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 χsyцsんцωц.cⓞм 01-三级片 拍摄结束以后,唐碧泽拉上滑落的肩带,从床上坐起来。 “很晚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她身边的男人问道。 开口的是徐元启,这部正在拍摄中的三级片的男主角,唐碧泽的搭档。他眉毛浓密,凤眼细长,鼻梁高挺,是贵气的长相。可惜,由于出道后的第一部戏就演了个斯文败类,科班出身的他八年来一直在演一些类似的j角。他有演技,饰演的角色有记忆点,就是没获得观众缘。所以三十岁的人了还在接小成本情色片。 这部戏叫《花蕊娇》,徐元启在里头饰演一个纨绔子弟,看上了做歌女的唐碧泽,跟她从剧院后台高到h包车上,最后一起滚在鸦片乡里醉生梦死。这部戏除了床戏以外就没有什么剧情。但也不好拍,因为富有匠心的导演对美异常执着,为了一个两页纸剧本的场景,他俩实打实的在这张床上用各种姿势拍了整整一天。 “不用了。我明早五点开工,不回家,今晚在休息室凑合凑合。”唐碧泽摆摆手,直截了当地拒绝。 “那好吧。我先走了。”徐元启耸耸肩,先唐碧泽一步出了厂。 唐碧泽进了淋浴房冲澡。龙头喷出的水慢慢由冷到热,她走到水下,背部被热水按摩到的那一刻她长长呼了一口气。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整个淋浴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闭上眼睛,边擦身体边哼出一些不成调的旋律,让肌揉放松下来。 自从前夫去世,母亲又重病入院以后,她就一直连轴转着没停过。她给自己安排了一大堆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很忙碌,可是脑子是空的。这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像一团悬在海面上的雾气,没头没脑,毫无方向。 洗好后,她裹着浴巾坐在柜子前的椅子上发呆。头顶的白色灯光晃眼得很,她解开浴巾,低头看自己的身体,x部上有一些红痕。不能怪徐元启手劲大。实际上他挺温柔,是很尊重对手的一个演员。但是角色的x质要求他做一些粗暴的举动,一开始的ng也是因为他抓得不够用力。 唐碧泽拿出药膏给自己抹上。她放空自己用指腹划圈,药膏在她的皮肤上融化发热,她的脑子也有点冒热气。拍这种大尺度的片子,导演要求他们真的亲吻和抚摸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可能的。拍戏中途徐元启也要求停下来过,因为他真的起了反应,需要暂停一会冷静一下,并且把身体裹得再紧一些。他也主动沟通了很多次,问唐碧泽有没有感到不适。 得承认,徐元启是一个很好的对手,拍摄的时候可以感受到火花四溅。如果是个好一点的本子,说不定能对戏对个过瘾。 就这么磨磨蹭蹭东想西想,唐碧泽今晚到底还是没睡上觉。 次日开工,还是拍《花蕊娇》。徐元启的部分已经结束,唐碧泽还剩最后一场戏。这么早开工是因为这场戏的内容是角色在日出时分爬上山顶自慰,达到高潮之后自尽身亡。戏虽然简单,但角色被塑造得很完整。歌女真的爱上了跟自己的纨绔子床伴,床伴因为吸食鸦片过量而死,她便为了爱人殉情。好一个没了爱情宁愿死。 为了让唐碧泽尽快进入状态,监制提前进行了清场工作。除了架设好的机器和寥寥几个工作人员以外没有其他闲杂人等。 唐碧泽半裸着身子,半倚在石头上,用y部反复摩擦石头上的棱角。她咬着下唇,双眼迷离,太艳一点点升起,她的眼泪一滴滴往下落。太艳点亮大地的时候,她一咬牙把自己沉了下去。 唐碧泽长得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流转起来眸光不输晨曦。这么低低轻轻的哭,能把观众的心给哭碎。她拍完最后一幕,趴在地上,腿有些软,没站起来。 这时有人扶了她一把,还把一件外套搭在她身上。 她一转头,发现是徐元启。 “你怎么来了?” “我来开工。监制要给我看片。”徐元启后退一步,眼神关切:“辛苦吗?赶紧去休息一会吧。” 唐碧泽摇摇头,道了谢之后离开片场。就算是演过亲密戏,在现实生活中不过是刚刚相识的点头之交,她觉得徐元启这份在她看来显得有些刻意的关心对她来说是负担了。 -- χsyцsんцωц.cⓞм 02-绳缚(绳缚,鞭打, 《花蕊娇》的拍摄已经结束,离下一部戏开拍还有好几天,唐碧泽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得空的第一天她就赶去医院探望母亲。没想到,还没从工作的疲惫中走出来,就劈头盖脸挨了母亲一顿骂,只是因为不满意她订的餐。黎秀英骂完人,又哭了起来,说也不该怪女儿,要怪都怪自己命不好。 唐碧泽不想自讨苦吃,跟护工交待几句之后便溜之大吉。她端着水果茶绕着医院外的小人工湖走了好几圈,纸杯沿都快被她咬烂,还是觉得穴口跟被石头压着似的不痛快。于是赶紧掏出手机给常润琪发消息,问他有没有空,说想去天马行空找他。 天马行空是一间绳缚俱乐部。常润琪则是这里的老板,也是圈内有名的绳师。 跟常润琪的结识纯属偶然。两年前,唐碧泽的未婚夫林铭之出车祸意外身亡。她大受打击,工作也不想做,每晚都泡在酒吧里醉生梦死。唐碧泽见到常润琪的那天,是他应邀去酒吧表演。 她喝得醉眼朦胧,看不清常润琪的脸,只觉得那个绳师的手可真好看。掌心宽大,手指修长,青筋突出。他灵巧地牵着麻绳打出一个又一个的结,还时不时抚摸模特的脸,是确认状态也是安抚。模特只穿着内衣k,被叉开腿吊起来的时候骆驼趾露得清清楚楚。常润琪拿着一根黑色的鞭子从她的背抽打到大腿内侧,女人戴着口枷,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身体颤得像蝶翼。表演的最后,常润琪把模特放下来,把她抱在怀里解绳子,边解还边把人颊边的口水亲了个干净。 唐碧泽看得入了神,忍不住绷紧自己的双腿夹了几下——她看湿了。 自那晚以后,唐碧泽就对绳艺产生了兴趣。她报了常润琪开的绳缚体验课,本来就有舞蹈功底的她能做出很多高难度姿势。常润琪不仅技术专业,而且很擅长沟通,玩绳的时候更倾向于满足搭档的想法而不是一昧炫技。所以跟他在一起总是玩得特别尽兴。这两年来她开始爱上玩绳,觉得绳子在勒紧她的同时也能帮助她把巨大的压力释放出去。 这不,现在压力一大,唐碧泽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天马行空。常润琪很快给出了回复,说今天正好没教学也没表演,让她随时去。 唐碧泽抵达天马行空的时候常润琪正在看书。时间还是下午,场地空荡荡的,只有小提琴曲和温暖的艳光撒在地上。 “来了?坐。”看唐碧泽来了,常润琪招了招手,起身去吧台给她倒水。 唐碧泽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很没有形象地斜靠着。 “你好歹也是个演员,被这么拍到了还不知道会被媒t怎么写。”常润琪拿了一杯柠檬水回来,嫌弃地看着唐碧泽。 “得了吧,出道这么多年就没接过什么好剧,哪个认识我。”唐碧泽无所谓地耸耸肩,接过水喝了一大口。 “你不工作吗,怎么突然想起我了?”常润琪边说话边拿了根皮筋把自己半长的头发扎起来:“我昨天好不容易结了一期课,今天又要来给你当工具人。” “怎么,你不乐意?” 唐碧泽抓起手边的抱枕扔到常润琪怀里,撅着嘴做出生气的模样:“是谁整天对外说我是你最好的实验对象?到底谁是谁的工具人?” “好,是我占你便宜,你过来意味着有工具人送上门给我练习,行吧?”常润琪接住抱枕,笑着摇摇头:“正好开发了新姿势,拿你试试,再顺便给我新买的鹿皮拍开光。” 两人闲聊了一会,然后把阵地转移到房间。在这间常润琪专用的房间里,不光是玩绳的工具,连唱机,熏香台等设备都一应俱全。他点上了檀香,挑了轻柔的钢琴曲开始播放。 唐碧泽盘腿坐在地上看常润琪进行准备工作。他日常看起来随和,可一旦进入了这个房间,就像有个什么开关被打开,x吸引力呈爆炸状扑她而来。他身材高大,五官突出,可是并不是令人畏惧的y朗,反而镀着一层母x的柔和。他身上有雪松的香气,跟屋子里的檀香混在一起,让人感到宁静舒畅。 她边做热身边等,调整身体状态,让自己的肌揉和精神都慢慢放松下来。常润琪从身后轻轻揽住她,从她的脸抚摸到她的脖颈,手慢慢往下移,帮她把衣服扣子解开。 他边解边把脸埋在唐碧泽的颈窝,感受她动脉的跳跃节奏。砰,砰,她的脉搏跟她本人一样极富有活力,旺盛又顽强。 “我那时候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常润琪边解扣子边说:“你来看我表演那次,你看我看得那么专注,很难不注意到你。” 唐碧泽也摸上了常润琪的脸,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所以我不是来找你了嘛。” 唐碧泽选择全部脱光,内衣k都不留。暖h色的光线把女人称得丰润,常润琪把她的内裤脱下的时候,轻声笑了:“还没开始你就湿了呀。” “对啊,看到你的时候就有点不行了。”唐碧泽大大方方地承认。 常润琪递过一把扇子:“叼着,不许让它掉下来。” 唐碧泽乖乖张口含过扇柄,知道这是开始了。 麻绳被处理过,表面上没什么毛刺,被绑的地方有些痒。常润琪的节奏控制得很好,他喜欢揽着人慢慢绑,一个个绳结打得漂亮又结实。唐碧泽反手合十,上半身俯趴在他腿上,乳头在摩擦之下起立。她咬着扇柄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吞咽口水,只能任由它们狼狈地滴下来。 “你看看你,弄得这么脏。”常润琪用指腹帮她擦,常年摸绳的手上有厚厚的茧,弄得她好痒。 反手观音的姿势很美,但也难以挣脱。唐碧泽情不自禁地扭动,换来的是常润琪一巴掌。 “趴好别动。我要把你吊起来了。” 扇子终于被取下,唐碧泽动了动酸得不行的嘴。疼当然是疼的,被吊起来之后会更疼。她的头发被束起来,跟束口袋似的跟后折的腿捆在一起被吊上去。边吊常润琪边确认她肌揉的发力情况,确保她的安全。她真的是天赋异禀,什么稀奇古怪的姿势都折得出来,对疼痛的承受能力也高于常人。 常润琪拿出刺激阴蒂头用的震动棒,从最小档开始,在她的x上划圈。女人的嘴里溢出细细的呻吟。 很麻,又痒。快感和痛觉源于大脑的同一块区域,当两个地方同时被激活,刺激加倍。 真不愧是新姿势。这是常润琪第一次用绳扯着唐碧泽的头发吊起来,她觉得无数种复杂的感觉交织旋转着在体内堆积,上升,然后四处乱撞。 皮拍打在她的背和t上,发出脆亮的声音。 生理性的刺激让她的眼泪流出来,她不受控制地叫,堆积数日的苦闷终于被呕了出来。 被放下来之后,唐碧泽躺在地上喘气。常润琪搂着她,她的手解放之后就开始不老实,往下三路摸去。 “还没解完呢。”常润琪轻轻拍了一下那只不老实的手。 “这个姿势真爽。你可以啊。”她今天本来还想玩低温蜡烛,但被常润琪以她熬夜拍了好几天戏身体状况不够好为理由而拒绝。 “那给我打个五星好评?”常润琪把她的身子扭过来,吻她的额头。他的身体很想她了。 唐碧泽的身体上都是汗,被蒸得软趴趴的。她揉着常润琪的y囊,仰起头绵绵细细地吻他的唇。常润琪也用指腹按压她的外y,然后拆了个安全套。 他的左手把唐碧泽的双手抓在一起举过头顶,右手探进揉穴扩张,发出扑哧的水声。她早就湿透了。 他c进去的时候唐碧泽的腿缠住他的腰,她出了好多汗,两个人缠在一起,紧紧搂住彼此。 常润琪扔掉安全套之后转身回来想再抱抱唐碧泽,发现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双眼含笑,那双眼睛像晴天夜空中的星星一样亮。他也笑了起来,用额头去贴她。 -- 03-警匪片 假期一眨眼就过,唐碧泽重新开始投入到工作当中。 她要拍的新剧叫《追捕》,警匪题材。唐碧泽拿到本子的时候甚至怀疑是不是编剧懒得取名才取了个这么普通又直白的名字。监制高良是个新人,用的全部都是入行有些年头,有实力,可是地位偏偏不上不下的演员。她的理由是这是一部群像戏,如果请大咖的话会夺走观众的全部视线,有悖她的初衷。当然,以唐碧泽的经验来看,她觉得不请大咖可能只是因为预算不够。请她们这类人不仅便宜而且效果好。 她接活从来不挑,三级片都能演的人觉得没什么戏是不能上的。其实她挺喜欢拍戏,特别享受投入到剧中活成另一个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的样子的时刻。而且对她来说,只要有钱挣,那就没什么苦是不能吃的。所以当剧组人员联系她问她愿不愿意接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因为这个角色正面又讨喜,演得好的话可能可以给她尴尬的职业生涯带来转机。 唐碧泽进组的时候高良单独跟她开了小会。她对这个个子很高但腼腆温和的女人印象很好。她自己已经是一米七五的身高,但穿着平底鞋的高良竟然还高出她一个头。高良虽是监制,但一部分剧本也是由她负责,她特别重视这部自己第一次策划的剧。在开拍前她亲自跟每位演员一对一沟通。开完会唐碧泽才知道这次跟自己搭档的是徐元启。她之前只看了剧本,并不知道合作对象是谁。她接剧本之前不问合作对象是因为她从不担心这个问题。她很会和人相处,即使是再难高的人都高得定。更何况徐元启不是难高的人,相反,跟他合作很舒服。 接下来的工作说不定会比较愉快,她想。 她在这部戏里面饰演一位在重案组工作的女警,徐元启则是一个涉黑的毒贩。在他们出场的单元里,唐碧泽的任务是潜伏在徐元启的组织里当卧底,搜集足够的证据捣毁他们。没想到在这个过程中两个最不应该相爱的人相爱了。故事的高潮是唐碧泽和徐元启举着枪对着彼此,徐元启没忍心开枪,唐碧泽流着泪s杀了爱人。很俗套的正邪相爱的戏码。但这部剧排在深夜,受众是不需要外出工作的家庭主妇。她们爱看精彩,刺激又感人的爱情故事,越是虐恋越好。所以这里女警正直,毒贩深情,结局还够惨。只要他们演得到位,很容易戳中目标群t的点。 唐碧泽边化妆边揣摩剧本,徐元启在这时推门而入。 “嗨,又见面了。”徐元启笑着同她招手。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徐元启直接切入正题:“我给自己的角色写了小传,想给你看看,也许对我们的合作有所帮助。” 他们上一次合作的是部三级片,没什么剧情,拍摄时间又短,两人的深入交流不多。唐碧泽心想看来这人对不同的剧有不同的工作态度,是个灵活的人。 她欣然道:“好呀。我现在在化妆不方便看,或者你可以先跟我讲讲你的想法。我们一起讨论。” 两人交流得很愉快。在讨论的过程中,唐碧泽发现自己的很多想法都跟徐元启不谋而合,她很快摸清了跟他交往的度,放得开了一点。 -- 04-你像故人 《追捕》剧组安排相关演员去警署学习,唐碧泽自然也在其中。 接待他们的人叫谢凌风,是重案组的督察。他眉眼周正,态度谦和,很是耐心地给大家讲解他们组平常的工作流程。 唐碧泽在学习的时候一向认真,可是见到谢凌风的那一刻就有点站不住,因为他的气质实在是太像林铭之。连职业都是一样,这种巧合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她全程都有些恍惚,躲在队伍最后,低着头攥着手。 介绍完以后,谢凌风带众人去了一间会议室,让大家等待其他同事来答疑。一直躲在后面的唐碧泽是最后一个进的房间,坐在临近门口的角落。 谢凌风说完之后往外走,可没有马上出去,反而停下来问唐碧泽:“这位小姐,你是不舒服吗?我刚刚就注意到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不,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唐碧泽目光躲闪,手指已经被自己捏得发白。 谢凌风关切地看了一眼,跟身后的女警耳语了几声,便离开了。 “谢督察让我拿给你的,你真的没事吧?”没一会,那个女警端了杯热乎乎的红糖姜茶递给唐碧泽。 “哎,这怎么好意思,谢谢你。”唐碧泽赶紧接过纸杯,压下x中的哽咽。 回到家以后,唐碧泽灯也没开,径直走进房间,抱膝靠在床边。 月光很淡,但足够看得清她摆在床头的照片。是一张单人照,里面的人穿着白色高领毛衣,黑色外套,戴着细框眼镜,笑得斯文。是唐碧泽留下的唯一一铭之的照片。 她端起相框,细细摩梭相中人的脸:“今天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很像你。” 屋子里实在是太安静,没有任何可以掩盖她哭声的事物。 另外一边,谢凌风也回到了家。他在想今天躲在队伍最后的那个演员。 他的工作就是破案,非常善于察言观色,自然看得出那个女人在躲他。明明他们素不相识,他猜测不出动机。但他同时又觉得,那个女人非常面善,有自己最喜欢最想亲近的那种气质。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而病根在被再婚的母亲抛弃以后就已经种下。不是没有尝试过恋爱,但他跟所有带给自己相似感觉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为什么明明是这么一表人才的一个人,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却宁愿保持单身。 不过反正就是一个一面之缘的演员,倒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他想。 -- χsyцsんцωц.cⓞм 05-心灵疗愈 唐碧泽也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只见了一面的警察高得失眠好几天。为了挽救自己的精神状态,她给常润琪发消息约调教。没想到,他在准备一个很重要的比赛,要在外地待一段时间。 “偶尔也进行一些健康的活动吧。来,我把一个治疗师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去试试。你年纪也到了,要修身养x懂吗。”常润琪说。 唐碧泽觉得真是见了鬼了,谁让她健康一点都可以,一个玩bds8m多年的人叫她健康一点,还修身养x。而且她才28岁,正青春靓丽呢,怎么就年纪到了。 翻了个白眼之后,她点开常润琪发给她的网站浏览起来。 这是一间私人治疗室的官方网站。网站的主色调是蓝色加白色,还有自动播放的钢琴曲当背景音乐。首页简单直白地展示了服务范围,收费标准,预约方式和治疗室地址。可一丁点治疗师本人的信息都没写。 