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客是女王》 Ⓡoùщéииρ.mé 一、吉屋出租 我是小么,顾名思义,是家中的老么,也是爸妈口中的意外。我跟二哥差了十二岁,跟大哥差了十六岁。拜爸妈的教育所赐,两个哥哥都是不折不扣的妹控。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爸爸最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只要我不违法、不要太败家,这辈子给他养就好。我想我的个x大概就是被家里三个男人宠出来的。 在学校,我的成绩不算太差,但也跟优秀无缘。没有一大群的跟班簇拥,但有几个比较聊的来的朋友,偶尔会一起约出去逛街、吃饭。整t来说,就是生活不愁,但也没什麽特别出色的部份。 大学时,我考了个还算有知名度的私立学校,选了个未来不知道能做什麽的科系,然後一样维持着不高不低的成绩和人际关系。 唯一有点不同的,大概就是我将高中上课时打发时间写的一些小说整理到网路上,刚好蹭到了网路小说的热潮,居然有几个读者愿意给我支持,虽然不算多丰富的收入,只是让我有点钱能维持基本生活,也就默默的一直保持着在网路上写作的习惯。 毕业後找过几份工作,但是因为科系和学历的关系,总是遇到各种奇葩主管,高到最後家人乾脆丢了一栋郊区的房子给我,让我去做包租婆,反正再怎麽样家里都不缺我这小鸟胃的一口饭。 看过房子後,还没正式写好出租的资讯,只是在连载文章中的某篇文底稍微提了两句,就收到几个读者私信询问。 我一一回信告知房子大致的情况後,一个昵称晴女王的读者认真的跟我约好看房子的事情,在我带她看完房子後立刻签了租约。 说是房子,但因为位於郊区,勉强也能算是个小别墅,有前院和後院,左右两侧则是停车位和适合种花的围篱过道。前院是水泥地,还放了个篮球架,大概是我两个哥哥以前在玩的。後院是草皮,种了一棵不知名的树,树上还吊着一个秋千,听说以前是为了让家里的哈士奇放风用的,只是在我出生前就生病死了,没机会见识牠的蠢萌。 一楼有间孝亲房,我打算就住在那,反正我的生活空间大概一个套房就够了。一楼的客厅、餐厅和厨房连同室外都算是公共空间,我顶多去厨房用饮水机装水、煮泡面,或是偶尔到客厅看看电视,剩下的要我用,我可能也不会用。 二楼以上都租给了晴。她有说想装璜,想先住一阵子思考要怎麽规划再找人来设计、施工。,我没什麽意见,只要求她的装璜不能影响主结构和退租时要恢复原状就好。我没想到的事是,她所谓的装潢都只是为了她的「x趣」,而这些装璜在其他房东眼里,应该是完全无法接受的吧?难怪她在听到我的条件後会如此的开心,甚至连我觉得偏贵的每个月近四万元房租都一口应下,还急着要签约,像是怕我反悔似的。 -- 二、晴女王 晴搬进来後,我只当她是个一般的房客,顶多就是朋友多了点,常常会有不同的人来找她。 直到有一天,阳光钻过厚重的窗帘洒在我的床单上,我突然兴起了好好晒个太阳的想法。 「唰」的一声,拉开窗帘,映入眼里的除了久违的暖阳,还有草皮上光溜溜跪爬着的男人和笑眯了眼的晴。我拉上窗帘,肉了肉眼,然後再次拉开。草皮上的男人依旧光着身体,晴倒是看向窗内的我,带着微笑对我挥手打招呼。 「我到底看了什麽?」僵y的挥手回应晴,在房间内喃喃自语。 明明被撞见奇怪举止的是他们,他们却不像我这麽这麽尴尬。晴和男人一走一爬的来到窗前,晴还做了个敲门的动作,看起来莫名的俏皮。 「房东妹妹,早安。」「汪汪!」我刚打开落地窗,晴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连她身旁的男人都跟着叫了两声。 「早、早啊。你们这是在……?」等到两人靠近窗边,我才发现男人身上并不是什麽都没有,至少他的手掌和膝盖戴着与肤色相近的护具,脖子上还戴了个项圈,项圈连着的牵绳另一端被晴握在手里,搭配上那两声狗叫,还真的有点狗的样子。 「难得天气不错,出来晒晒太阳。」晴的话自然的像是她牵着的不是一个赤裸的男人,而是一只常见的大型犬。彷佛看出我的尴尬,晴很快的转了话题:「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餐?」 「唔……」还没从眼前景象带给我的震撼中回魂,晴的问题让我犹豫着该怎麽婉转的拒绝。 「三明治应该可以吧?冰箱的材料没有很多,不过做几个三明治还够用,房东妹妹应该没有特别的禁忌,去吧,好好表现。」晴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还没想好怎麽开口她就自顾自的拆掉牵绳,拍了拍男人的头,示意男人从另一侧回到屋内。 男人低着头,按照晴的意思从另一侧进了屋子,应该是做早餐去了。男人一进屋,晴又露出那个笑眯了眼的表情。 「那个……早餐就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出去吃的。」 「你果然不会排斥呢!」没有理会我的话,晴依然自顾自的说:「我记得你之前有一本书,里面有写到『男配跟女配在办公室谈话,女主进来跟女配问工作上的事情,男配不想被发现就躲到女配桌下,却不小心撞到桌子,女配为了不让男配发出声音,便脱了鞋子把脚塞到男配嘴里,等女主走後还把男配沾到脚上的口水抹到男配脸上』这样的情节,对吧?」 「好像有这麽一幕。」我一手抱肘,一手撑着下巴回想:「那部作品好像只有那章的阅读量特别高,所以印象还满深的。」 「喔?那可能是我当时推了一把吧?那时候看到这段,忍不住就分享给圈子里的朋友。也因为这段,我对你特别好奇,特别想认识你,也特别想知道你是怎麽写出这段的?」 -- 三、早餐时间 「怎麽想出来的吗?嗯……应该是想到很多成人小说中都有提过秘书躲在总裁办公桌下,替总裁口交的情节,所以就会想让角色互换一下,试试看男人躲桌底的场景,可是剧情需要真的躲好,不能乱加情色发展,只好变成拿脚堵嘴,然後就想到口水问题,通常都会就近处理掉吧?不过我其实满想在那边多花些篇幅让男女配发展一下的,可惜没机会啊!说到这个,这次的小说也有机会带到办公室场景,高不好有机会写出来,嗯,这主意不错!」提到小说,我不自觉的一直说下去,从回想当初写作的思路一路讲到现在的剧情规划,完全忘了刚刚男人进屋时,我还在想着要怎麽推掉这个尴尬的早餐之约。 晴没有阻止我,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然後顺势牵着我往餐厅走。 等我回过神,我已经在餐桌前坐好,桌上摆着两份早餐,简单的三明治配上一些切好的水果,杯子中装着的白色液体看起来不太像牛奶。 男人摆好早餐便站在一旁,我正打算问他的早餐在哪?怎麽不一起吃?的时候,就看到晴淡淡的丢了个眼神过去,男人立刻跪在我和晴中间的地上,消失在我的视野中,除非特地低头,不然肯定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乖狗狗,等我吃饱了再赏你。」晴似乎很满意男人的反应,垂手摸了摸男人的头发,笑着对他说。 「汪汪!」男人叫了两声当作回应。 他们的互动很自然,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将视线放在眼前的食物上。 「别光看了,动口吧。今天喝的应该是昨天准备好的薏仁浆,我期待了很久呢!」晴随手拿起三明治,张口就咬。 看她吃的香,我的肚子也跟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催促我进食。 跟着拿起面前的三明治,小口小口嚼着的同时,我的视线忍不住的飘向身旁的两人,不过用晴的话来说,应该是一人一狗。 只见晴自顾自的专心吃着早餐,男人一开始还能乖乖的跪在我两中间,但不知道是跪久了膝盖会痛还什麽的,男人渐渐开始不安分,时不时的将头往晴的大腿靠,几次还抬起手,似乎想要用手吸引晴的注意力,只是都在快要碰到晴之前又硬生生的忍住。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男人,一口三明治一口薏仁浆的搭配着,然後又戳了几块水果,悠哉的享受着。 「你真的怕饿肚子呢,准备这麽多,是想撑死我还是想肥死你自己?」等我吃到八分饱的时候,晴正对着男人说道。 「汪!」男人看着晴,所以我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却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一丝愉快。 「行了,说好会赏你的,吃吧。」晴笑了笑,咬下一口三明治後又吐在自己脚边,而男人丝毫不以为意的立刻趴下身子,以口就食,三两下就将地上的三明治舔食乾净,然後恢复原本的跪姿看着晴。 -- Ⓡoùщéииρ.mé 四、赏食 「好吃吗?」晴问。 「汪汪!」 「还要吗?」 「汪汪!」 随着两人的对话,晴又吐了更多食物在地上,而且像是在戏耍男人似的,每次的位置都不同,有时男人还得跪着移动到食物前再趴下舔食。 「想玩吗?」像是注意到我的目光正看着两人的互动,晴突然问我。「吃不完的都可以交给他处理,很方便唷,也不会浪费食物。」没等我回答,晴又接着补充。 「这……不太好吧?」我看向盘中剩余的食物,虽然不是完全吃不下,但习惯只吃七、八分饱後,实在也不会特别吃撑了让自己难受。 「你可以问问他接不接受啊。」像是猜到我的顾虑,晴招手将刚舔完食物的男人叫回来,问他:「房东妹妹的早餐也吃不完,要不要帮她处理一下?」 「汪汪!」男人看了看晴,又转头看着我,对我叫了两声。 「准你讲人话,不然房东妹妹哪听的懂?」晴一掌拍在男人後脑。 「是的,主人。」男人应了声,然後转头看着我说:「能够为房东妹妹服务是我的荣幸,请务必将您剩余的食物赐予我。」 看着男人晶亮的眼底充满了期待,我想,这时候我才理解为什麽明明是两人份的早餐,份量却如此充足。视线回到面前的餐盘,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此时那些剩余的食物特别的让我有罪恶感,犹豫片刻後,终於决定将食物稍微整理,然後弯身将整个餐盘放在男人面前。 「谢谢房东妹妹的赏赐!」男人冲着我笑,在那个笑容里看不到一点吃厨余的难堪感觉。 「我、我没办法像晴那样,你将就点吧。」我尴尬地解释,不知道该怎麽面对这个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吃自己吃剩的食物的场面。 「没事的,他有得吃就该感谢了,哪敢嫌呢?」在一旁看着的晴丝毫不以为意的打断我的愧疚。 「汪汪!」男人叫了两声,这次是转头看着晴。 「你看,狗狗也同意了。」晴的眼睛又因为笑而眯起,然後轻轻拍了拍男人的头,对他说:「房东妹妹都赏你了,就吃吧。」 「汪汪!」男人又叫了两声,低头面对我刚刚放到地上的餐盘,小口小口的将盘里的食物吃掉。 一时间,空气像是凝结一样的安静,只剩下男人咀嚼的声音。男人专心的用餐,晴静静的看着男人,而我则是不知所措的来回看着两人。 「饱了吗?」等男人吃光餐盘中的食物,晴打破这样的沉默开口。 「汪!」男人抬头看向晴,又转头看着晴桌上的食物。 「吃到整张脸都是了还没饱啊?」