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霉毒马【SC 1V1】》 ⓟǒ①⑧Kǎℕ.Cǒм 1.你把鸡鸡撅折啦?! “苏苏,乖,腿张开点。”林恒轻噬着苏遇耳朵上的一小块软骨,低哑的声音带着热浪,缓缓钻进她的耳朵,痒痒的冲击着她的耳膜。 “唔……猪头……你轻点儿……”苏遇眼里噙着亮晶晶的泪花,敏感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微微发着抖。 从门口到床上,这一路都散乱扔着男女的衣物,一直延伸到床榻上的两具几乎赤诚相见的年轻躯体。 男生手指微凉,和他火热的呼吸相反,伸在少女的腿间,温柔却有力的按揉着,“舒服么?” “不~舒~服~”苏遇声音发颤,强忍着私处的奇痒。 “撒谎!”林恒轻哼了一声,伸手把她的内裤扯掉,没了阻碍,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更加自由的捻在穴口上方的肉圆上。 骨节修长的中指已然探进了温湿的秘境,轻轻的骚刮着紧致的内壁,感受着穴里的嫩肉紧紧的吸在手指上的感觉,“真不喜欢?那我打住?” “呃不要”苏遇红着脸,双手扣在林恒肩上,十指花瓣一样的指甲因用力略略失了粉红,泛着白色。 林恒坏笑,把手指撤了出来,低头吻上苏遇因为强大刺激微微张开的小嘴,齿尖虚咬着她的香舌。 大手一边一个地握住饱满馨香的乳房,带着力道又揉又捏。 苏遇正抓着林恒的头发气息不匀地喘着,突然坚硬如铁的一个柱状物抵在她的腿心,烫得她浑身都哆嗦了一下,“林,林恒!” 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ρο①㈧кāℕ.c喔м(po18kan.com) 林恒又在苏遇脸上爱怜地吻了吻,起身摸过来一个安全套。 撕了好几下,才彻底打开,里面是一个滑腻腻的橡胶圈。 他对着自己充分昂扬起来的肉棒,迫不及待地罩住,往下撸。 胶圈有点儿紧,卡在了冠状沟的后面。 林恒有点儿起急,使劲儿一捋—— “啊!!”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床上,蜷成一只虾米。 “猪头……林恒!你没事吧?”苏遇吓坏了,拼命扒开林恒捂着命根子的双手,“你把鸡鸡撅折啦?!” “没事没事。没断,也没破皮。”林恒脸色还是煞白的,但是强撑出一个笑容,“可能套儿买小了,有点儿勒得慌。” 他做了个深呼吸,赶紧又下床去拿过来一个新的套套。 刚才那个被他揪破了。 “要不……今儿先算了?”苏遇指指林恒半软的阴茎,“你养养?” “不行!哪能算了?!”林恒又要急眼。 这对男生来说,可是原则问题。 他一边用牙齿咬着包装袋要撕开,一边用手飞快地撸动套弄着下面的小兄弟。 幸好,刚才被疼痛弄得有点儿蔫搭的肉棒很快重新硬挺了起来。 “我来我来!”苏遇把安全套抢了过去,嘴里嘀咕着,“我又跑不了,你急什么啊!” 女生毕竟细心,手劲儿也温柔些,小心翼翼地捏着胶圈那里往后试着套,缓缓地才到了底儿。 “好了。”她弄完了,好像才想起来害羞,捂着脸躲到一边。 林恒抱住苏遇,一下子把她扑倒在床上,狠狠地又亲了两下,“苏苏,你真好!” 一边说,一边扒开苏遇的双腿,握着自己的肉棒去找寻那个让他梦寐以求的仙境。 连着戳了好几下,好像都不是地方。 咦?那个小小湿湿、微微发颤的肉洞去哪里了? “找不着吗?”苏遇欠起身,一只手伸到下面要帮忙。 “别捣乱。”林恒一把将她按倒,抓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拨在一边。 他又把苏遇的大腿掰得开了些,瞄准了半天,才终于找准了路径,把发硬发烫的龟头抵在了小穴的入口。 林恒感到了苏遇因为紧张而开始僵硬的身体,“别害怕,一会儿疼你就掐我。”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 苏遇横了横心,早晚是他的人,于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来吧。” -- 2.看了什么小黄书,拿我做实验 林恒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肉杵,另一只手按摩着苏遇的花穴,帮她扩张着入口。 因充血而红得发亮的菇状头部一寸一寸地挤进狭小的空间。 充足的前戏虽然已经让苏遇分泌了足够的花液,但是破处的紧张感还是让本来就细如一指的秘径更加收缩,嫩壁上的穴肉更是拼命地要把外来的侵略物挤出去。 “啊!臭猪头!啊!” 苏遇的脸色因疼痛有些发白,手上果真下死劲掐着林恒肌肉鼓胀的胳膊。 林恒低头含住她挺翘的乳房,舌尖舔弄着玛瑙般的乳尖,吸得啧啧有声。 身下的挺进却坚定不移。 “你太紧了,这样会受罪的。放松点儿,听话!”林恒柔着声音哄身下的苏遇,双手抚着她的雪峰揉搓着,激起她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你欺负我!呜呜....”苏遇扑簌着掉下眼泪。 林恒吻掉她的泪珠,唇上沾上了她的咸湿,“我舍得么我?” 只是最前端的进入已经被她夹得有些寸步难行,林恒的前额布满了细汗,看着身下咬着唇忍痛的苏遇,一阵心疼,“乖,忍忍,让我进去。过了第一关就不疼了,会舒服的!” “你,骗人,呜呜呜......” “我跟毛主席保证!” “滚!”苏遇照着他胳膊拧了一下,“你,你轻点儿!” “嗯,我知道。” 长痛不如短痛,林恒猛地噙住苏遇的双唇,如痴如缠地吻她,胯间果断地向前一送,撞开了只属于他的那一层薄膜。 “啊~林恒~”苏遇疼得把腿蜷了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贴在他的身前,手上揪着他臂上的一小块皮肤更加用力。 “不对啊,书上说的不是这样啊……”林恒心疼地搂着身前缩得都小了一号的身躯,不敢动了。 苏遇哭了,“你混蛋!看了什么小黄书,拿我做实验!” 林恒被她夹得进退两难,不过这个时候要真是鸣金收兵,那他还算是男人吗? 所以,他决定再相信一回小黄书的唯物主义教导,一边在苏遇耳边轻声哄着,一边在她背上慢慢抚摸。 下面精劲的腰身却开始有节奏地律动起来,缓慢但坚定。 拔出来的时候,看见安全套上挂着点点的鲜红,心中的爱怜和疼惜油然升起,再次进入的时候显然变得愈加温柔。 苏遇的甬道太过紧致,娇嫩的穴肉从来没有受过这般的摩擦,林恒的肉棒也实在是粗长得不像话,隔着安全套也能感觉到火烧似的温度。 每一下挺入都把她深处的褶皱熨平,足足的撞到花心才肯后退,有时到了半路还要停下研磨一阵,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转圈。 “你丫钻木取火呢?” 话音未落,苏遇的骂声却渐渐化成了如水娇柔的呻吟,林恒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没骗你吧,苏苏?说了让你舒服!” 花穴中的抽送越来越强劲,也越来越快,顶得苏遇心都酥了,紧盯着林恒英俊的脸庞胡思乱想: 林恒这家伙,什么时候长了个那么大的东西?!明明她手里攥着的他的裸照,里面只是那么不点儿的一个小丁丁。 “专心点儿!”林恒发现苏遇在走神,劲腰一挺,狠插了她一下,湿软的穴肉被刺激地猛地收缩,像是在他的肉棒上轻咬了一口。 苏遇被他撞得鼻子一抽,“呜呜”地哭出声,立刻让他又后悔的心软起来, “苏苏乖,别哭别哭,是我不好!”林恒低头吻着苏遇的唇瓣、鼻尖,一直上行到眼睛,濡湿的睫毛微微颤着,像是蝴蝶欲待起飞的翅膀。 她的柔嫩紧裹着他的粗壮,实在是让他欲罢不能,但一看到身下小人儿的含泪隐忍,林恒怎么也狠不下心任性地要她,只好耐着脾气柔和的深入浅出着,看着她从含苞到怒放,在自己怀里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她是他的苏苏啊!不管做什么他都会迁就都会爱护的苏苏啊!她痛了,他怎么能不心疼?林恒把手伸到苏遇的背后有力地抱住她,贴近自己的胸膛,房间里回响着强劲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林恒?” “我在。” “林恒?” “干嘛呀?” “卧槽,是人么你,长那么大一东西!” …… 末了,林恒的胳膊都被苏遇掐紫了。他倒乐呵呵地满不在乎,“又不是头一回。再说,我都让你流血了。” “切,又不是头一回!” -- 3.狼骑竹马来 苏遇和林恒拍的第一张裸照是在一岁半的时候。 满身满脸跟泥猴儿似的,两个人站都还站不稳,光着屁股在他们军区大院的操场上乐得没心没肺。 军区大院里一般住的五湖四海的,哪儿的人都有,可巧苏林两家都是帝都本地人 ,一来二去的比别人都熟,两家好得呀,用那时候的话说,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苏遇她妈和林恒他妈又在同一年怀了孕,两家都互相指着对方的肚子开玩笑说,“同性即叩首金兰,异性则结为夫妇。” 苏遇比林恒的预产期晚,可是却着急地早一个星期来了人间报道。 苏遇她妈生她的时候大出血,号称工作上从来都临危不乱的苏首长慌得魂儿都没了,亏了林恒他妈是军医院的护士,挺着个大肚子忙前忙后地在住院部跑。 等苏遇跟个皱皮小猴子似的被护士抱出产房时,林恒他妈抱着那叫一个亲,一个劲的叨叨,“叫干妈!”都不想还给苏遇她爸了。 四天以后,林恒呱呱坠地。 打小苏遇就靠着压林恒四天的年龄优势,让他喊她姐姐,颐指气使的吆喝他干这干那,看着他屁颠屁颠地给她拿吃拿喝陪玩陪笑。 要说小时候的林恒,真是脾气温和敦厚,心甘情愿的跟着苏遇鞍前马后。 到后来一想起来这段纯真无暇地欺负他的时光,苏遇都感慨不已,早知道今后这小子开始学着作乱犯上,那个时候应该再使劲欺负欺负他。 后来在文学课上才学到“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诗句,多么浪漫美好,可这跟自己的经历真是他么风马牛不相及,苏遇想。 她的林恒是“狼”,骑的也不是竹马,而是她。 从幼儿园起,他们俩就开始每天“手牵手,一起走”了。 学校就在大院里面,门口有警卫员值班站岗,那个时候人心还都很单纯,没多少父母担心孩子会走失什么的。 不过苏遇往往拿出姐姐的范儿,拉着林恒,“走,姐姐送你上学。” 五分钟就能走到的上学路程对那个时候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奇迹冒险。 林恒可能抓来一只肉乎乎的大青虫吓唬苏遇说放到了她衣服领子上,看着她脸色惨白地哇哇乱叫;也可能摘一朵紫色的小花插在她辫子上傻呵呵地笑着看她。 院里的小孩儿们,那时候特流行玩儿一个叫“拔根儿”的游戏:就是捡两片带根的树叶,把叶根的地方交叉,用类似拔河的方式比赛,看哪片叶子的根儿硬。 苏遇打小就爱跟一帮小子玩,可是手劲儿没人家大,输的时候多,一输就容易耍赖哭鼻子;可是每次和林恒玩的时候,稳赢,也挺邪门。 她那个时候觉得林恒简直是个傻冒,院里那么多大树,都枝繁叶茂的,他每次也不知哪儿找来的烂叶子,特不禁拽。 夏天的时候军区自己会发冰票,一张能到冷饮室领一根冰棍儿。 苏遇和林恒每次都要不同口味的,当姐姐的总是能咬上第一口,然后才轮到弟弟,你舔一下我舔一下分着吃,这样每次都有每个人能吃到两根的奢侈感。 后来他们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人再卖那种简单口味的绿豆或者橘子口味的冰棍儿,什么“圣代”“雪条”感觉都不对。 林恒对此耿耿于怀,他跟苏遇说,她把整根冻得梆硬的冰棍儿放进嘴里含着,再“啵”一声拔出来的样子,特劲儿。 然后他就一脸坏水地冲着苏遇眨眼睛。 苏遇红了脸,骂他流氓,却被流氓拉进怀里亲了个天昏地暗。 -- ⓟǒ①⑧Kǎℕ.Cǒм 4.采蘑菇的小姑娘 院里大点儿的女孩儿们,有的已经有了性别意识。 大人们老教育她们,姑娘家,说话得斯斯文文,笑起来得温温柔柔。 苏遇也被迫跟着有样儿学样儿,但是老觉得特没劲。 她不喜欢和马叔叔他们家的姐姐过家家跳皮筋,她喜欢跟在霍二哥他们屁股后头丢沙包占山头。 可是男孩子们大都不愿意跟个扎羊角辫的小妞玩儿。 玩输了,他们会被同伴嘲笑:连个丫头片子也玩不过! 玩赢了,苏遇会掉眼泪,然后他们就会被大人揍:欺负小女孩儿,欠收拾! 所以,在霍二哥他们天天虎着个脸轰苏遇“一边儿去”的时候,只有林恒献宝似的拿出来自己攒的一摞画片儿教她怎么拍。 有一次,苏遇父母都得出差,就把她“寄养”在其他熟识的几家邻居家里。 到了林家该接管的那天,一大早林恒便催着他妈去霍叔叔家接苏遇。 苏遇正眼巴巴地看着霍二哥的遥控汽车,说什么也不肯走。 林恒急得把兜里揣着的不少宝贝都掏了出来哄她。 那些小玩具都是苏遇跟他平时玩剩下的,吸引力远不如霍家的遥控汽车高级。 眼看着苏遇对自己的殷勤嗤之以鼻,林恒“急中生智”,要给苏遇表演自己的绝活:撒尿画画。 淡黄色的尿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院里的沙子堆上,左一下右一下的,果真“画”出个笑脸的样子。 苏遇这下被震住了,“林恒,你还有这一手啊!” 可是转脸她又不高兴了,“为什么你尿尿不用蹲下来,还可以画画?”ρο①㈧кāℕ.c喔м(po18kan.com) 林恒被问懵了,“因为……因为我有小鸡鸡啊。” “那……我也要!”苏遇突然叉着腰道。 “可是、可是这是我的小鸡鸡啊!”林恒苦着一张脸。 苏遇嘴一瘪,皱起小鼻子,“我不管,我就要!我要小鸡鸡!” 林恒看她要哭,马上手忙脚乱地哄她,“给你,给你,我的给你行了吧。” 苏遇跟林恒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从来没讲过理: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林恒都得让给她,那必须的。 可这小鸡鸡,是长在林恒身上的呀,不是说答应送给她就能拿下来的。 所以,苏遇揪了半天,蘑菇没被采下来,反而被采肿了。 结果呢,他俩一块儿哭着回家了。 到家以后,林恒这个“伤员”不但没有得到同情,反而被他爸妈好一顿混合双打。 大院里有自己的副食供应,每天早上去食堂打饭都能领到新鲜的牛奶。 院里的孩子们经常天还没亮就被家长拎起来赶出家属楼,半睡半醒的拿着饭盒去食堂排队。 苏遇早起了两回就跟林恒报起了委屈,迷迷瞪瞪的,发辫蓬松,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还噙着泪花。 谁看着心里能落忍啊! 从此,天蒙蒙亮就赶到食堂的林恒手里又多了一个饭盒。 苏遇也成了他们班唯一一个能睡到太阳照屁股,到了教室还有鲜牛奶喝的小朋友。 他们是空军家属院,苏遇他爸在她小时候还是经常上天执飞的那种。 林恒的父母都是地勤。 每次苏遇去她爸的办公楼玩,回家的时候总能顺点儿飞行员特供的压缩饼干什么的稀罕零食,准会一溜烟的跑到林恒面前炫耀。 看他眼睛滴溜溜的一脸馋相,就大发善心地赏给他几块。 她妈警告过她,那玩意儿吃到肚子里,一喝水就会涨成五倍,吃多了会把肚子撑坏。 她歪着心眼不告诉林恒,有一次让他一下子吃了四五块,又仰着脖子灌了两大杯水。 倒是也没见他把肚皮撑破,不过是在教室里一个劲儿的出虚恭,把脸丢大了。 一直到后来一次他们跟几个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苏遇才把这件事说出来,林恒黑着脸回家,在床上把她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还有一次苏遇跟着林恒他们一班野小子上树偷桃儿,被警卫连的战士发现。 几个男孩子跑得飞快,她动作慢,心一慌,手不稳,从树上直接摔下来,头上磕了一口子,当时血就下来了。 林恒跑着跑着一回头,才发现坐在地上哭成小花猫的苏遇,想都没想就折了回来,拉起她往背上一掀,背着她继续跑路。 等追上其他的小伙伴时,被他们围着又笑又叫,“猪八戒背媳妇儿喽!” 苏遇给他们一人一个爆栗子,“我是他姐!” 再看林恒,瞪着苏遇脑门上的伤,脸都白了,麻溜儿的背起来又往医务室跑。 警卫连那小子认出了苏遇和林恒,谁让苏遇是首长的闺女?告到了营部,他俩被叫去写检查,顺便当着自己老爸的面承认错误,赔礼道歉。 回到林恒家,他爸拿着扫帚疙瘩就给他来了顿竹笋炒肉,一边揍一边骂,“有胆偷没胆跑?丢不丢人!不懂撤退让人抓去做俘虏!关键时刻掉链子!” 林恒梗着脖子憋红了眼睛,就是不肯掉眼泪,也不求饶。 苏遇“哇”地哭了出来,倒把林恒他爸吓住,停了手。 她抽抽搭搭,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林恒是为了救她才跑回去的。 苏遇毕竟是女孩子,脑袋上又裹着块纱布,她爸忍了半天,也就照着屁股给了一下,还被林恒他妈劈手抢了过来,搂在怀里冲着他瞪眼睛,“老苏,你敢跟我干闺女动手!” 林恒被他爸拉过来,脱了裤子检查了下被揍肿的屁股。 听他爸问了句,“真是英雄救美?”他鼓着小嘴倔强地点了点头,却被他爸在脑瓜顶儿狠揉了一下,“不愧是我小子!” 那天晚上,他俩破例地被允许到冷饮店吃雪球,一般这种不发票要拿现金买的奢侈品不是什么年节生日的都轮不上。 两家大人提前声明,雪球不是偷桃儿的鼓励,也不是挨揍的补偿,是为了林恒舍生取义,苏遇诚实招供的奖赏。 冷饮店外面的草坪上,苏遇把盛雪球的塑料碗放在一边,拿手轻轻碰了碰林恒的屁股,“还疼吗?” “男子汉,大丈夫,挨两下扫帚疙瘩算什么!”林恒不屑一顾,转脸问她,“你呢?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你爸揍吧?” 苏遇老委屈的点点头。 林恒突然绕到她背后,趴下来,照着她后腰“叭”地亲了一口,一脸的得意,“好了,包治百病!” 苏遇伸手摸摸脑袋上的伤口,愁眉苦脸,“留下疤了,多丑。” 林恒把自己的雪球儿舀了一勺,送到苏遇嘴边,“哪儿丑了? 俊着呢!再说了,丑我也要你。” 这话说的,多像山盟海誓啊! 苏遇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林恒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还会跟我去逮蛐蛐、掏鸟蛋!” -- 5.谁给你当媳妇儿?! 少年不知愁的日子就在圣斗士大战变形金刚,美少女战士爱上夜礼服假面的时光中缓缓流逝。 苏遇和林恒天天黏在一起的样子老是惹得早熟的小朋友们起哄。 两家大人也不时地开玩笑,要把他们俩送做堆儿。 苏遇她爸逗林恒,“小林子,我把闺女送给你当媳妇儿,好不好啊?” 林恒咧着嘴,乐得直点头。 苏遇拿鄙视的眼神儿瞅瞅他刚掉了两颗门牙的大黑洞,“哼”地一声扭过头,“谁给你当媳妇儿?!我喜欢F4那样儿的!” 谁也没有想到,分别会来得那么快。 林恒他爸工作调动的事就像是天上突然掉下来的一个雹子,砸得苏遇透心凉。 她对着林恒发无名火,赌气不理他,看他跟在她屁股后头唯唯诺诺地不知道做什么好,还扯着嗓子吼他,“你走啊,搬家了就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林恒他妈搂着苏遇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一口一个“心肝儿宝贝儿”,千万个舍不得。 苏遇她妈给林恒装了一书包的压缩饼干,红着眼圈嘱咐他,“吃完了给阿姨打电话,阿姨给你寄!” 临走前的一天正是军区门诊部给小孩子们打预防针的日子。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鸡飞狗跳的一派景象。 小孩子怕疼,鬼哭狼嚎的不愿意挨针,大人们忙着工作,没有闲工夫跟着作耗。 军医就得找战士们帮忙,老鹰抓小鸡一样在学校门口堵着,抓一个按住就打,打完管你哭闹上吊去。 苏遇在教室里赖着不肯出去,林恒过来就把她拉了起来,紧紧抓着她的手,“别怕,疼了就掐我。” 那天,苏遇把林恒的胳膊都掐紫了。 那天,林恒把攒下来的冰票都拿了出来,嘱咐苏遇,“每次买两根冰棍儿,别舍不得。” 那天,苏遇对着林恒拳打脚踢,一边施暴一边掉眼泪,“以后谁跟我拿馒头去喂鱼?以后我自行车陷泥里谁帮我抗?以后有人欺负我谁替我出头?” 林恒忽左忽右地躲着她的降龙十八腿,“就你这脾气,谁敢欺负你?” 然后胳膊又被拧紫了一块。 等到上了初中,苏遇还会时不时走到林恒原来住的单元,对着上锁的防盗门发愣。 林恒家的新电话号码就写在她的通讯录里,可是她觉得没事儿打个电话过去,莫名其妙,万一那小子早就交了新朋友,到时候来一句,“苏遇?那是谁?你打错了吧!” 该多尴尬! 中考过后的那个暑假,林恒和父母一起回来大院看望老邻居老朋友们。 来苏遇家的那天,她刚从外边跟朋友驴游回来。 去的地方纬度高,太阳足,苏遇犯懒,没有坚持每两个小时重新涂一遍防晒,结果把脸晒伤,又出红斑又脱皮的。 医院给她开了脱敏药膏,她正用“点涂”的办法往脱皮的地方抹,结果就顶着一脸的白点儿来给林恒他们开了门。 林恒站在门外边,一眼看见她这样,实在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苏遇窘得差一点儿要钻到地底下。 “妈!你怎么不早说有客人?我还以为是送快递的!”她一溜烟跑回屋,哭丧着脸埋怨她妈。 这几年没见,刚一露头就这么栽面儿! “嗐,你干妈他们又不是外人!你小时候什么爷爷奶奶样儿人家没见过?”苏遇他妈不当回事,完全无视青春期女儿瞬间社死的绝望心情。 等苏遇把脸终于捯饬好了再出来的时候,看见林恒坐在沙发上。 她妈跟他妈热火朝天地正东家长西家短,俩爸爸没见人影儿,估计躲书房里摆活苏遇她爸那些个收藏的宝贝砚台呢。 林恒的个子窜得很高,大长腿窝在沙发那里看着都憋屈。 苏遇偷偷琢磨:他老人家吃了什么带激素的玩意儿,长成这样,进门的时候是不是撞上了上边的门框? 林恒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转过头,冲她灿烂地一笑。 苏遇一愣:记忆中的那张脸早就褪下了青涩的孩子气,挺直的鼻梁,略陷的眼眶,勾勒出线条硬朗的俊逸少年模样。 饭桌上,苏遇听林恒他妈说,林恒跟她考上了一样的高中,不过他是实验班,就是那种从入学就憋足了劲儿冲竞赛冲清北的火箭种子。 苏遇她妈夸林恒学习好又懂事。 苏遇憋着笑: 上小学练古诗,老师说,“葡萄美酒夜光杯”,林恒接,“金钱美女一大堆。” 