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着好甜(1V1甜宠)》 ρo1捌è.coм 001议事 “哥哥们,听说右相的g儿子过几天娶妻。”娃娃脸的少年,兴奋地边走边跳边嚷,冲进华贵古朴的书房。 里面几个或低头或看书或在低声商量事情的青年,闻声都向他看去。 其中一个长得精明瘦削,一派文人模样的男人笑呵呵地问:“别人的g儿子要娶妻,莫猴儿怎么这么兴奋?难不成你也动了心,打算在近期择个女子成其好事?” 被称作莫猴儿的少年已经跑到他们面前,一屁股坐在一张矮几上,没好气地白了那男人一眼:“呸呸呸,柳四你嘴里就没句好话,那孙子是陈子宣,他要娶老婆了,咱哥几个哪能不去闹一闹,搅他一搅!” 少年容色清秀,一张嘴却是粗俗得紧,让人难以适应。 仍然是那柳四接的嘴:“哦,你还在为前些日子,他挑动学院举子联名上万言书声讨王爷的事置气?” “那当然,三哥是皇上的亲叔,先帝亲封的摄政王,做的事哪件不是为了皇上好,为了祖业和珣国好。就那些孙子多事,说什么摄政王爷权倾朝野只手遮天逆天行事的,要王爷还政。他nn的也不看皇上现在还只多大,一p事不懂r牙刚换的小p孩儿,他亲政如果能不误国,我莫小候爷的莫字就倒过来写!” “慎言,皇上岂是你能议论的。”两三人脸上同时变了色,出言喝止。莫家小候爷年未及冠,还不能在朝堂上占一席位,有些事情他能张嘴就胡说,却不代表别人也可以。 “无妨。”这时一直安坐在主位书桌之后的人,悠悠然开了口:“他也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正事没g多少,净会闯祸,敢说实话有什么用。”另一名面有风霜,五官深镌英武的男子,严肃地剜了莫猴儿一眼,声音里皆是不赞同。 莫猴儿不安地在几上挪了挪屁股,扁嘴说道:“大哥在边关多年,如何知道我不g正事?陈子宣那孙子自诩清流学子一脉,不过是个举人,就四处结党在文人间败坏三哥名声,你说可不可恨!” 被莫猴儿称作大哥的人看来是个武将,相当不以为然地说:“他既然是个举人,就总归要考功名的,到时再对付他便是。”说完这话后他眉头皱了皱,似是想起什么,抬头向主位那边问道:“老三,你以为呢?” “不妥,”回他的却仍是柳四:“先帝重武轻文,那些科举出身的仕子早已隐忍多年,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些年虽然王爷摄政,政权归一,但手段太过雷厉风行,也引来不少积怨。那陈子宣公然出来挑衅,正好是将这gu暗流引向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他已经借势把自己堆到了风口浪尖、万人瞩目的地步,这个时候如果插手科举,会正中某些人下怀。” “你是说右相?” “对,那老狐狸是算是三朝元老,很多事已经不需自己出面。” “哎呀柳四你说远了,我是说过两天那孙子娶老婆,我们得找些事去闹一闹啊。”莫猴儿看话题越来越严肃,跳下榻几,拉大嗓门,在书房正中间转了两转。 “胡闹!” “有何不可。”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痛斥莫猴儿的是那个大哥,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另一个声量不高的人吸引过去。 说话的人正是主书桌后的那人,日已偏西,书房中并未掌灯,那人之前一直隐于暗处,闭目后仰,在椅背上呈歇养精神的状态。此时已经坐正,唇边微仰,露出一抹隐约的笑意,似乎对莫猴儿的提议很是赞同。 书房前厅里包括莫猴儿在内的四个男子,虽气质各异,但长相均属上乘,或英武或俊气文雅或秀气b人,身上都带着些与生俱来的富贵风华,很有那种无论去到哪里,都会让人不容忽视的上位者之风。 但此时当这个男子一睁开眸,所展现出来的风华气势,却似乎夺取了所有的光源,而他本身,就是光的中心。 这人相貌极其俊美,容长脸,肤色细白,一双凤眸长而上挑,目色漆黑,幽如子夜,眼神流转间偶尔星芒半现。眉如远山秀挺而富有神韵,鼻梁挺而丰秀,下方唇薄而色淡,本该是薄情的唇相,两头嘴角却天生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时他已从书桌后站起,绕过挡在面前的大理石屏风,来到书房前厅。 他身着一件宝蓝暗纹银丝绣鹰广袖长袍,腰间系鼠灰色镶玉扣腰带,身段修长、身板挺拔,俊逸非常之中,更别有一番随意慵懒的风雅之姿。 因为他身形高大的关系,虽然他的面貌绝端美艳,却不会让人感觉他有脂粉气息,也不会有人会因这份中x之美而错认他为女子。 因为这个世间,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位女子,拥有他身上的那种霸气。 此人正是珣朝唯一的监国,当今天子的亲叔父,摄政王爷珣烈。 -- 002计谋 只听珣烈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最近北夷有探子潜入京都,银羽卫收到密报,封闭了几条主要街道,北夷探子走投无路之下,顺手拦截路过的送亲队伍,惊动了花轿里的新娘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对啊,银羽卫负责京都安危,这收到密报哪有不行事的,是吧二哥!”莫猴儿简直是激动了,冲着在场唯一没有说过话的伟岸男子眨眨眼,连声确认。 这被他称为二哥的男子,正是掌管珣朝精兵银羽卫,负责京都安全的执金吾宋翊。 宋翊点点头,赞同说道:“王爷说妥,就妥。” 柳四却问:“那人将娶的妇人是哪家的闺秀,她有何背景?”珣朝朝野上重武轻文,柳四是这几人中唯一的文人出身的臣子,思虑自然b他们几个要多。 “商贾之女,就是卖糕点卖得很好的那家‘杨柳居’的大小姐,是那陈子宣的姨表表妹,哪有什么背景。人人都说这陈家低头娶媳妇,的确低到极点了。”莫猴儿现在可来劲了,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行事。 “‘杨柳居’啊……”珣烈眯起眼,一副甚是怀念的模样:“好久没有吃过那儿的点心了……味道甚好。” 看到他一脸感觉有趣的样子,在座几个都没来由地打了个寒碜,连一直闹腾的莫猴儿都吐了吐舌头,暗叫好险。珣烈这人从小身份尊贵,养成了性子里有些不为寻常的恶趣味,被他来了兴致感觉有趣而盯上的人,可是从来都不会觉得有趣的。 记性不太好的莫小候不禁回想起自己幼年时初次见这位天家贵子的情形,当时年纪尚幼的他,已经是世族贵介圈中有名的顽童,每天不捣蛋就会感觉不自在。因为身份尊贵年纪小家里又宠得紧,平常被他捉弄过的人,大多都或真或假地不会计较。只是碰上了当时仍是少年的珣烈后……那种恨不得生生脱一层皮的折腾,至今未敢忘却…… “那柳氏新娘子,可有姐妹?”声音里兴味盎然,不容错认。 莫猴儿摇头:“有兄弟,无姐妹。” “此事看来甚有趣味,孤也正好动动筋骨。”一锤定音,尘埃落定。 …… 在将要嫁去陈家的前几日,柳央终于得了清静。 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对她将为陈家媳妇,总有种若有若无欲言又止的担忧。柳央只得一再地劝慰母亲,自己将要嫁的是青梅竹马的表哥,并不是什么陌生不知家中底细的男子。婆婆又是自己的亲姨母,虽然柳家是商家,而陈家则在朝上为官,可这么多年了,两家也没有断了联系,一向重视门第的姨父不也默许了表哥娶自己吗? 怎么看,这都是一门好亲事。 所以柳央在对着柳家上下时,总是表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幸福模样。 柳夫人却仍然心事重重,像是有无法直说,也无法放开的心结在。她没有对柳央多说什么,可在订了婚期的这半年间,她请了一大堆的教养师父,来更为规范柳央的言行举止。 柳央觉得自己活了十五个年头,就数十岁前最是自在了。 十岁那年,她和表哥陈子宣订了亲,她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 自那时起,柳央是早习厨技晚习女工,什么琴棋书画也乱七八糟地学了一大堆。至今看来,柳家的遗传在柳央身上还是很强的,因为她啥都学得一般,只是烹饪煮食方,甚是出众有心得。 柳家经营得最妥帖的,就是百年老字号的糕点铺子“杨柳居”,里面的甜点盛名远播,不仅在他们大珣朝赫赫有名,连别国的人都会慕名前来采购。 柳家向来有秘方制糖,在“杨柳居”里售卖的,就算是一包普通的饴糖,味道也与别地儿不同。 所以柳家虽然现在经商已不限于这家糕点铺子,可是柳家祖训,凡柳氏子孙,必习烹糖治糕之法。虽然当中最核心的配方,都只由当代的宗族本家口口相传,传子传媳不传女,可是柳氏族人,除了天分极差的之外,或多或少的都会些烹食之道。 柳央在这方面的天资极高,连柳大商人都数次夸赞他这个女儿,认为她如若不是身为女子,足以成为他的继承者。 只可惜女儿嘛,总归是要嫁出去的。 虽然柳央被柳夫人这半年来b得够呛,但她知道,这个最根本的原因,其实还是出于柳夫人疼爱自己的慈母之心。 因为柳央的表哥陈子宣是家中独子,从小饱读圣贤书,自小立志要走科举仕道。而柳央的商人家风,在陈子宣眼中一直是上不得台面的。 【新文求关爱,求收藏、求珠珠~】 -- 003成亲前夕 陈子宣常对柳央说,以后身为他的妻子,要的是诗礼容工,能够游走于将来他的文人同僚妻室之间,博得美名。 他要的,是可以为他仕途增添筹码谈资的贤内助,而不是一个只会在自家后院捣鼓食材的俗妇。这几年来,好几次俩人还曾为此起了争执,柳央也曾一气之下冲他嚷嚷:“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执意将来要娶我这个俗妇?” 每每在那个时候,陈子宣总是涨红了一张细白的脸,欲言又止地往她脸上瞅上几瞅,然后愤然扔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再然后,两人的争执如果让长辈得知,被训到找不着方向的,总是柳央。 本来商人的地位就低,一般有地位的大家族,都不太愿意娶一个商家女为妇,何况陈家姨父在朝为官,两家的地位更是相差甚远。 何况当年订亲的事,更是柳大商人被b无奈之下,向陈府低头求来的婚约…… 所以柳央能够理解母亲,再不耐烦,也不会流露出半点埋怨。 当离她出嫁之时还有三日时,柳大商人和儿子们都从外地赶了回来,此时正和柳夫人一起,对柳央百般叮嘱、依依不舍,给她看他们从四处淘来的,为她添妆的名贵饰物和古玩。 “央儿,陈家规矩大,遇事多忍忍,和气才能生财。”柳大商人是个高大白净的胖子,柳家的男孩子长得都像他,白白净净圆圆润润的。幸好柳央取了他与柳夫人两人之长,身段长得更像柳夫人一些。 “妹子,这世道别看我们商人地位低微,可有钱财才能过好日子。你要记着把钱藏好,别全露了底。”这是大哥,他给她添置的都是轻便又贵重的首饰头面,还有厚厚的一叠银票。 二哥则笑yy地打圆场:“这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在,央儿嫁过去怎么也不至于吃亏。这地田产地契你收着,每月收上来的租子拿出部分去活络活络,有钱自然能使鬼推磨,谁还敢待慢了我家央儿。” “嗯,表哥会对央儿好的,请爹娘、哥哥们放心,出嫁后凡事不b自己家里,我不会任性。” 柳央的乖巧,让柳夫人大大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当年决定将女儿许给陈家,是为了避祸。可她那个嫡姐为人向来势利,这些年,要不是陈府老爷为官需要柳大商人的钱财支持,两家早已淡了往来。 这些话,她都只能放在心里。 她没有丈夫和儿子的豁达,商人重利好以小博大,柳大商人和两个儿子久居商场,虽然疼爱家人,但对事情的看法却永远有一份乐观。 “姐姐,那我以后是喊他表哥呢,还是姐夫?”年仅八岁的幼弟,倒是一派的天真烂漫,心里想得最重的,莫过于以后该如何叫法。 小儿天真的话语逗乐了一家子人,柳央摸摸幼弟的头,纵容地说:“你爱如何叫他,便如何叫他,他是你的姐夫,也是表哥。” “自然是要叫姐夫的,表亲哪有姻亲来得亲近。”柳家大郎不以为然,一副精明算计的模样,二郎点头赞同,柳大商人则乐呵呵地笑着,仍然是那一团和气的模样。 柳夫人想了想,也同意:“还是叫姐夫吧,这样也显得你姐姐熟知礼数。” 柳央感觉喉头哽住,想和柳夫人说不要紧的,又怕破坏此时的温情,她能这样无拘束地在家人围绕下的日子不多了。 所以,她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加了一句:娘,我会好好的过日子。 只有她过得好,她的亲人才会放心,这b说再多安慰的话有用多了。 -- 004抢亲() 【新文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这文的h是细水长流温情款的,喜欢粗暴大肉的宝宝们,点开作者名字里有三本都是h暴乱炖的大肉文,任君选择】 “你为什么要一直哭呢?明明看着那么甜的样子……”珣烈舔去柳央流到脸颊的泪水,轻轻地顺着泪痕一直向上吻,到达泪水不断涌出的眼帘。 轻吸慢吻,吮着柳央紧闭的眸。 “真甜,连眼泪都是甜的!”他发出叹息般的赞美,带着魅惑的笑容,完全不像在撒谎的样子。 只是人的眼泪,怎么可能会是甜的。 泪眼朦胧中柳央需要咬紧牙关,才能制止住从骨子里涌现的寒意和颤抖。现在紧紧搂着她,和她脸挨着脸的男人,俊美近乎邪气的脸上,尽是宠溺的笑容。可是她没有忘记初见的那天,他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地笑着,告诉柳央,如果她敢寻死或反抗,他会毫不留情地杀尽她所在乎的家人。 柳央强迫自己不要闭上眼睛,顺着他对她的抚弄,用眼光看向他脸上同样的部位。 “真是个水做的人儿……”他仍旧叹息着,柳央的泪一渗出,便会被他吻尽。 柳央心底恨极这个叫珣烈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用哭泣这么无用的方法来抗拒他的接近,而是更激烈的方式,去踢、去咬! 可是笼罩着她全身的气息带来的压迫感,那种强权至上不错抗拒的感觉,以及为家人的担忧,都制止了她不顾一切冲动的欲望。 这人长了一双斜长的凤眼,眼尾向上勾起,就算在现在弥漫着情欲微微眯起的时候,也掩不去里面的精明寒冽无情的锋芒。发黑如墨,披散流泄而下,顺着他拥紧她的姿态垂到她的身上,凉滑地纠缠着她,像是今生今世也无法挣脱的桎梏。 柳央知道自己长得颇为甜美,可是在这个俊美的男人面前,在他一举一动均难以掩盖的华美俊彦的光芒下,她是失色的。所以她没有办法去想,为什么他一眼便看中了她,非要将她抢过来捆在身边,对她百般折磨。 她的唇无声地颤抖,引来面前淡色的薄唇缓缓漾开愉悦的弧线。 他凑上前,她感觉到他的鼻尖点压擦过她的,上面沾了些在她脸上擦染到的泪,sh湿的。柳央张开嘴想让他不要靠近,他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这样她会感觉喘不过气来。可是张开嘴深吸一口气,刻意去忽略吸入间全是他的气息。喉间几次吞咽,等好不容易积聚了勇气,话将要出口的时候,却被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唇上。 “好软的小嘴,央儿,你是打算提醒我,我忘了安抚好你的小嘴吗?”他的眼光流连,手指冰凉:“不要心急,这就来,我是不会忘掉的……” 言罢,他抽走手指,坏心地贴上来咬上她的唇,柳央则绝望而无措地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 她快支撑不下去了,发抖,厌恶,也控制不了身体敏锐的感觉。 这人的嘴唇贴来时先是凉凉的,然后就是温暖湿润的触觉,顶开了柳央紧闭的唇,软滑中带着y的如蛇一般的物事,舔过她的齿,再次b得她张嘴,然后攻城掠池,长驱直入。唇齿间瞬间也是那gu清冷悠长的气息,近了又更添了些许雄x独有的麝香气味,混在清咧的味道中,薰得柳央无法思考。 他的唇舌在她的嘴里肆掠一番,又转到她脖子处细细啃咬,等她因为刺痛忍不住吸气的时候,又改为舔,让柳央又痛、又麻、又痒。 然后这分麻痒又延续到她的心口,挺立紧俏的绵乳被握住一只,大掌包裹着揉捏、挤压,轻拍细捻,感觉它的重量再用五指去丈量它的密度,看着柔腻温滑香软的乳肉在指内溢出,樱果儿从软软到y挺,像花生子一样抵在男人的掌心。 又痒,又麻,又有着酥酥难耐难以描述的羞耻感,漫延开来。 这个男人像恶魔一样,懂得怎么样才能让柳央从害怕的颤抖,慢慢被感观麻痹。 柳央随着他的动作喘息起伏,不能也无力推开他,她状似环住他的肩,却在他身后暗地里用指甲狠狠掐向自己的虎口,心里不停地对自己叫嚷:冷静下来!柳央!想想表哥,想想这个恶魔是怎么将你从喜气洋洋的新嫁娘,转瞬变成一个被挟持、被禁锢的羞辱。 表哥,表哥……她被劫走,被玩弄……他还会不会要她?如果陈家不认她这个儿媳,那娘,爹和兄长们,会不会很难过?柳家,是否也会因她而成为笑柄,因此而蒙羞? 从未像此刻一般,柳央坚定了自己是属于表哥陈子宣的心,因为除此之外的任何可能,她都不敢去想。 她一定要逃开,总有一天,她要逃回表哥身边!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05愉悦() 珣烈很愉悦,怀中颤抖的女t有一份独特的甜香,和她的人一样柔软、嫩滑、甜美。他在成长的过程里,依照无数人的期望成为了一位无情的、肃烈的王爷。可有一样东西依然戒不掉,就是嗜甜。 他喜欢甜点,从懂事时就固执地热爱着。 在他那尊贵得说一不二的爹还在生的时候,他爱好甜点的乐趣被无情地打压了。也就是这样,才越发地让珣烈对甜食的热爱变得执拗起来。 张扬,而不管不顾。 所以才会在这次莫猴儿带来的消息中,得到乐趣。以剿杀漏网的逆贼为借口,将一直和他作对的陈子宣将要娶的新娘夺为已用。对外,当然是说新娘子挡了逆贼的道,被挟为人质后名声有w,而正好撞见了剿匪的他,他动了恻隐之心,将她带回府中安置。 那陈子宣,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 他的属从兄弟,皆以为他是拧不过被逆的气,加以报复。其实不过是因为,这个新娘子,她长了一副很甜很好吃的模样,让他一看,便觉得很有食欲。 只是这个欲,在碰到她后,从口欲渐渐转为了让下身难以控制地想要耸动的欲望。 看中了,想要了,就不会管这叫柳央的小娘子,是不是个正在嫁娶中途的新嫁娘,是不是有个青梅竹马两相情愿的夫家。 这便是他,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珣烈一向的做法。 柳央,可真是巧了,正是全京城甜点做得最好的杨柳居柳大商人的嫡女。柳家商人世家,甜食独门秘方在京中独具一格,杨柳居金字招牌五十余年仍然屹立不倒。珣烈小的时候,常常央了宫里能偶尔出宫的小宫人,偷偷地将杨柳居的甜食渡入宫中。 宫外的食物、让人无可抗拒而导致意志薄弱的甜点,都是珣烈不被允许的奢侈。但那禁忌的滋味真真是好,好到等珣烈那严厉的爹归了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将杨柳居所有的点心买来吃个够时,却找不回原来炽热的渴望和满足。 这柳央身上的味道,那份独特香糯甜软的滋味,可正正像那时那些偷带进宫里的点心。 想到这里,他越发地激动起来。 这人一激动,下身的硕y就更是不管不顾地张扬,抵在柳央白嫩的大腿根部,随着动作磨擦得她娇嫩的皮肉火辣辣地疼。 她已经被剥光了衣服,被摆弄成和他面对面的模样,张开嫩生生的腿,如骑马般坐在他的胯上。他同样赤裸着身体,肉粉色的肉柱和上头圆润的蘑菇头,从见到她时就是胀着的,虽然粗长俊挺翘得惊人,可柱身和龟头均显得光滑玉嫩,是一副很好看的器官。 可惜柳央完全不懂得欣赏。 她只是一直隐忍的、小小声地吮泣着,无助得像只被吓坏了的小白兔。 胸前的一对ha0r因此也颤啊颤的,白嫩地晃动着,上头一对嫩红浅粉的红樱张扬,晃花了猎人的眼。 而珣烈正是那逮着兔子的猎人,正可恶地对着吓坏了的猎物上下亵玩逗弄。 他本来是想直接进入她的,破了她的身子,让她先从身体上成为他的人。珣烈为人挑剔,难得看上一个想真刀实枪明着gx的女人,他不想忍。 可是好几次,明明撩拨得她气息紊乱了,眼神迷离,伸手一探,那下面紧紧咬合的两瓣白嫩软绵蚌肉般的幽花,却还是仅仅只有些许润意,那点儿水气若有似无得连他的指都无法沾湿。 他的手指细长灵巧,挑弄肉刺,手段好得自觉足以让京城最红火的倚红楼里身经百战的花魁娘,不消片刻就忘掉自己是谁。可是对她却失了灵,再怎么花样全开,那花门却还是吝啬地紧紧闭合,不肯吐出足够的花液。 明明他刚才肉着她的r时,她抖得如风中的蔷薇花般,看着就将要盛开了。 她并不是没有感觉的……珣烈可以肯定。 可她这下头柔嫩的小花却还是不见湿意,这是怎么回事? 珣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将柳央带回府里已经有三天了。这三天里他只要得了空,就会回到府里会佳人,打算将人细细舔慢慢尝,一丝一毫都不错落地吃g抹净。可是每一次,她都没法做好容纳他的准备,让他无法尽x。 初开始的时候,他将问题归究在柳央用力挣扎大声哭闹上。于是他笑着告诉她,他有数十种可以用在她家人身上的刑法,只要她敢寻死反抗,他就会让她所有的亲人在地府里和她团聚,而且保证每一个都会破碎得不带重复的。 柳央害怕了,不再激烈反抗,转为无声地顺从哭泣。 【新文更多一些,让宝宝们能多看点,求收藏求珠珠,这文的h是温柔版的,剧情为主肉为辅,想看粗暴大肉的,点作者名字进去,《大安国的帝姬》、《虐l》、《宫廷欲奴》都是粗暴重口无三观的粗暴大肉,凭君选择】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ρo1捌è.coм 006不驯() 【新文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这文的h是细水长流温情款的,喜欢粗暴大肉的宝宝们,点开作者名字里有三本都是h暴乱炖的大肉文,任君选择】 珣烈试着往那软软的y花入口刺入一个指头,却看到柳央痛苦地将唇咬到出血,脸色发青,像是随时会晕倒在他的面前。 她的里面是紧绷干涩的,虽然很软、很嫩、很诱人,也很火热。 不知道为什么杀伐果敢的烈王爷心里就软了下来,没有进行到最后。只是每一次草草用其他方式结束掉无处发泄的欲望后,心里的空虚和挫折感,都让他极端的不是滋味。 所以这几日来,他闲着无事就会来抱她撩她,脱光了一起嬉戏。每一回都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这次不管她怎么哭,这次都一定要在她身上尽了x才好。 珣烈拿蜂蜜兑了些水,柳央下头干涩,花道不给他出产花蜜润滑,那他就拿蜜水来替她润一润。 来回折腾了几次,好不容易让柳央总算习惯他往她体内探入一指,扩张时又出现新问题。她里面热热软软地裹着他的手指,那紧窒温暖的嫩肉仿佛会吸吮一般地蠕动着,层层叠叠地缠着挤着。他只不过屈指左右动了动,她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发出惊呼软倒在他身上。双腿夹得死紧,不管怎么哄她,她都不肯为他张开腿。 他的手困在她的腿间,动弹不得。 “央儿,你要把我的手指夹断了,这可怎生是好……”珣烈咬着柳央的耳垂,在她的耳边喘着气,呼吸的热气直往她的耳洞里钻。他想进去她的体内,想得发疼,最热最y的地方还在外头纳着凉,珣烈一再退让,竟然自欺欺人地想,他进入不得,那让他的指、他的气息钻进她的身体里,也是好的。 这情景,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柳央又羞又怒又有些隐约的胀疼,从身体最隐秘的地方,一路不适到她的心尖上。 珣烈的手指轻轻抽动了几下,她的腿似乎有着自己的意识,顿时夹得更紧。于是他便有些为难:“央儿这样喜欢我的手指,可我身为摄政王,没了指头总是不雅……”这厢方蹙着眉作为难样,还没装多久,立刻又换作迎刃而解的惊喜:“这样好了,既然央儿喜欢,我总是得设法去满足。你夹我哪根指头,我就让人去切几根回来给你玩儿罢了。” 柳央听得一惊,还没张嘴说我不要切谁的手指头,就听到珣烈慢悠悠似乎带着些苦恼地自语:“只是……这得先去柳家呢,还是去陈家较好?” 柳家指的是柳央的娘家,陈家,自然就是她本来要嫁入的表哥家了…… 柳央小嘴哆嗦着,吓得不轻,连忙强忍不适和翻涌而上的恶心感,用力将膝头张开。这个恶魔,他要什么,她便满足了就是,何苦这样吓她。 珣烈满意了,为了方便,他不舍地将手指抽出,将柳央像抱小娃娃一般抱起,轻轻放在面前的书案上。这样她张开的腿心正对着他的胸前,珣烈略略一低头,便可将那芳荫嫩地一览无遗。 他的书案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名贵得紧。可此时的柳央正一丝不挂地裸着身子,在他的怀里又是热呼着的,暖哄哄的小屁股毫无防备地碰到渗凉的木头,忍不住就皱着眉轻唤了一声。 只是轻轻一声不适的惊呼,她就捂实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发出声音。 可声音再轻,珣烈离她这样近,近得连两人的呼吸也不时交换吹拂着,还是能听得见。柳央认命地闭上眼,心想这个可怕的男人,指不定又要说些什么y声hui语来羞辱她。 珣烈当时正微微低着头,眼光被那娇嫩妖娆地带吸引住了,他感觉喉头干渴,无法移开视线。牢牢地、渴望地、向往地紧盯着那处,那儿有些细碎卷曲的绒毛,b她本人还要更为羞涩而柔软,忠实地覆盖着女子最神秘的地带。 因为他的手指刚刚带着调兑过的蜂蜜水造访过,那道紧密的细缝,在微弯的花瓣中微微张开着、闪动着湿润的光泽。 像上好珍珠润泽的珠光一般,映入珣烈的眼。 珣烈伸出手,心里燃烧着一股想要将它掰开,尽情一窥里面风光的冲动。这gu冲动和他浑身正翻腾得起劲的欲望掺和着,叫嚷着,让他不要管太多了,管她疼不疼,哪个女子破身会不疼的……只管将他y得发疼翘起的欲望,深深埋进她的体内,破开一切阻碍。 破开她,进入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彻彻底底染上他的味道,让他将她的甜美尽情掬饮……在她身体里面射入他的种子,为他孕育他的子嗣,让那柔软绵润的一双丰r盈满r汁,喂哺他的儿,也喂哺他……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ρo1捌è.coм 007B问() 【新文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这文的h是细水长流温情款的,喜欢粗暴大肉的宝宝们,点开作者名字里有三本都是h暴乱炖的大肉文,任君选择】 这样一想,珣烈觉得喉头渴得有如火在烧,想吮些什么……他倾身上前,含住她因为害怕而身体发抖因而微微颤动的白r,用舌尖抵上朵嫩红的樱果,绕一圈沾上他的气味,然后用牙齿轻轻磨一磨试试它软中带y的韧度,再合唇吮吸。 真甜,带着ru香的甜美的错觉,明明只是吮回了他沾上的湿润,却仿佛真的吸出了n汁一样。 “不要——” 柳央的惊呼和压抑的哭泣声,将珣烈几欲失控的神志又叫了回来,他松唇放开她被他吮得发亮的乳头,正在闭紧双眼流泪簌簌发抖的柳央,看不到他的额头紧蹙,眉心隐隐跳动,全身紧绷双手紧握成拳,又放开。 柳央的大腿起了些因冷意而反抗的疙瘩,他注意到她发抖除了害怕,还可能因为桌子的凉意。 珣烈的理智夺回欲望对身体的控制,站起将椅上铺着的虎皮扯下,一手圈着柳央的身子托起,然后将那块名贵的白斑虎皮随随便便地铺到书案上。 这回将他将她放在虎皮上,她不会再冷了。 珣烈固执地将柳央的抖动,全部归类于寒冷的锅:“可怜的央儿,冷了吗?这是我的不是了……不过不要紧,很快就能让你热起来……”他的细心让柳央有刹那的恍惚和讶异,可随即,那让她羞愤的话语也紧跟而来:“来,你摸摸,热不热?y不y?” 珣烈执着她的手,让柳央去碰他腿间挺翘粗长的性器。 那可怜的阳具已经y得生疼,上头蘑菇头的马眼中,渗出了晶莹的露滴, 珣烈带着柳央的手,先将她的指沾上马眼上的清液,然后如之前几次一般,带着她的手圈住自己的阳具,带着她握紧一上一下地撸动。 他发出赞叹的呻吟,似乎在夸奖她对他做的实在是太好。柳央脑子一片发晕,模模糊糊想起以前听父亲提过,薄唇的人最为寡情。可看珣烈这般模样,真真哪一处都像在发情,和什么寡情无情半点沾不上边儿。 身为商人的父亲,最骄傲的便是识人之道,只有识人清明才能将生意做好做大。柳央不知道是父亲错了,还是珣烈本身是个异数。 也有传言,摄政王珣烈是个无情的人…… 软软的小手圈着他炽热的欲望,他粗得她一手无法握拢,如果不是他带着她的手,早已脱手而去。 柳央一个h花闺女,此时被迫握着男人攻坚的肉棍,行着下流之事,这让她羞愧欲死……但只要他不再弄她,不再玩弄她羞人的秘处,和吃她的r,柳央还是宁可像现在这样,用手去屈就让他早早尽了兴,放过她…… 本来眯着眼很是享受的珣烈,发现了柳央的走神,那份愉悦顿时有些变了调。 他另一只空着的手重重地捏上她的胸乳,托高白嫩的乳肉下沿,张开口便咬了上去。 她小小声“哎呀——”地哀叫了出来,他对着柔嫩如鸽的乳肉又咬又舔又吸的,一反之前温柔的吸吮,她在疼、痒、刺、酥、麻几种感觉中浮沉。白皙的绵软被他舔弄得湿漉漉的,一圈牙印拱托得上方的樱果更为突出。 这次他啃的是另一只之前没有光顾过的乳房,本来只是淡粉色的樱果,被他吸得肿胀不已,呈现出一股风情的桃样色泽,和另一端只是亮泽了些胀挺低调不同。 “好央儿,它y不y?热不热?”他吞吐着她已经带着刺痛的乳尖,含含糊糊地b问,带着她握紧的手也微微施力,不容她错认所指处何。 这、这坏胚子! 柳央羞愤得恨不得当场死去,眼泪又开始涌现,叭答叭答地往下掉。 没得到答复的珣烈是不会满意的,他用牙齿细细力地磨着她的乳尖,吞吐吸吮,另一边没在吃的也用手去揉搓,连继续b问时也是含着她的奶头说话,舌头不断地扫过已经y如石粒的樱果: “央儿不说话……是因为还冷?嗯,那让本王进去替你暖暖……嗯?”最后一个嗯字声音上挑,原来揉搓在她胸前的手,也回到她细嫩的花房入口处,打着圈儿徘徊,施加压力。 在待嫁前一天晚上,柳央的娘就屏退了下人,拿了一小口朱红木箱,向女儿进行房事教育。这大户人家新嫁娘“压箱底”的东西,是一本描绘了男女交合e姿势的春宫,以及一双可以摆弄的人偶。 所以柳央已经能够听懂,珣烈所谓的进去,是要将他那粗壮的玉柱进到她的羞处去。 一旦放进去了,她便是被破了身子的妇人,再也不复清白。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08屈服() “不要——”惊惶的求饶脱口而出,她艰难而g巴巴地表示了驯服:“很y……”声音卡在嗓子眼里,如蚊呐般:“热……” 珣烈满意了,他喜欢看到柳央对自己的臣服。 他沾了满指的蜂蜜水,从她的胸前划过,顺着双乳之间的深g0u,一直划到她圆润可人的肚脐处。顺着这道亮泽的水迹,他又俯身上去,用舌头追逐而下,然后盘着她的脐细细亲吻、舌尖挑挤,打着圈儿舔弄。 柳央顿时像打摆子一般,又如风中柳条一样地抖动,处女的脐孔从未有人造访过,敏感得让她差点抑制不住的叫出声来。 珣烈的舌头灵活地在柳央身上点燃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燥热感,碰到哪里,哪里就如着了火一样灼热。他的呼吸也熨烫着她裸露的肌肤,墨黑的发因他的动作垂散在她的小腹处,是唯一的丝滑清凉,却又要命的痒。 因为他伏下身子的缘故,她的手终于被放开,此时却紧紧反握着书案边缘,用力得指尖都发白。她的指甲掐不过y木,钝钝的疼痛着,可这b差一点忍不住去搂住伏在自己小腹上的黑色头颅要强。 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已经伸出手,幸好又惊觉自制。 好难受,有种空洞的渴望,说不出口羞人的渴望,被身体的酥麻刺激得难以自控,让她的头脑发晕。她想推开他,终止这份折磨,又想让他更用力,将那痒意骚动以更痛快的形式推得更高…… 母亲只是说新婚之夜会痛,要忍耐和顺从。可是她并没有告诉自己,被男人碰到身子,竟然会是这样一波一波像是永无歇止的折磨。 甚至……让人忍耐不住想要去求……求更多,或求饶…… 她的胸前麻麻胀胀的,有些疼,明明他已经没有再碰那儿,可上方的樱果儿仍然挺立,沉甸甸地让她感觉到平时没有的重量。 隐约的刺痛感从羞人的地方涌现,又像是在肚子里深处抽动,她想起他的手指伸进去时的疼痛,那种痛有别于此时的空虚,被充满被胀开……好想再试一次…… 柳央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她到底在想什么! “啊——王爷,求你……”她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求了他,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要求他做什么。求他放了自己?可能吗?抽抽咽咽地,她管不住自己的声音,一声声地哀鸣起来。 “不着急,很快就给你。”珣烈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唇舌覆盖上她闪动着甜美甘泽的地带。 “好甜……”他发出赞叹的啧舌声,柳央的花穴终于羞答答地渗出了春水,蜂蜜水的甜味,胜不过她天生的蜜汁,那气息如他想象中的甘洌,润解了珣烈因为渴望而干渴的咽喉。 柳央再也不能解释什么了,她整个人先是僵了一下,然后就软软地斜瘫在书案上。像是有七彩的光在眼前炸开,如果不是珣烈有力地控住了她的腰,她在他舌的翻搅吸吮下,会如离岸的鱼般一下下跳动着。 顺着珣烈的节奏,柳央发出短促的呻吟喘息,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被他舔弄伸进体内湿滑温软的物事弄得又慌又怕。有阵阵酥麻痹刺的感觉,顺着珣烈舌头搅动触碰到的地方,向全身发散着,控制着她发出难耐的、可怕的声音。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可以燃烧人的意志,让人忘掉一切…… 其实此时珣烈的心里也感觉难以相信,以他的身份,吸吮女子那个地方是不可思议的。可是柳央给他的感觉太甜美、太干净,让他看到那朵紧闭的羞花时,就情不自禁地想去一亲芳泽。 她终于也被他挑动得渗出了汩汩蜜液,这让殉烈心里有了征战一场后终于得胜的快感。这种感觉使得他觉得前几次的怜惜忍耐,还是值了。 今天,他务必要循着这流出的花蜜,去采摘那朵宝贵的花芯。 柳央的腿间被蜂蜜水、花液以及珣烈舔弄的唾液弄得湿漉漉的,一派的光泽水润,当殉烈感觉她那处已经软润得不能再软时,才满意地抬起头。 他面有得色地看向柳央的迷离,将灼热的玉柱用手扶挺着摆弄到她的腿心,意有未尽地舔唇:“央儿,感觉到了吗?你是我的,不管是你的身子还是你的心,我都要定了!”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09忍耐() 说完霸道的宣言,随即霸道地准备挺进……却见原本就急喘着气,身子软得不能再软的柳央抽搐了几下,那双朦胧迷离的眼直接就闭上了。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激烈的刺激,还是被他这番占有欲十足的话吓到了,柳央直接就晕厥了过去了。 珣烈愣住,心头升起难以相信的羞怒感,柳央就这样……在他对她可劲儿挑弄,百般讨好的时候,不管不顾地晕过去了?!他的玉柱正微微颤动,前端圆硕的头t中央,已经渗出渴望的汁液。抵在她软软的幽花前,只要往前用力一送,就能破开阻碍溶合进她的体内…… 可是现在,柳央晕倒了……这当口,是继续做下去,还是另觅好时机? 虽然珣烈认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看着柳央脸色潮红、胸前高低起伏,呼吸急促,眉头紧蹙得似乎在昏迷时也在担惊受怕的模样……他的脸上闪过几分莫名的神色,咬紧牙关眉间皱得死紧,终于恨恨地后撤。 他将柳央歪歪斜斜的身子翻伏摆正,让她成趴卧状,上半身伏于书案上,并起她的腿,开始匆匆然地在她的双腿间抽插起来。 柳央的腿间仍有湿意,珣烈狠狠地磨擦在她的大腿根部,重重地挤压着她羞处柔软的瓣肉,用以发泄他欲求不满的邪火。 她的腿很直,并拢时几乎不见空隙,珣烈被她那儿的嫩肉软软地包裹着,慢慢也得出不一般的兴味来。很快,他浑身起了一层薄汗,加快了速度,一声压抑的吸气嘶吼声过后,泄在了柳央的腿心之间。 他抵住仍然散发着湿意的花门前,故意将发泄出来的精水糊在她的腿心,不能现在让她成为他的人,也要让她相对地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珣烈用手微微撑在她身侧两旁,趴压在她光裸的背上,喘着气闭眼等那阵麻酥软意散去,让因为泄身失神的脑袋渐渐回复思考的能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扯过早前从她身上脱下的肚兜,将自己腿间的残留拭干净。 抚着下巴,看着被他弄得有些狼藉却仍然在昏睡的佳人,珣烈有些赌气地伸手到她的腿间,蘸了自己弄在上面的精浆,g涂抹开在她整个花房里外。然后再将她翻过来抱在怀中,又将手上黏湿的残余白沫,抹满她的双x之间。 靠近她嗅了嗅,虽然甜甜的气息被混淆了,可却有股淡淡的他的味道。 珣烈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扯过衣裳将柳央细心地裹严了,唤人进来清理和准备好净房里的热水,他要和她一同沐浴清洗。 …… 柳央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是独自一人,正睡在这几天躺熟了的那张绣床上。 她有着片刻的迷糊,不知道自己到底失贞于珣烈没有。忍着羞意,她将衣裳敞开,开始检查起自己。 身上清爽干净,胸前腿间,却还是有轻微的不适。 她的皮肤细嫩,珣烈在激动起来时,手劲又不是时时能控制得那么好,或青或红或浅或显的印记,分布在她的胸前、腰侧和腿间…… 柳央有些糊涂了,这个……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新文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本文的h走细水长流模式,喜欢大肉的宝宝可以点开作者名,有三本正在更新的大肉乱炖np文任君选择】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10小枣 正当柳央咬着唇,纠结挣扎于不知道有没有在迷糊间失身的痛苦情绪中时,传来轻轻一声“吱吖——”的开门声,细碎轻柔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紧扰的帐帘被一双小手撩开,然后熟悉的容颜带着试探的眼光,和柳央惊慌失措而有些水雾迷朦的眸光相遇。 “小姐,你醒来了——” “小枣!怎么是你?!” 对方惊喜,柳央惊讶。 来人是一名约十四、五岁五官青稚的丫鬟,却是从小陪着柳央长大,然后又陪嫁到陈姓表哥家的贴身丫鬟小枣。 柳央是在送嫁半途被掳走的,而小枣应该和柳家陪嫁的人在一起,闲时柳央也有想过,不知道这些忠心的仆从是去了陈家,还是被遣回了柳家。 毕竟,新娘子被掳走这事太过丢人,两家的婚事实际上并未礼成。 虽然有婚书为证,但在世人眼中,她柳央还不算陈家过门的媳妇,她的仆从,自然就不算陈家的人。 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总是一片苦涩,从九岁和表哥订了亲开始,她这些年就一心一意地盼望着成为陈家媳的那一天。 可是现在,她的人生毁了…… “小姐,你饿吗?还是渴了?小姐,你别不说话啊——”小枣看到呆愣着看她的柳央,害怕地握紧她的手,叠声相问。 给柳央陪嫁的有四个丫鬟一个n娘,小枣是年龄最小而又较不经事的一个,可偏偏此时却只有小枣出现在她的面前。想到这里,柳央反手将小枣的手紧握,感觉手心一片凉,两人的手不知不觉中都因为担忧而出了一些冷汗。 “小枣,她们呢?你怎么来了?” “那天、那天小姐你被劫走,我们就到了表少爷家……昨天王府突然有人上门,说要见小姐你的陪嫁丫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带了我来……小姐,你是不是……是不是受苦了?” 小枣是咬着唇,吞吞吐吐地问出最后那句话的,柳央却侧了头,下意识地避开小枣试探的眼光。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怎么说。 柳央忍着急涌而上的心酸,强打着精神,继续询问:“表哥他……他好不好?爹和娘,知道吗?” “n娘和桂花姐姐回家报了信……听说原本老爷想去报官,可是王府好像往家里去了人,然后……好像事情就被平息了下来。老爷和夫人,还是无碍的。”小枣想起桂花回来传话时的惊惧模样,似乎还余悸未消。柳夫人听说柳央被劫,当场晕了过去。柳大商人连状纸都写好了,正准备上告时,却被王府的人提前一步上门堵了人,听说柳家还有下人见了血……这些事,小枣都强行忍了下来,没敢告诉柳央。 小枣不知道为什么会挑上自己来小姐身边,可是却忘不掉她刚来到王府时,站在堂前,被烈王爷打量的那一刹。那个俊美无双的男人,有着一双隐约带着血煞色泽的眼,只一眼,就看得小丫头几乎瘫倒在地上。 不必他边上的人提醒,小枣就知道,她从此后跟在小姐身边,不该多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提。 否则,就是不止她一人丢命的代价。 “表哥呢?他、他有没有怪我?”知道爹娘没事的消息,柳央稍稍放下了心。可是更加想知道,未来的夫郎对自己被掳的事情的反应,怕表哥怪她,更怕表哥为她伤心。 “表少爷他……”小枣欲言又止,突然眼前又似乎闪过那双血煞凤眸,她赶紧吞咽了几下,将因害怕而涌上的唾液,和原本想说的话一道咽下。像是要说服柳央,更像是说服自己,小枣用力点头:“表少爷他还好……小姐,你、你饿不饿?” 说得心虚,结结巴巴地,小枣低下了头。 她不敢告诉柳央,那陈家表哥知道这事后,又气又怒,身为文人的他却拿了刀,想冲去王府把人抢回来。如果不是陈老爷将他关起来,他会冲出去将王府派去的那名使者砍了。那使者傲然地通知陈府,柳央已经是王爷的人,陈老爷除了唯唯诺诺地讨好奉承外,完全不敢多言。 连柳央的姨妈陈夫人也已经认了命,每天去劝儿子,忘掉柳央这个无缘的妇人。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11认命 小枣被接到王府前一天,陈家表哥松了口,对陈老爷承诺他会理智,不会闹事,才刚刚被放了出来。 现在的陈府,已经将柳央看作弃子和麻烦。如果小枣不被王府要来,过不了几天,她也会随着陪嫁的人员一同,被遣回柳家去。 这些事,小枣都吞进肚子里,不敢告诉柳央。 就算小枣没有说,柳央也不会相信此时表哥会很好。不仅是因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而是柳央太了解表哥的傲气了,气节重于一切的表哥面对被夺了妻的羞辱,他又怎么会好? 柳央樱唇抖动,然后咬紧……她不傻,知道小枣什么都不敢说。这一刹那她有一种冲动,想冲着小枣吼,让小枣不要再瞒着她,事情都这样了,自己除了打听自己关心的人外,还能做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连消息都得不到……明明她心里只有表哥,表哥心里也只有她…… 可是柳央忍住了,她不停告诉自己,小枣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个珣烈! 不要将情绪发泄在同样无辜的人身上。 柳央心里不愿相信,又不得不信,自己在昏迷中已经失去了贞节……本来一心一意想逃脱的欲望成了空谈,都是个不贞的人了,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表哥…… 珣烈势可滔天,为了家人,为了表哥,是不是……就这样认了命……就这样吧…… 小枣不安地看着柳央,此时柳央双眼通红,眼泪顺着脸颊不住地流淌,满目的颓然灰败,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死气沉沉感。 就是这样悲伤地哭泣着,柳央也是无声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似乎这些天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隐忍…… …… “那个小丫头还经用否?”珣烈放下笔,合起最后批复的那本奉章,突然开口问了个突兀的问题。 幸好随侍在边上的幕僚,已经很适应这位不爱按理出牌的王爷的突如其来。他略略思索,便已知王爷所问何事,笑着答:“据那边看着的人报,那丫鬟虽然年纪小,却还算省心,只是找了些让柳姑娘安心的事说了。” “嗯,赏挑她出来那人百金。”这代表珣烈满意了。 幕僚心里感慨脸上却分毫不露,他心里想:王爷已经连续批改折子四个时辰,中途只是喝了些水,连进食都不曾有过。却在放下朱笔的刹那,首先想到的就是柳姑娘的事,看来这女子果然与众不同,备受恩宠。 他跟在珣烈身边多年,哪里见过他对哪个人如此上心过。 知道这事已成了珣烈心中头等重要的事情之一,幕僚答得恭敬:“是,请王爷放心,安排在柳姑娘身边的人会让他们继续侍候好。” 珣烈一得了空就会让柳央呆在身边,每日爱抚着她的身子,一丝变化也能了然于心。她来了王府不过几日,他就发现她瘦了。所以才让人将柳央身边的丫鬟找来,让更熟悉她的人来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派去找人的人很能揣摩珣烈的心思,从四个婢女中,挑选了年龄最小看上去最胆怯的一个。这样的人好掌握,年长心志坚定的丫鬟多半会过于忠心,会成为柳央的助力,王爷亲近佳人的阻力。 “派人前去的时候,陈家那人有何反应?”明知道以他的势力,陈家老爷又是官身,根本不敢和他相抗,珣烈还是问起陈姓表哥的事来。 一想到那人是柳央心心念着的,他就不快。 “是个读书人,有些认死理……”幕僚细细地斟酌着字眼,陈家老爷是个六品京官,在朝中虽说排不上号不足以让珣烈记得他,但也在京中汲营多年。早已托人四处求关系送了礼、表了态,这媳妇可以不要,但儿子只有一个,希望王爷能够高抬贵手。 这礼自然是送不到珣烈身边的,可是托上托,也找到了他身边的人。陈父说不敢奢望答允什么,只央着尽量说说好话,最好是让珣烈忘掉还有这么个人。 “读书人?”珣烈笑了,笑得颇为玩味:“读书人最重气节,没来送死……多半也只是根软骨头。本王倒要给他送份礼过去才好……”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下章开始进入收费章了,珠珠每满百更一章1po币章节,主要是为了看有多少人在看文,免费文看不到总是没动写下去~这文不是大肉款,是剧情款,要喜欢炖大肉的,点进作者名字,有三个大肉文很肥很肥~】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12送礼 珣烈屈指抚唇,轻轻地在勾起笑弧的淡色薄唇上敲了两下指节,魅惑得让一旁看惯了他容光的幕僚也忍不住心跳加速,赶忙低头不敢再看。 说到容色光yan,其实这位摄政王爷,b他掳回来的柳姑娘,实在是优胜太多了。 那位柳央姑娘,长得也颇为甜美可人,但和王爷的天人风姿相b,就会流于普通。 好半晌,幕僚听到珣烈慢条丝理的声音响起:“芙蓉障里有位养了四年有余的清倌人玲珑,找人领了本王的牌子过去,将人领了,想个好一点的法子,送到陈府和那人面前去。” “是。”幕僚领命而去,芙蓉障是官家妓仿,除了明面上挂牌的官妓外,暗里还养了一批姿色更佳、技艺更优的清倌人。 这些自小便严加培育的女子,长相相当倾城倾国。论起读书人的心志,能将之摧毁的,从来不是刀剑强权,而是红粉温柔,香花解语之事。 而替珣烈送人去时,自然不会告诉陈家,这是伶人。 珣烈忙了大半天未曾进食,忙时不觉,闲下来便见饿了。又将近一日没见过柳央,突然来了兴致:“吩咐下去,在湖舫中摆膳,请柳姑娘过来陪本王用膳。” 珣烈兴致勃勃地想,她的身子最为绵软甜美,就得多吃东西,保持温润丰腻才好。 …… 柳央穿了一身淡绿的秋裳,头发只用一串指头大小的东海明珠挽起,斜插一根白玉簪,脸上不施脂粉,很是素净。 住在王府里,衣食无忧,连梳头也有专门侍候的人。珣烈召她一同游湖用膳的消息传达过来时,底下的人很是紧张,不一会,就将她涂抹妆点得贵气十足、花团锦秀的模样。 柳家的人从小就要学习制糕,身为嫡女的柳央也不例外。烹制点心的时候不能沾染脂粉,否则就会杂了味道。所以从懂事起,她就没有将太多心思放在装扮上。 上一次这样细心妆点,浓妆yan抹的时候,是她出嫁的那一天…… 突然柳央就发了狠,像是要将这些天的不满都发泄一般,将那面铜镜连着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 接下来,柳央一意孤行地净了脸,拆了头,换了裳…… 她就这样出现在湖舫前,珣烈淡淡一眼扫过,见她这般素净,脸上也并未表示出不悦。 跟着柳央身后的几个丫鬟,这才松下一口提吊半天的气,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 “央儿来,菊酒刚刚烫好,正适合浅酌一杯,暖暖身子。”珣烈招手,画舫里头只有他身边有榻,他所指的位置,也正在自己的身侧。 柳央以为自己已经认了命,心也该麻木了,可此时仍然打心底升出一股恨意,直冲而上。 仕、农、工、商,商人的地位不高,可她柳央也是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养大的,也曾认真请了有教养的妇人教学礼仪。她是好人家的女儿,本也当嫁到君子府第为妇,但是现在……珣烈就这样随意一指,示意她偎到他的身侧,在他王府下人的眼皮底下…… 这人已经毁了她的人生和希望,现在还要毁她尊严! 柳央没有动,脸色苍白眼,帘低垂,神色泫然。 珣烈蹙了蹙眉,挥挥手,让下人退出舫仓去画舫尾部候着。 等下人散尽,他站起走到柳央面前,握起她屈在身侧有些微微颤抖弯曲僵着的手,柔声对她说:“我没有羞辱央儿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你伴在我身侧而已。” 言罢,轻轻拉着她一并回到榻前,然后搂着她坐下。 “忘了我的央儿会害羞,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央儿你莫要恼了。”拿起杯盏将盏中菊酒一饮而尽,珣烈将脸靠到柳央的脸颊耳际,轻厮慢磨,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几不可闻:“央儿莫羞,你是我认定的女子,在这府中,没有人敢取笑……” 珣烈的呼吸热热地拂在耳边,带来些许湿润的暖意,柳央的脸轰然而红,被他叼扰着的耳垂更是发烫得厉害。耳际薄而敏感的肌肤麻痒得让人发酥,她的人是恼的,身体却像是自有其意识。被他这样一含一叼一磨脸,便难以控制地软了下来,瘫倒在他的怀里。 【下章开始进入收费章,千字50po币,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个故事,一定不会坑,更新有保障~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珠珠满百会更一章1po币的章,这文剧情为主肉为辅,喜欢大肉的宝宝可以点进作者名字,去看另三本乱炖大肉文。】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13尝食 “不要……”天已进入秋凉时分,柳央身着薄裳,却感觉自己浑身都是热的,所有的感觉,都似乎集中在被他舔吸吮弄的耳际。待出得声来,她才发现声音软糯无力得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不是饿了吗?” 柳央的慌乱,终于为她苍白的容颜染上了嫣红的色泽,珣烈瞧得分明,这才满意地放过她。 珣烈大方地任由她从他的怀里逃开,坐到离他有一臂之遥的地方。 是饿了……他意有所指地想,不过,不忙在这一时片刻。 柳央暗暗深呼吸来平息喘气和跳得混乱急躁的心,胡乱地执起象牙箸筷,挟了块离自己最近的珍珠丸子。 “怎么这么甜……”刚咬了一小口,柳央就忍不住皱眉。柳家的人,生来就对甜味更为敏感,虽然整日与甜食为伍,却最怕的,就是这种甜到发腻的味道。 “是吗?”珣烈看她苦着脸的样子,就着她的手,将她只咬了一口的珍珠丸子噙入口中,细嚼了几口,便笑道:“味道还不错,不枉我重金从天香楼请来这个厨子。” 柳央被他的举措弄得又红了脸,并箸而食,这种事情太过亲昵和放浪了。 那珍珠丸子做得精致,每颗个头只约有柳央头上的明珠大小,上面还撒了金箔粉,十分玲珑可爱。可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现在柳央感觉整个嘴里都是那丸子甜腻的味道,可珣烈竟然说,这丸子味道不错。 这是何等可怕的味觉。 柳央不便与珣烈相争,于是装作若无其事般,又挟了一箸炸得金h的鸭舌。一尝,眉头皱得更紧了,这鸭舌竟也是甜的,而且甜味将其他的味道都掩盖住了,越发显得呛人。 她学了乖,再去尝其他菜时,就只是用箸筷点了点酱汁,或挟一丝配菜浅尝,果然……无一例外,全是甜得腻人的味道。 再看旁边仍在蒸烘着的饭,是八宝莲子饭……这种饭食多半也放了糖。 这位烈王爷,他得有多爱甜这味道! 这是柳央第一次和珣烈一同用膳,这下可好,满满一桌丰盛之致,看上去色香味俱有的饭菜,竟然没有一样她觉得可以正常食用。 柳央十分不解,王府购糖或许是不用计较钱的,可那所谓王府重金请来的厨子,难道也尝不出甜咸味重? 珣烈看着柳央几下举箸,每次浅尝,均蹙眉吞咽得十分勉强。他也不以为意,自发拿了箸筷,顺着她动过的方向,慢吞吞地进食。与柳央大不同的是,他每品一道菜肴,必微笑着轻点一下头,赞一句:“味道不错!” 见柳央最后干脆放筷停了手,神色默然地端坐在一边,珣烈亲自挟了样水晶肴肉,递到她的唇边:“近日央儿清减了不少,想是太过挑食的原因。来,待本王喂央儿吃。要多吃,人才康健。” 珣烈对着柳央,极少自称本王,每每唤出这个称呼时,柳央便知道他已不悦。如果她继续表露出抗拒,少不得珣烈又得拿她家人做威胁。 可是待她勉强吞下他送到嘴边的食物,又觉得一股腻得恶心的感觉,自胃处涌起。 柳央自从被掳到王府后,每顿食不下咽,本来胃里就空。泛着酸的胃,一旦喂入过甜的食物,那gu酸液就翻腾上涌得压都压制不住,整个嘴里又是甜腻,又是恶酸,十分难受。 “恶——”当珣烈再挟一筷菜,沾到柳央的唇时,她胃液翻涌得实在没能忍住,情急间用力将他一推,捂着嘴,侧头向外处不住g呕。 她这一下用尽力气地将他推开,珣烈冷不妨手中的箸筷就被推落离手,象牙箸摔到木制的桌榻上,发出几响清脆的声音,上面的食物也落到珣烈腿间。 他本来穿着一身月白暗纹的衣物,沾染菜汁后,痕迹十分明显。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14生怒 b那处印痕更惹眼的,是珣烈骤然变色的脸。他凤眼微眯,眼中煞气凝升。自得了柳央后,他自问对她算是用足了心思,可这柳央,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原来和本王一同进食让央儿如此难受,连沾过本王箸筷的食物,都难以下咽到食完还要吐出的地步……”珣烈越说越觉得没意思,感觉有股浊气堵在嗓子眼中,深吸一口气扬声:“来人——” 很快就有婢女应声而至,他沉声挥袖:“都撤了——” “王爷,别——”却听到她带着些许哀求意味的婉约低声,怯生生的,声音仿佛有形的风般,直动珣烈的心房,随即柔软略凉的白嫩酥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珣烈斜睨过去,发现柳央仍然是小脸苍白,只是一双浅色娇唇微启轻颤,眼里尽是楚楚可怜的恳求意味。她本来正伏于另一边g呕,这时情急扑到他身边,整个身子是歪着的,对上他因生气而略冷的目光,她喃喃地,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小小声地解释:“不是因为王爷……真的不是,只是、只是我胃里空,这些菜太甜了,猛然吃下去,一下子受不住甜食的味道……” “杨柳居贩售甜食为主业,而身为柳家小姐的央儿,竟然不能吃甜……”他明显并不相信,却打了手势让刚刚听召进来的婢女们都退下,神色也略略放柔。 不管柳央说的是真是假,可她愿为了他的发怒而出言解释,这也稍相取悦了珣烈。 柳央听珣烈所言再看他的脸色,知道珣烈并未相信她,自嘲般凄然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苦笑,也不再寄望于言语可以解释得清楚。 的确,从小就和糖打交道的商人女,凭什么让人相信你不能吃甜。 可是甜和甜之间,也是不一样的,柳央会证明给珣烈看。 她起身走到温酒的那排炭炉边,仔细地执起酒瓶,一一轻嗅,然后将其中两种酒拿起,再用火拨子挑旺炭火,低头轻声细语:“请王爷给我时间自证,还请稍候片刻。” 珣烈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啥药,但愿意看着她有所动作,也就靠在榻上,懒洋洋地看着她忙碌。 其实柳央还是不懂,只要她肯向他服软,是与不是,并不重要。 无妨,只要她乐意,他便纵着。 柳央拿了一个紫砂碗盘,架在烧旺了的炭炉上,选了一种酒倒进去,待酒水稍沸,又将八宝饭下到里面。拿过盛放着水果的玉碟,挑了几种,用刀子去皮剖核,果肉切块下去拌在被酒泡开的饭里。 将炭火调小,再到另一边同样烧热的炉上,同样放上紫砂盘,将桌上的鱼羹倒入,加入水和一些放在桌上的调味酱料,拌煮得差不多后,再倒少许另一味较辛辣的酒水进去。 一时间,整个画舫都充斥着一种独特的、热腾的香气,珣烈被这gu甜中带酒香的气息吸引,不由赞道:“好香,央儿你煮的是什么?” “太甜腻的食物,其实并不宜经常食用,对王爷的身体无益,请试试看……这样会不会好些……”她低头,露出些许颈后白皙的肌肤,将其中一味她重烹过的用碗盛了,双手递于珣烈。 柳央的声音轻轻,能听出里头带着一丝不安和忐忑。 不知道怎么才能取信于珣烈,担心他会因此而迁怒家人,她唯一可做的就只是重烹一些食物,以味道来告诉他,柳家的甜,和桌上菜品的差别。所幸珣烈的排场大,下人细心。画舫中有许多时令水果和多种酒类,还备有一些调料,可让人按口味调弄,她也不至于犯无米炊的难。 珣烈尝了一口,先是微眯了眼,然后就是惊喜。 初入口的时候,珣烈还能尝到原本厨子所做的味道,可是细品之下,甜中带了些若有似无的果子味道,果类的的清新甘香,慢慢在口中绽开后,还能尝出属于酒类的醇厚口感。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ρo1捌è.coм 015赞赏 珣烈连食几口后,笑得开怀,指着另一样还在炉上烹煮的说:“央儿,那个是否味道更好,快递来与我尝尝!”珣烈多变,柳央见过他笑得冷,笑得邪,笑得x有成足,甚至b她欢爱时笑得淫靡……可就是没有看到过他这样毫无机心算计的展颜大笑…… 他样貌俊美,五官丰挺,此时笑容朗朗,眼中似有细碎星光……柳央和他离得近,将这个笑容尽收眼底。她有着片刻的恍惚,心里冉冉浮升出一句话:这人,长得真好看…… 她这瞬间的闪神,却也被珣烈看在眼中,于是他爽朗的笑中多了些促狭:“秀色可餐否?” “啊?”柳央愣是没有跟上他的思路,大眼忽闪了几下,全是不解。 珣烈干脆就将整张脸凑到柳央面前,几乎鼻尖贴着鼻尖,唇与唇之间,也不过间隔一指距离,他的呼吸热热地拂在她的唇上,带着酒的气息,引发一阵火辣辣的酥麻感。 “央儿看我,是不是就不饿了……那我可得好好再喂喂……” “唔——” 在柳央还在为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心慌脸红,没有细想他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时,就被他的唇舌侵占,只能发出唔哦的喘息声。 他的舌渡过来的味道,与她方才浅尝试味时又不同,更为强烈直接。柳央并不擅饮酒,用酒来烹煮食物,仅是因为需要冲淡原本的重甜,才挑了较为辛辣的一种。这时珣烈嘴对嘴地对她哺食,唇舌交缠避无可避,她咽下食物也咽入了酒的辛辣,很快脸上不知是因羞还是酒意,映出一片樱粉。 珣烈满意了,这般yan色,才是他想为柳央沾染上的颜色。 考虑到柳央并没有如何进食,他恋恋不舍地放弃继续与柳央嬉戏纠缠。就着两盘柳央烹煮的菜肴,一口一口地喂她,不时又冷不妨吻上她的小嘴,从她的樱唇中抢下一口吃食。 他这般游戏着喂她,柳央又气又羞又恼又怕又恨,却又无法可想,不敢拒绝,也就有些放任自弃地由着他。心想他这般戏弄于她,想必也不再着恼,也不必担心他再对她家人不利。 于是这一顿饭,柳央所烹煮出来的两道酒肴,多半进回了她自己的肚腹。而珣烈并不怕原来菜品的浓甜,虽然大爱柳央烹出的味道,可更怕柳央饿着,也就将就着将原来的菜品,多少吃了些管饱。 在柳央被酒意弄得熏熏然,头脑和动作都略为迟缓不复敏锐下,珣烈搂着佳人,可算得上是随心所欲、意气风发。湖光山色,秋景怡人,在珣烈眼中皆不及怀中的佳人可人,醉翁之见不在酒,感觉份外开怀。 于是这一场府内游湖,倒也算得上喜乐融融,心怡意满。 自从那一次游湖后,珣烈迷上了柳央的手艺,只要他在府里用餐,必然就让人知会柳央,去替他烹煮些小菜备上。说是要尝她的手艺,可他也怕让柳央累着,连连从外寻了三、四名年轻厨娘进入王府,在柳央居住的院里,开僻了一处小厨房,让这些厨娘呆在那儿给她打下手。 柳央以往整日在王府中过得十分痛苦,不是偷偷以泪洗面,就是为家人、表哥担惊受怕、胡思乱想。有这份差使在身上,一日两顿饭地忙碌,倒也好打发日子,强打起精神,向珣烈要来许多食谱书籍,专心地钻研厨艺。 不管珣烈唤不唤她,柳央都觉得做饭,能让她心情沉静下来,于是十分用心。 只要珣烈在府中,就能吃上柳央精心烹煮的美食。 一时之间,两人倒也过了一小段平和相处的日子。 【求收藏,求珠珠~~求关爱~~】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ρo㈠捌è.coм 016不耐烦 这日珣烈在府里得了空,在书房里被上门诉苦的右丞相逮着,和他罗嗦了半天。 听着右丞相没完没了地说左丞相的坏话,珣烈分了神,想着柳央此时不知道正在干嘛,她知不知道自己今日在府里…… 珣烈最近为了朝堂上的事情,累得几乎脚不沾地。一、两日里才得空回家一趟,也就是为了赶回来好好看看柳央。因为没有时间细哄,总是借了要吃她做的菜和点心为由头,让她放下防备。这一来二去,也果然颇见成效,柳央本来就不是个多心的人,对他也渐渐也不再是一味的害怕,慢慢可以浅聊几句,不时也会露出个微笑以对。 今日珣烈难得在家,却又被人堵上门浪费时日。 这右相素来和左相不和,这一次来告状,半是占了理,半是泄私愤,说了老半天还不见完事。这么个发须皆白的老头儿,如此缠人,难得偷闲一日,却不能去找他甜美的央儿,珣烈越听,脸色越发不见好,渐渐不耐烦起来。 右相是两朝老臣,平日里托大惯了,多是他人对他阿谀逢迎居多,多年下来变得不太会看人脸色了。于是一点私怨被他翻来倒去、没完没了地说,光顾着自己口沫横飞地喷,茶水喝了几盅也不懂得收敛。 只见他喋喋不休地指责左丞相纵子强抢民女,非要从珣烈这儿得一个旨意,将左相一家严办不可。 当今皇上年幼,又无太后g政,整个朝堂均是珣烈一人说了算。左丞相这次被右丞相逮着的,是他独子强占民妇为妾的事。要说办左相一人也就算了,可是右相越说越往大里牵扯,似乎要以此为由一洗朝风,将朝里京官有此陋习之徒,一网从掀。 此时珣烈终于忍无可忍,拦下了右相的话头,扔下一句此事不妥,就冷着脸将人打发了去。 一直候在他身侧的幕僚送完右相归来,看到珣烈手抚右相递来的多名官员参奏,脸上一派沉思中透露了些许不悦。珣烈将奏折往下一摔,说:“立刻去查这事是谁进的言,让这老不休除了逮他的政敌外,还扯上这么一大勾人。” 要严惩左相之子犯事不是问题,以此肃清朝野取政绩,也不是件奇怪的事。可这里面不乏右相自己一派的官员,这就是一个问题了。 那个说服右丞相壮士断腕的人,珣烈要知道他是谁。 处理完这些烦心事后,他像是一刻也不能再缓的样子,急匆匆就往柳央所住的院落而去。 柳央这个时候,正在小厨房中制糖。 她在家的时候,闲暇时候并不多,柳大商人夫妇只有这么一个嫡女,自然看得如眼珠子一般的宝贝。女儿从小就许了人家,虽然说是姨表至亲,可也怕她拢络不住公婆和丈夫的心,故两老没少在她的教养上下工夫,琴棋书画厨艺烹茶那是样样省不下心。 也不知道是遗传还是天x,柳央其他的都不见出众,可是厨艺却是真真长了本事。 她烹制点心一流,其他的菜品也很拿得出手,这和她真心喜欢下厨脱不了关系。 现在在王府里,坏了名声……柳央不无讽刺地想,这下好了,也不用担心以后如何讨好公婆、丈夫了。只是成日闲了下来,除了看书以外,她就是泡在小厨房和厨娘们探讨厨艺。 柳央最喜欢的,还是做甜点。 好的甜食不仅需要好手艺,所用的糖也不能马虎,柳家制糖也是有自己独门秘技的。 正好王爷好甜食,王府里别的不提,糖和各种花蜜、果蜜的种类那是份外的齐全。 此时柳央正取了四、五种不同的果蜜,逐一加入不同份量的g花,再取来熬好的蔗糖汁,细致地调配。小枣及几个厨娘,还有王府派来的几个丫鬟全都没有闲着,跟在一边打下手。柳央脾气很好,耐心也足,一边制糖,一边向她们细说每一种糖和蜜的特x,配上哪种花瓣才能味道更佳。 【看在我这么勤快更新的份上,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17来者不善 “小枣,将这套瓷碗放井水里澎一个晚上,明日再用来盛这碟凉糕……”略一停顿,只听她的声音略略低了下去:“如果明日王爷会在府里的话,就给他盛了,送到书房里去……” “我竟不知,王府里来了如此手巧好颜色的厨娘。”