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蛊》 分卷阅读1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1 《淫蛊》作者:杜月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正剧 为了报一门血海深仇,东霖神童岳子安不惜叛国投靠西焰皇子慕容灼, 但却逼吞下淫蛊,十日发作,便要与人媾合解毒 岳子安虽是委屈求全,心里却是怨恨渴望著自由, 抚著自己腹中蛊毒,他真有得到解脱的一日吗? 01 [h] 争战 残阳似血,锣声响遍平原,却没有听见军士归来的欢呼声,经过激战的城墙,冒著火烧过的白烟,原本平整的墙面,变地残破不堪,处处染上血迹,两军交战的尸首,散落各处。 岳子安下令收尸,残存的後勤兵士,发著抖将战死的弟兄拖回,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叠成了一座小山,放火一烧,发出焦黑恶臭,点点磷光,在夜里更显得诡异凄凉。 在月下,岳子安带了火把跟酒,缓步地走向战场,拍开瓶口封泥,洒在这一片染血的土地上,当成吊慰这遍地的英魂。 他又走到城墙边,再洒上一次烈酒,酒香在月下飘散,他自己也喝了一口,酒气烈地像要灼烧咽喉。 远处传来缓缓的脚步声,他看了一眼走向这里的人,那人身形修长,身穿月白云领,豔红绣金的外袍,尊贵雍容地不能忽视,立即躬身跪下,说道:「殿下,此处危险,您不应该独自前来。」 那个人微微一笑,拍拍身上灰尘,说道:「你这将军能来,我这监军就来不得吗?」 岳子安低头,说道:「属下无意冒犯,不过希望殿下不要身陷险境罢了。」 慕容灼走到他的身边,抬起他的头来,眼里有一丝狠厉,说道:「你是来这躲我的吧?」 岳子安咬唇不语。 慕容灼拉他起身,将他抵在城墙上,低低一笑,说道:「你以为在这我就不敢要你?」 岳子安脸色一变,支唔说道:「殿下,这地方脏地很……」 慕容灼伸手抚摸他的胯下,说道:「所以说……这别有一番情趣……」 岳子安看他一眼,知道慕容灼说要便要,从不留给自己颜面,自己越是反抗,这主子越是折腾地厉害,当下便什麽也不说,安静地靠著墙,等他发落。 慕容灼抚过他的眉眼,剑眉入鬓,英气洒脱,底下一对黑眸,幽幽亮亮,漂亮地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轻触唇瓣,削薄却柔软,配上微尖的瓜子脸,整张脸庞是一种锐利的美丽。 顺著脖颈,延著肩膀,可以知道岳子安的骨架并不大,没有一般军人的魁武,反倒有一股文人的纤细,他想起岳子安的出身,年仅十五,就已经是东霖国有名的神童才子。 虽然委身於己,但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却怎麽也磨不掉。 他扯掉岳子安的腰带,卸下黑色腰甲,随手扔了开,指腹沿著布料,慢慢地磨擦著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岳子安垂眸不看,强自压抑著心中的厌恶感,假装柔顺地任人摆布。 慕容灼卷起岳子安的鳞甲到肩膀,摸索著胸前两点的所在,使劲地又搓又揉,岳子安低吟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怒火,眼里流泄出浓浓的恨意来。 慕容灼看著他,满意说道:「这表情真好,总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你。」 岳子安又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反抗,任慕容灼的手指不停揉弄,又痛又麻的感觉渗入骨髓,身子竟有些半酥了起来,好在背靠著墙,不至於无力软倒。 慕容灼玩得起劲,还不时用指甲抠弄著敏感的乳首,刺痛变成了另一种刺激,唤醒身体里的欲念,岳子安的下身,渐渐挺立,滴出了腥膻汁液。 慕容灼拉下他的裤子,看见亵裤前端已湿了一片,不禁取笑说道:「真够淫荡的,不过才摸了几下……就湿成这样……」 岳子安又羞又怒,脸上瞬间红了,有些推拒说道:「殿下……住手……」 慕容灼不管他的挣扎,把亵裤褪到膝间,用手指沾了点体液,抹在岳子安的唇上,说道:「你自己嚐嚐……」 岳子安闭嘴不碰,但那种味道还是窜入鼻尖,让他知道自己早已经是兴奋的状态,慕容灼撸著他的柱身,手指玩弄著囊袋,十分色情地咬著他的耳朵,说道:「看起来很想要……你说是不是呢?」 阳具随著这声低语,慢慢地胀红起来,前端泌出更多体液,濡湿了慕容灼的手掌,岳子安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身体却像背叛意志般地越来越亢奋。 慕容灼将体液抹上肛口,一只手指慢慢地伸入按摩,岳子安十指抓紧了身後的土墙,压抑著喉头想要迸出的呻吟。 「真爱逞强……就是不肯老实点……」 慕容灼一手爱抚著岳子安的前端,另一只手按抚著身後的肉壁,舌头舔舐著发红的乳尖,神情看似苦恼地抱怨著。 岳子安低头看著他,心中怒火更盛,要不是这人在自己身上下了蛊毒,自己怎麽会像个娼妓一般放荡? 在内壁里的手指退了出来,岳子安松下一口气,但刚才那只在前端的手,随即又绕到後穴,伸出两只手指,往内里侵犯,异样的快感,漫延开来,在腰间形成一股热流,往跨下涌去,阳物更涨上一圈,透明体液更是泊泊地泌了出来,连慕容灼的手指都弄湿了。 慕容灼又换了手,沾染的体液都随手指送入岳子安的体内,三只手指在身後抽动润滑,发出细细水声,牙齿啮咬著乳头,延伸到锁骨,留下一整片的青紫,痛苦与快感混合,让岳子安想逃又舍不得逃,刺激地浑身发颤,白晰肌肤染上一层嫣红。 慕容灼放弃对他胸口的折磨,整个身子压上,胯下之物互相磨擦,彼此都已经是亢奋挺立的模样,用手掰开他的臀瓣,更加深入地拓展,调笑说道:「你看……真是淫乱的身子……里头又湿又热的……」 说完,手指更往凸起的敏锐点一压,再狠狠抽出,磨过肛口的媚肉,逼著岳子安不得不浪叫一声。 他抱住岳子安的腰,继续羞辱他说道:「该叫你什麽?小骚货?你这是我们西焰国的将军吗?」 岳子安气地几乎要咬碎牙,可是又不敢出声,怕自己一叫就是那淫荡的媚声,只落地更被侮辱的地步。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撩开下摆,拉下裤子,用力地往前一顶,岳子安惊叫一声,粗大的器物尽根没入,後穴自动地收缩起来,舒爽的感觉让慕容灼叹了一口气,摆动著腰部,满足地说道:「真快活……你这比女人的还棒……」 岳子安气地抓紧他的肩头,居然拿自己当女人,恨不得能咬上慕容灼的咽喉,让他毙命於此,又是狠狠地一撞,内壁些微的闷疼,让他想起报仇的事,他还需要依靠慕容灼的权势帮自己报上一门深仇。 他稍为放松了身子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2 ,任慕容灼在体内肆虐,随著抽插的动作,快感逐渐在体内升起,像是一波波的激流,冲刷掉理智,让人不自觉地陷入肉欲里的高热。 汗水从额头滴落,岳子安闭上眼,忍不住地哼叫起来,随著慕容灼的喘息而起伏,渴望更深更有力的律动,带给自己接近结束的高潮时,体内的肉刃,却忽然抽了出去,抵住肛口画圈,似乎是迟疑地不肯再进来。 他迷惑地睁开眼,看著慕容灼,似乎是不清楚他的意图。 慕容灼靠在他的肩头,喘气说道:「该你……求我了……」 他倏地睁大眼睛,心想这男人到底要羞辱自己到什麽程度?委身如女子般地被玩弄,就已经是奇耻大辱,还要他出声放浪求欢,真当他是娼妇小倌之流吗? 岳子安赌气地别过头去,不愿意屈服,但腹中像是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全身难受不已,想要的欲望越来越强,几乎让他要抛弃自尊的恳求,只求这一时的痛快淋漓。 慕容灼抚摸他的腰身,轻声说道:「不肯?」 体内的淫蛊开始发挥效用,光是肌肤的轻触,就难受到极点,像渴水的人碰到些许水气,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岳子安抱住了慕容灼,将他拉近了自己身躯,极其困难地低语道:「求你……」 慕容灼捏著他的下巴,满是欲望地说道:「求我……什麽?」 岳子安舔舔像要乾裂的唇,再也不顾得羞耻地说道:「求你……插我……」 慕容灼露出一抹微笑,他就喜欢这样羞辱岳子安,翻过他的身子,强压在墙上,在挺翘的臀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留下个淡红掌印,摆臀用力刺入,咬著脖子,低吼道:「小骚货……就喜欢给男人插……」 岳子安抬头媚叫一声,原本乾净冷调的嗓音饱含了情欲的浓重,更是勾人,原本锐利的美貌,在此刻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魔魅淫靡,慕容灼控制不住地狠插了起来,岳子安哆嗦一阵,精水便是泄了出来,全数喷洒在身前的土墙。 慕容灼伸手摸摸他的前端,一片湿滑白浊,却还不肯放过他,反手在他腿上擦了擦,舔著耳朵说道:「这样……就泄了?才插不到几下……」 岳子安扶著墙喘息,任他玩弄,感觉慕容灼的手又在下体处不停撩拨,一下搓玩囊袋,一下弹弄柱身,上半身被压到墙面,随著身後动作而磨擦,砂土的粗糙感,让乳尖再度兴奋变红了起来。 一股热烫注入体内甬道,岳子安用满是水雾的眸,回看了慕容灼一眼,慕容灼喘息地趴在他的背上,喃喃说道:「还没……今晚,非把你操到昏……为止……」 岳子安有些害怕,摇头说道:「不要……」 但颤抖的声音,却不知为何隐藏了一丝期待。 慕容灼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上去,性器深深地埋入岳子安的体内,虽然还有些绵软,但可以感觉到,似乎又逐渐胀大了起来。 他舔了舔岳子安鬓角的汗珠,说道:「我……还没见过……你失禁的……样子……」 岳子安紧张地後穴一缩,完全已经感受到那阳具的形状,像是哀求说道:「不要……殿下……给我留点颜面……」 慕容灼抱住他的腰,缓缓地摇摆起来,吐气说道:「小骚货……听说……那很舒服的……」 岳子安拼命摇头,那麽羞耻的事怎麽能做,但身体的热度却一寸寸地升高,前端竟有些尿意出来。 慕容灼离开岳子安的身後,完全脱掉他半褪的衣裤,让他全身赤裸,只穿了一双黑色军靴,跟白晰的小腿,形成强烈的对比,又去拿了刚才还没喝完的酒,自己先灌了几口,吻住岳子安,强逼他喝了下去。 岳子安推著他的胸膛,抗拒著不肯再喝,他捏著岳子安的鼻头,威胁说道:「听话喝了……要不我们就在营里做这件事……」 岳子安张嘴,任酒水淋下,眼里的情欲褪去几分,换上鲜红似的恨意,双手紧握成拳的忍耐,总有一天,他会要慕容灼付出代价。 慕容灼抱著他,坐在一块平滑的砖石上,背靠著一片平整的断垣,轻轻上顶,便能看到岳子安侧脸那蹙眉咬唇的压抑姿态。 他再度伸手到了岳子安的腿间抚摸,借著刚才的湿漉体液,不停地滑动抚弄,感觉手中的秀苗,又再度站立起来,细微的嘤咛声,在耳边响起。 一手移向胸前的乳尖,拉扯抠弄,岳子安再度感到像是快感般的痛苦,布满全身,躬身前倾,有些想要逃离,却让慕容灼搂住了腰,紧紧扣住不能动弹,难以忍受地阿叫一声。 「小骚货……你就喜欢这样的……」 慕容灼轻咬著他的肩头,低笑说道,腰部摆动地更大,一下下重击著岳子安的体内。 岳子安打了个酒嗝,刚喝的酒有些混乱了他的意志,再也没有之前的压抑,半是挣扎,半是吼道:「才不是……要不你……在我身上下了……淫蛊……我.怎会如此……」 慕容灼用双腿缠住他的小腿,双臂箍住他的身躯,手指更加用力地揉著他的乳首,岳子安像只挣脱不了的鸟,只能被迫接受这胸前的痛苦与身後的刺激,眼眶禁不住地红了起来。 「是调教得……差了,让你……这般.不听话……」 慕容灼喘息说道,使劲压制著岳子安,又有些不耐烦地去拨弄他腿间,不满地又咬他一口,突来的痛楚,让他惊叫一声,落下泪来。 慕容灼抹去他的泪,说道:「是刚才.酒喂得少了……怎麽……还没有反应……」 岳子安摇头,坚决地说道:「不要……你休想……这样折辱……我……」 其实他早有了尿意,只是碍於自尊,怎麽也不肯就这般尿了出来,总要苦撑著难受。 慕容灼低哼一声,似乎也看透了他的坚持,放开前端,抓住腰身,大力地上下抖动,下腹配合著动作,将阳具全数抽出,又尽根没入,大开大阖地捣弄著岳子安的体内,狠狠磨擦过最为敏感的一点。 岳子安尖叫起来,抽出的爽快与没入的闷疼,交织成让人疯狂的快感,再加上体内敏锐点的磨擦,让全身酥麻无力,只能完全沉沦於感官之中,不过几下,便再也不能坚持,喷出了微黄的尿液,在断墙上留下一片温热水渍,渗入黄土之中。 「真的……尿了,小骚货……你真是丢人呢……」 太过强烈的高潮,让岳子安几近脱力,只能羞愤地瞥他一眼,慕容灼又再说道:「这里……可是战场,你.这样……可算是……羞辱死者?」 岳子安闭上眼,不想再听,他原本是来这吊唁战魂,怎料遇上这个主子,让自己做尽丑事,随地野合也就罢了,居然还难堪到失禁…… 慕容灼用双手抱住他,轻轻摇摆,再度没入体内的阳根,深深浅浅地顶弄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3 著,岳子安无力再管,任他玩弄摆布一夜,半昏半睡了过去。 月上中天,夜已经深了,夜风吹来,让人感到寒意,慕容灼脱下身上的白色外袍,围著岳子安盖好。 他解开岳子安的发髻,黑色柔软的长发散了开来,配上熟睡的面容,看来柔美宁静,像是个美人娃娃。 向远处望去,还能看到焚烧尸体的火堆,飘来一股难闻的焦黑臭味,月光下的平原战场,似乎冒著怨气,幽灵蠢蠢欲动,显得恐怖阴森。 慕容灼想起自己出生时的预言,国师说自己是一代魔皇,踏过尸身血海,只求一世霸业,他摸摸怀中的岳子安,心想不管是刀山血海,还是尸骨遍野,这个人还在他的怀里就好。 02 前缘 天光微亮,些许阳光照进帐内,岳子安睁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营里的,想想该是慕容灼带他回来的。 他自嘲地想,反正自己跟慕容灼的事,全营士兵都知道,倒也没啥名声好可惜。 他又闭上了眼睛休息,不知为何竟想起与慕容灼初见的时分…… 细雨绵绵,他身穿单薄春衣,从东霖国跨过边界,逃至西焰国界,在饥寒交迫之时,让一户人家给救了,在病重迷糊之际,却听到慕容灼的名号。 「听说新太子慕容灼淫靡好色,残忍无情,对待下属极为苛责,赐毒赐药控制其人,这般主君,真能为我西焰国带来好处吗?」 「虽说他为人残酷,但重信守诺,若投效於他,一世荣华可期,就连邻国也有人佩服他这点,而愿意叛国投诚的。」 「也是,在这乱世之中,能有信一字就已是难得,哪还能顾得了什麽?有人一世忠诚,还不是落了个全家遭罪的下场来?那东霖国的翰林学士,就是明摆在眼前的例子……」 微微的叹息响起,岳子安听到有人谈论那东霖国的翰林学士,清醒过来,眼泪无声无息地流过面容。 他挣扎起身,一旁的奴仆急忙劝阻,他擦掉眼泪,说道:「多谢兄台照顾,我想向贵家主人道谢一番。」 那仆人向外通报,原本在庭中喝茶的人进了屋来,说道:「小兄弟,你原本的身子就是单薄,又染了风寒,该好好调养才是。」 「大人的救命之恩,小的没齿难忘,敝姓岳,名子安,是东霖国岳翰林之子。」 那人一听,便是讶异说道:「原来你就是东霖神童岳子安,年方十五,却是诗词书画样样精通,文才惊豔东霖翰阁的吗?」 「那不过是吹捧的虚名而已,我岳家遭此大罪,却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反倒是西焰国的大人您救了我一条小命。」 他想起那些东霖官员的嘴脸就觉得恶心,平日与父亲送往迎来,好似结盟兄弟,一旦落难,反倒纷纷走避,就连他与胞姐被卖到青楼,也无人愿意帮忙赎身,更有甚者,还有些好色之徒等他开苞接客的,这般世事炎凉,自己可总算看透。 那人叹了一声,又再问道:「既然你出逃至此,可有什麽打算?」 岳子安跪在他眼前,说道:「求大人指示条明路,让我报了岳家一门冤仇。」 「你若是要报仇,恐怕只能为我西焰国效力,这样你也愿意?」 「东霖国君听信谗言,下罪於我岳家,他先不仁,怎能怪我不义?求大人指点。」 「我西焰皇子慕容灼正在招兵买马,你可愿意前去?」 岳子安点头,说道:「当然愿意。」 那人又再劝他休息几日,等风寒病好再前去投奔慕容灼,他几日後启程,前往拜见慕容灼。 他来到太子的行宫,也就是慕容灼在宫外的居处,投递拜帖,朱红色的大门开了,一位身穿白衣的美少年领他进入花厅。 慕容灼就坐在厅内,身穿绛红衣袍,上绣著暗色龙纹,身旁坐著一个身穿绿衣的少年,唇红齿白,纤白的素手,殷勤地拨了葡萄喂上。 岳子安躬身一拜,说道:「在下东霖国岳子安,听闻殿下正在招兵买马,特来投靠殿下,一效犬马之劳。」 慕容灼挥了挥手,示意绿衣少年退後,端坐起来,说道:「听说东霖国最近出了一位才子,名叫岳子安,可就是你吗?」 岳子安说道:「正是在下。」 慕容灼看了他一眼,说道:「可惜我不缺谋士,你还是走吧!」 「殿下,我孤身来此,只为一展长才,有日能报我岳家冤仇,恳请殿下收留。」 慕容灼摸了摸下巴,说道:「你今年多大?」 「在下刚过了十五岁生辰。」 岳子安低头不再看他,老实地说了,心中万分紧张,若是这慕容灼不肯收留他,他又要上哪去找人帮自己报了这一门深仇的呢? 慕容灼笑了笑,「才十五,那还有点学武的空间,我正缺一位有勇有谋的将领,你肯弃文从武吗?」 岳子安抬起头来,热切点头,说道:「只要殿下愿意给我机会,习文习武都不是问题。」 慕容灼又再说道:「听说你父母都已经被斩首於东市,唯一的胞姐也死在青楼,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是吗?」 岳子安眼神一黯,说了是,便是静默不语。 慕容灼拍了拍手,一位紫衣少年端了盒事物上来,他说道:「你孤身投靠,难保不是奸细,更何况留你是为了培植你成为将领,我不能容你有背叛之意。」 岳子安看著那盒事物,又再转头看了慕容灼,眼里已有了决意。 「再说,你生得貌美……」 慕容灼邪邪一笑,言语中尽是调戏猥亵之意,岳子安咬紧了唇,虽是心头火起,却不敢出声得罪他。 慕容灼从紫衣少年的手上拿过盒子,打了开来,捉起里面的雪白小虫,说道:「这是淫蛊,以白蜡完封虫体,一旦吃下之後,蛊毒便居於腹中,没有我的解药,必要肠穿肚烂而死,你若是肯在我这留下,便是吃了这蛊毒。」 岳子安握紧拳头,全身紧绷,不禁在心里大骂这皇子变态狠毒,望著他,不发一语。 慕容灼又再说道:「我不会强人所难,你可以好好想个几天,若是肯了,再来求见本王,若是不愿,可以自行离去。」 说完,便让人带他下去歇息。 来时的白衣少年为他领路,将岳子安带到西苑,送上了饭菜,便不再打扰,迳自退了离去。 岳子安看著桌上饭菜,香喷喷的气味直扑鼻而来,却不由得想起了姐姐,在东霖国时,同在青楼的姐姐,总是把饭菜留给了他,最後还以身阻挡那些打手,让自己逃了出来,她却惨死在那群禽兽的侮辱之下。 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姐姐原本也是清白的姑娘,却要在勾栏里遭人践踏,夜里抱著自己劝慰,要忍辱负重,寻了时机逃走,为岳家报仇。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4 他吃下一口饭菜,如果他不借这慕容灼的帮助去报仇,这天下又有谁能为他向东霖国举兵,一报满门血仇呢? 而这仇……不能不报!他不能忘记姐姐为自己所做的牺牲,就算会万劫不复,一世受制於人,他也必须要报这岳家的血海深仇! 他擦乾眼泪,决定用过了饭便去求见慕容灼。 03 [h] 下蛊 用过了晚膳,岳子安走出房门,刚刚那个白衣少年就在不远处候著,似乎就等著他下这决定,他开口说道:「麻烦了……请你带我前去求见殿下。」 那少年幽幽看他一眼,低声说道:「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岳子安看著他点头,郑重地说了是,那少年走在前头,领他前去慕容灼的寝室。 推开房门,一股淡然幽香扑鼻而来,那绿衣少年正伺候著慕容灼宽衣,脱下外袍,解开发髻的慕容灼对他一笑,那笑容更有几分危险邪佞的感觉。 岳子安躬身一拜,低头说道:「在下莽撞,打扰殿下歇息了。」 「无妨,只是你这麽快来求见,可是想得清楚了吗?」 岳子安抬头,目光一片绝然,说道:「在下愿投身於麾下,请殿下收留,助我一报满门血仇。」 慕容灼看了那绿衣少年一眼,那少年立即躬身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过来。」 岳子安一步步走近,看著那张大床,不知为何惶恐了起来,但仍然大著胆子走近了慕容灼。 慕容灼一把拉住了他,神情就像是在青楼倌馆里看过的嫖客一样,岳子安忍住嫌恶,任凭他将自己拉到了床上。 慕容灼将他压在床上,透过松垮的里衣,可以见到结实的胸膛,感受著手腕上的力道,岳子安很明白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不可能从他手上逃走。 再说,自己能逃吗? 岳子安嘲讽似地一笑,慕容灼从床头拿出个盒子,拿出颗白色丹药,说道:「吃了它。」 那丹药洁白如蜡,彷佛还可看见蜷曲沉眠的虫体,想来就是刚刚慕容灼所说的淫蛊,岳子安张嘴一吞,瞬间就化在了喉头,再咽下一口口水,那不知名的小虫就落入腹中,引起身躯一股燥热。 慕容灼细细抚摸著他的腰身,拉扯著腰带,说道:「不错,那今晚就让你伺候我吧!」 他静静地望著慕容灼,脑海里想起姐姐第一次在青楼卖身的样子,便连挣扎也放弃了,心想忍过这一夜,自己就有为父母家人报仇的机会。 慕容灼扯下他的裤子,抚摸著大腿内侧,低头啮咬起他的颈子,一边絮絮说道:「你是第一次吧?那本王就不怪你伺候不周了。」 岳子安攀著他的肩头,十指微微用力,满是忍耐地低呜一声,慕容灼又再说道:「你也不必怕疼,这淫蛊有催情助性之效,待会便是舒服地很。」 随著慕容灼说完,岳子安的下腹便涌上一股热流,两腿之间被逗弄地立了起来,长著粗茧的手指摩梭过敏感柱身,这不曾有过的滋味,让他不禁打了个颤抖。 慕容灼低低一笑,似乎是满意他的反应,说道:「淫蛊每十天便要发作一次,发作时腹痛如绞,但吃下解药之後,非得交合除去药性之热不可。」 岳子安睁大眼睛,原来这不只是一夜恶梦,而是每十天就要任人亵玩作弄一次,心中竟有了一股悲愤怨恨。 慕容灼除去他的衣物,将两手扣在头上,身躯便成半弓,胸口两点,粉嫩如蓓蕾,低头吞咬,少年青涩的滋味传入口中,辗转舔弄,原本的粉红逐渐变地嫣红,白晰的肌肤,透出一层薄汗,更显得诱人。 岳子安极力忍耐,心里虽是愤恨不平,但身子却更是亢奋,前端不知不觉地滴落蜜汁,慕容灼伸手到他跨下一摸,挑眉说道:「这麽快就湿了,看来是个天生的骚货……」 岳子安咬紧了唇,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恶狠狠地瞪著他,心想凭什麽这样羞辱他?该是那淫蛊的效用才是。 「恨吗?真是副好眼神,这般调教起来才有乐趣。」 慕容灼用手指划过他的眉眼,轻声说道。 听见调教一词,岳子安不禁全身哆嗦,这让他想起过去在青楼的不堪。 「坐起身来。」 岳子安缓慢地起身,背靠上床头枕垫,下身的赤裸光景,在慕容灼的眼前暴露无疑。 「张开腿。」 他恨恨地看了慕容灼一眼,强自压抑著心中的愤怒害怕,转过头去再也不看。 慕容灼伸手在那挺立的秀苗轻弹了几下,半麻半痛的感觉从那处传来,他咬著牙,努力忽视这些知觉,但慕容灼却不放过他,伸手握住,说道:「这里……真是精神地很……」 他紧紧抓著床单忍耐,那双手却上下撸弄起来,动作刺激地让人无法忽视,忍不住看了一眼,才发现慕容灼的手掌早已被自己濡湿,当下觉得更加难堪。 慕容灼放开了下部,湿黏的手掌捉住他的脸颊,强迫岳子安看著自己,冷冷说道:「不准躲,好好看著。」 他怔怔地看著慕容灼,慕容灼邪邪一笑,说道:「总要知道你自己是怎麽被调教的。」 那双大手又回到他的身下,将原本沾上的湿黏体液抹上肛口,随著入口的皱折,慢慢地抚摸拓展开来。 他害怕地看著那深入的手指,微微的闷痛从下腹传来,就像他当初在倌馆被人用玉势插入一般,那时他总是挣扎,吃了不少鞭子苦头。 本能地想要躲,慕容灼却握住他的大腿,五指掐出道道红印,残忍的眼神让他放弃求饶,僵直著身子任他摆弄,无比的屈辱感粉碎了他的自尊。 慕容灼抽出手指,又沾了些他前端的体液,再度动作起来,岳子安受不住地喘息起来,但耳里却还能清楚地听到那淫糜细细的水声,不停地在自己身体内流淌著,简直羞愧地让人想一死了之。 一根、两根、三根,随著手指数目的增加,奇异的快感不停增加,与腹部的热流混和成一块,岳子安觉得身体就像要坏掉一样,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流出更多精水,眼眶被情欲逼地发红,却倔强地不肯滴下一点泪。 慕容灼微微挑眉,将手指伸得更加里面,顺著肉壁轻轻刮搔,惹得岳子安难受地低叫几声,沿著媚肉按抚寻找,发现突起的一点,狠狠地按压下去。 过度的刺激,让岳子安惊叫一声,脑里一片空白,突然地就射出一片白浊,弄得下腹一片湿淋。 「这样就射了?本王都还没享受呢!你这骚货倒先快活起来……」 慕容灼将那些精水又一点一点地抹到他後穴,刚高潮过後的躯体,顺从地吞著手指上的精液,变得更加湿滑温热起来,似乎准备迎接更多的侵犯。 「你这里……紧紧吸著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5 手指……看来真是淫荡……」 被这样地羞辱,岳子安鼻头眼眶都已经委屈地发红,但又不能反抗,只能咬著嘴唇不发一语。 慕容灼抽出手指,将岳子安抱入怀里,就著这下方的姿势,向上挺身刺入,岳子安攀著他的肩头,嘤嘤低呜起来。 酥麻的感觉延著脊髓而上,混合著灼热难耐的亢奋渴望,加上淫蛊的推波助澜,形成强烈的欲望漩涡,袭卷了所有神智,愤怒、屈辱、羞愧、难堪都被抛在脑後,只剩这火热的躯体相连,带来存在感,岳子安的双腿不自觉地缠上慕容灼的腰,腰身款摆,追求更多强烈的快感刺激。 「小骚货……这样可快活?」 慕容灼咬住他的肩头,低哑问道。 岳子安有一丝的理智回笼,羞得不愿作答,慕容灼抓住他的腰不动,满是恶意地说道:「不说吗?」 突然停下来的律动,像是烈火少了柴薪,再也不能抵达那快感的高峰,岳子安立起身,自己在慕容灼的腹部磨擦起来,意图从前端得到相同的快乐。 慕容灼抓住他的下体,阻止他得到这般淫乐,盯视著他,说道:「想要是吧?」 岳子安迫不得已地点头说是,前端滴落不少透明体液,看起来有几分可怜难受,慕容灼轻咬著他的耳朵,说道:「那要求我……求我插你这个小骚货……」 岳子安抱紧了他,极为羞耻地说道:「求你……插我……」 慕容灼摸摸他汗湿的发,放开了手,满意说道:「乖……」 他摇著屁股,将阳具完全纳入了後穴,上下晃动,利用那份巨大,冲撞著体内最敏感的一处,脑中逐渐地空白迷糊,身下再度泄了出来,热烫的肌肤相贴,带来不可思议的眷恋依赖感。 等岳子安再度醒来,他已经回到了西苑的房间内,领自己去见慕容灼的白衣少年,正拿著白布为他净身。 他低头一看自身,胸口上是无数的青青紫紫,想起那样的放浪交合,脸上一红,不禁觉得羞愧起来,他推开白衣少年,嗓子半哑地说道:「我自己来……」 那白衣少年并没有停手,而是说道:「我叫惜儿,也是出身东霖国,殿下命令我来伺候你。」 看这少年的模样,想来年岁也跟自己相差不多,怎麽也会到了这西焰皇子的手下? 他不禁问道:「那你为何也来到这西焰国呢?」 惜儿看著他说道:「我出身贫寒,幼时就被贱卖到边关倌馆,受不了龟公毒打,拼死逃走,正巧遇到了殿下。」 岳子安握住他的手,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慨,惜儿拿了白布擦上他的脸,说道:「公子生得好,这些羞辱是免不了的。」 他闭上眼,昨夜慕容灼的羞辱犹言在耳,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 惜儿为他擦去眼泪,说道:「想要什麽必定要付出什麽代价,公子早点歇息了吧!」 惜儿为他换过里衣,端走水盆,便是自己退了出去,岳子安一人躺在被里,默默地念著惜儿所说的代价,狠狠地大哭一场。 04 谋战 帐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岳子安起身著衣,就听到声音说道:「将军,殿下让我领你去中军营里,共商出兵大计。」 岳子安转头,应了一声,看了那男人一眼,走近拉上他的衣领,说道:「阿惜,你多少也注意一点。」 这人正是当初伺服他的惜儿,他弃文学武,惜儿也跟他入营从军,一同吃苦磨练,互相扶持,如今也当上他的副将,他嫌惜儿之名过於娘气,就为他改为林惜之,平日总叫他阿惜。 林惜之一笑,说道:「军中龙阳之事甚多,这又何关系。」 岳子安眼眸一暗,似有几分怒气,转身自己出了帐去,林惜之急忙跟上,领著他往中军营帐而去。 待他到时,军中其他将领都已到场,只剩他一人来迟,独留慕容灼身边一个坐位,虽是不喜,他还是坐了下来。 主帅看众将皆已到齐,便是说道:「鹿鸣城西临鹿野平原,背依玉鹿山,为东霖边关之首,城墙高有五丈,看来颇有易守难攻之势,诸位有何攻城之计?」 众人纷纷沉思,静默不语,主帅看向岳子安,说道:「岳将军出身东霖,可知这边关有何弱点之处?」 岳子安起身说道:「上次鹿野一战,东霖虽是折损众多,却是士气不减,若要强攻鹿鸣城,恐怕不是易事。」 「那岳将军可有什麽好计策?」 「鹿鸣山虽有山势,却无山险,玉鹿山与鹿野平原交接之处,是片低矮丘陵,上面林木茂盛,十分利於躲藏。」 「岳将军想在那里发动奇袭?可距离未免太远。」 岳子安摇头,说道:「非也,那处离城墙不远,我们可以利用林木遮敝之利,偷挖地道,借机潜城攻入。」 「可我军突然消失,东霖守军必定惊觉有诈,一定会在各地进行搜索,潜城之举必定失败。」 「主帅说的是,所以还要留下几路兵马前去攻城,让敌方全力应战,无暇顾及他处,一旦潜城入内,里应外合,必能拿下鹿鸣一城,属下愿领军前锋,直攻鹿鸣城。」 主将再问几句,见无人反对,便是说道:「那就兵分三路,岳将军领兵马三万攻城,王将军领兵马二万潜城,其馀兵马随本将为中军後援,见机行事。」 众将听令,一举应诺,众人纷纷离开帐里。 岳子安也起身要走,却让慕容灼拉住了衣袖,他满怀不解地看了一眼,慕容灼更加用力地扯了一把,他整个人就顺势被拉到慕容灼的怀里。 「殿下,有何要事?」 慕容灼摸摸他的脸颊,手指半是挑逗地划过他的唇瓣,说道:「若你明日就要出发,那今日就该吃了那蛊毒解药,不然过了时日,就算你没有战死沙场,也要死在那腹中淫蛊之下。」 岳子安身子有些哆嗦,眸光一低,说道:「恳请殿下赐药。」 慕容摸著他的腰身,恶意说道:「那你是想白日也做那事罗?倒真是不知羞耻。」 岳子安咬紧唇齿,缓缓按住腰上那只大手,气地说不出话来。 慕容灼挑眉低笑,说道:「真是麻烦,昨晚明明喂了你一肚子精水,今日又要,还真是个满足不了的骚货。」 岳子安抬起头来,恨恨说道:「若是殿下觉得麻烦,那解了我身上的淫蛊如何?」 慕容灼俯下身去,张嘴咬了一口他的肩头,岳子安疼得闷哼一声,说道:「没绑鍊子的狗都会跑了,何况是你这头白眼狼,就算麻烦,也只能当享受了。」 慕容灼伸脚插入他的腿间,用膝盖轻压著胯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挤压著,岳子安抱著他的肩头,刺眼的阳光照著帐内,白日宣淫,让他心里觉得羞耻无比。 忽然帐外传来一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6 阵脚步声,没有半声通报,帐门就让人给掀了开来,看见来人,岳子安受惊地推开慕容灼,满脸晕红地挣扎起来,慕容灼却还是不放,在他颈间咬出青紫的痕迹一片。 「殿下……放过我……不要……在人前……」 岳子安使足了力气推他,发出悲鸣似的哀求声,慕容灼这才放了开来,他随便整理了衣衫,慌张地离了帐去。 那人看了岳子安的背影一眼,对著慕容灼说道:「殿下倒是好兴致,一大早就在享受著美人呢!」 慕容灼冷冷看他一眼,自己坐下,说道:「杜兰卿,你怎麽来了?」 杜兰卿躬身一拜,说道:「自是有事求见殿下。」 「说。」 「燕王领了五万大军前来,说是为了戍卫京城,可我看,他是等著殿下兵败之日,一举控制国都。」 「真是狼子野心,我前脚才走,皇叔的狐狸尾巴便露了出来。」 「恕在下直言,殿下你一人领十万大军攻往东霖,造成国土境内毫无守军,燕王当然趁此良机入京,你若凯旋归来,他得个保家卫国的美名,若你战死,皇上又无其他子嗣,必得将他立於皇储,燕王再性急些,暗中杀了皇上,立即就能登上帝位。」 慕容灼的眼神倏地变得阴狠,说道:「那父皇状况如何?」 「近日频频咳血,高烧不退,久寐不醒,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想必皇叔早已打探清楚,这才胸有成竹地领兵入京。」 「殿下,依我看来,还是早日退兵吧!