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莺煨(糙汉宠文,sc 1v1)》 P○2022.c○м第一回山中有匪寨 冬日雪大,重厚压地,疾驰的马车撵过留下痕迹,路经一处急弯颠簸,有女子惊叫呼救声自车内泄露,乍然响起后和入风声隐觅无踪。 车马几经周转行至巍峨山座脚下,方圆百余里,雄伟广阔,丛林茂密,地形复杂,飞泉瀑布与乱石山林错综,生人若是贸贸然前入,定会迷失其中。 肥头大耳的男人跳下马车,脸上横肉颤巍巍晃了几下,他眯缝着眼哈出白气。 不知等候了多久,有人影从白雪掩盖的山道上下来,数十个高壮的汉子,手里握着刀,满脸凶相,唯独领头那个稍稍肃穆正派些。 山为东山,山中有匪寨,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早些年时候,不知哪来的传闻说东山有矿,引得各路人马争夺,无一幸免被杀,不留活口,官府也是多次出动,却因地势险恶冗杂,使得剿匪无果,且山头所属府衙太守是永王门下,当今天子唯一的兄弟,日子渐久,人王爷闲散都不稀得管,也算证实了有矿不过流言,既如此,太守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必要为个不入流的匪类浪费兵力,再者……土匪霍霍的都是寻常百姓,与他们这些贵人有何g呢? “人带来了?”为首那个冷漠道。 “车里。”肥头大耳的男人搓了搓手,挤出个谄媚的笑,“东爷?” “爷在寨子里。”为首的淡淡说着否认了身份。 在旁众人打量着刘少爷富贵模样,华服锦缎、腰佩美玉,仿佛看见块长腿的肥肉,呛声道:“瞎了的眼珠子不要也罢。” 说罢就有人取了柄匕首恶狠狠地上前。 挖眼是假,借机顺点东西是真。 为首的见同伴张狂行径没有多说,只垂了垂眼,目光落在掌心刀刃上,众人见此瞬间噤声。 握着匕首的匪徒啐了口唾沫,不敢再进一步,灰溜溜回到人群,东爷的亲信,他惹不起。 “蒙眼吧。”为首的收回视线。 东寨的规矩,有事相求者,须蒙双眼方可入寨,若有违,妄想窥看路径,挖眼、拔舌、断四肢以儆效尤。 被蒙住眼的刘少爷摸黑行走在雪地里,冷不丁摔了个狗吃屎,寨里的汉子们哄笑起来,更有甚者偷偷去踹了那肥屁股一脚,走在最后的土匪想笑不敢笑,怕笑弯了腰摔到肩头扛着的大麻袋。 我忍,为了钱,忍了,刘少爷狼狈爬起,咬牙切齿道。 刘少爷这人不学无术,典型的纨绔子弟,好吃懒做掏空了钱袋子,在被钱庄当铺拒之门外多次后,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表舅叶家。 表舅是大户,跟刘少爷家那种中空家底不同,真正的大户,街上过半的铺子都挂着叶氏招牌,家大业大,肥的流油,把刘少爷眼馋得不行,又想自己所借对于他们不过毫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算盘打得叮当响,可没料到,上门借钱的时候,脚才堪堪过门槛就遇到了小表妹。 叶家的长女,叶莺团,碧玉年华,生得是冰肌玉骨,如画眉目间溢着动人秋水,性子娇柔俏媚,与太守之子青梅竹马,只待守孝期一过便定亲,共结连理。 商户女能嫁给太守之子,高攀了不知多少,刘少爷满腹酸话,开口还是得笑,“表妹……”目光猥亵地偷偷打量着人。 身段姣好的姑娘一袭缠金丝月白袄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腰,衬得胸前水骨隆起处鼓囊,雪腻酥香。 这还没叫男人摘过花儿,等以后,不知该怎么招人了,刘少爷偷抹口水。 “谁是你表妹?”叶莺团俏脸板起,可惜粉面嫩生,没点威严反倒跟幼兽撒娇一般,小姑娘凶完又落下了抿着的唇,无奈道,“又来找爹爹借银子?” 一个简简单单的“又”字说尽了不满。 “哪里哪里,不过是看……”刘少爷讪笑着往里走。 身后传来小姑娘软软的声音,“上回借的三百两可还了?” 刘少爷脚步一顿,额头上直冒冷汗。 “三百两,三分利,欠了有月余吧。”叶莺团拨弄起颈上挂着的金算盘。 小巧精致的算盘不足她手指长,白玉的珠子颗颗剔透,除却不菲价值外,更是叶莺团娘亲留下的遗物,她十分爱惜,整日挂着不离身。 “便算你一月,还有之前在酒馆借着爹爹名头赊下的账……”叶莺团也没瞧他,自顾自算着账,樱口喃喃,“二十两,绸缎庄的三十两,还有赌场的一百两,逢赌必输就别去赌,白生生地浪费银子……” —— 独属于姑娘家的甜润声音如在耳旁,只内容让刘少爷烦恶。 三分利而已还要写借据,弄得他成了笑话,况且什么逢赌必输,那叫时候未到,没眼界的小娘们,要是肯借我银子翻本,早就还清了,何必挨赌坊一顿毒打。 刘少爷越想越恼,罩头黑布下,唇角起了个y毒的狞笑,你不仁我不义,别怪表哥心狠。 原先只想绑架了表妹藏在东寨,再向表舅狮子大开口讨赎金,如今想想……那般会算账的小嘴还是堵住得好,让男人的东西堵着。 等到小娘们残花败柳了,他去分一杯羹,尝尝滋味。 就是不知这一寨子的男人,表妹是否吃得消啊。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二回匪头谓贺东 刘少爷不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黑布蒙头,毫无距离感可言,由着身前身后的土匪领路,等到停下时,差点呕出了午膳,喉咙里一阵涩感。 守寨子的人远远看到,大嗓门招呼起来:“行哥。” 为首的本名陆行,是大当家贺东的远方亲戚,约摸三年前来投靠的,凭借着一身好武艺帮贺东管压手下人。 陆行扬扬手算是应答,指头飞快做了几个小动作,进门暗号,说明自己并未被挟持,无威胁。 “东爷这是又g了票?”力夫拉开厚重的寨门,守寨的王二从高台跳下来,熟稔地凑过去。 王二说话时,少数人悄悄竖起了耳朵,其中就有先前被陆行断了好事的。 “别多问。”陆行拧眉,他来了三年,还是无法彻底融入,想起主子的叮嘱,又想到王二本性还算纯朴,做出亲近样子拍了拍他肩头,“总有兄弟们饭吃的。” “那是,东爷不会饿着咱们。”王二憨笑起来。 “也就不饿着而已。”在王二粗鲁的笑声里,有细语被掩盖住。 陆行耳朵一动,只当没听到,他接过那麻袋小心扛在肩头,领着刘少爷径直往主子所在去了。 可怜刘少爷还没咽下口中秽物,就又开始了绕弯。 不就是个土匪寨子,至于吗?! “爷,人到了。” 随着陆行声音而来的还有光亮,刘少爷苦尽甘来,终于取下了黑布,用力眨眨眼适应后试探地厅堂主位上瞧了眼,只一眼,差点心悸。 那是一张极为少见的虎皮,并非虎皮少见,而是那般大小且完整的属实稀有,h黑相见的猛兽皮毛自宽位铺展而下,前肢分开自有包揽天下的气势在,但b虎皮更具有威慑力的是上头闲坐着的男人。 单手撑着脑袋,长腿肆意伸出踩着虎头,懒散无状的姿势叫男人做得气势非凡,拱起的肩背虎熊般魁梧健强,还有脸上所挂着的面具,铁质锻造描绘金纹,非兽似兽,端部生角,唇处延长两獠牙,宛若佛经里头绘制的地狱恶鬼形象。 “这位……这位就是东爷了吧?”刘少爷战战兢兢,向一旁的陆行问着。 陆行没理,将肩头麻袋小心放下后头也不回地拢门出去守着。 “小的……见过东爷。”刘少爷努力控制着牙齿不打磕巴,可惜收效甚微。 明明拢上了门,屋内也生了火炉,刘少爷身上还是寒津津的,且有种莫名的声音,仔细听来仿佛野兽的粗喘,叫人胆战心惊。 他开始后悔了,好端端地来这匪寨做什么,刘少爷低头看向脚边的麻袋,现在溜还来得及吧。 念头刚起,便被无情打断。 “刘少爷。”沙哑低沉的男人声音自高位处传来。 贺东终于有了反应,古怪的猛兽呼吸声也随之停止。 男人缓慢起身,双手交握着活动几下筋骨,发出细微的咔咔声音。 等得有点久,他都睡着了,仗着有面具,贺东打着哈欠走到厅堂中央,步步b近,压倒x的气魄让刘少爷后知后觉发现对方身量高大得全然不似大昭人,手臂上虬结的壮硕肌肉几乎要撑裂衣物。 “哟,刘少爷来了啊。”贺东彻底清醒了,再度打招呼,见对方毫无反应,直接单膝跪着去查看这次的“货物”。 大手撑开麻袋,露出小姑娘乌黑的发,盘起的发髻上头点缀着两朵歪了的鹅黄色绢花,想必是一路挣扎颠簸导致。 贺东瞧了眼,随手给晕着的叶莺团把绢花带正,只那毛毛躁躁的发髻怕是无法轻易整理好了,男人的眼透过面具小孔盯着小姑娘毛茸茸的碎发,倏地想到了什么,有点眼熟啊。 “东爷。”刘少爷瞅着男人靠近,又蹲下,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贺东没有起身,维持着蹲跪的姿势:“刘少爷既把人送到了,那便回去吧,晚点会差人把您那三成送去的。” 听到“回去”二字,刘少爷通t舒爽,正要拱手道别,听到后头的话,瞪大了眼:“三成?!” “不是三成,我记错了?”贺东仰起头,声音似笑非笑。 正当白日,大堂内自然没有掌灯,摆放着的炭盆里跃动着微弱的火苗,发出噼啪声响,诡谲的微光从四周悄无声息地汇聚到鬼面之上,眼部小孔中溢出危险的暗红色光芒。 当然不是三成,说好的五五分账,刘少爷在心里怒吼,却也不敢在男人面前大声,贺东此刻揉捏着小姑娘绢花的手,手背青筋暴起,一拳打死自个儿,足够了。 “喔,想起来了。”贺东放开了手里那朵被捏瘪了的可怜绢花,“是两成。” 刘少爷彻底呆住,结结巴巴道:“东爷您这未免也太……” 开什么玩笑,两成? 能讹多少银子还是未知数,一下子少了三成,谁都不能接受啊,要知道他绑架叶莺团雇的是另一伙人,可就等着结钱啊,给少了给晚了,他担待不起。 “东爷我如何?”贺东气定神闲说着话,看也没看刘少爷一眼,注意力全放在小姑娘身上。 从男人角度来看,黑发半遮掩下的脸颊粉嫩带肉,干得他起了坏心想要掐上一把,粗糙大手堪堪触及,刘少爷又说话了,畏首畏尾的样子让贺东想给他来一脚。 “东爷,您这不合江湖规矩,我可还请了黑风帮的人。”刘少爷端出旁人的名号借借威风。 “黑风帮”三字一出,贺东果然顿住。 任你什么贺东,什么东寨,听到黑风帮不还是要敬上几分,刘少爷见状哼哼。 指腹触碰的地儿滑腻温润,贺东收回手磨蹭了几下指尖,还挺好摸的。 “大名鼎鼎的黑风帮啊,我知道。”贺东暂且玩够了,撑着膝盖站起来,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小姑娘颤动的睫毛。 哟,醒着的啊。 “你知道就好。”刘少爷有了底气,敬语也不用了,但仍旧不敢直视鬼面。 “就那个被我一刀卸了耳朵哭爹喊娘的乖孙子呗,他手下那帮废物还活着呢。”贺东嗤笑一声。 刘少爷刚刚聚起的底气瞬间泄露,黑风帮的当家的确只有一边耳朵。 “在老子面前谈江湖规矩,知道啥叫江湖规矩吗?”贺东抬起手轻蔑地拍打着刘少爷的脸,明明没用什么力道,y是留下了个巴掌印,和刚刚轻掐叶莺团时截然不同。 蓦然挨了一记,刘少爷耳朵里嗡嗡作响,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有老子的江湖,老子就是规矩。”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三回暗c冲涌时 刘少爷偷j耍滑惯了,头一回遇到y茬子,不只是脑门上,连裤裆里都有了凉意,胖身子跌坐到地上。 嫌恶地瞧了眼对方逐渐变为暗色的裤裆,贺东眼疾手快拽着人衣领往外带,别他娘的弄脏老子的地方啊。 踹开门后,贺东回头看了眼,麻袋里的小姑娘安安静静趴着一点也没动弹,男人露出玩味的神情,等处理完手里头这个,回来继续玩,慢慢玩。 想到这里,贺东的心情肉眼可见地转好,他热忱地打了个响指:“来人,送咱们刘少爷下山。” 指令刚刚下达,就有小卒赶来,麻利地接过贺东手里因为领口勒住导致呼吸不顺憋得面红耳赤的刘少爷,男人肥胖的脸翻起白眼变得更加丑陋。 “呵,瞧把咱们刘少爷感动的,泪花子都出来了。” 贺东嘴里一口一个“咱们”,听着亲切,手上动作却是狠辣麻利,男人扯了段浸过水的麻绳绑住人四肢,随后将人如同叶莺团来时一样塞入麻袋,贺东抬脚毫不客气地踩住,收紧的封口里头传出刘少爷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守信用的狗东西,你给小爷等着,抄你的土匪窝!” “嗯嗯嗯,好好好,老子等着。”听多的烂话,贺东压根没放在心上,掏了掏耳朵就准备带着手下人扔刘少爷下山。 一旁的陆行主动上前说着:“爷,我去就行。” “你在这里守着。”贺东收起笑,陡然降低声音在陆行耳边道,“别让任何公的玩意儿进去。” 里头的小姑娘不用猜就知道是个雏儿,陆行先前调查过,才及笄一年的年纪未曾定亲,他明白主子的顾虑,低头应下。 有陆行,贺东安心地领着人离开,还顺手在路边扯了根枯草叼在面具的缝隙里。 所谓草芥,就算是身处万物凋零的冬日,也要保持韧劲,卡在面具上随着寒风招摇的同时,坚定维持着深层内里不显人前的刚毅。 贺东站定在山道口,暗红色的瞳孔悠然看向无尽远方,那里没有青山绿水,有的只是冰冷的红墙h瓦。 男人神思有些恍惚,在水汽凝结而成的白雾里模糊看到了早该忘记的画面—— 红墙h瓦下,半大的少年衣衫单薄,他踮着脚狼狈地趴在壁上,伸长了手臂,就像藤蔓那般试图越过禁锢牢笼,直到指尖触及暖阳,印亮了他灰蒙蒙的无神红瞳。 “爷,抬下去还是滚?”手下人没等到进一步的指示,问着。 悻悻然收回视线,贺东刹那间又变成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土匪头子模样:“滚呗,不然多浪费咱们刘少爷一身子肥膘啊。” 欺负富家子弟这种有趣的事情,手下当然赞成,把麻袋摆准了位置,弯腰撩起当家的前襟,甚至夸张地用袖子抹抹人靴尖:“爷请下脚。” “滚蛋。”贺东笑骂着,一手揽住一个弟兄的肩膀,潇洒抬脚飞踹,正中刘少爷腹部,麻袋咕噜噜滚下山去了,“您走好啊,刘少爷。” 都滚蛋,都走好吧,男人自嘲地笑了声。 与此同时,正如贺东所料,有“米粮”的地方,“苍蝇”自会蜂拥而至。 陆行靠在门板上,对里头传出的窸窣动静视若罔闻,听了会后索性阖上眼养神,只可惜没休息多久,有步伐不一的脚步声响起,愈走愈近。 陆行并不急,静静候着,待ren欲要推门才横刀阻拦,语气惯用的冷淡:“熊爷,请留步。” 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看着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冷笑道:“何时起,东寨的大堂我都进不得了?” 是个人都听得出熊爷话里的尖酸讥讽,陆行没理,思索后才道:“五年前。” 五年前,贺东肃清了大批有异心的前寨余党,只留了部分以表态度,愿归顺,好吃好喝,大家都是弟兄,不愿,刀下亡魂,地府见。 孙熊,就是屈从者中的一员,虽然屈从,但他仗着年长,从不对贺东有敬意,倚老卖老,嘴上念叨着过去对东寨的功劳,时不时就要来找点茬、生点事,打压打压姓贺一帮人的威风。 本来有个贺东就够难高的,又来了个陆行,熊爷气得胡子都抖三抖,他年纪大了,没别的嗜好,就是想要点年轻的丫头来滋补身体,听说这回绑的是叶家独女,水滴滴的,模样标致,熊爷心猿意马,裤裆里起了褶子皮的玩意儿当场就有枯木逢春的趋势,紧巴巴地就赶过来想玩玩。 一个小娘们而已,贺东总不能不给吧? 答案刻在了陆行脸上。 不给,想都别想。 “狗仗人势的东西。”熊爷唾骂。 骂声一出口,带着嘲弄笑意的声音就轻飘飘荡过来,“狗仗人势的东西骂谁呢?” “狗仗人势的东西骂……”熊爷本能想呛回去,话到半,反应过来,铁青了张脸,恶狠狠拧头。 “熊爷。”贺东回寨的时候,听王二讲孙熊来了,顺手就拎了把重刀扛在肩头,男人笑得爽朗,咧嘴露出白牙。 孙雄眼前有白光闪过,当然不会是贺东的牙,森寒刀刃明晃晃的映入他眼中,吞吞唾沫,上一刻还在耀武扬威的人怂了,回声道:“东爷。” “怎么好让您叫我东爷呢,叫小贺都是抬举了啊。”贺东话说得谦卑,但态度无比傲慢,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对方。 目光透过面具刀子般刮着孙雄老脸,他不想纠缠下去,一个小娘们而已,不给就不给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下次再跟这小子斗,如此想着,孙雄摆摆手直接带着人走了。 “熊爷您走好啊。”贺东放下刀拄着地,不忘有礼节地挥手,待人走远才放肆笑出声。 陆行无奈地看了眼主子爷。 “熊爷,那姓贺的小子真是不知好歹。”跟在熊爷身后亦步亦趋的喽啰沉着音调说话。 “想当年,熊爷您要多少女人,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贺东自个儿不能人道,还管着别人快活。” 七嘴八舌的,有话说到了熊爷心坎,老脸上顿时露出个小人得志的笑容。 贺东为什么护着那些被抢来的女人不让寨子里的弟兄享受,说白了就是嫉妒,自己空长那么大的块头,结果银样镴枪头,废物东西,硬不硬的起来都是问题…… 孙雄越想越解气,说道:“那小子可能都没长。” 围拥着的众人瞬间发出恶意笑声,推攘着准备出山去找花楼里的姑娘乐呵乐呵。 不入流的w言hui语顺着风飘到陆行耳中,他沉默着低头,视线斜着瞄了瞄。 贺东武功在陆行之上,所有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没有丝毫恼怒,大方地看回去,对上护卫的目光:“长了。” 长了,不用而已。 如果不能管好,不如不用。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四回自有莺转啼 我就不该信那个混蛋…… 确定屋内无人后,叶莺团小心翼翼爬起,悔意涌上心头,可那又有什么用,已经被那群茹毛饮血的亡命之徒绑到了这不知名的地方。 是她自己心软,听信父亲的话,想着给表哥一次机会,答应了邀约,叶莺团低声抽泣。 早在被人扔到厅堂的时候,叶莺团就醒了,趴伏着偷听两人对话,表哥油腻的声音外,还有一个粗狂沙哑的男声。 裹着风中沙砾一样的声音悬在她头顶,很近,叶莺团可以感觉到灼热呼吸吹拂起颊侧的鬓发,她很痒,贴在身旁的指尖颤巍地抓紧了裙摆布料。 闭眼,封绝了视线的境况下,旁的都被扩大。 发丝上亲密的动作来自完全陌生的男人,包括后面触碰脸颊时,粗糙的厚茧,毛躁的指甲,无一不在挑战叶莺团忍耐的底线。 庆幸的是,只稍稍碰了那么一下脸,男人就退开了。 叶莺团失神地取下那朵变形的绢花,攥在掌心,蕴有灵气的杏眼中凝上水雾,好似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受人侮辱的残花败柳。 连谢家哥哥都没与我这样亲近过。 谢家哥哥便是那太守之子,生得俊逸,文韬武略,且为人彬彬有礼,与叶莺团相识多年不曾唐突半分,是姑娘家远远瞧见,就会暗自倾心的类型。 谢哥哥……唇间一声喃喃呼唤,心中浮现男子温润模样的同时,叶莺团不经想起就在片刻前,表哥和那匪头的对话。 记不得前言,记不得后语,单那句“一刀卸了耳朵”深深刻入小姑娘脑海,平日里连杀j都没亲眼见过的大家闺秀顿感穴口郁结气闷。 猩红色侵染了小姑娘的神志,将如玉男子彻底淹没。 茹毛饮血的土匪会怎么对她,小姑娘顿时不敢去细想,连哭都只能捂着嘴,瘦弱的肩头阵阵耸动,无声抽泣。 屋里头的叶莺团是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发现已经醒了,屋外的贺东不然,送走孙雄后,故意般提高了嗓门。 “那爷就进去了啊。”贺东轻咳一声,理理衣襟正色道。 陆行看着主子那副憋着笑欲要使坏的样子,深感无力,等所有事情结束后,爷的性情属实麻烦啊。 小姑娘哭得伤心,本没什么额外功夫去注意外头发生的事,全神贯注地伤感呢,冷不丁听到那个让她寒毛直竖的声音,叶莺团慌慌张张又钻回了麻袋里,大气不敢出。 从前照顾的嬷嬷吓唬她说的“能止小儿夜哭”的野兽嚎叫,不外乎如此。 脏臭不堪的麻袋里,叶莺团听见了开门合门的声音,她屏气细听,思索着,怎么没有男人的脚步声? 躺也不知道躺躺好,贺东环抱着手臂挑眉看了眼小姑娘露在麻袋外的半个脑袋,小脸上挂着未g泪痕,本就乱蓬蓬的碎发,经她这么一钻竟有种初生雏鸟毛茸茸的感觉在。 男人瞳孔收缩,终于想起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儿时的他,也是在这么一个冬日,捡到了冻僵的小莺儿,他塞在怀里偷偷带了回去,体温融化薄冰,在冒着浓烟的低等炭火前,小莺儿烤g了羽毛,立在他掌心,怯生生地蜷缩。 再后来呢,那小莺儿去了哪里? 贺东脑海里冒出疑问。 好像还是冻死了。 日子太久,男人记不太清,总之不会是什么好结局,毕竟他身上从没发生过好事。 习以为常地收起情绪,贺东悄无声息站在小姑娘跟前,被麻袋覆盖也遮掩不住的身段,隐隐描摹出曲线,纤细腰间凹陷如杨柳,胸前t后鼓胀似熟桃。 男人嘴角勾起作恶的弧度,他想也不想地弯下腰,大掌准确无误捏住一瓣臀肉。 随后耳畔炸起惊雷般的尖叫。 “呀啊!” 叶莺团娇躯一震,身体反应先于一切,全然忘记自己还在装晕,连滚带爬地弹跳起来,又因为起身太猛,脚踝不慎崴到,顾不得疼痛,小姑娘慌不择路朝门边逃。 就差一点,指尖马上就可以挨到门了,叶莺团瞧着希望就在眼前,泪水几乎再次夺眶而出,万万想不到,美好的念头被呼啸而来的刀风无情打断。 重刀直直钉入门板,劈出个漏风的口子。 被切断的发尾在风中飘飘落地,连带着小姑娘的心一同沉下。 “去哪儿啊你?”贺东习武,听力优于常人,近距离听得那声,虎躯跟着一震。 嚯,声音尖的,男人拍拍脑袋,头疼地呲牙。 叶莺团从震惊中抽回神,木讷地转过头,脑海里浮现出看过的鬼怪画本。 怎么会有这生可怕的面具?! 怎么会有这生爱哭的小姑娘? 贺东觉得稀奇,以往绑来的女人也有哭的,但愣是没一个能哭得跟眼前丫头一样,脸蛋儿确实漂亮,没有一点旁的,五官精致,瞳孔是他曾几何时艳羡过的墨黑,淌出的清泪打湿粉颊,含羞带怨。 这就是所谓的梨花带雨了吧,男人笑笑,兴致大好,缓步踱过去。 男人迎着光靠近,影子落在身后被无限延长,拖拽出妖冶的形状,叶莺团本能地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 葱白手指握上缠着粗布的重刀刀把,她使劲了力气,没有拔出分毫,男人马上就到身旁,叶莺团咬咬牙,狠下心来梗着脖子架了上去:“你别……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你什么都别想得到!” 表哥和这匪头费那么大力气,无非就是求财求色,小姑娘抽噎着,脖颈悬在刀刃上,心思莫名地果决清晰起来,与其受尽侮辱,不如保住清白之躯…… 娘亲,莺儿要来见你了。 娇滴滴的跟猫叫春似的,威胁谁呢? 贺东这头正品味着小姑娘屈辱的哭叫,余光瞧见动作,大手一挥,气劲冲扑,直直荡开叶莺团。 可怜了门板,从漏风到彻底碎裂。 陆行闻声看过去,就见主子长身而立,端的是威风凛凛,颇有睥睨河山的雄伟架势在,而他脚边的女子娇柔弱小,弱柳扶风,惹人心疼之姿。 一强一弱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碰撞、融合,毫无突兀。 英雄配美人,陆行觉得自己先前对主子性情的担忧是多虑了,然而贺东接下来的话,大煞风景。 “尸体的话……也不是不行。”男人笑得肆无忌惮。 —— 东叔:尸体的话,爷会更兴奋喔 小莺儿花容失色尖叫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五回犬狼难以辨 粗陋的木床上,叶莺团睡得很沉,双手安稳地搭在胸前,她甚至还久违地做了梦。 梦里头,娘亲还在。 笑容温婉的妇人怀抱着胖乎乎的小姑娘,半弯着腰柔声教她辨识谷稻子,金黄色的麦粒在交叠的大小手之间漏下。 “娘亲……” 等无聊的贺东正想使坏地掐人脸一把,蓦然地被抓住了手腕,他听见小姑娘的呢喃,嫣红的小嘴噙动砸吧,鲜有地觉着自己某些做法或许是过分了,不该说那种大逆不道的污秽话语吓她。 可不吓不行,男人见识过的,被娇惯坏了的大家小姐,认不清楚处境,在东寨里惹是生非,最后落了什么下场。 所以还是要狠狠心,一次性吓够,让她知道谁才是做主的那个,别乱跑,安安分分地待个几天,到日子了,就放下山去,与他再无瓜葛。 贺东抽回了手,帮人掖好被子,继续盘坐在床前的脚踏处,高大的背影落寞孤单。 自大白天日到日头西沉、月挂东枝,叶莺团睡了多久,贺东就守了多久,寸步不离。 男人冷冽地看着门后鬼祟身影,姓孙的到底有多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儿,每隔一会就要派个人来瞧瞧。 “势在必得啊。”贺东低声笑道。 孙雄要的不只是床上睡着的小姑娘,更是在试探他,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孬货突然胆肥,事出异常必有妖,男人手挤进面具下的缝隙间摸了摸自个儿下巴,想着晚点叫陆行去查查好了。 男人分了点闲心计划起如何整治从没放在眼里的杂碎,床上传来一声嘤咛。 “醒了?” “噫呀!” 回应贺东的,又是令他耳朵发疼的尖叫。 叶莺团睡足睁开眼时,第一眼瞧见的并非熟悉的云罗流苏帐顶,灰黑色麻布简陋至极,她迟钝地侧过头,再次对上骇人面具,晕厥前的记忆瞬间涌上,刚刚暖和起来的小脸褪去血色变得煞白。 就算是死了,恶鬼也不会放过自己。 悲观的念头让小姑娘僵住了身体,她认命般地猛吸一口气,正要大哭,男人慌张声音打断了她。 “别别别……别哭,有话好好说。”贺东扶着额,心想要是再哭晕过去,什么时候能谈正事,他叹气道,“我是山贼,不是采花贼,平常情形下不会呛行。” 男人从不会把话说得太满,他习惯留点余地,明知不会有任何好事发生的他,潜意识里永远留着一线给万分之一。 叶莺团睡得发蒙,艰难地理解了他的话,露出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出来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信用,我贺东说一不二。”贺东大言不惭地说着,为表清白后退了两步远离床榻。 男人对着表哥时如何出尔反尔,叶莺团是听见了的,当下仍旧怀疑,手偷偷拽了被子摁在穴口,身子不着痕迹后挪,捕捉起男人字眼,“平常情形?” “如对方当真倾国倾城,我当然也会忍不住。”贺东眯着眼看她小动作,以为谁都孙雄一样吗,见着女人就上,难得的好心还不被t谅,男人刚刚强压下的罪恶感又冒头了,他抬膝盖压住被褥一角,大手从下头探进人睡得暖和的被窝里,一路抚上细腿,话说得散漫,“可小姑娘你,毛长齐了吗,给爷瞧瞧?” “噫呀!” 替主子端了晚膳回来的陆行听着房内传出尖叫,伴随着的还有一记并不响亮的耳光声。 打在面具上,挺疼的吧,叶小小姐,陆行念叨着,主子您多少岁了,何必来回折腾一小姑娘玩,这样想着,护卫还是把晚膳重新端回厨房,等主子玩够,肯定都凉了。 “我都没瞧见。”贺东把被扇歪了的面具戴正,言语里颇有惋惜之意。 别说瞧了,他手才摸到小腿,还是隔着厚重冬k。 “你,你……”叶莺团从小到大都没受过如此多的屈辱,被个陌生男人摸了t儿,还被他摸了腿,以后该如何面对谢哥哥啊,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小姑娘抬起手指着贺东就是一句,“你这狂妄之徒!” 听小姑娘“你”了半天,指望着能骂出啥词来,结果就这,贺东嫌弃地看着她道:“你这话骂的,还不如叫声杀伤力高点。” 看归看,男人还是在戴好面具后举高了双手远离床铺,他怕再压着被子,那小姑娘能把自己塞进墙里头。 叶莺团骂完,出了一口恶气,躲在被子里头只露出眼儿偷偷看男人动作,前刻还像色中饿鬼一样对她动手动脚,下一刻就完全收起爪牙,后背贴着冰冷墙面的小姑娘冷静下来,不自觉地涌出个十分违和且不切实际的想法—— 会叫的狗儿,不咬人。 他是故意吓唬我的,但为什么呢,一个作恶多端的土匪头子能有什么好心眼? 小姑娘滴溜溜转悠的眼睛里,贺东瞧见了她清澈透亮的灵韵,黑色的眼瞳将他身影整个包容其中,男人猜不透姑娘家的心思,刚刚还叫的跟那啥那啥似的,现在就有胆子偷看他了,沉默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桌上摆着的纸笔上。 “我不过去,劳烦叶小姐您自个儿过来趟。” “过去做什么?”叶莺团手下才松开的被角又被抓起。 “写勒索信啊。”贺东托着腮,面具上的恶鬼角明晃晃竖起。 叶莺团难以置信,她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图财图色什么都属意料之中,但什么样无底线的恶徒才能做出让受害者自行写下勒索信这种惨无人道的行径。 会叫的狗儿,不咬人?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小姑娘面上神情变化多端,难以端倪,贺东无可奈何地说了句:“老子他娘的不认识字儿。” —— 今天也感谢大家的喜欢,乖巧球珠珠和评论! 满50珠珠加更!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六回纸牵十日缘 不大的圆桌,叶莺团只待了一方小地,旁的被贺东占住。 男人身量伟岸,坐下后长腿缩得难受,索性伸长了,大喇喇地横在叶莺团椅凳后头,拦住小姑娘的去路。 眼前的小姑娘矮,贺东是知道的,坐下后尤其,从他的角度可以瞧见人发顶,睡过一觉的发髻乱得彻底没了样子,即使叶莺团用指梳理过几次,还是落下一缕搭在白皙脖颈上,发尾戳进领口,勾着人目光不自觉顺着想往里看。 月白小袄的厚领下头透出一抹鲜亮红色。 贺东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漫不经心地转转脖子,边活动筋骨边说:“老子他娘的不认识字儿,很稀奇?” 土匪流寇不曾习文识字当然不稀奇,稀奇的是面前男人语气听着无奈,又隐约带着点得意,不认识字有什么好得意的,叶莺团把话憋在肚子里,怯懦地摇摇头,随后扶着袖口,提笔沾墨。 东寨里的墨不是什么好货,几个铜板一大壶的劣品,粗劣的羊毫笔,泛着发霉w迹的黄色糙纸。 贺东看着小姑娘不动了,摆正脑袋,指节扣扣桌子,“是要小的给您研磨才能下笔吗?” “都没有砚台。”怎么磨墨……叶莺团被声音一惊,讷讷地四处看了看,回嘴道,想想还是把后半句话咽回去。 虽小姑娘说的是事实,但贺东怎么听怎么觉得人是故意在唱反调,从善如流接了话,面具下照旧皮笑肉不笑,“小的下山给您买去。” “不用麻烦了。”叶莺团没有听出男人的话里话,咬着唇踌躇道,“我就是不会写。” 姑娘家的,顶多写写诗词画画绣样,谁会写勒索信啊,还是写自己的? 一拳打在棉花上,贺东也没了脾气,把桌上东西堆起来,腾出块地方趴下去:“很简单,就写几日后,交多少银子来东山下,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叶莺团笔提得有些久,手腕发酸,才想先放下,桌上就趴了个大家伙,骇人面具挨着手背,冰冷的触感令人不自觉缩手,墨点子差点就渐在了上头。 小姑娘垂垂眼,内心深处叫嚣着要在男人面具上画个王八,可她不敢,撩拨野兽须子,会死人的,于是叶莺团收起心思小声问着:“几日是几日,多少银子是多少银子?” 软绵绵的嗓音说着弯弯绕绕的话,听得男人都困了,贺东看着人手指发颤,撑着腿又坐了起来,无所谓说着:“想待几日就写几日,愿意给多少银子就给多少银子。” 反正就是走个过场,寨里弟兄的用银也不从这里头出。 终于可以放下笔,叶莺团松了口气,不由自主想到男人不识字,勒索信又是这般胡言,就不怕有人偷梁换柱骗他吗,例如为保平安,夸下海口,答应以万金,实则写下的是…… 小姑娘涉世未深,什么想法都明晃晃写在脸上,可贺东既然敢说出口,自然有后招,论玩花样,还没谁能b得过他。 “老子是不识字,可再找个人来确认一下数目并不难。”男人的语调变得缓慢,用着粗俗的自称,却不会叫人觉得他粗鲁愚钝,莫可名状地添了几分谋算在里,“给多给少,贵在心意,心意足了,老子交人的时候才至于缺胳膊少腿。” 贺东两指捏着笔杆重新放回叶莺团手心,男人慢条斯理地调整着人握笔姿势,纤弱小手在他宽厚大掌的摆弄下如若无骨。 家人打小疼爱着的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指甲旁连一处毛躁倒刺都没,原来亭亭玉立不单能形容人,还能形容指头。 认真思考男人所言话语的小姑娘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动作—— 一个自称不认字的男人,为何会对提笔姿势如此熟稔? 待叶莺团回过神,她又一次提起了笔,而男人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只这回是斜歪着身子,占了桌子一半,留出足够的地方方便她书写。 寥寥几字而已,叶莺团写得很快,她放下笔,自然地递过去想给男人过目,又后知后觉想起他不识字,是要等第三个人来验对吗? 贺东斜睨一眼娟秀字迹,说道:“写的什么,念念。” “十日……”叶莺团捧着纸,吹了吹未g的墨迹。 才开了个头,男人直接打断。 “十日。”贺东蹙着粗眉,听语气对这个天数十分不满。 叶莺团以为男人是觉得日子太久耽误他收钱,急忙解释着,纸张在她手里被捏皱:“正值年关,家中事宜繁多,店铺都要统筹盘点,我爹爹素来不擅这些,十日虽然耽搁得久,但银钱绝对不会少,劳请您宽限几天。” 十日,这小姑娘是不怕死的吗,贺东想着过去绑来的人,有些恨不得按时辰来写。 叶莺团见男人沉默,心里怕极了,犹豫着要不重写一张。 十日啊,在心底复述念叨,男人舒展开情绪,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在,他拿过纸张,也不问所谓不少的银钱到底是多少,径直出了房间,轻飘飘丢下句。 “十日,也不怕跟老子日久生情咯,到时候舍不得。” 男人溜得潇洒,徒留房内情窦初开的懵懂小姑娘羞红了脸,暗自骂着,狂妄之徒! —— 加更明早!无敌感谢大家的珠珠! 东叔带小莺儿给大家说谢谢!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七回卖身亲算钱(50珠珠加更) 贺东将小姑娘亲手所写的勒索信交给陆行,然后在护卫的注视下端着刚热好的饭菜嘚瑟地走了。 “东爷遇着啥好事了,那么高兴?”厨娘探着脑袋好奇问道,东爷一高兴,嘴里就会哼个小调。 “不是g了什么坏事,就是准备干什么坏事了。”深知主子本性的陆行答曰。 男人回到房间时,叶莺团仍旧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坐姿,双手拘谨地放在膝头,呆呆地坐着。 在见到他……手里的膳食后,眼眸瞬间变亮,那反应果真跟贺东从前捡到的小莺儿一模一样,只是那小东西会叽叽喳喳叫着跳来他掌心在啄食米粒,而小姑娘只敢偷偷咽口水,肚子咕噜噜叫。 叶莺团目不转睛地看着食物,她知道这样很失礼,但属实饿坏了,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被绑架,被狂徒多次言语调戏恐吓。 狂徒故意抬高了手,见小姑娘脑袋跟着昂起来,乐不可支笑出声。 发现自己又一次被耍弄,叶莺团郁闷,一个人的坏心眼怎么会有那么多啊。 喂饱了再逗着玩,贺东好心地想着,打算把托盘放下,小姑娘郁闷归郁闷,配合着要把桌上的纸笔收了。 “不急着收。”贺东把食物放在人面前,自己拿过纸笔,以一个笨拙的姿势攥着笔杆,似乎准备画点什么,“你吃。” 叶莺团才顾不上去看男人要画什么呢,她捧着碗空口吃了几筷子米饭,才美滋滋地吃起小菜。 山寨里的吃食不说粗糙,但也不算精致,简简单单的炒青菜,青椒j蛋,还有小碗撒上腊肠碎的蒸蛋。 教养这种东西,往往是刻在骨子里。 小姑娘吃得急,一口一口不断,但就是不会让人觉得狼狈,她头发蓬乱咬着小青菜,又因为蛋羹热腾鼓起腮帮子吹气。 颇像个落入凡间遭受苦难的小仙子,贺东毫无负罪感地想着,完全不记得这苦难就是他施加的。 “倒是不挑食。”贺东见她吃得干净,停下了手中画画的笔。 吃饭留三分,这是嬷嬷所教,要有女儿家的矜持。 叶莺团吃饱了饭,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挨了男人言语调戏。 “吃的不少,十日,得吃掉老子多少银钱。” “不知道赎金够不够饭钱啊。” “欸,绑架个人,绑架到亏本,传出去老子还怎么在道上混。” 贺东每说一句,叶莺团耳根子就红上一分,到最后连颈子都是粉润一片。 “您在画什么?”叶莺团受不住了,眼前男人满肚子怕是除了坏心眼,旁的什么也没。 具t说不出缘由,吃了一顿饭,小姑娘仿佛没那么怕他了。 还敢搭话,忒没警惕心,贺东嫌弃着,嘴上则是显摆似的说道:“不是画画,是记账。” 他乐意小姑娘跟他说话,好打发打发无聊时间。 