢,高兴坏了。故意做出自高自大的架势,就差没说要不要我保护你们了。 ; 137、大赛扬名 1 ?这番说辞,基本都是真的,四人完全信了,而且暗自好笑。出于对“外地”的好奇,加上旅途寂寞,正好就此针对东方仙界问长问短;王儒自然就“大吹法螺”,鼓吹自己家乡诸般精彩;其实,几人听不多时,就早早抑制不住鄙弃神态。 王儒顺势也探问中央大陆概况,得知人家这里,任何家派的门主都必然是天仙顶阶;人家没有仙帝级的说法。仙帝倒是有一位的,那是位天仙级之上的高手。级别呢,称玉仙级;再上是真仙,那是飞升时才会达到的。 王儒是真真正正被震惊得傻住了,四人很有修养,没有毫不客气地狂笑,只是肚里暗自大乐。王儒心里默默盘算着,中央大陆名不虚传啊,也不知会有多少玉仙级高手?自己还是不能太过张扬,不过危险应该不是很大。 那四人心中鄙视,中央大陆不知有多少事情,都是你们那里根本梦想不到的,等着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吓傻吧。当然,他们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人家在估计,自己与玉仙级初阶高手,会有多大差距呢? 他们若有幸听到王儒心声,还不得以为,这小子失心疯了呢。然而,即使是二位年轻人,也有四十万岁了;心智也是极为成熟的,几人的互相交流,并没有出现什么不愉快。只是淡淡地,东拉西扯,说些家乡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 五十余年过去,五人随后面上来的百来位不差钱的主,抵达整个仙界名义的核心大都会。这里名称赫然就是盘古城,很简单,很强大。此方仙界大陆,据说纵横广达百万光年不止;唯一名为盘古城的就只有此处。 当然,传说盘古大神确实在此落脚过。具体情况当然无人知晓了,你只要明白,仙界之大,再也没有另一个盘古城了就行了。盘古城,倒不比任何其他的大都会广大;而且还真不是最大的都会,但在这里生活的人们自然优越感非常强;道理就是,你懂的。亘古以来的大帝都,无论有几多后来者,都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与任何其他所有帝都一样的是,大家都明白的,房子贵。其他什么都好,哪里都不错;只是,人太多,车太挤,找住处要趁早。而且想找便宜的,累死人也未必会如愿;贵的就好找,越贵的越容易找。 一百多人出了“车站”,就见到n多招徕生意的“出租车”,车夫们热情洋溢地飞快自我介绍着。别人大多数都目不斜视地自顾前行,即使年轻人想站住,都得被立即拽走。王儒想想,还是随意上了一辆,告诉人家立即去佣兵工会。 那人乐了,道声好嘞,驾车就走。车的形式就像凡俗世界的马车,只是要精致高级n多倍;车身具有不少级别不低的防御阵法,启动行程就自动运行;动力由大型驯化完好的近乎地行龙的陆生动物提供,行走极为迅速。 没用一时就到了,王儒摸出一枚极品仙石一比,问:“够吗?”车夫一惊,连忙道:“太多了,不然我等您吧。再载公子您随便去哪里,您方便,我也容易找钱。”王儒点头,扔下钱,就进去了。 别说车夫,连门卫都不由得脸上一抽;好吗,这位,您是真的没有受骗过吗?这次,王儒是故意的。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太多了;加上实力又很强,必须营造出一个有钱又任性的真形象,告诉别人,别惹我。 王儒进去,随意一扫视,就明白了一层大殿是1、2级小佣兵们混迹之处;而自己太忙,依旧还是2级未变。于是,举步向二楼走去,其泰然自若姿态,令把守的二位仙王级高阶军兵根本没有想到,应该照例拦住询问级别。 待王儒大模大样进去,才想起失误;对视一眼,汗颜地努力宽慰自己,看那公子样子,必然3级以上了;最起码也是3级,没啥关系的。王儒心道,也不可装得太过,就走到3级的柜台前,老老实实地排队等待办理业务。 俩军兵远远看见,连忙抹了一把虚汗,瞪圆眼认真执行公务。这里人数众多,但排队的只有一百多,大多数都聚集在各个任务屏幕处。