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瑕(1V1 H)》 Яоǔsんǔщǔ④.cом 第一章 初见 牢房里昏暗潮湿,长年不见天日,混杂着霉味和血腥的味道。 两边的烛火散发着幽幽的光,狱卒持刀,延着一条昏暗的走廊走下去,是一个又一个的铁笼,铁笼里是囚犯们狰狞的表情。 关在这里的人,大多数是犯了重罪的死囚犯,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喂,狱卒大哥,我快渴死了,求求你可以给我点水喝吗?” 走廊尽头传来清脆的声音。 狱卒循声过去。 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叫花子一脸可怜的端着碗乞讨,衣服破破烂烂,身材瘦小,看起来羸弱不堪。 “滚开!死娘娘腔,要死的人了事这么多,渴死你吧!”狱卒甚是不耐烦。他这份差事油水都是上头的,自己又苦又累啥都混不到,还整天看着狱长的脸色,左右这几间关着里的瘟神这几天都是要送刑场砍头的,他便爱把气全都撒在这群死人身上。 “大哥,行行好,我三天没渴水了。”小叫花子一脸可怜,一双明亮异常的眼睛水楚楚可怜的望着。 “去你妈的,去喝老子的尿吧!”说着狱卒一脸不屑的撇开裤裆,吹着口哨往碗里撒尿。 浑浊骚臭的尿液淋在小叫花子的手腕上,破烂的衣服上也溅到处都是。 “……谢谢大哥。”小叫花子一脸可怜的直直盯着狱卒,端着这碗尿就往嘴里送。 “哈哈哈哈哈真喝?果真脑子有点毛病的。”狱卒没想到他真的要喝,不禁有了霸凌的快感。 “你喝我的水吧。”一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小叫花子的动作。 说着,一碗水飞从牢房对面飞进了小叫花子手中。 只见小叫花子对面牢房端坐着一个容貌出尘的青衫道士,宽肩细腰,郎眉轩目,气质冷清如山间孤月。不似牢房中其他囚犯,他干净整洁,床和案几还是贵族用的香檀木的。 “谢谢道长,你人真好。”小叫花子顿了顿,挑挑眉,一边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道士,一边把水喝了。 “不谢。”道士垂目继续提笔写字,细密的眼睫毛如鸦翅覆在眼眸上,挡住了淡然的神色。 “殿殿下?!小的不知好歹,玩忽职守,小的该死,请殿下责罚!”狱卒顿时发了慌,今天是他第一次当值,没想到九皇子竟然在这。心想着这下可完蛋了。 原来当今大理国皇帝痴迷道教,大师算出他第九个孩子天生异质,颇有仙缘,九皇子清弈五岁的时候便送去了太清宫出家,一心求道,如今他已是太一真人最得意的弟子,道号玄真,符篆剑道,六爻八卦,奇门遁甲,他样样精通。 至于到这死囚牢房来,自然是托了昭华郡主的福,昭华郡主从小便喜欢他九表哥,一心想着要嫁他,但是清弈道心坚定,任郡主百般纠缠也无用。郡主便和清弈打赌,若是他能受的住牢狱之苦,郡主便不在死缠烂打,他便来了。 “你该给这位小兄弟道歉。”清弈声音清冷。 啪的一声,狱卒感觉一张无形的大手压着自己肩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狠狠的跪向了小叫花子,腿部一阵巨痛。 狱卒大惊,这恐是着了道法。 一股力按压着狱卒的头部,重重的向小叫花子磕了一个头,登时狱卒眼前一片金星,额头肿起了大包。 小叫花子扑哧笑出了声。 “别人受了气撒在你身上,你受了气又撒在其他人身上。冤冤相报永无止境,不欺凌弱小,放下执念,求心静,方得福报。你走吧。”清弈淡淡的说。 “小小的知错!小的定痛改前非,感恩九殿下仁慈!”狱卒战战兢兢,还以为自己脑袋不保,没想到就这样,赶忙溜了。 “……”那边的小叫花子看着狱卒离去的身影,突然嘴角一勾,眼神中突然多了一丝狠厉,像老虎盯着猎物。 “小道士,你在写什么呢?”小叫花子突然和清弈说话了,确实是个娘娘腔。 “算术。”清弈沉声道。 “算什么术?” “六爻八卦之术。” “什么好玩的东西,能给我看看吗。”小叫花子笑嘻嘻的。 清弈心道,这些穷苦人民,恐怕也不识得这六爻八卦,给他看看也无妨,就拿了他前几日推演的结果,念了个腾飞咒,宣纸悬浮于空中,悠悠的飘到了小叫花子的手中。 “原来你在算这个呀,凡人的命运,天机之理。”小叫花子眼睛一亮。 清弈抬抬眼,难道小叫花子还真能看懂吗。 “你倒是聪明,推算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你可知你为何算不准么?” “你知我不知,你不知我知,吉凶祸福我知,一二三四不知。”清弈知这六爻八卦依自然运行之道,常常只能预测个大概。三年来,他对这六爻八卦又进行了更细密的推演,从六十四卦推演到了四千零九十六卦,占卜精确度大大提升,但是偶尔还是有些许不准。 “哈哈,其实是可以算准的,每一件事都可以算准。凡人的命运,命由人的性别,生辰,生时方位地点构造,运除了由现时所在方位和时间影响,其实还有周围人的影响。两者叠加相互作用,才算天机之理。你可知这人八字方位时辰,但你不知他周围有何人,所以算不准。”小叫花子笑笑道。 “阁下何方神圣?”清弈一惊,小叫花子一语点醒他。已推演三年有余,如今只剩这最后一层,登时来了灵感,奋笔疾书。 “……”小叫花子没说话,默默退回房间阴影处。看不清她的神色。 子夜时分,大雨滂沱,雷电大作,囚犯都已熟睡。 轰隆隆,闪电照亮了整个牢房。 清弈惊坐起,忽的看到对面牢房半空中吊着一个人。 清弈定睛一看,脏兮兮的衣服,瘦小的身体,颇清秀的面庞已泛青,正是小叫花子。 他心中一怔,心中感怀,念起往生咒为小叫花子超度。 “道长,你这是在为我超度吗。”清弈的背后传来清脆甜美的声音。 清弈微微一怔,感到温热的鼻息扑在颈间,一双皓腕环抱住了他,软绵绵的贴在身上,他感到一阵酥麻从脊背向上流窜。 “你是女子?”清弈回头,一双如秋水般婉转清明的美目映入他的眸,清隽玲珑的红衣少女正笑盈盈的望着她,眉眼间竟觉得似曾相识。 小叫花子全身弄的脏兮兮的,每每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让人远远的看不清真容,这才没让清弈发现她竟是个女子装扮的。 “嗯。是呀,费了好大劲才混了进来。”那红衣少女莞尔一笑。 “你没死?那对面是?”清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背后森森的寒意袭来。 “是狱卒呀。我刮了刮他的骨头,重新给他捏了一副身体,你看像不。”少女轻描淡写的说,看着这张娇嫩的脸,还有一丝天真无邪,绝计想象不出就在不久前,她咔嚓一声扭断了狱卒的脖子,不眨一眼的划开头皮,开膛破肚,在骨头上雕刻了一番,又不漏痕迹的缝合好。 “你!”清弈心中一惊,他这才发觉自己正被这少女从背后紧紧环抱着,正想挣脱,无奈却发现身上已被封了几处大穴,动弹不得。 这女子究竟是何人?竟如此狠戾,道法如此高深? “你的那堆大道理啰嗦死了,人本性难移,哪能听了你罗嗦就能变了?还是我送他回地府的干脆直接。”少女自顾自的说。 “他已经受到惩罚,罪不致死,你怎能随意夺人性命。”清弈正色道,惯有的方正之中多了一些威严。 “他不仅欺辱我,还强占我母亲,还欺辱我妹妹,我就杀了他,不可以吗。”少女目光盈盈,甚是可怜。 “你说谎。你有这本事,如果是为了狱卒大可不必在此潜伏,你白天一直观察着我,你是专门冲着我来的。” “嘿嘿,被你看穿了。那好吧,因为看不顺眼就杀啦,反正他不会在意的,他这会应该已经下一轮投胎喽。”少女脸色渐渐变了,微微勾起了唇,顽皮中又有些恻阴阴。 “众生平等,你怎知对方愿不愿意?你怎能随意决定他人生死?” “停,一堆没用的大道理,我这几天听的头都大了。反正他这一生注定坎坷,妻离子散,六亲无力,老无所依,我早点结束他的痛苦回头他还会感谢我呢。”少女嘟嘟嘴,有点不耐烦。 “你又怎知道他人命数,你到底是何人?” “来杀你之人。”一把凉丝丝又无比锋利的薄刀架在了清弈的脖子上,“可是你长得这样好看,又这么聪明,对我还挺好的,我竟有些舍不得。” 少女纤纤玉手勾住了清弈的脖子,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两人紧紧相贴。扯开清弈的衣襟,露出了他结实的肌肉。玉指轻轻抚摸着他好看的锁骨。但脖子上依然驾着那把锋利的薄刀。 “你,要做什么。”清弈从未与女子这般过,顿时脖子一红,别过头去,默念清心咒。 “不然死之前与我温存一番,你也不枉此生,如何?”少女声音呜咽,甚是动情。 “妖女,你妄想。”清弈极力运转周身真气冲撞着穴位。情急之中胳膊突然能动了,便一掌将女子推开。 “唔,小道士你好凶,弄疼人家啦。”少女娇滴滴的说道,后背撞翻了案几,房内写满字的宣纸飘飞。 少女随手抓了一张,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画着四相八卦符。 “诶?天机之道这么快就被你推演出来了?这么聪明,不像凡人,这下我更舍不得杀你了。”少女眼睛一亮,挑挑眉。 “妖女受死!” 此时清弈突然冲破穴道,恢复了三成功力,念着剑诀,引出一把长剑,瞬时寒光一闪,以极快的速度向少女命门刺去。 “哦?这么快就突破封印啦?”少女笑着,捻着兰花指,轻轻一弹,空中似出现无数道细细的银线,这些银线密密麻麻,看起来极其锋利,又看起来如棉线一般软绵绵。 瞬时房间内气流涌动,清弈的剑碎成齑粉,在空中亮晶晶的飘落。 电闪雷鸣,红衣少女笑的妖冶又张扬,衣袂翻飞,犹如鬼魅。 清弈暗自心惊,这强大的法术堪比他师尊,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小道士,虽然你有点东西,但是跟姑奶奶我比还是差远了。我今天还有事,今天且饶你一命,就不奉陪了。”说着少女隔空划出一圆圈,空中便出现一个黑洞,像一只巨大的眼睛,深幽幽的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 少女回眸一笑,走进了黑洞,在黑夜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清弈的耳畔传来如玉石碰撞般清脆的声音。 “小道士,记着,我叫晚星。” 红衣少女一走,清弈师尊送与他的宝剑不倚有了异动。 不倚飞出剑鞘,凌驾在空中指出一个方位。 师尊这是要清弈去寻找什么。 清弈走出牢房,循着不倚指示的方向御剑飞行。 飞了不一会,来到一片树林中。不倚逐渐停了下来,在空中原地打转。 清弈往下看,一怔。 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红衣少女坐在树干上,衣带飘飞,黑丝泼墨般在空中飞扬。 她的手指正在一块发亮的板砖上划来划去,两只脚悬在空中荡啊荡。 这不是刚才轻薄自己的妖女吗。 清弈不自觉的想起刚才的画面,耳根又红了。 师尊这是让自己来寻她吗? 他只记得下山前,师尊嘱咐京城有灾星出现,前来查探。 但是师尊好像还多说了些什么,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只听晚星自顾自的说道: “10吨,太便宜了,不接! 50吨,呃,要求取心头血炖汤,剜骨抽筋,把头骨改成酒具,这么点钱这要求也太多了吧,不接! 诶?1000吨,这个可以!唔,姓名沉鱼,地点红香阁,要求砍下脑袋!不错,就这个了!” 清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还以为她疯魔了。 晚星突然抬头,看见皓月中立着个谪仙一般的少年郎。 “你下来。”晚星笑嘻嘻的。 “……”清弈不知所以,但刚刚着了这妖女的道,他很是警惕。 “小道士,你干嘛跟着我呀!” “……”清弈不说话,他也不知为何不倚指向她。 “你说话呀,你是不是、看上我啦!”红衣少女明眸皓月,明媚的笑着。 “不是。”清弈沉声道,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那你找我干嘛,你是天师府的人?”少女疑问道。 “不是,师尊指引我来的。” “你师尊是谁?” “太清宫太一真人。”清弈朗声道。 “不认识,不会是老处男吧。”晚星皱皱眉头。 “你!”清弈没见过说话这么不知礼节的女子。 “你会那个变态处男功吗?”晚星挑挑眉头。 “……”清弈气的不想说话,感觉纯阳神功都被玷污了。 “哈哈,你倒是跟老处男挺像的。那你师尊眼睛可是一蓝一红?”红衣少女双肘撑着,黑丝如瀑布倾泻,有一缕没入了胸前旖旎风景处,甚是撩人。 “正是。” “哈哈,果真是老处男!”晚星眼睛一亮。 果真是他徒弟,那老处男当年可是把她害的真惨呐。顿时起了亵玩他的心思,好出一口心中恶气。 “休得对师尊不敬!”清弈嗔道。 “你师尊派你来,又是想从我嘴里套地府的消息?”晚星挑挑眉。 “贫道听不太懂,师尊并未告知缘由。” “莫名其妙。”晚星翻了翻白眼。心想,看来他只是老东西在凡间收的徒弟。也不一定是天师府中人。 这便更好了,就算弄死他,老东西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只见红衣少女一只手撑起了脑袋,姿势妖娆的卧在在树干上,撩开衣服,露出了雪白细长的大腿,指尖在自己的腿上从上到下,划来划去。 “那你想跟我野合么。”红衣少女用魅惑的声音说道。 “请你自重!”清弈一怔,没料到女子行为如此不知礼,剑眉微蹙,别过头去。 他是在皇宫长到五岁,就出家去了太清宫,见过的女子不多,大多是皇室贵族女子,皆是守法知礼。最甚的是他表妹,曾赠予东西与他示好,但也从来不越雷池半步。 他从未见过如此放浪形骸、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 突然千丝万缕的银丝从少女的手腕飞出,缠上了清弈的剑,将他硬生生拽到了少女身旁,银线又绑上了他的身。 少女一下子把他怼在树上,她手指不安分的划过他的流畅的下颚骨,锁骨,伸进他的衣襟,抚摸着他精壮的胸膛。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清弈不禁呼吸一紧。 “道长没碰过女人么。” “你放开我。”清弈眉头紧缩。 “不,你长得真干净,我很喜欢。”少女吐息若兰,鼻尖蹭过他的面颊。软糯的香唇在他颈间流连,她轻轻吸允他的喉结。 清弈如在地狱。 突然,少女身上的黑砖亮了一亮,她打开看了一下,“唔,姚夫人找我。” 少女有点失望。 “算了,小道士,再会了。” 她笑着,眸子里宛若有流星婉转。 说着她松开清弈,转身隐没在丛林中。 清弈松了一口气,抹去了额上沁出的薄汗。 可是红衣少女一走,不倚剑又急躁的飞出了剑鞘,蹭着清弈的胳膊,仿佛示意他赶紧去追。他一想到妖女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就不肯走,不倚剑生气了似的要跟他打架。他无奈之下只好动身。 师尊这到底是要他做什么? -- 第二章 花魁沉鱼 风月之地,春红阁红灯高悬,热闹非常。 阁中舞台上几个妖艳女子红袖香巾,莺歌艳舞,香艳烂漫。 贵宾座中,一群富家公子左环右抱,酒意阑珊。 一身着白色水袖锦衣的抚媚女子,文扇半遮着面,聘婷婀娜的走过,引得众人侧目。 前面一群莺莺燕燕围上了沉鱼,叽叽喳喳起来。 “沉鱼姐姐,恭喜啊,听说晋王钦点你去献舞。” “天呢,姐姐真真是好福气!羡慕死你啦。” “姐姐,富贵了可别忘了咱们姐妹们啊。” 事情传的可真快呢,王府的人刚走不久,整个阁内都知晓了。 沉鱼一脸骄傲的走回房间,关上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八年了。 她十岁便来了春红阁,能混到现在的地位,吃了多少苦头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从杂役做起,坚持学艺,爬了五年才成了这花魁,为了搭上皇家贵族,她不知张罗了多少人脉。 为晋王献舞,多少王公贵族看着,能在这种等级的宴会露脸,日后她便不再是低等的妓女,而是京城名流。 这是她改变命运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 “沉鱼姑娘,我是晋王府的小厮,王爷托我给您送点明天用的行头。”咚咚咚,外头有人敲门。 “快请进。”沉鱼很高兴的开门了。 只见门外立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厮,弯着腰,手里托着一个大锦盒。 “沉鱼姑娘,王爷亲自叫小的置办的,姑娘快打看看合不合你意啊。”小厮声音清脆,双手托着锦盒,恭恭敬敬的递到沉鱼手里。 “小哥辛苦了啊。”沉鱼抛了一个媚眼,满心欢喜的摆弄着锦盒。 锦盒雕工精细,连银锁也甚是别致,很是有皇家用品的气派。 沉鱼搓搓手,小心翼翼地开着锁扣,吱吖一声,锦盒弹开了。 沉鱼笑容瞬间凝固,身体僵硬起来,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里面的东西。 锦盒里装着还是一个锦盒,只不过这个锦盒破破烂烂,看上去年岁已久,木头也腐败发黑,盘附着白色绿色的真菌,还沾着湿湿的泥土和青草,显然刚从地底下挖出来不久。 腐败的气息和霉味在屋内传开。 “姑娘,还记得这是什么吧。”小厮微笑着,眼睛异常明亮。 “你……你是谁?”沉鱼神情惊慌,哆哆唆唆的抬头看向小厮,只见他脸上的笑分明天真无邪,却吓得沉鱼惊慌失措。 “哎呀,有三个人举报你割了他们的头,他们花了好多钱雇我来割你的头呦。”晚星装不下去了。 “什...什么?”沉鱼紧张到颤抖。 晚星在屋里踱着步,慢慢的走向阳台,眯起眼睛观摩起两盆开的异常茂盛的大红色牡丹花,她轻轻摘下一片花瓣,塞到了嘴里嚼了起来。 嗯,有人的味道呢。 “还有两个藏在这里面了吧。” 啪的一声,晚星一手托了一个花盆向地下砸去,花盆碎片和黑黝黝的土壤撒的房间到处都是。 晚星蹲下去,扒拉着盘根错节的根茎,两颗森森头骨露了出来。 “嘻嘻,你姐,你爸,你妈。加上你,一家人团聚了。”晚星起身,拍拍手,盘点着头骨。 沉鱼低着头不说话。 “你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没想到这么能砍人啊。”晚星笑嘻嘻的,捏捏沉鱼的脸。 沉鱼一声冷笑,双眼布满血丝,面部肌肉抽搐,恻阴阴的笑着。 “好了,乖乖的,我会很快的,保证一点不会疼。下次投胎,别不舍得花钱,多花点钱买个好胎呦。”晚星轻轻拍拍沉鱼的脸,说着把锦盒拿了过来,准备一会乘她的头颅。 “凭什么...”沉鱼胶紧牙根恨恨的说。