说完,贺东又拎着纸在人面前抖抖,补充道:“哝,叠起来就他娘的是账本。” 叶莺团听到“账本”二字,眼神变得极为诡异,她“唰”地拿过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上头除了横七竖八的线条,就是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墨团,还b不得她在心里给男人面具上画的王八形象。 “如何?”贺东得意地转着笔。 以这小姑娘娇性子,应该会小声夸他吧,绝对不拂了面子。 然而回应贺东的是一记重响,叶莺团将纸张拍在了桌面,力气之大震得碗筷叮当作响,小姑娘气沉丹田,吼声在屋内炸开。 “这他娘的叫账本?!” 叶莺团手心通红,在裙子上随手蹭蹭缓解酥麻,利索地重新取了纸,划线写录头,框架条例清晰。 又一记吼,小姑娘竖起纸怼到了男人面具上。 “这他娘的才叫账本!” 连着两声吼完,叶莺团双手插在腰上直喘气。 纸张轻飘飘落地,贺东终于回神,他捡起看了眼,面具下的脸上全然是笑意,不似从前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真正笑到了眼底。 俗话说的话,兔子b急了都要咬人。 贺东是真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回咬的这么快,之前他怎么逗也才得了个“狂妄之徒”的称呼,如今小小一个账本,竟然惹她说了粗话。 “端庄,端庄。”贺东作出夸张的讨饶姿势拱拱手。 要平时,小姑娘肯定羞得跺脚,懊悔自己为何会说出粗鄙之语,但此刻涉及她从小所学,事关重大。 叶莺团的娘亲精通商贾之术,小姑娘亲近娘亲,耳濡目染听着长大,认识的别家小姐学习绣花的时间,她都拿来记账了。 刚开始是想学娘亲,后来彻底沉迷其中,不为花钱,就是爱统筹计算的感觉,只可惜在叶母去世后,她的父亲就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辞管教她,禁止叶莺团去店铺里。 小姑娘偶尔想记个账习练习练,还要丫鬟打掩护躲起来偷偷的。 所以面对贺东的鬼画符,叶莺团的反常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谁的心底都有一块外人不可轻易触碰的逆鳞。 稍稍消气,叶莺团坐了下来,细声细语地说着:“这种样式的才算账本,时物量,三样缺一不可,还要非清出入,就是时候、物品、数量、买进还是卖出。”她怕男人听不懂,讲得很是浅显。 嚯,小姑娘家家的,还有两副面孔。 “都写了啊。”贺东把自己那张鬼画符铺平,指着一处道,“本月十四,粟米,一百担。” 叶莺团顺着他手指看过去,一个缺了小口的大墨团,一堆小墨团,十条竖线。 “这……”小姑娘迟疑。 “十五的月圆,十四缺一点,粟米画的应该还是挺像的吧,买货的铺子都是数十担一买,拿线划拉个大概也不会出错。” 迟疑逐渐变为另外的情绪,叶莺团再次拿过贺东的独门账本,经过解释,杂乱的线条在她眼中快速归位。 男人不识字,就用最原始简单的法子来记录,那些被抛弃被遗忘的法子,是她学了大多,开始狂妄浅薄,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出那种话,叶莺团羞愧:“对不起。” “道歉做什么。”贺东被人一声道歉弄得摸不着头脑。 “你账本挺好的。”叶莺团蔫蔫的,刚刚吃饱饭恢复的力气泄了个精光,爹爹说的对,她不该学商贾之术的,遇到就没了理智,成何体统。 “我原来也觉得不错,只是现在看了小姑娘你的……”贺东才见识过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就看人萎靡失去神采。 还没爽够啊,男人回味着小姑娘骂脏话的腔调。 东爷,您说您这是不是贱? “不如这十日里帮我记账吧,就当抵了饭钱。”贺东一拍大手,语气果决,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 小姑娘思前想后:我这算不算被卖了,还要自己数钱? 加更完成!东叔真的很宠小姑娘了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八回喜怒转瞬即 这人在说什么玩笑话? 让被绑来的人管理山寨银钱出入,若不是男女有别,且身份关系尴尬,叶莺团就要探出手去试这土匪头子额头的温度了,别是得风寒,脑袋发热,可这脸上冷冰冰的面具该是有降温作用的吧。 “不合适。”叶莺团摇摇头阻止男人,手握着笔杆子没有松开。 贺东一见她小动作就知道是口是心非,只当没听见,毋庸置疑道:“合适。” 小姑娘喜欢管账,就让她管个够,安安分分待在屋子里,省去了遇见苍蝇臭虫的麻烦,贺东替人安排地明明白白,不过要十日啊,也不知道他屋里之前那叠胡乱画来敷衍孙翔那群孬货的够不够? 临时再画点吧,男人摩拳擦掌准备离开。 叶莺团从未见过如此不讲理的男人,想做什么做什么,她急了,一把拽住男人衣袖,不想对方转身,惯性带着娇小身躯往前跌。 饶是贺东反应迅速,第一时间扶住了人,还是见小姑娘皱巴起小脸低头看向脚踝,先前就已经崴了一次,如今伤上加伤。 “疼……”叶莺团泫然欲泣抬起头望向男人。 晶亮眼眸湿润,贺东心脏漏跳了一拍。 别看老子啊,男人无言。 自认心狠手辣,杀人无数,记忆中畏惧眼神看得太多,这般向他求救的还是头次,贺东太阳穴突突跳动,无奈地用手臂托住小姑娘肘部扶着她坐下,手掌不曾挨到叶莺团腰臀分毫。 “待着。”贺东从床边小屉里找出个白净瓷瓶,单膝跪回小姑娘身前,沉声道:“把鞋袜脱了。” 叶莺团看着跪在她身前高高壮壮一座的男人,嚅嗫:“不要。”隔着衣服叫他摸了身子都羞恼难当,如何好脱了鞋袜。 这时候知道不要了,刚刚用眼神g老子的时候不是很会吗,贺东翻白眼。 叶莺团也不知自己刚刚为何会对着男人做出那样乖顺的表情,她性子就是那样,无意识的怕,无意识的娇气。 贺东用手指隔着小姑娘软底绣花鞋捏捏,心底有了个大概,没伤着筋骨,又见她皱起小脸,显然是受不住疼,再次沉声:“脱了。” “不要……”叶莺团缩缩脚,她的脚还没有男人的手掌大,小小的落在人掌心。 “脱。”贺东没了耐心,语气加重,“别让我动手。” “我自己可以的。”叶莺团妥协让步,她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想拿那瓷瓶。 贺东转腕躲开,不凉不热道:“你会?” 明明从始至终,男人的声音都是隔着面具传出,但此刻是完全的疏离,不近人情,就像冷眼旁观世道炎凉的无情恶鬼,肃穆强势的语气b他嬉皮笑脸耍流氓还叫小姑娘心惊,当即不敢再反抗,手无助地揪着裙子,抿起唇,无声掉泪珠子。 泪水做的软刀子杀男人于无形。 上辈子欠了她银子没还吗,这辈子来讨债? 贺东惹姑娘家哭是行家,哄姑娘家不哭是门外汉,要说强行扒了小姑娘鞋袜是轻而易举,但就怕人挣扎,自己脾气一上来,y碰y伤及筋骨。 要知道刚刚叶莺团只是缩了缩脚,他就心口鼓噪,恨不得狠狠握下去,索性残忍念头转瞬即逝。 二人同时噤声,静谧的房间内,小姑娘的抽噎断断续续,娇柔无力却是直直穿透骨膜抨击脑内,贺东阖眼,强行屏住呼吸,直到胸腔内达到极限,吐出口浊气。 在僵持了片刻后,男人将药酒放在叶莺团怀里,铁铸臂膀抄起人膝弯。 回过神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叶莺团泪眼朦胧看着男人替她拉下帷帐,又拨热床边炭盆,往里头添了好些碳,端着托盘临走前,叮嘱了几句。 “药酒搓热,手……别肉眼睛。” 青涩少女听着男人沉稳的话语,想起娘亲在世时对她的关爱。 小小姑娘活泼,跟着大人去铺子里跑,人来人往,不慎磕碰着哪里,细皮嫩肉的肿起一块,叶母就会搓热了药酒给她捂着,那时的叶莺团不爱药酒的发苦气味,小手想蹭掉,被娘亲捉住。 “这会儿蹭了,再肉眼睛,可变成兔子了啊。”叶母点点小姑娘鼻头。 记忆里的娘亲温柔慈爱,和眼前刚毅雄健的土匪头子毫无共通之处,但叶莺团听出男人笨拙的关切,正要怯声道谢,男人一脚卡着门,嘴里说起荤话。 “欸,小姑娘,你说你那么爱哭,眼睛里头水多,下头的水,多不多?” 贺东看着人脸色由白转粉,由粉变红,最后完全藏进被褥中,心满意足地收脚走了。 离开温暖屋室,廊下刺骨寒风冷却了男人所有情绪,无论真假全部凝结于x。 要不,还是少跟小姑娘接触吧,面具戴了跟没戴似的,没半点作用。 —— 东叔真的很会装了,面具不只是戴在脸上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2022.c○м第九回情意误从起 男人的下流话张口就来,临走不忘欺负她,叶莺团躲在被子里,悄悄听着外头的动静,原是想着等脸上潮红褪去露头,然后就抹药酒,只可惜折腾了一天的她吃饱倦困…… 叶莺团睡得迷蒙,直到“咚咚咚”的声响硬生生把小姑娘砸醒了,顿然睁开眼,灰布罩顶提醒她所处。 昨夜入睡时姿势别扭,压麻了腰背,叶莺团艰难地撑坐起来,脚刚刚挨着地面就疼得倒吸凉气,耽搁一晚更严重了。 外头的人还在敲门,力道之大把门框上头不知积攒多久的尘埃都要震了下来。 叶莺团尝试几次站起都没有成功,只得提高声音喊了声:“进。” 门板叽呀叫着打开,来人却不是贺东。 一身碎蓝花棉衣的中年妇女怀里拿了好些东西,高高地摞叠起来挡住她下半张脸,妇人步子迈得大,两三下到了床边。 叶莺团看着堆叠起来的物什摇摇欲坠,一手扶着床,忍着疼探长了身子想去帮人扶把。 “少添乱,坐着就行。”妇人稳稳当当地把东西放在床边,东子跟她提过,眼前的娇小姐伤了脚,行动不便。 听话地坐回去,小姑娘客客气气地说着:“谢谢您。” 这是叶莺团在东寨见到的第一个女子,嗓音很粗,话说得不客气,但没有坏心,她能感觉出来,都是看着凶而已,其实…… 小姑娘一愣,我为什么要说“都”。 “谢什么,叫张婶就成。” 张婶是寨里为数不多的女人,性子豪爽,主要管厨房,领着几个老姐妹给大伙煮饭,偶尔帮忙缝补缝补衣服什么。 新寨主手段凌厉,杀伐果决,但对她这在寨子里蹉跎了大半辈子的妇人很是尊重,多年相处下来,张婶早就把男人当半个儿子看待。 今儿一早听贺东说要她帮忙送点东西给新绑来的小姑娘,张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可得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叫那铁树小子冒了芽。 如今见着,模样标志,性子也好,瞧着娇却不会叫人处着有气,难怪东子上心。 上年纪的女人就是喜欢操心小辈的嫁娶,她等了多年,好不容易看见苗头,越想越远,想着想着想到了子嗣方面。 虽说东子不能人道,但身量到底是大,有句话怎么说来自,瘦死的骆驼b马大,东西硬不起来,本钱在那,将就用用,努努力,还是可以的……吧,张婶老脸发红。 “张婶,您怎么了吗?”叶莺团见对方盯着自己,先是露出个和蔼笑容,接着惋惜,很快又是笑,小姑娘不解。 “没啥。”张婶听着那声“您”,心下一动,暗暗啐声。 胡乱想什么呢,眼前的是好人家被绑来的可怜姑娘,是要送回去的,张婶唏嘘,哎,至少现在帮东子说点好话吧,“是东子叫我给你送换洗衣服来的,他事情多,不一定顾得上你,但千万记得待在院子里,不要乱跑,姓孙那头的狗东西们还不敢冒犯到这来,东子说护着,就绝对护得住,他是个体贴的男人,缺啥了说声,保管你在回家前住的舒舒服服。” 叶莺团眨眨眼,没说话,抬起手轻轻咬着指尖。 看反应,是感动了正害羞呢,张婶以过来人的神情点点头,别看她家寨主是个土匪头子,没文化,但拿捏女人的手段委实高明。 怕是走不了身子,所以格外走心吧,张婶想想缘由,突然心疼起来。 在她眼里,贺东和叶莺团那是互相一见倾心,落难小姐遇见柔情匪头,郎有情,妾有意,只可惜世俗阻拦,苦命鸳鸯。 一个叫“东子”的体贴男人给我送衣服,还担心我? 张婶叹着气走了,叶莺团思来想去,眼瞅着指甲都要咬秃,终于明白过来,所谓体贴的“东子”就是满肚子坏水的“东爷”。 噫,小姑娘花容失色。 张婶在主院书房找到贺东的时候,他正给叶莺团补画假账本,男人一见她,放下笔道:“麻烦张婶跑一趟。” “麻烦什么。”张婶暗示,“这回的小姑娘不一样啊,还给人送衣服。” “张婶,哪回寨子里绑了姑娘,我不送衣服,不好吃好喝地供着?”贺东油腔滑调。 “你心里清楚。”张婶老眼透亮,确实每回都送,但特意派了旁人去,自己眼巴巴等着,还是头一回吧。 贺东不反驳,顺着对方的话应了,就此揭过这个话题:“是是是。”说完目光看向积攒了一打的纸张,既然说要少接触,做到底吧,账本也叫张婶拿过去。 男人想着,张婶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过东子啊,小姑娘伤了脚,站都站不动,扶着床晃晃悠悠地来帮我拿东西,真叫人心疼,你也不晓得给她瓶药酒,老李的药酒不是治跌打损伤一绝吗,你给她送去,亲自去。”张婶恨铁不成钢,个笨的。 上一刻还想着少接触的贺东,这一刻咧起了嘴角,可以啊,小姑娘,艳奉y违,眼泪刀子不够,拿腿伤跟我犟,男人冷笑道:“好,我晚点……亲自去。” 张婶欣慰,没听出男人的咬牙切齿,刚刚压下的撮合心思经不住又起了,想那么多以后g啥,东寨做事,莽就行了。 既如此,她作为长辈,必须得帮帮忙,解决最主要的问题,东子年纪正当青壮,或许来得及,张婶当机立断道:“东子,天气冷了,晚上张婶给你熬点好东西补补。” “好。”贺东没有多想,思忖起要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小姑娘。 —— 东叔:我是不是看着真的不行? 小姑娘小心翼翼:至少你看着大……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十回她笑望她哭 张婶后头又来了几趟,五花八门的东西不只是吃穿,甚至连梳妆用的妆奁都有。 可怜叶莺团顶着凌乱的头发一天一夜,终于可以净面梳妆。 对着打磨透亮的h铜净面,小姑娘轻拍了几下脸颊,自言自语道:“第一日。” 距离归家,还有九日。 没丫鬟嬷嬷伺候,最为简单的发髻也花了不少功夫,叶莺团左右转头瞧瞧像样了才转回床上。 张婶想得周全,看她腿脚不便,就把桌椅全部搬到床前位置,反正也不会在房内耍大刀,要那么大空当做什么,说不好听点,万一真有不怕死的混账东西偷摸进房,叶莺团摸个簪子护身,多少能闹出个动静。 叶莺团忍疼除了袜子,白皙小脚上一截红肿起来的脚踝触目惊心,隐约透出黑紫,她用指尖轻轻摁压,眼泪差点又冒出来。 从枕头旁取来瓷瓶,刚一打开,就有幽香传出,与常见的药酒气味相差甚远,反倒像是什么香料制成的。 叶莺团在掌心倾倒出些许,纯净无色的液体略微粘稠,冰凉剔透,小姑娘双手合十来回搓捻,直至掌心发热才压上脚踝。 她是做好了疼哭准备的,没料到,掌心刚刚挨上,疼痛就仿佛被缓解一般,叶莺团惊讶地尝试着动作,笨拙肉弄伤处,几下过后,果真是一点都不疼。 好生厉害的药效,叶莺团惊喜。 张婶给人送早膳的时候,小姑娘正捧着瓷瓶仔细瞧着。 “抹药了?”张婶暗笑,小子动作还挺快。 叶莺团转了姿势跪坐在床上,和人面对面说话:“张婶。” “当心着,那药效果好,抹个几次就能好透了。”张婶把米粥放下,又提溜了个箩筐进来。 “谢谢张婶,您知道这药酒是从哪家铺子采购的吗?”做生意的人,什么时候都会想着,叶莺团问着。 “是寨里的老头整的,外头没得卖。”张婶随口答了,“你要的话,让东子多给你几瓶。” “不麻烦东……东爷。”叶莺团叫着男人的称呼,有点不习惯。 和男人碰面时,对方满口胡话堵得她支支吾吾,哪需要叫名字。 “小事情,我替你说了。”张婶乐呵应承下来,端了椅子陪人说话。 等到小姑娘秀气地吃完,张婶才把刚刚提溜来的箩筐替换上桌,自己收拾收拾走了,她还得忙活另一边的事情,熬补汤耗费时间。 男人叫张婶拿来的碎账本,好几沓,却连个正经装敛的箱子都没,摞在箩筐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写废了的纸,烧火用的那种。 随手拿起一沓翻阅,小姑娘看着男人粗劣所绘的墨色月亮自牙儿到正圆,又从正圆到牙儿。 随着指头速度变快,月亮变化越发浑然天成,逼她在夜市里瞧见的皮影戏还要惟妙惟肖。 会画画本儿的恶鬼,叶莺团不禁想着,那场景太有趣,小姑娘没绷住,笑出了声。 笑够了,叶莺团才收起玩笑的心,面对厚实的纸册,眉目间染上专注神色。 贺东一口气画了几百页的假账,正喝着茶休息休息片刻,他脸上的面具不是常戴的鬼面,而是一个更为轻便的木质面具,只有上半截。 露出的下半张脸,鼻梁高挺,唇线薄长,颌部线条刚毅,脖颈雄健,凸起的喉结随着饮水上下滑动,不难想象若全脸,会是如何的奇伟不凡。 男人豪迈地喝了大半,神清气爽,然而送完勒索信回来的陆行给他带来了个消息,破坏了安逸的早晨。 “当真?”贺东把茶盏放下,眼中有着难以辨察的厌恶,语气没有透露半分,唇角扬起,好似并没把护卫所说的事情放在心上。 “当真,是二……”策马急行一夜的陆行身上还带着寒气,话到一半改口,“是二爷身边的人,我见过。” 贺东唔了一声,没说话,手指来回敲打着椅子扶手,发出有韵律的声响。 “这么晚的时辰上门,怕是……”陆行迟疑道。 “把‘怕是’去了。”贺东敲击的动作一停,话语里有着诡异的笑意,他那不入流的弟弟还真是念叨他,多少年了。 “可要派人?”陆行询问主子的意思。 贺东再次沉默,沉下头,目光盯着适才放下的茶盏。 陆行顺着面具低下方向看去—— 茶水不知从哪里开始泄露,淌到桌面上,浸湿了纸张,墨迹晕染开来,男人难得的心意付诸东流。 幸好已经送了一批去给叶莺团。 在场的主仆二人没一个去管,静静地看着,直到贺东屈指一震桌面,上好的瓷盏彻底碎裂。 “狗主人看狗而已。”声音轻不可闻。 不必管,陆行领悟了其中的深意,拱手退下。 话是说给陆行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 叶家的对面,是谢家,谢太守所在的谢家,前朝二皇子、当今永王门下的谢家。 这是贺东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所以在陆行禀告的瞬间,他几乎捏碎茶盏,索性控制住了情绪,只似乎没有成功。 有了裂痕,再轻的敲击都会令其崩溃。 更何况,男人那一震藏着怒意。 怒的是过去兄弟的咄咄相b,还是怒自己不知从何而起的恻隐之心? 才一日,就为了她,不想徒添波折。 还有九日,得做点什么,不能亏啊,贺东拱起肩膀伸着懒腰,明明才起没多久,他却是累了,很累,累得只想去欺负欺负那个小姑娘,看她哭。 她哭了,他或许能高兴点。 —— 老男人难过要小姑娘抱抱才会好 加更还是早上 感谢每个投喂珠珠评论的小可爱,今天的也……拜托了呢!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十一回难得同心思(100珠珠加更) 月上三竿,万物沉寂入睡之时,后院屋内传出熟悉的惊叫,然而只有半声。 另一半被男人手掌堵住。 叶莺团做事速来专注,除却用膳时间,都在替贺东整改账本,过筛、分类、统合,一步步安排地纹丝不乱。 男人画功还是不错的,许多都能猜出意思,只有个图案,小姑娘想了好久都没有点眉目。 而且这一项占山寨银子支出的大半,可见其重要。 乍看是团墨点,仔细看又像是两团……两团小人叠在一起,上头的墨点还有根凸起的小棍。 越看越觉得古怪,叶莺团没法子,只得暂时把有关这个图案的纸张单独取出收黏起来,小姑娘托张婶给她熬了浆糊。 “东子也真是的,让你g活儿。”张婶不乐意。 叶莺团替贺东开脱,说是自己喜欢记账,帮他做事以求庇佑,而且忙一些才不容易多想。 忙一些才不容易多想。 贺东难得跟叶莺团想到一块去。 说实在的,他确实想欺负小姑娘玩,但不是这种情绪下,容易误伤。 男人整理干净桌面,自桌子暗格中取出张白纸,无暇带木香,比起那些粗糙的h纸,不知精贵了多少倍。 贺东略微沉y,落笔有力,字t遒劲,行云流水间一如他这个人般狂傲不羁。 奔波一夜的陆行刚刚换好衣物,就又领到了差事,他看向印有“沈”字的信笺外封,不由惊愕。 “赵老二惦记我,我不惦记他,惦记惦记别的弟弟总行吧。” 赵是当今国姓,如此蔑称指代的谁不言而喻。 贺东与永王交锋多年,从未让人占的一丝便宜,想要东山,门都没有。 借着新帝登基,对方偃旗息鼓两年,做出安分守己的样子,至于背地里g了什么,贺东心知肚明。 永王y毒,觊觎皇位,贺东并无所谓,毕竟他对赵氏天下没有半分留恋,不然也不会在达成目的后继续当个臭名昭着的土匪头子。 然而,当今天子是他三弟,是贺东心中仅存的亲情。 就冲老三当年跟他一起挨打的情,贺东得留一手。 “沈七少爷在京都的地位如日中天,一举一动都有人盯梢,兵马调取恐怕……”陆行道。 “对付个不成器的老二,何须调兵遣将。”贺东邪笑着,竖起小拇指,“跟老七借那爱吃糖的小子来使使而已。” 而已,陆行听到这两个字,瞳孔收缩,那爱吃糖的小子当年一个人把他们暗卫队打得哭爹喊娘,他好不容易才得了调令来东山辅佐曾经的大皇子,以为能够脱离阴影…… 如此看来,天子何尝不是在担心他曾经的大哥。 贺东叮嘱陆行过几日再走,连续出山难免打草惊蛇。 安排妥当后,男人心情仍旧郁郁,索性在书房里待了整天,连三餐都未用,习武之人,饿一天死不了。 他是这样想,张婶不同意了,在得知寨主闭门茶饭不思的情况下,妇人大手一挥揭开炖煮了一整天的汤锅锅盖,浓稠的黑色汤液散发出咸腥气味。 “张婶,不就是一天不吃你做的饭吗,至于气到毒死我?”贺东嘴角抽搐,闻着味道差点干呕。 “别耍贫嘴,快喝了,都是好东西。”张婶看着他,把碗推过去。 贺东敬重面前这个照顾他多年的女人,无法真拒绝,男人端起一勾而尽。 一勾而尽的后果就是—— 月亮马上过三竿,贺东还未入眠。 男人默默地抹了把鼻血,出门吹夜风遛弯降热,溜达着溜达着就走到了叶莺团所住的后院。 身体b嘴上,b心里都要诚实。 再然后,就是堂堂东寨当家,三更半夜潜入被绑架女子闺房,被人当场发现的尴尬场面。 要说贺东武功高强,怎么会让不懂武的叶莺团逮住呢? 谁知道她没睡啊,男人压根就没收起脚步声。 小姑娘为了账本的事情,忙活到眼睛快要合拢才熄灭烛火,准备入睡,哪里想到刚刚躺下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黑暗中,四目相对。 “别叫。”贺东压低声音道。 叶莺团猛点头,被吓出来的心收了回去。 男人感觉着掌心下的触感,属于女子的唇瓣,柔软温热,带着点微凉的湿润,那股子被寒风压下去的邪火重新燃起。 贺东撤开手,站直了身子燥热地扯扯领子,那汤啥玩意,太猛了吧。 以及屋内陈设怎么回事,他着急冲过来捂嘴,裤裆直接撞上了桌沿,索性天赋异禀,没受伤,就是有点发胀。 “您怎么来了?”小姑娘舔了舔唇,尝到些许咸味,意识到是男人掌心薄汗,窘迫起来。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十二回足下生旖旎(300收藏加更) 您怎么来了? 贺东无言。 面对三更半夜出现在闺房的男人,还可以娇软地问他这种问题,他真想掐一把小姑娘的脸,个没警惕x的。 贺东重新掌上灯,见小姑娘穿着厚厚的衣服坐在床上,长发披散,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脸上还带着红色的指痕,明明没用劲啊,男人无语摸摸鼻子,说着:“穿这么多,早就猜到老子会来?” “我怕冷。”叶莺团习惯多穿点睡觉,所以此刻裹得严严实实,和男人面对面也并不羞耻。 “明天让张婶给你换床厚实的被褥。”贺东说完,拍拍桌子,“这是怎么回事?” “张婶说我脚受伤,桌子什么放在床前方便些。”还能防贼的事情,小姑娘没敢说,眼神躲闪。 哟,会藏话了,贺东看了眼也不在意,捕捉着人话里字眼:“也知道自己受伤啊,那不用药,是因为看上我,还是看不上药?”男人停留在张婶第一次传达的误会里,准备兴师问罪。 “用了的啊,就是昨晚太累睡着忘记了,今天早上用过,到现在基本不疼了。”叶莺团诚实回答,几句话把前因后果全部交代清楚了。 得,几句话把贺东建树起来的恶心思给击碎。 “药特别好,谢谢您。”叶莺团很诚恳。 “不疼归不疼,还是要多肉几次。”贺东轻松挪开碍事的桌椅,不客气地坐在床边,“让我看看。” 下午瞌睡的时候,男人梦到了儿时,作为大哥的他照顾着同样不受宠的弟弟,孱弱的三弟经常磕碰伤着哪里,又或是遭了太监宫女黑心毒手,当时的他每日必做便是替弟弟看伤。 小姑娘,你今天借光了,老子好声好气对你,贺东在心里说着。 桌子防贼,不能防猛兽,小姑娘嘀咕往后缩。 “再躲就不止看脚了。”贺东虚张声势吓唬她。 叶莺团倏地想起男人说看她下头的胡话,一时着急,怯生生将脚从被窝伸了出去,说着:“真的好了,您看。” 小巧的脚趾触到凉气还不自觉地缩了缩。 贺东敏锐地看到了,不知为何有种错觉,那勾起的脚趾仿佛是在勾着他上手。 想到做到,男人大掌托起白嫩裸足在掌心。 好热……这是贪恋温度的叶莺团第一反应,男人的手b被窝还暖和,她舒服地眯着眼,就差跟小动物一样发出咕噜声音。 第二反应才是挣扎。 小姑娘细腿被男人托着,想逃自然是往后撤,贺东岂会让她如愿,施力往前一拽。 两记闷哼同时想起。 “唔,疼……”才消疼的脚踝吃力又肿了,这人到底是想我伤好还是要我更严重啊,叶莺团嘤嘤。 “唔,c……”贺东吸气,小姑娘的脚踩到了不该踩的地方。 绵软小脚隔着粗布裤子正中裆部,因为疼痛而不住蜷缩的脚趾夹着布料拉扯,勒着那玩意儿。 贺东面具下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胯下的感觉于他太过于陌生,刺激新奇,男人攥着人脚踝的手控制不住地收紧,恨不得压着嫩脚多蹭蹭自己的鸡8,不是隔着布料,直接肉贴肉的…… 粗重的喘息声起伏着,贺东健硕的胸肌在衣物下扩张,男人本就暗红的瞳孔充血变得赤红,只是面具挡着,无人可见。 有什么禁锢多年的枷锁濒临解禁。 “不要了,放开我,别……疼,好不好,不要这样,我受不住,呜……”叶莺团见男人不说话,只是施力,她害怕了,哭喊起来。 女子的求饶及时拉回了贺东的理智,他难得张皇,立刻松开了手,身子退出几米远。 脚踝伤势b昨儿更严重。 叶莺团收起脚,还是被窝安全点,男人好危险。 “抱歉。” 叶莺团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男人又说一次。 “抱歉。”贺东懊恼地挠挠头发,他刚刚默念了几遍静心的法诀压下无端欲火,“伤着你了。” 男人连着道歉,随后坐了回来,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同样的姿势,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刚才截然不同,从富有攻击x到落败。 无家可归的流浪犬,小姑娘被自己的想法惊到。 “你没事吧?”叶莺团颤声,话出口才开始不解自己为什么要起关心一个欺负自己的恶徒。 可他看起来很难过,小姑娘在心里自言自语着。 “老子能有什么事。”贺东恢复的很快,想照常说几句下流话逗逗她,又怕挑起莫名欲望,最后只是替人掖好被角,“早点睡吧,小账房。” 那满桌的册本,男人是看到了的。 叶莺团在男人走后细细品味“小账房”这个称呼,抿唇露出个浅笑。 不过很快落下嘴角,变为疑惑神情。 她刚刚踩着的淫物棍子是什么,那么粗一个? —— 东叔要不行了喔,指指点点 下一章让东叔自己动手x 三更完成!新的一周!新的感谢!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十三回(微)春s入梦来(伪·足交,擦边球 脚步沉顿,贺东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房中的。 刚刚踏入屋内,男人就粗喘着拿起桌上不知何时的冷茶整壶灌下,他喝得急,溢出的茶水湿了衣襟。 胸膛一片湿冷,贺东低头看眼,又抬起手摁在心口处,躁动没有迟缓丝毫,反倒是一股股往身下涌动。 男人回忆起小姑娘嫩足踩着鸡8的感觉,大手本能地就从裤腰探进去,握住充血半勃的物什胡乱撸动几下,裤裆处支棱起一个会叫寻常女子腿软的高度。 贺东禁欲,不擅自渎,除却少年时分会动手来上几回,基本没什么兴致。 如今“重c旧业”,男人的心情着实复杂,克制了那么些年,差点破功。 粗y东西在他毫不温柔的动作下濆张,鹅蛋大小的龟头泌出大量湿黏体液,柱身上脉络暴起。 到浊液喷涌而出溅染布k时,外头叫着的寒鸦不知换了几轮。 而在此期间,明明手上动作下流情色,男人面具下的脸都未曾有过什么舒爽神情。 随意处理,换上干净裤子,贺东倒在了床上,他摘下面具,抬起手臂横在眼前。 这种事情,有什么爽的,男人嗤笑着摇摇头。 抱着这样蔑视嫌恶的想法,贺东进入了梦乡。 自渎是在少年时,春梦亦然,那时梦里的女子没有脸孔,仅仅是娇媚的身躯,蛇一样缠裹着他,在耳旁吐着性子,引诱魅惑。 贺东扬起手挥斥着想要驱赶,蛇一转形态化作枝蔓,柔却韧,上头立着一只羽毛绒绒的小莺儿。 “您做什么呀?”梦中的小姑娘仍旧是懵懵懂懂的语气,带着疑惑与娇嗔瞪了他一眼。 我做了什么……贺东听着她话。 健壮的男人盘坐着,将娇小的女子完全裹在怀里,有力双臂箍着她细腰,小姑娘抱着膝盖,二人衣服整净,唯独叶莺团赤裸双足,而他下身竟是穿了条豁口露裆的亵k。 没了遮挡,所有的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阳物硬起,粗长都是罕见,跟个驴货一般,根部黑色耻毛虬结,柱身整t甚至带着骇人的弯度,耀武扬威地自白嫩双足间穿过,赤红的龟头所流淫液弄湿了小姑娘脚趾。 “我……”贺东吞咽口水,全然不似梦境外的模样,他笨嘴拙舌地只能说个“我”来。 叶莺团俏皮地笑着,眼里有得逞的神采,她环着男人肩背,脑袋靠在他胸膛,用下巴抵着胸肌沟壑,再次开口,夹杂着刻意的蜜。 “您想做什么呀?”一字之差。 心魔起,无以消。 我想做什么…… 我想对她做些什么…… 贺东在片刻的怔愣后笑了起来,眼中是不加掩饰最原始的兽欲。 “我想g她。” 男人说的是“她”。 叶莺团听到了,收起眼中魅意,连夹着男人鸡8的脚也开始逃离,她的声音褪去甜腻,清澈澄净。 “您别这样……” 怯懦的小姑娘,他熟悉的小姑娘,贺东摁住人脚背,让刚刚离开一寸的足心贴了回去,鸡8滑腻地磨蹭过,男人恶劣地问着:“哪样,别用鸡8干你的脚? “不可以……”小姑娘捂住了耳朵,眼睛泛红。 “可以。”贺东不管对方掩耳盗铃的动作,径自睡着,包裹的手上下动作了下。 刺激瞬间蔓延至全身,贺东经不住粗喘,有薄汗顺着鬓角滴落,马眼又张开了点。 做这种事,原来能这么爽吗? 精心保养的足滑腻,没有一处起茧,仿佛两块上好的羊脂玉合拢成了个男人疏解欲望的甬道。 “不要……”叶莺团被足心的淫物吓得扭捏,她该是害怕的,可看着不住张合的铃口,自己身上某处难以启齿的羞人地好像也开了口,跟着湿润。 “这么大都不要?”贺东故意让龟头卡在小姑娘脚趾间,细嫩的趾头没有力道地搭着,男人压低声音唬她,“夹紧。” 叶莺团赶忙夹紧,夹紧脚趾,夹紧即将湿润的嫩逼花瓣,她屁股下头是男人的大腿肌肉,粗y程度不b鸡8低。 “乖宝。”贺东餍足地眯起眼。 就着小姑娘收紧的脚趾,男人小幅度顶胯,武者腰身精悍,进攻神速,专刺一点。 装有子孙液的沉甸囊袋“啪啪”拍击着,黑色耻毛来回剐蹭叶莺团脚底,惹得叶莺团又酥又痒,她娇滴滴地咬上男人喉结,把握住野兽命门,哭着:“要弄坏乖宝了……” 贺东从未想过自己的喉结是敏感处,瞳色暗上几分,连鸡8都y上些许,龟头卡不住的在趾头间摩擦,男人喘息着做出毫无效用的保证:“不会。” 毕竟他想做的事情不只是要g她,更是要g坏她,先从这双脚开始,然后是手、口、乳儿,到最后才是处子之地。 心魔蛊人,步步为营。 贺东自诩克制,无心情爱,但压抑太久,天知道会放出如何凶猛的野兽。 梦境里的他肆yy玩着小姑娘的脚,快感是前所未有的无与伦比,连带他一向无奈的哭喊求饶声都成了催化剂。 精关大开,晨间j叫。 贺东极其缓慢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用手摸了把裤裆,满手黏腻。 得,又得换裤子了。 于是乎,一大清早,起床撒晨尿的汉子们看到他们英明神武的寨主蹲在院子里不知道搓洗什么。 “爷,这啥啊?”有人打着哈欠上去,他睡眼惺忪看了眼水盆里头,大团破布,看不出形状。 “秘密。”贺东脸色铁青地回答。 啥秘密啊,那人好奇起来,还想再问,被贺东不耐烦地赶走,顺带挨了瓢子冷水。 把水瓢扔回桶中,荡起的圈圈涟漪一如贺东的心境,无法平复。 男人看着碎成布条的亵k,明晃晃的提醒着他到底做了个多么放浪形骸的梦,对着初识的小姑娘起欲念,与禽兽有何区别,与祸害他母后一生的老皇帝有何区别? 贺东嘴里爆粗,直接拎起整桶凉水兜头倒下,刺骨寒凉驱散了梦境中残存的热意,他清楚记着梦里小姑娘说的最后一句话。 “您弄脏我了……”被精液射了满脚的小姑娘这样道。 抱歉,贺东看着水盆里映出的狼狈汉子,我确实不该再让你去亲近她。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十四回相就往来间 一日、二日、三日……叶莺团掰着手指细数,她来东寨竟有四天了,日子过去一半,逼她想得浅易。 最主要的是那夜莫名出现弄疼她的坏男人自那次后再没来吓唬过她,连面都没露过,真好呀,小姑娘托着腮帮子喜上眉梢,加之脚上的伤已然痊愈,毫无烦心之事,只除了—— 叶莺团秀眉不自觉拧起,苦了张小脸,目光凄怨地转向桌角一叠账册,正是她还未收录的账目,那奇怪的图案到底是什么,不弄明白,彻底将账本统合,以她的性子,就算下山归家也会念着。 他不来,这笔账要怎么办啊,小姑娘颓败地往桌上一趴,指甲刮着纸,发出簌簌声。 一副鬼面戏王八图跃然纸上,男人捏疼她的隔天,叶莺团怀着报复心思画的,每每脚疼或是记账不悦就要在鬼面上画一只王八,积攒下来,几乎是看不清鬼面了。 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可劲吓我,叶莺团坐起身当场提笔添了只,添完又趴回去继续苦恼。 眼见事情进了死胡同,小姑娘哼哼唧唧着,见门口有人影走过。 张婶,叶莺团眼睛一亮。 张婶端着今日份的补汤正要给贺东送去,她听小子们说见到东子大清早洗东西,哎哟哟,低头看了眼黑色浓汤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有效啊。 得赶紧趁热送去,张婶暗道,正要加紧步伐,身后传来开门的声响,一声软软的声音叫住了她。 “张婶呀。”叶莺团扒着门。 在寨子里看多了老少不一的糙汉子,谁见着如此娇软的小丫头心都要化上几分,张婶停下脚步:“怎么了?” “张婶,可以帮我带个话给东爷吗?” “带啥话啊?”张婶听了就要应下,见人整个身子仍在房中只探出个脑袋,她叮嘱说不要随意走动,这丫头就真的连门都不出了,乖得很喔,张婶笑起来,目光又落在补汤上,笑着问她,“我正好要去送汤,一起。” “可是东爷在的地方,我不方便吧。”叶莺团一怔,她从未想过还有自己亲自去找男人的选项。 “能有什么不方便。”张婶道,见她犹豫,接着说,“在屋里那么多天,不闷呀?” 怎么会不闷,原本待在房里没什么感觉,记记账本也足够安乐,但此时大开房门,日头晃着她眼,短暂恍惚后,叶莺团看清了外头的景色,近处白雪拂屋,远方雾霭如仙境。 传闻中的东山没有外头传言的那样险恶,只要你足够亲近他,身在其中,自能体会珍妙。 “我要一起去!”叶莺团回屋穿上外袄。 一路上,张婶见小姑娘忍不住四处偷看的样子,暗自觉得好笑,主动开口给人说了,哪里能去,哪里不能,以后要是想,她再陪着在寨里好好逛逛,包括寨外山中,得了贺东允许,也是能去的。 叶莺团亦步亦趋跟在人身旁,见着寨中任意事物都觉得新奇,她昂头看向高耸的箭塔寨门,不禁向往起山涧光景。 小姑娘看得入了神,不由驻足,张婶心疼她在屋里憋得太久,也不催,至于东子的汤,冷了就冷了吧,药效减半,那就喝多一碗呗。 美人驻足雪地,仰目之姿曼妙,赏心悦目,直到杂声响起,张婶眼角余光窥见,啐口晦气,轻轻碰了小姑娘肩头:“莺团不还找东子有话说吗,晚点咱再慢慢看。” “唔。”叶莺团收回视线,没有多想乖乖跟着人离开,往贺东所在院落去了。 张婶边走边确定孙熊那帮人没有注意到叶莺团,走过几个门洞才放下心来,冲着小姑娘道:“记着来路,若有事,就往这跑,东子一定护着你。” 叶莺团茫然听着,会有什么事呢,她点点头应下,牢牢记住路线。 与此同时,贺东正在武场练拳,那夜春梦过后,心情烦躁至极点,他打得凶狠,出拳没有轻重,一击破风而过,生生打断了木桩。 “老大,这些天打断的木桩可是一笔大开销啊。”一旁观摩的手下感叹道,“有人算算要多少银子吗,给记个账。” 陆行一听“记账”,暗道不妙,果不其然,又是一排木桩应声断裂。 “老大威武!”众人鼓掌喝彩,此起彼伏地赞叹起男人。 “老大这一脚,所向睥睨,不是我吹,这天底下就没有老大怕的东西。” “那是,我跟了老大这么多年,他就没怂过。” “行哥,你说呢,行哥,别不理人啊,你见老大怂过吗?” 陆行强忍着心思坚决摇摇头,他知道,但他不能说啊。 谁能想到威名赫赫的东寨当家就是怂了才躲这练武的。 主子对叶家小姐的情愫,陆行有所察觉,但前几日还正常,尚在主子玩闹范围中,怎么就变得如此了? 贺东落下横扫过去的长腿,足尖踩着一截断木来回碾压,直至成粉。 再撑六天就好,把所有w七糟八的心思都碾成灰。 贺东指导着众人打了几套拳,弄得身上起热汗才停下,就地散伙。 “主子现在去做什么?”陆行问着。 “随便。”贺东拆开绑袖,顿了顿才回。 除了最想做的事情,都一样,都是随便。 “不如去做主子想做的事情。”陆行与贺东,是主仆,亦是朋友。 贺东抬手压在他肩头,笑得洒脱:“我向来不做没有结果的事。” 反正没有结果,再忍忍也就结束了,也就那样了,萍水相逢,忘于江湖。 “那我劝主子此刻最好转身。”陆行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靠近人影。 “为什么?”贺东话才出口,就有了答案。 道路那头,张婶手里端着祸害了他的补汤,身后跟着的小姑娘是祸害了他的根源。 “东子,看我给你送什么来了,大补汤!” 是啊,大补汤,贺东笑出声,没之前佯装的洒脱,徒添一份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欣然。 男人就那样站着,怂得无路可逃。 他不去就她,她来就他。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十五回人善被人欺(150珠珠加更) “怎么来了?”既见之则安之,贺东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把小姑娘赶走。 说到底,仙子何错之有,错在肖想仙子的凡人。 张婶送到汤就走了,临走还给贺东做了个鼓劲的手势,陆行有眼力自觉退下不妨碍主子。 书房内只剩下二人。 叶莺团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一个不认字的男人会有书房,她听着男人的声音,似乎是不乐意见到自己,有些郁郁,要不是为了你山寨的账本,谁稀得来呢。 “有件事情想问您。”小姑娘一开口有些哀怨,带着责备。 “不用称您。”贺东脸色微变,想起昨夜旖旎,语气简直一模一样,他坐在桌后不自然地翘起腿。 “有件事情想问东爷。”叶莺团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称“你”。 小姑娘今天的衣裳,是男人从仓库里翻出的掠劫货物,鹅h满绣打底的暖缎,领口袖口加有一圈白色绒毛,既保暖又显得可爱。 她果然穿嫩色好看,晚点把库房里剩下的全送去好了。 男人很快被自己想法惊到,不是说好不亲近的吗? 殊不知人心肉长,本也无法自抑。 “东爷看什么呢?”叶莺团被男人看得起了毛,摸摸脸颊想是不是哪里脏了,又低头看身上,没问题啊。 在小姑娘面前,贺东发觉自己的誓约都成了笑话。 既然是你来就我,也不算违约,男人找好了开脱的理由,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逗弄人的机会。 贺东轻咳一声:“你叫我东爷?” 怎么感觉语气变了呢,叶莺团纳闷着道:“我听别人都是这么叫的。” “别人是我寨子里的人,是我的人,你也是?”贺东调戏起小姑娘那叫一个轻车熟路,“还是你想做我的人?” 没有走心的暧昧话语随口而出,照旧弄红了叶莺团的脸,她羞恼地瞪着男人:“那叫什么喔?”回去就给你面具上再加几只王八。 “东哥哥。”贺东不要脸地说着。 “你……你不知b我大了几岁,如何喊哥哥。”叶莺团关注的地方不太对。 大了整一轮儿啊,贺东在心里回答,她还懵懂学语时,他已看透炎凉,男人随口更改:“那就叫东叔。” 东叔,听着像是她家管家啊店铺掌柜一样,小姑娘琢磨一下,颇有找回面子的感觉,脆生生喊了:“东叔。” 平平无奇的称谓,只因叫者是她,愣是让贺东听得酥了耳朵。 “咳,找老子什么事?”贺东夹紧腿,粗着声音问道。 语气又换了呢,男人家真是善变,叶莺团嘀咕着从袖中掏出一页,指着上头的图案问道:“这个图案代表了什么,占了山寨支出大项,我不敢忽视。” 我画的应该都挺浅显啊,贺东看过去,愣住,大手一伸把纸团团抛远了,“这笔不用管,小钱而已。” “小钱?”在叶莺团眼里就是买了一个针,那都是得清清楚楚记下的,她捡回了纸团铺展开,继续问,“是什么?” “没什么。”贺东再次抛走打算敷衍过去。 “你再扔,我就不给你记账了!”叶莺团二次捡回,双手啪地拍桌子上。 “手疼不?”贺东看着人拍完就收起手吹掌心。 叶莺团愤愤瞪他。 贺东无奈,他当时就是喝醉了,和兄弟们开玩笑画的,“就那么想知道?” “我要记账。”对比男人玩闹的态度,小姑娘无比认真。 “这不是很明显吗,喝花酒啊。”贺东挑眉。 喝花酒,叶莺团拿起纸,哪里有花哪里有酒…… “小姑娘,你知道喝花酒是什么吗?”贺东开够了玩笑,心态全然恢复,欲望亦压下,他站了起来绕到人身后。 叶莺团看着人靠近,顺着转过身,又被男人双臂困在桌前,她自然知道什么叫喝花酒,但解释归解释,靠那么近做什么。 “小坏蛋,知道还挺多。”贺东闷笑,低沉的嗓音在面具下震荡。 叶莺团听到了这声,不知为何紧张起来,双手无处安放,刚刚拍的用力了,还在发麻。 贺东执起小姑娘的手,拇指摁着腕部自下往上推拿。 面对男人的触碰,叶莺团没了初遇时的抵触,尤其是她练着动笔几天,手腕僵硬,此刻一经按摩,难免沉溺其中,口中克制不住淌出一声低吟。 “在这里别撩我,梦里见。”贺东眸色暗沉,几不可闻说着。 说完,贺东用手指在小姑娘掌心绘制起来,配以解说:“你看那个图案,大的墨点压着小的墨点,以一根棍子相连……” “唔。”叶莺团看着男人手上动作,侧头看桌上纸张,确实如此。 仙子近在咫尺,她侧着颈子,在野兽的獠牙下露出一段纤细白嫩,浑然不自知。 贺东低笑着将脑袋凑上,呼吸落下,吐字缓慢,撩拨心弦:“像不像男女交合e?” 陆行抱着剑在门口晒太阳,听到里头传来惊呼,今天怎么换人了,主子闹哪出呢,叫那么惨。 叶莺团看着面前夹腿躬腰的男人慌了手脚,她不知怎么办才好,试探地问了句:“应该不是很疼吧?” “你说呢。”命根子突然挨了记,谁顶得住,贺东咬牙切齿,在梦里玩了你一次而已,至于嘛。 “谁叫你非说那种话。”叶莺团郁闷,我还疼呢,提膝盖撞完男人,她膝盖也疼啊,一身肌肉铁打的,连那玩意儿都邦邦y。 贺东缓过劲,学她说话:“谁叫你非要问。” “谁叫你非要记。”叶莺团不服输。 “寨里那么多兄弟,不喝花酒怎么办,抢女人g?”喝花酒,人财交换,至少保得掠夺来的女子平安。 “我不就是你抢来的?”叶莺团气恼。 贺东被小姑娘气笑了,你也知道自个儿是被抢来的啊,老子怎么对你的,好吃好喝好衣服,不知感恩的小坏蛋,男人哼哼:“那就是说我能干你了?” 叶莺团俏脸通红不想接这个茬:“你有空画这种淫秽的图,不如好好习字。” 带棍墨点就淫秽,下次找几本春宫图吓哭你,贺东恶劣地想着,心思一转,莫名叹起气。 “做什么啊?”叶莺团见他叹气,以为是那里还疼,有点心虚。 “我又何尝不想……”贺东把陷阱摆下,怕不够接着道,话语里说不出的心酸孤寂,“只是一个山寨匪头臭名昭着,怎么会有先生愿意教他,况且我资质平庸,愚笨不堪,何必自取其辱……” 可能是出乎蹬了男人命根子的愧疚,又或许只是不想看到对方这般失落无奈地贬低自己,叶莺团正如贺东所料,傻乎乎跳进陷阱。 “我教你习字,可好?” 人善被人骑……啊不对,被人欺啊,小姑娘,贺东露出个得逞的笑。 —— 啊!是男女主暧昧的教学写字时间,男主温柔地包裹着女人的小手,教她练字 东叔:等等?我原来是女主戏份的吗? 小姑娘:东叔的叽儿好y,膝盖疼 加更送上!继续骗珠珠和评论嘿嘿嘿!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十六回蜜暖执卿手 来到山寨的第五日,两个性情迥异的人相处地意外和谐,他们坐在桌前,所处房间是小姑娘临时的闺房,男人不想让她去主院,怕被人盯上。 教贺东习字这件事,b叶莺团想象的难上许多,才第一步,就进展困难。 “东叔,你放松,这样不行,太紧了,我动都动不了。” 少女的嗓音婉婉如莺,只内容略有点歧义,引人遐想。 贺东耳朵轻微动了动,面不改色道:“小姑娘你在调戏我。” 努力掰着男人手指想要矫正他握笔姿势的叶莺团听到这话,茫然地看向他,双手仍旧包裹住没有松开:“哪里有调戏?” 贺东低头看了眼她附在自己手背上的细嫩小手, 小姑娘曾说过自己怕冷,即使屋内碳火很足。她也穿了足够厚实的冬衣,小手贴上来的时候发凉,而他的体温很高,恰到好处的温暖,所以刚刚触碰到,叶莺团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喟叹一声。 “好暖和……”然后就用上了双手包裹住男人的大手。 这个熟稔的取暖动作亲昵且无意识。 贺东有意多暖小姑娘一会,便故意绷着手指做出僵硬的样子,见她口中碎碎念嫌弃又因温暖眯起杏眼的模样暗自好笑。 若非她的嫌弃实在太容易叫人想歪,男人也不舍得打断,贺东思忖下,没有说出深意,正色道:“你摸我手了,占老子便宜。” “我是想教你正确的姿势,三指执笔固稳,掌心虚空,行字才能灵便。”摸手就算调戏,那你之前呢,叶莺团在心里头嘟囔,嘴上耐心说着,指尖点点男人手指关节又点点掌心。 “教要摸那么久,摸着舒服?”贺东一副没在听的样子,继续道。 “那还不是你太硬了……”叶莺团也没意识到自己摸了男人手多久,先将责任推甩出去。 “打住。”贺东对她迟钝的纯情没辙,主动认输,卸去了手上的力道乖乖握好笔,“这样,可以了吧?” “唔。”叶莺团仔细瞧瞧确定稳妥松开了手,一离开男人的手,她就感觉到凉,将手悄悄放衣摆下头遮起,就像是小莺儿把爪子收在腹下,“先从名姓练起。” 叶莺团提前写了“贺东”二字,好让男人照着临摹。 “从哪一笔开始,我忘了。”贺东道。 “横折g。”叶莺团提醒他,藏在衣下的小手来回肉着想要生热。 “不懂,你握着我手来。”贺东眼角余光看见了,状似不经意道。 叶莺团听了,略显惊喜,忙不迭抽出手握住男人的大手,嘴上还要来上一句:“那你不许说我调戏你,占你便宜。” “好好,不说。”贺东失笑。 空气里弥漫着碳火的馨香,娇小女人站在高大男人身后,扶着他的手背教他写下名字,一笔一划。 叶莺团掌心热乎了起来,她低头看向贺东,男人脸上的面具叫人看不清容貌神情,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他的喜怒哀乐,为什么要这样呢,小姑娘头一回思考起这个问题,疑问的种子在心底发芽。 “东叔,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啊?”叶莺团试着问了句。 贺东正好写完最后一个笔顺,停驻的动作自然没有破绽,他看着二人写过的字完美重合,说:“因为我是贺东。” 在被派遣到东山寻矿后,他就舍弃了过去,舍弃了名字,遮挡起那双惹人猜忌厌恶的玄色瞳孔。 木炭噼啪仍在烧灼,屋内氛围却是倏地冷下。 对男人情绪敏感的叶莺团手还搭在他手背上,她意识到自己似乎问错了问题,后悔与懊恼让她不自主地用指腹磨蹭起贺东的虎口,小动物做错事后的讨好 贺东稀奇地看了眼,这是在哄我吗,他心境很快转佳,再次庆幸小姑娘来找他了,原来与人亲近的滋味这般好,他放下笔,反手握住人小手,说道:“小姑娘问这个,是想瞧瞧老子面具下的脸?” 叶莺团见他主动提及,顺势点点头,她确实想看,说不好奇是假的。 “可以啊。”贺东爽快说着。 “真的?”叶莺团难以置信。 “你让我瞧瞧下面长毛没有,我就让你瞧瞧面具下面。”贺东压低了声音,这回换他用指腹摩擦过小姑娘掌心,“可好?” 叶莺团只觉自己好似被什么虫子蛰了一下,后背酥麻,腿弯发软,梗着脖子直接坐下,她抽回手摁在疯狂跳着的心口,面红耳赤道:“不好。” “小气,你又不会亏……”贺东扬眉,正要再说几句话逗逗人,敲门声打断了他。 “爷,张麻子说要十两银子。”陆行隔着门道。 “给,你从库房取。”这么点小事也要来打扰老子的甜蜜,贺东不耐烦道。 打发完陆行,男人回头准备继续给小姑娘说些下流话过过嘴瘾,就见人已经收起了羞臊,满脸的不悦。 “东叔,你不能随便就把银子给人,用途都没问,再者,得先记下……”叶莺团劳心劳力才给人把账本整理好了,现在又添一笔,细想下惊觉这种情况绝不是偶然,脸色难看起来。 见小姑娘都不愿正眼看自己,贺东讪笑:“你现在记也一样。” “那我下山后呢,教你习字不就是为了往后能够条理清晰地管理账目吗?” 难道不是为了借机摸手手吗,贺东不说话,在心里想着。 “别不说话。”叶莺团用手指敲敲桌面,这是贺东爱做的动作,她做起来没点气势,撒娇一样。 “这样,你明儿起跟我去书房,有人要来领银子用,你记了,你准了,咱们再给。” 小姑娘提到“下山后”,贺东警戒地发现了他与人亲近的时间为数不多,屈指可数,顾不上什么会不会被别人盯上了,只有晚上练一会字的话,他都盯不够。 “可好?”贺东执起人手放在掌心,不带邪念地捧着护着送到了唇边,呼出热气撩拨着人发凉指尖,几乎要吻上去,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两声“可好”,前一声三分戏弄七分调笑,叶莺团能挨住,后一声九分宠溺一分柔情,小姑娘怔怔的,除了点头,什么也不知道了。 事后,叶莺团躺在被子里准备入睡,猛得反应过来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如果东叔是用那个语气说要看她下头…… 我可能就答应了。 小姑娘瞪大眼,t寒的她破天荒地周身热烫起来。 —— 东叔:可恶,失策了 小姑娘:呜呜,我变成不知羞的坏姑娘了 悄悄剧透等小姑娘真的为了叔的脸,撩起裙子羞答答分开腿给人看下面的时候,叔才是真的挨不住 今天一更!明天双更!啵啵叽! 今天的更新够甜吗,够骗珠珠评论了吗!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十七回音哑唤卿名 胡思乱想了一夜,叶莺团醒来后有点发蔫,晕晕乎乎地洗漱干净,脸上水都没抹g就被男人领着去了他的地界,小姑娘困得不行想打瞌睡,那罪魁祸首却悠哉哉地坐在了距离她不足一臂的距离处,全神贯注地练起字。 贺东鲜有的沉静,在小姑娘为数不多的印象里,男人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举手投足间尽是狂傲不羁,霸道地好像要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存在。 “看什么?”贺东写完了一页的纸,耗费时间不少,外人看来是愚钝不可教,事实上,b愚钝更麻烦的是要假装愚钝,他必须控制着行笔,不能暴露真实的字迹。 “看你有没有好好在练字。”叶莺团掩着唇打个哈欠,眼角b出泪水。 贺东把纸递过去让人检查,随口问着:“昨晚没睡好?” 叶莺团脸颊一红,想起那个叫她酥了身子的语气,怔在那里没回答。 “想老子想的?”贺东见状又没了正行,斜歪着凑过去。 被戳中心事的小姑娘恼羞成怒道:“写的不好,再练十页。” “别别,小的错了,小的给您弄点零嘴果子来,吃着提提神。”打小就讨厌习文的贺东摆摆手逃了。 出门的贺东转角遇到了来寻他的寨里小弟。 “老大,麻子不厚道,跟你要了银子,也不分我点。”脸上长着大痣的小弟道。 “不会抢啊?”贺东鄙夷。 “这不是打不过嘛。”大痣搓搓手,讨好笑着。 “让你好好练拳不练。”贺东踹了他一脚,正要答应给钱的事,想起什么道,“去书房跟新来的账房记一下。”藏着掖着几天了,也该炫耀炫耀。 新来的账房,大痣满头雾水地挠了挠脑袋,他装模作样敲敲门,没等里头回答就推开进去了,山寨平日里没什么讲究,一时也注意不到。 叶莺团正疑惑着贺东敲门做什么,就见门开进来个矮小的汉子,脸上一颗明显的大痣,她看多了贺东的体魄,见谁都矮小。 “你是?”叶莺团问道。 “老……老大,叫……叫我来领……领银子,说要记一下。”大痣结结巴巴,难以置信地肉了把眼,老大的房里有个女人。 “他倒是没骗我。”叶莺团抿唇笑笑,自言自语完才提起笔,对着眼前的人道:“姓名,所需银两数目,用途。” 叶莺团坐的是贺东的位置,依着男人身量定制的桌椅尺寸对她而言极不合适,脚都不够着地,可小姑娘没点窘促,双腿晃悠起来,气定神闲跟坐秋千似的,她那样灵动,背靠着的威猛虎皮失去戾气,沦为掌心宠。 贺东知道她怕冷,把大堂的虎皮挪了过来做暖垫。 天呐,活生生的女人,还会说话,大痣肉完眼不够,重重掐了自己一把,疼的龇牙咧嘴终于确定不是在做梦。 叶莺团见人不说话,行为怪异,唔了一声换种问法:“你叫什么,要多少银子,做什么用的?” 娘欸,这声音b他在翠红楼的相好还娇,大痣两眼放空。 咦,小姑娘彻底懵了,不是说要银子吗? 贺东拿完蜜饯果子回来,就看到他的小姑娘和小弟面面相觑大眼对小眼的场面,男人毫不留情地一耳刮子糊上了大痣后脑勺,嘴里说着:“李大痣,十两,去赌坊输钱。” “是赢钱,老大你讲话不吉利。”李大痣捂着脑袋。 “等你赢了再来我面前吹,常败将军。”贺东边嘲笑边把果子放下,勾着小弟脖子将人呼噜出去,不忘给叶莺团带上门。 “老大,里头那位?”大痣呶呶嘴。 “重金聘……绑来的小账房。”贺东面具下是一脸的得意,嘿嘿,白赚。 “不是小嫂子?”大痣猥琐笑。 “你下注的眼神要有现在这么好,也不至于老是输。”贺东婉转地承认了,大拇指翘起指指自己又指指里头,“怎么样,跟我……” “般配!”大痣附和。 “实诚。”贺东被小弟恭维地通t舒爽,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着,“让陆行多给你拿十两,马上年关,给相好的送点东西,讨讨人欢心。” “得嘞。”大痣欣喜若狂,以往嫌弃他们逛花楼的老大改x了,肯定是因为小嫂子,我得把这个消息跟大家伙说说,我们老大果然是行的! 东寨势力貌合心离,以熊爷为首的一茬忌惮贺东威势内里艳奉y违,还有的就是像大痣这样,真心顺服,对他而言,新的寨主很好,教功夫,给饭吃给衣服穿,自己安安稳稳地守着东山,不像土匪,倒像个山神。 不爱玩女人怎么了,谁说不爱玩就是不行,大痣可是贺东一起撒过尿的,惊鸿一瞥,难以忘怀,他坚信着老大只是为了天命真女守身如玉而已,现在有了小嫂子,谁还敢胡说八道。 这小子,贺东看他走的方向就知道是要去散播消息了。 还剩四天,过过瘾吧,过个有人相陪的瘾,众所周知的那种。 贺东重新推门进去,小姑娘吃着果子已经记下那笔账,他看了眼,发觉有错字,是“痣”,不是“志”,开玩笑一样随口道:“那小子脸上有痣,就叫大痣了。” “不是志向的志吗?”叶莺团叼着甜果,讲话含糊。 “老子不认字儿,那俩是一个字吗?”贺东见人粉唇包圆裹着果子,有点心猿意马。 “当然不是。”叶莺团拿下口中的果子,上头一排清晰的小牙龈。 牙口不错,被咬一下应该挺疼,贺东不着痕迹肉肉裤裆。 小姑娘重新记完,想起昨天那个好像叫张麻子,问道:“你手下的弟兄都是这样取名的吗,按外貌来?” “是啊,方便。”贺东无所谓说着。 “父母就没……”叶莺团皱眉。 “他们大多是孤儿。”贺东知道小姑娘在想什么。 “这样……”叶莺团听后神情一怔,喃喃道。 “对他们,对我,有个名字能过活下去就足够了。”贺东安慰着人,安慰着自己。 多年前,半大的少年们坐在篝火旁,打闹着取笑对方的容貌,吵够了又g在一块喝酒,戴着面具的他格格不入,只有他连个脸都不能有,贯母后的姓,以东山为名,一生困顿于此。 眼前的男人时不时会流露出细微的落寞,叶莺团总能察觉,她挑了颗最红的甜果塞到男人手里:“东叔,你的名字很好听,虽然不是按长相来取的。” “按长相,我得叫贺风流倜傥。”贺东无比受用小姑娘笨拙的关心,抛了抛果子,他戴着的是鬼面,吃不了。 小姑娘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把果子拿回来自己吃了,哼,白担心,浪费人家感情。 “而你叫……” 小姑娘刚刚啃了口果子,突然听到那个让她整夜魂牵梦萦的嗓音附在耳边道。 “叶一见倾心。” 吧嗒,果子滚到地上,沾了尘埃,扰了仙子懵懂的凡心。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十八回横刀护卿着(200珠珠加更) 贺东让被绑来的叶家小姐管账的事情在山寨中传播的很快,多亏了李大痣绘声绘色地描述。 “我跟你讲,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管账,代表了什么?”李大痣站在桌上,手上不忘b划,“代表了她是他的命根子。” “可老大不是不行吗?”招风耳的男人嘀咕。 “放p,说老大不行的那是嫉妒!”李大痣爆粗口。 “嫉妒他胯下无物?”不同于招风耳的小声嘀咕,说这话的人嗓门大,每一个字都充斥着嘲讽。 “哟,你胯下有物,一两肉的东西也敢跟老大b,老大那有三两……不,五两!”李大痣豪气万分地b划了个尺寸。 “五两?”说话人是孙熊那派的,骂骂咧咧起来,“你他娘的当是驴啊,人能长那么大的玩意儿?” 书房内的贺东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看了眼还羞着趴在桌上不起来的小姑娘心想,就为我说实话,搁心里骂呢? 李大痣和那人吵得热火朝天,演变为撸袖子打架,大伙起哄的、劝架的、准备偷溜去看叶家小姐的……还有躲在角落窃窃私语的,无一不有。 “贺东什么意思,平白无故让个娘们管账?” “别是发现我们偷银子的事情了吧,打算打压打压。” “不可能,他没那个脑子,莽夫一个。” “也是,他要真有脑子,库里银子也不会叫人随需随取了,随便找个理由他都同意。” —— “睡着了?”贺东伸出手去戳戳小姑娘肩膀。 “东叔!”叶莺团“腾”地站起来,脸上热度一点没消,烧到颈子里,“你不要说那种话。” “好好好,我错了。”贺东在小姑娘面前伏低做小逐渐熟练。 “还有喔,你不能什么都同意呀,赌坊这种地方没个底的,你要管着他们。” “我心里有数。” 贺东笑着,大痣几个他放心,孙熊那批跟着前债主吃香喝辣的,真要彻底断了油水,保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吃点甜头安分些。 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孙熊最近的小把戏有点多啊,男人摸摸下巴。 “再有人来要银子,你照给就是,别起冲突。”贺东提前预防,怕小姑娘受了气。 “知道啦,我就做个账房。”小姑娘哼哼。 “做账房就知足了?” “是啊。” 叶莺团知道自己的志向不像寻常女子,她就想握着笔杆子,瞧着银钱往来,只是爹爹不让,连谢家哥哥也劝她放弃。 小小的笔杆子,堪堪重于鸿毛,她却是无法护住。 李大痣的宣传起了作用,一天之内来了好几个汉子,憨笑着搓着手来讨银子,不知道还以为是新年来拜年呢。 叶莺团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有,还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说要银子去买针线绣花,东叔的弟兄们可真是清奇。 贺东陪着待了大半天瞅着没啥事,屁股痒坐不住,招呼着人去练武场了。 不曾想,他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来找叶莺团麻烦。 “你说花点银子招个账房不行吗,让个娘们来?” 叶莺团听到的第一声,直戳心扉。 “娘们会什么啊,握笔杆子不如握男人的鸡8,伺候好了,一样有饭吃。” 第二声,污秽不堪。 “谁叫贺东没鸡8呢,是个不行的孬货。” 第三声。 “你轻点声,叶小姐陪着个艳痿的独守空房几日,别听着兴起发骚了。到时候求着哥几个操她。” 第四声。 他们是特意等了贺东不在时候来的,以贺东练武的习惯,一时半刻回不来。 一路从门廊说到屋内,男人将叶莺团包围起来,故意道:“叶小姐,您还在啊,哥几个要领点银子,去c娘们,是走这个流程不?” “还是您要先自己验验货,看好不好使?”这娘们属实漂亮,得跟熊爷报告一声。 叶莺团本以为是听多了贺东讲的下流话,才对w言hui语没有抵触,如今发觉她只是不抵触男人而已,除他以外的都叫人作呕。 小姑娘紧握着笔没有动作,后背紧紧靠着虎皮,想要汲取力量,东叔和张婶说过的,没有人敢动她。 事实也如此,男人们围着她却也保持了一段距离,但那目光咸湿下流,仿佛要剥光叶莺团的衣服。 “没有。”叶莺团努力稳住,张口有些嘶哑。 “小娘们你什么意思?”他们来的路上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无论什么理由都能给,跟之前贺东一样,不是男人为了打压他们想的招儿。 “若想领取银钱,书写完整的条目,月初交,下月尾给。”叶莺团找回了声音,端起在叶家时的架势。 “写个d,不批是吧,老子帮你写。”那人起了怒火,眼见着就要来抢笔。 叶莺团捂着笔,身子往后一撤, 说时迟,那时快,长刀破窗飞来,削下那人一截断指落在小姑娘吃剩的果盘里。 断指的男人哀嚎着捂着手从破窗洞口里看见了金红鬼脸,众人当场夺门而出,直接撞上贺东。 鬼王临,小鬼散。 贺东知道孙熊的人来找叶莺团时急忙赶回,手里的刀都没来得及放下,不过也巧,派上用场了,以及小姑娘出乎意料的镇静,让他刮目相看。 只是,这群杂碎未免太吵闹,还害得小姑娘见了血光,要不拔了舌头给孙熊送去吧。 贺东抱着手臂,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指头,闲倦说着:“想动她的笔,先过老子的刀。”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柔,落在杂碎耳中是警告威胁,他们顾不得说什么,连滚带爬地逃了。 落在小姑娘耳中是誓言承诺。 叶莺团看着那把带血的长刀钉在桌上,想起初见时,他也是一把飞刀拦了她的去路。 原来被人霸道的护着,是这样的感受。 叶莺团手里紧握着的笔因为神智松懈而落下,自然而然地滚动,直到触及森然刀身停下,紧挨在一起。 刀与笔,他与她。 —— 啊啊啊东叔是不是很会撩!小姑娘心动啦开始 马上就可以快乐撩裙子了x 让反派出来点个火 加更完成! 250珠珠的话还有喔!嘿嘿嘿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十九回阴谋齐聚现 孙熊知道手下被贺东削了指头的时候,正在一个妓子身上快活。 胯下的女人被下了药,呈现放荡的姿态,松松垮垮的肉洞勉强夹着男人疲软的东西,片刻过后,孙熊粗喘着撤出,扶着腰靠在一旁恢复精力。 “削了就削了吧,他小子猖狂不了几天了,到时候一并清算。”孙熊冷笑着。 按照计划,贺东死期将近了,到时候他就是东寨的新当家。 报告的人与被削了指头的人关系不浅,他转了转眼珠子想着如何撺掇主子:“爷,贺东是为了那叶家小姐才动的手,听人说,那小妞可是个名器,连铁棍都能绞软。” 孙熊听到这话,眼神当即一变,露出诡异的兴奋感:“真的?” “可不嘛,贺东天天带着那娘们,该是歇在一块的,管厨房那个张婆子还熬了许多虎鞭鹿鞭汤。”报告的人见主子反应,继续道。 孙熊看了眼床上双眼无神的烂货,想起那天他在山寨中见到的背影,跟在张婆子身边,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瞧着就是个欠操的。 他可是心心念念了几天,要不是谢大人那里嘱咐说不能对叶莺团下手,孙熊早就把人抓过来c个满肚子精水了。 “真不是雏儿了?”孙熊舔舔唇,小娘们如果真的被贺东开过ba0,他尝尝也就不算什么。 “肯定不是啊,贺东那崽种不近女色,要不是初尝甜头,哪里会这样上心。” “行,我知道了。”一想到可以c嫩乎的小骚逼,孙熊胯下的软货逐渐有了感觉。 还有三天,他得抓紧时间了。 —— “谢大人,还有三天的时间就到约定期限,莺团也不知道如何了啊。”谢家堂下,头发花白了许多的男人满面愁容,正是叶父。 他家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性子柔婉,算命的还说她说难得一见的好命格,可怎么就会遭此横祸呢? 发现钉在门板上的勒索信后,叶父当即晕了过去,醒来后急急忙忙地就去筹备银两,又叮嘱了所有知情的下人不可走漏风声,违者严罚,女儿家的名声重要啊。 叶父安排的周到详细,不曾想还是出了岔子,刘少爷被扔下山后,心怀怨气,大肆在酒楼里宣章,势要把叶莺团遭了匪徒绑架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得知此事的叶父差点再度晕厥,气得手直哆嗦,思前想后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正要派人将歹毒的表亲带回,就听下人说谢家少爷出面解围,止住了流言蜚语。 “谢少爷说小姐是陪着谢夫人去礼佛了,所以才不在城中。” “多亏了他。”叶父缓过一口气,想起女儿与谢家孩子的婚事,也不知经过这事会不会……唉。 或许是猜到了叶父所虑,谢少爷隔天便登门拜访。 “伯父,小侄定当救出莺团,剿灭匪寨。” 叶父看着一表人才的谢少爷,感激之余,又怕节外生枝,他打听过了的,东寨做事在道上有信用,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阿黎,剿匪事大,万一伤了莺团……” “我与莺团虽未定亲,但早已将她当作未过门的妻子,定会护她周全。” 叶父还想再说什么,话没出口,谢黎已经离去。 出了叶府的谢黎招来小厮去与永王殿下报信,此番真是天助他也。 回归当下,谢太守打着官腔安抚叶父,之前他也就是看中了叶家家业才起结亲的念头,此番若真能帮永王殿下成事…… “莺团那孩子有福,没事的,待到第十日,你就先送上一半的银子,以未筹齐为由拖延上几日,待一切准备完毕……” “一半?”叶父愕然,“这不是……” “放心,不会有事的。”谢太守笑得冠冕堂皇,贺东什么身份,他心知肚明,“我会叫黎儿陪你去交涉。”顺带在银两里做手脚。 孙熊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瞻前顾后,叫他带个上山的路也不敢,只说等兵马上了山,他再投诚永王,拼死效力。 送走了忧心忡忡的叶父,谢太守去后院找到正在饲鹰的谢黎。 经过处理的肉g散发出常人无法闻嗅的气味,纵使锁在木箱中,带有红色羽毛的鹰隼也能瞬间寻到,用喙狠狠啄开。 据传此鹰种乃是前朝贵妃母族的圣物,只是后来因为大皇子天生异相触怒天子,贵妃落罪,母族也牵连沦落为奴,玄鹰灭迹。 只是不知为何永王殿下会驯养玄鹰之法?此间辛秘,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守能多嘴的。 “黎儿,这次事情若是成了,永王大赏,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念着那叶家的女儿。” 谢黎没有说话,他与叶莺团自小的情分并非虚假。 “也罢也罢,到时候叫嬷嬷们仔细验身,若还是完璧,你纳了她做妾吧,多多少少有了坏名声。” “是,父亲。” 可情分,永远抵不过权势。 对谢黎是,对永王也是。 “王爷,训鹰的法子交给谢太守之子了。” 一袭华贵寝衣的男子半阖着眼眸,面如白玉,听得下人说话,凤眼凤眼斜睨过去,意态风流。 “皇兄教与本王的法子,终于还是派上用场了。”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二十回情不知所起(250珠珠加更) 叶莺团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在东寨的日子过得太充实,把什么抛诸脑后了。 想着想着,小姑娘连拨弄金玉算盘的手都变慢了。 旁边的贺东剥着龙眼果,动作麻利,一捏一挤,半点汁水都没弄到手上,小姑娘指甲修剪的圆润,不便做这些。 “你这算盘?”贺东看了几天,熟悉感愈演愈烈,尤其是玉石算珠,白里透出红髓。 “我娘亲给我的。”叶莺团轻轻拨了拨算盘珠子。 “瞧着挺贵。”贺东收回视线,也没多想,准备继续给人剥龙眼。 “唔,听娘亲讲是一个小哥哥卖给铺子里的,好几块碎玉,做不了什么,就磨成了算盘珠子。”叶莺团用签字戳了几颗龙眼一到送进嘴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贺东手上力气一重,龙眼飞出去落入小姑娘衣领口。 “呀!”叶莺团被凉到。 “没事吧。”贺东回过神看着小姑娘臊红着脸把龙眼取了出来。 “浪费一颗喔。”叶莺团惋惜地说着。 “没事,我吃。”贺东拿过来,从面具下头塞进嘴里,连核吞了。 “啊!”叶莺团想阻止都来不及,东叔吃的果子可是一路滚到了她乳间。 “怎么?”贺东见人脸又红上几分。 “没事……”叶莺团摇摇头,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嘛。 贺东想了想琢磨出味来,难怪有股子ru香啊,老男人猥琐笑。 “东叔刚刚怎么了吗?”叶莺团问起男人来转移注意力。 “没事。”贺东随口遮过去,“就是手滑了。” 小姑娘唔了声,聊起算盘,想起娘亲,话跟着多起来:“我娘亲说了的,如意算盘,找个如意郎君。”这是娘亲原话,不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知羞。 “小姑娘有如意郎君了啊?”贺东眯了眯眼。 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谢家哥哥,但不知为何,叶莺团鬼使神差地撒了谎:“没有。” 在见识到有些后,原本的就变得不知足了。 “总会有的。”贺东笑笑。 “那东叔呢?” “我怎么可能会有如意郎君?”贺东故意道。 小姑娘瞪他。 “你不是听寨子里人说了吗,我不能人道,就不耽误姑娘家了。”贺东将男人隐疾说得落落大方。 叶莺团隐约记得是有人用些不堪入耳的词来骂东叔来着,她闷闷地说着:“那也总会有姑娘家不嫌弃你。” “不知是要怎样好心的仙子才会不嫌弃啊。”贺东托长了嗓音,目光不错地盯着叶莺团。 已经第九天,他马上就要看不见小姑娘了,贺东想将她烙在心底,陪着满山的厚雪掩藏起来,等到哪天冰融花开,也好做个念想。 叶莺团总觉得男人话里有话,耳根子发热不理他:“等我下山,给你送点药材来,万一可以治呢。” “别。”贺东立刻拒绝,再喝他没裤子能换了。 “东叔你这是讳疾忌医。”小姑娘不高兴。 “这叫心病还须心药医。”贺东含着话低声。 外头起了风,呼呼吹着,淹没了男人的话。 小姑娘记完最后一笔,合上账目,道:“今天的都记完啦,我回房了喔。” “成,回房好好休息,明儿就要送你下山了。”贺东说得很轻松。 叶莺团却是整个人楞在那里,她终于记起被抛诸脑后的是什么了,她归家的日子。 起先还一日、两日、三日……掰着手指数,后来开始记账,满心满眼的账目,就只笼统记个剩几天回去,最后又是教男人习字,又是被他豪言护着,彻彻底底忘了…… 我是被绑来的,叶莺团记起来。 “好。”她嚅嗫着。 “好。”贺东跟着重复,将小姑娘的神情尽收眼底。 第九日,没有j飞狗跳,没有什么值得记录的事情,平平淡淡,即将曲终人散。 至少到叶莺团沐浴完之前是这样的。 沐浴完,本该神清气爽,但小姑娘抚了抚心口,怅然若失。 冬日的夜晚凉到骨子里,叶莺团立在廊下,如何也想不透:“我这是怎么了?” 情窦初开,最怕还未察觉,无疾而终。 走前,要跟张婶说一声,她对我那么好,叶莺团强制自己思考起事情,账是都记清了的,要不重新对一遍吧,对两遍,这样时间久一点,久一点才不会有嫌隙去想那发涩的情愫是什么。 叶莺团鼻子酸酸的,抬起手茫然地肉肉眼,四处看了看,所见一片漆黑,没有人影,没有贺东。 没有东叔…… 下山以后就见不到了,小姑娘从没想过会对一个相识短短几日的男人有眷念不舍,她喃喃自语着,脚步不由自主向男人所在迈出。 她想见他。 然而当小姑娘确定了心意,想要加快步伐奔走起来的时候,倏地闻到一股甜香,身子顿时发软,勉强扶住墙壁。 “叶小姐。”孙熊从阴影处走出。 谁,叶莺团眼前开始模糊,看不真切事物,声音忽远忽近,陌生的男人让她本能警惕后退了几步, “听我手下人说他们不小心冒犯了叶小姐,特地来道歉。”孙熊眼底里肮脏欲火难以掩盖,这小娘们果真是生得闭月羞花,胸前的乳儿鼓胀得冬衣也遮不住,难怪姓贺的小子能硬起来。 陌生的男人绝非善类,叶莺团用指甲狠狠掐着掌心保持理智,她哆嗦着腿,提起最后的力气踉踉跄跄往前跑。 孙熊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距离贺东的院子还有很远的距离,他耐心欣赏着女人中了迷情药之后的模样。 