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石可不是那么好借的》 第1章 九号钱庄 燕国，东河城。 “招工了，招工了……” “东河城九号钱庄招工，每月两块灵石……” “有意者从速报名，过时不候。” …… 东河城内，四处响起吆喝声。 “真的假的？” 这时候，有人拉着那个吆喝之人，将信将疑的问道：“每月真给两块灵石？这个九号钱庄什么来头，这般阔绰？” “嘿，这还能有假。” 那吆喝之人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不屑道：“不过，你没机会了，九号钱庄对伙计也是有要求的，只招修士，不招普通人。” 说完之后，也不顾那人吃惊的眼神，转身就走，继续在城里吆喝。 这次，九号钱庄掌柜的可给了不少银子，他也得卖力吆喝，替掌柜的多招点人，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招工了，东河城九号钱庄招工了！” 城内，此起彼伏的招工吆喝声不断。 听到吆喝声，东河城里不少人都心动了，尤其是那些练气期三层以下的低阶修士。 这个工资已经很高了。 连某些宗门外门弟子每个月也只有几块低阶灵石，穷得很。 …… 九号钱庄，坐落于东河城城中心。 钱庄里，一个一袭白衣的俊朗年轻男子此时正坐在钱庄里。 他就是九号钱庄的掌柜，许衡。 其实，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生在蓝星的一个普通人。 前世，因病逝世后……再次睁开眼，就已经身在这个波云诡谲的修仙世界了。 是的。 他重生了！ 不对，应该说是穿越重生了。 这个世界和前世全然不一样。 这里似乎与蓝星的古代皇朝类似。 但在这个修仙的世界，皇朝显然没有任何话语权，而是修士掌天下权柄，宗门、世家林立，朝廷不过是其附庸，负责治理人间罢了。 毕竟，修士高高在上，整日打坐修炼，为修炼资源奔波。 哪里还有时间管理凡人。 而他正身处这个世界的一隅，燕国。 与他一起穿越的，还有一个存在于他脑海中的钱庄——九号钱庄。 这个或许就是他的……金手指？ 钱庄，顾名思义，就是让人存钱借钱的地方。 一开始，他以为这个钱庄是针对凡人的。 在凡间开钱庄，也挺好…… 许衡默默想着。 谁曾想，这个钱庄居然是针对修士的。 这个钱庄存的灵石，贷的也是灵石…… 得知这些信息后，许衡差点跳脚，哪个修士没有储物袋啊，怎么可能将灵石存在钱庄里啊喂。 还有，修士可是一个极度危险的职业，动辄就会被杀人夺宝、曝尸荒野…… 太妙了！ 把灵石借给这些修士可还行？ 借出去的灵石，还能要回来吗？ 许衡欲哭无泪啊。 如此坑爹的金手指，许衡本来不准备理会。 还是在这个世界稳扎稳打，努力修为为妙。 兴许还能成个仙啥的。 谁知道，一个晴天霹雳，让他的稳扎稳打的幻想破灭了。 他的修为，竟然和九号钱庄绑定在一起了。 根据九号钱庄规定，只有钱庄盈利了，他的修为才能继续提升…… “这个破系统！” 许衡脸色难看，忍不住低声怒骂一句。 一开始，许衡还不信邪。 在经过一番挣扎后，才不得不认命。 无论他怎么修炼，练气一层的修为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如此一来，许衡没有办法，才不得不筹谋创办钱庄的事情…… 既然是专门针对修士的钱庄，他自然要挑选修士多的地方了。 所以，他就从青阳镇出发，经历一番长途跋涉来到了附近最大的一座城池，东河城。 后来，他耗费两千块灵石的巨资，在东河城盘下一间铺子，将钱庄支棱起来。 今天，就是钱庄开业的日子。 你要问灵石从哪里来的？ 他自然是没有的。 前身不过是炼气期一层的小菜鸡，兜比脸还干净。 索性，钱庄给了他一百万灵石做为启动资金。 在东河城这样的贫瘠之地，一百万灵石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关键，这笔启动资金是无息的。 但却不是无偿送给许衡的。 一年后，必须归还一百万低阶灵石。 也就是说，这批灵石是钱庄给许衡的一笔无息贷款，以帮助他度过前期最艰难的时刻。 而且，这笔灵石只允许用于钱庄建设，不能用于个人修炼或是享乐。 “小九子啊，你能不能设计出银行卡、信用卡之类的卡片啊，还有能不能搞个pos出来，这样的话，咱们这个钱庄还能开的下去，不然怕是要亏死啊，我也是被你给坑死了。” 许衡心中默念道：“咱也给修真界搞个提前消费、刷卡消费什么的，也让这些仙人感受一下新时代的潮流。” 语气里，不乏对钱庄前景的不看好，还有埋怨。 九号钱庄：“在合理范围内，全凭九号钱庄主人设计，只要对钱庄发展有利的工具，都可以创造出来。” “牛逼！” 许衡翘起一个大拇指。 如此一来的话，他心里倒是有了一个小小的计划。 这个钱庄，不就是银行嘛。 “能不能按照现代银行的模式经营？” 许衡忽然在心里问道。 九号钱庄：“可以！” “如果是贷款的话，贷款合同怎么办呢？” 开业前，许衡还是要弄清楚一些细节性问题。 九号钱庄：“凡是在九号钱庄办理业务，都会与钱庄生成契约关系，像贷款合同、抵押合同、质押合同、担保合同等都会以契约的形式存在，签字并留下一缕神识。 不论是谁，修为几何，只要违背钱庄的契约规定，都将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最严重可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嘶！” 许衡吸了一口凉气，将信将疑道：“真的假的？” 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这也太恐怖了吧。 要不要这么凶残啊？ “对了，存、贷的利息几何？” 许衡忽然问道。 九号钱庄：“一切皆由钱庄主人决定，包括期限、利息、额度等等，钱庄只关注盈利状况。” “呃！” 许衡语气一滞。 钱庄不盈利，他就永远都是炼气期一层的小菜鸡。 这么说，许衡只能撸起袖子加油干了。 “小九子，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先定一个小目标，让九号钱庄开遍整个仙界。” 许衡伸出食指，指着天说道。 对于小九子这个称呼，九号钱庄好似不知道似得，没有任何反应。 许衡一直以为这个九号钱庄是个莫得感情的智能系统。 第2章 招工 “是你这里要招伙计吗？” 就在许衡颇为自恋的制定小目标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传了进来。 许衡抬头看过去。 来人光着膀子，只穿个背心，脸上还有一道道疤痕，身后背着一柄巨剑。 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 看到这幅形象，许衡一阵无语。 好家伙! 说你是强盗都抬举你了。 修仙者不是都应该仙风道骨吗？ 正因为抱着这个念头，他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买了一套像样的衣服，把自己好好拾掇了一番。 “招！” 许衡站起身说道：“我是九号钱庄掌柜许衡，你要过来当伙计？” 这副尊容，许衡还真担心他把客户吓跑了。 这一点，许衡明显多虑了。 九号钱庄做的是修士的生意，哪里会怕一个表面凶神恶煞的人。 “是！” 大汉惜字如金，打量钱庄一眼，就将目光放在许衡身上。 许衡问道：“你什么修为？” “炼气期九层！” 大汉语气平淡的回道。 “释放气息，证明你的实力。” 许衡肯定不会就这样相信了，看着大汉说道。 轰！ 就在许衡话音落地之前，一股凛然的气息展露出来，货真价实的炼气期九层。 离筑基期也仅一步之遥。 “好了，好了。” 许衡挥挥手，连忙说道。 顿时，这股强悍的气息戛然而止。 好家伙，炼气期巅峰修为啊。 捡到宝了！ 许衡心里窃喜。 而且，他也不怕此人对他有什么危害。 不管什么修为，在九号钱庄，是龙也得盘着。 在九号钱庄里，没人伤得了他。 他在考虑一个月两块灵石的待遇，对一个炼气期九层的修士，是不是有点低了。 给不给加工资呢？ 在许衡心里天人交战时，大汉的目光却一直放在他身上。 片刻后，许衡抬起头，紧咬牙根，忍痛道：“一个月十块灵石如何？” “随便！” 大汉不置可否。 这满脸不在乎的表情，却深深刺痛了许衡。 应该是说两块的啊！ 许衡那个心疼啊。 不过，他许某人好歹也是钱庄大掌柜，有身份的人，自然是一口唾沫一颗钉，绝对不会反悔的。 “好，你是我九号钱庄的第一个伙计了。” 许衡似乎生怕此人反悔，立刻拍板说道。 “对了，你叫什么？” 许衡问道。 “唐川！” “嗯。” 许衡微微点头，说道：“你先去等着，等招满了，就跟你们说说我们钱庄该怎么经营。” 唐川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目光却在打量着钱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此地，他看不透。 能让他看不透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有古怪！ 他又将目光放在许衡身上，还是看不透。 此人不过双十年纪，如何能让他看不透？ 这本身就很奇怪。 没想到，随便找了一家店铺，居然会如此诡异。 他开始有点兴趣了。 唐川将巨剑取下，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 许衡也不去管他。 因为招了唐川这位大高手，许衡眼光一下子就提高了。 来了几个炼气期一层的小菜鸟，他都没招。 最终，耗费了两个时辰，许衡终于招满了八个伙计。 最高也有炼气期六层的修为。 待遇都是两块灵石。 在唐川那里吃了亏，许衡吃一堑长一智，就一句话，爱干干不爱干滚蛋。 …… “咳咳。” 许衡轻咳一声，看着身前八个人，说道：“现在你们还不能真正算是九号钱庄的伙计……” “为什么？” 当即，站在中间的一名男子问道。 许衡没有回答，而手掌一翻，手中多出八张契约。 这种手段，修仙者早就见怪不怪了，只以为是许衡从储物袋中取出来。 “因为你们还没签劳动契约。” 许衡淡笑一声，没理会众人的疑惑，将契约交到每个人手中，并说道：“你们每人都有一刻钟的考虑时间，请仔细阅读劳动契约里的各项条款，然后在下方横线处签字。” 说到这里，许衡忽然顿了顿，紧接着又补充道：“对了，提醒各位一句，千万不要签假名，这张契约是法宝，能够识别真假。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在你们签字的同时，这张契约会自动取你们一缕神识，寄存在契约上，你们将会与九号钱庄生成契约关系，无法透露有关钱庄的任何信息。” 在许衡说完之后，众人双眼瞪大，好像见了鬼似得。 他们只是炼气期小菜鸟啊。 当个伙计而已！ 有必要这般兴师动众吗？ 只有唐川能平淡视之，听完之后，他就皱着眉头看完了劳动契约。 大概意思就是不要向任何人透露钱庄里的一切信息，哪怕离开钱庄或被辞退后，都不能透露分毫，还有就是工资之类的。 不难理解。 在离开钱庄后，这份契约里除了某些特定的条款，其他条陈都会自动失效。 但唐川却迟迟没有签字。 签不签？ 唐川眯着眼，又看了许衡一眼。 此人古怪。 这个钱庄更古怪。 思索片刻，唐川心里苦笑一声，对他来说，不是越神秘越好吗？ 想到这里，唐川不再犹豫，直接签上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唐川心里猛地一惊。 因为，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了一缕神识被分了出去，没入契约中…… “这张契约到底是什么法宝？” 唐川心头微冷。 居然能夺取他的神识。 看到唐川这个凶神都签了，其他人也都老老实实的签了。 因为契约也确实没有什么坑。 至于，契约取神识，他们根本没有一点感觉。 若非许衡严肃的样子，他们都以为许衡在诓骗他们了。 见八人签完契约后，许衡脸上露出笑容，将契约收了起来，说道：“等你们离开钱庄，或者被辞退后，这份契约会交还给你们，并自动销毁作废。” 此言一出，除了唐川之外，其他几个人都是心中一凛。 还会被辞退…… 顿了顿，许衡又说道：“好了，现在你们正式成为我九号钱庄的第一批伙计，接下来我会给你们说说钱庄如何运营，然后直接上岗，也没有时间给你们慢慢熟悉了，只能边做边摸索，不合适的我会请他离开。” 言罢，许衡大手一挥，对众人说道：“先介绍一下我们九号钱庄的业务类型。” 暂时没有培训师，许衡只能客串一下。 等钱庄真正办起来后，他一定要搞个岗前培训。 不然每次都靠他培训，还不把他给累死啊。 第3章 灵石卡、信用卡 当前，九号钱庄还是起步阶段。 业务类型不宜太复杂。 许衡决定，钱庄暂时只办理吸储和放贷两项业务。 吸储自然是指灵石。 而放贷则是重中之重。 关乎着九号钱庄的盈利能力。 更关乎着许衡的修为啊。 许衡的修为和钱庄的盈利，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两项业务是钱庄的基础业务，赖以生存的根本。 “由于钱庄初创，现阶段只有两项基础业务，一为吸储二为放贷，这两项业务很重要，关乎着钱庄以后的发展，还有其他业务的拓展。” 许衡郑重其事的说道。 “敢问掌柜的，是不是像凡间钱庄那般。” 伙计中一人疑惑的问道。 要是像凡间钱庄一般，还招聘他们这些修士，每月两块灵石的待遇，未免有点太奢侈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疑惑起来。 是啊！ 若真是如此，招他们这些修士做伙计？ 莫非掌柜的嫌弃手里灵石太多？ 唯独唐川沉思起来。 “哈哈，你们可都猜错了。” 许衡大笑一声，说道：“许某好歹也是一介修士，怎会去做凡间的生意，我这九号钱庄做得可是修士的生意。” 没等伙计询问，许衡接着说：“九号钱庄做得是灵石的生意，存的是灵石贷的也是灵石，现在你们明白本掌柜为什么要招修士做伙计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微微一愣。 这…… 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整个修仙界恐怕没有人敢做这个生意吧。 不是没有生意，恰恰相反，一旦钱庄开始经营，生意绝对火爆。 但并非过来存灵石，而是来借。 但最后的结局，恐怕不会太好。 一地鸡毛。 甚至血本无归。 九号钱庄还没有开始经营，他们就能预想到结果。 许衡自然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但谁让他的修为跟钱庄绑定了呢。 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好了，钱庄经营模式可不可行，不是你们该操心的。” 许衡一摆手，颇为不耐的说道。 现在这些人都是钱庄伙计，也就是他的手下。 实力比他强又如何？ 就算是龙，也得盘着。 在九号钱庄，许衡能乾纲独断，一言而决。 “你们跟我过来。” 许衡对众人说道。 一行人跟在许衡身后走进柜台。 此时，众人才发现整个柜台是一个几十平方的密闭房间。 “这里以后就是办理业务的地方，凡是灵石都会储存在这里。” 许衡指着后面一个暗柜说道：“这是一件储物法宝，现在里面有一百万灵石，算是钱庄启动资金。” 嘶！ 闻言，众人轻吸一口气，惊得张大了嘴巴，连唐川都眉头微微一挑，眼中充满了讶然。 好家伙，百万灵石？ 也不怕他们携款逃走？ 他们何曾见过百万灵石啊，心脏都不由得砰砰直跳。 真是被吓到了。 坐拥百万灵石，都能成为东河城首富了吧。 许衡摆摆手，灵石又不是他自己的，能看不能用，不足为外人道也，指着两个长方体水晶盒说道：“这两个水晶法宝才是我九号钱庄的核心。” 众人目光齐齐落在两个水晶盒子上面。 一看水晶，美轮美奂，就知道此物不凡。 他们都是修真界底层修士，见识浅薄，哪里见过这种法宝。 今日，他们已经见识过太多太多的法宝了。 哪怕以后九号钱庄倒闭了，今日所见所闻，也值得他们好好炫耀一番了。 唐川暗自试了试这个小空间的强度，发现就算他全力出手恐怕都无法撼动分毫，心里猛地一惊。 要知道，他全力出手，连一些法宝都能被他折断。 他对这间钱庄和许衡愈发感兴趣了。 “这两物有什么用处吗？” 唐川双手抱着臂膀，状若无意的问道。 许衡嘿嘿一笑，没有回应唐川的话，反而回身对众人说道：“你们谁有灵石？” 众人呐呐不言，不是不愿，实在是囊中羞涩。 几近身无分文。 寥寥几枚灵石，还要修炼，还要购置丹药、法器。 像他们这些散修，连一件像样的低阶法器都没有，实在是穷的可怜。 而此时，唐川手掌一翻，一百块低阶灵石落在桌上。 看着近百块灵石，其他人双眼放光。 “嗯……有钱人。” 许衡心里那个羡慕啊。 除了钱庄给的一百万启动资金，其实他也是穷逼，身无分文的那种，毕竟前身兜比脸干净。 然后，就见许衡取出一张契约，交给唐川手中，说道：“在这张契约上面签字，我给你办张灵石卡。” “灵石卡？” 唐川眉头顿时一皱，又是一个他没听过的名字东西。 他仔细阅读契约后，方才恍然大悟，然后就签了字。 与此同时，又是一缕神识没入契约中…… 又是神识？ 这契约怎如此邪门？ 就见许衡将契约放在水晶盒子上面，眨眼间消融不见，就见盒子下方一个缺口吐出一张小卡片。 正是灵石卡。 这是许衡根据前世银行卡的模样设计而成。 然后，许衡取出灵石卡，又将一百块灵石录入卡片中，而灵石被推入下方槽口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其实，灵石已经存入后方暗柜之中。 如此一来，这笔存款业务就算是完成了。 如此神乎其技的操作，让一众伙计看的一愣一愣的。 “唐川，灵石卡给你。” 许衡将灵石卡交给唐川，并解释道：“这是灵石卡，凡是到我九号钱庄办理业务必须办理灵石卡，以后钱庄贷出灵石，也必须经过这张卡片。” 看众人一脸疑惑的模样，许衡耐着性子详细解释了什么是灵石卡，又是如何操作的。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衡又指着那个黑色水晶盒说道：“刚才那是灵石卡制卡器，这是信用卡制卡器。” 对于信用卡，为了避免众人不理解，许衡讲得嘴都快干了。 这才让众人有了那么一丝丝理解。 但信用卡当下是不能使用的。 因为他还没有推出pos机。 所以，暂时不推出信用卡，只是设计出来。 必须说服商家使用九号钱庄推出的pos机，才有使用信用卡的可能性。 许衡又针对其他各个部门说明了一番。 这才作罢。 大约一个时辰后。 许衡在钱庄会议室里召开了第一次会议。 “钱庄基本业务就这些，今天就介绍到这里，以后有什么不懂的过来问我，尽快熟悉钱庄业务流程，九号钱庄不养闲人。” 许衡语气严厉的说道。 而且，他希望这些伙计能尽快成长起来。 以后再招人，也就不用他费尽心力去一一解释了。 第4章 高昂的利息 “以后，唐川就在业务部吧。” 许衡看了唐川一眼，说道。 唐川还在研究那张灵石卡，卡片是纯水晶制作而成，卡面一连串字符，关键上面还刻有他的名字。 每次神识探知，就能感受到100块灵石，证明他在钱庄存了100块灵石。 如此新奇的东西，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若是以前，他恐怕早就心生贪婪，动手抢夺了。 现如今，自身难保，再也没有这个心思了。 还是躲在这个修真界偏僻的角落安全一点，好好养伤最重要。 至于这个钱庄，他要好好观察一番。 而且，他还从这个诡异的钱庄感受到了威胁。 总有一种只要他敢动手，就会立刻灰飞烟灭的感觉。 此时，突然听到许衡的话，唐川自无不可，微微点头。 然后，许衡又将其他人岗位安排妥当。 各司其职。 如此，钱庄前期工作终于安排妥当了。 “既然是钱庄，那利息几何？” 唐川双手抱胸，淡淡的问道。 “嗯，唐川这个问题很好。” 许衡郑重点头，蹙眉说道：“不论是存还是贷，利息都比较难定下来。” 这个世界可不是前世。 这个世界修士寿命悠久，要是将灵石存100年，这个利息怎么给？ 或者贷100年，又怎么定利息？ 所以，许衡也有点头疼。 沉思片刻，许衡说道：“钱庄初创，先以一年为限，存款的利息，一年定期为一分，活期按照五厘。” “一分！！！” 伙计们齐齐一惊。 这么高的息，能支付得起吗？ 许衡讲解了一下什么叫活期、什么叫定期。 算是给众伙计科普一番。 幸而，钱庄业务简单，没有什么难的，很轻松就能够理解。 当然，这只是一年期定期利息。 往后，随着钱庄不断发展，像二年期、三年期、五年期、乃至百年期、千年期的利息肯定不是如此。 这些利息都是可以跟客户谈得嘛，暂时没有必要着急定下来。 反正，在异世界又没有像银监会这样的机构管着他，更没有高息揽储的罪名了，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九号钱庄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一切都是可以谈！ 只要你过来存灵石，成为钱庄客户，怎么都好说。 目前，许衡还是以打开东河城市场为重心，还需要大量灵石作为储备资金。 打开市场，一百万启动资金可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 让点利，划得来。 “贷款呢？” 唐川问道。 “也是以一年为限，年息在三分到八分不等，先息后本，也就是每月还息，到期后还本。” 许衡笑着说道。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丝笑容，在伙计们看来，完全就是奸笑。 奸商，无疑是奸商！ 这不就是高利贷吗？ 如此高昂的利息！ 没错，这还真是高利贷。 许衡暗笑。 等以后，还会有更高的利息呢！ 但许衡一点都不担心利息太高，没有人借灵石。 嘿嘿，在这个杀人放火金腰带的世界，这点利息值当什么？ 先借到钱，将自己武装到牙齿，嗑点丹药，将修为提升起来，付点利息算得了什么？ 这也是许衡敢将利息定得高的原因之一。 这里终究不是前世，还要受到法律的条条框框限制。 这里是残酷的仙界。 还有一个更关键的原因就是他必须让钱庄尽快盈利。 这样他才能提升实力。 听到这么高的利息，唐川眉头狠狠一跳。 “掌柜的，不利滚利吗？” 其中一个伙计嘿嘿一笑，对许衡说道。 听到这话，许衡眉头一挑，诧异的看着他。 啧！ 够狠！ 不过，许衡也不敢太过分，于是说道：“算了，利滚利就太狠了，我们要的是可持续发展。对了，要是每月利息不按时归还，就将利息加到本金上，利滚利，算是一点惩罚。” “嘿嘿，好。” 那名伙计嘿嘿一笑，点头说道。 “张流，我看你挺有前途，就跟着唐川在业务部干吧。” 许衡对这种想方设法为自己赚钱的手下，怎么看怎么顺眼。 刚才，他还真没想起来利滚利。 关键，他还要点脸皮。 张流倒是提醒他了。 利滚利好啊。 老挣钱了。 不过，暂时还不能实行。 张流心中颇为惊喜。 本来，他被分配到柜台，他总觉得那里没什么前途。 业务部门才正合他胃口。 没想到一句话，居然让掌柜的更看重自己了。 “张流，这里是一千两银子，你去找些凡人大力宣传九号钱庄，包括我们的业务类型，然后每个商户都跑一遍，让他们过来开户，存不存灵石无所谓，若是贷款那就更好了。” 许衡对张流说道。 他见张流挺机灵，这件事交给他正好。 要是交给唐川，别人还以为找茬呢？ “是，掌柜的。” 张流郑重道：“一定完成任务。” 银子在修士眼里，什么也不是。 许衡用起来也不心疼。 “其他人各司其职吧。” 许衡拍拍手，对众人说道。 “是，掌柜的。” 众伙计纷纷应喏。 虽然不知道这个钱庄能不能干下去，但只要他们能拿到待遇就行了。 望着各司其职的伙计们，许衡微微一笑，九号钱庄总算支棱起来了。 接下来，就要看宣传效果了。 一百万灵石，也不知够不够…… …… 是日，东河城九号钱庄招聘步入尾声。 然而，没过多久，立刻就又有人在城内锣鼓喧天般的宣传。 在这方面，许衡舍得花钱。 再说了，吆喝的都是凡人，花不了多少银子。 “九号钱庄今日开张，特推出存款、贷款业务，专门针对各位仙人老爷，如果您正在苦恼没有灵石购买法器、丹药，九号钱庄愿意为您解决烦恼，给您贷款一笔灵石。 当然了，若是您手中有暂时花不掉的灵石，大可去九号钱庄存起来，每年还能获益一分的利息，何乐而不为呢。” 诸如此类的言论，在东河城里慢慢传开。 九号钱庄刚开业，就让不少人记住了。 实在是不想记住都不行，时不时就有人过来吆喝两声。 而张流并没有直接去各家商户介绍九号钱庄的业务。 而是先去印刷了数千张广告，然后去各家商户分发。 若是单凭口舌，恐怕没人愿意听他多说什么。 尤其像他这样的低阶修士。 这种文字宣传，或许在闲暇时看到，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第5章 什么鸡？不是鸡！ 钱庄支棱起来后，许衡忽然觉得没什么事了。 于是，他就走到业务部，和唐川聊了起来。 此人，看起来就很不简单的样子。 今日，他介绍钱庄的时候，唐川虽然有点惊讶，但却没有太过吃惊，说明此人也是个见多识广之人。 许衡初到修真界不久，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了解，于是就想从唐川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与唐川一番交流后，许衡才知道，燕国只是整个修真界极小极小的一个国家，领土面积也很小，说是偏安一隅也不为过。 若非修真界规定，不能随意征伐，燕国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毕竟，宗门、世家、修真国度之间互相征伐，最受伤的还是凡人。 而凡人又是修真界的根。 而燕国周围还有位于南边的楚国，称南楚；以及面积最大、国力最强盛的晋国。 燕国、南楚、大晋呈品字状，互为掎角。 “那我们就先从燕国开始，将钱庄开遍燕国，然后再向其他两国拓展。” 许衡嘿嘿一笑说道。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哪怕三国也只是修真界的一隅之地。 这个修真界太大太大了。 “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唐川微微摇头，并不看好钱庄的发展。 “怎么说？” 许衡眉头一皱问道。 “存贷都没有问题。” 唐川淡淡说道：“但你不觉得若钱庄真发展起来了，以后别人觊觎，你该怎么办，这个世界可是凶险的很呐。” 这话还真没错。 若是以前，连他都会对钱庄心动。 不了解详细情况，还倒罢了。 但真正了解钱庄，见识一众法宝后，谁不心动？ 连他不都起了贪婪之心吗？ 他告诉许衡，半是提醒半是试探。 “这个你不必担心。” 许衡摆了摆手，不以为意说道。 别人觊觎？ 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 听到许衡如此肯定的话，唐川眉头微微一挑，看来他感觉的没错，这座钱庄果真是有问题的。 此人信心满满，丝毫不惧别人觊觎。 看来的确有点手段。 而且，他也能感觉到，只要他生起对钱庄不利的念头，立刻就有种致命威胁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头。 “我最担心的还是如何能够吸引更多的灵石。” 许衡忧心的说道：“贷出去很容易，我还真不信修士都不缺灵石，但想让修士将灵石存进来，短时间恐怕很难很难。” 说到这里，许衡也不禁微微摇头，连他都对钱庄的前景不看好。 唐川没有说话。 因为，确实如此。 尤其是散修，灵石肯定随身携带。 不过…… 唐川忽然说道：“你可以尝试联络附近修仙世界，以及常驻此地数十年的商铺，还有久居此地修士，像散修的话，你是难以争取到了，他们或许会来借，但绝不会存。” “不行，还是要赶紧把pos机弄出来，还有信用卡。” 唐川的话，让许衡好一阵思索，猛地站起身说道：“尤其是信用卡，这样的话，东河城的消费能力一定会提高，交易会更加频繁。” 关键是怎么让商铺使用pos机。 “什么鸡？” 唐川双眉蹙起，没听明白到底是什么鸡。 难道是某种灵兽？ “……” 许衡嘴角微微抽搐，满脸无奈叹了口气，跟异世界的人真是没有办法交流。 “不是鸡！” 许衡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pos机的原理，只好强行解释道：“就是一个法宝，送给商户用的，我们的灵石卡和信用卡能够直接通过这个法宝支付灵石，然后商户再到我们钱庄取灵石，懂了没？” 见唐川还是茫然不知的样子，许衡就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徒劳的，于是说道：“算了，不跟你解释了，等pos机弄出来，你就明白了。” “唐川，你是散修，见多识广，给我参谋参谋。” 赶紧撇开‘鸡’的话题，许衡沉思一会，看着唐川忽然说道：“若是在东河城砸出百万灵石，会有什么效果。” “你想让那百万灵石全部流入东河城？” 唐川诧异道：“这的确是个大胆的想法，不过，值得一试。若是在东河城这样的边陲小镇，砸出百万灵石，恐怕附近的宗门、世家、朝廷都会闻风而动，到时候你这个九号钱庄也就该出名了。” “是吗？” 闻言，许衡眼睛微微一亮，他初到修仙界，对修士使用的货币（灵石）还没有摸清楚，尤其是像东河城这样的城市消费能力究竟如何。 若真如唐川所言，那他完全可以大量派发信用卡、对外贷款，将一百万灵石全部砸出去，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推出pos机了。 虽然有点仓促，但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最重要还是许衡想以此快速提升九号钱庄知名度。 最少也要在东河城扬名，让这里的世家知道九号钱庄，试探着过来存灵石，那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万事开头难。 随着越来越多的修士信任九号钱庄，那后面的路会越来越好走。 “存在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唐川侃侃而谈道：“钱庄推出的灵石卡以及信用卡，都是以那个什么鸡的法宝为前提，那么你如何说服那些商铺装备这种法宝呢？ 他们如何会信任九号钱庄，毕竟，商铺卖出的是真东西，而收获的却只是一串数字，最后还要到钱庄结算。 这些可都是以信任为前提的。” “的确如此。” 许衡微微点头，沉吟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关键短时间还没有办法解决，信任这种东西又需要长时间印证。” 就在许衡和唐川商谈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人，开口便说道：“我听闻这里能够借到灵石，是真的吗？” 嘿！ 生意来了！ 许衡心中一喜。 虽然是借灵石的，好歹也是钱庄第一笔生意。 许衡立刻走了过去，笑着道：“不错，这里是九号钱庄，确实可以借到灵石，主要看您个人资质，才能决定你能借到多少灵石。” 听到许衡的话，卓松微微一愣，还真能借到灵石啊。 居然还真有做这种生意的人啊。 凡间钱庄？ 第6章 放心，我们是不会坑人的 “这里真能借到灵石？” 卓松走进来，在钱庄里看了看，犹自不信的问道。 “当然。” 许衡肯定说道：“九号钱庄的目标就是让广大修士不会因为缺少灵石而耽误了修炼。” 要不要这么高尚啊？ 卓松心里暗自吐槽，将信将疑，开口说道：“那我借五百，你借不借？” 五百，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说完之后，卓松就紧盯着许衡，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他说的那么高尚。 “呵呵，哪怕是凡间钱庄，借钱也没有这般容易。” 闻言，许衡丝毫不慌，淡笑一声说道：“只要你资质审核合格，借五百灵石没有问题。” “什么是资质审核？” 卓松眉头一挑，问道。 “还是请到里面坐下，我们详谈。” 许衡将卓松引入业务部门，并对唐川吩咐道：“你去取一套业务契约。” 唐川一愣。 居然还有人吩咐他做事？ 一时间，他还没有适应伙计这个身份。 想了想，唐川摇了摇头，直接去取了契约。 当伙计就要有当伙计的样子。 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钱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阁下是散修，还是久居东河城？” 许衡嘴角含笑问道。 卓松突然就警惕了起来，修士之间，询问对方底细是大忌，于是冷声说道：“我是来借灵石的，不知掌柜的问我这些干嘛？” “呵呵，这是我们的前期调查，也就是所谓的资质审核，看阁下是不是符合我九号钱庄的规定，不过你放心，我们都是专业的，不会轻易透露客户的信息，完全保密。” 许衡轻笑一声，对卓松的态度不以为意。 “在下是散修。” 卓松不情不愿的说道。 嗯……散修。 风险较大。 利息加一分。 许衡暗道。 “不知阁下修为几何？” 许衡问道。 “炼气期五层。” 卓松有点不耐烦了。 修为有些低了。 利息再加一分。 当然，前世银行借款还得询问客户资产情况…… 但许衡还没有那么虎，不会问那么细致，于是说道：“就是了解一下阁下的基本情况，没有其他意思，这些信息绝不会从九号钱庄传出去，还请放心。” “那现在能借灵石了吗？” 尽管许衡这么说，但卓松仍旧满脸不耐烦。 “呵呵，还不行。” 许衡没有理会卓松的情绪，接着说道：“阁下是准备让亲朋好友担保，还是拿出价值一千灵石的物品抵押？” “什么！还需要担保和抵押？” 卓松不悦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许衡镇静的坐着，耸了耸肩说道：“这是我九号钱庄的业务流程，我们都是专业的，肯定要按照流程办事。 阁下要是不想在钱庄借灵石，那就请便。但也请阁下放心，刚才那些信息，我们不会透露分毫。” 闻言，卓松神色阴晴不定，连连变幻。 今天，他看中了一件法器，与他所修法诀非常契合。 与人斗法，若能催动这件法器，定能平添几分威能。 可是这件法器足足需要两百灵石，他囊中羞涩，只能干看着，无缘将法器揽入手中。 途中，偶然听闻东河城新开了一家专门为修士服务的钱庄，在法器的诱惑之下，卓松鬼使神差的过来了。 其实，他还是抱着一丝期望的。 至于他什么张口就是五百灵石，当然是狮子大开口，想看看对方的态度。 若是能借到，自是最好。 借不到，也没有什么损失。 “果真能在你这里借到灵石？” 卓松不信邪的又问了一句。 许衡含笑点头。 见状，卓松心一横，一拍储物袋，掏出一张土黄色符篆放在掌心。 “低阶火球符，品相不错，价值两块灵石。” 唐川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瞥了一眼符篆，淡淡的说道。 卓松脸皮一红，有点赧然。 其他东西，也没有必要掏了，都是不值钱的货。 “如果阁下能找到一位炼气期八层的好友，且此人常驻东河城三年以上，愿意为你担保的话，那么阁下可以在钱庄借300块灵石。” 许衡似乎看出了卓松的窘迫，根本拿不出什么抵押物，于是笑着说道。 炼气八层？ 这种高手，他又如何能找到。 而且，就算能找到，对方也不一定愿意为他担保。 一时间，卓松犯难了起来。 片刻后，卓松心中微微一动，问道：“炼气期七层行不行？” “那你只能借两百。” 许衡说道。 “好，两百也行。” 卓松松了一口气，两百灵石也够他购买那件法器了，“我有一位叔叔是炼气期七层的后期修士，在东河城生活了十数年，想必符合贵钱庄的要求。” 担保？ 利息再加一分。 “若是如此，的确符合。” 许衡不动神色，轻笑一声说道：“如此，月息六分，期限一年，每月付息，一年后还本，若是阁下能够接受，便请你叔叔过来，你们一起签订契约协议吧。” “什么？月息六分？” 卓松难以置信说道：“你这不是高利贷么，为何利息如此之高？那我每个月岂不是要付12块灵石的利息？” “不错。” 许衡点点头，承认了下来，然后又笑着说道：“而且，若是每月利息没有正常支付，会将利息加入本金后再计算利息，也就是凡间的利滚利，所以在九号钱庄借灵石，请务必守信守约。” 卓松面露难色。 利息实在太高了。 他一个月能挣到12块灵石吗？ 还需要留一点灵石修炼。 为了一个法器真的值得吗？ 卓松沉思起来。 这时，就听到许衡说：“六分的利息，在凡间钱庄或许很高，甚至可以说是高利贷；但作为服务修士的九号钱庄，绝对算是公道的。 毕竟修士赚钱的手段实在太多了，哪怕猎杀一头一品低阶妖兽，就能获得几十乃至数百灵石。 放心，我们是不会坑人的。” 站在许衡后面的唐川，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忽悠！ 接着忽悠！ 妖兽要是那么好杀，面前这位炼气五层的小菜鸡，就不会这么穷了。 低阶修士都是穷死的！ 许衡还收这么高的利息，简直是趴在低阶修士身上吸血啊。 居然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道貌岸然。 第7章 为修仙界贫苦修士服务 听着许衡的话，卓松不为所动，他是炼气期五层的修士，对一品妖兽的难缠程度，有很清晰的认知。 绝没有那么好杀。 但他还是意动了。 他已经炼气五层了，还没有一件趁手的法器。 与人斗法，必然落入下风。 沉默片刻后，卓松心一横，对许衡说道：“好，我这就回去与我叔叔商议，让他给我担保。” “许某在此静候！” 许衡站起身，拱拱手说道。 卓松微微点头，怀揣着忐忑的心绪直奔叔叔家里。 不知道叔叔会不会给自己担保？ 许衡立刻招呼业务部门的伙计过来，看着他们吩咐道：“以后，业务就这样办理，基础月息三分。散修，利息额外加一分；若是担保而非抵押，利息加一分；借贷额度过大，利息加一分，甚至可以加两分；修为太低，利息加一分……” 伙计们越听下去，越觉得可怕。 许衡说了一连串加息的条件。 片刻后，颇有点意犹未尽。 “我们的目标很简单，挣灵石！” 许衡鼓舞道：“要是钱庄盈利能力良好，本掌柜还要开分店的，到时候你们这些第一批伙计，都有成为掌柜的机会。 钱庄效益好了，你们才能涨工钱啊。” “是，掌柜的。” 虽然知道许衡在忽悠他们，但伙计们还是一身干劲。 “不知道这第一笔业务能不能做成。” 许衡有点忐忑的说道。 “利息太高了，很难抉择。” 唐川摇了摇头，说道：“此人只是一个低阶修士，应该是急缺钱，否则断然不会接受如此高昂的利息。” “你不适合做业务。” 许衡微微摇头，以一种教训的口吻说道：“咱是开钱庄的，不是做慈善的，一切以盈利为目的。此人是散修，修为又低，利息肯定要高点，不然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还怎么赚灵石？” 唐川眉头微微一挑，神色古怪的看了许衡一眼，双手抱胸没有说话。 能教训炼气期九层的唐川，许衡心里一阵暗爽，这时候，两道身影走了进来，正是之前离开的卓松，另一人是一个穿着青衣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他的叔叔了。 “许掌柜，这位是我叔叔卓宏。” 卓松向许衡介绍道。 没等许衡说话，卓宏便开口说道：“在下卓宏，今天也曾数次听闻九号钱庄的名头，没想到我这侄儿就真的过来借灵石了。 不过，卓某倒是没有想到，修仙界真有人开钱庄，像凡间钱庄一样，不知贵钱庄能不能存灵石？” “也存！” 许衡微微点头。 “果然如此。” 卓宏恍然，指着卓松说道：“我这侄儿已经炼气五层了，但一直缺少一件趁手的法器，而我这做叔叔的，也没有能力支持，所以才到贵钱庄借灵石，不知许掌柜可否通融一二，将利息降一降？” “这个……” 许衡迟疑道：“利息乃是钱庄规定，不能随意更改。” “那就加上这个！” 见许衡仍旧不肯松口，卓宏脸色不太好看，于是一拍储物袋，手中出现一枚青色符篆，散发着玄奥的波动。 “高阶飞行符，市面价五十块灵石，能溢价卖出。” 唐川淡淡说道。 卓宏诧异的看了唐川一眼，此人见识不浅。 “好，若有此物，降息没有问题。” 许衡说道。 刚才，九号钱庄检测的结果，与唐川给的信息一般无二。 看来这个唐川，真是有两把刷子啊。 捡到宝了。 只可惜，工资给高了。 “那就这样，月息五分、期限一年、额度两百，由卓宏担保以及抵押一张高阶飞行符。” 许衡复述了一遍。 “利息只降一分？” 卓宏脸色彻底难看下来，怒道：“我这可是高阶飞行符，怎么也值五十块灵石，难道还不能让许掌柜让利吗？” 闻言，许衡神色也沉了下来，不客气道：“九号钱庄也有九号钱庄的规矩，还请阁下莫要自误，若是认为利息高了，自可另找别家。” 废话！ 整个修仙界，恐怕都没有你这么傻的人了。 敢给修士借灵石。 要是没点家产，不敢这么败家！ “叔父……” 卓松在后面轻轻拉了拉卓宏的衣服。 卓宏呼出一口气，说道：“算了，就这样吧。不过到期归还后，这张高阶飞行符不会被贵钱庄贪墨了吧。” “这一点，请阁下放心，九号钱庄致力于为修仙界贫苦修士服务，绝对不会坑人的。” 许衡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 卓宏发誓，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那我们签契约协议吧。” 许衡说道。 然后将让唐川将协议拿过来，放在两人面前说道：“这张是借灵石的契约，这一张是担保契约，还有一张是高阶飞行符的抵押契约，三种契约都是一式两份，你们和钱庄各留一份，到期结清后，契约自动失效。请在契约上填写你们的个人信息并签字。” 卓宏两人拿起契约，认真的看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纸契约，没有办法拴住修仙者，但两人还是不想被这个无耻且无良的商家坑了。 此人也是天真！ 居然会天真的以为一纸契约能够唬住修仙者。 此人莫不是大家族子弟，把脑子修炼坏了。 片刻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发现契约中有什么问题。 至于契约后面阐述的什么违约后会有跌落境界、修为永无寸进、身死道消、魂飞魄散等等极其恐怖的后果，二人并没有放在心上。 骗鬼呢？ 想到这里，二人在契约上填写信息并签上自己的大名。 瞬间，一缕神识没入契约中。 然而，等两人签字后，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只要他们敢违约，必遭大劫。 这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让两人神色微微一变。 契约有问题？ 卓宏皱眉道：“许掌柜，你在契约里做了什么手脚？” “这是你们与九号钱庄签订的契约，只要不违约，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等归还本金后，此契约失效。” 许衡含笑说道：“你以为契约上那些违约后果只是吓你们的么，那可是真的。” 卓松、卓宏两人脸色猛地一变。 “怎么可能！” 卓宏满脸惊骇，“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到底是什么伟力才能做到？” 以他们炼气期的修为，自然难以理解法则的力量。 1603368059 第8章 第一张信用卡 对卓松二人神色突然惊变，许衡轻笑一声，对契约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然后，许衡看着卓松二人说道：“二位稍安勿躁，只要守信守约，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以后在我钱庄借灵石，还能享受利息优惠。” 见两人脸色并没有转好，许衡直接说道：“若是二位不愿，也可当场撕毁契约，这笔业务作废，我九号钱庄绝不逼迫，如何？” 言罢，许衡还装模作样将高阶飞行符递给卓宏。 见状，卓宏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说道：“既然签了契约，哪有反悔的意思，我这个侄儿也是个信人，想必不会出现违约的情况，请许掌柜放心。” “哈哈。” 许衡大笑一声，说道：“如此，这笔业务算是成了。” 这可是九号钱庄第一笔业务。 许衡难掩激动之情。 这时，卓松小声问道：“许掌柜，现在我能拿到两百灵石了吗？” 他可是急着用这笔灵石去购置法器。 万一法器被人捷足先登买走了，那他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自然可以。” 许衡微微点头，说道：“二位，这边请。” 许衡将两人引到柜台前，对里面的伙计说道：“给这位客户办理一张灵石卡，并发放两百灵石。” “这个……灵石卡是什么东西？” 卓宏面露疑惑问道。 许衡笑了笑，解释了什么是灵石卡，并说道：“灵石卡非常重要，二位妥善保管，若是不慎遗失，请立刻到钱庄挂失重新办理。” 很快，卓松签了契约，拿着灵石卡，一脸茫然看着许衡，意思也很明显，搞了半天，你还是没有把两百枚灵石给我啊。 许衡笑着说道：“你将灵石卡给伙计，取出来就行了，很容易。” 片刻后，卓松望着眼前的两百块灵石，又翻来覆去看着灵石卡，好像要看出花似的。 “在九号钱庄办理任何业务，都必须持有灵石卡，包括存灵石，也是用这张卡。” 许衡解释了灵石卡的种种妙用。 听着听着，卓宏忽然有点心动了，神色微动，问道：“许掌柜，我也能办一张吗？” “当然可以！” 许衡心里暗笑。 之所以使劲夸灵石卡的妙用，可不是为了给卓松科普，就是说给卓宏听得，忍不住了吧。 能多办一张，也是好的。 多了个潜在客户嘛！ 指不定卓宏什么时候脑抽筋，就过来存灵石了呢。 见二人已经办好业务，又借到了灵石，就准备起身离开，许衡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立刻叫住二人。 已经转身的卓宏二人，疑惑问道：“许掌柜，还有什么事吗？” “呵呵，作为九号钱庄第一位客户，许某这里有样礼物想送给你。” 许衡笑着说道。 “什么礼物？” 两人茫然。 许衡让柜台里伙计递出一张契约，对卓松说道：“九号钱庄除了灵石卡，还有一种卡片——信用卡。” 随后，许衡将信用卡的妙用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这张卡能让我每月支出五十块灵石？” 卓松一惊，连忙问道。 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见到卓松满脸惊容的样子，许衡心里暗笑一声，一看就没有理解信用卡的可怕之处。 等以后，你就知道什么叫被信用卡支配的恐惧了！ 不过他可不准备解释信用卡的危害，反而要大肆吹捧信用卡的好处。 于是，许衡昧着良心说道：“顾名思义，信用卡就是由九号钱庄对信用合格的客户发行的信用证明，可以到与九号钱庄合作的商铺购物。” 两人仍然一头雾水。 许衡接过卓松手中的信用卡，说道：“简单来说，这是一张额度五十块灵石的信用卡，只要你持有这张信用卡，就可以到与九号钱庄合作的商铺购买物品，像法器、符篆、功法、丹药都没问题，只要在规定额度内透支，然后这笔钱将由九号钱庄和商铺结算。” “这么好！” 卓松大吃一惊。 连卓宏都坐不住了。 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此人莫不是傻子吧。 许衡微微摇头，笑着道：“自然不是，这笔灵石将由客户在下个月归还九号钱庄。”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还的。” 卓松两人松了一口气，失望的说道。 天底下果然没有傻子。 他们还以为许衡失心疯了呢。 “没用？” 许衡挑了挑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期间，可是没有任何利息的哦，只要在次月规定日期前归还灵石，是没有任何利息的。 这就相当于你们从九号钱庄借了五十块灵石，并且在一个月内没有任何利息。” “原来如此。” 两人恍然。 这时候，卓宏小心翼翼问道：“那若是没有按时归还呢？” “嘿嘿，那自然是失信客户，九号钱庄将从违约日开始计息，月息最低八分。” 许衡嘿嘿一笑，说道。 “……” 两人看着许衡的笑容，浑身哆嗦了一下，总觉得这个笑容有点奸诈阴险，怪渗人的。 这个利息更是吓人。 最低八分！ 我的天哪！ 无良钱庄啊！ 凡间钱庄也没这么干的啊。 “而且，信用卡额度是会不断提高的，像这张额度五十的信用卡，只要经常使用它购物，而且每月都能如期归还，保持良好的个人信用，额度会慢慢提高到一百、两百、一千、两千……而且没有上限。” 许衡见两人好像被吓到了，但他一点都不担心，等他将pos机普及以后，信用卡一定办的飞起，前期起步慢不要紧。 毕竟，路要一步一步走，急不得。 他这番话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卓松攥着信用卡，紧张的问道：“那不知九号钱庄与东河城那些商铺合作了。” 呃！ 许衡一滞，迅速掩饰尴尬，不动声色道：“钱庄正在积极与东河城各家商铺洽谈合作事宜，像多宝阁、百巧楼等商铺，我们都在积极洽谈，但因为钱庄初开，还需要一点时间。” “也就是说，暂时这种信用卡没什么用？” 卓松翻来覆去看着信用卡，失望的说道。 忽然，卓松眼前一亮，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将这五十块灵石取出来？” 呵呵！ 你真聪明！ 许衡心里暗道，摇摇头，义正言辞拒绝道：“不行，信用卡本身就是一种信用证明，如何能取灵石？” 卓松更失望了。 不过，许衡可不会管他失望不失望。 他现在就是要加快速度，赶紧推出信用卡，以此吸引东河城商家全部安装pos机，让他们尝到甜头，他还真不信一百万灵石，这些商家不心动。 最好能将他们日常的流水都放在九号钱庄。 真到那时，他才算真正打开局面。 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现在是能忽悠一个是一个。 而且，他的确是在为修仙界贫苦修士服务啊。 谁会把钱借给穷逼啊。 除了他，还有谁？ 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自己挺高尚的。 让修仙界贫苦修士不再为灵石发愁。 以后，这就是九号钱庄对外的口号了。 看看，多高大上！ 1603465554 第9章 一百万灵石 最后，卓松还是带着信用卡心满意足的走了。 而他叔叔卓宏心动之下，也办了一张。 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许衡对钱庄第一笔业务还是比较满意的。 随后将契约递给唐川，并说道：“归档吧，还有这张高阶飞行符妥善保管，若是一年后，此人没正常归还本息，我们有权处置这张飞行符抵款。” 唐川点点头，接过契约和飞行符。 “还不错，至少有人来贷款了，说明钱庄在贷款业务方面，还是很好做的。” 许衡了下来，伸了一个懒腰，惬意的说道。 没多久，张流终于回来了。 见到他，许衡立刻问道：“怎么样，让你对接那些商户，有没有什么进展，或者说他们对我九号钱庄有没有什么兴趣？” 首先，要让他们感兴趣，还要让他们知道能从中摄取利益。 无商不奸，不是说说而已。 安装pos机是一个非常重要环节。 前期，他也不准备阻止什么套现行为。 就是不知道这些修仙者们什么时候才能想起套现这种操作了。 而且，pos机手续费，暂时他也不准备收取。 等商家体会到pos机的方便，开始依赖之后，他再开始收取各种费用，像服务费啊、手续费啊等一系列费用。 当下，最重要还是推行。 让修仙界的仙人们养成提前消费的习惯。 慢慢来，不着急。 反正有九号钱庄庇护，他短时间也没有什么危险。 “回掌柜的，一开始我跟各家商户宣传，但都没有商家离开，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所以后来我就将钱庄的业务用纸写了下来，印刷了数百张，东河城每一家商户我都发了一张，算是跑了一遍。” 哪怕张流是炼气期五层的修为，也不禁有点劳累，以前他一门心思苦修，哪里跟这些奸商打过交道啊。 可让他费了不少口舌。 效果不敢说，但他绝没有偷懒，的确是实实在在做事。 