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 яóúsんúщú⑧.cóм 宠幸与安慰h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玉英落水,素月掩晖,小楼上的云雨也渐渐散了。 子栖起身捡起散落的衣物一一穿起,随后坐在榻边靠着床头斜睨着她,少年眉目如画,姿容淡雅,丝毫不管披散的如墨发丝,任由其如瀑而下。 “王上,您后悔了么?” 他将自己的外衫展开披在床上的人身上,遮住那香艳旖旎的横陈玉体,似笑非笑道。 一场欢好亦如梦幻泡影,连最开始的目的都记不清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场欢好呢? 想起来了—— “您如此隐忍不发,又怎么能得到北泽少主呢?” “您对少主是真心爱慕的,想必也不会让他受委屈,就算他与您有了误会,可日久见人心,您如此真心实意,他迟早也会为您打动的,是不是?” 他是这么说的。 元芷扶额闭了闭眼,问:“话是那样说,可为什么你会靠过来?”她面色古怪的深思:“我这算是被你安慰了么?用身体安慰我?” 子栖面色平静至极,从善如流地回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是臣应该的。” 他歪头,目光停在她脸上,见她神情懵逼又费解,并没有什么“失身的痛苦”或者“背叛爱人的负罪感”之类的情绪,心情不由得有些愉悦。fǔщеⓃщǔ.ме(fuwenwu.me) 他笑了下,开玩笑地道:“您是一国之君,这叫什么安慰呢?这是宠幸臣下。” 元芷被他逗笑了,撑起头看他:“既是宠幸这也不够格,这才哪到哪?你在床上这么不济事的么?” 子栖一默。 元芷这才想起他是人,虽特殊了些,但依然是人,欢好是会损伤人的精元的,他确实不能像妖怪那样恣意行乐,之前也一直是不近女色的,此次恐怕还是他的初次。 遂对自己调侃他床上不行略感抱歉,便开口宽慰他:“不过以人的标准而言,你已经很厉害了,不必强求。” 这话还不如不说,什么叫不必强求?什么叫以人的标准而言? 这是关乎尊严的事情,子栖面色严肃了起来,他一板一眼地道:“臣是因为看您并不专心此事,所以才停下来,并非是体力不济,既然您意犹未尽,臣自然奉陪到底。” 元芷也一默,她刚刚和子栖欢好时其实颇为舒适,只是想到了北泽,所以才分神。 但这也不太好意思说,妖怪虽然都比较掉节操,但子栖可能因为是人类的缘故,性格保守,要是让他知道她在和他欢好时想的是北泽,必然不高兴。 倒不是怕他不高兴,只是他与她一同长大,既是家人又是挚友,两百多年的情谊下来,适当的照顾他的心情也是应该的。 她真心觉得子栖还是保重身体要紧,不能为了与她争一时之气而亏损了身体,于是摇摇头道:“不必了,你好好休息吧,唔……要与我抵肩同眠么?” 她翻个身钻进暖暖的被子里,懒洋洋道:“过来吧,这是王命。小时候你与我亲如兄妹,结果大了反而生疏了,对我又是您又是王上的称呼,世上的人都像你这样的么?” 子栖又是一静,垂下眼没再说话,默默上了床。上了床也直板板躺着,半响才说:“都不一样了。” 元芷嗤笑,一把扯过他来睡觉,笑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还是子栖,我还是元芷啊。” 她口吻轻松随意,就像是对待任何一个信任的朋友或者家人。 明明之前他与她做过这么亲密的事,他亲吻她,爱抚她,理着她的长发,唤她阿芷,让她咿呀地呻吟,可他们的关系没有因为这个有丝毫改变。 子栖无声地笑了出来,他在想些什么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做了再亲密的事也没用。 他含着笑意的抚着她,少女体态轻盈纤细,肌肤莹透胜雪,抚上去只觉得满手温滑。 “嗯……呀……” 元芷被摸得舒爽,含糊地呻吟了声,像没骨头似地缠紧少年温热的身体,腿自然碰到了他下身那灼热的硬挺。 她睁眼,有些意外:“子栖,你还有精神的么?” 还颇为好奇地想要伸手摸摸他。 子栖微笑:“……自然。” 元芷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觉得子栖难得有些孩子气,居然还不顾身体硬要证明自己…… 算了,她不戳穿他。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索性爬到他身上与他亲昵起来。 