墨发拂面,一步一回头,满脸恐惧地害怕着他的靠近,情欲的酡红浸染白嫩秀面,粉唇喘息张开。 然而孙熊没有算到的是—— 叶莺团想见贺东,贺东何尝不想见她? 就当小姑娘彻底脱力跌倒在地,无望地看着孙熊的y爪即将触碰到她衣襟的时候,一件外袍罩了下来,为她挡去所有的不安恐惧,只剩温柔与暖意。 “您这是想对我的小姑娘做什么?”男人的嗓音b夜风还要森冷。 —— 熊爷:东……东爷,那个剧本需要,留个全尸? 东叔:等老子喂完小姑娘 剧情还是要走的啊啊啊啊!明天撩裙子!撩大份!保证足量! 所以还是很不要脸的骗珠珠 虽然上了新书榜但还是人气好低,每次看到小可爱们的评论又燃起动力,呜呜呜真是太感谢喜欢这篇文的仙子了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二十一回()君衣慰卿私(夹着叔的外袍蹭 照画本子里常演的路数,大英雄登场以后,丑角落荒而逃,再就是抱得美人归。 臂弯抄起小姑娘打横抱着,男人目光深邃看了眼孙熊的背影,账,一笔一笔记下,他贺东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叶莺团看不见事物,在异香过后,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她不由自主地寻过去,将脑袋贴在贺东的胸膛。 贺东同样是沐浴完没多久,里衣衣襟松松垮垮开着,露出健壮胸肌,小姑娘脸颊挨上来的瞬间,隔着布料,他仍旧身子一顿。 为防止孙熊贼心不死,男人抱着叶莺团回了自己房间,量身定做的大床放下一个小姑娘,就跟山里祭祀神明祭的台上摆着贡品一样。 叶莺团感觉坐到了实地,迷迷糊糊地撑着,一手抓着男人的手腕,一手轻轻掀开外袍衣角偷瞧他。 四目相对,被逮了个正着。 洞房花烛夜,盖头掀起时,美人顾目盼,自垂惹意怜。 贺东见人眸中带着水光面色嫣红看过来,气血当即翻涌,索性很快克制住,声音沙哑说着:“怎么了?” “东,东……”叶莺团着了药,说话结巴。 跟叫小狗儿似的。 “怎么了,小姑娘?”贺东坐在床沿,想把外袍取下。 小姑娘,我的小姑娘,相差不仅仅是两个字那么简单。 叶莺团不满足于这个,她突然恼了,抓着外袍裹紧往床里一躺背对着男人。 “不认床就行,我睡地上守着你。” 小姑娘平日里就呆呆的,中了迷情药也没太大过激反应,贺东没多想起身去柜子里取出干净被褥铺在地上。 听到男人的动静,叶莺团扭过头偷看,目光落在男人单薄里衣描勒出的肩背肌肉上,隆起的肩胛骨随着动作起伏,彰显强悍。 转过身时,胸膛腹部的肌肉沟壑,让小姑娘想起山涧,男人是山,她是汩汩流动的溪水。 叶莺团小腹酸胀,陌生的微妙感觉,难以启齿的蜜处花瓣阵阵收缩,她害怕里头冒出什么不知羞的东西来。 小姑娘怕地合拢双腿,同时夹住了男人的外袍,布料拧成一股卡在腿间凹陷处。 这样好舒服,叶莺团惊喜地缩了缩t,任由外袍紧压着处子淫穴,唇间溢出呻吟:“啊……” 贺东耳力好,又逢夜深静谧,他古怪地看向床内,小姑娘侧躺着,腿间夹着他的衣服,屁股一阵阵扭动,口中叫唤连连,男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在心里怒骂孙熊,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眼前最棘手的还是…… 小姑娘明天就要下山了,贺东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碰她,装作没发现想将外袍抽出来,随口说着:“拿老子的衣服筑巢呢?” 正磨得兴起,叶莺团哪会同意,使了劲反抗,她往后夹,男人往前拉,布料在初次得趣的嫩逼外头狠狠刮过。 更加高昂的呻吟传出,叶莺团脱力地微张开腿,呵气如兰:“东东,还要……” 你他娘的是要了老子的命,贺东不敢去碰衣服了,强硬地用被子把小姑娘裹起来:“乖,不能要。” “要嘛,东东弄得舒服……”叶莺团只露出个脑袋,贴着男人脖颈可劲蹭,她好热,对方身上也热,热和热加起来,反倒凉快了。 “忍忍就好了,我给你去倒点水。”贺东煎熬地说话,肌肉紧绷。 “不要倒水……”叶莺团摇摇头,然后附在男人耳边说出小秘密,“你的小姑娘有……” “什么?”贺东怔住。 东叔怎么笨笨的,她自己的身子最清楚,黏糊糊的水液弄湿了两瓣粉肉,浸上了亵k,若是多蹭一会,只怕连男人的袍子都要沾上。 说罢叶莺团就要撩起裙摆,给男人看看。 “别。”贺东慌忙钳制住小姑娘腕子。 “东东不想看吗?”叶莺团在药力作用下记忆紊乱,隐约记得男人是很想看她下头的呀。 想,怎么可能不想,贺东怕的是看了以后一发不可收拾,不止是看,还要摸,摸进去,用指头搅弄,玩够了换上鸡8,干得她求饶,后悔此刻的不知死活。 “不想。”贺东艰难地拒绝。 “好吧。”叶莺团委屈起来,她湿湿的好难受,东叔还裹着她不让蹭,水堵在里头叫人身软,小姑娘如若无骨地扭着,“可是你的小姑娘好痒,下面好痒,想要蹭蹭……” “小姑娘,你是生来克我的吧。”贺东思前想后,决定在爆发之前让人舒服够了好早些消停,“想怎么蹭蹭?” “不知道。”叶莺团见人松口,认真思忖起来,感受着身体的渴求,纯情的神情说着最y媚的话语,“只要是东东的,什么都好,要东东蹭我……蹭我里面。” “别后悔。”这句话,贺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 “不后……啊!”叶莺团正要回答,话一出口身上的被子打开,男人的大掌顺着裙下裤腰探了进来,直接罩住私处。 贺东宽厚的手掌很粗糙,厚茧外加伤疤,不甚温柔地搓弄了几下湿透的花瓣,旁人是雨打芭蕉,这儿反了,是芭蕉淋雨。 这是他头一回触碰女子下体,寥寥几根细毛几乎没长,肥厚如桃的外y滑腻软嫩,尤其是中间还藏着流水的山涧,不用撑开,就在外头玩玩,都让人失了理智。 小姑娘说她有水,是实话,但这水未免太多了,几乎是淅淅沥沥往男人掌心淌,一股一股喷出来,也不知是春药原因,还是天生的。 “这哪里是有水,都发洪了。”贺东红瞳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东东……”叶莺团意识到了危险,但又忍不住想要亲近危险,她费力地抬着屁股,主动将嫩逼往男人手掌上坐,粗长的中指卡进b缝,她眯起眼哼哼起来,“洪水不好的,要堵住……” 发洪水,粮食就会遭殃,收成就会不好,大家就会吃不饱饭,小姑娘胡想八想起来,她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那老子给你堵了下头,上头可不能哭。” —— 第一次触发单日珠珠加更!欣喜若狂 可恶,这样的小姑娘太撩了,我好喜欢纯情的懵懂骚,接下来要换叔干坏事啦 接着的两发还是肉,乖巧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二十二回()君指挑卿Y(指J,教小姑娘说 “那老子给你堵了下头,上头可不能哭。” 叶莺团听见男人的威胁,顺从地点了头,可真当他开始动作,眼泪如何能控制得住。 贺东嘴里糙话是多,但情事方面属实个生手,此刻完全凭借着本能在小姑娘身上肆意作恶,欺负于她。 卡在b缝里的中指被淫水泡的滑腻,想抬都抬不起来,一动就牵连出几道水线,男人尝试着弯曲,指腹自然地压在了未曾有异物进入过的泉眼处。 “找到了啊。”贺东勾着逼口轻轻拉扯。 “东东,进去……”叶莺团从松散些许的被子团里伸出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她看不见裤子里头,只能这样催他。 “那也得小姑娘你让我进去。”贺东纳闷了,b水流得那么顺畅,怎么手指进去那么难,连一节指节进去都有阻碍,“把b松松,还没到夹的时候。” 男人知道小姑娘意识不清,下流话讲起来彻底没了顾及,把平时在山寨里听到的悉数用上。 “没有夹……”叶莺团委屈,她里面痒得厉害,叔还慢吞吞的,不由得责怪起来,“东东笨,用点力就好了啊。” 贺东额上青筋一跳,老子用点力,你怕是要被玩坏,事到如此了,他还在顾及小姑娘要下山的事情,得既疏解了欲望又不留下痕迹,两者须兼顾,所以才格外小心。 “行行,老子笨,你聪明,你聪明跟老子说说怎么抠你的小嫩逼?”贺东换了个法子,腆着脸,用面具去挨小姑娘发烫的脸颊。 “就,就……”上一刻还趾高气昂说男人笨的小姑娘立马胆怯起来。 “就什么?”恶鬼笑起来。 “就先摸摸,拍拍,然后哄哄,让她张开就好了。”叶莺团想了想,将家人哄她吃饭的法子说了出来,“我娘亲以前哄我吃饭都是这样的。” 吃饭和吃男人能一样吗,贺东感觉在小姑娘眼里自个儿就是个供她舒服的器物,压根没当回事,要不是中了药,怎么会这样亲密? 贺东不知道的是,孙熊的药不能改变人的心意,只会让她更加诚实的面对情欲罢了,渴求谁,想要谁,坦然表露。 贺东轻咳一声,用上小姑娘最受不了的那个语调轻轻哼唱下流童谣:“小姑娘乖乖,把b儿张开,叔叔要进来。” 男人唱完,指头戳着的地方真就张口,主动把他迎了进去。 “张开了。”叶莺团喘息着,感受男人手指插在b里的感觉,她吞得贪心,往里吸了两个指节,还想继续。 “乖,就到这里。”贺东知道再往里就是女子贞洁的代表,他笑着安抚因被阻止而不悦的小姑娘,“这么点位置,够东叔叫你欲仙欲死了。” 叶莺团的逼穴天生白虎,外瞧一线天,内里是九转十八弯,内壁媚肉层层叠叠,厚茧搓过哪一段都能挤出小姑娘的呻吟。 “舒服么?”贺东见她才挨手指几下c就张着唇任由唾液自嘴角落下。 “还要……”小姑娘侧面回答了。 “这样?”小逼口已经张开,贺东逐渐增加到三指。 “好胀。” 贺东身量大,手指也粗,三指一起约摸有正常男子的鸡8粗细。 “不经喂。”贺东状似嫌弃地说着,手指仔仔细细鼓捣骚逼。 男人插着插着找到了窍门,明白要变化着频率来,轻重交错,又或者是去亵玩一下藏在泉眼里的珍珠。 叶莺团正舒服地哼哼,突然感觉私处敏感被捏住,眼里染上惊惧,她不要这个,太刺激了:“东东别……不要,太……莺团要坏掉了……” “要的就是你坏掉。”贺东听着一声声的“东东”,此时的小姑娘完全不怕他,再不好好收拾收拾,骑到头上来了。 男人拧着指间的肉珠故意施力捻弄,小姑娘弓起腰背想逃,贺东哪会叫她如意,铁铸的臂膀箍着腰拦住退路,手上动作慢慢地没了轻重,愈发狠辣。 还敢逃? “东东……东叔,东叔,你的小姑娘不要了,肚子好酸……”叶莺团慌了,她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冷冰冰的面具一如既往隔在中间。 “娇气包包,吓你的。”贺东如梦初醒,自嘲一般在心里说着,我怎么舍得。 “东东轻轻地摸我下面,不可以拧。”小姑娘抽噎着。 “什么下面?”贺东来了兴致,不能肉体调教,言语上总要让他尽兴吧,“是b,莺团的小骚逼。” “小……”叶莺团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词,但她听出了贺东的跃跃欲试与期许,她想要男人高兴,嗓音细细软软地说着,“小骚逼喜欢东东摸。” 淫贱词汇从小姑娘口中说出,贺东胯下本就勃起的东西胀y到极点,他抽送几下手指:“只是喜欢摸摸?” “还喜欢被插……唔,小骚逼喜欢被插。”叶莺团挨了一记重的抠弄,乖乖改口。 “乖宝,叔今天给你抠开了眼,等你下山,将来夫君肯定喜欢,到时候别忘了给老子贺礼啊。”贺东看着小姑娘一点点跟着学坏,说不出的滋味,力道又没了制约。 叶莺团听着男人的话,艰难思考,身下快感阵阵,眼前发白,到最后泄身喷水的时候,双手已经搂不住贺东。 “不要夫君,就要东叔……”小姑娘声音很轻很轻,带着高潮后的气音。 贺东在短暂的怔愣后,终究是没敢当真,床笫情话,如雾里看花,难以捉摸。 算了,不想以后,先把这件事摆平。 男人将手掌从人亵k中抽出,指尖挂满了黏腻水液,他不怀好意地分合起五指,炫耀战利品一般让淫水拉丝给小姑娘看:“平时羞答答,床上湿哒哒。” “不要说。”叶莺团刚刚高潮完,余韵未退,被男人说得b里又开始发痒。 “说说怎么了?”贺东站起来,把外袍披上盖住隆起的裤裆,他得赶紧去撸一发。 “说得我又痒痒了……”小姑娘欲哭无泪,水都从下面淌出来了。 她想要更多的刺激,和男人更加亲密的,毫无阻隔的,小姑娘痴迷地盯着鬼面,她想要训鬼。 “东东,莺团给你看小骚逼,你让莺团看面具下面,好不好?” —— 还有一发加更!继续冲!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二十三回()君舌吻卿心(以给叔看小B为交 贺东从未想过自己这张只会惹来厌恶的脸庞值得如此珍贵的事物来交换。 “小姑娘,你要是清醒过来,会后悔的。” 叶莺团眨了眨眼,东叔为什么老是说后悔什么的,为什么要后悔,我喜欢东叔,就是想要他。 “不会的,东东,我给你瞧瞧,你也给我……” 贺东深吸一口气,抵不住少女眼中的光彩,他用手敲敲铁面具,似笑非笑:“就那么想让我摘了面具?”男人隐晦地钻着言语的漏洞。 小姑娘忙不迭点头,她撑着酸软的身子跪坐起来。 “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都可以,东东想的,我都会听……” “不只是看,我还想要你掰开来,亲自掰开b,给我看看刚刚手指插过的地方是什么颜色。”贺东抵不住诱惑开始试探,想知道小姑娘能为了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果不其然,叶莺团沉默了。 贺东笑笑,温柔地肉肉小姑娘的软发,准备离去自行解决欲望。 他转过身才走出两步,身后传来窸窣声响,小姑娘羞怯到极点的声音,她说着。 “粉色……” 贺东难以置信回头。 最先入眼的是白嫩纤长双腿,小姑娘怕冷,除去裤子后,微微打颤哆嗦着,软肉轻轻晃悠,顺着漂亮莹白的大腿往上看,同样白的透亮的纤细手指生涩地捏着花瓣,露出内里冒着水的蕊心。 “被手指插了好久,小骚逼还是粉色的。”叶莺团怕贺东没有听见再次说着,她有偷偷看一眼,虽然外头被叔蹭红,里面还是粉嫩嫩的,“东……” 又一次,什么东西罩了下来,熟悉的鬼面确实摘下,只不过戴在了叶莺团脸上。 小姑娘意识到可以见着叔的脸,急忙想要松开手掀开面具去看。 “掰着,不许松开。”贺东粗喘着,赤红色的瞳孔没了阻挡,暴露在房间内。 叶莺团不敢违抗贺东,她以放荡的姿态大开双腿,于她而言过大的面具完完全全挡住了光线,小姑娘在黑暗中感受猛兽的b近。 贺东虔诚地跪在少女身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刚刚狠狠亵玩过的地方,阴唇都被玩肿了啊,是得好好疗养一下,男人这样想着,俯下了身子。 “东叔?”叶莺团不知道男人在做什么,她呼唤着男人,药效过去一半,她讲话没那么结巴了,意识也随着清醒分毫。 这时,有风拂到了腿间,湿透的地方发凉, 叶莺团想着屋内哪来的风息,突然脚趾绷紧,抗拒地挣扎,然而男人眼疾手快地钳制住了她的腿根:“呜……别吃,脏的,舌头进来了,不要舔……小逼被舔了呜呜……” 贺东的指头有多粗糙,舌头就能有多软,不同于y质东西的插入,更加磨人,b水溢出,男人的唾液取而代之灌入,搅合在一起打出沫子,还要发出噗嗤噗嗤的湿黏水声。 小姑娘爱吃甜果,连b水都是甜滋滋的,贺东一巴掌抽在人屁股上,牙齿啃咬起阴蒂,听着小姑娘的求饶哭喊,古怪的快感攀升,他的鸡8要胀坏了。 “见你之前,不得先洗干净脸吗,正好小姑娘b水多,别浪费。”贺东说得大言不惭,仿佛是个正当理由。 小姑娘被快感刺激地说不出话,双手早就捏不住阴唇,无助地扶在男人身上,最后抓紧了他的发丝。 贺东见人已经失神,不怕她掀开面具见着自己的真容,腾出一只手从裤裆里掏出早就溢水的粗硕鸡8撸动起来。 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假话,还是克制不住下流欲望。 舌头在小姑娘处子地进出,贺东想象着自己鸡8也有同等待遇,虎口卡着龟头想要b出精水。 “东叔,你吃够没啊……”叶莺团好不容易缓过劲,声音哑哑的,她哭多了,嗓子疼。 “没。”埋在她腿间作恶的男人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 叶莺团做了那么多次生意,不说次次都赚个盆满钵满吧,至少没亏过,唯独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也没看到。 等到贺东终于射出精水弄脏掌心的时候,叶莺团早就因为过多的高潮半晕过去,呼吸绵长,神智迷离。 男人用袍子替人简单抹了腿间残留淫水,小姑娘的嫩逼彻底合不拢,开了个口子,瞧着好不可怜,贺东不敢再看,心存愧疚提上裤子出门打水,替小姑娘仔仔细细清理了,生怕有精水弄到她体内。 一阵折腾过后,叶莺团悠悠转醒,第一句话就是心心念念的事情。 “都没有看到。”她的话语里满是失落。 “还想着呢。”戴回鬼面的贺东无可奈何。 “东叔不讲信用。”叶莺团揪着被子。 饱受摧残的小姑娘娇小无助,用埋怨的目光谴责着你,贺东一向扛不住,何况此刻心中有愧。 “怕了你了……”贺东叹息,抬手捏着面具一角缓缓掀开。 叶莺团屏气凝神,男人的面容在眼前浮现,刚毅的下颌,薄长的唇线,每一寸都刻画出独具魅力的俊颜,她的东叔是个极其英伟的男子呀,然而面具在掀至高挺鼻梁后停止。 “还有眼……呜。”唇被堵住。 下身体验过的柔软换了个地方,带着男人霸道的气息侵略口腔。 “闭眼,不准偷偷睁开。”贺东一手扶着面具,一手捧着小姑娘的脸,加深亲吻。 明明都做过那样密切的事情了,两个人却因为唇齿相接羞涩起来。 叶莺团笨拙地回应着,张着唇,小舌勾着男人宽厚的舌头,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唇角滴落,她痴迷地闭上眼,睫毛微颤时听到了鬼面落在床上的声响。 “乖乖睡吧,醒来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最好把这一整晚都忘了,男人吻够了,不舍地松开她,声音缱绻而悲凉。 小姑娘在眼睑透出的光线中模糊地瞧见一片暗红,没来得及细想,后颈受力混睡过去。 临睡前,喃喃说着。 “东叔,不是狗。” —— 加更完成,连续三发肉 夸我! 虽然东叔的大叽叽没有派上用场,但是快了的呜呜 昨天珠珠好多呀,特别高兴嘿嘿嘿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二十四回难窥君心意 叶莺团从没有睡过这么暖和的被褥。 她醒得很晚,眼皮和腰腿一齐酸涩,小姑娘起不来身,静静躺着,身边位置空荡荡,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昨夜充斥着y媚的记忆一波一波涌上来,叶莺团拉着被子掩住唇,她真的变成不知羞的坏姑娘了。 在清醒后,小姑娘慢慢明白过来是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给她下了药,肮脏的手段促使了一切。 难怪东叔一直让她别后悔,想起男人的嗓音,夹杂情欲热度,烧灼着她里外。 本就对贺东萌生情愫,叶莺团没有丝毫悔意外,反倒满心口都是女子初尝情事后的羞怯,她与东叔…… 唔,东叔去哪儿了呢? 或许是心有灵犀,叶莺团刚想,贺东就从外头回来。 男人的模样没有一点变化,粗布衣裳逼她家里的长工还不如,但叶莺团禁不住想下头隆起的肌肉,金红面具骇人,掩盖住的唇湿润温柔,连端着碗的手指都修长好看。 “东叔……”叶莺团唤着,眉眼弯起。 贺东垂着眼当作没有看见,小姑娘眼中的情意烧断了他的枷锁,铁链摇摇欲坠挂在猛兽脖子上。 “醒了就去洗漱,然后吃东西。”男人的语调很冷,前所未有。 闻言,叶莺团怔住,弯着的眼迟钝地睁开,难以相信。 “快点。”贺东再次开口。 难以相信却不得不信,叶莺团木讷地穿上衣服,他们有过了情爱,当面换衣微不足道。 小姑娘下床洁面漱口,她的身子很酸,走上一步都会腿软,但此期间,男人都只是看着……手里的红豆枣子汤。 贺东彻夜未眠,他守着熟睡的叶莺团,小姑娘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他的外袍不肯松开,嘴里偶尔哼唧几声,似乎是做了美梦。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男人就这样沉默地坐到了天亮,他把玩着手中的面具,红瞳里情绪杂乱。 最后天蒙蒙有光,男人戴回面具去厨房亲手熬了碗红豆枣汤。 一熬就是几个时辰。 叶莺团吃力地坐在桌前,她不知道东叔怎么了,不敢问,明明昨晚还好好的, 明明都还好好的。 经足了火候炖煮的红豆入口即化,甜蜜滋味本该让喜好甜食的叶莺团欢喜,可是她吃了口,眼泪啪嗒就流了下来。 “东叔,我们……”叶莺团受不住委屈,抽噎着开口。 “只有你,没有们。”贺东态度生疏,维持说法不变,“昨晚你中药,被狗咬了。” “东叔不是狗。”叶莺团肉肉眼睛。 “对着一个被下药的女人趁虚而入,不是狗是什么?”贺东讥讽道,仿佛骂的不是自己,骂完又笑起来,“幸好那狗不行,不能人道。” “小姑娘,手指和舌头而已,没留痕迹下来,或者您就当那是个伺候主子舒坦的面首,别放在心上,男女那档子事情无所谓的。”贺东越说越兴起。 礼法制约下,女子一旦有过男人,心境就会不一样,对对方产生古怪的依恋感觉,贺东必须扼制,所以他宁愿自轻自贱,b作狗b作面首,也不想小姑娘心中有此想法苗头。 “可是我喜……”叶莺团放下了勺子,直直看向他,想要解释。 “停。”贺东完全不给机会,截了话头,反问她,“小姑娘,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小姑娘纯涩懵懂,受了男人几天照料,容易误会,贺东要她分清。 男人的问题突如其来,叶莺团有些猝不及防,脑海里不由得想起爹娘,爹爹很温柔,娘亲很强势,两个人待在一起,互相扶持照料,就像东叔护着她那样,都是暖甜的感觉,她回答道:“喜欢就是相敬如宾,相濡以沫……” “然后相忘于江湖。”贺东冷淡地打断。 叶莺团咬着唇,想反驳,娘亲不在了,爹爹也没忘呀,爹爹和她都记得的。 情,是刻进深处,风吹雨打都无法轻易撼动的存在。 “你说的那是两个人的喜欢,还有种是一个人的喜欢。”明知自己对她有想要放肆的意图,却不得不克制,贺东将后半句藏于心底。 “什么意思?”叶莺团不明白。 “意思就是……你喜欢老子。”贺东y下心肠,在绵长呼吸后,绝情且轻蔑地说着,“可老子不喜欢你,你得克制克制。” “太娇气了,伺候不来,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啊,老子天天哄着陪着有多累。” 他的小姑娘要清清白白的,下山归去,寻个如意郎君,如她所想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亦如他所想将他忘于江湖。 贺东看着叶莺团眼中神采消散,变得茫然,她久久才回过神,点点头说。 “知道了。”原来是她自作多情误会了,仔细想想也是,东叔一直都在寻开心,没点正经。 “早点知道好,省的待会下了山还想着老子,老子岂不成了偷小姑娘芳心的罪人?”贺东故作轻松地说着。 “不是偷,是小姑娘自己要给的。”叶莺团捧起碗,一口一口填塞着甜汤,说话含糊不清,她怕嘴里没了东西就会哭出来。 都到这种地步了,一个人还在固执地说假话,一个人还在固执地说真话。 “可惜给错了人。” 男人笑笑,长痛不如短痛,他听着外头喧闹动静,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下山去取银子了。 钱到手,便会送人下山,他与叶莺团就此结束。 贺东敛起紊乱心绪,转身离开时,背后传来小姑娘压抑不住的哭声,男人步子宛如灌了铁水,千斤重。 面具下早已起了雾。 门开到一半,寒风灌进来。 叶莺团吸了吸鼻子,喃喃说着:“东叔,关门,我怕冷。”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干嘛要冻着她。 贺东听到这声,终究是于心不忍,身体动作先一步理智,他给叶莺团披上了那件满是褶皱的外袍,大手轻柔地拂起不慎被压在下头的长发,柔顺的发丝滑过指尖。 “甜汤趁热喝完,凉了伤肚子,对姑娘家不好。”贺东话到一半,意识过来失态,匆匆走了。 这回是真的走了,带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 大骗子,还说不喜欢她,叶莺团看着房门,又低头看身上的外袍,她喝了口混入泪水的红豆汤,咸甜自知。 —— 东叔: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 小姑娘:东叔呜呜 东叔啪地跪下:别哭别哭,我错了,叔给你学狗叫 叔是真的以为要把小姑娘送回去了才那么狠心的,喜欢不一定要抓在手里嘛,但小姑娘主动抓就有点不好说了 所以其实这是甜心小娇妻倒追老流氓的故事! 加更什么的明天两发保底! 收到好多评论,对东叔和小姑娘的喜欢,如获至宝,感激不尽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二十五回姘头竟本俺 准备好家伙的弟兄们见着老大回了趟房间又出来后,周遭气场冷得明显,窃窃私语,没一个敢去撩虎须。 除了李大痣。 “老大,你要真不舍得,就别放小嫂子回去呗,当压寨夫人多好。”李大痣是最先见识到贺东对小姑娘体贴的,他贼头贼脑地在人身边小声出主意。 贺东没说话,沉默着给了他一脚。 随后下山的人群中,一瘸一拐的李大痣分外明显。 “你说说你,找揍不是。”张麻子跟他关系好,扶着他嘲笑几句。 “老大在伤心啊,我得安慰他。”李大痣声音里带着“嘶”声,疼的。 张麻子看了眼走在最前的贺东,步伐稳健,气势昂扬,又看看扶着的这个,我觉得伤心的该是你吧。 脚下阶梯一阶阶踩过,脚印落在身后,贺东想着东山什么时候这么高,他有点累,走不动,想半路回去了,回去瞧瞧小姑娘喝完甜汤没。 正想着,李大痣那二傻子又叫唤了起来。 “老大你看,一对儿——松鼠,胖的,嘿嘿嘿。” “哪有一对?”贺东看都没看,随手拾了块顺手的石头屈指一弹,正中松鼠所在的枝丫。 枝g断裂,t型较大的那只猛扎子落下去,扒拉住树g后焦急地看着高处的那只, 李大痣目瞪口呆。 “没有一对。”贺东这才抬起头看了眼,却见小个子的浅色皮毛松鼠笨拙地往下滑,蹭到了胖松鼠身边,黏糊着。 咋怎么烦人呢,男人蹙眉。 “老大,还砸吗?”李大痣心领神会地捧着石头穿过人群过来了,扶着他的麻子嘴里还喊着“让让啊让让”。 贺东看着李大痣和张麻子,想起跟叶莺团开过的玩笑。 “叶一见倾心。” 真是个好名字,男人感慨,拿过小弟手里的石头抛入雪地。 “不砸了。”再砸就像一出笑话了。 —— “阿黎,万一那匪头不同意,一怒之下对莺团……”叶父焦急地说着,苦等了几日,好不容易到第十天。 “伯父放心。”谢黎说着,语气里隐隐中藏有亢奋,丝毫听不出担忧。 叶父看着眼前这个经过乔装易容模样大变的谢黎,心中一寒,感觉变得不只是容貌。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妻子走后,女儿是全部了,叶父心没那么大,家国天下地方安宁,关他什么事,剿匪为什么要用莺团的性命去赌? 此刻站在东山下,才知渺小,叶父一想到女儿是如何无助害怕地被绑到这里,就难以言喻的心酸懊悔:“要不算了吧,我回去再取银两。” “伯父,莺团不会有事的。”谢黎冷淡地说着,他看到山道林间上有点点光亮闪烁,知道那是光亮折射下的刀光,夹杂在其中的还有一点叫他咬牙切齿的金红光芒,匪头的面具,“况且来不及了。” 谢黎带兵围剿的几次,都被贺东像是猫抓耗子一样耍着玩,鬼面仗着地势,躲在山间讥讽放肆大笑,让他引以为傲的箭术成了花架子,没用的把戏。 总有一天,我要一箭s穿他的头颅,将鬼面钉在山口石碑上。 贺东难得亲自下山,小的里头没人敢在他面前抢白,他拄着刀站定道:“银子带来了?” 叶父年轻时候走南闯北,饶是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也被对方剽悍气势吓到,他来不及害怕,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小女呢,她在哪里?” “先银子后人,规矩。”贺东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叶父,仅仅这个细节,就能看出是个真心疼爱女儿的好父亲。 不在啊,不在也好,叶父不由叹气,眼里泛泪光,舍得徒添伤悲。 “银子在这。”叶父命奴仆抬上来一口大木箱,他腹稿已久的话堵在喉咙中,作为父亲,要如何说出银子不够,将女儿多抵几日的话啊。 贺东带来的手下吵闹起来,口中吹着口哨。 男人一抬手,众人安静,贺东上前抬脚踹了下木箱,只一下,就感觉出重量不对,只有小姑娘写下数目的一半多。 怎么回事,贺东心有疑虑,但不打算张扬,缺了就缺了吧,把小姑娘送回家首要,他打了个响指喊弟兄搬箱子。 谢黎见状,主动上前道:“东爷,事出突然,银子一时间还未攒齐,先奉上一半,其余的可否宽限几日?” 贺东用舌尖抵了抵唇内,一脚踩上了木箱,刚刚被抬起的箱子从弟兄手中脱手砸到地面上发出巨响,男人轻佻笑着:“您哪位啊?” “您绑架的叶小姐是在下的未婚妻子。”谢黎直言关系,为自己的在场找个理由。 贺东笑容一怔。 还说没有如意郎君,姘头小子都舞到脸上来了,贺东回过神来转为嗤笑,没笑一会再次怔住,按先来后到,他似乎才是那个姘头。 男人心情差到了极点:“你把东寨当什么地方,讨价还价?” 拿老子的小姑娘来跟老子讨价还价?! 贺东说不清的烦躁,他索性伸出手去掐住眼前男人的脖颈,凶狠地说着:“你女人可还在老子手里。” 如果小姑娘下山,要嫁的郎君是这样的人,他第一个不同意,一个会拿叶莺团安危来试探的人,贺东鲜有地发怒,手指几乎捏碎谢黎的喉骨。 贺东的暴戾反常,不止震惊了叶谢带来的人,连东寨的弟兄都心生畏惧,老大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动起真格来,啧啧。 谢黎眼珠突出,艰难地挣扎,出气多,进气少。 叶父发觉异常,连忙道:“银子绝对不会少的,只多不少,东爷再宽限几天,千万不要迁怒小女,她胆子小,经不住吓的。” 在叶父眼里,谢黎已经算是身材颀长,但此刻被匪头捏在手里的他完全没有反抗之力,更何况苦命的女儿。 “成,再宽限几天。”贺东由叶父的话想起了小姑娘,心慢慢静下,厌恶地松开手后,还在地里挖了把雪洗手。 谢黎狼狈地咳嗽,牙呲欲裂,狠毒盯着贺东,他一定要杀了他。 相b谢黎的怒目,贺东掐完人,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刚刚严词拒绝了小姑娘,待会上山可怎么办啊,跪地求饶跟她讨饶中不? 贺东挠挠头发,又恢复了平日的懒散模样,戾气散得无影无踪。 要怎么跟她解释呢,顺带说说她的姘头是个狗东西。 “东爷,千万不能迁怒小女啊。”叶父后怕,他都想跪下了。 贺东侧目看向老泪纵横的叶父,抽丝剥茧后发现了问题所在,纵然是未婚夫婿,到底还没出阁嫁过去,轮得到他来管,小姑娘的亲爹都担心成这样。 “小子你是干什么吃饭的?”贺东冲着谢黎不客气道。 “不过百无一用是书生,b不上东爷江湖洒脱。”谢黎寥寥带过,违心地说着。 贺东挑挑眉,目光落在人颌骨处,又看了眼对方指头上的茧子,一眼认出不是笔茧,而是箭茧。 易容只易容脸,谁教的? —— 东叔:姘头竟是我自己?! 加更待会!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二十六回她病痛他心(350珠珠加更) 银子入库,贺东又取了大把银票散给弟兄们,让他们快活去,省得待会给小姑娘跪下赔礼道歉被瞧见丢面。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黄金也不上小姑娘的金豆子贵重。 男人在门口蹲着偷听屋里动静,他走时,小姑娘在哭,别是哭坏了嗓子,男人走了多久就挂念了多久。 他后悔说了那些没过脑子的话,自以为是,以为对方好的名义,自私地伤害对方。 然而屋里没有哭声,呼吸粗重缓慢,贺东有不好的预感,他推门进去,叶莺团躺倒在地,双眼紧闭。 小姑娘病了,寒症发热。 贺东走后,叶莺团吃了半碗红豆汤,再也举不动勺子,她呆坐着,眼前恍恍惚惚全是男人的身影,低沉带笑的嗓音,健壮有力的手臂,还有惊鸿一眼未曾细看的下半英伟面容。 贺东,贺日久生情,小姑娘痴痴笑着,在心里给男人取了名字,手指小幅度在桌子上写着,反正东叔不认字,以后就让他写贺日久生情。 还是叫贺口是心非好呢,叶莺团想着,眼皮子越来越重,从椅子上重重摔下。 贺东承认,在他看到小姑娘倒地的时候,心当即如同沉入幽谷一般,什么克制什么放她归去都去他娘的狗p吧,男人疾步上前将人拥入怀中,以手背试探小姑娘额头温度,烫的惊人。 连唇都干燥地起了褶皮,她痛苦地呻吟着呼出热气,贺东想也没想,摘下面具倒了杯温水以口哺喂过去,唇舌相接,毫无邪念。 他的舌头探入小姑娘口中,引导着水流,感觉到人迫切的渴求,又暂时松开,再次喝下一杯喂过去,直到人呼吸被润湿,没有那么粗沉才停下。 贺东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搂着人的手在颤抖,他将叶莺团抱回床上,撩开她寒湿黏在脸颊上的碎发,小姑娘迷离间感觉到不适,拧起了眉头。 这一拧,男人心疼如绞。 “对不起。”用额头轻轻抵着小姑娘额头,鼻尖碰在一块磨蹭了几下,贺东几不可闻地道歉。 随后太戴上面具,跑出屋子去后院找老李头开药,一路上撞倒了不少的东西,噼里啪啦,惹人注目,习武之人,不该如此不当心的。 “谁病了啊,那么着急。”老李头不急不慢地选着药材,被贺东一声怒吼吓得差点驾鹤西去,他加快了手里动作。 老李头是从宫里跟出来的太医,从小照顾贺东,在他的眼里,大皇子这辈子都没急躁害怕过,想当年先皇意图挖他双眼趋避不吉,匕首划破了眼皮,贺东连吭都没吭一声,仅仅压抑着捏碎了椅子扶手。 “没谁,快点。”贺东不想多说。 老李头却突然懂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应该就是张妹妹跟他提过的叶家小丫头。 老李头抓完药,准备去熬,贺东一言不发地接了过去,又是亲力亲为,是他害得小姑娘生病,做什么弥补都是理所应当,他恨不得自己生病。 为什么会疏忽,贺东质问自己,就因为不敢面对小姑娘直白的感情。 可能是药材太苦的原因,贺东坐在药炉前的小马扎上,被蒸腾地热气熏得眼中发涩,心里发涩。 男人不得不摘下铁面具,红瞳上的疤痕愈合多年,只留下一道突兀的浅色痕迹,如果没有这道疤,他也可以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而不是满身戾气粗犷的土匪,但没有如果,他的眼,沦为奴隶的母族会追随他一辈子,致使终身无法窥见光明。 “主子,药要好了。”老李头看着人像是木雕一样在那沉思,提醒道。 贺东木讷应了声,徒手握上烧得滚烫的瓦罐把手,皮肉烫烧的声音气味让一旁的老李头胆战心惊,他慌忙去找烫伤药膏想给人处理伤口。 “没事,她病得更严重。”贺东郁郁地扯开黏连住的皮肉,血都因高温被封锁没有流出一滴,在男人眼里,他只不过是多了道微不足道的小伤痕,而小姑娘可是发着寒热,多难受啊。 老李头拿着药膏举足无措,不敢多说话,怕惊扰了大皇子,对方脸上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识过的眷恋温柔。 “我去给她送药了。” 世事总是难料巧妙,贺东推开门,小姑娘醒了,又是四目相对。 偷偷给人喂药的计划落空,贺东静静地等待对方先开口。 是骂是哭,悉听尊便。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二十七回情本无可遮,兜转依卿侧(400珠珠 叶莺团发现,她每每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总是东叔,一次是巧合,次次就是注定了。 小姑娘唇角微微扬起,可还没沾上笑意,就回忆起男人说的无情话语,她转过头去不看他,说着:“是要送我下山了吗?” 一张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她自己都愣了愣。 “你病了,先喝药。”贺东端着药碗递过去。 “我归家以后再喝。”叶莺团固执着,眼睛里又开始泛水雾。 贺东几不可闻地叹息,放下了碗道:“你暂时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叶莺团终于转回头。 “寨里弟兄嫌钱太少,想多要点。”贺东将事情推给手下,他不想让小姑娘知道太多以后伤心。 “只是他们吗,东爷如果有心,偷偷送我下山并非难事吧?” 