因而王儒只排了一时就到了,二话不说,就取出一大堆3级材料,兽尸、草药等都有。 不过,人家见怪不怪,噼里啪啦就估出价值;索要他的佣兵牌。他泰然自若地答说,不慎弄丢了,要求补办。那位仙尊级高阶办事员,眉头紧皱,纳闷极了。却毫不迟疑就予以补办,赚了不少手续费。 王儒不以为意地走向4级柜台,这里排队的略少;用了半时排到了。王儒这次取出更大一堆,其实只是戒指里面的十分之一;刚刚只是清空了3级的仅剩那一点。人家还是迅速算完账,拿过牌子,略楞,之后麻利录入、升级、递还。 这二次,办事效率极佳,连半个字都没有说过。王儒高高兴兴走向三楼楼梯,这次没混过去;二位仙尊级军兵客客气气地拦住他,问级别。王儒胸有成竹答道:“我去办理4级升5级。”说着递过牌子,人家看一眼就放行了。 王儒如法炮制,过去拿出一半兽尸存货,办事员已经是天仙级初阶了;依旧快速算完账,录分、升级、给钱,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废话。根本没有夸奖,公子真厉害的意思。王儒一共收入了七八十万极品仙石。面无表情转身下楼。 仅仅过去二时就出来了,见车夫居然还等在那里。就问他,“赛场附近,哪家有好吃的?”车夫和俩军兵都惊了,仅愣了一秒,车夫就忙答道:“小人拉您去,那里还都不错;只是吃住都贵。”王儒坐上去道:“走吧。” 车夫大喜,驾车迅速前行。而二军兵眼红地望着,心道人家的命怎么那么好?这次仅用了二时不到,连王儒也看出已经到了正地方。看车夫意思要找零,王儒摆手就下了车;那人赶紧递过一枚特制传信符,道可以随叫随到。 王儒接过随意收起,向装修最辉煌典雅、也最热闹那家酒楼,毫不迟疑走去。这次,那车夫都有心专门等他了,只是又担心他未必还要取哪里,都快要开赛了;看人家还不慌不忙地去大吃大喝呢。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王儒眼尾也不看门口笑眯眯略躬身的小二,直接扔给5枚极品仙石,昂然而入;就听身后一声:贵客到。一楼就已经雕梁画栋,陈设极尽奢华;只是高朋满座了。王儒脚步根本不停,直接走上二楼,目不斜视丢给看守护卫10枚极品仙石;人家在身后喜洋洋地唱:贵公子到。二楼人就少多了,几乎座位只满了少半。王儒毫不迟疑继续上楼,三楼护卫眉开眼笑地望着王儒;果然到手20枚极品仙石,高声唱:贵宾少爷到。也难怪,钱确实不多,可就是拔份儿啊。 上面还有四楼,不知有没有五楼,进来前根本没注意。没几个人了,王儒一屁股坐在靠窗的一个不错位置。扭头问跑堂的:“少爷我饿了。你这儿好吃喝,一桌一万够不够?”跑堂的吓一跳,嗫喏着答不出来,没见过这么问的。 王儒不耐烦:“难道得十万极品?”跑堂的差点坐地上,哆嗦着答:“少爷,最多也用不了二万。”王儒急道:“赶紧的,少爷是酒囊饭袋,快给我先来上五桌。”那几位豪客都傻眼了,跑堂的连滚带爬地去了。 没有十分钟,满满一大桌极为丰盛华美的,堪称盛宴级别的特级酒菜,极速呈上来了。另外几位也不顾自己被打断的高谈阔论了,目瞪口呆地看,看人家自称酒囊饭袋的阔公子在那里表演“鲸吞”。 只是一时光景,满满五大桌就被扫灭;“再来五桌。”又是一时略过,还是一扫而空。“嗯,打住饥火了。”那阔公子自言自语,几人忘了自己吃喝不说,闻言差点跌倒;羞愧无地。好吗,无论食量还是金钱,都比您差多了。 “呃,再上三桌就差不多得了。”跑堂的点头哈腰应道:“公子您稍候。”喜滋滋地去了。他这回不担心了,因为公子还慢悠悠自斟自饮呢;这位一顿就能帮他的工钱至少翻倍。 又是一时,王儒终于觉得饱了,吩咐结账。这时掌柜的亲自跑到桌旁伺候,说是共计十八万多,打九折收十六万。王儒取出一袋极品仙石,看看约二十万,扔在桌面。掌柜的拿起一看,就知太多了,“公子您给得太多了。” 王儒问:“我马上要去报名,剩下的那点儿住宿用够吗?”掌柜的大喜,“只是住宿足足有余,您也就是还能再住五天,就开赛了。小人给您安排顶楼五号,又雅致又肃静又安全。” 王儒一惊:“就剩五天了?还以为早着呢。多亏掌柜的你提醒,不然耽误夺魁了。回来再跟你好好道谢吧。”说罢急忙下楼去了。那几位终于想起自己,刚刚吃喝几下,差点没有都送鼻子里去。