她挣扎着想逃跑,却发现被死死钉在了凳子上,便知这是死局。 晚星眨眨眼睛,一脸疑惑望着沉鱼。 “八年前,我十岁。那时候闹饥荒,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吃上一口粮食了,全家靠吃土吃树皮挖草根挨活了半个月。渐渐的,爸妈看我和姐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天晚上,我和姐姐在墙角听到爸妈说,要吃一个,卖一个。姐姐为了自己能被卖,拿着刀子来划我的脸。”沉鱼红着眼睛,扯开自己的衣襟,豁然露出一道可怖的疤痕,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脖颈。 “所以我杀了她,把她的头装进盒子里,埋在了老家树下。我吃了她的肉,吃饱了,就逃了出来。哈哈哈哈。”沉鱼失去控制的大笑起来。 晚星静静的听她继续说着。 “后来我一个人,艰难的来到了城里,我被狗咬过,被恶霸lj过,被打的浑身是伤,但是我还是活下来了。我有钱了以后,就回去把我爸妈,不,是爸妈的头颅接过来一起住。所以,我这么辛苦的活着,我不甘心。”说着说着沉鱼流下了泪。 沉鱼不仅杀了她爸妈和她姐,还有跟她抢花魁的落雁,几个欺辱过她的街头恶霸。到最后,谁挡她的路,她就杀谁。 晚星沉默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在沉鱼的脸上看到了身处地狱的绝望和狠厉的倔强。 她想到了自己,这种被地狱之火燃尽躯壳,只剩下伤痕累累灵魂的感受,她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她也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而那里是真正的地狱。 可是她活下来了,也变强了。 大部分知道她以前故事的人都死了,最后只剩下了她,带着满身伤痕和扭曲的心,披着人皮。 她很清楚怎么伪装。 但是在这个世界她不想装了,因为,这个世界,这个低等的世界,她做主。 沉默良久,晚星突然松开了对沉鱼的束缚,转身离去。 刚要走出房门,却被沉鱼叫住。 “喂!你不杀我了吗!”沉鱼站了起来。 “嗯,放你一条生路。”晚星耸耸肩,伸手去开房门。 “为什么!”沉鱼有些癫狂。 “姑奶奶我觉得你好玩,突然就想留你一命。怎么,你还想求死?”晚星挑挑眉。沉鱼让她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晚星觉得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类人。 “谢…谢你。”沉鱼在刺激之下浑身发抖。 晚星正准备开门离去,突然感到背后一股杀气刺来,沉鱼头发凌乱,双眼混浊,不知何时抽出一把刀,疯狂的向晚星砍去。 “我的秘密这世界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晚星敏捷的侧身,避开了一击,转身将沉鱼的手腕擒住,咔的一声,沉鱼手腕被扭断了,刀直直的插在了地板上。 “你够狠,就是资质太差。”晚星松开了手,嘴角勾着,轻轻的说。 “……”沉鱼痛苦的摊在地上,满头虚汗。 “不如跟我走吧。”晚星幽幽的说道,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沉鱼。 “去..去哪?”沉星感觉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着,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脑子里嗡嗡的,耳边似有厉鬼尖叫,让她狂乱到失去了意识。 房间内突然涌现出一股气流,裹住沉鱼周身。沉鱼像一个提线木偶,机械的起身,全身骨骼似乎在错位在生长,发出咔咔的声响。 “去宴会呀。”晚星微笑着。 她缓缓的抬起头,目光空洞无神,没有一丝情绪,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好的,主人。” …… 清弈在不倚剑的推动下无奈的御剑飞行。来到了春红阁,他脸色沉了下去,出家人怎么能进这种地方,不顾不倚剑的推搡,远远的站着。 但是,那俏生生的模样还是吸引了春红阁一群姑娘的眼神。 “快看,好俊俏的道士!” “天呢,是神仙吧。” “被他看一眼就知足了。” “好想摸一把。” “人家是修道之人,是神仙,哪会碰我们这帮胭脂俗粉。” …… 不一会他脚下扔的满地都是女儿家的丝巾香囊,他脸黑的难看。 “沉鱼姑娘要走了……” “她是要去给晋王献舞了吧。” 沉鱼面无表情双眼空洞的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布衣小厮。 “天呢,你看那个道士动了!” “他不会也看上沉鱼了吧!” “姐妹我酸了。” …… 清弈一路很不情愿的被不倚剑推着,一路远远的跟在沉鱼和小厮身后。来到了空旷之处,小厮突然停下脚步,接着沉鱼也停下了脚步。 “你干嘛老跟着我呀。”小厮背着手,笑盈盈的回头,清弈早就认出来了晚星,“这么急不可耐呀。” 瞬间晚星挑到了清弈身边,用手勾着他的下巴。 “你,误会了。”清弈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我现在有正事,不能陪你睡觉,今天晚上来我家如何。” “你请自重,我不是这个意思。”清弈哪听的了这虎狼之词,脸唰的红了。 “那你是几个意思啊。”晚星翻了翻白眼。 清弈很气,脸色很难看,他也不知道怎么跟晚星说,他不知道师尊为什么让他跟着这妖女,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突然,晚星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男女授受不亲!”清弈气的脸都抽筋了。 “别害羞嘛,晚上我来找你呀。”只见晚星朝他微笑着眨眨眼。然后带着沉鱼瞬间消失了。 糟了,好像被妖女误会什么了。 -- 第三章 晋王寿宴 晋王爷的三十五岁寿宴,晋王府红灯高悬,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王宫贵族都来给晋王爷贺礼祝寿。 晋王是个闲散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弟弟。他喜好琴棋书画,京城名流也都投其所好,各种名家字画,名琴古玩,文雅风趣之物。 “郡主,别看了,宴会要开始了。”一个黑瘦的丫鬟道。 “你说,他还会来吗。”门庭上立着一个身披鹅黄色风衣的女子,眉眼间甚是清丽娇媚,一看这不俗的衣着便知是贵族小姐。 “郡主,你不是跟九殿下打赌,他现在被关在大牢里呢。” “他懂那么多法术,牢笼哪里能困的住他。”昭华嘟嘟嘴。 “华儿,你为何在此处,宴会快开始了,快进去吧,别冻着了。”只见一个浓眉大眼,儒雅随和的中年男子,正是晋王。 “爹爹。”昭华笑靥如花。 “华儿想什么呢?”晋王轻轻拍着昭华的肩。 昭华郡主是晋王唯一的孩子,自是万般宠爱。 京城中流传着一段的佳话,晋王和晋王妃伉俪情深,然而不幸的是,晋王妃体弱多病,在昭华年幼时就去了。 从那之后,他不再近女色,这极注重传宗接代之事的皇家可谓是一股清流。 “爹爹,我想去找九表哥。” “怎么又是他?” “爹爹,我想他了嘛。” “以后少跟他来往,出家人不沾染红尘世俗,况且他命格孤煞,你又何必自讨没趣?日后我为你寻京城最好的少年郎。” 清弈一出生就克死了他母妃,也就是晋王妃的同胞姐姐,因为此事,晋王妃因此生了场大病,落下了病根。大师说他天煞孤星,只有出家方能修成正果。 “爹爹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他,我非他不嫁。”昭华郡主还是不愿死心,清弈看来牢是白蹲了。 “咳咳,他不行!”晋王面露难色。 “为什么,我偏要!”昭华从小要啥有啥,性子颇有些骄纵。他和很多未经世事的少女一样,把清弈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似得人儿当成梦中情人。 “昭华,你记着,你的那些皇子哥哥一个都不能嫁!” “为什么?”昭华一脸不悦。 为什么?这当然不能说。 这个秘密只有他和当今圣上知道。 因为当今圣上的九个孩子,都是他的。 大兴国皇帝跟晋王是一对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 他那个哥哥呀,半身不举,偏得雄才大略。 而他,只是夜里他哥哥的替身。 晋王府有条密道,一直通向皇宫后宫。 每天晚上,他们都在这条密道互换身份。 白天哥哥是圣上,弟弟是晋王。 晚上哥哥是晋王,弟弟是圣上。 可是,他忍了很久了。 他恨,凭什么,真正高高在上的是哥哥,而他只是当个工具人。 这后宫是他的,宝座也应该是他的才对。 如今,他终于等到机会了。 因为,三天前,他哥哥,死了。 人不是他杀的,他不敢。 晋王这人颇为矛盾,有点脾气但还是抵不过懦弱,不像他哥雷厉风行。 他哥哥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什么动作都在他哥的监控之中,令他没有机会有所行动。 可是他哥哥突然就秘密的死在了密道里,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他哥哥死状惨烈,脖子似乎被巨大的力量拧断。 这件事让他既害怕又兴奋。 害怕的是,这条密道只有他和他哥知道。他哥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杀的呢?这让他不寒而栗。 兴奋的是,他终于有机会坐上宝座了。 今天在宴会上,他故意雇佣了人来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假死,然后他就可以偷天换日的登上宝座,没人可以怀疑到他。 “王爷万福。”晋王的思绪被一中气浑厚的声音打断了。只见一个身着青衫道袍,圆滚滚白胖胖的道士走了过来,眉眼清明,正横着拂尘作揖。 “原来是玄白道长。”晋王回礼。 “王爷,贫道特地从天山之巅寻得一辟邪铜镜,可以驱魔除邪,恭贺王爷寿辰。”说着,玄白道长掏出一面黄花铜镜,镜背上刻着细细密密的符文。据说这铜镜可以破障眼法,使妖怪现出原型。 “道长客气了。”晋王客气的收下。 “哪里哪里。王爷,贫道还有个不情之请。” “道长请讲。” “玄真师弟被昭华公主请去了大理寺,我们此番还有师命在身,还请将玄真师弟放行。” 玄白是清弈的大师兄,太一真人的大弟子。 太一真人几日前夜观星象,察觉近日有天煞孤星落于王朝,搅乱朝纲。此次玄白和清弈两人下山,正是因此奉了师尊的命令下山来探查。 不料半路清弈被昭华郡主缠住,身陷囹圄,此番前来是想劝郡主放人。 “这?是你干的?赶紧把人给我放了。”晋王微皱眉头,没好气的问昭华,昭华一脸心虚。晋王寻思这可真是冤孽,昭华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自己的亲哥哥。等他结束了这一切,定给她安排个好婚事,省着她再胡闹。 “哦。”昭华不情愿的应承。 “小女不懂事,给道长添麻烦了。还请道长上座。”晋王客气的将玄白引入座中。 “多谢王爷。”道长抱拳。 宴会要开始了,晋王上席,王宫贵族和朝中大臣都在王府小厮的指引下入了座。 “上菜。”王爷一旁侍候的家仆说道。 两排丫鬟迈着碎步端着菜品也,徐徐列上。晋王与亲朋好友举杯欢饮。 “诶?你叫什么,我怎么没见过你。”昭华看着面前给她上点心的丫鬟,容貌甚是清秀,她可不记得府里有这么个美貌丫鬟。 “奴婢晚星,新来的。” “新来的?明天过来伺候我吧。”昭华心下狐疑,美女见美女,总是想比出个高下,不过昭华想着她身份低贱,也就没往心里去。 “好的,郡主。”晚星低着头,恭顺的说。 丝竹乐起,朱台中央,沉鱼翩翩起舞,纤腰婉转旋转着,云袖在风中荡漾成一朵牡丹,身姿甚是曼妙。只是她眼神空洞,面无表情,让在座宾客心下有些隔应。 “呃,王爷,我看着这跳舞之人甚是奇怪,要不,让她下去?”王爷一旁侍候的家仆低声询问晋王。 晋王点头同意。 “咳咳,舞娘退场吧。”家仆吩咐。 声乐毕,可沉鱼还在跳。 “呃,沉鱼姑娘退下吧。”家仆有些尴尬。 沉鱼像没有听见似的,还在面无表情的翩翩起舞。 玄白道长微微皱眉,觉得事有蹊跷,手捻符咒,贴向沉鱼的脑门。 沉鱼突然停住,浑身发抖起来。 “王爷,这是邪物。不如请众人离席,贫道自有办法制住。”玄白道长起身,拂尘一摆。手中搓出一张白纸条,从窗户缝飞去。这是他们传信子,看来他要叫帮手了。 “那烦请诸位离开,请道长施法。”晋王朗声道,他倒是面不改色,因为正是他雇的晚星来做假局杀自己。 “快快快!快走。”众人惊慌离去。 昭华吓得花容失色。 “……”晚星护送昭华出去,后又默默退到了屏风后,微微一笑,事情有些超出预料了呢。 看这身法,她立马知道这圆球道士的师傅是谁了。 那就逗逗这帮猴孙儿玩玩。 “一阶。”晚星打了个响指。 沉鱼扭了扭脖子,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黑色的血管像蔓藤一般在她四肢暴起生长,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哗的一下,沉鱼跳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向玄白扑去。 玄白浑身肥肉一抖,拔出紫青宝剑,刺向沉鱼。沉鱼登时以极快的速度转了个方向,顺着雕柱爬上房檐,手脚并用倒挂在房顶,飞檐走壁,藏入绸缎之中。 “哪里逃!”玄白挥舞着宝剑,剑气隔空打在了房顶,屋顶被打穿了一个接一个的孔。 沉鱼也被逼入仄角无处可逃。 玄白默念天罗地网咒,屋内金黄闪亮,织成了细密的网,以极快的速度收束,把沉鱼包的紧紧的,砰的一声,沉鱼从天花板上滚了下来。 玄白露出的胜利的微笑。 “小妖精!谁派你来的?” “晋王喽。”沉鱼抚媚的笑着,当然现在沉鱼整个人都是被晚星控制着。 “???”玄白转过身疑惑的看向晋王。 晋王有些害怕了,这可怕的邪物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跟他说好的刺杀剧本不一样啊。 “二阶。”屏风后的晚星捻指一绕。 沉鱼登时眼冒幽幽红光,皮肤渐渐转为淡绿色,指甲长出了黑色利甲,满嘴红色细长尖锐的獠牙。狰狞着表情,瞬时挣脱了天罗地网咒的束缚,从背后紧紧盘上胖玄白,狠狠的在他脖颈咬了一口。 “啊!”玄白顿时血喷如注,两眼一黑,双腿一软,像一个失去平衡的大球。 “师兄!”厅堂中一阵风刮过,红罗绸缎随风飘散,一个谪仙似的少年郎御着剑乘风而来。门外已经听见昭华郡主兴奋的喊九表哥。 “清弈,小心!”晋王躲在玉椅背后,他看见这血腥场面,已经被吓坏了。 清弈一把扶住了玄白,忙默念回春咒给玄白止血。 晚星眼睛一亮,突然停下了攻击,又是这个俊道士啊。 她直勾勾的看着他,看他一双剑眉微微皱起,星目里满是关切,头上还微微起了一层薄汗,晚星不禁回想起昨天晚上他被她压在身下,竟又起了亵玩的心思。 眨眼之间,轰的一声,寒光一闪,沉鱼被弹开几丈远,她被剑气戳穿胸口,死死钉在了墙上!鲜血突突顺着墙流下,听她含糊不清的喊“主人,救...”,没等说完,头歪去了一边。 晚星一怔,看来她小看这个俊道士的实力了啊,又心下一喜,哎呀,这下她更想要他了呢。 刷的一下,屏风被剑气碾碎,一个丫鬟打扮的美貌小姑娘显露出来,天真无邪的笑着。 “又是你这个妖女!”清弈声音低沉,剑眉微皱,把玄白轻轻扶到地上。 “小道士,有没有想我呀。”晚星笑着,对清弈眨一只眼睛,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妖女,你对我师兄做了什么!”清弈看她如此轻佻的调戏他,一脸愠色。 “哎呀,你弄坏我的玩偶,你要赔我。”说着晚星撒娇道,楚楚可怜的望向清弈。 “姑娘!清弈!这是不是一场误会。”晋王看到场面失控,有些慌,想着出面,减少伤亡。 “没有误会。”晚星笑里突然多了一丝邪魅。 她一心想试试清弈有多大本事。想看看那老头的徒儿有多大本事。 “五、阶。”晚星神色一紧,瞳孔里闪起的幽幽红光,凝成一丝细线,飘散开来。 一声刺耳的鬼厉,尖锐刺耳的响彻方圆十里,震的人们不禁捂紧双耳,脑袋发昏,耳鸣不止,似有无数蚂蚁啃食耳膜。门外一行人瞬时扑通倒地昏迷不醒。 没练过家子的晋王就更受不住了,他离声源如此之近,冲击力巨大。瞬时,耳朵鼻孔血流突突昏迷不醒,幸好怀中有先前玄白赠送的铜镜,才护住心脉保下性命。 只有清弈周身真气护身,毫发无伤。 沉鱼的伤口在迅速的自我修复,她身上的肌肉在迅速膨胀,皮肤表层生出细密的鳞片,发出幽幽绿光,身体变的坚硬无比,无坚不摧,连毛发都如变得如针般竖立,模样似鬼似魔,甚是可怖。 她拔出了身体里的剑,彷佛不知痛觉,狠狠的向清弈掷去。尽管是自己养的剑,听命于自己,但那力道还是逼他退了几步。 沉鱼举起厅堂里一块巨大的玉石,跳向清弈附近,向清弈砸去,瞬时地板被锤的稀烂,清弈步法轻盈,一一躲过。 清弈走着方位,看准时机与沉鱼拉开距离,御剑悬于半空中,捻出纯阳剑诀,无数剑芒从天而降向沉鱼刺去,沉鱼举石躲避,玉石被碾的稀碎。 纯阳剑是道家童子功,以纯阳童子精血练就,修炼者需保持童子之身,不漏阳气,练成后则威力大,至刚至阳,专破阴邪。 地板墙面满目疮痍布满深深的剑痕,整个厅堂都摇摇晃晃要塌了下去。 “哈哈哈,小道士,天资不错。我看上你啦。”晚星孩童似的欢快的笑着,跳着鼓起掌来。 “看剑!”这时候还说骚话,真不知羞耻。清弈心中一懑,转头将纯阳剑雨向晚星刺去。晚星轻轻挥手,空中覆满一张薄如轻纱的屏障,将所有剑芒拦下。后这层屏障又拧成一条线,轻巧的环上了晚星的手腕,成为了一条镜面般光滑的手链,像水一般盈盈波动。 她竟拦的如此轻易吗,这一招他已经用了全力。 “老处.男绞尽脑汁发明出来的道法,灭情灭欲,还以为有多强,不过如此!我的道法和他相比如何?老处.男自诩正道,其实逆人性而为之,变态的很,哪里算的上是正道?我这强者为尊顺应自然的道才是正道!不如你放弃修你的童子功,以后跟我着我呀。”晚星天真无邪的笑上露出了一丝讥诮。 “你妄想,你这妖道损人利己,打不过你是我修为不够,休得对师尊不敬!”清弈压抑着愤怒,低吼道。 “看来你很是不服,那就再陪你玩玩。起!”晚星看着清弈的神色没有退让之意,响指一打。 