晴对男人说的话明明满是嫌弃,口气却是充满宠溺。抬起手,晴将剩下的食物全数倒在地上,脱下自己的室内拖鞋,一脚踩上那堆食物,把那堆原本还看得出是什麽食物的东西彻底踩成一团不知名的食物泥,模样b刚刚晴吐出来的那些还不忍看。 -- 五、善後 晴的举动再次刷新了我的三观。 更让我惊讶的是男人在晴的眼神示意下,真的乖乖低头开始享用那团已经无法称之为食物的烂泥。 彷佛还嫌不够似的,在男人将地上的食物清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晴用脚背抬起了男人的下巴,然後毫不犹豫的把沾满残渣的脚底贴在男人的脸上。 「有没有觉得这个画面挺眼熟的?」看着呆滞的我,晴笑着问道。 我愣了愣,突然想到早餐前晴才刚跟我提到的那个书中的场景。原来我当时为了剧情需要而安排的场景,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确实可能出现在现实生活中。 这样的觉察让我惊讶的傻傻的张着口,或许是从我讶异的表情读出我的想法,晴又接着说道:「看来你已经想到了。当初看到那段的时候,我可是帮你招了不少读者。现在实际看到这样的画面有什麽感觉?」 晴的话算是解了我一直以来的疑问,因为当时的那部作品中,就只有那一个章节的阅读数特别高,之前一直不知道原因是什麽,现在看来应该是晴替我宣传的功劳。 只是晴的问题我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晴没有追问,见我没回答就将注意力放回脚下的男人身上,任由阖上了嘴的我静静看着眼前这诡异却又意外和谐的场景。 男人先是用舌头舔过晴的脚底,将沾在上面的食物残渣一点一点的卷入口中,等到脚底没有明显的残留了,便用舌头刷过晴的趾缝,能够舔走的就用舌头带回,舔不起来的就推出趾缝,然後张口含住晴的趾头,一根一根的吸吮着,把方才推出的残留物收入嘴里。 不管是晴或是男人,我都无法理解他们的感觉,尤其是男人那副享受的表情更是令人费解。我只能木然的看着两人的互动,直到男人将晴的脚底清理乾净。 晴甩了甩脚,又用脚底在男人的肩窝处蹭了几下,不知道是要确认脚底有没有乾净,还是只是想把可能残留的口水擦在男人身上。 「好啦,把东西收拾乾净,我要先跟房东妹妹聊个天。」随後,晴穿好拖鞋,一边说一边拉着我起身到客厅沙发坐好,留下男人独自收拾刚刚造成的混乱。 即使坐在沙发上,还没从震撼中回魂的我还是不断的来回打量着两人,彷佛只要多看几眼就能解开我心中所有的困惑。 「以香草来说,你的接受度真的挺高的。」当我的视线又一次回到晴身上的时候,她突然开口。 「啊?」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我措手不及。 「看到我们这样的相处,房东妹妹不会觉得不舒服吗?」晴直视我的眼睛,认真的表情让我也跟着认真的思考起她的问题。 「说没吓到是骗人的,但是如果要说不舒服的话……你们这样的相处虽然不是平常常见的模式,可是也没有影响到别人,所以……也没什麽好不舒服的吧?」 -- 六、闲聊 我仔细的回想从一早打开窗帘见到的那一幕,到毁我三观的早餐,再到现在的休息时间,除了男人向我讨要食物的时候有询问过我的意见外,其他的时候我基本上就只是一个旁观者,在两人身旁近距离观看一种我无法理解的互动。 「就算他向你讨吃的,你也不觉得算是有影响到你?」像是猜到了我的想法,晴接着问。 「至少有尊重我的感觉吧?」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能找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但心里想的却是男人会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还不都是晴的意思? 晴看着我,眼珠转了几转,又换了个话题:「夭夭现在有男朋友吗?」 「啊?」追不上晴的思路,我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表示我的疑惑,然後诚实的摇头回答。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那麽多,却没有属於你的那一朵?」晴念着我的笔名桃夭夭的出处,中学时期念过无数次的诗经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有着慵懒的魅惑。 「哈哈,我哪有那麽大的魅力?只是因为我叫小么,才会想到用谐音的方式找桃夭篇的这个来当笔名……我自己的桃花,还没看它开过吧。」想到极度平凡,平凡到没有什麽特别亮点的学生生涯和光是忙着应付奇葩主管就心力交瘁的职场生活,还真的没有任何一个相处暧昧的人,就算当时看了许多的言情小说,也找不到一个在自己的生活中可以拿来寄托的对象,连想要暗恋都不行。 「会想恋爱吗?」晴侧着身子靠在沙发扶手上,姿势很舒服,眼睛却是盯着我。 「可以的话,还是会想,可是没对象。再说小说看多了,多少也是会怕因为谈了恋爱就智商降低莫名被骗,或是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三小四小五算计。」耸耸肩,我笑了笑。 身边几个朋友交男女朋友时的甜蜜样子着实曾经让我羡慕,只是吵架时的各种针锋相对,甚至牵连到亲戚朋友的状况也都曾出现过,见多了,也就慢慢对爱情这种事不再充满憧憬。褪去了小女生对於爱情的向往後,自然也不会刻意去找对象,加上家里的人从没对我的感情有过催促,还开过玩笑说最好我永远都不要嫁出去,就待在家里给他们养一辈子,我也就一直单身到了现在。 「那……会排斥认识新朋友吗?」晴接着问。 「是不会,只是我不太擅长应酬交际就是了。」怕晴带我去什麽类似联谊、相亲的餐聚,只能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学生时期也参加过几次联谊,但到最後总是沦为默默的在一旁吃着餐点、听其他人的谈笑却插不上什麽话的那种,就算有小游戏活络气氛也无法全部照顾到我们这些习惯吃瓜的群众。 「没关系,我也会在。」晴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起身,领着收拾好的男人离去。 後来回想起来,这一系列的问话就是满满的诱哄,就像是撒在陷阱前的饵食,勾引着我一步一步的踏入晴设计好的圈套。 -- Ⓡoùщéииρ.mé 七、绰号 原本以为晴说的介绍只是随口说说,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没过几天,晴还真的敲了我的房门,问我要不要陪她和朋友出门逛街顺便认识一下。我想到最近的小说进度还有些囤货,刚好可以出门找找有没有特别的灵感能够放到後续的情节里,便也没有拒绝。 换上习惯的背心和牛仔k,顺手紮了个马尾,看看时间还早就在沙发上看手机。 到了约好出门的时间,晴从楼上走下来那瞬间,突然冒出是不是该回房间再换件衣服的想法。 她穿着黑色的细肩带洋装,再搭配浅灰色的短衫,让原本的性感变得柔和,却更吸引目光。随着下楼梯的步伐,可以看到她纤长的腿在开衩的裙摆中若隐若现,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我都不得不承认晴的身材真的是好到让人流口水。 「穿这样就好了,不用换。」晴好像猜到我的想法一样,悠哉的走到我身旁,边说边挽着我的手往门口去。 看着晴穿上细带的绑带凉鞋,我默默的放弃了原本计画要穿的帆布鞋,转而拿出收藏在鞋柜内的踝靴,再稍微将k管往上折一些,这样虽然看起来还是挺休闲的,但是整t搭配下来,至少站在晴身边看起来不会太随便。 晴似乎对我的靴子挺有兴趣,一边聊着靴子一边又挽起了我的手。我就这样被晴半牵着走到巷子口。 一台黑色的轿车停在路旁,车旁的人一看到我们便立刻上前,他轻轻地喊了声女王,将一个遥控器和一把钥匙交给晴,然後站到晴的另一侧。 晴仔细看了眼手中钥匙和遥控器,拉着我就上了後座。 等我们都坐好、系好安全带後,男人也上了车,稳稳地往市区开去。 这个男人不是上次看到一脸学生样的弟弟,但看起来也是清爽乾净,年纪大约三十左右,穿着衬衫,袖子反折到手肘上,露出的前臂线条感觉能拍出许多吸引手控的照片。 「他是余艾德,记不住的话叫他艾德就好,或是小余也可以。艾德目前跟朋友合夥开了间下午茶店,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找时间去吃。」查觉到我在偷偷观察男人,晴跟我介绍,说完还顺口将我也介绍给艾德:「这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房东妹妹,小么。」 「你好。」被抓包偷看的我尴尬地跟艾德打招呼,艾德也透过後视镜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後将注意力继续放在路况上,我却是喃喃重复着艾德的名字:「余艾德?怎麽感觉好熟悉?」 「你写过一个配角就叫余艾德,我满喜欢你笔下的艾德的个x,也跟他很像,所以他就叫艾德。」晴接过话提醒我,只是後续的说明让我傻眼。 「这样乱改人家姓名没问题吗?」我忍不住发问。 「没问题的,这只是我们相处间用的称呼,没有改他身分证上的名字,你也可以当作是他的一个绰号,就像你的笔名一样。」晴笑着解释,像是我对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表现出了过多的反应。 -- 八、跪一分钟 绰号和笔名的说法就好懂多了,想想也的确是我太大惊小怪了点,居然就直接以为是改真实姓名。 「能够让女王赐我她专用的名字是我的荣幸,也能提醒我谨记自己的身分。」停红灯时,艾德补了一句,让我好不容易理顺的思绪又乱了。 荣幸?身分?这都什麽和什麽啊? 「闭嘴,准你说话了?太久没见连规矩都忘了?」晴的声音冷冷地飘来,吓得艾德连声道歉。 车子在艾德的道歉中停在百货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晴降下车窗,下车後却是站在车旁,没有离开的打算,我也只能站在一边等待。 「进去,跪下。」等艾德下车後,晴指着後座说。 艾德在後座脱下鞋子,然後面对我们低着头、弯着身体跪在後座的椅子上。 不管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我,晴关上车门,手中拿着上车前艾德给的遥控器,上身撑在没了车窗阻挡的车门。 等艾德跪好,晴用一手捏着艾德的双颊,b他直视自己。 「知道做错什麽吗?」 「知道。在没有女王允许前不能随意发言,请女王处罚。」艾德用受到限制的嘴含糊不清的回答,看到他的样子,我也忍不住捏着自己的脸颊试试看讲话会变什麽样。 大概是我那些意义不明的声音引起了晴的注意,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忍不住笑出来:「你在干嘛?」 「就……觉得艾德这样还能讲话很厉害啊……」做了蠢事还被当场抓包,我尴尬地放下手。 