见状，许衡满意的点点头，对他说道：“你做的不错，先休息休息吧，过几日我亲自去拜访东河城最大的几家商户，说服他们安装我们的pos机。” “哎呀，许掌柜开业怎么也不招呼一声，见外了不是。” 外面突然来了一个留着两撇山羊胡，精神矍铄的老头子走了进来，笑眯眯的说道。 “原来是童掌柜。” 许衡起身，立刻换上笑脸，迎了过去。 此人名叫童山，是东河城牙行的掌柜。 这间铺子就是从他手里盘过来的。 此人面善心黑。 这间铺子整整花费了他两千块灵石。 让他好一阵心疼。 因此，对此人许衡是咬牙切齿的。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表面上还是要和和气气的。 “没想到许掌柜在东河城开了间钱庄，之前还神神秘秘的，不愿透露。” 童山背着双手，在钱庄里左看右看，好奇的很。 “童掌柜莫怪。” 许衡打了个哈哈。 见童山在钱庄里转悠，许衡吩咐伙计去泡杯茶，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动，对童山说道：“童掌柜，这边请，我们到里面谈。” “好好。” 童山晃悠悠走进业务室，突然看到唐川双手抱胸，脸色淡漠，背上还背着一柄宽剑，眼皮不禁一跳，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力，干笑一声说道：“许掌柜，你这护卫不错啊，一般人不敢来闹事。” 唐川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童山误以为他是钱庄护卫。 “他是钱庄伙计。” 许衡憋着笑，说道。 童山诧异的看了唐川一眼，微微点头，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而唐川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听说许掌柜这个钱庄是专门为修士开的？” 童山坐了下来，盯着许衡问道。 来之前，他就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九号钱庄。 当然了，他不打听也没事，外面到处都在宣传，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不错。” 许衡点头，郑重道：“九号钱庄就是致力于为修仙界贫苦修士服务的钱庄，与凡间钱庄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许某这个钱庄也有创新。” 童山嘴角微微一抽。 好家伙，好高尚！ 不过，他也没有理会许衡自吹自擂，面露疑惑问道：“不知许掌柜这间钱庄有何创新之举，可否与童某说道说道。” 他也是听了九号钱庄的宣传，所以好奇之下，才过来的。 闻言，许衡心中一喜。 不怕你问，就怕你没兴趣。 于是，许衡不耐其烦解释九号钱庄的所有业务，包括银行卡、信用卡，还有他向商户主推的pos机。 此人是牙行掌柜，生意做得很大，许衡还是很眼馋他的灵石流水的。 要是都能存到九号钱庄。 嘿嘿！ 那就发了！ 听着听着，童山由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最后的满脸惊容，最后忍不住惊道：“许掌柜做得一手好大的生意，这番气魄，童某不如，自愧不如啊。” 就凭许衡敢将灵石借出去，整个修仙界恐怕没人敢做这种生意。 只是，他不怕灵石回不来吗？ “童掌柜，难道不想安装pos机吗？” 许衡已经解释了什么是pos机，于是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道。 “这……” 童山立刻迟疑起来。 他这次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理才过来的。 可不是来办什么卡的。 而且，那个pos机，他害怕九号钱庄跑了呢。 哪里敢做小白鼠…… 由于许衡说的很清楚，他也很快就弄明白了pos机的原理。 但他还是不敢啊。 说一千道一万，他不信任九号钱庄啊。 “许掌柜，此事童某万难答应。” 童山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 许衡也不意外，真同意了，才奇怪呢。 只是下一刻，就听许衡嘿嘿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许某准备在东河城发放额度一百万的信用卡和贷款，难道童掌柜就一点都不心动，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吃的满嘴流油？” “什么！？” 童山豁然站起身，被许衡惊人之言吓了一跳，语气都哆嗦起来，嘴唇颤动，问道：“你说多…多…多少，可否请许掌柜再…再说一遍？” 童山直接弯下身子，凑到许衡面前，似乎有点卑微。 第10章 拒绝 “一百万！” 许衡掷地有声道。 呼！呼！呼！ 童山喘着粗气。 一百万灵石！！！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灵石。 一百万灵石啊！ 恐怕连落云宗一时之间也拿不出这么多灵石吧。 一位元婴期大修士身家能有一百万灵石吗？ 答案是不一定！ 元婴期修士也有很穷的。 而在东河城，哪怕是筑基期，都能称一声大修士。 这一百万砸出去，怕不是要将东河城砸出一个惊涛骇浪哦。 真要如此，东河城恐怕会引来诸多大修士的注意，附近的落云宗恐怕都要派遣强者过来查看情况了。 而落云宗正是掌控燕国的宗门。 一百万灵石，谁不心动啊。 童山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许掌柜此言当真？” 童山喘着粗气，死死的盯着许衡问道。 “嘿嘿，许某一诺千金。” 许衡嘿嘿一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如此大肆抛洒灵石，难道许掌柜不担心灵石收不回来吗？” 童山稳住心绪，皱了皱眉头，面露疑惑的问道。 “许某自有手段。” 许衡自信满满的说道。 既然开钱庄，肯定会出现逾期，也允许部分坏账。 只要能够控制坏账率，就没有任何问题。 见童山面露疑色，仍然是不敢相信的样子，许衡嘿嘿一笑，也没有自证他手里真有一百万灵石的想法。 真不愿的话，童山会后悔的。 他还真不信东河城没有一家商铺敢于尝试。 只要一家尝到了甜头，那以后就该是其他商户过来求他了。 是的，童山的确是不信。 经过开始的震惊，等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对劲。 此人当真有一百万灵石？ 要是真在店里安装pos机，到时候许衡付不起灵石，那他真就血本无归了。 稳重起见，他决定再观察几日。 此人不是说要在全城商户推广。 若此人真怀有巨资，挥金如土，那他不妨再过来让此人在自己店里安装那个pos机。 先不急，稳住。 想到这里，童山笑了笑，说道：“不瞒许掌柜，童某终究还是有些担心，所以……” “懂，许某都懂，童掌柜的忧虑很正常。” 许衡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笑容，心里却在暗骂此人浪费他时间，解释了好半天，等老子的pos机铺开了，让你来求老子。 简直，童山松了口气，没惹怒许衡就好。 熟不知，许衡早就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账。 …… 童山走了。 在许衡不停劝说下，还是没有在钱庄开个户，办张卡。 “这老东西……” 许衡嘟嘟囔囔道：“浪费我时间。” 听到许衡的吐槽，众人嘴角微微一抽。 …… 没多久。 渐渐地，已经开始有修士走进来。 能借灵石的钱庄，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这个结果，许衡早有预料。 许衡转过头对张流、唐川说道：“业务流程都熟悉了么，这次你们亲自去，我在旁边看着，以后还要靠你们。” 许衡在有意识的培养业务人员。 等以后开分店，也能有人顶得上，他不能一直在东河城。 还是要培养一些掌柜的。 他看着张流就不错…… 听到许衡的吩咐，张流一喜，说道：“都熟悉了，我这就去。” 唐川微微点头，也跟着走了过去。 看样子，是要以张流为主的意思。 见状，张流心中又是一喜。 唐川可是炼气期九层的强者，要是跟他抢业务，他也是不敢吱声的。 见唐川相让，让张流不由生了几分好感。 “这里真的能借灵石吗？” 在张流走过去的时候，两道身影走了进来，声音粗犷的问道。 “自然能借。” 张流走过去，抬起头傲然道。 这是掌柜教他们的。 咱们九号钱庄致力于为天下贫苦修士服务，行得正坐得端，说起话来也是硬气。 而且，是别人求着咱们，不必低声下气求人办理业务。 见状，那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过来。 “你是掌柜的？”杜广问道。 张流连连摆手，“我是钱庄伙计，你要办理什么业务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今日在街上听到九号钱庄能借到灵石，不知可是真的？” 杜广想了想，也不是非要见到掌柜，于是问道。 “不知阁下准备借多少？” 张流深知钱庄可是有一百万巨款，财大气粗，真正的大财主，不差钱，所以直接开口问道。 “哦？” 杜广眉头一挑，看了好友一眼，眼珠子一转，开口便说道：“我要借一万灵石，不知可能借？” 嘶！ 张流轻吸一口凉气，表面不动声色。 一万灵石而已。 小钱！ “当然可以，只要满足钱庄要求。” 张流没有弱了气势，然后便对两人说道：“二位，一万灵石也不是小数，我们里面详谈。” 杜广和江青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惊异之色。 真能借？ 一万灵石，他们可是狮子大开口，随口说的。 只是想看看这个九号钱庄是不是真的能借灵石。 两人紧跟张流身后，走进业务室内，张流取出一张契约，说道：“借款前，要大致了解一下借款人的信息，不知阁下什么修为？” 问修为？ 杜广眉头皱了起来，露出不悦的神色。 “阁下放心，客户信息乃是我九号钱庄的绝密，绝不会向外人透露分毫。” 似乎看出杜广的迟疑，张流差点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时，旁边好友江青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杜兄，在东河城鲜少有人不知你我兄弟二人，修为也不是什么秘密。” 也是！ “炼气期九层巅峰。” 杜广淡淡道。 张流心头一跳，瞧瞧看了唐川一眼。 两人修为相当。 谁知道，唐川双手抱胸，神色淡漠，丝毫没有波动。 “阁下何名？” “杜广。” 张流猛地抬起头，来回看了看两人，惊道：“杜广？二位莫非就是西城散修双雄杜广江青？” “不错。” 这时，一旁江青轻笑一声。 “原来是二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 张流拱了拱手。 然后，就见他立刻记录下来。 片刻后，张流抬起头看着两人说道：“鉴于阁下所借灵石额度过大，所以必须要有远超借款额度的抵押物，或者找到久居东河城的筑基期前辈担保一二也可。” 第11章 条件 “什么意思，借灵石还要抵押、担保？” 杜广一蹙眉头。 张流笑了笑，说道：“即便是凡间钱庄，借银子也是要抵押和担保的，何况借的是灵石？ 说句不好听的，没有任何保证措施，万一阁下不幸出了意外，这笔灵石找谁还，那我九号钱庄岂不是要蒙受巨大亏损。” 闻言，杜江二人对视一眼，然后江青说道：“我们去商议一二，等会给你回复。” “不必，二位就在此地商议吧。” 张流说着，就站起身，和唐川一起走了出去。 见状，江青微微点头，不管怎样，这家九号钱庄伙计还是比较不错的。 “江兄，倒是没想到真能借到灵石。” 杜广惊异道。 在他看来，有点不可思议。 “嗯……” 江青环顾一圈，说道：“看来这家钱庄背景不小，很可能不比多宝阁背景差，背后说不定有大修士支撑，甚至有大宗门作为后盾。” “那怎么办，咱借不借？” 杜广嘴唇微动，低声交流。 “借！” 江青沉声道：“你那件极品法器被污秽了，要是没有这件法器，后日与方老鬼他们去秘境药园采药，是要吃亏的。” “可恨！” 听到法器被污秽，杜广低声怒骂一声，“若非魔道贼子，我那件金光钵又怎会被污秽，法器受损，威能大减。” “从哪找筑基修士为我们担保啊，这东河城筑基修士本就不多，而且与你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杜广微微摇头，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你我好像也没有价值一万灵石之物，抵押这条路也走不通，况且真正的好东西，我也不放心放在钱庄抵押，万一钱庄掌柜跑了怎么办？” 江青微微点头，深知杜广担忧的都是对的，然后面露疑惑问道：“极品法器也不过三千灵石左右，你刚才说那么多干嘛，好家伙，你开口就是一万。” 杜广尴尬一笑，说道：“我这不是测测这个九号钱庄是不是真有实力么，一开始也没准备在这能借到灵石，只是好奇过来看看而已，谁知道还真像那么回事。” …… 江青杜广两人商议之时，张流出去后，直接去见了许衡。 “听你刚才的口气，这二人在东河城很有名？” 许衡看着张流皱眉问道。 “这二人是西城的杜广和江青，二人被称为西城双雄，久居城西，也没有拜入宗门，以散修身份修炼了三十年就已经双双炼气期九层，听说二人还是四灵根这样的劣灵根。” 张流说到两人修炼速度，都不由惊叹起来。 就算是在宗门，以劣灵根的资质，在短短三十年修炼到炼气期九层。 真正的离筑基期只有一步之遥了。 “哦？” 许衡惊诧一声，但他对修仙界三十年修炼到炼气期九层，到底是算快还是慢，没有什么概念，但见张流满脸惊叹的样子，想必是极好的。 “这两人另有机缘啊。” 许衡摩挲着下巴，又问道：“这二人在东河城人缘如何？” “自是不错的，听闻前段时间，杜广与魔门毒童子斗法，趁手的极品法器被污秽了，想必这次借钱就是为了修复极品法器，或者就是准备重新购置一件新的。” 张流也是东河城散修，对很多散修之事可谓如数家珍。 当即倒豆豆似得一鼓囊全说了出来。 而且，此事早在东河城散修中流传开，想不知道也不行了。 “人缘不错，又是炼气期九层修士，机缘深厚，未来说不定能突破筑基。” 许衡揣摩个七七八八，思忖一会儿后，对张流说道：“借给他们，不过一万太多了，才炼气期九层而已，借那么多灵石干嘛。 降低他们的借款额度，我想想，就借三千，让他那个朋友江青担保，利息低点，就五分吧。” “这……” 张流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许衡，低声道：“掌柜的，利息会不会太低了，而且这个担保措施有点不保险啊。 他俩一向一起行动，万一出现意外，很可能两人就一起没了，到时候这笔灵石都没处找人还。” “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许衡没好气说道。 “到时候，你就说这是我给他们的优惠，让他们在东河城散修团体里，宣传咱们九号钱庄，最好能带动散修过来存，这才是最重要的，当然借的话，也是来者不拒。” 张流恍然大悟，说道：“是，掌柜的。” “对了，这条记得加在契约里。” 许衡忽然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 张流点点头。 此时，杜广、江青已经商议完毕。 正准备跟张流说降低借款额度，谁知道张流一走进来，直接开口说道：“二位，在下刚才将此事汇报给了我们掌柜的，掌柜的说，以二位的修为和侠义之心，自是可以从钱庄贷到灵石。 只是一万灵石额度太高，两位资质还是有点欠缺，主要是担保方式过于薄弱，否则也是能借的，所以掌柜的就给了一个方案。 额度三千，月息五分，每月还息到期还本，当期不还利息，会加到本金里利滚利，所以在九号钱庄授信守约很重要。”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没想到对方还真同意了。 而且与他们预想的三千灵石也无差别。 如此一来的话，二人倒是有点动心了。 “那担保方式呢？” 江青眸光一凝，问道。 张流直接道：“你做担保，如何？” “可以！” 江青点点头。 没想到这么容易。 “只是，这个利息五分是不是有点高了，也就是说，我一个月需要归还150块灵石。” 杜广皱着眉头说道。 “呵呵，这已经是我家掌柜的开恩了，否则以阁下这种担保方式以及借款额度，利息至少也是八分，怎会只要五分。” 张流轻笑一声，说道：“而且，我们还是有条件的。” 嘶！ 五分还不高。 最低八分。 这家钱庄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哪怕是修士，挣灵石也是非常艰难的。 甚至比凡间挣钱还难。 像底层修士，为了两三块灵石，都得辛辛苦苦一个月。 由此可见，修仙之艰难。 第12章 百巧楼 这么高的利息。 妥妥的高利贷啊。 杜广心里暗道。 “不知是何条件？” 江青赶紧问道。 真如张流所言，那他们这个利息，确实不算多。 只是，还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条件。 也不能一口答应。 “很简单，这笔业务做成后，二位要在散修团体里宣传宣传九号钱庄。” 张流说道。 江青松了一口气。 这倒是简单。 “若是二位没有异议的话，我们就签契约了，刚才那个条件也要写在契约里。” 说完之后，张流在契约里补充了一句话，然后递到两人面前，说道：“请二位仔细阅读契约，然后签名。” 江青、杜广二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拿起契约，仔细看了起来。 半晌后，两人微微点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唯独罚息和当期没还利息会利滚利有点太狠了。 要知道，根据契约规定，罚息是加罚百分之百！ 也就是说，杜广敢逾期，利息就会立刻变成十分。 这个罚息，足以吓哭一般底层修士。 哪怕是杜广都眉头紧蹙，感觉棘手。 但两人还是在契约上签字，毕竟他们急缺灵石，而且有自信能够将这笔灵石还上。 将灵石换成实力，再以实力挣到灵石，以此循环……慢慢变强！ 在签约的一瞬间，契约生效，两人面色就是一变。 因为，他们与之前卓松有同样的感觉。 契约中的逾期不还的后果是真的。 惊悚！ 一时间，两人都有点毛骨悚然。 不是害怕这些后果，而是震惊这家钱庄到底是什么来头。 居然能有此伟力！ 难道比多宝阁背景更显赫吗？ 但为何以前从没听说过，而且为何独独开在东河城这个贫瘠的修仙小城呢？ 两人想了很多。 这时，张流笑着解释道：“只要二位守信守约，便任何事都没有。” “签了契约，两位跟我来。” 张流领着两人办了灵石卡，又将三千灵石存了进去。 杜广顺利拿到三千块灵石。 直到灵石到手，他还是觉得有点愕然。 原来真跟凡间钱庄一样啊。 最后，张流又送两人每人一张一百灵石额度的信用卡。 “这就算给二位的礼物。” 张流笑着说道：“只要阁下能够按时缴纳利息，在到期时及时归还本金，信用卡额度会不断增加，而且会根据您的履约情况，自动提升额度。” 闻言，杜广和江青二人一阵啧啧称奇。 他们已经从张流那里知道了信用卡的功效。 的确好用。 虽然利息很高，但胜在方便，急缺灵石能派上用场。 “二位慢走。” 张流客客气气的将两人送出钱庄。 此时，许衡从里面走了出来，拍了拍张流的肩膀，勉励道：“不错，第一次做业务，也没有什么错误。” “嘿嘿，还是掌柜教得好。” 张流一笑，拍马屁似得说道。 许衡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对钱庄里伙计说道：“明日，我将去各商户推广pos机，一切都交给你们了。在控制风险的情况下，尽量将灵石全部撒出去。” …… 而此时。 东河城。 百巧楼。 百巧楼在东河城可以算是屈指可数的法器专卖店。 哪怕是生意最好的多宝阁，在法器销售方面，也要逊色于百巧楼一二。 传闻，百巧楼中那位炼器大师正是来自于大晋炼器宗。 正因为如此，百巧楼的法器，哪怕不是精品，也比其他店的法器强上数分。 斗法时，是能凭添几分威能的。 “怎么又是你？” 百巧楼掌柜看着来人，无奈的说道：“卓松，跟你说多少遍了，那柄寒月刀虽然只是钱大师打造的次品，但威能也是比普通法器强上一分，绝对不可能低于一百八十块灵石，我告诉你，这就是最低价，你也不要再在老朽面前还价了。” 自从卓松看上这柄寒月刀，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不是看刀就是讲价，百巧楼掌柜实在烦不胜烦，也顾不上什么顾客就是上帝了。 他还真希望这样的客户离得远远的。 “嘿嘿，莫掌柜，今天我可不是来讲价的。” 卓松手里头有灵石，因此底气十足说道：“莫掌柜，咱可说好了，那柄寒月刀一百八十块灵石，你不许反悔。” “反悔？” 莫掌柜嗤笑一声，“你要拿出一百八十块灵石，我立刻将寒月刀双手奉上。” 哗啦啦~、哗啦啦~ 话音未落，卓松就打开储物袋，将一百八十块灵石撒在柜台上面。 莫掌柜一怔。 还真拿出来了？ 突然，莫掌柜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就是一变，斥道：“你是不是去劫杀其他修士了？” 若非如此，如何解释这小子短短一天时间，突然就弄到了一百八十块灵石。 对卓松这样的散修来说，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莫掌柜眸光一凝，说道：“你小子才炼气五层，就敢干这种事，真不怕死啊，要知道修仙界波云诡谲，底牌无数，哪怕谋划得当，也很容易阴沟里翻船，到时候一个不慎，你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虽然他是训斥，但终归是好意。 别看莫掌柜的对卓松不待见，但心地还是不错的。 闻言，卓松挠了挠头，尴尬一笑，“莫掌柜，你误会了，我连一件法器都没有，哪里敢去杀人夺宝啊。” “哦？” 莫掌柜眉头微皱道：“那你这灵石哪来的？” 然后，卓松也不隐瞒，将自己在九号钱庄的经历对莫掌柜说了一遍。 “九号钱庄……” 莫掌柜捻着长须，说道：“今日，东河城里确实都在传这个钱庄能借到灵石，一开始老朽还以为哪个商家搞得噱头，没想到真有此事。” “是啊。” 卓松点点头，又苦笑一声，“不过，利息比较高，我一个月要还十块灵石的利息，要不莫掌柜再给我优惠一点？” “去去去……” 莫掌柜满脸嫌弃，连连挥手，“都快亏本了，这个价已经很低了，要不是看你小子每天都过来烦老朽，你以为一百八能买到？本来这柄寒月刀是要卖两百的。” 说完之后，也不待卓松再缠着他降价，连忙将装着寒月刀的锦盒取了出来，递了过去，“你验一下，灵石我就收了。” 生怕卓松后悔，莫掌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挥袖袍，灵石消失不见。 第13章 又是借的？ 卓松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中寒月刀，心心念念的法器终于到手了。 “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莫掌柜见不得卓松这般模样，有点嫌弃，挥手让他离开。 “嘿嘿。” 心爱的法器到手了，他也不愿再烦莫掌柜，嘿嘿一笑的离开了，“多谢莫掌柜了。” “这小子……” 莫掌柜失笑一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低语，“人老喽，狠不下心喽。” “莫掌柜，这小子谁啊，这么照顾，低二十块灵石卖他寒月刀？” 一个伙计目睹了全过程，笑着凑过来，有些好奇的问道。 也就是说，这柄寒铁铸成的寒月刀低阶法器，是要卖两百灵石的。 莫掌柜淡淡说道：“低阶散修不易，能帮一点是一点吧，而且这小子挺有毅力恒心的，低二十块就二十块吧，我们也有的赚。” 他们百巧楼的法器利润是很高的。 这只是百巧楼的一个很小很小的插曲。 以前，这位莫掌柜也帮助过其他小散修。 因此，店里伙计也见怪不怪。 “九号钱庄……” 莫掌柜喃喃低语一声。 卓松无意的提及，让莫掌柜记在了心上。 然后，就见莫掌柜摇头失笑一声，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然而。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 “咦，二位道友今日怎到我百巧楼，里面请。” 莫掌柜走出柜台，笑着招呼了过去。 “莫掌柜客气。” 杜广拱手一礼。 三人联袂走进后面茶室。 “想必今日杜道友到我百巧楼，是为了修复道友那件被污秽的金光钵吧。” 莫掌柜开口说道。 这件事本也不是什么隐秘。 前几天，杜广与魔门毒童子一战，导致法器受损严重，实力大跌。 不过，那位毒童子也不好受，被杜广重伤，狼狈的逃回去了。 “不知钱大师今日可有时间？” 杜广迟疑一会，问道。 “钱大师这几日倒没什么事情，只是道友那件金光钵乃佛门极品法器，沾染了几丝佛韵，要想修复到往日威能，恐怕有些难了，非佛门大僧以佛韵加持不可。” 莫掌柜眉头紧锁，对杜广如实说道。 杜广此人在东河城颇有侠义，这次也是因为救其他散修，才与毒童子斗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吗？” 杜广脸色微微难看起来。 他知道金光钵想恢复以前的威能，可能性比较低。 只是，心里终究还是抱着一丝期望。 没想到还需要佛门大僧佛韵加持。 他哪里去寻佛门大僧。 就算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 “敢问莫掌柜，没有佛门大僧佛韵加持，能恢复往日几分威力。” 杜广开口问道。 “这就需要看道友的金光钵被污秽的程度了，而且也需要钱大师亲自掌掌眼，老朽是不敢妄下结论的。” 莫掌柜捻须沉吟道。 杜广闻言，将金光钵从储物袋中取了出来。 初见，只有拳头大小。 只见杜广嘴唇微动，好似在念什么咒语，金光钵迎风暴涨。 只是此时的金光钵失去了往日的佛光，表面黯淡无光，还有一半变得漆黑如墨，想必这就是被毒童子污秽的地方。 “没想到受损如此严重。” 莫掌柜望着金光钵，皱眉低语一声，然后对店内伙计说道：“去请钱大师过来。” 没多久，一位身材魁梧、双臂肌肉虬蟠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便是钱大师，算是百巧楼的招牌。 钱大师走了进来，看到金光钵之后，眉头就是一皱，直接说道：“恐怕只能恢复四五成威力，而且所需的材料费用也不低。” “四五分威力…这么低？” 杜广瞪大眼睛，有点不甘心。 金光钵是他在一个佛门筑基期修士坐化之地得来，一直用得很趁手，这次不慎被污秽，不成想即便修复，也只有五分威力。 那这金光钵威能就大打折扣了。 “钱大师，恢复金光钵五分威力，不知需要花费多少灵石？” 杜广不死心问了一句。 钱大师仔细看了看金光钵，暗自思忖起来，片刻后估摸着说道：“算上材料，怕是不会低于一千灵石。” “这么贵？” 杜广眉头紧锁起来。 要知道他们散修的灵石除了购置必须用的法器，其余都用于购买丹药修炼了，因此身上灵石并不多，尤其是像东河城这样的边陲小城的散修，更穷。 要不然他也不会去九号钱庄借灵石。 “呵呵，这已经是很公道的价格了，这金光钵在极品法器中也是顶级了，所有材料也是极品，就算这样老朽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修复成功。” 钱大师笑呵呵的说道。 这时，杜广看向莫掌柜，发现也只是冲他摇了摇头。 思索片刻，杜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暂时不修复了吧，劳烦钱大师走一趟了。” “不妨事！” 钱大师笑了笑，摆了摆手，并没有在意，见没有他什么事了，就直接离开了。 “道友不准备修复金光钵了么，这可是你唯一的极品法器，少了这件法器，将来再遇到那个魔道毒童子，恐怕不好对付啊。” 莫掌柜看着杜广说道。 闻言，杜广苦笑一声说道：“不瞒莫掌柜，在下手里拮据，耗费一千灵石才能修复金光钵四五成威力，暂时又找不到佛门大僧加持佛韵，不如用这个钱，再买一件趁手的极品法器。” “哦？” 莫掌柜一愣，惊讶道：“看来道友最近收获不错啊。” 杜广不愿修复金光钵，他还以为是囊中羞涩的缘故。 但现在看来，杜广早有购置法器的打算。 要知道，百巧楼最便宜的极品法器，也需要两千多灵石，而且还是次品，连普通都算不上，更别说精品了。 有些具有莫大威能的极品法器，甚至需要上万灵石，比起一般法宝也是不遑多让。 “哪里有什么收获啊。” 杜广苦笑一声，说道：“都是借的。” “借的？” 莫掌柜微微一怔，心道怎么又是借的，难道也是从那个钱庄借的灵石？ “不知道友从哪里借到的灵石？” 莫掌柜好奇的问道。 第14章 多宝阁 闻言，杜广心中一动。 他不是要帮着钱庄宣传么。 此时不正是时机吗？ 这百巧楼在东河城虽然不如多宝阁等店铺，但在法器方面，却口碑极好，而且莫掌柜给的价格也公道，鲜少听说有被百巧楼坑过的修士。 听闻，那钱庄掌柜要与东河城各家商铺合作。 这百巧楼不正是一个好选择吗？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杜广说道：“不知莫掌柜今日可听说过九号钱庄，在下正是从九号钱庄借到的灵石。” “又是九号钱庄？” 莫掌柜眉头一挑，有点意外。 “怎么？” 杜广也有点意外的问道：“难道莫掌柜也遇到其他人在钱庄借到灵石了？” 莫掌柜点点头，“今日，你是老朽遇到的第二个在九号钱庄借到灵石的，而且都是过来买法器，真是奇哉怪哉。 既然道友能从钱庄借到灵石，不如跟老朽说道说道，也好让我深入了解一番。” 江青和杜广两人对视一眼，心道这倒是很好的宣传机会。 随后，两人将九号钱庄的业务类型跟莫掌柜介绍了一遍。 尤其是许掌柜特意叮嘱的那个什么pos机，郑重其事的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莫掌柜捻须思忖起来。 “呵呵，原来这个九号钱庄还有这么多门道，改日老朽定然亲自去拜访一二。” 莫掌柜笑了笑说道：“道友，先不说这个钱庄了，你中意什么类型的法器，老朽去挑几件。” 杜广赶紧说了自己的要求。 最后，杜广以三千五百块灵石在百巧楼得到一杆青蛟幡，据说幡面是用青蛟皮制作而成，幡面还刻画着一头狰狞的青蛟，近看之下，一股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若非这杆是次品，至少也是五千灵石以上的价格。 总体来说，杜广这笔灵石花的物有所值。 在杜广离开后，莫掌柜捻着胡须，问旁边的伙计，“你今天听到九号钱庄过来宣传了吗？” “是有这回事。” 这名伙计立刻点头，又说道：“还给了一张宣传纸张，我放里边了，这就给掌柜的取来。” 莫掌柜拿着那张土黄色的宣传纸张，上面简单介绍着九号钱庄。 这些业务倒是让莫掌柜耳目一新。 在修仙界居然也有会做像凡间钱庄这样子的生意。 没点背景恐怕也是不敢干。 像百巧楼不也有背景么。 而他只是掌柜罢了。 百巧楼可不是他的。 他只是一个代为经营的人。 “这个钱庄的主人一定是个妙人，改日一定要去拜访一二。” 莫掌柜会心一笑，说道。 然后，将纸张放在一旁，走到后面去了。 …… 九号钱庄。 许衡手里拿着一个pos机，对唐川说道：“你随我去各家商铺走一遭。” 唐川点点头。 “对了，张流，东河城各家商铺可有什么讲究，实力如何？” 许衡想了起来，看着张流问道。 首先，他还是要考虑实力强的商铺作为试点。 就听张流如数家珍似的说道：“这东河城虽然是边陲小城，但低阶修仙者繁多，所以整个东河城大小商铺也有数十家。 其中，以多宝阁实力最雄厚，修仙者物品最丰富最全，去得修士也最多，包揽了东河城一半的生意，后面还有飞雪斋、东凤楼、百巧楼之类的，各有各的长处，像飞雪斋的符篆比较强，百巧楼的法器最优质……还有其他小商铺，也就不一一说了。” “好，这些就够了。” 许衡满意的点点头，他早就听闻多宝阁是东河城最大的修士商铺，里面物品五花八门，种类齐全，从各种珍稀的原材料到符篆法器丹药应有尽有。 毫无疑问，多宝阁是东河城的商业巨头，占据着东河城一半以上的份额。 这是他的第一目标。 只要能够说服多宝阁安装pos机，那他就成功了一半。 其他商铺必然纷纷效仿。 想到这里，许衡与唐川两人出发，前去多宝阁。 九号钱庄和多宝阁临街而建，所以离得不远，没多久许衡就站在多宝阁门前了。 “真热闹啊。” 许衡望着络绎不绝的修士在多宝阁进进出出，不禁感慨一声。 “走，我们也进去瞧瞧。” 许衡招呼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唐川抬头看了多宝阁匾额一眼，面无表情走了进去。 走进去，许衡才发现他还是低估了多宝阁。 里面数十位修仙者到处看着物品，旁边还有伙计讲解着什么。 阁内的装饰都是名贵的材料，看起来极为大气，让人震撼。 “这位客官想看什么，要不要小的给你介绍一二，进了多宝阁，无论客官想买什么，都定然不会让客官失望。” 就在许衡站在大厅，四处打量的时候，一位伙计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说道。 多宝阁没有九号钱庄那般奢侈，这里的伙计都是普通人，或者仅有少数炼气一层的修士。 “不知你们掌柜的可在，我这里有一笔大生意，需要见你们掌柜，不知可否引见一二？” 许衡看着迎过来的伙计，微微一笑说道。 闻言，伙计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一番许衡，又用余光瞧了瞧唐川，见其气势不弱的样子，心道可能真遇到大客户了。 于是，这名伙计躬身笑着说道：“可以，当然可以，客官里边请。” 许衡心知伙计如此好的态度，完全是因为看不透自己，还有唐川凶神恶煞，气势逼人所致。 这也是他将唐川带过来的原因。 炼气期九层，在东河城可不是弱者。 别看唐川长得不行，唬人还是没问题的。 走进去，是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比外面小了一半有余，装潢却更加精致了，名贵的香炉里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整体布局虽不见富丽堂皇之景，却也让人颇有种怡然自得的感觉。 此时，房间里正端坐着一中年男子，大约炼气七八层的样子。 但以许衡的眼光，自是看不出来的。 伙计走过去，在此人耳边低语几句。 然后就见此人目光投射过来，立刻站起身，满脸微笑对许衡拱手一礼说道：“在下多宝阁掌柜迟明山，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许衡，见过迟掌柜。” 许衡拱手道。 “原来是许兄，二位请坐。” 迟明山引着许衡坐下，又对伙计吩咐道：“去，沏壶上好的茶。” 第15章 婉拒 “不知许兄需要符篆、丹药还是法器，多宝阁应有尽有，必能让道友满意。” 迟明山看着许衡说道：“想必许兄也是第一次来多宝阁，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就由在下给许兄介绍一番，也免得错过了好东西。” 这时，刚才离开的伙计端着茶水走上来，顿时一股清香之气沁满屋内，让人精神一震。 “这是我多宝阁招待贵客的香茶，清香无比，寻常人饮之也会精神百倍。” 迟明山说起香茶，眉头一挑，颇有点自得的说道。 闻言，许衡好奇的端起香茶，浅浅饮了一口。 许衡精神一震，齿颊留香。 “不错，的确是好茶。” 许衡点点头，称赞道。 哪怕他不识茶，也知道此茶是好茶。 饮了一口后，许衡将茶杯放下，看着迟明山。 迟明山笑了笑，心知要开始谈正事了。 “其实，今日到贵阁，并非为了购置法器、符篆的，而是另有一桩大生意要说与迟掌柜听。” 许衡看着迟明山，淡淡的说道。 听到此言，迟明山眉头微微一蹙，对伙计有点不满，他可是听说此人有大生意，所以才奉好茶，笑脸相迎。 要是能做成一笔真正的大生意，他今年的提成也能多点。 谁知道，空欢喜一场。 但此时，他也不好直接赶人，只是兴趣缺缺，假笑一声，敷衍的问道：“不知阁下有什么生意要与在下谈。” 似乎听出了迟明山话语中的疏远感，许衡心里叹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被拒绝，也是正常。 于是，许衡拱手笑道：“其实，刚才没有与迟掌柜说实话，在下是贵阁斜对面九号钱庄掌柜的许衡，有所隐瞒之处，还望不要见怪。” “哦？” 迟明山眉头微微一挑，诧异的看着许衡，说道：“请恕迟某眼拙，没有识出许兄身份。” 只是一句客气话，许衡没有放在心上，还是先说正事，于是满脸正色将九号钱庄详细介绍了一番，又说明了此次来意。 时间缓缓流逝，一个时辰后，许衡方才长舒一口气。 不管怎样，这位迟掌柜还是不错的，期间也没有打断他，很有定力的听完了。 而迟明山则是紧蹙眉头，神色难以言明看了许衡一眼，然后又无声沉思了起来。 一时间，茶室内安静了下来。 许衡也不急，但心里却不如表面那般镇定自若。 毕竟，一旦争取到多宝阁，后面的路将会好走很多。 所以，别看他表面镇定，其实还是很紧张的。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迟明山还在思索，许衡一颗心慢慢沉寂下来，在心里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迟明山这般作为，已经是很明确的态度了。 婉拒！ 他没有明说，也算是给许衡这个掌柜的一个面子。 “今日是许某孟浪了，叨扰迟掌柜了。” 许衡站起身，对迟明山拱了拱手道。 生意不成仁义在。 “呵呵。” 这时，迟明山也不好拿大坐着不动，同样起身，苦笑一声说道：“不瞒许掌柜，其实在下只是多宝阁的一个掌柜，而且每三年还会调任，所以实在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决定此等大事。 其实，也不怕许掌柜笑话，若真如许掌柜所言，在下对这笔生意是心动的，一旦许掌柜能在东河城洒出一百万灵石的天量。 那整个南域都会震动，要是能促成这笔生意，东河城多宝阁盈利必将提升七成以上，甚至翻倍都有可能。 毕竟，东河城只是一个偏居一隅的小城。到了那时，在下也能凭借此事，在多宝阁水涨船高，得到重用，甚至有可能得到筑基丹的赏赐。 但正因为如此，在下才不敢擅专，万一出了事，让多宝阁蒙受巨大损失，到时候迟某难辞其咎。” 听到这里，许衡理解的点点头，对迟明山说道：“迟掌柜不必如此，本来也是许某唐突，况且多宝阁并非阁下私产，不敢冒险也是常事。 日后，迟掌柜若有闲情，不妨到钱庄坐一坐。” “好，来日迟某必登门拜访许掌柜。” 迟明山点头，拱手道。 “在下告辞。” 许衡带着唐川离开。 在两人离开之后，伙计走了进来，看着迟明山拧着眉头、神色不明，不由好奇问道：“掌柜的，你怎么了，不知这笔生意做成了没？” 迟明山微微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说实话，他的确动心了。 “你听过九号钱庄吗？” 迟明山疑惑的问道。 “哦，你说那家钱庄啊，这是我知道，今天还过来宣传了呢。” 伙计点点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掌柜的会突然问起钱庄，于是说道：“他们还留下一张宣传纸，我这就过去拿来。” 没多久，伙计拿着一张土黄色的纸走了进来，递给迟明山。 迟明山拿起看了看，发现与许衡所言没有什么区别。 “不知是真是假……” 迟明山迟疑一会，心里还是难以下决定。 而且，此事他还不好禀报上去。 别人还以为他异想天开呢？ 哪个傻子会将一百万灵石借出去啊？ 是啊，哪个傻子会干这种事。 但现在确实有这样的傻子，还坐在他面前侃侃而谈。 一开始，他是不屑一顾的。 对许衡的想法，简直嗤之以鼻。 但一个时辰过去后，随着许衡慢慢深入介绍下去，他神色渐渐凝重起来，而且的确有点心动了。 不像无稽之谈。 但他不敢做决定。 万一出了意外，多宝阁在他任期内损失重大，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以他谨慎的性格，绝不愿意冒险。 而且，如此新奇的东西，也让迟明山本能的排斥，还有不信任。 对，就是不信任。 此人修为，他看不透。 但以他多年识人的经验，此人绝非真正的大能，很可能修为一般。 那么他说的那些事情，是有很多漏洞的。 所以，他不信任此人。 这也是许衡的劣势。 没有人愿意尝试，纵然他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任何用处。 “等等再说吧。” 迟明山摇了摇头，喃喃低语一声。 今日，他也没有将话说死。 此人一定会去其他商铺，万一有人愿意尝试，他也可以先观察一番，若是真如此人所说，那他再安装pos机也不迟。 而且，以多宝阁在东河城的地位，即便落后其他商铺几日，也能在最短时间里迎头赶上。 也损失不了多少。 第16章 百巧楼 走出多宝阁后，许衡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说完之后，许衡振作精神。 这才第一家。 后面还有几十家，不能因噎废食。 转头看了多宝阁一眼，许衡没有留恋走了，朝着下一家商铺走去。 飞雪斋。 飞雪斋的主人是个风韵犹存的女子，名叫白澜，面上看着像三十多岁，其实指不定多少岁了。 当然了，在修仙界说年龄，属实有点耍流氓。 毕竟，几千岁的大修士，看着像二三十岁也不是没有。 女大三千位列仙班，在仙界还是有可能的。 不出意外，在许衡还没有说到一半的时候，白澜就认为许衡满嘴胡言乱语，明显是过来捣乱的，于是俏脸含煞的将他赶了出来，让他好不狼狈。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夫子诚不欺我也。” 被白澜赶出来后，许衡也不恼，只是站在飞雪斋门前，仰着头长叹一声，摇头叹息说道。 闻言，唐川嘴角抽了抽。 “你小子再敢胡言乱语，我撕烂你的嘴。” 在许衡话音刚落之际，飞雪斋里忽然传来一道满含煞气的娇喝声，听声音好像是白澜，让许衡打了一个激灵，这才知道此处已经不是现实世界了，而是修仙界，已经不止隔墙有耳了，哪怕离得数里远，在修仙者耳中，也如近在咫尺一般。 “唐川，我们快走，再不走脸要被挠烂了。” 话落，许衡一机灵溜走了。 白澜从飞雪斋里走了出来，望着许衡离开的方向，不满的哼了一声，“下次别让我逮到，不然定饶不了你，居然敢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哼。” 慌不择路溜走后，许衡对唐川说教道：“以后遇到这样的女人，一定要敬而远之，万不可招惹。” 唐川斜睨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还需要招惹这样的？ “下一家，东凤楼。” 被白澜拒绝后，许衡并没有气馁，对唐川说道。 “你这样跑下去，很难成功，这些商户是不会相信你的。” 唐川皱了皱眉，摇头说道。 连他都觉得许衡的想法有点天方夜谭。 若非亲眼见到钱庄里真有一百万灵石，他恐怕也会认为许衡是得了失心疯，居然会有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 “谁知道呢？” 许衡耸了耸肩。 开始，他还蛮有信心的。 但现在嘛，就不一定了。 然后。 许衡又不信邪的去了东凤楼……等十数家商铺，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甚至有恶语相向的…… 也有直接哄人的…… 狼狈之下，又是做生意，他也没有厚颜无耻的放什么狠话。 只是记在心里，仅此而已。 直到此时，许衡才有点怀疑自己制定的策略是不是有些问题，也有点气馁了。 唐川走在后面，在许衡没有吩咐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动手。 若是真动手，整个东河城还不够他一只手打的。 “走，下一家，百巧楼。” 许衡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说道：“我还真不信了，一家都没有，今天就是把整个东河城所有商铺走一遍，我也要找到一家答应安装pos机的商铺。” 唐川微微摇头，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他想见识见识这个九号钱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一直怀疑这个所谓的九号钱庄是件法宝，所以想探究清楚。 若非如此，他怎会甘愿听此人驱使。 倒也不是没有直接杀人夺宝的念头，但一起这种念头，立刻就有种令人心悸的感觉，于是他赶紧按捺住这种念头，以免糟了无妄之灾。 正好，北燕东河城偏居一隅，是个适合藏身的地方。 他也不必担心被人发现。 就姑且在九号钱庄当一段时间伙计吧。 好像他还没有适应这个角色。 真是令人头疼。 在唐川胡思乱想的时候，许衡已经站在百巧楼门口了，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在百巧楼伙计迎上来的时候，许衡早被之前与各家商户周璇，耗费了心神，实在不想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直接表明了来意，要求见他们的掌柜。 伙计见他仪表出众，神态自若，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气势，心中不敢小觑，于是弯着腰脸上堆笑道：“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过来。” “嗯，你去吧。” 许衡面无表情，淡淡道。 在伙计离开后，许衡在百巧楼里转了转，发现这家商铺与张流所言丝毫不差，的确是主营法器生意。 “这些法器怎么样？” 许衡在修仙界的符篆啊、法器啊、丹药啊之类的物品上面，他就抓瞎了，见识实在有限，于是看了唐川一眼，低声问道。 又不是抵押品，钱庄也不能检测。 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人才。 唐川的见识，是经过验证的。 再怎么说，也比他强。 唐川看了看这些法器，淡淡道：“中等水准，在东河城这样的偏僻小城，算得上精品了，比那家多宝阁的法器强上几分。” “厉害！” 许衡翘起大拇指，称赞道。 不愧是专营法器的商铺，哪怕地位生意不如多宝阁，但在法器生意方面，也是独领风骚。 在唐川说话的时候，莫琒正站在身后，对他的话也是不以为意，笑着走了过来，对许衡说道：“老朽莫琒，不知二位找老朽何事？” 唐川早发现他了。 懒得知会许衡罢了。 “在下九号钱庄许衡，见过莫掌柜。” 许衡转过身，拱手一礼说道。 “咦？九号钱庄。” 莫琒轻咦一声，诧异的看着许衡，眼神古怪起来。 许衡一阵莫名其妙，笑着道：“怎么，莫非莫掌柜识得在下不成？” “哈哈，难道阁下就是九号钱庄许掌柜吗？” 莫琒笑了一声，问道。 “不错，正是在下。” 许衡点点头。 “原来真是许掌柜，快里面请。” 莫琒引着许衡走进内室，又吩咐伙计奉茶。 这般热情，让许衡一阵莫名其妙。 殊不知，今日见过卓松和杜广孟砚两兄弟后，得知他们在九号钱庄借到了灵石，好奇之下，早就想见见这位许掌柜了。 本来还准备登门造访，没想到对方先来了。 第17章 迟疑不决 三人落座后，许衡按捺不住疑惑，问道：“莫掌柜认识在下？” “哈哈，老朽与许掌柜素未谋面，只是神交。” 莫琒大笑一声，见许衡仍是不解，就解释道：“今日有两位道友在老朽店里买走了两件法器，了解之下，才知道是许掌柜慷慨，借二人灵石，才不致囊中羞涩，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在修仙界，给个人放贷，谁都知道是一件极大风险的事情。 开展个人不可取。 听到这里，许衡方才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原来是那二位，请恕在下需要客户身份保密，无法与莫掌柜深谈。” 即便莫琒知道二人是谁，他也不能顺着话题多说什么，基本的职业操守，他还是有的。 “合该如此，合该如此。” 莫琒连连点头。 “打开门来做生意，并非在下慷慨，莫掌柜还是不要抬举在下了。” 许衡淡笑一声。 此人要是知道利息高的离谱，指不定怎么骂他心黑呢。 所以，还是不要接这顶高帽子的好。 “许掌柜谦虚了。” 莫琒笑了笑说道。 现在，他对九号钱庄的业务也算是比较了解了。 “不知今日许掌柜登门所为何事？” 在伙计上茶后，莫琒笑着问道。 经历之前一连串的被拒绝，许衡早就没有了打机锋的念头，于是直接说明来意，也不卖什么关子了，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 在听完许衡的介绍后，莫琒皱着眉头，好似在沉吟思索，没多久便抬起头说道：“不知许掌柜可将这个pos机带来了，能否容老朽看看再说。” 咦~ 许衡有些意外。 这么多家商铺，他是第一个要求看pos机的，那些人连看都不看，就直接否决了，这才是让许衡气馁的地方。 要求看一看，说明还是有一丝兴趣的。 “当然带了。” 许衡一笑，手中一闪，出现一个长方体的物品，右侧有一个凹槽，正上方还有独属于这个世界的数字，一方面录入价格。 整个pos机都是由水晶铸造而成，一闪一闪的，似乎有着某种律动，一看就不是凡物。 “此物……” 莫琒双眼一眯，心里激动的走过去，喃喃道：“此物价值不菲啊，阁下真要在东河城每家商铺都放置此物，而且不要任何费用？” 此物看起来不凡，放在百巧楼里售卖，绝对能卖出个好价钱。 哪怕是收藏，也不失为一件宝物。 见状，许衡将pos机交到莫琒手上，说道：“此物只是个工具，没有什么其他用处，虽然是个法宝，但离开了九号钱庄，它就是个一文不值的废物了。 而且，许某准备以此物打开东河城市场，将九号钱庄与各家商铺链接起来，形成一个庞大的互助体系，此物自然不会收费。” 莫琒眼睛不离pos机，似乎想研究出有什么功能，听着许衡的话，不由轻笑一声，“许掌柜好大的雄心壮志啊。” “不知许掌柜可否演示一番，好教莫某知道此物到底有何功效，是否真如许掌柜所言那般神奇。” 莫琒看了半晌都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于是看着许衡说道。 许衡点点头，对唐川说道：“把你的卡拿过来。” 唐川将灵石卡递给许衡。 然后，许衡拿着卡，在莫琒面前扬了扬，说道：“这就是我九号钱庄推出的灵石卡，只要在我九号钱庄存钱，就能获得利息。 像贵楼每日灵石流水巨大，若是放在那里岂不是可惜，若是放在钱庄，以贵楼庞大的灵石量，其产生的利息就极为可观。” 莫琒听了听，不动神色，并不会因为许衡的一番话而动心。 说得好听，万一你跑了怎么办，灵石不是打水漂了。 许衡知道不可能因为一番话就说服此人。 点到为止即可。 话落，许衡继续说道：“这是灵石卡，还有许某刚才与莫掌柜所说的信用卡，都可以用pos机刷卡，而不需要再携带庞大的灵石，一是麻烦，二是寄存在九号钱庄，还可以防止被杀人夺宝。” “嗯？” 莫琒神色一动，饶有兴趣说道：“这种说法倒是新奇。” 顿了顿，莫琒盯着许衡问道：“那要是真被杀人夺宝了，寄存在九号钱庄的灵石该如何处理，不会就被钱庄私吞了吧。” 此言诛心！ 许衡定了定神，神色不变，淡笑着说道：“若是在钱庄寄存灵石的主人遇害，其指定的继承人便可到钱庄取出灵石，自然不可能被钱庄贪墨。 而且，即便是没有指定继承人，这笔灵石也不会消失，会一直存在着。” 莫琒低头沉吟起来。 这种做法的确新奇，但还有待验证。 见状，许衡知道莫琒对钱庄有兴趣，但他也不可能叭叭叭说个不停，这样只会惹人生厌，于是拿起pos机，对莫琒说道：“我现在为莫掌柜演示一下如何使用pos机。” 莫琒微微点头。 只见，许衡先是在pos机录入五十的数目，然后手持灵石卡，对准pos机右侧凹槽，轻轻划下。 只听‘滴’的一声。 然而…… 莫琒依旧一脸茫然。 这就完了？ 许衡笑着解释道：“在下只是演示，真要具体操作，还需要莫掌柜去钱庄开户，最好能以百巧楼的名义开户。 