二人的默契非常人能比,即使子栖是刚开荤,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他悟性极高,这第二次就已经熟练了。而对元芷而言,子栖比她后宫里的那几位还能让她愉悦。 深深的一吻结束后,元芷趴在他肩上咬着耳垂,好奇地问:“你今日怎么想和我行这事了……我还以为你会等好久才会这样呢。” 子栖扶着她的腰肢慢慢让她吞入自己,湿润的嫩径是温热的,细密的软肉紧紧箍住他,还会一股股往里吸,极是销魂。 忍着一冲而进的欲望慢慢推入,他一边温声回答她的话:“因为臣想……”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淡淡的像是水一样,后面应当还有话,却被他隐没了,只继续说:“以及,臣对北泽有些反感。” 元芷无辜的眨巴眼,含着他的耳垂有些懵懵地问:“你不会杀他吧?” 她为难了:“他以后会做王后的来着。” 子栖差点想翻身把她给肏死在床上。 就这么喜欢北泽?知道他反感北泽了,还准备让他当王后? 子栖抿紧唇不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就泄露了杀意。 挚友和爱人不合确实很让妖头疼,元芷都有一种类似于人间的“婆媳纠纷”的感觉了,她就是夹在中间的那个“儿子和丈夫”。 子栖的外表停留在了少年,可阳器却意外得粗硕,初次时元芷就被他撑得有些难受。现在他动作熟练了,抚着她的身体各处,撩拨着她更是弄得她酥软难耐。 元芷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他一起时这么舒服,要说经验,她后宫里的那些侍郎也是训练过的,可就比不上子栖令她沉迷。 好喜欢和他这样啊…… -- 鬼混h 她慢腾腾地蹭到他面前叼住薄红的唇吻了起来,津津有味地尝着他唇舌间泛着的点点甜意。 比起她带着些吃不消意味的狎昵,子栖比她认真多了,舌尖,檀口内里,细细的牙都不放过,吻得动情而温柔,把元芷亲得春情勃发,愈发粘着他舍不得停下。 半响,她才恋恋不舍地蹭他,眼眸晶亮,声音湿漉漉地撒娇:“子栖,你慢点呀,你那儿这么大,我吃不下了……唔嗯……” 她的声音娇嫩欲滴,含着潮湿的盈盈情欲,直白而亲密。很奇异又很没出息的,子栖心里那股不甘的怨愤被她的撒娇轻易地抹平了,他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眼尾扫了下面一眼,确认她并没有被弄伤,才抿着笑轻轻吻了下她。 她要慢一点,他就依言放缓了动作,面上轻声细语的说话:“王上这时候不要说这些话,臣听了会把持不住的。” 那根粗热的玉茎实在是可怖可怕,他干净利落地碾开细嫩的花蕊,寸寸挤进女孩的娇稚幼径,汁液湿润了它,被挤得在那块小小的花丛流淌,莹白的花户都被撑得鼓鼓的,即将破开一样。 若她不是妖怪,那与他的欢合决计不会如此愉悦。 少女躺在被褥上被入得都有点飘飘欲仙了,她神色茫然而天真,眼尾晕红,乌浓的青丝铺展其上,那双细白秀腿也留恋地缠了过来。 “呀……嗯,为什么呀……子栖,唔嗯……为什么把持不住啊?” 她想了想,道:“也没必要把持住啊……凶一点……嗯,我也喜欢的。” 这话不知怎么的,子栖听了觉得可爱极了,轻抬起她往她的腰下垫了个软枕,使自己入得更顺畅些,一边忍俊不禁问:“这样王上觉得可还好?” 元芷舒爽得呻吟一声:“这样也舒服呀……入得好深……” 元芷在房事上并没有癖好,对大部分的姿势和花样都抱着“可以一试”的态度,她之所以没有逐个尝试只是因为她缺个足够信任,足够默契的对象。 正好子栖就是她最信任,也是与她最亲密的人之一。 又正好子栖也没有特殊的癖好,十分愿意配合她。 两人面对面玩了一次后,元芷将他蒙上眼,绑上绳索骑在上面来了一次,还哥哥妹妹的相互叫,玩得十分痛快。 而后在汤池里放松沐浴时,两人粘在一起,又起了性致。 白雾袅袅,熏香怡人。 汤池里,少女伏在岸边,一双雪似的玉臂扶住瓷砖,随着身后的顶弄一下下呻吟着。少年从她的身后搂住她,头埋进颈窝迷恋地啃吻着,双手揉着软软的嫩乳,周围的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的声音。 “子栖,慢些呀……肚子好涨……” 她虚虚握着手,嗓音甜腻的唤着,忍不住想子栖实在不像个人,人可没有这么充沛的精力和体力。他比她还喜欢这事,那他这两百年不碰女色是怎么过得啊…… 子栖搂着她,只觉得怀里的少女通体香甜,无一不美,嫩桃似的乳儿软如豆腐,一手可握,揉捏在掌中极是美妙。