「看在小么的面子上,跪一分钟,等等到餐厅找我们。手机给我。」晴又转头对艾德说,明明前一秒还笑得很开心,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却冷到不行。 晴摁下手中的遥控器,可以看到艾德的身子僵了一下,连回话都带着微微的抖音:「是的,女王。」 得到回应,晴接过艾德掏出的手机,设定好倒数计时器後又将手机放到艾德面前,带着我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遥控器一边往电梯走去。 「这是什麽遥控器啊?怎麽一按就能让人发抖?」身为一个好奇宝宝,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却从没想过答案是不是自己有办法承受的。 「这个是跳蛋的遥控器。」晴给了我一个甜甜地笑,彷佛她说的是电视遥控器那样稀松平常。 「这、这是情趣用品吧?」反应过来的我却是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电梯里没有其他人才悄悄松了口气,不懂怎麽有人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玩这种情趣用品。 「是啊,是个很有趣的玩具喔。等等吃饭时可以让你玩玩。」晴领着我走到他们订好位的餐厅,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入座。 餐厅的座位都是半开放式的包厢设计,不算特别隐蔽,但是其他桌的客人也没办法一眼望尽别桌的情况,是情侣约会或三五好友聚餐不错的选择,可要是想再更多人一起餐叙反而就不方便了。 还没等到艾德,晴倒是先将遥控器放到我的手中,还讲解的一下使用方式,但是这遥控器也就一个按钮,顶多就是知道怎麽看是不是开启状态,剩下的……也只有艾德能体会了吧? -- 九、我允许你亲吻我的脚趾 一分多钟後,艾德来到桌边,在得知晴已经点好锅底後,艾德甚至没有坐下,直接端着盘子就往自助区夹料去了。 看见艾德的动作,也打算跟上的我被晴拦了下来。 「我们点餐就好。」晴指着手机上的画面,算是回答我对於她不让我起身的疑惑。 萤幕上自助区的各式菜色已经用照片整整齐齐地列出,就连饮料、冰品也都在上面,而对话窗中已经预先列出了方才晴点的。 拿回饮料没多久,汤底也上桌,刚好端着菜盘回来的艾德先将一些可以久煮的料放进锅内,然後再次端着盘子离去。来回了几趟将我们指定的菜色端回来後,艾德终於坐到了椅子上,一边根据锅内的情况调整火力,一边依序将食材入锅烹煮,再一一放入我和晴的碗里。 「想吃什麽就说,口味偏好有什麽特殊的也可以先讲。跟他们出来吃饭,让你动到手就是他们的失职。知道吗?」晴夹起碗里一片刚涮好的肉,在放入口中前跟我说。 听了晴的话,再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熟练俐落的煮着火锅的艾德,我想要不是艾德的衬衫和店里服务生的制服差异很大,我都要以为自己是来到什麽有专人服务的高级餐厅了。 只是…… 我低头看了看放在椅子上的遥控器,上头的灯号显示跳蛋还在运作着,艾德却能一脸自然的涮肉,将煮的正好的肉分别放进晴和我的碗里。 「好奇的话,就试一试啊。」像是查觉到我在艾德与跳蛋之间徘徊的目光,晴悄悄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和手指头禁不住晴这一句话的撩拨,立刻抑制不住地爬上了遥控器,摁下。 艾德手中刚夹起来准备下锅的肉瞬间掉入锅里,溅起不少汤汤水水。 「女王,对、对不起。」艾德慌乱的道歉,手上的动作倒是有条不紊的先确认有没有波及到我们,然後处理掉入锅中的肉,再拿纸巾仔仔细细的擦去洒出的汤汁。 光看动作还真看不出来艾德有受到影响,但是他的语气和逐渐胀红的脸却是毫不客气的出卖了他的情绪。 「道歉有用?」晴好整以暇的单手撑着下巴,微微翘起的嘴角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对不起,请女王处罚。」 「看在到目前为止我们吃的都挺满意的份上,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给你十五秒的时间,能够替我系好鞋带的话,我允许你亲吻我的脚趾。」晴压低了声音,在火锅蒸气的烘托下,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氛围。 艾德看了走道两眼後,迅速的起身,单膝跪在晴说话时就晃着示意的小腿旁,将晴的鞋子放在自己的膝上并系好一看就是被晴刻意弄掉的鞋带,然後抬头看着晴,等晴点头,才又小心翼翼地捧着鞋底,像是面对什麽珍贵的物品那样温柔的吻在晴的脚趾头上。 在这之前,我对单膝下跪的认知一直都停在求婚上,但这个画面再度冲击了我的三观。 -- ⓇoUщéииρ.mé 十、心动的感觉 这里是餐厅,虽然有隔间,但也不是完全封闭,算是半公开的公共场合啊! 而且不是浪漫的掏出钻戒,是捧着女人的鞋底亲吻她的脚趾啊! 我还在震惊,艾德已经在晴的示意下洗好手又回来继续煮火锅了。看着艾德一脸正经的样子,再摸摸自己穴口还跳的欢腾的小心脏,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刚刚发生的那幕中我才是当事人,而他们只是旁观者。 好在接下来他们两人也没有再弄出什麽大动静,顶多就是晴只要皱一下眉头,艾德就会快速的伸出手,接住晴吐出的食物,再神色自若的送进自己口中。 大概是之前在家中的那次喂食已经让我麻木了,我竟然可以在他们这样的互动下冷静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 撇除这个,我还是得说这顿饭真的是我吃过最轻松的一顿,所有的食材都是煮好後放到面前的碗里,肉类全部都去了骨头,海鲜全部都去了壳,青菜也全部都是没有粗大菜梗的部分,只差没有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不是我在夸张,但第一次吃到排骨酥是不用担心咬到骨头的经验让我这个会因为怕骨头而宁愿不吃排骨、j排的懒人开心到吃掉了一整碗的排骨。 吃完了东西,晴又拉着我在百货公司内逛了起来。只能说女人的生理时钟逛起街来就是另一种运算方式,明明觉得走没多久,但是一回神,准备回程时才发现几个小时就这麽过去了,艾德的手上已经提着七、八个纸袋,都是刚刚晴看上要艾德买下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小袋子装的是我多瞧了两眼的脚链。 其实我从来没有戴过脚链,甚至连项链都很少戴,却不自觉的被上头的小妖精吊坠给吸住视线。 在晴的一个眼神示意下,艾德迅速的结了帐,快到我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晴也只是说要是我觉得受之有愧,那就下次有机会再跟艾德出来时记得戴上就是。 虽然无法理解晴的逻辑,但东西也买了,钱是艾德付的,发票也在他那,想退货都没办法。想了很久,最後还是将脚链挂在电脑萤幕旁,偶尔写不出东西时就看看那个妖精吊坠,也顺便提醒自己下次要跟艾德出去时得记得戴上。 自从那次回来後,晴又陆续约我出去了几次,张三李四、吴五刘六的认识了不少人,看起来是各有特色,斯文型、阳光型、猛男型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跟他们出去,我们完全不需要带任何一毛钱,还会被伺候的服服贴贴。 「有看上眼的吗?」某次回到家後,晴将采购回来的纸袋放在门口,脱下鞋子就坐到沙发上按摩小腿。 我想了想,才高懂晴是在说她找来陪逛的那些男人们。 一个一个的回忆,除了艾德外,都是只记得长相,还是因为写故事可能会用到才记住,而艾德也只是多了要记得在下次见面时戴脚链的印象,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真要说的话,反而是晴跟他们之间的互动让我心跳加速,嗯,都是吓出来的。 -- 十一、考虑一下姊姊呀 「都没有?看来我的後宫还不够优秀啊!」晴挑了挑眉,停下按摩小腿的动作。没多久,她便起身看着我,犹豫的开口:「还是……问题其实出在你身上?」 晴背着客厅的灯站在我的面前,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傻愣愣的回望着。 突然,晴伸出手,给我来了个沙发咚。 我们的脸靠的好近,原本只写在书中的交缠的呼吸这次倒是亲自体验了一把。我能感受到晴的呼吸轻轻的拂过我的脸颊,吸进的空气带着晴爱用的香水後调,不像中学时期上完体育课後充满酸臭的恶心感,反而是淡淡的汗味混着微微的白麝香在撩拨嗅觉。 「是喜欢强势型的?还是……喜欢女的?嗯?」 太过接近的距离加上太过暧昧的话语,我能感受到自己脸颊不自觉的发热,也能想像如果现在有面镜子在眼前的话,会看到多麽脸红的自己,就像是刚刚在卖场喝了不少试喝的红酒的晴。 而此刻,我们两张因为不同原因而发红发热的脸几乎贴在一块,连心跳的声音都变得越来越清晰,一下一下的将晴的话敲进我的耳里。 强势的个x无论在现实中还是自己的故事中都没有少出现,只是现实中的往往没有故事中的人物那样强大的背景,毕竟生活的圈子就那样,不是活在高层的哪会那麽容易被那些大人物注意到?所以能够遇到的通常都是些虚张声势的,冷眼旁观就会看他们自己出糗。故事中的又为了剧情需要,一不小心就会强势过了头,就算是自己在写这种人物时也常常是边写边吐槽,要说自己会对这样的人有好感……我实在不敢想像那个画面。 至於女生……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呐,房东妹妹,不如考虑一下姊姊呀!」 晴带着酒气的声音轻轻拂过我的耳畔,没有撑着沙发的那只手正卷着我的一小搓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我的脸。 「嗯?……欸!」 出乎预料的提议让我只剩发出单音的反应能力,傻楞楞的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在酒後胡言乱语的晴。 在我的印象中,晴一直是走高冷路线的,不应该是现在这种主动撩人的状态。不过仔细想想,和她出去时她总会用一种冷静的口吻给同行的男人提出奇怪的指令,彷佛那些奇怪的指令是多麽的合理,就像是那些男人理所当然该要去做的,又会觉得晴提出这种要求也不是不可能。 「小么,选姊姊还附赠姊姊的後宫唷,一点都不亏呢!」 似乎是不满意我充满疑惑的单音回答,晴乾脆坐到我的大腿上,捧着我的脸,b我看着她的眼睛。 看着腿上的晴大有「你不答应我我就缠你缠到底」的架式,犹豫再三,最後还是只能拿出小说中渣男常用的话术,变着花样将「等你睡醒再来讨论这个问题」这句话塞到晴充满酒精的思绪中,然後把人哄到床上去睡,免得睡醒时两个人尴尬。 -- 十二、美丽不能独享 原本忐忑的心在隔天睡醒发现晴完全没再提交往的事後才慢慢地放下。 