至少也要有部份兵马回京戍守才是。」 「不。」 「东霖国君虽然昏庸,但国中的三皇子却大有本事,四处收买人心,殿下身旁又有东霖出身之人,难保不会战前倒戈,投效东霖故国。」 慕容灼心不在焉地看看帐门,杜兰卿顺著他的目光看去,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你可不要养虎为患,像那人一样……」 「他……过得还好吗?」 「还好。」 「他应该是恨我的吧?」 杜兰卿一笑,说道:「没有的事,他过得倒是比以前开怀。」 「是吗?」 「少了这天下的担子,他倒是觉得自由自在,只是有些同情你罢了。」 慕容灼冷哼一声,一副不屑模样,风轻吹开帐帘,远远可以看到身穿黑甲的岳子安在训练骑士,为了明日的出征作准备。 慕容灼的眼底荡漾些许温柔,片刻後却转回目光,神色无异地看著杜兰卿说道:「若是无事,你还是回去守著他吧!我会再传消息给你。」 杜兰卿心中一惊,笑了出来,说道:「若是上心,怎麽不温柔待著?」 慕容灼眼神一暗,厉然说道:「杜兰卿,你该知道祸出口出怎麽写,滚!」 「可那燕王入京一事,殿下你还未给我个交待。」 「本王话不说第二次,叫你回去等著就是了。」 杜兰卿叹了一口气,便是躬身一拜,从帐里退了出去。 掀开的帐门里,可以看到场上奔驰的黑甲骑兵,慕容灼闭上眼,心里浮上那个身影,就算想温柔待著,可那人也不愿意要。 他睁开眼,他们只能互相利用,有人一生不能温柔,开口唤了伺候的亲兵来,吩咐传令让岳子安用过晚膳後来见自己,便也出帐四处巡查去了。 05 [h] 前夕 夜幕低垂,岳子安刚沐浴完,就有小兵来传,说太子有事请他至营帐一谈,随意应了一声,权当听到,心中却是无比明白,殿下招他,不过是赐药控制而已,他穿好衣物,步出营帐,对著漆黑夜空一叹,想来今夜又是难熬。 他走到太子帐前,就有年轻侍卫入内禀报,一声冷冷音声说道:「进来。」 他应声入了帐里,慕容灼端坐在床沿,他走了过去,单膝跪下,说道:「恳请殿下赐药。」 慕容灼拉他近身,低头嗅闻起来,说道:「刚沐浴过了?」 「嗯。」 「这次倒是乖巧。」 慕容灼拍拍他的脸颊,微笑说道,岳子安垂眸,不想看见他那戏谑的神情模样。 慕容灼张开双腿,说道:「伺候我宽衣。」 岳子安跪在床边,伸手解开慕容灼的腰带,他微微起身,让岳子安将裤头褪到膝下,露出胯间的沉睡之物。 男子特有的浓厚体味,让岳子安不禁皱起眉头,慕容灼按住他的後脑,将他压向胯间,说道:「舔。」 岳子安嫌恶地捧起柱身,无奈地伸出舌头舔著,粉红湿润的舌尖,划过顶端,带来一股快意,慕容灼命令道:「全部都要,连囊袋都给我舔个乾净。」 岳子安不满地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舔过最後端的囊袋,体毛刮得人极不舒服,一会便是放弃,张开唇舌,慢慢地在柱身上吞弄著,湿热小口一含上,慕容灼舒服地呼了口气,随即又不满地说道:「再含深点。」 岳子安尽力地张大嘴,把那东西尽量含入,慕容灼摆动起腰身,原来的绵软在口腔中不停摩擦,逐渐胀红挺立,顶著他的喉咙,让岳子安觉得几乎不能呼吸,脸色不由得发红起来。 慕容灼抽动地更为兴起,看著岳子安满脸难过的模样,说道:「你这次身为先锋,恐怕要离我好一阵子,这淫荡身骨,可要找男人操操?」 岳子安看他一眼,直想摇头说不,但口中那物,又更用力地冲撞起来,逼得他半句都说不出来。 慕容灼像是怜爱地抚摸著他的发,眼里却是冷得看不出心绪,缓声说道:「本王没让你守身……想来……你身边的惜儿……倒是不错的……」 岳子安惊异地看著他,心想自己跟阿惜情同兄弟朋友,哪能做上这种龌龊事情? 又见慕容灼邪邪一笑,挺腰快速摆动,低声说道:「或许之後……本王该叫你……跟他一同伺候……」 岳子安被抽弄地直想作呕,不敢想像那荒唐景像,觉得淫靡下流之极,心中窜起一阵怒火,直想咬上口中这孽根一口,断了慕容灼那无耻念头。 心念微动,牙齿擦过敏感柱身,些许疼痛,让慕容灼低吼一声,瞥见岳子安眼中的怒意,变本加厉地抽动起来,让他更加难受,却又不敢再放肆咬了。 他抬起岳子安的下颔,阳具直插入喉头,本能的吞咽反应,形成剧烈收缩,让他再也忍不住快感,射出一股浓烈的精水出来。 一嚐到腥膻,岳子安就想吐了出来,却被捉住下巴,慕容灼趁机丢入丹药,他只好忍住恶心,连著那些白浊,顺道吞咽下喉。 慕容灼这才放开了他,扶著他的肩,喘息说道:「你说……如何?」 岳子安站起身来,抹掉唇边沾上的精水,恨恨说道:「属下与林惜之有兄弟之情、朋友之谊,绝不会做下这种苟且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7 之事。」 慕容灼抚摸著他的腰身,似是迷惘说道:「你现今……说得这般硬气……待药效一发作……还能这样说吗?」 岳子安咬唇不语,随著那颗丹药入腹,腰间似乎有股热意攀上,慕容灼一下接一下的抚摸,更是加柴添火的热,想起自己次次放荡的求欢,心里不禁有种害怕恐慌。 延著腰间,顺著大腿,慕容灼的手,摸到他的胯下,抚摸揉按,说道:「此番攻城,你领骑兵急驰也要三天,挖地道潜城也需要一些时日,待中军到援,十天该是快的了……」 岳子安吞口口水,死握著十指,强忍著那处传来的感官知觉,慕容灼用手指描著他的形状,不停刺激著,又再说道:「若是攻城不利,拖上个一两月,也是常事……」 岳子安似乎是受不了,扶著慕容灼的肩,低吟几声,撑著身子忍耐,慕容灼解了他的腰带,隔著亵裤爱抚,说道:「解药可以给你,以备不时之需……但你这身子……」 他抬头看著岳子安,稍微用力一握,前端便再也受不了地滴出体液,细细摩挲,便能感到布料上的湿意,嘲笑说道:「没几下就湿了……看来,没男人操你不行呀!」 岳子安羞得满脸晕红,却又无话反驳,只能默默忍受这般羞辱。 慕容灼脱下他的底裤及鞋袜,盯著那翘起之物,用手指抹掉铃口滴落的透明,沿著股沟抹上後穴,说道:「你看,流个不停……後面也开始想要了吧?」 手指侵入肛口,带来微痛刺感,但骨子里却随著痛而升起一股酥麻,腰腿软了下来,岳子安跪坐在床沿边,虽然心里感到羞耻万分,但还是伸出手,抱住了慕容灼。 慕容灼脱下他的中衣,玩弄起胸口乳尖,用唇狠狠吸允,用齿轻轻咬啮,手指借著他自身的体液,在肉壁中来回润滑拓展著,让他忍不住地呻吟起来。 可玩了半响,慕容灼却没有其他动作,岳子安觉得体内的欲火不停地烧,像是没有尽头,也没有结束,原本的快感变成了无尽的折磨,他红著眼眶,低头唤了声:「殿下……」 慕容灼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欲望,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岳子安觉得奇怪,心想或许这人又要自己求他,最後呐呐说道:「求你……插我……」 慕容灼抽出手指,湿漉漉的指尖,十分煽情地划过他的唇瓣,然後从床边取出个盒子打开,里面放著一根玉势。 那玉势是上好暖玉雕成,大小纹路与真人相符,几乎是以假乱真,慕容灼拿到他面前,说道:「舔湿了,我教你用……」 岳子安猛然摇头,他痛恨这些淫具,那会让他想起在东霖国被人调教的情景,还有姐姐死去的回忆。 慕容灼抓住他的下身,指尖紧堵著铃口,轻咬著他的耳朵,不停地吹气挑逗,说道:「那便没有得用……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岳子安大惊,想要逃开,但敏感之处被人制住,又不能出手伤他,只能偎在怀里,丢弃自尊,哀声求道:「不要……殿下.你……放过我……」 慕容灼看著他,岳子安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似哭非哭,身躯被情欲染得嫣红,还细细抖颤,倒有些楚楚可怜,他手上用力一捏,沙哑说道:「别求饶……我还是喜欢你逞强的样子……」 岳子安吃痛地尖叫一声,疼痛中夹杂著无数绝望,这个男人,只会折磨羞辱自己,羞恼交加,眼底浮现明显的恨意。 慕容灼像是放心似稍微松开手劲,他不敢看,不想看到岳子安那样软弱的模样,那种神情让他的心,会有微微的抽痛,像是别人所说的心疼,会忍不住放过这人,想要疼爱这个人。 放下玉势,伸手抚过他的眉眼,说道:「这眼神真好看。」 岳子安盯视著他,漆黑的眼里映著他的身影,明亮得让他不想移开目光。 他强迫自己低头,咬住岳子安的肩窝,痛楚让肌肉紧绷,松口轻咬,可以听见那克制忍耐的喘息声,缓缓舔过,似乎可以感觉到喉头里的低沉呻吟。 再度伸手到岳子安的腹下,湿黏的体液,似乎泌得更多,指尖一划,就已经湿透整个指节。 岳子安昂著头,十指紧抓著床单忍耐,淫蛊的药效,像在腰腹间点了一把火,而慕容灼的抚摸啃咬,更让这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漫延到全身,身後的小穴,不停收缩,渴望能有些什麽来抽插止痒,让体内的欲火稍微平息。 求饶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他死咬著双唇,不肯服输,心里明白这人不会因此而放过自己,反而会更加地羞辱自己。 修长的手指,侵入肛口,缓缓磨擦起来,一阵痛麻就随之而起,岳子安忍不住发出呻吟,手指就更加地深入,指甲刮过内壁,身体就惊惧颤抖,粗大的指节微弯,可以感觉到主人的恶意,有力的指腹,对著最敏感的一点狠狠按揉,强烈的快感,完全麻痹了理智。 「住手……不要……再弄了……」 岳子安推拒著他,但沉溺在情欲中的身躯几乎使不出力气,倒像欲拒还迎,别有一种媚态,慕容灼抠弄他的铃口,痛感化为另一种刺激,前後交加,让他临近高潮,可根部又被紧紧握住,想要射发,又被硬堵住,渴望解放成了一种不能承受的痛苦,让他忍不住落下泪来。 慕容灼再次抽出手指,拿起玉势,放在他的眼前,说道:「听话舔了,我便让你快活……」 岳子安失神地望著眼前的淫具,又看到慕容著眼里的坚决,泪水滴落,模糊了视线,闭上眼,伸出舌头,小小地舔了一下。 「再舔湿点……」 他将那事物含进嘴里,竟带著一股腥黏味道,是刚慕容灼手上沾染的体液,一口吞了,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体在男人的玩弄下,变得有多麽淫荡。 慕容灼看著,等他全部舔过,连上头每一处的纹路都有了水泽後,便一把拿了出来,对准後穴,慢慢刺了进去。 岳子安发出一声闷哼,眉头痛苦地纠结起来,慕容灼扶著他的腰身,轻声说道:「放松点……这跟我的一样大……伤不了你的……」 岳子安闭著眼,深吸一口气,可以感觉到那事物的大小形状,想要放松,却根本做不到,身体本能地厌恶这种东西。 慕容灼缓慢地抽插起来,只要碰到些许抗拒,就退一些,等他习惯,又进一些,终究让整根玉势没入体内。 他捉起岳子安的手,让他握住顶点,来回抽动,说道:「懂了?自己弄到出来吧!」 内壁被不停地磨擦,可是却没有丝毫快意,岳子安紧闭著双眼,不敢想像自己现在是什麽模样,好像已经不是个人,而是淫乐用的器具,失去了该有的感觉,只剩想要高潮的欲念存在,更快速地抽动手中事物,却怎麽也达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8 不到高峰,无可言喻的苦涩,从心里涌冒出来,难堪到想要毁掉自己的冲动,可是为家人复仇的执念,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睁开眼,看著慕容灼,哀求说道:「不行……殿下……这个不行……」 看著岳子安自慰的模样,慕容灼也觉得难以忍耐,汗湿的黑发,黏在姣好的瓜子脸上,原本清澈锐利的眸子,蒙上层层水雾,像是要勾引人地看著自己,嘴唇已经咬到红肿,几乎像血色一般的豔丽,全身被情欲折腾地通透,伸手一摸,背脊上是一片密汗,低沉的嗓音,透出些许软糯,秀色可餐到让人想连皮带骨地吞了他。 他脱去衣物,抱上了岳子安的腰,猛然把玉势一抽,换上自己早已胀大发红的性器,一入到底,狠狠抽动起来,说道:「麻烦……果然还是非要男人不可……」 岳子安被推倒在床,侵入的痛楚让他睁大了眼睛,定格似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慕容灼伸手捂住了他的眼,加快律动著,交合的下身,发出淫靡的啧啧水声,羞耻地让人不想听见。 浑身像陷入热潮里,晕眩地不能自制,岳子安弓起身躯迎合,攀著慕容灼的肩头,一声接一声地浪叫著,销魂蚀骨的快意,让脚趾头都忍不住蜷曲绷紧了起来。 紧紧的抱著,不停地喘息,耳边皆是彼此的灼热气息,体温炽热相贴,再也分不出彼此,岳子安低呜一声,就这样泄了出来,白浊的精水,弄湿了贴合的下腹,身躯像绷断的弦,倏地软了下来,但慕容灼却没有停下,扶著他的臀,更加深入於体内,毫不餍足地继续著,直到他丧失知觉,才有一股灼热射入那收缩的肠道。 慕容灼缓慢地退出身来,起身歇息片刻,接著披上衣物,轻声唤了勤务小兵拿来水盆与布巾。 他用水沾湿了布巾,像是碰触著宝物一样,轻柔地擦拭过岳子安的全身,连腹部股间的浊液,也收拾乾净,然後才擦掉自己满身的汗水。 等两人的身躯都已是清爽,他才放下布巾及解药,重新躺回床内,将岳子安拥在怀里。 慕容灼听著低沉规律的呼吸声,知道岳子安已经熟睡,摸摸他的脸颊,轻轻印上一吻,捉起他的手,玩弄著那修长手指,最後十指相扣,像是牵手一样。 在耳边呢喃说道:「一路平安。」 他将头靠在岳子安的颈边,假装像是情人般的交颈而眠,渐渐入睡。 帐外传来战马的嘶鸣声,士兵走动的声响,岳子安睁开眼,惊觉已是准备的时刻,他甩脱慕容灼的手,坐起身来,慕容灼放开怀抱,默默看著他著装拿药,大踏步地离开自己营帐的背影。 岳子安快步走回自己营帐,换穿上黑甲战袍,玄色兜鍪,腰间配上长剑,准备叫小兵来拔营收拾时,却发现帐里的小几上,放了封自己不曾见过的信。 06 游说 岳子安展开书信一读,竟是自己以往在东霖国所写的诗词,他轻轻抚过字迹,忆起当初名震东霖翰林的风光。 「将军,可要启程了?」 帐外传来林惜之的叫唤,他把书信藏在胸甲之内,走出营帐,说道:「可有何人入我营帐?」 林惜之说道:「若无将军命令,谁也不敢入内。」 转念又是一笑,说道:「就我这个副将,敢不怕死地来唤将军你而已。」 他满是怀疑地看了林惜之一眼,说道:「叫人来收拾营帐,准备出发。」 「是。」 一刻之後,先锋军备妥,三万骑兵骑上战马,一阵马鸣嘶叫後,策马向鹿鸣城奔驰而去,其馀军士也开始收妥,准备出发。 奔驰五日,一路上军士都以乾粮为食,直到第六日,终於接近了鹿野平原边的蹄水溪,这才停行扎营,让士兵们起锅煮饭,休整一日。 岳子安前去巡逻营地,到了黄昏才会到自己帐内,又在桌上发现了另一封信。 他拆开来看,写得竟是岳家当年的冤案,指出岳翰林并无失职泄密之事,而是遭到当今国舅的设计陷害,意图铲除忠良之士,而後独揽朝政大权。 信中又再写到,如今国舅仗著皇后太子的关系,结党营私,暗地买卖官职,从中贪污了不少银两,力主将他法办,为岳家及一干忠良等平反。 岳子安拿出怀中书信,笔迹果然相同,应该是有东霖的奸细混入军中,偷偷在自己桌上放置书信,再仔细一想,只有东霖的三殿子,才有这般打击太子一党的举动。 他冷然一想,这三殿子果然会收买人心,莫非是打算以此为条件,劝自己帮助东霖吗? 他将两封书信一起藏好,门口就传来音声,说道:「将军,有事禀报。」 岳子安应了一声,林惜之便走了进来,说道:「将军,是否要与中军连系,确认攻城之日呢?」 「嗯,让通传兵快马连络。」 「是。」 岳子安又再说道:「阿惜,这帐里又是你第一个进来的?」 林惜之说道:「是,将军觉得何事有异?」 岳子安看他一眼,默默地没有说话。 林惜之靠近了他,说道:「莫非将军帐里藏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物?怕是让我看到?」 「胡说!」 林惜之拍拍他的肩,玩笑说道:「若是有那上好的春宫图本,可别忘了借我……」 岳子安瞪他一眼,林惜之笑道:「别藏私呀!我那龙阳十八式也能借你瞧瞧的。」 岳子安拍掉他的手,说道:「滚,懒得跟你废话。」 林惜之大笑一声,自己出了营帐去。 岳子安看著他的背影思索,就不知这东霖的书信,是否跟林惜之也有关系呢? 隔日,全军出发,万千铁骑奔跑在绿色的草原上,马蹄声像震动了大地一般。 三日之後,离鹿鸣城只馀百里,岳子安下令全军扎营休整,静待後方消息。 夜里,军营悄然无声,剩巡逻兵的脚步声响著,岳子安待在自己帐里,拆了中军传来的密令,约定三日後攻城。 「报!将军有密令传来。」 「进来。」 一个身穿黑甲的小兵走入,呈上书信,岳子安一看,低声说道:「你这奸细胆子倒大,居然敢直闯本将军帐,就不怕我下令杀了你吗?」 那小兵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岳将军大人应有大量。」 岳子安拿出先前的书信,三封一并丢在他面前,说道:「就凭你这小兵的片面之词,就想要本将相信吗?」 小兵脱下头盔,露出英俊面容,流露出自然的皇家气度,说道:「奸细小兵说不动岳将军你,那东霖三殿子宇文轩总够份量了吧?」 岳子安挑眉,摆了个手势,示意请他上坐,宇文轩自己坐了下来,说道:「岳将军你曾为东霖才子,何必要效忠西焰皇子,落个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9 不忠叛国的名声呢?」 岳子安冷笑说道:「是东霖没有明君之主,听任奸臣谗言,降罪於我岳家,君王无情在先,怎能怪我不忠不义呢?」 宇文轩柔声说道:「确实是我父皇对不起你岳家一门,但若将军肯助我一臂之力的话,我必定为你岳家洗尽冤屈,并待你为上卿。」 岳子安坐了下来,沉默地不发一语。 宇文轩再说道:「岳将军当初投靠西焰,想必是为了岳家的血海深仇,那由本王来做也是一样的,高官厚禄更不会亏待於你。」 岳子安看他一眼,心思百转千绕。 「何况那西焰皇子待下严苛狠毒,也非良木之所,将军不如与本王合作,入城之後,趁机拿下慕容灼,一举逼退西焰大军,这等大功,可比当个先锋攻城还要大上许多。」 岳子安低头看桌上书信,手心无意识地贴上自己腹部。 宇文轩见他并不言语,目光一扫,说道:「听闻慕容灼对部属必定会赐毒下药,其人一生受他控制,将军真的愿意如此?」 岳子安咬了咬唇,想起这几年慕容灼对自己的羞辱,宛如烈火般的愤恨从心而起,当然不肯一世就这样屈从於他,手指紧掐了下腹部,直想除去那腹中淫蛊。 「若将军捉了慕容灼,自然能逼他为你解毒,从此不用再受制於人。」 岳子安望著他,心里开始动摇,宇文轩站了起来,笑著说道:「我知道你们三日後攻城,望岳将军好好考虑一番,明晚本王再来拜见。」 说完後,他带上头盔,像个小兵似地出帐去了。 07 [h]独处 岳子安一人坐在帐中,下不定主意是否让人拿下宇文轩,他看著桌上三封书信,仔细想著利弊得失。 忽然,腹中一阵绞痛,他猛然记起,今天已是第十日,该要服药制住那蛊毒发作,他取出药瓶,吞下药丸,那绞痛才慢慢平息下来。 他收拾起桌上书信,但一股灼热由尾椎急窜而起,猛烈地让人呼吸一窒,接著口乾舌燥地难过起来。 他倒了杯水,大口咽下,却怎麽也浇不熄那股邪火,心中一惊,这解药真如慕容灼所言的烈性吗? 每次服药之後,慕容灼总压著自己操干,种种羞耻不堪的景像,闪过脑海,下身竟不由自主地湿了起来。 他惊恐犹疑地摸过自己胯下,受到刺激,前端泌出了更多体液,腰腹紧绷,似乎渴望著更多的抚触。 低呜一声,手指紧扣著桌沿,极力克制自己再去抚摸那私处,但腰间的燥热更盛,像是被高温烈火似地烤著。 他粗喘著气,只想要凉爽些,脱下战甲外衣,坐在椅子上歇息,又再喝口水,却是越喝越渴,背上已经有了一层薄汗,热得连下身衣裤也穿不住,起身除去鞋袜,赤脚站在地上,带来一股凉爽,但维持不了多久,热度散发全身,从头到脚的火热,连那一点脚底清凉,都被驱逐殆尽。 忍不住解开腰带,褪下长裤,仍旧得不到半分疏解,只好动手解开亵裤,布料擦过前端,就有股酥麻传来,他有点绝望地跪坐在椅上,死盯著眼前烛光,额头滴下汗水,怎麽也不肯轻易屈服於欲望。 眼里的烛光逐渐模糊起来,隐隐约约地出现慕容灼的脸,坚决的目光、嘲讽般的邪笑,一双大手是如何抚弄过自己的身躯。 一只手不受控制地摸上身体,彷佛记忆了那些抚摸,隔著布料,自动地捏揉起乳尖,疼痛的快感,熟悉地让人颤栗。 一寸寸地往下游移,指尖碰到铃口,身体立刻有了反应,透明的体液像是宣泄般地滴流出来,腰身半软,整个人伏趴在桌上,不得动弹。 喉头溢出一声呻吟,他立刻脸红地捂住嘴巴,怎麽也不能让人听见这种丢脸自慰时的声音。 眼里蒙上一层水雾,脑海里不停地想著慕容灼的碰触与气息,浑身热得像是肌肤相贴的炽烈感受。 他狠咬著唇,力图让自己不受这药性的控制,但习惯淫乐滋味的身体,立即在欲望面前败下阵来,摩梭过根部与会阴,下腹勃起胀红地更加厉害。 闭上眼睛,彷佛听见慕容灼那些羞辱自己的言语,虽然心中感到愤怒难堪,周身的感官却是兴奋期待了起来,铃口更滴落蜜汁,濡湿了整个柱身。 他呼出一口气,决定解放欲望,双手向下捧起自己性器,使劲地不断揉搓。 随著前後搓动,阴茎更加烫手火热,体液湿遍掌心,快感随著动作不停堆积,最後达到高峰,低吼一声,浊白的精水射了出来,滴落地面,帐里满是腥味。 偷瞄了下身一眼,十分羞耻於自己的淫荡,用中衣的下摆擦过大腿,但有另一股麻痒缓缓从身後传来。 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他没有想到这药性竟如此霸道,後穴如同蚁啮似的,微微的痛感,带上点痒,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进去刮搔。 想起前一次慕容灼对自己的折磨,连玉势都没有办法满足这淫乱的身体,心底不禁害怕起来,真得要跟男人媾和,才能解得了这药性吗? 不!他做不到!他会唾弃在男人底下求欢放荡的自己。 深吸一口气,强忍著羞郝伸手到臀间,湿漉的手指立刻没入小穴,来回拓展,竟有一股舒爽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地哼叫起来。 但过不了多久,体内又感到不满足,他多加了一根手指进入抽动,那内壁马上贪婪地吞吐起来。 他咬著唇,接受这些快意,但还是觉得空虚难耐,就只想要能有个东西好好插入捣弄一番。 三指同入,指节让体内温热透了,但不管如何用力地抽动,总比不上男人阳具的温暖硕大,也无法触摸到里面最敏感刺激的那一点。 他用尽力气撑起上半身,满身是汗,像落水的狼狈,跪坐在椅子上,再度地推进手指,一手在前端揉弄,渴望快点得到高潮。 在烛光下,身影被映照出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是比娼妓还要淫荡的模样。 一个堂堂的将军,居然下身赤裸,用手指捅著後穴自慰,中衣的下摆沾满体液白浊,服贴在大腿上,腰部浪荡地摇摆著,比那发情的母兽还要饥渴,恨不得有个男人来操死自己。 往下腹一看,阳具再度挺立起来,在黑色体毛里,更显得发红勃胀,透过昏黄烛光,隐约地可以看见因亢奋而浮起的青筋。 不知道是羞耻还是兴奋,全身肌肤透著潮红,他发出低声喘息,手指不停律动,一股湿黏沿著大腿淌落,划出银光水泽,衬著红色中衣,更显得情色,淫靡地无法形容。 即使觉得羞愧自责,也无法让体内的情欲烈焰稍有平息,他竟无比想念起慕容灼的内棒,是如何地贯穿过自己,充满力道地抽动,喂养这让人疯狂的淫蛊。 不管手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10 指如何动作,身体总是嘶吼著不够!不够! 他发泄似地浪叫著:「再来……用力……更……快一点……」 眼眶被逼得发红,眸中的水雾凝结成泪,心理几乎要溃散,自暴自弃地想要找个男人来做上一夜,只要帮他解了这难以忍受的药性就好。 发狠地往下一坐,指甲刮过内壁,带来一阵刺痛,昂头阿叫一声,身体竟不停地哆嗦著。 神智有些回笼,他想到委身慕容灼是情势所逼,但为了欲望,让其他男人狎弄快活,那算是什麽?自己真的要沦落到那种地步?简直比小倌还要不如。 手指停了下来,想要从後穴抽出,但那肛口却像不舍得似地紧咬著,微微一动,就如同痉挛般僵直,他不停地呼吸放松,终於抽出那湿透的三根手指。 失去抚慰的身体,更加地躁动起来,热得像是焚身似的难过,但他再也不肯受制於淫欲渴求,咬紧牙关,弯腰捡起腰带,缚绑著自己手腕,再咬住施力,捆紧双手,完全失去力气地坐在椅上,趴在桌上,等待这夜的药效过去。 天光微亮,营里开始了人马的骚动声响,士兵们各自洗漱准备,打算迎接即将来临的战役。 林惜之走到岳子安的帐前,掀了帐门入内,打算请示接下来的行动,却怎麽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岳子安自缚双手,坐在桌边,脸颊潮红,汗早湿透全身,一头黑发散乱在桌面,一副萎靡无力的模样,下身不著寸缕,帐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腥膻气味,不由得让人猜想夜里是什麽光景。 他急忙过去探看,问道:「将军,你这是怎麽了?」 岳子安失神地望著他,痛苦呻吟,细声说道:「帮我……」 林惜之往旁边一看,发现桌上有个小小药瓶,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想来是药性发作,难耐情热痛苦之极。 他坐到岳子安的身边,伸手往下一摸,又热又胀,湿滑沾手,已经是难过了一整夜。 岳子安低呜几声,往林惜之身边靠去,显得有几分脆弱撒娇,不似平常的锐利不近人情,他搂著岳子安的肩膀,拍著後背安抚著,岳子安更往他怀里蹭去,竟有几分孩子气般的可爱。 林惜之低头看他,漆黑的眸子泛上一层水光,皎好的面容带上几分妖豔,唇红似血,无意识的要求,像是种诱惑,抚过他的脸颊,想著这人平日时的倔强骄傲,难怪特别地招殿下欺负。 他叹了口气,又伸手到岳子安的胯下,不轻不重地逗弄几下。 强烈的快感袭来,岳子安浪叫几声,立即泄了出来,神智总算有了几分清醒,发现是林惜之在自己身边,更是放心地偎靠著喘息。 林惜子舔吻著岳子安的耳垂,像是恶作剧地咬了一口,低声说道:「还想要吗?」 敏感的身体禁不起戏弄,阵阵酥麻随之传来,岳子安微微地张开双腿,不禁意地碰触著林惜之的身躯。 「殿下这药,实在是过於霸道烈性呢!」 林惜之苦笑说道,想来刚才的几下抚摸根本不能满足这人,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按揉起他的後穴,又湿又热,著实诱人的很。 岳子安闷哼几声,惊觉身边这人并非是慕容灼,瞬时感到无比羞愧,推开林惜之,颤抖说道:「不要……」 「我们是好兄弟,帮你一次不算什麽,更不会走露半点风声。」 林惜之洒脱说道,心知这也是个爱面子的主,心里一定觉得十分难堪吧? 岳子安抬头看他,却想到出征前夕慕容灼说过的话,心下一片恶寒。 他退了开去,满是艰难地说道:「不行,就因为我们是好兄弟,更不能做下这等苟且之事。」 「那……你这模样怎麽办可好?」 林惜之担忧说道。 岳子安深吸一口气,拾起衣裤遮掩著下身,说道:「弄桶凉水给我,就不信泡上一天不能解决。」 林惜之还想再说些什麽,岳子安就摆手让他出去准备,不容人说上几句,他也只好出帐去吩咐人准备了。 岳子安穿好衣物,让亲兵进帐准备浴桶,那药效依然折磨著他难受,但他拼命克制,说什麽也不敢在下属面前有点异样。 待浴桶来了,他屏退所有人,自己除了衣物下水,冷水让他起了全身疙瘩,但是却凉爽舒服了许多。 一夜未眠,一旦放松下来,人便是有些昏沉想睡,也不管会不会著凉,他就在浴桶里打起盹来。 似乎还是梦见慕容灼,梦见那宛如腐蚀心智般的拥抱,依赖般地沉睡在那人的胸膛。 他惊醒过来,发现下身又再度勃起,可悲地发现自己离不开慕容灼,居然已经习惯那人的霸道与羞辱,甘愿地被人圈养著。 想起当初自己一厢情愿地服蛊屈从,竟是无比地後悔。 就算是报完血海深仇,助慕容灼拿下东霖,但他会放过自己吗? 曾有人立下大功後,要求慕容灼解毒赐药,求其日後不受控制,但慕容灼却是不肯,那句是狗就该栓一辈子的污辱言词,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底。 他低头沉思,想要自由就只能反叛慕容灼,逼他为自己解蛊,东霖的皇子确实是看透了这事,才会有恃无恐地前来游说自己倒戈。 即使泡著冷水,那下腹的器物依然热烫精神,岳子安毫无办法,只能伸手去抚弄自己,左搓右揉,硬是在这冰凉水中泄身,几丝浊白浮在水片上,他转头不想承认做下这事的自己。 靠著木桶喘息片刻之後,那些体内的热度渐渐散去,看来药效似乎已经退了,但他开始觉得浑身的冷,冰凉透入肌肤骨髓,禁不住地开始发抖,却没有力气从浴桶中起身。 「阿惜,帮我……」 他抖著音声向外叫唤,林惜之听到,立即进帐看他,见他双唇冻得发紫,不由得有几分心疼。 他抱上岳子安,叹道:「你这是何苦?真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吗?」 岳子安扶著他的肩,仍然倔强地说道:「没什麽,只是有些受凉,你带我去床上歇息就好。」 林惜之为他擦乾身体,穿上里衣外袍,扶著他上床盖被休息。 在林惜之要离开的时候,岳子安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阿惜,不管发生什麽事,你一定会帮我的吧?」 林惜之一笑,把他的手放进被窝,拾掇好被角,说道:「当然。」 听到这令人安心的保证,岳子安放松地闭上眼,沉沉睡去,看不见林惜之转身後一脸冷然的神情。 08 入狱 天气甚好,但杜兰卿却是愁眉深锁,随著皇上病情加重,这入京的燕王日渐跋扈,似乎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而慕容灼又远在千里,京师根本无人坐镇。 一旁的凉亭里坐了个白衣男子,看著四周景色,悠閒自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11 在地喝茶品茗,看见杜兰卿一副愁样,倒是笑了起来,说道:「兰卿你何必这般忧虑呢?」 杜兰卿坐到他身旁,叹气说道:「主子你怎能这般悠閒,莫忘了这天下有一半是你的。」 「魔皇出世,岂容旁人插手干预,他这次挥兵东霖,必有一番谋划。」 杜兰卿心中腹诽,该不会是为了一圆美人心愿才挥兵东进的吧? 内忧未平,却远征他国,实为不智之举。 碧色晴空之中,忽然出现一色白羽,一只信鸽翩然降落,杜兰卿急忙出声诱之,解下信鸽脚环,吩咐人带去好好照料。 拆了脚环机关,他恭敬地把便笺递给白衣男子,那人细细看过,眉头微蹙,放在桌上,不发一语。 杜兰卿凑眼去看,心中不免惊异万分,说道:「这招未免太险。」 白衣男子叹道:「血本全下,连自己都拿出做饵,这等气魄,我确实不如他。」 杜兰卿也跟著叹上一口气,接著说道:「照他所说,那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 白衣男子按住他的手,说道:「且慢,还得等那燕王入甕,行事可不能鲁莽。」 杜兰卿起身一躬,笑道:「臣自是明白,请殿下不必忧心。」 白衣男子让他退了下去,拿起桌上杯盏,默默品了一口,这上好的雨前龙井,甘鲜醇和,香气幽雅清高,淡然一笑,这天下江山,必然还是他兄弟俩的,燕王想要分上一些,恐怕是不能了。 烈日骄阳,三万兵马整军待发,岳子安一声令下,全军立即往鹿鸣城前去,呼声响彻云霄,马蹄扬起万千尘土草沫。 一到鹿鸣城,两军互相叫阵之後,岳子安下令攻城。 弓手往上方射出无数箭矢,意图消灭城墙上的东霖守军,而箭垛内也回击不少火箭,阻止西焰国的进逼,一时之间,晴朗的天空被密密的箭羽所遮蔽。 有人开始架上飞梯,抢登墙头,墙上守军倒下热油沸水,无数哀号不断响起。 西焰士兵们抱起巨大的攻城木不停地撞击城门,而门内东霖军民齐心合力地堆起更多的沙包,战况就此胶著不下。 从日出战到日落,两边军士都已气尽力乏,岳子安遥望西边丘陵,一股烽烟冉冉而起,得知袭城地道已成,不但不鸣金收兵,反倒击催战鼓,示意猛攻。 城门撞得越来越是用力,城内的沙包被推远散落了开,守军手拿长枪弯刀,就等西焰士兵进城厮杀。 砰!一声巨响,城门已破,岳子安一马当先,领军向城门冲去,无数刀枪袭来,左挑右砍,瞬时杀得难分难解。 守军将领更亲身来到,一把长枪,次次挑著周身要害刺去,岳子安侧身闪避,发劲用剑斩下了枪头。 那人惊惧一退,便有无数士兵涌上,岳子安提气再战,步步进逼城内。 西边墙角传来危报,说有敌军潜城袭击,那将领回头一望岳子安,原来自己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心中愤恨,再度往岳子安这里奔来。 岳子安轻浅一笑,出招想要架住那把重新攻来的缨枪,不料对方却是力大,震得他虎口发疼,险些握不住长剑。 「狗娘养的,看招!」 那人发声一吼,点点银光笼罩全身大穴,岳子安长剑挡得左支右拙,最後灵机一动,伏贴马背,一剑往那人腹中刺去。 剑尖穿透战甲,那人惊讶地握住长剑,喷出一口鲜血,恶狠狠地瞪他,说道:「果然是个叛国的狗贼……」 岳子安冷哼一声,抽剑起身,往前再刺一剑,那身躯颓然而倒,慢慢跌落马背,周围兵士看到主将落败不敌,退怯不少,他擦擦脸上鲜血,呼出一口大气,森然冷眸望天一眼,这一生他再也不信忠义二字,只求报了心中无限怨怼,不论是东霖或是西焰,他谁也不信,唯利趋之而已。 