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因春（1v1）》 第一章 9月23日，今天是顾春被她姥爷顾仲发配到嘉兴的第三天。她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三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基本不离开床。 床头的手机响个不停，顾春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嘉兴中医院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 上个屁班，她被老爷子从北京赶过来，哪有心思上班？她恨不得好好给自己放一个寒暑假。 咚咚咚，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她这房子是复式，她在二楼房间关着门，都听见门外的人喊:“顾春！春春！大小姐！小祖宗！你开个门啊！不开门回回微信吱个声也行啊！” 王中良要哭死了，他是嘉兴中医院的一名研究生，导师跟的是嘉兴中医院的院长，全胜国。全胜国是顾老以前的研究生，而顾老就更加厉害了，国医大师，每年他的讲座都要爆满，是中医界有名的元老级人物啊。 而这顾春就是顾仲唯一的孙女，也是顾老的亲传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顾老前几天把她安排到了嘉兴。 来了又不来上班报道，院长又联系不到她，急啊，就叫自己来找顾春了。还说要是不能把顾春搞定来上班，他们科室这个月的夜班全部他来值。 顾春被这声音吵的烦的不行，用枕头捂住耳朵也隔不住王中良那个大嗓门。她披了一件外套，光脚下楼开门去了。 王中良没防备顾春一下拉开了门，身体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门槛。 “顾春姐姐啊…” “叫谁姐姐呢？” 顾春刚从冰箱里面拿了一瓶冰水出来，喝了一口，看了一眼王中良，王中良这头都快秃了，还叫她姐姐？ 王中良被顾春这语气一冲，才开始认真打量顾春。他知道顾春的这个人，听说她年纪轻轻就博导了，他算了算再怎么样，也应该三十多岁了吧，他今年才27，叫姐姐不过分。 可是现在一看，顾春这也太年轻了吧？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静静地站在那看起来很是乖巧。这和那个微信不回，打电话说几句话就不耐烦，直接掐掉电话的是一个人？ 他当时还想，顾春这脾气，门诊时，不会有患者投诉吗？ “找我干嘛？敲门敲的像催命一样。” “顾春姐…顾春，全院长说了，要你这周去报道的。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啊？” 顾春把腿盘住，窝在沙发里，一手拿着水，另一只手刷着手机。 “我不是说了，我水土不服，起码休息十天半个月吧。” 王中良听顾春这语气，心里面更加着急了，他本来学的头发都少了，再熬一个月的夜班，他真的要变成地中海了。 “顾春，这这，顾老也让你去上班了啊，全院长的话你可以不听，可是顾老的话你要听啊。” 顾春看见王中良那支支吾吾那鸟样子，还把她姥爷给搬出来了。顾春也不是不想上班，但是得有条件。 “行啊，我只周一周二周三坐诊，不倒夜班。” 王中良听完了以后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全院长说了，只要把顾春搞定来上班，她的要求基本都全部满意。 他搞定了顾春以后，连忙给全院长打了一个报喜的电话。全院长听完这个喜讯，又赶紧向顾老汇报。 最后他们商讨完以后，顾老只给顾春一个要求，上班可以按着她的想法，但是她必须去下基层去社区义诊，或者随访病人。 王中良胆战心惊的把这个消息告诉顾春，顾春知道姥爷的用意，磨炼她的脾气呗，这一生到现在为止，她都顺风顺水，姥爷因为她做错了事，给自己个教训。 不过做错了事的确要受罚，顾春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没为难王中良，就说下周去医院报道。 全院长知道顾老有心磨炼顾春，但是那是人家的事情啊，真的累着了，顾春等回京以后向顾老抱怨几句，顾老难免会怪罪他没照顾好顾春。 所以他先象征性的磨炼了一下顾春，让顾春明天上午去嘉兴高中给学生做体检，还让特意给她安排了最简单的，视力科。 顾春没什么所谓的，叫她去她就去呗，但是什么时候到就不一定了。 果然第二天，顾春赶在学生体检还剩下最后一批人结束之前到了嘉兴高中。 王中良就知道顾春不会那么准时到，他提前做好了准备，既然顾春没空，那他先替着她，等她来了，他就让开好了。 顾春踩着5厘米的高跟鞋来了，她今天穿了一件丝绸黑色的连体短裤，整个人就不像是来帮体检的，倒像是领导下定点抽查工作一样。 王中良看见顾春终于来了，连忙赶过去，把准备好的白大褂递给了顾春，他觉得他真聪明，他就知道顾春不会带白大褂来。 这天气晒的不行，幸好这测视力的在体育馆里面，但是体育馆里面那么多人，再空旷的地儿，人多也闷的慌啊。 顾春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在视力表上点着字母。脚丫子还一晃一晃的。 好不容易等到上午最后一批结束了，顾春简直烦的不行，从口袋里面摸出烟，刚想抽，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学校，怕是影响不好。 可是顾春才不会委屈自己，所以她决定，去体育馆后面的树林里面抽。 “我操他妈的，这个护士姐姐的名字也太他妈难写了吧，这他妈什么字啊，一道波浪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波浪里面还他妈绕圈圈？” 严方景和袁梦飞两个人脑袋挨在一块，两个人对着体检表上视力那一块下的签名琢磨了半天。 每到这种体检的时候，总有很多学生觉得排队麻烦，就自己填写了信息，然后模仿医生的签字。 严方景和袁梦飞都仿了两年了，也从没有过这样的现象，看不懂字，还模仿不出这波浪这圈圈绕的。 “这护士姐姐看起来那么好说话，温温柔柔的，笑起来多温婉，怎么这个字儿和她一点也不配啊，这笔法也忒狂野了吧。” 严方景都快要抱头痛哭了。要是搁前段时间，他们早就直接一张白纸交过去了。可是谁让他们前几天出去打架被抓，自己老爹知道了，直接停了他信用卡，还说如果再被班主任告状一次，他就别想拿回卡。 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仿签名… “沈哥，沈哥，你来！你过来看看这个，这他妈啥玩意儿？我沈学习那么好，这模仿笔迹肯定没问题。” 沈夏正躺在草地上，用肘挡住眼睛上的眼光，听见了严方景喊自己，根本不想理，连动都不动一下。 “沈哥？沈爷？我沈？求求你啦，救救孩子吧，我才17呢！” 沈夏实在受不了严方景和袁梦飞两个人叽叽喳喳的，直接坐起了身子，走到他们面前，低头看着这张纸，也不管刚刚是不是被太阳的光亮刺到了眼睛。 沈夏眨了眨眼，刚刚肘压着眼睛，可能时间久了，有些模糊。 等看清楚这纸上的字以后，他心里蹦出了前几天上了热搜的新闻，说医生的字不是同行都看不懂，说实话，他真没看出来这是什么破字儿。 沈夏记得那个女的，他当时正在体育馆门口吹风，里面排着队人多的要命，他才不想进去凑这个热闹。 等体育馆里人少了些，自己刚想进去时，就看见了顾春，她静静地站在像是在等谁，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只有一种视觉感，这女的比他见过所有女的都白。 在阳光下都他妈的要白到发亮了。 之后看见一个男人屁颠儿屁颠儿的过去，递给她一件白大褂，她穿上以后从他身边路过。 看都没看他一眼，路过时，带过了一阵淡香，有一些像奶奶经常喝的中药味儿，不难闻，还挺提神醒脑的。把他被这日头晒的有些晕了的脑袋，全部都给弄清醒了。 “我沈也不知道怎么仿？完了。结束了，你们不会再在祖安看见我英勇的身姿，你们也不会在酒吧里面看见我与妹妹嬉笑的身影了。” 严方景边说着，边摇头，正转身想去树林里面抽个临死烟，纪念他即将死去的青春，却没想到看见了刚刚把烟头掐灭，往他这里走过来的顾春。 -- ＶＩＰyzЩ.ＣΟM 第二章 顾春在树林里就听见了严方景的大嗓门，连带着他的吐槽一起听进去了。 严方景看见顾春以后，被吓得连叼在嘴里的烟都要掉了，他下意识的，把烟握在手心里，手背到了身后去。 “护士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我们刚刚还在夸你的名字好听！写得好呢！” 顾春看他那儿傻样，她是学校的教导主任？怕成这个样子？都看见了，还藏什么烟？顾春也懒得和他计较，掠过他，走到放着几张体检表的桌子那儿。 沈夏正在低头识别这字时，听到了严方景喊了一声护士姐姐，他就抬头望了过去。 顾春的视线刚好和沈夏撞到一起，哟，这小帅哥。 现在的高中生都那么帅了吗？还是她以前都沉迷于学业没有注意到过？她身边的怎么都尽是一些秃头掉发，歪瓜裂枣？ 顾春挑了挑眉，问到傻站在沈夏旁边的袁梦飞:“会读吗，这两字？” 袁梦飞傻傻地摇了摇头。 “不会读，我亲自写给你们看看？” “那敢情好啊，护士姐姐人漂亮，心也善良呢。”严方景这个舔狗。 顾春直接走过去，看见沈夏手里攥着的笔，话也不多说，直接上手，就着他的手，握住笔。 沈夏是盘腿坐在椅子上，他没想到顾春会直接握住他的手，整个人都向他靠了过来，没等他反应，顾春便直接开始写字。 熟悉的波浪，熟悉的圈圈…她都手把手教了沈夏，沈夏还是不会写… 这他妈的圈圈，爱的魔力转圈圈？ “知道怎么读吗？”顾春看着沈夏被阳光晒的有些红的耳尖，透着光，她贴近沈夏的耳朵:“这两个字读，爸爸。” 说完顾春便直起来了身子，“呵”地笑了一声，向体育馆里面走去。 “怎么样，怎么样，沈哥，她都签字了吧，哇，护士姐姐人真好，这字真漂亮。对了，姐姐说她叫什么啊？”严方景和袁梦飞像两个小傻子一样，低头琢磨着顾春的签名。 “操！”沈夏突然站起来，猛的一下把桌子踢翻了。 二傻子都愣住了，彼此对视了一眼，沈夏这是怎么了？突然发什么脾气？ 沈夏心里面燥的不行，这女的什么意思？爸爸？想的还挺美的？就是欠收拾。 刚刚她靠着他的时候，沈夏都能感受到她软软的胸脯，挤着他的手臂，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混合着一些烟草味，这次不再是提神醒脑，倒是让他有些晕乎。 她还贴着自己耳朵的讲话，她红润的嘴唇都快要亲着自己了。 沈夏感觉得到，她在向自己的耳朵里面吹气，轻轻地，柔柔地，当时他下面就来了感觉。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女的敢靠自己那么近，他最烦的就是女人，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样长得温婉甜美的样子。 越想沈夏心里面越烦躁，摸到口袋里面的烟，点燃，直接吸了一大口。 这女的就是欠，就是缺人收拾！ 顾春被这破地方儿晒的慌，心被晒的都烦躁起来，不过想到刚刚捉弄了一下小朋友，看着沈夏那憋屈样，心里面稍微舒服了些。 其实那根本不是她的名字，是她觉得签名签多了，心烦了，后来就开始随便画的波浪和圈圈。 她本来还以为嘉兴没啥好玩的人事物，没想到这刚来几天就遇上了一个。 这长相，可惜了，可惜是一个未成年高中生啊。她再喜欢，也不好意思下手啊，她良心会痛的。 嘻，虽然她没有良心。 心情好了，顾春就想提前去医院报道了。和王中良说了一声自己下午不来了，直接开车去医院了。 正好熟悉熟悉新环境，看看自己的科室怎么样。 全院长听说自己来了，高兴的特意出来迎接自己，这全院长，还是那副油光满面的样子… 每年全院长都会来北京拜访姥爷，每次一来都会把顾春夸的天花乱坠，姥爷那时候听到了，也都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全院长还特意带她看了看她的门诊室，布置的真的…古色生香啊…全院长还说的头头是道，是这样才有传统中医的气氛！让病患们更加能够接受，认可，感受到中医的文化魅力。 这走廊上还都是张仲景，孙思邈的画像…还有《黄帝内经》，《伤寒论》里面的内容。 其实顾春挺喜欢这样中医浓厚的地方，能让病人们相信中医，感受中医的好，也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小理想。 等介绍完了医院的环境，全院长因为有个手术会议就先走了，让她自己熟悉熟悉门诊部的同事。 这就巧了，刚准备进科室门口，顾春遇见了她北大医学院的同窗，吴倩倩。 “哟嚯，春春妹妹怎么来浙江这小地方了啊，北京容不下了你？你这脾气终于被投诉了？” 呵，这吴倩倩还和大学时候一样，嘴那么欠。 “倩倩阿姨，我都博导了，你怎么还研究生啊？要不要我做你的导师好好教教你呀？我不仅在科研上可以帮助你，就连生活中你的情商也可以一起帮你提升提升呢。” 吴倩倩和她大学的时候同一级，比她大2岁。顾春读书读的早，她16岁上北大医学院，18岁大学毕业，20岁研究生毕业，22岁博导，后来跟着姥爷坐诊了3年。 其实顾春平日上学时候没有多勤快，她是底子好，从小姥爷就让她背中草药，背经典，背歌诀。别人大学学的东西，她从小就跟姥爷学的多了。自然轻松，姥爷亲传的，能差？ 在大学时，吴倩倩嘴巴就碎，那时候就说不过顾春，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这嘴巴还是笨的没开过光一样？ 看吴倩倩被自己气的直跺脚那样，顾春心里面更加舒服了，对嘉兴中医院以后的生活也更加觉得有盼头了。 有人可以给自己欺负，真好玩。 她和科室里面其他的同事都打了声招呼，因为心情好，嘴巴也甜了起来，脸上的笑更是甜美，招人喜欢。 同事们纷纷疑惑，吴倩倩不是说顾春是一个娇纵跋扈的女孩子吗？刚刚看起来多温柔可爱啊，乖巧的模样让人爱不释手。 一连几天，顾春脾气都好的不行，也开始收拾收拾家里的行李了。 就连王中良抱着必死被拒绝的心情，询问顾春能不能每周都去随访一个老人时，她在电话居然笑吟吟的答应了下来，还很详细的问清楚了病史，禁忌症之类的。 