日子又会到了之前的样子,平常就窝在自己的房间敲键盘,偶尔跟晴一起出去逛逛,真的就像是那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到晴又找艾德出来。 为了怕忘记而一直挂在萤幕边的脚链终於要派上用场。 想着还要逛街,不敢穿太高的鞋子给自己找麻烦,只能选择遮到小腿的长裙配上带点跟的包鞋,脚链上的吊坠贴在脚踝旁,随着步伐轻轻的敲着我的踝骨。 或许是没见过我穿裙装的模样,出门前晴还绕着我转了几圈,像是在打量什麽稀奇物品似的。 看满意了,晴才勾着我的手出门,艾德早已等在路口。 「你应该多穿裙子的,很适合。」下车的时候,晴对着因为穿了裙子而小心翼翼的撩着裙摆准备下车的我这麽说。 我侧过头,看着晴的连身窄裙,合身剪裁轻松的g勒出她姣好的身段,该凸的地方凸,该瘦的地方也瘦的穠纤合度,再看看必须选择特定款式来遮掩身形缺点的自己,突然不知道该将晴的话当作是称赞还是讽刺。 「别拿我开玩笑了。」分不清楚,就只能打哈哈带过。 「真的很好看,脚链也很搭。」艾德看晴,等晴点头後,也在旁边搭腔。 「如果我们两个的意见不足以说服你,那这边还有其他陌生人的评论。」晴将她的手机放到我面前。 画面的最上端是她不知道何时偷拍了我的照片,没有拍到我的脸,也没有太过刻意拗姿势的感觉,却又将我身材的优点完美的抓拍出来,好的不像是我在镜中会看到的自己,尤其是脚踝上的脚链点缀在那里,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把视线移过去,回避掉偏肉的大腿和小腿,就只将重点放在我相对细嫩的踝部。 移动画面,看着底下的评论,清一色都是赞美的词语,只是有些太过露骨,甚至可以说是近乎骚扰。 「这、这都什麽跟什麽啊?」虽然自己写的小说里也曾用上那些露骨的叙述,却没想过自己也能成为被yy的对象,特别是评论中最多的还是嗷嗷着好看想要跪舔的请求,让我想到那天在家中看着小鲜肉认真品尝着晴的脚趾时的画面,我猜我的脸肯定红透了。 「这麽美丽的画面,当然不能只有我独享呀!」晴笑着接回自己的手机,挽着我的手就往店内走去。 进了店里,我才後知後觉的发现今天逛的居然是间内衣店,忍不住回头看了艾德一眼,却见他依然神色自若地替我们关上店门,保持着一贯的距离默默跟在我们身後,一点都没有想像中男人陪女人逛内衣店会有的不自在。 「秦小姐,今天你指定的款式都已经准备好,还有其他想试的款式吗?」迎上来的店员对着晴询问。 「先带她参观吧,看她有没有想试的,我先进去,等等顺便跟她说明一下。」晴将我推给店员,然後带着艾德迳自往店内走去。 -- Ⓡoùщéииρ.mé 十三、跟帘子犯冲 「小姐您好,我是娜娜,是您今天的服务专员,请问该怎麽称呼您。」店员指着自己穴口的名牌对我说,然後一边问一边引导我走向商品展示柜。 「叫我小么吧。」 娜娜在手中的小卡写上我的名字,带着我快速的看过展柜,在得知我对他们家的内衣完全没有任何概念後,询问了我平常穿内衣的习惯和诉求,还是跟我推荐了几款要我进试衣间试试。 进了试衣间,我完全被里头的宽敞程度和慵懒舒适的设计给惊呆了,这大小要是再配张床,说是有设计的学生雅房估计都有人租。 「这个布帘隔壁就是秦小姐的试衣间,有需要的话可以拉起。穿衣镜如果觉得太大的话,可以将两旁的布帘拉上。试穿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桌上有呼叫铃可以使用,其他东西也可以自由使用,不用太过拘束。」将推荐的内衣挂在试衣间的单杆衣架上,娜娜简单的介绍完後便退出了试衣间,将空间留给我。 在门口脱了鞋,看着被称为穿衣镜的镜子华丽丽的占满了一整个墙面,配上温暖的木地板,要不是镜子上没装扶手,不然说是舞蹈教室我都信。 将随身的小包包放在角落的小沙发上,然後将自己整个人丢进旁边的懒骨头又滚了两圈,这才起身研究桌上的东西。金色铁线缠成的桌脚上是块贴着大理石纹木桌面,桌面上放着一个复古的麦克风和一个小篮子。麦克风底座下有张小卡,写着这只是呼叫铃,没有通话功能,也没办法完全拿起,如果需要拍照请向服务专员寻求协助。小篮子里则是林林总总的放了不少东西,有些东西还是看了篮子里的说明卡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除了惊讶之外,也不由得赞叹店家的细心。 看完试衣间,我才将衣架上的内衣拿来试穿。不得不说娜娜真的很会推荐,虽然只是简单的聊了一下,但是推荐的这几件都很显白,也都各有特色,却又不会让我觉得跟平常穿习惯的风格相差太大,就是不知道这些内衣的价位是不是我能负担的,不然买个几件回去感觉也不错。 试完内衣换回原本的衣服,我突然想到刚刚娜娜有说帘子的那边是晴的试衣间,想着晴进去挺久了应该也换得差不多,便随手拉开布帘。 唰唰两声,我将才刚拉开的帘子又拉了回去。 方才映入眼里的画面瞬间让我想到那天在卧室中心血来潮拉开窗帘的事情。 那一天,我看到的是晴遛着全身赤裸的男人。这一次,我看到的是没穿衣服但身上绑着绳子的艾德。 我严重怀疑我是不是跟帘子犯冲?怎麽拉开帘子都会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试完了就过来呀。」晴的声音自布幕後头传来,我只好又慢慢地拉开帘子。 晴和艾德依然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晴坐在被拉到试衣间中央的小沙发上,伸手调整着跪在她面前的艾德身上的绳子,红艳艳的线条在艾德不算黑的皮肤上显得特别醒目,但是两人自然的像是我不存在似的,就跟那天一样。 -- Ⓡoùщéииρ.mé 十四、装置艺术 他们这麽自然的态度,都快让我怀疑起到底是不是自己太少见多怪。 「你们这是在……?」我犹豫的开口,还是决定先面对自己止不住的好奇心。 「喔,刚才不小心把绳衣弄乱了,正在重新调整。」晴自然的回答着,手上的动作没停,依旧慢条斯理的整理着红绳。 看着艾德微微冒汗的额头,我突然觉得这个回答讯息量有些大,脑容量都快处理不过来了。 绳衣是怎麽回事?这两个人刚刚到底都忙了些什麽?看晴弄好後绳子乖乖贴在艾德身上的样子,到底要做些什麽才有办法弄乱?再说这里不是试衣间吗?还都只是隔帘子而已,怎麽敢就这样肆无忌惮呢?就不怕店员或其他客人不小心撞进来吗? 「这段时间我们包场了,不会有其他客人,店员要按呼叫铃才会过来。刚刚我只是想看艾德表演一下几个地板动作。」大概是看到我当机在一旁的样子,晴又淡淡的说道,虽然没有全部都回答,但也将我脑中冒出来的疑惑猜了个不离十。 「地板动作?跪舔吗?」我突然想起下车时在晴的手机上看到的回应。 「这是作家的适应力吗?」晴眨了眨眼,语气透着讶异,接着回复道:「不是,艾德的喜好不是那个,他会欣赏,但不到迷恋。你有兴趣了解的话,我们可以再找时间聊聊这个部分。」 「作家的适应力是什麽意思?」我努力消化着晴的话中透露的大量讯息,转头看向艾德时却意外的发现他的耳朵悄悄的红了。 「就是对什麽都挺见怪不怪的意思吧。故事写多了会发现现实永远都会b想像中的世界还要离奇,所以真的遇到了也不会太过讶异,默默的就接受了现实给予的荒诞设定。」 「好像的确是这样。」我抓了抓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不然你觉得我怎麽会找你租房子?像今天也不单纯只是带你来逛街,主要还是想跟你讨论我的装潢规划。」晴一脸计画通的模样,让我觉得好像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中。 只是说出的话让我有些转不过来。 当初签约的时候晴的确有提过之後打算对房子进行装潢,我也同意只要不续租的话能将房间复原就好,所以为什麽还会想跟我讨论她的装潢规划呢? 没等我反应过来,晴已经让艾德将我请回原本的试衣间,留我一个对着拉起的帘子思考晴想表达的意思。 等帘子再次被晴拉开,昏黄的光线和我所在的空间形成强烈的对b。原本跪在地上的艾德如同装置艺术般悬吊在空中,身上缠着的红绳延伸至天花板,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大约我x下的高度。 顺着那些绳子往上看,再跟我现在所处的试衣间内的布置对b,发现用来固定绳子的地方大概原本都拿来挂一些垂吊的装饰,所以并不会显得突兀。 「这就是你的装潢规划?装置艺术?」我猜我此时的表情应该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 十五、装潢计画书 「装置艺术?这倒是个不错的说法,但不是我的装潢规划,或者该说,不完全是。」晴一边拉着我走近悬浮在半空中的艾德一边说着。 晴让我在一旁的沙发坐下,拿出一叠整理好的资料坐在沙发扶手上,让我先看看,等我看完了再跟我讨论。 一开始,我还能一边翻着资料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看晴与艾德的互动。不过与其说是互动,不如说是晴单方面的戏弄或许会更合适,毕竟现在的艾德除了忏抖着任由身体随着晴的或推或拉而晃动外,没有办法做出其他回应,连求救都没办法,因为嘴巴也被胶带封住了,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随着页数的翻动,我越来越无法分神去注意他们。虽然我没有看过正式的装潢设计,但我想不管怎麽样都不该是手中这份资料的内容,这根本都快要可以媲美念书时的试题详解,只不过都是关於刑具的。在资料里,每一种刑具都用图文详细的列出安装方式、使用方法、注意事项等等的讯息。 这些资讯给我一种沉重的压抑感,我只能快速的翻过,直到阖上纸本,才终於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还没来的及思考晴给我看这些东西的原因,注意到我放下资料的晴走了过来,开始跟我说着她打算要弄的装潢。 不同於资料中给我的压抑感,从晴的口中说出来,这些东西似乎都变成了设计,是一种即使看到了也会觉得合理的存在,就像是现在吊着艾德的那些吊点,平时可以挂上各式各样不同的吊饰,但又坚固的足以承受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将其作为「吊饰」的一种。 只是为了结构稳定和日後的安全x,要将这些东西作为装潢的一部份,势必要进行不小的工程,难怪就算已经讲好了同意晴作整修,她也还是将相关的讯息都整理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也再次确认我能不能同意她进行这样的改变。 如果没有先看过这些资料、没有晴耐心的说明,也许哪天出了什麽事情让我需要去找晴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她的装潢,我想我大概会成为第一个被房客装潢吓死的房东。 虽然耗费了整个下午,但是不得不说晴这样的作法无疑是让人更加的放心,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好奇着装潢好之後的成果,好奇着那些被晴描述的很合理的刑具们实际上到底会不会像她所说的那般正常,甚至会好奇变造过後的这些东西还能不能发挥原有的作用?