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乙女】请别妨碍我回家》 гoùsんùщù8.coм 第一章 新年级的学生入学,高二的学长学姐们卯足了劲在门口派发社团海报。发现并招揽有能力,或者有外貌的新生,就是他们的目标。 “前面那个可爱的学妹,有没有兴趣来足球部当经理呀?我们部可是有工藤新一这个高颜值,高智商的帅哥坐镇哦!”充满活力的声音叫住了目不斜视地避开递到她面前的一张又一张社团海报的女生。 “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参加社团。” 宇佐美麻耶耶,今年16岁,目前父母不详,领养她的爷爷也在前不久因为意外去世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需要自己养活自己,根本没时间去参加社团活动。 再者说,经理经理的叫得好听,其实就是个g杂活的女仆。 有时间参加这种活动,她还是选择去多打几份工,多赚一些钱。 “哇,好冷淡。但是你很可爱,就原谅你好了。”短发的高二前辈笑哈哈地走开,转移目标到了后来的其他学弟学妹身上。 “哈……”说实话,她很不适应男生这种自来熟的态度,确切来说,她是不适应日本的一切。 大家还不知道吧。 宇佐美麻耶耶上辈子是个纯种的华夏人,因为高三冲刺高考,连着一个月每天只睡了五个小时,结果在高考前夕猝死。 好歹也让她把高考参加完了,不行吗?! 总的来说,她是一个披着樱花妹壳的华夏女汉子。目前的目标是,好好打工,攒足够的钱去种花留学。 她和她的祖国,永远不可分割,哪怕他们之间隔了一次轮回。 “一年三班,是这里啊。”教室里已经有了不少的同学,他们三三两两结成小群t,如无意外,在今天没有成功融入一个小团t的人,就会被整个班级排除在外。 她倒是觉得无所谓。 不交友,不恋爱,不拔尖,这是她在日本生活了三年一直奉行的准则。 做一个透明人就好了,太多羁绊会止住她回到祖国的步伐。 选了一个远离人群的角落坐下,樱花的花瓣携着清香,吹散了她几日以来的躁动和伤感。 看起来那么y朗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趴在桌子上,麻耶耶慢慢闭上了双眼。 她穿越来的第一天惊慌极了,脱口而出的中文更是吓到了孤儿院的修女们。 孤儿院没有多余的金钱给她做更全面的治疗,凭着外表看不出来伤势的理由,直接把麻耶耶给放弃了。 麻耶耶,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既害怕又想笑,妈呀呀,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一个人呆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心中的惶恐找不到人诉说,所以总是喜欢在所有人都睡着以后,悄悄地跑到附近的公园里偷偷哭泣。 她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一点也不坚强。 好想念爸爸妈妈,好想念朋友同学,好想念麻辣的美食。 但这一切都离她太遥远了,她还是想如何回到种花家才是正道。 “一个人躲在公园里哭是没用的哦!”一罐加热了的牛奶被递到了面前,麻耶耶抬头一看,原来是个满脸褶子的老人。 因为面带笑容,脸上的褶子更深了,在路灯的照s下,显得有些可怕。 “没,哭。”谨慎地起身后退,麻耶耶用蹩脚的日语说,“我,要,回,去,了。” 感谢前世的日漫,虽然话还说不利索,至少听得懂一些。 “嗯,有警戒心也好,快点回去吧,免得爸爸妈妈担心你。”老人依然笑眯眯的,丝毫没表现出被拒绝后的尴尬。 麻耶耶后退的脚步顿了一下,她忧伤地看了一眼头顶圆满的月亮,眼泪又要控制不住地流出来,用中文轻轻说了句“他们不在这个世界”后,就快步跑开了。 原本的麻耶耶是个乖巧漂亮的女孩子,非常讨修女们的喜欢。但自从被她替代后,变得阴沉不爱说话,修女们试着开导了几次,发现没用后,就都放弃了,任由她自生自灭。 数天后的正午,麻耶耶收到了一份领养申请。 她感到很意外,按理来说,像她这种不听话,不开朗,而且年纪还比较大的女孩子,一般都不会有人愿意领养的。 带着好奇和拒绝,她去见了那个想要领养她的人一面。 “哟,我们又见面了。” 啊……是那天晚上的老人,他为什么会找到这里? “不用那么警戒,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和你成为家人。你好,我叫宇佐美金之助,能做我的孙女吗?” 逼她日文还要蹩脚的中文,让她热泪盈眶。 脑子一热,她同意了被老人领养。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意外来得太快。 就在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叫老人爷爷的那一天,他就被车辆连环爆炸的事故,吓得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对不起,我们那个时候在忙着追犯人,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个像男孩一样的女高中生带着另一个小学男孩登门道歉,麻耶耶完全不想理会。 因为在追犯人就可以无视交通规则,无视别人的生命安全了吗? 她又没有家了,明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栖身之所。 老人住的房子被他的儿女迫不及待地转手卖掉,她成了一颗烫手的山芋。 她选择自动离开,老人已然不在,她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 “如果可以的话,请接受我们的赔偿。”自称是男孩父母的人找到了她,给她提供了暂时的住所。 麻耶耶拒绝了男孩父母更多的补偿,她不想再和这个国家的任何人有太多的牵扯。 缓缓张开双眼,教室里的人差不多齐了,地中海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中气十足地说:“欢迎来到帝丹高中,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泷田幸夫,接下来的一年,请多指教。” 台下的学生稀稀拉拉地鼓掌,麻耶耶蹙眉,她还是更喜欢以前的学校。 所有的短处都在她的眼中被无限放大,她真的很想快点攒够钱,然后去种花家留学,再也不会日本。 “好,请同学们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就从门口的第一位同学开始吧。” 等到她发言,男生和女生们的视线都不由得放在她的身上。 麻耶耶很漂亮,黑色的及腰发丝和樱花一同飞舞,她面容姣好,眼神也坚定明亮,唯一的缺点就是没什么表情。 “宇佐美麻耶耶,16岁,爱好是钱和一个人呆着,有事没事都别打扰我,以上。” 取名废,原谅我的标题只有一二三。 -- 第二章 在日本读书还是有好处的。 比如早上八点半到学校就行,可b种花家八点到学校,老师还要要求提前二十分钟到教室要好得多。 下午放学也早,读高中都是四点就放学。和这一对b,几乎天天晚自习到九点半的种花家高中生都忍不住要掬一把辛酸泪。 但这也有坏处,学生大多懒懒散散的,对学习没什么太大的热情。 也是,人家都用多余的时间去体验青春的美好了,那还有心思去学习? 七点准时起床,花半个小时把早餐和午餐准备好,再用半个小时吃掉早餐,麻耶耶就可以慢慢悠悠地往学校去了。 在桌子上留了一份早餐给同居的32岁单身大叔。 请不要以为她对他有什么想法,只是因为大叔给了她足够的佣金,并且承包了两人的早餐费。 一个月下来,拿到的钱和省下的早餐费可不是笔小数目。 开学第一天的自我介绍,成功让麻耶耶成为了被全班孤立的那个人。 因为是她计算好了的,所以也没觉得难以忍受或者孤独。她每天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存折上日渐变大的数字。 等到高三结束,她应该存够了足够四年大学所需的学杂费和生活费,真是让人激动的消息,不是吗? 虽然表现出了自己的不近人情,但还是有很多男生试图取得麻耶耶的好感。 这就让本来就有些嫉妒她样貌的女生,更加看不过去了。其他的女生因为关系并不是很好,也就对某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鼠的尸体,蟑螂,小虫子,吓人的花招层出不穷,但麻耶耶总是面不改色地把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地丢进垃圾桶。 开玩笑,是没见过种花家南方的老鼠和蟑螂吗?这点吓唬小女生的把戏,能对她起什么作用。 要不是因为十几年的教育告诉她不能迟到早退,麻耶耶早就用最低的出席数来应付上学了。 有时间去处理和其它女生之间的矛盾,还不如多在店里赚一些小费。 那对夫妻不但给了麻耶耶一个临时住所,顺便还捎带了一个临时监护人。 本来可以打工到十点的她,硬生生压短时间到八点。 时间是什么?是金钱! 整整两个小时,她最少可以挣到两千日元,三年下来,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 可惜外出打工必须得到监护人的同意,不然学校也不会同意。 所以麻耶耶很讨厌那个大叔,虽然他长得很帅,性格也不错,但是就是很讨厌!!! 放学铃一响,麻耶耶提上书包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一家以女仆为卖点的咖啡店冲去。 气喘吁吁地推开门,麻耶耶朝吧台后面擦着茶杯的老板娘打招呼,“下午好,细川桑。” 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放下手中的茶杯,习以为常地递给了麻耶耶一杯清水,然后掩唇笑着说:“不用那么慌张的,时间还早呢。” “那可不行,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分钟都不想浪费。” “啊啦啊啦,现在像你一样有g劲的女孩子可不多了,要加油哦!” “好的,没问题!”信心十足,斗志昂扬地放下水杯,麻耶耶换上了一套传统的女仆装。 过膝的黑色裙摆下,刚好可以看见弧度适中的纤细小腿。领口敞开得恰到好处,露出一半的锁骨。脖子上是一条有着白色蕾丝边的黑色项圈。头顶的女仆软帽和围裙的肩带上都有着大大的荷叶边。 服装正常,老板友好,客人懂事,这是麻耶耶会选择这家店的主要原因。 正有条不紊地给5号桌的客人送上了一份蛋包饭,麻耶耶就被和她关系不错的真奈美叫住,“麻耶耶酱,10号桌客人指名你了哦~那可是个帅哥,好羡慕你~” 指名会得到更多小费,麻耶耶好奇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以为是哪个熟客来了,但只看见了一个浅金色的后脑勺。 “谢谢,真奈美酱,下次请你吃蛋糕。”适当的人情还是要卖的,在外面工作,得小心被人穿小鞋。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快去吧,别让客人久等了。”本来就笑容甜美的真奈美笑得更加可爱动人了。 走到10号桌旁,麻耶耶牵起裙摆,恭谦地低下头对着客人行礼,“主人,请问需要点什么?” 姣好的容貌,得t的微笑,和细心的工作态度,很多客人都愿意再次指名她。 “那个,我还是第一次来女仆咖啡店,完全不知道该点些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也没有胖子特有的那种浑厚嗓音,麻耶耶心中的好奇加深,抬起头,她才把客人的样子看清楚。 那是个非常年轻帅气的男人,浅金色的头发,紫灰色的瞳孔,和他黑色的皮肤,都说明他不是个普通的日本男人。 他的脸上虽然带着温和的笑容,但麻耶耶心里却有一种后背一凉的感觉。 短暂地愣了一秒,麻耶耶迅速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到工作状态。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建议客人可以试试我们店里的招牌蛋包饭和三明治。饮品方面,我推荐美式咖啡,是适合客人这种成熟男人的味道。” “嗯嗯。”男人点了点头,把手中的菜单交到麻耶耶手上,“那就这些吧。” “好,请稍等。” 麻耶耶从容不迫地走进后厨,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帘后,一直粘在她后背上的视线才消失了。 “怎样?确实是个大帅哥吧?”真奈美一脸八卦地凑上来,用手肘戳了戳麻耶耶的腰窝。 酥酥麻麻的痒意让少女笑着东躲西藏,但动静不能太大,所以只是杯水车薪,“帅是很帅啦,但我有点害怕他,心脏不能平静下来。” “真~的~是~害~怕~吗~”真奈美笑得一脸贱兮兮地凑近麻耶耶,“该不会……你对他一见钟情了?” “不,绝对不可能,b起心动,我觉得更像是恐惧。”伸出手指戳着真奈美的脸颊往外推,麻耶耶非常冷静地解释。 “麻耶耶酱,你真奇怪。普通的女生不应该是小鹿乱撞,红着脸羞涩地否认吗?怎么到你这里,就那么地避之不及?你真的是女孩子吗?” “当然是女孩了,你有的,我也有,我只是对男性苦手而已。不说了,菜品都上齐了,你保佑我等下不会在10号桌出丑吧!” “哪有那么严重啦!”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三章 “快点快点,便利店的折扣鳗鱼饭便当快要卖完了!”小岛元太一边快速奔跑,一边催促落在身后的四个小伙伴。 吉田步美抓紧书包肩带,跑得气喘吁吁。她实在太累了,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真是的,都怪元太你把侦探徽章忘在学校里,让我们又跑了一趟。” “对呀!”圆古光彦附和,他也跑得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吧,步美和我都跑不动了。” 一番话让小岛元太不满地嘟起嘴,也有些委屈了,“什么嘛,全是我的错吗?” 灰原哀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像个大人似的调解气氛紧张的三人,“好了,休息两分钟应该不要紧。小岛同学要t谅一下吉田同学作为女孩子的体力,吉田同学也要谅解一下小岛同学对鳗鱼饭的期待。” 两人听后,都沮丧的垂下头,撅着嘴很不情愿地说:“知道了。” 吉田步美站着休息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走到生闷气的小岛元太旁边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抱怨元太的,请原谅我。” 她的道歉,让小岛元太不好意思地对了对手指,也面露歉意地说:“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我不该冲你和光彦发火。” 把几人吵架到和好的过程全部看在眼里,江户川柯南颇为感慨地点头,“嗯嗯,知错能改,都是好孩子。” 话音刚落,吉田步美就指着对面的橱窗大喊,“柯南,你们快看,那是不是安室哥哥?我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他是正在犯罪吗?一个两个这么震惊。”江户川柯南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觉得应该没什么大事。 “冥土咖啡?好奇怪的名字。”小岛元太费劲地解读了招牌的最后几个字,结果意义不明。 “元太,那是女仆,不是冥土。”圆谷光彦满脸黑线地解释,不过他也很好奇为什么安室透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女仆咖啡?”江户川柯南惊了,他以为安室透压根儿不会对女人感兴趣,一定会打一辈子光棍。 “哼~人不可貌相啊~”灰原哀虚着眼睛看了看一脸震惊的江户川柯南,嘴角牵起嘲弄的弧度。 “有意思,你们先去便利店吧,我等会儿就跟过来。”推了推反光的镜片,把眼中的兴味掩藏起来。 “不要,柯南你是想进去那里面吧?那是不行的,只有大人才可以进去。”吉田步美张开双手挡在江户川柯南面前,不打算退让一步。 “步美,”江户川柯南用一种恶魔一样的低语诱惑面前同样很好奇的女孩,“你难道不想知道安室哥哥为什么在这里吗?” “……”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儿,吉田步美让开了位置,“想知道。” “那我们进去吧。” “啊?我的鳗鱼饭呢?” “要不元太你自己去便利店吧?” “不要,一个人吃鳗鱼饭,一点也不美味。” 一行人悄悄推开门,趁人不注意,一溜烟跑到了安室透所在的座位旁边。 “安室哥哥,为什么你在这里?”江户川柯南扬起天真无邪的笑脸,一个问题直扎大动脉。 “谁知道呢~”安室透和眼前这个披着小学生皮的高中生侦探打着马虎眼,“这里可不是小孩子应该来的地方哟~趁现在还没人发现,你们赶快出去吧。” “不。”江户川柯南果断拒绝,然后自动爬上了空余的位置上,笑嘻嘻地说,“肚子好饿,我也吃点什么东西好了。” 等麻耶耶端着食物到达餐桌后,就看见多了几个小孩子。虽然有些奇怪,但在为安室透布好餐后,还是尽职尽责地扮演女仆。 “少爷和小姐们,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 三个真真正正的小萝卜头瞬间羞红了脸,肉了肉衣角,吉田步美才鼓起勇气说:“姐姐推荐一些吧,我们也不知道该点些什么。” 灰原哀淡定地点了一份热可可,江户川柯南则顶着安室透的视线要了一份猪排饭。 “我知道了,另外两位少爷可以尝尝我们的鳗鱼饭,小姐试试新出的蓝莓蛋糕怎样?价格和份量都很合适你们。” “太好了,鳗鱼饭!”小岛元太第一个同意,剩下的两人也点头答应。 得到回答后,麻耶耶再次回到后厨。 “好快!麻耶耶酱,你难不成是惹客人生气了?” “没有,新来了几位小客人,我来给他们取餐。” “原来如此,但是,我们店很少会有小孩子进呀?” “他们好像和你口中的帅哥很熟,他们坐在一起的。” “他该不会是被小孩子查岗了吧?哈哈哈。” “谁知道呢,东西准备好了,我先出去了。” “好的好的,加油哦!” “嗯。” 江户川柯南在看到麻耶耶的一瞬间就知道她是那场车祸死者的家人,他想对方也认出了他。 说实话,他有点后悔进店了。 虽然麻耶耶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但架不住他自己心虚啊。 说到底,那场意外是他引起的。 “唉……”江户川柯南抱头叹气,来都来了,总不能临阵脱逃吧? “不想继续呆的话,可以离开哦。点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打包带回保罗去,你们来拿就行。”安室透笑眯眯地建议,他还是第一次在江户川柯南脸上看到如此困扰的表情。 “我拒绝,安室哥哥你不用在意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输人不输阵,就算打肿脸充胖子,他也不可能后退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进店是为了什么,但是……”安室透故意卖了个关子,在看到他们脸上好奇的表情后,忍俊不禁地笑着说,“但是绝对不是你们脑子里想的那样。” 不是脑子里想的那样,就更诡异,更让人好奇了,好吗? 麻耶耶才不管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为几人分别布餐后,目不斜视,安分乖巧地在安室透身边站定。 打从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男孩进门开始,她的暴脾气就已经在压抑了。她希望男孩不要再惹出什么幺蛾子来,赶紧吃完走人。 因为有其他人在场,安室透也不好再和麻耶耶搭话,只好快速地解决盘里的食物。 离开咖啡店后,安室透告别有些遗憾的小孩子们,默想,看来得下次再找机会了。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гoùsんùщù8.coм 第四章 麻耶耶心情忐忑地站在门外,她很不想听同居大叔的唠叨。被关系并不怎么亲近的人说教,说实话很让人烦躁。 今天因为遇上了那个男孩,麻耶耶心情不佳,在路上恍惚地转悠了许久,导致回家时间b门禁晚上了半个小时。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说教就说教吧,反正明年就能攒够钱搬出去了。 尽量把脚踩在地板上的音量控制在最小,手里提着拖鞋,麻耶耶发现玄关处放的一次x拖鞋少了一双。 来客人了?谁啊?大叔的朋友? 正想着,“啪”的一声,灯被人点亮了。 “今天怎么回来得有点晚?”冲矢昂手中拿着茶杯,看来是想去厨房接一杯水,碰巧撞上了偷偷回家的麻耶耶。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把拖鞋穿好后,麻耶耶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毫不在意地说:“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而且也没迟多久吧?” “你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吗?”冲矢昂的问题止住了麻耶耶推门的动作。 麻耶耶叹气,看来是不能轻松地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冲男人翻了个白眼,麻耶耶口气很恶劣地说:“等我把书包放下再聊好吗?你又不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没有被麻耶耶不留情的话语伤到,冲矢昂喝了一口水,坐到沙发上淡定地说:“如你所说,我和你确实没什么关系,也轮不到我对你的日常指手画脚。但是今天你的班主任来家里了,她说你在学校里遇上了些棘手的事情。” “班主任?”麻耶耶疑惑了,在她的印象里,像她这种不显眼,不闹腾,学习也不拔尖的学生,一般来说是不会被班主任盯上的呀! 既然班主任都来家访了,她也不能不认真对待。万一不让她兼职了,可怎么办? 把书包放好,麻耶耶取出便当盒,打算谈话结束后,拿到厨房去清洗干净。 “班主任和你说了什么?在我的记忆中,我一没打架,二没作弊,三没对老师无礼,对她为什么回来,实在没什么想法。” 麻耶耶脸上的迷茫没有作假,冲矢昂头有点痛,“她说你被校园暴力了,你没有一点自觉吗?” “啊!”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麻耶耶把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又不是什么大事,老师太小题大做了。别担心,别担心,那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看着少女无所谓的表情和没有一点y霾的笑容,冲矢昂眉头紧锁,她到底要要强到什么程度? 虽然压着怒气,但冲矢昂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快,“这是小事?” 高不懂他为什么会生气,麻耶耶也有些不耐烦了,“我说是小事,就是小事,与你无关吧?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你是我的父亲还是哥哥,做这样子给谁看啊?恶心。” 说完,麻耶耶不打算再继续跟冲矢昂继续扯下去,自顾自地进了厨房。 “你再说一遍,这是小事?”冲矢昂跟在麻耶耶后面,他的怒气值快要到达顶点,与他平时波澜不惊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想起了第一次和麻耶耶见面的样子,那是在医院里。 老人的遗t无人问津,他的子女只关心麻耶耶是否会分区他们的财产。 只有穿着泳衣,头发湿答答的少女独自坐在盖着白布的遗t旁边,即使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那一双灵动的黑色眼眸里充满了落寞和悲伤。 后来冲矢昂才知道,她是在海边做兼职,得知消息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更换,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要知道,三月海边的温度很冷。 她的手脚和脸庞被冻得通红,隐隐有些淤肿的迹象,嘴唇血色尽退,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但她就是不愿意离开放着遗t的病床,有一瞬,他以为少女就像辉夜姬,被迫离开家人,美丽而孤独地住在月宫里。 冲矢昂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世上每一分钟都有人去世,有人悲伤,他不是神,做不到怜爱每一个世人。 冲矢昂抓住麻耶耶沾了冷水而变得微凉的手腕,逼迫她看着自己,“小事你今天会回来得这么晚?” “哈?”麻耶耶懵了,这明明是两码事,“你想太多了吧?我不是因为校园暴力才晚归的,她们的所作所为在我眼中就是小女生的小打小闹,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还不说实话吗?”冲矢昂手上不自觉地用了些力,让麻耶耶疼得皱紧了眉头。 “这就是实话呀!你脑子有问题吧?我真讨厌你,别碰我!”麻耶耶怒了,他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样? 麻耶耶用力地甩了甩手臂,她的手腕绝对红了一圈,可她的力气不足以让她从冲矢昂的桎梏中挣脱。 少女的挣扎在冲矢昂的眼中成了心虚的象征,他更不愿意松手了,语气也带上了些严厉的意味,“你没必要这么抗拒,我只是在担心你。如果你害怕被她们报复,我会帮你的。” 麻耶耶都快要被气笑了,她用空着的手甩了男人一巴掌,趁他愣神的间隙,把手抽了出来。 “我需要你关心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麻耶耶才不管男人到底听不听得懂这句话,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便当盒后,就准备回房间去。 “等一下!”冲矢昂转身想要再次拉住麻耶耶,结果踩上被溅出来的水珠,脚上一滑,直接把麻耶耶给扑倒在了地上。 手中的便当盒丁零当啷摔了一地,麻耶耶的忍耐值突破了临界点。 “对,对不起!”慌忙从少女的身上爬起,冲矢昂有些脸红,他的鼻尖似乎还残留着麻耶耶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点紧张你。” 肉了肉在地板上撞得生疼的脸颊,麻耶耶站起身,假笑着说:“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啊,冲矢昂先生!但是我麻烦你,以后别再关心我了,好吗?实话实说吧,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请你有点自知之明。” 收拾好便当盒,麻耶耶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冲矢昂的视线之中。 他又想起了少女第一天来这个家时的场景,好像也很让人尴尬。 那天他刚好洗了个澡,但是没有带衣服,结果一出浴室,刚巧撞上了拖着行李的少女。 白布和着少女惊恐地尖叫,洋洋洒洒地飘落在了地上。 亲爱的朋友们,给我点动静。_(:3」∠)_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五章 中午,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一边吃午餐,一边聊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说起来,诗织你和你的男朋友谈了很久恋爱了吧?那你们有没有kis射过啊?”棕色长发的女生一脸八卦地看着身旁的好友,眼里全是好奇。 被问到的短发女生羞涩地笑笑,抱起便当盒挡住自己红红的脸颊,但挨不住好友的不断追问,还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长发女生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诗织,然后高兴地夹起章鱼香肠,往好友的便当盒里塞,大有贿赂的意思。 最后,长发女孩趴在桌上讨好地看着诗织,撒娇到,“那……kiss是怎样的感觉呢?舒服吗?高兴吗?还想再来一次吗?” 诗织被问得脸上充血,不愿再答,只好说:“每一个人的感受不一样,逸子想知道的话,也去找喜欢的男孩子谈恋爱就好了。” “不不不。”逸子也被羞得连连摆手,放弃了继续刨根问底,“我才没兴趣谈恋爱。” 话是这么说,眼神却偷偷地看向坐在窗边的茶发男生,他根本没听到她们的谈话,又或者是根本不感兴趣。 逸子失落地叹息,没再接着刚才的话题聊下去。诗织看着失落的好友,自觉理亏,也不敢再说,氛围突然有点僵硬。 白马探虽然脾气很好,对女性也很有礼,但也不会对女生表现过多的关注。 不过,kiss吗…… 用指腹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白马探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亲吻。 用专业知识来讲,那应该是人工呼吸,和男女之间的亲昵不同,不带有任何其他的色彩。 但白马探觉得有些不甘心,他除了知道那人是个女孩子,有一头漂亮的黑色长发以外,再没有更多的记忆了。 不,或许还有。 他还清晰地记得,女孩身上的香味,柔软的嘴唇,以及长发洒在他皮肤上时的触感,甚至在夜深人静的夜晚,独自回味。 他感谢她把自己从海里救上来的同时,又有点羞赧和不甘,他就这么不被她待见吗?连等他醒过来都做不到。 还记得那天他睁眼后,第一时间就在寻找她的身影,但最后看到的只有飘荡着的黑色发丝,以及她迅速缩小的背影。 一片樱花花瓣从窗口飘进,沾在了他手中的饭团上。 白马探瞧着这一抹粉色出神,他想知道,那个女孩的嘴唇是否也如花瓣一样美丽柔弱。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 后来,他又去那个海边蹲点了许久,但再也没见到过那个女孩子。 海滩每天来来往往成千数万人,可冥冥之中,他就是知道,女孩不在那些人之中。 他也尝试过去询问海边小店的老板,但店铺和黑发的女孩太多,他根本无从差起。 也许,这就是他们两个此生唯一的交集,直到死亡,他们可能都不会再次相见。 可他不愿意放弃,他也不愿意相信他们会就此错过,终生不见。 说不清心中到底是何想法,白马探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他想见那个女孩,想闻闻她身上的香味,想……再尝一尝她嘴唇的味道。 一整个下午,白马探都神色厌厌地看着窗外飘洒的樱花出神。 老师们都看在眼里,不过他成绩够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去了。 放学后,白马探踢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小石子,亦步亦趋地前进。直到一个不小心,把石子踢进了河里。 只是一颗小石子而已,瞬间就消失在了河面上,沉入水底,和下面的鹅卵石混在一起,消失不见。 就像那个女孩。 他真是魔怔了,一个多月来,天天都想那个女孩,吃饭想,学习想,就连晚上睡着后,做梦都想。 可是,那个女孩就和那颗石子一样,消失在了名为人群的长河里,再也寻不见踪迹。 浑浑噩噩地坐上回家的公车,白马探拉着吊环,把头靠在伸直的手臂上,闭上眼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天的细节。 眼睛被封闭,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更加灵敏。 空气中些微的汗味和各种香水混杂在一起,形成了难以形容的味道,其中似乎隐藏着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香味。 乘客门翻动书籍的声音,打哈欠的声音,整理背包的声音,也愈发清晰。 白马探苦恼地睁开眼,在人多的环境里,真的不容易放空自己进行思考。 “啪”一声脆响,就像一道惊雷,把白马探的神思瞬间拉回来,他朝着声源看去,是一个有些熟悉的背影。 麻耶耶今日难得没有排班,所以想着偷偷懒,坐车回去,结果就碰上了电车痴汉。 她在发现有人故意走到自己身后,就有意往人比较少的地方走,为的就是想要警告他,大庭广众下下,别当所有人都是瞎子。 结果那个男人还敢跟过来,如果他仅仅只是站在她身边,麻耶耶也就忍了。毕竟她也没证据证明他是有什么下流心思,反而还会显得她自我意识过剩,容易被反咬一口。 可那男人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又或者他对其他女孩出过手,但都没有被检举或反抗,他才会越来越大胆。 在那只咸猪手摸上大腿的一瞬间,麻耶耶直接一个巴掌扇在男人那张油腻肥胖的脸上。 “不要以为所有的女生都不敢反抗,你这个痴汉。” 此话一出,整车人看向男人的神情就变了。 厌恶,鄙夷,唾弃,男人就像一只过街老鼠,身体挪向哪边,哪边就有人盯着他。 男人立刻脸红脖子粗地想要冲上去和麻耶耶扭打,但在触到她的手臂之前,就被一个人用力地捏住了肩膀。 “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臭女人,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就不是男人。”先是威胁了一声抓住他的人,接着又用恶心粘糊的眼神在麻耶耶身上扫荡。 麻耶耶蹙眉,她不想让不相干的人被牵扯到这种事情中来。 一是她下车的地方就有公安局,男人要是敢跟,她就敢请警察叔叔亲自带她回家。 二是欠下人情,会很难还的。 “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等下就要和警察叔叔喝喝茶了。” 少年的声音没有畏惧,平淡如风平浪静的海面,话里的笃定让麻耶耶侧目。 她似乎认识眼前的人,但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又没什么头绪。 下章进入收费。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六章 “你们给我记住!”肥胖的猥琐男人一边叫嚣着,一边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为什么落荒而逃的那一方,总是会先放一句狠话呢? 难不成是因为输人不输阵? 麻耶耶困惑地歪歪头,发丝擦着脸颊滑落,隐匿在颈间。 白马探深呼吸了一下,然后伸出手,主动和她打招呼,“你好,我叫白马探。” 虽然不喜欢和人有肢t接触,但眼前的少年好歹是自己的恩人,应当给他一点面子。 握住白马探的手上下晃动,麻耶耶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谢谢你刚才帮忙,我的名字是宇佐美麻耶耶,请多指教。” 如获至宝地握住麻耶耶的手掌,白马探微笑着,身后好像盛开了一朵朵水仙花。 女孩子的手,柔软小巧,触感极佳,白马探有那么一瞬想把它放进嘴里尝尝口感。 但是这么做了,绝对会被当成变态。 不,少年你多虑了,有这种想法就已经足够变态了。 “嗯?”麻耶耶看着一脸迷之笑容的白马探,j皮疙瘩差点掉了一地。 恩人他,似乎有点不正常。 “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再次谢谢你的帮助。”把手抽回来,在身后的裙面上蹭了蹭,麻耶耶决定以后还是离白马探远一点。 “啊。”观察几相当敏锐的白马探看见了麻耶耶的动作,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她和其它女孩子真的不一样。 既不会一见着他就‘kyakya’地尖叫个不停,也不像老爸的同僚一样,想和他拉进关系。 倒不如说,她更倾向于视他如无物的感觉。 白马探有些失落,作为一个小有声誉的高中生侦探,就算没听过他的名字,至少也该对他的样貌表示一下赞赏吧? 为什么她会如此冷淡呢? 又一次,他在女孩子身上受了挫。 他又走神了,麻耶耶满脸黑线,很想拔腿就走。但是日本人麻烦的谦恭态度,让她又不能就这么离开。 对白马探的印象,也一点点地下降。 顺便说一下,白马探的好感度为10%,正在呈直线下降的趋势,冲矢昂不负众望的地是-30%,其他人基本保持在5%。 过高的好感度会影响到她的判断,麻耶耶和所有人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那个男人可能会叫其他伙伴来找你复仇,我把你送到你家附近吧!” 是肯定句,而且他还往前走了几步,发现麻耶耶没跟在他身后,还疑惑地回头望了望她。 没办法,不能拂了他的一片好意吧? “谢谢。”麻耶耶说完,慢慢跟在白马探身后,和他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白马探欲哭无泪,一手好牌怎么就被他打成炸胡了? 按理来说,英雄救美不是拉进男女生关系的奇招吗?为什么中招的人,反而成了他? 有哪里不对劲吧? 时间还早,麻耶耶本来还打算去附近的商店买一点水果犒劳犒劳自己,但是有白马探在,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回家把东西放下再去吧,顺便再把明天的食材买回去。 白马探在前面走着,心里又恼又气,她好像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思索再三,他还是想提醒提醒麻耶耶。 先说好,他才没有什么其他心思,就是单纯地想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已。 少年,你好像自动忽略了认错人这个可能。 “宇佐美桑,你三月有去过海边吗?”白马探不敢回头,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他的心脏在飞快地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 “嗯……确实去过,为什么白马桑会知道?”麻耶耶的神经瞬间警觉,脚步也慢了下来,手放进上衣的衣兜里,里面放着防狼喷雾。 白马探停下脚步,把衣襟上的褶皱抚平。 但麻耶耶从背后看上去,他的动作就像是在拿什么东西,她的心跳也加快了。 等到白马探终于整理好心情,鼓起勇气转身面对麻耶耶,一股辛辣的喷雾就洒在了他的脸上。 “啊!好痛!”帅气的脸上涕泗横流,白马探出生以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你做什么呀?为什么攻击我?”不能用手去揉搓,不然更难受,白马探只能硬生生忍下来。 麻耶耶看见男生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知道自己误会他了。于是赶忙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到了公园的水池边上。 明明眼睛痛得不行,而且还是攻击他的人在带着他跑,白马探还是没想着指责和控诉麻耶耶的行为,或者是挣开她柔软的小手。 他颤抖着,红着脸,咬着牙,悄悄地回握住麻耶耶的手掌。 该怎样形容白马探现在的心情? 有些窃喜,有些委屈,还有一点期待。 他想起了小时候喂过一段时间的流浪猫,小小的一只,很是可爱,就是脾气不太好,对所有人都不亲近。 喂养的时间久了,他想去摸摸它,结果被它一爪子抓破了手背。 疼,还流了一些血,那只猫弓着背,竖着眼,滋着牙,躲在y影处恶狠狠地看着他,仿佛受伤的那一方是它。 但这能怪它吗? 它一定也是受伤太多,不敢再轻易相信人类了吧? 那麻耶耶又是因为什么,警觉x这么高呢? 难道是和她脸上的一团淤青有关系吗? 白马探心乱如麻,他想要询问,但不知该以什么身份去问。 麻耶耶要是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白马探把她的身世添油加醋地胡乱猜想,一定会笑出声来。 冲矢昂大叔的风评被害,可麻耶耶会觉得很高兴。 把手帕打湿水,麻耶耶小心地一点点擦去防狼喷雾的残余物质。 可怜的白马探,一张帅脸红红白白的,像是戴了一张奇怪的脸谱。 麻耶耶忍住笑意,向白马探道歉,“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也是个坏人。所以想着先下手为强,就直接攻击你了。结果是我想岔了,真对不起。” 自打他三岁以来,就再也没有异x接触过他的脸颊。 白马探既害羞,又不舍得麻耶耶太快把手给拿开。 “没事,是我吓到你了。刚刚我就是想问问你,三月是不是在海边救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 麻耶耶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有些熟悉了。原来他就是那个让她没见着爷爷最后一面的罪魁祸首!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гoùsんùщù8.coм 第七章 白马探的头发有一点长,被水打湿以后,遮住了他的眉眼,怨不得麻耶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 而且当时她刚得知爷爷出事的消息,前脚刚从店里出来,后脚就碰上了被人从海里救起来的白马探。 如果不是因为热心群众里没人会人工呼吸,麻耶耶根本连去凑热闹的心情都没有。 但是眼前的人有生命危险,不救不行,麻耶耶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冷血之人。 “原来是你啊,不好意思,我没认出来。”麻耶耶神色淡淡,既不惊喜,也不惊讶,仿佛她从来没有见过白马探似的。 等等,剧情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按理来说,他们不是应该很激动,很兴奋地相认后,互相寒暄吗? 为什么她的反应这么冷淡? 白马探戴上了痛苦面具,麻耶耶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让他怎么再主动出击啊! “你,你是不是有点不高兴啊?”麻耶耶手上的动作稍微加重了力道,痛得白马探直抽搐,他小心地问到,不是很理解她为什么会生气。 把手帕盖在白马探的脸上,给他缓解疼痛,麻耶耶把人牵到秋千上坐下。 “我没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阴阳怪气的语调,完全就是闹脾气中的小女生。 心脏颤了一下,眼下的情景和他构想的,也相差太多了吧? 他是哪一步走错了? g巴巴地笑笑,麻耶耶在白马探脑子里温柔美丽的美好形象碎成了渣渣。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毕竟和公主亲吻的,不止有王子,还有青蛙。 哪怕青蛙皮下是王子,那它也问过了许多公主,才终于有人愿意的啊! 他太天真了,美救英雄,或者英雄救美,在麻耶耶这里都行不通。 她就像一颗又臭又硬的石头,捂也捂不热,y要打动她,只会把她给敲碎。 白马探默了,果然恋爱女朋友还是要从小培养。 看看人家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以及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哪一对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定终生。 麻耶耶成功把白马探对恋爱的幻想击碎,并且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y影。 眼睛上的痛意退去,白马探拿下手帕,试着睁开了双眼。 眼睛还在习惯性地渗出眼泪,让他视线里的东西都变得朦胧虚幻。 可是麻耶耶的样子却无比清晰,他看得清她被风吹动的黑色发丝,胸前的领巾,以及蓝色的百褶裙摆。 落在地上的树叶被卷起,飞向了远方。 ‘吱呀,吱呀’一旁无人的秋千被吹动,发出声响,在这个空旷的公园里显得格外寂寥。 很神奇的,白马探心头的不满就像被扎破的泡泡,消失的无影无踪。 麻耶耶低头看着脚边轻轻扬起的细沙,觉得自己就如同它们一样,随风摇摆,无处是归宿。 猛地摇摇头,再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脸颊,淤青被击打,疼得她表情扭曲了一瞬。 麻耶耶默默给自己打气,她还有盼头,她可以去种花家,她会在那里有新的生活。 也许会遇上可以托付终生的好男人,组成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小家。 这么想着,麻耶耶抬头望着暖暖的夕阳,笑了。 白马探把一切看在眼里,从麻耶耶的失望,到重拾希望,一点一滴都不放过。 他的心脏在鼓动,在欢腾,在冲击,胸腔里涨涨的,装满了让他难以形容的东西。 察觉到了白马探的视线,麻耶耶回头望向他,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你的眼睛没事了吗?” “啊?嗯!”默默地低下头,白马探握紧了手帕,不敢去瞧女孩的双眼。 他很想按住自己的心脏,让它不要再跳得那么欢快了,但又舍不得。 “既然你没事,而且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回家去了。”麻耶耶不等白马探反应,也不管那张印着蓝色小花的手帕,转身就走。 对着麻耶耶的背影伸了伸手,白马探想要叫住她,但声音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失落地看着躺在他手心的手帕,粗劣的质地说明麻耶耶的日常生活不太富裕。 没有女孩子会自己选择质量差的手帕的。 再想想她脸上的淤青,白马探决心去查查麻耶耶的背景。 ‘我只是关心救命恩人,才不是故意要调查她的。只要她真的没事,我一定不会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但在此之前,手帕还是要还给她的。’ 白马探才不会承认,他还想再次见到麻耶耶,还想和她多说说话,多了解她一点。 今天虽然被很过分地对待了,但总t来说,依然是美好的一天。 他开始期待了,下次和麻耶耶见面,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有趣事情呢? 这是和怪盗基德交锋时,截然不同的愉悦感受。 心情晴朗地走了两步,白马探又停了下来,“都准备下次再见了,为什么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啊!还有,忘了问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了。糟了糟了,我还有再遇见她的可能x吗?” 白马探的纠结,麻耶耶可不知道。 不过,她也遇上了难题。 1000円一盒500克的橙子好,还是1300円一盒650克的水果拼盘比较好? 质与量的战争,在超市里尤为突出。 麻耶耶站在水果摊前,犹豫再三,也没能下定决心买哪一种。 她对水果拼盘的记忆,还保留在是用坏了的水果拼凑而成的印象里。 但是它的量足够多呀,而且水果的种类也比较多一点,里面还有她最喜欢吃的草莓。 到底选哪一种比较好啊! 安室透隔着货物架观察了麻耶耶好一阵了,对她挑选东西时犹犹豫豫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她再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呀,真的会和黑衣组织有什么关系吗? 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安室透有做过一种猜测。 她有可能是从黑衣组织实验室逃跑的实验对象,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种猜想。 当过小白鼠的人,不会轻易地抛头露面,大多数人选择成为y沟里的老鼠,过上暗无天日的生活。 在光临麻耶耶工作的咖啡店前,他就对她进行过一些调查,她真的就只是个被好心人收养的普通女孩罢了。 但是安室透也笃定,麻耶耶一定和黑衣组织存在某种联系,所以一直没有将她的存在上报,继续自己调查。 “好,还是水果拼盘吧。”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八章 经过上次的乌龙,冲矢昂减少了在麻耶耶面前出现的次数,但每天该给的钱还是没停下。 麻耶耶很想有骨气地拒绝,但她是个会为五斗米折腰的俗人,只能忍下怨气,继续当厨娘。 不过奇怪的是,那些作弄她的女孩子,发现她脸上的伤痕后,开始变本加厉地欺负起她来。 放动物的尸体已经满足不了她们变态的心理,她们把麻耶耶的书包扔进了游泳池里。 “哈哈哈,等下她会有什么反应啊?好期待!” “肯定会哭出来吧?她不就是喜欢招男生的注意吗?我们做这些事,不正如了她的意吗?她应该感谢我们。” “对哦,还是你聪明。” “糟糕,老师往这边来了,快跑!” 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得出麻耶耶喜欢被男生关注的结论,少年的恶意包含的怨恨太少,单纯是拿她取乐而已,根本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吃完午饭回来,麻耶耶没看到书包,她直接走到了经常欺负她的女生的桌前。 用力拍了一下桌面,麻耶耶俯下身,双眼直视那个一脸有恃无恐的女生,问到,“我的书包在哪儿?” 女生嬉笑着看了一眼刚做的美甲,没把麻耶耶的质问放在眼里,“谁知道呢?也许它自己长脚跑了呢?” 另一个女生一听,笑出了声,“对啊,而且你为什么来问我们?难道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拿了你的书包吗?” 女生很有自信,不会有人跳出来指证她。 男生们从不会搭理女生之间的冲突,而班上的女生,都不喜欢麻耶耶,对这种事都是乐见其成。 “好,不说是吧?”麻耶耶嗤笑,随后掏出手机,“那我只有请警察来帮我找找了。我记得,你们的行为,似乎可以用损害他们财物罪来定义吧?不过也无所谓了,你们还没成年,法律会保护你们,但肯定免不了父母的说教吧?” 搭话的女生紧张了一下,然后g巴巴地笑了笑,说:“谁怕谁啊,你有本事就打电话好了,反正不是我g的。” 确实不是她动的手,但一开始说话的女生不乐意了,她推了推自己的同伴,脸色难看地说:“在泳池。” “你怎么就告诉她了?!” “闭嘴,你想得很好啊,坏事我来做,黑锅我来背,你当我是冤大头,任你欺骗拿捏吗?” “我,我没这么想,你别生气啊!” 看着两人争吵的丑态,麻耶耶轻蔑地笑笑,“狗咬狗,一嘴毛。看来你们俩的友谊挺廉价的,稍微出了点事,就破碎了。b塑料还脆弱,用散沙来形容,最适合不过了。” “你!”女生怒了,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一时也气上心头,想冲上去给麻耶耶两巴掌。 “诶,我劝你别动手。”麻耶耶很冷静,连闪躲的想法都没有,“做事前先动动脑子,别惹不该惹的人。我可不是小兔子,被你吓一吓,就怕得动弹不得。” 恨恨地放下手,女生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好埋怨起同伴来。 