只见一直躺在地下的胖子玄白也幽幽的起身,骨头咔咔作响,浑身黑色血管怒张,全身肥肉都变成了肌肉。全身布满幽绿的坚硬鳞片,满口血红的獠牙尖的骇人。 晚星居然把他师兄也炼成了五阶魔傀。 “你!”清弈额头起了青筋,他只觉得妖女伤害他师兄,心思太过歹毒。 “嘿嘿,让你师兄陪陪你。”玄白提着紫青宝剑向清弈刺去,玄白本身道法不弱,再加上晚星的催动,出招有章有法,力大无穷还无坚不摧,比沉鱼厉害了不知多少倍。两人剑芒如雨,紧紧缠斗起来。整个厅堂摇摇欲坠。 晚星饶有兴趣的在一旁观看战局,片刻,见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便趁机走向了在地上昏睡的晋王,拍了拍他的脸,没醒。 于是晚星狠狠的抽了他一耳光。 “唔...”晋王怔忪着睁开眼。 “喂,我要的东西呢,在哪?”晚星面无表情的说。 “呃,姑娘不是说事成之后吗。” “不,改主意了,就现在,给我。” “不给。” “嗯?你敢不给?你不怕跟你哥哥一样?”晚星脸上出现了一抹讥诮。 “原,原来是你!”晋王惊恐。 “嗯,就是我干的,拿出来。” “休想要挟我,打死我也不拿!”晋王突然硬气起来,晚星答应帮他,只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看一眼传国玉玺。 他之前觉得这个条件可以接受,当然他并不知道晚星只需要看一眼,就能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不过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设计了。 晚星杀死了他哥哥,使他顺利成章的想要代替他哥哥,然后雇佣杀手的时候那么顺利成章的就找到了晚星 晋王意识到这姑娘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冲着玉玺去的,自己要是拿了出来,这不是假死,而是真的要死。 而向自己推荐晚星的人是谁呢,是皇后!那个他完全看不透的女人! 想到这里,晋王不禁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难道?这一切都是个阴谋? 晚星面无表情。 此时清弈正在跟两个魔傀缠斗着,玄白出招越来越快,步步紧逼,清弈渐感吃力。 “停!”晚星一弹指,沉鱼和玄白顿时停手,腕中手链极速翻转着飞出,在清弈周身形成一圈毫无连结痕迹的流动的圆圈,清弈顿时被紧紧束缚,摔倒在地。 清弈才明白这个姑娘方才只是逗他玩,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其实随随便便就能弄死他。这女人的心思可当真是诡谲。 晚星跳到清弈身后,将他扶起,右手抽出了一把薄刀,架在他脖颈之上,紧紧挨着跳动的血管,与薄刀共鸣,轻轻戳一下,他的命就没了。 但是左手却悄悄伸进清弈的后襟在他结实的后背乱摸,清弈皱着眉头,轻咳了一声,耳根微红。 “这你儿子吧,不给我,就弄死他。”晚星挑挑眉,霸道的说道。 清弈怔忪的看看晚星,再看看晋王。 怎么会? 虽然他五岁就被送上太清宫,和父亲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在他仅有的记忆里,父皇是个温柔的人,总是在他摔倒的时候给他拥抱,教他读书写字,还给他做木马,到底谁才是他父亲,他现在有些迷茫。 “别!姑娘!你千万别伤害他!我现在就给你找!”晋王很是慌乱,在脑海中思索法子。 对,他还有枚假玉玺,先假意奉上,到时候再把真的拿出来,把乱臣贼子一网打尽。晋王慌忙的打开案几底下的暗格寻找着。 晋王一边又想着是不是现在有机会弄死她,但这个小姑娘厉害的紧,平常法器肯定伤不了她。对,试试玄白道长送的铜镜。 他假意在暗格中寻找,拖延着时间,悄悄把铜镜拿出,对着他们看去。 对着玄白和沉鱼的时候,镜子里两人都变回了人样。 对着清弈的时候,镜子里的他一瞳为变为红色一瞳变为蓝色,甚是诡异,晋王不禁的揉搓了一下眼,怀疑自己花眼了。 最后对准了晚星,啪嗒一声,吓的晋王一哆嗦,铜镜掉了地。 只见她面容惨淡,眼神幽怨,浑身是触目惊心的伤疤,面上身上满是丑陋的纹身,她的右眼被剜掉,眼眶黑黝黝的看不见底,还缺了右肢和左腿,露出血肉和森森的白骨。 有鬼啊!!! 晋王大脑嗡嗡的,直接被吓的破了胆。 “找到没有?”晚星很不耐烦。 晋王拿出了一个锦盒,哆哆嗦嗦的交给她。 “嗯,这就对了。”晚星笑了笑,打开锦盒查看,笑容顿时消失了,眼睛里突然出现了狠戾。 晚星在大脑调取了之前看过的圣旨上印的真玉玺印章图案,对比了一下,有三处有半豪的细微差别,发现这是个假玉玺 “你特么的敢骗我!白无常!”晚星怒吼,锦盒加玉玺登时成了齑粉从晚星的玉指间流出。 晚星的声音绕梁三圈,一声声敲打着晋王的脑壳。 突然晋王像清醒一样。 “司...司...”晋王睁大眼睛结结巴巴。 “嗯?”晚星一脸严肃,示意他不要继续说。 “老..老大!卑职错了!立马给您找出来!”晋王腿上像按了车轮子,一溜烟的跑了,又一溜烟的回来,恭恭敬敬的递给晚星。 “你该回去了,假期结束了,下面人手也不够了。”晚星侧目。 清弈听不太懂两人的对话,他以为这个妖女又在搞什么鬼。 “好,好。卑职这就去死。但能不能求老大多照顾照顾清弈和昭华,还有我那些孩子。” “你放心回去,人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晚星意味深长的笑了,手搭在清弈脖颈间轻轻抚摸着。清弈冷冷的想挣开,别过头去。 “清弈,你要和你妹妹相互搀扶,多互相照顾着点啊。”晋王神色很是动容。 “你是,父亲?”清弈一贯清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 “爹爹不好,生了你没能多照顾你,希望以后还能再见。”晋王一把抱住清弈,老泪纵横。 “……”清弈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道家讲究戒情戒欲,他修习求道久了,心里很是澄静,也不易再激起大波大澜了。 说着,晋王站起身来,向着柱子冲撞去。 晋王靠近柱子时,又慢下脚步。 “老大,我不敢。”他那张老脸上泪光盈盈,很是无辜。 “废物!” 晚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晋王的背后,面无表情,按着他的头,咔嚓一声,他凉了。 “父亲!”清弈惊了。 -- Яоǔsんǔщǔ④.cом 第四章 桃源 “唔你父亲托我照顾你呢,你说我要怎么照顾你呢?”晚星一脸坏笑的贴近清弈的脸,近到呼吸交错,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他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清弈看到晚星如此漠视生命非常愤怒。 “你都看到了,是他自己要求死的,我只不过是帮他而已。” “他分明不想死!” “他不算真正的死亡,这会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也许将来你还有机会再见到他。”晚星眨眨眼。 “一派胡言!人死不能复生,怎会再见!” “你看来还真不是天师府的人。”晚星一把抓住了清弈的下巴。 “你这妖女,草菅人命,随意对人杀生予夺,必遭天谴!”清弈怒目抗拒。 “我就是这个世界的天,谁谴我?”晚星瞪了瞪眼,颇有些生气,手下对清弈更是攥紧了一分,都快要把他的下巴骨捏碎。 “荒唐!”清弈眉头紧锁。 “若是你知道,人死以后还会继续在这个世界以另一种方式活着,你还会这么惧怕死亡吗?”晚星语气突然柔和起来。 “你没有死过,没有亲眼所见死后世界,怎知这死后世界是怎样的?怎知会不会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清弈反驳道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着晚星背着手在厅堂内踱步,“有一个人,他的身体被一群道法高深的人控制住了,沉睡在一个大缸中。他的脑的连接在一个巨大的法器上,这个法器可以向他的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像真的一样。他的大脑还可以被法器随意灌输或截取记忆,法器可能为他编造出各种环境、日常生活。所以,你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 “的确不能担保,只有身外之人才能看清真相。”清弈沉思了一阵,他很聪明,很快就想明白这是个悖论,永远无法自证。 “没错,我便是这身外之人,我亲眼所见你们是一群被天机控制之人,所以也知道死后世界是怎么样的。而被控制的你们,是永远不会有机会看到真相的。” “……眼见为实,口说无凭。及使是真的,也不是你滥杀无辜的理由!”清弈沉默了一阵,将信将疑。 “哈哈,你连性子也跟那老处男一模一样,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晚星凑近清弈的脸,浅浅的笑着,目光中有一丝缱绻之意。 “……”清弈别过头去,他不想跟这个妖女废话。 “哎,是时候撤退了呢。”晚星吹一声口哨,沉鱼和玄白道人头上冒出丝丝黑气,聚成一缕黑丝,飞入晚星的瞳孔之中。两人也像被放了气一样,从狰狞的面孔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之前的伤也完好无损。只是两人眼神都是空空洞洞的。 “你对我师兄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给他身上下了一种毒而已,他现在呢,只听我的话。”晚星笑嘻嘻的。 “给他解毒。”清弈闷声道。 “小道士,你干嘛总是凶巴巴的跟人家说话,你还被我绑在这里诶。这样吧,你陪我睡一晚,我就告诉你怎么解毒。”晚星捏了一把清弈干净的脸,看他叛逆的小样子,心里满是蹂躏他的邪恶想法。 “你!放开!” “就不。”说着晚星轻轻吻上了清弈的唇,软软的,又湿又热。 “你这个女人,如此不知羞耻。”清弈刷的一下红了脖子,眉头紧锁,气的声音都抖了。 晚星娇俏的笑着,看他生气的小模样,心里乐的不行,她就喜欢把这些个干净的、不染尘俗的谪仙儿拉下神坛,和她一起永堕地狱。 “哎,实话告诉你,我也没有解药。” “你!” “你师父倒是有可能会解,他让你们下山,又是来我的麻烦吧。这个老处男,跟我斗了一千年了,怎么还死皮白赖的缠着我。”晚星翻翻白眼。 “……”清弈一怔,没想到她和师尊认识这么久了。他忽的回想起自己的小时候,那时候师尊还未突破纯阳神功九层,师尊每年都要闭关一次,但每一次会走火入魔,近乎殒命,第二年接着来。十岁的时候他偷偷跑去禁地,看到成为自己童年阴影的一幕,他的师尊眼睛发着红光,皮肤如死尸般腐烂粗粝,疯魔一样的作画,一张接着一张,直到堆成小山,把他师尊埋没。他偷偷的拿走一张,那画上画的是一个是个红衣如雪的美貌少女,定睛看时,少女便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恶鬼。怪不得第一次见晚星就觉得似曾相识,莫非晚星就是那画上之人? 晚星突然眼睛一亮,又想到了个坏主意。“胖道士,你抱着沉鱼回去,对,就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让他看看有没有本事解我的毒,他看徒弟成了这样,肯定气的脸都绿了哈哈哈。”晚星伸开臂膀比划比划。 “好的,主人。”说着玄白环横着抱起沉鱼御剑远去。 清弈恨的牙痒痒,已经不想跟这个又没教养又无耻的妖女说话了。 “至于你嘛,跟我回家,陪、我、睡、觉。” 晚星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出现了一个黑色漩涡。抓起清弈后襟把拽了起来,消失在其中。 清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等他睁开眼,他恍惚来到了仙境。 空气中氤氲着青草香,天空中极光烂漫,如梦如幻,星辰可摘。苍翠的远山重重叠叠,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碧草清泉旁樱花盛开,漫天的樱花飞舞,留下一地的粉色,樱花簇拥处隐隐约约有一精致古朴的小院别落。 清弈的手正被晚星紧紧攥着。他正要挣开,却发现自己体内真气空荡荡,完完全全被封印住。 “这是哪里。”清弈剑眉微皱。 “我家。”晚星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快把我放回去。” “别想啦,小道士,我的地盘,你看看你能走的了吗。” “你到底是何人。”清弈沉声道,这妖女法力高强,来历神秘,这些天栽她手上好几次了。她和晋王对话奇怪,更与师尊颇有渊源,让他对她的身份百思不得其解。 “小仙女。”晚星的眸子里映了灿烂星河,离他越来越近。 “仙女会草菅人命吗。”清弈不信,他觉得仙人都是超脱之人,哪里像她一样又狠又毒。 “那你亲眼见过仙女?” “没有。” “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仙女是怎么样的?” “……”清弈被问住了。 “也许仙女并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晚星的脸贴上了他结实的胸膛,她身上的少女香沁入他鼻庭。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清弈抗拒的推开她。 “小道士,你连女人的身体都没碰过吧。” “姑娘,你究竟想干什么。” “睡你。”晚星勾上他的脖子,一下子把他扑到了草地上,紧紧贴着他,清弈从未见过如此放荡的女子。 “贫道已经出家,受过大戒,还请姑娘不要逼迫。”清弈整个气海被封住,任由晚星造作,十分痛苦,喉咙发干,的声音有些嘶哑。 这更加令晚星兴奋。她就喜欢强迫人,就像很久以前别人强迫自己一样。 “你们这些虚伪的人,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嘴上说着守着正道,心里巴不得跟我野合是不是。”晚星轻佻的勾着他的下巴,横跨他腰间,玉手顺着胸膛慢慢渐渐向下探索,与那物隔了一层薄布,婉转揉搓,清弈感到心跳加速,血液逆流,面上染了一层薄红,那处已经凸起一个小包。 “你!不要再继续了。”他额上青筋喷张,沁出一层薄汗,死死咬住干涸的嘴唇。 “食色性也,这是天性,接受他,我会让你快乐的。”晚星在清弈唇上吻着,强势的扣开他的齿,与他的舌纠缠冲撞,热息交融。 “不,欲不是正道。”清弈的呼吸越来越乱,冲撞着他的正道和理智。一边又强制催动真气冲撞着穴位,企图挣开。 晚星怎会手下留情,将清弈扒了个精光,优美流畅的肌肉线条显露。 “顺应天道才是正道,欲才是生命周转的根源。把阳精给我,弃你的道,改修我道。”晚星终于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她见清弈资质奇佳,一身神力,便想授其功法,日后为己所用。 她更想,玷污那老东西的徒弟,好好的恶心老东西一把。 “不,你妄想,你是邪道。” “傻瓜,你连道是什么都没看清,怎知正邪?” 晚星迫不及待地摸到那根东西,它藏在浓密的毛发里,粗长的一根肆意昂扬。 她的舌头勾了上来,嘴唇柔软,口腔内湿热滑腻。清弈全身的血都往下身涌,巨大的酥麻感沿着脊柱向天灵盖冲。 她含紧硕大发紫的圆头,顺着凸起的轮廓,来回滑动,动作细致又投入。 晚星尝到了一点稀薄的味道。 味道有点咸腥,但她都吃了进去,还伸出手指舔了舔,把指尖舔得干净。晚星顿感清明,清弈练了十几年的童子功,元功都封在这阳精中。 含舔了好久,看起来动作幅度不大,但是口中舌头和喉肉的蠕动却非常美妙,光凭本能的技巧就让人沉迷不已。 清弈身上越来越热,汗水成缕的流入锁骨。 晚星猛然将孽根推入喉咙深处,电流般的快感从茎身传递到全身上下。 “停,停下来。”他声音暗哑,胸膛起伏。 晚星怎会放过,她嘴唇抿住,将巨物含在她口中来回抽插,滑腻的腔内紧紧搅着,像交合时一样,不停地抽送插弄,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强烈。 晚星揉了揉后头的囊袋,从囊袋根部一舔到头,清弈被堆叠的快感刺激得眼红,忍受到几近痉挛,身下勃涨到可怕的程度,跳动着,迫切地要喷出浓精。 晚星轻轻的在清弈耳边吹气,“射出来。” 清弈心中五味杂陈,一边是正道,一边是生理上浪潮般的快感,将他在正邪边缘拍打。他感到侮辱,愤怒,又无可奈何。但他不能判道,坚决不能。 “不能。”他把嘴唇咬出血来,那双眼睛,清冷,漠然,还有一丝倔强。 他从小修习纯阳功,年不过十八,但他天资奇佳,纯阳功已至五层。师尊教授他控制阳精不露的法门,他从来控制的很好。他强硬的催动的真气,血液逆流,将阳精硬生生逼了回去。 “为什么要忍受,我的道,可比那个老处男的强多了。”晚星勾唇笑着,一双眼睛慑人心魄。 晚星解开衣襟,衣服簌簌的掉落,细腰盈盈,一双雪白的玉峰挺立着跳出。清弈喉结动了一下,晦暗的凤眸一紧,这是他第一次见女子的身体。 “你这么倔强,那我可要来真的喽,这副身体,我还是第一次用呢。” 她撑起身子,孽根压在腿间,粗长阳具抵着上下滑动一会儿,很快就找到肉洞按了进去,阳具尽根没入,顶端被紧合的宫口吮得酥酥麻麻。穴内柔软细腻,轻轻一推碾出淫汁来,穴口不得纤毫余地,饱涨欲裂。一圈薄肉紧紧箍着他,撑得近乎透明。 她紧紧的吞吐着孽根,一下比一下狠,面色潮红,一声声音似痛非痛,婉转含媚,清弈心几乎要跳出胸膛,又紧紧压抑着自己蓬勃的欲望,但幽深的眼神里已然燃起了一丝情欲。 “唔,对,就是这样。不知道老处男见了自己弟子这副模样,会不会发狂啊哈哈哈。”晚星张扬肆意的狂笑到。 那股欲望霎时灰飞烟灭,清弈屈辱的闭了眼,催动全身真气压抑着,他的真气在体内剧烈冲撞,摧毁攻击着经脉,一边如在炼狱一边如在天堂。 “你!停下来!这样会死的!”晚星见他面上真气乱走,近乎走火入魔。 哇的一声,一口血喷在了晚星椒乳之间,他浑身发抖,昏了过去。 -- 第五章 晚星的秘密 第二天醒来,清弈发现自己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小阁楼。他正yisi不挂的盘坐在床上,背后一股温暖的真气流入他的气海。