若是真的把人放上去了,又会是怎麽样的情形?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逐渐变的危险,我连忙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可怕的想法甩掉。 扶着摇太大力有些发晕的脑袋,看着晴将艾德放下来,俐落的卷好那些原本如同蛛网般缠着艾德的绳子,看着身上依旧贴身绑着绳子的艾德先是动了动四肢,确定活动能力没有问题後便拿起放在一旁的梯子,将可爱的吊饰挂回,然後将那些为了腾出空间而移到四周的家具挪回原位。 -- 十六、有趣的小玩具 他们安静的各自忙碌着,却很有默契的没有互相干扰到,像是已经进行过无数次那般熟练。而我只能缩在沙发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影响到他们。 没多久,两人便让空间恢复成原本试衣间的样子,看不出一丝刚才正中央还吊着一个人的痕迹。 晴将东西都收进一个大的运动包後,将包包交给艾德,笑着朝沙发上的我伸出手。 或许是刚刚他们忙碌的样子太专注,看着此刻在我面前的晴,突然觉得像是有种特别的光环绕在她身边,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让我不加思索的便将手交给了她,任由她将我从沙发上拉起。 後来是怎麽离开内衣店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在那之後我听了整整三个月的施工声音。 如果不是那段时间晴三不五时的把我带出门,我大概能在我的文章中打下一串的「好吵」、「哒哒哒」之类毫无意义可言的崩溃叙述,然後再等着被读者们喷到臭头。 咖啡厅里,难得的就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其他男人。晴坐在我的对面划着手机,我面前的笔电画面停留在编辑处,一手托腮,另一手用汤匙不断搅拌着杯中的冰沙,彷佛这样就能搅清故事的後续发展。 「卡关了?」或许是汤匙撞在杯壁的声音太吵,晴抬眼看我,把手机放在桌上,捧起杯子轻轻啜着她的焦糖玛奇朵。 「对啊。还在考虑要让他们先和好,然後酝酿更大的冲突,还是继续把目前的矛盾延续下去。」刚刚顺过的几个方案感觉後续都有得发展,反而让我更犹豫。 「我听过一个说法,故事写到後来,其实角色都会自己带着故事发展?」直接无视我的纠结,晴瞬间就把话题带开。 「有时候的确会这样,没灵感的时候会写得很开心,有想推剧情的时候就会很痛苦,觉得角色怎麽这麽不受控制。」 「故事中的角色不受控制的确挺麻烦的,不然我多的是方法让他们受控。」晴舔了舔沾在唇上的n泡,眯着眼说。 「嗯?」我愣了愣,觉得没抓到晴想表达的意思。 「没事、没事。既然想不到要怎麽写,要不要乾脆找点别的事情做。」晴摆了摆手,将自己的手机推到我面前。 「什麽事情?」我顺着晴的动作看向她的手机。手机的画面上是一堆看不懂的线条和几个圆。 「当然是有趣的事情!这可是最近挺流行的小玩具。」晴随意的点着萤幕。想了想又再补充道:「还记得第一次跟艾德见面时的遥控器吗?」 「你是说……跳……吗?」在咖啡厅中谈论这种东西,我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挣扎了半天後还是只能把话模模糊糊的哽在喉咙里。 「嗯呐!这可是进阶版,能透过网路控制,还有很多种模式可以设定,很好玩的!」一听我还记得,晴的精神都来了,活像个推销员似的开始介绍,要不是还好她没问我有没有听过安丽,不然我肯定会怀疑她是不是加入了什麽直销产业,要拉我买产品、当下线。 -- 十七、名叫人鱼线的饵 「这次又是在跟谁玩了?」我看着画面上的一堆按键,认真的研究起每个按钮所代表的不同功能。 「猜猜看呀?」看到我在研究,晴用双手撑住下巴,一脸期待的望着我,不知道是在等我的回答还是等我尝试她的新玩具。 回望着晴的眼睛,有个想法突然闪过脑海,犹豫了两秒後,我将震动的速度和频率调到最强。在那瞬间,柜台里传来钢杯掉落的声音。 「是那个掉了杯子的小帅哥吧?」 「真过份,这样会把玩具弄坏的。」晴口中抱怨着,却没有阻止我的意思,只是将视线转往柜台。 我顺着晴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原本在结帐区的女店员匆匆的赶到流理台的地方,关心的询问弄掉钢杯的男店员是不是身体状况不好,需不需要休息。 捡起杯子的男店员悄悄与女店员拉开了一点距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问题,只是一时没拿稳才会不小心弄掉杯子,不需要休息。 被拒绝了的女店员也没灰心,又契而不舍的表示自己可以帮忙洗杯子。 「啧啧,这小鲜肉的行情真不错。」看着女店员那殷勤的样子只差没有眼冒爱心来具现出自己的心意,我突然想到刚进来的时候也看到几个正准备离开的女客人笑闹着在向他要联络方式。 「怎麽?你也喜欢这款的?」晴凉凉的问。 我庆幸自己在观察八卦的时候没有一边喝饮料一边听,不然晴突然来这一句,我的冰沙大概都要浪费在桌子上了。 「我、我……顶多作梦时偷偷肖想一下还行,真要认识这种的,我肯定吃不消,随便一个年轻妹妹都b我有吸引力多了好吧?」没谈过恋爱,好歹我也写了不少恋爱小说,还有点基本的自知之明,这种皮相好的男孩子可不是新手如我能碰的。 「也许你就是故事中那种被男主专一对待还很多男配抢着要的女主角呢?」 「那种女主角都要够有上进心、够积极,还得有天分又努力,光这些我就都没有了,你看我的小说到现在也就勉强能赚点零用钱,还没办法维持日更,更别说有什麽上进心跟努力了。当然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主角命也不可能轮到我身上。」 「这麽说来,我可是你的大金主呢!」晴突然笑着说。 「是啊,没有你付的房租,我可能连基本生活都有问题喔。」我也跟着开起玩笑,虽然知道只要家里还有一个人在,我就不可能饿到。 「既然这样,金主介绍这个小鲜肉给你,要不要试着积极一下?」晴起身拿回手机,然後又在我耳边轻声补充道:「他可是有人鱼线的小鲜肉喔!」 再次庆幸自己没有在跟晴聊天的时候喝饮料,省得糟蹋了这杯能抵两个便当的冰沙。 只是「人鱼线小鲜肉」这个词还是挺吸引人的。就算我自认不是肌肉控,但是美好的肌肉线条的诱惑可不小,吃不到也想摸摸看,摸不到也会想近距离欣赏欣赏,真没办法近距离欣赏偶尔也是会对着照片流流口水,不然那些明星们花时间练线条难道只是吃饱闲着练身体健康的?我可不信! 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我面前,像个勾人的饵,只等我自己傻傻咬住。 -- 十八、哪来的勇气 没管我脑海里翻涌的纠结,晴轻飘飘的扔下饵便离开了,只留一则讯息在我的手机里。 讯息的内容很简单,晴交代说她还有事得先走,会让小白过来接我回去。 读完讯息再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结合刚刚发生的事,其实不难猜到晴所谓的「有事」指的是什麽事。 被丢在咖啡厅的我只能认命的对着电脑继续构思我的故事情节,等着晴安排的人到。 小白其实一点都不小也不白,他有着一百九十几的身高跟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那时候我就问过为什麽要叫小白,晴没有回答,要我有空自己问他。 「小么,抱歉,让你久等了。」一杯热可可随着小白好听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萤幕旁,抬起头就见到小白好看的笑容。 「不会,我这边还需要一阵子才能完成,方便等我一下吗?」我指着萤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档问。刚刚想到的剧情其实纪录的差不多了,但想着要打听一下小白之所以叫小白的问题,只能找个藉口先把小白留下来。 得到小白的同意後,示意他先坐下来,毕竟以他的身高要是一直站在那,不说其他人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光是y影就有压力了。 假意再打几段後,我又先跟小白闲聊了几句,然後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为什麽你会叫小白啊?」 「应该是因为棉花糖吧?」小白想了想,不确定的回答。 我看向他,此时的他眼里闪着晶亮的光芒,有点像学生时期几个女生聚在一起聊着自己喜欢的男生时眼里会有的光。 他说了初次见到晴的时候的事,以说书人来说,他肯定是不及格的那种,叙述中掺入太多混乱的描述和冗长的解释,但是以故事来说,却是不错的桥段,或许哪天能在自己的小说中修改一下使用。 当时的他为了挽回提分手的前女友,趁着对方学校办园游会的机会进到学校,却被认识的朋友抓去顾棉花糖摊子,虽然朋友信誓旦旦的表示他的摊子位置偏僻没什麽客人,只要想办法撑到他上完厕所就好,可是他却遇到了晴,没有任何c作棉花糖机器经验的他,卖出了他生平第一支棉花糖,乾瘪的样子丝毫没有任何棉花糖该有的诱惑力。本来想再重新弄一只当作赔礼,晴却强硬的要求他必须下跪道歉,眼见没有讨论的空间,他趁着四周没人的时候真的就跪了。谁知道这一跪却跪出了晴了兴趣,说着没完全消气又留了他的联络方式,要他事後再补偿,至於补偿的内容等她想到了再告诉他。最後熟稔了,晴就决定给我一个跟棉花糖有关的名字做为纪念,所以才会叫我小白,就是蜡笔小新中那只会扮棉花糖的狗。 「什麽叫跪出了晴的兴趣?」听完小白的话,又花了一点时间消化整理,突然发现有我听不懂的片段。 「这也是後来晴说的,她说她没想到我真的敢跪。其实後来回想,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竟然敢对一个陌生人当众下跪,就算当时看起来四周是没人的,但毕竟是在学校,又是园游会那种人多的场合……」ΓōùSんǔωǔ.乄yZ(roushuwu.xyz) -- Ⓡoùщéииρ.mé 十九、暖男养成班 我试着想像了一下那时的场景:热闹的园游会,偏僻的棉花糖摊,高傲的晴睨着慌乱跪下的小白。 「难怪很多人说现实往往b小说更离奇。」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感叹着,毕竟就算只是匆匆一跪,也是很好发挥的桥段了。 「也许,这就是女王天生的气场吧。」小白用手指轻轻抠着脸颊,腼腆的样子就像是个青涩的少年。 「气场?」小白的话让我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上整理的动作,因为脑容量都被拿去思考所谓的气场是什麽,怎麽有办法让一个陌生人在那种情境下愿意做出如此丢脸的事情。 