王中良真的希望顾春每天都可以是那么好的性子，那他这头发有机会长回来了啊，不用被罚值夜班了啊。 -- ＶＩＰyzЩ.ＣΟM 第三章 顾春听王中良说了，她负责随访的那位老人，她儿子是一名因公牺牲的人民警察，他们算是英雄烈士家属。 家里只剩他的老伴儿，和一个上高中的孙子。老人家就是有些高血压和偏头痛的毛病，其他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老人家这一家子是国家的重点关照对象，王中良让她性子温和一些，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发脾气。 要是实在生气了，先忍着，等回了科室，王中良说，他愿意把自己的头发悉数奉上，给顾春扯着玩，泄泄气。？ 她顾春是一个脾气怪吗？ 顾春问了地址，想着早一点过去，她虽然脾气不好，但是面对病患的时候，态度总是认真积极的。 她在北京时，可是零差评年度最佳医生好吗！ 只是她没想到…她迷路了…老人家住的是老式小区，是一套学区房。 这99号，在哪里？刚刚不是开车路过了100号吗？按理说应该就是这了啊？为什么这里他妈的是66号啊？ 小区很是破旧，因为是学区房，所以到处都停着车。顾春今天开了一辆suv，就这狭小的道路，只刚刚好够一辆车通行，要不是她车技好，她得一路赔保险费到底。 顾春实在受不了了，又不好意思打电话问老人家，只能开着窗，坐在副驾驶上抽烟，看看能不能逮着一个人来问问路。 正想着，后视镜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这校服眼熟啊，这不是上次她去帮体检的嘉兴高中吗。 天无绝人之路啊，现在的高中生应该都挺乐于助人的吧，实在不行塞钱就完事儿。 顾春把烟灭了，从包里面拿了两颗薄荷糖含在嘴里，去去烟味儿。 “小朋友，你好，请问一下99号在哪里啊？” 顾春看着后视镜的身影越来越近，直接拉开门下车，人都还没看清楚，就先把话问出了口。 只见穿着校服的男孩子，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来。？ 这不是那天那个帅小伙？ 果然啊，缘分天注定，她和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格外有缘分的啊。 沈夏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顾春，一看见顾春，他就想到前几天，她对着自己耳朵吹气那欠收拾的样儿。 顾春看见沈夏根本没有想理会自己的意思。行，毕竟自己上次戏弄了他，正常理解。 顾春弯腰从车里面拿出自己的钱包，抽了100块钱出来，递到了沈夏的面前。 这，人你不喜欢，钱你总不会不喜欢了吧？谁和钱过不去啊？ 果然，顾春看着沈夏从自己手心里面把钱抽了出来。 然后他把钱揉成一团，把钱从车窗里面扔了进去… 顾春无语了，还真有人和钱过不去啊？ 沈夏微微弯着身子，靠近顾春。 沈夏那一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陡然在顾春面前放大。 高中生现在不是正值青春期吗？青春期他为什么不长痘？为什么皮肤那么细腻？为什么凑的那么近，连毛孔都看不出来？ “叫一声爸爸，我带你去。” “爸爸。”顾春毫不犹豫地就叫了出来。 嘁，小女子能屈能伸，叫个爸爸怎么了？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叫爸爸就能解决，有啥好犹豫的？ 这下反倒是沈夏楞了一楞，脸上有一种分辨不出的奇怪表情。 “哎，爸爸，等等我啊，我换双鞋子。” 沈夏心里那叫一个气，这女的怎么回事？让她叫，她就真的叫了？叫一次就算了，还叫了两次，叫上瘾了还？ 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爸爸也是他让人家叫的，人家听话叫了，他好像心里面还更加不舒服了。 沈夏觉得自己有病。 但是他看见顾春探身进车窗，从车里面拿出一双平底鞋出来，然后再把她自己脚上的高跟鞋给换掉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没病，顾春才是脑子有病的那一个。 换来换去不嫌麻烦？干脆出门的时候直接穿平底鞋不就好了？ 沈夏是永远不会理解顾春这做法，顾春上班有要求，不能穿高跟鞋的，待会儿随访也算是工作，她对自己的工作要求从来都是十分的高，这个鞋她必须给换上。 她是走温柔甜美路线的女人，她穿着几厘米的高跟鞋去下基层，多不亲近人民群众？ 沈夏看着顾春终于换好了鞋子，手里拿着白大褂，小跑到了他跟前。 跑什么跑，他又不会走。跑的她气都有些微喘，水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仔细看上面还有她刚刚抿了抿嘴留下的水渍。 沈夏吞了吞口水。上次她穿着白大褂，没看得清楚。这次却是完完全全的仔细看清楚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嫩芽黄的裙子，碎花的样式，腰部收的紧，她鼓鼓的胸部明显的不行。 干！这女的胸大屁股翘，不像现下流行的骨感美，她身上是有一些软肉的。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沈夏都觉得是他平日里最讨厌的类型。 但是他的确，又对顾春有了反应。 顾春今天特意穿了一套复古一点的裙子，毕竟随访的是老人家，要给个好印象，哪位长辈不喜欢小辈儿一副乖乖女的模样？有了好感，那治疗过程也会事半功倍，好的心情会给好的治疗如虎添翼。 顾春看见沈夏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转身就带路去了，但是脚步比刚刚快多了，顾春紧赶慢赶，终于跟上了他的步伐。 没走多远，沈夏就拐进了一栋单元楼里。 这不是她刚刚来过的单元楼？这门牌号上面写的是66号啊？ 沈夏见顾春现在门牌号下面一动不动，走了过去把门牌号翻了个上下。 翻过来就他妈的是99号…这破地方连门牌号都不舍得安个新的？ 沈夏低头看了看被门牌号捉弄的有些生气的顾春，换了平底鞋的顾春，站在自己的身边倒是显得格外的娇小。 顾春刚想和沈夏道一声谢。就见沈夏自己往楼上走了上去。 哟？现在雷锋服务那么体贴了？送到单元楼还不行，必须安排送到家门口？看来九年义务教育很到位啊。 “是这吗？” 顾春抬头看了一眼，是401没错了。既然到了，肯定还是要谢谢人家的。 “谢谢爸爸。”？ 沈夏整个人都懵逼了？随后又像是被气笑了一样。 他从口袋里面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附身贴着顾春的耳朵说:“哎，乖女儿。” 这回顾春人傻了，合着这人是顺路？ 那幸好她没给钱，给钱了多亏，做女儿就做女儿吧，反正她也没爸爸，白捡了一个帅爹也挺划算的。 “奶奶。我回来了。” “夏夏回来了？这是顾医生吗？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啊？顾医生快快进来坐一坐。” 一位老人家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气色倒是不错，整个人看起来挺精神的。 顾春才不管刚刚和沈夏的父女两之间的小插曲，嘴巴甜甜的就叫了一声:“奶奶好。” -- 第四章 沈夏知道嘉兴中医院给奶奶平日里随访的医生换了一个，他记得新换的医生名字，顾春。 他没想过会是她，毕竟上次见面她那波浪圈圈的签名，的确分辨不出姓名。 在楼下被她喊住问路的时候，听见她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口像是被撞了一下。 是自己最近学习太用功了吗？ 明明他最讨厌她这样长相的女生，和他的妈妈一类的女生。 他恨自己不受控制对她容易产生反应，他心里很抗拒，但是沈夏不知道，越是克制的东西，越是危险，也最容易陷入迷恋，也最特别。 沈夏午自习请了假出来，他不放心奶奶一个人在家，以往这种时候爷爷都是去钓鱼了不在家。 他在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时，还能听见隔壁奶奶房间里面的声音。 顾春真的很甜。 她把奶奶哄的很开心，边针灸边轻声细语地询问奶奶，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呀？这个位置痛吗？奶奶保养的可真好呢！奶奶以前肯定是个美人儿，看看您孙子那么好看就知道啦！ 沈夏听的心中烦闷，她怎么说话后头那么喜欢加上语气词？又是呢？又是呀？又是啦？ 但是顾春声音又好听得紧，笑声清脆，咯咯地，倒是和他窗台边的风铃声音很像。 这女的，在床上也是这样？也是那么甜？ 沈夏不想再想下去了，翻了个身，用手把耳朵捂了起来。 老子捂住耳朵还他妈的不行吗？ 事实证明，的确不行，顾春的声音一直断断续续围绕了他一个中午的时间。 “夏夏，起床上学去了，顺便帮我把春春送下楼。” 这才过了一个半小时，就从顾医生变成了春春？奶奶可真容易被哄好。 “奶奶，那我下周再来看您，你记住我刚刚说的注意事项哦，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呢！奶奶再见。” 又是哦！又是呢！她能不能不要这样！ 沈夏看着奶奶还拉着顾春的手不愿意放，直接走过去，把顾春拉到身边，说了一句，“要迟到了。”便匆匆带着顾春下楼了。 到了顾春的车旁边，沈夏才放开了手。 顾春拉开车门想把白大褂和工具先放进去，刚一开门，就有一团红色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 刚刚被沈夏揉成一团的100块钱。 顾春起了玩心，从包里面找到前几天因为路上堵车，她等的无聊，便随手用钱折的一个爱心。 顾春对没有走多远的沈夏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她两手夹住那钱折成的爱心，塞进了沈夏校服的上口袋里面，再用手指点了点沈夏的胸膛。 嗯，还挺硬的。戳的她指尖都有些痛了。 “你手机呢？” 沈夏没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一双浓眉斜挑看着顾春。 顾春直接伸手进他裤子口袋里面把手机拿了出来，又拿住他的手按了指纹解锁，打开微信，添加。 搞定完这一系列以后，顾春又把手机放回了沈夏口袋里。趁机摸了一把，这大腿肌肉也好硬啊。 等顾春开车走了，沈夏才反应过来。 夏天的校裤布料很薄，顾春伸手进口袋拿手机，他都能感受到顾春手冰凉的温度，透着布料传到了他的大腿上，她拿手机的时候，还用了些力蹭了一下他的大腿，她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女孩子的手都是那么凉吗？和他身上炙热的温度截然不同。 “我沈！晚上出去玩不！这周我表现良好，父亲大人已经把卡还给我了，我们祖安三兄弟已经准备就绪了！看什么呢你？” 严方景看沈夏有心事的样子，最近沈夏老是低头看手机，每次想偷偷看他在干什么，沈夏就把手机收了起来，这肯定有情况！ “不去。” 不愧是沈少，拒绝人都那么冷酷。“那去开个卡座？我听说9987今晚搞了一个什么活动，粉红色的回忆？布置的还挺好看的？去吗？我让小袁袁订个？” “不想去。” 事不过三，“别啊，先别着急下决定，我先让小袁袁去一探究竟，要是真有可爱妹妹，你就当陪我去。” 沈夏直接沉默不语，低头继续玩手机去了。 严方景也不管，拍了拍前座正在睡觉的袁梦飞，让他今晚先去透透底，然后他再把沈夏拉过去。 沈夏一说要去，那多少妹妹也得跟着去啊，说不定艺术班的班花蒋媛媛也会去，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加个微信什么的培养感情。 话不多说，严方景直接朋友圈发文，“今晚9987，有人一起吗[举手]我沈也去哦”。 果然没过一会儿，蒋媛媛的好朋友赵月就私聊他，“沈夏也去？” “嗯嗯。你把蒋媛媛也叫去。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一个机会。下辈子还做好姐妹[笑脸]” 看到自己目的达成了，严方景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去了，距离晚上还有一个下午加一个晚自习的时间呢！不睡觉实在不知道怎么打发这时间了。 沈夏还在低头看手机，他在刷顾春的朋友圈。 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刷的，里面只显示半年之内的动态，只有她的一张照片。 八月份拍的，她扎着高马尾辫，怀里抱着一只猫，冲着镜头笑。 甜美可爱的样子。 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 沈夏这几天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那天，顾春的手摸到他大腿时候，那冰冰凉凉的触觉。 “操他妈的。”沈夏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他和顾春加上了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聊过，他每天就偷偷看她朋友圈。 那张照片他看了几百次了，真他妈魔怔了。 沈夏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这17年来，他很抗拒接触女人，他身边也不乏投怀送抱的女生，但是他每次总是淡淡的没什么反应。 他的性子很能忍，他很少能直接出现一些很直观的反应。 但是顾春已经让他出现了很多次反应了。 他是不是缺女人了？他是不是太久没碰过女人才现在这个吊样？ 所以晚自习结束，他就答应了和严方景去9987。 在去的路上，严方景收到了袁梦飞发来的微信。 微信内容是一张照片，照片里面的女人他记得，是上次那个护士姐姐。 “我操，沈哥，看这个，我让小袁袁先去，你猜他看到了谁？那个护士姐姐，护士姐姐这身材，这韵味，简直绝了。这反差太大了吧！” 沈夏夺过严方景的手机，看了一眼照片。 