教室里的人把所有都看在眼里,对麻耶耶的观感也悄悄发生了变化。 挽起袖子,把水下的书包捞起,麻耶耶嫌弃地抖了两下,水珠在空中飞散,溅湿了麻耶耶身上的校服。 裙摆也因为浸在了水中,吸满了水,变得沉沉的,贴在大腿上。 衣服贴在身上的黏糊糊的感觉让麻耶耶烦躁极了,翻出书包里的课本,都湿透了,做的笔记也模糊不清。 好在日本的课业不难,不需要笔记也能考好,就是日本史和国语会差些。 手帕也给了白马探,麻耶耶还没有重新买一张,她对着湿答答的书包有点束手无策。 不然还是请假好了,眼下的状况,下午的课也学不进去,不如回家。 拧g裙摆上的水,麻耶耶提着湿透的书包,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里。 “宇佐美同学,你发生什么事了?”只有二十几岁的女人惊讶地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的学生会被欺负。 不想做太多解释,免得她又去暂住的地方叨扰冲矢昂,而且她也有信心,此事过后,没有人敢再惹她。 于是,麻耶耶淡定地说:“没什么,和同学玩闹的时候,书包不小心掉进了泳池里。草薙老师,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一天。” 知道麻耶耶是在说谎,但她脸上的表情太波澜不惊,班主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吧,今天你就先回家吧,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记得来找老师,我不会允许我的班上有人霸凌的。” 班主任脸上的表情很认真,麻耶耶真心地笑了,但还是摇了摇头,说:“草薙老师,我没事的,谢谢你的关心。” 见多说无用,班主任只好放麻耶耶离开。 她看着女生走远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很难过。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习惯被人欺负呢? 还有,她家里那个男人,明显和她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就连门牌上的姓氏都是别人。 难道,她不止在学校受霸凌那么简单,在家也会被人欺负吗?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班主任当即拍板决定,找个时间再去麻耶耶家中拜访一下。 “阿嚏”捏捏发痒的鼻子,麻耶耶搓了搓冒起j皮疙瘩的手臂,纤弱的身体在风中颤抖,她默想,“快点回去吧,真感冒了,买药很麻烦的。” 提着湿漉漉的书包,麻耶耶面不改色地顶着路人怜悯的视线,走回了家。 推开门,正好看见在阅读报纸的冲矢昂。 这人没工作的吗?一天到晚都呆在家,难不成是个啃老族? 把报纸放在桌上,冲矢昂推推眼镜,很严肃地说:“把衣服换了,再暖暖身体,然后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麻耶耶头痛,这下不聊也不行了。 虽然她不怕从这里搬出去,但是这意味着,她会损失一份兼职,还要外加一份租房的钱。 同时,她出国留学的预算,会大大缩水。 “好吧。”麻耶耶蔫蔫地应下,然后拖着步子,极不情愿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无奈地肉肉额头,冲矢昂感受到了一种教育不懂事的妹妹的奇异心理。 谢谢珍珠和留言,这本不会坑的,放心好了,只不过会比较短,只有七八十章。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九章 换上g爽的衣服,麻耶耶又拖拖拉拉了十几分钟,才不甘不愿地回到客厅。 一坐下,沙发的凉意刚传到了脑子里,就听到冲矢昂说:“上次你让我别多管闲事,我照做了,可结果却换来别人变本加厉的欺负。这下,我不得不管了。” “真不需要你管,我已经圆满解决了,她们以后不会再欺负我了。”抠着沙发垫,麻耶耶努力保持冷静。 也许是他们两八字不合吧,麻耶耶在冲矢昂面前总是会忍不住地暴躁,绝对不是因为不小心看过他的身体。 眼前的女孩低着头,散开的头发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但十指陷进沙发垫里,充分地说明了她是有多不耐烦。 冲矢昂有些委屈,他不懂自己只是在表达善意,为什么会被麻耶耶如此嫌弃。 再想想几年没见,长成了假小子的妹妹,他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痛。 “你说的话,不值得相信。”取下眼镜,将镜片上的细灰擦拭干净,冲矢昂对和年轻女孩相处,感到苦手。 作为一个情感丰富的男人,他有信心可以哄好二十岁以上的成年女性,因为他懂得这段时间的女人缺乏什么东西。 可未成年的女孩子,他确实没怎么相处过。对于她们的想法,偶尔会觉得有趣,偶尔也会觉得奇怪。 年纪不同,看待事物的方式方法和角度都会大不相同。 在得知有女孩子搬进这个家时,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不仅是因为他有秘密工作在身,更是出于对一个女孩名声的考虑。 一个未成年,还在读书的女孩子,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同居,别人知道后会怎么想? 人们最擅长的事,就是抱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素不相识的人。然后夸大其词,久而久之,不是真的,也成了真的。 海对面的大国有词就可以形容,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冲矢昂不想毁了麻耶耶。 可他得知麻耶耶确实无家可归,又不接受工藤夫妇的赔偿后,还是退步了。 “那不是我应该得到的东西。”这是麻耶耶拒绝赔偿时说的话。 冲矢昂心疼这个自律自尊的女孩,也对她抱有了极大的好感,那是类似于关爱妹妹的情感。 “宇佐美,我知道你不喜欢和我相处,也不会理会我的关心,但我还是想说,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哥哥。至少在离开这个家以前,可以信赖我,依靠我。” 认真地说完,冲矢昂看见麻耶耶的手指放松了力道。他不由得松了口气,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动了麻耶耶。 事实上,麻耶耶确实有点感动,但更多的是惶恐和不安。 麻耶耶不希望和这个国家的任何人产生太多的联系,就连去世的老爷爷也一样。 在得知老爷爷死讯的时候,她虽然感到了悲伤,但心底也隐隐地放松了不少。 她真是个坏女人,居然在为恩人的离世开心。 “不必了。”麻耶耶断然拒绝,态度极为坚定,“我不需要,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麻耶耶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冲矢昂煞是苦恼,他不懂得,为什么她要抗拒别人的善意。 “唉……”失望地摇头,冲矢昂放弃继续说服麻耶耶,“好吧,我不会再过问你的日常生活了。” “谢谢。”知道自己伤了冲矢昂,麻耶耶不敢再呆在客厅里,起身回到了房间。 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凳子,和一盏台灯,其他什么都没有。 麻耶耶从来不喜欢为自己置办东西。 玩偶,海报,漂亮的衣服,女孩子喜欢的一切,她都不曾买过。 是她不喜欢吗? 不是。 是因为一旦买了,她不止要花一大笔钱,等她回种花以后,这些东西的归宿也会是垃圾桶。 与其最后把它们丢弃,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曾拥有。 拉开紧闭的窗帘,推开窗户,麻耶耶看着对面各家各户都紧锁的门窗和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觉得压抑无比。 马上就五月了,麻耶耶希望时间能过得再快一些,她真的好想回去。 窗外的庭院被修整得十分整洁。 草坪矮矮的,但摸上去会有一种毛茸茸的触感。 每晚做完作业后,麻耶耶都会赤着脚站在上面,放松一日以来的疲惫。 这是专属于她的休闲方式。 院里还有几颗树,不高,也就五六米。 麻耶耶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品种,只知道它们的树叶很y,折起来会有一声细小的脆响。 树上还没长出花朵或者果实,麻耶耶无从判断,她也不想去问冲矢昂。 所以她就乐观地幻想着,也许有一天,她会在种花家遇见一棵一模一样的树。 她站在树下,然后身旁有一个男人,不经意地叫出树的名字,解答她长久以来的困惑。 时间还早,虽说可以提前去店里,但是有可能会打扰到其他人的工作,麻耶耶只能作罢。 把书桌搬到窗下,阳光不大,温温吞吞的,但足以把书页晒g。 翻开课本,麻耶耶很有耐心地把书页一张一张地晒g。 微风一吹,书页还会在她的手上发出声响,为这无趣的工作增添了一点意外x。 课本都被晒g后,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 收拾好自己,麻耶耶提着小挎包,兴致冲冲地出门了。 中午遭遇的不愉快,被她尽数抛在脑后。 冲矢昂手里拿着咖啡杯,在窗口目送麻耶耶的身影走远。 她果然是个猫一样的女孩。 不过不是娇生惯养的宠物猫,而是生命力极其顽强,有着自己生存技巧的流浪猫。 她不屑于接受别人的同情,选择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哪怕路上艰难险阻再多,哪怕心里多次想过放弃,她还是坚持下来了。 从麻耶耶嘴里撬出问题的根结看来是不可能了。冲矢昂决心找个时间去她的学校参观参观,如果中途不小心看到是谁欺负了她,那就真的太碰巧了。 再懂事的女孩,也需要人心疼。 麻耶耶拒绝归拒绝,但同样也管不住别人想要对她好的心。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十章 整理好心情后,麻耶耶工作的情绪高涨了不少。 老板面看到后,颇为感慨地说:“麻耶耶酱,真是个好孩子呢~” 擦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又笑眯眯地为客人结账,“一共消费2681円,收您3000円,找您319円,欢迎下次光临。” 客人揣着一兜的钢镚,表示还会再来以后,乐颠颠地出了咖啡店。 麻耶耶很不习惯这种收款方式,她早就在种花家喜欢了抹零的支付方式,实在不喜欢收到太多琐碎的零钱。 毕竟,零钱什么的,很容易就消失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这种事情,简直可以用灵异事件来形容。 收拾好餐桌,麻耶耶还来不及休息一会儿,就又被真奈美叫住,“麻耶耶酱,那个混血帅哥又来了哦~” “啊?谁?”请原谅她,脸盲症是种花家阿宅的通病,麻耶耶也不例外,她不会去刻意记住一个人的长相。 “讨厌~就是上次和几个小孩子坐在一起的黑皮帅哥啊!”真奈美嗔怪了麻耶耶一眼,然后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凑到麻耶耶的耳边低语,“我有种预感,他等下可能又会指名你哦~” “怎么可能?”没把真奈美的揶揄放在眼里,麻耶耶若无其事地拿着菜单,准备去安室透那桌。 被真奈美那么一提醒,麻耶耶瞬间记起了安室透。请不要误会,会记住他,纯粹是因为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男孩。 没错,安室透成功被麻耶耶列入了无感(讨厌)的人的行列之中。 “不不不,你别小看女人的第六感哦~”真奈美一副陷入了美好幻想的模样,抱着自己的双肩,扭曲着身子,“我闻到了恋爱的味道。” “你想太多了吧?那怎么看都是一个大叔吧?你觉得我的眼光有那么差?”在麻耶耶的择偶标准里,就不存在除种花家国民以外的选项。 “大叔?”真奈美惊了,安室透怎么看都是一个事业有为,年轻英俊的男性,麻耶耶为什么会把他和‘大叔’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麻耶耶极其淡定,撩开后厨的布帘,在出去前留下一句,“他怎么看都b我要大个十几岁吧,我叫他大叔有什么不对?” “……”真奈美无语凝噎,她不知道是该说麻耶耶脑子太清醒,还是情商太低。 “欢迎回家,主人。”行了一个完美的礼仪,麻耶耶把手中的菜单放到桌上,“主人可以点餐了吗?” 不咸不淡的态度,与对待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圈店里的客人,头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长相。 难道说,他其实不在帅哥的范围内吗? 不,不对,至少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表现就很正常。 正常地红着脸看他,正常地欲语还羞,正常地想和他攀谈。 那为什么这个女孩就这么的淡定,甚至他还能从她的眼里看到不耐和厌烦? 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那绝对是厌烦,安室透很确信自己的眼睛没看错,纵使她的态度再端庄恭顺,眼神也是不会骗人的。 “麻烦你给我一杯蓝山。”安室透有些忧郁,凭他这张在男性嘴里都能听到赞赏之词的脸,居然在一个小女生面前碰了壁? “好的,请问还需要些什么吗?”麻耶耶飞快地为安室透点餐,顺便再多嘴问了一下。 安室透想要和麻耶耶拉进关系的想法搁浅了,他现在只想高清楚为什么她会讨厌自己。 无谓地冒进,只会把女孩越推越远。 就像是驯养一只流浪猫,不需要一开始就亲近它,得晾它一段时间,不然只会增加它的警惕心。 “不需要了。”放弃掉指名麻耶耶的想法,安室透改为装作一名普通的客人,暗中观察。 “我知道了,请稍等。”没得到指名,麻耶耶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望,毕竟指名一个小时可以多得到500円。 金钱不是万能的,但她麻耶耶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怎样?”真奈美一脸兴奋地凑到麻耶耶的身边,浅蓝色瞳孔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他指名你了吗?” “没有。”麻耶耶淡然地回答,然后饶有兴味地看着鲜活的少女变成一颗霜打了的茄子。 “他是渣渣呀,呵呵呵……”真奈美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的,嘴里还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麻耶耶觉得奇怪,于是抬起真奈美的头,想问问她怎么得出的结论。 结果被真奈美一脸被玩坏了的表情吓到,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真奈美,你怎么了?”麻耶耶硬着头皮问到,但脚已经退倒了后厨出口。 “麻耶耶酱,你要一直记得哦。”真奈美站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认真。 她的态度,让麻耶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客人第一次指名你,是天使。从那以后一直指名你,是上帝。只指名一次,第二次开始就不指名的,是渣渣,渣渣哦!” 不知道真奈美气愤的点在哪里,麻耶耶只能附和着点点头,“我知道了,咖啡准备好了,我就先出去了,再见!” 快速地把咖啡放进盘子里,然后撩开布帘快步走出去,麻耶耶的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一定要记住哦,第二次不指名的人,是渣渣……”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真奈美充满怨恨的声音,麻耶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差点没让杯里的咖啡撒出来。 心有余悸地深呼吸了一下,麻耶耶总算能再次控制好面部表情。 “主人,您的咖啡,祝您用餐愉快。”放下咖啡,再恭敬地鞠躬,麻耶耶顺势去了下一个餐桌。 在短时间里,她既不想看到安室透,也不想回后厨面对癫狂状态的真奈美。 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事情,真奈美才会变成那副宛如络新妇的可怕样子。 偷偷瞄了一眼麻耶耶的背影,安室透端起咖啡,神情很是萧瑟。 他……是不是老了,再也没有一点魅力了? 凭借着高情商在女人里吃得很开的安室透,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恋爱经验为零的小白。 感谢大家的订阅,评论和珍珠(°3°)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十一章 白马探近些日子过得很颓唐。 那天过后,他每日都去麻耶耶下车的地方蹲点,结果没遇见过她一次。 白马探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神明在阻止他们相遇。 今天,在车站等了足足三个小时后,白马探选择了放弃。漫无目的地在路上闲逛,他险些撞在电线杆上。 白马探不得不让自己清醒些,不能再为了一个仍然是陌生人的女孩子丧失生活的动力。 正犹犹豫豫时,他不小心瞥到了对面咖啡店里穿着女仆装,笑得十分可爱温和的麻耶耶。 瞬间把刚刚准备放弃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白马探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没敢直接进去。 将近五月,天气逐渐变热,虽然不至于热到让人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但身体上多少会带些汗味。 再经晚风一吹,身上的味道让白马探自己都想找个东西来堵住自己的鼻子。 早上出门有些急,白马探忘了把除臭剂带在身上,又不想直接回家,所以他只能尴尬地杵在门外,进退两难。 真奈美收拾完客人用餐后的残余冷炙,回头一看,夜色正浓,店外黑黑的,而玻璃上印出了一个少年满是幽怨的脸庞,把她给吓了一跳。 手中的餐具因为颤抖相互碰撞,清脆的声响让真奈美意识到那多半是个人类。 仔细看看,他的样貌很是俊俏,可能只有十七八岁,同她一样的年纪。 真奈美红了下脸颊,不由得猜想白马探是为了她才来咖啡店的。 她的外貌虽然b不上麻耶耶,但也是个十足十的美少女,而且喜欢打扮,追求她的男生也不在少数,当然其中也有外校的学生。 把因为工作高峰期而变得有点蓬乱的头发理顺,再确认了脸上的妆容是否还自然,真奈美面带微笑,自信地打开了店门。 “这位客人,我看您在我们店外已经呆了很长时间,是有什么顾虑,才不进店的呢?”笑容可掬地主动和白马探打招呼,真奈美见到白马探脸上慌张的神情后,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绝对是因为自己才来咖啡店的,但又太过害羞,不敢主动靠近,只敢远远地看着自己。 多么青涩可爱的男生,她就不客气了。 白马探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影响到了人家的生意,所以派人来驱赶,脸上也露出了窘迫的神色。 虽然被店家驱赶很丢脸,但他脑子里想的是,为什么来驱逐自己的人,不是麻耶耶? 没救了,他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吗? 哦,他还真是。 初次喜欢的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同时也是初吻的对象,还有b这更梦幻的开局吗? 结果就打成一副烂牌,他除了女孩的姓名以外,对她的性格习惯一无所知。 白马探有想过通过自己父亲的人脉来调查麻耶耶,但是这么做太过自私和自以为是,他最后还是放弃了。 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些消息,又有什么意义呢? 即使知道她再多的事情,他们始终还是不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稳住了心神,白马探如往常一样,带着签到好处的微笑,用温润的声音回答来驱赶他的女孩子,“非常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靠近一看,真奈美愈发觉得白马探很是帅气。他身上难以掩饰的贵气,和举手投足间的优雅,都让她心跳加速。 “不,不会,客人,不考虑进去坐坐吗?”难得的,一向对男性一视同仁的真奈美慌了手脚,她低着头不敢再看白马探。 所以也错过了在她低头后,白马探的眼神一瞬不瞬地跟着麻耶耶的行为轨迹移动。 “今天就算了。”白马探拒绝,他心中也有不舍,但他忘了带麻耶耶给他的手帕了,也没有准备礼物,所以不敢进去和麻耶耶打招呼。 况且,白马探看了看头上闪烁的几颗星星,时间不早了,他也该回家了。 真奈美心中失落,不禁猜想白马探是不是身上的钱没带够。 “等我做好准备,我会再次光临,请等我。”这番话,白马探说得温柔缱绻,像一把g柴,烧红了真奈美的脸颊。 她很确定,自己坠入了爱河之中,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和她心意相通的那个人。 可惜,真奈美没有看见,白马探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放在麻耶耶身上,从未挪开过一寸。 白马探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哪里能猜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一只手盖着另一只手,放在胸前,真奈美感受着手下心脏的跳动。 十几年来,它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男性,跳得如此激烈。 她羞怯着,惶惶不安着,又期待着,哪怕白马探还未离开,真奈美就已经在期待下次见面的日子了。 “我会等你,一直等着你,但也请你别让我等太久。”真奈美害羞地说完,推开店门冲了进去,留下一脸茫然的白马探。 嗯?那个女孩刚刚说了什么吗? 困惑地思考了一会儿,白马探放弃了猜想无关紧要的人的想法。 别看他对待女性温柔如水,但水往冷处走,就会变成难以融化的坚冰,除非遇上了炽热的阳光。 打定主意,白马探再次留恋地看了一眼麻耶耶的身影,然后离去。 不凑巧的是,真奈美刚好和麻耶耶站在一起,她以为白马探那留恋的眼神,是给自己的,于是心里更加高兴了。 “麻耶耶酱,我好像恋爱了。”羞涩地捂住脸,真奈美此刻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的娇羞模样,与平常那八卦的形象大相径庭。 “不是挺好的?”麻耶耶没有在意,从初中起,她就经常能听到周围的女生在讨论暗恋的人,交往的人,准备告白的人。 麻耶耶很是无语,日本的学生还真是闲的很,多得是时间讨论情情a1a1的,却连考试都要临时抱佛脚。 要知道,种花家初三和高三那段时间,课间c有时间去一趟厕所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们还真是一群幸福的家伙。 好在,这一世,她也享受了一次懒懒散散的学习生活。 昨天咕了,所以双更,等下还有一章。 -- гoùsHùщù8.©oм 第十二章 “真是的,麻耶耶酱,你就不能像女孩子一些吗?对待恋爱的态度,也太冷淡了些吧!”真奈美嘟着嘴控诉,瞧上去可爱极了,这是她以前在上班时,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 麻耶耶呆了呆,有些汗颜,恋爱中的女孩子,对谁都会不由自主地撒娇吗? “哈……对不起,我对恋爱无感,至少在高中这三年,学习和赚钱更重要。”麻耶耶无奈地叹气,她真的get不到恋爱的美好。 或许有可能是种花家严厉的校纪和家规,在麻耶耶的脑子里,就不存在读书和恋爱兼顾的选项。 这下轮到真奈美无语了,她和麻耶耶一同做着下班的准备,“麻耶耶酱,你真的一点都不浪漫。我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想谈恋爱才是最正常的。你的行为和想法,已经脱离正轨太远了。” “是吗?我自己不觉得。”麻耶耶没有在乎真奈美脸上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恋爱,友情,亲情,在麻耶耶看来,都是阻挡她如愿回到种花家的障碍。 “算了,我也不劝你了,反正当恋爱降临到你身边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懂了。”真奈美握着双手,一脸憧憬地期盼着白马探的再次到来。 ‘在它来的时候,我会像棒球运动员一样,直接将它三振出局。’麻耶耶默想,钱>学习>吃喝玩乐>恋爱,在她看来,恋爱就是渣渣。 你会为渣渣心动吗?no。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对象也必须是种花家的人。 对此,麻耶耶很有自信。 和真奈美一起走进更衣室,麻耶耶总觉得有些羞耻,她还是不习惯和其他女孩子一起换衣服。 “好羡慕你啊,麻耶耶酱。”真奈美目死地看着麻耶耶胸前两团汹涌的白馒头,再和自己的小笼包一对b,一把辛酸泪差点没从眼眶里迸出。 对于x部的讨论,是麻耶耶不喜欢喝其他女生同处一室的主要原因。 她们完全不理解这两堆脂肪对她日常生活的影响,只看到了好处。 她们懂跑步时那两团剧烈晃动产生的疼痛吗?懂经常被人搭讪的痛苦吗?搭讪也就算了,为什么全是往那方面想的人? 男人,难不成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野兽吗? 同一时间,白马探,安室透,冲矢昂一起打了喷嚏。 “如果可以,我很想和你互换。”麻耶耶的神情很严肃,完全没有在开玩笑,她是真心嫌弃透了这两坨除了能取悦男人以外,毫无作用的脂肪。 “哈哈哈……”真奈美g笑了两声,果断跳过了这个话题,她以后再也不会在麻耶耶面前提了。 告别了老板娘和真奈美,麻耶耶顶着月色,淡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日本的治安不错,就是变态有点多。 麻耶耶一个人走夜路,从最开始的紧张不安,到现在的正气凛然,得多亏经常在路灯下碰到的警察同志。 毕竟,种花家的教育方针就是,有困难,就找警察叔叔。 所以,麻耶耶打从心底里,非常地信任日本的警察。 不过今晚,有些奇怪,几颗路灯坏了,路上被一大片黑暗所包裹。它就像是张牙舞爪的野兽,盘踞在自己的底盘上,把所有妄图进入的人都驱逐在外。 虽然不想穿过这片黑暗,但是绕路的话,得多走半个小时,会超过门禁的时间。 麻耶耶用力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瞬间,它就热乎乎,一鼓一鼓地痛起来。 就着这点疼痛,麻耶耶鼓起勇气,把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黑暗之中。 刚走没几步,麻耶耶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不动声色地往前再走了一段距离,脚步声越来越近。 麻耶耶很想把手电筒往身后照,但又怕是自己想太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恰巧,前面有一台自动贩卖机,麻耶耶立刻走过去,站在那里不动。 看上去就像是在烦恼该远哪一种饮料。 脚步声逐渐接近,随后与麻耶耶擦身而过。 看来是她想多了,麻耶耶松了口气,还是买了一罐牛奶,是和爷爷初遇时,没有从他手里接过的那一种, 还有几米就能重新回到光明里,麻耶耶放松了警惕,把罐子打开,仰头喝了一口。 温润丝滑的热流,划过喉咙,进入胃里,麻耶耶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走过巷口,一张巨大的手掌捂住了麻耶耶的嘴巴,另一只手箍住了她乱动的手臂。 是个男人,麻耶耶的力气不足以支撑她从禁锢中挣脱。 手中的罐子和手机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了一连串的响动,在寂静的黑夜,尤为明显。 麻耶耶因为恐惧,开始剧烈的呼吸,她能闻到那只手掌上的奇怪气味。 手臂不经意地碰上了那个人的身体,触上去竟然是肌肤,那个男人没穿衣服?! 麻耶耶更怕了,开始在男人的怀里挣扎,娇小的身躯,不断地和男人强装的身体碰撞。 男人的喘息逐渐剧烈,他把嘴贴在麻耶耶的耳后,恶臭的气t从他嘴里呼出,“你好漂亮,好可爱,我真喜欢你。你乖乖的,不要挣扎,我就不会对你怎样。” j皮疙瘩冒了全身,麻耶耶开始不要命地挣扎,但也只是徒劳无功。 “没用的,我观察了很久,你大多数日子,都是这个时间经过这里的。但是,其他人现在都在家里吃饭,根本注意不到你的。别挣扎了让我爽一爽,就放过你。” 男人似乎是惯犯,他的行动缜密,刚才甚至在麻耶耶心存疑虑的时候,故意做出让她放松警惕的举动来。 眼泪滴在男人的手上,再弹回麻耶耶的脸上,她几乎想要放弃了。 “哦~我来让你爽一爽,好不好啊?” 谁?是个熟悉的声音,麻耶耶很肯定自己见过他。 拳头和肉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麻耶耶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缓缓倒下。 来不及管那是救她的人,还是犯人,麻耶耶连滚带爬地冲到路灯下,惊魂未定。 “呀嘞呀嘞,好无情啊,都不管管我的死活吗?” 是他! 第二更好快,我真肝。 -- гoùsんùщù8.coм 第十三章 浅金色的头发从黑暗里走出,在触碰到光明的一瞬,宛如初升的太阳,驱走了所有的黑暗。 是在咖啡店见过两次的男人,麻耶耶还不知道他的姓名。 缓了缓心头恐惧的情绪,麻耶耶对男人表达了感谢,“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施以援手,我不知道自己今晚会遭遇些什么。” 安室透看着还在微微颤抖,发丝也有些凌乱的麻耶耶,心里也不免后怕。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遇上一个变态,会发生些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 “不用谢,我刚巧想去附近的公园散散心。路过的时候,听见了铁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还好我比较谨慎,来查看了一下,才避免了悲剧发生。”安室透安慰x地笑笑,然后看着麻耶耶一点一点地平静下来。 “不管怎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麻耶耶的神情坚定,因为流泪而泛红的眼眶,让人看了就觉得可爱。 “我的名字叫做宇佐美麻耶耶,请问你的名字是?”麻耶耶眼也不眨地盯着安室透看,虽然他知道女孩没有其它的意思,但也会感到有点羞涩。 “咳嗯……”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安室透把心里突然出现的羞涩给压下去,“我叫安室透,和你一样,也在一家咖啡店工作,那家店叫波罗。” “真的?那有机会,我会去拜访你的。”手机刚才掉了,屏幕闪了两下就熄灭了,很有可能是被摔坏了。 虽然想去确认一下,但麻耶耶现在对那片黑暗仍觉得非常的害怕。 让她自己去拿,也太强人所难。但是安室透已经帮过她了,麻耶耶也不想再拜托他一次。 察觉到了麻耶耶的踟蹰,在看她总是不经意地往他身后探头探脑地查看,安室透大概知道了原因。 “我去帮你找找手机吧,顺便把那个变态绑起来,等警察来处理他。” 麻耶耶果然更加放松,对着安室透感激地笑笑,模样纯真可爱,倒弄得他浑身不自在,脸也开始发烫。 “真的太感谢你了。” 麻耶耶平时情绪起伏不大,工作时的笑容也是如大家闺秀一样内敛柔和。才劫后余生,哪怕是她,也做不到绷着一张脸去应对恩人。 她的样貌姣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十六岁如花一样的年纪,最是招人喜爱。偶尔流露的青稚单纯和故作成熟的强势,不仅不会惹人厌烦,反倒让人情不自禁地为她心动。 幸好是夜晚,安室透的皮肤也够黑,才不会在麻耶耶面前失态。 “在这里等我,不要到处乱跑。”在寂静的黑夜,安室透的耳朵能够将自己的心跳听得一清二楚。 早就把国家当做爱人的他,竟然会对一个小女孩动心,一定是哪里高错了! 吊桥效应,对了,绝对是吊桥效应。 想通了的安室透瞬间冷静下来,仿佛刚才那个手足无措,又莫名期待的人,不是他自己。 而且,y要说吊桥效应的话,麻耶耶才会是那个中招的人吧? 踏入黑暗之中,安室透皱起了眉,那个变态不见了! 在搜寻了一下附近的一小片区域,他也没有发现麻耶耶的手机。 多半是被那个变态一起拿走了,他拿手机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抱歉。”安室透一边道歉,一边思索,“你的手机好像被那个人拿走了。对于他是谁,你的心里有没有什么猜想?” 安室透的神情严肃,周身的氛围也跟着起了变化,很像麻耶耶以前看过的一部讲述福尔摩斯英雄事迹的电视剧里的主人公。 “侦探?”心中的猜测脱口而出,麻耶耶慌忙把自己的嘴唇掩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安室透的面部表情。 侦探什么的,会不会不喜欢被人知晓身份?她是不是做错了? 被麻耶耶如履薄冰的态度逗笑,安室透安慰她,“别担心,我不会生气。如你所说,我确实是一位侦探,现在的师父是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麻耶耶不怎么看新闻和报纸,对这个人实在不怎么熟悉,“原来如此。关于那个变态,我确实有一些猜想,但我真的不愿意把他往那个人身上想。” 一旦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她信赖了十几年的美好职业的形象会在她的心中大打折扣,麻耶耶以后可能也不会再信任他们。 麻耶耶的表情很纠结,很震惊,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其中还暗藏着一些信任,依赖,敬重,以及幻想破碎后的失落。 “那个人是警察?”把作案的地点,时间,手法,和麻耶耶的态度结合在一起,安室透想不出b这更合适的答案。 麻耶耶叹气,苦笑着点头,“你好厉害,不愧是侦探,一点蛛丝马迹就能猜出来。” 安室透又在发热了,很奇怪,被其他女孩子夸赞的时候,虽然也会觉得高兴,但不会脸上充血。 吊桥效应,真可怕,最近还是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比较好。 “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警察,我真的不愿意相信,袭击我的人会是他。在我看来,警察是被人无条件相信的对象,对他们抱有怀疑的态度,就已经是对他们的亵渎。但是,我实在想不到,谁会在我没有违和感的情况下,不动声色地调查我。” 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给安室透听,麻耶耶感觉心情没有那么沉重了。 “你不必多想,是对方玷污了这个工作的纯洁,与你无关。”听到麻耶耶的解释,安室透内心暖呼呼的,很少有年轻人会对警察抱有如此崇高的敬畏。 他与有荣焉,认为麻耶耶是个好孩子。 还未成年,b自己小上十几岁,在安室透看来,麻耶耶确实还是个小女孩。 “我会帮你报警,把那个男人尽快找出来,在有其它受害者出现之前。”安室透的声音低沉了些许,因为他想到了男人的作案手法很老练,也许在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还有不少受害者。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就此收手,而是会赶在被逮捕之前,疯狂作案。 至于他为什么会拿走麻耶耶的手机,大概是把它当做战利品了吧? 有没有小伙伴猜到了的? -- 第十四章 报了警,备了案,麻耶耶虽然放松了不少,但心头还是有种难以形容的闷闷的感觉。 时间一晃,已经快九点,今天怕是又得被人说教了。 真让人厌烦。 “我送你一程吧,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安全。”出于对麻耶耶的担心,安室透自告奋勇地当这个护花使者。 存折和银行卡都不在身上,买不了手机,麻耶耶也担心回去的路上,会不会又遇上变态。 既然安室透自己提出了,她也就顺势答应下来,“谢谢,正好我在烦恼怎么回家。再一次谢谢你,安室先生。” “不用这么客气,有美人相伴,想来夜路也不再是那么的寂静无声,一定会添些色彩吧?” 等等,如此轻挑的话,真的是从自己嘴里说出的吗? 安室透差点羞耻地捂住脸,他现在就像个调戏良家少女的花花公子,满嘴说着不着调的古早情话。 这要是被人认出来,他再厚的脸皮,也扛不住啊! “呵呵。”麻耶耶掩唇微笑,脸庞在路灯下的照s下,笼上了一层光晕,使得她本就美丽的容貌,更加的动人心魄。 “请别说笑了,美貌对我来说,大多数时候是个麻烦。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最近总是遇见痴汉,麻耶耶心里苦不堪言。虽然两次都被人帮助,远离了险境,但是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学学防身的本领。 就算打不过,至少也能为自己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请不要这么说,美丽不是你的错误。”安室透的表情认真了许多,他不希望麻耶耶做出自毁容貌的事来。 “嗯?”麻耶耶懵了,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话,“我没说这是我的错,我只是觉得美貌很麻烦而已。” 还得在咖啡店工作下去,美貌可以获得更多的指名,她也可以赚取更多的钱财。 “那就好。”放下心来,安室透想起了以前读书时听说过的一个女孩子。 她很可爱,很漂亮,但却没有一个朋友。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的男孩子去欺负她。 那些男孩子不喜欢她吗?自然是喜欢的,可他们找不到与那个女孩亲近的办法,只能用最拙劣的方式。 那就是欺负她,以最过分的手段去欺负她。 被长久不公的对待,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在课堂上质问所有的男生,为什么要欺负她。 有谁敢承认自己喜欢她呢? 在狠狠欺负了一个女孩子之后,再大言不惭地说喜欢她? 不要高笑了好吗? 连最基础的怜爱和尊重都没有,这是什么p都不如的喜欢。 男生们都沉默了,只有一个男生站起来,故作傲娇地说:“因为你的脸啊,让人看了就来气。想让我们不欺负你,可以啊,把你的脸毁掉啊!” 他只是不敢把自己的喜欢吐露出来,没有想过这句话会给女孩带去什么样的伤害。 “脸?”女孩怔怔地抚摸自己的脸庞,然后露出了如梦似幻的笑容,“只要这个东西变了,大家就不会再欺负我了?” 说完,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里,从窗口跳下。 她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一张脸完全毁了,腿也瘸了一条,她再也不美丽了。 同时,那个把她b得跳楼的男孩,也因为逃不过心中的愧疚,几天后,被家人送入了精神病院。 他绝对不会让麻耶耶也和那个女孩一样,被人欺负排挤,然后变得面目全非。 奇怪,这不应该是他一个外人会有的想法。 但是,安室透还是打从心底里想让麻耶耶幸福地活着,远离一切的不公。 “请不要担心。”麻耶耶走在安室透身边,在看到他那张心事重重的脸后,就猜到他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麻耶耶对待于自己有恩的人,永远都充满了耐心,“华夏有句古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意思是说,我的美貌是父母给的,应该好好珍惜,不能够轻易损伤。所以放心好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自己的脸,我自己珍视。” 汇集在胸腔里的郁结,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被气压推得远远的,“宇佐美同学,你的知识储备挺丰富的。看来是我多虑了,你的觉悟,可b我想的要多得多。话又说回来,你是从哪儿知道这句话的?” “我很喜欢华夏的文化,所以经常去图书馆借有关的书籍回家看,所以才这么清楚。” 她才不会告诉安室透,是因为以前看的x浩民演的封x榜里出现过很多次这句话的原因。 “原来如此,以后宇佐美同学想去华夏旅游吗?”看着聊到华夏就神采飞扬的麻耶耶,安室透也软了眼神,她重新振作的速度很快,不需要他的开导。 “嗯……”麻耶耶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真正的打算,但想了想,觉得说了也无妨。 “我大学准备去华夏读书,以后就在那里定居了,这是我从初中起,就定下的目标。为了达成这个目标,现在正在努力地攒钱。” 手机掉了,她得换部新手机,也就意味着存折上又得少一部分钱,她有几天相当于是白g活。 这么一想,麻耶耶瞬间蔫了,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要是今晚就能把那个变态抓住,追回自己的手机该多好? 不仅不用买手机,也不用去银行更换手机号码了。 走出了好几步,麻耶耶才反应过来,安室透很久没有说话了。 “安室先生?”停下脚步,回头叫了一声呆立在路灯下的安室透。他一动不动的,皮肤又黑,远远地看去,还以为是个穿了衣服的稻草人,瞧着怪渗人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我们走吧,等你安全到家以后,我也功成身退了。”安室透面带微笑,把刚刚在心间翻涌的难受和失落强行压下去。 她有怎样的想法都好,不是他能够介入其中的。 但,她真去华夏定居了,他们下半辈子,可能无法再见。 还有一更。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十五章 安室透知道麻耶耶住在哪儿,也压根儿没想把她送到家门口。 按照麻耶耶那警惕的性格来看,她也会不着痕迹地催促安室透提前离开的。 果然,在离家大概还有两三个路口的时候,麻耶耶停下脚步,对着安室透鞠躬致谢,“感谢你送我回家,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时间不早了,安室先生也请尽快回家,太晚了,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的,你也请多注意安全,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如果有突发状况,你一定要大声呼救,我会尽快赶到你身边。”安室透没表现出不愉快,反而还亲切无比地告诉麻耶耶,自己是她坚实的后盾。 无形之中,他在麻耶耶面前刷了不少好感。 “我知道今晚已经说了太多次感谢的话,但还是允许我再说最后一次吧。真的很感谢你,安室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能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日后我想再当面感谢你。” “当然可以,这是不是说明,我也是有美丽的女孩子惦记的男人了?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安室透真想给自己一拳,这种花花公子的形象,他以后要怎么摆脱? 麻耶耶附和地笑笑,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递到安室透面前,“先记在上面吧,等我有了手机,再联系你。” “好的,期待和你再次相遇。”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后,安室透微笑着挥手,目送麻耶耶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过了一两分钟,安室透对着身后黑漆漆的小巷,声音低沉地说到,“看够了吗?还不出来?” 一个人影走出,镜片微微反光,遮住了他的面部表情,“感谢你送她回家,没事的话,我希望你以后少和她见面。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哦呀~冲矢先生,据我所知,你和她也应该没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吧?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些吗?和不和我相处,是看她自己的意愿,我可没有逼迫她。” 安室透摊手耸肩,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看上去欠扁极了。 没错,他就是想故意激怒冲矢昂。 虽然之前有过测试,让安室透以为冲矢昂不是赤井秀一,但他还是觉得冲矢昂和那个男人有某种联系。 像是没有察觉到安室透的挑衅一样,冲矢昂淡定地推推眼镜,说:“一把年纪,还纠缠未成年的少女,我真为日本的男性感到悲哀。” “哈?”安室透的额角抽搐,青筋凸起了一瞬,又恢复平静,“彼此彼此,据我所知,麻耶耶酱似乎很讨厌你吧?明知道人家讨厌你,还要巴巴地往她身边凑,你才是那个该离她远一点的人吧?” 故意用亲昵的称呼来气冲矢昂,安室透可是对麻耶耶做过不少的调查。 “哦?”冲矢昂不动如山,只是淡定地表示了自己的疑惑,“那孩子是不会和别人讲这些的吧?安室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你经常在我家转悠,把那孩子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吧?你这个变态跟踪狂。” 因为冲矢昂说的是实话,安室透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只能不甘愿地落了下风。 时间也差不多了,麻耶耶此刻应该已经在家中,安室透没必要继续和冲矢昂进行无意义的掰扯。 “先管好你自己吧,32岁的啃老宅男。”就算落了下风,也不意味着安室透会轻易认输。 这下轮到冲矢昂沉默了,他很确信,自己在麻耶耶眼中,就是这么一个形象。 “哈哈哈哈。”安室透大笑着扬长而去,他对冲矢昂有种莫名的敌意。 被留下的冲矢昂肉肉自己抽痛的太阳穴,默默想着,安室透那家伙,是从腹黑变成沙雕了吗? 经过刚才的对话,冲矢昂可以肯定一件事,麻耶耶绝对和黑衣组织有什么关联,但是她自己完全不知道。 从安室透口中撬出信息来,是行不通的,要从贝尔摩德那边下手吗? 那看来必须得拜托那小子了,冲矢昂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他不想把麻耶耶卷入到和黑衣组织争斗的危险之中,她应该过上她想要的生活,每日开开心心的就好。 麻耶耶回到家中,发现冲矢昂出门了,心中不免窃喜,lucky,成功躲过说教。 身体被那个变态触摸过,她早就想洗澡了,忍了这么久,结果告诉她,自己房间里的热水器坏了? 好在家里有两间浴室,楼下那一间是冲矢昂专用的,设备齐全,空间也足够大,就是里玄关太近。 这就是她那次为什么会看见大叔裸//t的原因。 没办法了,去楼下洗吧。 反正大叔还没回家,应该不要紧。 直接无视掉浴缸,谁知道大叔在里面洗过多少次澡,她绝对绝对不要用。 一直霸占别人的浴室也不好,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大叔也差不多是时候回来了。 为了避免尴尬,麻耶耶在十五分钟内结束了洗漱。 等到习惯性地去拿胖次时,结果摸了个空。 她,好像忘记拿衣服下来。 这怪不了她呀,她都是提前一天把衣服放在浴室里,回家后就直接洗漱,是她几年来养成的习惯。 一换了浴室,她把这事给忘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正常少女把浴巾裹得再严实,它也只能堪堪遮住大腿根和x部上方一点点的位置。 但是麻耶耶的x很大,不是她自夸,是真的很大,大到让她困扰的地步。 那两坨肉,不仅把浴巾下摆拉高了不少,小屁股的下半缘暴露在外面,连x部都遮不住,深深的乳沟两旁是白皙的乳肉,让人看了就眼晕。 麻耶耶看着镜中秀色可餐,诱人无比的自己,诡异地沉默了。 可恶,为什么以后这具身体只能够便宜男人啊!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拖下去,人真回来了,可怎么办? 把头伸出去张望了一下,大厅里还是黑黑的,大叔应该还没回来。 快速往房间的方向跑去,头发上的水滴滑落,麻耶耶身后留下了一串水痕。 突然,大门被打开,客厅的灯光也随之亮起。麻耶耶被吓到,一不小心踩到了水迹上,狠狠地摔倒在地。 她恨,为什么日本人在自己家里会不穿鞋! 站在她身后的冲矢昂,瞳孔地震。 “啊!!!”又是一声直冲九霄的惨叫,和几个月前如出一辙。 二更达成,明天见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十六章 因为昨晚那出糗事,麻耶耶一整晚没合眼。 不过她平时作息规律,就算熬了一次夜,也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今天事不少,一得联系修理工来把坏掉的热水器修修,二得去买一部手机,最后还要给安室透买一份谢礼。 既然都要花钱了,那干脆犒劳一下自己,去买点零食囤在家里。 反正挣再多钱,也是为了花出去。 麻耶耶快速地将自己收拾齐整,走到楼下大厅一看,冲矢昂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着咖啡。 见到麻耶耶的一瞬,他手一抖,几滴咖啡从杯中掉落,弄脏了裤子,w渍的位置极其尴尬。 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就当麻耶耶要盯到那个不可描述的位置时,冲矢昂快速放下报纸,抽出一张手纸盖住那处,顺便遮住了女孩好奇的目光。 大惊小怪,学校又不是不教学生生理知识,麻耶耶知道那块布料下面是什么东西。 她虽然有些好奇,但也知道那不是她可以看的。 可是冲矢昂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麻耶耶很不爽,弄得她好像是个色中饿鬼一样。 大概也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激,冲矢昂掩饰x地g咳了一下,想要缓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准备出去玩吗?” “嗯。”