每当客户手持灵石卡、信用卡到贵楼刷卡，灵石就会自动划扣到贵楼在钱庄的账户。” “每月结算？” 莫琒低头沉吟起来，皱眉问道。 “不错！” 许衡点点头，次月三日结算上个月。 百巧楼一个月的流水可不少…… 万一许衡跑了…… 那他真是没地方哭。 莫琒心里迟疑不决。 之所以迟疑，主要原因就是一百万灵石太诱人。 若是他能提前介入，哪怕不能超越多宝阁，兴许也能借此一举超过其他几家商铺。 而且，他是最先接触在九号钱庄借钱的人的。 也在关注着…… “不知许掌柜可去过其他几家商铺？” 莫琒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 闻言，许衡苦笑一声道：“不瞒莫掌柜，许某去其他几家商铺，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哦~” 莫琒神色微动，低头思忖起来，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第18章 与百巧楼的第一次合作 见状，许衡也不催促，坐了下来，独自品茗。 内室，慢慢沉寂下来。 片刻后，莫琒歉意的说道：“怠慢许掌柜了，还望见谅。” “莫掌柜客气，不知考虑的怎么样了？” 许衡放下茶杯，看着莫琒有些期待的问道。 闻言，莫琒迟疑道：“不瞒许掌柜，莫某还是难以信任，万一出了问题，老朽没办法交代，也没有办法承担百巧楼损失的后果……” 听到这里，许衡心里失望的叹了口气，这番话他已经听了很多遍，虽然早就预料到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失望。 就在许衡失望，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莫琒忽然说道：“不过，老朽这里有几个提议，若是许掌柜能答应，老朽也不是不能冒险一试。 况且，若真如许掌柜展望的蓝图，我百巧楼或许也能更进一步，打破多宝阁一家独大的局面。” 柳暗花明！ 许衡本以为莫琒会无情的拒绝，谁知道他话锋一转，让许衡豁然开朗，事情有转机了。 这小老头有点东西啊。 很会拿捏人心啊。 说不定这老头早就心动了。 只是为了拿捏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许衡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期待，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莫掌柜有何提议，说来听听。” 要是有损他利益的话，就要慎重了，答不答应还得两说。 但现在这种情况，对他只要不是伤筋动骨，忍忍也无妨，毕竟到现在莫琒是唯一一个表现出兴趣的商户。 他不能因噎废食。 先将pos支棱起来再说。 等过段时间，其他商户看到百巧楼的客流量，就知道后悔了。 到时候，他就可以从这些商户头上抽取一些服务费之类的，弥补这次的损失了。 想到这里，许衡心头微定。 且先听莫琒怎么说。 “嗯……” 莫琒沉吟道：“首先，客户在百巧楼花费的灵石，要在钱庄滞留一个月，实在让老朽不放心。” “也是有利息的。” 许衡皱眉道。 他需要庞大的资金量，将钱庄运转起来，形成一个存贷循环。 莫琒摇摇头说道：“利息都是次要的，损失本金对百巧楼而言，将是极大的损失。” 你贪图别人利息，别人贪恋你的本金！ “那莫掌柜有什么好的建议？” 许衡蹙起眉头问道。 “这样…将每月结算改为每日结算，许掌柜看是否合适。” 莫琒试探着说道。 “每日结算……” 许衡在心里衡量着得失。 对他而言，也算是个好事，至少不用付利息。 “此事许某应了。” 许衡点点头，笑着说道：“只要莫掌柜不怕麻烦，就每日结算吧，不过迄今为止，钱庄只派发出去三张信用卡，莫掌柜暂时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当然后面莫掌柜就会发现超越多宝阁只是时间问题。” “那就多谢许掌柜谅解了，实在是莫某担不起这个损失和责任，只好出此下策。” 莫琒苦笑一声说道。 许衡如此果断的答应下来，倒是让莫琒一阵意外，与此同时信心也足了一点。 与许衡合作，也是一个极大的冒险。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许衡说道：“莫掌柜需要帮在下尽力宣传，尤其是到钱庄存灵石，而且要鼓励这些客户刷卡，顺便为我钱庄介绍优质的客户。” “这是自然，互帮互助，没有什么问题。” 莫琒点点头，说道。 “既然百巧楼是第一家与九号钱庄合作的商铺，不知许掌柜能否通融一下，暂时停止与其他商户合作。” 莫琒说出了他第二个提议。 然而，这个提议却让许衡一阵皱眉。 之所以寻求与商户合作，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宣传。 要是只有百巧楼一家安装pos机，还如何起到宣传作用？ 这小老头还想搞垄断。 “莫掌柜，此事断然不行。” 许衡摆了摆手，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莫掌柜应该明白九号钱庄新开，必须要寻求发展，在下未来的目标会是燕国，晋国、南楚乃至整个南域，如此一来就必须要扩大影响力，所以此事在下断然不会同意。” 虽然他的目标是将钱庄开遍整个仙界，但当着其他人的面，他当然不会说这种话，别人还以为他是疯子呢。 莫琒眉头紧锁起来。 这个提议许衡拒绝了。 那么，pos机的好处一旦被其他商户知晓，他们一定会蜂拥到九号钱庄办理，到时候百巧楼与其他几家商户打擂并没有任何优势。 一百万灵石啊。 谁不动心？ 要是真有好处，这些人必然如闻到腥的猫，抢夺份额，而且很可能会更过分。 短时间，东河城不可能吃得下一百万灵石。 哪怕整个燕国都吃不下。 恐怕燕、楚、晋三国都会闻风而动吧。 所以，他希望许衡能够暂停与其他商户合作。 限制其影响力。 这样，百巧楼至少不会吃亏。 但许衡明显不傻，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事情，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样吧。” 见莫琒还在迟疑，许衡也不能因此把事情搅黄了，于是说道：“莫掌柜恐怕还不知道，其实pos机刷卡是需要付手续费的。” “什么意思？” 莫琒不明所以。 “就是根据pos机每日刷卡的灵石数量抽取一定的手续费，作为九号钱庄日常的管理费用。” 许衡嘴角露出一丝有点像奸商的笑意。 “手续费多少？” 莫琒紧张的问道。 要是太高，那就得不偿失了。 “每通过pos机交易额达一万灵石，就需要支付三百灵石的手续费。” 许衡淡淡的说道。 “也算高的了。” 莫琒心里揣摩起来。 百分之三的手续费，也很恐怖了。 “手续费将由钱庄自动划扣，也会及时通知商户。” 许衡轻笑一声说道。 顿了顿，许衡继续说道：“这么说，是为了告诉莫掌柜，许某不可能为了百巧楼一家商户，而暂停与其他商户的合作，但百巧楼作为第一家与钱庄合作的商户，许某承莫掌柜这个情，可以免掉百分之三的手续费，并且是永远免费。” 第19章 谈妥 “此言当真？” 莫琒苍老的面皮皱了起来，看着许衡诧异的说道。 “许某一诺千金，自然不会食言而肥，而且日百巧楼要是遇到资金周转困难，我九号钱庄绝不会坐视不管，无息贷款不太可能，但低息还是没问题的，在担保方式上面，也会适当宽松一点。” 随着许衡不断许诺好处，他发现莫琒脸上笑意越来越明显，嘴角咧开，好像一朵菊花似得，他就知道莫琒彻底心动了。 “如此优厚的条件，是许某第一次向别人承诺，往后可能也不会再有了，莫掌柜以为如何？” 许衡轻笑一声说道。 “哈哈，许掌柜如此慷慨，哪里还有什么不好的，都好，都好。” 莫琒喜不自禁，看着许衡满脸喜色的点头说道。 这就等于许衡承诺给了他两个条件，第一是免掉每一万灵石交易额的三百灵石手续费，第二是低息贷款，还能在担保方式上面，宽松一点。 这两点，无论哪一个都是极为优厚的条件。 别看三百灵石不多，而且现在百巧楼每月交易额也不大。 但未来百巧楼一旦扩张起来，在整个燕、楚、晋三国境内，甚至在整个南域境内建立百巧楼。 那到时每日的交易额该有多夸张，又能省下多少手续费，不可计数啊。 这是天大的好处。 并且…… 百巧楼在东河城不说夹缝中生存，但也极为艰难。 被多宝阁不断蚕食。 要不是百巧楼法器在东河城独领风骚，件件都精品，得到了整个东河城所有修士的认可。 恐怕很难生存下来。 早被多宝阁、飞雪斋、东凤楼几家蚕食了。 那些小商铺哪家不是仰人鼻息。 百巧楼想要继续扩张下去，与多宝阁并驾齐驱，势必要大量资金。 如此一来，就要借助九号钱庄的资金量。 也就是说，双方完全是互帮互助的角色关系。 当然，所有所有的前提都是九号钱庄能够真正发展起来。 莫琒很期待，也拭目以待。 “既然莫掌柜满意，自然皆大欢喜。” 许衡拱手道。 他许诺这些条件，对百巧楼而言，或许是很优厚的条件，但对许衡而言还真不算什么。 等九号钱庄成规模了，他还在乎三百灵石那三瓜俩枣？ 而低息贷款更扯淡。 三分算不算低息？ 当然不算。 但在九号钱庄所有业务中，那简直是低息中的低息。 所以，这也算是低息。 这可不是什么文字游戏，而是相对来说的低息。 “不过，有一点希望莫掌柜能答应在下。” 许衡敛去笑容，看着莫琒正色的说道：“日后，百巧楼资金尽量存在九号钱庄。” 见莫琒欲言又止的样子，许衡知道他担心什么，又补充道：“当然，前提是莫掌柜已经完全信任钱庄了。相信莫掌柜也知道资金就是钱庄的命根子，那是多多益善。” “此事我应下了。” 莫琒沉吟一会，点点头郑重说道。 要是真能确定九号钱庄值得信任，他肯定会将大量资金放在钱庄，毕竟每天还能产生利息。 “今日与莫掌柜相谈甚欢，合作事宜也确定了下来，真是可喜可贺，相信对我九号钱庄和百巧楼都是双赢的局面。” 许衡站起身对莫琒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老朽也坚信此事，希望你我两家都能生意昌隆。” 莫琒同样起身，回礼道。 “莫掌柜，我们将契约签了吧。” 许衡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两张契约，“办理pos机要签订契约，而且刚才许某答应之事，也会写入契约中，你我两家都必须遵守。” 话落，许衡顿了顿，神色突然严肃起来，郑重道：“莫掌柜，这份契约签订后，刚才你我商谈之事，就不能后悔了，一旦后悔，后果会很严重，莫掌柜不要以为许某危言耸听。” 见许衡如此严肃，莫琒不明所以，接过契约仔细看了起来，片刻后凝神沉思起来。 除了常规条款外，通篇都是违背契约后果很严重。 但莫琒无法感受到这种后果到底是什么样子。 在违背契约后，又如何实施这种后果。 这无疑很重要。 关乎着九号钱庄能否生存下去。 至于契约里说什么钱庄与商户地位对等，钱庄违背契约，也会受到同样的惩罚。 对此，莫琒只会嗤之以鼻。 谁没事出个契约惩罚自己啊。 确定没毛病吗？ “莫掌柜考虑的如何了？” 许衡淡笑一声问道。 “签了。” 莫琒犹豫了一会，郑重说道。 然后，就见许衡执笔在契约上添上了他承诺的两项条件，算是对得起莫琒了。 他许某人可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莫琒满意的点点头。 许衡对莫琒叮嘱道：“记得签百巧楼，然后在旁边签上名字。” 莫琒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他签好字后，无形中就能感觉到被一种枷锁束缚。 这种感觉让莫琒瞳孔骤然一缩，皱起眉头看着许衡问道：“许掌柜，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那种感觉就是契约的力量，所以事先许某才会说一定要考虑清楚才可签订，当然你现在也可撕毁契约，许某可视为无效契约。” 许衡淡淡说道：“不过只要遵照契约，能守信守约，什么事都没有，这一点还请莫掌柜尽管放心。” 听到这话，莫琒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也没有完全放下心。 “好了，一切都搞好了，现在就请莫掌柜以百巧楼的名义开一个账户，然后将账户与pos机绑定起来就行了，然后柜台会送你一个一模一样的pos机，这个我还要带走。” 许衡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解决心头大事，心思也活络了起来，对莫琒笑着说道。 “许掌柜不回去吗？” 莫琒疑惑的问道。 “哈哈，许某还得去碰碰运气，看还能不能遇到像莫掌柜这样的人。” 许衡大笑一声，被十数家商铺也丝毫不觉得尴尬。 闻言，莫琒只是笑了笑，心里却紧迫起来。 要是其他商户也被说服，那他的优势就没有那般明显了。 “好，那老朽立刻去办理。” 莫琒立刻点头说道。 许衡告辞后，直接离开了。 而莫琒也不耽搁，直接去了九号钱庄。 第20章 伊始 离开百巧楼后，许衡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像是对唐川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笑着说道：“总算有商铺愿意安装pos了。 接下来就是大力宣传，将信用卡不断派发出去了，最好能派发给那些优质客户，给散修的额度还是要低一点。” 这一次，唐川站在许衡旁边，微微点头说道：“百巧楼能应下此事，恐怕也是被那一百万灵石诱惑，他也不甘居于人后。 这一点，倒是对我们有极大的好处，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是啊，百巧楼被多宝阁、东凤楼压着，肯定不服气，就是不知道与飞雪斋相比又如何？” 许衡点点头，轻笑一声说道。 “法器应该更畅销，而其他两家都是综合性商铺，物品应有尽有。” 唐川想了想回道。 “不管了。” 许衡摆了摆手，说道：“还有二十几家小商铺，我们也去碰碰壁，兴许能成功一两个呢。” 抱着这种幻想，许衡走遍了整个东河城小商铺。 结果可想而知，狼狈而归。 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此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映照在东河城城墙上了。 许衡口干舌燥的走了回去，满脸疲惫之色，实在没想到后面居然没有一家商铺愿意安装，任凭他舌灿莲花，都没有任何用处。 “算了算了，就以百巧楼一个商铺作为试点吧。” 许衡有些无奈，更多的是短时间他也无可奈何，说道：“先看看效果再说，我还真不信那些商铺能忍得住，嘿嘿。 不过，短时间我们要控制信贷规模，不能让钱都给百巧楼一家赚取了，我可是只有一百万灵石，花完了再没人存钱。 那就有点尴尬了。” …… 回到钱庄时，莫琒已然离开了。 离开时，还说百巧楼会大力宣传。 许衡坐在钱庄里，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做。 既然百巧楼应了下来，他也不能让其空欢喜一场，至少短时间要派发出去一点信用卡，额度最低十块，最高甚至可以是数千。 “可惜，百巧楼做的是法器生意，市场价普遍比较贵，我们最好能给那些优质客户派发信用卡。” 许衡叹息一声，说道。 好在这里是东河城，一座偏僻小城，法器质量一般，也比较便宜。 就算百巧楼法器质量中等，那也是相对东河城其他商铺而言。 “张流，让莫琒给我们介绍他家的老主顾，不过需要优质客户。” 许衡想了想，与其自己出去瞎找客户，不如借助莫琒，以他在东河城经营百巧楼数十年的经历，必然有许多朋友和客户。 所以，请他介绍，客户质量或许会比较好。 而且，许衡早就做好了大量坏账的准备。 没有坏账的钱庄是不存在的。 换句话说，你连坏账都承受不了，你还开什么钱庄。 “是，掌柜的。” 张流走过来，躬身问道：“不知何为优质客户？” 许衡想了想，说道：“一方面最好是久居东河城，另一方面要实力强，最好能是炼气期后期修士，实力强一点总是好的。” 吩咐完张流后，许衡又叮嘱其他伙计，对信用卡额度一定要限制。 幸好，九号钱庄能根据个人情况自动生成额度，不必伙计们决定。 否则，许衡还真就抓瞎了。 没办法，他只有一个人，又没办法分身。 以后，钱庄必然会开分店，到时候就分身乏术了。 当下，最主要的目标就是让东河城商铺信任钱庄，然后慢慢推进，争取将燕国七十多座城池全部开一家钱庄。 之后，再伺机扩张。 张流先走了。 许衡躺在椅子上，对唐川说道：“唐川，我觉得你不适合干业务，因为你不喜欢说话，太沉闷了，而且凶神恶煞的，会吓着客户。” 唐川嘴角抽了抽，心道我那是不屑跟弱者说话。 “这样吧，你干保安比较合适。” 许衡想了想，对唐川说道：“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是九号钱庄保安队队长。” “什么是保安队？” 唐川双眸微微一眯，看着许衡问道。 “啊，这个…就是守护钱庄安全的。” 许衡语焉不详，敷衍的说道。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钱庄里忽然走进几个炼气期修士，许衡没有出去，一切都交给伙计处理。 细听之下，才知道这些人是莫琒介绍过来的，都是炼气期八层、九层的后期修士。 见状，许衡轻笑一声，对唐川说道：“看来莫琒比我们还着急，迫不及待的介绍客户过来办卡。” “他们能有多少额度？” 唐川问道。 “一两百吧。” 许衡不确定的说道。 “当然，也能提升额度，但没必要。” 顿了顿，许衡眯起眼睛，眸光深邃，淡淡道：“前期，我们需要让百巧楼尝到甜头，但也不能让他吃得太饱。 那一百万灵石，其实更像个噱头，他真以为我会将一百万在短时间内全部撒出去么，让他赚个盆满钵满吗？ 那我赚什么？赚个寂寞么。” “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唐川你觉得百巧楼一天交易额能有一万吗？” 躺在椅子上的许衡猛地坐直身子，看着唐川好奇的问道。 “一万？” 唐川嗤笑一声，说道：“平均下来，每天能有一两千就烧高香了，这个边陲小城，又不像那种形成坊市的大城池。 即便那个所谓的多宝阁每日交易额都没有一万，恐怕也只有三千~五千的样子。 其实东河城是很穷的，修士也稀少，整个城池还是以凡人为主。” “这样么……” 许衡喃喃低语一声，“那东河城吃不下多少灵石啊。” “其实，你要想真正发展钱庄，又不惧旁人捣乱的话，或许有个地方适合你。” 唐川看着许衡淡淡的说道。 “什么地方？” 闻言，许衡立刻来了兴趣。 “位于南楚、北燕、大晋三国中间的黑狱城，这是一座重城，比之东河城，大了何止十倍有余，里面修士如雨，绝对能让你施展一番拳脚。 若是你第一家钱庄开在黑狱城，南楚、北燕、大晋三国市场唾手可得，根本没有任何难度，黑狱城与三国互通有无，非常方便。” 第21章 刷五百，送五十 “黑狱城？” 许衡饶有兴趣的说道：“这个名字听着就邪门啊，而且你刚才说什么不惧旁人捣乱，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地方很混乱不成？” “黑狱城，顾名思义，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一间监狱，里面关押的都是整个南域犯了罪的修士，佛道、魔道、正道人士都有。 经历了数千、近万年的演变，这座监狱名存实亡，渐渐成为了一座大城，而且因黑狱城修士桀骜不驯，不受管束，又强者辈出。 所以，即便是北燕等三国，还有其背后宗门，也不愿意花费代价剿灭此城，最终形成了三不管地带。 但因为历史原因，黑狱城成为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地方，南域那些极恶修士基本都聚集在黑狱城。” 听到这里，许衡才知道唐川那句不惧捣乱是什么意思。 巧了！ 他还真不怕捣乱。 既然此地修士众多，又与三国互通有无，倒是一个好地方，可以在此地建立一个小总部，以链接南楚、北燕、大晋三国各城。 怀揣着这种想法，许衡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可惜，我在东河城开了第一家钱庄，就要以此为中心，向北燕辐射，这个黑狱城肯定要去，但不是现在，相信也用不了多久了。” “嗯。” 唐川点点头，他也就提议一下，顺便告诉黑狱城这个地方，其实很适合九号钱庄。 因为黑狱城商业极其发达，而且黑狱城修士来钱很快，当然在那种地方放贷，坏账率很可能会高达百分之五十以上。 黑狱城，暂且不表。 就在许衡与唐川商谈的时候，钱庄里已经走进了十数位修士，都是过来办卡，甚至借款的，让许衡一阵喜出望外。 根据刚才唐川的分析，五万灵石恐怕就能在东河城掀起一番风浪了。 他准备先以十万灵石试试水。 看看到底会造成多大的反响。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接下来几日，许衡没有主动出击，因为客户已经渐渐多了起来。 存灵石可能性不大，但这些修士对借灵石可是很积极的。 仅仅三天时间，他已经贷出两万灵石。 这是许衡故意为之。 在最短时间，让九号钱庄搅动东河城风云。 君不见，短短几天时间，九号钱庄从一文不名，到现在已经在修士之间传开了。 私下里，修士之间讨论的都是九号钱庄。 “那个谁……” 钱庄里，许衡突然叫住一个伙计。 “掌柜的，您叫我？” 这名伙计屁颠屁颠跑过来，说道：“不知掌柜的有何吩咐？” “在钱庄外面拉条横幅，上面就写‘震撼！东河城九号钱庄携手百巧楼究竟是为哪般！” 许衡摆了摆手，吩咐道：“对了，顺便告诉莫掌柜，让他也拉条横幅，宣传一下。” 虽然不理解这到底啥意思，但伙计自然不敢违背自家掌柜的，于是点头答应便走了出去。 果然，没多久百巧楼匾额上方就拉起了一条横幅‘刷五百，送五十！’的标语，极其醒目。 两家都是铆足了劲，准备大干一场了。 莫琒被许衡燃起了野心，也想像多宝阁一样，将百巧楼打造成一家横跨南域诸国的商盟。 哪怕不能超越多宝阁，也要不弱于人。 而许衡更要发展钱庄了，这可是关乎着他的修为，所以才会不遗余力。 所以，两人一拍即合。 势必会让东河城石破天惊。 …… “掌柜的，你这里能不能刷卡啊。” 东河城多宝阁每日修士都是络绎不绝，一位长满络腮胡的炼气期九层修士走了进来，扯着嗓子对红木柜台里的掌柜嚷嚷道。 迟明山认识此人，对他的性子也了解一些，粗中有细，别看他外表粗犷，心眼多着呢，于是走了过去，寒暄道：“是程兄啊，不是听说你去扶风城了吗？” 程洪连连摆手，说道：“别提了，没去成扶风城，下次再去吧。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能刷卡吗？” “程兄什么意思？” 迟明山一时没有听明白，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是刷卡？” “就是那个方形的pos机啊，怎么，连多宝阁都没有么，那九号钱庄掌柜的骗我老程啊，还说已经在跟东河城各家商户商议合作事宜了，难道还是只有百巧楼一家能刷卡吗？” 程洪瞪着眼睛，好似对许衡还没有与东河城商户洽谈好而有点不满，嚷嚷着说道。 程洪在许衡和百巧楼正式合作第二天就去办了一张卡。 其实，他不是百巧楼老主顾，但还是被莫琒推荐，糊里糊涂去钱庄办了一张卡。 得知信用卡的用处后，程洪双眼放光，正好他准备去扶风城，这一路上可不安全，所以准备买点符篆以防不测。 符篆激发简单，哪怕炼气一层激发高阶符篆，也能在短时间里爆发出不弱于炼气期后期的实力。 但他囊中羞涩，就准备使用信用卡刷卡消费。 但百巧楼专营法器生意，对其他品种涉猎不多。 哪怕涉及，也是威力较弱的符篆、丹药等。 与多宝阁这种老牌商盟没有可比性。 他知道多宝阁还没有与钱庄合作，所以他硬生生等了三天。 就因为钱庄掌柜的告诉他，正在积极与各家商户洽谈合作事宜，很快就能一张卡走遍东河城所有商铺了。 看到迟明山这幅表情，他就知道被那个笑眯眯的钱庄掌柜骗了。 多宝阁根本没有pos机。 他还刷什么卡？ 程洪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原来多宝阁还没有安装pos机啊，那我还是去百巧楼。” 说完之后，程洪没与迟明山多寒暄，得知不能刷卡，转身就要离开，他还急着去扶风城呢。 “哎，哎……” 迟明山赶紧拉住程洪，没好气道：“程兄你这么急干什么，你刚才说pos机？” “是啊，就是那个方形的pos机，能刷卡的那种。” 程洪一边说着一边将信用卡取了出来，在迟明山眼前扬了扬，说道：“这就是在九号钱庄办的信用卡，真是太方便了，即便囊中羞涩，没有灵石，也能透支消费，对我等真是福音啊。” 这是还没有被信用卡毒打过的修士！ 第22章 风波渐起 等以后，他感受到信用卡的恐怖，应该就不会这么想了。 迟明山看着程洪手中的信用卡，显得格外的刺眼。 他看走眼了？ “迟掌柜不知道信用卡这回事？” 程洪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嘴里嘟囔道：“不应该啊，那个钱庄掌柜告诉我，他已经在与东河城各商户洽谈合作事宜了。” “不知程兄可知东河城有多少人办了信用卡？” 迟明山赶紧问道。 程洪愣了愣，想了一会，还是摇摇头说道：“这个…老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还不多，而且那个钱庄也不是什么人都给办理的，不少修士都被拒绝了。 我那天去的时候，好像有个炼气期九层的巅峰修士也没有办理成功，听说是因为此人经常伏杀其他修士，被认为人品不正，信用不行，所以没有办理成功。” 听到这里，迟明山低头沉吟不语，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你说百巧楼能刷卡？” 迟明山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盯着程洪问道。 “是啊，此事迟掌柜不知道吗？” 程洪点点头，说道：“而且，百巧楼还在匾额上挂了一个横幅，扬言‘刷五百，送五十’呢，而且还不是夸大之言，确实都兑现了。” 当然，还有一句话程洪没有说。 那就是要不是莫琒那里没有什么像样的符篆，他也不会来多宝阁了。 迟明山脸色更难看了。 “迟掌柜，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程洪拱手一礼，转身离开了多宝阁。 在迟明山目光下，直奔百巧楼的方向而去。 “是真的，还是假的……” 迟明山还是有点犹疑。 他不知道是百巧楼和九号钱庄唱双簧，还是真像许衡当日所言。 若真像许衡说的那样，那他就真的走眼了。 而且，这一次走眼，恐怕要损失不少。 想到这里，迟明山有点心痛。 “要再观察几天么，还是现在就去。” 迟明山有点迟疑不决。 他不是莫琒，多宝阁也不是百巧楼，两者有着云泥之别。 莫琒敢拿着百巧楼冒险，他却不敢拿多宝阁冒险，这有本质的区别。 即便成功了，他确实能离开东河城，成为多宝阁一名执事，但要是失败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下场不会多好。 一旦起了这样的念头，迟明山就决定再看看。 过几日再做决定也不迟。 “你去城中心的九号钱庄看看，回来后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记得不许多言，多看少说。” 迟明山有点不放心，对伙计叮嘱了几句。 “是，掌柜的。” 那名伙计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而这样的情形，可不仅仅发生在多宝阁。 其他商铺都出现了同样的情形。 飞雪斋。 “白掌柜，给我来十张火球符和十张地刺符。” 一名修士站在柜台前，看着柜台里的掌柜的惹火身段，眼睛不禁一亮。 不过他可不敢一直盯着看，要知道这位掌柜的在东河城可是出了名的暴躁，万一惹火了她，小心被打断腿，嗯…第三条腿。 “诚惠五块灵石。” 白澜笑眯眯说道 “刷卡！” 白澜话音刚落，就听此人从储物袋掏出一张水晶卡，拍在柜台上豪气的说道。 他在九号钱庄办了一张五十灵石的信用卡。 其实，他也心虚啊。 今日，还是第一次使用信用卡。 “刷什么卡？” 白澜眼睛微微一眯，早就将许衡过来推销信用卡的事忘记了，因此看到此人突然掏出一张卡，放在她面前，顿时就有点愕然。 下一刻，就觉得此人是过来消遣自己的。 “你是不是没钱？” 白澜脸色唰的一下阴沉了下来，“没钱还敢过来消遣老娘……” “啊？” 这名修士一怔，抬起头看到白澜一张脸阴云密布，顿时慌了，忙道：“白掌柜，误会了，误会了，你这里不能刷卡么，那我付灵石就是了，在下自然不敢少了白掌柜的灵石。” 一边说着，又一边满脸肉疼的掏出五块灵石，忙不迭的放在白澜面前。 听到这话，白澜脸色才由阴转晴，轻轻哼了一声，心满意足的将五块灵石收了起来。 “算你小子识相。” 白澜哼声道。 然后，白澜好奇之下，捡起柜台上的水晶卡，抬起来看了看，皱着秀眉喃喃低语道：“这张卡好熟悉啊。” “对了，这不是当日那小子过来诓骗老娘的水晶卡吗？” 修仙者记忆可不差，只是一时没想起来罢了，当白澜专注起来，立刻就想起当日那个白衣小子，尤其他还敢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样的话。 要是被她抓到的话，非打断他第三条腿不可。 “你这水晶卡哪来的？” 白澜皱着好看的秀眉，盯着这名修士问道。 “虽然它是水晶制作的，但不叫水晶卡，而叫信用卡。” 这名修士眼神飘忽的纠正道。 “问你哪来的，哪儿那么多废话。” 白澜瞪了他一眼，心说你小子眼睛再乱瞟，打断你的腿。 “九号钱庄啊，白掌柜不知道么，就在城中心，当然以白掌柜的身家，自然不需要办什么信用卡了。” 这名修士干笑一声，乱拍一通马屁。 听着修士的话，白澜已经渐渐回想起当日许衡说的话了。 于是，白澜看着这名修士问道：“这信用卡怎么用？” 具体情况，她还真不清楚，毕竟当日她在许衡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此人在胡言乱语，直接将他赶了出去。 闻言，这名修士微微一怔，疑惑道：“不对啊，白掌柜怎会不知道此事？” “怎么，我不知道此事有什么奇怪的吗？” 白澜不悦道。 这名修士苦笑一声，说道：“这么看来，我们也被那位钱庄掌柜的骗了。那位钱庄许掌柜扬言早与东河城各商户洽谈好了，不久后就能一卡刷遍所有商铺，没想到还是只有百巧楼一家能刷卡。” 听到这里，白澜眼睛微微一眯，说道：“这么说，百巧楼安装那个什么pos机了？” “不错，而且百巧楼更是扬言刷五百送五十，大气的很呐，那位莫掌柜好气魄啊。” 这名修士微微点头，感慨莫名的说道。 第23章 一千额度 “也就是说，东河城只有百巧楼一家商铺安装了刷卡机？” 白澜眯着眼睛，看着这名修士问道。 似乎感受到了白澜眼神的不对劲，这名修士缩了缩脖子，果断摇头说道：“这个…在下还真不知晓，那位钱庄许掌柜倒是说正在与东河城各家商户洽谈中，但白掌柜既然都不知道，那很明显这位许掌柜没有说实话了。” 闻言，白澜嘴角微微抽搐，他还真没说谎，的确与东河城各家商户洽谈了，但都被无视了，甚至恶语相向了。 想到那日她对许衡的态度，白澜眉头一皱，抚着额头，有点愁眉不展。 保不准那小子会记仇。 有点难办了。 “白掌柜，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这名修士见白澜半天没说话，只顾低头沉思，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嗯。” 白澜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若不是想了解信用卡的情况，她哪里会理会此人。 “小蝶，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白澜看向站在旁边的一名女子。 “小姐，小蝶都听到了。” 小蝶点点头，然后就有点好奇的说道：“没想到那日那个白衣公子说的都是真的，不是胡言乱语，呵呵……” 说到这里，小蝶捂嘴轻笑一声，“那日，小姐可是把他骂的狗血淋头，直接将他赶出去哩。” 与其他商铺不同，飞雪斋里的伙计都是女子，而且都是白澜从家族里带出来的丫鬟，跟她也是一条心。 “你个死丫头，还敢取笑本小姐。” 白澜笑骂一句。 下一刻，白澜敛去脸上笑容，正色道：“这件事真假还有待考证，要是真的，那百巧楼这次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当日，那人说的可是一百万灵石，即便没有一百万，数十万总是有的，这是要在东河城掀起惊涛骇浪啊。” “要是真的，小姐要去钱庄，让他过来办理刷卡机吗？” 小蝶皱起眉头，有些忧虑的说道：“只是，此人被我们得罪死了，会不会记恨飞雪斋啊，毕竟那日小姐把他骂的不轻，应该不会轻易答应吧。” “啧……” 白澜啧了啧嘴，懊恼道：“确实有点冲动了，谁知道此事居然是真的，空口无凭，让人如何相信，也真是的，怎么不耐心解释解释呢，说不定本小姐就会跟莫琒那老头一样，同意下来了。” “……” 小蝶满脸无语，心说小姐你也得给人家解释的机会啊，才说几句话，就被你当成疯子赶出去了，能怪得了谁。 当然，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免得出现暴躁小姐当场打人的场面。 “应该不会的。” 白澜摇摇头，像是安慰自己，随即冷笑一声说道：“若真有百万灵石流入东河城，单凭一个小小的百巧楼怎么可能吃得下，也不怕撑死？” “还有多宝阁呢？” 小蝶忽然出声提醒，小声道：“那可是南域商盟，真正的庞然大物，连落云宗都要忌惮一二的。” “就你话多。” 白澜瞪了小蝶一眼，本来想安慰自己的，没想到丫鬟尽给自己添堵了。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白澜思忖一会，对小蝶说道。 “是，小姐。” 小蝶应喏后走了出去。 “若真有此事，那就只能联合其他几家商户，倒逼那个九号钱庄和百巧楼了。” 在小蝶离开后，白澜眼睛一眯，嘴里喃喃低语。 …… 而此时，百巧楼俨然成为东河城修士的香饽饽。 此时，百巧楼外修士络绎不绝，客流量几乎是以往的数倍。 看到这副场景，莫琒笑得合不拢嘴，一整天都是咧着嘴，伙计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觉得很正常。 什么时候百巧楼能有这般红火的生意了？ 自从多宝阁进驻东河城之后，百巧楼生意就每况愈下。 这几日是他们见到百巧楼生意最好的几天。 “莫掌柜，把郝某前些天看的避水珠拿给我。” 在莫琒心里乐开花的时候，一道身影挤开其他修士，走到红木柜台前面，手持一张信用卡说道：“之前还差八百灵石，现在从钱庄办了一张一千额度的信用卡，莫掌柜，这下买避水珠够了吧。” 还没等莫琒说话，在听到信用卡额度一千的时候，百巧楼里突然静了下来。 “嘶！” 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乖乖，一千额度，怎么做到的，我只有五十额度，还差点没办下来。” 当即，就有修士哭丧着脸，感叹着人与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心里别提多羡慕嫉妒恨了。 这可是一千灵石啊。 听说，不断刷卡，并且守信守约，信用卡的额度是会不断提高的。 而此人，一开始就是一千灵石的额度，起点就别人高。 关键，他是怎么做到的。 哪怕炼气期九层巅峰，好像也没有一千的额度啊。 连莫琒都颇为诧异。 “郝道友，你信用卡是一千额度的？” 莫琒半是疑惑半是诧异的问道。 “这还能有假。” 郝通扬了扬手中的信用卡说道。 “额，怎么额度这么高？” 莫琒眉头一挑，说道：“不知郝兄能否告知一二？” 闻言，其他人也都侧耳倾听，他们也想知道郝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办到一千额度的信用卡。 在场都是去过九号钱庄的，都知道信用卡办理难度虽然不高，但额度奇低无比。 听九号钱庄伙计说，必须通过刷卡，次月如约归还，而且不能逾期，这样一来，就能慢慢提升额度，哪怕几千、几万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时间长点罢了。 而此人，他们也是认识的。 郝通，炼气期九层巅峰修士。 这般修为，在东河城算是不弱的了，但以九号钱庄的尿性，恐怕还办不了一千的额度。 这中间肯定有他们不了解的秘密。 “嘿嘿。” 郝通得意一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截了当的说道：“这还不简单，之所以郝某信用卡额度高，那是因为在下抵押了东西在九号钱庄，不然哪来这么高的额度。 而且，我也得知一个事实，那就是九号钱庄对信用卡额度是严格控制的，而且规模以后好像也要控制，前期好办卡，后期恐怕就不好办喽。” 第24章 劣势 “这是许掌柜说的？” 莫琒连忙问道。 “不错。” 郝通点点头，说道：“我试着问了一下能不能提升信用卡额度，就被告知可以抵押物品，临时提高额度，以后要想赎回质押物，额度就会回归正常。 然后，就听钱庄里伙计说，许掌柜要求严格限制信用卡额度以及规模，日后还会对信用卡发卡数量进行限制。” 莫琒点点头，也没有多想。 限制信用卡规模和数量，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阶段对百巧楼影响不大。 当下，还是以赚钱为主。 以最快的速度，吞噬许衡手中的一百万灵石。 当然，这肯定是个幻想。 但能吃下多少就吃多少。 莫琒将一个装着淡蓝色避水珠的锦盒放在郝通面前，说道：“郝道友检查一下吧。” “嘿嘿。” 郝通搓了搓手，将避水珠取出来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疑后，笑着说道：“莫掌柜还是值得信任的。” 值得信任？ 那你还检查这么长时间。 莫琒心里腹诽。 “既然没有问题，还是以前的价，诚惠一千八百灵石。” 莫琒淡淡说道。 顿了顿，莫琒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本店近日有优惠活动，刷五百送五十，所以郝道友只需支付一千七百灵石即可。” “哈哈，如此就多谢莫掌柜了。” 本来还准备在心里骂莫琒是黑心商人的，但此刻显然已经不合适了，于是郝通笑呵呵说道：“那就刷卡一千，再付七百灵石。” 滴！ 一道清脆的响声。 郝通又从储物袋取出七百灵石交给莫琒。 这笔交易算是完成了。 双方皆大欢喜。 “莫掌柜，郝某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哈哈。” 郝通拱了拱手说道。 莫琒回了一礼，没有在意。 他早就知道郝通买这枚避水珠有大用。 现在避水珠到手了，自然迫不及待去办正事了。 “今天，交易额怎么样？” 莫琒走进内室，对身旁的伙计问道。 “今天的交易额恐怕又要创新高了。” 伙计满脸喜色的说道：“若是加上刚才那位客户的一千七百灵石，今天交易额恐怕要突破八千。” 八千！ 饶有早有心理准备，莫琒心里难免还是一阵震惊。 这是百巧楼以前从未达到的高度。 主要原因还是东河城的修士穷啊。 店里不是没有好东西，但都束之高阁，没办法卖出去。 好东西就意味着材料珍稀，换句话说，就是贵。 东河城修士根本买不起，所以一直被束之高阁，无人问津。 哪怕消费一千以上灵石，在东河城都能算是土豪了。 他万万没想到仅仅与九号钱庄合作三日时间，交易额居然就突破了八千，这肯定还不是峰值。 而且，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信用卡带动了东河城的消费能力。 就像今日的郝通，他本身的灵石买避水珠肯定是不够的，就会一直存着不消费。 但他办了一张一千灵石的卡，不仅刷卡消费了一千灵石，连带着还消费了七百灵石。 这种带动作用无疑是非常恐怖的。 尤其是对商铺。 在与九号钱庄合作之前，他根本没有考虑到这样的情况。 现在回想起来，他不禁更加庆幸当日没有将许衡敢出去，而是大着胆子与九号钱庄合作。 这几日的交易额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最让莫琒安心的是，他这几日，每天派伙计去钱庄结算灵石，灵石数目都没有任何问题，九号钱庄真的如数将灵石结算给他们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许衡并没有诓骗于他。 东河城所有商铺掌柜的都看走眼了，恐怕现在都在后悔呢。 此人手笔很大，资产极其雄厚，而且野心勃勃。 这更让莫琒有点迫切了。 一旦其他商铺插足，百巧楼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接下来，就是几家商铺的激烈竞争了。 到时候，能吃下多少就看自身本事了。 而多宝阁作为南域商盟分店，肯定能吃下最多的份额。 想到这里，莫琒皱起眉头，有点愁眉不展。 这就是百巧楼的劣势。 过于偏科了。 专营法器，固然让百巧楼在东河城赚得名声，而且还不易被多宝阁吞并，能在东河城占据一席之地，就像飞雪斋专营符篆一样。 但在这种事情上，就是极大的劣势。 未来，说不定比飞雪斋劣势还大。 因为信用卡额度普遍比较低，这是九号钱庄决定的事情，他没有办法改变。 总不能让九号钱庄为了百巧楼改变信用卡授信额度的规则吧。 那许衡还不得跟他急眼啊。 但也正因为如此，百巧楼才会面临尴尬的局面。 因为百巧楼的法器价格普遍较高，信用卡的额度远远不够，短期能带动消费，长期肯定不行。 而飞雪斋和多宝阁则不同，符篆、丹药、原材料等等物品，普遍价格低廉。 尤其是多宝阁，说句实话，物美价廉这个评价并不过分。 所以，只要多宝阁回过味来，立刻去九号钱庄办理刷卡机。 那百巧楼就毫无优势了。 这才是莫琒最担心的事情。 “掌柜的，不好了。” 就在莫琒思索之际，外面一位伙计火急火燎跑了进来。 “怎么了？” 莫琒被打断思路，有些不悦的问道。 “掌柜的，店里的符篆售罄了。” 此时，伙计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看着莫琒说道。 本来，符篆卖完了，说明百巧楼生意好。 然而，符篆卖完了，后面该怎么办啊。 这才第三天啊。 这件事太突然了。 他们仓库储备完全不够。 “售罄了！” 莫琒豁然站起身，皱眉道：“怎么这么快就售罄了，我记得符篆还是有些的。” “没了，都没了。” 伙计苦涩道：“低阶修士向来热衷像火球符、地刺符、凝冰符这些低阶符篆，本来店里存货就不多，这几天都卖完了，掌柜的，该怎么办啊。 本来，这些修士对我百巧楼符篆质量低下就有点意见了，现在卖完了，他们的信用卡没处用，就该发牢骚了。” 听到这里，莫琒哪里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而且，他考虑的是更深远的层次。 这次是符篆没了。 那丹药呢？ 能撑几天？ 第25章 计划扩大规模 “快去扶风城进货。” 莫琒没有犹豫，立刻决断。 “去扶风城进货，一个来回就要三天的时间。” 伙计担忧的说道。 “速度快一点，两天就行了。” 莫琒摇了摇头，说道：“不还是没有办法么，我没料到货源这么少，也没想到生意会火爆到这般程度，恐怕还是因为我们那条标语惹得祸。” 刷五百送五十啊！ 这对许多修士还是蛮有吸引力的。 莫琒眉头皱了起来，依靠扶风城的货也不是办法，最少也隔着两天呢。 这两天要是没货，对百巧楼也不利。 想了想，莫琒对伙计说道：“你再让人去多宝阁、飞雪斋几家商铺调货，哪怕价格高点也没问题，听到了吗？” “这能行吗？” 伙计犹豫道：“要是他们不愿意怎么办，今天的场面，这些商铺应该已经都知道了，怕是不会坐视我们生意如此火爆，不捣乱已经很不错了。” “姑且去试一试吧。” 莫琒也知道伙计说的没错，其他商铺恨不得吞并百巧楼，又怎么可能还在这种关键时刻帮忙呢。 不捣乱已经很好了。 考虑到这些情况，莫琒沉声说道：“那就这样，先将小商铺的货全部收过来，然后再去求多宝阁、飞雪斋帮忙，要是不肯就算了，我们只能等扶风城的货了，晾他们也不敢玩阴的。” “是，掌柜的。” 这名伙计立刻下去。 莫琒在内室里踱着步子，满脸思索之色，“没想到生意如此火爆，这才三天而已，一个月后又不知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不会将扶风城的修士都吸引过来了吧。” 想到这点，莫琒一怔。 还真有可能啊！ 若真是如此，短时间东河城修士数量必然暴涨。 关键，暂时只有东河城有钱庄。 哪怕扶风城能在钱庄办卡，那也只能留在东河城消费。 如此一来…… 莫琒想到那时的场景，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要不了几天，东河城所有商铺都会安装刷卡机了。” 莫琒能想到的事情，没道理其他几家商铺掌柜想不到，到时候就是跟风。 这么一来，百巧楼不仅没有优势，还会处于劣势。 莫琒颓然叹了一口气。 …… 数个时辰后，那名伙计小跑着回来了。 走进内室，对莫琒说道：“掌柜的，东河城小商铺的货我们都收购了，但多宝阁、飞雪斋拒绝为我们提供货源，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 莫琒眉头微皱，沉声说道。 “说是胃口别太大，小心被撑死了。” 伙计欲言又止的说道。 “哼，都是鼠目寸光之辈，现在知道急了。” 莫琒冷哼一声，对这些商户不屑一顾，对伙计说道：“既然他们不愿相助，这几天先靠着这些小商户的货物撑着，两日后，扶风城的货也该到了。” 百巧楼不像多宝阁，这里莫琒能做主，但多宝阁掌柜迟明山却不能做主，如此重大的事情，必须禀报商盟，才能最终下定决心。 毕竟，百巧楼就是东河城莫家的产业，而莫琒正是莫家家主的二弟，说是私产也没什么问题。 “是，掌柜的。” 伙计振奋道。 “我得回家族一趟。” 莫琒踱着步子，对于东河城现阶段的情况，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 东河城，莫家。 “二爷，您回来了啊。” 见莫琒走进莫府，一名下人躬身道。 莫琒微微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莫家是东河城世家，实力最强者也不过是筑基中期修士，正是莫家家主莫峤。 百巧楼能在东河城立足，根基深厚的原因也在于此。 毕竟是地头蛇。 但莫家与南域多宝阁商盟还是相差甚远。 “大哥。” 莫琒回到莫府，直奔莫峤的书房。 “嗯，你回来是有事吧。” 莫峤看起来像个中年男子，完全没有莫琒那般苍老，许是修为的缘故，筑基期寿命可是增长了一百多年。 寻常筑基期修士，活个两百多岁都是常事。 而莫峤才八十多岁，正处于壮年，可见其天赋绝对不差。 要不是执掌莫家，未来突破筑基巅峰，也未必不可能。 当然，结丹光有天赋还不行，还需要一些机缘。 “这次回来是想跟大哥商量点事。” 莫琒正说着。 莫峤长身而起，给他沏了一杯茶，缓声道：“什么事，让你亲自回来一趟，听说这几天店铺生意不错，看来你的决定是对的，这件事要是我来做，恐怕不会答应，说起来，你比我有魄力。” “正是要与大哥商量此事。” 莫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今天，店里符篆已经全部售罄，而且今天交易额已经高达八千灵石了。” 听到这个数字，莫峤举着水壶的手轻轻一抖。 “这么高！” 莫峤诧异道。 这些年，他能修炼到筑基中期，也多亏了百巧楼。 没有百巧楼，他连一枚筑基丹都没办弄到。 “不错，九号钱庄的信用卡，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恐怕也出乎了整个东河城商户的预料，现在他们估计都毁青肠子了。” 莫琒点点头，看着莫峤说道。 “这样么。” 莫峤沉吟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这次回来是想与大哥商议，以后百巧楼不再专营法器，而是像多宝阁那般，全面发展。” 顿了顿，莫琒知道争不过多宝阁，若真要这么干，还会被多宝阁打压，于是说道：“至少，暂时我们不能专营法器，因为随着信用卡不断派发，百巧楼交易额还会不断暴涨。” “这倒是个法子，就按你说的办吧。” 对于百巧楼的经营，莫峤从来没有插过手，一直都是二弟莫琒负责，而且因为修为难以寸进，心灰意冷之下去做了掌柜。 “好。” 莫琒点点头，说道：“店里已经没有多少灵石了，我准备向九号钱庄贷款，以扩大规模，之前那位许掌柜就承诺过百巧楼能低息贷款。” “你准备贷款多少？” 莫峤眉头微微一皱，有些担忧的问道。 “暂时是五万，以后要是继续向其他城池发展，会继续贷款。” 莫琒想了想，说道。 第26章 五万 这是他思虑良久的方案。 “唉，这些年为了让我筑基，又接连突破到筑基中期，几乎花光了这些年百巧楼所有灵石，否则也不至于几万灵石也拿不出来。” 莫峤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莫琒摇了摇头说道：“大哥说哪里话，家族里若是没有筑基期修士坐镇，哪里能长久下去，而且我们还要培养下一代，万一你我兄弟二人出了事，能有人延续家族香火，这世家的位置不能丢。” “的确如此。” 莫峤深知修仙界是如何残酷，一旦丢了世家位置，家族里没有筑基期修士撑着，家族迟早会覆灭，产业都会被侵占。 就像莫家，若是莫峤不在了，那百巧楼势必会被人谋夺去了。 “那就大胆去做吧。” 莫峤没有反对，反而很支持，顿了顿，又疑惑道：“只是我们拿什么去抵押，要知道我们可没有多少资产。那位许掌柜可不是慷慨之辈，听说在他那里贷款的，利息都奇高无比。” 自从莫琒将他与钱庄合作的事情说了之后，莫峤就详细调查了一番九号钱庄。 这个许衡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鉴于九号钱庄的神秘，莫峤不敢调查太过深入，也不敢有什么其他动作。 “确实如此。” 莫琒点点头，说道：“许衡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没有质押物，他不会借出五万的，是件麻烦事，店里的法器倒是够了，却不能质押给钱庄，那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莫峤没说话。 “这样吧，我去钱庄与许掌柜谈谈，看看能不能商讨出个办法。” 莫琒站起身，对莫翘说道。 “好，我与他不熟，就不去了。” 莫峤点点头。 他也是希望百巧楼能够发展壮大。 百巧楼赚得越多，他们自然就越得利。 百巧楼是莫家最大的产业之一。 若是未来发展的好，很可能会成为支柱产业。 莫家不少子弟在宗门修炼，但也需要家族支持啊，否则筑基丹如何获得，没有筑基丹根本没有突破筑基境界的可能性。 …… 另一边，莫琒已经来到了九号钱庄。 望着九号钱庄外面，越聚越多的修士，眼中充满了震撼之色。 不是震撼修士多，能借到灵石，没人才是咄咄怪事。 他是震撼许衡大手笔。 时至今日，他依然难以理解许衡为何敢做这种生意。 莫琒摇了摇头，失笑一声。 此事与他无关，还是不要庸人自扰了。 走进钱庄，让人通禀之后，莫琒走进许衡的办公室。 “莫掌柜，今日怎么有空到我钱庄了。” 许衡吩咐伙计沏茶，看着莫琒笑着说道。 “许掌柜，别来无恙，几日不见，你这生意倒是红火的很呐。” 莫琒拱手笑道。 “哈哈，难道我这钱庄还能有百巧楼生意好么。” 许衡不以为意，大笑一声说道：“听说百巧楼都卖断货了，真是可喜可贺啊，这几日，莫掌柜是日进斗金啊。” 嗯？ 闻言，莫琒苦笑一声。 “只是符篆卖断货了，却也是一件麻烦事啊。” 莫琒摇了摇头，对许衡说道：“其实，今日莫某来找许掌柜，是有一事相求。” 许衡眉头一挑，看着莫琒有点诧异的问道：“哦？不知是何事？” “在下想从九号钱庄借笔灵石。” 莫琒直接说道。 “不知要多少？” 许衡不动声色的问道。 借钱啊！ 这是好事啊。 许衡巴不得天天都有这样的商户过来借钱。 毕竟，仙界商户每日现金流充沛，只要不是别家打压，基本不会有什么倒闭的风险。 “五万！” 莫琒看了看许衡，沉思一会，报了一个夸张的数字。 