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重生的1V1H》 出轨与死亡 今天的天很热,白天是毒太yan,晚上是让人难以忍受闷热,奔波了一天的姜柳,拖着疲累的身t走在回家的路上,天已经黑了,小区里的人不少,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但其中不乏有热心的人,总是ai来问问你最近的生活状况。 马上就可以安定下来了,姜柳幸福的想着。 姜柳是个摄影师,这个职业听起来很酷,大多数人都觉得她应该是个一言不合就可以去看世界的人,但是恰恰和大多数人的印象相反,她的x格不算内向,但是却格外的恋家。 新郎是宁余辛是姜柳恋ai五年的男朋友,两个人在大学快毕业的时候认识,b姜柳大一岁,是姜柳的学长。 一个是yan光开朗的校园男神,一个是神似初恋的小仙nv,两个人一路走来,从来都不乏祝福,大学毕业两年之后,二人就同居了。 看起来光鲜,但毕竟都是普通人,生活在一起就不可能没有摩擦,但都是些小事,有些是姜觉得宁不成熟,有的时候宁觉得姜太过冷淡,不在乎自己。 但是姜柳觉得自己就是这个x子,热络不起来,所以对于宁余辛的控诉,她也没太当回事儿,只是在生活中加倍t贴,在二人都没有工作的时候,从不吝啬温馨。 就这么磕磕绊绊走了五年,终于要结婚了。 走到家门口,姜柳拿出包里的钥匙,打开房门,可一进去,姜柳就觉得,这屋里有些不对。 衣架上多了一件nv士外套,空气中飘散着一种ymi的味道混合着nv士香水,令人作呕。 姜柳心里一沉,脸se也严肃起来,她强自镇定的拿出手机,给家里的男主人打了个电话,可惜没人接。 轻手轻脚的脱下鞋子,姜柳光着脚丫惦着脚顺着复式楼梯往卧室走去。 房子的隔音不错,在一楼姜柳几乎听不见什么声音,可每往上一阶,她的心就越凉。 她的新房里,传来暧昧的阵阵的sheny1n声和r0ut撞击的声音。 把耳朵贴在门上,露骨的对话在意料中传来,“哦……你都、都要结婚了,还敢这么镐,不怕她发现吗……啊,轻点,啊!” 男人似乎发了狠,动作越发激烈:“saohu0,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这婚我要结,你我也要c!” “混蛋!”nv人骂了一句,换来的是更激烈的驰骋。 门里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姜柳几yu退缩,本就嫣红的唇瓣被咬得充血,她的口腔里也弥漫着铁锈的味道。 由于男nv主人公深入交流的太过热烈,两个人竟然都丝毫没有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床上的nv子似乎已经到了关键处,刺耳的叫声传到姜柳耳朵里,姜柳抄起手边的台灯就向两人砸去。 宁余辛惊慌的看向门口的未婚妻,慌张的扯起床单围住自己的下半身,竟然直接将被子蒙在床上nv人的脑袋上,这掩耳盗铃的样子,令姜柳十分作呕,里面的男nv她都认识,一个是她即将与之举行婚礼的未婚夫,一个是她的手下败将,竞争对手。 这个房间原本应该是他俩的婚房,不过现在姜柳心里恼怒,只想将房子都一把火烧了,省得这么脏了还出来恶心人。 宁余辛表情慌乱又心虚,看向脸se惨白,sisi咬着嘴唇的姜柳:“姜姜,你听我说。”想要拉住她解释,却被姜柳嫌恶的避开了。 “别碰我。”姜柳嫌弃的说道,那样的躲避和抗拒,仿佛将宁余辛弃如敝履。 宁余辛却无法忍受姜柳这样的态度,他急忙的握住姜柳的胳膊,想要解释,却发现好像事实已成定局,他的的确确背叛了她,嘴边的话也无从说起。 姜柳冷眼看着yu言又止的宁余辛,“你说,我听着呢。”这是她惯常ai说的话,平姜柳总是语气温柔,让人十分受用,可现在她她用这样冷淡的语气对待自己,让宁余辛从心里发冷。 “这是个意外...”宁余辛也支支吾吾,神se躲闪的说道。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竭力控制住濒临崩溃的情绪,但是声音已然颤抖。 “没,没有,今天是第一次,是意外。”宁余辛慌乱的解释,而床上的nv人却拨开被子冲他轻笑了一下,“第一次?咱俩不是半年前就——” “你闭嘴!”宁余辛凶狠慌乱的打断她的话,“姜姜,她是胡说的,我没有!” 姜柳仔细的盯着他的脸,忽然发现这个人的脸上除了愧疚和慌乱之后,就是没有一丝悔意。 “我和她就是玩玩,我真正ai的人是你!”不管怎么解释,结果都是越说越乱,宁余辛瞧着姜柳冷静下来的脸se,心里发慌,她这样的神se太疏离里。 宁余辛用力抓住姜柳的手腕,姜柳被掐的生疼,不过也只是皱皱眉,不过只要仔细观察她整个人都在打颤。 他竟然有些安心下来,只要还在生气,那就说明她在乎,既然在乎就还有机会挽回。 “你放开我,我们出去谈。”姜柳有些无力,她挣脱不开他的桎梏,也不想大吵大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心里只能庆幸还好婚礼请柬还没有发出去。 “好,但你不能离开我。”宁余辛固执的要求道。 姜柳只觉得身心俱疲,闭上眼叹了口气:“余辛,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成熟一点吧。” 宁余辛倔强的摇头,咬牙道:“再成熟,你就要走了。” 他一松手,姜柳就转身下楼,毫无留恋的将两人留在卧室。 姜柳坐在客厅等着楼上的人出来,上边的人好像吵了起来,姜柳听不清也没这个心思去趴人家窗脚,不过很快倪蔓就扭着纤细的腰肢从楼梯走下来,经过姜柳身边的时候,挑衅的对姜柳笑了一下,弯腰往姜柳身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张卡片:“这是送给宁余辛的,不过你也可以看看。” 说完就转身摇曳生姿离开了,姜柳瞥了一眼这张卡片,是一张男nv交缠在一起的照片,卡片的背面写着‘美好的夜晚,送给你。’ 姜柳反手将卡片扔到了垃圾桶里,同时宁余辛也下楼了。 他走到沙发边,紧挨着姜柳坐下,姜柳反sx的往旁边挪了挪,不想和他靠的太近,宁余辛有些受伤,但他什么也不敢说,又去抓姜柳的手,也被躲开了。 在他的印象里,姜柳一直都是温柔的,说不上软弱可欺但也很好说话,他强制x的掰过姜柳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但是面前人眼底的冰冷,让宁余辛心惊不已。 “姜姜。”宁余辛痛苦的说道。 姜柳声音冰冷的说道:“你说,我听着呢。”又是这句话。 宁余辛有些崩溃,但是他完全没有立场去指责姜柳什么,的确是他错了,错的离谱。 看着眼前的男人,姜柳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了,大学的时候他是yan光向上的学长,工作之后,他变稳重了些,但在她面前,依然是yan光的。他从没向姜柳展现过他内心y暗的一面。 到此为止,姜柳有些庆幸,至少两个人还没有结婚,不然离婚还挺麻烦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的yuwang,但是有的人可以控制yuwang,有的人被yuwang控制,宁余辛是后者,所以有了第一次,姜柳相信,还是会有第二次的。 “我们分手吧。”姜柳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有些微微凸起。 “不,不行,姜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那些nv人我绝对看也不看一眼,我们马上就要结婚的,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宁余辛的情绪激动,从方才到现在,姜柳都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他以为姜柳可能会原谅自己,所以他也抱着侥幸的心理到现在,没有想到姜柳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 “没结婚也好,这房子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不过这房子我留着觉得恶心,还是给你吧,我一会儿会给搬家公司打电话,改天我们再去办变更手续,这房子的的钱是我们一起出的,你按市场价折给我就可以了。”姜柳颤抖着说着,人悲伤的时候的确不会留太多眼泪,因为被事情的真相砸晕了头,只能接着,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哭。 “你不能走!你不能这么绝情!”上前拉住站在楼梯上的姜柳,害的姜柳一个踉跄,宁余辛已然彻底绷不住了,他到底是习惯了姜柳一贯的顺从,没有想到她这样的决绝果断。 “你别碰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甩开宁余辛的手,不去看他手上的表情,姜柳大声质问道:“你怎么有资格说我绝情?和倪蔓shangchuan的人是你,不是我!” 被姜柳决绝的姿态刺激到了,宁余辛一反常态,“你是不是从来没ai过我?” 姜柳一愣,“什么?” “这么多年你碰也不让碰,也不像别的nv人那样撒娇,你这样的x格,很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压根不ai我?还是这只是你一个想走的理由?” 看着宁余辛那张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脸,姜柳愣怔了良久,突然笑了出来,“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就是吧,让开,不要挡着我去拿东西。” 宁余辛失望的松开手,眼里满是悲伤,张了张口,话卡在喉咙里,最后捞起外套夺门而出。 姜柳将自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脑海中不断出现那两句交缠在一起的r0ut。 “啊!!!”她闭上眼睛捂住脑袋试图将不堪的画面驱逐去处,但是这显然是徒劳的挣扎,她冲进卫生间,扶着洗手池不断g呕。 突然,静谧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应该是宁余辛拿东西了?姜柳没有放在心上,小区的安保系统很好,一宗偷窃案都没出过。 她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拍在脸上,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突然感觉不对,猛地抬起头。 镜子里倒映出一个黑se的人影和一抹银se的寒光。 - 警察接到报案很快赶到了现场,报案人是搬家公司的g0ng人,一个小时前曾打电话预约服务。 si者叫做姜柳,si在了自己家的洗手间里,致命伤在心口,凶手目的明确是一刀毙命。 - 她飘在空中看着地上的一切,看着人们慌乱的来又慌乱的走,还有人趴在她的尸t边上痛哭。 她现在只是一个透明的灵魂,活动空间也很有限,只局限于她尸t附近。 现在她就在参加自己的葬礼,主持葬礼的人自然是姜父,站在姜柳大幅的遗像旁边,姜父身上的悲痛不用特意感受就能看出,姜柳飘到姜父的身边,发现他的头发突然白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人苍老了不少。 姜柳心疼的想哭,却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她已经是鬼了,鬼是不会哭的。 她的葬礼上意外的人多,不少都是合作过的朋友,他们的神情悲痛不似作伪。 只有一个人非常奇怪,他站在她黑白se的肖像前,本应直挺的背部此刻有些佝偻,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姜柳凑近了,仔细看了一眼,唔,这个人她不但认识,还偷偷喜欢过。 他叫颜卓川,是她藏在心里不见天日的初恋。 —————————— 开新文啦,因为是处nv作如有不足还请多多包涵,感兴趣的小天使记得收藏和互动哦~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гоúshúωú.xyZ 葬礼与归来 颜卓川,姜柳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姜柳和颜卓川是从小就认识的,他b姜柳大五岁,但是姜柳上学早又跳过级,就正好b姜柳高一个阶段,姜柳上初中,他就上高中,姜柳上了高中,颜卓川已经上了大学。后来没有后来了,颜卓川是出国念的大学,也回国发展过一段时间,不过不知为什么没待几天,便又走了。 老朋友回来了,姜柳很想上前去打个招呼,但她现在是个魂魄,别人看不见。 其实姜柳和颜卓川从前的关系很好,以前姜父工作忙的时候,姜柳就寄住在颜家,那个时候颜卓川是最护着她的,连学都要亲自去接姜柳。所以颜卓川当时出国的时候姜柳还为他哭过,指责他抛下了她。 那时候颜卓川说的是什么来着? “柳柳,等我。” 只是不过两个月,姜柳便等来了一封匿名邮件,内容是颜卓川和一个浓妆yan抹身材火辣的外国nv人接吻的照片。 那时候她太小,收到照片之后发疯了一阵,就断了跟他的联系。虽然后来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鲁莽,可是关系已经淡了,她也失去了拿着照片去质问他的理由。 姜柳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失态过,颜卓川是出了名的儒雅稳重,他的脸上常常带着笑,外人很少能看出他平和以外的情绪。而他现在这衣冠不整、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身边的朋友都忍不住上前劝他。 说话的人姜柳也见过,那是颜卓川的发小,叫赫梁,她在颜家住着的时候总是见他来,对她也很好,“颜子,她也不想看见你这样。” 结果发小递过来的纸巾,颜卓川将赫梁拉到了一边,脸上的悲伤依旧,但是凝重了许多,“查到了吗?” 赫梁有些惭愧,“没有,现场的证据都被打扫g净了,对方在警局也有人,想要调出档案,要等一等。” “继续查,现场打扫的很g净,小区的监控在当晚被破坏,这绝不是临时起意的罪犯能做出的事,警局那边我会想办法,你继续调查柳柳的社会关系,包括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说道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颜卓川的声音不宜察觉的停顿了一下。 赫梁了解好友的心思, 不愿意再去戳他的痛点,说道:“你连夜从国外赶回来,已经好几天都没睡觉了,快你要是再不休息,身t吃不消的。” 脸上的泪痕犹在,声音也有些哑,颜卓川艰难的看着灵堂前那张黑白照片,应该是姜柳大学时期照的,b他出国前要长开了一点,上面的姜柳笑容娴静温柔,谁也想不到这样美好的人竟然会有人想置之si地。颜卓川哑着嗓子,“我想陪完她最后一程。” si者为大,赫梁也不好强迫好友,拍了拍颜卓川的肩旁,面se沉痛的去为姜柳灵前献了一枝淡h的花朵。 而颜卓川的则一直站在方才的角落里,带着化不开了悲伤sisi的盯着姜柳的照片,他的嘴唇在动,姜柳就在旁边飘着,凑过去听。 他的声音实在太小,姜柳只能听清反复出现的“等我”两个字。 姜柳突然想起少年的颜卓川是个翩翩少年,气质卓越,每当他自己或是姜柳难过的时候,他总会叫上姜柳一起去爬山,后来姜柳到大学才知道,那座山是座定情山,许多情侣都会去那里求得姻缘。 “柳柳,你可以不等我,但怎么能这么走了,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你放心,我会查出真正的凶手,还你一个公道。”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在他脸颊上的sh痕又是什么呢? 姜柳的心狠狠疼了疼,可她m0向心脏的位置,没有跳动,她是鬼魂,可是为何还会心痛呢? 姜柳的母亲早在姜柳八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她从小和姜父生活在一起,而对于nv儿来说有些话总是对父亲羞于启齿的,姜柳的感情启蒙就是颜卓川,虽然早早的破灭掉了,但是上大学之前,姜柳最常接触的男x,除了姜父就是颜卓川。 她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初恋喜欢过自己,这是好事,但是她已经是一只鬼了呀。 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突然人群有些sao动了起来,姜柳跟着颜卓川抬眼看去,是宁余辛来了。 宁余辛要b姜柳想象中的狼狈一些,衣服有些褶皱,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茬也没来的及刮,他匆匆的来给姜柳献了一束白菊,和姜父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走了。 颜卓川在一边冷笑道:“做贼心虚。” 姜柳发现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没有之前的ai意,也没有后来的恨意,只剩一片空白。 她对宁余辛,是太过失望了。 姜柳忽然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一种强大的x1力,好像要将自己x1引进去,陌生的感觉让姜柳去拉身边的颜卓川,但是她的手穿过了颜卓川的身t,哦,她已经是鬼了。 姜柳很快就失去了意识,进入到了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颜卓川突然手腕一痛,感觉被人拉了一下,但是回头看去,一个人也没有,他扶额r0u了r0u脑袋,最近的睡眠真的不太够,已经让他出现幻觉了。 姜柳在无边无际的空间里,漫无目的的飘荡着,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要往前走,往前走,姜柳机械而顺从的跟随着那个声音,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丝光亮,又是一个场景,姜柳快速的飘过去,仔细看了看。 这里有好多墓碑,其中一个还贴着她的照片。这里是姜柳的墓地。 依然是一个男人跪在她的墓前,是颜卓川,他要b上次姜柳看见他的时候瘦了一些,脸se也要更憔悴一些,清隽俊美的脸,两颊微微有些凹陷,表情沉痛,”凶手已经抓到了,我会让它一直活着,在监狱里度过一生。“ 姜柳想问他,到底是谁害了自己,但是他看不见她。 颜卓川又说话了,他不着痕迹的直起上身,“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我要去美国了,不再回来了。” 眼泪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流下,“我不会忘记你。” 姜柳的心里一阵阵泛疼,虽然m0不到,但还是没有忍住隔空m0了一把颜卓川苍白的脸颊。有一滴眼泪滴落在了姜柳的手上,竟然没有穿过她的手落在地上,而姜柳半透明的身t竟然渐渐有了实t。 她感受到了眼泪的灼热。姜柳震惊的看着自己渐渐恢复颜se的双手,动了动,有些僵y,她活过来了? “柳柳?”颜卓川先是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姜柳,眼中的震惊逐渐变成狂喜,马上伸手想要抱住姜柳,却扑了个空。 有了感觉的姜柳面对颜卓川的呼喊也很欣喜,想要回应一声,但是身后又出现了那种熟悉的x1力,这回姜柳有了身t,不想再回到那个虚无缥缈的地方,但是哪里有她选择的余地,只一瞬间,人就不见了。 只剩颜卓川依然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他刚才分明碰到了柳柳的,分明是有温度的!可一转眼,空旷的墓园里哪还有什么人,只剩颜卓川一人站在原地,而他手心里残留的温度,仿佛只是他自己的幻觉而已。 滴答、滴答……半梦半醒之间的姜柳,有些迷糊,这声音有些熟悉? “姜姜,我走啦,任绍来接我了,到家我给你打电话哦。”说话的是一个声音甜美的nv孩子,熟悉的声音,却是姜柳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的。 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甜美的nv孩子,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姜柳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夏夏?” 柏夏被她一惊一乍的动静吓了一跳,m0了m0姜柳的额头吧,“姜姜,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姜柳感觉额头上又冷汗冒出来,她环顾四周,这儿分明是她住了三年的寝室,“夏夏……你这是要去哪儿?”她盯着柏夏红润健康的脸,说出的话心里都没有底。 柏夏以为她是睡觉魇着了,便有耐心的说了一遍,“搬走啊,我行礼都收拾好了,任绍马上就要到了,宁余辛什么时候来接你呀?”朝姜柳暧昧的丢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这里是研究生宿舍,所以住宿条件会b本科时的好一些,姜柳用在床边ch0u了张面巾纸将额头上的汗擦掉,“哦,他临时有事不来了,我自己搬就行。” 柏夏啧了两声,“那哪儿行啊,肯定是你又把人家拒绝了,你也不给人家大帅哥一个表现的机会,你自己能搬动吗,不行一会儿我让任绍开车送你。” 任绍是柏夏的男朋友,是学校里有名的富二代,和柏夏从大一就开始恋ai,一直到最后,两人的感情都很好。知道好朋友是关心自己,但是姜柳现在的思路有些混乱,想要自己静一静,“不用了,我有个表哥在f城,我给他打电话来接我就行。” 柏夏握着行李箱上的拉杆,“那行,有事儿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手机铃声恰时的响了起来,柏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任绍已经到楼下了,我走喽,bye~” “慢点,小心楼梯。”姜柳嘱咐道,柏夏已经走出了门口老远,“知道啦。”声音大的整个楼层都能听见了。 柏夏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了,姜柳这才静了下来,有时间思考自己现在的情况。 拿起床头桌上的手机,有图形密码,姜柳试了三次才把屏幕打开。 手机屏幕显示的日期让姜柳不知所措,竟是五年前的日期,是她刚刚毕业的时候,而且这个日期,五月十三号,她还没有和宁余辛在一起。 姜柳躺在床上僵直了身t,用了半天的时间才消化了自己又活了一次的事实。她掐了自己一把,唔,有些疼,所以不是梦。 所以现在她的生活里,宁余辛还只是一个追求者、柏夏还没有出车祸、颜卓川还没有第一次回国。 —————————— 不太了解po上其他作者的字数,我一般习惯一章三千,会不会有点多?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гоúshúωú.xyZ 故人与觉醒 上辈子她si的时候,柏夏已经因车祸去世五年了。 那么多年,姜柳始终对于柏夏的si不能释怀,因为那宗车祸疑点实在太多,警方调查的结果令她不能接受。 柏夏是在等红灯的时候,被后面突然加速的轿车撞上,车t突然发生爆炸,柏夏没逃出来,她是被活活烧si的。 然而这起车祸的凶手是一名jing神病人,柏夏的父母拒绝了巨额赔款,坚持上诉要求重新鉴定,但最终也只是石沉大海,没得到任何结果。 可是调查结果里除了jing神鉴定报告之外,没有其他醉驾等其他因素。也就是说如果那个人并不是jing神病人,那么柏夏的si就不是意外,而是蓄意为之! 姜柳的眼眶倏然通红,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再次发生! 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难道不就是用来弥补遗憾的吗?而且她见过那名凶手,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只要找出她来,有病治病是不是能远离悲剧? 一段舒缓的钢琴曲将她从悲伤的情绪中拉出来,是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然而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让她蹙紧了眉头,是宁余辛打来的。 她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按下了接通键,“喂,你好。”语气难掩生疏。 宁余辛愣了下,又笑着说道,“是我,宁余辛,你不会没存我号码吧。柏夏说你今天搬行李回家,要不要我帮忙?” 姜柳不记得她这时候和宁余辛的关系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不过只要没确认关系她就连渣nv都算不上,何况对面这还是个大写的人渣,她冷冰冰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已经约好了司机接过,就不麻烦你了。” 宁余辛听出她的冷淡,有些m0不着头脑,前一天不还聊的好好的吗?他依旧不si心,“真不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 “真的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下次我请你吃饭。”她慢条斯理的说道。 宁余辛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姜柳的话安抚有效,“好吧,等你忙完了再联系。” 挂掉了电话,姜柳突然有些难过,此时的宁余辛还是尚未褪光锐气的男孩,姜柳不怀疑他现在的真心,但是她也不可能再心无芥蒂的去接受一个伤害过她的人,即使他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她并不打算给她任何希望。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心情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b如柏夏,b如颜卓川。 姜柳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表,是上午九点,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姜柳m0了m0自己滑滑的脸蛋,不由得感叹时间的力量是真的强大,年轻的皮肤是后来的她用多少护肤品都换不来的。 行礼已经被收拾好,她只要等着人来接就行。 翻着手机里的电话簿,她打出了回来之后的第一个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喂,柳柳?” 浑厚沉稳的声音一出现,姜柳的心一下安定下来,仿佛终于找到港口的孤舟,强忍住鼻间的酸意,“爸,你现在g嘛呢?” 姜父有些意外nv儿会在这个时间给自己打电话,“刚开完会,怎么了柳柳,声音怎么这样,是不是感冒了?感冒及时吃药,能少遭罪。” 她破涕而笑,老爸的话痨属x什么时候都不倒,她娇声道:“知道啦知道啦,唠叨老爸。”她要是不打断,估计她爸能把感冒药的牌子都给她背一遍。 最后在姜柳的再三保证下,姜父才没有再就着身t的事情唠叨下去,“我今天从学校里搬出来,我打算搬到c区的那套房子住呢。” c区的那套房产是姜父早年置办下来的,两室一厅,离市区近,安保环境设施也不错,姜父同意,“nv孩子一个人住还是要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家里又不是没有你住的地方。” 姜柳连忙保证道:“我一定会注意的,您就放心吧,哪还有毕业之后还住家里的。” 说完心里就有些难过,上一世她就没保护好自己,害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姜柳心酸的嘱咐,“爸,你也要注意身t。” nv儿的关心是好事儿,姜父乐呵呵的应了,又问了nv儿的工作问题,说道:“卓川好像要从国外回来了,有时间你去拜访拜访你颜叔叔和颜阿姨,今后也好有个照应。” 没有忍住,姜柳问了句,“颜卓川……他这几年怎么样?” 姜父打趣道,“呦,你以前不都叫他卓川哥哥吗?” 知道父亲在开自己的玩笑,姜柳还是忍不住羞恼道:“爸~我们都长大了。” 姜父在电话的另一头哈哈大笑,像是在回忆什么,“我以为你们这些年会有联系,当年那颜家小子那么对我家柳柳献殷勤,要不是他出国了,我还真怕你早恋。”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爸!”姜柳羞恼。 “哈哈,卓川这会回来应该就是接老颜的班,应该以后就定在f市了。”nv儿的脸皮薄,不禁逗,姜父也不再开玩笑,说起来颜卓川的近况。 姜柳的眼睛有些sh润,“哦,这样啊。”匆匆的和姜父说了几句话,便挂断了电话,怕那一端的父亲听出自己的异样。 回来定居……原来上一世他真的是打算回国的,后来他匆忙走了,是因为不久之后,她就和宁余辛在一起了。 严父说是要派司机过来,被姜柳拒绝了,她的眼睛因为方才哭了一场,现在还肿的吓人,怕父亲知道了担心,便自己叫了专车,车倒是来的很快,可姜柳拖着箱子,只好姗姗来迟。 姜柳连连道歉,司机长得憨厚人也热情,帮着她将行礼放置好,‘没事没事’连续说了好几遍。 上了车姜柳就有些困了,f城的大学校区几乎都在郊区,西明区又是在市中心,即使不堵车也要走上半个小时,更不用说赶上上班高峰期了。 见后排坐着的姜柳不停的打着瞌睡,司机将副驾驶上的一个毛绒玩具递了过去,“小姑娘在车上眯会吧,到了我叫你,你先靠着这个,得劲。” 姜柳接过那个t形不小的哆啦a梦,笑道:“师傅您还挺有童心的,在车上还备着玩偶。” 司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这是我nv儿坐车时落在这儿的。” 姜柳好奇道:“您nv儿今年多大了?” 司机憨笑道:“刚过十五岁生日。” 姜柳觉得这位父ai爆棚的司机师傅实在是有些可ai,“您的nv儿一定也和这个玩偶一样可ai。” 司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姜柳的夸赞很是受用。 姜柳就靠着那个大大的哆啦a梦浅浅的睡了过去,睡着睡着,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巨大的c场,很多人聚成一团,好像是有人在b赛跑步。姜柳凑过去一看,果然是这样,而且b赛的都是她的老熟人,是少年时期的宁余辛和颜卓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在她的梦里所以有所偏向,明明两个都是身穿运动服的爽朗少年,但是两个人站在一起,姜柳就是莫名觉得,颜卓川明明在笑,但是气质孤傲卓绝的味道,远非宁余辛可以b得了的。 两个少年一同起跑,颜卓川一直都是遥遥领先的,然而就在快要到四百米终点的时候,颜卓川突然摔倒了,心脏处晕开鲜红的血,她惊呼一声,跑了过去。 场景一换,变成了篮球场,还是那颜卓川和宁余辛,他们都穿着球衣。 b赛进行的很激烈,她就站在球场边,突然一颗篮球打在篮板上,直gg的冲着她弹过来。 突然一个白se球衣冲到她的跟前,将她护在怀里,是颜卓川,姜柳抬头眼睁睁的看着那颗篮球突然变成个尖锐的石块,不偏不倚,正正的砸在颜卓川的后脑上。 她想喊,却喊不出声,只能看着颜卓川脑袋上的血再一次浸透了白se球服,那样分明的颜se,让她心神yu裂。 “不要!”焦急恐怖的情绪让姜柳猛然地从梦境里挣扎出来,她m0了m0脖子,衣领已经被汗水浸sh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里有些庆幸,还好只是个梦。 驾驶座上的司机担忧的从反光镜里看着姜柳,“小姑娘,你没事吧?” 姜柳摆手说没事,两分钟之后目的地到了,司机师傅非常热心的帮她将心理搬进电梯,姜柳感激的挽留他留下喝杯水再走,被婉拒了。 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拿出来在衣柜里摆好,书也整齐的放在书架方便拿到的位置,姜柳高中的时候学的油画,大学学的是设计,而这些书全都是摄影类的作品的详解。 不过这些书对于已经从业了五年而且已经得了不少奖的姜柳来说,已经看过了无数遍了,重生之前她在看一个外国摄影师l纳德的作品集,是她在旅游的时候从国外带回来的,l纳德拍出来的作品既写实又有味道,但是在国内这个摄影师并不怎么出名,作品也很难找到。 姜柳有些沮丧,不过过几天托国外的朋友帮忙找找,应该可以找到。 这房子姜父提前找人打扫过,非常g净,床单也已经换成新的,她放松的将自己摔进大床,卸尽身上的力气,脑袋里空空如也,只想放松一会儿。 放松着放松着就睡着了,迷糊中电话似乎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是柏夏打来的,应该是问自己到没到家的,“喂,夏夏?” 果然,那边的柏夏很是关切,“姜姜你表哥来接你了吗,东西都拿好了没?” 一提起这个随口编出来的表哥姜柳就有些发窘,但也只能顺着说下去,“恩,我已经到家了,一切都好啦。” “那就好,有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柏夏颇有气概的说。 想到好友上辈子的红颜早逝,姜柳暗下决心,这一次绝对不可以让悲剧重演,这么想着,声音也低了下来,“你才不用担心我,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和男朋友住在一起~小心被伯母知道了扒了你的皮!”故意ga0怪道。 柏夏那边怪叫一声,马上又嚷嚷道:“你这个乌鸦嘴,不和你说了,我妈来电话了!” 姜柳忍俊不禁,临挂电话还是忍不住嘱咐道:“注意安全。” 那边嘟囔了一句“啰嗦。”就挂断了电话,姜柳摇头失笑。 突然放松下来的身t,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微热的温度让她昏昏yu睡,睡意朦胧间,似乎又有电话打了进来,姜柳眯着眼睛看了看来电显示。 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她接起电话,声音还带着睡意,软软的应了一声,“哪位?”n声n气。 那边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轻笑了一声,“柳柳,是我。” 姜柳的手僵住,睡意统统退散,这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卓川哥哥。”她喃喃道。 —————————— 哈哈我们川哥终于要出场啦,快放出来溜溜,不能憋坏了~ 小天使们记得多多互动呦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约会与长记X 电话那边轻笑一声:“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把我忘g净了。” 抑制不住想哭的冲动,姜柳捂住嘴巴也控制不住变了音的嗓子,巨大的情绪波动之下,手机掉在床上,姜柳捡起来的时候竟然不小心碰到了挂断。 看着被自己亲手切断的电话,这回姜柳是真的想哭了。 另一边颜郁卓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微微皱起眉头,十分紧张担忧。 站在一边的刘助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惊讶,电话那边的明显是个nv孩,他还没见过老板给哪个nv孩主动打电话,语气还那么温柔,四年了就这么一次,还别人挂掉了。 那边上司一直盯着手机看,表情似有疑惑,不确定的问道:“f市的信号很差吗?” 心里佩服着那个挂掉电话的nv孩儿,也不忍心看上司这么可怜,刘助理一本正经的说道“也许那位小姐正在坐地铁,信号追不上。” 颜卓川斜他一眼,“我觉得刘助理一定可以b地铁跑的快,明天你就走着来上班吧。” 见刘助理yu哭无泪,颜卓川非常满意,这就是把老板当成智障的下场。 他走到落地窗前等着姜柳打回来,两分钟之后手机果然响了,是姜柳打来的。 g起唇角,颜卓川等铃声响了两秒之后才接起来,“怎么挂了?” 他的声音和当面别无二致,只是更加沉稳厚重,她含糊道:“唔……手机没拿稳不小心按错了。”然后试探的问,“卓川哥哥,你回国了?” 颜卓川压低声音,“嗯,回来了。” 没来由的,姜柳觉得他的声音一低下来,就跟在自己耳边说话似得,她也不由得放柔声音,“那你还走吗?” 电话里传来低沉的笑声,“柳柳希不希望我走?” 她把电话扔在耳边,用手捂住脸,不出声。 没等到她的回应,颜卓川也不b她回答,“不走了,我的身家x命都留在这座城市了,我还能去哪儿。” 姜柳希望这句话他要是笑着说的就好了,可是即使隔了那么远,她还是被这一字一句中的认真在心口烫出了印记。 她的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你最近忙不忙,见一面吧,不然我真的要把你忘了。” 事实上她不光忘了他,还弄丢了他。 颜卓川挑了挑眉,仿佛怕她后悔似得,“好,地址发给我,明天我去接你。” 姜柳一噎,连忙问道:“你刚刚回国,不忙吗?” 颜卓川看了一眼挤眉弄眼的刘助理,淡定说道:“小公司而已,不太忙,明天你什么时间有空?” 姜柳坐起身拽过来一个枕头,捏成各种形状,“那就明天下午两点,我在c区那间房子住,你来过的。” 颜卓川冲刚走过来表情扭曲的刘助理gg手,“恩,好,明天下午两点我去接你。” “好。”恬静温柔的声音就像温柔的羽毛,轻轻的落在颜卓川的心上。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刚回来应该还在倒时差吧,你好好休息。” 姜柳迅速挂断了电话,m0向自己依然跳个不停的x口想道,果然审美这个东西,一万年都不会变。 他连声音都长在她的审美上。 微信弹出一个推送,有一个新的好友请求,头像是一座蜿蜒的小桥,燕子低飞,几棵杨柳稀稀疏疏的站在桥旁,意境古典幽美,最重要的是上面的备注,写的是颜卓川。 姜柳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点了通过,马上颜卓川就给姜柳发了一条消息,‘倒时差了,明天见。’ 她看着颜卓川的头像出了神,她记得上辈子颜卓川用的就是这个头像,但是当时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呢?红着脸,姜柳回复‘恩,早点休息,安。’ 颜卓川回复了一个笑脸。 点开他的朋友圈,姜柳失望但又在意料之中,朋友圈里空空如也,距离上次发布动态已经有两年之久了,而上一条动态则是庆祝公司成立三十周年纪念,还是转载的图文。 点进去,颜卓川身影就在图片的正中央,端着一杯红酒正跟身边的人说笑,十分英俊儒雅。 他还是穿衬衫好看,姜柳支着下巴搜索这有关他的图文,大多数都是西装革履的样子,有些遗憾一张单穿衬衫的都没有,这些都是在正式场合拍摄的照片。 姜柳当年就是被他的白衬衫迷住的,有一段时间他们在同一个学校上学,姜家的司机请假了,姜柳只能自己走去学校,颜卓川自告奋勇,他可以骑单车带着她。 他的衣服上没有其他男生常有的汗味,总是带着清淡的皂香,她坐在他的后面拽着他的衣裳,耳边有风刮过,鼻尖就全是他的味道。 其实那时候,她真的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 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支撑不住的姜柳,连睡衣都没换上,就抱着手机沉沉的睡去了。 而另一边,酒店里的刘助理忍住不说道:“老板,明天一天,你有六个行程要赶,别说下午两点了,晚上十点之前都腾不出空来。” 颜卓川扫了一眼慷慨就义状的助理,淡淡说道:“让赫梁去。” 刘助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乖乖重新安排行程。 这个nv孩儿也太厉害了,能让工作狂不工作,而且听老板的意思,还是个老相好? 啧啧,美se误国。不过他可没自己腹诽自己的老板,只能默默心疼赫副总,明天七个行程,慢慢跑吧。 他g净利落的把新的安排传给赫梁的秘书。 五分钟之后,颜卓川的手机响了,不是他特别设置的那一个,他慢悠悠的喝掉手里的咖啡,等到第三次铃声响起的时候终于接通了电话。 话筒传来赫梁抓狂的声音“颜子你ga0什么,刚刚回国,事情多的数不过来,那么多客户要去见,你全都推给我!七个行程,你这是压榨,压榨!” 颜卓川想了想明天应该穿的衣服,还有和衣服相配的手表,要开什么车去呢?颜卓川撕下一张便条一条一条的将明天要准备的事情记在便签上,把手机开成免提,放在旁边。“柳柳想见我,我不能让她失望。”突然想起来领带还没有选,忙将这一条也记在备忘录里。 赫梁一噎,准备了一肚子指责的话被噎住,被他的厚脸皮和坦荡荡震惊,“所以你就让我去给你当苦力!” 又在小本本记上一笔,颜卓川终于满意了,合上本子,心情颇好,“年终奖翻一倍。” “三倍。”赫梁不甘心的为自己被压榨的劳动力争取利益。 “两倍,多了免谈。”颜卓川不为所动,开玩笑他又不是不清楚他的收入,翻一倍已经多得惊人了。 赫梁终于向资本的恶势力低头,“好吧,就明天一天,多了我可真受不了。” “放心,我有数,”颜卓川爽快的答应了。 赫梁勉强相信他的“数,可惜他还是低估了资本家的厚脸皮。 这一夜姜柳一直被噩梦缠绕,有时候是柏夏遇害前给她打的电话,有时候是颜卓川和外国nv人的接吻照,最多的还是宁余辛面目狰狞的对她说,“你不ai我,你有病!” 她是在第二天早上九点被惊醒的,睡衣cha0cha0的,被冷汗浸sh。她迷迷糊糊的走进浴室,将水温调成冰凉,仿佛这样能使她清醒。 姜柳反复回想宁余辛话,她ai他吗?其实她也不知道,上辈子对颜卓川失望之后,她从没有想借助下一段感情走出隐约,所以她的确是被宁余辛打动的。 她对待感情很认真,她决定了和宁余辛开始就是放下了过去,所以她只能肯定,和他在一起时,她是努力的想要维持这段关系的,不然这一段恋ai不可能持续五年。 洗完澡她躺会床上迷糊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起来化妆。 今天挑的衣服是一件砖红se连衣裙,裙子有荷叶边而且修身,姜柳的身材高挑且玲珑有致,配上这条裙子显得腰细腿长,配上气场爆表的烈焰红唇,她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 其实姜柳的长相是柔婉挂的,穿红并不显yan俗风尘,而是像上个世纪末的复古风,红裙yan美,眼波流转间尽风情。 g勒完最后一笔妆容,刚好两点,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姜柳gg唇角,接起电话柔婉说道:“卓川哥哥,你到了吗?” 颜卓川带着笑意低声道:“嗯,我到楼下了。” “好,我马上下去。”她散开卷好的头发,换上一双银se细高跟,迅速窜出门去。 她下楼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自己倚在车上的男人,他看着远处,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连她靠近也没发现。 姜柳猫着腰悄悄走过去,怕高跟鞋发出声音就踮着脚,眼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她伸出爪子就要拍在前面的人的肩膀上,可是还没等她下手,前面的人忽然回过头,一张放大的俊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姜柳心里一突,鞋跟一歪,她尖叫一声“啊!”向后仰去。 啊!!她也太衰了吧,这也能摔? 她闭上眼睛等待疼痛来临,却被人揽住了腰。 颜卓川握住纤腰,将她往回一拉,姜柳一闭眼一咬牙,顺着力道跌进他的怀里。 颜卓川低头一点,怀里的小人闭着眼睛不敢挣开,双颊微红是害羞了?睫毛一颤一颤,可ai极了。 满怀馨香,他竟一时不想将人放开,不过还是松开手,等她站直才笑着说道:“柳柳的见面礼很别具一格,嗯,不同凡响” 姜柳瞪着他,“胡说什么呢。”颜卓川一脸无辜,两人四目相对,还是姜柳忍不住先笑了出来,颜卓川也跟着忍俊不禁。 有这样的cha曲一闹,两人因多年不见产生的生疏消失不少,都自在许多。 颜卓川莞尔一笑,肆意打量着面前的nv孩子,记忆中青涩的小姑娘已经开放成娇yan的红玫瑰,她的美已经不是他的秘密了。 他很遗憾没有参与到她的成长中,却没从来因此自责,在他看来这五年,是两人各自成长的代价。 而且她也从没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漂亮了。”颜卓川真心实意的夸奖道,“风格也和以前不太一样。” 姜柳睨他一眼,好声好气的问道:“那你觉得那种更好?” 颜卓川m0了m0鼻子,不好,是送命题。 他连忙诚恳表示,“都很漂亮,各有千秋。” 她绷不住又笑了出来,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行啊,这个问题算你过关,而且你也很帅。” 他笑嘻嘻的反问,“哪个我更帅?” 她毫不留情的答道:“当然是以前,老腊r0u哪有小鲜r0u帅。” 他做佯怒状,她才解释道:“但是你现在更加,嗯,诱人?你肯定有偷偷健身吧?哈哈。” 颜卓川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拿她没有办法。 两人嬉笑两句,总算找回了当年的感觉,颜卓川为她打开车门,姜柳一抬脚,脚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嘶……好像扭到了。” 颜卓川连忙蹲下身去看,果然姜柳纤细的脚腕已经红了一片,不过没有肿起,应该没伤到骨头。 他放下心来才没好气的说道:“你个子还不够高?还学会穿高跟鞋了?” 他没说错,姜柳的个子算高,有一米七出头,根本用不着穿这样尖细的高跟鞋增气场。 姜柳心虚,她八百辈子没这么凹过造型了,就这么一次还翻车了,去哪儿说理去?她不甘心的蹬了蹬腿,“可是高跟鞋更好看嘛,更显腿长,哎呀你不懂啦。” 她没意识道,分别五年仅仅是第一面,她就已经忍不住跟他撒娇。 颜卓川要被她气笑了,板起脸来:“那今天不用出去了,你脚崴了不方便出门,我送你回去。” 姜柳快速摇头,“不行,不出去我妆不白画了?”她动了动脚,指着脚脖子说道:“你看已经不怎么红了,我觉得出门没问题。” 她拉住他的手臂轻轻晃动,就像当年闯祸了第一个找他解决一样。 姜柳也意外于自己的反应,仿佛回到他身边,她就还是当年的她,娇娇的一朵,连不讲理都肆无忌惮。 终于还是他妥协了,同意带她出门,不过条件是她必须上楼换双平底的鞋。 于是就见她一瘸一拐的上口,又蹬蹬蹬下楼,拉开车门一pgu坐进副驾驶,不悦的瞪着他。 他表示很无辜,不知道为何遭受白眼。 她指责道:“你应该送我上去,受伤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让你疼你不知道长记x。” 因为这一句话,她又一路没理他。 不过在下车时候,他咳嗽了两声,将车停好后连忙绕过去给她开车门,她不乐意的睨他一眼,哼了一声别开脸。 然后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脚步一错,“哎呀”一声,跌进他的怀里。 她悄悄抬头,瞧见颜卓川的喉结微动。 她从他怀里钻出来,故意用x蹭了蹭他,连衣裙是低领的,只要他一低头,便能看见若有若无的g0u壑。 果然,姜柳看见他微暗的眼睛,玉手搭在他的x前,又从x前滑向他的腰间。 他的呼x1突然急促,她终于满意,红唇贴近他的耳侧,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下回记得眼睛不要乱看,给你长长记x。” 手上突然用力掐紧他的腰r0u,听见他的一声闷哼,姜柳得意的松开手,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向约定好的餐厅,不再理他,脸上的得意的笑容像是偷了腥的猫。 —————————— 川哥:摔!只能看不能吃,后妈! 玉(斜眼看):那你就再多等几章吧,我绝对不是打击报复【冷酷脸】 话说这章算爆肝啦,四千六百字,各位看官可还满意?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约会与旧情敌 位置是颜卓川提前订好的,进了门直接有人领着落座。 颜卓川去找地方停车了,姜柳无聊的看着菜谱,先点了些甜食和果汁。 也没等多久,他很快就来了。 姜柳把手里的菜单递过去,“我点了甜品和饮品,你来点菜吧,我不会点。” 真不是她瞎说,她这人就这点不好,选择困难,不光点菜的时候如此,摄影选片的时候更是如此,每到此时都令人头秃。 颜卓川凭着记忆点了几个当年常吃的菜,“你还记得这儿吗,当年常来的,听说主厨没换,味道应该也差不多。” 姜柳点点头,笑了笑,“当年零花钱少,就属这儿又好吃又便宜,您老留学归来过来忆苦思甜?” 他喝了口水,闻言放下玻璃杯,看着姜柳似笑非笑,“要是外国菜也能叫好吃,中国菜就是绝世美味了。” 她乐了,一手捧着脸身子前倾,好奇的问:“西餐真的那么难吃?” 颜卓川无奈的摊了摊手,“其实我也不知道,在国外只想着快点回来,一心只想修学分,别的都没注意,只记得没什么味道。” 姜柳侧过头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有不少青春靓丽的nv孩儿引人注目,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邮箱里的那张照片。 她咬着果汁上的x1管,想出了神。 直到上菜,她才被服务员的声音惊的回过神来,回头便看见他淡淡的笑意,“有心事?” 她扯了扯嘴角,不打算讲出实话,现在不是时候。 “这几天正准备组个工作室,事情多,很头痛。” 颜卓川点头,“要是有需要就尽管开口。” 这家中餐厅的口味没怎么变,一如五年前一样合她的口味。 都说nv人善变,她才不是,姜柳如是想着。 到最后她终究没忍住,吃了口菜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在国外你就没有碰着合适的nv孩儿?听过那边的nv孩身材又好观念也开放,你就没想着试试。” 说完之后,就见他幽深的看着自己,她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里竟然带着不经意的刻薄,她讪讪的收回眼神,垂下眼想要道歉,就听见他沉声说道:“没有,一个都没有。” 她别开脸喃喃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谁信你。” 她又想哭了,这些话她上辈子怎么就没问的,只要他说她就信的,这是真的。 或许应该找个时间将那张照片给他看看,有些错误还有机会纠正。 所幸两个人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颜卓川讲了国外见到的趣闻,他很会讲故事,很平淡的事情他说出来是别样的有趣。 两人相谈甚欢,姜柳笑的花枝乱颤,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一回头却是个最不想见的人。 倪蔓今天穿了红se,不过是条吊带,她的身材火辣,这种裙子穿起来格外显身材,蓬松的卷发慵懒的落在锁骨处,x感又美yan。 上辈子倪蔓和姜柳是两个极端,但又是在一个圈子里混的,难免会被拿来b较。 倪蔓走的路其实跟姜柳完全不一样,所以姜柳也很意外为什么会被她恨上,三番两次找麻烦不说,最后还能跟她未婚夫ga0到床上去。 姜柳刚毕业,所以只参加过几场b赛,拿了些不轻不重的奖项,她打算成立工作室,然后稳扎稳打拓展人脉和领域。她这一路都走的是学院派,连审美都是经过jing雕细琢,但又不愿意中规中矩,所以她的作品总有种又端庄又野x的矛盾感,这让很多人又ai又恨。 倪蔓则是一上来就是野路子,原来是个模特,是被前男友带入这个圈子的,前男友看见她随手拍的作品,觉得很有灵气便用她的名义参加了一个b赛,没想到还拿了个不错的奖项。 从此倪蔓算是进入这个圈了,她的前男友算是她的贵人,带着她认识了不少圈子里的大触,她本人也很有头脑,在一个论坛上,被人上传了她的工作照。 那个帖子叫做《我和美nv摄影师的二三事》,标题起的暧昧,其实从头到尾都在夸赞倪蔓的美貌,那时倪蔓的打扮还没有现在这么前卫,不过已经足够火爆网络。 之后她借着这gu东风自掏腰包买了水军,从此网络上美nv摄影师人设不倒,甚至b一些小明星还有热度,她的作品倒是鲜少有人提及了。 姜柳看过她早起的作品,的确很有灵气,可惜花期甚短,成名之后的作品便如si水一般,令人惋惜。 “是姜大才nv吗,刚才看见你还有些不信,没想到这么巧能在这儿遇见你。”她扭着腰站在姜柳面前,昂首挺x极力秀出自己的事业线。 姜柳一愣,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她好像还不知道倪蔓这号人物,尽管她在网上已经小有人气。 见她迷茫的看着自己,倪蔓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过马上压制了下去。 她捂着嘴笑道:“看我这自来熟,还没有介绍自己呢,我叫倪蔓,是宁余辛的老乡,总听他提起你所以才好奇想要认识你,我好像有些唐突,你不会介意吧?。” 姜柳错愕,老乡??她跟宁余辛竟然这么早就认识了,所以自己是被绿了多长时间? 她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口中的腥味四散,x前升腾起一种熟悉的无力感,这种感觉上次来临,是在将他俩捉j在床的时候。 见姜柳的脸se变得惨白,倪蔓心中一阵快意,她跟宁余辛根本没什么,不过是她求而不得,怎么能看别人好过。 像是刚刚才看见颜卓川的存在似得,捂嘴轻呼道:“姜小姐是在约会吗,你不是跟宁……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那语气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姜柳缓过神来,觉得面前这个nv人戏多的可笑,她微笑的说道:“倪小姐好像忘了,我们并不熟悉 ,同样和宁先生也不太熟,我跟谁约会是我的自由,并不怕别人知道。不过这是我私人的事情,还是请倪小姐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到处乱咬。” 颜卓川适时出声,“柳柳,那位宁先生是何方神圣?” 姜柳笑了笑浑不在意的说道:“一个年级学长,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倪蔓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仿佛姜柳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姜柳也恨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人就对她有这样的敌意,难道仅仅是因为宁余辛吗?可她并没有跟宁余辛正式交往。 见她似乎气得不行,姜柳好心问道:“倪小姐还有什么事儿吗,我们要用餐了。” 只见她恶狠狠的瞪了姜柳一眼,“我会回去告诉他的,你这个水x杨花的nv人,根本不值得他喜欢!” 说完便拍桌而去,她的反应真是人m0不着头脑,姜柳的脑袋上隐隐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倒是颜卓川意味深长的看她,“原来是追求者,柳柳喜欢他?” 姜柳一机灵,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见她惊恐的模样,颜卓川的心里痛快不少。 他笑眯眯的给姜柳夹了一筷子菜,“柳柳乖,多吃菜。” 姜柳看着盘中那抹翠绿,表情扭曲。 倪蔓气哄哄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筷子狠狠戳了戳刚刚上的蒸鱼,越想越气g脆将筷子一摔,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怎么会喜欢这种nv人,她哪里b我好?!”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坐在她对面的nv孩关切的递过去一张纸巾,“别哭了,再哭妆就花了,不漂亮了。” 倪蔓结果纸巾捂住脸,痛苦的说道:“妙妙,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宁可喜欢这种朝三暮四的nv人都不接受我,宁余辛说了,这几天约她,她都推说没有时间,可她转头就跟别的男人一起约会。这样的nv人,哪里配得上他?” 被称作妙妙的nv人怜悯的看着她,“得不到的才最好,男人都这么想。” 倪蔓痛苦的摇头,“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妙妙的眼神冷了冷,“有什么不一样,他不要你不就是嫌你不是处nv。”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却像是毒针一样扎在人的心上。 奇怪的是倪蔓竟然也不去反驳,只是眼泪流的更凶,“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妙妙你帮帮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妙妙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将倪蔓拥进怀里,声音更加温柔,但在怀中人看不见的地方,眼中的神se寒冷如冰。 “既然只是普通的男人,那就用男人最无法抵挡的方式靠近他,你说过的,你不求回报。那就靠近他,温暖他,让他尝尽至欢,yu罢不能。” 倪蔓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却发现妙妙的眼神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她回头一看,正是姜柳的方向。 她抬头,“你看见她了,她的确变漂亮了,和从前不一样了。” 妙妙笑了笑,轻柔的抚平倪蔓的鬓发,语气宠溺,“没人b你更美,阿蔓。” 倪蔓好奇的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发现,她的眉眼和轮廓竟然跟姜柳有些相似。 “突然发现你和她长得有点像。” “谁?” “姜柳,不过你们的气质截然不同。” 倪蔓能明显感觉到面前的人气场骤冷,连忙转移话题,不再提起这一茬。 不过这餐饭倪蔓都能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她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姜柳那边瞟,自己说话她也是嗯啊答应,十分敷衍。 不过她没有在意,只认为对方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产生了好奇。 妙妙在看见姜柳的一瞬间也看到了颜卓川的身影,她若有所思。 他们又混在一起了,看样子和当年一样黏在一起,依旧是那么讨人厌。 看见他们相谈甚欢,她觉得刺眼极了,难道姜柳没有收到那张照片吗? 不,不可能没有看见,那封邮件是用合作信函的方式发过去的,可是她既然看见了怎么还能跟这样的脏男人言笑晏晏? 果然是说一套做一套的贱nv人,她凭什么那么开心? 她就该痛苦至极才对! 倪蔓去洗手间补妆了,看不见她以为温柔善意的同伴露出的狰狞冷笑,那样的笑容,有路过的人见了都不禁打了个冷战。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我不快乐,你也不许快乐,这是她的信条。 她叫倪妙,心有魔鬼的倪妙。 —————————— 无奖竞猜,新出场的小姐姐到底是谁呢?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гоúshúωú.xyZ 警局与邻居 晚上两人一起去看了场电影,不过线上没什么好片,一场下来姜柳昏昏yu睡。 颜卓川回到公司,拿着手机删了又改,半天终于发出去第一条消息。 “今晚很开心,我的nv孩长大了。【微笑】” 姜柳看到消息,先是红着脸呸了一口,又莫名想起白天他幽深的眼神,脸更是红的像火烧 。 手机扔到一边,抱着枕头在柔软的大床的滚来滚去,直到心跳的不那么快了,又捞起手机,回了句,“ 【怒】不要脸。谁是你的。 ” 你来我往的互相调戏几句, 颜卓川笑眯了眼,刘助理在一边冷眼看着,心想还真是铁树开花节节高啊。 然而等最后一句【晚安】发来,他立马关掉手机屏幕,马上切换成工作模式,对刘助理轻描淡写的说道:“开始吧。” 刘助理认命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想今天还在拼命赶进度的赫总,他这顶多费点嘴皮子算什么呢,毕竟是冰山解冻第一天,有点儿海啸也是可以理解的。 视频会议一开就是四个小时,他刚回国,需要对接的事物很多,等各项事物接洽完,签署完各项文件,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刚刚接起电话,就听见话筒里传来哽咽的声音,“颜卓川。”那头的小姑娘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心也跟被攥住似得。 按下心中焦急和担忧,耐心的问,“柳柳,怎么了,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话筒的声音突然嘈杂了起来,那头的声音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先生您好,这里是f市公安局……” 因为这一句话,颜卓川的驾照估计要被倒扣几十分,连创几个红灯,半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十分钟,可见这一路的风驰电掣。 他到警局的时候,他的小姑娘正伏在桌子上一ch0u一ch0u的哭着,见他来了,她身边的警察立马说,“小姑娘,你男朋友来接你了。” 姜柳一抬头就看见颜卓川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她扑进他的怀里,鼻尖充斥着他的味道,被恐惧充斥的心终于在这时安定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那已经腐烂变形的尸t,鼻尖仿佛也萦绕着一种腐臭的气味,那是尸t的味道。 她的眼睛已经哭成了两个核桃,颜卓川心疼的用手指揩去她脸上的泪渍,r0u了r0u她的头发,用沉稳的声音安慰她,“乖,没事了。” 大哭真的很耗费t力,在他怀里她有十分的安全感,眼皮逐渐重的撑不起来,她听见他的声音,“睡吧,我守着你。” 她安心的睡着了,颜卓川连带着旁边的警察都松口了气。 颜卓川小心的调整了下怀中nv孩的姿势,让她舒服些,然后低声向警察问,“请问请问我nv朋友发生了什么事。” 那警察就是之间给颜卓川打电话的人,他是小姑娘的最近联系人,颜卓川来时焦急他也看在眼里,理所当然的默认了这两人的关系,他叹了口气,“你nv朋友是被吓坏了,不过那样的si亡现场就算是我们警察突然见了,也不可能冷静下来。” 听到凶杀现场颜卓川心一紧,听到后面他松了口气,怀里的nv孩在梦里啜泣起来,他安抚的拍着她的背部,便又安静下来。 他严肃的对警察说,“麻烦您告诉我详细情况。” 警察点点头,“今天中午,我们接到一起报案电话,c区的小区里有一nv子在家中自杀身亡,你nv朋友是现场的第一发现人,也是她报的案。”警察又忍不住补充道:“si者si亡时间有点长,现场有水又是密闭空间,所以她能第一时间报警已经很难得了。” 那样的环境下,尸t会b正常情况下的更快,若是温度够高,还会形成恐怖的巨人观。 颜卓川几乎不能继续想象下去。 警察根据姜柳的口供,大概描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根据姜柳讲述,今晚她从外面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家赶图。 下午顾忌形象有点没吃饱,她就没忍住定了个外卖做夜宵。 外卖来的很快,她要求骑手将东西放在门口,过了一会儿才出去拿,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她突然问道一种奇怪的气味,这种气味很难闻,就像是她去乡下采风时,那种si老鼠的味道。 一开始她没在意,但是那种味道出现之后,就算关门也能感觉到那种味道越来越浓,即使开了门窗也没法将味道散去。 她再次开门查看,她楼上楼下跑了一大圈,发现味道的发源地就在她的上一层。 她决定给物业打电话之前先去g0u通一下,正当她打算敲门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一家根本就没有关门,恶臭味从门内阵阵传来,她突然有不祥的预感,她猛然拉开房门,就里面的味道呛的g呕,再往里看就被里面的情景吓住。 地板上到处散落着空酒瓶,茶几上的食物已经发霉散发异味,沙发上还有g涸的血迹,地板上随处可见的白渍发出腥臭味。 