把老师给气的什么似的,现在装得像个人。 -- 6.无良发小儿 高中开学第一周,先是军训。 烈日暴晒,很多人都抱怨皮肤受不了,几天下来,脸刺得疼。 晚上躺在宿舍,苏遇收到林恒的短信: “我脸好像晒伤了。” 苏遇想起来:上次他来她家,看见她脸上的药膏,笑得乐不可支,立刻解恨似的回了句,“该!” 林恒:“……你有没有点儿同情心?从小到大,你吃了我多少冰棍儿?我哪回偷桃儿少分了你了?……” 苏遇无语,这都什么年头的陈芝麻烂谷子?! “那我给你吐出来?” 林恒没有再回。 苏遇被他搅和得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吃了块西瓜: 明天我把芦荟胶给你不就得了,多大点儿事,还生气了。 第二天,38、9度的大艳阳天,穿着长袖长裤的军训服站军姿,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 教官宣布休息时,大家呼啦一下都跑到树荫下去。 苏遇走到实验班的男生那边,正想着找人得费些工夫,结果一眼就看见了林恒。 一帮人都穿一样的迷彩服,可偏偏他鹤立鸡群,宽肩窄腰的,把一身朴素的军装穿出了T台的效果。 他正闭着眼睛假寐,长睫薄唇,线条如雕。 苏遇凑过去,在他耳边大叫一声,“小林子!” 林恒吓了一跳,睁开眼瞪着她,“招魂儿呢你!” 他以前就不喜欢这个叫法,说是像“小桌子”“小凳子”的拜把子兄弟,跟个太监似的。 可苏遇就喜欢气他,看他一副“看不顺眼她又弄不死她”的吃瘪劲儿。 苏遇把芦荟胶掏出来,“晚上睡觉以前,抹上一层。记住了啊,得抹特厚,像墙面胡腻子那样儿的!” “然后,这个,现在抹!”苏遇又拿出来一管防晒霜,挤了一坨在手上,就要往林恒的脸上涂。 林恒躲瘟疫一样往后退,边退边嚷嚷,“你要干嘛?” 苏遇拧着脸,“赔你冰棍儿跟偷的桃儿!” 她一把逮住林恒,“今儿再晒一天,你还要不要脸了?” 林恒一头黑线:我怎么了,我就不要脸了?! 本来他跟她说脸晒伤了,就是想听她说句,“哎呀你没事吧”之类的。 但是他早就该知道苏遇向来都是有话不好好说的妞儿。 可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揪着他要往他脸上抹防晒霜,这也太…… 林恒拦住苏遇,“我我我……自己来。” 等苏遇回到自己班这边,一群眼冒红心的花痴女同学们立刻围了过来,“哎,那谁呀谁呀?” 苏遇想了想,“我弟!” 下午的气温又升高了,明晃晃的太阳,在空中散发着强烈而刺激的热量,白花花地照得人发软,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被照化了。 苏遇一边踢着正步,一边脑子一阵阵发晕。 她心说:坏了,千万不能倒下!大院儿里出来的孩子,军训的时候歇菜,这也太跌份了! 苏遇心里一分一秒地倒计时,算着还有多长时间才到解散休息的时候。 等解散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小卖部买冰棍儿,要橘子味的! 可是老天好像看穿了她心思,偏偏让每一秒钟都拉得格外长,让那个令人翘首期盼的解散时刻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要怎么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呢,苏遇越是琢磨着不能露怯,越是眼前忽忽悠悠地冒金星。 远远儿的听见好像教官的声音,飘飘忽忽地说了句什么,完事儿脚下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过来的时候,正在校医室里。 班主任和校医正在她床头坐着,一见她睁眼了,赶紧过来看看。 她们告诉苏遇,她缺水中暑了。 校医说:晕倒的时候,邻班的一个同学火眼金睛,比苏遇自个班的同学还早发现,冲过去抱起她就撒丫子往这边跑,弄得人教官跟在他后面一个劲儿喊,“慢点儿慢点儿,别摔着她!” 说着,她们把身子一挪,就把邻班那个做好事的雷锋露了出来。 林恒脸拉得老长,“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喝水?!” 苏遇让他吼得一哆嗦,“我……我喝来着。” 苏遇班主任奇怪地看了一眼一身火气的林恒,“这位同学,谢谢你助人为乐,你可以回去归队了。” 林恒临出门之前还幽幽地瞪了苏遇一眼。 等他走了,班主任又问苏遇,“你跟那位同学认识?” 苏遇还记恨着刚才他凶自己,“无良发小儿!” 不过后来一整个军训,只要一到休息时间,苏遇他们班就会看见林恒一只手拿着一瓶饮料,到这边来找苏遇,非逼着她喝完不可。 也别说,这以后,苏遇再也没有因为缺水中过暑,倒是老得报告教官上厕所。 -- 7.免费家教 开学没有多久,林恒就和他们班的男生打成了一片。 去操场上打篮球的时候,身边总会形成一个女生自发的啦啦队,多一半都是冲着他来的。 苏遇有空的时候也会去,热情万丈的给他加油,“好好打,姐请你吃全家桶!” 打完下来,周围一圈女生抢着给林恒递纯净水,他一个也不接,就死盯着苏遇,“水呢?” “你什么时候让我给你买水了?”苏遇越说声音越小,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我……我请你吃全家桶?” 高中住校,大家都在学生食堂吃饭。 下课的时候,俗称“抢饭”时段,跑得慢点儿的,好菜连个毛儿都看不着。 每到这个时候,苏遇就可羡慕回民的同学,只要把回民证一亮,就能到唯一一个不排长队的窗口打饭。 “跟一群恶狼似的。”苏遇看了一眼人山人海的食堂,对旁边已经抢到饭大快朵颐的同学们,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只好转身走向小卖部的方向。 她刚拿了一碗红烧牛肉面准备结账,衣服领子就被人从后面拎住,手上挨了一巴掌,泡面被抢走放回了货架,人眨眼间就被拖到了外面。 “你要造反?!”苏遇看清了来人,立刻叉着腰叫起来。 林恒也不理她,继续揪着她的衣服把她拉到了树荫下的一条长凳上坐下。 苏遇这时才看清他手里正拿着一个饭盒。 林恒把饭盒打开,里面是一荤一素两个菜,扣在冒着热气的雪白米饭上。 “麻溜儿的,一会儿还有晚自习!” 苏遇惊奇地瞪着他:他怎么知道自己没打上饭还在饿肚子?还一路跟踪到小卖部? “方便面里面那么多防腐剂,天天吃,死了以后直接就一木乃伊。到时候你展览,我收门票。” 苏遇本来张嘴要感激他一下的,被林恒这么两句话就生生的给噎了回去。 “你才木乃伊!你当我乐意吃方便面啊?你们一帮饿了半辈子的土匪似的,我也是得打得过啊!” 林恒夹了一筷子鸡丁,送到苏遇嘴边,看她气鼓鼓地张嘴吃了,忽然又道,“下礼拜四的数学模拟考试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刚刚还横眉冷目的苏遇立刻蔫了。 自从苏遇她妈知道林恒也上了这个高中,而且还是理科实验班,就嘱咐他要盯着苏遇好好补习数学。 苏遇他们班主任就是教数学的,老说高考的时候“得数学者得天下”,可巧苏遇学得最差的就是这门课。 打小她就对什么“鸡兔同笼”啊、“追击问题”啊不感冒。 你说往笼子里看一眼,鸡和兔子长得能一样吗?一数不就完事了? 还有那个“甲火车追乙火车”的,那多危险啊!真追上了不就成大事故了?谁都得玩完!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苏遇再也不用去食堂排长队买饭了。 就像小时候睡到日晒叁竿还有鲜牛奶喝一样,她可以在打下课铃大家都百米冲刺似的奔去食堂抢饭的时候,慢条斯理的收拾书包,溜达到自习室,等着林恒拎着两个饭盒回来。 但是,每次等吃完饭,她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儿。 林恒这个家伙每次到讲题的时候,简直是无情无义,什么log函数、等比数列,弄得苏遇一宿一宿地做噩梦,满世界飞公式和数字。 他还在那儿特别理直气壮的用资本家剥削贫苦大众的精神威胁苏遇: “下次考试上不了120,我就把你以前老吃方便面的事儿告诉你妈!” 苏遇她妈就“养生”这么一个爱好,特别恨垃圾食品。 要是让她妈知道,一准儿把苏遇的手机没收。 “别别别,我好好做解析几何还不行?” 别的同学看见苏遇对着几大张数学卷子,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的样子,又看看旁边抱着本《线性代数》一脸监工表情的林恒,偷偷议论: “林恒和苏遇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林恒听见了,答,“免费家教。” ---------- 周末会有100珠的加更吗? -- 8.我是小狗,你就是大猪头!(百珠加更) 文理分班以后,苏遇小心翼翼地以关心林恒的角度劝他回头是岸,“你们实验班很忙吧,要准备竞赛什么的。理科数学和文科数学差别挺大的,就不麻烦你辅导我了哈!” 林恒瞥她一眼,“你们文科班的教材我已经看完了。” 他搬来一摞各种买的、印的补习笔记,往年题库,毫不客气地往苏遇面前一放,然后又拿过红笔“噌噌”地在她书上划重点,“底线还是120,维持到高考,重本基本没问题。” 苏遇顿时像是被切断了线的木偶,脑袋耷拉下来,欲哭无泪,“要是你能在这儿插个U盘,直接把你脑子里的数学细胞Ctrl+C,Ctrl+V过来,就好了。” 她用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想考哪里的大学啊?”林恒突然冒了一句,声音比刚才那凶巴巴的家教样儿温和了不少。 “南方的,海边儿的大学。”苏遇心里嘀咕:离你远点儿的学校! 她知道林恒他们班都是瞄着清北卯劲儿的。 “那我也报那里的好不好?”林恒侧过头看她,“放假的时候一块回家,还可以帮你抢票。” 苏遇根本没听见他后半句,当场就炸了,“考上大学你还不放过我?! 还要天天盯着我做题?! 我告诉你,我要选一个再也不用学数学的专业!!” 林恒当时脸就黑了,“下次联考,错一道题罚抄概念100遍!” 一直到后来,苏遇因为林恒给她补数学掉头发,林恒因为给苏遇补数学长白头发,始终是他们互相挤兑的一个话题。 等到多年之后,苏遇辅导上小学的儿子做数学作业的时候,恨不得一把一把地吃速效救心丸,差点儿憋出内伤。 晚上她倒在床上哭丧着脸跟林恒抱怨。 林恒却叼着牙刷,幸灾乐祸地来了句,“遗传啊!因果报应啊!” 然后,他就睡了一个星期的沙发。 …… 不可否认,有林恒天天的威逼利诱,苏遇的数学成绩确实在稳步上升。 不过人么,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何况苏遇先天就是一匹有点儿瘸腿的马。 又一次模考以后,看着手里不及格的分数,又想想自己起早贪黑地复习刷题,竟然是这个结果。 苏遇越想越冤,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课间的时候,一个人走到外面的走廊上,趴在栏杆上接着抹眼泪。 大太阳在头顶悬着,苏遇心里却拔凉拔凉的。 突然,一个瘦高的身影挡住了一面的阳光,苏遇抬头,眼睛都哭肿了。 林恒揉揉她的头顶,“翘了晚自习,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哈?”苏遇大惑不解,“逃课不怕被你们老班抓?再说,你们不是晚上有集训吗?” “没事儿,我就说我肚子疼,要去看校医。你到学校东门,我先翻过去等你。” 苏遇从小就是个馋猫,一听说有好吃的就什么都忘了,再说这次还有林恒给她壮胆,于是回教室捱到了晚自习,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林恒早已经翻墙过去了,隔着铁门跟她招手。 苏遇骑在2米多高的墙头,腿直发软,“我……我不敢。” 林恒把手臂一张,“怕什么?忘了在咱院里爬树了?放心,往下跳,我接着你!” 苏遇看看下面的林恒,横了横心,使劲一纵身,跳了下去。 结实有力的臂弯把她接住,微烫的胸膛轻轻地起伏着。 林恒的声音今天显得特别好听,“我说的吧,有我在,你放心跳,肯定接住你。” 他把苏遇放下,拉起她的手,往小吃街走去。 鸡腿儿,爆肚,羊肉串 …… 林恒也不问苏遇的意见,买一样就往她手里塞一样。 苏遇很奇怪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啊?” 林恒正在交钱买烤肠,头也不回地答道,“你从小不就是个属小狗的?爱吃肉。” 苏遇不满了,“我是小狗,你就是大猪头!” 林恒走了回来,把烤肠往苏遇嘴里一塞,“那咱俩在十二属相里挨得最近。让他们别人眼儿热去,猪狗不如。” 苏遇被逗乐了,鼓着腮帮子嚼了两口,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大叫,“啊!你不会又要拿这事要挟我吧?数学考不过多少分你又告诉我妈,说我吃小摊儿上的东西,让她关我禁闭!” 林恒脸色一垮,拧开一瓶水,递过来,“咽下去再说话!一会儿噎着!我保证,这事儿不告诉你妈。” 夜入得越深,小吃街上的人越多,开始熙熙攘攘起来。 林恒紧紧攥着苏遇一只手,生怕人群把他们冲散了。 苏遇感觉他手心里热热的,出了一层汗。 后来为了这个,她还去查过医学资料,然后屁颠屁颠地去找林恒显摆,“手心爱出汗是因为你缺少维生素B族!看,我挺厉害吧!” 她隐约觉得那个时候林恒看她的眼神明显写着叁个大字:二百五! 不过逃掉晚自习之后的第二天,林恒又变回了老样子,把苏遇拉到了自习室,“啪”地把一摞数学卷子放在她面前。 苏遇痛心疾首,“我还以为你弃暗投明了呢!” 一只大手按在苏遇头上,把她的脸掰正,对着桌子上的卷子,“写题!” 高中生活的枯燥紧张,总会引得一些人没事找事。 也不知是哪个孙子,嘴那么欠,把林恒天天逮着苏遇学习的事儿传到了德育主任的耳朵里,只不过换了个名称叫“早恋”。 老师把他们俩叫到办公室去谈话。 听到“早恋”二字从老师的嘴里说出来,苏遇没绷住笑了出来,“怎么可能啊老师!我俩从吃奶就认识了,他二年级还尿裤子呢,我恋也得恋个好点儿的啊!” 怪不得苏遇她妈老说她是吃糨子长大的,机关枪似的说完这一通话,她一回头却看见林恒的脸黑成了锅底。 “老师放心,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谁恋她?”林恒说完,狠狠地瞪了苏遇一眼。 “谁没有了谁没有了?!”苏遇火了。 德育主任的脸变得五颜六色。 这事完了之后,林恒好像真生气了,再也没来苏遇班里找过她。 热衷八卦的同学们又开始盛传,他俩爱极生恨,反目成仇,也不知道谁甩的谁。 苏遇心里不服气:唉,小时候挺好的一孩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这回还长脾气了,不就是说他尿裤子的事儿了么! 两家大人也觉出不对劲了,煲电话粥时,想把他俩叫过来打声招呼,都冷着脸一句话不肯多说。 老母亲俩背着他们埋怨,“我这妞儿犟驴脾气,随他爸!”“臭小子现在可不听话了!” -- ⓟǒ①⑧Kǎℕ.Cǒм 9.谁们家林恒?! 林恒因为以前老来苏遇他们班,混了个脸熟,就算这些天跟苏遇闹别扭不来了,但是还是名声在外的。 以他们文科班学习委员带头,经常有一帮女生在自习室里跟他“偶遇”,花枝招展地请他这个实验班大拿讲题。 睡苏遇上铺的杨璐璐跟苏遇瓷器,整天跟个特务似的盯梢,完事儿就回来跟她汇报,“哎我跟你说嘿,学委又跟你们家林恒套磁了啊!讲完作业还要请他去学校南门儿的那个奶茶店去呢!” “谁们家林恒?!”苏遇正吃烧卖呢,喷了她一脸的饭。 “素质素质!你怎么跟一泼妇似的?!”杨璐璐撂着蹦地去洗脸。 苏遇一直觉得自己和林恒之间,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从小看着对方长大的,太熟了,熟得都没感觉了,还有什么好喜欢的。 人家小说里不都说心里得有什么小鹿乱撞、野马狂奔的感觉么? 她跟林恒在一块的时候就没有啊,别说什么鹿啊马啊的,连个耗子的动静也没啊! 更别说,现在他俩跟敌人似的,弄不好才是相看两相厌吧! 不过她也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自从听杨璐璐汇报完,一整天就觉得“浑身脑袋疼”,哪里都不自在。 下了自习课,从来不爱喝奶茶的她,非得拉着杨璐璐去那个南门奶茶店。 ρο①㈧кāℕ.c喔м(po18kan.com) “我就是想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样的!怎么那么多人爱喝?” “啊是是是,您就是想来这里视察视察,决计不是来盯梢的!我以您下次数学考试的名义起誓!”杨璐璐把右手攥成个拳头,举在脸侧,跟少先队入队似的。 等林恒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靠窗户边的一张桌子上的苏遇。 苏遇也看见了他,还有他身后的学习委员。 不过没想到的是接着还跟进来他们篮球队的全体成员,呼呼啦啦的一帮子人。 “呦喂,这不是苏遇同学么!你也喜欢这家店的奶茶啊?”那帮人里面个子最高的一个走过来,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苏遇回了他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林恒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到苏遇她们对面的那张桌子坐下。 跟他一块进来的那些人叁叁两两地跟她们打了个招呼,就都过去了。 “苏苏,我倒是觉得郑小叁喜欢你啊!他给你送没送过情书?老实招来!”杨璐璐拿奶茶杯子挡住自己半张脸,压低声音跟地下党接头一样,盘问苏遇。 “谁是郑小叁?”苏遇也学着她的样子,压低声音。 杨璐璐像是被噎着了,“靠,就刚才第一个跟你打招呼的那个,郑晓川,大伙都喊他外号。体育特招生,打篮球叁分巨帅。” 哦,就他呀! “我以前见过他么?”苏遇努力调动每一个脑细胞想着,一副挤眉弄眼的沉思样,“他怎么看起来跟我挺熟似的?” “你记性怎么这么差!你跟你们家林恒没闹人民内部矛盾的时候,不是去看过他们打球吗?”杨璐璐吸溜溜地嘬了一口面前的饮料,使劲嚼着嘴里的几颗珍珠,“就有一次,你买了个超大个的全家桶,然后请他吃,把他给美坏了!” 原来是那次!苏遇因为没给林恒买水,然后买了个全家桶将功补过,结果林恒说她打算喂猪呢,她一赌气,然后就……就拉过来刚下场的郑晓川,把他给喂了。 “我可听说,林恒因为那事见天儿给郑小叁穿小鞋,打球的时候有球也不传给他。还说你俩没互相惦记着,糊弄谁呢?” “惦记你大爷!”苏遇突然狠狠地吸了一口奶茶,眼睛盯着对面,脸色难看起来。 对面那张桌子上,不知道谁说了个什么笑话,大伙儿都乐了。 那个学委,整个人都靠到林恒身上了。 “呸呸呸……咳咳咳……”苏遇突然红头涨脸地往餐巾纸里吐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杨璐璐吃惊地看着她。 “这什么东西啊?青蛙卵啊!恶心死了!”苏遇还在用力拿纸巾擦着嘴。 “青蛙卵?”杨璐璐恍然大悟,“你是说珍珠啊!你没喝过珍珠奶茶?” “我说过不喜欢奶茶。”苏遇一眼瞥见对面的桌子上也看到了她这边的动静,有几个人正看热闹似的张望过来。 真跌份! “走了走了!”她拉起杨璐璐,径直往门口走去。 后面传来郑晓川热情洋溢的大嗓门,“回见啊,苏遇同学!” “咦,林恒,你的奶茶怎么都没动啊?”学委好奇地发现,托着腮帮子做了个可爱的眨眼动作 。 “嗯,太甜了。”林恒使劲克制着两边要上翘的嘴角。 那丫头,从小就膈应果冻布丁什么的,凡是那种别人说Q啊弹牙啊的口感,她都不喜欢。 所以,他也从来不买。 -- 10.我是他姐 高叁一年忙昏了头,基本就是考试刷题、刷题考试。 一摞一摞的黄冈白冈试卷,保准把什么鲜活点儿的心思都给压死。 苏遇面对着数学题抓耳挠腮的时候,倒是也怀念过“免费家教”的好处。 但是转头又想一想,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在林恒面前服过软啊? 于是继续死硬着脾气不肯去和解。 不过很神奇的是,杨璐璐最近的数学能力好像开了金手指。 凡是苏遇不会的题,她过来瞄一眼,然后就扔下一句,“你等会儿啊!” 接着就看她找个几角旮旯,神秘兮兮地摆弄手机,不一会儿就能带着答案过来,还一步一步地分析得特别到位。 苏遇就纳了闷了:这什么APP,这么好用!不光出答案,还有解题的步骤讲解?这投放在高中市场得多赚钱啊! 可是杨璐璐坚决不承认她用高科技作弊。 苏遇一问她,她就大言不惭地说这是过路神仙给她开了光,是她自己的本事。 “你丫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苏遇笑骂。 别别扭扭地到了高考,考场铃声的猝响标志着一场青春旅程的结束。 苏遇的数学成绩真的上了120,可她没选南方的大学。 她妈死活不让她去外地,“家门口那么多学校,本地户口分数线又低。” 苏遇挺不争气地就怂在了她妈这儿。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这大学几年的学费生活费还指望着苏首长他们支援呢。 苏遇她妈还特大方的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学着人邓小平总指挥家那范儿,“五环以内的学校,你随便报!” 林恒那边倒是爆了个大冷门:他语文作文写跑了题,总分考得很砸。 可跟单纯的分数比起来,他报志愿报得更砸:要是留在帝都,就算无缘清北,凭着本地分数线,怎么也能上个重本;可这孩子不知道抽什么疯,全部志愿报的都是沿海城市,光荣地勉强够人家普本提档线。 林恒他爸妈当惯了甩手掌柜,现在对他自己选的这种结果反而显得蛋定。 “哪儿的黄土不养人?”他爸一边儿拉着林恒打《传奇》,一边儿总结着。 苏遇知道以后,心里有点儿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突然记起老早以前他说的:要跟她报同一个南方的学校,放假回家的时候他帮她扛行李、抢票。 毕业班的传统,收到录取通知书以后,大家一起去学校后山树林扔球鞋,烧书,然后出去狂欢接着嗨。 