是顾春。 她今天花了浓妆，勾了眼线，披着一头长发，她新剪了刘海，烫了大波浪。她翘着腿，身旁坐着一个男人，她手里把着牌，旁边的男人正伏在她耳边说话，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她今天的确很有反差，和之前体检时的她，随访时的她都不一样，不像她，却又是她。 -- 第五章 来了嘉兴快一个月了，顾春也算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工作也安排妥当了。 就是有些无聊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 顾春对待性爱这件事情，向来都是随心所欲。 她觉得只要感觉对了，在哪里都行。 上一次做，还是和莫盛格，大概两个月前？她记不清楚了。 顾春正在算着日期，自己是不是快来例假了，感觉她这几天性欲特别强。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顾春看了一眼，是梁航瑞的电话。 她，梁航瑞和莫盛格三个人从小就在一块儿玩，三个人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 只不过初中毕业那一年，梁航瑞父母离婚了，法院把他判给了他爸，他就跟着他爸去了浙江生活。 偶尔他回一次北京的时候，她和莫盛格都会特意去接他。 “小祖宗，怎么来了嘉兴也不告诉哥哥一声呀？”梁航瑞说起话来，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 “这几天下基层献爱心去了。” “顾老可真狠心啊，莫盛格没跟着你？你们两个不是从小形影不离？” 莫盛格是姥爷师弟的孙子，从小就跟着姥爷一起学医，基本就是养在顾家，因为年纪相仿，姥爷又让他多多照顾顾春，所以只要有顾春在的地方，莫盛格一定会在。 “你不知道？我们两个谈恋爱的事情被姥爷发现了，这不，棒打鸳鸯，让我滚到嘉兴来了。” 其实顾春也搞不明白，谈个恋爱而已，她平时出去外面玩得花的时候，也没见姥爷吱个声，和莫盛格上个床谈谈感情怎么了？ 她还记得姥爷指着她鼻子骂她的那些话。 “我算是他老师，你知道吗？” “从小他就养在我跟前，他也算得上你半个哥哥，你平时爱怎么玩的时候，我有管过你？有说过你一句？” “简直和你妈一个样，混账东西。” 莫盛格算她哪门子的哥哥？就算是亲哥哥，她喜欢了，她也照样和他搞上床。 “操，莫盛格这老狗逼，得了，不提你这伤心事，今晚哥哥带你好好感受嘉兴的人文情怀。” 顾春和梁航瑞约了晚上10点9987见，他特意组了局，还说叫了几个顾春喜欢的类型来，让她好好体验一下嘉兴男人的魅力。 梁航瑞这电话来的及时，正好合了顾春的意。 无聊的时候，女人就是容易多想，一多想就难过，那怎么办？找个合适的对象，被干爽了，脑袋自然就放空了，还想个屁东西。 梁航瑞说要让她体验嘉兴男人的魅力，不知道为什么，顾春突然就想起了沈夏。 严格来说，沈夏不是顾春喜欢的类型，她喜欢温柔脾性好的男人。就像莫盛格那样，对待人温和处处周到。 沈夏那脾气一看就不好惹，一点就炸，沈夏身上那股子劲，她可压不住。 何况还是未成年，她不喜欢比自己小的男孩子，她缺爱，需要有人照顾自己，她可不想谈个恋爱还给别人当妈。 但是不可否认，顾春的确克制不住自己被他吸引，一看见他，她就想弄他，就想逗他。 也许这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顾春到9987的时候刚好10点，梁航瑞特意在门口等着她，一见面就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我的春春妹妹越来越好看了，难怪莫盛格这个狗贼没忍住。” 进了包间，里面人不多，有三个男的，两女的。 一看就知道其中两男两女分别是一对儿，剩下那一个落单的，估计就是她今夜的牵手对象。 梁航瑞够了解自己啊，这男人看起来估计也就26，27的模样。举手投足都是她喜欢的款式，那种温文尔雅类型的。 大家都是平常玩得多的人，气氛也不尴尬，没过多久便开桌打牌了。 袁梦飞早早就来9987开卡座了，没想到在上厕所的时候遇见了自己的表哥，梁航瑞。 被他表哥提着耳朵训斥了一顿，然后被他表哥带进包厢里面一一问好去了。 “哥哥们好，嫂嫂们好。你你，护士姐姐，你就是顾春姐姐？” 他没想到，表哥原来经常说的他在北京最好的学霸发小，居然是护士姐姐？ “别叫错了！什么护士姐姐！人家是医生，天天在学校学的什么玩意儿。好好给你顾春姐姐问好！” “顾春姐姐好。” 顾春象征性的回了一个微笑给袁梦飞，说了一句“乖”。 又让袁梦飞过来，直接微信扫码转了两万块给袁梦飞，“待会儿出去好好玩，别给你表哥丢面儿。” 果然是姐姐！这出手阔气的啊！他袁某人以后就把顾春当做自己的亲姐姐来看待了！ 袁梦飞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拍了一张顾春的照片，还截图了一张两万块钱的转账发给严方景。 “这医生姐姐居然是我表哥的发小，你们敢信？这嘉兴也太小了吧？看我哥那舔狗样，我估计过几天我就得改口叫嫂子。看看姐姐这手笔，不愧是北京来的，豪爽！” “牛逼啊，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想不想介绍姐姐给我认识认识？我也愿意做她的好弟弟。” “你可滚蛋儿吧你。到了没啊？卡座都开好了。” “门口门口，等蒋媛媛她们呢。沈哥先进去了，你先下去找他去。” 袁梦飞和包厢里面的哥哥姐姐们道了别，连忙冲下楼，就看见沈夏一个人坐在卡座上抽着烟，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女生往他身边靠。 他也好想长得和沈夏一样帅啊，他也好想体验只是坐着就有女生往自己怀里面钻的滋味，嘤嘤嘤。 沈夏抽了一个晚上的烟，也没去舞池里面跳舞。严方景一直追着蒋媛媛聊天，袁梦飞则是认识了一个新的妹妹，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沈夏，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赵月终于鼓起勇气，用着怯生生的语气询问沈夏。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沈夏，沈夏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他是学校里多少怀春少女心中的对象。她看的清楚，刚刚隔壁桌的女生过来敬酒，沈夏理都没理，就叫那女的滚远点。陆陆续续地也一直都有女生过来，要加沈夏的微信，可是他一个都没给。 她怕她再这样沉默不说话，等局散了，沈夏都没有记得住她。 沈夏抬头看了赵月一眼，这谁？好像是严方景叫过来的。他本来都下定决心今晚要接触接触女人，可是每当那些女的一靠近，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女的皮肤没有顾春白，这女的喷的什么香水味闻得刺鼻，没有顾春的好闻，这女的没有顾春眼睛大，这女的胸没有顾春的鼓。 顾春，顾春，怎么去哪里都是她，一想到她身边跟着别的男人，他就觉得他自己贱。她就逗了他两次，他还就对她念念不忘了？ 他知道顾春也在9987，他甚至想去找她，去好好收拾她，让她知道错了，以后遇见他就老实点，别搔首弄姿的勾引他。 他觉得自己越呆在这儿，心里越燥的慌，起身灌了一口酒，走出了卡座。 赵月看着沈夏离开，自己还呆滞的坐着，手里握着的酒杯微微颤抖着。 在他眼里，自己也和别的女人是一样吗？他甚至就只看了自己一眼，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就离开了。 -- ＶＩＰyzЩ.ＣΟM 第六章 9987的顶楼是一座天台，平日和严方景他们来着玩儿的时候，沈夏觉得烦了，便自己上天台吹风抽烟。 今天也不例外，沈夏刚上来，烟都没来得及多抽两口，就听见角落里发出了耐人寻味的声响。 在这9987，天台有人野合也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沈夏也没有打扰别人好事的想法，掐灭了烟，转身刚要离开，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操他妈的，这么娇的声音除了顾春，还有谁能有？ 沈夏向角落里望去，看见了男女交缠在一起的身影，那男的双手搂住顾春的腰，顾春一双皓腕正攀着男人的肩膀。 那男的不知道在和顾春说些什么，顾春在他怀里笑弯了腰，随后那男人又亲了亲顾春的耳朵，顾春被亲的有些痒，便用手捂住男人的嘴巴，一双红唇缓缓地说了一声:“痒儿。” 那声音娇中带了几分妖，柔中又带了几分媚。 沈夏胸中突然有一股怒火在翻腾，他用力的踹了一脚天台上的铁门。 “嘭”的一声巨响，那对男女都停下了动作，回头寻找声响的来源处。 顾春对梁航瑞的朋友成珏还算满意，很懂事，很乖。 打牌时，他坐她上家，故意把好章放出来给顾春，把把都让顾春做大的，赢得满满当当。 后来她就顺理成章的，假意出去吹吹风，成珏就主动跟上，之后就是两人在天台上亲热。 成珏身材不错，摸起来手感硬硬的，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 就连他裤裆里的玩意儿，顾春也觉得不错，两人亲热的时候，成珏故意挺了挺胯，顾春大腿感觉得出那东西还挺大的。 正在兴头上，突然被别人打断了，顾春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高跟鞋踩得作响。 是哪个傻逼，没长眼儿？断别人好事等于断自己寿命，那傻逼不知道？看见了就安安静静的滚蛋，还他妈踢什么鸡掰的门？自己没对象亲热，出来报复社会？ 顾春都组织好了语言，怎么羞辱这个傻逼，看清楚来人后，她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甚至有些心虚。 沈夏怎么在这儿？ 后头的成珏从黑暗中跟了出来，刚想询问怎么回事，就看见顾春和一位年纪看起来很小的男生，两个人相互对着眼，一句话也不说。 成珏看他们两个人的气氛，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走过去，摸了摸顾春的手臂说:“下次联系，我先走了。” 沈夏眼角泛红，深黑的眸子盯住顾春。 这男的还他妈不是袁梦飞的表哥，居然还有另一个男的？怎么？顾春在这嘉兴养鱼呢？ 想到自己这几天把她朋友圈翻了好几次，又看了好几遍她的照片，去哪儿都想她，见到女人还把她们做比较。 自己真他妈和弱智一样。 沈夏看都不想看顾春一眼，带着满身火气就要离开。 顾春看出沈夏生气了，她以为沈夏会开口嘲讽她几句，没想到他转身就要走。 顾春下意识的握住了沈夏的手，他真的被气着了吧，这手心的热度烫的她一个哆嗦。 他生哪门子的气啊，顾春来不及深想，她认为她应该缓解一下现在的气氛，要不然以后去沈夏家随访多尴尬。 “你把人吓走了，我今晚怎么办？”？？ 顾春说完这句话，自己被自己惊住了，我说的什么玩意儿？ 沈夏听完这句话，刚刚被她握住手，才消下去一些的火苗，瞬间又燃成了熊熊大火。 说的啥？还以为她会开口解释一下，合着还怪他身上了？行啊，北京来的妞儿，就是烈？ 沈夏反握住顾春的手，一用力，顾春便撞了他满怀。 沈夏老早儿就忍不住想收拾顾春了，抬起顾春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吻完还咬了一口顾春的下嘴唇，疼的顾春发出了“嘶”的一声。 “什么怎么办？我不够格？”说着便直接拉过顾春的手，往他裤裆上放，捏住她的手，用力揉了揉，那玩意儿便迅速胀大了起来。 顾春的手心被那玩意儿烫了烫。跟谁面前装横呢？行啊，那她也不管之后见面尴不尴尬了，他自己往她跟前凑，管他成年不成年，就冲他这张脸，顾春也得把他搞上床。 “你就给我看这？就这？我刚流的水都得干。”对他有了兴趣儿是一回事，但是嘴炮不能输，北京城里就没人横得过她，他算什么？ “顾春，你欠操是不是？” “哦，那我求求爸爸你操死我？” 沈夏看顾春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环住她腰的手紧了紧，两个人贴的更加紧密，鼻尖对着鼻尖，喘出的气交融在了一起。 沈夏真想直接在这里干死她，干到她求饶，干到她哭为止，干到她底下全部都是水。 “我沈？你在这里干嘛？” 局准备散了，严方景回过神儿来发现沈夏不见了，猜到了他估计又躲到天台上面吹风，便自个儿上来找他。 却没想到看见沈夏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两人贴的紧，姿势很是暧昧。这女的谁？沈哥挡的严严实实的，看不见啊。他也就只能看见抓住沈夏衣服的一双手，很白。 赵月？不对啊，赵月刚刚还在卡座上默默给自己灌酒呢。新认识的妹妹？沈哥开窍了？ 顾春听到声音，推了推沈夏，从沈夏身前探出了一个头。 “这蛆烫头了？” 徒然间空气都安静了。 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沉默。 最后还是沈夏先笑出了声。 严方景要被顾春气哭了。 他本身就比较高高瘦瘦的，为了给蒋媛媛留下帅气的一面，特意今天去烫了锡纸烫。 本来想着烫了头后的自己，整个嘉兴除了沈哥，还有谁的颜值，能与自己一决高下。现在他去哪儿都要好好呵护自己的发型。 蛆？烫头？顾春觉得自己长得像蛆？ 顾春今天喝了一点酒，又被沈夏激的有些头脑发晕。恰巧严方景今天穿了一身白，为了看见沈夏怀中的自己，左扭右扭的，顾春觉得他扭来扭去的样子真的好像一条蛆啊。 上次见他，他还是乖乖的学生头，没想到现在搞了一个锡纸烫。她下意识的话就脱口而出。 好尴尬啊… 顾春有些脸红，看着严方景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她觉得她应该赶快逃离作案现场。 她路过严方景时，微微一笑，表达了歉意。 这越靠近越看越觉得，严方景真的好像蛆啊。 身后传来了沈夏大笑的声音，还有严方景欲哭的抱怨声。 自己就这样走了，好像有点亏。 