她身形纤细娇小,他可轻松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削肩雪白,玉背莹润,在背的腰部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真的是可爱极了…… 他一点都克制不住了,只想拥着她索需无度,恨不得就在她身上把精血都耗干,死了得了,省的还听她念叨什么北泽。 北泽有让她这么快乐么?他哪里比不上北泽了,他和她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呢,怎么就……偏不喜欢他呢…… 听她叫唤肚子涨,少年也舍不得停下来,那个小嫩穴死死绞紧他,把他夹得魂都出来了,他当然知道她肚子涨,之前他在里面泄了的阳精全部都被锁在里面,如今润滑他的除了她流出的花液,还有他喂进去的精水…… 他往下揉按着元芷的小腹,清隽的脸上欲色流转,眸色幽深不见底,温热的吐息颤颤地吹拂着她的肌肤。 朱唇贴着小巧的耳垂,声音清哑靡艳,柔声哄着:“是这里涨么,阿芷姐姐,我帮你揉揉……” 这里面,都是他给她的精水…… 这个想法令他感到一阵战栗不已的酥麻感和满足感,身下不由得顶撞得更是狠戾。 “啊——” 元芷猛然的呻吟,带着哭腔的,她浑身都软了,他太大,整个都挤进来令她吃得好辛苦,小腹里满是浓浓的精水,本来就涨涨鼓鼓,现在被他一按,苞宫里的汁液更是四处激荡,再加上身下被不停地抽插捣弄,汹涌的快感如电流席卷全身,直接令她浑身一颤地到达了极点。 本就紧小的幼径骤然绞紧更甚,若不是子栖早有准备,非得被这狠辣的吸夹逼得缴械投降。 提气沉元,他握住细腰加紧律动,滚烫的阳具一退一入便入到了最深的地方,那里最是幼嫩,早已被他撞得软烂不堪。 元芷受到的刺激更甚,在高潮时被这样捉住凶狠地肏弄,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她的后宫可没胆子冒犯她。 过于强烈的快慰令她眼前都在一阵阵的闪着白光,神魂都几近溃散。 “子栖……子栖……慢点呀……唔嗯……” 她扭着身子咿呀叫着,长发被他拨到一边,像是一朵墨色的花开在水面,张开,合拢。 沉溺在几乎要将他融化的快感里,子栖柔声细语地哄慰:“姐姐……不要怕,我轻轻地,慢慢的,不会伤害你的——” 他克制地舔着细颈,极温柔地哄,手臂用力托着她细细的腰肢往交合处抵摁,然后抽出一只手松松地捂在她的嘴上。 他并不是想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而是—— “阿芷姐姐……我给你一些东西,求你好好含住这些……好不好?” 依然温柔的话语,甚至还低声下气地求她,就如月色化为春水滴落在夜昙上。 与嘴上的体贴小意截然相反,他的动作愈发猛烈。一下比一下重的抽插暗示着喷发的即将到来,少年唇色殷红,垂下的眼眸氤氲着蒙蒙渴慕,像是凶兽在挣脱牢笼的蓄力。 随着身下狠决地一凿,杀气腾腾的阳具尽根捣入细小幼径的最深处,将她完全填满,几乎贯穿。 “唔——” 炽热的阳精冲击在敏感的花心上,元芷蓦然睁大眼眸,长睫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小小的点滴晶莹。 唇齿用力瞬间咬住他的手掌,大妖之名岂是浪得虚名?登时皮开肉绽,有浓郁的鲜血顺着手掌蜿蜒流下,滴至水面上。 她被他强硬地按住,一滴不漏地承接住他的阳精。强烈的酸涨酥麻感涌向全身,极致的欢愉下,元芷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连眼泪落了下来也不知道。 在元芷吐出他的手时,手掌上的咬伤就自愈了。 满嘴的血腥甜柔润,她咕嘟咽下口中的血,在身上的快感和血腥味的刺激下,控制不住地露出了…… 一对雪白的、挺立的狐耳 “唔……子栖……”她的狐耳不停地颤着,水下浮出了数条粗长的尾巴,元芷往后放松地躺倒,整个儿团在他怀里,两条尾巴自动缠过来,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在她身上磨蹭。 她就被自己的尾巴环绕着靠在他怀里,半阖上眼撒娇:“子栖,你怎么这么凶呀~我的肚子好涨,好涨……” 子栖掰开缠在她身上扭来扭去的尾巴,换上自己的手抚摸她,从软乳摸到紧密的交合处:“那我帮你清理出来。” 