被那少女赤身裸体的紧紧环抱着,后背紧贴着她绵软的胸脯。 “你醒啦。”晚星神色温柔,少女的兰香扑在他颈间。 “你!”清弈耳根一红,正要挣开,却感到气血翻涌,胸口一阵剧痛。 “别说话,才救活你。” 晚星的真气稀稀薄薄,但温柔和煦,包裹着他的五脏六腑,无比的舒畅。 “……”她竟然会救自己。他昨天经脉尽断,浑身真气乱走,差点没了命才守住了阳J1ng,晚星抱着她输了一晚上真气才醒了过来。 “差不多了。”晚星松开他,轻轻的跳下了床,少女玲珑的身姿全部进了清弈的眼,他连忙闭眼,不知怎的,昨晚她绯红的面庞又冲到了他的脑海,不禁喉咙动了一动,连忙默念起了清心咒。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晚星看他这副道心颇乱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又转身走向他,勾着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闭着眼不去看她,咬着发白的唇说:“你再碰我,我就自戕。” “哎,倔强又可爱。算啦,上班要迟到了。”晚星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从他身上起来。 她披上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白布睡袍,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走出房间,来到了院子外头的厨房。叮叮当当的收拾一番,不一会,浓郁的饭香沁的满院子都是。 清弈睁眼,看她忙活又熟练的做着饭,忽的有些迷茫,感觉现在这个有烟火气息的小姑娘,和那个喜欢咔嚓一下拧断别人的脖子和强取豪夺的妖女不是同一个人。 不一会儿,她端着一碗香喷喷虾仁蛋炒饭凑到了清弈嘴边。“快吃吧。” 清弈闭着眼,他肚子早就饿了,但他不能因此屈服。 晚星见他理都不理,挖了一勺子送到他嘴边,想着叩开他的嘴。 他面容清冷着端坐着,丝毫不为所动。 晚星有些生气,很想把饭扣在他头上,又转念讥诮一笑,“你不吃,我就去太清宫杀光你的师兄弟。” “你!”清弈睁眼怒嗔,激烈的咳嗦起来,他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又没有补充能量,简直是雪上加霜。 “乖,吃了我就不杀,还会放你走。”晚星挑挑眉,把勺子又送近了一些。 “当真?” “当真。” 于是清弈就吃了下去,突然一怔。 “好吃吗?”晚星笑嘻嘻的,又舀了一勺送他嘴边。 “……”清弈没说话。 很好吃。他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虾仁入口即化,米粒包裹着金黄的蛋液软糯香甜,还有淡淡的奶味。他甚至有点心软,心中的冰石都有些许融化。又温柔又香甜,他很难想象,这竟是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做出来的。 晚星一口口喂他吃下去,看他皱着眉头欲迎还拒的样子,她很是满意。 他把一整碗都吃的干干净净,晚星亲了一口他,添掉了他嘴角旁的米粒。 他第一次,推开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他终于有一丝松懈了。 呵,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呢。 论讨好他人的本事,没人比她更擅长。这些曾经是她为了生存而被迫学习的技能。 曾经她寄人身下受到的屈辱的驯服、暗无天日的折磨与痛苦,永远刻在了她的灵魂上,让她变的又脏又扭曲。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学会顺从,只学会了伪装,伪装成别人想看到的样子。 他那么干净美好,还有那与神无异的天资,就像当年那老东西一样,让她羡慕嫉妒。 只可惜,老东西永远接受不了肮脏的她。她一看到清弈就想挑逗他,挑逗到让他迷失自己,仓皇丢弃正道,甘愿沉沦于她的怀抱。然后,再带到老东西的面前晃晃。想想就刺激。 “你....为什么杀人?”清弈突然沉声道, “这是我的工作。”晚星勾勾嘴角。 说着她走到梳妆台前仔细装扮起来。只见晚星一改平常清秀的模样,妖媚中还有一丝肃杀冷清的霸气。白色的衬衫套着红色领带,身着红色的风衣,红色的阔腿裤,下面还踩着大红色的高跟鞋,显得腿修长。眼妆浓郁,烈焰红唇,头发没梳任何发髻,泼墨般的垂下来。清弈从来没见过有人穿过这种装扮。 “……什么工作?” “地府首司。”她微笑着,在空中划出一个漩涡,走了进去,“好好休息,不要乱跑,晚上送你回家。” 古屋内就只剩下清弈一个人。 他一想到自己还在坐在晚清的床上,便觉不自在,起身到了院子旁的樱树下打坐调息。 几个时辰后,不知道是因为他天资卓绝还是因了晚星的帮助,很快他已恢复如初。 这里的天空阴晴不定,变化很不符合常理,他决定起身去探查一下这里。 他一路延着溪流走着,不一会便触碰到结界。这结界如一层流水一般涌动,无缝无隙,触碰时却坚硬无比。这材质,大概和晚星的那根杀人于无形的银色手链是同一种。 他定睛看远处的远山,竟都是投射在结界上的幻像。 他回到了院子,晾衣杆上挂着的少女的布兜和香衣让他不禁别过头去。他沿着阁楼踱步,这小阁楼似是古木搭建,却不见榫卯,似是一气呵成,这种建筑工艺他闻所未闻。卧室内干净整洁,装饰素净淡雅,但这些装饰,床以及家居风格他都从来没有见过。 他在巡视着整个房间,又颇觉得这样很是无礼。一边又想着应早日想法子脱离她的魔爪,愧疚之意便减少了一分。 在房间尽头,他发现了一个楼梯,盘旋向下,地底竟还有三层。 地下一层,长长的墙壁两侧满满地都是书籍,他随手拿了一本翻看,都是他所不认识的文字。 地下二层,是满满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刀剑枪支,以及各种未见过的先进武器。 地下三层,竟然是一些透明的瓶瓶罐罐,流动着危险的液体,大大小小的透明容器中漂浮着一些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的遗体,还有一群小白鼠,在笼子里乱串,清弈靠近,小白鼠就变得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这些都让清弈明白,晚星跟他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师尊提起过“天外飞仙”,原是来自太虚的生命,也许晚星便是其一吧。 他一路走到地下三层的尽头,竟是一个花园,他正想进去看。 咻咻咻,一只小精灵挡在他前面拦住了他,阻止他进入。 小精灵脸皱皱巴巴,面容颇丑陋,像地狱的恶鬼,脑袋大身子小,翅膀如蝙蝠扑哧扑哧的。 “$#^)*^$” “葫芦娃卡机尼?“ “Who are you” …… 清弈听不懂他说啥,一脸沉默的看着他。小精灵声音沙哑,像一个年迈老人,嘟嘟了很久。 最后终于蹦出来一句,“你是谁?” “贫道道号玄真。”清弈作揖。 “原来是地球5号人,你这闷葫芦,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害得老夫问了半天。” “请问阁下是?” “老夫乃是司首大人的管家大黄,看你这肤白貌美的,你是司首大人新来的……面首?” “不是。我是被她挟持来的。”清弈眉头微皱,觉得这个称呼颇为屈辱。 “看来你的确是大人的面首。上一个也是这么说的。”大黄满脸堆着坏笑,戏谑的说道。 “上一个?” “是啊,我家大人这么多年口味还是没变,上一个也是跟你一样白白净净的道士嘿嘿。”大黄耸耸肩。 “……”清弈脸色一沉,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要继续往前走。 “你不能进去,危险!”管家大黄飞上前去拦住了清弈。 只见花园内低低的盛开着一片片娇艳的花朵,蝴蝶纷飞,却不敢飞高。一只蝴蝶飞到了清弈腰的高度,瞬时被气流打了个稀碎。 “阁下可知这里面是何物?” “嘿嘿,里面是司首大人的秘密。” 秘密?很好。 那说明是对她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可以用以挟制她,他更有必要去探究一番了。于是他一边观察着周围情况,一边和管家拖延。 “请问阁下,何为地府司首?” “嗯?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莫非你是罪奴?”大黄眯起一对绿豆大的眼睛,幽幽的审视着清弈,“但看你一身神仙肉,看起来也不像啊。喔,你是地府的游客吧?” “正是。”清弈虽然听不太懂,顺着他的话就说了。 “害,也是,大人这人吧,性格不太好,但凡要是线下认识她的,都躲她远远的,哪肯跟她处对象,就只能线上趁人之威喽。” “嗯。所以烦请阁下说说这地府。”清弈轻咳了一声。 “咱地府啊,从地球1号到5号,原是为了关押天庭罪奴专门建的监狱。”大黄边唠嗑边打扫起来,他有一根魔法杖,轻轻一挥,一片瓶瓶罐罐变得铮亮。 “整个星球上所有的人都是罪奴?”清弈很是惊异。 “原来是的,他们有的是其他星系不服天庭统治之物,有的是天庭的战俘,有的是的天庭的罪犯,他们本是来自宇宙洪荒的各路妖魔鬼怪。天庭为了彻底的控制他们,专门建立了5大星球监狱。他们的灵魂被禁锢在低等人类的躯壳中,也就是所说的凡人,但凡灵魂进入到这凡人体内啊,便会暂时忘却前尘往事,他们原来的天资和神力也都被限制了。所有的凡人都被种上可以代代相传的‘子天机’,这‘子天机’可以控制凡人的一举一动,而这子天机又由母天机控制,这母天机就在地府总部。这样,这些罪奴的所有行为都可控,最后为天庭所用。” “你说的天机,便是命格?”清弈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重建,他理解的很快,他从小便跟着师尊研习奇门遁甲,四柱八卦,他可以熟练精准的推演出凡人命格。凡人命运虽然复杂多变,但八卦之道,总有理可循,原来这便是天机之理。 他从来以为神仙都是慈悲为怀的,没想到竟是一群赤赤裸裸的剥削之人。那晚星如此狠厉也就不奇怪了。也许故意美化自身也是这些真正统治者稳固统治的策略吧。 “差不多吧。”大黄摊摊手,他好久没跟人说过话了,晚星整天早出晚归的,回来也不理他,他很久没遇到一个可以聊天的活人了。 “那司首又是何职位?” “起初咱地府本是天庭的国家机关,由北阴酆都大帝掌管着,底下五个地府分部分别是由五方鬼帝掌管。起初因为地府又苦又累还没油水,各路神仙都不愿意来这工作。” 这些地府神仙名讳清弈倒是略有耳闻,《太平经》卷一百十二称:“大阴法曹,计所承负,除算减年。算尽之后,召地阴神,并召土府,收取形骸,考其魂神。”这北阴酆都大帝统领五方鬼帝。 葛洪的《元始上真众仙记》中有曰:东方鬼帝治桃止山,南方鬼帝治罗浮山,西方鬼帝治幡冢山,中央鬼帝治抱犊山;而北方鬼帝为张衡杨云,治罗酆山。 五方鬼帝之下还有十殿阎罗王,再其下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孟婆等大小判官。 不过他倒是从来没听说过司首一职。 “哎呀呀,小家伙们别着急,排好队,每个人都有。”大黄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着粮食饲喂小白鼠,小白鼠为了抢食,竟变成魔傀互相斗殴,把笼子都要撞坏了,大黄挥舞着魔法棒,变出了一注水流把小白鼠们淋成了落汤鼠,一个个垂头丧气变回原来的模样,听话的排好队,等大黄投喂。只听大黄继续说道, “一千两百年前,咱们地府突然改革成国企,设七十二司,增加了娱乐项目,各路神仙也可进入这凡人身体来这凡间体验一番。这一下子油水就来了,据说这主意是咱北阴大帝的下一任继承人帝女宇心提出的,咱们大人也是帝女宇心举荐的,掌管这七十二司,是为司首。帝女本就任着地府地球5号分部的鬼帝,听说最近帝女去其他星系访问了,这地府地球5号分部就由咱们大人暂理职务了。”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神仙下凡吗?那那些罪奴怎么办。”清弈沉声道。 “是的,那些罪奴的命格都是最差的,底层的穷苦之人,而上层那些锦衣玉食的好命格通常都是被神仙买走了,咱们地府现在火的很,常常供不应求,如今地府已经发展成天庭的三大支柱产业之一了。” “那这神仙下凡还会带着记忆和神力吗。” “绝对不会,如果任神仙肆意妄为,扰乱母天机的秩序,那天机便会失控,这对天庭会是大大的威胁。所以神仙下凡也会暂时忘记前尘往事和封印神力的。他们凡身死后,才会归位。你现在想不起来前尘往事是正常的。”大黄抬头看了一眼清弈,兀自打扫着。 “谢谢阁下告诉我这些。”清弈陷入了沉思,他现在理解了晚星对晋王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那他的师尊和他的师兄弟们又是什么呢,他们通过修炼,有了凡人所没有的神力,但不管怎么说,这群掌握凡人生死的神仙,利用剥削着他人一丝一毫,着实不算是好人,晚星更不是。 “嘿嘿不客气。”精灵大黄笑笑,它心想,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是对清弈恐怕离死不远了吧,就像之前那些小道士一样,告诉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它深深的看了一眼花园。 -- 第六章地府五号分部 与此同时。 地府五号分部。 地府五号分部。位于地球5号星地核处,宛如一个中空的大球壳,外围是一层浑浊的气墙,与次外层包裹着的密度极高的铁镍物质相隔开。 在球壳中心,有一个晶莹剔透、如水般流动着的巨大的圆核,表面隐隐浮动变幻着世间万物,这便是地球5星的二级母天机。 二级母天机向四面八方辐射出密密麻麻的金线,一部分金线涌入分部在球壳表面的一座座地府大厦,剩下的金线则连接着数以万计的黑色小球,而这地府大厦和黑色小球中分别还有着三级母天机。 就这样,三级母天机被二级母天机控制,二级母天机又被位于天庭的地府总部处的一级母天机控制着。 罪奴沉睡在数以万计的黑色小球中。黑色小球外层包裹着的是高度腐蚀性的毒水,一旦天机失控,罪奴出现异动,这些毒水则会释放开来,消灭整个小球的罪奴。 地府大厦,是来游玩的神仙肉身沉睡之所,共有十座,分散在球壳表面,分别由十大阎罗王管理。 他们是一个个浮在办公中的圆柱形建筑,在大厦最中央,是三级母天机,辐射出的金丝紧紧缠绕包裹着地府大厦。 而地府地球五号分部所有的神职人员工作的地方,称为中央大厦,各种肤色的仙人们络绎往来。中央大厦不远处则是配套的仙宿、仙医院、仙集、娱乐城。宛若一个小型天庭。 …… 晚星的办公室在中央大厦的最高层,她胳膊架在天台的栏杆上,抽着一根雪茄,望着远处暗红色的,流动着火焰的天空,偶有飞船划过,也有风神迥异的仙人乘各种坐骑从传送门而来。 天空中连绵不绝的流动着一圈金字,用一千多种文字写着“欢迎来到地府五号分部。” 还飞着各式各样的营销广告:“地府五号分部最新推出治愈心灵套餐:父母和睦,家庭美满,事事顺遂,子孙满堂,长命百岁,只为给你最好的心理治疗体验,折后10万吨铀晶哦!” “想要体验不一样的定制人生吗?地府五号分部新推出8选3套餐,屌丝逆袭、官富二代、仕运亨通、文韬武略、貌美如花、年少多金、妻妾满堂、健康长寿等任你选择,只需要20万吨铀晶!” “相似人生S201赛季正式开始,相同的命格,谁能玩出花样,谁能夺得最后的胜利,快来报名参加吧!” 铀晶是传送门的燃料,天庭的传送门遍布天庭所管辖的各个星球,有了它便可以瞬间到达目的地,是维系天庭各行各业的枢纽,对铀晶的需求量巨大。铀晶也自然成了天庭的流通货币。 天庭为了收集铀晶,不知道侵略了多少星系,不知道掠夺了多少人的家园,不知道塞了多少罪奴到这地府。 在地府,只要有铀晶,啥都能买得到。 晚星从来不会跟钱过不去,只要钱给的到位,她甚至还会做点规则之外的灰色生意,比如偶尔帮意难平的仙人下去收拾人,帮神仙把弄凡间的罪奴弄出来,甚至允许少数神仙带着记忆和神力下凡。 然而最近,她更是大胆起来,直接把大端朝区设成了体验服,增加了“现世报”服务,进行线上实测。 没想到这项服务非常受欢迎,众神仙抢破头预定名额,一下子带来了巨大收益。 沉鱼就是这项服务的“受害者”之一,沉鱼本是罪奴身份,但是心却很硬,每每横走天机边缘,害得三个拿了“屌丝逆袭”剧本的小仙提前下线,因此小仙们花钱买她的人头出个气。 “干了500年才换来的假期,全程都是你占着龙椅,让我全程憋屈,你够意思吗你?” “老婆不是都是你的吗?再说就你这脑子,做的来皇帝?” “你不是做的也不咋地吗?” “比你强。” 正在此时,天台上走来两个人,一路拌着嘴,一黑一白,两人长的一模一样,正是之前的大端朝新去世的皇帝和晋王。 地府员工每连续工作500年,就能享受一次假期,免费赠送最好的命格,下凡度假。但是这次,黑白无常没等在人间终老,就提前被司首大人叫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司首大人的命令,他们不敢违抗。 他们见了晚星赶紧来作揖问候。“拜见司首大人。” 站在他们眼前的司首大人,眼神亲切又不失庄重。但他们还是不禁回想起在凡间的时候,晚星是怎么干净利索的扭断了他们的脖子,那股狠厉邪傲让他们心有余悸。两人很有默契的一齐咽了一口唾沫。 “你们回来了啊。体验报告写了吗。”晚星淡淡的笑着。 “写好了,都发给您了。”黑无常还是跟在人间一样,勤快又认真。 “你的呢?”晚星看看白无常。 “额,大人我自我检讨,我还没写,晚上发您。”白无常有点心虚,摸摸脑袋,笑嘻嘻的说。 这俩双包胎兄弟,专门管神仙的出入人间的登记。两个人相爱相杀了快万年了。 “恭喜司首大人,您代理了五号分部后,咱部的客人流量同比上涨30%,回头客也多了10%。”黑无常一回来就投入了工作。 “那还不是因为司首开辟的新业务,太英明了!”白无常笑嘻嘻的,这货拍马屁拍的很溜。 “……清弈,是谁的儿子?”晚星突然说道。 “我的!”黑白无常齐声道。 “是我生的!”白无常抢着说,他会察言观色,他很快琢磨了出来,那小子肯定是被司首大人看上了。赶紧抓紧机会攀龙附凤。 “是我养的!”黑无常也不甘落败,他在凡间对清弈还是颇为上心。 “哦?是吗,可他不在天机控制之内呢。”晚星淡淡的说。 “这……”白无常有些尴尬,转转眼珠,他发现清弈是哪个妃子生的他都记不清了。 “就算神仙下凡也都在天机掌控之内,确实存在极少数的人在天机混乱时脱离天机掌控,但是他一旦脱离了天机,天机必定会有所记录。卑职这就去为大人探查。”黑无常做事很靠谱。 “好吧,辛苦你们了,这个月给你们涨工资。”晚星露出了领导惯有的温和又庄重的微笑。 “多谢首司大人!”两人齐声道。 “那好,你们先聊,我先去问候几个客户。”晚星温和的点头,说着踏着血红色的高跟鞋,又稳又飒的走远了。 白无常乐开了花。 “你凭什么?你啥都没做,整天就知道逼逼赖赖。”黑无常有些不悦,他觉得白无常是尸位素餐、小人得志。 “行,这次算我沾了你光。”白无常见此状傲娇的朝他哥翻了个白眼。 “切,你哪次不是沾我的。” “儿子是我生的,你有本事不让我沾啊!” “……清弈是哪个美人生的来着?”黑无常很无语。 “那个胸大的吧。” “是那个眼角有痣的吧。”黑无常皱皱眉。 “嘿嘿嘿,真没想到,这小子能有这福分,被司首大人看上了。”白无常一脸坏笑。 “你不要乱说,说不定司首大人只是好奇问问。” “话说,从来没见过司首大人和哪个男神仙处对象啊,我听孟婆说她和帝女那啥…不会是真的吧?” “咳咳,孟婆那个八婆的话能信?话可不能乱说。” …… 地府中央大厦客服部人流涌动,这里有不同肤色奇装异服的神仙,有长发高髻的仙人,也有金发碧眼的西方巫师。 他们都是天庭的居民。 天庭的居民大多是异能人,他们天生神力,凭借自身力量便可呼风唤雨,自称为神仙。 神仙们往往自视甚高,他们很是歧视那些自身没有异能,纯靠着科技发家的智慧文明,因为通常科技在神力面前微不足道。 神仙认为他们是“低等人类”,天庭常年派天兵去寻找掠夺这些“低等人类”的家园,那些生命在他们看来就像蝼蚁一般渺小。 而他们偏偏又喜欢体验蝼蚁们的生活。 神仙们太强了又活得太久,总容易无聊,需要找点刺激。 “玉枢使相,之前您定制的命格,我这几天看着的,就在明天辰时产出,我已经为您预留好了。” …… “贤善守佛,您的腰疼最近还好吧,这是地府送您的小礼物,您上次让我找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晚星又切换成了梵语。 …… “西弗勒斯,你之前托我培养几个丧尸,这事已经办好了,我们在格林兰岛专门为您开了一个末日乐园。”下一个她又用英语流利的交流着。 …… 晚星会和天庭中身世显赫的神仙打交道,为他们提供定制服务。她懂得,这些人是地府收入来源的大头。 神仙们的要求往往超出地府规则、千奇百怪,但是晚星都会尽力满足他们的要求。 晚星知道,这些个神仙来地府,就是为了享受特权的。 她会和每个客人握手,恭敬得鞠躬,报以招牌式的温暖微笑。 一下午的时间,晚星终于面见完了十几个客户,换了七八种语言。 为了地府的业务,她这千年来从没停下过学习,熟练掌握了200多种主流神族语言。 晚星办事又快又利索,因此回头客越来越多。 晚星起身,正准备收工回家。 “哇,孟婆,你看司首大人,她又飒又温柔,一点都不摆领导的架子。她今天一身大红,好迷人啊,圈里都说她喜欢女子,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啊。”远处一淡蓝色皮肤的呆萌小娘子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巴巴着望着晚星,正是鬼母。她趁着工作,偷偷来这看了晚星好久。 她甚是迷恋晚星。甚至为了多看几眼晚星专门跑来地府五号分部打工。 “哎呀,你个傻白甜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叔我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小碧池,她才不是啥善茬呢。”孟婆眼睛滴溜溜的,竖起兰花指,捻着嗓子说道,他是个中年壮汉,即使身着鲜艳女子服饰,头上戴着朵鲜艳的红花,涂着厚厚脂粉,也挡不住那身上虬结的肌肉。加上他今天胡子没刮干净,显得颇不和谐。 “我不信,司首大人又强又飒,才不会是小碧池。”鬼母听到孟婆诋毁她偶像,不开心的嘟嘟樱桃小嘴。 “诶,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人别人说啊!”孟婆一脸不罢休的样子,煞有介事的左右瞧瞧,低头和鬼母说起耳语。 “你说呀。”鬼母睁大眼睛。 “我听说啊,她是从底下靠手段爬上来的。”孟婆眉飞色舞。 “胡说,司首大人看起来就像是出身显赫的神二代啊。”鬼母翻了翻白眼。 “你没看地府改革了这么多年,她现在都相当于地府的三把手,天庭还是不给她这个司首大人编入神职吗?”孟婆见她不信,又列出了证据,指指点点,唾沫星子乱飞。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她根本入不了神籍啊。” “啊?” “我听说啊,她以前是个罪奴。根本不是什么神仙。”孟婆讨论起别人的八卦眼睛都放光。 不远处的晚星的笑突然凝固了,她停下了脚步,深吸了的一口气,吐出的时候却在微微发抖。 “天呢!这怎么可能,我不信!罪奴怎么可能做这么高的官职?”鬼母瞪大了眼睛。 “所以说嘛,她手段厉害,我听说以前认识她的人说,说她还是最下贱的那种……” “咳咳。”鬼母撇了两眼孟婆,示意她停下来。 孟婆转头,只见晚星正站在她面前,一脸温和的微笑。 “司..司首..”孟婆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看晚星。 “孟婆啊,你已经连续工作四百六十年了,辛苦了,去休个假吧。”晚星把手搭在了孟婆的肩上,示意孟婆跟着她走。 留了鬼母一个人懵懵懂懂的站在原地,晚星不忘回头,神色慵懒的望了她一眼,对她眨了下眼睛。鬼母一愣,随机少女心开始砰砰跳,这是司首大人在撩自己? 晚星搂着孟婆的肩膀往地府大厦走着。 “啊?真的可以吗?可是还没到五百年整,这不符合规定呀。”孟婆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的看着晚星。 “可以的,都是我批的假嘛。”晚星温和着笑笑着。 “谢谢大人!但但是现在就去吗?”孟婆还是有点紧张,他也不知道刚才那话晚星听到了没有。 “是的,现在就去。明天天机维护,地府大厦休息半日,过了今天就没有好机会了哦。” “好的。” “你父亲是舜神吧,他最近身体还好吧,腿还疼吗?”晚星开始盘喧起来。 “还好还好。”孟婆感觉到一丝受宠若惊,没想到晚星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这是晚星的专长,她记性极好,会专门记着她客户还有属下的大小事,甚至人家的家族谱了如指掌,各种出其不备的送关心送温暖,以笼络人心。 “我最近养了一批人参果,等你休假回来就正好熟了,到时候带点给你父亲嗷。” 孟婆渐渐的放松了警惕……看来司首大人是没有听到什么。 不一会他们便到了轮回间,只见空荡荡的房间中间,停着一张休眠仓。 天花板上天机伸出来的金丝如蔓藤般错综复杂,汇聚于休眠仓内,触角蠕动着,闻到了人的味道更是兴奋起来,仿佛迫不及待的叫喧着,想把人吃掉。 “谢谢大人!”孟婆还洋洋得意。 但是晚星的画风渐渐变了。 “孟婆啊,你知道,罪奴的命格,就是最低等的那种命格,是什么样的吗?”晚星的目光里突然多了一丝森然。 “不..不知道啊。”孟婆心里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 “大概就是,先把你放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环境里,没日没夜的折磨,折磨到你想用死来结束一切;突然有一天,给你了希望,告诉你,你可以脱离苦海了,你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然后第二天——啪的一下,希望在你面前,全部碾碎。”晚星的笑里突然出现了一丝狠戾,“那种得到了全世界又突然失去全世界的感觉,世间没有几个人能承受的住。” 孟婆心惊,司首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完蛋了,定是她听见自己嚼舌根了! 顿时十分后悔。 “司首!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乱讲话了,求求你放过我。” “不,我还是想请你去好好体验一下。”晚星忽然猛一下,把孟婆的头狠狠的按进了休眠仓内,他两眼一黑,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席卷而来。千丝万缕的触角蔓上了他的头颅,迫不及待的渗入他的大脑,想夺走他的身体。 “啊!!不....不...要...”只见孟婆的双眼逐渐失去了光,缓缓的闭上了,天机的触角蔓满了他全身,将他紧紧包裹。他被触角举起,缓缓的抬进了休眠舱内。 “回来不要忘了写体验报告哦。”晚星朝孟婆挥了挥手,脸上又恢复了那个温和的微笑。 “天机,给我安排一个最差的命格,好好招待招待他。” -- Яоǔsんǔщǔ④.cом 第七章 凡人 轰隆隆,晚星的小阁外一阵电闪雷鸣,地面强烈震动着,天花板上土簌簌掉落,墙壁两侧的瓶瓶罐罐丁零当啷的晃动掉落,清弈差点摔倒。 “不好,大人又发飙了!”精灵大黄急道,挥舞着魔法棒,瞬时将摔到半空中的瓶瓶罐罐停在半空中。 这些瓶罐里装的大是晚星制的毒药,一滴毒倒几百个壮汉,砸碎了,他和清弈可就惨了。 “发生什么了。” “大人生气了,所以打雷了!” “你是说这里的天气是她的心情?” “是的。” 清弈寻思着,怪不得这天气阴晴不定,清弈听他师弟说过,女人善变,果真如此。他又不禁回想起昨晚的万里星空,看来她很是愉悦。 很快,雷电平息,地面恢复了正常,大黄将在空中飘浮静止的瓶瓶罐罐复归原位。 傍晚,晚星提着食盒回来了。 “我在天庭仙食街买的八宝仙粥。”晚星看见清弈正在樱花树下打坐,开心的走向他。 她弯下腰,慢慢的凑近他的脸,衬衫上的领结扯了下来,开了两颗扣子,一双玉峰隐隐约约浮现,清弈不自觉的别过头去。 “想我了没?”晚星一把掐住了清弈的下巴,强硬的把他的头扭了回来。 “没有。”清弈双眉微蹙。 晚星忽然按住了他的后颈,唇覆了上去,混着烟草味和口红的香气,深沉浓烈。 清弈唔声,剧烈的反抗。 他反抗的越剧烈,晚星咬的越狠,她一把将他推在樱树上,她的水银手环变出一圈圈的阴线,把他紧紧绑在树上。 她的眼里迸发出野兽般的欲火,似要把清弈撕碎吃掉。她的舌侵犯着清弈,叩开他的嘴巴,与他的舌紧紧纠缠,身体也以强硬的姿态往他的双腿之间挤。 “啊!你咬我。”晚星嘴唇一阵剧痛,竟然被清弈狠狠的咬了一口。 嘴角流着血,顺着脖颈的曲线流下,到达了锁骨,晕红了雪白的衬衫。和晕成一片的口红分不开。 “我说了,别再碰我。”清弈牙根紧咬。 “你越倔强,我越是想要你。”她笑着既野又邪,抬起胳膊把混着口红的血一把抹去,越发狂野。她叉开双腿跪在地上,疯狂的撕扯着清弈的亵裤。 一根缠绕着青筋的巨物跳了出来,打到了晚星的脸上。他硬了。 晚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嘴上说不要,可你的身体很诚实嘛。说!你是不是早就想插进我身体里了。” “没有。”清弈脸上通红,声音发抖。 晚星把清弈从树上解开,一把将他扑倒地上,嘴唇撕咬起他的脖颈耳垂。 清弈一把扣住晚星的两只手腕,狠狠将晚星翻了个,压在身下。 晚星眼睛一亮,挑衅的勾笑着。“虚伪。” 可是清弈的深蓝色诡谲空灵的眸子里一丝情欲渐渐消退,变得坚定,冷漠。 晚星渐渐感到不妙,秀眉一皱,不好!她忘记了封印他法力! 清弈的五层纯阳之力洪水般从晚星的两只手腕涌入,力道遒劲,如烈阳灼灼剧烈的燃烧。 晚星的经脉瞬间如决堤般溃败冲散,巨大的痛楚散布了全身各处,全身的骨头似被强力碾碎。狂风骤起,天空中瞬间布满了黑色的裂缝,云朵卷成巨大的血色的漩涡在翻涌。 一大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她雪白的衬衫,黑丝凌乱,狼狈不堪的昏死了过去。 清弈一怔,瞬间松了开手。 她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 他伸手去切她的脉,她快死了。 更奇怪的是,她修为薄弱,甚至不及太清宫资质最差的弟子。 她竟是个,凡人? -- 第八章 撩拨 看着奄奄一息的晚星,清弈心中有些纠结。 这是杀死她的好机会,但是清弈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和发白的唇,竟然心中浮现了一丝不舍。 他天赋异禀,治学严谨,对真理的探求更是一丝不苟。妖女虽然凶狠歹毒,但她的出现也冲击着他的世界观,让他更想去探求世界的秘密,还有晚星的秘密。 清弈虽然从小在清规戒律中长大,修习定力,不易为外物所动。但他毕竟年方十八,涉世未深又血气方刚。有着一腔蓬勃旺盛的精力,比成熟男性更炙热、强烈。 经过那天又折磨又欢愉的一夜后,他原本心思清明的心中,隐隐燃起了他一丝羞耻的、受蛊惑的、本能的欲望。 无论他默念多少遍清心咒,一闭眼却都是她的温香软玉。 但是正邪不两立,况且她作恶多端,滥杀无辜,他绝不能因为她的勾引而失去原则! 思考良久,他还是把不倚剑引了来,刺向她的胸口。 可是不倚剑死死的抵抗着他,不肯刺入。 “为什么?你不杀她?”清弈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不倚。 突然,他感到大脑中一片嘈杂声,他的淡蓝色的左眼深处隐隐渗出了一层血红色,很快又褪了下去。 “跟着她,进地府。”一个沙哑深沉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是师尊,是师尊的命令。 一些他忘记的事情,隐隐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他隐隐记起了一个仙境,云雾袅绕,嵩山如翠。他在那里呆了十多年。那里也都是神仙。 在那里师尊从小教授他各种古老的文字和语言,教他熟记地府和天庭的地图模型。 他不能杀晚星,其实心底也舍不得杀。 清弈扶起了晚星,一股纯正浑厚又炙热的真气从晚星后背传输到了她的周身,细细密密的修补着已经崩掉的千经万络。 第二天清晨,天终于晴了。 晚星在混沌中微微睁开了眼。她仍然很虚弱,全身器官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谢谢你。”晚星气若游丝。 “下手重了,抱歉。”清弈沉声道。 “你好狠,疼。”晚星勾起了一丝微笑,她却很享受这个凌虐的过程,清弈打伤了她,又很善良的救了她,照看了她一夜,眼下都有些疲惫。这让她对清弈的喜欢更多了一分。 “你…是天庭的神仙吗?”清弈想起了精灵大黄跟他的对话,不由的好奇起晚星的身份。 “我是罪奴。”晚星意识混浊,不知不觉吐露了真话。 天庭的众神仙们万万没有想到,身居神职高位,统领众神仙的竟然是个罪奴。 还是众神仙眼中没有神力的低等人类。 她掌握的正是假于物之道,也就是被神仙们所鄙夷的“科技”。 而她曾经做过罪奴这件事,她隐藏的很好。甚至连天庭的神仙也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 她也很想拥有神的天赋,但是百般尝试后,她只能拥有稀薄的神力。 清弈一怔。罪奴,那些所谓被天庭控制的人类,那些被困在凡间的芸芸众生。她是怎么进入天庭的,她半点修为没有,又是怎么拥有极高的妖法的。 清弈心中升起了很多疑问,但晚星突然有些情绪激动,胸口气息翻涌,又吐了一大口血。 “可以...抱我去地下三层找药吗。”晚星上气不接下气。 她知道清弈的真气修补程度有限,拖着这副病躯太不方便了,她需要找点药补一补。 “好。” 说着清弈将晚星横抱了起来。缓缓向着地下三层走去。 清弈抱着她,没想到在他的臂膀里,这个野兽一般的少女这么小,这么软,这么轻,仿佛一下子就能将她揉碎。 暗淡的光穿过他修长的脖颈,流畅的下颌骨流泻下来,隐没在锁骨里,笼着一层清寂又禁欲的美感。晚星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声有力沉闷的敲打胸腔。 “你真好看。”晚星微微笑着。 他低头看了一眼晚星,正对上了她虚弱但脉脉含情的双眼,不禁呼吸一紧。 两人顺着盘旋而下的楼梯,来到了地下三层。 左右的小白鼠见了晚星都害怕的左右乱窜,慌乱的吱吱叫。晚星经常拿他们试药,在她手下经历各种折磨和痛苦,不知道哪天就没命了,因此他们见了晚星都条件反射的害怕。 正好撞见管家大黄晕倒在地上,一双翅膀软塌塌的,昏死了过去。 “老人家?你怎么了?”清弈关切的问了一声。 “他暂时醒不了,他跟我签了主仆血契。”晚星淡淡的说道。 “什么是主仆血契?”清弈从没听过此种法术。 “主仆血脉相连,仆会受到主人状态的影响,主人死的时候,仆也会死。所以他才晕倒的。”晚星话说的有点多,不禁咳嗦了几声。 主仆血契,是天庭的一种禁术,主仆分别种下母子蛊虫,一旦种下,永无可逆,至死仆的行动和生命都在主的掌控之中。所以小精灵大黄的一举一动都被晚星知晓。昨天泄露天机给清弈的事情也是她授意的。 清弈思索起来,晚星的法术似乎都是这种控制他人生命的邪恶妖法。和天庭利用天机来控制人的行动相似,两者有暗通款曲之处。 “好,就在这里停下。”到了三层的最中间,晚星让清弈停下。 “hasimasi,yikpolus!”晚星声音如蛇吐信子一般,念出一句咒语。 登时,三层的两侧墙壁一层层的反转过去,露出原来背对的一侧,墙壁上黑压压的一片,都是整整齐齐的小抽屉。这是她从西方巫师那里学来的一个小把戏。 “药在左边第二百四十三列,从下到上第十三行的抽屉里,可以帮我取一下吗。”晚星说的很温柔。 清弈轻轻的把她放到墙边,伸手去够。抽屉大概距离地面四米。他发现他够不到。 “没有梯子吗。”清弈有些为难,因为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穴道又莫名其妙被封死了,他没办法使用轻功。 这当然又是晚星的耍的小心思。 “你抱我上去够。”晚星笑着。 “……好。”清弈迟疑了一阵,一边想着男女授受不亲,一边想着救人要紧,就犹豫的答应了。 他蹲下,环住了晚星软绵绵的小腿,将她举高,脸不小心碰到了她圆润的屁股,他又开始默念起了清心咒。 晚星踩在了高处,拿到了药。 “啊——”晚星装作没有力气的样子,踩空掉了下来。 然后,如愿以偿的被清弈稳稳接住。 “谢谢。”