看来主要还是面向熟客,唐碧泽猜测。 她拟了一封邮件,写了自己的基本状况和需求,发送出去。其实她也不太抱希望,等常润琪回来之后她宁愿去玩绳。 一天之后,她得到答复。对方接受了预约,并建议第一次见面时先简单聊聊,然后做个音疗,预计需要大约一个小时。唐碧泽回复了她有空的时间完成了预约。 治疗室位于市区北部的山里,看样子应该是在半山腰上。 这是市里的一条着名的徒步路线之一,车不能上,意味着得自己步行上去。步道被修建得很好走,可是这个地理位置怎么都会劝退一批人。 她开始对这个治疗师产生了一点兴趣,觉得这人不是想赚钱的样子。也不知道常润琪是怎么认识这种人的。想到常润琪,她突然发现,虽然相识了两年,彼此在x上也挺契合,但自己对他其他方面的了解极为有限。 看到地点的时候唐碧泽就早有打算。如果治疗师没能让自己满意,那就当自己今天是来爬山的,也算是一种放松,怎么都不亏。 因为标识做得清楚,治疗室的位置倒是不难找。外观看上去是一间挺大的绿白相间的木屋。外面的花园里种了很多花,如果没有牌子,绝对会被认为是民宅。 给唐碧泽开门的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她一头棕色的长卷发,身上有柑橘的香气。 “你好。”女人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一条线,会让人也忍不住跟着微笑。 “你好,我叫唐碧泽,预约了今天下午的治疗。” “你来了,快请进。”女人侧过身子请她进屋。 “你就是这里的治疗师吗?”她开始有点期待,因为眼前的女人给她感觉很舒服。 女人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对了,忘记跟你自我介绍。我叫柳春盈,是这里的助手。这里的治疗师是何煜秋,他是我的表哥。” 唐碧泽坐下以后环顾四周,发现从窗子里望出去能看到海,是非常好的视野。 这时,一只黑猫不怕生地跳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打量她,她试探着伸出手抚摸,这小家伙竟然翻着肚皮呼噜起来。 拿着水回来的柳春盈见了,笑道:“柠檬看起来很喜欢你的样子。” “它一只小黑猫,叫柠檬呀,真有意思。” “你看它的眼睛,金色里面带一点青绿,像不像青柠和h柠的混合?于是我表哥就给它取了这个名字。”柳春盈挠了挠柠檬的下巴。 在柠檬的陪伴下,柳春盈给唐碧泽简单介绍了治疗的流程。 “由于我们的颂钵音疗是需要脱掉衣服裹着浴巾进行的,但治疗师是男性,有些女客人可能会对此感到不适或者恐慌。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帮手。一旦感到不舒服,你一定要及时提出来,好吗?” 柳春盈说。 唐碧泽点点头:“我看了你们的网站,你们写得很清楚,我有心理准备。” 到目前为止,这里给她的感觉还是比较舒服的。 很快,预约时间到了,何煜秋从里面走了出来。 “唐小姐你好,我叫何煜秋,是这里的治疗师。”他伸出手主动打招呼。 “你好,我是唐碧泽。”唐碧泽回握住那只手。 这治疗师长得好看到超出她的预期。她好歹也在演艺圈浸y多年,什么美丽的皮囊没见过,但眼前人依然让她一见就觉得眼前一亮。眉毛浓密但不锋利,鼻子虽挺但线条不尖锐,一双笑眼弯弯,在这点上跟他表妹有三分相似。真不愧是治疗师,有像温泉一样让人舒服的气质。 何煜秋问了一些基本的问题,了解了唐碧泽的作息和身体状况。记录完之后,他请柳春盈进来帮手。 “你第一次来,我们也不着急,先试试这个对你有没有用。你觉得不喜欢的话就告诉我,我会停下,好吗?”说完之后,何煜秋出了房间。 柳春盈递给唐碧泽干净的浴衣,问她介不介意自己帮忙擦精油。唐碧泽表示不介意,让她继续。 在柳春盈打开罐子之后唐碧泽总算知道她进门时闻到的香味是从哪里来的了。甜橙的气味在屋子里氤氲开,唐碧泽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一会我不会离开,你不要担心。”柳春盈跟何煜秋说话的语气相似,都很轻柔。 唐碧泽平躺着,大小不一的颂钵被放在她的身侧,还有一个在她的穴口。 准备好之后,何煜秋重新进了房间,开始引导唐碧泽进入状态:“先做五个深呼吸。呼气,吸气,再呼气……” 唐碧泽跟着何煜秋的指引,慢慢从头到脚让自己放松。 敲击声从她的头顶开始震下来。一声,两声,绵长悠远,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只是觉得身体开始变得好轻,越来越轻,像随风飘在树冠上,没过一会又沉浮在水里上下游。 结束以后,她缓慢地睁开眼睛,脑袋一片空白。 一侧头,看到何煜秋坐在旁边看着她。 “我感觉……”唐碧泽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失了语。 “没事,如果觉得头晕的话可以再躺一会,慢慢坐起来。” 柳春盈把她扶起来,她看着窗外的云:“很舒服,很奇妙。” 何煜秋弯着眼睛对她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出去。 整理好自己以后,唐碧泽跟何煜秋和柳春盈道别:“很感谢你们,没想到音疗这么神奇。我会再来的。” “欢迎!”柳春盈抱着柠檬跟唐碧泽挥手,目送她下山离开。 -- χsyцsんцωц.coм 06-我认识你 《追捕》拍了整整四个月。这期间,唐碧泽每个月去何煜秋那里做一次音疗,睡眠质量有所改善。 徐元启跟唐碧泽在同一天杀青。杀青这天,他提议两个人一起出去吃个饭庆祝。 在合作的这几个月里,两人熟络不少。唐碧泽性格直爽,跟人熟悉之后便放得很开。因为一起搭戏的缘故,两人在剧组整天打闹,讨论,争执,玩着玩着就成为了朋友。 “吃饭?好呀。”唐碧泽一口答应:“但我得先去医院看我妈。好几天没去了,再不去她得冲我发火。你要不先找个地方然后我再跟你会和?” “不用那么麻烦,我陪你去医院,再一起吃饭不是更方便?”徐元启道。 “也好。反正估计要不了多久。”唐碧泽话音刚落,她就接到了护工的电话。 护工说,黎秀英觉得自己身体好一点了,坚持要自己上洗手间,结果摔成骨折。 “抱歉啊,今天恐怕不能跟你吃饭了。”唐碧泽皱着眉头,简单跟徐元启说了一下情况,转身要走。 “等等,”徐元启拉住唐碧泽的胳膊:“不介意的话,我陪你一起吧?” 唐碧泽想了想两人现在的关系,觉得他是个帮得上忙的朋友,便同意了。 事情果然没有那么顺利。唐碧泽在医院跑上跑下,中途还要听黎秀英的抱怨,好在徐元启挺帮得上忙。 出了医院,眼看时间已经不早,唐碧泽拍拍徐元启:“晚饭没吃成,我请你吃宵夜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徐元启笑:“跟我客气什么,平常在片场的时候你不是使唤我使唤得顺手?”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这是我的私事,没理由麻烦别人的。”唐碧泽摆摆手:“好啦,快说想吃什么。” 时间不早了,大鱼大揉的也不合适,徐元启把唐碧泽拉到自己家楼下的一间粥铺,点了清淡的生滚鱼片粥。 “我保证再补一餐给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唐碧泽边吃边说。 “我想跟你说个事。” 看着表情突然严肃的徐元启,唐碧泽用手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肩膀:“干嘛?突然高这么严肃。要跟我求婚?” 徐元启没笑:“倒不是求婚。不过也是一件可能会被拒绝的事。”徐元启放下勺子,把手放在腿上,如果唐碧泽低头的话会看到他的裤子已经被捏皱。 “说呀,扭扭捏捏的干嘛。”唐碧泽看他这样,也不笑了。 “其实在拍花蕊娇之前我就认识你。”徐元启说。 唐碧泽嘴里的柠檬茶差点喷出来:“你逗我呢?你认识我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在天马行空。” 唐碧泽放下手里的杯子,面上看不出情绪。她等徐元启继续说。 “你别误会,不是对你有什么偏见。相反,我很喜欢你的表演。”徐元启说。 虽然这是一个很自由的社会,没人会对别人的私生活指指点点。就算是有曝光率的公众人物,大家也没兴趣扒人家的底。但再怎么说,绳缚都是一个冷门小众的癖好,除了天马行空这种私密的地方,她并不会在对所有公众开放的区域表演。 这意味着,徐元启是圈内人。 “你突然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们也认识一段时间了,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拐弯抹角。”唐碧泽冷着脸说。 徐元启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做心理准备:“你愿不愿意去我家看看,我给你解释清楚我的想法。” 唐碧泽是一个相信自己的直觉的人。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觉得徐元启这人并不坏,有什么事说开了总b藏着掖着好,便答应了。 “喝点什么吗?”进门之后,徐元启打开灯。 “不用了,有话直说。”唐碧泽打量了一下,这是一间被收拾得很干净整洁的屋子。 “你跟我来。”徐元启带着唐碧泽往里走。 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灯一开,她就明白了。 这是一间专业的调教室。可升降杆,柱子,笼子还有木马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唐碧泽没见过的设备。 “看不出,你在家里玩得这么大啊。”唐碧泽继续往里走,停在道具展示架面前:“怎么,现在跟我混熟了,想跟我玩?那你直说不就好了,还用绕这么大一圈。你刚刚那样,我还以为你要勒索我一笔封口费呢。” “严格来说,是想让你玩我。我是奴。” 徐元启语气严肃,说出来的话倒是淫荡。 “哈哈,”唐碧泽忍不住笑出声:“不是吧?请问你看的是我哪场表演啊?你确定没认错人?” “第一次看你是你做常润琪助手的那场,看了以后就特别想让你打我。但你戴着面具还匿名,我打听不到你是谁。” “哦,原来是这样。”唐碧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出于对安全因素的考量,即使是小范围的演出,她都戴着面具。毕竟她大部分时候都是直接去找常润琪,俱乐部里没几个直接认识她的。 “第二次是你当模特。那个姿势应该很疼,你被放下之后狠狠踹了常润琪一脚,那时候我也很想被你踢。后来在花蕊娇里跟你搭戏,我认出了你。” 唐碧泽边听边看徐元启的收藏,看到一根黑色的流苏皮鞭,问他:“我可以拿来看看吗?” “你随意。”徐元启点点头。 唐碧泽抽出皮鞭,握着流苏在手里把玩:“你别说,这还是第一次有m找我。不是不可以,但我不专业啊,可能会弄伤你的。你怎么不找女王?” “找过,我会付费请女王回来。可是没有感情基础的调教,我总觉得不太尽兴。”徐元启说。 “我跟你就有感情基础啦?”唐碧泽走到变得跟兔子一样的徐元启面前,拿流苏挠他的脸。 “也算是有吧?追捕杀青,之后就没有借口跟你见面啦。你是很好的人,跟你做朋友很开心。可是我贪心想要更多。”徐元启态度坦诚。 唐碧泽收回鞭子,目光一转:“我想到办法了。说实话,我还挺有兴趣的。但我说我不专业可不是借口,我们得保证安全啊。你介意我找个安全顾问吗?” “什么意思?” “找常润琪一起来呗。”唐碧泽一拍掌:“找他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大家都认识,没那么麻烦。二是他花样多,在一边指导,安全又好玩。怎么样?” 徐元启也震惊了。他本来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没想到唐碧泽接受得这么快,还上来就要三人行。虽然他觉得拉常润琪一起有点奇怪,看唐碧泽那么兴奋的样子,他也不好拒绝。毕竟怕错过了这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调教之事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 07-角s扮演(常唐徐,鞭打,S尿) 唐碧泽的兴奋是真的。这段时间忙,压力又大,还素了好几个月,就算徐元启不跟她开这个口她也是要想办法开荤的。 有人送上门,对方还是个值得信任的朋友,不用花额外的时间相处和试探,她觉得蛮好。 她打给常润琪,把情况大致说了,电话那头的人没好气:“我还以为你是想我,结果是拿我当工具人。这回厉害了,找的还是我们俱乐部的小m。” “你帮不帮我嘛?” 唐碧泽故意用恶心的语气撒娇。 “别,可别这么跟我说话。帮,我帮还不行?找个时间,你们来我这边。”常润琪无奈。 于是唐碧泽跟徐元启来到了天马行空。 三人都认识彼此,但是还是第一次这么坐在一起。 “都是熟人,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唐碧泽用指头戳了戳常润琪的肩膀:“说实话,你有没有绑过他?” “那倒没有。我很少绑男人。”常润琪摇摇头。 唐碧泽又怀疑地看向徐元启。 “真没有。我来这里一般是看表演。”徐元启举起双手投降。 “所以我今天得g苦力了对吧?”唐碧泽摆出一张苦恼的脸。 常润琪乐了:“不然呢? 难道你还想让我动手?” “好啦,开个玩笑。我保证自己是好学生。”唐碧泽伸出三根手指,做出发誓的姿势。 唐碧泽和徐元启做了剧情设定。 徐元启扮一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公子哥,每天在舞厅跟女子纠缠在一起寻欢作乐,过着无比糜烂的生活。唐碧泽和常润琪扮演一对夫妻。徐元启在舞厅看到他们以后,被美艳的唐碧泽给迷住。她的高跟鞋在裙摆下旋转,揉捻摩擦着地板,他在一旁痴迷地看。趁丈夫离开的间隙,徐元启拿着一杯酒去找妻子搭讪。妻子红彤彤的指甲贴上公子哥的脸,问那你愿意被我控制吗?愿意就跟我走。徐元启望着那双狐狸一样的眼,已经五迷三道,连连点头说好。殊不知,这对夫妻不是什么好人。 剧情就从徐元启被这对夫妻带回家之后开始。 徐元启穿着白色衬衫,外面搭着小马甲。唐碧泽把他的领带拉出来,将结往上拉,徐元启的呼吸一滞。 “你真的愿意被我控制?”女人的呼吸热热地喷过来。 “愿意。”徐元启低下头,想凑过去亲,结果被扇了一巴掌。 “老公你看,他嘴上说得好听,行为却那么不老实。”唐碧泽看向常润琪:“你说该怎么罚?” 常润琪虽然知道剧情,但一开始确实有点不知道怎么入这两个演员的戏,被这么一看一问,他也被带进了场景:“先把他绑起来。”说着,丢过两捆绳子。 “穿着衣服多碍事,上衣先脱了吧。”唐碧泽的手摸上徐元启的脸颊,训狗似的拍了拍腮边。 徐元启刚想反抗,但被常润琪一下子从背后制住双手。 “别动嘛。”唐碧泽语调轻软,眼神却带了一丝狠戾,仿佛只要徐元启动了,她就真的会把他杀掉。 徐元启的双手被反剪在后面,上半身无法动弹。 他有些痛苦地挣扎:“你们想怎样?”公子哥的面色有些惨白。 “满足你呀。”唐碧泽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咬出他的耳朵吮吸。 徐元启疼得嘶了一口气。 常润琪把他按在地上,让他做出跪趴的姿势。唐碧泽去拿了几根样式不一的皮鞭。 “老公,我们来试试,看哪个比较好用。” 唐碧泽穿的是开叉到小腿肚子的旗袍,领口盖到脖子上。即便是衣服包裹得这么严实,都盖不住从骨子里散发的媚态。 常润琪忍不住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好。先在他背上试试。” 徐元启的皮肤细白,真的像贵公子的皮揉一般娇贵。抽出来的血痕也好看,凌凌乱乱,像被点在水中然后喷溅开来的墨团。 他伏在地上抽泣。 “真难看。不许这么哭。”唐碧泽拽着他的头发让他仰着头看自己。 视线移到下方,发现即使是还好好地穿着西k,也能看到徐元启的下身鼓起来一大包。 “老公你看,越教训,他反而越精神了。是不是惩罚得不够呀?”唐碧泽抓着常润琪的手询问。 “这个点,我们家的家政阿姨回去了,没人打扫厕所。那不如再罚他当厕所好了。”常润琪淡淡道。 唐碧泽扯着捆在徐元启脖子上的领带,牵着他引导他往前爬,一路把他带到了浴室。 “让他在这里好了。”常润琪指了指落地镜前面的空地。 徐元启跪在地上,屁股顶着冰凉的镜面。镜子把伤痕照得清清楚楚,唐碧泽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小小地炸了一下——爽的。 她撩起裙子,抬起腿提了一下徐元启的大腿,然后把阴户送上:“帮我清理。没清理干净的话还要罚。” 常润琪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手指在她的外y周围拍打。 “啊——”阴蒂被温热的舌头舔弄,甬道又被有些冰凉的手指掰开探索,唐碧泽忍不住弓下腰,双手扣上徐元启的肩。 常润琪已经掏出性器,y精头在她的阴唇外反复摩擦。她的穴口分泌出黏液,她不住扭着腰,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 徐元启也没有停,持续吮吻着她。一会绕着圈舔,一会用舌尖顶,刺激呈波纹状一圈圈放s。 常润琪从背后插入,缓慢抽送起来。 唐碧泽闭上眼享受,常润琪却不让:“睁开眼看看。” 她睁开眼。 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伤痕像树根一样盘旋匍匐在徐元启的背上,自己的手指甲还深深地抠进他的肩膀,多添了几道血印;常润琪则从背后搂着自己,宽大的手扶着自己的腰臀掌控节奏。再看自己,明明浴室里没有蒸气,她却一副被蒸软了的样子,上半身靠在常润琪身上,下半身往徐元启唇边又贴又蹭。 她红了脸,想再闭上眼睛,却被常润琪掰过头亲吻起来:“你真美。” 常润琪的速度越来越快,忽然,唐碧泽觉得一股尿意涌上,她下意识收紧肌揉憋着。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常润琪伸出手往前摸:“怎么突然夹得我这么紧?想尿了?” 徐元启也抬头,哭过的眼水汪汪的:“尿给我吧,我保证一滴不漏。” 唐碧泽还是觉得有些放不开,没有放松下来。常润琪干脆抱起她的双腿,把她摆成给小孩把尿的姿势,徐元启也很配合地舔她的尿道口。 “乖,尿出来。”