一个柔如水,娇如蜜的女声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些许感慨,再添了几分潜藏的高傲:“天香楼的厨子,越来越色香味俱全了。” 柳央眉头微微一蹙,直起腰转身,见到一长相娇媚柔弱,带着三分病色妆点得有如弱柳扶风,却又偏要一身盛装的少女,被几个脸色高傲的丫鬟婆子拥着站在小厨房外的院落中。那儿有一凉亭石桌石椅,两个丫鬟正带着挑剔的神色,摇头啧声,仿佛觉得太脏了无从下手打扫。 小枣胆小,挨近柳央身边,怯怯地唤了声:“小姐……”这丫头觉得王府中但凡是个人,都b她俩这被掳来的人要尊贵,哪怕珣烈对柳央多有疼宠,下人们也从不敢怠慢,但明眼见着来者不善,她就怂了。 柳央则不然,她也怕珣烈,但她是担心珣烈对她家人不善,而非屈于权势。 于是她淡淡地说:“这是小厨房,院落也是个人居住的院落,这位姑娘特地而来,想必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出言讽刺呢。” “大胆,这是雪歌县主,烈王爷的义妹,你一个商家女,敢对县主不敬。”但凡娇小姐身边,总得有几个泼辣的丫鬟,站出来指着柳央斥责的,就是个泼的:“这是王府的地方,县主身份尊贵哪儿不能去,不是什么下贱胚子就能端着架子划地盘的。” 好吧,柳央背脊挺得更直,捻了捻手中残留的糖粉,目光清正地看着那位一言不发,娇滴滴任着丫鬟发作她的雪歌县主:“县主身份尊贵,我亦是好人家的女儿。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得问王爷,他是主人我是客,若主人要逐客,只要亲自来说一声即可。若主人并未恶客,那么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轻贱的。这位姑娘最好慎言,一莫w了主人的名声,二别w了我的耳,三莫丢了贵主人的气度为好。” 虽然她是珣烈掳来的,但是珣烈本人对她是客客气气的,哪怕有时候会对她动手动脚w她清白,但在人前从未尝试过不给予柳央尊重。 不管这位雪歌县主是什么身份,柳央也都不惧就是了。 如果珣烈恼了她出言不驯,尽可以赶她离开,柳央虽然自觉清白有w,不再有颜面为陈家新妇。但此后去陈家取回婚书,一别两宽,回家当个老姑子相信父母也不会嫌了她。 待父母百年之后,寻一间有瓦小屋,或出家为道为尼,总不能无路可退。 所以柳央一点都不是虚张声势,她是真的不惧。 那泼辣丫鬟到底惧怕珣烈威名,知道这王府还不是雪歌县主当家的地方,闻言又惊又怒又无话可回,不由扭头看向自家县主。 雪歌县主拿起雪白的手绢掩唇轻咳了两下,仍就娇怯怯地说:“义兄大才,不拘小节。府中内院向来疏于管理,以至于不管什么人都有这底气嚷上几声,我这当义妹的,心里也相当过意不去……”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拿眼尾斜斜地瞥了瞥柳央,似乎在暗示柳央就是那个乱嚷的什么人。 柳央不接她的话,静静看着这位雪歌县主表演。 珣烈来得很巧也很早,正好和那位雪歌县主前后脚到,将柳央稍早之前吩咐小枣要给他送点心那番话,也听到了耳中,听着心情大好。这雪歌县主是他n嬷嬷的遗孤,当年他n嬷嬷和n兄都随着前太子和太子妃遇难,留下雪歌一个孤女,被他认作了义妹。 雪歌向来对珣烈有情,可惜珣烈一直与她无意。 她的县主府就在珣烈王府附近,闲时也经常来串门逛园子,所以今天忽然跑来找柳央麻烦,守门的军卫也没有多想,并没有特地向珣烈汇报。 【继续没啥人看也勤快地更新~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18护犊子 雪歌为难柳央,带来的人更是刁钻傲慢,原本珣烈就想出来呵斥。他心尖上的人,哪容他人侮辱,哪怕是一同长大的情分在,也无人可以越过他对柳央不敬。 可偏偏在他抬脚的刹那,他看到了柳央挺直了背……于是珣烈在月亮门边上不过堪堪伸出半只脚,又收了回去。 无人查觉他的到来。 果然柳央没有辜负珣烈的期待,说出一番主客论,不卑不亢,没有因为雪歌的身份以及态度,失了方向和分寸。 珣烈的头脑被朝堂的事烦扰多日,只有见到柳央的时候,才能彻底地缓下来。明明雪歌和柳央面对面时,柳央坚定自强,雪歌娇如弱柳临风。可珣烈就只感觉柳央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像她的人一般,甜得很是怡人。 “这些日子冷落了央儿,不想央儿还想着为本王做点心,本王甚是开怀。”珣烈含笑步入小院,不动声色地看到原本说不过想动手的雪歌身边的婆子丫鬟们,面带惊惶,彷然垂首瑟缩。 柳央身边只有小枣和两个新进府的厨娘,如果动起手来,一定会吃亏。 珣烈暗自添了想法,以后要在园子那头就增加守卫,不管是谁,没他的同意,都不允许来到柳央的院子。 雪歌身边人都很害怕珣烈,雪歌自然不会。 看到珣烈走近,她娇弱地服了服身,声音软绵绵地唤:“义兄。” 柳央看到珣烈突然出现,呼息乱了两下,很快又颈肩锁得更直,输人不输阵,就算她对他的义妹不敬,那又怎么了,她并无过错,不该心虚。 珣烈看她这样,就知道这丫头没将他刚才的话听进去,听不出他对她的宠爱和维护。 他径直走到柳央身侧,执起她紧垂在身边的手,感觉她握着的拳头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后便松开,摸了摸软呼呼的手心,果然,有掐出来的月芽形的指甲印。 他暧昧地用手指去抚她的掌心,和她并肩站着,懒洋洋地看向雪歌等一行人。 “怎么,你们是迷路了还是存心找本王的麻烦,特地来给本王的心上人不痛快?”他笑容清浅,俊脸容光大盛,却目光清寒:“谁给你们的胆子?还是说,目的是剑指本王?” “义兄!”雪歌难以置信地惊呼,这是她母兄逝世后,第一次被珣烈兜头脸给的难堪:“雪歌一心敬仰义兄,怎会找义兄麻烦,这实不能够!” 柳央也咬唇瞪他,又觉得太过大胆怕惹他不悦,眨眨眼压下心里的荒唐和慌乱。 心上人……这人好会胡说八道……好厚的脸皮! 她不b他,听了这番话,哪怕明知道他是胡说八道,也是烧烫了耳际脸颊,有些羞,又有些痛快。 任谁,看到来找自己不痛快的人吃瘪,心里都会暗爽。 柳央在心里暗自提醒自己,她的高兴,纯粹是同仇敌忾,不是因为珣烈明着护她,绝对不是。 雪歌的解释,丝毫没有打动珣烈。 他仰头看向小院四周高大茂盛的百年巨树,那些树的树冠密集,几可遮天,围着柳央居住的抚柳居,所以这里份外荫凉。 “以后,谁敢对央姑娘不敬,直接s杀。”他不知对何人说话,却听到树上有年轻男子的声音作答:“属下遵命。” 珣烈满意了,低头问雪歌:“你,明白没?” 雪歌的脸,这时真是苍白到了极点。 她这个县主的尊位和封邑,全赖母兄为皇家而死的哀荣,也是珣烈可怜她幼年失怙,才将她认作义妹。 她一腔柔情尽牵珣烈,可珣烈从未给过她一分期望,在雪歌以为,珣烈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的时候,听到他抢了一个商家女回府里,还是在人家成婚的路上抢的。 雪歌来之前就花钱和王府里的下人打探过消息,知道这商家女一天到晚就窝在她自己的小院里做吃的,估计就是用厨艺收买了珣烈。别人不知道,雪歌可是非常清楚,珣烈的味觉有损,合心意的厨子有多重要。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019维护到底 而且这个商家女的身份……杨柳居这个甜点招牌,雪歌想起小时候,她娘和她哥还在,她总听她娘嘀咕什么殿下今天又跑出去买甜点了,也不知道那家“杨柳居”的点心有什么好的之类的话。 所以,雪歌明知道跑过来有风险,也已经有心理准备会被珣烈指责,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珣烈出来时,她还能镇定自若。 可现实还是重重地刮了雪歌一个耳光,珣烈竟然下令暗卫,还有下次的话直接s杀……这是连她母兄的情谊都不顾了,就为了一个商家女? 这事透露出来的信息,b珣烈之前说的什么心上人的话,让雪歌更难接受。 柳央见那位雪歌县脸色变得苍白,更显病弱,气苦痛心的模样让她双目盈泪,含着眼泪也似不敢和珣烈对视,像是这样正面相望会显得她和珣烈高对抗一样。 只是她不敢看珣烈,却敢瞅着柳央落泪,一副被柳央欺负了的模样。 柳央避开雪歌盯过来的眼神,那种柔弱的欲语还休,引发了同为女子的柳央的同情,但情绪和现实是两回事,柳央知道自己没资格同情他人,雪歌也并不需要自己的同情。 要论悲惨和身不由已,柳央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雪歌气苦,这商家女竟然不接招。 她已经想好了两套应对,如果柳央不忍,那她就会立刻和柳央亲亲热热地论起姐妹,拉近关系以谋日后相处;假若柳央恃宠生骄,随着珣烈的话对她不敬,雪歌也会顺势再悲怜一些,以自身的良善柔弱,来让珣烈看清楚柳央上不得台面的骄蛮…… 可是,都没有。 雪歌不得不主动出击,伏下身对柳央行了个大礼:“不知姐姐原是王爷的贵客,更不知姐姐是王爷心尖上的人,雪歌多有得罪,希望姐姐不要见怪。姐姐厨艺出众了得,雪歌自小不通厨事,实在心生向往,姐姐如居王府觉得无聊,雪歌愿陪姐姐一起打发时日,不知姐姐可否原谅雪歌,给雪歌这个机会?” 柳央眨眨圆圆的眼,这位雪歌县主的能屈能伸让她是大开眼界。 “我每日看书习艺,就不搅县主了。” “本王霸道,央儿只需见我就好,天色已晚,府里要关门谢客了,你们既然识路,本王就不送了。小枣,替你家小姐送客。” 一前一后柳央和珣烈同时出声,一个是婉拒,另一个直接赶人。 天色已晚?有人忍不住抬头看着正空高挂的太阳,可也不敢反驳摄政王睁眼说瞎话。 小枣有人撑腰自然胆气壮了,摆摆手引着雪歌县主一行人,指指门外:“恭送县主。” 等上门的恶客都走了,珣烈挥挥手让小枣和厨娘也赶紧离开,别打搅他们的二人时光了。 等到丫鬟厨娘全都往外走了后,珣烈整个人贴近了柳央的背后,声音在嘴里含着像打了个转般呼气着出来:“原来央儿这么在乎我,已经为我准备明日的点心了,真是让我喜不自胜,有些受宠若惊了!” 他是带着笑说的这话,可见实在是真心欢喜。可柳央仍然僵直了身体,刻意让自己忽略背后贴上来温热结实的躯g,以及小枣匆匆离开前那担心的一瞥,认真得几乎有些呆板地回:“王爷说笑了……” 幸好珣烈从背后拥来,没有看到柳央的正面,她本来就已经因为雪歌的出现,陷入一种自哀自怜的情绪。虽然说今天赶走了一个县主,怎知他日不会有更多的贵女出现,珣烈是天潢贵胄,自然是想赶谁就赶谁,可以随心所欲。而她柳央徒有一点傲气,却仍然要借助珣烈所谓的宠爱,才能保持应有的尊严…… 而且珣烈这话在柳央看来,实在是说得可笑。 在这个王府中,在这样的生活里,她做出来的点心,不献给王府的主人珣烈,她还能送给谁去品尝? 没有自己的亲人长辈,也不能送给侍候自己的仆役们,生怕让珣烈知道引发他的不满。如果不倒掉,就只能讨好似地往他那儿送。 这让柳央感觉自厌,也让她份外感觉可悲。 【本文好凉啊,之前码无逻辑大肉文时,总看到有宝宝问是不是1v1啊,是不是处啊……等到我码甜宠文时,好凉……哈哈,难道我只适合码h暴大肉np无逻辑乱炖?喜欢本文的人除了456小可爱外,还有吗?在哪里?继续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20亲近() 这样的日子没有盼头,却不得不为之,因为她在乎的亲人,全攥在他的手中。只要他一个不高兴,微一用力,他们就会有骨断血流的危险。 小枣之前站在她的侧面,自然是将她低头伏下的面貌看得清楚,才会有那样担心的一眼。 “王爷,厨房里脏乱,请到院子里坐下,让柳央换衣梳洗过后,再陪王爷说话。”她头伏得更低,侧开脸不愿被他瞧见此时的沮丧,带着掩饰的意味,希望能打发他出去,让她做好准备再去面对。 “不脏,央儿很干净,嗯——很甜的味道,我喜欢!”在没外人在,又不动怒的时候,他会放下王爷的身段,宠着她,讨她欢喜。 他连连在她颈间深嗅,呼吸吹拂她颈后的绒发,让她感觉很痒。 因为要下厨,她的头发全部用纱巾挽好包裹起来,露出白皙优美的颈项。 珣烈嗅着看着,突然就情动了。 “央儿既然想要梳洗一番,那我就陪央儿去细洗好了。”他从后一把将她抱起,发出爽朗的笑声,往外大声吩咐:“来人,预备好温池——” “呀——”一声惊呼,柳央突然被离地抱起,下意识地搂紧珣烈的肩颈,花容受惊失色,也无所谓担心露馅了。 柳央对珣烈的态度一直是驯服的,只是略略在他的臂弯中有些发抖。珣烈现在心情正好,她的发抖在他的眼中,自然也成了害羞而不是害怕。 在珣烈看来,他的央儿是甜美而羞涩的,现在却懂得主动为他制送点心,让他感觉她的心给自己捂热了,有些得来不易的惊喜。明明这阵子他为了国事,冷落了她,女人的心真是奇妙,远了些,以为她会不悦,却没想到反而得到更多。 这让珣烈若有所思,也若有所悟。 他安排柳央居住的这个院落中,有着一个奢华的净室。里面的温池如果不是浅了,足以让人在里面游玩。当初设计这王府的匠人非常有奇思妙手,池里的水,是从炉房里直接有管道相连,不用担心会因为泡久了而变凉。 温池上漂浮着一些新鲜的花瓣,有淡淡的香气被蒸出,和水雾一同萦绕在整间净室中,让人有一种仙境莅临的假相。 珣烈抱着柳央进来,屏退了想要侍候两人入浴的丫鬟,轻柔地将柳央放到池边的软榻上,开始以一种怜爱的姿态替她宽衣。 柳央依然是带着隐忍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脸也一直低垂,不愿意和珣烈四目相对。 她现在全心全意地将心神放在自控中,注意力和意志力全部放到抑止自己的反应上。否则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跳起来,拔腿就逃。 那一日过去后,柳央虽然有着已经失贞了的觉悟,可必竟是晕过去的时候,过完了最痛苦的阶段,最近珣烈又忙得顾不上她,她着实松了一口气,完全没有做好再次面对这事的准备。 可已经由不得她了,很快,柳央就被脱得只剩下肚兜和亵k,对着珣烈裸露的胸膛。 珣烈留着柳央贴身的小衣,不是决定放过她,也不是要营造什么情趣,只是在这样热气盈袅的所在,还是生怕柳央会着凉。 柳央皮肤白,被净室中的热气一蒸,又恰好因为坐在榻上的高度,她低着头,近距离看到的是珣烈光裸的小腹结实的肌理线条,脸上轰然染上红晕。 从小到大,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纵然和珣烈已经有肌肤之亲,一样羞得不欲见人。于是柳央慌乱间扭头便趴倒在榻上,双手捂着脸不愿再起来。可是她只顾着羞愤,遮实了脸,却没料到这个举动,却恰好将她似雪般白的背部,全部呈献在珣烈眼前。 很快,珣烈将自己脱得也只剩一条亵k,裸着上身站在榻前,俯身看着柳央,越发觉得对方像玉做的人儿,晶莹雪白得不掺一丝杂质。 那微微颤抖起伏着的美背线条,精致的蝴蝶骨,引得珣烈情不自禁地在上面连连吮了几口,瞬间留下几个浅红色的印记。 “啊——”柳央轻轻浅浅地发出惊呼,像是被他火热的唇吮烫着了。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ρo1捌è.coм 021共浴() “央儿,你真甜,这些日子无暇和你亲近,让我实在想念得紧。”珣烈整个人靠压在柳央身上,看似压制,却很好的控住了力道在柳央身边着力,实际只是贴着。胸膛热热地贴合着她的背,厮磨之下,舒适的感觉让他发出赞叹的气音。 他身随情动,欲望早已抬头,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yy地灼在柳央的臀部,挤压着、硌着她。 “好央儿……”他在她身后每往她的身体吻啄一下,便发出一句赞叹,像是怎么也尝不够她。 开始的时候,柳央一直害怕、忍耐得发颤。可珣烈的唇如冬天的阳光一般暖哄,舌头又如蛇般灵巧湿滑,很是温暖。他舔弄着她的肌肤,轻啄细吮,让她细嫩的皮肤发红,逐渐升温。她浑身燥热,随着他吮吻所到之处,敏感得不像话,麻痒中带着微微刺痛,却恰像是她此时正需要的,恰到好处的缓解了一股莫名升发的焦躁感。 珣烈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她肚兜的系绳完全解掉,此时正覆在她的胸前,轻肉慢捻,温柔缓慢得让柳央几乎受不了。 说实话,柳央宁可珣烈是暴风狂疾一般的无情掠夺,那样子她才有理由守住身体的反应,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受到逼迫而不得不为之。 可柳央模糊朦胧间很是明白,身体的焦躁,并不是因为这全是厌恶导致。 身体越来越热,脑子也渐渐这样的厮磨下迷糊起来,慢慢的,似乎所有的感觉都只集中在珣烈与她接触的地方,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熬人。柳央觉得自己像被架到火上去烤,翻来覆去只觉得煎熬,想逃开,又恨不得一下子焦透算了,省得还要费神挣扎。 再也忍不住,她从咬紧的唇畔逸出一声呻吟,娇弱的y唔声吓着了自己,却取悦了珣烈。 珣烈笑的时候,身体微微震动,带动着她也跟着抖动起来。他的笑声清朗,与他清冽的男子气息混在一起,扰乱了柳央的心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他真正的触碰到她时,已经不会让她厌恶得想要死掉? 她悲哀地发现,不仅她的心没办法单纯地恨他,连身体也逐渐开始无法对他抵抗。 这一个念头吓到她了,浑身颤动了一下,这次发抖让珣烈也感觉到了,他关心地问:“央儿冷了?那我们先去洗个澡,身上很快就会暖和起来。” 柳央根本没听清珣烈说什么,只是胡乱地点头,心乱如麻。 他想为两人除去身上最后的屏障,柳央抓着他的手,央求道:“王爷别——”她腮如红霞,水眸朦胧,声如蚊蚋。 “央儿害羞了?” “嗯……” “好,就依你,穿着。” 戏谑的笑语,带着浓厚的宠溺色调,此时珣烈对柳央,几乎可称得上百依百顺。 珣烈抱着柳央顺着池边滑入温热的水中,从牙缝里发出“嘶——”的一声,脸色有些精彩,他因为佳人在怀,欲火正敏感昂扬,乍一下碰上热水,那处实在被烫得不太好受。 其实这池水温略高,对上这秋凉的光景却很是合适,人泡在里面不一会,就会感觉通身舒畅,驱了凉气。 柳央看到他的脸色怪异,有些好奇地问了声:“王爷?” “水有些烫,我没事。” “哦……”柳央讪讪地顶着个大红脸,被他弄成四目相对抱了满怀,觉得无话可说份外尴尬,于是又犹犹豫豫地问:“很烫吗?要不,王爷先上去,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她在珣烈怀里微微扭动,想挣开去,他却不让,支着她的颈,用拇指来回爱抚她的唇,额头顶着她光洁的额,近在咫尺地问:“没事了,央儿这是关心我?” 两人极近,四目相对,柳央越发觉得珣烈的眼,如两汪漆黑不见底的深潭,虽有细碎星光,可是深不可测。这样的目光,像是能够穿透人心,让她不由自主被威慑,不敢有所抗拒隐瞒。 “嗯……”于是她屈从了,垂下目光。 【隔壁乱炖大肉文《大安国的帝姬》珠珠满百加更了~~什么时候这个文能珠珠满百呢?一百头猪更一章1po币章,希望宝宝们给我这个机会,抱拳~~继续吆喝~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22痒……() 其实只是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时刻,像是必然会问出刚才的话,柳央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关心。只是觉得不是也得说是,这样的话,才能给自己和家人换来平静。 她时刻不敢忘记,不能反抗,反抗的后果是祸及家人。 “好央儿!”珣烈不知道柳央心里真实所想,今日频频被她的举动取悦,激动得一把吻住眼前花瓣似的小嘴,将舌头温柔地探入去g她的舌。心里想的都是她如何能这样可爱,恨不得将她肉碎吞进肚子里……动作恰恰和心思相反,份外地温柔,像是重一点就害怕将柳央碰碎般。 很快,柳央便软在他的怀里,任他上下其手地肉捻爱抚,在他的怀里像水里的鱼儿一般辗转,发出细碎和忍耐的y哦。 珣烈的手,从湿透贴服的肚兜下摆抻进去,握住软滑丰弹的一边绵乳。他用拇指和食指夹捻起上方的樱尖搓弄,不一会儿,就将原本半软的顶端弄得如豆儿般y起。柳央的胸乳十分饱满,又滑又结实,形状姣好地往上翘着。湿透的肚兜已经半透明状,贴合她的身子,完全遮不住任何春光。 珣烈的拇指每搓弄一下y透了的乳尖,柳央总会在他怀里大大地颤动,像是被惹得实在受不住,想要挣脱开去。 “疼?”他微微用力搓弄着问,还意有所指地捏了捏乳头,不容柳央装傻,不知道他所问所指何事。 胡乱地点头,大口喘气,柳央也分不清算不算是疼。疼的感觉是有,而且不仅是他弄着的乳尖,连带着整个胸乳,也沉胀着微微有些麻刺的疼痛。珣烈的手除了对尖端的樱果儿施力玩弄外,对下方的饱满却很轻柔,她说不出口,总感觉除了n尖尖外,下头的软肉也需要他用力的抓肉几把,才能抒解这份怪异的不适。 说不清道不明,似麻非麻,身体带酥,说痒又不得真切…… 所以,能确定的那gu微微的疼痛,反而不是她觉得最难受的。 珣烈会错了意,以为柳央乳尖实在是太过敏感,他手劲过大,她真的被自己弄疼了,于是也不敢发力了,手越发放轻。柳央发现胸前的饱胀感更难受了,像有许多蚂蚁在爬、在咬般,让她想哭想闹,十分难耐。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好出言恳求,让珣烈遂了意,于是在越发紧迫的难受劲儿下,小腹深处也开始麻麻酥酥地有些不适了。 还是那说痒这又不是痒,在温热的水环绕之下,柳央感觉到腿间仍然有些暖热的润意,从不知名的深处涌了出来。 很难受,很难耐,让人不是寒冷也不是害怕的,却一个劲地想打寒颤。 柳央她本质上仍然是个雏儿,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因为她对珣烈太过害怕,碰上他就本能地全心关注起来,不敢分心他想,自然身体的感觉也就份外清晰。在她初被抢来王府时,珣烈又曾多次对她身体开发调教、把玩,其实柳央已经隐约尝到了情欲的味道。 那时候,珣烈的动作饱含征服的意味,虽然没有对柳央造成实际x的伤害,可是也有造成一种被折磨的痛楚和y影。 今日,珣烈因为心情大好,一径的温柔体贴呵护,柔情备至,大出已经神经绷紧提防的柳央意料之外。而她又已认为自己失贞于他,心里隐隐有了认命的打算,早已准备了盲从和隐忍痛苦,此时他的柔情宠溺,则显得份外鲜明。 没有预料之中的粗暴,没有再拿她家人来做威胁,一切,显得宽容和易相与。 所以柳央的身体,先于她的理智一步放下了提防,很轻易地被纯感观地撩拔了起来。 热气熏人,身体的感觉折磨人,珣烈的环抱紧搂、身体交缠厮磨在一起,反而是最莫名舒适的一份接触了。于是在不自觉中,柳央紧靠了他,连腿间烙热着她让她不适的昂扬,也被她收紧双腿夹在了中间,微微地磨蹭着。 这些行为,全都是她没有察觉之下的自然反应,可是珣烈发觉了。 柳央她……湿了……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来了,留个爪印可好~】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23情动() 珣烈本来就在满足自己的冲动,和耐下性子挑动柳央的情欲,这两个思想中徘徊着。柳央的身体是很敏感的,从她每次被他爱抚和亲吻之下的颤动就能发现。正因为她是敏感的,以前珣烈才会为柳央一直不能做好接纳自己的准备,而焦躁。 而此刻,她竟然在他的挑动下,湿了? 珣烈心中一动,一手环压着她的背,另一手就顺着她背后脊梁处的小g0u一直划下去,探入同样湿透贴身的亵k里,从后以指尖往前划到她gu后双丘的中心。 那润软的中心地带,伸指探去,是有别于清水感觉的滑腻sh泽。 这下珣烈可以确认了,柳央的确是已经为他情动,身体开始自主回应他的欲望。 他没有细想这里的缘由,此时正好趁热打铁、机不可失,一举扒下了那湿软的布料,将之弄到柳央的腿弯处。然后他再迅速回手撕开自己的裤子,笔直翘起的欲j热腾腾地竖着,向前探到她的gu间,打算寻门而入了。 柳央迷迷蒙蒙间,感觉出了不适,下身最敏感麻痒那处被撑开,入口处,有胀满到极致的疼痛。 又大又胀又热又y的东西,打算入将进来…… 她的神志,被这份不适弄得迅速清明起来,低头一下,那笔直粗长的家伙正抵在自己的腿心柔软的花间,浅肉色光滑的蘑菇头已经将那羞处分开,入了浅浅圆圆的半个头部。 “呀——王爷,不要!”柳央顿时害怕、激动起来,手忙脚乱地挣扎,用手去拨,想将他下身连接着自己那根肉j给拔出来。 珣烈正一心一意地准备入巷,已入了大半个圆滑的蘑菇头t,被她紧窄带阻力的嫩处夹得好不痛快。突然听到她略显尖锐的惊呼,感觉到她的抵抗,略惊之下,两人相连的地方便又脱开。 紧要关头落了空,又见她慌恐惊得蔌蔌摇摇地直抖,珣烈就有些不悦,可还是按奈住性子,哑着声音问她:“怎么了?” 柳央小声地呜咽着,小半是害怕大半是羞愧,觉得自己竟然沉迷到这种不管不顾的模样,很是打击和自厌。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表哥,本来打算着身子可以交出去,可是心是不允许乱的,现在却……胡乱地用湿漉漉的手肘捂着头脸,一时间便哽咽哭泣起来。 她怎么会如此意乱情迷?一想到自己不守妇道的情态被珣烈尽收眼底,之前想好的不抵抗什么的,全部都混乱得不知道飞哪去了,满心思都是羞苦愧疚。 珣烈不知道她心里的无奈和气苦,却看到她这副柔然混乱的无助,心里便又软了下来。 “好央儿,乖央儿,莫哭,是不是我用力过了,弄疼你了?” 两人本来是搂抱在一起的,她刚才挣脱后,就往后靠,住池边走了几步,和他完全地分了开来。珣烈一边放柔了声音好言相哄,一边伸手去将她又拉回了怀里,一手安抚式地来回抚摸她光滑的后背,另一手去拉开她环紧头脸的手,去看她的脸色眼神。 柳央脸上sh湿的,分不清是手上带去的水还是泪,鼻头有些发红,眼里噙着两汪泪要掉不掉的,更显得眼睛圆亮得惹人怜。被扯开双手强行对上珣烈征询的眼神,她哽咽着不知如何作答,又不敢不回话,气息一促,竟打起嗝来。 “咳咳、我、那个、我、呃——”呢呢哝哝的,她急了个乱七八糟。 珣烈看她这样,更不忍心呵责了,强忍因欲望紧绷带来的隐隐疼痛,他开始为她找寻理由:“真弄疼你了?” “你是不是害怕了?” “央儿莫怕,是我不好,的确是我太心急了些……你太甜了……” 这样自己连着几句话下来,珣烈也想到这必竟是柳央的初次,她还是处子。这样探入一些就疼得发慌,如果自己真的只顾痛快在此要了她,怕是会给她带去很大的伤害。 毕竟是初夜,难道就在这温水池子里头交代了吗? 如果说一开始珣烈对柳央还有些轻挑,只是单纯因年少时的记忆,以及感觉她十分对味,想着将她收房,哪里吃掉也无所谓。现在相处久了,难免就有些顾首顾尾,想要她,又觉得不该如此慢待了她……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ρo㈠捌è.coм 024不忍() 【感谢每天来投珠的两个小可爱!继续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珣烈越想越不忍起来,先是心疼的感觉泛起,然后又觉得自己的确有b她之嫌,带了些许歉意细细地吻她的头脸,喃喃地说着安抚她的话。 “央儿不怕,我不b你……” “放松,附着我,莫怕……”他再次伸手去捻她下身的软处,不容她扭动拒绝,却是找到含羞带怯的那软核珍珠,不容它躲藏,用拇指打着圈儿,一紧一松地将它捻动起来。 “王爷,不要,我好难受——”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柳央惊叫了起来,她顺着他的话意求饶,不明白他明明是打算放过她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腾她。 “傻央儿,这样子并不会让你疼,只会让你快乐。”他笑了,另一手制住她的身子,丝毫不放松手下的动作,带着浓浓的怜惜去吻她,权当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般来宠爱:“放松,你会很快乐的,相信我……” 柔软的珍核开始yy地从护着它的蚌瓣处冒了头,珣烈继续急而有力地按压捻动着,并且就着她逸出的润意,用修长的中指按入她的体内。 珣烈的指节虽因习武而带了薄茧,可必竟从小养尊处优,修长而并不粗壮可怖。她又已经被挑动得足够的湿润,所以被他的手指破开探入,柳央虽然产生了饱胀堵塞的不适,却也不会过分的疼痛。 模仿着交合e的动作,珣烈的手指有力地进出,配合拇指的动作,很快就让柳央的身体一败涂地,达到了最刺激的快感巅峰。 “啊——”她长长的呻吟,吐出一口气,瘫倒在他的怀中完全无法动弹,只有夹着他一指的身体深处,仍在一抽一抽地痉挛抽搐着。 柳央泄了身子,软成一汪水般,任着珣烈摆弄。 珣烈把她给侍候了透,自己却一路强忍着y得生疼的欲望,这看得着摸得着但吃不着的痛苦,对他这种精壮男子来说,着实是种苦熬。 现在柳央乖乖地软在他的怀里,浑身肤色因刚才的激动呈现淡淡的粉色,半合着眼,睫毛随着呼吸轻轻上下颤动,胸前嫩乳间水滴随着起伏,手垂在水中似乎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执起她的手,在泛着红晕的手心里印下一吻,然后带着她的手去握住在水中抵在她腿间的硕y。夹紧她嫩生生的腿,一手搂着她,一手圈带着她的手握紧自己上下磨挲,眼睛在她的裸体上下巡视着,勉强就着佳人秀色和玉手匆匆然尽了兴。 珣烈在这样动作时,柳央身体余悸仍存,不免也被带起了一些懒洋洋的快意。她渐渐清醒过来,隐约知道他在弄什么,羞得更是不敢抬头。 等珣烈完了事,听到他略带急促的喘息,她才细细声说了句:“谢谢……” 柳央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今日珣烈明明是可以强行要她的……其实柳央的心情十分复杂,嫁人之前她娘和她说起人l房事时,柳母也说,不是所有的男子都会在意女子的感受,有时会实在难忍。她因这个,曾问过柳母一句话:“若,疼了怎么办?都说男子好色,如若表哥不顾我的意愿……” 柳母当时说:“实在得不了趣,眼一闭,躺着就过去了。”所以柳央一直觉得,她已经是珣烈的人了,如果珣烈可以像柳母所说,让她眼一闭,躺着就过去了……没准,她还会更好受一些……可他却偏生一直要勾着她失态,还为了她忍耐……柳央此时的心情,除了复杂外,还是有些感激。 珣烈正处于一种空虚的乏力状态,闻言笑着吻了吻她的头顶心,说:“央儿可曾舒服?” “嗯……”不好意思的蚊子声。 “那就唤人进来,上去后得赶紧穿衣,免得着凉。央儿病了的话,我可是要心疼的。” “王爷别……我自己来就好。” “哦,那我的衣裳呢?可也是央儿帮我穿?” 为了不让下人看到此时两人的羞态,柳央也顾不得他话里的促狭笑意了,赶紧点点头。 干净的衣裳早已挂在净室的屏风后,柳央先上了水,擦g身子穿好小衣、中衣后,想了想就没有穿上外裳。 还要替珣烈擦身子,侍奉他穿衣,外裳裙摆太长,会弄湿。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25亲密 擦拭珣烈身上的水迹时,柳央臊了个大红脸。虽然说两人之间已如夫妻般亲密,可他这样直直站着,腿和手大张,她拿着绢巾,要眼睁睁地抚遍他的全身……想想就很是羞人,全身都泛起粉意经久不褪。 珣烈看柳央手上缓慢,眼神斜视微显凌乱,知道她心里羞得紧,却也笑yy地任她慢慢来。 好不容易拭过他全身,拿了贴身衣物,柳央犹犹豫豫地咬着唇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央儿不懂?那还是让丫鬟进来帮忙吧。”珣烈明知道柳央是不知道如何替他穿,偏不抬腿配合,反而装作不知,做出一副想唤人的模样。 逗她。 “王爷别……”柳央不想让丫鬟进来看到他俩现在这样子,只得伏下身,别开脸,半举着他的亵k,等待他抬腿,为他穿上。裤子穿好了,接着就是里衣,一层层地侍候着,动作虽缓但不乱。 “央儿侍候得很好,以前是否也这样侍候过别人?” “以前在家有请过嬷嬷教……”迟疑了下,又补充了一句说个清楚明白:“爹娘怕我去了别处后不懂,让我提前学了……都是拿丫鬟们试着怎么穿的衣裳。” 果然,她这样一说,就见珣烈笑得十分开怀,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搂住,低头吻她的脸颊,柔声说:“好,我以后只和央儿一起,央儿替我穿衣,再也用不着旁人了。” 只和她一起?柳央一怔,珣烈这话她怎么当得起,她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掳来囚禁圈养的宠物而已。 她苦笑了一瞬,低声和应:“王爷谬赞了,柳央贫愚,哪敢当此厚爱。” 珣烈摇头坚持:“央儿,你当得……对了,我饿了。”似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他突然岔开话题。 “那,那我去做些吃的。” 仿佛被解放了般,柳央从珣烈怀里挣脱,垂下整理珣烈前襟的手,急忙去穿上外裳往外走去。珣烈被她独自留在净室中,似笑非笑,轻轻地吁出一口气。 