可能是我没有这方面的天分,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勉强觉得能构的上边的大概就是某篇小说中老爸是黑社会老大的霸道总裁男主人设,在那样的环境耳濡目染之下,就算平常还能用温和的外表骗骗人,但是一旦生气起来,大概就是坐上了地狱直达列车的感觉,当众跪下求饶可能都还是基本款。 「黑社会老大的人设吗?反差好像有点大啊……」再将晴与当时构思那个男主人设时想到的一些背景故事,突然觉得这样的反差似乎也挺有趣的,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小么,你还好吗?」我突然停下动作又莫名其妙傻笑的举动大概吓到了小白,他楞楞的出声询问。 「啊,没、没事,坏习惯而已,别在意。走吧,不是要载我回去吗?」小白的声音将我越飘越远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眼前呆愣的大男孩,我只能尴尬的笑着拎起收拾好的笔电转移话题。 小白点了点头,很顺手的拿起桌上我喝完的饮料杯放到店家指定的回收处,又伸手过来准备替我拿包包。 来到小白的机车旁,他将东西先放好後,又拿起安全帽快速的替换了里面的帽套,然後很自然地要替我戴上。 「你们这是有标准流程的吗?」小白的动作让我害羞了一下。 故事中常常写到的暖男标准流程小白几乎一个不漏的全都做到了,还做得如此自然顺手。再想到之前跟其他人出去的时候,虽然为了同时载晴和我两个人,那些男的都是开车,但是上、下车也几乎都有这些「男友这样做,女友保证爱死你」的举动。 「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是对我,晴有规定,没做好可是要接受处罚的。」小白替我扣好安全帽,还细心的检查了一下帽带的松紧程度,确定不会过松或是过紧後,才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虽然小白说了会有处罚,但他眼里晶亮的神情却透着一股骄傲自豪,一点都不像平常人谈到处罚会有的厌恶或害怕的感觉。 第一次,我开始对晴与他的这些男人们的相处感到真正的好奇。 我想知道,所谓女王的气场到底是什麽奇妙的东西;我想知道,晴的暖男养成班到底是怎麽运作的,都在做些什麽;我想知道,是什麽能让这个大男孩露出如此自傲的眼神。 -- Ⓡoùщéииρ.mé 二十、软X绑架 那天之後,只要有空,我就开始在网路上搜寻一些关键字,从常见的名词开始研究。 自从毕业後就没再这麽认真的看过书,即使不是系统化的学习,也没有应付考试的压力,但一堆的英文、中文名词还是看得我眼花撩乱,感觉整个人都变的励志了起来,就是学习的内容有点偏,不太好拿出来跟人炫耀。 也幸好,我也没有什麽三不五时就会约出去吃饭聊天的朋友,大多都是网路上的网友,字打出去之前还能好好思考一下,不太会出现说溜嘴让自己尴尬的情况。 只是我忘了,我的身旁还有一个最大的变数:晴。 将网页上查到的资料整理成自己的方便查阅的文档,然後再继续查找资料完善内容就是这阵子赶稿之余的休闲活动。 在整理绳缚相关的资料时,因为想到在内衣店中悬吊着的艾德,又看到各式各样的花招,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充满文字的档案中加上一些图片,免去之後复习时还要重新查找的困扰。 搜索到海老缚的时候,网路突然变得很卡,看着持续转圈圈的搜寻页面,大概一时半刻都跑不出结果,便拿着水瓶到厨房装水。装好要回房间时,晴正好从通往车库的门走进来,她的视线顺着我的手看进去,正好看到萤幕上满满海老缚图片的搜寻结果,再回过头,晴的表情带着微妙的笑。 「你有兴趣,可以直接问我,现场示范学习效果更好喔!」还没来的及辩解,晴已经笑着走过我的身旁。 无力反驳的我只能默默地回到电脑桌前,随意选了一张照片当代表贴在自己的文档里,便关掉页面,来个眼不见为净。 但晴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隔天中午就打了通电话给我,约我周末出门吃饭兼陪她看表演。 到出门前我都没想太多,是在客厅等到了带着艾德下楼的晴时,我突然觉得晴所谓的表演可能跟我原先认知的表演有落差。 没等我反应过来,晴已经挽着我的手臂,跟着拎了一个大大的行李袋的艾德上了车。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种看似亲昵的闺蜜互动根本就是一种软x绑架,架的我无处可逃。 在卖场的餐厅吃完午餐後,又到卖场里买了一些饼乾零食,艾德载着我们来到一间咖啡厅外。 「中途之家?」我看着门牌上的小字,疑惑的念着。 「走吧。」晴拉着我一路上了顶楼。 顶楼加盖的铁皮屋里的视线昏黄,只能靠着地上的灯条沿着走道移动。 坐定後我才有时间打量周遭环境。这边的座位设计很松散,一个座位大约只能坐两到三个人,座位与座位之间都隔着走道,不像电影院那种需要尽可能容纳更多的客人,要是坐在中间就得借过个老半天才能出去上厕所。 再往其他位置上偷瞄,发现大多都是两人一组,有些人的头上还戴着面具,让人在昏暗的环境下更难以辨识身分,甚至还看到有戴着立t的狗头造型的。 -- 二十一、飞仙 「这到底是什麽表演?」我终於忍不住低声问道。 「绳缚的表演,这次请到的绳师满有名的,值得一看。」晴一本正经的回答让我好想吐槽,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尤其是晴给了我一个「你不用说我也懂,这不就安排上了」的眼神,更是让我充满了无力感。 如果可以,我肯定会学漫画里的夸张手法,抓着晴的双肩用力摇晃然後跟她说:「那只是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但没有好奇到这种程度!」 可惜现实是周遭除了空调的运转声外,只剩低声交谈的细语,我实在没那个勇气突然这样大吼大叫。 撇过头当作没看到那个骄傲的小眼神,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我继续偷偷地打量四周。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是这样子参与不同的聚会有时候真的对写作有满大的帮助,毕竟谁也算不准哪天自己的主角会不会出现这种被绑架到昏暗顶加里的情况,实际踩点後对环境的描写也比较不会那麽空洞。 一边偷瞄着环境,一边构思着目前连前情提要都还没看到影子的绑架情节,灯却在瞬间熄灭。 y暗的空间里,只剩下指引走道的灯条发出模糊的光,随之而来的金属敲击声在这样的环境下更显得响亮,每一声都g的心脏一揪。 声音停住後,一道光打在舞台上,一个戴着薄纱面具,全身仅着黑色薄纱的女人静静的站在光束中,她缓缓的仰头,看着从舞台上垂下的绳索,踩上放在一旁的椅子,几个动作带飞轻薄的黑纱,在我看来就是眼前黑色薄幕一晃,再落下时女人已将自己固定在空中,跟魔术一样。 明明同样都是被绳子绑在空中,上次看到的艾德像蜘蛛网上等待被享用的猎物,而眼前的女人却宛若飞仙,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绳索彷佛飘渺的云雾。 金属敲击声再次响起,一个身影缓缓走上台,等到他靠近灯光,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同样蒙着面,脚踝上还拴着铁链的男人。 他拾起唯一一条垂落的绳子,靠着铁链的长度保持相同的步距和缓慢的速度牵着绳子绕着舞台外围行走,让台下的人可以欣赏到每一个角度。 绕完两圈,他协助女人将绳索解开,待女人站定後便垂首立在一旁,而女人则是整理好绳子後又开始将绳子缠绕在男人身上。 这次女人的动作很缓慢,一举一动中从薄纱中露出的绳痕透着一股妖艳。 虽然很想将这阵子查到的资料与眼前的表演结合,但不晓得是我资质驽钝还是这真的是还没查到过的绳缚,总之,尽管女人的动作不快,我依然看不出这些绳子到底是怎麽绑上去、用的哪种手法,我只知道当女人停下来时,男人的胸前有个漂亮的五芒星绳结,被铁链链住的双腿紧紧的并拢缚在一起,私处也被像三角k似的绳子g勒得更为明显,而k头那显眼的大蝴蝶结硬生生的将男人被刻意强调的x徵变得像个令人莞尔的笑话。 -- 二十二、谪仙 「欸,这个好!」我听到旁边的晴小声的赞叹了一句,若是能看到她的表情,估计是眼睛都亮起来的那种。 没能好好思索晴所谓的好是好在哪,男人缓缓旋转的身影又抓走了我的注意力。 这次是女人将手轻轻搭在男人的胳膊上,靠着他脚底下的圆形平台让他能够原地旋转,将成果展示给不同位置的观众看。 虽然说用音乐盒上的芭蕾舞者来形容会更优雅一点,但当下我想到的却是刚端上餐桌的烤j,绳子都还没拆的那种。 一样绕完两圈,女人将一张小阶梯似的椅子推到男人面前,确认了一下高度,让男人可以直接将上身靠在椅面。等男人靠好後,又将方才吊过自己的绳子绑到男人身上,先是脚踝,然後是大腿,再来就是上x。 绳子绑完,女人抽开垫在男人腹部的椅子,再次调整吊着男人的绳索,接着便踩着椅子坐到男人背上。 自天花板垂降下来的绳子禁锢着男人,男人的背上却乘坐着一个一身黑纱的女人,轻轻的,像是随风飘荡那样轻轻地晃了起来。 如果刚刚自缚的女人像个飞仙,那此时的女人大概能用谪仙形容,因为被贬入凡间而忧郁,却无法盖去出尘的气质,将童趣的荡秋千荡出了一种幽然的氛围。 晃动停止,不知道什麽时後被悄悄移走的梯椅又再次被缩着身子的工作人员推回原位。 女人顺着梯子重新站到台上,接受台下爆出的掌声,我也同样跟着鼓起了掌。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对话,也没有任何旁白,甚至唯一的互动就是绑完後的转圈展示,但外行如我居然不会感到沉闷,就这样顺着表演者的步调看完了整场表演。 掌声渐歇时,女人简单的行礼致谢完便下了台,坐在边缘的位置上。另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上台,简短的说着感谢大家参与之类的话,又提醒了一些互动注意事项,随後宣布接下来的时间留给大家就再次离开。 「怎麽样?不错吧?」随着西装男人的离开,现场灯光也随之调亮,我能从晴的眼中明显看出「我安排的表演很不错吧!快夸我!」的意味。 「是还满出乎预料的。」虽然在得知要看的表演是绳缚时,我的确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抗拒感,可是不得不承认这场表演确实跟常听到的关於虐恋的负面标签完全没办法联想在一起。「只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刚刚看着男人在台上旋转时想到火j的事说给晴听。 「挺贴切的,毕竟下方围着的观众可能真的不少人在垂涎那只『烤j』唷!」晴听完笑了笑,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咦?这麽抢手吗?」 「你可以自己看呀!」晴伸手指向舞台。 我顺着晴的手指看去。男人依旧维持面部朝下的姿势被吊在台上,但此时的他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起来男女都有,有的像是在研究他身上的绳,有的则是弯着腰在和他讨论着什麽。 