我去,真是太任性了。 王儒下楼跑到一个有庞大清晰醒目匾额的,应该就是报名处的所在。见一个天仙级高阶办事员,坐在巨大的挺高级的桌子后闭目养神。王儒问:“报名交多少钱?”那人惊讶睁眼:“报名都截止仨小时了?你怎么才来?” 王儒也不着急,“我多交一倍报名费,行不行?”瘦瘦而神情严谨的办事员,古怪地打量王儒半晌,一字一顿地极其仔细地说:“本应交一百万极品仙石,你真的要自愿交二百万极品仙石吗?” 王儒忍住心头不舍,装作毫不在意地答:“自愿交,怎么能因为吃个饭,就耽误夺魁呢?”接着就取出一大袋极品仙石交过去。那位认真清点,确认无误后;毫不废话,递过一枚极其高大上的号码牌,刻录数字是2000968. 继而,严肃地开启仪器,经过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复杂操作后;出了口气,对王儒说:“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你编进去大赛赛程里面了。现在就是再来一个你这样,自愿多交钱的,也完全不行了;多交多少都没有用了。” “那真是多谢您了。”王儒又问:“有没有开设盘口?”那人答:“自然有,而且五日后,正式开赛前才会截止受注呢。怎么公子要玩玩儿?”王儒道:“我最喜欢玩儿这个了。我的赔率高不高啊?可别太低了?” 那人答:“自然是最高的,怎么会低呢?”王儒高兴了:“多少倍?”那人有点儿虚:“就是一比一万。”王儒又不高兴了:“也没有多高啊?怎么不一比二百万?”那人苦笑不答,心道就怕的是你们这些人傻钱多的乱来。 “那好,就来五百万得了。”啪啪啪地,扔下三袋二大一小仙石。那人急忙抱过来清点,见真的是五百万极品仙石, 顿时傻眼了。王儒倒不明白了,“怎么,这还嫌少吗?”“不,”那人仿若遭了雷劈,“哪里嫌少了?” 哆哆嗦嗦地语不成声,“实在是,公子您的注太大了,小人没权限收啊。”王儒愣了,“还有这规矩吗?”头疼地问道:“那谁有权限?”那人苦着脸,极不情愿地按响紧急通信仪器按钮。仅过半时,赛场内部来人了。 人没到,粗豪的浑厚声音传来:“老吕,搞什么?”随之而来的是个天仙级顶阶的极少见的圆敦敦胖子。“老张你看是这样,”老吕如此这般地述说一遍经过。老张也有些拿不准了,这位公子明明就只有仙王级一阶啊? 自己要没有提前老年痴呆的话,记得他修为绝对是最低,而且是唯一。人家根本不看那三袋钱,就只是不耐烦地盯着自己。连忙赔笑问:“公子,您家人同意下这么多不?”王儒毫不在意:“叔叔们说了,家里没多少了;就只给我一千万多些这破玩意儿零花,反正就当废物利用吧。”我去,二人几乎一起喷他一脸老血,破玩意,没多少了? 还零花?还废物利用?是我疯了,还是这仙界要崩溃了?哥俩心里齐齐怒吼。良久,见二人死活没反应,王儒不由得胆怯了,“二位高手,虽然我很帅、非常帅,也不至于惊得您老俩,办不了业务吧?” 二人再对视一眼,略交流一下,老张赔笑回答:“公子,我们实在是,有难处;确实不能收这么大注。不然,您就只下一百万如何?”王儒心里暗骂吗,那才是胡说八道。“要不我换个地方吧,省得你们难办。” “万万不要啊,”二人真急了,慌忙七情上面地竭诚劝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王儒“回心转意”,答应只投注三百万极品仙石,才算了结。王儒拿着投注玉牌,认真仔细端详。老张知道他不放心,解释道:“你可以按我说的步骤,任意随时查询。”继而打开仪器,高悬半天空的硕大无朋的大银幕就显示出海量信息;指挥王儒以玉牌操作,调出相关信息进行核对。反复操作好久,王儒放心了。这时都又有百多人投注完毕了,而且排队已经近千人了;只是如今一则注小,基本都是万八千的,二则都是理智的选赔率低的选项。 王儒毫无负担的走回来时的大酒楼,二人边办理业务,边嘀咕。老张问:“如何?”老吕隐晦而低低答道:“绝对像是有把握的,我肯定。”良久,过去好几人,老张又问:“咋弄?”老吕也隔过三人才答:“先跟买,”又隔熟人继续回答:“再造势。”老张缓缓颔首,二人再不言语。