叶莺团的话一针见血,贺东哑口无言。 在小姑娘所谓的未婚夫婿提出宽限几日后,他半分没有想过可以直接送小姑娘下山,归根结底…… 伪君子真小人,小姑娘的姘头都不是好东西,都有私心。 “东爷怎么不说话?”叶莺团平日里迷糊,发着烧倒清醒起来,她知道东叔是喜欢她的。 毫无锋芒的小姑娘冷不丁带了刺,咄咄逼人,贺东本就问心有愧,此时彻底无招架还手之力,男人强行调起心绪,试图缓和:“取银子的时候,见着你爹爹了,还有未婚夫婿,小姑娘,你不是说没有如意郎君吗?” 贺东故作轻松,想要恢复之前二人相处的样子,可叶莺团不想,继续紧b。 “东爷问这个做什么,您不是不喜欢我么?” 小姑娘病恹恹,没点生气,态度倔强,贺东不敢说重话,怕一说,她就跟雾一样被风吹散,只得无奈道:“不喜欢就不能问问?” “不能。”叶莺团板着脸。 “行,那就不问。”贺东咬牙认死了不喜欢,他摸摸药碗,还热着,“我不问了,你把药喝了先。” “东爷担心我喝不喝药做什么,您不是不喜欢我么?”叶莺团二度质问,她话说得急,咳嗽起来。 “病了难受。”贺东差点就没克制住将人搂进怀里轻拍后背。 “东爷还在乎我难不难受吗,您不是不喜欢我么?”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东爷不是还说最讨厌娇气的吗,不是说伺候我麻烦吗,东爷说过的话,自己就忘了吗?” 叶莺团想要y下心肠,想要给这个男人瞧瞧,她的真心不是可以随随便便轻贱的,但又如何了呢,她做不到,对着东叔,就只想软着性子被他欺负,想听他叫小姑娘。 “真不喜欢,就不要再来见我啊。” 责问掷地有声,贺东被她劈头盖脸一串话弄得坐在那里无言以对,直到屋内响起低低的抽噎声,才如梦初醒。 小姑娘落下的泪滴在他手背上,没什么力道,却能深深凿击进心里。 要不,栽了吧。 贺东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你说我一个土匪。”贺东自嘲道,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对方能够知难而退。 “叶家银子多,供你抢。”叶莺团猛擦眼泪,有钱就是底气足。 贺东没忍住笑了,小姑娘你知道自个儿在说什么吗,他粗粝的指头轻轻抹了人眼角泪花,又道,语气显而易见的温柔起来:“我那方面还是不行的。” “我不介意的。”叶莺团的答案脱口而出,意识到太不矜持,换了委婉说法,只有他们二人能听懂的悄悄话,“我是仙子……” “不知怎样好心的仙子才会不在意啊。”曾经提到隐疾时,贺东随口一句玩笑话,叶莺团都记在心里。 别要不了,栽吧。 贺东是霸道惯了的,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当回事,积了福德遇到个把他当回事的小姑娘,除了认栽,别无他法。 “小姑娘,你这话说的忒不要脸皮。”贺东终于遵从内心把人拥进怀里,手掌小心翼翼顺着人后背,如获至宝。 “才没有。”叶莺团抓着男人的衣服不愿松开。 短短一天,诀别到剖白心迹,进展快得在情理之外,亦是在情理之内,谁叫情这玩意儿本就是个圆儿,兜兜转转,总会是你呢。 “小姑娘现在能跟我说说那未婚夫婿是怎么回事了吧,老子可是要做大房的。”贺东苦尽甘来了,恢复嬉皮笑脸的本性。 “应该是谢家哥哥。”小姑娘嚅嗫着。 果然姓谢,贺东将事情串联起来,眼底透出嗜血光芒,老二这回要动真格了啊,那就是说他或许真的可以破釜沉舟一把,求个团团圆圆的结局。 “哟,还谢家哥哥呢。”贺东冷嘲热讽道。 “他和我青梅竹马,本来是要定亲的,但因为我要给我娘守孝……”叶莺团讲出来龙去脉,“而且……” “而且什么?”贺东扬眉,还青梅竹马,男人在心里头酿了壶老陈醋。 “我遇着东叔才知道,喜欢是遮不起来的。” 谢家哥哥待她是还不错,彬彬有礼,从不出格半分,但仔细想想,对方似乎对谁都那样,他们之间与其说是男女之情,不若是兄妹朋友情义。 真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对着他放肆,叫他无法克制。 “是啊,遮不起来的。”贺东释然笑道,想着找个机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与小姑娘说了,没有面具的遮掩,坦诚相待。 等解决完老二以后。 此老二非彼老二。 如今和小姑娘两情相悦了,他不行的毛病要怎么继续往下装啊。 男人想起这茬,如临大敌, —— 笔力有限,希望没有辜负大家的喜欢与期望 比起兜兜转转,还是高高兴兴的好,小姑娘就是喜欢东叔,东叔怕小姑娘,所以没辙,然后就可以开启没羞没臊的养病治病时间啦! 三更完成,求评论和珠珠啊啊啊啊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二十八回唇齿甜意濡 贺东想着老二的事情,也没忘提醒人喝药,他单臂搂着小姑娘细腰让她靠在自己胸膛,另一手端着药碗凑近。 “现如今愿意喝药了吧,我的小姑娘?”男人打趣说着。 叶莺团拉高了被子,捂得暖和,却在躺进男人怀里后觉得被褥里没有东叔身上热乎,她晕晕地点点头,唇刚刚碰及汤药立马皱眉躲开道:“苦……” “良药苦口。”贺东没有纵着她。 “真的苦。”叶莺团侧过身,双手扶在男人胸膛,用湿透了的眼望着他,嗓音糯糯的。 她嗜甜怕苦,从小喝药都是个麻烦事情。 贺东怕着了道,避开她视线,严厉说着:“闭上眼喝。” “闭上眼也苦呀。”叶莺团见鬼面转开,身子往上蹭了点跟过去。 小姑娘娇软身躯游鱼一般在怀中滑过,贺东端着药的手微微发颤,心猿意马起来,他沉声道:“闭上。” 见人态度坚决,叶莺团不敢忤逆,乖乖闭上了眼,紧闭着鼻子都皱起来,只唇张开些许。 又怕又乖的小模样叫贺东失笑,他摘下了铁面,从床边暗屉中取出半截式的木质面具扣上。 叶莺团等着苦涩药汁入口,紧张地舌头往后缩,然而等来的是什么柔软的东西,她曾尝过的…… 贺东先前给小姑娘喂过水,以口哺药的事情做起来轻车熟路,但此刻心境截然不同,尤其是在发现对方笨拙回应之后,男人加深了亲吻。 苦涩药汁过喉,叶莺团却没心思反感,她不自觉拥着男人脖颈,仰着头去迎合,小舌青涩地触碰男人宽厚舌头,刚刚挨着就立刻羞耻想逃,又被强势地允住。 屋内有湿润的吮吸声响起,男人粗重的闷哼夹杂着女子的呜咽。 贺东这一口药喂了很久,到最后纯粹是汲取小姑娘口中的蜜液,直到人胸脯颤颤喘息不过才稍稍退开,唇贴着唇啄吻。 “东叔,可不可以睁开眼了?”叶莺团被男人吻得酥麻。 她记着贺东的面具,大约知道男人有辛秘,不想让人窥见,于是闭着眼没有偷看,她那样喜欢东叔,自然是尊重他。 “可以。”贺东咬着她下唇,笑着道。 叶莺团得了许可,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副陌生的木面具,还有令她魂牵梦萦的半张俊脸。 还是只有一半喔,叶莺团尊重男人是一回事,失落是另一回事,她控制不住。 “以后给你瞧,可好?”贺东猜到了她心思,拥着人的手臂收紧,额头相抵亲昵哄着。 我和东叔有以后了呢,小姑娘用鼻尖回蹭,二人呼吸交融在一起。 “药还苦吗?”贺东受用极了对方的温顺可人。 “不苦了。”叶莺团小声说着,手指轻轻抠弄男人衣襟。 “那小姑娘自己喝?”贺东起了坏心。 叶莺团小嘴一撇,东叔又坏了,可她怎么就那么喜欢男人使坏呀。 小脸因发热绯红,加上羞意更是惹人怜爱,贺东索性将人抱到腿上跨坐着,不忘用被子裹住。 叶莺团坐在男人腿上,贺东又往下躺了些。终于也轮到她居高临下地看对方了。 “干嘛呀?”小姑娘虚张声势。 贺东不说话,豪气地喝了一口药,冲她呶呶嘴。 叶莺团能接受男人的亲吻,不代表有胆子主动呀,她现在又没中春药,还是那个容易害羞的纯情小姑娘。 贺东等了会见她没动静,准备张口说话,口中的药咕噜咕噜冒泡被喝了下去。 “是真的苦。”贺东尴尬地把药碗放下,夸张地干呕了几声,随后痞气地说着,“小姑娘甜甜老子呗。” 叶莺团一见男人那挑起的唇角,仿佛被勾住了心,什么羞涩心思都没了,为他是从。 原来女子也会色迷心窍啊。 小姑娘的吻很笨,贴上来以后什么都不会,舌头只敢在贺东唇缝上轻舔。 贺东无奈,他火都被点着了,小姑娘还在g吹风,也不知道添把柴。 男人失去了耐心,反客为主,又一次缠绵的深吻,没了碍事的药碗,贺东动作愈发放肆,无所顾忌,手掌掐住叶莺团的t儿压着她往裤裆上摩擦。 “唔唔。” 可怜小姑娘还没准备好,就被野兽囫囵啃了个干净,最后只能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胸前生闷气。 就这样,还好意思吹说不喜欢我,叶莺团仰起头看着男人喉结。 贺东表面上吻得凶,但骨子里毕竟也是个生手,胸膛起伏的同时,喉结也跟着滑动,他感觉到小姑娘的目光低头看过去。 刚刚和相拥吮吻的二人对上视线,定定地看着对方,默契地维护着静谧安宁,过会又一齐笑了出来。 男人笑得松快,女子笑得腼腆,世间最美光华不外乎于此。 “真好啊。”叶莺团轻叹。 小姑娘的声音没先前沙哑了,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在情愫豁然以后,精神气自然转好。 “是啊,真好。”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贺东总念叨着不会有好事发生,又隐隐渴求一二,畏手畏脚,差点就要抱憾终身的时候,是小姑娘不畏迷途,一往直前地来到他身边。 她的率真坦率是救他出泥沼的藤蔓。 贺东想的入神,被人突然的话拉回了神智,顿时窘迫。 “东叔,什么东西好y戳着我了。” “大腿。”男人面不改色地撒谎。 “真的吗?”小姑娘狐疑着要去看看,被贺东掰正身体搂在怀里。 “真的真的。”贺东连忙把小姑娘抱下去,盖好被子,支起一腿挡住立起来的裤裆。 “喔……”叶莺团嘟囔。 “乖宝再躺会,我重新给你熬药去。” “啊?”叶莺团一惊,“刚刚不是喝过了嘛。” “你刚刚喝的还没老子喝得多。”老李头配的什么药,他娘的苦。 “谁叫东叔一直在吮。”小姑娘嘀嘀咕咕。 “怎么不说是你自己个儿一直来迎呢,小嘴夹得,舌头都要断了。”贺东嘴上没个把门,说起轱辘话。 “啊……东叔你讨厌。” “再讨厌也是你男人。”贺东肉肉小姑娘脑袋,发丝滑过掌心烫伤,男人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被烫到了,得处理一下,“乖,睡一会,晚上我们多的是让你讨厌的时间。” 男人话里有话,小姑娘大骂坏东西,早知道不要喜欢了。 唉,事事难买早知道啊。 —— 喂个药都甜滋滋的嘿嘿嘿 昨天三更,今天先一更!明天爆更! 叔的老二马上就要跟小姑娘正式见面了 二皇子:到我戏份了? 东叔:你冷静一点 小伙伴们送出的珠珠,还有夸我写的好,承蒙喜欢,不胜感激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二十九回男s迷心窍 蹲在小马扎上帮着贺东重新煎药的老李头捋捋发白的胡子,老眼眯起看着男人在药柜前倒腾,终于是忍不住问出声:“这是整哪出?” “哝,伤了。”贺东扬了扬手。 “药膏我不是给了吗?”老李头感到奇怪。 “药膏不够,来点细棉布裹裹。”贺东边说边找,把对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药材混到了一块。 “你小子再翻,给你手剁了。”老李头急了,起身从矮柜里翻出裁剪好的细棉布,只有受重伤的人才需要到这个,他平时都会收起来防止沾灰。 贺东得了想要的东西,把布条绕着一圈圈往手上缠,完事吹了个满意的口哨。 “这又是整哪出?”老李头看了眼贺东裹得跟熊掌似的的手。 “你不懂。”贺东困难地摇了摇食指,想想还是把五个指头从布条间掏了出来,不要妨碍了待会和小姑娘摸手。 老李头嫌弃地斜睨,正要坐回去继续看药,贺东又有新的幺蛾子扑棱。 “有那啥的药吗?” “哪啥?” 贺东嘁了声,蹲在人身边耳语几句。 “万一有副作用。”老李头露出个匪夷所思的神情,显然不怎么赞成男人的想法。 “没事,我就吃个一两次装装。”贺东无所谓地说着,露出个不要脸的笑,“天赋异禀,不妨事。” 老李头拗不过他,嘀嘀咕咕选了几种草药磨成粉混进水里搅匀,贺东一饮而尽,又陪着人蹲会闲聊,等到小姑娘的药好,才志得意满地摇着手走了。 “老夫行医多年,头一回遇到自己给自己下绝子孙药的男人。”老李头收拾着贺东留下来的烂摊子,啧啧称奇。 —— 叶莺团睡饱了悠悠醒来,伏在床上傻乐,她现在枕着东叔的枕头,睡着东叔的被窝,周身都弥散着男人特有的气息,具t说道不上来,但就是种会让姑娘家想入非非的气息,小姑娘捂着唇闷羞。 贺东从药堂出来,接着去厨房转悠一圈,张婶知道叶莺团还要待一阵子,脸上笑开了花,拉着他好一番叮嘱,又说继续熬补药,贺东讪笑着谢过,拿了饭菜就溜。 又是抑精,又是补艳,别到时候真出问题。 唏嘘着回到房内,贺东瞅着阔大的床上小小隆起一团,扬声道:“出窝了。”然后猎物就探出了脑袋,傻乎乎地坐在那里,等着他去抓去弄。 “吃饭喝药。”贺东把东西放下,单手拖着桌子拽到床边,故意包裹起来的手背在身后藏着。 叶莺团看到药就发憷,想跟贺东说说好话,可看到他木质面具下紧抿的唇角胆子霎时散去大半,东叔不笑的时候,面容很是威严,毕竟是上了年岁的男人。 捏着鼻子灌下了药,又猛力填塞完小半碗饭菜,口中还是泛苦,小姑娘拧着秀眉,粉唇微启吐出截舌尖吐气。 贺东坐在她身旁,从男人角度看过去,胭粉的舌尖就跟冒出花苞的惢心一般,不知怎么男人就想起了小姑娘身下的蜜处,也有这么一点娇嫩的小凸起。 因提前服用过药物,男人胯下果真没什么反应,但心里的痒按捺不下。 怎么想的,贺东便怎么做了,姿势缘由,他藏在背后的伤手伸了出去,拇指轻轻摁住叶莺团的舌尖。 “唔。”小姑娘受惊,脑袋往后一撤,目光落在厚厚的细布上,“东叔的手?” “为你熬药的时候,太过于心急,不小心烫到了。”贺东迷了情欲的理智恢复些许,故作虚弱道,说完又轻描淡写地来句,“没事,都是小伤。”男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将手挪开。 叶莺团揪心,小心翼翼扶着着他手腕,也不敢过于触碰。 “心疼了?”贺东转为摁压她下唇,指腹磨挲。 “肯定心疼啊。”包那么厚,想想就好严重,叶莺团想到男人是为自己熬药才受的伤,眼眶里泪珠子又开始转悠了。 贺东原本就想逗逗人,讨个好,没想弄哭小姑娘,他施力轻轻抬起人下巴,附身吻着她脸颊:“没事,老子皮厚,都好了。” “好了还包那么严实,肯定都烫坏了。”小姑娘不信,呜呜两声。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贺东不知第几次g这种没讨到便宜还要哄人的事,他把拇指往人说话的唇间推进点,轻轻抵着牙,柔声道:“故意包厚了逗你玩的,不哭。” 男人都这样说了,叶莺团再担心也没法,只是哭一时半会收不回去,喉咙一动,唇瓣裹住男人手指发出响亮的吮吸声。 声音在屋内突兀响起,小姑娘抬眼看见男人唇角揶揄笑意,意识到做了什么,忙不迭想张嘴松开,却被他先一步制住了下颌关节。 贺东眸色晦暗不明,指头上施的是巧力,难以脱开,他蕴有深意地哑声说着:“小姑娘你这是无论什么东西入了口,都吸得好紧。” 明确知道男人在说下流话,可叶莺团反驳不了,只能含着他的指头怔怔地坐在那里,双手早就落下转为不安地抓紧裙角,隔着面具,小姑娘都可以感受到灼热的目光落在唇间。 “乖,再张开些。”贺东的唇从脸颊游弋到耳垂,缓慢张口咬住肉乎乎的地儿。 男声近在咫尺蛊惑,带着濡湿的唾液在耳内嗡嗡,叶莺团顿然不知是该张开唇,还是分开腿。 总之,毫无拒绝的念头。 —— 下一章就可以让叔的老二直接打招呼了,随便不能起来嗷 老二(自信):嗨老婆 加更待会送上!啵啵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三十回(微)初见五两兄(T完男人的手指, 简素木床拉下一边帷帐,另侧掀开,方便烛火光线探入,映出的人影落在墙上旖旎晃动。 娇小女子仰面躺在床上,竭力张大了口,堪堪好容纳下男人三指,她微微拱起身子,穴口高耸处如浪涛上颠簸的小船随着呼吸起伏。 她身旁侧躺着的男人用空闲着的手撑腮,半截面具于鼻梁落下阴影,叫他唇边笑意看起来意味深长,包藏坏心。 贺东粗糙的手指长驱直入,抚摸着叶莺团舌面,一寸寸探进去触及舌根喉头,他感受着小姑娘因为不适而律缩的口腔,然后才不舍得撤出先,唇包不出的津液弄湿了掌心部分裹着的细布。 以此往复,男人模仿着当初他舔弄对方下身时的速度频率,绵而缓,细致且温柔。 叶莺团含着的口在贺东无微不至的调教下,逐渐找到窍门,她学会了如何去舔弄、去迎合、去接纳,来避免不适。 他进,她就退,他出,她就缠。 粉嫩的软物缠裹深铜色的y指,初生懵懂的欲蛇攀爬着藤木,想要留下专属于自己的痕迹、 小姑娘舔个手指都能舔出一脸春情,贺东意犹未尽地撤出指头,指尖黏连的银丝弄湿细布,丝毫不b小姑娘下头的水儿少,他用手背轻佻地拍打几下人嫩脸,促狭地调戏着:“好吃?” 小姑娘通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仍旧张着口,忘记阖上。 “有那么好吃嘛。”贺东大手一探把对方搂到怀里,话语逗弄人玩,“在回味?” “才不是。”叶莺团肉肉酸痛的腮帮子,把脸埋在男人胸膛。 “那讨厌?”贺东顺着她后背。 叶莺团沉默了会,才嚅嗫着冒出一声:“不讨厌。”她不会撒谎。 “先学起来,万一以后有需要。”贺东手摸到了小姑娘后颈,揉捏几下等她抬起,四目相对时才说话。 她是迟钝,但还没迟钝到完全不谙世事的地步,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叶莺团身边有成了亲的小姊妹,会偷偷地把嬷嬷塞的画册给她们这些未曾尝过情欲的姑娘瞧上一眼。 所以叶莺团知道男人在说什么,也明白东叔的顾虑,“万一”,她不喜欢万一,小姑娘体会过男人予她的极乐,宛如飘忽在云端,不着实地的极乐。 “不用以后,现在就可以……”叶莺团小声说着。 贺东以为听错了,他道:“小姑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叶莺团鼓足了勇气,“我想给东叔治病。” b我计划的还快,贺东在心里笑着,他把玩着小姑娘精巧的下巴:“先说好,瞧见了……不准怕。” “不怕。”只要是东叔的,她什么都不怕。 话虽如此,但当叶莺团真正看见那根蛰伏在男人胯下的粗物时,简直目瞪口呆,盯着不错眼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转过头看向贺东,喃喃说道:“这……太大了。” “大吗?”贺东反问。 “大……吧。”叶莺团没见过其他人的,根本无法比较,只能用贺东的手指来衡量,她的嘴吞下三根都难,而眼前暂时还软趴趴的东西显然远胜于三根手指。 “要不掂掂有多重?” 贺东随口开个玩笑,没当真,不曾想叶莺团真就握着那玩意丈量估算起来。 “四两……”叶莺团擅商贾,估算计量很是擅长。 压住尴尬咳声,贺东觉得眼前画面既色情又诡异,小姑娘衣服包裹严实,只露出双手,他也未除衣物,单独拉下裤腰,大咧咧溜着鸟。 贺东一本正经道:“如果能起来,得有五两。” “肯定可以的。”叶莺团一激动,攥紧了手。 明明服过药,该是没有反应的鸡8莫名地隐隐发硬,贺东暗骂老李的药是不是不靠谱,他说着话分散注意力:“对自己这么自信?” “是对东叔有信心。”小姑娘红着脸低头继续看那根东西。 龟头b鹅蛋还大,柱身部分青筋脉络狰狞,根部黑色阴毛丛生,看起来杂乱无章,仿佛盘踞着恶龙的巢穴,还有下头两个沉甸甸的囊袋。 叶莺团好奇地伸出手去捏了捏。 “要是能让它硬起来,里头的东西都归你了。” “我才不要呢。”叶莺团口是心非。 “真不要,童子精,很补的?” 都老流氓了,还自称童子,叶莺团暗骂男人不知羞,手却很诚实地抚摸起柱身龟头,如果东叔这个能起来,会对我做什么呀。 小姑娘想到男人的东西有朝一日若恢复,会如画册上一般进入她羞人的地方,就耐不住夹紧了腿扭动,让布料厮磨嫩花,昨天刚刚尝到情欲的地方正食髓知味呢。 小骚货,贺东看她样子就知道身子已然兴起,大掌掐住屁股瓣,指头往t缝一顶一滑,隔着布料都能摸到里头x眼的软嫩,他催促着:“不是说要吃吃看吗,坐我胸膛上……慢慢吃。” 被淫欲侵占思绪的叶莺团回过神来已经骑跨在贺东的穴口,男人大掌扣在她腰间,迫使伏低身子,眼前正是恶龙棍,近距离间,小姑娘闻到了腥臊气味,可她并不讨厌,甚至有些痴迷。 “先含……嘶。” 贺东见她没动,以为是羞,想要提点提点,话才出口就感觉龟头泡入了一个温泉眼中,他指头享受过的爽快终于轮到正主了。 “乖宝如果把老子舔硬了,今晚就给你b里下种。”男人说着低俗不堪的荤话,大手挪到人裙下摸把。 果然有湿意了。 —— 东叔:从今天起,叫我五两叔 小姑娘一巴掌糊人脸上:东叔不要脸 下一章上大肉!能不能给小姑娘下种!看大家了! 嘿嘿嘿迟来的更新球珠珠评论啵啵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三十一回()首尾相连衔(69式口x,B水弄 男人的下流话,叶莺团听得真切,如果可以她是想狠狠对着口中的东西咬下去,但办不到,口中裹着的粗物碾压着舌面往喉咙挤压,完全抵住了牙关。 最主要还是舍不得,东叔哪里本就不好,万一伤了…… 小姑娘想着,目光怜惜起来,她笨拙取悦恶龙棍,发出断断续续的吸溜声音,允得肉柱水亮,她竭尽全力吞纳,回过神来才发现,不过是含住了半根,还有小部分在外头,粗y耻毛戳着她脸,弄得鼻尖痒痒,心里痒痒,下头痒痒。 贺东知道人已经吞到了极限,并未粗暴地继续,而是用手指隔着衣服搔挠叶莺团花缝,抠弄几下嫩逼,说道:“吃不下就不吃了,别噎着难受。” 叶莺团听出对方话语里的体贴,穴内又是一阵水润涌出,她抬高屁股不想让贺东抠。 躲什么,b水淌老子手上了,贺东不客气扬起手对着小姑娘屁股抽一巴掌,发出闷响,男人感叹隔着布料不够尽兴,索性撕开。 随着布帛碎裂声音,叶莺团屁股暴露在贺东眼前。 两瓣肉乎乎的无毛阴唇嘟起,原本的一线天紧b被手指舌头玩过已经有了人迹可寻,骚缝岔开道露出b眼,清晰可见内里层层叠叠的粉肉,还在抽缩着。 贺东看得鼻腔发热,昨儿只想让人早点泄身完事,今天不同,他有的是时间功夫,可以好好把玩这朵带露花苞,等咀嚼够了再吞下。 “来跟咱们小小姑娘打个招呼。”贺东说着往人b上啐口唾沫,大手糊上去狠狠搓弄起来,“这嫩乎的。” “呜呜……”叶莺团嘴里被堵住,哭声发闷,喘息不顺,她慌忙吐出了肉棍,看着上头沾满了自己的津液还有些许旁的粘稠体液。 好像变大了些,小姑娘迷离地想着,又因为物什本就过大,一时难以分辨。 “这就吃完了?”贺东不满人半途而废,顶胯几下用鸡8摩擦小姑娘漂亮脸蛋。 叶莺团羞耻地扭头求饶:“东叔,我吃,你不要……你不要……啊。” 然而从她的角度看去,根本见不着男人,若想看到,除非压低腰身往前爬几步,可贺东哪会让她轻易如愿,舌尖卷起就往甬道里头探,把小小姑娘伺候舒服了,不信小姑娘还会想逃。 羞处命门被制住,叶莺团身子软成一滩,她倒在了男人身上,娇小的身量与贺东的高大形成鲜明b对,相差过甚,又初写h庭,男人允着她那儿肆意施为的同时,她的唇也恰好能够吻到对方子孙根。 没有过激的挑逗,他们各自品尝着眼前所见。 花唇间裹藏着的阴蒂充血好似珠果般,勾引猛兽去采撷,贺东用上了齿,轻巧地叼住,还未来得及施力,就有大股水液从甬道深处汩汩想往外喷。 贺东吃得畅快,叶莺团却无从下口,想要舔弄男人肉柱根部囊袋的小姑娘集中精神,几番尝试下都以失败告终,她腹部蠕着,酥麻不断冲击四肢百骸,快感令叶莺团无所适从,凄鸣着绷紧t。 女儿家的矜持在男人的侵犯面前溃不成军,最终在男人撤出舌头的瞬间,叶莺团的淫水喷湿了他的下颌。 热流涌出,贺东吞咽不及,溅出不少落在面具上,男人没有在意,无餍地舔弄潮喷过后痉挛的花腔内壁,细细抚慰。 高潮后的叶莺团眼前模糊泛白,双手无力地抓着男人衣物拉扯,脚趾蜷缩起来,腰部下塌一改抬高屁股想躲的姿态,虚弱地骑在男人脸上,无意识地用股缝蹭着面具,b缝磨着男人的唇。 贺东慢条斯理地舔干净小姑娘b里残留的水液,甚至大手掰开了瞧瞧,响亮亲口才道:“有那么爽吗?” 男人的声音在那种臊赧的地方传出,热气拂得湿透的地方发凉,叶莺团没力气回答,女子的潮涌本就不是一个点,而是一条线,一面湖,石激千层浪,难以消散。 小姑娘慢慢缓过劲,想起那种宛若失禁的感觉,心中近乎崩溃,又见眼前的肉棍毫无动静疲软着,越想越惭愧,明明说好给对方治病,到头来什么都没做,只顾着舒坦。 贺东捧着人屁股蛋亵玩着,听见抽抽搭搭的哭声,以为是欺负太过伤到了小姑娘,大手一揽将人拥到穴口,急切道:“怎么了,叔舔得乖宝不舒服吗,要哭?” 叶莺团看到面具上挂着的晶亮,哭得更大声,我还弄脏了东叔的面具。 “是舔疼了?”贺东心想没用力啊,刚刚看也没瞧见哪里破皮。 “不是……我没有好好地给东叔治病,莺团坏。”叶莺团止了哭声,娇憨单纯地用袖子去擦拭男人面具上属于自己的淫水。 就这个啊,贺东瞧着小姑娘温柔细致的擦拭动作,拉下她的手交握在胸前:“本来就是不行,乖宝不用放在心上。” “可我想把东叔放在心上,说好的。” 娇滴滴的小姑娘光着屁股跨在你身上,满目情迷,口中是爱语,试问哪个男人能够经得住,即使贺东提前服过药也无济于事,老李头所用的药量低估了他,男人能感觉到鸡8在充血勃起,叫嚣着要去舌头爽过的密洞里快活。 贺东本以为早就习惯了隔靴搔痒的磨蹭,然而舔y达到的仅仅是心绪上的变态餍足,至于身体方面……还是得银枪捣花蕊啊。 “那要不……试试软着能不能插进乖宝b里?”贺东假装踌躇说道。 —— 我终于发出来了! 先一发!加更再改改! 我果然还喜欢舔x嚄 这章免费先!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三十二回()初探路还遥(B,小姑娘被内S 叶莺团跪趴在床上,脑袋埋在臂间,贺东给出的理由是不想让她瞧见自己不行的颓败样子,万一进不去…… 小姑娘信了,不疑有他,高翘起屁股作出母兽等候公兽临幸配种的下流姿势,同样也是贺东说的,说这样子,鸡8更容易蹭进去。 小逼,大鸡8,东叔嘴里就没点好词,叶莺团小声说着,不敢宣之于口,才泄过的私处又泛起水光。 同样跪姿的贺东在人身后一边盯着流水骚逼,一边撸动鸡8,柱身彻底硬挺变成狰狞的弧度粗度,龟头滴出浊液。 “东叔,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进去,问题在于该进去多少,万一c过头,小姑娘发现艳痿不行是假话,贺东想想都觉得麻烦,更何况,以他们的身量差距,整根进去,她怕是要几天不能下床,撕裂都算轻的。 “试试吧。”贺东哑着声音还在演,但单手握住鸡8留出龟头一段悬在小姑娘逼口位置停住,他目量了下道,“乖宝,把b掰开点。” “啊……”叶莺团叫了声,有些扭捏。 “乖宝不是想帮叔治病吗,骚点,男人才会高兴。”贺东坏笑起来,“再说,又不是没掰过。” “掰……掰开了,东叔你快试试。”叶莺团的顾虑很是短暂,她羞耻地掰开阴唇,指尖都在发颤,为了男人,小姑娘什么都愿意做。 “还不够,要说乖宝的小嫩逼请东叔开苞。”贺东得寸进尺,他看着小姑娘肩膀颤动,知道她在羞,也知道她一定会说的。 “乖宝的小嫩逼请……啊!” 叶莺团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有底气说出y语,然而男人并没有听完便将久候多时的龟头操了进去。 “嘶,哈啊。” 贺东眼疾手快捞住人软下的娇躯,喉间溢出唬声低吼,他终于明白什么叫销魂入骨了。 不同于手指舌头,完全无法比较的粗大,龟头圆润湿滑碾压着b唇操进堵在浅出入口,叶莺团进气少出气多,她顾不上被撑裂的疼痛,问着,话语间满是欣喜:“东叔是进来了吗?” “是啊,插进乖宝的小骚逼里面了。”贺东维持着插入的姿势,俯下身子,高大身躯完全覆盖住人后背,把小姑娘裹在身下,正如她的娇y裹着他。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原来这么舒服。”贺东接连着感慨,用下巴磨蹭人发顶,如果可以,他很想吻她,但小姑娘太矮小,够不着。 “要再进来些吗?”叶莺团听着男人的低语,有所触动,她竭力放松,被撑得满满当当的小逼裹着龟头往里吸吮。 贺东峰眉蹙起,不着痕迹地用手背挡着她t,强压着爆裂的欲望,额上有汗水沁出,“进不去了,后面还软着。” “那就这样好了……”叶莺团想安慰男人,同时也在庆幸,怕进去更多会疼。 “很失望?”贺东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没有,东叔慢慢会好……” “会好什么?”贺东动着精悍腰身用龟头浅c。 “会……会,啊,不要……” 仿佛有个小锤在凿击花腔,叶莺团受不住这种感觉,论深度可能还不及东叔舌头进得深,但快感翻足了好几倍,碾压过境,直接撑平了b里腔壁的褶皱。 “不要什么,不是说帮老子治病吗,才进去个龟头就不行了?” 贺东钳制着对方细腰,他把龟头拔出,就在小姑娘以为逃过一劫喘息的时候,男人又用c逼口的方法去c阴蒂。 “说话啊,不要什么,被一根软货操的那么舒服?” “东叔……我,我不行了,bb好麻,东叔,乖宝的小逼疼……” “就是要你疼。”不知死活,还敢勾引老子继续进去。 女子娇躯被身后猛力挺腰的壮汉撞得晃动,她长发摇曳散落在床,汗湿地贴在精致小脸上,口中呻吟泣不成声,过去以为的极乐原来只是初始起点,现在……不,现在也是,以后东叔会彻底贯穿她,到那时,我一定会死的,叶莺团哭得睁不开眼。 “东叔……”连叫男人的名字都那么费力。 “在呢。”贺东面具下的神情凶狠抑制,他咬着牙道,手掌失了轻重掴打小姑娘臀肉,骚屁股吃痛紧,龟头被湿滑的阴唇挤了出去,“小骚货把b张开,只准吸。” 刚开始男人还想怜香惜玉,但慢慢就发现了,小姑娘身子娇气怕疼,逼穴却是宝地名器,怎么c都软乎乎的,c越狠,b水喷得越多,都不知又喷几次了。 “张不开,东叔太大了,一进来就满了。” 叶莺团说的是实话,即使没有深入,浅处也已经被操出男人龟头的轮廓。 “乖宝的b是老子的良药,治好了,老子一辈子离不开你。”贺东感觉到精关即将失守,把龟头猛得插到极限,贴着人花腔内薄膜。 “治……治不好呢?”叶莺团用残存的理智问道。 问题问出的那一刻,大股浊液喷洒进体内,直到下腹沉坠才稍稍停下,叶莺团迷蒙地伏在床上,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新奇感觉,b体内淫水喷出还要让她舒服。 被什么灌满了呀,小姑娘露出痴笑,尤其是在听到男人给出的回答后,心口满溢出爱恋。 “你一辈子离不开老子。”贺东将疲软的东西拔出,把人小心翼翼抱回怀里,终于吻上了小姑娘的唇。 多吃点饭,还能长高不,不然以后床上有点麻烦啊,男人烦恼。 “东叔。”叶莺团哑声回温。 “乖宝辛苦了。”贺东温柔地替她肉腰。 “不辛苦。”叶莺团摇摇头,目光落在泥泞的腿间,逼口一时合不上精水都流了出来,她小声嘀咕着,“这是……” “男人的子孙精。”贺东早就想好说辞,他当着叶莺团的面用粗糙手指再次撑da逼口,把精水导出,“老子暂时硬不起来,只好射在浅处。” 叶莺团点点头假装听懂了,没去细想为什么不能人道的男人精水如此充裕,她急切地想要合拢双腿不给男人亵玩,贺东却不让。 “乖宝看,你的b被男人c过以后,变得好骚。”贺东抚摸着外翻的b肉,尝过鸡8龟头滋味的地方敏感收缩,男人眸色深邃,“今天老子只插了个头部,等以后会慢慢进去,直到整根,c大你的肚子。” 男人说得很慢,边说还边用空余的手在小姑娘肚子上b划,以他的粗大,约摸能到这儿。 叶莺团看着男人手掌停留的位置,眼前一黑晕睡过去。 苦尽甘来终于灵肉结合……了一小小部分,还没来得及温存会,他家小姑娘就睡过去了? 贺东叹气,床路不易。 算了,反正前路还长,慢慢来,慢慢进,总会到头的,男人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 小姑娘:东叔今天进去了多少呀? 东叔:大概一两吧。 小姑娘:???!!! 以及有关于二人t型差,东叔人设带点异族嘛,195打底,小姑娘156,一枪到胃(暗示) 加更完成!明天还是加更嗷嗷叫,珠到位,肝g碎!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三十三回携卿近兄友 小姑娘为了男人劳心劳身一夜,隔日起身时,穿着淡青里衣倚在床头哈欠连连,她腰酸背疼,眼下也是乌青。 难得的大太阳天,亮堂非凡,照得雪地生辉,亦是透过窗榄落进屋内,叶莺团眯缝着眼看男人忙忙碌碌,他的身影被光晕绕着,透露出暖意。 “东叔。”叶莺团轻轻叫着,唇面上有些疼,东叔昨晚啃得凶,都破皮了,她刚刚淑过口,口中残留着淡盐水的咸味,加上不知名的清凉草叶,整个人清醒不少。 贺东把人漱口的剩水倒去,又拧了热巾子回到床边,“怎么?” “我可以自己来的。” 男人手掌阔大,把着热巾子往小姑娘脸上一盖,轻轻松松遮了全部,又麻利地顺溜下来抹个遍,手法粗犷豪放。 听着巾子下头闷闷的声音,贺东笑道:“歇着吧你。”刚刚说要自己漱口,差点把水泼了一身。 “可是疼。”叶莺团扒拉着男人手腕拽下来。露出对水灵的眼。 “行行,老子轻点。”贺东拿小姑娘没辙,草莽惯的男人y是把一辈子的温柔都捧给了她。 说完,动作果真是放柔,目光落在人红肿的唇上,贺东捏着巾子一角避开了擦,擦完脸,男人重新泡水拧干净又给叶莺团擦了颈子。 小姑娘白皙的脖颈里挂着的是他熟悉的红色系带。 系带连着哪儿,贺东知道,连翻的亲热愣是没碰过,男人有些可惜,想着下回一定要好好肉几把。 别下回了,就现在吧。 贺东动作很快,小姑娘被热气熏得迷糊,没反应过来,胸前已经一疼了。 “东叔!”叶莺团啪地打掉男人的手,青天白日,不好这样子。 “就摸摸。”贺东嬉皮笑脸,过了个g瘾撒开了,一手的暖腻,小姑娘哪儿哪儿都小,就乳儿不小。 叶莺团警惕地捂着穴口,生怕男人再袭击,结果贺东真就没有继续,他安分地给她穿上衣服,最后单膝跪下,挑眉看向一脸戒备的小姑娘。 “带你见见弟兄们,晚上再弄。”贺东解释道,托着她小脚套上鞋袜。 “不是见过吗?”叶莺团只听了前半句,后半句当没听见。 “不一样。” 高大的男人虔诚地跪着,他稍稍侧歪过头,露出的半张俊脸上是少有的认真。 之前是小账房,现在是光明正大的小嫂子。 贺东不想藏着掖着,他在东寨这么些年,虚情混假意,有一批他是真的当作了兄弟的,就像那些远在京都隐在记忆里的人。 老二动静大,谢家是他门客,想必很快就有事情发生,贺东打算提前给兄弟们透露了个风声,好做准备。 叶莺团乖乖地跟在贺东后头,牵着他手,往人声嘈杂的地方去了,男人顾及她的身子,走得很慢,甚至时不时要问问。 “累么,腿酸不酸?” 叶莺团扭头看了眼,此时距离房门还没有几丈,她暗嗔男人的大惊小怪,又受用这份宠溺,甜笑着摇摇头。 “看来以后可以更用力地疼乖宝了。”贺东笑得开怀。 “再用力,会坏掉的。”小姑娘小脸通红。 贺东瞅了眼,胯下发硬,解禁的他b叶莺团还不禁撩。 “好了,这种话不要在外头讲。”贺东咳嗽几声肃穆起来,一副教导对方的模样。 叶莺团不高兴撇嘴,明明是你先…… 贺东捏捏小姑娘扁嘴,哑然失笑。 “叔错了。”男人讨饶速度很快。 闷哼一声,叶莺团算是原谅他,小手指勾着人手。 二人一路勾着手缠绵,直到一处院落门廊前停下,贺东想起什么,捏捏小姑娘手心暂时松开,叫人在原地等候,随后快步入了院子。 “你们他娘的把衣服穿上。”贺东大吼。 叶莺团听着一墙之隔的动静,片刻后才见东叔出来,男人重新牵起她带去人前。 满院的汉子不情愿地系衣扣,嘴里骂着老大又撒哪门子疯。 贺东听见了骂声,扯起谎来得心应手:“老子是担心你们冻病了。” 汉子们j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们大冷天光膀子练武没觉得凉,愣是叫老大一声关心冷到了。 刚冷完,又被人身边跟着的小姑娘暖和起来,目光似豺狼般发出绿光。 贺东有意介绍双方好好重新认识一下,临了又不痛快,抬脚踩了地上一根哨棍旋飞起来踢过去,正中一人,痛叫惊醒众人。 “来来,介绍一下,这位……”贺东把躲在身后的小姑娘推了出来,男人半弯着腰,亲昵地将下巴抵在叶莺团肩窝,手臂同样霸道横在她腰间圈起来。 哦哦哦哦!众人无声狼嚎。 “晓得晓得,小嫂子嘛。”日常倒霉的李大痣捂着被砸了的脑门最先叫起来,他人运气不好,但眼光准,说完得意地跟众人使眼色,怎么样,我就说是嫂子吧,还不信。 “小嫂子好漂亮啊。” “小嫂子发银子吗?” “小嫂子……小嫂子……” 一声声“小嫂子”叫得是此起彼伏,叶莺团想起前几日帮男人记账,他们来讨钱时也是这个语调,此刻就是换了个称谓,喊得熟门熟路。 从小账房到小嫂子,其中分量不言而喻,叶莺团脸上热度就没消过,她小声打起招呼:“你们好。” “好!”汉子们激动起来。 