晚星勾着清弈的脖子,温热的鼻息扑在他颈间,深情得望着他。 望的他心里乱糟糟的。 快了,一层一层脱掉他的伪装,一下一下毁掉他的清雅。 他有正道,她偏不让他守。 吃过了药,晚星脸色好多了。她把剩下的送给了清弈,他不要,就硬塞给了他。这个药正是清弈前几天受伤的时候吃的。 “洗个澡,然后去上班。”清弈当然不会给她换衣服,她就还穿着昨天那一身满是血污的衬衫长裤。 “你伤的很重,最好不要走动。”清弈破天荒的关心了她一句。 “留下来,你不怕我吃你啊。”晚星趁机占他的便宜。 “……”清弈不说话了。 “必须要上班,一天不去,地府会损失很多钱的。唔,今天上午九点有一个分部会议,晚上五点一个总部会议,还有20多个客户要接待,121桩投诉事件要处理。”晚星自从上任了司首,千年来没有一天迟到过,连在假期时间,她要么就是在凡间处理事物要么就是在办公室加班,十分爱岗敬业。 “要跟我一起洗吗。” 清弈突然愣住了神,眼前这个少女正在当着他的面,一颗一颗把扣子解开,衣服簌簌落下,玲珑的曲线暴露无疑,还有雪白的两团玉峰,和丰满的翘臀。因为出了一夜的虚汗,几缕黑丝亲密地靠在胸乳上,眼瞳因为身体虚弱黯淡无神,却有一丝病娇的性感。 “你...自重。”清弈蹙着双眉,闭了眼。 “好。”少女轻声道。 这次竟然没有强迫他? 她慢慢的走进了院子外的温泉,轻轻的撩拨起水来。 清弈背过头去打坐,听着清脆的水花声,心跳突突的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不一会,水花声停了,四周一片寂静。 她,这么快就洗完了? 不对,没听到其他的声音。 他睁开眼,向温泉走去。 他一惊,晚星头朝下浮在了水中,黑色的发丝在水中飘动。她晕了! “晚星!”清弈心急,赶紧跳下水去把她捞上来。 在她鼻间一探。 没气了! “你别死!”清弈感觉胸口一紧,他着急了。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双手在她玉乳之间按压,双唇紧贴着给她渡气。 可是过了好久,她都没有醒。 他的心像被揪了把一样紧到疼。 她就,这么死了吗。 原来真的会舍不得。 虽然她是个妖女,蛮不讲理,又凶又狠,跟他不是一路人。 但为什么心还是紧张了。 忽的,晚星突然睁开了眼,一双手勾上了他的脖子,迅速把他压在身下,一双圆乳跳动着,两颗樱桃娇嫩红润,紧紧的贴上了他的胸膛。 “你这么担心我啊。”少女眼里恶劣的笑意藏不住。 他又气又喜,他又被她戏耍了,那么多次。 他被她激的心神激荡,指尖颤抖着,缓慢的插入少女的头发,克制又纠结的轻轻的吻住了她。 一根什么弦松动了。 -- 第九章 天师府 这,不行!清弈瞬间清醒,松开手,将晚星推开。 清弈啊清弈,你一个出家人,怎能受她蛊惑,对她动了一丝心思。 晚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天很晴朗。 两个人都湿漉漉的,少女一丝不挂,空气里氤氲着一丝暧昧。 看着清弈湿漉漉又有一丝凌乱的模样,晚星很想扑上去,可是她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去拿干衣服。”清弈感到心跳越来越不受控制。 说着他回了屋,少女的浴袍和贴身衣物搅合在一起,在床上散乱。清弈伸着手,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一件一件分开。 晚星身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有心思戏弄清弈,刚才在水里憋气,让她的伤更重了一分,还在剧烈的咳嗦,又吐了一小口血。 他赶忙给晚星输送了一些真气,然后把晚星用干衣服裹了起来,抱进了屋里。 “真的要去上班吗。” “嗯。” 晚星费劲的把头发擦干,套上了白衬衫,披了一件大红色的短西装,妆也没画,她的眉很长,毫无血色面孔上竟有一丝英气,像个斯文败类。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清弈沉声道,稍稍有些试探的意味。 晚星顿了顿,抬了抬眼皮看着清弈,眼神中流露了一丝警惕,但她还是同意了。 “好。但是你不能穿道袍,你也一定不能用你的纯阳功,他们非常不喜欢道士。” “好。” 晚星背过身,去衣橱给他找衣服,她的衣服不是职业装就是夜行装,晚星身材娇小,衣服套在颀长的清弈身上,非常不和谐。看着他局促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最后还是找了一件黑色的宽松的大衣盖住里面的不和谐。 “我已经给黑白无常留言了,让他们准备件合适你穿的。” 晚星打开了传送门,拉住了清弈的胳膊,走了进去。 两人直接到了地府中央大厦最高层。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向晚星的办公室。 黑白无常两人在远处的门口迎接。 “看,儿子来啦!”黑无常很欣慰。 “那是你儿子嘛,要点老脸,搞了半天,连我儿子都不是了。”白无常有些沮丧。 “嘿嘿,那我也养过他,你看,他跟司首大人还挺般配的。”黑无常开始八卦。 “哎,是挺般配的,本来要真是儿子还能沾上光,不过想想,我这张老脸能生出这么俊的儿子来?”白无常自怨自艾。 “诶?司首怎么看起来受了很严重的伤?她怎么不去治一下呢?” “你这就不懂了,这是小两口的情趣。” “你又看出来啦?”黑无常不解的看着白无常。 “你这个感情白痴,司首精通医术,光可以置换的身体就有好几副,她有伤还能好不了?是她自己故意拖着不好的,勾着你家小清弈来心疼呢。”白无常翻翻白眼,他这人虽然工作不认真,但是在琢磨人心思上还是挺聪明的。 “……我信了。”黑无常点点头。 …… 两人走近了,清弈见了黑白无常,正是晋王和皇上,脸上浮出了微笑。 “我滴好儿子!”黑无常向清弈张开双臂。 “父王!”清弈紧紧的拥抱了他。 白无常就在一旁,略显尴尬,但清弈也拥抱了他,“父亲。”白无常也一脸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背。 白无常正在跟清弈寒暄了一阵,把他们刚准备的地府工作服给了清弈套上,是一件黑色丝绸长衫,在他身上颇显峥嵘气质。 “司首,我有话跟你说。”黑无常来到晚星跟前,低声说道。 晚星在一旁默默观察清弈很久了,神色狐疑,眉头越来越皱,从今天清弈反常的对她态度变好,还主动要求来地府,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他似乎,太平静了些。 “你查到了些什么?” “嗯。清弈不是真的九皇子,真的九皇子还在凡间,是个叫余桃的小仙所占的命格,在太清宫这里活动。从历史轨迹上看,他刚出生三天就被转移到太清宫了。”说着,黑无常拿出一块黑砖,屏幕上标着一个红点,在地图上滑动,“而我儿子,不,是这位,查不到他的任何相关历史信息,真正的九皇子和这位恐怕很早之前就掉包了。” “你懂的,这件事,保密。”晚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黑无常。 “卑职明白,但司首大人您要小心,他可能是魔道天师府的人。” 虽然黑无常在凡间做皇帝的时候和清弈相处不多,但毕竟也是父子一场,还是有感情的。于私心也想维护他。 “嗯,知道了。” 晚星早就知道清弈来历不凡了,前几天她放假,便去凡间帮她的客户办事,拜托她杀掉清弈。但是她看到清弈一身神力,还能准确计算出天机中的命格之道,而若身在天机,是不可能参悟天机之道的。 但她曾经试探过他,他看起来并不知晓地府和天庭之事。 天师府的天师也会收资质较好的凡人为徒,传授他们修仙法门。 目的是让他们在凡间做个吸引信徒的招牌,扩大他们道教在凡间的影响力。 但因为他们天生修为有限,只能掌握几成法术,天资和真正的神有本质差别。 所以天师们并不会把这些凡人徒弟带入天师府仙境,他们也不会知晓天师们的秘密。 晚星曾经以为清弈就是这样一个凡人徒弟。 但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肯定又是,那个老处男搞得鬼。 说罢,黑白无常退下了,屋里就只剩清弈和晚星两个人。 落地窗外红色的天空之中突然亮了一下。 气幕之中出现了一张巨大的图片,上面写着: “全地府通缉魔道天师府余孽,悬赏人头1万亿吨铀晶; 曾用名:西克罗、傅枫、太一真人; 特征:男,面容多变,眼睛一红一蓝; 可能出现地:各个地府分部的亚洲道观。 近期照片如下。” 清弈站在窗边,面无表情的抬头,图片上的男子俊秀颀长,身着道袍,面着面具,他非常熟悉那个身影。 那是他师尊。 天师府中,是一群专门跟天庭作对、举旗反抗天庭暴政的神仙。 他们的理念的匡扶正义,锄强扶弱,为天下苍生,自谓正道。 他们其中有高洁的神仙、有被天庭灭族的遗孤、还有侥幸脱离天机控制的罪奴,他们很多兄弟姐妹被地府控制着,他们不断的受到天庭打压又一次次的重燃。 可是这个世界,强权就是道理。 谁是王,谁就是正道。 谁反对王,谁就是魔道。 “你也是天师府的人吧,嗯?”晚星从背后环抱上了清弈,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他一进到地府,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表面上在皇宫长到五岁,然后被接去了太清宫。 可是十多年来,他一直在天师府的仙境修习。 他的师尊,是个道法高深的神仙,是天师府四大天师之一。 千万年来坚决的站在天庭的对立面,千万年来天庭也追杀他未果。于是他师尊常年盘踞天庭人头赏金榜榜首。 下山的时候,师尊特地给他加设了封印,让他暂时忘记了天师府的一切,让他悄无声息的接近晚星,甚至不惜牺牲一些色相,博得她的信任,以带他进入地府。 这里的地型他早已了如指掌,这次来,正是为了取一段天机活体,带回去供天师府研究。 “什么是天师府?”清弈还在装傻。 “别装了,你信不信我一按下警报,你马上死无葬身之地了。”晚星挑衅的说。 清弈一把抓住晚星的腕,将她反扣在身下。他知道晚星擅长远程攻击,一旦近身,全是破绽,况且她没有修为,很轻松的便将她制服。 “你会吗?你早就知道我身份了,可还是让我进来了。”清弈挑挑眉,晚星的腿紧紧贴着他下半身,这个姿势甚是暧昧。 “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你们?我可是地府的司首。” “你曾经也是罪奴,也受到天庭迫害,心中所想难道不是跟我们一道的吗?” “哈哈哈,之前还说人家是妖女,现在怎么又成了跟你们一道的了。难道你没听你师尊说过,你的师娘便是我杀的吗?”晚星勾唇冷笑。 “……”他的确不知道他跟师尊还有这层仇。 “我从来没什么立场,也从来不是好人,别想用大道理说服我,我做事向来只看好处是不是我想要的。若是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便不告发你。”晚星的双手被清弈倒扣着,指尖还不安分的抚摸清弈胳膊上突起的青筋。 “什么条件。”清弈声音低沉。心道,妖女果然是妖女,行事诡谲,没有什么礼义廉耻,更没什么原则。 “陪我睡一晚。”晚星轻佻的道。 “不可能。”清弈脸又红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无时不刻都在馋他身子。 “白天时候还亲人家,现在又这么冷冰冰的了,人家好难过。”晚星撒娇道。 “……”清弈想起来早晨被她撩拨的情难自禁,确实是他自己道心乱了,脸火辣辣的烧着。 叮咚——地府空中盘旋着钟声,已经九点了。 “算了算了,你去吧。”晚星看时间不早了,自己还有事儿。 这就放他走了?清弈觉得这女人心思变化可真快。当即悄悄拍了一个通声符飞到她衣服中监视她,以防她再有什么变。 -- Яоǔsんǔщǔ④.cом 第十章 鬼王神荼 清弈这是第一次来到地府,还是不免还是被地府的奇异景色震慑到了。 虽然早就将地图背熟,但地府甚是大,路也盘根错节不好走,大半天过去了,才一路摸索着来到了地府大厦。 一路上,他听到晚星用多种神语与人交流着,师尊从小就教了他一百多族主流神语,她说的这些他大部分都能听懂。她和人交谈和善友好、很懂分寸、又合乎礼节,虽然内容都是在合计着怎么迫害苍生。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跟天天妄图占他便宜、不知羞耻、不懂礼节的野蛮女子是同一个人。 她真会装,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指的就是她吧。 下午,晚星来到了位于天庭的地府总部。 “诶!你们听说了吗,神荼大人回来了。”一个粉衣小仙娥正在跟一个黄衣小仙娥聊天。 晚星一怔,停下了脚步。 “他失踪了一千年多了吧,是去哪里了呀,我记得当时北阴帝全世界找人喔。”黄衣小仙娥道。 “他就说自己去度了个假……”粉衣小仙娥怀疑的说道。 “不会吧!就扔下工作不管啦?这仙家可当真任性!我听说一直都是他的弟弟郁垒替他干着鬼王。”黄衣小仙娥很惊讶。 “没有,北阴帝一句话没说,就允许他官复原职了。” “说起来,神荼父亲是南阳帝,专司通运,和这北阴帝是兄弟吧,北阴帝是他的叔父吧?” “是这样的,这些名门望族都是盘根错节的,甚是复杂,不过话说,神荼大人也到了婚配的年龄,这模样生的甚是好看,也不知道将来会娶哪家神女。” “谁说不是呢,若能被大人看上,我下辈子愿意堕入阿鼻地狱。”黄衫小仙娥一脸花痴。 晚星心里觉得闷闷的,一声不吭的往前走着了。 她到了地府总部会议厅。 只见一方口阔耳,大腹便便,皮肤黝黑,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会议桌正座,甚是有威严,正是北阴酆都大帝。旁边立着一个精瘦皮肤蜡黄满脸老年斑的中年男子,乃是秘书长杨云,是北阴帝的家臣。 “卑职拜见帝君。”晚星恭敬的屈膝行礼。 “起来吧。”北阴帝眉目和善。 “谢帝君。”晚星低着头,缓缓起身。 “晚星啊,宇心最近还没消息吗,她失联了快两百年了,本座甚是担心,知道她平时贪玩,但也不至于这么个疯法吧,连个信儿也不回。”北阴帝颇为无奈。他的独女帝女宇心据说去了异星系访问,至今未归。 “帝君不必过于忧虑,许是异星系通讯欠佳。卑职已派人前去寻找,一行人已快到了,若卑职有了小姐消息,定会第一时间告知帝君。”晚星低着眉说道。 “这样便好。”北阴帝点点头。 晚星其实是北阴帝家的家臣,她千年前便做了帝女宇心的婢女。 因为她得力能干,又能出谋划策,是帝女宇心的幕后军师。 北阴帝善用人才,又加上宇心极力推荐,但囿于她身份低微,便令她改头换面,给了她司首一职做。天庭神仙只道她是帝女的闺中密友,以为她是北阴帝的远方亲戚,并不知其真实身份。 地府分部共五颗星,东南西北中各有一颗,晚星替宇心守着的五号分部则是最中心那颗。 不一会,东南西北中五方鬼王都来了。 晚星觉得有人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不禁抬眼。 只见一个五官深邃,修眉俊眼,一身黑色锦袍的的俊神仙与晚星四目相对,一双丹凤眼带着一丝恶劣的轻佻的笑意,饶有兴趣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仿佛下一秒要扑上来把她撕碎。 正是刚复职的东方鬼王神荼,掌管着地府一号分部。 晚星仰头,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个礼。手在桌底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呵呵,怎么会?这个害晚星万劫不复的罪魁祸首,怎么还没被弄死? 他分明应该在万年冰窟死无葬身之地了啊? “好,全员到齐,我正式宣布,本年度第四个季度总部会议正式开始。”秘书长杨云扬声道。 “我们先来欢迎东方鬼王神荼正式回归。”北阴帝笑着,眼褶很深。 众人鼓掌,一阵窃窃私语。 神荼嘴角一勾,“谢谢大家,我既已回来了,一定不会辜负帝君的期望,定会带领一部再创辉煌。” 众人又一片鼓掌。 眼睛还是直勾勾看着晚星。连北阴帝都觉得尴尬了,轻咳了一声。 “好,先让杨云汇报一下各分部的盈利情况吧。”北阴帝朗声道。 “是的帝君。 上个季度,盈利额最高是司首代管的五部,达到了一百亿吨铀晶。比上个季度高出百分之二十” 晚星站起来向各位鞠躬。自从五部被晚星接管,就一路冲上了最高。她很懂营销炒作,花样也搞的最多,服务还很周到,神仙们都爱去五部玩。 “真是后生可畏啊。”鬼王们纷纷点头。 “其次是二部,五十亿吨铀晶,增长了百分之五。”南方鬼王杜子仁堆了一脸笑,他是个大胖子,站起来会议桌都震了一震,他是个有野心的胖子,常常模仿打听着晚星的点子,然后学习。 “然后是四部,四十亿吨铀晶,增长了百分之一。”北方鬼王张衡捋捋发白的胡须,他颇为儒雅,人也不争不抢,就一直中规中矩的干着。 “然后是三部,三十九亿吨铀晶,增长了百分之一。”西方鬼王赵文和脸上有些难看,他金发碧眼,是个白皮肤的人,带着厚厚的眼镜,也因为迂腐迟迟不肯改革更新,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 “呃,一部,十亿吨铀晶,减少了百分之二。”秘书长杨云一脸尴尬。 神荼自从失踪之后,一部便由他亲弟弟郁垒掌管,但他弟弟又憨又傻,即不懂管理,也不知道学习,还不采纳家臣们的建议,所以经营每况愈下,每每处于倒数第一。 神荼颇为慵懒的依靠着凳子。然后缓缓的起身鞠躬:“帝君,向您道歉。神荼向您保证,现在我回来了,下个季度,超过五部。” 他挑着眉,一双丹凤眼不知道盯了晚星多久。晚星面无表情的别过头去。 “哎呀呀,年轻人,太狂了。” “改革需要时间,他那一堆烂摊子三个月就能收好?” “这后生之前能力很强的,也不一定就超不过司首大人嗷。” “就等着看好戏吧。” …… 鬼王们在桌下切切丝语。 “咳咳,神荼这样的干劲,本座很欣慰,很欣慰啊。”北阴王点着头认可。他心想着有竞争才有动力,不管怎么说是好事。 “对了,司首上个季度是新上了个什么项目,盈利额涨了这么多,能给大家分享下经验吗?”北阴王朝向晚星。 “回禀帝君,卑职新加了“现世报”的服务。这项服务就是在仙人们游玩归来的时候,未完成的心愿,未报的仇,都可以通过花钱竞价,请地府员工为他们实现。这项服务,仅仅在五部的一个区进行了测试,还未全线上架,但收益已然可观。”晚星低着头道。 “哎呀,这样不会扰乱天机吗?”西方鬼王赵文抬抬他厚厚的眼镜框,他很是保守,总怕出错,不敢有所创新。