没过多久,弯腰和他讨论的女人开心的请聚集在四周的人让出空间,并将一个装了水的宝特瓶放在男人背上。 -- Ηāìτāηɡsんùωù.cc 二十三、这麽可 放好宝特瓶,女人又拿出一条长鞭,暖了暖身子後,长鞭如蛇似的咬上宝特瓶,顺势在男人身上带出一道红痕。 「哇喔!糖糖的鞭子还是这麽精准!」 「不是还是打到人了吗?」虽然隔着一点距离,还是能看到男人身上浮现的浅浅鞭痕。 「这让我来打,先不说准不准的问题,光是打在他身上就不会只是这种程度。」晴笑着接过艾德递上的餐盘,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一丝危险。 我这时才注意到艾德从去停车後就下落不明,一直到现在才又端着餐盘出现。 晴将餐盘上的饮料递给我,还顺便告诉我是我最喜欢的乌龙奶茶。我接过奶茶,用喝饮料的动作遮掩不知道该怎麽面对现在这种突然安静的尴尬。其实也不是不能接着聊下去,但是晴语气里透出的危险气息让我决定装傻,不然总觉得会聊成我没办法接受的话题。 看我没有问下去的打算,晴也没有继续说,而是转头跟艾德交谈起来。 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又趁着灯光亮起四处打量。 或许是表演已经结束的关系,现场的人们几乎都离开了座位,三三两两的群聚在一起。其中一个穿着女仆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她用手摀着自己的脸颊,眼里隐隐闪着泪光,刚刚就是她被甩巴掌的声音让我在众多的人群中看到她。 令我惊讶的是,原以为下一秒就要落泪的她居然缓缓地跪下,还拿出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藤条双手奉给她面前的女人。 女人接过藤条,二话不说就往女仆手上招呼,快到我没来的及计算到底打了几下。 刚刚那个巴掌声似乎起到了一个肃静的效果,原本就不算特别吵闹的会场变得更安静,咻咻的藤条声也显得格外清晰,彷佛看到了怀旧片中学生时代考不好就得在众多同学面前被打手心的场景。 光打手心似乎不够解气,女人示意女仆撩起裙子,抬脚猛踩女仆的裆部,一边踩还一边骂着:「才多久没见,我教你的规矩就全部忘光了?嗯?瞧瞧你这下贱的身子,这麽多人看着你被打你还y得起来?没我准许你敢y?」 女人的话炸的我耳际一阵嗡嗡作响。 那女仆,是男的? 晃了晃脑袋又肉了肉眼睛,我仔细地盯着跪在女人身前的女仆猛瞧,看了半天,除了撩起的裙摆下裸露着的那个已经被踩到奄奄一息的x徵外,我实在找不到一丁点的男性特质。 现在的网路很发达,我不是没听过「这麽可爱一定是男孩子」,也不是没看过女装大佬的变装影片,但活生生的女装男孩摆在我面前,还是这麽精致的那真是货真价实的头一遭。 震惊过後才又想到现在不是纠结在装扮上的时候,重要的应该是救下女人脚下濒死的那只j! 我拉了拉晴的衣角,示意她看向那个可怜的女仆。 「好可爱的孩子!你喜欢这款的?」注意到女仆的晴赞叹了一声,然後给了我一个「我居然没想到这种可能」的眼神。 「这样踩下去会出事的吧?不能救救他吗?」没时间深究那个眼神代表的是什麽意思,我只能直接讲重点。γǔzんаǐωǔ点аsǐа(yuzhaiwu.asia) -- Ηāìτāηɡsんùωù.cc 二十四、来份义 「不可以喔,那是家务事。」晴拉住我的手,连艾德都站到我面前,挡住想要上前的我。 「可是……」 「你有查过资料,肯定知道『安全、理智、知情同意』的基本规则,在这里,大多数都是熟面孔,也都清楚这些,如果你还不放心,我们也有确认的方式,但是不用这样紧张的傻傻往前冲。」确认我没再急着往前冲了,晴才放开我的手,扬了扬下巴让艾德上前询问,并继续道:「你等下仔细听他的回答,如果是青酱就表示一切还在他的承受范围,没有问题;如果是红酱就表示他需要稍微休息,可以帮忙制止;如果是白酱,那就糟糕了。」 我的心随着晴的话放下又提起,只能握紧拳头盯着走上前的艾德。 女人的动作因为艾德的靠近而停止,他微微弯腰躹了个躬,用不大但能让我听见的声音开口:「抱歉打扰两位,有位香草小姐替你们点了份义大利面,方便跟你确认一下酱汁吗?」 「呐,问你呢!」女人顺着艾德的眼神看过来,跟我身边的晴互相点头示意後才低头对女仆说。 在没有被艾德的背影遮住的地方,我还能看到女人的脚踝充满恶意的转动了几下,继续将那团软肉摁在地上辗磨。 「谢谢小姐的好意,给我青酱就可以了。」穿着女仆装的男孩抬头看向我们这边,眼角还带着泪光,却是笑笑的回答。 「可以放心了吧?」晴拉起我的手,替我松开我不自觉紧紧捏着的拳头。 「我……」还想反驳,但是男孩脸上的笑却死死的堵住了我的话,他的表情很清楚的让我知道,他是在清醒而且理智的情况下接受这些责罚的,甚至还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的开心。 「那女人叫茉莉,穿女仆装的是她的私奴,没记错的话好像叫小琋,也算是这边的固定参与班底了,对彼此的了解就算不到百分百,也能掌握个七八成,不用太担心。」 「你怎麽不早说……」如果我的表情够丰富,现在应该会呈现一个明显的「囧」字。 「这些规则刚好也需要告诉你,用这样的方式你的印象会更深刻。放心,这在这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想这麽多。等等我和艾德要去找人聊聊,看你要留在这边先吃点东西或是跟我们过去都可以,如果遇到有人来找你攀谈,只要你不喜欢,明确的拒绝就可以了。」 看来我的紧张完全被当成了现场示范的提示信号。 「你们去忙你们的吧,要走的时候记得带上我就好。」低头看了眼餐盘上的加料可颂,决定先安抚一下自己紧张过度後放松下来就开始感到饥饿的肚子,反正这会场也就这麽大,只要晴没离开都不怕找不到人。 确认好面具不会影响吃东西後,我在位置上默默的啃着那份黑胡椒牛肉可颂,发现晴和艾德去找了刚刚表演的绳师,艾德还会时不时的往我这边看过来,想来应该是晴让他多留意我这边的情况,更是放心了不少。γǔzんаǐωǔ点аsǐа(yuzhaiwu.asia) -- 二十五、请用沙包 远远的看着晴拿出绳子在艾德身上边缠边和绳师讨论,我的嘴里嚼着食物,脑中却不自觉地开始脑补着他们之间可能出现的对话。 「论最适合将男友包装成礼物的方式。」想到表演者身上的蝴蝶结,这对话还没补完,标题就先浮现出来了。 就在我努力脑补对话时,一个身影挡在我的面前。 「不好意思,请问方便打扰一下吗?」 来人的声音低沉,大概是小说中常用低音大提琴描述的那种,我连嘴里的东西都来不及吞下就抬起了头,想看看是谁的声音这麽好听,殊不知发出声音的正是挡在我面前的人,我就用这个满嘴食物的傻样直面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连忙又低下头匆匆咽下口腔内那团令人尴尬的糜烂,还顺势整理了一下面具,确保自己虽然出糗但不至於被认出真面目。 「咳……怎麽了吗?」清了清喉咙,然後故作镇定的再次抬头回覆。 「想请问您有兴趣踢我吗?」 「嗯……咦?」呆滞地看着这个很有礼貌地用好听的嗓音说出这种惊悚的话的家伙,我连句话都没办法好好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 「抱歉、抱歉,我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弦,喜欢被不同的人踢,不过刚刚听对话您应该没有尝试过?总之,如果您愿意,请不用客气,把我当成沙包使用吧!」 我收好惊愕到无法好好合拢的下巴,试图理解弦想传达的讯息。至少我能从他的言语中感受到他其实并没有他自己表面上看起来的那麽冷静。 「我不太确定你的意思,是要我像踢沙包那样踢你?」我回想着之前曾经查过的关於击打沙包的相关资料,总觉得这要求不太靠谱,应该是我理解错误。 「是的,可以的话请瞄准我的下体,如果怕踢不准的话,我也可以躺在地上让您用踩的。」 「这样不会受伤或是影响你的……呃……幸福?」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选择使用婉转的词汇询问。 「受伤多少都会,但是都不算太严重,而且如果真的因为这样被阉掉了,反而是我希望发生的结果,所以不用担心,尽量的出力发泄吧!」相较於我的委婉,弦倒是直白的回应了我的问题。 直白到我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愣愣地看着他从容的整平自己的衣服然後躺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悄悄地往晴所在的位置看去,期望她或艾德能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并给予协助,但或许是弦已经躺好了,所以虽然有跟晴对到眼,可她只是对我笑了笑又继续和绳师讨论手中的绳结。 再低下头,躺在地上的弦用晶亮亮的眼睛望着我,即使戴着面具也阻挡不了他眼神中满溢而出的期盼。想着刚才晴和艾德还特地告诉我在这边会有人帮忙留意,被攻击的人真的受不了也仍保有喊停的权力,便再也压不下那个自从查了资料後就开始蠢蠢欲动的好奇心。γǔzんаǐωǔ点аsǐа(yuzhaiwu.asia) -- 二十六、理智线断裂 下定决心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後,我终於鼓起勇气闭着眼抬脚往弦的胯下踩去。 没有预料中被攻击会出现的叫声或是闪躲的反应,但透过鞋底传来的触感又不像踩着地板,只得悄悄的张眼偷看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形,映入眼底的却是弦带着笑意的眼。 或许是情境的催化让我误解了他眼里的光,也或许他真的就是笑了,我不知道,只知道当下的感觉就像是游戏中被主坦使用了嘲讽技能後只能身不由己地朝着主坦狂攻的怪物,用力地踩上那团软肉。 这一次,我听见了他的闷叫。 我不知道我踩了他多久,甚至没办法回想是我自己主动停下动作还是被晴给拦下,只记得晴站在我的身旁,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我,然後带着我离开。 「想聊聊吗?」在艾德的车上,晴开口问我。 「我不太确定该怎麽表达。」感觉还很模糊,像是裹着厚厚的一层棉花,只能依稀察觉到有什麽东西在里头,却又说不清楚是什麽,但晴的问题让我慢慢的回了神,至少能静下来好好的整理一下理智线断裂後的记忆。 弦的反应在我回想的过程中逐渐的清晰,每一下踩踏都能换来一声低低的哼叫,然後可以看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手或许是想要遮挡却又强自忍住似的紧紧抓着裤子的侧边。他的脸被面具遮住大半,不过从半脸面具下方露出的唇即使被上排牙齿咬的泛白,嘴角仍是上扬的弧线来看,或许正是「痛并快乐着」的最佳写照。 「想到什麽说什麽就好,这不是写报告也不是交稿,只是我对於你的初体验的想法很感兴趣。」 