他是存心岔开话题的,她的手,已经来回整理他的衣襟好几次了,似乎就是为了让自己低下头好有个目标,不用和他对视。 曾经有和珣烈极为亲近的人,这样评价过他:烈,是一个认死理的人,常常会因为第一眼看中的东西,不惜付出极大的代价。 对柳央,也是如此。 …… 柳央在小厨房里忙碌着,这里备着的几个厨娘,在珣烈面前是不大用得上的。 此时正是yanyan高照的午后,并不是王府平日进膳的时间。柳央本来也不过是在熬糖制蜜,还被那位雪歌县主给扰停了。 现在珣烈喊饿,一切都得从头开始准备。 虽然在柳央看来,珣烈实在很好打发,只要有现成的甜食在,他多半就会满意,可柳央不愿意这样草草了事。 她从那次与他一同游湖时便发现,珣烈嗜甜,已经到了一种古怪的程度。除了他重金请回来的那些个厨子外,不熟悉他口味的人,烹调出来的食物,基本不合他的胃口。 会不够甜。 这阵子,虽然他俩见面不算多,但每次为他准备吃食,哪怕经过她精心调配烹制的食物,除了甜食以外,珣烈均是微笑着吃下去。问他味道如何,总是会说很好,但只有吃着带甜味的食物时,柳央才会在他脸上发现由衷的喜悦,以及让他毫不吝啬地发出赞美之词。 换而言之,这个人完全不接受甜以外的味道。 柳央觉得这样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人,光以甜食为生是不可以的。哪怕珣烈权势滔天,可每每想到这一点时,总会让柳央觉得他好可怜。 世间各味充斥,唯有五味俱全的人生,才是正经的道理。 或许是出于同情的心理,柳央现在在为他烹食的时候,就会以甜为主,逐一加入其他的味道来做配衬。 她希望让珣烈在一味爱吃甜之外,再添些别的口感喜好。 【隔壁乱炖大肉文《大安国的帝姬》第一个故事今天完结啦~8万多字的故事,有兴趣爱重口味的宝宝可以去瞅瞅哦~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感谢每天来给我投珠的几位小可爱,b心,爱你们~】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26下厨 珣烈站到小厨房的门前,感觉刚才一起洗的那个澡对柳央来说,是白洗了。她怎么会这样老实,让她为他入厨备膳,就真的一个人在那忙个不停。 想到这里,他眼神犀利地扫过边上几位特地请来帮她打下手的厨娘,她们自发现他来了后,正垂着头,一副噤若寒蝉的害怕模样。 本来这些厨娘在打好下手准备好食材后,也知道帮不上忙,只是老老实实地候在一边等着被差遣。可王爷这眼神一扫,实在太过犀利,心里都暗暗着了慌。心想这柳姑娘再和气,再身份不明,也是受到王爷宠爱的半个主子,她们怎么就真的任由她一个人在这忙碌、不去搭把手了呢。 其中有一名厨娘心眼灵活,赶紧迎向柳央,强打起个精气神,赔笑脸道:“姑娘,还是让我们来,您歇着吧。您教了这半会,我们也约摸看明白了做法。这厨房里热得慌,可别把您累着了。您放心,有您在一边看着,保管做不出差迟去。啊,您看看,还是赶紧歇歇好不?” “莫婶子,不是我信不过你的手艺,只是这道水晶肴肉,王爷爱吃的味道和别处不一样。现在王爷饿着,不好让他久等,下次再让你们试试,可好?”柳央以为对方怪她藏私,好脾气地解释着。 本来也是,厨娘借以为生的,就是这片厨房里的天地,她是商家出身并非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自然明白鸠占鹊巢的道理。 所以柳央理所当然地认为,这莫婶子是怕她把厨房里的活全给揽了,王府会认为不再需要她们这些厨娘存在。 “姑娘好心思,王爷好福气,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叫莫婶子的厨娘,也不是真认为自己能做出王爷的喜好来,只是担心珣烈怪罪,才借这话引明开来,证明不是她们偷懒,实在是柳央不让他们动手的事实。 柳央微微一笑,两边梨g0u浅现,手上继续忙个不停。 莫婶子心道:哎哟喂这柳姑娘长得只是普通貌美,可一笑起来真真是不得了,那笑容甜得像蜜一般,甜得连老婆子都觉得份外舒心愉悦,难怪烈王爷这么疼爱。 她往后退了退,也不回到那几个厨娘边上。而是左右看了下,拿起放在灶边的一把蒲扇,狗腿地给柳央从后方打起扇子来。 边扇边说:“这灶前热,打不了下手,我就给姑娘您打打扇子吧。” “劳烦莫婶子了。”柳央倒不觉得热,估计是莫婶子要找些事来做,讨好自己,也道了声谢,就由着她了。 “不劳烦不劳烦,姑娘心灵手巧,做出来的东西好吃,我正好在边上看着,多学学。” 等莫婶子成功赔着笑在柳央身边站住了,其他的厨娘才恍过神来,心里大恨这莫婶子好会投机,自己反应慢了,竟错失了讨好王爷和柳姑娘的机会。 柳央的话,让珣烈心情大悦,她怕他等着饿着,一心为他下厨,他哪里还会计较其他蠢货的动静。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让那几个木立着,仍就一脸惶恐的厨娘退下。又悄然无声地走近,从没敢停下手中扇子的莫婶子手里,接过蒲扇,也让她退下,改为自己轻手轻脚地替柳央打起扇子来。 柳央专心一致地将那份甜滋滋与别处不同的水晶肴肉做好后,短呼出一口气,微微放松了下来。她将之仔细地摆好在细瓷碟上,放了些伴菜在上面,又擦去边上碰上的酱汁,往后退了退,自得其乐地观赏了下,露出个满意的微笑。 身边缓和的凉风,随着打扇子的节奏,一下下送来,她边说边回头:“莫婶子你来瞧瞧,这样摆放可好看?” 话音未落,她就看到了含笑打着扇子的珣烈,声调因惊讶而有些扬高:“呀,王爷?!” 珣烈一身玄色金丝的常服,衬得刚入浴完毕的他既贵且俊。剑眉凤目,脸色如玉,鼻梁高挺,薄唇带着喜悦的笑弧,一派洒逸不群的倜傥模样,堪称世间少见的贵气美男子,却打着一把厨娘们用的半旧蒲扇…… 柳央“噗哧”一声,没忍住笑得微弯下了腰,用手捂着嘴,一边笑一边叫他:“呀,王爷啊——” 她重复了几遍喊他王爷,意思却完全不一样,从开始发现他的吃惊,到后来是忍俊不已。珣烈随着她的眼光流转看过去,就已知道她在笑什么,也不恼,却越发将这扇子打得份外潇洒,恍如手中拿着的不是把破旧蒲扇,而是什么了不得的骨董折扇般。 她笑得欢快,他看得高兴。 柳央自打被掳到王府后,开始惊恐慌乱,后来则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偶尔有个笑脸,也是勉强扯起精神强打欢言,珣烈还是第一见到她开怀放声的模样。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27开怀 在珣烈眼中,柳央长得是面如满月,脸若银盘,杏眼又亮又圆,菱花小嘴两边向上微翘,是个不语先笑的甜美佳人。可是这样甜美的一个人,在这里住了月余,只是越见消瘦不闻笑语。让他既遗憾,又有些隐隐的心痛。 所以现在柳央笑得如始畅快,他怎么会不顺着她,故作姿态的去引她笑得更欢。 等看到柳央笑得眼如弯月,脸蛋红通通的,他才放下蒲扇,在她背后轻抚替她上下顺气。 “好了,小心笑岔了气,怎么,我的样子就这样可笑?” 柳央眼睛亮晶晶的,似有流光闪过,配上笑得微红的脸,整个人一副生机勃勃的模样。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美好,只是笑着捂唇、摇头,并不搭话。 珣烈眼带宠溺,笑看她说:“随便吃就好,别做太多菜了,刚不是做了点心吗?我吃那个就成。” “准备的都是小菜,料子都是备好的,不费事的。王爷且去休息等一小会,还有两个小炒,很快就好。” “哦,那我在这儿陪央儿也一样,不是很快就好吗。” “厨房里热……” “那正好,我给央儿打扇子。” “啊……” 柳央看着与小厨房完全不搭,一身贵气清爽,却笑yy毫不介意珣烈,笑容渐渐收了,莫名地感觉有些嗓子眼犯堵。 她爱下厨,从小就喜欢跑厨房里钻研点心、菜色。以前陈姓表哥到府里找她的时候,总会劝她多在诗词歌赋里多下功夫,多读书、少下厨,认为那是下人的活计。偶尔柳央也会撒娇,扯他一同去看自己新作的菜式,想让他陪着自己一起,那位陈姓表哥总会板着脸,义正言辞地告诫她:君子远疱厨—— 而现在对b珣烈,柳央觉得,珣烈对她,像是真的很用心…… “怎么了,央儿,怎么发呆了?”珣烈轻轻捏她的脸蛋,看不得她在他面前走神,又想谁了这是!他心里有些提防,却只佯作好笑的口吻闹她:“是不是我长得太俊了,央儿看得入迷了?” 柳央大胆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人,长得好也不带这样自夸的。她忽然很有些报复作弄式地想法,故意左右四看,说:“王爷把厨娘、丫鬟们都支走了,那谁来给我帮忙打下手?” “本王如何?” 柳央作沉y状,佯装为难地指了一指厨房的一头:“可是现在火不够了,要加大火候,王爷可否去那边,拿些柴过来?” 这是把王爷当小厮使了。 因着柳央心中,似乎若有所悟,她就想看看,珣烈的逆鳞,是否只在她要他放过自己的时候,才会触及。如若撇开珣烈将她强行掳来,不顾她意愿,b柳央和他亲近外……说实话,他对她的好,简直可以算得上无条件溺爱了。 所以她就越发想试试,看他对她的容忍度,可以去到哪里。 如果珣烈受不了的,将她早早地遣出府去,虽然不再奢望失身于珣烈的自己,能够和表哥破镜重圆,这辈子呆在家中陪父母终老,然后青灯古佛尽余生,也是好的。 本着这个念头,柳央的胆子大了起来。 “央儿,这火还真不好生。”一会过去后,费尽七辛八苦,换了好几次柴,衣服好几处沾了灰,脸上也有些灰烟痕迹,珣烈颇显得狼狈地开了口。只是他脸上的神情并不觉挫折,反而更为跃跃欲试。 他也知道自己用错了方式,也就不打算白费力气,开始询问正用另一个炉子查看炖菜的柳央:“央儿帮我看看,哪里弄错了?” 柳央存了刁难他的想法,明知道他那样是做不成事的,一直并未说破。她装作很专心照看这边炉上炖煮菜品的样子,其实一直在偷偷瞧他。让她惊讶的是,其实珣烈生火已经蛮像个样子,如果不是这个炉子她知道是点不着的,这火,其实已经生了起来。 他不是一直养尊处优的摄政王爷吗?怎么连这些粗使功夫也懂。 “王爷是不是柴塞太多了?”柳央走近珣烈那头的炉子,弯下身,装作认真查看的样子,心里明明知道是因为什么,脸上却一点不动分毫。她也一副颇为苦恼的样子,自言自语说:“哎,不该遣走下人的,我对生火,也不太在行呢……” 【王爷对央儿,会越来越甜越来越宠爱,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027往事 听到柳央怀疑自己柴塞多了,珣烈十分有自信地否认:“应该不是,奇怪了,这炉子怎么就这么难点着……和火堆还真不一样。”珣烈也不看炉子了,反而围着她啧啧生奇。兴许是很饿了,就这打转的光景,瞧见一碟被半遮着的点心,也不管手脏,拧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哎呀王爷别,这点心都凉了——” 他三两下塞进口里,柳央制止不住,这点心早已凉透了,而且是老早之前她制糖的时候做出来的。当时她嫌样子有些塌,不够好看,才放到一边,想着随下人吃也好。 “哪有这么娇贵的,以前行军的时候缺粮,掉地上的g粮我也捡起来吃过。” “王爷领过军?” “嗯,先王还在的时候,我跟着祝家军打蛮子,那次祝元帅没去,是祝小将军领的兵,路上中了伏……” “是祝小将军殉国那次吗?” “嗯。”举许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珣烈神情有些黯淡。 柳央知道那场仗,那已经是快十年前的事,号称神军的祝家兄弟领着的祝家军,折了一翼。祝家一门将帅,兄为帅,弟为将军,本是百战百胜的神话。 最终祝家军不败的神话得以延续,那场仗仍是赢了,可赢得惨烈。 祝小将军中了伏殉国,两万人的军队出去,剩下不足一千的人回来。 据说,是祝小将军的副将在祝小将军殉国后,领着祝家军困守多日,最后配合援军杀出重围,还擒获对方主帅,b得蛮兵退让百里。 战报最终流传得模糊,那立了大功的副将,据说忘不了死去的祝家军士,不愿居功。不仅不要军功,他还奏请先帝,将一切功劳记在祝小将军以及殉国将士身上,让先帝将奖赏分给他们的遗属。而最后那名副将亦不肯留名,随即隐退…… 柳央心内忽尔一动:“那一次,莫非王爷您就是祝小将军的副将?” 珣烈点了点头,弯下腰,挑了一根被点过有些焦黑的柴,用手指抚弄着那炭化的顶端。 “那次出征,先王误信了j臣,以为对方是受不住冬日苦寒、缺资少粮出来掠夺的游兵,没有听从祝帅的建议耐心等候更详尽的军机。以为派出祝小将军,再以多倍的祝家军出征,此战必胜无疑。谁会料到……这只是蛮子计诱之策,对方太子亲征,倾蛮国兵将,打造了一个困龙滩之役……” 珣烈的声音低沉,有着不容错认的感伤。 柳央见惯了意气风发的摄政王爷,一时间,对这个大不相同的低落男子,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据说霸道跋扈的摄政王,此时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一样有血有肉,会难过,会失落,会有不能掌控的事……和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两样。 她讪讪地找着话安慰:“先帝……也是误听人言……”这话,自觉说得苍白无力。 “是啊,如果没有胜券在握的打算,先帝又怎么会派我一同出征。”珣烈自嘲地笑了笑,手指仍然抚在那柴焦黑的顶端:“祝小将军殉国后,我们守在困龙滩深处的一处老林内,对方久攻不下,放了火。本来还有一万多的兄弟,被烧死了大半,后来去收殓的时候,多半的人黑如炭块,分不清本来面目,只能葬在一处,立了千人碑…… 两万人出征,一万多入了林,守了半个月,剩下五千不到,等到援军来了的消息后,杀出去,最后那些弟兄们,剩不足千……” 珣烈的声音慢慢摒弃了伤感,开始趋于平淡死板,像是在诉说与他无关的事。柳央却见到他手中柴炭,被握得死紧,脆弱的焦余迸裂了些许裂痕。 像是不管说什么话,都将会是那么苍白无力,柳央不在珣烈的回忆的那场景之中,无法真正的感同身受。听着他的惮述,令她鼻头发酸,心里堵得慌。 珣烈此时,正处于回忆的痛苦和一种自嘲的情绪中,他轻声说:“我是先帝的爱子,又是祝小将军的副将。 开战时祝小将军被军中潜伏的j细所伤,当时那死士所用的匕首带毒,虽然只是轻微划过的一道伤痕,可祝小将军也只是撑了五天,就去世了。陷入苦战后,大伙儿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在怨怪先帝好大喜功,没有听祝帅的意见,而盲目开战发兵。 还是当时已近弥留的祝小将军力排众议,将指挥权交到我的手上。他还对亲近的护卫下了死命令,让他们誓死听从我的差遣,如军中有人敢违我发出的军令,不管身份,一律处以死刑,以儆效尤。 祝小将军死后,有三个曾跟他出生入死的校尉翻了脸,那些近卫一言未发,就将他们斩杀当场。我看到那些近卫动手的时候……眼珠子都红了,可下手真是狠,一点不带犹豫……” 【本文不虐,真的,请看作者真诚的眼睛~~0.0,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ρo㈠捌è.coм 029心痛 在这刹那,柳央懂他,真的懂……一同出生入死的军中弟兄,万余人有往无回,哪怕光是想一想,就让人有一种窒息的伤痛感。珣烈的痛,还不仅止是同袍的陨落,还有身为君主继承人的悔恨,为父担责的愧疚,以及对祝小将军知遇之恩的无以回报…… 珣烈声音很轻,很缓,柳央看到他手上开始渗血,可能是柴被抓裂,柴刺刺入了手心…… “王爷……”她也轻声的,像是怕惊扰了他一般:“你手上流血了……” 柳央后悔了,这些事她一点都不好奇,珣烈声音里透出的伤痛感染了她,带着无助感伤的他,一点都不像他,她不喜欢自己心里这份揪紧的感觉。 “先王疼我,从小派了人教我学武,我五岁起就随着他去狩猎,跟着他亲审死囚重犯,见惯了血腥。我不怕血,可战争不一样……血流成河,你分不清哪些是自己兵将的血,哪些是敌人蛮子的。杀出重围的时候,四处遍野都是人,每一刀砍在对方身上,都不敢细睁了眼,怕砍中的原来是自己人……” “王爷,放手好不好,这柴起刺了。”柳央实在不能再听下去了,她从未听说那场苦役珣烈也参与其中,当时,他大概只有十四、五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吧…… 先帝不曾向外说那一战有他,到底是怕蛮子不惜一切倾巢去掳人,还是想着稳妥打算,要等大胜归朝再向外公布他的功劳战迹都好,柳央都不关心了……她此时耳中只听到珣烈话意中的悲凉,眼里只看到他眼神里的伤痛,以及手中紧握着木柴流出的鲜血。 “王爷,这柴点不起来,是因为炉子后面封了风口……”她一时情急,真相脱口而出,原来打的小心思,是准备一会儿再佯装发现炉子风口封住了,现在都顾不得了。 她的声音因急切,显得又脆又高,果然吸引了珣烈的注意力,他象在梦中惊醒般,迟缓地挑起眉,发出姑疑的一声:“嗯?” 柳央心里惴惴不安,却不后悔,一双清亮的眸子迎上他,做出无奈的模样指了指灶后:“我刚看到炉子后面封了风口……”先赖着吧,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不要承认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想作弄作弄他。 “哦——”珣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他通过几下绵长的呼吸,迅速调整了心态,不再让自己深陷在回忆的不堪中。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在他人面前,说过那场战役了,面对柳央,却总有一种冲动,想和她分享更多。 想让柳央了解最真实的珣烈。 他好整以暇地绕到灶后,果然每个灶炉后面,都有一个通风口,柳央正炖煮着东西的炉子,风口是开着的,透着火光和一些烟。而自己一直在生火却不见起火的炉子,却盖着一个黑脏带活动手柄的盖子。 他的脸上,浮现出饶有趣味的笑意,拖长了音调对着柳央亮了一口好看的白牙:“原来是炉子盖了风口来着——” 柳央看他呲牙作j诈模样,越发决定要死气白赖到底,点了点头,努力表现出无辜的样子,说:“估计是刚才厨娘用过了灶,盖上去打算熄炉火的,我刚看还有火星儿,一时没注意呢。” “央儿说是,那一定就是。” 珣烈笑得好看,摇头晃脑地赞同:“我只在野外生过火,还真不知道厨房里别有千秋,连点炉生灶都这般巧妙。亏得我央儿聪敏,要不难保一直到今夜里我也得纠结此事,想不明白,睡不好觉。” 这赞美他说来真诚之至,笑得极为灿烂,狗腿到底,反倒把柳央臊了个红脸。 她才不信珣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越狗腿,柳央越心里透亮,这事瞒不过他。 可他这样,她又不能反驳,连谦虚的话都不好意思出口,只好讪讪然地去关心起灶上炖着的菜去了。 珣烈等柳央低了头,转开视线,他脸上的笑意才又隐了下去。 手中微微刺痛,他举起手,发现手上被割出了两道口子,有一道还比较深。用力地握了握拳,果然是有不正常的刺痛感,珣烈的眉头微微皱起,木柴弄伤最是麻烦,估计在伤口里面留了刺。 一双白皙的手,突然伸过来轻握珣烈成拳的手,轻轻地去撸开他的拳头,让他张开手掌。 -- 030柔情刺 “伤口里可是进了柴刺?王爷不要用力,一会我拿针挑出来才能包扎,要不好不了的。”柳央温言解释,低垂着头,像是仔细看他的伤口,口中却温言相劝:“王爷不想笑的话,别勉强自己。你是摄政王,这世间能够委屈王爷的人并不多……难过的时候还强颜欢笑,很难受吧?” 珣烈心中一凛,仔细地看她的脸色。柳央有些小心翼翼,嘴角轻轻扯开,正是她自己口中那副强颜欢笑的样子。 她也在难过,是因为触景伤情想到自己被困王府,还是说……为了他? 他是不是可以放任自己的想法,觉得柳央已经被自己打动了?他就知道,他的央儿,实在是一个善良的人…… 柳央正低着头,并不知道珣烈正思绪潮涌,她往下看看他的手,又抬头,和他四目相对:“本来我是想,只要王爷不说那些打仗的事就好了。我不是嘴巴灵巧的人,不知道怎么安慰王爷才好,想着,如果能够岔开这个话题,就好了。 可想想刚才看到王爷的样子,我又觉得自己自私得太过,我听了害怕,难过,可是王爷没有人可以说,没有人可以分担,想必会更难过吧。 这样难过的时候,还得陪着柳央去笑,我觉得……”她颦起秀气的眉,一时语塞,象是找不着适用的话语。 珣烈耐心地等着,一瞬不错落地看着她。 最终柳央却是叹了口气,颇为气馁地垂了肩,形成一个落寞的姿态:“柳央嘴笨,不知道怎么去说才好,如果说错了什么,也请王爷不要着恼。 我是觉得,不管我说什么,也不及王爷心里万分一的思虑。王爷如果想说,不妨一会儿吃饱了,再慢慢说,我听着就是。如果王爷不想说,那就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想了,好吗?” 她的确如她所说那样,不是舌灿莲花之辈。 关于那场战役,珣烈的确无人可说。那次归朝后,在他请求下,先帝下旨不允许他人再提及此战,抗旨者诛其三族。先帝是个严父,却对珣烈爱逾生命,没有臣子敢对这不合理的圣旨有疑议。 随着严旨封口的时日久了,知道这事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连他的几个兄弟,也知道这是珣烈心中的一道刺,怕触伤了他,哪敢主动去说。 有时候,珣烈会想起那时的壮烈,却发现已无人可以一诉衷肠…… “央儿,你是怕我的吧。”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珣烈用受伤的手反握起她替他展开手掌的手,丝毫不在意柴刺再深入掌心伤口的疼痛,他以少有的认真面对她:“当今皇帝是我嫡亲的侄儿,这皇位,当年是我不愿坐,才惮让与他的,世间,根本就没有本王害怕的人!” “王爷!”柳央急急地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去盖堵他的嘴,虽说天子年幼,珣烈势大,可这番诛心忤逆的言论,万一落入有心人之耳,等以后天子成年再作清算,又该如何是好。 她急得花容失色,珣烈不动声响地收入眼中。 “央儿莫怕,我大哥大嫂早逝,圣上视我如父——” “就算是这样,有些话也不能说!” “好好,我不说。” 看柳央焦急的模样,珣烈心软了,随着她住了口。他改拥着她,半推着她走向厨房门外,用哄宠的语气说:“别煮了,让丫鬟把现成的菜端来,我们吃东西去。” “灶上还炖着东西……” “让厨娘等炖好端过来就是,我还等着央儿替我挑刺,这伤口好疼啊……” …… 酒饱饭足,珣烈带着一脸的满足,略脏的衣裳,以及包扎得不怎么样的伤手,回到了书房。 他是午后去看的柳央,回来时已至夜色降临,刚坐下就有幕僚求见,将上午右丞相来禀的相关后续事宜,详尽的汇报与他。 珣烈抚着受伤的右手,笑得从容:“果然如同本王所料,右丞相此举乃有心人推波助澜。折子压下来,替我写封信给右相,告诉他左相之子,以及两名近期犯事的官员,可以严办,但他所奏之事牵连甚大,许多乃是陈芝麻烂谷子空x来风的旧事,翻查无益。” 语毕,珣烈还不忘吩咐幕僚一句:“告诉莫猴儿和二哥,近日不管听到什么,哪怕及我,也且安生莫动。幕后之人不过是跳梁小丑,成不了大事。”既然有人要以结党一事来推波助澜,就不会只拿一两件事来筹谋,等火慢慢烧起来后,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罢了。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031出游 幕僚听命,却又有些担心右相不肯罢休,尽忠言事:“右丞相仍不知道此次上折之事,乃是被人利用,最后会将矛头只会指向了王爷您……是否需要告诫警告他一番,让他知道此中利害?” “不必,只要训斥右相不要牵连过大,以免动摇国之根本,他自然就不敢继续下去。” “王爷高见。” 珣烈笑而不语,不是他高明,而是右丞相身为两朝老臣,明哲保身之术如果还没炼就炉火纯青,早倒台不知道多少年了。 “对了,找人通知柳姑娘,四日之后乃我休沐的日子,趁这秋高气爽,打算陪她郊外踏青礼佛,让她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下人做准备就是。还有,让管家开了库房,拿些以前宫里赏的锦缎云纱给她挑,这几天给她制些新衣去踏青穿,多挑些鲜艳的颜色送去,别送素色。” 珣烈根本没将右相的事放在心上,他知道这事是陈子宣在背后搅出来的。一个薄有功名的读书人,竟然妄图以卵击石,以为近了重臣之侧,就可以对他有所图谋,岂不天真! 他父皇辛苦治下的盛世清明,还有侄儿的年幼摇摆,给了这些跳梁小丑一个虚假的认知,以为什么人都能在皇家事务中插上一笔。 着实可笑。 出游这日,柳央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所谓的皇家出行风范,那里三层外三层一眼望不尽的卫队,华丽的车銮,随行数十人计的丫鬟仆婢,供他们换服的衣箱服饰,以及后方备有现煮的车炉,可随时烹煮食物……她感觉珣烈这阵仗,b起天子出游来,估计也不容小觑。 她和珣烈同坐的是八匹马拉着的银色车驾,外观庞大华贵,里面宽敝舒适得像个小型宫殿。 车驾里铺着动物毛皮制的地毯,还有里面填充了羽毛的丝绸软榻可供坐卧,两长形小桌被固定在车驾两边,后方还有与车驾同高带门的小柜,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在里面。 柳央摸着柔滑的丝绸坐垫,一时语塞,无言地瞪视着以一种舒适的姿态,半靠卧着的珣烈。 “央儿怎么了?这车子坐得不舒服?可要让人进宫里调另一辆过来?”珣烈关心地问,然后又有些为难地自语:“这种车子统共只得两驾,宫里那驾,自我母后去了之后一直就只是摆着,也不知道保养得怎么样……” “王爷,这车驾已经是极奢了吧,我不是不舒服,而是不自在。”柳央哪想到自己的惊讶被珣烈想成是挑剔,先是愤然反驳,接着又小声地嘀咕:“我看就算是皇上出行,也b不上王爷你这么费事……” 珣烈看她这么怏怏不快,脸上还带了些指责,圆亮大眼里流露出来的神色,分明像在说:你这样穷奢极华的高调,有朝一日,肯定会被皇上挑出来对付的,还这么不知死活的模样! 他慢条丝理地说:“天子出游,那是要御林军封路的,不过如果央儿今日想过一番同等的瘾,也不是不可能……” “柳央小门小户出身,不敢与天子相b,王爷别折杀我。” “央儿在我心里,可不b我那皇帝侄儿份量轻,如果央儿不信,那才是折杀我。” 这人脸皮真真是厚,柳央怕了他,只好请求他趁早上路:“王爷,起行吧。” 珣烈打蛇随棍上,一径地和她嬉皮笑脸,非要弄个明白似的说:“那央儿是信我不信?” “信,王爷说的我都信!”柳央咬牙腹诽,心想这些话千万不能传到外头去,他珣烈位高权重,不怕惹毛了天子,她可是怕的。 珣烈这才笑着撩开窗帘,示意外头起驾,然后摆了副棋盘,缠着柳央陪他下棋。 柳央开头不肯,惹不过他,只好再三言明自己棋艺不佳,可是要悔棋的。珣烈说无妨,两人开始下起棋来。 说来奇怪,自那天厨房里珣烈表露过不一样的情绪后,柳央对他的害怕像是消失了。接下来的几日,他又对她礼遇有加,不再纠缠着她做过于亲密的举措,她更是卸下了不少防备。所以两人相处起来,随着珣烈的刻意撩拨,柳央也会露出生气的模样,偶尔使使小性子,耍耍赖和他顶顶嘴。 两人似乎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她被他掳来禁锢这事,开始进入友好相处的模式。 “不算,这子重来。” “嗯,重来吧。” “哎呀,你下这里这一片都没活路了,能不能……” “好,我不下这子,央儿要不要悔了刚才那一子?” “可以哦?那我重来。”ρó⒅ě.Сσм(po18e.com) -- ρo㈠捌è.coм 032耍无赖 两人这棋下了一路,柳央悔棋也悔了一路,倒也下得津津有味。她在家时就因为出了名的爱悔棋,一手棋下得其烂无比,和她下过棋的人都知道她是个臭棋篓子,无人肯再和她下第二次。 久而久之,柳央也好久没碰过棋盘了。 这一场棋下的时候她感觉很高兴,下完之后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扯着腰间佩带的香囊,假意忙碌,其实就是为了掩饰回过头来的羞涩,带了些不好意思地问珣烈:“和我下棋,很没劲吧?” 珣烈是第一个和她下完棋后,没有叫苦连天的人,而且在下棋途中,只要她想悔棋,他就没有不许过。虽说最后她还是输了一子,但不用细想都能明白,他让她,已经让到没谱了。 “不会,很有意思。” “他们都说我是臭棋篓子!说、说和我下棋是人生八难之一……王爷、王爷怎么会觉得有意思?”她的声音里,带了些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委屈劲儿,细听又有些撒娇耍赖的意味,像是极需寻找认同的孩子。 “谁说的,告诉本王,让本王将他们捉过来,让他们挨个和你下一遍,也感受一下这份趣味。本王说有趣,那是绝对不会错的。”珣烈本来半躺半卧,有些懒洋洋的样子,此时说这话时,像是为了显摆他的王爷身份,支起身子坐直了姿势,一脸再认真不过了。 柳央知道,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珣烈一般是不会和她摆起王爷的架子的。现在这样,也并不是摆谱,想来只是为了哄她高兴……她也的确十分开心,一时没能忍住,被逗得“噗哧”一下笑开,笑得忘形时,用一指头点向珣烈挺得笔直的胸膛,笑着附和娇嗔道:“是,当朝的摄政烈王爷,说一不二,谁敢说你错。” 这么多年来,和她下过棋又嫌她的人不知凡几,最为印象深刻的,就是年幼时家里请来的棋技先生。想到那总是摇头晃脑,指着她表示“愚子不可教也”的老先生,被珣烈请到自己面前,一再陪自己下棋、被她悔棋到不得不认输,被迫承认自己不是臭棋篓子的画面,她就忍不住想发笑。 笑了一会,柳央回过神来,又有些略略不安,悄悄地想:真是罪过啊!跟珣烈相处久了,耳濡目染之下,连她这样好性子的人,都带了些盗匪思想,净想着强迫别人承认自己了。 冷不妨耳边有人吹气,珣烈的声音贴得极近地响起:“央儿,想什么呢?自己一个人这样乐成这样……” 柳央被吓一跳的结果,是直接伸开手掌,用掌心往他脸上一推。 她也没下手多重,却见珣烈“哎哟”一声,往后就倒,仰面倒在了灌满了羽毛的软榻上…… “哎呀,王爷你没事吧?”柳是吓了好大一跳,不明白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能把珣烈这么一个大男人,给推得仰面朝天啊?而且虽说这驾车銮是八匹马拉着的,可被那么大范围的卫士队伍包围在中央,想撒腿也跑不起来,一直是老老实实缓而平地慢慢前行的。更别说这车銮,本来就置了厚厚的毛皮毯和厚垫子,坐在其上稳如平地了。 他怎么就这么容易倒了呢…… 柳央正琢磨着珣烈这戏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时,就听到他闷闷的声音响起: “央儿,你打到我的眼睛了……” 他是捂着脸倒下的,柳央认真的回想了下,还真不好说自己有没有情急之下,是不是有往他眼睛上推了。 于是她老老实实地挨过去,期期唉唉地屈膝坐在他身边,轻轻地去拉他捂着脸的手,讨好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往你眼睛上打的。” “那你原来是想打哪里?”他不肯放下手,仍然捂着脸,声音继续闷闷地从手掌下传来,莫名就显得又委屈又伤心:“央儿原来是想往我哪儿打啊?” “这个……也不是要打你呐,只是突然吓了一跳,那个……正好你的脸到了我的手边,所以嘛……”她吞吞吐吐地解释,却不见得很有诚意,因为实在是越想越不对,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哪怕轻轻碰到眼皮,也不至于这样吧……而且,真要是伤着了,珣烈这模样,也不太像……倒像是她家中小弟耍无赖装病不想上学堂的时候…… 说实话,柳央被珣烈这个样子,弄得其实很想发笑。 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做出小儿女撒娇委屈的姿态,竟是驾轻就熟,丝毫不显得突兀。柳央甚至觉得蛮有趣味的,净想看他还打算怎么装下去。 【烈王爷和央儿是不是很甜,纯天然不含玻璃渣的糖,看得高兴的宝宝别忘了给点珠珠和关爱啊~】 -- ρo㈠捌è.coм 033热吻 “央儿你还在笑我……” “不笑了、不笑了,给我看看,打得厉不厉害,好不?” 柳央像哄孩子似的叠声许诺,珣烈双手捂脸,右手还缠着她为他包扎的丝绢。这些天他被刺弄伤的地方,都是她替他换药的,药是他自己带来的,据说是皇家秘药,用了能生肌止疼不留疤痕的。可在她看来,实在没啥用处,几天下来,伤口并不见好。 这人手上还带着伤呢,这样一想,柳央心就软了下来,自然哄得也就比较真诚了:“真不是存心笑你,只是没见过王爷撒娇,一时没能忍住……是我不好,你让我看看眼睛,好不好嘛?” 最后一声好不好嘛,说得既娇且糯,尾音扬起,还带着弯儿卷起一般,像上好的清甜米糕滑过舌尖,听得珣烈浑身舒畅,也就不再装下去,放开了捂脸的手。 柳央凑近他脸前,认真看了半晌,也没发觉伤到哪儿了。这人的眉眼依旧,俊朗得如星月生辉般,也没红没肿的。 她放下了心,轻轻吁出一口气,正想退开。 