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是顶流(姐弟骨科,H,病娇)》 明目张胆的潜规则? “何洛!你都迟到了!你在哪里了?现在除了霍总就剩你还没到了!你不会要赶在霍总之后来吧?” “我知道了!我就在楼下了,路上堵车嘛!” “快上来,我帮你盯着。” 电梯门前的年轻女子看了一眼到了二十叁层还在继续上升的数字,眼一闭心一横,冲向了楼梯间。她今天穿的是板鞋上个九楼问题不大。然而当她上到第八层的时候,男人充满情欲的喘息声清楚的传进她的耳朵里。她瞬间脸红,停下了脚步。只隔着一层楼梯,她上楼的声音怕是楼上的人也听见了,喘息声也乍然停止。何洛想了想只差一点点就能到达的会议室,再次闭眼,拿出手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捂着脸飞快地向上跑去。路过的时候还应景地甩下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楼梯间里的两人看着她的背影同时皱了眉头。 “你总算来了。还好霍总还没来。快进去吧!” “霍总没来就好!我今天真的堵车!” 何洛跟着刘克到会议室里坐好。她的一个剧本要改编成电影,最大的投资方就是霍氏集团。霍氏旗下有很多娱乐产业,影视制作算是他们比较看重的,这次买何洛的剧本据说是想做一个悬疑系列,她的剧本内容刚好符合。不过他们到底什么个意图,何洛也不care,对她来说,今天就是来见金主爸爸的。要是“爸爸”觉得哪不满意或者哪要塞个人进来,她就要再改剧本,不过编剧这行改剧本也没啥,毕竟资方第一,大家都是要恰饭的嘛。 “我说何洛,你每次开会就不能穿得正式点吗?” 刘克看了一眼她的白色露肩T恤和配套的裙裤,还有匡威的板鞋,忍不住扶额。明明也算是个资深的编剧了每次都穿得像个少女似的,就算年轻也不能这么随意啊…… 何洛翻了翻自己的文件,满脸的无所谓,“穿这样舒服啊,再说我是卖艺又不是卖身,穿那么好看干嘛?” 何况她一向觉着自己眼光不好,家里衣柜里的衣服大半都是她家小瑜帮她选的。他说很适合,她就这样穿着了。 “唉,虽然你入行早,名气也大,但毕竟年龄小,这样穿很容易让人觉得你耍大牌的。还是要注意一点。” 刘克苦口婆心地劝说她,他是个资深的制片人,和何洛也合作过很多次了。记得当年第一次合作的时候何洛才十八岁,和他闺女岁数也差不了多少。而人有了孩子之后总会禁不住对别人家孩子也时不时指手画脚一下,所以每每看见何洛他经常会忍不住多啰嗦几句。何洛早就见怪不怪了,全当耳旁风,刮过去就过去了。 “霍总!” 会议室里的人看着走进来的男子都纷纷起立打招呼。她也跟着起来。 “别客气,都坐吧。”戴着金丝边框眼睛的男子摆摆手,在主位上落座。 这个声音!!!何洛猛地抬头看去,正好与那人视线对上,显然那人也在打量着她。她赶紧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默默听着别人发言。只是表面波澜不惊,内里却惊涛骇浪。这也太刺激了吧!她爬个楼梯竟然听到了金主爸爸的墙角。她其实根本什么都没看清,但这个浑厚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她还是过耳难忘的。别说,刚刚他的喘息声还是挺别有一番风味的,简直给了她下一部言情剧的灵感。 “何编剧,你怎么看?” 何洛突然被cue到有些慌,但马上就镇定下来。 “我觉得加一个推轮椅的女仆角色可能会影响一些剧情,毕竟会限制男主的活动。但是如果想加,改一改,应该也可以。” “行。那就麻烦何编剧了,加上吧。” 何洛点点头记了下来。 直到整场会议结束,她看着自己记下来的诸多要求,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唉,估计接下来几天她有得忙了。资本想捧红一个人不是难事,但编剧怎么在原本顺滑的故事情节里再塞一个人可真是难上加难。要是碰上特别想捧人的,那角色剧情基本就得量身定做。小编剧在这样的会议上基本上没有话语权,不过何洛还好,毕竟是拿过不少奖的编剧,又有个天才少女作家的名号,她的意见大家还是会考虑的。 开完会大家纷纷离场,她也是身心俱疲想离开,但还没走到门口就又被叫住。 “何编剧,关于剧本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跟您请教一下,不知道可否留步?” 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转了下椅子,手里的钢笔一下一下敲打在桌面上。 “霍总客气了,您说就是了。”何洛马上站住赔笑。其实他要说什么她好像猜得到,但是人不能自乱阵脚,敌不动我不动! “霍总,有什么问题我也..” “刘制片人你先出去吧。我只是有几个私人问题想问一下。” 刘克凭借多年来察言观色的本领觉着霍总此时脸色并不算太好,原本想替何洛解围的话也被他打断。只好讪讪地笑着走了出去,临走前还给了何洛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何洛当然明白,她现在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霍总不就是想试探刚刚她看见什么了吗?她没看见就是没看见,问就说不知道。 两人在空荡的会议室里对峙,一个满脸堆笑,一个看着她别有深意。 “何编剧,不仅年轻有才华,人长得还这么漂亮。真是难得。” “哪儿呀。今天看到霍总我才知道什么叫年轻有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霍总认真工作的样子特别有魅力。”夸人嘛,多帅的人她没写过啊,信手拈来。 “是吗?这么说我们还算是般配啊。” 霍邵元看着她说出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何洛的笑僵在了脸上....这个霍总的中文是不是学得不大好…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中心路的那句Maple Leaf,今晚八点我在房间等何编剧。” 霍邵元从兜里掏出一张房卡扔在了桌面上,“要是你去的早也可以先洗好澡等我。” 何洛整个人都惊呆了,心里面一万匹草泥马在奔驰…现在潜规则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这还叫什么潜规则? 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和想打他的冲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霍总,我们两个也不演戏,就,不在一起读夜光剧本了吧?” “这部电影我很看重,和编剧深入交流一下我觉得也挺有必要。” 霍邵元精明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人。他这么明显的向她抛出高枝,她却拒绝,是欲迎还拒还是... “霍总。您别为难我了。刚刚我真的只是路过,我连您和那位小姐的脸都没看清楚。”何洛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表情,这不是敌动不动的问题了,她再不坦白事情就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会议室里的空气流动似乎停滞了一下,霍邵元又看了她两眼,收回了桌子上的卡。“是我唐突佳人了。何编剧,我很抱歉。” 他站起身朝何洛微微欠身,一副绅士做派。 何洛看着他,更深入地理解了衣冠禽兽这四个字,但是本着万事留一面,日后好想见的江湖规矩,她还是忍了。“没事儿。霍总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您留步。” 她说完就兔子似的蹿出了会议室。留下霍邵元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出了门,外边却下起了大雨,她没带伞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一鼓作气冲到马路边上打车。正在她踌躇不决的时候,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在了路边,从里面下来了一个男人,黑色的破洞牛仔裤衬得双腿修长,右耳别致的耳钉闪着光。 他撑着一把伞快步向何洛走去。 “姐!” 何洛闻声回头,看见雨幕里的身影,也顾不上什么大雨了,直接冲那人却跑了过去。 “小瑜儿!你怎么会来接我?你不是去配音了吗?” 男人搂着她的腰让她靠近自己,手里的伞也向她倾斜,把她整个人盖的严严实实。 “状态好。完成的快。” 商子瑜让她先上了车,自己收了伞也跟她一起坐到了后座,拿起车里的干毛巾帮她擦了擦身上的雨滴。 “何编,最近又有什么好剧本了?” 老奎从前面转过身来,笑嘻嘻地看着何洛,“有什么好角色给我们子瑜留着点。” 何洛翻了个白眼,“还用你说?”她微微侧头看着正专心给她擦头发的商子瑜,“小瑜儿,《魔童2》那个剧本你想演哪个角色啊?” 商子瑜不假思索地反问,“你喜欢哪个角色?” “我挺喜欢那个律师的,表面上唯唯诺诺谦逊有礼,背地里杀人不眨眼。不过这种反差演不好可能会被骂哎。要不你..” “我就演那个。老奎帮我看下档期吧,安排一下试镜。不重要的事就都推一推。” 商子瑜看着擦得差不多干了的头发满意地放下了毛巾。这雨水贴在他姐姐身上,看着可真烦人啊…… 他的姐姐,谁都不能染指,雨滴都不行。 给各位预警一下,子瑜大佬就是真的黑莲花,这么说吧,葫芦娃里蛇精给七娃浸的黑水他也掉进去过。。。 -- Upǒ1㈧.℃ǒм 姐姐,喝牛奶吗 回到家,何洛先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研究着怎么改剧本。 商子瑜把一盘沙拉端到她跟前,用叉子插住一块黄瓜递到她嘴边。最近她说要练马甲线,叁餐只肯吃沙拉,他虽然觉得不健康,但也没反对,只是尽量把沙拉做的健康好吃。 “姐姐,你今天的研讨会开得怎么样?”他坐在她后边从沙发底下拿出吹风机,一点点吹着她半干的头发。柔软的发丝还带着香味,他简直爱不释手。 何洛背对着他,嘴里嚼着黄瓜,“还行吧,改的不多。就是那个霍总,他” 她话说到一半住了嘴,职场潜规则这种事还是别跟他说了,少儿不宜。 “他怎么了?” 商子瑜察觉到她话里的犹豫,不由得警惕,手下的动作都停住了。 “他,他带了一副金丝框眼镜我觉得还不错,特别有斯文败类那个调调。” 而且确实很败类。 “姐姐喜欢?” “眼镜挺喜欢,人不行。要是你戴,”何洛突然灵光一现,要是她家小瑜戴金丝框眼镜会是什么样?她转过身两眼放光地看向他,她戴的就是偏粉色金丝框眼镜只不过镜框比较大,但勉强也可以试试! “姐姐想干什么?”商子瑜温柔地看着她,从她的小表情里他就能知道,她又在对着他打些鬼主意。他的姐姐,单纯的连掩饰内心都不会。 她拿下自己的眼镜给他戴上,又伸手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她的指尖从他耳廓划过,他轻颤了一下,耳廓微红。 “哇~小瑜儿你怎么长得这么帅啊?每次都能帅出新高度!”何洛看着自家弟弟心里感慨万分,这帅的人神共愤的男人是她养大的!她忒棒了! 商子瑜看着对自己犯花痴的姐姐伸手扶了下边框,“姐姐喜欢我这样?那我以后一直戴着。” 他不介意她对他外表的喜爱,可以的话他只想让她更加喜爱。 “别别别。你穿着T恤戴眼镜又纯又欲,还是给广大迷妹们留一条活路吧。” “那我只在家戴给姐姐看。” 商子瑜冲她笑的灿烂。她不想他给别人看,他很满意。 何洛想了想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她最近刚好想写个斯文败类的言情剧,他这形象太给人遐想的空间了,可以的话这个眼镜她真想给他做个半永久。 “姐姐,不拍照吗?”他看她有些发呆,伸手摸摸她头顶。这小小的脑袋他一只手就能扣住,他好想把手放在她的脑后然后用力蹂蹑那饱满鲜红的双唇。 “差点忘了。你摆个姿势,我拍几张一会挂上去。” 她去屋里拿出拍立得,对着他拍了十多张,他配合地变换各种姿势,做出各种表情。拍完之后,何洛坐在沙发上看着照片,啧啧啧地感叹,“长得好看就是任性啊。我这拍照技术都能拍的这么有感!” “我看看。”他跪坐在她背后,伸出手握住她拿照片的手。“是挺好看的。”他看着自家姐姐小小的耳垂,慢慢凑了上去。 “这张真是绝了!你看这腹肌线若隐若现的!” 何洛看着照片兴奋的不得了。完全没发现她身后那个人视线根本不在照片上。 “是啊。若隐若现的。”商子瑜微闭着眼一脸迷醉,轻轻嗅着她耳后发丝的清香,喉结动了又动。“姐姐,你今晚想喝牛奶还是果汁?我去给你弄。” “呃,我想喝酸奶。我买的原味酸奶,冰箱里就有,你帮我拿过来就好。” 何洛继续看着照片。15岁开始她家小瑜就懂事的每晚都给她热一杯牛奶,后来她喝腻了,就果汁和牛奶交替着来,这习惯一直持续到现在。搞得她还挺依赖的,他去美国上大学的时候,她晚上不喝牛奶都睡不好。 身后的俊脸僵了僵,又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姐姐,减肥需要补充维生素,我给你加点水果好不好?” “好啊!我想吃百香果!” 她欣然同意。那张俊脸上也漾出笑容,深邃的目光盯着她像是猎豹盯着一块美味的牛肉。“我去给你做,姐姐等我。” 他跳下沙发,进厨房前回头看了一眼,他家姐姐正拿着他的照片准备放进她的“灵感室”。他嘴角微微上扬,转身走向冰箱。 做好之后,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跟还在摆弄照片的何洛说了一声,便进浴室洗澡去了。 当他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杯子里的酸奶已经被喝的差不多了。他走过去把头靠在正在研究剧本的何洛肩膀上。 “姐姐,我好像感冒了。头昏昏沉沉的。” 何洛马上放下电脑,去摸他的额头,“怎么弄的?是淋雨了吗?” 好像确实有点烫。她家弟弟这体质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学过那么多年格斗,身上肌肉倒是很结实,就是每逢换季下雨,总会感冒发烧。 “可能是吧。还好姐姐你没事。” 他哑着嗓子,握着她手腕。那袖珍的手腕他摸着都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先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吃点药。” “好。” 他眼睛里都有了些红血丝,乖巧的样子,看得何洛一阵阵心疼。 “姐姐,先别走。” 卧室里他吃完药,躺在床上揪着她的睡衣袖口撒娇。 何洛回身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不走,我在这看着你睡。安心睡吧。” “嗯。”嘴里答应着但手上还是不肯松开。 何洛了解自家弟弟,每次生病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喜欢黏着她。她用手轻轻拍着他,像他刚来的时候一样哄着他睡觉。拍着拍着她也敌不住困意沉睡了过去。 房间里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和缓悠长。 美丽的长睫动了动,黑夜里一双黝黑的眸子亮的像是黑曜石。 商子瑜起身慢慢把自家姐姐扶正,抚去她脸上的碎发,对着微张的红唇吻了下去。他吻得轻柔又缱绻,她的唇瓣被他含在唇齿间慢慢品味,就像在品一杯香醇浓厚的红酒。 吻了一会儿,他起身拉开了窗帘,月光洒进房间里,满床的银辉。他伸手拽开腰间的带子,浴袍沿着光滑紧实的肌肉滑了下去。月光下,他一颗一颗解开她的衣扣,褪下她的短裤。白嫩的肌肤沐浴在莹白色的银辉里,这是他最爱的景象,这美丽的胴体,在月色下迷人的让他移不开眼。像是天狗食月,他的阴影一点点侵食她的纯洁美好。 他把脸埋在她的胸间,贪婪地吮吸她美妙的味道,高高的鼻梁印刻在她的酥乳里。骨节分明的手揉搓着她的软肉,抚摸着她的长颈,锁骨。她的每一处他都要触碰到,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也是一种神秘的仪式。月夜里,他好似变身为吸血鬼,只能用这最隐秘的方式去接近他圣洁的女神,与她紧贴,甚至与她融合。 他的舌头从她的乳珠移开向下游走,沿着已经初露端倪的马甲线一直到肚脐,他狠狠吻了一下。继续向下到她的私密处,他的姐姐,下面都只有光滑的嫩肉,真是天生的尤物,专属于他的尤物。 未经人事的身体,经他的舔弄很快便流出滑腻。 他把自己粗大的阳具放在狭窄的花心处,只是前端刚刚进入就被阻隔住。他也不急着破入,只在那层膜上试探摩擦。这种克制的痛苦和隐忍的刺激充斥在脑海里让他着迷上瘾。 “姐姐,你是我的。早晚都是。” 充满情欲的声音在午夜里像是徐徐绽放的黑色玫瑰。 王子没有吻醒睡美人,而是在阁楼上放了一台纺锤。 -- Upǒ1㈧.℃ǒм 捡个正太回家养 清晨,何洛窝在暖和的被窝里,小嘴嘟着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商子瑜洗漱出来,赤裸着上身,看见自家姐姐睡得香熟的样子,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蛋。 “姐姐,起床了!” 何洛迷朦着双眼看了看床边的人,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和那个总是沉默不语的十四岁少年的脸慢慢重合,她下意识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又闭上了眼睛。“小瑜乖,我今天没事,再让我睡会。” “那我和姐姐一起睡,好不好?” 低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少年的干净清爽,何洛困顿中还以为是在做梦,哼哼了几声往旁边挪了一下。 床垫向下一陷,商子瑜满足地从后面抱住她,头埋在她颈后,轻吻了一下细小的绒毛。“姐姐真好。” 而睡梦中的何洛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在她的梦里,商子瑜还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孤僻少年,正如他们初见的那日。 那天的葬礼上,小雨把地上的草坪洗的翠绿,穿着黑色套装的人们打着雨伞,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葬礼结束,大家都纷纷转身拿起电话,还有人走向旁边的律师,刚刚的肃穆场景,就像演戏的片场,导演的一声“ka”,演员们便作鸟兽散。 同样想离开的何洛看着腰身挺直地跪在墓碑前的少年不禁驻足。 商礼夫妇及其多年的律师好友死于车祸意外,25%的股份作为隐藏遗产不翼而飞,只给亲生儿子留下每年20万的生活费。 商氏小公子一夜之间“王子”变“乞丐”。 商家的这场大变动给了媒体十足的爆点,接连一周的热搜和头条都是它,而位于舆论风口浪尖的商氏小公子此时跪在地上浑身被雨淋湿,单薄的小身板看起来摇摇欲坠。现在的商家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在找隐藏遗产的下落,一个没任何用处的孩子就是弃子,人们连安慰都吝啬给予。 何洛看着他想起十六岁那年母亲去世,她也是这样孤单的站在人群中间,仿佛与周围隔绝成两个世界。她一步步走到他身边,把伞罩在他身上,蹲了下来。 “你叫商子瑜?”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长得还真是好看的紧。她一个编剧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些被用烂了的词汇似乎都配不上他。 少年目不斜视,也不说话,完全当她是空气。 何洛对他这种反应很是理解,彻骨的悲伤下,人是说不出来话的。 “我叫何洛,是你姐姐。我说,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养你。”何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产生收养他的想法,或许是那天的雨真的很凉,而他身上的清冷比雨滴还凉。 少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想收养我?” “嗯。我满十八岁了。收入也还可以,应该是养得起你。这里这么冷,你跟我回家吧。”何洛觉着自己一番话说得也算诚恳,要是他拒绝,那就算了。 “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不过,可能和你以前过的日子比,要……” “你会抛弃我吗?”少年打断了她的话,无比认真地问她。 看着他的眼神,何洛也坚定起来,“不会。”她伸手擦了擦他头上的雨水,“我不会抛弃你的。反正我也没亲人了,我们相依为命吧。” 那天没有太阳,她的笑却比太阳还温暖。是他从来都没感受过的温暖。 就这样何洛成功拐走了商家小少爷,然而人是领回家了,怎么养好像还是个问题?她在书店转悠了一圈,摸了摸下巴,往篮子里又扔了几本书。 家门口,小少爷正坐在行李箱上等她,看到她后缓缓起身,还是一言不发。 “不是说晚上才能搬来吗?”何洛打开门,想帮他把行李箱拿进去,但他的动作更快先她一步把箱子拿了进去。看着14岁就已经175的少年,何洛觉着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打击。原本她对自己170的身高是很自信的,结果被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小孩比了下去,不过,他这样的颜值也合该有个相配的身高。 “东西放哪?” 商子瑜看着她的小客厅和里面的两个房间蹙了蹙眉。 “放房间的衣柜里吧,我带你去。”何洛换了鞋,带着他进了卧室。她昨天收拾出来半个衣柜给他,结果他只拿了一个箱子来。“你就这点东西啊?” “嗯。”他只回答了一个字,比他的行李还简单。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床单什么的都是新换的,窗帘我都换了一个配套的,好看吗?” 何洛颇为得意的展示着自己的成果,这可是她选了好久的,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应该会喜欢的吧。 商子瑜看着蓝色床单上面大大的美国队长盾牌,皱了皱眉,顺着她的手又看了下变形金刚主题的窗帘,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用这么麻烦,纯黑的就行。” 何洛得意的笑僵在了脸上,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哦!我懂!年轻人,追求个性!明天我就给你换!”她倒是忘了,他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喜欢与众不同的时候。小孩子嘛,总要有一段时间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 “不用了。先这样吧。”商子瑜看她满脸都写着“我懂你”这叁个字,不由得额头上出现叁条黑线,你好像不太懂。 他怎么觉得跟她回来好像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啊。 “你等会再收拾吧。我先带你参观一下。” 她抓住他的手腕,带他出了卧室。商子瑜不自在地动了动,没挣脱开。 “这是卫生间,牙刷我都给你买好啦,左边蓝色充着电的那个就是。然后你的毛巾也是左边那条,浴巾是白色的那个。”何洛给他指了指,商子瑜点点头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河洛就当他满意了。 “这个是我的灵感室,我一般喜欢在这里面写东西。” 商子瑜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左边是很高的书柜里面满满当当的,右边则是一块白板,上面,,,挂了很多男人的照片??? “这些是什么人?” “这些都是娱乐圈有名的帅哥!你不认识啊?” 小少爷面色突然有些不善,“不认识。” “最中间那个你都不认识啊?” “不认识。我为什么要认识他?” 何洛惊了,吴晏他都不认识?“他就是帅哥中的帅哥!众所周知,吴晏是个形容词。” “这就是你的灵感来源?”那你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不算都是,只是最近接了个言情的剧本,我又没谈过恋爱,看着帅哥照片脑补一下。” “哦。”真无聊…… 商子瑜默默腹诽着她奇怪的癖好,环视了一下,发现个关键的问题。“只有两个房间,你睡哪?” “我先睡客厅的沙发上。我已经让人把我妈留的那个老房子打扫了,不过还需要点时间。等收拾好了,我们再搬过去。我带你去厨房。我买了点零食和水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商子瑜想说点什么却又被她的热情打断,只好跟着她在不算大的房间里转悠。 “你吃榴莲吗?”何洛回过头有些期待地问道。 商子瑜看了看少女眼睛里闪着的光,两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还行。” “我特别爱吃!你也吃真是太好了!那我以后多买点!”何洛兴奋地拿出冰箱里的榴莲,没看到身后的人微微偏过头,表情一言难尽。 他当时是淋了雨脑子进水了吗???怎么会同意跟这个明显就不靠谱的人回家??? -- 孩子自觉我省心 今天双更啦,原本是打算出去玩的,玩一半下雨了,就回来更文了。。 当晚,何洛先洗了澡抱着毯子窝在沙发里,看新买回来的书,边看还边拿笔做些注脚。商子瑜从浴室里出来看了看她转身回了房间。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他停下了手里的笔,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这张床很大估计至少有两米,他偏瘦弱的身躯只占了不到一半。黑暗里,商子瑜闭上眼睛躺了叁秒钟又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何洛把床让给他自己睡沙发,他就心里不舒服,还不是那种疼痛的不舒服,是说不上来的不舒服。他打开门走到客厅,借着月光看了看沙发上熟睡的人,一只脚踹开了毯子,还有一只手垂在地板上。 这个睡相还真是......唉…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板上的书,看到封面时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亲子关系的100个技巧》???黑人问号脸???他顺手又拿起桌子上的另外几本看了看,《再忙也要当个好妈妈》《学会和孩子非暴力沟通》《青春期好爸爸说给儿子私密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商子瑜颤抖着双手拿起最后一本,上面明晃晃的字还闪着金光,《孩子自觉我省心》........ 商小公子的脸色瞬间降到了冰点.....转身就要往卧室走。他刚动了动,沙发上的人却醒了,一双杏眼此时尽是朦胧之色。 “你怎么醒了?是睡不着吗?” 商子瑜看着她黑着脸没回答,其实他原本是想让她去床上睡的....但现在.... “你害怕?不敢自己睡?”何洛看他沉着脸也不说话,以为他是害怕又害羞,书上说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不能直接帮忙要走迂回路线。 “我也有点害怕。我们一起睡吧。” 何洛觉着自己育儿方面的知识增加了! 一起睡???商小公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何洛却直接抱起了枕头,搂着他的肩膀还安抚性地拍了拍。书里说,家长要学会用肢体语言给孩子足够的心理暗示,孩子害怕时一定要积极鼓励他面对恐惧。于是商子瑜就这样被她连推带拉的回了房间。 两人盖着各自的被子躺在大床上,他想了想刚刚她的睡姿,默默地背过了身往边上移了移。只是这样的背影落在何洛眼里却像是在偷偷抹眼泪。她伸手过去放在他腰间拍了拍,“别怕了,我拍你睡觉。” 说着她手下就开始轻缓地拍打,嘴里还哼着摇篮曲。她小时候看恐怖片做噩梦母亲就会这么哄她,她觉得挺有用,现在轮到她自己养孩子刚好学以致用。 背对着她的商小少爷此时被她拍的心烦意乱。。。谁能告诉他这女人脑袋里到底想的都是些什么?他怎么觉得他们两个人的脑回路不在一个层面上呢?? 不过被人哄着睡觉的感觉还不错,姑且让她拍吧… 第二天早上商子瑜看着何洛近在咫尺的脸,紧紧地皱了眉头。他蹑手蹑脚地从她身边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被子大半掉在了地上,那就是说,是他踹被子跑到何洛那边去的?这不合理啊。他轻轻地把被子迭好放到床上,出去前还顺手帮何洛盖了下踹开的被子。 等他跑完步回来,发现床上的人好像没什么动静,他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何洛还没有醒。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自律的人?商子瑜在心里暗暗感叹,然后走到厨房围上了围裙。这围裙基本上是新的,就连切菜板都没什么划痕,可见她不太做饭。 他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吐司,随手做了个叁明治,又热了两杯牛奶。做完这些卧室里的人依然没起。他犹豫了一下走进了卧室,在门口看着床上纹丝不动的人,轻轻叫了一声,“何洛。” 很可惜,他叫的着实太轻,而何洛的睡眠质量又实在太好。泥牛入海毫无效果。 他走到床边,又叫了一声,“何洛。” 何洛翻了个身,但还是没什么反应。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不会是晕过去了吧?商小公子两手撑着床慢慢贴近她,“何洛!” 这一声倒是很奏效,何洛迷怔地看了看他,伸手揉了揉他刚吹完的蓬松的头发,“小瑜儿乖,先自己玩,让我再睡会。” 商子瑜只觉万分心累,“何洛,早餐做好了。” “嗯,早餐。早餐?”何洛瞬间清醒。她这突然接手一个孩子,又没有实习期,实在是,很难一下子进入角色。“抱歉,我经常没有早上的。我现在去给你做早餐。” 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下来。她可以不吃早餐,但是孩子不能饿着。 “我做好了,你洗漱之后来吃吧。”商子瑜拽过她的被子开始迭。 这懂事的样子让何洛又是一阵心酸,他现在不会觉得是寄人篱下吧?所以才这么听话。想当初母亲在的时候,她是从来都不迭被的。 她走过去颇为感动得掐了掐他的脸,肉肉的还挺有手感,“小瑜儿其实你不用这么懂事的。你可以任性一点,像其他孩子一样。” 商子瑜看着她,沉默了几秒,“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作为一个极度自律又有强迫症和整理癖的人,他只是看不下去那个被子的不规则形状。 “嗯。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到你的情绪,我只是希望你能早点走出悲痛,像个正常孩子一样。”何洛说着说着都要把自己感动哭了,甚至还很内疚。 某个“伤痛少年”看着她眼里闪着的泪花,硬生生地憋出一个字,“好。”天哪,这是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编剧的脑回路都这么清奇吗? 何洛伸手抱了抱他,“我是你姐姐。你就把这里当自己家。” “好。”他僵硬地伸出一只手回抱了一下。正常孩子怎么表现?他不正常吗?这两个问题一直围绕着他,直到何洛坐在了饭桌上,挥挥手打断了他的思路。 “想什么呢?”何洛喝了一口牛奶,奶渍在她唇边留下一圈白痕,她伸舌头舔了舔。这个动作看的他一怔,又马上低下了头。 思忖了一下,他觉着还是该和她聊一聊。他对她的情况了解的基本差不多了,但是她对他好像误解很深啊。 “何洛。” “嗯?怎么了?”何洛赶紧抬头,这样直接叫她名字,让她有种被老师提问的感觉。 “其实,我,挺省心的,也不叛逆。”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你还是趁早烧了吧。 何洛愣了愣,猜度着他应该是看见了那些书,怕她担心。她讪讪地笑了一下,尴尬地开口,“我呢,也是第一次养孩子,没什么经验,所以想学习一下。要是我有什么做的让你不开心了,你一定要跟我说啊。直接跟我说就好。” “嗯。”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以不用把我当小孩子。” “没问题!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就像朋友一样相处。”何洛觉着自己的书真是没白看,和书上说的真真的对上了。这个年纪是渴望被大人平等对待的,不想被人当成小孩子。 商子瑜看着她满脸的姨母笑,小小地叹了口气,喝了口牛奶。得,鸡同鸭讲,他又白说了。 “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去上学啊?需不需要我给你换个学校啊?”何洛还是蛮担心的,他这身份不会被校园霸凌吧?他又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到时候再不告诉她。然后某天她突然看见他胳膊上的青痕,一番询问才知道他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然后这个心理阴影再伴随他一生。不行,这样的惨剧绝对不能发生在她弟弟身上。 “不用了,还有一年就毕业了。” “真的不用吗?”何洛还是有点担心。 “不用。”他抬头看了一眼她的神情,知道她肯定又在脑补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想好考哪个高中了吗?”她当年是高中没念完直接破格录取了,要是有机会她还是想读完那叁年的,毕竟是段值得纪念的时光。 商子瑜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我现在就在读高中啊。” “你不是才十四岁吗?” “你十六岁就上大学了,我十四岁读高叁很惊讶吗?”很久之前他就调查过她,她写的第一本书《洪流》他也看过。真心说,写得还不错。 “也是。”这可是她弟弟,优秀也很正常,“那你想好去哪个大学了吗?” “既然要上大学,当然要去最好的那个。我打算明年就出国。”如果没有这此变故,他打算今年就走的,不过看情况,还是要再呆一年,至少也要给他点时间再攒点钱。其实他原本有计划的,但这个何洛突然出现说要养他,那就给她个机会吧,他的监护权在她这也方便,毕竟他这个姐姐看起来单纯地,有点傻。 不过,人心是最复杂的,有可能你相处了一辈子的人都还有很多你没发现的阴暗面。她突然的出现还是让他警惕。 一时间,饭桌上的两人都沉默了。商子瑜心里揣度着何洛的真实用意。