夜幕已落,这场大战终告完结,西焰以分军奇袭大胜,一日之内夺下鹿鸣一城,众军将士听令歇息,静候中军主帅入城之後,再发号令。 三日後,中军主帅连同慕容灼等人一同入了鹿鸣城,为了犒赏军士劳苦,加菜赏酒,庆祝了一日一夜。 酒宴上,主帅向岳子安敬酒,夸他这次战术精妙,才能速速取下这城,众人互相劝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模样。 月过中天,酒宴终於散了,诸将都喝得酩酊大醉,让人搀扶著回去休息,整个西焰军备极其松懈。 慕容灼让人点著了灯油,他并未大醉,只是喝了几杯,神情有些朦胧地看著黯淡烛火,也不知是想些什麽,撑著不睡,却像是在等著谁一样。 敲门声忽然响起,慕容灼心里颤了一下,心想终於还是来了,他清了清嗓音,说道:「进来。」 岳子安领命进了房门,长剑抽出,立即往他身上招呼,慕容灼侧身一避,喝道:「你这是反了吗?」 岳子安挑眉说道:「只要殿下束手就擒,我也不会为难你的。」 一声低哨,几十位东霖士兵立即涌入房内,团团围住了慕容灼。 慕容灼看著他,说道:「果然是只白眼狼,养了你几年,倒敢反嘴咬我一口。」 岳子安默然不语,门口又走进一人,身穿青色儒衫,头戴玉冠,面容俊雅,正是东霖的三殿下宇文轩。 他向前一揖,说道:「在下是东霖的宇文轩,见过慕容兄了。」 慕容灼不看他一眼,仍然对著岳子安说道:「给你最後一次机会,拿下宇文轩,我可以不追究此夜这事。」 「恕难从命。」 宇文轩笑道:「失人心者失天下,慕容兄就不能怪在下得罪了,来人给我拿下。」 一旁士兵立即拿来绳索,将慕容灼捆得严严实实,宇文轩走近身旁,一把扯下他腰上的令牌,说道:「慕容兄此物借我一用,让我明日与西焰主帅做个凭证。」 慕容灼横他一眼,并未说话,就让士兵给押了下去。 岳子安跟著押解慕容灼到了地牢,让士兵们退下後,说道:「麻烦殿下为我解去蛊毒,还我自由之身。」 慕容灼邪邪一笑,说道:「你可是要我在这牢中干你,让东霖人也知道你这丑事?」 岳子安瞪他一眼,再度说道:「是解蛊而非赐药,殿下该听清楚我说的是什麽。」 「凭什麽?」 「凭殿下眼前落在我的手里。」 岳子安说道,向前走了一步,眼底深处有一簇愤恨,这几年的折辱,他并没有忘却。 慕容灼看他步步进逼,明白那些怨怼,虽是自己亲手做下,但心里仍旧涌出阵阵酸楚苦涩。 岳子安随手拿起一旁的刑具鞭子摆弄,说道:「我不想得罪殿下,只希望殿下放我自由。」 「你想刑求我?胆子倒是大了。」 岳子安拿起皮鞭,浸过冷水,缓缓划过慕容灼的腿根,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12 轻柔地倒像是爱抚。 慕容灼笑道:「养了你几年,倒不知你有这癖好,过去是我过於温柔了。」 岳子安手下毫不留情,狠狠一抽,说道:「别耍嘴皮子,快说那解蛊的方法。」 慕容灼呼痛一声,表情有些扭曲,却还是戏谑说道:「找几个男人,日夜干上你一个月就成,你意下如何?」 岳子安脸上一红,愤怒说道:「我不信,这些蛊物,必有对应之药性可解,你别想骗我。」 慕容灼看著他,再也不说话。 岳子安气极,鞭子一下下地落,将慕容灼打得体无完肤,身上到处都是鲜红鞭痕。 他丢下鞭子,捉起慕容灼的下巴,逼问道:「你到底说不说?再要这般硬气,我就让东霖的刑官来伺候你。」 慕容灼望著他,说道:「这是我保命的方法,你想我会说吗?」 岳子安冷笑,说道:「这样就想保你一命?想得太美,宇文轩早做好了打算,明日先拿你威胁西焰主帅退兵,待过了边境,再一口气杀了你。」 「看来是跟燕王串通好了?」 岳子安放开了手,说道:「果然是明白人,西焰失去储君,燕王当然趁机杀兄夺位,暗中与宇文轩有了协议,改日必定全力助他登上皇位,两国重修旧好,不再进犯彼此边界。」 慕容灼的嘴角轻轻一扬,果然一切如己所料。 「若你愿帮我解蛊,我会在东霖皇子面前为你求情。」 慕容灼看著眼前这人,一身绛红戎服,在灯火下显得耀眼俊朗,虽是气得,但那颊上薄红,却衬著眉眼多了几分豔丽,这般美人,怎麽舍得让他离了自己去。 他低声说道:「总归是死路一条,不如拉了你作伴,兴许还能在地府做对快活的公鸳鸯。」 「你……」 岳子安气结,竟想不出话来骂这无赖皇子,只有撂下狠话,说道:「给你一晚想想,明日我再来收拾你。」 他狠狠甩开鞭子,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09 [h]自想 一夜过後,西焰众人终於从茫茫酒醉中转醒,主帅派人通知各部将领,到大厅中商讨事宜,但是亲兵们却回报找不到慕容灼与岳子安两人。 众人切切私语,心想两人不知去哪风流快活之际,岳子安与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一同进了这厅堂。 主帅脸色不悦,对著岳子安说道:「这军情要报,怎容閒杂人等进来?」 那青衣男子向主帅一揖,说道:「在下非是閒杂人士,敝姓宇文,单名为轩,是东霖的三皇子。」 众人哗然,有些沉不住气的,已准备拔刀相向。 主帅勉力镇定,说道:「殿下胆敢深入险境,必有要事在身,愿闻其详。」 宇文轩点点头,拿出怀中腰牌,说道:「我代慕容兄前来此处,请诸位退兵东霖。」 那铁铸腰牌上有著西焰国图腾,外为火凤飞腾,内刻慕容灼的名字篆书,确实是西焰太子慕容灼所有没错。 众官兵惊讶,但惟恐慕容灼落於敌手,倒有了几分忌惮,不敢妄动。 主帅喝道:「大胆贼人,敢偷我西焰皇子的信物,众人将他拿下。」 瞬时刀剑都抽了出来,银光利刃闪闪,十几把刀枪往宇文轩进逼,岳子安随之抽出长剑,面对众人说道:「慕容灼现今落在东霖手上,若是伤了三殿下,他也要性命不保的。」 众人看著岳子安,皆是迷惑不已,主帅心中剧惊,颤抖说道:「你竟阵前倒戈,帮助东霖袭击殿下?」 「若想要慕容灼平安无事,就请大人速速退兵吧!」 岳子安看著众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主帅寒了整脸,肃然说道:「这有我西焰十万大军,难道会取不下这城,找不到殿下一人吗?你们未免想得容易了。」 宇文轩一笑,说道:「大人虽说的是,但这座宅院却已经落入东霖我手,恐怕各位是不能再调兵突围而出了。」 话一说完,周边的卫士纷纷举起长枪对著西焰将领,看来早就不是西焰的士兵在戍守了。 主帅恨恨咬牙,一时之间竟是束手无策。 宇文轩说道:「请大人修书一封,禀报西焰,说明太子殿下被人生擒,战败退兵一事。」 主帅心不乾情不愿地坐下,立即有人送上笔墨,待写完交给了宇文轩,他吩咐人看紧这些西焰将军们,这才满意地走了。 几日之後,西焰皇城犹如炸开了锅,太子被俘的消息传遍朝野,而偶尔清醒的皇帝听到这消息,再度昏了过去,之後药石罔效,就此驾崩,整个西焰都笼在了愁云惨雾之中。 但国不可一日无主,立即有人推举燕王登基为帝,他假意推辞几次之後,终究是定下了入宫登基的良辰吉日。 岳子安站在城墙上,安排了好几日,终於看著十万西焰军士离开鹿鸣城,连带著自己一手训练出的铁骑,渐渐走过那黄土所砌的城墙。 「将军,是否要关上城门戒备?」 林惜之来到他的身边问道,岳子安说道:「不必,慕容灼还在我们手里,他们不敢再攻城的。」 林惜之站到他身旁,陪他静静地看著军队在远处消失,离了自己相处多年的弟兄,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岳子安伸手拍拍他的肩,示意宽慰後离去,林惜之听到身後一声轻轻的谢谢。 他抬头望天,看到一行北雁斜飞归乡,虽然又回到东霖,但此处真的是两人的家乡吗? 岳子安接手鹿鸣城事务,宇文轩在一旁照看,说道:「不愧是当年的神童才子,你这条理倒是比原来的守将来得更好。」 「多谢殿下夸奖。」 「有你相助,这边关我可得力许多,之後就不再需要以慕容灼为质了。」 岳子安低眸问道:「那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我知你与他有些过节,这段日子人就随你发落,先别弄死了就成。」 岳子安抱拳一躬,说道:「多谢殿下。」 宇文轩欣然一笑,又与他讨论过些守城事宜後,便自己离去歇息了。 夜里,岳子安用过晚膳,沐浴後打算歇息,躺上了床要睡,腹中却忽然传来些许绞痛,他迷迷糊糊地想,莫非是吃坏了肚子? 但绞痛逐渐加剧,熟悉的痛感使他惊觉,已是十日?该是那淫蛊又开始作怪了。 他忍著闷疼,急忙找出药瓶服下,疼痛逐渐褪去,但另一种燥热又从腹中升起。 想起自己上次是如何地渡过那夜,立即取了腰带,紧紧缚住自己的双手。 那股热,逐渐透散,像是落入四肢百骸之身,浑身接近烧灼似的热,汗水开始从额上滴落。 他咽了口口水,润润乾渴的喉,死盯著桌上烛火,强忍难受,理智被欲望折磨,汗水模糊了眼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13 前,灯影恍恍,彷佛又见到慕容灼。 他心中一惊,看著身影接近,却无力挣扎自己所绑的束缚,身上热得发疼,像是那微微刺痛的啃咬,一想到这,就让下身兴奋地湿了起来。 他低咒了一声该死,肌肤热切地渴望被抚触,得到更多的刺激,不由得趴在桌上,轻轻地磨蹭著。 桌面的清凉让他有些回神,张开双腿,有一点气味从裤裆里逸出,对这样淫盪的自己,他感到无比地羞耻。 房里并没有人,只是想著慕容灼,下身就已半湿,极度地想要男人的拥抱。 困难地用指尖抚过自己的胯下,立即敏感地直立起来,连遮掩都遮掩不住。 难过地眼眶微湿,自己怎麽会变成这样?真的变成没男人不行的骚货吗? 用牙齿咬开腰带,让自由的双手抚摸身躯,一阵阵的颤栗随之而起,低头看著胸口,连乳头都已经胀立难耐。 他扯开发髻,一头乌丝散落在背後,外袍散开,中衣已经凌乱。 看了一旁拿来穿衣的铜镜,有些颤抖地解开身上系结,洁白的胸口露了出来,乳尖嫣红地可与红衣相比。 深吸一口气,拉下亵裤,半褪到膝头,在晕黄的灯光下,闪著淫靡水色,腿间阳具已经胀红地清晰可见。 昂首挺身,他再看了镜子一眼,自己双颊晕红,黑瞳里满载欲望,眼梢春色一片,妖媚得简直不像自己。 腿再张得更开点,连私处都隐然可见,他死盯著镜影,感觉心中慌乱如麻,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眼睛一闭,再睁开,好像看到镜影上多了个人,慕容灼宽大的身影,正压在那副雪白皮肉上,深红硕大的性器,在股间中不停抽插,弄出一片水亮淫泽,偏头对著自己邪邪笑著。 他紧咬著唇,忍住接近要出口的呻吟,毫不示弱地回瞪著,心中的怒火狂烧猛窜,心想是那个人把自己变成了这样淫乱不堪的模样。 他穿好衣物,随意簪上了发,满身燥怒地走出门房,决意去地牢里找慕容灼算帐。 10 [h]牢灾 地牢里阴暗潮湿,夜里甚至可说是阴冷,岳子安来到这,下令狱卒点了墙上火把後便出去,不准任何人进来。 慕容灼穿著囚衣,双手仍被铐在墙上,几日的拘禁,手腕被铐出一片青紫,但神情依旧不改往日的霸气雍容。 岳子安不发一语地走到他身前,满腔怒火地往他腹下痛揍一拳,慕容灼虽然呼痛,接著却是笑了。 「火气这麽大,莫非是那蛊毒发作了?」 慕容灼直视著岳子安,一眼就识破了他的心思,他不情愿地瞪上一眼,臊得连脖子都有些红透,但熟悉的气息,让他忍不住又靠近了些,几乎像是偎在慕容灼的怀里。 慕容灼低头,在他耳边诱惑道:「放了我,马上让你快活。」 说完,还十分情色地舔了他的耳垂一口。 岳子安身躯一颤,腰腿竟有些发软,但反手就是一巴掌,怒道:「你还真敢说。」 慕容灼的脸上留下鲜红掌印,他啐了一口鲜血,表情变得阴鹜,说道:「几日不见,你这脾气倒是见长不少。」 「都是你……把我变成这样!」 岳子安说完,靠上他的身躯,难受地磨蹭著慕容灼的大腿,又狠狠地在肩上咬了一口,权当泄愤。 慕容灼忍著痛,感觉到怀中的身躯热得发烫,大腿肌肤明显地感受到那份坚挺,知道这人早已是动情难耐,不由得有几分怜惜,再度说道:「听话……快放了我,马上就帮你解掉这药性。」 岳子安摇头说道:「我又不是傻的……放了你,怎麽跟东霖的皇子交待?」 慕容灼挑眉说道:「那想要撑上一夜?那药性……哼,我看你多能忍!」 岳子安侧身压住他,伸手扯下慕容灼的囚裤,露出结实大腿,再往下,摸进了底裤,掏摸著胯下那东西来。 慕容灼喉头一紧,恨恨骂道:「你这骚货……」 岳子安握住那阳物,加快手上力道,轻咬过慕容灼的喉头,嘲讽说道:「有本事你别硬呀!」 这一句,倒真激得慕容灼跟他较劲,硬逼著自己转移心思,别过头去不管,可哪知道那手指刁钻地很,东揉西按,被挑逗爱抚地舒畅无比,最後那阳根还被温热手心握住撸弄,再也挡不住快意往那腹下奔驰阔散,一会便是硬挺了起来。 岳子安抽出手来,偷瞄自己下腹一眼,感觉那腿间的湿意更胜之前,脱了丝履,忍住羞耻,难堪地解了自己衣衫,丢开外袍,半敞开里衣,搂住慕容灼的肩膀後,将乳尖往他身上磨蹭,有著温度的衣物,给了些许抚慰,却又想得到更多。 慕容灼也开始觉得口乾舌燥,两人之间,一向是自己主动强迫,何时见过岳子安这般投怀送抱,长长的羽睫如蝶般颤动,乌亮水眸虽是朦胧,却明显写著渴望,乳尖已是红胀如朱果,引诱著人去采摘的模样,他挣动著手上镣铐,想要伸手去抚弄一番。 岳子安见他挣扎,不客气地又在颈旁咬了一口,教训说道:「不准动。」 慕容灼咬牙说道:「你闹上瘾了?」 岳子安解开囚衣袍带,沿著锁骨啃咬,一边咬,一边说道:「你也总咬我的,弄得青青紫紫……害我见不得人……」 明明无心,听起来却有几分撒娇似的可爱,惹得慕容灼心口躁动难耐。 他伸腿往岳子安下腹磨著,湿意漫到相触肌肤,带来一点冰凉,却唤起记忆中的淫乱媾和,低哑问道:「已经湿透了?」 岳子安红著脸不答,贴紧了他的身躯,解开自己裤带,让亵裤落了下来。 低头一看,那白色小裤已经有了些水痕沾上,有一股异味混入牢中的阴冷,更显得香豔淫靡,引人遐想。 两人的下身都已经不著寸缕,只是这般靠近,已经感受到对方炽烈迫切的情欲,流窜在彼此之间。 「解了手铐……让我抱你……」 慕容灼的眼里,射出如同饿狼的精光,昭示著强烈的欲望,恨不得想把人拆吞入腹似的渴求,十指抓紧了铁索,使劲想要挣脱这些枷锁。 岳子安勾著他的颈背,摸过下身,抹了一手湿黏,涂到他的阳具上,温热又黏稠的感触,让下腹亢奋地一紧,臆想接下来的销魂滋味。 岳子安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缓缓地抬起一脚,膝盖抵在他身後的墙上,暴露出身後的密穴,沾满体液的手指按揉著肛口,越过他的肩,慕容灼可以看见那嫩红吞吐著白晰指尖的景像。 一指、两指、三指,那小穴贪婪地吞入,响起啧啧水声,胸前传来细细呻吟,显然沉溺在这淫欲之中,顾不得旁人的快活。 这般看得到吃不到的吊人胃口,简直是折磨著人要发疯,全身血脉贲张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14 ,叫嚣著要怀里这副躯体,慕容灼低头咬了岳子安一口,要他回神起自己的存在。 岳子安睁开满是水雾的眼眸,给他一个迷离的微笑,一股柔软窜入心肺,让慕容灼五脏六腑都酥软透了,轻轻舔过眼前这片红唇。 岳子安抽出手指,转而捉握住慕容灼的滚烫坚挺,腰身往前一挺,顺势将那事物送入了自己的体内。 慕容灼低呜一声,下身被送了头进去,立即被紧紧吸绞著,觉得既是舒爽又夹杂些疼,喘息说道:「骚货……放松点……咬得真紧……」 岳子安抱紧了他,修长双腿勾缠著腰,全身体重压上,整个人就挂在慕容灼的身上,体内的肉刃更加深入,终於让空虚一晚的内壁获得满足,舒服地呼出一口气,连带著轻哼鼻音,软糯勾人。 「都要让你夹断了……」 慕容灼满头大汗,艰难说道,整根瞬间没入,细窄的甬道用力地推挤排拒,几分疼痛从下腹传来。 岳子安挺直腰身,让他退了半寸出来,款摆腰肢,动作轻柔地像是抚慰,痛感锐减,快意逐渐升起,他往上一顶,享受著那湿热肉壁摩梭的欢快,前後摇晃起来,加大抽插的幅度,满足身体本能的需求。 岳子安让他弄得低吟不断,随著快感,转为呻吟浪叫,更让慕容灼亢奋不已,不停地用力顶弄,接近射出的高峰。 岳子安却突然重重坐下,根部被紧咬,一如扣锁,竟再也射不了半滴,剧痛随之而来,直上脑门地让人昏头,那具肉刃瞬时萎靡了下去。 慕容灼满腔愤怒,吼道:「你……」 岳子安瞥他一眼,喘息说道:「我还没有……凭什麽……让你爽快?」 慕容灼眼神一黯,竟不说半句。 岳子安又伏在他身上,抵著慕容灼下腹,慢慢磨蹭起来,身下那根玉茎挺得笔直,滴滴答答又流了不少,居然湿透了脐眼,像是大片水洼一般。 吐著喘息,身躯颤栗,穴口像小嘴渴水似的不停收缩张阖,眼神涣散,却还记得身下这人,恨与欲交叠,理不清心绪,竟是茫然无措,眼眶含了滴薄泪,闭上眼,不愿再想再看。 情欲半退,慕容灼想起两人分离已有二十日,今晚并非是岳子安第一次发作,心中忐忑不安,忍不住问道:「上回,你跟了谁?」 岳子安睁开眼,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恨恨想道,居然还问这等羞事,到底是何心思?不愿吐实,贴著他的耳边,十分轻浮地说道:「其他男人。」 心中如天雷划过,淋下倾盆大雨,冰冷湿透,又如翻倒陈年老醋,酸涩地发颤,妒意化为怒火,袭卷一身,下腹一胀,只想活生生地捅穿这人。 「阿……」 岳子安一声惊叫,没想到慕容灼一顶,竟弄到要处,酥麻畅快地一身筋骨皆软,险些要攀不住这人。 「骚货……果然没男人不行……」 慕容灼气得双眼发红,顾不得疼痛地横冲猛撞起来,岳子安搂紧他的颈脖,手扯著囚衣,哼哼阿阿地高叫不断。 见他如此放浪,慕容灼更是气恼,羞辱说道:「看你这般发浪……果然是天生让人操的……」 岳子安瞪著他,两人对视,倒像是较劲似的,一咬牙,伸手拔下簪子,一头黑发如瀑,披散在雪白皮肉,黏上满身薄汗,自是诱人,眉眼含春,唇豔似血,竟是无比妖娆,缭乱万种风情,身下一缩,逼得慕容灼又入一寸,就连囊袋都差点挤了进去,虽是舒爽却又是万分疼痛。 慕容灼十指抓到发白,眼前虽是春色无边,却觉得像是身处地狱火海,满身燥热不得舒解,汗出如浆,囚衣湿重,原本以为疼惯了就罢,可偏偏那一处深夹浅含,瞬间又被释放,更强烈的快感直扑而来,登时直上云霄,然後痛楚又再袭来,直拉得他堕落深渊,痛感快感交迭不断,宛如在天堂地狱里来来回回,始终得不到解脱。 岳子安的双腿夹得更紧,在他身上肆意扭动磨蹭,沉沦在欲海翻腾,任凭快意漫过全身,尽享欢愉舒畅,前端蹭得水沫点点,後庭也是湿滑一片,沿著大腿淌下晶亮水痕,衬著嫣红肌肤,更显淫乱色情。 慕容灼喘息不止,感觉晕眩混乱,脑海里有了幻觉,在他身上的不是人,而是株毒藤,紧紧地绞缠收紧,意图榨乾勒死自己。 彷佛看到秋月下的血藤,从白骨中窜出,在皎洁月色下伸展豔红枝条,从骷髅的眼洞中,展现出诡异豔绝,炎炎夏夜,乱葬岗里的血藤,还会开出白色小花,不可思议的清傲优美。 他感到一阵颤栗,身下被箍得更紧,痛得让人忍不住哆嗦,岳子安弯身如弓,往他喉头一咬,发出长长闷哼,射出一道白浊,浑身蓦然地软了下去,靠在他怀里大口喘息,一双长腿从腰间跌落。 岳子安踮起脚尖,把体内的硬挺退了出来,站在他面前,用里衣下摆擦擦自己腰胯,收拾起一身淫靡痕迹,穿上长裤丝鞋,打理完衣结发簪,竟是一副要走的模样。 慕容灼低头一看,自己满身狼狈,身上青紫不说,那胯下之物还是紫红胀立,沾满莹亮,出声说道:「你这样就想走?」 岳子安绑好腰带,挑眉说道:「我又不是来伺候你的,干我何事?」 「你……」 岳子安一笑,拍拍他的脸颊,说道:「你若是想要,我叫外头狱卒来伺候你如何?」 「你敢!」 岳子安冷哼一声,指尖划过他的胸膛,说道:「那东霖皇子说了随我处置,你说我敢不敢?」 慕容灼看著他,一脸阴沉,沉默不语。 岳子安又再说道:「再给你一晚,你再不说那淫蛊的解法,明日我就砍了一只手下来。」 指尖划过右臂,竟有种刀锋似的锐利冰冷。 「一天一只手,接下来换脚,就算你还活著,也已经是个废人了。」 「你好狠毒的心肠。」 「慕容灼,这是你逼我的。」 岳子安收回手,冷冷说道,自己出了牢房离去。 慕容灼看著他的背影,自己当真会毁在这人的手上吗? 11 [h]出逃 在岳子安走後,牢房外传来脚步声,两个醉醺醺的狱卒走进来,在狱中通道底的方桌坐下来,拿著一个食盒,摆上几碟小菜和酒,开始喝酒閒谈起来。 「说实在的,那林副将真会做人,还懂得拿些酒菜慰劳我们,那像岳将军,叫咱俩兄弟在外头守了半天,也没个谢字。」 打了个酒嗝,另一人又接著说道:「是呀!也不知这牢里做些什麽,遮遮掩掩要人在外头顾著。」 一人猥琐地笑了起来,说道:「你闻这牢里的味儿,可是不太对头?说不定是来奸淫人犯的。」 几声低笑,说道:「看那岳将军高傲地很,原来好这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15 一口,那西焰的皇子,真不知折腾成什麽样了。」 「没想到那高头大马的汉子也有人看上,或许皇子的滋味可特别得很。」 说完这些低俗言语,两人哈哈大笑,慕容灼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谁满地残菊呀?这两个生了狗眼的家伙! 过了不久,笑闹的声音小了,却传来如雷的打呼鼾声,看来那些狱卒是酒醉睡倒了去,慕容灼动动手腕,想著该如何逃出这地方去。 又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慕容灼竖耳倾听,正是往自己这牢里走来。 牢门被打开,有一人钻了进来,正是林惜之,慕容灼看了一眼,正是林惜之,冷然说道:「我想你对岳子安真是忠心耿耿,连小命都不要了。」 林惜之跪在他面前,说道:「属下不敢,望殿下恕罪。」 「先解了手铐。」 林惜之站起身来,为他解开镣铐,扶著他靠墙歇息,看见慕容灼跨下仍精神著,不待吩咐,立即跪了下去,用嘴伺候起来。 慕容灼压著他的头,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说道:「那人可够狠的……」 林惜之不答,吸允得更加卖力,灵巧的舌尖滑过柱身下部,让慕容灼舒服地呼了口气,挺腰一送,几乎要塞满林惜之的嘴里。 「你说……上次他毒发……是找了谁去?」 虽然情欲得到舒解,但一想到这,慕容灼就满是妒意,用力顶弄,噎得林惜之说不出话来,只能将他含得更深。 弄了片刻,慕容灼终於是泄了,林惜之吐掉口中白浊,擦过嘴角,让他在墙边坐下。 林惜之拿出怀中伤药,抹过慕容灼身上的淤青之後,说道:「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会肯在其他男人身下求欢?殿下多虑了。」 慕容灼低头揉过乌青手腕,说道:「当真?」 林惜之一笑,说道:「那时听他在帐里忍了一夜,隔天还泡上凉水,冻得几乎要受寒,才去了那药性。」 慕容灼定下心来,自己穿起裤子,问道:「如何离了这牢里去?」 「请殿下换穿衣物,乔装成东霖士兵,我们现今就走,天亮出城。」 慕容灼点头,立刻换穿衣物,拿过防身物品,随著林惜之走出地牢。 林惜之拿好了包袱,又去马厩牵了两匹,与慕容灼往城门而去。 几声打梆响过街道,两人手提著灯笼在暗夜里特别明显,好在穿著东霖守军的服饰,并未被多加注意刁难,一路顺利地到达城门。 天光微亮,照出幽微人影,看那城下的一抹身影,林惜之心里却忽然紧张了起来,手按剑柄,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一声低语叫唤,林惜之心头暗叫不好,拔剑出鞘,当地一声,两把长剑碰撞在一起,双方较劲,在朦胧天色下,仔细一看,果然是岳子安。 「阿惜,为什麽?」 岳子安手握长剑,不想相信地问道,从他瞥见狱卒手上的酒菜後,心里就有了万分疑虑,但自己总不想怀疑情同兄弟的林惜之。 林惜之沉默不语,反倒展开剑式猛攻,岳子安一剑剑地档下,但心头却觉得宛如刀剑加割。 慕容灼一看形势,近身飞踢沙石而上,遮挡了岳子安的视线,林惜之趁机进攻,打落岳子安的剑,欺身而上,剑刃瞬间直抵在他喉间,停手待慕容灼发落。 「杀。」 林惜之手上一抖,似乎是下不了手,说道:「属下一人难保殿下平安回国,多一人照料总是好的。」 慕容灼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要他护我回国?恐怕还不到半路,就让他害死在途中了。」 「这……」 鸡鸣一啼,远处来了换班的门卫,慕容灼闪身到岳子安的身後,抽出匕首指著他的後背,恐吓说道:「别耍花样,说你要出城巡视,不然就赏你背後一个窟窿。」 一列卫兵行至三人眼前盘查,林惜之出示腰牌,岳子安接著说道:「回去禀报皇子,说本将出城巡视,不须多找。」 「是。」 卫兵验过腰牌领命,便让三人出了城去。 林惜之牵著马,慕容灼跟在岳子安身後,看似护卫,实则要胁,三人离开要道,往漫天一色的青绿草原走去,紧张惶恐地行了一里多的路,身影隐没在草原里,再也望不著。 慕容灼往後一看,已经看不见鹿鸣城的城墙,也没有看到追兵,便向林惜之说道:「找个地方歇息,喝口水。」 林惜之找个矮树的阴凉处,停了下来。 慕容灼放开岳子安,狠狠地打了个巴掌,怒道:「你不只心狠,连嘴都毒得很,故意让人去通报宇文轩,让他派兵来追是吧?」 岳子安冷冷看他一眼,并不反驳。 林惜之拿出乾粮,递给了慕容灼,说道:「殿下,现今我们要如何回国?打算怎麽走?」 慕容灼别过头去,自己找了一处,吃著乾粮饮水,默默沉思。 林惜之坐到岳子安身边,剥了一块饼给他,示意他也吃点。 岳子安握著手里的饼,却没有吃,反而问道:「你这是什麽意思?明明致我於死地,又何必为我求饶?」 林惜之喝了口水,说道:「我智谋不如你,这一路艰难必要得你相助的。」 岳子安捏碎了饼,冷冷说道:「为什麽背叛我?」 「因为我没有将军好命,不敢反叛殿下。」 「我十日就要让人折辱一次,你觉得这样好过?」 岳子安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问道,他完全不能理解林惜之这些话,同甘共苦这麽多年,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懂林惜之。 林惜之苦笑,摇摇头,说道:「将军,你不明白的。」 岳子安丢了手中碎饼,再也不说话,慕容灼回头坐近,说道:「鹿鸣城前方是草原,毫无地方躲藏,还是行走西边丘陵,至少能藏匿一时。」 林惜之点头说是,却又问道:「若要走丘陵隘口一路,那这两匹马不如放了,省得累赘。」 慕容灼却是摇头,说道:「你骑马从草原一路,到边境暗哨求援,而我沿著山路行走越境,这样可明白?」 「殿下孤身缓行,太过危险了,不如你一人骑著快马回国。」 慕容灼看向西焰国的方向,沉思半刻,最後摇头说道:「不了,还是依我所说吧!」 林惜之虽然疑惑,却也只能领命说是,三人吃过乾粮饮水,立即上路,他骑上马匹,牵著另一匹马,疾驰而去。 12 逼杀 门外传来敲门声响,说道:「殿下,今早有西焰军情来报。」 「进来。」 宇文轩说道,侍卫开门让人进来,那人解了鸽脚上的竹筒,上呈给他。 宇文轩展信一读,竟是燕王要他杀了慕容灼,将首级送交西焰,证明太子已死,他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登基,继任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16 大统。 宇文轩冷笑一声,向属下问道:「西焰目前退兵至何处?」 「启禀殿下,目前已到鹿野平原。」 「哼,退兵才到一半,燕王就急著杀人,还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主。」 宇文轩不屑说道,又吩咐属下去地牢里提拿慕容灼出来。 片刻之後,领命下从却是满身冷汗来报,说昨晚狱卒被下迷药,慕容灼已被人趁机救走。 宇文轩问道:「昨晚有谁去探监?」 「岳将军及林副将。」 「好个慕容灼,竟还藏了这一手,恐怕是那林副将去劫的人,叫岳将军来见我。」 守门城将向前一步,抱拳躬身说道:「岳将军现今不在城内,清晨说要出城巡视,请殿下不必多找。」 宇文轩拍桌怒道:「他敢这般反覆?不怕落个两边不是人吗?立即给我派兵追拿慕容灼等人!」 「是!」 众将领命,立即调遣人手,追击慕容灼等人。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时,丘陵中的树林刚好遮蔽了骄阳,让人感觉不那麽炙热,但慕容灼的心,还是如同锅上热蚁,焦急万分。 他跟在岳子安的身後走著,匕首始终没有离手,就怕东霖的追兵一到,自己就不再有机会逃出生天。 远处林边传来吆喝声响,他立即贴上岳子安的後背,用匕首抵住,低声说道:「别想叫人,安静地躲到树後。」 岳子安依言动作,声音有些近了,有人说道:「殿下是要我们捉活的还是死的?」 「死活不论,总之把那两人带回去就好。」 「原来如此,殿下也没多看重那岳子安嘛!」 「不过是条走狗而已,别罗嗦了,快找!」 慕容灼放开了岳子安,轻声说道:「听到没?如今我们可是在同一条船上,保我不死,我让你跟我一起回西焰。」 岳子安看他一眼,迫不得已地点头,慕容灼压低声音,说道:「那现今你有何对策甩脱那些追兵?」 岳子安看看四周,发现有条岔路,说道:「先上树躲著,我去小径那里故布疑阵,引开他们。」 慕容灼点头,飞身上树,岳子安在小径上走动,留下不少慌忙的足迹,发出声响,引诱东霖一名士兵前来探看,再跳往树上浓叶里躲著。 东霖士兵果然叫唤同伙寻著脚印追去,岳子安再度下树,在另一条小径上再留下行走脚印,接著回到慕容灼的身边,等待敌人回头扑空。 过了一个时辰,那些士兵再度返回,前头将领骂著说道:「兔崽子,居然使上奸计,再给我找找。」 一旁士兵探查四周後,说道:「这条路还有脚印,一定是往这走了。」 「给我追!」 大队人马又再随著另一条小径追赶。 等声音渐小,不见东霖人影之後,岳子安与慕容灼才从树下跃下,沿著第一条落下足迹的小路前行,总算是暂时甩脱了追兵,两人默默无语,往著边境赶路。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整个林子都要湿透,淋了满身,两人只好找棵大树躲雨。 慕容灼拿出火石,就著树下枯枝,升起个小火堆取暖,又拿出乾粮饮水,分给岳子安吃些。 岳子安吃完,自己起身站到一旁,像是自动地守起夜来。 雨仍是不停地下著,湿透了树上披风,凝重的雨水滴落,让人浑身冷了起来,慕容灼看他一眼,那湿淋淋的长发,黏贴在一身黑袍之上,很是狼狈可怜,双手环抱著身躯,像是冷得微微发抖,指尖在黑衣之上,更显得青白明显。 却偏偏是一副倔强到不让人靠近的模样,遥遥望著远处,心思没有半点在此,就连那对薄唇,也紧抿得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过来。」 岳子安低头不看他,说道:「这般处境,必定要守夜的。」 「过来,我不想再说一次。」 岳子安走近几步,警戒地看著他,不肯再靠近他身边。 慕容灼毫无耐性,伸手扯了他的衣袖,硬把他拖到自己怀里,用双手包住那青冷的指尖。 岳子安有些挣扎,总要起身脱离他的怀抱掌握。 慕容灼紧紧抓著他,说道:「别闹,好好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若是无人守著,有追兵来了怎办?」 「我会醒著,你先睡一会,待会换你照看。」 岳子安终於没有了挣扎,静默地任慕容灼将他抱入怀里。 慕容灼看著火堆,搓揉他的手背,彷佛思索著什麽,缓缓说道:「若我们能在这林里躲过十日,东霖应该也不会再派人搜索了。」 岳子安看著火,不发一语,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犹如眼前跳动的火星,虽然明显,却聚不到一块,厘不清这烟雾般的谜团。 慕容灼将头搁在他的肩上,低声说道:「睡吧!等会换我安歇。」 岳子安闭上眼睛,在温暖的怀抱中,慢慢睡去。 慕容灼看著他的睡脸,心中有几分柔软,这人就只有睡著才会老实,会乖巧地让他抱著,没有狱中那样地狠毒折腾。 轻贴著他的脸颊,可以听到缓慢而规律的呼吸,这样安心似的神情,好像完全信任著自己,慕容灼不禁想著,或许就是这样,自己才会如此在乎疼惜,就算只是假像,也不想放手腾出。 自幼而长,每个人都只有权谋算计,不曾有过些许温情,就连床上之事也充满心机,有人伺机暗杀,有人温柔献媚,有人恐惧害怕,没有人会单纯地依偎著自己。 慕容灼略是使劲,箍紧了岳子安,就看见他眉头微蹙,嘴里嘟嚷了几句,却依然沉睡,没有醒来。 他嘴角微扬,心底带上笑意,觉得怀里这人还是如孩子般的可爱,放松了怀抱,调整姿势,让人睡得更为舒适。 初见岳子安,那十五岁的孩子,闪著坚决意志的眼眸,确实让自己难忘,在提防外又多了一丝作弄心思,逼他服下了淫蛊,从此受制於己一生。 随著他一年年的长大,青涩的身子也变得淫靡诱人,但那样坚定复仇的眼神,却不曾变过,甚至是单纯得让人著迷。 渐渐有了独占的心思,想让他的眼里印著自己,不论身体或心,都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占据,即使是逼迫屈从,也想把他囚禁在自己怀里。 