却不想珣烈的双手早已偷偷控在她的背后,他一直是躺着的,她侧了头过来细看,免不了形成一个躬身趴看的姿势。她往后退,正好撞在他虚环着的双手中,珣烈微一施力,她就没能撑住身体,摔到他的身上。 两人的身体一贴合,珣烈就收紧手臂,将她紧紧锁在怀里,唇几乎是贴在她脸上,声音也粘腻起来:“央儿,亲一亲就不疼了。” 这……色家伙、流氓、二流子! 柳央心里把能想得上的词,都对珣烈痛斥了遍,可趴在他身上又不好使力气,一挣扎,倒像是把脸送给他亲吻一般,害她动辄得咎。 “放开我呐!你本来就不疼——”她小小声叫嚷,担心声音大了,外头跟随的人会听见,感觉自己心跳又急又重,“怦怦、怦怦”跳得耳边轰响,撞得心房隐约作疼。 不知道是他唇边呼吸的热气,还是她羞得血液上冲,脸庞热热的烧得熨烫。 珣烈已经改为一手圈搂着她,将柳央控在身前,另一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移,又在胸前丰满处份外流连不舍,捏捏肉肉抓抓按按的……柳央实在担心,如鼓般的心跳被他摸实,泄露她此时的慌乱,估计他又得没脸没皮地说些羞人的话出来。 “央儿,你真好看。”他带着急切的欲望,轻啄急吻她的脸,动作有些重,失了轻柔。 出于别种目的,这几日他对着她都当了正人君子,忍得够呛。现在逮着温香软玉满怀,呼吸间是她诱人的甜香,再当君子,简直就是自虐了。 “唔……放开我呐……唔……”柳央手忙脚乱地抗议,声音软软的,并不具有多大的成效,反倒因为张嘴说话,给了珣烈便利,噙住她的嘴儿,舌便灵巧地滑入。 珣烈的味道拥了她满腔,舌头所到的地方,酥酥麻麻痒得她好想咬他一口,却总被他灵巧地躲开,反倒缠着她的舌尖嬉戏。珣烈度来的津液味道带着甜香,除去他本身的清冽气息外,有些熟悉。 柳央突然好想弄明白,这若有似无又熟悉的甜味是什么,抵着他的舌尖用力嘬了两下,细细品味。 她突如其来的动静,在珣烈看来却是热情无比的回应,当下心内大喜,想着佳人终于被自己捂透、捂热,享受起这情人间的唇齿交缠滋味。 于是他更是火热地吮她的舌,一副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的馋样。 “泥呲了兰发信人苏?” “啥?” 唇舌纠缠间,她的声音模糊无比,珣烈听不清楚,不得不放弃对她的唇舌纠缠,亦许是太过恋恋不舍,最后两人的唇分开时,他用力在她的唇间吮吻了一下,“啵”的一声,在这私密的车驾里无比清晰。 柳央臊了个大红脸,恨恨地白了他两眼,咬着牙问:“你吃了兰花杏仁酥?” 珣烈点头,献宝似的拉开身后一个小柜,从里面端出一个精致的食盒,里面放着的,赫然就是三块雪白的酥糖。 柳央当然认得这糖……这就是她昨日一时兴起,取了素心兰花芯蜜和着炒杏仁碎制出来的酥糖,取名兰花杏仁酥。 那素心兰是大内贡品,从别国献来,民间从未得见。花开之时,花朵如杯盏大小、紫瓣白芯,故而得名。柳央也是无意中发现,这花的花蕊中空,里面盈满如r般浓腻洁白的蜜汁,问过管花的工匠,此花并无毒x后,就兴起取蜜制糖的想法。 【走过路过,喜欢就投点珠珠呗~星星期待眼】 -- 034兰花杏仁s 因为这素心兰花蜜虽口感丰腻,甜味却淡,她昨日熬制酥糖的时候,另外加了别种蜂蜜,做好后发现两种花香味道相冲,反出落了一份四不象的香味出来。她嫌这种香味浓俗不雅,视为失败品,做出来成品共十七块酥糖,都送给了花匠,以谢他常给她送来新鲜含蜜花朵。 这糖,怎么就到了珣烈手里? 珣烈搂着食盒当宝贝似的,声音和脸色却带了些委屈的意味:“央儿有新糖宁可赏给不相g的下人吃,也不送来给我,莫非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央儿恼了?” “这糖选错了配衬的花蜜,味道浊了,入不得王爷的口。”柳央又好气又好笑,她还没问他怎么知道她制了这糖,又是怎么从花匠处得来的,他倒先叫起屈来。 “央儿做的,哪里就浊了,我倒觉得味道不错。” “这糖怎么就到了王爷手上?难道王爷还信不过我,派人看紧了我的一举一动不成?”柳央大着胆子质问,这事换作以前,她可以装聋作哑不闻不味,可今日他装委屈问她,她却真感觉出一丝委屈难过,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并没有,府里哪个不知道我将你看成眼珠子一般的疼爱。花匠可b央儿有眼见力,得了这糖,他哪敢独吞,派人禀了我,我可是真金白银,赏了他一锭金子换来的。” 柳央闻言一滞,眼神流转赶紧找补说:“原来王爷的钱这么好赚,几块做岔了味道的酥糖,也值得一锭金子。以后王爷想吃点心也不用这么破费,直接去杨柳居买,我们家的糕点,童叟无欺、价格公道,味道做得只会b柳央手艺更好。”她感觉自己冤枉了珣烈,有些不好意思。可珣烈不仅不恼,反而一个劲地给她灌迷汤哄着她。她觉得那话不太好接,干脆就夸起自家生意来。 珣烈笑眯眯地瞧着她,继续一脸的纵容:“央儿家开的店,肯定是好的。” 柳央自夸自家本已感觉够可耻的了,可想不到珣烈的厚脸皮b她更甚,还接话继续夸了,于是她便不好意思地“噗哧”一笑。 她笑了,珣烈便去拉她的手,她挣开,他再拉,她又挣开,几个来回后,他锲而不舍地继续去拉……柳央看自己这样接二连三地拒绝他,他还不恼,还一直对她笑嘻嘻的,最后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随他拉着小手了。 反正俩人之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拉个手,完全不算什么事了。 珣烈带柳央踏青的地点,是离城不远的百圣庵。这座庵庙占了一座山头,气宇滂沱名气昭然,百多年来都是皇家贵眷避世之所。里面曾经的公主嫔妃皇家亲眷数都数不过来,一般平头老百姓只能去到山脚参拜,不能上山。 庵堂半山处,常年有皇家御林军的一个旁支卫队镇守,珣烈要上山,自然无人拦阻。 山路经人工开拓,大块青石铺就了车马行道,平坦宽敞。柳央端坐在车中,好奇地撩起帘子,透过半人高的窗子,好奇地一路打量。 珣烈自然是不会对这山景好奇的,只是凑个热闹地挨近了她,将下巴虚支在她的肩上,贴近了她问:“有什么好看的?外头人这么多,央儿不嫌吵乏?” “都说这里的菩萨灵验,而且多贵人居住,山水都沾足了福贵之气,我娘以前带我来过几次。山脚的庙堂里师太们都很和气,我娘特别喜欢和她们说话聊天。那时我年纪还小,哪里耐得住性子听老太太们说话,好几次拾掇了丫鬟陪我找了借口,溜了出来,看山上景色正好,心生向往,却总是会被拦住。” 柳央一脸的怀念,似乎想起自己年幼的调皮好动,神色静美,唇边带笑。 “我倒是陪母后来过几次,山上一堆皇姑姑、姨表长辈,个个礼仪讲究面无笑容死水一般,颇是无趣。这山上景倒是好的,就是人无趣了些。” “王爷,说出家人的闲话,菩萨会怪罪的。” 柳央想不到珣烈连长辈及方外之人的闲话都敢编排,一脸的不赞同。 珣烈无所谓地笑笑,手指绕圈起一楼柳央的头发把玩起来,不时放到鼻端闻嗅,一派的好心情。 “记得有一次,我和丫鬟们被拦了下来,却看到有一户人家,从另一边一条不起眼的路上了山,我悄悄地跟过去,没走多久,又被拦下。当时那些人一个个长得可凶了,还拨了刀吓唬我……我一心一意只顾想上去看看,没注意到天色都黑了下来,又被他们吓着了,丫鬟和我走失了,我记得我在原地哭了好久,还好后来我身边一个大丫鬟找到了我,将我背下山,找到了我娘。” “哦,那央儿的娘可心疼坏了?”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035忆往昔 “我娘说那时候以为我丢了,吓得不成,当时在山下光顾着庆幸,没责怪我,可回家后把这事告诉了我爹,罚了我好久不允许再出家门。” “那时央儿多大?” “好像还不到八岁……有些事都不太记得了,还是我娘反复用来告诫我的……因我小时候比较调皮,爹娘也不大管我,也就是那次以后,才请了一堆先生来教我礼仪,目的就是为了约束我,不让我再乱跑。” “你说的那条小路,是供山上出身平常的尼姑家属探视行走的,通向半山的一处桃林。那儿有一处会客斋,可供会面、住宿。那儿一般来说不会有兵卫把守,兵卫都在会客斋上山的路上守着。你遇上的那户上山的人带着的护卫,若规模浩大,应该不是官属,是皇亲。” 嘴里说着可能,应该,珣烈的脸上却无疑惑,只是一派柔情地看着柳在,眼里掬满了怀念和温柔。 “好像的确是在一个很美的桃花林里……被人拦下来的,那时候好向往,觉得美得不得了,不像人间,倒像故事里常说的仙境。” “不过是十年前的事,如果央儿还生气,我让人翻查那天庵里会亲的名单,找到欺负你的侍卫,替你出气去可好……” “是我自己顽皮,哪有什么需要出气的……” 柳央完全相信珣烈干得出这种事,赶紧拒绝。 不过是一个孩子玩心重受阻的往事,难为珣烈听得认真,还如此上心。 “今日正好可以让央儿重温故地,那处的确风光怡人,还有一处可进斋饭。一会就让人停在那处,用过斋饭欣赏一阵秋景,再上山参佛。” 柳央心中一动,很是向往:“会不会太费事了?” “本来就是来玩的,哪里费事了。”珣烈摆了摆手,从另一头的窗户喊了侍从过来,低声吩咐。 他们是从大道上山的,到达半山桃林得绕一段路,慢慢随着景色开阔,桃林近在眼前。此时桃花未开,但桃林之旁又有一小片枫树,如火般的红叶开得灿烂。桃林枫树四围,还点缀着一些不知名的古树,叶子未落,挂着一派金灿灿的h,随着秋风摇弋,景色份外迷人。 远远看去,柳央心旷神怡。 她连大口呼吸都不敢,生怕挠了这份美景,大梦初觉,眼前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她看不到的是,她在看景,觉得美得不似人间,身后,也有人在深情地看她,觉得世间的事真是有趣,缘这一字,并非戏言。 透过眼前玲珑婀娜的女子身段,珣烈仿佛又见到了当年那雪团似的小小女童,圆脸圆身,不过六头身的模样,堪堪到达少年的他的腰间,被侍卫拔刀一吓,哭得稀里哗啦一脸的泪水,还哭到不停打嗝的趣事。 哪是什么大丫鬟找到了丢失的女童,不过是一个觉得有趣的少年,哄了半天不见女童收泪,找人去引了她走散的丫鬟过来,再悄悄后头跟随,确保她们能够平安下山罢了。 要不然,一个不到十岁的大丫鬟,又如何能够在背着一个七八岁的女童,还能精准地在夜色中找到下山的路……丫鬟不知两人相遇的事,可能当时吓哭的女童是不敢告诉家人,于是,年纪尚小的人遗忘掉了一切,而他则一直记在心中。 …… 在珣烈这队数百人的壮大队伍上山之时,山下也候着一乘小轿,不起眼地隐在一旁。看着他们浩浩荡荡地上了山,一行不到十人,迅速地从边上的一条小路行去。 这几人脚程极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桃林的外围。 这条小路,赫然就是柳央回忆中的那条,家属探视所走之路。 轿子停了下来,只听到一把柔媚的女声响起:“公子,一会我去探望姑母,你孤身在此多加小心。摄政王府权重势大,护卫森严,切莫离得近了以免惊对方。”声音委婉悦耳,里面有掩不住的担心和关怀。 轿边一名头带方巾身着儒衣的青年男子,手握一黑色圆筒近了轿边:“玲珑尽管放心。”虽然轿中人未必能看到,他仍然扬了扬手中的黑长圆筒:“有你替我重金购入观远镜在,又有雪歌县主着人送来的地形图,不必出林近那院落,就能看得清楚,我自不会平白打草惊,惹了那无耻的霸王。”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гòùzんāιщù.neτ(rouzhaiwu.net) -- яōúщéρ.мé 036陈子宣 “希望这番国的观远镜,能帮上公子忙就好,我会让小翠留在这里等候公子,公子走时让小翠前去寻我一同,千万别抛下玲珑一人。”这叫玲珑的,似乎对这青年颇有情意,这番话说得份外楚楚可怜,还刻意避开了青年口中的雪歌县主,完全提也不提。 “不管遇上何事,我一定不会连累玲珑,你自安心与姑母会面,不必担心。” 玲珑幽幽地叹一口气:“玲珑哪里是怕公子连累,姑母在此出家,日后能探视的机会常有。玲珑只是担心公子听完那天那位县主传来的话,在这里见到姐姐后,会勾起心事,忍耐不住出了事,那让玲珑……如何是好……”这玲珑极会说话,一开始的话说得温婉,提到县主似有轻微的怨怼,而最后“如何是好”几个字她又说得极轻,充满情意,份外有一分让人怜惜的哀怨。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姑母而来,可她的声音里,无一不像是在对男子情意满满,百折不悔。 “玲珑……”男子感动,脸上掠过疼惜和不忍。 “公子不必多说,是玲珑逾越了,玲珑知道,公子心里只有那位柳央姐姐……哪怕与那位县主来往,其实公子也是,也是为了想要见到姐姐,玲珑都知道……”话罢,这位玲珑姑娘声音已有颤意,似乎再不忍多呆,扬了声音,急急地吩咐抬轿的下人:“起轿吧,莫让姑母久等。” 那名男子,正是柳央的表哥陈子宣,他看着那位叫玲珑的姑娘所乘的小轿逐渐远去,脸上神色复杂。 过了良久,当小轿已经完全离开视线后,他利落地闪身进入桃林,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了然于心。他找了一株两人般粗的老树,将儒衣下摆别好,略有些生疏地爬了上去。那株老树横枝颇多,在离地约两人多高的地方,有一处横枝份外粗壮,足以让人小心地坐卧在上面。陈子宣自是小心翼翼地坐在上面,在枝繁叶茂中藏好,走在下面的人,不仔细抬头瞧都不会发现上面有人。 做好这一切准备后,陈子宣展开玲珑给他的观远镜,开始对着庵堂别院四处搜寻。 陈子宣并没有等候多久,珣烈一行人就已经到了别院。 他看到玲珑的轿子因为需要避让,被拦在了别院的外头,有卫士里里外外地搜寻一通,又像是盘问了许久,又有庵内的b丘尼拿了一本像是名册之类的过来b对过后,才让人将玲珑从侧边小门领了进去。 看到玲珑无事时,陈子宣一直提吊着的心,才重重地放下,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浊气。 观察玲珑是否平安入内,似是他心中第一要务,待这事完后,他又开始四处搜寻。 他再看往别处,突然用力捏紧了观远镜,浑身轻颤,十指发白,显得心里非常激动。通过观远镜,可以清楚地看到柳央由珣烈亲密地搀扶着,或者说更准确的描述,是珣烈将人半抱着,下了那华贵且大得吓人的八马车銮。 柳央穿着一袭粉红色的衣裙,脸上带着羞恼嗔怪的笑意,推拒着珣烈,似乎不喜欢他这样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这样亲密。珣烈这位出了名严峻的摄政王爷,被推开也不恼,只是继续笑嘻嘻地挨近她,两人在他人眼中怎么看,都是一副你情我愿、打情骂俏的样子。 陈子宣一开始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屏息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不放过那两人任何动静…… 柳央自然是不知道,此时她曾心心念念逃离王府,回到他身边的表哥,正和她在同一个地方,愤怒而激动地看着她。许是坐在车上久了,下马车时她腿脚发麻,竟然差点软倒摔下去,幸好在后头的珣烈眼疾手快,将她整个人一把抱住。 然后不管她怎么抗议,珣烈都坚持要将她抱下马车,动作小心谨慎,活像她不是个大活人,而是什么宝贝易碎的绝世奇珍。 这么多眼睛看着,柳央自然不依,可别看珣烈只是将她轻轻搂住的样子,实际上却箍得牢牢的,让她完全不能挣脱。看到她羞愤的模样,他嘴里还不停小小声地说着小意温柔的好话,哄得她是又羞又气,又不知所措。 伸手不打笑脸人,柳央觉得,她拿珣烈,真心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表哥出场了,意不意外?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гòùzんāιщù.neτ(rouzhaiwu.net) -- яōúщé⒩⒩ρ.мé 037自在情迷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央儿都已经情不自禁了,你们难道就没人喜欢烈王爷吗?】 说是可以在会客斋里用斋饭,可珣烈不吃外食,柳央不想他勉强迁就自己,指指后头备有全套食炉的马车,对珣烈说:“王爷,我看院外备有凉亭石桌石椅。此行重点是赏秋,我们又自备了素菜点心,不如就不要打搅里头的师太们,自己赏景,随意吃吃,感觉会更是自在。” 珣烈抚掌赞成:“如此甚好,既然是要赏秋,干脆就别拘泥在亭子里。央儿你去换身衣裳,我让丫鬟们在石桌那边摆膳。” “我衣裳脏了吗?”柳央扭着身子想看背后,不明白怎么突然让她更衣了。 “这衣裳穿了一、两个时辰,容易气闷,而且此地桃花未开,枫叶正红,最适合穿那件用金红云霓纱做的新衣。” 柳央看着兴致高昂的珣烈,一时无语。 珣烈前几日挑了一堆名贵的布料,让人给她赶制了好些套新衣裳。今日出门之前,他曾亲自到她的房里,让小枣等人把这些新衣也带上,好供她出外时也可以有衣裳轮换,她还以为他是说笑的…… 珣烈非常认真,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也无,小枣和几个贴身侍候她的丫鬟早已候着,柳央只好重上车銮,由着她们替她换上新衣,并重新梳妆。 替她梳妆的丫鬟手艺灵巧,身上的新衣美丽,镜中的人风姿绰约、容光华艳,让柳央感觉份外的陌生。片刻之后,她在珣烈炽热的欣赏目光下款款前行,有些局促不安,又有些莫名的窃喜。 哪个少女不爱美,珣烈看着她时,那份毫不掩饰的爱慕和眼神中的惊艳赞赏,是b动听的言语更好的赞美。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石桌不大,上面摆放几样精致的素菜、点心,还温着一壶酒。珣烈没让下人近身,亲自为柳央斟酒布菜:“早上你没吃多少东西,现在还不快赶紧用些斋菜垫下肚子。” 柳央不好推脱,低头吃菜。 她将桌上的菜品一一细心尝过后,发现这几样菜里,只有一样糖渍菇片是符合珣烈口味的,其余调味都比较正常。她知道,这是珣烈在照顾自己,看他并未动筷,于是投桃报李地将那菇片挟到他的碗中。 “我吃得不多,换下两样素菜上来可好?”边上都是有炭火夹层的保温食盒,她的意思是只留下一味她自己一人吃的菜,其余菜品,还是照珣烈的口味摆上来。 “来来去去都是素的,也没有太大意思,何况我出来的时候吃了央儿做的酥糖,不饿。倒是你得多吃些,身子要丰腻些才好。” “才不要。”柳央现在也不怕他,嗔眼睨他,左手抚上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从小生得脸大,一长肉就上脸,好难得才看到两边颊肉消下去些,才不要再长回去。”珣国水泽物丰,民生富庶安定,好文人风潮。男子文弱气息重,大家闺秀更是以知书达礼、弱质兰心、t态纤盈婀娜为美。 柳央长得比较圆润甜美,不是珣国常见的美态,闺阁之中常被发小嘲笑,一直引为憾事。 珣烈看她若有其事的郑重,手抚脸盘似乎担心自己脸又圆了一般,觉得她真是处处有趣,时时让他赏心。他笑嘻嘻地凑过前,不正经又极快地用手捏捏她的脸蛋,在她扬眉怒瞥的时候又改为爱惜地抚摸。 “我可是觉得央儿长相甜美动人,圆润些更如东海明珠,让人看了就舍不得移开眼珠子。” “王爷又瞎说话来哄我。”她说出来话,虽是不愿相信的意思,可柳央的嘴角却翘得老高,脸上笑得颇为甜美。许是心里实在高兴,她也就没有计较珣烈又来摸她脸的事,反而看着他心里暗想:这人笑得才真是好看,五官堪可称得上明ya艳绝美,幸而他的身段b一般男子更为颀长健美,这才不容他人错视他的昂藏身。 本来只是腹诽排遣珣烈貌胜女子,可这一细看之下,却真是有些移不开目光了。 珣烈生得模样好,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必竟这已经不是柳央第一次看他了。可今天却是第一次,她看明白了他眼中蕴含的真情意。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一错不错地看着她,里面的深情像一汪透明的湖水,漾荡之间全是对她的渴望。 柳央觉得自己起了一种错觉,感觉面前这人似乎在对自己说,有她在眼前,他心满意足。 -- 038沉醉 柳央不自觉看他看发了呆,珣烈虽然不知道她想什么,可哪里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他趁机歪了过来,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搂得紧紧,在她的脸上“啵”地香了一个响吻。 柳央被他这一下子弄得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到了珣烈的大腿上,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块。她挣扎着想要下地,想离他远点,却被搂得更紧,紧接着,是珣烈又是享受又带了些痛苦的声音响起:“央儿别动,我可不是什么圣人,自己喜欢的美人在怀还能无动于衷的……” 柳央哪里肯听,可t下慢慢y硌起的某物,印证了他的话。柳央知道这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敢做出羞人之举的,当下不敢再乱动。 “王爷别……他们会看到……”柳央的脸恨不得埋到胸前,可是却被他的手固定不能动弹,只好羞红着脸,半闭眼不敢看他。 “卫兵在外头把守着,丫鬟们又让我驱到院子里候着,这里只有我们呢,央儿……”最后的声音模糊,隐于他得尝所愿地吻住柳央的唇中,他轻轻吮着,慢慢用舌尖描绘她紧闭的唇形,呢喃着说:“好央儿,这几日我可是乖乖地忍着没亲近你,想你想得心尖上都作疼了……你今日莫再拒绝我,要不……我可要恼了……” 他的声音饱含情意,说是要恼,可哪里有半分危胁力,软绵绵地,只是让人听了觉得可怜。 柳央见到这般伏低做小的珣烈,心里蓦然就一颤,不知所以地慌乱起来。好像的确是这样,从前珣烈见了她就动手动脚的,最近对她却是极好的……这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仿佛拥有一切,却对着她如此无奈的模样,求求切切地渴望与她亲近…… 心,乱得一发不可收拾,软得无边无际…… 远处两人拥吻在一起,不尽的情意融融,这边陈子宣在树上看得却目眦欲裂……如果不是还有几分理智,他直想将手中的观远镜摔砸向那两个不羞耻的男女。 “j夫y1ngfu!”咬着牙,他从齿缝中挤出这四个字,恨得想杀人。有一刹那他想冲过去扯开他们,就算会死在乱刀之下……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如果他这样做了,那一心为他的玲珑,还有给他消息的雪歌县主,这两个无辜的弱女子也会受到牵连。 他想拉上柳央一起死,可不忍心连累玲珑和雪歌县主,深觉为了这样一个y1ngfu,拖累两个好女子不是君子之道。再也看不下去,他将观远镜放下,背靠树g紧闭双眼、咬紧牙关,不断回想起从小和表妹一起相处的片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玲珑留下的小丫鬟过来寻他,告诉他,王府的人已经离去往山上皇家庵庙而去,玲珑已经归来…… 陈子宣才抹了一把脸,垂眸避人,眼神y鸷,掩去了复杂晦暗的脸色。 这般奇耻大辱,从今日起,断不能忘! …… 这一日赏秋,柳央和珣烈的关系有了大大的进展。他带她去了只有皇亲贵族才能参拜的百圣庵金殿,偷偷地指着几个年老的师太,告诉她这是他哪门子的长辈亲戚;又带她到一些不怎么让人注意的地方,去看他从小留下的一些痕迹印迹,告诉她,从前他在这里嫌沉闷,如何故意引得姐妹们b斗顽皮的往事。 开始柳央怕得罪菩萨,努力板着脸不去看他,最后经不住他不断悄悄地在她耳边说,有些事又大胆有趣到她完全不敢想的地步,忍不住也偷偷随着他一同笑了出来。当第一声笑逸出她的唇际时,她就有一种做贼与和他成为共犯的神秘快感。 像是有了不得的秘密,就只有他与她知道,又仿似打破某种禁忌的刺激,让她心里不安分的某处,终于得到了满足。 她的天x本来是活泼的,不过是从小被人刻意压制了而已。 看着珣烈,柳央有刹那神迷,她难以自抑地想,这人不是表哥,如果、如果小时候与她订亲的人是他,他断断不会压了她的天x,让她做一个为他人而活的贤淑女子……可惜,身份云泥之别,他是自由自在身,她却是身不由已,早早订为人妇…… 热意涌上眼帘,她赶紧趁他未曾发现时低头看向他处,掩饰住此时的心潮颤动。 【扶我起来,我还能求珠~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快被冻僵手的作者仰天长啸~~】 -- 039女儿心事 回去的路上柳央困了,斜靠在软榻上睡着了。迷糊间被拥进温暖好闻的怀抱,她眼睛睁不开,心里知道是珣烈。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怕惊醒她一般,她无端就感觉很安心,不自觉地将脸埋向那温暖所在。 珣烈看到柳央仿佛做了好梦,唇角扬起,露出甜美的浅笑。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低头轻轻吻在她的脸上,就是这个笑容,和初见她时一模一样的笑,他终于再次见到。 今日的事,珣烈自有安排,如果有朝一日被柳央知道真相,估计会恨他入骨。可是他不会后悔,因为此生她注定是他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那陈子宣既然不懂得认命放弃,企图以卵击石、蚍蜉撼树,那就让他亲眼看看好了。 珣烈又叹了一口气,再次吻了吻柳央睡得粉扑扑的脸蛋,几近无声地对她说:“要不是怕你恨我一辈子,要不是我想和你一起一辈子,哪用得着这样费事……”要除掉陈子宣,对珣烈来说,实在b亲手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啊。 毕竟当朝烈王爷,想捏蚂蚁,还得去找啊,那陈子宣,可是一再自己送上门来挑事的。 …… 小枣盯着新送来的一串粉红色的南珠,眼皮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连眼珠子都不会动了,许久方赞叹道:“小姐,这串珠子真好看。”那珠子颗颗饱满,如有桂圆般大,形态浑圆通t无暇,更难得的是每一颗均大小相同,躺在衬着红绸的沉香木盒中,发出淡淡无害、粉润莹莹的光泽。 柳央轻轻抚摸过凉滑的珠链,点头称是:“以前一直以为柳家世代经商,已经富有所成,与世家贵所差的,仅是地位而已。来到王府后才发现,什么才叫真正的珠玉如土、挥金如铁。小枣,有道说,只有商人出身,才会喜欢将富贵摆在明面上,这王爷身为天家贵子,怎么眼光也如我们一般,喜欢富态贵气的东西?” 仕、农、工、商,商人向来地位不高,却又颇颇有富裕之姿,以前教柳央礼仪的女师父就曾不屑地指着柳家的一些摆设说过:“真正的世家王候,并不会将金银摆在眼前来炫耀,他们贵气天成,几世累积的地位、品阶积出的气质,远非这种暴发的商户可b。”末了还对柳央喜欢的几样事物,狠狠地批了句:“俗不可耐。”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因为小姐喜欢呗。依我看啊,王爷这是爱小姐爱到心尖尖里去了,小姐你喜欢珍珠,王爷就说小姐像珍珠一般珍贵,最近给小姐送来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南珠呢。” 小枣这话虽然天真嚣张,却恰好说中了柳央的心事。 有道是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一般用得起东珠的已经是极富之家,珣国不靠海边,南珠只靠每年少量的他国进贡,有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曾见过一颗真正的南珠。柳央家里富裕,因为人长得圆润,从小就喜欢一样圆润的珍珠。来到王府的两个多月中,珣烈遣人送来很多贵重的首饰,她多半连看都不看,只是选了一串珍珠链子和几样珠饰,戴过几次。 珣烈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可自打柳央第二次戴过那珠链后,再让人送来的饰品中,各类大小小的珍贵南珠,渐渐就多了起来。 以前送来的莹白南珠已经够贵重了,这次这串粉红色的大串南珠,堪称得上价值连城。 “小枣,这项链太过贵重,我哪里敢收下。”柳央略显苦恼,珣烈对她实在是太好了,让她实是在受之有愧。 “小姐这是什么话,在王爷心里,你肯定b这些链子要贵多了。”小枣为人,往好处说就是一派天真烂漫,往差的说,就是单纯直接不过脑子,从来就是这样,说起话来嘴b脑瓜快。来了王府久了,她看见的,总是珣烈对柳央疼宠荣哄,温柔体贴珍惜怜爱,渐渐地也消去了恐惧的心思,一心一意地崇拜起这俊美无双的摄政王来。 “其实我……这样的平凡,王爷又如此出色,正因为他对我太好,这些日子,我总是十分惶恐……” “怕啥,王爷对小姐你的好只怕不够,哪里有嫌多的。” “小枣,这话以后别再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小枣吐了吐舌头,表示受教:“知道了。” 【央儿都要爱上烈王爷了,为什么,看文的人还是这么少呢,忧伤地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яōúщéρ.мé 040不安的因子 【收藏满百会更一章1po币的章节,现在快了,还有投珠的宝宝没?感谢支持本文的宝宝们,爱你们~b心~继续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这也是为什么以前柳央从未将小枣视为心腹的原因,她太一根筋了,又口没遮拦。其实柳央在王府里也并不是只有小枣一人可用,珣烈给她派了四个大丫鬟,一堆粗使的小丫头,只是柳央总觉得自己乃是客居,不敢过于信任、使唤王府原有的丫鬟。 此时对着小枣,柳央有些无语,实在是想念起家中那几个从小一同长大,知情识趣懂得为主人解忧的大丫鬟们。 “小枣……”柳央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小小声地吩咐她:“你去王爷书房那边瞧瞧,看王爷回府了没有……”从郊外踏青回来之后,珣烈每日都会过来陪柳央用晚膳,不去上朝的时候,更是会全日粘在她的身边,连批阅公文的时候,也让人将东西搬到柳央的院子里,还非狡言说看着她办公效率更高。 今日是珣烈上朝的日子,按平时的话,应该在未时或申时,他就会过来,可现在都已经酉正了……为何还不见人? 小枣走后,柳央自言自语,小声嘀咕:“这饭菜总是热着,味道会不佳,我这也不是在担心他……可是他口嘴这么刁,又老说宫里的东西不对胃口,中午也不知道吃没吃好……”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自觉地频频看向外头,黄昏之下,各处已经掌了灯,远处的小厨房中,还有厨娘留守的身影,可是院子门前,却久久不见珣烈前来。 “不行,我得再去看看那汤炖得怎么样了。”柳央坐不住了,起身往小厨房走,经过前廊守在那的两个丫鬟,她们想跟上侍候在旁,被她拒绝了。 柳央总是心虚的认为,自己现在坐立不安的模样,很容易被人看出来,身边呆着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炉子上炖着果酒烹鹿筋,已经用小火慢炖了近两个时辰,鹿筋早已酥烂,如今炉火正小小地留着中间一簇红蓝交映的火苗,“咕嘟嘟”地响着,散发出阵阵诱人的甜香。 其余的几个灶上,也各自用多层蒸屉温着菜肴,散着袅袅的热气。 柳央试了鹿筋的味道,觉得还可以继续炖烂一些也不怕,这才放下心来。 这锅鹿筋里,她悄悄掺了一些补身的药材进去,费了好大的劲头才挑出一味合适的果酒,盖了药味。最近珣烈常窝在她这边批阅公文,她才发现他虽然年纪尚轻,可身上的担子极重,真真正正在c着忧国忧民的心,她忍不住就起了给他补身的念头。 柳央进来后直奔那锅鹿筋而去,守在小厨房里的年轻厨娘局促地站在一边,低头敛目,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像是生怕挨训的模样。 柳央见她这样,略觉得有些奇怪,随口问道:“郑娘子,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没、没有,姑娘,这、这王爷还没过来吗?”郑姓厨娘结结巴巴地问,又有些瑟缩地看向外院,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还没有,估计今日朝廷里公事忙了……” 郑姓厨娘当堂就舒了一口气,面色稍稍轻松下来。柳央心里的违和感更重了,这个郑姓厨娘是几个厨娘里较胆小木纳的一个,可之前见过几次,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慌乱过。说实话,她对这人印象不深,几个厨娘要不就一起在她身边帮忙,要就挨个轮着留守厨房,看候炉火,柳央和她们每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都比较少。 