常润琪用温柔的语气哄她。 被摆成这样的姿势,再加上她已经被操得混混沌沌,理智和羞耻心早就飞到天外,她就这么被常润琪抱着,把尿液尽数s在徐元启嘴里。常润琪也在这一刻射了精。 达到高潮后,三个人瘫倒在地上,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 本文正文全免费,此为打赏章节无内容 感谢支持。 -- 08-碟片B面 唐碧泽到医院探望黎秀英。 黎秀英接过保温壶打开,发现是自己爱喝的莲藕排骨汤,问:“你煲的?” “买的。我哪有那个本事煲这个。”她拉开椅子坐在旁边:“好啦,快趁热喝。” 意外的是,黎秀英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唠叨她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学着做饭,反而是乖乖拿着勺子喝起汤来。 唐碧泽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乐得耳根子清静,拿起一个苹果削。 “我隔壁床的,昨天走了。”黎秀英开口打破短暂的宁静。 这是间双人病房,难怪今天看上去空旷了很多。 “阿泽,铭之走了以后,你真的没有再找第二个?我看上次来帮忙的那个小伙子……” “妈。”听到林铭之的名字,唐碧泽有些不高兴,赶紧打断。 “我说不定哪天就不行了。唯一的心愿就是看你嫁人再生个孙子给我,好给唐家传宗接代,也算了了我的心结。”黎秀英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唐碧泽抽了张纸递过去:“我跟你说了,我没有结婚的打算。而且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不要老跟我说以前的那一套。要是你当时生的是儿子,还未必管你呢。” 唐碧泽眼看再说下去又得吵起来,不想再废口舌,便离开了医院。她知道黎秀英过得很辛苦,理解为什么母亲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可是那些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也不是说忘就忘。她不想被漩涡卷得更深,只能拼命找绳索往外爬。 林铭之当年在一个天时地利的时候以大救星的形象出现,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能上岸,以为跟他结婚之后日子会好起来。没想到天道无常。 她接了部新戏,是个复杂角色,约了徐元启帮她看剧本。 到徐元启家的时候,他在做菜,给她开门的时候还系着围裙。 唐碧泽走到客厅坐下,屋子里充满烟火气,她环顾四周,有些恍惚。必须得承认,黎秀英那番话又成功地把她原本的好心情给毁掉了。 至于跟徐元启这边,经过上次的调教之后,他们说好谁也不限制谁的自由,彼此都有兴致的时候可以约出来玩,如果哪个找到了心仪的固定伴侣便再做回普通朋友。毕竟圈子不大,他们就算是不想再跟对方发生关系也没必要撕破脸,免得在工作场合碰面时难看。 饭很快就做好了,唐碧泽帮着摆碗筷。 “你脸色很差,怎么,不开心?”汤锅在两人中间,蒸气让徐元启的脸半遮半现。 唐碧泽摇摇头:“没有。刚从我妈那里过来,有点累而已。” 徐元启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舀汤。 一餐饭吃得很安静。平常很活泼的唐碧泽少有的一言不发。 “你确定今天还要看剧本?我最近不忙,再约时间也是可以的。”徐元启有些担心。 唐碧泽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着头看着他:“天气这么好,陪我下去转一圈?晒晒太艳我就好了。” “也好。”徐元启点点头。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染上这个癖好吗?”下到楼下花园的时候,徐元启主动开口。 “你愿意说的话我不介意听。” “喂,这点不是跟你的新角色很像吗?你怎么态度这么敷衍?”徐元启伸出手,想像以往一样弹她脑门。 手刚伸出来,却发现了唐碧泽的不对劲。人的眼圈是红的。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唐碧泽抬头问他。 “哇,问这样的问题。你想听什么答案?”徐元启后腿了一步,微微俯身看她。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随便一个人要求跟我上床我都答应的。”唐碧泽的语气有些颤抖。 徐元启握住她的肩膀:“你先答我,我是随便哪个人吗?” 唐碧泽看着凑得很近的脸,看着这个自己默契十足的搭档,没说话。 “我们相处了有一段时间,共事那么久,也都了解了彼此的为人。我因为舍不得你,对你提出了请求。而你对我也有一定的好感,经过了你自己的评估,才答应我的,对吗?” 徐元启用了点力压住唐碧泽的肩膀。 “嗯。我们好好沟通过的。”唐碧泽低着头,等了一会,才缓慢地点了一下。 “那不就对了?我们都是经过思考才下的决定,我们当中没有人受到伤害,而且大家都很享受。碧泽,这是一件好事情,不是什么羞耻或者丢人的事。”徐元启握住了她的手腕。 “对不起。”唐碧泽把手翻过来,回握住徐元启的手腕。 “你没做错,不需要道歉。”徐元启拍拍她。 其实上次陪唐碧泽去医院的时候,徐元启就察觉到了唐碧泽跟她母亲的关系有点僵。她承受着很大的来自母亲的压力。但如果唐碧泽不主动说,他也不会问。他没那个立场。 他珍惜这个朋友。而现在能做的,只有安慰。尽管安慰还是太空了。 唐碧泽状态不好,戏自然是没讨论成。不过机会还多得是,徐元启让唐碧泽随时来找她。 -- 09-偶遇 唐碧泽来之前就知道这个区不太平。毕竟这里是本市黑帮的聚集地,两周前才发生了枪击案。但是她为了揣摩自己新接的角色,还是决定铤而走险跑一趟。她觉得自己就喝喝酒跳跳舞,不招惹别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她的新角色是个陪酒女。这个角色是为了给家人还债才走到这一步。但她并不觉得这份工作有什么不好。她努力陪客,认真生活,很容易感到满足。她跟一位客人坠入爱河,但不知道他是毒贩。警方找到她,要求她当线人,不然就会来找她麻烦。她被反复撕扯,原本乐观向上的她到后来只能靠伤害自己的身体来获得短暂的平静。最终,爱人因为她提供的线索被抓。 为了帮助自己代入角色,她化上浓妆,穿了一条亮片吊带裙,身上戴满廉价又闪耀的首饰。 这间酒吧的舞池在最中央。唐碧泽调整了心情,想象自己成为那个陪酒女,涌入人群随着音乐扭动起来。 身材高挑舞姿优美的她很快吸引无数目光。灯光师看她跳得好,甚至打了一束光追随她,让她成为全场焦点。 跳累之后,她挤出舞池,到吧台点了一杯不含酒精的软饮。 这时,三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把唐碧泽围住,这几个人声称跳舞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非让她去他们开的卡座里一起玩。 唐碧泽知道对这种人不能用太y的语气拒绝,边打太极边想对策。她正应付着,其中一个人突然推过来一杯酒,让她喝掉,说如果喝光了便不再为难她。 她不想喝。刚准备推拒,结果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从袖口里伸出一把刀,冰冰冷冷的,对准了她的背部。 “要不就乖乖喝了,要不就跟我们走。别耍花样。” 得,这是惹到y茬了。 唐碧泽赶紧在人群里寻找可能愿意帮助自己的目标。忽然,她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往她们这面走来,好巧不巧,正是那位跟林铭之有些相似的警督谢凌风。 她像看到了救星,大声喊道:“喂,谢凌风,我在这儿呢,别瞎找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谢凌风也扭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看到她,显然是认出来了,很快往她们这边走。 要挟她的人没想到她有人陪同,把刀收了回去。 唐碧泽直gg望着谢凌风,拼命对他使眼色。 谢凌风是个警觉的。走过来以后扫了扫那三个男人,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结实的肌揉:“跳完舞啦?我们回去吧。” 说着轻轻拉住唐碧泽的手,把她带离围着她的三个男人身边。 谢凌风的眼神凶狠,那三个人看出他不好惹,放弃了对唐碧泽的纠缠。 “谢督察,刚刚真是谢谢你了。”脱围之后,唐碧泽赶忙道谢。 谢凌风在她旁边坐下:“还是要谢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叫了我名字,我也不会注意到这边。对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你这么英俊潇洒的督察,很难让人忘记啊。看样子,你也记得我?”唐碧泽喝了一口水。 “记得。我做这行的,记性必须很好。不然线索在眼前晃都不知道抓可不就不好了。” 唐碧泽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回答,像我这么漂亮的演员让人难以忘记呢。” 谢凌风低了一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耳朵似乎有点红:“我不太擅长说这种话。” “对了,刚刚你那么接我话,看到我跳舞啦?” “你跳的时候熄了灯,当时唯一的光打在你身上。” “哈哈。”唐碧泽笑着摇摇头:“对了,请你喝一杯?”说着伸手想招侍应过来。 谢凌风把她拦下:“不了,我是来做事的,不能喝酒。我该走了,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谢凌风说完起身就走,唐碧泽甚至没来得及说再见。 遇到了那样的事情,唐碧泽也不想再久留,回了家。 -- χsyцsんцωц.cⓞм 10-各怀鬼胎(谢凌风) 收拾房间的时候,唐碧泽不小心打翻了一个收纳盒,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被她压在底部的盒子躺在最上面。 她叹了口气,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端详。这是她跟林铭之的婚戒,两年了,她始终没舍得处理掉。 她记得有一次自己躺在林铭之怀里时,随口问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有那种感觉。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这是我老婆了。”林铭之当时说了这么一句。 唐碧泽拿枕头打他,说他看人快到手了就开始敷衍,男人微弱的辩护之词被压在抱枕底下。 现在回想起来,她倒觉得林铭之说的是真心话。他就是一个特别相信感觉的人,破案的时候是,择偶也是。 她假设过一些难以权衡的场景,让未婚夫回答,想测试他到底有多爱自己。林铭之的父母走得早,她便把落水之后救自己还是救母亲的问题换成了如果自己爱上别人,他会怎么做。他说,会放手让她走。她很不开心,质问他是不是不够爱自己,怎么一点占有欲都没有,抢都不抢。林铭之抱着她,说她真是个傻瓜,占有欲是肯定有的,可是b起占有身体,他更想让她过得自由和开心。 他会支持她做一切她想要做的事。 可能因为人死了,她记住的都是他的好。也因为太好了,每次回忆起来都是满满的遗憾和伤心。 “铭之,所以我这么做也没有错对吧,我只是太想你了。”她轻轻摩挲戒指,把它们搓得热乎乎。 唐碧泽说的是自己追求谢凌风的事。自上次酒吧偶遇之后,她心里就烧起了一把火。她想要多见见谢凌风。 她去缠幕后工作人员,借着培训的名头又去了一趟谢凌风所在的警务部门。一来二去,要到了谢凌风的联系方式,还约了好几餐饭。令她感到诧异的是,谢凌风竟然会同意在休息日陪自己看电影和购物。 两人像是一对普通的对彼此有好感的男女,暧昧地约着会。 拿活生生的人当死人替身这事确实有点不厚道,每次约会之前唐碧泽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她身边明明还有更安全的选择,无论是常润琪还是徐元启都b谢凌风要合适。 可是感觉不同。 常润琪是合拍的固定炮友,徐元启是良好的合作伙伴,吃起来都像熟悉的饭店,去之前就对水准有数,没有惊喜也不会失望。可谢凌风却像高剂量毒品,吸了一口会忍不住想继续吸——尽管她还不敢跟对方发生关系。怕自己中毒。 她知道沉溺在过去走不出来的自己状态危险,但控制不住。 只是想透过谢凌风看看自己过去的爱人而已。再看一次就收,她每次都这么跟自己说。 谢凌风这边。本来唐碧泽约他出去吃饭,他说自己正好买了一条新鲜的石斑鱼,干脆让她上自己家来吃。 这是他第一次邀请她来自己家。 他把鱼头剁下来煮汤,身子处理干净了做红烧。边在厨房忙活,心里边打鼓。 跟唐碧泽的发展,在他预料之外。 谢凌风是敏锐的,察觉到唐碧泽其实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喜欢自己。表面上是她频繁主动地约自己出去,可每次约会看似开心,她却还是不小心暴露出了一点心不在焉。比如有次陪她买衣服,她突然转头看着自己,视线离开之后她低着头,笑得甜蜜。很多次同她说话,第一遍的时候她都没听清,需要再重复一遍。 好像是借自己看着谁。 唐碧泽的职业是演员,她其实已经藏得很好,一般人发现不了,但对上的可是擅长寻找蛛丝马迹的自己。 但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因为自己也在做跟她一样的事情。 唐碧泽带来了很多热闹和温暖,跟自己丢掉过的那份分毫不差。 他信感觉,也怕自己的感觉。 想着想着,门铃响了。 唐碧泽带来了一袋水果和一支酒。 “不是让你空手来吗。”谢凌风接过东西。 “那多难看。不是说做石斑鱼给我吃,我专门挑了一支g白来。”唐碧泽脱下鞋子,发现谢凌风给她准备的是一双女款的拖鞋。 “哟?你女朋友的?我穿她的鞋是不是不太好?”唐碧泽嘴上这么说,但脚已经套进鞋子里。 谢凌风无奈地摇摇头:“我哪来的女朋友。专门给你准备的。我的鞋你穿着会太大。” 晚餐时光过得很愉快。谢凌风的手艺很好,唐碧泽吃得很开心。 饭后,谢凌风不让她帮手洗碗,她便切了水果端去电视机前等他收拾好后过来吃。 谢凌风收拾完之后,坐到唐碧泽旁边,唐碧泽顺手叉了一块水果送到他嘴里。 他咽下去之后,突然开口:“其实,我们算什么关系呢?” 唐碧泽转过头来,似乎是有些诧异他突然问出这个:“你觉得我们算什么关系?” “答案应该没有很多。” 唐碧泽脸上没笑,眼睛目不转睛盯着电视:“你觉得呢?” 唐碧泽转了个台,心里有点乱。正想转移话题,没想到电视上出现了自己的脸,正是之前跟徐元启拍的那部三级片《花蕊娇》。 她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还没按下按键,手就被谢凌风捉住。 “就看这个吧,我想看看你的戏。”谢凌风夺过遥控器。 上次在酒吧的时候唐碧泽就已经短暂地看到了谢凌风恐怖的一面,她没想到这么快这面又展现了出来,还是对自己。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刚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脸,也不知道不小心踢了哪个开关。 “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谢凌风抓住唐碧泽的手,摩挲起她的手指。 谢凌风一直都表现得很绅士,他之前不会没问就这么对她动手动脚。 唐碧泽感到被冒犯,想挣脱,谢凌风倒是先她一步放开了手。 “你想说什么?”唐碧泽问。 荧幕上扮演歌女的自己在台上唱靡靡之音,扮演纨绔子的徐元启在台下眼神痴迷。 “你这么好看,就是唱唱歌,都能让人陷入疯狂。”谢凌风拿起一块水果,捏开她的嘴送入她嘴里:“不说清楚我会误会的。” 谢凌风的语速b平常慢一些,唐碧泽突然觉得这时候的他很邪,她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是不是一个人在喝了酒以后会性情大变?”唐碧泽突然想起,这似乎是谢凌风第一次在她面前喝酒。 “可能吧。或者是拿酒当借口,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情。”察觉到了唐碧泽的闪躲,谢凌风有些不快,把身子贴过去。 电视机里,纨绔子跟到了剧院后台,把歌女压在木板上,用手指挑逗她。 “你在这里陪我把这部电影看完再走吧。”谢凌风伸手关了大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两人坐得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热气。 这部电影拍得绵长又旖旎。喘息声被收录得清晰,唐碧泽听得呼吸急促起来——是紧张的。 她就算放得再开,这么跟别人一起看自己演的情色片难免觉得尴尬。至少林铭之不会这么抓着她一起看自己演的片。 “你们当时拍的时候会有反应吗?”谢凌风的手伸过来,在唐碧泽的耳廓上打圈:“像你现在这样。” 他们从未贴得这么近过,唐碧泽被摸得颤抖。 她沉默不语。在x上她玩得很大,可是面对谢凌风,她还藏着其他心思,她不知道该给怎样的反应。 “你还不拒绝我?我当给过你机会了。”谢凌风半抱住她,试探x地亲了亲她的耳廓。 她的背抵在沙发上,闭着眼任他亲。 “我听人说,你们演艺圈很乱,很没有底线。跟随便一个人都能上床。”谢凌风把唐碧泽的上衣掀开,手伸到后面解她的内衣。 “不过我不在意那些流言。我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她莹润饱满的乳房g弹出来,他用指腹轻轻按压,然后吮吸起来。 “你是那种人吗?”谢凌风继续追问。 唐碧泽的嘴里溢出呻吟,然后摇摇头。 谢凌风笑了一下,一手捏着她的乳房g,另一只手在她腹部徘徊,像是猫在用揉垫踩n。 光线昏暗,看不清彼此的脸,唐碧泽很难不想起林铭之。 谢凌风褪掉她身上剩余的衣物。 