他抽出自己,并起修指灵活地挤进嫩径搅拌抠挖着,元芷仰首细喘着呻吟,漂亮的小脸上情欲缭绕,手胡乱捏着尾巴,细声细气地唤他:“子栖,再亲亲我,抱抱我……子栖……你好厉害呀,我好喜欢和你这样……好喜欢好喜欢……” 子栖也不知道她爽了之后是这么个状态,各种撒娇各种甜言蜜语顺手拈来,要不是知道她喜欢的是北泽,恐怕还真以为欢爱一场就能让她迷途知返了。 因为这是对着他展露的,子栖没觉得她轻浮或者水性杨花什么的,只觉得她实在是可爱又好哄,单纯得不得了,干脆吻住她,与她滚成一团又开始了。 -- 逢场作戏 妖界分为七州五泽,各有大妖怪盘踞,十几股势力错综复杂,其勾心斗角与人间的国家博弈几无差别。 狐族占据了北方的青州,元芷两百岁时成为了新的大妖怪,使青州扬眉吐气,一举摆脱了羸弱任妖欺辱的局面,从而被推举为新王。 北泽是很久以前被她捡到的一只小猫。 她与这只小猫关系极好,去哪里都带着他,这只小猫也时常为她打来小鸟,衔来鲜花。可惜好景不长,原来他是凌州的皇子北泽,为了灭掉狐族的王族潜伏在青州,在他引来大军围剿时,若不是元芷临时突破,成为了大妖怪抵挡住了大军,恐怕青州就会成为凌州的附属。 由此可见,元芷对北泽确实是深情不悔,都这样了,她还是要他,还是喜欢他,还想要他做自己的王后。 得亏那帮大臣不知道自个王上这么痴迷一个猫妖,不然得被气死。 子栖还能怎么办啊,她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东西,喜欢北泽喜欢了大半辈子——毕竟她才不到叁百岁,遇见北泽是几十岁的事。 青州和凌州打起来了。 如今时过境迁,青州势大,凌州则因为王族内斗而显现了颓势,在战中败给了青州,眼见狐族势如破竹直取中都,元芷提出献出北泽少主便停战 凌州王忙不迭地答应了,立刻筹备嫁妆把妖送过来。 对于凌州王如此识时务,子栖还怀疑过他是另有居心,后来经过调查发现他是真心想献出自己儿子以求得停战,为了显示诚意还附带了十五座城池做嫁妆。 不过想想以前北泽都能豁的出去对比他小几百岁的元芷使美人计——以妖界的标准来说,元芷那时还是可以被称为幼崽的年龄呢。北泽这都下的了手,凌州王如此倒也不意外。 不得不说,这对父子行事作风还蛮像。 对元芷来说,北泽是极其特殊的。 在成为大妖怪的那晚,她摸着胸口的灼痕,静静地坐在遍布同胞尸体的战场上想,为什么她会对北泽念念不忘。 在那场夜袭中,她失去了一半的族胞,含恨咽下轻信于妖的苦果。被欺骗,被背叛,真心错付的感觉实在是永生难忘,北泽好好的让她吃了个教训。 变强的喜悦与失去的痛苦不冲突;爱慕他与憎恨他不冲突;永结同心与血债血偿也不冲突。 她自责悔恨,却不会与自己过不去,元芷自幼便是兄弟姐妹中资质最好的一个,这也包括了她的心;阿姆希望她能成为狐族最强的王,能够拥有怜悯众生的慈悲,随心所欲的强大,以及无畏任何痛苦和悲伤,无惧任何艰难险阻,百折不挠,坚不可摧的意志。 她接受了就算他如此对她,她也喜欢他的事实。并决意扫平所有的障碍与他在一起,直到再也无法维持。 但同时他背叛了她,所以,他必须血债血偿。 只有如此,才能让她的族胞在地下安心长眠。 * 泽楼高入云霄,楼上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窗外微雨斜晖,花影摇曳,初绽的兰花浸润在略带潮气的徐风中,纤细明润,仿佛白玉雕刻。 有点冷了,元芷走过去将雕花小窗轻轻关上,窗缝合拢时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却依然惊动了床上的人。 床上传来了细微的响声,随后一只修长匀亭的手缓缓撩开鲛纱帐幔,里面的人也一点点露出真容。 黑如泼墨的长发,白如细雪的肌肤,眼似水波流,眉是秀峰聚,青年的姿色太过美好,就算带着怏怏的病弱气,也依然如冰雪般出尘清丽。 他神色微冷,目光又是平静的,元芷转身看过去,就仿佛看到了一轮明月从云层里探出。 她笑了下,拢袖道:“阿泽醒得巧,我正要过来呢。” 北泽妖骨被挖,妖力全无,这么撩着纱帐一会就手酸了。随手将纱帐一别,撑着床艰难起身,拾起软枕垫在背后靠着,语气沉重:“你,这就要开始了?” 元芷端详了他一会,笑眯眯道:“我确有此意,你看起来好像还好。” 她歪头:“应当不至于被我榨干吧?” 北泽把锦被盖在腿上理好,敛眉垂眼,长睫翕动,从容不迫道:“你看错了,我全身酸痛,妖力匮乏,还需休息几日方可。” 她又笑,走近坐在床边,凑近勾着他的下巴用指腹挠了挠,又亲了他一口,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说:“阿泽别怕,我又不是什么采阳补阴的淫魔,你现在省些力气,等会儿躺着就好,很快就不再清白啦。” 