他轻柔地吻过岳子安的唇瓣,只有在睡梦中才能这样温柔以待,他不想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即使是岳子安本人。 毕竟,身处在复杂诡谲的宫廷皇室中,掩饰自己的心意,才是最好的保护,所以他待岳子安一样同於下属,严厉狠决,不容宽待。 他看向西焰的方向,心想自己若不是在这般处境,是否就能够不再作戏? 但一离开那争斗的漩窝,失去权力的自己,还能够拥有这人,有机会得到一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17 颗真心吗? 还是连屈从假意的柔顺都会失去,只留下愤恨不屑,连一抹目光都不会停留呢? 甚至还有一点恐惧,不管自己做了什麽,这人心里只有利用自己报仇,没有半分情意。 慕容灼看著眼前逐渐熄灭的火焰,心绪纷杂,想不出自己要怎麽做,才能得到渴望的温暖柔情。 他抱著岳子安,舍不得叫醒,就这样一夜无眠,直到天亮雨停。 13 放逃 燕王痴迷地看著眼前的龙袍,情不自禁地伸手抚过那明黄色的丝绸,顺著金丝银线所绣的五爪龙形,想像自己几日登基後的风光。 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後,却又紧蹙眉头,尚未收到东霖宇文轩的文书与慕容灼的首级,让心头多了几分疑虑不安。 但环视四周,都是自己的亲信,再说太子被擒,皇兄又无其他子嗣,皇室宗亲中再也没有人势力比他更大,这皇位只有他有资格来坐,心中又是安定许多。 心下一喜,便叫太监服伺他穿著龙袍,戴上那垂著十二玉旒的冕冠,威风骄傲地看著一切。 「启禀王爷,有人偷袭宫门,意图闯入寝殿内庭。」 「什麽?哪个人敢这般不要命了?」 「夜色昏暗,实在是看不清楚何人,只是领头之人的身形,看来有点眼熟。」 「再去探看仔细,调上百名亲兵,守卫此处寝殿。」 「是。」 那亲兵统领慌慌张张地领命而去,燕王在内室焦急踱步,远处隐约传来刀剑相交的声响,宫门夜斗越演越烈,但怎麽也想不出来袭的会是何人。 再过片刻,那统领又进来禀报,声音颤抖,断续说道:「启禀王爷,领兵的人是……太子殿下……」 「胡说八道什麽,太子分明被东霖宇文轩所擒,就算逃脱,也不可能比大军还早回国。」 燕王大声斥责,心里却有万分不解,统领低头不语,转身出去领著士兵守卫寝殿门口。 打斗声越来越近,燕王抽出随身佩剑备战,百位士兵团围守住门口,刀光闪闪,在夜里更显肃杀无情。 明亮的火炬群,慢慢靠近,数百铁甲士兵的脚步声震碎夜的宁静,那人终於来到门前,身後跟著无数禁军,朗声喝道:「放下武器投降,不然以叛国死罪一论。」 那人身穿明黄衣袍,头带玉冠明珠,剑眉入鬓,神情不怒而威,气态华贵不凡,正是西焰的太子慕容灼。 眼看燕王亲兵并不後退投降,禁军卫尉踏步向前,吼声说道:「好大的胆子,敢违抗大子命令,还不放下武器求饶?」 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要投降,有人往後看看燕王,有人往前探看太子模样,忽然有人丢下兵器,跪下说道:「太子殿下饶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感到害怕,连燕王都怔愣住,瞬间卫士们丢刀弃剑,跪成一片。 慕容灼走上台阶,门口前的人潮退了开来,燕王从内走出,看到眼前这人,又惊又怒,说道:「怎麽可能?」 慕容灼下令禁军将他围住,说道:「皇叔,你弑兄篡位,不知该当何罪?」 燕王脸色灰败,却仍勉强说道:「何来弑兄篡位之说?你父皇是病重驾崩,而外传太子你被东霖所擒,是朝中大臣为了西焰著想,才推举我继位大统的。」 「那皇叔也不必急著到宫里穿上龙袍冕冠,难道不应该先来救侄儿我吗?还是已有篡位之意?」 燕王沉默以对,任人脱下龙袍冕冠,慕容灼又再说道:「来人,押解燕王到天牢,静待廷尉审理。」 燕王甩开禁军,说道:「不劳费心,我自己会走。」 慕容灼做了个请的手势,燕王昂首走过,低声说道:「你这假货可别露馅。」 慕容灼低语回道:「不劳皇叔担心,六年前的帐,侄儿会一并奉还。」 燕王瞬时睁大了眼,紧握拳头,心中惊异万分,六年前一事已被人查出了吗? 「让人好生伺候,可不能亏待了皇叔,以免让人参上我不敬尊长之名。」 慕容灼嘴角扬起,正是一抹邪笑,让燕王看得胆颤心惊,心思一转,难道二十几年前的皇室密闻竟是真的? 待燕王走後,慕容灼立即招了杜兰卿进宫,要他向东霖散布消息,西焰太子已回国继位,燕王夺位失败,入狱待审。 三天之後,宇文轩收到消息,惊愕不解,一旁谋士说道:「殿下这消息可是为真?或许是西焰特地放出的假消息。」 宇文轩沉思半响,叹了一口气,说道:「除了消息之外,探子已经证实燕王被抓入天牢,近日将要受审。」 「那……」 宇文轩远眺窗外,望著那片西方丘陵,林木葱葱,派人搜索了几日,也还抓不到西焰一干人等,虽有不甘,却是说道:「收回人马,那藏在密林中的人也不必再找,不论那皇子是真是假,如今都没有用处了。」 「是。」 东霖的将军领命之後,便让人去调回兵马,宇文轩拿起桌上茶盏,啜饮了一口,心想自己也该回到京城,重新布局一番。 14 [h] 藏林 两人在这丘陵树荫里走走停停了几日,林中的骚动越来越少,再来皆无士兵人马在此搜索,不过几日,竟是一切归於平静,安静到只有两人相伴而行的脚步声。 慕容灼猜想该是西焰国中有了动作,皇兄应已捉拿了燕王,对东霖宇文轩放出消息,心中总算放下大石,让岳子安前去寻个歇处,让两人好好休息一番。 岳子安循著地上湿径找到一条山间小溪,水中清澈有鱼,邻近更有个不小的山洞可供两人栖身过夜。 略作些探查打扫後,两人便捡了些树枝乾草,铺在洞内,打算在此过夜休整。 在小溪中洗浴完,岳子安又用剑刺了几条鲜鱼,在火堆上烤著,晚些时候,便是权当晚饭地用了。 日落之後,天渐渐地黑了,林中更显黑暗,岳子安自己靠著洞口,守起夜来。 望著一片漆黑的林里,偶尔听到几声夜枭低啸,有种茫然凄清的气息,岳子安抱著剑想著,也不知陪慕容灼走上这一路是否正确? 原本他是不甘身受蛊毒,十日受辱,为了得到自由而投靠东霖,反叛西焰,然後又被慕容灼挟持,不得已叛出东霖,如今真可说是落个两处皆输,西焰东霖都不再容得自己。 就算真的护送慕容灼安全回到西焰,但那人会饶过自己吗? 慕容灼待下一律严酷,怎麽可能会轻饶过自己?现今是路上不得不容忍自己,要是回了西焰,自己恐怕难逃罚责。 若是刑罚痛苦,忍过一阵也就罢了,他偷看慕容灼一眼,却是想著那人不知要如何羞辱自己,甚至有可能夺了兵权,不再帮自己报仇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18 ,想到这里,不免低头垂眸,心下一片黯然。 还在想著这些,腹中就是一阵绞痛传来,不情愿地从怀中掏出解药,闻著那淡淡药香,怎麽也不想吞下。 但腹中绞痛越来越烈,如同千虫万蚁齐咬脏腑,痛得让他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再怎样不情愿,也只能张嘴一含,吞下那淫蛊的解药。 肚中蛊虫彷佛得了安抚,疼动逐渐退去,但另一股熟悉的热意却从腹中升起,灼热地叫人口乾舌燥。 他忍著不求慕容灼,想去溪里泡上一夜,兴许也就过了,轻手轻脚地来到火边,想要取个烧红的木条照明夜路。 火星跳跃,柴火发出啪啪声响,正是这点音声惊醒了慕容灼,他睁开警戒眼眸,看著岳子安问道:「做些什麽?」 岳子安沉默不语,脸上臊红一片,就算扯谎也说不出半句,活像做了贼被捉到一样,最不想被知道的事,偏叫人撞破似的难堪。 慕容灼看著他的脸色,心想该是到了十日,伸出手去拉上,说道:「可又是蛊毒发作了?」 岳子安恨恨地看他一眼,甩开了他,别过头去不肯回答。 慕容灼坐起身来,不顾岳子安的挣扎,将他扯近怀里,在颈边狠狠咬了一口,说道:「也该是时候了,上次让你折腾极了……」 岳子安浑身一颤,恐惧窜上背脊,不知慕容灼今晚要怎麽折磨羞辱自己,更加使劲地想逃离他的怀抱。 慕容灼伸手抚摸著他的颈背,看似安抚,却是恫吓说道:「你以为泡上冷水一夜会有用吗?若是久不媾合,那药性会越来越烈,你能忍上多少时日?」 岳子安睁大眼睛,僵直在他怀里,怔愣地望著他。 「到时候,你还是要摇著屁股求我抱的……到时恐怕折腾上一夜,都还不能好过呢!」 慕容灼冷冷说道,唇边又是一抹邪笑。 岳子安痛苦地闭上眼,伸手揽住他的肩头,不再有任何的挣扎抵抗,犹如待宰羔羊似的安静臣服。 见到岳子安这样委屈柔顺的神情,慕容灼有些心软,舔吻著刚留下的齿痕,拔下发簪,让一头黑缎长发散落在自己怀里,拍过他的背,轻柔爱抚著这强忍害怕颤抖的背脊。 解开岳子安的黑袍,半褪红色中衣,露出白晰肌肤,形成一幅情色景象,慕容灼的心猛然跳快了几下,强忍著悸动,让他躺在自己身下,隔著襦裤,慢慢揉弄起来,感觉湿意从布帛里缓缓透出。 岳子安捂住双眼,不想看见在火光下的自己,止不住的快意,从腹下喷涌而出,让性器随之高昂挺立,前端开始泌出微腥的湿黏,将紧贴肌肤的亵裤沾染湿透。 小裤被完全脱掉,全身赤裸,双腿被分得更开,腰身被抬起,以一种柔弱如婴孩的姿势,暴露著私处,慕容灼的手,开始在肛口上抹著自己滴出的体液,慢慢湿润了整个股间,指尖试探著往甬道里深入。 一阵阵的刺痛,是指尖刮搔过肉壁的刺激,忍不住低呜几声,眉头拧紧的忍耐。 原本还以为有下一波的痛楚,但那手指却突然抽了出去,没有再侵犯的意图,他不免讶异,想瞥眼看个清楚,却又想起自己现在是呈现多麽羞耻的姿态,索性继续蒙著眼,像是埋沙驼鸟般的自欺欺人。 湿黏的手指,延著腿根写意而下,扫过膝盖,犹如羽毛似的挑逗勾引,挠出身上阵阵酥痒,靴袜亦被除尽,手掌握住足心,指尖描绘著脚趾的形状,体内欲火像被添了细柴,烧得更加兴旺起来。 他吞了口口水,镇压不住腹中热火,反倒是一股热流,随著慕容灼的指尖流窜,大腿、膝盖、小腿,甚至是脚背足尖,全部都热了起来。 他无力地踢了一下,脚掌被放开,然後是左胸口细细的舔咬,痛楚中带著半分温柔,右乳尖被手指拨揉,轻缓得让人觉得舒服,偶尔又挟带了几丝粗鲁,温柔粗鲁交替玩弄著那两处,让上半身也有了另一股诡谲的快感升起,虽然不甘心像女子般被亵玩,却不自觉地挺起胸膛,想要著更多。 浑身都像慢慢烧灼了起来,他忍不住这般似文火的折磨,直觉地想要开口求饶,唇齿却被蓦然封上,灵巧的舌尖趁虚而入,细腻地扫过口腔内的每一处。 脑中似被惊雷打过,他几乎忘了呼吸,这些年的性事里,两人从没有过这般亲密的接吻,像是情人间的缠绵允诺,有的只是发泄般的啃咬蹂躏,怎麽也不敢相信这是慕容灼的所为。 慕容灼将他的手压在上方,看到那锐利的眉眼,已有几分春色,黑亮眼瞳蒙上茫茫水雾,眉梢微红上扬,更有一丝妩媚,忍不住又亲吻了那半湿的羽睫几下。 「为……什麽?」 岳子安望著上方的慕容灼,喘著问道。 「想你快活些。」 慕容灼脱下自己的衣衫鞋袜,侧躺在他身边说道。 岳子安眨了眨眼,满是疑惑,不明白慕容灼今晚是打算如何整治自己。 慕容灼伸手握住那腰下的挺立,不轻不重地撸过柱身,手指耍弄著囊袋,这般刺激,舒服地让岳子安嘤嘤低叫著。 看著岳子安沉迷的神情,慕容邪邪一笑,有些得意,却又觉得讽刺,这些手段技巧,竟都是向那些想在床上暗杀自己的刺客学得。 他低头轻咬住乳首,拉扯几下,立刻闹得岳子安不住呻吟起来,像是哀求般地唤著他殿下。 他转而舔吻岳子安的耳廓,手中突然握紧,诱哄般说道:「叫我的字……武耀……」 岳子安难受地弓起身,失神低喃著:「武耀……」 「乖……我疼你……」 慕容灼满意地放开手,接著像是抚琴般,忽轻忽重得逗弄著他的胯下,阵阵舒爽,传遍四肢百骸,腰身一挺,岳子安便是射了出来。 岳子安的喉间发出满足的闷哼,像是猫儿似的撒娇媚叫,慕容灼将他翻个身,面对著自己,从肩膀抚摸到腰间,感受那蜿蜒柔软的曲线,准备享用这调教过的敏感身骨。 手指沾满刚射出的浓浓精水,润滑著湿热的後穴,一寸寸地侵入,感觉内壁的贪婪饥渴。 岳子安攀住他的肩头,在他的面前喘息,气息亲腻地分不出彼此。 慕容灼抽出手指,将自己忍耐已久的分身插入,十足的紧窒,让他忍不住低吼一声。 缓缓地推进,看著岳子安似痛又爽的神情,身体就像被上好的媚药刺激,更加亢奋难耐,分身胀立地更大,恨不得塞满了他的体内,占据他所有心神。 狠狠抽弄几下,岳子安忍不住高声阿叫起来,双手抱得更紧,似乎是舍不得放开,沉溺在这鱼水交欢之中。 「小骚货……」 慕容灼低声呢喃,低沉冷酷的嗓音却含著温情,不似平日的羞辱语气,倒像带上绵绵情思,温柔到不可思议,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19 眼神不似平时的阴骛,炽烈如火地望著岳子安,像要把他刻在心底似的深切。 岳子安咬著唇看他,原本该有的羞愤,不知道被什麽浇熄,只留下羞怯和不知所措,只能闭上眼,再也不肯理会。 慕容灼为他拨开早已汗湿的鬓发,欣赏著一片晕红的脸蛋,指尖摩梭著透红薄唇,身下略缓,以九浅一深的律动延长这分销魂的滋味。 岳子安的脚跨上慕容灼腰间,两人下肢交缠,肌肤相亲,彼此的心跳混杂成一片,酥麻欢愉遍布全身,让身心化成一片春水,无法自拔,第一次知道原来温柔比残忍来得更为惊人恐怖。 「别这样……快点……」 岳子安睁开眼睛,艰难地从喉中吐出催促,持续强烈的快意,彷佛到不了尽头的欲海翻腾,简直要逼疯自己,只想要求个痛快了断。 「粗鲁些?可我……想温柔待你……」 慕容灼扣住他的腰身,轻声说道。 「不要……不要……」 岳子安摇头,慕容灼捉住他的下巴制止,轻啄唇瓣,说道:「你……不喜欢?」 不要你给的…… 岳子安盯视著他,嫣红的眼眶,蓄满泪水,不肯落下,却随著这点头,形成一点泪痕,狠狠地烧灼过慕容灼的心。 慕容灼将他拥入怀里,腰部大幅晃动,开始疯狂地抽插起来,朝著岳子安体内最敏感的一点猛撞急攻,不管他如何地哭泣哀叫,也绝不停止。 岳子安偎在他怀里,叫得嗓音半哑,鼻头轻轻地抽搐著,浑身被顶弄地失去力气,只能随著波波高潮摆盪,眼前昏乱一片,在以为要失去知觉时,闪过一道白光,下身一颤,又再泄了一次,肛口不停收缩吞吐,逼得慕容灼再也忍不住,也随著射出一股滚烫白浊,两人腹部股间全是湿淋淋地一片。 再也不想张开眼皮,任凭疲惫层层袭来,岳子安依靠著这熟悉胸膛,放弃所有的坚持,缓缓地在此安心熟睡。 慕容灼喘息过後,随意地用手巾擦擦,拿起一旁衣物,轻轻盖上两人身躯,摸摸熟睡的岳子安,把玩胸前的一束黑发沉思著,最後还是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随之安睡沉眠。 15 暗伏 清晨的鸟鸣,在这片林野中响起,阳光一寸寸地射入洞穴,在洞口边打出一片光影。 慕容灼张开眼,身旁的火堆已经熄,失去温暖的热度,看著仍在睡梦中的岳子安,他小心翼翼地起身,自己去到溪边洗浴一番。 当岳子安醒来,洞里已经重新生好了火堆,串上几条鲜鱼烤著,鱼肉的清香充斥鼻间,他看了一眼慕容灼,似乎是已经打理完一切,悠閒自在地烤著鱼,他转过身去,背对著慕容灼穿好衣物,自己也去了溪边清理。 小溪潺潺,溪边是交错的绿色林荫,他下水走到溪中,水面上是雀跃的金光点点,闪亮到刺眼,仲夏时节的溪水,并不算得上太冷,只是微有些凉意,泡起来倒让人心旷神怡,彷佛随著这片水流,忘却一切烦忧。 仰头看著天空,碧蓝一片,乾净地装不下些许心思,可他却不得不想,昨晚到底是怎麽了? 身子是有些酸疼,可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不适,就连常有的青紫瘀痕也没有留下,昨晚的慕容灼,温柔地不可思议。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他的脸瞬间就红透开来,依稀记得慕容灼亲密的叫唤,让自己唤他武耀。 那是对亲近之人才用的表字,自己也不曾听谁有提起过。 但慕容灼待人一向无情,昨夜为何如此反常?竟说要温柔相待? 这一路上只有他们俩人相伴同行,莫非慕容灼是做著收买人心的打算? 他一想到这,竟是放声大笑,用手抚过腹部,有这淫蛊之毒,慕容灼何必再对自己多花心思,这是多事了。 笑声慢慢地淡了,看著清澈溪水流过指缝,眼神逐渐森寒,一时的温柔讨好,能抵地过这些年来的羞辱难堪吗? 泼水洗过全身,顺道洗了昨晚弄脏的襦裤,他才回去洞穴,与慕容灼会合。 才把衣物在火边晾好,慕容灼便是递过熟鱼,说道:「吃这清淡营养,对身体有所助益。」 说完,还假装若无其事地瞄了一眼他的腰下。 岳子安接过烤鱼,心想这是暗示什麽?一股怒火夹杂著羞恼窜上,却还有几分忍耐,冷冷说道:「不劳殿下费心。」 「若是有些不适,也不必急著赶路,再休息一日也是成的。」 「殿下今日是怎麽了?竟有这分关怀属下的心思?」 岳子安再也忍不住那股怒气,出言嘲讽,慕容灼的脸上瞬间难看许多。 「殿下待人以严酷出名,今日这般温情,倒叫人受宠若惊,不由得心生疑虑了起来。」 慕容灼沉默不语,眼里已是带上怒意,几分阴鸷望著岳子安。 「要是殿下想做那收买人心之事,大可不必,我身中蛊毒,对殿下你不敢有半点违背。」 「你这是说些什麽?」 慕容灼低吼斥道,自己一片好心好意,真让他当成了狼心狗肺就是。 「虚伪。」 岳子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看著慕容灼控制不住的发怒模样,心中竟有几分报复得逞的快意。 「够了,我……」 慕容灼简直是要气炸心肺,没想到自己一分心意会被曲解成这般,想要出口澄清,却又说不出什麽,难道要他表白自己爱意?就算是说了,这人又怎麽会相信? 岳子安把鱼丢到火里,说道:「难道不是?你羞辱了我几年,现今又何必要来做这些讨好对待?」 慕容灼看著自己专为他烤上的鱼,就这样被糟蹋成灰,就像把心丢在地上践踏不屑一般,眼里满是黯然,酸楚苦涩齐搅於心,像是要破了般的疼,再望他一眼,那痛恨著自己的模样,几乎要刺伤了眼,转身不想再面对岳子安,一个人出了洞穴离去。 岳子安坐在火边,等著贴身衣物乾透,心想能这样冒犯慕容灼,真是说不出的痛快,像是出了这几年的胸中怨气一样。 过了大半个时辰,他才穿戴打理完毕,带上包袱及随身物品,出去寻找慕容灼。 慕容灼其实走得并不远,就算是生气难受极了,也没丧失理智地在林中乱走,他很明白自己还是需要岳子安的随行护卫,毕竟这回国的路途遥远,是否还有其他变数,也是难说得很。 自己虽然也学过武艺,却没有岳子安这几年的勤练,招式虽有,但与人对战却不俐落,真要遇上什麽,不见得能够自保。 他回头望著洞口,期待岳子安的出现,不禁又想著,过去那些不得不为,真是形成再也不能弥补的伤痕吗? 这些年来,夜里相伴共眠,是彼此最亲近的枕边人,暧昧不清的情愫,透过肌肤相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20 亲,纠缠成不知名的在意,他不相信岳子安对此一无所觉。 他叹上一口气,想著刚才岳子安的咄咄逼人,养了这些年,第一次见他这般使性子,再也不是戴著柔顺的假面具来对待自己。 或许……这样比较好吧? 若真是一昧屈从,自己永远窥不见他的心。 洞口终於出现了岳子安的身影,查探著地上足迹,很快地就找到慕容灼,走到他面前,躬身说道:「殿下请立即启程,别耽搁了回国日程。」 慕容灼点头应允,便跟著岳子安西行,离开这片密林。 燕王封地於西焰的南边国界,一面与东霖接壤,境内物产丰厚,自有得天独厚之势,再加上燕王治理得当,人民安居乐业,商贾自然云集成众,府城之内,青石铺就宽大街道,人群熙熙攘攘,自成一地富庶盛世之景。 夏日天光,暑气自是蒸腾,偶尔吹来一阵清风,也解不去这夏里的热,但燕王府里,却是一片肃杀冷然的气息。 新皇登基,燕王世子收到诏令,说燕王有意夺位,要世子领著一家大小入京请罪,宣誓效忠。 他安顿过宣旨令使,让夫人去安抚家中大小,又吩咐管家策办遣走仆役姬妾等事,便一个人默默地进了书房沉思。 望著手中文书,怎麽也不明白,父王苦心谋划十年,怎麽可能会栽在慕容灼的手里呢? 据眼线所报,慕容灼分明是被东霖所擒,虽是逃脱出鹿鸣城,但也绝不可能在这麽短的时日内,归国即位。 他又翻开桌上密件,京中探子回报,燕王要他万事小心,六年前谋害太子之事,似有泄露之迹,要他备好後路,伺机开脱此罪。 六年前,父王买通慕容灼身边心腹,伺机於冬狩猎场行刺,刺客回报太子心口中了一刀,必定伤重不治,但十日之後,却见太子出现在庙堂之上,笑言冬狩时不慎跌伤,如今已无大碍。 日後移出东宫,在京城别馆居住,培养心腹侍卫,守得低水不露,父王万分扼腕,却苦无机会,再下杀手。 那年冬至,父王与他吃过了汤圆,备上温酒在此谈心,父王抿了口酒,要他细想,太子是否当真无事? 自己寻思答道,帝王将相之家,多有影卫替身之人,或许被刺的不见得是太子本人。 父王沉默不语,半响後竟是说道:「太子出生之际,有宫中谣传,帝有双星,国之不祥……」 但自己想起府报记载,说道:「但国师有言,太子生就仁德之相,必成一代名君。」 「名君?对个出生不满周岁的婴孩,如何断言名君?不过是讨好我那皇兄的说词罢了。」 他不禁想著父王的睿智,百思不得其解,那慕容灼究竟是如何在这段时日归国即位的呢? 脑中忽然一亮,闪过灵思片断…… 帝有双星,国之不详…… 西焰一向以双生子称其不祥,认为会为家庭宗族带来灾祸,皇室宗世更是如此,通常产下双子之後,会一并溺杀,称其死胎,或是择一留下,掩盖出生之实,绝对不会存活两人,避免日後夺权叛变之事,使朝廷国政陷於混乱之中。 莫非……太子非为一人,实为两人吗? 一人身在东霖领兵,一人隐身於西焰,静待父王入网? 他捏紧了手中密件,终於明白父王是中了偷天换日之计,才会让慕容灼捉住机会,冠上夺位之名。 听闻那不祥的双生兄弟,手足亲情备於常人,若真是如此,那殿上的新皇必定肯用父王及燕府十几口的性命,换回自家兄弟一命。 他立即唤来府中的亲兵统领,要他秘密地带领人马,前往东霖,捉拿面貌相似於慕容灼之人。 16 马贼 出了丘陵密林,眼前便是一片草原,风吹过膝长的草,带来温润的青绿气息。 青翠的草原四散著综色鹿影,刚出生的小鹿跟在母鹿旁吃奶,远处还有长著巨大鹿角的公鹿在漫步吃草。 鹿野平原,以鹿群众多为名,也是养牧良马的所在之地,附近的山川河流,甚至是近城,都跟鹿脱不了关系。 居住於此地善牧的马族,就靠著这片平原上的鹿与马群,赚取温饱。 岳子安走在一片绿毯之上,处处生机无限,简直令人忘了几个月前,这里才发生过一场大战,死伤无数,一壶烈酒,祭不尽无数英灵。 日近中午,两人找了个浓荫处歇息,在树下遇上了正巧放牧的马商。 马族生性热情亲切,将草原上的一切过客,都当成客人来招待,当场立即招呼了他们一同坐下,喝喝自家特制的马奶酒。 岳子安看著一望无际的草原,心想若有马匹代步,著实方便不少,趁著酒酣耳热之际,说道:「看大哥的模样,该是在这一带做买卖马匹的生意,不知道是否方便卖几匹马给我们二人代步呢?」 那汉子大笑,说道:「要马有什麽难的?我这儿可多著,随你们俩挑去,不过你俩哥们是要往哪里去?看是往鹿鸣城出来的。」 「正是,打算往西焰的方向走,到边关去探望故人。」 大汉皱起眉头,说道:「要去边关?往那一带的路可不平静,听说有群马贼出没?」 「马贼?」 慕容灼坐近,插嘴问道。 「是呀!这仗才刚打过,地界都不安宁的很,窜出批马贼,也不希奇的。」 「多谢大哥提醒,我们二人会小心行事。」 岳子安接口说道,慕容灼却是默默沉思起来。 酒足饭饱後,两人便跟著大汉挑了两匹好马,买了辔头鞍绳,付了些银钱,与马商分手上路。 策马骑行了几天,已过鹿野平原大半,越来越靠近边界的山城隘口,牧民们的踪影少了许多,倒是抬头可见山腰上错落的猎户小屋。 日正当中,两人也就打算找个凉处歇息,吃点乾粮,却没想到远方一处人马打乱了所有的设想。 二十几个男人结成一队,在马背上高声呼叫,正往他们这儿奔来,为首一人举著腰刀,大喝追赶起来,两人互看一眼,心想该不会遇上马商所说的马贼吧?立即策马狂奔,意图甩开他们。 可那马贼却是越追越紧,前前後後将他们团团围住,那领队更是一声令下,要活捉慕容灼一人。 岳子安拔剑横劈,逼退自己身旁一人,慕容灼双手一扬,顺风放倒右侧一人,後方立即有人补上,对著他的右手,狠下一刀杀招,岳子安见他危险,策马骑得极近,侧身低腰,右手横过他後腰挡下刀剑,左边却立刻又有人攻上,瞬时险象环生。 慕容灼暴喝一声,一掌击出掌风毒雾,逼退岳子安左侧之人,岳子安正坐回马背,以剑格开这接连不断的攻势,偶尔分心为慕容灼救急。 片刻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21 之後,慕容灼手上的毒粉已尽,只能空手对敌,立刻显得左支右拙,狼狈不堪。 岳子安暗叫不好,挥剑斩落一人首级,低啸震开身旁敌人,拔身而起,脚踏马背,跃往慕容灼的马上,落坐在他身後,形成并坐一骑,为他挡下所有攻势。 慕容灼得了空閒,立即握紧缰绳,双腿狠狠一夹,催马急奔。 突生变故,那群马贼落後些许,随即却又赶上前来,全力向岳子安进攻。 岳子安虽然挡下一波波的攻势,但久战不停,刀剑相交的硬拼力气,也逐渐让他觉得力不从心,虎口被震得隐隐发疼。 反手又是一剑,刺透左边这人的胸口,剑尚未拔出,右边又是一刀临近,他侧身缩臂,却仍不免被划上一刀,鲜血渗透黑色衣袖。 慕容灼伸手入怀,抽出防身匕首,使劲一射,刀锋没入那人胸中,登时一声长嚎,落马身亡。 岳子安强忍痛楚,提气再战,又是杀了身旁几人,手上用力透支,让臂膀上的鲜血直流,滴落翠绿草地,形成一道血痕。 缠斗一番,这群马贼只剩十人,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岳子安与慕容灼终於突破重围,绝尘而去。 奔上一个时辰,胯下的马匹似乎也要支持不住,鼻头喷著大气,口中吐著白沫,慕容灼这才停了下来,转身看看岳子安的伤势。 他扶著岳子安下马,撕开衣袖,数寸长的伤口还不停地冒著血,皮开肉绽,再深点或许就要见骨了。 他拿出金创药倒上,为岳子安包扎,心里忽然犯起一阵疼,这心绪陌生地让他有些手抖,差点打不好那固定的结。 岳子安看著後方,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对他说道:「去刺上马臀一剑,让马流血惊走,不能让马贼追查到我们的行踪。」 慕容灼依言而行,然後才领著岳子安往山上的小路走去。 17 [h]借宿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慕容灼决定找个民家过夜歇息,再看看岳子安的伤口。 他敲了敲那猎户小屋的门,一个大汉前来应门,他说道:「我们两人出外游赏,却被马贼所伤,兄台这可方便借我们休息借宿一晚?」 那猎户将他们迎了进来,边向里边说道:「娘,这有外人投宿,您来看看。」 一个年约四五十的老妇出来,跟他们打过招呼,擦擦桌椅,让他们坐下,说道:「这山里简陋,不嫌弃地话,我帮两位做顿粗饭。」 岳子安出声道谢,那猎户又再说道:「小兄弟,你伤得不轻,老哥我帮你打个水洗洗伤口,再敷上我独门的伤药,保证你好得快上许多。」 虽然伤口已经被慕容灼处理过,但他也不忍拂这猎户的心意,便是点头说好,慕容灼跟著他到後院内里巡视探看一番。 清理过岳子安的伤口,老妇便端上点野菜山产,让大家充饥饱腹一顿。 慕容灼给了些银钱道谢,又跟猎户要了套粗布衣裳,与岳子安一同入内歇息。 两人躺在炕上,熄灯安睡了不过半个时辰,岳子安便觉得腹中绞痛难忍,不得已醒了过来。 他右手受伤不便,只能用左手取物,拿了药瓶打开,笨拙地倒著药丸,捉拿不住力道,不小心在铺上洒了开来。 慌忙地找著那些颗粒药丸,却惊醒了慕容灼,他捉住了岳子安的手,低声说道:「又是十日毒发了?怎麽不唤我?」 岳子安看著他,总是不想的,不到非不得已,自己就是不愿意去求这人,说道:「属下怎敢打扰殿下安歇。」 慕容灼冷哼一声,说道:「现在不敢,待会也是要的。」 岳子安别过头去,沉默不语,慕容灼拿过他手上药瓶,拾起床上几颗药丸放入,叹了口气,说道:「你何必要这样?事事逞强的。」 看著岳子安手臂上的伤,低声说道:「怎麽就不肯多依赖我些?」 岳子安甩开他的手,暗自嘲讽,又不是傻的,才会去亲近这刻薄无情的殿下,哪日还不一样被当条狗给甩开? 身子一移,又坐远了些,似乎是恨不得远远离开才好。 三番两次被拒,自己是有多招人讨厌,要让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甩开不理,心里的难受难言便化为羞恼愤怒,他扳过岳子安的脸,喂下那颗淫蛊的解药。 腹中的痛楚渐去,但热度却从尾椎缓缓升起,像被点燃的火种,慢慢延烧到全身,他盯视著慕容灼,却没有任何一丝的反抗。 慕容灼放开了他,故作从容地靠在床头,唇边一抹邪笑,瞥了他几眼,像是等待著他的动作。 岳子安垂眸不看,却是知道那人的意思,只能坐近,用左手很不灵活地扯著慕容灼的腰带。 好不容易解了开来,慕容灼依然没有动作,他只好硬著头皮,拨开衣物下摆,隔著亵裤,伸手抚弄那胯下的器物。 慕容灼舒服地吐了口气,继续看著他动作,黑发遮住了岳子安的侧脸,却仍然可见那布在耳尖的薄红,只是……他想不出这人的心绪,是情欲难耐,还是羞愤难堪? 忍不住拨开那帘幕般的发,轻抚过那片晕红脸颊。 岳子安又靠近了些,偷瞥了他几眼,像是不经意地探看,又专注回手上,慢慢拉下衣裤,用手真真切切地握住那半挺的阳具,仔细揉搓伺候著。 那眸中的一点晶亮,似乎点燃心底的欲望,他靠近了岳子安,嗅闻著他身上的独特气息,明明是男子的刚烈野性,却又夹杂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诱人魅意。 「跪好。」 慕容灼说道,岳子安张开腿,跨跪在他身上,柔顺地像是最听话的男宠一样。 慕容灼伸手解开他的腰带,岳子安挺直腰,让他褪下小裤,脚一踢,那衣物便落在了床尾。 慕容灼伸手抚弄眼前的阳物,看著它一点一点地挺立胀红,指尖抠过前端小孔,带著腥味的体液慢慢泌出,沿著手指缝间,逐渐沾湿掌心。 岳子安僵直著身体,难堪地闭上眼,感觉灼热手掌在胯间玩弄著,掌握柱身,上下撸动,囊带被捏紧又放开,一波波的快意从腹下窜起,微微抖颤,前端的体液更是泊泊流泄,在床上留下些许水渍。 「骚货……才摸个几下,就已经湿透了……」 慕容灼看近他的耳边,戏谑般说道,舔咬著他的耳垂,抚摸那硬挺背脊,揉搓浑圆翘臀,湿黏的手指不时地划过隐密後庭,坏心却是温柔地挑逗。 慕容灼抚摸过的地方,似乎都涌上一股酥麻,身躯忍不住有些瘫软,他伸出左手,像是攀著浮木般地揽住他的肩。 慕容灼放开耳垂,转而低头啮咬起那两处乳尖,刺痛所带来的诡异快感,让岳子安忍不住嘤嘤低叫,身子更加靠近,几乎是要偎入他的怀里。 看他鬓发已湿,黑色羽睫不住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22 颤动,眉头微蹙,双唇咬得红透,与平时的冷淡倔强截然不同,委曲地像是受了欺负的神情,让慕容灼忍不住伸手抱紧了他。 「痛……」 岳子安睁开眼睛,伤口似乎被碰出血来,剧烈刺痛地让他龇牙,慕容灼这才惊觉到自己压住了他的伤口,想到那伤痕之深,猛然地放了开来。 岳子安收回左手,重新跪在他的身前,垂眸不语,态度恭敬地像是後悔刚才的逾矩,又带上几分戒备不安。 看这疏远态度,慕容灼颇有不悦,难道这人以为自己正在折磨著他不成?心底的黑暗恶意滋滋外冒,想要狠狠欺负他,但看到那手臂上的伤,却又有几分心疼,想来岳子安也是为自己受的伤,心里又是软了几分,打消了那欺负人的坏念头。 明明他身上有伤,还是要逼他行这云雨之事,或许是自己过火了,他有些愧疚地看了岳子安一眼,叹了口气,所思所想竟也还是一句不得不为。 他伸手摸摸岳子安的发,说道:「让你自己来可好?」 岳子安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平静说道:「可我右手不方便……」 慕容灼伸手揽住他的腰身,细细亲吻起来,岳子安看著他,依旧不解,为何又是如此的温柔对待。 唇舌辗转缠绵,片刻之後,神志竟有几分昏沉,岳子安勾住他的颈项,再也不去想原因,掩眸沉溺在这份亲密之中。 顺著柔轫腰线,抚过臀部,慕容灼的手指停在股间,试探著还未开展的秘处,岳子安吸了口气,放松身体,让指尖侵入蹂躏。 「轻点……」 或许是习惯了刚才的温柔对待,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粗暴,岳子安出声轻求,清冷嗓音带著几分像是撒娇的意味,让慕容灼心头软成一片,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用手指沾满他前端的体液,缓缓推入,让紧缩的内壁习惯这份律动,再不时用指腹划过体内最敏感的一处,让强烈的快感凌驾侵入的闷疼。 岳子安在他怀里细细喘著,动情的气息喷在脸颊,像是种邀请,让人著实难耐。 他低头吻著岳子安,诱哄说道:「你自己坐上来……」 岳子安瞪他一眼,似乎还是不情愿的,他退出手指,掰开臀瓣,一口气顶了进去,弄得岳子安惊叫一声,羞恼气得看他。 他轻拍著岳子安的背,像是安抚孩童般的温柔,说道:「听话……这样才不会碰到你的伤口……」 岳子安满是错愕,难以想像慕容灼会为人著想,原本以为,他只是想看著放浪的自己,借此羞辱一番罢了…… 但接连不断的轻拍安抚,下身徐徐顶弄,真有几分疼惜著自己的模样,这一刻,他竟觉得慕容灼也有些体贴温情,而不是一如以往的苛薄冷酷。 