顾春转过身，喊了一声沈夏的名字，在自己耳边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又用唇语说了一句，够不够格要试一试才知道。 这个梗不是我自己原创的，是德云社里面的梗。德云社挺有意思的，推荐大家有空可以去听一听。 -- ＶＩＰyzЩ.ＣΟM 第七章 距离上次和沈夏在9987分别，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了，顾春猜得没错，沈夏绝不会乖乖听话去主动联系自己。 这样的男人才更会让女人有征服欲。 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他走去。 顾春干脆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沈奶奶今天是否有空，自己可以过去复诊吗？沈奶奶立马就答应了。 今天是周末，沈夏应该会在家。 等顾春下午到了沈家才知道，沈夏出门打篮球了，可能得傍晚才回来。 没关系，她就等着呗，等到他打篮球回来为止。 给沈奶奶做完针灸后，顾春也没走，跟沈奶奶说自己找沈夏有些事。 沈奶奶也没多询问是什么事情，就叫顾春在沈夏房间里面等着。 自己给沈夏打了个电话，让他快点回来，便进房间里面休息去了。 沈夏的房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男孩子的房间，墙壁上还贴了几张篮球明星的海报。顾春等的有些无聊，就随手翻了翻沈夏书桌上放着的练习册。 是一本三年模拟五年高考，顾春仿佛回忆到了自己当年高中时候，那度日如年的学习噩梦。 刚想把练习册放回原位，里面却掉出一张照片在地。 照片上的人和沈夏眉间有几分相似，戴着警帽，这应该是沈夏的父亲。她记得王中良告诉过自己，沈夏的爸爸是一名人民警察。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自己从小也没有爸爸，没想到沈夏也是。不过他的爸爸是光荣牺牲，而自己的爸爸，她到现在儿都不知道是谁。 顾春弯腰想把照片捡起来，却没想到突然有人扣住了自己的腰，把她往后一撞，自己的臀缝抵上了一囊滚烫的物件儿。 她没有防备，被撞的吓出了一声轻叫。 她回头瞥了一眼那人，是沈夏。 沈夏这几天光是点开顾春的微信界面，就点了十几次，在对话框上反反复复的打字，又全部删掉。 他不想被顾春操控住，凭什么顾春让自己联系她，他就联系？为什么顾春不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他在忍，自己单方面的和顾春较上了劲，他不愿意服输。 等了一个星期他还是没有等到顾春的电话，他天天等着顾春来家随访，却一点也不见消息，问了奶奶，奶奶只说顾医生最近没空。 她为什么没空？医院太忙了？还是她又去和别人约上了？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他也不敢主动去问顾春。 就像一场游戏，谁先开口，谁就是输家。 所以他今天也不想在家痴痴地等，就约了严方景和袁梦飞出门打篮球。 严方景和袁梦飞打累了，相互靠着坐在椅子上喝水休息。他们两个人看着沈夏在场上奔跑的身影，像是不知疲倦一样，凶猛得很，一个人越过三个人的防守扣篮。 他们也察觉出沈夏最近不对头，特别是从9987回来的那一夜开始，沈夏就更加奇怪了。 “方景，你说会不会，沈夏和姐姐出了什么问题啊？你确定你那天没看错？是沈哥抱着姐姐？” 严方景用水瓶子敲了敲袁梦飞的脑子:“我看的真真的！那天的事情我能忘？我第一次被人说是蛆，这种耻辱我忘得掉？除非姐姐给我打个两三万，我就原谅她。” 严方景也觉得沈夏和顾春之间有猫腻，他把袁梦飞拉的近些，又说：“我觉得沈哥有点喜欢姐姐，上次我借他手机打电话，他忘记关界面，我看见他偷偷看姐姐的朋友圈照片。” “不能吧？那是我嫂子啊。不过姐姐这韵味，的确和我们学校那些小豆芽儿一样身板的女孩不一样。” 两人正打算偷偷摸摸的继续分析时，沈夏的手机就响了。严方景喊了几声沈夏，沈夏因为打球太投入，都没有听见。他看来电的是沈奶奶，干脆自己就接了。 严方景这脑袋不记事，沈奶奶让他转告沈夏快点回家，说家里面顾医生有事找他。当时正好场上有人招呼他继续打球，他就随口应了应沈奶奶，转头上场就忘得一干二净。 等他们打完球，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3个小时了。 三人一起出了体育馆门，打了一下午的球，肚子都饿了，正准备找个地方吃饭时，严方景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叫沈夏快点回家了。 完了，姐姐等沈夏等了三个小时，万一姐姐等得不耐烦了，走了怎么办？沈夏会不会弄死自个儿？ 顾春给沈家随访这事，严方景听沈夏说过一嘴儿，当时他还觉得怪有缘分的，所以当奶奶提到顾医生时，他知道说的是顾春。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走到正在自动售水机那扫码的沈夏面前，胆战心惊地说：“哥，沈奶奶说让你快点回家来着，我刚打球忘告诉你了。” 沈夏正付款也没把这事放心上，只是嗯了一声。 “奶奶还说…顾姐姐，有事在家等着你呢。” 沈夏刚从柜机里拿出水，正准备扭开来喝，听严方景这么一说直接停下了动作:“什么时候的事？” “额，三个小时前。” 只见沈夏把水丢到严方景的怀里，说了一句“操”，就急忙跑了出去。 严方景和袁梦飞对视了一眼，不愧是是校运会400米，800米跑步的第一名，这速度，一溜烟儿，沈夏就不见了。 此刻，他们更加肯定沈夏和姐姐有一腿。 沈夏用了十分钟就跑到了家楼底，上楼时一步两个台阶直接跨了上去。到家门口掏钥匙时，他才稳了稳喘的不行的气息。 他这时候突然有些害怕，顾春会不会等太久了，就走了？她走了，怎么办？没关系，自己到时候主动打电话解释。她应该不会不高兴吧？ 沈夏想了很多，鼓起勇气开门的时候，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他觉得顾春这个脾气，肯定不会等他那么久的。 低头脱鞋的时候，晃眼看见鞋柜上的平底鞋时，猛然间，他的心头涌上了不知名的感觉，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心里面胀胀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了一样。 他放轻脚步走向自己的房间，顾春正弯着腰捡地上的东西。？ 顾春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短裙，她弯着腰时，裙子的下摆堪堪遮住嫩臀，微风吹过，露出了她黑色蕾丝边的底裤。 操他妈的，顾春连条安全裤都不穿？勾引谁呢？但是沈夏转念一想，顾春是在他妈的勾引自己呢。 沈夏看得眼里斥满了血丝，一个大步过去，直接扣住顾春盈盈一握的蛮腰，对准她的翘臀，身子往前用力一顶。 -- 第八章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 第九章 顾春其实并没有想要玩弄沈夏的意思。她等了沈夏两天，但是沈夏毫无动静。 呵？还跟我这儿装？果然是年纪小，幼稚，非得端着不主动联系？死要面子。 沈夏这性子就是给惯出来的，她可没那心思去惯他。 直接把沈夏的微信拉进黑名单。 顾春一个上午就收治了二十多个病人，她没想到在嘉兴的工作强度也那么大。 以前在北京时，她的号都是需要提前预约，满打满算一个上午也就十多个人，嘉兴这直接翻了一倍的工作量。 这强度也只有自己在读研究生，读博的时候才感受过，自从自己跟了姥爷出来坐诊以后，这种忙碌基本就没有再感受过了。 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出门锻炼过了，怎么现在这身体连这点工作量都受不住。 顾春脑壳晕乎乎的不舒服，午饭吃了两口就扔了，心里烦躁的不行，姥爷这是真打算好好教训自己了？嘉兴这地方，这工作量，她再多待半年，估计她就得和王中良相伴一起做秃头姐妹花。 顾春躲在消防通道里面，靠着墙低头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抽烟。 正想抽第二根的时候，她摸了摸口袋，打开烟盒发现没了。 她没注意，刚刚是最后一根了。顾春把烟盒往垃圾箱里一扔，抬脚轻踢了一下垃圾箱，以此发泄自己的不满。 其实她车里的抽屉还有几包烟，但是她懒得下停车场去拿了，从口袋里找出一颗巧克力，剥开包装就放嘴里嚼了嚼。 此刻正值午后，已经快步入11月了，天气已经不似前几日那么炙热，空气里还有带着花香的微风拂过。 今天天气很好，但是沈夏的心情很他妈差。 他今早逃了最后两节课，就为了来嘉兴中医院质问顾春，她到底什么意思。 他今天必须把顾春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让她知道这是在嘉兴，不是在她那儿北京。 她这欲擒故纵的手段跟谁学的？还拉黑？对别人可能有用，对沈夏来说，他现在只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把顾春操到叫他爸爸为止。 他的确没有想到医院人那么多，他排队挂个号就排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他时，护士只说:“不好意思，顾医生今早的号满了。要不然你下午来早点？” ？ 顾春私底下抢手就算了，怎么连工作上他都插不上一个位置？ 他也没打算走，在这儿等顾春下班就完事儿了。 他找到顾春的门诊室，顾春正在里面给一位小朋友看病。 小朋友一直在哭闹，说不想去打针。家长在一旁安慰了一会儿，见小朋友还是没有止住哭的势头，就有要对小朋友发脾气的念头了。 顾春可能看见家长要生气了，就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小朋友:“吃了姐姐给的巧克力，就不用打针啦。但是现在不能吃哦，先让姐姐看看你的舌头好不好呀？乖，张嘴，像姐姐一样，发出啊的声音。” 这时候的顾春好温柔，和攀着自己肩膀，满脸妩媚的她一点也不一样。 她摸小朋友的头，轻声细语地嘱咐小朋友:“回家以后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回家乖乖吃药，这样病病就会好得快，等你好了就又可以去公园和小朋友玩啦。” 沈夏只知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春的一举一动，看着她低头写病历，把掉落眼前的碎发撇到耳后。 沈夏觉得顾春周身都散发着光，他早就忘记刚刚自己怒气冲冲立下的豪言壮语。 他只想亲亲顾春那柔到泛出水光的杏眼，亲亲她那双纤纤柔夷的手，那双给病人搭脉的手，那双握住过他，差点要了他命的手。 直到后面排队的人以为他要插队，喊了他一句:“小伙子，排好队啊。” 沈夏才醒过来，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便走出了医院门口，他需要抽根烟冷静一下自己。 沈夏小的时候，是跟着父亲和母亲一起生活的，他母亲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大美人。 其实认真来说，顾春和母亲的气质截然不同，最多就是笼统来说，长相可以归为一种类型而已。 他的母亲是一个妓女，而他那时候还并不知道父亲是一个卧底，只知道父亲是那年毒枭的得力干将。 父亲一点也不像人民警察，他会爆粗口，会气急了就拿刀追着人砍，会抽烟喝酒，偶尔还吸食仙乐散。 其实最像的，才是最不真实的。 他的童年充斥着暴力和血腥。他恨自己的父亲是一名卧底，他本来可以有一个安稳的童年，现在却只能生活在一个肮脏的毒窝里面。 他恨自己的母亲，为了把父亲留在身边，为了攀上父亲以求庇护，把自己生了下来。 为什么要生下他？ 他们明明负不了责任，为什么要他来陪他们一起受罪？ 直到沈夏六岁的时候，毒窝被围剿，自己被救出来，他才知道父亲是一名人民警察。 而自己的母亲在那场混乱中死掉了。父亲最后也与毒枭同归于尽。 爷爷奶奶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他们以为早已死去的儿子，原来没有死，而是去执行卧底任务去了。 从此他便跟着爷爷奶奶，搬到了嘉兴，改名换姓。 即使自己知道了父亲是一位被歌颂，很伟大的英雄烈士。 沈夏还是恨他，他为了人民牺牲，为了大家，可是他有想过他的儿子吗？有想过他们的小家吗？ 沈夏知道自己这样的思想很自私，会被别人唾弃，可是他永远也不会原谅父亲和母亲。 他看见过父亲为了获取别人的信任，把母亲推出去陪酒。 他也曾因为毒枭的儿子骂自己母亲是妓女，和他打了一架，被父亲知道以后，用棍子把他打到下不了床，就为了给毒枭一个交代。 父亲爱他吗？他想是爱的。但是父亲不能爱他，因为他不能有弱点被别人抓住。 母亲爱他吗？他不知道，母亲带过很多不是父亲的男人回家。 母亲也许爱自己的父亲，想用自己留住父亲的心，可她却没想到，父亲的心只留给了这个国家。 他不懂爱。他害怕自己会像母亲一样，爱而不得，自甘堕落。 也正因为这样，他抗拒去爱，他抗拒女人，特别是和母亲一种类型的女人。 可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过他会遇见顾春。 顾春让他有了一种，想要主动去爱的念头。 是什么时候，他被她下了蛊。 是第一次见面她让他叫爸爸的时候？ 还是每次她玩弄自己时，脸上露出狡黠笑容的时候？ 还是她满眼媚色，用脚勾着自己的时候？ 还是刚刚她坐诊时候对待病人轻声细语，温柔体贴的时候？ 不管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沈夏只知道，他完了。 -- 第十章 沈夏抽完了两根烟，等自己冷静清楚了，决定起身去找顾春。 他偷偷跟着顾春，看她在食堂吃了两口饭就放下，看她自己躲在消防通道抽烟，因为烟没了有些发脾气的样子，最后看她躺在医院天台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顾春真好看。 顾春似乎睡着了，但又因为太阳有些刺眼，皱了皱眉。 