嘿,老子家小姑娘,你们激动啥,贺东吃味了,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意思够了,都滚吧。” “别介啊,老大。”李大痣的心有他脸上的痣那么大。 “别介什么别介。”贺东扬声,搂着小姑娘要走。 众人再度兴奋起来,他们把贺东当亲人,亲人有喜,自然是高兴,嘴里没个把门的嚷嚷。 “老大,你他娘的啥时候摆酒啊,不喝他个几天几夜!” “头儿,小嫂子狗日的怎么逮住你的啊?” 贺东听得头大,低头看怀里的小姑娘发觉她在傻笑,于是肉肉人脸颊道:“小姑娘瞧着他们怎么样?” “挺好的呀。”眼前粗鲁的汉子们完全没有她一开始想象的穷凶极恶,好些还是半大的少年,叶莺团仔细思索了下才回答。 听出人言语里间的重视,贺东知道小姑娘是个心善的,不会因为外表看轻他人,他装作随意地问了句:“不知道小姑娘山下的铺子招不招空有力气的莽汉?”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三十四回新名叶贺氏( 有那么高兴吗? 睡醒时分是叶莺团坐着看贺东忙活,晚上掉了个儿。 贺东玉……虎躯横陈赖在床上,手支着脑袋,长腿伸展开,显出慵懒与豪迈。 男人手指一下下敲打着床面,红瞳不错盯着小姑娘在衣柜前整理衣物的背影,墨发晃动,雀跃地都要跳起来。 小姑娘在弟兄们面前露了脸,表了身份,正式搬进贺东屋里。 真就那么高兴? 二次疑问,贺东想起早些时候的光景,他问完问题,叶莺团没答,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周遭嘈杂都静谧了下去,良久,小姑娘才哑着嗓子用个问题回了他的问题。 “那莽汉的头子给不给招?”叶莺团问得胆怯,生怕会错意。 叶莺团认定要跟贺东在一起,并非一时兴起,她说“叶家有足够的银子给东寨抢”也不是玩笑,如果男人真的放她下山,小姑娘甚至有想过自己找人绑了自己再来见他。 然而这些都是下下策,上上策便是贺东不做土匪,同她一起下山。 这个想法很自私,叶莺团知晓,但她不想看男人一辈子在东山上当个为人所忌惮害怕的土匪。 不是嫌弃,是心疼。 她看见了那群汉子未来得及扣上衣扣露出的伤疤,虽然男人不曾在小姑娘面前脱衣,但想必只多不少。 刀口舔血的日子,叶莺团不舍得贺东过。 大昭先帝尚武,暴政搅得民不聊生,落草为寇的人难以计数,但新帝不同,自登基以来,宽厚施仁,减税降赋,便是对待前朝罪臣也是大行宽恕,据传有诏书曰,于国家有大功绩者,可剔除奴籍,重恢身份地位。 以东叔的本事,下山入伍也是好的,不行不行,入伍太危险,还是待在我身边,我护着他。 可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东叔会愿意吃软饭吗,他肯入赘吗,反正爹爹疼我不会反对的。 贺东瞅着小姑娘问完就径自苦脸啃起指甲,这是怕他不答应? 既然主动提,就是想好了,那么多兄弟都安置给了她铺子里,当头的肯定死乞白赖黏着。 “给。”贺东沉声答道。 男人自认这一个字是掷地有声,诉尽情长,足以了却二人对于将来所有的未定不安,然而小姑娘的反应颇有点差强人意啊。 叶莺团仍旧沉浸在所想中,根本没有听见男人的回答,她咬着指头,修剪圆润的指甲被啃出个小小的缺口。 “老子说给!”贺东微微叹息,侧头啃了小姑娘耳朵。 “呀!”叶莺团久违地惊叫,她讷讷看着男人,叫了一声,“叶贺氏。” 贺东先是一愣,很快琢磨过来,捧着小姑娘脸颊啃她唇,把破皮的地方啃出朵花,“反了。” 当着弟兄的面亲热,自然有引来起哄的意图在,男人听着手下人吹口哨,松开口,餍足地呼气,嗓音沉溺道:“老子说,给招,贺叶氏。” “什么贺叶氏。”叶莺团回过神笑着嘟囔,可笑着笑着又禁不住泪汪汪哭了。 她顾念着他,正巧,他也顾念着她,再然后啊,天底下就没别的事了。 —— “老子答应跟你下山而已,有那么高兴吗?”贺东躺了会,终究是耐不住寂寞挨到人身边去,从后头搂住。 小姑娘才沐浴完,身上香得很,男人闻了,五两兄就想出来跟小小姑娘打招呼。 “高兴呀。”叶莺团把衣物都整整齐齐摆好,浅色鲜亮的花裙和男人深灰的粗布袍子在一起,相得益彰。 “乖宝高兴的太早了。”贺东想想还是说了,万事没到结尾,不能掉以轻心。 “我相信东叔。”叶莺团转过身子和他面对面,她踮起脚尖攀住贺东肩膀,身子贴过去,胸前的柔软自然而然压上男人胸肌。 小姑娘心思纯净,男人不然。 贺东享受着娇软,单臂托抱起她屁股,强压地将人抵在衣柜上压住,粗壮大腿蹭进叶莺团腿间,熟稔埋首在人颈间啃咬,唇一寸一寸游弋下,大脑袋拱开小姑娘衣襟。 “我认真说话呢。”叶莺团羞恼,她抓着男人后脑的发不让他作乱,连着闹了两天,她有点虚。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贺东不要脸道。 “东叔你……”叶莺团不肯松手,准备跟他僵持。 出乎意料的是贺东突然又不继续了,他长长地叹息,侧过脸枕在叶莺团穴口,半截木面具摩擦着小姑娘裸露的肌肤微微发痒。 “可我又能做什么呢,一个不行的废人,外强中g罢了。”贺东幽怨道。 叶莺团看着人高马大的汉子佝偻着腰蜷在自己穴口,莫名地涌出一股子慈爱,立马于心不忍起来,她松开了手转为轻轻插入贺东发丝之间,”东叔,你别那么说。” “实话而已,昨儿好了些,就以为……唉。”贺东没有抬起头,嗅着小姑娘ru香,在她瞧不见的地方露出个欣然的神情。 “东叔今天肯定也可以的,你别说这样的话。”叶莺团见不得男人难过。 “今天可不可以,谁又知道呢。”贺东摇摇头,用鼻尖在肚兜包裹不住的乳间磨蹭。 “再试试就好。”为了东叔的病,虚就虚吧,叶莺团大义凛然闭上眼。 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啊,得逞的贺东瞧着猎物纤细的脖颈,张口咬住肚兜系带。 —— 有一天东叔落进了河里,河神问小姑娘:你掉的是这个东叔啊,还是贺五两啊,还是叶贺氏啊? 然后不等小姑娘回答,河神把三个都送给了她 小姑娘日常花容失色:我会坏掉的呜呜 加更完成呜呜呜猪猪!人家想要评论和珠珠!人家想试试三更(疯狂暗示)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三十五回()骑蹭R相厮(骑在男人腿上蹭B 小姑娘惯是个怕冷的,可穿得再多,也禁不住男人一阵扒,中衣里衣层叠衣襟拱开后露出嫣红绣牡丹的肚兜,精巧的小衣兜住高耸的软嫩,牡丹图样被其撑得娇艳饱满。 贺东昨儿嫌弃小姑娘矮小,现下倒是觉得妙极,他一垂眼就可以瞧见幽深乳沟,白花花一片,泛着光泽,叫人心痒难耐。 且明明是头回解姑娘家的肚兜,男人勾起来却颇为顺嘴,边看边叼着绳结一扯,大手拽住小衣随意往外一抛。 轻飘飘落地的还有小姑娘的羞耻心。 没有桎梏的嫩乳如对白兔一般跳出,弹动几下后俏生生挺起,弯弯的隆起弧度g去男人的魂魄。 叶莺团完全不敢睁眼,她不自在地含x想要躲。 “小姑娘你瘦瘦小小一个,乳儿倒是会长。”贺东丝毫没有客气,不给叶莺团羞骚的机会,大手握住一侧乳肉揉捏几下。 “东叔,轻点。” 身子初初长成,乳儿里头有着少女青涩的y结,被男人粗鲁的对待后有种疏通的感觉,疼……但是爽利,所以叶莺团嘴上说着“疼”,身子倒是诚实,原本后缩的腰往前挺,主动献出乳儿给对方亵玩。 “这反应真不是想让老子重点?”贺东稀罕地抓着人乳儿把玩,饶是他那般大的手掌,也未能完全握住,乳肉自指间溢出,带着颗粉色朱果,托底的花苞乳晕小巧可爱。 没事,老子吸吸就大了,男人不由想着。 “重点会坏的……”叶莺团羞怯道,她咬着唇克制,明明都被男人在私密处进出过了,为何只是摸个r还会让她如此情动。 “坏不了,这奶子一看就是禁得起玩的。”贺东笑着夸她。 叶莺团可不想要这样的夸,她身子裸露着有些发寒,催促似的往男人掌心又送送,她实在是贪恋贺东的体温,“东叔快些……”弄完,我要穿衣服了。 “急什么,老子得慢慢尝。”贺东捏够了,张开嘴用唇舌裹住一边乳头,细密地嘬允起来,发出濡湿的啧啧声,“奶子跟b一样甜。” 乳儿刚被允住,叶莺团的身子就酥麻了半边,颤巍巍地腿软,站也站不动,胸前湿热叫人羞恼,加上由内而外的痒意,她抓在男人发间的手指收紧,但又不敢真的用力,怕揪疼了他,也怕不小心拉开,就没得…… 东叔好喜欢舔我呢,小姑娘想起男人趴在自己腿间的情境,顿时情动起来,破碎呻吟溢出,身子无力骑在男人大腿上,屁股上下磨动,用逐渐湿润的逼穴去蹭。 结实的肌肉磨蹭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叶莺团是学过骑马的,腰身前后摆动寻起快活来得心应手。 蹭衣服,蹭大腿,蹭脸,小姑娘的小动作还挺多。 有本事来蹭老子的鸡8,男人裤裆里的东西y痛,马眼铃口有浊液吐出,他今天没有吃药,不加抑制的性器分外喷张,支起夸张的轮廓。 “开始爽了?”贺东抬抬腿制住人,又咬着乳头在齿间撕咬,舌面粗糙的颗粒贴着未张开的r孔,唾液润湿朱果。 小姑娘听见了男人的问话,不打算回答,只是呜呜着摆动几下腰打算再去蹭,她正磨得舒服呢,小逼湿乎乎的, 平日里宠着依着,什么都好的男人在床事方面却不给任何转旋余地。 “是不是开始爽了,说话。”贺东嗓音凶悍。 情欲上头的叶莺团平白听到这么一声,b水淅淅沥沥涌出来,净透布料,男人越狠,她越是欢喜痴迷,小姑娘喘息着开口:“爽……被东叔舔得好爽。” 小骚货,贺东见她满面迷离春情,即使大腿卡死,也能感觉到贴着的小逼收缩裹吸,再次哑着问道:“舔奶子爽,还是舔b爽?” 叶莺团的身子可以说是贺东亲手亲口调教出来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子果实成熟时才有的糜烂馨甜气味,勾引着男人,刺激出心底最污秽的情欲。 他要将她拉下,彻彻底底弄脏她。 木质面具压在r上,留下红痕,男人慢条斯理地吐出被嘬肿了的乳头,原本的樱色早已因为充血而变为浆红,贺东邪佞地舔着唇抚慰起r面。 不只是舔,大手轻佻地拍打掌掴,清脆的声响在狭窄的衣柜门间被扩大。 “哪个更爽?”他又问了遍,男人恶趣味地欣赏着白嫩奶子被打到颤动的样子。 小姑娘沉默着煎熬着,口中呻吟宛如哀鸣的幼兽,男人tia嫩乳u的动作让她悬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境地。 无论回答哪个,似乎都不足以尽兴,男人的舌头总能轻易撩拨起她,叶莺团在啧啧的舔吸声中娇喘,下身蜜处内里动着,想要被填满,想再试试那个可怕硕大的东西,她有了答案,缓缓睁开眼。 杏眸秋水流转,双手并用捧起贺东的脸,小姑娘竭力踮着脚尖仰起头吻了上去,与纯涩动作不同的是,淫秽下贱到了极点的话语。 “舔……舔奶子,然后c乖宝的小逼……最爽。” —— 东叔:老子这是教出来了一个要人命的小仙子啊。 小姑娘捂着脸:我,我全都要嘛 加更稍等!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三十六回()五减二得三(被男人说B水是药 “舔……舔奶子,然后c乖宝的小逼……最爽。” 贺东简直要被眼前小姑娘弄疯,明明每回都是他先撩拨的她,到头来却都是她弄得他失了控。 暂且放过莹白乳肉,大掌托着人腰身,另一手到腿间又一次撕开布帛,男人探进去摸了把,果真是湿透了,他搓捻着小姑娘的阴唇,指甲搔刮b缝,笑道:“乖宝这么会享受,谁教的?” 饿了好久的小逼终于有了吃食,叶莺团绯红着脸蛋,嘤嘤求欢:“东叔教的。”边说边用乳儿去蹭男人的下巴,挺立乳尖儿被拨弄得一动一动。 贺东猜到她的小心思,配合着低头,厚唇呷住乳头入口嘬允,同一频率用指头掐着b缝里躲藏起来的阴蒂,直弄得两个娇嫩小珠都肿大起来。 “嗯,好舒服喔……”小姑娘抱着男人脑袋,发情猫儿似的直叫唤。 “这就舒服了?”贺东叼着乳头说话含糊,“不是还要cb?” 叶莺团爽得云里雾里,终是想起最初的目的,帮男人治病,她小心翼翼问着:“东叔今天试试……可以y吗?” “啊!”问完,小姑娘惊叫起来,东叔咬疼她了。 可以y吗,老子y得能给你一枪到胃,贺东咬着小姑娘乳头磨牙,话语里带了点威慑:“小姑娘自己夹夹看,硬不硬?” 说罢,贺东抽出被人b水泡得湿黏的手指,扯开k结掏出里头y痛到极点的鸡8,撸动了几下后贴上小姑娘腿间湿逼,刚刚触及,发出爽快喘息。 都不用男人动腰,龟头就被骚浪蠕动的小骚逼吞了进去。 “好大……”吃到心心念念的东西,小姑娘由衷地喟叹,嗓音柔媚至极。 贺东正要说点什么,又被人接着的话打断。 “东叔今天也硬硬的,好厉害。”叶莺团说得真挚,东叔夸她乳儿大,她也夸回去。 然而这种话对于男人来说是拂面子的,是贬义,贺东瞬间忘了是他自己要装作不行来哄骗小姑娘,唇边弧度似笑非笑,眸色深沉起来,“那是小姑娘药引子好。” “什么药引子?” “这骚逼水一淋,老子的鸡8就感觉好了。”贺东说得极慢,几乎是说一次就用龟头凿击人逼口一次,还回回都是碾着花蕊阴蒂操进去。 叶莺团被这翻刺激弄得腿根发麻,b水从深处喷出来,她伏倒在男人怀里,屁股往下沉。 贺东适时地搂住她,防止小嫩逼吞得太深不小心把处子膜破了。 还不到时候,虽两情相悦,可到底是无媒苟合,男人仍旧想着等事情了却,明媒正娶那天,洞房花烛夜。 小姑娘穿嫁衣,不用细想都能猜到是如何的明ya艳动人,贺东情动起来,抱着叶莺团让她坐在衣柜架层间,双腿大开敞着b。 “再忍忍。”贺东低声说着。 “忍什么……”小姑娘听见了,没懂,她落目在那根勃起的粗肉棍上,沾有水雾的眸子里露出欣喜,“东叔,你是病好了吗?” “还没有。”贺东睁眼说瞎话,扶着鸡8重新c起人逼口。 男人情绪高昂,龟头狠狠入b,狠狠退出,连带着浅出b肉翻出,红艳欲滴惹人心疼。 叶莺团还在春潮,没缓过劲来又挨了c,交合e的私处,粗黑的东西把粉嫩搅弄出白沫子,她看得口干舌燥,全身的水似乎都涌到了下头,贺东挺一下腰,小姑娘就在心里念叨着再进去些,再进去些,“这样还不算病好吗?” “不算。” “那要怎……呜。” 贺东听出她话里的渴求,掐着人腿根,思忖下还是稍稍多进去了些,柱身挤开紧窄进入花腔,龟头触及阻隔停下。 “疼……”入口是被操得绵软,但内里每寸都还是处子的模样,叶莺团再次感觉到撕裂的疼痛,她推抵着男人胸膛求饶。 “刚开始治病,不能太过。”贺东额上冒出汗珠,他不b小姑娘好熬多少,男人给出理由,见人被插得难受,轻轻吻着她唇道,“太过会坏的。” 贺东本是t谅她,叶莺团却是误解了,想着男人可能刚刚恢复些许雄风,逞强硬起,确实不该太过纵欲,万一真的伤及根本,就功亏一篑了。 “不会坏的。”叶莺团探出小舌头勾着男人舌尖,她努力适应体内的东西,疼痛慢慢消退变为爽利,一旦习惯,对于对方的东西没了惧怕只剩期待。 “小姑娘是心心念念着被老子c大肚子啊。”贺东话是下流,可情意真切。 叶莺团坐在柜架上,双腿张开地酸累,她吻得缠绵,腿就情不自禁勾住男人精悍腰身,临了磨上几磨,娇滴滴地说着:“东叔,一点点c大乖宝的肚子。” 小姑娘都发话了,贺东也不会叫她失望,大手握住鸡8柱身以作拦阻,开始新一轮的操弄。 男人力气很大,猛撞顶弄下衣柜发出吱呀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碎坏,小姑娘的呻吟夹杂其中听着愈发可怜。 粗壮的鸡8在水润b穴里进出,不需要深入,仅仅靠着力道和粗度再次操得叶莺团潮吹喷水,小姑娘两眼翻白,彻底失了力气瘫软在他怀里呜咽。 贺东也是爽到极点,咬牙掐着人奶子拉扯几下在她b里喷出了浓精。 高潮痉挛的甬道受到精水冲刷,叶莺团绷着脚趾,小腹蜷动,失神地张唇。 “难受么?”贺东就着半插入的姿势把人抱起来,不舍得撤出。 大股精液堵在小逼里头,说不上难受,叶莺团攀着男人脖颈摇摇头,“东叔呢,会难受吗,有没有感觉好点?” “好了不少,今儿该是进去了有二两。”贺东心情愉悦逗弄着人。 “那还剩三两……”小姑娘一本正经算着,她眼中充斥着窥见希望的神采,全然忘了自己刚刚差点被插裂的疼痛。 贺东莫名有些心虚,啃了口小姑娘道:“不要老是惦记着老子的五两肉。” 明明就是东叔自己,叶莺团在心里头嘟囔,算了算了,照顾男人家的面子,她不说就是了。 小姑娘给男人抱着去沐浴前眼睛瞄到地上的小红肚兜,开口提醒他:“东叔,我的小衣……” “没事,脏了就换一件,还多的是。”贺东没在意。 “不行,就要那件的。”叶莺团嚅嗫着。 贺东这下在意了起来。 —— 加更完成!大家吃饱喝饱嘿嘿嘿嘿嘿 日常感谢珠珠!让珠珠和评论来的更猛烈些吧!狗叫!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三十七回引兔入瓮来 端着碗的小姑娘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他不吃饭,就瞅着自己,俊逸的唇扬起带了不怀好意的笑。 “说说呗。”贺东给小姑娘夹菜。 说什么嘛说,叶莺团不自在地脸红,早知道就不提小衣的事情了,将就穿穿别的也不是不行。 “老子昨儿出那么多力气让你爽,完事还要去洗肚兜,连个理由都不给?”贺东故作不悦地说着。 “谁叫东叔扔地上的。”叶莺团脑袋垂着说男人坏话,“东叔自己该。” “老子不扔地上,你就接着穿?”贺东想起什么,大手撩开人领口瞄一眼,“不会来了以后,小兜兜没换过吧?” 叶莺团被人说中,噤了声。 “噫,小姑娘你脏脏。”贺东鄙夷道,老男人用着俏皮的叠字装嫩。 “我每日都有洗干净,用碳火烘g的。”到底是个姑娘,脸皮子薄,任谁被心仪的男子说这样的话都会反驳。 叶莺团那件肚兜轻薄,上等的丝绢浣洗起来简易,每每沐浴完放在烧热水的碳火旁烘烤一会便可。 “哦,每日。”贺东捕捉着字眼,“难怪我每次看都是红色的系带,是真的没换过啊。” 每次……叶莺团听见了,微微扬起头吊起眼角斜睨了男人:“东叔整日都在看哪里呢。” 小姑娘吃过他的精水,本是无暇纯净的眼中带了点成湿u女子的韵致,所谓风情。 贺东腆着脸,大言不惭道:“看想看的人,看想看的地儿呗。” 男人答得义正言辞,光明磊落,丝毫不觉偷看小姑娘的肚兜有什么问题。 明明不是什么好词句,落在叶莺团耳中却变成了隐晦的情话,她用筷子戳戳男人夹来的肉片,羞怯说着:“那也不能天天看啊。” “怎么不能,不只天天看,还要夜夜看。”贺东爱极了她这副榻上骚榻下羞的模样,“老子做梦都是,一晚上没睡好,” 贺东说的是实话,昨夜搂着小姑娘想睡,可一闭眼就是两只白绒绒的兔子在跳,跳完温顺地挨着条黑龙蹭,直蹭得黑龙翻江倒海,布施云雨。 “哼。”叶莺团用鼻子出气不理他,夹起肉片吃了。 小姑娘在心里头偷偷得意,无论如何,肚兜的事情算是遮过去了吧,她笑眯起眼,又夹了筷子肉要往嘴里送。 不曾想男人半路拦截,贺东握着她纤细手腕,叼走了肉片,舌尖情色地舔舔小姑娘的筷子,“哼什么哼哼,乖宝还没告诉老子为什么不换小肚兜。” “呜……”叶莺团郁闷。 “撒谎的话,老子能感觉出来。”男人的指搭在人脉搏上。 “就……其他的那些都太小了嘛,穿着难受。”叶莺团细声说着,话含在嗓子眼里。 “就这啊。”贺东耳力好,听清以后笑开了,他把小姑娘抱到腿上喂人吃饭,“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说出来好像是在显示自己……那儿大一样,羞人。”叶莺团小口吃男人喂的米饭,慢慢嚼。 “本来就大。”贺东说着用手隔着衣服肉了肉小姑娘乳儿,沉甸甸的分量真是不错。 “啊!”叶莺团惊恼,她通红着脸用筷子在盘中翻出块红椒往贺东嘴里塞。 “咳。”惧辣的贺东呛到,松开了手,颇有点无奈地叹气,目光还是落在小姑娘穴口,“乳儿那么大,怎么藏的心眼就那么小呢。” 叶莺团听罢又要去夹辣椒。 “老子错了。”贺东习惯性地认错。 小姑娘放下筷子,气鼓鼓地双手捂在穴口不给他看了。 错认完,男人照旧死x不改说着:“其他肚兜的话,有多小,可以改改吗?”他还想看看别的花样,小姑娘肤色白,肯定穿什么都好看,想想就叫人气血下涌啊。 “我女红学得不好。”叶莺团摇摇头。 “让张婶帮你。”贺东帮她想了法子。 小姑娘一听立马拒绝,手指对抵着作起小动作,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更何况叫别人。 “要不爷亲自来?”贺东故作思忖。 叶莺团睁大眼有些意外,“东叔你还会裁缝的活计吗?” “老子什么事情不会。”根本不会的男人装模作样摇晃脑袋。 “东叔好厉害呀。”叶莺团努力发掘着男人的优点,想着他下山后的活计。 “知道厉害就好。”贺东喂了人小半碗饭,见她小小打嗝才搓搓手露出个久等了的猥琐笑容,白瞎一张刚正俊脸,“小姑娘去换一件给老子瞧瞧,看看小在哪儿。” “不要,好冷的。”刚刚用完膳还没到沐浴休息的时候,叶莺团隐约察觉男人意图,她软着调子靠在贺东的胸膛,小脸贴着轻蹭。 撒娇这招,不说百试百灵,也有十拿九稳之效,东叔疼她,晓得她怕冷,肯定不会强求。 张良计配过墙梯,贺东眯起眼,手指逗猫似的挠挠小姑娘下巴,嗓音低沉,带着得逞的惬意。 “所以说,老子要是带你去个暖和的地方,就穿花肚兜给老子看?” —— 今天先一更!!珠珠都记得的! 悄悄预告,东叔要带小姑娘去泡温泉嘿嘿嘿,雾气缭绕,黑龙戏玉兔,俗称乳交,我可真是个文化人!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三十八回寻仙山林间 暖阳高照,冬雪消融,着了薄薄一层碎冰浮在山涧,清透可见圆润卵石,旁侧不知名的树丫上冒出了几点新绿嫩芽,瞧着可人。 身穿厚袄斗篷的小姑娘与黑袍男子策马同骑,娇柔身躯横坐在人身前,双腿吊落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可见雀跃悠闲。 “东叔,东叔,我们去那儿!去那儿!” 叶莺团漂亮的小脸裹在斗篷的绒毛里愈发惹人怜爱,她探出脑袋东看看西瞧瞧,一手抓着贺东的衣襟,一手指着使唤他策马过去。 贺东低头看了眼怀里小姑娘见牙不见眼的笑靥,只觉得b林间斑驳的日光还要明媚,他轻轻一夹马肚,笑得荡漾。 也不知是谁啊,刚开始还不愿出来,赖在窝里哼哼。 天高云淡,溪水潺潺,h莺般清脆的小调童谣飘摇在山野。 “如何啊,老子的东山?”贺东勒停了马儿,临在一处悬崖边。 放眼望去,云雾缭绕,无垠天地间金光潋滟,又有瀑布飞溅,如幻梦般美轮美奂。 “好漂亮。”叶莺团从未见过这般波澜壮阔的精致。 初出东寨,山道平坦,两侧树木丛生,虽冬季,但青松不败郁郁葱葱,待随马行远至山顶,光影错落,昏昏入迷。 小姑娘扭过身子看向贺东,她见着那刚毅的下颌,心里头情愫甜蜜。 她的东叔就像东山一般,亲近了才知险峻巍峨下的绮丽温柔。 贺东注意到叶莺团的视线,小姑娘表达起情意来真是赤裸裸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这是夸山,还是夸老子呢?” “夸山呀。”被抓包的叶莺团嘀咕,“肯定是夸山呀,东叔又不……唔。” 俯身吻住想要欲盖弥彰的小姑娘,难得的缠绵不带情欲。 贺东很快退开,他舔去唇上沾有的晶亮,又抚了人唇角,笑道:“替东山谢谢小姑娘。” 十多年前,男人来到东山,形影单只骑着马不知耗费了多少时间将山间每一条小道都走了个遍,那时的他心中无悲无喜。 十多年后,他陪着心仪的小姑娘策马,情难自禁在崖边吻她,听松涛闻低吟,心中再无其他。 叶莺团无知觉地摸摸微微肿起的唇,一双眼眸映出男人戴着面具的模样,清澈纯粹,她知晓男人的欢喜,知晓他的话中话,“那东叔也替我谢谢东山呢。” 贺东没忍住又低头吻了下去。 这回吻得小姑娘气喘吁吁,憋红了脸才撤开。 “被人看见怎么办。”叶莺团无力地软在男人怀里。 “不会的,寨里兄弟不爱进山玩,除非打猎。”贺东搂着她,裤裆略有发硬征兆,他说起弟兄们的糗事来打趣消消火,“大痣有回追山j还从这里滚下去了。”说罢,用手指了指乍看一望无底的悬崖。 “啊,那不是……”叶莺团惊呼一声。 “没事儿。”贺东弓着腰,下巴抵在人肩窝,“雾气大看着吓人罢了,这处山壁上有许多藤蔓,有点功夫的都能扒住爬上来。” “那也好生吓人。”叶莺团仔细看去,确实发现了藤蔓,她看得腰发软,心有余悸,扯扯男人衣角,“我们还是离远些好了。” 本就是暂歇,贺东没耽误太久,继续打马朝目的地去了。 叶莺团见原本闲逛的马儿有了方向似的,好奇起来,“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呀?” “去个温暖的地儿看小花肚兜呀。”贺东坏笑着拉开衣襟,给人看里头。 赫然是一件皓白小衣。 东叔竟然把姑娘家的肚兜贴身放了那么久,还带出来,叶莺团臊地急忙把他衣服掩住。 “哎呀,藏什么嘛,待会就要穿了。”贺东把小姑娘斗篷绒帽摘下,用手肉肉她发丝。 叶莺团正要拒绝说不会穿,就听男人欣然道。 “到了。” 洞天福地,小姑娘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 天然形成的岩洞隐在山野深处,难寻人迹,与外草叶稀松的场景相b,此处枝繁叶茂,尽头一池氤氲热泉,岸边垂条嫩枝浸入,随着汩汩冒出的泉水浮动。 “够暖和吧。”贺东抬手抹去叶莺团鼻尖上的汗珠,她穿得太多了。 男人把小姑娘抱下马,放任马儿去吃草后,牵着她走近热泉,拿出那件小衣往人手里塞,“快去换上。” “东叔……呜。”叶莺团还想做最后的抵抗。 “说好的。”男人语调温和,态度却是不容拒绝,他强调着,“你自己答应的。” 叶莺团欲哭无泪,她怎么知道山里还有热泉啊,回想起来东叔根本就是故意下套。 “瞪也没用,去换。”贺东见人眼神愤愤,掐着她脸蛋,“老子先下水,等小姑娘来临幸啊。” 见没有回旋余地,叶莺团只得抱着小肚兜躲到树后去换了。 小姑娘脱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听身后传出的窸窣声响,脸上烫得厉害,她和东叔幕天席地的…… 一记巨大的水声后,男人催促起来,他洇着水,尽情伸展,肌肉如蛟龙般鼓鼓。 “好了嘛。”回应他的是小姑娘娇滴滴的声音。 深深呼气,叶莺团低头了眼自己的打扮,月白小衣短紧,露出细腰,根本包不住乳肉,堪堪好遮了两个小点,她一动,或许就露了。 小姑娘扭扭捏捏地从树后走出,双手绞在身边以作阻挡,不想这样的姿势愈发挤得乳儿鼓胀。 她垂着脑袋,亦步亦趋。 贺东伏在泉边,目光怔愣盯着眼前的小姑娘,她穿得曝露却丝毫没有y色之感,自袅袅娜娜自云雾缥缈中走出,宛如山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男人唇角淡淡含情,就那么望着,眼底欲望从星点之火到足以燎原,他的头发润湿垂搭在额前,让本就隐在面具后的视线更加晦暗不明。 叶莺团被贺东野兽般极具侵略x的目光盯得停下了脚步,无措地想要后退。 贺东回过神笑了笑,一开口,嗓音哑得好似被碳火烧灼过。 “小仙子,过来。” —— 下一章正式开始黑龙戏玉兔!我好慢热嗷嗷叫 欠着的两发加更晚上一起了!大家先吃着甜蜜小日常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三十九回()黑龙戏玉兔(跪着给男人R交) 叶莺团早就知道自己对男人的声音没有招架之力。 她挪挪步子顺从地走过去,垂着脑袋一眼就看到了贺东布有疤痕的肩颈后背。 仔细想来,这是小姑娘头回见到对方赤裸的躯体,与女子纤细白嫩不同,深色的肌肤上肌肉沟壑分明。 贺东张开双臂撑在岸边,水珠自发丝滴下,淌过隆起的胸肌,顺着不容小觑的沟壑间又落回水中,水面下暂未苏醒的巨物垂着,根部耻毛散散浮沉。 叶莺团看得脸热,在心里头嘀咕,还说我乳儿大呢…… “当心着,口水流下来了。”贺东没忍住逗她玩。 被人点醒,小姑娘无意识地用手抹了把唇角,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恼得抬脚就往贺东脸上踩。 可惜还没碰到,男人大手一扬握住她纤细脚踝,将人拖入水中。 事情发生太快,叶莺团吓得叫出了声,微凉肌肤触到热烫的池水,她瞬间抱住唯一的支撑物,腿也缠了上去。 贺东托着小姑娘屁股让人跨坐在腿上,大掌拍拍她后背顺气,目光瞟了眼穴口,轻佻地吹起口哨。 叶莺团伏在男人穴口,本就短小的肚兜被水浮起往颈子上卷,小姑娘急得往下拉,她仰起头想说话,贺东脑袋就凑了过来。 “不过别的水,可以流。” “东叔下流。”叶莺团领悟到深意,小声道。 “小姑娘你不就喜欢老子下流?”贺东不要脸地说着,手从后头绕到前方,自然地探进肚兜下面握着乳儿揉捏起来。 叶莺团看着肚兜下面高高隆起一团动着,只觉b脱了给男人摸还要羞耻,不想贺东玩得兴起,拨拨布料让两枚粉嫩朱果单独露出,还配了句诗。 “小荷才露尖尖角。” 叶莺团教贺东习字,教他学词念诗,男人都嫌麻烦不肯,这时候倒是主动起来。 “不是这么用的……”叶莺团气他曲解诗句,掐他手臂。 小姑娘那点力道于男人而言根本不痛不痒,贺东来回捻乳头直到充血挺起才放过,他低笑着把大手卡在乳肉间来回磨蹭,感受滑腻,“小姑娘今儿还要给老子治病吗?” 明明是个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叶莺团放弃似的挺了挺腰身,说着:“东叔又想做什么嘛。” “想……”贺东咬着小姑娘耳朵低语。 叶莺团痒痒地缩了缩脖子,在男人热切期待的目光中点点脑袋。 吃了几口嫩草打发牙祭的骏马溜达回来,睁着黑葡萄眼往温泉里望,它不是驮了两个人出来吗,怎么只剩下主人,那个小姑娘呢? 贺东一改倚靠的姿势坐在岸上,他肩宽背直挡住全部的光线,将胯间跪着的小姑娘完全笼罩在阴影中。 叶莺团双膝跪在男人脚背上,算不得深的温泉水堪堪没过穴口,轻薄的肚兜小衣浸透了水在浮动间隐隐泛着光彩,想来男人劫掠来的这批衣物本就是高门贵女讨好夫家取乐的物件,所以才这样短小,轻轻一拽,要掉不掉的露出对玉兔引人遐想。 然而b玉兔更惹眼的是其间裹着的深色粗物。 一黑一白,一y一软,一长二浑圆。 贺东粗硬的鸡8夹在小姑娘乳间,叶莺团双手并用羞耻地捧住乳儿压紧,男人做起这事来熟门熟路,她可是个青涩的,起初托也托不住,一双嫩手小巧,五指张开了勉强拢着,艰难地夹住后尝试动作,让粗物在白软里上下插弄,泌出浊液的龟头几次触到嫩色珠果,渡上隐觅的水光。 黑龙戏玉兔,吐露滋茱熟。 可饶是叶莺团乳儿大,沟壑深,也无法彻底埋住这作恶的黑龙棍,蛟龙出海,直直顶到她下巴,一滑又捅进了口中。 闷哼一记,叶莺团张开口一点点纳入男人的东西,她双手捧着乳儿也捧酸了,借着以口侍弄对方的机会慢慢松开,满满当当的手心一下子放空,她有些不适应,摸索着抚摸上对方胸膛,细细摩挲过狰狞伤疤,感受男子独有的粗犷野x。 小姑娘温柔妥帖的动作让贺东闭上眼,他静静受着,在情欲中品出一丝安宁,直到穴口褐色乳头不小心被人碰到,男人喉间溢出低吟,他睁开眼,欲望再次翻涌。 贺东一手握着与人十指相扣,不着痕迹地离敏感处远些,另一手则是轻佻地屈指用关节刮了刮小姑娘鼓起的脸蛋,“挺熟练,偷偷练过?” 叶莺团含着东西呢,反驳不了,男人趁机得寸进尺。 “馋老子身子就直说啊,叔还能饿着你……嘶,别咬。” 叶莺团收起牙,得意地眯着眼,想笑,结果一笑呛到了嗓子,难受地干呕。 鸡8插着的地方陡然收紧,快感攀升,贺东却不顾得爽,把小姑娘扶抱起来,动作轻柔,只话还是不好听,他笑道:“吃那么急,怕有人跟你抢食啊。” 好好的男人长了嘴干什么,叶莺团恼怒,咬着他肩膀就啃,没咬一会就因为口被撑开久了感觉酸累,卸去力道颓败地允着。 贺东心情大好,抱着对方重新坐入水中,大手撩起温水淋在她脖颈,防止受凉,见小姑娘仍旧埋着脑袋不肯抬起,耐心哄着,丝毫不着急胯下那根翘着的东西。 “小姑娘,小仙子,小账房……” 男人换着花样叫她,叶莺团渐渐消了气,她抱着贺东颈子悄悄抬起头,下巴直接落入对方掌心。 “上头的嘴生了口好牙,下头的嘴呢,长牙齿没?”贺东用指腹轻轻压着小姑娘唇,低声问着。 —— 东叔:可恶,太舒服了,忘记说骚话 先一发温柔的调情,然后再使坏! 迟来的加更久等了!我继续努力! 免费!希望大家食用愉快!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四十回()痴缠男s误(咬着叔的,用小B他 “没长……” “没长,怎么咬那么紧的。” 水声涛涛,小姑娘细碎的哭咽被男人低沉的嗓音打散肉碎进口中。 肚兜终于是受不住贺东的孟浪,随着水流飘远,挺翘双乳赤裸裸地随着身子抬起落下而晃动,乳头上仍旧挂着稀薄的白浊,污秽色情的模样。 贺东扶着鸡8握住根部依旧只插入了一半,在叶莺团体内戏弄浅滩,感受阵阵浪潮,他插得急,拔出的时候,逼口闭合不上就有热烫的池水涌入,小姑娘悲鸣求饶着,显然不适应这种感觉,好像已经被男人灌入子孙精一样。 “东叔,不要,水进去了……”叶莺团竭力支起身子想要躲开屁股下面的恶龙。 “小姑娘你水那么多,还怕再来点么?”贺东不以为意,单手扣着小姑娘腰身继续入她娇嫩小逼。 圆润龟头不住顶开私处,两瓣肉体拍击水面荡漾出涟漪,渐渐泛了红。 叶莺团拽着男人黑发,绷紧了脖颈,小姑娘无助地张着唇呻吟,乳儿夹过,唇舔过的物什毫不怜惜地欺压着下身,简直是要弄坏她。 然而叶莺团似乎忘了一件事,贺东此时进去的还不足一半。 男人知晓小姑娘身子娇嫩,经不住太猛烈的奸淫操弄,但克制深度已经是他能办到的极限,力道与速度无论如何也制不住,为了以后的美妙,他得快些把叶莺团的身子弄开,弄熟烂。 “乖宝不哭,你不是怕冷吗,今天够暖和了吧,和乖宝小逼里面一样热乎。”贺东边c边说下流话挑逗她,低头看着人穴口跳动的玉兔,心痒难耐想去揉搓几把,“小姑娘搂紧我。” “呜……做什么啊。”叶莺团被操得发昏,勉强勾住男人脖颈稳住身子。 “扶住了啊。”贺东扣在人腰上的手拍拍撤走摸上了乳儿,发出愉悦的喟叹,“这软的,难怪把老子的鸡8伺候那么舒坦。” 钳制着腰身的力道已然卸去,叶莺团却不如刚刚那样想逃了,她听着男人满口昏话开始情动,小逼起了兴,偷偷晃腰去迎合,甚至会用花心阴蒂去研磨对方粗硬的东西。 贺东正把玩着人娇乳,见她墨发湿润服帖在面上难掩春情,呻吟也变了调的甜腻,胯下快感变得促猛,男人扬起眉笑了,“小姑娘干嘛呢?” “乖宝在c东……东。”叶莺团将脑袋埋在他胸肌,嗓音憋着得意。 “喔……”贺东喉头一紧,“怎么操的?” “就用小逼夹着操你呀。” 说罢,叶莺团湿润的眼看着面前褐色的乳头,又看了看男人握在自己穴口不放的大手,小姑娘被欺负多了,一时恶向胆边生张口就裹住了那颗褐果。 “嘶……”男人当即发出吸气的声音。 叶莺团学着男人吃她乳儿的样子去吃,舌头贴着来回磨蹭,又用上牙齿,在贺东的胸肌上啃出一圈圈不易发觉的牙印。 这般交合e的场景属实耐人寻味,娇小姑娘以观音坐莲的方式骑跨吞吃健壮男人的粗物,与往常女子羞态不同的是,她大口嘬允着对方健硕胸肌,发出的舔吸声音丝毫不b男人吃她乳儿时小。 “东叔的乳儿也硬了,好骚喔。”叶莺团真的是使出了吃n的力气,到小逼酥麻才吐出男人的乳头换气。 “学坏了。”贺东实在没手去制止她,只能默许,不得不说,这样弄倒是别有一番痛快在心头。 男人趁着小姑娘休息的时候与她换值,对着人花白奶子扇了一巴掌,重新抱住小屁股开始g她。 “啊……明明就是,东东教的,慢点,小逼要坏掉了……”叶莺团还想再吃一会呢,她抓着男人的胸肌不撒手,东叔身上哪儿都是邦邦y,这处却是意料之外的柔软,她好喜欢。 “撒手。”贺东何曾被人如此摸过穴口,吃一会还不够吗,男人脸色古怪,嗓音沙哑。 “不要,软绵绵……”叶莺团心想,就许你摸我的,不许我肉你嘛。 “嗯,软绵绵?”贺东起了火,一个猛操。 “呀!”叶莺团眼前白光乍现,b水喷出,打在男人龟头上。 贺东知道小姑娘高潮了,没有松懈,保持着猛烈的操弄一波一波用鸡8凿击她处子薄膜。 “呜,嗯……东叔,好舒服,还要嘛。” “小骚货,这就开始发浪了。” 山野林间,人迹罕至,二人忘我的交合e声在山洞里回荡,引起暂未休眠动物的嚎叫,由远及近。 贺东听见了,没有放在心上,转念一想还是打算拿来吓唬小姑娘玩,“小姑娘小点声叫唤,别把虎狼猛兽招来了。” 叶莺团迷蒙地看着男人,心想天底下最凶恶的猛兽都被她骑得服服帖帖,还有什么害怕呢,她痴痴笑起来,抬了抬屁股坐得更欢:“就要招来。” 贺东呼吸一滞,胸膛起伏,在心里威胁道,你给老子等着。 “招来干什么?”男人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将她压在温泉岸边从后插入,这是兽类最常用的交配姿势,贺东甚至抬起叶莺团一条细腿挂在臂弯让她私处大开,“让那些公狼雄虎学学怎么c发情的小骚货吗?” “才不是,是要跟其他的小母兽炫耀我的大家伙。”叶莺团扭着身子承受男人顶弄,她落吻贺东喉结处。 “那老子可得好好交配了,不能误导族里后辈……”贺东被她说的红瞳充血,几乎是咬着牙道,“一头合格的成年公兽是会把小骚货的b操烂的。” 听着男人无比认真的发言,小姑娘后知后觉玩笑好像开大了,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待到日薄西山之时,野兽归巢,闹腾够了的贺东餍足地笑着,终于带了昏昏欲睡的叶莺团回东寨,小姑娘一肚子的精水被他用肚兜塞住,如今是赤身果t裹着厚实斗篷。 “回去接着交配啊,小母兽。”