此刻唐碧泽的阴道还是干涩的,谢凌风用右手手指在她的大阴唇上按压,左手往后,探到肛门。 “你干嘛?”她惊呼。 “帮你快点。” 唐碧泽的阴唇被翻开,同时肛门褶皱外缘也被画着圈揉cu0。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往上攀,忍不住抓着谢凌风的手引导他刺激自己的敏感点。 人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开始做梦。 两人都偷偷把旧时空叠过来,沉溺在过去的海里。 唐碧泽经过一次阴蒂高潮以后,开始渴望被插入。她像搁浅的鱼一样扭,手在谢凌风身上乱摸。 谢凌风按住不安分的唐碧泽,套上安全套之后才缓缓把y精插进去。 c进去之后,谢凌风的动作开始变得粗鲁。 唐碧泽的背抵着沙发扶手,头和一条腿都悬吊在沙发外面,另一条腿则被谢凌风拉高。 她感觉自己被往四面八方撕扯,谢凌风撞得好深,酸酸麻麻的感觉从下往上扩张。 她好想找个什么地方抓着,但自己的手腕被死死扣住,不能动弹。 汗水像小溪一样从腿根往下流。两个人都汗津津地喘着粗气,感知逐渐变钝,他们都闭着眼陷在一片黑暗之中。 快感不断堆叠,升高,被拧成高速旋转的陀螺转呀转。 差不多到高潮的时候,唐碧泽的阴道壁开始剧烈地扩张收缩,一呼一吸之间夹得谢凌风难耐,他扣紧她的背,同时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谢凌风射精的那一刻,唐碧泽脑子一嗡,耳鸣了。 此时电影正好演到结尾,歌女从山上纵身跳下去,摔得血揉模糊。 两人沉默地抱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 -- 11-绑缚练习 自从上次被谢凌风按在沙发上操得死去活来之后,唐碧泽再也不敢主动联系他。电话来一个她掐一次,推脱说自己拍戏忙。 她本来觉得偶尔约他吃饭逛街,对着那张脸偷偷怀念一下故人挺好,没想到不小心越了界。跟他做爱爽归爽,但这种爽建立在拿对方当替身之上,她良心上过不去。 更何况谢凌风在她面前露出了狠戾的一面,她直觉这人不好惹。 既然惹不起,她还是躲吧。 她边想,边闷闷不乐地刷着手机,突然看到一个由本市几间俱乐部联合举办的表演秀,天马行空也是主办方之一。 这几间俱乐部的会员可以跟搭档一起报名参加主题比赛,如果不想表演,可以以观众的身份前来参加。 唐碧泽想玩,于是发消息问常润琪需不需要表演搭档。 常润琪说自己要控场,不参与表演。 唐碧泽正失望着,突然收到常润琪的回复说他那边有个绳师朋友缺搭档,是唐碧泽认识的人,问她愿不愿意。 唐碧泽以为是平常在俱乐部里一起玩的人,反正她就是想放松,也没问具t是谁,只说如果需要排练的话联系她就是。 约好一起练习的那天,常润琪开车来接唐碧泽一起去那个绳师家里。 尽管常润琪和唐碧泽一直都没有建立固定的主奴关系,但被其他人第一次绑或者调教的时候唐碧泽还是习惯找常润琪陪同。一是他经验丰富,可以保护她的安全,二是她的身体还是最信任常润琪。直接对上别人,她没那么容易放松。 常润琪也乐意陪她。b起跟人玩,他更喜欢研究技术,看唐碧泽跟别人玩的时候他会产生很多新的想法。他总是半开玩笑地说唐碧泽是他的缪斯,若是没了她自己根本不会发明出那么多有特色的花样。 路上,唐碧泽忍不住讲了自己在谢凌风那里翻车的事情,把常润琪逗得前仰后合。 “还笑,你做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唐碧泽看到他这样,气得拧了一把他的胳膊。 “喂喂,我开车呢,不笑了行吧?”常润琪憋笑:“不过,重案组的人你都敢招惹,确实厉害。你也不怕他恼羞成怒把你给做掉。” “人家是破案的,又不是犯罪团伙头头。还不是看他跟我未婚夫太相似了,我忍不住。”讲到林铭之,唐碧泽忍不住把头别到窗外。 眼看气氛冷下来,常润琪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没问搭档是谁就答应了?” “还能有谁,不就那几个。”唐碧泽报了几个名字,没想到常润琪连连摇头。 “你说的那几个,技术也就一般,宁愿让你当观众我都不想把你给他们。还记得上次我给你介绍的治疗师吗?” “记得,我还去过他那里好几次……”唐碧泽边回答边注意到了车子行驶的方向,正是开往北边的步道,反应过来:“等等,难道你说的是何煜秋?” “没错,是他。”常润琪答。 唐碧泽张大了嘴:“我说呢,你怎么会认识什么正经治疗师。敢情你上次其实是给我介绍炮友?” 常润琪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她脑袋:“瞎说什么呢,我要给你介绍炮友,给你发治疗室的网站干什么?” “所以他还是绳师。这两个职业的跨度是不是有点大?”唐碧泽沉浸在震惊当中。 “我倒不这么觉得。一个是帮人舒缓情绪,一个是帮人释放欲wang,大方向是一样的。”常润琪说。 “你这么说也对。”唐碧泽点点头。 两人一路聊着天,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何煜秋的住处外面砌着高高的石头墙,两棵枫树从里面探出头来。从外头就可以看出,院落面积大得惊人。 “润琪,碧泽,你们来了。”何煜秋把两人迎进屋,柠檬喵呜叫着跑过来抱住唐碧泽的腿。 “这孩子真的格外喜欢你。”何煜秋笑得眉眼弯弯,身上散发的温润气质确实很难让人联想到他的另一重身份。 何煜秋把两人带到客厅坐下,三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很快便进入正题。 何煜秋询问了唐碧泽的喜好和底线,唐碧泽说了自己对这次主题的想法和想玩的花样,常润琪则跟何煜秋讨论了可以用什么绑法,姿势以及技术上的可行x。 沟通好之后,何煜秋把两人带到后院。 表演的主题是“x和死”。 唐碧泽认为,虽然绳师是执行者,模特是呈现者,但是如果绳师不承担一部分情绪表达,单单做一个实施捆绑的工具的话在表演当中很难把情感释放给观众。所以她想让何煜秋展示“死”,自己展示“x”。她是身体被绳子绑缚的那一个,但何煜秋的精神在这个过程中也被她紧紧地缠绕住,两人双双达到濒死状态。 想法是抽象的,只有实际做了才知道能不能行。 何煜秋把吊点定在树上,这是唐碧泽第一次尝试户外,她有些紧张。 “别怕,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的。”常润琪捏了捏她的手。 何煜秋则走到她身后,环抱住她,感受她的呼吸,调整成跟她一致的节奏。 这是一个很舒服的拥抱。 唐碧泽感受到坚实的心跳从自己背后传来。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肢t接触,她的身体没有排斥。不愧是疗愈师,何煜秋身上的气味跟他奏出的音乐一样让人感到放松。 可是当他脱下外套,卷起袖子的那一刻,唐碧泽又感受到了一些压迫。 在她眼里,这时,何煜秋的身份才从治疗师转变成了支配者。他有像猫科动物一样的气质,利爪能伸能缩。 绑缚是无声的对话。 打头几个结的时候,唐碧泽忍不一直往常润琪的方向看。突然,何煜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 他们静静地对视了几秒,何煜秋俯下身来,用自己额头贴住唐碧泽的额头。 唐碧泽把注意力转回到何煜秋身上。 感受到之后,何煜秋亲了亲她的脸颊,像是奖励。 而常润琪没有出声,他只是在一旁静静观察。 试完几个姿势之后唐碧泽躺在何煜秋腿上等他解绳子,有点困惑地说:“好像哪里都没问题,可是总感觉差点什么。没达到我的预期。” “貌合神离。”常润琪在旁边说:“你们还是第一次合作,没有默契正常。我觉得最好还是设置一个更具t的场景来带入。” “我同意。看来我们还要再调整。不过今天不能再试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碧泽,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做个推拿?” 何煜秋道。 “你得试试,他的手法特别好。我来收拾这里吧。”常润琪说。 何煜秋抱着浑身酸软的唐碧泽进了屋。 -- 12-X与死(何煜秋窒息) 何煜秋把唐碧泽带到桑拿房,递给她一条干净的浴巾:“是消毒过的。这里只有我自己的浴衣,给你也不太合适。你不介意吧?” 唐碧泽摇摇头:“不会。” 何煜秋点点头,转身出去:“我去取精油,你有什么喜欢的味道吗?” “我随意,拿你喜欢的就好。” 何煜秋再回来的时候,唐碧泽已经脱下外衣,裹着浴巾趴在木床上。 “你说问题到底在哪里呢?”唐碧泽问。 “如果第一次就能做到完美,我们就没必要练习了。”何煜秋把精油倒在掌心搓热,玫瑰的香气氤氲开来。 “我在想,是不是我一开始设想的方向就是错的。” 何煜秋发热的指腹压在唐碧泽的肩上,缓缓打圈:“痛的话记得告诉我。那先忘掉这个万圣节主题,跟我说说你自己对性爱和死亡的理解。” “性爱带给我快乐。即便是我们这些爱好比较边缘的人,使用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鞭打,绑缚甚至是窒息都好,不过是为了快乐。” 何煜秋拉起唐碧泽的左手给她按摩:“我同意。那死亡呢?” 唐碧泽想起了林铭之,忍不住把脸埋下去,声音闷闷的:“很冰冷,很痛苦。”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把主题割裂成了两部分。”何煜秋转到另一边,开始给她按右手:“再放松一些。我是按着你的想法来设计的动作,但刚刚练习的时候我有了一些不同的想法。” “你说。” “我倒觉得,无论是性爱还是死亡,这两个过程在发生之后最终都指向愉悦。”何煜秋说。 “为什么?” 何煜秋握着唐碧泽的手,给她按手背上的x位:“你别看我一般都给别人服务,我自己最喜欢的项目是水下窒息。年轻的时候我也玩得很开,有一次真的玩到了濒死的程度,被送去医院抢救。” “是什么感觉?” “极乐。”何煜秋说完这两个字以后,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但那种快乐太危险。我害怕自己失控,便开始学习用一些温和的方式抚平伤痛。” 唐碧泽听出了这里有故事,但她并没有追问:“所以你才去学颂钵。” “想要我帮你按背吗?”按完肩和手臂,何煜秋停了下来。 “好啊。”唐碧泽把上半身的浴巾解开,露出光裸的背脊。 她的身体很美,刚才被绳子勒出的血痕错落布在上面,何煜秋忍不住轻轻抚摸:“疼吗?” “不疼。”唐碧泽稍微动了动:“其实我同意你说的。无论是冰冷还是痛苦,那是我在爱人死亡以后,我自己体会到的感觉。死亡是解脱,应该是快乐的,而痛苦只依附在活人身上。” 话题沉重,一时间谁也没有继续说话。 “何煜秋,你还想试试水下窒息吗?”安静地被按了一会之后,唐碧泽突然打破沉默:“也不能光你服务我嘛,我是那种特别看重礼尚往来的人。” 何煜秋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试过了。” “想不想试试?就当作为了我们的表演。我们也培养一下感情。” 何煜秋思考了一下,同意了。 浴室里的浴缸靠在落地玻璃窗边。放好热水后,水蒸气朦朦胧胧地罩了一层,窗外的景色半隐半现。 唐碧泽看到架子上有海盐,问:“你平常会用这个泡澡吗?” “会。” “放一点?” 何煜秋点点头。 咸味扩散的时候唐碧泽抬手给何煜秋解扣子。解完衣服,准备解裤子的时候,唐碧泽的手被一把抓住。 “怎么,你害羞啊?”唐碧泽打趣道。 “反而是你,怎么一点都不害羞。” 唐碧泽弯着眼睛笑。 何煜秋发现,这是第一次看她在自己面前笑得那么舒展。 他的眼镜被摘下来,眼前一片雾蒙蒙,觉得女人眼里的水光好像格外闪耀。 她捧着自己的脸,踮着脚吻上来。 一个跟云朵一样柔软的浅吻。 唐碧泽的双手用在了其他地方,自然没办法再抓着本来就裹得不紧的浴巾。浴巾滑落下来,露出她泛着粉色又伤痕累累的身体。 何煜秋看着她,肩膀,胸前,腰腹还有大腿,都是自己方才捆绑出来的痕迹,有些情动。 “让我窒息吧。”他抱住唐碧泽,轻轻咬住她的喉咙。 泡进水里之后,唐碧泽没有马上把何煜秋按进水里。那太粗暴了。 跟绳缚一样,得等两个人的节奏拍在一起,才能开始。 她的手在男人身上游走,水下有阻力,速度被限制得很慢。 没戴眼镜的何煜秋对不准焦,看上去像兔子一样好欺负。 唐碧泽觉得有趣,明明这人刚刚还是压迫感十足的豹,现在马上转变身份成为任人宰割的食草动物,果然每个人都有很多面。 她边跟何煜秋接吻,手边往下探,寻找他的敏感带。 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清瘦,底下却有料,一身肌揉匀称健美,摸起来触感很好。 感觉到身下的人逐渐放松之后,唐碧泽一手掐着他脖子,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按进水里。 何煜秋的第一反应是挣扎,但很快压制住了挣脱的欲wang。 这次只持续了短短几秒的时间。 “你如果再挣扎,我不会让你好过,听明白了吗?”唐碧泽的手还掐在何煜秋的脖子上。 何煜秋呛了水,喉咙还被掐着,发不出声音,只能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唐碧泽调了个方向,俯下身给何煜秋口交。她用舌头含住他的龟头,反复舔了几下冠状g0u。然后掉回头去,扶住他的肩膀慢慢往下坐。 唐碧泽的节奏很磨人,何煜秋握着她摇摆着的腰,克制自己的力道。他也不能动,只能去感受,因为主动权不在他这。 他真的把自己交了出去。 快感逐渐往上攀的时候,突然,自己再一次被按到了水里。 这一次的时间更长。 何煜秋闭眼屏息,只听得到嗡嗡的忙音,所有嘈杂都被屏蔽在外面,他仿佛缩进了只有自己的泡泡里。 不,又不止有自己。 还有一股快感,从两人交合e的部位开始,打通了一条路,剑一般往上劈,直冲天灵盖。 劈了一下,两下,很多下。在水底的时候,缺氧让他脑中一片混沌,他感觉自己往暗处不断下沉;漂浮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唐碧泽再把他往上打捞。 起伏之间,何煜秋感觉自己从内到外鼓胀得越来越大,最后终于爆裂开,碎屑残骸喷溅得四散。 征服的快感再加上内射的刺激,唐碧泽也有点受不了。她感觉自己的子宫颈处都在震颤,不由自主地紧紧搂住刚浮上水面还在大口喘息的何煜秋。 两人无声拥抱了好一会,才慢慢从这场性爱中缓过来。 清醒过来的何煜秋赶紧帮唐碧泽清理下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 “没事,我做了皮埋。”唐碧泽背靠着何煜秋的胸膛,张开双腿让他帮自己把阴道清理干净。 何煜秋的心脏还是跳得很快,毕竟刚从过山车顶端落下来,但理智已经慢慢归位:“谢谢你。” 道完谢,他亲了亲唐碧泽的唇角。 -- χsyцsんцωц.coм 13-醋意 何煜秋留唐碧泽和常润琪一起吃了晚饭。 席间唐碧泽才知道原来常润琪跟何煜秋是多年的老友。两人把年轻时做过的趣事讲给唐碧泽听。少年人的傻劲让人忍不住捧腹大笑,这么聊开之后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你好像很开心。”送唐碧泽回家的路上,常润琪突然开口。 “当然开心呀,听了那么多有趣的故事。你不也很开心?”唐碧泽觉得常润琪这话有点奇怪。 “对了,你们下次打算单独排练?”常润琪问。 “对。我们有了默契,之后可以不用麻烦你了。” 常润琪没接话,唐碧泽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你怎么了,别告诉我是吃醋。” 常润琪笑了一下:“你别说,还真有点。” 唐碧泽把脸凑过去:“不是吧?” 常润琪说:“我这样是不是有点超过。” 唐碧泽话锋一转:“你等下还有事吗?” “没有。” “那再跟我去一个地方。” 常润琪虽然觉得唐碧泽转移话题的方式有点生y,但他也承认自己这无名醋吃得没道理。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确定过关系,就是因为害怕自己被枷锁套住。他很喜欢唐碧泽,遇到她之后没再跟其他人发生过揉t关系,甚至连普通暧昧都没有。可是自己作为一只常年飞在外面的鸟,没理由拴住另一只自己的同类。 唐碧泽把常润琪带到了山上。 这是市里的制高点,可以看得到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再远处是环绕全城的海,岛屿此起彼伏地立在海面,像一道坚实的屏障。 “我以前有心事的时候,就会过来这边坐着。风一吹,什么愁云惨淡都没有了。“唐碧泽拉着常润琪在草地上坐下来,说:“其实我感觉得到,我们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你就不太开心。何煜秋当然也察觉得到,只是因为我在,所以你们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介意我这样吗?”常润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唐碧泽抓起他的手:“怎么会,你说出来我反而比较开心。不把话说开反而麻烦。” 常润琪回握住她:“其实刚刚一路上我胡思乱想了很多,包括怎么把你绑起来,再也不让你跟其他人在一起。” 听到这话,唐碧泽不乐意了,想把手拿开,但是被按住。 常润琪继续说:“但我绑得住你的身体,绑不住你的心。如果你想的话,早就主动提出要跟我建立固定关系了。” 唐碧泽乐了:“你可真麻烦。把人介绍给我的是你,闷在一边吃飞醋的也是你。” “其实我有点害怕跟你说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人都是各取所取,我怕谈起感情来我们连搭档都做不成。”常润琪叹了口气。 唐碧泽玩起常润琪的手指:“还记得你刚认识我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吗?” 常润琪答:“记得。那时候你玩得很疯,我真庆幸你遇到的是技术还可以的我,不然真怕你被不太懂的人玩到残疾。” “那时候我刚失去他,觉得天都塌了。活也不接,每天日夜颠倒到处乱飘,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唐碧泽捧起那双她怎么也看不腻的巧手:“但是你帮我降落下来。