沈夏走了过去，用身子为她挡住了光亮。 他静静地看着顾春，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睡着的顾春也很可爱。 顾春本来只是想晒晒太阳，前头还觉得阳光有些亮眼，她皱了皱眉，刚想睁眼，霎那间那亮眼的光却变暗了，她还以为是乌云把太阳遮住了。 又因为早上有些疲倦，一会儿就入眠了。 等她醒过来时，看见背对着太阳，为她遮光的沈夏，不由得心里漏了一拍。 沈夏怎么来了？ 沈夏逆着光，顾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有光透过来，把沈夏的轮廓都化得温柔了起来。 沈夏真的很好看。 顾春仰头望着他，伸出手把沈夏牵到自己身边坐好：“你怎么来了？” 今天的沈夏看起来特别温和，他那股子劲，他身上的棱角都被日光给藏起来了，不自主地顾春说话的口气也变得柔软起来。 沈夏像是有些别扭地说：“你让我联系你的。” 顾春刚睡醒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把沈夏拉黑了这件事，她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沈夏带了一些小脾气：“你把我拉黑了。” 顾春亲了亲沈夏的脸颊，笑了笑说：“我没想到你这次那么听话。” 沈夏被亲了亲，心里仅剩的那些小别扭也消失了。 沈夏往顾春面前伸了伸手，掌心向上。 顾春没明白什么意思，想了想，以为沈夏要和自己牵手，便把自己的左手掌心向下，扣住沈夏的手，与他十指相握。 沈夏因为顾春的这个动作，心嘭嘭作响，耳尖也有些泛红。 他是想问顾春要手机的。 沈夏另一只手又伸了伸：“手机。” 顾春这才明白过来，哦，原来是要手机，白给沈夏捡了一个便宜。 她挣了挣两人握住的手，想从左边口袋里面拿出手机给他，沈夏却不愿意放手，还攥得更紧了些。 顾春也懒得和他计较，不松手就让他自己拿：“左边口袋，你自己拿。” 沈夏把手机拿了出来，划开屏幕：“密码。” “0302。” “你生日？” “嗯。” 两人也不说话，沈夏低头点开顾春的微信，把自己添加回来，而顾春正仰头看着天空，静静地吹着风。 今天天气真好，天空蓝蓝的，吹过来的风还带着花香，还有沈夏身上传来的阵阵青草香。 沈夏添加完了以后，有一条消息跳了出来，他下意识就点开了。 看完消息他刚刚被安抚好的心情，还有他藏起来的那股子劲又全部挣脱了出来。 备注是一个“格”字，那人说：“我周四去嘉兴看你好吗？” 顾春回：“看我干嘛？打炮？” 那人直接拨了一个语音电话过来，通话时间也就2分钟左右。 之后两人就没有聊天，直到刚刚那人截图了一张航班信息给顾春。 沈夏放大只看得见那人的姓名，莫盛格，时间还没来得及看，顾春就突然伸了伸手放自己面前，沈夏以为是顾春想把手机要走，生怕她发现自己偷看到信息，立马就把手机放到她手心上。 顾春看着沈夏一副被她吓到的样子：“我不要手机，我是想问你有没有烟。” 沈夏哦了一声，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烟。 顾春把手机放兜里，又叫沈夏松了两人握住的手，拿起烟点燃抽了起来。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沈夏突然把顾春抱到自己腿上：“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顾春被沈夏猝不及防的那么一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沈夏询问自己，怎么沈夏说话语气怪怪的。 顾春哪儿知道沈夏又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 不过她今天因为他的到来心情不错，也懒得和他计较。 她双腿分别搭在沈夏的两腿旁，她故意往前挪了挪，感觉到沈夏的玩意儿有抬头的趋势，又用臀用力蹭了蹭。 顾春一手挽住沈夏的脖子，整个人往沈夏面前靠。因为是在沈夏怀里坐着的姿势，她乳间的缝儿刚好被沈夏的高鼻梁给填了进去。 顾春侧着头亲了一下沈夏泛红的耳尖：“说什么？说我因为等不到你的消息，一生气就把你删了？说我每天都想被你干？” 沈夏夺过顾春手里点燃的烟，捻灭。 搂住她腰的手，往下一滑，在她嫩臀上用力一拍，又狠狠地抓了一把。 他伸手按住她脖子，把她往下拉，自己抬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你又欠收拾了？” 沈夏把顾春衬衣扣子解开，里面露出淡蓝色的内衣，还有顾春那内衣都要兜不住的酥胸。 沈夏连内衣都顾不上解开，直接从里把奶子剥出来，他的手都抓不满她的奶子，他干脆用手托着奶子，大口大口地吞吐起来。 顾春被沈夏的孟浪激的吟叫了起来。沈夏还不停的往上顶着胯，顾春的奶子被他撞得一上一下的，就连花蕊也渐渐湿润了起来。 沈夏被顾春的白花花的奶子刺红了眼，伸手从顾春的裙边钻进去，往她花核上用力一按，顾春爽的尖叫了一声，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沈夏正想把顾春的内裤拨开，想探探她的花心够不够湿润，顾春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我还有20分钟上班。” “那你用嘴。” “上面的嘴不可能，下面的倒是可以，如果你可以20分钟结束的话。” 沈夏知道自己20分钟肯定结束不了，顾春又不愿意用嘴，他只好喘着气，拉住顾春的手，让她握住自己的东西。 顾春也没想让沈夏憋着，手上就开始套弄了起来，沈夏这东西还真是大，她一只手都握不完。 顾春手上功夫很好，每次都能碰到他的点，她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握住沈夏的囊袋，来回儿绕着圈。 沈夏觉得自己的命都握在顾春的手里。沈夏整个人只能埋在顾春的酥胸里喘着气，他呼出来的热气，把顾春胸前的皮肤都给染红了。 顾春感觉沈夏快要到了，便含住沈夏的耳朵，舌头在他耳轮里打了个转。 沈夏不自主的挺了挺身体，把顾春的手和大腿都射满了。 -- 第十一章 沈夏有些气馁，他豪心壮志的说今天要把顾春收拾得服服帖帖，但是怎么现在感觉是顾春把他安排了一顿。 顾春用纸巾把手上和腿上的东西擦拭干净了，又去卫生间里面冲了冲，看着一路跟着自己的沈夏，她心想，这男人爽完了就是乖巧多了，也不揣着面子了。 顾春看了一眼手机，3点20分了，她已经上班迟到20分钟了。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领着沈夏出门打车，送他回学校上课。 在等车接单的时候，顾春就和沈夏闲聊了几句：“你学校没午自习？” 沈夏现在乖的不行，问什么回答什么：“逃了。” “你学习很好？” “一般。” “老师不罚你？” “我是英雄烈士的儿子，国家重点关照培养对象。” “下次可别逃课了。按时上课，要不然红色感叹号警告。” 等沈夏被顾春塞进车赶回学校的时候，他才猛然想起来。他还没搞清楚那男人的事是怎么回事呢！顾春和莫盛格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大老远要跑来看她？为什么他们说话那么暧昧？ 沈夏甚至想让司机调头，他要找顾春问问清楚，可是他突然想起来，顾春刚说自己如果再逃课找她，她就又要拉黑他。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学校。 沈夏其实有些怕，他不敢真的问出口。他和顾春的关系很模糊，是男女朋友？算不上。是炮友？他都没有真枪实弹的上过。也许充其量就是暧昧对象吧。 他们的关系，不足以他把话问的那么明白。他怕自己也许真的是顾春在嘉兴鱼塘里面的一条鱼。 他害怕顾春会发现自己疯狂攀升的欲望，怕她发现自己对她其实有点动心。 年轻人总是喜欢要求爱情里面的平等，必须对方先表露出了喜欢，自己才会表现出，其实自己也很喜欢。 总是说谁先爱上，谁先动了心谁就输。总是太要面子，不愿意先服软。 可是喜欢一个人哪里有那么的讲究。 沈夏想了一晚上，他决定明天先试探一下顾春。 上午的第四节课是体育课，严方景早已蓄势待发，他今天约了和体育班的人上课一起打篮球，这次他必不可能输，上次没赢是因为沈夏逃课了，今天沈夏在，肯定没问题。 他搂住沈夏的脖子：“手机有啥好看的？沈哥，快去上课，我约好了体育班的人打篮球。” 严方景拽着沈夏就往体育馆走。体育馆今天的人特别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和体育班约好篮球赛的缘故。 严方景看见观众席里面的蒋媛媛，立马放开沈夏向她跑去：“你怎么来了啊？” 蒋媛媛看似在回答他的问题，但是眼睛却没看着他，一直偷瞄着他身边的沈夏：“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严方景摸摸自己脑袋笑了笑，又拍拍沈夏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和沈哥在，今天一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蒋媛媛点了点头：“加油，我相信你们。” 沈夏全程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几分钟就看一下手机。 他一大早就给顾春发消息问她：“你下午去干嘛？” 今天顾春不用上班，那天他在医院门口挂着的排班时间上面特意看了，顾春只有周一周二周三是坐诊的。 可是不用上班，都快10点多了，她怎么还没起？ 体育馆这边的篮球赛就要开始了，严方景看沈夏还坐在球员椅上，赶忙跑过去催他：“快开始了，沈哥，快快快。” 沈夏只好匆忙地又询问了顾春一句：“还没醒？” 体育馆人声鼎沸，不少女生偷偷逃课过来看沈夏打篮球。 只要沈夏控到球，那些啦啦队就开始欢呼。就连本来给自己班加油的女孩子，也因为沈夏一次次精准的投篮开始倒戈阵地。 赵月瘦小的身躯隐藏在人群中，她看着在球场上散发着光芒的沈夏，跟着身边的啦啦队一起为沈夏呐喊助威。 越看着这样优秀的沈夏，她越想站到他身边去，她想做那个能与他并肩，能让他喜欢的女孩子。 赵月第一次见到沈夏是初二那年，初见很美好，和偶像剧一样。她就是被人欺负的灰姑娘，而沈夏就是解救她的王子。 她因为不合群被同班的女生堵在巷子门口，她们对她辱骂，用水瓶扔她，把她的衣服撕烂，就在她想要拿出自己藏在书包里的刀，向她们反击的时候，沈夏出现了，他踢了踢巷子中的垃圾篓，不羁地对她们说：“搁哪儿闹事呢？没看这是附中的地？赶紧给我滚蛋。” 在附中没人不认识沈夏，他性子桀骜不驯，经常逃课，就连校长也拿他没办法，偏偏他还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就连成绩也是学校前十。欺负她的人看见发话的人是沈夏，都顾不上在角落里衣衫不整的她，各自逃走了。 沈夏看了一眼她，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扔到她身上说：“不用还。”便叼着烟走了。 那时候开始赵月就经常偷偷的跟着沈夏，看他去网吧上网，看他去体育馆打篮球，他的校服她每晚都抱着入睡，想他了，就闻着他校服自慰。幻想着是沈夏在侵犯着她，她知道自己对沈夏的喜欢近乎于变态。 这场篮球赛最后沈夏他们以1分之差险胜。严方景得意得不行，他就知道沈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虽然他感觉沈夏心不在焉，但是他们还是赢了啊。 严方景正和袁梦飞讨论中午吃什么，就见蒋媛媛和赵月拿着水向他们走来。 蒋媛媛先各自给严方景和袁梦飞递了一瓶水：“你们辛苦了。” 刚想把最后一瓶给沈夏时，赵月却抢先一步：“沈夏，这是给你的。” 沈夏看了一眼，没接，直接绕开她们走回了教室：“不用，我不渴。” 赵月咬了咬唇，有点委屈的样子。 蒋媛媛则是冷笑了一声。赵月装什么小白花？平日里唯唯诺诺，没想到藏的还挺深的。自己以后得多提防提防她。 严方景看见赵月和蒋媛媛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劲，就主动接过水，缓和气氛地说：“我渴，我渴，我喝。沈哥就那脾气，你们别介意。” 蒋媛媛看见沈夏走了，自己也懒得多留，娇滴滴地和严方景他们告别，理都没理赵月，自己就离开了。 赵月知道蒋媛媛因为刚刚她递水给沈夏的事情，开始对自己不满意。她无所谓，别人满意不满意自己无所谓，只要沈夏满意自己，能够注意到自己就够了。 （因为在准备考研，之后有空就更文，大家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多多送珠珠留言给我。） -- ＶＩＰyzЩ.ＣΟM 第十二章 下午的天气格外闷热，风扇“吱吱”作响，整个教室如同蒸笼一般。 沈夏前座的严方景坐立不安:“这天怎么吹的风也是热的啊，这我哪睡得着啊。” 沈夏手撑着额头，一手转着笔，低头看着课本。他也觉得很闷，这天热得他鼻翼上都覆了一层薄薄的水珠。 这节课是他最讨厌的英语的，也是他最差的一门。 他是被救出来以后才开始读书，他不愿意比同龄人晚读书，所以爷爷奶奶给他报了同年龄的班，之前落下的课程就私底下请人给他补课。他脑子很聪明，讲一遍知识点就能理解并且记住，可是唯独他对英文不敏感。他也不爱背单词。 他记得小时候爸爸毒窝里的好兄弟，天天教育他，长大别学什么洋文，我们是中国人，别崇洋媚外！他那时候不懂事，还点头答应，说自己绝不会去学。 现在好了，就算他学了，他也学不好。他对英文是真的无感，他宁愿多做十套数学试卷，也不愿意背单词。 他实在顶不住英语老师的口语风暴，毫无形象的趴到了课桌上准备闭眼休息。 “嗡嗡”课桌里的手机响了，沈夏掏出来一看，下午2点36分，顾春给自己回信息了。 “干你？”她是在回应他今早7点问她下午去干嘛的那条信息。 “那我待会儿逃课去给你干？” 顾春应该是刚睡醒，有空秒回他:“禁言警告。” “那下午你来找我，放学就干。” “我6点有事。” “什么事？” 沈夏有些沮丧，他大概猜到顾春说的什么事，她要去接那个姓莫的男人。她接到人了以后他们会去干吗？打炮？ 他又等了一会儿，顾春也没和他解释是什么事情。 