KTV里的光线很暗,一群人围在点歌的屏幕前唧唧哇哇地吵闹着,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高挑身形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突然起身,推门出去。 苏遇趁着杨璐璐正在跟别人抢麦克风,悄悄的跟着那个身影走了。 林恒有些懒散地靠着墙壁,旁边的窗户开着,有微凉的夜风吹进来。 他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放到嘴边,浅浅的吸了一口,却闷了很久才吐出来,另一只手把玩着一个打火机,拿拇指和中指捏着,食指拨动着打转。 他听见苏遇走过来的声音,把烟在窗台上碾灭。 “Y大挺好的,商管是他们的强项。以后考研还可以考回来!”苏遇把两手插在连衣裙的口袋里,有点儿小心翼翼地说着。 Y大就是林恒要去的学校,苏遇知道跟他理想的大学差得挺多的,所以怕哪句话说错了,让他敏感。 这也是他们俩翻脸以后第一次主动正面谈话。 林恒看着苏遇偷偷抬头看他的样子,挑了挑嘴角,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顶,又把她头发揉乱,“丫头,你一个沿海的大学也没报啊!” 包间里几个男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探头探脑地出来,不怀好意的起哄,“嫂子、嫂子”地鬼叫。 苏遇走过去,给他们一人一个爆栗子,“我是他姐!” 这次说得明显底气不足。 -- 11.咱俩凑合凑合得了 从KTV出来的时候,一帮喝高了的毛头小子勾肩搭背地在路灯下的便道上招摇过市。 林恒和苏遇走在最后面。 趁着别人不注意,林恒一把就把苏遇拉进了旁边背光的小树林。 “诶诶诶,林恒!你~”苏遇被他拉到一棵树下,背靠着树干站住,眼见他把双臂戳在自己身体两侧,头越压越低,脸越来越近。 她傻了一会儿,迅速回过神来,慌忙用手捂住脸。 林恒却剥开她的手,轻轻托住她的下巴,嘴唇早就覆了上去。 我是谁?我在哪儿? 苏遇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随即她感受到了他蠕动卷曲的舌头,探进了她的口腔,还带着果酒的甜香余韵。 咦?他……为什么伸舌头? 咦?他……干嘛吞我口水? 咦?我心脏怎么跳得那么快? 咦?他为什么这么镇定? 苏遇浑身发软,顺着树干就往下滑,被林恒提起来,搂着肩膀继续吻她。 她的舌尖颤抖着躲避着他,却无处可藏,被林恒狠狠嘬住使劲儿吸吮。 等他放过她的时候,缺氧到眼冒金星的苏遇,直接倒进了林恒散发着热气的宽厚怀里。 “臭……臭猪头……你撒什么酒疯……我……我是你姐!”苏遇脸已经羞得通红,还硬撑着要强。 这回,可真是小鹿野马的横冲直撞了! 林恒看着脸都快扎进自己心窝子里去的苏遇,得意地笑了,“还记得上营部领东西么?领完不都得盖个戳么?是吧姐?” 苏遇的初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 她后来才知道,这也是林恒的初吻。 不过那小子一向擅于“领会精神”,第一次就跟经验老道的惯犯似的。 等到后来,跟她在床上“理论联系实际”的时候,更是明显: 书上看来的,车上听来的,网上搜来的,就没他不敢试、试不好的! 二十一世纪的人材啊! “小树林儿里偷情很浪漫吧?” “浪漫个屁!你缺心眼儿吧!这么多蚊子!” 林恒没忍住,嚎啕大笑了两声,又赶紧收敛了一些,“哎,说正经的,从小到大,别人都觉得咱们挺合适的。要不,咱俩凑合凑合得了,别去祸害广大群众了。” “照您这么说,合着你我跟这儿为民除害呢!” 这回,俩人都笑了。 电视剧里那些二了吧唧的情话,搁他们这儿不好使,倒是贫里贫气的吃着才顺口儿。 堵了那么长时间的这口气儿,也算疏通开了。 “Y大那么远,得等放假才回来?”苏遇抬头看着林恒。 “高铁四个小时,周末就能来看你。”林恒把下巴颏放在苏遇头顶上磨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惦记上我的啊?”苏遇傻乐,跟一只偷吃得逞的小猫一样。 林恒故作沉思状,“就你第一回爬到我床上那次。” “谁爬你床了?!” “你敢说没有?四岁那年,你睡我们家了,不但上了我的床,还尿在上面了!” 要怎么说谈恋爱,找个太知根知底的有时也不好,青梅竹马的那点儿糗事,对方都门儿清。 “走了走了,一会儿回家太晚,我妈该罚我站楼道了。”苏遇自知理亏,从林恒怀里挣脱出来,红着脸往前走。 林恒又一把拉住她,“过来!” “嘛呀你?”苏遇心里还在“扑通扑通”的。 “再盖个戳!” —————— 下章应该可以吃肉? -- ⓟǒ①⑧Kǎℕ.Cǒм 12.又硬了(200珠加更) 一个月后的国庆假期,一个眉眼英挺的少年拉着行李箱出现在Q大的校门口,把早早等在那里的白裙少女紧紧拥进怀里,两个人眉梢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那是苏遇第一次上了宿管办夜不归宿的名单。 疯狂的第一次,他们从床上做到沙发上,从沙发上做到浴室里,从浴室里又做到玄关。 苏遇早就没了耍小性的本事,被林恒压着做到没脾气没骨气,哭着求他饶过自己,最后精疲力竭,含着眼泪晕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鼻尖抵着他的胸口,微热的鼻息被呼出,撩得他心头痒痒的。 清早,两个人第一次相拥醒来。 苏遇一睁眼就看见林恒离得特近的一张脸,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她捶了他一拳,撒娇地把脸埋进他的肩窝,“你想把我弄成十级伤残啊!现在还疼呢!” 林恒霸道地把苏遇的脸抬起来,来了一个深深的起床吻,慌得苏遇连忙用手挡他,“我,我……没刷牙呢!” 林恒故意咂咂嘴,“怪不得有股味儿。” 啊?!苏遇脸窘成了番茄,“真的?有那么严重啊!”赶紧用手背抹了抹嘴。 林恒大笑,“耍你呢!是甜的!”一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再来一次?我又硬了。” 林恒的手很大,略有些干燥,抚在苏遇敏感的乳房上,加了些痒痒的刺激。ρο①㈧кāℕ.c喔м(po18kan.com) 他不由分说地噙住她的双唇,爱不释口地含着她的香舌舔吮,不一会儿就把苏遇撩拨得脸红气短。 “猪头!啊~”苏遇刚从他的深吻中逃出来,撒娇样的骂声还未落下,身体已经在林恒作乱的大手下条件反射的打了个挺。 林恒的拇指和食指已经捏住了被蹂躏得微微发肿的珍珠,使坏地用指甲槽轻捻起来。 “别……不要……疼……”苏遇“啪嗒”地落了一滴眼泪,初夜过后的身体极度敏感,受不了他这种刺激。 林恒停住手上的动作,低头含住她一侧的乳果,柔软灵活的舌开始在乳尖上打转。 接着一路下行,舔过她的乳沟,小腹,脐孔,还没等苏遇反应过来,头已经埋进了她的胯间。 薄薄的唇覆上了她的花瓣,疼爱地含着她被自己折腾红肿的穴口,舌头温柔却坚定地往里探去,蠕动着舔净她的晶莹。 苏遇眼角都被逼出了红晕,双手死狠地拧着身下的床单,喉间却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了急促的喘息。 穴道里完全不受控制的分泌着更多的蜜液,被林恒啜掉一批,马上又有一批涌出来。 她清楚的感觉到林恒的手指在分开她的外围花瓣,舌头又撬开里面的小瓣,不停的插入抽出的横扫。 苏遇下意识地把手伸到下面,轻轻地抓住林恒直立微硬的短发,指甲刮到他的头皮,明显的感觉他全身颤了一下。 “喜不喜欢?”他稍稍抬起头,露出弯弯的眼角,瞳仁里闪着狡滑的光芒。 又像扎猛子一下俯下去,用牙齿轻咬住她的珍珠微微地摩擦起来。 苏遇尖叫了一声,双腿夹紧,把他的头更深地禁锢在自己的私处。 林恒笑出了声,更放肆的吸吮着她的花瓣,把舌头也插进了甬道里抽动。 手也不闲着,用力地搔刮着苏遇的会阴。 苏遇已经满脸绯红,浑身颤抖不已,林恒却死活不肯松嘴地含着她的花蒂,任她扭着身子,左躲右闪,大呼小叫。 终于梨花带雨地冲上了高潮,林恒满意的含着她泄在自己嘴里的糖水一样的蜜汁,一咽而尽。 -- 13.那,我还是不要脸了吧 “苏苏,帮帮我。”林恒已经挪到了苏遇的耳侧,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压抑。 苏遇的理智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沉浮,也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就稀里糊涂地 “嗯”了一声。 柔弱无骨的小手突然被林恒抓住,一把按在他那团炙热之上,烫得她猛一回神。 低头看去,昂扬的肉茎粗大硕长,颜色却是干净的粉红,初经沙场的样子。 她脸一烧,刚想缩手,被林恒蛮力按住,“你不用手帮我,我可就用别的地方啦。” 不要啊! 苏遇一想到被插得胀痛不已的花穴,立刻软了下来,“别别别,我听你的。” 林恒满意地咬住她的耳垂,“真乖!”大手向下,在苏遇的花园入口抹了一把,满手的粘稠,开开心心的涂在自己的肉棒上,“天然润滑剂,特供品。” 一边用自己的大手包住苏遇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坚硬,快速的上下撸动起来。 天已大亮,此时两个人的姿势,又让林恒腿间的位置敞亮的袒露。 苏遇从来没想过会这么清楚地看着他的东西:有些骇人的长度,比鸡蛋还要大一圈的头部,粉红的茎身已经因为充血变得颜色发深,随着他兴奋的呼吸,青筋也开始暴突出来。 她的手被林恒紧紧抓着,被动的摩擦着他的肉棒,手心的温度越来越高。 她害臊起来,别过脸不去看,却让林恒轻而易举的用一只手掰了过来,坏笑,“躲什么啊?从小你不就想要来着吗?” 苏遇被他说得更不好意思,手下一紧,差点儿把林恒攥出来,“不要脸!” “要你还是要脸?嗯,让我想想。”林恒笑得更加无赖,“那,我还是不要脸了吧!” 一边说一边抓着苏遇的手撸动得越来越快。 苏遇感觉到他的东西在自己手心里又涨了一周,连脉搏的跳动都越加明显。 林恒的呼吸也变得越来重,被扩音器放大了一样响在她耳边。 突然,手里的火棍猛地一跳,马眼大开,白色的液弹劲射出来,射程之远,让苏遇一时目瞪口呆。自己的脖子上都挂了彩,滴滴答答地从锁骨往乳间的沟壑淌着。 杨璐璐的电话来得真是时候。 “喂,哪儿呢你?” “我,刚起来。”苏遇伸手拍了一下还在她乳上啃咬的林恒,努着嘴让他去放洗澡水。 林恒不情不愿地跳下床,走向浴室。 苏遇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捏着嗓子假冒刚睡醒的声音,“什么事儿啊?” “装,接着跟我装!” “啊?” “你们家林恒昨儿回来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啊!明白你们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不,我都等到快11点了才给你打电话!憋死我了都!快说,怎么样怎么样啊?” 杨璐璐这孩子就是一大嘴巴加大耳朵,大到上天入地,小到鸡毛蒜皮,什么事儿都爱扫听,活脱一个大喇叭广播电台。 “什么怎么样啊!我这儿忙着呢!晚上一起吃个饭?初次见面,给你们正式介绍介绍。” “拉倒吧你!还初次见面!高中那会儿问你死活不承认,你俩早就勾搭上了吧?” “什么叫勾搭啊?太难听了,换个词!” “行行行,换一个,你早就勾引人家了吧?” “杨无脑!” 这是苏遇给杨璐璐起的外号,杨璐璐个儿不高,但是某些个别部位发育得特别好。 苏遇看着人家D+的尺寸嫉妒啊,就编排了这么一个“胸大无脑”的绰号给她。 “得得,晚饭就晚饭。你请客?” “好好好,我请我请。” “那我得挑个特事儿的那种地方,有门童开门儿,进了门儿灯火通明,服务员都穿黑皮鞋戴白手套那种。” “给你找一米老鼠!就去你们家那位学校里面的新疆馆子。他们大盘鸡和手抓饭又好吃又实惠。” “呦喂,你可真够鸡贼的!” “不去拉倒,我还不请了!” “去去去,谁说不去了!” 苏遇一抬眼就看见林恒精赤着上身,倚在浴室门口瞅着她坏笑,手一抬,把围在下身的浴巾解开,食指向上冲苏遇勾了勾。 苏遇看得喉咙一紧,“那什么,璐璐,先掰了哈,我赶紧着收拾收拾,还得回家省亲呢!晚上见!” 刚挂了电话,就被林恒从床上抓了起来,抗在肩上,吱哇乱叫地被丢进了浴缸。 -- 14.哥们儿,你玩什么呢? 晚饭的当口,林恒和苏遇打车到了郑晓川上学的警校。他正在大门口等他们呢。 “身份证拿来。”苏遇回头对林恒说。 “我听说领证还得要户口本啊!”林恒搂着苏遇的肩膀,高大的身形把娇小的她紧紧地笼在胸前,口头上却还在耍着贫嘴。 “进门登记,捣什么乱!看人家把你当可疑分子轰出去。”苏遇刚要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拉得更近,把她上衣的拉链不动声色的拉到头儿,挡住了脖子根儿的点点红斑。 苏遇脸一红,赶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去门卫那里登记。 话说杨璐璐跟郑晓川走到一起,还是苏遇误打误撞中做的月老。 上高中那个时候,苏遇她妈对“早恋”两个字如同洪水猛兽,还贿赂过杨璐璐做卧底盯着她。 结果杨璐璐当机立断的弃明投暗,一边贯彻执行“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一边把她妈送给她的零食都跟苏遇分着吃了。 郑晓川那阵二了吧唧的,愣是没看出来林恒跟苏遇之间的小宇宙,还傻乎乎地托杨璐璐给苏遇传纸条。 就这智商,还奇怪那个时候为啥他老想为林恒两肋插刀,林恒却老想插他两刀。 话说纸条呢,苏遇倒没收着,让他们班班主任半路给截胡了。 也不知该说郑晓川这小子是谨慎还是糊涂,那情书写的,既没称呼,又没落款。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儿,老师把杨璐璐抓了个现行,拿着这叁无产品的情书就扣在她头上了。 杨璐璐局器啊,做出把朋友卖出去这种事儿?不能够!硬着头皮就是不松口解释。 末了,还写了个检查,成了全年级闻名的早恋份子。 不过呢,也因此因祸得福,没两天呢,大高个郑小叁就红着脸来找杨璐璐,被正式收编,俩人兹打那会儿就一直腻乎到今天,跟苏遇一起“刘关张”了这么多年。 还别说,他和璐璐这事儿成了公开的秘密之后呢,林恒跟他的关系竟然也缓和起来,一来二去的,反倒成了哥们儿。 本来么,他俩都属于嘻嘻哈哈没正形的胚子,比别人都投脾气。 像老话儿说的: 鱼找鱼,虾找虾,瘌蛤蟆专找大青蛙。 要怎么说叁儿这孩子的智商呢,挺让人捉鸡,直到有一回他跟杨璐璐苏遇她们一块吃火锅,听璐璐对着苏遇“你们家林恒,你们家林恒……”没完没了的,这才跟吃了个感叹号似的“卧槽”了一声,“敢情是这么回事儿啊!我说那小子原来看我像仇人一样。” 又垂头丧气地嘀咕了一句,“真是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我就说么,哪个孙子那么点儿背,放着苏遇这么好的姑娘不要,还能落我手里?” “哟,怎么着?合着我落你手里,你还挺委屈的?!”杨璐璐眼看要翻脸。 “不是不是,媳妇儿,你咋还跟自己姐们儿吃醋呢!”郑晓川求生欲极强地开始打圆场,“你看,苏遇什么时候搭理过我啊?” “就你,还想跟人林恒PK哪!也就我这么个悲天悯人大爱无疆的好人凑合收了你,省得给社会主义新中国添乱!” “哎哎,过分了啊,我有那么寒碜么!” “不是一般的寒碜!” “不是一班的?那是二班的?” …… 您瞧,郑晓川跟林恒呢,都是那种典型的帝都男生性格,管你什么严肃正经危险紧急的事儿,稍不留神都能让他们逗贫的本事弄得特没溜儿。 经常有看不上他们这种脾气的外地男生嫌他们闹腾、轻浮。 可苏遇和杨璐璐这样的女孩儿呢,却刚好对上他们这一路。 打小长起来的时候,就习惯了这样,关系没那么瓷的还不够份让人当调侃的靶子,越是关系好的越玩命儿互相挤兑,哪天真不挤兑了,得了,这交情就算完了。 打个比方吧: 你走路没走好,摔个狗啃泥,疼得你都起不来了。 有种人会走过来,特温柔地伸出一只手,“来,朋友,人生低谷,谁不需要别人拉一把呢?” 还有种人会蹲下来,眼神坚定地望着你,“我相信你,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来,你,做得到!” 而郑小叁和林恒他们这种呢,就会走到你旁边,也趴在地上,齁认真地看着你,“哥们儿,你玩什么呢?” 苏遇和杨璐璐她们这样的女孩,就是天生跟温柔如水,楚楚可怜的神仙姐姐不搭边,反而没心没肺能被最后一种人逗乐,然后拍拍屁股自己爬起来的那种柴火妞儿。 -- 15.奖给你的小红花 苏遇原来以为大学上了文科,就不用学数学了,结果没想到Q大因为是理工科出身,要求所有文科专业都得选修高数,虽然难度系数只有1.0,还是让苏遇每到考试周就愁眉苦脸。 前辈们说得真有道理啊:大学里面有一棵大树,叫高数,很多人都挂在上面。 假期以后有高数的期中考试,苏遇回家点了个卯,就拿这个当借口跟她爸妈说要回学校复习。 林恒也回家陪他父母吃了顿饭,撒谎说后几天跟朋友约了出去旅游,便顺利地把阵地转移到酒店这里了。 他听苏遇说了一嘴关于考试的事儿,就不容分说的让她把什么书啊本啊的都搬来酒店的房间了。 想起来高中的时候被他逼着做数学卷子,把自己弄得五脊六兽的,苏遇感叹,这日子怎么又活回去了? 阳光透过了纱帘映进来,明亮却不刺眼。 林恒和苏遇并排坐在书桌前。 林恒微偏着头,侧脸的弧度带着刚性的优美,手里握着一只钢笔,在他们俩面前摊开的本子上圈圈画画着,嘴里也说着什么。 酒店里空调温度适中,但是苏遇的手心里却是湿津津的。 她也缺维生素了? 苏遇完全没听进去林恒在讲些什么,一直盯着他的俊颜犯迷瞪:会做题的男人太他妈帅了!会讲题的男人太他妈帅了! 又会做题又会讲题的男人突然停住,把脸对正了她,眼底一丝似笑非笑,“看傻了?!刚才说的都记住了吗?” 啊?记住?记住什么?他刚才说什么了? 苏遇满脸呆滞地赶紧低头去看他写的笔记:我靠~,完全看不懂!跟天书似的! “这个简单极限问题,你应该怎么做?” 呃……这个……那啥……你先忙…… “都讲第叁遍了,怎么还记不住呢?”林恒拿手指往苏遇头上敲了一下,突然诡谲地一笑,“过来,给你点印象深刻的。” 嗯? 苏遇还没有消化掉他话中话的意思,已经被林恒拉住坐在了他腿上,胸膛紧贴上她的后背。 手从她的毛衣下摆伸进去,游走进胸罩揉捻起她的丰盈,胯间已经开始发硬的性器隔了裤子在她股间不老实地磨着。 “林恒,你干嘛呀~”苏遇被他撩拨得说话尾音都开始发颤,哪儿还有什么心思看练习题目。 耳边传来皮带上金属搭扣被打开的“咯哒”一声,直挺的凶物瞬间就已经露了出来。 林恒扒开苏遇毛线裙子的后摆,扶着她的臀摆好姿势,肉棒蹭着柔软的小内,犹抱琵琶地向小穴里传达着它的硬度和温度。 林恒的手指突然夹住她的乳尖扯了一下,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挑逗地舔起来。 “啊~”苏遇难忍地呻吟出声,全身绷紧,下面“倏”地涌出一股热流。 林恒感受到她的湿度,“嗤”的笑了一声,不慌不忙的把她的内裤褪到膝弯,窄臀向前一耸,全根入了进去,却停在里面一动也不动。 “从第一题开始,做对一步,动一下!” 林恒一边用舌头湿湿地舔着苏遇的耳朵,用磨人的暗哑嗓音第四遍地给她讲着题,一边看她用发抖的手强攥着笔在纸上演算。 每做对一个步骤,他便重重地一撞,让他的巨大破开里面的软肉,直直击中最内的温暖紧致。 苏遇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思维每每在他蛮力的撞击下,就七零八落,稀里哗啦的摔散一地。 可林恒一点儿仁慈心都没有,明明自己插在她里面张牙舞爪,却装得一本正经地继续给她讲解该做的习题。 真是奇怪,苏遇明明被他折磨得面红耳赤,腰酸背疼,可大脑皮层某个单位的神经元却好像被这外来的感官刺激点燃了一样,“噼里啪啦”地冒着智慧的火花,看起来像外星文字的公式竟然被她一点一点剥茧抽丝地看懂了。 “嗯,不错,又做出来一道。咱家丫头不笨么!”林恒笑得一脸奸佞邪恶,卯足了力气使劲抽插了几下,“奖给你的小红花!” -- 16.我还过来给你讲题(二更) 苏遇被他捣得像小猫一样低咽着,手上一抖,在面前的本子上划出一条长长的扭曲线条,像是她现在的思绪一样,起起伏伏的不定。 林恒把她被自己撞散开的长直黑发拨开,捋到胸前,露出白净的脖项,温柔地吻下去,胯间却丝毫不见怜香惜玉,奋力地桩送着。 “喏,还有最后一道题,做出来,就送你上天。”林恒按住苏遇已经开始绷紧的腰臀,再次偃旗息鼓,蛰伏洞中。 “呜呜呜,你个坏蛋……欺负人……”苏遇被卡在即将冲上顶点的啃节儿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又羞又气,难耐的扭着身子。 “啪!”屁股上被赏了响亮的一巴掌,虽然不疼,但还是惊得苏遇差点儿跳起来。 林恒的长胳膊已经伸到苏遇身前牢牢地箍住她的小腹,大手下伸到她腿间,抓住她的耻丘,中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花蒂,“好好做,马上让你舒服!” 尼玛真是林扒皮啊! 林恒又突然扣住她整个阴阜,开始用掌心的力量一下重似一下地疼爱起她的敏感地带,插在她小穴里面的阴茎一跳一跳地搏动着,提醒着她即将到嘴的美味。 苏遇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巴甫洛夫实验室里的那条傻狗,眼巴巴地盯着闪亮的红灯,留着口水等吃的。 她好容易含着眼泪,喘着大气的终于把最后一道题解出来,泄愤似的把笔往前丢去,手向后抓住林恒的劲腰,自己主动扭着身子向后迎去,“做完了,给我呀!” 林恒按着苏遇的大手一紧,迅速把她转了个身,直接压在书桌上,一口咬住她的娇唇,“苏苏真棒!” 一面把她的大腿直直地分开,提枪上阵,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苏遇的私处是娇嫩的粉红色,仿佛一掐就能滴出水来;林恒看着自己粗大紫红的一根在她的柔软中横行霸道,一下比一下狠地撞着她的花心,蹭着她的G点碾进去,蹭得苏遇绞紧了穴肉夹住他。 “啊~林恒臭猪头~啊~轻点儿~啊~”苏遇开始感受到一阵阵的快意冲顶,小穴开始了无意识的抽搐收缩,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滴。 