岳子安攀著他的肩,腰身款摆,将体内的肉刃含得更深,虽然觉得十分羞耻,却还是说了。 「不准……说我……骚的……」 慕容灼轻笑一声,用吻封住他的嘴,没想过会听到这样可爱孩子气的话,从不曾嚐过的甜蜜,丝丝从心肺里透了出来。 唇舌交缠,像在身上加了把情欲的烈焰,缓抽慢送,早就不能满足习於淫乱的身骨,岳子安挺腰坐下,让性器更深地穿刺著肠道,不停研磨著最让他疯狂的一处,让每寸肉壁都紧绞著那根铁热,享受肉体交合所带来的欢愉滋味。 岳子安的腰身,前後大幅摆盪,像是尽力驰骋著,渴望高潮的顶点,肌肤被情欲晕透成魅人的嫣红,眉眼一片春色迷茫,慕容灼看到他宛如化身为淫兽似的巅狂模样,下身更是胀立,占有的欲望在体内疯狂叫嚣,伸手抓住他的腰肢,挺身狠狠往上一顶。 「阿……阿……阿……」 岳子安忍不住浪叫起来,双腿夹缠他的腰间,让那肉棒整根没入,顶到最深处,体内收缩一紧,两人竟是一起泄了出来。 岳子安趴在他身上喘息,片刻之後,便是有些犯困,起身离开了他,自己躺在床边歇息。 慕容灼为他盖上了被,轻轻地拉著他的手,两人一同入眠。 18 前路 夜依旧深著,但慕容灼却被细微的呢喃声所吵醒。 原本握在自己掌中的手不见,岳子安睡得更远,发出的模糊音声,像是在叫唤著谁一样。 他伸手过去探看,发现岳子安似乎是有些发烧,可能是伤口发炎所致,他起身下床,点亮了油灯,仔细地查看著,果然额头有些微热,脸颊也是一片晕红。 「阿惜……帮我……」 慕容灼摸摸他的头,说道:「怎麽了?」 「热……好难受……」 岳子安仍闭著眼,低声说道。 慕容灼离开房间,出去请猎户打了盆水进来,又坐到床边,自己守著岳子安。 没有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受了伤又加上刚才的房事,果然身体是受不住的,慕容灼懊悔地拿起床边的药瓶,有些冲动地想毁了这些药去,但是…… 他心里有了疑虑,更有种恐惧,生长在皇家之中,没有人教过他信任,只有控制权术才能得到绝对的忠诚服从,失去禁制的下属侍从,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会背叛自己,伺机为了利益而暗算自己。 不知不觉,又想起身在鹿鸣城时的事,岳子安阵前倒戈,自己身陷大牢,差点要命丧於东霖,他握紧了那药瓶,神色复杂地收到自己怀里。 敲门声响,打断了慕容灼的思绪,那猎户拿了盆水及布巾,满脸古怪地把东西给他,像逃也似地离开房里。 「阿惜……热……」 慕容灼拿起沾水的布巾,擦过岳子安的上身,却没有想到他张开了腿,带点哭音,喃喃道:「下面……脏……」 慕容灼的心里颇不是滋味,他对林惜之半点都不设防,却对自己百般推拒,总是要逞强反抗,就连半点好意都不愿意接受。 两人明明是做尽云雨之情的亲密,平日里对自己不是假意柔顺,就是冷淡地像陌生人一般,想来心里真是一阵气闷郁恼。 但还是顺手帮岳子安清理了下身,然後拿起床尾衣物,为他穿上。 岳子安本能地伸手伸脚,迷迷糊糊地被套上衣物後,这才有些清醒,勉强认出侍候他的人是谁後,心中一阵大惊,起身急得往床里躲去,却是不小心地碰到手臂上的伤口。 他强忍痛楚地低呜一声,慕容灼斥道:「你躲什麽?」 「怎敢劳烦殿下为我……」 他坐远了些,低头说道,自己动手打理起中衣衣结,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 慕容灼冷哼一声,说道:「你哪里不敢?我都为你打理过不少时日了。」 岳子安抬起头看他,心里疑惑,平日不是都阿惜帮自己擦洗整理的吗? 慕容灼靠近了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23 他,为他抚平衣领,说道:「就只会唤阿惜,我们俩相处这麽久,也不见你亲近些。」 眼底一黯,岳子安沉默不语,总是不明白慕容灼这些突如其来的温柔对待,心慌得有些不知所措。 「快躺下歇息。」 慕容灼在他额头敷上湿巾,看著他躺下,不放心似地又探了探那热度。 「多谢殿下。」 岳子安闭上眼睛说道,拿开了他的手,言行举止还是带了点微微推距的意涵。 「你到底想我怎样?」 慕容灼在他身边躺下,愠怒说道。 岳子安侧身不理,心慌意乱,自己能想怎样? 看著那拒绝的背影,慕容灼更是光火,顾不得他的伤势,硬扳他的肩膀,强迫他回头,狠狠说道:「你给我说……」 岳子安咬牙忍痛,什麽也想不了,竟是脱口而出,说道:「殿下又不肯为我解蛊,何必有这些温柔相待?」 慕容灼缓缓放开了他,说道:「不管我如何待你,你心心念念地也只有这事……」 岳子安望著他,说道:「我身受这般禁制,情志都不能自主,殿下你要什麽真心相待?」 「多少年的情份,也比不上殿下的一句命令。」 想起林惜之的背叛,岳子安背过身去,幽幽说道,慕容灼说不出话来,脸上浮现些许落寞姿态,转过身去,两个人背对背,疏远了彼此,沉默无言地各自睡了。 为了岳子安的伤势,慕容灼决定在此修养几日,那猎户大汉虽然觉得两人古怪,但慕容灼银钱确实给得不少,几乎让他发上笔小财,也就顺此答应下来。 待到第三日中午,一向在外忙事的猎户却突然返家,向著母亲说道:「娘,咱们赶紧上山避难,听说山下的马贼要来打劫。」 那老妇惊道:「咱们山上也没几户人家,又都是穷得要命的模样,那马贼怎麽要上山来的呢?」 「娘,别管那麽多了,这世道不好,要抢人哪管些什麽的!」 那猎户慌忙说著,又对慕容灼两人说道:「两位兄弟,这事你们也听见了,快收拾收拾,离了此地赶路吧!」 慕容灼点头,随即与岳子安收拾完包袱,启程入山。 天色渐暗,两人在林子里找了处地方休息,看著火堆上的烤饼,岳子安总是想不透,为何那山下的马贼要做上山打劫一事。 他看了慕容灼一眼,说道:「殿下,那一路马贼恐怕有些蹊跷。」 慕容灼沉默半刻,接著说道:「他们应该不是马贼,而是燕王所派出的侍卫影卫们。」 「怎麽会的?」 「虽然他们乔装成马贼,但所用的兵器样式却是西焰所有,刀鞘纹饰更像是燕王府里的。」 岳子安拨拨火堆,心里又浮上些疑惑,总觉得慕容灼这次出兵东霖,内情并不单纯,绝非是为了建功立业之事,反而像是设下了圈套,等待燕王入套。 他又看了慕容灼一眼,更不明白,若真是如此,又是谁人能在西焰朝里配合收网捕套呢? 慕容灼看向远处林里,若那群马贼真是燕王派来的人马,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经让人猜到,打算捉拿自己去威胁皇兄,借以保住燕王一派,这条回国之路,将会变得凶险万分。 岳子安取下烤饼,递给了慕容灼,说道:「殿下用完,就早点安歇了吧!今晚我会守夜,以防那些贼人偷袭。」 慕容灼点头,两人默默吃过,岳子安去到了一旁守夜。 看著岳子安月下的侧影,银白光辉洒落在黑衣黑发上,是一片柔晕,挺直的腰背,手握长剑,冷然如霜的戒备神情,却像一把将要出鞘的寒剑,柔和与锐利,在他身上形成对比,可又混合成一股耀人的风采,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知为何,慕容灼心底有一种想拥他入怀的冲动,闭上眼,不论未来的路途如何,他总想要保护这个在自己怀里长大的少年。 19 逢生 天光微亮,还未接近破晓,这片林子就有了些诡谲骚动,远处传来猎犬吠声及许多人的脚步声。 岳子安立即将地上的火堆给埋了,向慕容灼拍肩示警,两人齐齐跃上树梢,藏身於浓枝密叶之中。 登高一看,才发现这片树林已经被人包围,几路追兵散成小股,在这片地域搜查,似是无数黑点在绿林中窜动。 有一队追兵明显往他们这里过来,看似山下马贼,但行进模样却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前头还有个老猎户带路,走走停停,似在追查地面上的踪迹,终是来到他们昨晚过夜休息的树下。 老猎户蹲在地上查看,拨拨已经熄灭的火堆,用手摸过馀烬,说道:「大人,这火灰还没冷透,人应该还没有走远。」 那队长点头说道:「那你再看看他们往哪里去了?」 老猎户在周遭看了一遍,摇头说道:「这附近已经没有了足迹,不知道是哪儿去了。」 那队长啐了一口,骂道:「没用的老东西,找个人也找不到,不想要命了是吧?」 老猎户立即跪下求饶,那队长又踢了几脚,才让人走了,下令说道:「给我搜,既然人走得不远,必定在这附近,捉到的人重重有赏。」 众人应答称是,就在他们藏身的树下散了开来,翻找各处土石树丛,两人对看一眼,望著下处,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就怕有人抬头一望,发现这树上异状,揭露藏身之处。 那队人马在这搜了一天,两人也只能待在树上一日,苦思脱身之计。 到了夜里,树下士兵才有歇息的模样,开始派人站岗守哨,升火吃饭,夹杂几句低语閒聊。 岳子安贴近了慕容灼的身边,对他耳语说道:「待会我发出声响,等他们去追,我们立即下树逃走。」 慕容灼点头,看著岳子安小心翼翼地折下枝叶,凝神闭气,手上发出一道猛劲,那粗大木条倏地破空而出,往前急飞,像是个人影窜动,撞断不少树木枝桠,声响立即惊动了下方一群人。 队长往上看去,说道:「在树上藏著,立刻给我追!」 一群人顾不了地上的锅碗,纷纷起身顺著那方向追去,争前抢後,一片混乱之中,两人借机下树,杀了几个殿後的,往另一处逃了。 两人尽挑著小路走著,看到火光亮点就避了开去,走了许久,连小路也不再有,满是长草泥泞,四处一片漆黑,只有幽蓝月光为他们照路。 岳子安倾耳细听,有一点水声滴滴传来,夹杂著冰凉水气,越往前走,地势越是陡峭,最後成了一片山壁。 一阵失望之後,岳子安却不甘心,看著水色闪闪,伸手去摸那湿润壁面,拉住一条老藤,藤蔓连著藤蔓,用力一扯,竟出现个洞来,往後一看,似乎还颇大,两人满怀惊喜,借著老藤,跳了过去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24 ,躲进洞里,拉过上方藤蔓遮住洞口,竟是再也看不见外面景况。 慕容灼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绝处逢生,还好有这样一处洞穴供我们藏身,那些人马应该搜不到这来。」 说完,便要取出火摺升火,岳子安连忙阻止,说道:「殿下不可升火,火光容易引来追查,也有气味传出。」 慕容灼放下了火摺,就著稀微月光,堆了些乾草枯藤,坐在上面歇息,岳子安拿出乾粮,分给了慕容灼吃著。 「这离边境还有多远?」 慕容灼拿过饼,啃了一口问道。 「再走个十天,就接近边关山城,可是现下这情况,恐怕是不易走的,官道大路,必定都有人埋伏著。」 慕容灼心不在焉地咬了几口,心想就算过了东霖国境,那燕王府里的追兵,也未必会放过自己,行踪自然是越隐密越好,说道:「可有小路能走?」 岳子安脑里想著地形图,靠近山城附近,该是骑龙岭,通过那处隘口,就可进入西焰境内的奇莱锋,再翻过一岭,就该有山路可走,只是这路途要艰辛许多,不见得安全,犹豫说道:「是有条小路,可是要翻山越岭的,并不好走。」 慕容灼沉默下来,岳子安吃过了乾粮,望著洞口枯藤,似要守夜,慕容灼靠近了他,说道:「这里隐密狭小,也没什麽好守的,歇息吧!」 岳子安看他一眼,确实也是觉得倦了,自己堆了堆乾草,打算和衣歇会,却让慕容灼拉到怀里,心里一阵羞怒,如今这状况,还有心思做那淫靡之事?便是挣扎起来。 「别闹,夜里冷得很,又没火堆,一起睡暖和。」 慕容灼在他头上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地说道,岳子安停下挣动,这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耳根微红,背过身去,任慕容灼拥住後背,两人这般睡去。 日光透过藤蔓,射入点点金光,在岩壁上打点出莫名图样,看似白日,却像夜里繁星,慕容灼睁开了眼,四周一片静谧,竟觉得有几分安详,昨晚脱逃时的紧张惊惶一如云烟消散,抱著怀里的温暖,忍不住再赖上一会,不想起身。 岳子安却翻了个身,似乎是嫌著太亮,躲进自己怀里继续睡了,慕容灼微微一笑,摸摸那头长发,看著他的睡颜,心底一片柔软。 他想多拥有一点这样的时光,却不禁要想这般安宁能有多久?外头伏兵处处,这里再隐密也躲不了多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命一搏。 外头忽然就传来了人声脚步声,惊醒了他怀里的岳子安,原本放松熟睡的身体,轻巧挣脱手臂起身,悄声走到洞口,紧握著剑戒备。 外头人马走到尽处,见是一片山壁,也就退後回头地走了,人声脚步声逐渐远去,山谷又重新回到一片宁静。 岳子安回到慕容灼身边,说道:「殿下决意如何?」 「躲在这林里,迟早要被搜到,我们走山城旁的小路回西焰。」 岳子安应声说是,到了洞口,斩断遮掩的交错长藤,两人走出了这个唯一能庇护他们的地方,向更坚难的山路行去。 20 [h]分离 既然舍了官道大路,两人也只好在兽径小路里走著,旁边林木杂草蔓生,脚下泥土灰尘,有时还要怕毒蛇虫蚁叮咬,走起来当真是小心翼翼。 山势绵延,路径也越是崎岖不平,稍微不注意,便要落个失足跌撞的地步。 「小心!」 岳子安低声说道,抢扶著从山坡上失足的慕容灼,不料这人太重,扶不住就算了,居然还赔上自己,让他撞了满怀,头上金星直冒,眼里分不出东南西北,就一路跟著慕容灼滚下山坡。 慕容灼抱住岳子安滚了一段,还好坡上遍生长草,没有大碍,虽然自己也是疼透了心肺,却先低头看他,问道:「还好?」 岳子安直觉呼疼,慕容灼便有些慌张问道:「伤到哪?」 毫不掩饰的忧心,让岳子安有些傻怔,这人似乎真的关怀著自己,而非虚假作戏。 慕容灼不等他回答,便探看起他全身,摸过各处骨头关节,问道:「疼吗?」 岳子安依旧失了神地看著他,忽然想起这一路慕容灼似乎对自己都是这般地嘘寒问暖,处处看顾,几乎不像是以前那个百般折腾,想尽方法羞辱自己的人。 相处多日下来,竟有一种相依相伴的情愫产生,心底有一股暖意流过,平息了长久以来的恨意,消融主从之间的隔阂,像是朋友又像夫妻,在被追杀脱逃之时,相互扶持。 望著那担忧的神情,岳子安摇头说了声不,却惊觉自己不该如此,不能习惯这样的温柔相待,慌忙地挣脱慕容灼起身,像是逃似地站远开来,低头恭敬说道:「属下无事,殿下不必担心。」 怀里的温暖瞬时消散,一样疏远拒绝著自己,慕容灼心里一阵恼火,气得连疼都忘了,真想在怀里给他点教训,可看著远避自己的岳子安,却又觉得无计可施,这个当下,真地已经没有时间与精力,去跟那人闹场脾气了。 或许是刚才两人跌落的骚动惊动了什麽,不远处竟传来脚步声,岳子安急忙拉住慕容灼,藏身於附近的草丛里。 「明明有听到些声响,怎麽会没有见到人呢?」 一对人马走了过来,四处探查,不停地探看草丛树後,两人紧靠著彼此,在草堆里尽量缩著,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一把刀尖划过岳子安的眼前,他吓得偎进慕容灼怀里,口鼻立即被掩住,腰身被紧紧抱住,那亮眼刀锋又晃过几遍,最後终於抽出这丛长草。 「或许是我们弄错了,可能是野兽弄得动静吧?」 「勤快点找,要是捉到了,後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真有这事?那是抓一个有赏,还是抓两个多些?」 「要抓画像上的那人,另一个是杀了才有赏的。」 「这是怎麽说?」 「有用的只有一个,同党当然杀了省事,免得又出什麽乱子。」 岳子安身子一僵,唇边多了一抹苦笑,自己倒没想过这个以身殉主的处境,身後人似乎是知道了他的心情,掩住口鼻的手放了开来,轻轻抚摸起他的脸颊,像是安抚一样。 在一阵翻找查看之後,那队人马看找不出什麽,便放弃此处,前往其他地方搜找。 听到那外面声响没了,慕容灼才放开岳子安,两人小心万分地从草堆里出来,岳子安看他一眼,沉默无言地往前继续赶路。 慕容灼虽想说些什麽,却又什麽都说不出来,只有无言跟著他前行。 山势越高,林木逐渐稀少,反而是能耐强风的长草箭竹长满遍地,而越接近隘口,风势更强,高大的树木已经不见,只剩满山遍野的长草迎风伏卧,竟有一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错觉。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25 一路逃躲了几日,两人终於来到隘口,俯瞰而下,右边不远处是边境山城,四周的官道上,还依稀可见追捕他们的人影踪迹。 太阳渐渐下山,橙黄馀晖染遍连绵山脉,连脚边的长草都是一层金黄,接著黑暗夜色接管这片大地,只有一轮圆月,洒下青银月光。 两人沉默地在月下走著,岳子安却越走越慢,最後脸色发白,满头冷汗地跪了下来。 「殿下……」 他咬紧了唇,望著慕容灼,音声满是痛楚,募容灼看著他,说道:「又要服药?」 岳子安点了点头,慕容灼往四周一望,虽是夜深,但山路上都是点点火光,那些追捕他们的人,一直紧跟在後,四处追查,不曾放弃。 他很是犹豫地伸手取药,看来已经没有时间在这此留著一时半刻,岳子安随著他的目光一看,也明白两人现在的处境,咬紧牙根,不知要不要再求慕容灼。 慕容灼在他的身旁蹲下,用衣袖擦去额上冷汗,神色温柔,却没有意思要给他解药。 若是慕容灼真的不肯赐药,那自己必定会肠穿肚烂而死,想到那种死状,岳子安不禁害怕,颤声说道:「殿下……」 慕容灼叹道:「就这样忍不了疼吗?」 岳子安抿住唇,暗自腹诽这根本不是痛的问题,再看往山下,那些灯火似乎要往隘口过来的景像,想到慕容灼不会为了区区下属耽误大事,自己必然是要成为弃子,心中尽是绝望,说道:「那求殿下给个痛快,我不想死於蛊毒之下。」 说完,奉上手中长剑给慕容灼。 慕容灼接过剑,神色复杂地看著他,不发一语。 「望殿下看在我服侍多年的份上,为我岳家报仇血恨,属下在九泉之下必定感激不尽,来世做牛做马报答。」 岳子安在他面前磕著响头,慕容灼连忙拉人起身,不舍似地将他拥入怀里,心中已有了决定,两人要突出这般重围是不可能的,分路而走,或许还有脱走的机会。 岳子安静静地让他拥著,又唤了几声殿下,更多了几分示弱低求。 慕容灼取药丸,亲手喂他吃下解药,然後将药瓶一丢,那白色瓷瓶碎裂在地,乌黑药丸顺著山坡滚落,再也找不著那所谓的解药。 岳子安望著他,不明白这是为何,既然愿意救他,为什麽又要毁去解药。 「从此处到山城,应该不过三日,你带著密令及烟火到那处求援,若是失败,後果你该知道。」 岳子安眼底一黯,原来是要这样逼他,但心里又觉古怪,这岂非多此一举? 他接过慕容灼给的烟火竹筒还有一封书信,答声应是,原本想就这样转身离去,却没有办法离开这人的怀抱。 一如以往的温暖,熟稔的气息吹过耳边,像煽动著情欲的热度,一股热意从下部窜起,延著脊椎,想要摧毁所有的理智判断。 他咽了口口水,强逼自己後退一步,却听到慕容灼低声说道:「你不解了这药性能走吗?」 想起那药性的猛烈,他不禁脸就红了,浑身跟著躁热起来,慕容灼又说道:「那官道上都是士兵,要是你途中忍不住自渎,岂不是要让人看了去?」 岳子安往下一望,确实如慕容灼所说的,但这里是荒郊野地,没有任何遮掩,真要在此行事? 「快点,别拖拉,要是追兵来了,我们都逃不掉。」 慕容灼催促说道,已经解开自己的外袍外衣,铺在长草堆中,权当床卧。 再看一眼山下那些移动的火把,岳子安心知慕容灼说得没错,顾不得羞耻,解了腰带裤子,乖乖地躺在草堆之中,而慕容灼也随即脱下衣裤,压在他的身上。 岳子安闭上眼睛,极力不去想现今处境,但全身仍是紧绷地很,虽有药效在身,却直挺挺地像具死尸,极力克制体内闷烧著的欲火。 慕容灼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温柔地舔吻过耳垂,低声说道:「别怕……不会让你死在这的……」 他颇感讶异地睁开眼,眼前是慕容灼清晰的脸,狭长的眼,眉直如剑,高挺鼻梁,竟是无比地威严好看,但最让他吃惊的是,那眸里不曾看过的暖意,取代了印象中一贯的邪佞。 丰厚的唇随即印上自己的唇齿,身体被拥抱入怀,温暖熟悉地让人安心,原本的惶恐紧张似乎消失不见,不知不觉地就相信了慕容灼的话,居然信赖地将自己一命交托到他手上。 他伸手抱住慕容灼的肩,放任自己享受著亲蜜如情人的拥吻之中,点燃的情欲逐渐在体内延烧。 慕容灼的手在他腰间游移,衣带被扯开,突来的寒冷让他一颤,但慕容灼的手立刻抚摸著肌肤,带来一片火热,手指揉弄起乳尖,忽轻忽重,微疼微麻微痒,混合成让人上瘾的酥快,从那处漫延开来,挑动起全身的欲望。 慕容灼放开了他唇,将内里衣袍掀开,延著颈边锁骨一路亲吻,落下如花瓣似的浅红薄影,像是对待宝物似的珍重爱惜,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像是舍不得放手一般。 看著天上一轮圆月,岳子安似乎有些恍神,摸不清自己对这人的复杂心绪,说恨也不是恨,说爱却也不应该爱。 最终,思绪还是回到了现实,可以想见远处的断续人声,夹杂著脚步声,一丛丛的长草被拨开,那些人还在追捕著他们,片刻都不肯放过,此时是生死之际,快解了药性才是正事,自己不该陪他在此细腻温存。 他抬腿蹭过慕容灼的腰,低声说道:「快点……」 深吸一口气,随即张开了大腿,他侧过头躺著,脸上一片烧透的红晕,微挺腰身,将自己完全敞放在慕容灼的眼前,腹下已经微湿,前端滴落透明体液,颤颤直立的玉茎,像是带著露水的果物,等待著让人采撷。 慕容灼握住了他的秀苗,轻轻撸动,手掌沾满那片湿黏,沿著大腿滑到股间,仔细地为他润滑了後穴,手指进进出出,弄出一片白色水沫,衬著嫣红肛口,倒像是一朵诱人的红心白花。 岳子安紧咬著唇,十指抓著长草,感觉那些微的闷疼,随著手指律动,转变成另一种快意,前端泌出更多,湿透阴部,带著一股说不出的淫靡情色。 「小骚货……又是这麽湿了……」 慕容灼捏了他的大腿一把,戏谑说道,岳子安回头瞪他,又羞又怒,幽幽水眸里,像是点上勾人火簇,竟有几分妩媚风情,看得慕容灼心头直跳,一股热火直往腹中窜去,胯下随即胀立了起来。 他抽出手指,抬起岳子安的腿,挂在肩上,用力往下一压,顺势将阳物捅了进去,低吼说道:「以後……不许你这样……看人的……」 岳子安不服气地又瞪他一眼,慕容灼喉头一乾,更觉浑身躁热,亢奋地身下又是涨了一圈,狠狠抽了几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26 下,恰好擦过体内最敏感的一处,岳子安低吟一声,忍不住地颤抖挣扎起来。 慕容灼见他竟是想逃,心里一阵窝火,想起这人一路的推拒疏远自己,怒火像是添了新柴,满是恼怒,既然人在怀里,便是新仇旧恨一并算了,毫不留情地折腾起来,捣弄地更加用力,每一下都对准了那处猛攻,逼得岳子安受不住,忘情地浪叫呻吟。 「别叫……你想引来追兵不成?」 慕容灼伸手捂住他的嘴,半是嘲弄,半是威胁地说道,岳子安望著他,都是这人欺负地过份,恨恨地咬著掌心肉泄愤。 慕容灼甩开了手,低沉嗓音压抑著情欲,故作冷漠地说道:「你……自己捂著……」 岳子安放开手中青草,羞愤地用双手捂住口鼻,将满口低吟呜叫掩埋在手里。 一下下的撞击,快感从身下散布到全身,几乎要让人连骨头都要酥透似的舒爽,但他心里却是不甘心地很,总要像个女人样雌伏,任慕容灼摆布羞辱,可这身骨又贪恋这销魂蚀骨的缠绵滋味。 手里的青草气味,被身上的汗味所取代,隐约还有股腥膻,透过指缝,钻入鼻尖,提醒著岳子安正与男人媾和的现况,寂静的月夜下,却有著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响以及细微的啧啧水声响著,明月将这一幕让人羞耻至极的景像都映照地清清楚楚。 意识逐渐模糊成一片,身子软如一滩春水,岳子安沉溺在快感的浪潮里,几乎像要没顶,想要求饶发声都不可以,体内的骚动难耐逼红了眼眶,终究像是溃堤似地化为泪水,泊泊流下,在晕红动情的脸颊划出楚楚可怜的泪痕,虽然发不出喉中的哭音,但喉头却是抖动地厉害,一脸春色更加惹人怜惜。 「别哭……」 慕容灼轻声细语地哄著他,低头亲吻那沾湿的水亮眼睫,伸手抚平紧皱的眉头,摸著脸颊安抚,将他的双脚放下,腰身渐缓,轻摇摆动,如同春风细雨地晃著他这条小舟。 岳子安满是迷茫地望著他,慕容灼舔去脸上的泪痕,细细碎吻著他的耳垂,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话,却像惊天响雷划过他的心头。 岳子安怔愣了一会,随即猛烈地摇头,怎麽也不肯相信那话,慕容灼将他拥入怀里,在耳边又是说了一次。 岳子安放开捂嘴的手,攀住眼前的肩头,热切地吻著咬著他的唇,似是交颈的依偎亲腻,慕容灼心神一阵荡漾,以为他真是愿意接受了自己,随即闭上眼热烈地回吻著,却是在睁开眼後,发现这人眸瞳里的森然冷意,没有一丝温柔情思。 以吻封口,其实是不想多听自己说上半句,心下一片黯然失望,岳子安的腿更紧夹住他的腰间,将身躯全然奉上,内壁挤压磨擦,舒服到要让人丢了魂魄,小穴贪婪地吞吐著阳具,强要逼自己堕入这欲望的旋涡,不要再去想半分的情爱交心。 他离开岳子安的唇,厚实的手掌,压住刚才热吻过的唇舌,咬紧牙根,猛然地抽插起来,每一次都尽没於底,再毫不留情地抽出肛口,似乎想连里面的媚肉都拉扯出来,却没有遭到这人的半点抵抗,任自己蹂躏施虐,终於是明白岳子安的心思,他们之间,只有利益得失、权谋欲望,想要岳子安那颗玲珑心,根本是奢望,愤怒地往上一顶,射出一股热烫精水,全数泄在那温暖紧窒的肉壁深处。 两人纠缠半夜,终於是解了淫蛊的药性,饱足情欲之思,疲惫地躺卧在彼此身边喘息。 一阵夜风吹过,带来一股油烧气味,慕容灼急忙起身,看见脚下的山坡渐渐布满火把,看来追兵已经近了这处。 他急忙穿上衣物,摇了摇昏昏欲睡的岳子安,说道:「快走,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岳子安穿上衣物,撑手要从草丛里起身,却发现腰腿没多少力气,看来是刚才被折腾地过火,全是酸疼,要想疾行逃脱,护卫慕容灼,这一时半刻恐怕是没有办法的,或许还要连累上这人。 他垂眸说道:「我……走不了,殿下……你一人走吧!」 「说那什麽傻话!」 慕容灼怒道,在他身旁蹲下了身子,说道:「上来,我背你走。」 他又是一愣,最後还是爬上了慕容灼的背,低声在耳边说了句谢谢。 岳子安已是成年男子,实在是算不得轻,好在身材偏向修长匀称,不为伟岸壮硕,再加上慕容灼也是抱得惯了,趴卧在背上,总算不是太过累赘。 慕容灼往边城的方向走著,回头一望,那些火把在草原上燃起几处火苗,想来是这些日子总是搜查不到,乾脆狠毒地出了放火烧山这条计谋,想在火圈边围守株待兔地捉上自己。 山风一吹,那几处星火便逐渐漫延成汪洋火海,似乎连他们刚才躺过的那处都难逃滚滚烈焰,全都烧成一片荒土灰烬。 岳子安趴在慕容灼的背上,没有回头,脸颊贴著後背,温暖肌肤让人眷恋,呼吸之间,都是慕容灼的气息,深深依赖著他,甚至是放松了警戒,忍不住地闭眼休息。 听到背後的均匀吐息,慕容灼心里竟有几分酸甜滋味,喜的是这人习惯依赖自己,酸楚的是,这也只是习惯而已,其实他心里对自己没有几分情意。 「别睡,後头还有追兵的!」 慕容灼拍拍身後人的屁股说道,只听到岳子安敷衍地应了一声,蹭蹭後背,头又搭在他的肩窝,半昏半醒地打著小盹。 他叹了口气,看来暂时是唤不醒的,不禁苦笑,这也是自己让他养成的坏习惯,总是喜欢欺负疼爱地过份,让他在云雨之後昏然沉睡,再尽情欣赏那带点孩子气的睡颜。 他就这样背著他走著,像是情郎背著心爱的姑娘逃命,漫天大火在夜里醒得触目惊心,翻飞的火花四处飞溅,宛若红莲焰狱,但幽蓝月下却自有它一番宁静,远处山形被笼罩在夜幕之下,像披上层紫纱,显得神秘朦胧,寒冷夜风夹杂著馀灰的热度,多了一分温暖,青银月光照耀长草上的露水,在眼前闪闪发亮。 再走上一段夜路,慕容灼也觉得有些累了,看见不远处有棵矮树,便是叫醒了岳子安,将他放下休息。 岳子安睁开眼睛,低唤了声殿下,慕容灼喘上口气,有些埋怨说道:「都让你练武了,怎麽还这麽不禁操?」 岳子安脸上一红,不愿意再丢脸下去,硬是扶著树干,缓缓地站起身来。 慕容灼看著他,说道:「从这里到边城,就你一个上路了,一切小心为上。」 「是。」 「若我有不测,你便到京城找那名士杜兰卿,他自会安排一切。」 岳子安看他一眼,不敢相信这人竟有这番打算,低头垂眸说道:「殿下务必小心保重,我必定带人来救,请殿下宽心等待。」 慕容灼抬起他的头,用指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27 尖描过他的眉眼,手掌心贴著他的脸颊,说道:「听你这句,我总算有几分甘愿。」 就算没有情爱,两人也是相处了不少日子,至少还有些关怀在意,这样也就够了,慕容灼微微一笑,心中了然释怀。 「殿下……」 岳子安捉住他的手,心里有一种预感,彷佛此夜分离,两人将不复相见,应该要拿开的手,却怎麽也拿不开,反而像是不舍分离地握得更紧了起来。 慕容灼甩开岳子安的手,背对著他说道:「快走了吧!耽误了正事,可饶不了你。」 岳子安应声说是,越过慕容灼,往边城的方向走去,慕容灼望著他的背影在黑夜中消失後,自己就开始寻找他处藏匿起来,绝不能让燕王府里的人得手,拿自己去威胁皇兄,那就一切前功尽弃了,无论如何,他绝不允许让此事发生。 21 解蛊 岳子安离开慕容灼,一人潜行至边城,官道上果然布满埋伏,他小心翼翼地夜行前进,却还是撞进了燕王手下的陷阱,官道旁的密林,瞬时不再平静,追赶杀声不绝於耳,处处都是混乱骚动。 他全力施展轻功,想要甩脱後面人马,但敌人却像蚁群般地聚集,步步进逼,情急之下,点燃了慕容灼给的烟花。 烟火一飞冲天,在夜空中形成橙黄的火焰花火,像是西焰皇室特有的图腾,随之有一声长哨传来,部份围住岳子安的人马,立即熄了周遭火把,在黑暗用刀剑刺杀了身旁的士兵,明亮的战圈倏地暗了下来。 不再有人进攻上来,身边都是沉稳的气息,静默肃杀,看来是慕容灼所培养的暗卫们,岳子安拿著剑说道:「殿下有令,让我带人去营救他。」 一只火把又点亮开来,一人走上前来,躬身说道:「遵命,请将军带路。」 这人正是林惜之,他从草原一路疾驰快马,近日到了边城,就领了暗卫混在燕王人马中,伺机找寻慕容灼两人。 岳子安转身往隘口的方向走去,带著这群暗卫入山寻找。 岳子安寻著当初路径,却怎麽也找不到慕容灼的踪迹,走过焦黑草原,心里更是焦急,这该是无处可躲,而身旁燕王人马更是不断,心头更是不安,几乎是不曾停歇地找著人,急地不管不顾一切了起来。 直到第三日,林惜之终於看不下去,硬拉住他,说道:「你这般不眠不休地找,是打算把命赔上吗?」 岳子安看他一眼,说道:「若是找不到殿下,我这条命注定是要没的。」 林惜之心中颇是讶异,又听他说道:「再过几日,我体内淫蛊又要发作,没有殿下的解药,我又怎麽能活?」 林惜之沉默不语,像是思索著什麽,忽然有暗卫来报,说是在山崖边找到件染血衣袍。 岳子安立即奔去探看,果然是慕容灼的,他看著上头斑斑血迹,心中完全没了主意。 林惜之随後到了,却被岳子安的神情给吓著,三日不睡不歇,眼眶皆是血丝不说,脸上更显削瘦憔悴,神色木然呆滞,哪有半分平日的主见多谋的模样。 他拍拍岳子安的肩,还没说些什麽,就看他蹲下身子,抱著那衣袍入怀,也不管那满是泥土地沾了一身,心下更惊,岳子安并非是多愁善感之人,就算是听闻恶耗也不该如此,莫非……他已经动情,心中对慕容灼有了情意心思? 他深吸口气,镇定说道:「将军,殿下不是无谋之人,不论何事都留有後路对策,可有交待你什麽?」 「若有不测……去找京城名士……杜兰卿……」 岳子安抓紧衣袍,回想著慕容灼一番交待,还有最後看见的一抹微笑,不想相信慕容灼会遭遇不测,心里忽然空了,像被硬生生地挖掉一块,无法接受那个人真的离开了自己。 林惜之拉他起身,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就走!」 岳子安总算回神,起身说了声好,留下多数暗卫,其馀几人护著他们离开山林,回到边城,一番盘整之後,两人立即上路,快马加鞭地赶往京城。 暑气消退,秋意渐起,微凉的风吹过大地,该是秋高气爽的悠时节,但西焰内外却都是不平静地很。 岳子安与林惜之两人疾驰京城,这一路马都不知道跑死了几匹,还好有沿路暗卫帮忙打理,终於在这短短几日内到达西焰国都。 来到杜兰卿的门前,红砖绿瓦,一排修竹环绕,优雅清静,倒真有几分名士的雅致风流。 两人通报了门房,却没有想到是杜兰卿亲自来迎,他看了看岳子安,微笑说道:「请进,院内已有贵人相待。」 两人虽感讶异,还是跟著杜兰卿入内,走过曲长小径,终於在内苑的池边看到了那位贵人。 那人身穿白衣,双手负在背後,气质雍容华贵,身形姿态更是岳子安说不出的熟悉。 「陛下,人已经到了。」 杜兰卿走到他身边请示说道,那人点头应声,转身过来看著两人。 林惜之立即跪下,岳子安却是呆愣住了,情不自禁地往前一步,让林惜之给拉住了衣袖制止,脱口而出唤了声殿下後,心里才隐约觉得不是那人并不是慕容灼。 那人一笑,说道:「起身吧!到亭子里说给朕听。」 四人在亭子里落坐,杜兰卿让下人上了壶君山银针,皇帝这才说道:「皇弟可有什麽交待?」 岳子安拿出怀中书信奉上,皇帝展信一读,叹了口气,说道:「看来皇弟是有所觉悟了。」 岳子安抓著手心,心中尽是不好的预感。 「想来燕王世子也猜到我俩身份,打算抓了皇弟来换燕王一命,这一路上,你们遭到不少兵马追击是吧?」 