沈夏皱紧眉头，咬咬牙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我9点下晚自习。” 顾春其实是又睡过去了，才没有回沈夏的消息。等她醒了发现已经5点了，急忙换衣服出门接莫盛格，匆匆瞥了一眼微信的消息就下楼开车去了。 顾春到了车站的时候，莫盛格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顾春找到在树下站着的莫盛格，把车靠边停好，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莫盛格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站在那身似青竹，宽肩窄腰，面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路过的小姑娘都忍不住回头多瞧几眼。他这样的成熟男性，的确是最吸引小姑娘的。 很快莫盛格就找到自己的车。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也不过是分开一个月多，两个人以前有聊不完的话题，现在却连一句问候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终还是莫盛格先缓和:“顾春，你还在怪我吗？” 顾春佯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我怪你什么？” 莫盛格接着说:“顾春，跟我回北京好吗？” 顾春沉默。 顾春的确很喜欢过莫盛格，他们恋爱的时候有着数不尽的甜蜜时光，莫盛格的温柔体贴，让顾春一步步沦陷。 可是他太着急了，他不应该瞒着自己，偷偷泄露两人关系给姥爷知道。 莫盛格也没有意料到顾老的反应会那么的剧烈，他以为顾老最多训斥几句他和顾春，没想到顾老直接把顾春赶到嘉兴。 莫盛格承认自己有私心，他想接手顾老手里的医院，如果有了顾春这层关系，他也许会更加事半功倍。 可是他真的很爱顾春，他也想用婚姻把顾春的心给绑住。 莫盛格见顾春不想谈这件事，便主动开启了别的话头，问问她工作上有没有什么不舒心的，在嘉兴有没有遇见什么好玩的。 他还是那么幽默风趣。明明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对，主动服软，一副处处为自己着想的样子。 顾春以前爱极了他这样进退得当的方式，现在却突然有些厌烦，她想到沈夏那犟的跟头牛一样的脾气，平日里除非她把他哄爽了，要不然他压根儿不知道服软这两字怎么写。 顾春和莫盛格在小区附近随便找了一家日料店吃东西。吃饱了她问:“你订酒店了吗？” 莫盛格深情款款地握住她的手，食指挠着顾春的手心说:“想住你那。” 这个动作就十分带有性暗示了。顾春被勾的有些心动。虽然莫盛格瞒着自己做错了事，但是他们在床上的确很合得来。 “嗡嗡”，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沈夏:“我9点下晚自习。” 顾春扯出自己的手，把车钥匙递到莫盛格手上:“房子密码我生日。我晚上有事，要是你想出去，你就开这辆车。” 顾春起身离座，走了两步又停下，回过头对莫盛格说:“我跟你回北京，你就能说服姥爷吗？这次你来找我，是瞒着姥爷的吧。” 莫盛格张了张嘴，没说话。的确，他这次是趁着顾老去上海开讲座，瞒着顾老来的。 顾春又说:“哥，就算姥爷不反对，出了那事我也不可能和你继续走下去。我理解你，所以我现在只愿意叫你一声哥。对了，忘记恭喜你当上主任了。” 莫盛格看着顾春远去的背影，紧握着车钥匙，掌心被钥匙戳出了一道道血痕，他仿佛没有丝毫的察觉。 他当时先是假装不小心，向顾老的研究生说漏嘴，想着这样顾老可能会有所怀疑。但是没想到顾老完全不相信，还怒斥研究生，说这些都是风言风语。 他没办法，正巧医院正在评选主任，他和顾春都是最佳候选人。他从小就陪在顾春身边，顾春比他聪明，有些草药，歌诀她看一遍就记得。他为了赶上顾春的脚步，熬了多少个夜晚，牺牲了多少假期的时间。 他爱她，但是他不甘心输给她。 所以他故意把发给顾春的短信，发给顾老。他想的很明白。生米煮成熟饭，顾老看见了也没话说。顾老会默认自己这个孙女婿，又因为出了这事，顾春肯定要受顾老的一些处罚，主任这件事自己十拿九稳了。 那时候他们刚刚完事儿，收拾干净，他正哄着顾春睡觉。顾老就是那时候进来的，之后的一切混乱不堪，顾老抽起藤鞭就往顾春身上打，他挡都挡不住。顾春还硬着得很，没有一句服软的。 最后顾春被赶到嘉兴，顺理成章，科室主任的位置就是他的。 他想着以后有漫长的时光可以补偿顾春，顾春能力强，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他可以好好照顾她。等他当了院长，医院的科室随她挑。 可是他忘记，爱人的心像一块水晶，容不得一点瑕疵。 他曾无数次在夜里问过自己，后悔吗？ 但是每一次答案都是一样坚定。 他不后悔。 医院是他的，顾春最后也会是他的。 -- ＶＩＰyzЩ.ＣΟM 第十三章 顾春到嘉兴高中时，才八点半。她在车里等得有些无聊，就去嘉兴高中附近的一家奶茶店，买杯奶茶打发时间。 她拍了张奶茶菜单发给沈夏，问他想喝什么。 沈夏秒回:“你在我们学校外面？” 顾春回:“嗯。你要什么？” 沈夏答非所问:“我马上就下晚自习了。” 顾春没了耐心:“你喝不喝？” “喝喝喝，和你一样的就好。” 顾春随意点了两杯奶茶，嘴里喝着奶茶，手里拎着沈夏的那份，就回车上继续待着。 沈夏压根儿没想到顾春会来学校接自己，他回完信息，立马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发挥他长跑冠军的能力。 出了校门，接学生的家长多得不行，沈夏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就是没看见顾春那辆黑色的suv。难道顾春又逗自己玩呢？ 严方景气喘吁吁，终于追上沈夏的步伐:“不是，沈哥，你跑那么快干嘛。不是说好今晚陪我上上分吗？” 沈夏推开严方景靠着自己的脑袋:“上个屁。我今晚有事。” 严方景誓不罢休:“哥，你舍得看我在钻一门槛上徘徊吗？” “方景，你别怕，沈哥不来还有我呢。” 严方景对着看热闹的袁梦飞摆了摆手，笑骂了他几句。 顾春在车上等得久，奶茶都喝完了，校门口也没多少人了啊，怎么沈夏还没有来？她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沈夏接了电话，先开口:“你在哪？我怎么找不到你的车？” 顾春这才反应过来，她新换的这辆跑车沈夏没见过。 她把车的敞篷给打开，又按了按喇叭。 顾春这辆车本来就很引人注意，她又按了喇叭，引得周围的人都侧目注视过来。 沈夏循声望去，他知道顾春很有钱，但是他真没想到她那么有钱。 “卧槽，顾春姐也太他妈有钱了吧？这跑车的漆是销量色吧？这他妈还是改装过的。沈哥，你真的攀上富婆了。”严方景比沈夏的速度还快，直接向顾春跑过去，仿佛被富婆包养的是他。 严方景一把拉住顾春的手，亲切地喊了一声“姐”。？ 这蛆脑子烧坏了？ 沈夏走过去，把严方景扯开，转而自己牵住顾春的手:“滚边儿上去。动手动脚的干嘛？不会好好说话？” 沈夏眉眼一扫，顾春真是个妖精。 她的跑车本身就很吸引男人的关注，她又把敞篷开了，姣好的面容呈现出来，不知勾起了多少男人的征服欲。 沈夏是个男的，他最懂那些一直偷偷窥看顾春的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弯腰进去，按键把敞篷给关了。 顾春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 沈夏把严方景他们打发走，开门坐进副驾驶。顾春把奶茶递给他，沈夏不接:“我要喝你的。” 顾春无奈:“我的喝完了，两杯一样的。” 沈夏接过奶茶，插上吸管，又递回顾春嘴边:“你喝一口。” 顾春不太愿意，微微侧头，表示拒绝。但是沈夏不依不饶，她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沈夏满意了，牵住顾春的手亲了一口，又问:“你怎么换车了？” 顾春启动车子，踩油门:“家里有人，不方便。酒店我又嫌不干净。之前那辆suv不好发挥，所以开了没篷的来，这样比较施展得开。” 沈夏刚开始还没听懂顾春是什么意思，等他反应过来，脸颊浮起潮红，被奶茶呛了声。 顾春看见沈夏狼狈样，抽了张纸巾递过去给他。 她真的很喜欢逗沈夏，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真的很有意思。 也就开了十多分钟，顾春就找了一个地下停车场。 沈夏还没从刚刚的冲击中缓过来，看见顾春停车，下意识向顾春望过去。眼中从震惊，疑问，到害羞。 顾春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帮他解开安全带，贴近他耳畔，含住他的耳垂，喃喃道:“放心。不在这干，这有摄像头。” 说完顾春抿嘴一笑，下了车。 沈夏倏然满面通红，他觉得今晚的自己蠢爆了。 顾春之前一直听同事说过，这附近有一条美食街，她之前一直懒得来，今天接沈夏顺路就带他过来了。 到了美食街，顾春有些无奈了。这美食街像极了随地摆摊的夜市。 但是来都来了，肯定要感受一下这里的气氛。 可能是因为这里距离嘉兴高中近，一眼望过去，都是同款校服。 顾春一直知道沈夏长得帅，吸引人，但是今天她才直观的认识到，沈夏招蜂引蝶的魅力。 不光是同一所学校的女生偷偷打量他，就连路过的女生都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他。？ 顾春甚至还听到身边有女孩子讨论:“沈夏身边的女人是谁啊？” “应该是他阿姨吧。看起来挺成熟了。”？ 阿姨？她才25好吗？ 顾春有些生气，回过头瞪了那女孩一眼。那女孩感受到顾春凶狠的目光，马上改口:“说错了，应该是沈夏的姐姐才对。” 顾春没了心思继续逛，碰了碰沈夏的手臂:“走吧。送你回家。” 沈夏也没有心情逛下去。刚刚一路都有男的在看顾春，甚至他听到有人说:“这是沈夏的姐姐吧。我好喜欢这种类型啊。明天去问沈夏要他姐姐的微信，怎么样？” 沈夏垂眸看了一眼顾春今天的穿着，外头套着牛仔短款外套，里面穿了一件低胸吊带，他又想起那天在天台上，顾春那溢出自己掌心的奶子。 烦躁，伸出手把顾春的外套扣上，遮的严严实实。 等顾春开车送沈夏到家楼下时，沈夏突然回味起来，顾春是不是说今晚她家有人？有谁？ 操他妈的！除了那个姓莫的狗男人还有谁？ 沈夏开始兴师问罪:“为什么让别的男人住你家？” 顾春被沈夏那么一问，她纳闷沈夏怎么知道莫盛格的事，转念一想，上次估计给他手机时他不小心看见了。 顾春反问:“你看我消息？” 沈夏赧颜，但仍犟着:“不小心看见的。你先回答我问题。” “他没地方住。” “我不管。你回去和他睡了，怎么办？” 顾春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议论的，主动服软:“我只想和你睡。” 沈夏听完，把顾春抱到自己腿上，啄了一口她的嘴:“现在就干，或者你选择带我回家干。” 顾春被沈夏这小心眼给逗笑了，捂住他作势要亲过来的嘴:“我可不喜欢3p。” 沈夏有些气馁，头歪在顾春的肩膀上问:“你们什么关系。炮友吗？” 顾春摸摸沈夏的头，给他顺顺毛，也不隐瞒:“算是前任。” “你还喜欢他吗？” “他抢走了我主任的位置，还挑拨我和姥爷的关系，让姥爷把我发配到嘉兴。你觉得我还会喜欢吗？” 顾春故意把事实夸大了一些，莫盛格也算是间接挑拨了她和姥爷关系的吧。 沈夏这才有些放心，他知道顾春的性子，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基本这个莫盛格已经出局了。但又忍不住追问:“那你干嘛带他回家？” “他是我姥爷的徒弟。估计以后还是我的上司，我怎么敢得罪他？” 沈夏点了点头，他第一次看见顾春回答自己的问题那么乖巧。顾春今天主动向自己服软了，沈夏心里有些甜蜜。 看到顾春一脸为难的样子，今天他就宽容大度一点，不和顾春计较那么多了。毕竟他也不想她为难。 顾春发现沈夏态度有些软化，主动靠上去亲他，又握住他的手往下探，狡黠地眨了眨眼:“我来姨妈了。这下你放心了吧？” 顾春好不容易安抚好沈夏，两人在车里又磨了一个小时，沈夏才终于愿意回家。 沈夏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发信息询问顾春到家没有。 今天的顾春好听话，好温顺。 这样子的顾春，他也好心动。 他又想到顾春和他主动说起莫盛格这个渣男的事情，没想到顾春这样脾气的人也有人能欺负得了她… 不对。 顾春是顾老的亲孙女，顾老不帮自己亲孙女去帮一个徒弟？整个医院都是顾老的，这顾春还怕一个小小的主任给自己穿小鞋？ 她这样的性子，会吃亏？ 呵，难怪了，今天他问什么，顾春就回答什么。说话语气，行为动作都那么温糯柔软。 合着就是觉得他追问得烦了，换了一种方式让沈夏心甘情愿乖乖回家？ 沈夏怒火烧心，也顾不了那么多，又换了身衣服，边打电话，边穿鞋出门。 顾春就他妈的在找死。 我卡文了…之后可能两天或者三天一更，你们可以先养一养。这本大概率不坑。 -- 第十四章 顾春到家时，莫盛格坐在沙发上帮她叠衣服。莫盛格是一个很居家的人，平时在生活中莫盛格都很照顾自己，这也是顾春对莫盛格最心动的地方。 莫盛格听见开门声音，放下衣服迎上去。顾春的脸色很苍白，他赶忙拉起顾春的冰冷的手:“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你是不是又忘记喝药了？” 顾春挣开手，窝进沙发里，眉目紧蹙。她是在去接沈夏的路上来的姨妈，在北京时自己一直都有抓药调理，来了嘉兴以后就忘了。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开车回来的路上疼痛剧烈，她这辆跑车上也没放止痛药，她一直忍着痛捱回来的。 莫盛格把热水袋敷到顾春小腹上，又拿了药让她吃下。药效发作，顾春整个人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床上，她扶了扶额，看了一眼时钟，自己睡了半个小时，现在凌晨1点了。 “醒了？把这碗生姜红糖水喝了吧。”莫盛格端着微热的红糖水，坐到顾春身边，递过去。 顾春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浑身黏腻，喝完红糖水，就去洗澡。 刚洗完澡穿好衣服，在化妆台上抹精华时，莫盛格敲了敲门:“刚物业保安打电话说有人找你。” 顾春疑惑，大半夜的谁找自己？走去客厅，接起电话。 沈夏叫了辆车去万芳苑。上次他看顾春微信时，瞟了一眼，里面有个万芳苑住户群。 他连怎么收拾顾春都想好了，却没想到自己被拦在小区门口。 他先是询问保安顾春在哪一栋楼几号房，没想到保安不仅不说，还拦住他，不让他进去。 保安是因为很多患者过来闹事，送礼的太多了，所以他提了心眼。 保安看沈夏相貌堂堂，年纪轻轻也不像一个坏人，权衡之下就说:“你打个电话给顾医生，我和她说两句，我就放你进去。” 沈夏沉默，就是因为顾春不接他电话，他不知道她住几号楼，才来问保安的好吗！ “我们闹了别扭，她不接我电话。” 保安看见沈夏有些报赧，提议:“要不然我打顾医生留的座机电话，你叫什么？我转告她。” 沈夏张了张嘴，沉默。 “她也许睡了。不用了。谢谢。”保安听到沈夏那么一说，正在拨号码的动作停了下来。 沈夏转身离开，高大的背影很是落寞。最近降温，空中飘着细雨，慢慢打湿了沈夏额前的碎发。 沈夏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小区边上的长椅。他昂着头，身子靠在座椅靠背上。呼出的热气聚成一团浓雾。 他害怕了。 临门一脚，他畏惧了。 他害怕顾春接了电话，对他的得寸进尺生气。顾春会不会厌烦自己这样缠着她。他有什么理由去介入她的事情？他有什么权利去吃醋？ 顾春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也从来没有给这段模糊关系命名。 是他因为顾春最近对自己态度软化，对自己有所让步，就得意忘形了。忘记这段关系，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 他像一个傀儡，牵住自己的线把握在顾春手里，是笑是哭，是开心是难过，都由不得自己。 保安看见沈夏一直坐在长椅上不愿意走，样子很是寂寥，整个人周身围绕着浓郁的悲伤。看刚刚这年轻人的样子，可能真的有什么急事找顾医生？ 保安心生怜悯，拨了电话给顾春。 顾春听到保安说有个小伙子，看上去十七八岁，一直在小区门口等她，立马就反应过来，那个人肯定是沈夏。 她随意披了一件风衣，就匆忙下楼。 顾春到小区外，看见仰着头靠在长椅上，手肘随意搭在眼睛上的沈夏。 她走近，垂眸，沈夏平日里红润的薄唇已经有些泛青，他穿了一件连帽卫衣，衣服上还有些小水珠。 她伸手，握住沈夏的手，好冰冷。他的手心有些湿润，应该是被细雨打湿。 沈夏手上传了温热的触感，吓得睁开了眼。视线模糊，努力眨了眨眼，才看清自己面前，长发散在胸前，穿着米白色风衣的顾春。 顾春也没有问沈夏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拍了拍他肩上的雨滴，牵着他的手进小区。 顾春大概能猜到沈夏为什么会来。估计他发现了自己说话时的漏洞，这才不放心连夜跑来找自己。 顾春发现自己最近对沈夏总是不经意的服软，不自觉的让步，惯着他，满足他的要求。她有心克制，但是一面对沈夏的时候，自己心里面总是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她承认刚刚看到沈夏的那一刻，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人敲打了一下。 两人都没说话，手一直牵在一起。顾春输了房子密码，从柜子里拿出鞋子给沈夏。 莫盛格刚从顾春房间里面走出来，还没来得及询问顾春刚刚匆忙去哪儿，就看见她身后站着一个年轻俊朗的小男孩。 他心中微戾，面上仍保持着微笑问:“这是你新带的研究生？看起来很像高中生啊。你的衣服我帮你收拾好，放你柜里了。” 顾春不想多做回答，莫盛格如果知道自己在嘉兴勾上了未成年，肯定会告诉姥爷。要是姥爷知道了，估计就不只是让她待在嘉兴了，直接让她滚去乡下做赤脚医生了。 顾春点了点头，领着沈夏上二楼客房。 到客房门口，顾春松开牵住的手，让沈夏先进房间，自己有话和莫盛格说。沈夏本来还有些不情愿，顾春瞪了他一眼，沈夏乖乖地进房间了。 顾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大早，我得去上海接顾老。” “我就不送你了。” 莫盛格走过去，想要碰碰顾春的手臂，顾春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在空中僵住，握了握拳，把手收回。 不着急。 顾春总有一天会回北京，来日方长。不能再像之前一样那么莽撞。顾春还没消气，他现在愿意让步。 莫盛格藏住心思，轻声嘱咐:“早点休息。我在北京等你。晚安。” 顾春看着莫盛格进一楼的客房后，才转身上二楼去找沈夏。 顾春翻出毯子，给沈夏披上。 靠着墙，睨一眼沈夏的破洞裤，用脚尖点了点沈夏洁白裸露的膝盖:“怎么不多穿点？年轻就是本钱？不怕风湿关节炎？” 这才是真正的顾春，说话永远趾高气扬的，从上往下睨着看人。 -- 第十五章 室内静悄悄的，顾春说了几句沈夏，他只是俯首点头，一句话也不回应。 说到后面，顾春越说越气。她不是气沈夏大半夜跑来找自己，是气他不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烦躁。 顾春觉得自己就是给自己找事做，赶着去给沈夏当保姆呢，他自己都不操心自己，她一个劲的为他费什么心。 转身，握住门把手，往下按。 沈夏不回话是因为自己理亏，他想着顾春骂完自己，也就没脾气了。毕竟奶奶教训自己的时候，他不回应，过一会奶奶就自己消气了。 但是他没想到顾春的脾气愈演愈烈，现在作势就要离开。 沈夏扯住顾春，把她往自己怀里带，用毯子把两人绑在一起，下巴抵住顾春的发顶，轻轻的摩擦。 沉默听取教训没用，那撒娇总有用了吧？ 果然，顾春很吃他这一套。 顾春软下来:“不是不想和我说话？” 两人拉开一些距离，沈夏搂住她腰的手，转而往上，捏住顾春的脸，亲了一口:“你别乱说。我每天都抱着手机，等你回我微信。” 顾春大概理解为什么富婆喜欢包养小奶狗了，因为真的很会撒娇，很他妈可爱。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啊？”哄好顾春，他又开始疯狂试探。 “哥哥。” “？” “干，哥哥。”顾春生怕沈夏听不懂，把第一个字读的很重。 她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哄好？自己态度才刚软化，他又开始得寸进尺。 沈夏剑眉上挑，眉头紧蹙。 顾春又开始了，又开始故意找茬，气自己了。 他心里有气，把顾春转了个身，让她背对自己，使了劲，把她往墙上按。 顾春抵不过沈夏的蛮力，双手的手腕被他牢牢扣住在墙，他掌心把自己腰往下按，饱满的翘臀抵住他苏醒的巨龙。 沈夏解开裤绳，把肿胀的鸡巴整个掏出来，手上先套弄两下，等足够坚硬，身体往前用力一顶，嵌进顾春白嫩的大腿之间，手使劲，把她双腿并实。 沈夏把顾春的睡裙掀到她腰上，露出蓝色镂空蕾丝底裤。粗糙的掌心抓了一把肥嫩的臀肉，又往上走，掌心握满她的大奶子。 整个身体贴紧她的背，吻了吻，她细腻光滑的脊背，问她:“怎么干？这样干吗？” 说完，提胯，用力来回顶弄，有时力气太重，龟头隔着薄薄的卫生棉顶到阴核，顾春被激得腿心泛酸，忍不住低声吟叫起来。 沈夏刚开始还只是在大腿之间来回抽动，渐渐忍不住，一下一下的冲着她的花心里怼，把卫生棉撞出向阴道凸进的弧度。 顾春的奶子被沈夏大力揉搓，他粗粝的掌心，不断划过自己的乳尖。沈夏用嘴在她的颈脖处吮吸，偶尔还含住她的耳垂，用自己教过他的那样，用舌头在自己耳朵里模仿交媾的动作，配合他底下操弄的节奏，一进一出。 沈夏还固执地追问:“爽吗？这样干的你舒服吗？只有我才能这样干你！” 最后沈夏重重一顶，她脑袋里闪过一道白光，一股暖流从阴道涌出。 沈夏看见她到了，抽出，拿住她的手，握住，快速动作。 快要射出的时候，俯下身，吻住顾春，一股浓稠的浊精，喷射满她的腿心。 顾春有些脱力，脚步虚浮，拍拍趴在自己身上的沈夏，让他起身，进客房浴室里面清洗。 顾春这房子也没有来过男人，沈夏的衣服都拿去洗了，只好给了他自己用的浴衣，让他将就一下，真空披着睡觉。 顾春觉得自己太放纵了，自己还是生理期，就和沈夏胡来。果然，自己的制止力不行，沈夏不过勾了两下自己，她就没忍住。 唉，都怪沈夏这个敌人太难抵挡。 顾春把灯关上，想回自己房间，沈夏死活不情愿，直接把她扛上床，手脚环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顾春伸出手抵住沈夏埋在自己胸前乱动的头颅:“你明天不上课？” 沈夏闷声道:“可以不去。” “不是。我再问一次，你学习成绩好吗？” 沈夏忸怩不想回答。 顾春指尖点了点他的胸膛:“说话。” 沈夏嗡声道:“没你好。22岁就博导。” 沈夏去医院找顾春的时候，看见过门口的宣传栏，专门介绍顾春的生涯，什么国医大师顾老的孙女，什么北大医学院毕业，还有发布了多少多少篇sci。 他想到自己那不温不火的成绩，心里总是有落差，顾春哪里都那么优秀，自己根本留不住她。 顾春看出沈夏不想谈这个话题，也没那强人所难的意思:“你明早自己上学去，别吵醒我。” 顾春从沈夏嘴里问不出他的成绩，但是可以从袁梦飞那里探出消息，上次转账之后，她就加了袁梦飞微信。 两人都有些疲倦，不过一会儿，就相拥睡着。 第二天一早，沈夏的手机闹钟就响了。顾春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耳朵，咕哝了一声，踢了一脚沈夏。 沈夏前头还睡意惺忪，被顾春那么一踢，整个人清醒了不少，赶忙把闹铃关了。 起床洗漱好，沈夏把顾春从被子里捞出来，顾春没睡够，被沈夏那么一打扰，生出了起床气，鼻头皱了皱，沙哑的声音质问沈夏:“干嘛啊？你他妈不去上学，吵醒我干嘛？” 沈夏没见过这样的顾春，有些笨拙，反应很迟钝，可能因为昨晚折腾太晚，俏丽的脸蛋有些浮肿。 沈夏捧住顾春的脸，吻住她:“早安吻。我去上学啦。你好好睡。醒了记得回我微信。” 顾春敷衍的“嗯嗯”两声，继续倒头昏睡。 沈夏轻手轻脚把客房门关好，正巧碰见在敲顾春卧室门的莫盛格。 他语气有些轻蔑:“她不在卧室。” 莫盛格仍然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这段日子麻烦你了，小朋友。顾春性子不太好，如果欺负你，你别当回事。她就爱这样逗人玩。你别放心上。” 沈夏没作声，目不斜视经过他身边，下楼穿鞋。 莫盛格看了一眼手表，自己也要走了，便和沈夏一起出门。 两人在电梯里很是沉默。 出电梯门，连表面和善都维持不住，各自分道离开。 这顾春的前男友，还真是装得一副男绿茶的样子。 刚刚明明气的不行，还要维持他那大度的形象。说的话句句暗讽自己。 知道莫盛格是故意在给自己找膈应，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顾春真有本事，分了手还能勾着别的男人对自己念念不忘。 再有本事，自己也能给她摁住。顾春勾了自己，她这辈子都得给他负责。 他可没有莫盛格那装文雅的爱好。 他根本不可能给顾春机会，让她和别的男人跑。 他把她弄舒服了，她还有念头去找别人？ 莫盛格上了飞机，准备关机时，他沉思片刻，从通讯录中翻找，点开，编辑短信，发了出去。 他可以等顾春，但是绝不会坐以待毙。 -- ＶＩＰyzЩ.ＣΟM 第十六章 入冬，流感季节，看病的人数相较于平常多了许多。 “顾医生，这是今早最后一个病人了。” 顾春揉了揉眉心，对着身边的研究生摆摆手说:“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这最后一个病历我来写。” 研究生还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提前下班。 顾春又瞧了他一眼，意思就很明确:“你不想走？那你过来把今早的病历再全部核对一遍。” “不不不不，下班，我马上下班！顾医生，下午见！”说完便马不停蹄的溜出科室。 顾春这一早上忙的头晕眼花，幸好她提前从全院长那讨来一个研究生帮忙，要不然估计她今天就得累倒，然后送急诊抢救。 顾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带过研究生，一是因为年纪太小，觉得自己资历不够，怕震慑不住这帮研究生。二是她觉得带研究生好麻烦，不如自己一个人轻松。 但是经过了今天，她觉得，也许自己需要带几个研究生，让他们做做苦力。 “患者家属，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你们这医院谋杀！还我孩子的命！” 隔壁诊室传来了吵闹声，在外挂号排队的人，纷纷聚拢在一起，围观这场闹剧。 “患者家属，请您冷静好吗？” 今天是吴倩倩坐诊，来了一位孕妇，患者说自己怀孕六个月，最近总是阴道不规则出血。吴倩倩让患者先去做个B超，等结束出来再下诊断。 谁知道，患者做到一半时，患者老公就突然冲进自己的科室，语言辱骂起自己，还欲动手打人。 “冷静？我怎么冷静！活生生在肚里的孩子，怎么到你们医院，照个B超就不见了？”患者家属很是激动，越想越愤怒，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推开隔在两人之间调和的护士长，上前攥住吴倩倩的衣襟，抬起粗壮的手臂，眼看巴掌就要往吴倩倩脸上呼去。 听到隔壁吵闹的声音，顾春刚赶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她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冲上去，双手扯住患者家属的手臂，往反方向拽。 吴倩倩闭着眼，整个人颤抖。 意料之外，厚重的巴掌并没有全部打下来，只是稍微划过自己的脸颊。 吴倩倩睁开眼，看见歪倒在桌上的顾春。 女人的力量本来就抵不过男人，更何况患者家属五大三粗，顾春刚刚头脑发昏，下意识扯住患者家属的手臂，虽是止住了挥向吴倩倩的巴掌，但自己却摔倒，撞到桌上。 