这像是一个y1uan派对的事后现场。 她已经不记得为什么会推开浴室的门了,她的身后仿佛有一只大手推着她行走,她只记得她越走近那gu腐臭就越浓。 门开了,她看见一个ch11u0着身t的nv人泡在浴缸里,她的手边散落着一把小刀,浴缸里的水红红绿绿,那nv人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是那双凸出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姜柳似乎可以感受到那种si前的不甘和恨意。 她用最后一点理智拨通了报警电话,哆嗦着报出了这家的门牌号,她盯着那nv人的脸,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她从梦境里看见了那个nv人的脸,“啊!”她尖叫起来,完全黑暗的卧室突然明亮起来,她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别怕,是我。这是我家,这里非常安全。” “卓川哥哥……”她平静下来,眼前终于从乌黑变得明亮,她环住他的胳膊,呜呜的哭起来,“真的很可怕,那间房子里一定发生过可怕的事情,我看见她的脸,她睁着我……,我和尸t做了两天的邻居,天呐。” 颜卓川心疼的轻吻她的额头,轻慢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轻气的说,“有我在不用怕,都已经过去了,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这几天你那边安宁不了了,搬到我这边吧,你需要冷静几天。” 她无法和颜卓川描述出那个画面对她而言的震撼,一晚上她睡得一直都不安稳,在梦里也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他甘心让她拉着,可是人总得吃饭,他也舍不得让她饿着。 “你做得很好,警察表扬了你,她说你很勇敢,一般的nv孩子的都做不到那么冷静。”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话语引来姜柳一阵羞赧,她自己哭了自己心里有数,颜卓川笑道:“好了,我做了些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姜柳顺从的跟着颜卓川的脚步来到他家的餐厅,打量了他家的装修,标准的黑白灰x冷淡风,默默在心里吐槽她的直男审美。 颜卓川看她眼睛滴溜溜转就知道她的心思,无奈道:“我刚从国外回来没几天,这里我还没住过,只托人简单装了一下。” 餐厅的餐桌上,放着四道菜,荤素搭配还有汤,卖相意外的不错,她惊疑道:“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在国外吃不惯,就自己学着做了,几年下来也就会那么几道。”颜卓川笑道,他拉开凳子,让姜柳落座。 姜柳没跟他客气,率先拿起了筷子尝了一口,赞不绝口:“真绝了,你国外的朋友真有口福了!”她哭了一天,t力耗得差不多了,胃里又空空如也,吃到最后足足吃了两大碗米饭,将菜吃去了大半。 颜卓川自己倒是不急,慢条斯理的进餐,时不时抬头看看姜柳分外有食yu的吃相,眼中笑意明显。 终于觉得实在是太饱了,姜柳难为情的放下了筷子,若无其事的ch0u出纸巾擦了擦嘴,真心夸赞道:“味道真的很不错!” 颜卓川撑着下巴,直直的盯着她,“是吗,我自己吃不出好吃,你是第一个夸奖我厨艺的人。” 姜柳疑惑,“怎么会,吃过的人应该都赞不绝口吧。” 奇异的是,她竟然觉得颜卓川的眼里有几分幽怨,“只有你一个人吃过。” 她眼睛亮了亮,突然坏笑,虽然可能配上她的核桃眼有些怪异,“是吗,那我太荣幸了,以后是不是也只有我能吃?” 她不知道,她这样狡黠的样子,眼里流转的灵气特别像是一只小猫,众所周知,猫这种生物,撩起人来,人类是毫无抵抗能力的,颜卓川深谙这个道理。 吃完晚饭姜柳就嚷嚷着说吃撑了,要下楼遛弯,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颜卓川不放心她自己下去,也换上了衣服和他一起去了。 到底是高档小区,虽然已经算是深夜了,但是小区里还是灯火通明的,晚上十点这个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是最佳的睡眠时间,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这只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前奏。 难得颜卓川换下了西装,穿着运动服的他到还有几分青春活力,主要是身材好,衣服撑得起来。 他再次提起搬家的事情,“那套房子你不能再住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姜柳垂下眼睫,状似懊恼,“可是你这就你自己,孤男寡nv住在一起不合适吧?”她顿了顿,可怜巴巴的看向颜卓川。 早就想到她会这么说,他已经想好的对策,“我家对面的住户好像要搬家,正在联系租客,你要是想要租,我可以帮你联系联系。” “真的吗,那就麻烦卓川哥哥啦。”她一口应下, 他低头看去,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眼中竟然有一丝难言的满足。 “这么高兴?”他轻笑道。 她大笑出声:“有什么能b拥有一个厨艺高绝,又能让我随时蹭饭的邻居更值得高兴呢!” 他也忍俊不禁,“那我也欢迎蹭饭。” 走在前面的nv孩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回头看去,只见她突然伸出手,“你好,我的新邻居。” 颜卓川丝毫不意外于自己心中的热意,毫不犹豫的伸手握住柔夷,温软娇neng,叫人握住了就不想松开,他轻笑道:“你好,新邻居。” 她ch0u了手,他不着痕迹的捻了捻手指,似乎是在为主人回味着方才的指间缱绻。 姜柳走在他的前面使劲儿偷乐,丝毫不知身后的人正盘算着,如何再次握住那只小手,再也不松开。 —————————— 川哥:做邻居,四舍五入等于同居,再入一下就是吃到r0u了,划算! 柳柳:呵呵 求收藏求评论求珠珠,话说我好贪心呐……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гоúshúωú.xyZ 凶手与旧爱 第二天,姜柳约了柏夏出来逛街,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活力十足的年轻男nv,姜柳觉得自己的生命里也被重新点燃了,等柏夏一到就拉着人家去血拼了。 柏夏被她惊呆了,一个星期不见这是放飞自我了?俩人每人十几个购物袋,柏夏的腿都要打颤了,姜柳还两眼放光拉着她往下一个店里去,柏夏实在走不动了,抗议道:“你今天打j血吧,都几个小时了,你看看时间,反正我不行了,我要吃饭。” 姜柳看了看表,还真的是走了很久都没歇着,怪不得柏夏喊饿,连忙哄道:“好啦好啦,我们去吃饭,吃完饭再逛!” 柏夏翻了个白眼,哀嚎一声,给任绍发了个语音:“男朋友,我要被nv朋友压榨si了!” 两人去了一家柏夏推荐的餐馆,酒香不怕巷子深,店虽然偏但是进出的客人络绎不绝。 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姜柳吐槽:“你这t力太差!” “才不是!”柏夏白了姜柳一眼,“谁知道你今天发什么疯,一点儿都不知道累的,我这几天为了搬家的事情身心俱疲,好不容易ga0定我爸妈,你还要来折磨我!” 想起任绍,姜柳眼神一暗,不经意的问道:“你和任绍就定下来了?” 柏夏的情绪马上低落了下来,闷头吃饭,半天才闷闷不乐的说道:“他爸妈不同意,任绍也是因为这个才和我搬出来住的。” “怎么回事?”姜柳关心道,柏夏也终于找到了人吐苦水,稍微思索了下,便将糟心的事和盘托出:“你不知道,我也是刚知道的,任绍他竟然有未婚妻。” “什么?”姜柳惊讶,睁大眼睛压低声音,“那他还敢来招惹你,你们现在都同居了才告诉你这些,他把你当什么人了?”或许是因为吃的辣,所以语气格外的冲。 柏夏神se恹恹,“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任绍说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这门婚事,但是这种事情能是不承认就能行的吗。听说他俩指腹为婚,他说只把他当妹妹。但是他的家人好像很喜欢那个nv孩儿。” 姜柳皱眉,“那他的意思呢?” 柏夏眼睛亮了亮,耸肩貌似无所谓的说道:“他说不用我管,他会解决的。”语气里还是有些憧憬的。 姜柳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愿打击闺蜜对ai情的热情和憧憬,但想到任绍在前世在柏夏去世之后没多久就结婚的表现来看,只怕并非柏夏的良人。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还是要提前想好,任绍那样的家庭,他这条细胳膊恐怕拗不过大腿。” 柏夏听进去了,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两人接着以风卷残云之势解决掉剩下的食物,下午姜柳依然拖着柏夏扫货。 她们进到了一家轻奢饰品店,价格中等,风格偏向年轻人,两人都很兴奋的都挑了几样小东西,结完账往外走的时候,正好迎面走来几个打扮夸张的nv孩子。 所谓的夸张说的是她们的穿着,浑身上下被巨大的logo包围,一眼过去就要被闪瞎的那种。 没成三个人中间的那个nv孩子一见到柏夏,直接拉着柏夏的胳膊,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姜柳反应很快,立马拉过柏夏,nv生的指甲堪堪划过柏夏的脸颊,留下几道红印。 姜柳一看心疼的不得了,对着那nv孩呵斥道:“你g什么,有病打120,随便打人你是疯子吗!” nv孩眼神y鸷,指着柏夏y恻恻的说道:“你别多管闲事,她是破坏人感情的小三,我打她有什么错!” 这话说的姜柳一愣,她自然是不相信的,她询问的看向柏夏,只见好友脸se煞白,低声说道:“她就是任绍的未婚妻,我见过她的照片。” 柏夏的道德感很强,但是毕竟是现代了,对指腹为婚这回事儿根本不以为然,连订婚典礼都没有的口头婚约就能绑住一个人的自由吗?她十分的不认同,所以在面对任绍的坦白,她选择了原谅。但是真正面对任绍那所谓的未婚妻的指责时,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平静。 姜柳明白好友的心情,上辈子她不清楚柏夏和任绍之间还有这么一出,但她记得毕业没多久,两人就分手了,之后就是任绍的单方面纠缠,柏夏虽然痛苦不已,但是也毅然结束了这段关系,然而没多久她便因故去世。然后就是任绍的火速结婚。 当年姜柳这时正因为工作的事情忙得晕头转向,与柏夏很少见面,只是在闲暇时打个电话联络感情。她突然明白了当时柏夏在电话里的yu言又止,当姜柳追问时,她只含糊的说见面再说。 谁知这一面,竟跨越了一个轮回。 姜柳回过神,才去打量这小姑娘的长相,可这一眼直接让她通t冰凉。 黑se的及腰长发,y郁的眉眼,望着柏夏好像恨不得食其骨r0u的眼神,这个姑娘分明就是当年造成柏夏si亡的那起车祸的肇事者! 霎时,事情的真相似乎露出了一角,姜柳红着眼睛,身子因为激动忍不住的颤抖,她sisi盯着面前的凶手,心里想着:怪不得,怪不得! 任绍家里有有红se背景,能跟他家联姻的世家又能差到哪儿去? 也正因如此,凶手的罪行就被轻易揭过,而任绍竟然娶了杀si柏夏的凶手! 姜柳看向nv孩儿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她向前一步挺直腰板站到nv孩跟前,直接用身高压制对方的气场,眼神暴戾幽深。 或许是怒极反笑,语气是出乎意料的轻快,“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没有证据那就是诽谤,你不要脸我们要。不如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口中的男朋友,问问他到底怎么说。有话今天还是当面说的好,今天咱们也别走了,把他叫过来,当面说清,省得以后再有人纠缠我们夏夏,我们可不能背这么大口黑锅,你说对不对?。” nv孩被他的话气得发抖,却被她震慑住,分明是在笑,却让人的后背升起一gu冷气,说不上毒辣的眼神却让人联想到冰冷的毒蛇。 姜柳见她不说话,继续微笑道,“怎么,你不敢打,那我来打。”说完就拿出手机按了按,冲着话筒大声喊道:“任绍我是姜柳,我们这儿发生了一点儿状况,你——” 不等她说完,手机便被nv孩尖叫着打到一边,姜柳挑衅的按开屏幕给她看,原来根本就没有打出去,她是在演戏。 她不能让电话打出去,任绍的态度她心里最清楚,她只想给对方一个教训,却不想闹到他跟前,他已经够厌烦她了。 姜柳还yu说些什么,手突然被拉住,柏夏冲她眨眨眼睛,姜柳默契的侧开身子,让柏夏能直接面对nv孩,柏夏玩味的说道:“你就是庄楚楚?” 庄楚楚防备又嫉恨的看向柏夏:“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听任绍说的。”庄楚楚的眼神一亮,柏夏继续笑着说道:“他说,他有个看着长大的表妹,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差,以后结婚,谁娶谁倒霉!”柏夏重重的咬着最后的几个字。 庄楚楚几yu发狂,又想动手,被姜柳拉住手腕,只能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贱人!” 柏夏骄傲的冲她笑了笑,拉着姜柳推门就走,庄楚楚没有追上来,只是瞪着她们,眼神y沉的可怕。 这商场是逛不下去了,姜柳m0m0柏夏脸上的红痕非常担心,“夏夏你没事吧?” 柏夏的背从出门之后就垮了下来,有些丧气的说道:“没事,一个小p孩而已,不跟他计较。” “她不是简单的小p孩。”姜柳严肃的说道。 柏夏垂下头,jing气神像是被ch0ug了,“我知道,她说话这么有底气肯定是有原因的,柳柳你说的对,我可能真的争不过她。” 姜柳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要是任绍是个能扛事儿的还好说,但是一想上辈子他g的那些事儿,姜柳就想打爆他的狗头。 然而接下来的柏夏,一直郁郁寡欢,不怎么说话。 姜柳想了想,趁着柏夏去换衣服的时候给任绍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很意外姜柳会给他打电话。 “姜柳?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任绍,我和夏夏在一起,我们在百货商场逛街的时候碰到庄楚楚了。” “什么?”任绍明显紧张了起来,“夏夏没事吧?” “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冲突,夏夏的情绪不太好。”姜柳尽量理智的说道,不然她恐怕会开口大骂。 任绍沉默了一会,才涩涩开口:“我知道了,能不能把你们的地址发给我,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姜柳。” 挂了电话,姜柳把位置用微信共享过去,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再次试探任绍的态度,如果这一次他处理不好,不论他是不是自愿的,她都得把夏夏从他身边带走。 柏夏从试衣间走出来,开心地说道:“姜姜你不试几件衣服吗?” 姜柳连忙捞了几件衣服进去试,直到她慢吞吞的试到第七件的时候,任绍终于来了。 柏夏惊讶道:“你怎么来了?”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姜姜告诉你的?” 看到nv朋友脸颊上的红痕,任绍心疼坏了:“对不起夏夏,都是我的错让你受伤了。” “哼”了一声,看他认错态度良好,柏夏傲娇道:“那可是你未婚妻,你不怕她受委屈?” 任绍捧着柏夏受伤的脸颊,掐了掐她的鼻子,“胡说什么,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牵住柏夏乱动的手,柏夏哼唧了两声,安静下来不再乱动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任绍拉着她要走,柏夏连忙叫道:“诶,你g嘛,姜姜还在里面呢!” 姜柳在试衣间里窥视着外面的动静,听见柏夏的声音,连忙说道:“我没事,你们有事先走吧!” 只见任绍笑了一声,小声对柏夏说道:“放心吧,我来之前给余辛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到。”柏夏这才放心下来,走之前柏夏还冲着姜柳眨了眨眼,露出了霸道总裁般的邪魅一笑,看得姜柳以为她是被打傻了。 结账的时候,姜柳拿着看好的衣服到收银台,柜员一脸羡慕看着她身后说道:“这位先生已经帮您付款了。” 姜柳狐疑的回头一看,回头一看,然后心如雷劈。 她终于明白了柏夏那一笑是什么意思,那简直就是ch11u0lu0的“机会我创造好了,好好享受吧。” 姜柳无奈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宁余辛本来还以为是姜柳叫自己来的,所以特意打扮了一番,不过见她这幅表情就猜到是有人自作主张想要chenren之美了,可惜美人脸上似乎没有惊喜,还很不耐烦。 他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不过幸好他表情管理做得好,若无其事的接过打包好的购物袋,低头对姜柳说道:“走吧,应该还有下一家吧。” 姜柳疑惑,这人脑子不好吗?她表现的够明显了吧。 姜柳连忙说自己实在是逛累了,不想继续逛了。 开玩笑要是让颜卓川知道她跟别的男人出来逛街,她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宁余辛锲而不舍继续问道:“那……去吃饭?” 姜柳立刻拒绝,甚至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吃过饭了,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下午的消费记录。 宁余辛无奈,“那好吧,我送你回家。” 姜柳还想拒绝,却因为买的东西实在太多,终于同意了。 宁余辛开车,姜柳坚持坐在了后排,说是副驾驶危险系数太高,她要珍惜生命。 他无奈只能随她去,但他在开车的时候发现,姜柳似乎一直在盯着他看,这个发现让他甚是欣喜,难道屡屡拒绝自己是口是心非?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嘴角就浮上难掩的笑意。 姜柳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估计要被气si了,她的确是偷看了几眼宁余辛,不过也只是几眼。 她也在试探自己对宁余辛还有没有感觉,答案很明显,没有。 她还是灵魂状态的时候就在神秘空间里飘荡了很久,那段时间是她最伤心yu绝的时候,但是时间是冲淡悲痛的良药,这是句大实话。 在她看见宁余辛狼狈的在自己的葬礼上来去匆匆的时候,就发现,她对他的恨变少了,连带着ai也变少了。 她可以确保自己不是渣nv,她投入感情的时候从没三心二意过,和他在一起时她很少想到颜卓川。 但是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心毫无波澜,这和见到颜卓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见到后者,她明确的感知到她的ai也跟着复苏了。 两个人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几乎都是宁余辛在引导话题,姜柳应和两声。 宁余辛心里非常奇怪,总觉得姜柳现在好像不同了,但他又说不出来,总之是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 姜柳提的袋子很多,宁余辛坚持要送她上楼,姜柳报出颜卓川家的门牌号,他直接将她送到了门口。 在她即将转身要走的时候,宁余辛鼓起勇气叫住他,“姜柳,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对你好?” ———— 爆肝四千字,求表扬啦~ 情敌表白啦,川哥会怎么做尼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火急火燎与心照不宣 那一瞬间,姜柳的确恍惚了一瞬,此时宁余辛还是个初入职场的菜鸟,身上的锐利和光芒尚未褪去,尚且没有从男孩进化成成熟稳重的男人。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笑容了。 她冷下脸来,突然身后的门被打开,颜卓川穿着家居服带着金属边框的眼镜,姜柳记得他并不是近视,大约是防辐s的平光镜。 他的看向宁余辛,礼貌一笑,然后对姜柳解释道:“我也刚刚回来,听见门口有声音很像你,所以出来看看。” 他的嘴角噙着笑,眼神也算温柔,但是宁余辛敏感的察觉到,这个男人对自己又敌意,这是男人之间不言自明的默契,但他不想服输,也回之以一抹挑衅的微笑。 姜柳看不出两人的暗流涌动,但她清楚一件事,她并不想让颜卓川有任何误会。 “这是我同校学长,宁余辛。”她歪头冲颜卓川介绍道,回头想要介绍颜卓川的时候却犯了难。她歪了歪头,颜卓川很自然的接过话,“你好,我是颜卓川,柳柳青梅竹马的哥哥。” 青……青梅竹马,姜柳刷的红了脸,这个词实在太暧昧了吧! 姜柳嗔怪的看向颜卓川,却没有出言反驳。 颜卓川墨玉般的眼中笑意更胜,宁余辛强笑一声,他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了。 他喜欢姜柳,但并非不识时务,马上向姜柳告别离开了。 姜柳松了口气,看着颜卓川打了个冷颤,忙笑着解释道:“没有,就是挺难缠的一个人。还是卓川哥厉害,一出马就把他赶走了。” “他是你的同学?”颜卓川拿起一份内供的财经报纸,假意问道。 姜柳眼珠一转,故意说道:“算是吧,一个追求者,一直缠着我,烦si了。” 半晌颜卓川也没说话,姜柳有些泄气,悄悄探出头,观察敌人状态。 因为已经是下午时分了,yan光不再刺眼,客厅落地窗的窗帘被打开,金se的yan光洒在颜卓川的脸上,他拿着报纸倚在沙发上,姿势慵懒,姜柳逆着yan光看过去,只能隐约看见他jing致的轮廓,yan光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更显得他气度不凡,故而此时此刻的颜卓川,竟然让姜柳看呆了。 余光看见她痴傻的样子,颜卓川心情轻松极了,他放下报纸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看了看,说道:“看来,你今晚要吃外卖了。” “为什么?”姜柳回过神来,疑惑道。 颜卓川挑眉:“你过来看。” 姜柳跑过去,只见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她怀疑自己得了健忘症:“我记得昨天冰箱里的东西不少来着?” 不着痕迹的挡住身后的垃圾桶,颜卓川声音低沉:“你记错了。” 姜柳皱眉:“那怎么办?” “定外卖?”颜卓川随便提议道。 “不想吃那些。”姜柳皱皱鼻子抗议道。 “好吧,你回家换身衣服。” 姜柳一愣,“为什么?” 颜卓川嘴角压不住笑意,说道:“不是不想吃别的?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姜柳拿着车钥匙甜笑道:“有多好吃?” 颜卓川从衣柜拿出一套运动装,走进房间,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包您满意,不过你会开吗?” 他人在房间里,姜柳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又隐约能猜出一些,那极力压制又忍不住得意的样子。 “小瞧人呢。”姜柳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颜卓川的人听到她说话但听不真切。 “我说你放心,我大二就拿到驾照了。” “你还挺厉害的。”颜卓川笑着夸赞道,语气宠溺,像是在哄小孩子。 姜柳晲他一眼,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两人各自回家换上合适的衣服,在地下车库汇合。 两人都穿了运动装,姜柳本来就是学生,穿上运动服扎起马尾更是青春无敌,颜卓川则是多了几分少年气,气势没有穿西装衬衫时锐利,多了几分活力。 颜卓川说的,尽量穿的舒适些,省得到时候吃太饱了勒得慌,姜柳不乐意,她才不会那么没出息呢。 不过真相定律不会绕过任何人,颜卓川带她来的这家餐厅还真不赖,菜还没上全她就已经忍不住大快朵颐了。 没有哪个nv孩儿能逃得过美食的诱惑,姜柳也不例外。 还好她吃相不错,不至于在他面前丢脸。 他们来的这家餐厅在城市的角落里,都靠近郊区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口味还不错。”姜柳尝了第三道菜之后问。 颜卓川没吃很多,他似乎不太注重这些,只托着下巴看着姜柳,“朋友开的餐厅,我也是第一次来。” 姜柳点头,想起他刚刚回国,应该也是借着机会来见见老朋友,不过他光看不吃,让姜柳有些不自在:“你怎么不吃?” 他笑着说了四个字:“秀se可餐。” 姜柳脸一红,心都漏跳了一拍,瞪他一眼:“胡说什么!” 他摊手无辜道:“看着你吃我就不饿了,这不是秀se可餐是什么?” 她更生气了,怀疑他是在说她能吃,她怒目圆睁,他却觉得姜柳这个样子可ai极了,自打回来以后,两人虽然接触不少,但总觉得隔着层什么,今儿个闹了别扭,几年前的感觉才回来了些。 他心情颇好,哄着她说道:“逗你玩儿呢,我今天见了客户已经在他那儿吃过了,这儿是我发小的餐厅,开着儿玩的。” 姜柳吃软不吃y,他一哄就不气了,好奇道:“开着玩儿吗?” 颜卓川点点头,不经意说道:“说是开餐厅,好找nv朋友。” 姜柳狐疑又有些鄙夷的看着他,他连忙澄清道:“这跟我可没关系,我可专一着呢,这么多年就那么一个。” 她大惊,难不成这辈子他已经有狗了? 内心惊涛骇浪已起,面上不漏声se,她镇静下来问道:“哦?已经有了吗?是谁,我见过吗?” 他笑yy的摇摇头,答道:“你见过的,而且每天都能见到。” 她仔细想了想,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再看向他,见他笑的春风danyan,眼睛却直gg的看着自己,思路突然豁然开朗。 她不害臊的回敬道:“天天见我不记得是谁,我倒是天天都照镜子。” 他没说话,只幽幽的盯着她看,两人的眼神g缠着,仿佛中间有一根红线,让人错不开眼。 心底藏着的那一点情愫统统飘了出来,她其实从来不是主动的人,但这一次她鼓足了勇气。 仿佛就打通了关窍,不必再多说什么,暧昧在空气中弥漫,呼x1间都觉得香甜。 她突然就吃不下了,想和他说些话,但这里明显不合适。 他也有同样的想法,见她放下筷子,“饱了?” 她红着脸点点头,他说:“那就回家吧。” 她又点点头,他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两人坐在车上,这回换了颜卓川开车,姜柳坐在副驾,时不时歪头看他一眼。 他的脸上浮起笑意,忍俊不禁道:“我好看吗?” 姜柳丝毫不觉得害羞,大方承认,“好看。” 终于轮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姜柳在一边乐不可支,心里却隐隐骄傲,身边这个英俊的男人早晚是她的,再深一点的地方,是对他隐隐的期待。 但是把话说开和ga0暧昧不一样,这需要勇气,她怕到了家她又退缩了,这不行,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拖一拖她怕就说不出口了。 “家里有红酒吗?”她问道。 他斜眼看了看她,“有,怎么,想喝一杯?” 她点点头,说想。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开车的速度又快了一点,哪怕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两人都觉得这条路走得十分漫长。 终于到家了,颜卓川提议:“你想看电影吗,上个月出了个片子还不错。” 他提议这个当然没安好心,黑灯瞎火的又是红酒又是电影,谁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心思就像司马昭之心,谁人不知? 姜柳同意了,原因很简单,她也觉得那样似乎更有气氛些。 于是两人拿着瓶红酒去了颜卓川家里,他家的装修当初是颜母一力承办的,他当时还觉得专门弄出一个房间看电影没用,还是颜母坚持说总能派上用场。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老母亲的用心良苦了,也是为了儿子能娶上媳妇c碎了心。 两人选的是个战争ai情片,男nv主角历经ai恨情仇,终于在战场上重逢,却发现各自已经有了新的立场和身份,以此引出的一系列ai恨情仇。 虽说剧情有些烂俗,但导演讲故事的功力很是不错,电影看到三分之二姜柳已经泣不成声了。 颜卓川手忙脚乱,连忙递纸给她,但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他只能挪了挪地方,紧挨着她,又把她扯到怀里,轻轻的抚着她后背,一下一下的安慰她。 天晓得,他这可不是趁人之危,实在是她哭得厉害,他心疼了,虽然选这电影的时候确实没按好心。 他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她将头埋进他的x口,身子随着ch0u噎不住颤抖。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终于不哭了,颜卓川r0u了r0u她的头发,声音微哑:“柳柳。” “嗯?”她终于肯抬起头看向他,因为哭泣微红的眼眶,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她茫然的看着他,宛如一只迷路的兔子,让人怜惜的同时也同时激起了浓浓的占有yu。 两个人都并非不谙世事的男nv,颜卓川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他深深的盯着姜柳的眼睛,眼中是不能忽视的火热与深情,“我等到你了么?” 许是那两杯红酒下肚,此刻她的脑中竟有些浑浊,她歪了歪头,如小动物似得表达着自己的疑惑。 此时她只想遵循自己的本能,她缓缓的摇了摇头。 颜卓川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那一刻她竟感觉到他的痛苦。 是什么让他痛苦?她伸出手m0了m0颜卓川英俊的脸颊,挺起身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微暗的目光下,柔软的双唇印上她的眼角。 眼角之后是鼻梁、下巴她甚至轻咬住他的喉结,她听见颜卓川抑制不住的低y,她终于满意不再折磨他。 他复杂又火热的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拒绝了他还要这样诱惑他,他的自制力已经所剩无几。 她轻轻一笑,danyan着水光的眸子狡黠的望向他,明yan的红唇吻上他的嘴角,他几乎要被心中的火烧si,却听见她在耳边低声说道:“你不用等我,我就来找你了,不是吗?” 他终于不再抑制自己,吻上那张让人又ai又恨的嘴唇,她顺从的张开牙齿迎接他声势浩大的入侵。 这一瞬他感觉到一切恢复原位的轻松感。 x1shun着口中的香甜,他不禁想道。 她是他的,这才是对的。 —————————— 下一章是什么,你懂得~ 从下一章开始要收费啦,价格暂定r0u章千字50po币,剧情章千字30po币,珠珠和收藏每逢百位整数加更免费章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和爱情() 昏暗的房间内,一对男nv纠缠在一起,电影还在继续播放,却没有人理会。 颜卓川整个人覆在姜柳的身上,一手托住姜柳的后脑,一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并不断摩挲。 他用力的攥住她的嘴唇,先是t1an咬然后是x1shun,又越过她毫无抵抗的唇齿,纠缠住藏在深处的小舌。 终于尝到肖想多年的滋味,一如无数个梦中般美好。 颜卓川被q1ngyu激红了眼,更加用力的x1住她的小舌,大手隔着衣料用力的r0u弄着她x前的柔软,甚至用指尖逗弄着已然挺立的茱萸。 舌尖被大力x1shun痛感和x前的的su麻,姜柳的喉咙深处里逸出难耐的jia0yin,“唔,疼……” 这一声诱得他身下胀痛,他终于放过她已经红肿的嘴唇,t1an吻她的嘴角,又咬住她的耳垂。 耳边的su痒又让姜柳哼唧了一声,然后听他在自己耳边急促的轻喘,“偷偷吃糖了吗,怎么这么甜。” 她最受不了他在自己耳边说话,更受不了他在自己耳边喘息,那样的声音昭示着他的渴望,她对上他急切的双眼,一阵热流从小腹流道那不可言说的花园中。 他又缠上她的唇,粗糙的舌头不放过口腔内任何一处香甜,他喜欢t1an她的上颚,每次扫荡到那里,她总是娇软难耐的哼上两声。 他终于转移阵地,开始亲吻她的脖子,然后是锁骨,姜柳回家之后就换了裙子,细细的吊带挂在肩上,外面罩着半透明的白se外套,现在那碍眼的外套早不知被颜卓川丢弃到哪里,那根细细的带子被他轻轻一扯就断掉了。 轻薄的裙子也在他大力的动作中裂开,雪白的r0ut彻底展现在颜卓川眼前的时候,他的大脑停转的一瞬间。 然而在这短暂的静止后,接踵而来的便是粗暴的掠夺。 她的sheny1n和尖叫都成了cuiq1ng的毒药, 他用唇舌逗弄她的顶端的嫣红惹来她更多的jia0yin。 姜柳被快感刺激的下意识挺x,换来他的坏笑,“原来柳柳也喜欢。”然后用牙齿厮磨顶端,她尖叫连连,去捶打他的后背,被他捉住手腕按在头顶动弹不得,只能用不停的扭动身t,结果只是他更加享受,不过她也并非毫无感觉。 这一场情事是颜卓川期待已久的,压抑多年的yuwang骤然释放足以让人冲昏头脑。 但是有一条他十分理智,她是第一次,哪怕是为了以后的x福,前戏也必须做足,让她食髓知味难以摒弃是他的目的,而非一时之快。 姜柳正闭着眼睛感受着她火热的手在她的身t上游移,忽然身子一轻,她慌忙睁开眼睛,发现他正被他抱在怀里,他猩红的双眼望着自己,哑着嗓子说道:“别急,我们先回房。” 什么叫她别急,pgu上顶着她的坚挺难道是她的幻觉? 她气得m0上他x膛找到那颗凸起,隔着布料用劲儿一掐,“呃……”,他低y出声,报复的m0上她的x前m0了一把,恶狠狠的说道:“就这么急?” 姜柳震惊于他的无耻,但下一秒就被他摔进床里,眼看着他用最快的速度褪下身上的衣服,然后ch11u0的贴了过来。 她瞄了一眼就害臊的移开眼睛。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真的十分完美,每一块肌r0u如同经过jing雕细琢,然而最让人难以忽视的,是他胯间已经挺立的那根火热。 她没好意思认真看,只觉得似乎很长还有点粗,好像有点吓人。 他毫不犹豫的压了过来,身下的炙热就抵在她的腿间,她被烫的一抖,她的反应让他得意一笑,他用力扳过他的脸颊,让她正面自己。 他忍得辛苦,却还亲吻她的唇角,她能看见他额头因情事冒出的汗珠,也能听见他喃喃的低语,他最后一次确认她的心意,“柳柳,现在反悔还来的及。” 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以退为进,他的尊重都让她的心暖融融的,她毫不犹豫环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红唇,伸出手大着胆子顺着他肌理分明的小腹滑了下去,覆上那根规模惊人的巨兽,在唇齿交融间挑衅般的说,“反悔?你忍得住?” 颜卓川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他深深觉得,她真的是有点欠收拾了。 就着她的手狠狠挺动一下,“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别跟我哭。” 覆在x前柔软的大手经过腰间最后到达她的秘密花园,触上娇neng的一瞬间,他感受到她的僵y,心里嘲笑道,“外强中g。”。 花唇已经微sh,他坏笑着,坚定地探入一根手指。 异物的入侵让她想要尖叫,却被他的吻堵在喉咙,只能婉转低y。 手指开始ch0u动,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腿间的手动作也越来越快,见时机成熟颜卓川又送进去一根手指。 她纤细的手腕被他用一手制在头顶,他的舌在她口中肆nve,他的手在她身下作乱。 手指探进她的t内便被她的紧致x1shun的心神danyan,先是艰难的来回ch0uchaa,huaj1n的yet越来越多,他便开始按照理论知识寻找那颗敏感的凸起,位置意外的浅,稍稍探进便能找到。 他用指腹轻轻按压那里,她的的挣脱突然开始激烈起来,他就快速的攻击那敏感的一点,她突然抬起t0ngbu,huaj1n猛烈的收缩, 很快一gu热流淋sh了他的手。 在他还没进入的时候,她ga0cha0了。 姜柳脱力的喘息着,脸颊布满不自然的红晕,眼中是因快感洇出的水迹,手脚都被他制住,就只能迷茫的看着他,看起来又乖又yu。 颜卓川心里骂了一声,c。 再也忍耐不住提枪上阵,坚挺抵在huaxin处,嘴唇一遍一边吻过她的脸颊,不再控制她的手腕,变成两手交握十指紧扣,她纤长的双腿也被他紧紧缠住,他牢牢的伏在她身上,以这样绝对的占有和控制的姿势进入她的 身t。 因为前戏做的足,他的进入没有想象中的疼,但身t被撑开的涨痛还是让她皱紧了眉头,她咬着下唇痛苦的低骂,“啊——颜卓川你这个混蛋。” 颜卓川也不好受,他之前也没g过这种事儿,第一次进到这么紧致的地方,光是花口那一关就差点儿让他缴械投降,但他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在顺利进入之后便全根没入,又引来姜柳的娇呼。 他耐心的亲吻她身t上的敏感,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终于等到她软成一滩水,下身开始卖力的动作起来,没一下都ch0u出一半然后狠狠的撞到最深处,身下的nv孩儿连sheny1n声都变得支离破碎。 巨大的快感无处宣泄,他撞的越重她就只能用更大声的sheny1n回应,最后都变成了哭音哼哼唧唧的,让颜卓川又ai又恨。 低头叼住他x前的红梅,身下的坚y抵在最深处的软r0u仔细研磨,姜柳哭叫着,“颜卓川你这个混蛋!”最深处又被重重顶了一下,“轻点……我不行了,混蛋……啊……” 颜卓川发狠的顶住尽头的软r0u,嘴上换了一边继续啃咬,“原来柳柳喜欢混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就退出她的t内,方才还被填塞的满满当当的huaj1n突然空了,她本能的想要并拢双腿,然而双腿被他分开,就只能用力夹住他的腰,胡乱磨蹭。 颜卓川就抵在她的入口上,顺着缝隙上下研磨,用手指翻开花唇,火热的坚挺逗弄着红亮的y蒂,无论她哭喊怎么,就是不进去。 y蒂处传来的快感让姜柳爽的想哭,可是那里越爽不住收缩的huaj1n就越空虚,x前也敏感也被攻击,她难耐的开始啜泣,“颜卓川,给我……。” 他狠狠咬住她的耳垂,“你平常可不是这么叫我的,怎么?平时敢g引我床上就不敢了? ” 被快感和空虚双重折磨,她只想用力被填满和撞击。 然后他就听见她幼猫似得一边啜泣一边凑上他的耳边,“卓川哥哥,c我吧,求你了。” 这句话像是点燃zhaya0的火引,颜卓川红着眼睛用力冲了进去,“记住这可是你求我的。” 床下再怎么温柔的人上了床,也是匹馋久了的饿狼。 如愿以偿充实和填满让姜柳终于不再啜泣,颜卓川终于放开她的手改成掐着她的腰固定住,然后一下一下狠狠撞过来。 她一边哭叫一边低喃,“卓川哥哥,轻……轻点,我受不住了。” 这时颜卓川就会假模假样的问问她的耳垂,诱哄般的说,“乖,重点才能让你舒服。” 他将她的腿环在腰上,拍拍她紧实的小pgu,“柳柳,夹住我,不然你会掉下去的。” “嗯?”姜柳挣开哭红的眼睛,她的思想已经趋于迷乱,不懂他的意思,然后下一秒就被他抱起,姜柳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引来他闷哼一声,“小妖jing,学的倒是快。” 却见她被他抱起,面对面的坐在身前,又被他用力往前一搂,身t里的那根入的更深,下一秒他就开始忍不住动了起来。 “柳柳低头,看我是怎么ca0n1的。” 姜柳被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颜卓川却跟感觉不到疼似得,反而笑着往她耳朵里吹气,“就这么喜欢我。”说着身下又是一阵肆nve。 她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看直了眼。 粗大的紫黑se的x器正快速的进出自己的花洞,原本几乎看不见的花洞被撑到极限,xr0u被撑得几近透明,而猛兽却依旧毫不留情的快速耸动。 视觉和身t上的双重冲击带来的快感十分直接的t现了出来,颜卓川感觉到身下进出的越来越难,花x越绞越紧,一gu热流淋在guit0u上,她尖叫着再一次的攀上顶峰,他被刺激的控制不住,低吼一声抵在最深处的软r0u上s了出来。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爱与Y的清晨() 颜卓川口口声声说自己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做了整整一个小时,如此天赋异禀,姜柳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第一次之后的事情,她就记不太清了,这种事情是t力活,虽然她不出力但是也累啊,加上之前喝了酒,实在是太困了。 只记得她被他抱去了浴室,在浴缸里又来了一次,她被压在下面,浴缸那么滑一点儿着力点也没有,只能sisi抱着他好防止自己被淹si。 这倒是如了颜卓川的意,第一次卸了火这次他也不急了,每每都要b着她到ga0cha0的边缘,非要姜柳睁开眼睛哭着求他才肯给她。 总之这一晚,姜柳彻底认识了一遍颜卓川,禽兽,不要脸,不知餍足,反正就不是个好东西!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他那东西还cha在她身t里,人还没醒分身就先醒了,也许是在做春梦,竟然就闭着眼睛压了过来,下身开始耸动,姜柳气得不行,她下边还隐隐泛着疼呢,这禽兽还不知足! 心理上是拒绝的,但是生理上还是诚实的,huaj1n随着巨物的ch0uchaa分泌出透明的tye,很快身下的床单就sh了一小片。 姜柳被撩的起意,却不甘心身上的人竟然还睡着! 她喘息着大喊,“颜卓川,你给我醒醒!” 觉得还不够,又去拽他的头发,颜卓川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眼中竟然半点刚刚睡醒的迷蒙都没有,姜柳反应过来这厮是在装睡呢,她气得就要破口大骂,就被他堵住了嘴,脏话被咽回了肚子里。 直到问的她喘不过来气,身下也春水涟涟,才放过她。 姜红着脸问他,“大早上就发情,你是j1ngch0ng上脑了吗?” 他身下用力,又撞得她说不出话直哼哼,“谁让你撩我,男人早上不能撩,你不知道?” 她眼波潋滟,试图瞪着他,却被折磨的眸中含春,“你胡说,我没有。” 手指掐弄着她点的rujiang儿,来回拨弄,身下的速度越来越快,进出的动作也越来越大,“怎么没有,你躺在我身边,b春药还好用。” 她想骂他不要脸,但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似是而非的sheny1n,捂都捂不住。 他将她翻了个个,从后面入了进去。 这个姿势进的格外的深,他也格外xia0hun。 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脸,挣扎着起来却被他按住,他的囊袋不断撞上她的t,发出啪啪的撞击声,混合着bang身进出花x的水声,实在太ymi了,她忍不住捂上耳朵。 他捉住她的手,另一只掐着她的腰,声音混着q1ngyu中特有的沙哑问她,“柳柳,我g的你爽不爽。” 姜柳羞的说不出话,这人在床上怎么说话这么没边? 其实是爽的,爽翻天了。她承认他带给她的欢愉,却不想他太得意,于是装作没听见,他撞过来她还是跟猫叫似得叫出声,就是不答话。 颜卓川却像是下了狠心,非得她说出实话来,发狠的撞击深处的huaxin,粗壮的bang身每回进出都能撑开huaj1n中的褶皱,她舒服的毛口张开,就是不出声。 他笑了笑,bang身找到那颗隐秘的凸起,使劲顶弄。 巨大的快感让她承受不住,“卓川哥哥……不要弄哪里……啊,我说、说还不行吗……” 颜卓川使劲挺动一下,终于停住动作,“嗯,说吧。” 她缓不过劲来,声音磕磕巴巴的,“我、我很舒服。” 他退出来,又挺近头部,只用guit0u在花x口浅浅ch0uchaa,每次都恰好能碰到那一处敏感的软r0u。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姜柳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滩水,被颜卓川这样拼命的搅动,是块冰都要c化了。 又爽又空虚的感觉再次来袭,姜柳承受不住,只能顺从的带着哭腔说道,“卓川哥哥g的我好爽,我受不了了,你快进来。” “乖宝,卓川哥哥这就给你。” 颜卓川吻住她的唇,将她的身子又翻过来,巨兽冲进花x,两个人都舒服点低叫出声,roubang进出的速度快的惊人,不知ch0uchaa了多少下,姜柳哭喊着小si了两次,颜卓川终于低吼着抵到她的最深处,交代出来。 “啊……”温热的jingye喷s到花口的刺激,两个人一起到达了极乐。 颜卓川终于ch0u出已经半软的yanju,低头查看她的花口,红肿的xia0x尚未合拢,在处在ga0cha0的余韵中一缩一缩,白浊和miye混合在一起流了出来。 这样ymi又美好的景se让他身下又是一紧。 不过看向那还微微ch0u动着的小人儿,jing致的小脸儿上布满交错的泪痕,从锁骨到x前分布着青紫se的吻痕。 他yuwang难消,但她承受不住了。 叹了口气,ai怜的拥过她的身t,细密的吻过她的脸颊。 姜柳惊恐的睁开眼睛,以为他还要再来。 颜卓川笑着亲了下她的嘴角,hanzhu她红肿的唇瓣,柔声说道:“乖,再睡会儿吧,我不会再要了。” 她终于放心下来,闭上眼睛钻进他的怀里,脸埋在他的肩颈中。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见他叹息般的声音,“柳柳,我ai你。” 是梦吗? 她无暇思考,因为她马上便沉沉睡去了。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确认关系与搬家 姜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下午一点半。 她还是有点懵,迷茫的环顾了所在的房间,昨晚和今早的记忆逐渐回笼。 她哀嚎着锤床,拉起被子盖住已经红的不行的脸,做好午饭的颜卓川进来正好看见正蒙着被子惨叫的姜柳。 下了车他仿佛又恢复了原来矜贵温柔的模样,他嘴角含笑的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怎么了,还见不得人了?” 姜柳听见他的声音,猛地拉下被子,自以为凶狠的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过来。” 颜卓川无辜道,“我过来看看我nv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她别过脸,一脸傲娇的嘴y道:“谁是你nv朋友,不要脸!”还是羞恼与他昨晚的孟浪,用情事b着她说了那么多羞耻的话,她才不想理他,哼。 颜卓川沉下来,压低声音:“这个问题,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昨晚你是怎么哭着说的?” 两根手指覆在她的唇上,轻轻的摩挲几下,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松开牙关,趁机伸进将手指探了进去,然后模仿着某种羞耻的运动进进出出。 伺机捉住她的香舌,她夺他就捉,玩到最后她口中的津ye控制不住的溢出嘴角,他才轻笑一声,ch0u出手指,温柔的替她拭去嘴角的痕迹。 “昨晚我对你说过,你已经没有机会反悔,你只会是我的了,柳柳,别用那种话刺激我,我受不了。” 昨晚的欢愉之后他零零散散的做了些梦,梦里她属于别人,而他却只能躲在万里之外窥视着她的生活,即使看着她跟别人一起同进同出,他却连问候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彻底占有她之后,原本压抑在心中难以启齿的猛兽也随之被释放,她是他心中最深的占有yu。 姜柳一愣,然后抬起酸痛不已的腿对着颜卓川就是一脚,踢出去也是轻飘飘的,倒是更像蹭了他一下。 她怒道,“变态还不让人说!你说,昨晚我求了你多少次让你停下,你理过我?还倒打一耙,这就是你对nv朋友的态度?” 男nv之间的思维差距就是这样,吵起架纠结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不过颜卓川觉得自己能屈能伸,没必要跟她对着来, 现在低头以后找机会讨回来就是了,至于怎么讨,姿势多得是。嗯,禽兽的思维就是这样。 他软下语气,爬shangchuan隔着被子将她裹成蚕宝宝,只露出一个脑袋。 讨好的亲亲她的唇,“是我不好,以后都听你的,我那时太ai你了,别跟我生气,嗯?” 从亲吻变成深吻,吻得她晕头转向的“嗯”了声,便当她答应了。 刚在一起的男nv,无异于gangchai1iehu0,亲着亲着就起了反应,不过他要是继续来的话,估计她要翻脸,还是从长计议吧。 颜卓川微微挺起上身,手臂撑着床,眼神幽深的让姜柳觉得他随时都要扑上来似得。 没想到他只是低声说道,“起来吃点儿东西吧,饭在餐座上已经热好了,你先去吃,我先去洗个澡。”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似得冲进浴室,姜柳纳闷,直到浴室里传来隐约的低吼声,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她坐在床上肆无忌惮的嘲笑,冲着里面大喊,“卓川哥哥,要不要我帮你啊?” 里面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姜柳,你给我等着!” 她笑得裹着被子滚来滚去,身上的酸痛都好了不少。 她ch11u0的钻出被子,床边放着一套淡绿se的裙装,颜卓川连内衣内k都t贴的准备了,她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浴室的方向,穿上衣服去餐厅吃饭。 清淡的皮蛋粥配上些小菜,十分开胃。 她食指大动,第二碗下去颜卓川才慵懒的从卧室里出来,浑身上下都透着事后的x感,姜柳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口g,喉咙微妙的动了动。 颜卓川发现她的小动作却不点破,也盛了碗粥在她对面坐下。 他没再做什么流氓动作,姜柳松了口气。 这口气没出完,就听见他问,“什么时候搬到这边?” 姜柳不解,以为他说的是她搬到对面的事情,“今天吧,一会儿我就联系搬家公司,过去把东西都搬到对面,今晚就住进去。” 然后就见颜卓川放下粥碗,瓷质的碗和大理石的桌子捧在一起声音不小,“嘭”一声,姜柳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他却慢条斯理的轻声说道,“我说的是搬到我这儿,你是我nv朋友,我这儿又不是没地方,你搬到对面像什么话。”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гоúshúωú.xyZ 同居与真相 姜柳正喝水,被他的话惊得呛住。 “咳咳,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速度太快了?”她因为咳嗽涨红了脸。 颜卓川笑着弯起眼睛看她,却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快吗,我们已经认识了将近十年,我觉得这样的速度已经很慢了。” 姜柳依然坚持,“可是我们昨晚才确定关系,恋ai时间不到一天怎么能同居呢?” 说实话她很期待这段关系确定之后和他的相处,但这并不代表要放弃各自的空间,即使发生了亲密的关系,但是没有足够的感情基础就住在一起,她并不赞同。 前一世她也是和宁余辛相处了三年才搬到一起,那也是分房而睡,可是现在她并不认为颜卓川会放她自己睡一间房。 果然,颜卓川面带疑惑,似乎不理解她的拒绝,“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早一点和晚一点有什么关系?住在一起多点时间培养感情不好吗?” “可是我搬到对面,我们离得也很近,你可以随时见到我,只是不住在一起而已,我认为保持的空间和适当的距离有利于我们培养感情。”姜柳耐心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结果是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昨晚你不舒服吗?” 姜柳红着脸问,“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舒服你为什么要拒绝和我住在一起,情侣不就是应该时刻待在一起吗?”他似乎陷入了一个si循环,将床事和相处联系在一起,执着的认为二者有必然的联系。 “跟那个没关系,我只是希望有的空间而已。”姜柳觉得颜卓川和她想象中有些反差,他现在的表现,竟然让她觉得很粘人。 她不反感有他的生活,只是她其实是个领地意识很强的人,关系的改变太快,她一时没扭转过来。 见他的眼神依然执着,她扶住额头,妥协道,“我可以搬过来,但是你要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时间适应。而且我就住在对面,你也不用怕我跑了。” 他沉思了一刻,问道,“多久?” 她想说一年,却在他略带霸道的眼神中妥协,“半年。” 他皱眉,“一个月。” 她震惊,砍价都没有这么砍得的吧,她继续挣扎,“三个月。” 他不说话,只幽深的看着她,她对上他的眼神一会,终于抵挡不过,“两个月,就两个月,大不了我继续回去住。你要是答应我,我就把家里的钥匙给你,否则免谈!” 他答应的痛快,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下午我没事,不用找人了,我开车过去。” 姜柳觉得自己其实还是中了他的j计,钥匙交了出去跟搬到一块还有区别吗? 她深深的懊悔,却不敢说出反悔的话。 其实,说白了还是她怂。 就这样住处定了下来,颜卓川做事很利落,吃完饭就带着她回了c区的家,东西是她怎么从学校打包来的,又怎么搬走的。 也不知道颜卓川是怎么和他家对面的房主说的,反正当天就签了合同拿到钥匙住了进去。 这儿的格局和颜卓川家一样,只是装修上风格不同,以粉se系为主,看来房主是个少nv心的小姑娘。 晚饭依旧是颜卓川解决的,不过厨房从他家换到了姜柳的新家。 要不怎么说这原来的房客贴心呢,厨房里的调料一应俱全,全新未开封,姜柳怀疑是颜卓川准备好的,但是对方不承认。 “可能是她不开伙,心血来cha0买了没用。”他振振有词,姜柳将信将疑。 这一顿饭姜柳总觉得颜卓川吃的特别的快,跟赶时间似得,三口两口解决战斗。 然后放下筷子就开始盯着她,所以这一顿饭可想而知她吃的如何胆战心惊。 等她一放下筷子,就见他凑过来,“吃完了,走回屋消消食。” 说完拉起她的手就直奔卧室,姜柳一看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就明白了这家伙又j1ngch0ng上脑了。 经过客厅沙发的时候,她用力挣开他的手,抱住沙发不撒开,指责他,“你这个变态,我那儿还疼着呢,你还想g这事儿,你这个没良心的!” 他狡辩道,“就是消消食,去床上说说话。” 瞧瞧,这大猪蹄子为了痛快什么都敢说。 她瞪着他,一脸我要是信你就有鬼了的表情,两相对峙下,他终于垂下肩膀,“好吧,我们一会儿再去消食。” 见他垂头丧气,她又不忍心了,把他拉到沙发上挨着自己,头靠上他的肩,环住他的腰,软软的说道:“人家是真的难受,等我恢复了都依你好不好?” 说大话谁不会啊,她也会! 颜卓川点点头,将她拥进怀里叹气道,“好吧,谁让我舍不得你疼呢?” 然后在姜柳看不见的地方,颜卓川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那眼中闪烁的分明是j计得逞的笑意。 他r0ur0u她的头发,也就是他的笨nv孩才会这么容易心软和被骗,她实在是太好哄了。 两人依偎在一起,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一个电视剧,一边看一边聊天。 她又想起旧房子附近发生的那起自杀案,“那件事情有后续吗?” 闻言他迟疑了一下,“我知道一些,不过你可能不太想听。” 姜柳当然要刨根问底,“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想听,快说。” “你发现的那个nv孩并不是房子的主人,也不是租客。”他思索着委婉的说道。 姜柳的眼睛直了,联想起当时看到的凌乱的现场,不是主人也不是租客那她是怎么过来的?一个好端端的nv孩为什么会在别人家自杀? 她脑中形成一个可怕的猜想,之前也曾想过却没有现在这般强烈,不可置信的看向颜卓川,他点点头,缓缓说道:“在现场的客厅里,检测出了来自六个人不同的jingye。” 颜卓川亲吻她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她生前可能遭遇了1unj。” 姜柳震惊的喃喃道,“怎么会是这样……那么,那些罪犯找到了吗?” 颜卓川点点头,语气却十分沉重,“找是找到了,可惜的是,六个犯人中有四个不满十四周岁,其他两个不满十八周岁。” 她不解的问,“所以呢?” 但她问完便猛地明白过来,不满十四周岁,意味着他们和杀si柏夏的凶手一样,可以逃避刑责。 这样的结果让她有些不能接受,她的突然颓靡下去,冷汗浸sh后背,她痛苦的喃喃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颜卓川没想到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这么大,她突然苍白的脸se吓到他了。 连忙将她拥进怀中小心ai抚,“柳柳,这只是个例,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他们会有惩罚,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姜柳痛苦道,“可那是一条生命啊,就算都杀了他们去si,她已经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她想到了柏夏的枉si,所以痛苦不已,颜卓川则因姜柳痛苦而痛苦。 他紧紧搂着她,将她抱回床上,不带q1ngyu一遍遍吻过她的嘴角,直到她哭着睡着。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гоúshúωú.xyZ 重新开始与报复 颜卓川两天没有上班,公司积攒了一堆事物,他的电话几乎要被赫梁打爆,他被弄烦了所幸直接把赫梁拖进了黑名单,然后很g脆的,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直到他回公司之后,赫梁黑着脸到他办公室来质问他的失踪,他才想起来这件事儿。 “抱歉,我忘了。”语气诚恳,但看起来没有丝毫歉意。 赫梁几乎要爆炸了,指着颜卓川的鼻子骂,“你还好意思说,一回国人就没影了,大半夜一个电话过来,你的魂都丢了,在你心里到底是谈恋ai重要还是公司重要!” 颜卓川神se微动,“当然是一样重要。” 赫梁的脸se缓了缓,颜卓川疲惫的r0u了r0u眉心,“别人不知道,但是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赫梁哑然,想起一件小事。 有一次颜卓川亲自跟进一个项目,重感冒期间坚持四十八小时高强度工作,直接高烧晕倒在公司,在医院醒来时,他只是淡淡的自嘲,“我还以为这次真的要为公司奉献生命了。” “随你吧,ai怎么作就怎么作吧,但是我的加班费要翻倍。”赫梁暴躁又无可奈何的说道。 颜卓川笑了笑,转动指尖的笔,“放心,以后不会了,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得努力赚钱养家。” 嘴角翘起得逞的微笑,眼中温柔的暗光闪动。 赫梁一口咖啡喝进嘴里,差点喷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发小,“这才几天就ga0定了?大哥你神速啊!” 颜卓川噙着笑,“还行吧。” 记起那一晚,nv孩儿在他的身下光lu0着躯t,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表情近乎于舍生取义,明明惊慌却没有拒绝他的索欢,她主动吻过来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坚定深深的取悦了他,也让他彻底疯狂。 他肆无忌惮的回忆着那晚的春情。 赫梁的表情管理逐渐失控扭曲,谁能告诉他,这大佬逐渐y1ngdang的神情是什么鬼啊! 他生y的咳嗽两声,y生生将颜卓川从回味中惊醒,后者不悦的看向他,他无语望天,突然想上网发个帖子,上司是个恋ai脑该怎么办? “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定下来了。”颜卓川意味深长的看他。 赫梁惊恐,“不是吧,你自己开始谈恋ai的就要开始祸害别人了是不是。” 颜卓川点了点头,愉悦的说道,“就是觉得,这感觉还不错。” 终于忍耐不住,赫梁骂了句脏话,夺门而出。 “最近的出差行程全部提前,越快越好!”他冲着手机那头的秘书吼道。 这个公司他是待不下去了,回家被b相亲,来公司还要被撒狗粮,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却不知颜卓川坐在办公室里几乎要笑出了眼泪,眼中尽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幼稚鬼川:让你在我办事的时候打电话,以后天天给你安排相亲。 ※※※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姜柳忙得脚不沾地,建立工作室的前期准备繁多,租场地、买设备还有招聘员工。 有了上辈子的经验,这次从头再来,虽然事情多但好在不是毫无头绪。 场地是她早就瞧好的,位置好地段佳面积大,因此租金也高的不像话,她这次下了血本。 不过她自有打算,她的定位根本不在低阶的消费群t,瞄准的是对摄影有高质量要求的消费群t。 如果作坊太小,人家根本看不上。 至于工作人员,她暂时只找到三个,一个修图师、一个化妆还有一个公关负责宣传对接。 这三个人都是她上一世‘开疆扩土’的心腹大将,只不过他们现在都还是籍籍无名的菜鸟,如果没有姜柳找上门来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吃泡面。 修图师是个冷酷脸的小姐姐,一开始姜柳只知道她叫九夏,高中毕业后自学ps,天赋惊人。有一段时间姜柳特别好奇九夏的真名是什么,九夏这个时候都会高傲的甩开她的手,留下一个高冷的眼神,拂袖而去。 直到有一天她给九夏办理社保的时候,身份证复印件上写着三个大字,赵翠花。 从此姜柳闭口不言,再也没提过这茬。 化妆师则是个一米八三的彪形大汉(不是),叫蒋信。 此男酷ai健身,是名副其实的肌r0u男。但是他的业余ai好十分惊人,是绣花。 你能想象一个一米八三身材健硕的男人没事儿的时候,就坐在家里苦哈哈的绣花吗?但这位就是,因为没有nv人能忍受他的ai好,所以他是一个gay,至于哪个数字,姜柳没问过,她怕被灭口。 蒋信在业内现在也算小有名气,姜柳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想直接签约,他还看不上。 所以姜柳另辟蹊径,果断拿下这一名大将。 她给了他一张他前世一见钟情的男友的照片,并附上详细资料。 半个月之后,成功签约。 最后是漂亮的公关小姐姐,叫苏好,普通二本学校毕业,但是交际手腕极强,缺点就是有点懒,姜柳找过去的时候正在某外企做前台。 苏好是最好收服的,因为姜柳送了她一只绝版的铂金包。 前期准备告一段落,就等着开张营业了,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在姜柳画好的大饼之下准备大g一场。 可偏偏姜柳这边迟迟没有动静,宣传做的不少,可就是一单生意都没有。 谁让他们没有名气呢? 苏好第十次到姜柳办公室唉声叹气,老板终于发话了,“让他俩回来吧,准备准备,后天开工。” 蒋信和九夏迟迟等不到工作,都已经回家绣花吃泡面了。 苏好眼睛一亮,终于不丧了,“真的?” 姜柳点头,递给她一张照片。 “信息资料在背面,剩下的我发到你邮箱里,对方后天的档期已经空出来了,你明天对接一下。” 