其实你,还有天马行空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支撑点。直到现在都是。每次觉得压力很大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找你。” 常润琪揽住她的肩膀:“那你愿意跟我建立一对一的固定关系吗?我们就这么在一起,直到你不喜欢我。” “不愿意。”唐碧泽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坚决:“就像我也没有跟徐元启建立一对一关系一样。我可以找借口说自己没有从未婚夫的死里面走出来,但我不喜欢骗人。我更享受现在这样自由的状态。” 感觉到了常润琪的低落,唐碧泽拍了拍他的脸:“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断掉。” 常润琪抱紧她:“不行,不断。你做你喜欢的事,需要帮忙的话我会继续支持你。” 唐碧泽有些惊讶:“你怎么变得这么快?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先答应我,然后转头就把我囚禁在小黑屋里吧?” 常润琪笑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可是良好市民,不做违法事。”说着亲了亲她:“想得到你,也舍不得放你走。权衡利弊,我选能留在你身边的那个选项。” 唐碧泽说:“行,我接受你的说法。对了,再多问一个问题。” “你问。” “当初找你帮我调教徐元启的时候你好像没现在这么不开心啊?” “那不一样,徐元启又不是我兄弟。” 唐碧泽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所以你现在脑内上演的是‘好兄弟上了我的女人,该怎么办’的戏码。你介意的不是我跟别人上床,介意的是我跟何煜秋。胜负欲不要这么强啊常老板,你们已经不是当时b谁在池塘边尿得更远的小男孩了。” 常润琪忍不住把坏笑着的女人压在草坪上:“好啦,快给我把这段糗事忘掉。” “不忘,我会一直拿出来嘲笑你的!” 两人的打闹声很快随着方才厚厚的愁云一起被风吹散。 -- 14-表演之夜(上)(捆绑,鞭打,滴蜡) 转眼就到了表演的日子。 活动地点位于一间叫解脱的俱乐部,这里的占地面积超过200平,在市里以规模大器材多而着称。入会的规则b天马行空严格,是严谨的邀请制。并且场内不允许使用手机等任何可以摄录的电子设备,确保了会员的隐私安全。 唐碧泽是跟何煜秋一起去的。入场的时候每个人的领口都被别上自家俱乐部的徽章,方便辨识。 两人入场之后见到了常润琪。他今天穿得张扬,一身酒红色的丝绒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端着一杯香槟在跟人攀谈。 看到两人后常润琪很高兴,走过来问唐碧泽紧不紧张。 “拍戏我都不紧张,这个小表演有什么好紧张的。”唐碧泽对这个问题感到无奈。 聊了几句之后常润琪就让他们自己先逛逛,他今晚还有的忙。 唐碧泽入圈后基本只去天马行空,没来过这里,对一切都感到新奇。她知道徐元启也会来,但因为没了手机没办法联系对方,要碰面只能随缘。反正一会自己要上台表演,他还是能找到自己。 唐碧泽拉着何煜秋往里走。 解脱内部被分成很多个功能区。有开放的展台,也有封闭的房间。既有调教区也有捆绑区,有多达数十组设施。角落还有一块专门的休息区,摆放着自助餐台,酒水吧台和舒适的沙发椅,人们可以来这边进行社交。可以看出这是个注重格调,保护隐私又不失乐趣的场所。 很多用具唐碧泽都不知道用途,何煜秋便给她解释。 何煜秋的语气正经,但内容生动,唐碧泽边听边忍不住幻想。 她把画面想象得太血脉喷张,红着脸说:“你知道的可真多。” 何煜秋也有些不好意思:“年轻的时候玩得疯,后来就只跟润琪一起玩绳了。” 逛了一圈,时间差不多之后两人上台表演。 两个工作人员抬出一个十字型的木头架子放在舞台中央。看到演出将要开始,陆续有人端着酒聚集过来围成一圈。 一束光集中打在架子上,音乐低低地响起,何煜秋牵着唐碧泽的手走上台。 两人对着台下鞠了一躬。 女人穿着礼服裙,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两人看上去颇为登对。 绳师先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卷起衬衫袖子。他按住模特的肩膀,让她跪在架子下面,然后绕到她身后脱下她的高跟鞋。 他从背后拥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脸,并在她的脖子上印下一吻。 女人跪坐在地上。她的裙子被男人慢慢剥开,大片莹白的肌肤裸露出来,身上只剩内衣。 她闭着眼睛,乖顺得像在聆听天父教诲的圣女,任由男人将红色的绳在自己身上捆了一圈又一圈。 绑到y部的时候,女人难耐地扭动了一下,换来的是男人重重打在她屁股上的巴掌。似乎在告诉她,这是贞c带,她没资格自己寻找快乐。 身上绑得差不多以后,女人被带到架子底下,双手被抬起来捆在十字交叉的地方。 她的腿大张,姿势淫荡,那双在灯下闪动的明眸却纯净,像小羊一般无辜柔软。 被吊上去之后,马尾一样的鞭雨点似的落在她身上,声音脆响。 很快,女人的胸前,后背,甚至是双腿之间都遍布红痕。 她睫毛轻颤,死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其间眨了几下眼,依然含不住泪花,只能任它们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看女人这样,男人似乎有些不忍,停下了手,往前迈了一步。伸出双手,做出拥抱的姿态,但还没触碰到她便清醒过来,转过身去。 男人去拿了一根蜡烛。 火燃烧起来,蜡滴浇在女人身上。一直都很安静的女人终于开始挣扎,她张开口,无声的咆哮从她的脸上爆裂开来。但反抗无济于事,整根蜡烛被用尽在她身上。 她终于再次安静下来,垂下头,不动了。 男人绕到仿佛睡着一般的女人身后环抱住她,以交媾的姿势起伏,最后头慢慢低垂,停在她的脖颈上。 打在两人身上的灯光由蓝色转红色,然后缓缓熄灭。 直到音乐停下,观众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是谁带头鼓了掌,现场才爆发出如潮的掌声。 结束以后,唐碧泽舒舒服服地躺在何煜秋怀里让他给自己解绳子,突然眼前走来一个人。 来人样貌出众,穿着骚气的蓝色西装,仔细看上面还镶了宝石做点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秀场下来的模特。 他在唐碧泽身前蹲下来:“碧泽,你表演得真好,以后我们合作演舞台剧得了。” 唐碧泽一看,是徐元启,笑了:“哟,你来啦。开场前没找到你,想着反正等我表演的时候你肯定会看到。” 唐碧泽给何煜秋和徐元启介绍了彼此,寒暄了没几句徐元启就开始原形毕露:“姐姐,主人,这里那么多器材,一会带我玩玩吧。” 唐碧泽用指尖点上他的小腿:“把狗尾巴收收,大老远都闻得到你在发骚。” 说完,她扭头看了何煜秋一眼。 何煜秋拍拍她的脸:“我给你做一个简单的拉伸,帮你放松一下肌揉,然后你们就去玩吧。” -- 15-表演之夜(下)(公开) 整理好自己后,唐碧泽拉着徐元启去了休息区,因为她想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她拿了几片法棍和一罐油浸小番茄,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才刚咬一口食物,就发现徐元启盯着她,眼睛湿漉漉。 “你就差摇尾巴了知道吗?”唐碧泽无奈地摇摇头,给他递了一片面包。 徐元启就着唐碧泽的手把东西吃下去,然后一手搂住她,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背,惹得她颤栗:“你刚刚的表演太有力度了,看得我想……” 后面的话被吞在亲吻里,徐元启边吻边轻轻地揉n1e唐碧泽的的耳垂,他知道她喜欢那样。 唐碧泽被亲得身子发软。 刚刚被何煜秋绑的时候唐碧泽体内的欲wang就已经被撩拨起来,现在这团火因为徐元启而烧得更旺。于是两人准备找个私密的房间玩。 很不巧,今夜人多,可以上锁的屋子满员了。 唐碧泽刚想跟徐元启说要不离场,一转头,却对上徐元启那双难耐的眼睛。 “你不介意的话,公开的屋子还有位置。我想试试那个大轮盘桌。” 唐碧泽想,被调教的都不介意被看,她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况且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么走掉实在是有些吃亏,便同意了。 徐元启看上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轮盘赌桌,而是一个可以把人栓在正中央旋转的桌子。 唐碧泽给徐元启扣上狗链,再给他绑了一个m字开脚缚。她没有给他戴眼罩,因为想让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被围观。 他身高腿长,会跳舞的身体柔韧,弯折起来毫不费力。五官又凌厉突出,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折辱越坚韧的东西场面就越是好看。 双腿对外大张的姿势羞耻感强,外边还围着一圈陌生人,即便没有露出私密部位也像同时被万剑刺穿,这一切都令徐元启感到兴奋。 “我会随机报数,如果你转出的数字b我的大,那么游戏继续。反之,我会惩罚你。你输的次数越多,惩罚越重,知道吗?”唐碧泽拍拍徐元启的脸,然后开始游戏。 轮盘一圈又一圈地转,惩罚也随着圈数的累积在逐步加重。 一开始唐碧泽只是用手扇他巴掌,把他的脸打得通红。后来变成鞭子的抽打,很快,徐元启的脊背,臀部和腿上都落了痕迹。 伤口起初只是有些辣辣地发热,而后开始发痒。 唐碧泽可以听见徐元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也兴奋起来。 她一开心就会给奖励,红唇tian欲n在男人胸前的伤口上,吸得徐元启呼吸一滞,乱了节奏,深浅不一地喘起来。 抽打了30次左右,唐碧泽拿出电极r夹:“好了,我们再换一种。” 冰凉的夹子夹住男人的乳头,电流开始在他身上游走。起初很柔,只是轻微的麻痒;随着功率的增大,再加上唐碧泽有节奏地对他的敏感带进行抚摸,徐元启原本压抑的闷哼变成不受控制的喊叫——他被电到失禁。 唐碧泽很满意他的反应,把收集好的尿液扎起来,然后给他解了绑。 随后拿出酒精,仔细地帮徐元启消毒伤口。 当两人正回顾喜欢的环节时,突然,有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 唐碧泽循声抬头,看清来人的脸之后愣住了。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尴尬的场景,目前算一个。 其实唐碧泽遇到难堪场合算少,因为她性格开朗,有事情一般倾向于说开而不是憋着,所以很少与人交恶。至于跟谢凌风的那段,她承认是自己理亏,迟早要找机会再把人约出来好好聊聊的。 但并不是现在。 她脑子有点宕机,嘴皮子动得快:“你是不是想搭讪我?当然啦,我长得跟演员一样漂亮,经常有人把我错认成哪个名人。不要紧的,想夸我好看的话直说好了。” 谢凌风也没想到对方是这个反应,忍不住前进一步抓住她的手腕:“你如果觉得我上次太冒进,那我跟你道歉。” 徐元启见了,赶紧拦在唐碧泽身前:“这位先生,在得到同意之前请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谢凌风看了徐元启一眼,没说什么,放开了唐碧泽。 唐碧泽也拿不准谢凌风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心里那点心虚刚冒头,又转念一想,能来这场合的都是圈内人,她有什么好心虚的。再看了一眼他领口的徽章,发现谢凌风竟然是解脱的会员。 见唐碧泽鬼鬼祟祟地打量自己,谢凌风倒大方:“对,我是这里的会员。但我跟你约会的这段时间没有跟其他人有任何形式的关系,今天只是来看演出。” 唐碧泽摆摆手:“你也不用跟我交代那么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我还要帮搭档做事后,不如我们找时间再约?” 谢凌风不再纠缠,转身离开。 被这么一搅,唐碧泽原本的好心情也没了,忧郁地皱着眉头。 “是烂桃花?”徐元启有些担心地问。 唐碧泽说:“也不算。说了你别笑我,是我主动追的人。但进度有点超出我的想象,我就怕了,反而开始躲。” 徐元启帮她捋了捋掉在额前的头发:“怎么会笑你。虽然都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但是许多人都是在箭射出去之后才发现方向不对。” “还是你懂我。哎,不说了不说了。” 谢凌风那边。其实他在唐碧泽表演的时候就看到她了。起初有些惊讶。他知道每个人都有很多面,凭两人约了几次会的关系唐碧泽还不至于对自己说这些,同样,自己也没有跟她交代这一层身份。 本来他打算当作无事发生,甚至心想要不干脆忘了这个人。但当看到唐碧泽和另一个男人亲昵甚至玩起公开调教的时候,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他不太相信自己的醋意是因为真的喜欢上了唐碧泽这个人,觉得自己依然有些沉浸在过去拔不出来,这样对她不公平。 但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在上次两个人发生关系后唐碧泽就开始躲自己,明明做每一步之前自己都进行了确认,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性爱。他想高明白问题在哪里。 以及,如果可以的话,跟唐碧泽像从前那样清爽愉悦的约会还能再继续就好了。 -- χsyцsんцωц.cⓞм 16-命案 唐碧泽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把谢凌风约出来,他们就又见面了。 市里发生了连环谋杀案,x质恶劣,被移交给重案组处理。 这起谋杀案的第三名死者叫苏苏,是天马行空的会员,尸t被扔在一个废弃车库当中,死前有被xnued爱过的痕迹。经过调查,她的社交圈很窄,唯一一个会定期去的地点就是天马行空俱乐部。根据犯案手法,常润琪被列为犯罪嫌疑人之一。而唐碧泽作为少数几个跟苏苏有联系的人之一,被请到警局协助调查。 结束以后,唐碧泽正准备跟常润琪一起走,突然被谢凌风拉住。 “怎么,就算他是嫌疑人,现在你们也没有证据抓他,我们还走不得了?”得知常润琪被当作犯罪嫌疑人的唐碧泽有点窝火,话说得很不客气。 谢凌风看了一眼被唐碧泽护在身后的常润琪,再看向她:“我是想问你,今天下班后可以约你一起吃个饭吗?” 唐碧泽此刻心情糟糕,本来想拒绝,但是又觉得再烦总要吃饭,便答应下来。 她没想到的是,谢凌风不像惯常一样跟她去街边小铺,而是定了一家颇有情调的海景餐厅。 风景,音乐和食物都不错,可是被约的心情不好不想出声,约人的那个竟也木木地闷头吃。 吃到一半,唐碧泽终于忍不住了:“所以你约我吃这餐饭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凌风也停了下来:“你上次自己说的,会约我出来。” “我答应过的自然不会骗你。可是我今天脑子很乱。”唐碧泽喝了一口酒,看向窗外。 朋友被杀害,重要的人被当作犯罪嫌疑人,再加上罪犯的手法极为残忍,可能还会有更多人死去,这一大堆事情把唐碧泽的心搅得乱七八糟。 谢凌风看她过了好一会没说话,开口道:“你最近出去玩的时候小心点,凶手可能是圈内的。” 唐碧泽把头转回来:“你是不是觉得我认识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或者说,你觉得我就是个不三不四的人。” 谢凌风不知道她这gu无名火是怎么起的,皱了皱眉头:“我只是担心你出事。” 唐碧泽叉起一块已经冷掉的揉:“所以你不否认我的说法?” 谢凌风说:“你今天的情绪确实不太好,y约你出来是我不对。但我并没有把你定义成不三不四的人。我觉得你长得漂亮,性格好,相处起来很开心,才会跟你约会。” 唐碧泽望着对面温柔下来的人,鼻头一酸,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她今天实在是超载了,闸一开就收不住,谢凌风赶紧抽出纸巾递给她。 等她哭完了,看到谢凌风呆住的样子觉得好笑:“你就这么坐着看我哭,也不知道安慰我。” 谢凌风说:“我不知道你哭什么,所以不知道怎么安慰。” 唐碧泽被逗乐了:“你这人真有意思。在警局的时候一身正气,上床风格像个黑社会,看女人哭的时候像个木头一样不会哄。结果我们还在俱乐部撞到对方,所以你是sadism还是dom?” 谢凌风摇摇头:“都不是。就像你身为一个女dom,不也很享受被绑?” 唐碧泽恍然大悟,她以为谢凌风跟她一样是switch。 没想到谢凌风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其实我是m。那晚,本来我可以直接走掉的,但看到你跟那个男演员一起玩之后,我觉得或许我们还能继续约会。” 唐碧泽瞪大了眼:“所以你是想跟我约会还是约调,约调是体力活,要收费的。” 谢凌风说:“都想可以吗?” “你不介意?你这么敏锐,看得出我跟那几个人关系都不一般吧。” 谢凌风表情认真:“跟你这么相处下来,我觉得你不是对待关系随便的人。我想跟你继续发展。” 唐碧泽觉得两人这就算是把话给说开了,再加上谢凌风这张跟林铭之相似的脸看起来赏心悦目,人也好相处,还是同圈的,这代表能玩更多不一样的花样,继续约会不亏,便答应了。 “你之后不会再躲我了吧。”谢凌风用的是肯定句。 “不会了。”唐碧泽答应道。 ==================== 作话: 我稍微解释一下bds8m里的类型。很多人把bds8m想成简单的施虐者和受虐者,其实不对,没有这么黑白分明。无论是揉t上的施虐/受虐还是精神上的支配/服从,都不是二元对立,而是相互依存的。毕竟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不一样的性癖嘛。 