吴倩倩赶忙过去扶起顾春。 顾春低头看向自己刚不小心崴到的脚踝，火辣辣，钻心的疼。 保安终于姗姗来迟，把暴怒的家属控制住，带往会议室。 顾春忍着痛，抬眼看满脸泪痕的吴倩倩问:“说说，怎么回事。” 搞清楚事情起末，顾春口气充满冷意:“你没听胎音？” 吴倩倩低头喃喃:“我看她肚子那么大，我以为…” 顾春直接打断:“你以为什么？医生最忌讳没有检查结果，就直接下定论。” 吴倩倩眼泪涌出:“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顾春也懒得听她解释，叫护士推来一架轮椅，让吴倩倩跟着自己去看那位“孕妇”。 孕妇已经被安置到病房，顾春扫了一眼，肚子的确很大，从外形来看，是像怀了孕。 低头瞧了一眼孕妇的病历，金桂芬，34岁，嘉兴xx县xx村，患者自述怀孕28周…近2日阴道出现不规则出血… 顾春大概知晓情况，从轮椅上站起，扶住吴倩倩挪步到病床前。 “金女士，你好。我是顾春医生。我想问一问你，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做了孕检吗？还是？” “什么孕检不孕检，我们农村不兴这套骗人的。我看村里面女的怀孕都这样，肚子变大，爱吃，嗜睡。这不是怀孕是什么？” 顾春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农村很多地方，对于这些知识的普及都不够到位。 “那你做过什么检查吗？” “医院都是想骗钱的，做检查就是白送钱。我才不做。” “那你来医院，是因为什么原因？” “肚子痛，下面一直出血，估计要生了。” 一问一答，顾春又拿起听诊器，俯身到金桂芬的大肚子上，没有听见胎音，继续叩诊。 顾春摘下听诊器，她大概已经知道金桂芬什么情况，不是怀孕，是肚子里面有囊肿。 顾春让护士安排加急拍片，瞪了吴倩倩一眼，让她推着自己去会议室。 会议室正中央，坐着两人，一个是家属，另一个是王中良。 王中良正苦口婆心的安抚家属。他真的好难啊！院长正在开展讲座，医院这边就出了事，他的头又要秃的更加厉害了！ 这边家属油米不进，王中良正急得不行。顾春这时候进来了，他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赶忙替代吴倩倩推轮椅的动作。 又向家属介绍了一番:“这是我们医院请来的顾春医生，北大医学院的博士生。师承中医大家顾老，别看她主攻中医，顾医生西医方面也略有造诣。何先生，你知道的，现在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技术，很有效的！全国都在推广呢！” 何土良知道顾春，他就是因为挂不上顾春的号，才排了吴倩倩。本来只是想着吃点中药调理一下自己老婆的身子，没想到直接孩子都没了！ “何先生，你太太的事情我已经了解。是我们医院的疏忽。” 何土良看见顾春的态度很是良好，心里也明白顾春是位了不得的医生，说话温和但是却十分有威慑力。 想想还是自己老婆的病重要，也懒得继续吵闹，直接明了的问:“你说说，现在怎么解决？” “我这边已经给你太太安排了拍片，等拍片结果出来我们就明白了。” “那孩子呢？” “何先生，你太太没有怀孕。我们这边初步推测可能是一个大的囊肿。具体是什么性质，还要活检以后才知道。” 何土良刚从孩子没有的震惊中缓过来，现在又陷入了自己老婆得了肿瘤的噩讯，整个人目光呆滞，浑身发软。 顾春知道这样的打击家属很可能接受不住，宽慰:“我这边给你们联系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你要相信嘉兴中医院的实力。我觉得要是你不相信，也不会来我们这了，对吧？” 顿了顿，看了一眼何土良的表情，继续说:“你知道，我以前读研时在北京协和医院待过一段时间，正好认识一位不错的妇科医生，等你太太的身体调养好，我就介绍你们去看看？” 何土良一听到还能有孩子，瞬间目光重现光芒问:“顾医生，你这推荐的医生，靠谱吗？” 顾春知道何土良动心了，这事估计可以和解:“你搜搜，北京协和医院的韦明月。” 何土良听闻拿起手机就百度，嗬！这韦明月可是传说中的妇科圣手，外号送子观音。 自己盼了多年的儿子终于有戏了，有人可以给自己养老了。 一心全是自己的大胖儿子，后头顾春他们说做什么检查，提出的治疗方案，他全都点头答应。 终于谈妥，顾春手扶住额头，想着回北京以后，少不了得给韦明月赔罪，自己又得狠狠的破费一笔。 吴倩倩看着顾春疲惫的样子，心下动容。虽然顾春嘴毒，老是爱怼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但是她刚刚却是第一时间冲上来护着自己。 她之前还以为她是一个不折不扣，只爱胡混，仗着自己有家世，就嚣张跋扈的渣女。 现在吴倩倩看顾春的眼中，充满了崇拜和感动，顾春怎么那么好，又聪明，家世又好，长的又漂亮！ 顾春瞥了一眼吴倩倩，这女人一脸痴傻的望着自己干嘛？ “后面的事情，你来跟进。” “我？你确定是我？你忘记刚刚家属对我的态度了？我怕他们看见我，就想打死我。” “不是你，是我？做错了事就要面对，你逃避是怎么回事？你愿意别人提起你，就想起你私自下诊断？你跟进这件事，把事情后续做好，向他们证明你的专业和实力，得到病人以及家属的谅解。” 顾春觉得自己在当妈，饭还得喂到吴倩倩嘴里，心里烦躁，脚踝又痛得很。 把吴倩倩赶走，让护士推自己去骨科，走之前实在没忍住，讽刺吴倩倩:“怎么同一个学校毕业的，你脑子那么蠢？北大以后招生应该测测智力。” 吴倩倩僵在原地，眉心一跳，顾春不愧是顾春，依旧毒舌万分。可是她现在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顾春，她甚至觉得，顾春好A！顾春好酷啊啊啊啊！ （这事是老师和我们说的一个案例。我在其中简略了很多部分，稍微往小说故事的方面改动。） -- ＶＩＰyzЩ.ＣΟM 第十七章 自从上次脚崴了以后，顾春就干脆直接去找院长请假。 全院长笑容慈祥，有些为难:“小顾，你这要请两个月的假也太久了吧？” 顾春指了指包成猪蹄的脚踝:“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还减了40天呢。” “那你的患者怎么办？” “我手上没有新患者。” “好吧，那你的排班？” “王中良会帮我顶班。” “……那你的随访？” “哦，吴倩倩说要帮我去，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 全院长抬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医院这帮不争气的兔崽子，那么快就一个个倒戈战场。看了看顾春的猪蹄，咬着牙说:“最多半个月。” 顾春眼珠子一转，冲着全院长点了点头。也行，反正这脚只是轻微扭伤，她是为了故意卖惨，好让全院长给自己批假，才特意让骨科医生给自己多包了几层。 之后的这几天，顾春过得那叫一个浑浑噩噩。每天就是睡了醒，醒了吃，然后接着睡。 她好想出去玩，但是掰着脚出门，真的很蠢。沈夏又在乖乖上课，她知道高三很是紧张，也没打算打扰他，最多就是回沈夏微信的频率增多了。 她倒是一心为沈夏着想，却没想到沈夏自己送上门来了。 顾春一只脚搭在书桌上，歪侧着身窝在椅子里，手指握着鼠标滑动，看着电脑上的论文。 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她也没多在意，估计是阿姨过来送饭了，或者就是吴倩倩这个狗腿又拿着红烧猪蹄来巴结自己。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吴倩倩那么可爱，还特封建迷信，她非说吃什么补什么，脚崴了就吃猪蹄，这样好的快。 呵，吴倩倩这医怎么学的？亏得全院长脾气好，要自己带的研究生是她，估计迟早要被她给气疯。 哦，不对，吴倩倩这智商，不配当她的研究生。 等脚步声响出现在书房门口，顾春才从电脑屏幕前挪出头看看来人是谁。？ “你没课？” 沈夏抬脚走到顾春身边，看了一眼她肿的像小包子的脚踝，眉头微皱说:“今天周六。” “哦，太久没上班，我都忘了现在周几了。” 沈夏语气愠怒:“你怎么脚踝伤了也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顾春嬉笑，把脚从桌上放下，手撑着桌面，单脚跳进沈夏怀里，沈夏担心她摔倒，双手急忙搂住她的腰。 顾春从他怀里抬起头，星眸流转:“你担心我啊？真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沈夏就见不得顾春这样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的态度。什么事都觉得无所谓，出了事也不主动告诉自己，每次问她在干嘛，她从来不好好回答，总是说干你，想你，用逗弄的语气敷衍自己。 沈夏不满，把她抱到书桌上，俯身轻咬她娇小的鼻头:“不担心你，我来这干嘛？” 顾春闻着他身上诱人的青草香，是少年专属的味道，心间微痒，昂着头吻住他，喃喃道:“来干我呀。” 他拉开两人距离，心中无奈，顾春能不能改掉这个毛病，只要她一理亏或者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就会故意勾引自己，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烦，明明自己还在生闷气，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而他却还是忍不住掉进她设好的圈套中。 捉住她在自己胸膛抚摸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身子挤进她腿间，托着她的翘臀，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提，隔着裤子，她的花心撞上了他裤裆勃发肿胀的物件儿。 顾春被撞的娇喘一声，情欲来了，也不想忍耐，拉低他的头吻上去。 沈夏粗粝厚实的手掌用她大腿边滑入，捏了一把她腰间细腻的软肉，大手覆上她圆润饱满的奶子。 “知道我来，所以不穿内衣？”沈夏大力揉搓，乳肉溢出指间，奶香诱人。 乳尖被他肆意捻转，她太久没有尝过性爱的滋味，阴道中泅出大量的白淫。顾春有些受不住，想要加快进度。拉住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往下带，分开两人交缠的舌头，舔了舔唇边透亮的口水说:“一看见你，我就湿透了，你快摸摸呀。” 握住他的手，从内裤底缝中滑入，就着他的指间，按压自己的阴核。被沈夏这样摸，好爽，爽得她眉头蹙起，脚尖不自觉的蜷缩。 沈夏知道顾春撩人的本事厉害，但是今天她真正动了真格勾引自己，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抵挡不住这样魅惑动人的顾春。 他手下按压阴核的力度加大，顾春舒服得连声尖叫，声音婉转动听，噬人心神。 沈夏有些按耐不住，好想掏出鸡巴，狠狠地操干她。 他手腕一转，往下探入她湿漉的阴道，加快速度，随意掏弄几下，感觉阴道已经张开。解开裤头，扶住早已昂首，青筋暴起的巨头，劲腰往前一挺，半截没入。 沈夏舒服得脊背一酸，仿佛过了电流一般，抓着奶子的手不禁用力，白嫩的奶子被蹂躏出红印。 顾春知道沈夏的东西大，但真正进入的时候才知道，她那处的狭小，根本容不下他的巨头，两人尺寸有些对不上。这才进到一半，她就觉得自己快要被他顶穿了，肿胀的鸡巴撑得她是又爽又疼。 沈夏也没想到顾春会那么紧，堪堪进入一半，她的紧致的软肉就疯狂的吸附住自己，里面的肉褶还不停的蠕动，每一下的蠕动，都剐蹭到他的点。 额前满是汗水，他觉得这个对抱的姿势，不能够完全让鸡巴入进去。大手一挥，书桌上的文件书籍全部散落在地。扯掉她碍事的睡裙，抓住自己衣领，往上一抬，上衣从头脱出，随手把衣服甩到地上。 顾春的身子被压到冰冷的桌面上，随即沈夏炽热的身躯便俯下，她后背满是凉意，身前笼着滚烫，冰火两重天，激得她又喷涌出更多的晶莹黏液。 龟头被她的淫液浇了个透，巨龙不自觉的往前探入几分，刚一动，顾春又觉得有些胀痛，轻呼出口:“有些疼，你等一等。” 沈夏抬起她受伤的左脚，用手护住，弯下腰吻住她的唇，语气强硬:“等不了。疼就忍着。”说完便凶狠的重重往里贯穿，囊袋拍打到她的臀缝，粗大的鸡巴全根没入。 也没等顾春适应，直接大开大合的操干起来。顾春双手无力的攀附在他的颈脖上，跟着他的动作起伏，被操爽了，红润的唇张开，流露出诱人的呻吟。 太久没有那么激烈的性爱，根本架不住沈夏这样充满野蛮、澎湃的操弄，没过一会儿就泄了身。 他停下动作，忍住射意，感受着她高潮时阴道急剧收缩，用力吮吸自己的快感。顾春张嘴大口喘息，明明顾春已经结束情潮的涌动，但她那一层层的肉褶仍是在不停蠕动，疯狂刮弄着自己的巨龙。 沈夏捞起柔软似水的顾春，自个儿坐到椅子上，掐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往上抬起，让两人交合处分开一些距离。 紫红色的鸡巴上布满了顾春晶莹的白淫，鸡巴在空气中颤动了两下。沈夏放开一只手，调准位置，扣住她细腰的手往下用力，身子往上一顶，胀大的鸡巴再次塞满了顾春的嫩穴中。 嫩穴涨的舒爽，更加奋力的夹紧滚烫的鸡巴。沈夏没了分寸，他没有过经验，没有什么技巧性，只知道全部顶进去，把顾春塞得满满当当，动作野蛮又快速。 次次都顶进顾春的子宫口，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操弄过，也没有被顶到过那么深的地方，又疼又爽，舒服得她只顾着抱着沈夏抽泣，口中的淫叫更是此起彼伏。 小腹的酸软胀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沈夏托住她的大奶子，大口大口的吞咽，发出明显的口水声，顾春再也受不住这样的孟浪，仰起头，尖叫着高潮，穴中涌出大量滚烫的淫液。 沈夏抬眼看着面色潮红，昂着白皙颈脖的顾春，终于也是忍不住，咬住她的乳尖，狠狠操弄了十几下，猛的拔出来，闷哼一声，混浊的精液全部喷洒到她的小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