苏好接过,低头看去,然后倒x1一口凉气。 “刘秋白,一线封面,……天,牡丹奖影后,柳柳,你什么背景啊,这都ga0得定。” 姜柳笑了笑,不在意她的直言不讳,“就是家里有些交情罢了,接下来所有和对方接触的事情都由你来做,有信心吗?” 苏好不自觉挺直了腰板,扬了扬下巴,十分自信,“当然有信心。” “嗯,去忙吧。” 苏好斗志昂扬的离开办公室,姜柳失笑。 她清楚苏好现在还是个新人,不过刘秋白关系特殊,不会难为姜柳这边的人,有这个机会能锻炼一下,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这一个月来,姜柳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得查清上辈子到底是谁在害自己? 颜卓川在墓前说的那番话说明这里面另有隐情,真是谋杀,自己怎么能坐以待毙?难道又要不明不白的si上一回? 思来想去,她决定从倪蔓着手。 刘秋白是倪蔓那边一直在争取的对象,现在被她截胡估计现在应该气得跳脚吧? 越是生气,狐狸尾巴就露的越快。 这次,她得好好活着,想让她si的人,她不仅得揪出来,还要将她身上发生过的惨剧悉数奉还。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可怕的猜测 这个社会说公平也公平,机会面前任何人都有资格cha上一脚,但是能得到机会的人,往往就是那么几个少数而且特定的人。 b如姜柳轻易拿到了倪蔓接洽了半年的合作,因为刘子秋是姜柳妈妈柳玉在世时的手帕交,是少nv时便共享心事的密友。 拍摄进行的十分顺利,影棚里刘子秋面对镜头熟练的展示自己魅力,保养得当的身t举手投足间都是成shunv人的t态与风韵。 姜柳则用她的镜头将这美丽的风景定格在相机里,用刁钻的角度和构图完成这辈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作品。 说来惭愧,她其实是有些投机取巧了,上一世她和刘子秋合作过不止一次,非常熟悉刘子秋喜ai的风格。 而这些在刘子秋的眼里,则成了心有灵犀的默契。 眼睛扫过对着相机认真思考的姜柳,被jing心g勒的眼眸深处划过一丝难言的伤感。 姜柳朝刘子秋做了个ok的手势,带着些俏皮着说道,“拍摄完毕,秋姨要不要检查一下成果?” 刘子秋和柳玉的感情甚笃,对早逝好友的孩子更是当做自己孩子疼ai。 她看着nv孩充满自信的眼睛,失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翻看着未加修饰的底片,刘子秋神se微动。 她感叹道,“上一个这么了解我的人还是你妈妈 ,你真是她的孩子,一模一样。” 姜柳知道妈妈年轻的时候ai好摄影,不过身份受限只能当个业余的摄影师,刘子秋相貌身材俱好,是现成的模特。 二人当年也是因此结识。 “秋姨说的哪里话,您这么美怎么拍都错不了。”姜柳冲她嬉笑道。 刘子秋的情绪却没高兴起来,“我几年没去看她了,倒不是工作有多忙,就是不敢去,一去就难过。” 姜柳也笑不出来了,握住刘子秋的手,她低声安慰,“秋姨,我妈她最不希望的就是你们伤心,只要心里念着她她会知道的,别这么难为自己,我也心疼。” 刘子秋回过神来,心生懊恼,竟让孩子来安慰自己,真是不该。 她连忙笑道,“没什么,只是这些天拍戏有点儿累,情绪不高,柳柳别往心里去。” 姜柳想了想说道,“秋姨这几天有空吗,正好这几天我和我爸要去看看妈妈,秋姨要不要一起去?” 提起姜父,刘子秋脸se一沉,“你爸也去?” 姜柳不知所以的点点头,刘子秋的恨意一时掩饰不住,咬牙切齿道,“不、去。” 姜柳被她眼中强烈的情感吓住,“秋姨?” 刘子秋仿佛脱了力似得,摆摆手,狰狞的表情瞬间便恢复平和,立马慈祥的说道,“这几天剧组进度很急,我就不去了,等我闲下来再约你去看她。” 姜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 刘子秋慈ai的m0了m0姜柳的小脸,笑道,“时间不早了,你姨父还在家等我呢,闲下来去我家做客,嗯?我家那两个混小子可想你了。” 姜柳送她出门,边走边笑,想起秋姨家那两个又可ai又调皮的淘气包,忍俊不禁,“好,一定去,让大宝小宝等着我,姐姐上门有惊喜的。” 她一直等到目送刘子秋上了车,才回到工作室。 表情远没有在刘子秋面前的轻松可ai,她皱紧了眉头,拇指不断扣弄手中签字笔上的软胶,心神不宁。 她觉得秋姨在提起父亲时的情绪太过古怪,不像是对一个故交的态度。 她始终忘不掉刘子秋当时的眼神,那感觉,像是仇恨。 接下来三天姜柳都心烦意乱,九夏过来询问成片细节的时候她也心不在焉,只让她自己决定。 连颜卓川都看出了她的不对,第一天za后捧着她的脸问,“你有心事?” 他不追问,但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没有再做出过分的举动,甚至连手都格外规矩。 颜卓川的t贴让她松了口气,但烦躁的心却怎么也放不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样可怕的猜疑,但想法一旦成型便消散不掉了。 第三天姜柳终于下定决心,翻找出一个从未曾播出的号码,输入手机,拨通。 电话里传来的是低沉稳重的男声,“您好,这里是优知调查事务所,您需要什么帮助?” “我想调查一个人。” “过去二十年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钱不是问题,但我需要绝密,我知道这点你们做的很好,但是我需要绝对保密。” “他叫姜季同,是我的父亲。”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往事与梦境 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姜柳痛苦万分。 她千万个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父亲,却没办法真正的去相信姜季同。 所有的怀疑都是空x来风,一点一滴汇聚而成。 刘子秋到访的那天晚上,姜柳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儿时的情景,彼时母亲还未去世,脸se却一天b一天苍白。 她看到了母亲从没在她面前展露的一面,眼神空洞而冷漠,看向父亲的时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而父亲小心讨好,那模样不似作伪,可眼中的痛苦挣扎却刺痛了姜柳的眼睛。 “她有孩子了,说是你的,你不承认么?”柳玉平静的说道。 姜季同哑言,张了张嘴,说出的话却那样无力,“那晚我喝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玉终于有了表情,她嘲讽的看向姜季同,眼中的了然与失望刺得他心中一痛。 “醉了,你当我不知道你醉了什么样?姜季同,怎么能背叛了我之后,又把我当个傻子一样骗?” 柳玉愤怒的说道,她随手拿起手边的玻璃杯朝姜季同扔过去,杯子准头十足的砸在姜季同的额角,顿时鲜血横流,姜季同却仿佛没有知觉似得,上前抱住柳玉。 “阿玉,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那天晚上我就知道我错的离谱,那天之后我就和她断g净了,我真的没想伤害你,我ai的是你!” 柳玉歇斯底里的挣扎,“你滚!你和她睡了还说不想伤害我,你和她的那点儿事儿你当我不知道?不就是初恋情人有缘无分,再见面就gangchai1iehu0找回真ai?我是什么?联姻得来的妻子而已,你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对么?” 姜季同惊慌的说道,他将柳玉箍在怀里,不让她乱动,“不是,不是,我ai你阿玉,我ai你。” 柳玉笑了,她挣扎开他的怀抱,和他充满痛苦与愧疚的眼睛对视,“你ai我,却和别人有了孩子,这就是你的ai?让她拿着诊断书找到我跟前,你说这叫ai? ” 姜季同痛苦道,“我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择手段。” “是啊,她在你心里应该是温柔t贴,毫无心机的可人,不然你怎么会一见到她就忘了自己是谁呢?”柳玉嘲笑。 姜季同复杂的看着她,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她总是一语中的,连一丝侥幸都不留给他,戳破他的虚伪,面具之下他的确肮脏不堪。 “阿玉。”他低声唤道。 柳玉喃喃道,“我给你一个机会。” 姜季同不可置信的狂喜,“阿玉,你说,只要你原谅我。” 柳玉g起唇角,“你去让她把孩子打掉,我就原谅你。” 姜季同的笑容僵在脸上,脸se一点点的暗下去,额头上鲜红的血迹在英俊的脸上纵横,十分可怖狰狞。 “阿玉,那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他痛苦道。 柳玉仰起头,手覆上他的眉头,一寸一寸的打量着自己的丈夫,仿佛第一次看他。 “你看,你太贪心了。你想要保住我们的联姻,又不想失去心ai的nv人和孩子,你要享齐人之福,什么都想要,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呢?” 说完,她的身t软倒下去,双眸紧闭。 ※※※ 姜柳被噩梦惊醒,后面的睡衣已然sh透。 是梦吗? 怎么这么真实呢。 身后颜卓川拥过来,将她面对面的抱在怀里,轻吻她的唇瓣。 “做梦了?”他温柔的问道。 回想梦中的情景,姜柳心有余悸,心痛的余温还在,她还在难过。 姜柳猛地咬上颜卓川的唇,没有章法的吮吻他的唇舌。 颜卓川纵容的由着她玩闹,等她玩够了又反客为主,攻城略地让她喘不过气来。 “做了什么梦,让你这么疯?”他问道。 姜柳搂住他的腰恶狠狠的说道,“颜卓川你如果背叛我,我一定杀了你。” 他惊讶的看向她,发现她眼中的神se十分认真,他也正se道,“不会,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我ai你。” 我ai你,梦里的父亲也是这样情真意切的对母亲保证。 她打了个冷颤,不愿继续想。 抱紧颜卓川结实的腰。 “别说,至少别这么轻易。” 说完不等颜卓川做出反应便闭着眼睛献上自己的红唇,腰身摆动轻轻蹭着颜卓川的下身。 “吻我,我想要你。” 对于刚开荤便禁yu了两天的颜卓川,这句话不亚于点燃了zhaya0的引线。 疑惑被尽数压制,他的身心将全部投入到一场激烈的q1ngyu中去。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面具下的真实(断更回来送免费章啦) 姜柳的情绪来的猛烈炙热,b以往任何一次的情事都来的热情主动。 颜卓川虽然意外,但马上欣然接受了这份热情。 前戏短暂,两个人都急于进入正题。 身t结合的那一刻,姜柳舒爽的低y出声,颜卓川也闷哼一声,眼角发红,脸上的表情还算克制,可是身下的动作却一下b一下用力。 花x内部泥泞不堪,每一次进出都能挤出水渍,沿着两人两人的jiaohe处滴落在床单上,留下褶皱斑驳的痕迹。 “嗯……慢点……我受不了了。” 姜柳被入的全身发红,双眼轻合,两颊染上诱人的水红se,x前的一对玉兔也被撞的一颤一颤。 颜卓川低头看到这样的美景,心底热的发烫,眼睛被q1ngyu熏的通红,低头叼住一抹嫣红,身下更加肆意的驰骋。 “啊……混蛋,轻、轻点,我要到了——颜卓川!”姜柳闭着眼睛尖叫,声音被撞的支离破碎,没有一点儿威慑力,反而惹得身上的人轻笑。 “慢点儿你不舒服的,柳柳。”说完竟真的照做,满进慢出,每次都全根退出然后在慢慢推入,huaj1n里的褶皱被一点点撑开,带来的是似有似无的痒意。 虽然也有别样的快感,但这对于处于ga0cha0边缘的姜柳而言,无异于酷刑。 姜柳又带着哭音求道,“你别这样。” 颜卓川g起唇角,下身缓缓顶入最深处,俯身抱住姜柳,让挺立的红梅摩擦厚重的x膛,然后一边亲吻她的嘴角,一边撩拨,yjing缓缓ch0u动,“这样?这不是你要求的吗,我是听你的,柳柳。“ huaxin被轻轻撞击,快感被无限积攒却一直没办法发泄出来,姜柳被折磨的身t轻颤。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只听你的。” 颜卓川继续诱惑,他声音清明,只有认真听才能听出话落后的轻喘,眼角的红晕昭示着他也被折磨的不清。 “给我……快点c我,卓川哥哥快c我啊。” 姜柳紧闭着眼睛哭求,终于屈从与q1ngyu。 巨兽在下一秒狠狠撞击huaxin,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攻击着姜柳所有的敏感点,几乎是立刻她就ga0cha0了。 “啊……卓川哥哥。” sheny1n声被拉的悠长,修长匀称的身t不禁攀上男人的腰,想让他离自己更近。 ga0cha0带来的x1力让他失神,颜卓川极力忍耐才没有立刻s出来,谁知道姜柳突然这么一夹,让本来想退出冷静一下的巨兽又抵在最深处,刚刚从深处涌出的热流全部浇灌在guit0u上。 “嘶……”滔天的快感激得他jing关不守,他低吼一声,所幸抵在最深处释放出来。 “啊……烫……”姜柳秀眉微蹙sheny1n道。 她的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额前碎发被汗水打sh不听话的散落在两侧,姜柳睁开眼睛,眸中水意danyan,如含春娇俏。 她目睹了颜卓川ga0cha0的全过程,看他眼角的红还有极力控制下也掩饰不住的失控。 禁yu之人的纵yu真的让人把持不住。 她是俗人,自然也是如此。 环住他有力的肩膀,将他按在自己身上,献上自己的红唇,然后就是唇齿间的水r交融。 这是一场激烈的情事,两人都用尽全力。 尤其是颜卓川,身上到处都是姜柳留下的咬痕和抓痕,姜柳脖颈处的吻痕也青紫交错。 两人相拥无言,等待q1ngyu的余波消散。 或许是得到餍足,姜柳一点儿睡意也无,她在昏暗的灯光里用手指描摹颜卓川的眉眼,从上到下细致的抚m0,不肯放过一处。 她惊喜的发现,好像每一天她都更喜欢眼前的这个人了。 原本只是想给自己和他一个机会,并不强求非要在一起,但是后来发现他们真的意外的合拍。 颜卓川犹如一个完美情人,每一处都让她感到迷恋不已。 但这样的认知却让姜柳感觉到隐隐的不安。 没有人是完美了,她清楚极了。 但是颜卓川仿佛是个例外,温柔、专一、多金、帅气而且厨艺也很不错。 越是完美的人,面具之下的缺陷越大。 颜卓川的缺点又是什么呢? 姜柳想着想着睡意便悄然而至,她迷糊的吻了吻颜卓川的耳朵。 低喃道:“长得真好看啊,幸好是我的。” 十分钟之后姜柳的呼x1平稳悠长,而躺在她身边,以为早已睡着的颜卓川缓缓挣开了眼睛。 他不说话,只sisi的盯着姜柳的脸。 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以看见他的眼神炙热而偏执。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纠缠 nt是倪蔓工作室的名字,这几天nt工作室愁云惨雾,一片颓靡。 因为工作室的几宗大单接二连三被人截胡,竞争对手还统统来自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作室,对方似乎有备而来,打得他们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第一单的时候倪蔓没当回事儿,姜柳在她看来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就算靠关系抢了合作过去又怎么样?不满意,砸的是他们自己的招牌。 可是气人的就在这儿,对方不仅没有像她想象中的惨遭滑铁卢,反而反响不错。在各大社交平台上都激起了不少水花,评论姜柳年少却老练,为人也十分不错。 被截胡的事情接二连三,她忙得晕头转向,工作室还得运营她得找客户啊。 谁知道这个时候网上又爆出了星星点点的绯闻,全是关于她当年如何上位的,说的不算全中,但也有鼻子有眼的,看起来可信度很高。 她又四处托关系将这事儿压了下去。 解决了这些事情,倪蔓足足用了两个月。 对方似乎不想置他于si地,爆料有回转的余地,虽然麻烦了些,但总是是解决了。 倪蔓一直觉得是姜柳下的手,她猜是因为上次餐厅的事情姜柳怀恨在心。 但静下来一想,又不像这么回事儿。 那天之间她就见过姜柳,倪蔓也不得不承认姜柳十分聪明,在天赋方面b她强,但是人情世故上姜柳不如自己。 可是,她曾悄悄打听过圈内的知情人,都对背后整她的人讳莫如深,十分忌讳的模样,姜柳没有这样的势力。 倪蔓迷茫了,她只能相信这跟姜柳脱不了关系。 可她得罪姜柳了么?除了上餐厅见面有些不愉快,她好像没有够得上被报复的资格。 她坐在办公室里呆坐了半个小时,才拿起手机拨了个号。 听筒里的滴滴声想了很久,第一次对方没接,倪蔓接着打,知道第三次终于被接通了。 “喂,你好。”是个男人的声音,声音略沉,公事公办的样子。 倪蔓笑了笑,她无b确定她上次在他的手机里存上了她的号码。 她放松身t,身t软倒在宽大的办公椅中,慵懒的说道,“是我,倪蔓。最近忙吗,很久没见面了,出来吃个饭?” 男人拒绝的很果断,“我最近都很忙,抱歉,还是过段时间再聚吧。” 倪蔓垂下眼帘,端详着自己新做好的无bjing细的美甲,嘲讽的说道:“过段时间,通常是遥遥无期。宁余辛,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宁余辛顿了顿,觉得直截了当太过伤人,放缓语气说道:“你误会了,我是真的忙于工作,我最近接手了一个棘手的官司,你知道的。” 倪蔓将手机换了个手拿,答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个大忙人,但这只是对我,你有时间ch0u空陪姜柳逛街也没时间跟我见一面是不是?” 宁余辛想了会,才想起和姜柳数月之前的那次见面,他也被狠狠拒绝了。 他的眼神黯淡,声音也低了下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说完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这些,“何况这好像不关你的事,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和她一起?你监视我?” 倪蔓嗤笑一声,“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种形象啊?真令人伤心。” 宁余辛觉得自己说的多了,有些烦躁,“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事的话,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今晚你必须和我见面。”倪蔓攥紧了拳头,jing美的指甲陷进血r0u里,没片刻就有猩红的血丝从掌心流出,蔓延到手背上。 “倪蔓!你不要无理取闹!”宁余辛生气的低吼道。 “今晚我要说的事情和姜柳有关,地址我发给你,你ai来不来。” 说完倪蔓利落的挂掉电话,舒展开紧紧攥住的拳头,那里已经被锋利的指甲抠的血r0u模糊,她呆愣的看了会儿,才如梦初醒般找出常备在办公室里的医疗箱。 动作熟练的用药水清理好伤口,然后在伤口覆上纱布。 药箱里的药品和用具不多了,应该再准备一些了。 倪蔓想道。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гоúshúωú.xyZ 永远在一起 晚上,宁余辛还是驱车前去倪蔓发给她的地址。 目的地是倪蔓名下的一间小公寓,倪蔓成名前就住在这儿,有名气挣了钱之后所幸将这儿买了下来,平时不住这儿,只偶尔回这儿住。 宁余辛对这儿不陌生,甚至连这儿的钥匙都有,是以前送醉酒的倪蔓回家时留下的,因为各种原因始终没有归还。 他到了门口先是敲门,半天没人应,就直接用钥匙开门进去。 入目之处都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衣服和空酒瓶,室内酒气浓重。 宁余辛皱着眉头,绕过地上的障碍物往里走,只见卧室里倪蔓穿着一件青se的蕾丝睡衣,衣带半挂在肩上,大半个肩膀lu0露在外,莹白的皮肤晃得人眼晕。 她在窗边席地而坐,一手撑着地一手端着红酒。 宁余辛隐怒,“你叫我来就是看你醉生梦si?” 说完上前夺下她手中的酒杯放到一边,然后居高临下的怒视她。 倪蔓的反应截然不同,似乎是喝醉了,手中的酒被夺走了,她慢了半片才不满的喃喃道,“你怎么抢我的酒,那儿还有那么多呢。”指着地上的空酒瓶说,可见是真喝的不少。 然后才注意到是宁余辛来了,她展颜一笑,“你来啦,坐。” 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白腻的皮肤上,酒jing让倪蔓的笑更添了几分风情,还有些孩子般的茫然。 宁余辛被她的笑容晃了神,回过神他已经坐在倪蔓对面,手里被塞了一只倒满酒的酒杯。 她端起酒杯在他的杯沿敲了一下,打算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举着酒杯的手腕被他握住,宁余辛叹了口气,眼中有许多情绪,“蔓蔓,我不想喝酒。” 倪蔓的身t一僵,缓缓放下手,盯着宁余辛的眼睛,试图分辨他的情绪。 很可惜,里面有怜、有怒、有担心,就是没有她想要的那种。 她自嘲的别开眼,盯着墙外的残月说道,“你很久都不这么叫我了,如果不是她,你甚至都不愿意见我,对吗?” 宁余辛皱眉,想要否认,被倪蔓打断,她用涂了丹蔻的食指按住他的薄唇。 “你不必否认,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德行,我心里有数。” “打架、辍学,还被qianbao过,跟各种男人暧昧,反正总的来说只有四个字,不g不净,对么?” 说完倪蔓就被自己逗笑了,低低的笑了起来,她低着头,宁余辛看不清她的眼睛,只能看见她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 他使劲儿扯开倪蔓的手,“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倪蔓又笑了,不着痕迹的抹了把脸,抬起头时只能看出眼睛里有些红丝。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她轻咬下唇,突然握住宁余辛的手覆在自己的x口,倔强的看着他,“我不够美吗?” 宁余辛如触电一般收回手,留在指尖的滑腻感没有立刻消散,他竟然一时觉得有些麻木。 “我以为上次我已经说清了,感情真的不能强求。”他后退一步,和她拉开些距离,眼神不敢在她身上停留。 “你对谁有感情,姜柳吗?”倪蔓平静的问道,宁余辛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多日以来积攒的愤怒压制不住,倪蔓一把将酒杯摔在地板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又清脆又刺耳,一片玻璃飞溅的时候割伤了她的脚腕,她也浑然不觉。 “姜柳,姜柳又是姜柳!她就是个y魂不散的鬼魂,你知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上次我还看见她跟别的男人一起吃饭!我不就是刺了她几句?她倒好,我的工作室都要让她ga0垮了!她b我纯洁b我善良吗?宁余辛,你就是个瞎子!”倪蔓歇斯底里的揪住宁余辛的衣领,愤怒的吼道。 宁余辛眼神一暗,握住倪蔓的肩膀,“你说什么?你见过她,你跟她说什么了?” 倪蔓冷笑,“能说什么,提到了你,可惜人家根本不在意呢。” 他却根本没注意听倪蔓到底说了什么,他只在心里形成一个荒唐的想法。 会不会是因为倪蔓,她才拒绝他? 他眼睛一亮,如果是这样还是要尽快解释清楚才行。 扯开倪蔓的手,宁余辛就要离开。 倪蔓在他身后崩溃的大喊,“宁余辛!你敢出去我就si给你看!” 他的身形顿住,无奈的说道,”蔓蔓,你别这样作践自己,身t是你自己的,别人没义务ai惜,也没法替你疼。” 他的眼中有深深的怜悯,却让倪蔓觉得冷漠至极,宁余辛是真的不想管她了,他的停留也不过因为她以命相挟。 倪蔓脱力般的跌坐在地上,浓密的棕se长发遮住了她半张脸,她哀伤的说道,“你救我,却不允许我活在你的周围,宁余辛,你太残忍了。” “别傻了,如果我接受你,才是对你最大的不公平。” 宁余辛蹲下身平视倪蔓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该有一份正常的感情,你觉得ai我,因为我救过你,觉得我是你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但是你不能一直这么活着,我没办法永远救你,蔓蔓。” 说完宁余辛猛地起身,大步往外走,高大的背影没有一丝留恋。 只是没走几步,视线突然模糊起来,眼前的场景也开始天旋地转。 没等到卧室门口,宁余辛已经走不了路了,他用一只手扶着墙,回过头狠狠的瞪向倪蔓。 连咬牙的力气都失去了,“倪蔓,你给我下药?” 视野越发模糊,倪蔓的身影也模糊成一团,眼皮越来越沉,身t也不受控制的软倒,一gu莫名的火气从下身涌至全身,宁余辛的心越来越凉。 倪蔓坚定的抱住宁余辛软倒的身t,脑袋靠在他的x前,聆听他越来越快的心跳。 “为什么不能永远陪着我呢,我都已经说过,即使做个隐形人我也愿意在你身边。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那就只能我自己来争取了。” “谁让我ai你呢。” 趴在他的耳边喃喃的说道。 高二的那个晚上,她被两个小混混拖到无人的街角。 她的衣服被剥的七零八落,肮脏恶臭的躯t压在她的身上,她尖叫,却无人听见。 她第一次听见绝望的声音,漆黑的夜晚充满了腐臭味。 有一个少年闻声而至,将老鼠赶跑,又帮她穿上衣裳。 他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抚,“别怕。” 她抬头看,发现天se似乎亮了一点。 为什么不能永远在一起。 我如此ai你。 * 写这章的原因就是想说这俩货前世今生不论怎样都是一定会ga0在一起的,倪蔓很疯的。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гоúshúωú.xyZ 神秘床照 这两个月,姜柳过得也非常充实,倪蔓那边的波澜不过是一点小cha曲,给对方一个警告。 不过倪蔓还是误会了一点,网络上爆出的黑料确实不是姜柳做的,她压根没注意到这件事儿。 作为一个新人,姜柳小小年纪就能在圈里展露头角也是十分难得。 这些天她忙着拜访记忆中交情还算不错的故人,并且投其所好,加上本身脾气秉x相投,很快,她的圈子已经初步成型了。 这些天她也时不时的约见柏夏,时刻关注柏夏的感情动态,但是从柏夏的状态来看,似乎现在还不错,这也算是好事,但还是时刻不敢放松。 她试图找人盯梢庄楚楚,但结果还是跟上一世一样,庄楚楚周围的安保工作做的很严密,除了知道她时常进出任绍的家中,其余的一点儿也没查出来。 倒是侦探社那边有了点消息,二十年前的事情好像有些眉目了。 但毕竟事情过去了二十年,若是有人有意隐瞒,查起来并不容易。 侦探社那边的人只说,姜父婚前曾有过一个初恋情人,因为家族联姻不了了之。这本来是个俗套的故事,对方却又告诉姜柳,姜父婚后和他的初恋情人见过面。 消息只有这些,却引人遐想。 姜柳想起了那晚的梦,它没有随着时间被淡忘,反而越发清晰。 而姜柳从原本的不信,到将信将疑,也只用了不到两个月。 她有些愧疚于自己竟然怀疑父母之间的感情,毕竟这些年父亲毫不掩盖的思念并不似作伪。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除了连根拔除,根本毫无办法。 她必须知道真相。 工作、生活各方的琐事纠缠之下,姜柳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记起倪蔓这个人了,然而现实告诉她,这并不代表对方就真的淡出她的生活了。 一日午休时间,姜柳被拍摄现场的模特的奇葩要求弄得有些火大,好不容易ch0u出空来准备点个餐补充t力,一声手机通知提醒响起。 刚好姜柳手里拿着手机,本能的点开推送,发现是一封匿名邮件。 邮件没有标题,姜柳犹豫了下,不过出于好奇心还是点击了下载文件。 两具交缠在一起的颜se分明的r0ut,ch11u0lu0的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照片的内容极为露骨,连一点遮掩都没有,两人的sichu紧密相连,nv人的身上遍布吻痕,她将头靠在男人的身上,眼神挑衅的看向镜头。 这不是自拍,如果现场没有第三者,这镜头是早已布置好的,姜柳冷静的想着。 看着这样的场景,姜柳心里b上一世看见真枪实弹可淡定多了。 要说没变的,她真的有点儿反胃。 这两个人竟然这么早就g搭在一起了,所以自己是带了多大的一顶绿帽? 越想,x口的恶心感就越强烈,她实在忍受不住,跑到洗手间g呕起来,但是胃中空空,什么都吐出不出来。 无关感情,让她失态的是浓重的是遭遇背叛的愤怒和耻辱感。 即使这一世她没有选择和宁余辛在一起,但这也恰恰说明他们早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早就相识了。 她几乎可以想象,从前倪蔓是如何像一条毒蛇一样潜伏在暗处,窥视她的生活,然后和她的未婚夫一起,嘲笑着她的木讷与蠢笨。 吐的差不多了,姜柳整理好仪容,重新捡起方才被随意丢在地上的手机。 重新恢复理智,姜柳再一次平心静气的端详那张露骨的照片。 倪蔓将这张照片发给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姜柳早就和宁余辛将话说清,即使倪蔓使了手段拍下照片想要宣誓主权,这样的做法也毫无道理。 这样lu0露的照片一旦外泄,无异于身败名裂。 她不觉得倪蔓是这样冲动的人。 思量一会儿,姜柳将照片拷进私人电脑里,设了密码,又将手机中的文件彻底删除。 不管怎样,先留下这张底牌,不管对方的意图是什么,先沉住气再说。 * 颜卓川按时来接姜柳下班,见她脸se不好,眼中浮起忧se,关心道:“脸se怎么这么差。”并深受捏了捏她的脸蛋。 姜柳想了想了,决定不说照片的事情,这事儿跟颜卓川无关,说出来反而容易引起误会。 她笑了笑,朝他的怀里靠过去,“没事啊,这几天工作室的事情有点多,可能是太累了吧。等这段时间过去,我得给自己好好放个假。” 颜卓川拥着姜柳走到车旁,帮她打开车门,然后走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好,我们可以一起出去走走,想好去哪儿了?”他握着驾驶盘笑着说道,看起来非常感兴趣。 姜柳歪着头认真的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工作室那边不知道多久才能稳定,想这些不利于稳定军心,不行不行,不能继续想了。” 颜卓川余光往旁边去,被她苦恼的小表情撩的心痒,等到红灯时,忍住不住伸出魔爪在她头上作乱,一通乱r0u。 这是他少年时最喜欢对她做的事情,将她逗得生气,水汪汪的眼睛睁得浑圆,乌亮的黑se瞳仁里倒映的全是他的身影。 “诶——颜卓川,你疯了,多大了还这么幼稚!”姜柳惊呼一声,连忙护住自己的发顶,生气的说道。 头发被r0u的乱七八糟,她一会儿怎么见人? “我幼稚?”颜卓川坏笑一声,大手沿着身t曲线向下滑去,经过某处明显凸起时,用力一捏,又引得姜柳娇呼。 姜柳嗔怒的抓起他的手yu甩开,却被他反握住凑到唇边轻碰了一下。 姜柳又羞又气,“臭流氓。” 然而颜卓川并不引以为耻,反而自豪的笑道,“我只对你流氓,你不知道我出差这一个星期,忍得多辛苦。” 便说便拽着姜柳的手放在身下,果然布料下的凶兽已经苏醒了,隔着好几层姜柳都能感觉到那里传来的灼热。 姜柳忍着羞意ch0u回手,离开的的时候不解恨的收着力恶狠狠的朝那儿拍了一下。 “嘶……”又疼又爽,快感冲上脑门,颜卓川咬着牙凶狠道,“看准了我现在收拾不了你是吧,看晚上哥哥怎么做哭你。” 姜柳下了床就受不了这种有颜se的对话,她恼怒的掐住颜卓川的肩膀,羞怒道,“好好开车!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这个人、这个人自打俩人确定关系之后就开始逐渐暴露本x! 说好的白月光温柔男神都是假的,人前斯文有礼,一到俩人单独相处时就w的不行!逮到时间就想动手动脚,还粘人的不行。 虽说名义上两人还没同居,但是颜卓川同志非常自觉主动的一到时间就跑到姜柳家里腻着。 姜柳没事的时候陪他办公,姜柳有工作的时候也得在他的视线之内,等到俩人都忙完了,好了,这时候就要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运动了。 总之这种t验和姜柳以往的恋ai经历都不太相同,她唯一的前男友也不是这种粘人型的。 但这些尚且在姜柳的可接受范围之内,颜卓川的脸皮厚,她根本拒绝不了,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 颜卓川确实是在解放天x的路上一去不回了,刚刚开荤的男人满脑子都是那点事儿。 红灯过去,颜卓川收起不正经,恋恋不舍的m0了把nv友的小脸,正se道,“今晚有个宴会,需要带nv伴参加,你陪我去?” 姜柳脸上的红还没散去,她惊讶道,“我去?这种事情不是有专人负责吗?” 颜卓川面不改se,“负责的人请假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姜柳想了想,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指针,“好吧,但是时间好像有点紧张,我需要准备一下。” “不用担心,剩下的交给我。” 姜柳没注意,颜卓川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身t也放松下来。 然而到了宴会现场姜柳才明白颜卓川说的,一切交给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切都如同事先准备好的,尺码正好的礼服长裙,早已等待的造型师。 不到一个小时,姜柳已经挽着颜卓川的手臂出现在宴会现场。 这种场合姜柳参加过不少,面对各种素不相识的人也能应付自如。 然而,“卓川你来了,你姜叔叔在这儿等了半天了,快过来打个招呼。”是一个中年nv人的声音。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姜柳身t一僵,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对方已经走近。 “柳柳,真的是你?”nv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姜柳只好扯出一抹完美的微笑,“是我,伯母,好久不见。” 颜卓川也十分应景对来人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身边人的反应,然后说道,“妈,怎么只有你在,爸呢?” ———— 猝不及防的见家长,姜妹的内心是崩溃的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见家长 颜母惊喜的拉住姜柳的手,惊喜又亲昵打量她,“柳柳长大了,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又回头嗔怪的看向颜卓川,“怎么不早说是柳柳要来,害得我都没准备件像样的礼物。” 颜卓川前一天才打电话说今天要带个朋友过来,这么多年也没见儿子交个nv朋友,颜母压根没忘别处想。 但是儿子领了姜柳回来那可不一样,颜母从小就喜欢乖巧懂事又粉雕玉器的姜柳,喜欢的不得了, 后来姜柳的母亲柳玉早早得去了,颜母更是心疼她心疼的不行,天天对和姜柳来往甚密的儿子耳提面命:要对姜柳好。 颜卓川知道母亲有了‘nv儿’忘了儿子的德行,笑着说道:“今天临时决定的事儿,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颜母笑容一僵,警告的看了眼耍花招的儿子,没有揭穿他的谎言。 今天是老友的生日宴,不是正经的商业酒会,这样的场合带了nv伴来,意义是不一般的,而且今天姜季同也在。 这一次,双方家长算是见全了。 姜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陪着颜母聊天,一个眼神也不给颜卓川。 颜卓川察觉到她的不快,此时也不好自讨没趣,只好对颜母嘱托道:“柳柳就交给您了,我去那边走走。” “好,放心吧。” 姜柳微笑着看着这母子俩一唱一和,不动声se道:“我不知道伯父伯母都回国了,迟迟没有登门拜访,您别见怪。” 颜母和善地说:“提这些做什么,伯母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之前听卓川说你们挺长时间没联系了,现在这样也好,多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你们这一辈孩子太少。” 她绝口不提两人之间的关系,倒让姜柳的脸se和缓了许多。 她姜柳有意转移话题,“听说您这些年走了世界上不少地方,有什么有趣的见闻吗?” 颜母眼睛亮起来,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这些年留下足迹的地方还有不平凡的经历。 从亚洲诸国到中东地区,去过大名鼎鼎的索马里,在哥lb亚与黑帮打过照面。 颜母这些年的经历不可谓不传奇,姜柳也在心里忍不住钦佩在背后支持这一切的颜父。颜家父母的鹣鲽情深在他们这一辈传为佳话,她也不止一次的见过姜季同流露出对这对夫妻的羡慕。 姜柳静静的听着,越听就越羡慕,见颜母充满英气与自信的眉眼,她也忍不住想象自己今后是否也能如同颜母一般,用心ai的相机记录jing彩的事情,前世没有机会,这一世她得加倍努力才行。 她听得入神,时间过得飞快,没一会儿场中便喧哗起来,是主人家在台上致辞。 说话的人也是她见过的长辈,可惜她记得这位长辈在她毕业那年因过劳不幸离世,算一算也没多少时间了。 不自觉的,她眼中出现几分难过。 颜母注意到她的变化,问道:“柳柳怎么了,身t不舒服吗?” 姜柳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她指了指台上的人,“那位是刘叔叔吧,很多年没见过了,感觉他气se不是很好。” 颜母点点头,说道:“是啊,听说他们家公司最近状况不太好,可能是太忙了没顾得上身t呀。” “还是身t重要。”姜柳面se担忧,关切的说道:“您和伯父也是一样,工作上的事儿别太累着自己,健康最重要。” 有什么东西b生命更重要呢?姜柳也是si后才明白过来生命的可贵,所以重生之后,绝不像以前那样拼命工作不顾身t,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合理睡眠。 颜母哈哈大笑,打趣她:“你也得多劝劝卓川,他是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你替伯母看着点儿他,他从小就听你的话。” 姜柳一阵语塞,难得的说不出话来。 颜母瞧着她嫣红的脸蛋儿,怎么看怎么满意,漂亮持重又知根知底,只觉得儿子十分有远见,从小就发现了这么个宝贝。 又过了一会儿,颜卓川带着姜父与颜父过来找姜柳她们。 不过这几个男人的神se十分的耐人寻味。 颜父平时十分严肃的脸难得带了几分喜意,看见姜柳也乐呵呵的招呼。 姜父就就没有那么开怀了,和颜父b起来可以算两个极端了,平时和善的脸此时如锅底一般黑。 姜柳连忙招呼道:“伯父好。”又g巴巴的对着姜父喊了声,“爸。” 姜父摆摆手示意姜柳站过去,她连忙乖乖过去自觉的挽住老父亲的手臂,姜父的脸se才算好了一点。 由此可见,种白菜和养猪的差别。 然后,这场晚会姜柳就没什么说话的机会,有时候她想打个圆场都被姜父‘凶狠’的眼神瞪回去,她只好讪讪闭嘴。 颜卓川倒是格外的好脾气,不管姜父怎么明里暗里的挤兑他,他都跟没脾气似得,姜父有火也没处撒。 想起这小子先前找到自己说的那番话,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上来就坦白了他和姜柳交往并同居的事实。 “我和柳柳在一起了。” “我ai她,我会对她负责。” 姜父大怒,责问道:“她才多大,你不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吗,你怎么下的了手?” 颜卓川面不改se,郑重道:“叔叔,柳柳已经成年了,而且我也从没把她当做是妹妹看待,从一开始我ai的就是她,这一点我十分清楚。” 姜父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你这个臭小子,从小就打我们家nv儿的主意。还敢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不敢揍你了是不是?” 说着,一脚踢在颜卓川的腿弯处,看神情是用力不小。 颜卓川不躲不闪,生生的受了这一脚,一声也没坑,直挺挺的站着,眼睛没离开过姜父的眼。 见他没脸没皮,姜父更气,还想再踢。 “老姜,脚下留情。” 颜父端了两杯酒过来,塞给姜父一杯,“今天是老刘的好日子,不看僧面看佛面。” 当然人家老爹的面不好再对人家儿子动手,姜父点点头,跟着颜父去找老友。 经过颜卓川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警告道:“你要是敢欺负我们家宝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颜卓川笑yy的应了句,“不敢。”笑容中的得意和满足不加掩饰。 恋ai、同居、见家长,进展十分顺利, 让他想想,接下来到那一步了? ———— emmm敢算计媳妇,等回家跪搓衣板吧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这一晚上,姜柳一直觑着父亲的脸se,偶尔说话也再三斟酌。 姜父的脸se直到宴会结束也没好起来,姜柳只好谨言慎行,完全不敢往颜卓川那边看,也不敢主动解释,往枪口上撞。 果然,等宴会结束时,颜卓川提出要送姜柳回家,姜父沉下脸,拉住姜柳的胳膊,“柳柳也好久没回家住了,就不想爸爸吗?” 姜柳连忙靠在姜父的肩头,小j啄米似得点头,“想啊,特别想。” 姜父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那就回家住几天吧,让张姨做你做你最喜欢的菜。” 她的眼神略过现场的几个人,在颜卓川身上顿了顿又马上移开,看向姜父,乖巧的答应道:“好啊,我也很想回家住,可是你工作太忙啦,都没有时间陪我。” 姜柳抱住姜父的胳膊轻轻的摇动,嘴巴微微嘟起,眼神委屈极了,像个受了气的小nv孩。 姜父的心一下子就软成了一滩水,连忙赔罪道:“宝贝别生气,爸爸这几天都在家陪你还不行吗。” 姜柳假模假样的“哼”了一声,“那还是看你表现吧。”说完就忍不住破功,捂着嘴轻声笑出来,引得姜父也开怀大笑。 颜卓川眼睛盯着撒娇的姜柳,眼中看不出情绪,嘴唇微微抿起,辨不出神se。 颜母有些羡慕的看着这两父nv亲密的互动。 养个nv儿多好啊,甜甜的,又贴心又会撒娇。 瞪了眼有跟没有差不多的儿子,恨铁不成钢。 当初怎么就没生个nv孩儿呢。 颜父搂过沉浸在嫉妒情绪里的妻子,对儿子说道:“回家吗。” 颜卓川笑了笑,眼神恋恋不舍的从姜柳身上收回,落在父母身上,“就不打扰你们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了。” 颜母忍不住愤愤骂了句,“不着家的臭小子。” “不着家谁b得过你。”颜父黑着脸吐槽道。 颜母这次一走走了三个多月,颜父怎么催也不回家,最后还是颜父亲自去逮人回来。 她连忙哄道,“我不都认过错了,儿子面前给我给点面子嘛。”语气神态如少nv娇嗔。 颜卓川不耐烦看这两人腻歪,从小看到大,就算是名牌狗粮都要吃吐了,招来司机,将俩人塞进车里。 临走前颜母不忘嘱咐道:“你今天没跟柳柳说我们来吧,我看她好像不太高兴,你好好哄哄她,你们在一起没多久,你确实太着急了。” 颜卓川顺从的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我知道了。” 车子启动走远,颜父拥着颜母低声说道:“卓川这次办的不对,没考虑柳柳的心情。” 嘴上骂着儿子,但是颜母心里还是向着里面的,忍不住反驳道:“儿子走了五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外边清心寡yu的我看着都担心,生怕他……反正我现在才算是放心了。” “你是放心了,一回来就把人家小姑娘骗到手了,让老姜怎么想?” “……柳柳这孩子我是真喜欢,臭小子还算有点眼光,你看看跟他同龄的孩子,哪有这么收心的,老姜应该高兴才对!再说了哄老丈人这事儿,你有经验,有时间你教教儿子。”颜母掩不住喜se,说到最后冲丈夫挑了挑眉。 颜父面上八风不动,手却悄悄顺着伸进妻子的裙摆里头,在妻子耳边低喃了一句。 颜母闷哼了一声,怕司机听见只好咬牙忍住,低声骂道:“老不正经。” 颜父神se看不出变化,只是吩咐司机,再开快点。 送走父母,颜卓川对姜父说道:“叔叔,我送您和柳柳回去吧。” “不用。”姜父总算不黑着脸,但也说不上高兴,“司机已经去取车了,就不劳烦你跑一趟了。” 姜柳低着头,不看他。 颜卓川的眼神沉下去,又说:“那我想和柳柳单独说两句话,行吗。” 姜父皱了皱眉,看向nv儿,让她自己解决。 姜柳刚想拒绝,就被拉住胳膊,胳膊上的力道有点大,她不适的皱了皱眉,胳膊上的手马上就松了松。 她抬头,对上他的黑沉沉的眼睛,听他说道:“就说两句。” 她张了张嘴,犹豫的看向姜父。 姜父不耐的摆了摆手,“快去快去,别让我等太久。” 颜卓川将姜柳带到角落,声音低沉微哑,似乎是忍耐很久的情绪倾斜而出,“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不开心。” 姜柳静静的看他,“你想多了,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声音没什么情绪,在微凉的夜里添了几分寒意。 他捧起她的脸,想要吻下去,却被她别开脸躲开。 “你生气了。”他确定的说道,退而求其次的吻着她的额头。“我只是想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们已经在一起两个月了,别人应该知道你是我的nv朋友不是吗?” 姜柳皱起眉头,又被他吻平,“我没有隐瞒过我们的关系,我的朋友们都知道你。” 他无辜说道:“我只是让我的父母知道了而已。” 这怎么能一样,姜家与颜家是世交,在生意上也有诸多合作,把恋ai放上台面,就不和普通男nv的恋ai一样,是直接奔着结婚去了,如果出现变故那必然影响两家关系。 姜柳终于露出急se:“这不一样,他们都知道了,万一……” 颜卓川的眼神发凉,声音也沉下去:“万一什么?” 她意识到说错话了,便支支吾吾不肯继续开口。 下巴被他钳住,“你想跟我分手?”他y沉的问。 “我没有——”姜柳立刻否认,不敢有一丝犹豫“我就是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很短,不适合让他们知道。” 颜卓川盯着她,“没有万一,柳柳,我们永远不会分手,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姜柳再次强调,“我没有想要分手。” “那你在气什么?” 姜柳试图压抑住不太平静的情绪,“至少,你应该跟我商量商量,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颜卓川沉默了一瞬,再次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姜柳问道:“错在哪儿?” “让你不开心了。”他没怎么思考便说道。 “只是这个?”姜柳觉得不可思议。 “不然呢?”颜卓川反问道。 姜柳和重逢之后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他好像和和她记忆中的卓川哥哥不一样。 他若有若无的占有yu,还有这次的霸道独断。 前者她尚且可以忍受迁就,后者却让她觉得她的想法不被尊重。 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前后的反差过大,让她觉得难以接受。 “我再说一遍,这样的事情你应该和我商量,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她再次强调道。 以为她妥协了,他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轻飘飘的道歉,一看就完全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吻上她的唇,贪婪的汲取芳唇中觊觎了一整晚的香津,唇舌强势的扫过她的口腔,让每一处都被留存他的味道。 姜柳被吻得意乱情迷,却被舌根被x1shun的疼痛惊醒。 轻轻推开他,m0出纸巾擦去唇角流出的津ye,轻轻的说道:“回去吧。” 颜卓川皱眉,事情的发展好像和计划不一样。 “不跟我一起回去?” 奇怪的看着他,“我答应了我爸跟他一起回家。”、 “那我跟你回去。”姜柳以为他在开玩笑,仔细的观察他的神se,却没有发现半点玩笑的迹象。 “你在说笑吗?” 颜卓川认真的说:“没有你我睡不着。” 姜柳笑道:“那你在国外怎么办,这二十几年都怎么过的?” “以前能见到你都很正常,在国外跟你失联之后,就靠安眠药。” 她敛去笑容,眼中划过痛se,“我以为你在国外过得很开心。” 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咬了咬牙,“你回去吧,这几天我们不要联系,你让我静一静。” “不行。”他大惊失se,英俊的脸上失去了血se,“你别这样,我们不能分手。” 她脱力的解释道:“不分手,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他将信将疑的问道:“不分手?” “嗯。”她耐心的应道。 颜卓川想了想,高大的成熟的男人脸上竟然出现几分惊慌无措。 她妥协道,“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每天给你发一条短信,但是我们不能打电话也不能见面。” 他没办法不答应,只能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说道:“我不知道你想弄清楚什么,有一点你记住,任何问题你来问我,跟我说,有问题我们可以改,但是不能轻易说出那两个字。我受不了。” 她闭了闭眼,如果她上一世也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 吻了吻他的耳垂,“给我点时间,卓川哥。” 给她点儿时间,让她明白,也让她分清,曾经一度成为她青春中的隐痛的少年,和现在已然长成成熟霸道的男人。 五年的时间,似乎已经将他们打磨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这个认知让她突然开始思考,她想要的究竟是那个他呢?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却依旧极其想要弄清答案。 ———— 其实我没把这块儿当成重生文在写,更像是一个久别重逢文。 第一世男nv主角已然在分别中有了各自生活,没能在一起。 重生只是一个机会,并没有人规定重生就要在一起,同样姜妹没有将自己跟川哥绑在一起,她只是给彼此一个机会。 ta还是ta吗?我觉得任何久别重逢之后,这都是一个问题。 对方在记忆中还是当年的样子,而自己已经成长了五年,除了感情,很多东西都变了。 会想这个问题我觉得很正常,但我不会让这个问题纠缠很久,像文中说的,这只是个小问题。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гоúshúωú.xyZ 别打了!(3800字)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提分手?”柏夏惊呼道。 她为数不多的清楚姜柳那段暗恋史的人,所以对她这种追到男神又不珍惜的行为表示十分不理解并严厉的谴责。 姜柳瘫软在吧台边,用手支着脑袋,盯着手中玻璃杯里橙红se的yet,如果不仔细看,不会发现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 “我没有要分手,只是回家住几天而已。”她捂住额头无奈的解释道。 “无缘无故的不让人家跟你联系,这还不是?你没有这个意思,颜卓川可不会这么想。”柏夏咬着口中的x1管说。 “你到底因为什么生气啊?”柏夏追问。 “唉。”姜柳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五年没见,我觉得他变了,我也变了,我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 ‘啪’的一声,姜柳痛呼“哎呦,夏夏你打我g嘛。” 柏夏一脸恨铁不成钢,“当初我和任绍吵架你不是劝我劝的头头是道吗?怎么到了你自己这么不开窍。” 姜柳腰一垮,直接趴在吧台上,脸埋到胳膊里,闷声道:“我也知道这种想法很蠢啊,但是就是忍不住,怎么办。” 柏夏戳戳她的胳膊,问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他是谁。” 姜柳扬起脸,迷茫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我si了之后才知道他喜欢我,他在我墓前哭,我觉得我好像辜负了他,后来我又活过来,就觉得应该给我们俩个自己一个弥补的机会,但是我也没想过委屈自己,我对他有感觉的。” 她今晚喝的太多了,将自己心里想的一gu脑的说出来,忘记了柏夏根本不知道她重生过的事情。 柏夏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大力拍着她的肩膀,“柳柳你是喝多了产生幻觉了吧,什么si不si的,他就是出国五年,你俩关系淡了也很正常,有什么辜不辜负的。” 姜柳固执的说道:“是真的,我从来没见过他哭得那么伤心。” 柏夏乐不可支的说:“好好好,都是真的。可你都说了你对他还有感觉,这不就说明你现在也喜欢他吗,喜欢就在一起,想那么多g嘛。” “可是他变了,他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姜柳委屈道。 “颜卓川这样的人常年身居高位,在国外创业人家也是一把手,有点霸道的小毛病很正常。换个角度想,他是太在乎你了。”柏夏深谙劝和不劝分的道理,不过她确实觉得颜卓川对姜柳非常不错。 姜柳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他还没出国的时候好像就有一点这样了,只不过现在更明显了。 她上学的时候收到的情书,无一例外的被他没收,颜卓川温柔的告诉她,上学的时候不能早恋。 因为他的这句话,姜柳只好将自己见不得光的感情sisi捂住,然后煎熬的等待。 每一天,上学和放学都是颜卓川来接她,课后补习也由颜卓川一手承包。 他一直在慢慢的占据她的生活,而她从不自知。 柏夏问她,“喜欢他吗?” 她点了点头,无b坚定。 “那就别想太多,人生苦短,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来,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些问题上。退一步说,即使你们有一天会分开,起码回忆起来,不应该都是被这些琐事充斥,对不对?”柏夏笑着说道,眼底闪过一丝伤痛。 姜柳拍拍自己的脑门,使自己清醒了些,她感叹道:“夏夏,你说的对,机会来之不易,我应该珍惜。” 见她似乎已经想通,柏夏终于放下心来,“你能这么想就好,感情需要用心维持,颜卓川也需要安全感,你们刚在一起更是这样,感情需要维持,你下次不能这么冲动。” 姜柳苦笑,她是感情经营上的失败者,用了五年也没能学会这项技能。 虽然已经没有强烈的ai恨,但是遭遇背叛的伤害到底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她想要逃避。 就像这次一样,她意识到颜卓川和自己想象中截然不同,她第一时间想的是想静静,暂时不要见面。 姜柳醍醐灌醒,被酒jing侵蚀的神智也清明起来。 她在g什么? 在挥霍。 挥霍来之不易的机会和感情。 即使有问题,也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处理。 她突然有些羞赧,为自己的多活了五年还依旧不成熟的灵魂。 豁然开朗,心情自然晴朗起来。 高兴的时候喝酒和借酒浇愁可不一样,开心的时候,醉红的脸蛋也觉得是容光焕发。 招呼来侍者,又要了几杯酒来,姜柳对柏夏说道:“今晚我请客,不醉不归。” 柏夏笑眯了眼,说:“好啊,求之不得。” 然而几杯过后,姜柳便发现了不对。 柏夏这哪里是喝酒,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灌酒。 连g三杯烈酒,姜柳看得心惊r0u跳,连忙拦住她。 “夏夏,你这样喝不行。” 柏夏的舌头已经捋不直了:“今天你高兴,有什么不行,喝,为什么不能喝!” 烈酒入腹,从喉咙到胃部全是火辣的灼烧感,一gu热气冲上脑门,酒劲儿来的极快,她继续抄起桌上的酒杯,又被姜柳夺过。 柏夏有些怒了,“姜柳,你g什么?” 姜柳自己喝的也不少,但好歹算理智,知道如果让她继续喝下去怕是会出事。 “我们改天再来,今天就到这儿吧。”姜柳说道。 柏夏不同意,嚷嚷起来,“为什么要改天,就今天,我就要今天玩,我还没去跳舞呢!” 说着就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却一步一踉跄,一点儿也走不稳,姜柳连忙扶住,这要是让她下了舞池,任绍还不得杀了自己! 她用尽全力扶住柏夏的身子,努力正se道:“夏夏,到底怎么了,你不对劲。” 柏夏静了静,用力的抱住姜柳,带着哭腔说道:“柳柳,我和他分手了,他不要我了。” 姜柳僵住,却不知说些什么,已经被这消息震住了。 “怎么会,你们感情那么好?” 柏夏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哽咽的说:“他的妈妈来找我了,让我离开任绍。我不同意,就去找他……他却跟我说对不起。” 她伤心的大哭起来,姜柳肩膀透过纤薄的衣料感受到温热的sh意,“我要他的对不起g什么……说好了一起坚持到底的,他怎么就放弃了呢。” 姜柳的心情也被她的伤心感染,她痛苦极了,却依旧撑着自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还来开解自己。 ‘那就别想太多,人生苦短,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这是柏夏劝解她时说的原话,她说这些的时候是不是也在劝解自己呢? 又想起柏夏的结局,姜柳的眼中尽是痛苦。 拥住柏夏的身t,将她扶回座位上做好,yuch0u手掏出电话,柏夏却抱着姜柳哭着喊着不肯撒手。 她哭得伤心,眼睛已经肿了起来,妆已经花了,看起来狼狈极了。 姜柳看着她的样子心疼极了,就顺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小声的温柔劝哄。 哄了好一会儿,柏夏终于安静下来,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她们看起来只是生活不顺前来买醉的小姑娘,人们见怪不怪无人理会,她反而能痛哭发泄出来。 她哭得累了,又醉得厉害,姜柳将她的重心暂时移到吧台上,一只手不放心的扶住她,腾出一直手掏出手机。 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她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唇,按下按键,电话播了出去。 电话接起的极快,只响了一声便传来熟悉又关切的声音,“柳柳,我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我抱着电话守了三天。” 姜柳心底涌起一gu愧意,忍不住用低低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酒吧里传来轰鸣的金属乐的声音将这句话盖了过去,颜卓川皱了皱眉头,提高了声音问道:“你说什么,你现在在哪儿?” 音浪过去,姜柳听见他似乎没听清,松了口气,竟然有些庆幸。 她也大声说道:“夏夏在酒吧喝醉了……你能来接一下我们吗?” 这句话颜卓川听清了,声音轻快起来,眼角眉梢都染上喜意,“哪个酒吧?” 姜柳报了个酒吧名字,想了想,又说了声“谢谢。” 颜卓川不悦,“用不着跟我说这些。” “嗯。”姜柳应了一声,听起来竟然有些乖巧。 他的声音也软下来,嘱咐道:“乖乖在那儿等我,别乱走,别跟陌生人说话。我马上就到,知道吗?” 姜柳被他逗笑了,这是在教小孩子吗? 不过依旧被他语中的关心打动,心里暖暖的。 “嗯,等你来。” ——“姜柳,你怎么在这儿?”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姜柳反sx的回头,见到来人的脸,惊讶道:“宁余辛?” 手机话筒中好像传来几声着急的问询,姜柳慌忙捞起手机,却不知碰了哪里,电话挂断了。 姜柳连忙再拨回去,就已经是正在通话中了。 她莫名的有些不安。 不过她又没做什么,该说的也都说了,现在就老实等他过来就是了。 微微松了一口气,手腕却被人捉住。 她不悦的皱起眉头,抬头看向来人,“宁余辛,你这是g嘛?” 正大光明的打量他的形象,发现面前的人憔悴极了。 身上的衬衫已经有些皱了,两腮也冒出靑茬,眼下隐隐有些青黑,头发稍乱,看起来颓废极了。 姜柳想挣开他的钳制,对方的力气却大的出奇,她忍不住开口斥道:“你松开我!” 却见他痴痴的望着自己,甚至伸手来m0自己的脸,“我终于见到你了吗,这不是梦吗?” 姜柳被他的话激得汗毛倒竖,她疾言厉se:“宁余辛,你疯了吗!” 他竟然点了点头,“我是疯了,想你想疯了。我最近一直都在做一个梦,梦里你才是我的nv朋友。” 姜柳惊的愣住,他已将手m0上她的脸,“梦要是真的该多好,你应该是我的才对。” 姜柳厌恶的别开脸,大声喝道:“宁余辛,你放尊重点儿,快放开我!” 她的一只手在扶着柏夏,不敢松手。另一只手被他挟住,挣脱不开只能尽力扭曲身t,远离他的靠近。 奋力挣扎间,她听见他问:“是因为倪蔓,你才拒绝我吗?” 姜柳想起那张现在还存在她的电脑里的lu0照,又是一阵恶心,终于忍耐不住用全力挣开他的手。 柏夏也因她的挣扎摔在地上,但她没什么反应,只是哼了一声。 终于获得自由,姜柳连忙要去扶起柏夏,可还没等她有动作,一道强悍的力道拦腰将她往后拉去,后背撞进一道坚y的x膛。 宁余辛从身后抱住她,hanzhu她的耳垂,喃喃道:“我ai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反复的重复这一句话 “滚!”这感觉恶心极了,姜柳发疯似的挣扎,却被他牢牢箍在怀里,她便又踢又咬,踢他的腿,咬住他的手。 她使尽全力,嘴里都有了血腥味,她能听见他的闷哼,他却始终不肯松手。 不知道挣扎撕扯了多久,姜柳几乎用尽了力气,消失已久的强烈情绪都被他的碰触激活,恶心和厌恶的感觉在心底翻滚。 她终于有些后悔,不应该离开颜卓川的,也应该早点儿给他打电话。 突然腰间的力道一松,身后传来一声痛呼,姜柳猛地回身看,宁余辛狼狈的倒在地上,一个男人按住他的脖子,拳头发狠地朝着他的脑袋砸去。 姜柳心神yu裂,尖声喊道:“颜卓川!” ———— 每一个回应和互动都是偌大的鼓励,超大一章送上,谢谢看文的每一个人 下章应该有r0u吧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гоúshúωú.xyZ 夜还很长(微,3500) 颜卓川接到电话的时候欣喜异常,听她让他去接人更是高兴,总算结束她单方面冷战了,是好事。 然而又听见她周围环境嘈杂,最后更是有个男人的声音,醉醺醺的喊她的名字。 他越想越担心,赶紧拉上赫梁往姜柳所在的酒吧赶去。 所幸公司里酒吧不算远,只有十分钟车程,路上不堵车他就一路疾驰。 然而一进门,只一眼,那场景便让他肝胆俱裂。 脱下西装外套扔给赫梁,一边走一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衬衫的纽扣,然后挽起袖子。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的极快,下一秒,他便一拳打在那还在纠缠的男人的鼻梁骨上。 男人本来就喝了酒,这样突然的一拳过来,他躲闪不及被打倒在地上。 颜卓川红着眼睛,掐住他的脖子,继续挥起拳头。 “颜卓川!”姜柳惊叫,来不及拦住拳头狠砸在宁余辛的脸上。 宁余辛哀嚎一声,鼻子立时流出血来。 她立马扑过去sisi抱住颜卓川,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害怕,眼泪止不住的一串串往外冒。 “卓川哥,别打,别打了。”她哭道。 颜卓川的眼中怒意滔天,是被气急了,他还想往上冲,被姜柳抱住,怕伤到她,就不再用力挣扎。 看见她梨花带雨的哭容,理智总算回笼。 他哑着嗓子说:“他有没有伤到你?”眼中通红的血丝还未完全散去,身上依旧满是戾气。 “没有,没有。”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慌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她好像已经默认,只要在他怀里就是安全的。 “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颜卓川的声音嘶哑,似在极力忍耐,“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疯掉?” 放在她也开腰上的大手渐渐收紧,姜柳似无所觉,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ch0u噎着说道:“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回家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颜卓川沉声应道:“好,我们回家。”轻轻x1shun她的唇,不带任何q1ngyuse彩,只是安抚她的情绪。 临走前,姜柳恳请随颜卓川一起来的赫梁将柏夏安顿好,“赫梁哥,夏夏就拜托你了,叔叔阿姨在家,她这样不能回去……你带她去周围的酒店先住一晚好吗?” 赫梁饶有兴味的逗她:“姜妹妹,我可是个正常男人,你确定要把她交给我?” 姜柳轻飘飘的问道:“没关系,要是夏夏真出什么事,我就去找叔叔阿姨聊一聊夏妍的事情。” 赫梁一下子变了脸se,咬牙切齿道:“你从哪知道的?”这件事连颜卓川他都没说,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会知道。 姜柳只说道:“你只要好好帮我照顾夏夏,我保证帮你守口如瓶。” 赫梁冷笑:“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就这样,颜卓川带着姜柳,赫梁提着柏夏,一个回家一个去酒店,一个混乱的夜晚总算归于平静。 至于宁余辛,姜柳任他自生自灭,酒吧的人不想弄出人命自然会管,至于结果,关她什么事? 找到车,姜柳老老实实的爬到副驾驶上,两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极为乖巧。 颜卓川看她一眼,没说话,直接启动车子。 十几分钟的路程,车内都异常沉默,气氛压抑的姜柳喘不过来气。 他好像生气了,他一直冷着脸,姜柳每次偷偷看他都被他发现,又被他眼中的冷意b回去,不得不收回眼光。 好不容易到了楼下,颜卓川终于开口,“下车。” 姜柳低着头,宛如做错事情的小nv孩,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一直到上楼。 到门口的时候,颜卓川停住,左手边是他自己的家,右手边是姜柳的,往常晚上他都是直接去姜柳家里的。 今晚显然又是不同,颜卓川m0出要是,打开自己家的门,看也不看身后的姜柳,直接走进去。 姜柳只犹豫了一瞬间,就顺着门缝钻了进去,顺手把门关上。 奇怪的是颜卓川进了门没有开灯,门里面黑漆漆一片,看起来有些恐怖。 姜柳凭记忆去m0房间的开关,下一秒手腕被他握住,整个人被他往后一推撞在墙上。 屋里没有一点光亮,但她能听见他越发浓重的呼x1,鼻间也充斥了他的气息,她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为什么跟进来?”是他低哑的声音。 “为什么不来。”她反问。 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不说话了,姜柳笑了笑,几乎能想象他在黑暗中那张被气得扭曲的脸。 双臂驾轻就熟的环上他的脖子,气若幽兰,微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因为我后悔了,我发现我一点儿都不想自己待着,我很想你,想和你在一起。” 一只手ch0u出,撑在他的x前,一边说一边游走在他的腰间,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的手刚好停在他的腹下三寸,掌下是坚y发烫的巨物,素手轻r0u,感受着布料之下传来的热度。 他依旧纹丝不动,若不是他的呼x1已经乱了节奏,掌下的巨物越发坚挺,她可能会以为他丝毫不受影响。 终于,他按住她作乱的手,声音低哑,“柳柳,你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我现在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 难道她厚着脸皮挑逗了半天就为了这么句话? 姜柳有些恼怒的轻轻咬住他的喉结,重重的t1an吻,用行动做作为回答。 灯光忽然亮起,她只来得及看清他脸上一抹异样的cha0红,便被他叼住双唇。 与以往的吻完全不同,他以绝对的强势扫荡着她的口腔,她的小舌被他从舌根x1shun,时轻时重的啃咬,产生的su麻让她忍不住轻y出声。 “嗯……” 颜卓川急迫的想解开她的衣服,却无从下手,索x大掌一挥,轻薄的布料从中间裂开,破碎着轻轻落到不远的地上。 x衣也如法pa0制,终于m0到觊觎已久的洁白滑腻的rr0u,手上便没了轻重,肆意r0un1e成各种形状,时不时的用手上因握笔留下的薄茧跳动敏感的尖端,掌心的每一次滑动,都引来nv人动情的低y。 “啊……卓川哥哥,那里……别……”身t却忍不住进一步挺向他的掌心,那样的姿态仿佛在请求他的蹂躏。 用手指掐住小小的花蕾,手上稍微用力便引来她的惊叫,“啊……别,好疼……”指尖挑弄它的顶端,另一手顺着腰线往下,滑进底k之内,不出所料的m0到shilinlin的一片。 手指在花口出打转,经过y蒂便用力一按,yye打sh了他的手掌。 戏谑的将沾满yye的手指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弄得我手上都是,还说疼……不是越疼你越喜欢……” x上的手指又掐弄了一下,姜柳不出意料的尖叫出来,颜卓川趁机将沾上yye的手指塞进她的口里,“t1ang净。” 覆在x上的手指已经m0到了她的身下,食指慢慢huaj1n中轻轻ch0uchaa起来,su痒的感觉从下身扩散至全身,突然那根手指开始扣弄她t内的那块软软,她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快感,隐隐啜泣起来,“怕……别、别碰那里……我受不住。” 口中的手指也开始ch0uchaa起来,上下一齐被cha,是心理上和身t上的双重刺激! 她迷茫的挣开双眼,渴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手臂挂在男人身上,她已经没有力气站直了,只有攀着他才不至于软倒。 颜卓川忍耐着yu火,专心欣赏眼前的美景。美人檀口被手指cha得津ye直流,身下的小嘴也被他的手指捣弄的汁ye横飞,那双迷人的美眸里,如今只剩下无边的yuwang。 这儿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挑弄,这一切的美景都只为他展现! 此时姜柳已经临近ga0cha0,她的丁香小舌开始无意识的t1an弄他的手指,原本啜泣般的低y开始变得尖利。 颜卓川看红了眼,低咒了一声,ch0u出上面的手指,转而掐住她的纤腰,hanzhu她的大力含弄,抵si纠缠。 huaj1n中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再一次加快速度,在她t内翻涌出滔天的q1ngyu和快感,她的t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随着他的进出摆动迎合。 极致的快感来临时,姜柳只觉得全世界只剩下了身下的那只手,什么都记不起来。q1ngyu的白光将她的神智湮没在ga0cha0的浪涌里,她就如海中孤舟,只能紧紧的攀附住他。 “啊……” 这次的余韵格外的长,或许是因为她格外投入,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颜卓川扔到了卧床的大床上。 ga0cha0后的身t酸软极了,她闭着眼睛恢复t力,过了一会儿才费力的睁开眼睛。 颜卓川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姜柳睁开眼,他刚好从外面进来。 她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一捆绳子,一条领带,还有一瓶红酒。 她的声音虚弱极了:“你去哪了,拿这些东西g什么?” 颜卓川微笑着走向卧室中央的大床,边走边脱,走到姜柳身边时,已经全身ch11u0。 姜柳看见他胯间挺立的巨兽,猛地反应过来。 这一夜,似乎还长的很。 颜卓川拉着她的手覆在紫黑se的yjing上,带着她轻轻抚动。 红肿的唇再次被吻住,这一次他有意安抚她,温柔在她口中搅弄,舌尖扫弄过的地方都产生丝丝痒意,她舒服的哼了一声,放松的享受这难得的缠绵。 一吻结束,她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是漆黑一片。 她惊慌的喊道:“卓川哥,你关灯了吗?” 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身t,他的声音温柔极了,“乖,别动。” 他的话仿佛魔咒,她真的就僵在原地任他摆弄。 他轻轻的将她的双手置于头上,姜柳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手腕上被覆上一圈毛茸茸的东西。 她试着挣扎了下,发现那一圈东西柔软的很,绑在手腕上一点儿也不疼,但是她的手却一点儿也动不了。 姜柳这才有些慌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看不见,也动不了,这种失去行动力的感觉让她十分没有安全感,她只能一遍遍的叫着颜卓川的名字,仿佛这样会安心些。 颜卓川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眼中的兴奋似是会发光,若仔细听,则会发现他的呼x1极快。 他的nv孩被捆住双手,蒙住眼睛。 她看不见,也动不了,充满惊慌的小脸上写满了无措。 此时她怕了只会喊他。 也只有他能对她为所yu为。 身下的东西兴奋的跳动一下。 他笑了笑,低头浅酌一口美酒。 “乖宝贝,夜,还很长呢。” ———— 看出川哥的隐藏属x了吗 接下来是捆绑+红酒+伪角se扮演play,一共有两章 提前祝大家元旦节快乐!撒花~~~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奇怪的癖好(捆绑第一更) 白皙无暇的皮肤暴露在柔和的灯光中,美丽诱人的曲线被贪婪的男人用眼神、用手、用舌头去探索和占有。 这样的美景就如一幅山水画,有起伏的的峰和红yan的花,芳草萋萋处曲径通幽。 美人的柳眉微蹙,难耐的咬住嘴唇,双腿交缠在一起,难耐的摩擦,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如泣如诉的低y,分不清是难受还是欢愉。 略微粗糙的大手游走在她的身t各处,每到一处便引燃一簇yu火,baineng的rr0u被时轻时重的r0ucu0,灵活的舌t1an一圈一圈的tianyun,但仿似捉弄她一般,每当靠近顶端的红莓时,舌头便堪堪过,只是若有若无的剐蹭,带来一丝丝的痒意,却不给发泄的出口。 身下的芳草被他极有耐心的一点点捋顺,手指轻轻拂过y蒂,引来她娇颤的轻呼,“啊……” 男人轻笑一声,手指转而来到下面的ychun,翻开花瓣,x口透明的yye失去了遮挡,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 他十分满意,t现在他的宝贝似乎涨的更大了,头部兴奋的流出黏ye,但是这一切nv人都无法看见。 即使如此,他好像完全不着急,手指慢慢探入,里头已经十分泥泞了,所以进入的十分顺利。 nv人难耐的叫出声来,尾音拖得很长,随着手指的探入声音越来越高。 然而,手指只是探进去,它似乎根本不想做坏事,就堪堪停在最里面,然后不动了。 x前的敏感依然没有得到它该有待遇,huaj1n不受控的收缩起来,仿佛要把异物挤弄出去,但越是如此异物感就越重,快感也越浓烈。 yye又淋了满手,姜柳不自觉的挺腰,将它送的更深。但这还远远不够,空落落的感觉越来越大。 “给……给我,太痒了啊……”声音抖的人心肝发颤,瞧那绯红的小脸,可惜看不到那双g人的眼睛哀求的看着自己,或许领带之下的杏眼此刻已经被q1ngyu折磨的意乱情迷,眼角眉梢都染上诱人的红,或许还流出了一两滴眼泪,晶莹剔透的挂在睫毛上,楚楚可怜又yu火焚身。 光是这么想着,他已经快要爆炸了。 他的声音染上q1ngyu的喑哑,指尖在huaj1n中似弹琴般动作,“哪里痒,是这里,还是这儿?” 姜柳jia0yin一声,颤颤巍巍的说:“别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 惩罚似得ch0u出手指,掐r0u住挺立的y蒂,刺激的她连连娇呼,“别……别碰它。” “想要的时候该说什么,我不是教过你吗?忘记了?没关系,哥哥帮你想。”快速的r0u动sh哒哒的珍珠,很快姜柳就ch0u搐着身t泄了出来。 y蒂ga0cha0过后的身t格外空虚,更加渴望身t被狠狠进入。 强壮的身t如山一般压在她的身上,身上的雄x气息让她本能的贴上去,始终没有得到满足的身t难带的在他身上磨蹭,修长的双腿自觉缠上他的腰,花口饥渴寻找着能填充它的巨兽。 颜卓川却不让她如愿,她挺起一点,他就后退一点,粗大的yjing刚刚好贴在入口处,就着sh滑的黏ye上下滑动,时不时蹭到蹭到y蒂,引来更多的汁ye。 “想起来了吗?”他不紧不慢的问道。 “呜呜……想、想起来了,卓川哥哥,快c我啊,我要你啊……”她能感受喷洒在她脸上的热气,她看不见,就在他的脸上胡乱亲。 他闷哼一声,guit0u不小心滑进x口,娇neng的花口仿佛有意识的又缠又x1, 整整旷了十几天,差点就被缠的交代出来。 恨恨的拍下她的蜜t,“啊!”敏感的身t禁不起一点刺激,轻轻碰触一下都是惊人的挑逗。 “这么想让我ca0n1?看看这儿这sa0xue多想我,这么多水,迫不及待的想‘吃’了我?嗯?” 她还是有些适应不了他在床上的荤话,咬着唇不肯说。 他突然一挺腰,进入一个头部,开始浅浅的ch0uchaa起来。 x口被粗y的guit0u撑得看起来成了一层薄薄的r0u膜,作乱的y物没有规律的戳刺,姜柳又影影绰绰的啜泣起来。 “说不说?”他恶意的说,腰身不停动作。 “说……我说,卓川哥哥c我的sa0xue啊……” “说清楚,用什么ca0n1?” 她哭得轻喘,说话也断断续续:“用……卓川哥哥的大roubangc柳柳的sa0xue……”说完这句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声越来越大,领带都晕sh了一小块。 男人不见慌乱,反而兴奋起来,他吻去她领带下渗出的泪珠,“宝贝儿别哭,哥哥这就给你。” roubang进入身t的那一刻,仿佛缺失的灵魂归位,她舒服的直哼哼。 被她满足的声音取悦,颜卓川不再捉弄她,攥住她的一朵红梅t1an咬起来,大口x1弄rr0u,另一边也不冷落,用大手r0u掐挑弄,她舒爽的直挺x,将rr0u送进他的口里。 压着她的胯骨大幅度的动作起来,一下下撞得极深,姜柳只觉得huaxin被撞的软烂,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她的叫声一次高过一次,最后ga0cha0的时候,颜卓川将她的腿扛在肩上,入得极深几乎要戳进g0ng口。 她哭喊,“轻点……太重了……我受不住了……”随后便哆嗦着泄了出来。 ga0cha0的瞬间,蒙在眼上的领带被解开,双手能够活动了,但依然被绑在一起。 突然的光亮让她适应不了,等到ga0cha0的余韵过去,才看清他戏谑的俊脸。他依然动作个不停,将她撞的娇声连连。 见她睁开眼睛,他终于停下动作,ch0u出依然挺立的roubang,上面还滴落着她的tye。 姜柳以为他这是要结束了,却见他取来方才拿来的红酒瓶。 她睁大了眼睛,“这是g嘛……”身t本能的缩向床脚。 颜卓川一把拉住她的脚腕,将她拉倒身前,细长的红酒瓶抵在依旧sh润的x口,颜卓川露出一抹坏笑,微微用力,冰凉的瓶口推入xia0x里。 “嗯……颜卓川你——”姜柳被他的动作吓到,腰肢却被他按住,她的身后没有支撑,只能软软的靠在他的x口。 酒红se的透明yet冰凉的灌入她的t内,她被t内的温度激得打了个哆嗦,她惊惧的说:“你g什么?”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他的阴暗面(前世部分真相) 细碎的微光冲破层层叠叠的深蓝se的窗帘,散落在还在酣睡的nv人的脸上。 她的双眼紧阖,纤长的睫毛在她白皙红润的脸颊上投下神秘的y影,秀气挺拔的琼鼻下,形状美好的红唇微微张开,若有若无的露出里面的洁白。 香肩在外,细腻如绸的肌肤上印落着星星点点的殷红痕迹,依稀能够辨出昨晚战况是如何激烈。 颜卓川醒的b姜柳要早一些,他身上不b姜柳好上多少,蜜se的x膛上遍布咬痕和划痕,全是在她情难自抑时留下的。 姜柳是在他炙热的眼神中醒过来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 思绪在那一刻停摆,她不想承认其实自己是在那一瞬间沉溺在那一眼的深情里。 腰还被他的手扣着,身t不得不与他紧贴,她脸se微红,轻微的挣扎一下,然而从全身传来的酸痛感让她突然记起昨晚那样的情景。 她身上的力气约等于无,脱离不了他的桎梏,便恨恨的咬上他的肩膀,反正他皮糙r0u厚,也不怕再添这一口。 颜卓川如她所愿的痛的x1了一口气,松了些力气但依旧将她控制在他的范围之类。 等她解气松了口,他才拧着眉毛,掐住她的下巴,“刚醒就敢招我?” 姜柳瞪他一眼,试图提高气势,然而潋滟的眼眸里水光微漾,流转间还带着被滋润后的娇媚,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一次?你是怎么做的!” 说起这个颜卓川心虚的别开眼睛,讨好般的抱住她的头,像只大狗似得在她脸上没章法的胡乱亲吻。 “谁让你这么g人,后来还不是g着我的腰求我快点,还求着我s给你,嗯?”hanzhu她的耳垂,他满足的说道。 他怀念的想着昨晚的情景,她那时可真是动人极了,长着张古典婉约的脸,却被他c的喷水,y词yan语从那张小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人发狂呢。 姜柳被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昨晚到最后狂浪极了,竟然抱着她去没有遮挡窗前……万一被人看见,或是拍了照怎么办!可她无论怎么求,他就不肯停下来,反而压着她的腿,仗着她练过舞蹈便折来折去,怎么刺激怎么来! 她委屈的看着他,眼中指控的意味十足。 颜卓川笑着拥着她,五指cha进她的黑发里,在她耳边说:“宝贝儿,我真是太喜欢你的,怎么都ai不够你。我今年二十六,才交了你这一个nv朋友,这么多年守心如玉,你总得t谅我,是不是?” 姜柳的反应却有些奇怪,她惊讶的看着他:“第一个nv朋友……你不是——”又突然停住,将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脸上的神情竟然像是懊悔。 颜卓川皱眉,问道:“你不相信我?” 她迷茫的讷讷道:“他们说你交过nv朋友的啊……” 他也突然明白过来,严肃起来,“是谁,什么时候说的?” “就是权准他们……在你刚出国的时候……”她的眼神放空,看起来有些失神。 他继续追问,她却无论如何也不开口。 他yu言又止,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跟她说,却无从说起。他的感情生的太早,没法同她和盘托出,若是全说出来,怕她会觉得他是居心叵测,虽然他的确一直对她心怀不轨。 最后,颜卓川像是放弃了抵抗挣扎,他无法立刻自证清白,只好信誓旦旦的剖白道:“柳柳,你信我,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过你,只有你。” 姜柳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费力的坐起身,抓起身上的被子裹在身上,眼泪汪汪的指责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知不知道他们告诉我那些的时候,我有多伤心!”她越想越委屈,为曾经的自己,也为那段没有说出口就无疾而终的暗恋。 “我不知道……”颜卓川脑子一空,也猛地惊坐起来,不过被子都在姜柳那边,他现在是赤身lu0t。虽然他不介意,但是光着身子跟她谈论往事还是太过奇怪,他只好扯起皱皱巴巴的床单围住身t。 “我以为你那时只当我是哥哥,我不敢说出口,是怕吓到你。”四岁的差距对于成年人来说约等于无,但对于十几岁的少nv来说,那是将近她的四分之一生命的时间。 “那你为什么又让我等你?你觉得我把你当哥哥,又为什么让我等,你凭什么!”她的愤怒远b想象中要多,她说的又急又快,恨不得将心底压抑多年的不平都大声吼出来。 “我……”颜卓川被她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当初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他当时好像非常自信的觉得,即使他暂时离开,她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他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她见过了最好的,又怎么会被那些残次品x1引呢。 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说出那句,你等我。 在他看来这是承诺也是要求,却没有想过,对于情窦初开的她,这更像是一句海誓山盟,她守着他的话苦守着那份感情,却因为没有得到过确定的承诺,而被一次次的误解伤害的烟消云散。 “事实上,这是我迄今为止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他的喉结动了动,痛苦又艰难的说:“我的自大让我差点失去你,跟你失去联系的日子里,我每时每刻不在想你,你不回复我的邮件,我回国你也避而不见。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事情糟糕了。” 他伸手想要握住姜柳的手,被姜柳无情的甩开,她挺直背跪坐他的面前,眼中暗藏锐利的锋芒。 “对不起”他g涩的说。 姜柳摇了摇头,说道:“说起来你也没有对不起我,那时候我们没有在一起。” “可是你很委屈。” 她大方承认,“我当然很委屈,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可他说走就走,一走就是五年,这期间他有很多绯闻nv友,而我却从不在其中。你看,我不该委屈吗?” “你怎样才能原谅我?”他十分真诚。 姜柳沉思片刻,说道:“谈不上原谅,但是我有些话要问你,你必须跟我实话实说。” 他连忙说:“你说,我保证坦诚。” “我相信你没交过nv朋友,但我知道国外的x观念很开放,所以你有没有……”她支支吾吾,却找不到一个合适但相对委婉的词语,反复斟酌后才堪堪吐出三个字,“x伴侣。” 颜卓川的脸se立马黑下来,没想到被人质疑忠诚,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从来没有。”话中竟有些委屈。 姜柳知道自己怕是伤了他的心,连忙说道:“好,我相信你。” 然后又继续问道:“你在国外有关心我的生活吗?” 他默了默,答道:“有。”其实何止关心,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那你知道……”她顿了顿,破罐子破摔的问道:“你知道就在你回国的时候,我其实有和别人交往的意向吗?” 说完姜柳心虚的别开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这次他答得格外的慢,半晌才听见他哑声答道:“知道。” 姜柳叹了口气,抬头望天,看来他对自己动向的掌握,要b她想象的多得多。 憋住一口气,勇敢的对上他深邃的眼睛,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颜卓川迷茫的看着姜柳,无法想象她ai上别人的情况,哪怕产生一点点这样的想法,他都愤怒的想杀人。他的眼神变得低沉y鸷,那样的眼神看得她心惊r0u跳。 “我可能会,杀了他。” 是的,除他之外,她不能ai上任何人,她ai上谁,他就除掉谁。 听到这个答案,姜柳的竟然反应平静,她似乎早有预感,所以这个答案在她的意料之内。 没错,两个月的相处足够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狂热,还有异乎寻常的控制yu。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嘲讽的说道:“颜卓川,你真自私。” 他坦然的点了点头,他所有y暗的一面全在她面前暴露出来。 见不得人的占有yu,还有他的不择手段。 “柳柳,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她疑惑的看着他,忍不住去想,那为什么前一世他几乎没有努力过就放弃了呢? 口口声声说没有她活不下去,却在回国不久就不声不响的回了美国 她仔细的回想前世这时候发生的每一件事,似乎每一件都没什么特别。 不!有一件! 她惊恐的睁开眼睛,记忆如cha0水般涌来。 她记起前一世这个时候,宁余辛曾在去接姜柳下班的路上出过一场车祸,身t各处多处骨折,一度生命垂危。 因此姜柳格外愧疚,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三个月。也是在这三个月里里,他们的感情升温,原本摇摆不定的她终于下定决心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原本不相g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故事的脉络仿佛清晰起来。 姜柳深深的x1了一口气,双手交握在一起,感受到手心冒出的冷汗。 良久,她微笑道:“好了,我要问的都问完了。” 颜卓川的背弯了弯,此时的他如同等待宣判的犯人一般狼狈不堪。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像此刻这样煎熬过。心仿佛被一根细线拴住悬挂在高空,每一缕微风都能让原本就摇摇yu坠的他万劫不复。 “给我一件衣服,昨天晚上你把我的衣服撕坏了。”她要求道。 他方寸大乱,完全失去平时的从容矜贵,手忙脚乱的从衣柜里翻出一件他穿过的旧衬衫。 当然是带着小小的私心,他穿过的衣服和她肌肤相贴,这样的亲近感让他心肝发颤。 姜柳接过衣服,看到他心虚的眼神,偷偷笑了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直接套在身上,衣服够宽大,长度堪堪遮住她的t0ngbu,走动间隐约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花丛。 颜卓川喉头一紧,不敢再看,他还在等待宣判中,一点都不能做错。 她丝毫不在意的在他面前走过,或者说是她故意的,找到他房中放置的笔电。 姜柳没有偷看过他的电脑,所以在莫名自信的输入自己的生日解开了密码之后,看见桌面那张明显是偷拍她睡觉时的照片,即使努力做到喜怒不形于se,她依旧忍不住挑了挑眉。 回头看向他,颜卓川已经穿上了衣服,见她回头,笑着用手指向他自己的心。 这个手势让她心漏跳一拍,连忙转过头,暗骂自己没出息,对着个衣冠禽兽都能心动。 电脑里没有她平时使用的云盘,她只能临时下载,所幸网速很快所以安装只用了两分钟,输入账号密码,找到隐藏在最深处的文件夹,她停住,突然将电脑扔给他。 “你来打开。” 他接过电脑,坐在她身边,点开文件夹。 文件夹里面全是图片文件,看侧面的竖条,大概有几十张。 “点开吧。” 颜卓川依言点开最上面的图片,他的眸se变深,脸se有些难看,继续翻看下面的文件。 然而只看到第三张,颜卓川的脸se已经不能用y沉来形容了,那是种风雨yu来的y鸷和杀气。 文件夹里的图片,一共七十九张,加上没有存在这里的她最开始看到的那张接吻照,一共八十张。 全是颜卓川和不同的nv人的亲密照片,尺度都没有第一张大,但每一张照片里的颜卓川,那双桃花眼看起来都如此深情脉脉。 姜柳扯了扯嘴角,发现笑不出来,“你现在知道了么,我为什么不愿意见你。”注意:苯站將ィ亭芷鯁薪綪前往яοǔsんǔщǔ.χγz尋鯁薪站点[гoushuwu!,XYz] -- 防盗章节 本章为防盗章节 请前往&lt;a href=&quot;<a href="http://www.roushuwu.xyz&quot;" target="_blank">http://www.roushuwu.xyz&quot;</a> target=&quot;_blank&quot;&gt;<a href="http://www.roushuwu.xyz&lt;/a&gt;" target="_blank">www.roushuwu.xyz&lt;/a&gt;</a>查看最新最全的手打小说。 -- 谈心,尽释前嫌 房间突然寂静下来,颜卓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紧咬着牙,左侧的脸颊上的肌肉不住的颤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出来,连拳头都紧攥到一起,上面的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这些愤怒在看到姜柳平静无波的眼睛时全都化成泡沫,仿佛一个撑到极致的气球被戳了一个洞,嗖的一声就瘪了下来。 他紧紧握住姜柳的手,她一呼一吸带出的热气都好像烫在颜卓川的心上,虽然他什么也没做过,但是心还是绷成了一根弦。 他不安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照片里有的人我认识,有的根本没有印象,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拍这些照片的人用心险恶。” 姜柳倏地呆住,她紧咬着下唇,心里茫茫然,“你说是谁这么跟我过不去呢?” 她夺过电脑,一张一张点开照片,“你知道吗,这张照片是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它发给我的……这张是情人节,这张——” 不等她说下去,电脑被颜卓川强行关掉,夺过来扔到一边。 轻轻的拢住她的腰肢,将她拥在怀里,她的泪水断珠的打湿他的衣襟,颜卓川的心仿佛被攥住越沉越低,“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些。” 姜柳一边呜咽一边捶他的穴口:“就是怪你,就怪你。” 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颜卓川用身体将她与外界的世界隔绝开,而姜柳每一个关节都放松下来,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颜卓川的身上。 直到这一刻,两颗心才是真真正正的紧贴在一起,压在心底的不平、误解、委屈统统宣泄出来,他也将深藏在心里的那一丝丝怨怼消于无形。 大哭是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不过当情绪痛痛快快的发泄完,就会发现心里轻飘飘的。就像是原本被灰尘蒙住的玻璃窗户,此时被擦得透亮,连带着住在里面的人也会觉得心情明媚。 发觉怀中的女孩逐渐安静下来,颜卓川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见小脸上还挂着未g的泪珠,就轻柔的替她吻去。放低声音哄道:“怎么样,开心了吗?不消气就的话再打我一顿,直到你消气为止,嗯?” 姜柳本来还想绷住冷他一会儿,奈何被他高怪的求打表情逗的破涕为笑,没使劲的推了推他:“谁要打你,我可不那么暴力。” 颜卓川“啧”了声,拉着她的手放到她昨晚挠出的红痕上,“看看,这是谁弄的,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呐。” 姜柳白他一眼,啐了一口“呸,这是你活该。” 他一下一下的吮住她的唇,轻声笑道:“的确活该,应该多弄上点才好。” 眼看着唇就要往下犹疑,姜柳心颤的推拒他,颜卓川使坏的去搔她身上的痒肉,她一边惊叫一边忍不住娇笑,二人嬉闹在一起。 直到差一点擦枪走火才险险停住,颜卓川不甘心的被姜柳赶到浴室里自行解决,理由是昨晚他要的太过,她那儿还疼着,他就要求用手,姜柳拒绝:“手也不行,哪哪儿都酸,不成!”颜卓川求欢不成只好叹着气自己去浴室了。 趁着这个时间,姜柳抓紧时间随便捞了件他的裤子套在身上,也不管合不合身提这就走,反正她家就在对门,只要速度够快谁也注意不到她。 回到家,先是躺进自己的大床里面,舒服的直哼哼。明明都是一样的床,自己家的就是要舒服点,在柔软的蚕丝被中滚来滚去,身上终于恢复自己熟悉的气息,她才起身去浴室,她要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 结果泡到一半,姜柳正一边哼歌一边玩水,就见颜卓川黑这张脸闯了进来,吓的姜柳差点呛水。 不过他竟然难得的没有见色起意,似乎只是为了看她一眼,便匆匆关门离去。 不过被他这么一搅和,她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了,胡乱的冲了冲身上的泡沫,裹了件浴袍走了出去。 颜卓川没有离开卧室,他的头发还没g,应该刚冲完澡就发现她不见了就连忙跑了过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姜柳眨了眨眼睛,紧挨着坐到他的身边,“怎么又生气了?”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他俩轮流生气吗? 他不说话,姜柳只好自己思索,灵机一动,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会是,怕我跑了吧?” 颜卓川的脸色更黑了,“没有。” 姜柳乐了,这是恼羞成怒了么,“是的话你就说,我又不会笑话你。” 他终于抬眼看他,危险的看他:“你确定让我说?”眼神从上到下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姜柳就觉得好像被他剥光了一样。 她连忙识时务的谄笑道:“不不不,我就是开个玩笑。” 姜柳打算用把头发吹干,翻出吹风机做到梳妆台前。 颜卓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默不作声的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熟练的为她吹起头发。 她歪了歪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 他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对你差过,没良心的小东西。” 姜柳:“……” 为了证明自己还是有良心这种东西的,姜柳主动要求帮颜卓川擦头发:“我也来帮你擦吧。” 起身想去拿毛巾,不想却被颜卓川抓着手腕拉倒怀里,被他抱着按倒在床上。 “你的头发还湿着呢,不擦干了要感冒的。”她坚持的说。 颜卓川依旧抓着她不肯放手,脸埋进她刚刚洗过的头发里,“不去。” 双臂环抱住她的腰,手臂越收越紧,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我会找出那个人,让她还我一个清白。”他闷声说道。 颜卓川对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姜柳哭笑不得的说:“你是良家妇女吗,哪来的清白。” 他反驳道:“清不清白不重要,主要是让你知道我没有过别人。” 姜柳愣住,失笑的抱住他的脖子,“我都说了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啊。”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不管怎样这个人是要揪出来了,它肯定就蛰伏在我们周围,不找出他来,它迟早还要惹事。再说,你不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让我们整整失去了五年吗?” 姜柳沉默着点了点头。 颜卓川却开始刨根问底,“话说,以后来为什么又改变主意相信我了?” 姜柳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神经病,骂道:“你是不是有病,相信你还不行?” 他笑着凑上去,吻了吻她的眼睛,说道:“说说,我想听。”他一别有目的的时候,就喜欢用低哑的嗓音跟她说话。偏偏她是个没出息的,次次都吃这一套。 她认真的思索起来到底该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他我死过一次,我死之前看你还挺喜欢我的,所以给你个机会?实话实话,他打120的概率比较大。 “可能是因为不甘心吧,心里还是始终不能相信你会是那种人,所以才会答应跟你见面。而跟你见面之后,我的心告诉我,它里面还装着你,放不下。”姜柳半真半假的说,但其实绝大部分都是真的。 颜卓川觉得自己今天特别没出息,姜柳只用简单的两句话,就将让他的心软的溃不成军。他更紧的拥住她的身体,而他的手一直忍不住的颤抖。 只有今天,失而复得的感觉最为真切,可是这种感觉越深,他就越是后怕。 只差一点点,他可能就要失去她了,想到这儿,手就颤抖的越重。 “谢谢。”他极低声的说,不过她似乎没有听到,他又大声的说:“谢谢。”换来她询问的眼神。 他又不说话了,被姜柳赏了个白眼,他丝毫不理,不顾她的抗议将她楼的更紧了。 直到谈话的最后,她也不知道他是在谢些什么,他也没有如她的愿松开怀抱。 神经病。姜柳在心里骂道。 耳边传来他清浅的呼吸声,他好像也累的睡着了,毕竟昨晚一直折腾到凌晨五点。 睡梦里的他也不肯放过她,姜柳认命的缩回他的怀抱里。 算了,他有病,不跟他一般计较。 呼,她也有点困了,那就睡一觉吧。 好像只要是在他的身边,她就特别容易睡着。 唔……算他还有点用…… -- 你幸福吗 发生在酒吧里的插曲像是偶然间投在水面上小石子,激起一点涟漪之后仿佛从没出现过,颜卓川和姜柳都再没有主动提起宁余辛这个人。 过后姜柳打电话给柏夏问起是否还记得那晚的情况,柏夏低落的说道:“不记得了,但是我肯定很失态,想一想就好丢脸呐。” 姜柳安慰她说:“没有,你喝醉了挺乖的。” 柏夏的幽怨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柳柳你不用安慰我,我什么德行我知道。” 姜柳:…… 不过她还是挺理解好友的,失恋的情况下能撑到那个时候已经很不容易了,换成她自己恐怕也不会更好。 “对了,我还得跟你道歉,昨晚你醉了之后发生了点儿小插曲,我没法送你回家,只能托朋友先带你去酒店住一夜。他是颜卓川的发小,人还算靠谱,我才放心让他送你。”姜柳愧疚的说道,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做的有些欠妥。 “没关系啊,我还不知道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说说,到底怎么啦?” 姜柳叹了口气,“昨天我给颜卓川打电话来接我们,没想到又遇到了宁余辛,他好像喝了不少酒,然后……跟颜卓川起了点冲突?” “什么?”柏夏夸张的拔高声音,“宁余辛?他不是很久没出现了吗,而且颜卓川应该不认识他吧,是不是他动手动脚了?!” 姜柳没想到柏夏联想能力这么强,直接把事情猜了个不离十,她支支吾吾的说:“幸好颜卓川来的及时,他没来得及对我怎么样。”就是被他抱了几下,不过那个触感她到现在还觉得有点恶心。 柏夏激动的拍了桌子,“这个混蛋!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别让我再看见他,不然看我不把他打的满地找牙。”然后又担心的说:“那你和颜卓川没因为这个吵架吧?” 姜柳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连说没有。 柏夏一听了然的说道:“我知道啦,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嘛……”一副你不用说我都懂的样子。 姜柳庆幸柏夏看不到她的脸,不然她这滚烫的脸蛋一定被柏夏笑话死。 又话了几句家常,最后要挂电话了,姜柳想了想还是说道:“难过不要憋在心里,可以出去走走,或者跟我说,我还挺愿意陪你发疯的。”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柏夏默了默,说道:“谢谢你,柳柳。”随即释然的说道,“放心吧,我会调整好自己的。” 生活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一切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和颜卓川的心结解开,两个人除了工作时间,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 姜柳的工作时间更加自由些,在颜卓川的哄求下,一有时间就会跑到他的公司待着。为了让她待的时间更久,颜卓川甚至在他的休息室里专门辟了一处空间让她能够在无聊时办公,各种设备一应俱全,有的b姜柳办公室里更高配。 相应的作为回报,颜卓川晚上在床上就更加卖力,虽然姜柳多次表示这种回报大可不必,但他依然坚持认为这样最能表现他的诚意。 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这当然是颜卓川单方面宣布的,对此,姜柳不予置评。 侦探社那边时不时传来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二十年的事情不好查,何况在有人刻意隐瞒下,调查进行的很困难。 但她的钱也不是白花的,又等了一个月,对方还是带来了一点有价值的线索,这些年来姜季同也就是姜父,他的私人账户一直在往一个账户源源不断的汇款,钱按月打出去,每个月雷打不动的十万块钱,每年十月份会增加到二十万。 收款账户的注册人是跟随了姜季同多年的秘书张同,然而继续往下查,发现张同原封不动的把这些钱转到了一个叫做倪思雨的女人名下的卡里。 而倪思雨就是就是姜季同的初恋情人。 姜柳打了个哆嗦,匆匆忙忙删掉邮件,抛弃掉那些不堪的猜测。 如果没有那晚的梦,姜柳绝对不可能查到自己父亲的身上。 可是梦里的一切一点一点被印证,又不得不让她深想,父亲好像真的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完美。 姜父在圈子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有几个固定的女伴,但是从不让她们出现在姜柳面前,也从不给她们能嫁入豪门的妄想,二十年来没有不好的传闻。大多数的人都会觉得他是难得的痴情人,为了已故的柳夫人一直不娶,在他们心里,这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 连姜柳都是这么想的,母亲去的早,父亲多年来连个正式女友都没有,有几个女伴实在正常,到底是时年二十多岁的男人。据姜柳的了解,这些年他连女伴也不找了,越发的修身养x。 这样一个人,让姜柳怎么相信他曾经婚内出轨过呢? 然而母亲的生前好友如刘子秋等人,这些年对姜季同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连姜柳有时都会为父亲抱不平。 姜柳有点害怕,如果这些猜想真的是事实,她又该怎么面对被她奉若神明的父亲呢? 晚饭的时候,姜柳一直失魂落魄,有几次颜卓川跟她说话都没有听见。 “柳柳,柳柳……”颜卓川喊了几声,姜柳才恍然惊醒过来:“嗯,怎么了?” 颜卓川皱眉,“你有心事,整晚你都心不在焉。” 姜柳无精打采的说:“有吗,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吧。” 颜卓川倒了杯水递过去,“可是你员工说,你今天没什么工作,而且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姜柳不满的瞪他,“你怎么连我的员工都能收买,你这是要监视我吗?” 颜卓川摊了摊手,无辜的说道:“只是偶然碰到聊了几句。” 呸,鬼才信他。 姜柳发觉她的生活一点一点都被颜卓川渗透了,他不动声色,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等她发现就已经晚了,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但是她还是愿意乐观的去想,起码这样他的所有时间都用在她身上,也没时间和精力出去拈花惹草了。 不能怪姜柳没有出息,她本就是被动的人,现在的她已经竭尽全力的去主动付出感情了,绝对再经不住背叛了。 她耷拉着眼睛,闷闷不乐的吃饭,突然想起颜父颜母的鹣鲽情深,有些羡慕嫉妒,忍不住问道:“伯父伯母的感情很好吧?” 她问了个众所周知的蠢问题,不过颜卓川依然认真的回答:“嗯,还不错。” “那你童年肯定很幸福。”她羡慕的说,姜柳有记忆开始颜卓川就以一个大哥哥的身份在她身边了,她一直是被照顾的那个,也没有关心过他幸福吗。在姜柳看来,这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谁知颜卓川竟然冷笑一声,“如果说父母感情和谐会幸福的话,那么过于和谐就是痛苦的。” 姜柳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怎么会……” 颜卓川见她吃的差不多了,就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按着姜柳坐到自己的腿上。 他认真的回忆道:“从我懂事起,我爸眼里好像就只有我妈,我妈这个人崇尚自由,我爸拦不住她,就跟着她一起去。他们两个在某种意义上都是疯子,碰到一起就像磁石一样,分也分不开。所以他们对于我的爱,他们之间的相比起来,只有很少的一点。” 他用小拇指的指甲b给她看,“你知道我那年为什么突然去了美国吗?” 姜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美国有世界上最好的学校还有世界上最大的金融市场,那里有能让他发挥的最好平台,即使不愿承认,姜柳也一直觉得他出国的决定无比正确,不然他不会在如此轻的年纪就如此出色。 她疑惑了,难道他不是主动去的? 颜卓川吻了吻她睁圆的眼睛,笑道:“我恨不得时时刻刻守着你,怎么可能主动离开。即使在国内,我也不会b现在差,只不过可能要慢一点。”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把玩着她匀称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垂眼遮去眼中的暗色,笑道说道:“因为对于我爸来说,公司是个阻拦他追随妻子的绊脚石,是他极力想要扔掉的负担。如果不是我极力争取,恐怕我早就被扔出去‘磨炼’了。” 姜柳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你的回答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笑着捧起她的脸极其自然的吻上她的唇,“他们的感情连我都理解不了,不过现在我好像有点理解了。” “嗯?” “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想让你的眼睛里只有我,哪怕是孩子,我也不想跟他分享你的爱。” “这怎么一样?” “一样的。”又堵住她的唇,g她的舌出来与她纠缠,间歇时含混的说:“你以为我会更幸福,其实我得到过的比你想象中的少得多。从他们身上得不到的,就从你身上补,补到我满意为止。” 好不容易推开他,姜柳喘息着说道:“这不公平。” 他又纠缠上来,这回不满足于亲吻,大手灵活的解开她的衣扣,贴上她温热肌肤的一瞬间,颜卓川舒服的呻吟出声。 一边抚摸着她的身体,一边说道“公平的,我的全都给你,没有b这更公平的了。” 姜柳被挑逗的头脑发昏,一时想不出有什么不对,一晃神衣服就被他剥了个干净。 然后他就在按着姜柳沙发上真的给了她,好几次。 -- ρⓄ1⑧κκ.cⓄм 连环案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市又出事儿了,说是连环杀人案,已经死了两个了!” 一大早,姜柳刚进办公室就听见苏好拿着手机大呼小叫。 蒋信抱着他绣了一半的图样,一脸惊恐道:“真的假的,我晚上要让秦磊来接我下班。” 苏好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往外挪了挪跟他拉开距离,一脸凶残的说道:“真的,听说极其凶残,而且他是被同志欺骗了感情,所以专杀弯男。” “什么?!”蒋信瞪大了眼睛,抱紧自己的小手绢。 苏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听说还专找零下手,你小心点。”吓得蒋信差点当场报警。 姜柳听见:…… 她的员工都这么有恶趣味的吗。 不过好像是挺好玩的。 但是为了不造成恐慌,她还是好心说道:“别吓他了,上班时间吓出了好歹我还得赔钱。” 苏好想了想,表示同意:“好,那我下班再说。” 蒋信:“……”为什么感觉自己被玩弄了感情。 质疑的看向苏好,后者大笑道:“当然是开玩笑啦,你这么人高马大,谁敢高你啊。” 姜柳面不改色道:“秦磊啊。” 苏好愣了愣,拍拍姜柳的肩膀感叹道:“老板就是老板,甘拜下风啊。” 蒋信的关注点不太一样,他疑惑又羞涩的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姜柳苏好:“知道什么?” 蒋信:“秦磊在上面。” 姜柳苏好:大哥我们一点都不想知道,但是长个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好吗。 姜柳面无表情:“猜的。”苏好点头附和。 蒋信绞紧手里的绣布,失落的说道:“我还以为隐藏的很好呢。” 姜柳点头道:“已经很好了,是我们慧眼如炬。”蒋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苏好悄悄给自家睁着眼睛说瞎话老板竖起了大拇指。 虽然嘴上打趣,但是她们心里蒋信是自己人,确定过他不会因此生气,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开玩笑。 蒋信从初中开始确定了自己只喜欢男人之后,挣扎过不少次,但是每次结局都是无果,他对女人硬不起来。 他喜欢强壮的雄x,然而这对于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儿来说不是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多次努力掰直无望,他也就看开了,直接在朋友圈里公开出柜,因此收到了无数的攻击和断交的消息。 许多人对他嗤之以鼻,尤其是男人,以前的兄弟见到他彷如瘟疫,好像生怕被他沾上,对此蒋信也无可奈何,他虽然是gay但是品味正常,不可能饥不择食。 不过最令人感动的是,蒋信那观念传统的父母,面对歧视和指责始终一言不发,坚定的站在儿子身后。 这也是蒋信毅然决定带着父母离开家乡来到大城市闯拼的原因。 而姜柳最欣赏蒋信的,就是他的坦荡无畏,多年漂泊依旧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这是上一世,姜柳用五年得出的评价。 蒋信,九夏,苏好这三个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不b柏夏低。都是以真心换真心的人,相处起来虽然慢热,但是深交之后就会发现他们的难得之处。 苏好依旧没有按耐住八卦之心,忍不住说道:“但是真的有连环杀人案这件事情诶,你们不好奇吗?” 姜柳没有什么兴趣,她以前好像隐隐约约听说过这件事情,好像确实引起了一阵轰动,不过那时候她忙着照顾车祸中的宁余辛,没时间关注这些社会新闻。 她只记得案子破的很快,不过凶手过了一段时间才被捉住。那一段时间,连医院里都人心惶惶。 蒋信的好奇心b姜柳强,“没注意最近有这种新闻啊。” 苏好神秘道:“新闻当然没有,连环杀人案诶,警方封锁舆论了,主要是受害人家属不想闹大。” 姜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苏好得意洋洋:“一个市局里的朋友说的,他也是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你们可别说出去啊。” 姜柳微笑:“新交的男朋友?” 苏好一样下巴,骄傲道:“还没转正呢。” “哦,备胎。” 苏好蔫了,幽怨的看向姜柳,“老板,您能别老说大实话吗。” 姜柳忙说道:“好好好。”然后在嘴边b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苏好才继续说道:“听说凶手是报复杀人,你们记得前几个月的未成年x侵案吗,这两个死者就是那六个少年犯里面最小的两个。” 姜柳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据说死的可惨了你说凶手要是没仇,又不图财,怎么这么巧专挑这几个人下手,而且那么残忍。”苏好感叹道,“还是不能g缺德事,这也是报应啊。” 未成年人性侵案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蒋信的印象也很深,他义愤填膺道:“那几个人渣,仗着年纪小还对受害人女孩的父亲大放厥词,说人家女儿不仅漂亮还特别……”蒋信顿了顿,出于尊重死者没说出口。 “就是要我说,就是死得好!就是为了这几个人渣,又得搭上一条命,不值得啊,唉。”苏好有些惋惜的说。 “老板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被吓到了?”苏好小心翼翼的问。 姜柳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打的是她的私人电话。 “喂,您好。” 电话那头是一个端正的女声,“您好,这里是市公安局,请问是姜柳女士吗。” 姜柳听见公安局这几个字心脏猛地一跳,抿了抿有些g裂的嘴唇,“你好,我是姜柳,请问有什么事吗。” “请您今天抽空来市局一趟,我们有些案情需要您配合调查。” “请问,方便说一些是什么事情吗。” “不好意思,这边暂时不方便透露过多,还是请您来了之后再和您详谈。” 姜柳的身体都僵了,g巴巴的说道:“好的,我一会儿就过去。”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 电话挂断,姜柳的脸白的厉害。 苏好:“老板,你还好吧?” 姜柳单手扶额,“没事,我一会儿有事出去一趟,别的事情都挪到下午。” 说完捞起刚刚脱下的外套往外走,边走还不忘嘱咐道:“上周那套图今天必须出完,催催九夏那边。还有几本杂志约了今天谈合作,苏好你来负责。还有下个月金秋主题马上要定妆了,别让我再催。” “我先走了,不许偷懒哦。”姜柳笑着说道,那笑里怎么看怎么像是威胁。 两人哀嚎着一哄而散,九夏倒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就是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姜柳开车去市局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宁,眼皮一直跳,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闷得难受。 多日来刻意封存的情景又被唤醒,腐臭味好像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尖,一阵头昏脑涨,终于是强忍着把车驶到终点,下车之后闻到新鲜的空气,x闷的感觉才有所缓解。 一位身材高大长相端正的警官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看向姜柳,“姜小姐?来的很快,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姜柳白着脸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 递给她一杯水,“姜小姐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不知道是第几个人这么说了,姜柳有些无力,她今天没化妆只涂了口红就出门了,没有厚重的妆容遮着,脸色的变化轻易就能被发现。 接过水“谢谢,是有点晕车,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警官怎么称呼?” “我姓冯。” 姜柳点了点头,“冯警官,需要我配合什么,我言无不尽。” 隐隐传来外面吵闹的喧哗声,冯警官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容也充满正气,用姜柳的话说,就是长得就像个好人。 “要是所有证人都像你这么配合就好了。” 桌上放了一张照片,他推到姜柳面前,“你见过这个人吗?” 姜柳仔细的看了看,实在没有什么印象:“没见过。” 冯警官好像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两个多月之前,他曾经出现在你的家里。就在c区,有印象了吗?” “c区?我在那只住了几天,没人去过啊……” 姜柳想破了脑袋,冯警官连忙说:“别着急,慢慢想。这是当时的监控图像。” 画面中的人的确是她本人没错,但是这个人…… “啊,这是那个司机师傅吧。”姜柳灵光一闪,大声说道。 “那天我刚刚搬到这里,行礼很多,幸好这个师傅帮我提了上来。你们看,他手里确实拎着箱子呢。”姜柳解释说。 见冯警官的脸色有些凝重,姜柳试探的问道:“怎么了,这位师傅有什么问题吗?” “两个月前的未成年人性侵案还记得吗,受害人在姜小姐的楼上自杀,您还是第一发现人。” 姜柳苦笑着答道:“那种情况……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 “最近市里发生了两件恶x凶杀案,手段非常残忍,两名受害者都是那件案子的嫌疑人,而这次凶杀案的嫌疑人,正是x侵案的受害者的父亲,陈永。” “什么?”姜柳脑子一空,“可是我搬进来没几天就发现……你们上次说尸体已经腐烂三天以上。” 冯警官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陈永来到姜柳家里的时候,他的女儿也许正在楼上遭受侵害或者……情况更坏。 -- ρⓄ1⑧κκ.cⓄм 受伤 “通知姜小姐来只是想确认嫌疑人的身份,同时还是请你如果有新的线索即使跟警方联系,谢谢。”冯警官说道。 姜柳的心情沉重,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尽量配合你们的调查。”但是她已经不住在那间房子里了,如果不是她是唯一和两件案子都有联系的证人,警方应该也不会找上他。 出了警局,姜柳第一时间打电话跟颜卓川说了这件事。 颜卓川安慰她说:“别担心,你只是配合警方调查,不会有危险的。” 姜柳心里难受,抱怨着撒娇道:“可是我还是怕啊,一想起那件事我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看到的……唉,今天晚上要做噩梦了。” 颜卓川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放心吧,老公身上艳气重,晚上帮你压着,乖,不怕。” 姜柳莫名其妙:“压什么?” 他笑的春风荡漾:“你啊。” 呸,她就说最近怎么说话都w了,都是被他带坏了。 被他这一逗趣,周身压抑的感觉倒是散了不少,不再是闷闷不乐的状态了。 收拾起略微沮丧的心情,驱车回到工作室,三个人见到她回来兴致缺缺的跟她打了个招呼继续忙活自己手头上的事。 姜柳没有立刻回到办公室,而是站在原地端详他们每一个人脸上神情,认真、疑惑、烦躁或者欣喜,每一帧都生动至极。其实姜柳从前就时常庆幸自己遇到了他们,让她不至于退化成钢铁丛林里的行尸走肉。 “我买了城南于记的点心,有人想吃吗?”姜柳举起手上的纸袋晃了晃。 “有!!!”苏好和蒋信同时欢呼,仿佛刚才冷淡的人不是他们。九夏倒是高冷人设不崩,不过还是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真的是于记诶,听说去买都要排很久的队,呜呜太感动了,谢谢老板。”苏好笑嘻嘻的主动上前接过袋子主动分给蒋信和九夏。 “最近大家都辛苦了,咱们现在还在起步阶段,等过了这个阶段,明年我请大家马尔代夫七日游。”姜柳笑着说道。 话音未落,几个人的眼睛都亮了亮,蒋信张大了嘴巴:“老板你也太大方了吧。” 为了提高知名度,她往外报出的价格不高利润微薄,不过她家底还算厚,启动初期本来就不是冲着盈利去的。 姜柳眨了眨眼睛,俏皮道:“万一年底接了大单,咱们一举成名,一个出国游还用的着心疼吗。” 她说这话并非没有依据,不过现在八字没一撇,还是先不说出来了。 “九夏,你跟我来一下。”姜柳温声说道。 九夏愣了愣,东西放回自己的桌子上,跟着姜柳进了办公室。 “你最近状态好像不太好?”姜柳斟酌着说道,尽量让自己温柔再温柔。 九夏不自然的摸了摸脸,“没有吧,是我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姜柳连忙说:“没有,是我看你这一周有点憔悴,所以问问你是不是生活上出了什么问题?” 九夏默了默,摇摇头:“真的没有,谢谢老板的关心。” 姜柳有些无奈,九夏的性格十分慢热,轻易不会相信任何人,也不会轻易跟谁亲近。苏好和蒋信叫她老板,多少有点儿亲近之意,而九夏叫她老板,就真的只当她是老板。 她隐约记得今年九夏的养母今年查出了癌症,但因为当时没钱耽误了治疗,让她最后抱憾终生。 姜柳坚定的抓住她的手,手心的热量传递给冰凉的九夏,不顾她惊诧的眼神,“九夏,不管你当我是你的朋友还是老板,有事一定要跟我开口,我或许帮不上太多,但是解燃眉之急还是可以的。” 眼睁睁的看着九夏的眼神从惊诧变成迷茫再到恢复平静,她的手总算不再那么僵硬,“好,我会的。” 姜柳点了点头,终究是九夏的私事,如果她不开口,姜柳明面上就不能插手。 实在不行她再偷偷跟医院那边联系捐款,反正总有办法的。 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强行打起精神准备继续投入工作。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再次打断了姜柳好不容易集中的注意力。 “喂,哪位?”烦躁的接起电话,来电显示都没看,语气有点冲。 “柳柳,你有没有时间来我家接我一趟,我现在有点麻烦。”是柏夏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姜柳缓和下语气,问道:“你在家?怎么回事?” “一会儿你过来我再跟你说,任绍在我家,他好像喝了酒不太清醒,你最好带个男人来。”柏夏好像几乎要急哭了,电话里传来“嘭、嘭”的巨响。 姜柳心不禁一沉,安慰道:“你别着急,我这就过去,情况不对你就马上报警,总之不能让他伤到你,知道吗?” “报警没用的,他……柳柳你快来吧,我害怕。”柏夏哽咽这说道。 “好,保护好自己,我马上就到。”姜柳尽量镇定道,但是心里的焦急一点不少。 姜柳一路跑到车库,她得带个人去,离的最近的蒋信怂的彻底,只好打电话给颜卓川,电话不通就打到公司去,得知对方正在开会。 “赫梁呢,他在吗?”姜柳慌了神,病急乱投医。 “您稍等……赫总在的,给您转接吗?” “转!” 很快电话那头就换了人,对方懒洋洋的说道:“喂,小嫂子?找我有事儿?” 姜柳急的冒汗,“你现在能不能帮我个忙,跟我去个地方。” 他静了静,说道:“嫂子你别急,先告诉我地址,然后再慢慢说。” 突然沉稳的声音让姜柳也慢慢冷静下来,报出柏夏家的地址,叮嘱道:“一定要快,我怕她会有危险。”赫梁竟也没问别的,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赫梁竟然b他到的还快,姜柳冒着细汗匆匆赶到的时候,他正抽着烟紧锁着眉头站在柏夏的家门口。 房间里不时传来‘咣咣’的碰撞声,姜柳着急的翻找出柏夏家的钥匙,然而越着急就越慌乱,翻了半天才找到正确的要是。 她拿着钥匙去开门,被赫梁接过,他笑了笑说道:“还是我来吧。” 说完钥匙插进锁孔,‘啪嗒’门开了,一打眼姜柳心凉了一半,客厅里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都是玻璃碴,电视屏幕也被砸到变形。 而客厅里作恶的人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猛地回过头来,姜柳就看清的他的脸。 果真是任绍,他像是喝醉了酒,脸色满布不正常的红色,眉眼间戾气未消。 见到姜柳来他没什么反应,然而看到赫梁的时候,眼睛突然变得赤红,他怒气冲冲的问姜柳:“他是你找来的,还是自己过来的?” 赫梁打断想要回答的姜柳,笑硬硬的说道:“是我自己来的,怎么?请问您是?” “狗男女。”任绍的牙齿都在打颤,似乎愤怒到极点,拳头紧紧握成一团上面暴出青筋,对着卧室的门大喊:“你就是为了他要跟我一刀两断的?” “你胡说什么!任绍,是你自己要分手的!”