老张又帮忙很久,直到下注人渐渐变少才回去。 王儒回去,一路对门口几个再度毫不吝啬打赏,喜得几人又一轮美美唱贵客到。王儒回去早已准备好的房间,先认真洗漱一番;之后拿出刚才临走时,老吕塞给他的大赛须知玉简,仔细研读,了解赛程等等细节。 ; 138、大赛扬名 2 ?玉简中各项信息收罗得非常详尽,王儒看了心里明白多了。中央大陆远比其他四方大陆发达,而其中东方大陆各方面又基本都属于末流。王儒基本没怎么看到家乡的其他参赛者,了解得差不多,就吩咐店家准时叫他,之后入定。 这次仅仅止于初禅,防止误事。再度醒转,又是精力极其饱满,生淡淡喜悦。王儒随便洗漱一番,店家就很尽责地来扣门了;王儒出来道声谢,店家又问是否用餐,王儒应是。又大肆狠狠吃了十几桌,留下足够钱,在众人真心诚意的纷纷旗开得胜等祝福语中,大摇大摆出门赶往赛场。 由于人数众多,初赛只能采取单淘汰制;连续十轮单淘汰决出前二千名获奖名次。其实是一千九百五十四人,后面的由大赛组委会仲裁,负责挑选四十六人递补。当然,原则是从第九轮淘汰的人中选择晋级人选。 其实,组委会也预备好了第一方案,就是那些人在再由电脑编排,进行单淘汰复选;之所以没有提前公布,是出于解释权的考量,你懂的。这些事王儒当然没必要关注,需要纠结的人,是那些并非具有绝对实力的人们。 只是此时,这二百万余人,几乎个个都认为自己就是那位即将威加宇内的绝对统治者;许多中央大陆的高门巨阀的核心弟子都是踌躇满志,不能说完全目无余子,也只是记挂着聊聊几个对手。师长们都在此时继续絮絮嘱咐着。 王儒心里更在意的是,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找到几个熟人,其二才是拿到第一,赢些零花兼帮家乡扬名争气。百无聊赖,以玉牌查看了下自己的对手及具体时间。等了不久,就开始登台进行比赛了。 帝都大演武场,是兼具修仙与科技双方面元素的集大成者。信息方面,电脑、影音设备、灯光、彩排等等在凡俗世界广泛应用的各种科技应有尽有;空间方面,各种王儒目前勉强能够认识的种种阵法及复杂应用,令其叹为观止。 在这里,几乎没有人会发生参赛方面困难,有太多的渠道、足够的提示信息,能够让每一位选手明白当前需要做的是什么事情。王儒来到最后一个擂台上,见到一名仙王级高阶,拿着双锤,高兴地等着王儒过去“送分”。 “快点,赶紧打完。或者你直接认输也行,我忙着去盘口领奖下注呢。”王儒闻言苦笑,左手抡锤击去,那人莫名其妙地举双锤迎击。一声巨响后,那人被击出老远,血泉半空中就喷出数尺,看得令人心惊肉跳。 裁判赶紧判王儒胜,过去略微检查,估计没有生命危险,就放心了。似此,即使被击杀也没办法。左手轻轻一记都接不住,怎么可能怨人家?规则里面有不得故意杀害一条,是指对战若干合后,一方已经认输的情况。 一方力战后不敌认输,另一方不得继续出招杀害;否则首先取消继续参赛资格与成绩,继而酌情惩处。那么这里就会原则允许非故意击杀,比如一击即死或者激战中未能留手击杀对方的。后者,基本都会是一方死不认输引起的。 这些,并非很复杂,裁判基本都是天仙级高阶高手,应付小仙王级的娃娃们比赛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即使拉偏架都能轻易做得天衣无缝。而刚刚,这位裁判被惊了一把,他惊讶发现,幸而后来那叫王儒的手下留情了,否则...... 王儒大模大样下台了,他只用了一成劲多,就打得对方生死不知。意在略微立威,希望别人懂些好歹,别总是不知所谓地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王儒找个远离人群的清静地点静静打坐,不理会任何搭讪的人。 看似闭目养神,其实仙识早已轻易分辨了,过来的那些,都是些无聊的陌生人。实力极弱,而且还非常自鸣得意,跟小孩子似的到处炫耀。王儒只好注目场内的“高级”阵法局部,用以打发无聊。 二时过去,第一轮单淘汰终于全部结束。而且第二轮对阵出来了,王儒看了看,自己对手又是中央大陆一个门派的; 所有四方大陆前来参赛的估计也没有二三十万,相互对上概率较低;王儒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己参赛地点。 