林恒随着自己抽插的速度,有节奏的往她臀上扇着巴掌,不轻不重,但是声声响亮,和着两具身体的肉体撞击声,肉棒进出小穴的“咕叽”声。 苏遇觉得连自己的听觉都酥麻了起来。 她抬头照着林恒的肩膀咬下去,软软地没有一点儿威慑力,反倒像是挑衅的求欢动作。 林恒让苏遇这博弈一般的动作挑起了征服的欲望,操得更加凶猛起来。 他把整根肉棒退到出口,只留下龟头部分前后浅动着研磨,再趁苏遇稍一晃神的刹那,狠狠地捅进去,肆意挞伐。 一次深重于一次的撞击让苏遇不断地担心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却一次又一次被林恒送过临界点,不停地攀上她自己从来没想过会到达的高度。 “呃啊……我……林恒呀……要到了……呜呜呜……”终于,苏遇哭喊着泄了出来,猛烈颤抖着又到了一个灭顶的高潮。 林恒被她温度骤然升高的穴肉死死咬住,咬着牙把硬到要裂开的肉茎猛地抽出来,铃口大开,带着浓烈雄性荷尔蒙味道的精液尽数喷溅在苏遇的小腹上。 激情过后,两个人披着薄毯,交缠着躯体,耳鬓厮磨。 “苏苏,下次什么时候考试啊?我还过来给你讲题。” “滚滚滚!” 林恒狡猾的眨了眨眼睛,就势往苏遇腿上一趟,当真来了个侧滚翻,捎带脚把毯子裹在身下给顺走了。 “哎哎,你把毯子还给我!”苏遇裸着身子被晾在空气里,气得捶他。 林恒笑得没皮没脸,把毯子往空中一抖,兜头儿往俩人脑袋上一罩,弄了一个闷了吧唧的小帐篷出来,“你让我滚的。” 苏遇白了他一眼,“哎,你给别人讲过题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 “当真?” “天地良心!天地良心!我绝对没碰过别人!” “我说的是纯洁的同学互助,你想什么呢!思想那么不健康!” 林恒照着苏遇后腰上掐了一把,“就你健康!”一伸手把毯子扯了下去,“来来来,咱俩接着来点儿不纯洁不健康的!” -- ⓟǒ①⑧Kǎℕ.Cǒм 17.该死的提拉米苏 林恒在他们寝室是个活招牌,所有想找他们联谊的女生宿舍都点名要他做联系人。而他平时都是一脸的义正辞严,恨不得在脑门上贴一个字条“老子有主!” 同寝的男生们恨得牙痒,“林子,你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给兄弟们留口汤喝!” 林恒斜靠在床上,漫不经心的在手机上打游戏,“我媳妇儿很凶的,有个风吹草动,我会被修理得很惨。” 哥几个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他们都没见过苏遇,现在一个个纷纷脑补着“狐假虎威一悍妇,粗腰大嗓胜雷公;昂首挺胸怒目瞪,山摇地动骇夫翁”的形象。 一年一度的校园文化节,林恒被学生会文艺部的校花部长请去,跟她一起做开幕式的主持人。 他本来不想去,但架不住同寝室几个兄弟的撺掇。 要怎么说“攘外必先安内”呢,他这几个哥们儿全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主儿,轮番上阵轰炸他,“去吧去吧,帮哥几个要要文艺部美女干事们的电话也行啊,就算你救灾扶贫了!” 林恒拗不过这一帮眼冒绿光的单身饿狗,只好应了下来。 主持词都是校花部长写好的。林恒拿到稿子的那天,一边在宿舍的床上上演“葛优瘫”,一边给苏遇打电话笑着吐槽,“这稿子写得太酸了,跟牙疼似的长吁短叹的,我把自个都念恶心了。” 苏遇“噗”地被逗笑,问了问他们开幕式的主持要求,下午就把写好的一篇稿子传了过去。 耳目一新的风格,又好好地拿捏到林恒的男生特点,用林恒自己的话说,就是“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还真得以为这稿子是个文笔好的爷们儿写的!”ρο①㈧кāℕ.c喔м(po18kan.com) 开幕式上,台下一群女生眼冒红心的盯着台上的林恒,就差架一高射炮,往舞台上“突突突”地发射红粉泡泡了。 结束以后,在后台,林恒被花花草草们围住陪说陪笑,要合影,微信号,众星捧月一般,明晃晃的灯柱照在他身上,熠熠放光。 校花部长明着暗着说了好几次,要请林恒吃饭,感谢他鼎力相助,才让这届的文化节达到了史上最高的人气。 林恒开始没答应,但宿舍里的一个哥们狂追了校花的好朋友大半年,终于熬到了请她喝咖啡的机会,不过人姑娘有一要求,就是必须得有别的人一块,弄个集体聚会,避免尴尬。 结果呢,林恒就被赶鸭子上架,让人拉去堵枪眼了。 四个人到了一个挺小资的西餐厅,那两位倒是把酒言欢,吃着吃着还就开溜私会去了,剩下林恒跟校花单打独斗,场面一度尴尬起来。 “你同屋说你跟女朋友异地恋,很辛苦吧?”校花优雅地拿小银勺子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又添了一块方糖进去,“甜一点儿好。” 林恒正在低头跟盘子里的牛排较劲,切了一块还冒着血丝的,塞进嘴里,被她这么一问,赶紧胡乱嚼了两下,生咽了下去,“还好,她性格很独立,不粘人。” “有时候距离不一定产生美。你有她的照片吗,给我看看。” 林恒不明显的皱了一下眉,“没有。” 老子的媳妇儿,干嘛给你看? 校花有些得意:必然是比不过她,才不肯拉出来遛遛。 “两个人隔得远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互相也照顾不了啊。” “还行吧,我们自理能力都还可以。” “你知道这个甜点的意大利名字是什么意思吗?”校花拿叉子切下来一小块提拉米苏,出其不意的送到林恒嘴边。 林恒条件反射的往后躲了一下,没注意到放在牛仔裤后口袋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吓着你了?”校花捂嘴笑了一下,“尝尝吧,这里做的提拉米苏很好吃的。” “我自己来。”林恒接过叉子放进自己嘴里。 “我还没说完呢,它的意大利名字Tiramisu是‘带我走’的意思。” 林恒埋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蛋糕,假装没听见。 …… 苏遇握着手机,觉得自己呆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接到林恒的电话,欢天喜地地接起来,里面却传来了他和别的女生的声音: “尝尝吧,这里做的提拉米苏很好吃的。” “我自己来。” “我还没说完呢,它的意大利名字Tiramisu是‘带我走’的意思。” 苏遇“啪”的把电话挂断,扔在床上。 第一次感受到小说里面说的:心脏像是一块玻璃,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 18.媳妇儿,我冤枉啊!(二更) 接连几天,苏遇都不接林恒电话,也不回他短信。 所有的消息都如石沉大海: “怎么不接我电话?那么忙?” “生气了?为什么啊?” “我的问题?我怎么了我?” “丫头,你言语一句,哪儿惹着你了?我改还不行?” “我错了,真错了!” “你怎么不问我哪儿错了?” “算了,就当你问了,我他妈哪儿哪儿都错了!就没对的地儿!” “不是,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终于,在苏遇第九百九十九次按断林恒的电话以后,郑晓川的电话打了进来。 得亏他的预置铃声跟林恒的不一样,才没被直接打入冷宫。 “我说,你跟林子怎么回事儿?丫现在都魔怔了!说你跟警察联手把丫的手机号监控了!” 苏遇大早上还没睡醒呢,也没看清楚来电显示,迷迷瞪瞪地回了一句,“你谁啊?” “我!老大。我!” “废话!我知道你是谁?!” “苏姐,我!叁儿!哎呦,跟您套磁累死活人!就这你们林子还不放心,该着谁这么抗造,敢跟您套近乎!” “有什么事儿?放!” “我说老佛爷,您给林子回个电话吧!丫的天天半夜给我打电话诉苦说你把他屏蔽了,谁受得了啊?我媳妇儿电话都打进不来,以为我他妈劈腿了,要罚我跪键盘呢!” “丫……不是……他给你打电话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嫌他事儿,让他找提拉米苏去!小心我把你的号儿也屏蔽咯!” “哎哎,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内什么,提拉米苏是什么意思啊?” “你问他去!你还有事儿没事儿,挂了啊!省得你媳妇儿又怀疑你!” “哎,我还没说完呢嘿,哎——” “嘟嘟嘟——” 苏遇估计郑晓川在被自己挂断电话的叁秒钟之内,肯定会跟林恒打小报告。 可是怪就怪在,剩下的一整天,林恒的电话一直没再打进来,短信什么的也都毫无动静。 好啊你,真去找你的提拉米苏了! 苏遇心里又搓火儿又委屈,盯着手机上漆黑一片的安静屏幕,眼圈泛了红。 林恒玩儿命骚扰她的时候,她故意吊着他不理,虽然有点儿烦,多少还有个念想;可现在,手机消停了,这心里倒更是没着没落的。 好几次,苏遇举着满格的手机跟头顶上晃来晃去的,确认不是因为信号的问题才收不着电话。 第二天晚上下了讲座,苏遇正往女生宿舍楼门口走呢,突然被一个黑影一把拉住,扯到背光处,紧紧地箍在怀里。 “丫头,怎么了你?” 苏遇凭他身上的温度就知道是谁,别扭地一把推开他: “没怎么!” 不知道是不是谈过恋爱的人都经历过类似的对话,而且这种对话的最终走向往往是硝烟弥漫,烽火连天: “没怎么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没怎么!” “没怎么你怎么这样儿?” “我哪样儿?!” 苏遇火了,把书包一把抡过去,差点儿把林恒砸了一个跟头。 林恒也不敢生气,就贱了吧唧地笑了笑,“为了那个提拉米苏吧!那真是个误会!” 苏遇也不说话,就横眉冷对的看着他。 “叁儿稀里糊涂地都跟我说了,丫说你为了什么提拉米苏闹翻扯,我就知道了。看你这飞醋吃的!给你捎二斤河螃蟹,来几瓣腊八蒜?” “欠收拾吧你!”苏遇一记佛山无影脚扫了过去,却被林恒抓住小腿,环在自己后腰上,把她整个身体拉了过来,紧贴着自己。 某个温度急剧攀升的部位早已蠢蠢欲动。 “媳妇儿,我冤枉啊!我下铺那哥们王建你知道吧?他非拉我一块儿去相看个妞儿,我这不是助人为乐吗?我真不知道内提拉米苏对我心存不轨啊!” 林恒把苏遇的肩膀紧紧地搂住,苦着脸一副委屈样,“媳妇儿,我发誓,除了跟她吃了顿饭,真的什么都没做,手都没碰!下次绝对不敢了,看见她我绝对绕道走!您看我都来自首了,组织上给不给宽大处理?” “谁是你媳妇儿?!滚!”苏遇小胳膊小腿的在他怀里挣来挣去。 “好好好,姐,姐!”林恒开始耍起了他的杀手锏——死皮赖脸,“我错了,大错特错!我写检查!我低头认罪!政府同志,能不能让我争取个缓刑?” 苏遇觉得自己的理智特别不争气,本来在气头上呢,可看着他都打飞的过来赔礼道歉了,又一不留神让林恒按着在墙角来了个夺命连环吻,好容易组织起来的那点儿气性立刻就土崩瓦解了。 等到两个人头颈交缠跟个连体婴儿似的撞开酒店的房门,她下面早就湿得一塌糊涂。 虽是这样,但这面儿可不能丢啊,怎么着还得摆出个生气的样子啊! “再瞪,再瞪一会儿上哭你!”林恒把苏遇在门板上压得死死的,低哑的嗓音吞吐着暧昧的气息。 -- 19.以后别瞎吃醋(日更+300珠,双更合一,24 苏遇的肢体语言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叛徒,双腿早就盘上了林恒的腰,两只胳膊跟藤条似的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腾空挂在他身上。 林恒如狼似虎地撕咬着吻她,跟八百年没见过荤腥儿一样,结实有力的臂膀托着她往床边走。 几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撕开来,轻轻松松地把她扔在床上,让垫子的反作用力往半空弹了一下,马上又被他重重地压了下去。 看着被自己身影笼罩,乖巧媚惑成一汪春水的苏遇,林恒身下热得要炸开,手向后一伸,就把她的胸罩解开,从一边肩膀上拉了下来,看着跳脱出来的两只大白兔,气儿都喘不匀了。 他猛一低头,把自己脸埋进了两峰之间,左右啃咬起来,咬得苏遇连连地低叫,叫得他更是迷乱疯狂地失去理智,大手伸到她腿间,撕掉内裤,粗横地开始捻揉。 两片柔嫩的花瓣哪儿经得起林恒这种伺候方法,几下就被他揉得肿胀起来。 林恒的手往上一伸,手背冲后,食指和中指直接夹起她的珍珠,拇指用点压的方式开始刺激她,直捏得她连连倒吸凉气,带着哭腔求饶,一拳一拳往林恒身上砸。 “省着点劲儿,一会儿有你哭的!”林恒把手抽回来,噼里啪啦地把自己的衣服扣子扯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早就勃起的某物直直地戳在苏遇的腿心上。 林恒扯住苏遇纤长的细腿背在自己腰后,一手扶着自己胀硬的欲望,用光滑的菇头分开她的花唇,胯部一沉,使劲顶进了她温暖的花穴。 “啊啊啊,讨厌!”苏遇被他撞疼了,用力掐他,“你就这样承认错误的?!” 林恒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手伸到下面,放肆的揉着她的小穴,几根手指一起发力按着她的肉芽。 苏遇口头上的要强被打断,唯有微微张着嘴,像是岸上脱水搁浅的一条小鱼,只剩下了急促的呼吸。 林恒的眼神下移到她深陷的锁骨下方,晶莹的饱满雪润,顶尖是惹人馋涎的鲜红,好像奶油冰淇淋上点缀的一颗红樱桃。 他张嘴含了下去,舌头辗转的舔弄着红嫩的乳头,像是婴孩哺乳一样开始吸得啧啧作响。 “哈~啊~”苏遇双手搂住他的头,胸部被刺激得反而向前挺了挺,把乳尖更深地往他嘴里送去。 林恒的肉棒被苏遇湿热的媚肉紧紧裹住,就像是有无数张小嘴拼命着嘬着他。 他嘴上不停歇地啃噬着她滑嫩的乳肉,下身的巨物更是卯足了劲头破开娇软的穴壁,往深挺入。 几次插得太深,让苏遇眼睛都翻了白。 “丫头,以后别瞎吃醋,我只有你!”林恒趴在苏遇耳边说,“我连自己撸都只对着你的照片儿!” 一边说一边打桩机一般狠狠的抽插着身下的她,粗大的阴茎捣进了阴道的最深处,被里面的痉挛吸得竟有些发疼。 苏遇被他顶得说不出话,只是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姣好的身躯被她蜿蜒的扭动出一股股诱人的曲线,肩胛骨性感地顶出凸起,让眼前的男人再也想不了别的,只想要把自己的阳根拼命捣进她的深处,发狠地往死里操她。 充满她每一寸空间,碾平她每一丝褶皱,掠夺她每一分气息。 林恒看着身下情迷意乱的小女人,穴口被撑得发白,仍在卖力地整根吞咽着自己,茎根摩擦着她早已肿胀不堪的花唇,被挤压出来的体液已经被磨成一圈圈白色的沫状物。 他把手缠上苏遇长而柔顺的黑发,轻柔却有力地攥住,微微向后发力,拉着她的头仰成一个诱惑的弧度。林恒偏着脸吻上她的唇,吸住她的香舌,咂摸出声,嘴角有透明的涎液缓缓流下。 深插的动作却一刻不停,又重又狠。 林恒伸手向前抓住苏遇不停颠簸跳动的雪乳,有力地揉捏着,捏出各种形状,印着他的指印。 突然,林恒撤出大半根的粗硬,停在入口不动,穴里的粉红嫩肉被翻带出来,可怜兮兮地吮在他的茎身上,“丫头,不许再想有的没的!我林恒,从头到脚,都是你一个人的。” 苏遇早被他插得魂游九天,嘴里只顾“嗯啊”的语不成调。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应答,林恒“噗哧”一声又把肉棒捅了进去,刚才被操干出来的媚肉也随着被塞了回去,“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啊……”苏遇已经临近又一个高潮点,反向弯着脊骨成了一把背弓,“给我呀……林恒……我也是你的!” 林恒只觉得心脏狂跳起来,又猛力桩送了几下,马眼处开始搏动起来,涨得发疼,他知道这是要射精的前奏,便赶快往外面撤。 浓白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射在苏遇的大腿上,蜿蜒成一条小溪,往下淌。 …… 关于那个“提拉米苏”,还有段后话: 这四个字呢,一直是苏遇跟林恒翻小帐儿的一道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管俩人拌嘴开头是谁有理,兹要苏遇把这洋点心的名字一搬出来,林恒一准儿跟烧心的茄子似的——蔫了。 典型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不管当时那个“疑似出轨”是什么特殊情况引起的,反正现在他是不可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唯一正确答案就是“是是是,媳妇儿教育的是。不听媳妇儿言,吃亏在眼前!” 那场风波完了之后,林恒基本上就把自己学校定义成了嵩山,恨不得天天打坐,眼观鼻鼻观心。连喂校园里的流浪猫都得先检查下是男是女。 看他一副“善哉善哉,一切红颜皆祸水”的样子,他们寝室算是彻底地给他挂了个“气管炎”的名号。 林恒后来虽然觉得自己也挺冤的,但是跟这件事对苏遇造成的打击对比起来,罪大恶极的自然还是他。 解释是解释过了,但就怕女孩子心眼儿小啊,老在心里琢磨来琢磨去的,指不定哪天就把他琢磨成陈世美了。 于是乎,这道本来应该让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甜点,在他们家就成了被河蟹的内容。 俩人蜜月旅行的时候选了欧洲,最后一站就是意大利,人提拉米苏的老家啊! 放眼望去,满大街都是。 看着苏遇表面上虽然若无其事,可林恒心里这个郁闷呐,一直持续到某一个瞬间,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打听来的一个意大利语版本的“老百姓自己的故事”,跟内什么“带我走”压根不搭边儿。 话说啊,二战后的意大利经济萧条,妓院事业也为当时的振兴经济任务添砖加瓦。 那个年代的妓院都设有厨房,为到访的客人供应餐点。 而提拉米苏这个含有咖啡的小甜品可以让客人事前雄风大振,事后从困倦中解脱,振作精神接着回去上班,为努力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奋斗。 这么看来,在本源地意大利,提拉米苏根本没什么浪漫色彩,就是个黄段子而已。 “所以说,媳妇儿,你跟它较劲,不就把自己的dèng次降成跟那啥一个水平了么?”林恒满脸都是虚头八脑的严肃,“咱翻篇儿行不?咱以后只吃绿豆糕、驴打滚行不?” -- ⓟǒ①⑧Kǎℕ.Cǒм 20.没打算瞒你 几场西北风这么一刮,帝都也就算是踏实了,冬天也就有个冬天的样儿了。 外边大街上,路是硬的,冻得;人是瘦的,缩得。 这几年的空气污染治理显然越来越好,晴天的时候,天空蓝得很。 北方的树过冬,不同于南方,叶子都没了,只剩下枝桠,透过来的阳光白而干净,晒着虽不怎么暖和,但四下里亮堂堂的,看着心里倒也痛快。 寒假临近着年根儿。 平时熙熙攘攘的街道反而随着春运的大军离城,显得空旷起来,难得不再堵车。 苏首长今年决定光荣退休,好多以前的老战友老同事都来给他道贺。 什么高级餐厅的招待他都不感兴趣,就只想跟家人朋友们在家来一顿接地气的铜锅涮羊肉。 林恒一家也过来了,他爸拿来一瓶50年的茅台,觥筹交错间,男人们豪言壮语地吹着牛。 女眷们在另一间屋里磕着瓜子聊天。 客厅里是几个年纪尚轻的孩子在打游戏,林恒在旁边手舞足蹈地给他们当场外指导。ρο①㈧кāℕ.c喔м(po18kan.com) 苏遇被她妈喊了一嗓子,进去厨房帮忙,一边忙活着切冻豆腐、洗蒿子杆,一边听她妈家长里短地白话刚刚听到的这几家人的八卦。 “叁营长算是老来得子啊,那疼得呀,见天儿顶在脖子上呵儿喽着!” “刘大夫那孩子追星都追出毛病来了,你说那长得女里女气的南朝鲜小子有什么好追的?” “你马叔叔的女儿,就跟你小学坐了一个学期同桌的内个马小欢,下个月预产期。你说说,你马叔叔是这里面年纪最轻的,倒是第一个当姥爷的,哪儿说理去!” 苏遇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直到听到他妈叨叨出下面这句话: “你干妈刚跟我说啊,她那小子被学校推荐2+2了,要去英国的什么阿尔泰还是阿尔丁大学呢!儿大不中留啊,这走了指不定回不回来呢!” 苏遇像是大晴天里听到了一个霹雳惊雷,手里拿的一把挂面“啪”地掉在了地上。 林恒要出国吗?居然没告诉她! “哎我说你这孩子,手里那么没准儿呢!以后你去婆婆家里,给人打下手都让人看不上眼……”苏遇她妈没看见她大变的脸色,还在数落她。 苏遇把她妈的声音过滤到脑后,擦了擦手,走出了厨房,到了客厅,趁人不注意,拉着林恒的袖子往阳台走。 “你要去英国?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我妈说出去的吧!”林恒叹了口气,“没打算瞒你。我这不还没决定呢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想让我去我就不交申请了。” “爱去去呗,关我什么事!” 苏遇心里不痛快,嘴上还逞强:她是那么没出息的小女人么!拉他后腿吊车尾的秤砣还是怎么? “上完学我就回来。”林恒作势要搂她,被苏遇拿手支开。 “爱回回呗,关我什么事!”苏遇还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怎么,我还没走呢,你就不让碰了?”林恒皱了皱眉。 “你打算让你爸你妈我爸我妈都看见?” 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林恒他爸的大嗓门,“你小子少躲在阳台偷着抽烟!” 苏遇推了他一把,“快进去吧,我跟你错开。” 黄铜火锅冒着白袅袅的热气,切得匀薄如纸的羊肉片在盘子里迭成好看的筒状高塔,南豆腐北豆腐冻豆腐的好几个碟,洗干净的青菜们闪着水珠等着被放进翻滚的高汤里。 麻酱碟、韭菜花、酱豆腐等一列小料,在一片唧唧喳喳的欢声笑语里被人们调成或深或浅的颜色,用时髦一点儿话来说,叫“个性化定制”。 苏遇忽然胃疼,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 什么叫死党,就是随手可以抓来撒谎抗事儿的朋友。 不久,杨璐璐就按照苏遇的暗中指示,来她家里找她,拿她父母出门当幌子,让苏遇晚上回家跟她做伴。 