躲在门内的柏夏气急反驳道。 任绍醉醺醺的说道:“我那时候说的是暂时分开,我从来没说过要跟你分手,只是让你给我点时间,这很难吗?” “呸,你要跟庄楚楚结婚,凭什么让我等你!你把我当什么,小三还是情妇!任绍咱们别闹得这么难看成吗,我真的不想这样了,你别再来骚扰我了。”柏夏说着说着就哭了。 任绍突然烦躁起来,开始猛敲卧室的门,“你出来说,柏夏你出来!” 门后的哭声断断续续,哭得姜柳心惊,任绍的状态也让她心惊肉跳,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持续多久了。 姜柳忍着心慌劝道:“任绍你冷静一点,你现在的状态不合适谈事,不让你先回去,让我劝劝夏夏吧。” 任绍扫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你跟她穿一条裤子,我不信你,我今天必须要她一个说法。”醉酒中人思路与常人不同,眼神也带着一股狠劲,姜柳是真怕他在不清醒的时候做出傻事。 卧室的门里传出把手的转动声,赫梁动作最快,大步上前摁住门板,低声说道:“你先别出来。” 柏夏抽泣着说道:“赫梁你让我出去吧,我自己跟他说。” 任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还真的认识啊,赫梁是吧,敢跟我抢人,你活腻了吧。”话音未落,便不由分说挥起拳头打在赫梁的脸上。 赫梁一时不查被他打到,往后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上,随即手被地上的玻璃划伤,登时流血不止。 姜柳惊呼道:“赫梁,你没事吧!” 赫梁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抹去鼻子里流出的血迹,“嘶”了一声,冷冷的看向任绍,嗤笑道:“你就这点本事是吧,酗酒、偷袭和骚扰女人?” 抻了抻手指,像是赛前热身似得扭了扭脖子,“你不当人,就让爷教教你怎么当个人!” 说完一脚揣上任绍的膝盖,任绍哀嚎一声,跪倒在地上,左边小腿扭曲的搭在地上,赫梁趁机用腿别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骑在任绍身上,拳头不客气的照着任绍的脸上砸去,一下、两下、三下,姜柳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赫梁下手极黑,没几下任绍连叫喊声都没了,只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姜柳拉着赫梁,叫道:“夏夏快出来拦着点,要出事了!” 柏夏也不知道门外打起来了,连忙开门一看,任绍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 姜柳直接打了120,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至于地上的任绍,更是没人理他,管他去死! 良久,还是姜柳先开了口,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讪讪道:“他不会有事吧。” 赫梁扯了扯嘴角,解释道:“他没事,他昏倒时因为缺氧,我根本没使多大力气,死不了的。” 姜柳没说话,瞅着任绍脸上的青紫,腹诽道:这也叫没使力气。 倒是柏夏注意到赫梁还在滴血的手,看见昏倒的任绍都没什么反应的她,惊慌道:“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说着捧起他受伤的那只手,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只是划了道口子,伤口不深只是流的血多。 赫梁竟也伸着手任她端详,然后她红着眼睛说道:“我去给你拿药箱,先止血吧。” 他低低应了一声。 待柏夏手忙脚乱的翻找药箱时,姜柳狐疑的问道:“你们很熟吗?” -- 一夜迷情 试图在他脸上还找到不自然的痕迹,可惜赫梁本人十分淡定,翘起唇角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嫂子你也在。” 姜柳脸一热,不再追问。她上次也是着急了,才会拿夏妍那事威胁他。 她抱歉的说道:“上次那件事是我太着急了口不择言,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赫梁笑了笑,浑不在意的答道,随即眼神一暗,盯着姜柳的眼睛道:“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小嫂子是怎么知道夏妍的?” 姜柳平静的说道:“只是偶然听人说起的,大概是你身边的人嘴巴不严。” 赫梁眯起眼睛,眼神变得锐利。 “找到了,可是碘伏用没了只有纱布,我先给你包扎上,然后等去了医院让医生处理。” 柏夏拎着急救箱急忙跑来,拿出纱布和医用胶带,“伸手。” 赫梁就真的乖乖伸出手来任她折腾。 “你怎么这么冲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赫梁不爽的说道:“就他那样一碰就倒的货色能出什么事儿?还有你怎么不告诉我他经常来骚扰你。” 柏夏瞪他一眼:“告诉你过来添乱?” 姜柳复杂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寥寥几句话,不算亲密,但是他总觉得这两人的气氛不对。 他们说话的时候好像和其他人存着一道壁,旁人融不进去。 很快救护车就到了,任绍被送到医院里,上下检查一遍结果还真的就是皮外伤,不过还是得观察两天有没有轻微脑震荡。 柏夏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知道因为谁乱成一团。 赫梁也去急诊重新处理手上的伤口,他一进去,柏夏立马被姜柳拉到一边。 姜柳严肃的问道:“你和他,怎么回事?”中间顿了顿,看了眼急诊室门。 柏夏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没有啊,就那次见过一面。” 姜柳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叉着腰低声吼道:“我还不知道你!没关系你帮他忙里忙外,又是包扎又是挂号,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眼睛里的担心都要溢出来了!” 没想到好友会这么生气,柏夏默了默,扯住姜柳的袖子晃着身子,“你别生气啊,我不告诉你也是怕你生……气……”越到最后声音越低,最后一个字直接低到听不见了。 姜柳缓了缓脸色,问道:“我现在就不生气了,你说吧,我听着。” 柏夏的脸上突然浮上两朵红云,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普通朋友,互留个微信而已。” “柏夏!” “我说我说!就是那晚……你让他送我去酒店,你知道我喝多了嘛……醒来之后就发现我们,我们……”柏夏红着脸断断续续的说道。 柏夏眼神闪烁,说话的声音也极低,但姜柳总算是将事情的大概拼凑了出来。 “什么!你们……”姜柳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反映过来她激动道:“不行,我得去找他讨个说法,我把人交给他,他照顾到床上去了?!” 柏夏慌了,连忙拉住姜柳,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那晚我喝多了,但是隐隐约约记得一点,是我主动……” 姜柳冷笑一声,“你喝多了,他没有吧?这不是趁人之危这是什么,夏夏你别拦着我,让我去找他问清楚。” 见她停下,柏夏连忙顺势抱住姜柳,“柳柳,这件事真的有我的原因不能全怪他,而且我们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很正常的。” 姜柳心底的害怕和愧疚突然爆发,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砸柏夏的肩上,“对不起夏夏,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柏夏心疼的抱住好友,有些无奈的安慰道,“真的没关系,当时的情况我没办法详细跟你说,但是真的不能全怪他。是我当时被刺激的疯了,只想找点儿什么来慰藉,正好是他在,就算不是他也会是别人的。” 姜柳当然明白好友这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逼她强多了,可是怎么偏偏是赫梁呢。 他的风流史……不说也罢,何况还有夏妍这么个暗雷在前,实在由不得她不担心。 她抹了抹眼泪,又问:“那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柏夏沉默片刻,回答道:“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姜柳喘了口气,还想再说什么,被突如其来的男人的声音打断。 “小嫂子,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来问我?”赫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楼梯口,低沉慵懒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里传出一道道不算清晰的回音,也使得他的话听起来有些莫测。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姜柳不太自然的看过去,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姜柳宁愿他是见色起意,和柏夏只有那一晚的缘分,若是他动了心想要纠缠,她才真的要担心。 “夏夏,你先去等我们一会,我和他有话要说。”姜柳温声说,不继续给好友施加压力。 柏夏犹豫,看了看姜柳又看看赫梁,发现这两人神色都奇怪的很,她垂头丧气的说道:“好吧,不过你们别吵架,我真的不想这样。” “放心吧。”姜柳说道,柏夏听话的走出楼梯间,在经过赫梁的身侧时,姜柳注意到他突然握住了柏夏的手腕,柏夏惊得停下脚步,他又马上松开,神色自如。 姜柳看着魂不守舍的离去的好友,眉头紧锁。 “小嫂子想说什么,说吧。”赫梁不再像方才那样放松慵懒,整个人锐利了许多。 “我真后悔那一晚把她交给你。”姜柳恨恨说道。 赫梁倚在门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抬眼笑了笑说道:“是吗。我倒是很庆幸。” 庆幸什么?他不说,却让姜柳的脸色越来越黑。 姜柳轻声试探道:“不过夏夏既然说了不追究,我也没必要插手,就像她说的毕竟男欢女爱,成年人之间也很正常,对吗?” 果然,赫梁的脸色变了变,没有接话。姜柳心一沉,感觉事情似乎不太妙。 “你离她远一点,别纠缠她。” 赫梁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小嫂子真会说笑,今天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姜柳恨得咬牙切齿,“我要是知道你是个这样的禽兽,打死我都不会再让你出现在她面前。” 赫梁又沉默了,“我不会伤害她。” “就是说你还要纠缠她了? “男未婚,女未嫁。我跟她之间,小嫂子未免管的太宽了吧?”赫梁挑眉神色不明的说到。 姜柳冷笑,“你的白月光刚回国,你还不快贴紧了,还有时间高别的?”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所以呢?红颜知己?高大肚子的那种?”姜柳一字一句的反问道。 “你听谁说的!”赫梁的眼神突然变得y鸷,握住姜柳的肩膀,力气大的出奇。 姜柳强忍着疼痛说道:“怕人知道,就别做啊。你陪她产检的时候被人拍到了,她大小也算个明星,你这么明目张胆不就是怕人不知道吗?” 赫梁一愣神,姜柳趁机从他的掌中挣脱出来,再接再厉道:“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你让我怎么放心你跟夏夏扯到一起,夏妍是好惹的吗?” 说完趁着赫梁不注意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后,一路疾走头也不回。 “你们说完了?”柏夏见她急匆匆出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担忧的说道。 姜柳松了口气见他没追上来,摇摇头说道:“没事,该说的都说了。” 看了看还懵着的好友,她无奈道:“感情上的事再多我也不好说了,我只告诉你他与你不合适,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决定。我只希望你好好的,知道吗?” 柏夏小j啄米似得点头,姜柳叹了叹气,轻轻地抱抱她,最终是什么也没说。 该说的该做的她已经尽力了,这是柏夏自己的感情和生活,该由她自己选择。 至于日后如何,她只需要站在好友的身后默默支持,只要柏夏能好好活着,她就什么都不求了。 “还是遵循自己的内心吧,这才是你。” 任绍的家人直到下午才姗姗来迟,一个穿戴华贵的中年妇人一来就扑到任绍的身上,一边哭喊一边咒骂着让她儿子受伤的罪魁祸首。 见到不知所措的柏夏,她的眼神y狠,指着柏夏的鼻子骂道:“是不是你让我儿子受伤的!” 不等柏夏否认,赫梁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对柏夏说道:“你先出去吧。” 任母不依不饶,“不行,她害我儿子受伤,她不能走!” 赫梁的声音重了些,“出去。”直接拉着柏夏的手腕拉倒门口,关上门。 柏夏忐忑的在外面等着,不知赫梁同任母说了些什么,叫骂声逐渐消失,再开门时,任母看着赫梁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一丝怒意,看神情似乎还有些畏惧? 她不解道:“你跟她说什么了?” 赫梁神色淡淡:“没说什么,只是攀了攀关系,发现我爸是她老公的直系领导而已。” 柏夏不说话了,白了他一眼,默默心里种出一颗柠檬树。 转身欲走,不料被扯住手腕。 疑惑的看了眼拉住她的罪魁祸首,只见他眼神灼灼,“我们谈谈。” 她十分莫名:“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谈谈那晚你对我的服务还算不算满意。” -- 倾诉 任绍在入院当天的下午苏醒过来。 他缓慢而费力的挣开双眼,入目是大片雪白,然后就感觉到头痛欲裂,腿上似乎也有伤,微微一动便产生钻心般的疼痛。 “我这是在哪?”喉咙也干涩至极。 一直守在他床边的中年女人见他醒了露出高兴的神情,“儿子你终于醒了!” 只见他疑惑的说道:“妈?你怎么在这儿?” 任母责怪的看他:“我不在谁在,难不成是那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你都伤成这样了她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可见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听妈的,别想她了好不好?” 任绍的眼神却更加惊疑,“妈,你在说什么,什么小蹄子?” 任母不屑的哼了一声:“还不就是那个柏夏。” 随后便是对柏夏的一顿痛骂,说她搭上了更好的金主,还联合他打伤了任绍,不光如此还仗势欺人,不准任家报警。 “我就说我的眼光准没错,那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狐媚子,你还是早点心思,收心跟楚楚结婚,庄家已经催着订婚了。”任母不厌其烦的在任绍耳边一边又一遍的絮叨,却忽略了任绍眼中越发惊疑不可置信的神情。 “妈,你把手机递给我。”他的嘴唇细微的颤抖。 “就让你少看点手机你也不听,玩物丧志。”任母一边唠叨,一边将手机递了过去。 他颤抖着手输入密码,结果却是错误,再次输入错误,错误,错误,还是错误。 一连五次都是错误,他闭上眼睛回忆曾经用过的密码,待冷却时间过后颤抖着输入一串数字。 密码正确。 他马上打开日历,然后不可置信的闭上了眼睛。 “我竟然……回来了。” * 赫梁刚才打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离开了,临走之前留给柏夏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柏夏顿时变得飘忽频频走神,姜柳便说开车送她回去,却被拒绝了。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我想和你聊聊天。” 姜柳欣然接受,“好,餐馆还是酒吧?” 柏夏皱着脸:“不,不能去酒吧!”愁眉苦脸的小模样把姜柳逗笑了,打趣道:“这是留下阴影了,害怕酒后……” 最后两个词没说出来,她只用暧昧的眼神看柏夏。 “去去去,别提了,那次是马失前蹄,绝对的意外。再说了,就没有一个又能吃饭又能喝酒,还不那么闹的地方吗?早晨到现在我要饿死了。” 姜柳想了想,这样要求的话……“好像只有大排档能满足你了。” 柏夏眼睛一亮拖着姜柳的胳膊:“那还等什么,走啊。” “烧烤?” “我要吃小龙虾!” “喝啤酒小龙虾容易痛风。” “哎呀,姜大妈,姜奶奶,你陪着我能不那么养生了吗?谈恋爱了真是不一样了哈,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婆婆妈妈了,快走,我要吃上次去的那家,一会排不上号了!” “……我想打你” * 柏夏拉着姜柳找到她心爱的大排档的时候正好剩下最后一桌,柏夏欣喜的说道:“这家上次我和我同事来过的,味道超级赞!配上啤酒更绝!” 说完就招呼老板点了一打啤酒和一大份店家的招牌麻小,至于剩下的小菜则是胡乱点了几个,按柏夏的话说就是“这家的菜就没有难吃的。” 看这架势姜柳觉得今天两人是不大可能清醒着回去了,趁着柏夏点菜的功夫,悄悄发短信给颜卓川。 “晚上九点你来接我吧,我和夏夏在一起,可能要喝点小酒[可爱][可爱]” “又要喝酒?”应该是开完了会,他回复的很快。 “就一点点,你要是不来接我,我怕把我自己弄丢了。” 过了一会儿,颜卓川回复道:“丢吧,丢了我就去街上捡回来。” 姜柳抿嘴甜甜的笑了,详细的地址发过去,“一定要来哦。” “知道了,你也不许借机偷看别的男人,不然……” “不然什么?” “就地正法。” 姜柳看着短信傻乐,柏夏点完菜看她这傻样,翻了个白眼,“喂喂喂,我还在这儿呢,别这么伤害我一个孤家寡人行吗。” 姜柳连忙答应道:“好,今天你最大。” 柏夏垂下肩膀:“当然是我最大,谁有我这么倒霉啊。” “先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美食与美酒当前,先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来,咱们喝酒。” 柏夏使劲儿吸了口气,狠狠地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我管他们去死!吃!” 姜柳听到“他们”的时候眼睫抖了抖,却没说话,只陪着柏夏一杯接一杯,一边吃一边回忆大学时候的美好时光。 然而酒过三巡,柏夏的情绪就开始变得沉重了。 姜柳最了解她,柏夏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却是最会在心里藏事的人,再多的坏情绪自己消化也不愿意打扰别人。 喝酒就像是激发了她表面性格的反面,变得爱哭爱闹,不过负面情绪能倾泻出来在姜柳看来是件大好事。 柏夏上身穿了件杏色衬衫,v形领子的深度恰到好处,卷发的发梢落在微微露出精致的锁骨,下面搭了件暗绿色的半身裙,整个人看起来气质非凡又时尚精致,无疑是个职场佳人。 而佳人做的事儿就不那么端庄了。她右手拎着还剩一半的玻璃酒瓶,左手握住姜柳的手往自己穴口放,痛哭流涕道:“柳柳你说我这里为什么这么难受呢,我的心真的好疼啊,我要被疼死了。” 姜柳没有柏夏喝得多,但是也已经有点头晕了,不过还算清醒。 “今天下午在医院你一眼都没看他,我以为你真的放下了。” 柏夏惨笑了声,“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任绍那个妈也这么觉得,还骂我没良心。” 她的眼泪一串接着一串像是流不尽似得,说话已经有了鼻音:“四年……整整四年,那也是我的四年,谁能又能理解我的难过?你知道我和任绍四年一直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不少次,可是感情越吵越深,我真的以为我俩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可是你知道任绍这次是怎么跟我说的分手吗?就五个字,‘我要结婚了’,呵呵,可笑吗,我都准备好了跟他一起抗争到底,这辈子不结婚也行,结果呢,你也看到了。” 姜柳看着她哭成一团的小脸,心疼的不行,干脆搬了凳子坐在她身边,抱住她,企图以此给她力量。 不过柏夏哭得更凶了,“可是他又反悔了,又不想分手,我贱呐,我说行啊那就和好吧。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他还是得结婚,不过他保证一直爱我。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p话。我是傻,但是我真的不想贱成那样,可是我不答应,他就天天来我家找我。” 姜柳心疼的说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自己得多难过啊。” 柏夏摇摇头,一边流泪一边抽泣着说:“难过是一时的,熬过来就好了。我就是害怕,连续三天,他天天来,最后一天我忍不住报警。但是他家里有关系,当天就放出来了,他还跟我说如果我不同意跟他复合就天天去找我。我真是怕啊,他进门我不理他他就砸东西,他每回都醉醺醺的,跟平常一点儿都不一样。我是撑不住了才打电话给你,我怕他做傻事。” 姜柳心里听得心里发苦,她算是这段感情成长中的见证人,没人逼她更清楚柏夏在这段感情中投注的心血。 但是这段感情现在不光夭折了,还在任绍提出那样的要求时被玷污了。 这意味着柏夏不仅随着这次分手去了半条命,而且那边条命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不看他,不是不想看,而是太想看了。我怕我一见他那样就又犯贱,我真怕我自己忍不住,所以就只能忍着,忍过去了也就好了。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柏夏脸上的泪迹未g又笑了出来。 可是嘴巴是笑的,眼睛却是悲伤的。 姜柳也忍不住流泪:“你别这样,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不缺他任绍一个。” 柏夏流着泪喃喃道:“可是哪个男人能还给我那四年呢。” “你还会有好多个四年呢。” “可是我不稀罕别的,就稀罕这个。” 姜柳擦干眼泪,又想起了什么,她轻轻的问道:“那赫梁呢,他的给的行不行?” 柏夏似乎愣住了,歪了歪头,“赫梁?”然后半天才恍然说道:“他啊,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柳咬了咬嘴唇,知道柏夏是喝醉了酒不清醒,提醒道:“你们俩不是有过一晚?” 柏夏想了想竟吃吃笑道:“他好像技术不错。”又歪了歪头,“可是好像还是跟我没什么关系。” 看来赫梁压根就不在柏夏的考虑范围之内,姜柳放下心来,她终究是不希望柏夏去蹚那一趟浑水,娱乐圈带来的舆论风暴,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柏夏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说起赫梁,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他小时候住在我家隔壁,他成天欺负我来着。”她皱了皱鼻子:“我得离他远点,不能再让他欺负了。” 姜柳一惊,想不到赫梁和柏夏的缘分竟然开始的那么早。 怪不得赫梁从一开始见到柏夏的时候就那么奇怪,原来还是旧识。 可看赫梁的态度不像是对柏夏无意,看样子还不打算轻易放弃。 可夏妍前世未婚生子的新闻闹得风风雨雨,连续一个月的新闻头条几乎都是在给她的孩子找亲爹,最后这项殊荣众望所归的落在了游戏人间的赫梁身上,因为媒t曝出了赫梁陪着夏妍出现在妇产科的照片。 男才女貌,大众几乎要将这顶帽子扣实了。 后来的结果姜柳不清楚,孩子是不是赫梁的种最终也没有盖棺定论,结局是夏妍出国读书隐退娱乐圈,赫梁这边不承认也不否认,真相扑朔迷离。大多数人都认定了,孩子就是赫梁的!夏妍退圈是去豪门相夫教子了。 而这一世她得知产检被拍绝对是巧合中的巧合,她是在一次和自己找的侦探社的工作人员聊天的时候,对方不小心说漏了一件事。 “娱乐圈有一个小花被拍到在一家私人医院产检,身边还跟了一个男的。” 所以她言之凿凿,其实只是使了个诈。 然而赫梁的态度却出乎意料。 他否定的很快,看起来不是撒谎。 可是真相到底如何呢? 姜柳觉得自己没喝多少酒却也迷糊了,她怜悯的看向柏夏,似乎看见了她未来坎坷的情路。 唉。 群狼环伺啊。 自求多福吧。 -- 我有底线,他没有() 所以当姜柳看见跟在颜卓川身后的赫梁时,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姜柳靠在颜卓川穴口,颤抖着手指向那位不速之客,难以置信的问道:“他怎么来了!” “下班的时候碰见的,他自己跟着来的。”看了看老婆的脸色,颜卓川不动声色的甩锅道。 赫梁嘴角抽搐一下,天地良心他原来压根不知道来这儿干嘛,是颜卓川威b利诱拉他来当苦力谁知道歪打正着。 他一脸严肃认真,“确实是我自己非要跟来的。” 姜柳怀疑的看向颜卓川:“真的?” 颜卓川淡定说道:“千真万确。” 姜柳想了想,毅然决然拒绝道:“那也不行,他居心不良,夏夏不能交给他。” 颜卓川不知道这里边发生的事情,只当她是喝醉了,是以他低声哄道:“只是让他送你朋友回家,上次不也是他送的?不会有事的。” 姜柳对好友的私事守口如瓶,依旧拒绝:“绝对不行。” 颜卓川纳闷于她不同寻常的固执,狐疑的看向赫梁,见他低着头一脸尴尬的神色,眼神时不时的飘向不省人事的柏夏……顿时心中了然。 “那就不让他送,我们一起送她回家,好不好?” 姜柳想了想觉得可行,“好,我们一起去。” 这下赫梁急了,大好的机会就要白白溜走,他如何肯放过? “不行你们——” 颜卓川狠狠瞪他一眼,“带她去车里。”然后别有意味的看向醉倒的柏夏,赫梁登时明白过来,立刻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颜卓川来时开的车。 姜柳皱了皱眉头,“他怎么……” “我一个人没法照顾两个人,就让他先帮个忙,反正有你看着能出什么事。” 姜柳懵懵的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理。 其实姜柳的酒品很好,只是醉了就想睡觉。她一直撑着不露醉态,直到颜卓川来了,脑中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放松,行驶中的车有节奏的微微晃动,那感觉就像是婴儿回到了摇篮里,姜柳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理智实在抵不过睡意。 “我不能睡,我得亲眼看见夏夏进门。” 可惜天不遂人愿,睡意来袭谁也挡不住。 “柳柳?”到了柏夏家的楼下,驾驶座上的颜卓川试探着呼唤她的名字,沉睡中的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呼吸依旧均匀悠长。 赫梁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没完全吐出来,就听颜卓川饶有兴味的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后排坐着的赫梁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他颇有心机的让柏夏靠着他的身体,这一路上都没有变过姿势。 “你不是都猜到了?”他不自然的别开脸,右手环住柏夏的上身,左手放在柏夏的柔顺的头发上不老实的轻抚。 “你来真的?” “你不相信我?”赫梁反问道。 他从后视镜中看见颜卓川似笑非笑的神情,赫梁尴尬道:“以前是以前,这回不一样。” 颜卓川没问哪里不一样,只说道:“她是柳柳最好的朋友,跟亲人差不多了,你别犯浑,不然我也饶不了你。” 赫梁讨饶道:“我说大哥,你见我以前跟谁这么上心过?” 颜卓川还真认真的想了想,“夏妍?” 赫梁的脸色突然变了变,最后苦着脸说道:“别提她了,都多少年的事儿了。” “回国之前不还念念不忘吗?” 赫梁叹了口气,“有的人就只能放在回忆里不能见光,一见光就什么都没了。像你和小嫂子这样的那是太难得了,隔了这么多年感情还没变的,真不多了。” 颜卓川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眼中有些许得色。 “确实是这样。” 赫梁摆摆手不想继续听他秀恩爱,打开车门一只手拦着柏夏的身子另一只护着她的头,一脸的小心翼翼,仿佛怀中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颜卓川见他这样也稍微放下心来,看起来他确实是上心了。 赫梁上楼前颜卓川落下车窗,低沉厚重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十分清晰,“记住我说的话,还有你自己的。” 黑暗中,他目送着赫梁抱着柏夏上楼。 五分钟后,七楼的一扇窗户亮起灯。 颜卓川下车抽了支烟,回到车上又坐了一会儿,时不时的抬头观望夜空,期间他数次吻上姜柳的唇,直到她的口腔里也沾染上他的味道。 七楼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熄灭了,颜卓川看了看表,此时距离他们上楼过去了半个小时,没有人下来。 他勾唇微笑,然后驱车离开。 * 翌日清晨,准时按照生物钟醒来的姜柳头痛欲裂。 颜卓川也已经醒了,跟平常一样正神经兮兮的看着她发呆。 姜柳常常因此骂他像个变态,可惜某人听了半点也不在乎,还会淫荡的笑着说:“其实还有更变态的你要不要试试?” 久而久之姜柳就不骂了,某人还因此有些失落。 今天姜柳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夏夏呢?” “当然是在她自己家了。” 她忽然想起昨晚好像见到了赫梁,她连忙问道:“谁送她回去的?” 颜卓川笑着肉了肉她十分凌乱的头发,说道:“当然是咱们一起送的,你忘了?” 她还真的忘了,听了颜卓川的话她才放下心来。 姜柳皱着眉头说:“你让赫梁以后里夏夏远一点。” 颜卓川用手臂撑起胳膊侧身看他,挑眉说道:“嗯?为什么?” “他的风流史还要我细说吗?”姜柳皱起鼻子有些嫌弃的说道。 “很多事都是那些女人自己传的,他一般不会乱来,剩下的都是正式交往,成年男女的你情我愿,而且也不算多,也就十来个。”颜卓川不以为意的为朋友辩白。 姜柳脸色一沉,突然张口咬住颜卓川的肩膀,恶狠狠的说道:“你也你情我愿过?” 她满口说着不介意他的过去,但到底还是在乎了。 颜卓川无辜的指天发誓,“绝对没有,我跟他可不一样,我有底线。” “什么底线。” 他深情的说道:“你就是我的底线。” 谁知姜柳不仅没有感动,反而一阵恶寒,“你太恶心了,我j皮疙瘩都起来了。” 颜卓川:...是你没有品位,哼。 不过马上她的眼珠一转,坏笑着问道:“你是说赫梁没有底线了?” 颜卓川煞有其事的点头说道:“和我比起来确实是约等于没有。” 兄弟什么的,关键时刻就是拿来贬低和出卖的。 “那他就没有什么优点?” 颜卓川想了想说:“也有,就是专一吧。” 姜柳:“???”前女友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你跟我说他专一? 见女友面露惊疑,他解释道:“我理解的专一就是对每一段感情都一心一意,起码他从来没劈过腿,每开始一段恋情都和上一段隔了三个月以上。” “那他最长的一次谈了多久?” 颜卓川伸出一根手指,姜柳怀疑道:“一年?” 他摇了摇头,说道:“一个月。” 姜柳:“……” 她还是觉得底线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 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颜卓川也起了兴致,翘起的坚硬隔着睡k磨蹭姜柳的花口,没一会儿就顶的她春水涟涟。 姜柳稍微推开他说:“不行,一会儿还得去上班。” 颜卓川不由分说的扒掉她的睡衣,他自己的裤子早就被他不知羞耻的脱掉了。 将她翻过身按在身下,挺进她身体的那一刻,两个人都舒服的长长的低吟了一声:“噢……” 颜卓川细密的吻过她的后背,一刻不停的快速挺动腰臀。 “今天别去了,嗯?”重重的顶住她的深处,姜柳刺激的低沉出声,“别……轻点……不行,我不去工作室怎么办……” 粗y火热的肉棒在花径里来回研磨,她爽的说不出话来,花口不停收缩夹得颜卓川须得屏气凝神才不至于当场交代了。 不轻不重的拍打这她的嫩t,“放松点,你快夹得我动不了了。”颜卓川低喘着说道,然后越发大力的动作起来。 “我问过你的员工了,你今天不去也没关系。”他蛊惑道。 “嗯……你怎么有她们的联系方式……”姜柳承受不住的反手握住他的手臂。 “关于你的事我都知道……答应我,今天空出来陪我,嗯?” 姜柳尚有一丝理智,“你们公司也不忙吗?” 当然忙,但他连续几天加班不就是为了把事情提前忙完? 但是他早有预谋这件事当然不能告诉她。 “不忙。” 掐住她的腰正面自己,将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肉棒一点点推入,“嗯……太深了……”姜柳呻吟道。 “还有更深的。”阳具猛地撞上宫口,最深处的软揉穴1缠住他的头部,姜柳尖叫:“别!” 颜卓川自己的也爽的头皮发麻,他闭上眼睛一次次次撞过去。 y囊拍打在她的洞口处啪啪作响,他入得太深了,这感觉又疼又爽太过刺激了,她忍不住哭求:“别撞那里……求你了……” 他捏住她的乳头大力的啃咬吸吮,她爽快的高声呻吟。 就这样上下齐手,不到五分钟姜柳就哆嗦着身子一股热液浇在进进出出的棒身上,他差点被突如其来的收缩刺激的射出来,恨恨的拍了下她x穴口不停跳动的乳房,留下巴掌大的红印,“嘶,回回都这么快,还说不要?” 她无意识的呻吟:“嗯……”花径绞得更紧。 他忍住射意抽插了几百下,里面的水越来越多,花径却缩越紧,颜卓川咬牙切齿道:“怎么这么骚,嗯?” 她下意识反驳道:“不,不骚。” “好,柳柳不骚,那你就答应我别去公司了,好不好?”他低笑,温柔的说。不过他的阳具依旧毫不留情的次次深入,仿佛要嵌入她的身体里去。 姜柳迷迷糊糊的想不起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系,身体里传来的快感让她来不及思考。 “好……” 只觉得身体里的巨j入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姜柳尖叫:“啊……我要到了……” 低沉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那么快,等我一起。” 这哪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下一刻花径开始剧烈的收缩,“啊……”热液喷出,将床单洇湿了一大块。 “噢……柳柳。”颜卓川低吼一声,射在她的宫口。 等平静下来之后,他抽出阳具,俯身为她清理痕迹。 却见原本微不可见的小孔如今被捅的根本合不拢,里面的鲜嫩的穴肉略微外翻,里面的白浊顺势流出,红白交错之下又是一副淫靡的美景。 颜卓川的上下微动,强忍住再次袭来的情欲。 可是不行,美食珍馐不能一次享用,他还有别的计划。 用已被淫液打湿的内裤粗略的帮她擦了擦,然后抱起她走进浴室。 姜柳闭着眼睛任由他清洗,以为他会借着洗澡再来一次,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意外的老实。 洗完穿上浴衣,她疑惑的看他。 他y笑着道:“怎么,没要够?” 她红着脸呸了一声。 他搂过她的身体,又觉得衣服碍事,干脆把刚穿上的衣服又扒了下来。 跟她肌肤相贴,他舒服的长呼一口气,大手不老实的肉弄着姜柳的x,吓得姜柳在他怀里不停乱动。 身下的火热抵住她的小腹,他恶狠狠的按住她,“再乱动就再办你一次!” 姜柳马上老实下来,他竟然也没有再进一步。 “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 姜柳莫名其妙:“什么?” “今天不上班了。” 她猛地想起:“你使诈!” 他威胁般的挺了挺腰,“你已经答应了。” 她顿时蔫了下来,“好吧,所以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他笑了笑,亲亲她的嘴唇,“想泡温泉吗?” 她的眼睛亮了亮:“想!” ———— 后面柏夏的剧情应该不多了,她的故事或许会有番外。 呼,又是将近四千字的一天,码大章好累哦,可是两千字感觉说不完,果然我真的好啰嗦2333 还有真的很感谢你们的每一条留言,这真的是我最大的动力了~撒花! -- 跟踪 颜卓川说要在外面住一晚,所以姜柳在他家里搜刮来一个行李箱,打算带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还有泳衣。 结果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粉色的盒子交给姜柳,让她装在箱子里带着。 包装还挺精致的,姜柳好奇道:“这是什么?”伸手想要拆开,被颜卓川立刻制止。 “别动,这个晚上才能打开。” 姜柳吐槽他:“高什么啊,还这么神秘。” 颜卓川笑着说道:“给你的惊喜。” 姜柳一言难尽的看着手中的礼盒,她有种感觉,这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天颜卓川的心情十分好,亲自下厨做了午饭,炒了一盘竹笋炒肉,又熬了一小锅的红豆粥,姜柳全程打下手,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 下午两点,二人准时出发,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不到三点就到达了目的地。 进到了度假山庄里面,姜柳眼中尽是赞叹:“好美。” 入目之处尽是葱葱郁郁的绿,青山绿水交错环绕,亭台楼阁置于其中若隐若现,青砖为路,曲径通幽,黄色或白色的野花星星点点的散落在路旁,为满目的绿增添一抹活力之色。再往里面走,则有小桥流水,泠泠之声不绝于耳,于视于听皆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姜柳只恨自己没有带相机出来,不然这样美轮美奂的景色必须要记录下来才行。 见她面带懊悔之色,颜卓川宽慰道:“这是私人温泉山庄,除非主人同意,不然拍了也不能传出去。” “私人的?”姜柳惊讶道:“怪不得这样的好地方我竟然不知道。” 颜卓川牵过她的手不让她乱走:“这是一个合作伙伴家的私产,祖上传下来的产业,平时不用它赚钱,只用来招待客户和朋友,所以b外面的那些干净多了。” 姜柳一路上发现不少自己没见过的奇花异草,不禁啧啧称奇,“这你这朋友品味真不错,还很会享受。” 颜卓川点头赞同道:“确实,他是我见过最会享受生活的人,他本人也非常潇洒。” “请让我猜测一下,你这个朋友是个男人?” 他意外的说:“你怎么知道?”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应该还很帅?” 他惊讶的看她,不太情愿的承认道:“他长得确实还不错。” 见她捂嘴偷笑,颜卓川没好气的扯下她的手,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姜柳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我神机妙算,一掐手就知道了。” 颜卓川反应过来她是在捉弄自己,又气又笑的捉她到身前,威胁般的肉了一把她的臀肉,低声道:“好玩吗?” 姜柳涨红了脸,老实下来结结巴巴的说:“不,不好玩。” 手摸上她胸前的饱满意犹未尽的捏了一把,“那还说不说。” 她红着脸推他:“说,说。你别这样,大白天的,被人看见怎么办。” 他坏笑着收回手,改为环住她的腰:“这儿的人见过的东西太多了,我们这样的只是清粥小菜。” 虽然她很想否认,但他说的没错。来这山庄的人非富即贵,越有钱的人越会玩,把人玩进医院的也算不上新鲜事。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并不b外面干净多少。 姜柳默认了他的话,“我在方才经过的阁楼上看见了一株兰花,这种兰花极其名贵,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我有幸为其中一株拍过一组照片,见过它的主人一面,感觉你和说的朋友很像,所以我猜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 颜卓川意外的说:“他平时做事很少亲自出面,待陌生人也十分冷漠,你竟然见过他?” 姜柳纳闷:“冷漠?我倒觉得他为人温和,也很有绅士风度。” 颜卓川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抿唇不语。 这个更像是古代大户人家的私人别院的度假山庄没有前台,只有一个管家还有若g佣人。 接待他们的管家是个身形略微消瘦的年轻人,大约三十岁左右,气质儒雅随和,逢人三分笑。 更鲜见的是他身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衫,做古人装扮,就连言谈举止都颇有古风。 接过颜卓川手中提着的行礼,管家欠了欠腰,恭敬说道:“颜先生您好,请随我来。”随即引领着他们二人行至一方隐秘的院落,同样是古色古香,布置精巧。 “二位就在这里歇息吧,主人知道你们要来,特地腾出此院等候贵客。”管家斯文的说道。 颜卓川笑着说道:“秦先生有心了。” 管家微笑道:“后院就有的汤池,若是您想外出散步,可以随时通知我,也可以自行外出,房间里放有地图和我的电话,我随时听候差遣。” 颜卓川微笑颔首,看了看身侧美人,管家见状连忙识趣的告辞。 等他走远,姜柳才缓缓的摇了摇头,叹道:“这秦先生真是奇怪,这庄园装扮的与古时候别无二致,连管家都这般斯文有礼。” 颜卓川笑了笑,道:“何止,据我所知这管家是国内顶尖大学的毕业生,秦晏书用高薪聘来的。” 姜柳啧啧称奇,高材生来做管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你以为他只是个管家?” “难道不是?” 颜卓川老神在在的说:“秦晏书又不是个傻子,怎会白花这个钱。这庄园内来往的要么是秦氏的合作伙伴,要么就是高官显贵,能将这些人服侍的满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姜柳回想方才那人精明又谦逊的模样,不禁点头:“这钱花的值得。” 颜卓川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说道:“我们出去走走?” 姜柳感觉到身上一股热汗糊在身上,略一走动都感黏腻,拒绝道:“不了,外面太热,我先去冲个澡,反正现在天长,等凉快些再去散步也不迟。” 颜卓川想了想,提议道:“一起洗?” 姜柳毫不留情的将手中翻看的地图扔到他脸上:“想得美。” 说完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颜卓川取下脸上的地图,不禁失笑。 只是冲凉去汗,十分钟左右姜柳便从浴室里出来,见到颜卓川正躺在雕花木床上假寐,捉弄心起,不顾还在滴水的头发爬上床去,坏心眼的让水珠滴在他的脸上。 正在她抿嘴偷乐的时候,一只铁臂突然扣住她的肩膀往里一扯,她跌进他的怀里。 “要是实在没事g,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他低沉的说道。 姜柳老实下来,小声说道:“头发还没g呢。” 颜卓川扯来毛巾胡乱擦了擦多余的水渍,闭着眼睛亲了亲她的额角,“乖,我累了,陪我躺会儿。” “嗯。”姜柳缩在他的怀里,轻轻应了一声。 颜卓川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嗅着她身上清甜的气息,呼吸逐渐悠长。 姜柳动弹不得,就着这个姿势放空了一会儿,渐渐也被睡意笼罩,去梦里和颜卓川会面了。 不知是不是故意而为,这庭院虽看起来古色古香,实际上现代化用具一样不少,唯有这卧室中布置与古时成亲时的新房一模一样。 工作精巧繁复又颇具古风的木床,上面挂着层层叠叠烫金红色的床帏,红木做的梳妆台,描绘着双飞燕和并蒂莲的屏风,一样样结合起来促成一种难言的烂漫和缱绻之意。 此时去看床榻上交颈而卧的男女,就宛若一对亲密无间的新婚夫妻。 * 或许是因为天气炎热,也可能是因为身边有人陪着,姜柳一点也没有认床。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醒来时只觉得脑中混成一团难以清醒。 但她心里还惦记出去赏景,y撑着坐起身来,捞起手机一看,其实也不过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颜卓川已经不见了人影,不过还算有良心,发了短信给她。 “管家说秦晏书亲自来了,我去看看,你先四处逛逛,我回来去找你,带着手机,随时联系。”好像很担心她走丢似得。 姜柳咬了咬唇,回道:“需要我过去吗?” 过了一会,那边回道:“不必。” 姜柳松了一口气,乐得清静。 她换上今天带的裙子,恰好是一件浅粉色的旗袍式修身长裙,腰部收拢的恰到好处,远远一看只觉得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下摆却要b寻常旗袍宽松些,裙面绣着桃花三两枝,裙摆两面的衩开的高,就要配上宽松轻薄的裤子。走起路来能看见笼在轻纱下若隐若现的玉腿,裙摆随之波动,桃花便像是盛开在上面。 姜柳将如瀑青丝轻挽在脑后,整个人便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一般,一颦一笑皆是人面桃花,娇而不俗。 她只带着一个手机出门去了,沿着青石路一边走一边看,时不时见到心仪的美景便用手机照下来,此时又会忍不住扼腕为何不带相机来。 姜柳行至桥上便去逗弄溪中欢快求食的游鱼,进了葱郁苍翠的树林便闭眼聆听清脆的鸟鸣。她只觉得这里的一呼一吸间都是新鲜自由的气息,和城市中的停滞沉闷截然不同。 她羡慕起秦晏书来,竟然能在城市中开辟出这样的一片净土,也佩服他百忙之中还能有这样的情趣和雅致。 不知不觉天色开始变得昏黄,颜卓川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姜柳有些可惜他今天没机会感受这样的美景了,只能回去给他看看照片啦。 因为天色渐暗姜柳打算回去,但她方才因为一时入了迷,不知何时竞走到了一条小路上来,林中小径交错繁杂,她竟一时走不出去了。 晚风徐徐,吹得她的胳膊上逐渐泛起细密的疙瘩,周围也逐渐响起沙沙的风吹树叶声。 姜柳胆子再大也是做过鬼的人,早已不是什么无神论者,此时也不禁害怕起来,脚步越来越快。 却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阵阵脚步声。 她猛地回头,只看见一颗参天大树,乍一看并没什么异常,姜柳却敏锐的发现,在那棵树的最下方,有一抹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绿色! 那绿色似乎是绸缎,颜色稍暗,与旁边青翠的小草并不一样,猛一看会被忽略掉,可是若稍微注意便能发现,那抹绿在穿过荫庇透入的斜艳下会泛起点点微光。 姜柳毛骨悚然,拿起手机想要打给颜卓川,说巧不巧,正在此时她的手机也没电了。 她暴躁的骂了句脏话,脚下的步伐飞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终于在见分叉口就右转了数次之后,眼前的景色终于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绿色,她回到了最开始来到的桥边。 桥上有一个男人正在拿着手机焦急的一边走一边观望四周,还不时大喊:“姜柳!” 这人不是颜卓川又是谁? 姜柳只觉得方才好像经历了一番险境,此时见他这般焦灼的寻找自己,鼻尖涌上一阵酸意。 “颜卓川!”她带着哭音喊道。 男人看过来,表情瞬间从焦急变成欣喜最后成了恼怒,不过姜柳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举扑进他的怀里。 惊魂未定的说道:“颜卓川,刚才好像有人跟踪我!” 听起来委屈极了。 -- ρⓄ18κκ.cⓄм 你只配得上我这样的畜生 见她犹喘个不停,颜卓川只好强自冷静下来为了轻抚后背,说道:“别急,慢慢说。” 姜柳待平静下来便将林中所遇之事细细告诉给他,还补充道:“我真的看清楚了,那棵树背后肯定有人!” 颜卓川沉y片刻,说道:“这件事先不要对外说,这山庄里看似无拘无束,但其实安保森严,不会有身份不明之人进来。不能打草惊蛇,需要弄清对方身份再说。” 姜柳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颜卓川看她一眼,冷笑道:“咱们先回去,回去咱们再好好算账。” 人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他寻找各处都不见她的身影,谁知他方才几乎魂飞魄散?这院中不知还住着什么人,若碰上个荤素不忌的怎么办? 颜卓川越想越气,眼睛都红了,然后大掌一挥重重落在她的t上,静谧空气中突然响起“啪”的一声。 姜柳自知理亏,敢怒不敢言:“你……” 他眯着眼睛说道:“怎么着,还想狡辩?” 姜柳不经意间摸上他的后背,发现那里竟然一片濡湿,汗水将衣服都浸湿了,此时方知自己可能真的吓到他了。 只好低眉敛目,伏低做小道:“没有,我知道错了。” 他却哼了一声,开始拿乔:“那你说,错哪了?” 姜柳觉得这个他们俩这角色好像不太对,这话不都该是女朋友问的吗? 此时她觉得自己似乎理解了那些常常被嘲脑回路不够用的直男朋友,觉得说什么也不是。 她用发顶蹭了蹭他的下巴,讨好道:“错的地方太多了,等我回去细细跟你说,好不好?” 颜卓川衡量之下觉得划算,遂应道:“走吧,我们回去。” 姜柳却不想这么早就回去面对可以预见的修罗场,拉着他的袖子乞求道:“我饿了,吃点东西再回去好不好?地图上说这里有餐厅,看图片还不错。” 颜卓川答应了,不过他的想法却是某项运动之前确实是要喂饱才行。 一路上颜卓川都牢牢掌住姜柳的腰,既是宣泄自己的占有欲,也为了平复自己失而复得的心有余悸。 管家竟然就在餐厅外站着,见二人过来,连忙行了一礼,说道:“颜先生好,姜小姐好,主人正在里面用餐,请二位一起落座。” 颜卓川淡淡道:“秦先生也在?” “主人刚到不久。” 他不可置否的点点头,“请管家带路吧。” 管家引路,姜柳故意落他一段距离,小声对颜卓川说道:“你觉不觉得他对我的态度跟刚来时不一样了?” “有吗?” 姜柳连连点头,“上午来的时候就跟看不见我似得,只跟你说话。” 颜卓川不语,他似乎知道原因,但不想与她说。 刚才慌了神不顾形象的到处大喊她的名字时曾被管家碰见,许是被他猜到了什么。 又想起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他又恼起来,恨恨的在她腰间掐了一把:“都怪你!” 姜柳看他一眼,低骂道:“神经病。” 颜卓川:“……”其实骂人更小声一点比较好。 秦晏书在二楼有单独的餐室,管家将二人引道门口便停下来,说道:“主人就在里面,请二位自行进去。” 颜卓川点了点头,立时推开门,带着姜柳进到餐室里。 说是餐室真的就只是个吃饭的地方,这房间地方不大,只在中央放了张红木圆桌,桌子不算大,约莫只能坐下六七个人。 只是房间里竟然不只是秦晏书一个人,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女子,白衣绿裙,身穿古服俏生生的坐在秦晏书身旁,姜柳进来时她正在为秦晏书布菜。 秦晏书倒还是姜柳记忆中的样子,容貌英俊相貌堂堂,但不知是不是颜卓川的话起了作用,这回姜柳看他就觉得他的眼睛深处总是藏着一股冷意。 他也穿着古代服饰,不同于管家的是他蓄了长发,头发用白玉冠束起,放在古代肯定是货真价实的翩翩公子。 进来之后姜柳不动声色的打量二人,倒是秦晏书见到姜柳今日的打扮眼中掠过一丝赞叹之色:“姜小姐这身装扮十分好看,很是配你。” 姜柳有些惊讶,没想到秦晏书竟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她礼貌的回之一笑:“秦先生谬赞,您身边的这位小姐也很好看。” 秦晏书彷如刚刚想起身边还有女伴,浅笑着为那位小姐介绍道:“这位是颜氏少董,也是未来的掌权人。这位是他的女朋友,姜柳姜小姐。” “这位是我的女伴倪妙。” 姜柳注意到这位叫做倪妙的女人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不过立马舒展笑颜对姜柳颜卓川颔首道:“颜先生好,姜小姐好,我是倪妙。” 客套之后二人在正对着秦晏书的位置落座。 此后秦晏书的目光就没有在姜柳身上过多停留,转而与颜卓川闲聊起来,不过两人的话题过于高深,姜柳听得似懂非懂也就不去掺和,开始专心填饱肚子。 这儿的饭菜口味还不错,不过没有颜卓川做的好吃。 而叫做倪妙的女人则在一旁笑硬硬的看着几人,眼神大多时候落在姜柳身上。 姜柳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头顶仿似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久久没有离开,她抬起头微笑道:“倪小姐有事吗?” 倪妙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抿嘴笑道:“没什么,只是我喜欢见到美女多看几眼,姜小姐别见怪。” 姜柳笑了笑,对颜卓川轻声说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颜卓川应了一声,嘱咐道:“找人带着你去,别又走丢了。” 倪妙也适时起身说道:“正好我也想去补妆,我和姜小姐一起过去吧。” 秦晏书赞同道:“也好。” 她亲昵的挽住姜柳的手,“我们走吧,姜小姐。” 姜柳打量了她一眼,心里冒出些不适,强忍着没有将手抽回来。 倪妙倒是热情极了,丝毫不在意姜柳不咸不淡的态度,不吝溢美之词的赞赏了一遍姜柳今日的打扮,扯了些女人间通用的化妆穿衣之类的话题,姜柳始终兴趣缺缺。 这一路只听她说个不停,正当姜柳将要出神的时候,听她问道:“姜小姐和颜先生感情很好吧?” 姜柳回过神来笑笑说道:“秦先生和倪小姐关系不是也很不错,刚才还见着你给秦先生夹菜,可见倪小姐十分温柔体贴。” 倪妙竟然一愣,竟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和他只是朋友。” 姜柳不置可否,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感情也很不错。”余光扫过她的裙边,姜柳不动声色的说道:“倪小姐裙边怎么沾上泥了,这么漂亮的裙子可惜了。” 倪妙低头看了看,泰然自若的解释道:“可能是路上不小心溅到的,不要紧。” 姜柳神态有些可惜:“我只是可惜了这条裙子。” 倪妙看起来很是高兴,神情竟有些讨好:“你也喜欢这样的裙子吗,刚好我新定做了两件,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吧。” 姜柳淡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你了。倪小姐。” 倪妙小心的观察她的神情,然后讷讷说道:“听颜先生方才叫你柳柳,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姜柳大方点头道:“当然可以,你也有小名吗?” 倪妙竟然含羞似得低下头去,不似方才在饭桌上的大方得t,“你可以叫我妙妙。” 姜柳心中觉得怪异,却没有多说,点头说道:“好。” 两人依旧挽着手回了餐室,姜柳觉察到倪妙的心情似乎很是雀跃? 她隐秘的皱了皱眉,等落座的时候立刻将手抽回,她观察倪妙的神色,似乎有些失落? 没多久颜卓川和秦晏书的谈话也告一段落,颜卓川牵起姜柳的手起身告辞。 秦晏书暧昧说道:“那就不强留二位,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颜卓川含笑不语,领着还红着脸的姜柳离开了。 * 餐室里只剩下秦晏书和倪妙两人。 两人神态都与方才颜姜二人在时截然不同,倪妙冷下脸来,对秦晏书说道:“你明知她们要来所以故意让我给你夹菜?” 秦晏书的眉宇间则染上一抹阴郁,与方才席间侃侃而谈的如玉公子派若两人。 他冷笑道:“是又怎么样?刚才你不是装的挺好吗,怎么人一走就原形毕露了?这么能装,是不是怕露出真面目人家根本不会理你,嗯?” 倪妙怒道:“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也不许插手!” 秦晏书眼底掠过狠意,将倪妙扯到身前又掐住她的下巴,说道:“不关我事?没有我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活着?” 秦晏书眼中划过痛意,“你的命被我救了,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想死也得问过我再说。” 说完低头咬住她的双唇,倪妙的下颌被他掐着无法合拢,只能任由他长驱直入在里面肆意作乱。 她在他怀里又踢又打,皆被他用蛮力制住,直到嘴里传来一丝咸腥,他才放过她。 吐了口嘴中血沫,他y鸷的说道:“怎么?人家一来你就开始守身如玉了?早就是被玩坏的婊子了,装什么纯。” 倪妙被气得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扶住桌子,恨声说道:“秦晏书,你别b我恨你。” “你不是早恨透我了吗?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当初就应该任由你被那老东西玩死。” 她随手拎起手边碗碟使劲砸向他,“你滚!!” 秦晏书一时不防竟被她砸中了头,瓷器应声而碎,在他额角砸出一个血洞,红艳艳的血流了半脸,他却只是摸了摸,然后竟然笑了出来。 血了染红了他半边脸,他裂开嘴露出森森白牙,突然抱住她,血滴落在她身上,见她面露惧意,他的眼神得意又痛快,仿若一个从地狱里爬出的鬼怪,吐出的话也是森冷至极。 “倪妙,别做梦了,你这样脏透了的贱货只能跟我这样的畜生待在一处,别人,你配吗?” 说完又寻到她的双唇,这一次她没有再躲避挣扎,任由他如何捉弄也无半点反应。 眼神空洞的看向他身后的某处,只觉得狭窄明亮的屋子似乎正在一点点被黑暗笼罩。 身上的衣服被无情的剥落,巨龙进入干涩的巢穴。 嘶,最后一点亮光熄灭了。 -- 反攻(微) “确定是她,你看清了?”颜卓川凝重的低声问道。 姜柳犹豫片刻,然后坚定的点头说道:“是她,她的裙摆上还沾了泥,可是咱们来的这一路上,青石板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更不要说有泥了。” “秦晏书的女伴……”颜卓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真有意思。” 姜柳推了推他,皱眉道:“可是倪妙说她跟秦晏书是普通朋友。” 颜卓川嗤笑一声:“你也信?” 姜柳想了想,点头道:“我观察了她看秦晏书的眼神,感觉她不像是在撒谎。” “可惜秦晏书应该不这么想。” “怎么说。” 他想了想说道:“他的眼神应该说男人都懂,绝不是看一个普通朋友的眼神。”那种炙热充满占有意味的眼神颜卓川可以说熟悉极了。 “所以他们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意?” 颜卓川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姜柳疑惑道:“可倪妙为什么要跟踪我?我原来以为她是对我有敌意,但后来跟她说话又感觉不像。” 颜卓川没她那么纠结,直接给赫梁发去一条消息。 “帮我查个叫倪妙的女人,秦晏书身边的人。” 发完直接将手机扔到一旁,捞过姜柳的身体,将她固定在他和床之间。 “来吧,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了。”他低沉的说道。 “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在他火热眼神的炙烤下,姜柳的心跳的极快,忍不住别开脸才能说出话来。 “想赖账?是谁说的要回来好好跟我认错的?” 他的手指灵活的游走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大手从裙下探入,触到被胸衣收拢挺立的双峰舒服的轻叹一声,一边肉一般在她耳边轻声低喃:“柳柳,你好软,” 她也被肉弄的动情,轻轻呻吟道:“卓川哥……” “想起来了?”柔软的唇啃弄红梅不时传来水声。 姜柳难耐的并拢双腿,并且不自觉的轻轻摩擦起来,水眸中染上情欲微微眯起,双手抱住覆在自己胸前的头,“嗯……你想我怎么道歉?” 颜卓川起身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姜柳双颊瞬间爆红,水眸圆睁惊呼道:“这……不行!” 他恶作剧般的扯下她的底裤,一只手驾轻就熟的摸到已经湿润的花口,“还没怎么样就流了这么多水……”狠狠按住穴肉上方的肉芽时轻时重的按肉。 “别……我答应、我答应你!啊……别碰那儿了……嗯……”没多久花口就一阵剧烈的收缩着吐出一小泡淫液。 姜柳脸上爬满绯红,喘着粗气穴口快速起伏,双腿无力的被分开,腿间还有一只大手将淫液涂抹在花唇上轻轻打圈。 他勾起唇角,“想好了。” 姜柳缓过神来,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你得蒙上眼睛,还得把手绑上。” 他失笑说道:“真是个记仇的宝贝。” 姜柳斜了她一眼,傲娇说道:“你答不答应。” 颜卓川伸出双手放在她面前,笑道:“最好绑的牢一点,别半途而废” 她瞪他一眼,怎么,还瞧不起她吗? 拿出房中彩绳便要动手,他却又说道:“等等,你去把今天带来的礼盒拿来,里面有件衣服,你去穿上。” 姜柳咬了咬唇,照他说的去做,取来盒子,当着他的面打开。 见到里面的东西,姜柳差点扔到他脸上,咬碎银牙道:“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 一件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色的肚兜! 惊喜还不止这个,她捞起肚兜一看,下面还藏着个一般大的长方形的盒子,她打开一看,竟是个形象肖似某种邪恶器官的玉器! 颜卓川以为她一定会发通脾气才会如自己的意,没想到她一反常态,恶狠狠的绑住他的双手直接打了个死结!然后将绳子往床柱上紧紧缠绕一圈,脚上也如法炮制,终于让他尝到了被绑住不能动弹的滋味! 不过颜卓川的神情却半点没有变化,还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姜柳,甚至隐隐期待她接下来的做法。 姜柳看他被绑的动弹不得的样子心中快意,难得的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含情水眸直直的望着颜卓川的眼睛,娇笑道:“我反悔了,不蒙住你的眼睛了,你就看着我吧。” 说完纤纤玉指覆上胸前,将胸前盘口一颗颗解开,故意将动作做的极慢,让床上的人能看清她娇润白嫩的肌肤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直到衣衫尽除赤裸的跪在他身前。 双手托拢起胸前玉乳形成一道深壑,“嗯……好痒啊,你来尝尝……” 眼前美景看得颜卓川口干舌燥,他不用看也能感觉到下体已经开始涨的发痛。 饥渴的叼住胸前美味,唇舌并用来伺候她,“嗯……好舒服,这面也要……”又换了一侧r给他吃。 妖精! 颜卓川脑中闪过这二字。 然不等他尝够她便直起身来,冲他抛了个媚眼说道:“该穿衣服了。” 遂拾起嫣红的肚兜,当着他的面穿在身上。 肚兜的尺寸跟她极为贴合,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明ya艳的红色更衬得她肌肤胜雪,长度则堪堪遮住她腿间芳草,不过啊只要稍微一动便会将美景呈现出来。 品味还不错,不知道计划了多久,姜柳冷笑。 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黏腻的花口抵在粗壮火热的棒身上,她媚意横生的娇声道:“好烫啊……” 颜卓川只觉得心头热血翻涌,欲火几乎将他烧死,“骚货。” “啪。”仿照他平时欺负她时那样打在他的t上,冷冷说道:“不许说话。”然而她声音娇软,并无分毫威慑力。 “嘶。”颜卓川倒吸了一口气,t上的疼痛转化为快意汇聚道下身,姜柳骑在他的身上,穴口在棒身上摩擦,没多一会蜜液便涂满了肉棒。 殷红的双唇蜻蜓点水般的一次次略过颜卓川的双唇,他着急的伸出舌头邀请她进来,却被无情的咬了一口,只得含恨收回,姜柳吻上他的喉结轻轻舔咬,听到他引人的低吼声。两人仿佛在较劲,仿佛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柔软的小手抚摸他结实有力的腹肌,唇咬上他胸前的凸起,终于听到他压抑不住的低吟,“噢……” 他的火热的看着她在自己身上不断起伏,咬紧牙关忍住一股股灭顶的快感。 