男人脸上笑意盎然。 叶莺团张张唇想拒绝,可怜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埋在男人的穴口寻求安慰,她再也不要挑衅东叔了…… 贺东看着她小动作心情大好,笑意却在临近东寨时凝住。 被派出去的陆行回来了,久候他多时。 —— 小姑娘:东叔x好大喔,就要男妈妈,就要男妈妈 东叔:当心老子真的兽化操烂你 我好想写东叔兽化的番外啊啊啊啊啊,古代做梦不是什么梦到与龙交合e就是和皇族有关吗,咱东叔也可以的吧!龙好呢,还是老虎呢,还是狼呢,还是都来一遍呢 加更完成!还有一发剧情更! 下次加更就是整百珠珠的时候啦! 小姑娘能不能和真的大家伙x,就看这波了!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四十一回闲笑运帷幄 陆行消失几天,来回奔波忙碌,风尘仆仆归来看到的是主子与叶家小姐情缠的场面。 作为朋友,他是极为欣喜的,但作为下属,他略有微词,隐隐觉得不妥当,尤其在这个节骨眼。 “主……” 陆行跟在贺东身后欲言又止,他看着主子小心翼翼抱着怀里的女人送回房间,又亲自打水进去伺候,完事还去了趟厨房拎着食盒,二人在屋里边说着腻歪小话边用膳。 期间,陆行只得了男人一句话,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 “你等等啊。” 一等就是足足一个半时辰,陆行看着挂在夜空的月亮,心逐渐发凉。 “好,我待会就回来,乖宝先睡。” 屋里主子细声细气的说话声音听得陆行惊讶不已,后脊背涌出一股子恶寒,心更凉了。 索性贺东哄完这句,就轻着手脚出来了,他带上房门,对上护卫难以言喻的神情,莫名地摸了摸鼻子,“怎么啊?” “主子,你和叶小姐……”陆行终于有了说话机会,可才开口就被男人打断。 “换个称呼。”贺东沉着声音,带着人去了书房,短短四个字,态度是毋庸置疑。 陆行很快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说着:“主子,你和夫人……” 然而又一次被打断。 “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贺东忍不住就是想炫耀,寨里弟兄都通知了,陆行出门不知道,他得补上。 陆行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谈正事,“爷,沈四少爷出事了。” “沈四?”贺东一听,顿时收起玩笑神情,蹙起眉头。 “半年前,沈四少爷遇难失踪。” “现在找着了?”贺东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他与沈家七少爷相熟,称兄道弟,对沈四到没那般熟悉,加之沈四风流,贺东最是看不过眼,当时在京都的寥寥几次接触具是不欢而散,没对着那小子俊脸来一通老拳还是看在沈七的面子上。 “是。”陆行答,“而且不只沈四少爷,其他各地大小官员均有遇害,手脚做的很是干净,不易查出幕后主谋。” “还查什么,赵老二呗。”贺东嗤笑,有的东西心知肚明,证据就无所谓了。 陆行听着那个称谓,嘴角细微抽搐,无论多少次,他都无法轻易接受。 “正是二爷。” “手脚那么大,三弟没发现?”贺东口中三弟自是当今天子,“老二那点小花招,我都看得透,他不可能……”说罢,男人径自摇摇头。 陆行想起自己密信发出在驿站等候时,天子近卫亲临,所言仿佛是早已知晓一切。 “陛下喻口,放长线钓大鱼。” 贺东听见陆行的转述,无奈地伸了个懒腰,得,老子白担心一场,论心眼,还是三弟最坏,远在千里庙堂也是运筹帷幄。 “陛下此番筹谋皆是为了主子。”陆行沉思再三,缓缓道。 贺东放下高举的手枕在脑后,长腿翘到桌上,又变成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嗯哼。” 前有诏书,为国有功者,可废奴籍恢复身份,后有养兽为患,任其发展。 二者结合,所为何事,可想而知,天底下还有b擒住谋逆亲王更大的功绩吗? “二爷怕是很快就回动手,主子要早做打算。” “这两天,你借新年购货为由送张婶她们下山安置好。”贺东眯起眼,懒散地安排着,“再是大痣他们,做的自然点,别叫孙熊的人发觉问题。” “那夫人?” “小姑娘不走。” 没得到回应,贺东睁开眼就看到他难以理解的样子,“还记得小姑娘家对面就是谢家吗?” 陆行怔怔地点头。 “小姑娘和谢家的小崽种有点关系。”想起谢黎用叶莺团与自己讨价还价的场面,贺东神情骤变。 牵扯到了叶莺团,贺东更要深思熟虑,提前送下山归家,难免叫人生疑,或是寻她打探东寨消息,男人并不担心小姑娘会出卖自己,只是不想让叶莺团过早见识到旁人丑恶的嘴脸。 “十日之约交定银子的时候,小崽种来了,只给了一半的银子,还说要再等几日,摆明拖延时间。” “是在等孙熊这个内应?”陆行揣测。 “孙熊没那个胆子,他贪财好色又怕死,没有十成的把握不敢引人上山,不然早就……”说到这里,贺东呵呵冷笑。 “那是?” “你猜那银子,有没有问题?”贺东放下腿,淡淡地问着。 “我这就去查。”陆行急忙要走。 “不急,我亲自去。”再怎么说也是小姑娘的赎金,换个想法可以算是嫁妆了,贺东摸摸下巴,想起别的又道,“借到那小孩了吗?” “不是借到,左少爷寻到沈四少爷后直接往此处来了。” 贺东摸下巴的手一顿,三弟这是啥都先一步的顾虑周全,苦心孤诣啊,男人啧啧几声,感叹着小时候没白护,想完随口问了句:“所以左小子人呢?” “城里买糕。”陆行颇为无奈。 意料之中的答案让贺东大笑出声。 ———— 三更完成 小迷题,让我们猜猜在一众好男人中独树一帜姓沈的小渣男是谁呢? 沈小四·厉明:你不如直接报我身份证好了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四十二回洗手作羹汤 来到东寨后,叶莺团每夜都是深眠。 起初忧虑烦心,累极了才睡,无梦无思,现下虽说身子酸乏,但心里头欢馨自在,自然也是睡得安稳。 小姑娘悠悠转醒时,又是日上三竿,她迷糊地蹭了蹭身旁的热源,随后一愣,疑惑地伸出手去摸索了一番。 “东叔,你怎么……” 二人同床共枕时日不长,她却是知晓男人习惯的,j叫便悄然起身去武场习武,再是带队巡视东寨,修检山间各处机关索道。 “老子在,小姑娘不高兴?” 贺东和陆行排布事宜弄了个通宵,完事回房勉强睡了半个时辰就听到j叫,若是从前,再累他也会起身,习武之人最忌讳偷懒荒废,可如今温香软玉在怀,男人闭着眼大手摸摸小姑娘嫩乳,再睡会吧。 “高兴。”一睁眼就看到心仪的男人躺在身侧,叶莺团自然欢喜,只是……对方的大手没有埋在自己小衣里面的话,会更好,“东叔,手……” “手怎么了,嗯?”贺东意识到刚刚是摸着小姑娘乳儿睡着的,男人微窘过后索性将错就错大力肉弄几下。 “起身了啦。”叶莺团双手齐用费劲力气把人大手拉出。 贺东本来也没打算真做点什么,他抻了抻手臂,下床更衣,又把小姑娘的衣物放在碳炉上烘热才拿给她。 二人洗漱完穿戴整齐,又一同去了膳厅。 远远地就听到不知哪个大嗓门在抱怨:“这饭谁煮的啊,夹生的!” “老子煮的,有意见?!” “张婶呢?” “张婶一早下山采买东西去了。” “啥时候回来啊……”粗跟汉子嚎啕。 贺东额角一抽忘了这茬,张婶不在,寨子没有会做饭的,他们这群男人撑死了会烤个野兔野j什么的,还是g巴巴没味道那种。 “东叔,张婶不在呀。”叶莺团听清了哭嚎的内容。 “应该是的,将就吃点?”贺东挠挠头,他是没问题,别说夹生米,发馊的,带石子的他都吃过,但小姑娘不一样啊,男人暗暗指责陆行手脚太快了。 护送张婶她们的陆行莫名打了个喷嚏。 “要不,我给东叔做饭吧。”叶莺团想了想,小声道。 男人见她绯红着小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如何舍得拒绝,有个女人愿意为自己洗手作羹汤,这是每个男人都想要的福分。 贺东嫌弃地看了眼膳厅内为了个没糊的j腿大打出手的弟兄们,你们就抢吧,老子有爱意小灶。 半个时辰后,男人坐在小马扎上,目光深重地看着眼面前泛出诡异绿色的黏糊汤羹,他一抬头对上小姑娘期许的眼神。 “东叔快尝尝啊。”叶莺团鼻尖沾了灶灰,她没知觉地又抹把脸,小脸瞬间变花。 贺东瞧着笑出声,手背轻轻揩过人脸颊,只要是她端来的,就算是毒药也照喝不误,男人心底没出息的想道。 叶莺团紧张地看着贺东喝了口汤,然后男人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唇角紧紧抿着没有松开,她有些失落,“是不好喝吗?” 贺东掩着嘴摇摇头,可能毒药都b这玩意好喝。 “厨房里没什么食材,不然我能做的更好的……”叶莺团大概猜到了,她低头绞裙摆。 张婶不在,山寨的汉子们胡乱造弄厨房,叶莺团好不容易找出一把没被祸害的青菜,她以为青菜羹很好煮的,没想到还是弄砸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哪里会做饭啊,无非是想在男人面前表现表现。 “挺好喝的。”贺东不忍说起假话。 “真的?!”上一刻还发蔫的小芽如同照了阳光精神起来。 “真的,东叔什么时候骗过你。”贺东扯谎多了,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我尝尝。”叶莺团说着就舀了一勺往嘴里送。 遭,贺东没拦住,眼瞅着小姑娘脸色大变。 “呸呸呸,东叔别喝了。”叶莺团连着吐舌头,捧着碗就要去倒掉。 贺东这回手快了,夺回来吨吨几口喝了个一干二净。 叶莺团目瞪口呆。 “小姑娘亲手做的,不能浪费。”贺东豪气地放下碗,粗喘了几声,娘喂,去掉半条命,传说中的牡丹花下死原来是指这个? “我会好好学的,以后做个贤惠的妻……”叶莺团愈发小声,最后的字眼吞进喉咙里。 贺东听到了,逮着不放要她重新说一遍,大声点。 叶莺团才不重新讲呢,不理烦人的东叔,她端着碗进去厨房去洗干净,准备再找找有没有别的幸存食材。 小姑娘刚走,贺东就想去抠嗓子眼,最后还是作罢,他眯起眼看向屋顶,不知在寻什么,又屈指放在唇间吹了串不成曲的小调。 空无一人的屋顶竟有回调,短促有力。 贺东无奈再吹,这小子咋一直那么护食。 这回没调子应了,一个小布包落下来,正中贺东怀里。 解开一看,里头整整齐齐码了十块白糖糕,还带着热气的。 “噫,哪来的糕?”叶莺团握着一把青蒜出来,她正想问问东叔吃不吃。 “弟兄刚刚孝敬的,小姑娘快来吃。”贺东一看那把绿油油的蒜叶忙不迭招呼人,生怕叶莺团又煮一锅蒜叶羹出来。 “好吧。”叶莺团略有惋惜地放下蒜叶,凑到男人身边去吃糕。 贺东托着腮看小姑娘小口小口地啃糕,脸颊鼓起来一动一动,可爱非凡,他等人停下才开口:“饱了?” 叶莺团点点头,她睡多了胃口小,才吃两块半就发噎,但又不想浪费,小姑娘看了眼手里那块带着牙印的白糖糕。 贺东自然地握着她手腕举高,张口一叼,毫不顾忌地吃了叶莺团啃过的,还不忘舔舔她指尖,“挺甜的。” 暧昧动作叫小姑娘羞涩起来,叶莺团转过身去不敢看男人。 捧着剩下的糖糕,男人暗自失笑,正要拿起一块填填肚子,屋顶上以肉眼难见地速度飞下乌金骨爪,一裹布包,干净利落地带走。 徒留贺东怔怔地看着空落落的掌心。 叶莺团羞了下,肉肉脸回过身,见刚刚还剩许多的白糖糕没了踪影,东叔吃得好快,这也太饿了吧,又看看男人木楞神情,肯定没有吃饱。 “东叔不急,我给你做青蒜羹。” 贺东扶额看着小姑娘雀跃背影,仰天叹息。 都不用老二动手,小姑娘加左家小子就能先弄他个死去活来。 ———— 不知道这种甜蜜小日常大家喜不喜欢,还是就睡觉觉,走走主线呜呜? 希望食用愉快! 800珠珠加更嗷!明示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四十三回往事焉可追 这些天都是艳艳高照,有风却暖,拂在脸上酥酥的。 贺东安逸地躺在长椅里,翘起腿听厨房的动静,小姑娘不知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菜色想法,声响骤停又很快响起。 这样的声音听来繁杂可一点也不会让人心乱,反而慢慢宁静下来,男人打了个哈欠,呼吸平缓,他有些困了,忙里偷闲打起盹,做起梦。 梦里有个女子,生得无双绝色,然而你第一眼见她,看到的从不会是容貌,红衣劲装策马扬鞭,她扬起的手臂上落着雄鹰,背后跟随的铮铮铁骑呼嚎震天。 谁见了,都会为她折服,心向往之,包括情窦初开的前朝天子,昭武帝。 贺族避世,处塞外苦寒之地,无论男女皆是生得高大,他们生性淳朴,擅战不好战,从不参与庙堂争斗之事,直到武帝与贺族公主立约结盟。 贺焉,本名贺嫣,一个倔强到为了抛弃女子身份更改名讳的女子,最后却为了男人口中虚无缥缈的情爱带着一族走向了落败。 他们在一起时,贼子动荡,武帝根基不稳,是贺焉披甲为他为他们打下了天下。 “焉儿,朕要封你为后,封未来的孩子为太子。”武帝曾这样信誓坦坦地说着。 然而重朝臣反对,他们说异族女子不可为后,武帝便犹豫了,那么轻易。 “焉儿,朕封你做贵妃,后位空悬,可好?” 贺焉听了没当回事,她摆摆手出宫练兵去了,她根本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 “陛下,贺贵妃身为女子,怎可掌管禁军,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再然后,谏言的人越来越多。 “焉儿,朕先……”武帝面对她时有些愧疚。 贺焉干脆利落地甩了兵符,这个,她也不在乎。 “陛下,贺贵妃多年不曾有子嗣,还请为皇族绵延……” “焉儿,朕准备选秀。”武帝说的很无奈,仿佛被谁逼迫了。 贺焉没有吵闹,只是掩着嘴呕了一下,可能是被恶心的吧。 武帝走后,她看了眼待在架子上奄奄的赤鹰,太久没有展志高飞已然萎靡。 人啊,先是倾慕鹰的桀骜,后是忌惮它的野x,待到驯服了,又会觉得无趣。 错在鹰吗,还是善变的人? 这些话,贺东没有亲耳听过,都是贺焉闲来无聊当笑话讲给他听的。 “后位空悬,老娘稀得那个位置?”贺焉搂着儿子,仍旧是一袭红衣,劲装换作逶迤及地的纱裙,穿再久,她也觉得难受,“老娘在族里多熬几年就是族长,谁也管不了。” “还说老娘治军的事儿,当初求着老娘帮打仗的时候,那群老不死的怎么不自己上?” “选秀……”贺焉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选呗,老娘也挺喜欢瞧漂亮妹妹的。” 曾几何时,有个男人追在她马后,热切果敢,说什么捧出了真心,天下之大,只为她心动。 “下雨了?”小贺东抬起手摸了摸贺焉的眼角。 “是啊,下雨了。”贺焉温柔地亲吻小家伙脸颊,亲亲眼睑。 贺东喜欢被亲吻眼睛,即使宫人都说那是不吉的象征。 武帝得知贺焉怀孕的时候,刚刚幸完新晋的容妃,丞相之女,大家闺秀的娇柔媚态很得他喜欢,如果焉儿也这样,该有多好。 或许是生于多年来对贺焉的愧疚,腹中胎儿还未落地,武帝便以赐名,祭宗庙,大肆铺张要天下同喜,他想证明他是爱贺焉的,即使有了别的女人。 贺东出生时,据传红光灵现,日月同辉,武帝大喜,急匆匆地赶来想要看看长子,全然不顾贺焉刚刚经历鬼门关躺在床上脸色煞白。 “听说了吗,大皇子眼睛是红色的。” “什么听说,我亲眼见到了,真是古怪,莫不是什么妖孽吧。” “小点声,被人听到是要杀头的。” 贺族血统有异于大昭国,武帝是知道的,贺焉也曾提及过族中有人红瞳,并非妖冶之事,但无论如何,红瞳断断不能出现在皇家。 天家血脉敌不过蛮族,是耻辱,是要掩藏起来的辛秘。 贺东幼时过得很苦,母后生产时落了病根,醒着的时间寥寥无几,曾经可以扬鞭抽断巨木的手抱起皇儿都觉得吃力。 武帝顾念情分,未曾对贺焉母子有什么动作,纵然心里是万般不喜,而且他有旁的在乎的事情,容妃有孕了,足月诞下男童,二皇子乌亮黑瞳叫武帝欣慰。 天家血脉是要凌驾于一切的。 正如他终究是凌驾于了贺焉,为君为夫,让个臣子妾室帮助平定了天下,这又是何尝不是武帝埋于心底无法言说的耻辱呢。 日子渐久,武帝选秀纳妃丝毫不加节制,因着贺焉给他生了个异相的儿子,仅存愧疚荡然无存。 每日哄娘亲睡下后,小贺东就会趴在宫墙上看弟弟妹妹们玩耍,他小手里面捏着赤鹰留下的羽毛,赤鹰早已老死了。 “皇兄。”二皇子看到了趴在墙头的人,恭恭敬敬行了个李。 容妃教导过他,喜形不露于色,对谁都要笑脸相迎,越谦卑越忍让,将来得到的越多。 “好啊。”小贺东迟疑了一下才知道这声“皇兄”是叫自己,他扬扬手,跟注重礼节的皇弟相b,仿佛没开化的憨子,毫无皇家风范。 “皇兄手里捏着的是什么?”二皇子看着他赤红色的眼瞳,有些畏惧,但又很是好奇。 “玄鹰的羽毛,你没见过吗?”小贺东疑惑地挠挠脸。 玄鹰卫,贺贵妃曾经亲立掌管的禁卫,二皇子曾听教习师傅提过,对方提起时语调中是满满的惋惜和敬佩。 “没有,皇兄跟我讲讲吗?” “好啊。” 两个半大的孩子,一个趴在墙头一个立在墙角聊起天,小贺东难得寻到与同龄人聊天的机会,把所有知晓的事情一骨碌说出。 二皇子听着记着,陡然觉得这个皇兄并没有母妃所说的那样不堪啊。 “母妃,我今天和皇兄聊天了,他……”回到寝宫的二皇子找到正在休憩的母妃说着。 “什么皇兄,你和那贱子聊什么天。”容妃拧眉不悦,“贺贵妃母子不详,你如此亲近贱子,万一着了道。” “不是的,皇兄他……”二皇子想替人辩解。 “他什么,你现在可觉得难受,会不会头晕?”容妃面上慈爱,牵过二皇子的手细细问着,一声声蛊惑,“是不是自从见到那贱子以后就开始不适?” “是有些难受。”耳语声声,二皇子讷讷地点头。 二皇子自与大皇子闲聊亲近后便心生癔症,精神慌慌,如此传闻在宫内不胫而走,经过推波助澜,很快到了武帝耳中。 —— 东叔为什么讨厌管不住胯下东西的人就是因为老皇帝,万恶之源!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四十四回前尘空断回(800珠珠加更)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贺氏贵妃,教养皇子失德,降为妃位,禁足于……” 贺焉是没有封号的,因为不喜欢,所以这降位的圣旨少了一句,她听着露出个微妙的神情,早知道就要了,还能多赚点浅薄的乐趣。 “还请贺妃接旨。”传旨的太监瞄向躺在榻上吃着果子的女人。 贺焉放下果子,打了个哈欠,面上不见喜怒悲伤,她曲指敲敲小几:“放这吧。” “贺妃如此藐视皇恩,恐怕……” 天家便是如此了,降位是恩泽,什么都是恩泽,贺焉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嗤笑一声:“不能藐视,也藐视多回了。” 太监被堵得哑口无言,的确,贺妃做派一向如此,他放下圣旨,准备离开,正巧遇见了失落回来的小贺东。 “娘亲,我今儿去找弟弟玩,没见到他。” 娘亲,弟弟,听听这些词儿,哪里有个皇家子弟的样子,太监压下嫌恶道:“大皇子,您往后不可随意出宫。” “为什么?”母子二人异口同声。 “这……”太监愕然,母凭子贵,子贱母轻,谁人都懂的道理啊。 “圣旨只禁了我的足,关我儿什么事?”贺焉抚了抚儿子软发,她问得无辜,仿佛是真的不懂,说罢又接了句,“若真想禁我儿的足,让他再起一道旨来。” 最终,并未有第二道圣旨传来。 武帝不会彻底撕破脸面,贺焉心知肚明。 “娘亲,我是不是做错事了?”小贺东搂着母亲的腰,他出去玩一趟,娘亲就被禁了足。 “是娘亲做错了事。”贺焉用力揉搓儿子小脸,然后偷偷跟他说在宫殿哪里有个破口可以溜出去玩,不会被人发现。 彼时贺东年幼,好玩耍,听见还能出去玩,就没再多想,只随着日月变迁,一道又一道降位的圣旨压下,他与娘亲所住的宫殿越来越偏远简陋。 “娘,你当初做的错事是不是没狠下心一鞭抽死他?”十五六岁的少年挺拔,他桀骜地扬扬了唇角,红瞳神采奕奕。 “抽死他,算便宜的了。”贺焉用枯枝轻戳儿子的手臂指示抬高落下,武帝生而不教,她就亲力亲为,习字练武,一点不落下。 如今的贺焉已被废为庶人,幽居冷宫,武帝多次前来,旁敲侧击暗示于她,只要肯服软,肯开口,就会复其位份,祭大皇子之名入宗庙,男人自认已是退让许多,望她不要执迷不悟。 可有那么一种人,跪下了,也断断不会仰头乞怜,她只会看着地,尘归尘,土归土,到万物终结之时,亦至死不渝。 母亲闭眼离去的那天,是贺东第一次与所谓的父亲对面而立,不是以前那样,躲在角落偷看男人明h的背影,又或是被他摁在椅上险些挖去双眼。 “你来做什么。”贺东低头看着武帝,不卑不亢。 武帝上了年岁,又因沉迷女色身体空乏,他微微佝偻着后背,抬目盯着眼前的长子,对上殷红的瞳孔感到一阵心悸,他侧头将目光落在棺木中,他的焉儿连死都穿着红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会后悔的焉儿。 人死才知情深,即便这情是虚情,是假意,武帝唏嘘道:“你该称呼朕为陛……父皇。” 贺东听见露出个匪夷所思的神情,他无声地骂了句粗口,拨开武帝想要触碰棺木的手,狠力关上棺盖,三长两短的木片隔出小小窄间,但再小,也b偌大的皇宫自由宽敞吧。 埋在心头多年的尖刺终于没了,容妃丑陋面目昭然若揭,她看出武帝对于贱子丧母的怜悯,借钦天监之口又一次将祸国灾星的w水泼向了贺东。 克母克父克国,本是必死之局,容妃却低估了一个男人对于亡人的悼念,武帝每每午夜梦醒都会忆起贺焉,想着她黯然神伤,责怪她为何那般倔强。 最后,武帝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保住了贺东性命,甚至以皇子之礼相养,时隔一年适逢朝廷缺人开垦荒山寻矿,他便借此指派贺东去,父子千里相隔自然是解了朝堂喋喋不休的相克局面。 “皇上对大皇子还是心软啊。” “父子情深啊到底是。” “你说大皇子还会回来吗?” 太监宫女的窃窃私语,贺东听得一清二楚,他收拾着母亲寥寥几件的遗物,在心里嗤笑,去他娘的父子情深,老东西就是怕落个杀子的骂名。 男人勒紧包裹,临走前放了把火,翻身上马时听着身后传来的急躁呼喊,说不出的痛快。 长着桃花眼的三皇子穿得单薄,他双手揣在袖中于宫门口等候多时,微抬下颚看向火光熊熊处,惬意地眯起眼,“还回来吗?”武帝负的从不只贺焉一个,他的母妃也曾住过那儿。 同样的经历,让两个不受宠爱的皇子相识。 贺东正视着已经得了老东西宠爱,还故意穿得破漏的三弟,对方的理由是太过于温饱会忘记曾经经受的苦难,他咧嘴笑得低劣,“回个p。”说罢大喝一声挥动鞭子。 马嘶长啸,似有鹰唳破穹隆,达九霄。 三皇子摸摸鼻子扶去灰尘,重新揣回双手踱着步子往回走,出来太久,他母妃该着急了,母妃着急,少不得要好好哄上一番。 “三弟是去给大皇兄送行的么?”二皇子双手背负在身后,立在长街下。 “二皇兄来晚了。”三皇子不答,只绕过他,淡淡道。 一个两个,都是贱子,贱子也只配与贱子亲近为兄友,二皇子持着的笑容破裂,他森然盯着绝望而去几不可见的影子,眼底有难以揣摩的情绪在翻涌。 —— 东叔母亲是个很厉害的姑娘!我好喜欢大姐姐 宫里部分写得比较生疏,大概这样,有机会修文! 还有一发更新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四十五回梦醒才是真 看了眼泛着焦黑的蒜叶面饼,叶莺团用指尖掰了一小块,想想还是没放进口中,葱蒜差不太多,既然有葱油饼,蒜叶饼肯定也不错的。 她端着辛苦煎完的饼子出来,见到男人熟睡的场景,微微一愣,不由放轻了动作,小姑娘放下瓷盆,端了小马扎坐在贺东身边。 以往都是东叔守着她醒,终于轮到她守了呀,叶莺团双手托腮支在膝头笑眯起眼。 只可惜,守了没一会,小姑娘脑袋愈发沉重,一点一点地落下去。 从长梦里醒来,贺东有短暂的失神,看着蔚蓝天穹,那些沉重的记忆历历在目,原是从来不曾忘却。 几不可闻地叹息,男人正要起身,发觉身上趴着的小姑娘,脑袋压在他下腹,双手也搭了上来。 毛茸茸的小脑袋贴在他的下腹,这位置也忒危险了点,男人脸上的y云散开,哑然失笑,他温柔地扶着小姑娘脑袋想要叫醒,不想迷迷糊糊的叶莺团贴着他掌心就是一顿蹭。 毫无戒心的模样让贺东倏然觉着,过去那么十几年的分量都不及小姑娘此刻趴在他身上的一星半点。 叶莺团蹭了会,把自己蹭醒了,嗓音软绵绵:“东叔,你醒啦。” “怎么在这睡,也不怕着凉。”贺东掐掐小姑娘脸,坏笑着,“都流口水了。” “才没有呢。”叶莺团没上当,“东叔先睡的。” “是啊,睡了会。”贺东替她把垂着的一缕黑发拢到耳后。 小姑娘没有丫鬟,每日梳的都是最为简单的发髻,来时带着的两朵绢花,被贺东捏扁一朵,另一朵单独点缀也不好看,索性就素着了。 “有做什么好梦吗?”叶莺团偷偷看了眼周围没人在,搂上男人对着嘴亲口,亲完还舔了舔唇。 “有。”正做着呢,贺东轻声答道,他目光落在小姑娘发上,“乖宝,想不想去爷的库房里瞧瞧?” 东寨库房里一半存着前寨主掠劫得来的东西,金银珠宝,珍稀古玩,一半存着贺东积攒下来的家底,零散的东西瞧着有点磕碜,谁叫男人败家地散给兄弟们了呢。 贺东一般是不会去碰另一边的东西的,今儿例外,他在里头捣腾片刻翻出只银杏叶样式的金簪,足金,颇沉。 “小姑娘来试试。”贺东说着就要往人发上插。 叶莺团感觉眼睛被晃了下,任由男人动作,戴上金簪的她脑袋往一侧微斜。 贺东见了忍不住笑,嘴逐渐咧大。 “东叔你好烦呐。”叶莺团恼了,拔下金簪放回原位,双手叉腰瞪他。 男人立刻收起笑,献宝似的给小姑娘看其他,什么石榴八宝头面,粉玉臂钏,还有颗幼儿拳头大小的明珠…… 叶莺团看了会觉得眼花缭乱,挪开视线想缓缓窥见一个熟悉的木箱,上头刻着的是她叶家的徽记。 “东叔,那是……”我的赎金,事实如此,可以他们此刻的关系来看,这说法未免太过诡异了,叶莺团微滞。 反观贺东,瞄了眼后轻松说着:“小姑娘的嫁妆啊。” 这算哪门子的嫁妆嘛,叶莺团郁闷,东叔老是胡说八道。 贺东盯着小姑娘瘪起的嘴,扬扬眉:“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叶莺团说完,极为小声地补充了句,“你都没下聘。” 惦记这个呢啊,贺东弯下腰凑到她面前,用面具轻轻碰了小姑娘额头:“等事情结束,老子就下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叶莺团以为他说的是绑架赎金不够,要二次交易的事,想到爹爹还不知她在上山发生的事情,只怕担心坏了,小姑娘想着想着眼泪汪汪,表情沮丧。 “怎么啊,老子又不是b婚。”贺东最是见不得她哭,把人抱到那个印有叶家徽记的木箱坐着亲她眼睑。 叶莺团抽噎几声,愈发感觉自己不孝,她哭了会才趴在男人肩头道:“东叔,我想爹爹了,想家。” “乖,很快就能回去了。”贺东柔声哄。 “我爹爹很好的,他肯定也会喜欢东叔的。”叶莺团吸吸鼻子,瓮声瓮气道。 嘶,贺东艰难地回忆了一下自己那天在老丈人面前的表现,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尽人意啊。 “东叔,到我真的下山回家那天,你不要赶我,送送我,送完就要来找,不要耽搁。”叶莺团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说着说着又带了哭腔,一想到贺东佯装不喜欢她时所说绝情话语,小姑娘哭得更大声了。 自作孽不可活,贺东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连忙做下保证。 可叶莺团思家思父之情严重加上旧事重现的悲切,如何也笑不出来,手指抠着男人衣服上的盘扣,不说话,无声的反抗控诉贺东过去的错误。 软刀子,刀刀要他性命,贺东怕人哭坏了眼睛,急得焦头烂额,突然间灵光一现,托着小姑娘单臂抱起来,就如同大人抱小孩的姿势,他长腿一踢掀开个落灰的盒子:“乖宝不难过,东叔带你瞧瞧宝贝。” 男人介绍道:“这些是京都最大烟火铺子的稀罕货,有个达官贵人订购了要送给爱妻的,被劫了下来。” 没有姑娘家不喜欢晶亮绚丽的东西,尤其是烟火这等子只在节庆日才能见着的东西。 “等到你归家那天,我就全点了,映亮整个东山作为送你的第一份聘礼,可好?” 好不好的,叶莺团没答,她抹了抹眼睛,再次睁开时望向男人的直率情意,瞬间让贺东不是太好。 准确点说,胯下的五两肉不是太好。 —— 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东叔才不管呢,小姑娘是他现在紧紧搂在怀里的真 又可以吃肉啦 下周就新书榜结束了,所以趁最后的时间疯狂求评论珍珠嗷嗷叫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四十六回()神佛不及卿 库房闭塞,光线较之外头的亮堂地暗了不少,烛光摇曳,衬得男人下半张脸晦暗。 “小姑娘,还哭么?”贺东托抱了人一会,大手顺着后背拍几下才开口问她。 “不哭了。”叶莺团渐渐止了抽泣,她低着头看向东叔,从未有过这般高的视野,略感新奇,小手忍不住摸摸男人发顶。 贺东感受到她动作,主动仰起头去亲吻她掌心,随后慢慢叼着小姑娘指尖研磨,舌头润湿对方指腹。 “唔。”叶莺团哼哼,收回了手,指尖湿意叫她羞怯。 “不哭就行,水还是用别的地儿流得好。”贺东坏笑暗示起来。 “东叔你啊……”叶莺团调子绵长无奈,人家难过着呢,他怎么就想着那档子事情喔。 贺东没搭话,先是在室内看了圈,寻到个高低正好的架子,上头摆着一樽剔透玉佛,男人是不信的,比起供养死物,他更想…… “老子这是用独门的法子哄你高兴。”玉佛被推落在地,贺东让小姑娘坐在架子上。 “啊!”叶莺团听到脆响看过去,玉佛碎成了几块,她当即要跳下,却被男人拦住。 “小姑娘信佛?”贺东微皱眉,一时情急没想到这层,他怕冲撞了叶莺团。 “不信的。”叶莺团没有撒谎,她嚅嗫着,“但东叔大不敬,神佛菩萨以后不保佑你怎么办?” 贺东一时无言,随后低笑出声:“小姑娘不信神佛,信什么呢。” “信什么,东叔难道不知道嘛。”回应男人的是叶莺团的反问。 二人打着哑谜,情愫流转间烛蜡发出个极为细小的声音,凝滞的气氛重新流动,情愫互通的男女慢慢地又是吻到了一块,衣物褪去散落,盖住碎裂佛像。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赤裸着精壮上身的男子掐着小女人细腰,由着她双手扶在肩头,女子圆润的指甲因为忍耐嵌进男人紧实皮肉。 “信什么,老子是真不知道。”贺东拽下裤腰掏出五两肉抵着小姑娘腿心,在嫩白入口处轻蹭几下就是不进去,坏心地和她对峙,瞧瞧谁先认输。 叶莺团明白男人的坏心思,更明白如果忸怩了,他只会更坏,只有坦诚些才能打破他的坏心,窥见内里的温柔情暖,小姑娘稍稍抬起屁股往男人跨上送,硕大的东西挤开窄处,“呜,信东叔嘛。” 明明是小姑娘先认得输,可男人被阴户一夹差点泄了身。 “所以这是在求老子给你开……光?”贺东咬咬牙缓过来。 “是我给东叔……”叶莺团喘息着屁股缩回去,紧致b肉将没进去多少的龟头又挤了出来,本就流着浊液的东西额外镀上一层水膜,小姑娘鬼使神差地说着。 论大不敬,小姑娘才是吧,贺东抽空想了一下,很快投入需要卖力的活计中,他顶胯操弄起来。 木质架子随着男人粗野动作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配合着龟头操出的水声,分外淫靡。 “东叔,轻些,疼的……”叶莺团挨操没多久就开始求饶,她坐的位置有点高,但男人的东西弯翘弧度正好是碾着花心阴蒂往里操的方向,太刺激了,小姑娘的脚趾蜷缩起来。 “都还没用力。”贺东略有不满,动作倒是轻柔了,在人身子里打着转,一次次触碰那道浅膜。 g,老二动作再不快点,老子老二就要憋坏了,男人骂脏。 “东叔不用力也可以把乖宝插得好舒服……”叶莺团尝多了孟浪的狠插,偶尔来次缓的,小腹抽缩,得了些别样的趣味。 得,小姑娘好手段,顺毛一下子顺到了关键位置上,被安抚的野兽得意地支棱起耳朵,重新蹂躏木架。 足足晃了半个时辰,吱呀声终于停歇。 叶莺团无力地大开双腿垂下,敞着的腿淌出水液,在地上滴出一片深色。 “小姑娘可真浪费。”贺东挠挠人肿了的阴唇,拇指摁压逼口,看着刚射进的精水喷涌,有股子说不出的快感。 “东叔不要摁。”叶莺团有气无力地说着,整个人飘飘然。 不久前还在想爹爹还在难过的小姑娘此刻脑海里一片空白,可见男人独门的法子确实有效。 “好好,不摁。”贺东表面上应着,同时又道,“不弄出来,你夹得住?” “我……”叶莺团无言以对。 “别到时候出去,走一路滴一路,叫寨里弟兄瞧见了,啧啧。”贺东得寸进尺地欺负人,“老子可丢不起那个人。” 男人说得嘚瑟,还要啧啧几声,吃准了小姑娘怕羞,只是没想到叶莺团同样吃准了他。 “东叔舍得让乖宝被别人看见吗?”叶莺团眨眨眼,纤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瞬间轮到贺东说不出话,风水轮流转啊。 在给小姑娘简单收拾穿戴好以后,男人将她搂在怀里咬牙切齿道:“你就吃死老子吧,总有一天撑坏了。” “吃就吃。”叶莺团假装没听出男人吓唬狠话,闭上眼心安理得地往他胸膛一靠。 嘿,无法无天了,贺东挑眉想着回房继续要不要好好收拾一顿小姑娘,刚才架子太轻,他都没敢使力,然而当男人走出库房时,莫名听到一声尖锐的唳叫。 贺东有一瞬间以为是听错了,随后他眯着眼望向远空,赤红色的点影飞速掠过,若非眼力顶尖的武者断然捕捉不到。 叶莺团感觉到男人的驻足,偷偷睁开眼,见他唇角弧度森冷,是她从未见过的,心底平白生出些陌生感来,小姑娘没来由的心慌:“东叔在看什么呀?” 不得不说,小姑娘的开光还挺灵验,想老二,老二就来了,贺东嗤笑。 “看鹰。”男人抬着的头低下,红瞳中鹰隼破空的痕迹化为小姑娘眼角的红晕泪痕,看莺,一语双关,他手臂微紧道,“看来你归家的日子近了啊。” —— 认真开始走主线啦! 接下来我们会看到无比帅气聪明的小姑娘! 嘿嘿嘿乖巧求珠珠评论,900珠珠加更!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四十七回小鬼欺鬼王 男人说,看来你归家的日子近了啊。 却没告诉叶莺团是如此之近,突如其来,叫她措手不及。 半柱香前,他们还在库房里头行着亲密缠绵的事。 一身腥臊气味恼人,贺东说完话抱着小姑娘回屋更衣,他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丝毫疏漏。 叶莺团原也没放在心上,只当那句是哄她的话,衣服刚刚脱下,外头传来轰鸣,声势之大足以叫风云变色,小姑娘蹙起眉想往屋外看,门已被男人合拢,他靠在上头堵了个密不透风。 “东叔,外头怎么了?” 贺东双臂环绕在胸前,凉凉道:“该是你姘头哥哥来接你了,顺道剿个匪。” 姘头哥哥,剿匪,叶莺团手中捏着的衣物落地。 “不穿上,又着凉病了。”贺东走过去,拾起衣服给人穿上,慢条斯理地挨个扣上盘扣,仿佛全然没有看见叶莺团惊愕的神情。 扣完最后一个扣子,男人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傻呆呆的小姑娘,红瞳烙下她的样貌,要不最后再亲一次,毕竟不知下一回是什么时候了,贺东想着,身子俯下去,马上就要挨着软唇—— 大痣的破锣嗓门吼着,他砰砰捶门,“老大,真的攻上山来了!” 贺东翻了个眼,捂着小姑娘耳朵,回吼:“那就按先前说好的g,动作麻利点,高砸了丢的可是自己的命。” “得嘞。”大痣稀奇地摸着脸上薄薄一层人皮面具,得了话猫着腰离开。 被大痣一闹,叶莺团回过神,她知道事态严重,情急之下哽咽说着:“剿匪……我去和谢哥哥说说,让他……” “小姑娘,男人的心思……”贺东想想还是啃上去,只是收着力道没啃破皮,以防被人看出端倪,“你要为我求情,真完蛋了。” 啃着啃着吃了一嘴的泪,小姑娘还是甜的好吃,贺东拍拍她脑袋安抚道:“更何况老子没那么容易被抓。” 叶莺团此间哭得说不出个连贯话,泪水打湿了男人胸膛,双手拽着他衣襟如何也不肯松开。 贺东狠狠心掰开她手,“你乖乖待着,等老子以后去抢你。” 说罢,男人径自离去,多留多贪图多不舍。 出了小姑娘的院子,一众换过面皮的弟兄摩拳擦掌地候着他,见贺东过来,推攘了最倒霉的大痣出去。 “孙雄的人做干净了?”贺东拿过把刀,眉头也没皱一下,往身上捅了几个窟窿,虽避过要害,但仍是看着渗人。 大痣倒吸一口凉气,拿麻绳的手微微颤抖,“做的干干净净,到时候一把火烧焦,保管看不出。” 偷天换日,也就老大这么野,想的出来。 又是半柱香的功夫,口口声声“老子没那么容易被抓”的贺东五花大绑跪在了东寨门口。 “谢少爷,人给您绑来了。”大痣粗着嗓音,不忘多嘴一句,“叶小姐也好生着呢,就是受了点惊吓,不妨事。”老大千叮咛万嘱咐,要撇清小嫂子的关系。 “其他的杂碎呢?”谢黎一心剿灭贺东党羽,听到叶莺团没事没多问。 “杀得一干二净。”大痣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扯嘴角笑,因有人皮面具在,不自然且狰狞。 