「其实我的印象只到踩了第一下?我也不是很确定,但低头时好像看到了弦眼中的笑,因为那个眼神实在太嘲讽了,所以理智线就无预警的直接断掉?我记得之後我好像又多踩了他几下?只是……」於是我将那些凌乱的、琐碎的记忆毫无整理的说了出来。 不得不说,我真的很不喜欢用嘴巴交谈。虽然常常听到文字没有表情的说法,但不论是在聊天或是写稿,都还能够在送出前反覆检视,不断的调整用字遣词或修饰,尽量将自己想表达的描述清楚。用说的就很难,至少对我来说很难,就算已经先在脑中预想过一遍,等到真的讲出来的时候又会跟自己想好的不一样,更不用说很多时候根本没时间让我好好的思考要怎麽表达,只能等说出口了再慢慢补充,并期许自己不要越描越黑。 「理智线断掉?那能有这样的表现真的很不错呢。」晴的回应让我不知道是我没表达清楚我的慌乱。 就在我犹豫着该不该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晴又开口:「我知道你现在感觉应该很混乱,回去好好休息,如果你还想聊,我都能听你说。不过就算你不想聊,过阵子我也还是会找你的。」γǔzんаǐωǔ点аsǐа(yuzhaiwu.asia) -- Ηāìτāηɡsんùωù.cc 二十七、晴女王 当时的晴在说完後还对我眨了眨眼,但我一直到她敲响了我的房门後我才理解她的意思。 她真的来找我「聊聊」了。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得到了有趣的回响。」她用莫名其妙的话开头,然後递上她的手机。 画面上显示的是一串讨论串,讲的是开串者在某聚会中的经验,其中一段这麽写着:「平常搭讪女生开发素人对我踩踏阉割已经是常态了,难得在聚会中遇到香草妹子怎麽可能不冲?第一下的时候的确是带着迟疑、生涩或羞怯之类的吧,但只是一个停顿,整个感觉就变了。不晓得该怎麽形容,但有种极乐世界不过如此的感觉吧,踩过一下之後整个痛到软掉,但是当脚离开的时候又有种期待感,期待着另一下的践踏。是那种明明很兴奋,却又痛到心坎里,痛到硬不起来的爽感,但是最厉害的还是当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安全词喊停的时候,女王就停下了动作。虽然看不清楚,但她应该是笑了,啊啊啊啊啊,那个笑简直让我魂牵梦萦啊!说她是天生的女王或许太超过,但要说是有潜力的践踏系女王我肯定支持,如果这妹子愿意开放恋足或是调教课程请务必将讯息分享给我,我一定报名!」 叙述有些凌乱,过多的「但是」甚至让我一度无法专注在内容上。而发文者的昵称写着弦和其他当天的经验分享更是坐实了这篇文章写的就是被晴带去看绳缚表演的那天,至於那段被後续回文引用了许多词的关於践踏的心得,就算不想承认也摆脱不了那八十七趴是我的可能x,更不用说晴还特地拿着这篇文章给我看,肯定是别有用意。 「有什麽想说的吗?晴女王的实习生?」晴等我看完了後续的回应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开心的用回应中替我取的称号称呼我。 「拜托别这麽叫我。」我遮着脸,有种中二病犯病时被当场抓包的羞耻感,尽管这称号根本不是我自己取的。 「不过弦给的评价这麽高倒是出乎我的预料,毕竟他也算阅脚无数的资深玩家了,只能说你的情境掌控力真的满惊人的,也许是说书人特有的观察力?」晴没有答应,但也没再用那奇怪的称号称呼我。 「相信我,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即使过了这麽久,我能回想起来的片段依旧是模糊不清的。 「那就更惊人了。不过这样是真的不太好,毕竟当时的你看起来一点异状都没有,该不会……」晴自顾自的喃喃低语。 「等等,你该不会一直都有注意我吧?」我抓到晴话中的漏洞,感情那时候她或艾德是有收到我的眼神求救却装作没看到,就为了测试我? 「啊,今天天气真好,我该出门散散步了!」 「别想转移话题。」我拉住转身就想走的晴。 「呐!如果房东妹妹愿意考虑我之前的提议,我可以告诉你答案喔!」被我往回拉的晴顺势给了我一个壁咚。γǔzんаǐωǔ点аsǐа(yuzhaiwu.asia) -- Ηāìτāηɡsんùωù.cc 二十八、负荆请 这一次她的另一只手还被我拉着,没能像上次那样边卷我头发边说那种暧昧的话,但她却趁机偷亲了我的耳垂。 耳垂! 小说中不知道写过几次男主亲吻女主耳垂的害羞镜头,亲身经历却还是头一遭。 或许是事情来的太突然,我完全没有电流窜过的感觉,反而身体僵硬的任由晴挣脱了我的手,开心的摆手离去,那个样子与其说是撩妹後因为妹子害羞的反应而开心,还不如说是恶作剧成功而得到乐子的小孩子。 总之混杂着害羞与不爽的矛盾情绪让我暂时忘了晴给我看的讨论串,也忘了追究当时我当时是不是被刻意无视了的情况。 不过晴的想法一直都不是我有办法捉摸的。过了几天想起来的时候,以为这件事就这样默默翻篇了,殊不知晴又高了一出「负筋请罪」,我没打错字,真的是那个筋。 看着门口晴身後背着一个大锅子的男人,我还没反应过来。 「对不起啦,我只是真的很好奇房东妹妹的反应,才会假装没看到,但是还是都有在注意的,可以接受我的道歉吗?」晴语气诚恳的说着。 「呃所以这是?」我迟疑的连该怎麽发问都不知道。 「负荆请罪呀!这卤牛筋是刚弄好的,可好吃了!」晴开心的指着那个锅子介绍。 我第一次知道负荆请罪的「荆」可以解释成牛筋的「筋」。还没来的及吐槽,我已经被晴拉出房门,背着锅子的男人更是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推去厨房处理食物。 因为男人在准备好食物後又当着我的面钻进了桌底,我只能将注意力放在桌面。尽管以挑食的程度来说我应该无法自称为一个合格的吃货,但这锅牛筋是我愿意替它写个千字心得的那种好吃,前提是我的词汇量要够丰富,不然通篇可能只有满满的「好好吃」。 「原来负荆请罪还能这样解释。」看着眼前的空碗,如果不是想到那次早餐时桌下的男人舔盘子的模样,我大概也不会放过碗里的卤汁。 「这种实用x高的方式不好吗?还是小么对打人也开始感到有兴趣了?」才刚因为晴的双关而发笑,下一秒就维持不住笑容。不过晴也没打算让我辩解,而是自顾自地用苦恼的语气继续说着:「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找到荆棘需要花点时间,操作又容易误伤,就算先不说我舍不舍得小么不小心伤到自己,也得考虑到这东西容易留下伤口、疤痕,一般玩伴x质的孩子们也未必能够接受,这样人选上就有很大的问题……」 「玩伴是什麽意思?」这段时间跟晴的相处,我找到最能转移晴的注意力的方式,就是从她自己的话中找出一个需要花点精力解释的东西来提问,这样有很大的机会能让她忘记原本嘴里念叨着什麽。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名词,能让晴说出一个故事。γǔzんаǐωǔ点аsǐа(yuzhaiwu.asia) -- 二十九、分手闹剧 「玩伴……你在我身边看过的这些都是吧。」晴的语气有着说不上来的低落。 「咦?都是?我以为……」 「以为至少会有一个是固定的?」晴接下了我尴尬停住的话,还摆了摆手要我别在意的继续说着:「哈哈,这群孩子们很多也都这麽希望,但是……我想连我自己可能都还没准备好那些应尽的权力与义务吧。」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晴的语气明显变得低落,我试图缓和气氛,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 「没事、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不用在意,不过既然都起了头,你介意听个故事吗?」 身为一个说故事的人,有人愿意说故事给自己听当作参考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实在是没道理拒绝,於是我点头表示同意。 在得到我的同意後,晴示意被叫去善後的男人跪坐到自己的椅子旁,然後将手放在男人头上,像是用顺毛的动作在梳理自己的思绪。 「当初带我接触这个圈子的,是一个姊姊。在圈内自称小羽。」 就算刚刚回应的时候没注意到,但在听了许多夸赞与思念的回忆後,我总算察觉到这1定是个影响她很深的人。 「那时候,我刚准备离开公司,又怕自己太冲动,本来想问问她的意见,但一上线,就听到她开心的分享着她遇到的奴,那语气大概是我认识她以来,最打从心底开心的一次。於是,我忘了我自己的烦恼,专心的听她说着。」 她说他是住在双和的郑杰,因为跟捷运随机杀人的郑捷同音不同字,所以很好记。长的有点像藤原龙也,就是矮了点。他们在喜好的项目上有许多相似的,都特别喜欢那种日常生活中带着调教意味的小巧思,例如挑选一条绘着狗图案的领带让他上班时配戴,可以时时提醒他自己的身分,也能在两人外出时让她拉着领带牵引他,如同遛狗一般。只是那时候的他们各有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女人,她总是遗憾的叹着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很可惜。 郑总说那个重要的女人虽然是他女友,但感情早已磨光,只剩责任——对女人青春应付起的责任,也许哪天就分手了。小羽会带着淡淡的无奈对他说:「等你分手了再来谈收奴的事。」 或许是这样的态度刺激到自恋的郑的自尊心,他开始跟她说他和欧艳范范分手了又复合,在没能打动小羽後,他转头去找对小羽来说很重要的女人。 说到这,晴还不开心的啧了一声,喃喃的抱怨几句这男的祸害归祸害,套情报能力还真不错,因为晴只知道小羽很在意一个叫天使的女孩,就不知道更多了。 总之,郑一如既往的实诚,他没有隐瞒天使关於欧艳的事,却也厚颜无耻的求天使和他在一起,在他和欧艳分手四小时的那段时间里。 「四小时?」我忍不住插嘴。 「对,分手四小时、一天、一个晚上、一个周末之类的,都是郑所谓的分手,很像闹剧吧?」晴苦笑了声。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认晴的观点,并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尽管所有人都觉得荒诞,但天使还是自顾自的陷下去,并坚信着郑口中的爱确有其事。直到郑开始用「欧艳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留住他」当作又跟欧艳复合的藉口时,原本精神状态就不太稳定的天使崩溃了,在某次郑又说欧艳拿着碎玻璃在割腕时,天使留下一句话给郑:「如果你对她只有责任就能一次又一次的拉住口口声声说要死的她,那对我说爱的你会不会在这时候有点作为?」传完讯息的天使又将对话截图传给小羽,然後附上看起来很不妙的三个字:「我累了」。γǔzんаǐωǔ点аsǐа(yuzhaiwu.asi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