前脚她们刚把酒店房卡拿到手,后脚林恒就来了,不用问,郑晓川准是挡箭牌。 这一夜,林恒要苏遇要得特别凶,调情的话却比平时少。 他一次次不知疲倦的贯穿她,直到她哭红了鼻子,伏在他胸口昏昏欲睡。 林恒看着体力不支的苏遇有一些自责,但很快又被领属欲望填满头脑。 她是他的领属地,他要在她身上标记自己。 他想去“飞得更高”,但是又怕,怕他走了,她也会飞走。 -- 21.我俩这样的撑得了几年? 林恒等到了交申请材料的最后一天才签字,那天他给苏遇打了百十来个电话,一直关机,连带杨璐璐的,也关机。 最后还是郑晓川偷摸接了他的电话,跟个地下党似的跟他汇报,“她俩出去旅游了,丽江。不许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把我卖了啊!” 这小性儿耍的!还出门旅游躲着他! 难怪孔老二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林恒心里空落落的。 其实,只要她一句“我不想让你走”,他真就会不去的。 机场: “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不想让他去还不好办,一哭二闹叁上吊啊!你这么躲着他叫什么事儿?!” 杨璐璐把鼻子上架着的超大个儿太阳镜往下拉了拉,像是某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戴老花眼镜那样挂在鼻尖儿上,冲着对面的苏遇说。 苏遇正在跟手里麦当劳的番茄酱包较劲,抬起脸反驳,“我有那么没出息么!以前高中天天见面儿跟仇人似的,后来异地了才好了的不是?” “屁话!以前是你把人撅得不善,现在还拿什么大?我告儿你,你现在不说实话,以后可没后悔药吃!” “那你让我怎么着,去抱他大腿,鼻涕眼泪往他身上蹭,‘你不要去不列颠刷盘子啊,你走了俺就不活啦!’嗯?那你还敢认我吗?” 苏遇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薯条,“他说不会留在那儿,一毕业就回来报效祖国!” “哼,回不回来还不知道呢,我看回来也是替资本主义挖社会主义墙角吧!” 杨璐璐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苏遇,“我要是你,就挑明摊开两条路:留下来,今后老婆孩子热炕头;要出去,那就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哎,我听人说有个异地异国恋的公式:英美1年=韩日3年=异地5年=本地7年,你帮我过过脑子,我俩这样的撑得了几年?” “问我干嘛?你不是老说我胸大无脑吗?” “我错了我错了,我,我行了吧,我胸大无脑!” “快别给自个脸上贴金了!你有么你?” 互相挤兑了一阵,杨璐璐收起了嬉笑怒骂的态度,起身坐到苏遇旁边,“苏苏,我的话该说的都说了,主意还是得你自个拿。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在这儿!” 说得苏遇鼻子一酸。 林恒交了申请以后,又试着联系苏遇,还是打不通电话,想想怕是她有意躲着自己,打通了也不见得能好好儿说话,索性就暂时放弃了。 其实这样呢,可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一般来说,被爱情的多巴胺冲昏头脑的雌性动物和雄性动物在处理矛盾时,总是南辕北辙,要不怎么有种说法是:男人来自金星女人来自火星呢! 俩星星中间差着5亿多公里呢。 所以当女同志们说“少让我看见你!”时,意思其实是“你丫必须没皮没脸地杵在我跟前,低着罪大恶极的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歉。虽然我不一定搭理你,但你就得上赶着哈着我!” 再举个栗子,当丫头们说“你别烦我!”时,男同志的正确做法应该是一天打36个电话,发200条短信,从“起床了没早点吃了点儿啥”到“我洗完澡了正跟床上折饼呢我想你想得都想不起来了”,有的没的说一堆,还别指望着她能回。 其实呢,她不回不等于不看,一准儿藏被窝里偷着翻聊天记录,保准儿小心脏还扑腾扑腾的跳着,在“To回还是Not to回”上纠结着呢! 雄性动物万一直肠子,当真不去“烦”雌性动物,那崴泥了,肯定会有冷战升级的可能。 -- 22.“林恒”这两个字,等于炸弹 林恒要出发的前一天,苏遇给他发了条信息,说她不会去机场送他,省得弄得生离死别似的,两家大人到时候都得起疑。 明知如此,第二天在机场等着登机的时候,林恒还是跟中了邪一样一直往入口处张望。 她妈狐疑地问了他好几回,“你还等谁呢?” 林恒没好气地回她,“白眼儿狼!” 她妈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哪家姑娘啊?” “老谁他们家小谁!” “你个死小子!你还保密呢!你告儿我这个当妈的知道知道,你走了,我还可以替你照顾人家啊!” “您再吓着人家!” 飞机起飞的时候,其实苏遇正堵在叁环上。 她头一回这么痛恨帝都的交通。 原来当笑话来听人用一句古诗形容这种气冲霄汉的帝王堵是“少小离家老大回”,现在却真真实实地杵得心窝子发疼! 看着挪都挪不了一步的汽车长龙,苏遇坐在出租车的后排放声大哭。 长得特喜庆的司机大叔吓了一跳,怕她出事儿似的一个劲儿劝她“丢钱失恋被挂科什么的都不叫事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劝她别想不开。 苏遇只觉得手脚冰凉,心口像被挖了一个窟窿。 书包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不停。 听着自己电话又被转到语音留言,杨璐璐躲在登机口旁边的角落一个劲儿地国骂,“卧槽,她还真不来!林恒马上就撒丫子不列颠了!” 郑小叁在旁边低眉顺眼,“媳妇儿,媳妇儿,清官难断家务事,咱别上火哈!” 异地恋的辛苦,放在异国恋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林恒刚走那会儿,虽然俩人一有时间就视频电话什么的,但是隔着冷冰冰的屏幕,再是你侬我侬,也是画的大饼充不了饥。 渐渐的两个人学业都繁忙起来,再加上有时差有不同的生活轨道,只能通过电波维持的联系连嘘寒问暖的字眼都显得越来越苍白。 苏遇老觉得林恒好像有什么事开始吞吞吐吐的不说清楚。 她心里打鼓,憋得难受了就找杨璐璐来当耳朵,自己巴拉巴拉地叨叨个没完。 杨璐璐的白眼翻得都要上天了,“让你当初放他走!你们家林恒,那是多招风的样子,等明儿领一洋媳妇儿傻儿子,衣锦还乡,你少来我这儿哭!” 苏遇回嘴,“我跟你上辈子有仇啊!你怎么就不能念我点儿好?!”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她们这样的人。杨璐璐和苏遇是什么过儿啊!直来直去地骂苏遇也就她敢,可等苏遇真委屈了,要拿板砖跟人拼命的也是她。 “你别瞎想了,你们家林恒你还不相信,那你相信谁?你俩迄小一块儿尿没尿过炕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你们是睡过同一张床,摸过同‘一杆枪’的交情!要不你飞过去把你们这段历史复习复习?” “你说话正经点儿又不多上税?满脑子想什么呢天天!” “我怎么不正经了?上下铺不是一张床?军训的时候没扛过一样的枪?” 苏遇觉得杨璐璐虽然好话没好说,但也有她的道理,林恒于她,本该是心安所在的。 那是自己疑神疑鬼吗?总觉得他有些话要说不说的。 是不是她杞人忧天很快便见了分晓:林恒本该回国探亲的前一个星期,艳阳高照的一天,苏遇跟撞了鬼似的,披头散发的冲到杨璐璐宿舍,抱着她嚎啕大哭。 杨璐璐被她鼻涕眼泪地蹭了一身,囫囵吞枣地听了个大概,心里早把林恒祖宗八辈都骂了过来。 有人失恋是拿食物填补内心的空虚,有人失恋是把自己往绝食的道儿上逼。 苏遇就属于后者,杨璐璐看着她一个月不到“噌噌”的往下掉肉,眼瞅着从一个白胖大姐儿缩水成黑瘦小妞儿,简直是怒发冲冠、拍案而起、拂袖而去、去而复返……在苏遇眼跟前把桌子拍得山响: “看你这出息样儿!没搞过对象啊?大白天的撒什么癔症!叁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爷们儿满大街都是!” 苏遇让她骂清醒了,终于肯吃饭了。 但是杨璐璐“职业皮条客协会主席”一般上赶着保媒拉线的热情,却碰了钉子。 别说大学几年,一直到留校工作,苏遇就没谈过朋友。 后来,虽然苏遇看着恢复成个正常人了,基本不犯病的时候跟好人一样,但“林恒”这两个字,还是他们中间心照不宣的炸弹。 谁也不敢说,怕点了她的药捻子。 苏遇她妈并不知道这些个事儿,时不时地还在饭桌上提起林恒,鸡零狗碎的一些消息,都是跟林恒他妈打电话互换情报得来的。 苏遇烦不胜烦。 -- 23.接茬相亲 苏遇她妈一直有一个特能说嘴的事,就是在前几年房价还没这么离谱儿的时候,在苏遇他们学校附近买了套二手房,重新装修了一下,写了苏遇的名字。 现在苏遇留校工作了,房价也翻了好几番,她妈对自己的高瞻远瞩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苏遇开始挺感激,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摆脱封建家长制的生活,奔向自由美丽新世界了。 可是首长夫人又说了,老大不小了,连个对象也没有,自己在家冷火冷灶的干什么。到点儿下班,滚回家吃饭。 苏遇敢怒不敢言,她们家一向是母系氏族社会,别看她爸在外面那个威风,哪儿哪儿去都是山摇地动的“首长好!”,跟家里就听她妈的,她妈要是说“煤球是白的”,她爸也得配合着研究研究“是纯白啊还是乳白啊”! 食色,性也。首长夫人把“食”刚给苏遇搭兑好了,现在就得操心“色”了。 自从苏遇过了第二十四个生日,她妈就把她归拉到“准大龄剩女”那一拨,开始乐此不疲地给她安排相亲。 到了礼拜六礼拜天,连个懒觉都睡不成。天天被她这斗志昂扬的母上大人耳提面命,苏遇觉得自己都快长白头发了。 大学几年,一直到留校工作,苏遇呆的地界儿可巧都是女儿国,全系就俩男生,结果人俩还好上了。 到现在,她妈把原先操她早恋的那份心,又都整个儿搁里开始担心她嫁不出去了。 “昨儿你干妈还说呢,她那小子上完了大学又上什么NBA,好容易毕业了回来又要自己创业,忙得连对象都没有!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见天儿都这德行!眼看奔叁的人了,人林恒好歹还是个男的,就你一大姑娘家家的,自己一点儿不上心,还真打算跟我一辈子啊!” “妈,那叫MBA,NBA是打篮球的。”苏遇一边啃着一个油嗤麻花的鸡腿,一边给她妈纠正。 她妈使劲剜了她一眼,“就你懂鸟语!” 苏遇闷头扒拉饭。 这么说,那小子在不列颠刷盘子刷够了?回国了?听她妈的意思,看来没领着洋媳妇儿傻儿子什么的回来省亲么! “要不咱接茬儿相亲吧,我看你霍叔叔他们家老二……” “打住打住,二哥长得挺抽象不说,还天天穿个横条的衣服,跟号儿服似的。” “你就贫吧你!明儿看你烂家里着急不着急!” 苏遇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皇帝不急太监急,朕都没上火呢,您跟着操什么心。” 手上立马挨了她妈一筷子。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拧过她妈,苏遇被迫答应跟她二婶介绍的一个R大物理系的教授见面。 苏遇把见面地点定在麦当劳,确实是有点儿成心。 谈事儿的地点跟谈事儿对象的重要性是成正比的。 但是对方显然也受过素质教育,并没有在这上面挑理儿。 刚到的时候,苏遇就毫不含糊地点了叁对麦辣鸡翅,一个中薯,一杯香草奶昔,外加苹果派…… 不能白来,这回可是她妈默许的垃圾食品见面会。 -- 24.随便你打(圣诞加更) 其实对方的教授也不是什么奇葩之人,只不过理科男性可能带有的直男属性略微强了点儿。 他做了一下简单的自我介绍,就问起了苏遇的情况。 他听介绍人说了,苏遇是Q大英语系的辅导员,“行政岗的工作应该比教学岗清闲一些吧?” 这话苏遇最不爱听,好像行政岗就是一帮喝茶水吃闲饭的。 “是,我们每天上班也没啥事,就是管管学生报道盖章啊,上课缺勤啊,宿舍电器违章啊,失恋酗酒啊,看病报销啊,考研没考上啊,找不着工作啊,挂科闹自杀啊……这些的。” 嘴里塞得满满的鸡翅,苏遇还能口齿清晰地反击,顿时特别后悔当初没去考个传媒大学的播音员啥的。 “哦……这么看,你们工作还挺杂的。可是女生结婚以后是不是还应该以家庭为重呢?” “谁说我想结婚了?” “那你今天来这儿……” “外面热,我进来蹭空调的。” “苏小姐真幽默……那请问您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托您的福,父母双全!” “哦,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小姐有没有兄弟姐妹呢?” “我小时候老让我妈给我生个哥来着。谁敢欺负我,好给我拔创。” 对方有些尴尬,“你们外语系应该男生很少吧?听说你是留校的,以前谈过朋友吗?” 苏遇抬头瞟了他一眼,“你们物理系女生挺少的吧?所以才拖到现在?” “这个……我之前比较专注学术,心里没有想着这些事儿。” “哦,合着兹要您心里一想着这事儿就一准儿能找着对象是吧?那我也一想着减肥这事儿,明儿一早就能瘦了呗!” 教授又被噎了一下,“苏小姐,不用一直用敬语可以吗?你叫我‘您’‘您’的,好像我的年龄比你大很多一样。” 苏遇特诚恳地点点头,“行,我就知道俩称呼,一个‘您’,一个‘丫’,您看您选哪个?” 突然,坐在她背面儿的一个人发出了铜铃一般的笑声。 苏遇纳闷的回头一看,正撞上林恒那张挨千刀的脸! 看他大大咧咧的绕过来,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熟络地把苏遇肩膀一搂,就好像他跟她只不过几天没见面而已,并不是几年。 “对不住您,这丫头嘴贫着呢,赖我们家长擎小儿没管好。”林恒冲着对面,话茬儿可不善。 苏遇的大脑就好像刚刚历劫了一场山体滑坡,所有的负责思考判断的脑细胞通通被埋在了地下。 她吃惊地看着跟从地下冒出来一样的林恒,脑袋里干干净净的一片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怔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有几个细胞苟延残喘地从废墟下爬了出来,但一定是被刚才的大动作砸傻了,断片了半天的思想刚一上线,竟然首先冒出这么个想法: 这小子怎么跟上回见他基本一个样儿?不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吗?怎么到他这儿怂了?猪没杀不说,还捎带脚给拉了个美容双眼皮儿吧? 哎不对啊,他当初一句“别等我了”害得她这辈子唯一一次减肥成功,现在就这样回来跟她套磁,想当什么都没发生混过去? 刚才劫后余生这几个脑细胞之前肯定也是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要不然怎么会先关注外貌这么无关紧要的方面? 苏遇恨恨地想着。 林恒用余光看着相亲对象铁青着脸离场,“苏遇,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相男人的品味也忒差劲了!” 苏遇上去,直接就给了他一拳,“这位同志,你哪个单位的?我认识你么?!” 林恒一动没动,生生地挨了她这一下子。 苏遇估计气坏了,手上的力气一点儿也没缓着。 这一下砸在林恒胸口,他立刻猛咳了起来。 看他这样,苏遇眼圈却红了,下不去手再揍他第二拳。 林恒反握住她的小拳头,自己往心口上砸,“丫头,我回来了。随便你打!” -- ⓟǒ①⑧Kǎℕ.Cǒм 25.狗血缘由 一身笔挺深灰西装的林恒,通体商业精英的做派,却散着领口没有打领带,衬衫的袖口随意的挽起,甚至还包住西装的袖口,是一种若无其事的帅。 他向来散漫不羁的眼神此时却深深地映在苏遇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歉意。 这几年委屈她了。 叁年前的那次车祸,他被医生宣判能站起来的几率只有30%,和飞去英国照顾他的父母抱头痛哭。 如果他当时没有低头去捡掉在驾驶座下的东西,他的视线就不会离开路面,而就是那0.5秒的误差,让他没能躲开迎面而来的失控18轮大货。 可是那是他攒下打工的钱给苏遇买的戒指啊! 虽然只有小小的叁分钻,但他知道他的丫头肯定会美滋滋地抿着嘴笑,嘴上还得不服软地埋怨他,“多贵呀!你打工那么累,有这钱还不如给自己吃口好的!浪费!” 那天,离他计划回国只差一个半星期。 他央求爸妈替他保密,再假装无所谓的跟她提出分手,不想耽误了她的幸福。 林恒她妈头一回见到自己高高大大的儿子哭得那么肝肠寸断,手里攥着那枚小小的闪着晶亮的戒指。 一年的休学,两年的复健,林恒从坐着轮椅返校到扔开双拐自己走上MBA毕业典礼的讲台。 他偷偷地联系过郑晓川,只想知道苏遇过得好不好。 他怕他妈不肯告诉他实情。ρο①㈧кāℕ.c喔м(po18kan.com) 郑晓川度过了最初的惊诧期之后,尽职尽责地当起了卧底,连自己媳妇儿都背叛了。 她那脾气,万一知道了自己跟林恒联手,一定会毫不留情面的把他家暴一顿。那也太有损人民警察的面儿了! 叁年,无数次的手术,无数次的理疗,林恒咬着牙挺了过来,觉得自己挺不住的时候就偷偷看看手机里存的苏遇的照片。 他妈掉着眼泪看着他,不敢告诉苏遇。 叁年,苏遇人前一贯没心没肺,背后却能盯着不开机的电脑黑屏愣上一两个钟头。 林恒出国前买给她的一身运动服,边儿都磨得秃毛了还挂在她衣柜里。 郑晓川皱着眉头看着她,也不敢告诉林恒。 林恒结束复建疗程的那天,有美丽的护士在送给他的鲜花卡片上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他客气地婉拒了。 苏遇每次去她妈安排的相亲,也老有人想给她留电话号码。 全让她以“与人斗其乐无穷”的精气神毫不客气地给气跑了。 36个月,他一个人,她也一个人。 今年,林恒终于拿到了医生允许他回归正常生活的通行证,回国到帝都创业。 刚刚开了自己的公司,还没想好该怎么去找苏遇负荆请罪呢,今天就听到郑小叁这个耳报神说了她相亲的事儿。 林恒提前来了这里蹲点儿,本想着要是他们谈得太合得来,他就直接跳出来捣乱的,没想到听了苏遇的刀子嘴把对方这一顿撅,自己倒跟听了场相声似的。 他攥住苏遇的小手,压着她的挣扎,“苏苏——” 突然哽住,不等她答话,转身往手机上发了条语音,“你丫过来吧,我跟她见面了。” 卧底君显然就在附近打游击,没两分钟呢就人模狗样的出现在金拱门。 苏遇一看见郑晓川过来,脸阴得马上就要雷暴了,“噌”地站起来,拔腿就要走。 “你俩联手,玩儿我一局?!” “不是,不是,丫头,你听我说。是我不对,你听我解释!”林恒拉住她,死命都不放手的样子。 “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当初甩我的也是你,今天就这么诈尸似的出来,就完事儿了吗?”苏遇上下眼皮一碰,一颗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真没出息! 苏遇早先给自己打过无数次预防针,有朝一日见了林恒这臭混蛋,一定趾高气扬,打扮得美美的,满脸一副“老娘过得比你好”的样子。 最好还能看见他地中海啤酒肚,满脸油腻的中年大叔样,狠狠地寒碜寒碜他! 可就这么看着无数次盘旋在脑子里欠揍的这张脸,胳膊被他死命拉着,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骨气被无声无息地摔了个粉碎,这几年积在心头的委屈随着眼泪“哗哗”地决堤而出。 -- 26.猪头,你掐我一下(400珠加更) G街的麻小摊儿。 明晃晃的灯光,闹嚷嚷的人群。 吹牛的,唱歌的,叫喊的,一切都像记忆中一样,纷杂却满是暖人的烟火气息。 苏遇醉了,两颊绯红,东倒西歪地还在抢啤酒。她面前已经横躺着好几个空空的罐子。 杨璐璐在一边儿捂着一只耳朵打电话。周围噪音太大,她也没办法只好提高了嗓门儿: “哎哎,阿姨……对对对,是我……没错,我俩在一块儿呢……几个朋友聚聚……哎对,都是年轻人……嗐,下回再带您……我妈挺好的……是,老念叨您……哦,她手机没电了……不是,她现在在厕所哪……要不我过去把电话给她……行嘞,我一定好好说她……好好好,回见阿姨!” 挂了电话,捅了苏遇一下,“你妈说人家教授跟介绍人反映你对待感情不严肃,你妈要找你算账呢!” “你听她的!”苏遇口齿已经不甚清晰,“相亲把人气跑我又不是第一回干!” 郑晓川把手里的烟掐灭,冲着对面的林恒说,“你俩这事儿也该让父母知道了吧?” 林恒把苏遇圈在怀里,坐在自己腿上,一刻都不放开,“她还没说原谅不原谅我呢!” 他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的剥着小龙虾,把剥好的虾肉放回酱汁里泡着,自己一个都不吃,全喂给了苏遇。 杨璐璐捣了郑晓川一拳,“你看看人家!” 郑晓川整个一没心大白菜,“眼红了?那我也出去几年吊着你?”脚上被杨璐璐玩儿命地踩了一家伙,才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林子不是有难言之隐么!” 苏遇忽然揪住林恒的衣领,杏目圆睁,“你……你混蛋!我在你心里就这么靠不住?!你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我扛不了?!谁都不跟我说实话!呜呜呜……你们都是混蛋!” 一边说一边胡乱用手划拉着,差一点儿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打翻。 “苏姐,我我我……我是被胁迫的啊,从犯,从犯,不是主谋啊!”郑小叁赶紧拼命给自己择清。 杨璐璐早就拍案而起,叉着腰表明立场,“我他么也被蒙在鼓里!我告儿你林恒,要不是看在你差点儿下半辈子就坐轮椅的份儿上,咱俩这交情就算完了!” 郑小叁拉着让她坐下,“媳妇儿,媳妇儿,坐下坐下,你站着太高,我眼晕。” “放屁!