而何洛则在掰着手指算着她的总资产。要是把那个老房子卖了,他出国的钱估计就差不多了,不过现在这房子有点小,卖了那个他们住哪呢?要不还是多接几个活吧。 第一天养孩子,何洛就深刻地感受到了鸭梨山大。 -- 你是我的灵感 商子瑜上学之后,日子渐渐步入正轨。由于何洛有时灵感来了就会时不时熬夜,那早起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后来就直接演变成商子瑜早上起来做好饭吃完就去上学。何洛起床直接吃,至于是早饭还是午饭那就全看状态了。早饭做不来,何洛就准备晚饭。 商小公子每天放学回到家,热乎乎的饭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何洛也会在餐桌旁笑着等他。记得第一天放学回来,他看着桌子上的叁菜一汤还颇为震惊,尝了一口之后更加震惊,最后忍不住问了一句,“这都是你亲手做得?” “呃,”何洛挠了挠头,“这是我,亲手点的外卖。不过,摆盘还是我亲自摆的。” 嗯,那就不奇怪了。他吃了口饭,点点头。 何洛以为他是有些失望,还自责地解释了一下,“我不太会做饭。厨房那些东西还是你来之前我才买的。我就会煮点面条。你还在长身体,我也不能天天给你做面。但是我会学的,我没事在家研究一下。等我研究明白了,再做给你吃。”她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过商子瑜根本没太在意,“这些就行。挺好吃的。”你还是别学得好。 “真的吗?我以为,你会想吃家里的饭菜。”她偶尔就会很怀念她妈妈做的饭,他应该也一样吧。 “以前的和这些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厨师做,差不多的菜式差不多的味道。他也没什么偏爱的。 “那你大概有什么忌口或者喜好啊?”她记着点以后点外卖要避雷。 “没什么。清淡点就行。”能吃没毒,其他的问题都不大。 清淡点。何洛点点头记在了心里。 第二天晚上,商子瑜看着桌子上的叁道菜,觉着自己真是要被何洛的理解能力打败了。清炒荷兰豆,木耳西芹山药片,就连鱼都是清蒸的。。。他很是怀疑,是不是只要他说喜欢的东西,何洛都会想办法弄到手然后摆在他面前。可一个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这么好呢?他不信。可他又实在不知道何洛图他什么。还是继续观察吧,万一,万一她就真的是傻白甜呢?反正现在看,确实很符合,至少够傻。 养孩子大业最近倒是顺风顺水,但是何洛的剧本却意外地被驳回了。 “何洛,你,唉,你还是年龄太小了。这样平淡的言情是不会有人看的。”制片人拿着她的剧本摇了摇头又放下了。 “但是现在言情剧都是清一色的小叁误会堕胎,来个清水点的也许大众会觉得眼前一亮呢?” “你说的情况确实也有可能出现,但是没有公司会愿意陪你赌啊。投资人看得是利益,是钱。这种狗血的言情有市场,就意味着钱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有钱不捡,非要跟你去挖矿,挖出来的还有可能是黄铜,你当投资人傻啊。除非投资人是你爸或者是你老公,不然没人会愿意陪你冒险的。” 回家的路上,何洛还一直在想制片人的话,她实在想不通,难不成爱情这个东西就非要死去活来才有意思?两个人相爱在一起就完了吗,折腾什么呢? 可是剧本没过就意味着没有收入,要是放以前她吃两天泡面也没什么,权当换换口味,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个弟弟要养,弟弟还要上大学.... 唉,可能人啊,有了孩子就真的会不由自主地把他摆到所有事之上。 晚上躺在床上的商子瑜对着旁边空空如也的枕头,第二十五次翻身看向客厅,她的灵感室门底下还隐隐透光,她最近好像熬夜越来越多了,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不怎么问他学校的事了,每天恨不得洗澡都带着电脑。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她好像也有段时间没哄他睡觉了,每次熬夜她都会在沙发上睡觉,是怕打扰他。可她不在身边,他好像更不习惯了。 剧本第五次被毙掉的时候,好脾气如何洛也忍不住在电话里发飙了。 “明明是按你们的要求,写的狗血言情剧本。怎么又嫌弃太狗血了?” 她真是不明白了.... “唉,何洛,狗血言情的核心是言情啊,男女主感情那必须是干柴烈火,你这剧本里男女主就跟打湿了的火柴似的。你也不小了,要不还是谈个恋爱吧。不然言情剧这块就你现在写成的这样,别想涉足了。” “谁说不谈恋爱就不能写言情剧了?!喂?喂?” 何洛看着黑了屏的手机,忍不住把剧本摔在了沙发桌上。不过也没敢用力,小瑜儿还在屋里学习,不能吵到他。 “难不成我还真得找个男朋友谈个恋爱?”何洛无力地仰望天花板自言自语,“去哪找啊?那也不能拉一个人就谈恋爱吧?” “你在做什么?” 商子瑜拿着一本书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嗯?小瑜儿你学完了?累不累?我去给你切水果,我今天刚买了榴莲。” 看见自家的帅弟弟何洛瞬间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不用了。我不太想吃。” 听她说榴莲,商子瑜都产生了生理性厌恶,全身汗毛抖了又抖。他住进来之后陪她吃了太多榴莲了,他这后半辈子估计都不想看到榴莲了。 “那我给你倒杯牛奶?你想喝凉的还是热的?” “都不用。你,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 “你听到了啊。吵到你了吧,我下次不在客厅讲电话了。我去...” “没关系。没吵我。你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每次他的问题她都不能直接回答呢?跟她对话让他比做题还觉得累心。 “唉.....我的言情剧本被毙掉了。” 何洛抱着抱枕颓废地倒在沙发上,“制片人说我没谈过恋爱写的言情剧不够吸引人。” “你为什么一定要写言情剧呢?” “言情市场广啊。而且.....”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言情剧也比较好写。” 来钱快嘛… 商子瑜看着手里的书皱了皱眉,“你本来就不是写言情出身的。你擅长悬疑题材,与其写很多低质量的剧本赚快钱,不如好好研究一下只写一个,拿个奖,身价自然水涨船高。你还年轻不至于现在就进入养老模式吧。” 这番话让何洛陷入了沉思,道理她都明白,只是....“现在悬疑剧都太千篇一律了,很多点观众都能想到,没有什么特别新颖或者出乎意料的设计。” “盲点有很多,只是要跳出来看。比如,大人就总喜欢低估小孩子。” 美丽的长睫低垂,很好地掩盖了幽微的目光。 何洛被他的话震住,这个角度她倒是从来都没考虑过。小孩子一定会给人更大的反差感,天使的外表,魔鬼的心灵,这种设定想想就带感!而且她身边不就有一个高智商的弟弟嘛!她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看着商子瑜的眼睛直放光。 感受到她炙热的目光,某个被盯上的弟弟默默放下了书,走进了浴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商子瑜对自己的那番话感到深深地懊悔。何洛像是盯住他了一样,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在旁边偷拍。那天晚上他正在睡觉,结果耳边又是一阵快门声,他蹙着眉头睁开眼,某“偷拍少女”正一脸歉意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又止住,最后只冷冷地抛下一句,“我睡不着了。” “那我拍你睡觉。”做了亏心事的何洛很有眼力见的放下相机爬上了床,轻轻拍着自家弟弟。 商小公子舒适的翻了个身,行吧,谁让他确实天生优秀呢,她想拍就让她拍两张吧。 第二天一早,他看了看身边空空的床位,有些烦躁地起了床。做好早饭之后,站在她所谓的“灵感室”外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干脆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的小沙发上,他家姐姐窝在那里,腿上还放着开着的电脑,整个人睡得毫无知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帮她把电脑放到一边,摘下她的眼镜,把人横抱起来。路过那块板子的时候,他淡淡地扫了一眼,之前那些各种男人的照片已经全部换成了他的,睡觉的样子,吃饭的样子,还有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 嗯,这样就没什么毛病了。某商小公子点点头把人放到床上又帮她盖好了被子,背上书包心情愉悦地上学去了。就连早饭都忘了吃。 两杯牛奶在白色的餐桌上互相对望,渐渐结上了顽固的奶渍。 sorry今天有状况, 更迟了。 知道大家现在想看什么,我尽量快一点更哈。可能我写文就是比较喜欢慢慢炖。。之前完结的那本也是炖了好久。。 -- 青春期? 西城的秋天总是变化无常,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乌云就汹涌而至,好像恐怖片里半裸着洗澡的女主身后闪现的鬼影,没什么特别的征兆,只有轰隆的雷声作伴乐。 星期六下午,商子瑜上完格斗课回来的路上就被一场秋雨淋了个透。回到家,他先是给自己烧了点热水,然后走进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微烫的水流顺着脖颈向下,带起阵阵水蒸汽,浴室里的氧气被迅速攻占,类似缺氧的错觉让他更加难受。从浴室出来后,他草草地换了衣服,热水都不想喝了,直接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呼吸的阻塞和喉咙的微痛都是生病的前兆。生病而已,挺过去就好了,商子瑜陷入黑暗之前迷迷糊糊地想着。 何洛新剧的大纲终于有制片人看中了,价钱开的也是很可观,她见过制片人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想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家小瑜儿顺便两个人还可以庆祝一下。结果刚走进卧室,她就发现情况不对。商子瑜作息十分有规律,从来不会睡懒觉的,这个点躺在床上是生病了吗?她伸手拽下他蒙在头上的被子,被子里的小脸红扑扑的,她摸了摸,好像很烫,是发烧了?小孩子发烧怎么办?何洛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听说发烧也分很多种不能乱吃药,而且小孩子发烧很容易得肺炎吧?要不还是送医院吧?她掀开了被子,手放在他身下试了一试。 好吧,她这个小身板是肯定抱不起来他了,干脆叫个救护车吧。 大概二十分钟后,救护车闪着红光到了她家楼下,上楼的时候,医生问了她一句,病人还有意识吗?何洛想了想,应该不算有吧,“没有意识。” “病人没有意识,准备好急救。。。” “急救应该不用吧?”何洛觉着事情不大对头。 “不是没有意识了吗?”医生也很疑惑地看她。这时电梯门开了,一行人抬着担架跟着她进了卧室,本来就不大的卧室一下子变得拥挤。 在一番听诊器,摸人中,扒眼皮之后,医生和护士齐齐看向了站在一旁一脸担忧的何洛,“他这是发烧睡着了吧?” “嗯,应该是吧。”他们这样一折腾,搞得她也有点慌,也不是很确定了。 “发个烧你就叫救护车?”还不说明白、、、 医生皱了皱眉,“算了,把人抬回去吧,先打个退烧针观察一下。”这小姑娘在电话里说的那么吓人,又是发热又是不省人事,结果只是个普通发烧。危机意识要有,但公共资源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小姑娘,你拿个毛巾吧,一会帮他降降温。”出门前,温柔的护士姐姐好心地提醒了她一下。她赶紧转身拿了条毛巾跟着上了救护车。 病房里,透明的液体一滴滴落下。何洛浸湿了毛巾,一点点擦着因发热而泛着粉色的肌肤。擦着擦着她不禁感叹,她家弟弟确实够自律,身上的肌肉虽然还不够结实,但完美的肌肉线条还是清晰可见。这该死的美丽的马甲线她也好想拥有。 他们所在的病房刚好是走廊里面的一间,离卫生间最远,何洛每擦一会儿都要跑过去把热了的毛巾重新浸湿拧干,同时还要看着点滴的进度,这一个晚上她很是疲惫,而疲惫之余她不禁感叹起母爱的伟大,当年她妈妈一个人带她还真是太不容易了。 早在被抬到担架上时,商子瑜便有点清醒,但随即被梦魇住,眼皮沉沉的全身像是被人注了铅,想动又动不了,整个人好像在一片海浪之上,沉沉浮浮的。周围的一切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清晰和模糊之间,有凉凉的东西落在他脸上,替他一点点扫去体内的燥热。细密的汗也被抹去,只留一片干爽清凉,这舒适的感觉让他格外的安心,转头便陷入另一场美梦。 再醒来时,何洛正趴在他床边打盹,她的拇指还摁在他手背的针眼上。他抬起另一只手把头上的湿毛巾拿了下来,昨晚应该就是她一直在用毛巾帮他降温吧。她最近好像瘦了,黑眼圈也有些重。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她,小小的鹅蛋脸,长睫弯曲如薄翼,樱桃似的小嘴微微嘟着,旁边有一缕散下的碎发。他伸手帮她抚到耳后,修长的手指忍不住在她的唇上摩挲,慢慢收紧扣住她的下巴。那一瞬间,他突然好想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搅弄那一条小舌,看着她合紧双唇吸吮。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放到她唇边的手指像是被烫着了一样迅速缩回。他看着她神色说不出的凝重。 他的动作幅度有些大,让她有所感觉,手指动了动,揉了揉脖子,缓缓起身,睁开眼睛看向他。咦,他怎么这样看她?何洛摁了摁眼睛,再睁开时那张脸上的又只剩睡醒后略有病态的疲倦,刚刚她是眼花了? “小瑜儿,你醒了?饿不饿?”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嗯,彻底退烧了。 “有点饿。”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走吗?我们是回家吃还是我买回来,你在这等我。” “回家吧。我已经有力气了。”医院里的气味让他不太喜欢。 “那我扶你。”何洛揽着他的背想要扶他起来。商子瑜看她一眼,顺着她的动作伸手勾住她的腰,借着她的力起身。等站到地面上,他身子还是晃了晃,何洛赶紧上前搀着他,让他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他乖乖照做,半个身子都向她那边歪去。只是脚下的步伐似乎并不是很虚浮。 大纲“合格”只是第一步,写稿才是大工程。制片人那边已经开始拉投资找导演了,留给她的“时间”着实不多了。最重要的是,不交稿,么的钱啊,她的存款最近流水一样花出去。小瑜儿生病刚好,那伙食总要跟上吧,每个月怎么着都得给他置办至少两套衣服吧,她家小瑜儿活生生一个衣服架子,不买好一点的衣服她都觉得浪费。在她心里,他是天生的王子,如果非要套上平民的衣服,那就是一种亵渎。 眼看就又要换季了,老房子整修的也差不多了,又是处处用钱。。从来没对钱发愁过的何洛意识到了万恶之源的重要性。她甚至都想过动用那笔钱。她妈妈当年和商礼离婚,除了她什么都没带走,而她作为商家的女儿继承了百分之一的股份,虽然只有百分之一但每年的分红也是笔实打实的巨款。不过她也就只是想想,她妈妈生前不肯花的钱,她也不是很想花。 天上不会掉馅饼,美好生活都是奋斗出来的,想到这何洛又端起了电脑开始敲键盘。 然而忧愁环绕的也不只是她一个人,从医院回来后,商子瑜总是有意无意地想拉开和何洛的距离,但身体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贴上去。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何洛软乎乎的脸就在他旁边,他看着看着就会忍不住伸出手,甚至有好几次都想起身,但都在最后一刻忍了回去。 这就是青春期的躁动吗?因为荷尔蒙?而她又是他身边接触最多的女性?这样的话,那他的反常也是有一定合理性的,只是合理也未必要存在。这只是生理本能,别人或许难以控制,但他一定可以。这种强行遏制住本性的快感或者说胜利感让他莫名的欲罢不能。 他想做到的事,那就一定要做到。想得到的东西也只能属于他。 好吧,今天双更,不过大概是十二点二更,别等了,先睡觉吧。原本我是很想偷懒的,但谁让你们是小可爱呢。 -- Upǒ1㈧.℃ǒм 弱点 颇有些冷清的超市里,何洛拿起一颗番茄,掂了掂,个头挺大,看着也挺红,就你吧,她打开袋子放了进去。现在是下午两点,距离小瑜儿放学还有四个小时,她时间还算充足。柿子炒鸡蛋,国民菜,问题不大。要不再做个牛肉吧。她推着购物车走到卖肉的地方,看着冷冻柜里的价签何洛只觉自己的肉好像更痛。不过,孩子还在长身体,亏不得,她含着泪拿出了一小块进口牛肉,她少吃点就是了,反正她现在也只是横着长,多吃无益。 回到家,何洛看着电脑上的步骤,先把菜洗干净,切出来,一盘盘摆开,再按照上面写的把调料都放到小碗里。 “蚝油一勺,生抽一勺,盐适量。适量是多少?其他的都用勺了,难不成放盐的时候勺不够用了?” 她默默吐槽了一下菜谱,琢磨着放了一勺盐进去。 大概六点多一些,商子瑜准时地到了家。他不喜欢在学校上晚自习,何洛便帮他填了申请。反正他走的也不是高考那条路,在哪学都一样。再说他的成绩一直都是年级第一,附中的竞赛荣誉榜上他也占了不少板块,何洛实在无需对他担心什么。可能学习方面需要用到她的,也就是家长会了吧。毕竟也快期末考试了。 “小瑜儿回来了!” 何洛端着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从厨房里钻出来,像一只欢脱的小鹿,盘子在她的手里晃晃悠悠的,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出去。 “嗯。我先去洗手。” 商子瑜看着盘子里红黄相间的颜色,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饭桌上,何洛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像极了他经常喂的小区花园里的那只流浪猫,如果不是隔着桌子她可能也要过来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了吧…… 他试探地夹了一块鸡蛋,呃,糖放多了,“挺好吃。你做的吗?” 她开始自己做饭了,是钱不够用了吧…要不他交点生活费吧,也算是为了自己生活质量就是直接给她她肯定不要,还得迂回着来有点麻烦 “你觉得好吃啊!”何洛很是开心地又给他夹了点,“那你多吃点。我第一次做没想到还可以。” 她尝着其实有点甜,没想到正好对了她家小瑜儿的口味。 “嗯,挺好的。” 他敷衍地附和了一下。毕竟也不算难吃,而且是她亲手做的,估计弄了很久吧,这芹菜都凉了。 只是吃着吃着,他发现何洛基本上只挑着芹菜和鸡蛋吃,牛肉倒是没怎么碰,还给他夹了很多。商小公子心里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牛肉有点咸。” “嗯?是吗?哦,你喜欢吃清淡些的,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何洛没等他说话,立马起身走向厨房。 他想说的那句“你也尝尝看”就这样被她堵在了嘴边她不是编剧吗?怎么不按剧本走呢? 何洛端着两杯水走了回来,对他的小心思丝毫没有察觉。 桌子上的水杯造型很独特,是两只手,合在一起就像十指紧扣,他的那个是左手,何洛的是右手。她爱收集杯子的癖好他一早就看出来了,他刚来的时候,何洛隔几天就会拿回来一个奇形怪状的杯子,也不用,就放在柜子里摆着。 人有了爱好就有了弱点,金钱美人可能收服不了一个将军,但名剑宝马或许可以做到,只要给的东西足够有吸引力,没人能抵住想拥有的诱惑。所以他从来不让自己有任何爱好,或者说任何弱点。 不过,最近她倒是没有再买杯子了?好像衣服也很久没买新的了…是为了养他?那就是说,他比她的爱好要重要得多。甚至有可能比她自己都重要? 商子瑜抬眼看了看正在刷微博的少女,那眉眼间的单纯美好,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甚至让他感到耀眼得过分。 那你对我来说,会是怎样的存在呢?会很重要吗?会有多重要呢?会成为我的弱点吗? 可我,不能有弱点啊… 开完讨论会,何洛便风一样地狂奔了出去。没想到这个刘制片人这么能说,她原本以为能一点钟就能到小瑜儿的学校,顺便在家长会开始之前逛逛校园,怀念一下自己的青春,结果现在都一点了,要是碰上堵车,她能不能赶上两点的家长会都还要看命运的安排…… 附中门外,豪车云集,但其实真正的大家族是不会来参加什么家长会的,就算偶尔来也是直接开进校园,不会在校门外车展似的排队停着。 何洛坐在出租车上,焦急的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车流,耐心一点点流失,最后干脆拉开了车门跑了出去。 跑到商子瑜班级门口的时候,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她已经老了,当年运动会跑叁千米都没这么累,扶着墙根本直不起腰来。 “你是哪个班的学生?” 戴着眼镜的女老师看着她站在自己班门口也不进去疑惑地问道。 “?我?我不是我”何洛还有些喘,一时解释不清楚。 “老师,她是我姐姐。来开家长会的。” 商子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扶住她的腰,帮她顺了顺气,“跑这么急?堵车了吗?” “嗯。” 何洛点点头借他的力站好。 “是子瑜家长阿,那进来吧。” 班主任扶了扶眼镜,朝她点头微笑,抱着文件走了进去。商家的事她也听说了,虽说作为老师她对好学生是偏爱的,但她也只是个老师那些大家族的事她不敢涉水。商子瑜的家长来开家长会,这还是第一次,没想到他姐姐这么年轻。 老师走进去后,何洛拽拽他的衣角,“你的座位在哪里啊?” “在靠窗户那里,空着的那个。” 商子瑜用手指了指,然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别担心,你不会挨骂的。进去吧。” “嗯!”何洛冲他笑了一下,兴奋地走了进去。她家小瑜儿这样优秀,那家长会上肯定是要被猛夸的啊!没想到啊,平生第一次被老师猛夸,竟然是以家长的身份。可见她自己虽然学习不算顶尖但教育方面以后可以考虑涉足一下,也写本书什么的,名字就叫《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教育》?嗯,好像还不错。 再次摸到课桌的何洛很是激动。这久违的感觉。她拿出笔和本子,坐直了身子煞有其事地在上面记着老师说的话。大多是些套话,但她记得不亦乐乎。 然而课桌上的回忆也不只有学习,听到一半的时候,何洛打起了哈欠,她昨晚完善稿子睡得晚,今天早上起得早,中午又没机会补觉,现在确实是有点疲乏,再加上这熟悉的场景,不打个瞌睡都说不过去…她用胳膊支着脑袋,手里的笔还在动,只是笔下的字越来越飘,最后只剩糟乱的涂鸦。 商子瑜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着他家姐姐小小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小鸡啄米,每每要磕到桌子上的时候又突然抬起,再心虚地四周看看,然后周而复始。“憨态可掬”的样子把他逗得有些胃痛。 他这个十八岁的姐姐,穿着卡其色风衣,黑色的长发软软滑滑,额头前的刘海儿微卷,坐在一群珠光宝气和西装革履之间,是那样的干净,干净的像是草叶上的清露,破晓时的第一缕晨曦。 干净的让他既向往又嫉妒。 他是黑色化身的恶魔,可上帝却把纯洁的天使派到他的身边,是来,拯救他的吗?如果拯救不了呢?他可不可以,拉着天使,一起堕落到地狱里? -- Upǒ1㈧.℃ǒм 溺水 何洛的稿费终于在年前入账,电影年后就准备开拍了。有了钱又刚好赶上寒假,何洛本着最好的教育都是在路上的观点给两人安排了一次热带海岛之旅,时间就卡在春节之前,度假回来就过年,嗯,美得很。 老房子也重新整修好了,两个人在走之前搬了进去,屋里面有两个卧室和一个书房。两个卧室隔着一个客厅,都朝阳而且很大。至于书房,何洛原本想着做个隔断她和小瑜儿一人一半,但是小瑜儿说习惯在卧室里学习,拿书方便,好吧,那她就直接把这变成新的“灵感室”了。只不过灵感室里的照片从原来的各种帅哥百花争艳,变成了现在她家弟弟自己占据半壁江山。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何洛把东西装进箱子,惊讶地发现竟然还有点地方,她一颠一颠地跑到自家弟弟房间,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装不下的。 房间里,商子瑜正坐在桌子前看书,箱子敞开在地上,也是装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这小箱子里 “小瑜儿,你装一箱子书啊……你不带衣服的吗?” “带了” 商子瑜放下书,走到箱子旁边,指了指夹层,“在这里。” 何洛有些惊了这好像不是她带他去度假放松,而是她像一个恶霸一样逼着一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出去玩 “呃,要不,你把你的衣服放在我箱子里吧,多拿两件。顺便,顺便还能给你这箱子里多空出一本书的地方。” “好。” 这个提议倒是可以,他确实还有书没放下。 “箱子在我房间,你先放着。我去看看冰箱,再带点零食。” 她欢快地一蹦一蹦走向厨房。 商子瑜拿出自己衣服走向她的卧室。卧室里箱子大敞四开,里面的衣服倒是放的很整齐,一摞是要穿的上衣裤子,一摞是裙子,而旁边的是,她的内衣和比基尼。她的内衣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大多数纯白色的,上面有着蕾丝花纹和蝴蝶结,内裤也是薄薄的一层蕾丝,可爱中又带着性感。那饱满的臀肉能被这些花纹包住吗?如果包不住是不是会偷偷跑出来? 屋外的脚步声响起,他止住脑海里的遐想,把他的黑色内裤和泳裤放了上去,彻底遮住那一抹纯白。 阳光明媚的小岛上,何洛和几个孩子在一起玩沙滩排球,白色的羽毛状外衬随着她的蹦跳上下扑扇,在一堆孩子里,她清爽的笑脸一点丝毫不违和。商子瑜半躺着太阳伞下看书,时不时抬头找寻那纤细的白色身影。让他感到满意的是,她一直在那,在他的目光所及处,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何洛玩累了,就往回走想喝点冰凉凉的椰子汁,走近了却发现她家弟弟还在用功读书?All work and no play?这可不太行。 她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放轻了脚步从他身后走了过去,却没料到白纸上的影子已经将她彻底暴露。 “小瑜儿!” 她从后面突然出现,抓着他的肩膀,鼻尖和他的脸之间不过几厘米。 商子瑜配合着她装作被吓到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呢?”何洛得逞地笑了,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又想起手还没洗有点脏,便用胳膊蹭了蹭他软软的头发。 “没什么。你玩累了?”他把书收好放到一边,拿起一旁的椰子汁递给她。 “还行,就是有点热了。”何洛接过来,直接坐到他的躺椅上。“你出来一趟都不想玩点什么吗?比如,冲浪,游泳什么的?” “不太感兴趣。”求生技能熟练了就可以,至于娱乐消遣,他有更好的方式。 “年纪轻轻的怎么像个老大爷一样,过来一起玩嘛。我们去玩水!”她拽着他的手腕,摇了摇,撒娇似的语气让他情不自禁地收回了要拒绝的话。 “好。” 见他答应,何洛开心得脱掉了自己的罩衫,只穿着比基尼就要拉着他往海边走。 商子瑜深深地了她一眼,抬脚跟上。可爱款的比基尼前面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莹白的肌肤,平坦的小腹,带着黑色波纹的裙摆,有几分女仆装的味道,背后几根带子纤细如丝,似乎只要他轻轻一扯,就会一点点断裂开,奏起好听的丝帛碎裂的声音。 何洛到了海里便松开了他自己往深处跑了几步,回头发现他好像在发呆,“小瑜!” 商子瑜闻声看她却被她泼了一捧的海水,干燥的头发被打湿,水珠滴滴串串地流下。他被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 “何洛!”正在偷笑的何洛抬头,她帅气的弟弟站在阳光下,身上的水珠都挂在肌肉上闪着金光,这才是阳光美少年的模样啊!然而下一秒这个美少年就伸手扬了她一身水。 两人的身上都被海水浸湿,玩心大开,就在水里你来我往的打起了水仗。 何洛打不过他便侧头躲开下意识地向里走,白软的沙子踩在脚下有些滑,突然的转身让她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又在半空中被身后的人接住,两人齐齐落入水中。 隔着海水看天空会是什么样子的?荡漾的波纹下,天空中的飞鸟变成游鱼,漂流的云朵变成波浪,而她散落的发丝犹如海藻,在他眼前妩媚地摇曳。海水灌进耳朵里,封闭了听觉,也制止了呼吸,只有指尖细嫩绵软的触感,电波一样传进大脑里。不能自休。 何洛的水性从小就不好,喝了两口咸苦的海水后不出意料地呛到了,靠在商子瑜身上咳了好久。她低着头若有若无的柔软擦在他的手臂上,不自知地撩拨着本就不安的少年心事。 “我背你回去吧?”他轻拍她的背缓声说。这咳得眼圈都红了。 “不,”何洛靠着他摆手,语气虚弱。 “上来吧。”他在她面前蹲下。 “还是别了,我很重,你背不动的。” “上来试试吧。”你这小体格,能重到哪去? 何洛犹豫着慢慢趴上他的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少年的肩背也可以很宽厚,只要背上的人是她。 蓝天大海,白浪沙滩,他背着她像是背着一朵棉花糖似的的云朵,甜气四溢在他的侧脸。 “我重不重啊?” “不重。你很轻。”你这样不染尘烟的人又怎么会重呢?沉重的是我刚刚没控制住的悸动。这样失控的感觉是许久没有过的。 “我家小瑜真厉害。” “嗯。”不,还是你厉害,你只是轻轻贴在背上,我就已经开始心猿意马。 烈焰和黑铁铸成的的城墙变成了彩色棒棒糖城堡。 -- 梦 遮阳伞下,何洛涂着防晒霜,乳白色的液体随着她的小手轻点舞动渐渐融化消失。优雅的动作看得他心旷神怡。 “我帮你涂后背吧。”商子瑜看着她的小手在后面挥舞,另有所图地提出建议。 “啊,好啊。”何洛毫无防备的坐在了他身边,递上了防晒霜。 油油的滑腻的乳状液体从他的掌心到她背部的皮肤,他明目张胆的用手抚过她瘦削的香肩和凸出来的蝴蝶骨,指尖从脊柱上滑过,绒毛传来的微痒让她忍不住向前倾身,似是要逃的小鹿,又被狡黠的捕猎者逮住,用力揉搓性感的腰窝。 “需要我帮你涂吗?”何洛转过身来看他,晒了一天,他的肤色也白里透粉,“不过你们男生会不会更喜欢晒成古铜色啊?就那种野性又健康的那种?” “我不喜欢那种,帮我涂吧。”肤色健康有什么用?若真是与我相配怕也只是黑色。我骨头的颜色。 “其实我也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那一挂的!”她兴奋地在他前胸挤出一点防晒霜,然后慢慢推开,“不论男生还是女生都不该被什么刻板印象束缚。” 他根本顾不得她在说什么,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锁骨,胸肌上轻轻揉摁,他全身的神经都跟着她游走。 正当何洛顺着腹肌向下涂的时候,一只手突然钳住她的手腕,力气大的让她有些疼。 “怎么了?”她有些惊慌地看向他。 那美丽的双眸里危险的光一闪而逝,他松开了手。 “你的指甲划到我了。” “啊?划到哪里了,痛不痛啊?”何洛看看自己的指甲,很久没修了,确实有点长。 “没事。”商子瑜坐起身,“我想先回去了。”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她对他的影响是不是真的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那,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她怎么觉得小瑜儿有点生气啊?真的弄痛他了? “随便。” 接下来的几天,商子瑜都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刚开始何洛还劝说他一起出去走走,后来干脆陪他一起呆在房间里。看到商子瑜有些刻意疏远的模样,她都开始自我怀疑了,她是触到什么青春期忌讳了吗?好像没有啊?还是回去再看看书吧。就是搬家太乱了,有几本书好像找不到了,不会是搬丢了吧?回去再找找吧。 度假回去便是春节,何洛想着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一起过年,还是温馨点好,所以她也没叫朋友来凑热闹。就连门上的福字都是她亲手写的,对联则是她逼着她家小瑜儿写得,原本他是十分不乐意的,但是看了看何洛的‘福’字,还是妥协了。毕竟福是倒着粘的,稍微难看一点也不会那么明显。 叁十晚上,商子瑜坐在沙发上包着饺子,饺子上的褶一一对称不差分毫,何洛坐在他腿边的地毯上,手里拿着一块面团揉成各种形状,时不时跟着电视里的小品演员一起大笑,头就靠在他的腿上。 “小瑜儿,你看这个像不像你?”她突然拿起手里勉强看得出人形的面团献宝似的给他瞧。 “有点丑。”他看了一眼给出中肯的评价。 “有吗?这可是抽象派的又一力作!”何洛拿起筷子把两个眼睛又戳的大了一点,这样就更像了。 “嗯,够抽象。”这是抽象派被黑的最惨的一次吧。 “我要把这个晾干送给你,当作新年礼物。”何洛端详着自己的“杰作”,越看越满意, “不必了。心意到就好。而且晾干会裂开。”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它不裂开?” “没有。”需要加防腐剂和糯米粉,但你不需要知道。 “那要不,我们把它煮了吧?你吃进去也算是一种福气。” “煮不熟。”这福气给你你要吗。。 “那蒸呢?蒸的还能更保留原型。” “何洛。饺子要包完了,你去烧水吧。”这东西要是再膨胀一圈,还能看吗。 “哦。好。”何洛放下面团,拍了拍手里的面粉,开心得蹦去了厨房。 商小公子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面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没有得到何洛“精心制作”的礼物的商子瑜却在当天晚上收到了另一份意外的“礼物”。 商小公子作息规律,从未破例,即便是过年,两人也没有熬夜守岁,还是和平时一样准时上床睡觉。 光怪陆离的梦境往往真实地可怕,最害怕得,最渴望得,最难忘得,都会出映射到梦里。