然而，许衡脸上毫无波动，甚至心里还有点小雀跃。 好家伙！ 五万啊。 一个月得收多少利息啊。 这笔业务必须做。 “五万啊，没问题。” 许衡感慨一声，都没有犹豫，直接就说道。 莫琒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没问题就好，他就怕五万太多，许衡不愿意冒风险。 其实，莫琒是真想多了。 只要有优质的抵押和担保，一百万他也敢借啊。 “不知莫掌柜准备用什么质押或者抵押？” 许衡问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又说道：“许某丑话说在前头，虽然钱庄与百巧楼是合作关系，而且也承诺低息贷款，但抵押物价值不够的话，许某是不会放贷的，希望莫掌柜能够理解。” “这个自然，莫某也不是不识趣的人。” 莫琒点点头，说道。 “那莫掌柜准备用什么做抵押呢？” 许衡好奇的问道。 “其实，莫某是东河城修仙世家莫家家主的兄弟，不知我大哥做个担保如何，他是筑基中期的修为。” 莫琒说了一下自己的来意，又让莫峤为他做担保。 “嗯……” 许衡低头沉吟一会，说道：“这个…筑基中期的修为，想要担保五万灵石，恐怕是远远不够的。” 想了想，许衡问道：“你莫家可有其他产业？” “还有百亩灵田，灵田上种满了灵米和灵药，有些年头了。” 莫琒思索片刻，觉得此事不是什么秘密，于是对许衡说了出来。 “灵田啊！” 许衡心里感慨道：“可惜不是灵脉，否则就可以抵押了，不过这个灵田也值钱，一百亩啊，还有上面的灵米、灵药附属物，也都挺值钱的。” 心里这么想着，许衡又问道：“不知莫掌柜店里的法器值多少钱？” “所有？” 莫琒皱眉问道。 “不错，所有。” 许衡点头道。 “所有的话，那得数万灵石了。” 莫琒想了想，估摸着一个数字。 数万…… 不少了。 这时，许衡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于是说道：“这样吧，我说个方案，看莫掌柜能不能接受。” “好，还请许掌柜明言。” 莫琒来了兴趣，期待的看着许衡说道。 “首先，将一百亩灵田抵押给钱庄，当然包括上面的附属物，而且在还清贷款前是不允许动的。” 说到这里，许衡又说道：“然后，将百巧楼所有法器打包抵押给钱庄，如此的话，差不多能借到五万，利息的话，就算莫掌柜三分好了，这是钱庄有史以来最低利息了。” “这个，有点严苛了。” 莫琒蹙眉思忖，迟疑道。 第27章 商讨抵押物 在东河城，一百亩灵田溢价还是比较严重的。 主要是地处偏僻，偏居一隅，灵气也没有那么浓郁，所以灵米就成了修士的主食。 像散修根本吃不起灵米。 而世家几乎每日都会以灵米替代主食，不断积攒体内灵气。 许衡所提的条件，是将灵田和灵米全部全部抵押给钱庄。 这样一来，就等于让莫家断了灵米来源，他大哥莫峤是不可能答应的。 还有百巧楼里的法器都是拿来售卖的。 要是全部抵押给钱庄，以后百巧楼将很快陷入瘫痪。 那他还借什么灵石。 想到这里，莫琒不禁皱起眉头，看着许衡说道：“许掌柜，这些条件未免有些苛刻了，要是灵田灵米和法器都抵押给钱庄，那百巧楼也就没有必要借灵石了，那样不是自断后路么。” 闻言，许衡就知道莫琒误会了，于是笑着解释道：“莫掌柜误会了，许某可不是这个意思。” “不知许掌柜可否明言？” 莫琒眉头一挑，说道。 “不知莫家百亩灵田可有地契？” 许衡问道。 “那自是有的。” 莫琒肯定的说道：“这百亩灵田是我莫家先祖开发的，一直传承至今，只是一百多年过去了，灵气损耗有点严重了，价值有所下滑，但在东河城绝对是有价无市的。” 顿了顿，莫琒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东河城灵气稀薄，莫家小辈修士都靠着灵米积攒灵气，以增强修为，希望来日能被落云宗选中。 要是将灵田抵押给钱庄，又不给动灵米、灵药等附属物，那我莫家小辈日后的修炼就堪忧了。” 莫琒不禁苦笑一声。 “这样么。” 许衡沉吟起来，他自然不能放弃这笔大生意。 五万灵石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还是愿意做这笔业务的。 而且莫家还是东河城修仙世家，百巧楼在东河城生意也不错，他也不虞对方还不起。 “那就将灵田抵押给钱庄，上面灵药、灵米、灵果等附属物，莫家可以自取，但在借款期间内，不得破坏灵田，这点不知莫掌柜可还有意见。” 许衡也不是死脑筋，能为钱庄争取利益的时候，绝不会含糊，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会固执的非要那些附属物。 毕竟最重要的还是灵田。 “这样倒是可以。” 莫琒微微点头。 这时，许衡看着莫琒笑着说道：“还有莫掌柜无非担心法器抵押给钱庄，百巧楼就空了，以后会面临没有法器售卖的情况，如此，许某倒也有一个解决办法。” “许掌柜说来听听。” 莫琒期待的看着许衡。 此人不愧是开钱庄的，鬼主意倒是不少，一套一套的。 “许某刚才说的，将百巧楼法器抵押给钱庄，但法器还是会放在贵楼继续售卖，不会取走的。” 许衡轻笑一声说道。 “那还叫什么抵押？” 莫琒皱眉说道。 “所以自然没有那么简单，许某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情要说。” 许衡说道：“许某将派一名伙计去百巧楼坐镇，抵押的法器还是继续售卖，但每次售卖的灵石都将由这名伙计存管，以支付百巧楼在钱庄的贷款，直到这笔贷款还清为主。” 咦？ 莫琒眉头微挑，有些惊讶的说道：“此法倒是新奇，许掌柜还真是会创新，若是如此的话，既能保证百巧楼继续运营下去，也不会让许掌柜觉得抵押物价值不够，此法甚妥，莫某没有任何意见。” “若是莫掌柜没有意见，那就采取这个方案。” 许衡微微点头。 “对了，这次莫掌柜借灵石是为了扩大百巧楼经营规模吗？” 许衡笑了笑，看着莫琒好奇的问道。 他心里大概也知道莫琒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借灵石了。 莫琒沉吟片刻，郑重的说道：“不瞒许掌柜，此次还真要多谢九号钱庄，若非如此，我百巧楼何时能力压多宝阁一头，因为这次符篆售罄。 也给莫某提了一个醒，要是信用卡盛行，会对百巧楼冲击很大，所以老朽准备改变百巧楼的模式，也像多宝阁一样多面发展，不再专营法器。” “哈哈，莫掌柜眼光狠毒辣啊。” 许衡大笑一声，看着莫琒自傲的说道：“不是许某自夸，信用卡必将在东河城盛行，那些曾经拒绝过许某的商户，会有上门求在下的一天，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 其实，许衡想的是信用卡必将在整个仙界盛行。 不过，这话要是说出来，莫琒怕不是要认为他是傻子哦。 还是低调一点好。 小目标且先放在心里。 “莫某相信。” 莫琒郑重道：“这次信用卡的功效也着实吓了老朽一跳，没想到如此疯狂，这与许掌柜大量派发信用卡也有关系啊。 不过说起来，经过这几日，许掌柜的魄力也让老朽极为钦佩的，谁敢如此大肆借出灵石，整个修仙界，除了许掌柜，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哈哈。” “往后莫掌柜必不会后悔与九号钱庄合作了。” 许衡神色平淡道。 两人寒暄一阵后，莫琒便离开了。 他还要与莫峤商议一下。 关于将灵田抵押给九号钱庄的事宜。 “嘿嘿，唐川，这一单做成了，我们就发了，每个月利息都有1500块灵石，不错，真不错。” 许衡嘿嘿一笑，伸了一个懒腰说道：“真是美妙的一天。” 莫琒怕许衡不借给他，殊不知许衡害怕莫琒不借呢。 否则，他又怎会降低抵押的要求呢。 还不是为了做成这一笔吗？ “你不怕他还不上吗？” 唐川很扫兴的说了一句，“五万灵石，在东河城不是一个小数目，你不怕他回头将这笔钱给家族发展，而不是用于百巧楼扩大规模，到时候他拿什么还？”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许衡猛地坐起身，突然说道：“对啊，万一他改变借款用途怎么办，这五万灵石可不是小数目，而且他也说了莫家小辈都会送去落云宗修炼。 那可是要修炼资源的，家族也得支持宗门里的家族子弟啊，这些灵石都给这些小兔崽子用了，到时候百巧楼拿什么还给我。” 越想下去越有这个可能，许衡起身踱着步子，双手合在一起思忖起来，然后对唐川说道：“不行，不行，我得在契约里加一条，这笔灵石必须用于百巧楼运营，不允许挪作他用，违背契约后果自负。” 第28章 办妥 莫琒来得很快。 没过多久，莫琒就再次来到九号钱庄，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中年男子。 看到这位中年男子，唐川眉头挑了挑，站起身来，走到许衡身边，低声传音道：“筑基中期修士，你悠着点。” 许衡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莫掌柜，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衡主动走了过去，朝着莫琒拱了拱手。 然后，没等莫琒回答，许衡的目光就放在莫峤身上。 而此时，莫峤也在打量着许衡。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莫峤心里一阵凛然。 此人，他看不透！ “莫掌柜，不知这位是？” 许衡看着莫峤，疑惑的问道。 虽然知道对方是筑基期修士，法力深厚，但他也是不卑不亢，区区筑基期还不敢在钱庄里捣乱。 “老朽给许掌柜介绍一下。” 莫琒轻笑一声，说道：“这位就是莫家家主莫峤，也是在下大哥。” “原来是莫家主，真是失敬。” 许衡心里毫无波动，但面上却是陡然一惊，连忙对莫峤说道：“莫家主，快里面请。” 随后，许衡又对身后伙计吩咐道：“贵客临门，去沏壶好茶。” “呵呵，许掌柜客气了。” 莫峤轻笑一声。 几人走进办公室落座。 “许掌柜，灵田的田契都在我大哥名下，所以我刚才回去，也是跟我大哥商议。” 莫琒解释了一句，又说道：“索性，我大哥也同意此事。” 这时，莫峤将田契取了出来，放在许衡面前。 许衡拾起田契，仔细识别一番，半晌后点头说道：“不错，确实是一百亩灵田，不过我需要派人去灵田实地调查一番，不知二位可有意见？” “灵田离东河城不远，以修士的脚程，一刻钟就能走一个来回。” 莫峤点头，一副自无不可的样子。 见状，许衡对唐川说道：“你去一趟。” 然后，许衡将田契给唐川看了看。 唐川看后，又将田契还了回去，对许衡微微点头，便阔步走了出去。 “因为涉及到灵田，我们需要实地调查。” 许衡呵呵一笑说道。 “这家钱庄确实气派。” 莫峤走进来后，一直在观察着钱庄里面的装饰，颇有些感慨，然后看着许衡好奇的问道：“不知许掌柜日后还准备在其他地方开钱庄吗？” 这话，莫峤也是一种试探。 他想知道许衡到底有多大的野心。 要是九号钱庄能不断发展，百巧楼或许也能像钱庄一样，两家合作，未来有无限可能。 “哈哈，那是肯定的。” 许衡大笑一声，说道：“短期目标是将钱庄开遍燕国每座城池。” “那长期目标呢？” 莫琒忽然好奇的问道。 “那就容许某卖个关子了。” 许衡笑了笑，顿时闭口不言。 莫琒两人见状，也不多问。 后面，基本都是莫峤和许衡在谈。 是关于百巧楼和九号钱庄的合作事宜。 要是九号钱庄愿意提供资金支持，钱庄每开一家，那百巧楼势必会在那座城池也开办一家，两家互帮互助。 而条件就是，日后百巧楼所有灵石流水都会存在钱庄。 而钱庄要为百巧楼提供低息贷款，和这次一样。 当然，抵押是少不了的。 闻言，许衡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哪里还会不同意，当然表面还是要矜持一下，毕竟他是九号钱庄的大掌柜，要淡然，要稳住。 不过，矜持没多久，许衡就点头答应下来了。 当然了，这只是双方口头约定，并没有签订什么契约。 对许衡这种，动不动就用契约说话的人而言，口头约定并不算数，随时都能毁约，不具有任何效力。 以后要是百巧楼跟不上节奏了。 他也不会一棵树上吊死，立刻踹开百巧楼，另外换一家。 在这个修仙世界，两条腿的蛤蟆都能找到，何况是专营修士生意的商铺，简直多如牛毛。 在三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唐川迈步走了进来，脚下还沾了些泥土。 回来后，唐川也没说话，只是对许衡点点头。 许衡放心下来了，于是对莫琒二人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签契约吧。百巧楼里的法器就不看了，许某已经去过了一次，还被狠狠震撼了一下呢，放心得很呐。” “如此，便多谢许掌柜了。” 莫琒拱手笑道。 然后，许衡取出几张契约，放在莫琒和莫峤二人身前，又对伙计喊了一声：“张流，你过来一下。” 这小子机灵，以后看着百巧楼的重任就交给他了。 听到许衡的声音，张流立刻走了过来。 “掌柜的，您叫我？” 许衡看着张流，当着众人的面，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能不能做好。” 许衡大声问道。 “能！” 张流挺胸抬头，对许衡说道：“掌柜的放心，我一定做好此事。” “嗯。” 许衡点点头。 这时候，莫峤和莫琒已经签完契约了。 “好了，契约签完了，莫掌柜过去一趟，去柜台前取灵石吧。” 一切准备就绪后，许衡妥善将田契和契约归档。 柜台前。 莫琒成功取到五万灵石后，脑袋还有点蒙蒙的。 哪怕早就知道九号钱庄对外借灵石，但此事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确实有点震撼。 五万灵石，就这么到手了。 莫峤也是如此，心里对这家钱庄的背景更加疑惑了，但他却没有丝毫探查的想法。 “给莫家主办张信用卡。” 在莫琒取到灵石，准备离开之时，许衡走了过来，对里面的伙计吩咐道。 没多久，许衡将一张水晶卡递给莫峤，笑着说道：“这是一张两千额度的信用卡，只要守信守约，额度会越来越高。 虽然现在东河城只有百巧楼一家拥有刷卡机，但请相信我，未来每家商户都会有我钱庄的刷卡机，刷卡消费会成为东河城的潮流。” “呵呵，莫某深信不疑，那就多谢许掌柜了。” 莫峤轻笑一声，对许衡的话并不怀疑，而且他对信用卡也有所了解，知道额度都非常低，用许衡的话说，就是要慢慢养卡。 这次，居然会给他两千额度的信用卡。 这是许衡的见面礼啊。 第29章 东河城商铺的窘境 走出钱庄，莫峤翻了翻手中的信用卡，然后对莫琒说道：“之前都是一天一结算吧。” “不错，我也有点担心，万一钱庄出了事，我们损失可就大了，所以一天一结算，也能避免损失。” 莫琒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先前，他的确不了解九号钱庄。 之所以与许衡合作，也是阴差阳错，一开始就遇到两名修士在钱庄借灵石消费。 所以，他才会大胆一试。 “以后一月一结算吧。” 莫峤想了想，又看了看手中的信用卡，笑着对莫琒说道：“这是钱庄给我的见面礼，我们也不能吃相太难看。 也不用特意提醒这位许掌柜，只需每月过来结算一次就行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而且，我们借了他五万灵石，也不怕他携款跑了。 要知道抵押的那些法器还是在你店里，就在眼皮子底下。 而那些灵田他又不可能搬走。” 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莫琒沉吟着点点头。 “好，此事我会吩咐下去，现在有了这五万灵石，我立刻派人去扶风城去进货，不过恐怕需要家族派人跟着才行，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万一在路上被劫持了，那对我莫家也是个不小的损失。” 就听莫峤说道：“就不派其他人了，这么多灵石我不放心，我亲自去吧。未来若是有可能，就在扶风城再开一家，这样以后就不必为货源担忧了。” 扶风城是燕国边陲雄城之一。 “大哥亲自去么。” 莫琒只是稍作犹豫，便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我也放心。” 哪怕在扶风城，筑基期中期的法力修为，也算是强者。 以他大哥莫峤的手段和底牌，哪怕遇到筑基后期，即便不敌，也能安然走掉。 做完这笔业务，许衡就感觉浑身舒畅，以三分的利息贷出去五万，一个月能有一千五的利息。 关键，还间接控制了百巧楼的法器，以及拿到了一块灵田。 要是操作好的话，这笔灵石即便百巧楼还不起，他也亏不了多少。 …… 接下来一周，百巧楼从小商铺收购的符篆、丹药等已经全部售罄，又从扶风城将货物运了回来。 而且莫峤也在最后一天赶回了东河城。 而此时，随着百巧楼货物齐全，质量上佳，又能够刷卡提前透支消费，渐渐将东河城客户都吸引了过去。 其他商户生意惨淡，各家商铺掌柜也是愁眉不展，为当日拒绝许衡后悔。 为了应对这种艰难的局面，这些商户悄然的聚在了一起。 此时，东河城里某酒楼里，正有数人面色肃然的坐在那里，不苟言笑，室内一片宁静。 直到推门声响起，众人好像才齐齐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时都不敢怠慢，纷纷站起身看向门外。 “迟掌柜来了。” 众人拱手道。 迟明山回礼，说道：“诸位请坐，都请坐，今日过来是为了解决大家共同的难题的，不必客气。” “迟掌柜说的是，都坐吧。”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落座。 众人落座后，迟明山环顾一圈，发现东河城稍有实力的商铺掌柜都来了。 为首的就是飞雪斋的白澜、东凤楼的戴齐…… 咦！ 迟明山目光一顿，看着一位老者说道：“童掌柜今日怎么来了？” 童山先是对迟明山拱了拱手，见众人目光看了过来，笑着说道：“在下听闻诸位掌柜共聚于此商讨大事，童某好奇的紧，就跟了过来，还望迟掌柜莫要见怪。” 闻言，迟明山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童掌柜说哪里话，哪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 既然是商铺联盟，童掌柜的牙行在东河城也是首屈一指的，自然有资格坐在这里的。 迟某只是好奇罢了，没有其他意思。” “说起来，那位许掌柜的商铺还是从童某这里买去的。” 童山苦笑一声，说道：“当日，许掌柜推心置腹向我推荐信用卡，还有那个什么刷卡机，说实话，当时童某只以为是个笑话，世上哪有这种法宝啊，即便有，也不可能在东河城出现。抱着这个念头，童某毫不犹豫拒绝了许衡。” 他现在后悔啊。 但他不知道，其他人更后悔。 那信用卡对牙行作用并不大，在东河城买房，依靠信用卡那点额度也不现实。 但这些商铺可都是经营修士常用物品的。 正是信用卡覆盖范围之内。 这次百巧楼赚得盆满钵满，每日客户络绎不绝。 而他们就损失惨重了。 不仅没有吸引到客源，还白白流失了大量客户，实在是悔不当初。 这时，迟明山开口了，说道：“相信诸位都是拒绝过钱庄许掌柜的，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这本就是常事。 当初，迟某也动心了，但还是不敢答应，毕竟迟某在多宝阁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万一出事，总阁那边也不会轻饶了在下，想必诸位也是有同样的担心。” “是极是极。” “迟掌柜说的不错，我等正是有这方面的担忧，所以才出言拒绝的。” …… “谁知道是真的。” 说到这里，迟明山也苦笑一声，“迟打听过了，莫琒那老小子闷声发大财，与钱庄签了契约，每日进行结算。 也就是说就算出了问题，百巧楼也只是损失一天的收益，几千块灵石罢了，百巧楼还亏得起，他莫家也亏得起。 倒是我们考虑的不够周全，没想到这点。” “戴某昨日听说，百巧楼已经大变样了，不再专营法器生意，商铺里摆满了符篆、丹药、各种原材料等，数量多得惊人。 百巧楼可是养活一整个莫家，还有莫家在其他宗门的子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灵石。” 戴齐摇了摇头，感慨莫名的说道。 谁能知道，仅仅一周时间，百巧楼就跟变了一样。 连最擅长的法器生意都丢了。 开始跟多宝阁抢生意了。 听到戴齐的话，迟明山眉头紧锁起来，立刻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一旦百巧楼开始这种经营模式，就会跟多宝阁重合，抢的是他的生意。 以百巧楼这种东河城的小商铺，根本无法撼动南域多宝阁的地位，但对他迟明山会是致命的打击啊。 第30章 联袂 万一今年多宝阁盈利降低，他再想离开东河城就不可能了。 甚至还会因此丢了掌柜的身份。 迟明山神色阴郁，心里怒骂莫琒这个老东西，真是不当人子。 “他哪来那么多钱？” 迟明山眼睛微微一眯问道。 “呵呵，此事我或许知道一些。”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童山笑了一声，说道：“九号钱庄不就能借到灵石吗，莫掌柜想弄点灵石，不是什么难事吧。” 众人顿时了然。 是啊！ 莫琒没钱，九号钱庄有啊。 众人都有点尴尬。 尤其是白澜，她当日可是把许衡骂的很惨，也不知会不会被记仇。 “大家都说说，对这个九号钱庄有什么看法，那个信用卡已经在东河城掀起一点波澜了，再过一段时间，恐怕就不止这一点风波了。” 在场众人，都是以迟明山为主，因此这时候，他也是当仁不让，直接作为话事人。 “依戴某看，九号钱庄想要发展，单凭一家百巧楼不现实，根本就是沧海一粟。” 戴齐沉吟一会，环顾众人的神色说道。 “戴掌柜的意思是？” 一直沉默的白澜终于开口了。 “呵呵。” 戴齐轻笑一声，说道：“诸位无非是担心当日拒绝这位许掌柜，会让他怀恨在心，会同样拒绝我等商户？” “不错，正是有这方面担忧。” 小商户们面露忧色的点点头，他们本就在夹缝中生存，这下子得罪了许衡，更没有好果子吃了，后面处境恐怕会更加艰难。 前些天，百巧楼收购他们小商户的货时，他们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后面，才及时醒悟过来。 “其实，诸位大可不必有此担忧。” 戴齐摇了摇头，说道：“在下料定许掌柜必然不是这样心胸狭隘之人，他敢做这种生意，要是没有我等商户支持，如何能够快速发展，根本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与我等商户闹僵。 只要上次没有将许掌柜得罪死，都还有转圜余地，而且那位许掌柜说不定正在等着我等前去求他呢。 既如此，何故不给他个台阶，我等放低姿态，让他在我等商铺里也安装刷卡机，这杯羹不能给百巧楼独吞了啊。” “是啊，没有商户支持，他开什么钱庄。” 众人一开始走进了死胡同，这下经戴齐一说，顿时豁然开朗，于是纷纷对戴齐拱手道：“戴掌柜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众人脸上纷纷露出喜色。 唯独白澜脸色有点不太自然。 原因当然是当日她是真将许衡得罪死了。 就差指着许衡鼻子骂了。 再大度的人，也会心生怨愤吧。 迟明山微微点头，对戴齐的话极为赞同，于是说道：“迟某也觉得戴掌柜的话是老成之言，既然如此，那我们何妨去九号钱庄走一趟。 姿态低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凡间商人为的是银子，我等做修士的生意，为的是灵石，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么。 只要能让我等赚到钱，答应些条件让点利也无妨，而且根据这几日情况来看，完全盘活了东河城市场。 未来说不定会吸引其他修士来东河城，这对我等可都有极大的好处啊。” 东河城稍有实力的商铺掌柜今日齐聚于此，就是为了寻找一个解决办法。 经过众人一合计，都觉得许衡不会把事情做绝，应该会让他们分一杯羹。 他们可没有忘记，许衡说的是一百万灵石。 不能让百巧楼吃独食。 “事不宜迟，我们今日就去九号钱庄，与许掌柜商议一番。” 迟明山看了看众人，说道：“但人数不宜太多，就迟某、戴掌柜、还有白掌柜三人前去，其他人可有异议？ 诸位放心，该争取的利益，迟某一定会全力争取的，不会让大家失望。” “没有意见。” 众人微微摇头。 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啊。 即便有意见，也不能提出来啊。 谁让这三家是东河城最有实力的三家商铺。 白澜脸上更不自然，但也没说什么。 这时，童山迟疑一会，忽然说道：“不知在下能不能一同前去。” “那自是可以的。” 迟明山点点头说道。 最后决定以迟明山、戴齐、白澜、童山四人为首，前往九号钱庄促成此事，让刷卡机遍布每家商户。 而此时，许衡还在感慨修士之穷。 自从九号钱庄派发信用卡之事传开之后，钱庄已经不再像一个星期之前那样籍籍无名了，而是名扬东河城。 而且，因为东河城和扶风城互通有无，就连扶风城都在传播九号钱庄。 只是暂时还没有形成效应。 “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 就在许衡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时候，听到伙计一惊一乍的跑进来，懒散的睁开眼睛，看着伙计气就不打一处来。 “什么不好了？哪里不好了？” 许衡瞪了伙计一眼，没好气斥道。 “多宝阁迟掌柜、飞雪斋白掌柜、东凤楼戴掌柜，还有牙行的佟掌柜一起来了，正在大厅呢，掌柜的，他们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伙计有些担忧的说道。 “真来了，还不算太迟。” 许衡轻笑一声，对伙计说道：“别担心，今天他们过来是求我们的，可不是为找茬而来。” 他早就知道东河城其他商户要坐不住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不过是好事，越坐不住，证明他就能狮子大开口了。 一想到接下来能任由他提条件，许衡就心情舒畅，连带着当日被拒绝的郁闷都一扫而空，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稍作整理后，许衡笑意吟吟的走了出去。 正巧看到四人正在参观钱庄。 于是，许衡笑着迎了上去，拱手道：“原来是迟掌柜、白掌柜、戴掌柜、童掌柜四位贵客临门，快里面请。” 看到许衡如此客气，众人心中一凛，不敢小看此人。 要是许衡满脸阴沉，气冲冲走出来。 这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情形。 这些念头只在众人脑海里一闪而过，就听迟明山笑着拱手道：“多日不见，许掌柜别来无恙啊。” 众人也是齐齐拱手见礼。 第31章 狮子大开口 “无恙，无恙。” 许衡随意应着，和众人走了进去。 两方都心知肚明今日要商谈的事情，就看能不能接受对方提出的条件了。 在办公室里落座后，许衡又让伙计上茶，唐川作陪，依然是那副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淡然表情，很是欠揍。 “喝茶，喝茶。” 许衡知道对方为何而来，但一直与几人寒暄，不愿意进入正题。 每次，迟明山等人将话题绕过去，又被许衡绕了回来。 几人心里犯起了嘀咕，心知此人不好对付，因此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之心。 谈了许久，就听许衡一直顾左言他，就是不聊正事。 迟明山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已然输了一局，看着许衡无奈的说道：“许掌柜，今日我们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许衡一阵暗笑，故作不知的问道：“哦？不知迟掌柜有何事，不妨说来听听，要是能帮忙，许某义不容辞。” 很是正气凛然的一番话，却让众人齐齐翻了一个白眼。 义不容辞个屁！ 白澜更是绝望。 从刚才一番聊天来看，这位许掌柜怕是还没有忘了旧仇。 难办啊~ 白澜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还得陪着笑。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终于走进正题了，迟明山稍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打起十二分精神，对许衡说道：“这次我等是为刷卡机而来，希望九号钱庄能摒弃前嫌，在东河城各家商户安装刷卡机。” 话落，众人都看着许衡，心里悬了起来，都在等他狮子大开口。 “没问题。” 一反常态，许衡答应的十分干脆，丝毫没有想象中的百般刁难。 见迟明山四人又是疑惑又是惊讶。 许衡轻笑一声说道：“在诸位商铺安装刷卡机，本来就是九号钱庄的诉求，而且上次许某不是挨家挨户登门拜访了么，只是最后被赶了出来，这件事才算无疾而终，许某总不能行逼迫之举吧。” “呵呵……” 四人尴尬一笑。 但他们终究久经商场，脸皮早就练得刀枪不入了，这点尴尬还影响不了他们。 “没想到许掌柜如此大度，实在让我等汗颜啊。” 迟明山拱手郑重说道。 “不错，许掌柜心胸开阔，难怪能置办这么大的产业。” 其他人纷纷应和。 “诸位客气……” 许衡摆了摆手，心说我还提条件呢，你们急什么，等我将条件说出来，希望你们不要跳脚才好。 “只是……” 许衡话还没有说出口。 众人一愣。 原来是有条件啊。 只是，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迟明山倒是不觉得奇怪，于是说道：“许掌柜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条件，我等都能接受。” 唐川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迟明山的话，神色有些古怪，心说你是没见过他提条件时，狮子大开口的样子，待会说出来希望你还能如此豁达淡然。 “好说好说。” 许衡笑呵呵的说道：“安装刷卡机没有任何问题，但许某要告诉诸位，这刷卡机是有手续费的，算是钱庄的管理费用，不知各位能否接受？” “管理费是多少？” 这时，童山小心翼翼的问道。 之前，他从没听说什么管理费用。 不会新弄出来的名词吧。 不过至今也只有百巧楼一家办了刷卡机，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管理费用。 “哦，管理费不多，就三个点而已。” 许衡耸耸肩，轻松的说道。 三个点。 众人各自咀嚼着这个管理费，思索着到底是多是少。 仔细盘算一番后，四人心中一凛，只觉得三个点对钱庄来说，已经不少了。 但对他们而言，并非不能接受。 “不知百巧楼可有三个点的管理费？” 戴齐神色一动，忽然开口问道。 许衡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准备撒谎，说道：“百巧楼没有管理费，以后也不会有，毕竟莫掌柜拉了许某一把，许某也要投桃报李，这点费用就算是给莫掌柜的礼物了。” 话到这里，许衡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大家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无非是之前各家商户拒绝了许衡，失了先机。 而莫琒却抓住了机会，走了狗屎运。 一想，四人心里颇有点愤愤不平。 莫琒那个老狐狸。 “好，这个管理费我们同意缴纳。” 迟明山只是犹豫片刻，就同意了下来。 关键是三个点并不多。 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心里总有股郁结之气。 平白无故的比百巧楼多了三个点的管理费。 长此以往下去，就是个天文数字。 “第二点，结算期的话，以后一个月一结算，在未结算期间没有利息，也就是说压一个月的款项。” 许衡继续说道。 “不是一天一结算吗？” 这时，白澜脱口而出说道。 许衡看了白澜一眼，嘴角抽了抽，这娘们儿有点暴力倾向，骂人也挺厉害的，于是白了她一眼说道：“那是百巧楼，以后都是一月一结算，未结算期间没有利息，结算后开始计算利息。” 开始刁难了！ 他们心底一沉，好在早就知道许衡不会轻易答应下来，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了。 这些条件都还不算太苛刻。 连反驳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迟明山犹豫了一会，对许衡说道：“相信许掌柜也知道多宝阁是南域商盟，每月一结算，确实有点风险，总阁那边不一定会答应。” “哦，那没事，无非是多宝阁不安装刷卡机，不会对贵阁有丝毫影响的，毕竟多宝阁在南域也是享誉盛名。” 许衡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这时候是对方有求于人，许衡要不提条件就太傻了。 闻言，迟明山脸色终于难看了起来，但还是忍耐了下来。 想要吃下这块肥肉，那就得做好先挨宰的准备。 迟明山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不露分毫，看着许衡问道：“许掌柜，还有其他条件吗？” “嗯……” 许衡嗯了一下，笑着说道：“还有最后一个条件，在安装刷卡机之前，多宝阁要在钱庄存十万灵石，飞雪斋和东凤楼要存五万，其他小商铺分别存一万，在一年内不允许取走。” 许衡算了算，按照这种算法，钱庄大概能有五十多万的存款。 能一解燃眉之急了。 第32章 难以接受 “这个……” 众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是不好看。 前两个条件答应了也就答应了，但这第三个条件真是要了人的命啊。 尤其是迟明山，听到这个十万的数字，当时眼前就是一黑。 太狠了。 这是要搜刮东河城多宝阁的老本啊。 “为何还区别对待？” 迟明山实在忍不住问道。 “这个……没有为什么啊。” 许衡眉头一挑，说道：“多宝阁家大业大，十万灵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 这话说得迟明山无言以对。 其他人也一时语塞。 可是，像飞雪斋、东凤楼存五万灵石的确没什么问题，但也确实伤筋动骨。 而且，他们还是不放心九号钱庄。 若非百巧楼是一日一结算，他们也不会心动。 一日一结算，才能将风险降到最低。 但现在，不仅不能一日一结算，还要存一笔巨额灵石，风险在无形中就变大了。 这让他们难以接受。 这三个条件都很苛刻。 尤其是与百巧楼相比。 而他们只比百巧楼慢了一步，就需要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 一想到这里，众人就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呃，许掌柜，我童记牙行呢？” 童山听了半天，也没见许衡说到自己，最后忍不住问道。 “没说么，那就五万灵石吧。” 许衡还真忘了童山这个人，毕竟做牙行的，在这几人中有点没有什么存在感，实在也不如其他人。 童山：“……” 他就不该开这个口。 真相扇自己一巴掌。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需要回去商议一下，也要将此事汇报总部，不知许掌柜可否宽限几日。” 迟明山沉吟一会说道。 “没问题。” 许衡点点头，表示非常理解，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们可要抓紧时间了，扶风城那边已经有商户在开始联系许某了，要求将九号钱庄开到扶风城，许某正在慎重考虑，而且越往后条件会越苛刻，你们要尽快回复。” 闻言，众人心中一紧。 别看许衡一副为他们着想的样子，实则是在逼他们尽快做决定。 够狠！ “好，我们会在三日内给许掌柜答复。” 迟明山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许某静候佳音。” 许衡起身相送。 …… 迟明山一行人离开了九号钱庄。 “嘿嘿，上次拒绝我，这次不提点条件还真以为我好欺负呢。” 许衡不怀好意一笑的说道。 “这种条件，他们能答应吗？” 唐川说道：“尤其是第三个条件，数万灵石拿出来，等于放他们的血啊。 这些商户吸血吸惯了，没想到这次被你吸了一次。” “不答应也没关系，就让百巧楼继续赚就是了，总有忍不住叛变的，拭目以待吧。” 这种时候，许衡当然不能着急了。 他也相信这些商户比他还着急。 至于扶风城商户接触他之事，自然是信口胡说的。 他都不知道扶风城在哪。 飞鸿居酒楼。 “迟掌柜，这个条件未免太苛刻了吧，我们这些小商户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啊，不仅要存一两万灵石，还得压一个月，这样一来我们都无法准备货源。” 听完许衡的三个条件后，那些小商户脸都长了，连带着对迟明山都大为不满起来，毕竟是他去谈的，但谈出这么个结果，任谁都无法接受。 “哼，桑掌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怪起我迟某人了不成，这是许衡提的条件，摆明了不答应就不安装刷卡机，再说了多宝阁要存十万，你那一万人家还真看不上。” 听到小商户抱怨，迟明山哪里会给他好脸色，而且在许衡那里早就受够了窝囊气，当场就爆发了出来。 迟明山毫不客气的说道：“桑掌柜若是不愿，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等还要商议要事。” 桑有道闷声没有说话，也知道理亏。 见状，迟明山轻哼一声，也没有得理不饶人。 “大家说说吧，还有什么意见？” 冷静下来之后，迟明山环顾一圈问道。 “五万灵石，对等也是个不小的数目，还必须存够一年，咱们背后那些人可都要灵石修炼，马虎不得。” 这时候白澜说道。 当然，也只是抱怨一下。 真拿五万灵石也能拿得出来。 “是啊，咱们这些小商户吃不消啊。” 众人纷纷诉苦。 “其实，我有些明白许衡为什么非要让我们存灵石了。” 戴齐忽然说道。 众人齐齐看了过去。 戴齐轻咳一声，说道：“许衡大概是想让九号钱庄形成一个存贷循环，我们存进去，他再贷出来，从中赚取利差。 如此一来，我们存进去的钱，很可能会再度通过信用卡发放出来，到咱们的商铺消费，又流入钱庄。 若是我们不取的话，会再度被贷出来。 这样一来，九号钱庄就会形成一个闭环，只要有人存就会贷出来。 许衡会以安装刷卡机为由，不断吸取存款，到时候就真成了庞然大物了。” “他怎么敢！” 听到戴齐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有种震撼莫名的感觉，直觉得许衡真是疯了，打得一手好算盘，做得一手好大的生意。 他真敢这么干？ 雪球越滚越大，当血崩的时候，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在场都是在商场拼搏多年的老人，在戴齐一番说明之后，立刻就想清楚其中关节。 就觉得许衡好大的胆子。 也不怕把自己搭进去。 “别管他敢不敢，但现在此人正在干，我们到底要不要答应他的三个条件。” 迟明山一摆手，将众人拉回现实。 一番议论后，有近乎一般人无法接受三个条件，还有一半犹犹豫豫，终究不肯下决心。 这些都是小商户。 而飞雪斋和东凤楼并没有表态。 迟明山问道：“白掌柜和戴掌柜什么意见？” 戴齐略一思索，说道：“我东凤楼没那么复杂的背景，也没有诸位那么多顾虑，所以此事戴某就应下了。” “戴掌柜居然应下了。” 不大的房间里，顿时嘈杂了起来。 戴齐，东凤楼掌柜，在东河城也是一个人物，比起迟明山地位并不差多少。 连他都答应了。 那些不同意的，态度顿时就摇摆了起来。 第33章 第一笔存款 “肃静！” 眼见场面越来越乱，有失控的迹象，迟明山怒斥一声，“诸位在东河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任务，竟也如此大失方寸。” 戴齐看着众人，笑呵呵的说道：“戴某与诸位不同，东凤楼也没有那么多顾虑，所以应下许掌柜的三个条件也没什么。 但在场诸位情况各不相同，还是要从实际情况出发，免得到时陷入资金周转困难的窘境。” 听到这番话，在场众人纷纷沉思起来。 那些摇摆不定的最终还是决定跟着戴齐应下此事。 而那些的确有资金困难的商户，心里纠结许久，还是颓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答应。 “白掌柜呢？” 迟明山见白澜一直沉默不语，甚至还有点愣神，直接开口问道。 飞雪斋的确有些背景。 听说是落云宗一位筑基期女修的产业，一般人也不敢轻动，毕竟是站在燕国背后的修仙宗门，宗门实力强悍。 而此时，白澜也陷入了天人交战。 就这么交出五万灵石，要是后面效果不佳，她没办法交代啊。 “不知迟掌柜什么意见？” 思忖片刻，白澜舒了一口气，看着迟明山问道。 “嗯……” 迟明山沉吟道：“不瞒诸位，迟某会应下此事。” “迟掌柜已经将此事禀报给总阁了？” 白澜眸光微闪，疑惑的问道。 迟明山摇摇头。 众人了然。 此事，多宝阁总阁不知道。 也就是说，迟明山想赌一次。 一旦成功了，迟明山必然高升，自此离开东河城，天高海阔，前途光明。 但若是失败了，后果是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迟掌柜如此信任九号钱庄？” 白澜有些好奇，正是因为不信任，她才会迟疑不决。 “哪有什么信任，只是一种感觉罢了，白掌柜千万不要受在下的影响，还是根据自己想法决定吧。” 迟明山摆了摆手，苦笑一声说道。 他对许衡这个人都极为陌生，哪里谈得上什么信任。 只不过，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次机会。 要是把握得好，他是有可能跳出东河城的。 难道他真想在东河城蹉跎一生？ “这样么？” 白澜抿了抿嘴，沉思着，似乎在心里下了什么决定，说道：“那我飞雪斋也应下了，与诸位共进退，希望这位许掌柜不要辜负我们的信任。” “是极是极！” 那些同意的，忙不迭点头应和。 眼见东河城最大的三家商铺都答应了，那些没同意顿时就有点摇摆起来了，想着要不要也答应下来，看能不能分一杯羹。 只是，囊中羞涩啊！ 一万灵石不是小数目。 还得压一个月的交易额，对他们这些小商户而言，是致命的。 “今日的商议，只是让诸位有个参考，并不是作为最后的结果，想改变主意随时都行。” 迟明山笑着说道：“我们就先离开了。” 话落，一行人起身离开了飞鸿居。 难免有忧心忡忡者，也有心怀忐忑者，更有满怀期待者…… 次日。 许衡懒洋洋躺在钱庄里。 现在，九号钱庄正式步入正轨，需要他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少了。 基本上都可以交给伙计们去做。 “掌柜的，迟掌柜他们又来了。” 伙计走进来俯身低声说道。 许衡睁开双眼，醒了醒神说道：“看来是作出决定了，咱们去看看。” “许掌柜。” 迟明山看到许衡走出来，拱手笑道。 许衡看了看迟明山，以及他身后的众位掌柜，笑着说：“看来迟掌柜与诸位都做出决定了。” “不错，愿意来的都是同意许掌柜的条件，这才联袂一起过来。” 迟明山点头说道。 “这么多吗？” 许衡眉头一挑，大笑一声说道：“哈哈，那就多谢诸位信任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先签契约。” 顿了顿，许衡再度变为严肃脸，郑重说道：“不过，许某有一事要提醒诸位，一旦签了契约，就不能反悔了，希望在签契约前，认真考虑一番。” 说完之后，许衡将这些人引到室内，每人发了一张契约，在附加条款中添加了三大条件，让他们想反悔都没机会。 在场数十人仔细翻阅着契约，脸色都是微微一变，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凝重之色。 “许掌柜，契约中的条款……” 迟明山皱着眉头。 许衡说道：“诸位，契约里的每一项都要认真看，那些后果许某希望不要随意尝试，都是真的。 只要诸位能够守信守约，就没有任何问题，以后就是我钱庄客户，大家一起赚钱，要是遇到资金周转困难的情况。 我九号钱庄也愿意尽些绵薄之力。” 迟明山只是思索片刻，便在契约上签了字，随即脸色一变，心知许衡没有撒谎，不禁暗暗震惊这个钱庄背后到底是哪位大能，竟有如此伟力，实在可怕。 其他人皆是如此。 突然间，他们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 许衡可没有功夫安抚这些人。 爱干干不爱干就滚蛋。 “诸位，接下来先去将灵石存起来吧，然后许某会派人去诸位商铺安装刷卡机。” 许衡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些人都是人精，哪里不知道许衡是什么意思，立刻乖乖走到前面柜台缴存灵石。 大约一刻钟后，在场二十多位掌柜老老实实存了灵石。 “由于钱庄伙计人手不足，还请诸位掌柜回去后耐心等待，今日肯定能够全部安装完，多提一句，诸位回去可以多多介绍老顾客到我钱庄开卡，当然前提是优质客户，信誉良好。” 许衡看到钱庄灵石在不断增多，嘴角都忍不住露出一丝喜悦，拱手对众人说道。 “那就劳烦许掌柜了。” 这时候，东河城有点实力的掌柜都在这里共同见证，也不怕许衡耍赖。 “好说好说。” 许衡满脸笑意。 目送这些人离开，许衡立刻吩咐伙计前往各大商铺安装刷卡机，“动作快些，莫要让人等急了，今天务必全部安装完成。” “五十一万灵石。” 在这些人离开后，许衡立刻查阅了钱庄信息，才发现这次居然足足存了五十一万灵石。 第34章 局面突变 五十一万灵石啊！ 这意味着许衡除了能够将钱庄给予的启动资金贷出去，还有这五十一万灵石，能够继续发放贷款。 不过，他也必须要留存一部分，作为准备金，以防止意外。 而且，东河城这样一座小城，在一年内，也不可能吃下一百多万灵石。 东河城商户已经尽入瓮中。 接下来，他就要以打响钱庄名声为主。 先在东河城站稳脚跟，等将名声打出去，再开第二家钱庄。 而他已经瞄准了扶风城。 许衡正在谋算着钱庄下一步发展的时候，莫琒火急火燎满脸焦急走了进来。 看到许衡后，莫琒立刻问道：“许掌柜，其他商户是不是已经开始安装刷卡机了。” “是啊。” 许衡点点头，眼睛微微眯起淡淡道：“他们愿与钱庄合作，这是双赢的局面，许某自然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理由。 而且，事先许某早就知会莫掌柜的，难道莫掌柜今日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吗？” “误会了，误会了，莫某岂是不知好歹之人，哪里会怪罪许掌柜，只是没想到迟明山他们的动作如此之快，让莫某有点措手不及，还以为他们会等一个月时间呢，此事是莫某失算了。” 莫琒也意识到说的话有问题，摆了摆手连忙解释道。 闻言，许衡笑了笑，也没有在意，他当然不会怪罪莫琒，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莫掌柜，七八日时间已经不少了，迟明山等人纵横东河城商场数十年，嗅觉极其灵敏，只是多宝阁不是他说了算，才落后阁下一步。” 许衡看着莫琒说：“而且贵楼从钱庄借的五万灵石，几乎都用于扩大规模，现在百巧楼在东河城已经慢慢打出了名声。 出于消费惯性，以后那些拿着信用卡的客户大部分还是会选择百巧楼的，毕竟现在百巧楼什么都不缺，况且法器还优于多宝阁。 怎么看，百巧楼都是有优势的，并不比多宝阁差，剩下的就看莫掌柜的手段了。” “的确如此。” 莫琒微微点头。 刚才他听伙计说多宝阁已经开始安装刷卡机，他情急之下才过来找许衡求证。 “不知这些商铺安装刷卡机，可有什么条件？” 莫琒有点好奇的问道。 “此事不便告知莫掌柜，但条件绝对不少，也不算苛刻，但对我钱庄发展都是有利的。” 许衡没有打算告诉莫琒这些事情，就算他去打听，也是他的事情。 “既如此，那莫某就先告辞了。” 莫琒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与许衡告辞后，急忙回到百巧楼，赶紧将好东西全部摆了出来。 目的当然是吸引客户。 前几日，百巧楼都是顺风顺水，在许衡大肆派发信用卡的情况下，店里简直是在抢钱，每日交易额简直吓人。 那些贫苦修士一朝得到灵石了，要不是额度不够，恐怕都要刷爆信用卡，将自己武装到牙齿了。 那真是不花自己钱不知道心疼啊。 莫琒都替他们心疼。 难道不用还吗？ 难道许衡不怕这些修士不还灵石吗？ 又没有抵押，又没有资产，他们若是不还，许衡怎么办？ 有时候，莫琒心里不禁冒出这个念头。 正因为这样，百巧楼在短短七八天时间，交易额就抵得上以前一个多月时间。 次日。 其他商户纷纷打出了标语，只有一个意思，到我家优惠，绝对的优惠。 得知多宝阁也安装了刷卡机，百巧楼客户渐渐变少，但并不明显。 莫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而当其他商铺都能刷卡之后，百巧楼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客流量暴跌的滋味。 但莫琒并没有继续推出什么优惠活动。 他现在稳住剩下的客户，让这些人成为老主顾，在价钱方面，能够适当给点优惠，当然了这些都是在后面谈得，不会摆在明面上。 就这样，沉寂已久的东河城，突然间散发着蓬勃的商业生机。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每家商户都尝到了甜头，而且一个月后，他们确实从钱庄结算到了灵石。 等真正将灵石结算到手，他们才知道许衡没有骗他们。 这时候，他们反而有点赧然。 第一次拒绝许衡确实是失算了。 而那些没有安装刷卡机的商铺却是愁云惨淡，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到最后一天都碰不到一个客人。 颗粒无收啊。 他们哪里还不知道，客户都被吸走了。 一日，迟明山来到了九号钱庄，让许衡有些意外，于是开玩笑似得说道：“怎么，迟掌柜是要到我钱庄存灵石吗，十万就行，二十万也不嫌多。” “呵呵。” 听到许衡调笑的话，迟明山苦笑着摇摇头。 这次，幸好赌对了。 要是赌错了，让多宝阁损失十万灵石，他真吃不了兜着走，想死都难。 哪里还敢在钱庄存钱啊。 许衡也是玩笑话，他当然知道迟明山不会过来存灵石。 一方面是信任度不够，另一方面是没有理由。 暂时，他又不有求于钱庄。 这些以后都是筹码。 许衡知道，迟明山也不傻。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提及此事。 “那不知迟掌柜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总不能过来看望许某的吧。” 许衡笑着问道。 “今日过来，的确有一事与许掌柜相商。” 迟明山沉吟着说道。 “不知何事？” 见迟明山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许衡倒是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不知可否里面详谈？” 迟明山似乎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谈事。 许衡一愣，随即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进去后，许衡又让人沏茶，这时候才颇有些好笑的问道：“迟掌柜，到底是什么事啊，如此神神秘秘的。” “这几日，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商户要求安装刷卡机的？” 