我一米五八,眼晕你大爷!” “你看你看,窈窕淑女,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郑小叁儿你长本事了,瞒天过海的,挺能耐啊你!” “不是,这不是聪明媳妇儿带来的必然影响么!这个,近朱者赤对吧~” “好啊你敢骂我!谁是猪?” “我我我。我是!” …… 林恒含笑看着对面的一对儿,任凭苏遇在他身上又捶又打,眼妆糊成了一片,都蹭在他雪白的衬衫上。 心疼涌上来,紧紧地抱住她,“丫头,咱回家吧。” 被酒精卸下了铠甲的苏遇显得格外柔弱,在外人面前故意显现的犀利此刻都无踪可循。 坐在林恒的车里,手托着下巴,星眸流转,一直傻笑着盯着坐在驾驶座上的俊逸男人。 “林恒?” “嗯?” “林恒?” “我在。” “真是你吗?” “真是我。 “你别不要我.....我好想你....呜呜呜呜.....” 傻笑版的苏遇被抽泣版代替,哭得林恒心头一紧。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傻瓜!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林恒停下车,熄了火,侧身过来,解开了苏遇的安全带,把她搂了过来,“脊柱和两条腿,一共17颗钢钉,下雨的时候腰会疼,不能再滑雪、骑马、冲浪,你还要我吗?” 回答他的是苏遇挂着咸湿的双唇。 久违的热吻,让两个人埋在心底的记忆重新迸发,几年的思念、纠结、痛苦、难舍,都一股脑地涌上来。 苏遇勾住林恒的脖子,死都不撒手。 “猪头,你掐我一下。”她仰着脸,睫上还挂着湿润的泪痕,“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丫头……”林恒也红了眼眶,“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 -- 27.你要什么进来 苏遇被林恒抱着来到他的公寓。 她把头紧紧地靠在他胸膛上,呼吸带着酒气,热热的隔着衬衫涌到他皮肤上。 林恒腾出一只手,正动作艰难地找钥匙开门,突然左胸处的那颗小红粒被苏遇一口咬住,泄愤似的拿牙磨起来。 “嘶——”,疼倒是不大疼,但是这么出其不意的袭击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林恒胳膊一松,又怕摔着苏遇,自己赶紧一屁股坐在地上,给她作了人型肉垫。 “臭猪头,你再走,就咬死你!呜呜呜呜……”苏遇直接把头扎进了林恒的肩窝里,低低弱弱地又哭起来。 林恒还在紧紧地搂着她,听了这话,身子一颤。 他捧起她的脸,接着眸色一深,照着她的唇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没有一点儿情色之欲,完全就是爱怜和心疼。 林恒放开苏遇的双唇,又把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间,出口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堵塞的暗哑,“我保证,再也不走了,哪也不去。” 苏遇哭哭啼啼地就势撒泼,去撕他的衬衫领子,拽他的皮带搭扣。 林恒捧着她的脸亲,暗哑着嗓子哄她,“乖,咱先进屋。一会儿再让街坊看见,不叫事儿。” 可刚一进门,苏遇就使劲一挣,从林恒怀里窜了出去,往前跑走。 又随手掇起来两个沙发靠垫,回身砸在他身上,砸得林恒一个趔趄。 林恒刚刚被她点着了火,现在正没处灭呢。 他后脚使劲一勾,重重地踢上了房门,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哪儿跑?识相点儿你给我乖乖过来!” “追不着,气得嚎!”苏遇显然还醉着,这会儿不哭了,咯咯地傻笑。 脚下本来就走得东倒西歪,突然被什么又绊了一下,“呀”一声倒在沙发上。 她刚拿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还不等爬起来,就被林恒一把抓住脚踝,拖了回来,整个身子用全力压了下去。 低头咬住她的嘴唇,舌头以蛮力搅进去,上下左右地在她口腔里扫了个遍,接着惩戒性地叼住她的丁香,轻轻地研磨着。 “唔唔……嗯嗯……”苏遇被他堵得严严实实,胡乱发着词不达意的声音。 林恒的头部突然开始下滑,潜到她性感凹陷的锁骨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下潜到脖颈下方的第一颗纽扣处。 林恒突然咬住那颗纽扣,用牙齿开始上挑下挪,试图解开,他的双手牢牢地把住苏遇的红酥柔荑,按到头顶,把她固定住。 苏遇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被他一颗一颗咬开衬衣上的纽扣,袒露出来的丰盈蹭到他下巴上的胡茬,又痒又麻。 被他一口含住已经翘立的茱萸,苏遇嘴里的呻吟都被刺激得支离破碎,“哈……嗯……哦……” 林恒趁她神志飘离,伸手把衬衫整个撩到她头顶,却并不把苏遇的双手褪出来,直接胡乱地打了个结,把她的两手手腕缚住,又引着她套在自己的后颈上。 接着稍稍用力往上一提,便把苏遇挂在了自己腰上。 苏遇被动地搂着他的脖子,又挣不开他做的“手铐”,哼哼唧唧地表达着不满,但是还怕自己掉下去,只好用力勾着他的劲腰,藤蔓似的缠在他身上。 林恒一手托着苏遇的软臀,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棒,就着她在自己身上这般姿势,小穴刚好被打开一个方便的角度,龟头早就冒出来透明的前列腺液,抵在小小的入口处磨着蹭着,钝刀割肉一样折磨她。 苏遇的花穴被他撩拨得麻痒难忍,又看他迟迟不肯进来,急得开始嘴里乱叫,“臭猪头……你进来呀……痒死了……” “吃不着,气得嚎!”林恒真是个爱报复的小心眼儿。 “你个坏蛋!”苏遇的小脸通红,不知是醉得,羞得,还是气得。 “你告诉我,你要什么进来。乖!”林恒又往前顶了顶,还是不进去,就在花瓣的外围蹭弄着她的敏感带。 “就不告诉你!”苏遇咬着嘴唇不肯就范。 “哦?那好,我不带你玩儿了。”林恒说完,果真用手把自己的肉茎往下一按,直接滑进了她紧闭的臀缝,就搁浅在那里,离了紧缩多汁的小花穴。 “哼~啊~”苏遇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下面急得自动吐纳起热汁来,像是委屈的流着眼泪,嘴不禁一撇,“不带这样的!” -- ⓟǒ①⑧Kǎℕ.Cǒм 28.谁是老公公 “那你自己说。”林恒故意让自己的肉棒跳了一下,惹得苏遇打了个冷颤,臀瓣“倏”一下夹紧。 “你……让它进来嘛……”苏遇拿齿尖咬着自己的红唇,含含糊糊地低声央告。 这么羞人的骚话,真难说出口! “它是什么啊?我读书少,听不懂啊!”坏心眼的男人故意不买账,偏要从她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荤词。 “你!你……你……”苏遇“你”了好一会儿,看林恒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只好横了横心,一咬牙,一跺脚,“你把肉棒插进来么!留着在外过年呀?!” 林恒“扑哧”一声反被她逗笑,重新调整了一下角度,一插到底,尽情把她从里到外地翻开操弄。 苏遇的小穴还是一如既往的水嫩,没动几下,已经是湿滑非常,顶弄的力道大了,几次差点滑落出来。 林恒退出来,抱着苏遇的屁股,来到书桌旁边,把她放倒在桌面上,一手抓住她丰满的乳房挤捏着,看她的白皙从指缝中渗出,另一只手爱抚着她紧翘的雪臀。 腿间的肿胀抵在苏遇的腿心,磨蹭轻戳着找寻合适的角度。 苏遇一边轻微地挣扎,一边呵气如兰地在他耳边娇喘,“唔唔……硌……硌得慌……”ρο①㈧кāℕ.c喔м(po18kan.com) 林恒把在她臀上撩拨的手垫到她的身后,替她挡住坚硬的木质材料给她带来的不适感,一边把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在她身上吸吮出一颗又一颗的草莓。 苏遇的花液往外流得不受控制,把林恒在外面驻守的肉根浸得湿成一片,连大腿上都是反着光的水渍。 “不管多少次,还是湿得这么快。”林恒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得意。他低头咬住苏遇胸部颤颤的小红果,舌头一上一下地拨动弹弄。 “嗯……啊……你快进来啊!……”湿滑的小穴里瘙痒难忍,苏遇夹紧了双腿,主动的欠起身去摩擦林恒硬得要爆的肉棒。 林恒也不抬头,还是一心一意地舔弄着她的樱桃,同时一手拉开她的一条腿,用自己的欲根把细小的肉缝撑开,却不肯深入,一直往上蹭,戳着她穴口上方的小肉圆。 苏遇双手反撑在后面的书桌上,身子绷紧成一道弓,“猪头,我好痒!” “等不及了?”林恒舔了一下她的雪颈,把苏遇整个人抱上了书桌,臀部坐在桌面上,嫩生生的双腿还缠在他腰上。 林恒拉开她的双腿,轻轻地掰成了“一”字形打开,硕大的龟头就在她的阴蒂上摩挲,少许的撕扯痛意反而更刺激了她的敏感,“你……你……别玩儿了!” 殊不知,这句话竟真的提醒了林恒,他退了一步,在苏遇渴求不足的哼哼声中,把热挺的肉茎挪开,却伸手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金属钢笔,用光滑圆润的尾部抵住两片闭合的蚌肉,不断剐蹭,又把顶端按压在敏感充血的花核上研磨。 “呀……啊……呃……”凉凉的金属质感刺激得苏遇浑身发抖,撑在书桌上的手把桌面用指甲抓得咯吱咯吱响。一股透明的花汁喷出,把林恒握着钢笔的手都弄湿了。 “一肚子坏水,说的是你么丫头?”林恒一脸坏笑,手指却一不做二不休地捏住花穴口的嫩瓣捻得更加放肆。 直到苏遇眼看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就要背过去了,才把手指抽出来,色情地放进自己的嘴里,津津有味的舔舐干净。 苏遇的脸涨得通红,看着他毫不掩饰地做着这么挑逗的动作,低声抱怨,“你才是一肚子坏水!” 林恒心情显然好得很,眨了眨眼睛,凑到她耳边说,“说吧,喜欢正面,还是背面?” 这……这……么露骨的问题? 苏遇咬住下唇不答,腿间却更加湿了。 “嗯?不说?那我做主咯!”林恒把她从书桌上一提,抱了下来,“转过去,趴好。” 苏遇特别听话的趴在桌子上,自觉的把紧实的小屁股撅起来,双手扶着书桌的边沿,塌腰挺胸,弓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林恒突然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温柔地握住她的下巴,往边上一掰,伺机等候的双唇就堵了上去,舌头闯进来翻江倒海。 “这里隔音很好。一会儿叫大声点儿,我喜欢听。“刚刚话毕,肿胀不已的大肉棒便被他一个猛然发力深深地插了进去,进入得如此之深,他平坦坚实的小腹都把苏遇的臀部压得扁平。 “呃啊……好深……林恒你……涨死我了……”苏遇的喊声是发自肺腑的,整个花穴被填满的饱满感觉直冲到整个小腹,被撑开成浑圆的贝肉软缝又酸又麻,惹得她立刻伏在桌面上娇喘不已。 林恒快速耸动的臀部,好像装上了马达一般,小腹大力猛烈的撞击着苏遇的臀肉,发出“啪啪啪”的响亮声音。 粗大硕长的阴茎每次在狠狠的顶到花心深处之后,便快速抽出,待到退出大半,再毫不间歇的狠狠刺入。 “嗯嗯……啊啊啊……哦哦……”苏遇整个人趴在书桌上,胸前的双乳随着身后撞击的节奏,抵着桌面来回摩擦,本来就被林恒舔得发硬的乳头,现在蹭着冰凉的桌面摩擦,更是刺激得她一阵一阵地发抖。 “叫,苏苏,叫我!”林恒按着苏遇的肩膀,把整个前胸都贴在她的后背上。 “啊……林……林恒……哦……”苏遇被他的蛮力凿弄撞得说话声音都支离破碎。 “不对!我要听你叫‘老公’!”林恒用腿抵住她的后膝窝,惩戒似的深捣了几下,捣得苏遇几乎要软了骨头,瘫在地上。 “嗯嗯……呃呃……老公……公……” 苏遇被他肏到嘴里拌蒜,林恒反倒被逗乐了,“谁是老公公?!” -- 29.腰不好? 林恒一把将苏遇抱起来,两只手拦在她的双腿膝盖拐弯处,竟像给婴孩儿把尿的姿势! 当然,如果能忽略不计苏遇被干得晶莹红肿的小穴和满满当当塞在里面的巨型肉棒。 “告诉我,老公的肉棒大不大?操得你爽不爽?”林恒一边就着这把尿的姿势继续弄着苏遇的花穴,一边不容置疑地问着她,仿佛一定要听到她的答复。 看她害羞地不语,就照着屁股“啪”地给了一下,清晰的五指印痕带着粉红出现在她的雪臀上,又渐渐地消散恢复,“说话!” 苏遇被他打得一个激灵,呜呜咽咽地承认,“老公……的肉棒……最大!……操得我……好……爽……” “喜欢被老公的大肉棒天天操么?”林恒感受到她因羞耻心的爆发而情不自禁地收缩小穴,便更激烈地抽插起来。 “啊……喜欢……喜欢……啊啊啊啊!”苏遇极力承受着他的索要,小腹酸软地不行。 有些蛮横的活塞运动带来的却是腔道深处温温润润的酥麻,快感在缓缓蓄积,满溢出来,要向外流。 苏遇情不自禁地仰头呻吟,丰满挺立的乳房因此而耸高,鲜艳娇红的乳果盈盈而立。 林恒就这么一边肏着她一边缓步走向书房外的走廊。 走廊的尽头是一面一人多高的落地穿衣镜。 苏遇被林恒以这样有些羞耻的姿势抱着,双腿大开,花穴里吞着一大半的肉棒,被他进进出出地插弄着。 正面对着的穿衣镜里明亮清晰地反射出两个人耻部相连,肉体相击的淫靡光景。 紫红色的巨大物事插在嫩粉的肉洞里,随着每一下的抽出顶进,都有晶莹的液体被带出,在穴口被击打得格外粘腻。 苏遇抬起一只胳膊,挡住了眼睛,窘得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色情场面,小穴却因兴奋收缩不已。 林恒把苏遇的腿放下来,依旧从身后抱着她,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肉棒还深深地埋在鲜美可口的小穴里。 敏感的龟头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膜,仍然清楚地感知到周身被软嫩而紧凑的穴肉吸吮包裹,巨大的愉悦让他下意识地更加大力挺腰耸臀。 “小……小心点儿啊……”,苏遇的呻吟都变成了气音,呼吸短促而凌乱,“你……腰不好……” 林恒的脸“唰”地阴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说话真是实诚得犯傻,这是关心他呢还是寒碜他呢?! 这么想着,上下两“头”同时充血,分别又都涨了一大圈儿。 他腾出一只手,把苏遇试图遮挡自己脸的胳膊一把拉了下来,反扣在落地镜的边缘上扶着。 大手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发力压住,让她不能再抬起来。 苏遇只感到自己的腿根被猛一股外力使劲儿分开,镜子中清晰地显示出林恒报复似的迅猛肏干。 激烈的撞击让她的双脚根本不能完全着地,只能脚尖轻点着,身体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上下颠簸。 “腰不好?!嗯?”林恒干得很激烈,“不够深?!还是不够重?!” “嗯啊……啊啊……不是……我错了……唔……好深……好重……”甬道上方那处布满细小突起的嫩阜一次次被林恒坚硬的龟头重重地碾过,苏遇颤颤的叫声里开始带上了哭音。 她被身后的男人用强劲的力道控制着,整个身体正面几乎贴到了镜子上,连自己花瓣的形状都看得一清二楚。 林恒红得发紫的阴茎势如破竹地破开窄小的肉缝,奋力打着桩,被撑得浑圆的穴口让他壮硕的肉杵磨成殷红色,和被拍打成白色泡沫的淫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苏,你真美!”林恒手臂下滑,从前胸搂住她,大手捏住一对椒乳揉握着,让雪白的乳肉在修长的手指之间漾动,眼睛迷醉地盯着镜中的香艳景色。 “啊哈……啊嗯……”苏遇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如此酣畅淋漓的性事,太久违了! 而能给她如此欲仙欲死的性爱的人,只能是她魂牵梦绕的林恒。 她的猪头,真的回来了! -- 30.独家延时(编推加更) 苏遇身上的敏感点都是林恒一手开发出来的,他比苏遇自己都要掌握得清楚。 肉棒每一次的狠狠进入,都会准确无误地撞到她的G点,仅仅几下,就把苏遇又送上了高潮。 溅潵出来的蜜汁沿着她的大腿往下流。 “丫头,你太会夹了!”林恒感叹一声。 这几年的分别,想必让她的花园孤寂了太久,现在的紧致竟比初夜那次不差,裹得他几乎就要缴械投降。 林恒咬着牙,忽然想起来上学那时候自己用过的独家延时办法,准备故伎重施: “已知函数 f(x) = x 2 y 2 z 2,求其在 ? = {(x, y,z)|x 2 + y 2 + z 2 ? 1} 上的最值。” “设 y = φ(x) 在零点可导,且 φ(0) = 0,f 在 (0, 0) 附近二阶连续可微,且 ▽f ( x, φ (x) ) = 0, f 在 (0, 0) 的 Hessian 半正定非零,求证:f 在 (0, 0) 取极小值。” …… 苏遇听他小声地嘀嘀咕咕,疑惑地回头,“你念什么经呢?” 身体的扭转让花穴突然生理性地收紧了一下,穴里的软肉更像是在林恒的肉棒上咬了一口。 林恒“嘶”地吸了一口冷气,猛地将面前的温香娇躯按在冰冷的镜子上,“别捣乱,算数学题呢!” 嗯??? 苏遇头脑里一堆的问号还没冒完,一对软嫩的雪乳已经被压得紧紧贴在镜面上。 “啊……好凉!”还不等她从温度差的应激反应中缓过来,林恒已经把她的软臀掰得更开,狰狞的肉棒更加狂放地在她的小嫩穴里猛抽猛插起来。 这次,他索性抬起苏遇的一条腿,这样两个人的交合之处就更加大喇喇地暴露出来。 苏遇的花洞已经被他的粗壮插得合不拢,鲜红的媚肉被扯出来再肏进去。 “林……恒……够了啊……我不行……了……”苏遇哀哀地告饶起来,是只有在床事上才会有的可怜样子。 林恒已经肏红了眼,哪里可能停手,这时候的求饶只能成为让他更加兴奋的催化剂。 他把苏遇翻了个身,屁股紧压在镜子上,一条嫩藕样的雪腿被抬起来挂在他手臂上。 他低头啃咬起苏遇硬得像石粒的乳尖,胯下长枪,长驱直入。 “我还不够啊!再高潮两次就射给你!” 走廊里的“噗哧”声,粗喘声,媚叫声,混成一片。 “嗯啊……好老公……求求你……不要……啊……真的要……肏坏了!”苏遇突然圆睁了双眼,“啊……停下啊!……不行……要尿了!呜呜呜~” 她呜咽着哭出声来。 林恒却只稍微顿了一下,随即挑起嘴角坏笑着,反而操得更加起劲,“那不是尿,苏苏!你要潮吹了!喷出来,乖!” 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尿意又好像不是,苏遇浑身上下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难以抑制的大声尖叫。 林恒感觉到她的甬道开始大幅度地痉挛,眼看她胸部的肌肤也泛起了绯红。 他猛地把阴茎拔出来,迅速地把苏遇转过去,双手一拎她的双膝,又变成了把尿的姿态,正正地对着大大的穿衣镜,看一股清冽的甘泉劲射出来,喷在镜子上,沿着镜面缓缓下滑。 苏遇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地只顾张大了嘴渴求着空气,瞳孔都散大了几倍。 林恒再也不想把持最后的防线,重新插进她还在湿嗒嗒滴水的小穴,刚一进入,便迫不及待的释放了出来。 直到这一刻,两个人再次深深地嵌入对方的身体和灵魂,他们才真正切实地意识到:几年的隔海相望,终于苦尽甘来了。 -- ⓟǒ①⑧Kǎℕ.Cǒм 31.还有正事 暖黄的夜灯照在苏遇平静的睡颜上。白皙的皮肤泛着自然健康的柔光,五官小巧玲珑。 林恒支着胳膊托起腮看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这张让他想到发疯的脸。 他的身影挡住了光,苏遇的眼皮动了动,密而翘的睫毛也随之眨了一眨。 不抹自红的小嘴透着性感柔软,林恒忍不住凑过来在她唇边偷了个香。 看她抿了一下嘴,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上他的味道。林恒疼爱地笑了,眼角都装满了宠溺。 他欠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黑色的绒面小盒子。 这叁年,他一直带在身边,那枚小小的,但他当初笃定他的苏苏一定会欢天喜地戴上的——钻戒。 今晚,看她哭着说“你别不要我”时,他的心都让她揉碎了。 本来要给她换个大的再好好准备一下的,现在他突然觉得不想再等下去了,一天都不想多等了。 可是苏苏呢,还会像他想得那样干脆地答应他吗?这叁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 早上,苏遇是被厨房里的香气叫醒的。 她揉了揉一夜激情被林恒蹂躏到要散架的骨头,起身坐在床边发愣。ρο①㈧кāℕ.c喔м(po18kan.com) 这里……是林恒的公寓?她昨晚好像在麻小儿摊就喝多了,后来……是怎么就跟他回到这儿来了?诶?林恒呢?他又哪儿去了? 苏遇稀里糊涂地站起来,一低头才“啊”的叫了一声,赶紧胡乱伸手拽过来一条床单,把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遮了起来。 林恒听见卧室里的动静,从外面进来,身上还系着一条白围裙,不过上身却是裸着的。 苏遇一下子觉得“玉树临风”这个成语真是总结得神形兼备。 眼前的男人此时就像是一棵挺拔的树木,连投在地上的影子都是直直正正的,身材精瘦,肌肉却紧实地咬着骨架,每一块都像是用上好的绳子打死的一个结。 她的眼神移到他脊椎附近的伤疤,不禁揪得她心口一疼。 苏遇起身来到林恒身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那道疤痕,声音颤颤地问道,“疼吗?” 林恒把她挡在胸口的床单扯开,把自己和她一起都围了进去,搂着她的纤弱肩膀,在她脸畔缓缓啜吻着,“疼。疼得忍不住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喊你的名字。” 一股湿热洇湿了林恒的胸膛,苏遇的头已经扎进了他怀里。“你混蛋,你傻瓜!你骗我骗得好苦!” “对不起,我是混蛋,是傻瓜!那你还喜欢我这个混蛋傻瓜吗?”林恒的手穿过苏遇柔软的长发,轻轻地抚弄着。 “谁说我还喜欢你?” 