这句话的尾音拉得长长的,向上微扬,几乎与撒娇无异了。 北泽被她占便宜时默然了一息,倒也没有一巴掌呼过去,只是头一撇挣脱了她的手指,看向她的目光沉静安宁,毫无羞耻地说:“看来你确实事务繁重,连我的清白早已被你夺走都忘了。” “……?” 接到飞来横锅,元芷茫然一瞬,快速回想了过去,拧眉,义正辞严地嘲笑:“阿泽,你怎么傻了!” 北泽面不改色道:“百年前,在黎宫中你把我灌醉,便要强行和我……敦伦…………” 元芷:“……” 然而他不理她,接着诉说自己的凄惨经历:“宫人把我带到你的寝殿就锁上门走了,我为保清白奋力挣扎,可依然不敌你,后来被你按在榻上……” 他娓娓道来,元芷才不鸟他,勾住他的脖颈摩挲着,与他耳鬓厮磨,真诚道:“这事应该是阿姆做的,阿姆因为你后来的夜袭死了,你心里解气了吗?” 她虽然这般说着,但北泽明白她并非不重视先王。 北泽就不再说了,只抿唇静静望着她,而后闭了闭眼,垂首低声道:“我的母族被你所灭,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解气了?” 元芷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道:“因为你先杀的阿姆呀,我的好多血亲也都被你害死了,阿泽,别闹脾气了,我总不能杀光你们王族吧?反正萧氏就这么点妖,用他们的血告慰阿姆的在天之灵,总比用你的兄弟姐妹和父王的血好。” 毕竟他们还有用呢。 她真的很喜欢他,所以这么耐心温和的劝解他:“你不是还有很多族胞吗?等我们成亲了,我也会成为你的亲人呀。” 北泽扯扯唇,懒得理她。 你这副作态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搞得好像我对不起你一样! 元芷自认为自己对他已经极为宽厚了,她总不可能放着血仇在那不报吧?他怪她将他的母族灭族,可怎么不想想她当时过得有多难,现在为了让他成为王后有多艰难? 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呢!矫情! 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她脸色冷了下来,瞬间掐住他的脖颈,五指微用力提起,语气不善:“北泽,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事,所以你不喜欢我了?” 青年毫无反抗地任由她动作,目色淡淡,因为被她捏住脖颈,声音不复开始的清朗,道:“你我之间仇不共戴天,你非要我喜欢你才是强妖所难,我也意外,你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折辱我。” 他勾唇笑了下,轻轻浅浅的,像是薄雾里开的花。 他道:“况且我从未喜欢过你,若说以前,那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 яóúsんúщú⑧.cóм 国师的茶艺 深夜,元芷披衣起身,来到了国师府。 不知道为什么,子栖也没有睡,正伏案看着报表,这让元芷稍稍放心,他要是睡下了,她就不好打扰了。 元芷也有兄弟姐妹数妖,但都不太能对她和北泽的事给出意见,照他们的想法,凌州与青州是世仇,北泽是凌州献上来的美人,玩玩可以,没必要认真。 而元芷却是真心想要给北泽一个名分的。 她一腔不忿与情怨发泄好之后,叫来御医好好给北泽看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子栖温文尔雅,体贴小意,最能理解她。 她来的时候没发出声音,变成一只小白狐跳到他腿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窝起来。 “子栖,你这样一直看着这些东西累不累呀?” 怀里毛茸茸的小动物温暖轻巧,子栖放下笔撸她,白狐皮毛丰盈水滑,如同流水一般从指缝滑过,手感极佳。 随后他掏出梳子给她梳起毛来。 “还好,您要来看看吗?” 他撸得太舒服了,元芷情不自禁地翻身露出白白的肚皮,九条尾巴揺得都快缠在一起了,子栖顺手把它们一根根解开。 她惬意地眯眼,声音脆脆地道:“简单说说吧,明天还要与相国他们商讨呢。” 于是子栖就边给她梳毛,一边一条条说了起来。 