梦里的人是没有面具的,大家都素面朝天,小丑也会抹掉油彩,露出哭脸。那些平时善于掩饰的人,在触及到真实的那一刻,往往会被吓的不知所措,但冷静之后,要么接受,要么毁灭。 商子瑜在15岁这年的除夕夜,做了一个可怕又有趣的梦。梦里,何洛穿着可爱的比基尼,乳沟在两个摇晃的酥胸之间若隐若现,她背对着阳光,身影和发丝都散落在他的身上,她欺身过来,而他却敞开了怀抱。 黑暗中,他猛地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大口呼吸,腿间的湿腻是善良的劝阻也是催促的魔咒。他坐起身,沉思了一会,下床处理掉凌乱的污秽。 然后他站在了何洛的房门前,摁下了门把手。 -- 魔童 你毫无防备的熟睡样子真是美丽,鼻翼轻颤,发出微弱的呼吸,发尾遮盖住脖颈上跳动的动脉血管,不知道那里面的青葱色泽会不会如你一般甜美? 纤细的脖颈上爬上了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不带体温的冰凉和温暖碰撞,拇指顺着骨节在光滑的皮肤上彳亍。黑色的瞳孔里,冷意越来越明显。 来自身体本能地预警让床上的人伸出手挠了挠耳侧,睫毛动了动。那只手便触电一样伸了回去。 “啊!”晚上睡觉时,睁开眼就看见自己床边有一个黑影,这是多么惊悚的画面,何洛紧紧攥着被子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稳了稳心神看了看那个人之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瑜儿?” “姐,我害怕。”那人抬起头,黑色的碎发间,哭红的眼睛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兽,脸上的两道泪痕闪着微光。 “怎,怎么了?”何洛跪坐在床上,手忙脚乱地帮他拭去脸上的泪珠。这,这也太突然了,怎么就哭了?睡觉前还好好的。 “姐,我梦见爸爸了,以前过年,都有很多人,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打湿的睫毛扑扇扑扇,流出珍珠似的眼泪。 她上前搂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不哭,不哭,我会陪着你的,小瑜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再少年老成,他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这眼泪流得何洛心都要碎了。 “姐,你陪陪我好不好。我睡不着。”他把头靠在她的颈窝,用滚烫的泪水沾湿她的皮肤。她身上还有着沐浴露的香味,是茉莉花香。好香。 “好,我陪你。我拍你睡觉,小瑜儿别怕。”何洛抱着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那双手牢牢地搂着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下巴。 “不怕不怕,”她轻轻拍着他的背。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这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姐,把何洛心疼坏了。她整夜未眠。 同样没有歇息的还有她怀里那人血管里的沸腾。 那晚之后,何洛感到了自家小弟最近好像格外喜欢黏着自己。以往她和朋友出去回来的晚,商子瑜都会自己做饭,吃完就呆在自己的屋里学习,有时候她回来,他都已经睡下了。但是“最近”就不一样了,当然这个“最近”是最近叁个月,每天下午六点,只要老师不拖堂,小瑜儿的电话都会准时打到她的手机里。问话也很简单,不外乎“姐姐你在家吗?”“姐姐你在哪里?”“姐姐你几点回来?” 开始的时候,何洛接到电话都会感到很愧疚,然后快速处理完事情回去陪他,但后来,她就干脆改了工作时间,所有的问题都必须在六点之前解决。时间一长,剧组里的人也都知道她这个习惯,多多少少也听闻了年纪轻轻的何编剧家里有个“孩子”要养。至于这个“孩子”的具体身份则只有get到内幕的人知道。 商子瑜改口叫她‘姐’这件事,起初何洛没什么太大的感触,但是事后就越想越开心,就像一个对孩子呵护有加的后妈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听到丈夫的孩子改口,从“阿姨”叫“妈”,而且这种兴奋和激动回韵悠长,每次商子瑜用他那略带失望的软糯糯的声音让她早点回来的时候,她都恨不得马上长翅膀飞回去。乖萌的弟弟撒娇真是要命,又乖萌又帅气的弟弟撒娇简直是见血封喉。 《魔童》的首映礼那天,何洛带着商子瑜一起去的。毕竟这部电影也是他给她的灵感,她私心里觉得这就是他们两个共同的作品。 当商子瑜抱着爆米花跟着何洛站到刘克面前的时候,刘制片人觉得自己好像上当受骗了? “何洛,这就是你家那个六点半之前就要吃晚饭的孩子?”他以为会是多小的小孩,这大高个子,都要有一米八了吧,比他都高。 “对啊,我弟弟。商子瑜。”何洛含着一根棒棒糖,转身给他们俩介绍,“小瑜儿,这是刘制片人,刘‘贺’。” “是刘克!嘴里有东西的时候就不要说话了。”刘克每每看到她都会想到自己家里那个青春期的女儿,真是一阵阵的头痛。 “刘叔叔好。”商子瑜朝他伸出手,笑得一脸纯良。你是哪位?还敢凶她? “你好,”刘克握了握他的手,转身对面向何洛,“别说,何洛,你这弟弟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有没有进娱乐圈的打算啊?这条件肯定很多公司抢着要,经纪人也是随便挑啊。” 何洛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弟弟,后者还朝她笑了一下,啧啧啧,这如花似玉的美貌。。她伸手拿下自己的帽子扣在了他头上,还特意把帽檐又往下压了压。 “我弟弟品学兼优,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才不会趟娱乐圈这潭浑水。”娱乐圈龙蛇混杂,她只是个小编剧就已经见过太多人面兽心。 商子瑜乖巧地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撒娇,“我都听姐姐的。” “我们先进去了。回见了,刘制片。”何洛冲他摆摆手揽着自家弟弟的胳膊走了进去。 刘制片人看着两人的背影陷入沉思,他刚刚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觉得何洛弟弟瞪了自己一眼呢? 进去的时候,电影还没开演,何洛和他坐在了偏后面的位置。她来回看着自己手里的棒棒糖和商子瑜手里的爆米花犹豫着怎么取舍。 商子瑜在旁边观察到她的小动作,微不可觉地笑了一下,“姐姐,我帮你拿着,你吃这个吧。”他拿过何洛手里的棒棒糖把爆米花递了过去。 “我家小瑜儿真懂事!”何洛伸手掐了掐他的脸,心满意足地吃起爆米花。她家弟弟怎么可以这么软萌软萌的。 商子瑜凝视了一会她的侧脸,把棒棒糖含进了嘴里,酸奶味的,很甜。下一秒,水晶似的硬糖在他牙齿之间粉身碎骨。 碎了,就更甜了。 电影开场,是一位访客受邀到一个老友家做客,结果却从门童口中得知老友一家早都意外去世。遗留的画像摆了一走廊,每一个精致高贵的人像旁都附带着这人死时的惨状。访客一张张看过去,门童在他身边讲述着一件件离奇又诡异的故事。走廊的尽头是一幅蒙着红布的画像,蜡烛的光打在红色天鹅绒上,红光像是有了生命。而整个家族只有老友夫妇儿子的画像没有出现,看着被蒙起来的画像,访客流着泪说出了一件陈年往事。原来当年,这个家族的年轻夫妇生下的是一个死胎,但整个家族都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伤痛之际,他帮这对夫妇找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为了封口他们屠杀了那家人又伪装成火灾。如今发生这样的悲剧令他后悔不已,可当他伸手拽下红布时,却发现画像上的人是他自己,与此同时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从他的后颈刺入洞穿。最后一幕便是羸弱少年轻抿的薄唇,“凑齐了。” 电影结束,影院里掌声雷动。无论从剧情拍摄还是宣传来看,都是一部会大卖的电影。尤其是情节的设计,每个人意外死亡的背后是一连串让人匪夷所思的巧合。直到谜底揭晓,众人才恍然大悟。 何洛全程都紧紧抱着商子瑜的胳膊,虽然剧本是她写的,但是拍出来的画面也太真实了吧……喷泉似的鲜血看得她头皮发麻。倒是旁边的小瑜儿看着好像挺享受的,钉子刺穿眼球的那个画面吓得她直接捂着耳朵躲在了他怀里,不过,他好像还轻笑了一下....果然男孩子的胆子就是要大一点..... 回家的路上,姐弟俩闲聊着这部电影。 “姐姐,你这个剧本写得真好。肯定能拿奖。” 商子瑜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不吝啬地夸奖。 “嗯。还不错吧。”何洛咬了咬嘴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怎么了?姐” “其实,我觉得男主演的还是差一点,没有演出那种高智商的感觉,”何洛摇摇头,而且颜值也没达到她想要的标准,“要是你来演估计才会比较完美吧。” 可惜了,这部电影是以她家小瑜为灵感的,他应该最符合她的标准了。 商子瑜微微弯起嘴角,“姐,如果我演男主,你不会,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啊?我可是编剧,每个角色我都很喜欢,但这个男主简直是我的心头宝!”而且只是电影嘛,入戏出戏,她适应的很快。 “这样啊……” 好听的声音随着夜风飘散,“那还真是,可惜了。” 可惜了,错过了一个让你更爱我的机会。 睡觉前,商子瑜抱着自己的枕头来到何洛的房间,委屈地撒娇,“姐,我有点害怕。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这边何洛脑海里也重复着那些血腥画面,他这个提议正合她心意,“好啊。过来。” 黑夜里,两床被子渐渐覆盖在一起,一只手从何洛的背后伸过来,搂住她的腰。两具温暖的身躯贴合,他把头埋在她的发间轻轻嗅着。姐姐,现实总是比电影更精彩啊…… 如果有一天你察觉到自己有着粗鄙又不堪的欲望,你会怎么做? 那又能怎样呢?全员恶人的时代,谁没有沾满泥泞的欲望? 我这样的人,难道还怕制裁吗? -- 宠物 第十一章 何洛生日那天,商子瑜早早地请假回了家。 餐桌被他铺上一层乳白色桌布,带着水珠的鲜花站在玻璃瓶里伸展着艳丽的身躯,面无表情的烛台用手托着白色的蜡烛,烛泪一滴滴流下,虚晃的烛光里,少年独自面对着两盘煎得刚好的牛排,眉头渐渐聚拢。 屏幕上的绿色图标被按下时,门口也传来了钥匙碰撞的声音。他笑了一下,收了手机,起身走向门口。 “小瑜儿?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何洛左手提着一个蛋糕,右手拎着一个大大的箱子,惊讶地看着他。 “嗯,提前回来了。六月十号不是姐你的生日吗?我提前回来陪你过生日。” 他伸手接过何洛手里的蛋糕,想再拿另一个的时候,却被她躲了一下,他收回摸空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箱子。 “哇!小瑜儿你真的太贴心了。”何洛脱下鞋,单手抱了抱他。然后捧着箱子小心地放到了客厅的沙发桌上,慢慢打开,从里面抱出了一只棕色泰迪犬幼崽。 “你买的?” 商子瑜看了一眼那只正在东张西望的小东西,微笑着问何洛。 “朋友送的生日礼物,可爱吗?你说我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啊?” 何洛没看他,低着头用鼻尖亲昵地碰了碰小狗的头顶。小狗很是聪明地用两只小爪子扒着她的胸口,舔了舔她的下巴。痒意让何洛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姐,先吃饭吧。”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只小东西不是很好看啊…… 何洛听他的话转过身来看向餐桌,“哇,小瑜儿你也太棒了吧!”她放下手里的狗,跑到桌子旁边。这布置得也太用心了!“我家小瑜真是个小暖男!” 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先去洗手!” 然后蹦跳着跑向浴室。地上的小狗也想跟着,却被一只脚拦了下来,商子瑜居高临下地瞟了它一眼,小泰迪摇着尾巴朝他卖乖。他嘴角微微上扬,刚想蹲下来摸摸它,它却把头一转跑掉了,让他摸了个空。 还真是不识好歹。 “小瑜儿,你爱吃蛋糕吗?” 何洛风一样地在屋里跑来跑去,她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打开了盒子,丝滑的波浪纹奶油上有一只优雅的白色巧克力天鹅。 “还好。”他走过去帮着何洛把蛋糕放在了中间,插上了蜡烛。 “姐,许个愿吧。” 两人对面坐着。黄色的烛光落在她的脸上,光晕映射进她清澈的眼睛里,燃烧的火焰中他看见了自己。 如水的双眸缓缓合上,她双手交握放在胸前,说着祈盼的美好,“我希望我家小瑜儿可以健康快乐幸福平安!新的一岁我能要赚好多钱!”说完, 她微笑着吹灭了蜡烛,抬眼看他。 真是让人感动的愿望。太有趣了,天使为恶魔许愿,那上帝会怎么抉择? “姐,你一定会很有钱的。”你有我,我会让你如愿。不过可能要付出一点点代价。 “这个不重要啦!只要你快乐长大就好啦!” 她迫不及待地割了一块牛排,有点凉了,但是味道真是太赞了! “谢谢姐。” 我会很快乐的,只是有人或许要痛苦一点。不过,能为我的快乐添焰也是他们的荣幸。 “姐,生日快乐。” 他举起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杯里随着他的动作波动。 “汪呜呜呜” “等一下。” 何洛放下已经拿起的杯子,抱起地上的小泰迪,放到了一旁的座椅上,“你是不是也饿了?这个你不能吃的,乖啊。” 安抚好小狗,她才转过来,“谢谢小瑜!” 两只水晶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汪汪汪呜!” 一旁的小狗还在用爪子扒着她的腿。不满地宣示自己的存在。 “我还是先喂它一点东西吧。你先吃哈。我马上回来。”何洛抱着它下了桌,小狗在她的怀里伸长脖子看了商子瑜一眼,触及到不善的目光后,便缩了回去。 商子瑜收回视线看着蛋糕中间的天鹅,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那对洁白的翅膀,“嘣”地一声连根折断。他把巧克力含进嘴里,可可味香浓,入口即化。只是可惜,不够甜。 他擦了擦手,再次挂上阳光般明媚的笑容,起身朝着正在忙碌的何洛走了过去,“姐,我来帮你吧。” 失了翅膀的天鹅孤独地浮在水面上,低垂着头像是在忏悔自己的罪过。 “我想好了,我要管它叫小玖,王字旁加永久的久,你看它这黑色的大眼睛,是不是和名字很配?”何洛刚刚给它洗完澡,一边用吹风机帮它吹干水珠,一边轻轻揉着它的毛,小泰迪享受地眯起眼睛。 “好听。姐姐果然是编剧,编剧取得名字就是好听。”商子瑜在她旁边递上了木梳。 玖?赝品而已,是要在这长久地呆下去吗? 可是除了我,谁都不能同她说长久。 “它真的太可爱了!抱着它手感太好了!我今晚要抱它睡觉!” 何洛对这个新来的家族成员简直爱不释手。 商子瑜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又调整好。“姐,狗还是不要抱着睡觉的好。它身上会有一些寄生虫。” “放心吧。我都打好疫苗了!我太喜欢它了!让我抱着睡一晚嘛。” 何洛眨着大眼睛看他,撒娇的模样和她手里的狗如出一辙。 “姐,你喜欢就好。”他伸手拨了下她额头上有些乱的刘海儿。你这么喜欢它啊…那我呢?喜欢我吗? 接下来的半个月,何洛一直沉浸在拥有一只宠物的新鲜感里,每天都带它去遛弯儿,狗粮零食和玩具在客厅的角落堆成了一小堆。不过后来,随着《魔童》这部电影的热映,她越来越忙,剧本的邀约不断。本着有钱不赚王八蛋的想法,何洛挑着接了几个质量不错的改编。这样一来,她也没那么多时间照顾小玖,好在她家小瑜也很喜欢这只狗,经常捧着一本书坐在台灯下给它挠着颈下的毛。这画面温馨又养眼,她拍了好多张照片挂在灵感室里留着以后备用。 “小瑜儿,我这次去北京出差,你确定不需要我带点什么回来?” 何洛拎着行李箱在客厅停住,看向正在逗狗玩的商子瑜。两只小可爱,看得她都不想走了。 “我没什么想要的。”他走过来牵住她的手腕,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姐,你早点回来嘛,我自己在家好孤单。” 软糯的语气带着好听的尾音。何洛的心都化了。 “我一定早点回来。害怕你就给我打电话。”她抬起手揉揉他的头,温柔地安慰。 “嗯。我在家等你。”他乖巧地低下头,一直送她到小区门口,看着她上车,才慢慢悠悠地走回来。 门一开,一只小毛球便迎了上来,摇着尾巴去蹭他的脚。他单手抓着它的脖子把它拎了起来,四目相对,那双眼里的冷意让手里的小泰迪浑身哆嗦挣扎着要逃跑。 “知道怕我?那你确实还算机灵。”可惜了。 英俊的脸庞像是一朵绽开的黑紫色雏菊。鲜嫩又冷漠。 最近网速太差,想念家里5g网....明后天估计要开始加快速度了…… -- 动物的爱 何洛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那天西城下了大雨,雨刷器不停地摇摆却还是看不清前路,雨幕中的一切都被打上了马赛克,玛莎拉蒂和计程车都不过只剩个模糊的影子。 屋里的人没有开灯,沙发旁的小台灯无言地照耀着角落。沙发桌旁的地毯上,一团黑影蜷缩在那里。 “小瑜儿?”刚进家门的何洛看着那道黑影,想起那晚站在她床边的商子瑜。出声唤了他的名字。 “姐、”少年抬头露出哭到红肿的眼睛,“姐,小玖不见了。”他失控了一样跑过去抱紧她,趴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我,我带它,下去散步。然后,然后,我一回头,它就没了。姐,我找了好久,我,我找不到它。” 何洛震惊地扔下手里的包,回抱住他,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为小玖的失踪难过还是该心疼哭成这样的小瑜,痛感一阵阵从心口传来,她鼻头一酸也带了哭腔,“别哭。我们一定能找到的,要是找不到还可以再买。你先别哭。” “我不要,我只想要小玖,姐,我,我真的好喜欢它。姐、”他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打湿了何洛的薄外套,肩膀处留下大片水渍。 “先别哭,我,我再去找找。在小区里的话,还是有可能找到的,我一会给物业打电话问问。你先别哭了。”她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这样哭会哭坏的吧。 “我,我问过了,我找了一天了,都找不到它。姐,你说它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外面这么大的雨,它现在一定很冷。都怪我,我,我不该走神的。” “不怪你,是我不好,我不该出去这么久的。别难过了,也许,也许它只是贪玩,狗都是认家的,它自己会回来的。” “那,那要是它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他抬起头,鼻子一抽一抽的,那张俊脸都哭花了。 “会回来的,一定会的。你先别哭。我再给你买一只一样可爱的,好不好?”她帮他擦了擦眼泪,抱他在怀里轻声哄着。 那天的雨很大,他哭得也很凶。直到睡觉前眼泪才堪堪止住。 何洛用热毛巾帮他敷着眼睛,那双眼睛肿的像两颗荔枝,时不时又掉出的泪珠是荔枝里的甜汁。 “姐,我不想再养宠物了。”他靠在她胸前,抽噎着,泪水又开始往外冒,“他们总要离开我,他们总会抛弃我的。姐,以后你是不是也会离开我?” “不会的啊。我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不要哭了。你这样哭,我都好心疼。” 他侧过身,紧紧抱住她,“姐,我也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 “好。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再也不分开。”她回抱住他,想起书里说的青少年心理创伤会引发的多种心理疾病。情感上的创伤那就需要足够的爱来弥补。要不她最近还是推一些工作吧,多在家陪陪他。那样可爱的小狗走丢了,她也很难过,只是看到自家弟弟这样伤心又自责的模样,她也顾不上自己的难过,所剩的精力都用来安慰他了。 躺在她怀里的商子瑜慢慢闭上眼睛,酒窝浅浅。他家姐姐的怀抱还是这样香软这样温暖。唉,一想到要去美国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那晚的大雨让西城本就拥堵的交通雪上加霜,一个晚上车祸频出。比起高速路上的五车连撞,小区门口一只宠物狗被撞死,连小区里大爷大妈们的谈资都够不上。只有环卫工人在打扫清理的时候,会皱皱眉头,嫌弃地埋怨。 商子瑜的offer是在放假前收到的。看着那个H开头的学校名,何洛简直比自己考上了还开心。第二天她就带着商子瑜去买了好多衣服,也加急定制了两套正装。上大学嘛,正装是少不了的,更何况她家弟弟这么优秀,估计没事演个讲什么的也很正常。可惜时间太赶,没好好找个设计师设计一下。 “姐,你别一直给我买,我也好久没看你穿新裙子了。”他乖乖站在何洛身边,任她摆弄,左手拎着几个袋子,右手还帮她拿着未开封的冰凉的奶茶。 “我又不怎么出去,买那么多干嘛。我家小瑜儿又帅身材又好,不好好打扮多浪费。”她拿起一根银色领带在他胸前比了比。 “小姐,如果喜欢可以试戴一下。”一旁的导购员看见郎才女貌的两人,热情地凑了过来。 “好啊,”何洛看了她一眼,露出灿烂的笑容,打开手里的领带从他脖后绕过来。商子瑜配合地低下头,弯成月牙形的眼睛,看得旁边的导购员头顶都升起粉红色的泡泡。 何洛认真地帮他打着领带,风流的温莎结,有些复杂,但她一向都不吝啬在他身上花时间。灼热的呼吸渐渐靠近她的额头,她稍微用力拽了拽下面的带子,满意地点点头。一抬头前额便擦上了温热的唇瓣。正中下怀。 “你觉得好看吗?”何洛拉着他走到镜子前,欢喜的问他,对刚刚的小“摩擦”恍若未觉。 “好看。姐姐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他由衷地赞美让何洛心里美的开花。 “那就这条了。麻烦帮我们包起来。”女人嘛,伤心的时候要靠买买买调节情绪,开心得时候更要买买买,喜上加喜。而且她最近几个剧本都交稿交的格外顺利,卡里的钱位数都变成了七位,彻底填上了之前流水似的开销,而且这还不算还未到账的,那天她算了算,要是把之前的房子卖掉估计够她家小瑜儿学费和生活费了,甚至还能有些富余。 哎,有钱人的日子还真是舒服的要死。还是要努努力多赚钱。何洛拿起橘色的包装袋如是感慨道。 商子瑜的机票订的比较晚,因为八月二十叁号是他的生日,何洛说想陪他过生日,他想着反正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晚点走也没什么。而且一想到要和何洛分开那么久,他也有点意犹未尽。毕竟人的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有时候他也控制得不好。 但激情总有用尽的一天,人也是动物,动物的爱不过是生理性冲动,得到就腻烦才是常规。人性啊,甚至未必有动物保持的久。 情节什么的不都是根据人设来的嘛,,既然说是病娇就多病一点嘛,不能挂着病娇的幌子还玩霸道总裁那一套啊、、、不过尺度我会把握一下。其实原本是想弟弟亲自下手的,但是算了算了,大家未必接受得了。而且看个书而已,也没必要难过,小玖在我家活得好好的,一个月胖了叁斤。。一会我就要给它洗澡了,所以今天晚些二更。 -- Upǒ1㈧.℃ǒм 生日愿望 那天何洛去公司交剧本,正好碰上了之前的制片人刘克。刘克一看到她就像看到什么宝贝似的,硬是拉着她塞了两瓶好酒,说是别人送给他的,他肝不好忍住没喝,当然也没让何洛喝只是让她留着,说是很有收藏价值。何洛低眼瞧了瞧他那个大肚子,也好言相劝道,这个体格确实要小心脂肪肝。她如此“直白”的劝告,刘克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告诉她提前排出时间准备出席今年年底那个电影业界最权威的奖的颁奖典礼,最佳原创剧本奖没意外的话基本就是她的了。何洛点点头答应了,反正小瑜儿那个时候已经走了,她也确实没什么要忙的。这个奖如果她赢面很大,那也合该出席。 不过,收藏酒这个事她实在没什么兴趣,好东西不享受就看着,真的没必要。 于是在商子瑜生日的那天晚上,两瓶名贵的酒毫无意外的出现在了何洛家的餐桌上。猩红的液体从蟒蛇状的醒酒器里一次又一次地流入带着雕花的水晶红酒杯。 桌对面的何洛脸颊上已经浮现出绯红,酒气上涌,她忍不住打了个嗝。多年来的好教养让她急忙伸手捂住,只是头越来越重,她直接用手拄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商子瑜说着话。 对面的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这粉红的颜色还真是与她相配。当何洛提出要出去吃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若是出去,她估计也不会喝这么多了吧。她这样地配合,倒显得他的准备很多余。 “姐,你喝多了。”差不多要大半瓶了,小丫头还挺有量。 何洛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紧紧抓着自己的酒杯反问他了一句,“小瑜儿,你刚刚许的是什么愿望啊?”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许愿是多么无聊的事,想要什么直接拿不就好了,拿不到的话,还可以抢啊。 “你告诉我嘛,我想听。”她委屈地噘嘴,猫似的看着他耍赖撒娇。 “好——我呀,许的愿望就是,希望姐姐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看上的花就算是枯萎也要在我的手里。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抛弃你的。被人抛弃的滋味太难受了,我家小瑜不能再体验一遍。”何洛把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 蠢萌的样子让他不禁发笑,“那姐姐你有什么愿望呢?”谁让我对你这样感兴趣呢?就像客厅角落的那堆玩具,我对你也不会吝啬的。 何洛眼神飘了飘,认真思考了一下,“我想找个男朋友,谈个恋爱。” 转杯子的手瞬间停了下来,他凝视着她,不确定地反问,“你说什么?” “我都要二十岁了,都还没遇见喜欢的人。要是不谈恋爱,我就写不了言情剧本。”何洛头越来越晕,干脆趴在胳膊上,转圈看着雕刻别致的杯子。 “你就只是想写言情剧本?” “呃,言情剧赚钱真的很容易嘛。”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呢? 商子瑜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身走过去把她扶正在椅子上。 “姐,你喝的这么多明天会头疼的。我去给你热杯牛奶解酒,好不好?” 何洛无意识地哼哼了几声。他转身走向厨房,微波炉亮起橘色的光,白色的液体在里面开始旋转着跳舞。“叮”地一声,倒计时结束。灯光熄灭,舞台落幕,它脱下演出服露出原本的苍白。 红唇与玻璃杯相贴,白里透红的样子还真像一颗半熟的水蜜桃。 “姐姐,你有了男朋友,是不是就不要我了?”他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双肩。轻轻帮她舔去溅到脸上的酒渍。 “不,不会啊。”何洛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飞速旋转,红白黑糅合在一起,像是一条转着圈盘曲的蛇。“你永远都是我弟弟啊。”她缓缓闭上眼睛头倒在他的手上。 “这世界没什么永远,就连星星都会陨落。姐姐,你醉了,我扶你进去吧。”怀里的人没有回应。他把人横抱起走向卧室。没想到加热后的药效发作的比预料的还要快。 裙子上的纽扣被灵活的手指解开,拉链拉下,白色的裙子从身底一点点被抽出,像是蚕被残忍地撕破白茧。他脱去自己的衬衫,爬上床,解开她背后的内衣扣。这诱人的身躯已经勾引他太久了。 凉薄的唇对上她的,绅士地一吻。他这个可爱的姐姐,睡梦中都还挂着微笑,还真是个天使啊。他扶着她的头从脖子开始向下吮吸,浅尝辄止,力度控制在不会留下痕迹的范围内。 柔软的胸被他握在手里摇晃把玩。 就是这带着温柔面具的凶器啊,一次次地吸引着他靠上去,贴上去,埋在里面再覆上,带着乳香味的窒息,不沾血的刀子,杀人的利器。 可现在,都要受我摆布了。 “姐姐,”他含着她的乳头,半吞半吐含糊地叫着她的名字,“你真是,太美味了~” 比世上一切好东西都要美味,胜过最丝滑的博斯沃思奶酪。你对我的纵容便是露出破绽的铁钉。 而你也是我铁蹄下染了红的白玫瑰,徒留白色的花芯。 脱下她内裤的那一刹那,他看着光滑的身躯吸了一口气,嘴角的一端上扬,“原来,姐姐你,是这样的,完美啊。”致死的纯洁。 可这样纯洁的你,也有一天要被玷污,你让我,怎么舍得呢? 不如,在我手里凋零吧。 青筋暴突的手钳住光滑的脖颈。美梦被打破,昏睡着的人皱紧了眉头,脸色变了又变,像桌子上那杯残余的红酒。 一滴泪落下来,烫到了他的手背。他惊慌地松开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泪痕留下的湿润还在。 糟糕了哦。他竟然,舍不得了。 他痴痴的笑了起来,笑声在昏暗的房间里意外地清朗。 略有粗糙的手一遍遍滑过她的脖子,只需要用力一点点,这美丽纯洁的生命就会在他手中结束。他有无数种办法让她消失的无声无息。 可这样,是不是这个世上就不会有人再这样爱他了? 我要怎样抉择呢?“姐姐,我要不要给你个机会让你表现一下,你有多爱我呢?” 他低声呢喃着,指尖顺着锁骨中间滑下,一直到下面的湿热的花园,破开外层的篱笆,伸进去一个指节,蘸了些晶莹。 虚幻的黑色翅膀渐渐合上,他跪坐在她身上,忘情地品尝着指尖上的甜。 “姐姐,做个交易吧。我让你成为我的软肋,你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像现在这样爱我,而我,也会爱你的,我的,姐姐。”魔鬼在地狱传来召唤。邀请她一同品尝角杯里的鲜血。 你会开心吗? 你会开心的吧。 -- Upǒ1㈧.℃ǒм 想念 男性荷尔蒙是什么味道的?只有一种吗? 不会吧。她好像闻到过很多种,清冽的薄荷味,浓烈的雪茄味,深沉的乌木味。 可她身下的这个男人又是什么味道的呢? 温玉般的肌肤,柔中带硬,手感极好。 味道嘛? 是阳光的芬芳,掺杂着淡月的冷香。 嗯,梦里的男朋友果然是她喜欢的类型。腹肌摸起来也很爽。反正是做梦,要不,验验货? 一只小手蛇一样的向下滑,却碰上了冰冷的金属扣,嗯???怎么还有腰带?这腰带摸起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有点像…… 何洛猝不及防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向身边的人。她家弟弟闭着眼睛赤裸着上身躺在那里,胸前还有她头发的印痕。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衣服都在,虚惊一场。这大早上的也太刺激了,她险些以为自己趁着醉酒睡了自家弟弟。他才刚刚十五岁,要真是睡了,那她可真是辣手摧花,丧心病狂,罪当万死。 不过他怎么这样睡在她床上?昨晚是发生了什么?她揉揉太阳穴,想回忆一下细枝末节,大脑里却传来一阵剧痛,强迫她停止。 这场面属实有点尴尬,她还是尽快撤离“犯罪现场”吧。何洛小心翼翼地往床边蹭,刚动了两下,胳膊就被拽住。 “姐,你要去哪啊?” 低沉的磁性嗓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慵懒。 “我,我去做早餐。”何洛脸上着火似的,不敢回头看他。 “姐。我不饿。你再陪我躺一会。”他伸手勾住她的腰直接把人放倒,在她枕边找了个靠近她耳朵的位置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那个,小瑜儿,我睡醒了,你还是自己睡吧。”她挣扎着想逃跑,却又被他拦住。 “姐。你不记得昨天对我的事了吗?”商子瑜委屈地在她耳边哼唧。 何洛僵硬地转过头,“我,我昨天干什么了?”她不会真做什么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的事了吧。喝酒误事啊。 “姐,你真的不记得了?”商子瑜眯了眯眼睛,观察着她的表情,“你昨晚喝多了,吐了我一身。还拉着我不让我走。折腾到好晚我才睡着。” “哈,我喝酒喝多了就,不太正常。”这样啊,那他们早上那个样子还算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姐,我还是好困。你再陪我躺一会。”他右手放到她的左肩上,臂膀有意地压在她的胸上。 “那,那睡一会吧,”既然是她酒后失态惹的祸,那就陪他睡一会吧。她直挺挺地躺着,双手交迭放在小腹上。睡姿什么的一定要控制好。不然要是被他看见她今早的样子,那怎么说得清。 商子瑜把下巴搭在她的右肩上,面带微笑,对她圣女似的姿势嗤之以鼻。 姐姐,经过昨晚,一切都不一样了啊。 我要开始攻略你了哦。 临行前,商子瑜收到了迟到的生日礼物,一张银行卡,里面几乎是何洛全部的积蓄。 “姐,我不用这些。我有钱。” 你那点钱才多少,去那边岂不是要过得很拮据。“这是你的生日礼物啊。拿着嘛。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她捏了捏他的脸,眼圈红了又红,笑容就快绷不住。 “姐,过年的时候你能来陪我吗?你来陪我吧,我会想你的。”他握住她的手,先她一步留下两行清泪。 “嗯。我一有时间就会去看你的。”何洛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弟弟,伸手抱住了他,“我也会很想很想你的。”那个偏大的房子又要只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他紧紧地回拥住她,手放在她头顶,无言的安慰,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猫。 你这般不舍和依恋让我很满意。请继续这样,请继续对我一往情深。把你那多情的幻想和充余的情感都倾注到我身上。而我,会成为你的不二情人。等我回来。乖乖的。 飞机自机场起飞,留下数不清的千思万缕。 十一月的西城就是一张画皮,从屋内看,阳光普照着大地,好似一切都是暖洋洋得,等人们欣喜若狂地走了出去,躲藏的寒风就会伸出他的尖牙利爪,土匪似的抢夺人身上所有的温暖,有时还会下些小雨为虎作伥。直教人破肚断肠。 电影节开幕式的红毯尽头,何洛捂着身上的羽绒服,一双玉腿直打哆嗦。 “行了,何洛。