其实如果柳央出身不是商户的话,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在王府中绝对没有哪个下人,敢去打探珣烈的行踪。 郑姓厨娘今日,已经是犯了大忌。 “姑娘,你来……”突然郑姓厨娘伸出手,一把拉着柳央的胳膊,不容她拒绝地将柳央带到厨房一角,这是可以避开院门和窗户视角的一个y暗死角处。 柳央被吓得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喘,感觉对方的手带着汗意微抖,瘦而粗糙,将她握得紧紧的,硌得她有些生疼。 柳央强忍住喊叫的冲动,因为那郑姓厨娘一到y暗处,就马上放开了她的手,“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小小声而焦急地哀求她:“姑娘莫喊,是陈公子托我送信来的,是陈公子、陈子宣公子——” 这话无疑像晴天霹雳般,轰得柳央脸无血色,几欲失神。陈子宣公子……表哥…… 郑姓厨娘还在扯着她的裙角,柳央熬过了最初的失神,也跟着焦急起来,弯下身,一把攥紧郑姓厨娘的手臂,将郑姓厨娘用力拉起,急切低声嘱咐:“你别跪了,站起来说话,一会、万一一会有人来了,被瞧见了不好……” 郑姓厨娘赶紧听话起来,结结巴巴地,点头低声说:“这有信、这有信——”一面说着,一面就往怀里掏出一封对折着,有些发皱的信来。 -- 041设计传信(珠珠满百1PO币福利章) 【感谢456小可爱,送上本文第100颗珠珠,这章1po币,下一次珠珠如果满200,继续更1po币的章节,望天,不知道本文完结的时候能不能满200po币,心塞~~继续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这封信,估计已经捂在郑姓厨娘的怀里不少时日,看上去有些蔫头蔫脑的,柳央抖着手接过,一时间不知道往哪塞好。厨娘穿的是粗布衣裳,塞封信进去,并不会太显眼,可柳央穿一身轻软绸料,可不能将信这样料理。 “姑娘、荷包,放荷包里……”这时郑姓厨娘似乎神定了不少,指了指柳央腰间放东西的荷包。柳央此时则像个乱投医的病人,得了信儿,一把扯下缠在腰间的荷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到地上,急急地折了信往里塞。 也幸好这荷包很大,这信也蔫得软了,装进去压两压,倒也不打眼。 地上有她倒出来的手绢、一些小小的瓶子装着的调味香料,柳央也顾不得了。 还是那郑姓厨娘赶紧蹲地将东西一一捡起,用手绢包好那几个小巧的瓶罐,像是故意找话一般地嗫喏说:“姑娘、姑娘竟喜欢随身带这些东西,爱好真是、真是与别人不一样……”虽然瓶子珍巧,可几个厨娘都知道,柳央喜欢随身带着一些自己琢磨出来的香料,一认就认了出来。 这些小瓶里装的,正是烹食的香料。 柳央没有接她的恭维,仍然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她定了定神,盯紧郑姓厨娘,声音轻而艰难:“你……你是什么人,这信、这信表哥是何时给你的?” “姑娘不要疑我,”郑姓厨娘连连摆手,神情惶恐:“我进府时真不认得陈公子。前阵子,我当家的跟人合伙做生意,被骗了,教人打折了腿……是陈公子好心路过救了我当家的……一个月前我当家的听说了陈公子与姑娘的事情,就找人来府上……交了这信给我……” “凑巧吗?不,不会的……”柳央看郑姓厨娘神态焦急,不像有作伪的样子。她摇摇头自语,表哥的个x她很了解,一个读书人哪有这么凑巧,去做路过救人的事情。怕是图谋已久,费尽心思寻了新入府的人员册子,然后待机而为罢了。 只是估计他也料不到这厨娘地位低卑,人又胆小怕事,足足耗了一个多月,才将信交到自己手上吧。 柳央一时想着陈子宣,一时又想到珣烈,神色纠结复杂,脸上青红交错的,手紧紧地捂在荷包上。 郑姓厨娘做了这事,心里又惊又怕的,哪怕信交出去后稍稍定了神,可还是一点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看到柳央神不守舍,她更是担心得要命,赶紧跑到小厨房门口张望,见还好没啥人注意到这边,院门远远看去也没有人要来的样子,这才擦了擦额上吓出来的汗,安定了些。 然后看柳央还站着不动,她一口刚放下的气又提了起来。 “姑娘,求求你了,别这样子……一会王爷或别人来看到了,我、我会死的……”她顾不得身份了,摇晃着柳央,哀求着,劝着。 柳央有些热涩的眼珠这才有了些灵动,虚弱地说:“郑娘子放心……不会连累你的……”她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颜,心知这人是被表哥所算计连累,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连累这无辜的厨娘。 只是此时她因心情大起大落,全身乏力,对郑姓厨娘说:“来,扶着我,这儿气闷,我们出去。” 郑姓厨娘一样手软脚软,于是两人等同是相互搀靠着,摇摇晃晃地走出小厨房。这时已经有人过来寻她,柳央单手抚着额,对吃惊跑来的两个大丫鬟勉强笑笑:“我和郑娘子被sh柴熏着了,头疼,你们来得正巧,扶我去另一头歇歇。” 两个丫鬟互看了一眼,赶紧一左一右地扶好柳央。其中一名叫秋菊的丫鬟,冲郑姓厨娘低声斥道:“郑娘子怎么侍候的,小姐怎么会被柴火熏着?” 郑姓厨娘吓得大气不敢出,净在那发抖了。 “不怪郑娘子,是我想着王爷一直没过来,不小心泼湿了柴,还填进了炉子里,才熏起了烟。郑娘子也被薰着了,估计这会也十分不适,一会你们让别的厨娘过来守着,郑娘子去歇下休息吧。” -- 042小X子暴起 【珠珠满百的1po币章已更,下次是珠珠满200再更1po币章~完结之前,给我机会吗?宝宝们~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两个丫鬟应了声,郑姓厨娘赶紧喏喏地道了谢,一脚高一脚低地蹒跚而去,那垂头低脑的模样,果然像是也被sh柴熏着了,此刻十分不适。 柳央被扶回房躺下,身边那叫秋菊的丫鬟守着。她心乱如麻,闭上眼睛,担心自己的眼神、脸色会泄露情绪。 不一会,她听到外头小枣的声音,急切而高声地传来:“王爷来了王爷来了——” 小枣喊声未断,珣烈的声音就在房中响起:“央儿?”他看到柳央躺在床上的背影,两三步踏到床前,声音因紧张而紧绷:“怎么了?你觉得现在哪儿不舒服?” 柳央不想答应,想装睡,她心里头还乱着。 倒是秋菊老老实实地跪下请罪:“王爷久久未来,小姐担心王爷,又放心不下厨房里的饭菜,怕王爷来了没热菜端出来,就去小厨房里亲自看着火候。不小心柴火着了sh,熏了些烟,小姐只顾着想王爷什么时候要来,没能退开,现在闹了些头疼。” “太医来过没?”珣烈沉下脸,声音寒如冰:“我让你们照看着她,你们都怎么看顾的?” “王爷息怒!春香已经去请太医过府了,奴婢侍候不当,甘愿领罚。” “不怪她!”柳央蹬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心里纠结的不安,此时都化作一股无名的邪火莫名燃起,她苍白着脸,带着迁怒而怨视着珣烈,胡乱找着借口:“都什么时辰了,你净是不来,她们劝过了,就我笨,心里乱得发慌——” 这委屈越说越实打实给坐落了,柳央心里发苦,如果珣烈早点回府,郑姓厨娘找不到机会给她递信,她就不必首尾两难,坐立不安了。 越想,眼眶越酸。 最近两人相处多了,柳央已经很敢对珣烈使小性子了。 这一下柳央的怒气来得十分突然,可珣烈完全不觉得自己被冒犯,看着柳央小脸苍白,红着眼、喘着气的模样,他只是泛起没底的心疼和歉疚。 他的央儿还处于敏感而无安全感的时候,总觉得在王府无根,少不得他的陪伴,他懂。 “是我不好,在书房会客忘了时辰……”珣烈坐近床前,心里诅咒左相右相那两个老不修,今天在朝上吵个没停后,还跟p虫一样的跟到他府里来吵,吵得他头都大了,天黑了都没发现。 “饭菜都热着,我头疼,今晚就不陪王爷用膳了。”柳央又躺回去,背对着珣烈,一副不待见他的模样。 “拿我的牌子进宫,让所有当值的太医都过来,不当值的让人去府上请,马上就要见人。” “不用请太医,我就是熏了烟有些不适,王爷要可怜我的,还我个清净就好。” “央儿……” “秋菊,送王爷出去。” 珣烈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赶了出去,还是在自己府上 。他也是没脾气了,无奈地看着紧闭的绣房里间,看着满桌子热腾腾的饭菜,一时间特别想揭桌子,把它们全给砸了。 可是又不舍得,据说为这味果酒炖鹿筋,是柳央费了好些心思为他做的…… 于是他守在柳央的房门口,味如嚼腊一般地吃着美食,食不知味、心如火燎。 不一会春香陪着太医到了,珣烈得以混进房去,瞧着太医请脉。 太医表示柳央像是受了惊吓,开了些安神的药方。让丫鬟们送太医出去,房间里只有珣烈和柳央,珣烈看着坚持背向自己的柳央,苦笑。 他是真的栽到她手上了,换了别人敢这样对他,他还不得把人脑袋给拧下来。 “央儿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罚我,怎样罚都好。”他柔声哄她,心里柔肠百折,处处只想着她,念着她。 柳央仍装作赌气的模样不去理他,可渐渐在他一声声赔礼中软了心肠。 装着表哥亲笔信的荷包,被她贴身捏在手中、藏在被里,像枚灼热得让人生疼的火炭,烘焙着她。房里一直没有断过人在身边,有丫鬟在她不能看信,刚才装不舒服闭眼静卧的时候,其实她想了好多。 如果不是郑姓厨娘传信,她得有多久没有再想过表哥了?又有多久没有想过家人了? -- яōúщé⒩⒩ρ.мé 043惊变,你这是威胁本王 柳央向珣烈发火发得半真半假,因为的确在稍早之前,她的心里一直在挂念的,都是珣烈今天怎么这么晚?他午膳有没有吃好?这么晚不用膳会不会饿着…… 她变了,这个事实突然清楚明白的放在眼前,让柳央又是害怕又是内疚。 珣烈不知道这是柳央对她自己的厌恶造成的迁怒,虽然心里觉得奇怪,可是也有一些高兴。她会因为他迟迟未来而生气,这代表对他上了心。 所以接下来不管柳央怎么冷脸以待,发脾气要他离开,他都只是以一种看着撒娇的孩子的眼神看她。哄和道歉都不管用后,因为担心和疼惜她身体的不适,他想着明日等她消了气再来也好。 珣烈终于放弃离开时,柳央听到外面隐约传来他对丫鬟们嘱咐的话语。 无一不是要人好好守着她,侍候周到,还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有不适,就一定要派人去通知他。 柳央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独处,熬到丫鬟把药端来,喝了药,她才得了要安心睡眠,房里不能有任何声音,不想任何人在面前的借口,将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 珣烈晚上去了一趟,见她已经歇下了,又听说她听不得有声响,怕影响她睡眠,连进去都没敢进房去,生怕搅了她好生歇息的安睡。本打算早朝之前,再去看看柳央,看她休息得好不好,看她消气了没有,还要告诉她,今天自己一定会下了朝准时回府等云云。 可是还没有等到珣烈计划的时候,就看到一身素衣、不施脂粉,面色苍白、两眼通红地跪在他院子前面的柳央。那时天还没亮,她身边的丫鬟来报,据说看到柳央像疯了一般地冲出来,拦也拦不住,也不敢强拦,怕伤了她,只得尾随其后,见柳央是跑来珣烈的院子,正好一起禀了。 然后她们就看到柳央跪在那里了。不管怎么苦劝苦求,她也不肯起来。 无法,丫鬟们只得黑压压地跟在后头跪了一地。 待到珣烈闻声起来,出来看到这样,惊得怒声喝斥:“你这是干什么?” 柳央两眼红肿,表哥信中的骂斥,仿佛仍历历在目。字字句句纵使再难听再狠,也让她无从反驳,羞愧万分。出嫁途中被掳来,不是她所愿,失贞可以说是身不由已,可到了现在,她已经几乎忘掉了自己应该是陈家的媳妇,表哥的妻子,心不自觉沦落在珣烈身上。还有柳家……母亲为了自己病入沉疴,父兄在人面前抬不起头,幼弟羞于进学……她竟然一无所知,还日日沉湎在珣烈给她塑造的温柔小意中。 她过得多快活,家人则身在地狱一般,就有多悲惨……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惹来了麻烦,还忘了本份。 表哥说,如果她还是个人,还能想起自己身为人子的责任,此时就该一头撞死,以全贞烈,以免家人再为她所累,为她蒙羞…… 却不知,她不敢死,不是惜身,而是柳央知道,珣烈在乎她却不在乎她的家人,只有她在,才能保全他们。 “王爷,柳央昨夜做梦,梦见家中父母因为柳央无颜见人,母亲还一直生病卧榻缠绵,难以痊愈。柳央的婚书已入陈门,生死皆是陈家妇,却一直在王府迷于享乐,置父母夫家于不顾,实在愧为人女、愧做人妇。 柳央知道王爷对柳央好,可此生实在无此缘分,如果王爷的确珍爱柳央,请放柳央回去以全人l,下辈子柳央愿为奴为婢,跟随王爷……求王爷成全!” 珣烈万万没想到,柳央现在仍会来求他放过她。而且当她最后一句话说完,她伏首在地,一副要长跪不起的模样。 珣烈感觉眼前气得发黑,他气极反笑,双拳紧握、咬着牙从齿缝中磨出话来:“好一个陈家妇,本王以为,一直以来对你的真心,就连石头人都能捂热……你就这样吃定了因为本王疼你、爱你,所以不管你所求是怎么过分,本王都会答应你?” 临近天亮的那时,夜反而更黑,而且夜风颇凉,就连灯火也摇曳得在地上投出各种暗影。柳央一身单薄素衣,头发未挽,叩伏在地上,身子因珣烈的话而抖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因为惊惧。珣烈这时候是既痛恨又心疼,他见柳央不答,恨极之下,往身边大喝:“通通给我退下!” 等身边怕得不成的丫鬟仆役通通退走后,他走到柳央面前,声音冷漠:“柳央,你就不怕,本王一怒之下,将柳陈两家通通处死,让你成了寡妇,再无家累。” 柳央抬头,泪流满面却带着笑容,只是笑容凄楚:“怕?柳央想了一夜,如果让家人因此蒙羞,痛苦一生,倒不如同生共死。王爷既然不畏悠悠众口,为了柳央宁可担此w名,柳央保证在家人去后,绝不偷生于人世。” 柳央思前想后,却无两全的法子,素x横了心,赌珣烈到底心疼自己,狠狠地赌这一把。 珣烈怒笑:“你这是威胁本王!”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яōúщéρ.мé 044把人关起来 “王爷,你不该是这样残暴的人,柳央不值……”她又重重叩首于地,心里一片凄凉,表哥的信上,让她以死明节,可是她知道,如果她死在王府,珣烈不会放过她的家人。 柳央如果没有变心,面对表哥的指责,她会生气会委屈,也可能会继续委曲求全下去。可她知道自己变了,她必须去面对表哥,让他休离自己,取回婚书,不能误了表哥一生。这些都不能和珣烈明说,因为以他的个x,他会去b表哥屈服。 是她对不起表哥,她不能再去害表哥了。 还有家人,他们都在为自己担心,自己这阵子,却没有想过他们会因此陷入什么处境,这太不孝。 “你死了这条心吧,本王绝对不会允许。”她听到珣烈的声音,冷冷的,带着藏不住的怒气,拔高了声音:“来人,给我将柳姑娘送回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离开院子一步!” 珣烈怒不可抑,如果再不将柳央送走,他真怕自己急怒之间,说出一些无可挽回的话。 因为事态突然,他收到柳央跪在外面的消息,就匆匆从寝室里出来,身上只穿着中衣。衣裳单薄,他不仅不觉得冷,玉似的俊面上反而还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等柳央被半搀半拉离开得再也看不见后,他拒绝了想要为他披厚披风的丫鬟,转身大踏步回房,冷冷下令:“让许先生到书房见我。” 许先生就是一直跟在珣烈身边,为他处理柳央相关事项的那个幕僚。 好梦正酣的时候被叫醒,一听说是王爷和柳姑娘起了大争执,他赶紧披了衣裳就往书房那边赶。等他到了的时候,珣烈已经换好衣裳,板着脸坐在那儿,地上砸了一方墨砚。 “本王有何处不如他人,让她如此念念不忘要离去!” “王爷可否告诉属下详尽,好让属下为王爷参详一二?” 珣烈简单地将今日从傍晚到适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但逢柳央所说的话,却一字不漏地说得详尽。 许幕僚暗暗吁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发表意见:“王爷有否查过柳姑娘在此前见过何人,有何异常?” 珣烈点头:“我问过她身边的人,她自从在小厨房说烟薰着了后,就有些不妥,我已让人去详查当时和她一同在厨房内的厨娘。” “柳姑娘有句话倒是提醒了属下,关于柳陈两家已经是过了婚书的,王爷和柳姑娘再两情相悦,在世人眼中,倒真会一直都是无媒苟合……对王爷来说可能影响不大,可对清白人家的门风,则是可大可小。”这话许幕僚说得更小心了,其实这事以前他不是没有想到过,皇家婚事虽然繁琐,可哪样需要当主子的自己c心,王爷心目中,估计根本不曾在意过婚事媒娉之事。 果然珣烈听他这样一说,眉头微微蹙起,这婚书……很重要吗? 他将自己心里的疑问问出,许幕僚给了肯定的答案。 过了婚书,就代表柳氏已经是陈家的人,连户籍上登记的也是陈家妇。 珣朝的朝野之上虽然是武将称雄,可民间的风气却是文人为上。这百年安定的生活,让珣朝人民崇礼尚文,对于有违礼教之事,民生多有轻视。 所以对于平头老百姓来说,这婚书,当然是非常的重要。没有婚书,便是苟合私相授受,别说是妻,在别人眼中连妾都不如,只能是个玩物。而已婚的人家,不管是休妻还是和离,都需要将婚书发还对方,再去衙门里销了户重新做登记,才能男婚女嫁各无g涉。 否则婚书不还,男另娶、女另嫁,都会犯上欺婚之罪。 珣烈之前一直是俊面生寒的模样,随着许幕僚的解释,他的神态渐渐也缓了下来。只要有适当的理由,让柳央的行为看上去不那样无情,他的心,就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她也是情非得已的。 这样想,他隐隐作痛了半晌的心肝五脏,才可以慢慢得以平静。 “如果……如果本王不放她,让那个陈子宣奉回婚书,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本王?”这句话问得他自己也感觉毫无底气,可是又很想有人认同,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想放人。 【新开了古风大肉np文《恶婿》,喜欢吃大肉的宝宝可以去看看哦,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гòùzんāιщù.neτ(rouzhaiwu.net) -- 045打鼠忌器 珣烈之前刻意地安排了百圣庵一行,引那陈子宣看到他和柳央已经是浓情蜜意,只要那人但凡有些血x,就该断了对柳央的念头才是。 所以,他觉得自己这样想,不算奢望吧? “王爷三思,属下认为困绕柳姑娘的,不仅是陈家的婚事,还有柳夫人一直生病未愈的事。”柳夫人自从柳央被掳后就病了,这事珣烈是知道的,他一直有让医术高明的太医上门替柳夫人诊治,却因为她这病来自心气郁结,所以并未痊愈。 瞒了柳央,也是不想她胡思乱想,加重心理负担。 许幕僚自是知道珣烈的逆鳞所在,说得份外小心:“自古以来,父母子女之间的亲情牵绊乃是天x,只要柳家人一日心结不除,柳姑娘便不可能心无芥蒂。只是,柳家的心结所在……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柳央牵挂柳夫人,柳家人的心结,又何尝不是被困在王府里的柳央,不把人放出去解一解,就一直是个死结。 “放肆!难不成我非得将人拱手相让不可!”珣烈一听许幕僚的意思,是让柳央回趟柳家,他就不愿。是的,他害怕万一那柳家人冥顽不宁,非要劝说她离开他的时候,他将被b得向柳家动手,而柳央,则会恨他一世。 许幕僚赶紧再三求恕,心里却暗暗叹气。 你说这柳姑娘又非绝色,怎么就这样能克着王爷,珣朝摄政王在别的事情上无不果敢狠辣,遇上她却处处受肘制。说实在的,只要涉及柳姑娘的事,王爷就失去正常的判断力。像他刚才说的话,难道王爷心里不明白吗?并不是,许幕僚相信珣烈心中明镜一般,什么都清楚。 只是,打鼠忌器罢了。 “王爷,属下怕柳姑娘思虑过重会伤了身子,这事不容y来……”蛇有七寸,王爷有柳姑娘,做人下属的,只好循循善诱,来来去去都是委婉地劝他,有时不妨以退为进。 “替我去外头问下,到底是谁在柳家的人面前多嘴耻笑,过分的,就替我办了……”珣烈才不会相信柳央伤心的由来,是源自一场梦,这事出必定会有因,许幕僚的话虽然让他生气,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不无道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仔细的、好好的想一想。 …… 还没等珣烈想个明白透彻,一天未过,又报来柳央不肯进食的消息。 珣烈刚下朝回府,衣服都不换,抬脚就急向柳央所住的院落而去。 “你这是准备用命和本王耗了?” “留在本王身边,竟然b死都不如?” “说话。” 柳央仍就一身素色衣裳,软靠在榻上,面沉如水,眼光悲凄,不管珣烈怎么问,都不说话。 “这些丫鬟们侍候你,侍候得连饭都不吃了,那就全部换掉,央儿说可好?”珣烈撩开一角窗上的帘子,指着那群被他赶到院中跪下的丫鬟,对柳央说。语调虽是漫不经心的,可里面的威胁却十足。 柳央顺着他所指的看过去,院子里黑压压的跪了一勾人,有在她身边近身侍候的大丫鬟,也有仅在院子里g活的下等仆役。 跪在最前头的,就是郑姓厨娘和小枣,两人都不是胆子大的,远远看去,也能看出她们灰败的脸色及摇摆发抖的身子。 珣烈看柳央已经看仔细了,那帘子就放下了。 免得吓到她。 看到郑姓厨娘时,柳央就知道在这个王府里,果然没有什么事能够瞒得过珣烈。他以往不管是威胁她还是说着狠话时,多半都是语带笑意的,今日虽然仍然是不紧不慢的调子,却b往常多了一丝疲惫。 柳央细细地打量珣烈,像是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一个人。 珣烈长得真是俊俏,是她这辈子看过最好看的一个人。他不知道她不和他说话,不是厌恶也不是不想理他,而是心痛,也是怕自己张嘴就漏了心事。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里就有了他,份量越来越足,越来越重。 这两日里,柳央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剖开两半,分别放到两个秤上拉扯秤量着。一边是他,一边是父母家人还有表哥一家。她不是不想留在他身边,可是她不能再让家人为她蒙羞。她想张口告诉他,等她,等她全了节义,保全了家人的面子,就算是以弃妇的身份,她也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那时如果他还肯要她,不求宠她眷她,她也会一辈子跟在他身边侍候。 可柳央不敢说,怕他不会放她,更怕他迁怒,对她的亲人不利……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新开了古风大肉np文《恶婿》喜欢大肉的宝宝可以看看~~】гòùzんāιщù.neτ(rouzhaiwu.net) -- 046我看,我是太宠着你了! “王爷……”柳央下了地,跪在他跟前,抬头痴痴地看着他:“给我一个月时间,就一个月,好吗?” 她的目光中有他! 珣烈对上那双含泪又欲语还休,脉脉间全是痴痴意的眼,心里猛然一跳,他不会看错的,她的眼中,明明满满的都是他。 为什么要一个月?是缓兵之计吗?还是说,她在赌他对她的信任?又或者说,她仅是想保住外面的那群人?觉得一个月时间,可以平复他心里的怒火?如果这样,那柳央未免太过看轻了他,珣烈心中因这念头而浮起苦涩意,他好想对柳央说,你就算能保得住他们一时,用一个月的时间,也必不能平复他心中的执念。 他的执念,早就存在,只是以往压在心底的念想没被激化,手中没有握到过,就不会知道放手原来是不可能的事。 腹中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 “你起来说话。” “王爷不允,柳央不起。” “你不寝不食,还打算长跪不起?” “我不是想威胁王爷,只是心里难过……因为区区一个柳央,累了太多人……” 地上凉,珣烈见不得柳央这样糟践自己。伸手去扯她:“起来。”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恨她,恨她捉住了他的弱点,恨她不爱惜自己,用她自己的康健来戳他的心,更想咬牙的是,哪怕是这样,明明觉得柳央这招太过无耻、无赖,他还是不舍得。 珣烈不敢太用力气,柳央却不惜挣扎,他拉起她的手被她挣脱,她还是跪在他跟前。看来他还真说对了,她的确一副准备长跪不起的架势。 心头有火气上扬,珣烈干脆一把将她抱起,将她紧紧牢牢地锁在胸前,声音懊恼中带了些严厉:“我看,我是太过宠你了!” 他的怀抱温暖,双臂有力却不失温柔地将她控住,空间有限,用力不得,她挣得几挣后也渐渐不再使力,软了身体,将头靠在珣烈胸前,贪恋起他心跳的力度和紧贴的温柔暖意。 珣烈宠她,宠得人尽皆知,也宠得她失去立场和坚定。 他将她搂得很紧,看她软下身子乖巧地伏在胸前不再动作,双手开始爱怜地上下抚弄她的背:“如果能将你藏到本王身体里面,多好。”不容外人窥视,也不会让她逃开,多好。 珣烈的柔情让柳央鼻头泛酸,心内软软钝钝地疼痛着。他是天之骄子,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这等无奈的话,不适合由他出口。 心里像吃了腌梅子般,酸酸软软地替他不值,柳央又有些悄然的高兴,有些骄傲,恃宠,生了娇。 她想说不值,又觉得这话虚伪,明明自己还是为他宠她而有些暗喜。 于是她不知道怎么去接他的话,不知道如何告诉他,其实她懂他对她的疼惜。 珣烈的下巴枕在柳央的额前,轻柔地与她厮磨。她仰起头,用脸贴近他颔下的肌肤,他的皮肤看起来光滑细致,可真正贴近了,也会有一些细微的刺感,磨得她细嫩的脸颊有些许生疼。 她却不惧,更重地贴合过去。 终于觉得反正自己嘴笨,说什么都不合适,不如……颤着唇吮上他颈间突起的喉结,学着他平日对她的吮弄,舔吻他。一处一处细细地吮,想将不敢说出口的话,一一吻到他的身体里。 “央儿……”她的手伸到他的衣襟中,迟缓生涩地抚摸他的胸膛,珣烈何曾见过她这样的主动,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犹豫,担心她这是破罐子破摔,想用身体来拢络他放过她? 他是渴望她,但不能是这样交换。 可喉间被吻得酥酥麻麻的,胸前又被摸得有如小猫在挠,心里不想就这样揭过,身体却难以受控地起了反应。 柳央贴合在珣烈的怀里,他的反应,又如何能瞒得过她。 柳央已有豁出去啥都不顾的念头,不舍盖过了羞耻,她是他的人,今生今世都容不下别人,只会有他。 他单手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在他的胸前动作,她手动不得,就扭着身子去磨抵在腹部的坚y。 他被她的动作弄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今日你怎么像个麻糖似的。” 【有宝宝问后面会不会有女主追夫火葬场,这好难啊,按男主对女主的爱和宠,她只要稍稍贴过去,他就受不了了……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小宝贝们,你们要怎么样才肯给我珠珠,难道,是要虐女主吗?】 -- яōúщé⒩⒩ρ.мé 047你是否对我新鲜不再? 柳央动作生涩,为了去就感觉到的y热地,她刻意磨扭得有些重。男人那处最为敏感脆弱,虽然舒爽,但也有些疼痛。珣烈想推开她,柳央急了,憋着一股作气,也不去管他岔开话题的玩笑话,伸了舌头,踮起脚去舔他笑得震动的地方。 他的喉结。 珣烈深吸一口气,整个人不由得颤抖了两下,感觉自己身上好几处软麻得毛孔都似乎张开了,被刺激得皮肤起了细细的小颗粒。 “央儿……”控制自己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就是有些难免小心眼地酸溜溜了,还是要想柳央是不是因为想逃离自己,不惜委身哄诱他:“你……不必这样。” 喉头吞咽,拒绝艰难。 柳央讶异了,平日里珣烈就爱挨着她动手亲昵,她从开始的挣扎不愿到后来的柔顺,他却慢慢君子起来。最近来她这里虽然频繁,可多半都是和她聊天,或拖着公务过来处理。将她拉到边上搂着亲着,到一定的时候,却又会晾着保持距离…… 他这可是……可是腻了她? 这想法一出来,柳央人就有些怔忡,患得患失的想法冒了头。 她想,自己是不是想得过于乐天了,以为自己回去向表哥讨了休书,自请下堂,成全柳、陈两家的颜面后,就可以悄悄回来寻他。可却没想过到那时候,珣烈堂堂王爷,还会不会要一个下堂妇在身边放着? 越想越觉得灰败,柔肠百折、自哀自怜,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柳央堵气般抓着他的手,按向自己的x部,越发坚决地舔允起他的颈脖,还忍不住动了牙齿。气苦地想,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顾一切地掳了她招了她,不许她离开却又弃之不顾。 仲是王爷,也不能这样、这样始乱终弃的。 柳大小姐虽是商家女,但毕竟从小也是锦衣玉食被宠着大的,心里头还是有些小任性的,发作起来,难免失了道理。 又兼在王府里日夜被珣烈捧在手心里宠,更添了些许任性。 “嘶——”珣烈被她咬疼了,也感觉出不妥,柳央的脸贴着他的颈窝,有些sh湿凉凉,有别于唇齿带来的温暖湿意。珣烈的手盖在她柔软的胸前,感觉她的心跳也急躁凌乱得紧,开始以为是害羞,可她现在在哭…… 难道,她就这样想离开吗? 珣烈心里泛涩,恨不得马上叫人,带齐家伙去劈了陈子宣一家。 特别是那个陈子宣,把他当柴劈了才能解珣烈的心头大恨! “莫哭,我是舍不得你……很舍不得……”他手下的人,已经将郑姓厨娘传递消息的事弄得一清二楚,加上有派在陈子宣身边的人守着……其实让柳央回去,珣烈也不担心陈子宣和她会重归于好。 她要他给她一个月,他给得起,可珣烈一天都不想放手。 他想抽手去擦她的眼泪,柳央却以为他已经不留恋她的身体,愣是用力,将他的手压在胸前不放。 珣烈有些想笑了,觉得她的心思,他怎么就越发地猜不透了呢? 原来多好猜啊,不管她哭还是闹的,小心翼翼还是委屈与蛇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现在倒好,这小性子使的,愣是让人想不通透。 “你哭,是不是也不舍得我?既然如此,那别走,好吗?”珣烈小心翼翼地,屏着气息去问,猜想她将说出什么样的答案,心里忐忑。 “王爷可是、可是厌了柳央……”她的声音闷闷地,却答非所问:“自从……你已经不再碰、碰我……” 声如蚊蚋,态度却坚决,闺怨满盈,不容错辩。 她的话,她强压着他不放的手,还有她的泪……突然珣烈就有些明白了。 最近朝事繁多,小皇帝又不知道犯了啥孩子脾气,一个劲地和他闹腾。珣烈又贪恋自从对柳央采取怀柔策略后,她给予的笑脸与柔情,于是在情事上就克制了下来。 那陈子宣是个文人,他觉得柳央估计会喜欢文人举子那套酸腐,虽然不屑学之,但也决定与开始时不同的守起礼来。 虽然仍然会忍不住对她亲昵,平日里摸摸搂搂抱抱到几乎玩火的时候,他就会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她仍是处子,这事急不来。要到两情相悦时,水到渠成之际,才是他俩彻底结合的良机。 本着这样的想法,珣烈一直强忍,却没料到柳央会误会,以为自己对她新鲜不再。 【珣烈这倒霉王爷有宝宝替他不甘了,认为央儿爱他太少,不公平。可是他俩本来的感情就不是对等的,珣烈对柳央并不是初相识,只是时光里存封了记忆,柳央却对他一点印像都没有,还被强掳到王府里,动辙用她在意的人来威胁,所以她能喜欢上他,已经是他对她千般万般好她心里其实也没别人的情况下,才能达成的。所以两人不在一个起跑线上,柳央要追上他,只是没有这么快,有疑问的宝宝可以给我留言啊,看到会答哦~~给我珠珠吧,都说好看,怎么就不给我珠珠呢,嘤嘤嘤,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яōúщéρ.мé 048柳央,是珣烈的 “傻央儿……”珣烈笑着俯在柳央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换来她讶异的仰头。 柳央着实被惊得捂住自己的嘴才能不尖叫出声,她还是完璧?!珣烈最近少了亲近自己,只是因为生怕忍不住吃了她,怕换来她的厌恶? 她心里百味陈杂,他骗得她好苦,让她那次之后,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失贞失德的人。也是那次之后,才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渐渐破罐破摔式的不再抗拒他的靠近。 