麻耶耶不冷不热地回应,然后往门口走去,“等下修理工会来,麻烦你接待他,我回来会给你谢礼的。” “不必这么客气,我们好歹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冲矢昂在心中默默叹息,昨晚过后,她好像更讨厌自己了。 那也难怪,哪个女孩被男人看了身体,会觉得开心? 更不说他们不是两情相悦,甚至两看相厌,她根本就是恨不得他从地球上原地消失。 不过嘛,从昨晚看到的一小部分肉体,冲矢昂得知,这女孩,身材很好,该有肉有肉,该瘦也瘦,是很受男人喜欢的那种。 他也只是个男人,一个许久没有得到女人滋润的,血气正刚的男人。 所以昨晚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美梦,起个大早来手搓贴身衣物也是情有可原。 打住,这不是他该回味的东西。 把脑子里不合时宜出现的画面全部打散,冲矢昂又笑着应下麻耶耶的委托,“好吧,出去玩得开心一点。” 麻耶耶对着冲矢昂点点头,随后推开门轻轻巧巧地离开了住所。 房门被关上,冲矢昂重新拿起报纸盖在脸上。轻浅的墨香钻入鼻腔,进入他的血液和大脑,平复他刚刚快速跳动的心脏。 他也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了,怎么还对年轻的肉体念念不忘? 强迫自己忘掉昨晚发生的一切,冲矢昂固执地想把麻耶耶对他的看法纠正为一个靠谱的大哥哥,或者大叔也行。 他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隔了整整十六年。 年轻漂亮的女孩谁能不爱,况且他们还朝夕相对,受荷尔蒙的影响暗生情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雷池不可跨越一步,一旦行差踏错,他和麻耶耶都会万劫不复。 也许他得找个时间去风俗店里释放释放身体里翻涌的欲望。 东京是人口最多的城市,从它的交通,一座座高耸的写字楼和公寓就可以看出。 街边的饮食店里,只需往里面扫一眼,就可以看见每一桌都坐满了客人。 麻耶耶疾行在街头,紧紧地把挎包的带子握在手中,她的脑子被迟来的羞耻占满。 她知道昨晚的事并不是冲矢昂的错,但她就是不能谅解。 自己的身体,还是第一次被别人看到,而且是个男人,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 猛地停下脚步,麻耶耶恨恨地跺了几下脚,才勉强把心头的不爽给压下。 她安慰自己,上次她也看了冲矢昂的身体,这事就算是扯平了,她不能再揪着不放,免得日后相处太过尴尬。 其实修理工不用她请,冲矢昂就会修,但麻耶耶可不会去求他帮忙。 她宁愿相信不曾见过面的修理工,也不要得到冲矢昂的帮助。 她以前也没想过,自己会是个性格如此怪异的人。 都是冲矢昂的错,是他把她弄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不要再想了,越想脑子越痛,她今天可不是来街上发疯的。 话说应该送给安室透什么礼物好呢? 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商铺间扫荡,麻耶耶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一家领带店里。 男人都会戴领带的吧?就送这个好了。 不喜欢看电视剧的她,根本没想过送男人领带,会引来别人的揶揄和误会。 “欢迎光临。”导购小姐姐热情地接待了麻耶耶。她脸上的笑容虽然很完美,但麻耶耶却有种不明觉厉的毛骨悚然之感。 “我想送人一根领带,你可以帮我推荐推荐吗?”和导购保持一个良好的距离,麻耶耶被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领带晃花了眼。 “请问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你又为了什么会送他领带呢?” “外表看上去有25岁往上,但我没和他怎么相处过,所以不太清楚他的为人。至于为什么送他领带,是因为之前他帮助过我,这是谢礼。” “原来如此,那我推荐这款深蓝色的,大气成熟,适合所有成功男性。” “那就这条吧,麻烦你将它用礼品盒包起来,顺便帮我写一张感谢卡吧。”懒得选,也对领带没什么见解,麻耶耶接受了导购的推荐。 “好的,请稍等。”导购看着百无聊赖的麻耶耶,兀自陷入了幻想之中,漂亮的女高中生,和25岁的老师之间的禁断的恋爱。 哦~真让人热血沸腾。 自作主张地把写了‘我一直注视着您’的卡片放进礼品袋里,导购笑意盈盈地目送麻耶耶出门。 被导购暗含深意的笑容弄得恶寒,麻耶耶没来得及检查她写了些什么,就提着礼品袋快步离去。 啊~一定要幸福哦~导购在心中挥着小手娟,给麻耶耶加油打气。 麻耶耶浑身一抖,j皮疙瘩一粒粒地冒出,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跟上了麻耶耶,和她保持了一个既不会被她发现,又能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楚的距离。 尾行的痴汉是谁?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十七章 一般能和尾行一词有某种联系的人,他们的所有行为都不会太单纯。 但白马探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和这个词扯上关系。 不是作为被尾行的那一方,而是实施尾行的现行犯。 他很清楚偷偷摸摸跟在一个还不是很熟悉的女孩身后,是多么让人恶心和唾弃的行为。 可是他又没胆量当街和她打招呼,因为他上次在女孩身上感觉到了些许的厌恶和抗拒,同样也不想再遭遇她的袭击。 至于为什么他会尾行麻耶耶,请相信他,真的不是出于什么下流的想法。 他只是在前往案发现场的路上,碰巧看见了在商店里购买领带的麻耶耶,出于好奇……好吧,当然也有对男方的嫉妒的心理,所以想要去问问她,为什么会买领带。 白马探明白,他一没有质问麻耶耶的立场,二没有吃醋捻酸的理由。 他对于麻耶耶来说,大概什么也不是。 在白马探纠结的时候,他已经跟着麻耶耶走了很久,错过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最佳时机。 突然跳出来,只会吓到麻耶耶,并且把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拉得更低。 他不懂该怎么和女孩子相处,确切来说,是自己喜欢的女孩。 在咖啡店门外,他信誓旦旦地下了决心,这次又临阵退缩。 在面不改色地应对凶恶的杀人凶手时,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个懦弱的胆小鬼。 目光紧紧地粘在麻耶耶手中那个包装精美的礼品袋上,白马探的心脏如同猫抓般的难受。 那个男人是谁?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送领带? 种种问题萦绕在白马探心头,他恨不得立刻冲到麻耶耶身边,抓起她那只拎着碍眼东西的纤细手腕,把她推到无人的小巷,将她按在墙上,贴近她的身躯,然后质问她。 他不能这么做。 抛去脑中那不应该出现的想法,白马探脚步不停地跟在麻耶耶身后。 然后他看见她进了一家手机店。 白马探终于知道一直被自己忽略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走了那么久,她一次手机都没看过,对于一个正直青春年华的女高中生来说,太过奇怪。 他想,他找到了接近麻耶耶的好办法。 “宇佐美同学,好久不见,真巧。”脸上带着温雅随和的笑容,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欣喜,没人会怀疑他尾行了眼前的女孩整整半小时。 把视线从玻璃橱窗下琳琅满目的手机型号上挪开,麻耶耶不咸不淡地回应,“你好,白马同学。” 虽然被她的态度弄得有些气馁,但白马探很快打起精神,继续和麻耶耶攀谈,“准备买新手机?以前的手机坏了吗?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帮你修一修。” 一边说着,一边往麻耶耶所在的柜台走来。 从麻耶耶送给自己的那张边角起毛的手帕可以看出,她是个勤俭节约的女孩。 为什么会来买手机呢? 不外乎两种原因,一是手机坏了,在修与买之间犹豫,二是手机丢了,她不得不重新买一台。 无论是那种原因,在得到自己的提议后,麻耶耶对他都会稍微客气和友善一点,以便于他更加接近她。 “谢谢你,但是不用了。之前出了点事,手机被我弄丢了,我不得不买一台。”麻耶耶的态度果然好了许多,对白马探的靠近也不再那么排斥。 “那需要我给你推荐一下吗?我对手机,还是有一些心得的,至少不会让你吃亏。”悄无声息地拉进两人的距离,白马探在离麻耶耶二十厘米的距离停下。 b起之前,这次的距离近了不少。 贪多嚼不烂,所以白马探决定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打开麻耶耶的心防。 事实上,麻耶耶也确实在为买什么手机烦恼。 虽然她攒了不少钱,但是她还是更喜欢价廉物美的东西。 既然白马探都主动请缨,帮自己挑选了,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真是帮了大忙了,我正在为买什么样的手机烦恼。”态度又亲和了不少,麻耶耶往旁边一站,把位置让了出来。 白马探也没有说大话,他确实对手机颇有研究,有时候,手机优秀的x能,也许能够救人一命。 “为你分忧,是我的荣幸。你基本的需求是什么?”那种习惯性脱口而出的英l绅士腔调,差点让白马探手忙脚乱,他不确定麻耶耶对待有钱人的好恶。 白马探那怪异的说法,除了让麻耶耶不动声色地抖了抖以外,倒也没激起她的反感。 “没什么特别要求,网速够快,内存够多,能多用几年就行。”麻耶耶对手机看得很淡,反正回华夏以后,她会再换一台中文的。 “我知道了,那我推荐……” 经过白马探的一系列科普,麻耶耶总算选到了自己心怡的手机,今天过的不错,相对以往来说。 “谢谢你,没看出来,你还挺会讲价的。”麻耶耶笑着揶揄白马探,刚刚他那舌战导购的本事,简直和菜市场大妈有得一拼。 他硬生生把价钱从50000円砍到35000,属实厉害。 面上的微笑没有改变一丝弧度,白马探随口说到,“之前恰巧在其他地区见过一样的款式,顺手把它的价格记住了,没想到会有用得上的这一天。” “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请你喝杯奶茶吧?”麻耶耶又想了想,说,“如果你不喜欢奶茶,我们也可以去喝咖啡。” “你不喜欢咖啡?”观察到了麻耶耶谈及咖啡时,微微改变的神情,白马探如此问到。 “我不喜欢苦的东西,咖啡,可可,巧克力,我都不怎么欣赏。b起这种大人喜欢的些许苦涩,我更喜欢一甜到底的蛋糕和奶茶。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麻耶耶羞涩地轻笑,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掖在耳后,露出带着浅浅红晕的脸颊。 因为白马探给自己省了不少钱,麻耶耶对他的观感好了不少。 白马探愣神地看着麻耶耶的笑容,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听见心跳声充斥着耳道,一遍遍地敲击耳膜。 “不,不会,很可爱,那我们去这家店吧?”白马探随手一指,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仔细去看,他的心神因为麻耶耶的笑容而颤动,已然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那家店的楼上赫然写着——毛利侦探事务所。 不知道下章的修罗场,能不能写好。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гoùsHùщù8.©oм 第十八章 自己可能是脑子坏掉了。 在进入店里的瞬间,白马探如此想着。 他到底是什么钢铁直男,人家女孩前脚才说不喜欢喝咖啡,后脚就把人带进咖啡店?他到底是想讨好麻耶耶,还是想彻底断了往来? 不,钢铁直男也不会这么做,他只是单纯的缺心眼。 痛苦地撑着额头,白马探不敢抬头去看麻耶耶的表情,生怕自己再一次从她眼里看见厌烦。 接过可爱的店员小姐姐手里的菜单,麻耶耶点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后,一抬眼,白马探那想要以头抢地的样子就进入眼睑。 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会这样,但他们到底不怎么熟悉,而且麻耶耶也不是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于是她把菜单递过去,问了句,“不点餐吗?” “啊?嗯!我点!”白马探没想到麻耶耶还愿意同他说话,立刻打起了精神,但回话的声音很大,给人一种一惊一乍的感觉。 过大的声音吵到了店里其他客人,他们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了白马探身上。 虽然他从一生下来就受人瞩目,但是这么尴尬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白马探挺直了腰板,努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可脸上越来越深的红色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太丢人了!自己的家教和修养都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吗?在公共场合大声呼喊,这哪是他平常会犯的错误? “那把菜单给你,我点好了。”麻耶耶拼了命地忍住笑意,她原本以为白马探是个温和却很有距离感的人,结果是她看走眼了。 这人明明就很可爱,而且很清纯。不过也对,他还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如果和女孩相处的经验太丰富,麻耶耶或许会考虑和白马探渐行渐远。 她才不希望在自己早已规划好的人生中,出现太多的变数。 望着窗外的街道和路上的行人,麻耶耶的心情愉悦,嘴角浅浅勾起。她想,自己可能开始喜欢起这个国家和这里的人们了。 麻耶耶的眉眼温柔,但往日总板着脸,虽然也美丽依旧,但也给她增添了几分高岭之花的疏离感。 可一笑,就如春水化冰,绵绵软软润物无声,又如盛放的玫瑰,让人留连在爱情的仙境中。 随便点了一杯咖啡,白马探悄悄看了麻耶耶一眼。 仅仅是一眼,眼神就粘在麻耶耶身上,再也挪不开。 哪个男孩会为一个女孩的笑容心动? 会刻意去规避女孩厌恶的行为和事物? 会日日夜夜,每时每刻地去想着她,去回忆他们之间的一点一滴? 白马探把手放在自己的穴口,眼神痴痴地注视着麻耶耶。他想,他已经认定了,以后会和他结婚,与他并肩的那个人,就是眼前的女孩。 发现了白马探的视线,麻耶耶眼眸微动,于他对视,水润粉嫩的双唇轻轻开合,稍带凉意的声音却像春日的阳光将他包围,“在看什么?” 白马探来不及细想,又或者他不愿去想,去算计,只想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喜欢的人面前,“在看你。” 少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难得让麻耶耶红了脸颊。 在学校里她确实收到过不少的情书,却从没和异x近距离相处的经验。 她常常想,那些男孩都没有和自己接触过,就仅凭对自己容貌的那一点点喜欢,堂而皇之地要求自己与他们相知相恋? 是该感叹他们的勇气,还是该直言他们的自负和狂妄? 麻耶耶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那不过是对一个人样貌的见色起意罢了,别与真爱挂钩。 站在吧台后面准备咖啡的小梓默默地将两人的互动收入眼中,心头暗想,现在少年少女的恋爱,都这么情意绵绵的吗?大概自己真的老了,也该找个人谈谈恋爱了。 “抱歉抱歉,三明治我来做吧!”洗干净手,安室透扫了一眼订单,就知道自己该g些什么了。 “没事,我从安室先生那里得到了菜谱,可以自己应对的。”小梓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把视线从白马探两人的身上挪开。 安室透太厉害了,与他一起工作,小梓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但是枯燥的工作非常无趣,安室透就经常靠观察客人的举动来打发时间,顺便练习自己的侦探技巧。 耳濡目染之下,小梓也有了观察客人的习惯。 再看了那对少年一眼,却看见他们一人红着脸喝水,一人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出神,完全没有刚刚那种来电的感觉。 小梓几乎是抑制不住地想要冲到他们面前去,把他们的头摆正,让他们的视线再次交缠。 可惜她只是个店员,无权这么做,只能想想。 “安室先生,那里有一对少年男女,真的很养眼,就是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情侣。”小梓按捺住脑子里翻涌的想法,和安室透安利麻耶耶他们,顺便从他的嘴里得到答案。 “哪里?”顺着小梓偷偷指着的方向看去,安室透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切三明治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猛地加快速度,做完一切后,安室透面不改色地紧盯着角落里的少年们。 “安室先生?”小梓被安室透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在发现安室透只是在观察他们以后,也放下心来。 脸上的神情虽然没有变化,可安室透的内心早就做了许多种假设。 从男生的所有动作都可以明显看出,他是喜欢女生的。可女生那一方就有些奇怪了,她始终和男生保持着距离。 是被b的吗?不,应该不是,她可不是那种被逼迫,就认栽的性格。 他们之间有什么亲戚关系吗?应该也不是,自己早就查过,她是个孤儿,基本没有留下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材料。 安室透不会承认,他不愿意把他们两人往情侣这方面联系,哪怕这是最符合眼下情况的猜想。 年纪相仿的一男一女,模样都十分打眼,简直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男生对女生有好感,很大的好感!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中会无名火起,安室透克制着自己不去深想。 “呃……安室先生,准备好了,你要送过去吗?”小梓僵着脸笑笑,除了侦探活动以外,她很少见到安室透这么严肃认真的样子。 “好的。”端着餐盘,安室透一边压抑着,一边快速走近麻耶耶。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гoùsんùщù8.coм 第十九章 浓郁的咖啡香味填满了整个店铺,麻耶耶的身上也沾上了它的味道。虽然从隔壁桌传来了瓷制杯子与桌面碰撞产生沉闷的声音,却没有打破宁静。 这家坐落在街道旁边的咖啡店,难得让人远离平日里一切的繁杂和喧闹,去享受短暂的欢愉。 如果不是对面坐着个人,和自己做不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形象。麻耶耶已经软成一摊泥,趴在桌子上,用手在桌面画着毫无意义的圆圈。 并不是说她很无聊,而是觉得很放松。 与给自己找事情打发时间的人不同,她只喜欢放空心思,望着一个点发呆。 这样做,她就可以不用想太多太多,也不管自己做得是对是错,或者有没有人对此伤心难过,依然坚定着自己的信念。 回家吗?回到那个没有亲人,没有好友的国家? 有时候,这些问题会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麻耶耶的脑海,让她怀疑自己到底做得对或不对。 不能再想了,既然都想回去了,那就别犹犹豫豫,叽叽歪歪的。 “客人,你们的咖啡和三明治,请慢用。”一个眼神都没给白马探,安室透用他那双略带欣喜和疑问的紫灰色眼眸,看着麻耶耶光滑白皙的侧脸。 他在等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的存在。 总不会已经把他给抛在脑后了吧? 白马探没来由地觉得眼前的男人会是一个强大对手,那是与基德给予他的,完全不同的危机感。 少年端起三明治放在麻耶耶那边,轻微的声响让麻耶耶回了神,“抱歉,我刚刚在想一些事。” 白马探那自然的作态使得安室透微微皱了皱眉,又很快恢复成得t的微笑。 “祝您用餐愉快。”安室透故意提高了声音,麻耶耶这才注意到了他。 “安室先生?”麻耶耶面露惊喜地站起身,手脚也无处安放,红色从脸上蔓延至脖颈处,似乎还有继续向下延伸的趋势。 白马探脑中的警报瞬间拉响,再看到安室透投给自己的那个眼神,心里面的不安感快要将他撕裂。 他想麻耶耶永远只注视他一人,只为他一人展露可爱的那一面。 这个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条领带,是送给他的? 此时此刻,什么家教,什么害怕又被麻耶耶讨厌,都不重要了,白马探近乎抓耳挠腮地想知道男人和麻耶耶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情侣约会?”安室透无视了少年那忿忿的眼神,揶揄地询问,他是故意的。他可不相信他们是一对情侣,看麻耶耶那疏离的态度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麻耶耶困惑地用手指抵着脸颊,粉粉的脸颊上出现了个浅浅的,可人的小窝,“不是啊,但别人是这么看我们的吗?那我得注意一下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不能让人误会了。” 麻耶耶那毫不犹豫的否认,成功伤到了白马探那颗纯粹的少年心。自己才下定决心追求的人,居然迫切地想与自己拉开距离? “对呀,俊男靓女,年纪相仿,谁都会往高中生小情侣这方面想的。”眼珠一动,安室透睨着一脸呆滞,已然石化的白马探,笑得异常开心。 “嗯,我知道了。今天是因为白马同学帮我砍价,所以请客犒劳一下他,以后我会注意的,谢谢提醒。”一脸天然的麻耶耶,从没想过自己的话会对白马探造成一系列的暴击,差点让他重伤至倒地不起。 “这才是乖女孩,你现在还年轻,应当以学业为重,可不能被情情a1a1蒙蔽了双眼。”一边做出一副害怕妹妹走上迷途的好哥哥的模样,安室透一边还在饶有兴味地欣赏白马探面部的表情。 想来少年应该会知难而退吧? 才不会! 安室透一直在针对自己,那他一定也对麻耶耶抱有某种感情,虽然装的很像,但那绝对不是亲情。 白马探是年轻气盛,b不过安室透的圆滑,可也不意味着他会轻易认输。 追求喜欢的女孩子,碰上点阻挠就退步,是在高笑吗? “宇佐美同学,他是谁?你哥哥?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三个问题,一个b一个致命,白马探很确信自己没有看漏安室透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啊,忘了介绍了。”麻耶耶拍了一下脑门,虽然她认为没有互相介绍的必要,但别人都问起来,不介绍反而显得无礼。 “他是安室先生,之前帮过我一个很大的忙,我很感谢他。哦,对了,这是给先生你的谢礼。”麻耶耶说完,提起礼品袋就往安室透递去。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马探的眼神不再犀利,变得和平常一样,甚至还很放心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不得不说,他们家的咖啡挺有水平的。 虽然收到麻耶耶亲自挑选的谢礼安室透很开心,但一看到白马探老神在在的样子,额角的青筋就一跳一跳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这句话也是华夏的古话吧?我也去看了看有关华夏的书籍,觉得它确实很神秘,很强大。”安室透笑眯了双眼,顺口再夸了一句华夏,刷了一大波好感。 麻耶耶双眼亮晶晶的,注视着安室透。 就在他快要顶不住的时候,麻耶耶兴奋地点头,“对啊对啊,那真是个强大美好的国家,我以后一定会去的!” 捂着脸稍稍平复了一下快速鼓动的心脏,安室透扫了一眼被他们二人晾在一边的白马探,留下一个挑衅的眼神后,淡定地表示感谢并离开。 不仅答谢了白马探,还把要送给安室透的谢礼成功送出去了,今天的任务圆满完成! 安室透走后,白马探就沉默下来。 因为与白马探不熟,而且刚才他们两也没什么共同语言,麻耶耶也就没有再活跃气氛。 解决掉自己的三明治后,麻耶耶看了看时间,提前离开了咖啡店。 喝掉最后一口咖啡,白马探亲自拿着茶杯走到吧台,对着正漫不经心地擦拭台面的安室透说:“可惜了,就算你和她一起坐在咖啡店,也不会把你们两个往情侣上想。我会去追求她,b起你来说,我的优势明显要大许多吧?” 安室透手下的抹布因为突然的大力,变得褶皱不堪。真奇怪,是吊桥效应还没结束吗?他为什么会对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女孩子念念不忘? 白马探可不管安室透怎么想,他是决心要把麻耶耶给追到手,然后一起进入婚姻的殿堂。 哦,对了,她喜欢华夏文明,可以多去了解了解。 修罗场菜j(︿)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二十章 提着送给大叔做谢礼的蛋糕,麻耶耶心情舒畅推开家门。 玄关放着一双女式黑色皮鞋,如果没看错,应该是帝丹高中女学生最喜欢的款式。 如果不是清楚大叔的为人,麻耶耶还以为他是叫了什么特殊服务。 要是真有这么回事,麻耶耶倒也不在乎,别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坏事就行。 “冲矢先生,今天多谢你帮我找书了。”充满活力又温和年轻的女声,隔着一层门板传出。 “不用谢,我一个人在家闲来无事会翻翻书,上次刚好读过这本,这才知道它放在什么位置。” 看来是屋主儿子的女朋友来帮他拿东西。 麻耶耶见过那个女孩几次,是个温柔又坚强的好女孩,哪怕是不喜欢与人相处的麻耶耶,也不免对她心生好感。 与之相对的是,麻耶耶却对那个名叫新一的男孩欣赏不了。 他虽然占着个高中生侦探的名头,而且很出名,但他对待女友的方式,麻耶耶可敬谢不敏。 不管他是有什么样的苦衷,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女孩后,他真的还能自信地认为她会在原地等待他吗? 情之一字太恼人,麻耶耶不知道以后会遇上怎样的另一半,可她绝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 原谅的次数多了,错的也成了对的。 虽然很想回到房间去,但是有客在,她这个房客还是得露露脸,不然太无礼,况且她确实很喜欢那个女孩子。 好在买蛋糕的时候,店主赠送了一个,一人一个刚刚够。 敲开书房房门,麻耶耶笑着对里面的两人说:“毛利同学,你难得来一次,吃个蛋糕再走吧?” 时间卡得恰到好处,因为再迟一秒,毛利兰就会请辞离开。 “可以吗,宇佐美同学,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她看起来很惊喜,脸上添了两抹浅浅的红晕,双手紧张地把找到的书籍抱在胸前。 麻耶耶莞尔一笑,把房门拉得更开,“当然不会,今天的甜点是蓝莓蛋糕,你喜欢吗?” 毛利兰受宠若惊,因为从柯南口中得知,麻耶耶不喜欢与陌生人相处。而她们仅仅见过几面,她居然愿意邀请自己一起品尝美味的蛋糕。 也许是柯南弄错了,麻耶耶是个友善漂亮的女孩子,只是有些不善言辞罢,回家一定要和柯南解释清楚。 毕竟,误会还是尽早解除比较好。 “很喜欢,谢谢你的邀请。冲矢先生,也快来吧。”她不知道麻耶耶和冲矢昂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关系,习惯性地认为麻耶耶对谁都很友好。 借着眼镜反光的遮掩,冲矢昂偷偷打量了一下麻耶耶的表情,见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现出不悦,这才欣然答应。 “那就感谢宇佐美的款待了,我也很久没吃过蛋糕了。” “能合你的胃口就好。”麻耶耶回答得不咸不淡,b不上对毛利兰用心。 桌上放着有着精美裱花的三角蛋糕,倒映在擦拭得锃亮的勺子上。麻耶耶细心地为他们准备了一壶热水,如果蛋糕太腻了,还可以冲泡咖啡或者茶水来解腻。 “哇,好可爱!”日本的女孩子很喜欢‘可爱’这个词,基本三句话里就有一句,也是基础的客套用词。 麻耶耶倒也不讨厌她们的做法,适当的夸奖,能够改变一个人。 有些时候,人需要的,也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赞同而已。 “对啊,我特意挑了他们家最受女孩欢迎的这款蛋糕,每个周末店家都会做活动,买二送一。如果你喜欢,需要我把地址告诉你吗?” 麻耶耶眼带兴奋地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清甜的n油入口即化,下面的海绵蛋糕也柔软可口,并不干涩,麻耶耶最拒绝不了美食的诱惑。 “真好吃。”麻耶耶闭着眼赞叹,已然忘了要注意形象。 糖分会刺激多巴胺的分泌,据说人类之所以会产生爱情,也是多巴胺的作用。这可能就是店家宣传的,让客人体验恋爱的感觉吧? “哈哈。”毛利兰忍俊不禁,从以前的相处情况来看,她以为麻耶耶是个严肃正经的女孩,没想到也会有这么像小孩子的一面。 被笑声一惊,麻耶耶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别人面前出了糗。 拿着小勺的手克制不住地颤抖,脸上也染上了夕阳般的绯红,洁白的牙齿咬住下唇,完全从冷艳高贵的高岭之花变成了人畜无害的小兔子。 冲矢昂的表情掩藏在镜片之下,只不过微微翘起的唇角,透露了他的真情实感。 毛利兰掩唇微笑,然后道歉到,“对不起,麻耶耶酱刚刚太可爱了,我没能忍住,你原谅我吧!麻耶耶酱,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羞涩地点点头,麻耶耶没想到自己会从同性的口中听到赞美的词汇。 与学校里背后说人是非的同学,以及本身就擅长说奉承话取悦客人的真奈美不同,麻耶耶能感觉出来,毛利兰是在真心实意地夸奖她。 就是她自己会觉得很害羞罢了。 但是,麻耶耶悄悄把手放在心口处,她的心脏正在雀跃着,为别人的夸赞感到开心,感到快乐。 “可以,那我也可以叫你小兰吗?”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也或者因为麻耶耶从未主动亲近同性,所以她试探着,羞怯着,又义无反顾。 “好呀!”毛利兰软了眼眸,她知道,麻耶耶是个不擅交友,既勇敢,又胆小的女孩。 没关系,她现在不是怯生生的,像是蹒跚学步的小孩子一样,慢慢地踏出了第一步吗? 人是会改变的,或早或晚。 冲矢昂默默地将麻耶耶的面部表情尽收眼底,甜甜的蛋糕顺着喉管滑入腹中,却不知为何让他埂得难受。 麻耶耶愿意做出改变,他也会为她开心,为她庆幸,但让她愿意一点点改变的人不是他。 穴口被一团郁气堵住,冲矢昂低着头,在两个女孩看不见的角落睁开了那双绿色的眼睛,宛如一条潜伏在暗处等待猎物的黑蛇。 自从穿越以来,麻耶耶还是第一次和一个人聊得风生水起,一时忘了时间。 等到冲矢昂出声提醒,毛利兰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才匆匆与麻耶耶道别,抱着书籍踏着月色离开。 哎呀,忘了把那家店的地址告诉毛利兰了。 也许,她可以期待下一次的再会。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二十一章 虽说上次和毛利兰相谈甚欢,以至于麻耶耶差点忘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是回华夏。 可一到学校就原形毕露了,脸上挂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说话的口气也直来直去,不懂得圆滑二字怎么写。 让一众想要与她亲近的女生望而却步。 也因为麻耶耶从来不看送来的告白信,送信的人也渐渐少了。 麻耶耶看着自己身边空旷的区域,再对此一下那些课桌旁围着三两个女生的同学,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适。 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怨不了别人。 既然早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她就必须得忍耐接下来两年多的孤独。 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高三的时候也是如此,大家都忙于学业。下课后,连一起去洗手间的小小友谊都被搁置,一心一意地钻进课本里,不知饥渴地攫取知识。 大概是日本的课业没有那么繁重,才导致她有多余的时间去瞎想吧。 新换的手机里只有大叔和安室透,以及老板娘和真奈美的联系方式,通讯录里残余的一大片空白,似乎是在嘲笑麻耶耶的所作所为。 烦躁地将手机关上,麻耶耶懊恼地在床上翻滚。 时值六月,气温也日渐炎热,本就不爱出门的麻耶耶,每每休假或者没到她轮班的时候,就成了窝在壳里的寄居蟹。 如果想让她移动,请将房子也一并带走,她和她的房子不可分离。 话说得这么好听,其实是没人邀请,她又不喜欢去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要不然,养一只宠物好了? 不行,还有两年多就高中毕业了,而且这是别人家,会不会允许她养宠物还不一定呢! 再说了,养宠物不能是一时兴起,她得对它负责。 又烦躁地滚了一圈,薄薄的衣衫被卷起,露出了平坦白皙的小腹和上面小巧精致的肚脐。 “叮铃铃”一个月都不会响几次的手机居然出声了?! 麻耶耶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电显示是个用座机打来的电话。 该不会是推销保险或者流量套餐的吧? 不管了,她一个人在家都快闲得自言自语了,就拿他们来消遣消遣时间也不错。 “喂,你好。请问是宇佐美麻耶耶女士吗?”手机那头的人准确地说出了麻耶耶的名字,与日本注重隐私的生活方式极其不符。 麻耶耶留了个心眼,问到,“是我,你是什么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是米花警署的北泽,您之前不是有报过案吗?我们已经把嫌犯控制起来了,您的手机也已寻回,需要您来取走。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意外的是个正经电话,但麻耶耶可从没听说过警署会知道别人新用的手机号码。 “您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呢?我不记得自己有有留过手机号。” “请别担心,您虽然未留下手机号,但家中座机的号码却有留存。我昨日致电您家中时,是个男性帮忙接听的,他将你的号码告知了我。” “好吧,我等下就来拿手机。”麻耶耶皱着眉挂断电话,大叔怎么可以随意将她的号码告诉别人?哪怕对方是警察也不行!好歹也事先通知她一下吧! 事不宜迟,麻耶耶换了身休闲的衣裤,连挎包都不想带,她只需要拿手机,也没什么想买的东西。 昨晚放在客厅桌上的信封原封未动,那里面放着上个月的房屋租金和水电费。 大叔去哪儿了?一夜未归?看来是去过大人的夜晚了吧。 远在几十公里外,跟踪了嫌疑人一整晚的赤井秀一猛地打了个喷嚏。 “秀,感冒了吗?”朱蒂一脸关心地询问,她的心还放在他身上。 “没事,可能是哪只小猫在念叨我吧。朱蒂,嫌疑人开始移动了,跟上去。” “是!” 以防万一,麻耶耶还是给大叔打去了电话,但无人接听。 最后她迫于无奈,只能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写明了自己的去处和回来的时间。 关上门,麻耶耶的心开始七上八下,她总觉得有种难以形容的危机感包围在她身边。 站在庭院里踌躇了两下,她翻出手机,看着上面只有四人的通讯录,还是将屏幕按灭。 哪怕是周末,四周的人家也都紧闭门户,路上的行人也少得出奇,走了几分钟,麻耶耶愣是一个人都没见着。 在路过一条小巷时,一只手伸出,拽住麻耶耶的手臂就将她拖进暗处。 她来不及呼救,刺鼻的味道就钻进鼻腔,眩晕感冲击着麻耶耶的神经,她含着万般的不甘和恐惧,闭上了双眼。 那人扛起麻耶耶,小心地避过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将她塞进了停放多时的面包车里。 一瓶矿泉水淋头浇下,麻耶耶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是你!”瞳孔放大,麻耶耶认出了绑架她的人是谁,是上次袭击她的那个人! 男人似乎是被东躲西藏的生活磨平了棱角,原本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变得像是杂草一般。 胡子也没时间打理,乱糟糟地蜷在他的下颌。嘴唇g裂开口,鲜红的血肉和惨白的死皮,让人不寒而栗。一双眼睛也混浊不堪,里面是根本不屑隐藏的恶意。 “真是多谢了你那个及时出现的护花使者,让我落得这般境地。你说说,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男人桀桀笑着,拿出一把小刀,用薄薄的刀口在麻耶耶脸上慢慢地游移。 麻耶耶害怕得颤抖,眼珠跟随刀口的动向移动,她不在乎脸会不会受伤,毕竟如今的医疗技术足够发达。但她怕痛,相当地怕痛! “你想干什么?”麻耶耶强迫自己冷静,她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内,煤油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尖。 “我想干什么?原本是想干你,现在嘛,还没想好。” “我劝你要及时收手,不然万劫不复。难道你想自己的下半生都在牢狱里度过吗?”麻耶耶一边循循善诱,一边祈祷大叔赶紧回家发现她的字条,然后报警救她。 “我好怕呀~”男人动作夸张地拍着自己的胸膛,那张恶心的嘴脸又忽然凑近麻耶耶,“在坐牢之前,我有足够多的时间对你做更多的事,好好期待吧。” 今天还有一更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二十二章 如果有机会重来,麻耶耶一定不会选择宅在家中,她要去学习跆拳道,把妄图欺负她的人直接打到满地找牙。 虽然很暴力,和她乖静文弱的外表不符,但似乎成为一个有着精悍马甲线,能够一拳锤出臭男人老血的女汉子,才更加适合自己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麻耶耶的视线一直没有从紧闭的大门挪开,她生怕错开了眼,没能见到救她之人的第一面。 “你该不会以为会有人能找到你吧?”男人嗤笑了一下麻耶耶的天真,顺手把空了的便当盒扔进角落的垃圾堆里。 麻耶耶没被他的嘲讽吓退,她看了一眼已经爬满蚊虫,并且臭气熏天的垃圾堆,在看看眼中满是红血丝的男人,徐徐叹了口气。 “你又是何必呢?你不如将我放了,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起诉你,你还可以少坐几年牢。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呢?” “你放弃吧。”男人神色漠然,用指腹抵着刀尖,顺着刃口轻轻摩挲,“你以为你是我下手的第一个目标吗?” “什么意思?你究竟害了多少女孩?!”麻耶耶一听,坐不住了,这男人到底能坏到什么程度。 “呵。”男人轻蔑地笑笑,站在麻耶耶身前睥睨着她,“我可不会一一去记着,但是我的通缉令都已经出来了,那些女人一定会逮着机会把我推进地狱。” “你无耻,你变态,你这样也能成为人民警察吗?”麻耶耶怒斥,她不能忍受有人居然敢侮辱如此高尚的职业。 “哈哈哈,真可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男人碰着肚子哈哈大笑,然后捏着麻耶耶的脸颊,恶狠狠地说,“知道我为什么做警察吗?当然是调查你们会更方便啊!” 咬肌被捏得发疼,嘴唇也闭不上,麻耶耶怒道,“我真好奇,什么样的父母才会教养出你来!他们是不是从小就看出你是个神经病,所以对你不好,让你长成这么扭曲的性格来。” 祸不及家人,麻耶耶也是气急了,才会牵扯出他的父母来。 男人的表情倏地沉下,看来是被戳中了痛处。 “你说的没错,我父不详,母亲是因为被人侵犯才生下了我。我从小就在一片指指点点的骂声中长大,母亲也瞧我不顺眼。哪怕我次次考第一,她连眼神都不愿意施舍。” 麻耶耶一边听着,一边扭动手腕,试图将绑缚着她的麻绳挣开。 “你知道吗?我恨我的父亲,但更恨我的母亲!所以我杀了她,伪装成煤气中毒,就在我拿到警徽的第一天。多好的日子啊,值得被纪念,我的新生从那一天开始。” “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下死手,你这人真是没救了。”察觉逃走无望,麻耶耶放弃了挣扎,决定破罐子破摔。只希望能把男人惹急,让他快刀斩乱麻,自己能够死得轻松些。 男人没有辩解,接着叙说,“母亲死了,那几天我看天都蓝了不少,空气也很清新,一切都变得十分美好。可惜一个案件破坏了我平静的生活。” “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会在你管辖的区域,又有女孩子被像你父亲一样的坏人伤害了吧?!” “那不是我的父亲!”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得麻耶耶呆了呆,男人痛苦地捂住脑袋,一遍遍地絮叨,“那不是我的父亲!” “承认吧,你继承了你父亲罪恶的血脉,你控制不了你自己,你会伤害他人,就算你掩藏得再深,也会因为无趣的日常而暴露!” 字字诛心,麻耶耶紧盯着他拿着小刀的手,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心脏跳动得很快,只要刀插进去,绝对会血花四溅,而麻耶耶会在数分钟之内失血过多而亡。 自己的人生马上就要终结于此地,可惜的是,她还没能如愿回到华夏。 男人猛地抬起手臂,调转手腕,将刀尖指向麻耶耶,极速下降,却又在麻耶耶的心口处停留。 麻耶耶怔愣,都被这么逼迫了,他为什么还能保持理智? “难不成你信了?真好骗。”男人伸出猩红的舌头,在麻耶耶脸上舔了一口,“你的身体好香啊~我快忍不下去了。你的表情真可爱,就像是被丢在岸上,垂死挣扎的小鱼。可怜,无助,瞳孔随着时间慢慢涣散,最后死得悄无声息,只有蚊虫蛆蚁会光顾你的躯体。没关系,在那之前,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毕竟这是我对你下手的初衷。” 死之前还要遭受男人的凌辱,麻耶耶再怎么也接受不了。 “你杀了我!”麻耶耶目眦欲裂,奋力向前撞去,却挪动不了分毫。脸颊上,被男人舔舐过的皮肤正在发痒,上面还留有他涎水的臭味。 “我会杀了你的,别急。” 用刀一颗颗地挑开衣扣,细小的‘噼啪’声络绎不绝,那是纽扣掉在地上的声音。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这种女孩吗?”男人蹲下身,一边欣赏着麻耶耶脸上羞愤欲绝的表情,一边迷醉地眯缝起充满恶念的双眼。 “自强,自律,美丽,年轻,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们自尊自爱,下身那张膜,也保存得极好。” 邪肆的目光在麻耶耶的双腿间逡巡,在她被吓得做出夹紧腿缝的动作后,更是舔着g裂的嘴皮,嘻嘻笑着。 “啊~我曾经忍耐过很久很久,克制着自己不要过于亲近你们。但是啊,你们就像怎么躲也躲不开的蚊虫一样恼人。你们用着姣好的面容,活泼的声音,发育得正正好的身体,不断地诱惑我。于是,我不忍了。最开始的那个女生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你也会有这待遇的。” “第一次得手后,我又害怕,又懊悔,为什么没有把她杀了。就在我战战兢兢地等待被人抓捕的时候,你猜发生了什么?那个笨蛋居然提前自杀了,在我被制裁之前。然后我就知道了,流言蜚语啊,往往只会伤害在意它们的人。而像我这样生来就异样的人,才不会在乎。” 另一边,赤井秀一肉着熬夜后干涩的眼睛回到家中。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二十三章 桌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信封,赤井秀一,哦不,现在是冲矢昂,他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按理来说,这些并不是他应该收取的钱财。工藤夫妇让麻耶耶住进来的那天就告知过她,不用担心房租水电,他们全力承担。 可麻耶耶才不会平白受人恩惠,她明面上乖乖巧巧地应下夫妇两人的好意。住进来的头一天,麻耶耶就软磨y泡地让冲矢昂答应了暂替他们夫妇收下租金的请求。 也因着被她看了身体,冲矢昂当日对着麻耶耶完全做不出严肃的样子来,只能认栽点头。 今日倒有些奇怪了,旁边还放了一张字条,再看看夕阳染红的半边天,冲矢昂不知怎的,忽然感觉一阵心悸。 拿起字条细细阅读,不一会儿,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时间对不上,麻耶耶她出事了! 立刻回到房间,打开电脑,他调出了房屋周围安插的所有监控。 在看到麻耶耶被拖进小巷后,冲矢昂将嘴抿紧,懊丧地捶了一下铁制的桌面,‘哐啷’的声音和着剧痛袭上神经末梢。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冲矢昂还是选择第一时间报警,如今仅凭他一人之力,怕是很难找到麻耶耶。 好在冲矢昂帮助警察解决过几次案件,他们都比较信任他,任由他参与到这次救援中来。 冲矢昂的眼睛粘在屏幕上,不肯放过任何一辆行迹诡异的车辆。 可是他昨夜熬了整整一宿,眼睛早已不堪重负,甚至出现了重影。 急躁地捏捏鼻梁,稍稍缓解了一下眼睛的疲劳后,冲矢昂又眼也不眨地紧盯着屏幕。 麻耶耶还只是个十六岁的青涩女孩,被人掳走后,也不一定能活过72个小时,他们必须和时间竞争。 冲矢昂可不希望自己会跪在麻耶耶的尸体前忏悔。 “停!”冲矢昂叫人暂停了一个画面,那是一辆从小巷口驶离的面包车,“把画面放大一些。” 被差使的警察有些不满,但他又无法拒绝气势强大的冲矢昂,只能将怨气吞下。 待到司机的面容放大后,那警察惊讶地睁大双眼,指着他说:“他是那个通缉犯!而且他最后一次袭击的人,就是宇佐美!” “把车牌记下,再查查他开去了哪里。”冲矢昂心里不安极了,这个犯人不仅先是对麻耶耶下过手,后来还被她举报。 他现在控制住了麻耶耶,也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b揪心还要痛上千百倍的疼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老天爷到底还要如何不公,为何偏偏要伤害她! 冲矢昂知道世上b麻耶耶惨得多的人不计其数,可他就是不愿意在麻耶耶身上看见半点不幸。 男人的脸色晦涩不明,那名心中不满的警察怯怯地退开,煞神的霉头谁敢去触? 焦急地等待着车辆的停驻地址,冲矢昂克制地捏着拳头。如果那个男人敢出现在他面前,他可不会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就揍。 “查到了!他在……”幸亏记下了车牌,搜查起来轻松了不少。 在得到消息的瞬间,冲矢昂就飞奔至停车场,在其他警察反应过来之前,先行前往那个地方。 下班的时刻,是车辆拥堵的高发期,就算用再大的力气去捶打喇叭,也难以挪动分毫。 冲矢昂一边焦虑地看着手表上的指针滴滴嗒嗒地移动,一边在心中祈祷,一定要让他及时赶到。 浅蓝色的蕾丝文胸包裹着两团挺翘的浑圆,深深的沟壑引得男人的口水疯狂地分泌。 “身材真不错,av的女y0u也少有你这么棒的身材吧?”男人说着,用小刀贴着乳肉游移,冰凉的触感弄得麻耶耶轻轻颤抖。 恨恨地咬着牙根,人为刀俎,她为鱼肉,麻耶耶连奋起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浅蓝色啊~多清纯的颜色,和你很般配,可惜了,等一下就会染上血色,w了这一番清净。” 将刀刃插入深沟之中,锋利的刀口划破娇嫩的皮肤,血液奔涌而出,浅色的蕾丝沾上了几滴鲜红。 明明衣衫已经大敞,男人只需要动动双手,就可以把后面的内衣扣轻松解开,他却偏要选择如此折辱人的方式。 “哎呀,不小心伤到你了。”伸出舌头舔去刀上的血渍,男人毫无负罪感地赞叹,“想来我是极喜欢你吧,连你的血,都觉得b饴糖还要甜美。” 麻耶耶瞥过头,不想去瞧男人那令人恶心的嘴脸。事到如今,求饶和劝阻,都没有用,她也不必像被割喉的母j一样,临了了还要惨叫几声。 “真有骨气,我倒要看看,等一下,你还有没有这打断牙齿往肚里吞的隐忍。”男人哼笑,从下往上地将小刀插进乳沟,稍稍用力一划,内衣就像被人残忍扯开翅膀的蝴蝶般,凄惨地向两边散去。 麻耶耶脸上不显,身体却诚实地颤抖,白晃晃的乳肉就在男人面前摇晃,顶端的小红豆也暴露在他面前。 因为受惊,也因为没了衣服的遮掩,羞羞答答地在空气中盛放。 “啧啧啧,按照你的性格来看,这两只大白兔应该只有你的男朋友或者丈夫才能窥见。可惜今天要便宜我了,一想想,我又兴奋了不少。” 用刀背逗弄着红艳艳的小果子,男人嘴里的y言浪词不断,“抖什么?哦~是你太敏感吧?哪怕我再入不了你的法眼,你的身体还是会为快感而做出诚实的反应呢~” “你闭嘴!”麻耶耶涨红了一张俏脸,眼神恶狠狠的,可惜里面的泪光露了怯,不但不会让男人感到害怕,反而会激起他更强的凌虐欲望。 “闭嘴?不不不,我可不要闭嘴。不仅我不会闭嘴,等会儿我还会让你张嘴,上下两张嘴都得为我打开。” 刀刃顺着小腹往下,想要挑起k口上的纽扣。 麻耶耶眼神一狠,死命挺腹往前一顶,刀尖戳破薄薄的肚皮,汩汩鲜血涌出,深蓝色的牛仔裤也被染成了黑色。 冲矢昂一推门,就看见肚子上插着小刀的半裸的麻耶耶,以及一旁手足无措的男人。 脑子里的弦溃然崩塌,等到赶来的警察将他们分开,男人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гoùsんùщù8.©oм 第二十四章 暴走的冲矢昂把随后赶到的警官们吓了一跳,但也难怪,谁见了麻耶耶那副惨状也会对犯人嗤之以鼻,甚至拳打脚踢。 “别打了,先把她送医院去!”好不容易才分开二人,佐藤把高木的衣服给麻耶耶披上,又给医院打了电话,再拷上犯人的双手,才放松下来。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捡起打斗时被扫到地上的眼镜,冲矢昂又恢复成了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学子模样。 如果不是刚刚瞧见了他揍人的那股狠劲,佐藤怎么也不会将他和武力联系到一起。 无奈地叹了口气,佐藤安慰到,“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还是需要你来局里录个口供。” “好的。”