「是,殿下要我前往边城求援,若是寻他不到,来此求见杜先生,他自会安排。」 岳子安说了个大概,猜想慕容灼的意图,一人挥兵东霖,一人藏身西焰,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人会如此相像,更不能理解,为何只有一人现身於世,宣称皇储只有一人继位? 皇帝苦笑说道:「哪有什麽安排?无非是要我不顾他的死活,全立铲除燕王一派,手上的暗卫死士都交待地清楚罢了。」 「他……明明要我回去找的……」 岳子安心思大乱,竟是有些恍惚地说著。 皇帝看了看岳子安,说道:「皇弟自幼学上权谋之术,喜怒无常,对身边的人也不能信任,居然让你一人前来求援,看来是有心保你一命。」 岳子安不相信皇帝所说,却想起在草丛里,他摸著自己脸颊安抚的动作,但随即又摸著自己的腹部,垂眸说道:「但是……殿下已经毁去我身上蛊毒的解药……」 皇帝摇头叹气,不想多做解释,望著亭外美景,幽幽说道:「他的心思总是藏得极深,当年我被皇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28 叔买通的心腹刺杀,昏死病蹋之际,才知道有他这个兄弟……」 「陛下这些私事,不好说给外人听的。」 杜兰卿咳了几声,打断了皇帝的话,微蹙眉头,这样劝说道。 皇帝横他一眼,似是说著,这算是弟媳跟服侍的大ㄚ头,哪里不能说的? 杜兰卿只好噤声,心想皇帝这弟媳认得还真快,也不知人家愿不愿意的…… 「帝有双星,国之不详,必定要择一杀之,这虽然是皇室宗矩,却在我们两人身上破了,国师当初为我们兄弟论命,仁君魔皇,天道择之,若是世道安宁,仁君出世,安治天下,若为世道战乱,魔皇入主,争霸一方,所以父皇将两人分开抚养,一人教以仁治宽候,一人教以权谋猜忌……」 皇帝喝了口茶,有些沉溺在自己心思,时至今日,他也还是想不透,这样被教养大的皇弟,为何会做出种种牺牲呢? 「那时生命垂危,见到面貌如此相似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灵魂出体,该是黄泉里的一抹幽魂……」 皇帝不禁失笑说道,怎麽也没有想到,分隔二十年的兄弟相见会是如此地荒谬可笑。 「父王那时将他带到我面前,伸手握上,才知道那是活人,而且是朕同胎双生的兄弟。」 他无法说出那是什麽感觉,但那份亲近生在骨血魂魄里,情不自禁地想依偎著对方,或许就像在娘胎里共渡的十个月一般。 「父王要他杀了我,成为西焰太子,但他却不肯,反倒说服父王,设计引出幕後主谋,永除後患才是。」 「所以才有出兵东霖之举?」岳子安问道。 皇帝点头,又继续说道:「因此著手调查是何人主使刺杀一事,没有想到居然是燕王,燕王领地富庶,又有野心能力,打算谋害皇储後,再伺机逼迫父王让位。」 皇帝抿了一口热茶,说道:「经此一事,朕才惊觉朝中大臣并非都是忠心耿耿,而是暗藏许多燕王爪牙,竟分不出谁忠谁奸,连兵部将领都不再可靠,皇弟只好出手招兵买马,伺机而动。」 岳子安点头,原来这是慕容灼之前广招人才的原因,自己也在那时投入他的麾下。 「但事情并不顺利,朝中大臣反对地多,招来的兵马更是良莠不齐,甚至暗藏燕王奸细,因此皇弟对人更加防备,赐下毒药禁制,以防有人反叛。」 杜兰卿小声说道:「可还是有人反叛,倒戈东霖……」 皇帝听到抱怨,却是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正因如此,才有捉拿燕王一事,终於除掉了这心头大刺。」 挥兵东霖,若是顺利,取东霖,一堵朝廷悠悠众口,若是失败,恰好引出图谋不轨之士,伺机清理个乾净,岳子安终於明白慕容灼所有打算。 「只是……辛苦皇弟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看著岳子安说道。 岳子安对那安慰目光觉得诡异,好像自己跟慕容灼有什麽特别关系一样,低头不再去看,出声问道:「殿下暗卫死士都交待了清楚,那……可有说到我身上的蛊毒吗?」 皇帝拿出怀中药瓶,给了林惜之,说道:「他所下的毒药禁制都告诉过朕,唯有你的……我并不知晓。非」凡 论檀岳子安眼底一黯,神色竟有些凄凄,心想他果然不会放过自己,倒戈东霖一事,必定不会轻饶,当初又救不回慕容灼,现今赔上一命,也是必然之事。 他抚过腹部,不知自己还有几日能活,一阵剧痛便从腹里窜了出来,犹如虫咬钻心地疼,脸色不住发白。 他看著皇帝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好说,只祝陛下长治久安,武运昌隆,来日灭了东霖,一统北方天下。」 说完,冷汗更滴了不少下来,皇帝见他脸色不对,立即问道:「这是怎麽了?」 「毒发……待会便要肠穿肚烂而死,请陛下给我个痛快吧!」 岳子安咬牙苦撑,几乎要坐不住,跪在皇帝跟前说道。 皇帝这也有些慌了,急忙让人去请宫中太医来看,又让下人扶著岳子安进厢房躺下休息。 疼痛一阵又一阵,岳子安抱著肚子,心里害怕不已,这些年来,也不知想过多少次淫蛊破腹而出的情景,成千上万的白色虫子,咬破自己肠子,在腹内到处钻动啮咬,最後还嫌不够,咬穿腹壁,破体而出,随著鲜红血柱流淌,到处都是扭曲的白色蛊虫,这样一想,更是觉得恶心,随即乾呕了起来,吐出黄绿胆汁不少。 林惜之陪在他的身边,为他擦过嘴边秽物,岳子安绝望说道:「阿惜,给我一刀痛快点……我不想那样的……」 林惜之用袖子擦过他头上冷汗,低声说道:「不会的……殿下不会如此待你……你再忍著些……」 太医急忙赶来,为岳子安把个了脉,询问几句症状,速写了张方子,杜兰卿立即让人去煎药。 「大人你……可曾看过这淫蛊症状?」 岳子安看太医方子开得飞快,不禁怀疑问道。 那太医也是一愣,接著摇头,说道:「这些天下奇蛊,我还没有亲眼见到过。」 「那怎麽有方子可写呢?」 「但你身上并不是蛊毒,只是些寻常药剂,但用的人巧妙,混合不同药方,让你定时发作疼痛,以为是毒发而已。」 这反倒换岳子安傻了,林惜之松了一口气,笑道:「果然如此。」 随即滚烫的汤药奉上,岳子安一口一口地喝了,那些疼痛果然慢慢消退,犹如服了解药一般。 岳子安放下汤碗,问道:「大人,我之前十日便要发作一次,这帖药方可以用上多久呢?」 太医答道:「我想那是因为对你下药之人,每次为你解毒止痛之後,又重新下药,其实这些药物不会积聚在体内,之後不会再有这种毒发的状况产生,你大可以放心。」 「是吗?但每次服药之後,便是情欲难耐地很……」 「那是混了春药吧?看人长得好,便是用这些药来骗,真是下流,你可是吃了不少亏呀!」 太医收拾著医箱,不屑地说道,皇帝听人这样说自家兄弟,脸色有些难看,杜兰卿急忙把太医给请了出去,免得龙颜大怒,可心中却是暗自同意的。 皇帝看了看外头天色,似乎是已经要暗了,对著岳子安说道:「你们俩人奔波来回也是累了,现今又晚,不如就在兰卿这里住下,明日朕再来商议。」 两人点头说是,便是在杜兰卿家中住下一晚。 22 真相 杜兰卿命令奴仆整理过另一间厢房,让岳子安两人过去用膳,夜里就在那处歇息。 吃过了饭,略做梳洗,林惜之就取了一床被褥,铺到外间榻上,似乎打算休息。 但等他铺好了床褥,岳子安却还是坐在桌边不动,沉默地不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29 知道在想些什麽。 「将军,早些歇息了吧!明日皇上还要来的。」 林惜之这样说道,岳子安终於抬头看他,像是下了种决心,开口问道:「当初,你为何向慕容灼求情,饶我一命?」 林惜之拍了拍被子,坐在榻上,说道:「那不过是给殿下个台阶而已,他怎麽可能杀你?」 「这什麽意思?」 岳子安望著他,依然迷惑不解,就像刚才听到自己身上并无淫蛊一般。 林惜之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恨他,可在我看来,殿下却是疼你入心的。」 「你说的是什麽?那人对下一向残酷无情地很……」 「但他却是对你好的,让你习武,不愁吃穿,也唯有你一人,能与他同床共枕到天明。」 「那又算得了什麽?」 林惜之看著他说道:「想谋害殿下的人多了去,就连床上歇息也不得安心,能容你在卧床之榻安睡,已经是莫大的信任了。」 「你倒会帮他说话……」 林惜之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对你确实是有情的,将军你不曾见过身中淫蛊多时之人,前两年确实只有十日发作一次,但过了一段时日,就不是如此了,腹中淫蛊贪求阳精,性更淫乱,恨不得能与男子夜夜媾和,所以名为淫蛊。」 「这……未免太过……」 「而且淫蛊极为阴损,会吸食主人精气,虽能服药抑制,却也活不过十年之期。」 岳子安听完,身躯竟有些怕地颤抖,说道:「怎会如此狠毒……」 林惜之一笑,说道:「愿意投奔来此,身子性命都不再是自己的,将军就不曾想过会如此吗?」 岳子安沉默不语,当初报仇心切,就算知道活不过十年,也会把这淫蛊吃下腹中。 「这也怪不得殿下,前来投奔之人,也有暗藏祸心之士,借著美貌聪巧接近殿下,趁其不备之时,痛下杀手,你叫殿下对人怎能不狠毒无情呢?」 岳子安确实无话好说,可心里还是觉得慕容灼不该如此,善待谋士,才是明主之道。 林惜之又再说道:「就在你投奔不久之前,殿下才刚处置过个聪敏漂亮的人,那人说是身世孤苦,望殿下收留,实际上是燕王派来的奸细,趁著欢好之後,伺机刺杀殿下,你来投奔,殿下自然也是防著的。」 岳子安双手握拳,心中暗道,那无需用淫蛊待他,自己情愿吃的是普通毒药,用不著跟慕容灼有这些羞人关系。 「只是……不知何时,殿下竟变了心意,暗中为你解去蛊毒,再用了其他药物代替,总不能叫人发觉了便是。」 「你……又怎麽会晓得?」 「其实我并不知晓,是猜测而已,服伺在将军身边几年,总觉得你不像中蛊之人一般……」 林惜之想起见过的景像,那些服下淫蛊的人,不管原本是如何地清秀淡雅,过些时日,都会带上股豔丽魅人的风骚,沉溺於情欲滋味,而不能自拔。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哪能像你一样傲气自重……」 又想到殿下在狱中那像是吃醋般的询问,让他更是笃定如此。 他走到岳子安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殿下毁去那些假药,是不想让人有机可趁……」 岳子安挥开他的手,神色复杂,不愿意看他。 林惜之又坐回榻上,说道:「总之,你现在没什麽好忧心的了,早点歇息吧!」 岳子安迳自起身,让人摸不清心思般地回了内屋歇息。 早朝过後,杜兰卿被皇帝招到这御书房商议政事。 「皇上,您真要留岳子安下来?」 「当然。」 皇帝手执朱笔,批改著奏章,头也不抬地说道。 「可是他之前曾倒戈於东霖,万一又受到谁人挑拨,说不准又会……」 杜兰卿百般犹豫说道。 「所以怎样?」 皇帝抬头,手上的朱笔停了下来,看著杜兰卿说道。 皇帝看来有点眼色不善,但杜兰卿还是硬著头皮说道:「再加上也没了毒药或禁制,现今朝廷还不安稳,若是反叛,也是个麻烦事情……」 皇帝放下了手中朱笔,笑道:「你这是多虑了。」 「皇上英明,恕臣愚钝不明。」 「只要他心心念念著报仇,就不会反叛西焰,这你不懂吗?」 「但他之前也反过那位的……」 「那是皇弟做得太过,又让东霖的人寻了空隙,真要我说,我是信他的。」 皇帝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说道:「他孤身一人在此,哪有什麽党羽亲信可揽,又跟东霖闹翻,除了此地,已经无处可容身了。」 杜兰卿思索一番,点头说道:「皇上说的是,但不知要如何安排这人呢?」 「就给你打个处理政务的下手吧!你新任承相,还未有信任的门生可帮忙,朝里那些旧臣也都该换了,有他帮你,可以轻松一些。」 「但他是个武将……」 杜兰卿有些为难地说道,而且总觉得皇帝大人没有这般好心。 「他可是出身东霖的才子神童,你略加教导一下,必定是可用之材。」 杜兰卿只好点头说是,皇帝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可要好生照料朕的弟媳……」 他眼白一翻,心想皇上到底有多爱认亲,就这样往死里认得人来……明明没有半点成事的呀! 「既然都说定了,就去你家一趟,跟他说个清楚,朕换个便服就出宫。」 皇帝满意地收手说道,杜兰卿叹了口气,认命地到宫门去等,一时半刻後,两人便一同坐车到了杜兰卿的家中。 23 兄弟 岳子安人在中庭练剑,盯看著锐利剑尖划出一道道银色流光,想要专注於剑招之间,脑海却总是浮现慕容灼的身影。 使上一招燕子惊波,在点点锋芒里,似乎又见到慕容灼那带著邪佞的眉眼。 心头更火,再使一招清风拂柳,终於看不见那面容,却是听到熟悉的一声冷哼及衣袂翻飞的飘飘风声。 恨恨地咬紧了唇,向前踏步,使出狠招狮吼山河,分离时的那一抹温柔笑容竟是凝结在眼前,心中一软,再也不忍心往前刺去…… 他气得丢下手中长剑,懊恼烦闷地想,自己身上虽是去了淫蛊,心底却是多了个心魔,几番琢磨,总也想不透慕容灼对自己到底是什麽心思,竟是越想越放不开来那人。 又叹了口气,将剑捡了起来,缓缓擦拭,心中寻思想著,如今慕容灼毫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自己又该去投靠谁,找上机会为家人报仇雪恨呢? 正当他苦思不已,杜兰卿就带了皇帝进来内院,岳子安连忙躬身行礼,说道:「参见皇上。」 「免礼起身,随朕到凉棚花架下说个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30 话。」 皇帝随和说道,岳子安起身应是,三人一同到了那备好茶水点心的石桌旁坐下。 皇帝先品了口茶,悠悠说道:「你在这住得可好?」 「多谢陛下关心,杜大人招待照料地甚好。」 岳子安答道,心中有些不惯,明明是慕容灼的形貌,却是这般关怀和善。 皇帝一笑,说道:「过两天就帮你找个附近住处,让你在京城里安住。」 「多谢圣上好意,但小的早已习惯戎马生活,想回到军营里任职过活。」 岳子安恭敬回答,心里却是担心这位想卸了自己职位,不再有机会能够报仇。 皇帝放下茶杯,正色说道:「你还想为家门报仇吗?」 「想!」 「那便听朕的安排,如今朝廷仍是动荡不安,短期之内,是不会再向东霖发兵的。」 岳子安看著皇帝,心中迳自盘算。 皇帝又再说道:「但朕也有统一北方霸业的雄心,只是攘外必先安内,朝廷里的燕王势力必先清除个乾净,一班颟顸老臣也须换个彻底,朕才有心思对付东霖。」 岳子安点头说道:「陛下说的是。」 皇帝微微笑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可愿意帮杜相打理政事?待朝中安稳之後,朕必定给你机会,挥兵东霖。」 「愿意。」 「那好,朕让杜相教你政务之事,可要用心打理,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是,多谢陛下。」 岳子安起身行礼谢道,心中放下担忧,上苍总算没有绝了自己的报仇之路。 三人又是说了些政务事宜,直至天黑日晚,皇帝才回宫归去。 日子轻轻巧巧地过去,已经从初秋来到中秋时节,皇帝看著手中文书越是愤怒,燕王世子上京已经拖了一个多月,居然上书来报,说是母亲年迈,不耐旅途奔波而病倒,望圣上开恩,多多宽待些时日,让人休养好些再启程。 放下这份文书,转而拿起另一份奏折,多名大臣连署上表,说是燕王已有年岁,身份亦是尊贵,皇上理应敬老尊贤,不该以莫须有之罪苛责亲叔,早日让燕王回归封国领地,才显仁德之心。 冷哼一声,心想这帮老贼倒会为燕王开脱说话,这人明明是狼子野心,却要自己宽厚相待,真当他是傻的不成? 放下奏折,又抽出压在下方的暗色信封,看过信笺,暗卫密探至今找不到皇弟踪迹,是死是活也不知晓,心头更是沉重几分。 「皇上,杜丞相在门外求见。」 门口的随侍太监进来通报,皇帝示意放行,杜兰卿又领了另一个人进来。 「参见陛下,小的是奉燕王世子之命,前来求见圣颜。」 那人撩起衣袍,立即跪下行礼,万分恭敬地说道。 「哦?那燕王世子怎不自己来求见朕?」 皇帝挑眉说道。 「回禀皇上,世子为尽孝心,在燕王妃身边随侍病榻,因此无法前来,请皇上恕罪。」 「那他又派你来做什麽?莫非要跟朕说他不想上京?」 「皇上英明,燕王府里来了贵客,世子不敢怠慢,只好回府迎接招待。」 皇帝心头一跳,继续问道:「哪里来的贵客?好大面子,竟让世子宁可抗命回府呀!」 那人抬起头来,看著皇帝说道:「那位贵客与圣上容颜相同,名讳亦是相同。」 皇帝眼神一黯,沉默不语。 「而燕王妃经不起旅途奔波,亦是思乡心切,想回府休养一番,所以望皇上能收回成命。」 皇帝冷哼一声,说道:「倒是讲得合情合理,那皇叔也在牢里多呆一段时日好了。」 「皇上,盼望阖家团圆乃是人之常情,世子也不过是希望父子团聚而已,只要他们一家团圆,皇上也必能手足相聚的。」 皇帝听完,愤而拍桌,怒道:「一家子的逆贼,还敢跟朕谈条件?」 「小人失言,请皇上息怒。」 那人求饶说道,频频磕头请罪。 「滚!」 那人立即起身,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御书房。 皇帝端起桌上蔘茶,啜了一口,借以平复心绪,过了半刻,向杜兰卿说道:「你怎麽看?皇弟当真落在了燕王世子的手里?」 杜兰卿脸色凝重,叹气说道:「皇上,臣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说。」 「若那位大人真的回来,皇上打算如何安置?」 皇帝怔愣住了,一时之间竟是答不上来。 「皇位龙椅只有一人能坐,若他回来,皇上您做何打算?」 「这……」 「难道真是甘愿退位?一生隐没於世?」 杜兰卿看著他,一字一句问道,先前形势所逼,让那位掌了大权,但他不相信眼前为帝之人会没有丝毫野心。 皇帝沉默不语,身为男儿,谁没有雄心壮志想做一番大事业的呢? 「皇上,你们两兄弟是不能共存於此的,若是同在,必然会造成朝廷动乱,民心不安,这也是先帝只为你们两人同取一名的用意,你与他,必定只能存活一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帝有双星,国之不详,光这点就足以引起人心骚动,还有祖宗家法,历代皇室兄弟相争的例子摆在眼前,他明白杜兰卿的顾虑,叹了口气,说道:「那你想如何是好?」 「不管不顾才是上策,若世子想揭穿你的身世,只要矢口否认便行,若他痛下杀手,正好为你埋葬了这个秘密。」 皇帝拧眉苦笑,心想他自忖为仁君明主,却对唯一的双胞兄弟漠然不顾,甚至还希望他人下了毒手谋害,哪有半分的仁义道德可言? 又想起当年皇弟握著他的手,向父皇力陈调查主谋之事,那样的温暖,更让自己心中多了许多的愧疚不安。 杜兰卿又再说道:「再说,这是除掉燕王的大好机会,怎麽能因小失大,而前功尽弃呢?」 皇帝低头看著桌上满叠奏章,也不知里头还有多少人为燕王开脱说话,若不趁此时连根拔起,日後将有隐忧不断。 「皇上,请你下旨,宣说世子抗命,有谋反之心,而燕王趁乱私入宫中,穿戴龙袍玉冕,更是大逆不道,应处斩首之刑。」 杜兰卿铿锵有力地说道。 「出去吧!朕明日宣旨就是。」 皇帝心中纠结不断,最後似乎有了决定,对著杜兰卿说完,又再度低头看起那些奏章来。 「微臣遵命告退。」 杜兰卿退出了御书房,天色已经微暗了,些许微弱星光透过云层,像是黯淡地看著人世起伏无常。 中秋佳节前夕,西焰朝中传出惊天巨变。 皇帝以燕王趁乱私自入宫,是为大逆不道之事,而世子抗命拒不上京,为谋反之实,因此下令抄斩燕王一府。 朝中众臣纷纷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31 上奏,请皇帝念在同宗情谊又是尊长的份上,饶过燕王府十馀条性命。 皇帝却将请奏大臣视为谋反同党,全部收押审议,一举除掉不少效忠燕王之士。 而此番雷霆手段,更破除了当今圣上非为昔日狠毒太子的流言,众臣想起太子的治下手段,均是害怕恐惧不已,无人敢再为燕王一府说话开脱。 燕王世子愤而起兵叛变,却在三个月内被皇军平定,燕王一家自杀身亡。 望著天上明月,皇帝心中复杂难言,终究是除了燕王这个心腹大患,只是,自己可有手足相聚之日呢? 24 明月 明月当空,赏月的高台上,竖著细长竹竿,系绑著燃烧灯笼,明亮的火光,更让中秋月色更显辉煌。 一旁的石桌上,已经摆了壶桂花酒及各色月饼小点,阵阵甜香,倒真有些馋人。 岳子安坐在桌边,看著一桌点心,却有些不惯,他向来是不过节的,想他自幼家破人亡,哪有亲人可以团圆,之後投奔慕容灼,又是潜心学武练兵,更没有这些悠閒兴致赏月吃月饼的。 直至现今他当了文官,倒有旬假可休,身旁护卫的林惜之也跟著轻松起来。 林惜之走过内院,到了岳子安的身边坐下,这一桌点心就是他吩咐人备下的,他拿起酒壶,为两人各斟上一杯,说道:「大人,喝点桂花酒暖身。」 岳子安一饮而尽,林惜之又再说道:「虽然西焰并非故国,但就我们两人聚聚也是好的。」 岳子安看他一眼,又默默地喝下一杯。 林惜之又拿块月饼吃了,皮薄酥滑,豆沙的甜味化在嘴里,倒真是好吃。 「嚐嚐,这豆沙馅儿倒真不错。」 林惜之递了一块过去,岳子安却是摇头说道:「我不爱甜的。」 林惜之一笑,说道:「难怪以前殿下赏的点心总没甜的。」 岳子安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啜饮著,看著天上明月,想起隘口逃生那夜,月亮似乎也同今晚一样,又大又圆。 或许是酒喝得多了,心底某些话就会挣脱理智,浮上唇边,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麽做?」 「什麽?」 「为何要遣我求援?而自己却在险地躲藏?」 林惜之再为他倒了些酒,思索说道:「或许是没有把握吧?只靠你一人想突破重围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如此,但他手里有著求救花火,一近边城,未必没有获救的机会……」 「但必定不能保你周全吧?」 林惜之自己也倒上杯酒喝著,心里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未免把殿下想得过於多情,但岳子安一人孤身在此,他也只能做出这般推断。 岳子安拿过酒壶,为自己又倒上一杯饮尽,脑海里响起慕容灼的耳语,不会让你死在这的…… 嘴里竟有些嘟嚷,喃喃说道:「才不信……他有这麽好心……」 心里却不知怎麽地难受起来,又想到当初在崖边寻到的血衣,或许他早已失足葬身崖底,浓浓悲伤袭上心头,有些呆傻地问道:「也不知是死是活的……」 林惜之见他喝得多了,怕要伤胃,拿了块甜糕喂上,岳子安竟也张嘴吃了,没有再嫌。 他叹了口气,说道:「对殿下来说,是死是活又有什麽差的?总归是不能回来的。」 岳子安蓦然一怔,接著便是明白了过来,皇帝下令诛杀燕王一府,也该有几分隐瞒自己身世的打算,毕竟皇位只有一个,哪里容得下双胞兄弟呢? 这麽一想,心中更觉惆怅,竟是失手打翻了酒壶,让酒水洒了一身。 「大人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林惜之说道,起身扶著岳子安回房,服侍他上床歇息後,便离开了这间内院。 岳子安一人在床上躺著,看著窗外明月,清冷月光洒落窗棂,夹杂一丝冷风,本能地搂紧了床被,竟是十分想念慕容灼身上的温暖。 他终於明白,有一份依恋眷念,已经在骨血里生根蔓延,再也不能拔除忘怀了。 秋风渐歇,残菊落尽,天气一天天地冷上,京城里的人们都换上了冬衣,有些怕冷的人家,已经随身带著手炉暖手。 「可能要下雪了。」 杜兰卿望著窗外说道,冬日里天黑地早,刚才还是满天红霞,现今却只剩一片漆黑夜空。 「杜相不如让人搬盆火来?」 岳子安说道,一入夜里,这办公的偏殿也冷了许多,握著笔的手也跟著僵硬起来。 杜兰卿点头说好,岳子安便让侍者搬来了火盆,还顺道点上炉醒脑的冰片梅香,送盘止饥的糕点小品。 杜兰卿停笔说道:「明年开春,圣上有意大开科举,广招贤士,你觉得如何?」 「正是应当,如今朝中大臣皆以年迈昏聩,是该时候换上新血的。」 「说的是没错,只是要打理的又多了一件……」 杜兰卿苦笑说道,指指桌上另一大叠的文书。 岳子安拿了过来,先是大概看了一遍,接著分门别类,说道:「杜相是该招些人手,单凭你我二人,不是长久之计。」 杜兰卿叹了口气,说声知道,两人又再度地埋首文书当中。 又过半刻,杜兰卿觉得有些饿了,随手拿了糕点吃了一口,却更加想念起家中热腾腾的饭菜。 再也静不下心办公,他有些可怜地对著岳子安说道:「岳长史,今晚就劳你烦心可好?」 岳子安看他一眼,又看看桌上成叠文书,著实不想应下,不发一语地转过头去。 杜兰卿又再说道:「我已多日不曾归家,很久没有与妻儿吃过一餐,今日又是天冷地让人受不住,这夜就拜托你值了可好?」 看来是推拖不了,岳子安无奈地点头答应,杜兰卿欢喜地起身整理,立刻准备回家,吃上那熟热饭菜,并与妻儿一叙天伦之乐。 在靠近宫门,准备上轿之时,却看到一向暗淡的别苑,亮起了灯火,心中自然觉得奇怪,尤其那处并非寻常之地,而是那位大人曾住过的院落。 莫非……他真是大难不死,重新又回到了宫中? 任凭心思百转千绕,杜兰卿最後还是叹了口气,只能盼望这才刚稳定的朝野不要再起风波,吩咐起轿,万般无奈地回去家中。 25 分权 宫墙旁有一条很不起眼的小径,随著小径走到尽头,会有一座高墙,延著墙缘而走到角落,一道小门会通到宫里最凄清的永巷内。 慕容灼沿著小径走著,这条小路是宫中私自弃尸的路径,多少无辜枉死的宫人太监就从这里被运出宫外,借此埋葬皇宫里不为人知的秘辛,他曾经想过,或许有一天自己也会让人抬著尸身从这里走过,就因为自己不容於此的身世秘密。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32 而如今皇兄已经坐上大位,燕王亦除,他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依此推断,回宫一事,著实凶多吉少。 走完了小径,在墙边缓步而行,当时他为了躲避燕王的兵马,脱下血衣,藏身於崖下的岩壁间,下有万丈深渊,上有追兵不断,亦是想过自己生死未来。 若是死了,不必费心,若是活著,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皇位只有一人能坐,就算自己甘愿屈居於下臣,却也难保不会有人存心煽动,借机扣上谋反之罪,真是如此,倒不如离宫远去,图个逍遥自在。 但若他真是一介平民,却又有一人挂心,再也不能拥有那曾在自己怀里长大的少年。 穿过小门,走进永巷内,他一身普通卫士的衣著并没有引起注意,抬头远望,他曾住过的隐密院落,慢慢有了光亮。 望著那分光亮,心里却是犹疑,皇兄让他回宫,是真有兄弟之情,还是想要斩草除根? 为了见到岳子安,他决心再赌一次,走出了永巷,四处点燃的宫灯显得耀眼,来到这院门前,依著暗号,敲起了门板。 门开了,映在眼前的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身形。 「朕终於能有兄弟相聚之日。」 皇帝握住他的手,欣慰说道。 「让皇兄费心了。」 慕容灼低头说道,再者怎麽不轻信於人的性子,也不得不在这双手交叠的温暖中,付出信任。 皇帝拉著他的手,到苑内的亭里坐下,说道:「是皇弟辛苦了,若无这移花接木之计,怎能顺利诛杀燕王一府,铲除他在朝廷里多年的爪牙呢?」 慕容灼微笑,却是不发一语。 「皇弟是如何脱险归来的?」 「燕王人马放火烧山,逼得我无处可藏,只好躲在崖壁孤树之间,等他们走过,再扮做寻常猎户,趁机回到边城。」 「真是好胆识、好妙计!」 皇帝赞赏说道,想为他斟上杯酒,慕容灼却拿开了杯子,说道:「皇兄贵为九五之尊,怎能让圣上为我倒酒?」 皇帝一怔,接著苦笑说道:「可我也是你的兄长,就我们两兄弟轻松喝杯酒也不成吗?」 「皇兄,你心里该是明白的……」 慕容灼拿过酒壶说道,分别为俩人倒上一杯酒。 皇帝叹了口气,说道:「帝有双星,国之不详……你我当真只能留下一人吗?」 慕容灼没有应话,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这半年多来理政,倒有力不从心之感……」 慕容灼看他一眼,像是不能相信,然後又低头默默为自己倒了一杯。 「我处事没有你的杀伐决断,朝里虽是换了部份新血,但对地方贪官却是一筹莫展。」 慕容灼依旧沉默,举杯饮酒,杜康佳酿,一一地暖过他的心肠。 皇帝为他夹了口小菜入盘,说道:「吃些垫胃,可不要醉了。」 慕容灼依言吃了,羊头肉薄如纸,却是咬劲极佳,椒盐辛香,和著酒劲,一同热了腑脏。 「这才明白,为君之道,不能只有仁厚而已……」 慕容灼放下酒杯,看著皇帝,似乎是等著他後话。 皇帝一笑,说道:「还是要你帮我的,皇弟微服代我至各地探访民情如何?」 「可是要我当那钦差大臣?」 「不是,暗卫影军都归你所管,百官一切所为,皆由你暗中监督,若有贪官污吏,亦由你处罚发落。」 「是吗?」 「正是,这分皇权该是你的,我们俩兄弟一同治国可好?」 「但朝臣世人又怎能接受?必定认为我俩是祸星入世,毁国灭族的。」 皇帝再次伸手握住了慕容灼的手,说道:「可我们兄弟不是犹如一人吗?谁又分得出我们?只要在不同时地现身,就不会有人起疑的。」 「这……」 「在这宫中,你跟朕是一样的九五之尊。」 「皇兄……」 「你我同胎所生,本来就不分彼此的。」 慕容灼不再言说,心头却因这番言词而热了起来,反握住了皇帝的手。 皇帝满意一笑,说道:「夜也深了,你可要在此歇息?」 「我还有一人想见。」 「岳子安?」 「是。」 皇帝又笑道:「你先进了内室,换身衣装再去,他该与兰卿在偏殿麒麟阁理事,这个时候,兰卿或许也已经走了,我在这里歇息,待你回来,再离开此处去上朝。」 「多谢皇兄。」 慕容灼起身行礼,便入了内室换装後,再出门往麒麟阁的方向去了。 烛心发出了细微声响,烛火似乎也随之黯淡一些,岳子安放下笔来,剪下一段烛花,室内又再度明亮些许。 看著明亮烛火,心底却不知不觉地浮起个身影,他放下小剪,转头望著窗外,这才发现已是月上中天的时刻。 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忆起那人,今晚一轮圆月当空,配上清冷冬夜,竟有些像是那时隘口上的月夜,青银月光似乎是要照入心里似的通透明亮。 不得不想起那夜,身躯火热地交缠著,在眩然欲泣的高潮里,蓦然地听到一句喜欢。 几乎是直觉地摇头拒绝,无比恐惧这分情感会侵入心底,甚至主动地吻上慕容灼,抛弃羞耻地向人索要求欢,就是不敢再听半句,情愿沉沦於淫欲之中,也不肯面对自己真正的情感。 而如今……却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论爱恨,都已经随著那人远去。 叹上口气,岳子安重新执笔,再度埋首於案牍之间。 门轻轻地开了,他抬头看是何人,那随侍皇帝身旁的太监,捧著狻猊香兽,说道:「大人的冰片梅香也该尽了,皇上赐下这炉香,让大人点著安神,早些歇息了才好。」 岳子安起身道谢,将金兽放到了桌案上,将人送出了门口,抬头一望,天空竟飘落了细羽似的白雪。 伸手一碰,那细雪便溶於掌中,刺骨冰寒随之入体,他关上门窗,回到案前,看著一炉的渺渺烟香,倒真让人有了睡意。 不知不觉之中,神志竟然开始朦胧恍惚,手中的笔摔落於席间,污上一片墨渍,整个人就此昏睡在书案几席,再也不醒人事。 26 [h]迷香 「皇上摆驾麒麟阁,可要奴才先去通知?」 慕容灼换过衣装,走出别苑,样貌身形当真跟现在的皇帝无所差别,连随侍太监亦是分别不出,一样恭敬地在苑外请示说道。 「不用,到了麒麟阁,你们也都退下。」 「是。」 太监恭谨说道,一人为他撑伞挡雪,一人为他提灯领路,到了麒麟阁後,全都退了下去,只在殿门外守候。 慕容灼一人走入殿内,向里望去,岳子安果然在那,趴在桌上,看来睡得正是香甜。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33 他走上前去,熄了桌上自己让人送来的迷香,分别多日,终於又见到自己思念的容颜。 除下红狐腋裘,在岳子安的身旁坐下,伸手轻抚著他的脸颊,倒多了几分丰润,看来过得不差。 捡起落下的笔,放到桌上,看著他的手指,曾经为自己握剑的手,如今又多了些笔茧,想来为皇兄政事操劳不少,抚摸修长指节,心中竟有些不舍嫉妒。 「殿下……」 岳子安轻唤,像是睡梦中的一声呓语,慕容灼挑起他的发,在唇边一吻,叹道:「你……真叫人.放不开手……」 似乎是感觉到身旁的温暖,岳子安本能地向他偎近,像是撒娇似地轻拉住衣袖。 见到他这般可爱依赖,慕容灼忍不住将他抱入怀里,低头亲吻起来。 舌尖细腻地挑逗著唇瓣,一点一点地撬开唇齿,勾引舌尖纠缠,他知道这样的亲吻,是最让怀里人沉溺喜欢的。 逗弄半响,岳子安本能地配合起他的动作,甚至从喉间发出甜腻似的轻哼,慕容灼不禁一笑,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伸手摸进衣襟,岳子安的乳尖有些硬了,揉捏几下,那眉眼微蹙,小口微张,似乎是低声呼喊著舒服的模样。 