珣烈看她像是被点了x一般,定定地看着他,也不心虚,反而靠近了,与她唇贴着唇,用一种粘糯的声音软声道:“是央儿自己误会的,可不能怨怪本王。” 柳央看他眼里亮晶晶的,全是笑意,一时牙痒,就着他磨擦自己的唇,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嘶——轻点,轻点儿——”他不躲,只是模糊地让她轻一些,还伸了舌头,去舔她咬着自己上唇的齿根。 “舌头,也让你咬……” 柳央尝到了一丝腥意,他的唇被她咬破了,而她被珣烈的舌尖一舔,心和齿同时酥软了下来,哪里还能继续用力下去。 她齿关一松,珣烈的舌随势而进,一手在柳央的脑后按压,让她退无可退,只能迎上他热情的唇舌。 他说他近期忍得好苦,想要她,却怕碰了她后,白白浪费了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的和平相处;他说他怎么会厌了她呢,自从遇上她后,他的心和眼中,就只有她一人矣。 于是柳央的眼中又泛起潮意,恨不得、怨不下,只剩下悠悠的情意,连绵不断。 柳央抬高双手,搂住珣烈的脖颈,张开樱唇,任他的舌在她的口中翻搅吮吸。如果她这次离开,以后还能不能回到这个温暖的怀抱,还是未知,为了家人她必须去冒这个险,可她也……舍不得…… 衣襟散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月白牡丹绣兜裹着饱满的x房,因为身体圆润,柳央的x一直鼓鼓的十分丰满。此时被勒在他的怀中,腰部以下和他紧贴,背微微后仰,两峦雪白的起伏,更是清晰惹人。 珣烈最爱在她饱满的胸前流连,忍不住就低头,隔着肚兜咬住了一边的樱果,用舌尖将它逗弄得挺立鼓胀,巍巍地顶着被他唾液粘湿的薄绸。湿了的绸子呈半透明状,隐约地看到一片白腻中那尖挺的粉红,干得珣烈恨不得一口叼住,再也不放开。 他的唇盖住一边丰满用力吸吮,另一边则用手揉搓挤捏,情不自禁地用力抓弄,将那团饱满在手中捏出各种形状。 “疼……嗯、轻点儿啊……”柳央感觉胸乳处又疼、又麻、又胀,说不出来的刺激感,她捧着他伏在自己胸前的头,手指插入他温滑的发中,受不住地扯紧,不知道是想将他弄开,还是想将他重重地压在胸前。 她无力地斜软在他身上,腰间幸好有他的手在圈撑着,下身正是整个人的支力点,她的柔软他的坚y,紧紧抵靠在一起,无比契合。 珣烈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胸前抬起头,唇被他自己吮吸她胸乳的时候,弄得湿润晶亮。柳央的肚兜此时已大半遭了殃,shsh地粘在她的左r前,右边的胸乳早就被他肉了出来,巍颤颤地耸立着。 雪白的r上布满红痕,上面的樱果儿已被耍弄成嫩红色,饱胀得像是要渗出液体一般。 珣烈的情欲全被调动,再不停住就会全面失控,深吸一口气,他用手指从她的额头一路往下轻抚,抚过她秀气的鼻梁,在她的唇部描绘,再往下掠过她的下巴,脖子、锁骨,去到她裸露出来的右r,张开五指温柔地盖在上面,说:“央儿,你是我的。” 她没有反驳,柔柔地赞同:“嗯。” “你是我的。” “嗯。” “你是本王的。” “嗯。” “说,你是珣烈的。” “嗯。” “我要听完整的,说,柳央,是珣烈的。” “柳央,是珣烈的。” 珣烈用力将柳央搂到怀里,紧紧地抱得她生疼。两人刚才说话的时候,都很认真。不仅珣烈抱她抱得很紧,柳央也用力地回搂住他的腰,像是如果不这样做,就会有人会将他俩扯开一般。 室内很安静,隐约能听到珣烈的呼吸声,有些急促,又像是在努力克制压抑。 暗暗几下深呼吸,平息怦然带慌乱的心跳,柳央声音很轻,却也很坚定:“王爷,你要了我吧。” 柳央轻得不能再轻的话,说出口后几若无闻,却感觉搂着自己的热躯陡然一僵。 【感谢给本文送珠珠的宝宝~~这文人气是我所有连载中的文最冷的,也是我一直坚持日更的,是什么支持着我?是你们的珠珠啊……所以,请继续给我珠珠给本文关爱吧……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яōúщéρ.мé 049我心,只有你(微) “我是认真的,并不是想去换取什么,王爷如果愿意等我要我,柳央就只愿成为王爷的人。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为了我的父母家人,还有给陈家一个交代。不管王爷信不信,柳央今生都只愿意成为王爷的人,绝无虚言……所以,王爷你要了我吧……” 她话说得轻柔,对珣烈却如惊雷一炸。 他怔怔地看着怀中人,感觉有些如在梦里。她这两天正在和他闹,正想离开他,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告诉他,她也只想他在一起呢? 这太犯规了,珣烈想,她这样说,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摘给她,知道她心里只有自己,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柳央鼓起勇气说了这番心里话,等了半天,却不见珣烈给她回应,他的手臂环她环得很紧,她略微用了些力气,才挣开了一些距离,靠在他怀里,仰头看他。 他目光灼热紧盯着她,眼里有惊喜,有慌乱和不确定。 柳央莫名地鼻头一酸,珣烈的慌乱……是因为对她也患得患失吗?不愿看到他这样,她闭上眼,拉下他吻上他,学他对自己那样,用舌尖去g开他紧抿的唇。 他的味道很好闻,她首次自己主动侵入他温热的口腔,缠上他的舌。他的舌此时棉软着,并不像平时侵入她时那样有力。她尝到了甜甜的味道,这个男人总爱吃甜食,嘴里有甜味一点都不奇怪。 她吮着他的舌头,吞咽他口中的浸液,也哺入自己的气息。 他被她干得有了反应,舌正追逐着她的,她却开始外撒。她想咬他,也的确这样做了,从他的唇细细轻轻地啃咬,一路顺着下巴咬下来,咬过脖间的敏感,咬过咽动的喉结,去到锁骨间的小窝。 柳央在主动讨好他,珣烈知道,也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于是强忍着不动。 他的胸膛摸上去yy的,按下去带着弹x,健壮得紧。她的手无法像他把玩自己一般撼动他的平坦,于是吮咬上去,感觉他的颤动。 原本两处淡粉色的小豆粒也,是平平浅浅地微微突起而已,被柳央这样一吸一吮之下,也yy地胀了起来。柳央没有想过男人的胸膛也会这样,好奇地用舌尖去顶。 珣烈咬着牙忍受这一波一波的刺激,既想将柳央压倒自己夺回主导,又不舍得放弃这佳人侍候的快意。 他的胸前敏感刺激得让胯下的y挺也跟着一跳一跳地抖动,弹顶着柳央的jiaot。 “嘶——央儿,再靠近一些,乖……” 柳央听到珣烈吸着气,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让她更靠近他。 他像是很痛苦的样子,她略有迟疑地问:“你……舒服吗?”感觉自己的脸发烫,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是不是弄疼他了。 “嗯。”他舒服得要命,她再不靠近点,就真是要命的事了。 柳央听到他的话松了一口气,感觉他下身一顶一顶地磨擦着自己,顺着这个节奏他还会发出像叹气似的轻微呻吟声。她不自信地探手向下,像他平时哄她做的那样,握住他的灼热笔挺管直的地方。 “嗯呃——”他被她的举动弄得出了声,微眯起眼睛仰起头一副沉醉的模样,眼里发着幽幽的光:“好央儿,用点力,握紧,上下动动……” 看来她的确取悦了他,柳央按他说的那样动,听着他随着她快慢或长或短的重重的呼吸声,感觉自己小腹处也隐约痒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羞人处涌现,粘润起来。 她不是初次和他亲热,以前被迫听他说了不少骚人的羞话,自然是知道这是自己被惹出了“水儿”。 原来主动权在自己手上真的会不一样,可以更仔细地看他,看他为了自己确确实实地意乱情迷起来,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好。 她也逸出了细微的叹息声,忍不住就用另一只手握起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 他自然不会客气,按她的暗示去肉动捻握,两人的呼吸声或长或短,端看各自手劲起伏。 “王爷……”她叹息这份美好。 “叫我珣烈……” “珣烈……” “好央儿……” 既然得到了邀请,他也就不再客气,一手握紧她饱满多汁的胸乳,另一手往下去到她已经润泽的源泉地带。 他浅浅地探入一指,她就已经受不住地娇喘一声,倒入他的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下面紧夹收缩,他卡着一个指节,感觉有汁水淋漓地浇洒而出。 柳央的身体太过敏感,她已经无力再去握紧手中灼跳着的柱t,只是软软地枕在珣烈身上,小嘴一张一合仿佛想说话,却只是不停地大口呼吸吹拂在珣烈的颈边。 【继续尔康手伸长对着各位喜欢本文的宝宝呐喊~~~给点珠珠叭宝宝们~~~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啊~~~】 -- 050爱到深处是放手(微) 珣烈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柳央一天没有进食,身体自然虚弱,受不住太大的刺激是必然的。她有主动对他的心,已经足够了……他暗自压下自己心头的热意,等她身体那阵紧颤过去,再次慢慢地将手指送到她的体内。 她又sh又滑又紧窒,他无法想象一旦真正进入的美好。用另一只手圈紧她的身体,扶握到她虚扶着自己的手上,开始用相同的节奏,一边用手指进出她体内,一边裹着她的手有力地爱抚自己。 柳央的身体余韵未消,很快又被带动起另一波的痛快。为了不想伤到她,珣烈只是在她的花穴内浅浅地进出,但这样已经足够的刺激。 很快,柳央又情不自禁地依呀叫唤出声音。 珣烈猛然吻下去盖住她的嘴,舌头用力地在她里面搅动,吮得她的舌尖生出痛楚,却恰到好处地解了那种从身体深处浮泛出来的虚无感。 “珣烈……珣烈……”她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破碎地被他吞入唇中,她被一种被他拥有的快乐包围着,却又有些无端地伤感。 “嗯,我在。”珣烈短暂地回答了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着迷地用眼光紧锁她因为被挑起情欲而迷蒙失神的眼。 那双眼睛通常都是又圆又亮的,可此时,却为了他染上一片雾意。 柳央的身体又再次紧绷起来,颤抖着依附着他,她的手柔而无力,夹在他灼y和他有力的手间,顺从地跟随着他撸动的节奏。 很快,俩人一前一后地达到了释放的阶段。 柳央失神了好一会,茫然地眨着眼,对于同样有些无力地大口喘气,抵靠在自己肩头的珣烈有些不解。这样……就已经是完了吗? 她下身仍然穿着亵k,他的手仍然拢罩在她的羞处,温热的皮肤没有碰到的地方,是湿凉的润意,形成极大的反差。她的手同样仍然被压在他的下身,只是那里的灼热已经稍微消褪,原来y胀跳动的粗t已经开始柔软,同样的粘腻一片,混在她的手间,以及被她圈住的那处。 他的k在她握上时就松下去了,如果不是松开的外裳挡着,那片粘腻就会喷洒在她的身上。 这样……就完了吗? 她忽然十分委屈,她要给他,为什么珣烈却不肯抱她?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疑惑,呼吸沉重的珣烈突然在她的耳际轻轻地笑了起来。 “傻央儿,别乱想。”他侧头去吻她微带汗湿的耳际,声音像在呵气和她玩耍:“不是不想要你,只是今日不适合。你……体力不支,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么宝贝的一次,要留到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才好。” 珣烈的声音温柔,却透着上位者的不容抗拒:“我给你十天,拿回你的婚书,你回来的时候,会是我去迎娶的时刻。” 她被惊到了,不由自动地手中用上了力气。 “哎呀,轻点……嘶……央儿手轻点……”她的手抓着的,可是他刚释放完的虚弱处,这一下哪吃得消,本来认真无比的脸有些扭曲,从牙缝里挤出求饶的话语。 柳央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慌了个手忙脚乱,赶紧抽手。 珣烈也将手抽出,用力撕下自己里衣的一块布料,就着搂着她的姿势为两人拭擦双手。这时候他不舍得放开她,也懒得去找擦手的绢儿,他的里衣是最好的软绸,正好用来替她擦拭。 柳央被他刚才的话惊到一时说不出话来,眼里慢慢又有了泪,就这样傻傻地看着他温柔地替她拭着手。 她听到珣烈有力地重复了一句:“所以,十天后,我等你。” 既然婚书和她的家人,是柳央无法避过的心结,那珣烈就愿意为了她后退稍微放手,圆她的心愿,解开她的心结。 到那时,让她毫无负担地投入他的怀抱。 柳央离开王府那天,只穿了一身淡色的冬装,头发挽在脑后,浑身上下一件值钱饰品都没有,十分朴素。本是单身被掳来的,除了一身嫁衣厚饰,她也没有别的行李包袱私物。反倒是后来陪她的小枣,手中提了个小包。 她不可能穿着嫁时衣戴着嫁时饰出王府,就只能尽量一身素裳简单装扮了。 【今天的po18,抽得我好伤感,发文好难,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话不多说了~】 -- 051柳央离王府 一主一仆在天刚亮时,就从王府的边门出来,连个送别的人也没有。 小枣在冬日清冷的晨风中吸了吸鼻子:“想不到王爷会这样狠心,小姐要走,连件好的衣裳都不让穿着,还有那些首饰,难怪送得这样大方!”她说的是之前珣烈派人送来的珍贵首饰和各色珍珠,原来没打算让柳央带走,白赚了她一腔好感。 小丫头前日里刚罚完跪,这两天柳央肯略进眼清粥,虽然珣烈不再提处置院里的人,可也是战战兢兢地吓了个够呛。 所以此时新仇旧怨一同涌上心头,语气自然十分不好。 柳央也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子,慢慢走在前面,并不搭腔。 她知道小枣心里为她不平,那些值钱的物事,其实是她坚持要留在王府里的。只有那串粉红的合浦珍珠她却贴肉戴着,小枣并不知道。 因为珣烈说,此珠无价,是先皇后珍爱之物,也是先帝赠与先皇后的定情信物。先皇后临终前,将这串珍珠给了他,是让他给将来的发妻的。 戴上这串珍珠,就代表她是先皇后最疼爱的儿媳。 这身衣服也是珣烈亲手为她穿上,看上去虽然朴实无华,却十分暖和。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可柳央却明白他的苦心,她要先去陈家解决和表哥的婚事,如果穿得华丽,他一定是怕表哥一家对她不满而不利。 那日两人互诉心声后,她觉得自己和他建立了一份奇怪的相知感,有时不需要对方说太多,就已经能彼此明白。 这两天珣烈没有去上朝,破天荒地耽误了国事,只为了可以守着她。 她想起他亲自下厨给她做粥,虽然逮了厨娘在边上帮忙,依然弄了个手忙脚乱。那粥做出来,自然是平常滋味,可尝起来却是那样的让人温暖。 柳央不再节食,珣烈也不再挽留。 陈府也算是官门府邸,离王府只有五个街道之遥,走过去用不了半个时辰,可是此时柳央每提起脚再落下,却总觉得有千均之重。 小枣仍然小小声地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地怨着王府,声音低得有时连柳央也听不真切。柳央知道这是因为王府的一切,仍然对小枣有着无上威慑力,小草还是害怕会被珣烈或王府中人听到,就算此时小草以为,自己将彻底离开王府。 柳央自己何尝不是也有这份错觉,这几个月,就像是过了一辈子,过起了另一个人生一般。 珣烈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深入骨的记忆。 所以,她告诉自己,不管再怎么怯,这条路也是要走过去。 喋喋不休的小草并不知道,此时在王府里,珣烈正召了在京中的几个兄弟,为的不是国事,只是为了柳央这次离府做安排。 莫猴儿憋得狠了,自打那个柳姑娘进了王府,珣烈嫌他性子急躁啰嗦,就再不许他进入王府里头,到现在所有珣烈和柳央的消息,他都是从柳四口中听说的。反正他觉得那挺不像他英明神武的三哥的,那色令智昏的人,一定不是真的。 可摁在他面前的事实,让他无法再骗自己:“三哥,你把我们唤来,立刻就让二哥安排了,为的就是让银羽卫帮你盯梢,让他们关注那位柳嫂子的事?她、她不是跑了吗?”莫猴儿真真想不明白,抢了陈子宣的人,打了他的脸也就罢了,他三哥干嘛这么较真,还真把人当正经娘子看了。 “嗯,我府里的暗卫在城西大街上被皇上的人给阻了,稍后我会入宫,现在先拜托二哥帮我瞧着,多关照关照。”珣烈皱眉,他本来派了暗卫去盯着柳央以及陈府,但是今早柳央才刚刚离府,他的暗卫就被皇帝的影卫给拦了。还绵里藏针地传了小皇帝的口喻,什么听说陈子宣妻子失踪多日,今日始见踪迹,乃陈府的喜事,不察有皇叔的暗卫在一旁跟随,十分好奇,遂要向皇叔了解一二。 “那孙子已经经营到皇上身边了?可是右相引荐的?” “老五,三哥的意思是,这事的关键在于皇上,他进宫之前,不宜妄动,让我们先帮衬一二。”柳四压制着莫猴儿,点头对珣烈说:“陈府里的人都被撤出也不要紧,有玲珑在,三哥你放心入宫。” 珣烈点头,只是紧锁的眉头无法松开。 他不担心宫里的皇帝侄子会趁机对他不利,却十分不安于皇帝竟然会借柳央离府之日来借机发难。 城门失火必会殃及池鱼,珣烈不会让柳央成为任何人的工具。 …… 柳央万万没有想过,陈家的人会不让她进府。 因为表哥那封信里的决绝,她知道这次并不会善了,要面对的责难会有很多,或者将会有不耻于她的痛诉。 可她没有想到竟然连府门都不让她进,就斥令她跪在陈府前。 当然,这也不是一开始就让她跪了,好歹先让人出来装模作样一番,做了个样子情面后,才斥责处罚的她。 【求收藏,求关注,求珠珠~~】 -- ρо①⑧χ.ν¡ρ 052柳央陈府遭罚/珣烈与皇 陈老爷是个官,对珣烈的惧意已经深入骨髓,听门仆说柳央来了,还找了陈夫人一个叫杜鹃的贴身丫鬟,去外头问问情况。杜鹃向来和柳央交好,三言两语就从柳央那打听了一个大概:摄政王是决意放手了,是他让柳央回来的,所以柳央来陈府,不会给陈府去祸,不必惊慌。 陈老爷松了口气,陈夫人脸色却不太好,等到少爷陈子宣赶过来,直截了当,下了个命令:“让那不守妇道的贱人跪在门前。” 小枣气炸了,柳央问清楚,知道是陈子宣的意思后,想了想,也就跪在了陈府门口。 她不知道为什么陈子宣会这样恨她,先是托人带信,口口声声让她自尽谢罪,现在又让她跪在府前羞辱。可在柳央心中,她的确是变了心,是她欠了表哥和欠了陈府的,如果跪在这里能够让他出气,那就跪吧。 只是柳央也托杜鹃送去一句话,是给陈子宣的:“既然君意已绝,那请休书一封,省得柳央累了陈府名声。” 收到这句话的陈子宣脸色都扭曲了,咬着牙,挤出一句话:“她休想!” 于是糊里糊涂的,大概只跪了不到半个时辰,柳央又被请进了陈府。 收到消息赶过来的珣烈,远远地收了马,神色凛然地看着那抹素影缓缓走去,被陈府朱红大门关在门内。 一人一马,散发着浓烈的杀意,傲然立在街心当中。晨色已浓,两边的街道开始三三两两有了人,看到这样的珣烈,无不奔走避让、不敢近前。 良久,他才拨转马头急驰而去。 珣烈是在进了宫门后收到消息,不管不顾地转身就出宫,并找正在当差的宋翊要了匹马,驰奔而来的。 消息是莫猴儿带过去的。 因为暗卫无法擅闯禁宫。 莫猴儿闯了。 小皇帝今年不过刚满十二岁,个子堪堪抽条,爱装个老样大人模样,骨架还没长成,裹在龙袍内显得有些瘦小,只是此时脸色十分难看。 “皇叔,难道连一刻都不能等,你的人非得闯宫才能显得皇叔权势滔天,朕如何弱小无依吗?” 进入叛逆期的少年,说话不管不顾,尽是锐利的尖刺。 珣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静静地看着小皇帝,看得他越发生气,径自跳脚:“朕相当不明白,既然皇叔如此享受权势,为何不废了朕自己当皇帝!净在人前装作贤良,皇叔就不累吗!” “瀛儿,你是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哪怕蠢了一点,固执了一点,皇叔也只能责无旁贷,替大哥好好看着你,慢慢教你,若你出息的,待你十六岁大婚后还你亲政。这个位置,对我来说,没有你想象中重要,重要的是珣朝百姓安居乐业,若你不智不贤无德无能,皇叔自是无兴趣坐上去,但想必别人也不会让你安坐。” 小皇帝任性尖刻,珣烈此时的话,也不见得有多温和委婉。 在知道陈子宣得到小皇帝的支持后,珣烈就失却了耐心。 人有逆鳞,珣烈可以包容这个侄子很多事,独独不能让他把柳央当成对付自己的棋子来折腾。 “珣烈!你放肆!” “大哥虽居长,我却是先帝唯一的嫡子,自古以来立嫡立长,嫡在长之前,若非我无意帝位,你以为太子之位源何会落在大哥身上?我母后才满天下、宠冠后宫,与父皇琴瑟和鸣,你是当先帝失智,还是觉得我母后无能?” “你骗人,明明是你中了毒乃五味不全之人,皇祖父才不让你当太子!” 珣烈懒得和中二叛逆期的少年多废唇舌,直接喊人:“钱公公,皇上听不进本王的话,你来好好给他讲一讲他出生前后的事。”随着他喊人,一名五十来岁,圆白胖脸上满是褶子的老太监,佝偻着身体进了御书房。 “钱公公?!”小皇帝见来人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大喜:“你还活着?!” 这老太监是先太子的大伴,先太子去世后,一直陪着才在襁褓中的小皇帝成长,直到一年之前,才因为过于溺爱小皇帝,被珣烈以不利于小皇帝成长为由让他出宫荣养。 只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出宫后有一年时间没他的消息传来,小皇帝一直以为是珣烈害了他。 这是小皇帝最信任的人,他说一句,b珣烈说一百句有用。 【王爷怒了,有人给点珠珠让他不要那么生气吗?打滚儿求珠~~继续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ρO①⑧χ.ν¡ρ 053前人秘事与皇位的归属由 珣烈心情正糟,平时对着这叛逆少年的耐x去得一干二净,懒得见这蠢孩子说糟心话,自行走了出御书房。 见珣烈走了,小皇帝珣瀛终于不再虚张声势,压下心头因惧恨珣烈而产生的怒意,一屁股坐回去大口喘息。 今天珣烈给他带去的压力太大了。 以前不管他怎么不驯乱说话,珣烈从不像今日这般,毫不容情地嘲讽全开。 一直不和他计较的人忽然计较起来,他还是怕的。 钱公公看小皇帝这样,十分心疼,不顾自己身体虚弱,上前又是扇风又是擦汗,又拿了桌上的参茶喂了半天,才小小声对小皇帝说:“我的万岁爷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摄政王是专横了些,但仁孝太子和太子妃出事,的的确确是在摄政王中毒之前……虽说前后也差不了多大时间。但先帝和明睿皇后的确无意摄政王接位,这是问过摄政王本人意思后的决定……所以万岁爷以后千万别再和摄政王说什么他肖想帝位的事了,这都是没影的虚话啊,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在万岁爷面前嚼这种断子绝孙的舌根……” 小皇帝不信珣烈,可他不能不信钱公公,闻言皱了眉,这和他听说的不一样啊? “他一个五味不全的残缺之人,凭什么接掌一国之主的位置,这是他识趣……”虽然不服地嚷嚷,但小皇帝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他和钱公公俩人能听见。 钱公公一脸愁苦,看着这个自己从小抱大的孩子,他是个太监,家人也都遭了天灾去了,唯一的牵挂就只有这一国之君的小皇帝。因先太子夫妇对他极好,曾私底下说过和他虽为主仆,实b父子也不缺什么,他是真心把小皇帝当儿孙看待的,一心一意只为了小皇帝好,被珣烈遣出宫荣养,也因为太过他宠疼小皇帝的原因,不为别的。 他语气凝重,苦口婆心地劝:“万岁爷啊,恕老奴说些不太中听的话,可老奴这万万都是大实话,着急不敢骗万岁爷一句,要不然就罚老奴下辈子继续当个残缺之人,永生永世断子绝孙。” “钱公公……朕、朕又没说不信你……” “先太子b摄政王大十岁,乃是先帝十五岁初识人事时的教导女官所出,先帝在二十岁那年遇见了明睿皇后,此后后宫就再没进过人。明睿皇后身体不好,婚后五年才生出摄政王一子,因生得艰难,太医诊过说此后再不能怀,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先帝从小就把摄政王看得像眼珠子般,如果摄政王坚持要承继帝统,别说他只是失去五味,哪怕他残缺四肢,恐也无人能拦得住先帝立他。先太子是在二十三岁那年获封,那真真切切是八岁的摄政王说出不愿为帝之后,先帝才立的太子。” “皇祖父真要那么疼他,为何不在他一出生就立了太子,这为何不是因为我父王天姿出众,皇祖父明察秋毫?”小皇帝觉得还是有违常规,嫡子一出生就立为太子的事,各朝都不罕见,为什么要到珣烈八岁,才立太子? “恕老奴直言,先太子是个忠德仁厚的好人,可因明睿皇后聪敏,摄政王才是那位自小天姿绝艳的王子。不在他一出生就立太子,那正是因为先帝爱他太过,因他出生时不顺,怕早立太子福泽太过,反而损了婴孩的福分,万岁爷可以去看先帝和先皇后的起居注,上面一定有所记载。” 小皇帝脸色十分纠结:“他、他因何不愿、不愿当这皇帝?” 这下至尊的位置,竟然有人不屑一顾?有也不奇怪,但是那人是权倾朝野紧握权柄不放的珣烈,他就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珣烈不想当皇帝,为何处处与他作对,可恶! “这事,先太子也曾去问过摄政王,先太子和摄政王兄弟间之间关系很好,先太子仁厚,尊重嫡母疼爱幼弟,所以摄政王对先太子的情分也深。当时老奴就跟在先太子身边,依稀记得摄政王是这样说的‘父皇因做这个皇帝,在母后之前就有了贤妃、德妃、惠妃等七八个妃子,帝皇之事就是天下的事,连私事都要受到朝臣g涉不得不为之。待父皇有了母后,时常因此而有悔意,觉得对母后不公,这何尝不也对贤妃她们不公,对大哥不公,我已和父皇表明,不愿亲自和教导女司接近,以后婚事由我自已做主,母后说这样是没法当好皇帝的,大哥不介意,那就让大哥当。’当时先太子身边,除先太子妃外,的确已经有了教导女司和两位良娣、良媛,听完摄政王这话后,久久不得语,最后苦笑而去。” “就是因为这个?”小皇帝大大地吃了一惊,贤太妃是他亲奶奶,因为出身太低,生了皇长子后才获封的贤妃,现在还在后宫里礼佛不问世事。但除此外,先皇没有别的太妃在宫里了:“可除了贤太妃,宫里没有别的老太妃了啊……”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054珣烈的警告与柳央陈府遭遇 钱乐脸上的褶子更苦了,他谨慎地往外瞧了瞧,压低了声音说:“万岁既然知道摄政王失了五味,缘何不知……下毒的人,乃先帝后宫的妃子呢?” 小皇帝这次才真真正正地被吓到了。 刚才听钱公公说起年方八岁的珣烈对先太子的一番话时,他其实心里是非常不屑的,一辈子只娶一个老婆有什么好的,等他十六岁大婚后,他要娶好多个妃子才够。 现在一听,珣烈这个当初被先帝看成眼珠子一样的,且小皇帝私底下心中认为天下第一的厉害人,都被先帝后宫的嫔妃下毒了,他哪能不后背生凉意,生生灭掉了刚刚兴起要娶好多个老婆的雄心壮志。 钱公公不知道小皇帝心中所想,见他变了脸色,以为他是单纯被嫔妃下毒手的吓到了,心中大为怜惜,又是抚背又是擦汗奉茶老半天。 且不说钱公公之后如何劝小皇帝,珣烈站在御书房外,拒绝了太监给他送座椅,径自抬头看天色,心思早就不在里面的人和事上,飞到了陈府里头他心系那人身上了。 良久之后,钱公公出来复命,卑微弯腰向他施礼:“摄政王,老奴已经劝过皇上,皇上也是一时被小人蒙蔽……” 珣烈摆摆手,有些厌倦,并不太想听钱公公替小皇开脱的客套话,重点是让小皇帝知道真相,至于小皇帝如何看待他,珣烈并不惧。 “罢了,钱公公身体能否支持得住?”让钱公公出宫,一方面是因为他对小皇帝无底线无条件的宠溺,另一方面,是钱公公身体有病,经太医诊治过,他身体内长了一个恶物,如不好好休养,恐怕撑不了几年。(癌症患者) 钱公公苦笑:“能让老奴死在宫里,老奴叩谢摄政王大恩大德。”他并非不知好歹,出宫这一年,珣烈派人带着他遍访名医,去到北疆一带找到了当代神医给他治病,这次要不是小皇帝任性,也不会将他召回。 可钱公公不怕死,他只怕死得孤独,小皇帝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慰藉。 既然钱公公这样说,珣烈也不会过分g涉,命是人家的,该尽的力尽了,他不再多事:“皇帝大了,爱他必然要使他明理,过分依从,只会放纵了任性,钱公公好好品一品这个道理。其他的,本王不会再做g涉。” “那……摄政王可要再进去陪皇上说说话?” “不必,这几日我未上朝,国事积压颇多,皇上这儿等我闲了再来,只是请公公转告皇上一句话,本王的事谁要插手,就先看看爪子够不够y,若不y,小心伤了手。”意思是国事重要,没空管你,再g涉我的事,就别怪我剁了你伸出来的爪子。 言罢不再逗留,大踏步而去。 似乎珣烈站在门外这么久,就是为了和钱公公说这几句话而已。 钱公公眉头紧锁,知道这次小皇帝是把珣烈得罪狠了,叹叹气,转身再入御书房。 劝得住要劝,劝不住也要劝,人,惹不起。 …… “淫妇!贱人!”陈子宣一袭白衣,红着眼冲过来的势头被人险险地拉住,可甩过来的话却如刀子一般锋利。 柳央垂头苦笑,进了陈府后,原来只不过是从府门前换到了厅堂之前跪着,换了个不那么显眼的地方而已。 陈府的一般下人已经被遣开,留在这里的除了主子就是心腹。可除了眼熟明显的主奴之外,还有一名清丽柔婉的女子坐在堂前。适才拉住陈子宣不让他冲过来动手的,正是这名陌生的女子。 也不见得那女子有多大力气,可她只是轻轻拉扯,就能让红了眼,浑身散发暴虐气息的表哥停下,这多不寻常。 如果不是她,柳央相信此时表哥会抬起脚来踹自己。 柳央有些感慨,也有种莫名的轻松感。 原来啊,不仅是自己变了,表哥,也变了。 以前一直信圣人言、读圣人书举止文雅的表哥,此时却像流露出莽汉般的神态。那身白衣虽然是好料子,却b自己身上刻意穿着的还要素雅,似乎这样,就可以区分开他心中的不洁一般。 青梅竹马十多载,相交相知相许,却抵不过这数月的变迁。 她和他,都是。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啊~~~来自倔强不息的作者的卖力吆喝。】Яōùsんùωù8.cōм(roushuwu8.com) -- 055柳央的觉悟 柳央想,以前的自己,对表哥死心塌地,如果有人告诉她有朝一日她会变心,会喜欢上另一个男人,她是死也不会相信的。以前的表哥,虽然常会有以长辈的姿态训责自己守礼守行,可也对她是爱护有加,许下呵护一生的盟约。 现在,她来求一纸休书,以求脱身出户,远离表哥。而表哥,先是以信相b,训她理当守节自尽,后而让她跪于人前羞辱,现在还一副要打她、踢她的吃人模样。 这几个月间,他们,都变了。 “我原想,你母亲虽然是庶女,又嫁商人为妇,可你也算是和我家宣哥从小一起长大的,有宣哥在边上照料着,也算识文懂礼。原本觉得一个商家女配不上陈家,许个妾位也就罢了,经不住宣哥喜欢,才让你入门为媳。想不到我家宣哥重情重义守承守诺的,而庶女和商人教出来的女儿,就算是嫡女也实在难登大雅,守不了节义。”这绕着弯儿骂她没家教,辱及她娘和家人的,正是她的姨妈陈夫人,陈子宣的妈,原本柳央的婆母。 柳央挺直了背脊,抬眼望向这本来该是她婆母的妇人,心里发冷。 她娘是姨娘生了养在姨母亲娘名下的,两姐妹虽然一嫡一庶,可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自小亲密无间。后来姨母嫁入为官的陈家,而母亲则嫁到了商人世家的柳家,姨父这些年,没少从柳家拿钱去支撑打点他的官道…… 可这姨母,却说原本想让她为妾。 难怪母亲要请这么多先生来教她,对她嫁后的日子满怀忧思,怕她讨好不了翁姑,留不住丈夫的心……她以前一心向着表哥,讨好姨母,竟然从未发现姨母是这样刻薄的嘴脸。 陈家娶她,难道就没有一丝原由是因为柳家的银钱吗? 柳央挺直了背脊,敛了眉眼,渐渐变得平静淡然。 这头姨母一脸的鄙夷,端着茶碗,摆起长辈的架势,那边表哥仍然端着想吃人般的暴躁模样,坐在一旁,由着那名清丽的女子小声的劝慰,柳央觉得自己心里的愧疚,一点一点地被磨逝。 她端端正正地朝厅堂正中,磕了个头,再抬首,眼底一片毅然,也不看向哪个人,口齿清晰地说:“柳央有违妇德,不配为陈家妇,请给予休书一封,从此檀郎高配,各不相干。” “休想!”陈子宣怒而拍桌,捡起手边一个茶碗就砸了出去:“你和那j夫勾着蝇营狗苟的g当,过着风流快活的日子,败坏我陈家门风,现在还想这样轻易地离开?你要不要脸!” 那个茶碗砸了个正着,在柳央怀中撞开,温热的茶水炸了她一身,有些还溅上了头脸。柳央被砸得晃了几晃,还好天寒,茶水倒下不久就不复热烫,冬衣软厚,这茶碗虽然势头很足,也被卸去了不少力道,只有些痛,却没有伤着。 