把视线从救护车上移开,冲矢昂坐进了警车里,而他自己的车,则是被高木开走。 冲矢昂不后悔打了那个犯人,只是后悔下手没能更狠,让他全手全脚地进监狱。 像他那样的男人,不会因为有过牢狱之灾就洗心革面,只会在出狱后变本加厉。 人性本就罪恶,从一出生就吸吮着母亲的血液长大。只不过有人选择隐忍,而有人选择放纵自己的本性。 录完口供,冲矢昂收拾好自己暴虐的心绪,来到麻耶耶入住的医院。 麻耶耶已然被推出手术室,主治医生翻看着她的病例,感叹到,“她也算是幸运,那刀子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可能要留疤了。不过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以后可以把疤痕去掉。” 隔着透明的玻璃,望着里面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的麻耶耶,冲矢昂如鲠在喉。 这算是哪门子的幸运,像她这样的女孩子,难道不是应该娇娇俏俏地围在父母跟前撒娇吗? 为什么会躺在冷冰冰的医院里? 神情恍惚地跟随着主治医生的话语点头,他想不出任何能安慰自己,让自己逃过内心谴责的理由。 “你是她的哥哥吗?”医生狐疑地看看粉发的冲矢昂,在看看黑发的麻耶耶,怎么也不觉得他们两之间有什么血缘关系,不免有些警惕。 “因为一些事情,我暂时是她的监护人,不用等她醒来,我会先去把诊金付了,你们先别打扰她。” 医生咧嘴g笑,他不是这个意思。 麻耶耶这一昏迷,足足睡了一整天,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深夜。 她艰难地坐起身,肚子上被缝合的伤口隐隐作痛,看来她是被救了。 如果意识消失前她没有眼花,救她的那个人应该是冲矢昂。 一时间,麻耶耶的心情复杂无比。 她想过冲矢昂会报警,然后在家中等待,却独独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来救她。 再想想自己对待他那恶劣的态度,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无声地叹了口气,麻耶耶决定出院后郑重地为之前鲁莽的行为,对冲矢昂道歉,也不知他会不会接受。 “你醒了。”冲矢昂提着保温桶走进来,随手把枕头垫在麻耶耶身后。 “谢谢。”麻耶耶低着头,声如蚊呐地低声道谢,她能感觉到自己脸皮上灼热的温度。 “呵呵。”冲矢昂轻声笑笑,假装没看见麻耶耶那双赤红的小耳朵,转身盛了一碗白粥,“手能动吗?需不需要我喂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嘶——”麻耶耶慌忙拒绝,结果动作太大,拉到了伤口,疼得她紧咬嘴唇。 伸手摸了摸裹了一层厚厚纱带的伤处,麻耶耶叹气,要强的结果就是在肚子上留了一条丑陋的伤疤。 但与丢了性命,又失去清白相b,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无视掉冲矢昂那跃跃欲试的动作,麻耶耶接过小碗,一口一口地将煮得软烂绵密的白粥吞入腹中。 失望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冲矢昂满脸怨念,他以为经过此事,麻耶耶好歹会愿意与他更亲近一些,但可能是他想太多了。 顶着他的视线压力,麻耶耶食不知味,虽然白粥也确实没有味道。 尽快地把粥喝干净,连一粒米饭也没留下。肚子被填得满满当当,又暖融融的,麻耶耶打了个秀气的饱嗝,不好意思地把空空如也的小碗归还给冲矢昂。 “谢谢你,粥很好喝。”大抵是想起之前自己对冲矢昂有多过分,麻耶耶没有脸皮厚到能够与他坦然相处。 “我特意为你煮的,你喜欢就好。”冲矢昂眉眼弯弯,看上去心情甚佳,“对了,我给你请了假,多休息几天吧。” “好的,非常感谢你。”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道谢了,可麻耶耶觉得说再多次,都还不够诚心。 “住院花了不少钱吧?我出院后就还给你。”不敢与冲矢昂对视,又不能把他晾在一边,独自在网上冲浪,麻耶耶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 “不多,也就几万,等你出院再说吧,这点小事不着急。”看着麻耶耶脸上难以掩饰的窘迫和尴尬,冲矢昂的心情更加愉悦。 这算什么?大概就是坏脾气的小猫,终于舍得在主人面前翻着软乎乎的肚皮讨饶卖乖吧! 如此一联想,冲矢昂的嘴角就不受控制地抽搐,他清咳一声,忍住笑意,“那个男人得到了应得的惩罚,你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麻耶耶长长地舒了口气,半是后怕,半是庆幸地说:“还好你赶到得及时,不然我可能成了一具硬邦邦,冷冰冰的尸体了。” “别瞎说,人的生命力可不容小觑。”冲矢昂难得在麻耶耶面前板着脸,吓得她往被子里缩了缩。 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也瞪得老大,越看越觉得像只受惊的小猫。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严厉。”仅是一眼,就把冲矢昂积攒起的,膨胀得像气球一样的怒气冲散,他想自己是遇上了克星了。 “没有没有,你说得很对!”麻耶耶可没看出冲矢昂敛在瞳孔深处的难堪,像是打了j血一样,斗志昂扬地宣誓,“我要学习跆拳道,以后再遇上坏人,也不怕没能力反击了!” “哈?”冲矢昂傻了,他是想让麻耶耶成为依靠他的菟丝花,而不是成为一个彪悍的女汉子。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二十五章 “呐呐,222室22床的家属好有爱哦~”两个稍显年轻的小护士聚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我知道,我知道!”其中一个短发护士面带姨母笑,用下巴点了点拐角处为病人家属准备的电磁炉,“喏,你看,又去打热便当盒了。” “自己每一餐都吃便利店的便当裹腹,但是给病人带的都是现做的食物~我保证,我就只有一点点羡慕!”陶醉地用双手捧着脸颊,另一个长发护士语带艳羡地说,“不像我家那根木头,我生病了只会叫我多喝热水。他以为热水是什么灵丹妙药吗?包治百病啊?!” 颇为理解地点点头,短发护士唏嘘到,“就是就是,什么时候他们才开窍,多关心关心我们啊!而且,你看到没,他的手,好多被烫伤的地方,难不成是个厨房小白?” “应该是吧!可是宁愿自己受伤,也要为她亲手制作食物什么的……唔~太有爱了!” “但是,他们的年纪看上去差得挺多的,怎么也不会是情侣吧?” “年龄差距虽大,可哪个女孩子不会为温柔的年上大叔心动呢?如果他们两真是一对就好了,可惜我看得出来,那女孩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可怜了,我的大叔,还是个帅哥。”同情地摇着头,短发护士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厉声打断,“你们!说了多少次不要在上班时间闲聊!吊瓶换了吗?病人的病情检查了吗?血样采集了吗?” 长发护士惊惧地连连摇头,来人是她们的护士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最见不得手下的护士上班摸鱼。 “对不起,马上就去!”两个护士苦哈哈地耷拉着脸,朝着各自负责的病室走去。 “啊~帅哥喜欢的都是r臭未g的小女孩吗?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欣赏欣赏我?”护士长把冲矢昂的后背从上往下用眼神舔了个遍,然后也情不敢情不愿地离开。 绷紧的神经总算能放松放松,冲矢昂扶了扶垮掉的眼镜,脑子有些抽痛。 被常年喜欢留意周围情况的习惯给坑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两个小护士在讨论他,因为她们的视线,时不时地就往他身上飘。 但他没想到的是,护士长居然也会用那种眼神看他,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 抖去身上的j皮疙瘩,冲矢昂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手中的便当。 “嗡嗡。”手机震动了几下,冲矢昂打开一看,原来是朱蒂发来的消息,殴打犯人的事情,她帮忙解决了。 通讯录上有个未接电话,那是麻耶耶打的,冲矢昂一直没有将它点掉。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及时接听,也许她根本就不会遇上危险。 朱蒂开解过他,说是因为他当时正在追赶犯人,来不及接电话。 他也很清楚,可他不能原谅的是,自己居然在把犯人抓捕住后,忘记了曾经有个电话打进来。 他要是能早个几分钟发现麻耶耶出事,也许她就不会受伤了。 现在冲矢昂还有一件不愿意提的事情,那就是他好说歹说,也没能劝麻耶耶放弃学习跆拳道的想法。 冲矢昂知道,她绝对不是在埋怨自己搭救得不及时,而是不想再一次劳烦他而已。 和受了委屈就扑倒父母怀中撒娇诉苦的孩子不一样,麻耶耶选择把自己变得更强大,这也让冲矢昂更加心疼她。 病房外的冲矢昂思绪万千,心神不宁,病房里的麻耶耶面带尴尬地拒绝同室老奶奶老爷爷们的推销。 “宇佐美酱,我的孙子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人长得也不错,你有没有兴趣和他见见面呢?不用紧张,只是见一面,并不是要你们一定要确认什么关系。”老奶奶脸上笑出了一堆褶子,显得慈祥无比。如果不看她紧抓着麻耶耶不放的双手,还以为是她的亲奶奶呢。 麻耶耶被抓得吃痛,又不敢用劲把手抽出,生怕伤到了老人。 “瞎说什么?篮球队队长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我家孙子可是学生会会长,未来前途无量。宇佐美酱,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家的?”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也跟着起哄,他是真心实意地喜欢麻耶耶,也确实想让她当自己的孙媳妇。 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脸,麻耶耶直接拒绝,“对不起,我想好好读书,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老奶奶撇撇嘴,拍着麻耶耶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你就是个女孩子,学那么多知识有什么用?还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在家里相夫教子。我家健人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你嫁过来就是享福的。” 这下可好,精准踩雷,麻耶耶连装都懒得装了。 “婶婶,我敬重您才叫您一声婶婶,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健人?我看是贱人吧?你这样不尊重别人的人养出来的孩子,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货色。” 说完,麻耶耶狠狠的把手从老人掌中抽出,娇嫩的皮肤被又h又厚的指甲划出几道红痕。 “你你你,我家健人是多好的孩子,你敢说他!” “说了又怎样?您可得小心些,气着了,躺在床上,可没人会来看你。”杀人诛心,麻耶耶特意说了句伤人的话,却也是事实,一连几日,老人的家属都没来医院看过她。 “你,你!”穴口剧烈地起伏,老人被气狠了,悻悻地离开麻耶耶的床边,坐在自己的床上生闷气。 老爷爷摇摇头,叹口气,“看来,我家孙子也没希望了。” 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细微的瘙痒感,和医院里昏昏暗暗的灯光让麻耶耶夜不能寐,心情自然也不是很好。 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惹她生气,那就是拿针扎气球,一碰一声响。 冲矢昂回到病房,就看见皱着眉读书的麻耶耶,以及坐在自己床上一语不发的老人。 很敏锐地察觉是他离开的时间里出了事,但他相信绝不会是麻耶耶的错。 不过,既然她不主动提起,他也就不问。 老人觑了一眼冲矢昂,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二十六章 “你对我的心意,我一直能感觉到。”麻耶耶坐在病床上,双手捏着洁白被子,脸颊微微泛红,眼光潋滟。 心跳漏了一拍,冲矢昂呆坐在一旁,他不懂麻耶耶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你,你是什么意思?”心跳声越来越大,他能感觉到喉咙逐渐干渴,随之而来的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期待。 “一定要我来说吗?”含羞带怯地看了冲矢昂一眼,麻耶耶把头埋进被子里,小手也握成拳状,似乎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要女孩子来说,你太狡猾了。就算是我,也会觉得不好意思。”麻耶耶偷偷侧着半张脸,一只眼睛忽闪忽闪的,里面的星光和羞涩映入冲矢昂的眼底。 男人浑身僵硬,在面对最穷凶极恶的罪犯时,他也未曾如此张惶失措过。 是,是要表白吗?对他? 不不,应该不可能,她不是以后会去华夏定居吗?又怎么会选择一个日本人作为自己的伴侣?而且,按照她内敛的性格来看,绝对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告白吧? 难道是想在出国前体验一下恋爱的美好? 可即使如此,对象也不应当是他才对。 在冲矢昂还在胡思乱想之际,麻耶耶眼角余光一扫,邻床的老奶奶,以及窗外三三两两地病人们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大概是昨天被麻耶耶的言语伤到,又或许是老人报复心十足。于是老人开始添油加醋地和其它病房的病人宣传麻耶耶是个不检点的女孩子。而之所以冲矢昂在照顾麻耶耶,也是因为她在和他援交。 若不是去厕所时,不小心听到她们的交谈,麻耶耶也不愿意相信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会在私下里随便搬弄别人的是非。 虽然麻耶耶也知道昨天自己的言语欠佳,也试图和老人道歉,但似乎对方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仅仅只用了一天,有关麻耶耶和冲矢昂的流言蜚语,就传遍了整个医院。 除去乐见其成的护士们,其他病人好像是来欣赏祥林嫂悲剧的看客一般,经常从麻耶耶的病房前路过,自以为是地对着麻耶耶叹息后,再摇着头离开。 说实话,麻耶耶不在乎他们随意乱传自己的坏话,可是牵扯进了无辜的人就不行。 冲矢昂对她的好,麻耶耶都看在眼中,她不忍心如此善良的人,无端被人w蔑。 所以将计就计,干脆就让别人相信他们确实是有什么关系就好了。 “自从爷爷去世以后,是你在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我对你……”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抬起头,又怕拒绝不敢继续说下去,麻耶耶把手放在病服的纽扣上,揪着它不安地用手指抠着。 眸光在触及冲矢昂满是烫手的手掌后,睫羽轻轻一颤,随后麻耶耶红着脸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拉过了男人粗糙宽大的手掌,然后心疼地一个一个抚遍受伤的地方,有些已经开始结痂,有些还是血泡。 冲矢昂僵直了身躯,少女滑腻柔软的手指在自己的手掌上跳动,宛如一只俏皮的小精灵,惹人怜爱,又让人心动无比。 虽不是娇身冠养的小公主,但麻耶耶也从未做过粗活,手指纤细笔直,指尖丰润粉嫩,叫人移不开视线。 一时间,冲矢昂只能呆呆傻傻地坐在原地,任由麻耶耶上下其手,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些伤,都是为我受的吗?”泪液在眼眶中积蓄,麻耶耶抬起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滑落,“b起我自己,我更不希望看见你受伤。你为我洗手作羹汤,我虽然觉得很开心,很甜蜜,可是看见你伤痕累累的手指,我也会心疼,会内疚,你明不明白。” 女孩清丽的面颊稍显红润,嘴唇却尤带失血的惨白,一双美目脉脉含情,‘我见犹怜’大抵就是形容她这样的女性吧! “我,我想做,做给你吃。”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冲矢昂此时却招架不住麻耶耶的进攻,只能可怜兮兮地节节败退。 病房外的人议论纷纷,怎么看,他们都像是互相暗恋,又不敢表白的普通男女,就是年纪差太大。 可不就正是因为年纪相差太多,所以才畏手畏脚,不敢明言吗? 他们一边唏嘘,一边又在继续吃瓜。 邻床的老太面色不佳,一张脸再也瞧不出和蔼的做派。 麻耶耶见成效不错,又加了一把火。 她把冲矢昂受伤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给你留下了我的气味,不可以再用它触摸别人了哦~” 女孩滑嫩的肌肤在自己的手心轻缓地游移,黑黑的,长长的,柔软的发丝也从指缝间划过,留下一连串触电般的感觉。 冲矢昂的心脏痒痒的,又满满当当的,千言万语堵在喉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可他又诡异地甘之如饴。 “我b你年纪大,而且你没有家人,又住在我家中,我若不处处照顾你,你要是受人欺负了怎么办?” 脸上带着面具,让人看不见他变红的脸颊,可只有冲矢昂自己才知道,他呼出的气t有多么的灼热。 “啊!嗯!”麻耶耶短促地发出了两声鼻音,随后害羞地转过头,白皙的耳朵在众人的视线中慢慢变得绯红,在黑色发丝的映衬下,更加醒目。 此时无声胜有声,病房外的人,无一例外都挂上了姨母笑。 病房外的人快速离去,把小天地留给他们二人。老太也觉得待在病房会显得更加难堪,所以也悄悄离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也默默退去,只是背影看上去如寒风中的枯叶一般萧瑟。 麻耶耶长长地舒了口气,双手合十,俏皮吐吐舌头,对冲矢昂说:“对不起,刚刚的都是在开玩笑。有人在传我的流言,甚至牵扯到了你身上。所以我就想着,干脆就让他们以为我们是互相喜欢。很抱歉,没有事先通知你。不过你刚才的表现好真实啊,我还在担心你能不能跟得上,看来是我多虑了,哈哈哈。” 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冲矢昂连扯扯嘴角的力气都没了。 他应该感谢麻耶耶不惜w蔑自己,也要为他洗清w名吗?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гoùsんùщù8.©oм 第二十七章 麻耶耶很确定,冲矢昂在生她的气,至于理由,目前还不明了。 虽然他依然一日三餐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麻耶耶,但该怎么形容呢……那种诡异的感觉。 距离感,对,就是距离感。 他绝对不会进入麻耶耶半径一米的范围之内,这与他之前一有时间就坐在麻耶耶身边,同她聊天的做法截然相反。 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明天麻耶耶就可以出院,可冲矢昂既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期待,也没有很失落,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把保温桶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冲矢昂动作自然地拿出烟盒对着麻耶耶摇了摇,说:“我出去抽两口,等一下来收走东西。” 被他如此对待,简直算得上是冷暴力,麻耶耶忍住怒气,努力堆出一个笑脸,问到,“冲矢先生,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诶?”冲矢昂没料到麻耶耶会这么问,于是愣了愣,然后扯扯抿直的唇角,视线飘忽不定地说,“没有哦,怎么会?宇佐美你想太多了。” “看着我说!”气呼呼地嘟起脸颊,麻耶耶双眼瞪圆,做出‘我很生气’的模样,“如果我哪里惹你生气了,我道歉,但是,但是,可不可以不要突然不理我。” 越说越生气,越想越委屈,眼泪蓄满了眼眶,眼看着就要落下,可冲矢昂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来安慰麻耶耶的意思。 倒不是他故意的,只是现在麻耶耶的样子既好笑,又可爱,冲矢昂不由得看呆了。 如果要用用一种东西来形容此时的麻耶耶,那就是河豚。炸鼓鼓的,自以为能吓到旁人,其实可爱极了,不仅不会让人觉得可怕,反而会更想欺负她。 克制地转过头,冲矢昂握住自己的肩膀,他怕自己在麻耶耶面前破功。 “我没有故意不理你,只是我最近在想一些事情。”冲矢昂确实是在烦恼,烦恼他和麻耶耶之间的关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也久旷,难免会对麻耶耶产生一些臆想。 日久天长,愈演愈烈,再经过之前的乌龙,他这几天一个好觉都没睡成。一闭上双眼,麻耶耶漂亮的样子就出现在梦中。 穿着校服的她,穿着女仆装的她,甚至是穿着婚纱的她,最可怕的是,麻耶耶身旁的男人,即使看不清面容,冲矢昂也能感知到那人就是自己。 还有一次,他在梦见了只裹着一层浴巾的麻耶耶,她微微透红的指尖放进殷红的唇中,双眼迷离地对他做出邀请,“可以来我的房间一下吗?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深,入,交,流。” 梦境过于羞耻,以至于第二天他连面具都来不及带上,就冲进洗手间里疯狂地清洗底裤上的w渍。 冲矢昂不能再欺骗自己了,他对麻耶耶抱有某种,男人对待女人的,隐秘的欲望。那是一种,一不小心就会化成猛兽的,有关于男性本能的欲望。 此后,在面对麻耶耶时,他不敢看她澄澈信任的目光,因为他明白女孩对他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 他也不能将自己龌龊的心思说与麻耶耶,亦或是别人听,只能不断地告诫自己,守住那条线,不可逾越。 麻耶耶看着冲矢昂的半张脸,也觉察出他的纠结,但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与他相处,所以还是希望能解开他的心结。 “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吗?”麻耶耶怯怯地问到,她怕又得到冲矢昂的冷待,心里忐忑不安极了。 “对不起,我暂时不想告诉你。”说完,冲矢昂连回头看看麻耶耶的勇气都没有,直直地走出房门,来到吸烟区域。 他点了一只烟,却并没有往嘴里放,仅仅是看着一缕淡淡的青烟慢慢上升,到达一定的高度后,先是会聚成一小片混沌的烟雾,随后消失不见。 这不就正如他和麻耶耶吗?他只要把那龌龊的心思一说出口,就会把一切都弄得乱糟糟的,最后他们变成陌生人,甚至于此生都不再相见。 冲矢昂突然想起了死去的明美,他还没来得及为她复仇,更甚者,她才去世多久,自己就有了移情别恋的念头。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麻耶耶,但他也明白,再同她亲密地接触下去,有朝一日,他会忘记自己是正义的代表,转而成为和绑架麻耶耶的男人一样的货色。 爱情吗?或许还算不上,也许他只是被年轻美丽的躯体给诱惑到了。 冲矢昂想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忘记,可是越想忘记,麻耶耶的一切就会越清晰地摆在他的眼前。 自嘲地笑笑,冲矢昂怕是被麻耶耶给靥住了,不然又怎么会从早到晚,哪怕是睡梦中也一刻不停地想着她呢? 冲矢昂头也不回地离开,深深地打击到了麻耶耶,她好不容易想和一个异x打好关系,就碰了壁。 既觉得委屈气闷,又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自己是不是受到了上天的惩罚。 她先种下了不与他人深交的因,如今得到了被人拒绝的果,所有种种,都是自己一手选择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别人? 恹恹地躺在病床上,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关节处呈现出了青白色,足见麻耶耶用了多大的力气。 扫了一眼柜子上的保温盒,麻耶耶已然没了吃饭的心情,混乱的思绪早就填饱了她空荡荡的肚子。 等到冲矢昂恢复正常,回到病房,他看着原封不动的保温盒,和只露出黑色头顶的麻耶耶悄然叹息,却并未出声规劝,留下一句“我回去了,明天来接你”的话后,没有犹豫地离开医院。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冲矢昂心中无端愤懑,可又无处宣泄,只能拿前面的车辆撒气,‘滴滴’的喇叭声响了一路。 这一晚,他们二人都没能睡着。 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好东西,麻耶耶坐在病床上等待冲矢昂的到来,她花了一整晚时间,总算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果然,回到华夏才是她应该继续追逐的目标。 住院花了小十万,接下来的日子得好好工作才行!对了,还得去报个跆拳道班,有自保的能力它不香吗? 感谢大家的订阅和珍珠,最近有开个盗笔坑的打算,但更新时间未定。 -- 第二十八章 女高中生送男人领带,怎么想都觉得诡异吧? 而且里面还夹了一张暧昧不明的字条。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想用领带把他勒死?嗯,不可能。 又或者单纯是弄错了对象? 说实话吧,最近安室透被重重问题所困扰,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麻耶耶送给他的谢礼。 最开始他也没往别处想,只是觉得麻耶耶是个懂礼,却很难亲近的漂亮女孩。 但毕竟她很好看,对待异x会有所提防也难怪,并不是认为她自我意识过剩,倒不如说他很支持她有如此高的觉悟。 可这些想法都终止在了他发现字条的那一瞬。 要如何形容他当时的感受,可以说是天上掉了馅饼的同时,又一脚踩进了没有井盖的下水道。 总之就是心情相当复杂。 窃喜是有的,毕竟麻耶耶是个漂亮的女高中生,只要是男人,就没有谁会不喜欢被女性追捧的。 他当然也不例外,再说了,他有不能和别人明说的私心。 而且作为一个肮脏的成年男人,在联系到麻耶耶上班的地方,有一些下流的猜想也是理所应当的。 安室透也曾经犹豫过要不要询问麻耶耶,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可惜被一些事情绊住了手脚,并且他也怕是自己想太多,会在女孩面前闹了笑话。 等到他终于把手头的事情解决,打起精神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时,才得知她住院的消息。 “对方似乎是因为麻耶耶对他展露了一定好感和依赖,就自以为麻耶耶喜欢上了他。真令人作呕,他是有怎样的自信才会以为麻耶耶会喜欢上b自己年龄大上十几岁的男人?” 得知女孩住院消息的同一时刻,还被她的同事绵里带针地刺了两句。 安室透虽然有些疑惑,但他能感觉到女孩同事对待他的异样的,可以称得上是嫌恶的态度。 他很困惑,他似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为什么会这样对他? 如今的女高中生,真让人捉摸不透。 华夏的古语说得对,‘女人心海底针’,安室透突然深有感触。 他虽救过麻耶耶一次,但私自打探她的消息,确实是个不妥当的行为。 此处暂且抛开调查她的事情不谈。 想要询问麻耶耶所在的医院,又不好开口,不然很有可能会被认成居心不良的痴汉大叔。 很困扰啊,那张字条也好,麻耶耶本人也罢,都让安室透无所适从。 但是安室透明白,他不讨厌麻耶耶,甚至在看到字条的一瞬,本能地觉得开心,而不是烦恼。 真是奇怪,明明他打从心底喜欢着自己的国家,并且基本已经确定不会谈恋爱的时候,偏偏遇上了麻耶耶。 那种感觉,既像是一期一会的睽违,又像是落花流水的失之交臂。 他期待着,也犹豫着。 很难说出口,安室透其实,对麻耶耶一见钟情了。 没错,他对b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女孩子一见钟情了。 还记得那是四月中旬的一个夜晚,他接到了上头指派下来的命令,去调查一个怎么看,都是普通人的女孩子。 要说她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b常人要漂亮得多吧。 在查到她在何处就读后,当天下午安室透就在学校不远处的街道转角蹲点。 那时候,神情淡漠地随着人流走出学校的麻耶耶,就像一堆油彩画中的水墨画一般格格不入,又吸人眼球。 樱花的花瓣还在空中洋洋洒洒地飞舞,地上铺了一层粉色的地毯,麻耶耶就像宴会里的女王,安室透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站在原地,回想着麻耶耶的身姿怔愣了多久,回神时,视线中已然没了她的身影。 空气中还带着些微的冷意,可他的内心却躁热不已,那时他还不能理解自己那样的原因。 “三班有个女孩子超可爱诶。” “我知道,宇佐美对吧?长得超好看,而且……”和女孩同样年岁的男生用手在胸前b划了一个弧度,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那个,怎么看,都觉得好大吧!好想知道它们的手感如何。” “哈哈哈……你是人渣吗?”同行的男生虽然这么说着,但没有过多地批评,反而对麻耶耶评头论足,“她可是个冷美人哦,开学到现在,起码拒绝了十多个男生了,就连学生会会长都没能攻略下她,很棘手哦。” “呜哇,难易度太高了吧?” “我之前在办公室里不小心听到了,她好像是个孤儿,没人照顾,所以很需要钱。她没有参加社团活动,放学后就直接去打工了。” 话语中带着同情,但幸灾乐祸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真心。 一旦发现了优秀之人的短处,他们就会将它无限地放大,更何况麻耶耶是他们偷偷摸摸觊觎着的,又不敢轻易接近的对象。 安室透可以想象得出来,他们的内心,在得知麻耶耶过得有多不好后,会多么的高兴。 这是人的劣根x,让人厌恶,又无处不在。 “她很缺钱?”做过猥琐动作的男生嬉笑着说,“如果让我肉一次她那大得夸张的x部,我会给她一万円。” “说不定会答应哦~” 男生们嘻嘻哈哈地谈笑着走远了,安室透的眼神晦涩难懂,只是心头的怒火却难以抑制。 他们为什么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一个没有相处过的女孩子胡乱猜测呢? 作为一个男性,他们应该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即使麻耶耶现在不知道,可万一有一天这中空x来风的疯言疯语传入了她的耳朵,伤害到了她该怎么办? 他们能付得起责任吗? 安室透当时以为是自己作为公安的正义感在作祟,所以才对w蔑麻耶耶的男生看不顺眼。 可事实上是,他在那时就已经栽在了那惊鸿一瞥之中了吧? 再后来,她偶然中救下被骚扰的麻耶耶,安室透望着在路灯下泪光闪闪,又快速恢复平静的女孩时,才恍然间大彻大悟,原来他的心早就悄悄地挂在了她身上。 一个陌生大叔的暗恋,对于麻耶耶来说,一定会带给她不少困扰吧? 安室透小心地把自己的单相思深埋在心底,再一次推开了咖啡店的玻璃门。 “宇佐美,恭喜出院。” “谢谢。” 啊……这就是姗姗来迟的所谓的青春期的躁动吗? 感觉不坏。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二十九章 将门上挂着的牌子翻到‘营业中’,麻耶耶带着标准的微笑,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不远处。 本来细川女士怜惜她刚受了伤,精神上也遭受了不小的打击,想再让麻耶耶休息一阵。可架不住麻耶耶百般央求,还是同意她回来继续工作。 “虽然很感谢您的关心,但我很缺钱,而且我的身体确实痊愈了,那个人也被关在了监狱里,我认为没有什么外在能阻止我上班。” 说出此番话的麻耶耶,浑身散发着一种名为‘打工人打工魂’的诡异光辉,把细川女士给镇住,久久不能回神。 真奈美也很担心,但再一遍遍不知疲惫地询问后,确定了麻耶耶真的没有大碍后,又像往常一样粘在她身边,与她分享暗恋的琐碎小事。 “你知道吗?第二次没有指名你的渣渣也来过店里一次。”像是偶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真奈美满眼愤慨地诉说。她一只手架在腰上,另一只手握成了一个拳头,还恶狠狠地晃了晃。 麻耶耶哭笑不得,她不懂得为什么真奈美对安室透的态度会这么恶劣,但出于他救过自己这一点来看,安室透应当不是坏人。 于是麻耶耶笑笑,同真奈美解释,“他叫安室透,是个好人,之前我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坏人,就是他救下了我。希望真奈美你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就误会他的为人。” “唔唔,被麻耶耶酱说教了。”真奈美捂着脸假哭,又小心翼翼地分开手指,从指缝间观察麻耶耶的表情,见她一脸认真,只好撅着嘴说,“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不会叫他渣渣了。” “好孩子。”麻耶耶浅笑着肉肉真奈美的头发,浅棕色的头发毛茸茸的,触感就像泰迪熊玩偶一般柔滑细腻。 “我不是小孩子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真奈美却把头顶塞进麻耶耶的手心,撒娇地蹭了蹭。 这些互动经常在她们两之间出现,麻耶耶和真奈美,或许称得上是朋友,可麻耶耶却固执己见,拒绝承认。 “对了。”麻耶耶想起刚才真奈美的话,安室透来过店里,“安室先生他有没有说说自己的来因?” 真奈美想了想,说:“他可能是想问你在哪儿住院吧,但是我那时候对他印象不好,他没能问出来问题,就走了。” 麻耶耶听后,不赞同地看着真奈美。 俏皮地吐吐舌头,真奈美抱着麻耶耶的手臂轻轻摇晃,嘴里说着甜蜜的,撒娇的话语,“我知道错了嘛,麻耶耶酱不要再指责我了,不然我会哭的哟~嘤嘤嘤~” 一下子破了功,麻耶耶抿唇轻笑,用眼神横了真奈美一眼,可惜威慑力不大。 “咳咳。”细川女士阻止了二人的谈笑,涂着嫣红指甲油的两根手指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烟头点了点门外。 门外的人不就正是她们两个谈论的对象吗? 还有b八卦对象出现在自己身边更尴尬的事情吗?大概没有了。 就连神经大条的真奈美都有些不好意思,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地躲在了麻耶耶身后。 麻耶耶的身材高挑,真奈美足足逼她矮了一个头,她一躲,整个人都看不见了。 “老天爷啊,就算我错了,也不要这么惩罚我呀!太尴尬了。”真奈美小声嘟囔,麻耶耶可以想象得出她脸上欲哭无泪的表情。 忍不住又笑了笑,之前在冲矢昂那里受的气消散了不少,“好了,我去接待他就好,真奈美你也赶紧回到工作状态去吧。” “麻耶耶酱,”真奈美感动极了,声音哽咽地说,“拜托了,我先溜一步。” 麻耶耶满脸黑线,小妮子是从哪儿学的这一套。 把视线重新放回安室透身上,麻耶耶发现他戴上了自己送的领带。 心里顿时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倒不是说她不想看见,只是心里有种奇奇怪怪的羞耻感。 “欢迎光临。”来者是客,麻耶耶心情再复杂,也得先好生接待顾客才行。 安室透的表现也很异常,他不再像之前一样,直视着麻耶耶的双眼说话,手不听使唤地整理了领带多次,最后才声音涩涩地说:“宇佐美,恭喜出院。” 麻耶耶愣了愣,面上的笑容不变,“谢谢。” 只是轻飘飘的两字,就让安室透的脸瞬间充血,他拿起菜单遮挡。 一旦意识到后,人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就会做出一系列可以说是迷惑行为的事情。 就像现在,他在门外思前想后,反复推演,总算下定决心后,结果就只说出了句‘恭喜出院’,这要是让同期的某花花公子知道,不嘲笑他才怪了。 然而,那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发生的事情。 心间笼上了一层厚厚的y云,安室透的情绪愈渐低落,遐想也被抛到宇宙尽头,拿着菜单的手指指节渐渐泛白,看得出他用了很大的力气。 “……先生,安室先生!”察觉到了安室透的异样,麻耶耶顾不上男女有别,或者不要打扰客人之类的规矩,直接上手轻拍男人的肩膀。 麻耶耶有预感,若是放任不管,安室透会陷入更深的黑暗之中,纵使她不知道深渊深处有什么存在,但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妄图窥探。 六月的天,已经可以划分到炎热的区域内,虽b不上酷暑的灼热,也能让人在走路过后,背上起一层薄薄的汗液。 安室透打了个激灵,猛然回神。 女孩柔软掌心里的温度透过t恤,传入了他的心底,如同蛮荒时期神赐的明火,在驱散了于黑暗中窥视着他的野兽的同时,给予他片刻的光明。 “没事吧?”麻耶耶眼里全是担忧,虽没见过安室透几次,但她打心眼里认为他是个坚强的人。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才会让一个强大的男人,露出那般无助的神情来。 那是潘多拉的魔盒,既充满诱惑,又给世打开它的人带去毁灭。 麻耶耶没有胆量去触碰,即使看到了,也只会默默移开视线,躲得远远的。 “没事,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安室透的脸上浮现了与往常别无二致的笑容,麻耶耶紧缩的肩膀,悄悄放松下来。 紫灰色的瞳孔里暗藏着翻涌的情绪,不着急,慢慢来,他会让她心甘情愿地打开盒子的。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三十章 “麻耶耶酱,那位先生为什么穿着t恤,还要打领带啊?”真奈美见麻耶耶接单离开后,迫不及待地走到她身旁询问。 麻耶耶先是愣了两秒,然后恍然大悟,“啊!” “你该不会是才发现吧?”黑线布满真奈美的额头,她很为麻耶耶的审美感到担忧。 “他是个衣架子嘛,怎么穿都很帅。难道你会因为他穿t恤的同时,看见他打着领带,就会对他的外表打低分吗?” “呃……”真奈美无语凝噎,她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即,即使如此,他也应该注意注意穿搭吧?” “我倒觉得无所谓。”麻耶耶满不在乎地耸肩,“我们又不是服装店的导购员,或者设计师,那么在意别人的穿着做什么。” “可是,可是……”真奈美气弱,每次和麻耶耶争论什么东西,都是她落了下风。 其实她也不是想找客人的茬,单纯是想多和麻耶耶亲近亲近。可偏偏当事人就是个铁骨铮铮的直女,哪怕她表现得又多明显,麻耶耶还是会当做无知无觉一样,和自己拉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当初为了和麻耶耶交换联系方式,真奈美甚至以以后调班为诱饵,结果还被她怼回了一句,“我有信心不调班。” 真奈美那一刻的记忆简直和撬完盒装冰激凌时,咬着小木棍,攫取上面残余的味道的回忆那样持久。 小木棍至少是甜蜜的,而她当时简直在怀疑自己的长相,和社交水平,为什么麻耶耶会对她像是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 就连自己每个周末抱着手机在床上期待地等着麻耶耶的邀约都显得万分凄凉。 麻耶耶从来没有邀请过自己,甚至连普通的问候都没有。 直到最近真奈美才恍然发觉,原来麻耶耶是个超级社恐,上班她伪装得很好,以至于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这下可好了,攻略她更难了。 什么?你问她为什么想和麻耶耶打好关系? 想和漂亮的美人小姐姐好好相处,难道不是一个很美好的理由吗? 可惜美人是个社恐,你近她退,你退她还退,这距离费了她好大心思,才总算拉近了一点点。 别看真奈美总是用帅气的客人揶揄麻耶耶,但她要是知道谁敢不自量力地追求麻耶耶,她第一个不答应。 没错,她就是这么双标。 上一次安室透来店里的时候,真奈美就隐约知晓了他的心思,所以才故意对他冷眼相待,结果没想到自己还是棋差一招。 安室透居然是麻耶耶的救命恩人,这下可好,很难降下他在麻耶耶心中的好感度了。 哼,可别以为真奈美会就此放弃,她倒要看看,他们两之间,麻耶耶更信任谁? 打了个冷战,安室透看着离他不远的空调,暗暗担忧自己不会感冒了吧? 远远看去,安室透像是在仔细观察空调扇叶摆动的弧度,但其实他的内心正在激战。 一方面,作为公安的良心在谴责他。一个老男人,就不要肖想美丽柔情的年轻女孩了。哪怕是尝到了迟来的暗恋的酸甜滋味,也应当在上瘾前,把念想断个干净。远远地,克制地守护她即可。 另一方面,安室透在黑衣组织潜伏了多年,多少沾染了些黑暗的习惯。他在能克制自己的欲望时,却放任它,由它疯长,像百年大树的深根一样,缠绕着身体里的每一根筋骨,每一滴热血。 明明是两种相反的感觉,安室透却在其中品尝到了一种自虐的快感,他还在心中偷偷期待着麻耶耶知道他龌龊想法时,会做出什么样的表现。 是像对待下水道里的蛆虫一样的,嫌弃无比的恶心吗? 还是她同样也在偷偷喜欢着他,娇羞地点头同意呢? 又或者,当做无事发生,然后悄无声息地同他拉开距离,渐行渐远呢? 安室透觉得自己很变态,无论哪一种结局,他都能欣然接受。 如果,只是如果,她要是真把他当做了下水道里的蛆虫,那他是否也应该做些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来? “安室先生,这是你的意式特浓咖啡。” 陶瓷的杯底和木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把安室透的飞散的心思拉了回来。 端起咖啡,对着麻耶耶笑笑,说:“宇佐美,谢谢。真希望有一天能喝到你亲手泡的咖啡。” 虽然男人脸上的笑容看上去为什么异常,到麻耶耶不知为何有一种被猎手盯上的错觉。 细长的小腿往后退了一步,麻耶耶发现后,硬生生停下,心跳却莫名加速,“很可惜,我无法欣赏咖啡的味道,所以不出意外,大概以后都不会学习怎么泡咖啡吧。” “即使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喝咖啡也不学?”薄唇贴在杯沿,深棕色的液体缓缓进入男人的口中,留下一圈深色的水渍。 伸出舌头绕着唇瓣舔了一圈,红色的舌头和男人深色的皮肤,突显出令女孩子脸红心跳的色气。 就在麻耶耶为安室透表露出的性感所迷醉时,安室透小孩子似的把五官皱在了一起,还吐着舌头说:“太苦了太苦了!” “据说意式特浓咖啡是最苦的咖啡,你既然也在咖啡店工作,不可能会不知道吧?”麻耶耶一边低头憋笑,一边给安室透递去清水。 “我知道,但是啊,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男人总想显现出自己强大的一面。”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吓人的话,安室透没有看麻耶耶,只是接过麻耶耶递来的清水一口饮下。 几滴水从男人微翘的嘴角滑落,顺着肌理分明的脖颈没入衣领,剩下几圈深深的印记。 麻耶耶拿手扇扇脸侧,奇怪了,自己离空调这么近,怎么还会觉得热呢? 而且,安室先生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啊,你不要误会!”安室透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手足无措地胡乱挥舞了一下手掌,又战战兢兢地恢复平静。 他对着麻耶耶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我喜欢的人就在店里,你要帮我保密哦!” 温和的气t吹在麻耶耶的脸颊上,她心里痒痒的,慌忙点头应下,随后红着脸离开。 16岁,无论男女都会被x所吸引,可不要怪他耍小手段。 -- 第三十一章 “唉。”手肘撑在窗台上,手掌托着脸,白马探秃废地叹了口气,微风拂面,额前稍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给他添了几分郁色。 这样的情形已经存在好几天了,黑羽快斗有些奇怪,从以往的相处来经验看,白马探可不是那种会被轻易打击到的人,不然也不会追着他全国跑了。 很在意,相当在意,白马探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变得这么的郁郁不得志。 但他们的关系也说不上多亲密,黑羽快斗也只能在心里抓耳挠腮地勾着急,让他去问,那是绝不可能的。 “快斗,你在干嘛?为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人是他的青梅竹马,兼喜欢的人——中森青子。 朝白马探落魄的背影努努嘴,黑羽快斗眼眸一亮,计上心来,“你不觉得白马同学最近几天的样子很奇怪吗?”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中森青子顺着黑羽快斗的目光看去,担忧地皱了皱眉。 唇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痕,黑羽快斗捂着嘴,附在中森青子耳边低语,“好奇就去问问吧,万一他因为压力太大,心理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好了。” “诶?”不可思议地低呼一声,“为什么我去问啊?快斗你是男孩子吧?你去问不是更方便一些吗?” 黑羽快斗笑得天真无邪,嘴里却说:“才不要,我绝对不要去问。” 脑后滑下几条黑线,中森青子白了他一眼,说:“好吧,我去问,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许幸灾乐祸!” “怎么会,你把你可爱又迷人的竹马想成什么坏人了?”忽闪着纯洁无辜的小眼神,黑羽快斗做西子捧心状,看上去似乎被青梅的不信任伤到了自尊。 黑羽快斗看着纯良无比,实则心里在想,知道白马探的落魄原因后,一定要狠狠地嘲笑他一番。 虽然和白马探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很好玩,但次数多了,也会腻味。 作为和黑羽快斗相处了十几年的人,中森青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为人? 直接无视掉做戏的黑羽快斗,她面带微笑地走到白马探身旁问到,“白马同学,我看你最近心事重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视线越过中森青子,白马探看见了躲在门后探头探脑的黑羽快斗,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不过女孩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而他自身的习惯也做不到冷待中森青子,再者他或许也迫切地需要一个宣泄的对象,白马探没有沉默以对。 “过去我总以为被情所困的人是自取其辱的小丑,但现在来看,小丑竟是我自己。”说完,白马探又忧郁地望着楼下的青葱树冠发呆。 八卦的雷达滴滴作响,中森青子承认她对白马探心动的那个人感到好奇。 “是……红子吗?”忍住追着白马探细细询问的冲动,中森青子在脑海中把人一一排除,选了一个最为合适的对象。 “小泉同学?不是。”白马探愣了,他虽然很欣赏小泉红子,但那种感觉,无关于喜爱。 中森青子失落地低下头,随后后重新打起精神,“那,是谁呢?在我们班上吗?不不不,在我们学校里吗?” 被中森青子地热情给吓到,白马探后退两步,此时他完全没有心情再忧郁下去了,他得把陷入八卦脑洞的女孩给应付走。 “呃……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女生,你应该不认识。”说着说着,白马探一会想起那一天看见的情景,心情又开始低落。 “唉……”从床边离开,白马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毫无形象地趴在桌上。 面部表情僵了僵,中森青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之处。 白马探暗恋的对象,似乎并不喜欢他。 “白马同学,莫非你是在单恋?”中森青子小心翼翼地问到,结果白马探身上的颜色尽数退去,变成了一座苍白的雕像。 嗯,她猜对了。 “哈……”无精打采地掀了掀眼皮,白马探的目光已然死亡,里面一点光彩都不剩,他看着中森青子低叹,“真好啊……” “什,什么?”说实话,中森青子有些被吓到了,在她的印象里,白马探一直都是智慧的,高贵的一个人。 她完全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他毫无感觉。 “你和黑羽同学是青梅竹马,而且互相喜欢吧?真好。”白马探努力地想露出个安抚的笑容,可努力了许久也没能做到。 “你,你胡说什么?!”中森青子脸上泛红,她和黑羽快斗互相暗恋已久,可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一旁围观的黑羽快斗竖直了耳朵也没听见他们在聊些什么,但一见到中森青子红了脸,他坐不住了。 万一她对别人动心了,他又该怎么办? 黑羽快斗冲到中森青子身边,握住她的手,把她从白马探旁边拉开,然后一脸防备地看着白马探,“你们说了些什么?” 白马探看着紧张的黑羽快斗,勉强笑了笑,“既然喜欢着对方,还是早一点说出心意比较好。若是迟了,你连哭诉的对象,都找不到。” 这番话,成功让黑羽快斗也涨红了脸,“干嘛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你和我不是一样的年纪吗?” 中森青子拉拉黑羽快斗的衣角,对他摇了摇头,“别说了,我们走吧。” 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黑羽快斗心里还是不畅快,“你干嘛把我拉走?” “白马同学的心事,我们还是不要太多纠缠比较好。”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黑羽快斗就不能再揪着不放。 只是可惜了,少了一份揶揄那家伙的材料。 白马探从课桌里摸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起毛的面料,手感不太好,他却一点也不在意,慢慢用手指摩挲着它,宛如在抚摸情人柔软的面颊。 