当然最保守的也是最安全的。 “确实会有,据我部观测,天机出现了百分之0.1的波动,但和收益比起来,这点损失几乎可以忽略。”晚星反驳道。 “你就不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吗?”西方鬼王赵文疑惑。 “自地府创建一万九千年来,从未出过失控的状况,这让我们对它运行的机理并没有彻底的了解,所以并不能妄下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结论。且我部只是试了一个小区,小区仅仅由一个三级母天机控制,若产生了混乱,也不会殃及二级母天机,还影响不了大局。”晚星回复道。 “好!我同意司首的意见。人嘛,总喜欢看失控的场面。制造混乱,也是商机啊!平平淡淡,很快就厌烦了。我赞同大家效仿!”北阴王是个从谏如流的英明领导人。也一路引导着地府称为天庭三大支柱产业之一。 默默在一旁看的神荼勾唇一笑,他想,真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女人。 “对了,还有什么要讨论的吗?” “禀告帝君,近日魔道天师府又有余孽作祟。”秘书长杨文道。 “哦?大家怎么看?” “天师府常常以道教作为根基隐藏,随意与人散布天机之道,称之为什么六yi八卦。还教人灭情灭欲便可升仙,咱们的仙客来地府不就是为了体验人的七情六欲吗?本来就是一群仙,被人骗去学升仙!真是可笑死了!灭情灭欲学成了,仙人们果真对这种玩乐之事少了兴趣,看透了地府的套路,这回头客也少了。”南方鬼王杜子仁道。 “没错,据统计,接触过道教的仙人比没接触过道教的仙人的回头客率降低了30%。预统计损失在每季度20亿左右。”秘书长杨文道。 “哎呀,这可是不小的损失呢。” “是呀。” 众人嘈杂…… “我建议,全地府彻查铲除道教,彻底灭他们根基。”神荼朗声道。 “我觉得有道理。” “这…会不会乱了天机。” “诸位觉得这样如何呢?” “卑职倒是不这么认为,一是卑职认为地府重在发展,而不是在补漏。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创新改革增加营业额,而不是灭一家之思想,夺人之寄托。魔道虽然喜欢潜藏于道教,但是不代表道教全是魔道,它毕竟也是宗教的一种,凡人们需要宗教来作为精神寄托,宗教是必然的产物,灭了一个道教,魔道可能又改头换面成别的教。卑职觉得只需要逮住始作俑者便好。 二是卑职认为天师府人薄力单,与地府对抗如卵击石,这仅仅是折损了些许营业额,并未从根本上动摇了地府。况且灭教大费周章,造成的损失会不会更大呢,这也说不准。”晚星一口气说了一长段话。 神荼的表情,带着一丝玩味,还有些许愤怒。因为这个女人竟然在对抗他。 “嗯,我觉得有理。” “我还是一举铲除了免除后患。” …… “嗯…本座觉得此事还需商议。”北阴王沉思了一阵。 众人又讨论了一阵,便散会了。 地府大厦,清弈正在躲避地府工作人员,伺机潜入天机底部。他听到了晚星一番话似乎竟在隐隐保护天师府,心里升起了一些异样的情感。 -- 第十一章 主仆(有肉) 晚星回到了办公室,已经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她突然想知道清弈现在正在何处,在干嘛。 她感到背后有人跟了过来。她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她的眼神中浮现了一丝不安。 “阿星。”那个男人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慵懒着倚着栏杆,锦袍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隐隐约约露出精壮的胸膛。眼神里含情脉脉又有一丝狡黠。 “神荼大人,好久不见啊,你怎么还没死啊。”晚星深吸一口气,一脸讽刺和不屑。 “你当年设计我掉进万丈冰窟,害我吃了好多苦才出来,你还没死,主人我怎么舍得比你先死呢?”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神荼瞬间近了晚星的身,一把攥住晚星的脖子,把她狠狠的摁到了沙发上。 他的神力又变强了,产生巨大的压迫感,不给晚星一丝反击的机会, “呜...”晚星痛苦的想要挣扎,又加上昨日受了重伤,完全被他巨大的神力压制的动不了,浑身剧痛,脑袋嗡嗡的,鼻孔里流出了血。 “嗯?小婊子,一千年不见,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竟敢拂逆主人了?” 他狠狠拽着晚星的头发,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她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血。 “哈哈哈,没用了吧,主仆血契?”晚星痛苦的笑着。 晚星想到了解除主仆血契的方法,那便是将母蛊麻痹,自己忍受巨大痛楚换血抽筋。 她便设法将他困进万丈冰窟,在那里,神荼身上的母蛊一点一点的死掉,他一丝一丝的失去和晚星的联系,如今他使用了全力,再也控制不了晚星了。 “贱人!别以为你换了身体,没了主仆血契,你就能自由了!”神荼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露出了她雪白的胸脯,他含住了红果,狠狠的咬了下去,登时胸脯上出现了两排血印。 晚星身体里传来巨大的疼痛,疼到让她发抖。 “你别碰我!”晚星嘶吼。 “我今天就是来操死你的。”他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说话。 “你是我亲自调教的奴隶,生死都是我的人,你懂么?”神荼布满血丝的瞳孔里充满了狠戾。 “你难道忘了么,当年我从各处精心挑选了二十个罪奴,你连杀了十九个同伴,脱颖而出。后来我亲自教你下毒,刺杀,厨艺,曲艺。你样样精通,尤其是床上功夫,太令人怀念了。”神荼疯狂的肆虐掠夺着晚星的唇。 “我养了那么多奴隶,哪个不是乖乖的撅着屁股等我来操?只有你,永远不服管教,每次都试图杀死我,那种刺激感令我毕生难忘。”神荼大力揉搓着晚星的花穴。双指强硬的毫无征兆的插进花穴,在里面大力肆虐,晚星的小腹里像有把刀在搅,她痛到流泪,但还是强忍着不叫出声。 “嗯?现在还想弄死我么?” “是...的。北阴王...如果知道我是你的...细作,你在背后...密谋...篡位…会怎么样?”晚星被掐到无法呼吸,艰难的说出口。 “哈哈哈,你还敢威胁我?不怕我现在就弄死你么!”男人的眼里露着可怕的光,脖子掐的更紧了一分。 “我有你…干的所有事的证据…我一旦出事…自动发给地府的每个人,你不怕吗?” “哈哈哈,你还是这么狠啊,但是你这么多年不也还是没有揭露么!你不也怕毁了自己前程么?嗯?司首大人?你一个奴隶,竟然爬的这么高,真是令我惊艳啊!那些事都是我们两个人做的,你我早就生死与共啦哈哈哈哈!”男人桀桀的笑道。 “是你用主仆血契逼我做的!如今再也别想…控制我!” “不如,你就乖乖的跟我回去。以后我只操你一个好不好。嗯?”男人顿了一下,突然有些难过,放开了晚星的脖子,细细的凤眸突然目光温柔起来,但又是那么可怕。 “永远...别想!”晚星坚决的说道。 “哈哈哈,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他双手动作更加凶猛,巨大的痛楚席卷全身,花穴嫩肉翻飞,嫩壁被划破,艳红的血流出了来。他伸出纤长的手指,沾满了她的鲜血,他一脸享受的添了干净。 “你..控制我…杀死了我最好的朋友。还逼着我剁碎她,做成肉饼。” “哦对,是有这么回事。那小姑娘叫什么来着?小小年纪竟然做天师府的细作?”他的阳物直挺挺的将黑袍撑起,他没有穿亵裤,随意一撩,将阳物掏了出来,叉开腿跪着,把晚星压在两腿之间,颇为享受的将阳物蹭过晚星的脸,她的胸脯,她的锁骨。 “她叫阿南!”晚星怒吼的流出了眼泪。 “我逃跑了,你抓我回来……挖掉了我的左眼,卸掉了我的右胳膊和左腿!” “哈哈哈,你的血肉都被我一丝不剩的吃掉啦。在永远在我肚子里,跟我血肉连接在一起。”他声音突然低下去,他的声音很低沉很好听,但说出的每个字又那么可怕。 “变态!你这个变态!你让我觉得恶心!”晚星的嘴唇咬出了血。 “唔…都过去一千年了,一千年没碰过你了,你把本王丢进万丈冰窟,本王在里面被妖魔啃食光了血肉,受到了受到了挫骨扬灰般的折磨,但越是痛,本王越是忘不了你!” 他有些失控,瞳孔满是可怕的情欲,呼吸都发着抖,她把阳物的抵上了晚星流血的穴口,龟头在穴口外蹭着,沾满了她刚流出的血液。 “呜。你还是这么紧,插都插不进去。”他的阳物卡在穴口正想作势推入,但晚星拼命的挣扎,用仅有的力量拼命抗拒着他。 “放、开、她!”突然屋内金光一闪,狂风大作,窗户的玻璃瞬间爬满了碎痕,光明之处映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映入晚星的眼眸,一股强大的纯阳之力向神荼劈去。 瞬间将他弹出几丈远。 清弈瞬间闪到晚星身旁,将她抱紧。 他刚才正准备取天机,正听到晚星的呼喊,心被刀扎了一样,飞奔了回来。 “清弈。”她紧紧的抱住了清弈,缩到了他的怀里。 清弈看到晚星被折磨的衣衫不整,浑身是伤,满是泪痕,胸口密密麻麻的疼。 “哇哦,看看这是什么?你的情郎!?”神荼眼神里目赤如沸,愤怒和嫉妒点燃了他的瞳孔。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黑气,周遭的空间都被扭曲。 “清弈,快带我走,你打不过他,他是神。”晚星急道。 清弈满眼的愤怒,却没想走,淡蓝色的火焰在他的周身逐渐燃起。 他的左瞳慢慢渗满了血红,如宝石般璀璨,忽的瞳孔燃成了耀眼的金色,瞬间火焰变得赤红金亮。 瞬间九层纯阳之火狠狠的向神荼砸去。 晚星心惊,怎么会!他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 神荼周遭的黑气瞬间生出一只通体乌黑的长虫,张开血盆大口去吞噬金光。 金光缠绕着黑气,死死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不上不下。 晚星趁此机会,引出腕中千丝万缕银丝,向神荼射去。 神荼扭曲了周遭空间,改变了丝线的走向,万条丝缕都被困在了扭曲的空间之中,不断游走。 晚星弹指一引,部分丝线沿着空间边缘溢出,变成了更多梗细密的银线,狠狠的射穿神荼的身体。 嘭的一声,空中黑龙和金光同时消失,神荼捂着胸口后退了几部,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口子。 同时晚星也喷了一大口血。 “晚星!”清弈急道。 “没事,死不了。”晚星伸手擦了擦血。 “哈哈哈哈!你杀不死我!它还在!主仆血契还在!”神荼满口鲜血,邪邪的笑着。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生死都是我的。”神荼表情抽搐,身上的血口渐渐的复原,在空中撕扯出一道黑色旋涡,走了进去。 晚星瘫软在了清弈的怀中。 “先带我回家吧。” “好。” -- 第十二章 姚夫人 清弈带晚星回了家。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心里满是心疼,看到她被别的男子蹂躏,心中升起一丝痛苦。 他以前不知道,这个娇小的少女陷落在如此黑暗之中,却心向自由,坚强的爬了出来。心里满是怜悯。 他能感受到她那股顽强,叛逆,不屈,正灼热着他的灵魂。 清弈把她放在床上,紧紧的抱着她,为她输送着真气。 “你怎么,突然变的那么厉害。”晚星有气无力的道。 “我也不清楚。” “那是天师才有的力量,你真的只有十八岁么。” “嗯。”清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来源何处。就是有一个瞬间,身体突然感觉气海被打开源源不断的真气而来。 晚星在想要不要换一副新的身躯,她这副身躯前后经过两次重创。已经溃烂不堪。 但是她看到清弈为她着急的模样,瞬间改变了主意。 清弈为她熬了药汤,一口口喂她喝了下去。 还为她做了饭,一口口喂她吃了下去。 深夜,晚星感觉自己好多了。 “快休息吧。” 他把她放进被窝,给她盖好被子。 “过来一起睡吧。”晚星轻轻的说。 “不了,我到外面去睡。” “外面不舒服。” “没事。” “……”晚星没说话。 说着清弈一人去了外面的樱花树下打坐。 屋里的灯熄灭了。 黑暗中,清弈突然有一丝的孤独,又有些担心屋里的少女。 他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被她吸引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瞬间突然很想抱紧她,温暖她,拯救她,保护她。 可她毕竟是邪道,十足的邪道,还很努力的为邪道发扬光大。他这种想法断是为他的正道所不容,为他的清规戒律所不容。他心中在正道与欲之中摇摆不定。 他一夜无眠。 第二天,晚星起来做饭了,做饭的样子看起来很乖,很温顺,像一个平凡人家的小姑娘。 她蒸了两碗海鲜鸡蛋羹,还是那么的好吃,他吃的一滴不剩。 只是一想到,她这一手技艺是怎么来的,他心中不觉有一丝苦涩。 叮——晚星那块黑砖又亮了。 “唔。姚夫人又找我。我要去凡间一趟。”晚星挑挑眉。 “姚夫人是谁?”这是清弈第二次听这个名字了。 “唔。她算你的,母后?” “?” “你想陪我一起去吗?” “好。” 晚星又换上了那一身大红色的薄裙,像个小妖精似的紧搂着清弈的腰。 两人一起来到了地球五号表面的大端朝皇宫后宫,正值半夜。 此时皇宫皇上新丧,年幼的十四皇子由着先皇的亲笔诏书,传国玉玺,合法登基。 “怎么是这里。”清弈当然认识此处。 “是啊,姚夫人就是皇后,唔,现在应该是太后了,嗯…可能不久之后就是女皇了。她可是我最大的客户,阔绰的很,我让她带着神力和记忆下凡的。”晚星调皮的笑了笑。 清弈瞬间想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你一开始来杀我,杀父皇,父亲,就是为了能让她当皇帝?” “是啊,你怎么这么聪明。”晚清踮起脚,捏了捏清弈的脸。 “……”清弈感觉很无语,天庭的神仙实在是胡作非为,荒淫无道,视凡人如草芥蝼蚁。 “神仙啊,只不过把这一切都当成是一场游戏。”晚星突然淡淡的说,语气中有丝丝无奈。 “你…一定要为他们工作吗。”清弈沉声道。 “不然怎么样呢。” “你可以来天师府。”他有一丝希望,晚星可以同他站在一起。 “……我早就被天师府拉进黑名单了。”晚星顿了一下,轻轻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 “一千多年以前,我还是一个奴隶,我最好朋友死了,她是天师府的人。”晚星开始轻描淡写的说。 清弈知道那个人叫阿南。 “她死前拜托我去天师府交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有一次我终于跑了出来,就去找天师府的入口,天师府很隐蔽,结界位置经常变换,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遇见了你师尊,你师尊带我回了天师府。但是后来有一天,天庭就来了人把我逮了回去,还屠杀了大半天师府的人,你师尊认为我是天庭的细作,背叛了天师府。” “那…真的是你告密的吗。” “不是。但确实是我连累了他们。所以我永远不能回天师府了。”晚星的眼里竟然有了一丝丝水光。 是啊,曾经她也有机会做一个“正道”人士。 可是人哪有那么多选择。 现在早已回不去了。 清弈心中有些不忍,想把她搂在怀里,但手抬到一半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会,又收了回去。 半晌,两人走到景致轩昂大气的慈宁宫。 穿过仪门正院,来到一个鲜花盛开的花圃。 那花枝累覆,团团簇簇,争相娇艳。暗香浮动之深处。 晚星拉着清弈的手,把他往花影深处带。 树枝簌簌的蹭着清弈的脑袋,他的青丝有一点凌乱。他不由的低下头,下巴碰到了晚星了脑壳,两人离的很近。 朦胧的月光下他映的他侧影深邃,清寂又淡然,晚星不由的想扑上去咬一口,可是她什么也没做。 “你就在这躲着,千万不要被那个老太婆看到,她很难缠的,好吗?”晚星眼睛里似有星星,巴巴的望着他。 “……好。”两人四目相对,清弈心里一紧,眼睛不由的躲避到了别处。 说着,晚星走到了正殿。 清弈悄悄附了一张通声符在她身上。 “晚星拜见姚夫人。”晚星单膝跪在大殿前的大理石地面上。 一个小婢女迈着小碎步,提着一盏灯笼走了出来。“司首大人,主上等您很久了。请跟我来。” 说着,晚星起身,两人从大门迈了进去。只见屋内珠光宝气,富丽堂皇。 小婢女转动玉椅上的宝珠,登时墙上出现一道密道。 密道两侧烛火幽幽,蜿蜒曲折不见底。 “司首大人,请上来。”小婢女引出一条仙毯,漂浮于半空中。 晚星站了上去,两面风声嗖嗖,仙毯在空中曲折滑翔,不一会,来到了一处地底洞天。洞壁上嵌满了夜明珠,如空中星河。瀑布汇成小溪在洞中间绕出一个岛屿,鲜花簇拥之中有一片亭阁宝殿,莹光闪闪。 “进来吧,大人。” 晚星一路跟着小婢女又走过了几个亭阁,来到了一处香阁外等候。 只听阁内传来一片男女喘息呻吟声。 “啊啊…舒服,舔这里。”只听女人声音甜美娇媚。 “唔…主上,不要啊。”屋内有好几个男人,声音此起彼伏。 “你们一起上,插进来,快!” “嗯嗯啊啊,舒服…” …… “呃,主上怕是有些不方便。烦请大人稍作等候。”小婢女有些尴尬。 “好。”晚星背过手去,在亭子处默默等候。 在花园等候的清弈听的脸都黑了。 片刻过后,一片淫乱渐息。门吱呀一下打开。只见七八个身着白衫的美貌男子簇拥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身材颇为圆润,一双狐狸眼甚是抚媚,正斜着躺在榻上,甚是风流恣意。 正是姚夫人。 姚夫人乃是天帝的三公主,嫁与姚神,姚家世代做传送门生意,乃是天庭的三大支柱产业之中最为命脉的一支。她富得流油,出手大方,常常一掷千金,她来地府玩乐,乃是晚星的座上宾。 “让妹妹久等了,谢谢你前几天帮我办事,我很满意。” “那是卑职应该做的。” “我要的东西,妹妹拿来了吗。”她声音尤其甜美婉转。 “拿来了。”晚星恭敬的奉上。 “怎么个用法呀~” “您只需要让小皇帝服下,他便对您言听计从。”晚星给姚夫人带的是她自己炼的控魂丹,可操控他人意志的邪物。 晚星对这类操控他人的邪术玩的可是信手拈来,因为此类邪术不需要修为,只需要媒介和载体。姚夫人正准备用此物控制在凡间的小皇帝,过几日便要自己称帝,以寻更大的乐趣。 “谢谢你。妹妹很是能干,听说自从妹妹上任了司首,地府一路攀升呐。” “地府能有今天,那全是仰仗着夫人您这样的神仙呐,您需要什么,卑职义不容辞。”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的服务,你为我建的这地下洞天,我也很是满意。妹妹这么上心,我总要报答一下妹妹才好。” “夫人客气了,卑职为夫人服务,那是卑职的分内之事。”晚星心想,只要给铀晶,啥都好。 “妹妹工作这么辛苦,怕是忙的闺房之乐都少了罢?我这男色颇多,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好。你们去,陪妹妹玩会,妹妹随意挑!挑中送予你罢。”说着姚夫人示意一群俊美男子去陪晚星。 一群衣衫凌乱的肌肉美男迎上了晚星。 “不不不。”晚星张大了嘴,吓得连连后退。 事实上,她虽然看起来放浪形骸,实则清汤寡水。除了清弈,她已经快千年没碰过男人了。她就喜欢清弈这一挂的,可是,这一挂的千年难遇。 十多张手摸上了晚星,把她举到了空中,大腿小脚腰肢胸脯都被占满了。 “姐姐,别害羞嘛。” “唔,姐姐好美。” “姐姐身材好棒哦。” “姐姐好软……” 一群男色声线魅惑。 …… 清弈在外头,脸色难看的可怕,他都要冲进来把她拉走,他不想别的男人碰晚星。 “求求夫人饶过!我恐男!”晚星挣扎着伸出手,大声喊道。 “哎呀呀,快停下!”姚夫人刚才一旁笑吟吟的观赏,一听到晚星的求救,眨眨眼睛,点了点手腕,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说,我忘给了呢,你是那个圈的嘛。” 一群男色才把晚星放下,晚星弯着腰,大口喘粗气。 可怕,太可怕了。 “咳咳,宇心最近还好吧,感觉好几百年都没见过这个小丫头片子了。”姚夫人突然有些尴尬。 “小姐出访Z星系,还未归来。” “哦哦。那,姐姐我这里还有个好东西,准合妹妹的意!”她突然眼睛一亮,随即拍拍手,示意美男们把那人请出来。 晚星咽了口唾沫,她真是怕姚夫人了。 “姐姐我从鲛人星弄来的鲛人性奴,可随意变化男女。这可是我的宝贝啊,割爱给妹妹啦。”姚夫人摆了摆手,抚媚一笑。 说着,一个皮肤雪白,发丝金黄,唇红齿白的美男子俏生生从内阁走了出来。额头和颈部可见浅的蓝色鳞片发着莹莹的光。低着头跪在了晚星脚下,一抬头,脸又变成了个清秀女娃。 “额,既然是夫人所爱,卑职怎能夺人所好,夫人的心意卑职着实心领了,但卑职公务繁忙,着实没有时间享用,还是不暴殄天物了,烦请夫人收回成命。卑职公务缠身,还请先退一步。”晚星作揖,想赶紧离开这个老女人。 “诶?妹妹怎么就走了,是对我的宝贝不满意嘛。”姚夫人走了出来,皱着眉头,拦住了晚星。 “卑职不敢,卑职实在无福享用,还请……” 突然晚星的下巴被姚夫人抓住,她抬头深深的闻了一口晚星身上的味道。 “不对,妹妹,怎的欺瞒姐姐?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唔…跟我的阿南好像,干净,冷清又帅气。”说着她眯起了狐狸眼,狐疑的看像晚星。 “这…额…不蛮姐姐说,妹妹我昨天刚去过了天庭浴场,那里有几个服务的神仙小哥是有几分姿色。”晚星紧张的头上沁出一层薄汗,清弈可千万不能被这个老女人发现啊。 “这。好吧。我曾经有个顶喜欢的奴隶叫阿南,跟你身上的味道很像呢。可惜啊,他被人偷走了,姐姐我伤心了好一阵呢。”姚夫人颇有些伤心的皱皱眉头。 “姐姐要是不嫌弃,可把这阿南资料发于我,卑职愿意为您找回阿南。”晚星见状,赶忙岔开话题。 “好啊,妹妹办事利索,就拜托妹妹为我查查看喽。”姚夫人点点头。 “义不容辞。”晚星作揖。 “但是这鲛人,妹妹今天必须带上,不然那可就是看不起姐姐我的东西。”姚夫人带着笑意娇嗔。 “这,不敢不敢,那卑职谢过姐姐。”晚星看实在逃不过去,只能带着走了。 这下姚夫人才满意了,放了她走。 -- Яоǔsんǔщǔ④.cом 第十三章 美男鲛人 晚星一脸黑线的提了鲛人,又去花园提上了清弈,瞬的传送到了荒无人烟处。 清弈的脸色很不好,别着头,不去看晚星。 晚星笑盈盈的一把搂住了清弈的脖子,脸凑近清弈的脖子,“吃醋啦?” “没有。”清弈撒谎道。 他又听见晚星被一群男子乱摸,她另一只手里又多出了一个美男子,心里翻江倒海的,一千遍清心咒都不管用了。 “放心,我只要你一个。”晚星轻轻对着清弈说。 “……”听了这话,清弈心里竟有一丝欢喜。 晚星放下美男鲛人,从乾坤带里掏了一大麻袋金子,“给你钱,你走吧。” 美男鲛人扑通一声跪下了,脸上十分委屈,“主人,你不要我了嘛!” “对不起,我已经有人了,我放你走。”晚星一把搂紧清弈的腰,他的耳根红透了。 “不要,求求主人不要丢弃奴,求求主人不要。”美男鲛人泪光莹莹。 晚星又掏出更大一段麻袋的金银财宝,丢给他,“有这些够不够?自己去生活吧。” “不不不,奴没了主人不能活,不能。”美男鲛人抱上了晚星的腿。 “我给你自由,你都不要吗?” “不不,奴只要跟着主人!” 晚星脸色逐渐沉了下去,深深的呼吸。 这种被驯化到失去自我的奴隶,她见过太多了。他们只会顺从的服从主人的命令,卑微的讨好主人,依赖主人,认定主人就是他们的天,甚至为了主人伤害自己。 但是她讨厌他们,更讨厌驯化他们的人。 “你站起来。”晚星沉着脸。 美男鲛人发着抖,害怕的站了起来。 “死,也要站着死。” 说着晚星腕上飞出千丝万缕的银丝,正要将美男鲛人割成无数碎片。 清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别杀人,好吗。”清弈深深的看向晚星。 清弈很善良,他知道,晚星不喜欢看到这些奴隶,这让她想到以前经历过的不好的事情。 但是,他想告诉晚星,比起让他们死,晚星也许更喜欢看到这些奴隶被拯救。他觉得善良和正义可以拯救一个人。 晚星收回了银丝,一把抱住清弈。 “好啊。你说不杀,就不杀。” 美人鲛人已经被吓的瘫软在地上。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可以送你去一个你想去的地方,然后你自己走。” “主人…真的…会放奴走吗?不会…再把奴…逮回来…教训吗?” 其实他不敢离开主人,是怕被主人惩罚。他可以更换主人,但是主人说放他自由,他却信都不敢信。 故意放走再抓回来惩罚,那是驯服奴隶的惯用技巧。一次次放走,再抓回来严惩,如此往复,最后让他们连一丝离开主人的勇气都没有,自由这个概念已经在他们的脑海里渐渐抹去。 “真的。”晚星说道。 “奴…想回…鲛人星!”美男鲛人流着眼泪。 其实再被压迫到尘埃里的人,心也不会全死,总有一丝向着自由的心。 “好,我们去鲛人星。不过,我的传送珠去不了鲛人星,我们只能开飞船按照正常流程去公共传送门排队,来回预计需要三个月。”晚星估计着。 “我有。”清弈低低的说。 “你竟然有?”晚星瞪大了眼睛。 “嗯。” 清弈默默的拿出一颗通体金黄的传送珠。 晚星一惊,竟然是一级传送珠?他竟然有晚星绞尽脑汁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是天庭上层神仙世家才有的家传宝物。可以传送到天庭所管辖的所有星球,甚至其它更遥远的星系。能去的地方多了,机会也就多了,离她的终极目标也就更近了一步。 天庭的传送技术包括传送门和传送珠。传送门通常修葺在固定位置,用铀晶做燃料,是公用的,人人都可以使用,天庭此类传送门遍布各个角落,但是会记录传送地点和使用人身份。 而传送珠则是更高级的一种传送技术,没有传送时间和地点的限制,只是制作材料稀缺,万年才颗制得一颗,通常都是神仙世家才有的宝物。因材料和所能传送的距离远近不同,可分成三等。 而一级传送珠则是上流显赫神族家里才有的世代相传的宝物,因为一级传送珠材料极其珍贵稀少,制作工艺又复杂,历经百万年才可制得,通常整支神族内只有一颗,是家族财富的象征,是自由的象征,是神族地位的象征,而且只能是世代单传。只有传送珠的主人和它的顺位继承人才可以使用。 她离神的距离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她是地府司首,她的同级家里都有一颗一级以上的传送珠。 但她是个罪奴,白手起家,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尽管她千年来,攒了很多钱,但是远远不够搞到一颗一级传送珠。这么珍贵的宝物,不可能有神会送给她,她也不能去抢别人的,因为即使抢过来,她也没有使用权限。 她默默的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那颗黑色的三级传送珠,那是上任司首那天,北阴帝送给她的。 只能去地府,天庭和她自己家。 突然有种,被反压一头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清弈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竟没想特么到是个神二代? “咳咳,这哪里来的。”晚星故作镇定的说。 “师尊给的。” “你是这颗珠的顺位继承人?” “嗯。” 晚星突然就很气,妈蛋自己努力这么久,认真工作,绞尽脑汁往上爬,还不如一个十八岁的小娃娃。她又有些怀疑清弈和他师尊的关系,为什么这么贵重的东西,能在他手上。 “没想到天师府这么有钱啊。”晚星神色复杂,又气又有些酸。 “你是不是,想要了。”清弈淡淡看着晚星。 “……咳咳,但你这颗在天庭也混不开啊。”她当然很想要了,但是想了又不可能是她的。 “嗯,进不去天庭和地府。” 天庭和地府是重地,是被结界所屏蔽的。除了其中高层领导有传送权限,其他人一律走传送门进入。天师府的人的身份要么被标记了要么没有神族身份,他们一旦走传送门,就会暴露了。 所以他们还是需要晚星。 清弈在空中划出一个金色的漩涡,三人一齐走了进去。 -- Яоǔsんǔщǔ④.cом 第十四章 鲛人星 鲛人星所属天庭管辖,是一颗浪漫的星球。水多陆少,整个星球都是蔚蓝的海波,海底有鲛人国。鲛人都长的极美,性格柔软,水居如鱼,有的还可幻化男女。 他们的眼泣能出珠,更善于纺织仙布。 因此他们整颗星球都以为天庭的神仙提供服饰为业。 天渐渐破晓,海天朦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鲛人星的天空尤为清澈蔚蓝,星辰大海连为一体,温柔无比。 两人将美男鲛人送至海边,晚星还给予他钱财让他好自为之。 “主人,公子,你们真是好人。”鲛人甚是感激。 这还是晚星第一次有人由衷夸赞她是好人,虽然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好人。 不过,偶尔做次好事,感觉也不错。 “你自由了,以后你就不是奴了,不要叫我主人了。” “司首大人给予我自由,夜风无以为报,唯有这颗夜明珠,是我千年所哺育成,请大人务必收下。” 他一沾上水,双腿立马幻化成鱼尾,发着淡淡的荧光。他从胸口拿出一颗巴掌大的夜明珠,含情脉脉的看着晚星。 晚星听说过这夜明珠是鲛人从小以心肺之血哺育,一生只有一颗,给予自己唯一的爱侣。晚星知道这对鲛人意味着什么。 “这…我不要…这东西对你来说太贵重了,你留着给你真正的爱侣吧。” “请大人收下,夜风愿意给大人,这是夜风唯一能对您做的。”鲛人夜风急的都哭了。 清弈脸色很是难看,不知不觉挡在了两人中间。 “这…对不起,不能收你的。”晚星感觉很尴尬。 “是…小的不配。”夜风的眼泪化成珍珠滚落,他感觉自己卑微到不配与人示爱。他虽然是个卑微的性奴,从小被姚夫人调教,但他还是没有拿出这颗夜明珠。但是晚星给了他自由,他想献给晚星。 “不是不配,只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希望你的夜明珠可以送给和你真心相爱的人。”晚星一把搂过清弈。 “夜风明白了,祝福大人和公子。夜风这就走了。大人,再会。” 鲛人终于知道自己不适合再在此处,便恋恋不舍的游走了。 “嗯!”晚星挥挥手。 …… 此时,一片寂静的海滩,只剩了晚星和清弈两个人。 东方水天极处,染上了一片橙红,天上霞光万道,映着万顷波涛。 连绵云海之中藏着害羞的太阳。他红着脸,仿佛在偷偷窥视两人。 清弈的脸上一丝薄红,不知道是真的红,还是被霞光映的。 “我能不能要你一件东西。”晚星和清弈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中映了这斑斓霞光。微微的海风吹的两人青丝凌乱。 “嗯?”清弈的心脏在咚咚的撞击胸膛。 晚星含情脉脉的望着清弈,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过清弈的脸颊。 她轻轻撩起清弈一丝在风中飘浮的发丝,轻轻的掐断,温柔的盘在手心。 “听说凡间都拿一缕青丝当信物,你的,能给我吗。”她轻轻的说。 “……”清弈感觉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 她直勾勾的看着清弈,撩开红衣,故意露出雪白的酥胸,一颗红果缀在雪峰。 “唔,你看,我把他们紧紧贴在胸口。”她把他的青丝捂在自己的胸口,手婉转揉搓着胸部,摩擦着红果,眼神中一丝丝情欲燃起。 清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别再勾引我了,妖精。” 他的呼吸逐渐乱了节奏,声音又苏又富有磁性,还略微有些发抖。血液向下逆流,男根迅速的膨大起来。 晚星咬了咬嘴唇,打开了传送珠,一把把清弈推了进去。 两人瞬间回到了晚星的家中。 -- 第十五章 坠落(肉,作者第一次开文,求珍珠 晚星把清弈抵在树上,手伸进了他的道袍,抚摸着他的胸膛。又顺势向下划去,伸进亵裤,握住了他早已怒涨的男根。 “要不要。”夜空中,晚星正用慵懒的,性感的眼神看着他。 清弈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了激荡的心神,拿开了她的手,站起来要走开。 “其实你把阳精给我,我的伤就能好了。” 清弈顿了很久,但还是要走。 “你还是不愿意,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站住。” …… “我让你站住!” 天空中出现的一丝雷怒,接着下起了绵绵细雨。 清弈顿时浑身肌肉紧绷,脑中神经突突地疼,浑身火烧火燎似的,下腹热气直蹿,几欲焚身。体内汹涌的情欲澎湃激荡。 他跟被火烧了一样,浑身颤抖着,心跳愈加快,更愈加口干舌燥,眼睛望着她。 明明身体里有股强大的力量蓬勃欲出,但是完全动不了。 “你...又做了什么。”清弈把嘴唇咬出血痕,喉结滚得厉害,陷在爱欲的边缘摇摆不定。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一次真正的爱抚。过去是被人逼迫,现在是逼迫他人。”晚星一只胳膊撑着脑袋,妖娆的躺着,眼神里却有一丝苦涩的忧伤。 “过来,摸我。”晚星魅惑的音瞬时蒙蔽了男人仅剩的丝理智。 他失控的走向她。脸红如滴血,脖颈青筋暴突,硬的嚣张。 他强硬的撕下道袍,露出男人精壮的胸膛。灼热的手摸过她的酥胸,细腰,深深嵌入圆润的臀部。 “插进来。”她细长的双腿盘上了男人的蜂腰。 他跪在她双腿之间,以往清明的凤眸里透出混浊的欲望,他抚摸着她腿缝间的软肉,急切地揉搓,热物不自禁的在她腿间摩擦,沾上花穴流出的粘液,很快就变得润滑起来。迫不及待地提起她的腰肢,往他胯间粗壮的男根上套。 硕物狠狠地戳入花穴,一入贯底。弹力柔韧的肉穴紧紧死死绞缢着入侵的巨物,他感受到了她体内的温暖的温度。 男人不禁闷哼一声。呼吸逐渐重了起来。 他呼吸沉重,大力抽插着,整根拔出又整根没入。 细碎的呻吟从晚星喉中溢出,叫得人心神荡漾。 他愈发的癫狂,胯下速度愈发狂乱,毫无章法,疯狂的抽插着,耻根处猛烈地冲撞粉粉的嫩芽,想将他身下的少女捣碎。 “这情蛊的感觉如何?”晚星一边喘息一边失笑道。 “很好。”清弈声音沙哑沉闷,情蛊之下他身体像是自己的又不像是自己的,但是感觉确无比的清晰,巨大的快感如洪水猛兽般吞噬着他的正道。 “啊,好舒服,你好厉害。”晚星叫的愈发的放肆,让男人更加的放肆。 男人的硬物太过粗长,花花整个被撑满了还不能够叫他恣意享用,每一次都狠狠撞击着宫口。他胯下一狠,戳挤开深处的宫口向内探入。他大脑一片空白,胸膛不住起伏,不禁发出快慰的长叹。 巨大的痛楚和快感铺天盖地的沿着脊椎冲向晚星的天灵盖,不禁泻了身。花穴不住的抽搐,穴水喷涌,打湿了男人黑密的丛林。 “好,好了…快...快停下来。”晚星有些受不住了,气喘吁吁的。她可以控制清弈体内的情蛊熄灭。 可男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狠狠的将她翻了个个,让她背对着自己,抬起她的臀部,一贯到底,更加猛烈的进攻蹂躏,巨大的快感让晚星的身体又泻了一次。 “你!停下来!我让你停下来!不要你的阳精了吗。”晚星被他折腾的几乎意识昏迷。 清弈站起身来,托着她的臀部将她抱起,死死的抵在大树上,不知疲倦的狠狠的抵入,疯狂的抽送起来,每一次都破开宫口,插入最深处,疯狂破坏占有着她。 “我…会把阳元给你…我更想要你。”他的眼神里满是自我厌弃,失落,狼狈和浓浓的情欲。 晚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吻上了他的唇,送了一颗丹药到他嘴里,按住他的下巴让他吞下。 她满是伤痕的里心突然多了一丝感动。 他狠狠抵在她花心最深处,臀大肌纠结颤抖,暴射出精,将白浊的液体悉数浇入最深处。 可是他的阳元还在。甚至,纯阳之力又瞬间提升了一层。晚星给他喂了一颗封阳蛊,让他的阳元不破。 “为什么阳元未破。”清弈浑身都是汗珠。 “我给你吃了封阳蛊,你的阳元永远不会破。我刚才骗你的,你的阳元,其实对我没有用。”晚星笑的很恶劣。 晚星又骗他,又骗他。 “你!”清弈又气又无奈。 晚星不知道,他之前都已经视死如归了。他要走,其实是要去给晚星拿个毯子,他怕地上凉,冻着她。 男根又涨了起来,他把晚星按在地上又狠狠来了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