哪那么娇气啊。咬着后牙槽忍一忍,一会就走完了。”刘克开口催她放下羽绒服。何洛恍若未闻捂得更紧了。 “快到我们了。快脱下来吧。” 她向前张望了一下,凄凄惨惨的脱下了外套。 “你看那些女明星都恨不得多露点,你这都穿得带袖的,怎么还冻成这样?”她的手挎在他的臂膀里,把他西服袖子都捏皱了。 “我也很想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做的,露那么多都不冷的吗?”何洛咬着后槽牙,挤出十分勉强的笑。脚下的动作加快,像是拖着刘克在往前走。 “慢点……”刘克挥手朝着媒体们打招呼,小声提醒着她。幸好他体型够用,不然肯定被她拽一个趔趄,这小丫头还挺有劲。 “别挥了。冻死了。”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冻起来了。下次说什么她都得找个有外套的衣服。天啊,女的怎么了?就活该受这个罪? 那天的颁奖典礼上,《魔童》剧组是当之无愧的大满贯。 主持人在台上叫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她惊喜地快要跳了起来,一旁的导演和制片人也起身拥抱她。但其实兴奋的只有她自己,大家心里都已经毫无波澜。毕竟上映第一周票房就飙到了十亿,即便是贺岁档都没有能压过它的。最佳男主,最佳导演都已经板上钉钉了,她这个奖也是预料之中。 何洛激动地走上台,一字不落地背着刘克之前就给她准备好的致谢词。说来也丢人,她一个文字工作者还要背别人给写的词。唉。她就看起来那么不靠谱吗? 典礼一结束她就接到了商子瑜打来的电话。彼时她正在宴会厅无聊地听着他们寒暄,刘克有意栽培她,想给她介绍几个导演。毕竟现在好编剧是稀有物种,要是以后多作出几个口碑票房都这么高的电影,他也能在盘满钵满的同时,赢个好名声。 然而何洛对他的“好意”理解甚微,当她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时,就急忙找了借口逃离了这些乌烟瘴气。 少年清爽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同样带着欣喜。 “姐,恭喜你!”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给我打电话。不过,小瑜儿,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何洛靠着墙低头打电话,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不早了。我都已经跑完步吃过早饭了。从起床开始我就时刻关注着新闻。姐,你真厉害!” “嘻嘻!我当然厉害,我可是你姐姐!对了,我订了圣诞节前的机票,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了,提前去找你好不好?” “好啊。姐,我好想你了。我好想马上就见到你。”虽然每天都有视频或者聊天,但是屏幕里的你,总是触手不可及。分开之后,那温暖的怀抱一直是我的无比怀念。 “我也想你。不过很快就可以见面啦。”她在电话这头笑着,心却恨不得马上飞过大西洋。 他吃饭不多,会不会瘦啊?也不知道长高了没?波士顿的冬天也会下很大的雪,他总是怕冷又容易感冒,生病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药呢?遇没遇见喜欢的女孩子啊?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也有了牵挂。 我准备好了万语千言想要对你说, 可我也知道再见到你时,它一定只剩下叁言两语。 还好吗?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我觉着我每个章节名起的都十分艰难却随意。起名废啊……咋个治法 -- 异国,他乡,故人(看病娇还请别带叁观) 何洛推着行李走出来的时候,那张温暖如阳的笑脸便出现在她眼前,那一瞬间她的不安和无措都被披上了厚厚的盔甲。 “小瑜儿,你好像又长高了。有一米八了吗?”何洛伸手比划了一下。小孩子长个就是快啊。 “差不多。”他紧紧抱住她,低头嗅着她的味道,“姐,我真的,好想你啊。”怎么办?这里是机场,可我却忍不住想吃掉你了。 “听说换水土就会长高,看来很有道理啊。”她把头靠在他胸前,任他抱着,“不知道我在这呆两个月,是不是也能再长一点?” 他轻笑了一下,揉揉她的头,“会的。姐姐还年轻。走吧,我带你回家。”你来了,我终于可以把那个房子称作家了。 出机场前,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了下来,给她围了好几圈,确认人已经捂得严严实实了,才揽着她走出去, 马路两旁的树上都是装饰的彩灯,远远望去像是千万萤火,又像星辰落凡间。人行道上有人早早地就戴上了红白色的圣诞帽,美丽的橱窗里挂着各式各样的圣诞节环。 何洛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街道,止不住地赞叹。 商子瑜看着她嘴角勾起,“姐姐,家里我也布置了。也很好看。”就知道你喜欢。 “真的吗?”何洛转头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 “真的。”真的好想吃掉你啊。你怎么会这么对我胃口。 两人在剑桥区的一座独栋房子外下了车。此时天已全黑,草坪上的灯光闪映,屋檐边上都是珠子式的彩灯,一缕缕垂下,像是长短不一的流星,窗户上贴着鹅黄色的雪花装饰,窗棂上绿叶伴着红色彩灯一闪一闪,门口立着两个可爱的锡兵,旁边堆着几个大大的礼物盒。就连窗边的灌木上都挂着发光的小天使。的确美不胜收。 “哇!这些都是你弄得?”何洛站在门口惊喜地拍手。 “嗯。喜欢吗?” “喜欢!好漂亮啊!”这一条街的所有房子都有被好好装饰,但是他家这个尤其扎眼。“这是房子吗?我怎么觉得像城堡?” 商子瑜帮她打开门,微微鞠躬朝她伸手,“Welcome,my princess.”穿着羽绒服的优雅绅士,charming and accessible。 她璀璨一笑,同他携手一起走进完美童话,人间银河。 温暖的房间里,何洛脱去外套,站在窗前摆弄着麋鹿玩偶,那玩偶的鹿角粘的有些不牢,她轻轻推了推,竟然掉了下来。恰好商子瑜开门来告诉她浴室的水已经放好了,她有些心虚地把玩偶放到原位,拿了睡衣走了出去。关门前,商子瑜看了看那个玩偶,没说什么,跟着她走了出去。 浴室里,何洛玩着水面上漂浮的泡泡,两指成圈,轻轻吹着。一个七彩的肥皂泡就这样从她手上摇摇摆摆地往上飘,碰到墙面顷刻破碎。她可惜的摇摇头,起身准备冲冲水就出去。起身起的过快让她眼前一黑,忘记了脚下没有浴缸垫,脚崴了一下又跌回浴缸里,头撞上了后面的瓷砖。 “啊!” 浴室里传来的呼喊,让商子瑜手下动作一滞,快速地跑了过去。 “姐!你怎么了?”他匆忙地打开浴室门,何洛随手拿过来一条浴巾搭在了自己前胸。白色的软团一闪而过。 “没,没什么事。我就是崴脚了。你这儿,没有浴缸垫,很危险啊。” “你还能站起来吗?” “应该可以。” 他转过身背朝她,“那先站起来把衣服穿好。” “哦,好。”何洛撑着浴缸边试探着起身,起到一半才发现光滑的墙壁没有着力点,她根本就够不到衣服,而且脚下只要微微用力就会很痛。 “那个,我好像。。” “等着。”他没等她说完话,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拿了条领带和浴袍回来,领带蒙在眼睛上,摸索着走到了浴缸边把浴袍递给她。 “先扶着我把水擦干净,然后直接套上这个。” 何洛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视觉剥夺后,听觉就会格外灵敏,她身上流下的每一滴水珠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丰腴的身体,出浴的模样,光是遐想就已经风光无限。 更何况她湿热的小手还从他的手臂移到了他的肩膀上,一滴水珠从他的领口流入,明明是温水,却带给身体清凉的刺激。 何洛伸手去够他手中的浴袍,用力过小没拽动,她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影子罩在他的脸上,若有若无的乳香从他鼻前掠过,他舔了舔嘴唇,领带下的长睫动了动。 “穿好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停歇,他转过身,“趴到我背上。我背你。” 何洛听他的话身体前倾趴到了他的背上。 “姐,领带、”他笑了笑,感受着背上的柔软。真是馋人。 “哦。”她反应过来,帮他解开领带。这窘迫的场面,让她脸红的像苹果。 他背着他回到卧室,让她坐在床边,又走去厨房拿了一个冰袋,单膝跪地捧着她的玉足,敷了上去。 冰凉的触感让她本能地回缩。浴袍的边角扯开了一点。他喉结动了动,站起身。 “姐,我去给你拿杯牛奶吧。” “哦,好。”她今天确实有点累了。而且这尴尬的气氛总要给自己找个借口不说话。沉默是金。只要我不表现出尴尬,那大家就都不尴尬。 于是接下来的房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何洛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她家弟弟就跪在那里帮她冰敷。等脚上的肿块稍微消了消,她的牛奶也基本喝完了。 “还痛吗?”他用拇指摁了摁,抬头看她。 “有一点。不过没关系了。”手里的杯子被她死死握住,指印都印在了玻璃外壁。 “嗯”他点点头,“姐你累了吧?早点休息吧。”他面色平淡地扶她躺倒枕头上,又帮她盖好了被子。 “姐姐,晚安。”关门前他随手关了灯,身影消失在门后。 商子瑜回到浴室,擦了擦刚刚的水渍,拿出柜子里的防滑垫铺了上去,站在里面淋了个热水澡,然后裹着浴袍回到卧室,看了看表,时间刚好差不多。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管液体又走了出去。 被子翻到一边,里面积蓄的温暖都跑了出来。他拿起遥控器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拉开了窗帘。 “姐姐?”他试着在她耳边轻唤她的名字,睡梦中的人没有回应,他满意地亲了亲她的侧脸。 挑剔的美食家总会对精致的食材抱有足够的耐心和无限的期待。 你今天的勾引实在太成功了。姐姐。从你出现在我眼前,我的神魂都在向你倾倒。 他牵起她的手,在上面挤上透明的润滑液。然后与她十指紧扣,摩擦,揉动,一点点推开。 “唔~姐姐,”他的大手包裹着她仿若无骨的柔夷摁在他的阳具上,慢慢收紧,抽插。 另一只手扭捏着她的乳头,把整个乳房提起又放下。不知疲倦地揉成各种形状。 睡美人头发散开,那两瓣红唇微微轻启。 “姐姐,你是在邀请我吧。”他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缓缓倾下身来,亲吻她的嘴唇。手指打开她的贝齿,舌头伸进去与她的纠缠。 他在她的身上放肆地发泄着积压已久的欲望,一股股白浊在她身上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如同佛罗里达旁的巴哈马群岛。只是热带气旋引发的飓风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止住的? 他疯狂舔舐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这挂满了色情的她,有着销魂蚀骨的滋味。就像是奶油冰激凌淋上了果酱,只会更加可口。 姐姐,你既与我执手,那就陪我共赴罪恶深渊吧。我是这样的,爱你啊。 窗外的彩灯都已经熄灭,那摇摇晃晃的电线,似是荒芜的野草。缠绕着的树叶是带刺的荆棘。天使在树枝上摇摇欲坠如幽灵,月光下,门口单腿站立的锡兵脸被照的煞白,却依然笑容可掬。 他说,欢迎光临,我的公主。 -- 节日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致灭亡,反得永生。——约翰福音 3:16 For God so loved the world, that he gave his only Son, that whoever believes in him should not perish but have eternal life. 早上起来的时候,何洛发现昨天还有些肿的脚今天已经全消了,脚踝处也被涂上了清凉的药膏。这是她家小瑜儿做的吧?她突然感觉心里甜滋滋的。她家弟弟怎么可以这么暖啊! 她换好衣服走了出去。商子瑜正在往桌子上摆早餐,看见她出来也舒然一笑,“姐,你起来了。来吃早饭吧。”他穿着白色纯棉T恤外面套了一件灰色毛衣,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何洛欢欢喜喜地走了过去,肚子空了一晚上,她也有些饿了。煎得金黄的吐司更是让人胃口大开。 商子瑜看着她的样子,眼睛弯了弯,也拿起了一旁的果汁。 圣诞节是多么美好的日子,烛光,彩灯,火鸡还有小孩子的笑声。人们的罪恶在这一天得以被承担,可那些流浪汉是又做错了什么吗?身后摆着画的人是真的在乞讨,而前面摆着杯子唱着圣诞歌的人却是在卖艺,可见这个世界是多么的颠倒。 吃过饭后,商子瑜带着她出去逛了逛。波士顿每年都会有圣诞泳装公益跑,一群人半裸着在冬日里尽情挥洒汗水,戴着圣诞帽穿着红色比基尼的金发美女从他们身旁跑过,朝他打了个招呼。然而商小公子头都没回,反倒是何洛兴奋地跟她喊了句加油。 “刚刚那个美女身材也太好了吧!你看那个腰!”尤物啊!真是人间尤物! “没看到。”他把她往里揽了揽。 一个肌肉猛男跑过,何洛更兴奋地吹了下口哨。商子瑜看着她干脆自己走到了外侧。 “小瑜儿,你也不小了,有没有找个女孩子谈恋爱啊?”她老母亲一样的口气,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你放心我很开明的,这个年纪谈恋爱也没什么的。” “没有。” “那。。。男孩子呢?”何洛看着他的侧脸,都说攻受看下巴,她家弟弟这棱角分明的下颌,肯定是绝世猛1。 “你在想什么呢?”那双淡薄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颇为无奈,“我取向正常。”不然你还会在这吗? “其实,这个取向啊,它没有什么正常和不正常之分。”何洛对自家弟弟的思想不大认同,开始认真地给他普及,“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管身份性别的,爱是平等的。没有什么对错。” “真的吗?”他停下脚步转过头专注地看她。 “真的啊!”何洛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是领个男朋友回来,我也超欢迎的!不要有顾虑!” “那姐姐你,爱我吗?”他拨了拨她被风吹乱的刘海儿,慢慢低头靠近她。 “我,我肯定爱你啊。”何洛突然磕巴,这好像不是一个频道的聊天,“但是,”但是这不是一回事啊。 “谢谢你,姐。还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爱我呢。”他紧紧抱住她打断她的话。 湾区的街头人来人往,何洛轻轻回抱他,拍了拍他的背。 “姐姐肯定爱你啊。”她家弟弟这是又开始伤怀了?可能是节日气氛太浓了吧。确实容易感到孤独。 “嗯,姐姐,我也爱你。”他轻吻下她柔软的头发,露出一抹浅笑。 你跟我表白了哦,姐姐。那我们就约定好了哟,要一直相爱啊。 新年那天下了大雪,何洛早晨起来,拉开窗帘,便是银装素裹的世界。她开心地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门外,商子瑜穿着白色羽绒服站在院子里,拿着一根胡萝卜正在摆弄。 “小瑜儿,你起这么早啊?”她蹦跳着走了过去,“做什么呢?”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她,摘下了手套帮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好。 “怎么没穿好衣服就跑出来了?” “这是你做的吗?”何洛忽略掉他爸爸式的嘱咐,看向他身后的雪人。这雪人也太圆了吧,雪雕级别的了,标准的像是从图画里复刻的一样。那两颗黑色玻璃珠做的眼睛活灵活现,像是真的在看她。 “嗯,喜欢吗?”他拿起那根胡萝卜,准确地插在雪人脸上的正中央。 “喜欢!”何洛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这真的好漂亮啊!不过,好像差点什么?” 她放下手机想了想,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红色围巾给它围了上去。 “这就完美了!” “嗯。果然好看多了。”冰冷的唇碰了碰她的刘海儿,“姐姐真棒。” “你几点起的,做了多久啊?”这么完美估计要做好久吧。 “看见下雪就出来了。想着姐姐你一定会喜欢,所以做了一个。”你看,我是多么称职的情人。你怎么可能逃得掉啊。 “那你冷不冷啊?”何洛握住他的手放到嘴边吹了吹热气,“好冰啊。我们快进去吧。” “嗯。”他乖乖地被她牵着进了屋。 当晚,两人坐在电视前看着网络转播的春节联欢晚会,津津有味地吃着商子瑜包的饺子。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屋子里的氛围是暖融融的。然而,这样的好氛围新年的第二天就戛然而止。“身娇体弱”的商“美人”意料之中地病倒了。他的这次感冒持续了半个月,中间还断断续续地发烧。这样一来,原本初七就想回去的何洛,为了照顾他在这里呆到了正月十五。 元宵节那天,没有烟花,但是当晚的天空格外晴朗,布满星辰。可那些星星都不过是宇宙之树撒下的落花,是被踩碎蹂躏过的梦想。偶尔起风了,吹散几瓣,人们就要对着许愿。它都身不由己,又怎么会管你。 身体刚刚好一些的商子瑜坚持拉着何洛来到庭院里,何洛把他的围巾裹了又裹,却还是不满意。 “外边冷,我们还是进去吧。你病才刚好。”她明天就要走了,孩子要是再感冒可怎么办。 “不怕的。姐,我们来放烟花好不好?”他拿出一盒烟花棒,像个孩子一样展示着新玩具。 “好。那我们放完就回去。”她还说着话,商子瑜已经点燃了两根,伸手递给她。 小小的烟花棒喷泉一样挥洒着火星,铁树银花之间,少年比烟花还绚烂。 手里的那根很快便燃尽,他又拿出了一根,没有点火,而是直接对上何洛手里刚点燃的那根。 “姐,你说,它们这样像不像,在接吻?” 两根烟花相互依偎,一起燃烧,热情地消耗着彼此短暂的生命。 何洛惦记着他的病,本就兴致不高,随口附和着他,“嗯,挺像。” 他把烧得只剩黑黢黢的铁棍随手扔进了雪地里,捧起一团雪,朝何洛晃了晃, “姐,我们来打雪仗吧!” “啊?不行,你这病。。”她话还没说完,一个雪球便分毫不差地砸在了她的前胸。她低头看了看胸前还没掉落的碎雪,再抬头,那张俊逸的脸上都是得逞的坏笑,净白的手里已经攥好了第二颗雪球。 哦呵?何洛贪玩的心思被他勾起,也弯腰团了点雪扔了过去。却被他灵活得躲开。下一秒,又一颗雪球砸了过来。她微微低头,却还是有雪落在头发上,化了之后头皮都凉凉的。 平整的庭院大半都变成了荒乱的战场,他们在雪地里欢闹,玩累了,就并排躺到了雪地里,看着满天繁星。 “真好看啊!”何洛看着星星忍不住发出感慨。她是个文艺的人,看到美的东西就会想赞叹,看到丑的又会怜惜。 “可我觉得它们都没有姐姐你美。”那些都是石头,只有你才是真正的瑶光绛河。 他侧过身,把手支在她身侧,身体一点点下倾,她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在她出口阻止之前,他拿下她头发上的一片草叶。 “姐,回去吧。这里有杂草。”他托住她的肩膀,两人一起坐起。 何洛一言不发地跟着他走进屋里,默默缓和着情绪。天知道她刚刚真得以为小瑜儿要亲她,那一瞬间的震惊她到现在都没消化。还好。还好。 何洛是第二天傍晚离开的。他一直目送她进安检,然后一个人回到失了烟火气息的房子。 当夜,商子瑜再次走进又覆盖了一层新雪的庭院。 他半蹲下来轻轻抚摸雪人圆滑的表面,温柔地夸奖,“你确实很完美,她很喜欢你。你取悦到她了。谢谢你。”下一秒,指尖轻轻用力,那颗圆滚滚的脑袋便掉了下去。他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屋里,丝绸制的黑色衬衣在微风里卷的像波浪。 白色的草坪上,碎落的雪块中间,两颗黑黝黝的玻璃珠不甘又寂寞地望着天空,胡萝卜不幸亲吻了尖锐的石块,橘色的汁液滴落下来把平整的雪地砸出一个个小坑。 哦。还有红色围巾,可能是四溅的鲜血吧。 -- 成年(哦呵,终于成年了。。) 两年后,波士顿海港区的高级公寓里,穿着休闲家居服的男人随手拿起一个别致的玻璃杯,放到咖啡机下,浓郁的香气四溢,他单手拄着身后的大理石台面听着电话。 电话里的人语气激动,而他却一脸的漫不经心。 “Leo,这可是你十八岁生日,你确定不要开个party?” “不用了。会有人来陪我过生日的。”他往咖啡里又加了点糖,搅了搅。 “You sure?你那个姐姐不是说今年不来了吗?” “她会来的。”她只是想搞个“突然袭击”,给他个surprise。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他配合一下就是。 “真搞不懂你们姐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情人。” 他笑了笑算是回应。我们本来就是情人。 “Kevin,她这次来我就要跟她回国了。这面的事就交给你了。”Kevin是他在学校认识的一个学长,也是一个当地有名的地产大亨的儿子,家世虽然和他没得比,但两人一见如故。一来二去也一起合作搞了点小生意。 不过这些都是小打小闹,他马上就要满十八岁了,这就意味着,他有更好玩的事可以做了。 “放心吧。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又不是再也联系不到你了。有问题我随时找你就是了。” “嗯。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挂了。”他干脆地挂了电话,从冰箱里拿出榴莲,准备做蛋糕。 既然是要做戏,那就一定要做全。 八月二十二号凌晨,路灯通明的马路上,何洛在后座不断催促着计程车司机。原本计划是在十二点前赶到的,谁能想到赶上飞行管制飞机晚点这么久。这下玩脱了,准备好的惊喜要泡汤了。 到达商子瑜的公寓时,已经将近一点了,她想了想没有敲门,摁下自己的指纹,小心地打开,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客厅的沙发上,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那里,面前摆着插了一圈蜡烛的榴莲蛋糕。 何洛提着行李箱轻轻唤了一声,“小瑜儿?” 那人抬头,却是眼眶湿润,看到她后惊喜又激动地跑过去抱住她,“姐。我以为你真的不来陪我了。”头搭在她肩膀的一瞬间,两滴眼泪也刚好落下。 “我是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飞机晚点了。”何洛抱了抱他,帮他拭去脸上的眼泪,“都成年了,怎么这么爱哭。” “姐,除了你都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了。”他搂着她的腰撒娇,把头靠在她颈窝蹭了蹭,“要是你不来,我就真的要自己过生日了。还好你来了。” “我肯定会来的啊。这可是我弟弟的十八岁生日。而且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何洛推开他,在包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一把车钥匙。 “看!”钥匙上的叁叉戟闪着微光,“我想着男孩子十八岁肯定都该有辆好车。不过我也不太懂。刘克说这个还不错。叫Levante,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她把钥匙放进他手里,期待地看他。 “我当然喜欢。姐姐送的我都喜欢。”他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头靠着她肩膀,“姐,你来就好了。你能来就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何洛揉揉他的头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蛋糕,“你还没吹蜡烛啊,我们一起啊。” “好啊。”他在她的热切注视下,双手紧扣,闭上了眼睛。 虽然迟到了,但我的蛋糕终于来了。 两人的头靠在一起吹灭了蜡烛。 只是没了蜡烛的房间,很快就被黑暗包裹。 “我,我去开灯吧。”本来就靠的很近,突然陷入黑暗让何洛有些不自在,扶着沙发起身,刚走了两步就是一个踉跄。 商子瑜扶住她,在她腰间轻揉了一下。何洛怕痒,弯着腰坐倒在他怀里。 黑暗里,何洛感到他的呼吸好像就在她的耳边,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姐,这个灯有遥控器。” 他抬手摁了一下,屋顶的水晶灯一下子亮了起来。把刚刚的暧昧气息驱散的无影无踪 而坐在他身上的何洛脸上却还残留着未褪的红/。 呵,蛋糕害羞了?好想一口亲上去啊。 还是,再等等。 他松开了她,切了一块蛋糕递过去。 “姐,饿了吧?吃点东西。” 你先吃饱,然后,我再吃你。 “嗯。”何洛拿起叉子尝了一口,果然是她家小瑜儿的手艺。好吃得一塌糊涂。这些年她每次来找他都像是来改善伙食的。家里附近的外卖,她都吃腻了。偶尔自己做一次,结果还不如外卖。 “姐,好吃吗?” “嗯嗯,巨好吃!”她小猫舔奶似的舔着叉子上的奶油,看得他硬了又硬。 下身传来的火热的冲动被他强压了下去。他注视着她,眼睛越来越亮。 姐姐,你又在勾引我了。 何洛手上不小心沾了一点奶油,趁他还在发呆,调皮地涂到他的下巴上。 俊逸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白胡子,她在旁边笑的前仰后合。 “姐,你使坏。” 他也用手蘸了些奶油,何洛看见往后仰着要躲开。却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逃不掉了,姐姐。” 他在她耳边轻笑,细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脸颊。 香浓细滑的奶油沾在皮肤上骚动着细小的绒毛,何洛闭紧眼睛任他“报复”。 左边叁下右边叁下,还有中间的鼻子。嗯,是只可爱的小猫咪了。 “好了吗?” 商子瑜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家姐姐颤抖的睫毛,“还没好。” 舌尖微不可查的勾走她鼻头上的一小块奶油,“现在好了。” 好像找到什么有趣的玩法了。 何洛推开他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家的花脸又看了看他,“我们拍张自拍纪念一下!” “好啊!”商子瑜凑了过去,手搭在她的肩膀。镜头里的他就是只乖巧可爱的小奶狗。谁见到都想摸一把的那种。 何洛拍了好多张,然后坐在那里慢慢挑选。 商子瑜走去厨房拿了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 “红酒助眠。” 何洛看都没看就接了过来,抿了一小口,“小瑜儿,这张怎么样?” 她把银白色的手机放到他眼前。这手机还是去年她过生日的时候,商子瑜送她的,她一直都不舍得换。 “好看。” 照片里的他们挨得很近,她笑得很开心。只是若你知道我们之间还能更近,会不会也这样的开心。没关系,再饥饿的猎人也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是夜,商子瑜趴在自家姐姐身上,开始品尝他真正的生日蛋糕。 十八岁到二十二岁,这朵娇嫩的开的正是时候的花只供他尽情采撷。 沐浴后的娇躯嫩的像热乎乎的豆腐,在他的手下一块块揉碎。牙齿轻磨着她的乳头,原本小小的珍珠粒已经被他养成一颗紫玉葡萄。 手指伸到下面挑逗着花蒂,她的身体他已经无比熟悉,精准的触动让她一波一波涌出生理性的潮水。 他在她身下垫了个枕头,然后双手捧着她的大腿合实夹紧,阴茎就在腿根的缝隙中来回抽插,勾出更多的湿润晶莹,更多的润滑下,快感也在加剧。 几个月不见,积存的欲望让他射了好多,其中几滴落到了她的花心处,顺着窄缝与她的潮水交融。 他趴在她的身上不知疲倦地磨蹭,满身的肌肉都在享受她的柔软。 该怎么形容你甜美的味道呢?姐姐? 大抵是双倍的香精加热奶油吧。 二更和叁更估计是比较晚的。。早早睡觉明天再看 -- 别怕 明明在飞机上就有刻意地倒时差,怎么还是这么嗜睡? 何洛拿着手机看着已经两位数的时间,默默感慨了一下自己的超优质睡眠。真是从未因时间地点而转移。 等她全都收拾好走出去的时候,商子瑜正抱着一台电脑坐在沙发上敲敲打打,看见她走过来,便合上了电脑,朝她迎了过去。 “姐,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何洛走到沙发旁伸手揉了揉腰。她怎么感觉睡了一觉腰还这么酸? 商子瑜看着她的动作,眼里明暗交错,“姐,是不是床不太舒服?你腰痛吗?” “呃,应该和床没关系。”那床她睡着还不错,“估计就是长途飞行坐久了。没事的。” 她朝他笑了笑。腰酸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之前也总酸。 “那吃过饭之后,我帮你揉揉吧。” 看来下次不能玩得太尽兴,要节制一点。 “不用了。真的没事。我饿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嘛,之前小瑜儿也帮她揉过一次,舒服是舒服,就是,就是姿势不太对劲,气氛也异常尴尬。孩子毕竟长大了,虽然在她面前还像个孩子一样,但是也要注意距离。 尽管这个距离她时常也控制的不太好。 吃过饭后,商子瑜带她去了一家专卖Vintage Glassware 的古董店,里面的中古玻璃杯琳琅满目,很多都是孤品,何洛看得眼花缭乱。像一个嗜甜的人掉进了巧克力工厂。 趁着她在货架前挑选杯子,商子瑜走到柜台和老板闲聊。 “麻烦您记一下她刚刚拿下来看的所有杯子。我全买了。” 小店老板讶异地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他拿出一张纸写了个地址,“先不要告诉她。直接送到这里。” 看见老板还是很犹豫,他直接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晃了晃,上面的钻石光芒让上了年纪的老人嘴都来不及合上就开始用笔记下每个杯子的位置。 而何洛还在那里拿着两个同款但颜色不同的玻璃杯犹豫不定。 紫水晶的杯座和绿玉石的杯座都好漂亮,这也太难选了。她习惯性地转身想问自家弟弟的意见,却见他正斜靠在柜台上和老板说着话。往日挺拔的身姿如今这样随意的靠在那里倒是有几分风流倜傥。她嘴唇勾起,也不再犹豫,直接两个都拿了。公子温润如玉,这个玉色的就给他用,她留下这个紫水晶的自己用。嗯,完美。 她挑挑拣拣了一会儿,买了四个杯子。虽然这四个她都很喜欢,但还是不无遗憾。那一套蒂芙尼蓝的杯子太好看了,可惜有点小贵。她有喜好,但也没到毫无克制的地步,就只是喜欢而已。 对何洛投其所好这件事商子瑜算是做到了极致。 公园里,他坐在休息椅上,悠闲地看着她用他带来的坚果和米粒喂松鼠和鸽子。他其实也不明白何洛对这些小动物到底有什么执念,每次来波士顿都要到这打卡。不过阳光融融,微风暖暖,坐在这看她在那里蹦跳的样子倒也还算惬意。姑且就当作给他家小猫咪放风了吧。猫对爱动的东西感兴趣,倒也说的过去。 那一箱子杯子是在晚饭时分送过来的,何洛打开它的时候嘴里正叼着一个龙虾腿,她惊呼出声,龙虾腿便掉了下来。 商子瑜走过来云淡风轻地瞟了一眼,“送来了。还不算慢。” “这,这也太败家了吧?” 有些杯子她只是拿下来看了看里面的裂纹,这就,就买下来了? “没多贵。先吃饭吧。” 他拉着她往餐厅走,却被她制止住。 “小瑜儿,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干了,之前也是她只要对什么东西多看两眼,那个东西第二天多半会出现在她面前。便宜的还好,关键是贵的他也这么玩。这样搞得她以后都不敢多看了。 “边吃边聊。” “不行,现在聊。”上一次也是说好边吃边聊,结果她被喂着喂着,就不知道把这事忘到哪座山头了。 “姐,凉了就不好吃了。” 小猫最近好像变聪明了。 “不好吃可以再热。但这件事我们现在就要解决。” “行吧。姐你说吧。” 她神色这么认真,他就配合一下吧。小猫呲牙装凶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小瑜儿,你不可以这样乱买东西了。”她语气十分严肃,落在他眼里却更像个穿着大人衣服的孩子。 “姐你不是喜欢吗?买姐姐喜欢的东西就不算乱买了。” “我是喜欢,但是...” “喜欢就买啊。考虑那么多干嘛?” “喜欢的东西也不一定要占有啊。放在那里看看也是一种乐趣。” 他轻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腕,“可是,姐,占有的乐趣,才是无与伦比的。” 她看着他的笑颜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那,那如果遇见喜欢的东西,不能占有怎么办?就比如说,别人花园里养的花你很喜欢,但也不能直接摘吧。” “那我可以把花园买下来变成自己的,之后,再慢慢摘。” 就像全身带蜜的你,我可以慢慢汲取你的甜美。 “可你总会遇到买不了的东西啊。” 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少年。 那还有成千上万种方法…只是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姐,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哄你开心,肯定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他拽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过来靠在肩膀上撒娇,“姐~你说什么我都听,但我有点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何洛禁不住他撒娇,皱了皱眉头跟他走去了餐厅。占有的乐趣无与伦比?可她明明觉得不占有也是有乐趣的啊?难道她和当代年轻人之间产生了代沟?这对一个编剧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餐桌上,商子瑜望着他这个依然一脸“心事重重”的姐姐,不经意地嗤笑了一下。 我可爱的姐姐啊,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我这株地狱里罪恶浇灌的花你都带回家了,你还怕什么呢? 每每想开一个h文,结果又在疯狂走剧情。。我都服了我自己了。。大纲看着轻描淡写,走起来没完没了,是我本人了。。。下一章就是要回到主线了,哈哈哈,又要开始洒狗血了。 -- Upǒ1㈧.℃ǒм 进圈! 回国后的商子瑜没有着急办正事,内斗了这么多年,商家内部也有了新的格局,各势力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他现在要是急着回去明显会怀璧其罪,当年好不容易才让那些人相信股份没在他身上,反正都已经蛰伏这么久,他不介意再等等。 而且,他不是还有个“姐姐”可以攻略? 他这个姐姐真是有趣得紧啊~他好像越来越喜欢她了。 张导一发威,全剧组都倒霉。第一次和张铭合作的何洛算是长见识了,所谓江湖传闻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正常来说,编剧都是不用进组的,导演和演员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二次创作,但是张导的戏,编剧一向是要全程跟组,其实何洛也没明白他这个要求到底有什么用,稍微有点分歧,都是他拍板做决定。她在这最多也就是帮演员解答解答疑惑,顺顺戏,捋捋逻辑,鸡肋得很。 偏偏这又是个古装剧,荒山野岭的,信号都不好……何洛看着自己手机右上方的叉号气愤地跺了跺脚。接什么本子不好,偏偏要接个古装剧,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何编,有人找你。”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从后面走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 何洛转过身,看见不远处的树下,她家弟弟正站在那里朝她挥手。他今天只穿了一件普通的卫衣,卫衣前面的两根带子还被他系成了一个蝴蝶结,可人在那里就是自成风流,迷人的让人移不开眼。 “何编,那谁啊?你男朋友?”老奎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这可是根好苗子,这张脸长得,不红都天理难容。 “我弟弟、”何洛也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抬脚就准备走过去。 “哎,等等,等等,”老奎从后边拽住她。 “干嘛?”何洛疑惑地回头。 “何编,你弟弟干什么的啊?” “他才刚毕业回国。”她看着老奎笑眯眯的模样,往后退了两步。不怀好意这四个字他都写脸上了,还是鎏金大字。 “你弟弟有没有进娱乐圈的打算啊?”好苗子不可多得,必须先下手为强。 “你想什么奇奇怪怪的呢?我弟弟是学金融的又不是学表演的。”她转身就要走却又被他拉住。 “哎~话不能这么说啊。现在最吃香的叫流量小生,流量嘛,捧捧就红了。演技唱歌那都是次要的。后期培养一段时间会个差不多就行。” “想都不要想!我警告你哦,我弟弟根正苗红,你别打他主意。”这年头养个弟弟连大叔都要防?何洛翻了个白眼,也不再理他,朝着商子瑜跑了过去。 老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放弃。这条路走不通就绕个道。 “姐,他谁啊?怎么那么猥琐啊。”商子瑜冷冷地瞟了一眼某个还在看他的“猥琐大叔”,后者讨好地对他笑笑,还挥了挥手。 “没谁。那就是个猥琐大叔,小瑜儿你千万不要理他。”何洛拉着自己弟弟就往休息区走。这个老奎出了名的缠人,看上好苗子就跟走不动道似的。之前还想签她来着,还是她开喉露了两嗓子才把他实力劝退。竟然转头就盯上她家弟弟了? “嗯。姐姐不喜欢他,那我也不喜欢。我给你做了小龙虾,就在车里。” “真的吗?那我们快点走。”听到麻小何洛眼睛都直放光。自从那天她在电话里随口抱怨了一句剧组盒饭没有他做的好吃,商子瑜就开始了“外卖上门”服务。搞得她在张导的淫威下竟然还胖了两斤?这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慢点。”虽然为了拍戏,这里已经清理过一些杂草,但还是有漏网的树根在凸凹不平的地上蜿蜒,何洛有些着急踩歪了一下,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索性就搀着她走。 有人搀着,何洛便起了玩心,只挑着凸出来的地方走。一晃一晃的像只小鸭子。 “姐,小心点。”他半搂着她的腰,在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 “没事啊。不是有你扶着我嘛。” “嗯,那也小心点。”他笑得温柔宠溺。你这样的信赖让我欢喜。我会一直敞开怀抱等你。但有时候,谨慎如我也会害怕接个空无。 没等何洛的小龙虾吃过瘾,就有人来叫她,说是男一号有个地方不太明白想跟她讨论一下。何大编剧望着碗里剥好了皮的五斤小龙虾颇为不舍,半只脚踏出去又收了回来。 “姐,你先去吧。小龙虾不会跑了的。”他捏了捏她的鼻尖。擦去那一点沾上的油渍。 “唉,那,那我马上就回来。”她噘着嘴放下筷子,满脸不爽的走了出去。这个男一没事就喜欢拉着她捋剧本逻辑,关键他自己的逻辑概念都一团糟,总捋什么逻辑?有时候她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逻辑。 商子瑜把东西装好,车锁好后,也跟着她走了过去,没有走近,还是站在不远处看她。 那个一袭白衣的男演员拿着剧本和他家姐姐越靠越近,真是碍眼啊。 “听说,你是何编剧的弟弟?”老奎装模作样地“散步”到商子瑜的身边,从兜里拿出个烟盒,还是侧开的,“来一根?” “不了。我不抽烟。”他面无表情地拒绝。 这副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样子,直戳老奎的小心脏,靠,这气质真tm绝了。太像之前他认识却没搞到的一个人了。 “嘿嘿,不抽烟好。年轻人确实该少抽点烟。”挺好,挺好,不抽烟还能搞个禁烟大使什么的当当。 “我劝你也别抽。这里树多,容易失火。”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哈哈,多亏你提醒。”他拿下已经塞进嘴里的烟,收起了烟盒。不错,不错,还挺细心。 “我说,你有没有进娱乐圈的打算啊?你这模样这身板,要是跟我签约,我保你一年,不对,半年就能成为顶级流量,到时候……” “没兴趣。”他转头继续看正在研究剧本的两个人,所剩不多的礼貌也吝啬给予。这两人怎么靠这么近?头都要碰到一起了。 “哎~考虑一下嘛。天后宫亦含你认识不,你在国外估计也认识她,她转居幕后之前我就是她经纪人。她可是十六岁就……” “不认识。”他直起身,更专注地看着他俩。想迈出去的步伐又忍了回去。 老奎观察着他的表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哟,有转机? “那个和你姐姐谈剧本的叫刘宁,也是我带的,两年时间就被我捧到大制作的男一了!不过他是表演科班出身的。自身条件也是不错。你的话,,” “他是靠你捧得?”商子瑜终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对啊!我当经纪人这么多年,人脉和资源那是普通经纪人拍马都赶不上的。你别看张铭这么凶,私下里我俩那是一个桌上喝酒的兄弟。还有,” “你说这么多,是想签我?”他双手抱臂靠在身后的树上,又瞧了一眼不远处,那两个人的头像小鸡啄米似。 “嘿嘿,你条件确实很好。要是签不成,也就当认识一下交个朋友总没坏处。”老奎心中暗喜,wc,有戏?! “签我可以。但你只能带我一个。”他下巴朝着那边轻扬了一下,“那个人你要扔开。”语气中的不屑一顾像是真的在说什么垃圾。 老奎惊讶地看着他。这高傲骄横的语气和表情,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下午,一个嚣张跋扈的少女也是这样跟他说的。他这一辈子也就遇上过那一个“极品”,最后成了火遍全球的天后。这要是,再来一个……他感觉天上好像开始掉金子了…… “没问题!来,留个电话,明天我就给你拿合同,具体你想怎么分成?还有助理什么的你有没有要求?”老奎喜滋滋地拿出手机。什么叫天道酬勤?!他最近就喜欢来片场转转,没想到真能捡个金子?这就是命运啊!命运让你我相遇!老天对他可真是优待啊! “1**08230610。细节下次见面谈。” “好嘞。”老奎把他手机号输了进去又给他发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对了,你想走哪条路啊?演戏还是唱歌?”最开始还是得准备一下,听何洛的话,也是个没基础的。唉,这么多年好看又有实力的他也就遇见过那一个,毕竟天赋异禀实在难求。 “演戏吧。简单点。” 哟,小子口气还挺大。行!够个性,有范。是个当偶像的料。老奎点点头,“那我先给你报个表演班进修一下吧,然后……” “不用了。这些签约之后再说吧。我先走了。”都聊这么久了,那人没戏拍吗?商子瑜向前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身叮嘱他,“先别告诉我姐。”估计何洛也是刚拒绝了这个人,他这么快答应,多少会让她有点不高兴。还是他自己找个时机说比较好。 “哦,好。”老奎看着他潇洒的背影一拍脑袋,他可真是老糊涂了。人家姐姐那是炙手可热的名编啊,给自家弟弟留两个好角色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哎呀呀,他今天可是搞到了大业务。今晚娱乐城消费!走起! 商影帝终于要进娱乐圈了!撒花撒花!谁还不是天赋异禀?! 哦,含姐目测是下部小说的女主……还在酝酿中…… -- Upǒ1㈧.℃ǒм 坦白 按理说搬家也算是乔迁之喜,是该叫几个人搞个暖房party的,不过何洛把手机通讯录翻了又翻却没找到一个能邀请到家的朋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私人社交好像归零了?算算也是,这叁年她除了宅家写剧本,就是往商子瑜那里跑。实在是没什么机会交友。想想还真是不禁生出几分惆怅来,毕竟她都二十二了,还没交到男朋友。还记得她曾经在月老庙求签,说她二十到叁十正是桃花旺的时候,也不知道她这桃花到底是开在哪座山头了? 何洛摇头叹气地收起了手机,在新家里又转了转。其实对于房子的大小她一向没什么要求,毕竟作为一个“两点一线”的编剧,她的行经路线一般就是卧室-书房,但既然她家小瑜儿开口了,那就换吧,谁让那是自家弟弟呢。可不能委屈着。 话说回来,他选的这个大平层是不是也有点太大了?她都逛了两圈了还是有点晕头转向。 “姐,你在干嘛?” 她正在摸一个柜子,结果旁边的墙突然被打开,商子瑜穿着风衣,显然是刚回来。 “这是个门?”何洛拍拍自己的小心脏走过去看了看。哟,还真是个门。 “嗯,隐藏门,这样比较美观。”商子瑜看了一眼她刚刚摸的柜子,“姐,东西我都买回来了,我们今天吃火锅好不好?” “好啊!好久没吃火锅了!”何洛开心地跟着他走出了这条走廊。厨房在哪她还是知道的。从主卧到厨房的路线她第一次来就摸透了。 “小瑜儿,你在这有没有要好的朋友啊?我们可以开个party。”饭桌上,她夹了一块羊肉本想放到他碗里,突然记起他不爱吃别人夹得菜,又默默伸了回来。 “没有。你想办?”他袖子卷起,扒了两个虾放进她碗里。 “我也没想到要找谁。算了,那就这样吧。”先凑合过吧。而且屋里要是弄脏了,小瑜儿还要费心打扫。他根本信不过她找的家政,高中的时候就是,每次人家打扫完,他都要把自己的房间再细细地擦一遍。处女座真是伤不起。 “你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收拾好了!就是灵感室里的书还需要再理一理。” “姐,我,”商子瑜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一会帮你吧。”算了,还是吃完饭再说吧。 “哦。好”这怎么怪怪的?何洛圆溜溜的眼珠转了转。但既然他不想说,那她还是别问了好。 吃过饭后,两人便在书房里忙了起来。商子瑜个子高,帮她把不常用的书一一摆在书架上,还必须按大小整齐的排开,有时候颜色不搭都要拿下来重排。 何洛对他的整理癖已经司空见惯了,也就任他摆弄。 咦,好像缺一本?是不是落在行李箱里了? 何洛走回自己的房间,找了一番,一无所获。她的记性还真是越来越差了。怕不是老年痴呆的前兆? “嗯?不是这个门吗?”怎么走到小瑜儿的房间了?她在白色的地毯前驻足。 这门真是太多了,明明是自己家,走出了迷宫的感觉。何洛摇摇头,刚想退出去,却被床上的一个透明文件夹吸引。这什么东西?长得可真像她的剧本。 随手翻了两下,她就愣住了。星耀传媒的合同?上面还有商子瑜的签名。她突然想起那天老奎满面红光的样子,这是跟她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她捏紧手里的文件夹,气鼓鼓地走向书房。 书房里,商子瑜正站在书架前端详着自己的杰作。左边那本好像还可以换个地方?他刚伸出手就听见后边传来东西摔在桌子上的声音。 他家姐姐站在那里叉着腰鼓着嘴。糟糕了,被她先发现了…… 唉,哄吧。 “姐,你看到了啊。”他拍拍手里的灰,拿起那份合同,“原本我也是想告诉你的。没来得及。” “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你不知道娱乐圈的水有多深?那里面有,”何洛皱着眉头,顿了顿,降低了声音,“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总之就是个大染缸乌七八糟一团黑。 “可姐姐你不也是圈里的人吗?” “编剧,和演员怎么会一样!?”何洛着急得,说话都有些颤抖。好的剧本总会有人愿意投拍,但新人演员被压榨可太正常了。她曾经就在饭桌上看见过满肚肥肠的投资人拉着一个俊秀的男演员不松手,最后还说要送他。再见面时,那个男演员就成了那部剧的男叁。这样的事她一个旁观者都觉得恶心。要是她家弟弟……简直想都不敢想。 “姐,你在担心我?”他笑了一下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放心吧。我不会参与那些的。” “可是,你一旦进去了,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要是,要是有居心不良的人对你有想法怎么办?” “那姐姐你保护我嘛。”那你该担心他们才是啊。 何洛感觉自己要被气晕过去了。她就是害怕护不住他啊。 “你为什么非要蹚这潭浑水呢?”学历高,智商高,长得还高,做点别的不好吗?再说,他这样的出身…… “因为我喜欢啊,”我喜欢你啊,“我想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我想离你近一点。你的身边时时刻刻都要有我。你的眼睛里都只能有我一个人。 何洛沉默了。如果原因是她,那她决不允许。但他说他喜欢? 他喜欢的事,她怎么拒绝。 “姐~你让我试试嘛。”商子瑜抱住她,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我就知道,姐姐你啊,是最爱我的。 “你的经纪人是老奎吗?”何洛低着头还是闷闷不乐。但既然这样问了,也是想妥协了。 “嗯。他说他只带我一个。” 只带他一个?她惊讶地抬头。 虽说她很讨厌奎照,但他带人的能力还是圈里公认的。毕竟是一代天后的经纪人,很多大牌明星见了都得叫声奎哥,也就只有何洛这种娱乐圈‘边缘人’才敢直接叫他老奎。 他竟然给了这么重的承诺,是有多看好她家弟弟啊? 多看好也不能越过她把人拐走啊!这简直是“人贩子”的行为! 何洛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了他一个晚上。 然而第二天早上,她刚走出卧室就瞧见某个“人贩子”就坐在她家客厅的沙发上与她弟弟谈笑风生,看见她还打了个招呼。 “何编,早啊!”奎照笑嘻嘻地朝她招手,眼角的鱼尾纹堆了好多褶。 好你个大头鬼!何洛白了他一眼就要转身回去。 商子瑜走上前把她拉住,“姐,老奎拿了几个剧本让我挑,你帮我看看嘛~” “对啊,何编,这方面你是专家,过来帮着挑挑。” “姐~你还生我气啊~”他奶声奶气地冲她撒娇,推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姐你帮我选,你选哪个我就演哪个。我都听姐姐的。” 何洛噘着嘴,口嫌体正直地拿起了桌子上的五个剧本,挨个翻看。 沙发上的另外两个人相视一笑。 他俩其实早都商量好了让何洛来选,从早上坐到现在,就等她起床呢。 老奎往沙发上一靠,开始乐呵呵地打量着这房子。这年头当编剧这么赚钱吗?这保守估计也该有个四百平,比他那个好像还大点,还是这个地段,啧啧啧,瞅着都眼馋。才华这个东西真是羡慕不来啊,有才华还勤奋更是活该这么有钱。 他这面享受地摸着身下的沙发皮料,对面正看着剧本的何大编剧,却脸色越来越难看。堪比摆在门口的黑色貔貅。 -- 我弟弟不能演霸总 “你就让我弟弟演这些啊?”何大编剧眉头一皱,本来就心怀‘怨气’,看对面的人越发不顺眼。 “何编!这可都是最有可能爆火的剧,还都是男主,第一部剧这个水平已经是很不错了!”老奎一听她这语气也有些急了,这本子都是他千挑万选的,还有从别的流量小生那夺过来的呢。你家弟弟就是个天仙儿也配的起了。 何洛撇撇嘴。这什么嘛,都是电视剧就算了,还都是言情霸总范,动不动就是暧昧戏,没一点观赏性,也就骗骗小姑娘。 “不行!我弟弟不能演这些!”何洛胳膊一抱,往后一靠。坚定的拒绝。 “何编,你也写过言情剧,这种男主人设都是爆点。再加上小瑜这张脸代入感很强。收割一批颜粉那是妥妥的。你不知道,现在捧人都得先有点粉丝基础。”老奎苦口婆心地劝何洛,心里也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商子瑜一天表演都没学过,要是演个有难度的直接扑街,最后骂声一片,那不是砸了他的招牌吗?他现在可是把手下带的几个一线小生都扔了,这个要是捧不出来,他还哪有脸在圈子里混下去。 “那好歹也要上个大银幕吧。”谁不知道电影咖比电视咖值钱?她家弟弟这张脸就算拿放大镜看都是分分钟秒杀那些小生。 “这我当然想了!但最近大投资的电影都开拍了,不好往里插人了。”圈子里好的资源就那么点,谁不是争着抢着?先混个脸熟再慢慢提升商业价值才是稳妥的路。 商子瑜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俩一句一句地你来我往,悠闲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何洛不让他演这些戏既在他预想之中,也让他格外欢喜。看来,姐姐你对我也是有‘私心’得,真巧,我也一样。 何洛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我知道有一部大制作还没有定角色。不过我稿子已经写完了。是《洪流》的改编。” 《洪流》的改编?老奎眼睛亮得都要赶上头顶的水晶灯了!那可是何洛的第一本书,当年可是引起很大轰动的,十六岁的天才少女作家,现在的国内编剧界一姐,自带卖点啊! “制片是谁啊?”要是熟悉的话插个出彩的小配角也行啊。 “刘克。” 哎哟!不错不错,金牌制片人,佳作保障,和他也算相熟。 “那谁是导演?”导演的咖位那可是重中之重。而且塞人多少也要跟导演打个招呼,特别是名导,最看重这个,不然就是不守规矩。 何洛犹豫了一下,语气也不像刚刚那么坚定,“姜炳业。” 两人的脸色一下子都变得不怎么好看。老奎拍大腿的手也安静下来,紧锁着眉头。 商子瑜颇有趣味地研究着他们两个的微表情,心里对这件事也是门清儿。从现在的谈话看,那位姜导是块硬骨头,但他家姐姐是有意让他参演的,而奎照看样子也是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都在替他操心,他还担心个什么劲? “这样的大制作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姜炳业这种国际大导都请出山了,圈里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啊。 “班子还没搭起来啊。只是那天一起吃了顿饭,都还在等我剧本呢。”谁能想到她之前就已经研究过这本书的改编呢?现成的本子,改一改就能交。 私心里,何洛是想让自家弟弟参演的,刘克那边也好说,他一直催着她写《魔童2》,大不了她就写呗,就当‘交易’。只是姜炳业可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想演他的电影得靠实力,试镜他都是亲自把关的。而且,这种‘走后门’的事她之前也没干过,说实话还有点小紧张,小忐忑。。。这岂不是很违背原则?但那可是她家小瑜儿,原则什么的,要不就先放一放吧。 “有点棘手啊。何编,这部电影你看大概什么时候能开拍?”老奎习惯性地想伸手拿烟,却被沙发对面的商子瑜及时制止住。 “我姐闻不了烟味。”这么半天,他就说了这一句话。 老奎悻悻地又把烟揣了回去。确实不礼貌,只是他一犯愁就会想抽烟。 “我如果告诉他们稿子可以了,估计马上就会有动静了吧。”刘克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那天她和姜导都点头了,可能现在人都码得差不多了吧。 老奎咂巴了一下嘴,“得,那我去走动走动吧,总得弄个试镜机会,让小瑜试一试。何编,角色的事你帮忙看着挑一个,我找个老师给专门指导一下。要是实在不行,咱们还有别的剧本。” “别的都不用了。我就演我姐的剧。”沉默了一上午,一开口便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哎,姜导可不是好糊弄得,他拍的戏都是要拿奖的。没有硬功夫是不行的。”老奎欣赏他的少年傲气,却又少不得提点两句。爆红不可怕,就怕人不稳。 “还是先看看剧本再说吧。”何洛转过头对着商子瑜笑了一下,“小瑜儿你先看看这个故事你喜不喜欢?” “好啊。”商子瑜兴冲冲地凑了过去,“只要姐姐写的,那我肯定喜欢。” 老奎看了看姐弟俩的样子,也不想自讨没趣,找了个借口就告辞了。商子瑜和何洛的身份他多少也打听到一些,也犹豫过要不要带他,毕竟豪门世家他之前就带过一个,那轰轰烈烈的事要是再来一遍,他还真有点吃不消。好在别人跟他透露过说商家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也好在,这次毕竟是带点血缘关系的姐弟。应该不能像上次那么闹腾。 奎照走后,商子瑜先是给何洛做了点吃的,然后就靠在沙发上读何洛给他的剧本。《洪流》的原着他读过,剧情大都了解,只是落到剧本上,很多情节都删减过了。他细细地读了两遍,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他这个姐姐,对人性的把握还真是透彻。 “姐,这里面你最喜欢哪个角色?”他身子一倒,枕在了何洛腿上,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像只邀宠的猫,“姐,你喜欢哪个我就演哪个好不好?” 何洛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他头发,“可我喜欢里面那个女配哎,就是为了给奶奶治病,委身风尘,后来倒戈正义被打死的那个。” 商小公子的笑脸微微凝滞,“那男性角色你喜欢哪个啊?” “那肯定是两个男主啊,毕竟这是部没女主的双男主大戏,不过这俩人的设定都是叁十多的大叔,你岁数不太符合。”脸也太嫩了。 嗯?这可不行。那要是不能演她喜欢的角色,还有什么意思。商子瑜坐起身来,帮她揉肩,“姐,你这个剧本身就是现实题材,要是把那个女配改成男的,会不会更有看点?” “呃。可是里面有一段戏是她陪酒被欺负才遇见男主的啊。” “可以改成男扮女装嘛。然后被发现才挨打,是不是更有趣?” 何洛脑海里灵光一现,哎呦,不错嘛!确实是更有戏剧冲突。阔以阔以。 “可是,老奎会让你演这样的角色吗?”从奎照挑的剧本来看,他应该是更想让他走霸总贵公子人设的。 “我坚持的话,他也没办法。再说不是还没试镜吗?我也不一定会被选上啊。” 也是哈,而且就算他不演,这样的设计也很带感。何洛点点头,“那我改一下。改完再给你看看。” 她随手撩了一下头发,带起好闻的香风。他把头靠在她肩上闭上眼睛细细嗅着,“嗯,姐姐,我等你。”心里的野兽好像又关不住了呢。 最近就是走剧情,没啥爆点~·你们要不就养养再看吧。另外,我真才发现微博有人私信我(so foolish)上一本gimme more不是象征性地锁了几张嘛,要是有想再看的,可以微博私我,我给你发word啦!只限留言过的老读者吧,不外传就好! -- 洪流试镜 命运如同洪流,你我终将被淹没,有人觉得他或许可以做洪流中的那棵大树,最后他的结局,是被冲垮后连根拔起。——《洪流》 商子瑜试镜的那天,何洛也去了。 之前跟刘克说这件事的时候,那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还跟她兜圈子。 但她从来都不是个善于客套的人,她答应了刘克,魔童2只要写出来就一定给他拍。果然,那只老狐狸没经得住诱惑,或者说他就是在等一个更高的价码。既然何洛开口说会有魔童2那就一定会有,她是出了名的从不拖稿。就像这次,原本以为至少半年才能完成的剧本,她竟然两叁个月就交稿了。效率简直高得可怕。 任何人的名气都是来之不易的。 姜炳业也不愧是名导,何洛看了一眼试镜现场的布置,在心里暗暗感叹。只是个男配的试镜,竟然摆出了实景,还是和男主相遇的那段戏。那段戏里在男主出场前,男配是没有台词的,所以她也着墨不多,大部分还是要看导演的要求和演员的呈现效果。 但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姜导往那里一坐,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全场灯光拉暗,直接开始试镜。 第一个人穿着女装上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没进入状态。刚蹲在垃圾桶旁边就被喊了‘咔’。 她关注了一下来试镜的人,基本上都是小有名气的演员,但又没到老戏骨的程度,毕竟这个角色的定位就是少年气息感比较强的。在泥沼里挣扎着生存,被泼了一身的乌黑,却还对光明有着一丝憧憬和向往。游走于正义与邪恶之间,最后选择了正方却又没能敌得过命运。 这样纠结又扭曲的角色,小瑜儿能不能把握住,何洛心里也没底。虽说他对剧本很有自己的见解,又有她这个原着在旁边指导,但纸上谈兵总是不如实践来得奏效。场上的灯光,镜头,都是需要切身体验过才能总结出经验。 据说老奎找了厉害的人给他指导,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还有两个就到他了,何洛的心打鼓似的砰砰直跳。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紧张。小瑜肯定没问题的。”老奎站在她身边,尽力地宽慰她。 何洛看了看他头上的汗流如注,无语地转过了头。他还安慰她?也不知道他俩谁更紧张。但他俩紧张就紧张了,只要小瑜儿不紧张就好! 她家弟弟这样优秀,一定什么都能做好的。 何洛在心里为他打气也给自己平复情绪。 然而这一切的心理准备在商子瑜上场的时候,又是瞬间土崩瓦解,散落成了泥土粒。 特意瘦身过的商子瑜一瘸一拐地扶墙走过来,跌坐在垃圾桶旁边,伸手拿下假发套,那股子颓废又绝望地气息简直扑面而来。 何洛震惊地眼睛都不敢眨。这是她弟弟?这能是她家那个矜贵的弟弟?这怎么可能是她弟弟啊? 假发套下的头发湿成一绺一绺的,应该是他特意做的效果。这个细节让姜炳业肯定地点了点头。旁边的刘克也不禁赞叹,这孩子没准还真行。记得当年见他的时候,他还有些稚气未脱,现在整个人成熟多了更锋利了。呵,当时还说不进娱乐圈,可见,没人能逃得过真香俩字。 他背靠着墙,开始脱丝袜,被打后的虚弱和挣扎表现得淋漓尽致。 虽然知道都是化妆,但那嘴角的青紫还是让何洛的心抽痛了一下。这哪个化妆师?画得也太逼真了。写实派出身的吧? 场景里的人脱到一半却住了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捡了个烟头,扒开所剩的里面的烟草嚼了嚼就咽了下去。 演到这的时候,别说何洛了。全场都安静了。姜炳业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身体前倾,两眼放光,看得出他激动地嘴唇都在颤抖。 “咔。不用试了。”他直接站了起来,示意开灯。一旁的刘克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只是后面还有几个人等着,圈子里嘛,得罪人是大忌,哪怕是小虾米,也可能有翻盘的一天。 他伸手拽了拽姜炳业的袖子,“姜导,没结束呢。再等等。再坐一会。” 姜炳业看了他一眼,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依他的想法,坐在这也是浪费时间。想选的已经选到了,其余的就再不能入眼了。人嘛。就喜欢先入为主。 “刘制片,剩下的你来看吧。我一把老骨头不行了,就先走了。”姜炳业把场面话一抛,直接走人。好歹也给他圆场了,还是不奢求什么了。刘克又坐下来示意工作人员继续。 刚刚表演完的商子瑜已经一派轻松地下场去换衣服了。 那身舞女的裙装穿在他身上另有一番韵味。 何洛也不知道此时是该震撼还是该激动了。她也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 她转过头看向一边的沉默的老奎,想说声感谢,毕竟他也出了很多力培养。 然而没想到,一直没出声的老奎已经泪流满面。 虽然演得确实是个悲剧人物,但就这一小段,也不至于感动得哭了啊? 老奎发现她在看自己,就想出声解释,刚开口又是一阵哽咽。 天知道他才不是因为看戏才哭的,他是被自己的好眼光感动了。这天下俊男靓女什么样的没有,但金玉其外得不在少数,少数勤勉的却又敌不了天资聪颖的,而天赋高的不努力也不会有大的起色。天赋极高又肯努力得简直是凤毛麟角。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都已经遇见过一只凤凰了,上天还愿意给他一只麒麟。感人,真是太感人了。 商子瑜换好衣服卸了妆就过来找他们了。他先是看了一眼自家姐姐,露出一个讨赏的笑。何洛开心得直接抱住了他。等他转过头来却发现老奎眼圈红红的,手还在抹泪。 “姐,他怎么了?” 何洛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眼睛不舒服吧。” 老奎也没理会他俩的调侃,大手拍了一下商子瑜的肩膀。 “走,吃火锅去。今天我请客。” 消费,今天必须消费。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嘛。开心就得消费! 第二天,奎照就带着商子瑜签约了。而何洛这面也接到了刘克邀功的电话。 她算了算手上已经接的本子,保守地给出一个时限,最快可能也要明年年末。这个时间已经让刘克大喜过望,对一个好的剧本来说,两年的时间不算长,甚至还有些不够长。既然何洛肯给他这个期限,他计日而待就是了。好饭不怕晚嘛。 配角选完了,主角也很快定了下来。两位影帝加盟的阵容让何洛兴奋之余更加紧张。兴奋是因为自己的剧本能被更好地呈现,紧张是因为她家小瑜儿要和两个影帝演那么多对手戏,也不知道接不接得住。 可再担忧也要等开机之后见分晓。 《洪流》这部电影在改编后,主角配角基本都成了男性。 一个普通的警察曾在办一件涉黑案子时判断失误,导致怀孕的妻子无辜受到牵连,一尸两命。而故事的开始就是这位落魄的叁十多岁警察霍勇在酒吧偶遇另一位男主段存,同在中年,段存儒雅的谈吐和处事不惊的气质令霍勇自惭形秽,但霍勇的直爽和坦诚也让段存感到放松。两人从一开始的惺惺相惜到后来的兄弟之情。酒后的一场意外又让两人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在段存的影响下,霍勇重新振作起来,决定继续查以前的案子。 商子瑜扮演的少年肖迪是一个孤儿,被一个收废品的老人收养。老人生活贫困却心怀善意,肖迪上不了学,他就在家教他看书写字。虽然生活不富裕但是祖孙俩也算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直到老人重病,少年变卖家产也付不起医疗费,走投无路之下,女扮男装去陪酒,结果被客人发现,痛打一顿赶了出去。在这样的绝望之下,他遇见了段存。段存给了他治病的钱,也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客人。他对段存的感情也是既感激又复杂。最后老人没有救回来,他也沉沦于欢场,做了不少违背良心的事。 霍勇重翻当年的案件时,找到了他,起初他利用自己的年少形象哄骗他,让他走了不少弯路。但最后记忆里那些温暖时光和心底所存的善良还是让他偏向了正义的一方。可就在回警局的路上,他们被一起车祸拦住了去路,一场纷乱中他被枪击中掉进了桥下的江水里。 而霍勇也在他死后逐渐获知当年事件背后真正的凶手就是段存。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酒吧老板,而是当地涉黑团伙的老大。 在爱与恨的交织下,他在江边对着段存开了枪。而段存死前的笑也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可打死坏人的英雄一定能获得嘉奖吗? 也许有些猫只是披了一层皮的老鼠呢? 故事的结局是霍勇因为触及太多人的利益而被开除,拖着一条中弹的腿站在段存死去的地方,闭上了眼睛,也投身于滚滚江水。 这世界上人皮假面的笑有很多,只是你的笑,却让我瞥见了幸福。 都是剧情需要,看看就好莫要较真~~ -- 说她吗?说他妈? 人的天赋和运气是很玄妙的东西,有人一夜成名,有人摸爬滚打几十年却只是个龙套替身。不公平吗?可能吧。 可这世界上本就只有两种人,有名的,和无名之辈。 这种问题谁来置喙? 气运加身是种什么体验? 这个问题,老奎听见就泪流满面。何洛听见无甚感觉。商子瑜听见。。就那样呗。习惯了。 那一年,电影市场上的大制作不少,彼此间的厮杀可以说是群雄逐鹿。不只是票房厮杀,当年的奖项竞争也是十分激烈。 然而在一片战火纷飞中,《洪流》这部电影却一举拿下了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双黄蛋最佳男演员,还有,最佳男配角。 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那一晚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老奎寻思着拿下个最佳新人男演员就差不多了,没想到竟然直接给了这么个重磅奖项。完了完了,泪水它又要止不住奔涌了。 何洛坐在台下看着上台领奖的自家弟弟,内心的情绪复杂万分。那一晚本就群星璀璨,可他就像初生的月亮。皓月之辉在一瞬间黯淡了所有星光。 几个月的拍摄她一直都在剧组陪他。他演的每场戏她都会在旁边看。镜头里的他让她惊喜又疑虑。她无数次地怀疑镜头里的他是不是才是真正的他。可每次拍摄结束,他走过来同她说笑的样子又让她打消这种念头。 明明她只是个旁观的编剧,出戏和入戏却还没他掌握得好。 “最后,我要感谢一个女人,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现在是以后也是。”台上的商子瑜对着麦克风说出让全场都沸腾的一句话。 何洛听到后也怔了怔,这是在说谁?说她吗?还是,说他妈? 可他刚刚看得是她吧?那么远,她也不太确定。 当晚成为大赢家的《洪流》剧组在一起聚餐。商子瑜感冒了正在吃药,所以就免了酒,而何洛却因为太兴奋而喝了很多。