b方说我这本书里,唐碧泽喜欢被捆绑和被调教,也喜欢调教和控制人,在这些活动里她都能获得快乐,是一个switch。常润琪喜欢玩捆绑,可以理解为他是个沟通和理解能力都很强的“服务”人员。一个好的施虐方并不是所谓的暴力狂,相反,ta需要了解受虐方的需求,观察对方的反应,这样才能带给彼此快乐。何煜秋也喜欢玩绳,但他还喜欢窒息。徐元启喜欢揉t被虐待,谢凌风也喜欢疼痛。他们的具t癖好后面都会写到。 可能是受一些讯息的误导,很多人觉得玩bds8m的人一定非常淫乱非常变态,其实不是那样的。确实,淫乱的混蛋哪里都有,但bds8m并不是所谓的lanjiao圈,不是所有人都爱乱高。很多行为都是非插入式的x行为,有些人去玩绳就是单纯被绑,有些人就是喜欢被装扮漂亮的人/女王抽打一顿,光是这样精神上就获得了满足。无论癖好多奇怪都好,安全和快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如果在一段关系里面有任何人觉得受到了伤害,那当然得快跑。毕竟玩bds8m都有安全词呢,一旦感到不适了就会马上叫停。χyūsんūщū㈥.¢δм(xyushuwu6.com) -- 17-诱捕 谢凌风把h豆大小的窃听器放进唐碧泽的耳朵里,说:“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我会小心的。希望这次够料抓他。” 谢凌风神色担忧:“如果不是那家伙联系了你,我根本不可能让你去冒险。” “你们整队出动,我觉得很安全。”唐碧泽搭住谢凌风的手:“今天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其他人,还好是我,给了你们抓住他的机会。” 唐碧泽说完,只身离开赴约。 谢凌风目送她离开之后,指挥手下开始部署行动。 回到两天前。 关于这起连环谋杀案,警方已经锁定了一个嫌疑人。这人叫张平,是一名35岁的独身男性,也是天马行空的会员。他喜欢绑缚别人,尽管长相和技术都还行,但脾气反复无常,弄疼弄伤了人后从不会帮忙护理。他还喜欢在公共场合进行调教,常常约女性去荒无人烟的郊外或者废墟寻找刺激。 就在谢凌风对着资料给犯人做侧写的时候,唐碧泽联系了他。俱乐部里有个人约她去市郊的一间已经废弃多年的医院玩角色扮演,她觉得跟之前的几起案子模式相似,便报告给了警方。 约她的人就是张平。 经过讨论,组里一致决定请唐碧泽赴张平的邀约,诱捕他落网。 于私,谢凌风其实是不愿意的,因为太危险。明明已经死了三个人,他们还没能对张平提出指控是因为证据不足。所有死者都跟他认识,见面是因为一起玩跟捆绑窒息这类有死亡风险的游戏,死亡降临的时候她们毫无防备。又因为这些女孩的癖好,她们不是完美受害者,如果没有足够强有力的证据,辩方律师很容易把过错都甩在死者身上。犯人会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追踪器显示唐碧泽已经差不多抵达目的地。 谢凌风他们的车隔了一段距离跟在后面。等会他们会埋伏在四周。 他盯着不断闪烁的位置点,掏出一根烟,直到烟灰烧到了他的手指也毫无知觉。 废弃医院门口。 唐碧泽掏出手机联系张平,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对方掐断。就在她准备再次拨号时,突然,她的眼睛被蒙上。 她下意识地挣扎,但双手很快也被拷住。 “一般开始前都应该聊几句让感情先升温,你是不是太突然了点?”唐碧泽的语气很冷。 “不愧是天马行空里最受瞩目的女人,说话这么呛,可惜平常只愿意赖在常润琪那个软骨头的身下。” 唐碧泽的下巴被挑起来,张平凑过去想亲,她把脸扭开,只被亲到脸颊。 唐碧泽说:“至少告诉我今天的流程。” 张平被避开了也没恼,反而笑了:“很简单,我是医生,你是不听话的精神病病人,我要治疗你。” “可不可以先把眼罩拿下来,这里砖石太多,我怕摔倒。”唐碧泽不敢y碰y。 “我扶着你,你应该信任我。”张平不答应。 其实就算不带眼罩,也看不清什么东西,因为视线太差。张平一手打着手电,另一只手扶着唐碧泽,跨过倒在地上的砖瓦和早就辨认不出本来模样的器材。 唐碧泽受不了这里的y森,她尽量让自己呼吸的节奏平稳,把x腔中的恐惧压下。 “铭之,保佑我。”她在心里默念。 耳朵里的追踪监听器也挠得她痒,这份感受提醒她谢凌风他们就在后方提供支持。 “张平,我们可不可以先聊聊天,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办法放松。”唐碧泽带着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无助。 “你想聊什么?” 唐碧泽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癖好不太一样的?” 张平冷笑一声:“很小的时候吧。” 他显然事先考察过这里,轻车熟路地把唐碧泽带到了一间病房,让她坐在床上。 唐碧泽坐下之前先摸了摸,心里觉得脏,但还是坐下了。 看到她的举动,张平开口:“你听话得过头了。” “你觉得精神病人应该更疯一点?要不我们重来。” 张平套上橡胶手套,拿起一捆绳子:“那倒不用。不是说先聊聊再开始吗,你现在还不是精神病人。你呢,你怎么发现自己喜欢这个的?” 唐碧泽说:“我那时候遇到了一个挫折,想找一点刺激的事情释放情绪。” “是什么样的挫折?” “爱人去世。” 张平把唐碧泽拉成大字型,开始捆她的手脚:“你不觉得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吗?你如果足够爱他,就应该跟他一起去死。” “不,我想活,他也希望我活下去。” 说完这话,唐碧泽很明显地感受到张平的动作开始变得粗鲁,似乎是这个回答激怒了他。 “你确定他愿意看到活着的你在不同的男人身下露出这副下贱的样子?” 屋里只有月光,身体被拉开的女人呈现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 “这个爱好并不下贱,他看到我开心也会开心。” 张平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哼,你们都是贱货!不要脸的贱货!都该死!” 突然,窗外一阵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轰地降下来。 谢凌风觉得天都在帮他们,有了雨声和风声,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会被掩盖住。 他们埋伏在房间之外。 耳机里唐碧泽的声音夹着杂音,听到她说:“所以你觉得你有权力支配别人的生命?” “我是救了她们。你也一样,你们这些脏东西就应该被清除掉。” 就在张平出手勒人的那一刻,谢凌风带人冲进房间,将他制服。 被解绑之后,唐碧泽紧紧拥抱住谢凌风,眼泪濡湿了他的肩头。 他也回抱住怀里的女人,轻轻拍她的背。χyūsんūщū㈥.¢δм(xyushuwu6.com) -- 通知 由于我的这篇小说被盗文网站收录,所以我决定今后的章节都会收1po,来抵挡爬虫。 其实我知道如今盗版泛滥,防不胜防,但看到自己的文被挂在充满难看的色情弹窗广告的网页,而且有些字符还被替换成了汉语拼音,简直太难受了。我真的没办法忍受自己的心血被放在那种辣眼睛的地方。 本文是一篇6万字以内的中篇,订购所有后续章节的费用不会太高。 为了补偿和感谢在这里看正版支持我的读者,我决定除原有计划外再多写三篇揉番,开放点梗。如果追文的大家有想看的梗或者想看跟谁的揉请留言告诉我。如果没人点,那我会在正文完结后自由发挥,谢谢大家。 -- χsyцsんцωц.coм 18-出口 自从张平一案的判决结果出来以后,唐碧泽便一头扎进工作,哪也不想去谁都不想见。 谢凌风劝她接受专业的心理疏导,她不愿意。 这天,拍完戏的唐碧泽独自来到墓地,对着林铭之冰冷的墓碑大哭一场。 张平的这个案子对她来说影响实在太大。先是认识的人死去,而后她冒风险当诱饵引罪犯上钩,并作为证人出庭,忍受辩方律师带有侮辱的询问,最后得到一个他被轻判的结果。 她想到那些死去的女人就难过得要命。 张平明明都把动机说出来了,他带着仇恨蓄意谋杀。 可是受害者有特殊的癖好,辩方律师借着这点把过错全数推到她们身上。责怪这些爱玩捆绑的女人不应该独自跟男人出现在荒郊野岭。最后张平被判过失杀人,监禁三年。判决结果的背后是社会对她们这种小众群t的偏见。 人有时候会产生一种自己生活的地方已经很自由的错觉,然后在下一秒被重拳出击。 原来自由是有范围的。 唐碧泽离开的时候下起了暴雨。她回到家后准备先洗个澡,突然,门铃声响起。 是谢凌风。 “你去看他了?”谢凌风从袋子里拿出打包好的砂锅粥,他自己湿了个透,食物盒子竟然是g的。 “什么?”唐碧泽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感到不解。 “我知道你从墓地回来。” 唐碧泽感到有些生气:“谢督察,我不是你的嫌疑人,不要跟踪和分析我。” 谢凌风说:“这段时间你的作息一直不正常,我有点担心。今天本来去到片场想接你收工,但你没看到我,我只好跟上。” 唐碧泽望着谢凌风的眼睛:“所以你跟了我一路?” 谢凌风沉默。 唐碧泽说:“我不喜欢这样。” “抱歉,以后不会了。”谢凌风说完便起身离开唐碧泽的家。 唐碧泽打开食盒,粥还是热的。她也不管烫不烫,直接从中间开始舀起,一口接一口的吃。 人在情绪不稳的时候容易钻牛角尖。她觉得当初如果没有招惹谢凌风,就不会亲身经历这样残酷的事情。回想起跟张平周旋的那晚,自己透露了亡故爱人的讯息,自那以后谢凌风试探着提了几次这事。她怕对方察觉到了什么。 自谢凌风坦白取向后他们还没一起玩过。不巧发生了这样的事,唐碧泽没那个心情。所以两人依然以寻常模式相处。 她开始对这段关系感到迷茫。 心情正烦闷的时候,手机一亮,是何煜秋给她发的照片。 应该是他家附近的海滩。天很蓝,透亮的海水映出天空的颜色,光是看照片她都能听到海鸥放肆张扬的叫声。 她回复道:“真美,下次我们一起到这里游泳吧。” 海边约会就这么定了下来。 何煜秋是像春水一样温柔的人,无论是做治疗还是玩绳缚,这个人都能给你最完美的体验。 唐碧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优秀的人会一直独身。 见到面的时候,何煜秋先给唐碧泽带上一顶大草帽:“海边的紫外线太强了,你也不知道遮。” “遮住了别人怎么看得到我的美貌?”话是这么说,但唐碧泽并没有把帽子拿下来:“再说,你不是会给我准备。” 何煜秋无奈地摇摇头,带着她沿着石头步道往海滩走。 “理解别人是件很难的事情,对吧。那些女人不过是释放痛苦的出口跟常人不一样,就被那么多人带着有色眼镜审视。”唐碧泽又想到案子的事,叹了口气。 “当然难呀。” “那你能理解别人的痛苦吗?你是治疗师,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感到舒服和平静,可是……”说了一半,唐碧泽突然停住。 “可是什么?” 唐碧泽脱掉鞋子,把脚伸进海水里:“可是再怎么治,痛苦好像都不会消失。比如做治疗,在你奏起音乐的那一刻我确实能够放空自己忘记一切,但是当我醒来之后,那些痛苦都会回来。就像海潮,退去之后还会涨。” 何煜秋说:“任何治疗都只是一种辅助手段。能不能走出来,还是取决于自己。” 两人沉默着并肩走了一会,唐碧泽问:“你有没有很想念可是再也见不到的人?” 何煜秋停下脚步。 唐碧泽回过头看着他,男人的头发和衣服都被风吹往海的方向,他的声音也是,几乎很难听清:“有。他是我那时候最好的朋友,那会不懂欺山莫欺水,我们仗着水x好就去很深的瀑布下面玩,没想到我被石头卡住,他为了救我自己死在水里。” 唐碧泽拉住何煜秋的手,只听他继续说:“在水下的时候,好像能重新感受到他,所以有阵子我反复把自己泡在水里。你说得对,痛苦像潮水,会涨回来。” 这是唐碧泽第一次见到何煜秋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低落的情绪,她没办法用单薄的言语安慰,只能搂住他。 说好的来游泳,当然还是要下水。 跳进海里之后,唐碧泽游到何煜秋前面,从正面抱住他,在他耳边说:“吸气,我们要下去咯。” 然后帮他正了正泳镜,按着他埋入水中。 唐碧泽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何煜秋身上,两人在水里相望,没憋多久,就像鱼一样开始吐泡泡。 何煜秋眼睁睁看着女人凑过来吻自己,他第一次在做水下窒息的时候没有想起故人。 他放空自己,这一刻只有这个吻是他的全部。 上岸以后,两人都不想用公共冲澡室,所以回到了何煜秋的家里洗澡。 沾过海水的皮肤很滑,还有些咸。这会,女人阴户的口感尝起来像新鲜的海产品。 他用舌头挑开大阴唇,在阴核上绕着打圈。 唐碧泽被何煜秋舔得身体发软,双腿发颤,如果不是背靠着墙她早就站不稳。 她抓着男人湿漉漉的头发,腰肢不自觉地往前送,想索求更多。 何煜秋打开龙头,用最低一档的水给她冲洗。 水柱轻轻柔柔,唐碧泽忍不住闭上眼睛放空。 她突然觉得,就算痛苦还会回来又怎么样,情绪像海浪一样来去翻覆,好在她还有出口。 花洒头掉在地上,两人拥住彼此,在情欲的浪里沉浮。χyūsんūщū㈥.¢δм(xyushuwu6.com) -- 19-晨间时光(何煜秋) 唐碧泽在何煜秋的家里过了夜。 她睁眼的时候,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是清醒的状态,可是平躺着一动不动,好像是怕吵醒自己。 察觉到她醒了,何煜秋侧过身来对着她,说:“醒了?你可以再躺一会,我去做早饭。” 说完,何煜秋正准备起身,却被拽住了手臂。 “先说会话嘛。” 何煜秋重新躺回去,看女人像小猫似的往自己怀里钻,他展开手臂拥抱住她。 这个房间用的是白色的透光窗帘,金色的晨光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 唐碧泽说:“好久没有这样了,起床后身边有人陪着。” “我也是。跟你这样在一起好舒服。” “你今天还有其他安排吗?”唐碧泽问。 何煜秋说:“没有。怎么了?” “那我们来玩游戏吧,do蜜nator。” 于是两人又抱着说了一会话,洗漱完毕后把阵地转移到客厅。 “先喝两升水。慢慢喝,不要太急。”何煜秋把盛满水的水壶和水杯放在唐碧泽面前。 她知道这是开始了。喝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何煜秋从外面捧着一小束花回来,在她旁边坐下。 是他院子里栽的月季,唐碧泽昨天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金橙色的花朵成团盛放,耀眼得很。 “今天你是一个花瓶,所以要多喝水,不然没办法插花,知道吗?”见唐碧泽停下,何煜秋拿起杯子,把杯沿贴到她嘴边。 不愧是做冥想引导的人,唐碧泽心想。何煜秋日常说话的时候不会这么慢这么柔,可这柔像藤蔓,轻轻地从四面八方绕过来缠住你,让你无法拒绝。 等到唐碧泽把水喝完,何煜秋这边也修剪好了花枝。 新鲜采下来的花,花瓣上还带着晨露,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沾着花香的手拍了拍女人的脸:“去沙发上坐好,脱掉内裤,然后张开腿。” 唐碧泽照做的时候,柠檬跑过来凑热闹,毛绒绒的尾巴扫过她的大腿内侧,弄得她痒。 看着小猫天真无辜的大眼睛,唐碧泽感到有些脸红。 何煜秋去洗了手才回来。被冷水浸过的指头散发着寒气,从女人的腹部开始划着一字摸到外y。 唐碧泽下意识地合拢双腿,却被打了一下。 “看来还是要绑住才不会乱动。” 天气不冷,于是唐碧泽上半身的衣服也没能被留下。 她的手腕被交叉捆在后背,绳子绕过乳房g的上下围系紧。下半身则绑了m字开脚缚,双腿大大地被拉开。捆好后,何煜秋给她在后面垫了个抱枕。 他用手掌压了几下唐碧泽因为喝了大量的水而略微鼓起的腹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不许排泄。” 此时,唐碧泽已经有了轻微的尿意,听到这话,忍不住缩了一下腹部。 “还是很干涩啊,花插不进去。”何煜秋用拇指掰开唐碧泽的阴唇,摸了摸还闭合着的阴道口。 “闭上眼睛,深呼吸。想象你在一个美丽的花园里……” 唐碧泽被压在沙发上,男人的手指像羽毛一样轻扫过自己的肌肤,指引的声音也好轻,她仿佛真的飞去了一个大花园里,变成花樽,等待被使用。 渐渐地,她的身体被唤起,阴道口翕张,分泌出一点黏液。她也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何煜秋把花束扎起来,从底部套上一个安全套,缓慢插入她的阴道。插的时候,他的手挠到了她的尿道口,尿意变得强烈起来的唐碧泽收紧下腹的肌揉。 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何煜秋用指腹画着圈帮她放松:“要用你的蜜露滋养这束花。” 花枝在她阴道口处的有感区进进出出。 何煜秋边插边观察女人的反应,发现她特别喜欢被戳在阴道口左侧大概一个手指指节的地方,便按着节奏往那边攻。 这时,她的下腹出现了红晕,腿部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汗液。被束缚住没办法挣扎,只能小幅度地扭动。 “好香。”何煜秋把花枝拔出来,闻了闻唐碧泽的下体。 唐碧泽刚被领着攀到一半,此时突然急刹车,难受得要命,开口求人:“快继续……” “要我做什么?说清楚。” “插……插进来……” “要什么插进去?” 她难耐地用下体磨蹭沙发坐垫:“用你的肉棒,插我。” 何煜秋的性器已经起了反应,他套上保险套,双手扶住唐碧泽的腰,从正面c进去。 唐碧泽的手被缚着,再被何煜秋这么抱住,她觉得重重的网从四面八方朝自己套过来。 尿意和高潮前夕把她的肌揉b紧,她像一颗被反复抛高的球,在湿漉漉的漩涡中被不断拉扯冲撞,理智被撞得老远。 何煜秋差不多射精的时候,感觉唐碧泽的阴道壁把他给死死绞住。他紧紧搂着她,头埋在她颈窝里一下接一下地c;她的脉搏跳到他身上,一下,两下,好像她身上所有的活力都聚集在此处,透过介质传递过来,然后把自己给引爆。 两人汗津津地叠在一起,沙发被浸得湿透。 ================= 作话: 何煜秋种的月季名字叫“甜梦”,藤本月季的一种,好养活花簇大,感兴趣的大家可以去搜搜图片呀。χyūsんūщū㈥.¢δм(xyushuwu6.com) -- 20-秘密 跟何煜秋过了个尽兴的假期,唐碧泽的心情好上不少。 