姜柳的唇继续下移,略过肚脐和一片杂草,她终于停下,直起身来。 颜卓川眼白被欲火熏得通红,咬牙道:“怎么不继续了,不敢?” 姜柳不受他的激将法,勾唇笑道:“我就是不敢了怎么样?我就是现在走了,你奈我何?找秦晏书来给你松绑?没准他其实愿意帮你纡解呢。” 颜卓川罕见的气急败坏,“你敢!” 她轻轻摸上他的脸颊,轻声说道:“我确实不敢,万一真让我说中了,我找谁要人去?” “姜柳!” “别急,什么事情不都得慢慢来吗,你急什么。” 他怎么能不急!他感觉自己要被憋疯了! 阳具翘起的角度已经到了极限,他只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不等进入正题他就要交代在她手上!如果这样,那就是奇耻大辱! 姜柳眼中却半点动摇也没有,她也动情,但远不及他! 颜卓川终于懂得软下语气,“柳柳,快给我吧。” 姜柳抬眸看他一眼,终于俯下身去,颜卓川就眼睁睁的看着身上的女人盯着自己的老二看了一会,然后像是下决心似得,闭上眼睛,含住它的头部。 颜卓川舒爽的低吼出声,忍不住挺了挺腰,“柳柳,快动一动。” -- 反客为主() 姜柳好歹也曾经活到二十六岁而且有过男朋友,有色电影也看过那么五六七十部。 可是电影的和现实的区别就是,屏幕里的男人哪个也没有颜卓川这样天赋异禀。 她颤颤巍巍的扶住他热腾腾的性器,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这种原始的x激素的味道如同女人最猛烈的春药,姜柳的身子更软了,穴口也更湿了。 颜卓川一低头就能看见女人正趴伏在自己的腿间,专心致志又生涩的吞吐自己的性器,这样的视觉刺激大大的取悦了他, 他安耐不住抬腰顶住她的喉咙,“噢……” 姜柳连忙吐出巨物,眼睛水汪汪的看他,“呜……你别动!” 如果现在他的双手能动,一定狠狠按住她的脑袋再深喉,然后狂猛的在她的小嘴里进出,最后直接激射在她的食管里,b他吞下自己的精液。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他再将她按在身下然后直到将她c哭为止。 这样的情景他只是想一想就要爆炸了! 颜卓川忍住强烈的快感:“别这么偏心,你摸摸露在外面的那半,它们也想要你的爱抚。” 姜柳实践经验为零,她的小手握住剩下的部分,上下套弄两下,“这样?” “嗯……就是这样,一边含一边摸……对,噢……” 姜柳的小手不停的套弄搂在外面的棒身,还无师自通的时不时去肉弄根部的囊袋。 “嗯……”她的喉咙里也不时发出呻吟声,香舌划过尖端的小孔,颜卓川忽然皱眉一声闷哼。 她故意绕着那小口来回舔弄,舌尖还试图往里钻。 颜卓川开始无意识的低吼:“柳柳、柳柳……”伞端突然胀大,姜柳没防备突然被射了一嘴咸腥。她连忙躲开,性器却尤在吐液,然后她在被口爆之后猝不及防的被艳湿e了。 她迷茫的抬起头,水眸迷离片刻后升起薄怒。 猛地咬住他的唇趁他吃痛将口中液体渡进去,他从善如流的伸出舌头与她纠缠,性器抵住穴口不断挺动,腥味在纠缠在一起的嘴中蔓延。 此时纠缠在一起的只有无边无尽的欲望。 良久唇齿终于分开,她揩下脸上的白浊抹在他胸前的红点上,一点点打圈涂匀。 “舒服吗? “很爽。”他喘息着说道。 “那就该轮到我了。”她娇媚看着他。 红艳艳的美景出现在颜卓川的眼前,洞口已经被顶弄的动情,粉嫩的穴口正收缩着溢出透明的淫水,颜卓川咽了咽口水,哑着嗓子说道:“你学坏了。” 姜柳的纤长的长腿跪在他头的两侧,她笑了笑,“还不是跟你学的?”说完恶意的沉下身子将小穴靠近他的嘴巴。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口淫水,咂了咂嘴说道。 “真骚。” “但是我喜欢。” 整个阴部被温暖湿热的口腔包裹起来,他的唇舌灵活的挑逗着她每一处敏感,用鼻尖顶弄肿胀的阴蒂,舌头则在穴口不断舔弄,然后顶开软烂的穴肉往里钻。 粗糙的大舌模仿性器在穴口进进出出,姜柳用修长的食指穿过他的黑发动情的抱住他的头,大声的呻吟:“啊……别啊……好舒服……” 不到三分钟,她就收缩着花口泄了出来,透明的液体尽数喷溅到颜卓川的口中,只见他毫不犹豫全部吞下,然后眯了眯眼睛笑道:“柳柳好甜啊。” 姜柳浑身酸软无力,不想听见他的y词浪语,遂再次堵住他的唇舌吻了上去。 释放过一次的阳具依然不见疲软,难耐的摩擦着她的腿根,颜卓川叼住她的舌大力吸弄,含糊的说:“给我吧,柳柳,你也想要的。” 他说的没错,姜柳只觉得高潮过的小穴更加空虚了,急需些粗壮的东西填满才行。 她起身分开腿跪在他身体两侧,小穴抵上兴奋的吐出黏液的龟头,慢慢的往下坐,然而只进入了一个头部,她就娇声道:“不行……太大了……” 颜卓川的额上也冒出大颗的汗珠,龟头被包裹的湿热已经让他难以忍耐,只是他还需要更多的包容,“宝贝,忍一忍,进去就好了。” 姜柳咬了咬牙,突然腰身一沉阳具尽根没入小穴,“啊……太深了。” 这种t位让肉棒进的格外深直接顶住敏感的宫口,所以刚一进来姜柳就软成一滩水,趴在颜卓川身上不肯起来。 “噢……快动一动,宝贝。”颜卓川低吼道。 姜柳依言挺动了腰身,没几下就不肯动了,呻吟着道:“不行……我没力气了。” 颜卓川趁机说道:“那你把绳子开。” 姜柳一愣,坚决道:“不行!” 颜卓川软下声音,低声道:“解开吧,我不欺负你,你自己也弄得不舒服是不是?” 姜柳犹豫着说道:“那说好了,你不能欺负我。” 他痛快答应:“行。” 姜柳哆嗦着手去拿小剪刀剪开绑在他脚上的绳子,他的下身一得到自由便迫不及待的用力挺腰,“啊……你别动。”她被撞得身子一歪,眼泪汪汪的娇嗔道。 然后用酸软的手去剪他腕上的绳结。 绳子被解开的那一刻,姜柳只觉得天翻地覆,“啊!”颜卓川反客为主,直接将她掀翻到身下,然后便开始大力操干起来,木制的床榻都开始都被晃的吱呀作响。 她被撞得泣不成声,委屈道:“你说的不欺负我!” 颜卓川快意的稳住她的唇,“乖,哥哥不欺负你,只疼你。”说着身下用力一撞,她又成了一滩水,无力的攀附住他的肩膀,任由他在身上驰骋。 隐忍多时的欲望让颜卓川化身成一匹狼,将她拆骨入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巨大的肉棒将小穴撑开到极限,毫不留情的进出蹂躏,姜柳断断续续的啜泣呻吟,“哥哥慢一点,我受不住了……” 身下大力一撞,“刚才是谁不让我说话,还不让我动的,嗯?” “啊……是我,是柳柳说的……” 将她翻过身来,大手揉捏她的翘t,“撅起来。” 姜柳顺从的翘起屁股,哭道:“唔……别打……” 颜卓川邪笑着摸了一把小穴流出的水,性器顺着滑腻的水一入到底,快速的抽插起来,“刚才吃肉棒的时候也是这么多水吧,看不出来柳柳原来这么骚……嘶……水这么多又这么紧,真好c。” 姜柳已经被操的失神,大脑被巨大的快感控制住,“……啊,卓川哥哥太大了……柳柳很骚,哥哥来操我啊……” 弄出了感觉,她的荤话也是一句跟着一句。 颜卓川红着眼睛更加卖力,“操死你骚货,这么紧是不是要夹死我?”大手捉住随着她身体不停跳动的玉兔使劲肉动。 “嗯……别说了……我、我要到了……啊!” 花径剧烈的收缩,她哆嗦着身子又泄了,颜卓川被绞的头皮发麻连忙抽出分身,又将她翻过来正面自己,坚定的分开她的双腿将性器又送了进去。 姜柳全身已经香汗淋漓,像是被刚才水里捞出来一样,双腿想要缠住他的腰却几次滑下了,干脆分开夹住他的腰侧。 她的呻吟声已经带了哭音,殊不知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有种暴虐的快感。 “我爱你,柳柳。” 不知过了过久,她几乎要被无边无尽的爱欲折磨的昏死过去,他终于抵在她的最深处射精。 “嗯……我也爱你。” 她迷迷糊糊的说道。 姜柳感觉有一根修长的手指探她的甬道用力的抠挖着,仿佛要将她体内的精水全部挖出来。 然而挖着挖着这动作就又变了味道,它开始寻找她最敏感的软肉,不断按压挤弄,直到她的下面又开始流水潺潺,b甬道内终于挤入b手指粗长数倍的淫物。 她闭着眼睛无奈道:“还来?” 男人轻吻上他的嘴角,身下卖力动作,讨好道:“一次,就一次。” 她妥协的攀住他有力的臂膀,她是应该相信他的鬼话呢,还是该痛骂他的不要脸呢? “啊……太深了……” 没给她思考的机会,他又将她拖回欲望的深渊里了。 “我爱你。” “我也是。” 这是一个标准结尾。 ———— 写肉这件事,是我自掘坟墓没错了 -- ρΘ18κκ.cΘм 睡大街? “嗯……”身体没有一处不酸痛,尤其是难以启齿的某处,火辣辣的,稍微一动就疼痛难忍。 身上清清爽爽,已经被清洗过了。 突然下身一阵冰凉,姜柳猛地睁开眼睛,见到颜卓川正趴在自己的腿间认真的涂抹着什么。 姜柳反射x的往后一缩,颜卓川抬头看她,勾唇说道:“你醒了。”声音低沉醇厚。 她点点头,皱眉道:“你抹的什么东西?” “不舒服吗?” 姜柳感觉了一下,发现那里好像确实没有那么痛了。 颜卓川见神色缓和了,继续给她涂抹,手指探入红肿的穴里面,原本紧窄的甬道现在更加难以进入,仅仅是一根手指就让她难以忍受。 “好疼……”她苦着脸轻呼。 颜卓川眼底划过一丝自责之色,轻声哄道:“乖宝忍一忍,上完药就不疼了。” 手指轻柔的在花径中的褶皱中涂抹,仔仔细细不肯放过任何一点角落。 清清凉凉的感觉让痛感稍缓,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手指突然按上某处凸起的软肉,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冲上脑门。 “啊……”她轻吟出声,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捂住嘴巴。 花口一缩一缩的分泌出透明的液体。 他仿佛只是在心无旁骛的为她擦药,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私处,姜柳轻咬住下唇,眼神逐渐涣散,好烫啊…… 水越来越多,颜卓川好像刚察觉到似得,抽出手指浅笑着说道:“宝贝这么敏感,只是涂药而已竟然发大水了。” 然后又惋惜的说:“但是不行呢,小穴肿的很厉害,不能继续做爱了,只好让宝贝先忍一忍了。” 说的好像她欲求不满一样! 明明……明明是他先挑逗的啊,虽然好像的确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但是…… 姜柳咬了咬唇,认定了他一肚子坏水。 羞恼的说道:“你给我闭嘴,我这样是谁害的!” 颜卓川笑着俯身上去稳住她的唇跟她纠缠,低沉缠绵的说道:“宝贝别生气,我错了。” 姜柳吃软不吃y,他一认错她的火气就消了一半,另一半则在缱绻旖旎吻中消磨的差不多了。 暗恨自己没出息,遂推开他的身体硬邦邦的说道:“我饿了。” 颜卓川立刻吻了吻他的唇角,问道:“起床去餐厅,还是叫人送来?” 姜柳坐起身来抻了个懒腰,被子滑到腰际,上半身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颜卓川眼神暗了暗,姜柳看见扬了扬下巴,“看什么,去,把我衣服拿过来。” 大手抚上她莹润的肩膀轻轻摩挲,眼眸深邃的看她,低声说道:“穿昨天那件吧。” 身体被他撩的酥痒,连忙拍掉他不老实的手,斜睨着他:“为什么?” 转而摸上她腿上的嫩肉,含住她的耳垂,低沉道:“当然是因为太美了。”又想起了什么闷笑了两声,“你没看见昨天秦晏书一看见眼睛都快直了。” 姜柳冷哼一声,“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色胚!”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看见美丽的女人第一反应就是交配,你猜猜他昨晚硬了没有?” “你也是男人,你看见倪妙也硬了。” 姜柳看戏似得盯着他的眼睛,颜卓川心里咯噔一声。 摸黑别的男人坑到自己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手捧住她的脸,迫不及待的吻上柔软的双唇:“我跟他们不一样,除了你我看不见别的女人。” “唔……骗子……” 急喘着被按倒,颜卓川信守承诺没有进入她的身体,只是全身上下被他光临一遍。 昏沉的被他抱去浴室清洗,他如愿以偿的帮她穿上衣裙。 结束时已经临近晌午,最后还是让人把饭送来小院里,在屋里解决了午饭。 姜柳吃饱喝足自我感觉精神焕发,“咱们出去走走吧,我有好想几个地方想合照,你帮我拍。” 颜卓川脸上是餍足的笑意:“遵命。” 阳光隔着树荫照过来,高高低低的树木高低参差不齐,落在林中小径中散步的人身上只剩下斑驳的阴影。阵阵和风吹过,林中要b外面凉爽的多。 颜卓川和姜柳肩并着肩悠闲的在林中散步,姜柳张开双臂,闭上眼睛,长长的吸气又缓缓吐出,“真好啊……以后我要退休了就要找个这样的世外隐居山林,从此江湖上只有我的传说……哈哈,你说怎么样。” 颜卓川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意外的发现似乎感觉还不错。 他笑着说道:“我记得有人以前说过:要工作到八十岁,奋斗到最后一刻。” 姜柳垮下脸,说:“八十岁,牙齿都掉光了还要工作未免也太惨了吧。” “不想发光发热了?” “想摄影,这辈子都想。”她歪了歪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是那个时候摄影肯定不是工作,可能是爱好,可能是其他的,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他顺着她问道:“现在是怎么样?” “汲汲营营,喜欢吧,只不过大多数时间谈不上热爱。” “可你说过,平生最爱拍美人。” 姜柳想了想,笑道:“美则美矣,可她们在摄影棚里,一颦一笑都是故意的,是死的。无关乎设备和技巧,只剩下那张精致美丽的脸。” “我静下来的时候常常会想,但又想不出来,我应该干什么。” 颜卓川沉y一声,脸上神色不明:“这不像是你这个年纪该想的事情。” 姜柳笑了笑,没说话。 这都是她上辈子一生都没想明白的事情,她没指望只用短短几个月就能顿悟,只不过这些话她从没对谁说过。 只有此情此景和此人,她才能敞开心扉。 “你呢,你的目标是什么?”她笑问。 他认真的想了想,无奈的说道:“好像除了结婚生子之外,就只剩赚钱了。” 姜柳玩笑的说:“你真庸俗。” 颜卓川无可奈何的抱住她,低笑着说:“我是俗人,爱世人之所爱,只是更贪心些。其实我常常做噩梦,梦见公司倒闭我流落街头,你弃我而去。” 她又气又笑的戳他的脸:“你成天都乱想些什么呢?” “没办法,公司上下几千人,每天发出去的工资都是巨款,天天都得想怎么能把钱挣回来。” “你也有这么大的压力?” 压力……确实是有,但是他也确实夸张了一点。 他确定的点点头,“有。” 颜氏集团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运作制度和稳定的管理层,他花了高薪请回来的人才当然是有用武之地的。他只要把控大局即可,也只有非常重要的项目他才会亲自出面,但即使如此他依然常常忙得脚不沾地。 “那你失败过吗?”她问。 他莞尔一笑,“当然有,只有神才会永不出错。” 她惊讶道:“其实你在我心里和神也差不多了,永远从容不迫不会失败。” 颜卓川对她的夸奖非常受用,“请你继续保持这种想法。” 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姜柳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能跟我说说你失败的经历吗?” 他失笑道:“你现在像是一个正在访谈的记者。” “那就请颜先生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吧。”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失败……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国外没有国内的光环。资金要靠自己争取融资,项目也要自己选,我们的团队都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创新能力很强,但在一些方面总是有点不切实际。事实上我在国外破产过三次,真的差点流落街头。” 姜柳想了想那个画面,啧声说道:“难以想象。” 他耸了耸肩:“幸好有那些试错的机会,否则我没那么快就能认清自己。” “赫梁跟你一起的吧,他也差点睡大街?” “他不会。” 姜柳奇道:“为什么?” “有很多女人很欢迎他去家里过夜。” 姜柳一脸嫌弃,“你也有吗?” 颜卓川笑着说道:“没有,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心里住着一个人,她们很识趣。” 姜柳意料之中的娇羞的埋首在他怀里。 颜卓川今日任务:【黑赫梁】(1/1)get√ -- 他可能吃你的醋 温热平静的水面升起氤氲朦胧的白雾,干净漂亮的面容隐藏在朦胧的雾里影影倬倬若隐若现,白皙若凝脂的肌肤在一颗颗剔透的水珠下反射出晶莹的光彩。 宛若碧波精灵的女人正轻蹙娥眉,纤细白嫩的手臂无力的攀附在同样英俊的男子身上,修长的玉腿缠绕在男人精瘦有力的腰上,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激起一圈圈的水波和水花。 “啊……太、太深了啊……我不行了……” 姜柳轻阖双眸脸颊绯红,双臂环住颜卓川的胳膊,身体一荡一荡的撞着池壁。 温热的泉水随着肉刃的进出一点点渗入花穴里,“好涨……” 颜卓川啃咬她娇艳的红唇腰臀快速的摆动,姜柳觉得自己像一艘随波逐流的小船,被无情的海浪一会儿推远,一会儿又送回来。 这样的姿势使她没有其他的依靠,只能娇弱的埋首在他的肩里低声呜咽低吟。 等一场激烈的性事结束,姜柳的腿因为长时间不换姿势僵住,最后是颜卓川抱着她回了床上,两人唇齿相缠了一会儿,就相拥着双双睡去了。 这场情事开始的糊里糊涂,不过这竟然算是最近姜柳最身心享受的一次性爱。 泡汤之前,姜柳发现屋里木橱中竟然藏着红酒,于是拉着颜卓川浅酌一了一点,状态刚好介于清醒与微醺之间。 红酒的香醇让两人想起他们最初的那个夜晚,紧张、青涩、急迫,一切如昨天。 下了汤池之后,温暖的池水使酒气上涌熏红了脸颊,大脑不再像平时那样理智,动作更多出于本能。 两具年轻美好的赤裸的躯体相距不足半米,相互吸引出于动物的本能。 每一次触碰身体都像是通过了电流,酥酥麻麻的,之后的相拥、接吻还有做爱都那么顺理成章。 全身的毛孔都舒爽的张开,做爱仿佛不是为了追求那短暂又极致的快感,而只是一种表达爱的手段。 这一夜姜柳睡得格外香甜,翌日她早早醒来,这是第一次她b颜卓川醒的还早。 只是颜卓川睡觉似乎格外轻,她只是轻轻的动了动胳膊,他就眼睫轻颤朦胧的睁开双眼。 颜卓川没想到,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姜柳温柔的脸和笑意盈盈的眼眸。 “你醒啦。”她轻柔的说道。 他含糊的应了一声,“嗯”,胳膊收紧,稳住她的唇。 一切美好的像是梦境,他只想牢牢抓紧。 “唔……别亲了。”她过了会轻轻推开他的胸膛,轻声说道,“昨天说好了,今天早点回去,得去上班啦。” 颜卓川竟然像孩子一样耍起了无赖,任性的抱住她,脸埋进她的胸前,“不回去了,再待一天吧。”说完唇舌开始不老实的乱动。 “……嗯……别,说好了的,不能反悔。”她敏感的轻吟了两声,心中有一瞬间的动摇,但随即清醒过来。 废了好大的劲终于从他的铁臂中挣脱出来,轻轻的喘息着哄他起床,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好的感情中,恋人要扮演的角色远不止情人一种,男人可以如兄如父,女人包容的时候总是散发着强烈的母x光辉。 颜卓川和姜柳都深谙这个道理。 * 他们离开的时候秦晏书亲自来送,“日后有机会,欢迎常来光临寒舍。”他今天的装扮也恢复了正常都市精英的形象。 姜柳见他一个人来,笑着问道:“倪小姐没跟秦总一起吗?” 秦晏书笑容不变,说道:“她有事提前回市里了,倪妙让我代她向你问好。没想到姜小姐和她一见如故,没能多相处几天真是遗憾。” 姜柳记起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不禁微笑道:“确实很投缘,我看她其实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秦晏书眼神倏然沉下去,脸色竟然一时有些难看。 颜卓川适时说道:“还是要谢谢秦总这两天的款待,改日我们做局请秦总赏脸,现在我们就先告辞了。” 秦晏书的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称不上好看,似笑非笑的扯起唇角,“好说,好说。” 在车上,姜柳从后车镜里看不到秦晏书的人了,才说道:“刚才他的脸色好可怕,黑的吓人。” 颜卓川点点头,若有所思皱眉道:“嗯,而且我觉得他对你有敌意。” “可是加上这次,我们只见过两面,而且我好像没说过什么能惹他生气的话吧?”她疑惑的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没准他嫉妒你跟他的女伴投缘?”他戏谑的说道。 姜柳一副被雷到的样子,惊讶的张大嘴巴:“他一个大男人,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颜卓川斜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别小看了男人,有些时候心性不b针别大。” “你也是?”她反问。 “是啊,所以以后离那些莺莺燕燕都远点,我心眼小,就爱吃醋。” 姜柳笑的东倒西歪,拍拍他的肩膀,乐不可支的说:“放心,我和她们都是逢场作戏,你才是朕永远的皇后。” 颜卓川配合道:“那,谢主隆恩?” 她笑的更欢,他也忍俊不禁。 * 工作室一如往常,姜柳消失的两天并没有带来任何的波动,三名员工的态度都是:老板终于走了,甚至有点小激动呢! 不过工作还是完成的很漂亮,谈好了跟下一本知名杂志的合作,这次需要拍摄的艺人还是刘子秋。 因为上次合作结束的很完美,刘子秋方面也非常满意,那组国风套图在热搜上挂了好几天,反响非常好。 所以这次的风格依然以中国风为主,只不过主题要稍微转换一下。 上次的造型以温婉为主,这次要做出反差感,再三商讨之下,主题终于确定下来,就叫作“女皇”。 定妆造型基本和后期风格基本敲定,接下来就是紧锣密鼓的前期筹备,拍摄日定在下周。 临近下班的时候,姜柳接到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没有署名,是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之后,询问的话还没说,一个热情的女人的声音从听筒中响起。 “喂,柳柳啊,我是你苏伯母,今晚你有没有空啊,来家里吃个饭吧?” 姜柳终于想起这个声音,竟然是颜卓川的母亲。 她看了看表,迟疑道:“这马上就要六点了,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颜母爽朗的说道:“不会!饭菜都做好了,就等你们俩回来了。” 姜柳:…… 原来只是礼貌的通知她一下。 她只好答应:“那好,我打电话问问颜卓川有没有时间。” “不用问了,我已经给他打完电话了,他应该已经到你们公司楼下啦。” 姜柳再次无言,原来颜卓川这先斩后奏的性格真是家传的。 不过这样风格放在爽朗风趣的颜母身上并不讨人厌,她开玩笑的说道:“那您可得多准备点饭,我这儿正饿呐。” 电话那头:“没问题。”声音忽然变小,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那边吆喝道:“李阿姨,再多加两个菜!柳柳说她饿啦!” 姜柳第三次无语凝噎。 通话挂断的同时又有别的电话打进来,正是颜卓川打来的。 电话接起:“我在楼下停车场。” 五分钟之后,姜柳坐在副驾驶,老老实实系好安全带,“伯母几点给你打的电话?” 颜卓川想了想,说:“大约半小时之前吧,怎么了?” 姜柳把颜母的话大概复述了一下,颜卓川失笑道:“她这些年跟我爸呼来喝去习惯了,你别介意。” 她连忙摇头,笑着解释道:“其实伯母这样还挺可爱的,感觉很有童趣。” 他又咧嘴笑了笑,她奇怪道:“你笑什么。” “笑你跟我爸说的话都一样,夸我妈有一份独特的童真,然后他就花了一辈子来守护这份童真。” 姜柳眼中露出艳羡之色:“他们感情可真好。” 颜卓川撇了撇嘴,不屑道:“有什么可羡慕的,我对你不好?” 她想起他曾经提起过他因为父母过于相爱而被从小忽略这件事情,连忙哄道:“当然好啊,谁也没有你好。” 他满意的点点头,眼中不无得色:“我也这么觉得。” 姜柳在这一刻突然开始自我怀疑,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老成持重来着? 这分明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吧。 —————— 收藏满一百啦,明天或后天会加更免费章啦 -- 神秘的情书 从外推开大门,颜卓川提高声音说:“我们回来了。” 颜母眼睛一亮,笑着上前接过儿子脱下的外衣交给佣人收起来,“饭菜刚刚上桌,你们回来的正好。” 她牵着姜柳的手来到餐桌旁,安排姜柳坐在她的身边。 “最近工作很累吧,我看你好像瘦了不少。”颜母爱怜的掐了掐姜柳的小脸。 姜柳心里暖暖的,抿嘴笑道:“有吗?” “有!”颜母重重的点了点头,忙不迭给她夹菜,姜柳手边的菜碗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姜柳吃饭不算快,小山下降的速度远远b不上增高的速度, 她向颜卓川发送求助的眼神,后者慢吞吞的咽下口中的汤,说:“今天公司很忙,爸都没来得及吃午饭。” 颜母闻言,眼神一凛看向颜父:“是吗?” 颜父脸色黑如铁塔,看了眼儿子,表情一言难尽的点了点头。 姜柳疑惑的看向颜卓川,颜卓川好心的小声解释道:“我爸年初因为胃病进过医院。”声音不大,恰好能让在场的四人听得清楚。 颜母果然转移了注意,不再盯着姜柳嘘寒问暖,转而集中火力对准颜父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 一顿饭下来颜父面如土色,对儿子敢怒不敢言,只能时不时丢过去几把眼刀,不过显然作为儿子,颜卓川十分泰然自若,丝毫不自觉。 饭后颜母拉着姜柳想要去花园散步,颜卓川想跟着,被颜母赶走,“去!我们娘俩说话你别跟着凑合。” 颜卓川懒洋洋的说道:“妈,我才是你亲儿子吧?” 颜母斜睨他一眼,“臭小子找打?” 姜柳嘴角抽了抽,这母子俩的相处方式还挺别致的。 她拉了拉颜母的手,轻声道:“别理他,我们去散步吧。” 颜母脸上立刻换上和蔼的笑容,摸摸姜柳的脸蛋,“还是柳柳懂事,b我们家那臭小子不知道好多少。” 天空中的星光倾斜而下,散落在花园里精心修剪的花丛中。浓艳的芙蓉花在夜里折射出淡淡的微光,散发着一种别致的美丽。 两人漫步在偌大的花园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姜柳的心情开阔了很多。 “你最近的作品我看了,你的镜头很有魅力。”颜母的气质沉静了不少,与晚饭时的她派若两人。 姜柳受宠若惊,“谢谢伯母,我还会继续努力的。” 颜母噗嗤笑出来,“我又不是你上司,别紧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作品,很有自己的风格,把模特拍的也很美。” 姜柳常常的呼出一口气,微微扯了扯嘴角,她确实有点不知所措,身份上的转换她还没有适应过来。 她沮丧地说道,“如您所说我确实挺紧张的,尤其是面对您,就像是丑媳妇见公婆似得。虽然您从小看着我长大,但是一进这个门,我就挺怕的,怕您换个角度看我,就不喜欢我了。” 她双臂缠住颜母的胳膊,撒娇般的将脑袋靠在颜母的肩膀上,头亲昵的蹭了蹭肩。 颜母失笑,刮了下她的鼻子,“傻孩子,一进门我就看你状态不对,眼神飘来飘去不敢看过来。我寻思为了什么呢,感情是为了这么点事。” 姜柳扭了扭身子娇声道:“我就知道我说出来这些话,您指定是要训我。” “人家都说婆媳天生三分仇,我看你却是从你小时候就喜欢得不得了。”颜母拍拍姜柳的小手说。 “卓川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我年轻的时候性子野,他爸爸也年轻,公司又忙,能管他的时间就少得可怜。等我们回过神儿来,想关心他的时候,他已经一点儿也不粘人了。这一点是我和他爸亏欠他了” 姜柳说:“可是伯父伯母将他教的很好,他们这一辈里的年轻人包括我都以他为榜样。” 颜母眼中闪着微弱的光,同时有着隐隐的骄傲:“卓川确实很优秀。”随即话锋一转,“前两年我真以为你跟卓川走不到一起了,想不到峰回路传,还是你们有缘。” 前几年姜柳对颜卓川的避而不见到底是传到了颜母的耳朵里,姜柳脸颊微红:“那时候……里头有误会。” 拍拍她的手,颜母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误会解开了,那以后就好好的。柳柳你放心,我儿子我知道,他心小,里头只装得下你一个。” 话中点拨的意味分明,姜柳顿了顿,缓缓道:“我们会好好珍惜这段感情的,你放心吧,伯母。剩下的路就让我们自己摸索吧,两个人心在一块,总归不会太差的。” 颜母哈哈大笑,欣慰的说道:“好啊,你们这辈年轻人b我们成熟多了,伯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和他爸都看好你们。” 姜柳眼中笑意盈盈:“那就多谢伯父伯母厚爱啦。” 颜母打趣道:“还有,婆媳关系这儿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我肯定向着你呢。” 姜柳轻咬粉唇,羞恼道:“伯母……” 颜母又开怀的笑了起来,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我这晚饭消得差不多了,这园子里的花也得白天看才能看出颜色来,走,咱们回去,我带你去卓川以前的房间看看去。” 姜柳一边跟着走一边犹疑道:“这样好吗?” 颜母重重的拍了下她的手,“有什么不好的,以后你就是自己家的人,这里的房间都是你家,说不定以后颜卓川进门还得问问你才能进来呢。”她玩笑的说道。 她领着姜柳慢慢踱回一楼客厅,颜卓川和颜父还在聊天,颜母看了父子俩一眼,说:“我带柳柳去三楼看看,你们两个没事别上来。”说完领着姜柳上楼去了。 父子两人面面相觑,三楼是颜卓川出国以前住的房间,回国之后颜卓川一般不回老宅这边住,那间房就一直空着。 颜父朝楼梯方向看了看,沉y道:“你没留下什么东西吧?” 颜卓川认真的想了想,以前偷拍姜柳的照片都已经收起来带走了,见不得人的日记也已经毁掉,剩下的东西应该没什么不合时宜的吧……他抿了抿唇,说:“没有。” 颜父看了看他,片刻后说道:“柳柳是个好姑娘,好好对她。” 颜卓川自信的笑笑,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光:“我知道,我会的。” 颜父点点头,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又问了些公司里的事,客厅里只剩下窸窸窣窣的低语声,温暖柔和的灯火下是一片安静祥和。 * “这就是他以前住的房间,这里的装修都是小时候自己选的,用了十几年一直没变。”颜母介绍道。 蓝色的壁纸充满了浓郁的男性色彩,但这种颜色中似乎又充满了浪漫和想象力。墙壁边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其中范围涉猎之广令人咋舌。 姜柳随意抽出一本书,棕色的书封上挤满了各种肤色的小人儿,“社会心理学……高中就开始看这种书了啊。” 颜母听见随口应道:“他从小就爱看这些稀奇古怪的书,不过我跟他爸爸都尊重他的爱好,没g涉过这些。” 姜柳把书放回书架上,走到颜卓川睡了十几年的床边坐下,笑道:“您和伯父真是开明,颜卓川真幸福。” 突然,她注意到在床头处倚着一个蓝黑色的书包,看起来已经有些发旧了。 她看着眼熟,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恍然大悟道:“这是颜卓川高中时背的书包吧,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的,这还是我送给他的呢。” 颜母了然,暧昧的笑道:“怪不得这么多年也不让人碰,原来是你送的啊。” 姜柳脸红道:“我也不知道……哎呀,伯母您太坏了。” 随即她心不在焉的拿过书包,发现里面只装了两三本书,是高中的课本,姜柳饶有兴味的拿起其中的化学书想要重温一下当年读书时的感觉。 然而没翻两页,书里竟然冷不丁掉出来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姜柳皱眉拿起信封,放在鼻尖闻了闻,上面还有股经久不散的余香。 信封上用娟秀的字t写着,颜卓川收。不过信封看起来还没有打开过,姜柳的脸色好看了些。 颜母这时走过来,见到姜柳手里拿着的信封,挑了挑眉,“呦,这是情书?柳柳你当时写的?” 姜柳娇嗔道:“才不是呢。” 颜母笑着从姜柳手里拿过信封,动作利落的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精美的信纸,见姜柳面带犹豫,她说道:“臭小子都收了人家情书了,你真不想看?” 姜柳辩解道:“他没打开。” 颜母一脸那又怎么样的表情:“可是他收了信,没准送信的女孩儿是个美女,他一时鬼迷心窍就收了人家的信。不然他为什么要收下?” 姜柳:…… 她忍不住想要替颜卓川问上一句,他真的是亲生儿子没错吧? 他其实是捡来的吧? 不过好奇心的驱使下,当颜母展开信纸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 字迹如封面上一般清秀,字里行间都是青涩少女特有的笔触,心里藏着一份自我感动式的感情,不为人知的付出情感,勇敢而羞涩。 文章其实没什么可读,姜柳只寥寥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想要移开眼睛却被落款处的名字吸引住。 她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道:“……倪妙?” -- ρⓄ18κκ.cⓄм 隐忍的 “认识?”颜母眯起眼睛,见姜柳的脸色不太好看,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姜柳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答道,“是的,前几天才见过一面。” 颜母的心一下提起来,生怕姜柳因此生气,为儿子解释道:“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可能卓川早就忘了,肯定不是特意藏着不让人看的。” 姜柳哭笑不得,连忙说道:“伯母你别误会,我没多想,就是有点意外。” 那一晚,倪妙好像没有表现出对颜卓川有特别的兴趣。 如果真的暗恋过,还递过情书,会连情绪的波动都没有吗? 但她十分确定倪妙的态度绝对真实,姜柳十分确定,这是她的直觉。 见她不说话,颜母怕她生气了又不说,于是说道:“我去叫臭小子上来跟你解释,你等着啊。” 然后噔噔噔的跑下楼,等姜柳反应过来已经不见人了。 姜柳失笑,没一会儿颜卓川推门进来。 他嘴角挂着笑,姜柳一看就来气。 瞪他一眼,佯怒道:“你还敢来?” 颜卓川挑眉无辜道:“我冤枉啊,妈一下楼就要我跟你解释清楚,我问她,她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天可怜见,我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笑嘻嘻的坐到姜柳身边,揽住她的肩膀,顺手接过那封信。 姜柳没好气的说道:“想知道就自己看!” 颜卓川悠然的扫了一眼信的大概内容,也就几秒钟的功夫,然后说道:“我没见过,不是我的,跟我没关系。” 撇清三连,姜柳抬了抬下巴,说:“你别着急,看看落款。” 他低头一看,眼中闪过惊讶:“是她?” 姜柳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人家的信都收了那天还装不认识?” 颜卓川也是一头雾水,连忙说:“我真不记得了,这信怎么会在我手里我都不清楚。你在哪儿发现的?” “你宝贝书包里,伯母说你平时连别人碰一下都不让,原来是藏着秘密呢啊?”姜柳逼问道。 他的额头冒出些细汗,无力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书包那是因为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自从高考之后我就没碰过它。” 姜柳其实一点儿也不怀疑他,就是觉得他百口莫辩样子十分逗趣。 “真的?” “不能更真了!”他信誓旦旦。 一直黑着的脸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颜卓川这才意识到她这是耍自己玩了,立刻被气笑出来。 信被随手扔在地上,他勾了勾唇角,说:“好玩吗?” 姜柳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笑得东倒西歪:“好玩啊,太好玩了。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有多可爱。” 颜卓川被他气笑了,“可爱。” 将她往后一带,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还有更可爱的想不想试试?” 姜柳挣扎了几下,被他按住,声音低沉的说:“别动,再动现在就把你办了。” 她没当回事儿,直到有淫物抵在她的小腹上时才意识到危险,她推他的胸膛说道:“臭流氓,伯父伯母在楼下呢。” 颜卓川浑不在意的说道:“他们b咱们还忙呢,没空理咱们。” 随后又补充道:“不过你还是得小点声,被他们听到了就不好了。” 她身上的衣物被熟练的剥掉,赤裸的肌肤交缠在一起,身体的温度b空气高上许多,姜柳打了个哆嗦,本能的更贴近颜卓川的身体寻找热量。 姜柳今天进入状态很快,也许是因为身处的地方特殊,内心有种难言的刺激感,颜卓川还没怎么撩拨,私密花园里就已经湿哒哒的了。 颜卓川提枪上阵,粗硬的阳具缓慢的插入湿润紧致的小穴,一点一点慢慢挺入,姜柳难耐的呻吟出声,只是第一个音符之后,红唇立刻被吻住。 “乖,别叫那么大声。” 他时轻时重的摆动腰臀,房间里都是肉体撞击在一起产生的啪啪声和水声。 长腿盘在他的腰间,又一次次随着他的动作滑落。 姜柳竭力的压抑住快意呻吟,只能一刻不停的跟他拥吻在一起,一秒钟都不敢分开,原本应该娇媚的呻吟声变成一声声的低哼,“嗯……” 颜卓川的进攻格外凶猛,他尤其爱看她在身下秀眉紧蹙明明被快感b到极致,却不得不隐忍的姿态。 他微微抬起头,跟她的唇分开,两人的唇间拉出暧昧淫荡的银丝,他含住她的耳垂,“宝贝儿舒服吗?” 她难以抑制的低吟:“啊……你别……” 唇失去了纠缠的对象,只好委屈的用牙齿请咬住下唇,但依然有小声的呻吟声逸出:“啊……” 颜卓川眼睛里闪烁着暗涌的欲火和得逞的笑意。 “说啊,不说的话……” 狠狠的撞到花心的软肉上,他不抽拔,火热粗大的肉棒顶在娇嫩敏感的软肉上研磨顶撞。 白嫩的小手难耐的在颜卓川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她低泣呻吟:“……别撞了……舒服、哥哥操的我好舒服……”在他耳边说道。 余下的声音被男人的嘴吞下,只留下一室暧昧的声音。 这场性事两个人都兴奋的不行,压抑又放荡,卧室的门甚至没有完全关上,随时可能有人推门进来。 姜柳靠着本能用身体迎合颜卓川的动作,不断的挺起胸乳送到他的嘴边让他爱抚。 她的双腿被分的极开,被几乎被掰成一条直线,他的大手按住她的胯,肉棒不停的快速在小穴中进出。 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完全观赏到这场淫靡的美景,他在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对她的占有。 占有。 这两个字,只要一想就能让颜卓川红了眼睛。 他大胆的将她抱下床,下体依旧相连,淫物随着走动在体内进进出出,她破碎的呻吟急喘,被最后被放在他从前常用的书桌上。 “就在这儿,我无数次想着你自渎。” 又抱着她来到书架前,“这里以前堆满了你的照片。” 在落地窗前,她被按在玻璃上狠c,“以前我就最想在这儿干你一次,终于g到你了……” 姜柳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性爱的快感冲昏了她的的理智,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情欲,像一只被拉进深渊的天使,又纯又欲。 “哥哥……”她混乱的叫他。 颜卓川发狂般的猛烈进出她的身体,大手捂住她的嘴,从背后进入,一下b一下更重。 不知到过了多久,他终于隐忍不住,低吼着抵住子宫的花蕊喷射出来。 “啊……” 两分钟后,他抽出半软的性器,白浊顺着合不拢的花穴流在光滑的地板上。 他身心舒爽的抱住姜柳无力柔软的身子,将她抱回床上。 她也高高经历了高潮,还处在余韵当中,白润的身子泛着粉红色。 此刻还不忘喃喃道:“洗澡……” 颜卓川宠溺的低声笑了笑说道,“知道了,睡吧,我的宝贝。” —————— 大家过年好啊~祝大家新年快乐!不论在哪儿的小伙伴都要平平安安。接下来的文先不收费了,一是因为最近更新不稳定当做补更了。二是方便修改,等全文完结之后修文,那个时候再收费吧! -- 擦身而过的嫌疑人 姜柳闭着眼睛枕在颜卓川的胳膊上,眼睫轻微颤动,眼皮没掀开呼吸先乱了。 可疑的红晕慢慢爬到耳根,她终于忍不住挣开眼睛轻嗔道:“就不能老实点!” 颜卓川立刻停住手上不老实的动作,“好啊,听你的。” 大手刚刚好落在丰满的胸脯上,掌心的热量隔着皮肤烫进她的心口。 心跳一下一下越来越重,她又合上眼睛,唇角隐秘的向上挑。 拍拍颜卓川的手臂,她问:“几点了?” “不到十一点,继续睡会儿吧。” 姜柳摇摇头,“醒都醒了,睡不着了。”眼珠动了动,看向颜卓川的脸,“聊聊吧。” 颜卓川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兴味十足的说:“聊什么?” “聊聊倪妙还有你那封来路不明的情书。” 他哭笑不得,“她有什么好聊的,那情书我要是有半点印象还能让你看见?” 她掐住他的胳膊,使他倒吸一口冷气。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对我产生不轨之心的?” 他咬上她的嘴唇,“胡说什么,我那是爱你。” 她斜眼看他,冷笑道:“我送你书包的时候才上初中吧,你说你怎么这么丧心病狂呢,我那么小你都下得去手。” 颜卓川眼神游移,胡乱在她脸上舔吻,留下一片片湿润,含糊道:“太久了,记不清了。 她挑起眉毛,推开他的脸,眼神微亮:“所以说你在喜欢我的时候,收了人家的情书,对吧?” 颜卓川坐起身,无奈的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可能是她自己塞到书里的,你收过的情书也不少,你应该理解我吧。” 姜柳也坐起来,用被子裹在身上,双手护在穴口,理直气壮的说道:“那时候我还不喜欢你呢!” 颜卓川只觉得自己太阳穴不停的跳动,“是,是我禽兽不如,你没成年我就盯上你了行了吧!” 她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肩后,头顶的碎发三三两两的立起,他伸手帮她理头发,被她打开。 “不行!” 也不知怎么的,姜柳觉得今天自己特别不正常。 心口像是燃起了一堆火,又压了一块重石,又燥又闷的憋在那儿,就是想发泄出来。 知道自己不太对劲但是就是控制不住。 “颜卓川,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怎么就能抛下我五年呢!”她委屈的说道。 颜卓川眼中饱含无奈,只好伏低做小,轻轻捧起她的脸,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说:“对不起,我也后悔的不得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抛下你了,好不好?” 姜柳委屈的瘪起嘴,眼中水光潋滟,眼中有些不平的情绪,但身体已经软下来依偎在颜卓川的胸膛。 突然,她狠狠咬上颜卓川的唇,颜卓川闷哼一声,她才松嘴。颜卓川舔了舔唇,尝到一丝甜腥味。 “又怎么了?”颜卓川一头雾水的捂住嘴,也有点儿冒火了。 “你要是敢让别人亲这里,我就咬死你,咱俩同归于尽!” 颜卓川终于生气了,掐住姜柳的下巴,“姜柳!” 然而火气在遇上他水盈盈的眼眸时,又尽数熄灭了。 色厉内荏的恨声道:“你多大了,嗯?知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成天死不死的挂在嘴边,欠收拾?” 死这个字,一进到他的耳朵,他的心脏就跟着一痛。像是有一根火红的烙铁落在心上,留下一块血肉模糊的疤,哪怕是想上一次都跟着抽痛。 他一点儿也不老,但是已经开始害怕死亡了。 姜柳没想到她突然发怒,一双大眼泫然欲泣的看他,眼神惊惧。 他无奈又无力的捉住她的红唇一番痛吻,又恨又爱的说道:“你就是仗着我爱你。” 她来不及回话,就又被压住,这一夜再也没一句完整话来。 打不的骂不得,那就…… 事后,姜柳连动动手指都觉得乏力,恨恨的骂道:“混蛋!” 颜卓川神采奕奕,不见半点疲累。颀长健美的身体已经穿戴完好,在窗边的穿衣镜旁扣上最后一颗扣子。 听见姜柳微弱的骂声,嘴角噙笑,“多谢夸奖。” 走过去亲吻她的额头,低沉温柔的说:“快起床,要迟到了。” 姜柳想把这个衣冠禽兽的头打爆,她艰难的坐起身,颜卓川贴心的给她拿过衣服帮她穿上,动作小心轻柔十分体贴。 她冷哼一声,“算你有点儿良心。” 颜卓川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比起你确实还不算少。” “哼。”她别过脸去,不去看那张道貌岸然的俊脸。 下楼时早餐已经准备好,姜柳和颜卓川只简单的吃了两口,就招呼道:“伯母,我们先走了,有机会我再来拜访。” 颜母没有强留,只笑硬硬的说道:“好,有空再来,昨晚过得还开心吧。” 姜柳一噎,只见颜母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回头一看,颜卓川正笑得春风得意。 她涨红了脸,结巴的说道:“开、开心。我……伯母再见!” 说完就闷头出门去了,走了没几步颜卓川就追上来。 他低声说:“真的开心?” 出了家门没有顾忌了,姜柳瞪圆了眼睛怒道:“颜、卓、川!” “哈哈,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别生气了,乖。”牵起姜柳的小手,边走边笑着说,还不忘宠溺的肉了把她的头顶。 姜柳烦躁的拍开他的手,穴口的烦闷依旧没有散去的意思。 “直接送你去上班?” “当然了,不然去哪儿。”她气冲冲的怼道,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她接起电话。 “喂,爸?” 姜父成熟浑厚的声音从话筒传出:“喂,柳柳啊,你那儿是不是还有一本你妈妈留下的相册啊?” 她的声音柔和下来,气顺了不少:“相册,我这是有一本,怎么了?” “你今天有时间给我送来吧,我想再印一份。” 姜柳奇怪的说:“再印一份?您那不是有一本吗。”前几天父女俩还在一起翻看来着。 姜父含糊的说道:“那本找不到了,可能是丢在哪儿了……你别问了,给我就行了。” 姜柳皱了皱眉,心里非常奇怪。父亲一直都将母亲的遗物当做宝贝似得收藏,怎么可能丢了呢? 她想了想,应声道:“好,那我今天回家住,顺便把东西送回去。” “不行!”突然拔高声音,声音焦灼。 姜柳:“怎么了?” 姜父:“今天我不在家……在一个朋友家住,你还是送到公司去吧。” 姜柳沉声:“哦,那好。” 姜父那边似乎有什么急事,匆匆忙忙的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电话挂断时那头似乎有些吵闹的女人的声音,但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颜卓川启动车子,偏头问道:“怎么了?” 她顿了顿说:“没什么,先不去公司了,送我回家吧。” “好。” “不对,是送我去c区那边,我要去取点东西。”她说。 “有东西落在那儿了?” “嗯。”她心思烦乱,怏怏不乐的说。 颜卓川知道她从昨晚就开始一直心情不好,也不自讨没趣,不再没话找话。只在心里暗暗掐算,她的大姨妈这俩天是不是快要来了? 车子驶到楼下,他才又开口说道:“要我陪你上去拿吗。” 姜柳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很小的东西。” “那我在这儿等你。” “好。” “带着手机,害怕就给我打电话。” “切,我胆子才没那么小。”姜柳嘴上不屑的说道,手上却老老实实的接过手机。 大概是心理作用,再次回到这栋楼,从进门的一刻起,姜柳就觉得浑身森冷,看哪儿都觉得y森森的。 按开电梯的门,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带着鸭舌帽和黑口罩,全身捂得严严实实。这身打扮在这大热天可有些奇怪。 他从门里出来,看了姜柳一眼。 只一眼,姜柳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 那双眼睛……太冷了。 没有温度,没有情绪,看她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姜柳打了个冷战,搓了搓胳膊,皮肤上冒起细密的疙瘩。 她连忙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只想尽快取完东西离开这里。 电梯门再次打开,她慌忙掏出钥匙,打开门时已经神飞天外了。 打开门,拔出钥匙时手一抖,钥匙掉在地上,她暗骂一声,连忙弯腰去捡。 然而地上却不止只有钥匙,还有一张照片。 那种强烈的心神不宁的感觉再次袭来,她的右眼皮开始狂跳。 她迅速的拿起照片把门关上。 心跳的极快,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照片上的背景是在一个游乐场里,一个青年男人脖子上骑着一个小姑娘,女孩儿的手里拿着一根棉花糖,一大一小两个人笑的开心极了。 一颗冷汗滴落在地上。 上面的男人除了年经轻了些,和那日在警局里冯警官给她的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样。 姜柳慌忙掏出手机,搜索今天的本城新闻。 疯狂寻找有关最近发生的杀人案的新闻。 很快一则新闻进入姜柳的视线。 发布时间已经是前天了。 “连环杀人案受害者增至四人。” 瞳孔骤缩,手一抖,手机险些掉落。 手忙脚乱的翻出冯警官给的号码,几次输错又重输才终于对了。 按出拨号的那一刻,她却又犹豫了。 杀人不对,可是被杀的那几个人渣也都罪孽深重,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那个无辜少女的鲜血。 少女的父亲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女儿讨回公道啊。 她……该阻止吗? 脑中的思绪万千其实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理智终于占了上风。 电话拨通,“喂,冯警官吗,我是姜柳,请您尽快派人过来一趟,我在c区好像见到了犯罪嫌疑人,他应该刚刚离开不久。” 挂断后她又打通了另一个电话,她带着哭音对着电话喊道,“颜卓川,你上来接我!我、我脚软。” -- 情敌与往事 姜柳被颜卓川打横抱着塞进副驾驶,然后自己爬进驾驶座,安抚道:“没事了,那个人已经走了,警方也赶过来了,不会有事的。” 他心疼的摸摸她苍白的小脸,拿出一瓶常备在车里的水递过去给她。 她咕咚咚喝了几大口,气方喘匀:“那个人当时就离我这么近……”她伸出手拇指和食指b了b,惊魂未定的说道。 就在刚才上车的时候,姜柳才想起来那种眼神她在哪见过。 就是前生她死前见到的那个杀死她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那也许是那一类人共同拥有的特质——无情、冷血! 无论如何他都唤起了姜柳并不美好的回忆,她后背的衣襟都被冷汗浸湿了。 颜卓川发动车子,心疼的说道:“以后再也别过来了,房子直接出手吧。” 姜柳瞥他一眼,将水拧好放进包里,懊恼道:“我也觉得,我也太倒霉了吧。这个小区跟我就犯冲,不行,再也不能来了!” “你这是迷信。”他打趣道。 不迷信你还能见到我吗!姜柳腹诽道。 让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不迷信,拜托,可能吗? 她心有余悸地说道:“迷信就迷信吧,反正我肯定不来了。你认不认识些靠谱的中介或者朋友想卖房的,价格低点也没关系。” 颜卓川惊讶的挑挑眉,没想到她将戏言当真:“真要卖?” 姜柳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卖!” “那好,我帮你留意。” “直接送我去我爸公司吧,我把东西送过去。”她说。 颜卓川挑眉淡笑道:“你爸公司就在我公司隔壁,不如先去我那儿待会。” “不打扰你工作吗?” 他温和的说道:“有你在,效率更高。” 姜柳其实兴致缺缺,不过她还是心有余悸,十分想待在他身边,遂答应道:“那好啊。” 颜氏集团总部大楼总共有三十六层,颜卓川的办公室在三十五层,顶层是颜父的办公场所。 下车以后姜柳的手就牢牢的被颜卓川十指相缠的口住,他拉着她一路从停车场走到大楼门口,一路上姜柳都能感觉到一道道好奇和嫉妒的眼神掺杂在一起飞射到自己身上。 她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皱了皱眉意欲松手,不过被他死死按住。 他拉着她走到电梯门前,按下按钮,电梯正好停到一楼,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衣着浓艳、妆容精致女人。 门一开,女人的眼睛就毫不避讳的黏在颜卓川身上,丝毫不掩眼中的爱慕之色,她大大方方的露齿一笑:“早上好,颜总。” 颜卓川也礼貌的回应道:“李总一大早来公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李瑶回答:“上次的合同还有一点问题,本来想找你再商量一下,没想到你人不在。不过现在碰巧遇上,也不算白跑一趟。” 颜卓川说:“让秘书过来就行了,还让李总亲自跑一趟。” 李瑶眼波娇媚,捂嘴娇笑道:“那怎么行,能见到颜总的机会可是不多,哪能叫别人来。”她的身子大胆的往颜卓川身上靠去。 颜卓川后退一步,保持半臂的距离,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说道:“既然是公事那就请李总去我办公室里谈吧。” “好。”她嫣然一笑。 三人走进电梯里,李瑶仿佛才刚看见姜柳这人似得,上下打量将留一遍,不经意的问道:“这位是颜总的秘书?” 不等姜柳答话,颜卓川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大手搂住姜柳的肩膀,歉意的微笑道:“忘了介绍,这位小姐叫姜柳,是在下的未婚妻。”又朝姜柳介绍道:“这位是李瑶,是繁星集团的总经理。” 姜柳的微微一笑,笑容端庄大方,面上丝毫没有因为李瑶的暧昧行止露恼色,她得t的伸出手,微笑道:“李总是新闻杂志上的常客,我怎么会不认识,久仰大名了。” 李瑶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伸出手敷衍的握了一下便移开眼睛看向颜卓川,“颜总瞒得够严实的,什么时候订的婚,竟也不知会一声。” 两人的身体紧紧依靠在一起,亲密之意昭小然若揭,李瑶的脸色登时有些挂不住,姜柳适时开口说道:“我俩从小相识,早些年就订婚了,只不过卓川今年刚回国,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李总别见怪。” 一番话堵得李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原来是这样。” 三十五层顷刻就到,姜柳笑意盈盈,李瑶则青黑着一张脸,二人情绪反差一目了然。 颜卓川吩咐秘书带姜柳去办公室稍作休息,自己则带着李瑶去会议室谈话,然后让秘书稍后把文件送过去。 本来秘书低眉敛目不敢乱看,待颜卓川走了就压抑不住好好奇心,自以为隐秘的时不时瞥向姜柳的脸。 姜柳觉得好笑:“我好看嘛?” 小秘书应该是刚参加工作不久,小脸一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姜小姐对不起,你别告诉总经理啊。” 她坐在颜卓川平时办公坐的皮椅上,托腮奇道:“你怕他?他平时很凶吗?” 小秘书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总经理一点儿也不凶,就是有点……不苟言笑。” “不苟言笑?”她认真的想了想,好像在自己面前颜卓川一直都是笑的,温和的、冰冷的、坏坏的……不苟言笑不存在的。 嘴角不自觉爬上一抹笑意,她看向小秘书圆圆的小脸,和善的问道:“刚才的李总这几天总来吗?” 小秘书答道:“不算总来,也就是每两天来一次吧……现在我们和她们公司有合作,这位李总每次有问题都亲自过来,勤快的很。” “哦。”姜柳了然的点了点头,笑了笑,挥手笑说道:“你不是要送文件吗,快去吧,我自己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她温柔的笑着,小秘书的脸竟然又红了,“好……”匆匆忙忙的翻出文件就走了。 办公室的抽屉都上了锁,姜柳百无聊赖的翻看了一遍,没什么有趣的东西。 她索性翻看起从家里拿出的相册,相册的外壳已经有些泛h,都是时间对它的晕染。 相册里都是母亲从前留下的照片,有三分之二都是父母两人的合照,照片里母亲巧笑嫣兮十分美丽,父亲风华正茂高大英俊。两人的眼神都含情脉脉,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唉……”悲凉之意一点点涌上心头,姜柳长长的叹气,说:“妈妈,我好想你啊,我有机缘能够重来一次,希望在您自己的世界里,您也可以不要重蹈覆辙,哪怕、哪怕没有我呢……” 葱白的手指轻柔的拂过泛h的老照片,略过画中人笑脸,记忆中的身影已经所剩无几,只能靠着这些照片回忆往事,她悲痛道:“妈妈……” 眼泪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在照片上,她慌忙想拿纸去擦,然而纸抽放的太远,她不得不站起身去够,身子碰到相册,“嘭”的一声相册摔落在地上。 姜柳慌忙去捡,还好没有摔坏,只是几张照片脱离透明薄膜的禁锢散落了出来。 她拾起照片却见它的背面写着一排小字,她泪眼朦胧看不清楚便擦干了去看,却见那字迹清隽娟秀,内容则字字惊心。 “我能感觉到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越来越不能容忍他靠近我,我会想到他跟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的丑态。抗抑郁的药我一直在吃,女儿还小,我不想离开她。”写在柳玉跟姜季同的合照背后。 “我已经不能跟我女儿继续亲近了,我爱她,我不能伤害她。我处于随时都会崩溃的边缘,我要远离她。”这张照片上柳玉正抱着姜柳笑意盎然。 “我的柳柳,我永远爱你……对不起。” 这是相册里最后一张柳玉的照片,里面的她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形销骨立,两腮没有一点多余的肉,微微往下凹陷着,眼神空洞。 姜柳僵在原地,眼神从清明到迷茫,从迷茫到不可置信,薄薄的照片被她捏皱一角,纤瘦的手不明显的颤抖,后背弯成一道紧绷的弓,好像随时都会断掉。 那个梦……是真的,母亲的死不是因为生产不顺伤了身子,而是因为抑郁症。 抑郁的原因是因为父亲的出轨。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的衣角哗啦一下碎了,尽管它摇摇欲坠已久,但当它真正坍塌的时候,她只觉得的心脏疼痛难耐,心底空白茫茫。 她疯了似得将相簿中的照片一张张拿出,一点点翻看它们背后的字。 母亲生前没有日记,竟是将心事都写在这上面! 从阳光开朗到心如死灰,姜柳仿佛能将母亲的痛楚感同身受! 多可笑啊,母女两人,生前的经历竟然如此相似! “我的柳柳,愿你永远与阳光作伴,不见黑暗。” 柳玉在一张照片后如是写道。 姜柳泪流面目,将照片捂在穴口,哭得不能自已,突然一口气没喘上来,她眼前一黑,无力的倒在地上。 她微弱的啜泣。 “妈妈……对不起,我没做到啊……” -- ρⓄ18κκ.cⓄм 怀孕了? “妈妈……”姜柳脸色苍白如纸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颜卓川守在床前正在假寐,听见她的声音连忙睁开眼睛,紧握住她的手。 紧张的说道:“柳柳,你醒了吗?” 她刚从往复循环的梦中挣脱出来,乍一见到现实中的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这是在哪……” “这是医院,你刚才在公司晕倒了。”她的声音虚弱干涩,颜卓川起身为她倒水,递到她唇边,她要接过自己来喝,被他阻止:“就这么喝吧,我喂你。” 她缓过来些了,看着他吐槽道:“我又不是小孩,还要人喂。” 谁知颜卓川看了他一眼,眼神别有深意,“你现在可不一样。” 姜柳就着他的手喝水,听见这话差点儿呛着,一看他这样就没憋好气,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什么意思。” 就见颜卓川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眼睛里的笑几乎要溢出来,看得姜柳心里发毛。 他这是什么眼神,这种笑容她可以理解为……慈祥吗? 却见他薄唇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字来。 “你怀孕了。” 一口水刚喝进嘴里,差点没喷出来,姜柳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被水噎住的感觉,“咳咳……”她咳得厉害,颜卓川就帮她拍背顺气。 不等呼吸平复下来,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颜卓川一只手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摩挲她的脸颊,认真地说道:“柳柳,你没听错,你怀孕了。” “不可能!”姜柳一手推开他,大喊道。 颜卓川笑容一僵,眼睛微微眯起问道:“为什么不可能?我们每次都没有做措施,为什么不可能?” 说起这个姜柳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每次你一时兴起根本就不管不顾,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 他的眼神突然迷茫了,抿嘴沉默了许久,仿佛在沉思什么,姜柳以为他是在反思,结果只见他一脸疑惑又失落的问:“我不照顾你的感受吗?你明明每次都抱着我喊舒服。” 一时间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姜柳过了会才反应过来,她涨红了脸道:“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你不带套不顾我的身体!” 颜卓川的脸色又立马好起来,暧昧的说道:“所以,是真的舒服?” “嗯……”姜柳诚实的点点头,但马上反应过来现在根本不是讨论性生活是否和谐的时候。 颜卓川一脸得意之色,姜柳就像砸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黄色颜料。 她清了清嗓子,说:“总之是你不顾我的身体,所以我一直都有吃长期避孕药。” 偷偷观察他的脸色,发现他竟然有些不满,他竟然说道:“如果怀孕我会负责。” 姜柳别开脸,有些生气的说道:“可是怀孕的人是我,如果我不想要,即使你负责也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沉下脸,低声问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咬住下唇,她现在思路乱的很,她现在的失业刚刚起步,虽然思想已经二十六七岁,但是现在的身份毕竟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她要走的路还很长。 “我不知道……我的计划里原本没有他。” 颜卓川的脸色很难看,他承认他有错,一直以来确实存在私心。 他见不得人的心思就是想用孩子绑住她。 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她的存在很模糊,非常不真实,总有种声音告诉他原本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最近姜柳常常出神,不知在想什么,也不和他说,每当此时她会离开的想法就会格外强烈。 “对不起。”他低声下气的认错,甚至用哀求的语气说话:“做错事的是我,与这个孩子无关,柳柳,求求你,别迁怒他。” 姜柳心烦意乱,打断他继续往下说的话:“别说了,你让我静一静,让我想想,好吗?” 颜卓川自然不会答应,“我不会离开你的,但是我不会打扰你,我必须在你身边照顾你。” 姜柳抓狂道:“你看,这才刚怀孕就已经没有自由了,难不成接下来的十个月你要时时刻刻都盯着我吗?” “柳柳……” “别说话!” 她现在暴躁极了,大概是因为孕初期的缘故,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如果颜卓川继续聒噪下去,她就要用手边的玻璃杯打破他的头! 