他无法忘记那日在病房外听见的对话,原来她早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好不容易从麻耶耶同事的口中得知她入住的医院,满心欢喜去探望,却听到了那番话。 白马探真希望时光可以倒流,这样他就不必如此悲伤。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гoùsんùщù8.©oм 第三十二章 从假装喜欢冲矢昂那一天算起,麻耶耶和他已经足足有一个星期没有好好交流过。 麻耶耶每天出门上学,不会在餐桌旁看见读报纸的知x温柔的男人,晚上下班回家,也不会有人特意坐在大厅里等她归来。 将几日来的变化都看在眼里,麻耶耶心中涩涩的,翻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医院那件事,是她欠考虑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玩弄了一个男人纯粹的感情,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那都不是一件正确的,值得别人学习的事情。 麻耶耶恍惚间想起,妈妈日夜c劳照顾她读书学习,所以她就算再委屈,也绝不会反驳妈妈。 可仅仅有的那一次叛逆,就把她支楞起的棱角给磨得平板无趣。 妈妈只用了一句话,麻耶耶就难以再继续发脾气。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看什么小说,有学业重要吗?有那时间看不三不四的书,还不如多记几个英语单词。” 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最喜欢的一本小说给撕了。 白底黑字的纸张先是铺了一地,后来被妈妈扫进了垃圾桶,正式成为了一文不值的垃圾。 从那以后,麻耶耶再也没买过任何与学习无关的东西。 妈妈爱她吗? 毋庸置疑是爱的,可她也无法容忍麻耶耶脱离自己给她安排的行为轨迹。 她借着爱和为麻耶耶好的理由,把一切的可能x都扼杀。 麻耶耶恍然大悟,她的所作所为和妈妈何其相似,打着为别人好的名义,做着伤害别人的事,还有什么资格被他原谅? 她自己都厌恶着妈妈自以为是的关爱,又怎么可以妄自加诸在冲矢昂身上呢? 她该找个时间同冲矢昂道歉,不仅是医院的事,还有以前种种不懂事的行为。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原谅她。 “麻耶耶酱,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把工作服挂好,真奈美凑到麻耶耶身边询问。 “想通了一些事,心里的结散了,心情也就好了。”麻耶耶的唇角浅浅翘起,樱粉色的唇瓣在灯光下泛着莹莹光泽。 真奈美一直都知道麻耶耶很漂亮,可女孩一笑起来,她才知晓,原来真有人可以美到一笑倾城。 “最喜欢麻耶耶酱了。”真奈美挽住麻耶耶的手臂,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女孩的颈窝撒娇磨蹭,引出一串痒意。 麻耶耶哭笑不得,但总归没有把真奈美给推开,“最喜欢我?难道你不喜欢暗恋的那个人了?” 纠结地蹙紧了眉毛,真奈美思索了片刻,认真说:“女性中除了妈妈最喜欢麻耶耶酱,男性中除了爸爸最喜欢那个人。” “别人是两头讨好,你倒好了,四面都讨好。”麻耶耶无奈地笑笑,换上自己的衣服,可能今天就是做出改变的好时机。 真奈美愣愣地看着嫣然浅笑的麻耶耶,感觉她似乎改变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明天再见,真奈美。” “啊……嗯……明天见。”过了一会儿,真奈美惊叫出声,“麻耶耶酱居然主动向我道别了?!” 细川女士瞥了眼捧着红红的脸庞傻笑的真奈美,嫌弃地说:“瞧你这点出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了几百万大奖。” “没办法嘛,我真的很高兴,努力了两个月,才取得了一点成果,我还要加倍努力才行!” 看着握拳给自己打气的真奈美,细川女士弹弹手中的香烟,笑着鼓励,“麻耶耶也好,恋情也罢,你要多多努力,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谢谢老板,明天见老板!”真奈美一蹦一跳地出了店门,远远看去,像个得了心怡玩具的小孩子。 天上的星星汇集成了一条美丽的银河,那是只可远观,而触不可及的。麻耶耶走在地上的银河里,路灯温柔地驱散了黑夜,淡淡的光晕笼罩着娇美的女孩。 一路上步履轻快,心中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结果一到家门口,刚刚的满满壮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拿着钥匙的手拿起又放下,反复了几次。 要是一推开门就看到冲矢昂该怎么办?站在门口道歉吗?还是说给他泡好茶,坐下来慢慢谈? 不,房子里没有灯光,冲矢昂也许不在家。 深呼吸了几下,麻耶耶决定先回家去,不然又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不能再麻烦别人了。 想虽然这么想,手却不听使唤地颤抖,往常能轻松插入的锁孔,今天偏偏和她杠上了,y是对了许多次,都错了开来。 就在麻耶耶和锁孔较劲的时候,她身后传来了有规律的脚步声。 可惜麻耶耶一门心思和锁孔做斗争,并没有察觉到。 “唉……”熟悉的声音,依然是清冷中带着一丝暖意,冲矢昂无奈地扶了扶眼镜,“我来开吧。” 在冲矢昂出声的一瞬间,麻耶耶就僵成了一块石头,一动也不能动。但听完之后,她还是乖乖地走到了一边,把位置让给了冲矢昂。 手掌还在颤抖,麻耶耶用另一只手将它压住,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怕什么?他又不是吃人的野兽。’ 麻耶耶怎么想的,冲矢昂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夜不会平静。 他已经处处躲着麻耶耶了,今晚出门也恰巧是因为烟没了,他去进一些库存,没想到会碰到她。 冲矢昂躲着麻耶耶是因为生气吗? 不是的,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他还能同一个半大的女孩子置气吗? 他只是有些失落,有些难堪罢了。 他无法否认那一刻的欢喜和心动,以及夜夜的遐想,可他也明白,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先不说她愿不愿意,他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任务还未完成,他处在一个多么危险的环境之中,怎么能让毫无关联的人牵扯其中? 再者,明美尚且尸骨未寒,他就移情别恋,说是渣男也不为过。 为了避免更多的误会,冲矢昂不得不选择一种最不讨喜,最容易让麻耶耶误会的方式来远离她。 冲矢昂不后悔这么做,只求麻耶耶千万不要主动靠近他,他锁在心底里的野兽,不能被放出来。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гoùsんùщù8.©oм 第三十三章 打开门后,冲矢昂率先走了进去,下一秒,明亮的灯光冲散了家里的黑暗,他站在门口说:“还不进来吗?” 他逆着光,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有镜片反射出两颗光点。 麻耶耶躲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踌躇了一分钟,冲矢昂静静地等待她回答,门里门外像是完全分割开来的两个世界。 思索一番,麻耶耶还是鼓起勇气,低着头走过冲矢昂的身侧,“谢谢你。” “嗯。” 冷淡地回应让麻耶耶难过地抿直唇瓣,哪怕是理解了他生气的原因,被人如此对待依然会受伤。 她不想和冲矢昂道歉了,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扑进软软的床铺,把心中的不满全都发泄在枕头上。 弯下腰脱去小皮鞋,麻耶耶穿上自己的拖鞋,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冲矢昂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很失策,他不应该站在麻耶耶身后的。 她弯腰的时候,乌黑柔滑的秀发擦过肩膀,慢慢滑下,垂在饱满的x部两侧。两座小山包欲盖弥彰地被乌云笼罩,更叫人在意。 微微抬起的小腿把蓝色的百褶裙往上拉了拉,白皙的,柔软的大腿在男人的眼前暴露无遗,可惜麻耶耶穿的不是过膝的长丝袜,没有绝对领域可供他观赏。 反应过来自己又在拿麻耶耶的身体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冲矢昂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强迫自己从那种状态中脱离。 眼镜被手指挑飞,掉在地上小幅度地弹了两下,最后裂开几条纹路,冲矢昂的内心也发生了隐秘的变化。 尽管他白日里已经尽自己所能地躲避麻耶耶,可她就像无孔不入的水一样,缠在他的身边。 每天早上准备的食物都是他喜欢吃的,家中总是一尘不染,窗台上几件她晾晒的衣服在风中飘荡,他乍一看还以为是麻耶耶在跳舞。 他是魔怔了,才会在想要主动远离一个人时,脑子里疯狂地划过她的容颜,也可能是他的大脑本能地不愿忘记麻耶耶的存在,所以才不断地给她刷存在感。 不管如何,他不能再放任自己下去了。 冲矢昂的心里进行了怎样的斗争,麻耶耶可不知道。 “什么嘛!他是什么态度!”双手紧紧地抱着塞满了棉花的枕头,用力地把它勒成了葫芦形。麻耶耶一边忿忿地咬着枕头的一角撕扯,一边含糊不清地吐槽冲矢昂。 “我知道我错了,不该拿你开玩笑,但我的初衷也是为你好,干嘛要一直逮着不放!尴尬,好尴尬!我不要去道歉了!” 放弃地一头扎进枕头里,双腿在床上不满地胡乱扑腾。 宣泄了几分钟,麻耶耶从床上起身,进了浴室,她拒绝承认镜子里那个头发散乱的疯婆子是自己。 脱掉穿了一天的校服,虽然它没什么味道,还是被女孩嫌弃地丢进了洗衣篓里。麻耶耶站在淋浴下,任由水滴喷洒在身上,温度稍高的液体在最初碰到她的肌肤时,烫得她冷不丁地抖了一下。 冷静地想想,做了事就是做错了事,就算对方的态度不好,也拒绝原谅,她该道歉还是得道歉,这是原则问题。 氤氲的雾气慢慢充满了浴室,镜子上满是水汽,它们一点点地凝聚起来,汇成一滴水滴,往下坠落的同时,与其他的水珠混合在一起,在镜面上留下了一条条江河流过的痕迹。 因为等下还要去找冲矢昂道歉,麻耶耶特意穿上了洗完澡后绝对不会碰的内衣,再换上长及小腿的卡通睡裙。 只是她就算事先用干燥的毛巾擦掉头发上多余的水分,睡裙领口那一圈还是被湿发打湿。 用吹风筒把头发吹g,麻耶耶的鼻腔里全是轻浅的柠檬味,清淡好闻,一点也不甜腻的同时,又带着一丝活力,正如她本人一样。 在自己房间里想得倒好,可一来到冲矢昂的房门前,麻耶耶又犹豫了。 丝丝灯火透过门缝,洒在麻耶耶拖鞋的前端,冥冥之中给了她一点勇气。 ‘叩叩’,麻耶耶敲响了紧闭的房门,“冲矢先生,请问你有时间吗?” 她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可能已经达到了四百米长跑结束,脸上尤带着沐浴过后的浅浅红晕。 “唉……”冲矢昂肉着鼻梁叹息,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冲矢昂打开房门,身处黑暗的麻耶耶瞬间被光明照亮,而背光而立的他,哪怕身在光明之中,内心却被黑暗所侵蚀。 “有什么事吗?”冲矢昂冷淡地偏过头,看上去好像是不想直面麻耶耶。 刺痛感在心间蔓延,麻耶耶忍不住想打退堂鼓,但一想到自己做过的错事,还是忍了下来。 “对不起!”说完,90度鞠躬,麻耶耶不敢抬头去确认冲矢昂此刻的表情。 与心里忐忑不已的麻耶耶不同,冲矢昂的鼻腔里热热的,身体里的血液温度逐渐升高。 “为了什么?”男人也胆怯,他怕自己又一次迷失本性,做出令人不齿的事来。 “就是……”麻耶耶咬咬唇,狠下心说,“医院假装喜欢你的事,是我太欠考虑,才会不小心伤害了你。还有之前所有不懂事的地方,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女孩的声音掷地有声,是真的在为自己所犯过的错误道歉,可冲矢昂不想接受。 冲矢昂有预感,若是接受了,麻耶耶大概就不会再因为顾忌他的感受而谨小慎微,战战兢兢,而是对他展开更进一步的侵略。 那是他避之不及的,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因为他可能无法在保持住本心,陷入麻耶耶温柔的陷阱里。 最可悲的还是女孩无知无觉的攻略,明明本人什么想法都没有,他却会拿着微末的恩赐,像个变态一样自作多情地认为麻耶耶也喜欢自己。 那他和袭击麻耶耶的变态有什么区别呢? 也许他该给麻耶耶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要和男性保持距离。 “我没有生气,只是最近在赶论文,但一点灵感都没有,所以有些烦恼。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对了,宇佐美,你可以帮我做一些下酒菜吗?我等下还得继续写。” “好的!”因为得到了原谅,麻耶耶变得很好说话。 好奇地用视线扫视了冲矢昂的房间一圈,麻耶耶看见了电脑桌上摆放的眼镜。 今天还有一更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三十四章 写论文还喝酒? 听说过喝咖啡提神的,还没听说过喝酒提神,确定喝完还能继续码字吗? 算了,他想干嘛就干嘛吧。 抛去脑中的困惑,麻耶耶看着一冰箱的蔬菜犯了难,她该用这些东西做什么下酒菜才好? 里面还有几颗j蛋,面粉也剩了一些,看来只能给冲矢昂炸些天妇罗。 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冲矢昂原谅得很痛快的份上,麻耶耶才不会洗了澡,还做会沾上一身油烟味的食物。 关掉煤气,头发上的柠檬清香被油烟味尽数掩盖,麻耶耶嫌弃地咋舌,这头发算是白洗了。 “冲矢先生,我帮你做了些天妇罗,麻烦你开一下门。”一手端着盘子,一手轻扣门板,麻耶耶像个贤惠的小妻子,为熬夜工作的丈夫送去安慰。 “稍等。”平常温润的声音散发出诡异的低沉沙哑感,若说往常的声音是雨打芭蕉,悦耳温和,那现在就是风卷残叶,清脆中带着沉闷的响声。 突如其来的微妙危机感,让麻耶耶颤抖了一下,她搓着光裸的手臂,望了眼不远处关好的门窗,不知寒意从何而来。 男人打开房门后,却并未接过麻耶耶手中的餐盘,只是往后退了一步,让开路来,然后对她说:“麻烦帮我放在桌上。” 虽然奇怪冲矢昂为什么不自己拿,麻耶耶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白色电脑桌上的黑色笔记本,内敛沉稳,和冲矢昂的为人如出一辙,上面还放着一个酒瓶和一只装了蜜色酒液的玻璃杯。看来他等不及麻耶耶的下酒菜,先喝了两口解解馋。 桌上的摆放并不杂乱,反而井井有条,只是旁边放着的眼镜破坏了这份和谐。 原因无他,那眼镜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镜片碎了不说,连镜框都歪曲变形。 “冲矢先生,你的眼镜怎么了?”麻耶耶顺嘴问了一句,其实她根本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男人没有说话,反而直挺挺站在麻耶耶身后,巨大的黑色身影盖住了女孩的身躯,偏偏她还毫无危机感地对他表示关心。 白皙圆润的小耳朵后是一缕缕黑色的发丝,阵阵清香从她身上传来,油烟味不仅没让冲矢昂觉得无趣,反倒是有了一种老夫老妻之间的情趣。 悄悄睁开墨绿色的眼睛,没了眼镜的遮挡,显得侵略x十足。 “刚刚不小心把它扫到了地上,没想到它的质量不太好。”视线没有从麻耶耶的耳朵上挪开,冲矢昂压抑着内心的冲动,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又一次。 “哈哈,冲矢先生也有冒失的一面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原来你也会犯错。”麻耶耶没心没肺地笑着,丝毫没有察觉到盘旋在她身边的,一触即发的危机。 “当然,我只是个普通人。看人不能只看一面,你这样,以后是会吃亏的。”喉间的干渴没有得到解救,冲矢昂伸手越过麻耶耶的身躯,拿走了桌上的酒杯。 远远看去,麻耶耶就像被他圈禁在自己的怀中,透露着浓浓的占有欲。 哪怕是脑子里天生没有太多男女观念的麻耶耶,也觉出了不对劲,男女有别的意识,第一次出现。 仔细想来,一个女孩子,洗完澡后敲开一个成年男性的房门,其中的意味难道会不引人深思吗? 这么一想,浓厚的危机感缠绕在麻耶耶心间,手臂上也冒出了一颗颗的小颗粒。 她往旁边退了一步,低垂着头颅,勉强地笑笑,说:“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冲矢先生,欲速则不达,记得早点休息。” ‘欲速则不达’,冲矢昂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是劝诫人们做事要认真踏实,一步一个脚印,切不可急功近利,不然会以失败告终。 但他不得不选择一个最快的方式,断掉自己和麻耶耶间的任何可能x。 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麻耶耶的去路,并且一点点地向她靠近,女孩被b得一步步地往后退。 及膝高度的床铺阻止了她,麻耶耶无路可退了。 “冲,冲矢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已经装不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麻耶耶到底是害怕了。 她从未如此刻一般,清楚地认识到冲矢昂是个男性,一个可以轻易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男人。 “我必须告诉你,医院那件事,我确实很生气。生气到什么样呢?大概是把你按在大腿上,抽打你的小屁股吧。” 意想不到的话从男人的嘴里说出,麻耶耶受了惊吓,瞪大双眼,慌不择路下,倒在了床上。 床铺不软不y,但麻耶耶还是被轻轻弹起,胸前的两个团子荡出了美妙的弧度。随后被女孩羞耻地抬手遮住,她脸上青红交加,应该是既害怕,又害羞吧。 “我会报警。”牙齿咬在唇上,留下两个齿痕,麻耶耶捏紧拳头,不愿服输。 不在意地g唇轻笑,冲矢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不经意间流露出女性魅力的麻耶耶,才过十六岁的女孩,还没成年,却已经可以嫁作人妻。 若麻耶耶有了喜欢的对象,也许用不了多久,她也会去此时一样,躺在床上,等着爱人品尝身体。 不可否认,冲矢昂嫉妒着那个不知在何处的陌生人。 “我不会在你身上留下证据,你报警也没用,日本的法律,对女性很不友好。” 长长的睫毛扇了扇,麻耶耶知道冲矢昂说的是实话,她不知在电视上看见过多少报道。 更可笑的是,同为女性的旁观者,还会纷纷跳出来指责受害者。 “放弃了吗?” “我会复仇。” “很好,你可以起来了,再躺下去真会出事的。”喝了一口威士忌,液体滑过喉咙,进入腹中,灌溉了他g涸的心灵。 “诶?”没想到会被放走,麻耶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要记住,男人都是饥渴的野兽,你一旦暴露了一丝弱点,他们就会像看见垂死挣扎的猎物般朝你扑过去。咬开你纤细的脖颈,撕扯你的身躯,把你吃g抹净。” “你也一样吗?” “当然,我也是男人,只不过现在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对你暂时没有威胁。” ‘那以后会有威胁吗?’留着这一个疑问,麻耶耶走出了冲矢昂的房间。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三十五章 那晚上被冲矢昂一吓,麻耶耶不仅不敢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甚至还影响了学习和生活。 男同学从她身边路过,她都能一惊一乍,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僵得一动不敢动。 就连抽屉里偶尔放的一两封情书,麻耶耶都不愿用手直接触摸,仿佛那上面沾上了什么秽物。 麻耶耶别无选择,只能面无表情地用衣服裹住手指,才敢拿起往垃圾桶里丢弃。 一番操作下来,伤透了几个少年纯粹的真心。 就连工作也被影响了,麻耶耶不愿意为客人提供诸如喂食,唱生日歌,吹凉食物等服务。如果可以,她大概想在离客人十米远的地方给他们上菜。 正因如此,最近几天麻耶耶收到的投诉,甚至b几个月来的总量还多。 麻耶耶也明白是自己想太多,必须快速回到工作状态中去,但她就是做不到。男人对她来说,已经退化到了和恐怖分子同一程度里去。 细川女士和真奈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也感到头疼,以前客人别说投诉麻耶耶了,只要是她真诚地笑笑,都能开心得点上许多餐点。 现在可好,麻耶耶就差没把‘男人勿近’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她们家是女仆咖啡呀,大多数客人都是男性,怎么可能不和他们接触呢? 多亏了麻耶耶,店里的业绩呈直线下滑的趋势,客人们在路过店门时,都会摇着头离开。 细川女士拿起没有点燃的烟塞进嘴里,又放下,反复了几次,足以看出她心中的焦虑。 麻耶耶要是还是不能和客人正常相处,细川女士就不得不考虑将她辞退了。 她虽然心善,也喜欢麻耶耶,可店里的业绩她不能不在意。 不知道是今天第几遍擦拭店里的摆件,麻耶耶望了一眼眉头紧蹙的细川女士,失落又羞愧地低下头,看着光亮干净的桌面。 她很清楚自己给店里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也觉得亏欠细川女士。可她宁愿厚着脸皮继续待下去,也不愿意主动离开。 她需要钱,需要足够多的钱,多到足以让她从那个房子里搬出去,并且两年半后去华夏留学的钱。 如果她现在离开了,不仅不能改掉害怕与男性相处的毛病,还可能影响接下来的所有工作。 毕竟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店里的氛围很低迷,真奈美左看看,右瞧瞧,没敢上前去安慰任何一个人。 不是她想明哲保身,只是她知道,若是和任何一方搭话,结局都可能换来麻耶耶的离开。 真奈美很自私,她不想和麻耶耶分离,所以哪怕是知道细川女士有多么困惑纠结,麻耶耶有多么难受愧疚,她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安室透站在店门外,透过玻璃窗观察里面的三个女性,每一个的脸上都乌云密布,心情极不美妙。 而且往常坐满客人的小店,今日竟冷清得一个人都没有,他有些好奇是出了什么事。 既然想弄明白真想,那就赶紧动手。 他推开店门,对离他最近的真奈美说:“麻烦给我一个位置。” 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三人的反应。 店长紧锁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接待他的女孩子虽然面带笑容,挑不出一丝毛病,但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敷衍。 至于麻耶耶,反应倒是奇怪得很,她竟然松了口气? “冰美式,谢谢。”麻耶耶奇怪的举动让安室透心生疑惑,连菜单都没看,直接点了一杯咖啡。 是讨厌到不想接待他? 大概率不是,与其说是讨厌,害怕可能会更准确一些。 是之前被绑架后留下了心理创伤吗? 那也不对劲啊,上次他来时,他们还能正常的聊天。 是又有人对她做了些什么吗? 她的身边没有什么亲密的男性朋友,那么结论只有一个,和她同居的那个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影响了她对所有男性的看法。 安室透一想通,额角就开始抽抽,他很想把麻耶耶拉到身边,追问她,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要是是真的,他不介意给麻耶耶提供法律援助。 忍住怒气和努力忽略脑子里不停闪现的,可以打上马赛克的画面,安室透对着站得远远的麻耶耶,友好地笑了笑,想让她放松一点。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麻耶耶居然害怕地后踢了一步,手中的抹布被她捏得变形,吓得安室透连忙移开视线,生怕自己用力过猛,把事情越弄越遭。 过了几分钟,可能是休息时间到了吧,麻耶耶垂头丧气地去了休息室。 没办法了,安室透摸出手机,给麻耶耶发了一条短信,“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得出你很不对劲。” 过了有一两分钟,手机迟迟没有反应,就在安室透想要放弃时,它微弱地嗡鸣了一声,屏幕也闪了一道白光,是麻耶耶的回信。 “谢谢你的关心,我就是有些事想不通,我会尽快恢复的,请别担心。” 明显是在逞强,说不定她现在正抱着手机无助地哭泣。 心里对冲矢昂的恶感不断上升,他真想冲到他家去,拎起他的衣领,狠狠揍一顿。 可这么做没用,至少现在没用,他得先解开麻耶耶的心结,不然迟早会出事。 “不是你的错,请相信我,我是站在宇佐美你这边的。”打完一段话,咖啡正好端上来,安室透目不斜视地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滋味在心中扩散,融进血液之中。 又是冗长的停顿,安室透却很有耐心,静静地等待麻耶耶的回复。 “安室先生,为什么男性会突然对一个女性出手,又什么都不做地停手呢?” 拿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将它放回桌上,安室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 不单单是麻耶耶的心理问题,还有那个名叫冲矢昂的男人的真实用意。 男人对女人出手,无外乎精虫上脑,对美色和性欲的渴望,但又停手,说明男人在乎他袭击的女人,不愿意真的伤害到她。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他喜欢女人,又迫于种种原因不能轻易靠近,又不愿她接近别的男人。 于是,干脆毁了她和其它男人的所有可能x,既然自己得不到,那谁也不能得到。 赤井秀一:企业级理解,为你鼓掌。 -- 第三十六章 休息室里静悄悄的,只有麻耶耶一个人,墙上的小窗子打开了半扇,除了让外面灼灼的高温源源不断地进入房间,并没有给她带去一点凉意。 时至今日,她依旧没能弄明白冲矢昂做出那件事的原因。 或许是惩罚自己欺骗他吧,又或许是单纯地想要告诫她。 无论是基于哪种原因,他都成功了。 ‘嗡嗡’,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提醒着麻耶耶自己的存在。 低垂着眉眼,麻耶耶没有心情去猜测是什么人发来的消息,她想要一个发泄的对象,哪怕是隔着屏幕。 原来是安室透,他是个好人,也救过她,可麻耶耶还是条件反射地惧怕他。 安室透是个聪明的人,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察觉出她的不正常,该说不愧是名侦探的徒弟吗?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倒不小。 她想要一个能够倾听她烦恼的人,但不希望是自己认识的人,犹豫了一会儿,麻耶耶选择把安室透的问题糊弄过去。 然而安室透何等聪明,仅仅从麻耶耶反常的举动和她字里行间的惆怅犹豫就能猜出症结所在。 他给没有第一时间来问麻耶耶,而是放她独处,让她稍微放松放松,就可以看出他是个聪慧且温柔的人。 颓丧地瘫在椅背上,麻耶耶望着挂了一盏吊灯的天花板,思考着是否该同安室透交谈下去。 可又想起细川女士愈发烦躁的表现,真奈美不复往常的活泼,和店里不停下滑的业绩,以及空空荡荡的大厅,麻耶耶还是决定同安室透好好聊聊。 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不能让对自己好的人心寒,况且她也确实该克服这些问题,努力过好接下来的生活。 大略地阐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麻耶耶忐忑地紧盯着手机,像个告白后,等待暗恋之人消息的小女生。 安室透会看不起她吗?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咎由自取吗?她是不是该放下心中的芥蒂,正常地和男性相处? “我必须明确地告诉你,虽然捉弄人是你的不对,但无论如何,那人男人的所作所为都超出了界限。你会表现出对男人的抗拒,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就连我这个旁观者也做不到劝你对其他男人不要带有偏见。” 他没有责骂她,也没有替她开脱,只是在阐述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实。 麻耶耶激动得捂住嘴,眼眶热热的,她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她是一个胆小鬼,既不敢同人面对面的倾诉,也做不到再一次站在冲矢昂面前,指责他的做法。 “谢谢。” “谢什么?我还没说完!!”故意多加了个感叹号,说明了屏幕对面那人的心情,大概也极其不好。 “还,还有什么?”哪怕隔着屏幕,但麻耶耶只要一想到安室透就坐在大厅,盯着屏幕怒气冲冲的打字,就气弱得畏畏缩缩。 “你是傻子吗?别人欺负你了,你就乖乖忍下,不懂得什么叫做反击吗?”如果安室透就在她面前,可能已经伸出手指,对着麻耶耶的脑门猛戳了。 “可是……他毕竟没有真的实施任何行动啊?可能只是想教训我一下吧……”麻耶耶看着这一串字,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她是在干嘛?为什么还要给伤害她的人说好话?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弱弱地添上一句话,却反倒显得画蛇添足,很是多余。 外面的安室透快要气笑了,苦涩的咖啡盖不住他心里的怒火。 “真要出什么事就晚了!晚了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所以现在和男性保持了一个良好的距离。”那不是良好的距离,是十米之内,男人与垃圾勿近。 “与男人保持距离是种好办法,可难道你以后不打算结婚生子吗?如果遇见了……喜欢的人,你也不敢上去表白吗?” 谈及喜欢的人时,安室透停顿了一下,透露出满满的诡异之感,可惜麻耶耶没在意,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和自己谈起恋爱的话题。 “应,应该会主动去告白吧……而且,日子久了,说不定这毛病自己就好了呢?”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别人,麻耶耶不知该怎么回答。 但总的来说,乐观总是好的吧? “真的会吗?你这个社恐。”安室透无情地拆穿了麻耶耶的伪装,他一开始就看出了她的本质。 “……”被拆穿的麻耶耶抱着脑袋,怎么想也没能想明白,她到底是哪个地方没处理好,才会暴露的。 “你抱着脑袋再怎么想都没用,我可是侦探,基本的行为分析还是能做到的。” 再一次被安室透猜到自己正在干什么蠢事,麻耶耶羞得脸都红了。 “安室先生,别说了!”气急败坏地想堵住安室透的嘴,可她在休息室里,没办法做到。 “不要,想阻止我的话,就自己出来,我在大厅等你。” 鱼饵就吊在麻耶耶眼前,就看她上不上钩了。 “不要为难我。” “不是为难你,如果你做到了,那你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不再那么地害怕男性。” 很有诱惑力,不得不说,麻耶耶心动了。 她不能再让细川女士困扰,并且她很需要钱,而客人指名能让她获得更多的薪水。 麻耶耶走出休息室,躲在安室透看不到的拐角处,打算先观察观察他,再决定是否上前。 橘红色的夕日余晖给他的浅金色头发染了色,显得更加年轻有活力。嘴角若有若无地弧度,柔和的眉眼,使安室透看上去人畜无害。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麻耶耶选择正面刚。 鲁迅先生说过,“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自己还没严重到那种地步,只是去说说话,应该不要紧。 “来了?我就知道你没问题的。”安室透笑着对麻耶耶说,紫灰色的瞳孔里含着欣慰,含着庆幸。 心脏悄悄地加快了鼓动的速度,绯红的颜色慢慢爬上了女孩的面颊,可惜被余晖遮挡,没能被男人捕捉到。 “安室先生,谢谢你,再一次帮助了我。” “不用谢,但你y要答谢的话,下次和我约会吧!” “安室先生,我在很严肃地感谢你!” “我知道,所以我也很在很认真地邀请你。”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三十七章 上次安室透随口说的约会,麻耶耶虽然嘴上斩钉截铁地拒绝,但心里或多或少是有些期待的。 可她会答应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只要一想到要选择漂亮的衣服,化精美的妆容,再和一个男人去街上闲逛几个小时,麻耶耶的四肢和大脑就会开始抗议。 约什么会,去学学跆拳道它不香吗? 还想被欺负吗? 学了跆拳道就算打不过,至少t能也能超过一般的男性吧? 由此得出,约会不如学习跆拳道。 况且,麻耶耶绝对是那种会在约会前一天,因为社恐,而选择毁约的人。与其到时候毁约,不如当时直截了当地拒绝。 不过也多亏了安室透的刺激和鼓励,麻耶耶对待男人的态度总算是恢复到了从前,店里的业绩也在逐渐恢复。 今天店里来个了奇怪的高中生,模样俊俏,嘴角带着一抹坏坏的笑容,看上去很有个性。 高中生会来咖啡店并不稀奇,但稀奇的是,无论是细川女士也好,真奈美也罢,都被他哄得笑逐颜开。 进店就夸细川女士很有气质,年龄和外表不符,立刻得到了全店商品八折的优惠。 真奈美接待他的时候,不小心踩上了什么东西,在快要摔倒之际,被他搂住细腰,摆了个电影里才会看到的姿势。 麻耶耶可以肯定,至少在那一瞬间,真奈美忘了自己暗恋的那个人,眼中只剩下眼前搂住她的俊美男生。 偏偏男生在放开真奈美的时候,还俏皮地冲她眨眨眼。麻耶耶相信,如果不是在店里,真奈美下一秒就会激动得尖叫。 麻耶耶冷眼旁观,对于高中生和她们两的友好互动,既不嫉妒,也不羡慕,只感觉到了一丝捉摸不透的违和感。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巧合了,不是吗? 一向注重卫生的店里,会出现什么东西使真奈美摔跤呢? 她不得不怀疑是男生做了什么手脚。 但也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导致她对男性抱有很强的偏见。 不管怎么说,他没有伤害真奈美和细川女士,麻耶耶自然也不会去搭理他。 当然,指名除外。 b起那个男生,麻耶耶的脑子里更多的是家中那一堆武术馆的宣传单,她不知该如何抉择。 学校的社团是个好选择,可与工作会起冲突,而且花费的时间也多,麻耶耶明显做不到两头兼顾。 武术馆也不错,可惜价钱很高,但胜在比较自由,麻耶耶可以在没有排班的日子里学习,就是有些三天晒网两天打鱼的嫌疑。 她很怕自己花了钱,又学不好跆拳道。 黑羽快斗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力度小到听不见声音,他在观察麻耶耶。 看得出,女孩虽然还保持着完美的笑容,身形端正,正兢兢业业地做好迎宾的准备,可是瞳孔涣散,眼睛长时间不眨,很明显是在神游太空。 至于她想的是什么,总归不会是自己那个亦敌亦友的同学——白马探。 镜头转回前一天,白马探,黑羽快斗,中森青子,一起去天台吃饭。 本来白马探是拒绝的,但没有挨得住中森青子殷切的关心,“白马同学,你最近晃神的次数越来越多,班上的同学和老师都很担心你,我觉得你需要发泄发泄。我和快斗都会做一个听话的树洞,你尽管把心里的烦恼说出来好了。” “谢谢关心,可是……”白马探面露难色,他原本以为自己是躲在角落里孤独地舔舐伤口的孤狼,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变化竟都被别人看在眼里。 “嘁。”黑羽快斗不满地撇嘴,他可对白马探的私事不感兴趣,“青子,他不愿意就别理他了。” “快斗!”拔高声音喝止黑羽快斗,中森青子以眼神警告他闭上嘴巴。 黑羽快斗害怕地抖了抖,他的青梅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正义感太强,遇见什么人,什么事都要上去管管。 不过嘛,他不讨厌就是了。 白马探低着头细细想了想,认为自己不能再颓废下去了。他是该把麻耶耶忘了,继续生活,还是努力一次,去同她告白,也许中森青子两人会给他一个好的意见。 “哈哈哈……”放肆的笑声直冲云霄,黑羽快斗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哈哈哈,哎哟,好痛,我笑岔气了,青子你帮我肉肉。” 白马探刚说完,白皙的脸庞就爬满了红晕,再一听到黑羽快斗的嘲笑,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中森青子睨了黑羽快斗一眼,无动于衷地继续吃便当,“自作自受,谁让你笑别人的。白马同学有暗恋的人,很可笑吗?” 知道她是真生气了,黑羽快斗立马端正态度,正色到,“你真的,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吗?” 就算耳朵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白马探还是一声不吭地点点头,很是坚定。 “那就去告白吧!”说完,黑羽快斗夹起中森青子便当盒里的章鱼形状的香肠,j笑着塞进自己嘴里,“嘿嘿,归我了。” “啊!我最喜欢的小香肠,快斗!!!” “我看你放在一边,还以为你不喜欢吃。” “怎么可能?!你和我一起长大,会不知道我最喜欢吃小香肠?!” “听不见,我就是听不见。” 白马探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打闹,眼里的羡慕快要溢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们也察觉到这是在天台,不能闹得太凶,都红着脸停了下来,默不作声地吃着便当盒里的食物。 “告白啊……要是被她拒绝了,可怎么办?”白马探从没像现在一样患得患失,他一出生都是顺风顺水的,就连让他接连碰壁的怪盗基德……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黑羽快斗,默默移开了视线。 靠在围栏上,黑羽快斗数着天上的朵朵云团,没心没肺地说:“拒绝就拒绝呗,天涯何处无芳草,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你还怕找不到喜欢的人?” “我……我不想喜欢上别人。”白马探的眼神空洞迷茫,声音却格在坚定。 一声鸟鸣响起,两只燕雀扑棱着翅膀,相协着飞远。 “啧。”黑羽快斗受不了白马探那婆婆妈妈的劲,直接说,“我去帮你问问本人吧,看她是不是真的再和别人交往。” 1月4号再更,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гoùsんùщù8.©oм 第三十八章 柔顺光滑的黑色及腰发丝,明亮坚定的眼神,樱粉色的柔软红唇,浅浅勾起的唇角,白皙粉嫩的面颊,精致的五官,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不得不说,白马探暗恋的女孩,确实是个美人。 外表虽然不错,但同样重要的还有品x。如果她性格太糟糕,哪怕是欺骗白马探,黑羽快斗也会告诉他,人家女孩子已经有男朋友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麻耶耶的表现可以说是挑不出刺,也没有拔尖的地方,就是个普普通通,有些漂亮的,随处可见的女高中生。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她有些社恐吧。 这就很奇怪了,按理来说,像她外表这么出众的女孩,追求者多了去了,往往会被虚伪的欢迎迷了眼,表现出一定的自视过高,或者会端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可是麻耶耶却没有,甚至是对于男性有着难以察觉的恐惧和排斥,她一直在注意着和客人之间的距离,既不谄媚,也不疏离。 一旦空闲下来,也会认真打理店里的卫生,片刻也没停下手中动作,可以看出她是个勤劳的女孩子。 那难道是有人欺负过她? 黑羽快斗稍稍放下心中的警戒,若麻耶耶真没有和别人恋爱,他还是比较支持白马探去表白的。 毕竟眼下看来,麻耶耶以后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个居家的好女人。 只是,按照她那社恐的性格,会不会答应白马探的表白,还是个未知数。 麻耶耶能感觉到有一个视线粘在自己身上,原本以为是错觉,可是她到处走来走去,那视线一直跟着她移动,她不能不提起戒心,慢慢找出视线的来源。 是他?那个奇怪的高中生?他是谁?认识她吗?有什么企图? 他身上的校服,似乎有些眼熟,可惜麻耶耶忘了在哪里见过。 低头清理沾在桌面上的脏东西,麻耶耶眼角悄悄挑起,偷瞄黑羽快斗那桌。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用勺子挖起一勺面前的……草莓蛋蛋?! 嗯?一个男生?吃草莓蛋糕?而且还是n油加量的那种? 看不出来啊,男孩子还有一颗粉粉的少女心,是她大意了。 麻耶耶的表情漂移了一瞬,默默继续手中的动作,但再也没去看黑羽快斗。 可能是最近这些日子碰上的变态太多,让她一惊一乍,也许其实那视线就是她的错觉而已。 咽下口中绵密却清甜不腻人的n油,黑羽快斗用手挡住脸,g唇一笑,她还挺谨慎的,连自己的视线都能察觉到。 如果不是提前做了准备,他怕是要暴露了。不过暴露了,好像也没事,刚好装作向她表白的男生,不是更好套话? 嗯……好吧,他也大意了。 不过这家店的蛋糕真好吃,一点也不b专门的蛋糕店差,下次可以带青子来尝尝,她一定很喜欢。 但黑羽快斗又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要是被青子误会他和其他女孩来过,可就不太美妙了。 嘴里叼着勺子,黑羽快斗望着被红红的草莓压出了一小块凹陷的n油出神,他要怎么从麻耶耶嘴里套话才好呢? 既然都放出大话帮白马探查明真像了,自己也不可能临阵脱逃,或者半途而废。 事到如今,就算等麻耶耶下班后,跟踪她也要知道她是不是在和别人谈恋爱了! 恰巧麻耶耶端着盘子从空调旁边经过,寒意从脚往上窜,遍布全身,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空调开太冷了吗?” 正想着,一个爽朗的年轻男音传来,“那边的漂亮女仆姐姐,能来一下吗?” 循声看去,黑羽快斗像是抢着回答问题地小学生一样,高举着手臂,一晃一晃地对她招手。 一张俊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一颗小虎牙露在外面,更为他增添了几分活力,微卷的黑色发尖一动一动的,异常活泼可爱。 店里本来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在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宁静时间,黑羽快斗的所作所为却将这份宁静破坏。 一时间,所有客人的视线全部汇集到了他和麻耶耶身上,可黑羽快斗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依然笑着招呼麻耶耶去到他身边。 要问麻耶耶是什么心情,大概就是被长辈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了小名吧! 她是该应呢?还是该无视? 可惜现在是在店里,麻耶耶不能无视客人,只能尽量快地走到黑羽快斗身边,用她那双充满羞耻的黑色眼珠,红着脸死死地盯着他看。 装作无知无觉的样子,黑羽快斗挠着后脑勺,再次给麻耶耶挖坑,“不要紧盯着我看嘛~不然,我会以为你暗恋我的~” 说完,他冲麻耶耶眨眨眼,顺便抛了个飞吻。 脸上的温度持续升高,脖颈处的皮肤也渐渐变红,但还请不要误会,这不是羞的,是气的。 在默念了几句,他是客人后,麻耶耶勉强恢复了平静,她努力维持着得t微笑,咬着牙,从唇缝里挤出几句话,“客人,请别开玩笑了,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黑羽快斗把脸搭在用双手搭成的小桥上,嬉皮笑脸地说:“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没有的话,有人想追求你,可以吗?” 十字架慢慢布满麻耶耶的额头,她忍不住了,直接回怼到,“虽然暂时没有喜欢的人,但如果告白的对象是客人你这样的人,那还是别出现在我面前比较好,我怕会自己吐出来。” “哈哈哈,真过分,不怕伤了人家的一片真心吗?”黑羽快斗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他看走眼了,没想到麻耶耶还有个和柔弱的外表不符的刚猛性格。 “人哪有那么容易受伤。”话音一落,麻耶耶头也不回地离开,投诉就投诉吧,姐不奉陪了! 黑羽快斗笑得差点直不起腰,对于刚刚麻耶耶的种种表现,他可是满意得很。 如若麻耶耶是个性格软弱任人拿捏的人,他可能还不看好白马探和她在一起。 好在人家女孩子可不好欺负,就算暂时没有喜欢的人,白马探的情路依然坎坷,想要抱得美人归,不是件容易事啊。 他还是作壁上观,就当是看一出好戏吧!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愚蠢的作者发错了,勿买 柔顺光滑的黑色及腰发丝,明亮坚定的眼神,樱粉色的柔软红唇,浅浅勾起的唇角,白皙粉嫩的面颊,精致的五官,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不得不说,白马探暗恋的女孩,确实是个美人。 外表虽然不错,但同样重要的还有品x。如果她性格太糟糕,哪怕是欺骗白马探,黑羽快斗也会告诉他,人家女孩子已经有男朋友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麻耶耶的表现可以说是挑不出刺,也没有拔尖的地方,就是个普普通通,有些漂亮的,随处可见的女高中生。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她有些社恐吧。 这就很奇怪了,按理来说,像她外表这么出众的女孩,追求者多了去了,往往会被虚伪的欢迎迷了眼,表现出一定的自视过高,或者会端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可是麻耶耶却没有,甚至是对于男性有着难以察觉的恐惧和排斥,她一直在注意着和客人之间的距离,既不谄媚,也不疏离。 一旦空闲下来,也会认真打理店里的卫生,片刻也没停下手中动作,可以看出她是个勤劳的女孩子。 那难道是有人欺负过她? 黑羽快斗稍稍放下心中的警戒,若麻耶耶真没有和别人恋爱,他还是比较支持白马探去表白的。 毕竟眼下看来,麻耶耶以后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个居家的好女人。 只是,按照她那社恐的性格,会不会答应白马探的表白,还是个未知数。 麻耶耶能感觉到有一个视线粘在自己身上,原本以为是错觉,可是她到处走来走去,那视线一直跟着她移动,她不能不提起戒心,慢慢找出视线的来源。 是他?那个奇怪的高中生?他是谁?认识她吗?有什么企图? 他身上的校服,似乎有些眼熟,可惜麻耶耶忘了在哪里见过。 低头清理沾在桌面上的脏东西,麻耶耶眼角悄悄挑起,偷瞄黑羽快斗那桌。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用勺子挖起一勺面前的……草莓蛋蛋?! 嗯?一个男生?吃草莓蛋糕?而且还是n油加量的那种? 看不出来啊,男孩子还有一颗粉粉的少女心,是她大意了。 麻耶耶的表情漂移了一瞬,默默继续手中的动作,但再也没去看黑羽快斗。 可能是最近这些日子碰上的变态太多,让她一惊一乍,也许其实那视线就是她的错觉而已。 咽下口中绵密却清甜不腻人的n油,黑羽快斗用手挡住脸,g唇一笑,她还挺谨慎的,连自己的视线都能察觉到。 如果不是提前做了准备,他怕是要暴露了。不过暴露了,好像也没事,刚好装作向她表白的男生,不是更好套话? 嗯……好吧,他也大意了。 不过这家店的蛋糕真好吃,一点也不b专门的蛋糕店差,下次可以带青子来尝尝,她一定很喜欢。 但黑羽快斗又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要是被青子误会他和其他女孩来过,可就不太美妙了。 嘴里叼着勺子,黑羽快斗望着被红红的草莓压出了一小块凹陷的n油出神,他要怎么从麻耶耶嘴里套话才好呢? 既然都放出大话帮白马探查明真像了,自己也不可能临阵脱逃,或者半途而废。 事到如今,就算等麻耶耶下班后,跟踪她也要知道她是不是在和别人谈恋爱了! 恰巧麻耶耶端着盘子从空调旁边经过,寒意从脚往上窜,遍布全身,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空调开太冷了吗?” 正想着,一个爽朗的年轻男音传来,“那边的漂亮女仆姐姐,能来一下吗?” 循声看去,黑羽快斗像是抢着回答问题地小学生一样,高举着手臂,一晃一晃地对她招手。 一张俊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一颗小虎牙露在外面,更为他增添了几分活力,微卷的黑色发尖一动一动的,异常活泼可爱。 店里本来静悄悄的,每个人都在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宁静时间,黑羽快斗的所作所为却将这份宁静破坏。 一时间,所有客人的视线全部汇集到了他和麻耶耶身上,可黑羽快斗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依然笑着招呼麻耶耶去到他身边。 要问麻耶耶是什么心情,大概就是被长辈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了小名吧! 她是该应呢?还是该无视? 可惜现在是在店里,麻耶耶不能无视客人,只能尽量快地走到黑羽快斗身边,用她那双充满羞耻的黑色眼珠,红着脸死死地盯着他看。 装作无知无觉的样子,黑羽快斗挠着后脑勺,再次给麻耶耶挖坑,“不要紧盯着我看嘛~不然,我会以为你暗恋我的~” 说完,他冲麻耶耶眨眨眼,顺便抛了个飞吻。 脸上的温度持续升高,脖颈处的皮肤也渐渐变红,但还请不要误会,这不是羞的,是气的。 在默念了几句,他是客人后,麻耶耶勉强恢复了平静,她努力维持着得t微笑,咬着牙,从唇缝里挤出几句话,“客人,请别开玩笑了,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黑羽快斗把脸搭在用双手搭成的小桥上,嬉皮笑脸地说:“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没有的话,有人想追求你,可以吗?” 