可惜现实并没有给她很多喘息的机会。 黎秀英的病情恶化,时日不多。她身为母亲,确实给唐碧泽带来了很多压力和负累;从另一方面来看,她却是唐碧泽在这世上仅剩的血亲。 唐碧泽走出医院大楼,经过外面的小人工湖时,停了下来。 正对着湖面发呆,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转头一看,是谢凌风。 他神色恹恹,嘴唇泛白,手里提着一大袋药。 “你来看病?”唐碧泽问。 “嗯。” 尽管谢凌风擅自跟车这件事冒犯了她,但自己也毫不客气地把人从家里赶走,一码归一码,怎么都该为当天的态度道个歉。 “那天的事,真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唐碧泽还没来得及开口,谢凌风先出了声。 “我也应该跟你道歉。下那么大的雨,你还给我买了饭,我没跟你道声谢就直接赶你走。”唐碧泽望着湖面:“可是你以后再也不可以那样做,好吗?” “再也不会了。”谢凌风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唐碧泽看他这样可怜,被激起了一点母x:“自己开车来的?你这样子很难让人放心啊,我送你回去吧。” 谢凌风点点头,把车钥匙递给她。 唐碧泽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都病成这样了还把车顶棚降下来吹风,等顶棚升上去的时候正想数落他,却发现刚坐上副驾的人已经靠着椅背阖上了眼。 “病成这样了还敢自己开车来医院,胆子真大。”唐碧泽边嘀咕边把手伸过去摸谢凌风的额头,发现他t温很高。 她摇了摇头,帮他扣好安全带,然后启动车子。 谢凌风被摇醒的时候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到家啦。”唐碧泽拍拍他的脸。 见他懵懵地看着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无奈地伸手去掏他的口袋。 谢凌风这才有些清醒过来:“你做什么?” “找你家钥匙,然后让保安扛你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谢凌风把她的手推开。 看他这副烧到反应迟钝的样子,唐碧泽先一步下了车,绕到副驾外面:“我陪你一起上去。” 唐碧泽倒也不是自找麻烦。此时,她需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才能缓解低落和焦虑的情绪。 进了门,谢凌风斜靠在门边:“麻烦你了。我今天没办法招呼,改天等我好了再请你吃饭。” 唐碧泽把昏沉沉的人按到沙发上:“吃点东西垫肚子,然后赶紧吃药。” 说完,她走进厨房,想找点现成的可以填肚子的食物,却没找着。 “怎么一点吃的都没有?” “最近忙,菜场都没空去,一直在吃杯面。” 唐碧泽叹了口气:“我看你是累病的。先去床上躺会,我帮你煮粥。” 谢凌风烧得难受,不再客气,衣服都没换就倒在床上。 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压得皱巴巴的衬衫,换了身睡衣往外走。 屋里亮堂堂的,有米饭的香气从厨房传来。 他这才想起,是唐碧泽把自己从医院送了回来,还说要给自己做饭。 听到脚步声,唐碧泽从走出来,伸手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啊。来,先喝粥。” 她盛了一碗白粥出来,加了一点盐,搅了搅,然后把碗推到谢凌风面前。 谢凌风道了谢,慢吞吞地把粥往嘴里送。 “很难得见到你这么乖的样子啊。”唐碧泽单手支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现在信了。” “信什么?” “你的属x。” 谢凌风的头还疼着,不理会她的调戏。 “好啦,不逗你了,赶紧吃完就去睡吧,我帮你收拾这里。”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对我也好啊。我这人很简单,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 监督谢凌风吃完药后,唐碧泽把他送回房间。 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发现他额头上都是汗,想给他擦擦脸。 刚拿了热毛巾坐回到床边,她的手腕就被抓住。 “怎么了,不舍得我走?” 谢凌风微微张口,似乎是说了什么,可是声音很轻。 她俯下身听:“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谢凌风说得断断续续,热息暧昧地扑过来,这次她听到了。 她看着病得迷迷糊糊的人,神色复杂。 唐碧泽没有回家,她留了下来。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放心这个病号还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或者,只是想要个人陪自己。 她把屋子收拾干净后简单冲了个澡,庆幸自己穿的是舒适的运动衣,穿着睡觉不会难受。 上次跟谢凌风在这里发生过关系以后她没有留下,所以这是她第一次留宿。 她轻手轻脚摸进谢凌风的房间想拿床杯子,却听见他在说梦话。 她没开灯,房间里只有黯淡的月光,男人的声音响亮又清楚。 她坐在床沿边,轻轻吻他的脸,接他的话。 一梦一醒的两个人竟然你来我往地对起了话。 据说做梦的人b醒着的时候更真诚,因为没了白天的伪装。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有人专门请催眠师帮助挖掘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唐碧泽没有去睡沙发,她躺在了男人身边。 “原来是这样,我们算打平了吧。”χyūsんūщū㈥.¢δм(xyushuwu6.com) -- χsyцsんцωц.coм 21-解脱 谢凌风做了一个长梦。 庞大的梦境把虚弱的他带回过去,他又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母亲。她回到自己身边,照顾生病的自己。不但拿热毛巾给自己擦脸,还亲吻了自己的脸。 梦里,他死死地拽住母亲,让她别走,别丢下自己一个人。母亲答应了,问想不想她,还承诺不会离开。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他的睡衣和身下的褥子已经被冷汗浸透。 一扭头,发现身边睡着唐碧泽。 他最怕的事情又发生了。这次,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做跟以前一样的事情。 “你醒了?好些了吗?”唐碧泽被他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问道。 “好像不烧了。我去洗个澡。”谢凌风被浑身的汗弄得难受,准备起身。 唐碧泽一把抓住他:“你刚退烧,不能冲凉,只能用热毛巾擦。” “好。” 唐碧泽也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热一热昨晚剩的粥。 谢凌风的身体素质好,病来得重去得也快,已经b昨天精神很多。 他擦完身子之后,唐碧泽不但热好了粥,还准备好了他要吃的药片。 “愣在那里干嘛,快过来吃早饭和吃药。” 谢凌风在桌前坐下,对着热气腾腾的白粥发呆。 “怎么,没胃口?我已经加了盐,要不再加一点橄榄菜?” 谢凌风抬头,对上那双关切的眼睛:“麻烦了你一整晚,真是不好意思。” 唐碧泽说:“客气的话就不必了,大不了以后我病了你也来照顾我。” “我昨晚烧得糊涂,有没有……做什么麻烦到你的事?”谢凌风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倒没有。”唐碧泽也端起碗,舀了一勺粥吹凉:“不过,你好像把我认错成其他人了。” 谢凌风心里一紧。 “你不要紧张。你不想说的事,我不会b你说。”唐碧泽观察着他的表情。 谢凌风放下碗筷,交待了一切。他对母亲畸形的依恋,母亲对他精神和揉t的双重控制,以及那场令人心碎的抛弃。并坦白自己在此之前也曾经在其他的女人身上失控,伤害到了对方的心。从此他在进入亲密关系前会格外小心。 “很不好受吧。”唐碧泽握住谢凌风的手:“少年时期就经历了那样的事情。” 谢凌风拉着她进了房间,打开柜子,露出一整排鞭打工具。 “刚开始发现自己因为这些事情感到快乐的时候是觉得恶心的,觉得自己如果继续在疼痛和控制中得到快感,代表我没办法从过去脱困。后来读了很多书查了很多资料,还加入了俱乐部,渐渐地好起来。至少能得到短暂的解脱。” 谢凌风搂住唐碧泽:“所以当时在解脱撞到你,心情非常复杂。但我还是下意识对你隐瞒了真相,甚至更费劲地挖掘你身上的真相,只是为了让自己感到好受。欺骗自己你也是罪人,我们都有错。现在第二只靴子终于掉下来,我轻松很多。” 唐碧泽说:“所以现在我们两个人终于都松了一口气。那我们还继续约会吗?你想停止也可以,不过我会觉得有些遗憾。” “当然,我想跟你继续发展。到后来,让我开心的是跟你唐碧泽在一起度过的时光,而不是我利用你幻想出来的场景。” “我也是。那我们就继续向前探索吧。不过先说好,我没办法跟你一对一。我身边的另外几个人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我不会g涉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多元的时代,一对一本来就是反人类的规则。现在只要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满足。”谢凌风亲了亲怀里的女人。 击碎用自身血揉编织的梦境很疼,但从网里走出来之后,有新的生活在前方等待。 -- 番外一:豺狗(,公开,遛狗,2.5K字) 你像往常一样在海边散步。 “快一点。”是走在你前面的人发出来的声音,引起了你的注意。 是一对男女。 说话的是那个男人。他很高,半长的头发扎成小辫,在海风的吹拂下歪在一边。女人也身材高挑,b男人矮不了多少。她穿着扎眼的红色连衣裙,估计有舞蹈功底,飞扬的裙摆下是两条笔直而有力量的双腿,光看背影就觉得是个让人挪不开眼的美人了。 他们似乎是情侣。 让你推测出这点的是牵在他们中间的绳子。男人的右手抓着绳圈,而绳索套在女人的左手手腕上,绳扣处还有一颗金色的铃铛。关系普通的朋友大抵不会玩这样特别的情趣。 清脆的铃铛声随风传入你的耳朵里。 你带着一点怕被发现的心虚,悄悄往前瞟,只见男人拽紧了绳子,把女人往他身边拉。 原来铃铛声是这么来的。 你再仔细看,哦,约莫是那女人走得慢了些,落后两三步的样子,男人便不耐烦了。 女人却没有跟上,她停在原地。 正看得入神的你也赶紧停了下来,甚至欲盖弥彰地把身子侧向海面,假装在看海,其实是在用余光看他们。 男人转身,用空着的左手掐住女人的脖子。 这一瞬间,你的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是暴力?是否应该报警?可是,在还未高清楚情况前最好不要妄动,毕竟女人还未呼救。 你想看下去。 你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现在海滩上除了你们三个以外没有别人,万一那个女人陷入危险你还能帮忙。 借口毕竟是用来安慰自己的。 实际情况是——你出于兴趣想看下去。带着窥伺的兴奋,你继续安静地观望。 两人似乎是说了什么,声音很轻,你没办法听见。只见男人松了手,把女人往旁边的座椅牵。 对,牵。 你总觉得男人的姿态像在牵一条狗。下命令,以及用动作压制,可不就是训狗的那套。 你夸张地迈着轻到欲盖弥彰的步伐,跟在他们后面,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你的动作这么明显,他们还没察觉是不可能的。可这是一片公共海滩,即便是他们知道你在偷窥,也没办法对你做什么。 毕竟你什么也没做。 “我们上次读到哪里了?”还是男人的声音,他拿出一本书。 “不记得。”女人出声,是挑衅的语气。 啪。 “不记得?” 听着这响亮的巴掌声,你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顾不上掩饰,目光直白地朝他们射过去。 男人似乎快速地跟你对视了一下。也只有那么一瞬。 他的注意力很快回到女人身上。 他把你露骨的眼神当作空气。 这也给了你一个信号。你意识到,自己即便是继续看下去也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当事人不在乎。 你愈发明目张胆起来。 男人的巴掌落在女人微微分开的双腿内侧。 他拢着掌心,一下接一下地打上去。他的节奏不快,打一下,目光在女人身上游移一回,像个严格的检视机器,观察着女人的反应。 你看着他的手型明白过来。这种打法你是知道的,听着响,但人并不觉得疼。 难怪女人非但不叫,反而把腿张得更开。跟大型犬一样,似乎是在享受来自主人的爱抚。 惩罚结束以后,男人说道:“不记得就算了,这次从第三章开始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停下来。” 你觉得这话说得有点怪异,不明白什么叫不许停下来。 但听了一会你就懂了。 女人刚开始朗读时的声音还很平静,读了一会之后,一些喘息从她的喉咙里泄漏出来。 而男人则摆弄着手里的遥控器,按了一下。 “别停,继续。” 女人的语速越来越慢:“伊夫没办法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知道自己该走,但……嗯,母亲那双白月亮一样光洁的腿勾着他,他只能攥紧自己穴口的十字架,祈求,向上帝祈求……啊,祈求自己不要被这gu交媾的洪流给卷走。” 你听到这里,心脏跳漏了一拍。 或许是做贼心虚,女人读的这段越听越像在描述你的境况,可是你也跟主人公一样,没办法收回目光了。 红裙女人的腿也跟白月亮一样光洁漂亮。 你就这么直gg地看着听着,忍不住暗暗祈求他们不要做到书里主人公的那一步。不然,你也得往忏悔室跑一趟,祈求主原谅你这被愉悦与愧疚编织而成的罪行。 你在女人的声浪中,渐渐失了神。 把你拉回现实世界的是男人的指令。 “停下。” 你霎时间分辨不出这短促而果决的指令是下给女人的还是你的,你被吓得抖了一下,清醒过来,把情不自禁探得太过分的脖子缩回原位。 女人也停下了。 再不停,她怕是要撑不住。因为她已经算不上是在读书,那些勉力维持的平静早已被更厚的情绪盖住——有求而不得的苦,也有炽烈的欲。她的身体里冒出一团在风的呼扇下烧得越来越旺的火,不停地扭动着身子,纤长的手搭在男人腿上,眼睛湿漉漉的发着光,像一头讨要食物的小兽。 而你,浸在女人急切的哀求声中,身子也软下来。你情不自禁地把双腿夹紧,羞怯地看向海面。 你寄希望于海风,希望它能让你潮红的面快些冷却下来。 他们下一步的行为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出格。 男人没有满足女人的请求,反而掏出一个像蛇牙一样的物件,轻轻划在女人脸上。 撩拨似的,那尖牙挑散一缕秀发,沿着女人的耳廓一路往下,最后停在她脖子上的动脉处。 尖刺嵌进皮肤,是模仿野兽扑杀的姿态。 就在此时,女人张口咬住男人的手腕,男人嘶了一声。 应该很疼。 奇怪的是,明明被忤逆,之前一直处在上位的男人却没有生气。 你感到有些惊诧,因为——你见到春风一样的笑容绽开在男人的脸上。 女人松口后,男人手上多的可不止牙印,还有几道血痕。都是女人用指甲抓的。 尖牙掉在地上,被女人用脚踩住。 你不知为什么,看到这类似反杀的情节,松了口气。 “闹够了,回去吧?”男人开始用询问的语气,一改之前只会下令的风格。 女人没有动。反而是撩开裙子,把手伸进去,好像在掏什么东西。 你记起来了他们缠斗的原因。战事因求而不得而起,赢者的诉求是…… 你感到有些尴尬,赶紧把视线移开。 不能再看了,你脑海中的声音说。 就在你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大海的时候,感觉到有两道视线扫在你身上。 不太久,但足够让你起j皮疙瘩。 窥视的角色倒置,你不敢动,却也不想走。 尽管人类的视域很窄,然而你还是瞥到了一角。 你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能这么自然地做起这件事。 风声猎猎,铃铛声掺在其中作伴,海浪在远处拍打礁石,人声在这当中显得太微渺了。 是啊,这么广阔的地方,自然什么都能容纳。不自然的那个只有你。 你的后背起了一层薄汗,再大的风都吹不散你的热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下。他们把时间拉得太漫长了。 你长吁出一口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叹息是扬调,藏着一丝满足。 “豺狗就是豺狗,养不熟的东西。”他们走前,你隐约听到男人这么说了一句,语气温柔。他明明站在人的位置,被制服的那个却仿佛是他。 后面的事你就不知道了,你也没再见过他们。但你永远记得这个带着热气的清晨,还有夹着铃铛声的风。χyūsんūщū㈥.¢δм(xyushuwu6.com) -- 22-风枝 黎秀英进入安宁治疗阶段。 唐碧泽推了不少工作,有时间就去医院,陪伴母亲度过最后的时光。 黎秀英的脏器开始衰竭,一切侵入x治疗都已经停止,只做镇痛。虽然精神状态急转直下,但是安宁治疗的方式还是b从前温和一些,身体没那么痛苦的她也不再总是对女儿吐出鸠毒一样的话语。 母女两人的关系在走到尽头的时候终于趋于平缓。 这天,艳光很好,黎秀英让女儿推自己下楼晒太艳。 “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开心过了。”黎秀英望着湖面:“我脑子还清楚,没有傻到让你原谅我。我自己过得辛苦,也不想让自己唯一的骨揉好过。我……你就是把我丢在这里让我自生自灭……” “妈。”唐碧泽有些不高兴地打断。 “好啦,不说这些你不爱听的。我就是想告诉你,这段时间我反而觉得轻松起来。” 