过了一会她平静多了,才又问:“这孩子几个月了?” 颜卓川眸色一亮,轻快的说道:“两个月。” 姜柳扶额,两个月前她还在吃药。 这孩子还会健康吗? 她将他的疑虑说了出来,“就算这孩子生出来恐怕也不会健康,两个月之前我还在吃药。” 谁知他斩钉截铁的说:“不会,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健康的。” 姜柳狐疑的看他,问:“为什么” 颜卓川目不斜视,答道:“我就是知道。” 她都不想搭理他,自己从病床上爬下来穿鞋。 他被吓了一跳,以为她是要跑,连忙拦住她:“你要去哪儿?” 姜柳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中气十足的大声吼道:“去妇产科做检查!” “哦,好。”他呆愣了一下,马上傻笑了起来,见姜柳弯腰穿鞋,连忙上前拿过鞋子,“别动,我给你穿。” 她低头看他认真为她系鞋带的样子,轮廓分明的侧脸,丝毫不掩饰的笑意,她的心突然没有那么紧张了。 要是他一直都表现都这么好……情况似乎也没有那么糟,对吧? -- 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目前来说一切正常,看这里,就是宝宝的心脏。”穿着白大褂的一声微笑着为面前的新手父母讲解着胎儿的构造。 然而面前的这对年轻小夫妻似乎都心不在焉,先是女方看起来年轻的过分,时不时地出神,而这位男士的注意力似乎并不集中在医生身上,而是一直盯着他的妻子。 作为医生见过不少这样的夫妻,她问:“你们结婚了吗?” “结了。”“没有。”两个人一口同声,前者是颜卓川说的,后者是姜柳说的。 “未婚先孕,这是对新生命的不负责任,希望你们能担起为人父母的责任啊。”医生语重心长的说道。 姜柳的脸涨得通红,羞愧的说道:“我们会的。” 颜卓川面如常色,这话对他丝毫没有影响力,只是赞同的点头道:“我们会尽快结婚。” 小年轻态度挺好,医生的态度也欣慰了不少。 从医院出来,姜柳坐在颜卓川的车上,气鼓鼓的不说话。 颜卓川凑过去讨好的说道:“还生气呢?” 姜柳拿出车里备用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才睨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离我远点,我现在看你就烦。” 颜卓川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这些话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相反的他心情好极了,开起车来都精神奕奕,路上让行了好几次。 突然,她想起那本相册还在他的办公室里。 那些话他是不是也看见了……姜柳的私心里是不想让颜卓川看见这些私密的,她咬了咬唇,还是问出来:“我晕倒的时候身边的那本相册和照片你看见了吗……” 颜卓川语气平常的回答:“看见了,帮你放回去收起来了,现在放在我办公室。” 姜柳犹豫的说:“那你……”尾音拖了老长,才道:“你看见照片了?” “扫了一眼,阿姨美貌逼人,我没敢多看,都给你收起来了。”颜卓川玩笑道。 她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就姑且先当他什么也没看见吧。 姜柳没直接让他送自己回公司,半路上就让他停车,说要走过去顺便散散心。 他自然不同意,姜柳抓狂的说道:“我是孕妇不是犯人,求求你了,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前面的路都是直行的人行道,她今天穿的也是平底鞋,颜卓川拗不过他只好无奈道:“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不烦你,但你总得让我放心。” “好。”姜柳一口答应,她现在心情实在太差,只想一个人待会儿,散散步或许会让她的心情放松些。 颜卓川一步三回头,最终在姜柳威胁般的目光下驱车离开。 “呼。世界终于安静了。”姜柳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怎么看颜卓川怎么来气,总觉得他这人一肚子坏水。 她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这个消息,自己竟然怀孕了! 这个消息如果让老爸知道了,还不得杀了颜卓川! 唉……一想起父亲,她又一阵头痛。 老爸是渣男怎么办?在线问,挺急的。 一边是因伴侣出轨刺激抑郁的母亲,另一边是独身多年一直照顾她的父亲。 报仇……这个她没办法,但是另一个人她必须找出来,说她自私也好欺软怕y也罢,总之她总得弄清真相才行。 心不在焉的在街道上游荡,街上的行人大多行色匆匆,只有她是个异类,走走停停却对看到的一切毫无兴趣,总之是没心情欣赏。 “柳柳!”她低头走,突然听见身后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一回头就见倪妙满眼惊喜的看着她。 她没什么心情应付,但还是扯了扯嘴角尽量真诚的说:“倪小姐,这么巧,来这边办事?” 倪妙的眼睛暗了暗,说道:“叫我妙妙就可以了。”姜柳连忙点头应道:“好的,我记住了。” 她的脸色好了许多,抬了抬自己的手。姜柳这才发现她手里提着一个蛋糕,不过尺寸不是很大。 倪妙解释道:“听说这边有一店的蛋糕很好吃,特意过来买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姜柳惊讶的睁大眼睛,送上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真诚的说道:“真的吗。祝你生日快乐!” 倪妙竟然有些腼腆的点头道:“谢谢。” 姜柳打量她今天的装扮,姜黄色的法式连衣裙,颜色和谐的遮艳帽,从发丝到脚尖都打扮得精致无暇,鞋跟高度不低,这一身打扮实在抢眼,姜柳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惊艳, 她真诚道:“不如倪…额”她悬崖勒马的顿了顿,继续道:“不如妙妙你给我当模特吧,你这样的相貌身材不上镜实在太可惜了。” 倪妙惊讶道:“我?不行……我不够漂亮的……” 姜柳不赞同的反驳道:“谁说的?明明很美。不如这样我给你我的名片,你考虑一下,如果同意可以随时联系我。我是真心觉得你太漂亮了,所以才邀请你的。” 倪妙抿嘴笑,眼中带着点点星光,道:“好,我会收好。” 看她一手提着蛋糕,另一手提着超市的塑料袋,看起来分量不轻,姜柳看了看她的鞋跟,问道:“你的家在哪儿?” “就在前面不远的公寓。”她用提着蛋糕的手指了指。 姜柳思考了一两秒钟,提议道:“不如我送你过去吧,你提了很多东西,鞋子也很不方便。” 倪妙惊讶她的细心,低头看了看鞋子,说道:“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吗?” 姜柳自嘲的笑笑,说:“说实话我现在无处可去,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公司,其实是你帮我。” 她低落的垂着头,鬓边的碎发垂下,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倪妙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心疼,她笑着说道:“那好吧,就麻烦你了。” 姜柳立马抬头笑起来,接过超市的袋子,自然而然的挽住倪妙的胳膊,笑着说道:“往哪里走,你负责指路。” “那边。”倪妙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但她终究没有抽出手臂,任姜柳挽着她。 至于姜柳为什么突然和倪妙热络起来,是因为她从倪妙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 或许是怀孕使她母x大发,也或许是别的,总之现在她只想驱散那丝孤寂。 “今天是你的生日,秦总不来陪你吗?”姜柳边走边问道。 提到秦晏书倪妙的表情不明显的一僵,不过姜柳没有注意到。她回答说:“他很忙,我们不经常见面。” 看出她不太想说,姜柳也不再问关于秦晏书的事情,聊了些工作生活中的话题,倪妙的公寓很快就到了。 “进来喝杯水吧。”倪妙邀请道,姜柳欣然答应。 一进门,姜柳的直接感受就是,这是一个独居女性的住所,门口只准备了女士拖鞋,各种物品摆放整齐,房间里弥漫的味道跟倪妙身上的香水味相似,各处的装饰品都是单独一份。 看起来秦晏书的确不常来这儿,这里没有一丝他的痕迹。 走到客厅,姜柳突然说道:“抱歉,我要出去打个电话。” 倪妙点点头,在她出去前问道:“我这儿有咖啡和橙汁,你要哪个?” 咖啡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是她突然记起现在自己已经是个孕妇,只好改口道:“不用麻烦了,白水就可以。” 谁知倪妙竟然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姜柳有些意外却没多想,她去打了个电话,用了足足十分钟。 回来后她笑着解释道:“公司的一些小事。” 倪妙笑着点点头,为她倒了一杯热水。 “刚才看到你时,你好像心情不太好,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倪妙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姜柳顿了顿,原本不打算多说,却看见倪妙的眼睛,她突然被她眼中的真诚打动了,倾诉终于找了出口。 她垂头丧气的说道:“我……怀孕了。” 倪妙的神情也十分震惊,“怀孕,你不是刚刚毕业?” 姜柳没注意到倪妙对她的信息非常熟悉,她沉浸在自己的苦恼中,“是意外……我现在很烦,不知道该怎么办。” 倪妙的语气竟然有些愤怒:“他不打算负责?” 姜柳这才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是我自己还没准备好。” “那你会抛弃她吗?”倪妙的语气非常沉重。 姜柳不明所以:“什么?” “你没有准备好,所以你会抛弃你的孩子吗?”她又一次问道。 这问题在姜柳看来有点儿高笑,但倪妙问得郑重其事,她也只好认真回答道:“不,不会,我会对我的孩子负责。” 倪妙好像松了一口气,神情和身体都放松下来,她笑着说道:“留下来吃晚饭吧,我准备了食材。” 姜柳有点意外,她说:“可是我不会做饭,加上我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倪妙落寞的说道:“如果你走了,这个生日我可能就要自己过了。” 姜柳的母x再一次爆发了,她连忙答应道:“好,我来陪你过生日。” 知道倪妙的笑容再一次灿烂起来,姜柳在终于放下心来。 倪妙在超市买了很多蔬菜和肉,组合起来能做很多道菜。 做饭姜柳帮不上忙,就帮着她洗菜择菜,两人有说有笑时间过得也很快。 突然门铃响了,倪妙要去开门,被姜柳大声拦住:“我去开门!” 倪妙被吓了一跳,但是也顺着她,没想到她开了个门,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个盒子。 盒子上打着漂亮的蝴蝶结,包装很精美。 “打开看看。”姜柳笑着笑道。 倪妙小心的拆开包装,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双运动鞋。 她有些惊讶,她收到过各种珠宝首饰、项链、衣服甚至高跟鞋,运动鞋她是第一次收到。 姜柳解释道:“我刚才路过了你的衣帽间,发现你的鞋要么是高跟要么看起来就很不舒服,这双鞋的牌子我经常买,穿起来非常舒服。我希望你的今后的生活也能够活的舒服,也想说生活可以精致,但是不要总是委屈自己。” 倪妙眼眶已经红了,她小心的收起盒子,然后突然拥抱住姜柳。 只听见她的声音在竭力隐忍之后仍然颤抖: “谢谢你,你的礼物我非常喜欢。” ——————————— 橘里橘气 -- 特殊的日子 丰盛的菜肴中间摆着一块水果蛋糕,房间的灯关了,只剩下蛋糕上浮着的点点烛光,“happybirthdaytoyou~”姜柳一边拍手一一边唱歌。 倪妙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表情十分虔诚,过了十几秒钟,她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 姜柳没有什么好的祝福,只好真诚的说道:“祝你许的愿望全部成真。” “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姜柳惊叹的夸赞道,她的话真心实意,倪妙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只b颜卓川那个家伙差一点,嗯,就差一点儿。 倪妙笑盈盈的看她吃,自己倒没怎么动筷,最后姜柳觉得她这样好像有点熟悉,略有不自在的问:“你怎么不吃。” “我最近在减肥。” 姜柳瞠目,惊讶道:“你这样的身材也要减肥吗?” 倪妙笑了笑没有说话,给姜柳夹了一筷子的菜,姜柳胃口大开,都吃了下去。 虽说是怀孕了,她却没怎么害口,而且今天倪妙特地为她做的孕妇餐,营养又好吃。 自此,在山庄里对倪妙有些微妙的印象彻底不复存在,她甚至隐隐觉得秦晏书那样的男人不一定能配得上倪妙。 反正她看人的感觉从来都是如此主观,她喜欢倪妙,她就是最好的。 饭后她帮倪妙洗碗,这次倪妙没有推辞,反而欣然接受。 姜柳高兴自己终于能帮得上忙了,乐颠颠的去了厨房,她洗碗的时候一回头就能看见倪妙正笑着看着自己,她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觉得现在的感觉十分温馨。 在家里颜卓川做饭的时候也是她洗碗的,虽然家里有洗碗机,但是她不喜欢用,她觉得什么都交给机器的话,就缺少了家的味道,她也只是想分担一点辛苦而已。 这样满室的温馨在姜柳洗完最后一个碗的时候被打破。 门铃响起,倪妙去开门,姜柳擦手的时候听见门口倪妙的冷淡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带了蛋糕来,还有礼物。”是秦晏书的声音,但是这一次似乎和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给姜柳的印象不一样。 上一次他谦谦君子但是高高在上,这一次他温柔了很多,还有一些小心翼翼。 “我已经吃过晚饭了,蛋糕也吃过了,不用你破费了。”倪妙一改她温柔的性格,语气冰冷。 秦晏书沉默一下,又说道:“好吧,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项链?”倪妙的语调没什么变化,秦晏书却十分骄傲的说:“这是在苏富b拍回来的,有一整套,都在我这里。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有些暧昧。 “谢谢,项链我收下了,至于其他的还是不用了。”倪妙似乎将他推开,自己回到客厅。 秦晏书紧跟着她走进来,恰好姜柳从洗手间出来。 他原本悠然自在的神情突然僵了一下,姜柳敏锐的注意到了,她主动伸出手微笑道:“秦总,真巧,你也是来给妙妙过生日的吗?” “妙妙?”他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一瞬,“是她让你这么叫的?” 姜柳觉得奇怪,却觉得豪门之间的隐情太多,她不便多问,又想方才他对倪妙的态度似乎不像是普通金主和金丝雀的态度,她的心放下一点。 “是的,今天在路上偶然碰见,她买了很多东西我帮她送上来。”她解释道。 秦晏书点了点头,闻到房间有饭菜残留的味道,“你们做饭了。” 倪妙的脸色一白,看向姜柳,目光里竟然有些许恳求。 姜柳不明所以,但还是达到:“没有……点了些外卖而已。” “哦,这样啊……”秦晏书意味深长的看向倪妙,倪妙却不看他。 这房间里的气氛越发奇怪,姜柳坐不住了,她实在不喜欢当电灯泡,总觉得好像妨碍了人家似得。 恰巧此时,姜柳的电话响了,她连忙接起,里面传来颜卓川严厉的声音:“你在哪里?” 姜柳如获大赦,连忙道:“我在妙妙家里,刚刚吃完饭,你快过来接我吧!” 颜卓川听出她语气有点急,便将刚才找不到人的焦急压下,说:“地址告诉我。” 她求助的看向倪妙,后者报出了一串准确的地址。 “好,我马上到。”颜卓川说完就挂了电话。 “看起来,姜小姐跟颜总的感情很好啊。”秦晏书说道,奇怪的是她说这话时看向的却是倪妙。 倪妙白着脸不说话,也不看他,秦晏书的脸色就越难看。 这奇怪的氛围。 姜柳如坐针毡,所幸颜卓川来的真的很快,不到十分钟便打来电话,已经到楼下了。 “我送你。”倪妙起身说道。 鬼使神差的姜柳突然想起那封署名倪妙的情书,她浮想联翩,却总觉得倪妙似乎并不喜欢颜卓川。 她看向颜卓川的眼神没有光,那种特别的光,就连看向姜柳自己都b颜卓川要多。 果然,倪妙送姜柳到楼下,颜卓川已经在等着了,倪妙一眼都没有多看他,只跟姜柳寒暄了几句,便目送她离开。 颜卓川看她一眼,不满的说道:“你怎么跟她高在一起了?” “请注意你的用词。”姜柳没好气的说道:“只是在路上遇见了,而且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看她孤单,就陪她过了个生日。” “孤单?我更孤单,你怎么不多陪陪我?”颜卓川抗议道。 “人家过生日,你也过?”姜柳白他一眼。 颜卓川眉头皱起来,思索道:“她的生日,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啊。” 然而姜柳的重点顺理成章的歪掉了,“你竟然还知道她的生日!你还说你不记得她!” “瞎想什么呢。”人家都说孕妇情绪不稳定他还不信,没想到自从查出怀孕的那一刻起她的脾气就大了一倍,他无奈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记得,只是她的生日非常特别,所以才会记住。” 姜柳到不觉得自己的脾气大,她只是看着颜卓川不顺眼而已。 “特别?”她问。 “你可能不是特别想知道。”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快说!”她又着急了。 “好吧,她的生日是二月三日。”颜卓川吐出这几个字,便不说话了。 只有姜柳喃喃道:“那还真是挺特别的……” 二月三号,是她母亲的忌日。 -- ρⓄ18κκ.cⓄм 你知道该怎么做 姜柳回家之后给倪妙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很久之后倪妙才回复道:好,知道了。 收到回复之后,姜柳盯着短信界面看了很久才放下手机,同时叹了口气。 因为这条短信大概率是秦晏书回的,标点符号的习惯跟倪妙本人不一样,倪妙不喜欢用逗号。 她摇了摇头,人家私事她不好过问就过几天再联系她吧。 颜卓川开门走进来,见她皱眉,问道:“怎么了,不开心?” 姜柳否认道:“没有,就是感觉奇怪。” “谁,倪妙?” 她点点头:“她本身像是个谜,我看不透。” 颜卓川点了点头,姜柳瞥他一眼,要笑不笑的说:“你点什么头,你跟她很熟?”?“不熟。”他噎了一下,才答道。 姜柳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颜卓川心里发毛,她却噗嗤笑出来:“你这么怕我啊?” 颜卓川看她一眼苦笑道:“你现在是特殊人群,我怕惹到你心情不好。” 姜柳勾起唇角,大发善心的握住颜卓川的手抱住他的胳膊,不顾他受宠若惊的神情,甜甜地说道:“颜卓川,我爱你。” 说实话,听见这话颜卓川第一反应不是甜蜜,而是害怕。他觉得自从姜柳知道怀孕之后,仿佛变成了一个小恶魔,又身怀小祖宗,他只有挨整的份。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哦。” 姜柳的脸立马黑下来,“你就这个反应?” “哦?”他的表情又兴奋起来。 姜柳眯起眼,他才正常的说道:“我也爱你,宝贝儿。” 这还差不多。 她继续说道:“我要先向你道歉,白天我不应该对你发火。” 颜卓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听她继续说道:“其实我们现在的感情很稳定,这个孩子虽然来的意外,但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我会留下他。不过我的事业刚刚起步,我不能放弃。” 他心里一喜,开心的抱住她同时小心翼翼的避开肚子,他低声道:“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不会拦着你忙事业,但是答应我”颜卓川把手放在姜柳的小腹上:“不管多忙,记得好好照顾。” 姜柳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一顿猛亲,眉开眼笑的说:“知道了,你真好。”真好哄。 第二天姜柳约见了刘子秋,地点定在一间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 刘子秋一如既往的精致打扮入时,两人见面先是拥抱了一下,然后才分别坐下。 侍者帮助他们点单,问道姜柳的时候她顿了一下,说道:“给我一杯橙汁就好,谢谢。” 刘子秋惊奇的说道:“我记得你酷爱咖啡,怎么改变口味了?” 姜柳脸一红,羞涩的说道:我……”她垂下头手放在小腹上,刘子秋再一打量,难得失态道:“柳柳,你……怀孕了?” 她点点头,忙说道:“这是个意外,但是我跟他都打算对他负责,过几天我们就去领证。”这是她和颜卓川商量之后的结果。 刘子秋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能负起责任就是好的。孩子父亲是颜家的小子吧。” 姜柳没刻意瞒过,但没想到刘子秋一下就猜到了:“是啊,秋姨怎么知道的。” 刘子秋笑了笑,接过侍者递过来还滚烫的咖啡,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小子当年就老腻在你身边,我就猜到他对你肯定有心思。” “是啊,不过我们也是在他回国之后才确定关系的。”姜柳解释道。 “回国之后。那你们动作也太快了。”刘子秋无奈的摇头道:“好在你们都知根知底,动作快点也算好事,省的家长着急了。” 说起家长,姜柳想起今天见面的目的。 她怅然的说道:“知道有了这个孩子,我才大概能明白妈妈的心情,发现她在我肚子里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软的不可思议。” 刘子秋叹气道:“你妈妈她当初也是这么说的,当初要不是突然有了你,后来也不会……”她仿佛自知失言,停住不说了。 姜柳眼神一暗,追问道:“秋姨,我妈妈当年的去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刘子秋连忙否认道:“没有什么隐情,你妈妈后来是生病了,产后抑郁症,我才这么说的。” 姜柳抿了抿唇,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刘子秋面前,哀求道:“秋姨,这是我在妈妈的相册里发现的,我都知道了,您就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行吗?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那照片的背后是用钢笔重重的写上的对丈夫的控诉和对生活的绝望。 “他的衬衫上总是有来路不明的香水味,我肯定那不是我的味道。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却能把人b疯。看不见未来的希望,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刘子秋直勾勾的盯着几行字,脸色阴沉眼中似有恨意划过,她久久不语,良久之后面色才稍稍缓和一点,然而她却复杂的看向姜柳说道: “柳柳,对不起我不能说,这是上一辈的秘密,与你无关。我只希望你能生活幸福,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应该被它们绊住脚步。” 姜柳的眼中涌出泪花,激动的说道:“怎么能与我无关呢,那是我的妈妈啊!” 她什么都不知道,上辈子她就一直被蒙在鼓里,她的父亲和母亲,原来的爱人,她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只能把无知带进了坟墓里。 刘子秋躲开她痛苦的眼神,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柳柳,我真的不能说。” 与其背负真相痛苦的生活,不如让她蒙在鼓里,起码快乐。 拎起包狼狈的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但刘子秋不放心留姜柳自己一个人,尤其是在她刚刚怀孕的时候。 她拿起手机打给自己此生最不想看见的人,对面接起电话冷冷的说道: “姜季同,柳柳已经发现当年的事情了,不过她还不知道阿玉的死和你那宝贝私生女的事情。” 对面沉默半晌,才说:“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子秋。” 刘子秋淡淡的说道:“你不用谢我,我不想帮你隐藏你丑陋的真面目。我只是不想柳柳发现他父亲是个谋杀妻子的人渣。” 姜季同激动起来,“我没有害死阿玉,我爱她怎么会害死她!” 刘子秋嘲讽的道:“你确实没有杀死她的身体,只是一刻不停的伤她的心而已,把抑郁症发作的妻子独自留在家里,自己出去会情人。姜季同,我说你是谋杀,你无辜吗?” “我不是……”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阿玉已经走了这么多年,我再揪着不放也没意思。但是姜季同,姜柳是你和阿玉唯一的女儿,你但凡有点人性就该知道怎么做。” 话音一落电话里就传来忙音,姜季同颓败的坐在办公桌前,他痴痴的望着桌子上摆着的姜柳还是婴儿时的全家福,柳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里有淡淡的微光。 “这么多年你还怪我吗?你还是恨着我吧,起码心里还能记得我。我真是自私啊,你肯定不愿意记得我了,恨不得把我剔除在你的生命里,你真的做到了。” 他的眼睛空洞无神,仿佛一潭死水。 声音已经颤抖,发出他的主人双手捂住脸,身体也开始打颤。 “对不起。”姜季同泣不成声,但是这一声道歉再也不会有人听到了。 -- 找上门要钱啦4000+ 刘子秋走后,姜柳擦干眼泪,拿过橙汁无意识的一下一下咬着吸管。 她空茫的想着什么,已经陷入一个自我的境界里,这个世界冰寒彻骨且与外界有着厚厚的壁,姜柳在里面想着一个一直以来盘亘在她心头的问题。 到底为什么会重生呢? 她常常会不知足的想,若是要她弥补遗憾为什么不能回到再早一点的时候,那时她能否阻止一切发生呢? 然而现在答案貌似已经呼之欲出,命运好像在一开始便被注定,她能改变的东西只是很少很少的部分。 她想入了神,直到有人呼唤她的名字,她方才回过神来:“柳柳、柳柳……” 姜柳定睛一看原来是姜季同接到刘子秋的电话赶来了,她心情万分复杂,几乎有想要逃走的冲动。 然而她本人却如同被施了魔法被钉在了椅子上,只好躲父亲愧疚又复杂的眼神,假装低头喝橙汁。” “您怎么来了?”她苍白着脸色勉强笑道。 写了字的照片还被放在刘子秋的位置上,那个位置现在是姜季同的,他自然而然的看见那些小字,顿时脸色大变,震惊又有些恐惧的对姜柳道:“柳柳,你是在哪发现这些的?” 姜柳抿唇,尽量平静的答道:“昨天帮您取相册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您之前应该也不知道吧。” 姜季同僵着脸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 又能怎么办?不会让她看见?不过是自欺欺人,她早晚会发现的。 他颤着手将照片翻过来,照片的正面是风华正茂的柳玉,她笑靥如花眼睛晶亮的看着镜头,浑身充满了朝气。 姜季同将手指放在柳玉的脸上,眼中是浓浓的思念和愧疚。 姜柳丝毫不怀疑爸爸是爱妈妈的,但是这份爱在当年并没有能让他完全忠诚,现如今佳人已逝有再多的惭愧也没有用了。 “爸,我并不想去追问当年的感情纠葛,但是我有权知道妈妈的死,到底有没有其他隐情?我查过妈妈当年的病例,当时的病情明明已经稳定了,为什么会突然发病?”她语无波澜的缓缓道。 姜季同的脸色极为难看,纵横商场多年在此刻面对女儿的质问却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当年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妈妈,但是柳柳你相信爸爸,我到现在为止只爱你妈妈一个人!”他选择了回避,转而强调自己的感情。 姜柳扯了扯嘴角,笑容难看:“为什么明明这么爱她,明明这么多年都能洁身自好,为什么当年不能这样对妈妈呢?” 有些错误是永远没办法挽回的,她深知遭遇背叛的彻骨之痛,姜柳一点也不疑惑为什么妈妈会患了那种病,身怀六甲却惨遭深爱的男人背叛,柳玉选择了为了孩子隐忍,却败在男人一次次的冷暴力中。 没有切身经历过,劝人原谅要遭天雷的。 姜季同沉默了,姜柳又说:“爸爸,我不恨您,更没有资格怪您,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至今仍然蒙在鼓里的。” 他终于动了动,已被岁月雕刻过依然魅力不减的脸流露着难以言表的痛色,他沙哑着声音道:“柳柳,你让爸爸想想。” 姜柳点点头,起身张开双臂,对父亲说道:“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老爸,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姜季同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隐忍的说道:“好,爸爸知道了。” 亲情是斩不断的线,姜柳从没想过因为上一辈的事情疏远父亲,尽管他的做法令自己难以接受,但是他二十多年无保留的爱难道能一笔抹掉? 她不能替母亲原谅任何人,但她可以选择自己与仇恨和解。 姜柳最终还是说了自己怀孕的消息,但意料之外的是姜季同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深沉担忧:“你们年纪太小,准备好照顾一个孩子了吗?” 父亲的话正中她的内心,得知消息之后她所烦乱之事就是如此,姜柳稍微沉默之后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应该对它负责。” 她说这话时眉眼温柔至极语气又坚定至极,姜季同松了口气,欣慰道:“那就好,你们两个既然做出决定就绝对不能放弃,爸爸只忠告你一句,养个孩子可不是个容易的事。” 他眼中怅然,孩子已经长大,竟已经要为人母了,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 姜柳佯装不满道:“我小时候多懂事啊,爸你还不知足。” 姜季同低沉的笑了笑,大手摸了摸女儿的头顶,笑道:“那可不是,女儿长得漂亮从小就要防着被臭小子叼走,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啊。改天我找卓川聊一聊。” 姜柳以为他要教训颜卓川,支支吾吾的说道:“他其实平时对我还挺好的。”你别教训他呀,后半句话她没敢说出口。 还没嫁人就开始护短了,姜季同更加忧伤了,不过还是不敢和有孕的女儿对着g:“放心,爸爸有分寸。” 姜季同公司在不远处,他邀请女儿前去参观:“你很久没有跟我去公司了,去年办公室重新装修了,想不想去看看?” 姜柳欣然同意:“好啊。” 姜柳也就是这几年才不常过来,很多公司的老员工还是认识她的,见了她还是会亲切的招呼一声:“柳柳,来看你爸爸呀?” 这次姜柳跟着老姜过来,也有不少人上来主动打招呼,她统一以微笑点头回应。 翻修后的办公室更加接近于古朴雅正的风格非常符合姜季同如今给人的感觉,姜柳打量一番之后夸赞的说道:“老姜,你的眼光越来越好啦。” 姜季同一笑,留恋的看了看办公桌上放着的全家福,招呼姜柳过来坐:“这里以后都是留给你的啊。” 姜柳叹了口气,“爸爸物色好管理公司的人选了吗?” 父女两个早就达成共识,姜柳志不在从商,姜季同舍不得逼迫她,便同意日后聘请职业经理人帮助管理公司。 姜季同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你和卓川在一起了,他会帮你的。我虽然不太喜欢他老打你的主意,但是能力他是有的。” 姜柳嘿嘿一乐:“爸你这是免费找了个苦力工呀,都不用发工资的那种。” 姜季同摸了摸下巴后哑然失笑,然后骄傲的说道:“想娶我女儿,哪有那么容易。” 突然办公室外传来一阵吵嚷声,一个女人弱弱地说道:“我是来找姜季同的,我真的找他有事。” 秘书解释道:“您没有预约,总裁正在会客,没有时间见您。” 那女人喃喃道:“我见她还需要什么预约呢,我是他女儿的母亲。”秘书被吓了一跳,可她明明记得总裁夫人明明十几年前就已经逝世了啊。 姜季同听见,脸色骤然大变,连忙去看姜柳的神色,不过姜柳却跟没听见那句话似得,淡淡的笑着说道:“门外是谁,都闹到这里了就让她进来吧。” 他本想找个借口将人打发走就算了,但姜柳开口她只好拨通秘书的电话:“小张,让她进来吧。” “好的。”秘书尊敬的回道。 很快那女人推门进来,她很瘦弱,眼睛大大的还有尖尖的下巴,天生就是楚楚可怜的气质。 她看到姜柳也在办公室的时候眼中明显震惊了一下,然后便是躲闪:“没想到有客人在,我一会再来吧。”说完就想走。 姜柳却不轻易放过她,先一步说道:“我可不是客人,我是我爸的女儿,是这里的主人。阿姨是什么人,我听你跟外面的人说,你是我妈妈?可是我妈妈早就死了呀?” 女人身体开始颤抖,求助的看向姜季同,而姜季同却不为所动,仿佛早就对她的可怜免疫了。 她只好说道:“我是胡说的,只是想见你爸爸一面。” “这话也能胡说呀,万一被人当真了……”她打量了女人一周,摇头嫌恶的说道:“我妈在天之灵也会生气吧,居然被这么不入流的人冒认了,真是有损她的声誉。” 女人被她语气里的蔑视不屑激怒了,但她碍于姜季同在场不敢发作,只能装作无可奈的样子说道:“我没有,我已经道歉了,你别得理不饶人。” 姜柳看她一身名牌,也不是普通人的穿得起的,更加嫌恶的说道:“呵,你也觉得我有理,我又凭什么轻拿轻放呢。” 女人只好使出杀手锏,无助的喊道:“季同……” 姜季同这才皱眉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她仿佛对心里的话羞于启齿,半天才说道:“你这个月没往卡里打钱,我……” 原来是没钱花来要钱了。 姜柳走到姜季同身后,冷眼看着他会如何处理。 “前几天不是刚给过你二十万?上次找到家里,这次直接跑到公司,你真当我拿你没办法?还有,谁给你的权利自称我女儿的母亲?”姜季同一拍桌子女人的身子一抖,他严声厉色,眼中尽是警告。 “我买了一只股票……这只股票肯定会涨的,季同你放心,就当这钱是我管你借的,我肯定还给你。”她哀求道。 “倪念薇!”姜季同满眼怒色,“我只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衬你,我不欠你的,你要是拿我当成摇钱树那你可找错人了!” 姜柳想了想,想起姜季同某账户下每个月按期汇出的十万款钱,她眯了眯眼睛,原来还是一直吸血鬼。 倪念薇不甘的抱住姜季同的胳膊被一下甩开,与此同时突然一声“哗啦”收藏柜上的一只瓷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姜季同回过头看了看,有些心痛的说道:“可是宋代的……” “爸,你不说这里以后都是我的么,我只是提前行使一下权利你就反悔了?”姜柳拉住他的胳膊撒娇道:“这东西摔了能听个响,起码我开心。但是这些钱要是给了人,我不痛快。” 一边说姜柳一边轻蔑的打量着这个叫做倪念薇的女人。 姜季同心中一窒,连忙道:“那就不给。” 姜柳满意的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倪念薇:“这位阿姨我看这面生,不是爸的女朋友吧。” 姜季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是。”他心虚了,姜柳置之一笑。 “这位阿姨这一身穿戴加起来也十几万了,卖了也能换个五六万,可没道理管普通朋友借这个钱。” 倪念薇有口难言,他又看向姜季同,后者只是警告的看着她,反复她再说一句话就要剥了他的皮。 她只好狼狈的道:“那我改天再来。”随后推门落荒而逃。 她走后姜柳才幽幽道:“她真的不是爸爸的女朋友吗?” 姜季同刚松了口气又吓了一跳,连忙道:“真的不是。” “曾经呢?” 他不说话了,姜柳叹气道:“爸,我不怪你当年的作为,但是如果你现在还要护着她给她钱,那伤心的就不光是妈妈了,还有我。” 姜季同羞愧难当,说道:“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只是这样吗,爸爸?”姜柳深深的看着父亲。 “唉。”姜季同长叹,道:“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干净的。” 他想了想有解释道:“这些年我跟她清清白白。” “只是收钱和付钱的关系吗?”姜柳尖锐的问道。 姜季同虎着脸:“柳柳,你就这么说你爸爸?” 姜柳微笑道:“不。爸我相信你,但我希望这不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她终于说了重话,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更不痛快。 姜季同紧锁眉头再一次说了一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姜柳想说这句话已经听腻了能不能换一句,但同时电话铃声响起,她接起,那边声音传来: “姜小姐,我是市局冯楠,多亏你之前提供的线索,杀人案嫌疑人已经落网。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吧。” -- 这是我的福气 犯人落网其实跟姜柳之前的那通报警电话有关。 警方追捕这么多天没有成果,其实不是因为他们能力不够,而是嫌疑人是个退伍的特种兵,反侦察能力极强,即使有天网24小时监控,但他总是能游走在监控死角,狡猾的很, 他被捕获的那天,正好是按照老家的风俗要在已故的亲人去世的地方祭奠,嫌疑人办成了扮成保洁混入防控严密的小区,然后换下衣服拿出买好的祭品走入了那间夺去了女儿性命的屋子。 或许他早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b祭奠女儿更重要的了。 女儿的照片被他随身待在身上,不巧的是那一天的衣服口袋有些浅,照片在他疾走的时候不小心飞了出来,薄薄的相纸塞入了楼下的门缝里,被后来一步的姜柳发现了,然后报警。 警察发现了他的踪迹之后,立刻出警抓捕,这附近就有巡逻的便衣,接到命令之后立刻抓到了嫌疑人。 嫌疑人被发现的时候没有抵抗,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脸色平静如常,朴实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是个害了几条人命的杀人犯。 经过审问,犯人陈永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姜柳从冯警官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但是听完之后,她的心情更沉重难过了。 陈娇也是就是先前那起轮奸案的受害者,是陈永从福利院领养的养女,陈永在早年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失去了生育能力,父母双亡的他需要找一个精神上的依靠,所以找人假结婚领养了一个女儿来陪伴自己。 他是真的当陈娇是亲生女儿在养,没有隐瞒过女儿的身世,但这样反而让父女之间的感情更加亲厚了,在陈永的细心照顾下,陈娇的性格阳光乐观,但同样的她以为世界上都是像父亲这样的好人,所以欠缺了防备之心。 那天陈娇告诉陈永,她要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要晚点回来,陈永虽然担心,但是不想打搅了女儿正常的社交活动,给了她两百块钱,嘱咐她早点回来,如果太晚就给他打电话,他会去接她。 陈娇没有骗他,这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班级聚会,五十多个人都参加了,场面热闹极了,聚会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参加的人。 女大十八变,陈娇越长大出落的越美,爱慕者渐渐多了,里面也掺杂了些品行不端的人。 她是班长,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学着大人的模样推杯换盏,像模像样的说几句场面话,陈娇的人缘在班上还不错,难免多喝了几杯,聚会接近尾声时,她的眼神有些微微迷离了。 去趟洗手间的功夫,几个打扮“时髦”的男生守在外面。 “这样行吗?她家人万一找过来怎么办?”一个h毛犹豫的问。 看起来是个带头的人拿下手中的烟头,流里流气的道:“怕什么,我都打听过了,她爸就一开出租的,到时候拍点照片留着,不怕她闹大。” 听他这么一说,原来犹豫的人也不问了。 陈娇被捂住嘴巴带走时,碰到了同样来洗手间的同学,那也是个女生,瞪大了眼睛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群人将她带到了角落,恶狠狠的威胁:“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要是让我知道你报警我就让你在这这学校里待不下去,我爸是谁你知道吗?” 女生隐约听过些传闻,这人的家里是当官的,在本地颇有些势力,她怕了,只好答应下来,并保证不说出去。 那天晚上陈娇没回去,陈永打遍了所有陈娇同学的电话,但是没人告诉他陈娇去了哪里。 失踪案有时间限制,他只好等,然而等到最后,得到的却是女儿的死讯。 一个人的精神支柱就这样崩塌了,无父无母,本就是这世上漂泊的浮萍,这些年靠着陈娇才能支撑下去的力量一下子就被打得粉碎。 可是令人愤怒的是,造成这一切的祸源并不能得到相应的惩罚,这凭的又是什么? 恶魔尚未长大,但罪行已经触目惊心。 既然法律不能还陈娇公道,那么就让他自己来做审判者吧。 冯警官对姜柳说:“那张照片你带来了吧,嫌疑人在处刑前想再看一眼那张照片。” 姜柳默了默,小声的问道:“我能亲手交给他吗?” “抱歉,这个有规定,罪犯只能见近亲属,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冯警官拒绝道,他看了看姜柳苍白的小脸,用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水给她。 她接过温热的白水,抿了一口脸色好了些,冯警官又说:“不过他留下一封信,经过他的同意,这封书信将对媒t公开,如果你想了解,我可以拿给你看看。” 姜柳眼睛睁大了些,说:“可以吗?” 冯警官微笑着点头,“不过在公开之前你不能外传。” 她连忙答应,冯楠把她带进自己的休息室,递给她一张纸,是复印过的副本,上面还有淡淡的墨痕。 姜柳大致浏览了一遍,发现信上的字迹非常清秀且工整。 “这是他亲笔写的,还是工作人员代写的?” 冯楠摇了摇头,说道:“是他亲笔手书,他在部队的时候专门请老师练过,听人说他原来的前途是很好的,不过在他受伤之后坚决要求退伍,不肯留在部队。” “为什么?”姜柳好奇道。 “按他自己的说法是见过太多生死,对生命就要麻木了,如果再待在部队不知道要发展成什么样子。” 姜柳叹了口气,可惜道:“命运对他过于残酷了。” “但这不是他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理由。”冯楠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姜柳没说话,心里乱成一团,继续去看那信,发现陈永本人并没有过多抱怨,倒是用了大篇幅去描写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光,从他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出那是段十分愉快的回忆。 信里特别提到他收养陈娇的那间福利院,并说那是个十分温暖的地方,如果有人看到这封信的话,希望可以多去了解和帮助那里的孤儿。 姜柳反复看了几遍那福利院的名字,锦心福利院。 牢牢记住这几个字,将纸还给冯楠,并说道:“这信我就不拿回去了,免得给你惹麻烦。” 冯楠笑了笑,欣然接过,道:“你对这件事情一直都很上心。” 姜柳苦笑道:“不上心都难,忘不了啊。”任谁看见陈娇那样的惨状都不会轻易忘却的。 她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就说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冯楠却出乎意料的说道:“正好我们该午休了,不如一起吃午饭?” 姜柳意外的说:“不会占用你的时间吗?” 他拿起椅背上挂着的外套,对她爽朗的笑着说,“带你吃点好的,就当是给你压惊。” 不好意思的抿唇笑,姜柳失笑道:“我之前太失态了。”先前在警局哭得不能自已的惨状,她自己回想起来还会羞囧的不行。 “好吧,不过得清淡一点。” 冯楠以为是她自己的口味,欣然答应了。 两人来到一间装修清雅的粤菜馆,冯楠递给她菜单,说:“这里的面点都很有名,菜色也很不错,口淡的话你应该会喜欢。” 姜柳根本不爱吃清淡的,不过是顾及肚子里的小家伙,没解释的笑了笑,说:“那我可得好好品尝。” 两人面对面坐着,冯楠是不是挑起一些尺度刚好的话题,也算是有话聊,不至于冷场。 虽然看起来是很爽快的人,但人却出乎意料的细心体贴,聊天的同时还不忘给姜柳夹菜。 姜柳惊讶的挑了挑眉,刚要说道她可以自己来,就听见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柳柳?” 她眼皮一跳,回过头去,就见颜卓川站在那惊讶的看着自己。 他身后紧跟着走出一位西装革履年纪不轻的男人,见他停住,问道:“怎么,你朋友?” 颜卓川眼神从姜柳身上划过,移到她对面的冯楠身上,微微一顿,又看会她的身上。 姜柳突然一阵心虚,连忙起身走到颜卓川面前,冯楠也识趣的起身跟上来,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姜柳连忙主动解释道:“这位是市局的冯警官,上次那次案子一直是他在跟进,今天正好我来做笔录,就一起吃个午饭。” 颜卓川微笑着点头,朝冯楠伸出手,“你好,我是颜卓川,姜柳的未婚夫。” 冯楠的神色不变,礼貌的握了下手,迅速的收回,“你好,我是冯楠。” 并无意多说自己的身份,颜卓川身边的中年男人说话了,打趣的说:“这就是你把照片摆在办公室的小女友?本人b照片更漂亮。” 姜柳俏脸一红,羞赧的看了眼自己的男友,颜卓川介绍道:“这位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刘兴。”他的语气熟稔,听起来是关系亲近的人。 她放下心,大方地说道:“原来是刘总,让您见笑了,我叫姜柳。颜氏财务这大旗可不是谁都能扛起来的,以后这方面的事情,还请您多费心。” 刘兴大笑两声,爽朗的说:“放心,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颜总年纪轻轻能力却很强,前途不可限量,姜小姐可是捡到宝了。” 颜卓川深深的看向姜柳,沉声道:“这是我的福气。”然后又说道:“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回去之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还有别吃油腻的东西,对孩子不好。” -- ρⓄ18κκ.cⓄм 偶遇 他一定是故意的! 姜柳一僵,然后狠狠的瞪了颜卓川一眼,但他神色如常,还在继续细心叮嘱。 但是冯楠的表情就就没有控制的那么好了,眼中隐隐有些失望,还有些恍然大悟。 颜卓川走后,他笑着调侃道:“怪不得要吃清淡些,原来是为了宝宝。” 她歉意的说:“抱歉,我不是有意隐瞒。” 冯楠大方的耸了耸肩,说:“没关系,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行动吗,还不至于太尴尬。” 姜柳被他的幽默逗笑,气氛缓和下来,又聊起陈永的案子。 “陈永还是挺可怜的,要不是那几个小恶魔,他也不至于走到今天。”姜柳心里还是同情陈永的经历,有些为他不平。 冯楠苦笑了下,“再可怜他也是杀了人,作为警察我只能执行他的逮捕令。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竟然有些敬佩他,你会不会觉得我的三观有问题?” 姜柳坚决否认:“警察和律师一样,都有自己的角度,有自己要维护的立场,我当然没资格去指责。说起来,这样矛盾的案子你在办案的时候也遇见过不少吧。” “不是不少,是很多。不过这么多年下来,我负责任地说,国家的法律已经在逐步完善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少,想陈永这样的人我也不想再遇到。” 说起来,他还有点惆怅。 姜柳十分理解他的心情,放下筷子,转移话题道:“明天我想去信上的福利院一趟,看看有什么我能做的。” 他也流露出很向往的模样,但最终遗憾地说:“可惜我明天加班,不能跟你一起去。如果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她举起杯,用白水跟他碰了下杯,爽快的答应道:“好。” 用餐之后冯楠先行离开了,他局里还有工作,临走之前他真诚的说道,“原谅我提一个有些冒犯的请求,能不能拥抱你一下?” 他是真的有些喜欢这个善良又美丽的女孩,可惜有人运气更好,b他更早出手。 姜柳为难的拒绝:“你说的没错,这个要求的确有些冒犯我了。” 这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冯楠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眼中有遗憾却没有抱怨。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他坦白的表白自己的心意,“你的未婚夫真幸运。” “是我幸运。”她果断的说。 冯楠失笑,“怪不得你们会在一起,说话的方式都一样。好了,我真的要走了,祝你们幸福,还有宝宝。”他拎起手中的衣服,大步的走进旋转门,隔着玻璃跟她摆了摆手,然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有些失神,不防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舍不得了?” 颜卓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悄悄地坐在她的身边。 姜柳没好气的掐住他的胳膊,质问道:“不是说好了不往外说的吗,现在好了,你们公司上下都要知道了。” 轻啄她的嘴唇,“敌人打到根据地了,我这是正当防卫。” 她没好气的“呸”了声,捏住他的俊脸,“你就是故意的。” 他大方承认,“对啊,我恨不得告诉全是皆你是我未婚妻,难道你不想?” 姜柳直接捂住他的嘴,颜卓川就着这姿势亲了亲她的手心,搂住姜柳的肩膀,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你心里有事,怎么了,跟我说说。” 颜卓川一眼就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姜柳身体垮下来,垂头丧气的说了说陈永和福利院的事情。 “明天我想去那看看,要是可以的话就尽力帮帮那些孩子。” 他试图肉乱她的头发,被她嫌弃的拨开,他笑了笑,说:“好,明天咱们一起去。” 颜卓川的支持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她把头埋进他的肩膀。 “我脾气是不是变得很差?”她有点低落的问。 颜卓川摊了摊手说:“有吗,我没什么感觉,你现在的脾气比你小时候好多了。” 姜柳一听,立马坐直了身体,恶狠狠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说什么,我以前脾气很差吗?” 他摸着下巴,回忆道:“也不是很差,就是喜欢吃醋。” 这怎么可能,她立马否认:“你这是造谣,我才没有。” “那是谁在我去同学家给人补习功课的时候,偷偷跟踪我?”他的手肘撑着桌子,脸托住腮,笑眯眯的看着姜柳。 姜柳一愣,想了半天发现这好像确实是她青春期g过的蠢事。 但她死不承认那时候就在暗恋他了。 “我那是……帮苏阿姨看着你不能早恋。”她语塞半天,终于想出这么个理由。 他凑过来,跟她的脸贴的很近,“你确定?” 姜柳的脸爆红,这人这么还翻旧账呢? “确、确定啊。”她一开口,竟然结巴了。 颜卓川一脸都随你的表情,“唔,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你……” 说不过就气得去戳他的脸,不过颜卓川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碰一下。 他的眼里弥漫着淡笑,欣慰地说道:“你看这样多好,我宁愿你骂我也不想看见你满脸愁容。” 姜柳听了,轻轻打了下他的肩膀,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 颜卓川声音低沉,用只有姜柳能听到的声音答道:“我情愿你永远不放过我。” 床头打架床尾和是真理,最重要的是咱们颜总嘴够甜。 第二天颜卓川载着姜柳传闻中那间锦心福利院,不过这儿跟姜柳想象中略显不同。 这里的历史至少也有几十年了,可楼房并不显老旧,偌大的院子足够孩子们在这里玩闹嬉戏,还有不少的娱乐设施。 途中姜柳看见的几个孩子,虽然穿着朴素,但是都很整洁。 颜卓川也说:“环境很好,资助这里的人很用心。” 凭着这些,姜柳不由得对这个福利院心生好感。 他们一路跟着路牌找到办公区,这里反而是装修最普通的地方。 院长的办公室门口,姜柳刚抬起想要敲门,没成想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她动作停顿下来。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能帮助到这些孩子我已经很知足了。您还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 紧接着是高跟鞋走进的声音,倪妙一打开门,和姜柳四目相对。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慌乱,先是避开姜柳好奇的眼神,然后勉强的笑着说:“柳柳,你怎么在这儿?” -- 蹊跷 姜柳没发现她的异样,指了指身后的颜卓川,笑着说道:“他们公司想做个慈善基金,我陪他来了解一下。” “那很好,我替这里的孩子谢谢你们。”倪妙微微颔首,眼神始终飘忽不定,寒暄几句之后就急匆匆的告辞了。 “诶,你觉不觉得倪妙怪怪的。”姜柳用手肘碰了碰颜卓川,小声问。 颜卓川无奈道:“你刚看出来?” “我又不是火眼金睛。”姜柳回怼,然后又说:“怪,但是看不出来,这可太奇怪了。” “是颜先生和姜小姐吗?是的话请进。” 办公室里传出一个听起来就很慈祥的女人声音,姜柳不客气的推门进去,办公桌前只端坐着一个中年女人,留着中长的卷发,利落的盘在脑后,目光十分和蔼,且会让人如沐春风。 院长微微笑着,站起身,分别跟颜卓川和姜柳握了手,道:“让二位久等了,我们坐下谈。” 温柔的氛围会让人格外放松,姜柳刚一坐下,便试探x的问:“刚才那位女士,也是咱们福利院的资助者吗。” 这不是什么秘密,院长点头承认道:“没错,那也是位很善良的女孩子,跟我们福利院很有缘分,这些年一直资助孩子们。” “这样啊。” 姜柳继续问下去,转而谈起福利院这些年的发展历史。 对此,院长也十分耐心的讲了许多,其中她提到:“我来到这间福利院工作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原来这里非常破败,直到近些年以前的孩子长大了回来资助,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然后她从透明的书橱中取出一份蓝色封皮的文件,交给姜柳说道:“这是福利院的发展历史,上面又这些年的收养情况。” 一式两份,颜卓川翻看着,不过他没翻几页,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您跟上一任院长中间,为什么空了三年?” 姜柳听了跟着一看,可不是吗,“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 说起这个,一直端庄温柔的院长也忍不住沉肩叹气失去仪态,她轻轻摇头说道:“唉,这件事情很有些难以启齿,这也算我们福利院一个不愿提及痛处。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告诉你们也无妨。二十年前我刚来到这里,只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当时的院长叫做孙向明,一表人才,谁都想不到他会是个隐藏在孩子们中间的恶魔。” 她沉痛的说起这一切,眼中还带着深深的哀伤和愤懑。 “他背着我们偷偷以威b利诱的方式,猥亵x侵儿童长达两年。这绝对是我们工作的失职,我对不起那位被伤害的孩子。这件事情在当时引起了很大轰动,福利院因此禁止接收孤儿一年,一年之后才由我接管这里。” 颜卓川主动握住姜柳冰凉的双手,并沉声说:“这件事情我有印象,当时闹得很大,好像是个寄养在这儿的男孩报了警。我也记不清了,要不是院长说我也没想起这件事情。” 姜柳攥紧双拳,“那当时受害的女孩呢,她怎么样了?” 院长顿了顿,然后说道:“她接受了心理治疗,然后被一个很好的人家收养平安长大,现在已经出落的很漂亮了。” 听到小女孩没有重蹈陈娇的覆辙,她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 害怕他们因为这件事拒绝资助,院长补充道:“现在院里几乎都是女性工作人员,监控设施也很完备,绝对不会再次发生这种事情。” 虽说难过,但姜柳还记得进来的时,这里干净的环境,孩子们的眼神好奇又纯洁,这些都是不会骗人的。 送她一颗定心丸,“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能看出来您对这些孩子们很上心,希望未来我们合作愉快。”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院长在得知此次捐助的金额时还是忍不住吸了口气,然后亲自将姜柳和颜卓川送到了门口,告别时她的眼圈都是红的。 在车上的时候,姜柳还忍不住感叹,“这世界上的好人还是很多的。” 颜卓川一边开车一边调侃:“是挺多的,就是像你这种傻的不多见,一下子能捐出去三年的收入,实在是高啊。” 姜柳瘫坐在后座哀嚎,“啊,我的钱啊,我要喝西北风了!” “放心,我不会饿着咱家孩子的。” “那我呢?” 姜柳趴在座椅后,盯着他的侧脸。 颜卓川勾起唇角,享受着身后炙热的目光,“你就赊着吧,日后以身抵债。” “呸,流氓。” -- 光 这一路上姜柳一直是心神不宁的,不安的感觉一直环绕着她。 车窗里的景色快速略过,她闭目养神,也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想起院长的话,心里隐隐的泛疼。 学艺术的人总是要更感性些,姜柳依然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 这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有一些人,生活在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那些被侵害的女孩子原本都是可以照耀他人的火种,却因为那些禽兽而掐断了未来的希望。 姜柳始终觉得自己能够重来一次,是上天对她的眷顾,或许她也该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她捂住眼睛,让自己回到黑暗的世界里苦思冥想。 终于一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自己的职业离媒t那么近,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做些什么。 她的眼睛终于又亮了起来,“颜卓川,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颜卓川握着着方向盘,嘴角上挑,“小姑奶奶又想出什么馊主意了?” 姜柳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说道:“不是馊主意,是好主意,就是想借你们公司的公关部用一下。” 不得不说这俩人行动力真是顶级的,说做就做,直接开车到公司,公关部总监刚好也在,简单介绍了一番,姜柳就拉着人家道办公室嘀嘀咕咕,还把颜卓川赶了出去,可真神秘极了。 直到三天之后,公关部交上来一份宣传企划的初稿,还不忘补了一句:“这是姜小姐的创意,我们简单的初步策略整理出来,还请您过目。” 翻开一看,颜卓川眼中笑意越来越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路边见了流浪猫狗都像心疼的不行。长大了就更了不得了。” 这是一份关于关注儿童x教育的公益宣传计划。 近些年女性地位提高,但社会理念却没有跟着发展,这是造成某些悲剧的根源之一。 姜柳的想法就是利用颜氏的社会影响力加上社交媒t的推波助澜,以此来吸引公众关注,这样就算不能彻底改变人们的观念,起码可以掀起一波舆论,让更多的人意识到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青少年是社会未来的希望,男童女童都是最该被保护的对象。 公关部总监也说:“这个问题确实是近几年的社会热点,很容易获得公众赞同,但同时这也是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一不小心会引起有心人的猜疑,说我们拿受害者炒作。” 颜卓川沉思了一会,才说道:“你说得对,不过我希望你们拿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案。如果最后通过评估可行,公司将全力支持。这事你多跟她聊一聊,她很重视这件事情。” 另一边姜柳也拨通了刘子秋的电话。 “喂,秋姨我想请您帮个忙,您认不认识一些小演员……” 某天颜氏集团官方微博发布了一条微博,并且很快顶到了热门第一。 梧桐基金会成立初衷是宣传儿童x教育的重要x想,同时将为遭遇侵害儿童提供经济与法律援助,并无偿提供心理疏导服务,颜氏集团将代理运营基金会,欢迎广大人民群众进行监督。 同时配上了一部仅有五分钟的短篇。 开篇以黑白为主色调,孩子们与黑暗中的魔爪斗争,黑暗、伤害、崩溃,在绝望的天井中,所有人都几近窒息。 而后半部分,画面逐渐转为暖色,孩子们的世界里逐渐多了现言的花草,生机逐渐复苏着,阳光在所有人的努力下逐渐打败了黑暗,那光芒名为关心。 在短篇的最后,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姜柳的名字赫然列在策划人员的第一位。 倪妙蜷缩着身体,颤抖着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泣不成声。 她将自己藏在被子里面,什么都看不见,反而觉得安全下来,找出手机按下通讯录被置顶在最上面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不等对方开口,她哽咽的说道:“柳柳,谢谢你……” 然后捂住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就是我生命的光啊,谢谢你终于看到了我。 ———— 夹带私货了,轻拍 -- ρⓄ18κκ.cⓄм 坦白 “妙妙?怎么了,我好像听见你哭了?”姜柳一头雾水的问。 倪妙连忙抹了抹眼泪,明明对方看不见,但也还是打起笑容,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没事,我看到了颜氏今天发的视频,有点感动。我在策划的名单里看见了你,所以想问问,这是你想出的创意吗?” 姜柳听了抿嘴笑笑,带着些小小的自豪,回答道:“是啊,还记得咱们在福利院碰到的那一天吗,我从那位院长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有点难过,所以就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话筒里突然‘嘭’一声,好像是手机掉在地上了,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倪妙的声音有些慌乱。 “你……都知道了?” “嗯?什么?” “没什么。”倪妙立刻说道,她紧紧的抿着双唇,眼神有些微涣散,然后又一点点凝聚起来。 “柳柳,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姜柳看了不远处的男人,立刻若无其事的答应道:“好啊,你定地方发给我。” 挂了电话,颜卓川放下手中只读了一行的报纸,幽幽的问:“又要去哪?” 她心虚的说道:“妙妙来的电话,说有点事情想跟我谈谈,我想可能跟基金会的事情有关。” 他眯了眯眼睛,不满的说道:“你刚刚答应这几天所有时间都用来陪我。” “咳咳,这个……等我回来一定老老实实在家陪你。” 这对话怎么好像自己是个渣男似得,姜柳暗戳戳的想着。 这几个月姜柳忙得脚不沾地,大部分时间都在耗在这个创意上,加上孕期反应日益严重,颜卓川变着法的喂,她还是瘦了一大圈,四肢细了,肚子鼓起来,看起来有些不协调。 颜卓川心里心疼,但看她确实在意基金会的事情,也不愿阻止她做心爱的事业,只能尽力将公事带回家处理,然后尽力督促姜柳休息。 这样忙了两个月下来,事情终于有了起色,不用她再事事亲力亲为,颜卓川终于爆发了,控诉姜柳这些天忽略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渣女行径。 姜柳心里也明白,这些天如果没有颜卓川的支持,自己恐怕没这么容易坚持下来。 所以一点也不反驳,主动给素了几个月的他提供全套身体服务,当然两人顾忌着孩子没闹得太凶,趁着男人动情的时候,姜柳才心机的认错道:“别生气了,这几天我都休假,每天都在家陪着你好不好,公司也行,都依你。” 结果呢! 这才刚下床,就又跟人约饭抛弃自己,本来就不长的假期被分出去一天,颜卓川能不生气吗。 “明天去公司给我探班。” “好,没问题。” “还要爱心便当,你亲手做的。” 姜柳有点犹豫,“我的手艺你知道的。” “我不管,这是你的问题,你要解决。” 她咬了咬牙,无奈的答应:“好吧,你自己选的别后悔。” “还要今天的姿势。” “你的员工知道你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吗?” “不知道,我办公室隔音很好。” “……” 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人的协议之后,姜柳终于跟倪妙在一家环境很清幽的中餐馆见面。 服务员领着姜柳来到雅间,已经到了的倪妙看见她来,热情的站起身来给了她一个拥抱,然而在看见她不小的肚子时愣了愣, 然后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说道:“宝宝长得好快,已经这么大了。” 姜柳低头摸了摸肚子,充满母x的笑道:“是啊,这些天这小家伙可没少折腾我,结果我瘦了,它可没少长。” 倪妙的眼神略微酸涩,不过很好的掩盖掉了。 “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谈谈基金会,我也想出一份力,”她拿出一张卡,推倒倪妙面前,“这里面有两百万,是我这几年全部存款,虽然对你来说可能不算多,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两百万对于倪妙这个年纪来说可不是个小数,姜柳不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但听她的意思应该是自己存款所得,这意义就有些不同了。 加上那次在福利院碰见她,倪妙资助孩子们的日子应该也不短了,她应该是真心想帮助这些孩子的。 姜柳没有拒绝,只问道:“那你自己怎么办呢?” 倪妙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不用担心我,我还有工作,不会把自己饿死的。” 雅间的门被敲响,服务员开始依次上菜,这些都是倪妙事先定好了的,姜柳惊奇的发现这些菜色竟然都是自己很喜欢的。 她惊讶道:“没想到我们连口味都这么像。” 倪妙看着她笑而不语,用公筷给她夹了几道菜,“尝尝吧,这些都是很适合孕妇吃的。” 姜柳尝了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自从怀孕之后她吃什么都差了点味道,而味道太重的东西又会让她反胃,就算是颜卓川亲自下厨也只是差强人意。 没想到这里的饭菜竟然这么好吃,不禁大快朵颐起来。 直到吃的有些撑了才停下筷子来,姜柳的脸色都红润了许多,而倪妙则一直吃的很文雅,姜柳停下筷子她也停下。 然后倪妙才缓缓的开口,说:“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向坦白些事情。” 姜柳放下手中刚拿起的餐巾纸,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见倪妙自顾自的说道:“其实那次在山庄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你跟颜总,初中的时候我就遇见你们了。” 她面带愧色的说道:“我还向颜总递过情书,不过被拒绝了。” 偷偷去看姜柳的脸色,却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更放松了。 倪妙惊讶的问:“你不怪我?” 姜柳奇怪的看着她:“为什么要怪你?谁还没个初恋?难道你现在还喜欢他?” 倪妙的脸涨得通红:“没有,我早就忘了他了。” 姜柳啼笑皆非的又问:“那你是为了他接近我的?” 她手忙脚乱的摆手道“不是,我只是怕你日后知道了会不喜欢我。所以想要亲自跟你说……” “那不就得了,我可没那么小心眼。”姜柳拿起倪妙的银行卡晃了晃,“我只知道你是个很善良的人,妙妙,我很高兴能拥有这么善良的朋友。” 倪妙眼眶微湿,小声的说道:“其实我这么做,是因为……” 姜柳没给她说出口的机会,“原因不重要,我只信眼见为实。” 倪妙无言,只是握紧了姜柳双眼,默默的回应她的话。 许是这个话题让气氛有些沉重,姜柳主动分享起自己怀孕之后的小烦恼,意外的是倪妙竟然很专业似得,给姜柳支了不少小妙招。 每次跟倪妙聊天之后姜柳就会跟她越亲近,好像认知了很久,喜好又意外的相近,这感觉很奇妙。 突然姜柳又想起那些照片来,在她原来的猜测里,倪妙或许会是嫌疑人之一,但现在她越来越想打消这个念头。 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还记得那些照片吗?” 就见倪妙茫然的问:“什么照片?” 眼中疑惑不似作伪。 姜柳在心中默默将她的名字划掉,同时长长的送了口气。 还好,还好。 -- 车祸重现 分别时姜柳邀请倪妙去家里做客,让颜卓川亲自下厨招待她。 倪妙的脸色在听到颜卓川三个字时淡了下去,不过还是笑盈盈的答应了。 亲自将倪妙送上出租车,直到车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她依然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背后有人叫她:“妙妙,你怎么来这边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表妹倪蔓,她不自然的理了理头发,说道:“只是路过这里,碰见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啊我认识吗?”倪蔓有些探究的问。 “没什么,你不认识的。”倪妙打量起面前这位表妹,依然是明媚艳丽的脸庞,但即使盖了厚重的粉底和火红唇色也遮挡不住她满脸的憔悴。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最近遇上什么事情了?” 倪蔓郁闷的说:“别提了,唉。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然后亲昵的挎住倪妙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走。 这回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倪妙无奈的跟着她来到一家咖啡厅,她胃里很满了,所以只点了一小杯拿铁,放在桌上无意识的搅拌着,眼睛看着窗外出神,由着倪蔓自顾自的诉苦。 “我把他关在屋子里,不给他吃喝,他都那样了竟然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到底要我怎么做他才能忘记姜柳那个贱人!” 听到熟悉的名字倪妙回过神来,轻轻皱起眉头,“我不是说过不许那么叫她吗,让别人听见成什么样子。” 倪蔓竟然听话的闭上嘴,嘟囔道:“我只是气不过,姜柳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他这么念念不忘。”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没什么好奇怪的,总之你以后离她远点。” “姐,你怎么了,当初不还是你叫我怎么接近宁余辛的吗,现在怎么向着她说话。” 倪妙心虚的低下头,避开倪蔓疑惑的眼神缓下语气说道:“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对她敌意很大,这会影响你自己的心情。” 记起姜柳在工作室的问题上给自己使得绊子,倪蔓就气得咬牙切齿,“她这人y险的很,我不想招惹她,但她实在太过分了,我的合作伙伴一个个被她手底下的人撬走,我不甘心!” 倪妙淡淡的说道:“你不是也抢了她的男朋友吗,正好扯平了。” 不说还好,这下子更戳到了倪蔓的痛点:“她都已经有了男朋友还缠着宁余辛不放,姐你知道吗,宁余辛为她自杀过。” “什么?”倪妙惊讶的道,她没想到宁余辛会是这么痴情的人。 倪蔓恨恨的用刀叉戳弄盘子里的甜点,仿佛是在泄愤,“他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梦,跟我在一起是假的,跟姜柳分手也是假的,你知道吗,他拿起刀子划下去的时候一点都没犹豫。哼,我才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倪妙默默地看着表妹y鸷偏执的眼睛,心底一阵发凉,透过她就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 守着一段残破不堪的过去去奢求一段无望的感情,灵魂掉进黑洞,被扭曲的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不过她现在已经走出来了,她的世界不再是漆黑一片,有了光,有了希望,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值得吗,他可能根本不会爱你。”她苦涩的问道。 倪蔓眼中充满固执,“我不管,他是生是死就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倪妙轻轻叹了口气,眼中略带怜悯,“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姐,那就听我一句话,别去因为爱伤害他,哪怕是任何形式,都会把他越推越远。” 如果不是留不住他,她又怎么会用那么极端的手段控制他呢? 不过倪蔓大概还是听进去了些,不再说起宁余辛的事情,整个人的情绪也缓和下来不少。 “你和秦总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吗,就只会教训人家。” 倪妙一愣,想了半天才说道:“我和他差不多吧。”只不过角色反了过来。 * 对姜柳来说这算是美妙的一天,基金会的第一仗打的十分漂亮,跟好友到了美食又拉到了投资,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可惜老天好像专门跟她作对,就在她感觉一切都在变好的时候,在计程车上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请问是姜柳小姐吗?这里是市中心医院,有一位叫做柏夏的患者因车祸入院正在抢救,如果您是她的亲属请尽快到医院来,病人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那声音像是两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她的脸上,扇的她脑袋里都嗡嗡响。 车祸,竟然还是发生了! -- 拳打渣男 心一下提上来,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手不受控制的微颤,差点连手机都握不住。 她恍惚的应了一声,然后魂不守舍的要求司机去市中心医院。 医院的方向和原来是南辕北辙,司机有些抱怨,姜柳什么都顾不上了,拿出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递过去,恳求他快些。 见她这样,司机倒不好说什么了,加快了油门一点也不敢耽搁,到了地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要多出来的钱。 姜柳什么都顾不上了,下了车就健步如飞的冲进医院,前台说柏夏正在手术,她可以去那里等着。 她又连忙赶过去,这一路都是跑着,一刻都不敢停下。 可没想到,手术室门口站着一个她一点也不想看到的人。 “夏夏现在情况怎么样?” 自从上次任绍闯进柏夏家里大闹之后,姜柳对着人印象急转直下,说起话来也生硬许多。 任绍脸色难看极了,他张合嘴巴,似是有口难言,“暂时不知道,还要看手术情况,还是等医生出来吧。” 姜柳跑了一路,脸上红彤彤的,汗水打湿了头发,嘴唇却白的吓人,任绍便说道:“你坐着歇会儿,柏夏她不会有事的。” “夏夏她怎么会出车祸,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姜柳语气不善的问道。 任绍脸色一白,“我想跟她说几句话,就在她公司门口等她,等她下班出来我过去找她……后来起了些冲突,她开车就走,没到五十米就……” 姜柳身体晃了晃,抿唇思考一会儿,冷着脸问道:“你报警了吗?” 任绍眼神躲闪一下,“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 “那车牌号呢,你记住了吗?” “太远了,就没看清。” 姜柳闭了闭眼睛,冷笑着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学过射击,眼神好得很。” 他又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姜柳拿起手机按下报警电话,还没拨通就被任绍按住手。 眼睛里竟充满了哀求,“姜柳,不要报警,柏夏她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姜柳被气得头脑发昏,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挣脱了任绍的手,手里唯一的东西就是手机,狠狠的朝着任绍的头脸砸去,这一下使了狠劲,任绍的额角马上流血了。 可姜柳还不解气,她想起柏夏前世今生都毁在这一个人的手里,她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竟然扑了过去对着任绍这张脸又抓又挠,直到留下深深的血印任绍都不敢挣扎。 他越是忍着,姜柳就越生气,直到被路过的医护人员扯开,她用发抖的声音问道:“那个人对你就这么重要,你要用柏夏的病维护她?” “对不起。” 姜柳恨极了,竟然还想扑过去,可她的手脚被人拽住根本动不了,结果没想到有人竟然替她动手了。 “嘭。”的一声,任绍整个人倒在地上,之间赫梁红着眼睛,愤怒的挥舞着拳头。 “混蛋,她被你伤害的还不够吗,你还敢来纠缠她!” 医院本来安静的走廊一时间混乱极了,没人再去管姜柳,这时保安也赶了过来,两个彪形大汉竟然也一时制不住愤怒值点满的赫梁。 任绍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睁着满是空洞的眼睛,姜柳厌恶的看他一眼,朝赫梁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你冷静点,柏夏还在里面,不要打扰医生。” 浑然忘了自己刚才也是闹事者中的一员,她对医护人员和保安道了歉,有人问任绍需不需要报警,他拒绝了。 任绍被送去了急诊室处理伤口,留下赫梁跟姜柳继续在手术室守着,他俩被再叁警告,如果再闹事就要去警局喝茶。 “我报警了。”赫梁阴沉的说道,“我已经托人去查了监控,不管是谁干的,我都要她付出代价。” 姜柳没说话,但她知道这事想解决没那么简单,凶手家里有政治背景,不然当年绝不会这么不了了之。 不过她也隐约记得颜卓川提过,赫梁家里也很红…… 她没想到柏夏这次跟任绍分手的这么决绝,任绍竟然还纠缠不休,也低估了庄楚楚的妒忌心。 更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将人命和法律视为无物! 这次,她一定会让伤害柏夏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过了很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紧闭的门被推开,穿着绿色手术衣的医生走了出来,姜柳和赫梁冲了过去。 等待医生宣布结果时,就像一把刀悬在头的正上方,他们连呼吸都减弱了。 “病人身上多处骨折,不过暂时脱离生命危险,还需住院治疗。” 姜柳松了一口气,微笑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闭上眼睛,身体不受控的向前倾倒。 -- ρΘ18κκ.cΘм 和解? 病房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一个高大的男人蜷缩在椅子里,大掌握住女人的手,另一边胳膊支在床头的矮桌上,双眼轻轻阖着,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病床上的女人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苍白的脸颊使她看起来分外脆弱。突然她的眼睫轻颤,柔夷轻轻颤动了一下,男人倏地睁开眼睛,他低声试探的问:“醒了吗?” 姜柳睁开沉重的眼皮,有些虚弱的应声,“嗯。”摸上隆起的小腹,悬着的气也松了下来。 颜卓川声音沉沉,“休息不足加上情绪剧烈起伏才会晕倒,孩子没事,但是今天之后你别想自己出门了。” 他尚且心有余悸,手心依微凉。 姜柳抓着他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脸侧,亲近的蹭了蹭。 小声的承诺:“以后不会了。” 放在桌上的保温桶终于派上了用处,里面的甜粥恰好温热,颜卓川扶她做起,然后亲手喂她吃下。 姜柳头脑昏沉,胃口不算太好,就小口小口的抿着。 “夏夏她怎么样了?”她问。 颜卓川眉毛都不挑一下,声音平平道:“手术很顺利,没有生命危险,赫梁陪着她,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姜柳松开僵硬的肩膀,连着念了两句。 不过她紧接着发现,自家孩她爹好像有点不高兴,仿佛一个喂饭机器人,看也不看她一眼。 偶尔一次对视,那眼神也是凉嗖嗖的。 姜柳思索再叁,小心翼翼的说:“那个我什么时候能去看夏夏呀?” 霎时,房间的温度好像更低了。 颜卓川顿了顿,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问问护士。”说着,便提着保温桶走到门口,结果临走又停下脚步,忍不住问道:“你倒是细心的很,各个都考虑到了,怎么就不知道问问我呢?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甩门就走。留着姜柳原地傻眼,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颜卓川是不满自己被彻底忽略了。 姜柳哀叹一声,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心底升起些愧疚。 这些天好像真的忽略他了。 没一会儿,颜卓川拎着洗净的饭盒推门而入,她坐在病床上,头发稍微有点乱,但嘴唇已经慢慢恢复了血色,看着健康了不少。 幽幽的盯着忙来忙去的颜卓川,可对方不理她,甚至几次对视之后都选择无视。 真的生气了啊。 姜柳弱弱的开口,“我想去看夏夏。” 颜卓川看她几秒,她忙委屈的补充道:“躺太久,腿都麻了。”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动不了了,她掀开被子,在他眼皮底下弯了弯膝盖,细密的酸麻感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痛”她可怜巴巴的说。 秀美的眉毛都快凝在一块了,颜卓川顿了顿认命的走到她跟前,半蹲下来。 宽厚有力的的手掌握住姜柳的小腿,轻轻的为她按摩。 他不禁自嘲的说:“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姜柳小声嘟囔,“这都是我爸教训我的话,你从哪学的。” 颜卓川没听清,“你嘟囔什么呢?” 她忙摇头道,“没说什么啊。”感受了下腿已经不麻了,姜柳顺势倾身向前,抱住颜卓川的脖子不放。 喟叹般的低语着:“你可不能总是生气,你皱眉头的样子也好帅。小心以后我会故意气你,就为了看你生气的样子。” 颜卓川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我愿意?” 姜柳摇了摇脑袋,碎发划过颜卓川的脸颊,有点痒,他的心也跟着痒痒的。 “你是自己人嘛,最让我放心,我……没想那么多。” 她努力的解释,却总有些词不达意,故而有些灰心。 自暴自弃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个红红的牙印。 “反正你得理解我,我肚子里还有个小崽呢,你作为我准老公,得学会包容。” 这话说起来好像不太讲理,颜卓川却觉得姜柳这样冲自己放肆娇蛮的时候特别可爱。因为她只对自己这样。 他觉得自己有点贱,但语气又明显的软和下来。 “知道自己特殊,还敢在人家打架的时候冲进去?” 姜柳捂脸:“当时我没想那么多……” 颜卓川把她的手拽下来,握在手里又贴了贴脸。 他无奈的说:“每次一到柏夏的问题上,你就格外冲动。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是柳柳你得答应我,以后做决定的时候先想想自己,想想我和孩子,行吗?” “这次不一样,她出车祸了!” 颜卓川捧起她的脸,凝视姜柳的眼睛冷静到近乎残忍:“那也有赫梁在,不用你一个孕妇冲在前面。柳柳,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没法接受一丁点失去你的可能性。” 听了他的话,姜柳的心先是凉了半截,后面又觉得感动。 心底藏着无法吐露的心结,这样的心情不上不下,也让她情绪卡在矛盾的中间,她蔫蔫的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颜卓川把他神色的变换收在眼底,叹了口气,最终决定给她一些适应的时间。 “别愣着了,不是要去探望病人吗,再不过去天就黑了,咱们不能影响病人休息。” 姜柳一听,急忙穿好鞋子,拉着颜卓川的手晃了晃,“快,带我去呀。” 如果不是颜卓川在身边拦着,她恐怕会飞奔过去,现在她稍微走快一点,颜卓川凉飕飕的眼刀飞过来,姜柳就不得不老实下来。 这样被人管着,倒也不是件坏事。 终于找到柏夏病房,他们却被拦在了门外。 是嘴角青紫的赫梁,显然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姜柳忍住忍了忍,问:“她怎么样?” 赫梁低着头,神色凝重,低声说:“刚才醒了一会儿,刚睡过去,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她了。” “找到肇事者了吗?” 这是姜柳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她的眼神锋利起来,说话也带上火药味。 赫梁脸色也阴冷下来,“我找人查了那辆车,车主姓庄,剩下的还要点时间。” 听见这个字,姜柳的心脏猛地收缩,大脑仿佛轰的炸开一般。 竟然还是避不开! 她猛地抓住赫梁的袖子红着眼睛恶狠狠地问:“姓庄!那肇事者是不是叫庄楚楚?” 赫梁反问:“你怎么知道?” 姜柳的紧咬住牙关,却抑制不住的发颤。 颜卓川被她的状态吓住,连忙抱住她。 “柳柳,你怎么了?” 她沉默着趴在男人的怀里,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打湿了颜卓川深色的衬衫。 为什么永远都是这个人,任绍、任绍! 他竟然还想包庇凶手。 姜柳恨极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柏夏明明已经尽全力躲开这个人,竟然依旧躲不开命运的摆弄。 难道结局真的无法改变? 她几乎开始怀疑自己重生的初衷,难道自己也要重蹈覆辙吗? 正当她质疑自我的时候,医院静谧的走廊中,突然一串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脚步声。 这声音很慢,却越来越近。 本来无人在意,就连赫梁也红着眼睛仰起头。 谁知高跟鞋的主人却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停在柏夏的病房外。 一个盘着低低的发髻,穿着浅色长外套,面色从容的女人淡淡的问道:“请问柏夏小姐住在这个病房吗?” 赫梁最先回过神来,他问道:“请问你是?” 女人微不可见的抬了抬下巴,她的声音十分冷静,“我是庄楚楚的母亲,我的女儿犯了错,我们不期望得到她的原谅,但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用上升到动用法院的地步,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姜柳在她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抬起头,她沉默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令人心寒的是,这人找了过来,显然已经了解过事情的经过,但在提起柏夏的时候,眼中只有彻头彻尾的冷漠,是完全的不在意。 姜柳不禁想,现在柏夏只是受了重伤,但是生命无虞。而在柏夏因此失去生命的那次惨剧中,凶手和她的家人是否也是这样冷漠? 女人捏着名片的手指细嫩如葱,明显是经过长年精心的保养。 没人去接过名片,她的眼底划过不耐。 赫梁的脸色早就冷到最低点,几乎就要开口赶人,而颜卓川的眼睛根本看不见她。 姜柳突然伸手接过名片,轻声道:“谢谢。” 赫梁低声叫:“姜柳!” 女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扬起眉刚要说话,就见姜柳看也没看,手指倏地一松,淡金色的名片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她抬起脚毫不犹豫的踩过去。 “你怎么能这样做!” 女人被气得不轻,指着姜柳脸都涨红了。 这样起伏的情绪跟方才提起柏夏时截然不同,姜柳这时看她顺眼了不少。 “我不想说一些难听的话,是尊重你是个女人,但你明显不值得我的尊重。请回去告诉你的女儿,我们已经报警,证据也已经交给警方,柏夏受到的伤害我们必定分毫不差的奉还!” 庄太太神情尖锐起来,“走法律途径,你以为你们会占到什么便宜吗?” 姜柳冷笑,“这些你说了不算,警局和法院说了算。我们也不想再跟你废话,你再不走我们就要叫保安过来了。” -- 刺激 女人怎么来又怎么走,前后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让她失去高高在上的气势,步履匆匆,不复来时从容。 而姜柳则站在原地沉默良久,颜卓川捏了捏她的手心,上面出了一层薄汗。 如果她没有在怼庄太太的时候掐着自己的胳膊,他也看不出姜柳实际上色厉内荏,她从小就不善于跟人吵架。 “人已经走远了,放松点。”他劝道。 姜柳像被抽了骨头似得,挺直的背松弛下来,她走到窗前,这位置正好能看见庄太太离去的身影。 那女人走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前,驾驶坐上走下一个男人,身材高大留着寸头。两人说了几句话,庄太太好像很生气,指着男人的鼻子说着什么。 可那男人并不生气,耐心的等她骂完,送她到了副驾的位置,打开车门的时候不忘护住女人的头顶。 “车上的人是谁,她丈夫?” 颜卓川没注意,看了一眼说道:“应该不是,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司机。” 那这位司机的脾气也未免太好,太贴心了。 她再去看,就见那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片疑似口香糖的东西放进嘴里,他始终背对着姜柳所在的窗户,足足一分钟之后,他应该是准备好了,转身拉开车门。 这时姜柳才终于看清了他的侧脸,这一眼让她忍不住惊叫出来! 毛骨悚然的感觉笼罩姜柳的全身,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伤心欲绝又极度诡秘的夜晚,卫生间里出现的陌生男人,锋利的刀刃,镜子里那双冰冷残忍的眼睛。 男人似有所觉般的,眼神若有若无的落在姜柳的方向。 即使隔了几百米,姜柳依然无法摆脱从内心散发的恐惧,她死死的捂住嘴巴,咬住自己的手心。 她今天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多了,遇到的每个人、每件事都想要将她拉回痛苦的回忆当中。 颜卓川焦急的呼唤在姜柳的眼中只剩下一张一合的嘴巴,她听不见也不在乎,只是不断重复的拉着他问:“你看见他的脸了吗,你看见了吗?” 宽阔的地面哪还有那两人的影子? 姜柳终于慢慢平静下来,身体却疲惫极了。 无视掉颜卓川眼中的担忧和探究,此刻,她只想带着自己的秘密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就当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噩梦,醒过来就都不见了。 这一点上颜卓川始终是个合格的伴侣,并不在她不想吐露的时候逼问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用温热的手掌坚定的握住她冰凉的手,陪着她沉默的离开令人伤心的医院。 今天的黄历上一定写着不宜出门,不然怎么会在医院这种地方接二连叁的遇见熟人。 秦晏书和倪妙肩并肩的从挂号处出来,跟姜柳打了个照面。 两方显然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 倪妙明显的慌乱了一瞬,秦晏书不着痕迹的将她半挡在身后,跟姜柳和颜卓川打着招呼。 男人们流于表面的寒暄着,姜柳比较关心的是朋友的身体。 “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倪妙的笑容很勉强,她好像更瘦了一些,“没有,只是例行检查。” 挂号单被折迭起来,只露出一个角,刚好让姜柳看见了‘精神科’叁个字。 她心里咯噔一下,倪妙却马上攥得更紧,她看不到更多的信息了,只好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说:“昨天忘了问,最近工作很忙吗?” 倪妙无奈的说:“都是给人打工,哪有轻松的时候。” 姜柳听了,笑着建议:“现代人压力都大,还是要适度放松。我看秦总不像是不近人情的人,请假出去玩一玩,他应该不会拒绝。” 倪妙的脸色变了变,还是接话道:“这建议不错,我会好好考虑。” 秦晏书在不远处叫了倪妙的名字,她应了一声,匆匆跟姜柳告了别。 姜柳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觉得这人身上的秘密似乎比自己还多。 一抬眼,颜卓川的神色却有些不悦,他说道:“你跟她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姜柳笑道:“你怎么总对她有敌意?人家还是你曾经的爱慕者呢。” 颜卓川冷笑一声,爱慕者?他又不傻,倪妙看着自己的眼神可一点暧昧都没有,反而是……罢了,他不愿相信更不愿挑明。 “离她远点,她不简单。” 姜柳对他这种话有点生气:“她怎么惹你了?妙妙人不错的,身世又很可怜,也没什么朋友,我关心她一点怎么了?” “你以为她把你当自己人了,知道她进来来干嘛吗?” 姜柳哑火了,底气不足道:“你又知道了?” 颜卓川用食指点了点脑袋,他挑眉说道。 “她来看这儿,秦晏书的女朋友精神有问题,这事不少人都知道。你跟她是朋友,这都不知道?” -- 探望 今天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实在太不友好了,姜柳回到家倒头就睡,中途颜卓川叫她起来吃晚饭,竟然一点反应没有。最后九点钟的时候,强行灌了一碗鸡汤进去。 姜柳做了一个梦,梦里画面缭乱,花花绿绿的世界里充满女人凄惨的哭声,她不停的走,试图找到声音来源不过一无所获。 这一觉并不解乏,醒来的时候四肢酸痛,头也隐隐作痛,她难受的哼了两声,想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了。 颜卓川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所以走得很好,在床头留了纸条,粥在厨房热着可以直接喝,晚上他会早点回来陪她。 小小的纸条被姜柳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后小心的收在最底下的抽屉里,放在最里面。 姜柳的气色很差,所以画了个淡妆,她决定今天再去医院一趟看望柏夏。 病房里依旧是只有赫梁守着,柏夏不想父母担心,所以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到家里说自己出差了。 别看赫梁人高马大,看起来有点儿玩世不恭,这时候拿着水果刀认真削苹果的样子竟然成熟稳重起来。 姜柳在外面站了十分钟,看见柏夏皱了皱眉,他大惊小怪的问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姜柳觉得好友这次应该没看错人。 她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柏夏的额头上还缠着纱布,腿上也打着石膏,外表又可怜又狼狈。唯独一脸真诚热情的笑容,让人看了就窝心极了。 看见好友来了,柏夏很惊喜:“啊呀孕妇怎么来啦,快坐下。”说完看了眼赫梁,后者非常识相的起身让座,姜柳也不客气坐在柏夏身边,握住她的手。 姜柳眼睛有点儿红,小心翼翼碰了碰柏夏青红的脸颊,心疼的问:“怎么这么傻,人家撞你,你就不知道躲?” 柏夏天生乐观,即使遇到那么多极品也不低落,眼睛还是笑的,声音还有些弱:“她冲着我来,怎么能给我躲的余地。” 姜柳敛起其他表情,严肃起来:“赫梁都告诉你了?” 她嘲讽的翘起嘴角,“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我当时就看见她的脸了。庄楚楚,我是真低估了她的疯。” “你打算怎么办?昨天你休息了,庄家来人了,要私了。” 柏夏不屑的说:“赫梁跟我说了,柳柳你昨天干得漂亮,我要是醒着肯定要摔在她脸上,侮辱谁呢?我差点被她女儿撞死,当事人自己不出面,让妈妈来,真当自己是个宝宝。不过该赔的也得赔,反正一切都看法院。”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姜柳见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放心下来,她注意到柏夏说话的时候眼皮还是忍不住往下耷,精神还是不济。 姜柳轻声说,“我家离得近,你有什么想吃的,晚上我给你送来。” 柏夏想欢呼一声却牵动了伤口,龇牙咧嘴的笑道:“还是我家柳柳最好,不过还是算啦,你怀孕呢别老来医院,这儿有人看着呢,你就放心吧。”她用下巴点了点赫梁,赫梁也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嫂子,你安心养胎,这儿有我呢,你还是多回家陪陪我哥吧。最近我不在,公司的事儿都交给他了,应该不太轻松。” 这事儿颜卓川没说,姜柳也没想到,不过她隐约记得今早颜卓川离开的时候,天还不算全亮。 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临走对柏夏嘱咐道:“疼就喊出来,不要强忍着。” 柏夏默然不语,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对赫梁道:“赫梁,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想拜托你。” 还是熟悉的楼梯间,姜柳还是先对他表示了感谢,“这些天,夏夏就交给你了。她性格倔,别看她不说,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很难受。” 赫梁笑了笑,“这都是应该的,我对夏夏其实……我很早就认识她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你还真是了解她,昨晚我去打热水,她看我不在就疼得直哭。我在门外听得真真儿的,一进去她立马就忍住了,嘴唇都咬出血了也不想在我面前哭。我知道她坚强,但她这样……其实我心里也难受。” 姜柳不知道他怎么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她在你面前已经太狼狈了,总得留点尊严给她。”照顾一位病人可不是给吃给喝就可以,其他的生理需求同样要照顾到。 赫梁抿紧唇,点了点头。 “不说这个了,我叫你来其实是有事求你。我想求你帮我查一个人,昨天来的庄太太还有跟她来的司机,我想知道他们的一切事情。” 赫梁苦笑道:“这事儿你不说我也得办,昨天你们一走颜卓川就给我发了信息让我查那个人。我现在脱不开身,但已经安排好了,放心不出叁天一定有眉目。” 姜柳有些惊讶,探寻的问:“颜卓川他怎么跟你说的?” “没什么。”赫梁笑,“不过我想说,其实颜卓川他可能比你看到的要更关心你。” -- 同命相连? 庄锦胜,庄家目前的掌权人,因升迁而举家从外省来到F市,风头正盛却没站稳脚跟,容不得半点差池。 或许是刚开始真没把柏夏当回事儿,所以在柏夏坚持起诉的第二天,庄家终于又来人了,这回阵势比上次大了不少。 家主依旧没露面,长子庄严带着一脸不情愿的庄楚楚还有律师登门道歉。大捧的鲜花放在柏夏的床头,花束上挂了一张卡片,不是贺卡,是银行卡。 恰好姜柳前来给柏夏送饭,刚好听见庄楚楚像是背书一样说着道歉语,眼中却无半点愧色。 而庄严在一旁老神在在的听她说完,见柏夏迟迟没有开口,便微笑着说道:“我妹妹已经按照柏小姐的意思诚恳的道歉,您所有的医药费我们也会全部赔付,后续的一切费用也愿意承担。只要柏小姐愿意撤销诉讼,我们可以答应您任何要求。” 他身旁的律师将一沓纸质材料放在柏夏旁边的小桌上。 “各种条件都以书面的形式列举在协议里,柏夏小姐不用担心我们会反悔。” 是防止自己反悔,还是担心柏夏反悔? 姜柳眼含讥讽,这家人从上到下都是一样的做派。 说起来,这不是她第一次跟庄家产生交集。 不管是哪辈子,姜柳都选择把自己的事业面向娱乐,但是她本人也常常用个人账号发布一记录旅行的照片和视频,并吸引了不少粉丝。 那时姜柳去到一个位于西南的小村庄,但到达之后发现,这里与资料记载中的山清水秀相去甚远,追根究底竟然是上游水源处出了问题,那里建了一座化工厂。 明显的违规选址加上排污系统不合格,竟然毫无监管,震得姜柳叁观尽碎。 于是她暗中收集证据利用网络的力量进行曝光。环境污染问题一直是社会热点,所以此事稍加发酵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为了不被特殊力量掩盖真相,姜柳甚至找上了关系并不亲厚的舅舅来帮忙。 网民的力量是强大的,没有多久就扒出工厂跟F市某高官的利益链条,这个高官正是庄锦胜。 当然这也多亏了姜柳舅舅背后放出的消息,不然不可能那么快解决。 那段时间姜柳常被舆论包裹,造谣抹黑也层出不穷,应付外界的糟心事已经让她焦头烂额,自己的生活反而被忽视,和宁余辛的感情也是在那时出现了裂痕。 这段记忆很久远了,如果姓庄的一家人不一而再再而叁出现,姜柳甚至想不起这回事。 现在看来,也只能再添上一条无耻下作的罪名。 姜柳靠在门外的墙壁上,等待着便有些出神,连病房里的人出来了也不知道。 “呀!”她轻呼一声,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 庄严闻声回头,而后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姜柳怀孕之后略见丰腴,叁围尺寸每个都增加了不少,眼角眉梢也比原先多了几分独特的风韵,淡妆描绘之下确实令人惊艳。 她不喜那样露骨的眼神,尤其在知道对方的品行之后。 有意将手放到微凸的小腹上,眼中流露出几分防备。 果然,在瞥见姜柳的动作之后,庄严眼睛里的暧昧一扫而空。 没出口的搭讪咽回肚子里,扫兴地扭头就走,而紧跟在后的庄楚楚一眼望见门后的姜柳,又死性不改的出言讽刺。 “真是物以类聚,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脚踏两条船的感觉很刺激吗?抢人男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快要走远的庄严听见,回过头严厉的斥道:“庄楚楚,你忘了我说的话吗?不许再惹麻烦。” 姜柳却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被按上了这样的罪名,她兴味十足的反问:“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庄楚楚却以为她心虚,刚成年又飞扬跋扈的小丫头心机不够看,竟继续鄙夷地说道:“你做过的事还怕人说?倪蔓和他男朋友都同居了,你还贴上去,真不要脸。” 倪蔓……姜柳迟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谁。 生活过得顺遂,过去的伤害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再想起来更觉得是在回忆两只小丑,激不起半点恨意,笑一笑就过去了。 她还是好奇的问道:“倪蔓和宁余辛,他们在一起了?” 庄楚楚回答说:“如果没有你,他们可能会结婚。” 瞧她这义愤填膺又像知道什么内情的模样,肯定是有人给她吹了耳边风。再联想到倪蔓最近春风得意的样子,恐怕就是抱上了这根大腿。 姜柳大方的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如果是真的,我会祝他们幸福。”渣男贱女当然应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省得出来为祸人间。 庄楚楚好像被她平淡的反应噎住,看那即将炸毛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话。 幸好庄严叫住了她,“庄楚楚,让我叫张叔过来把你扛回去?” 张叔这两个字似乎是个厉害的威胁,庄楚楚立马老实了,乖乖跟在了哥哥身后。 不过天意弄人啊,越是不想碰面的人越是要聚在一块,那从对面一瘸一拐走过来的人不正是庄家的准女婿任绍吗? 姜柳觉得自己今天就是过来看戏的。 任绍看见庄家兄妹两人,脸色顿时变了:“庄严哥,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庄严警告的看了一眼一脸妒色的妹妹,警告的对任绍说道:“你不要多想,我来是跟柏小姐商量赔偿的问题。但是任绍,你和楚楚已经订婚了,以前的事儿你不放也得放,不管今天你来是出于什么感情,我希望你要想清楚,不要害了那位小姐。” 任绍的脸色就像是打翻了调色盘,青青紫紫的一张脸,低着头冷冷笑道:“你说得对,我已经害了她。” 而庄严并不在乎他心里是什么想法,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拽着妹妹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最后只剩下任绍和姜柳面面相觑。 姜柳选择挡在他面前,“柏夏并不想见你,你不该来。” “我很担心她,只想看她一眼。”他苦涩的哀求道。 明知这个男人给柏夏带来的伤害,姜柳依然对他悲恸的眼神心软了。 “你别进来,我问问她再说。” 门内,柏夏已是一脸的了然,她的神情很冷漠,若忽视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姜柳一定以为好友已经彻底放下来。 “他来了,在门外。” 回答是意料之中的拒绝,“我如今不想和他有半点纠缠,柳柳,你帮我赶走他。让他别再来了。” 柏夏用手捂住眼睛说道。 “你知道答案。”姜柳对他说道。 任绍并不惊讶,甚至比之前更加平静。 “猜到了,但是还是很心痛啊。”他玩笑般地说道,“看在大学四年同窗的份上,陪我喝杯咖啡吧,我有话想说。” 姜柳同意了,选定的位置在医院的不远处,价格比别处昂贵。 “对不起。”他第一句如是说道。 姜柳喝下一口浓香的咖啡,有些惊讶:“是让我帮你转达吗,我会的。” 任绍摇了摇头,“不,这句话是对你说的。” “这倒让我糊涂了,你有什么对不起我?” 他幽幽的看着姜柳,又默默看向窗外,最后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其实你应该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或者说原本不应该坐在这里。” 姜柳手一抖,滚热的液体洒在手上也感觉不到疼似得。 “你说什么?” 他叹气道,“我是想告诉你,其实我也回来了。” -- ρΘ18κκ.cΘм 报应 姜柳垂下眼,慢慢的擦掉溅到手背上的咖啡。 “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 任绍又问:“能否透露你拒绝宁余辛的原因,据我所知那时你们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突然发现性格不合适。” “仅仅是不合适?我以为是因为……”他望着倪妙的眼睛,轻轻说道:“背叛。” 姜柳周身的气氛骤然变冷,任绍苦笑着道:“别急着否认。不光是你和宁余辛的关系,还有我和柏夏……甚至你现在的感情,都与前世截然不同。其余的人都没有变过,唯有你,每一个选择都出现了变化。” 她沉默良久,才冷漠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任绍的眼神变得迷茫,他疑惑的说:“我在想,我们回来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姜柳抬眸,“想出什么结果了。” 他笑了笑,手指指向姜柳:“你是枉死,而我是报应。我猜你是为了圆满,而我是……赎罪。” 姜柳立刻想到他话里指的是谁,惊讶的问:“难道你每天去柏夏的公司报道,是为了保护她?” 这个问题,得到了任绍的默认。 他自嘲的说:“给她带来不幸的,从来都是我。” 她默了默,叹气道:“其实我也以为你们会走到最后,可惜命运弄人。你还要坚持下去?” 任绍的眼底有化不开的悲伤,认命地说道:“车祸之前我还心存侥幸,现在。”他不再说下去,喝下一口黑咖啡,一股酸苦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 “那你当时为什么死活不说出肇事车的车牌号?”姜柳不解的问,既然对柏夏情深义重,又为何要维护伤害她的人。 “那些东西你们早晚会查到,但不能从我嘴里说出去。我必须和庄楚楚如期完婚。” 姜柳震惊了,“你要娶她!她差点杀了柏夏两次!” 任绍却如释重负似得,终于坦陈道:“这才是我找你来的目的,我想让你和你背后的力量帮助我,扳倒庄家。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你前世真正的死因。” 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姜柳失魂落魄,她万万想不到自己的死因是如此荒诞。 误撞他人偷情现场,被当中的情夫杀人灭口。 她迷茫的站在街口,心里想的全是什么到底什么时候误惹杀机,道路上来往的车流都引不起她的注意。 她又一次横穿街道,胳膊突然被拉住,身体惯性的倒下,却跌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让姜柳精神一震,突然回过神来,一天头便看见宁余辛清瘦苍白的俊脸,她连忙退出来道谢,不愿去看对方眼中的情愫。 “谢谢。”她不知说些什么,退后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宁余辛的变化很大,最明显的就是气质上的变化,本来阳光向上的气质变得颓废阴郁,脸色是一味地苍白,头发留长了些,如果不是太过熟悉,姜柳一定认不出他。 他看着孕味明显的姜柳,露出难过的神色,欲言又止的问:“最近过得好吗?” 老套的开场白,因为实在相对无言。 姜柳点头说:“我很好。”又想起庄楚楚的话,问道:“听说你跟倪蔓快结婚了?” 宁余辛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不可能!” 吓了她一跳,害怕的退后两步,宁余辛的表情像是要杀人一样。 姜柳皱起眉想要告辞。 宁余辛拉住她的手臂,急切地说道:“柳柳你相信我,我跟她没有关系。” 她冷漠的挣开钳制,淡淡的说:“哦,这也与我无关。”甩开他的手,姜柳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仿佛对身后的人避之不及。 本想留一点体面,但今天这一出,让她不耐烦了。 怀孕的女人脾气更暴躁一点,这是荷尔蒙作祟,姜柳对自己说道。 * 宁余辛仿佛一只游魂,在街道上游荡,他不想回家,那个地狱般的地方。 直到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少,路灯也不再亮起,他终于打开关掉的手机,不到五分钟,立刻有电话进来。 “在哪儿?”女人似乎刚发过脾气,气喘吁吁的,声音有点哑。 他冷冷地说道:“与你无关。” 女人的声音低下来,温柔的说道:“别赌气了,告诉我在哪儿,我去接你。” 宁余辛笑了,问:“倪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任你指挥的狗?不过我是人,你束缚不了我。” 倪蔓顿了顿,轻轻说道:“可是宁余辛,你就是我的。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床照在朋友间传阅,就乖乖回来,我会在家等你,晚饭已经热了几次,再不回来就不好吃了。”细心的叮嘱像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在期盼自己的丈夫。 但宁余辛知道,电话对面的女人与魔鬼无异。 他挂掉电话,手指捏响的骨骼咔咔作响,原地站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往熟悉的方向走去。 -- ρΘ18κκ.cΘм 平平淡淡的炖个肉吧 回到家中的时候,随着门锁开启的机械声,迎接姜柳的是扑鼻的饭香。 颜卓川闻声从厨房出来,他如约早归,身上褪去了商场上的凌厉,只穿着一身家居服,身上还待着围裙,对姜柳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回来的正好,开饭了。” 姜柳的心脏仿佛被轻轻捏了一下,大概是孕期激素作祟,如此平淡温馨的情景,她竟然有些鼻酸。 颜卓川没有多做停留,他很快又回到厨房监视自己劳动的成果。 她洗手之后等在餐桌前,默默关注他忙碌的身影,不禁问道:“赫梁说最近公司很忙,你回来这么早没问题吗?” 颜卓川诧异的抬了下头,很快答道:“公司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颜氏的员工也不是吃干饭的。” “他说他的工作都是你在帮着做。” 这回他头都不抬,讥讽起好友来毫不嘴软:“所以我经常说他没效率。” 这话,赫梁听了想打人。 “……”行吧,白感动了。 度过了孕吐期,她重新恢复了正常的食欲,甚至比孕前食量更大。颜卓川早已摸透了姜柳的口味,于是这顿晚餐毫无悬念的被光盘了。 孕妇不可以总是静卧,需要适量的运动,颜卓川督促她在客厅走一走,姜柳不愿意,她一点也不想动。于是懒懒的窝在沙发上,颜卓川一过来她就抱住不撒手。 颜卓川像是抱猫一样把姜柳抱在怀里,手在她的背上不时轻抚。 她舒适的喟叹一声,不由自主的向更深处钻去。 屋子里有点热,姜柳总是不能保持一个姿势,在颜卓川身上动来动去。 没一会儿,颜卓川就按住她的身体,低声道:“别动。” 姜柳笑眯眯的亲亲他的下巴,屁股一抬一放,恰好坐在他腿间凸起的地方,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硬物的滚烫,“你不想吗?医生说现在可以了哦。”她问。 颜卓川眸色一暗,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软嫩的小舌头热情的欢迎着他勾缠上来,男人的气息变得粗重,吻得越发深入,大掌从腰间滑入,握住一对丰乳。 衣服被掀了上去,他低头说:“变大了。” 莹白的乳房上殷红的乳头俏生生的挺立着,他用掌心盖住,粗糙的掌心磨动娇嫩的乳尖儿,又用手指捏住奶头,用指甲挑动吸弄。 姜柳难耐的夹住双腿,胸口一阵阵的酥痒,呻吟着说:“别玩了,含一含呀。” 男人从善如流的含住,大口吮咬雪白的奶子,舌头灵活的刺激着她的敏感,姜柳兴奋的尖叫起来。 花穴收缩着分泌出液体,打湿了男人的裤子,她跪坐起来,胸口正对着颜卓川的脸,男人更加狂放的吞吃白嫩的乳肉,同时小手灵活的钻进颜卓川的睡裤,握住怒张着的性器,快速的撸动起来。 他们磨合了这么久,不光颜卓川了解姜柳,姜柳也十分了解他的敏感。 嫩白的小手握住紫黑色的鸡巴抚弄,光是视觉冲击就让人血脉喷张。 姜柳先是粗粗的在棒身滑动,没一会儿就来到最为敏感的龟头,手指在沟壑处来回流连,另一手悄悄摸上男人硕大结实的囊袋轻柔。 只一刻,颜卓川低沉的呻吟着,她感觉到手中的肉棒涨的更大,姜柳搂住他的头,在他抬头观察时趁机咬住男人的喉结,不用力,只用牙齿轻磨。 颜卓川咬牙道:“从哪儿学来的?” 姜柳红唇微动,媚眼如丝的说道:“你猜?当然是……硬盘。” 性爱是两个人的事,颜卓川在此事上无师自通的能力让姜柳自愧不如,总觉得自己在床上总是享受的一方有点不公平。故而从柏夏那里拷来数量惊人的小黄片观摩学习,她偷偷总结了不少经验,第一次实践在颜卓川身上。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男人的乳头也是那么敏感,轻轻的一捏就让他方寸大乱。 这种掌控的感觉真不赖,于是得寸进尺、变本加厉,颜卓川一时如坠云端。 粗暴的扯掉女人已经湿透的内裤,粗长的手指立刻捅了进去,只是一进入就被挟裹得动弹不得。 姜柳毫不抵抗这越发强烈的性欲,她甚至主动抬腰将手指吞入又挺动起来。 “嗯啊……好粗,可是还不够啊。”她娇媚的呻吟着,上半身靠在男人身上,挺立的乳尖摩擦着男人的胸膛,脖颈微微扬起索吻。 女人的脸上充满诱人的情欲,她半跪着,小腹微微隆起却半点不显臃肿,反而每一处都丰满的恰到好处,男人迷恋的在她的身体上流连,每至一处都要重重的揉捏。 可这身体好像没有骨头,收缩手指,手指便深陷进去,心中只剩一个软字,可一松手,皮肤又恢复原样,留下一道红痕,那是男人爱抚的痕迹。 两人的身体都到了极限,颜卓川抱着姜柳侧躺在沙发上,抬起她的一条腿,龟头在水亮的穴口轻蹭,引来女人的娇呼战栗。一挺腰,粗大的肉棒撑开紧小的穴口,肉壁的吸引力比想象中要强烈的多,他却不敢大动,就这样咬住牙忍住射意,钝刀子割肉般的插入进去。 鸡巴抵到花心的那一刻,姜柳便高潮了,她尖叫着反手去抓住颜卓川的胳膊,白皙的身体泛着一层薄薄的红,身体微微抽搐着。 颜卓川开始慢慢摆动身体,他每一次都只抽出一小节的肉棒,然后深深挺入,龟头始终在花穴的最深处挺动,用上面的沟壑刮弄软肉,姜柳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臀部也跟着男人的动作往后挺,好让他操的更深。 男人更不好受,他想要又快又猛的操弄身下的女人,用最快的速度让她高潮连连,可现在,紧致的花径不留缝隙的吸附在鸡巴上,他就该大开大合的操开这些阻碍好让自己自由的进出。 手伸到前面,捏住女人的花珠,轻轻一捏,怀里的娇软的身体狠狠的颤动着,她难耐的低泣着,下体又喷出一股水来浇灌在敏感的龟头。 他闷哼一声,终于耐不住的入得更深,失控抽插数百下,龟头竟卡到阴道与宫口之间,巨大的吸力冲击着强弩之末的巨物,继续深顶几下,到底喷射在花穴深处。 待他平息下来,才发现怀中女人早已昏了过去,不由失笑。 抱起妻子往浴室走去,酥软糜烂的花穴被插成一个圆洞,白色的精液和着淫水直往外流。 瞧着这淫靡一幕,胯下兄弟竟然再次挺起来。 如此一夜,真是甜蜜的折磨。 * 防疫不能松懈啊,零下二十多度全民核酸,排队俩小时检测五秒钟,我人冻傻了。 大家出门千万戴口罩! -- 浇狗血了 姜柳的肚子在第五个月的时候像吹气球一样大了起来,各种孕期症状也开始显露,水肿失眠已经是家常便饭,甚至有几次在深夜因窒息感惊醒。 眼见着镜子里的身材一天天走样,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压力常常让姜柳崩溃大哭。 颜卓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用怀孕绑住她的举动太自私了。 公司的事物被搬到家中处理,姜柳不愿意出门,他就回家陪着。但是孕妇需要适量运动,他就买了各种各样的墨镜回来,这样即使碰见熟人也不会尴尬。 第七个月时,姜柳逐渐适应了生活上的变化,但依然有些郁郁寡欢。 生活平淡而温馨的进行着,姜柳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卸货,肚子里这个小东西太过磨人。 这一天,姜柳正坐在书房开视频会议,突然有电话进来。 是姜父打来的,语气很奇怪,温温吞吞的,和他平时的风格截然不同。 “今天跟卓川一起回来吧,我让人烧了你最爱吃的菜。” 姜柳没做多想,确实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爸爸了,于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谁的电话?” 手机刚撂下,颜卓川就从客厅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杯水。 姜柳难受的皱起小脸,“我不想喝了,再喝就要变水缸了。” 颜卓川揉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但强势:“必须喝,不然难受的是你自己。” 她不情愿的接过水一饮而尽,“爸爸刚才来电话,让咱们今晚过去吃饭。” “行,几点?” 姜柳捧着杯子说道:“等我收拾一下,然后就出发。”她的脸上长了不少肉,颜卓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伸手捏了捏。 “诶,疼!”她不悦的道。 他没说完,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带走喝水时留下的晶亮,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最近一段时间姜柳很排斥自己看到她的身体,虽然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但他觉得有必要帮妻子保留下这小小的自尊。 * 姜家的老别墅里,姜父一脸严肃,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四十多岁的模样,保养的很好,风韵犹存。 但姜父看她的眼神是遮不住的厌恶。 “柳柳回来,你一句话都不要说,不然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你都要忍着,明白吗?” 女人柔弱的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不忿,但被很好的遮掩过去。 “知道了,季同,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柳柳也不会那么早就失去母亲,其实我很想补偿她的。” “闭嘴!”姜季同低斥道,“我已经说过,姜家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能进这个家门仅仅是为了妙妙的心愿。但如果你再得寸进尺下去,从今往后,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到。” 果不其然,女人像是被拿住了七寸,所有的不安分都被压制下去,只是低眉顺眼的听着男人的教训。 姜季同心里也清楚,这女人只是看起来老实,心就像毒蛇一样狠毒,不然当年自己也不会被她算了去。 “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记住这句话,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他摔门而去。 他没见到女人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庞,怨恨的盯着书桌上唯一一张照片,相片上的女人笑靥如花,正是极美的时候。 倪思雨怨毒的咒骂着,“柳玉,阴魂不散,为什么你死了这么多年,他心里还是只有你!” 姜柳万万没有想到父亲竟会突然宣布自己将要再婚的消息。 她并不惊讶,父亲这些年对母亲的思念她看在眼里,上一辈的恩怨如何,她没资格去评判,若父亲能找到幸福,她也是欣慰的。 可当那对母女携手从走下,款款而来,姜柳震惊的瞪圆了双眼,忍不住靠在颜卓川的怀里。 “她们怎么……” 那张脸她见过,从私家侦探发来的卷宗里,从梦里,她独独没有想过会在自己家里见到她! 而另一位就更令人瞠目。 倪思雨牵着女儿的手,来到姜柳面前,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姜季同尴尬的咳嗽两声,道:“柳柳啊,这是你倪阿姨。那是妙妙,是你的……亲姐姐。” 姜父的声音说道最后已经极为微弱,眼中尽是心虚。 “倪妙……我妹妹?” 姜柳不可置信的重复道。 倪妙的眼睛始终看向别处,神色淡淡的,唇紧抿着,不肯说话。 姜柳深吸两口气,胸口闷闷的,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发黑,身体也跟着摇晃。 颜卓川连忙扶她坐下,她扶着自己的肚子缓了一会儿,失望的对父亲说道:“我从不反对您再婚。可是,唯独她,不行!” 她甚至激动的拍着桌子,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更加替母亲感到不值:“妈妈怎么去世的难道您忘了?您怎么能领她回来!” 姜父羞愧的低下头,“你知道了?” 姜柳点了点头却不在这上面多说,眼神有看向倪妙:“还有,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可笑,她竟然比我年长,您不想说点什么?” 倪妙的面无血色,始终不发一言。 姜柳看了她几眼,才发现这几个月她竟瘦了这么多,简直只剩下一把骨头。 她忍了忍,扔下一句话。 “反正我不可能同意,若您执意结婚,那就……”姜柳狠下心肠,咬牙恨道:“当您没我这个女儿。” 说完拉着颜卓川急忙就走,姜父追上来拉住她,“柳柳。”唤了两声女儿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她。 姜柳鼻尖红红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滑下来,她连忙蹭掉,倔强的说道:“您别留我了,让我害死我妈妈的第叁者同处一室,我做不到,我恶心。” 她知道父亲这些年都在暗中帮助这对母女,却一直假装不知情。她竭力想要淡化的事情,却被人摆在眼前,让她笑着接受,这怎么可能? 现在这层窗户纸捅破了,那就全不一样了。 尤其是倪妙,她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想着便看了过去,就见倪妙倒是风轻云淡的站在那儿,好像事不关己似得出神。 说不清是愤怒还是伤心,她低声道:“爸爸,对不起。”夺门而去。 门外是瑟瑟的寒风,她笨拙踉跄的往前跑,几乎辨不清方向。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追过来,紧接着她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颜卓川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心疼的不住亲吻她的前额。 姜柳悲泣,“他怎么能这样,他忘了妈妈。” 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抱着她的手收得更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