她晃了几晃,半是惊吓半是疼痛。被吓到的不仅有她,还有端着茶碗,要喝不喝装腕作势的陈夫人,以及那在陈子宣身边婉言相劝的女子。 那女子一时不察被陈子宣拿了茶碗扔出,脸上闪过几分忧色,也顾不上陈子宣了,起身快步走到柳央跟前,带了些许焦急地低声问:“你……有没有事?可曾烫着了?会不会很疼,要不要上药?” 女子声音甜软,里面的担忧听起来十分真心,柳央讶异地看了她几眼,心里琢磨不透这女子是何身份,到底是谁?可感觉到对方既然没有恶意,柳央摇了摇头,温声直白回话:“没有,不用药,茶不烫了。” 那女子像是放下了心,浅浅一笑,颜如春花绽放,十分美丽。只听陈子宣发出冷哼:“玲珑,别为了这样的贱人费心同情,她不值!” 叫玲珑的女子同情地看了柳央一眼,又婀娜地走回陈子宣身边,继续软声劝慰。 柳央隐约听到,那玲珑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姐姐,唤陈子宣为公子,话里话外都是替自己求情的,无一不是好话,说得圆滑之极,一丝煽风点火的意思都没有。 而陈子宣却仍然怒意难消,开口淫妇,闭口贱人的骂着柳央,完全没有善罢g休的意思。 柳央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收到陈子宣信的那一晚,她哭了个半死,傻。 为了自己移情别恋内疚,不愿交由珣烈替自己解决,傻。 想着保护陈府,连家也没有回,就跑到这里来求休书,傻。 这么多年坚信青梅竹马的情谊,以为表哥就是一生的良人,永远是她认为的那个温文卓雅的人,永远不会改变,傻。 原来没有人是会不变的,自己如此,他也如此。 【今天三次元有事,人很累,就更两个文了,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Яōùsんùωù8.cōм(roushuwu8.com) -- ρо①⑧χ.ν¡ρ 056陈子宣的谋算 于是柳央冷静地问陈子宣:“既然君已经不耻至此,那休了我,让我成为下堂弃妇,不是更能解恨吗?”不是要求和离取回婚书,只求休弃,这样她的嫁妆不能取回,所有的不名誉都由她一人承担,陈家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陈子宣咬牙:“休你?你如是个要脸的,就该去宫门御前击闻道鼓告御状,召告天下,状告那狗王爷掳人妻子,坏人姻缘,奸淫良家妇女!如若无人敢受理,你就一头撞死在鼓前,才算全了陈、柳两家的节义。” “宣哥!”陈夫人坐不住了,陈老爷去了衙门,可离府前,千叮万嘱要她看着儿子。切莫让他冲动,在言语上冲撞了摄政王,要知道隔墙有耳,就算在家里也是不保险的。现在倒好,陈夫人才知道,原来儿子不肯休了那不知羞耻的小贱人,打的,竟然是咬摄政王一口的主意。 若柳央真的一头撞死在闻道鼓前,哪怕高贵如摄政王,也会被天下所唾弃。 她知道儿子读书人最重脸面,可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天家贵人,这亏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的,休了那贱人也就罢了。 陈夫人急急地拦着儿子:“休了她,就写她犯淫乱族,就够表我陈家气节了,听娘的话,算了啊。” “原来,表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柳央喃喃道,脸上浮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她想,他恨的到底是自己的变节,还是恨珣烈的权高欺压?去信让自己在王府里自尽,估计也是打算等她死了之后,再借机宣扬珣烈bj不遂,害人性命,既全了他的脸面,又能狠打一耙给珣烈制造麻烦吧。 如果柳央去宫前告御状,不管成或不成,珣烈的脸面必然被削。而递状纸给天子的条件,首先是要滚钉床走火炭路,她的性命是否能保得住,想必都不在表哥的考量之内吧? 陈子宣双眼圆瞪:“你不愿意?!” “不愿。”柳央回得斩钉截铁般,此时她心志坚定,再无转移。 “贱人!”他又想动手,却被玲珑和陈夫人一左一右地拉扯住。不能动手,却阻不住他的恶言相向:“你以为那是个什么货色?你以为攀上高枝就能飞h腾达?先帝先皇后唯一嫡系爱子,那为什么他无法登上帝位,外头流传他谦让帝位,将皇位拱手相让于妃子所生的皇长子遗孤,笑话!” 这话一出,可算得上语惊四座,陈夫人、玲珑及柳央齐齐变了脸色。 “宣哥!” “公子,切莫乱语,小心祸从口出!” “表哥,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陈子宣并没有因为她们几个的惊呼而住口,反而有些洋洋得意,对着柳央冷笑:“那些老臣子们都知道,为什么不能让他当皇帝,因为他是一个废人,一个被毒到五味皆失,经过救治后也只勉强留下一种味觉的废人!所以就算先帝多么爱宠他,也不能立他为太子,也不可以将祖宗基业传到一个废人手上!” “你瞎说!”柳央愤而立起,却因为久跪而眼前发黑昏眩,扶着额摇摇欲坠,却仍然咬字清晰地反驳:“王爷他不是废人,他b谁都优秀,表哥你没有资格这样说他。” “我没资格?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你去告御状?现在朝上谁个不知道皇帝年纪虽小,但为人甚有主见,对那废人把持朝政,心有不满,正差个机会……” “夫人!”玲珑见劝阻不下,柳央及陈子宣两人,都以一种针锋相对的态度相峙,转而哀声求助在场唯一可以盖过陈子宣的掌权者。 陈夫人被她提醒,立刻扬声喊叫守在四角的杜鹃等心腹:“来人,把她先给我关起来,找人好好地看着少爷,莫让他冲动……今日这里的话,谁都不许传出去,谁敢泄露了半点风声,就乱棍打死扔出去……” 就这样,柳央进陈府,像遇了一遭风暴似的,又跪又砸又骂又锁的,被困了起来。 柳央仔细地展平身上衣物,因为跪得太久而弄出的脏迹和折痕,这身看上去朴素但穿起来暖和的衣物,是珣烈亲手给她穿上的。 她自是爱惜。 【这文吧,看的人很少,但是有几个宝宝一直坚持给我投珠,为了你们,再冷我也会日更到正文完结的~~么~~~继续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Яōùsんùωù8.cōм(roushuwu8.com) -- ρо①⑧χ.ν¡ρ 057柳央被困锁陈府 陈夫人虽然对柳央冷嘲热讽,但总算还顾及了身份,只是将她锁在一处陈府较偏的客厢之中,没有像对下人那样,寻个冰冷的柴房一送了事。房内还有一壶茶和几块点心,只是都是冷的。 这样的对待,是柳央从来未曾试过的。 莫说出嫁前,连她最抗拒地被禁在王府的时候,受到的对待,都b今日在陈府要好上百倍。 表哥虽然是读书人,可心志向来远大,她是知道的。所以当郑姓厨娘告诉她事有凑巧,表哥救了郑厨娘的男人时,她就知道,那恐怕是表哥事先设好的局。 男人做事,从来不惧不择手段,所以从前就算知道表哥有这样的性子,她劝过几次反挨了说后,也就作罢了。 珣烈做事,只会b表哥更狠更厉,因为他的身份,可以说得上是能够任意为所欲为的。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只要起了争执,如果不是她要求离开,珣烈总会变相地让着她。 他对她好,柳央一直知道。 可是这次她要求他放她走,虽然存下了拿了休书回去的心,又何尝不曾有过如果他不允,就堵气与陈、柳两府同甘共苦的念头。 是她太天真,以为万事都可以有商有量好好的解决。 珣烈爱甜爱得奇特,她只以为这是他与人不同的怪性子,今日才知道,原来他其他的味觉,均已经被毒失。 竟然是中毒…… 这就是天家的难为?他每日在朝堂之上,是否也不能随心所欲,可是回来却从未让她担忧。 还有他为她做的粥,虽然味道不那么好,可那不是甜的,也不会让人尝了就觉得怪异。 这一切,何不是处处透着他对她的真心。 柳央和珣烈此时离得远了,却看得份外的清晰。 听到表哥那样说珣烈的时候,知道他嗜甜是因为没有别的味觉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刺中一般,疼得眼前发黑。 柳央从未像此时一样庆幸,老天爷给了她这个机会,入了珣烈的眼,得了他的心,被他掳获。 柳央抚着心口,心里细细的只有一句话:珣烈,你可知道此时我在想你? …… “请告诉你家主人,如果不是想要了柳央的命,就请去唤个大夫,或拿些药……”柳央虚弱地敲着被紧闭的窗,强忍恶心和头晕的感觉,唤外头守门的婆子,让她去通报一声,她病了。 她已经被关了一天一夜,除了一些冷茶和冷掉的点心外,陈府没有再送过吃的来。 此时正值冬日,这处偏厢没有烧地龙,也没有人送来炭炉取暖,她只能裹着薄被缩成一团,靠发抖取暖。 这样的对待,她就算身子底子再好,也难免生病。 她隔着窗说完话,又回到床上将自己裹好,这样的时候,要尽可能的保存体力和精力。 等了许久,等到她的意识开始迷糊时,心底开始隐约有了念头:恐怕,这是陈家有意要处置她了…… 迷迷糊糊间像有火在烧,一时热一时冷,直到有人给她喂入一些清凉的东西,身上几下细微的刺痛,那两极的煎熬才开始慢慢地消褪。 身体开始暖和,隐隐约约闻到的是女子身上有惯有的香粉味道,她想睁眼看看是谁来了,却挣过精神的困脱,怎么使力都似乎睁不开眼,唤不回应有的清明。 来人似乎看穿了她所想,温暖的手盖住她的眼皮,然后是柔媚的声音:“先睡,休息好了再说,放心吧,我会尽可能保你平安。” 是那个玲珑…… 果然当柳央饱饱的睡了一觉醒来后,看到的是支着肘坐在桌边看着自己的玲珑。她是微微侧着头看柳央的,柳央看到的是她大半个侧脸,肌肤映在光线下白腻如牛r一般,美得像一幅画。 柳央想,这个玲珑是自己见过的人里面,仅次于珣烈的一个美人。 “醒了吗?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柳央动了动身子,感觉不复之前的沉重昏眩,知道是她找人医治过自己,说:“谢谢你,好多了。” 玲珑姿势不变,淡淡地说:“不用谢,我这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陈公子。” 柳央听出玲珑声音里的敌意,虽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姑娘这样忌惮她,也还是苦笑着坐起:“我和表哥……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玲珑姑娘请放心……” “陈公子想让你死,然后对外说你不堪摄政王之辱,回到陈府后绝食而死。” “那玲珑姑娘救了我,表哥会不会因此而迁怒?” 【2021年新年快乐,平平安安~~~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058玲珑的身份 “你放心,不管陈公子同不同意,我都必须救你,不可能让你死。”玲珑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却也同样的是苦笑:“如果你死在陈府,王爷会让整个陈府的人为你陪葬。所以就算公子会恼,我也必须救你。” “你是王爷的人?”柳央心里不明白的防备感,终于稍稍放下了,玲珑是珣烈的人,所以才会来救她。 “我是罪官之后,四岁时就被判入了官坊,那时候我就知道,如果不想让自己成为最下贱的人,就得所有的东西都学到最出挑的。”玲珑仿佛说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慢慢地告诉柳央她的身份:“果然在我八岁那年,我被人挑中,得到最好的培养。所有见过我的人,不是知道我身份下贱毫不尊重,就是看中我的颜色想要我的身子。只有公子看我是个人,并没有因为我的出身而唾弃,也没有因为施恩而要我做些什么……” “玲珑姑娘,你能不能帮我要到休书,我会回柳家养病,养好了再去见王爷,保证不会连累表哥一家。”柳央打断了玲珑的自述,她有些不安。她也听说过官妓里会养着一些出色的优伶,用作别的用途,不用做那皮肉营生。可是必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出身,这个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好。 “我腹中已经有了陈家的骨肉,为了陈公子,我会不惜一切,甚至是背叛王爷,你懂吗?”玲珑的眼有些发直,定定地看着柳央,似乎有什么在她心里挣扎:“那天你和王爷去百圣庵,陈公子也在那儿,还有那位雪歌县主和公子说了一些话……所以他才会这样痛恨你和王爷。本来我和他已渐生情意,可一切均发乎情止于理,就是那一夜,他喝醉了,我才将自己交给了他。” 如果说之前陈子宣和陈府一家的做法让柳央寒心,现在的玲珑却真正地让她感觉害怕。柳央也是女子,知道一个女子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能够做出什么事。 “你让我回家,我什么都不会说。” “公子说他和右相已经达成了协议,还有皇上那边也给出了承诺……如果有人去状告王爷,他和右相就能将这事和皇上配合,将王爷板倒。我虽然明明知道王爷势可滔天,可是看到公子那样,又不忍心逆他的心意……”玲珑却像是听不到柳央说的话似的,径自说下去:“这府里除了我外,还有别的王爷的眼线,可你被关起来两日了,王爷却还没有动静,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突然就笑了,却笑得有些迷茫:“因为王爷遇刺了,现在全部的太医都困在王府里,却无人敢说能救或不能救。因为大家都清楚,这次王爷遇上的刺客,是皇上身边的人。那小皇帝,终究是珣家的子孙,该狠的地方,一样也没有落下……” 柳央脑子轰然一下,全然炸开。 她想问些什么,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珣烈遇刺了,太医不敢说能不能救,那肯定是相当的严重,会有生命危险……她感觉鼻子一阵阵地发胀发晕,像有泪意想涌出,却干涩地堵着,什么也流不出来。 心里却像破了一个洞,有些粘腻的腥甜在缓缓地流着,等流g了,可能就会死掉。 她强忍着翻涌的恶心昏眩感,心里却起了个念头,正坚定地慢慢成形。她理解面前这个美丽而苍白的女子,理解她的挣扎,所以她不能辜负这个机会,她要赌一把。 玲珑在忠义和爱情之间挣扎,而她,则是爱情和亲情。 教坊里的优伶教的都是才艺,这些别有用途的丽姬,不会让她们学武弄粗了身子。 所以当柳央从床上蹒跚而跌撞地对着玲珑冲过来时,玲珑完全没有动。 甚至在柳央拨下她头上的金钗,抖着手抵着她的脖子时,她还略略移动了一下,让柳央可以借靠在她的肩膀之上,不至于因为生病的虚弱而动作艰难。 “放开她!”闻言赶到的陈子宣和陈夫人看着两个女子,神情颇为紧张。眼前两个女子都在发抖,他们分不清楚这是因为玲珑的惧意,还是柳央的惊怕。 “公子,我原想为了我们腹中的孩儿积福,不忍心看姐姐生病无人照料,想不到她……”玲珑泫然欲涕,楚楚可怜地向陈子宣求救:“她说如果不给她休书放她出府,她就刺死玲珑,玲珑好怕……” 【2020终于跑了,2021祝各位宝宝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这文最近一直在掉收,嘤嘤嘤,但我还是会坚强地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059柳央逃离陈府 她们俩人紧紧贴在一起,柳央自然知道,现在自己喘着气虚弱的状态瞒不过玲珑,听到玲珑这番话后,心内更是透亮。玲珑恨她,却又不得不救她,所以之前才会用话刺激她,让她不能好过。 可玲珑最终还是没有背叛珣烈,这个情,今日柳央是欠下了。 “柳央,听姨母的话,莫伤了玲珑姑娘。姨母会劝你表哥不和你计较,千万别伤了她……”陈夫人最是紧张,也是她听到玲珑有了身孕后,自作主张地同意了玲珑为未出世的孙子积福的做法,让她找人去救治柳央的。 她劝完柳央,又去劝儿子:“宣哥儿,这不贞不洁的人你还要来干什么,她心都不在这边,不管你想干什么她终究是不会答应的,就休了她让她走,玲珑和孩子比较重要啊。” 陈子宣现在对柳央心里只有怨恨,哪里还有半分情意,可放了她就少了一个板倒珣烈的机会,他又如何甘心。 于是红着眼咬着牙,陈子宣一言不发紧盯着柳央。 玲珑身体抖得厉害,仍自哀声温柔地说:“公子,玲珑坏了公子大事,死不足惜,只可惜你我的孩儿,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 “贱人,我给你休书,你放开她!”陈子宣哪里还听得下去,暴喝一声就让人去拿纸笔。 等看到新墨未g的一纸休书草草写就,柳央终于放了心,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幸好玲珑见机也跟着晃动:“柳姐姐,玲珑身子发虚,休书你拿去,出了府门你就放了我吧。” 柳央咬着舌尖,以痛意b自己清醒些,让陈子宣将休书给丫鬟拿好,仍然状似挟持着玲珑,实际身体全部倚靠在玲珑身上,一步步退到陈府之外。 此时正是午后人多的时候,陈府外的一些行人商贩,看到这样的架势,都纷纷过来指点围观。 柳央让丫鬟将休书给她,她珍而重之地揣入怀中,几近无声地对着玲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放了人,摇晃着身子离开。 这街上人来人往,她不用担心陈子宣敢追出来,前头不远处有柳家的分店,她咬着牙一步步地挪动。终于看到了杨柳居的招牌,顾不上眼前发虚,她一把扯住经过的人大声说:“我是杨柳居的大小姐,告诉店、店里的人,让人将我送到摄政王府,快……” 话出口后,柳央强撑着的一口气也泄尽,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上。 脸上有一种温暖的触感,像小时候母亲的手在关心地爱抚着自己,却又更有力,流连不去。柳央觉得自己很困,可又着实贪恋这份温暖,她做了很多的梦,梦到小时候和表哥一起长大的情景,隐隐约约不舍得割舍那份曾经存在的亲情,沉溺其中。 在梦里重温一遍旧日的过往,才发现,从来和表哥一起的感觉,都不是那种希望可以和他执手直到天荒地老的激烈。 只是亲人之间的感情,可惜,最终还是失去了。 然后柳央梦到了珣烈,微笑着拥她入怀,她终于放下了心,似是找到了归宿。 “怎么还没有醒?不是说只是虚了些,没有什么大碍吗?”熟悉的焦急的声音,压低了嗓音,像在痛斥着谁,在她耳边吵闹不休。 有一苍老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回:“王爷放心,给柳姑娘用的药,只是让她好好地睡上几日,绝对不会伤身……” 柳央的眼皮很重,睁不开,却已经下意识地问:“为什么……要用药?” “央儿,你醒了?” “唔……” “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来,靠在我身上,会好过些。” 是珣烈……他没事,太好了! 柳央顺从地由他摆弄着,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半翕着眼皮,无力又关心地问:“王爷,没有过十天吧?” 身后的温热身躯突然就僵住了,柳央和珣烈曾约定,十天后,他等她。 珣烈这才知道,为什么她病了,虚弱成那样,晕倒在自己家的铺面前,也要坚持让人将她送回王府。 “傻央儿,你……不是怕我对陈府不利,也不是因为想让我去给你出气,要回来,只是因为你记得我会等你十日?” “过了吗?”她微微侧身,执拗地要去看他的眼:“王爷,我错过了我们约定的时候吗?” “没有,央儿回来得很及时,真的。”珣烈感觉自己鼻端有些发胀,心里暖暖的,又有些心疼。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ρо①⑧χ.ν¡ρ 060柳央和珣烈剖白心事 “我是个商家女,从来不懂官场朝堂上的事情,有些话可能说得不妥,王爷也莫要恼我。”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又软软地躺回他的怀里,轻声说:“听说王爷受了伤那时候,我心里真是恨,人活着,富贵锦衣软食为什么还不够,有些事情,能不争可不可以别去争。表哥以前一心念书,为的是考功名,考了功做什么呢?好像就是做官。 自从我遇上王爷之后,渐渐的我就很少去想表哥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我的事刺激了他,还是他觉得考取功名的路子太慢,想要更多更大的权势,才有了今日的决裂。 我本来以为,我对不起他对不起陈家,自请下堂,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这样,是我太傻,想得太多,却依然想不明白……” “想太多会累,央儿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我保证,所有亏欠过央儿的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那玲珑姑娘怎么办?是她救了我……而且,他再不是,那也是我对不起他们在前,那是我的亲人,王爷,能不能留有余地?”柳央知道珣烈受刺时,她也曾恨过陈子宣,现在珣烈安好无恙,她的理智回笼,哪怕和陈家以后再不相干,曾经的亲情她也无法一笔抹去。 事情的起点,是因为珣烈掳她在先,她背信弃义在后,柳央为陈子宣的疯狂而恐惧,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珣烈报复。 很矛盾,她将自己的纠结告诉珣烈:“能得到王爷爱重,是我的幸运,可我又会想起表哥的疯狂,起源就是因为……因为这份爱重。谁对不起谁,在我心中如一团乱麻,难解……姨母或许不再视我为亲人,但外祖母视我母为亲女,这份羁绊,也解不开。我终如是想,宁可留个以德报怨的名声,也不想他人视我和王爷心狠手辣,这也是我的私在作崇。” “让我再想想。”珣烈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心里自有主张,他用下巴磨挲着她的发心,心里想的是当他从昏迷中醒来,听说柳央晕倒被送了回来时,何尝不也是大惊和恨得几乎想让那一家人,全部以命相抵。 哪能这样便宜了他们。 不过正如柳央所担心的,陈府和她的母家牵畔太深,明着来,的确容易留人话柄,他不惧,对柳家却是不好……也罢,对付那陈子宣的方法多得是,暂且压下,过段时间再说。 珣烈伤势并不重,只是些许皮肉伤而已。他实际上是中了毒,一直昏迷是身体在清理毒素,也是方便太医更快地为他疗伤。 因为柳央是晕倒在外被送回府里的,幕僚知他看她太重,不敢私做主张,才冒险让太医将他唤醒。可如果想让他的身体更快痊愈,还得继续昏睡几日。为免柳央担心,珣烈才让太医给柳央也用上睡中休养的药物,等他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同时才将她唤醒。 所以柳央才会一睡好几天。 柳央有很多话想问,可两人都在这段日子里差点经历生死,现在安安稳稳地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太好,好得让她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后,就不愿再多说什么去破坏这种气氛。 珣烈没事,没事就好。 柳央还想说朝堂上风险太多,听说皇上和右相都对他不利,让他小心注意,可是这些事她高不懂,也无力去改变些什么,而珣烈逼她更熟悉这里面的险况。所以柳央说了自己的感觉,告诉他她的担心,她认为就已经足够。 两人安静地相拥,沉默了半天,末了,她终于想起另一份与自己有关的担忧:“我家人……”她晕倒在杨柳居门前,却不说要回家,不知父母可曾收到消息,可否会谅解。 “那日你晕在杨柳居门前,虽然惊动了店里的掌柜,可我安排在陈府附近的人也恰在那时赶到,将你送回来的同时也做了安排,并没有惊动你家人,放心吧。”珣烈现在想起来,仍然会觉得后怕,他在陈府内外都安排了人,本该是万无一失的。 可却正是恰好在这个时候,宫内生变,莫猴儿等人只顾着护着他,陈府里外的人则在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指示之前,一直处于观望状态。 陈府里的人,不管在明在暗的,皆是以玲珑为首。所以当时柳央在陈府里被禁锢起来,那些人在没有得到王府进一步的指示前,他们都是看玲珑的安排和指示行动。 而玲珑,则因为陷入了对陈子宣的感情,怀了身孕,同时背叛了王府。 虽然最终玲珑还是将柳央送出了陈府,可是功不抵过,珣烈不会对她手软。 “那休书呢?”突然想起那份很艰难才要到的东西,柳央有些情急:“休书还在不在?” 【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 ρо①⑧χ.ν¡ρ 061珣烈宫内遇刺真相 【昨晚看到有宝宝熬夜等更新,因为作者是300-500时速选手,每晚都要抽七八个小时来码多个文的更新,所以一般更新是从0点起一小时更一篇文,而因为这个文是最用心的非肉文,所以一般都放在最后才码,也会在2点左右才更,但作者是一个宠粉的作者,今天就提前先更这个,0点即更~~~早睡的宝宝其实可以等第二天早上再看,不着急哦~~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在、在呢。”珣烈叠声安抚,将柳央拥紧:“我已经让人拿休书去销抵你和陈子宣的婚书,你家那边,本来是想请你父母到这边和你团聚的。可因为我伤才好,你又刚病了一场,怕吓着二老和你的兄弟,所以要等你调理好身子再说。还有小枣,也让人在陈府里接了出来,你身体还虚,不要想太多。” 珣烈双手交环在柳央身前,将她的手一同握住,柔声说:“等你精神好了,我就亲自上门提亲,皇室的亲事向来繁杂,我真恨不得一切从简,马上迎娶你过门……可是我要为你办一场最盛大的婚事,让世人和他们知道,你柳央是我心尖上的人儿……” “别,过于盛大,怕是会逾越……我不想太过引人关注。”柳央不安地打断他的话,想起陈子宣的话,皇上对珣烈是否真的已心生猜忌,而他这次受伤,是不是正是和这些事情有关。 她不清楚,但她很担心:“听表哥说,皇上对王爷有猜忌,王爷这次宫里遇刺,我害怕。” 柳央未尽之意,珣烈懂,他摇头说:“这次我受伤……的确和我那侄儿有关,可并不是象外人猜测那样,是他存心找了人来伤我。其实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是有心人误导了他,让他以为我要废他夺他的皇位。动手的人,是宫里的贤太妃,也是我去世皇兄的亲娘,皇上的亲祖母。” 所以小皇帝和珣烈达成共识,宁可让人猜忌是小皇帝动的手,也不会去解释真相。 贤太妃的身份,太尴尬了。 果然,柳央圆瞪了眼,瞠目结舌连着三问:“贤太妃?皇上的亲祖母?先太子的亲娘?”这,为什么太妃要杀珣烈?她是不是无意中知道了什么皇室隐情? 珣烈觉得柳央这愣愣呆呆又满脑子官司的样子太过可爱,忍不住就偷了个香,狠狠地亲了她的小嘴儿一口,拍拍她的背安抚她说:“这事没那么复杂,只是贤太妃一直觉得,先太子夫妻遇刺身亡,是替我受的过,这分怨恨由来已久。只是我父皇临去之前下过明旨,我那皇帝侄儿一切教养都不许贤太妃插手,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去影响皇帝,最近好不容易寻了个空子,眼看又被补回去了,一时情急,故铤而走险。” 先太子和太子妃遇刺的事,举国皆知,那是去西郊大营劳军时遇上叛军一支作乱,故随行人员无一生还。 也是这事之后,珣国上下多了许多人反对武官担重任的声音。 这怎么又和珣烈扯上关系了? 柳央眼里全是迷惘,珣烈说起这事时却似有些心情不太好,略带了些黯然解释说:“不管如何,皇兄和皇嫂当年出事,的确和我有些g系。我曾向对皇兄的灵位发过誓,会好好对贤太妃和我的皇帝侄儿。这次我也和皇帝说明白了,如果他从今以后励精图治,专心学习治国之术。我们约定,等他十六岁亲政,我就会卸下一切职务,当个富贵闲散王爷就是。” 珣烈受伤,只是因为动手的人是贤太妃本人。 贤太妃本是宫内女官出身,学过武艺。 珣烈当时并非不敌她……只是太子和太子妃一家逢难的事,那次原本应该是珣烈出城劳军,只是那几日皇后身体不适,太子孝顺嫡母,又兼爱护珣烈,怕他不放心皇后,让他留在宫里尽孝,由太子和太子妃代珣烈出行。 然后就是举国皆知的无一生还,当时同行的,还有珣烈的n嬷嬷和n兄。 也是因为叛军作乱的事影响,后宫才有人钻得了空子,趁机毒害了珣烈,这些事一环接一环,皆是针对皇后与珣烈一脉的毒计。 先帝痛失庶长子,又差点没了心爱的嫡子,连皇后也因为连连受到打击和惊吓,身体急转直下,愈见衰败。所以后来先帝肃整后宫,将一g嫔妃赐死或遣送出家,独因先太子的情份留下了贤太妃。 而雪歌一介孤女,也因此得以获封县主。 在小皇帝身边进谗言的人有两个,一个是经右相推荐的陈子宣,一个就是贤太妃这位皇帝的亲祖母。 太子死后,她在深宫看似不问世事,实际上早就迁怒并恨毒了珣烈。 只是以前小皇帝身边有钱公公,又有先帝明旨,她无法插手进去而已。 钱公公出宫养病,小皇帝痛失所倚,又不愿相信珣烈,这才让贤太妃钻了空子。 听到钱公公回了宫,贤太妃知道,她再也没办法蒙蔽皇帝,才会拼命一搏,用带毒的器具刺伤珣烈后,自己也自尽了。幸好珣烈自以前那次中毒后,一直有少量服用药物的习惯,对毒物已有抗x,只是要以昏迷驱毒。 贤太妃自尽,珣烈陷入昏迷,小皇帝也被吓了个够呛。 -- 063柳央情挑珣烈(主动求抱抱/200珠福利章) “王爷,我想抱抱你。”柳央这话说出口时,她其实已经先一步行动了,搂着他,将下巴枕在他的肩上,温柔地在他耳边吐息:“遇上你,是柳央今生最好的事。” 怀中美人香软,耳边她的气息温香酥麻,珣烈瞬间身体起了反应。 也是,之前两人说的事情都比较严肃,而她刚醒来,他搂着她只是一派的温情,没往别处去想。现在自己心爱的人主动搂紧自己,说着动情之至的话语,没有反应才叫奇怪。 柳央则后知后觉地过了一会才发现,两人身体紧贴之处,yy热热的硌着一物…… 她略略移开了身子,张大眼睛和他对视,珣烈丝毫没有感觉羞愤,反而还笑嘻嘻地看着她。 “央儿,用手替我弄弄,可好?”接下来,他提了个羞人的要求:“想你想得疼了……” 听说男人强忍最是伤身,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妻子在自己孕期为丈夫安排通房、侍妾。柳央想,这个男人为自己忍了数月,甚是难得。 据说皇族婚事最是繁琐,光是准备就得小半年。 于是柳央忍着羞意,大胆地探下手,如他要求般,握住那物,手刚触上,就听到他叹息般的“嗯”了一声。 “王爷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她要一个答案,一定要弄个清楚:“在我不知惜福,王爷忍耐的日子里,可曾找过别人?” “没有。”他答得干脆,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鼓励着她。 柳央听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手紧握住滑动了几下,继续问个清楚:“那接下来等候婚期的时候,王爷如果情动,会找别人解决吗?” “傻央儿哦,说是情动,自然只对自己有情的人起反应。遇上央儿之前,是不想,遇上央儿之后,只愿与你一人足矣。” 他的想与愿,渴望和深情,只会给她一人。 柳央听得眼睛亮亮,满面笑意,脸如飞霞,甚是高兴。 珣烈见她开心,也忍不住笑得爽朗,故意用她握住那处硬挺在她手心挑动几下,腻着声音哄她:“好央儿,动一动,它想你想得慌……” 柳央哪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从善如流地动着手,还伏过身子去咬他的耳朵:“那样的话,我也不想王爷忍……王爷,我愿今日成为你的人……” 珣烈猛然扶着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边锁定她的眼边伸手去抚她的穴口。果然,她说得大胆,其实心却跳得极快,脸色如红霞,大眼睛一反平日的圆亮,微微眯起,媚眼如丝。 “央儿,你说真的?”他握住她胸前半边起伏,认真地问。 “嗯。”她极快地点头,极为不好意思地想错开视线。 他却不让,继续控着她紧迫盯人:“我可以等到婚后,洞房花烛之夜,央儿不必勉强自己。” 她不躲了,直视着他,缓缓倾身向他,唇贴着他的唇细声细气地说:“可我不愿王爷忍,王爷都可许我一生只娶一妻矣,我也想早些成为王爷的人……” 话说到此处,早已足够。 【本章为200珠珠福利2po币章,下次如果还在更新,300珠还有福利章~~~说得好像完结前能到300珠一样,叹息~~~有宝宝说王爷吃口肉好难,不方,有求必应的作者明天就安排上,今天跑了医院,精神略糟,但为了宝宝们日更的承诺不能破,顶多就是短小君~~~求收藏,求关爱,求珠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