除下银鱼金带,熟练地解开里衣系带,摸过柔滑肌肤,熟悉的触感温度让他忍不住流连,手掌平贴於上,一遍又一遍地爱抚著这身躯,将头置在岳子安的肩窝,用力吸取著这想念的气息,最後撩起外袍下摆,顺著腰腹而下,伸手入内碰触著男子最为敏感的性器。 指尖在茎部滑动,把玩著囊袋,虽然岳子安人是昏迷不醒,但身体却自有反应,随著慕容灼的抚弄,下身逐渐挺立胀红,微微一点湿意,缓缓从前端开始泌出。 慕容灼一边抚弄,一边舔咬著岳子安的耳垂,十分煽情地在耳边说道:「小骚货……这里好湿……」 岳子安的眼睫动了动,想睁眼却又不能,慕容灼亲吻著他的眉眼,想著这人生气瞪眼的模样,幽亮水瞳带股如火怒意,眼角微扬的锐利豔丽,总勾人得让自己心头直跳,恨不得将他压倒征服,一逞兽欲。 手心紧握著柱身撸动,岳子安像是受了刺激似地低呜一声,身子蓦然绷紧,待慕容灼一放手,马眼流出的水液更多,几乎是要湿了掌心。 知道这人已是情动难耐,慕容灼亦是心痒难骚,脱下岳子安的长裤鞋袜,修长匀称的双腿,还有胀红湿漉的下身,在绯红袍衫的衬托下,更显淫靡诱人。 他让岳子安伏趴在桌案,双腿张开地跪在席间,将下摆卷至腰间,露出浑圆挺翘的臀,忍不住拍上几下,前面的玉茎随之摇摆,甩落些许汁液,在席垫留下几点痕迹,不得不感叹,喂过淫蛊的身子,果然敏感又淫乱,自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淫情浪态。 他抚过岳子安优美的脊线臀股,心中有几分庆幸,还好这人性子高傲倔强,不轻易让人近身,才得以让自己独享这付身骨。 当下倒真有几分温柔,用手指沾上前端的透明体液,一点一点用心为他开拓起来。 手指轻插而入,肉壁便迎合似地含咬,缓缓而动,竟是缠得更紧,像吃上不愿放口的美食,豔红肛口一开一合,像是花心绽放,看得慕容灼喉头一紧,下腹窜起一阵亢奋火热,强吞著口水忍耐,竟又起了坏心思,忍不住想欺负起他来,在耳边戏弄说道:「真淫荡……一段时日没抱你……就这麽……饥渴难耐?」 只见岳子安脸上浮起一片红晕,染遍颈脖,连耳尖都布满胭脂薄红,慕容灼自己脱了外袍衣物,随手丢在一旁,解开腰带长裤,全身赤裸地跪伏在他身上,亲著脸颊,低声诱惑说道:「只想要男人操的……是不是?」 说完,将胀大勃起的阳具,抵在那秘穴入口,前後摆动磨蹭,像是戏弄挑逗著,就不肯给人个痛快舒服。 岳子安的双手逐渐紧握,像是强忍著羞愤难堪,但身躯却更加敏感,後穴收缩开合,竟是将慕容灼的前端含了半寸进去。 「呜……真够骚的……」 慕容灼低呼一声,搂著他的肩头,带满笑意地说道,轻抽缓送,将整根没入岳子安的体内,享受起云雨交欢中的亲密温暖。 抽弄半响,那处越是紧致湿热,包裹吞吐著柱身,舒爽得让慕容灼几乎要失了魂,情不自禁地追求起更多快意,额上滴汗不断,紧捉住这人的腰,跪立在身後猛然冲刺,剧烈摇晃到弄散了岳子安的发,幞头滚落书案,一头黑发散了开来,肉体碰撞声响不断,听在耳里,更觉得激烈且荒淫。 慕容灼低吼一声,终於是泄在了那处紧热里,带著喘息,满足地退开身,坐到了席上,将人抱下桌来,让他坐躺在自己怀中,亲亲还是红透的脸蛋,有些疲惫地呼了口气後,拨开下摆,想为他略做擦拭。 不料,那玉茎竟还是半硬未软,慕容灼伸手去揉弄,低声说道:「帮你清了存货……这儿不准给别人碰……」 岳子安瘫软在他怀里,喉头颤动,似乎忍著无法出口的言语,慕容灼捉弄地更狠,一手握著胯下硬物,一手捏起挺立乳尖,上下不停手地刺激著,惹得他发出一声呜咽,不住低喘,眉眼上扬,更带春色,最後终於泄出一股热烫白浊,喷湿了慕容灼的手掌。 慕容灼举起手来,浅嚐一口,将手指上的精水,抹上岳子安的唇瓣,调笑说道:「你看……又浓又腥的……」 岳子安脸上更红,表情看来是羞愧难堪,眼眶似乎气得发红,长长眼睫沾染著水气,慢慢地滴下泪来,慕容灼为他擦了,想来又是自己欺负地太过,放软了语气,说道:「别哭……」 岳子安的眼泪却落得更凶,紧抿著唇,像是委屈极了,简直可以想见清醒时的他,是多麽气愤羞恼,慕容灼为他盖上衣物,舔吻过脸颊上的泪痕,极尽温柔地说道:「别哭了……我疼你的……」 还是止不住岳子安的泪水,鼻头轻抽几下,更是要人疼惜的模样,慕容灼有些无奈苦笑,却又是宠溺地抱著他轻轻摇晃,像哄著孩子一样,不停低喃著别哭的安慰话语。 待岳子安泪停,慕容灼才放开他来,走去门前,吩咐殿外伺候的太监端些热水及梳洗的物品过来。 慕容灼一人接过东西,也不让太监们入内侍候,自己回到了席间,为岳子安擦拭清理後,才擦洗自身,穿衣打理。 开了些窗,让室内迷烟散了出去,回头却见岳子安怕冷似地蜷缩著身子,再回到他身边,将人抱进怀里,将一旁的红狐腋裘盖在他身上。 往窗外一看,雪静静地下著,青银月光将雪花照得透亮,彷佛就要消逝在夜里,无声无息,徒留冷清寂寥。 慕容灼将头靠在岳子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34 安的肩上,双手揽著他的腰身,光这样的拥抱,就让人觉得宁静安心,侧看那分睡颜,虽是男子的英挺面容,却依稀有著孩子气的无邪,就这样依偎著自己,像是全心信任,他心里总忍不住想保护拥有这点纯真。 可是这样的机会能有多少? 慕容灼看著窗外明月,一步步西移,待到天明,自己就必须离去,甚至是离开京城,协助皇兄整顿地方吏治,不能留在此地,再多看他一些。 他抚过岳子安的脸,挑起鬓边一束发丝把玩,想起这人大仇未报,是不会也不肯跟著自己离京远去的。 何况……自己归来一事也不应就此泄露,因此才用了迷香,偷得一晚温存而已。 可心中总是不舍不愿,他拉起岳子安的手,十指交缠紧握,贴著脸颊耳边说道:「就让你给皇兄效命一段时日,日後可要回来我身旁,明白吗?」 不想也知道岳子安不会应答,强硬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权当这人的回答允诺。 慕容灼拿起玉梳,为岳子安细细梳理著柔滑发丝,再戴上幞头,扶著他在案上趴睡,盖好了狐裘,这才一人离开了麒麟阁,回别苑去了。 27 大臣 天光微亮,慕容灼回到别苑,兄长已经起身梳洗完,手上正拿著信物等他回来。 「皇弟,这地方吏治一事,就麻烦你了。」 皇帝亲手将信物教给了他,满是期盼地说道。 慕容灼收了信物,沉默片刻後说道:「我也有一事要请托皇兄。」 「何事?」 「劳烦皇兄为我多加关照那人。」 皇帝笑道:「那是自然,你不必担心。」 「还有冬至之时,多陪他片刻,别让他一人寂寞了。」 皇帝点头笑应,倒不曾知道皇弟他还有这番细腻心思。 慕容回了内室,换过衣装,与皇兄道别後,又看了一眼麒麟阁的方向後,才依著来时小路,一人独自出宫。 岳子安迷迷糊糊地转醒过来,眼前还有些看不真切,伸手揉过额穴,这才有几分清醒,看著窗外天光,这才惊觉已过了早朝的时辰。 殿门口传来声响,大声传呼著皇上驾到。 他打算起身行礼,蓦然发现身上多了件狐裘,也不知是谁为他披上,不太灵活地站起身来,腰腿更是酸软无力,不禁讶异自己这是怎麽了,撑著身子,硬是向皇帝行个大礼。 皇帝见他有些软弱起身的模样,便是伸手扶了,不让他跪下,温言说道:「岳长史一夜忙碌,倒是辛苦了,不必多礼。」 「臣不敢当,迟睡忘了早朝,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一笑,说道:「夜宿麒麟阁,睡得可好?」 岳子安瞥了狐裘一眼,感觉似乎还留著一股熟悉气息,说道:「夜里……多谢皇上探看。」 皇帝但笑不语,随手为他系好了狐裘,岳子安疑心顿起,倾身低问道:「他……回来的?」 皇帝脸色微变,却是不答,只离了开去,转身看著杜兰卿说道:「今日便不再劳烦爱卿辛劳,让杜相多些担待吧!」 「多谢皇上,无功不赏,这狐裘臣不能收。」 岳子安躬身行礼,脱下狐裘奉上,若是那人给的,他便不要。 皇帝轻叹一声,说道:「外头天冷,多穿些才暖,爱卿不要推拒了。」 岳子安抿唇,不发一语地收下,想起昨夜之事,脸上竟有些薄红微怒的模样。 「朕看爱卿脸色有些不好,可要请太医看看?」 「多谢皇上关心,臣一切安好。」 岳子安说道,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彷佛看透真相般的质问,看得他有些心慌词穷,只好应道:「那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岳子安依言退下,皇帝又摒退其他閒杂人等,麒麟阁中只剩下他与杜兰卿两人。 他叹了口气说道:「这弟媳真不好骗,也不知皇弟是怎麽跟他说的。」 看过岳子安的神情,杜兰卿便有些猜想,走到了席间桌案,看到一滩墨迹与些许水渍,瞬间让他脸色难堪了起来,说道:「那位大人……行事未免太过了……」 皇帝一看他脸色,便知要糟,轻咳一声,打算出声离开,就听杜兰卿说道:「皇上,你怎能让他在此行那荒淫之事?」 「这……朕是不知的……」 「不知?他假扮皇上你行事,这等迷奸大臣的污名,皇上你也愿意扛下?」 「说什麽迷奸大臣……朕猜想,不过是皇弟情难自制罢了……他们两人早有夫妻之实的。」 杜兰卿更气,忘了君臣之分,怒道:「那时是他让那位私养著,现在他是我的手下,官拜丞府长史,是我西焰的朝廷大臣!」 「这……」 「这里是内阁办公之处,那位要有本事,便将人带了出去欢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实在让人不齿。」 杜兰卿掀了桌案香炉,嗅闻出迷香气味,满是嘲讽说道。 「够了,朕的兄弟还轮不到外人数落。」 杜兰卿眼底一黯,缓声说道:「皇上你顾念兄弟之情无错,只是真能完全信任那位的行事吗?」 「朕信得过他。」 皇帝这般说道,连带将昨夜兄弟两人的协议,一并告诉了杜兰卿。 「既然皇上已有了安排,那微臣就不再多言,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那位大人的私事我还是要管,姑且荒唐不说,皇上你叫岳长史怎麽自处?」 皇帝一时无话可说,杜兰卿叹上口气,说道:「若是有心,就不应如此狎弄对待。」 皇帝也叹了口气,想起皇弟临行托付,幽幽说道:「朕明白的。」 杜兰卿无语,心想这种私事,外人多说无益,转而整理起文书,将岳子安昨夜批阅之事看过,与皇帝讨论起来年开春招考之事,君臣两人谈说至半夜,定下大略,才各自回去歇息。 28 冬至 转眼便到了冬至前夕,京城下起飘飘瑞雪,百姓开始准备过年团聚,朝廷诸事都有了定案,准备封朝休息,待来年开春再起朝议。 皇帝在御书房中批完了奏章,心情也跟著轻松起来,看著桌上梅枝,心想这一年过得真快,转眼自己已经登基半个年头,朝廷诸事却还有许多需要打理。 他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看著窗外飞雪,想起皇弟不知过得如何,更记起他出宫前的托付,立即吩咐摆架麒麟阁,赐宴岳子安一人。 岳子安收拾了桌上大量文书,丞府里的侍郎们也多都回家去准备过节,他一人走出殿外,看著飘飞白雪,却是感到悲凉寂寞,毫无半点将要过年的喜庆。 忽然有个小太监过来,说了声大人留步,皇上摆驾麒麟阁之事,虽是讶异,但也只好暂留在此,等候圣驾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35 。 皇帝一到,便是温和说道:「爱卿不必多礼,天冷入内用食吧!」 岳子安躬身道谢,太监随即在殿内备桌设置下菜肴,一盘热腾饺子,一品甜汤,几道小菜,甚是精致。 皇帝招呼他坐下不必拘礼,岳子安再三推辞,终究是不能拂了圣意,依言坐下。 「明日就是冬至,天寒喝碗汤圆甜汤暖胃吧!」 皇帝这般说道,一旁的侍者立刻为岳子安呈上碗汤奉上。 岳子安接过碗来,却是不喝,而是怔愣地看了一会,迟迟不动手吃食。 皇帝见他如此,问道:「怎麽?可是不合爱卿口味?」 岳子安摇头,有些悲伤地说道:「不过是想起了家姐,今日是她的忌日。」 皇帝安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别放入心,趁热喝了吧!」 岳子安拿起汤匙舀上,汤圆滑润,甜蜜滋味随之入喉,还带股老姜的微辛辣味,喝下这一口,几乎要温暖过周身血脉,身处异国,还有人如此关怀自己,心头亦是有了几分感动。 皇帝又吩咐人倒酒,两人吃食饮酒,閒谈几句,气氛不像是君臣般的拘谨,倒有几分像是家人朋友间的随意。 「爱卿是何时投奔西焰的呢?」 皇帝随口问道,岳子安望他一眼,低头又看那碗甜汤,略带苦涩地说道:「正是五年前的冬至时节,姐弟两人沦落风尘,姐姐趁著过年繁忙,看顾人手少了,就带我私逃出院。」 「那怎麽会……」 「被妓院里的龟公发现,打手跟著追来,姐姐将我藏匿到小巷杂物堆中,自己去引开那堆畜生。」 「被捉回院里了吗?」 「不,那些人逼问家姐我的下落,她抵死不从,被人凌虐致死……」 「怎能如此!」 岳子安拧紧了眉,那一晚他永远不能忘怀,痛苦说道:「她就死在我的眼前,挣扎哭喊了一夜,却没有人救她……连我也一样,看著她的血流满地,尸首被人丢弃在地上……」 他那时只能捂住自己的嘴,睁大眼睛地从隙缝里看著,惊恐不已地泪流满面,每年这个时节,那些残忍的画面,就一点一滴地在脑海里重现,像是永远挥不去的梦魇。 皇帝伸手拍拍他的手背,叹气说道:「够了,不要再想了……」 岳子安反握住他的手,恍惚说道:「待到天明,那些人走後,我便离开那处,连帮她收尸都做不到……」 当时的绝望痛苦,再加上这些年来无数的愧疚後悔,沉沉压在心头,总在这一日爆发成疯狂的情绪,拉扯著神智,不得清明,不能解脱。 「朕……必定为你报上这等血海深仇。」 皇帝没有挣开他的手,反而更是温柔地说著,不难想像过去的苦痛,必定在这人心里开了个大洞,让他茫然失措,只想找人求取一点安慰,示意侍者再为岳子安斟上杯酒。 岳子安终於放开了他,静静看著酒杯,最後举杯饮尽,说道:「多谢皇上。」 「这是新贡的汾酒,多嚐几杯,待会便在这歇息睡了吧!」 入口绵密,落口甘甜,这酒好喝地让人回味不舍,岳子安听话多喝几杯,就有几分醉了,望著皇帝一笑,脸颊上浮起些许嫣红,把一向英挺的眉目,染出几分豔丽春色,一向漆黑的眸,多了丝丝水气,竟有些妩媚勾人,看得人心头直跳,直想趁机一亲芳泽。 皇帝不禁在心中暗想,难怪皇弟放心不下这人,藏在平日坚强下的一分柔弱,让人忍不住想怜惜,姿色又美,若是再主动投怀送抱,还真是没人能坐怀不乱,果然要自己多加看顾一番。 他命令身旁的太监去整理偏殿房间,服侍岳子安梳洗歇息。 岳子安睡过一阵,终於是酒醒了过来,想起今夜多言,难免有些尴尬难堪,但一想到皇帝的温和体谅,便又释怀开来,心想果然是位仁厚的明主,与慕容灼相比,真是不知要好上多少。 酒後清醒地再也睡不著,刚喝过酒的热烫身子,转而觉得冰冷了起来,拉紧了被子,想要强迫自己睡去,却又一再地想起姐姐惨死的模样。 搂著被子,想起往年这时,那人总拥著他,轻声劝慰整夜,直到自己安然熟睡了为止。 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了下来,那人明明活著,却不肯来见自己,还用了迷香,将他按倒在桌案上肆意奸淫,这到底算是什麽? 次次件件,一再地欺瞒自己,若说是喜欢,他才不信的。 越想越是委屈生气,在被里暗自流泪,心中决定,若有相见的一日,非要把帐算个清楚,不能罢休,紧咬著被角,终於是哭倦了睡去。 过了瑞雪隆冬的年,接下来便是大地回暖的春,待过了元宵十五,百官销假上朝,重起朝议诸事。 忙完了开春祭典,隔日皇帝又接著要人准备开办科举之事,丞相府里随即忙得不可开交。 杜兰卿在御书房里,向皇帝请示说道:「皇上,这次打算招考的人才众多,真有职位补缺吗?」 皇帝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当然,皇弟可捉了不少地方贪官的把柄,就等近日大理寺判下免职的。」 「那位大人真有本事,不过短短时日,竟能一清这积弊已久的吏治。」 杜兰卿不禁佩服说道,皇帝喝了口茶,缓缓说道:「或许是归心似箭吧!」 杜兰卿不解问道:「皇上,这是什麽意思?」 皇帝指了指麒麟阁的方向,说道:「又是一段时日不见,该是想得很了。」 杜兰卿会意,冷哼一声,说道:「那等手段也叫想得?不如在外头的秦楼楚馆寻欢一夜,何必这样糟蹋人呢?」 皇帝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再多说半句,杜兰卿沉思片刻,又再说道:「皇上可有出兵东霖的打算?」 「自然是有,朕答应过岳长史的。」 皇帝从叠叠文书下,取出一封密函,接著说道:「现今的平帝龙体违和,似有病危模样,而几位皇子又是争权夺利,各拥重兵,东霖朝野将会动盪不安,是我西焰出兵的好时机。」 「皇上是想何时发兵呢?」 皇帝一笑,说道:「原本是想再观望一阵,毕竟税收军饷都还未备齐,但抄了几个贪官的家产,应该是够用了,夏初时节就能挥兵东霖。」 「已经告诉岳长史了吗?」 皇帝摇头,说道:「朕想让皇弟亲自告诉他,该让他们俩人见上一面。」 杜兰卿却是眉头一皱,说道:「皇上,臣认为这不妥。」 「怎说?」 「情爱纠葛,最易撩拨人心,那位大人性子偏激地很,若是岳长史无心,他会如何相待,亦不可知。」 皇帝沉默不语,确实看不出岳子安是否有情,杜兰卿又再说道:「若是他痛下杀手,或下蛊控制,那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36 岳长史一世不就尽毁於此?」 「这……」 「再说岳长史也不是柔顺屈从的软人儿,如今又没了蛊毒禁制,真要见了那位,恐怕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杜兰卿叹气说道,听他这般说理,皇帝倒真有些觉得头疼。 「要我说来,皇上你真不该当这个红娘,硬要将他们两人凑对成双,那位大人手段强硬,而岳长史的性子也不服软,真要有事冲突,恐怕要斗个两败俱伤的……」 杜兰卿絮絮说道,就是看不惯那位的所做所为,偏要在皇上身边多加编排数落,让他情路多些波折才好。 皇帝跟著叹了口气,这番道理他也知晓,只是情生意动,这事也不容他人置喙,身为兄长,就盼望皇弟能得其所爱。 「何况皇上有意指派岳长史出征,就该让他专心於军务之上,其他支微末节不如就等大军回朝之後吧!」 杜兰卿这般建言,皇帝仔细想想,也觉得军国大事为重,这样安排倒好,点了点头,决定择日亲自跟岳子安说说出兵东霖之事。 29 出兵 东霖和帝驾崩,太子继位,尊号为平帝,当朝三皇子受封为景王,一个月後就对新皇不满,以清君侧为名,起兵谋反,其馀皇子各自响应,东霖内战就此开始。 而西焰国内,开春科举之事已完,各方吏治慢慢上了轨道,皇帝眼看国内已是安定无忧,便召了岳子安到御书房,商讨出兵之事。 「爱卿,你看出兵东霖之事如何?」 「正是大好时机,东霖发生内战,必定无力防守边境,我军可趁机长驱直入。」 「目前东霖虽是一盘散沙,各自拥兵为重,但一遇外敌,难保不会放下心结,转而共御外侮。」 「皇上顾虑地是,但平帝与景王是不可能共谋的,那位王爷必定想趁此机会,立下大功,搏取东霖的民心好感,接下来便是寻机坐上大位,平帝怎麽可能让他称心如意的?」 「那其他皇子宗亲呢?」 「不成气候,只能依附在平帝或景王之下,这样一来,两方相争必定更为加剧。」 「可有把握一灭东霖?」 岳子安抬头看他,满腔热血说道:「有,臣自请命远征东霖,请皇上应允。」 皇帝一笑,说道:「那好吧!给你十万兵马,一个月後启程,你就去准备准备,提个奏章人选来给朕看看。」 「多谢皇上。」 岳子安心中激动万分,终於能有机会一报血仇,紧握掌心,向皇帝行了大礼道谢。 皇帝笑道:「不必多礼,朕答应过你的,祝你武运昌隆,早日得胜回朝。」 「多谢皇上吉言,臣必定不负所托。」 岳子安亦是微笑说道,打从心里的诚挚,让笑容显得更为纯粹美丽,幽黑眸里,像是点亮无数喜悦的星光。 皇帝竟是看得有些心动,心中自觉不该如此,假装低头批改起奏章,说道:「若是无事,便是退下吧!」 岳子安随即退出了御书房,转身著手皇帝交办之事。 十万雄兵齐聚,金戈铁甲在骄阳下闪闪发光,岳子安祭过了酒,便领兵出发,慕容灼站在郊山的高处,看著蚁群般的大军慢慢离去,逐渐消失在眼前。 但那领军的岳子安,骑在腥红军旗旁的战袍身影,却一直还留在他的心里,怎麽也不会散去。 他会在这里等他,等那人得偿所愿後,两人便不会再有分离。 慕容灼这样想著,缓缓步下山丘,一人回到城里歇息。 不过半月,西焰大军已出了边关,直达东霖国境,边城守将一听有十万大军来袭,半点抵抗之意也无,立即开城投降,让岳子安顺顺利利地领兵直往鹿野平原而去。 在鹿野平原,西焰终於遭遇到东霖的抵抗,却都只是零星突击,对伤亡损失并不大,岳子安下令勤加守营,严防奇袭火攻,不许追击,仍旧是专心一致地往鹿鸣城的方向行军。 终於在立夏时节,到了鹿鸣城前。 城墙上站满了一身盔甲的士兵,但有一人却是身穿青衫,头戴玉冠,看来温文儒雅,气度雍容,在人群中更是显眼之极。 岳子安抬头一望,果然是宇文轩赶来守城了。 宇文轩站在碉堡旁边,朗声说道:「西焰虎狼之军,何故前来侵略我东霖国土,毁我百姓安宁之处呢?」 「东霖国弱,而我西焰国强,弱肉强食有何可说?」 岳子安出声应道。 「岳子安你这卖国贼,出身东霖却助西焰行此不义之事,残害故国手足同胞,枉费你为岳家忠良之後!」 宇文轩看过军报,得知是岳子安领军,便是如此说道,待他话完,东霖士兵随之鼓噪,遍地叫嚣著杀了卖国贼,杀了叛徒的声响。 岳子安冷笑,低啐一声,说道:「忠良之後?真是笑话!」 当下不再应答,转身向大军发号施令,说道:「杀!给我杀个片甲不留!」 战鼓急催,有如雷响,十万军士齐声大喊杀声前进,一座座的云梯搭上墙头,不顾上头倒下的热水焦油,数万名士兵蜂涌而上,与东霖守军展开生死搏斗。 岳子安再次下令,洞屋车一辆辆地往城墙靠近,开过了壕沟,在城门边挖土掘墙,一条地道挖了出来,土石的崩落声,开始让城内人心惶惶。 攻城车不断地冲撞著城门,木制的厚重城门已经开始有了裂痕,夯土不停崩落,城墙似乎开始瓦解,宇文轩立即加派人手去修补城墙,调动数十辆塞门刀车在侧,准备阻挡趁机而入的西焰士兵,又让人往地道里灌入毒烟,借此毒杀敌国士兵,双方争战,惨烈非常。 岳子安登上望楼,拉弓射杀墙上士兵,一旁的弩车及射手,接连不断地发射弓箭,箭如雨下,哀号遍野。 如此激战十日,终於城破,景王宇文轩坚持不退,最後战死於鹿鸣城一地。 景王死後,馀下的势力亦不肯归顺於平帝,反而到处流窜,划分地盘,东霖内战更趋於混乱。 虽有明智谋士奔走,希望集结各方势力共同抵抗西焰,但上位者多半只顾眼前利益,而无共谋卫国之心,各自为政,反让岳子安一一击破,顺利进军国都所在的平阳郡。 岳子安站上高地,遥望东霖国都,自己出身之地,再过不久,终於能得报一家的血海深仇。 转身回营,下令整修三日後,一鼓作气出发攻打平阳城。 林惜之在营里修整了一日,再来就觉得无事可做,望著营外的景色,倒是勾惹起儿时记忆,虽然幼时他就被父母卖至外地,但骨子里,对家乡也总有些怀想,当下也不请令,偷偷私自出营去了。 踏著黄土小径,周遭的农田皆已荒废,像是记忆里荒年的景像,看见远处有几间屋舍,他便往那处走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37 去。 入口有块画了桃花的石碑,歪歪斜斜地写了桃花村三字,往里望去,却只见几棵光秃桃树。 他走到树下,伸手抚过桃枝,记得自己曾在这一片桃花下游玩,摘过酸甜的桃子吃,而如今,已是人事全非。 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态,他敲了敲一户人家的大门,却是无人来应。 乾脆踢了门板入内,在角落处看到了一对母子,那女人害怕说道:「大爷……你好心放过我们母子俩……」 看那两人浑身脏污,骨瘦如柴,应该也是好几天都怕地不敢外出,林惜之心肠也软了下来,柔声说道:「没事的,我不过想问些话而已。」 「那大爷请说……」 「这附近可有户姓林的人家,家里有五个孩子,三男两女,男人叫阿牛的?」 女人想了想,摇头说道:「没有的……那户人家早就搬了,也不知搬去哪里的……」 林惜之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如此,这乱世流离失所的多了去,哪有可能轻易就找到自己的亲人呢? 他随手掏个铜钱留下,便自己走了出去。 走在桑陌田间,他不禁懊恼著自己是怎麽了,居然还想去找寻家人,早在十年前,他被卖到倌馆时,就已经是跟他们再无关系了,还会想念将自己推入火坑的父母,实在是太傻了。 天色渐暗,倦鸟归巢,他望著鸟儿,自己如今国破家灭,有哪里算是归处? 想完却又大笑,自己今日未免太过於多愁善感了,但自幼就被父母抛弃,一人身处异国,难免有著无根浮萍的感慨,再叹一口气,还是缓缓地走回了军营。 林惜之才刚回到帐内,就有一个小兵冲到他怀里摩蹭,满是担忧似地说道:「大人你真是叫人好找的。」 「才离开一会,你这小兔子就想我了吗?」 林惜之笑道,在小兵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是他的传令兵,专门为他传送文书跑腿打杂的。 那人脸上更红,眼眶微湿,小小的身躯在他怀里拱著,倒真像只胆怯小兔,呜呜说道:「我好担心大人你……」 林惜之摸摸他的头,心里竟有几分怜惜,两人还说著话,帐门就被人掀开来,一个大汉走了进来,生得是虎背熊腰,一脸的浓密大胡,看起来彪悍吓人,却是林惜之的亲兵,专门在帐里打杂,照顾他生活起居的。 大汉一把抱住了林惜之,不满说道:「大人是去哪了,我找你半天都没有的……」 林惜之攀著他的颈子,抬头奉上一吻,苦笑说道:「真是两个黏人精,不过就出去了一会,你们担心什麽?」 一大一小,颇有默契地对看一眼,心想这位不知又去哪里招蜂引蝶了? 小的委屈装哭,大的絮絮叨念,说得林惜之头疼,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俩的小心思,乾脆都弄上了床,用身体逼得那两人住嘴。 一番云雨过後,他躺在大汉壮硕的怀里,手里抱著熟睡的小兵,这温暖得让人不想离开,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归处了吧! 他这样想道,嘴角带著勾起的笑容,沉沉睡去。 30 回朝 三日之後,岳子安大举进攻围城,本以为会遭到东霖的顽抗,不料却是平帝遣使到他军帐中求和,说明自己愿为西焰之臣,附上一封降书,底下是密密麻麻的归顺大臣的名册。 他细看过一遍,竟也有当朝国舅,当初陷害他父亲的仇人,冷笑几声,亲手撕碎了那份降书。 对著来使说道:「吾皇意欲统一北方大业,收东霖为西焰国土,你说留下这些东霖旧臣有何用处?」 「这……若将军应允饶过皇族大臣们一命,我想给您的偿金自然是不会少的。」 那使者看了看他的脸色,眼珠低溜溜地转过,满是讨好地这样说道。 岳子安怒道:「东霖就是让这些贪官污吏给败的,若留下你们,反倒是我对不起东霖的百姓了,来人!给我拉出去杀了。」 那使者立即吓得脸色发白,喃声求饶,帐外士兵把人带出去处决,一声哀鸣,响彻平阳城外。 岳子安整过戎装,拿起头盔穿戴,配剑带弓,大踏步地走出帐外,说道:「出发!立即进攻平阳城!」 「是!」 众军将领纷纷应答,领兵进攻城门外的甕城,意欲突破此处,一举攻入平阳城。 从角楼射出一阵阵的箭雨,西焰士兵们一手举起盾牌挡箭,一手与东霖士兵进行拼杀。 而城内的平帝与大臣,一听到西焰已进攻,更是慌了阵脚,各自仓促收拾,准备逃命起来。 西焰士兵像是源源不绝地进入甕城,将内里挤个水泄不通,两边拼杀,东霖越战越退,几乎要退回了主城门内。 守城将领虽然下令关闭城门,但却被人海推挤地无法关上,再听到皇帝与大臣们四散逃命,根本不管还在奋勇杀敌的他们,当下更是绝望灰心,负手转身,亦是不愿再守。 西焰大军冲破城门,岳子安随即领兵入内,直捣皇宫内廷,若遇上逃命的高官大臣,便是一道绑了,押解入宫。 不到半天的时间,平阳城破,皇室宗亲及一干大臣都成了亡国的阶下囚。 岳子安一一点过,不论是谁哭号哀求,一律皆是下令斩杀,凄厉的声响传遍四处,馀音绕梁不止,内廷的地上染满鲜血,宛如地狱一般的残杀景象。 他走到一人面前,仔细端看,昔日衣著光鲜,姿态跋扈无人的国舅,今日满头花白散发,官袍朝服凌乱不堪,心中被报仇的快意给充满,恨不得能再多加折辱这人,恶毒说道:「可还记得我岳家吗?」 那人抬起头来,也不管认不认得,只是一昧求饶说道:「求大人饶我一命……」 岳子安狠狠地踢他一脚,说道:「是你作恶多端,贪赃枉法,陷害忠良,败坏了东霖一世……」 那人又看他一眼,眼珠浊白无神,眼眶皆是血丝遍布,像是失了神智,喃喃说道:「饶我一命……」 岳子安冷笑,指著他眼前成堆的尸首,说道:「如今你丧权失势,沦为亡国奴囚,妻儿子女都已经死在眼前,还想要活下去吗?」 那人突然大吼一声,不顾手铐脚镣地往他身上扑来,岳子安立即拔剑出鞘,一剑刺入心窝,温热鲜血随著剑身流到手上,黏腻地让人觉得恶心,一甩手,尸体应声而倒,冷冷说道:「已经疯了吗?算是给你好过了。」 一旁的士兵把尸体拖走,岳子安用衣袖仔细擦过剑,望了一眼天边,正是夕阳时分,霞光映照庭台楼阁,宫城看来似乎染上一片鲜红,真是应了残阳似血这句说词。 是年秋天,东霖国灭,西焰新君登基一年,完成统一北方的霸业。 秋风渐起,吹落凋黄树叶,更为这国灭的平阳城,增添无数凄清。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38 岳子安在城中巷道走著,一步一步小心探看,尤如当初离开东霖似的惶恐,他想找到当年姐姐的身亡之处,却又无比害怕那梦魇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虽然在战场上看惯了尸体,但他始终无法释怀姐姐惨死的模样,每一次想起,就再一次地陷入那样痛苦绝望的心情。 应该就在离那勾栏院不远处,走过那里,他心情更加沉重,一条条小巷,就在最尾端的死巷内,看到了相似於当年的板木草堆,是这附近人家堆放杂物的地方。 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恐惧,他蹲下身来,碰过那草堆,明白自己不再是当年那个惊恐害怕的少年,细细查看,草堆旁竟有一段断裂的头绳,破旧肮脏,几乎辨不出是什麽色来,小心翼翼地拾起,心想或许是姐姐的遗物,珍惜万分地放在手心,轻声说道:「姐姐,我已经杀了那些凌辱你的畜生们……」 说完,眼泪竟掉了下来,多年来的愧疚不安,似乎从心头宣泄出来,他又再说道:「昨天手刃了那当初陷害父亲的国舅,终於为我们岳家报仇,父母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一阵风吹起,吹走了他掌心中的头绳,他想伸手去抓,头绳却随著风飘远,急忙起身去追,却是被卷上了天空,看著那耀眼阳光,他喃喃说道:「姐姐……你可是听到了?」 远处,传来街上孩童的声音,少女似的清脆嗓音也夹杂其中,温柔地哄著弟弟妹妹,让他想起姐姐生前那美丽的模样。 他擦擦脸上泪痕,心底多了一丝温暖愉快,满是轻松自在,缓缓地走回了军营之中。 时至深秋,天气渐渐转凉,西焰军士也开始想起家乡来,若是此时踏上归途,或许还有希望能与家人团聚过年。 而从西焰国都领命来上任的文官守将也一一上任,东霖一地的治理事宜已多半转交给这些官员,岳子安等领军将领便有打算要启程归朝,临行之前,相互宴请,加菜犒赏三军将士,正是一夜热闹。 岳子安原本就不爱吵杂,喝了几杯水酒後,便藉故离去,正好给部属们喝个尽兴。 他一人回到居处,喝过了酒,虽然感到些微醺,却没有丝毫睡意,索性站在房外赏月片刻。 今晚又是月圆,皎洁明月高挂天边,静静地照耀的平阳城,虽然与儿时相同,但已非是故国,与那时的无忧无虑相比,自己心境已经是大不相同。 大仇得报,真是快意了几日,但之後却不免空虚了起来,他还在思索,日後的人生,该有什麽目标,该如何渡过。 若是从文,再回丞相府里,日夜案牍劳形,实在倦累,若是从武,如今天下太平,顶多是个护卫京师的将领,又嫌无趣。 这样一想,只剩辞官了…… 他想当初自己被称为神童所发下的豪语,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辞去一身官职,去游历天下的风土民情,快意人生一世。 他望著明月一笑,心中已有了定见,回房歇息,但躺在床上,却又想起一事。 原本应该是要了无牵挂,回了西焰辞官,却不知怎麽地想起了慕容灼。 那个欺瞒自己、作弄自己多年的人,怎麽能就此放过了他呢? 他不来寻自己,自己当真就见不到他吗? 冷笑一声,心中定下一计,决定诱慕容灼出面,若是这般他还不肯来见,那一句喜欢,便再也不用搁在心上,岳子安翻了个身,搂著棉被,安心地睡了。 31 色诱 大军启程回朝,行军三月,总算在过年前回到家乡,但彻骨寒意已随著北风入主京城。 皇帝奖赏过三军将士,诸位将领亦得了几日休假,回家与妻子儿女好好团聚一番。 是夜,皇帝下了密诏,在一处不起眼地院落,单独赐宴岳子安。 岳子安随著领前的太监,一人默默地进了那处。 皇帝身穿绛色纱袍,领边绣著金色龙纹,头戴玉冠,自有一派尊贵气度,让他自然地想起了慕容灼的神韵姿态,虽然相似,那人却是显得更加邪佞霸道几分。 「微臣拜见皇上。」 岳子安走上前去,躬身行礼。 「爱卿不必多礼,坐下陪朕饮酒吧!」 