这些是战后的城池处理事宜,哪边要拨钱,哪边要劳力,凌州给的十五座城池要下放官员的具体人选…… 这些东西实在是枯燥乏味,以前的元芷是不耐烦处理这些的,但现在她已经能熟练应对了。 两人就这样一起商讨着,列出十数条条目,敲定后整理好,待明日与相国再行讨论。fǔщеⓃщǔ.ме(fuwenwu.me) 谈好正事后,少年把小白狐团吧团吧放在桌子上,捏起桌子上的茶点捻成小块喂给她,悠悠问:“王上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小狐伸出嫩红的小舌一卷,将茶点含进嘴里,一双狐耳轻颤着,含糊不清地道:“北泽就因为我杀了萧氏就不喜欢我了。” 她不解又愤懑,就算是狐狸的外表,都能从她脸上看出受伤:“他怎的如此绝情?又不是他一个妖这样了,我不也这样过来的?我都没和他决裂,他倒先和我置气起来。” 这程度都说轻了,子栖心说,萧氏是北泽在凌州唯一的依靠和牵挂,萧氏灭族,他在凌州便永无出头之日,凌州王和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可不会救他。 凌州与青州不同,凌州王独断专行,皇子公主同室操戈相当惨烈,北泽虽然身为皇子,但处境艰难,要不然当初他也做不出色诱元芷以求建功立业帮助夺嫡的事儿来。 千金之躯坐不垂堂,凌州王储能如此豁的出去,在妖界至少得被笑上一千年。 心里虽然如此说,但子栖面上还是一片无辜,他喂了点茶水给她,道:“怎会如此?王上没有哄他么?” 元芷愤然咬了咬他的手指,不满的说:“我哄了,我对他说,“你先杀我的族胞,我杀萧氏一是告慰族胞的在天之灵,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二是如今停战,我总不能杀光凌州王族吧?你还有很多血亲啊,我也会是你的亲人的。”可他不仅没有被哄好,还说以前就不喜欢我,对我只是逢场作戏!” 说着说着,她声音哽咽了起来,大大的狐狸眼里都泛起了晶莹的泪花:“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他害死了我这么多族胞,我也恨他啊,可是我能控制住恨意对他好,为他建起泽楼,为他和相国、妖将、和弟弟妹妹吵架,他都不理会!只会觉得我杀他族胞,对不起他,可是这不是因为他对不起我在先?” 虽然元芷的脑回路颇为费解,喜欢上仇人什么的,想想就觉得一言难尽。但子栖是能理解的——从这一点上说,元芷觉得子栖能懂她倒也没错。 她能分清恨意和爱慕,因为爱慕,所以想和北泽在一起,也因为恨意,所以会杀光萧氏一族,会让他以礼物的身份来到王宫,软禁他,折辱他。 后宫里就那几个侍君,她在谁那里过夜稍一打听子栖就清楚了,自然也知道她今夜在泽楼待了几个时辰后便离开了,还传了御医,估计是被气得失了分寸,伤了北泽。 蛮难说这是不是一种“把他留在身边慢慢折磨”的又爱又恨的心理,但就是这样即使在一起两个妖都不开心,她还非要在一起的执着,才让子栖尤为嫉恨。 一时情浓不可怕,贪图欢愉和美色也只是无足轻重,他最不能忍受的是她对其他人的在意。 她委屈地说时,子栖安静地抚着她的背,时不时随之点头,目光宽和而温柔,虽然没说话,但就是传达出一种“我是站你这边的”这个信息。 元芷果然顿感欣慰,变出人形坐在腿上搂住他,依赖地把脸埋进怀里抱怨:“我就是对他太好了,把他宠得无法无天。” 子栖叹气,轻抚背无奈道:“北泽毕竟是凌州少主,身居高位,有点脾气实属正常,可您也是万金之躯,如此折节实在是……臣为您感到不值。” 他捏揉着小巧的耳垂,长指有技巧地抚摩着后颈,见她仰起头露出脖颈给他摸,而后垂眸凑近,在她耳边低声道:“臣有一计,本不欲献于王上,但现在,臣觉得王上听一听也无妨。” -- яóúsんúщú⑧.cóм 又滚成一团了h 大概是从小到大的撸毛经验,子栖十分擅长这种爱抚。 他抚摸的太舒服了,再加上元芷从北泽那里其实并没有尽兴——毕竟北泽被废了妖力身体不好,又不配合,根本不能满足她。 现在被他摸摸背,揉揉下巴,她立刻就有了一股感觉, “子栖……” 她感动地看着他,勾住他的脖颈嗷呜吻了上去,觉得世上只有子栖才能懂她。 这一吻突如其来,子栖不防之下兵败如山倒,一点抵抗的意志都没有了。 比那卖儿子的凌州王投得都快。 她吻得又急又凶,其间子栖还被她咬了一下,可他只觉得这疼痛都泛着甜意,满心都是欢喜与爱怜,舌尖滑扫着她的牙,恨不得她能多咬几下。 津液交织,唇舌共舞,两个人的情欲混合在吻中,少女温香的娇躯紧贴在怀里,就如拥着一簇鲜妍欲滴的花。他扣紧她的脑后和腰身,抱着她倒在被褥上。 