苏遇硬着语气,但一抬头,早是一片泪眼婆娑,“臭猪头,我爱你!” 闻言,林恒猛地浑身一颤,更紧地搂住了苏遇,仿佛要把她嵌进身体里去一般用力,“丫头,我也爱你!” “以后不管什么事儿,再也不许瞒着我!俩人一起扛!”苏遇的头还埋在林恒的肩窝,说出来的话闷闷的。 “嗯,都听你的!”林恒捧起她的脸,在唇上浅浅地啄了一下,“现在就有个事儿,得听你的意见!” 苏遇看他一脸严肃,像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赶紧问道,“什么事儿啊?” 林恒却神秘地一笑,“先吃饭,我给你做了豆腐脑儿。” “行啊你,还会做饭了!”苏遇一低头,看见自己还光着身子,脸一下又红了,“我衣服呢?” “我帮你洗了,在烘干呢。”林恒笑笑,走到衣柜旁边,从里面摘下一件他的白衬衣,递给苏遇,“先穿这个吧。 林恒的衬衫穿在苏遇身上,又长又大。她把袖子挽了好几圈,直到了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段嫩藕似的小臂。 衬衫的下摆像裙子一样罩着她白皙纤细的两条腿,光溜溜的引人遐想。 宽大的上身把苏遇的玲珑曲线轮廓暧昧地模糊化,看得林恒喉结一紧,赶紧把穷追不舍追踪那若隐若现的流水曲线的目光移开。 靠,差点儿忍不住又把她推倒! 不行,还有正事儿呢!先办正事! -- 32.这个最好(500珠加更) 还别说,林恒这家伙出去这几年的盘子也算没白刷,起码鼓捣吃的这本事见长。 苏遇觉得自己在家里做豆腐脑儿这件事儿本身就很神奇,吃一口下去,味道还挺像回事儿。 “馋这口儿,那边又没卖的,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林恒把一个芝麻烧饼递到她嘴边。 “这也是你自己做的?”苏遇咬了一口,酥脆得掉渣。 “是。第一年复健的时候,我的情绪特别不稳定,SDS(抑郁症测试)指数很高,心理医生让我找一个能让自己全身心投入进去想不了别的事情的活动。我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研究做饭的。”林恒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我当时觉得也行吧,多一个手艺,万一找不到工作,我就开个中式大排档。” 苏遇看着他故作轻松,心里又是一疼。 这几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低头拿勺子舀起一块滑嫩的水豆腐,悄悄的把一颗泪珠滚进了汤里,“好吃!” “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那你不成家庭煮夫了?MBA的学费可白交了!早先直接上新东方烹饪学校不就完了?”苏遇这孩子,稍一恢复点儿精神,就满嘴跑火车。 可林恒,就爱她这丝毫不矫情的样儿! “做你专属的家庭煮夫!”林恒的口气相比苏遇,有些过于正式的一本正经。 苏遇正看着他满脸的严肃觉得有些纳闷,突然看见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黑丝绒面儿的小方盒。 没吃过猪肉的她在电视上也见过猪们跑过多少回了,一下子就猜到了下面的剧情,“林……林恒……你……” “嘘!这种场合哪有女孩儿先说话的!”林恒有些别扭地打断她,“苏苏,嫁给我好吗?” 他的腿明显地比别人僵硬,折腾了半天,单膝下跪的姿势也没摆标准,只好扶着椅子做了一个“前腿弓后腿绷”的怪异姿势。 手里的戒指盒子连盖子都没打开,他又没有空余的手来掀,只好有些尴尬的冲着苏遇道,“自己打开行吗?” “哎呀,你快起来!”苏遇看他拉扯到自己疼痛的样子,推开椅子就要拉他。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林恒不干,又把戒指盒子戳到她眼前。 苏遇抿着嘴接过小方盒,自己打开,看着里面躺着的小小钻戒,满脸的幸福。 她把戒指拿出来,套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五指并拢又张开,端详了好一会儿,一眼看见旁边的林恒还吃力的“跪”在地上,鬓角上已经溢出了细细的汗珠。 “臭猪头,你快起来啊!”苏遇心疼的又去拉他。 “你还没答应我呢!”林恒特别较真地推开她的手,“你就说嫁不嫁吧!” “我嫁我嫁!”苏遇一边说一边把林恒从硬邦邦的木地板上拉扯起来,“你怎么跟个土匪抢亲似的?你看人家网上直播那些,要不铺一地的红玫瑰花瓣,要不整一片漫天飞扬的梦幻泡泡,要不满大街的点爱心蜡烛。你这可好,一顿烧饼豆腐脑就把我骗到手啦!” “老婆!”林恒从被苏遇拉起来那刻就一直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老婆!” 复读机一样连着叫。 “准老婆!”苏遇白了他一眼,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你现在还在预备期,有待考察!” 又低头弯着眼角欣赏着左手上的小小钻戒,“你什么时候买哒?” “叁年前。给你打那个电话之前就买好了。”林恒把苏遇搂了过来,“那时候还是个穷学生,买不起好的,本来想给你换个大的再来求婚的。可我等不及了!你先凑合戴着这个,等定下大日子咱一起去再挑个新的。” “我不要别的,这个最好!”苏遇右手紧紧攥住自己的左手,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晶亮的小钻。 他叁年前就准备向她求婚的!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他们现在都该算是老夫老妻了吧。 她的猪头,从来就没有抛弃她!就像她自己,其实也从来没有把心里那个属于他的位置让出去。 不过真好,他回来了,她也没走,就像命中注定一样,他们俩都在冥冥中原地等着对方。 跟小时候在大院里捉迷藏似的,每次苏遇都藏在同一个地方,每次林恒都假装找不到她,东奔西跑好一会儿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把她找出来。 其实他们都心照不宣,林恒永远知道苏遇藏在哪儿,苏遇也知道林恒一定会找到她。 -- 33.排名第叁 林恒告诉苏遇,他爸妈早就知道了他俩的事儿,现在就等着他们主动上门坦白呢。 “干妈现在喜欢什么啊?我去看她总不能空手吧!”苏遇一边对着梳妆镜涂粉底,一边问还赖在床上的林恒。 林恒刚才在床上躺着等她描眉画眼的,不小心犯了真困,眼一阖睡了个回笼觉。 现在听见苏遇突然发问,还是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你,孙子。” “你丫才孙子呢!找抽吧你!”苏遇直接把一卷卫生纸从洗手间扔出来,砸在林恒身上。 “不是。我说我妈喜欢你和未来的孙子!我儿子!”林恒被卫生纸正好砸在脸上,坐起来倚着床头揉眼睛。 “呸呸呸,婚还没结呢,哪儿来的儿子!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苏遇已经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坐在床边,推了他肩膀一下。 “石头缝儿不知道,早晚能从你这缝儿里蹦出一个!”林恒满脸的坏笑,出其不意的一伸手,照着苏遇不可描述的地方就偷袭了一把。 “啊!”苏遇大叫一声,急着往后躲,差点儿从床上摔下去。林恒赶紧从后面揽住她的腰,“小心点儿!” “流氓!”林恒的胳膊上狠狠地挨了一下子。 “我说你这掐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林恒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胳膊,“从上小学你就没换过地儿,老往这一个位置掐。换根胳膊也行啊!” “跟你说正事儿呢!”苏遇用手指往他脑门上戳了一下,“这次身份不一样。就算打小认识,这也是我第一次见未来的公公婆婆呀!第一印象很重要啊!” 林恒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一直什么样儿我爸妈还不知道?!要反对早反对了!他们现在估计正抓心挠肺盼着你杀过去呢!” “干嘛说的我跟个山大王似的?” “你昨儿说我是土匪抢亲,今儿就说自己是山大王!同志啊,你对自己的定位太特么准确了!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啊!” “滚!” 最后,拗不过苏遇的林恒开着免提在手机上给他妈打电话,把手指头竖在嘴巴前面示意苏遇别出声,“喂,妈, 我!” 懒洋洋地单个音节往外蹦。 “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去找小遇赔礼道歉?小遇不原谅你,你也别回家了!”林恒他妈的大嗓门震得手机发出“嗡嗡”的蜂鸣。 “我是您亲儿子吗我?您是我亲妈吗?上来就骂我!人要是对我没意见,可不想当您儿媳妇呢?”苏遇无声的往林恒脚上使劲儿踩了一下。 “……林恒……”他妈但凡连名带姓地叫他,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林恒立刻聪明的改口,“妈,妈,说着玩儿呢,嘿嘿……。我跟苏苏见面了,说开了……” “真哒?!哎呦,快跟妈说说!小遇不生气啦?这几年把妈也是憋得啊,又不敢说又不敢问。那赶紧着,哪天把小遇接家里来吃顿饭啊!明儿怎么样?你苏伯伯跟陈阿姨知道了吗?诶我说,那天你陈阿姨还跟我发牢骚说给小遇介绍的对象一个都没成,都让她气跑了!我就知道,那孩子心里还惦记着你哪!你说是吧?儿砸!” 林恒他妈激动地打断他还没说完的话,噼里啪啦的开始竹筒倒豆子,听得旁边的苏遇脸上渐渐飞起了红云。 “妈,你让我说完。”林恒笑着看了看旁边红着脸的苏遇,“今儿晚上就回家里看您!我俩一块儿!苏苏让我问问您,喜欢什么,她不好意思空手套白狼!” “啊!!今儿晚上?!那那那,吃什么啊?饺子?饺子行不?叁鲜的?猪肉茴香?羊肉大葱?……那什么,我赶紧着买菜去啦!……嘟嘟嘟……” 林恒他妈貌似根本就没听见他后半截的问话,直接挂了电话,估计撒丫子奔超市去了。 “你看,我说吧。我妈他们就跟盼着党代表似的盼着你。什么东西都不用准备,你真身显灵就万事大吉了!”林恒挂了电话,把苏遇拉过来搂在怀里,“我估计啊,等你嫁过来,我在我们家就排第叁了。” “第叁?为什么啊?” “你,狗,我。”林恒故意叹了口气,“等生了儿子呢,我就排第四了。你,儿子,狗,我!” -- ⓟǒ①⑧Kǎℕ.Cǒм 34.见家长(新年快乐,一更 被苏遇命名为“丑媳妇见公婆”的活动,从林恒他妈开房门一眼就看见苏遇左手上的戒指开始。 老太太过来就往林恒脑袋上呼巴掌,“臭小子,你想吓死你妈!我在这儿担心小遇跟你这坎儿过得去过不去呢,你悄没声地把人都套上啦!” 接着就拉着苏遇的手不由分说地按在饭桌旁坐下,逼着她把“干妈”那个“干”字去掉,直接改口叫“妈”,又开始倒戈似的一边给苏遇夹菜一边问,“你不再考察考察他呀?臭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么点儿小的戒指就把你糊弄啦?让他给你换个大的再答应,起码也得一克拉呀!” 害得林恒又上演了一出排比问,“我是您亲生的吗?”“您是她妈还是我妈啊?”“等媳妇儿进了门您还认我吗您?” 然后全家人一直围绕着开展“林恒批斗会”的节奏把这个见面会进行到底。 苏遇琢磨着她干妈估计是把她和林恒他爸也一块儿帮着林恒这几年瞒着她这件事假装忘了,绝口不提不说,还把罪过都一股脑推到她儿子身上。 以“将功补过争取宽大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为由,要求林恒从“一切行动听媳妇儿指挥”到“做饭刷碗吸尘擦地都姓林”再到“以后谁再敢糊弄苏遇谁是孙子”之类的签订了一系列的口头不平等条约。 一直到苏遇跟林恒从他家出来,她还沉浸在这一场非主流的“见家长”活动中还魂儿呢。ρο①㈧кāℕ.c喔м(po18kan.com) 相比小时候,林恒他妈好像更没立场,没信仰的盲目崇拜苏遇这个没有血缘的“女儿”了。 林恒他爸也跟风似的没思想,没观点的盲目崇拜,不过崇拜的是林恒他妈。 他妈说一句什么,他爸就点头,“就是就是!” 林恒瞟了一眼嘴角上翘的苏遇,开口道,“我知道你想什么呢。” “嗯?那你说说,我想什么呢?”苏遇眯着眼睛,把手吊在他脖子上。 “你在想,这一家子比原来还没溜儿了,太过瘾了,就冲这,也得嫁了!哪天在娘家受了委屈,就到婆婆跟前哭诉,让她给我拔创!” “哈哈哈哈,你说得对!”苏遇搂着林恒的脖子使劲向上一窜,林恒赶紧伸手从下面抱住她,“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 “诶?不讲道理啊!昨儿晚上是哪个傻妞儿水汪汪地看着我,跟我说喜欢我欺负她?”他开始不怀好意的拿一只手在苏遇身上乱摸起来。 “讨厌!”苏遇打了林恒一下,“还有我爸妈呢!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咱俩的事儿。到时候你可得装得像个好人!” “嘿,我什么时候装得不像……不是……我什么时候不是好人啦?!” 本着高效率低功耗的原则,林恒很快就跟着苏遇去参加了位于苏公馆的“未来女婿”综合职位岗的面试活动。 面试当天,苏姓主考官正在厨房杀鱼的当口,举着个菜刀,围着个脏了吧唧的围裙就来开门。 这个照面打的,吓得林恒门都没敢进,就偷偷的往苏遇背后躲,还小声嘀咕,“虎毒不食子,你是他亲闺女……” “哎呀,看你那一手腥!快快快,回厨房去。”苏遇她妈从里面出来了,一边数落她爸,一边让他们俩进屋。 苏遇他爸“呵呵”地笑了两声,一边走回厨房一边爽朗的从里面声如洪钟,“我给你们做糖醋鱼,比外面卖的好吃!擎好儿吧!” 她妈一边说一边拿出两双拖鞋来,一双给苏遇,一双给林恒,不大不小,正好的尺寸。 苏遇觉得挺神奇,“妈,你怎么知道他的号?” “废话!你打电话假模叁道地说带一个朋友回家,我能不知道什么意思?要是来的是璐璐他们,你还用那么装样儿?我就知道肯定不简单。我得跟你干妈念叨念叨啊,你说你这相跑了多少对象了,我还以为你要赶时髦儿给我领个丫头回来呢!我这话还没说完呢,看把你干妈给逗的!稀里糊涂的就跟我招供了!合着我跟这着急上火的,都是让你们捡乐的!” 苏遇她妈嘴皮子就是利索,短短几句话,涵盖了乌泱乌泱的信息量。 一眼又看见杵在门口跟罚站似的林恒,“快进来呀,傻啦?又不是没来过!”一边说一边拉起他的手就拽进了屋。 苏遇早就嘱咐过林恒,千万别给她妈买什么保健品,她老觉得那是在变相地骂她老。 可没想到,他也不知道从哪儿联系上一个家里有农场的哥们儿,有机大米,有机白菜,有机萝卜,有机茶叶,土鸡蛋,鲜榨油…… 不但后备箱塞不下了,连后排座都放得满满当当。 一辆崭新的奥迪A8,瞬间就降级成了往早市上货的倒爷叁蹦子。 苏遇坐在前排的副驾驶,看着这一车五花八门的农副产品,瞪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你这是要让我妈开饭馆儿啊!” “不懂了吧你,打蛇打七寸,咱妈始终讲究的就是这‘养生’二字啊!” 林恒一本正经地道。 苏遇撇嘴笑:哪跟哪儿啊,就“咱妈”了,真好意思! 不过,苏遇她妈果真就毫无悬念地让林恒这挂着养生羊头的有机副食狗肉们给俘获了。 苏遇听着她一套一套地分析什么药补食疗,本草纲目的,林恒还在边上特虔诚的附和,简直装得太他么像个好人了! 苏遇他爸更好对付。 林恒给他讲了个苏遇认为超级冷的笑话:您知道美国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的缩写叫什么吗?NMD。那您知道中国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的缩写是什么吗?CNMD。 哎哟,这把苏首长给乐得呀,一个劲儿拍着林恒的肩膀,“这孩子越来越逗了!” “我也挺逗的,怎么没见您夸过我啊!”苏遇在旁边插嘴。 “你那叫贫!”她妈说。 “有区别吗?”苏遇心里嘀咕:还真是老话说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气! 总之呢,这俩人之间的事儿就顺利晋升为两家之间的事儿了。 苏遇她妈和林恒他妈乐得屁颠屁颠地立刻接受了准亲家的角色。 俩老太太天天拉帮结伙的出去,研究结婚的场地啊要置办的东西呀,比原来上班还忙。 -- 35.搬家同居(嗨皮牛也,二更) 苏遇再去上班的时候,带了一大袋子的徐福记。 这是她妈挑的牌子,老太太就记得曾志伟给他们做代言的那会儿,说这老头儿虽然长得没组织没纪律的,倒是落得个挺喜庆。 跟她一个办公室的有个刘老师,一直负责研究生办的,岁数也不是特别大,但心理特成熟,整个的脾气秉性跟业余爱好就跟个胡同大妈差不多。 原来有事儿没事儿老喜欢拉着苏遇问,“小苏啊,交朋友了没有啊?大姐手里有好多优秀青年啊,帮你们介绍介绍?” 都让苏遇推叁阻四地拒了。 有一回郑晓川过来替杨璐璐给苏遇送东西,被刘大姐看见,误以为是苏遇的男朋友,这才把媒婆的热情稍减了点儿。 这回看见苏遇抽不冷地带着戒指来发糖,照八国包打听的脾气又来了,凑到苏遇鼻子跟前神神秘秘地问,“小苏你行啊,没见过你们在一块儿几回啊,这都预备役了?!” 剥了一块糖丢进嘴里,“人倒是看着还挺老实,就是二二乎乎的!” “二吗?”苏遇觉得挺新鲜,还没有人用这个形容词说过林恒,再说刘大姐什么时候见过林恒啊?“您怎么看出来的?” “不就上次来的那个大高个儿吗?人看着是好人,不过警察这个工作吧,没个准点儿上下班,到时候家里就辛苦你一人儿。” “嗨,满拧满拧,那是我好姐妹儿的爷们儿,跟我男朋友也是发小儿。”苏遇乐了,一般吧,别人要是想夸一个人,但死活找不出什么地方特出彩,就会用“人挺老实”“看着像好人”这样的形容方法。 不能告诉杨璐璐,她老觉得他们家郑晓川帅得毫无天理,下一秒就能杀进香港娱乐界灭他们个片甲不留呢。 苏遇悄悄跟林恒说过,她觉得叁儿那样的,还是混香河娱乐界比较靠谱,做个肉饼代言人什么的,混顿免费的午饭。 林恒冲着她竖大拇指,“媳妇儿,精辟!” 苏遇准备正式搬进林恒的住处,把她自己那个小房子租了出去,顺便赚点儿零花钱。 她自己住的时候也没觉得攒了多少东西,可这一收拾一打包,才发现破瓢烂碗的怎么这么多呀! 林恒跟她一起在屋里把东西往大纸箱子里装,装着装着俩人就不定在哪件家具的夹缝里找见一个陈芝麻烂谷子的玩意儿,立刻停了手里的活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想当初”起来,所以这收拾的过程就被他们拉得更是又臭又长。 “你看你看,这是你大一的时候给我写的第一封情书。” “是我写的吗?怎么这么酸哪!牙都倒了!”林恒夸张的挤眉弄眼,又拿起旁边的一个CD盒子,“诶,这个我记得,那阵儿你迷周杰伦迷得五迷叁道的,我大半夜帮你排队排来的签名CD!够意思吧?” “呸!你少占便宜了吗?弄一堆签名照片和海报都是假的,你自个签的!还骗我亲一下给一张!就最后那CD是真的!” “我不要面子的啊!自个媳妇儿天天上赶着瞅着别的男人。他长得哪有我好看?” “要脸么你?!人家那叫才华!才华懂不懂?” “菜花我懂!咦,这是什么啊?你什么时候照的写真啊?”林恒从一堆苏遇上学时候的专业书里面揪出来一张加了塑封的照片:里面是苏遇穿着一身旧式的学生制服坐在一片红叶里若有所思,白衫黑裙的衣装和身下的火红枫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眼神是一片空灵,好像在看着遥远之处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整张照片的取焦都集中在苏遇看似平静却又显得寂落的面部表情上,后面的景色其实都是陪衬。 “哦,大叁的时候,戏剧社的年末汇演去X山取外景!”苏遇凑过来看,“好长时间找不到了,我还以为弄丢了呢!” 林恒没说话,看苏遇起身又去装箱,悄悄的把照片儿翻了个面,背面角落里有一行遒劲有力的钢笔字: 路遇秋枫。 男性的笔迹。 “你们社团里有姓路的吗?”林恒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有啊,副团长,路清远。怎么了?你认识?”苏遇的回答伴着“嗤啦”一声透明胶带被撕开的声音。 -- 36.办公室偷情(圆蛋加餐,叁更) 林恒自称自己的公司是中外合资,就是因为一个重要合作伙伴(划掉,贼船上的同伙儿)是他在英国念MBA时的一个同学。 今天他俩见面,林恒美其名曰“商业合作洽谈会”,非要苏遇以未来老板娘的身份过去帮他把关,说是她的外语专业背景过硬,关键环节需要她来翻译。 苏遇就纳了闷了,以他留学那几年的经历,他自己的英语绝对比她还要好,干嘛非得让她去滥竽充数呢?又架不住他软磨硬泡的,最后还是请了半天假去了他的公司。 事实证明,林恒的举动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对方虽然看起来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帅哥,结果一开口差点儿让苏遇当场暴毙,一口的京片子,“我爸海淀的,我妈曼彻斯特的。我妈来中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我爸。按照我出生的月份严格推算,正经八百的made in China!” 结果呢,“洽谈会”的一多半时间都是听他们俩口沫横飞地研究怎么用英语把几种麻将的玩法儿给老外们解释清楚。 到最后,等Made in China走了,苏遇才出声埋怨林恒,“你有正经事儿没有啊?我这上着班儿呢,还请假出来,就看你俩胡侃来啦?” “班儿谁没上过呀?我想你了!”林恒抱着苏遇起了会腻,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别说,我还真有正经东西给你看。” 他又走到办公室门口,把门关上,悄悄地落了锁,过来拉着苏遇往里间的休息室走。 “什么东西啊?还卖关子。”苏遇抿着嘴顺从的被他拉着走。 林恒的办公室是个套间,外面的办公区东侧拐角连着一个小小的休息间,里面只有很简洁的家具布置。 