皇帝一如往常地微笑说道,示意岳子安上座,他也不再推辞,依言坐下。 「爱卿此番攻克东霖,确实做得漂亮,立下了大功呀!」 「多谢皇上嘉勉,是圣恩浩荡,众军将士奋勇杀敌,才能完全这统一北方的霸业。」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相敬,饮下手中杯酒。 「如今你大仇得报,是打算仍在军中述职,还是回到丞相府协助杜相打理政务呢?」 皇帝放下酒杯,询问说道,没想到岳子安却是摇头,说道:「臣想辞去一身官职,从此周游天下。」 皇帝怔愣片刻,叹惜说道:「真不打算再好好考虑?朕实在舍不得你这人才的。」 岳子安垂首低眸,向他靠近了些,缓缓说道:「此处已没有我留恋之事……」 两人的手背若有似无地碰触著,岳子安的指尖轻挠著皇帝的掌心,彷佛是种无言的诱惑,暗示般说道:「除非……此处有可留恋之人……」 皇帝喉头一紧,心底竟有几分紧张,心想,这人……是在勾引自己? 心口蹦蹦直跳,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让岳子安握紧了自己的手,彼此的身躯靠得更近,像是种交颈似的亲腻。 「皇上……你可愿意留我?」 岳子安偎靠在皇帝肩头,身子微颤,像是害怕一般,一向清冷的嗓音,多带了点媚意,柔柔低语,但手却握得更紧,似乎是急切地等待著回答。 皇帝思绪纷乱如麻,心里像有一窝蚂蚁乱爬,挠得他几乎没了神智,这人真要向自己投怀送抱,那该要如何是好? 岳子安像下了决心,抬头看他,轻解自身腰带,脸上浮上一阵红晕,怯怯说道:「我……在营里乾净地很……没有乱来的……」 白晰手指缠绕的红豔腰带,拖拉不扯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帮他一把,剥开衣衫,尽情享用那付身骨,可……这是皇弟的人,碰了後果不堪设想,皇帝强忍著心中绮思,止住他手上动作,情欲理智拉扯,实在是天人交战地很。 岳子安乾脆坐上他的腿,像孩子似地偎近他怀里,抖声说道:「皇上……这是嫌弃我吗?」 「不!」 「那怎麽……不肯要我?我……不会跟妃嫔争宠的,只要一夜……我……就会离开此地……」 岳子安搭著皇帝肩头,望著他说道,幽黑眼眸泛上几丝水气,像是委屈又像撒娇,凝视片刻,眼底却有一种疯狂与狠绝,锐利地让人无法忽视。 皇帝伸手抚著他的脸颊,心里生出一片怜惜,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思绪,低声说道: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39 「你不要他了吗?」 岳子安咬牙,强自压抑那早已成灾的入骨相思,摇头说道:「他……总是骗我的……」 皇帝抱著他,轻抚过那优美背脊,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柔声说道:「若你想要……朕会给的……他托我要多加关照,待你温柔疼惜些……」 岳子安睁大了眼,心中惊讶万分,竟有些傻了,痴痴地看著眼前与慕容灼一模一样的脸,相处过的点点滴滴,瞬时涌入了心中。 皇帝吻过他的脸,顺著颈脖,落下细密亲吻,最後舔咬著他的耳垂,低沉说道:「真是想要?不後悔?」 这样的温柔碰触,耐心询问,绝对不是慕容灼的所为,身形模样虽然相似,却不是那个霸道残忍,早已经夺去自己身心的人…… 岳子安像猛然惊醒了过来,挣脱皇帝的怀抱,跳起身来,慌忙地跪下行礼,纳纳说道:「是臣失礼了……请皇上恕罪……」 皇帝站起身来,蓦然瞥见了墙边暗处里的一抹人影,整理过衣袍,轻咳一声,正色说道:「朕想你是醉了,早点回去歇息了吧!」 「多谢皇上。」 岳子安匆匆说完,便自己退了出去,顺著来路,心底满是慌乱地回到家中。 皇帝望著那墙边暗处,直到岳子安走了,那人也还未出现,不禁一叹,说道:「皇弟你既然来了,为何迟迟不现身呢?」 那片暗处中走出一人,正是与他相同样貌的双生子,慕容灼。 只是他脸上一片肃杀之气,冰寒森冷地叫人不敢接近半分,与皇帝脸上的温和淡定,犹如天壤之别。 「今晚冷地很,坐下喝杯酒暖身吧!」 皇帝坐下,随手便斟上两杯水酒,举杯先饮了下去。 慕容灼随後坐下,瞪了那岳子安用过的酒杯一眼,才猛饮入喉,差点要呛了自己。 皇帝微笑说道:「何必急呢?此地只有我们兄弟俩,没有人跟你抢的。」 慕容灼放下酒杯,满脸阴沉说道:「怎麽会没有人抢?皇兄你得了帝座,连他也想留在身边吗?」 「我是惜才,想留他在身边做事的。」 慕容灼想到刚才岳子安与皇兄搂抱那一幕,便打死也不相信事情会如此单纯,竟有些控制不住,嘲讽说道:「那皇兄是用什麽留人的?居然要搂搂抱抱的……」 「这……」 「皇兄,你该明白……那是我的人……」 「自是明白的。」 慕容灼刚才虽不清楚两人说些什麽,但从岳子安的动作神情也能猜出那求欢之事,或许,早在今日之前,他们两人就有过肌肤之亲,一想到这,嫉妒如刀尖刺心,被兄长背叛的痛苦,疼入五脏六腑,心头怒火狂烧,焚尽理智,再也顾不得眼前这人的身份,竟是拍桌怒道:「那又怎麽能去招惹他的!」 皇帝竟是不管他的冲天怒火,自顾自地倒了杯酒,拿著白玉杯把玩片刻,低头品了一口酒,悠悠说道:「你真是喜欢他的?」 「当然。」 慕容灼想也不想地应道,要不是喜欢,哪容得他在自己怀里酣睡,在东霖吃了亏也不曾报复惩处,更是尽心尽力护他个周全的呢? 「若是如此,那你在麒麟阁里又是如何待他的?」 「这……」 「若真是喜欢,怎能如此狎玩作弄?你该明白,那人不会甘心忍受,必定觉得羞辱难堪地很……你这不是逼他恨你吗?」 面对兄长的目光,慕容灼有些闪躲,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叹气说道:「就……怕他不肯的……」 皇帝也跟著叹了口气,说道:「他不肯,你就硬来,那日後都要如此对待吗?」 慕容灼沉默不语,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或许兰卿说的对,你们两人的性子都太过刚硬,必要落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若是如此,不如不要相见同处。」 慕容灼的眼神,倏地变得阴骛,满是怀疑说道:「所以,皇兄便能夺人所爱?」 皇帝苦笑,说道:「并非如此,他只是……试探罢了……心里真正想的……可还是皇弟你一人……」 听到这番说词,慕容灼心里是又惊又喜,可还有几分不信,再次说道:「皇兄你……真没有碰他?」 「没有。」 慕容灼静静看著桌上杯盏,似乎还在犹疑该不该信著皇兄这话。 皇帝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腕,轻声劝道:「若真是喜欢,便要尊重相待,好好说个清楚,让他明白你的心意才是。」 慕容灼抽回了手,想起隘口那夜的一句喜欢,硬生生地让岳子安堵死在唇齿间,心中满是挫败难受。 当初他就不信,如今再说,又怎麽会信自己这句呢? 那句话,慕容灼再也说不出口,举杯喝酒,苦涩说道:「他……又怎麽会信呢?」 皇帝拍桌,恼怒说道:「那你便说到他信了为止。」 慕容灼摇头,又喝了一口酒,望著他,似乎不明白该怎麽做才好。 皇帝又叹了口气,无奈说道:「那就容他、忍他、让他,总有一天他必定会明白的。」 慕容灼心想,两人隔阂已深,似乎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岳子安回心转意,低低应了是。 皇帝喝了杯酒润喉,接著说道:「但动作可要快些,他说了要辞官,过了这夜,便要离此远去……」 想到岳子安那倔强决断的性子,必定说了就走,慕容灼立即起身说道:「多谢皇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出宫去了。 皇帝看著满桌菜肴,又斟了杯酒喝下,酒早就冷了,转念一想,牺牲一点贪欲情思,就能保住兄弟家国,也够值得了,叫人来收拾过这处,寻了处安静殿室,摆驾歇息。 32 [h]表白 岳子安回到家中,倚著房门,心里依旧是慌乱不已,没有想到自己会临阵脱逃,功亏一篑。 现在想来,更觉得自己愚蠢,怎麽会因为想起了慕容灼,就错失这般机会呢? 原本以为自己是很有把握的,勾引皇帝,让他们俩兄弟反目成仇,斗个两败俱伤,就算不成,他也总算知道,在慕容灼的心里自己是几分重量。 却怎麽也没想到,一句温柔相待,就让自己心防溃败,落荒而逃。 明明那两人是这般相似,犹如模子同印出来一般,但自己就是无法把皇帝当成慕容灼,只是靠近拥抱,身体就恐惧地颤抖,无比厌恶於承欢他人身下。 他用两手抱紧了自己身躯,可悲又可恨地想著,这付身子早让慕容灼调教地淫乱不堪,为何却做不来色诱皇帝之事呢? 越想心思越是混乱,最不想承认的是,自己早已对慕容灼动情,爱上那个羞辱自己、欺负自己的混帐…… 庭院里,忽然有了一阵脚步声,他听到阿惜声音,说道:「殿下,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40 将军就住这院落的。」 岳子安在心里大骂林惜之的不是,该死的阿惜,居然引狼入室,还为他领路至此,急忙去寻了刀剑,满怀戒备地守在门边。 「开门,我知道你在的。」 岳子安不答,反而将手中刀剑握得更紧。 「那我自己进去了。」 慕容灼说完,便自己推门进去,还来不及看清什麽,只听当地一声,利剑出鞘,他回身才要格挡,银白的剑身立即横压在颈上。 「你这是打算弑主吗?」 慕容灼看著岳子安,淡然问道。 「你……早就不是我的主子了。」 岳子安咬牙,恨恨说道。 月光透过窗格,将室内照得明亮,慕容灼仔细看著眼前这人,那对漆黑眼眸映照著自己,瞳里的炽烈恨意,明亮张狂,仍旧是那样生气勃勃的美。 他伸手摸过岳子安的脸颊,轻声说道:「你……就这麽恨我吗?」 「你总是羞辱折磨我,叫我怎能不恨?」 岳子安说道,但手中握剑的力量却是轻了许多。 慕容灼伸手握住了他执剑的手腕,像是带了歉意般说道:「那……不是我的本意……」 「胡说!你次次件件哪事不是骗我?还瞒了我多年的淫蛊之毒……」 慕容灼抚过他的腰身,皱眉说道:「你是怨我帮你解蛊吗?」 这……当然不是! 只是被骗多年,心中总有股怨气要发…… 不管这事,岳子安又再说道:「那麒麟阁里,你对我下药迷奸,又是什麽意思?」 慕容灼搂住他,将岳子安拉往自己怀里,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长剑落地,身躯贴合,将头埋在他的肩窝,用力吸取著他身上气息,喃喃说道:「我想透了你……却又怕你不肯的……」 被拥入思念已久的怀抱中,岳子安几乎无力挣脱这份温暖,却还是嘴硬说道:「我不信的……你是把我当玩物耍著,欺我瞒我……」 慕容灼抬起头来,认真地看著他说道:「但是这事,我却不曾骗你,隘口一夜,你也是不信的……」 岳子安静静地望著他,看不出想些什麽,慕容灼拉起他的手,彷佛用尽力气,默默在手心写下两字喜欢。 岳子安握起掌心成拳,往他脸上痛揍,满腔怒火地说道:「就只会欺负人,这也叫做喜欢?」 慕容灼捂著脸颊,心中直想发火,自己贵为皇族,哪有人敢这样对他?可又想起皇兄说的忍他让他,只好强自压下怒火,小声说道:「以前……是我错了……」 听他这句,岳子安反倒愣住,那一向霸道强硬的慕容灼,怎会这样轻易低头认错呢?他该会怒火大发,狠狠压著自己,教训一番才是…… 见到岳子安傻了的模样,慕容灼倒是想笑,一边伸手把他抱进怀里,一边轻喃说道:「以後……必定会好好待你……」 一串串的细吻落在唇齿间,温暖湿润的舌尖,挑逗著岳子安倔强抿紧的唇,耐心地一点一点地翘开,勾缠住嘴里的软舌,亲密嬉戏,让他卸下心防,没有再推开慕容灼,而是沉溺在这片温柔之中。 慕容灼轻抚著他的背,让岳子安舒服地闭起眼来,指尖在肌肤上划过,刻写著一遍遍的喜欢,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下,总是有些不甘心,自己又是如此地相信了这个人。 「乖……我疼你的……」 慕容灼为他擦去眼泪,满是怜惜地说道,他张开眼,抱住慕容灼的肩头,望著他,不发一语。 慕容灼对他一笑,没有平日的戏弄嘲讽,只是单纯地笑著,剑眉张扬,星眸闪耀,整张脸更是显得英俊无比,让他心里有了几分悸动,竟是不自觉地轻吻了这人的唇边。 慕容灼心中更是欢喜,热烈地回吻著,另一手来到腰间,抚弄著岳子安的下腹,等待这人动情勃起。 岳子安被吻到几乎要不能呼吸,神智昏沉,再加上慕容灼的逗弄,情欲悄然觉醒,身躯半热了起来,带著微微喘息,还来不及反抗,腰带已经被慕容灼解下,长裤被褪下一半,幸好中衣下摆遮掩著,才没有春光外泄。 「住手……我不要……」 岳子安挣扎说道,又多踹了他一脚,慕容灼咬牙忍痛,将人压制在门板上,耐著性子亲吻他的颈边,哄道:「我想你的……」 岳子安一愣,没有想到这人也会思念自己,慕容灼的手伸入衣襟,揉捏起岳子安胸前两点,他嘤叫一声,酥麻触感窜遍全身,连著下腹一股热流,身躯不由自主地软了几分,低头下望,自己胯下已是挺立抬头,一阵羞意直浮在脸上。 慕容灼抬起膝盖,轻碰著那处,吻过他的喉头,温柔说道:「我帮你,好不好?」 岳子安以低不可闻的音声应了,慕容灼帮他脱下衣衫,顺著锁骨,留下片片嫣红。 越吻越是往下,最後慕容灼竟跪在地上,用唇舌伺候起他来。 岳子安低呜一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慕容灼竟会如此动作,无比卑微地将下体含进口腔,前端的小孔,让刁钻的舌尖,一下下地舔弄,浑身忍不住地颤动,像是强烈的尿意将要释放,他伸手抓住慕容灼的发,满脸晕红,喃喃说道:「别舔……很脏……」 慕容灼却是不听,张口吞得更深,喉头挤压著前端,强烈的快意,让岳子安失去控制,双腿一抖,便是尿了出来。 慕容灼不小心喝了几口,却不敢嫌脏,等他尿完,反倒用自己袖子擦个仔细,又继续舔吻著那根玉茎来。 岳子安偷瞥一眼地上,丢脸到想转身就逃,可下身让慕容灼这样殷勤服侍著,全身半点力气皆无,只能掩著眼睛,权当自己看不见,怎麽也想不到这人会这样不顾尊严脸面地要著自己,以往在性事中被欺侮羞辱的感觉全无,反倒是有份虚荣,放开矜持地享受起来。 慕容灼完全埋首於胯下,手口并用地抚弄著囊袋与柱身,渐渐地嚐到一股黏腻,从马眼泊流而出,他满意地停手,沾湿过手指,伸到岳子安的身後,缓缓侵入。 岳子安惊呼一声,怒视起慕容灼,却只看见他满脸陶醉地舔著自己,虽然知道这人心思,但这般被奉承伺候的感觉实在是满足了自己,没有多做计较,任他继续著。 慕容灼见他像是默许著自己,更是加倍地逗弄起来,将黑色长裤拉到脚踝处,一手抚摸著腿根,一手在他体内进出扩张,唇舌上亦不停歇,前後夹击,截然不同的快感,让岳子安难以忍受,扶著他的肩,拱著身子,抬起头浪叫呻吟,全身亢奋,肌肤泛起潮红,在银白月光映照下,无比地豔媚撩人,看得慕容灼下身也有了反应,口中狠狠吸了几下,一股滚烫的白浊被吸泄了出来。 慕容灼站起身来,舔了舔唇,就这样满口精水地吻上了他,腥味弥漫在唇齿间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41 ,岳子安瞪他一眼,他却是满脸笑意,说道:「你的味道……真好……」 接著伸手搂住岳子安的腰身,将勃起的性器贴著大腿磨蹭,沙哑说道:「该换你帮我了……」 岳子安虽是垂眸不语,手指却缠上他的腰带,慕容灼拉著他的手,为自己解了衣衫,捧起他的脸,让他看著自己。 看著慕容灼的身材样貌,宽肩腰窄,肌理分明漂亮,硬是比自己多了几分男子气概,岳子安嫉妒地捏上一把,心中颇有不甘,慕容灼低笑几声,牵著他的手,搭上自己肩膀,抬起他的右腿,就著站姿,腹下的坚挺长驱直入地没进他的体内那处。 岳子安闷哼一声,没有多少疼痛,倒是熟悉的快意随之而来,轻抽缓插,肉刃磨擦著肉壁,身躯跟著热了起来,原本发泄软下的前端,又有了精神挺立。 岳子安在他肩上发泄乱咬,虽是刺痛阵阵,慕容灼心中却是得意自豪,抓紧了他的腰身,大力地抽插起来。 岳子安的牙关松开,喉头止不住的喘息流泄出来,夹杂著哼哼阿阿的鼻音呓语,听起来更为妩媚诱人,慕容灼看他神情,眉梢飞扬,脸上一片娇豔春色,早已经是闭著眼睛享受起来了,心里直想要欺负他,偏偏慢了下来,假意问道:「可是不舒服吗?」 岳子安睁开眼,眸里早是一片情欲深染的水雾,心想这人该又起了坏心思要作弄自己,乾脆先下手为强,横他一眼,自己解了头上发冠,一头青丝如瀑,散乱在肩头胸口,衬著潮红肌肤更加粉嫩可口,指尖轻刮过慕容灼的脸颊,刻意低喘吐息,诱惑说道:「你……别想欺负人……」 说完,身後使劲一夹,对他挑衅微笑。 这麽突然地刺激,让慕容灼一颤,差点要忍不住地泄了出来,不禁在心里大骂真是个勾人的妖精,心思一偏,竟是想到刚才岳子安色诱皇兄一幕,心里就有了怒气,再看他鬓发微湿,双颊晕红,锐利眉眼带上股慵懒春情,削薄唇瓣噙朵轻笑,既傲且豔,要真是让人看了去,哪有不动心思抢的? 这样一想,只觉得妒火醋意都要满出肺腑,恨不得咬碎了这人,拆吃入腹才能安心,死死抱住他的腰,猛然冲撞起来,每一下都用力抽插,像要捣碎那付身骨的狠劲,弄得岳子安高声浪叫不停,门板吱吱作响,动静大地连整个院落都听得清楚,闹腾地许久,才总算泄了,趴在他身上大力喘息。 岳子安攀著他的肩,若不是身躯被硬抵在门上,根本就站不住脚,浑身软倒在慕容灼的怀里,心里隐约觉得不对,低声讨好说道:「去床上……歇息……」 33 [h]嫉妒 慕容灼拾起衣物披上,将岳子安抱到床上,却没有上榻,背对著他坐在床沿,不发一语。 岳子安心里更觉诡异,不禁猜想慕容灼怎麽恰巧就在今夜出现,莫非他人就在宫里,知道了自己色诱皇帝一事,轻声说道:「你……看到了?」 慕容灼回过头来,眼神冰冷严厉,早没了刚才情动时的欲望火热,岳子安心中一惊,本能地要逃,却让他一把捉住了手腕,压制在床头。 岳子安用力一挣,却是脱不出那箝制,立即抬腿向慕容灼踢去,他闪躲上床,顺势压住了岳子安的全身。 「放开我。」 岳子安瞪著他说道,慕容灼伸手抚过他的颈边,带股森然杀气,说道:「为什麽?」 「不这麽做,又怎能引你现身?我们之间该算个清楚!」 岳子安冷哼一声,不甘示弱地说道,巧劲一施,便是脱出慕容灼的身下,想起身取剑,被却他抱住腰身,回手格打,手上却失了力气,立即要逃,却软倒在他身上,咬牙说道:「你……又对我下药……」 慕容灼将他放回床榻,坐在床边,抚摸著他赤裸的身躯,说道:「一点麻药而已,不用担心。」 岳子安怒视著他,心中却有些忐忑,慕容灼伸手拨弄他的下身,说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岳子安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慕容灼有脸说这话,怒道:「是你让我吃下淫蛊,逼我行这些苟且之事……」 「不记得了?你刚来那年,总喜欢抱著人的……」 岳子安撇过头去,不想承认,但那年初到西焰的冬天,自己总是恶梦难眠,交欢过後,硬是赖在慕容灼的被里,求取一丝人体的温暖。 慕容灼摸摸他的头,想起那时少年在床上倔强地不肯求饶,只会抱著自己流泪,满是压抑的低泣声,比婉转哀求来得更让人怜惜,一时心软,竟让他留在身边。 他低下身来,轻咬著岳子安的耳垂,说道:「第二年,我明明给了解药,让你去找别人,是你偏要缠著我不放的……」 想起那些过往旧事,岳子安不禁脸红几分,原本在交欢时僵硬难受的身躯,却变得无比渴望男人的碰触,只要慕容灼抚摸几下,自己胯间便是湿透,浑身酥麻颤抖,迫切盼望著媾和之事,心里越是觉得淫乱羞耻,下身越是亢奋难耐。 慕容灼吐气轻叹,淫蛊入体,第二年幼蛊会渴求男子精水,最是淫心媚骨的关头,若他与别人有了肌肤之亲,自己也就能撒手不管,或当他与一般侍童无异,偏生这人一副死心眼,总是日夜忍耐,唯有十日一次来纠缠著自己。 他脱了衣袍上床,搂著岳子安说道:「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别人,只给我操得……」 岳子安低眸,羞得不敢看他,以往自己说了多少淫词浪语,几乎是不敢回想。 慕容灼捏著他的下巴,逼他看著自己,冷冷说道:「现在你要找别人,是不能了……」 「不过是年幼时的谎话,你不会当真吧?殿下也不稀罕我一个的……」 岳子安忍痛说道,追究到底,不过就是惹了慕容灼那份妒嫉独占的心思,想起他身旁的俊童美婢可多了去,心底一股醋意涌上,偏偏要拿话激他。 不稀罕?要真是不稀罕就好,这人就会糟蹋自己心意! 慕容灼心中的怒火更盛,就著他的唇咬上,半点温柔皆无,将那片削薄唇瓣蹂躏得肿胀嫣红,手下亦是不曾放过,乳尖腰腹胯间,都被狠狠地揉捏过几遍泄恨,直到岳子安发出一声哀鸣,才放了开来,冷眼瞅著,不发一语。 岳子安疼得难受,唇齿得了空閒,便是委屈骂道:「说什麽喜欢?就会下药折腾人而已……」 「胆敢色诱皇兄,不给你个教训不行……」 慕容灼说道,虽然心中并无伤他之意,但不趁此欺负这人一番,心里总有些不解气,取下床帐的青色流苏系绳,绕过根部,轻轻巧巧地打上个结,青色丝线缚绑著暗红玉茎,倒是好看。 又拿了枕头,垫在他的後腰,臀部下身立即高了几寸,大腿一张,胯间私处便暴露在慕容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42 灼的眼前,但流苏又掩了几分,直是引人遐想,玉体横陈,满眼香豔煽情诱惑。 岳子安用尽力气地想移动,全身却是无力动弹,只有十指紧抓著床单忍耐,任人鱼肉。 慕容灼摸摸两人软倒的性器,伏在他身上,一边挺腰磨蹭下腹,一边伸手抚摸自己刚才施虐过的各处。 温热手掌抚上痛处,像是抚慰,更是挑逗,再加上腹部一阵阵窜上的热,岳子安的呼吸随之急促,可还是倔强地咬著唇,不肯发出呻吟。 慕容灼见他如此逞强,心思更加恶劣了几分,狠狠捏过乳尖,疼得岳子安眼眶几乎要泛泪,然後又用上千般手段爱抚逗弄,温柔细腻,一点一点地勾出欲念,酥麻疼痒,各种滋味混合成难以言说的快意,想要藉此逼迫他出声求饶。 岳子安宛如在天堂地狱间徘徊,疼痛与快感相加,下身不由自主地反应起来,直挺挺地抵在慕容灼的腹部,惹得他取笑说道:「真是淫荡……连被欺负也这般快活是吗?」 岳子安瞪他,眼里的怒火让眉眼更增一分豔色,看得慕容灼心如擂鼓,喉头乾烧,忍不住地往他颈边一咬,肆意品嚐起来。 啮咬舔吻,湿热的唇舌划过肌肤,就像引火的信号,点燃体内随之而起的狂热欲火,岳子安浑身出了层薄汗,脑海似乎逐渐空白起来,热意盘旋在腹中,身下开始叫嚣著想要发泄,可是却从根部传来股闷疼,硬生生地让人不得解脱。 岳子安看了身下一眼,胀大的那处被勒得难受,不得不屈服说道:「殿下……不要……」 「不要……什麽?」 慕容灼抬头看他,这般厮磨,弄得自己都有了反应,气息也有些不稳,手指勾拉著那条系带,拨弄流苏,缓慢说道。 岳子安低呜两声,系带虽只是轻扯,但身下传来的刺激却让人难以忍受,不得不求饶说道:「不要……绑我……」 慕容灼冷哼一声,用手指轻弹过前端的马眼,恶意说道:「怎能不绑?可不能……让你这骚货泄了我一身……」 说完,还摸了一把,将前端滴落的体液,抹上他的脸颊唇边。 受到这般羞辱,岳子安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狠狠地盯著他瞧,慕容灼坐起身来,抬高了他的腿,放在肩上,伸手玩弄那处,嘲笑说道:「看你淫水直流得……连这流苏都湿了……」 岳子安又羞又怒,闭上眼不想理会慕容灼的捉弄,慕容灼却低头亲了亲那里,用手指抠著後穴肛口,脸颊贴著大腿内侧,像是著迷说道:「又湿又热……里面都是我刚射的……」 岳子安一颤,虽然没有看到慕容灼的神情动作,却也知道这人正看著自己最为私密之处,心里觉得羞耻无比,但身躯却是更加亢奋难耐,後穴随著手指的插入而收缩,说是推拒,又是无比地渴望,就像自己的心情,厌恶痛恨著这人,却又眷恋依赖著他。 手指忽然用力地抽了出去,指甲刮过肉壁,刺激地让岳子安高声一叫,睁开眼睛,看著眼前的这人,慕容灼摸摸他的脸,低声说道:「抱紧些……」 岳子安横他一眼,心想若有力气自己该逃了才是,怎能任这人百般欺负,就算是喜欢,他也不是这样委屈自己的人。 慕容灼又低头亲吻著他,说道:「出过汗……你身上麻药便退了……」 岳子安试著抬起手臂,果然是有力气了,立即想转身挣脱,慕容灼心里满是酸涩难受,脱口说道:「别逃……求你……别离开我……」 岳子安不曾看过他这般低声下气,几乎是不敢相信地停下手来,有些傻了望著慕容灼。 慕容灼将他抱入怀里,炽烈狂乱的吻落下,身下一挺,那肉刃猛然而入,对著最敏感的一点,反覆磨擦,斩碎所有理智矜持,酥麻快意沿著脊髓窜上,随著四肢百骸遍布周身,浑身软成一团,岳子安只能抱紧著他,像是这欲望浪潮里的求生浮木。 「阿……阿……不要……」 岳子安再也忍不住地呻吟起来,既是痛快欢愉,又带点撒娇求饶,尾音轻颤,清冷的嗓音变得嘶哑柔弱,慕容灼缓了下来,紧贴著他的胸口喘息,比起刚才的淫欲冲动,多了一丝温情相拥。 「难受地很……快解开……下面……」 岳子安一脸晕红,扯著他的发说道,眼神微瞋薄怒,虽说是控诉不满的神情,却让慕容灼觉得可怜可爱地很,放下他的腿,伸手解开了那系绳後,又再俯身吻他。 唇舌交缠,说不尽的温柔索求,轻触心底那根名为温柔的弦,岳子安攀著他的肩,想起两人无数次拥抱共眠,心里也有了几分柔软,更是迎合许多,後穴缓缓啜吸,绵密紧致地裹著慕容灼的那物。 慕容灼捧起他的脸亲著,心里有无限的满足,比起追求宣泄的肆意放纵,他更喜欢这般缠绵滋味,像是身心都被这人渴求著,紧紧拥抱著彼此,到骨血都要交溶似的亲密,早已习於算计的心,只有这一刻才能停顿安然。 「好喜欢……你这样的……」 慕容灼在他耳边喃喃说道,听来是甜言蜜语,却又是情色极了,岳子安瞪他一眼,咬上他的肩头,遮掩满身羞意。 慕容灼也不管疼,身下律动不停,深深浅浅,弄得岳子安满身舒爽,牙关渐松,低吟浅哦不断,神情陶醉恍惚,如在云端快活一般。 「这里……只给我操的,好不好?」 慕容灼身下用力一顶,摸著他的腿侧说道,岳子安弓起身子,说不清是呓语还是应答,抬头一声长长的嗯呀,修长腿脚箍住他的腰身,犹如柔韧籐蔓,将两人缠得紧密,臀股抽插之声更响,细听还有水声绵延,两人尽享鱼水之欢。 看著岳子安沉睡的模样,慕容灼抚过那眉眼,轻声说道:「你是我的……一辈子也别想逃……」 他将岳子安抱得更紧,像要求取安心似地,分身再度进入那湿热小穴,不肯分离地睡上一夜。 34 [微h]相守 end 岳子安睡得久了,便想翻身,迷迷糊糊地一动,下身却有些觉得古怪,睁眼一瞧,两人身躯仍是纠缠地很,他推推慕容灼,没有想到这人却是将自己抱得更紧,一样半软不硬的事物,竟往自己体内深入几寸。 他低吟一声,虽然与慕容灼做过不少荒唐淫戏,却还不曾如此地被占有一夜,想到连睡梦中都是行著淫事,脸上蓦然红了,又羞又气,恨不得脱出这怀里。 慕容灼让他的动作惊醒过来,有些不悦,沉声说道:「做些什麽?」 岳子安挣扎说道:「放开我……该去整理的……」 慕容灼却是不肯,咬著他的耳朵,轻声哄道:「乖乖躺著,我叫人送热水进房来。」 听到有人要进房,岳子安便少了些挣扎,总不好在他人面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43 前闹著脾气,慕容灼起身披衣,对著外面说道:「惜儿,让人送热水进来。」 外头一声应了,走了开去,又带了奴仆抬著木桶进来,在外间布置著热水皂角、换穿衣物等等事项,随後又都出了门去,像在外头静静守著。 岳子安躺在被里,不知是否要叫林惜之进来帮忙,那处自己总不好清理的,可慕容灼又在这处,在他面前看著自己清洗,更觉得别扭,起身说道:「我去别处洗浴。」 「喔?让谁伺候你沐浴?」 「自然是阿惜。」 岳子安说道,披衣坐起,才要下床,就让慕容灼抱起,低沉说道:「惜儿可不准看你身子的。」 「就要阿惜,不要别人伺候的……」 岳子安说道,像只不乖小猫似地挣扎乱动,慕容灼将他放在桶边上,抚摸著大腿上半乾微黏的精水,说道:「只有我能碰的……」 岳子安挑眉看他,才不信慕容灼能帮自己,说道:「殿下是尊贵之身,怎麽能做这卑微的奴仆之事呢?还是让阿惜来吧!」 慕容灼将他抱入桶中,舀水冲过他的背後,将湿发拢在一旁,用皂角细细搓擦,手掌温柔地抚过肌肤,细白泡沫逐渐布满身体,岳子安望著他,想起在猎户家中,慕容灼温柔地照看受伤的自己,口气虽是不好,动作却是轻缓熟练,那句都为你打理过不少时日,居然是真的? 冲掉岳子安身上的泡沫,慕容灼自己脱衣,擦洗过皂角,也进了这浴桶里,抱住他,将他翻身,半压在身上,让他趴跪在桶边,伸手往这人腹下揉搓,在他耳後说道:「为你洗浴,我并不觉得卑贱,反倒喜欢地很……」 就这姿势,岳子安是有些羞耻,可是听到这话,心底却有些微甜,彷佛鸳鸯戏水,由对方为自己殷勤洗浴梳理。 慕容灼揽著他的腰,手指借著水流,顺势探入体内,轻缓抠挖,将里头秽物一一清理出来,小心温柔细腻,竟是没有半分疼痛不适,倒有一股酥痒,从心窝挠起,不是欲望渴求,倒像是安心依恋,岳子安将腿分得更开,敞开了身骨,任凭慕容灼随意动作。 「小骚货……才洗乾净,又想弄脏了?」 慕容灼见他弓身趴著,背後两片胛骨轻轻耸动,双腿大开,雪白翘臀在水里若隐若现,颇有求欢姿态,虽然昨晚饱足了情欲,可口头上总忍不住要吃些豆腐。 岳子安回头瞪他,脸上晕红更甚,咬唇说道:「是怕你洗不乾净……害我要拉肚子的……」 慕容灼将手指抽了出来,抱著他坐在浴桶里歇息,窗外的黎明初起,淡黄柔光透入窗棂外间,照著水气更是含烟笼雾,流光婉转,室中无声,两人相依相拥,一片温馨宁静。 待洗完擦过,慕容灼坐在床上为岳子安梳发,问道:「如今你大仇得报,日後可有什麽打算?」 「辞官。」 慕容灼手一颤,差点要扯了他的发,但强自镇定说道:「那要在何处安身?」 「离开这里,到处游历天下。」 慕容灼放下玉梳,森然说道:「昨晚我百般讨好,你仍然要走?」 岳子安沉默片刻後说道:「可是殿下没有诚意。」 情话说了一夜,伺候这人舒爽快活了几番,这还叫没有诚意? 慕容灼不停在心里念著忍他让他容他,压抑满腔怒火,说道:「那你想如何?」 「第一,再也不许骗我瞒我。」 慕容灼一愣,心想这人一向好强自傲,确实容不了旁人欺他,大不了日後有事必定与他商量,这也算是合理,便是点头应了。 「第二,再也不许对我下蛊下药。」 慕容灼沉思半晌,心想自己若没了这些手段,怎能制地住岳子安,可是如今情势,只能先留下人再说,有点不情愿地答应了。 「第三……」 岳子安看著慕容灼,终於信了这人是真心诚意地喜欢自己,愿意平等相待,而非肆意玩弄对待。 可是……在床笫之间,自己也不能老被欺负疼爱,接续说道:「偶尔,我也要在上面的……」 慕容灼心中大感不妙,但是硬逼自己不要往坏处去想,若是骑在自己身上,或像在东霖狱中,由这人主动…… 他不禁一笑,心想这也是种情趣,便是答应了下来。 岳子安柔顺地依在他怀里,伸手抚过慕容灼的脸,轻声说道:「你这般笑起来真是英俊好看……以前就只有坏心眼的……」 慕容灼抓紧他的手,低声说道:「你也别像以前……总是甩开我的……」 岳子安反握住他,其实自己知道,每次欢好晕睡之後,这人总是握著自己的手低语著,那些在半梦半醒的温柔碰触与呢喃,让自己情不禁地依恋著他,相信著他。 「吃早饭吧!用完了我还有事该做的。」 岳子安放开他的手,起身穿衣整理说道。 「什麽事?」 慕容灼的掌心忽然少了那只手,竟是有些不安地问道。 「进宫辞官。」 「你!」 岳子安微笑说道:「不进宫辞官,怎能陪你探看天下吏治,视查民间疾苦呢?」 说完,伸出手来邀他去外间用饭。 慕容灼握住了那只手,将他拉入怀里抱紧,心中欢喜难言,原来这人早有与己共渡一生的打算,可也不免腹诽著,真是麻烦嘴硬的家伙。 两人用过了早饭,分别进宫求见皇帝,三人在那偏僻的院落里见面。 皇帝除了岳子安的现职,看著两人亲腻的模样,说道:「可惜了朕的大好人才,皇弟你可要好好善待著,若是欺负地狠了,朕可是要主持公道的。」 两人躬身道谢,并肩出宫,皇帝看著他们的背影叹上一声,心里却又是欣喜,皇弟终於得其所爱,能与他携手一生。 杜兰卿随著求见,奉上明年重大诸事的奏章,皇帝看著他说道:「爱卿,朕这手可是漂亮?」 杜兰卿望向宫门一眼,躬身说道:「皇上英明,微臣不得不佩服。」 皇帝翻开奏章,随意看了两眼,说道:「他是快意逍遥了,可朕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微臣愿长伴圣上左右,誓死效忠一世。」 杜兰卿躬身一礼,满眼忠诚地望著皇帝,自己早就决定追随一生的人。 皇帝一笑,说道:「多谢兰卿你一路相随,朕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必定与卿共创一番大业。」 君臣两人相视而笑,决意成就一世荣景,共创千古佳话。 作家的话:终於是填完了这个莫名的大坑,开心撒花历经八个月,谢谢每一位来看文留言的朋友,没有那些鼓励,还真怀疑能把这篇原本毫无大纲的文写完新坑可能要有点时日才会开,总之明年再见罗!祝大家新年快乐,明年诸事顺利大吉,生活健康愉快~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淫蛊 作者:杜月 分卷阅读44 【全文完】 分卷阅读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