此际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已经拆卸了一半无用的擂台,并且婉言请第一轮已经淘汰人员远离第二轮赛场。王儒登台,拿出大得有些过的双锤,看向对手。对方也不答话,箭步冲过来,举狼牙棒就打。听得嘡地一声巨响,飞出去老远。 连人带帮,那人当场震晕,死活不撒手扔棒。裁判依旧略略查探,发觉没死,就宣判王儒获胜;示意那弟子的师长感觉带走人去救治。王儒无趣地下去,继续寻相对静的地方打坐;瞑目以仙识观察阵法,默默推演。 接近二时过去,第二轮全部结束。第三轮对阵随即排出,工作人员手脚麻利地拆卸已经无用的多余号码的擂台。王儒走到自己的参赛擂台,上去拿出双锤,看向对手。同一时刻,裁判迅疾发令,对方一只魔法箭射来。 原来是位弓箭手,王儒以锤相迎;一连气砸毁了十几只造价不菲的箭枝。最令对方惊骇欲绝的是,本应爆发火焰或者冰封的十几箭枝,轻易被摧毁不说,而且完全就没有任何本来的“魔法”面目;仿佛辛苦灌注的法力不存在一般。 他傻呆呆地死盯着手上,搭在弓弦上的箭;明明白白地感觉,法力依然完好如故。王儒不耐烦地踏前二步,那位弓箭手备受惊吓地连连后退,引发远处新搭建的观众台上的众多观众潮水般狂嘘。 老张与老吕早在四日前,就下狠心,偷偷分别出一百万和九十万极品仙石,买了王儒夺冠;买时赔率已经更新为一比一万五千。二人也是孤注一掷了,因为万一王儒夺魁,组委会必会赔出四百五十亿巨款;后果难以想象。 千万别做梦,以为有二万亿总报名费及众人参赌的差不多数额的款项,就根本不在意损失。二人接受王儒大注,无条件收入的话,组委会会奖励约百分之一或更少;反之王儒夺魁,绝对会疯狂追究责任,责令他们填坑。 否则,他们拼命要求王儒减注干什么?钱多了又是真会咬手的。二人私买了巨注,也是疯狂赌博了;万一王儒真夺魁了,自己也狂赚,其他再想办法。如今,他二人主动提议建观众台,加大博彩宣传,均为组委会笑纳。 眼看着目前博彩彩金总额就已经逼近总报名费了,二人依旧放心不下,仍然私下四处借钱;拼命四处忽悠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们,每一轮下注“赌博”王儒之外任何人;而二人倾尽所有买王儒赢。 他们的异乎寻常,当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但基本都是仅仅是注意一下,并未认真研究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反常。而此际观众猛增至好几百万,而且只要允许,会有更多许多倍的观众进场的。 人们虽然在外面也能通过影视设备观看直播,但感觉绝对远远比不上现场。于是,组委会临时再次决定开放、扩大观众区域,很容易的。于是,入场费直线上升,博彩总额再创新高。张吕二人也再度得到组委会表扬。 这些场内外的暗流,与王儒没有丝毫关系了,他已经习惯了每轮迅速结束,就观察阵法的节奏。阵法的知识海洋深处里面,有太多太多极尽神奇的奥秘等待他去探索,令他如痴如醉,根本无暇旁顾。 第四轮,王儒登台。裁判发令,王儒眼中失去了对方身影,差点儿失笑。因为不必仙识,眼里都清晰地看见那人蹑手蹑脚潜行而来的“轨迹”。王儒实在懒得演,索性闭目站定等待那人,等着看他何时敢于近身。 如此,不仅观众,连裁判也赞叹了。这小孩儿,真冷静,有勇有谋,前途不可限量。那位盗贼,连续插花走位移形, 也不知想表演给什么人看;最后还是缓缓接近王儒背后。王儒不言不动,恍若未觉。 盗贼虽感觉不怎么样,但也难以再隐身下去(法力即将耗竭了),只有寄希望于对方真的毫无知觉。极缓极缓地,双匕首一先一后刺去。广大观众与裁判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注目等待结果。 双匕首已经缓缓递到仅仅半尺远,盗贼依然能够静心凝神,一丝一毫力量波动没有泄露;王儒当然还是稳如泰山地站定,似乎根本不知道背后有致命杀手。