迟明山没有犹豫，当即说道。 “暂时还没有，怎么了？” 许衡眉头一挑，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还没有安装刷卡机的也就那些小商户了吧，还有一二十家小商户？” 对这个数目，许衡了解的不多，也没有详细调查过。 但东河城面积不小，小商户众多。 第35章 条件 “许掌柜记得不错，还有十八家小商户，他们上次没有答应钱庄的条件，所以没有安装刷卡机。” 迟明山微微点头，认真的说道。 “那迟掌柜突然说起此事是何意？” 许衡疑惑的问道。 这些小商户，对多宝阁可构不成威胁。 哪怕安装了刷卡机，也没有什么意义，最多生意好一点。 但与多宝阁相比，宛如蚂蚁与大象，云泥之别。 迟明山突然关心起小商户，让他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迟掌柜不妨直说，不必卖关子。” 许衡也懒得与此人打哑谜，开门见山的说道。 “迟某希望许掌柜不给这些商户安装刷卡机。” 说起这话，迟明山语气中有点试探的意味。 许衡有些意外的看着迟明山，莫名的笑了一声，“迟掌柜这是什么意思，那些小商户只要能够答应钱庄定下的条件，许某是不能反悔的，难道迟掌柜要让在下食言而肥吗？”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这迟明山到底搞什么名堂？ “只要许掌柜将条件难度再往上提一提，那些小商户自然就会知难而退，这样一来也不算食言而肥了。” 迟明山似乎早就为许衡想好了说辞，安排的非常周到。 那许衡就更不能轻易答应了，不由冷笑一声说道：“迟掌柜真是好算计，坏人是在下来做，好处一丁点都没有。 难道迟掌柜莫不是以为在下是傻子，做这种赔本的买卖，还得罪了东河城的商户。 钱庄讲究和气生财，在下这么做，岂不是自断后路吗？” “还剩下十八家商户，这十八万灵石由在下来存，不知许掌柜意下如何？” 迟明山想了想，也觉得以许衡这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答应的，因此只好说出早就盘算好的条件。 最起码不能让许衡吃亏。 否则，他是不会愿意这么干的。 正如他所言，这么干，确实是钱庄吃亏，而且对名声有损。 听到这话，许衡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迟明山的眼神意味难明。 “说说吧，迟掌柜到底是什么打算，否则许某是万万不会干这种自断脚跟的事情。” 对十八万灵石，许衡的确有点动心，但还是没有简单的答应下来。 “东河城是个小市场，但商户实在太多，有些甚至是小作坊，迟某以为一座东河城，只留下寥寥几家商户就行了，实在没有必要存在这么多商铺。” 这下，迟明山也不好继续隐瞒，将实情说了出来。 “你们是想垄断啊。” 许衡轻吸一口气，“不是迟掌柜的主意吧，今日，迟掌柜是个代表，东河城大商户的代表？不知能否告诉许某，到底都是哪些商户。” 迟明山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许衡如此快就想通了其中关节。 既然这样，也没有必要隐瞒下去，迟明山直接说道：“其实，我们早有吞并东河城小商户的想法了，但一直没有实际行动。 这次，钱庄的刷卡机让我们看到了苗头，恰好这些小商户还没有办，正好能趁此机会将他们自生自灭。” “甚至吞并？” 许衡揶揄一笑说道。 “许掌柜是明白人。” 迟明山点点头，没有否认。 “这么做，对我没有好处啊。” 许衡摸了摸下巴，看着迟明山说道。 这是要好处了。 这些小商户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也对钱庄起不到什么帮助，钱庄要发展，关键还是要靠这些大商户。 而多宝阁就是他的争取对象。 他看重的可不是东河城多宝阁，而是南域多宝商盟。 因此，在一些方面，让他帮点小忙也是没有问题的。 见状，迟明山立刻说道：“许掌柜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许衡淡淡说道：“二十五万存款，还有以后这次多宝阁流水要从钱庄走，而且这次你们参与的几家都要替钱庄宣传，尤其是灵石卡，信用卡是其次。” 灵石卡…… 迟明山立刻明白，许衡已经在东河城将信用卡的名声打了出去，现在要开始布局灵石卡了。 但以他之见，灵石卡不好推广。 不过，这时候他也不得不答应。 至于效果如何他也不敢保证。 谁料，许衡接下来一句话，让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面露难色。 只听许衡继续说道：“还有……以后你们这些商户给伙计发放工钱，必须通过钱庄发放，当然仅限修士。” 有些商铺伙计还是凡人，工钱也不可能给灵石。 但总归有修士。 “钱庄如何发放工钱？” 迟明山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 “每月发放工钱的前三天，将伙计名单和工钱明细交给钱庄，到时候钱庄会在账户里代扣，直接划拨工钱，前提是这些伙计必须在钱庄办灵石卡。” 许衡轻笑一声解释道。 要是工钱通过灵石卡发放，那这些伙计就不得不来办灵石卡了。 最后会不会一直放在钱庄，暂时不需要考虑，先推广起来再说。 迟明山微微点头，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这位许掌柜鬼点子还真多，用这种方法推广灵石卡。 不过。 这个法子确实将他们拿捏的死死的。 不照办都不行。 “当然还有……” 许衡准备继续往下说。 “还有？” 迟明山满脸黑线，额头直冒冷汗。 要是再说下去，他就真的要束手无策了。 谁知道许衡还有什么条件？ 这时候，他都想扭头就走了。 “怎么，刚才那些条件对迟掌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吧。” 许衡皱着眉头说道：“那些灵石又不是要多宝阁一家存，你们可以商议一番，每家出一点，并非什么难事。” 说得轻松，还不是多宝阁占大头。 “那许掌柜继续说吧。” 迟明山叹了一口气说道。 幸好这一个月，多宝阁交易额几乎翻倍了。 不然，他现在肯定扭头就走了。 尝到甜头了。 他哪里肯放弃。 今年年底，他去总阁必然能够扬眉吐气。 “每月，都要推荐十人过来开户办卡，并且最低存储是个灵石。” 许衡说了最后一个条件。 末了，又补充道：“迟掌柜，这个条件不难吧。” 第36章 临近到期日 不难个鬼！ 迟明山一脸为难的说道：“许掌柜，这个就有点为难迟某了，每月十张卡，这个任务实在太艰巨了。” “免谈。” 许衡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摆了摆手，说道：“这是许某最后一个条件，若是迟掌柜答应了，往后东河城小商户不会再有刷卡机。 相信一段时间后，他们就会陷入没有客流量的情况，迟早会破产，这笔买卖值不值，就看迟掌柜怎么算了。” 闻言，迟明山低头沉思起来。 这些小商户，他们早就想消灭了。 在他们眼里，小小的东河城，只留下寥寥几家商户就行了。 这么多，的确有些碍眼了。 只是，许衡最后一个条件有点麻烦了。 倒不是做不到，而是需要欠下不少人情。 “这个条件仅限于一年，不知许掌柜意下如何？” 迟明山想了想说道。 一年也才一百二十人，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那些门派，一个门派就有数千修士。 哪怕整个东河城也就近千修士啊。 虽然都是炼气期的低阶修士。 “一年？” 许衡不太满意，时间太短了，于是说道：“每月十个人而已，这东河城虽小，但也有近千修士，这个条件，以迟掌柜的地位，应当不是什么难事才对啊。” “之前那些在钱庄办理过信用卡的，也同样办了灵石卡吧。” 迟明山问道。 以许衡的性子，必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那是自然，只不过都是僵尸户，对我钱庄并没有什么用处，还是需要将灵石卡利用起来，这样才能盘活东河城市场。” 许衡点点头，话锋一转对迟明山说道：“钱庄的目标是让修仙界所有修士都能用上信用卡和灵石卡，这个目标虽然遥不可及，但却值得许某去为之奋斗。” 听到这句话，迟明山浑身一震，抬头惊讶的看着许衡，半晌后才呐呐道：“许掌柜真是好大的雄心壮志，迟某佩服，与许掌柜一比，倒是在下格局小了。” 他还真不敢想象，真到了那天，九号钱庄将膨胀到何等地步。 整个修仙界啊。 到时候，这座钱庄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没想到许衡早有此打算。 在这偏安一隅的东河城，就已经有此雄心壮志了。 “此事倒是可以与总阁那边禀报一声。” 迟明山心里琢磨了起来，不过还得再等等，至少也要等九号钱庄真正发展起来。 若是能在燕、楚、大晋各地开办钱庄，在南域也算有那么一丝丝分量，到那时候或许总阁才会考虑与许衡合作。 否则，那就是妄想。 迟明山按捺下心中的念头，看着许衡说道：“冲着许掌柜的雄心壮志，迟某也愿鼎力相助，就这么说定了，每月十张卡，其他掌柜的，由迟某去说。 只希望钱庄以后发展起来了，许掌柜不要忘了迟某。” “好说好说。” 许衡嘴角含笑，点头说道。 寒暄一阵后，迟明山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果断离开了。 而许衡则是暗自窃喜，月前才搞到五十一万存款，现在又来一笔二十五万存款，直到现在他才慢慢松了口气。 一年后，他应该能还得起一百万灵石。 只可惜，一个月过去了，居然没有一个人主动过来存款。 第一个主动存款的还是唐川。 这让许衡颇为头疼。 还是因为不够信任。 “掌柜的，上月信用卡消费快要到期了，但还是没有一个人来还，您看这……” 这时，一名伙计走过来，忧虑的说道。 “没事，账单数目还没出来呢，过几日就知道了，而且信用卡会自动提醒三次，若是三次后还不还钱，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许衡丝毫不担心，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伙计点点头，似懂非懂的下去了。 “那张信用卡真能召来雷罚，还能降落境界？” 听着许衡的话，唐川就知道许衡对那些惩罚很有信心，于是皱起眉头问道。 要真是如此，还真不怕这些修士不还。 除非不幸死了。 而坏账、烂账也多出于此。 哪怕有钱庄这个金手指，也避免不了会有坏账，总不能还要保护持卡人安全吧。 钱庄还没有那么多闲心。 只要坏账在合理范围内就没问题。 再说了，前世哪家银行没有坏账，还不是照样赚钱。 对此，许衡心里门清。 “呵呵，拭目以待，或者你可以亲自去试试，那些惩罚是不是真的存在，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许衡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神秘一笑说道。 …… “刘兄，你的信用卡提示还款了吗？” 东河城一酒肆，一名精瘦的青衣男子忽然问坐在旁边的好友。 刘山松喝了一口酒，说道：“提醒了啊，这几天接连提醒了三次，你也被提醒了？” “嗯，我被提醒了两次。” 说话之人叫陆振，此时面色有些凝重，喝着酒也觉得寡淡无味。 而刘山松神色淡然，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喝着酒。 见状，陆振忍不住问道：“刘兄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刘山松终于转过头，看着陆振面露忧色，疑惑的问道：“陆兄，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那个信用卡还没有归还啊。” 陆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张卡居然还能在我脑海里形成一缕信息，提醒我去钱庄还款。 那些后果我看得头皮发麻，真特娘的邪门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法宝，怎如此厉害。” 见刘山松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陆振嘴角抽了抽，合着就自己担心了。 这位好友还真是没心没肺啊。 “刘兄一点都不担心那些后果吗？” 陆振疑惑的问道。 “虚张声势罢了。” 刘山松不屑道：“要是这座钱庄真这么厉害，你说是谁创造的？” “那大概只有仙人才有此伟力吧。” 陆振想了想，一脸茫然的说道。 “你也知道是仙人。” 刘山松不屑道：“要是仙人，会缺灵石吗，他开钱庄目的何在，闲的没事干？” 陆振:“……” 好像有点道理啊。 第37章 惊变 “所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刘山松撇了撇嘴说道。 陆振微微点头，但心里还有有点担忧。 难道钱庄掌柜的不知道吗？ 不怕他们不还吗？ 逆向考虑一下，就能看出奇怪之处。 “刘兄。” 想了想，陆振还是有点担心，然而却没有得到刘山松的回应。 “刘兄……” 陆振转过头，正看到原本喝着酒好不惬意的刘山松脸色陡然苍白下来，眼中好像还有惶恐之色。 陆振脸色一变，立刻拍了拍刘山松的肩膀，急忙问道：“刘兄，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刘山松依然没有回应。 “刘兄、刘兄……” 越是这样，陆振越是急切，急忙喊道。 周围人都莫名所以的看了过来，才发现原来是酒鬼，转而又将头偏了过去。 好似是被唤醒了，刘山松缓缓转过头看着陆振，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一片。 这幅面容着实吓了陆振一跳。 “刘兄，你到底怎么了，不会生了心魔吧。” 刘山松沙哑着声音，对陆振说道：“我刚才好像突然跌落了一个境界。” “什么！！！” 陆振陡然从站了起来，震惊的看着刘山松，声音中甚至夹杂着恐惧。 他不信邪的仔细感知刘山松的境界，的确从炼气期七层跌落到炼气期六层。 “怎会突然跌落境界……” 陆振满脸难以置信，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看着刘山松惊恐道：“跌落境界，跌落境界，这就是信用卡逾期的后果啊。” “不错。” 在跌落一个小境界之时，他自然而然就得知了一个消息，此时不论做什么也于事无补了。 但他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刚刚他还对钱庄不屑一顾。 转眼间就是现世报？ 此时，刘山松脸色惨白一片。 “真的，是真的，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陆振颓然坐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 “刘兄，赶紧去还款啊，兴许还有机会恢复修为。” 陆振猛地拽住刘山松大声说道。 “对，你说得对。” 听到这话，本来有点懵的刘山松苍白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一点血色，忙不迭的说道。 当他站起身时，刘山松猛地怔住，对陆振说道：“我身上还真没有灵石，拿什么去还？” 陆振脸色微微一变。 他倒是还有点灵石，但也是要还款的。 “先去钱庄。” 见刘山松再也没有之前的潇洒惬意，反而是满脸茫然，陆振当即拍板决定下来。 没多久，两人来到了钱庄。 陆振赶紧将灵石还上了。 伙计颇为意外的看着陆振，这还是第一个还款的客户。 不错！ 熟不知，陆振是被吓到了。 还款后，陆振小心翼翼的问道：“没什么问题了吧。” 伙计张甲看了陆振一眼，说道：“都还款了，还能有什么事，你的额度恢复了，只要以后守信守约，像今天一样，额度会慢慢提高的。” “好，多谢多谢。” 陆振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说道。 此时，陆振对信用卡又有了一层新的认知。 的确能够提前消费，应对紧急事情，但也不可过度依赖，因为后果非常严重。 然后，陆振又将刘山松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甲满脸惊奇的看着刘山松说道：“你还是第一个被惩罚的客户，不过没关系，再修炼回来就是了，赶紧还款吧，否则一个月后还会继续惩罚，只要一直逾期，每月都会有惩罚。” “每月都有惩罚，那我炼气期七层修为，岂不是几个月跌没了，这可是我花了十数年修炼起来的。” 刘山松眼睛瞪大，神色惊恐。 他是真的怕了。 这未免也太恐怖了。 见状，张甲眉头一挑说道：“怎么，没钱还款吗？” 刘山松赧然的点点头。 他将灵石都花费了。 这几天又没挣到什么灵石，拿什么还款。 “那也没事。” 张甲似是不知道刘山松心里的焦急，淡淡说道：“将信用卡给我，给你办个延期，只要下个月能准时还款就行，以后记得提前过来，这次跌落境界算你倒霉了。” “……” 刘山松脸色难看起来，难以置信的说道：“还能延期？” “当然可以。” 张甲理所当然道：“客户没办法还款，总不能逼迫吧，不过一定要到钱庄办理延期，否则就会出现惩罚，以后记住了。 哦对了，延期后利息你们应该是知道的，记得下个月一定不要逾期了。以后每逾期一个月，利息上浮100%，千万不要再逾期了。” “那办理延期后，算逾期吗？” 陆振问道。 “当然算逾期了。” 张甲没好气的说道：“从今天起，利息十分，为期一个月。下个月要是还是还不起，在被提醒的时候，一定要到钱庄继续办理延期，不过利息要上浮百分之五十，以此类推……” “那这样不是越来越来越还不起了吗？” 刘山松脸色难看起来，因为利息实在太高了。 而且他签契约的时候可是看了，信用卡是利滚利。 这就太恐怖了。 哪怕滚几个月，他也还不起了啊。 “只能延期到第六个月，所以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张甲好心提醒了一句，“记得不要逾期就好。” 一番交谈后，陆振和刘山松缓步走出九号钱庄。 转过头，望着钱庄里络绎不绝，这些人基本都是过来借灵石的。 却不知，他们已经陷入了消费陷阱。 以后，他们或许会后悔曾走进钱庄。 “刘兄，还是抓紧时间还款吧，要不然那种恐怖的利滚利，越到后面越难还，甚至根本还不了。” 两人走在路上，陆振对刘山松说道。 “嗯，这我知道。” 刘山松也有点后怕，自然想赶紧将款子还了。 他可不想再跌落一个境界。 平白从炼气七层跌落到炼气六层，刘山松心都在滴血，好不容易突破到炼气期后期。 这下子，也算是跌落一个大境界了。 又要花费不少资源了。 “这个信用卡以后不用也罢。” 刘山松冷哼一声说道：“如此高的利息，我们之前居然认为钱庄在送钱，实在是有点天真了，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刘兄此言差矣。” 对此，陆振却持有不同的看法。 第38章 惊恐的东河城修士 “怎么说？” 刘山松知道好友一向注意多，这次他又吃了一个大亏，于是就连忙问道。 陆振侃侃而谈，“信用卡虽然利息昂贵，但正如那位许掌柜所说，是有免息期的，大概一个月时间，对我等修士难道不是益处吗？” “可是这个额度太低了，整个东河城连近千额度的修士都没有吧。” 刘山松并不看好，蹙着眉头，对陆振的话将信将疑道。 “所以，用那位许掌柜的话说，就是我们要学会养卡，慢慢提升额度，等额度提高了会有大用。” 陆振看着刘山松说道。 刘山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过，他还是知道要赶紧归还信用卡归还欠款。 要是以这个利息，他这辈子啥都不用干了，就给钱庄打工了。 左思右想之后，刘山松忍痛卖掉了一件低阶法器，然后去钱庄将灵石还上了。 这时候，他才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 …… 而这几日，东河城确实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有境界跌落者，有烈火焚心者，也有被雷罚者…… 各种惩罚机制不尽相同。 却让东河城所有修士都感觉到脊背发凉，心有余悸。 一时间，整座城都陷入恐慌之中。 而矛头直指九号钱庄。 因为所有被惩罚的都是信用卡逾期的修士。 直到此时，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当日他们签订的契约是多么恐怖的一张纸。 而信用卡也并非刷了就不用还了。 连带着这几日信用卡开卡量骤然下降。 都害怕啊。 谁敢尝试？ 对此，许衡早有预料，但他一点都不担心。 况且，东河城其他持有信用卡的修士，见到如此多人被惩罚，吓得赶紧到钱庄还款，后面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说明只有逾期的才会被惩罚。 守信守约第一次在东河城修士心目中扎根。 九号钱庄。 此时，聚拢了不少修士，都是在办理延期，还有还款的。 而钱庄里，许衡坐在办公室，对面正是东河城几家商铺的掌柜。 “许掌柜，东河城修士这几天可是苦不堪言啊。” 看着面色淡然的许衡，迟明山苦笑一声说道：“不少修士不敢来钱庄捣乱，倒是跑迟某那里诉苦了。” “是啊是啊。” 其他人也都叫苦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发的信用卡呢，咱们可是给许掌柜背黑锅了。” “哈哈。” 闻言，许衡大笑道：“诸位掌柜受苦了，不过在每位修士办卡前，相信伙计都会郑重告知不要违约，钱庄的每一份契约都要认真遵守，守信守约很重要啊。 这些修士以为我九号钱庄的钱是那么好用的？还以为不用还了，岂不是痴人说梦，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众人脸上表情不一，但心里却腹诽不已。 但总归也不敢找许衡麻烦。 这家钱庄邪门的很。 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找许衡麻烦啊。 何况那些低阶修士。 他们虽然修为低，却不代表他们傻，连诉苦抱怨都不敢到钱庄。 听说之前有个修士在钱庄抱怨了几句，在强制其还款后，还终止了他的信用卡，一年后才可以重新申请。 这条够狠啊。 那名修士最后茫然的走了。 自此之后，那些修士都不敢在钱庄撒野了。 “听说许掌柜准备在扶风城开钱庄？” 迟明山忽然开口问道。 其他人目光纷纷落在许衡身上，这才是他们这些人今日过来的原因。 这一个月，许衡在东河城撒下十几万灵石，当然包括给百巧楼贷款五万。 彻底盘活了东河城商户。 不像以前死气沉沉。 尤其是像多宝阁、百巧楼、飞雪斋以及东凤楼四家大型商铺，简直赚得盆满钵满。 因此，听说许衡准备在扶风城办钱庄。 这些人就像猫闻到了鱼腥味，立刻就跑过来了。 想要分一杯羹。 其中，以迟明山最积极。 九号钱庄之事，他已经禀报给总部。 想借此调任扶风城，继续与钱庄合作，而且以扶风城的修士数量，大有一番作为。 最开始，将许衡骂的狗血淋头的白澜，现在再看许衡简直越看越顺眼，毕竟没谁跟钱有仇啊。 至于那些信用卡逾期的修士如何凄惨。 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然而出乎他们预料的是，许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至少今年不会去扶风城，先将钱庄在东河城夯实。 要保证东河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修士都持有灵石卡，只有这样许某才会考虑去扶风城发展钱庄，否则都是免谈。” 以许衡的打算，开卡的至少要有百分之七十的修士，而活户至少要有百分之三十。 这样，他才能慢慢继续发展下去。 而且，钱庄里存款还不能少。 第二家钱庄，可没有一百万启动资金，也就不能肆意挥霍了。 更何况，一年后他还要归还一百万无息贷款。 到时候，要是没有点灵石，是转不动的。 好在这几家商铺在钱庄陆陆续续也存了七十多万，姑且叫做保证金吧。 至少一年内，他们不能动。 接下来，就是不断推荐修士办卡。 “许掌柜，百分之七十的修士持有灵石卡，是不是有点太保守了，那不知何时才能去扶风城了。” 迟明山微微皱眉说道。 “没办法，而且最好是活户，能吸引修士过来存款才是最重要的。” 许衡摊了摊手说道：“钱庄总不能只出不进吧，那样诸位真的放心信用卡？” 顿了顿，许衡笑着说道：“如此，就劳烦诸位掌柜多为许某宣传一二，争取在一年内完成这个目标。” “许掌柜放心，不过不知许掌柜准备在扶风城动用多少灵石呢？” 这时，戴齐心中一动，立刻问道。 其他人纷纷侧耳倾听。 这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 “说起来，扶风城多大，有多少常驻修士，许某还不清楚呢？” 许衡不答，嘴角含笑的说道。 “不好具体描述，但绝对数倍于东河城。” 莫琒经常去扶风城，对此城绝对称得上熟悉，想了想说道。 第39章 吞并围剿 “数倍于东河城吗？” 许衡沉思一会，说道：“若真是如此，那至少也会投入数百万灵石，等吃透东河城后，许某会亲自去一趟扶风城，好好考察一番。” “数百万……嘶。” 莫琒轻吸一口气，心里暗暗震撼。 且不说许衡之言是真是假，但就他知道的，九号钱庄至少也有近两百万灵石。 如此海量的灵石，实在他可怕了。 他更加庆幸当日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拒绝许衡了。 其他人同样有这样的想法。 “听说这几日，诸位在东河城做下了好大的事。” 许衡似是意有所指的问道。 几人对视一眼，还是迟明山率先开口说道：“还是之前与许掌柜说的事情，东河城商铺实在太多了，我等想整合东河城商铺，所以动作大了些。” “大了些？” 许衡眉头一挑，毫不客气道：“你们动作何止大了些，就差胁迫了，这几天东河城倒了数家商铺，难道你们几家准备垄断东河城市场？” 许衡一脸沉凝，从表面看不出丝毫喜怒之色。 但从他的话中能感觉得出来，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这些小商户体量小，对贵钱庄并没有什么益处，希望许掌柜能够支持我等整合东河城商铺。” 戴齐看着许衡忽然诚恳的说道：“那些小商户能给钱庄带来的益处，相信我等能带来的更多，毕竟我等背后可都是有些能量的。 不像那些小商户都是本土修士，并没有什么背景，没了也就没了。” “不错，将来许掌柜要在其他城池开钱庄，我多宝商盟必然鼎力相助。” 听到戴齐的话，迟明山神色微动，立刻郑重承诺。 “我落云宗同样如此。” 白澜点点头。 “咦。” 许衡轻咦一声，莫名看着白澜，诧异的问道：“白掌柜是落云宗弟子？” “家母是落云宗长老。” 白澜低垂眼睑说道。 “哦~” 许衡恍然，心中却是一震，落云宗长老啊，那是结丹期修士吧。 没想到啊。 这个东河城还是藏龙卧虎啊。 幸亏他后来没与此女一般见识，不然这结丹期长老过来问罪，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那飞雪斋是落云宗的产业？” 许衡问道。 白澜摇了摇头，说道：“飞雪斋是家母的私产，妾身代为打理，与落云宗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家母在落云宗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 “那就请白掌柜替许某美言几句了，哈哈。” 许衡大笑一声，拱了拱手说道。 落云宗是站在燕国背后的宗门，要是能支持九号钱庄，那他在燕国的发展道路会更加轻松。 “那你们就整合吧。” 许衡点点头说道。 他要的就是他们背后势力的支持。 至于东河城小商户会如何，与他实在没有什么关系。 就像戴齐所说，那些小商户对钱庄帮助有限，而像多宝阁这样的商铺，对钱庄发展将会起到极大的帮助，就看他怎么用了。 无非是双方共赢，都有各自的利益。 唯有如此，才能长久下去。 “你们准备怎么做？” 许衡好奇的问道。 “将这些商户货源切断。” 莫琒说道：“就像法器生意，只要莫某说句话，东河城小商户就会没了法器货源，根本没有办法继续生存下去。” “够狠啊。” 许衡看着莫琒，没想到他下手也挺狠的，恐怕也是为了莫家能够得到长足的发展，才与迟明山等人重归于好。 否则，就要受到多宝阁、飞雪斋的排挤了。 这个莫琒倒是聪明。 当然，这些都与他无关，也与九号钱庄无关。 现在，九号钱庄在东河城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 没有人敢小觑。 东河城这场围剿小商户的事情，就是因钱庄而起。 而之所以过来知会许衡一声，就是担心他们在围剿的时候，钱庄突然横插一杠，那就很被动了。 既然许衡没有什么意见，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以前他们就在一起合计过此事，只是一直没有定论。 这次趁此机会，正好可以摆平这些小商户。 …… 接下来一个月时间，东河城果然风起云涌起来。 以多宝阁为首，对东河城小商户进行了围剿，弄得怨声载道，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商界一向如此。 以多宝商盟的能量，想收拾几个作坊式的小商铺，实在是太简单了，几乎没有任何难度。 而从这个月开始，钱庄正式步入正轨了。 让许衡一阵喜出望外。 只要进入正循环状态，钱庄就会慢慢盈利了。 这个月，钱庄也没闲着，还在不断的派发信用卡和灵石卡，争取东河城所有修士都持卡。 而且，许衡还与多宝阁等数家商铺合作，不断宣传灵石卡的好处。 比方说方便携带，不易被杀人夺宝，还能由子嗣继承。 一卡走遍刷遍所有商铺这条宣传标语，在东河城都快家喻户晓了，连城门楼都拉起了横幅。 各家商铺也都拉起了大红的横幅，对钱庄大肆宣传，丝毫不吝啬。 这点让许衡非常满意。 在各家商铺的引导下，渐渐地有修士主动到钱庄办理灵石卡，还有迟明山之前答应推荐的灵石卡数量。 短短一个月时间，钱庄得到了十足的发展。 风头一时无两。 虽然还是没有期待中的盈利，但许衡已经很满意了。 距他穿越到修仙界，也不过短短两个多月时间罢了。 信用卡逾期将要受到极其严酷的惩罚，这条消息在东河城所有修士中不胫而走，所以这个月以来，按时还款的修士明显激增。 虽然还会有逾期，但已经很少了，比起上个月至少下降了百分之三十。 这还是修仙界的修士没有养成按时还款、守信守约的习惯。 许衡会让他们慢慢改过来的。 以许衡的估算，大概再有一两个月时间，就能信用卡全覆盖了。 但灵石卡还有点差距。 因为至今还没有一名修士过来主动存款，让许衡颇为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短期内，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信任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第40章 惊人的宣传力度 之后，许衡又鼓励东河城修士超前消费。 想用什么法器，尽管去买。 想吃什么丹药，也尽管吃。 想买什么都尽管买。 一切都有钱庄替你结账。 许衡更是打出了‘花明天的钱，圆今天的梦’的标语，更是被大肆引用，东河城这种标语挂的到处都是。 连城门楼都没有放过。 简直丧心病狂。 这项花费可不少。 为了这些广告能够顺利铺出去，许衡足足花费了近两千灵石。 如此多的广告费，在这个还没有广告的修仙界，可谓独一份。 以后，许衡准备专门拨款以作广告宣传。 宣传不到位不行啊。 如此铺天盖地的广告，导致整个东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凡人也是一样，都知道城中心开了一家专门为修士服务的钱庄。 关键，这家钱庄还非常不要脸的，说什么为天下贫苦修士服务。 真正知道内情的，都明白这家钱庄简直就是趴在贫苦修士身上吸血的吸血鬼。 对于九号钱庄，外界褒贬不一。 不过，许衡不在乎。 仍然会有修士过来借钱。 这一点，根本不会变。 …… 一日。 这天，已经钱庄开业的第三个月了。 时间一晃即逝。 东河城商铺已经基本整合完毕。 那些小商铺被多宝阁等商铺倾轧，持续亏损，甚至到了无货可卖的地步，最后不得不黯然关门。 最后，整个东河城仅剩数家商铺。 城门口。 城外，一男一女往东河城走过来，两人身穿雪白衣衫，哪怕一路赶路，也是一尘不染，连鞋子也是。 旁边凡人见状，都是悄悄避开。 这些都是仙人，凡人哪里惹得起。 别说凡人了，就算是修士也不敢随意招惹啊。 “师兄，你看那个是什么？” 那名女子拉着男子的衣服，指着城门楼上面的标语说道。 然后，就自顾自说道：“花今天的钱，圆明天的梦，九号钱庄。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一家钱庄吧。” 男子也是颇觉有趣，笑呵呵的说道。 “师兄，什么是钱庄啊。” 女子满脸茫然的问道。 男子解释道：“就是凡人存钱的地方。” 也没说太明白，因为他知道飘飘不理解。 从小在宗门里长大，这是第一次出宗，对凡间事物感兴趣很正常。 柳飘飘摇了摇头，还是不太理解到底什么是钱庄。 不过。 既然是凡人之物，她就没有多少兴趣。 “不过……” 就见男子盯着标语，半晌没有言语。 “怎么了，师兄，有什么问题吗？” 柳飘飘仔细看了看标语，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只是这句话，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止是她，哪怕是她师兄也不明白了。 在没有接触九号钱庄之前，谁能知道什么叫超前消费啊。 “这家凡人钱庄背景挺深厚的啊，不知又是哪家老祖的家族或者子嗣，不然城门楼岂会给挂这样的标语，城主府居然会同意。” 只听那男子对柳飘飘解释道。 “师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是凡人的钱庄，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快去见世界吧，师傅可是让我们带师姐回去。” 听说钱庄是凡人之物，柳飘飘就彻底丧失了兴趣，拉着男子就往城里走。 谷仁溥被拉着走，不禁苦笑一声，说道：“师妹，你慢点，马上就到了。” “师兄，你快点。” 柳飘飘却不依。 两人一路拉扯走进了东河城。 “哇，好破的城池啊。” 柳飘飘满脸惊讶之色，对谷仁溥说道：“师姐怎么选了这么一个破小的城池开店啊。” “这个，师兄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为了避开师傅吧。” 谷仁溥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师傅的家事，还是不要多管最好。 等两人走进城后，柳飘飘突然愣住了，看着谷仁溥说道：“师兄，你说的钱庄真是凡人开的，怎么到处都是关于这家钱庄的宣传标语。 还有这个灵石卡、信用卡是什么玩意，灵石……不会是关于修士的商铺吧，不然又怎会又如此能量呢。” 谷仁溥也是极为惊奇。 一走进来，在城内还没走几步路，关于九号钱庄的宣传标语就随处可见。 “确实有点奇怪。” 谷仁溥也是皱起了眉头。 两人怀着好奇的心理，继续走下去。 谁知道快走到城中心，更加恐怖了。 真是到处都在宣传钱庄。 街道上，还能听到有人吆喝着。 “你要是修士，就该去九号钱庄瞧瞧，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您要是缺钱，那就更应该去瞧瞧了。” “花今天的钱，圆明天的梦。” …… 这样的话，随处都能听到。 让柳飘飘和谷仁溥两人都是满脸茫然。 自负经常出宗门历练的谷仁溥，此时也有点抓瞎了。 不知道这个九号钱庄到底是什么地方，能有如此能量，让整个城都在宣传。 殊不知，许衡早就花钱将整个城的关系网都打通了。 毕竟，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没错，在修士的眼里，灵石就是钱。 哪怕城主府，许衡都懒得多说什么，直接扔了五百灵石，就随便宣传。 再加上莫家在东河城的能量，九号钱庄简直如虎添翼。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没别的，就是这些商户都赚到钱了而已。 这段时间信用卡还在不断派发，许衡估算了一下，大概已经派发出去近数万灵石了。 整个东河城近千修士，在短短三个月时间，基本是人手一张卡。 只可惜，灵石卡活户还极少。 “多宝阁……” 柳飘飘笑着道：“没想到东河城还有一家多宝阁，真是稀奇，他们居然也会到如此穷乡僻壤。” “多宝商盟野心颇大啊。” 谷仁溥感慨道：“再过百年，整个南域每座城池恐怕都有多宝阁了。” “到底什么情况，多宝阁也在为这个九号钱庄宣传，真是奇怪了。” 柳飘飘蹙着秀眉，嘟着嘴说道：“这个九号钱庄到底有什么能量，能让多宝商盟帮忙宣传。” “正好进去问问，想必掌柜的应该会给师傅一个面子。” 谷仁溥想了想，对柳飘飘说道。 他也想搞清楚这个九号钱庄到底是什么。 第41章 谷仁溥的惊奇 两人走进多宝阁。 “两位贵客里边儿请，不知要买些什么，要不要小的给二位介绍一下。” 谷仁溥二人走进去后，一名伙计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走了过来。 这两人，一看衣着就很不简单啊。 柳飘飘在铺里转悠了起来。 简单看了看，脸上尽是嫌弃之色。 哪怕她只是炼气期修士，对这些东西也都是看不上的，质量实在太差了。 她在落云宗用的法器、吃的丹药，都是结丹期修士给的，自然都是好东西。 哪里能体会底层修士的艰辛。 即便多宝阁这些质量差的物品，也是那些散修渴望而不可及的。 谷仁溥见状，苦笑着摇摇头，心里却在想以后要多带师妹游历人间。 见识见识修仙界的残酷。 “给我来十张地刺符、十张火球符。” 就在谷仁溥和柳飘飘左顾右看的时候，一道粗犷的身影走了进来，冲着伙计嚷嚷道。 “好嘞，客官请稍等。” 见谷仁溥二人好像也没有买东西的打算，伙计就走开了，立刻去拿了二十张符篆放在红色柜台上，问道：“客官，您是刷卡还是直接付灵石啊。” “当然刷卡了。” 大汉仔细验了验符篆，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一拍储物袋，一张水晶卡落入手中，递给伙计。 “咦？” 伙计疑惑，看着手中的水晶卡，好奇的问道：“你这是灵石卡不是水晶卡啊。” “怎么，你这店里不能刷灵石卡？” 大汉眉头一挑，得意的说道。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奇怪，客官还是第一位刷灵石卡的。” 伙计连忙摇头说道。 他只是有点奇怪，然后便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 “二十张符篆，一共十块灵石。” 伙计将灵石卡递给大汉。 大汉满意的点点头，拿着符篆转身就走了。 这张灵石卡还是先前东凤楼掌柜推荐他办理的，还储存了十块灵石。 这次正好拿来用。 他的确是第一次刷灵石卡。 也是本着试一试的态度。 恐怕整个东河城都没有多少使用灵石卡的修士。 无他，不信任而已。 谷仁溥和柳飘飘两人一直在盯着那个大汉，尤其是没有付钱，直接刷卡，就将符篆拿走了，别提多惊奇。 “那人没付钱，你怎么就让人走了。” 柳飘飘走过去，好奇的问道。 这名伙计笑呵呵的解释道：“二位不是东河城人吧，而且肯定还是最近才回来的。” “怎么说？” 谷仁溥问道：“我观刚才那位拿出一张精美的卡刷了一下，难道奥妙就在此处？” “嘿嘿，客官好眼力。” 伙计笑了一声，指着柜台上水晶制作而成的刷卡机说道：“那张卡叫灵石卡，在这个刷卡机那么轻轻一刷，这个钱就进了我多宝阁账上，自然不需要再掏钱了。” 这么一说，不仅没有解开谷仁溥的疑问，反而让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正当伙计准备给谷仁溥二人进一步解释的时候，迟明山正巧从外面走进来。 “掌柜的。” 伙计神色肃然，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连忙去招呼其他客户。 迟明山一走进来，看到谷仁溥二人，脸色立刻肃然起来，拱手道：“在下迟明山，添为多宝阁掌柜，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这二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东河城之人。 而且来历必然不小。 迟明山也不会小觑怠慢了。 “在下落云宗弟子谷仁溥，这位是我师妹。” 谷仁溥笑着还礼。 迟明山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落云宗弟子？ 怎么到东河城这样的穷乡僻壤来了。 “原来是落云宗高徒，失敬了。” 迟明山拱手笑了笑，说道：“二位，里边请。” 谷仁溥稍作迟疑，便点了点头，跟随迟明山走进内室。 他对刚才那张卡还是很有兴趣的。 或许可以从此人身上得知。 三人在内室落座。 只是柳飘飘是个活泼的性子，坐不住。 落座后，两人寒暄了一阵。 谷仁溥问道：“刚才在外面，那名修士拿着一张卡，就那么刷了一下，就算是付过账了？ 这是何道理，不知迟掌柜能否为谷某解惑一二。” “哦，原来是这个啊。” 迟明山笑着说道：“他刷的那个是信用卡。” “嗯？” 谷仁溥眉头一挑，说道：“我听伙计说，那是灵石卡。” “咦，没想到真有人去钱庄存钱了。” 迟明山稍显意外，嘴里低语了一句。 这对钱庄倒是一件好事。 有存有借，钱庄才能循环起来。 他们这些商户也能获利。 “是灵石卡啊。” 迟明山恍然点头，也不觉得意外，然后看着谷仁溥笑着说道：“那是九号钱庄推出的卡片，东河城各家商户都能刷卡，现在灵石卡和信用卡已经风靡整个城里所有商铺了。” 当然，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整个东河城也没有几家商铺了。 东河城垄断的局面已然形成。 见谷仁溥依然面露疑惑之色，迟明山心知他不是东河城的人，对这段时间城里的变化不清楚。 尤其是对九号钱庄很陌生。 于是，迟明山详细解释了九号钱庄。 足足半个时辰，谷仁溥终于弄清楚了九号钱庄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开始不感兴趣的柳飘飘，后来都是认真听着。 “原来是这样，难怪谷某在进城之前，看到到处都是宣传标语，实在是夸张，还以为是哪家元婴期老祖的家族产业呢。” 谷仁溥恍然，苦笑了一声说道。 “哈哈，听说为了宣传，让许掌柜花了不少灵石，心疼了好几天。” 闻言，迟明山大笑一声说道。 谷仁溥说道：“也就是说东河城所有商铺都已经用上了刷卡机，信用卡和灵石卡已经在城里风靡了么。” “灵石卡还没有真正流行起来，但信用卡确实人手一张了。” 迟明山含笑说道。 又聊了几句后，谷仁溥就跟迟明山告辞离开了。 “师兄，师姐是哪家店铺啊。” 柳飘飘蹦蹦跳跳的走在街道，问道。 “好像叫飞雪斋。” 谷仁溥随口回了一句，却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第42章 白澜的身份 他还在想九号钱庄的事。 就听迟明山所描述的，谷仁溥心里就觉得好奇。 在修仙界开钱庄，做的是灵石的买卖，也是修士的买卖。 要真给他做成了，这家钱庄可了不得。 在他心里，这件事是不可能做成的。 就算让落云宗在燕国境内来做，也不可能成功。 但此人貌似在东河城小范围成功了。 其实这不算什么，也影响不了大势。 但此人毕竟成功了。 未来呢？ 他会不会向外拓展？ 那位迟掌柜话里有话，也有隐瞒，显然不愿意透露真相。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会向外拓展的。 所以，他要去见见这位许掌柜。 当然不是现在，他还得去找师姐呢。 “师妹，我们去飞雪斋。” 谷仁溥对柳飘飘说道。 …… “最近灵石卡倒是有点进展了，但还是没有修士过来存钱啊。” 许衡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想一口气吃成胖子，恐怕是不可能了，短时间也没办法在扶风城开办钱庄了，还是得一年后吧。” 其实，他已经问过钱庄能不能继续借贷了。 很明显，不行。 这样一来，他就没有足够的资金去拓展市场。 他准备用至少两百万灵石打通扶风城市场。 形成一定的规模。 “想让修士存灵石，千难万难，没有很长时间的发展沉淀，几乎不太可能。” 唐川微微摇头说道。 倒不是对钱庄不信任，而是的确如此。 没有资金，如何拓展市场。 “是啊，这一步很艰难啊。” 许衡点点头，深以为然的说道。 唐川好奇的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拓展扶风城市场。” “一年后吧。” 许衡也不清楚具体时间。 一年后，他还要归还钱庄一百万灵石。 到时候要是还不了就真的坑了。 所以，这一年时间，他不能太激进。 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拓展扶风城的原因之一。 在许衡头疼东河城修士不能存钱的时候，谷仁溥也找到了飞雪斋，与白澜见了面。 谷仁溥和柳飘飘两人的师傅，正是白澜的母亲，也是落云宗结丹期修士白霓裳。 这次到东河城，也是希望白澜能回宗。 “师姐，还是回去吧，师傅也怪想你的，听说这次为了让你能够突破筑基期，特意去元婴期大修士那里求了一枚丹药，能根除师姐的痼疾。” 柳飘飘拽着白澜的衣裳，撒娇的说道。 谷仁溥见状，悄悄冲着柳飘飘竖起大拇指。 干得漂亮！ 谷仁溥心说这次带着飘飘，果然没有错。 对付师姐，还是要靠飘飘师妹。 难道让他一个大老爷们撒娇吗？ 想想就觉得一阵恶寒。 “飘飘说的没错，这段时间师傅一直在为师姐操劳，这次让我二人过来，也是接师姐回去，好突破筑基期。” 谷仁溥站在白澜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 “母亲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白澜心有感触，紧张的问道。 自从与母亲起了矛盾，她就离开了落云宗。 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也因此耽搁了修为。 至今还是炼气期。 “师傅每日都在想师姐，就差以泪洗面了。” 柳飘飘说着说着都要哭了。 谷仁溥嘴角微微抽搐。 这个师妹真是古灵精怪，越说越扯了。 以师傅强势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以泪洗面。 就连这次让他们二人过来接师姐，也说过白澜要是愿意回去就回去，不愿意就算了。 听到这话，白澜立刻知道柳飘飘说谎了。 她对母亲极为了解，断然不会如此。 “师姐，还是回宗吧。” 僵持了一会，谷仁溥拱手郑重说道。 白澜沉吟一会，说道：“开始确实准备回去，但现在却不能走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不知是何事，师弟可以为师姐代劳。” 谷仁溥一愣，立刻说道。 “此事你代劳不了，非我不可。” 白澜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道。 “额！” 谷仁溥语气一滞，有些郁闷。 “师姐，师傅可是经常称赞师兄很有能力的。” 柳飘飘拉了拉白澜的胳膊，为谷仁溥打不平，噘着嘴不满的说道。 白澜不禁苦笑一声，将柳飘飘拉开，说道：“飘飘，你再拽，我这衣服就该拽烂了。 师姐这事，跟谷师弟能力没有关系。” “那到底是什么事啊？” 柳飘飘好奇的问道。 白澜思忖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说道：“你们今日入城可听说了九号钱庄。” “咦，师姐说的可是城中心那家专门做修士生意的钱庄？” 谷仁溥轻咦一声，赶紧问道。 他正准备问师姐此事呢。 没想到师姐先提了。 “不错，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 白澜点点头说道。 谷仁溥说道：“来时去多宝阁转了一趟，掌柜的告诉我们的。” “感觉如何？” 白澜盯着谷仁溥说道。 怎么样？ 谷仁溥就觉得神奇，以及对钱庄掌柜好奇。 究竟是什么给这位掌柜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修仙界开钱庄，其他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有点不可思议。” 思索一会，谷仁溥苦笑一声说道：“师姐应当知道，师弟也是从凡间来，对钱庄还是比较熟悉，但从没想过有人敢在修仙界开钱庄，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那师姐告诉你，都是真的。” 白澜郑重说道。 接着，白澜将他们与钱庄合作的始末都说了一遍。 听完后，谷仁溥颇为震撼，有些事情迟明山根本没有跟他说实话。 “此人当真坐拥百万资产？” 谷仁溥震惊的说道。 此事，迟明山不知是故意隐瞒，还是其他原因，并没有与谷仁溥说明。 “不止，我算了一下，加上东河城加上商户前前后后存入的灵石，恐怕有两百万之巨了，而且我怀疑这根本不是他的底。” 白澜摇摇头，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顿了顿，白澜笑着说道：“而且，这段时间因为信用卡的缘故，飞雪斋交易额提高了数倍。 之前一潭死水的东河城市场，被此人一下子盘活了起来。 此人真乃奇人也！” 之前，许衡亲自拜访飞雪斋，被她恶语赶了出去。 但后来许衡并没有要挟报复，反而不计前嫌，与东河城各商铺达成合作事宜。 虽然条件略显苛刻，但也值得白澜佩服。 第43章 见闻 “两百万灵石？” 谷仁溥只是落云宗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乍一听到这么多灵石，实在是被吓了一跳，连师父都没有这么多灵石吧。 不对！ 连宗内元婴期祖师都没有吧。 这也太恐怖了。 “不错，而且只多不少。” 白澜郑重点头，说道：“我们几家商铺在九号钱庄存了七八十万灵石，此人承诺一百万灵石。 照这几日九号钱庄派发信用卡的情况来看，恐怕不假，确有其事。” “这么多！” 柳飘飘两眼瞪大，连一向活泼的她，一时之间都被震住了，呐呐不言。 “那师姐是什么意思，留在东河城吗？” 得知这个消息，谷仁溥开始对九号钱庄好奇，现在则是震惊，而且也不敢小觑了。 白澜沉吟道：“此人野心不小，绝不会一直窝在东河城这样的偏僻小城，他下一步就是扶风城，到时候我欲与他一起到扶风城开拓市场，也算是打下一片基业。” “那师姐的修为？” 谷仁溥有些担忧的说道。 毕竟，炼气期的寿命也就一百多。 只要突破筑基期，寿命立即就会翻倍。 想到这里，谷仁溥立刻说道：“不如这样，师姐先回宗门筑基，然后再来张罗飞雪斋的事情，如何？” “不妥，时不我待，回宗筑基恐怕需要数年时间，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要是在这期间，许掌柜完成了扶风城的布局，那我就迟了一步，到时候再想分一杯羹就难了。” 白澜摇了摇头，否决了谷仁溥的提议。 “这……” 谷仁溥犯难了。 他总不能放任师姐一直留在东河城吧。 似乎看出了谷仁溥的难处，白澜想了想，说道：“等我将事情处理妥当后，就回宗筑基，相信最多不会超过两年时间，也来得及。” 闻言，谷仁溥内心天人交战，半晌后颓然叹了一口气，微微点头说道：“那只好如此了。” 这次回去又要被师傅骂了。 “师姐就这么看好那家九号钱庄吗？” 谷仁溥满腹疑惑，说道：“在修仙界办钱庄，风险很大的吧，那些灵石他怎么收回来都是问题。” 白澜笑了笑，将前段时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谷仁溥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猜测道：“这么说，那些契约一定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了。” “不错，我们都猜测是法宝，而且还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 白澜点了点头。 “没人起贪念？” 谷仁溥左右看了看，低声问道。 “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敢生起一丝一毫的贪念。” 白澜心有余悸的说道。 她也签了契约，一旦有某种念头，立刻就有种被锁住咽喉的感觉。 极其可怕！ “对了，你回宗后，一定要将此事禀报宗门。” 白澜看着谷仁溥说道：“要让宗门知晓此事，而且若是宗门短缺灵石，甚至可以到九号钱庄借贷。” “咦，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谷仁溥眼前一亮，说道：“宗门里不少结丹期长老，因为突破的缘故，也是拮据的很，要是能借到灵石，倒是能一解燃眉之急。” “嗯，主要是要让宗门重视这个钱庄，与那位许掌柜交好，未来说不定会有助力，一旦九号钱庄真正发展起来，那将极其可怕。” 白澜脸色肃然的说道。 想象一下九号钱庄真正发展起来，有存有贷，形成正循环。 那样，钱庄的盈利能力将是非常恐怖的。 说是日进斗金都毫不为过。 想想凡间钱庄的运营模式，就基本明白了。 而且这家九号钱庄还有创新。 一卡刷遍修仙界。 “好，此事我会如实禀报掌门和师傅。” 听白澜这么一说，谷仁溥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郑重点头说道。 白澜点头，笑着说道：“嗯，这几天你就带着你师妹在东河城逛逛吧，然后就回宗吧。” 谷仁溥无奈点头。 本来是接师姐回宗的，没想到还是没有成功。 “师兄师兄，我们去那个九号钱庄看看吧。” 柳飘飘心思早就飘走了，此时听到白澜的话，哪里还能呆的下去，立刻拽着谷仁溥的衣袖说道。 “好，我们就去九号钱庄。” 谷仁溥也早就想见识一下九号钱庄，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次日。 谷仁溥二人直奔九号钱庄。 沿途，他们到处都能看到九号钱庄的广告。 令人咋舌。 “师兄，这要花不少钱吧。” 柳飘飘低声问道。 “没听那位多宝阁掌柜说么，几千块灵石少不了，否则城主府会让他这么宣传么，不过这位掌柜的也是舍得花钱。” 没多久，两人就站在了钱庄门前。 此时，钱庄里络绎不绝，生意绝对算是东河城顶尖的了。 两人走了进去。 柳飘飘也没有胡闹，老老实实站在谷仁溥身边，毕竟这位师兄还是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 “我来还灵石，一百块灵石。” 就在谷仁溥站在柜台前时，就听一名炼气期修士对柜台里的伙计说道。 “一百块不够，得一百零五块。” 只听柜台里的伙计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 “我只刷了一百，怎么变成一百零五了。” 外面的修士据理力争道。 “你逾期了。” 伙计翻了一个白眼。 这是以为钱庄不知道你逾期吗？ 那名修士顿时语塞，呐呐不言。 最后，不甘不愿的又交出五块灵石。 谷仁溥在旁看着，颇觉有趣。 这样的钱庄经营模式，他还真没见过。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法宝，竟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谷仁溥顿时好奇起来了。 “你要办理什么业务？” 见谷仁溥站在柜台旁发呆，里面的伙计问了一句。 “办卡！” 谷仁溥顿时醒悟过来，顺口说了一句。 他听说只要是修士都能在钱庄办卡，所以也准备尝试一下。 “好，签一下契约吧。” 伙计也没说什么，取出一张契约递给谷仁溥。 谷仁溥仔细看着契约，看到最后轻吸一口凉气。 这些都是真的？ 与其他修士没什么两样，都觉得不会是真的。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谷仁溥还是签了字。 不消片刻，就有一张灵石卡递给了他，并说道：“这是一张灵石卡。” 顿了顿，伙计又补充了一句，“你存不存灵石？” “存！” 谷仁溥点头。 第44章 唐川的修为 “你存不存灵石？” 伙计随口问了一句。 “存！” 谷仁溥点头。 伙计明显愣了一下。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真有人存啊。 这还是第一个主动在钱庄存灵石的。 “你要存多少？” 伙计立刻收起了淡漠的脸色，转而换上一副笑脸，看的谷仁溥一愣一愣的，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就存一百吧。” 谷仁溥无所谓的说道。 他只是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等回宗后也好向师傅和掌门禀报。 否则什么事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回去后是要挨骂的。 他可不想平白无故的被骂。 所以，灵石卡、信用卡他都要办，还得存钱借钱，把流程都走一遍。 听到只存一百灵石，伙计心里有点失望，但脸上笑容却没有消失。 好歹是第一个主动存款的。 这时，柜台里的一名伙计悄然走了出去。 明显，他是去禀报许衡了。 谷仁溥将一百灵石交给伙计后，几息时间就存好了。 然后，伙计将卡归还给谷仁溥，并说道：“这张卡是灵石卡，不能像信用卡那般透支，但这张卡也能刷卡，里面有你刚存的一百灵石，什么想取过来就行了。” “好，多谢你了。” 谷仁溥左右翻看着灵石卡，心里好奇，表面却不动声色，又对伙计说道：“我听说还有信用卡，不知在下能否也办理一张。” “只要是修士就行。” 伙计自无不可，又取出一张契约说道：“一定要如实填写，不能有丝毫隐瞒，或者错写，这张契约能自动识别真伪以及给予客官相应的额度。” “这么神奇？” 自从进入东河城以后，他不知道遇到多少神奇之事了，都是这个九号钱庄引起的。 谷仁溥接过契约，也没准备隐瞒什么，便仔细填写起来了。 姓名、年龄、修为、宗门…… 一连串的信息，让谷仁溥越来越惊讶。 这要是一般修士绝不会透露自身修为。 幸亏没有要求填写功法和所使用的法器…… 要不然还真是将底牌都给别人看了。 这是修士万万不能接受的。 将底牌公之于众，等于将性命交托在别人手中。 “客官放心，我九号钱庄会为客户保密，隐私绝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伙计在旁解释道。 谷仁溥微微点头，如实填了。 “筑基期。” 伙计拿过契约，看到上面的修为，心里猛地一惊。 片刻后，一张水晶卡递给了谷仁溥。 “这是一张一千五百块额度的信用卡。” 伙计说了一句。 “这么高啊，我听说城里都是几百的。” 谷仁溥惊讶，笑着说道。 “客官是筑基期修士，与那些炼气期修士肯定不一样。” 就在这时，许衡从里面走了出来。 毕竟，第一个主动存款的，他还是想见识一番的。 “这是我们掌柜的。” 柜台里伙计介绍道。 谷仁溥眉头一挑，朝着许衡走了过去，拱手笑道：“在下落云宗谷仁溥，见过许掌柜。” “原来是落云宗高徒，幸会幸会。” 许衡微微惊讶，没想到竟然将落云宗弟子吸引过来了。 不过这是好事。 说明钱庄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谁都缺钱啊。 那些结丹期、元婴期修士，也不见得就很富有。 或许不缺几万灵石，难道还能对几十万不动心，那几百万呢？ “筑基期修士。” 唐川传音道。 许衡微微颔首。 这是他见到的第二个筑基期修士。 第一个就是莫琒的大哥莫峤。 两人走进内室，寒暄了一阵，谷仁溥就说道：“许掌柜真是好气魄，钱庄生意也是不错啊。” “哈哈，还过得去，以后还需要落云宗多多帮助才是啊。” 许衡大笑一声说道。 “此事谷某回去后，必然禀报宗门，说不定还能与许掌柜合作一番。” 谷仁溥笑了笑，话锋一转又说道：“只是落云宗需要的资金量就比较大了，不知道贵钱庄能不能承接下来。” “九号钱庄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还请放心，贵宗有资金需求的，直接到钱庄找许某就是了。” 许衡含笑，很有自信的说道。 他还真不信落云宗敢贷几百万灵石。 那它拿什么抵押啊？ 改天好好打听落云宗都有什么好东西。 “许掌柜真是爽快。” 谷仁溥也是随口一说，鬼知道宗门有没有资金需求，他只是筑基期弟子，哪里知道那么多。 这么说，也是想试探一下九号钱庄的实力。 但很明显，许衡口风很紧，不肯透露分毫。 聊了一阵，谷仁溥左右无事，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望着谷仁溥离开，许衡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对唐川说道：“你说，让落云宗注意到我们，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惧怕落云宗就是好事，但要是害怕，那就是灭顶之灾。” 唐川耸了耸肩说道。 “怕当然是不怕，就是会很烦，希望落云宗不会起觊觎之心吧。” 许衡深深吐了一口气，钱庄还要发展，他哪里有时间去处理一堆狗屁倒灶的事情。 希望落云宗能识趣吧。 这些宗门是什么德行，许衡多少知道点。 巧取豪夺！ 别提什么正道魔道，天下乌鸦一般黑，都一个样。 “听说白澜是落云宗结丹期修士白霓裳的徒儿，这两人年纪不大，但修为都不如，此次到东河城想必与白澜有关。” 唐川抱着双臂，若有所思的说道。 听到这话，许衡摩挲着下巴，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后，许衡将目光落在唐川身上，半晌都没有挪开目光。 “你看什么？” 唐川被看的发毛，眉头一皱问道。 “你到底什么修为，真是炼气期九层吗？” 许衡好奇的问道。 “如假包换，炼气期九层，我不是也办了信用卡么，你不是说钱庄能识别真假，这样修为还能有假？” 唐川淡淡的说道。 “也对啊，契约不会骗人。” 这么一说，许衡立刻就抓瞎了。 怎么唐川好像比我好了解钱庄似得。 “不对，那你怎么知道谷仁溥是筑基期修为的，低阶修士也能窥视高阶修士的修为？” 许衡摇摇头，说道。 “凭气息感知出来的。” 第45章 瓶颈松动 信你个鬼。 许衡不信，但也不想追根究底，没什么意义。 唐川越强，他就越高兴。 毕竟，此人现在也算是他的手下了。 “虽然今天这个落云宗弟子过来存款是别有目的，但总归是第一个存款的，是个良好的开端。” 许衡像是在安慰自己，笑了一声说道。 果然。 不知是不是许衡的畅想实现了。 几日后，又有一人过来存款。 在这之后，以许衡难以置信的目光下，陆陆续续都有不少修士过来存款。 让许衡差点以为自己在梦里。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只不过，都是些小数额，加起来也才几百灵石罢了。 然而。 这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之后，许衡还是没有放松，依然派人紧锣密鼓的宣传。 在东河城几乎家喻户晓。 不仅如此，他已经派人去扶风城打个前站，将钱庄传播过去，也算是提前宣传了。 反正他也不用修炼。 关键不论他如何修炼，修为是丝毫没有寸进。 后来他也懒得挣扎了。 就一心扑在钱庄上面。 有时候，许衡真怀疑这是钱庄故意设下的圈套，让他没有办法修炼，那就只好一心经营钱庄了。 真真是好算计啊。 就这样，转瞬流年。 一年后。 许衡满脸沉凝坐在钱庄。 今日，正好是他办钱庄的一个年头。 也是要归还一百万灵石的一天。 所以，许衡将自己关在室内。 想到此处，许衡不禁叹了一声，要是不需要归还一百万灵石，那他真可以直接去扶风城开一家钱庄了。 只是，现实没有如果。 在许衡思绪纷飞的时候，九号钱庄没有商量，直接从钱庄保险柜里抽取一百万灵石。 然后给了许衡一个信息。 这就完了？ 这一百万灵石，他还没有焐热呢。 查看了一下钱庄，发现还有几十万灵石，都是各家商铺的存款。 这些灵石是不能随意动的。 这一年时间，九号钱庄在东河城发展不可谓不快。 整整发放了十万贷款，还有近乎十万的信用卡额度，其中不少是扶风城修士。 没错，因为许衡不计代价的宣传，九号钱庄早就传到了扶风城。 只可惜，扶风城还没办法刷卡消费。 所以，这些扶风城修士办卡后，基本会在东河城消费后再离开。 而且，这一年存款的也越来越多了。 从一开始的不信任，现在已经勉强能够接受了，开始在钱庄存款。 这对钱庄倒是一件好事。 这一年的发展，算是给钱庄打下了一个小小的基础。 “咦？” 在许衡思索时，许衡忽然感觉体内灵气一阵波动。 不敢怠慢，连忙闭目盘膝修炼起来。 片刻后，许衡慢慢睁开双眼，深深吐出一口气，眼中的喜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原来极为牢固的瓶颈终于开始松动了。 这一年时间，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让瓶颈松动一点。 哪怕是一缕灵气，都没有留存下来。 导致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炼气期一层的小菜鸡。 好在有钱庄为他遮掩，让他不虞被人窥测修为。 “瓶颈虽然松动了，但几乎没有什么增长，看来是盈利还不够。” 许衡低头思索起来。 钱庄虽说盈利了，但数目毕竟还小。 要想突破炼气期二层，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倒是可以考虑去扶风城拓展市场了。” 许衡喃喃低语道。 这是应有之意。 本来就是准备在归还钱庄一百万灵石后，再以剩余灵石去扶风城开拓市场的。 以点带面！ 以东河城为中心，不断向外扩散辐射。 到最后，都不用宣传，自然闻风而动。 “张流、唐川，你俩进来一下。” 许衡想到就要去做，不能犹豫。 必须抓紧时间，以最快的时间，在扶风城将钱庄开起来。 唐川和张流走了进来。 许衡没有卖关子，直接对两人说：“接下来，我准备在扶风城开拓市场，到时候我恐怕也要离开，不能留在东河城。” 闻言，张流心中一动，隐隐有些猜想。 但还是压抑着心里疯狂涌动的念头。 这个时候太明显，可能适得其反。 张流低头听着许衡的话，没有什么表情。 许衡看了一眼张流，又看了看唐川，心里突然有了决定。 唐川不适合做掌柜。 就冲他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的性子，干掌柜迟早要把钱庄干跨。 张流为人圆滑，又经过这一年的历练，对钱庄一切都熟悉了。 念及此，许衡看着张流说道：“张流，等我走后，东河城钱庄就交给你了，能不能干好？” 听到这话，张流心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朗声道：“肯定能干好，请掌柜的放心。” “嗯。” 听着张流掷地有声的话，许衡微微点头，对他说道：“东河城钱庄就交给你了，以后我会可能很少来这里，你务必要保证钱庄能持续盈利，不能麻痹大意。 还有，你干掌柜的，一定要学会培养人才，未来钱庄肯定会在多地拓展业务，到时候再培养就迟了。” “是。” 张流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你是第一个从伙计提拔起来的掌柜的，记得好好干。” 许衡勉励了一句。 张流满脸激动，不住的点头。 然后，许衡又看向唐川，说道：“唐川就随我一起去扶风城吧。” “都行。” 唐川耸耸肩，满脸无所谓的说道。 见状，许衡也就没多说什么了。 虽然不知道这位大高手留在钱庄干什么，但他也懒得多问。 “好了，事情就这些。” 许衡站起身，对张流说道：“你将此事告诉底下人，前段时间让你培训的伙计，这次我全部都要带去扶风城，但你这里还要继续培训，待遇按正式工的百分之八十发放。 另外，明日你动身去扶风城，盘一家城中心店铺，就按照东河城钱庄模子装修，要气派醒目，顺便找些人在扶风城开始宣传。” “是，掌柜的。” 张流郑重说道。 “嗯，这次事情忙完，你就是掌柜的了。” 许衡对张流还是比较满意的，走到张流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干！” 第46章 设想、阵法师、传送阵 在张流走后，室内又只剩下唐川和许衡两人了。 就听许衡躺在躺椅上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也不顾什么形象。 反正也不需要修炼，钱庄都交给张流了，又不要他操心，因此他每天都是这么咸鱼。 唐川早见怪不怪了。 只是有一点比较好奇。 许衡整日不修炼，到底是什么修为。 看样子修为不高的样子，但以他的神识感知，愣是看不出许衡的修为，别提多邪门了。 “在扶风城开钱庄，两地相隔甚远，有些不方便啊，以后还需要在其他地方开钱庄，到时候就更不方便了，这是个问题，虽然不紧迫，但肯定要考虑在内的。” 许衡躺在躺椅上，皱着眉头说道。 “你想互通有无？” 唐川淡淡说道。 “不错，确实有这么一个想法。” 许衡点点头，说道：“以后钱庄越多，对这方面要求就更加强烈了。” “那可以构筑超远距离双向传送阵，就能完美解决了。” 唐川不假思索说道：“只要持有大挪移令，就能通过传送阵，传送到想去的地方，但要是钱庄各地都是，每家钱庄最好通向同一个方向。” “传送阵……” 许衡猛地坐起身，看着唐川说道：“这个传送阵真的可行吗？” “理论上可行，但要是横跨数万里的传送阵，那就需要寻找高阶阵法师，而且修为要极高才行，但以你现在的本钱，恐怕连一个低阶的阵法师都请不来。” 唐川点点头，然后又不免打击了许衡了一下，让他知道阵法师的尊贵。 没错，阵法师完全可以用尊贵来形容。 尤其是能构筑传送阵的阵法师，简直是稀世珍宝，极其稀少。 关键，你根本请不来人家。 “没事，这个世界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当然也就没有钱请不来的人，要是请不来，说明你钱给的不到位罢了，再说了我开钱庄的，还怕没有钱，只要有方向就行了。” 许衡对此毫不担心，顿了顿又说：“现阶段，还不需要传送阵，等将钱庄铺满整个南域，恐怕就需要传送阵了。 到时候，还得建个总部，就以总部为中心，向各地钱庄辐射，如此一来就解决了各地过于分散，联络困难的问题了。” 闻言，唐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饶是以他的修为，也被许衡这宏伟的构想震撼到了。 将钱庄铺满整个南域还没什么。 就像许衡说的那样，只要有钱，没什么做不到的。 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但全部构筑传送阵，这意味着什么？ 那就要以传送阵，将整个南域分割成一个网状啊。 真的有阵法师能做到吗？ 虽然是唐川提议，但他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度几乎是地狱级的。 他认识的阵法师中，好像根本没有这一号人物，能做到这种好似天方夜谭的事情。 “你这个想法很好，但也要考虑阵法师的能力问题。” 唐川皱着眉头，忍不住打击道：“传送阵几乎是阵法中最为晦涩艰难的，现存的传送阵，几乎都是上古遗留下来的。 短距离传送阵，以现在的阵法师造诣，或许没有什么问题。 但超远距离，横跨数千里乃至数万里之遥的传送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问题暂且不谈。” 许衡心知难度极大，而且也只是个设想，但他总归要有点理想，不然真跟咸鱼没什么区别了。 “若是以后遇到阵法师，记得留意一下，最好能留下来，要是咱们能养活一群阵法师，那是最好了。” 许衡又忍不住畅想起来。 唐川嘴角微微抽搐。 “别做梦了。” 唐川无情的打断了许衡的幻想。 还养一群阵法师，那需要多少钱和资源啊。 “好吧。” 许衡意犹未尽的啧了啧嘴。 “离开东河城之前，我准备薅最后一次羊毛。” 许衡怪笑一声说道。 “你准备怎么做？” 唐川好奇的问道。 “等等你就知道了。” 许衡没说，保持着神秘，又对外面伙计说道：“去请迟掌柜、白掌柜几人过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掌柜的。” 伙计应了一声。 一听说许衡有要事相商，各家掌柜马不停蹄赶了过来，心里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没多久，四位掌柜赶来了。 许衡与几人见礼后，就让他们坐了下来。 “不知许掌柜急着让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迟明山立刻问道。 白澜、戴齐、莫琒三人也都纷纷看向许衡。 “这次邀四位前来，的确有要事相商。” 许衡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唐川就知道这几人又要被宰了。 “愿闻其详！” 戴齐说道。 “许某已决定在扶风城办九号钱庄分店了。” 许衡没有隐瞒的意思，开门见山说道。 好戏在后头。 “哦？经过一年发展，许掌柜已经决定了吗？” 莫琒立刻来了兴趣。 这一年，百巧楼趁着前期的优势，后期又培养了客户的消费惯性，他可是赚得盆满钵满。 而且，百巧楼也成功转型。 这段时间，百巧楼和多宝阁正打得火热呢。 可不是假打，而是真打。 各种优惠不断，就为了抢占客户群体。 最后白白便宜了不少客户。 不少修士高兴了。 但白澜和戴齐却恨得咬牙切齿，他们两家损失惨重。 当然，商业竞争就是如此。 尤其是价格战。 那真是刀刀见血！ 白澜和戴齐只能认栽。 但他们这一年，也赚了不少。 这下，听说许衡准备在扶风城开钱庄，自然不会错过，都在考虑是不是也去扶风城开分店，但这样一来，竞争无疑会非常激烈。 而且，扶风城店铺比东河城强了数倍。 他们又如何与扶风城商铺相提并论。 也就多宝阁能有一战之力。 “嗯，不错。” 许衡点点头，说道：“许某的策略就是稳扎稳打，以点带面，慢慢朝其他城池辐射，现在九号钱庄算是在东河城站稳脚跟，而且还能反哺其他城池，这也是许某下定决定的原因之一。” “还有其他原因？” 白澜好奇的问了一句。 “东河城太小了，以后发展有限，许某需要尽快脱离樊笼，将九号钱庄的名声打出去。” 许衡笑了笑，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第47章 成立商盟 是啊！ 东河城实在太小了。 连筑基期修士都没有多少。 听完许衡的话，众人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 他们之前不就是催促许衡赶紧在扶风城站稳脚跟，趁此时机再捞一笔吗？ 而且，他们要在九号钱庄开业之前，在扶风城先打个基础。 否则以他们的实力，又如何在扶风城这样的大城抢占先机，夺下所剩不多的市场份额。 “不知许掌柜准备什么时候去扶风城？” 迟明山小心翼翼的问道。 “大概一个月后。” 许衡含笑说道。 一个月啊。 这么急？ 四人齐齐皱起了眉头。 迟明山继续问：“在扶风城的投资有多大，许掌柜心中可有决断了？” “一年时间，许某在东河城发放了近十万额度的信用卡，以及贷款也将近十万，也就是说二十万的体量。” 许衡没有直接回答迟明山的问题，反而分析了起来，“不是许某不愿继续派发，实在是东河城修士太少，容纳不了如此庞大的资金。 之前许某答应诸位的百万灵石，在东河城恐怕就要食言了，实在对不住各位。” “许掌柜哪里话，已经让我等赚了不少了。” 迟明山摆了摆手，笑着道：“此事在许掌柜预料之外，况且以后合作很多，不必局限于一座小城。 日后，迟某愿为许掌柜引荐我南域商盟话事人，相信到时候会是一个强强联合的局面。” “老狐狸。” 在迟明山话音落地的时候，莫琒等三人齐齐在心里鄙视。 这不是大张旗鼓的借商盟压他们么。 那还怎么玩。 要是许衡与多宝商盟合作，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不过。 以九号钱庄现在的实力，说句不好听的，多宝商盟未必看得上。 别看迟明山说得天花乱坠，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在总阁毫无话语权，甚至总阁都不一定知道这么个小人物。 这就给他们生存空间了。 “哈哈，那就多谢迟掌柜了。” 许衡笑着点头，但却没有放在心上，他这次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和多宝商盟合作。 再说了，现在他也不够资格。 “这次，许某预备在扶风城投入两百万灵石。” 许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此言直接将莫琒等人惊到了。 “许掌柜此言当真，真是两百灵石吗？” 迟明山立刻问道。 其他人也都带着探寻的目光看着许衡。 “那是自然。” 许衡点点头，话锋一转说道：“当然了，最后还要看扶风城能吃下多少，毕竟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 几人都是颇为赞同。 他们自然知道到底能使出去多少灵石，最终还要看扶风城商铺贷款量，还有修士的数量。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两百万实在太夸张了。 一个城池而已。 而且，还不算燕国最大的主城。 这个九号钱庄到底有多少灵石啊。 他们想得更多，以后九号钱庄在南域，又该投入多少灵石啊。 恐怕会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海量。 “那我等这就回去准备，争取在下月前，将店铺在扶风城开起来。” 想到这里，他们哪里还坐得住啊，立刻就站起身与许衡告辞回去准备。 “哎，诸位等等，许某话还没说完呢，你们急什么？” 许衡连忙叫住几人，嘴角含笑的说道。 这些人越急，对他倒是越有利。 见状，迟明山等人尴尬一笑，才发现他们确实有些急了，一时间居然乱了方寸，实在是这么多年都白活了啊。 “许掌柜还有何事，不妨直说。” 莫琒饶有兴趣说道。 许衡看了莫琒一眼，微微点头，认真的说道：“刚才，几位是不是准备回去调动资金，然后随许某一起去扶风城，在旁边另外再开一家店铺？” “不错，正是如此。” 四位掌柜微微一愣，随即点头承认下来。 这也没什么好否认的。 这一年，他们算是尝到了甜头。 又不用承担风险，又有大把的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九号钱庄又要在扶风城撒钱了。 他们岂有不去的道理？ 这不是跟钱过不去吗？ “那许某在扶风城站稳脚跟后，又到另一个城池开钱庄，诸位怎么办？” 许衡笑了笑，说道。 此言一出，四人愕然。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好像的确如此。 确实是个难题。 以后，九号钱庄每在一座城池开分店，他们都能跟上么。 现在，九号钱庄还不出名，他们还能跟在后面捞点油水。 等以后，九号钱庄声名在外，哪里还有他们的份啊。 到时候，就连多宝商盟都不一定能够占到多少好处。 “不知许掌柜有什么好的提议？” 戴齐思忖片刻，看着许衡问道。 既然许衡提出这个问题，那么肯定有解决方案。 来了！ 许衡笑了。 就等着你们问呢？ “实不相瞒，九号钱庄以后肯定会开遍每一座城池，所以诸位想以开分店的方式，一直跟在钱庄身边，实在有点不现实。” 说到这里，许衡微微摇头，不看好这种方式。 而且，这样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也不是小数目。 有些城池商界非常团结的话，没有点实力，根本插不进去手。 这就是弊端。 众人没说话，静静等着许衡的下文。 连一旁沉默不语的唐川都有点饶有兴致的意思。 他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过如此有意思的人。 这时，许衡轻咳一声说道：“诸位为什么不成立一家商盟呢？” 此言一出，几人甚至没有思索，立刻将目光放在迟明山身上。 再成立一家商盟？ 那多宝商盟怎么办？ 迟明山顿时就皱起眉头，看着许衡问道：“许掌柜这是什么意思，迟某乃是多宝商盟名下的掌柜，如何还能成立商盟，到时候总阁问罪，在下也不好交代啊。” “哈哈，迟掌柜明显误会了。” 许衡大笑一声，看着迟明山说道：“又不是让迟掌柜背叛多宝商盟，哪里会有什么不好交代的，迟掌柜为多宝商盟赚钱，他们难道还会嫌弃钱多而治你罪吗？” “既然如此，那迟某愿闻其详。” 闻言，迟明山心知误会了，就朝许衡拱手一礼说道。 第48章 入股 “还请许掌柜为我等解惑。” 莫琒等人齐齐拱手道。 许衡笑着说道：“许某的意思是我等联合成立一家商盟，以个人或商铺的名义参与，各自持有商盟不同份额，到时候盈利利润以持有的份额分配。” “许掌柜继续说……” 众人心中一动，隐隐有些想法了，但还是想听听许衡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 许衡沉吟着点头，说道：“接下来，许某就要具体说了，但也只是个设想，还需要诸位献计献策，将这个设想完善，相信几位一定不会失望的。” 听许衡这么一说，四人立刻来了兴趣，但心里却也警惕起来。 这个许掌柜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也要小心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许衡直接说道：“其实，许某这里有一套方案，那就是九号钱庄、莫掌柜、戴掌柜、白掌柜，还有迟掌柜，我们五家成立一家商盟，预计出资一百万灵石，以后钱庄开到哪，商盟就紧跟其后。 若是短缺资金，由钱庄提供低息贷款，再由几位掌柜的代为经营，相信数十年后，绝不会比那些商盟差。” “许掌柜也参与？” 莫琒疑惑道。 倒不是不让许衡参与，而是奇怪他不是要经营钱庄么，还有时间参与这种事情？ “呵呵，许某确实有此想法。” 许衡笑着点头说道。 这时，却见迟明山眉头皱了起来。 这还是创立商盟啊。 “迟掌柜有什么尽管说。” 见状，许衡立刻说道。 “不瞒许掌柜，要是如此的话，在下恐怕不能参与。” 迟明山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为何？” 许衡问道。 “要是在下与许掌柜在一起创办商盟，到时候总阁追究下来，迟某吃不了兜着走。”迟明山摇摇头说道。 “那迟掌柜不妨以多宝阁的名义参与，让多宝阁持有新商盟份额，大家一起赚钱。” 许衡提议，接着又说道：“这也是许某接下来要说的，诸位是准备以自己的名义参股，还是以背后商铺的名义参股。” “许掌柜，这有什么区别吗？” 戴齐问道。 “要是以个人名义参股，那赚得钱当然是你自己的，但要是以背后商铺参股，也就是赚得钱是商铺的。” 许衡意有所指的说道。 大抵也是指出了几人的那些背景，要不要分点钱。 闻言，戴齐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东凤楼没有什么太大的背景，这家商铺是戴某一力支撑起来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 许衡微微点头，没有复杂关系是最好的。 莫琒也说道：“百巧楼是莫家的，但老朽还是能够做主的，就以百巧楼入股好了，反正都是为了家族那些小辈。” 说起这话，莫琒有点悲戚，毕竟他没能筑基，只能为后辈着想了。 “白掌柜呢？” 许衡笑着问道。 “呵呵，妾身的背景就是家母，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以店铺或者个人都没问题。” 白澜捂嘴轻笑一声说道。 最后，只剩下迟明山皱眉，沉默不语。 而其他三人心思活络起来。 他们更希望迟明山能够退出。 这样没了多宝商盟竞争，他们才能更稳固，不然都要低迟明山一头了。 但许衡明显有不同的想法。 他还要借助多宝商盟的力量呢。 “迟掌柜考虑的如何了？” 许衡笑着说道：“以多宝商盟的名义参股，相信总阁也不会怪阁下。” “许掌柜可否告知如何参股，又如何分配。” 迟明山没有下决定，而是看向许衡问道。 “每家出资二十万灵石，合计一百万灵石，每家各占股百分之二十，此事是许某提出的，也不算坑害各位。” 许衡淡淡说道。 “二十万，有些多了……” 白澜皱起眉头，说道：“不知上次寄存在钱庄的灵石能不能取出来。” “明显不能。” 许衡笑着说道：“一是还没到时间，二是现在取出来，对钱庄到扶风城发展不利，希望各位能够理解。” 听到这话，白澜理解的点点头，主要还是之前许衡不计前嫌的原因。 因此，白澜对许衡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此时，哪怕到了约定的时间，只要许衡一句话，她也不会故意让钱庄陷入困境。 “白掌柜能拿出多少？” 许衡笑着问道。 “大概还能拿出十万。” 白澜皱着好看的眉头，低头思索一会，咬着嘴唇艰难的说道。 看来，这是她的底线。 也就是说，飞雪斋差不多到极限了。 戴齐说道：“二十万，东凤楼没什么问题，但再多也没有了，许掌柜不能再坑害我们灵石了。” “哈哈，戴掌柜放心，许某也是为了诸位，相信商盟成立后，绝不会差。” 许衡大笑一声说道。 “那就好。” 戴齐松了一口气。 这一年，他们可被许衡坑了不少灵石。 虽然被坑了，他们还挺乐意。 也够邪门的。 莫琒沉吟道：“我这里只能拿出十五万灵石了。” 又是剩下迟明山。 “二十万没有问题。” 迟明山只说没问题，心里却还在纠结究竟加不加入。 “这样吧，迟掌柜以个人名义入股如何？” 许衡见他迟迟不敢下定决心，只好说道。 这样也好，以后商盟不会被多宝商盟插手。 “以个人名义吗？” 迟明山想了想，说道：“那迟某能不能隐瞒身份？” “可以啊！” 许衡立刻说道：“那许掌柜以后就是商盟神秘的大股东了，哈哈。到时候恐怕不少人都要打听你的身份了，相信隐瞒不了多久。” 闻言，迟明山微微点头，不禁苦笑一声，心说的确如此。 随便一查，就能知道是他了。 “那此事迟某需要禀报一下总阁才能给许掌柜答复。” 迟明山想了想，不敢自作主张，说道。 “好吧。” 许衡点点头，说道：“那就算你二十万灵石，到时候要是不够，许某补上。” 。 （许衡入股，以商盟名义贷款，低息贷款，所有流水必须走钱庄，钱也必须寄存在钱庄，然后资源由其他几家想办法，每家入股二十万灵石，然后在钱庄贷款五十万灵石） 第49章 新商盟：东河商盟，持股35% 迟明山点点头，但也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多宝阁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掌柜的能做主的。 虽然东河城多宝阁一点都不受重视，毕竟还是夺宝商盟。 许衡看了众人一眼，说道：“这么一算，多宝阁出资二十万，白掌柜出资十万，戴掌柜出资二十万，莫掌柜出资十五万，剩下还有三十五万，就全部由许某出好了，咱么五家合计出资一百万灵石，新成立一家商盟，按照出资比例占有商盟份额。 其中，九号钱庄占股百分之三十五，多宝阁占股百分之二十，白掌柜占股百分之十，戴掌柜占股百分之二十，莫掌柜占股百分之十五。 诸位掌柜觉得有没有问题，这些都是要写进契约里的，所以请诸位掌柜仔细考虑，若是不愿，现在也可以退出。 而且，诸位也可以放心，以后还是能与钱庄合作，不会区别对待。” 听到最后一句话，几人松了一口气。 退出？ 他们又不傻，怎么会退出呢？ 成立商盟，对他们有很大的好处。 而且还能共同进退。 又有九号钱庄的资金支持。 九号钱庄在商盟中占股百分之三十五，持有份额最多，肯定会大力支持商盟发展。 那样对他们都是有利的。 “我等没有什么问题。” 莫琒率先开口说道。 迟明山欲言又止。 许衡摆了摆手说道：“迟掌柜放心，今天先商议出一个章程，契约可以后签，不用那么着急。 就算多宝商盟不愿入股商盟，到时候缺出的资金，由我九号钱庄补上，所以迟掌柜不必担心。” “那就多谢许掌柜谅解了。” 迟明山拱手说道。 “在商盟成立后，要是出现资金短缺的情况，或者是采购某些珍稀丹药、宝物缺少灵石，能在九号钱庄免抵押担保，拿到一笔五十万低息贷款。” 许衡环顾一圈，郑重承诺道：“这是九号钱庄为商盟提供的便利，超过五十万，也能以宽松的条件，拿到低息贷款。” 闻言，众人微微一愣。 见状，许衡又提醒道：“在这里，许某要提醒诸位一句，新成立的商盟与九号钱庄是两家，只是九号钱庄持有新商盟的份额。 所以，在钱庄贷款也是需要支付利息的，五十万免抵押的贷款，算是许某给商盟的一个小小的礼物。” 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 “多谢许掌柜慷慨。” 戴齐心里微微一震，拱手郑重说道。 九号钱庄只持有新商盟百分之三十五的份额，但却愿意提供五十万免抵押贷款，这已经殊为难得了。 让他们省去了资金的烦恼。 尤其是新创办的商盟，前期花钱简直如流水。 迟明山心里一震，有些意动。 看来，新商盟背靠九号钱庄简直是得天独厚。 商铺最缺的就是资金。 而钱庄恰好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当然，丑话说在前头，许某也是有条件的，并非真正无偿提供免抵押贷款。” 许衡将四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并不觉得奇怪，老神在在的说道。 五十万灵石不是一笔小数目。 一些世家，甚至小一点的宗门，一时间都拿不出如此多灵石。 五十万灵石都能买到结丹期才能催动的法宝了。 而且，还是品质极佳的那种。 “不知许掌柜有什么条件，还请说出来，让我等参详一二。” 白澜轻笑一声说道。 他们都在心里决定了。 只要许衡的条件不过分，他们都会答应。 不答应才傻呢。 “新商盟的所有流水全部要存在九号钱庄，盈利的灵石除去分配给诸位的，剩下的也必须寄存在钱庄。” 许衡淡淡说道。 闻言，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什么难度极大的条件呢。 这个条件他们是可以接受的。 即便许衡不说，他们也会这么做。 “没问题，就依许掌柜之言。” 莫琒说道。 “好。” 许衡拱拱手，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详细章程许某想好后，会给各位掌柜过目一二。” “还有一个问题。” 许衡沉吟道：“新商盟叫什么？” 啊？ 众人一愣，顿时犯难起来了。 原来许衡还没有取好名字啊。 几人低头思索起来，半晌后戴齐说道：“我等都在东河城起家，不如就叫东河商盟吧，反正也就一个名字罢了。” 好吧！ 许衡无奈叹了一口气。 好俗的名字啊。 原来都是取名废啊。 不过，他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所以才拿出来问问。 “其他掌柜的可有什么意见？” 许衡期待的问道。 众人微微摇头。 见状，许衡也懒得纠结了，直接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叫东河商盟吧。” “诸位掌柜回去准备一下吧，毕竟我等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还要定址，进货等一系列事情，不过这些事情可能就要麻烦诸位掌柜的了，许某对此倒是不甚了解。” 许衡站起身，对众人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许掌柜放心，此事交给我等了。” 戴齐等人站起身，说道：“我等虽然只在东河城这样的小城摸爬滚打，但真要经营商盟，未必比其他人差。” 许衡微微点头，然后看向迟明山说道：“迟掌柜回去后，将此事禀报给贵阁总阁，希望能尽快得到回复。” “许掌柜放心。” 迟明山郑重点头。 说完之后，几人就离开了九号钱庄。 等众人走后，唐川走出来，好奇的问道：“你现在经营一家钱庄，就已经捉襟见肘了，还处在缓慢阶段，为什么这种时候花费精力创立什么商盟。 这不是在虎口夺食么，要知道燕国还有其他商盟，乃至整个南域都有不少商盟，不会放任这个新商盟做大的。 后面会有不断的麻烦，你能处理的过来吗？” “这个商盟至关重要，不得不成立，而且商盟、钱庄齐头并进，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许衡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外面说道。 “至关重要？” 唐川心里暗暗想到。 许衡没说到底有什么作用。 这时候说出来，恐怕唐川也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是等到那一天再公布吧。 第50章 拒绝 他对东河商盟寄予厚望。 而且，在商盟里，他占股百分之三十五。 之后，他会在章程里定下持有超过三分之一的份额，就能拥有一票否决权。 而他持有百分之三十五，明显超过三分之一份额。 就算没有百分之六十七以上的绝对控制权，但拥有一票否决权也已经够了。 即便不能一言而决，以后东河商盟和九号钱庄越来越紧密，就越要依靠他，到时候他就能慢慢占股主导地位。 这家商盟他可是有大用的。 …… 三日后。 迟明山独自来到九号钱庄。 许衡看到迟明山，拱手道：“怎么迟掌柜一人过来了，其他掌柜还没到，要不再等等？” “不用了。” 迟明山微微摇头。 见状，许衡眼睛微微一眯，心知此事怕是黄了。 多宝商盟没同意。 思索间，就听到迟明山说道：“对不住许掌柜了，迟某将此事禀报给负责东河城多宝阁的一位执事，他没有同意，所以迟某没办法擅作主张，只希望许掌柜不要介怀。” 闻言，许衡微微摇头。 多宝商盟这一步真是走错了。 也许，多宝商盟根本没瞧上他。 “既然如此，那许某只能说一声遗憾了。” 许衡倒是没有其他感觉，只是有些遗憾的说道。 他还是希望多宝阁能入股的，这样以后他壮大起来，也能借助多宝阁的力量，而不需要太多的利益交换。 毕竟，只要多宝商盟能入股，新商盟赚钱了，他也能分到。 可惜。 许衡只是摇头。 迟明山苦笑一声说道：“或许只是那位执事的想法，但迟某没有越级汇报的权利，被拒绝了实在没有办法。” “嗯，没事，迟掌柜不必放在心上。” 许衡摆了摆手说道。 除了有点遗憾，也就没有其他感觉了。 “那……迟某就先告辞了。” 迟明山迟疑了一下，对许衡拱手说道。 既然不准备入股，他也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后面可能就要涉及一下秘密了。 他在这里听着实在不妥。 “好，迟掌柜请便。” 许衡点点头说道。 就算迟明山不准备离开，许衡也会找其他理由将他支开。 他可不想让一个无关人旁听。 没有必要。 这几日，他已经将章程定了下来。 迟明山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莫琒等三人走了过来，看到迟明山正往回走，微微一愣，说道：：“迟掌柜，怎么离开了，今日不是商议要事的时间吗？” 闻言，迟明山苦笑一声，说道：“总阁那边没有同意，所以迟某实在无颜去钱庄，在这里预祝三位发财了。” “那可惜了，还以为能与迟明山共事呢？” 莫琒感慨了一句。 迟明山嘴角微微一抽，扯了一个不是礼貌的笑容，径直走开了。 你们巴不得多宝阁不参与吧。 迟明山心里门清。 谁都知道跟着钱庄开商盟，绝对能稳赚不赔。 而且日后肯定有大前途。 他确实想参与。 但总阁那边不同意，他也没有办法。 总不能自作主张吧。 万一以后查起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见迟明山离开后，莫琒三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喜色。 多宝阁不参与，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 “迟明山好像很失望啊。” 戴齐感慨一声说道。 “嘿嘿，他能不失望么，看来多宝商盟总阁那边暂时还不知道九号钱庄的事，这就便宜我们了，不然我们哪里能有这样的好机会啊。” 莫琒嘿嘿一笑，颇有些幸灾乐祸说道。 “一百万启动资金啊，简直太壕了，老朽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花过灵石，几万块灵石都扣扣索索的。 许掌柜不愧是开钱庄的，出手就是阔绰，直接就是一百万，虽然都是我们几家凑得，但也足见此人野心十足。” 莫琒捻须一笑说道。 “莫掌柜很看好新成立的商盟？” 白澜皱起秀眉说道。 “嘿嘿，那是自然。” 莫琒笑道：“至于为什么嘛，我们能有九号钱庄源源不断的资金供应，还怕什么，哪怕被其他商盟挤兑，我们也垮不了，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源源不断的灵石供应？” 戴齐和白澜齐齐看向莫琒，露出疑惑之色，问道：“莫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掌柜可是说了，只有五十万的免抵押低息贷款。” “嘿嘿。” 莫琒嘿嘿一笑，说道：“你们可知老朽在九号钱庄贷了五万灵石。” 戴齐眼睛微微一眯，摇了摇头。 此事，他们还真不知道。 莫琒将贷款细节说了一遍，接着道：“只要咱们商盟有货，就以货物抵押，在钱庄抵押，卖了就慢慢还钱庄的贷款。 这样我们能循环起来，而且我们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盈利。” 闻言，戴齐两人恍然大悟。 “莫老鬼，你怎么不早说。” 戴齐瞪了莫琒一眼。 莫琒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若非新商盟成立，他们这几家商铺已经不重要，他才不会说出此事呢。 要知道，整个东河城也就百巧楼拿到了数万的贷款。 其他几家都蒙在鼓里。 这笔钱，可是让莫琒赚了不少。 到现在，他还偷着乐呢。 别看利息高，但他们利润也是高的离谱。 三人走进钱庄。 许衡将三份契约递到三人面前，说道：“这是契约，里面有商盟章程，诸位先看看。” 三人拿起契约，仔细看了起来。 半晌后，三人才放下契约，长出一口气。 “许掌柜，这个增资是不是有点不妥当。” 这时，戴齐皱起眉头说道：“如此增资下去，以九号钱庄的财力，我等持有的份额迟早会被稀释干净。” 不错嘛！ 许衡眼前微微一亮。 这个戴齐果然不是好相与的。 很快发现了关键点。 许衡笑着说道：“戴掌柜放心，许某不会肆意增资，稀释诸位持有的份额，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主要是后期商盟发展起来，肯定需要增资，许某肯定会考虑诸位的财力，尽量同比例增资。 这是许某的承诺，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写进契约里。” 闻言，戴齐松了口气。 将这一条添进契约里。 这一点也不能马虎。 第51章 扶风城 “还请许掌柜莫怪，毕竟我等是堵上身家，实在是马虎不得啊。” 戴齐告罪一声，看着许衡满含歉意的说道。 许衡摆了摆手，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然，要是戴齐不提，他也不会加这么一条承诺。 “哦对了，既然多宝阁不愿入股，剩余二十万灵石由许某补上，九号钱庄合计出资五十五万，占股百分之五十五。” 许衡甚至没有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直接下了定论。 莫琒三人眉头皱了皱，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再说了，他们想反对也没有理由了。 实在是没有那么多资金了。 “还有，诸位手中持有的份额是能卖出的，到时候根据整个商盟总资产估值，核算各位手中持有份额的价值。” 许衡话锋一转，脸色沉下来说道：“旦凡卖出份额，必须要经过在座几位商议，不能私自卖出，而且要得到三分之二份额持有人的同意，才能真正卖出。” 听到可以卖出份额，三人都是脸上露出喜色。 要是以后商盟做大，那他们手中的份额就真正值钱了。 但听到后面，他们才知道也有限制。 三分之二？ 那意味着必须要征得许衡的同意。 而白澜此时脸上露出后悔的神色，她才百分之十的份额，是在做最低的。 有些事情，她不同意也不行了。 许衡继续说道：“涉及到商盟重大事件，都需要在座在一起商议。” “好，就依许掌柜。” 莫琒点点头说道：“咱们都是商人，赚钱才是第一要务，其他事情都是虚的。像许掌柜这样的经营模式，莫某还是第一次见识。” “不错，南域不少商盟都是家族制，根本不可能给其他人插手的余地，当然也非常团结，像许掌柜这样的章程，都是避免了决策错误。” 听到莫琒的话，戴齐深以为然点点头，说道。 三人又根据章程聊了一阵，也就不再犹豫，直接在契约上面签上字。 等几人签完字后，许衡说道：“三位都是商界老手，谁愿意担任商盟掌柜，当然这只是过渡。 毕竟咱们这是商盟，未来商铺多了，也不可能咱们事事亲为，那到时候还不是累得半死，所以三位是准备自己担任掌柜，还是另外聘请？” “许掌柜什么意见？” 戴齐好奇的问道。 许衡看了三人一眼，想了想笑着说道：“一开始只有一家商铺，在下认为还是由三位掌柜商议着来，等以后商铺多了，再慢慢聘请掌柜，就像其他商盟一样。” 嗯。 三人微微点头。 “既然几位没有什么意见，等资金到位，三位就准备准备动身前往扶风城吧。” 许衡站起身说道。 三人起身，说道：“好，那我三人回去安排一下，就立刻动身启程。” 言罢，三人离开了九号钱庄。 次日，张流启程前往扶风城。 又三日，张流赶了回来，商铺已经找好了，而且已经让工匠在装修了。 大概一个月时间就能完工。 对此，许衡自然乐见其成。 …… “这就是扶风城吗？” 许衡站在城门下，抬头望着雄伟的城池，感慨的问了一句。 “这就是燕国边陲第一大城——扶风城。” 在他身后，有着一群伙计，都是在东河城钱庄经过培训的，拿过来就能上手，所以这次许衡倒是不用再一个一个的教了。 唐川走在许衡身旁，为其解释着。 “边陲之地啊，真是穷啊，我们还是要加快脚步，走到修仙界的腹地，这样才能快速发展啊。” 许衡感慨一声，说道。 “正因为不是腹地，你的钱庄才能如此安稳继续开下去，真正遇到大能，你的底牌能抵挡吗？” 唐川皱着眉头说道。 他知道九号钱庄是有底牌的。 从许衡的口气，和他的行事作风，好像是不惧别人觊觎一样。 要知道这样一座钱庄，谁不眼红。 之所以能在东河城一直相安无事，完全是因为东河城根本没有高阶修士，有些畏惧钱庄罢了。 区区筑基修士，哪里敢轻动。 但真正到了修仙界兴盛之地，高阶修士如云，甚至能遇到化神大能，难免不觊觎钱庄，到时候能不能挡住，是个很大的问题。 “能不能挡住啊。” 许衡也想问能不能挡住啊，耸了耸肩说道：“谁知道呢？” 他也想知道啊。 唐川脸色一黑，但也没有多问。 只以为许衡不愿与他多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已经有点眉目。 再等等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唐川发现自己对这个九号钱庄越来越感兴趣了。 而且眼前这位许掌柜做事，每每出乎人意料，倒也有趣。 索性就留在钱庄。 正好他也没地儿去。 两人聊了一阵，许衡大手一挥，说道：“咱们进城。” 