商子瑜在旁边拦了拦却还是没挡住,她最后走路都直撞墙,还是他背回去的。临近家门还吐在了花坛里,某只洁癖瑜瞬间崩溃~ 他强忍着把她抬了回去又洗漱干净,全程都在心里默念着,床下欠账,床上还钱。再让你喝这么多,我就是你儿子! 第二天何洛刚清醒,就看见手机上微博推送的热搜。 新晋男演员心中的人竟然是影后“赵怡”。 她赶紧点进去看了看。 “昨晚的颁奖典礼,某新晋实力派小生现场表白自己偶像。影后“赵怡”年过四十再度收获小迷弟,风韵不减当年。” 何洛惊了。。。自家弟弟喜欢赵怡她怎么不知道。。不对啊,依照商子瑜的性格,赵怡是谁他估计都不知道吧?还是问问吧。要是真的喜欢,她这刚好还有赵怡的签名呢。 刚获奖的商子瑜早早就被奎照叫出去了。趁热打铁的道理谁都懂。他现在一夜爆红,剧本自然雪花似的送过来。落在老奎眼里,都是一摞摞的人民币。《洪流》那部电影,他谈下来的片酬其实不多,毕竟能选上就已经是莫大荣幸。而且他自动地把姐弟俩的算在一起。。商子瑜虽然赚的不多,但何洛的稿费还是不少的。都是一家人,谁挣不是挣。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一个有含金量的奖项那是会让身价翻倍的,而且还得仔细着挑剧本。要是一点点起势就算了,他现在起点这么高,既是幸运,也是挑战。既然已经披上一件金羽衣,那就要爱惜羽毛。总不能落个出道即巅峰的名声吧,那多难听啊。他奎照赌上后半辈子要带的人怎么着也得搞个影帝来当当吧。 忙了几天的商子瑜终于在某天晚上能安安静静地和自家姐姐好好吃顿饭了。这些天他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他也就只能在旁边仔细地端详着她的睡颜。可就这样看看他都觉得还挺满足。只是不是那种满足。 饭桌上,何洛也说出了纠结多天的疑问。 “你那天说得真是赵怡啊?” “不是。公司炒作,她有个综艺要播,炒热度。”商子瑜当时只是要求不炒cp不炒绯闻,这种擦边球,也无伤大雅。 不过。。。“你不知道我在说谁?”他放下筷子看她。 “是,是我吗?”她实在是不太确定。。毕竟那种场合那样的话,不是妻子就是妈。这让她怎么猜? “当然是你。不然你以为是谁?”他原本还挺开心能在那么公众的场合表白她。。然而被表白的人竟然不知道。他不是看着她说的吗?她没看见吗? “我还以为,是你妈。”原来真的是她,不是他妈。。。 “你还是吃饭吧。”他拿起筷子给她夹了点菜。那么好的气氛,他感谢他妈干嘛啊?真想感谢哪天带花去不就完了? “对了,我给你预约个比较权威的眼科检查吧。你总用电脑,该定期查查眼睛的。” “哦,好。”何洛活动了下眼球,没问题啊。一点都不干涩。她保养的其实还不错。 爆红后,老奎也给商子瑜接了几个代言,超话后援会什么的也如雨后春笋。除去演技,这张脸也是吸了一批颜粉。电影他接了几个,都是高质量的。甚至在献礼片里还演了个小角色。 大红大紫之余,商子瑜和老奎也有个不成文的约定。那就是何洛的剧本他一定要参演,而且只演何洛喜欢的角色。虽然老奎想把他往电影咖的方向培养,但巧的是,何编剧那年刚好有个民国言情剧的剧本。于是他就演了里面的男一号。 结果那部剧爆红,他的戎装装扮成了无数‘剪刀手’的绝佳素材。 不过人红是非多,他这样“遇神杀神”的走红,还是招来了不少的非议和嫉妒。然而黑料挖不着就算了,偏偏越挖约离谱,神童,高学历,非科班出身的天赋型演员,一个个标签贴上去,倒像是披黑皮的助攻。 商子瑜这面星途平坦,何洛的心里却不怎么平坦。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看商子瑜演她的戏的时候,她总会有很强的代入感,就好像连对笔下人物的感情也都转移过去了。莫名其妙的情绪她自己都分辨不清,越想越乱,她只好逃避。逃避至少能假装清净。 要是你爱的纸片人他突然活了怎么办? 那肯定,还是爱的啊。 前期剧情终于走完了。。。霍总可以出场了。。。这篇文我目前想慢慢慢慢更。上一个后面更得太快,没虐透就结局了。所以大家就佛系看就行了。养肥了还挺爽的。 -- 一枝独秀 《魔童2》开机的那天,商子瑜作为主演带着墨镜拿着香上前拜神。 人群里,老奎凑到何洛身边,神色微妙。 “何编,你认识霍总吗?” 何洛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应该不算认识吧。”她只不过是恰好路过撞破了他和别人。。和谐,又进行了一系列算不上愉快的对话。。着实算不得认识。 “不对啊。。那就是,霍总他很赏识你?”老奎摸了摸下巴。 “这怎么说?”从某种程度上,他确实很‘赏识’她。但这件事除了她也没别人知道啊。 “那天我带着小瑜去试镜,刚好遇见霍总在场。我和张铭导演聊了两句被他听到了。他一听说是你弟弟,直接钦点小瑜做主演。” ???什么诡异操作?变相的封口费?“小瑜儿知道吗?”何洛觉着那要是封口费的话,,这个霍总算是给到点子上了。 “我没告诉他。我就是觉得有些蹊跷所以这不是先问你来了吗?”再说,他跟商子瑜说这个,就好像他这个角色是走后门来得似的。那小子心气高着呢。 “那就别告诉他了。我就是和霍总开会的时候见过一面。没什么交情。”幸好奎照嘴严,这事要是让她家小瑜儿知道了肯定就不演了。。挺好的机会,她也没损失什么,没必要。 “嗯。我觉得也是。没准霍总就是单纯欣赏何编的才华。”他知道,何洛对于他把商子瑜拐进娱乐圈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一有机会他就在何洛跟前卖好。缓和一下。 何洛明白他的意图,也不想再跟他这样计较下去。反正现在人都进来了,那还能怎么样,她家弟弟喜欢,就由他去吧。估计也喜欢不了多久吧。。。 当了演员的商子瑜也有着同何洛如出一辙的敬业精神。能自己完成的动作,绝不找替身。拍的时候也经常是‘一条过’或者‘保一条’。就连张铭这样严苛的导演也对他称赞有加。 《魔童2》完成了,何洛也没急着接新本子。这部剧的创作过程让她少有的心累。毕竟不是纯工作,要还的人情,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她心上。她还是需要时间缓缓的。又赶上张铭执导,得,她就呆在剧组边看小瑜儿演戏边缓吧。 那天她正站在阴凉的下靠着柱子看他演着一段内心戏,没想到却碰见了‘熟人’。 “何编剧,好久不见。”霍邵元走到她跟前,主动打招呼。 “霍总,今天这么有空?”何洛看着他换上职业假笑,,不过她这个假笑确实是很假。。 “毕竟是我拍板定的人,总要来瞧瞧。”霍邵元看着远处正在拍戏的人,说的话也是意味深长。 “霍总,你选他,是因为。。。” “因为他是你弟弟。”霍邵元转过头看她,她这样地直接,他也不想绕圈子,“封口费。”那天他就想给她个机会开价,没想到她拒绝了。只是,有时候拒绝才是麻烦事。想让一个人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拉上贼船。同一根绳上,就都不敢乱蹦了。 还真是‘封口费’。。行吧。那都强送强收了,还装什么清高。“那真是,多谢霍总了。”何洛冲他笑了笑。 聪明人。霍邵元满意于她的反应,“何编剧,客气了。” 他最欣赏的就是识时务的人。那天的事她到底看见了多少,他心里也没底,能这样解决,也算是让他安心一些。 他们两个站在廊下聊天的样子,恰好被正在拍戏的商子瑜不经意间看到了。带着金丝眼镜,叁十岁左右,难掩的贵气,这就是那个霍邵元吧。他怎么会来?嗯?他姐姐刚刚还对他笑了,她不是说他俩不熟吗?怎么还突然在一起愉快聊天了呢? “咔!子瑜!你眼神看哪里呢?”张铭坐在监视器前,有些不太高兴,他刚刚没看错的话,商子瑜是走神了吧。闹着玩呢?拍戏还走神? “抱歉,张导。我调整一下。”他走到旁边喝了口水,把瓶子递给助理,小声嘱咐道,“阿龙,帮我找一下我姐,就说我,剧本有个地方不太明白。” 不行,那个人往他姐姐身边一站他都觉得烦,还是找个借口把自家姐姐放身边,离得近一点好。 叁月十六是乔氏集团总裁夫人的生辰,那天乔总要在自家五星级酒店Maple Leaf的宴会厅举行盛大的晚宴。星耀传媒本就是乔氏旗下的公司,商子瑜作为现在星耀最红的流量受到邀请也是正常的。 但是,,她为什么也有一封邀请函?何洛摸了下邀请函上的金箔,这是,纯金的吧? “老奎,你确定这是给我的?”虽然已经坐在了车上,但她还是不太敢相信。关键确实没什么联系啊。 “那上面都写着你名呢,还能是给谁的。据说乔总夫人喜欢看你的电影。”老奎看着她笑得像个胖狐狸,“何编,我估计你下部剧的投资算是稳了。一会儿就让小瑜跟着你,要是夫人想见你,你还可以帮着美言几句。” 何洛冲他敷衍一笑,让她美言几句?她不说话,估计才能达到效果。 “姐,不用听他的。你不用多说什么。自在一点就好。”商子瑜知道何洛最讨厌虚伪的客套,而且也无需那样做。他现在当演员就是一时兴起,总不可能这样一直混下去。还是要干正事的。 “嗯。”何洛坐在他旁边,用力点了点头。还是她家小瑜儿懂她。 他们到的比较早,等了一会,主角才入场。 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佳偶天成’,何洛站在不算近的地方,看着台上正在切蛋糕的两人,心里暗自感叹。而且这位乔总夫人也真的是好美,贵而不骄,妖而不艳,媚而不俗,站在贵气逼人的乔总身边也不失其芒,光彩照人,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势均力敌的爱情吧。 她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甜甜的恋爱?酸了酸了。 一旁的商子瑜看着台上倒是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姐,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个,长得很像?”他低下头趴在河洛耳边,说着悄悄话。 像?好像确实有点。“可能这就是传说中夫妻相吧,真是郎才女貌。”台上的男人单膝跪地,送上了一枚戒指,嗬,这宝石大得,隔这么远都要把她闪瞎了。 “长得像也不一定是夫妻相啊。”他继续在她耳边低语。她羡慕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原来姐姐你喜欢这个啊。我也可以送你啊。 “那还有什么?”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跟着周围的人一起鼓掌。 “还有,姐弟啊。”他幽幽的声音传进耳道,在一片喧哗中格外清晰。何洛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而他吐了吐舌头,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 皇帝他没有穿衣服。 “你,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人群散开,何洛把他拉到大厅的角落,对他的话满是不解。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们长得太像了。”商子瑜抱臂靠在身后的窗帘上,嘴角勾起,撒下的阴影遮住他的侧脸。 “可你,你说他们是,”是姐弟。怎么会呢?何洛眉头拧成了川字。 “只是我随意猜猜罢了,姐,你那么紧张干嘛?”何洛的反应大得还真是超过他的预料了。 “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瞎说呢?”就算猜,也不能这么猜啊。 “说说而已。”他伸手扶住她的肩,安抚了一下,“不过,everything is possible,你说是吧,姐姐。” 何洛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要胡说了,你知道,” ‘哗’地一声,窗帘后的推拉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原来这后面还有个阳台。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看着眼前的人,何洛满脑袋都只有一个词,邪魅。这人眼角眉梢好像都带着邪气。 商子瑜看见他立刻站直了身子,他拉下何洛的手,表情凝重地看着他,“谢轩?” 那人笑了一下,视线扫过二人,最后定格在他们牵着的手上。真是有趣啊。 “商子瑜?这是你的,姐姐,何洛?”姐姐两个字被他故意说重。 何洛很是震惊,她都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他怎么能直接说出她的名字?还有他们的关系一直是保密的啊?他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是小瑜儿告诉他的? “你认识他?”何洛抬头问商子瑜。但她家弟弟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别紧张啊,我们在公司见过面的。打个招呼而已。”忽略掉商子瑜要吃人的表情,谢轩朝何洛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谢轩,是星耀新签的艺人。我和你弟弟,算是,同事。” 同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是你们公司的企业文化? “你好,我叫何洛。”她笑着点点头。没和他握手。关键她想握手也无能为力啊,商子瑜死死抓着她呢,这谢轩显然也没什么眼力见,她右手被抓着,还往出伸左手。是生怕握上吗? 谢轩嘴角的笑意更深,不在意地收回了手。 “那我不打扰你们姐弟聊天了。”他转身要走,一直沉默的商子瑜却突然出声。 “等等。” 两人视线相对,谢轩明白了他要说什么,只是,“乔总,他算是我表哥。” 平等交换。大家都闭嘴。 商子瑜的表情缓和了许多,“知道了。”就是声音还是冷冷的。 “祝你们玩得开心。”他双手插兜,撂下一句祝语,准备离开,转身前还不忘朝何洛抛了个电眼。 西城这个地方还真是有趣。乔哥,看来你还真不是‘一枝独秀’啊。他拿起一杯香槟朝着那对璧人走了过去。 刚存稿的时候,才看见满五十珠了,我明天给大家加更!谢谢各位!哈哈哈,开始联动了,不过还没完。。明天继续! 虐的话,我觉得不会有上一本虐。另外请多给霍总一点关爱。。我觉得可能全篇最惨的就是他了、、、 -- Upǒ1㈧.℃ǒм 窥探 “小瑜儿,”谢轩走后,何洛看着有些出神的商子瑜,轻声唤了一下。 “怎么了?”他收回思绪低头看她。 “那人是谁啊?你们俩怎么怪怪的?”他刚刚说‘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她怎么不知道。这俩人说话怎么跟猜谜似的。 “没谁,同事而已。”谢轩,谢家独子,在这样的场合相遇还真不是个好开头。 “那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你知道什么了?我怎么没听懂呢?”何洛一脸好奇,眼睛里都是求知欲。 “他在警告我不要乱说那些没根据的猜测。”不过,现在不算没根据了。只是,就算证据确凿,他也不能开口了。 终究还是有了软肋,他深深地看了何洛一眼。 姐姐,放过你我可是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啊。 “就是。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呢。”何洛搂住他的肩膀拍了拍,嘴凑到他耳边,“毕竟还在乔家的地盘,这种事我们回家八卦!”女人嘛,对八卦的热情是只长不消得。 商子瑜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刮了一下她鼻子。是不是真的,一会你就知道了。 “何编剧,你好。”穿着晚礼服,披着西服外套的安枫晚,向何洛伸出了白如脂玉的手,“久仰盛名,见面才知道,何编剧果然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没有没有。我见到乔夫人才觉得惊为天人。”何洛双手握住那只手, 美人说话也太温柔了,而且她还夸她了,妈呀,激动。某种程度上讲,女生才是最爱看美女的,现成的美人这么近距离地站在她面前,还跟她握手言欢,完了,好像酒有点上头了,她怎么觉得飘飘然了。 “何编,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美人勾魂的眼睛眨了眨,何洛疯狂点头就跟着她走了,看都没看旁边的商子瑜一眼。 两个男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在风中凌乱。 “怎么都站在这不说话啊?”谢轩幽灵似的不知道从哪里飘了过来,站在乔可浪旁边,“乔哥,这人多眼杂,换个地方聊聊吧。” 四目相对,商子瑜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某个相对偏僻的露台,两个手拿着精致甜点的女人,吹着小风聊着天。 “何编,段存和霍勇他俩到底是不是爱情啊?”刚刚还端庄矜贵的美人,放松地坐在椅子上,上身前倾,两眼放光地看着何洛。 何洛喝着鸡尾酒听到她的话呛了一下,一旁的人赶紧递上了餐巾。她拿过来擦了擦嘴,点点头,“是。”她真没想到……乔夫人的兴趣点竟然在这。 “我就知道!‘断货’cp绝美爱情!”谁不喜欢看两个帅气的小哥哥在一起呢?得到编剧本人确定的安枫晚喜不自胜,拉着何洛就是一杯接一杯喝开了,也聊欢了。 “哎,何编,刚刚那是你男朋友吗?”安枫晚朝后面打了个手势,服务生马上又端上来一杯杯鸡尾酒。 “不是。那是我弟弟。”何洛酒量虽说也没多好,但是毕竟圈子里酒局多,还是比安枫晚好一点的。喝了几杯也没觉得怎样。 “哦、”弟弟啊~好像,不太像啊。你们是哪种姐弟呢?她又给何洛递上了一杯,“何编剧长得这么出水芙蓉还才华横溢,弟弟也是一表人才,演技还好。你们姐弟真是绝了。” 何洛被身边美人的柔言软语迷得有些颠倒,接过来就干了,“不不不,你和乔总才是天造地设。我看着都羡慕。” “没什么可羡慕的啊。何编,你没谈过恋爱啊?”今天这酒调的不错,老公不在,多喝两杯。 “没有啊。”想到自己从来不开的桃花,何洛也是摇头叹气,酒入愁肠愁更愁。 “何编,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我律师事务所里面可多帅气的男孩子了!”她朝着何洛那边靠了靠,,拉红线什么的她可太喜欢了。 “好啊,我喜欢……” 两人好酒配‘良言’,推杯换盏,称兄道弟,露台上的杯子一批批撤下去又端上来。 等商子瑜和乔可浪寻过来时,安枫晚正搂着何洛肩膀,何洛半倚着她。 “你放心,等,等我明天,就把,事务所里面男孩子的,照片,都发给你,你随便挑!几个都行!我都给你!”一番话说得豪气冲天。 商子瑜转过头神情犹疑地看了一眼乔可浪。你家律师事务所还有这个业务? “她喝多了,胡说的。”乔可浪没看他,走过去把人强行抱起来。 “哎?我的帅哥?”何洛本就靠着她没坐稳,她一走身体便有些晃悠,商子瑜眼疾手快地扶住。 “姐?”他把何洛抱坐在自己腿上,从兜里拿出来两片解酒药喂给她。上次之后他就兜中常备了。 “小瑜儿?”何洛把脸靠在他的脖颈,她脸好热,他身上好凉快。太舒服了。 “嗯?” “我给你找个帅气的姐夫怎么样?”她咕哝着,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你敢?”商子瑜揉着她头顶的穴位,帮她解酒。“你敢找,我就杀了他。” “你说什么?”何洛舒服地动了动,他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没什么。你先醒醒酒,我一会带你去看个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我现在就要看!”何洛坐直了身子,大眼睛里闪着小星星。 “你现在能走吗?” “能走!”她挣脱他的怀抱站了起来,有些趔趄但是走两步还是可以的。 “那一会儿,可千万不要出声。”他上前抱住她的臂膀,微微低头,把她罩在阴影下。 “嗯嗯!”何洛捂住自己的嘴,听话的让他有些情动。 “跟我过来。”他怀抱着他走上了酒店的电梯。 “我们来干嘛啊?”何洛被他压着躲在走廊的阴影处,好奇地想探头又被他拦了回去。 “嘘~一会你就知道了。”商子瑜嘴角勾起。 何洛点点头。 不一会,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乔可浪,你把我放开。”嗯?这个声音?这不是美人姐姐的声音?何洛想出声喊她却被商子瑜死死摁住。 “安安,你醉了。乖一点。我带你去休息。” “我没醉。”空挡的走廊衣料摩擦的声音和人撞在墙上的声音格外清楚。 “安安~听话。” “叫声姐姐来听听!”女人的声音带着酒后特有的娇气。 “姐姐。” “嗯……可浪弟弟,你不乖哦。” 何洛不再挣扎整个人僵住。商子瑜观察着她的反应颇有些愉快。 “那姐姐想怎样?” “我想,,,我,” “进去再说。”凌乱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还有门被关上的声音。 不知道是解酒药起了作用还是刚刚的事太过刺激,何洛觉着酒醒了大半。 这,这是什么情况?夫,夫妻情趣? 被放开的何洛依然呆愣地靠墙站着。商子瑜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万事起于惊奇。 潘多拉和猫都想开盒子。 -- Upǒ1㈧.℃ǒм 女朋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何洛都没去片场,那天晚宴的事像是一根倒刺硌在她心里。不痛不痒但又无法忽略。然而没工作,呆在家里又太容易胡思乱想,还是出去逛街吧。反正也很久都没有体验那种放肆刷卡的快感了。 市中心的购物广场里,何洛斜挎着背包,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走到了男装店的门口,她才恍惚了一下反应过来,好像每次来商场都是为了给她家小瑜儿买衣服?这都成习惯本能了? 那反正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小姐,请问想选点什么?给您先生吗?”店员微笑地看着她。 “不是,是给我弟弟。”何洛随手拿起一件衬衫,白色的好像太普通了。他衣柜里都是这些单调的颜色,要不买些艳一点的? 她思忖着走到另一个货架前。在她身后,有两个年轻的店员站在柜台前发出略微激动地讨论声。 “哇!你快去看热搜!商子瑜恋情曝光上热搜了!” “恋情?谁啊谁啊?他现在这么红就敢曝光恋情?!” “不是啦。是被拍到的!是他公司的小师妹Amy,就之前那个热播网剧的女配,大家都说是清纯美人那个。” “啊?可我觉得她配不上我男神哎。我男神又高又帅演技还那么好!” “是啊,我也觉得。会不会本来就是一对,毕竟一个公司的嘛。” “我觉得有可能。但或许是炒作呢?” 两人的讨论越来越热烈,谁都没有注意到本就冷清的店里又走了一位顾客。 何洛靠着墙把手机上的那张图不断放大。可本就模糊的照片即便放到最大,还是模糊一片。 从衣服和身形看,这确实是她家小瑜。但是,他谈恋爱,没道理不告诉她啊?她这些年也总是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都说不想谈恋爱,难不成,是不想告诉她? 要不她就当做没看见吧……嗯,就再当一次鸵鸟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再说,当鸵鸟怎么了,又没碍到别人,勇气这个东西也是一种天赋值,有人天生就没带够。 “都说了我们小瑜不炒cp绯闻,你们发这个新闻是什么意思?”奎照坐在车里怒气冲冲地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大吼,“不要跟我说那些废话!我一会就到公司!让小张在那里等我!”md,这帮毛头小子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带的人身上了。真是不知深浅的东西! “先把我送回家。”车后座,打不通何洛电话的商子瑜愈加烦躁。她看见了吗?如果看见了,怎么没来问他?怎么不接电话? “开快一点。”他要赶紧回家见她。 “姐!”明明鞋就摆在架子上,怎么人不在?他找了几个房间,都不见人影,是在浴室吗? 看着浴室的门,他犹豫了一下,敲了敲,“姐,你在里面吗?” 里面传出的水声让商子瑜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下了。 水淋淋的小脑袋从门后探出,她的长睫还带着水汽。 “小瑜儿,有事吗?”她身上的泡沫还没洗干净呢。 “没事。我以为你又睡着了。”她之前就有泡澡睡着了的先例,这样的担心也不突兀。 “那我,继续洗了?”现在是下午,她生物钟再乱也不至于下午睡觉吧…… “嗯。我去做饭。”她,还不知道吧?那刚好,他一会解释一下。 “好。”何洛关上门,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水汽氤氲中,他和那个女孩的照片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姐,你,看新闻了吗?”饭桌上,商子瑜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你是说你恋情曝光的那条吗?”何洛夹了一块土豆,表情没有一点不自然。 “你看到了?!”既然看到了,怎么不问他? “看到了啊。长得还挺好看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早告诉她,她也好有一点心理准备嘛。 商子瑜看着她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心里一沉。 “姐你,一点不惊讶吗?”你不吃醋吗?不难受吗?不在乎吗? “不惊讶啊。你都这么大了交女朋友怎么了?我之前也有催你找女朋友啊。”只是找的这么突然也不知道那姑娘性格好不好,脾气怎么样?模样嘛,她私心里是觉得配不上的。 “姐,我交女朋友,你一点都不管啊?”他笑着给何洛夹了一根油菜,语气轻松又随意。姐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最好,说些我爱听的。 “不管啊。不过,可以让我见见吗,我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让我弟弟喜欢。” 何洛喝了一口果汁,眼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对面的人神色微僵了一秒后笑容更深。“好啊。等有时间,就让她见你。” 姐姐,你不会是真的不在乎吧。抛下所有事,急着回来跟你解释的我,会不会只是个笑话? 你可不要惹我生气啊。 今天喝的有点多,如果有别字求见量……这章有点短,明天我再更。 -- 弟媳是个神经病 最近的娱乐圈着实算不得太平,先是当红流量被爆恋爱,再是模范夫妻被传离婚多年,接连不断的瓜让网友们如住瓜田。吃瓜圈一直有个不成文的守则,不否认就是默认,没发函就是确有其事。至于为什么是这个逻辑,那就无从考证了。 所以在粉丝们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商子瑜工作室的声明时,谣言也越传越疯狂。再加上最近传出来的Amy去片场探班的照片,这对新人情侣的恋情似乎坐实了。可双方当事人却又没有一个出来发声,搞得大家如同雾里看花,似锤又非锤。 看不明白的也不只是围观群众,奎照觉着自己也不太懂商子瑜的这波操作,正常流程就是双方发文解释清楚就完了,谁想到他竟然给他打电话说是暂时不用理会,难不成是改变主意了?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用恋情炒作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他还是找时间提点一下吧。另外,何洛竟然没给他打电话?!按常理说,何大编剧要是知道自家弟弟被炒作,那肯定要埋怨他的。 事出无常必有妖。凭借多年的经验他嗅到了这件事的古怪之处。 “阿嚏!”身处片场的何洛揉了揉鼻子,刚刚那个女明星身上的香水也太冲了。她强忍着多走了几步才没当着她的面打喷嚏。好在,这个剧她不用跟组,只不过今天是拍摄第一天,她闲着没事来凑个热闹。估计下午她家小瑜儿也要进组了吧。这次要演一个将军,也不知道他古装会是什么样的。想想就期待。 “何编,”一个场务朝着她跑过来,临到她跟前还绊了一下。 “别着急,怎么了?”她及时地扶了一下,帮她顺了顺气。 “何编,有个演员说要找你,说是剧本有问题。就是演女叁的那个。” “嗯?她有说是什么问题吗?”听到是剧本的事,何洛立马认真起来。 “没说,她就说想跟您商讨一下。”场务摇摇头。 “行,那你领我去找她吧。”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还是早解决得好。 路过饮吧的时候,何洛想着是去商量事情,就取了两杯咖啡,进到临时休息室后放到了桌子上。 “请问,你是这部戏的编剧吗?”带着墨镜的女人低头玩着手机,头都没抬,还是一旁的助理出声询问。 “我是这部戏的编剧,我叫何洛,你好。”她礼貌地伸出手,那人依然没有理会她。助理满脸堆笑和她握了握手。 算了,既然不招人待见,她也不想费那个力气。问题解决就走人。 “不知道剧本有什么问题?”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那个女演员终于正眼瞧了瞧她,摘下了墨镜,不再“犹抱琵琶半遮面”。 “何编剧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Amy?这剧的女叁怎么变成她了?哦哟,没想到自己和‘弟媳’的见面来得这样突然?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吧? “Amy小姐,您好,我是,”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只想问一下何编剧,这女叁的角色设定为什么这么差?” 何洛愣住了,她话都还没说完。。“这个是故事需要,每个人物都,” “可我明明听说,第一版剧本不是这样的。”年轻貌美的女孩,说的话却咄咄逼人,“这女叁的人设这么白莲花,我演完,剧一播出,我肯定要被骂死了。何编剧,我哪里惹你了吗?” 莫名其妙!何洛听着她的话皱了眉头,“这剧本是在你进组之前就定下来的,第一版肯定有改动。人物的设定也是为了故事情节发展。这怎么。” “那你就不能改一下?你不是编剧吗?改几句话还是很容易的吧。”Amy拿出化妆镜给自己补了补妆,“哦,对了,最好能把这个女叁和男主的对手戏再多加一些。” 多加一些?那你怎么不去当女主?何洛入行这么多年最烦这种无理取闹要加戏的了,有要求去和导演提啊。要不笔给你你来写? “不好意思,Amy小姐,这个您可以先跟导演商量。我不能擅自改剧本。”保持礼貌。保持礼貌。 但这个弟媳。。好像不大行。。 “你什么意思?”椅子上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精致的妆容像是被撑坏了的面具,恶毒都跑了出来。 “没什么意思。你的这个忙我帮不了。我先走了。”何洛拿起自己的那杯咖啡就要往出走。挺好的咖啡,可惜了。 “站住!”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本就摇晃的咖啡洒出了几滴,恰好落在Amy手上。 “你竟然往我手上泼咖啡!”一旁的小助理紧忙递上了卫生纸。 “是你拽住我咖啡才洒的。”脾气不好就算了,怎么还不讲道理呢?她家小瑜儿什么眼光啊。。何洛一分钟都不想和她多呆,转头就走。 “等等。”那人不依不饶地拦住她,“你泼了人,都不说句对不起吗?” “我没泼你,我说什么对不起?”你脑子不好? “屋里叁个人,只有你拿着咖啡。”Amy盛气凌人地审视着她。这张脸,她在商子瑜的手机屏保上见过。那天她特意等在他下榻的酒店门口,找了个机会搭讪,顺便借位拍个照。炒作嘛,在这个圈里太常见了。只是没想到商子瑜竟然不让人发声明否认。这纵容的举动倒是让她闻出了一丝暗示。“不是你泼的,难不成是我助理泼的?” 话说到这,何洛算是明白了,找茬的是吧? “Amy小姐,你既然说我泼了,那我也不能不顺着你。你最好是让开一下,不然这杯咖啡可能真的要泼在你身上了。”她拿着咖啡的手对她晃了晃。这个Amy找她茬干嘛?她又不演戏。不会是因为她家弟弟吧。。那就更不对了啊? “你威胁我?”Amy突然握住何洛的手,何洛躲闪不及,一杯咖啡有大半都洒在了她新买的背带裙上。 她低头看了看裙子,又看了看杯里剩下的咖啡。抬手都泼在了Amy脸上。真当我是软柿子? “你有病。”她不顾Amy歇斯底里地喊叫,开门走了出去。这下算是不能在片场继续闲逛了。这衣服她才第一次穿,也不知道洗不洗得掉。 弟媳是个神经病,怎么能委婉含蓄地和自家弟弟说明一下,无语在线等。 说真的,,最近的剧情走的太多超了我的想象,看了看大纲,,,也快到第一波冲突了。。 -- 还耍流氓? 从片场出来之后,何洛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快,让她本就不美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影视城外,她站在路边朝过往的计程车摆手,但坐了人的taxi就像有了老婆的男人,路边的‘诱惑’会让他好奇,却又不敢停下,一旦停下就是轻则罚款重则没本。然而....这辆停下的奔驰S600.。。算得上是黄金单身汉了吧。 后边的车窗慢慢摇下来,何洛定睛看了看那张渐次出现的脸,“霍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点事过来办。何编剧要去哪?雨这么大,我送你一程吧。”他的声音透过雨雾传来,何洛还没来得及拒绝,坐在前侧的助理已经拿着一把伞走了下来帮她打开车门。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坐上车后,霍邵元给她递上了干毛巾,“干净的,先擦擦吧。” “谢谢。”她接了过来,轻轻揉了揉头发。发尾垂下的雨水嘀嗒嘀嗒地掉在真皮座椅上,她急忙用毛巾兜住头发止住这声音。 小动作被旁边坐着的人看在眼里,“何编不用这么小心。只是个座椅,没那么金贵。”霍邵元打开前面座椅的贮藏格,又从里面拿出一条毯子,“披上吧,女孩子不要着凉。何编是要回家吗?家在哪里我送你。” “谢谢霍总。我家,在羽西华庭。”何洛受宠若惊地接过毯子,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曾经被她视为‘斯文败类’的霍总到底有几副面孔。现在看,他好像也没那么‘败类’?反倒是儒雅随和,家教很好的样子。不过,,楼梯间的事。。可能是,情到深处难自持? 霍邵元对司机说了何洛家的地址,转过头来却发现那双水灵灵的杏眼正打量着他。 “何编这样看我,是不是还对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心有芥蒂?”混迹商场多年,他看人的本领也算是炉火纯青,更何况这个何洛真是全都摆在脸上,她心里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透。 “啊?没有,我只是,只是、、”何洛的大脑疯狂运转,想找个合适的解释,谁料今天的脑子不配合地进了水。霍邵元恭候的眼神下,她竟磕巴了。 “只是什么?”