吻的间隙里,她急促地叫了声子栖,嗓音甜腻,带着难以抑制的渴望。仅此一句,便轻而易举地激起了子栖心口那股酸涩的痛,久违的空缺被填补上了,整颗心里装满了她,在扑通扑通跳着。 元芷移开唇,小手溜进衣里摸着少年柔韧的身体。状似天真无邪地凑近他的耳边呵气如兰,噙着盈盈笑意地问:“子栖,你把我带上床是想做什么呀?” 子栖下意识地抱紧她,隔着衣裳轻抚着如绵似玉的身躯,目光已不复之前的清明。 他从衣里艰难地捉出她乱摸自己的手,很有几分无奈:“王上别闹,臣受不住您的撩拨的。” 但他也只是抚了抚她的背,觉得你这样捉弄他也很可爱,没什么错的。 把她抱近来轻轻啄了下嫣唇,对上她含情带欲的眼,少年难得有些羞涩,脸红地道:“王上别急,慢慢来,您要在上面么?” 呀……好喜欢这么温柔的子栖! 终于进入正题,可以很舒服了,元芷心里雀跃,马上踢掉鞋子与他抱在一块:“子栖,在上在下我都可以!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什么姿势我都可以!”fǔщеⓃщǔ.ме(fuwenwu.me) 这番谈论姿势的话因为太过真情实意,子栖反而不怎么羞窘,更多的则是怜爱和好笑。 他还有点奇异的自信:还好先前看过不少图册,知晓了许多花样,定不会叫她失望的。 床笫之间总要有个主动的,不是她就是他,既然元芷没主动的意思,那他便主动了。 拥着她翻身压下,手指穿在发丝中细细理着,他又亲了亲她的下巴,向下啄吻细嫩的颈。 这吻着的肌肤就像一口酥醪,凝香温软,滋味妙不可言。 子栖一边吻着,一边伸手解着她的衣裳,系带解开,衣襟慢拉,他的视线在上面一划而过,顿觉口干舌燥。 灯光晕影下,少女衣襟微敞,优美的颈线下延伸而出的凝脂玉峰隐隐显露,弧度柔美,如纤云垂暮,初雪微起,那一点浸了水似的樱色乳珠随着她胸乳的起伏微颤着,极是可口。 他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元芷颇为自得,轻哼了下,圈着他的颈嘀咕着:“发什么呆呀……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了,怎么还这么笨笨的?” 她抿唇笑,简直得意得尾巴都翘起来了:“我就这么好看么,每次都这么看我,还要又亲又摸的——哼,原来我的国师是个色胚呢……” 他吻住她不让她再说下去。 何止是亲和摸……在深夜的梦里,他还对她做过更过分的事……那无边的快慰,满腔的嫉妒与爱慕,让他既羞愧,又食髓知味地沉溺于其中不能自拔,哪怕脱离了梦幻之后,他依然会想起她来…… 她迎了上来回应着他的吻,像散发着香甜气味的毒药,津液纠缠时消融了他的理智,拖拽着他向情欲的深渊沉沦。 雅致的室内,床帐摇晃,喁喁私语听不真切,其中藏着说不尽的绵长情意。 地上不知何时散落着片片衣裳。 帐内,十指纤嫩如春葱,掐着少年的脊背留下淡红的血痕,一双细白秀腿缠他缠得死紧,少年唇齿含弄着软乳,津津有味地吮吸,卡在她腿间的腰身往里狠狠顶弄,尽情挥洒着欲望。 元芷仰首轻吟,连绵不绝的快慰令她浑身颤抖,和子栖云雨的欢愉无可比拟,这比斩杀任何敌人都让她心情愉悦。 她感到自己就像是踏在云端的通体舒畅。她放松着身体,眼睛亮晶晶的,毫不满足地扒着他叫唤:“好喜欢,好喜欢……子栖,我好舒服啊~子栖,嗯……” “子栖,子栖,亲亲我……唔……” 这声声入耳的撒娇实在让子栖不忍拒绝。他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含着小舌细细吮咬,动作温存亲昵,元芷亲得动情,不多时身下花汁便汹涌得更厉害。 少年大开大合地抽插,悍然玉茎挤开狭窄的甬道,充沛的汁水顺着动作流出流进,两人的交合处都被捣出了白沫。 他次次都捅到了花心,碾出淫靡的汁液才退出,等只剩一个头的时候再次顶入,阳具艰难地挤进娇小窄径,那小小的花穴口在极短的时间里被撑大到一个可怕的程度,看着极为骇人。可她丝毫不觉得疼痛,只觉得充盈而温暖,熨贴不已。 吻好后,元芷心满意足地靠在他怀里小声哼哼,一副特别满足特别开心的样子。 子栖听着她软乎乎的哼唧声,心里也觉得满足。轻揉着晃晃悠悠的莹软嫩乳,这嫩乳一手可握,顶端的小尖尖可怜可爱。 她的乳儿怎么生得这么漂亮?看着便让人想掬在手里亲…… 他这么想着,不仅是这娇娇的乳儿,她全身都好看极了,要是能一直将她抱在怀里亲近该有多美! 此等想法实在是过于淫邪,与他一直展现的模样完全背离,还是藏在心里为妙,以免吓到她了。 在这样激烈痛快地鱼水之欢中,元芷被弄得通体酥软,泻了又泻,身下花液早已沾湿被褥,眼下又被弄上了巅峰。 “呀……子栖……我……唔嗯……我要到了……呜……” 她小脸含春,眼角沁出一点晶莹,眼神迷离地咬住子栖的肩。 “等我,阿芷……” 沉溺在几乎要将他融化的快感里,子栖柔声细语地哄慰,搂住少女绵软的身子将肩膀往她嘴里送。 “我轻轻地,你好好含住……” 他轻喘着,克制地舔着细颈,极温柔地哄,手臂微用力,托着她细细的腰肢往交合处抵。 “唔——” 元芷眼蓦然睁大,用力咬住他的肩颈,鲜血顺着咬住的地方流出。 -- 忘情药 李襄最近很烦。 王上年轻强大,锐意进取,善于纳谏,在国师和她的辅佐下将青州一步步变强,可是王上还有一个很蛋疼的问题。 看妖眼光不好。 第一次就算了,年轻不经事的时候谁没喜欢过几个渣妖呢?可第二次还和那个妖渣搞在一起,这就很烦了。 李襄早已过了见色起意,春心萌动的时候了,她眼见王上为了那个男妖和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心里对那个男妖成见更大了。 果然就是祸水一个!真这么有本事怎么连他的少主位置都坐不稳?也就只会祸乱君心,搔首弄姿的那下叁滥招数罢了。 她专程找了国师子栖一趟。 国师子栖与王上青梅竹马,性格温和仁厚,能谋善断,可堪贤后,这几日每每在朝上吵的时候,他都一言不发,装作没看见一样。 她得问问他是怎么想的,难不成真乐见其成? 堂前流水,竹林摇曳。 少年模样的国师缓缓走来,素衣恰似月华素裹,姿容秀雅,端丽无双。 李襄打量了他一下,心说可惜了,国师也是钟灵毓秀的人儿,王上怎么就跟眼瞎了似的,看不见他的好呢。 子栖对李襄的来访并不意外,李襄为妖耿直,忠君爱民,看到元芷对北泽如此上心,必然会大力反对,拉他做盟友。 落座,上茶,他开门见山:“相国可是因近日王上的事而来?” 李襄点头,妖怪普遍貌美,她容貌明艳,身上朝服为暗色,上绣八尾白狐,伴生异火青莲,全身一尘不染,毫无褶皱,其性格可从中看出一丝端倪。 她正襟危坐,如玉树积翠,通身清正,道:“我担心王上因情乱智,误了社稷,重现当年祸事。” “他离开过一次,如今却又回来了,这是他第二次来到王宫了。” 这话里的他是谁,已经不必多说。不怕王上一时情浓,只怕真的爱上了,北泽第二次回到王宫,想要他离开没这么容易。 子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却弯眼笑道:“李大人觉得王上如何?” 李襄肃然道:“王上临危加命,天资异禀,英雄胆魄当世少有,正因此,我才忧心……” 英雄折于温柔乡,明君沉湎情爱浓。 他端起茶杯,撇着茶沫,道:“既然如此,李大人为何不多相信一些王上?王上悟性超群,断不会在同一个妖身上跌两次。” 这果然是只有青梅竹马才能说出的话,李襄从里面品出了点意思:“子栖大人可是有了消息?” 子栖举杯细品,微弯眼,对她露出了个微妙的笑:“李大人,王上早已不是当初的王上了,又怎么会重蹈覆辙呢。” 到底是聪明妖,李襄立刻懂了,先王早逝,王上自继位以来便矜矜业业,励精图治,此次对凌州宣战,北泽只是明面上的噱头,真正的用意则是凌州。 想来如今王上只是顺势而为,没想到连她也被骗了过去 得了子栖的回复后,李襄心下一松,神色略缓,抬手举杯也啜饮了一口茶,笑道:“是我一时糊涂,多谢国师点醒。” 子栖也笑:“不敢当,相国是关心则乱,即使没有我,过了几日也会想通。” * 这是一碗澄清的,散发着甜蜜香气的汤药。 它不是毒药,也不是补药,若要非说是什么药,那可以说它是忘情药。 元芷的目光微深而暗含期待,看着这碗药问:“这当真不会对阿泽的身体有损?” 御医躬身缓缓道:“千真万确,于殿下没有一点伤害。” 元芷看向子栖,子栖回以肯定的眼神。 她点头,下定了决心:“好。” 是啊,北泽心里有这么多东西比她还重要,家族,凌州,权势……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喜欢上她? 所以,舍弃掉这些吧! 用她的思想重铸他的思想,用她的爱意浇灌他的爱意,他会成为一张无暇的白纸,让她可以在上面涂抹出属于自己的颜色。 让他完完全全属于她! 她抿唇,露出了个微小的,满意的笑。 子栖捧着茶杯轻抿,看见她得偿所愿的笑,也微微笑了。 忘记一切的北泽与傀儡有什么区别,没有与她在一起时的经历,又有什么能吸引到她呢? 一句空壳而已。 她会慢慢厌倦,不再执着下去的。 留在她身边的,唯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