一行人十数人浩浩荡荡走进扶风城。 一走进去，许衡才知道什么叫边陲重城。 修士随处可见。 见状，许衡对身后众伙计说道：“你们先去钱庄整理一下，我在城里逛逛，等会自会回去。” “是，掌柜的。” 众伙计躬身应喏，直接离开了。 “唐川，我们去城里各家商铺转转。” 许衡笑着说道。 唐川无所谓的跟在他身后。 “不愧是重城，繁荣程度的确不是扶风城能比的，我甚至看到了几个筑基期修士。” 许衡感慨一声，说道：“这次到扶风城这步路是走对了。” “还有拍卖行啊。” 许衡走到一家拍卖行停下了脚步诧异的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只要是重城基本都有拍卖行的。” 唐川见怪不怪的说道：“在这里往往能得到真正的好东西，像是筑基丹，一般商铺很难得到，但在这拍卖行，运气好的话是能竞拍到一枚的，当然要财力雄厚，不然是不要想了。” 许衡恍然点头。 “这家拍卖行一定要拿下。” 许衡郑重说道。 “若以九号钱庄的经营模式，拿下拍卖行确实是极大的好处。” 唐川没有否认，淡淡的说道：“以这家拍卖行的规模，其一次拍卖的交易额，能抵得上一般商铺数月乃至一年的交易额，成交额非常恐怖。” 第52章 同时开业 许衡看了一眼，背着双手离开了。 “不进去看看？” 唐川问道。 “暂时不急，等钱庄办起来后再说。” 许衡摇摇头，说道：“现在我们没有什么资本，这次我要换一种方式宣传钱庄，让东河商盟牌子挂起来再说。” 以前唐川都是一心修炼，哪里了解什么商业知识，对此也是一个萌新，也就不发表什么看法了，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在扶风城转了一圈，许衡简单了解了都有哪些商铺，径直就回去了。 没多久，许衡站在九号钱庄门前，望着二层阁楼的钱庄，笑着说道：“张流事办的不错，地理位置优越，连装修都别出心裁，等以后见到他再赏他。” “此人在修炼一途怕是没有什么前途，太过钻营，不够纯粹。” 唐川摇摇头说道。 “你也只是炼气期九层，也好意思说别人。” 许衡撇了撇嘴说道。 虽然知道唐川不是炼气期，但许衡还是忍不住打击了一句。 唐川不答。 只以为许衡在套话。 “掌柜的，您回来了。” 这时，钱庄里一名伙计看到许衡，连忙走了过来，然后说道：“掌柜的，里面我们都收拾好了，就等掌柜的回来了。” “好。” 许衡点点头，说道：“三日后，准备开业，这几天我要找东河商盟几位掌柜的商议一番。” 而现在，东河商盟还没有开业。 当晚。 许衡直接在扶风城一家酒楼悄然宴请莫琒等三位掌柜的。 三人准时赴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许衡问道：“不知东河商盟商铺进展如何，能不能在三日后正是开业？” “没问题。” 莫琒放下酒杯，含笑道：“这一个月，可把我这把老骨头快要累得散架了。 幸亏我等在扶风城还算是有几个老朋友，有他们帮衬着，才能如此顺利将店铺置办下来。 货源也已经铺设的差不多了。只要我们能做大做强，后面就能联系几家宗门。 像是南域的炼器宗，法器优质，还有燕国的落云宗，在符篆方面也是造诣颇深。” “好，有莫掌柜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听完之后，许衡举杯敬了三人一杯，郑重说道：“这样的话，许某决意三日后商盟与钱庄同时开业，而且还要推出优惠，在扶风城一炮打响，以此吸引扶风城的商户。” “好，不知优惠程度怎么定？” 戴齐沉吟道。 要是优惠力度太大，对他们商盟却是不利的。 毕竟，优惠越大，他们赚的就越少。 还有可能会面临亏本的情况。 但优惠却是最好的宣传手段。 比找人在城里吆喝力度大多了。 “在东河城是满五百送五十，这样吧，这次满五百送一百。” 许衡想了想说道。 闻言，三人脸色顿时露出难色，说道：“长此以往下去，商盟盈利就会受损啊，发展就会受限了。” “又不是长期优惠，比方说开业后一个月，以后每逢节日优惠三天。” 对于优惠政策，许衡心里还有许多其他想法，但现在钱庄和商盟都处于起步阶段，不适宜现在拿出来，等以后再说了。 顿了顿，许衡又补充了一句，“这个优惠，我钱庄单独出五十，所以对商盟没有什么影响。” “哈哈，如此就多谢许掌柜慷慨了。” 莫琒大笑一声说道。 本来，许衡就在东河商盟占股百分之五十五，优惠力度大，损失最大的是许衡，但现在钱庄愿意出钱，对他们三家而言，损失就相对减少了。 那自然是极好的。 聊了一阵后，许衡直接拍板，“就这么定了，三日后商盟和钱庄同时开业，都挂上条幅宣传起来。 另外，三位要是在扶风城有好友，不妨介绍过来，到钱庄开户，办理刷卡机。 而且，扶风城不少修士不是盼着钱庄开到扶风城，现在已经来了，总还是要捧捧场吧。” “好，此事我等去办。” 戴齐点头说道。 在不断协商中，一场宴会结束了。 次日。 许衡直接撒出去近万灵石，四处打点，结交扶风城各家掌柜。 还有最重要的宣传工作。 要让扶风城修士知道钱庄到了扶风城。 所以。 一大早，就有一队人走街串巷到处宣传。 “好消息，好消息，九号钱庄三日后在扶风城开业……” …… 在莫琒三人不停游说之下，倒是有那么几个掌柜的到九号钱庄开户。 照理，许衡给他们减免了一点刷卡机手续费，就是为了让他们替钱庄宣传。 等钱庄正式开业后，这种优惠可就没有了。 三日后。 随着一阵阵鞭炮声响起。 两家相隔两条街的商铺同时开业。 随着宣传力度的加强，还有受到东河城商铺经营模式的影响。 今日，东河商盟来了不少修士。 都是在之前在东河城钱庄办的卡。 “掌柜的，咱在东河城办的卡，在你这里也能刷吧。” 一名修士笑着问道。 “哈哈，那是自然的，钱庄开到哪，只要是从钱庄出来的灵石卡和信用卡都能刷卡，没有任何限制，你放心吧。” 莫琒站在柜台后面，大笑一声说道。 望着今日络绎不绝的修士在不断往里面涌入，莫琒笑得合不拢嘴。 “看外面宣传刷满五百能赠送一百是不是真的啊？” 这名修士好奇的问道。 “以前在东河城是刷五百送五十，这次因为九号钱庄许掌柜慷慨，又给扶风城诸位修士添了五十，算是给诸位一个礼物。” 说起这个，莫琒故意扬起生意，让店里所有修士都能听到。 “所以啊，你们要写就去钱庄谢许掌柜，今日钱庄和商盟同时开业，希望诸位都能去钱庄刷卡。” “莫掌柜，可是在钱庄办的信用卡额度都比较低，要是没有五百额度，岂不是没有办法享受这个优惠了吗？” 当即就有人梗着脖子大声问道。 “是啊，是啊！” “九号钱庄给炼气期修士的额度都比较低，最多也没有五百。” “……” …… “哈哈，那不是很简单，诸位去办张灵石卡，将灵石存入钱庄，再到老朽这里刷够五百不就行了吗？” 莫琒笑着摇摇头说道：“九号钱庄可不是只有信用卡，也有灵石卡，诸位莫忘了。” 第53章 听雨轩 听莫琒这么说，这些修士笑着点头，但却没有动身。 不是担心灵石被钱庄贪墨。 这些人之前就在东河城接触过钱庄，倒不认为钱庄会为了他们几个散碎灵石，做出这种有损名誉的事情。 而是他们的确没有那么多灵石。 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使用信用卡的地步。 但莫琒这番话却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还是有不少修士到钱庄存款。 这话，还是许衡教的。 能利用信用卡，再加上优惠，从而带动扶风城的消费。 相信不出半年时间，有东河商盟和九号钱庄双双联合，就能让整个扶风城的消费能力上一个台阶。 若是其他商铺也愿意加入，那扶风城的交易额必然暴涨。 刷卡消费在扶风城并不陌生。 不像许衡在东河城起步那样艰难。 毕竟，扶风城和东河城相距并不远。 数月时间，足够让九号钱庄的名声传到扶风城商户耳中。 但听到这个消息，多数人还是一笑置之。 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今日东河商盟联合九号钱庄，气势汹汹冲入扶风城市场，开业又是如此大张旗鼓，当然引起了其他商铺的注意。 …… 听雨轩是一家在扶风城经营数十年的店铺，在修士嘴里口碑极佳，生意一直不错，但今日生意却突然骤降，比起往日清冷了许多。 皆因为对面一家店铺开业了。 其实，对面这家商铺装修时，听雨轩就已经知道了。 但并没有放在眼里。 皆因为，往日在听雨轩开业的店铺，最后都以惨淡的结局收场，有听雨轩在侧，哪里争得过。 连开业当日都没有什么生意。 又没有什么宣传和优惠手段，当然没有什么客户了。 而且，扶风城修士都养成了良好的消费惯性，会自然而然到听雨轩消费，而且质量甚至比其他家还好一点，实在没有理由去新开业的商铺。 但今日，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听雨轩掌柜范东玉站在柜台里，皱着眉头，低头沉思起来。 这时候，一名伙计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掌柜的，客户都去了斜对面那家商铺了。” “不可能。” 范东玉听到伙计的话，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否定，说道：“这数十年一来，周围不知道多少商铺开业，最后都无疾而终，被听雨轩排挤出去，没道理现在一家新开业的商铺，让店里生意这般清冷啊。” “掌柜的，确实如此啊。” 伙计听到范东玉似乎误会了，立刻急声说道：“这次不一样，与以前都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莫非对方有深厚的背景？” 范东玉一愣，立刻紧张的问道。 要是对方有深厚的背景，那他行那打压的手段，就要考虑一下了。 至少也要搞清楚对方背后到底是谁。 万一对方背后镇着一位元婴期大修士，那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啊。 不仅不能打压，还得去结交一二。 这就是范东玉的行事手段。 “这个，小的倒是不知道。” 伙计一愣，哪里知道掌柜这么能联想，都已经想到对方的背景了，一时间对掌柜不仅生起佩服之情，难怪能成为掌柜的，想的这么深远。 哪里知道，范东玉纯属瞎想。 “不知道，那你说什么不一样？” 范东玉脸色一板，训斥道。 伙计脸色一垮，说道：“这家商铺确实跟以前的不一样，掌柜还记得前段时间有修士到店里问有没有刷卡机，还问能不能刷卡消费。” “是有这么回事，被我赶了出去，没钱还敢到店里消遣我。” 听伙计这么一说，范东玉也想了起来，顿时冷哼一声，说道：“这些穷修士都快臆想了，谁会平白无故借灵石给他啊，还刷卡消费，真会做梦。” “应该不是假的。” 听范东玉不屑一顾，伙计低着头，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 范东玉眼睛微微眯起，质疑道：“不是假的？你也得了癔症？天底下会有这种事么，拥有这种手段的大能，会有时间与炼气期的修士玩这种戏弄人的把戏吗？” 范东玉也没有完全否定。 因为他也没见过元婴期大能，甚至化神期大能，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这种伟力。 但他知道，就算是那些大能真有这种手段，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这些大能一心为飞升做准备，哪里会做这些戏弄人的把戏。 没事闲的吗？ 只此一点，就能让范东玉将其全盘否定了。 他之前甚至都没有听那几名修士解释，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实在是他们说的话，有点可笑，天方夜谭。 “是真的。” 伙计说道：“就在刚才，我去斜对面的东河商盟转悠了一圈，发现里面都是拿着那种水晶卡刷卡消费的，叫什么信用卡，与那日那名修士说的一般无二。 他们的确在用信用卡，所以今日客户都被对面商铺吸引过去了，才导致店里这般清冷。” 听到这里，范东玉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随后，范东玉走出柜台，立刻走向二楼。 站在二楼窗边，看着斜对面那家三层楼的东河店。 从装饰和用料看，是真正用心了，而且花了大价钱。 以他的眼光，这些东西自然瞒不过。 伙计站在范东玉旁边，看着斜对面低声道：“掌柜的，你看对面商铺的确修士络绎不绝，有点不妙啊。” “单从对方装修看，其豪华程度，恐怕称得上扶风城之最了，想必又是个不缺钱的主。” 范东玉顿时犯难了起来。 现在，这家东河店与听雨轩明显形成了竞争。 而他最怕对面有钱。 要是没钱，只要做点优惠手段，就能让对面一点生意都没有。 笑话。 东河商盟注资就有一百万灵石，哪怕放在整个南域，也没有这么豪华的商铺啊。 还有九号钱庄能无限贷款的灵石巨兽。 可以说，要是想在价格上打垮东河商盟，那简直在做梦。 “真有那个什么信用卡？” 范东玉皱眉说道：“所谓的刷卡消费真存在，我还是难以相信。” “确实是这样的。” 伙计点头说道：“小的已经确认过数遍，绝不会有错。” 听到这话，范东玉沉思了起来。 第54章 冲突 这要是真的，对听雨轩影响就太大了。 仅仅是开业，就让听雨轩失去这么多客源。 以后还得了？ “这到底是哪位大能捉弄底层修士，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范东玉皱眉看着斜对面的东河店，喃喃低语说道。 不过。 这种大能行事，也不是他能猜度的。 至于为什么会怀疑钱庄的背后是元婴期甚至化神期大能，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这个信用卡是在哪办的？” 范东玉沉吟一会，突然开口问道。 伙计一愣，立刻问道：“掌柜的是准备也办理刷卡机吗？” 范东玉眯着眼说道：“先了解一二，搞清楚所谓的信用卡和灵石卡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扶风城为何独独只有这家新开业的东河商铺有刷卡机，其他商铺可都没有。” “哦，这小的倒是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信用卡和灵石卡都是在九号钱庄办的，前几天一直在城里宣传，此事怕是不少人都知道的。” 伙计点点头，对范东玉说道。 “九号钱庄？” 范东玉疑惑道：“一家钱庄？” 考虑到掌柜对最近的在扶风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钱庄不了解，伙计在旁边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这家钱庄和东河商盟是什么关系？” 范东玉问道。 “说起这个，小的倒确实有个消息要禀报给掌柜。” 这名伙计走到窗边，指着斜对面的东河商盟，说道：“我刚才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的掌柜居然是东河城百巧楼的莫琒莫掌柜，以前还到咱们店里进过货。” “莫琒？” 范东玉不明所以，疑惑道：“他怎么到扶风城了，他那个百巧楼不要了，还是单纯改了个名字？” “而且……” 伙计说道：“而且，那个九号钱庄也是始于东河城啊，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那些修士不都是说在东河城能刷卡消费么，或许两家联手了也说不定。” “那也不对啊。” 范东玉嗤笑道：“区区一个莫琒，不过是边陲小城修仙世家之人，哪里有这样的资本，敢在扶风城虎口夺食，也不怕把自己噎着？” 听到范东玉不屑的话，伙计没有说话。 隐隐地，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兴许，这个九号钱庄才是真正的东家也说不定。 他猜的倒也没错。 九号钱庄的确是东河商盟名义上最大的股东。 占股百分之五十五。 不管什么事，可都要许衡点头同意的。 “这么说，这家东河商盟是莫琒的了？” 范东玉看着伙计说道。 这名听雨轩毫不犹豫摇头，改口说道：“小的只是在店里看到了莫琒掌柜，但到底是不是莫琒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万一，他是跟别人合伙也说不定。” “也对。” 范东玉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以莫琒的身家，哪里敢在扶风城开商铺。 没点资本，那是要血本无归的啊。 “走，我们去拜访这位莫掌柜，看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范东玉没有犹豫，说完之后就迈步往楼下走。 然后直奔东河商盟。 这家商盟开业第一天就抢走了听雨轩不少生意。 以后还得了。 他必须要弄清楚。 这次，就是去探探虚实。 搞清楚这家商铺，究竟谁是东家。 也好让他采取办法应对。 两家相距很近，没几步路，范东玉就已经走到东河商盟门前，望着摩肩擦踵的修士，脸色变了又变。 范东玉深吸一口气，顺着人流走了进去。 “咦，这不是范掌柜么，怎么今天有闲工夫到这儿来。” 范东玉在附近还是有些声望的，不少人都认识，看到他立刻就走过去打招呼。 范东玉微笑点头，也没有与他们多言，径直走了进去。 “莫掌柜，别来无恙啊。” 范东玉走进去后，看到柜台后面站着的果然是莫琒，不禁瞳孔微微一缩，看来真如伙计所言。 莫琒听到声音，不禁抬起头看过去。 看到范东玉，莫琒眉头微微一挑，却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他们在听雨轩对面开业，声势如此之大。 自然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毕竟抢了他们的生意。 就算今日不过来，明日也会一准过来。 对此，莫琒早有预料。 于是，莫琒叫来一个机灵的伙计看着，走出柜台，对范东玉笑着拱手道：“原来是范掌柜，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哪里哪里。” 范东玉嘴里客气着，眼睛却在打量着商铺里面的布局还有物品。 然而。 就是这一番打量，让他心底微微一沉。 都是好东西。 以他毒辣的眼光，自然不会看错，都是品质不错的上等货色。 难怪能吸引如此多修士过来。 下了血本啊。 范东玉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不露分毫，对莫琒笑着说道：“莫掌柜，你这是到扶风城开分店？” “范掌柜，里边请。” 莫琒笑而不答。 走进内室，两人落座，范东玉神色微沉，语气不好说道：“莫掌柜，你这可不道义，不声不响到范某对面，也不打声招呼。” 莫琒笑了笑，说道：“范掌柜误会，这家东河商盟确实有在下一份子，但却是极小的一部分，不止是莫某，还有东河城戴掌柜和白掌柜，想必范掌柜都认识。” “那东家是谁？” 范东玉眼睛微眯问道。 “这……” 莫琒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莫某不方便透露，希望范掌柜能够谅解。” “呵，看来这东河商盟背后之人身份不低啊，居然能同时请动三位掌柜掌管这家商铺，而且刚才范某随便瞧了瞧，都是上等货色，真是舍得啊。” 范东玉冷笑一声，语气有点阴阳怪气。 见状，莫琒不以为意，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莫非是那家九号钱庄的掌柜？” 范东玉神色微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莫琒的脸色。 只见莫琒面不改色，耸耸肩说道：“此事，还需范掌柜去证实，莫某实在不方便透露，还请见谅。” “哼。” 范东玉轻哼一声，也没多说，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临走前回过头看了莫琒一眼，说道：“希望莫掌柜好自为之，扶风城可不像东河城那样的边陲小城。” “多谢范掌柜提醒。” 莫琒毫无惧色回了一句。 第55章 应对之策 范东玉走后不久，戴齐和白澜也回来了。 他们人脉广，能很快拓展市场，尤其是白澜，再怎么说也是落云宗结丹期白霓裳的女儿，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在人脉这方面，莫琒就差了许多。 仅限扶风城。 正如范东玉所言，边陲小城修仙家族子弟罢了。 “你们回来了，正好有事和你们相商。” 两人在外面说了太多话，觉得口干舌燥，刚一坐下喝了一口茶，就被莫琒叫住了。 “莫兄，什么事？” 戴齐问道。 莫琒呵呵笑了一声，“范东玉来了，比我们预想的要急了点。” “哈哈，那就是说他铺子生意不太好，被我们吸引过来了，趁着这几天加大优惠和宣传力度，能积累多少客户是多少，平时多给点小优惠。” 听到范东玉来了，戴齐微微一愣，转而大笑一声。 不管范东玉是来探虚实，还是来找麻烦。 他们必然不能共存。 两家经营模式重合，又是斜对门，对方又是扶风城老牌商铺，肯定不会罢手言和的。 那么，只剩下一条路了。 要么来阴的，要么凭实力压垮对方。 恰恰，东河商盟还真不怕凭真实力。 有些担心的是，就怕范东玉耍阴招。 “也不能一点不防。” 白澜端着杯子，沉吟道：“我听说范东玉此人性格阴狠，咱盘下的这间铺子，前几任商铺都被范东玉耍手段，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 “嗯。” 听白澜这么一说，戴齐脸色微沉，点头说道：“白掌柜所言不错，这个范东玉乃是扶风城第一家族范家子弟，为人阴狠，而且范家在城里名声也不好。 这些年，他能将听雨轩经营的有声有色，与他能力可没多少关系，多是靠着范家的扶持和帮助。 要是明着来，咱们资金充足，倒也不惧。但万一耍阴招，咱们确实不得不防。” “范东玉今日过来只是探探虚实，肯定还有后招，以戴兄之见，我等该如何，毕竟咱们都是掏出身家在干，一步踏错，就真的要灰溜溜滚回东河城了。” 莫琒神色沉重，沉默了一会，捻着胡须说道。 “嗯……” 戴齐沉吟不语，半晌后说道：“不久，想必范东玉就会去许掌柜那里。 灵石卡、信用卡在扶风城被广泛使用已成定局。 到时候，范东玉也不可能逆大势行事，必然也会去办理刷卡机。 以揽住流失的客户。” 说到这里，戴齐顿了顿，接着又说：“所以，我们先下手为强，让许掌柜拒绝听雨轩办理刷卡机，不需多久，相信听雨轩客户数量就会暴跌。 毕竟，像信用卡这样的免费灵石，还是很受欢迎的，这些修士相信不会拒绝的，真正的贫苦修士还是很多的。” “许掌柜会答应么，这对钱庄名誉是有损的。” 莫琒皱眉说道。 以许衡无利不起早的性格，想让他拒绝听雨轩这样有些分量的商铺，不一定会愿意啊。 当然，有足够的利益也行。 “呵呵。” 戴齐呵呵一笑，“莫兄想岔了，许掌柜在东河商盟可是占股百分之五十五，一旦商盟利益受损，那么许掌柜利益损失比在座的都大，该怎么选择，相信许掌柜不会糊涂。” “那好，就这么办。” 莫琒站起身，说道：“那就有劳戴兄走一趟。” 戴齐点点头。 此事是他提议，当然当仁不让。 …… 此时。 范东玉回到了听雨轩，却是满脸阴沉。 “掌柜的，怎么了？” 刚才那名伙计见范东玉回来了，脸色却是不太好看，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生怕惹怒了掌柜，以后日子不好过。 “哼。” 范东玉哼了一声，“果然是莫琒，以前他见了我，哪次不是陪着笑脸，这次居然敢在范某面前拿大，装腔作势。” “掌柜的，您消消气，既然知道了是东河城百巧楼掌柜莫琒，莫家也没什么实力，拿捏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这名伙计心知你终于知道我没骗你了吧，但嘴上却说着另外一番话。 “你说的没错，刚才去对面，全都拿着一张水晶卡片在刷卡。” 范东玉脸色阴沉，“这种卡片从来没有在扶风城出现过，但确实是从九号钱庄流传出来的，两家应该是联合了。” “去查查九号钱庄到底是干嘛的。” 其实，九号钱庄在扶风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让人难以理解的刷卡消费，从东河城过来的修士，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扶风城修士。 而且，还在向周围其他城池扩散。 想必，用不了多久，整个燕国也都会知道九号钱庄的存在。 这就是许衡的目的。 前期发展必然艰难，但一旦形成规模，发展就会极为迅速。 一个时辰后，听雨轩伙计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因为掌柜急着要知道消息，他也不敢在外面耽误时间。 “掌柜的，小的都调查清楚了。” 伙计走到范东玉身旁，低声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都说了一遍。 范东玉一开始不以为然，但听到后面眉头不禁拧了起来。 有些不对劲啊。 “你确定这家钱庄跟民间钱庄一样，还制作了信用卡、灵石卡这样的法宝？” 范东玉疑惑的问道。 怎么听，都觉得九号钱庄背景深厚。 然而。 事实却是，这家九号钱庄只是在一年前突然在东河城创办，扶风城这家才第二家。 除了一直抛头露面的钱庄掌柜许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 这么看，倒是奇了。 “不错，小的是从东河城的修士口中得知的，听说九号钱庄经营模式就和民间钱庄差不多，只是略有些不同，做的是修士的生意，至于钱嘛，自然就是灵石了。” 伙计微微点头，肯定的说道。 顿了顿，伙计又心有余悸的补充道：“听说那些逾期的修士，都受到了极其严厉的惩罚，烈火焚身、跌落境界。 那些修士都心有余悸，都称九号钱庄拥有神鬼莫测的手段，像那信用卡，说是仙人之物也不为过。” 第56章 商议 听到这里，范东玉面色不禁慎重起来。 不论真假，他都不能随便冒险一试。 就算要试试九号钱庄是不是故弄玄虚，也得让其他商铺打头阵。 不过，这家钱庄倒是要去拜访一二。 话分两头。 这边范东玉再考虑要不要去拜访许衡的时候。 戴齐已经坐在钱庄里了。 范东玉恐怕也意料不到，这次就是为了对付他。 “这几日商盟繁忙，戴掌柜怎么还有时间到许某这里来。” 东河商盟这几日繁忙，许衡是知道的，他在钱庄倒是落得个清闲自在。 而且，这几天钱庄也开了不少信用卡。 成立商盟，打开陌生的市场，确实是一步妙棋。 若是一直像东河城那样的模式发展，那他现在恐怕还在扶风城奔波，到处推销他的刷卡机呢。 但现在有东河商盟与钱庄紧密联系在一起。 他只要借助商盟，吸引众多修士消费，以商盟搅动扶风城市场。 到时候，那些无利不起早的商户，必然闻风而动。 根本不需要他再去多费唇舌。 “呵呵。” 见许衡一身清闲装，又看了看自己满脸风霜，戴齐不禁苦笑一声说道：“戴某没有许掌柜那般清闲，这几日商铺确实有些忙，这还只是一家商铺，等以后多了，我这条老命能不能撑下去都是问题喽。” “呵呵，到时候可以请一些经验老道的掌柜代为管理，我们开个工资定期检查，实行末尾淘汰制度，也不必事事亲为。” 许衡轻笑一声，对东河商盟以后的发展规划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要是事事亲为，还不累死了。 “嗯，许掌柜所言在理。” 戴齐点了点头。 “等东河商盟成立后，咱们也成立一个董事会，咱们四个就是董事会成员，以后遇到合适的，再添几个也没问题。” 许衡想了想，笑着说道：“以后，不管什么决策，都能在董事会上面决定，下面人执行就行了。” “什么是董事会？” 戴齐眉头皱起问道。 “嗯……” 许衡眉头一挑，又说岔了，随即笑呵呵改口道：“就像门派里的长老会一样，设大长老一名，其下设几位长老，负责日常管理商盟事宜。” 闻言，戴齐恍然点头。 董事会是什么，他不明白。 但长老会，他还是知道的。 一个门派的权力核心就是长老会。 哪怕一派之主，有时也不能违背长老会的意志。 戴齐说道：“许掌柜的提议不错，等回去之后，戴某与莫、白二位掌柜好生商议一番。” “这个不急，商盟才是初创阶段，事情不算多，也不必设什么长老会，徒添麻烦罢了。” 许衡摆了摆手说道。 长老会，实则就是异界版的‘董事会’。 等以后商盟发展到一定的规模，事务又多又繁杂，那时候不论什么决策，也不可能由着一个人拍脑袋决定，到时候势必就要成立‘董事会’了。 “对了，这次戴掌柜过来找许某是有什么事情吗？” 许衡忽然想起来他们说着说着跑题了，于是只好直接问道。 “今日，斜对面的听雨轩掌柜范东玉过来了。”戴齐说道。 “来势汹汹？” 许衡笑了笑。 能让戴齐亲自过来，想必范东玉没什么好意。 “今日来见许某，戴掌柜心中可有解决办法？” 许衡问道。 “范东玉此人，戴某略有了解，性格阴狠，行事不择手段，而且背靠扶风城第一大家族范家，更是肆无忌惮。” 戴齐脸上带有忧虑说道。 “所以，你们准备先下手为强？” 许衡眉头一挑，听出了戴齐的话外之意。 “不错，听雨轩不会善罢甘休，不如趁其不备，直接下手，先将他阵脚大乱。” 戴齐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许衡的话。 许衡没有意外，微微点头，却也没有直接同意下来。 “扶风城第一修仙世家，那范家很强喽？” “嗯，范家第一强者是筑基后期强者，在扶风城好像也是第一强者。” 戴齐微微点头，说起筑基后期，脸色还是有点沉重。 “筑基后期啊……” 许衡喃喃低语一声，像是想起什么，看着戴齐说道：“白掌柜母亲不是落云宗结丹期修士么，这扶风城可有认识她之人，让白掌柜出面震慑一二，不知可否。” “只怕白掌柜不愿借她母亲的名头在外行事。” 戴齐微微摇头说道：“否则，刚才她就提出来了，也不会让戴某来找许掌柜。” “那就算了。” 许衡摆了摆手，让白澜借着母亲名头行事，拉虎皮扯大旗，确实不太妥当，既然不愿也就算了。 “唐川！唐川！……” 这个方法行不通，许衡忽然对外喊了一声。 戴齐不明所以。 那名护卫？ 唐川淡漠的走了进来，看了戴齐一眼，问道：“什么事？” 这名护卫倒是奇了。 一点也不尊重许掌柜啊。 戴齐内心暗自腹诽。 “筑基后期可以对付吗？” 许衡略带期待的问道。 “可以！” 唐川说的掷地有声。 听到如此肯定的话，许衡才放下心，笑着说道：“那就好，我们也能放手对付听雨轩，九号钱庄不惧旁人捣乱，但东河商盟却不行。” 唐川微微点头，就走了出去。 戴齐看得一愣一愣的。 等唐川走后，他才低声问道：“许掌柜，这名护卫竟是筑基后期的修为？” “这谁知道……” 许衡翻了一个白眼。 他对唐川的修为也好奇啊。 可是，唐川一直不肯透露。 他还纳闷呢。 “这样的话，我们不就能好好对付听雨轩了吗？” 许衡呵呵一笑，说道：“不过，也不能直接拒绝，这样就显得我钱庄不近人情了，不如让听雨轩先存入百万灵石，再提高手续费，让其知难而退即可。” “妙，此法妙啊。” 戴齐称赞道。 然而，他内心却在腹诽许衡缺德。 这种损招还不如直接拒绝呢。 “哎！” 许衡摆了摆手，“生意人和气生财。” “对了，听雨轩这件事先放在一边，那个柳氏拍卖行你熟悉吗？” 许衡忽然问道。 比起听雨轩，他更关注这个拍卖行。 第57章 拜访柳氏拍卖行 “柳氏拍卖行？” 戴齐点头说道：“这家拍卖行，戴某之前接触过，也认识拍卖行背后的主人，是扶风城修仙家族柳家的产业，听说其背后还有其他势力，但一直没有听闻，所以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谁。” 闻言，许衡微微点头。 也就是说，柳氏拍卖行不容小觑。 背后有势力庇护。 “既然戴掌柜认识，过几日我们去拜访一二。” 许衡在内室踱着步子，半晌后对戴齐说道。 “不过，要等信用卡、刷卡机在扶风城流行起来，到时候哪怕我们不去，想必拍卖行也会关注起来，然后我们再解释就简单多了，不必费尽心力了。” 戴齐微微点头，对许衡的话颇为赞同。 “那就依许掌柜之言，要是能拿下拍卖行，对钱庄在扶风城的发展，确实是一桩好事。” “正是有这方面的考量，许某才会先考虑拍卖行，其他商户见到东河商盟的生意火爆程度，难道不动心？” 说到最后，许衡露出一丝奸商的笑容。 这次，他要如法炮制。 按照东河城的标准，继续坑扶风城商户的钱。 不！ 他要提高准入标准。 小商户也得存十万灵石，两年不准动。 那些大商铺，没有三五十万，绝不可能从他这里拿到刷卡机。 他要在扶风城积累一定的资本，然后再向外拓展。 见许衡露出诡异的笑容，戴齐嘴角微微一抽，大概知道这位许掌柜又在想着怎么坑人了。 “先等着吧，这次咱不急。” 许衡笑着说道。 戴齐笑了笑。 是啊！ 这次他们不必着急了。 哪有不想赚钱的商铺。 这次有东河商盟珠玉在前，他还真不信其他商铺丝毫不动心。 一想到其他商铺也会被狠狠坑一大笔灵石，戴齐心里舒服多了。 “掌柜的，外面有几家扶风城商铺掌柜的找来了，说是要见掌柜。” 就在许衡与戴齐商议的时候，一名伙计走进来禀报道。 许衡和戴齐对视了一眼，许衡笑着道：“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些商户嗅觉永远这么灵敏，哈哈。” “他们来了，我在此地有些不妥，还是先离开吧。” 戴齐说道。 许衡点点头，说道：“嗯，你留在此地的确不妥，从后门离开吧，免得被他们看到，虽然很容易查到东河商盟有我九号钱庄入股，但还是避而不谈为好，我们不否认但也不承认，保持一定的神秘。” 戴齐点点头，转身就准备离开。 “对了。” 许衡忽然想起一件事，突然叫住了戴齐，说道：“商盟的股份是能卖的，你们要是想卖，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要提前知会许某一声，也要看看那些人能不能够不够资格。” “呵呵。” 戴齐轻笑一声说道：“商盟生意这么好，我们怎么会卖股份呢，许掌柜放宽心吧。” “那可不一定。” 许衡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东河商盟生意如此之好，未来还有可能更好，其他商人也都看在眼里，最后说不定会溢价购买，到时候诸位会不会心动就不知道了。” 戴齐这么说，只是没有人出到他的一个心理底价。 只要到了底价，这些人还是会卖的。 只是，他一定要知道卖给谁了。 若是买主让他不满意，他是不会答应的。 毕竟，他持股百分之五十五，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听到许衡话外之音，戴齐沉默了一会，点头说道：“许掌柜放心，真到了那时，我们不会私下决定，回去后我也会告知莫掌柜和白掌柜的。” “嗯，去吧。” 许衡只是打个预防针，没有其他意思，见没什么事了，就挥了挥手让戴齐离开了。 他还要迎接几位财主呢。 想了想，许衡走了出去。 正好遇到几人，被伙计引着走了进来。 “这位就是许掌柜吧。” 一见到许衡，其中微胖的中年人就拱手说道。 许衡笑着拱手说道：“正是许某，不知诸位如何称呼。” “鄙人姓朱，朱长岭。” 微胖中年男子笑眯眯说道。 其他几人也都各自自我介绍。 许衡一一见礼。 然后，就将几人请了进去。 落座奉茶后，许衡方才好奇问道：“不知几位突然造访我这九号钱庄所为何事啊？” 听到此言，几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朱长岭开口说道：“许掌柜刚来扶风城不久吧。” 许衡点点头没说话，静静等待着下文。 他不急！ 见许衡不为所动，朱长岭轻咳一声说道：“不知许掌柜知不知道东河商盟这家商铺？” “东河商盟啊。” 许衡恍然道：“那自然是知晓的，前不久东河商盟才从钱庄办理了一个刷卡机，对方也是阔绰，直接在钱庄存了五十万灵石，足可见东河商盟大气。” “这……” 朱长岭顿时一滞，好半晌才问道：“存了五十万是什么意思？” “诸位应该都了解我九号钱庄了吧。” 许衡问道。 几人点点头。 “那自然有借有存才行，而且许某还鼓励修士多到钱庄存钱。” 许衡侃侃而谈，说道：“前段时间，东河商盟到我这钱庄办理刷卡机，依照钱庄规矩，是要在钱庄存一部分灵石的，还没等许某说话，对方直言知道钱庄规矩，直接存了五十万，不得不说实在是大气。” 这话说完，朱长岭轻吸一口气。 好家伙！ 五十万灵石！ 东河商盟这么有钱。 朱长岭几人脸色微微一变。 他们虽然也能拿出五十万灵石，但真要让他们存在钱庄，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安的。 “不知要存多长时间？” 朱长岭小心翼翼的问道。 “两三年。” 许衡淡淡道。 也就是说，五十万灵石，两三年不能动。 这东河商盟有点实力啊。 他们倒是小觑了。 这样一来，他们也想办刷卡机，是不是也要存灵石。 看许衡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恐怕都是要存灵石，不然想要办理刷卡机，怕是免谈。 “许掌柜，其实我等得知那个刷卡机的功效，以及将来信用卡、灵石卡一定会在扶风城内流行，所以我们几个也都想办理刷卡机，不知许掌柜意下如何？” 朱长岭笑呵呵的说道。 第58章 一大笔灵石即将入账 “好啊，这是好事啊。” 许衡抚掌叫好，说道：“这个刷卡机是我钱庄一项重要的业务，正需要向外推广，毕竟我们钱庄的目标，就是让天下所有修士都能用上信用卡。” 听到许衡的话，朱掌柜和其他几位掌柜心中微微一喜。 没想到这般容易就同意了。 他们还以为这位许掌柜会拿捏一二呢。 而且，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求人办事哪里不付出的道理。 “那许掌柜你看要不要派人给咱们几家安装一下？” 朱掌柜看着许衡说道。 前几天，他们就关注了九号钱庄。 而今天，东河商盟生意火爆程度吓了他们一跳。 仔细探究一番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都是拿着信用卡，去东河商盟刷卡的。 现在，扶风城修士还没有意识到信用卡的危害。 等以后，他们就知道信用卡的可怕之处。 现在，他们只想享受当下。 谁都知道提前消费有多爽。 许衡笑着说道：“不瞒朱掌柜，我九号钱庄也有规矩的，刷卡机也不是想办就能办的。” 闻言，朱长岭微微一愣，立刻说道：“有什么条件，许掌柜尽管提。” “之前东河商盟为了办理刷卡机，可是在钱庄里存了五十万灵石……” 许衡点到为止。 话并没有说完，但他知道朱长岭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我等需要存多少？” 朱长岭小心翼翼的问道。 顿了顿，朱长岭又说道：“五十万灵石实在是有点多了，我们一次性拿出这么多，就有点伤筋动骨了，不知能不能宽裕一二。” “三十万，不二价，如何？” 许衡拍板决定。 他知道扶风城商铺，根本不是东河城那样的小城能相提并论的。 这些家伙都是富得流油，但都藏着掖着，不掏钱。 哪有那么容易？ 许衡就是要狠狠抽抽他们的血。 “三十万是不是有些多了？” 朱掌柜充满赘肉的脸，听到三十万这个数字微微一抖，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闻言，徐振眼睛微微眯起，细细打量着朱长岭，缓声说道：“朱掌柜，许某很佩服你的远见。” 许衡避而不谈三十万灵石，反而称赞起朱长岭了。 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朱掌柜能在东河商盟开业第一天就认识到刷卡机的价值，足可见朱掌柜的远见。” 许衡笑着说道：“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像朱掌柜这般远见的掌柜会不会变多呢，许某对此比较好奇。” 闻言，朱长岭心头微微一凛。 他知道许衡是什么意思了。 也就是三十万没得谈了。 就算他不愿意，等过段时间，刷卡机的价值真正被发现后，有的是商铺愿意付出三十万的存款，取得刷卡机办理权。 到时候，就过了最初的红利期。 会少赚很多钱。 同样会少不少客源。 消费惯性是真正存在的。 正如许衡所言，他正是看出了刷卡机的价值，所以才联合几位好友过来，一起到钱庄办理刷卡机。 许衡不急，看着几人。 他知道这几人在衡量。 但九号钱庄已经不是以前了。 在东河城是起步阶段，他还要让步，但现在因为东河商盟的发展，他已经不怕刷卡机推销不出去了。 还是有不少人能够认识到刷卡机的价值的。 这不，朱长岭就是扶风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其他人想必也有想法，但总归还是有点担心。 片刻后，朱长岭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说道：“许掌柜，你赢了。” 许衡眉头挑了挑，笑着说道：“相信朱掌柜，还有诸位掌柜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来人，给朱掌柜和几位掌柜办理刷卡机，务必在一个时辰内，将刷卡机安装妥当，投入运营中。” 既然朱长岭决定了，许衡立刻下了决定说道。 钱庄里几名伙计立刻行动了起来。 朱长岭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对许衡说道：“我们来得及，没有带那么多灵石，还需要回去一趟。” “几位请便。” 许衡自无不可。 大约一刻钟后，朱长岭他们又回来了。 许衡数了数，足足六位掌柜，也就说今日能入账一百八十万灵石。 而且，两年内不准取。 这点在契约里都体现出来了。 许衡向来先礼后兵。 绝不会给其他人借口。 不消片刻功夫，几位掌柜办理好一切。 许衡拱手说道：“一切都办理妥当，接下来就请诸位掌柜带着钱庄伙计去各位掌柜的商铺安装刷卡机。 在此，许某也祝各位掌柜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哈哈，那就借许掌柜美言了。” 朱长岭大笑一声说道：“不过，许掌柜这钱庄才是真正的日进斗金啊。” 今天，许衡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有一百八十万入账，实在是可怕。 哪怕只是他们寄存在这里，也骇人听闻了。 一百八十万灵石啊。 能做很多事情了。 “不知许掌柜这里的贷款利息是多少，要是我等出现资金短缺，也好到许掌柜这里讨点灵石啊，哈哈。” 朱长岭半开玩笑的说道。 许衡说道：“别人来问，都是五分以上，但要是朱掌柜问的话，那自然能享受到低息贷款。” 听到五分的利息，朱长岭轻吸一口气，暗呼好黑的钱庄。 这许衡真是好黑啊。 五分啊！ 这跟抢钱没什么区别了。 他们过来之前，也算是打听过钱庄的发家史。 没想到利息这么高。 要不是真缺钱，他们还真不会过来借钱。 不过。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利息很合理。 为什么呢？ 在这个修真世界，修仙物品利润是很高的。 掩盖五分的利息还是没有问题的。 像法器、丹药的利润都是翻倍，甚至翻几倍的。 全部都是暴利。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赚钱的原因。 只要拥有好的货源，在修真界开一家商铺，能赚翻。 念及于此，朱长岭就不得不佩服许衡了，敢在修真界开钱庄，魄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而且，此人肯定已经瞅准了商铺暴利。 所以，才敢收这么高的利息。 这是吃定了他们这些商家了。 第59章 刁难 没多久，伙计就回来汇报了。 将各家商铺的刷卡机安装完毕。 这才第一天…… “这个朱长岭嗅觉挺灵敏的啊。” 许衡感慨一声说道。 “想必他在来之前已经调查清楚了，所以才敢邀朋友过来，里面也有赌的成分。” 唐川淡淡的说道。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轻易就将三十万拿出来了，也是有点家底的。” 许衡点点头说道：“能拿出三十万灵石的，他们的身家也是不小的，这种店铺简直是先进奶牛，富裕的很。” 这些灵石能存在钱庄最好了。 这次，又是一百八十万灵石，后面还会有源源不断的灵石入账。 也能一解钱庄灵石紧缺的燃眉之急。 而他之前承诺给钱庄的五十五万投资也能立刻到账了。 预备给东河商盟的低息免担保的五十万贷款也能提上日程。 不过。 短时间，东河商盟应该是用不上。 次日。 范东玉来了。 而且，许衡也在坐等他的大驾光临。 否则，今日他就去拜访那家拍卖行了。 这家拍卖行，他是必须要拿下的。 而且要快。 万一拍卖行准备举行一场大型拍卖，还没有安装刷卡机，那说什么都晚了。 “范掌柜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许衡满脸笑容走出来，拱手说道。 范东玉一愣。 还没有自我介绍，就被对方认出来了。 范东玉拱手还礼，疑惑道：“在下的确是范东玉，不知阁下是？” “哈哈，在下许衡，是这个钱庄的掌柜。” 许衡大笑一声，说道。 范东玉眼中露出惊异之色，微不可查打量了一下许衡，立刻笑脸相迎道：“原来阁下就是许掌柜，请恕在下有眼无珠了。” “范掌柜快里边请。” 许衡将范东玉请了进去。 两人落座后，没等许衡开口，范东玉就说道：“不瞒许掌柜，今日范某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范掌柜请说，都是敞开门做生意，哪有什么求不求的。” 许衡喝了一口茶，看着范东玉说道。 他当然知道范东玉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不过，他心中早有腹稿。 范东玉沉吟道：“扶风城最近新开了一家东河商盟，不知许掌柜可听说过？” 许衡点点头，笑着道：“东河商盟在我钱庄办过业务，也是钱庄的大客户，哪有没听说过的道理，昨日开业的。” 范东玉微微点头。 许衡承认就好。 “听说东河商盟在贵钱庄办理刷卡机，能够让修士不花钱就能消费？” 范东玉眉头拧起，看着许衡问道。 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没错，这件事在范东玉来看，就是很不可思议。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也是一个炼气期巅峰的修士。 但此事，还不在他的理解范畴之内。 从没听说过什么超前消费这种新鲜玩意。 “不错，东河商盟的刷卡机确实是在我钱庄办理，而信用卡和灵石卡都能在刷卡机上刷卡消费，能让修士避免带大量的灵石。” 许衡微微点头，不动声色说道。 “不知在下的听雨轩能不能办理刷卡机” 范东玉试探着问道。 许衡含笑道：“范掌柜说笑了，在下的钱庄开门做生意，就是需要扶风城各位掌柜的支持，哪有不能办理的道理。” “哦？” 范东玉眉头一挑，心中微动。 这么说，他也可以办理刷卡机。 一开始，他还以为钱庄和东河商盟合谋，要瓜分扶风城市场呢。 现在，他也能办。 那么，其他商铺也能办了？ 这又是唱哪出？ “不过……” 见范东玉面露思索之色，许衡话锋一转，又说道：“刷卡机自然是能办的，但还是有些条件的，但对范掌柜来说，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什么条件，许掌柜请说。” 范东玉立刻问。 “首先刷卡机是有手续费的。” 许衡解释道：“每一万块灵石的成交额，就需要收取五百块的手续费，也就是说，手续费是百分之五。” “手续费这么高？” 范东玉惊道。 他的确被惊到了。 每成交一万块，就有五百块要贡献给钱庄。 这明摆着抢钱啊。 要知道，钱庄只是提供了刷卡机和信用卡罢了。 其他什么事都没干。 就能独得五百块灵石。 没有任何成本。 简直一本万利。 “呵呵。” 许衡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范东玉认识这种笑容。 这是奸商得逞的笑容。 他们是同行啊。 范东玉心里别提多恶心了。 许衡说道：“这个手续费不是专门针对范掌柜的，像东河城，以及扶风城其他商铺都是如此，所以还请范掌柜莫怪，毕竟这是钱庄规矩。” 范东玉心不在焉点点头。 五个点虽高，但也不是不能承受。 “许掌柜，还有没有其他条件了？” 范东玉问道。 “第二个条件嘛，那就是范掌柜要在钱庄存一百万灵石。” 许衡老神在在的说道。 “什么？！！！” 范东玉听到一百万灵石，直接吓了一跳，豁然站起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衡，脸色难看的说道：“许掌柜，你可知一百万灵石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许衡心道，就是让你完不成的。 “这也是钱庄规矩，范掌柜莫激动。” 许衡连忙让范东玉坐下来，好言好语道：“此事非许某能够决定，这是钱庄规定，其他商铺也都是如此。” “其他商铺能交得起一百万灵石？” 范东玉眉头快拧成了川字，好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他在东河城数十年了。 而且，范家盘踞扶风城数百年。 整个扶风城的家底谁不知道啊。 怎么可能能拿出一百万灵石，开玩笑呢。 一百万灵石啊！ 这么多灵石，真是拿灵石都能砸死一个筑基期修士。 听到这话，许衡知道范东玉不好忽悠，不过许衡本来也没准备彻底忽悠他，于是说道：“这个是根据各家商铺实力决定的。 范掌柜的听雨轩在扶风城那是首屈一指的，而且范家又是扶风城第一家族，自然要多些。其他商铺稍弱几分，许某也不能为难人不是？” 闻言，范东玉脸色更难看了 第60章 犹疑 这种区别对待，他宁肯不要。 不是坑人么。 范东玉实在没想到，他范家是扶风城第一家族，还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不知东河商盟存了多少？” 范东玉不死心的问道。 许衡说道：“五十万！” 顿了顿，许衡又补充道：“因为东河商盟初创，又在扶风城人生地不熟，所以少了一点。 而像听雨轩这样的大商铺，又有范掌柜这样的掌柜，自然要多些。” “五十万……” 范东玉脸色微微一变。 原以为东河商盟只存了十来万，但没想到会是五十万。 这五十万也不是小数目了。 看来，东河商盟实力也不弱啊。 范东玉暗自思忖起来。 听雨轩一时间也拿不出来五十万啊。 “不知许掌柜可知，这个东河商盟背后的东家到底是谁，怎会一夜之间兴起，还能有如此大的资金量。” 说完之后，范东玉就紧紧盯着许衡，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他在怀疑，东河商盟的东家就是许衡。 许衡神色不动，摇摇头说道：“这个范掌柜应该去问问东河商盟，许某却是不知道。” 范东玉眉头皱起。 “这个一百万不知能否少些……” 闻言，许衡摇了摇头。 都没有开口，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不可能少！ “第三个条件呢？” 范东玉继续问。 谁知，许衡含笑不语，说道：“第二个条件已经让范掌柜为难了，还要听第三个？” 范东玉点点头。 “每月为钱庄介绍一百个存款一百灵石的客户，持续一年时间。” 许衡说道：“这是第三个条件，也是最后一个条件。” “呼~” 范东玉听完后，呼出一口气。 这个条件看似艰难，但他背后有范家，未必不能完成。 持续一年时间，也就是一千两百个客户。 不算难事。 他这个面子还是有的。 唯独第二条件，一百万灵石，他拿不出来。 他相信整个扶风城，也没人能拿出一百万灵石。 许衡看着范东玉面色越来越难看，也没有打扰他。 暂时，他还不准备松口。 当然，范东玉真要能满足这些条件。 让范东玉办理刷卡机又如何？ 东河商盟还能被挤垮了？ 现在，九号钱庄也是实力雄厚，能对东河商盟进行支援。 “许掌柜，这个一百万灵石实在太多了……” 范东玉面露迟疑的神色。 这时，就见许衡摆了摆手，说道：“范掌柜不妨先回去再观察几日，毕竟现在才刚开始，谁知道刷卡机能不能在扶风城流行呢。 若是我这钱庄都开不了多长时间，范掌柜岂不是要亏死了，还是再等等看，不知范掌柜以为我这提议如何？” 闻言，范东玉沉思了一会。 随后，他站起身，和许衡告辞后就转身离开了。 “你提这么高的要求，明摆着得罪他，不怕范家报复吗？” 唐川走过来，看着范东玉离开的背影，想想他那难看的脸色，双手抱胸的说道。 “明面上，我与东河商盟是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为了经营钱庄，想必他也知道我钱庄想要经营良好，那就必须要从外界弄到大量的灵石。” 许衡看了唐川一眼，说道：“后面等钱庄在扶风城真正打出名声之后，他若是再来，或许可以降低点条件嘛。” 闻言，唐川点点头，没有说话。 范东玉回去之后，仔细思索着许衡的话，总觉得此人在无缘无故找茬。 难道他跟东河商盟真是一伙的？ 念及此，范东玉眉头紧皱起来。 若他们真是一伙的，那事情就不简单了啊。 “这几日，给我盯着对面。” 范东玉叮嘱店里的伙计，好好看着东河商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伙计连忙点头。 次日。 东河商盟正常开门。 而扶风城却悄无声息的发着一件事。 但却没有多少人关注。 又是两日过去了。 听雨轩。 “不好了，掌柜的。” 一个伙计急匆匆跑进来。 见状，范东玉眉头皱了起来，呵斥道：“什么不好了？！” 这位伙计急声道：“扶风城又有其他商铺能刷卡了，这几天客户又变少了。” “什么？！” 范东玉眼睛一瞪，看着伙计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好像前天就在用了。” 伙计低声说道。 “那就是东河商盟开业后的第二天。” 范东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动作这么快？ 比他还快一步。 “都有哪些商铺？” 范东玉不再纠结时间，他对扶风城哪些商铺都非常了解，一问便知。 闻言，伙计立刻将这些商铺的名字说了出来。 听完后，范东玉丢下一句好好看店后，就直接出门了。 “朱掌柜，别来无恙啊。” 范东玉走进一家店铺，四处瞧了瞧，见到一人走过来，连忙拱手客气道。 此人正是朱长岭。 朱长岭见到范东玉亲自过来，多少有点意外，稍稍一愣之后，对他拱手道：“范掌柜光临本阁，蓬荜生辉啊。” “朱掌柜客气。” 范东玉笑道：“范某也不卖关子，也就开门见山了。” “范掌柜请说。” 朱长岭眉头一挑，他还没看过如此着急的范东玉。 以往那次遇到不是镇定自若的。 “不知朱掌柜店里可是装了九号钱庄的刷卡机？” 范东玉直接问道。 对此，朱长岭并不意外，点点头说道：“不错，确实如此。” 说着，就领着范东玉走了过去，指着刷卡机说道：“喏，就是这个。” 范东玉摆弄了几下，仔细瞧了瞧，也没瞧出什么名堂。 “不知朱掌柜办刷卡机，那九号钱庄的掌柜可提了什么条件？” 范东玉凑过去，低声说道。 “提了啊。” 朱长岭神色微不可查一动，点头说道：“每家商铺都会提条件，听说这是钱庄规矩，连那新开的东河商盟也是如此。” “不知钱庄掌柜对朱掌柜提了什么条件？” 范东玉又问。 闻言，朱长岭摇摇头，说道：“不是有意隐瞒，但此事朱某还真不能透露，听那位许掌柜说，这些都是绝密。 若是范掌柜不信的话，可以去其他几家问问，都是如此。” 这么邪门？ 还绝密！ 范东玉眉头紧锁起来。 第61章 劝说 “朱掌柜，以你我的关系都不能说，你放心，此事范某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范东玉看着朱长岭说道。 屁的关系！ 朱长岭心里鄙夷，脸上却不露分毫，摇了摇头说道：“还请范兄勿怪，朱某已与钱庄签订契约，不便透露。” 顿了顿，朱长岭神色诧异的看了范东玉一眼，说道：“看来范兄是去过九号钱庄了。” 闻言，范东玉微微点头。 “既然如此，若是范掌柜就照着钱庄的条件完成就是了。” 朱长岭笑着说道。 然而，他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见范东玉满脸难色，难道那位许掌柜提了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条件吗？ “范某也看出九号钱庄推行的信用卡势必会在扶风城流行起来，成为一时之潮流，然而那位钱庄许掌柜提的条件实在太过骇人，在下根本难以完成。” 说起这个条件，范东玉神色阴沉下来，轻轻冷哼一声说道：“依范某看，这位许掌柜恐怕是故意刁难范某，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哦？” 朱长岭奇了，问道：“不知是什么条件，让范兄如此未来。当然要是范兄已经与钱庄签过契约，就不用回答了，当朱某没有问起过。”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听到朱长岭这么问，范东玉心中一动，摆了摆手说道：“其他条件都挺简单，范某都能完成，唯独其中一个条件，让范某很为难。” 朱长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静静的等待着范东玉的下文。 “那位许掌柜竟然让范某在钱庄存一百万灵石，而且两年内不能动用。” 范东玉阴沉的说道。 噗！ 听到这话，朱长岭眼睛一瞪，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一百万？ 好家伙，这位许掌柜真敢开口啊。 可是，转念一想，朱长岭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准，还真是故意刁难。 三天前，他们去钱庄拜访的时候，那位许掌柜可是客客气气的，也没有这般强人所难。 毕竟，三十万虽多，但也不是不能凑出来。 而且，这个条件其实合情合理。 钱庄做的就是钱生钱的生意。 没有资本，他哪来的钱生钱。 就像信用卡，还不是以九号钱庄的信用背书。 一旦九号钱庄倾覆了，信用卡也就失去了价值。 所以，那位许掌柜以这样的方式，捆绑扶风城商户，积累资本。 算是双赢吧。 而且，他在东河城就是这么干的。 关键，还成功了。 这也是朱长岭愿意赌上一堵的愿意。 而这几日，生意的确变好了。 见朱长岭这般反应，他就知道被那位许掌柜坑了。 其他商铺绝对不会超过三十万灵石。 对他还真是区别对待啊。 念及此，范东玉忍不住冷笑两声。 “范兄，你是不是得罪许掌柜了？” 朱长岭忍不住问道。 “哼！” 范东玉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朱长岭的问题，反而问道：“朱兄，你可知东河商盟这家商铺？” “知道啊，朱某正是因为东河商盟才知晓信用卡这回事的，觉得还不错，所以就去了九号钱庄。” 朱长岭微微点头，说道。 “范某怀疑这家商铺与九号钱庄有密切的关系。” 范东玉眯着眼说道：“前几日，范某去了东河商盟，后来再去九号钱庄，就被刁难了。 要说两家没有关系，在下是不信的。” 闻言，朱长岭眼珠一转。 他也有同样的怀疑。 不过。 这与他没什么关系。 至于范东玉被刁难，他大概也猜到了怎么回事。 以范东玉的性子，去东河商盟恐怕免不了威胁几句吧。 兴许被对方记恨了。 这才在九号钱庄刁难范东玉。 倒是让范东玉吃了一个暗亏。 “那范兄准备怎么办？” 朱长岭好奇问道。 他倒是想知道范东玉是准备硬挺下去，还是借助范家的力量，与东河商盟斗到底。 嗯…… 想到这里，朱长岭猛地醒悟过来。 要是让两家起矛盾，万一九号钱庄不是范家对手，那该怎么办？ 他那三十万灵石不会打了水漂吧。 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啊。 朱长岭不禁惴惴不安起来。 然而。 范东玉也陷入两难的境地。 一时间，沉默下来。 半晌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直不安的朱长岭神色一动，看着范东玉说道：“范兄，就算那九号钱庄和东河商盟有些关系，那又有什么关系。 大家都是打开门做生意，何必跟钱过不去，想那钱庄不也是做生意，只不过是做钱生钱的生意罢了，跟我们没有本质的区别。” “朱兄这话的意思是？” 范东玉皱起眉头看着朱长岭。 朱长岭笑着说道：“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想必钱庄掌柜也不会刁难范兄，毕竟范兄背后还有个范家，他钱庄想在扶风城经营下去，也绕不开范家。” 闻言，范东玉微微点头。 但他还是忍不了这口气。 以前，仗着范家的威望，谁敢给他这种气受？ “不瞒范兄，以朱某之见，这信用卡将来必然会蔚然成风，范兄还要早做准备啊，以免被其他人捷足先登，等到那时再醒悟过来，就真的迟了，连一口汤水都没了。” 朱长岭凑过去，低声说道。 听到这话，范东玉眼皮跳了跳。 要真是这样，那扶风城市场就没他听雨轩什么事了吧。 一想到这点，范东玉立刻站起身，说道：“今日叨扰朱兄，多谢朱兄解惑，范某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好说好说，范兄慢走。” 朱长岭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挽留，嘴角含笑拱手说道。 范东玉点点头，急忙走了出去。 朱长岭不禁叹了一口气，还是有点担心范家和九号钱庄冲突起来。 到时候他那三十万灵石真就打水漂了。 在范东玉离开没多久，他也离开店铺，去找其他几位好友，商议此事。 之所以让范东玉与九号钱庄化干戈为玉帛，目的就是防止二者之间起冲突，到时候就麻烦了。 殊不知，许衡根本没将范家放在眼里。 单纯就是为了刁难罢了，并没有其他意思。 第62章 柳氏拍卖行 这方面，朱长岭确实是想错了。 范东玉没道理会跟钱过不去啊。 在范东玉离开后，也没有回商铺，而是直接回到范家。 一番商议后，范东玉离开了家族。 次日，范东玉就直奔九号钱庄。 他心中已有腹稿。 这几日，扶风城各大商铺都生意火爆。 唯独听雨轩生意变得越来越差。 他要是还犹豫不决，以后说不定还真会被排挤出扶风城市场。 然而…… “我家掌柜的一大早就离开了。” 当范东玉赶到九号钱庄询问许衡的时候，伙计如实说道。 “离开了……” 范东玉眉头皱了起来，于是又问道：“不知许掌柜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小的不清楚，范掌柜若是不急，不妨在钱庄坐会儿，等等也行。” 伙计说着，就准备迎范东玉走进去。 范东玉摆了摆手，问道：“不知许掌柜去了哪里？” “哦，去了柳氏拍卖行。” 伙计也没有隐瞒。 而且，这也是许衡让他说的。 “柳氏拍卖行……” 范东玉眼睛微微一缩。 这家拍卖行背景深厚，哪怕是他范家也不敢轻动。 范东玉面露沉思之色，离开了九号钱庄。 这时候许衡去柳氏拍卖行，其用意昭然若揭。 无非是想在拍卖行安装刷卡机。 这家拍卖行交易额可不小。 虽然拍卖行每月举办一次，但成交额也足够骇人了。 比起他们这些商铺，强的不止一点半点。 恐怕许衡也是看中这一点，才去拍卖行的吧。 “呵呵……” 范东玉轻笑一声，喃喃低语道：“还真是区别对待啊。” 他们这些商家上赶着求着办刷卡机，没想到柳氏拍卖行却要让许衡亲自去拜访。 而他，在不知不觉间正走向柳氏拍卖行的方向。 …… 而此时。 许衡正坐在柳氏拍卖行会客厅。 这次，他没有卖关子，直接开门见山。 相信以柳氏拍卖行在扶风城的影响力，九号钱庄到底是干什么的，恐怕早就知道了。 今天，他就是来推销刷卡机的。 一番介绍后，许衡将刷卡机的方便利处都说了一遍。 对面则是柳氏拍卖行的掌柜，别人都叫他柳伯，是一位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者。 但这可是修仙界。 许衡可不信对方只有六七十岁。 “柳掌柜，不知意下如何？” 许衡笑着问道。 他问的是刷卡机。 柳伯也是人精，在了解了刷卡机和前几天让人打听的事情后，大概也知道这家九号钱庄了。 颇具传奇色彩。 主要还是惊诧九号钱庄主人的胆大。 “老朽有个问题，不知许掌柜能否为老朽解惑？” 柳伯没有回答，笑呵呵问道。 许衡点头。 “不知许掌柜仅仅是这家钱庄的掌柜还是主人。” 柳伯笑眼一眯，缓缓问道。 许衡一愣。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许衡轻笑一声，没有隐瞒，直接说道：“在下既是钱庄主人也是钱庄掌柜，不知这个答复柳掌柜可还满意？” 柳伯含笑点头。 “不过，老朽还是没有办法立刻答应许掌柜。” 柳伯摇了摇头说道。 许衡也不意外。 若是柳氏拍卖行立刻答应了，他才要奇怪呢。 毕竟。 没有九号钱庄，柳氏拍卖行也没有任何损失。 不过，今天他也是有备而来。 “没有九号钱庄，柳氏拍卖行没有任何损失，但要是真安装了那个所谓的刷卡机，万一许掌柜跑了，我拍卖行岂不是要血本无归。” 柳伯淡淡说道：“其实，这个刷卡机是一件非比寻常的法宝吧，不过恕老朽眼拙，实在看不出来到底是何法宝，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法宝，竟有如此伟力。 在修仙界开钱庄前所未有，此物能被许掌柜用来开办钱庄，做修仙者的生意，的确是别出心裁啊。” 许衡倒是没想到柳伯想得这么多。 他这种想法才是正常的。 说起来，他也有所怀疑。 九号钱庄实际上就是一件诞生灵智的法宝。 只是，这件事暂时还无法证实。 他对修仙界了解还太少。 他也不可能傻到去询问别人。 只能等以后修为变强了，慢慢再来研究这个钱庄。 “姑且算是件法宝吧。” 许衡不置可否，不愿多谈钱庄的事情，反而话锋一转，说道：“不知柳掌柜可了解我钱庄的贷款业务？” “有所了解。” 柳伯点点头，然后又说道：“但我拍卖行暂时并不缺钱。” “哈哈，柳掌柜误会了。” 许衡笑了一声，说道：“在我钱庄借贷的客户，必然有些修仙者是没有办法还钱的，他们那些抵押物质押物可就是钱庄的了。” 柳伯没说话，静静听着许衡的话。 “这些抵押物有好有坏，但我钱庄一般只收好东西。” 许衡含笑说道。 “许掌柜什么意思？” 柳伯皱眉问道。 他见许衡越扯越远，所以才会有如此一问。 “许某的意思，这些抵押物都会用来拍卖，否则我钱庄岂不是要蒙受损失？” 许衡敛去笑容，沉声说道：“钱庄是什么地方，相信柳掌柜也了解，这些抵押物根本毫无意义，只有换成灵石，许某才能将其变成更多的灵石。 这些抵押物可以交给柳氏拍卖行来拍卖，包括以后……” 说到这里，许衡顿了顿，看着柳伯说道：“当然，前提是柳氏拍卖行能跟得上钱庄的发展……” 柳伯皱眉道：“老朽调查过，以九号钱庄现在的实力，实在没有什么让人看得上眼的东西。” “现在自然没有。” 许衡丝毫不惧，说道：“难道柳掌柜以为我九号钱庄发展不起来么，还是说整个修仙界不缺钱？ 要知道仅仅几天时间，许某就在扶风城狂揽数百万灵石存款，这个体量，哪怕柳氏拍卖行也做不到吧。” “数百万灵石？” 柳伯听到这个数字，眼皮狠狠一跳。 这么快就揽到这么多存款？ 他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各家商铺还处于保密阶段，柳伯并没有打听到这个消息。 众所周知，钱庄就是玩钱生钱的游戏。 只要有人存钱，那就能源源不断生出灵石。 而且，听说九号钱庄利息高得吓人。 利润绝对高的离谱。 第63章 解决 见柳伯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 许衡笑了笑，解释了一句。 听完后，柳伯恍然大悟。 “许掌柜，我拍卖行动辄数千数万灵石成交，须知阁下钱庄的信用卡额度，可是远远不够的。” 柳伯眯着眼，对信用卡提出了质疑。 闻得此言，许衡说道：“以拍卖行的实力，信用卡当然没有用了，而且许某也没有这种打算。” “哦？” 柳伯饶有兴趣道：“愿闻其详。” 许衡说道：“扶风城是燕国重城之一，修仙者众多，实力强横者也不少，相信以许某的宣传力度，等柳氏拍卖行举办拍卖会的时候，这些修仙者也该知道九号钱庄的存在了，囊中羞涩中会不会到我钱庄借钱呢？” 柳伯没有开口打断许衡的话，听着连连点头。 “而且，拍卖竞价的时候，柳掌柜希不希望竞价更高一点呢？” 许衡似笑非笑看着柳伯说道。 “咦？” 柳伯轻咦一声，微眯的眼睛缓缓睁开，终于正色的看着许衡了，说道：“许掌柜不妨细说。” “呵呵。” 许衡轻笑一声，说道：“柳掌柜不妨在拍卖行替我钱庄打个广告，竞价时要是发现手中灵石不够，完全可以在我钱庄借钱，当场办理，不会耽误时间的。” 闻言，柳伯眼前微微一亮。 “这样一来，有损我拍卖行名誉。” 柳伯想了想，摇头说道。 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 许衡心里暗叹一声。 还是老狐狸啊。 这样，确实显得拍卖行吃相难看。 “若是柳掌柜担心有损拍卖行声誉，那不妨在幕后进行交易。” 许衡意有所指说道：“许某观柳氏拍卖行二楼三楼几乎都是包厢，只要在竞拍时，遣一二小厮知会一声即可，我钱庄伙计会随时待命。 而且，在拍卖会开始之前，我钱庄也会借出大量灵石，如此一来，相信拍卖物的价格会提高不少。” 柳伯微微点头，露出沉思之色。 “好，许掌柜所言，老朽已基本了解，不过此事老朽还需禀报主家，不能随便做主，希望许掌柜能够见谅。” 柳伯站起身，对许衡拱手一礼说道。 许衡自无不可。 他今日就是过来推销的，也没打算一定会成功。 若是不成，他也不强求。 先将扶风城各大商铺拿下再说。 “既然如此，许某就先行告辞了，若是柳掌柜考虑清楚，直接去九号钱庄寻在下就行。” 许衡说道。 说完，许衡就带着唐川离开了柳氏拍卖行。 …… “咦？” 谁料，在途中许衡遇到了范东玉，惊讶道：“这么巧，范掌柜也到拍卖行来啊。” 范东玉没想到许衡正巧出来。 两人撞个正着。 不过，他今日就来找许衡的，此时遇到他，倒也没有多少惊讶之色，于是含笑说道：“听说许掌柜来了拍卖行，范某专门赶过来的。” “这么说，范掌柜是找许某的？” 许衡眉头一挑说道。 “不错。” 范东玉点点头，然后冲着里面的柳伯微微点头，便转头对许衡说道：“许掌柜，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衡当然不会拒绝，说道：“范掌柜请带路。” 片刻后。 三人坐在扶风城一家知名酒楼里。 酒过三巡后。 范东玉没有卖关子，直接说明来意，直言道：“许掌柜，不知可否将一百万灵石降低些……” 见许衡好像要说话的样子，范东玉直接表示以后不会寻东河商盟的麻烦。 也不会拿范家欺压东河商盟。 听到这话，许衡真是惊讶了。 没想到范东玉会这么说。 不是说此人阴狠，手段狠辣吗？ 怎么看着不像啊。 许衡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 就事论事，范东玉此举对他没有任何坏处。 想了想，许衡说道：“这样吧，就三十万吧，这个真不能少了。” “三十万……” 范东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下来。 其实，这个数额也非常高了。 一时间，他也不好凑出来。 幸好这么多年以来，听雨轩赚了不少灵石。 这次算是派上用场了。 “好，范掌柜也是爽快人。” 许衡笑着道：“也不瞒范掌柜，这些钱都会借出去，最后恐怕还会回到诸位掌柜的口袋，而且这些钱放在我钱庄还有利息，每年利息也不低的，相信范掌柜不会后悔的。” 范东玉微微点头。 这些情报他早已知晓，否则也不会直接答应下来。 “不知何时才能安装刷卡机。” 范东玉赶紧问道。 相比其他事情，他更关心何时生意什么时候能变好。 “只要钱到位，立刻就能安装，实在是不能再简单的一件事了。” 许衡举杯遥敬范东玉说道。 范东玉立刻意会。 与许衡寒暄一会后就告辞离开了。 “他怎么突然转性了？” 许衡皱着眉头看着范东玉离开的背影，喃喃低语说道。 唐川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情，自顾自的饮酒。 哪怕范东玉在场也是如此。 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不过在许衡眼里倒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毕竟，这样的大高手高冷一点很正常。 “先回去吧。” 许衡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说道：“又解决一个，后面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商户，灵石越来越多后，就能考虑开第三家了。” 许衡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坐等钱庄盈利才开始在其他城池开钱庄。 那样的话，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有资金，就该果断出击。 没多久，范东玉就送来了三十万灵石。 许衡直接派了一名伙计过去指导一下。 这种事情，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了。 “二百一十万了。” 许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没想到扶风城商铺还挺有钱的。 平时藏着掖着，关键时刻都能拿得出来。 许衡摸了摸下巴，在考虑怎么继续揽更多的资金，能让他更快将钱庄开遍整个燕国。 燕国有七十多座城池。 也就是需要开七十多家钱庄。 这个工程量属实不小。 而且也没有那么多合适的掌柜。 许衡在考虑是不是要专门培训一些掌柜。 不然，关键时候就会陷入无人可用的窘境啊。 第64章 变化 次日。 当戴齐得知听雨轩也安装了刷卡机后，沉默了一会，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然而。 莫琒却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有火气说道：“许掌柜到底怎么想的，不是说好了，共同抵抗听雨轩么，难道他怕了范家？” 白澜脸色不变。 虽然落云宗不会插手此事，但她自然不会怕一个小城的范家。 只是她不好借着母亲的名头做事。 今日借了，明日她就得回宗。 戴齐沉吟一会，说道：“莫掌柜不要忘了，许掌柜终究是生意人，这家东河商盟，他也只是持有一般份额，钱庄才是他安身立命之本。 或许，这家商盟只是他随手而为。这次许掌柜在扶风城恐怕揽了不少灵石，实在是太可怕了。 以前没有人敢在修仙界开钱庄，也不知道钱庄敛财手段如此厉害，现在许掌柜的钱庄恐怕有数百万灵石。 即便这样，还没有算上许掌柜本身的灵石，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么多钱干什么不能成功。” 听完戴齐的话，莫琒和白澜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他们也为许衡的敛财手段感到震惊。 最关键，这才开了两家钱庄。 按照许衡之前的话，他是要将钱庄开遍整个修真界。 难以想象这家钱庄以后会发展到何等地步。 到时候，那个灵石多得都能把仙人堆死吧。 “呵呵。” 说到这里，戴齐轻笑一声，对两人说道：“所以，我们是幸运的，别看我们在东河商盟持有份额不多，但随着钱庄不断发展壮大，商盟也会不断发展，超越多宝阁也只是时间问题，这次多宝阁看走眼喽。” “哈哈，要是多宝阁没看走眼，兴许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闻言，莫琒大笑一声说道。 其实，迟明山亲眼见识过钱庄，知道钱庄的真实情况，奈何多宝阁不了解实情。 不过。 这对他们而言，确实是一件好事。 “那现在怎么办？” 白澜看了看两人，开口问道。 “还能怎么办，公平竞争吧。” 莫琒捻须沉吟道。 “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晾范家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戴齐点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正常经营吧。” 白澜松了口气说道：“以钱庄最近的敛财手段，应该再过不久就会辐射周边小城池了，到时候我们也要跟进，只是我们的钱能不能跟得上，这是个问题。” “别担心，我们不是还有一部分灵石存在钱庄吗？” 戴齐笑着说道：“此事我已与许掌柜商议过，现在钱庄资金充裕，我们随时可以将那笔灵石取出来，在扶风城就能取，听许掌柜说各家钱庄都是互通的。” “那咱们就放心了。” 白澜说道。 “放心好了，虽然东河商盟不是许掌柜最重要的产业，但每到一座城池，还是需要咱们打开市场，以此吸引各家商铺安装刷卡机，所以许掌柜在钱庄发展的前提下，也不会忘了这家商盟。” 戴齐笑着解释道。 此事，他比两人看的都清楚。 …… 一个月后。 听雨轩。 范东玉手持着一张信用卡和灵石卡，眉头仅仅皱了起来。 经过这一个月，他才知道此物究竟有多好用。 以及有多大的魔力。 难怪众多修士趋之若鹜，集体去钱庄办理信用卡。 这一个月时间，每日钱庄门口，修士都是络绎不绝。 范东玉简单估算了一下，这一个月时间，九号钱庄恐怕已经放出去数十万灵石的信用卡。 通过这段时间交易额就能看得出来。 比起以前多出了不少。 哪怕是对面还有一家商盟，依然如此。 试想一下，若是没有这家东河商盟，那听雨轩的交易额绝对还能翻翻。 想到这里，范东玉看向对面的东河商盟，眼神阴鸠，轻哼一声。 但还不能动这家商盟。 虽然没有明面上的线索，但他敢肯定东河商盟和九号钱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旦动了东河商盟，许衡必然不会坐视。 到时候九号钱庄这条路又走不通了。 所以，他一直没有动东河商盟。 毕竟。 跟谁作对也不能跟钱作对啊。 他还想多赚点钱。 所以，只得忍耐下来了。 至于说什么对付九号钱庄。 此事他考虑过，但这个念头瞬间就被他掐灭了。 实在是有点不切实际。 就这个刷卡机、信用卡和灵石卡如此神奇，就已经让他捉摸不透了。 而且，还有那个契约更是让他如鲠在喉。 只要他一动对付九号钱庄的念头，就有一种危险感临头。 正因为这点，就更让他感觉到九号钱庄的诡异了。 不得不让他怀疑，这个九号钱庄是不是哪位大能开办的。 而许衡只是这位大能在人间的代言人罢了。 否则如何解释许衡一人能掌控如此庞大的钱庄。 连家族都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因此，只好忍耐东河商盟。 幸好，自从安装了刷卡机后，形势稍微扭转过来。 对方的生意渐渐归于平静。 双方都正常经营。 不过，唯有一点，让范东玉颇为头疼。 那就是东河商盟时不时做优惠活动。 吸引了不少客户。 一个月时间，就做了三次优惠活动。 让范东玉不禁怀疑，难道对方真的不怕亏钱吗。 对面本来价格就比听雨轩低，还做活动，就算打着薄利多销的营销手段，也是不够亏的吧。 殊不知，在九号钱庄灵石的供应下，东河商盟根本不会亏本。 无奈之下，范东玉也做了一次优惠活动。 只是程度不如东河商盟。 这种赔本生意，他还是不愿意做。 …… 而经过一个月的发酵。 扶风城一众商铺猛然发现自家生意暴跌。。 让他们大跌眼镜。 之后便是惶然。 要知道这么暴跌下去，再过几个月岂不是没有生意了么。 本来，几天后他们就知道了九号钱庄，但都抱着再看一看的态度。 倒是没有太多的怀疑，毕竟像听雨轩，还有城里其他的大商铺都已经安装了。 他们自然是信任些。 但许衡要求的条件与其他商铺没有区别。 这就让众多小商铺犯难了。 哪怕把他们商铺卖了，也没这么多灵石啊。 第65章 拍卖会 对这些小商户面临的问题，许衡看在眼里，但却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 这些小商户对他的影响几乎为零。 即便生存不下去，也不会影响到钱庄的生存和发展。 而另外一边。 柳氏拍卖行终于松口了。 这点，没有出乎许衡的预料。 一家拍卖行即便生意再好，就像范东玉一样，没道理跟钱过不去啊。 只要他们有办法证实钱庄靠谱，对拍卖行又没有任何损失。 而许衡看重的不仅是拍卖行每月举办一次的拍卖会。 更重要的是拍卖行的日常流水，也是异常恐怖的。 若是能将柳氏拍卖行的灵石弄到钱庄。 短时间，钱庄就能快速扩张。 以最快的速度将钱庄铺满整个燕国。 到时候，整个燕国就他最有钱。 不过。 当前，还有一件事至关重要。 那就是将手中的灵石贷出去。 毕竟，灵石这东西又不是自己的，放在手里是有巨大的成本的。 “现在我有些担心钱庄灵石太多了。” 许衡坐在钱庄里，苦笑一声说道。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以后钱庄灵石越来越多，必然会造成成本越来越高。 “你准备怎么解决？” 唐川好整以暇的问道。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许衡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还能怎么办，以最快的速度派发信用卡，以后钱庄的灵石还有其他用处，只是现在没有办法用上罢了。” 许衡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 现阶段，钱庄里灵石还不算太多，都是商铺存的。 而其他修仙者鲜少将灵石存在钱庄。 也让许衡松了一口气。 若是一窝蜂都存到钱庄，那他真要亏本了。 将灵石贷出去也是需要时间的。 不可能一蹴而就。 “掌柜的，外面有一个伙计找您。” 正当许衡与唐川聊天之际，外面来了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伙计。 闻言，许衡让人进来了。 “许掌柜，小的是拍卖行的伙计，柳伯让小的告诉您，七日后要举办拍卖会。” 这名伙计躬身对许衡说道。 “哦？” 许衡微微一愣，然后立刻说道：“就七天了吗，这么急？” 那名伙计说道：“因为每月都会举办拍卖会，所以只有七天时间。” 许衡恍然点头，也没说什么。 然后就让伙计回去了。 之后，许衡说道：“既然拍卖会要开始了，想必会吸引不少修士到扶风城，就让人出去宣传宣传，然后也要跟拍卖行那边打声招呼，做好准备。” “是，掌柜的。” 伙计连忙点头说道。 “听说每月拍卖都有好东西，不知这次又是什么。” 许衡思忖道：“要不去问问柳掌柜，这样也好做一下准备。” “他不会说的。” 唐川淡淡说道。 “你是准备用来做噱头宣传的吧？” 许衡毫不避讳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那就更不可能了。” 唐川微微摇头，说道：“拍卖行都是要严格保密的，有许多物品都是修士拿来拍卖的，不希望传出去，只等当天引爆。 这时候拍卖行必然要遵守规矩，不能透露丝毫，否则柳氏拍卖行以后如何立足？” 闻言，许衡觉得蛮有道理的。 于是许衡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 然而。 许衡没有打听到秘密。 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 “听说了吗？这次拍卖会的压轴物。” 一家酒肆中，一名身穿白衣，手拿折扇，看起来极其骚包的年轻男子神神秘秘的说道。 仿佛知道什么秘密似得。 闻言，其他人看了过去。 但也没有当回事。 毕竟，以往每次拍卖会都会遇到这种小道消息。 有真有假。 但总是假消息满天飞。 渐渐地，已经没有多少人相信了。 “压轴物是什么？” 总有人忍耐不住好奇，走上前去问道。 “嘿嘿。” 听到有人发问，白衣男子一收折扇，嘿嘿一笑说道：“听说这次压轴物其中就有筑基丹……” 说到这里，白衣男子故意顿了顿，没有接着说下去。 因为他明白抛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肯定会有人忍不住的。 筑基丹实在是太重要了。 尤其是对炼气期圆满的修士，更是致命的诱惑。 是能不惜身家性命夺取的。 除了天灵根和异灵根的修士，其他修士没有筑基丹，基本无望突破筑基期。 所以，筑基丹就显得无比重要了。 哪怕修仙宗门里筑基丹也是稀少无比。 供不应求。 没想到这次扶风城居然有筑基丹出现。 要是这个消息传扬出去，恐怕那些世家宗门都要蜂拥而至了吧。 毕竟，一些强者不需要筑基丹，但他们子侄、家族后辈子弟还是需要筑基丹突破的。 这也导致了一旦有筑基丹流出，都会被争抢。 将价格炒得极高。 一枚筑基丹价格甚至被炒数倍。 不过…… 这时有人质疑道：“一般筑基丹都被宗门垄断，毕竟一般炼丹师根本没材料，只有大宗门能养得起炼丹师，这次怎么会出现在扶风城？” 白衣男子一滞，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在下不清楚，不过在下得到的消息是有筑基丹，好像还是两枚，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 “你确定有筑基丹？” 就在白衣男子说话的时候，这时有一男一女手持长剑走了过来，神色郑重的问道。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好像此人要是不说实话，就要他好看。 白衣男子抬头一看，仔细打量着两人，半晌后方才试探着问道：“二位是落云宗弟子？” “不错。” 那名男子点头说道。 白衣男子闻言点头说道：“没想到这次拍卖会连落云宗都惊动了。” “我二人到扶风城有其他事情，与这次拍卖会无关，听你说这次有筑基丹，不知是真是假？” 那名落云宗男弟子皱着眉头问道。 “嘿嘿，此事真假难辨，但以在下之见，想必不假。” 白衣男子嘿嘿一笑说道。 “何以见得？” 落云宗弟子问道。 “这个消息说不定就是柳氏拍卖行传出来的。” 白衣男子嘿嘿笑道：“否则，他怎么拍高价呢？” 第66章 筑基丹的消息 这种事情以前并不少见。 拍卖行会将压轴拍卖品的消息散播出来。 以期吸引更多的修士。 将压轴品价格竞拍的更高点。 这样一来，拍卖行才能盈利更多。 听到白衣男子这种解释，那名落云宗男弟子沉思起来。 也觉得很有可能就是柳氏拍卖行传出来的。 否则，一般人又如何知道筑基丹的，又是如何让这条消息在扶风城流传呢。 “还有没有其他压轴物？” 这时，落云宗那名男弟子还没有离开，看着白衣男子问道。 白衣男子嘿嘿一笑，颇有些志得意满的说道：“听说还有一件法宝残片，其他的在下就不知道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在下道听途说而来，当不得真，到时候要是没有筑基丹和法宝残片，诸位可不要怪罪在下啊。 在下可担待不起。” “法宝残片？” 听到法宝，众人都是修仙者，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连忙惊呼一声。 “不知可是结丹期修士的法宝？” 落云宗弟子莫绍义瞳孔微微一缩，连忙在白衣男子身边坐了下来问道。 白衣男子一愣，随即笑着说道：“这个，在下倒是不知道了，想来应该是结丹期修士的法宝残片，总不可能是元婴期修士的法宝吧。 这个小小的扶风城还没有这么大能量吧，要知道整个燕国的元婴期修士也只有寥寥数位，都是各大宗门老祖级别的人物。 散修中元婴期修士极其稀少，而且扶风城附近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元婴期散修，想来这件法宝残片应该是结丹期修士的法宝。” 莫绍义沉默了下来，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师兄。” 施文云见师兄莫绍义沉思起来，拽了拽他衣服低声说道。 莫绍义惊醒过来，站起身对白衣男子拱手说道：“多谢阁下。” “嘿嘿，好说好说。” 白衣男子嘿嘿一笑说道。 只是一个消息而已，就能交好这位落云宗弟子，怎么看他都是赚的。 况且，这个消息明日就怕是会传遍整个扶风城。 根本不值什么钱。 “在下告辞。” 莫绍义冲着在场众人拱了拱手，带着师妹施文云离开了酒楼。 “师兄，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见莫绍义离开的着急，施文云疑惑的问道。 “我们立即去证实消息的真伪，这次历练正好来到扶风城，没想到居然会碰到筑基丹，真是没想到啊。” 莫绍义满脸兴奋对施文云说道。 “筑基丹本就稀有，还是通过拍卖的竞价方式，我们恐怕买不起。” 施文云还没有筑基，当然知道筑基丹的贵重。 宗门里，不少师兄弟卡在炼气期巅峰，都没有筑基丹筑基。 因为落云宗并不擅长炼丹，筑基丹也没有多少，都给了资质好的师兄弟。 他们也因为师傅在门派里颇有地位的缘故才能分得一枚筑基丹。 而且，还是只有一枚。 以她和师兄的资质，一枚筑基丹也很难顺利突破。 不过，若是多出一枚筑基丹，或许能够突破。 “师妹，你有多少灵石？” 莫绍义问道。 施文云说道：“大概只有一千灵石，师兄你呢？” 莫绍义脸色难看起来，说道：“我也只有两千多灵石，加起来三千灵石。” “一枚筑基丹市场价大概也就两千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施文云想了想，对莫绍义说道。 “竞拍后怕是就不一定了。” 莫绍义微微摇头说道。 而两人却不知，在其他地方或许数千灵石能够拿下筑基丹，但在扶风城绝对拿不下来。 “我们是落云宗弟子，他们总归要给点面子吧。” 施文云微蹙眉头，看着自家师兄说道：“那我们回宗门再取点灵石？” “这一来一回，恐怕需要一个月功夫，哪里还来得及，拍卖会还有几天就举行了。” 闻言，莫绍义苦笑一声，微微摇头说道。 “那怎么办？” 施文云无奈道。 “听说这次拍卖行有筑基丹出现……” 就在两人沉思之际，外面已经传遍了筑基丹的消息。 一枚筑基丹在拍卖行是能卖出天价的。 毕竟，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在外界根本买不到。 一般只有从宗门流出来。 “筑基丹，这可是好东西啊，我等也快炼气期九层了，要是能够得到这枚筑基丹，你我说不定能够成功筑基。” 这时，旁边一人说道。 “可惜，筑基丹价值不菲，你我的身家怎么拼得过其他人。” “蔡兄所言极是，听说九号钱庄能够贷款，我们去试试，说不定能够贷出一笔灵石，到时候出其不意之下，兴许能够夺得一枚筑基丹。” 这位姓蔡的修士眼睛微微一亮，惊道：“对啊，我怎么把九号钱庄给忘了，我们这就过去，到时候咱们就要把身上的好东西逃出来了，抵押给钱庄，不然怕是贷不了多少灵石。”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声音放低，但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 毕竟，九号钱庄在扶风城可是人尽皆知，做的好大的生意。 他们能想到，其他人自然也能够想到。 “师兄，他们刚才说什么呢？” 施文云满脸疑问。 虽然听到了，但确实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钱庄？ 他们进城时，确实看到不少关于钱庄的标语。 “九号钱庄……” 莫绍义喃喃低语一声。 “会不会就是我们进城看到的那个钱庄，标语贴的到处都是，各家商铺也好像在帮忙宣传。” 施文云确实不能理解。 这到底是谁，能有如此能量。 实在匪夷所思。 “应该就是这家钱庄。” 莫绍义低头沉思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师兄我们怎么办？” 施文云问道。 “根据刚才那两人所言，能在九号钱庄贷到灵石，我们先去看看，是否真有此事。” 莫绍义稍作思忖，便对施文云说道。 …… 此时。 许衡坐在钱庄里。 而正有一名伙计向他禀报重要情报。 正是扶风城里有关筑基丹的传言。 许衡愣了愣，看向唐川说道：“这柳伯对我们不透露分毫，却将消息流传出去？” “为了卖高价，我们的生意恐怕也要变好了。” 唐川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第67章 蹊跷 闻言，许衡露出一丝笑容。 正如唐川所言，钱庄生意要变好了。 不过，这次柳伯干得不道义啊。 居然没有提前将消息透露出来。 让他没有做好准备。 想了想，许衡立刻叫来伙计，说道：“你去一趟柳氏拍卖行，证实一下城里的传言，若是真的，立刻借此宣传。” “是，掌柜的。” 那名伙计躬身一礼，赶紧走了出去。 “消息应该是真的，只是拍卖行或许有其他原因，不能将消息透露给我钱庄。” 虽然让手底下人去询问一番，但许衡心里却已经有了想法。 唐川微微点头。 “筑基丹……” 唐川低声道：“扶风城怎么会有筑基丹，还是两枚。” 哪怕落云宗一时间也拿不出两枚筑基丹啊。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许衡眉头微皱，看着沉思中的唐川问道。 毕竟，在他眼中唐川颇为神秘，许多事情都需要问他。 唐川皱眉说道：“炼制筑基丹的材料珍稀，一枚丹药需要数千灵石，但基本有价无市，几千灵石根本买不到。 曾经在拍卖行，一枚筑基丹拍出了数万的高价。” “嘶！” 闻言，许衡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唐川，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犹自不信的说道：“这不可能吧，筑基丹而已，怎么会如此昂贵。 哪怕数千灵石都已经非常贵了，数万灵石简直不可想象。” “那次是特殊情况，所以竞拍价格贵了些，谁也不愿意相让。” 唐川毫无动容，解释了一句。 顿了顿，又转而说道：“不过，即便如此，也证明筑基丹珍贵无比，远不是一般丹药能比的。 虽然只是炼气期筑基的丹药，却往往比那些结丹期丹药更昂贵，皆因为筑基丹能够奠定基础。 若是没有筑基丹，诸多炼气期圆满的修士根本没办法筑基，连异灵根都需要筑基丹辅助，何况其他灵根的修士。 所以，这也就造就了筑基丹有价无市，一经出现就会被疯抢，根本不会留存于世。 筑基丹是永远不够用，不知多少炼气期圆满的修士，因为没有筑基丹，熬到寿命将至，成了一抔黄土。” “筑基非要筑基丹吗？” 许衡皱起眉头，问道。 他才炼气期一层，筑基之事离他甚远，而且他对修炼之事几乎一窍不通。 自从来到这个修真世界，几乎一心扑在钱庄上面，哪里有时间研究什么修炼之事。 何况。 他也不用研究。 只要钱庄盈利了，修为自然会跟着窜上来。 根本不需要他煞费苦心的去修炼。 但他还是难以想象一枚筑基丹会如此昂贵。 数万灵石啊？ 实在太夸张了。 “天灵根不必筑基丹。” 唐川对许衡是修炼小白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只是这样一个修炼小白，却能拥有各种神奇的法宝。 却让唐川感到疑惑和兴趣。 所以，他才决定留在钱庄。 反正他在此地绝对安全。 “天灵根是什么？” 许衡眉头一挑问道。 唐川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诧异之色，显然没想到许衡连天灵根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单灵根。” 唐川说道。 许衡恍然点头。 灵根是什么，他倒是知道一点。 幸好有唐川，他能从此人口中得知不少修真界的事情。 “那你刚才说扶风城有筑基丹奇怪是为什么？” 许衡皱眉说道：“兴许是柳氏拍卖行无意收购，正好拍卖，也能卖个高价。” “这不可能！” 唐川微微摇头，说道：“若是柳氏拍卖行无意收购到了筑基丹，绝对不会拿出来拍卖……他们会留下来自用。 筑基丹何等珍贵之物，哪怕是现在的元婴期大能，炼气期也基本都是借助筑基丹突破的，而且在燕国，能让家族多个筑基期修士，绝对能让家族实力更上一层楼。” “的确如此。” 听完后，许衡恍然点头，说道：“照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奇怪，那就是有人拿了两枚筑基丹，在扶风城拍卖？” “但有疑点。” 唐川皱眉思忖一会，说道：“像筑基丹这等珍稀之物，若是放在大城绝对能拍出高价，绝不是扶风城能比的。 若是放在南域有名的拍卖行拍卖，虽然做不得压轴之物，但也能拍出天价，但在这个扶风城，相比南域就像是个穷乡僻壤了。 所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有些奇怪。” 许衡也低着头沉思起来。 片刻后，许衡笑着说道：“此事虽然奇怪，但与我钱庄无关，我钱庄只做灵石生意，要是筑基丹真有问题，到时候也会找柳氏拍卖行的麻烦，与我等无关。 再说了，我这钱庄也不惧什么麻烦，我们只管赚银子就行。” 顿了顿，许衡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唐川，你说我要不要去竞拍一枚筑基丹。” “你要筑基丹干什么？” 唐川诧异道。 虽然他看不出唐川到底是什么境界，但此人对修炼之事，几乎是个小白。 想必境界也是不高。 否则，一些常识不会不知道。 额！ 闻言，许衡微微一滞，啧了啧嘴没有说话。 是啊，他才炼气期一层，要筑基丹干嘛。 不过。 要是他想抢筑基丹，扶风城里应该没有什么对手。 现在他是财力雄厚，绝对的有钱人。 不过…… 唐川说此事有蹊跷，他还是不蹚浑水了，免得惹祸上身。 虽然筑基丹难求，但以他的财力，想要获得一枚筑基丹，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他才炼气期一层。 要筑基丹实在没有什么用。 或许有钱庄相助，他根本不用筑基丹突破也未可知啊。 想了想，许衡还是决定放弃筑基丹，还是做好钱庄的生意。 且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但只要这个消息在扶风城里发酵，那么钱庄生意必然会变好。 他还真不信那些修士不动心。 想到这里，许衡嘿嘿一笑。 如此一来，钱庄里的钱终于可以动一动了。 一直握在手里，也是需要成本的。 像钱庄这样的金融机构，谁愿意手里握着大量灵石啊，还是放出去更放心一点。 第68章 拜访 “掌柜的，确有其事。” 就在许衡与唐川商议的时候，那名伙计赶了回来，走到许衡身边说道：“柳掌柜说，的确有两枚筑基丹，还有一件法宝残片，好像是结丹期修士的法宝残片，都在这次拍卖会拍卖。 而且，柳掌柜还解释，之所以不透露给钱庄，是因为此事拍卖行需要保密，而且这个消息并非拍卖行自己透露出来的，而是另有其人。” 闻言，许衡方才恍然点头。 这么一说，倒是说得通。 “既然如此，你就赶紧去宣传吧。” 许衡微微点头说道。 那名伙计立刻准备下去。 “等等！” 又被许衡叫住了，然后说道：“记住，就以筑基丹和结丹期法宝残片宣传。” “是，掌柜的。” 伙计应声道。 既然筑基丹如此稀有，那他当然要好好利用了。 至于如何得到的这个消息，反正扶风城都已经传遍了，只要用疑似的借口就已经够了。 “放心，即便不宣传，也没有什么问题，自然有修士闻风而动，筑基丹实在太重要了，关键你敢不敢贷给这些修士。” 唐川淡淡的说道。 “当下，钱庄已经今非昔比，握着数百万灵石，也能抵抗一些风险了。” 许衡摸了摸下巴，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信誉和实力都不错的话，几千灵石还是没有问题的，相信一枚筑基丹在扶风城也拍不出数万的价格，一万灵石恐怕就顶天了。” “嗯，也差不多。” 唐川微微点头，说道：“就怕那些商户抢夺，以他们的财力，想要争夺一枚筑基丹简直轻而易举。” “那就没办法了。” 许衡耸了耸肩，说道：“若果真如此，这些炼气期修士只能自认倒霉了。” 正午时分。 筑基丹出现在扶风城柳氏拍卖行这个消息在城里迅速传开。 再加上九号钱庄推波助澜。 短短时间，就让这个消息成为扶风城最火爆的新闻。 哪怕是结丹期法宝残片都没有筑基丹受欢迎。 实在是扶风城有太多炼气期修士，看到筑基丹一时心神摇曳，好似看到了筑基的曙光。 殊不知，这些人根本没机会夺得筑基丹。 散修哪里有什么钱财。 最终还是要看扶风城那些大家族争夺。 当然，还是会适可而止的。 若不是急切筑基，基本都不会撕破脸争抢。 超过筑基丹本身价格，自然会放弃。 “我要贷款，不知我能贷多少？” “是啊，是啊……我们能贷多少？” …… 当日。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在钱庄响起。 修士之多，着实吓了伙计们一跳。 钱庄大厅摩肩擦踵，人挤人，都快站不下了。 这样的场景，伙计们何曾见过。 听到声音，许衡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钱庄大厅景象，也着实吓了一跳，连忙让伙计过来维持秩序。 幸亏为了以后做准备，培训了不少伙计。 这个时候终于派上用场了。 直到此时，许衡才真正知道筑基丹的恐怖诱惑力。 这些人哪怕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夺得筑基丹，但也不愿坐以待毙。 九号钱庄倒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过。 许衡也不是大善人。 一切还是要按照流程办事。 他可不会心软，为了散修做出无视风险的事情。 “掌柜的，外面有两位自称是落云宗的弟子，想要见掌柜。” 就在许衡坐在内室品茗思索的时候，一名伙计悄悄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 “哦？” 许衡惊诧一声，说道：“落云宗弟子？” 稍一愣神，许衡便立刻说道：“快请！” 他想在燕国各大城池筹建钱庄，要是能得到落云宗的支持，那么自然事半功倍。 所以，落云宗弟子能交好，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得罪。 虽然有白澜这层关系，但能多交好还是要交好落云宗弟子的。 在伙计的带领下，莫绍义带着师妹走了进来。 正好看到正襟危坐的许衡。 当看到许衡如此年轻的时候，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许衡站了起来，朝两人拱手道：“在下九号钱庄掌柜许衡，见过二位。” 莫绍义不敢托大，连忙还礼，拱手道：“在下落云宗弟子莫绍义，这位是我师妹施文云，见过许掌柜。” “请坐，请坐。” 许衡客气道。 莫绍义见这位许掌柜言谈客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今日是过来求人的。 “二位乃落云宗高徒，不知到我这钱庄所为何事？” 许衡嘴角含笑的说道。 莫绍义稍一思忖，对方开门见山，他也不能藏着掖着，省的惹人生厌，于是说道：“莫某初到扶风城，听闻九号钱庄能够借灵石，不知可有此事。” 说起此事，莫绍义颇为惊奇。 闻言，许衡含笑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这钱庄不做凡人生意，只做修士的生意，专做灵石的生意。” 然后，许衡就钱庄的业务介绍了一遍。 正好算做一次宣传。 等莫绍义回到落云宗，必然将九号钱庄的事情传回去。 一举两得。 听完许衡的介绍，莫绍义满脸惊叹，感慨道：“许掌柜做得好大的生意，这样的生意，天下间怕是没有人敢做。” “呵呵……” 许衡轻笑一声，没有解释。 这种事情点到为止即可。 莫绍义自然也晓得轻重，然后直奔主题说道：“不瞒许掌柜，今日莫某过来，正是为了向钱庄借一笔灵石。” “哦？” 许衡眉头一挑，倒也不觉得意外。 通常到钱庄，都是被钱庄能借灵石吸引到了。 然后，就听到莫绍义解释道：“今日，扶风城里传闻柳氏拍卖行这次拍卖两枚筑基丹，莫某想夺得一枚，但苦于来时匆忙，并没有携带太多灵石，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到贵庄借点灵石，以备不时之需。” “原来如此！” 许衡心里明白，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不知阁下准备借多少？” 许衡笑着问道。 “五千灵石足矣。” 莫绍义皱眉思索片刻，对许衡说道。 他有点担心借多了，钱庄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