十字架慢慢布满麻耶耶的额头,她忍不住了,直接回怼到,“虽然暂时没有喜欢的人,但如果告白的对象是客人你这样的人,那还是别出现在我面前比较好,我怕会自己吐出来。” “哈哈哈,真过分,不怕伤了人家的一片真心吗?”黑羽快斗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他看走眼了,没想到麻耶耶还有个和柔弱的外表不符的刚猛性格。 “人哪有那么容易受伤。”话音一落,麻耶耶头也不回地离开,投诉就投诉吧,姐不奉陪了! 黑羽快斗笑得差点直不起腰,对于刚刚麻耶耶的种种表现,他可是满意得很。 如若麻耶耶是个性格软弱任人拿捏的人,他可能还不看好白马探和她在一起。 好在人家女孩子可不好欺负,就算暂时没有喜欢的人,白马探的情路依然坎坷,想要抱得美人归,不是件容易事啊。 他还是作壁上观,就当是看一出好戏吧!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三十九章 精挑细选下,麻耶耶选择了一家收费适中,离她家和上班的地方比较近的跆拳道道馆。 她天真地以为学习跆拳道的地方就是一间空旷的,只有一面大镜子的房间而已,没想到会是个和风意味十足的气派建筑。 捏着宣传海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麻耶耶深呼吸了几次,终于下定决心,按响了眼前的门铃。 “请问是谁?”柔和温婉的女声从门铃下的喇叭里传出,让麻耶耶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把手放在胸前,慢慢平复自己犹豫的心情,忍住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麻耶耶端正站姿,一板一眼地说:“抱歉打扰了,鄙姓宇佐美,我在宣传海报上看见你们的道馆正在招收弟子,特意前来拜访,请问您是否方便与我一见?” 没等到刚才那个温柔的女声,反而传出了一个严肃苍老的男性声音,“你为何想学习跆拳道。” “嗯?这是必须要回答的问题吗?”在麻耶耶的印象里,跆拳道和补习班没什么两样,交了钱,谁都可以学。 “哼!”那声音似乎是不满麻耶耶的不答反问,显得有些生气,“如果是为了无聊的理由,恕不奉陪。” 看上去是个很有个性的老人家呢!说不定是道馆馆长? 好像大师都是这样的,视金钱为粪土,b起钱财,他们更加在乎自己的本事能否传承给值得托付的人。 虽说听着会让人感到厌烦,可麻耶耶并不讨厌他们的做法,他们也不过是为了将自己的一切,毫不保留地交托给值得的人。 为此,麻耶耶不愿意欺骗那个还未见面的老人。也许老人会瞧不起她那自私的想法,但麻耶耶还是选择坦诚相待。 “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我是想学习殆拳道的理由很简单,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他人欺负。我是个自私的人,如果别人想要伤害我,我想在他动手之前,选择先一步制服他,哪怕是会伤害到他。” 麻耶耶心里忐忑不已,虽然武术馆不在少数,可难得见到如此称心如意的,她还是想努力争取一把。 喇叭里迟迟没有声音,麻耶耶泄气地想,馆长先生,大概是因为她的一番话语生气了吧? 她收拾好失落的心情,正准备转身离去,就被那苍老的声音叫住,“小丫头,不是要学习跆拳道吗?怎么又走了?是在骗我这糟老头子?” 麻耶耶闻声回眸,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她身后。 黑色的腰带说明老人不是等闲之辈,腰带看着似乎用了许久,已经被洗得褪色,边边角角也变得毛毛糙糙的,但麻耶耶能感觉到老人对它的珍惜。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您是不打算收我,所以准备离开。”麻耶耶不好意思地笑笑,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爷爷!”是麻耶耶第一次听到的那个女声,只是b起先前的温婉,多了些愠怒,“我不是说过吗,不可以剧烈运动,你的心脏会受不了的!” “哼!”老人不在乎地撇过头,说到,“我的身体可没那么脆弱,跑个步死不了人的,还有,你该叫我大师。” “爷爷!”梳着马尾的女性b麻耶耶大了七八岁,身上也穿着一身白色道服,只是腰上的腰带还是崭新的模样。 见麻耶耶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女人苦笑着说:“对不起,我家道馆很久没人来学习了,所以爷……大师很激动,希望你没有被吓到。” 麻耶耶摇摇头,表示疑惑,“这么大的道馆,怎么会没人愿意来学习呢?” “还不是因为……”女人激动起来,她咬着牙,面色不愉。 “丽子,慎言。”很是威严的声音,瞬间堵住了女人的嘴。 女人恢复了平静,又笑着道歉,“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还没有介绍吧,我叫紫筑丽子,这位是我的父亲,同时也是道馆馆长,黑带六段大师——紫筑贤人。” 六段?货真价实的高手啊,看来她没来错地方,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收下自己。 “我是宇佐美麻耶耶,请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学习殆拳道。”女孩的眼神眼中再没有一丝犹豫,只剩坚定。 紫筑贤人摸摸唇边短短的胡渣,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我家的训练可是很严酷的哦,以后如果吃不了苦,坚持不下来,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求之不得!我相信我的付出,和我收到的回报会成正b的,请多指教!”麻耶耶郑重地给紫筑贤人鞠了一躬。 “事不宜迟,我得为你量身定制一套学习方案。你的身体太缺乏锻炼了,t能完全不行,手臂除了脂肪,没有一点肌肉。腿上也是,你最多能跑多远?”老人挑剔地打量了麻耶耶一番,最后的结论让麻耶耶受了不小的打击。 “那个……400米就跑不动了。”麻耶耶羞愧地低下头,怎么办?会不会被人当成来砸场子的?她该不会还没进得了道场就被赶出去吧? 没敢去看老人的表情,麻耶耶静静地等待他最后的宣判。 “哈哈,宇佐美,你不用紧张,从没接触过跆拳道的小白我们也见过很多,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我们会嫌弃你的。”紫筑丽子温柔一笑,让开路来,“好了,先进道场吧,一直站在外面说话,也不太好。” “谢谢。”麻耶耶如蒙大赦,紧跟在丽子身后。 “宇佐美,你的身体素质太差,我们先从最基础的锻炼开始吧。今天是第一天,你就先跑800米吧,一星期后增加200米,可以做到吗?” 如果不是丽子脸上还带着纯良无害的笑容,像个天使,麻耶耶几乎认为她是地狱来的索命恶鬼。 没等麻耶耶回答,正坐在道场地板上紫筑贤人抱x轻嗤,“做不到吗?还是说,准备放弃?” 事到如今,还要选择放弃,那无异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再苦再难,她也得坚持下去。 “不!我不放弃!” 不放弃的下场就是,一双腿抽痛,软软的,面条似地提不起劲。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回到家里,麻耶耶连回房的力气都不剩,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гoùsんùщù8.©oм 第四十章 赤井秀一望着车窗外波光粼粼的大海出神,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麻耶耶面前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是否开心快乐,是否会偶尔想起自己的存在。 海鸥划破平静的海面,用锋利的爪子抓起一条鱼,欢快地飞远了。而他的心,似乎也被一并带走,去到了他所思念之人的身边。 捏捏酸胀的鼻梁,赤井秀一闭目养神,心里却在想着,哪怕女孩会想他,也是在唾弃他,厌恶他吧? 朱蒂分出了一点关注给赤井秀一,他现在用的是另一张脸,即使如此,她仅仅是无所事事地坐在他身边,也克制不住地心动不已。 和他谈了许久的恋爱,却因为一个在她看来过于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分开,朱蒂不是不怨恨,不生气的,可她同样也无可奈何。 她会喜欢上他,不就正是因为赤井秀一不仅有着出色的能力,同时也是个认真的,充满正义感的,为了目标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的人吗? 所以在赤井秀一当初以‘不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同她分手时,朱蒂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冲到他身边,质问他: 才过了多久,就喜欢上了别的女人?那她算什么?一厢情愿的小丑吗? 不要说什么是为了大局考虑,赤井秀一他就是变心了,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 朱蒂想过去闹,去撒泼,去把她爱的人抢回来,可不行啊…… 为了那个任务,有多少兄弟丢了性命,又还有多少被害者的家属等着为自己枉死的亲人昭雪,她不能这么的自私,不能。 在往后地日子里,她压抑着自己,尽量不去想赤井秀一,不去想他和他的小女友有多亲密,有多恩爱,只是一头扎进案件的海洋里,放飞自我。 至少,如果能抓到几个犯人,也能告慰受害者的在天之灵吧? 那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在得知宫野明美死讯时,虽然说出来很令人不齿,但朱蒂在心中确确实实地隐隐窃喜过。 那个不自量力的女人果然死了,她怎么可能仅凭一己之力,与一个庞大的跨国犯罪集团抗争呢? 活该吧!螳臂当车,不过如此。 但很快,朱蒂又从窃喜中回神,她就算做不到对宫野明美表示同情,也不该嘲笑一个无辜的牺牲者。 接下来,朱蒂又开始担心起赤井秀一了,他再一次失去了重要的人。 他还好吗?有在好好休息吗?能从失落绝望中走出吗?她,还能再见到他吗? 朱蒂担心了赤井秀一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后面再次相遇,她才放下心中的忧虑。 她原本以为在宫野明美死后,赤井秀一他还会和自己复合,所以哪怕是知道fbi与一个普通人太过亲近,很有可能会引起黑衣组织的注意,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赤井秀一援助自己。 好在他很聪明,每一次和她一起行动,都会用不同的面孔。 朱蒂很清楚,宫野明美才死了不久,她不能c之过急,不然可能会适得其反,让男人对宫野明美抱着更深的歉意,以至于不再接受他人的追求。 她用温水煮青蛙,明显能感受到男人的心防在慢慢消失。 可最近一些日子,每次和他一起行动,朱蒂都能感受到赤井秀一的心不在焉。 他又在发呆了,是在想宫野明美吗? 嫉妒,心痛,难堪,种种负面的情绪在朱蒂的心间翻腾。 身边是久久不能忘怀的前男友,他却在想着别人。 自己就如此差劲吗?连一个死人都b不过?! “秀。”朱蒂启唇轻声呼唤,一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你在想些什么?” 长长的睫毛一颤,赤井秀一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看了一眼身旁低着头的朱蒂,女人瘦小的肩膀紧缩着,保护她不受威胁 他默叹一声,无奈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对于朱蒂,他是愧疚的,当初为了任务同她分离,再见却以不相熟的同事身份对待她,自己还真是个无药可救的人渣。 “在想一个人。”赤井秀一抽出一根烟,没有点燃,虚虚地夹在两根手指中间。 “什么人?”朱蒂追问。 “一个女人。” “宫野明美?”低垂的头颅,低得更低。 “不是。” 女人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一些,随后又紧绷起来,她用干涩沙哑的声音问到,“你喜欢上另一个女人了,对吗?” 赤井秀一可以选择欺骗朱蒂,但他没有,他也做不到。 事到如今,他不可能再对她动心了,不如早点打破她的幻想,让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嗯。”从鼻子里轻轻哼出的,带着无奈,带着释然的声音,瞬间让朱蒂红了眼眶。 “为什么?”女人的肩膀在剧烈地抖动,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直接也因为用力的拉扯变白,她哭泣着追寻答案,“为什么不是我?” 把烟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赤井秀一没有去拍朱蒂的肩膀,安慰她,只是坐在原地,无动于衷地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是值得你托付终生的那个人,你应该去找一个把你视为珍宝的男人。”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而且我只喜欢你!”朱蒂歇斯底里地吼叫,泪水终于不堪重负,从眼角滑落,滴在了车里,衣服上,徒留几滩水迹。 “你该放手了,我和你,都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 “你真残忍,之前也好,现在也好,都抽身得那么快,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等待,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确实很残忍,所以或许是老天爷为了惩罚我吧……我也在等一个人,一个我可能永远都等不到的人。”赤井秀一的眼眶发胀,他掀了掀唇角,又无力地任由它耷拉着。 “呵呵……”朱蒂低声笑着,笑声越来越大,逐渐疯魔,“我会忘了你,会找一个值得人的,同他一起来嘲笑你!” 如若不看她泛红的眼角,和满是泪痕的脸颊,这宣言该有多霸气。 可惜,眼下看来,只有凄楚和悲凉。 赤井秀一浑不在意,他笑弯了眉眼,一如当年答应和朱蒂交往时的模样,“好,我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 朱蒂再也忍不住,捂脸痛哭,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再无颜面。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四十一章 酷暑的白日过得很慢,傍晚七点,夕阳还倔强地挂在地平线上,迟迟不愿下沉。 冲矢昂拖着疲惫的身躯,携着低落的心情,回到家中。 精巧的小皮鞋被丢得东一只西一只的,这可不是家中田螺姑娘的作风,她今天是碰上什么事儿了吗? 把鞋摆放整齐,冲矢昂看着整洁的玄关,心中的难过少了许多。 走进客厅,一双裹着洁白袜子的小脚伸了出来,虚虚搭在沙发边上,稍微一动,就会狠狠地摔在地上。 在往上一看,修长笔直的小腿裸露在外,两腿相交的地方,已经压出了一团红印,她似乎睡了有一段时间了。 蓝色的百褶裙一部分压在t下,另一部分因为主人的睡姿,掀起了一个小角,浅蓝色的布料在y影处若隐若现。 移开视线,冲矢昂欲盖弥彰地清咳一声,又推推有些下滑的眼镜,他再一次往熟睡的女孩看去。 大厅的空调没开,落地窗也没拉上窗帘,橘红色的夕阳洒在女孩的脸上,给她化上了一个可爱的妆容。 只是,墨色的细长发丝被汗水打湿,一缕缕地沾在女孩的面颊和脖颈上,粘腻又带着惑人的魅力。 总是喜欢说出让他难过的话语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小截舌头清晰可见,白色的牙齿悄悄探出头来,无声地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压在沙发把手上的半张脸挤压变形,让女孩看上去既可爱,又滑稽。 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从上往下看,可以清楚地看见和下身的某块布料相同的颜色,只不过上面添了一些蕾丝,更精致,更诱人去将它解开。 喉间的干渴令冲矢昂去厨房接了杯水,一口灌下,却丝毫没有用。 明明今天没有打领带,滑动了无数次的喉结处,窒息感却无孔不入。 男人的手指微颤,举起又放下。 不应该再呆着这里了,他需要避嫌,哪怕女孩子睡得毫无防备,他也不应当以下流的眼光去看她。 “唔~”睡梦中的麻耶耶似乎也感受到了冲矢昂的纠结,呜咽了一声,眼看着就要醒来。 正当他不知是该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去,还是该等着女孩醒来,再义正言辞地告诫她不该在有男人的地方熟睡时,麻耶耶困难地挪动了一下沉重的身躯,发现无果后,委屈地哼唧了一声,再也没有其它动作。 冲矢昂松了口气,说实话,那晚过后,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再一次同麻耶耶交谈,而且还是在如此尴尬,且一言难尽的情况下。 就算不是绅士,正常男人也不会眼也不眨地一直盯着熟睡的女孩子,一个劲儿地看吧? 冲矢昂捂脸叹息,怎么一碰上麻耶耶,他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弄得他活像个没见过女人的痴汉。 不过,在麻耶耶眼中,他和痴汉大约没什么区别,都是需要提防的对象。 “唉……”冲矢昂望着天边一点一点消失的夕阳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放也放不下,亲近也亲近不得,我不知道我还能忍耐多久。” 趁着女孩还没醒过来,冲矢昂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下轻轻一吻,“你若是再大上几岁该多好?那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去追求你,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可惜,我们之间相差太多,不只是年纪而已。 我舍不得,舍不得伤害你,舍不得拉你进危险的漩涡,更舍不得余生再也见不着你。 我真自私,我也知道你讨厌我,所以我所求不多,只要你一辈子都不要忘了我就好。” 女孩的眉毛皱了皱,冲矢昂紧张得无法呼吸。 他既期望她醒来听到自己的表白,又希望她永远都不知道,只当他是一个曾经和她同居过的大叔就行。 麻耶耶没有醒过来,但是小腿小幅度地痉挛了一下。 说不清心中是失落,还是庆幸,又或者二者都有,冲矢昂把目光放在了女孩软嫩的小腿上。 她今天是做了些剧烈的运动吧? 所以才累得一到家就睡着,连鞋子也来不及摆放整齐。 单膝跪在地上,冲矢昂抬起麻耶耶的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膝上。 因为姿势的原因,小裙子又往上滑了一段距离,三角处的风光隐约可见。 冲矢昂很怀疑,再这么忍下去,他是不是可以和寺里的僧侣bb耐x。 把手放在绵软的小腿肚上,他稍稍用了些力道按摩,要是放着不管,明天她怕是连下床如厕都难。 脑子里瞬间闪过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冲矢昂的手下一个不稳,按重了点,疼得麻耶耶无意识地一脚蹬在了男人的脸上。 漂亮的女孩子,连脚也是小巧可爱的,还没他脸长,软乎乎地抵在脸颊处,一点也不疼。 裙下的风光因为主人的动作,而门户打开,山丘和溪谷羞答答地躲在薄薄的布片后面,不愿接见慕名而来的客人。 冲矢昂握着麻耶耶细细的脚踝,慢慢将脚掌与自己的脸庞分离,却没有把它放回膝上。 麻耶耶的腿部线条优美,冲矢昂想到了陪伴自己多年,出生入死过多次的狙击枪,手指不受控制地从脚背往下探索而去。 女孩的腿上沾着些薄汗,入手之感颇为粘稠,但她皮肤稚嫩幼滑,能遮去这点差强人意的小缺点。 手指堪堪停在微凸的膝盖上,他不能再往上了,那里不是他应该踏足的地方,虽说乘人之危摸人家姑娘的小腿,也不是件好事,但到底,他还是有底线的。 重新给睡着的女孩按摩小腿,冲矢昂在心中鄙视自己,处处躲着人家,又处处为人家着想,她能知道吗?她会感谢吗? 到最后不过是一厢情愿,才真真可笑可笑。 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大厅里睡觉了,家里这血气方刚的男人,也不知道防一防,被欺负了也不知道! “啪!”一声脆响过后,麻耶耶艰难地睁开了双眼,手心躺着一具吸饱了鲜血的蚊子尸体。 把酸麻的腿放在地上,麻耶耶看着左膝上那块圆形的红色印记嘀咕,“这蚊子也太厉害了吧?房子里也有?”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第四十二章 “安心吧,你心心念念的女孩子目前还没有男朋友。” 这是几天前,白马探从黑羽快斗的口中得知的消息,高高悬起的心,总算可以落回原处。 “谢谢,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久违地露出灿烂的笑容,白马探整个人都变得容光焕发。 黑羽快斗摆摆手,说:“谢就不必了,你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就行,可别忘了你还有个对手在等你。” 看着黑羽快斗讳莫如深的笑脸,白马探先是闭闭眼,随后猛地睁开,恢复往日的自信,“那是自然,下一次,我一定会抓住狐狸的尾巴。”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什么什么?你们在打什么哑迷,我怎么一点也没听懂?”中森青子鼓着脸生气地扯住黑羽快斗的脸颊,“快说,我也要知道!” 两个男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默契十足地说:“秘密!” 抛去其他不说,那一天白马探很开心,一直纠结的问题,终于等到了答案。 可是紧接着,他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自己该去表白吗?表白后,麻耶耶会答应吗?她不答应该怎么办?答应了又该怎么办?直接带她回来见家长吗? 嗯……这大概不行,会吓到她的,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那他到底什么时候去表白才好呢? 冒冒失失就去找人家,结局不用想,也知道是会被拒绝的吧? 得找个理由才行,一个她无法拒绝与他见面的理由。 坐在书桌前,白马探无意识地用手中的钢笔敲打着桌面,这是他心里有事时,常做的动作。 敲击的频率越多越快,说明他心里就越纠结。 华生在旁边看着,深色的眼膜覆盖在眼睛上,又快速收回,然后它拍拍翅膀,飞到了一边。 “华生,你也觉得我是在自怨自艾了吗?算了,你只是一只鸟,懂什么?”白马探苦笑了一阵,又马上恢复自信,“仔细想想,我是个帅哥吧?而且还是官二代,自身能力也不差,为什么老想着人家会拒绝我呢?怪只怪我太谦虚了,我应该大胆主动一些,说不定她就在等着我主动告白呢?” 话音一落,白马探又抱着脑袋撞向书桌,“哪来的自恋狂?人家也暗恋我?别高笑了好吗?她可能根本就不想再见到我,也许她早就忘了有我这么个人!” 华生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称得上是在抽风的少年,不想承认他是自己的主人。 明明主人以前是个高冷中带着温柔,有才又有财的贵公子,如今怎么成了个时不时犯病的二货? 恋爱使人智商后退,并且对男性的打击更大,更何况他还是单相思,每一天也只能靠脑补度日了。 哪像它,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些漂亮的雌x老鹰,就喜欢它这种高大帅气的雄鹰。 咳咳,扯远了,扯远了。 总之,不帮主人牵红线的老鹰不是好助手。它得给主人上一课,怎么可以小看一只鸟的情商呢?? 叼起那张不知被主人一脸痴汉样地吸过多少次的手帕,华生轻飘飘地落在留着一小块空地的书桌上,旁边就是白马探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要不是怕被拉去绝育,华生还挺想在白马探头上啄啄,没办法,太像一个舒适的鸟窝了。 等了许久,华生也没等到白马探的注意,它不耐烦地用喙啄了啄桌面,清脆的声响总算打断了白马探的碎碎念。 “华生!”白马探惊喜地拿起被老鹰放在桌上的手帕,“你帮我想到了个好理由,你真的太聪明了,不愧是我的助手。” 老鹰高傲地扬起头颅,胸前的白羽蓬松胀大,让它看上去威武高冷极了。 可惜一开口就破了功,这奶声奶气的鸣叫声,哪还有一点天空之主的霸气? 不管了,不管了,它帮了主人那么大的忙,怎么说也得给点奖励才对! 生牛肉什么的,主人应该不至于小气到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它吧? 发现华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白马探立刻明白了它的意思,“帮了我大忙,华生该奖,明天就去给你卖牛肉,保管你吃个够。” 扇了两下翅膀表示高兴,华生飞回自己的鸟笼里,闭眼睡去。 “要以感谢的理由去见她,那必须准备个像样的礼物才行。诶?现在的女孩子间流行什么东西?玩偶?发卡?还是什么?” 白马探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他完全不知道麻耶耶喜欢什么东西。这下可好了,礼物要是没挑好,他不还是会被拒绝吗? 白马探用了一天时间观察学校女生间流行的东西,最后锁定了——手机扣。 对,没错,就是手机扣。 基本每个女孩子的手机上都会挂上一个可爱的手机扣,而且往往是和喜欢的人成一对的。 麻耶耶和他,用情侣手机扣什么的,不是整挺好?! 选什么样式,又一次难住了白马探,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有选择困难。 挑来挑去,他最后选择了一条精巧的雪花样式的手机扣。 白马探喜欢白雪,不仅仅是因为它高洁美丽,更是因为人们哪怕上一年有多讨厌厚积的雪堆,在来年初雪到来前,还是会忍不住期待与它再次相遇。 麻耶耶对于白马探来说,就是初雪般的女孩子。 就算前一秒刚和她分开,下一秒,他就又开始期待下一次重逢。 每一分每一秒的忍耐,都将使再次的相遇变得弥足珍贵。 他决定了,哪怕是死缠烂打,会遭人白眼,也要麻耶耶同意与自己在一起。 人心是会被捂热的,而麻耶耶也不是个冷心冷肺的人,所以白马探很有信心。 第二天,他既期待,又不安地走进咖啡店,迎接他的是麻耶耶的同事,也是个勤劳的好女孩。 只不过,为什么她看自己的眼神会那般闪耀,仿佛看见了汇集的星光。 说不上来是哪里来的既视感,白马探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环顾了一周,白马探没发现麻耶耶的身影,可能还没来店里吧?再等等好了。 “麻烦给我一份巧克力圣代。”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гoùsんùщù8.©oм 第四十三章 从他踏进店门的瞬间起,真奈美的眼里就只剩下那个耀眼夺目的少年。 扑通,扑通,胸腔里的心脏狂跳不止,脸颊似夕阳下的湖面,绯红一片。 好想靠近他,又想躲得远远的,想要用双手将他留下,又怕太过热情,而吓到他。 暗恋是件美好而又苦涩的事,真奈美只能将心中翻涌的情绪遏制住,努力在白马探面前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真奈美知道如果用这么异常的状态继续接待顾客,可能会出差错,她和细川女士说了一声,捧着红红的脸蛋,一个人躲进了更衣室。 他今天为什么来?为什么穿得很正式? 她要是没看错,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精巧漂亮的礼品袋,是要送给什么人吗? 那个人是谁? 一般男生也不会邀请女孩子来女仆咖啡约会吧? 所以,难道他要把礼物送给这里的某人? 会不会,会不会是自己?! 真奈美越想越激动,真是的,突然就告白什么的,也太直接了吧…… 要不还是先留个联系方式,吊着他如何? 不行,自己还是很喜欢他的,万一错过这次机会,他重新喜欢上别人可怎么办? 别拿乔了,既然互相喜欢,那顺其自然地谈恋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吧? “对不起,我来晚了。”麻耶耶气喘吁吁地放下挎包,用纸巾擦去身上的汗液,再喷喷除臭喷雾,这才换上工作服。 坐着的真奈美毫无反应,让麻耶耶有些奇怪,按真奈美往常的习惯来说,她应该已经粘在麻耶耶身边表示关切了。 出于好奇和关心,麻耶耶走到真奈美的身边,问,“真奈美,在想些什么?” “哇!”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真奈美一跳,她拍着胸脯,惊魂未定地说,“原来是麻耶耶酱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没发现。” 虽说受了惊吓,可真奈美除了受惊后瞪大了双眼以外,脸上更多的是耐人寻味的红晕。 麻耶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一个女孩子独自在房间里脸红,无非两个原因,磕的cp发糖了,或者想到了喜欢的人。 但是真奈美既不追星,也不是宅,更不是腐,基本可以排除第一个原因,所以…… 她眼睛一眯,黑色的眼珠转了一圈,从兜里拿出一封没有及时扔掉的告白信。 “唉,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上我呢?我知道我的脸长得好,但是性格很糟糕吧?真不知道我哪里值得他喜欢。再说了,还没有接触过就告白,以后后悔了怎么办?多多少少,都要慎重考虑后,才告白吧!” 这是麻耶耶的真心话,到现在她也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表现得那么差劲,还会有男生坚持不懈地给自己递告白信。 “麻耶耶酱,你是在炫耀吗?”真奈美虚着眼,轻飘飘地投去一个怀疑的眼神,“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你那么漂亮,我要是男生,也会追求你的。” “所以,你喜欢的人在哪里?叫什么名字?”麻耶耶打了真奈美一个措不及手。 “他就坐在外面,但是我不知道他的……”真奈美反应过来,从凳子上挑起,追着麻耶耶想打她,“麻耶耶酱,你在套我话?!” 麻耶耶经过了几天斯巴达式的训练,t能上升了不少,真奈美还真不好追上她。 “你喜欢的人就在外面,那你干嘛还躲在这里不出去见见他呢?”隔着小桌和真奈美对峙,麻耶耶一针见血地问出了要命的问题。 果然,真奈美停下脚步,忸怩地揉搓了一下身前白色的围裙,说:“我是在暗恋啊,突然近距离接触他,肯定会害羞的呀!” 谈起恋爱话题就没完没了,满脑子都是恋爱的真奈美,居然会因为暗恋对象近在眼前而害羞! 看出麻耶耶的不敢置信,真奈美气恼地跺跺脚,“真的啦!” 这些日子与真奈美相处下来,麻耶耶与她的关系亲近了许多,才会有勇气打趣真奈美。 换作是以前的麻耶耶,就算真奈美在人群之中告白,麻耶耶都不会表露一点好奇。 不得不说,有个同性好友确实不错。 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她们不能再插科打诨下去。 麻耶耶笑眯眯地打开更衣室的门,对真奈美说:“虽然我很理解不想直面暗恋之人的心情,可是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吧?我要出去工作了,你呢?” 真奈美咬着唇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我知道了,我出去。他又不是洪水猛兽,我干嘛要怕!” 说得倒是壮志凌云,如果不看她那紧张兮兮的脸,还真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麻耶耶忍住笑意,跟在真奈美身后,进入了店里。 “你喜欢的人是哪一位啊?”麻耶耶粗略地扫了一眼,样子不差的客人,有那么几位,里面还有……白马探?! 那真奈美喜欢的人,大概率就是他了。 真奈美羞答答地指了指心不在焉地搅动杯子的圣代的白马探,说:“就是他,很英俊的男生吧!” 说的是疑问句,可语气里带的是与有荣焉的肯定。 “啊?嗯!确实很帅。” 额头挂上黑线,麻耶耶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和白马探的事告诉真奈美,可万一破坏了她们之间来之不易的友谊,她又回到一个人怎么办? 就当没看见吧,那些事情说出来也没多大意思,要是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就糟了。 而且白马探他如果只是来消费,不是来找她的,自己再自作多情,那就真糗了。 “哟,终于舍得出来了,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是前几天因为人手不足而招来的新人,叫葵,模样也不差,只是性格一点也不阳光,对麻耶耶也有种莫名的敌意。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注意的。”真奈美低头道歉,今天这事,确实是她的问题。 “哼。”葵不屑地轻嗤一声,再横了麻耶耶一眼,才转身离开。 没去管葵恶劣的态度,不如说麻耶耶还得感谢她解围。 “我去门口了,下班再聊吧!”小声地和真奈美道别,麻耶耶小心地朝门口挪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麻耶耶刚走了两步,真奈美还在她身边没走远,白马探的声音就传来,“宇佐……不对,弥耶,我要指名你。” 弥耶,是麻耶耶在店里取的艺名。fùщèйщù.мè(fuwenwu.me) -- ⓓаnмéⅠs.cΘм 第四十四章 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不仅不能拒绝,还得顶着真奈美灼热的视线,以及白马探期待的目光,面不改色,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地走到白马探身边,扮演好一名暂时专属于他的女仆。 “感谢您的指名,少爷。”牵起裙摆,对着白马探低头行礼,别看麻耶耶脸上是温柔小意的笑容,其实后背上全是冷汗。 白马探没有察觉出麻耶耶的异样,起身给她拉开椅子,温柔地说:“请坐,我们好好聊聊吧?”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却有一种做了坏事的罪恶感呢? 真奈美那充满困惑的视线,不停在白马探和麻耶耶之间扫荡,看见白马探的体贴,更是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如果可以,麻耶耶她今天就不该来上班,不然也不会碰上这么尴尬的场景。 修罗场什么的,麻耶耶原本以为是件和她无缘的事情,直到置身其中,才感觉到了无奈,和想揍男主角一拳的冲动。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万一是误会呢? 对,没错,一定是她自我意识过剩了,白马探他什么意思也没有! “少爷,我只是区区一个女仆,不能与主人同桌,请让我站在一边服侍您吧?”为了不影响店里的生意,麻耶耶装出卑躬屈膝的模样,准备从白马探身边躲开。 躲不开,也至少不要坐在他身旁。 “探。”伸手握住麻耶耶放在桌上的手掌,做出大胆动作的白马探本人却羞涩地把头撇向一旁,“叫我探,我不希望听见你叫我少爷。” 一道惊雷劈在麻耶耶身上,她快要管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白马探他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还有,明明是他主动,怎么还高得是麻耶耶调戏了他一样?! 麻耶耶顿时心力交瘁,像枯萎了的花朵,颓废地说:“于理不合,少爷。” “没关系。”白马探急切地握紧麻耶耶的手掌,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前,“哪怕是父亲母亲不同意,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要拒绝我。” 眼泪汪汪的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一张脸,白马探和金毛完美融合。 麻耶耶头痛无比,她只是在说假话而已,为什么白马探会接得那么顺畅,还顺手描绘出了少爷与女仆相恋的故事? 这下她该怎么接话? 是直接惹恼他,让他从此不再光顾咖啡店,还是顺着他的想法,继续演下去? 她只是cos女仆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演员呀! “请别这么说。”麻耶耶垂下眼帘,把眼中的神色遮住,睫羽轻颤,咬唇装出无可奈何的模样,“少爷,你家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不顾少爷的前程呢?忘了我吧,您值得更好的女人。” 这是什么肥皂剧女主的台词啊,麻耶耶胃痛地说完,她快要坚持不住了,能不能换个女主角? “不!”白马探似乎想要触摸麻耶耶的脸颊,但又在触及她皮肤的前一秒收手,“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你一人,我不要什么更好的女人,只要你!只要你!” 麻耶耶抖了抖肩,j皮疙瘩掉了一地,前几次相处她怎么就没看出来,白马探还是个戏精。 和越来越疲惫的麻耶耶不同,真奈美放下了心中的警戒,她悄声嘀咕,“是在排练话剧吗?” 走过的葵听到后停下脚步,贴在真奈美的耳边说:“呵,人家是金童玉女,哪怕没在谈恋爱,也是轮不到你吧?我看你还是省了这条心,好好和她扮成好姐妹吧!说不定哪一天,你还可以捡她剩下的男人玩玩。” 真奈美气极,脸涨得通红,她捏着拳头,努力忍住心头的怒火,小声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很喜欢麻耶耶酱,是真心想和她做朋友!你处处针对麻耶耶,还随意挑拨我们的关系是为了什么?” 葵不答反问,“你说,要是你喜欢的男生同麻耶耶那女人告白了,你会怎么样?” “……”真奈美被噎住,顿了顿,表情不自然地说,“我当然是会祝福他们,谁让我和麻耶耶是好朋友。” “哦?”葵不信,“我看不是吧?你会不仅不会祝福他们,还会嫉妒得发疯。别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你可骗不了我,我知道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真奈美心下一惊,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从葵的身边离开。 “嘘……”葵示意真奈美小声一些,然后y险一笑,“别担心,我可没想揭发你。毕竟,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可以好好相处吧?” 真奈美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视线望向白马探,结果看见他一脸期待地张着嘴,等待麻耶耶的投喂。 再反观麻耶耶,她那不情不愿的表情,连遮掩都不想遮掩一下。 怨气喷涌而出,真奈美想,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更喜欢麻耶耶? 论性格,论态度,都是她占上风吧? 凭什么麻耶耶只靠一张脸,就可以得到别人的关注和谅解呢? 凭什么? 不可原谅,别的男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她还要抢走让自己心动的人? “哎哟哟,看看,人家可是蜜里调油,有你什么事?我看你呀,别自作多情了,他压根就没看过你,怕连你是谁都忘了吧?” 葵悄声低语,像个引诱人类出卖灵魂的恶魔。 “怎么可以抢好朋友的心上人呢?真奈美你应该反击,不能再放任她了。” “可是,可是伤害别人是不对的。”女孩的身体在颤抖,可眼神里全是怨毒的恶意。 “不不不,你只是想要保护自己,不是错事。你不能在任由别人欺负下去了,你还想被人羞辱吗?还想被人叫做丑女吗?” 已经逐渐混乱的真奈美来不及细想葵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以前的外号,她精神恍惚地念叨,“不行,我要保护好自己。” “对,在她下手之前,你得先把她g掉!” “我该怎么做?”狂热的火焰在真奈美的瞳孔中燃烧,把她残存的纯洁一并焚烧殆尽。 “很简单,你只需要……” 细川女士皱着眉,把在讲悄悄话的两个女生揪出来,“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客人还在,你们不可以躲起来聊天。” 葵反常地露出个大大的笑脸,说:“好的!”随后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真奈美却用晦涩的眼神盯了细川女士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开。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第四十五章 咖啡店隐在高楼大厦底下,显得有些憋屈,不易被人发现。 路上行色匆匆的人各不相同,上班族们皱眉看着手腕上各式各样的手表,想要赶在妻子发牢骚前回到家中。 归家路上的学生三三两两成群结对,说说笑笑,给无趣的路途添上几分意趣。偶尔见着一两个落单的,都垂着头,曲着腰,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被人认出。 老年人见不到几个,大多已经有儿女或宠物相伴,或是独自一人坐在电视机前,翻看来来去去不知播放过多少次的节目。 与外面的世界不同,咖啡店里的客人们,喜欢拿起一杯喜爱的咖啡,配上合口味的糕点,惬意地享受宁静舒适的闲暇时光。 而这些人,往往是平日里最不受重视的,年轻气盛,空有抱负却不受重用的上班族,在学校里不受欢迎的学生,被社会和家人一起嫌弃的青年男子,他们来店里,多是为了逃避现实,享受被人服务的快感。 与他们相b,白马探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一股清流。 举手投足间难以掩饰的贵气,英俊潇洒的长相,细心体贴的性格,仿佛天生就是一颗闪耀的明星,令他在这家咖啡店里显得格格不入。 白马探不知道其他客人会怎么看待他,他也不会在意,只是在恼怒自己的犹豫和装疯卖傻。 就只是表白而已,怎么就顺势演上了? 别说麻耶耶会觉得不可理喻和不耐烦,他的大脑自己都忍不住想跳出来把犯傻的主人打醒。 志得意满来告白的人是他,临阵退缩的人是他,到现在装疯卖傻的人还是他。这礼物还送不送了?告白还要不要做了? 麻耶耶心不在焉地回忆在道场里学到的新招式,她还是太弱小,且没有天赋,只能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学习。 不求有多强大,只求能够自保。 “弥耶,不,宇佐美,可以听我说说话吗?”白马探双手交合e,一只手的手心裹住另一只手的手背,形成一个拳头,似乎在心里做了某个决定。 被白马探用直白的目光紧盯着,麻耶耶也不能擅自移开视线,她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声音不稳地说:“好的,主人。” 心脏猛地收缩,血液快速地在身体里窜动,让麻耶耶浑身燥热不已。 很奇怪,麻耶耶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心脏会跳动地如此迅速,脑袋也涨涨的,好像在期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大口地将空气吸入肺里,再缓缓吐出,白马探的心情安定了不少,意志也更为坚定,“谢谢你之前在海边救下我的性命,这是谢礼。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你不要嫌弃。” 把精美的礼品袋放在桌上,小巧的袋子,却异常地夺目。 不是没有客人送过麻耶耶礼物,但都被她一一拒绝,但眼前这份,可不好再拒绝了。 麻耶耶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她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地说:“救你是顺手的事情,不需要你如此惦记。礼物我还是不收吧,我救你时,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 意料之中的拒绝,白马探没有选择退步,“我知道你救我是不求回报的,但是我依然想要感谢你。况且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随处可见的小玩意。你如果再拒绝,我就把它扔了,你既然不喜欢,我留着也没用。” 白马探这话说得虽有一丝威胁之意,可他明白,麻耶耶就受不了软中带硬的请求。 麻耶耶不知该怎么回答,白马探他一片好意,自己再不接受,那倒显得她太不近人情了。 “这……那这件礼物我就收下了,但还请以后不要再送我礼物,我不希望被人误会。” 勉为其难地接过白马探递来的礼品袋,麻耶耶用眼角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真奈美,以防万一地提醒了白马探一句。 心头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白马探苦涩地笑笑,自己这算是热脸贴冷屁股吗? 但那有如何? 他和怪盗基德针锋相对过多少次?他放弃了吗? 没有! 不仅没有,他还抓住了基德的狐狸尾巴,下次基德再犯罪,就是他一雪前耻的机会。 所以,他很有耐心,会像蜘蛛一样,慢慢地为麻耶耶编织一张看不见的蛛网,等到她发现时,早已寸步难逃。 “我做不到。” 出乎麻耶耶意料之外的,白马探竟然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我喜欢你,在第二次相遇时,就决定要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我会追求你,男人追求喜欢的女孩子,怎么可以什么东西都不送呢?至于你收不收,那就由你自己决定,我不会g预。”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麻耶耶猝不及防,红色慢慢在白皙的脸颊上渲染开来,心率过快使她全身供氧不足,弄得她头晕目眩。 “你,你在说什么?”麻耶耶不愿承认,真奈美喜欢的男孩子,喜欢的人居然是自己。 太阳穴一鼓一鼓的,顶得血管发胀,麻耶耶小心地看了一眼真奈美,见她并无异常,才悄悄松了口气。 “我是认真的,自从你夺走我的初吻后,我日日夜夜,所思所想都是你。你像个梦魔,从来没有从我的梦境中消失过。” 白马探知道自己c之过急,吓到了麻耶耶,但他需要女孩意识到自己的不同,为以后的追妻之路做铺垫。 没错,是追妻! 白马探的人生履历里没有恋爱,只有婚姻! 麻耶耶遮住自己红润的嘴唇,眼中的羞愤谁也看得到,“那,那也是我的初吻!不对,我不喜欢你!” 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白马探兴奋地双手合十,微笑着说:“太好了,我们共同拥有对方的第一次,不谈恋爱,岂不是浪费了神明们的竭力撮合吗?”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麻耶耶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她恨自己的嘴怎么那么笨,连怼人都不会,翻来覆去就只会一句话。 “没关系,你现在不喜欢我不要紧,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喜欢上我的!” 说完,白马探不等麻耶耶回应,大手一挥,结账走人。 一道冰冷的视线钉在麻耶耶背后,她回头一看,原来是面无表情的真奈美。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第四十六章 真奈美她看见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了吗? 也听见了白马探的告白吗? 她一定很生气,暗恋的男生竟然同别人告白,而且几乎可以说是当着她的面。 麻耶耶踟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和真奈美解释清楚,她怕越解释越说不清。 可是不解释,她又怕真奈美会因此讨厌她,远离她,那样自己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麻耶耶不想再回到从前。 叫住欲转身离开的真奈美,麻耶耶期期艾艾地走到她身边,拉着真奈美衣袖的一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嗫嚅到,“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说那些话。” 真奈美不但没领情,反而挥手打落麻耶耶的手指,怒火中烧地说:“那又怎样?你是多漂亮的女孩子啊,所有男人见了你都走不动道。哪像我为了一张脸,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金钱,现在还不得不出来打工。你说说,像你这样完美的人,为什么偏偏要出现在他面前?为什么?!” 被无缘无故迁怒的麻耶耶简直不敢相信,她从没想过自己和真奈美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争吵。 而且,先认识白马探的人,貌似不是真奈美,而是她吧? 但因为是真奈美的主动,改变了麻耶耶,她也就好脾气地继续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欢的男生是他。如果你早些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白马探,我一定会替他远远的,不让今天这事发生。” 不知是那句话点燃了真奈美心中的zhaya0,她连自己身在店中都顾不上,冲着麻耶耶怒吼,“你是在炫耀吧?炫耀不喜欢他的自己知道他的名字,而我这个暗恋他的人,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麻耶耶也怒了,自己真实的想法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误解,换谁也忍不了。 “我怎么想你?那好,我今天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讨厌你!