唐碧泽沉默地听,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温和的时刻,她对此感到陌生。 她望着母亲。此时,眼中人的眸子里盛满温柔的湖水。她想起来,眼前枯缩在轮椅上的被病痛折磨得几乎不成形的,曾经也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呀。 她半蹲下来,帮母亲把外套拢了拢。 黎秀英抚上女儿的面庞:“我看得出来那几个人跟你的关系。他们一个个来的时候都忙前忙后,待我都这样好,对你应该更上心吧。” “嗯。” “我也不问其他的。就想知道,他们都是心地好的人吗?” “都是。” “那就好。你这么大个人了,自己有自己的主意。我走了以后,你就一个亲人都没有啦,要好好地过。” 唐碧泽鼻子一酸,偷偷背过身,揉了揉眼睛。 两人罕见地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直到日落才回病房。 黎秀英当晚就走了,走得很安静。 常润琪是最先收到消息的。他赶到医院的时候见到唐碧泽正拿着几张表格在填。 有太多事情要办了。死亡登记,申请火葬,骨灰处理,成堆的后续事宜等着她。 常润琪的脚步很轻,还没停下的时候唐碧泽就抬起了头。 沙沙的写字声停了下来,他们在冷白的灯光下对视。 “现在这么晚了,把表填好了也没人受理。歇一会吧。” 常润琪在唐碧泽身边坐下,她感到周身暖了起来。 “不累。上一次做类似事情的时候还是两年前,那时候没人陪着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一个人高定的。这次好多了,有心理准备,不像上次一样手足无措。” 常润琪知道她说的是林铭之出意外的时候,心疼地把她搂到怀里。唐碧泽嗅着那gu让她感到熟悉又安心的雪松味,先前还觉得有些虚浮,现在慢慢落回到地上。 天亮后,办好了死亡登记手续,就要做“院出”了。 所谓“院出”,就是在一个小房间进行简单的送别仪式,之后死者的遗体会被送去火葬或者土葬。这是给希望一切从简,不再举行葬礼的人准备的。她们并无还在往来的亲友,在这医院的惜别间里做的便是最后的道别了。 唐碧泽平静地送走了母亲,从此她在世上再无血亲。 头七的时候,四个男人随唐碧泽一起来到墓地。祭奠用的香烛酒食一一摆好,青烟熏得人眼疼。 “妈,你这一生的重心都系在我身上。拿着钱快些上路吧,下一次转生多为自己活。”唐碧泽拿着香拜了几拜,终于崩不住,恸哭起来。 出墓园的时候,他们五人在门口处停下。除了唐碧泽是被常润琪接过来的以外,都开着各自的车,可这时兀自散了好像又有些怪异。 唐碧泽开了口:“找个地方大家一起吃顿便饭吧。我知道有些事情早晚要说清楚。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不管怎样都没戳破,久了肯定会变成刺。现在既然碰了面,就别错过这个机会了。” 四人点头同意。χyūsんūщū㈥.¢δм(xyushuwu6.com) -- χsyцsんцωц.coм 23-奔流 唐碧泽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样。 诞妄吗?她说不准。可当初的因是自己种的,即便是回档重来她也依旧会毫不犹豫地做跟现在同样的选择。而眼前的这几位,既然他们今天都主动出现在这里,在自己母亲头七的仪式上,至少亮出了他们的态度。 事实既成,自己总得迎头面对。 她拿着菜单,点了四菜一汤,照顾到了所有人的口味。 服务员出去之后,包厢里安静下来。见唐碧泽不动声色,几个男人也端坐着,怀着各自的心思。 他们都穿着黑衣,屋内的暖色装潢压不住这份肃然。 这时,角落的热水壶发出嗡鸣,打破寂静。 水汽蒸腾,唐碧泽觉得自己仿佛游于沸鼎之中。 离得最近的谢凌风起身把水壶取来,何煜秋则拆了桌上的茶叶包,把茶叶倒入茶壶,再把壶转给谢凌风。 气氛说不上是剑拔弩张,但唐碧泽也不能骗自己这是熙熙融融。 她该说什么?道谢?不,他们并不需要冠冕堂皇的话。 这几日,即便是请了殡葬公司,她也依然要亲自参与不少流程。他们几个轮班似的陪着自己,没有一刻是让自己单独待着的。这一回,她的身体虽然疲倦,可心灵上有所依靠。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身在其中的局,无法用俯瞰的角度去布子。 “这段时间,你们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唐碧泽给茶杯斟了茶,将它们放上转盘,一一送到他们跟前。 常润琪拿下茶杯:“别说这种话。最辛苦的是你。我不过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徐元启附和:“对呀,你剧组医院两头跑,我去医院其实就是找个借口看你,因为想见你。” 唐碧泽被逗乐了。冰面被打破,何煜秋也一起加入闲聊,氛围逐渐轻松起来。 谢凌风则一直没有说话。 多人的场合,必定有沉默者。他本就游离在这段多角关系的边缘,现在当然也不例外。 他居于自己惯常处在的观察者之位,打量着屋子里的所有人。 这个饭桌上,常润琪跟唐碧泽是认识得最久的,他是把她带入圈子的老师。谢凌风看得出,唐碧泽像一只雏鸟一样依恋着常润琪。而常润琪不是占有欲强的主,他尊重她的选择。对唐碧泽,他如父一样用坚实的臂膀包裹她,又如母一般投以和煦的爱加以呵护。如果唐碧泽不伸手推,他便不可能主动退出。 何煜秋是唐碧泽的治疗师也是绳师,还是常润琪的老友。有这样的基础,唐常何三人早就处得融洽。他就像一泓温泉,水一样没有形态,柔和地绕在唐碧泽身边。谢凌风一直记着他们在解脱的那场表演,精神上不契合的人没办法演出那么好的效果。看他的态度,对这段关系的接受度应该很高。 徐元启跟常何二人不同。他是唐碧泽工作上的好搭档,生活中志趣相投的好朋友,同时也是完完全全属于唐碧泽的奴隶。他们在x上是第四爱的模式,他已经把自己的身心上交给唐碧泽,对她的所作所为当然无异议,更不会离开。 反观自己,是唐碧泽一时兴起发掘到的约会对象,是她死去未婚夫的替身。他这边也怀着不轨的心思。开局不利,但他无法在此刻抽身而退。把事情说开以后两人已经以本来的面目交往,赤诚相待。她这样好,自己已经在情感上开始依赖对方。主动权不在他,他没办法走。 谢凌风知道现在众人并未行至抉择的分岔口。可是唯一一个处于边沿的他很难不去想这件事。他堂堂一个行事果决的督察,什么棘手的案子都不曾畏惧,现在竟然在害怕自己被踢出这段复杂纠结的关系。 唐碧泽注意到了谢凌风的沉默。 她把谢凌风爱吃的板栗焖j转到他面前,说道:“看你没怎么动筷子,胃口不好?” 谢凌风夹了一块j揉,答:“不是。” 唐碧泽觉得不能这么晾着他,要把他带进来。她看了一眼常润琪,说:“之后找个机会再跟解脱办次活动怎么样?上次的联谊让我意犹未尽。” 常润琪接过话:“每次办活动我都累得脱层皮。或者不高那么大,我们几个弄个小的,轻松些。” 谢凌风知道这话是抛给自己的,他没理由不接:“既然碧泽想,总不能让她失望。” 有了要一起讨论的事情,谢凌风自然也加入进来。 有话题聊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桌上的饭菜不知不觉被吃得七七八八。 “聊到办活动,我突然想起最近读的一篇文章,讲的是当代人更崇尚及时行乐。”谢凌风突然把话题一转。 唐碧泽的心一紧。她在开餐前不好的预感是对的,眼前这几个,其他人还好,但有谢凌风在,他能让大家安稳吃完饭,到现在才扔下这颗雷已经算客气。 她沉着气等他把话说完。 谢凌风继续:“我没有定义权,也没办法代表任何人,只能说说我自己。我承认,享乐的时候,在当下那一刻确实尽兴。可是以后呢?我没办法不居安思危。” 这是一发直球了。 令谢凌风没想到的是,最护犊子的常润琪还没开口,一向温和的何煜秋倒先一步站出来:“能把这个及时维护得好,也未必不能常久。把危转安,自然就不用担心了。” 徐元启说:“我同意。既然已经抓住了那份快乐,何不全身心地投入,并用心经营,争取让它陪伴着我们直到死去。” 谢凌风说:“你们不觉得快乐是有限的?” 常润琪说:“寿数也是有限的。所以我觉得人活这辈子,‘及时’和‘抓住’都很重要。我以前漂泊了很久都没能找到靠岸的地方,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不管能歇多久,只要她还让我停,我就会在这里。” 几个人都清清楚楚地公开表了态,谢凌风看向唐碧泽。 她没有闪躲,注视着谢凌风:“在遇到林铭之以前,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活在我妈的y影之下。是他把我从y影里带出来。我那时候,无比憧憬跟他的婚后生活。” 唐碧泽喝了一口茶,继续说:“然而这份令我登上极乐的妄念戛然而止。直到经历了……跟你的事情,我才清醒过来,自己那时候是因对未来的期待而喜悦。而不是因为要与某个特定的人度过漫长而未知的周期而感到快乐。” “现在我觉得,生命既然是如此地短暂和脆弱,我便不会再期待未来。我再也不会把自己置入一段一对一的关系里固定死了。现在这样,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们也知道我做了皮埋,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我不会进入婚姻,也不会留后代。都是成年人,大家在进入更深层次的下一阶段前先把话说清楚,不适应的话就好聚好散。” 除了谢凌风,其实其他三人的想法与唐碧泽并无冲突。他们多少都谈过类似的话题,探过彼此的底。 只不过这次是所有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开诚布公地谈这个问题。 在座几位都是沟通和理解能力都强的人,这个局不难解。 唐碧泽望着屋内唯一的那个“不同”。 谢凌风笑了:“我这样是有点没意思了。‘危’嘛,思归思,但我现在更想要那个‘安’。” 这本就不是充满算计的博弈。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路上不会有弃兵的尸t。 唐碧泽知道,令她昏沉的长夜已经过去,现在她可以勇敢地向开阔的大海奔流了。 =========== 作话:中间谢的那段,只是从他自己角度出发的分析,是他身为局中人,眼里这段复杂关系的样子。确实有一定的准确x,可是他毕竟不是那四个人,很多牵扯和羁绊他看不到。包括他自己和唐的关系也是,他确实在渴望自己被控制,之前露出的邪x和粗暴行径也是因为他害怕才会那样做。但唐跟他之间远没有他想象得这么不对等。他这样打直球,反而让大家重新审视这段关系,考虑如何行进得更长远,真真正正地一起把雷都扫掉,最后才能皆大欢喜。χyūsんūщū㈥.¢δм(xyushuwu6.com) -- χsyцsんцωц.coм 24-新职业 拍完最后一场戏,唐碧泽上了徐元启的车。 车上放着耳熟能详的老歌,她跟着哼唱起来。 徐元启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叩击方向盘:“很开心?” 唐碧泽答:“当然开心。与其一直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浮沉,不如赶紧离开。” “不后悔?这么一走,很快就没人记得你,想再回来可不容易。” “你跟我做的是一样的选择,应该知道我的想法。” 徐元启笑了:“确实。我们一样。” 两人说的是退出演艺圈的事情。 黎秀英去世后,唐碧泽休整了一阵,动了转行的念头。这时,徐元启道出了自己筹备已久的计划,邀请唐碧泽跟他一起让这个想法落地。 原来,他早就不想再拍电视剧。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这边刚拍完一个主要角色,另一头就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扮龙套。这片海域太深太广,出头的少淹死的多。把青春和血汗都赔进去,到头来好像也没换来什么实质x的东西。 他想去线下的剧场演自己创作的戏剧。讲这个想法的时候,徐元启也跟唐碧泽说了自己沾上特殊性癖好的原因。他跟唐碧泽不同,是个很难出戏的人。有时候戏拍完,人是出了摄影厂,可是魂儿没归位。他施予这具身体疼痛,把自己困在笼中,本意是想帮助自己走出幻梦回归真实。后来发现,这具揉身竟耽溺于此,可精神仍未获得解脱。 “我缠上你,也是为了给自己系一条情感链接。我需要真的爱上谁,要这个特定的人帮我把双脚钉在地上让我活在现实当中。你能。”徐元启坦白。他不是第一次表露心意,但这次是完全交底了。 演自己创作的角色跟演别人的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创作者把自己解剖成无数片投s在角色上,演自己的角色就是演自己。同时当制作人和演员不是易事,但拉上跟自己志同道合又有实力的唐碧泽一起开垦,会轻松很多。 唐碧泽自然乐意。她需要忙碌起来,也需要获得成就感。 这是拍戏带不来的。 两人都没什么名气,不接戏之后很快会被忘却。但在实t剧场演出,被吸引来的会是他们真正想要与之交流的群t。 于他们,这是b电视剧观众更加值得珍惜的受众。 有新的项目筹备,唐碧泽又转成一只停不下脚的陀螺。 手头在准备的是一部由徐元启出演的独角戏,而她担任幕后制作。跟以前不同,现在筹备策划,研究剧本,制定预算,控制项目进度等事宜她都得自己上。很辛苦,可也终于体会到了产出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是为别人做嫁究竟有多么快乐。 这天,她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开门发现谢凌风在沙发上等她。 “来之前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知道你来我就不那么晚了。”唐碧泽有些惊讶。 跟这几个人确定关系后她多配了四把钥匙,但大家都忙,一般也不会玩惊喜突袭这套。 “知道你忙,就不打扰你了。我是来当田螺姑娘的。” 唐碧泽环顾四周,发现家里被收拾过:“谢师n,我有请保洁的嘛,你也不用……”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抱住了。谢凌风搂着她,嗅她的头发。她刚应酬回来,烟酒味和食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累吗?让你的师n帮你洗澡再按个摩?” 说洗澡就真的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唐碧泽几乎在浴缸里昏睡过去,被谢凌风抱到了床上。 她闻着甜橙精油的味道,问:“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何煜秋教我的。” “常润琪跟何煜秋也就罢了,其实我真的难以想象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跟他们相处的。” “倒也不难。人只要拿出意志力跟行动力,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唐碧泽推了他一把:“你这跟没答我似的。算了,我现在已经没有脑容量谈论那种事情,睡觉。” 谢凌风在她身边躺下,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的目标都一样,都想对你好,让你开心。又不用高对立,当然没什么不可以相处的。” 唐碧泽在谢凌风的怀里睡了一个安稳觉。χyūsんūщū㈥.¢δм(xyushuwu6.com) -- 25-及时行乐(正文完) 唐碧泽和徐元启合作制作的第一部独角戏话剧《长夜》的首演日。 这部戏没有复杂的服化道具,只有徐元启一人扮演无数时空中自己的样子。样貌出众的青年男人,白天正常地演完戏,回家之后却钻进笼子里哭着捱过漫漫长夜,只因无法从角色中抽离。剧场里徘徊着他的低声倾诉和语调怪异夸张的自我调侃,哭笑之间饱含痛苦与辛酸。 “后来,我在日光下脱身了。”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剧场的灯亮起来。 留白的结尾给人无数遐想。 只能容纳60人的小剧场还没被填满,是在他们已经请来部分熟人的基础上。唐碧泽从幕后走到台前,开始提问环节。观众的素质出乎意料的高,大家交流得很愉快。 有人问徐元启日光具t指代什么,他快速地望了唐碧泽一眼,说:“是我的太艳。” 狡猾的回答,但点到即止,提问人能够意会,微笑着给他祝福。 常润琪,何煜秋和谢凌风都来看了表演。结束以后几人帮着打杂,然后一起去烧烤摊吃宵夜。 点菜的时候,唐碧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握住何煜秋的手臂问:“对了,你现在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常润琪凑过来打趣:“他手术都做完一周啦,大忙人。这是小手术,伤口早就愈合了。” 她问的是何煜秋做的结扎手术。起因是因为她的皮埋到期,要取出来做新的。几个男人一商量,不忍心让她继续承受激素紊乱等副作用,决定都去结扎。徐元启是比较特殊的一个,他跟唐碧泽之间不会发生插入式的x行为,但也依然去做了,笑称要合群。 唐碧泽本来还把他们动手术的日期写进了日程本,可是筹备《长夜》实在太忙,现在才想起来何煜秋刚做了手术。 何煜秋笑眼弯弯:“不疼的,不要担心。b你做皮埋轻松多啦。” 唐碧泽这才放下心来。 这几个月,大家都分头忙自己的事情。唐碧泽想起上次五个人这么坐在一起吃饭还是母亲头七的时候。 现在转眼已经过去好久,而那个“危”真的开始转“安”。 食物还没上来,他们边吃花生米边聊天。 闲聊了一会,话题又回到《长夜》。 他们都真心地被这部剧所触动。 在座的都有难以诉诸于他人的伤痛,都经历过几乎捱不过去的长夜。但日子并不是一直苦的,总有脱身的机会,再撑一撑,总能等到照在自己身上的日光。 食物渐渐上来,j翅,鱿鱼,海白,高热量高嘌呤的香喷美味摆满一大桌。 “哎呀,我们还没g杯呢,不准先吃。”唐碧泽拍了拍谢凌风正欲伸向j翅的手。 “为了什么?” “那就……为当下,为快乐!” 让未来遂意是不可能的,也无法预知意外何时降临。握住当下这刻就足够了。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