孙雄怕事,手下人倒是有胆子大凶狠的,他们追随玄鹰破了迷阵穿过山路,投石机没砸几下就有人大开寨门迎出,正是眼前的汉子,谢黎多番见他跟着孙雄在花楼里吃喝,未加怀疑。 夙愿得偿,b日思夜想的还要轻而易举,谢黎的手在颤抖,声音里带着刻骨恨意:“贺东。” “小畜生叫老子作甚。”贺东跪着,低下头懒得看他,哼笑一声。 谢黎被激怒,抬脚踹在男人胸膛,可惜对方身躯魁梧,纹丝不动。 “东爷,别来无恙啊。”谢黎冷静下来,不急,不急,人都擒住了,永王殿下说过不可杀,那留一口气也算,他用靴子碾着男人身上汩汩流血的伤口。 “还成,劳烦谢少爷挂心了。”贺东懒散,好似对方在给他挠痒痒一般。 山间入夜发凉,不知名的兽类在远处嚎叫,听得人心底发寒,但又怎么样,谢黎在心里讥讽,不过如此,没了东山的庇护,他贺东算是什么个东西,跪着连狗都不如,还真当自己鬼王降世,有翻天的神通不成吗? 最是见不得对方狂傲不羁,谢黎露出嗜血的y鸷笑容,“来人,将他拴到箭靶上。”他过去受过的屈辱,如今一一结算。 大痣顿感不妙,想说什么,窥见贺东小幅度地摇摇头,立马把话吞回去,眼珠子一转,主动揽了活,他去绑,还能偷偷松个绳子,有备无患。 房内的叶莺团目送男人离去后,全身脱力跌坐在床上,她眼中的泪水g了,脑海里全然是贺东决绝的背影。 不行,她得去看看,不能让东叔一个人。 —— 小姑娘要救人啦,猜猜小姑娘要干什么呢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四十八回灵犀计救君 叶莺团出了房间,入眼所见皆是狼藉,风中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 “谁?!”没走几步,正在巡查东寨余党的官兵发现了她。 叶莺团没有立刻答话,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她在思索,明白从此刻起所说的一字一句都牵扯甚多。 “说!”官兵打量着她,目光淫邪,若是寨里的女人,他可以尝尝滋味。 “我是被绑来的,本姓叶……呜呜,我害怕。” 听到对方如此回答,官兵略有失望,他隶属分营只听过叶小姐名讳,从未见过其人,当即换了口气,“您就是叶家小姐啊,是谢少爷派小的来救您。” 官兵的话错漏百出,若谢少爷当真要救人,为何会没有早早的将叶莺团画像分发下去。 可叶莺团没空管那么多,是不是来救她的根本无所谓,她跟在官兵身后,每往外走一步所见都让心寒上一分,到处都是尸体,那些她白天还见过的,叫着“小嫂子”的汉子们死不瞑目。 喉咙口恶心到干呕,叶莺团差点跪倒在地,她撑着腿艰难地挪着步子,颤声将最坏的念头问出:“谢哥哥呢,他是不是抓到了匪头?” “是啊,正在寨子口当众……” 官兵话没说完,叶莺团已是亲眼所见。 被悬挂在高处的男人垂着脑袋,木质面具在火光下闪烁光彩,然而就是这份光彩夺去了叶莺团眼底所有的希冀。 “东爷,小爷的箭法如何啊?”谢黎射出一箭,故意似的擦过贺东肩膀。 “不咋样。”贺东笑答。 连续十箭,一箭未中,却能已完全相同的精准距离擦过,贺东知道谢黎什么意思,无法是想说要杀自己是多么轻而易举的,自己如今是在箭下苟延残喘。 “不知死活。”谢黎再次拉弓,看来不断点什么不行了啊,手筋还是脚筋呢,他的脸扭曲起来,带着报复x的快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女子的声音打破了场面。 方才还谈笑自然的贺东蹙起眉头。 “谢哥哥!”叶莺团穿过围着的官兵队列。 “莺团。”谢黎放下了弓,看着少女走近,扭曲的神情恢复正常。 叶莺团不敢去看伤痕累累的贺东,她知道官匪对立,但还是难以相信一向儒雅的谢黎会做出如此残忍,不人道的事情,她攥紧拳头,随后放声大哭:“谢哥哥,我吓坏了,呜呜。” 少女得救的哭声让谢黎刚刚平复的心情再度扭曲起来,他有种成了大英雄的错觉,“没事了没事了。” 谢黎嘴上安抚着,眼神却是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起叶莺团,见她衣物整齐,“那土匪头子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话语暗示明显,叶莺团咬着唇摇摇头。 “当真?”谢黎狐疑道。 叶莺团听见他语气,不由得与贺东曾说过的话作b。 “男女那档子事儿无所谓的,别放在心上。” 东叔果然是最好的,b眼前陌生的谢黎好上千万倍。 然而此时的她不得不亲口说出残忍话语来自保,“他不能人道。” 叶莺团的声音很低,谢黎似乎没听清,短暂怔愣后露出个恶毒的笑容,“原来东爷是个阉货啊。” 他说着,对身边官兵亲信说,对绑在箭靶上的贺东说。 此起彼伏的嘲笑让叶莺团无比心痛,有一瞬想反驳想骂,想跟东叔说对不起,希望他明白自己的苦衷,可抬起头时,她看到了男人唇角带笑,是w血遮不住的爱溺。 “放手去做。”贺东无声说着。 无声胜有声,那些吵闹的人变成微不足道的丑角。 叶莺团觉得所有失去的气力都回来了,她故作愤恨地说着:“这匪头不能人道,便将我整日关押起来不给米水,我艰难度日熬到你来,谢哥哥可否将他解下,我想亲自出口恶气。” “自然是可以,莺团莫气。”谢黎大方地摆摆手,戏愈发精彩,让土匪头子被绑来的女人凌辱,b他想的还要有趣啊。 贺东很快就被解下,羁押跪在二人跟前。 “莺团想如何?”谢黎双手背在身后。 叶莺团没有说话,目光扫过谢黎腰间挂着的匕首,双手握着拔出。 “这等血腥之事,如何能让你沾手。”谢黎假模假样地说着,完全没有拦的打算。 一个女子被绑到茹毛饮血的土匪窝十余日,会做出什么都不奇怪,他并不担心叶莺团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后悔害怕,心智大变,谢黎此刻只想痛快地看贺东受辱。 叶莺团握着匕首挺直了背脊,她缓慢而坚定地走到贺东跟前。 没有事先言语,不需要计划,心有灵犀。 匕首刺下,贺东稍侧身子,寒刃割开麻绳的瞬间,身躯如猛虎扑食般跃起,不过瞬息,挟持住了叶莺团挡在身前。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得意忘形的谢黎丝毫来不及反应。 “谢哥哥救我!”女人凄厉的哭喊撕破夜空。 他家小姑娘嗓子还是一贯的尖啊,贺东无声笑笑,得意地冲着谢黎抬抬下巴,“谢少爷,看来老子命不该绝啊。”说着,故意收紧掐着叶莺团脖子的手指。 “谢哥哥救我……”丝毫没有痛苦的叶莺团佯作气若游丝。 “你想怎么样?”谢黎缓缓道。 有哪里不对,又一时说不上,谢黎抬手制住拔刀要上前的亲卫。 “给老子匹马,不然这娇滴滴的小娘们就?”贺东威胁着。 谢黎看了看花容失色的叶莺团,心中燥燥,终究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好。” “少爷!”一旁的亲信着急。 “闭嘴。”谢黎怒斥一声,“牵马来。” 马匹很快牵来交到贺东手里,他单手挟着叶莺团一点点退到山道。 谢黎目光死死盯着,一旁的亲信低声说道。 “少爷,这次要是失败,以后可就真的没机会了,永王殿下那里……” “少爷,死一个女人事小,放虎归山事大。” “叶小姐深明大义,不会怪您的,她肯定会理解您的。” 在亲信喋喋的劝说声中,马嘶突兀,贺东带着人质叶莺团翻身上马,于夜色绝尘而去。 是啊,莺团与我一起长大,她肯定明白我的苦衷,谢黎在心中开脱,眼神逐渐冷漠。 “追。” —— 剧情苦手,明明是很好的场面,大家想象一样吧啊啊啊啊 然后一发加更,小姑娘要带东叔逃去哪,那么多官兵追着,逃不掉的呀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四十九回终到离分时(900珠珠加更) 纵马穿林,生死存亡的关头,贺东趴在叶莺团后背,伤口淌血,却笑得开怀。 “小姑娘你竟然还会骑马。” 说完,他回头看了眼,坏心眼地说着:“追来了喔,逃不掉的。” 一个人说着两个人的话,不合时宜的聒噪。 贺东原先的计划是假装被伏,等大痣寻个机会放了他,小姑娘的出现,是他意料之外。 宛如度恶鬼出地狱的仙子。 只可惜还是会被抓回去,不过能看到她如此勇敢的模样,也足够了,贺东想着,却在看清马匹奔逃方向后,唇角咧开到最大。 “小姑娘,你怎么就那么招人疼呢,忒聪明。” 男人的笑声让叶莺团知道自己没有想错,能行,她竭力克制着发抖的手腕,驱马奔向贺东曾经提及的断崖。 “贺东,你已无路可逃了,放开她,爷姑且饶你一条狗命。” “老子不放呢?” 除却男子对话的声音,整个崖边都静得叫人胆寒。 “莺团,莫怕,我定会救下你。”谢黎放声道,手却是慢慢搭上弓箭。 叶莺团没听,侧目看向无尽深渊,头晕目眩,白昼里的缥缈缭绕此刻成了凶险迷雾。 谢黎冷笑,看来贺东是真的狗急跳墙了,自个儿跑到个死路,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男人收起笑,架箭拉满弓。 莺团,别怪我……他在心中再次道,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伤及残废,就纳为妾室,照顾一生,也算是仁至义尽。 叶莺团刚刚回过头,就见箭矢破风,她吓得闭上眼,可疼痛未如期而至,小姑娘哆嗦着唇睁开—— 贺东的掌心被贯穿,而那箭头离自己的咽喉只有分厘。 “东……”叶莺团一惊,差点暴露。 “嘘,没事。”贺东低声道,他拔出箭矢扔弃,拍了拍小姑娘小手,就着夜色,旁人看不真切,交握在一起。 那箭分明是冲着小姑娘来的,若是人质中箭吃痛挣扎,慌乱间谢黎便会再次进攻,一举拿下。 不得不说是个好手段,但贺东算是被彻底惹怒了。 “谢少爷如此不择手段,想必是有觉悟了。”贺东凉凉地说着,意味不明。 “什么意思。”谢黎没想到贺东竟会识破自己的计谋,只是至于用掌心去接吗? 为什么会用掌心去接,贺东自己都想不通,一涉及小姑娘,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小姑娘,夫妻本是同林鸟,你先飞一步,老子随后再来。”贺东哑着声音,松开了交握着的手,在她悲切无助的眼神中倾倒身子。 谢黎心中大喊一声遭了,还是没来得及,眼睁睁看着贺东坠入悬崖。 明明是自己计划设想,真正发生在眼前,叶莺团却无法接受,她双手捂住唇竭力压下哭声,一遍遍告诉自己,东叔不会有事的。 “你们几个留驻在这,天亮后下去搜,务必找到尸体。”贺东死了,谢黎如临大敌,不知该如何向永王交代,转念又想是男人自己跳下悬崖的,与他无关。 谢黎脸上忽明忽暗,他冷静下来,安排完手下后才扶着叶莺团下了马,“吓坏了吧,都过去了。” 叶莺团看着手背上男人留下的血,捂着唇的动作不经意吃下些许,腥甜气味弥漫在口腔,提醒着她在回到家之前,不能露馅,功亏一篑。 剿匪大获成功,虽说贺东死了,略有遗憾,但谢黎已经克制不住想要庆功的心情,集合完手下,浩浩汤汤准备下山。 —— 风声厉厉,脚下是万丈悬崖。 男人挂在藤蔓上,掌心伤口被软刺划拉至更大,贺东完好的手张开五指直直扣进崖壁,粗沉地呼吸着,失血过多,饶是他强悍,也逐渐体力不支。 贺东想着叶莺团的笑颜哭脸,还有那时候的羞样维持清醒,不知上面什么情况,男人咬牙准备再撑一会就攀上去看看,以他现在的体力应该还能应付几个人,正想着感觉到有什么细碎的东西落在身上,抬头一看—— 黑衣少年无声无息地倒挂金钩轻松悬在崖边,黑瞳纯净,灿若星子,嘴里叼着块糕,边吃边掉碎渣子。 “您先别吃了,成不?”贺东松了口气,这还不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少年点点头,拉住贺东伸出的手。 被拽上来的贺东看了眼一地的人,又看看无辜的少年,庆幸提前借了他过来。 二人躲隐来到山涧旁。 贺东就着溪水冲洗干净掌心,红瞳遥遥地看向起火的东寨,谢家的小畜生还真绝啊,他想起什么,思忖一下,应该还来得及。 “您吃完糕了吗?”男人甩甩手,侧目看向少年。 少年珍惜地把落在衣服褶皱间的点心沫子悉数捡起吃下,然后舔干净手指算是结束,他点点头。 “吃完了就帮老子做件事。” 大队先行下山,只留一队亲兵留在库房中清点东西,大批金银不可能白白遗弃。 “谁打烂的玉佛?”领头的在库房里瞎转悠,准备捞点油水,发现那樽碎掉的玉佛,啧啧两声,捡起来往怀里揣,还把几片小的碎玉分给弟兄们,“别浪费,别浪费。” 在场的人得了好,心领神会低头继续清点。 箱子一箱一箱往外搬,到最后一箱的时候,领头将士准备收队去跟大队会和,然而凭空出现的黑衣少年阻了他去路,“你小子是哪个队的,g什……”他惊恐地发现手下不知何时躺了一地,话没说完,脖颈一痛倒地不起。 阿左面无表情地活动几下手指,随后吹亮火折子。 大队临过山涧之时,倏地有物于空中炸起,将夜映得璀璨如白昼。 她被套了麻袋黑梭梭地上山,他又如何舍得她再次黑梭梭地下山,贺东摘下面具扔进溪中,以后再见,便不戴了吧。 “哪来的烟火,这是知道我们少爷立了大功庆贺啊。” “可不嘛,永王殿下定然高兴,到时候……” 谢黎被手下恭维地瓦釜雷鸣,一回首却见叶莺团怔怔地看着天空,泫然欲泣。 “怎么了,莺团,已经下山了,那个贺东再也伤不到你。”谢黎说着。 至此,叶莺团再也坚持不住,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 我终于写到这个我想了好久好久的场景了 小姑娘下山,东叔答应的烟火炸开,刻骨铭心的柔情 浪不浪漫!喜不喜欢!请不要在意我有限的不成熟文风! 如果喜欢,评论珠珠啵啵三连! 下次加更1000珠珠,1500收藏嘿嘿嘿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五十回为君肝脑地 叶莺团从噩梦中惊醒,撑坐起来,眼前却不是简陋的灰布罩顶,曾几何时挂念过的云罗流苏轻轻晃动告诉她所处。 她真的回家了。 记忆涌上,满天烟火堪b明月星子,东叔没有食言。 东叔……叶莺团在心里念叨着男人,脸颊微凉湿润。 在外守候的丫鬟听到声响,急急忙忙撩开帘幕,“小姐,你醒啦。” “翠兰……”见着打小照顾自己的丫鬟,叶莺团抽噎着叫她名字。 “小姐不哭啊,再哭眼睛要坏了。”翠兰心疼地用巾帕替人抹泪,红肿的眼睛瞧着就让人心疼。 小姐昨儿被送回来的时候,神志不清半晕半醒还在哭,口中喃喃叫着什么“东东”,想必是在东山上遭罪吓坏了。 “翠兰,爹爹呢?”叶莺团就着对方的手擦干眼泪,收起难受悲伤,她还有事要去做。 “老爷在前厅等着呢,小姐可要休息休息再去?”翠兰柔声与她说着。 叶莺团摇摇头拒绝,在丫鬟的伺候下穿戴好衣物赶往前厅。 此时的叶父听闻下人通传女儿醒来的消息,一去一往,久别的父女二人在门前相遇。 “爹爹。”叶莺团扶住老泪纵横的父亲。 “我苦命的莺团啊,可算是回来了,再耽搁下去,爹爹以后哪有颜面去见你娘亲。”叶父哽咽着。 “让爹爹担心了。”叶莺团轻声安慰着,看到父亲发丝间的白发感到揪心。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叶父哑着声音拍拍女儿手背。 “爹爹,谢哥哥呢?”叶莺团吸了吸鼻子,故作羞态的问着。 女儿的问话让叶父神情瞬间难看起来,眼神游移不定,“谢少爷送完你回来便离去了。” 叶莺团听着父亲对于谢黎的称谓察觉一丝微妙,爹爹一向欣赏谢黎,往日都是称呼“阿黎”,“谢少爷”不只生疏,还带着点无奈叹息。 崖边景象历历在目,叶莺团在醒来时分就意识到了谢黎那一箭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为抓到东叔,不择手段。 可这事,叶父不可能知道,对谢黎心灰意冷的叶莺团没说,谢黎本人更不会…… 带着打探的心思,叶莺团继续道:“回去了吗,我还想亲口与他道谢。”她说着低下了头,娇造出一副少女春心萌动的样子。 “莺团,谢少爷剿匪是职责所在,有什么好谢的。”叶父脸黑沉着。 “可是……” 叶莺团还想说,被父亲打断。 “谢礼爹爹会备下,你就不要管了。”谢黎父子为剿匪不顾女儿安危的事情如鲠在喉,叶父不想叶莺团知道爱慕的男子是此般功利无情,只能冷硬说着,婚事不成就不成吧! 叶莺团见父亲反应意识到确实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当下没有反驳,乖乖应下,心底里思量起如何能够见谢黎一面,为了生死未卜的东叔。 与此同时—— 谢黎双膝并跪在堂下,额头沁血,水渍茶叶顺着脸淌落,身边是碎裂的茶盏,全然没了昨夜的志得意满,徒余狼狈不堪。 “本王真是高估了你的能耐。”坐在高位的永王冷笑一声,斥骂道,“无用的东西。” 谢黎不敢答话,昨夜他禀告贺东自裁坠崖死讯时,永王殿下的反应已经让他捉摸不透。 “他不可能会死的。”那时的永王用手捏着长签拨弄着金炉中的香灰,眼神玩味,似乎贺东会寻死是预料之中。 然而片刻前的报讯应证了永王的猜想,山底确实没有尸体,不止如此,接应的人上山最先见到的是谢黎留下的小队全数昏迷的场景。 显然,有第三势力参与,从中作梗救下了贺东。 据探子回报,崖顶没有多余脚印,所有人颈上淤青浅淡,该是被同一人以极为精妙超绝的武艺打晕,不危及性命,醒来记忆全无。 永王蹙眉,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以他所知,天底下能做到这样事情的人只有一个,沈七少爷身边的古怪小子。 当年争位,那小子以一人之力破他求援密队,导致供给不足,而三皇子则有源源不断的军粮兵械,最终…… 如果第三势力是沈家,那就表示朝堂那位早就知晓了他的动向。 “不可能。”永王自语着。 从笼络沈四少爷失败,杀人灭口至今,半年有余,京都埋着的探子没有传来任何一条异动讯息,一切都按部就班地依着他所想进行。 四方将领,一部分与他达成共同利益只待日后起兵,另一部分不从者,也擒住他们的妻子儿女作为要挟。 以此来看,若天子知晓,不可能旁观放任他行事,又或者是为了…… 永王狠狠扣下玉佩砸在几面,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天家亲情最是淡泊,纵然三皇子过去与贺东有着情义,如今他已君临天下,尝尽权力滋味,怎么可能为了个废弃的皇子以江山作筹码? “去查,那群被关押着的将军妻儿可还安分,再派人去沈家……”永王冷言说着,他盯着谢黎脖颈,“若再延误,提头来见。” 谢黎得了将功赎罪的机会,如蒙大赦爬滚出去。 待人走后,永王用指腹抚过代表皇子身份的玉佩,剔透白玉里埋着皎皎红丝玉髓,一如他心中因愤怒而浮现的殷红血丝。 “赵琮堂,本王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 赵琮堂,东叔皇子身份的本名,琮,是祭祀的礼器,堂,庙堂,老皇帝对他曾觊觎厚望,但……大家都懂 小姑娘真的又勇敢又聪明嘿嘿嘿,东叔很欣慰 努力骗珠珠!有加更的话明天就能见面了喔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五十一回爱慕及是念 在叶府,大到主子叶老爷,小到伺候的奴仆,谁都清楚他家小姐从来不是个勇敢傲气的姑娘,娇滴滴又爱哭,遇着点小事都能难过半晌,甚至是几天。 然而这回,遭受无妄之灾的小姐坚强地出乎所有人意料。 “莺团,你没事吧。”叶父看着从谢府吃了闭门羹回来还有笑颜的女儿,很是担忧。 “没事呀。”叶莺团不解父亲的反应。 谢家下人说谢黎不在,有事忙碌,简单的回复却让叶莺团明白肯定有关于东叔,他真的逃过了,没被抓,所以谢黎需要离开去处理。 得知这一讯息的小姑娘喜上眉梢,接下来她只要静静等待。 夫妻本是同林鸟,男人曾这样说过,还让她先飞一步,随后再来。 只是,东叔未免飞的太慢了吧,叶莺团不满。 一日,两日,三日……下人们看着小姐又恢复成过去那个娇气的姑娘,眉目间尽是愁绪挂念。 是夜,屋内掌着暖烛,叶莺团坐在床上,看着生活了十多年的闺房,流苏帐顶是她亲自挑选布料后找了最好的店铺缝制的,离开了一个月不到,为什么就陌生了起来。 “小姐问这个做什么呀。”陪夜的翠兰脸颊一红。 “就是问问。”叶莺团趴在枕头上,睡不着,声音闷闷地传出。 “奴婢哪里知道。”翠兰小声嘀咕着,她是做丫鬟的,嫁娶没有那么随意。 “那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会像我一般对他朝思暮想,日日挂在心上么。 叶莺团拍拍软枕有些不习惯,她前段日子枕着的都是贺东的手臂,结实y朗,起初枕着别扭,后来就依赖上了。 “小姐问这个,可是想嫁人了呀。”翠兰和人感情好,打趣道。 叶莺团不说话,闷着到喘不过气才稍稍抬起头,眼里带着泪水,她想嫁啊,可是那个想嫁的人一直没来。 小姑娘哭得无声无息,憋在心里,翠兰没有发现,说起别的逗她:“小姐,明儿要不穿件颜色鲜亮的衣服,红色的喜庆吉祥,去去霉气,沾沾喜气,也好早日有如意郎君。” “不要。”东叔说她穿嫩色的好看,叶莺团奄奄地说着,“要穿藕色的,带小h花那种。” “好好,藕色的。”翠兰对人孩子气的撒娇失笑,手掌轻轻拍起小姐后背哄她睡觉。 片刻后,床上小姑娘呼吸沉稳,逐渐入睡,翠兰起身去熄灭烛火时隐约听到呓语。 “东……” 隔日,叶莺团穿上藕荷色的襦裙,对着镜子摆弄黄色绒花,翠兰替她梳理披散的长发,小声问着。 “小姐,东是什么呀?” 叶莺团一怔。 “昨天说梦话念叨着呢。” “是大骗子。”叶莺团自己试着捏扁绒花,怎么也做不到贺东捏的那样,几次往复都会蓬起。 绒花外表未变,心境已易。 午膳时分,小厨房做了精致的菜色,厨子使劲浑身解数讨大小姐欢心。 叶莺团挑着喜欢的尝了口,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男人。 在山寨里吃饭时,她和东叔挤在桌前,男人腻歪又烦人,总是要她喂什么的,喂着喂着就又会亲起来,最后剩下一桌子冷饭,东叔就会打着哈哈顶住张婶的骂去重新要一份。 “小姐若是不喜欢,不吃就是。”翠兰见她胃口不好,说着。 “不行,不能浪费。”男人也曾说过这话,是当叶莺团吃下半碗饭又被吻得唇肿的时候,说完,就把小姑娘的剩饭倒入自己碗中呼啦呼啦几口。 翠兰惊讶地看着叶莺团吃相变得粗鲁起来,用筷子大幅度地往口中扒拉米饭,直到呛到猛烈咳嗽出泪水才停下。 可即便如此狼狈,叶莺团也没放下筷子,紧紧握着就像握住了救命的稻草,寻求一丝念想。 照例,午后是叶莺团巡视铺子的时间,因叶父不喜禁了一段日子,但现在看开的他觉着与其让女儿赌个运道寻个良人,不如放她去做喜欢的事情,富甲一方不b相夫教子来得差。 “爹爹,我不想去看账本。” 叶莺团破天荒的回答让叶父彻夜无眠,骂了整晚的谢黎。 又是一晚,叶莺团蜷缩在被子里抱着膝盖,两条厚褥子,被窝里还暖着汤婆子,然而缺了贺东的体温,她暖和不起来。 “翠兰,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了。” “是什么样呀?” 叶莺团没有说,就藏在心里偷偷的想。 在时念,无时念,鬓间簪花念他,谷入五脏念他,消弭知趣念他,满心满眼具是念他。 强作勇敢的小姑娘没出息地念,又是一夜。 “小姐,有位……” “不见,不谈。” 叶莺团想了贺东几天,没有回应,只能打起精神去了铺子里,可途经药房,惊鸿一眼心思就自然地飘忽到了男人那,东叔的手伤了,还有那些身上的,他在哪里,有没有好好地处理伤口。 念这回事,哪是能止住的。 小姑娘深知自己现在的精力有限,勉强看看旧账,对于新来的客人一概拒绝,钱生钱,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东寨都没了,给谁去抢,她又能养活谁。 来通传的下人收了好处,对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带到话,又说只需带到,你家小姐必然赴约。 那话也没什么了不得啊,款项如此之小,他家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眼,要知道前些天有个贩卖丝绸玉器的大单都被拒之门外了。 更何况约在那种地方谈生意,小姐绝不可能去赴约。 下人带着迟疑的态度,小心翼翼道:“传信的小厮说他家主子有一笔五两的生意想与小姐面谈。” 上一刻还郁郁寡欢的叶莺团惊掉了手中的笔,她跌跌撞撞往外跑,鞋子松脱也顾不上,艰难踩着拖曳行至门口才后知后觉问着:“可有说约在哪里?” “琼花苑……” 城中最为奢侈淫靡的青楼。 —— 下人:区区五两,我家小姐才不在乎,就是十两,一百两! 小姑娘:好了!不要说了! 东叔在清楼躲着喔,指指点点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第五十二回万花唯一朵(1000珠珠加更) 琼花苑,金银堆砌出来的温柔乡。 软玉温香,但凡是个男人,只要进来,保管叫你醉生梦死,飘飘欲仙,不知今夕是何夕。 管姑娘的高妈妈一度这样认为,没有她手下姑娘高不定的男人,可这些天,明明进账不菲,赚得盆满钵满的她还是忍不住叹息。 “高妈妈,怎么了这是,哪个姑娘惹你生气了啊?”狗腿子说着甜话。 “三个男人,长得俊的只喝酒,生得壮的说什么守夫道,男子守什么夫道啊……还有个年岁小的,一个劲吃点心,当我琼花苑是点心铺子吗?” “有钱的公子哥总是有点奇怪癖好。”狗腿子说着话掂掂手里才得来的赏银,就是高妈妈口中长得壮的给他的,帮着传了句话而已,就有这些,他巴不得奇怪的客人再多点。 高妈妈摇摇头,看了眼高处雅阁,整个楼里最漂亮多情的数个姑娘伺候了那么久,连个衣领都没解,叫个什么事儿啊。 此时雅阁内,女子温声细语衬得微醺清冷的声音分外突兀,“你确定不戴面具?” “确定。”粗沉嗓音笃定道。 “万一被吓着。”清冷声音又道。 “会被吓着,就不是老子的小姑娘了。”贺东笑出声。 “未免太过自信。”沈四少爷冷哼。 沈四少爷本名沈厉明,生得一副绝好的皮相,与堂弟沈七打小不合,被永王谋反之事牵扯受难流落。 说这话时,他垂眸看看房内花娘,她们起初对于贺东的红瞳多少流露出了惊惧与畏怕,尤其是在得知不用伺候那人后,神情明显松快下来,连青楼妓子都无法轻易接受的异相,一个目光浅薄的商户女又能如何。 “沈四少爷流连花丛多年,难道没有遇着过一个女子,无关身份地位、外表容貌地疼你怜惜你么?”贺东形影单只坐在看台处,说话时目光绕着沈厉明以及他身旁围着的女子打了圈转。 花团锦簇,咤紫嫣红,贺东却半点也不羡慕,他向来只取一朵细嗅。 不知道小姑娘这些日子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胖了,或是瘦了,男人的私心是希望她瘦了的,毕竟相思使人憔悴,可又舍不得,要不还是胖点吧。 沈厉明听得贺东用词,微妙地抬高声音:“怜惜我?”说罢,将手中酒樽掷出。 碎响惊动,伺候着的姑娘们连忙说起好话,脸上皆是谄媚笑容。 “公子且少喝些吧,坏了身子,奴家可担心。” “公子这般丰神俊朗,哪个女子见了会不心生爱恋呢?” 沈厉明挑挑眉,不言而喻。 贺东当没听见没看见,红瞳看向又一次被厚厚包扎起来的手,“男人啊,没有个女人疼着是不行的。” 沈厉明被对方一通胡言乱语说得毫无酒兴,醉意上头,眸间失去焦点朦胧,又或是在看一个遥远的地方,民风淳朴的小村庄里,素雅无趣的女人在灶间身影袅袅,口中碎碎念的无一不是劝他当心,顾着伤势。 同样的担心话语,不同人说,差别极大。 “下去。”沈四蹙眉,不耐烦地说着。 “爷,可是奴家哪里……”伺候的女人们不解他的喜怒无常,面面相觑。 “滚出去。”沈厉明阖上眼,唇角染了阴郁。 花娘们不敢多说话,福福身退下,连带着围着阿左的也跟着离开。 “小公子,姐姐们下次再来喂你吃糕啊。”花枝招展的女人们临走在少年脸上挨个落下口脂印子。 阿左招招手跟她们认真告别。 “好好地迁怒人姑娘家做什么。”贺东本性就好招猫逗狗,等小姑娘等得心焦,逮住肉眼可见毛躁的沈厉明可劲戏弄。 沈厉明烦贺东,烦沈将渊,烦这群将情义挂在嘴边的人,他一贯讨厌麻烦,男女之事无非是图个爽快,钱货两清即可,就算是对那个被他瞒骗了半年余的乡下女子,也给足了银钱,自认仁至义尽。 稀薄的愧疚感被贺东寥寥几句话撩拨起来,沈厉明口中发苦,正想取块点心压下酸涩,不料阿左捏着盘子一角挪开了,纯粹眼神中头一回带了清晰可见的不悦。 “我吃糕糕,你吃……”阿左一口气吃完剩余糕点,“糕糕屑屑。” 贺东惊咦一声,“你惹他了?” 我有九条命吗,我惹他?沈厉明没答,脸上明晃晃刻着。 贺东摸摸下巴凑到阿左身边,二人一番耳语,齐刷刷地用鄙夷眼神看过去。 “男人管不住东西,跟狗可没什么区别。”贺东从阿左只言片语里猜出来龙去脉,讥诮道。 沈厉明受人言语嘲弄,不气反笑道:“你管住了,不也跟狗似的在这等主人来?” “年少不知情滋味。”贺东以过来人的口吻说着,说完不忘摇摇头,大有训诫之意。 “你那小姑娘亦是年少,她就知了?”沈厉明反唇相讥,咄咄逼人,“孤男寡女相处,生些情愫难免,但如今已归家,大把好家室年纪相符的男子可婚配,还需要图你这么一个年纪大身份低微的土匪头子吗?” 贺东听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脸色古怪。 “给自己留些脸面吧。”沈厉明见对方哑口不辩驳以为说到他心坎,最后接了句。 贺东还是没吭声,似在思索,良久才悠悠回道:“沈四少爷是在指桑骂槐啊。” 阿左莫名感觉有雷鸣电涌之声,他看了看剑拔弩张几乎要打起来的两个男人,正想着要不要劝架,外头传来声音。 “爷,叶家小姐到了。” 贺东长嘘一口气,“她是不是图我年纪大图我身份低微。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实在的,贺东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有底气,莺团会不会厌弃他的红瞳,男人没有底,可话都放出去了,现在认怂也太丢面了吧。 为缓解紧张逗弄沈四少爷玩,结果引火烧身。 贺东只希望有旁人在,小姑娘就算不喜,也别太明显,男人情不自禁做起最坏打算,尤其是在耽搁了那么些天以后。 谁叫情意一怕消减,二怕卿心不复似我心。 —— 东叔:紧张紧张紧张 沈四少爷:你紧张你高我干嘛? 大家新年快乐呀!这篇文主要还是写快乐日常,见面拖了一章,要从侧面描写才能烘托东叔的紧张嘛 顺带大家猜猜小姑娘看到东叔的眼睛是什么反应呢,wuli厉明哥能不能掰回一局看好戏呢 加更完成,继续骗珠珠,收藏到1500也有加更!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 PΘ②0②②.cΘм 第五十三回谪仙度恶鬼 琼花苑是什么地方,叶莺团自然是知道。 去的路上,小姑娘几乎要绞碎手帕,她胡想一路,腹诽了许多话打算兴师问罪,先问问东叔为什么会在花楼,再问问他为什么那么久才来找她。 总之,没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绝不轻易原谅他。 白日里,客人不多,一个女子来花楼并未引起太大的动静,之前传话的狗腿子见叶家小姐真的来了,谄媚地引着路带她去雅阁。 路上,经过身侧的姑娘们都在说着雅阁里的客人是多么的好,拿足了银子,还不用累身子。 叶莺团愈发确定了就是贺东,心下怅然,东叔竟然真的找别的姑娘…… 兴师问罪的罪名又多上一项,在狗腿子轻扣门板推开的瞬间,叶莺团差点就让酝酿多时的责骂声脱口。 可是,当她看到那个在脑海里萦绕多日的男子斜靠在看台上,微垂着脑袋,容貌一如曾想象的那般英伟,墨眉浓黑,张扬跋扈。 听到开门声后,他停下了轻敲栏杆的小动作,缓缓转过头,眼尾微抬,红瞳中情绪晦暗不清。 只一息,眸子就开始泛雾气,叶莺团捂着唇想抑制,可泪水哭声还是自指缝泄露出来。 瘦了点,还是爱哭,贺东低哑地叫道,“小姑娘。” “东叔。”叶莺团带着哭腔唤他,小跑过去搂住了男人的手臂,“你的手。”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男人厚厚缠裹起来的手。 贺东原本做好了对方问及红瞳的准备,没想小姑娘先是关心起他的伤势来,男人柔声道,“不妨事,小伤。” “哪里是小伤。”叶莺团当时亲眼所见男人手掌被箭矢贯穿,伤在他手,痛在她心。 “真没事。”贺东皮糙肉厚地没把伤势放在心上,他捏着小姑娘下巴迫使抬头,红瞳明目张胆地对上人湿透了的杏眸。 “做什么啊。”叶莺团没理,以为他是想遮掩伤势,急着再次低头去查看男人的手。 “抬头。”贺东没法子,完好未裹的手指稍稍用力,“看我的眼。” 动作强硬,语气不尽然。 叶莺团无奈地看去,入眼一片纯净的赤红,旭日东升之色不过如此,她仿佛才注意到对方瞳色,怔怔地吸了下鼻子,嗓音嗡嗡的,“东叔的眼睛……” “嗯,红色的。”贺东含糊说着,睫毛微微落下半阖上眼。 叶莺团小心翼翼地捧起男人的脸,她踮起脚尖凑近了,屏气凝神仿佛是在打量。 贺东不着痕迹想避,红瞳瞳孔收缩,他挪开了视线,生平头一回不敢与人对视。 半晌,叶莺团担忧道:“是伤着了吗?” “天生的。”贺东见人还在状态外,提点她,语气凉淡,接下来小姑娘就算厌弃,他也无所谓了。 然而叶莺团松了口气,踮起脚尖落下的同时放开了捧着男人脸的手,放在自己穴口拍拍顺气,“不是伤着就好。” 屋内静谧地出奇。 叶莺团知道男人没伤着其他地方,专注地托起他手隔着厚布呼气吹吹,娘亲曾经教过的法子。 贺东有点茫然无措,他几次闭上睁开眼,呼出的气息拂在手腕让他确信不是在做梦,那这虚无的不实在感哪来的? 二人沉浸在各自所想中,直到有一声音插入打破寂静。 “狗的话,你是什么花色的?” 坐在角落的阿左突然出声,叶莺团猛得发觉屋里还有其他人,她慌慌张张抹了眼泪往贺东身后躲。 “没事。”贺东大掌轻轻拍了拍她后腰作安抚,侧目看了眼脸色铁青的沈四少爷。 小姑娘这大咧咧,根本不在乎的反应,他们谁都没猜到。 沈厉明起身,不想看眼前缠绵恩爱的男女,他冷漠地往外走,阿左跟在其后一脸好奇,仍旧纠结着沈四少爷是什么花色的狗。 “他们是……”叶莺团回过神,想起刚刚搂着男人哭的样子被外人看到了,有些羞怯。 “我朋友。”贺东唇角带笑,心里想着,奇怪,小姑娘眼里的雾怎么飘到他眼里了。 “东叔都不跟我说一声,多失礼啊。”叶莺团恼得嘟囔。 小姑娘想抚摸发髻掩饰窘迫,未料男人一把将她搂在怀中抱得严严实实,高大身躯弯下,脑袋埋在颈肩,她好像感觉到什么湿意。 “小姑娘真不介意我的眼睛?”贺东的声音听起来闷沉,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叶莺团感觉男人抱得太紧,想推开些,听到话,手不由自主落在人肩背拥住,她察觉到了男人的情绪,不解回问,“为什么要介意?” “和旁人不同,妖冶,不吉。” “可我又不是旁人。”叶莺团说得理所应当。 贺东张了张口,想说自己说的“旁人”并非这个意思,话没出口,叶莺团截住了话头。 “东叔会因为自己的眼睛是赤红色的,就不喜欢乖宝了吗?”叶莺团很少自称“乖宝”,记得东叔喜欢这么叫她。 “不会。”贺东答得很快。 “那乖宝也不会因为这个就不喜欢东叔。”叶莺团侧头亲吻男人颌骨下巴,“只要是不受伤的东叔,都喜欢。”东叔受伤,害得她那些想问的事情都不忍心问了。 贺东听出了她话里深意。 原来耿耿于怀多年的心病,在小姑娘那儿根本算不了什么。 黑瞳也好,赤瞳也罢,即便是瞎了,无眼,叶莺团对他也只会有疼惜之情。 是受尽苦楚的恶鬼擅自揣度了仙子的无上赤忱。 贺东无处宣扬此时的激切,他不知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怎样的好事才能换得心思纯善的叶莺团青睐。 一个大男人,开始念叨起前世今生,甚至是来世,他笑起来,得出个定论。想必再没有b这辈子更欢馨的活法了。 “东叔笑什么呢。”叶莺团听着男人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正想问,唇被堵住,“东……唔。” 感觉到唇上热度,小姑娘身子下意识地想躲,却被男人霸道地钳制住了后颈。 贺东吻得深,舌头贪婪地汲取着小姑娘口中蜜液,对方实在喘息不过捶打起他的胸膛,男人才稍稍退开。 “东叔,你干嘛。”在东寨的时候,日日痴缠,归家以后倏地断了,她有点不适应,忸怩起来。 “g。”贺东曲解她的意思。 对于仙子的赤忱,恶鬼能想到的唯一回报就是弄脏她,绝对不能放回去。 —— 小姑娘:东叔的眼睛怎么了嘛 厌恶,喜欢,惊讶,都抵不过小姑娘这一声,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对贺东,叶莺团看到的就是贺东 下一章吃肉!珠珠1100有加更喔!吃大份的肉!(暗示) 以及小姑娘看到东叔在那啥那啥时候,红瞳盯着她,会更兴奋呢 今日憨憨小剧场 低情商:男人管不住东西的话,跟狗可没有区别 高情商:你是什么花色的?Ρо①8ɡ.てом(po18g.c哦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