从第一天见你时,就打从心底里厌恶你!”真奈美用凶狠的眼神看了麻耶耶一眼,里面是她从未看见过的,深深的厌恶。 旁边的客人被扰了喝咖啡的兴致,纷纷结账离去,细川女士因为忙着收银,也没时间去将吵架的两人分开。 葵则抱x站在一旁,兴味十足地看着她们争吵,准确来说是真奈美单方面的指责。 不得不说,真奈美还真是个蠢货,明明她都已经告诉了她更为靠谱的方法去折腾麻耶耶,却被一点小小的打击弄得撕破脸。 该说真奈美是玻璃心,不能磕了碰了,还是该感叹一下女孩子之间的塑料姐妹情? 不过,就算今天撕破了脸,也不妨碍她接下来的计划,倒不如说是推动了计划,她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葵舔舔干燥的嘴唇,意味深长地笑了。 “像你这样天生就受欢迎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懂我的苦楚?你知道被全班同学霸凌,被追着叫丑女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真奈美快步走到麻耶耶身边,趁她不备,抓着麻耶耶的肩膀使劲摇晃,脸上的表情也愈发狰狞。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躲在卫生间里吃午饭,课本g了又湿,湿了又g,她们就像无孔不入的蚊虫,嗡嗡嗡地围在我身边,让我生不如死。” 麻耶耶虽然同情真奈美以前的遭遇,但这不是她可以任性妄为地w蔑自己的理由。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未欺负过你,你为什么要讨厌我?再说了,你既然讨厌我,又为什么要亲近我?” 从真奈美的桎梏中挣脱,麻耶耶百思不得其解,葵的表现能让她清楚地明白葵讨厌她,但是她想不到真奈美竟也如此厌恶自己。 真奈美呵呵一笑,扭了扭手腕,不回答麻耶耶的问题,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你知道我是怎么对欺负过我的人复仇的吗?” 麻耶耶心下一沉,她有不好的预感。 不等麻耶耶回答,真奈美自己说出了答案,“我假意亲近她们,在给她们跑了无数次褪后,不仅挑拨了她们之间的关系,还在她们的食物里一点一点地投毒,然后她们就变成了人人嫌弃的丑女了。” 用手心轻抚脸颊,真奈美陶醉地说:“到现在她们还以为是对方g的好事,从来没怀疑到我的头上,真实蠢钝如猪。” 麻耶耶害怕得连退数步,她虽懂得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也遭受过同学的霸凌,但她的选择是把自己变得强大到不受人伤害,而不是伤害别人。 “你为什么不寻求家人和老师的帮助?”麻耶耶于心不忍,就当她是自作多情吧,至少到刚才那事发生为止,她自以为和真奈美还是朋友。 “你以为我没说过吗?”真奈美顾不得脸上的表情有多骇人,咬着牙说,“你知道他们给我的回答是什么吗?‘为什么她们不欺负别人,偏偏要欺负你?不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你相信吗?这是我的班主任在我求助于他时说的话!至于我的家人,哈哈哈,我哪还有家人?” “……我很抱歉,我不该在未了解事情的全貌之前,对你进行批判。你既然讨厌我,那我以后尽量不和你说话,少在你面前晃悠。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不要给细川女士添乱,我们的事,私下再谈吧?” 麻耶耶做出了让步,既是同情真奈美曾经的遭遇,也是不愿意再因为自己而给细川女士添麻烦。 “这算什么?同情我?谁都可以同情我,就你不行。你高高在上的样子,真令人恶心,这工作我不要了。” 解下腰间的围裙摔在桌上,杯子被碰倒,深褐色的咖啡把纯白w染,麻耶耶明白,那团w渍难以清洗。 她……又成了一个人了。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应该做出改变,不改变,此刻也就不会觉得伤心。 白马探……为什么他要来扰乱她的生活?如果可以,麻耶耶真希望自己没有救过他。 麻耶耶知道,自己只是在迁怒旁人而已,但她忍不住,她需要一个发泄口。 换好衣服的真奈美从后门离开,她拿出在包里震动的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一排字,蹦蹦跳跳地走远了,瞧不出一点难过的样子。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nмéⅠs.cΘм 第四十七章 这是第二次给店里带来麻烦,麻耶耶羞愧难当,在细川女士忙完后,走到她跟前郑重地道歉,“非常抱歉,我又一次给您添乱了。我不想再一次惹出事端来,所以我认为我还是辞职比较好。” 细川女士的手上空空如也,没了常常夹在手中的烟,她肉肉抽痛的额角,强撑出一点笑意,“你没有错,辞职的事再考虑考虑好吗?” 麻耶耶眉头紧蹙,看了空荡荡的大厅一眼,再看看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坚定地摇摇头,说:“我想好了,请不要继续安慰我了。我已经过了犯错后,扑进父母怀中撒撒娇,就可以得到原谅的年纪。” “这个形容挺可爱的。”细川女士笑出声。没了刚才的严肃,她肉肉麻耶耶的头顶,温和地说,“既然你决定好了,我也就不再劝你。但是你多等几日再辞职好吗?一下没了两员大将,我得给店里添回几个人才行。” 麻耶耶犹豫了一下,她怕自己在店里的几天里,又发生什么事情,但也同样能理解细川女士的困扰。 于是她慎重考虑后,同意了细川女士的建议,“我明白了,还请允许我再多叨扰一段时间。” “你这孩子,太正经了,不过我很喜欢哦。”细川女士拍拍麻耶耶的肩膀,示意她打起精神,“接下来,你还得多多努力,我就交给你了。” “是!嗯?把什么交给我?”麻耶耶一脸困惑,她不知道自己被拜托了什么事情。 “招聘员工的事就交给你了。”细川女士笑眯眯的,看着纯良无比,但麻耶耶总觉得那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但是,我万一选错了人该怎么办?如你所见,我很难看清楚一个人的真心。”麻耶耶肉着围裙的花边,思索了一番,又无力地叹息。 “我相信你。”细川女士把麻耶耶按坐在凳子上,用手指抵住她欲言又止的嘴唇,“麻耶耶,你该多点自信。你是个漂亮的,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会有人喜欢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请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做好你应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麻耶耶久违地想起了远在异世的母亲,她虽然做过一些让麻耶耶难以接受的事,但一想想能够在麻耶耶学习到凌晨还为她端来热腾腾的宵夜的人是母亲,能让麻耶耶早上六点半起床时,就吃上热饭的人,也是她。 一时间,麻耶耶百感交集,原来人真的是直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眼眶里一点点地积蓄起泪水,麻耶耶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她该学着长大了。这里没有处处为她着想的,可以依靠的父母,也没有交心的好友。 以后的日子还长,她不能遇上什么事都手忙脚乱,已经没有能够帮助她的人存在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出差错。”麻耶耶眼里是满满的斗志,和她自己说过的一样,她早就过了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她不是温室里被好生照料的花朵,她得像棵杂草,在风雨和困难中独自生长。 细川女士更头痛了,她觉得麻耶耶好像误解了什么,但看她斗志昂扬的模样,又不好意思指出,只能点头鼓励,“你一定能行。” 应该没关系吧?麻耶耶是个工作认真的女孩,况且只是挑选员工,也不至于出差错。 “今天大家早些下班吧,明天要打起全部精神来工作哦!” “好的!” 葵在一旁围观了许久,见细川女士不仅没有指责麻耶耶,反而还温柔地安慰她,一口牙咬得吱嘎作响。 算了,把麻耶耶从店里赶走的目的达到了就行,过程并不重要。 话说回来,真奈美宁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叫麻耶耶好看,还真是个小肚j肠,又脑子不太好使的女人。 再多利用她几次吧,也许她b想象中还要管用一些。 提着书包走在街上,麻耶耶许久没有这么早就回家了。 她习惯了看着夕阳慢慢沉入地平线,习惯了被黑夜一点点笼罩的回家路,习惯了走在一盏盏路灯之下。 麻耶耶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在想许多事,但一细想,又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如同老式电视屏幕上黑黑白白的画面,伴随着意义不明的‘滋滋’声,不断地侵蚀着麻耶耶的大脑。 肩膀不知撞到了谁的身上,麻耶耶停下脚步,双目无神地说:“对不起。”然后在连对方的长相都没有看清的情况下,精神恍惚地离去。 手腕被抓住,一下子把她从彷徨中拉出。 “宇佐美,发生什么事了吗?”依然是那一头能在夕阳下变出多彩的颜色的金发,安室透紫灰色的瞳孔里装满了关切。 眼前的女孩双眼泛红,神情恍惚,再看看手表,还没有到她下班的时候,那她为什么此时会出现在这里呢? 麻耶耶把目光挪到了安室透脸上,露出个泫然欲泣的笑容,疲惫不堪地说:“原来是安室先生啊,我没事,再见。” 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安室透差点质问出声,但又怕吓到麻耶耶。 薄红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安室透抓着麻耶耶的手腕,一语不发地拉着她往公园走去。 “安室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请先放开我好吗?”麻耶耶扣在男人宽大的手背上,可任由她怎么挣扎,也无法从安室透的钳制中挣脱。 行人纷纷侧目,年纪相差不小,且长相不同的一男一女当街拉拉扯扯,他们难免不会多想。 一些和麻耶耶同是学生的女孩子捂着嘴,小声地和身边的同伴在交流着什么,眼神不时地往麻耶耶他们身上飘。 麻耶耶感觉到脸颊在发烫,幸好夕阳的余晖足够强大,把她的窘迫遮了个严严实实。 “我求你了,安室先生,请你放开我!”麻耶耶很生气,怒视着安室透的后脑勺,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应该无视自己的意愿。 “再等等,马上就到了。”男人头也不回,卯足了劲,一副不达目的不做休的样子。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第四十八章 公园里多是独自玩耍的小孩子,他们三五成群,自成一个阵营,占据着不同的地方,互不侵犯。 麻耶耶想不通安室透为什么要带她来这种地方。 安室透带着麻耶耶来到一棵大树下,树叶的阴影盖住了他们脸上的表情,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着喷泉里的水流声,让麻耶耶的心情安定了许多。 “安室先生,你现在可以说说,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了吗?”安室透不是无缘无故就逼迫女性的男人,麻耶耶没来由地相信着。 她知道安室透也许有什么苦衷,但不要以为在理解前因后果之后,她就会轻易地原谅他。 “这里只有你和我。”安室透冷不丁地说了句意思很危险的话,吓得麻耶耶以为自己想错了,其实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 麻耶耶想逃走,可是手腕还被安室透牢牢地抓住,她不能移动分毫。 女孩很泄气,锻炼了一段时间,她还是没有自保的能力,男人想要制住她,是件信手拈来的事情。 “我看错你了,安室透!”今天一连串的打击下来,麻耶耶的心里防线变得极为脆弱,指甲陷入柔软的掌心,疼痛也没能让她从失落,难过,伤心中走出。 真奈美欺骗了她,无端被人误解,现在安室透还把她带到小树林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麻耶耶整个人都要疯了。 “什么?宇佐美你看错我什么了?”安室透也不能理解为什么麻耶耶会那么大反应,他把她带到偏僻的地方,就是为了让麻耶耶放下心防,好好和自己倾诉倾诉。 “你,你还要我来说?你太过分了!”麻耶耶浑身颤抖,声音哽咽,她再也忍不了了,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从眼角滑落。 麻耶耶这一哭,让安室透慌了神,喜欢的女孩在眼前痛哭,而且惹哭她的罪魁祸首很可能就是自己! 安室透手足无措地放开麻耶耶的手腕,想要把她抱进怀中安慰,又怕吓到她,只能在一旁勾着急。 “你,你别哭,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别哭了,哭得我好难受!”此时,安室透深刻地了解了不谈恋爱的后果,他连麻耶耶生气的原因都不知道。 麻耶耶地哭声把玩耍的小孩吸引了过来,他们把两人团团围住,一个男孩指着安室透说:“那个大叔把漂亮的小姐姐弄哭了,好过分,羞羞羞!” 安室透额角一抽,谢谢了,不必提醒他把麻耶耶弄哭了的事实,也不要提他们俩的年龄差。 “她和我是有些误会,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安室透试图解释,但小孩们的表情变得更加嫌弃。 “少骗人了,姐姐她哭得好伤心,我的假面超人模型被弄坏时,都没有她那么难过。一定是大叔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赶紧认错。” “就是就是,赶紧道歉!”其他小孩跟着附和,仿佛安室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被一个小孩子以过来人的身份劝诫,安室透哭笑不得。 “好吧好吧。”安室透无奈地同意了,不过他刚刚好像也是在道歉吧?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宇佐美,对不起,我要是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你别难过,也别哭。你可以打我骂我,但别不理我,你看看我好吗?” 这是安室透第一次低声下气地求一个人的原谅,但是好像没什么作用,麻耶耶还是哭得忘我,根本没搭理他。 “你真的是大人吗?”开头说话的小孩满脸鄙视,“我的爸爸给妈妈道歉的时候,都会土下座的,你真的有心要姐姐原谅你吗?” “对啊对啊。”又是一片附和声。 那小孩是不是透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随意说出来确定不会被自己老爸抽打屁股吗? 小孩会不会被打,安室透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方案是任由麻耶耶继续哭下去,以后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很明显pass掉。 那就只能选择第二个方案了。 安室透像壮士断腕一样,义无反顾地扑通一声跪下,膝盖和铺满鹅卵石的地面相撞,巨大的声音弄得一群小孩无比牙酸。 “请原谅我!”响亮的声音总算引起了麻耶耶的注意,她抬眼一看,差点没直接笑出声。 “安室先生,你在干什么?”麻耶耶脸上尤带着泪痕,嘴角却微微上扬,看似心情好了不少。 没等安室透起身回答,带头的小孩跑到麻耶耶身边,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扬起小脸,自得地说:“我看大叔把你弄哭了,所以让他跪下求你原谅,我很厉害吧!” ‘小色狼!’安室透在心中默想,‘抱那么久干嘛?还不赶紧放开她!我都,我都还没抱过!好羡慕,不对,赶紧放开!’ “还有我,还有我!”旁边的小孩争先恐后的说着,一起往麻耶耶身边挤,硬生生把安室透挤到了一旁。 安室透:…… 麻耶耶忍俊不禁,用手帕把脸上残存的泪水擦掉,又在书包里找找,翻出一包手制糖果,交到带头的小孩手中,“谢谢你们了哦,这是给小勇士们的奖励。” “哇,糖果!谢谢姐姐!我们就在那边玩,姐姐要是又被欺负了,就大声呼救,我们一定会过来救你的!” “好的,麻烦你们了。”麻耶耶微笑着挥手,目送小孩子们远去。 蹑手蹑脚地靠近麻耶耶,安室透观望了一下女孩脸上的表情,见她不再激动,这才放心地说:“哈哈哈,你刚刚吓到我了,为什么突然就哭了呢?” 麻耶耶没好气地瞪了安室透一眼,可惜眼圈红红的,没有一点威慑力,倒像只可爱的小兔子,叫人忍不住想去欺负欺负。 “还不是因为你,干嘛要说这里只有我们俩?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说完,麻耶的脸也跟着红了,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错怪安室透了。 “是我欠考虑了,我只是想听你说说内心的烦恼,我以为安静一点的地方更能让你放轻松。”安室透挠挠脸颊,也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麻耶耶本质是个敏感脆弱的女孩子,再加上以前发生的事情,她多疑一些也正常。 不过嘛,她更像一只急得直跺脚的小兔子了。 嗯……n牛色的。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第四十九章 小孩们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开心地分食着麻耶耶赠送的糖果,欢快的笑声随风飞得更远。 按住不安分地在空中乱舞的头发,麻耶耶害羞地笑笑,说:“总觉得,一直被安室先生看见我不成熟的地方,今天也是,竟然在你面前哭了。你一定认为我是个奇怪的人吧?” 女孩的眼眸忽闪着,不敢与他对视,黑色顺滑的发丝缠绕在纤细的手指上,姣好的脸颊上带着可爱的薄红,安室透摸着在胸腔里狂野地跳动着的心脏,第一次体会到了书中所说的怦然心动。 好想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想与她唇齿相依,想在每天清晨看见她熟睡中的小脸,想让她在年迈时,依然依偎在自己身旁。 “说明我们很有缘分哦。”安室透的从未像现在那么坚定地想要去追求一个女孩,他凝视着麻耶耶,视线不偏不倚,“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对我来说,能被你依靠,我很高兴。” 紫灰色的眼仁里有两个小小的麻耶耶,酥酥麻麻的感觉袭上了女孩的神经末梢,她全身如同触电一般轻微颤抖。 “好成熟的发言,安室先生这样安慰过的女孩一定不少吧?”把手贴在发烫的脸颊上,麻耶耶在心中悄悄祈求男人不要再用那么直白的目光紧盯着她不放。 那是与白马探给予她的,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如果说白马探是猛然袭来的暴风雨,所过之处皆是疮痍,那么安室透就是绵绵细雨,滋润万物。 “才没有,我可是洁身自好的好男人,绝对不会乱高男女关系!”害怕被麻耶耶误解自己是个只会甜言蜜语的花花公子,安室透手忙脚乱地解释。 然后自动忽略曾经去发泄压力时认识的几个女性‘朋友’。 麻耶耶掩唇轻笑,脸上再见不着最初的难过,“嗯,我相信你。” 安室透一边庆幸自己在麻耶耶的心中还是个正直的形象,一边又唾弃自己存在欺骗嫌疑的行为。 不对不对,带她来公园是为了听她诉说心中苦闷的,怎么反倒是自己被她的可爱所打动了? “咳咳”安室透清了清嗓子,撇过头,不想让麻耶耶发现他脸上的酡红,“能说说吗?你为什么今天那么伤心?” 女孩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眉间也拧成一个麻团,脸庞上的两团绯红快速退去,嘴唇也慢慢抿起,失去了鲜活的颜色。 安室透用眼角偷摸地看她,很担心麻耶耶会不会再一次逞强,不与他说自己内心的煎熬。 所幸,麻耶耶低着头稍微思索了一下,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像是放下了压在肩上的担子,“安室先生,你有没有和你的朋友吵过架?” 本以为是女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但看见麻耶耶再次湿润了的眼眶,安室透不得不单方面地认为是另一方的错误。 “吵架当然有过,就算是再亲密的好友,也一定有过争吵,只是有大有小。但是只要你们哪一方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真诚地道歉,也能顺理成章地和好。是和好朋友吵架了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伤害了她?” 安室透认为猜得不离十,但麻耶耶摇了摇头,说:“她拒绝承认是我的朋友。” 女孩的双手放在胸前,做出防备的姿势,她在下意识地保护自己不受侵害!浅浅的指夹盖深深地陷进红润柔软的肉里,留下几个月牙形状的印记。 安室透看着心疼,想也不想地拉过麻耶耶的手,将它包裹在手心里,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但明明是炎炎夏日,女孩的手却冰凉一片。 “安室先生?”麻耶耶试探地拉了拉,想从他的掌心挣脱,但男人似乎意料之外地坚持。 初次触碰心爱的女孩,安室透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地行为可能又要吓着她,于是慌忙地松开麻耶耶,视线飘忽地解释,“对不起!我看你手受伤了,不自觉就……” 幸好他皮肤天生就颜色深,叫人看不出自己的窘迫,他难得感谢了一次一直被自己嫌弃的肤色。 轻抚手上的印记,麻耶耶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小片阴影。 在这个世界,没有人像安室透一样,会发现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伤口,‘要是和我告白的人是安室先生该多好?我一定很难拒绝吧?’ 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的浅金色头发,深色却带有莫名吸引力的肤色,高贵莫测的紫灰色瞳孔,帅气成熟的长相,温柔又善于观察的性格,安室透的一切都在麻耶耶的眼里显得那么的夺目。 看麻耶耶低着头久久不出声,安室透懊恼地想,‘该不会是又惹她生气了吧?你看看你,又不是十几岁的青涩少年了,做事之前就不能用脑子想想吗?嘛……在她面前,感觉自己在警校里学的东西都没多大用处。’ “我没有生气,请不要误会。”麻耶耶鼓起勇气和安室透对视,虽然她的眸光潋滟,但男人还是在她如黑曜石般美丽深邃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一清二楚,专注认真。 热血逆流而上,涌上了脑子,安室透缺氧似地呼吸急促,脸颊通红,他摸了摸滚动的喉结,干涩感却没让他感到烦躁。 能解渴的,还未有人开采过的水源就在眼前,却不能触碰,一旦掉以轻心地伸手去触摸,就会发现,原来那只是海市蜃楼,自己的妄想罢了。 安室透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麻耶耶身上挪开,他不能再看她了。 她之于他,是考古学家一心勘探的遗迹,是游子心中念念不忘的故乡,是鸟儿稍稍离开又会重新回去的天空,是向往,是归宿,是边疆。 安室透的内心出奇地宁静,他决定好了,去他娘的年龄,身份,工作,他想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想要搂着她走进婚姻的殿堂。 但在此之前,他还得把钻牛角尖的女孩子从自我伤害中救出来,她可是已经被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孩子,谁也不能欺负她,哪怕是她本人。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nмéⅠs.cΘм 第五十章 “你说她拒绝承认自己是你的朋友?那是什么意思?”原谅安室透吧,他一个大老爷们,真的不是很懂女孩子心里的弯弯绕绕。 麻耶耶咬着唇,闷声不响,安室透在一旁耐心地等待。她就像一颗蚌壳,一摸就紧紧地关上,你得把她晾晾,等等她就自己打开了。 “她似乎很讨厌我,但我实在不记得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而且,她说她讨厌我,但她又是和我最亲近的异x,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果不其然,麻耶耶自己开口诉说了心中的烦恼,同为女性的自己,也完全不能猜出真奈美讨厌她的理由。 “大概是对你的容貌心生嫉妒了吧?”安室透给出了一个最直接的答案,弄得麻耶耶怪不好意思的。 “我的样子也没好看到让同性嫉妒吧?都说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女孩子们画上精致的妆容以后,都很漂亮吧?她的化妆技术也很不错,在我看来也是个美好的女孩子。” “不不,都说女人是世上最难懂的生物,但我不这么认为。相反,我认为她们的心思出奇地单纯,往往喜欢或讨厌一个人,都是因为一个极为简单的原因。” 安室透信誓旦旦地说到,他说的人里自然不包括他的同事们,她们是美丽与危险共存的黑寡妇蜘蛛。 “是吗?安室先生很懂啊……”麻耶耶摸着下巴思索,她后悔为什么要专注于一个人呆着了,这样做,她就算回到华夏,也很难交到好朋友吧? 安室透眉毛一跳,看麻耶耶那认真思考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在想他以前交过几任女朋友。 “宇佐美,你不要误会,这观点是我从相处过得女性身上知道的!”说完,安室透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怎么还越抹越黑了? 麻耶耶她也不对,为什么给他那张意味不明的字条后,就对他不冷不热,也不主动联系他,让他一个人想来想去,猜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所以,那张字条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得找个时间详细地问问她才行。 比起安室透的不知所措,麻耶耶倒是很平静,毕竟男人的年纪摆在那里,说他没谈过恋爱,麻耶耶反而还不信。 “请不要解释,我明白的。”忽略掉心中一闪而过的烦闷,麻耶耶给了安室透一个‘我懂’的笑容。 一排黑线挂在安室透的额头,这下可好,真让她误会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安室透肉肉酸胀的太阳穴,把话题岔开,“按你的说法,她应该隐藏得很好,为什么会突然和你吵架呢?” 和一个男人说自己被另一个男人表白了,这件事出奇地让人尴尬,麻耶耶哽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很不好意思说吗?”安室透看出了麻耶耶的为难,但他不想放过摆在眼前的机会,“不是说说了相信我的吗?但其实,也没那么相信我吧?” 说罢,负气地转过身,耍起了小性子,这动作女孩子做起来显得可爱,安室透就是单纯地高笑了。 可偏偏麻耶耶就吃这一套,她不希望自己惹人生气。 “我喜欢你。” 安室透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又以极快地速度鼓动,他能清楚地听见血液在身体里流淌的声音。 “……有个男生对我说了这句话。不仅她听见了,更主要的是,和我告白的男生是她喜欢的人。” 麻耶耶望着被家长一个个叫回家的小孩,惆怅地看着天边那仅存的一线残红。 与失落的麻耶耶不同,安室透差点心肌梗塞。 前一秒还是浓情蜜意的告白,后一秒就直接从天堂堕入地狱,蹦极也不敢这么玩吧? 不知道说话大喘气是会害死人的吗? 行吧,是他自作多情了。 “你同意了吗?”麻耶耶被人表白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同意了没有,可千万不能同意啊! “诶?我没有同意。但重点是这个吗?”麻耶耶疑惑了,为什么安室透会那么在意这一点呢? “你没同意,那你的朋友可以自己去追求幸福,你也就没必要认为你做了错事。看着我的眼睛,你没有错!她怎么想是她的事,你问心无愧就行。她如果不原谅你,那说明你值得更好的。” 安室透这一番直白又偏心的话弄得麻耶耶很是羞耻,她连忙止住他说下去的想法,“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要再说了。” 男人面上不显,心下却暗喜,他成功糊弄过去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大脑飞速转动,才把那些话说了出来,不然很有可能就会被麻耶耶发现自己真正的想法了。 自己喜欢她这件事被发现了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要把她给吓跑了。 虽说有那张意味不明的字条在,但是万一那是自己多想了该怎么办? 再者,虽然已经决定要追求她了,但此时此地明显不是好时机,弄巧成拙被拒绝后,又躲着他该如何是好? 他得稳住,循序渐进才是上策。 “心情好些了吗?”安室透像个亲切的邻家大哥哥一样,温柔地询问。 麻耶耶乖巧地点头,呼出心中的浊气,“谢谢你,安室先生,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能帮到你,真是太好了。”忍住伸手去肉麻耶耶头发的冲动,安室透笑得温良。 夕阳最后的余晖也淹没在地平线,时间不早了。 和安室透挥手告别,麻耶耶回家的步履都轻快了不少。 再她走出几米后,一个身影从暗处显现。 “喂,是我,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 麻耶耶对即将到来的一切还一无所知,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追逐着自己的影子。 有多久没像现在这么轻松快乐过了呢?麻耶耶不知道。 但就算生活只剩苟且和不堪,也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人生这条漫长又崎岖的道路,一旦出发,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大厅里亮着很久没有见到的灯光,麻耶耶的脚步一顿,快要失去工作的她,又一次没了选择的权力。 之前几天登不上po,这下一起发。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第五十一章 冲矢昂举着针筒,滴了几滴冲调好的羊n在手背上,嗯,不烫手,可以喂了。 可缩成一个球状物的黑白色毛团似乎不想给自己找个男妈妈,冲矢昂一靠近就被不留情面地呵退。 长长的胡须一抖一抖的,瞳孔竖成一条直线,尾巴也在身后不耐烦地扫来扫去,小小的嘴巴努力张大,露出里面尖尖的r牙,可惜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不仅如此,还让人有种想把它抱进怀里好好揉搓一番的冲动。 说起来,冲矢昂其实并不喜欢小动物,也不会对它们伸出援手。 这个世界本质上就是无比残酷的,无论是在人类社会,还是在动物的领地里,弱肉强食就是唯一的规则。 像他们这种人的存在,只不过是象征着一种界限,弱者若是被欺压狠了,也会成为施害者。 蚁多咬死象的道理,谁又不懂呢? 也许也是为了所谓的维护正义,可是只有强者才能定义‘正义’,执行‘正义’,人就是如此的两面,一边渴望着解放,一边又不希望完全的自由。 动物们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对与错,那么多的选择,那么多的顾虑,它们只需要想着怎么活下来就行。 生存,繁衍,死亡,单t生命或许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但种族却不会因为自然的原因灭绝。 很神奇,不是吗? 正是因为被人类驯化,教养,动物才会收敛起自己的獠牙,丢弃狩猎的武器,成为围在主人脚边摇尾乞怜的宠物。 而一旦被主人抛弃,完全丧失生存能力的它们,又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艰难险阻呢? 还不如从一开始人类就不要去插足它们的生活,也许是单纯的一片好心,但同样也可能是导致它们死亡的最终原因。 冲矢昂深谙这个道理,他可以为不幸惨死的流浪动物收敛尸体,也可以把它们送入收容所,但绝对不会给它们投食,交会它们不应当知道的希望。 为什么今天会把这个小家伙带回家呢? 大概是那双圆溜溜的黑色眼睛吧。 明明一点也不像,可那戒备怯弱的神情,蜷缩在垃圾桶旁边瑟瑟发抖的小模样,y是让他想到了初见时的麻耶耶。 她也同样被唯一的家人抛下了,独自留在人世间,对所有试图亲近她的人抱有警戒心。 当下冷硬的心就软成一滩面糊,冲矢昂没费多大劲就把小家伙抓住了,只是帅气的脸上多了几道细小的伤口。 果然很像啊,她才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把小家伙带去医院做了t检,洗了澡,冲矢昂才发现原来它长得挺可爱的。 圆圆的脑袋,黑色的毛发在它脸上梳了个中分,鼻梁和两颊上的毛是雪白的,中间还有一个粉色的鼻头,除去四个爪子,它通t墨色短毛,脚垫也和鼻头是同样的颜色。 “看样子,是个健康的小姑娘,大概也就一个多月大小,你若是养不了,我就帮你送到收容所去。这个品相的小猫,应该走很多人愿意领养,你大可放心。” 宠物医生给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给冲矢昂提了个建议。 换作是平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同意,但今天,冲矢昂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它带回家中饲养。 “好吧,我和你说一些注意事项吧,你记得把该买的东西备齐,不然又得再跑一趟。” 等冲矢昂提着大包小包立在门前,才想起还没问麻耶耶是否介意家中有只小猫这事。 他和小猫隔着一层透明的塑料,面面相觑。 都接到家门口了,还能再跑回医院去吗? 冲矢昂选择先等麻耶耶回来再和她详细解释,如果她确实不能接受,那自己再帮小猫找个值得托付的好人家。 小猫还没习惯和人接触,又或者是会看碟下菜,在医生面前就唯唯诺诺,伏低做小,在冲矢昂面前却趾高气昂,大声呵斥。 “你这小家伙,还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跟谁学的啊?”不怕被抓地把小猫从猫包里捉出,冲矢昂的手背上也添了几条细细的伤口。 “看着不大,脾气还不小。” “喵!”似乎是在说,我就这性格,你能拿我怎样? “行行行,都把你带回家了,脾气再差我也忍了。”冲矢昂笑着想摸摸小猫的脑袋,就被一套组合猫拳打退。 “还不让人摸?” “喵!”舔舔殴打过冲矢昂的爪背,小猫很是嫌弃脚毛乱糟糟的样子。 “家里原本的大小姐还没安慰好,又来一个,我太难了。”话说得很苦涩,很无奈,但准备去给小猫泡羊n粉的身体却很诚实。 麻耶耶提心吊胆地推开门,就看见老大不小的冲矢昂,撅着屁股,跪在茶几前,嘴里说着诱哄的话,“乖啦,你吃一口,就一口,不吃肚子会饿的。” 有那么一瞬,麻耶耶怀疑冲矢昂把谁家的小萝莉诱拐回家了,欲行不轨之事。 一口气梗在喉间,不上不下,硬生生憋出一个响嗝来。 冲矢昂回头一看,麻耶耶那副仿佛遇见了变态一样的表情闯入了他的眼睑。 ‘噌’地一声从地上爬起,冲矢昂也没想到与麻耶耶的再会会是如此尴尬的情景。 “咳咳,你不要多想,我没有诱拐小萝莉。”该说冲矢昂很了解麻耶耶吗?连她刚刚想的事情都猜得一分不差。 男人移开身体,把缩成一团的小猫露了出来。 不同于对冲矢昂的排斥,小猫在见到麻耶耶的第一眼,就从茶几上跳下,步履蹒跚地跑到她身边。 随后乖巧地坐在麻耶耶的脚边,扬起可爱的头颅,瞪着圆润的眼睛,歪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麻耶耶一顿猛看。 ‘还是个好色的小家伙。’冲矢昂在心里啐了一声,他也在等待麻耶耶的反应。 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毛茸茸的小可爱呢?何况还这么亲人。 麻耶耶一把把小猫从地上捞起,抱入怀中。 小猫一点挣扎的意思也没有,还换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姿势,惬意地把头埋进麻耶耶的臂弯里。 “这孩子,是你捡回来的?”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第五十二章 因为怀里抱着个可爱的小毛团,麻耶耶不想惊吓到它,所以表现得温柔了许多,连带着和冲矢昂说话的声音都很轻柔。 很久没和麻耶耶交谈过了,冲矢昂第一时间呆愣了两秒,慢半拍地说:“对,见它太可怜了,没能忍心放任它自生自灭。” “我真没看出,你对小动物这么心软。”用手梳理着猫背上柔软顺滑的毛发,麻耶耶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把手中的针筒递到麻耶耶面前,冲矢昂稍显委屈地瞪了眼在女孩怀中乖巧无比的毛团,然后和她解释,“我准备给它喂吃的,它还小,饿太久了对身体不好。不过它好像很不喜欢我,不希望我来喂它。要不,你试试?” 麻耶耶接过针筒,坐到沙发上,把臂弯里的小猫放回茶几,再重新吸了一管温热的羊n,试探x地递到毛团嘴边。 也不知它是哪儿来的安全感,对麻耶耶的一切行为,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戒备,反而还可怜巴巴地眨巴着双眼,静静地等待女孩的投喂。 一针管的羊n很快就被吸食殆尽,小猫意犹未尽地舔去胡须上不小心沾上的羊n,再细声细气地‘喵喵’叫了两声。 表明自己还未吃饱后,又乖乖地等待。 冲矢昂面无表情地看着状若两猫的毛团,要不要把差别对待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你找到它的时候,有没有在附近找过它的主人?”麻耶耶一脸宠溺地看着小猫的憨态,感觉整个人都被萌物治愈了,连着对冲矢昂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他忘了这茬,就想着把这只很像麻耶耶的小猫给拐回家了。 “呃……没有。”男人有些心虚,万一小猫其实有主人,而且主人正在疯狂地寻找它该怎么办? 他该不会是好心办了坏事吧? 不自觉地在麻耶耶面前站得笔挺,冲矢昂宛如一个虚心等待母亲批评的小孩。 “你一定是忘了吧?今天时间也晚了,明天就再麻烦你去找到它的地方看看,或者等过两天我没有排班的时候,一起去。” 没想到麻耶耶不仅不责怪他,还准备和他一起去找小猫的主人,冲矢昂抓紧了裤子,克制地点头同意。 小心地戳戳小猫那吃得滚圆的肚皮,麻耶耶真怕它像气球一样被撑爆。 “贪嘴可不好,等一下肚子会难受的。” “喵……”已经在难受了,它的叫声都虚弱下来,四仰八叉地敞着肚子,一点运动的想法都没有。 可麻耶耶不准备让小猫继续躺着,把小猫翻过来,催促着它前进,“不可以躺着哟,不然会越来越难受的。你多走走,消化消化就好了。” 女孩望着小猫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冲矢昂不由得幻想了一下她抱着婴孩站在男人身边的模样,一定很美好吧? “你以后会是个好母亲吧?”疑似x骚扰的话,被冲矢昂无知无觉地说出。 放在沾满身上的手指被收回,麻耶耶冷着脸起身,“冲矢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对未成年女性说这些奇怪的话。它就交给你了。” “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解释的话语苍白而无力,冲矢昂伸出手掌,在即将触碰到麻耶耶的瞬间,又怯懦地缩了回来。 他什么时候如此畏首畏尾过? 在麻耶耶的背影消失的同一时间,小猫也飞速地窜回了猫包里,睁着眼警惕着冲矢昂的一举一动。 “你们俩也太像了吧?我知道是我错了,你也不必这么地害怕我吧?好歹还是我把你救回家的。” 小猫不留情面地‘哈’了几声后,用屁股对着冲矢昂,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都说狗是忠臣,猫是j臣,冲矢昂现在深有体会。 “今晚你在哪里休息好呢?” 自己的房间?还是算了,他晚上睡得迟,吵到小家伙休息,可能会被它报复。 客厅吗?他怕明天一早起来看见满地狼籍会忍不住血压飙升。 拜托麻耶耶吗?也不知道可不可行,毕竟才激怒了她,自己还要恬不知耻地去求她帮助,被拒绝的可能x更大吧? 还是试试好了,她对小猫没有恶感。 麻耶耶回到房里,拿出白马探赠送给她的手机扣,雪花形状的装饰物上的水晶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十分夺目。 一想到真奈美就是因为他和自己吵架,麻耶耶就手一抬,想把它扔进垃圾桶里。 可是白马探那认真的眼眸,微红的,紧张的面孔,以及笃定的宣言,又打消了麻耶耶的想法。 一个人的喜欢,为什么既沉重,又让人心生欢喜呢? 麻耶耶不能否认,在听到白马探告白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脏猛地颤动,在雀跃,在欣喜。如果不是她一心一意想要回到华夏,真奈美也不喜欢白马探,她说不定会就那么顺势答应下来。 恋爱,算上前一世的十几年,麻耶耶还未曾尝过它的滋味。 是苦是甜,是咸是淡,是忧伤,还是快乐,她无从得知。 轻抚着每一颗水晶的形状,麻耶耶的脸颊悄悄红了。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怕是她,也对恋爱抱着无限的幻想。 要高大帅气,有才多金,还得满心满眼只有自己,这是前一世偶尔和朋友谈过的,关于另一半的猜想。 可后来才发现,社会不是童话,而童话也有黑暗的一面,她可能穷其一生都找不到如此完美的另一半。 喜欢的反面是漠不关心,麻耶耶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她认为很正确。 正是因为漠不关心所以才能够看也不看地丢掉别人的告白信,才会不在意别人的霸凌。 那,这是不是又说明,她在心底的某个角落,是喜欢着白马探的呢? 是喜欢吧…… 至少是喜欢他的容颜,人类都是感官动物,对于长相好的人,好感度自然会高上一些。 再者,她在心底里窃喜过,自得过,好友喜欢的人喜欢的是她。 但随之而来的,是对抱有这种想法的自己的唾弃,嫌恶,所以她又躲开了,可还是没留住想要离开她的人。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nмéⅠs.cΘм 第五十三章 万般无奈地一手提着小猫后颈肉,一手敲开麻耶耶紧闭的房门,“宇佐美,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门被打开一条缝,冲矢昂只能看见半张脸和一只眼睛。 “我今晚有些事要忙,可以麻烦你照顾这小家伙一晚上吗?”把手上的小猫凑到麻耶耶跟前,它的四只小脚掌全都像绽放的花朵一样张开。 圆圆的眼睛大张着,看上去不服气极了,可惜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它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对于萌物,麻耶耶的忍耐力是很大的,况且出了白天那些事,她今晚能不能睡着还不一定,照顾小猫也是顺手就行的事。 “好吧。”打开房门把小家伙迎进去,它倒一点没有身为外猫的自觉,大摇大摆地探索着麻耶耶的房间,像个巡视领地的王者。 “还有,对不……”没等冲矢昂说完,房门就再次关闭,幸好他躲得快,不然鼻子怕是要遭殃。 “还真是个小野猫。”摸摸挺拔的鼻梁,冲矢昂心有余悸地吐槽。 小猫着实乖巧,进了房间就不吵不闹的,蹲在床边,文静得像个大家闺秀。 知道冲矢昂是想道歉,可麻耶耶暂时还不想和他和好。 说她不知好歹也好,拿乔做作也罢,麻耶耶没法心安理得地和冲矢昂共处一室。 捞起小猫搂在怀中,麻耶耶肉肉它的头顶,又轻轻捏捏它的耳朵尖,惆怅地说:“但愿你不是被抛弃的小孩。” 小猫似乎听懂了麻耶耶的担忧,‘喵喵’叫着安慰她,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麻耶耶裸露的手臂,尾巴也在她的手腕上缠成一圈。 “是在安慰我呀?真是个好孩子。”麻耶耶心下柔软得一塌糊涂,这么乖的毛茸茸,谁不喜欢。 把它放在床上,麻耶耶先去洗漱了一番,一出来,就看见它勾着手机扣玩耍。 本就闪耀的手机扣,在某种不明液体的印衬下,更加闪亮。 提溜起雪花的一个小角,麻耶耶把它洗了洗,就扔在桌上不闻不问。 点点小猫粉色的微湿的鼻头,麻耶耶没好气地说:“那个东西可不能吃,会坏肚子的。” 知道自己g了坏事,小猫委屈地趴在床上,耳朵往后飞起,做出求饶的姿势。 麻耶耶没能绷住,又把它抱起,在它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我还没骂你呢,就装可怜装得这么快?也不能一直叫你小家伙吧,干脆给你取个名字好了,你有异议吗?” 小猫‘喵’了一声后,主动趴在麻耶耶的胸前踩n,大概没有拒绝的意思。 华夏的老人常说,贱名好养活,那就叫它…… “咪咪,你就叫咪咪了。”麻耶耶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取名废。 有那么0.01秒,麻耶耶好像在咪咪的脸上看见了一丝嫌弃。 到底还是小猫,它一天需要将近二十个小时来睡觉,没和麻耶耶玩几分钟,就打着哈欠慢慢睡着了。 看着桌上还在一闪一闪的手机扣,麻耶耶想不出以后该怎么和白马探相处。 男孩子的心思,她实在想不明白,只能求助外援了。 安室透一如往常地监听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一举一动,手机响了也以为是组织里下达了什么任务。 结果拿起来一看,是麻耶耶找他帮忙来了。 “安室先生,你这么英俊帅气,肯定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你吧?那请问你平常是如何让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放弃你呢?” 看到心上人夸赞自己的容貌,哪怕是男人也会忍不住自得的,安室透也不例外。 “嗯……一般都会告诉她们我有喜欢的人了,女孩子大多很懂事,会知难而退,只有极少数还会选择继续纠缠。” 麻耶耶躲在被窝里,对着屏幕疯狂点头。假装有喜欢的人,确实是个拒绝白马探的好方法。 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白马探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安室先生,那你不怕谎话暴露吗?”麻耶耶下意识地已为安室透是在敷衍告白的女孩子,她并不认为近乎完美的他会有追求不到的女性。 “谁告诉你我在说谎了?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隔着屏幕,安室透也能想象到麻耶耶吃惊的模样,一定很可爱。 “诶?是吗……”说不清心底的失落从何而来,麻耶耶飞快地打了一排字,又删掉,最后问,“是我认识的人吗?” 安室透愉悦地看着显示了许久的‘正在输入中……’的字眼,他觉得自己未来可期。 不过嘛,也许可以先欺负欺负麻耶耶,吊吊她的胃口,谁让她白天里弄得自己脸红心跳,结果还告诉他是自己想太多。 “嗯……”安室透似乎很为难,也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她确实是你认识的人……”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所有认识的女性,最终找了一个自认为最契合的人。 他经常来咖啡店,但他从没有指名过其他女生,顺明他很专一。而且他29岁,马上就三十了,虽然脸上显嫩,但年纪确确实实地摆在那里,不可能喜欢她这种r臭未g的小女生。 所以,安室透喜欢的人是细川女士! 从来没见过细川女士身边有什么男性,并且她性格温和,对麻耶耶也极好,若是他们能成,她一定会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请加油,安室先生,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猜到麻耶耶想岔了,但是安室透偏偏不解释清楚,反而顺着麻耶耶的鼓励说:“我怕在追求她的时候做了错事,她不原谅我。” “具t是什么事呢?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我认为她应该会谅解你的。你要相信你喜欢的人。” 鱼儿上钩了,安室透兴奋地舔过唇瓣,‘是你自己说的哦,可别反悔了。’ “谢谢你,宇佐美,我会尽快和她告白的。实不相瞒,她太可爱了,我怕被人抢先一步。” “绝对要成功哦!” “嗯!哦,对了,要不要我帮你一下?你不想被那个男孩纠缠吧?我可以假装是你的男朋友,他应该会知难而退。”安室透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可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安室先生,你不怕被你喜欢的人误会吗?” “不会,你不是说过吗?只要不是严重的事情,她会谅解我的。” “好吧?” 关掉手机,安室透差点笑出声,怎么那么好骗啊? 我怎么感觉我剧情越水越长了。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nмéⅠs.cΘм 第五十四章() 冲矢昂很清楚他在做梦,不然也不会一回家就看见穿着女仆装的猫耳娘麻耶耶了。 对他不屑一顾的女孩甩着黑色的,细长的尾巴,走到跟前,眼神温柔缱绻地看着他,红唇轻启,充满诱惑地说:“欢迎回家,主人。请问你是先吃饭,先洗澡,还是先吃,我,呢~” 头顶的耳朵同样是黑色的,规规矩矩地立着,偶尔俏皮地扑闪了两下,黑曜石般的眼眸里装着两个小小的冲矢昂。 刺激程度不b生活了几十年,才发现自己的x别其实有问题来得小。 没等到冲矢昂的回答,麻耶耶看上去很不满,她扭着腰,环抱住男人强壮的手臂,丰腴柔软的两团酥胸将它紧紧地夹住,“呐,为什么不回答我?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头顶轻轻地在冲矢昂的肩膀上蹭动,柔软的发丝钻进衣领,宛如一条纤细的游蛇,慢慢地挑逗着他的神经。 女仆装的裙摆短到岌岌可危的地步,可以让人轻而易举地看见包裹着私处的白色棉质布料,柔软,纯洁,还有不言而喻的暗示。 “你只是个虚假的存在,她不会对我这这些事情。”滚动喉结,驱赶着身体里过量的热意,冲矢昂克制着,不去触碰麻耶耶。 话音刚落,麻耶耶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快步离开了他的身旁,“我真的是虚假的吗?