苏遇刚一进去,就看见平铺在单人床上的一套情趣制服,大大咧咧地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是一身半透明的五四学生女装。 “要死啊你!这还在公司里!”苏遇脸“腾”的就红了,刚明白过来他刚才说的要给她看的东西是什么。 “没事儿,现在没别人。我让他们都早下班了。”林恒从身后抱住苏遇,“就是特别想你,想要你!” 最后一句话他是咬着苏遇耳垂说出来的,惹得苏遇猛地一抖,浑身难以言表的痒起来。 “穿上给我看,嗯?” “回家再说嘛!这大白天的!”苏遇红着脸:死林恒,想起一出是一出!那透明的制服也太暴露了,光天化日的真让她穿? “白天才好啊!晚上看不清楚。”林恒不依她,继续连哄带骗,“你不自己换,我可动手啦!” 苏遇被他拗的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推出休息室,声明“我没发话你不许进来!” 超级紧身的白色透视上装紧紧的包裹在她的曲线上,胸前的浑圆被斜襟的排扣勒出更加汹涌的起伏。 下身的短裙只能堪堪地遮住最隐秘的部位,白生生的大腿从荷叶边的裙摆下露出来,让人垂涎叁尺。 活脱一副把清纯和诱惑结合到极致的躯体。 林恒再进来的时候,眼睛里的欲火都快要把屋顶点着了。 “太……太短了……”苏遇还在别扭的用手往下拉着裙子的下摆,却早被猎豹一样扑过来的男人擒住下颌,重重地吻了下去。 林恒大力的舌吻着她,大口的扫荡着苏遇口中的甘甜。 苏遇的鼻间满都是男人温热的气息,嘴被他严严实实地堵着,只能软着身子任由他为所欲为。 “唔唔……唔唔……”林恒的大手已经捏住了几乎要把上衣撑破的两团雪白,发力揉捏着,捏得苏遇嘴里不断的呻吟。 他用脚勾过来一把椅子,按着苏遇坐在上面,“坐下。” 苏遇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把小学生用的课桌椅,下面还有一个抽屉那种。 他这是哪里淘换来的?? “手背后。”林恒早已拉着她的手臂绕到了后面,果真像个小学老师那样吩咐着。 “干嘛呀你?”苏遇的手腕被他攥着,挣不开,上身扭来扭去的,晃得双乳一阵颠簸。 林恒突然在她胸前拧了一把,力气不大,但是意味明显,“听话!”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衣服都换了,就陪他玩儿吧。 苏遇认命地想着。 -- 37.宝贝儿真甜!(一更) 苏遇在制服下面是没有穿内衣的,此时红红的乳果正透过半透明的纱制布料迎风招摇,被林恒的手劲捏得早就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林恒半跪在地上,隔着衣服用舌头去舔弄她的乳尖,唾液沾湿了胸前的位置,便使得那颗红玛瑙更加地欲盖弥彰。 苏遇被他挑逗得气喘吁吁,连自己的手是什么时候被他放开的也没注意。 只知道下一秒,他站了起来,把她的两只小手从椅子背后拉到他的背后,按住。 胯间被顶起的帐篷刚好戳在她的口鼻之间。 “解开。”他说。 苏遇刚要把手抽回来,准备去解他的裤口,反而被他更大力气的扣住,“用嘴。” 她娇嗔地抬头瞪了男人一眼,却被他俯下身逮住唇瓣狠狠地吻了起来,直到把双唇都吻得红肿起来才开恩的放开她。 双手还被林恒死死的攥着,苏遇只好笨拙地凑近了他的裆部,用牙齿咬住他裤口的金属拉链,用力往下拉。 林恒提前已经把顶端的纽扣解开了,算是帮她省了些力气,可是只是拉链也并不容易打开。 苏遇牙齿打滑了好几次,才勉强解开到一半的位置。 她累得前额顶在林恒小腹上微微喘息着,哈出的热气正好喷薄在他的欲望部位,湿热的气息提醒着他面前的小嘴该是多么诱人的仙境,刺激得他的巨龙又不由自主地向前凸起几分,还跳了几跳。 “加油!”苏遇被林恒的鼓励弄得哭笑不得:这句话在现在这种情境下怎么听得这么别扭! 却真的一使劲,“哗啦”一声,把拉链彻底解开,被内裤包裹着的鼓鼓的一团立刻被释放了出来。 “呃~”头顶传来一声闷哼,按着苏遇双手的林恒松开了她,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迅速地扒掉了自己的内裤,又回来抓住了苏遇的柔荑不放,“今天只许用嘴。” 苏遇以前含过林恒的东西,不过时间很短。 今天这还是第一次正式试验口爱。 肿胀的粗硬被她的柔软小嘴包围起来,还在贪心地不断涨大,把整个口腔塞得满满当当,挤得连津液存身的地方都不留。 他缓缓地抽动起来,带得晶莹的唾液沿着苏遇被胀满的嘴角一路流下来,洇湿了白净细长的脖颈。 热烫的温度要把她嘴里都煨熟了一样,口腔被塞满的异样感觉把苏遇眼角都逼红了。 搁在平时,看到苏遇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林恒早该心疼了。 可是此时被欲望占据的头脑想不了那么多,只顾不断的深挺抽插,暗哑着嗓子给她些口头上的夸奖: “真是好学生!做得很好!用舌头……对……就是那样……” 苏遇卖力地吞吐着他的阳根,但毕竟有第一次的生疏,几次牙齿不小心刮蹭到敏感的肉冠,让林恒条件反射地抓住她的头发,扯得她头皮发疼。 她挣扎着把他吐出来,红着眼圈抱怨,“疼。” 林恒脸上现出了歉意,吻上苏遇,一把抱了起来,转身便把她丢到了床上。几下扯掉自己的衣服,火热的身躯迅速压了下来。 虽是传统的男上女下,却是头脚相向的69体位。 苏遇脑子还在一片空白,私密的花园入口立刻感受到一股灼热的鼻息。 “啊~~”她猛地想把腿夹紧,却被林恒用手大力撑开,死死的把住。 “乖!” 短裙里没有内裤,林恒轻而易举地就把已经濡湿的花瓣含进了嘴里。 湿润的口腔包裹住敏感的肉缝,灵巧的舌尖游动着往里面狠戳,卷着源源不断的花液出来,吞咽得啧啧有声。 苏遇被他舔弄得面红耳赤,睁眼看见面前怒气冲冲的一根紫红,一仰头也深深地吞了下去。 林恒的动作猛地颤了一下,勾舔她内壁的力度又大了几分,蛮力地箍紧她的大腿,不给她任何逃离的可能。 花穴被他近乎暴虐地舔弄着,苏遇觉得从头到脚的神经都要爆裂开来,小手不由自主地紧握住粗壮的根部,头部配合地上下套弄着。 唇舌都开始发麻的时候,突然下身的花核被林恒咬住,一股又酸又麻的感觉直冲脑门。 “嗯嗯~~唔唔~”苏遇嘴被堵着,喉咙里却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 一股清冽的甘泉奔涌而出,林恒像早有准备似的用嘴接住,一滴不漏地咽了下去。 他起身调换了位置,满意地看着还在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的苏遇,附到她耳边说,“宝贝儿真甜!” -- 38.给我生个宝宝吧!(二更) 下一个瞬间,樱口便被他堵住,一记深吻要把肺泡里残留的空气都榨出来,差点儿吻到她昏迷。 林恒终于放开苏遇允许她呼吸的时候,早把自己坚硬如铁的物事死死地抵在她湿滑的穴口。 “你自己的味道怎么样?”林恒坏坏的痞笑着,伸出舌头又舔了舔苏遇的嘴唇。 苏遇涨红着脸,刚才林恒吻她的时候才喝过她下面的淫汁,嘴里确实是腥腥甜甜的奇怪味道。“好像……是有点儿甜……” 她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却惹得林恒浑身紧了一下,“倏”一下顶进去,裹着高潮过后充沛的花液一插到底,大力顶弄起来。 强劲的腰腹一下重过一下地律动着,速度越来越快,完全不给苏遇留任何的喘息空间。 每次硕大的头部都狠狠的撞到宫口,撞得苏遇绷紧了脚面,咿咿呀呀地要往上逃。 林恒抓住她的腿弯扛到了肩上,大掌托住软滑的雪臀,胯间更加凶猛地抽插起来,看着自己的怒龙有些暴戾地出入于苏遇的嫩穴之中。 苏遇的小腹被顶得酸涩难忍,嘴里连连告饶,“你……轻点儿……求你啦……” 女孩酥软的声音像是一剂强劲的媚药,听得林恒不退反进,用手掰开两瓣臀肉,看她的嫣红将他的铁杵大口吞吐,细软紧致的穴肉咬在棒身上被带出再塞回。 “我是谁?告诉我!”林恒用手温柔地掰正苏遇的脸,正视着自己。 “嗯?”苏遇现在满脑子都是被他填满的快感,IQ的反应迟缓了一大步。 林恒见她满脸茫然,“啵”一声把凶器抽离了穴口,只用头部抵着她的花蕾,慢条斯理地上下碾着。“该叫我什么?” “唔唔……老……老公……求求你……进来……”苏遇被他碾得泪痕点点,委屈兮兮地叫着他。 林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个用力深入,蹭着她敏感的嫩壁又狠插了进去。 这一下插得苏遇眼泪真的掉了下来,抽抽搭搭的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啊啊~老公~老公~” 每一声娇媚的呼唤都换来林恒的猛力捣弄,“我在呢。” 滚烫的棒身熨平了甬道内每一处细小的褶皱,剐蹭着平时被层迭的山峦遮掩起来的敏感神经。 苏遇纤细的双腿被搭在他的肩上,现在小脚用力勾着他的脖子。 林恒两手扶住她柔弱无骨的细腰,由上往下奋力地打着桩。 这样的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突然一个猛送,最深处的娇嫩入口被顶开一个小缝。 一种要窒息的痛感和快感疯狂地交织在一起,刺激得苏遇直了眼睛,张大了嘴却出不了声,只顾拼命地喘息,要平衡这种致命的刺激感觉。 林恒把她的反应全收进了眼底,稍缓了几秒,随即又发起了新一轮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抽插,又密又重,次次都要贯穿花心一般。 苏遇被捣得一头青丝凌乱地散在床上,身上的制服被扯得七零八落,但还挂在腰间。 林恒把她的双腿抬下来,攥着脚踝往两边打开,身下的进攻早就在白皙的皮肤上撞出了红通通的一片。 “太深了……啊……不要了……嗯……好胀……啊啊……”苏遇拖着哭腔的求饶起了反作用,更让林恒莫名的兴奋了好几倍,越干越凶。 “唔……啊啊……嗯嗯……嗯哼……啊……啊啊啊……” 苏遇纤长的十指抓紧身下皱成一片的床单,嘴里娇吟连连,配合林恒撞击的节奏,伴着噗哧噗哧的水声,让整个房间里都弥漫起一股情色淫靡的气息。 肉棒的动作忽然慢下来,仍满满当当的塞着小穴,却不再大动;相反,林恒微凉的手指却探到了苏遇最敏感的大腿根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着她的耻丘。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男人心里一定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还不等她有机会逃离,林恒低低地笑了一声,突然出手,用食指和中指捏住她的阴蒂,拇指前端狠狠地摁了下去,胯间也同时猛撞起来。 “啊啊啊啊啊──”苏遇的喊声已经变了调,手脚乱用地挣扎起来。林恒的攻势太过强劲,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危险边缘。 “呜呜……林恒……不是……老公……好老公, 放过我吧……呜……太深了, 太重了……啊啊啊……够了呀……” 林恒的力道随着苏遇软言软语的叫声放缓了一些,手指也不再拼命地挤压她最敏感的那一颗肉珠。 他的额上已经布满了细汗,垂下头,低声却语气坚定的在苏遇耳边说道,“从今以后,这么撩人的衣服,只能穿给老公一个人看。听到没有?” 苏遇此时完全被他干成了一滩春水,软得连动一下手脚的力气都没有,虽然觉得他突然这么句话没头没脑的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连连点头,“听到了! 听到了!” 林恒唇角一勾,抓紧身下爱人柔软的腰肢,发起最终的冲刺。 苏遇的甬道再一次因为林恒的猛攻而层层绞紧,肉壁上的媚肉使劲圈住他的茎身,子宫口的小嘴更像是加了热的橡皮圈,死死地嘬住水滑的龟头。 终于,随着最后一次狠插,蛟龙入洞,整个头部都挤进了花宫内部,被她最隐秘的身体内庭大力地吸住,马眼处开始一跳一跳地搏动起来。 “嗯啊啊啊啊──”苏遇尖叫着冲上又一个高潮。 蜜汁如瀑。 “给我生个宝宝吧!”话音未落,林恒已经松了精关,把自己滚热的精水全数灌进苏遇的宫床,烫得她不停的哆嗦。 苏遇被他折腾得实在太累,下面还含着他尚未软下去的肉棒,任凭过量的粘湿白液从肉棒和穴壁之间的缝隙淌出,打湿了大腿根,却连抬手擦一下的力量都被消耗殆尽,昏昏沉沉地就睡过去了。 -- ⓟǒ①⑧Kǎℕ.Cǒм 39.结婚这件小事(一更) 杨璐璐和郑晓川的婚讯虽说来得有点儿猝不及防,但苏遇觉得他俩早就该正正经经的上到一个户口本上了。 前两年杨璐璐的工作换来换去的定不下来,弄得她妈老数落她是属猴的,屁股坐不住。 今年不知道她们家拜了哪路佛爷,居然让她安分下来去考了公务员,还一路过关斩将地KO掉众多面试竞争对手,杀进了国税局。 这下他们两口子就都算是为党国效力的人了。 饭碗稳了,家里就催着他们赶紧买房子结婚。 照着杨璐璐的脾气,苏遇觉得她突然就同意闪婚还真是有点儿奇怪。 本来还觉得她怎么着也得再自由玩儿几年才能安下心来,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直到苏遇被杨璐璐拉着去陪她挑拍婚纱照的地方,才发现这孩子一直瞒着大伙的一个秘密。 “几周了?”苏遇看着刚从洗手间出来,吐得脸色发青的杨璐璐,发问。 “刚七周。”杨璐璐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看着苏遇,“不是故意瞒你啊!老人说,孩子脸儿小,不到3个月不让往外说,万一一生气就走了,留不住。” “你还信这个?”苏遇递给她一杯清水,“所以你俩才着急把事儿办了?”ρο①㈧кāℕ.c喔м(po18kan.com) “还有一个原因啊,你跟林恒马上也要领证了,我得赶在这之前让你当伴娘啊!你要是结了婚我找谁去?”杨璐璐振振有词。 “你傻呀!我俩早就事实婚姻了啊!”苏遇没想到她还这么迷信。 “那我不管,形式婚姻才算数。” 之后的一段时间,苏遇看杨璐璐就跟看一玻璃糖人儿似的,好像风稍微大一点儿都能把她吹破了的感觉,去哪儿都恨不得搀她一下,弄得杨璐璐特无奈地瞅着她,“臣妾平身,朕自己行。” 林恒说苏遇太夸张,反倒弄得人尽皆知了。 苏遇白了他一眼,“哪儿那么多废话!一尸两命懂不懂?!” 最后定下来一个影楼,拍照当天一大清早苏遇就陪着郑晓川和杨璐璐到地儿化妆去了,天都没亮呢,真是披星带月。 新娘化妆简直就是一个真人PS,从把杨璐璐的脸用半个小时涂成艺妓白开始,又一根一根地粘假睫毛,一缕一缕地卷头发,腮红、眼影、唇彩…… 杨璐璐犯了孕困,直到妆化完了开始正式拍照还在迷迷瞪瞪地睁不开眼。 结果摄影师没怎么教他们摆动作啊微笑啊深情相视啊,倒是一个劲儿地提醒,“小姐小姐,您醒醒?” 拍完了内景拍外景,换衣服换得腰酸背痛,假笑笑得脸抽筋,手里的捧花最后都蔫头搭脑了。 等终于都拍完了,杨璐璐一头扎在郑晓川怀里委屈地哇哇大哭,“累死我了,太他么折腾人了!” 叁儿搂着自个媳妇儿,也是累得脑神经都不转弯了,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下次咱们不照这玩意儿了,直接结婚。” 倒惹得杨璐璐破涕为笑,照着前胸给了他一下子,“你敢有下次!” 林恒把苏遇接上车的时候,看她对着仪表盘发了半天愣,还是他从驾驶座趴过来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怎么了?媳妇儿。” 苏遇恍然回神,“咱不拍婚纱照了吧?看看叁儿跟璐璐,跟受刑的一样!” 林恒乐了,“这我没意见。本来就不是老爷们儿该干的事儿,起先怕你不同意,看来英雄所见略同!那脸上二斤粉抹的,谁跟谁都一个样儿,咧着嘴乐得傻闺女傻小子似的,二不二啊?!” 苏遇怕麻烦的心理继续延续到了杨璐璐的婚礼上。 从陪着七大姑八大姨堵着门不让郑晓川进屋要改口红包,到瞅着他俩在仪式上被司仪指使得溜溜儿转上演各种杂耍,再到履行伴娘义务到各个宾客桌上“狸猫换太子”地用凉白开冒充白酒替新娘子挡酒…… 杨璐璐全程脚踩十多公分的大高跟儿看得苏遇心惊胆战,到最后就剩下一个念想:我可不想这么让人当猴耍! 结果,“气管炎”林恒自然毫无个人思想的跟苏遇站在了同一个战壕里,帮着她跟两家大人展开了艰苦卓绝的口水战:他们不想办婚礼,花着钱让别人闹闹哄哄的凑热闹,还不如直接蜜月旅行去呢! 两家爹娘虽然都有些不甘,谁家嫁闺女娶媳妇不想敲锣打鼓地折腾出点儿动静?悄没声的就完事儿了感觉跟做贼的似的。 不过林恒跟苏遇的主意已定,再加上之前那么多奔奔磕磕的,能走到这一步就不容易了,谁也不敢局紧了他们,人小两口自己乐意就完了。 所以呢,别人觉得该发请柬订饭店请婚庆买鞭炮的时候,他俩在办签证买机票订酒店查攻略。 “老婆,出发前,咱把证儿领了吧。”林恒剥好了一个橘子,一瓣一瓣地喂给苏遇。 “嗯,好呀。”苏遇窝在他怀里看电视,“那你的合法使用权就名正言顺的归我咯。” -- ⓟǒ①⑧Kǎℕ.Cǒм 40.阳光正好(二更,完) 想当形式上的合法夫妻原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儿! 进了民政局,林恒和苏遇俩人大眼瞪小眼:他们也没特别挑那些特殊的日子,像什么214,520什么的,可大厅里挤得哟,还哪儿哪儿都是人。 “结婚登记处在哪儿啊?”苏遇问林恒。 “我哪儿知道啊!我也第一次来。”林恒仰着头巡视了一圈,“咱就随大流排队吧。” 他挑了个队伍比较短的,冲着苏遇一个劲儿招手,“苏苏,过来过来!这边人少。” 俩人站在排队的人群里,林恒又不放心地让苏遇把要带的身份证、户口本和各种表格再检查一遍。 “都检查好几遍了,没错。”苏遇拗不过他,还是把东西都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林恒把登记表要过来,刚看了一眼,就把苏遇揪了过来,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子,“你呀你呀,还没错呢!好好看看吧。” 苏遇心说:怎么了啊? 再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看:嗐,出生年份她把1995写成了1955! “我是娶了个老婆啊,还是娶了个老婆婆啊!”林恒故意夸张地握着胸口,不过一看苏遇满脸不好意思,又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快去重填,我在这儿排着。” 等苏遇走开去找新的空白表格,排在林恒前面的一个大哥突然转过身来,有些羡慕的道,“兄弟,你俩这感情还不错啊。” 林恒心里得意着呢,口头还要谦虚一下,“还行还行。” “都想好了?”那大哥接着问。 “想好了。”林恒这次回答得极为干脆。 “房子是谁的?” “她的名字。”ρο①㈧кāℕ.c喔м(po18kan.com) “有孩子么?”大哥跟这儿扫听得像个大妈似的。 “还……还没……没来得及呢。”林恒尴尬地结巴起来:这头回见面的大哥挺敢问啊! “没孩子好,没孩子方便。”大哥在林恒莫名其妙的眼神里继续盘道,“兄弟,你不介意待会你俩办完手续,我留个妹子的微信号吧?” 啊??怎么回事这是?光天化日下要明抢老子媳妇儿?! 林恒嘴张得老大合不上。 正好这节骨眼上,苏遇填好新表回来了,一脸疑惑地问林恒,“为什么那边排队照相是红底儿的,可咱们这边是蓝底儿的?” 前面的大哥一愣,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又遗憾地笑了笑,“兄弟、妹子,我说呢!你俩排错队了。那边才是办结婚证的!” 苏遇和林恒又一次大眼瞪小眼,再伸脖子一看,可不是!这边办完手续的人手里拿的,不是烫金大字的结婚证,都是白字的离婚证! 怪不得这边排队的人少! 这回轮上苏遇点着林恒的鼻子尖了,“你呀你呀!” 重新排队,俩人分别又确认了好几遍。 苏遇撇着嘴道,“再有问题,这婚咱不结了,一辈子非法同居。” 林恒却是罕见的严肃,一把搂过她来,“那不行!我从上幼儿园就做梦娶你当媳妇儿了,九九八十一难,咱就快取到真经啦!” 这样正经的林恒,苏遇最近是第二次见到了。 第一次是前段时间他们商量领证的日子,苏遇说应该查查黄历,选个吉利的日子,被林恒大大嘲笑了一番封建迷信。 然后呢,又突然特别认真地抱着她说道,“你肯嫁给我当媳妇儿,天天都是黄道吉日!” 当时把苏遇感动得眼泪差点下来。 可今天终于到了现场直播,泪点低的对象却换了一个: 念宣誓词的时候,林恒不知怎么就突然红了眼圈,抽抽噎噎起来,念得断断续续的。 负责办理的阿姨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俩,一个劲儿地确认,“这位先生,你是自愿的吗?” “是是是,他是自愿的。”苏遇抢着回答,满脑袋黑线:这怎么弄的跟她强抢民夫,搞了个压寨爷们儿似的。 等折腾一通完了,大钢印“咔咔”的盖上,苏遇还在那儿哄小孩儿似的劝他呢,“行了行了,咱回家了啊!”又想起来什么,赶紧捅他,“快给阿姨糖!” 林恒这才勉强恢复正常,挺不好意思地一大把一大把的给对面办证的阿姨塞糖。 阿姨一个劲儿抿着嘴摆手,“够了够了,孩子!祝你们俩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阳光正好。 苏遇抬起头,眯着眼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路上的嘈杂依然不减往日,她心里却有了一处格外安详的角落。 手突然被林恒拉住,紧紧的攥着。 “媳妇儿!” “哎!” “宝贝儿!” “哎!” “老婆!” “老公!” 两个人不厌其烦的傻笑着,唤着答着,阳光把他们的背影在地面上拉得长长的: 仿佛十几年前一样,他们手拉着手,第一天一起去上学。 十指相扣, 慢慢地往前走…… 往前走…… 往前走…… -- 与正文完全无关的几句话 《青霉毒马》今天就完结了。这本文本来的打算就是过渡期用来调节的短小甜饼,很感谢大家不嫌弃还持续的支持我。 原来想这本完结的时候把之前准备的那本SP/SM《撩愈》开了,但是现在我得再想想...... 小说都是虚构的,而目标在于HE的文不管过程怎样,自然要虚构出来一个美好的结局。 但是现实中的姐妹们如果因为看了我的虚构世界而误信了现实中不那么美好却装成良善的一些人和事,是绝对得不偿失的。 滩险水深,小心谨慎!切记切记! 2020我们都挺过来了,2021更要多爱自己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