那盗贼决定了,手上加力,闪电般向前刺去,仿佛呼吸间就要刺穿对方身躯。 于此千钧一发之际,场外观众们看到了精彩的一幕;那盗贼仿佛未卜先知地闪烁,仅仅差之毫厘而神奇地避开王儒巨锤雷霆一击;继而是第二记,第三记;之后二人展开眼花缭乱的,极速追逃“游戏”。竟然几乎就是瞬移? 还是根本就是二人都在瞬移?不是所有观众们都能肯定,天仙级高手们中也只有少数人看得明白。渐渐盗贼还是走投无路了,仅仅过去了五分钟,就法力耗竭、仙识混乱了;不得不饮恨下台。而王儒恰好停步擂台边缘。 远处观众席,爆发了一片热烈喝彩声。当然,不仅是对于王儒这一台,此轮已经出现许多许多很值得一观的战斗场面了。相比之下,前三轮仍然比较强弱分明,此后就要渐入佳境了。王儒获胜后,依旧是老一套观察阵法。 第五轮开赛了,王儒的对手,非常趣怪地,轮到了是一位刺客。那位也有意思,一上来就思考了足足半分钟;看得所有人都心急如焚了。奇怪的是,王儒居然就那么耐心若无其事地等着;最后,刺客不战而降了。 原来,他前一轮在紧邻的擂台上,大占上风;抽空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盗贼神奇避开近乎绝杀的反击;以及最后被一阵窒息的追杀,活活逼落擂台而败;由于过于分心,只是他颇费周折才最终获胜。一直祈祷万勿相遇一起。 出奇的,对于他不战而败,根本没有多少人奇怪,倒彩声寥寥无几。弄得刺客极度郁闷,而又非常失落;明白在人们眼里,他的认输根本就是理所当然、毫不意外。比较起他和那盗贼之前的踌躇满志,人家的波澜不惊分外耀眼。 绿叶,二人都是做了不怎么出色的陪衬;一念及此,刺客感觉天地一片昏暗,浑身无力,神色晦暗,心丧若死。不过即使他的心神遭受如此巨创,也没有什么人理会;哪怕随同他而来的师长也不过是略微安慰一下而已。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强弱很悬殊的,根本没有任何悬念;投降是理智的选择,完全不必沮丧,只要今后继续努力就可以了。想东想西的有什么用处?有那闲情为什么不抓紧时间去修炼?人们都不明白精神损伤如何处理。 不对,严格来说,是根本没有那个概念;人们都还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谈何解决?这些气傲苍穹的年轻人,一旦遇到严酷挫折,尤其是理想中的自己与现实相距过于遥远后;那打击痛彻骨髓,之后泯然众人已经是很好的恢复了。 这样的悲剧,层出不穷而屡见不鲜。因而人们总结出“情商”这个概念及一整套相关理念。其实,那并非不完善或理论不完整。而是,有些张冠李戴,捉错了用神;稍有并非对症下药之嫌。 所谓情商,意即针对智商而言。理论依据在于,智商高的人群,大多不善人际关系;常常无缘无故得罪他人,把自己弄得极端孤立。非常容易遭受意外挫折与失败。情商高的人,这些基本相反,更容易抗击挫折,更易取得成功。 这里要强调的是,所有这些,都是令“智商”无辜蒙冤的论调。本来,理想破灭等等极度失落这些“症状”,根本是再典型不过的精神受创,不关“智商”什么事的。而且治疗并非很难,只需明白其根源就可以着手。 那些所谓“东山再起”的案例,无非就是或者被人“治疗”恢复完好的,或者“自我治疗”而恢复完好的,只会有如此二种情况。而人们都已经看习惯了,天才们遭受挫折而一蹶不振,对所谓“东山再起”反而麻木不仁。 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人了解,无论“智商”高低,所有人都会遇到精神创伤;很多人一辈子难以愈合,而且完全得不到同情,每况愈下;另外还有很多人,稀里糊涂间无意中“获得救赎”,莫名其妙地还“情商”高了。 貌似很可笑是吧?应该是很可悲才对。记得极其清楚,笔者年轻时,就是一个不是特别典型的自闭症。后来,所有熟人或不怎么熟的人,都知道那是个极其内向木讷的人。实际,在与朋友们相处时,根本毫无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