不,不是的,至少现在,我是独属于你的。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到为了不伤害我,把我远远地推到一边。我多心疼你啊,我喜欢你,你难道不相信吗?”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伸手解开背后的拉链,任由黑色的短裙从身上慢慢滑落。 麻耶耶没有穿内衣,柔软的衣服擦过悄然挺立的嫩尖儿,引得她娇声轻喘,“啊~我的x部,可没人摸过,你确定不要来试试手感吗?” 粉色的两颗小果勾着冲矢昂的视线,它们一点点地放大,直至抵在男人的眼前。 用手抬着沉甸甸的乳肉,指头陷入肉中,偏偏她还要用两根手指捏着勃起的乳尖儿揉搓,让它涨得更大。 “请摸摸我,主人。我的手指可没您的更有力,更粗糙,更能给予我快感。”握着柔软挺立的乳房,拿乳尖在冲矢昂地嘴上慢悠悠地滑动。 偶尔一个不小心,就会破开闭合的嘴唇,抵上整齐且裹满了涎液的牙齿。 可没等冲矢昂张嘴去拨弄,就被麻耶耶诚惶诚恐地拿出来,一双沾了水的美目,会可怜兮兮地往外渗着泪。 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怎么她了,但其实一直在干坏事的人,是她。 一双笔直的长腿也没有安安分分的,一条腿大咧咧地缠在冲矢昂的胯上,隔着几层布,用自己的阴唇柔柔弱弱,又饥渴难耐地在他悄悄挺立的肉棒上摩擦。 灵活的尾巴沿着腹肌的纹理游移,时不时地在敏感的腰窝和肚脐等地徘徊,干得冲矢昂浑身颤抖。 “为什么还要忍呢?张开你的嘴,狠狠地咬我的奶尖儿,松开你的皮带,用你的肉棒粗暴地鞭挞我的阴道,就像你以前做过的一样。你担心什么?她不知道的。” 把冲矢昂地耳朵含进嘴里,绵软的乳肉在男人的脸上肆意妄为。粘稠湿滑的淫水将几层布料打湿,让男人的耻毛黏黏腻腻地沾在一起。 “别忍了。你知道的,这是在梦里。你也就只是想想,没有真对她做什么。我多棒啊,身娇体软,活儿还好,对你言听计从的,你做什么还要想着她呢?” 见冲矢昂面露挣扎,却没有动手把她推开,麻耶耶嬉笑着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用舌尖从喉结一路滑到肚脐下方。 一把握住男人y如热铁的肉棒,麻耶耶隔着裤子亲吻它,“好热,好y,我都能想象到它在我身体里律动的感觉。啊~都怪你,让我硬生生忍了这么久。” 一手轻抚着不停流出淫水的细缝,一手解开冲矢昂的裤子,麻耶耶来不及躲闪,硬硬的肉棒就戳到了她的脸颊。 透明的前列腺液撒在她脸上,被她一丝不漏地裹到手指上,再津津有味地一口吃掉,“主人的味道,真好吃。你真的还不把主权握到自己手上吗?我可是很贪心的,自己动手的话,不把你吃g抹尽,才不会放你离开。” “呵呵。”久不做声的冲矢昂突然低声一笑,充满磁x的声音激得麻耶耶再次从阴道里涌出一大股淫水,滴滴嗒嗒地落到地上。 “您笑什么?”她的双眼紧盯着肉棒上硕大的龟头和弯弯曲曲的青筋,忍不住猜想等一下会有多舒服。 “我在笑你不自量力,怎么能和她比较,你充其量就是个玩物。下一次出现在我梦中的,还会是你吗?” 漫不经心地玩弄她的乳头,冲矢昂面无表情地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手下慢慢充血胀大,一点顾及她的想法都没有。 “啊~再用力一些,主人。我是您的玩物,请尽情玩弄我,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她酡红着脸,眼里装满了欲望,可脸颊和身体依然美丽。 “所以说这是梦啊……”冲矢昂叹息,不管下身的淫物有多难受,也不打算安抚它,“你说,会不会有朝一日,她也像你一样,雌伏在我的身下,求着我怜惜她,疼爱她?” “会的,会有这一天的!”她难耐地挺着腰,手指已经越过布料的阻挡,径直插入了温暖潮湿的阴道之中,疯狂地律动着。 “那怕是要被调教多次才行吧?她不像你这荡妇,是个守身如玉的乖女孩儿。你说说,我要是强行掰开她的双腿,一股脑地冲进去,她会不会疼得在我身下哭泣?会的吧?她可怕疼了。但是啊……越疼,她就记得越清楚,她就会越怕再发生性行为,别的男人也就再难靠近她。我要不要去试试呢?” 男人的表情出奇的平静,可细细一看,眼中黑暗的风暴几欲吞噬人心。 “……” 她的回答,冲矢昂并没有听见,因为恼人的闹钟将他吵醒了。 做梦都不让人做个爽,我真坏(nn)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第五十五章 “安室先生,你真的确定情侣之间会做这些事吗?”麻耶耶拿着盛了一小块蛋糕的勺子,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它送进安室透的嘴里。 “多做些亲密的事,可信度才会更高吧?而且,你也可以把我当做练习对象,以后有了男朋友,也会得心应手一些。”道理讲得头头是道的,身后那根摇晃的狐狸尾巴,却露了马脚。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别人出于好意来帮助自己,麻耶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跟着安室透的指示,把蛋糕喂进他的嘴里。 可毕竟是第一次喂别人吃东西,麻耶耶没有掌握好度,勺子的顶端直接顶在了安室透的扁桃t上。 “咳咳,呕……”呕吐感涌上喉间,安室透差点被送走,“轻一点,轻一点,别插太深。” 揉捏着仍留有异物感的喉咙,安室透面露痛苦之色,他大意了,没想过麻耶耶居然会是个钢铁直女。 “好,我轻一点插。”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歧义,麻耶耶看着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其他客人,感觉摸不着头脑。 安室透汗颜,他该不该和麻耶耶解释解释呢? 但是这话被挑明了,会很尴尬,按照麻耶耶那胆小又敏感的性格来看,她怕是会当场逃走。 算了,就当没发现吧。 安室透感觉自己c碎了心,和麻耶耶年纪相差十几岁,还得先把她当女儿惯着才行。 “他还有多久到?”放弃让麻耶耶继续投喂自己,安室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缓解了喉咙的不适。 “还有十分钟左右。”稍微停顿了一下,麻耶耶忐忑地说,“安室先生,如果计划不成功该怎么办?他要是明知道我有男朋友,还是不放弃追求我的话,我该怎么拒绝他?” 安抚地笑笑,给麻耶耶递过去一杯奶茶,安室透把手背在脑后,故作轻松地说:“你别担心,男人的自尊心可比你想得要大,在知道喜欢的女人有对象时,往往回大度地松手。就算他没打算放弃,也会先以朋友的身份和你相处。在他离开你身边之前,我会当好一个男朋友,保护你的安全的。” 他才不会告诉麻耶耶,那人追求她越久,麻耶耶对他心动的几率就越大,他巴不得那人迟点放手。 这笔买卖,怎么算他都不吃亏。 “对不起,我迟到了。”白马探一出现,就夺走了大部分人的视线,原因很简单,他太英俊了。 少年人地意气风发,和着特有的高贵气质,再加上今天的精心打扮,他可以当之无愧地被称为美少年。 麻耶耶和安室透的心同时提起,麻耶耶是怕白马探还不放弃,而安室透则是怕麻耶耶会忍不住对白马探心动。 好在安室透不动声色地瞄了麻耶耶脸上的神情一眼,见她无动于衷,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麻耶耶有时迟钝得让他哭笑不得,但现在他该感谢她的迟钝。 “不,时间刚好,只是我们来得早了一些。”麻耶耶一惊一乍的,没等白马探落座,她就忙不迭地把椅子挪到了安室透身边。 “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安室透。”不敢去看两人的神情,麻耶耶低着头,仓促地介绍了安室透后,就沉默不语。 白马探很气馁,今天他可是特意花了许多精力打扮自己,可惜心上人却不屑一顾。 他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安室透,只觉心中无名火起,说的话也不免刺人了许多,“幸会,我名叫白马探,正在追求宇佐美同学。恕我直言,你的年纪是不是和她相差太多了?怕是再大个几岁,都可以当她爸爸了吧?你也好意思老牛吃嫩草?” 就算被人奚落了,安室透面上还是不慌不忙的,可是放在桌下,紧握成拳的手掌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我和她确实年纪相差挺大,但是架不住她喜欢我呀!我告诉过她很多次,我们不合适,可她偏偏不听,就喜欢粘着我,追着我。我也不忍心她苦恋我,所以也就同意了她的追求。老牛确实喜欢吃嫩草,而且自己送进嘴里的更香。” 笑眯眯地看着白马探阴沉下去的表情,安室透顺手撩拨了一下沾在麻耶耶唇畔的碎发,“麻耶耶,你最喜欢我了,对吗?” 被安室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麻耶耶条件反射地点点头,其实她心跳声太大,自己又在胡思乱想,根本没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给白马探递了个挑衅的眼神,安室透更是把脸贴在麻耶耶的脸颊上,轻轻地磨蹭了一会儿。 酥酥麻麻的触电感,在两人的身体里流窜,麻耶耶的脸庞瞬间红了一大片。 她捂着发烫的脸颊,支支吾吾地说:“安室先生,你……” “嘘……”用食指抵住麻耶耶柔软的唇瓣,安室透温柔又深情地说,“不是说过吗?不要叫安室先生,叫我透。就算不好意思,也请允许我在追求你的人面前宣示你的主权,好吗?” 麻耶耶依稀能描绘出他食指指纹的纹路,搁在唇上痒痒的,脑子也乱成了浆糊,她忍不住舔了一下。 安室透浑身一抖,眸光倏地暗沉下去,“麻耶耶,人这么多,亲密的事情得等只剩我门两人时再做比较好哦~我可不希望被别人看见了你最可爱的一面。” “好,唔……”麻耶耶迷迷糊糊地启唇答应,男人粗糙的指尖就浅浅地探入了微开的嘴唇。 “呵呵……”像是被麻耶耶萌到了,安室透低声笑着,宠溺地轻捏女孩绵软的脸颊,无奈地说,“你呀……” “嘭”,是凳子和瓷制地板碰撞的刺耳声音,接着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安室透掀了掀眼皮,看看对面杂乱的凳子,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好了,他应该有一段时间不会招惹你了。”就算再舍不得放开麻耶耶,他也得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把人吓跑了可不行。 “哦,哦,谢谢……”麻耶耶还是晕乎乎的,她不想直面刚刚才在他面前出糗的安室透。 知道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安室透没有选择继续紧b。 “再见咯,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电话联系哦。” “嗯……” 回到家中,麻耶耶把咪咪抱在怀里揉搓,滑开手机一看,里面有封未读的邮件,是吵架后,再不曾同她联系的真奈美发来的,“之前是我错了,我们和好吧?”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第五十六章 走出工作了几个月的咖啡店,麻耶耶止住细川女士相送的步伐,“到此为止吧。一直以来,都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包容和厚待。” 连告别都还是冷静自持,细川女士不知心里的埋怨多些,还是宽慰多些,她的手上依然有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望着浅笑嫣然的麻耶耶说:“如果日后遇见了困难,你可以再来找我,我会尽我可能去帮助你的。” 已然给细川女士添过不少麻烦了,麻耶耶做不到遇上困难还厚着脸皮来寻求帮助。 但是她也不能直白地拒绝别人的好意,只是嘴上答应着,“好的,我一定还会再来看女士你的。” 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细川女士在社会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这句话下面的深意呢? 她叹息着,由衷地希望,此后麻耶耶的生活能够一帆风顺,再不见一丝y霾。 “要幸福哦。”目送着女孩纤细却挺拔的身影慢慢远去,细川女士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悄悄给予麻耶耶祝福。 微风吹过耳畔,似乎把别人的祝福带到了麻耶耶的身旁,她顿下了脚步,仔细倾听风中的声音。 …… “走吧,一起去帮咪咪找它的家人。”麻耶耶从沙发上站起身和冲矢昂说话,小猫一点也不嫌烦地缩在她的怀里。 “咪咪是……?”冲矢昂很不想承认,麻耶耶取名的兴趣居然如此别致。 “田园猫不就是该叫咪咪吗?”虽然在心中大声反驳,但真说出口的话是,“我给它取的名字,你有什么意见吗?” 顶着麻耶耶那吃人的目光,有意见也会变成无意见,冲矢昂还没见过她那么强势的样子。 用手指掩住弯起的薄唇,男人背起猫包,没有一点骨气地说:“那当然没有意见了。快走吧,时间迟了就不好找它的主人了。” “哼。”麻耶耶傲娇地昂着头,抱着咪咪目不斜视地从冲矢昂身边走过,慌乱的脚步却暴露了主人的本意。 冲矢昂一向不喜欢乖巧的女性,因为她们往往没有自主的意识,跟随着父母,丈夫的想法,一点点地磨去棱角。 直至最后,成为一块圆滑的石头。 而她的家人们呢,则是为自己能轻易地左右她而沾沾自喜着,完全没想过,没有自我意识的人类,和任人摆布的傀儡没有任何的区别,又或者,他们需要的,也仅仅是个傀儡罢了。 麻耶耶虽胆小和敏感,但她愿意在不违背自己内心的情况下做出改变。虽然自己经常惹怒她,让她变成一只炸了毛的小刺猬,可到底她也没有选择过伤害他。 冲矢昂喜欢宇佐美麻耶耶,喜欢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女孩子。 ‘君生我已老。’三十二岁的冲矢昂也会忍不住地为自己的年龄唏嘘一番,他多希望自己在和她一般大小的年纪与她相遇。 那样他一定会在麻耶耶身边死缠烂打,粘着她,烦着她,哪怕被一次次地拒绝,也绝对不会从她身边离开。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掠夺和侵占才是男人的本性,他亦如此。 不像现在,连靠得她太近,也要避嫌似的,躲得远远的的。 而最让冲矢昂感到烦躁的是,麻耶耶不懂得他心里的纠结,哪怕之前做过那般不懂礼数,不知进退的举动,她依然毫无保留地相信着他这个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她扑倒在床上,狠狠地在她身体里驰骋的男人。 向着前方女孩的背影伸了伸手掌,却又像被阳光灼烧到了的吸血鬼一样,骤然把它缩回来,蜷放在大腿一侧。 冲矢昂不敢过于靠近女孩,也不愿女孩离开他,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怀里。 但眼前的这个家伙为什么如此地讨人厌呢? “安室先生,你今天休息吗?”麻耶耶微笑着,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欣喜。 突如其来的惶恐笼罩在冲矢昂的心间,她爱上别的男人了吗? 不,不行,与其如此,不如…… “对啊。”安室透笑呵呵地回应,眼神却冷冰冰地盯着冲矢昂,“麻耶耶,你来这儿做什么?” 麻耶耶?多亲密的称呼,和她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几个月,他也未曾改口呼唤过她的名字。 安室透他何德何能,怎么可以直呼她的名字呢? 纵使心里万般不愿承认,可快要溢出喉咙的妒意,一遍遍地提醒着冲矢昂,看吧,她亲近谁,都不愿亲近你。 把怀里的小猫递到安室透眼前,麻耶耶说:“再给它找家人。安室先生,你有没有看见过寻猫启事啊?” “嗯……”捂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安室透灵光一现,“还真见过。我带你去看看吧。” 说着,两人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留下冲矢昂一人在原地不断地重复纠结与嫉妒。 扎着双马尾的小萝莉又哭又笑地接过小猫,嘴里不停地说着道谢的话语,“谢谢姐姐和叔叔,亚美它跑丢好几天了。虽然妈妈说它可能已经死了,但我还是相信它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幸好我没有放弃寻找它。” 她的母亲也站在一旁感谢,“这孩子连着几天没睡好,每天都吵着要先亚美。多亏了你们,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笑着摸摸小萝莉的头顶,麻耶耶安慰到,“好啦,别哭咯,你真该感谢的是这位叔叔,是他把亚美接回家里照顾的。” 麻耶耶回头一看,不见冲矢昂的身影,她立刻站起身朝后方张望。 “他可能是有事提前离开了吧?”不放过在喜欢的人面前摸黑情敌的机会,安室透面不改色地往冲矢昂身上倒黑泥。 果然,麻耶耶的眉毛皱成一团,心情糟糕了不少。 告别了可爱的小萝莉和她的母亲,麻耶耶既失落,又高兴。 “会觉得寂寞吗?”安室透看出了麻耶耶心中所想,放缓了脚步。 不好意思地笑笑,麻耶耶说:“确实有点。” “要去领养一只吗?” “不了,我可能照顾不好它。” 回到家中,麻耶耶又收到了来自真奈美的邮件,“我真的意识到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希望继续和你做朋友。如果你原谅我了,明天来xxktv和我见面好吗?我们当面把误会解开。” 怎么都对赤井秀一意见那么大啊,都是我的错,把他写得太糟糕了。可是总得有个技术高超的老司机教女主才行啊。不过,初夜确实不是和他就是了()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第五十七章 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麻耶耶决定赴约。 虽说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但她还是选择个真奈美说个明白。 她也不打算和真奈美和好,只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背上莫须有的骂名。 再者她学习了快一个月的跆拳道,就算还是花架子,但身体素质也提升了许多,有个万一也可以快速逃跑。 换了一身便于运动的衣裤,麻耶耶来到客厅,准备和冲矢昂报备一下,要是自己到了一定的时间还没回来,还需要麻烦他来帮帮自己。 他买的猫咪用具还堆放在客厅的角落里,似乎他昨晚并不在家。 拿起桌上的逗猫棒,麻耶耶想起冲矢昂逗弄咪咪的场景,明明它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他还是乐此不疲。 她觉得自己昨天不应该为冲矢昂的不告而别生气,至少是因为他的帮助,那只小猫才没有悄无声息地死去。 况且,眼下自己也在恬不知耻地寻求他的帮助,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去质疑冲矢昂呢? 可他现在不在家,麻耶耶想了想,依旧义无反顾地赴约去了。 …… “麻耶耶酱,你肯来我真的太高兴了!”真奈美似乎很激动,站在门口就想抱住麻耶耶的手臂,把她拉进房间里。 抬头看了一眼在闪烁着红点的摄像头,麻耶耶心里放松了不少。再粗略地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环境,很宽敞,逃跑的时候也很方便,而且没有见到其他人。 挡开伸过来的双手,麻耶耶没看到真奈美瞬间阴沉下去的表情,她说:“我不是来原谅你的,只是来向你说明白事情的缘由而已,你不必再装作和我亲近的样子。” 带着甜美微笑的面容扭曲了一瞬,真奈美又恢复如常,用甜腻的声音道歉,“我知道的,麻耶耶酱怎么会骗我呢?我在那之后回家想了很久,都是我的不对,我怎么可以不信任你呢?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从来没有欺负过我,也没有欺骗过我。你不必这么紧张,我这次是真心想和你和好的。你如果不想进来,那就站在门口说吧。说完了,你想回家就尽管回,我不会再去打扰你。”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麻耶耶本就柔软的内心,松动了不少。 提前在脑子里规划了一下逃跑的路线,麻耶耶还是跟在真奈美身后,进入了房间里。 “给,”真奈美递给麻耶耶一瓶未开封的橙汁,笑得很开心,“麻耶耶酱喜欢橙汁对吧,给你喝。” 还没忘记真奈美是怎么报复以前欺负过她的人,麻耶耶自然也多了个心眼。 “不了,我最近喜欢喝可乐。”从饮料篮里抽出一瓶可乐,麻耶耶没有忌讳地喝了一口。 看着瓶子里慢慢消失的深棕色液体,真奈美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你喜欢就好,喝什么都无所谓。” “嗯。” “哦,对了,麻耶耶酱,我邀请你来,还有一个人想要介绍给你。别担心,你也认识她的。” 葵推开紧闭的厕所,轻轻巧巧地走到麻耶耶身边,“哟,好久不见,有没有想过我啊?” 在真奈美辞职的第二天,葵也消失了踪迹,她们之间一定有某种勾结。 麻耶耶的精神立刻绷紧,她对站在一边好整以暇的真奈美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真奈美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当然是复仇了?那么多男人喜欢你,为什么偏偏和我抢那一个?你这贱人!” “你若是喜欢他,应该勇敢地和他表白,而不是迁怒我。我真是脑子不清醒了,才会想着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你呢?葵,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讨厌我?” 把手指放在唇上,葵朝麻耶耶抛了一个眉眼,“讨厌?我不讨厌你哦~我可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可是你那冷冰冰的模样,太难以亲近了,我只好以欺负你的方式,来靠近你了。” “……”震惊麻耶耶一整年,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因为这种原因被针对。 就在麻耶耶愣神的时候,葵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指轻轻地在麻耶耶的脸上滑动,“啊,这美丽高贵如皎皎明月的脸庞,柔软白皙,手感上佳的皮肤,还有挺翘浑圆的x部,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男人喜欢你。作为一个女人,我都难以抵挡你的魅力。” 麻耶耶打了个激灵,忙不迭地躲到一旁,她努力忽略在手臂上跳舞的j皮疙瘩,强装镇定地说:“你要是愿意放我离开,我不介和你成为朋友。” “不不不。”葵笑着拒绝,“我对和你做朋友不感兴趣,我只想和你睡一觉而已。你,还是处女吧?讨厌,好兴奋,一想到你这冷美人等一下会在我身下呻吟,我就忍不住湿了内裤。” 救命啊,遇见变态了! “我不是冷美人,我只是社恐而已,你弄错了!” 说完,麻耶耶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拉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哎呀,逃走了。”葵笑眯眯地望着麻耶耶跑远的背影,没打算追上去。 真奈美不高兴了,她埋怨到,“为什么要放她走?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葵睨了面目可憎的真奈美一眼,漫不经心地弹走指甲上的灰尘,“跑了不是更好?你是忘了她刚才喝了什么东西了吗?跑出去出的丑,我们虽看不见,可有的是人能看见。” 真奈美浑身恶寒,她觉得葵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恶魔。不过,她自己也蛮期待听见麻耶耶的丑闻。 “你刚刚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会?不把她吓跑,我还怎么找乐子?” “你还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你难道不开心吗?” “我当然很开心,开心得要死。” 逃跑了的麻耶耶很快就没有了前进的力气,身上燥热的温度和愈渐混浊的大脑,以及不断攀升的渴望,都提醒着她,自己刚刚被下了什么药。 她用最后一点理智群发了一条短信后,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喂,宇佐美,你怎么了?” 本来想写点肉的,又歪到了剧情。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nмéⅠs.cΘм 第五十八章(微) 上次见了麻耶耶和她那所谓的‘男朋友’后,白马探一连好几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怀疑过是麻耶耶为了摆脱他,对他撒了谎,但这同样也说明,她宁愿撒谎和别人谈恋爱,也不愿意接受自己。 一想到是这个原因,白马探就心如刀割。 可他还是想去找麻耶耶问个明白,如果她真不愿意接受自己,那自己就远远地守护她。 可是却从老板娘的口中得知麻耶耶已经辞职了。他免不得多想,是不是她讨厌他到了连工作都可以不要,也要躲开他的地步。 恍恍惚惚地游荡在街头,白马探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个行人,可他连去道歉的想法都没有。 他不怕被人揍,不如说还没到能够摄入酒精的年纪的他,恨不得有个人能来供他发泄情绪。 所以在柔软的躯体倒入怀中时,白马探愣了一会儿,才发现那是他几日来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孩子。 只是她的样子很不对劲,往往是樱粉色的脸颊上的颜色可以和苹果媲美,可唇色却淡淡的,而且干燥起皮,似乎是严重脱水。 摸摸麻耶耶的额头,惊人的热度,让他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 “别走,好凉快。”麻耶耶嘤咛着,光滑的额头追寻着离开的手掌。 意识到麻耶耶可能生病了,白马探带着她去宾馆开了一间房,忽略了前台小姐意味深长的表情,他火急火燎地把麻耶耶放在床上就奔向药店。 床单凉凉的,很舒服,但是身上的衣服阻止了皮肤和它更亲密的接触。 脱掉外套,麻耶耶还觉得不够,胸衣太麻烦了,背后的挂钩也咯得她难受。 可脑子乱成浆糊的她,哪还记得怎么把胸衣脱掉?胡乱地拉扯了几下后,肩带从纤弱的肩膀滑落,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露出大半个浑圆。 上半身基本高定了,麻耶耶有把手伸向了下半身,拉着裤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下脱,可惜作用不大,它依旧牢牢地包裹着挺翘的屁股,不露半分春色。 翻身面朝下卧着,勃起的红果轻轻擦过质地粗糙的床单,激起了一层层的痒意。 “啊~好痒~”麻耶耶找不到解决瘙痒的办法,只能翘着屁股,弓着腰,一下一下地让乳房在床单上摩擦。 “嗯~啊~痒~”不止乳头发痒,身下的小口也一开一合地发烫,粘腻的液体从里面滑落,打湿了底裤,在三角处印出了一圈深色的痕迹。 嫌在床上摩擦的力度太轻,麻耶耶再次仰躺,用手狠狠捏了捏充血,变得深红肿胀的乳头,触电般的感觉密密麻麻地在全身游走,她兴奋地仰头喘息。 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顺着小腹,插入了裤子里面,只是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同样胀大凸起的阴蒂,麻耶耶就颤抖着,喷出一小股滑腻的液体。 “哈~哈~”麻耶耶神奇不清,只知道做这些事情能够让自己快乐,可是却还不够快乐,她还想要更多。 “给我,谁来给我快乐?”一边揉捏着阴蒂,一边喃喃低语着,麻耶耶已然被快感冲击得忘记了自我。 “宇佐美,我给你买了……药。” 一回来就看见心爱的女孩大张着双腿,纤细的手指埋进裤子不知道在g些什么,但是那团深色的印记,以及不断起伏的弧度,还有她细弱绵软的呻吟,无一不在告诉白马探,眼前的女孩在自慰。 白马探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回避,而且麻耶耶的状态明显很不对劲,他最好联系医院,把她带到医院去好好治疗。 可是他做不到。 他想亲自去肉弄麻耶耶柔软硕大的乳房,想去亲吻她每一片裸露在外的肌肤,想要把自己身下骤然挺拔的肉棒塞进她细窄的阴道里。 “不够,不够,我还要……啊~”瞧瞧她都急成什么样了,眼泪都流出来了。 鬼使神差的,白马探舔去了麻耶耶眼角的泪水,微咸的味道残留在他口中,压垮了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细弦。 把特地买来的药物随手扔到了一旁,他伸手握上让他觊觎了许久的乳房。 入手的一瞬间,它的触感和他想的一模一样,b棉花更有质地,可以随便改变它的形状,但一松开手,它又会摇摇晃晃地恢复原状。 “我可以亲亲它们吗?”明知道麻耶耶不能回答他,白马探还是问出问题,“不回答,是同意的意思吗?” “嗯~嗯~”麻耶耶在白马探的逗弄下无意义的呻吟,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她不想理会身上的人在说些什么,只要他能给自己快乐,他做什么都可以。 叼起一颗乳头,白马探先用牙齿轻轻地磨了磨,又努力地含下了一大片乳肉,在嘴中品尝亵玩够了以后,再用舌尖断断续续地点着欲求不满的小尖儿。 “很甜很软,而且有你身上的味道,b棉花糖好吃。我真想知道,你这里分泌的r汁,是否也会很好喝。”白马探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把中了春药的女性压在身下玩弄,也没想过这么淫秽腌臜的字眼会从自己嘴里蹦出。 包含着欲望的眼神对上麻耶耶微张的嘴唇,白马探松开口中的乳尖,“可以吻你吗?” 麻耶耶不答,沾了白马探津液的乳房不耐地往上顶着,希望再一次得到他的垂怜。 “还要!”被体内翻涌的情潮委屈地直扭身体,麻耶耶欲哭不哭地瘪着嘴,“你再亲亲这里~”指甲陷入乳头上的小口里,虽然做些这么淫靡勾人的动作,但麻耶耶却一脸的天真无邪。 身下鼓胀的肉棒也在不断地催促他快点进入正题,可白马探偏偏执拗地盯着麻耶耶的唇看,“你知道吗?你和他在我面前旁若无人地亲近时,我多想把你抢过来,藏到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 “这张红唇,”用手指g画着嘴唇的形状,白马探问到,“有多少人尝过,嗯?” 夹住湿滑的舌头,把它从麻耶耶的嘴里拉出,白马探咬着敏感的舌尖,却故意不去触碰女孩的唇瓣。 刹车不是我的本意,请相信我~┐(‘~`;)┌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аnмéⅠs.cΘм 第五十九章(h) 到底舍不得用力气,咬着麻耶耶的舌尖,若即若离地触碰试探了几下后,白马探吻住她张开的嘴唇。 在两条灵活的舌头的追逐之下,透明的涎液从麻耶耶的唇角滑落,打湿了白皙的脖子,黏糊糊地沾在两人的身上。 “你的水可真多,下半身的小嘴也是一样的吧?饥渴到裤子都被弄湿了,真是个淫乱的坏孩子。” 一手把麻耶耶的乳房握在掌中揉捏,另一只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 当光滑平坦的胸膛,触上麻耶耶软滑丰盈的胸乳时,白马探抑制不住地在她脸上爱怜地轻吻,“我喜欢你,我想要得到你的身体,想要把精液射进你的子宫,让你为我生儿育女。” 掌心擦过勃起的亢奋状态中的乳头,麻耶耶被刺激得连连颤抖,嘴里也含糊不清地说着一些话语,但更多的的是舒爽的呻吟。 把手放在麻耶耶平坦的小腹上,白马探从她身上离开。失去了热源的女孩急切地挥舞着手臂,想要将他再次拉到自己的身边,“别走,求求你,不要走。” 撩开麻耶耶因被汗水打湿,而沾在脸颊上的碎发,白马探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如果你在意识清晰的时候说这句话,我该有多开心。我一定不会离开你,永远在你的身边,不惜一切代价将你保护好。可是,你现在还知道我是谁吗?” 自嘲地笑笑,放在麻耶耶小腹的手掌动了动,“你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这件事过后,你肯定会更加地讨厌我,对我避之不及。也是啊,哪个女孩子会喜欢趁人之危的男人呢?我也觉得此刻的我,恶心至极。可是我不想放弃这次机会,然后成为你人生中随处可见的过客。” 酥麻的痒意让麻耶耶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腰胯,慢慢地,自发地在空中挺动。 白马探的话,麻耶耶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她只是努力地夹紧双腿,想要用两片阴唇间细微的摩擦,减缓不断冲击她大脑的快感。 “痒……痒……”乳房已经很久未受到关注,麻耶耶只能自己伸手捏住,让它在两根手指间绽放。 “我该感谢给你下药的那个人吗?”麻耶耶淫荡的举动,弄得白马探身下早就饥渴难耐的肉棒,更加胀大。 在麻耶耶地心口处轻轻一吻,白马探脱掉了她的长裤。包裹着女孩私处的布料被完全弄湿,或许稍稍用点力,都可以拧出水来。 “不,我和他一样,都是犯罪者。作为一个一心想要伸张正义的人,我居然也有自己选择犯罪的一天。” 白马探把全身光裸的麻耶耶抱入怀中,胸前的小豆子不小心擦过她的乳头,两人都冷不丁地为突如其来的快感颤抖。 手指绕过毛发稀疏的阴阜,指尖压着敏感的阴蒂揉捻,“我不会要了你的身体,这种药,只要宣泄了欲望就可以解除。到时候你要打要骂,或者报警,我都会照单全收。若是你选择就此远离我,我也无话可说。” 像是背对着悬崖的罪人,白马探把手指浅浅地探向麻耶耶已然被黏滑的淫液沾湿的阴唇上。 它们在男孩轻柔的触摸下,慢慢打开身子,邀请他前往更深的地方,细弱的,淫靡的水声似近似远,白马探纤长的手指在麻耶耶的身下若隐若现。 “好多水,女孩子真的都是水做的啊……”低头吻住麻耶耶的嘴唇,白马探攫取着她嘴里的涎液,来缓解心中的干渴。 “唔~嗯~”麻耶耶热情地回应,双臂也缠挂在白马探的颈上,一双修长的细腿大张开来,无论是凸起的阴蒂,还是不停地流出淫水的小穴都一览无遗。 “对不起,对不起……”眼泪滴在麻耶耶的身上,和咸咸的汗水混在一起。 白马探既希望麻耶耶能原谅他,又希望麻耶耶能记恨他一辈子。 原谅,不就意味着遗忘吗?与其如此,还是怨恨更能长久地存在于人的记忆里。 揉开麻耶耶细小的肉缝,在淫水的润滑下,白马探试着伸入了一节手指。 很热,很紧,里面的肉在吮吸他的手指,拉着他进入更深更隐秘的地方。 “不行,不能再进去了我知道你很难受,很像让我用更粗更长的东西安慰你。可你还是处女,我要是再进去一点,就会把那层膜捅破。你很珍惜它对吗?是想留给自己真心喜爱的那个人吧?” 男孩的声音里满是落寞,可在麻耶耶身下抽插的手指却异常的坚定稳重。 “放松,把你交给我,我不会弄疼你的。”压抑的,粗重的喘息,透露出白马探的不平静。 “对,就这样,乖孩子,我会给你快乐,会让你解脱。” 手指一根一根地增加,麻耶耶眉间的郁结也越来越大,直到一声诱惑的吟叫后,大量的淫水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把床单弄湿了一大片。 “哈…哈…”白马探跌坐在床上,剧烈地喘息着,勃起的肉棒顶出一个高高的帐篷,可他却无心去关注。 麻耶耶睡着了,在经历快感的冲击后,宛若新生的婴孩一般,带着甜美的笑容,无忧无虑地睡去。 再一次吻了一下麻耶耶满是汗水的额头,白马探笑骂到,“你这没良心的家伙,自己倒心安理得地睡了,留下我一个人处理烂摊子。” 话语似嗔似怒,可是眼里只剩下绝望。 为麻耶耶清理了身下的狼藉后,白马探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宣判他罪行的时刻到来。 …… 冲矢昂发疯似地冲进了宾馆里,拍着大理石做的高台,状若疯魔地问,“一男一女,两个高中生,他们的房间在哪儿?” 被他吓得不情,哪还记得什么保护顾客隐私。前台小姐战战兢兢地说了一个数字后,冲矢昂像一阵疾风,飞快地消失在了原地。 又过了几分钟,身上还穿着围裙的安室透,也匆匆赶来。 心有余悸的前台同样把数字告诉他以后,安室透也以最快的速度往麻耶耶所在的房间冲去。 “他们几个是什么关系?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骚不过啊,骚不过。”心有戚戚的前台小姐摸着自己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默默地吐槽。 上垒失败,拖走,下一位。 -- ⓓаnмéⅠs.cΘм 第六十章 冲矢昂在收到麻耶耶邮件的第一时间就从家中冲出,一路上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脑子却昏昏沉沉,想了许多。 能向自己讨厌的人求助,她还是有多害怕,多绝望啊? 七月的天气,城市因为热岛效应变得非常闷热,血液也在他的身体里飞速地流窜,可冲矢昂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异常寒冷。那种冷是由内而外的,无处躲藏,也无法直面。 一家家地央求着ktv附近小店的各位店主,冲矢昂总算在他们的监控影像里找到了麻耶耶的身影。 在看见她倒入了一个男生的怀中时,恐惧如同令人窒息和绝望的深深潮水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麻耶耶她怎么样了?那个男生对她做了什么?他们现在在哪里? 无数的问题瞬间塞满了他的脑子,冲矢昂只觉耳朵里全是嘈杂的嗡鸣声。 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冲矢昂找到了他们入住的宾馆。 站在门口,他举着手,试了又试,才从喉咙里挤出几句听起来比较正常的话语,“我是宇佐美麻耶耶的监护人,我知道你们俩在里面,也知道她的情况很特殊。你把门开开,我可以酌情考虑原谅你。” 宾馆里的隔音效果不好,冲矢昂很确定里面的人听见了自己说的话,但是却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也没有。 也许过了一分钟,也可能仅仅过了几秒,但冲矢昂已经快忍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和狂躁,就在他手握成拳,捶在门上的同一时刻,门打开了。 面容清秀的男孩脸上没有被人发现后的恐慌,也没有得到麻耶耶身体的喜悦,只是静静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冲矢昂无心去看白马探脸上是何表情,他一把将男孩推开,肉体撞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应该很疼吧,可白马探却咬紧下唇,一声不响。 麻耶耶安然地睡在床上,淡淡的樱粉色重新挂在她的两颊,纯洁而美好。 眼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落下,冲矢昂步履蹒跚地跌坐在床边,旁边的柜子上堆放着麻耶耶的衣服。 刚刚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不言而喻。 “你这个混蛋!”站起身,冲矢昂把懊悔和愤怒倾注于拳头上,狠狠地把白马探揍倒在地,“你知不知道她还小,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为什么不把她送去医院?你说啊!为什么!” 冲矢昂的拳头如雨点一般细密,却又如石头一般坚硬。嘴角被牙齿磕破了皮,流下了一条红色的血痕,眼圈也乌黑一片,更不用说白马探身上还有多少处淤青, 可即便如此,白马探也没有痛叫,或者是求饶,他只是目光空洞的,一直注视着床上的麻耶耶。 应该是被吵闹的声音弄得睡也睡不安宁,女孩的眉间皱起了一个小疙瘩。 白马探把手放在唇上,“嘘,你会吵醒她的。” “你!”冲矢昂怒不可遏,眼看着拳头就要和白马探的额头来个亲密接触,就被随后赶来的安室透握在手中。 “冷静点,事情也许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把两人分开后,安室透才慢慢解释,“房间里面没有异味,宇佐美的衣服也被叠放在一起,这怎么看,都会觉得奇怪吧?” 冲矢昂稍稍冷静了一些,也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确实整洁得过分,除了打架留下的痕迹以外,甚至桌上还放了一堆药物。 “不。”白马探摇头否认,“我确实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你们要怎么处理我,我都没有意见。但是我要看着她在我面前醒来,然后亲口对她道歉。” 视线从麻耶耶的身上移到安室透眉头紧锁的脸上,白马探突然笑了一声,指责安室透,“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吗?怎么出了这种事,还有闲暇的时间来观察周围的情况。难道不是应该和这个人一样,冲上来不管不顾地先揍上我一顿吗?” “男朋友?”冲矢昂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了,他揪起安室透的衣领,质问到,“你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的?你也配和她交往吗?” 安室透潜意识地认为冲矢昂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脸色也在顷刻间阴沉下去,“我配不配也不关你的事,倒是你,借着监护人的由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龌龊事。宇佐美她不知道,可不代表我和她一样单纯。”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冲矢昂放开了安室透的衣领,对着一旁兴致缺缺,又盯着麻耶耶看的白马探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她认识?打你这件事是我太激动了,我道歉,但等她醒后,具t怎么处置你,全看她的意思。” 从刚才他们二人的交谈中,白马探勉强窥见了冲矢昂和麻耶耶之间的端倪,导致他对冲矢昂这个人有些厌恶。 “我喜欢她。”白马探慢慢诉说,“在和她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就为她痴迷。这一次之所以停手,不是因为怕她怨恨我,而是怕她得不到应有的幸福。只要她以后每天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我做什么都可以。或许以后站在她身旁的男人不是我,但我也觉得不会是你。” “接吻?!”冲矢昂和安室透同时炸了,原来还不止一次,这小子看着斯斯文文的,结果还是个惯犯。 轻蔑地哼了一声,白马探继续说:“收起你们那满是废料的想法,我和她的第一次接吻可纯洁美好多了。因为那个吻,我得到了救赎,得到了第二次生命。” 立刻反应过来白马探说的什么意思,冲矢昂讽刺到,“不就是人工呼吸吗?确实很纯洁,但美好嘛……怕是说不上。”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你!”冲矢昂几欲暴起,再揍白马探几拳,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而且还是个身负重任的fbi探员,他今天的情绪波动属实大了些。 看来,麻耶耶对他的影响,b他自己想的还要深刻。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她的男朋友是我,你们说再多都没用。” “是吗?男朋友又不是爸爸,好像是可以换的吧?”白马探进行反击,直戳安室透的膝盖。 “好歹我是她的监护人,你们的关系我不承认。”又来了,冲矢昂这大尾巴狼,又开始装纯良的大叔了。 愤怒使人ooc,不是我的锅ㄟ(▔,▔)ㄏ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 第六十一章 “呵,”安室透不屑一笑,“男人争宠的嘴角,真是既丑陋,又滑稽。我和宇佐美之间的事,自然不需要你们多过问。等她醒来,我倒要看看,她更依赖谁一些。” 在安室透看来,做了蠢事的白马探第一个出局,麻耶耶怎么选,也不会选到他头上。 而冲矢昂呢……虽然他身份可疑,但毕竟占了麻耶耶监护人的名头,又和她住在一起,确实b自己更加容易被麻耶耶依赖。 可坏就坏在麻耶耶似乎在依赖冲矢昂的同时,也有些惧怕他,其中的原因尚不明了,但安室透早晚有一天会知道。 至于安室透自己嘛…… 完全就是一个深受上天宠爱的人,多次救麻耶耶于水火之中,在她心里的地位当然不低。 可他也心头有些发怵,麻耶耶遇上这等糟心事,多多少少都会对男性生起一定的反感,安室透怕城门失火,他自己也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白马探没再跟他们掰扯,他看见麻耶耶的眼皮动了动,似乎快要醒来了。 一时间,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虽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总归是害怕事情不如他预想那般。 白马探不怕麻耶耶怨恨自己,甚至于想要她狠狠地,不留余地地揍自己一顿,打到他头破血流,t无完肤,也不要她原谅自己,然后又一次地将人拒于千里之外,重新缩回坚硬的蜗牛壳里。 这会与他希望麻耶耶幸福的想法背道而驰,白马探不想看见她变成那样子。 跪在床边,白马探摒弃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他眼睁睁地看着麻耶耶的睫毛微微一动,随后张开那双深深吸引着自己的黑瞳。 那里面无悲无喜,一片荒芜,而麻耶耶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只是静静地睁着双眼。 如果不是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还在轻缓地起伏,白马探还以为麻耶耶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安室透很快察觉到了不对,把跪在地上的白马探拉起,又扯着冲矢昂的衣领,拖着他们两离开。 “你先收拾收拾,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下说。” “她不会原谅我了,不会了……”白马探似喜似悲地说着,抬手捂住了湿润的双眼,额头抵在坚硬的墙壁上,佝偻着腰,默默流泪。 他还只是个少年,可人生这东西,哪会管你是少年,还是老人,只要一步行差踏错,就会抱憾终身。 知道白马探是真心实意地感到痛苦,也念在他确实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安室透心软了。 拍着白马探颤抖的肩膀,安室透望着无声的走廊,说到,“哭有什么用?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敢做,就不要事后再像个女孩子一样偷偷摸摸地躲着哭泣。当然,说这话不是因为我原谅了你,有资格原谅你的人只有宇佐美。与其在这里哭,还不如自己去和她道歉,但原谅与否,结果你都得认下。” 白马探哽咽着回答,“我知道,我不怕她怨我恨我,我只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安室透和冲矢昂却明白了白马探的意思。 冲矢昂很意外,他原本以为安室透是个冷漠的人,就连他会接近麻耶耶,也在冲矢昂的眼中看来是,想要通过她来找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能是他想岔了,说到底,他们二人服务的组织虽不同,但都是为了伸张正义,找出黑衣组织的头目,将他们一网打尽而已。 如此看来,安室透又怎么会是一个坏人呢? 或许,他们该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关于scotch的事了,比起互相仇视敌对,他们合作起来,才能更快将人绳之以法。 又等了几分钟,里面还是悄无声息,三人开始着急了。 “宇佐美,你没事吧?”商量了两句,最后还是由安室透去敲响房门,“如果不回答,我们就进去了!”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不得已,三人只好推开留了一条缝的房门,进入其中。 麻耶耶记得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记得曾经出现在白马探手中的药物,也记得他与自己接吻时,她是多么的热情,多么的急不可耐。 原来是她自大了,自以为可以保护自己,结果还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她恨对自己下药的真奈美和葵,也恨不把她送去医院的白马探,但更恨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自己。 如果她不想着什么去解开误会,而是任人误会,自己又怎么会遭遇这些事呢? 不对,不对,都不对!是她忘记了想要回到祖国的初心! 她不该因为孤独而想着和别人做朋友,也不应该试图一点点地融入进日本的社会中去。 一个人也很好,不会因为被人误会而伤心,不会因为没有朋友而孤独。 麻耶耶想通了,她在这世上本就该是一个人。 “宇佐美!”安室透推门而入,扑到呆坐着的麻耶耶的身旁,看着精神恍惚的女孩,他心疼死了。 想握住麻耶耶的手,给予她温暖和勇气,就被她避如蛇蝎得躲开,“我没事,你离我远一点。” 白马探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可这又能怪谁呢?是他自己做的选择,不是吗? 冲矢昂知道麻耶耶大概是心理受了创伤,于是乖乖地站在离她较远的地方,皱着眉思索该怎么把她从阴影里带出。 “好,好,我离你远点,你千万别做傻事。”安室透张开手掌,一边展示着自己的无害,一边往后退。 “呵,”麻耶耶轻笑,眉眼间却带上了他们从来没窥见过的动人风情,“我怎么会为了那群渣滓做傻事?冲矢先生,未成年人也可以坐牢吗?” 看来麻耶耶b他想象得要更冷静,也更疯狂。 “视情况而定,但我可以帮助你,做了坏事,自然要承担相应的惩罚。” “我也可以帮助你,刚好以前的同学有做警察的,只要收集好了证据,他们就逃不了。”安室透以为这是男孩子做的龌龊事。 “不,是她们。”麻耶耶诡谲地笑了,嫣红的嘴唇浅浅一弯,眼角有着和它相同的颜色。 原本打算七十多章完结的,结果越写越长(ー△ー;)dаймéΙs.cΘм(danmei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