她窘迫的样子倒让他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只是霍总长得又帅了许多,我看呆了。”还是操起老本行吧。。夸人总是不会错的。 “哦?是吗?”她急中生智的谎言把他逗笑,“能得到何编的赏识,我由衷地高兴。”他突然倾身靠近她,放低了声音,“那天的房间还留着,何编,今天愿意赏脸吗?”口中说着下流的话,眼镜后面却没有一丝欲望。 何洛像见了鬼一样本能地靠在后面的车门上,手里的毯子被她抓紧挡在了胸前。 “开个玩笑而已,何编别紧张。”他爽朗的笑声让何洛扯着毯子的手又紧了紧。 “Maple Leaf从不接受长期租住,你大可放心。” 你都第二次耍流氓了,放谁谁能放心? 霍邵元看她眼里还有戒备,想是自己两次叁番地口不择言让她有些不信任了,反正上次的事也解决了,欺负一个小姑娘也实在没劲,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何编的确秀外慧中,但我对你没兴趣。”他对着她露出一个得体的笑,一扫刚刚的风流样子,“第一次对何编那样说,也是因为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平解决那件事。” 安静的地方那么多。。你非要扔出一张房卡?何洛对他的话依然存疑。 “刚刚也并非有意冒犯。你大可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单纯的小丫头戒备心还挺强。要取得信任估计不太容易。 “何洛,我不是个坏人。你真的不用这样怕我。就算我真的对你感兴趣,也会认真地追求你。不会这样唐突。”他舒缓了语气,一番话说得颇为真诚。 何洛勉强地扯了下嘴角,“霍总说笑了。你当然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你有钱有势说什么都对。。 还是不信啊,那也罢了。她的信任,他也不是非要得到。 “嗯。何编理解就好。” 何洛赔笑了几声,还是坐在车子一角。 一路上,霍邵元都在跟她聊着不痛不痒的话题。大多都是文学方向,刚好对何洛的专业。虽然算不上愉快尽兴,但也缓解了刚刚的尴尬。 “何编,今天的事真是抱歉。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请你吃饭弥补一下。”何洛家楼下,霍邵元亲自撑伞把她送到门口。 “没关系的。我知道霍总只是开玩笑。”她只接受了他的道歉,对吃饭的邀约绝口不提。 “嗯,我们也很快会再见的,《魔童2》过段时间就要上映了。到时候我会举办庆功宴,还望届时何编赏脸来玩。” “没问题。”这部电影还没上映,他就开始考虑庆功宴了,可见他对票房倒是很有自信。 “那我先走了,你快上去吧。不要着凉。” 同样关怀的话,可落在何洛耳朵里却远没有刚上车时那般温暖。 “霍总,再见。” 她冲他摆了摆手就跑了进去。这人人模鬼样不大正经还是走为上计。 霍邵元看她小鹿似的跑进去,露出浅浅的微笑,无奈地摇摇头上了车。 回到家里,何洛立刻钻进了浴室,脱下已经脏了的裙子随手放在柜子上。自己走到花洒下冲走满身狼狈。 只是这一冲不要紧,倒是让她冷热交替间,发起了低烧。她只以为自己是单纯的淋了雨不舒服,根本没当回事,喝了半杯热水后,又忍不住吃了些冰箱里的榴莲,这下好了,低烧变成了高烧。她躺在床上,陷入了半昏半醒的梦境。 商子瑜深夜拍完戏回家,照例从衣帽间镜子后的暗门走进何洛的房间。月光下他只瞟了一眼就觉得不对劲。透红的双颊,让他禁不住覆手上去,发烧了? “姐姐?姐姐.” 他轻声唤了两声,皱起了眉头。 -- 起来喝糖水 回想这些年,何洛虽然作息不算规律但很少生病,一般的小感冒吃些药也就好了,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发烧。偏偏还睡着了。 他用体温计测了一下,38.5,还好,没有烧的那么严重。先吃点药再观察一下。 “奎哥,我明天需要请一天假。我姐生病了。” 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碗里倒了点温水,然后用小勺一点点把药搅匀,“不算严重。但需要再观察一下。” 电话那边奎照听说何洛生病了也很理解,只是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刚开机就请假,可能会影响风评。 “别人照顾我不放心。麻烦奎哥了。” 从进圈开始他一直都是随着何洛叫奎照老奎,奎照人随和也没在乎这个。但他知道现在请假多少会让奎照难办,免不了要叫几声奎哥以表歉意。 商子瑜和何洛之间深厚的姐弟情奎照倒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何编剧在圈子里从来都是‘片叶不沾身’,如今为了自己弟弟多次破例,他也看在眼里,只是曾经见过一对’不正常‘的姐弟,这两人的关系也难免让他有些遐想。告假他允了,但只能是一天,再多就要败人缘了,而且对外还得说是他生病。 商子瑜一一应承下来挂了电话。碗里药的热度在消散,他快步走回何洛房间。 “姐,醒一醒,把药喝了。” 床上的人睡眼惺忪,似醒非醒。 “小瑜儿,你回来了。” “嗯。先起来喝点东西。” 他慢慢地把她扶起来,靠在他怀里,用嘴唇试了下药的温度,刚刚好。 “这是什么啊?” 烧的迷迷糊糊的何洛抱着他的腰,对勺子里的综色液体有些躲闪。 “糖水。” 他面不改色地胡诹。 “哦。”何洛张嘴喝了一大口,咽下去之后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劲,还砸了下嘴。 “甜吗?” 商子瑜觉着生了病的自家姐姐好像格外可爱啊。 “甜。” 糖水当然是甜的。 “那再喝一口。” 这股药味他闻着都和甜这个字无关,她觉着甜是心理作用吧。看来人的主观能动性还是挺强大的。尤其是烧糊涂了的人。 “好。” 她又大口地喝了几口“糖水”,商子瑜才放下碗,抱着她躺下。 何洛头昏脑热,趴在他怀里,时不时就要哼哼两声。 “很难受?”他换了个姿势,让她躺的更舒服些。 “嗯,不太舒服。” 她手下紧紧环着他的腰。这依赖的姿势让他十分受用。 “怎么弄的?”明明是体质很好的人。怎么突然生病? “淋雨了。从片场回来的时候。” 她鼻音有些重说的话都软糯糯得。 “你去了?” 他今天特意在片场找了一下,她没在啊。 “嗯。” 她闭着眼睛点点头。 “那怎么又回来了?”她去片场肯定是去看他的,只是他还没到,她怎么就回来了。 怀里的人沉默了两秒,突然睁开眼睛,抬起头认真地看他。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他差点儿忍不住亲上去。 “小瑜儿,我不喜欢你女朋友。她不好。配不上你。” 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商子瑜愣神之余喜上眉梢,这些天他一直在纠结何洛对他的感情。他始终不信,何洛对他除了姐弟情之外没有别的心思,但她看到绯闻后的反应又让他怀疑自己这些年会不会只是在唱独角戏?好在,他不是。若她再晚两天说,他可能就要用些别的手段了。 “那姐姐觉得谁配得上我?”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把她揽到怀里,紧紧拥住。 “小瑜儿这么厉害,谁都配不上。” 人一糊涂就会控制不住地想什么说什么。 但也难得糊涂。 “怎么会没人配得上。姐姐你不是也很厉害嘛。” 我们才是最相配的。他们算什么。 嗯?” 她大脑停止运转又哼哼了两下,撑不住困顿睡了过去。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以前她哄他那样,安抚着她的不适。 过了一会,何洛身上滚烫的温度降了下去。他亲了亲她的嘴角,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情人般的相拥而眠。 姐姐,这次可是,你不让我走的。不可以反悔的 那天的雨着实很大,淅淅沥沥地一直下到第二天清晨。 台灯的光有些晃,何洛躲了躲,睁开眼睛就看见她家小瑜儿那张好看的侧脸,他穿着棉质T恤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剧本在研读,而她的一条手臂还搭在他的腰上。 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昨天也没喝酒啊…… 她默默地抽回手臂,装模作样地翻了个身。 “你醒了?” 察觉到她的动作,他放下了剧本,侧过头看她。 背对着他的何洛紧闭眼睛,思索着昨天的发生的事情。是哪里出的问题?她怎么又不做人了? “姐?” 这是醒了还是没醒?脚趾在动,人还没反应。 没醒,勿call!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莫名其妙的场景,索性继续装睡。 身后的人了然地笑了一下。关了台灯,掀起被子,紧贴着她后背躺了下去。 感受到后面温暖的拥抱,何洛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既然姐姐不想醒,那就再睡一会。” 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只小猫害羞什么? “那个,其实我还是醒了的。” 。。可不可以按套路来,比如说你先出去之类的。 “嗯,我还有点困。姐姐再陪我躺会好不好?” 完了完了,她家弟弟又撒娇了。 “你,怎么会在这睡?” 她昨晚锁门了吧…应该是锁了的啊…也不好说,毕竟昨天状态不佳。记忆很混乱。 “昨天你发烧了,我照顾了你一晚上。你抱着我的腰不让我走。” 苍天可鉴,他这次说得可都是实话。 发烧了?何洛摸摸自己额头,身上确实不太舒服,而且嘴里还有药的苦味。那应该确实是发烧了。至于她抱着他的腰不让走……虽然无法考证,但她一时犯浑也是有的.... “可能是昨天淋雨了才发烧。辛苦你了。” 她这么大人了,还要在被自己弟弟照顾,真太丢人了。 “昨天去片场为什么不等我到就走了。” 就是因为她提前走才会淋雨感冒,可她为什么提前走?没道理啊。 “衣服脏了。回来换。” 何洛犹豫了一下,避重就轻地解释道。昨天那个糟心的事还是不告诉他了吧,但是,那个Amy 她实在是有点问题…… 原来是这样,商子瑜动动手臂,更紧地抱住她。 “小瑜儿,你和Amy,你们两个还好吗?”她试探的开口。 “我们两个没关系。同一个公司,炒作而已。” 原来她清醒过来也还是很在意啊。真好,他很开心。 炒作?“那你之前跟我说...” “嗯,公司不让说。” 她身上真是好舒服,他只是躺着就有点想睡了。 这样啊……也倒是合情合理...就是都不提前跟她打声招呼..她还以为是真的。不是真的就好。 “那下次告诉我一下。”她昨天差点就要和那个Amy摊牌了.. “嗯,不会有下次了。姐姐,我昨晚都没怎么睡,有点困了。想睡一会。” “那我...”她刚想起身又被他搂住。 “姐姐陪我。”他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手下更用力扣住她。 他一说困,何洛也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哈欠。 “那再睡一会。” 反正还早。 两人都闭上了眼睛,他低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 “姐姐,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嗯?这是什么话?她动了动眼皮,没睁开就又放弃了。 算了,醒了再问吧。 挡光的窗帘让房间昏暗如傍晚,窗外的雨点奏着好听的白噪音。 今天还会继续更。。更多少都发出来,不存稿啦 -- 吃瓜吃瓜 难得的休假让姐弟俩一同睡到了日上叁竿。 “我先去做饭。” 清醒后,四目相对,何洛尴尬的头皮发麻,找了个借口就跳下床。 商子瑜眯着眼睛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也慢慢起身走向何洛房间的浴室。 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一条背带裙被随意地扔在那里,上面的咖啡痕迹明显,他勾起一根裙带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这个长度的裙子,脏的地方大概在她的胸下腰间。以何洛的身型,总不该是自己洒上去的? 那就是有蹊跷? 他把裙子放回原位,打开浴室喷头。任由热水冲刷结实的肌肉。 另一边何洛在冰箱里翻找了半天,除了零食和水果,就只剩下叁四棵菠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更何况她这个手艺根本算不得什么巧妇,还是叫外卖吧。 做饭计划出师未捷,何洛拿着手机半躺在沙发上开始找附近评分高的店铺。虽然这附近的饭店她没怎么去过,但这些饭店的外卖她倒是吃的七七八八了。 尽管没想着自己出来就能吃上她做的饭,但自家姐姐这直接瘫倒的样子还是让某顶流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是说做饭吗?” 上次吃她做的饭....好像还是他高中时代的事了。岁月不饶人....也不知道他不在的日子她都是怎么过来的。 “家里没菜了。我刚刚点了外卖,这附近有一家水煮鱼特别好吃。” 何洛带着歉意地朝他吐了吐舌头,“我知道你爱吃清淡的,但是那家真的巨好吃!上周我刚吃过的!”每每推销美食的时候她都会异常兴奋。 “嗯,那一会尝尝看。” 他打开冰箱门看了看,确实略显‘贫寒’,“但你的病刚好,不能吃那么油腻的。” 菠菜看起来还能吃,“我给你煮面吧。” 何洛开心的笑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我觉着,吃点辣发汗也能有益于病情。” “这种说法并不科学。想出汗你喝杯热水也是一样的效果。” 他从料理台后面走出来,应景地把一杯热水摆在她面前,“喝吧。有益于病情。” “你知不知道一个成语叫双管齐下,就是说,” “就是说一杯热水的效果不够,一会你再吃碗面效果就明显了。” 他转身走回厨房,留下沙发上的何洛笑容僵在脸上。 套路不成反被套路....她应该是最失败的编剧了.... 商子瑜把面端上桌子的时候,外卖也送到了。 看着自己碗里那几根绿油油的菠菜和盆里红亮亮的鱼肉,何洛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她干嘛要受这份罪。 “味道确实还可以。” 某“牢头” 尝了一口,给了个赞赏的评价。 “小瑜儿~” 道理她说不通,但是卖萌撒娇装可怜还是十拿九稳的。 “今天不行。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 他给出一个承诺,已是最大的让步。 何洛撇撇嘴,认命地挑起自己碗里的面条。味道其实还不错,只是鱼肉当前,这种清汤寡水实在难比。 “姐,你昨天去片场碰见谁了吗?” 他想起浴室里的裙子,和她今早模模糊糊的解释,推测她是在有意的掩饰一个人。他想的没错的话,那个人估计是Amy,不然以何洛的性子不会突然对一个人那么反感。 碰见谁了?何洛想了想,“我回来的时候碰见霍总了,他捎了我一程。” “霍邵元?他去那干嘛?” 他还记得那个人,戴着金丝眼镜,他看着就讨厌。 “他就说是去办事的。”具体什么事她就不知道了。她也不想知道,面对和那个人就是‘多说无益’。 “他送你回来的?是送到楼下吗?” 商子瑜皱了皱眉头,按她这个说法未免过于巧合。他一个霍氏总裁碰巧在片场捡了被淋湿的何洛,还特意把她送回家?霍氏现在不景气了吗?他闲得到处逛? “嗯。就到楼下。” 她就一个人在家怎么能引狼入室。 “哦。” 看来他家姐姐还不算笨。至于是不是去办事?是去办什么事?他查一下就知道了。还有那条裙子。也不知道是谁,踩雷踩得如此精准。还挺有趣的。 和他聊天的何洛当时只顾着吃也没多想。 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商子瑜正在沙发的一边看书,靠在他身上玩手机的何洛,突然亢奋地坐了起来。 “哇!小瑜儿,出事了!Amy被恒润集团董事长的夫人打了!” “哦?为什么?”商子瑜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是在酒店大堂被打的,好像是她在那里等恒润集团的董事长结果等来了他夫人。这剧情,精彩的跟剧本似的。” 何洛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吃瓜吃的不亦乐乎,“不过这个董事长也太老了吧。Amy眼光太差了。” “你觉得她在乎这个吗?” 他也拿起手机给老奎发了个消息。水是他搅乱的,火是他点起来的,现在该做的就是推波助澜,抱薪添火了。 “也是哦。” 何洛颇以为然地点点头,“那你们公司打算怎么做公关啊?有没有内幕?” 她眼里八卦的火苗又燃了起来,身子也往他那边靠了靠。 “嗯,应该快发了。” 以奎照的办事效率,也就这一秒两秒的事吧。毕竟他们之前都有所准备了。 “你说这些吃瓜群众会不会把你也拉出来。” 毕竟他们之前还炒过一次绯闻,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了,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她家弟弟不会风评被害吧。 “当然会。营销号的作风你不了解吗?” 他喝了口水,一派气定神闲,好像何洛说得不是他一样。 “那....你怎么这么淡定?” 她都快不淡定了…… “公司的公关都准备好了。不用我操心。” 他笑着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姐,你也不用担心。”我排了这样精彩的戏,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你只管好好看戏就是了。 何洛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你们公司的公关是为你准备的?” “不然呢?” “难道不该是....给她洗白吗?” 商子瑜被她的单纯打败了,“她惹得这位董事长夫人可是比董事长还有实权。她已经没救了。” 一颗弃子,公司雪藏她就好了。用不着费别的功夫。 何洛闻言有些震惊,一个刚起来的小花,说被放弃就被放弃了。这个圈子的规则还真是,有点残酷啊。 幸亏她靠的就是才华。 “姐姐,你在为她惋惜吗?” 看她不再说话,商子瑜以为他这个姐姐又善良泛滥了。 没想到何洛嘟着嘴摇了摇头,“与我无关,我也不同情她。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她现在这样不过是自食其果。” 他家小猫也在成长啊。商子瑜鼓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姐姐,你是对的。对那些无关的人,是不用浪费感情的。” 你那些无处安放的情绪都用来爱我就好。 何洛朝他一笑,继续倒在他身上,在瓜田里乱窜。 -- 秘密和朋友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红小花Amy傍金主的事件持续发酵,在各种媒体的深扒暗访下,一个个导演制片被拉下水,其中最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霍氏集团总裁竟然也被拍到和Amy在酒店门口亲密聊天的照片。照片一出,霍氏的公关就用最快的速度发了律师函,但人言可畏,舆论难控,大众都喜欢相信自己的眼睛。垃圾扮的漂亮,就会有人当宝。 总裁出了‘桃色’新闻,霍氏的股价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好在这个时候,《魔童2》上映了,当红的实力派流量,再加上《魔童1》的原编剧,这部电影首映当天就爆掉了。虽说业内早就评估了这部电影是‘白马型’黑马,但这么短时间里就在内地票房榜上占有一席之地也是大大超乎了预期。霍氏的股票也因为这部电影止住了跌势。 如霍邵元所说,何洛再次见到他果真是在电影的庆功宴上。那天,商子瑜被奎照拉走应酬,何洛就一个人四处转了转。 安静的阳台一角,她刚推开推拉门,就见栏杆不远处霍邵元站在那里抽着烟。那人听到她的声音就立刻转过身来。 “何编?”霍邵元很是惊讶,他没想到何洛会找到这里来。找他有事? “霍总,这么巧、呵呵呵。”何洛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霍总也是来这躲清静?”作为一名忠实的吃瓜群众,她本着有始有终的原则在微博上看完了整场大戏。霍邵元被爆出来的时候也是让她吓了一跳,且不说他是不是这样的人,关键竟然真的有人敢爆他的料。也不知道是什么狠人。 刚刚他在台上就没讲几句话,现在看,他应该是受了不小的影响,整个人气质都不大一样了。好像有一点憔悴? “何编是在想网上的谣言?”霍邵元摁灭手里的烟,朝阳台中间的小桌走了过去,“既然来了,不如坐下聊聊?” 聊什么?八卦绯闻?人生理想?不过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而她也说是来躲清静的,要是不坐下还挺不给面子的。姑且听听吧,也许就是单纯的想找人抒发一下心中‘郁结’呢。当事人亲口说,就是内幕中的内幕吧。 “何编也相信网上那些照片吗?”她刚坐下,他就甩过来一个略微‘尖锐’的问题。 他人就在这,她怎么也不能说相信吧?但如果直接说不相信好像还有点虚伪,她默默思忖了一下。 “不相信。霍总的眼光应该没有那么差。”讲真的,以她对霍邵元肤浅的了解,就他身边,Amy那种女人一抓一大把吧。做得这样‘公开透明’,他犯不上啊? “挺有趣的解释。不过何小姐这样说,也是高估了男人,有时候兴致来了,是荤素不忌的。” 嗯?何洛懵了。这,这是间接跟她承认了?那按照剧情发展,她下一秒就要被灭口了吧?她向后退了退,。虽说这楼不高,但摔下去估计还是挺疼的。 然而,霍邵元却突然转过头来无比认真地看她,薄唇轻启,说出的话让何洛如中电击一般,傻愣在了当场。 “但我有忌口。我不喜欢女人。” What?霍邵元是个gay?是gay?那他之前是脑子抽风吗?还是说,现在是她脑子抽风,一切都是她臆想的。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哪种可能性更大了。 “你好像很惊讶?”霍邵元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脸上笑意多了几分。 “没、就,就一般惊讶。”wc,岂止惊讶啊?这才是爆炸性新闻啊。 “嗯,但你这裙子,再扯下去就要出褶了。” 河洛猛地松开手,尴尬地笑笑,抚平被她攥成一团的裙边。 “激动了。不好意思哈。” “没关系,何编剧这样率真的性情我很欣赏。”这句话他说得倒是真心。 名利场就是个大染缸,外面的人看着里面的人都镀了金似的,其实谁的身上不得沾点灰。他曾经以为何洛年纪轻轻就能在圈里站稳脚,想来也是有些手段,不过几次接触下来,他发现她的处世哲学倒是‘自成一派’,既按规则来又不完全浸入。 就像现在,她心里明明对他有成见,却依然顾忌着他的体面坐在这里陪他说话。 “我告诉你这个秘密,是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知道,何编能不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想拉拢,就要先取得信任。 能不能?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也没办法说不能啊。。 就像两个女生在一起说了第叁个人的坏话就会变成朋友一样,人和人之间共享秘密,也会被某种无形的关系牵连。但她这明明是被迫听得啊! “霍总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他的注视下,她马上伸出叁个手指表忠心。刚进了土匪寨子就要入伙? “何洛,既然我们是朋友了,就不要叫得这样客气,你叫我邵元就好。”霍邵元看着她笑得颇为真挚。 “好。那我叫你邵元。”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你开心就好。今晚实在是不宜出门,这一切发生的真是又快又诡异。她还是走为上策吧。 “霍总,诶不对,邵元,我和小瑜约好现在去找他,我就,先走了?”这气氛太尴尬,她尴尬癌都要犯了。 “你跟你弟弟关系真好。”霍邵元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会心一笑,“本想和何编喝两杯,既然今天不行,那就下次吧。希望何编不要再拒绝我。” “怎么会。下次一定。”何洛用力地点点头。场面话嘛,又没人当真,“那我先走了。” “好。”他也没再为难她。直到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瞧着屏幕上的叁个字,他微微皱眉。 “小沐?” “哥。你在哪?” “在酒会上。”他看了一眼门外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面的人锦衣华服,酒杯端的优雅,恰如其分地露出首饰名表。 穿着浅蓝色裙子的何洛被旁边的少年轻揽在怀里,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了门口。 “小瑜儿,我们就这样直接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坐上车的何洛还是有些纠结,“至少也该和霍总打个招呼吧?” “没关系。我跟老奎说过了。”他把外套给何洛披上,发动了车。 “姐,你见到霍邵元了吗?”车子启动后,商子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嗯,刚刚碰到了。就我四处转悠的时候。”何洛摸摸自己的肚子,没吃东西还有点饿。 “那你们聊什么了?” “没说什么。随便寒暄了几句。不过,他状态好像不太好。就因为网上那件事。”现在她倒是充分理解霍邵元为什么心情不好了,一个gay被诬陷和女明星有染,还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啊。 “哦。”只是一个小游戏而已,霍邵元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一蹶不振。扮猪吃老虎,演给外人看的。就是,演技不太好。 “姐,你是不是饿了?” “你怎么知道?”何洛惊讶地看向他。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呢。 “余光看到了,你刚刚摸了摸肚子。一会回去我给你煮面好不好?”明亮的路灯透过车窗照下来,他的脸上也上铺了一层温暖。 “好啊。那我想吃上次你做的菠菜面。” “上次不是还不喜欢?” “不一样了嘛,”何洛舔了下嘴唇,“当时想吃的是水煮鱼,肯定不喜欢了。不过现在想吃面,就喜欢得不得了。” “好。回去给你做。”他看着何洛的侧脸,嘴角也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只要姓霍的不再招惹他家姐姐,他也不想费心对付他。再说,他几部大电影拍下来已是动了不该动的奶酪。有些钱可以赚,但也要知道自己能赚的是多少,该分出去的是多少。霍家家底不算殷实,霍邵元能把霍氏做到这个地步算是厉害。可惜,格局还是不够大。 剧情估计很快要急转了,后面部分就还挺呃,黑暗?姐姐很快就会发现了,初夜也快了吧。看过上一本的应该了解我,初夜基本上就是开虐的前兆~~哈哈哈想想就激动! 不过这本让我设定的太素了,养成系太难了。。。搞得我好像在po上更清水文一样。。。所以提前开了下本用来飙车,先缘更着,那对姐弟就比较会玩了。 -- Upǒ1㈧.℃ǒм 手铐 第叁十二章 ‘叮咚’ 上午九点,商子瑜正在厨房给刚起来的何洛做着早饭,突然的门铃声响让他放下手里的锅铲走了过去。 “您好,请问是何洛小姐家吗?这有一个她的快递。”可视监控内,物业管家一脸微笑,手里拿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 “是。上来吧。”他抬手摁下解锁键。大概过了十几秒,门被敲响。 玄关处,商子瑜刚签完字,何洛就跑了过来,神情慌张,脸上的水渍都还没来得及擦干。 “是我的快递?” “嗯,是你的。” 还没等他递过去,她便一把拿走,又是匆匆忙忙地小跑回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商子瑜微微蹙眉,刚刚那个快递盒不大但是很沉,好像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而他家姐姐又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肯定有问题。 吃过饭,何洛就一头钻进了书房,还锁上了门。 一扇隐藏门旁,商子瑜端着一盘水果,靠在墙边,看着腕上的手表,五分钟,差不多了。 “姐,吃点水果吧。” 他刚推开门,屋里便传来金属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何洛手忙脚乱地捡起来把东西藏到身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书房和旁边的房间是通的。墙上有扇隐藏门。” 他缓步走了过来,把水果放在桌面上。 “那是扇门?”何洛神惊了这屋里到底有多少扇门是她不知道的? “嗯。姐,你看什么呢?” 他偏过头朝她身后看了一眼。没听错的话,刚刚有铃铛的声音。 “没什么!” 她侧过身子挡住他的视线,“水果我一会吃,小瑜儿你先,哎!?” 她本想伸手推开他却被他借力压倒在了沙发上。 四目相对,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何洛看着他有些怔住。 不知不觉间她家弟弟好像长大了?那个曾经在她怀里哭泣的小孩子现在已经,是个男人了。 “姐姐在想什么?” 他刻意压低声音靠近她,那双眼睛里流动的情绪他看得一清二楚。 “没,没什么。只是,” 只是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涌了上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之前他们也经常这样玩闹,但就是,就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只是什么?” 他锲而不舍地追问,越靠越近。 只是什么?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这种感觉她说不明白,看不真切。 这样亲密的姿势,贴身的接触,她却不觉得他们是姐弟,反而是,是男人和女人?这个想法让何洛心神一震,整个人都恍惚了, 趁她思索走神,他偷偷把手伸到她身下,又猛地抽出。 “别!” 东西拿出来,两人都愣住了。 一副黑色皮质手铐?金色的链条上还挂着两个镂花的小铃铛。 “姐,你?” 她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 “你,你听我解释,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面对自家弟弟疑惑的眼神,她窘迫地满脸通红。 商子瑜放开她坐起身,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还算精致的手铐。其实,这个玩法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谁给谁戴呢? “这只是道具,我,我新的剧本有个情节需要,我就想研究一下。不是,你别误会。” 完了完了,她家小瑜这个表情多半是误会了。她本来只想自己偷偷研究一下找找灵感,结果竟然被发现了。天杀的,这屋里怎么这么多门?! “我没误会。姐,你不用激动。“ 他扑哧一笑,把手铐放进她手里,“这个东西没法自己研究,你想知道怎么用,我可以当你的试验品。” 他伸出双手,做出甘愿伏诛的姿势。 试一下?她确实想自己试一下,但在他身上试,她是从没想过的。他提出的建议,她不知如何回应。一瞬间这手铐在她手里好像有千斤重。 不好意思了?商子瑜愉快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脸皮这么薄,还真是让人想调教。 “姐,这个东西,不该在这用。你拿着相机,我们去房间。” 他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走到架子前把相机取下来放进她手里,又领着她回到他的房间。何洛全程都处于混沌状态,大脑好像卡住了一样,没有反应也不知如何反应。 他先把一个铐环锁在床头,然后半躺在床上把另一个交到何洛手里。 “姐,帮我戴上。” 何洛脸红心跳地拿起他的手套进去。皮质扣锁还有些涩,她手轻颤着摆弄许久才弄好。商子瑜看着她低头仔细研究的模样,不动声色地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 “绑好了。” 她微低着头不敢看他。耳朵红得要滴血。 “不拍照吗?” 他温柔的嗓音宛如催魂咒语。 何洛深吸一口气,拿起旁边的相机。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暗示,这和以前一样,只是拍张照找灵感而已,拍照而已。 她缓缓抬头看向镜头里的他,只是一眼,她就僵住了。 绸质的黑色衬衫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身上,锁骨和胸肌露出大半,肌肉线条在薄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地延伸,漾开的下摆遮住人鱼线的一边。一只手被铐住,另一只手随意地垂着,白皙的肌肤与身下的黑色相衬,何洛脑内的神经全部短路,这样的画面就是诱惑本身。 床上的人眨了眨眼嘴角上扬,唇瓣动了动。姐姐。 她心上怦然,手里的相机一下子砸在了地板上。 ‘咣当’一声后,屋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商子瑜看着她的反应,笑意更深。而何洛的睫毛颤个不停,下意识转身想逃离。 “姐,你不帮我解开吗?” 看够了就跑?姐姐,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哦。我,我帮你解开。” 她说话的时候后牙都碰撞在了一起,手下更是哆嗦着摁不住锁扣。她太恐慌了,刚刚那一刹那间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陡然地颤动后就停止了。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但她知道这是心动。只是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对着商子瑜有这样的反应?这是她弟弟,她一直都把他当弟弟,除了在片场,看他拍戏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把他和角色搞混,但是刚刚,刚刚她是又把他当作谁了呢? 扣锁弹开的一瞬间,他迅速起身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身下,刚解开的铐环也扣在了她的腕间。 “你做什么?” 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铐住了,这样的‘变故’让她从混乱的心绪中清醒了几分。 商子瑜笑而不语,解开了床边的另一个铐环,扣在了自己手上,躺在了她的身边。 铐环间的锁链很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近的危险。 “姐姐,我们很久没这样躺着说话了。我们聊聊天吧。” 两人枕着同一个枕头,鼻尖相对,只差几厘米。 “聊什么?” 为什么要拷着聊? “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长睫动了动,眼神干净清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每一个微表情。 “没有。” 说话前嘴唇颤了一下,眼睛也有躲闪。谎话。 “姐姐不想知道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吗?” “那,你有吗?” 她抬眼望向他的双眸,视线交汇,他专注地看着她。 “有。” “是谁?” 瞳孔微张,嘴角上扬一下就落了下去。好奇又失落。 “保密。” “啊?” 她的好奇心被大大勾起。这可是她第一次亲耳听见他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但却不告诉她?? “姐,我后天要去四川拍戏。一周后就回来。你在家等我回来,好不好?” “嗯,好。” 她点点头。诶?不对,好像被转移话题了。“那你刚刚说的” “等我回来就告诉你。” 他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凉凉的滑滑的。 “乖乖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我就告诉你,郑重其事地告诉你。 我喜欢你,我的,姐姐。 别害怕。我们拷在一起只是因为我们共享了同一种罪恶。 但你要相信我,那罪名不过是,我爱你。 好的,flag立起来了。一想到要虐了,我就激动!!小虐,小虐而已。 这本我觉得没有《Gimmemore》虐,上本后期虐男主那段,我都不想再看第二遍。 -- Upǒ1㈧.℃ǒм 调戏 第叁十叁章 那天商子瑜抛下几句不明不白的话就走了,而他不在的这几天何洛也是心神不宁。她反复琢磨着他说的那几句话,在心里列出了几个猜想对象,但又被她一一否决。 到底是谁呢?她纠结又纠结,甚至都有了一些不该有的猜测,那个人该不会,是她吧?但这个想法更是刚冒出头就被她拍散。无论怎样,她都不该对一手养大的弟弟有这样的怀疑,正如那天她不该对着他失态。越过警戒线的存在都是不该。 何洛确实听他的话在家乖乖地呆了一周,直到那天晚上,她意外地接到了霍邵元的电话。 “霍总?” “何编现在忙吗?之前不是说好去喝一杯?今天一个朋友的酒吧开业不知道何编愿不愿意赏脸?” 之前?之前说的不就是个客套话吗?他怎么还当真了呢?何洛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出去一会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喝酒就算了。 “霍总都这样说了,我肯定不能拒绝啊。就是我最近感冒了在吃药,不能喝酒。估计会扫了霍总雅兴。” “没关系,何编愿意出来已经是我的荣幸。” “那你把地址发给我吧。我一会” “不用了。我就在你家楼下。” 楼下?何洛赶紧跑到阳台朝下面看了看。果然有一辆车停在那里。 “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就下去。” 她最不喜欢让别人等,尤其是这种看得见的等待。何洛匆忙地挂了电话,开始换衣服。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进来的?小区管理这么松了吗? 看着她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走出楼门,站在车门边的霍邵元朝她笑了笑。 “不好意思霍总,让你久等了。” “你不用道歉。我没有等很久。上车吧。” 他绅士地给她打开了车门,自己也绕到另一边坐了进去。 “你今天穿得裙子很好看。”车子启动后,霍邵元细看了一下身边的人,不吝啬地给出赞美。 何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娃娃领连衣裙,又看了看霍邵元身上精致的西装领带。心里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人说得是反话吗? “没有。只是随便穿了一件。”确实是很随便地拿了一件。 “嗯,很配你。”他夸得真挚,倒弄得何洛有些不好意思。 “霍总今天穿得也很精神。丝巾和领带的搭配绝了,一看就不是普通直男的审美!”夸人这事嘛,必须得有来有往。塑料友谊就要商业互捧。 霍邵元笑容僵了一下,“何编夸人很独到。” “还好还好。”何洛附和着笑笑,这个评价倒是中肯。她夸人一向都是夸到点子上的。 两人一路说着闲话,看得出霍邵元对上次的电影合作有些意犹未尽,言语间旁敲侧击地打听她最近有没有在写新剧本。 何洛明白他的意图,只可惜她最近灵感着实匮乏,原本有了开端的本子也因为‘手铐’事件卡住了。而且这些天她家小瑜儿也是一反常态地没给她打电话,只是偶尔会发个微信,不咸不淡地聊几句。她满腹的疑问只能搁浅着,反正他明天就回来了,等了一周也不差这几个小时。 她这边叁心二意地想着事,再回过神时,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吧门口。这个酒吧的外装大气素简,除了淡黄色的灯光装饰,就只有两个亮闪闪的大字,谜雾。名字也很特别。 霍邵元看她一脸新奇的望着酒吧门口,心下了然,“何编不常来这种地方吧?” “嗯。我平时比较喜欢安静。”体育馆这边的酒吧一条街她也来过几次,但都是比较正式的应酬,进去也是直接去包厢谈事,单纯地娱乐休闲她倒是没体验过。 “那我挑错地方了。何编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一家。”听到她这样说,他止住脚步停在了酒吧门口。 “可你不是来给朋友捧场的吗?”何洛眨着眼睛疑惑地问他。 “捧场什么时候来都行。”霍邵元回以微笑,“既然是我约你出来的,还是以你意见为准。” “那还是进去吧。这家看起来还挺有趣的,偶尔放松一下也没关系。”反正她也不喝酒,去哪不都是一样。别折腾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那我们直接去楼上,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嗯。”何洛跟着他走进去,心里止不住地感叹,真不愧是gay,就是比一般的直男要体贴细致。 灯红酒绿的欢场,年轻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放肆地喝酒摇晃,颇有名气的DJ在台上打着动感的节拍。灯光乱闪,藏匿在人群里的迷乱一瞬出现一瞬消失。 何洛远远地瞥了一眼这淫靡的景象,就随着霍邵元上了楼,这震耳欲聋的音乐光靠音浪就能把她心肝脾肺震碎,莽撞了莽撞了,早知道还是换一家的好。 “哟,霍老弟来了。”二楼楼梯口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大叔端着酒杯热情地朝他们打招呼,准确地说是在朝霍邵元打招呼。 “这位是霍总女朋友?” 胡子大叔上前一把搂住霍邵元的肩膀,看着她笑得别有深意。 “不是。朋友。你新开业,我多带个人给你捧场。不介意吧?” 霍邵元面带笑意出口解释。 “当然不介意。朋友嘛~” 朋友这两字被他故意拉长音,邀他们往里走的时候还对着何洛挤眉弄眼了一番。笑得很是猥琐。 这是什么‘阴阳师’? 何洛挂上职业假笑,心里吐槽不止。也是,装潢的这样花里胡哨,也看得出这人品味也够阴阳怪气的。好好一个酒吧,华丽的跟宫殿似的。 “霍总您先进去,我这儿还有一个朋友要来,待会儿我再来找你喝酒。” 猥琐胡子大叔帮他们打开门。房间里也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见到他进来纷纷起身打招呼。这样造作的寒暄让她无聊至极,找了个角落就窝在沙发上,默默地做一只合格的小透明。但这样的场子里,就连陪酒助兴的都是人精,毕竟是跟着霍邵元来的,就算她不主动找别人也有人主动往她这凑。 “我吃着药,就不喝酒了。”何洛对身边画着烟熏眼妆的女人摆摆手,都第叁个了……刚见面就姐姐妹妹得劝酒,还真是够自来熟。 “小妹妹你是霍总女朋友?” 看着靠过来的红嘴唇,何洛往后移了移。 “不是。普通朋友。很普通。” 这香水味有点太足了。熏得她头晕脑胀。 “哦,这样啊。” 女人感受到她的拒绝,也识趣地坐了回去。一脸妖娆地笑着,让她有种莫名的恶寒。 虽说她爱看美女,但这样的美她还真是欣赏不来。美女就应该像乔夫人那样,风情万种,看一眼就想娶回去。真是太可惜了,美女‘英年早婚’,嫁的还是弟弟。 嗯?弟弟?那晚偷听到的墙角猝不及防地浮现在脑海里,弄得她自己都一愣。为什么她会下意识地想到这个?那明明是人家夫妻情趣,她怎么突然就想成那样了?她摇摇头喝了一口果汁,想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出去。 只是她果汁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包里的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熟悉的专属铃声让她慌乱地放下杯子,在包里一顿翻找。 周围的音乐嘈杂,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中间的霍邵元,他正在和身边的人聊天,看样子还聊得挺投机,那就不打扰了吧。 何洛没和他打招呼就拿着手机开门走了出去,电话刚接通隔壁包厢就传来一声狼嚎。 “小瑜儿你说什么?” 她捂着耳朵却还是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恰好一个服务生路过,被她眼疾手快地抓住袖子,“你好,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那服务生吓了一跳,用手指了一个方向,她便朝那边跑了过去。 电话那头商子瑜站在客厅听着她那边的声音,身边还放着行李箱。听着像是在KTV?但这么晚了她和谁去的? “现在能听到了。小瑜儿,你刚刚说什么?” 她扶着洗手台,还有些微喘。 “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何洛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日期,她没记错啊。 “拍得比较顺利,就提前回来了。你和谁在一起?” “哦,霍总有个朋友新开了个酒吧,叫我一起来捧场。就在体育馆那条街。” “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怎么又是霍邵元?这人阴魂不散的。商子瑜皱了皱眉,“姐,你没喝酒吧。” 要是喝多了就麻烦了。 “没有。我一口都没喝。”她那点酒量她心里还是有数的,外人面前是不能乱喝的。 “那你在那儿等我。” 他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何洛在洗手间给他发了个地址,也准备回去拿包顺便跟霍邵元说一声,她家弟弟回来了,她就先走了。这乱糟糟的环境真是体验感极差。 然而她才走出去几步就顿悟了这酒吧名字的真正含义,什么谜雾,这分明是迷屋。她只顾着跑了,怎么来的倒是忘了。刚刚那个房间是2102还是2120来着?端着酒水的服务生从她身边路过,她本想叫住问问,却又记不起具体数字。 左右就是这两个房间,她还是自己找找看吧,就算错了也不过是进错屋而已,道个歉就完了。 何洛凭着感觉在弯弯绕绕的走廊里左顾右盼地走着,这门牌号设计的就跟闹着玩一样,她怎么没看出来规律呢?脚下地板到还挺有意思,走一步就亮一格颜色还都不一样。 她试着蹦跳了两下,刚刚绿色的格子竟然变成了红色。但好像再蹦两下就又变回绿色了。那蓝色的格子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她低着头蹦哒着往前走,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一个人。 她没控制好平衡,还踩到了那人的脚,身子一歪差点跌倒。好在被人握住手腕又拽了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脑子真是秀逗了,不找房间在这玩什么? 男人本来满脸怒气,在看清她的脸之后却有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你是何洛吧?” “你认识我?” 何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面孔。她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 “何编剧的名气这样大,圈子里谁不认识呢?” 男人的手顺着她手腕又向下摸了摸。 “虚名而已。不必在意。” 她用力把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这人笑得也太不怀好意了。走为上策。 她刚向前走了几步就又被拦了下来。 “何编剧是自己来的吗?” “不是。我有朋友。” 她往右边走了两步,那人也跟着她走了两步。 “什么朋友?说不定我认识呢,大家一起喝一杯。” “没这个必要吧。” 调戏的意味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让人有点恶心。她收起了礼貌,冷冷地看着他。“我都不认识你。我的朋友就更和你无关了。还请让一下。” “别这么冷漠嘛。不认识就刚好认识一下,我叫宋文,是个制片人,久仰何编剧大名,希望有机会能合作。” 何洛往后退了一步,浅浅地瞟了一眼他伸出的手,“合作就算了。我最近没有新剧本,短期内也不打算写。我要走了,还请让开。” 那人收回了手,油腻的目光把她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遍,“早就听说何编剧洁身自好,今天一见还真是有个性。只是不知道是真的洁身自好,还是假清高。” “你干什么?!” 她警惕地后退却被他摁着手腕压倒在墙上,想踢他的腿也被他夹住。 “开个价吧。贵一点也没关系。” 灼热呼吸落在她的颈间,她用力躲闪,恶心地直反胃。那唇瓣贴上皮肤的时候,她差点吐出来。 今天双更,别等,太晚了。 -- 打人 何洛奋力挣扎着,对准他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我c!” 她这一口咬得极重,宋文疼地一下子松开了手,“你tmd真是贱!” 手掌刚扬起就被人握住,只听嘎嘣一声,他的食指和中指就被折断了。痛苦的惨叫压过了走廊里所有噪音。 “小瑜!” 何洛睁开眼睛,惊慌未定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意。 “你敢碰她。” 商子瑜揪着他的领子一拳打了过去,躺在地上的人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打掉一颗牙。 何洛站在旁边看呆了。她从来没见过她家弟弟这副模样。他面无表情地挥舞着拳头,整个人像是一块带着刺骨寒意的冰块。 “住手!别打了!” 他们这边闹的动静太大,周边包厢里的人都出来围观。久久不见何洛回来,出来找人的霍邵元刚好看见这一幕,急忙上前制止,却被商子瑜的眼神震住。 地上的宋文脸上鲜血直流,吐出一口口血沫。整个人已经没有了意识。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满脸胡子的酒吧老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着地上血葫芦似的脑袋吓得差点没坐地上。今天这二楼请的人都是非富则贵,不管打得是谁,他都要跟着倒霉了。明明是挑着吉利的日子开业的,怎么会,出这档子事? “何洛,你快带他走!” 霍邵元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有人正拿着手机录像。显然是认出他了。 何洛被他一叫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小瑜,我们快走!有人在拍照!” 她蹲下来帮他扣上帽子,想把他拉起来却浑身发软用不上力气。 商子瑜自己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霍邵元一眼,抱起一旁的何洛快步走了出去。 霍邵元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手下的拳头攥紧。 听到风声的媒体来得比风还快,他抱着何洛刚走出酒吧门口,就有长枪短炮围了上来。 “滚!” 压抑着怒火的喝斥让想要凑上来的记者退后了几步让出一条路。 他抱着她走上了车,周围的气压低的让人不敢靠近。 一路上何洛偷偷看了他几眼,那张俊脸还是冰的吓人,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直到进了家门。 受了不少惊吓的何洛被他从背后抱住,死死地锢在怀里。 “姐,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别害怕,我只是太生气了。” 他的声音又变得如从前般温和。刚刚的暴戾像是从没存在过。 吓到了吗?何洛不敢说话,她可能确实被吓到了。他刚刚打人的样子狠戾地像是没有感情,如果不是霍邵元出现,她真的以为他会把那人打死。 “姐,是我冲动了。我以后不会了。”他扳过她的身子,直视她的眼睛。睫毛轻眨,抿着嘴唇,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在虔诚地忏悔。 “你别生气,姐姐。” 何洛低垂着脑袋,摇摇头,她没生气, 她只是一时间没缓过来,眼前的他和刚刚打人的他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这样的转换太快,她有点,混乱。 “姐姐,你说句话。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她抬起头望着他,那双眼睛里满是恳求,她心头一酸,流下泪来。 “我没生气。我就是有点害怕。” 这一个晚上的大起大落让她情绪波动地厉害,平静下来后,眼泪洪水似的泻出。 “不怕。姐姐别怕。我在这里。” 他紧紧地抱住她,轻柔地抚摸她的背。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衣服。 何洛搂住他的腰,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就好像有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终于承受不住地断开。她靠在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直到筋疲力尽地被他抱去了卧室。 入睡前,商子瑜用热毛巾帮她敷了敷眼睛,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今天发生的事。 当夜,他们相拥而眠。 感受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悠长平缓,他轻轻起身走到客厅拿起她的手机,进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门铃催命似的响个不停。 商子瑜站起来又帮她盖了盖被子,“估计奎照来找我的,姐,你继续睡吧。” 何洛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大脑死机了一样不断重启,反复理解着他说的话。却又像隔着一块毛玻璃,只能看到些影子。一点都不真切。 他把她安抚好,走到门口按下按钮。 奎照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刚要激动地质问他,就被捂住了嘴。 “小点声,我们去书房谈。我姐还在睡觉。” 这副淡定的样子让奎照都开始怀疑人生了,md,出事的到底是谁啊?怎么他这个经纪人比本人还着急。 “你快跟我解释解释,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他今早正惬意地喝着咖啡呢,结果一看手机,咖啡杯都没拿住。当众斗殴还把人打了个半死,现在全网通篇的黑稿。公司的公关不知缘由都快把他电话打爆了。结果当事人手机还关机了。这一路上他都快气死了。 “那人对我姐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你一时冲动把人打了个半死?” 这轻描淡写地样子他越看越气,“你是公众人物,能不能有点自觉性?!就算那人想怎样,也还有警察呢,轮得到你出手吗?” “那种场面,控制不住。”他坐在书房的桌子前,表情平淡地看着奎照在房间里一圈圈地暴走。 “控制不住也不能下那样的狠手啊!舆论都是偏向弱势方的,现在就算公关解释来龙去脉,也会有洗不掉的黑点,这对你以后有多大的影响,你知不知道?!” 炸了,炸了,他都要气炸了。 “不要解释。我和我姐的关系先不要公开。” “不公开?!你知不知道网上现在都在传你们是情侣,你不公开就任由他们这样乱写?” md,他还以为这次收了又有前途又不惹事的苗子,没想到他是不惹则已,一惹惊人啊。 “那就那样传吧。” 他喝了口水,依然无比淡定。 老奎愣神了几秒,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商子瑜,你跟我说实话,你和何洛是亲姐弟吧?”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他回望他一眼,模棱两可的话让奎照骇然。 靠,他不会又带了一个......这俩人不会也是......... “我不想我们关系暴露出来。他们怎样传都无所谓。” 他话说的坚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老奎张口想说什么又住了嘴。这不是他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了,当年宫亦含也出过类似的事情,他也算是经验丰富,只是这样的“经验”他可真是不想再来一回了。 “我劝你提前想好,如果你真想做什么,就不要再走娱乐圈这条路。大众的视线都聚焦在你身上,没有什么是能永远瞒住的。” 这个警告说得真诚又另有深意。 商子瑜认真地看他一眼,只淡淡地回了叁个字, “我知道。” 房间里的空气凝滞,两人各怀心思地彼此打量。 -- 谁还不是霸总了? 第叁十五章 何洛睡醒起来的时候,屋里只剩下了她自己。商子瑜给她留了字条让她不要担心,也不要出门,他估计晚上才会回来。刚看到纸条的时候何洛还懵懵懂懂的,然而当她拿起手机翻了翻之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昨晚的事被人拍了照片,还有视频,无论是照片角度还是视频里的怒喝,都对商子瑜极为不利。而在他有意的遮掩下,她的正脸并没有露出来。自然而然地,她的身份也让合作营销号展开了猜想。 公关给的打架起因是同行的女性朋友被骚扰,大部分的粉丝表示理解,黑子则抓住公共场所斗殴这一点死咬不放,还有一些人的关注点放在了女性朋友上。 众说纷纭中,大V接连下场,褒贬不一,显然都是背后有东家。他走红的太快也太顺,而落井下石一向是娱乐圈的传统艺能。满屏的黑料和评论,她一条条翻下去难过又着急。 何洛先给奎照打了一个电话,奎照没接回了她一条在开会的短信。她又往下翻了翻,发现霍邵元也给她发了短信,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让她看到回给他。 可通话记录里面也没有霍邵元的未接电话啊?她不明所以但还是回拨了过去。 “霍总?” “何洛,你总算接我电话了。”电话那边的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你收拾一下,我让人去接你。你弟弟的事我们见面谈。” “好。”其实她也很想知道昨晚那件事的后续,毕竟是她弟弟打了人,但他们当时走的匆忙,也不知道霍邵元是怎么处理的。 她着急地换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也没化妆就跑了下去。本以为楼下会有很多记者守着,没想到除了霍邵元派来的司机楼下一个人都没有,也是,媒体的嗅觉最是灵敏,小瑜儿都不在这他们守谁呢? 再次来到这栋大楼楼下,何洛觉得真是恍若隔世。霍邵元的助理在门口等她,带她从专用电梯上了楼。 这次她直接被带到了霍邵元的办公室。 看到她进来,霍邵元示意她坐到沙发上,自己倒了一杯水给她。 “霍总,昨天的事,” “放心,人我已经送医院了,没有生命危险。”他坐到了她对面,“但等人醒了,你打算怎么办?宋文那个人唯利是图,睚眦必报,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怎么办?何洛诚实地摇摇头,她不知道怎么办,这件事她还没想,或者说她的想法是怎样根本不重要,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她家弟弟的想法。 “我能帮你解决这件事。”霍邵元身体前倾认真地看着她,“宋文那边我能搞定,你弟弟那里我也可以帮着公关,网上的照片能证明我是这件事的旁观者。而且,今早已经有很多家媒体联系我秘书了。如果我帮你弟弟辩白,舆论的导向就会发生变化。” “你想要什么?”何洛皱着眉打断他。她讨厌这样虚与委蛇的谈判,抛出对方想要的结果,再循序渐进地提出价钱,就像用棒棒糖在诱拐小孩子。可她又不是小孩子。 “我只希望在需要的时候你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和我结婚。” “我不同意。”何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霍邵元表情微讶,他没想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为什么?你都不考虑一下吗?” “没什么可考虑的。既然你说宋文唯利是图,那就是可以用钱解决,我没有霍总财大气粗,但只要他提出数字,为了小瑜,我都会接受。至于你说的洗白,这件事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他退出娱乐圈或者被雪藏。我弟弟也不是只会演戏,再说,就算他什么都不做,我也不是养不起他。霍总这个提议,完全没有意义。”何洛站起来绕过桌子想往外走,又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提这样的交易。但可以的话,要是宋文醒了,能不能告诉我?” “他已经醒了。就在你来之前。”霍邵元也起身望向她,“不过医院外面有记者。我送你去。” “那麻烦霍总了。”既然他都‘不计前嫌’那她也不矫情了。只是不知道,霍邵元这人又抽什么风。 车上,两人静默无言。何洛看着窗外,霍邵元看着何洛。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倒让他生出几分赞赏。很少有人能像她这样有底气地拒绝捷径。只是欣赏归欣赏,这结果可不是他想要的。 “何编一点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 何洛坐正身子,目视前方,依然没看他,“不想。”你知道无礼就好。 “我有种预感,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自己来问我的。这个交易一直有效,至于筹码你可以想好了再和我谈。”他轻笑一下,话说的有八分笃定。 如果说之前只是有所怀疑,那昨天晚上他基本上是百分之百确定了。商子瑜看他的眼神里有很深的敌意。之前绯闻的事他就一直想不通是惹了谁,现在看,虽然没有证据,但应该和他脱不了干系。只是这样的敌意从何而来呢? 霍邵元轻瞥了一眼身边的人。 你把他当弟弟,他真的把你当姐姐吗? 病房外面,霍邵元止住脚步。何洛自己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男人脑袋裹了好几圈纱布,脸上青肿地看不出人形。 虽然这人活该,但她家弟弟确实下手太狠了些。何洛不忍直视地走近了几步。 “宋先生,你还好吗?” “哼。”躺床上的宋文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何编觉得我还好吗?”他牙都掉了两颗,说话也是有些含糊。 “非常不好意思。我弟弟昨天太冲动了,我替他跟您道歉。”何洛朝他微微鞠躬。 “少来这套!我饶不了他的!我已经给几家新闻社打电话了,下午我就会接受采访!他敢打我,当我们宋家好欺负吗?”宋文爸妈都在国外,昨晚听到他出事了,就往回赶,估计下午就能到。他可是宋家独子,被一个小明星欺负了,他爸妈必然忍不下这口气,“当众打人,让你弟弟等着坐牢吧!” “宋先生,我弟弟为什么打你,你我心里都清楚。监控录像也录得很清楚,你没理也要这样不饶人吗?”何洛也不再跟他客套,歉她道完了,他还依依不饶,那就干脆一点吧,“开个价吧。贵一点也没关系。” “你想用钱打发我?” “那不然你想怎样?” “你想让我放过你弟弟。那就给我上一次。圈里都说你从没交过男朋友,还是个处吧。你给我上一次,我就放过他。”宋文纱布里的小眼睛闪着淫邪。昨天给钱不要,今天,就得求着他白上。 何洛咬了下嘴唇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宋先生,其实有句话我昨天就想说了。你挨打啊,真的是活该。” 说完她就摔门而去。全然不顾病房里的乱喊乱叫。还真是给脸都不要。 会议室里,商子瑜戴着蓝牙耳机,脸上的冷意渐收,嘴角微微勾起。 其实十一点多我就写完了,结果突然被表白了,太突然了,原本今晚写得挺顺利的,现在都给我整卡文了。。。懵b一脸懵b。。。 他之前还说自己喜欢姐姐,我恰巧喜欢弟弟,,我俩同岁。。这咋在一起。。思绪混乱。。。 -- 被姐姐发现了啊 第叁十六章 商子瑜回来的时间比何洛料想的要早很多。 他开门的时候,她才刚吃完晚饭,烦躁又气馁地窝在沙发一角。 “姐。”他径直走了过来,从背后抱紧她。 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地汲取着她的温暖。 “小瑜儿,你怎么了?”她被抱得不知所措,是被欺负了吗?是很难过吗?因为网上那些事? “没事。姐,你让我抱抱。”他在她手机里安了监听,今天所有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原来他家小猫只有在他面前才是只猫,在外人面前硬气的像只老虎。她拒绝霍邵元的那些话,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如果她当时出现在他面前,那他一定忍不住会当场吃掉她。 哪怕现在只是想想,他都要控制不住了。 “姐,我们去美国吧。” 他想他真的疯了,尽管本来就是个疯子,现在也因为她疯的不能再疯。 “只靠我自己,我们也能过得很好。”我不想要了,什么都不想要了。单单对你的渴求就已经超越了其他一切的欲望。 何洛身子一僵,“是,真得没办法了吗?” “嗯。已经做最坏的打算了。”也是我最不理智的决定。都是因为你,你的存在让我一无所有地心安理得。 “小瑜儿,对不起,我。”她转过身子要道歉,却被他用指尖制止。 “姐,你不用道歉。这是该付得代价。”是平等的偿还。我爱你。你要把自己给我。从里到外,完完整整地给我。用你完美无瑕的身躯,晶莹剔透的灵魂,补偿我。永久地补偿我。 “可是,” “姐,我累了。”他把头靠在她怀里,打断她的话,“我想洗澡。你帮我放水好不好?” “好。那你,等一下。”他这副疲惫的样子让何洛心疼的难受。 然而,等她起身后,商子瑜看着她的背影也慢悠悠地走进了厨房。 杯子里的橙汁颜色诱人,浮在上面的被榨干了的果肉像是福尔马林浸泡的尸体。 哦,不对,这里面好像真的有尸体。 何洛看着杯子里的一个黑点,挣扎着在果肉里若隐若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飞虫?她随手把果汁倒进了洗碗池里。顺便冲干净了杯子。 当晚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一条响尾蛇缠上了她的身子,湿滑的扭曲着,游走在她的腿间,腰间,颈间。时不时还有蛇尾摆动的响声。 只是,这条蛇,它好像是热的?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椎传来。朦胧中,她感觉到一条灵巧的舌头盘桓在她的胸前,温柔又霸道的舔舐吸取,勾得她春潮微动,而在她湿热的腿间,好似也有一根手指,在那里摆弄蹂蹑,莫名的刺激让她忍不住双腿靠拢。 是谁? 何洛缓缓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勉强看清身上人的侧脸,而那人也发觉了什么一样,抬头看她。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嘴角带着轻笑贴了上来,“被姐姐发现了。” 山洪引起了泥石流,大石块砸毁树根,疯狂地叫嚣着毁灭沿途的一切,而她就像来不及跑的鹿,怔怔地看着轰隆隆的崩塌,脑浆四溢前,眼睛都停止了眨动。 “姐,我还欠你一个回答。”商子瑜用手抚摸着她的侧脸,那张脸已经失了温度,比月光还苍白,“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啊。”他亲吻着她的耳垂,“我喜欢你。姐姐,你也喜欢我吧。” 何洛嘴唇颤抖着,像是中了梦魇,四肢僵硬地不能动弹,灵魂和躯壳分裂成了两个不相干的个体。 “我从来都不害怕被你发现。”他温热的唇瓣落花似的点在她的鼻梁,“我爱你这件事,你早晚都要知道。” “你,爱我?为什么?”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身体止不住地抖。她想睁大眼睛看清他,却只剩模糊一片。 “因为你也爱我啊。”他用舌尖舔去她的眼泪,“不是吗?姐姐。” “出去。”他们的体温交互,滚烫灼热的温度,像是刚冒出来的岩浆,烧得她的心千疮百孔,黑炭外面还包裹了一层水银。 商子瑜对她的反应不置可否,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支起身子,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下巴。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我给你时间。但是姐姐,你要快些想清楚。我爱你太久了。我要,等不及了。” 这朵花的盛开他欣赏地太久了,想摘的欲望,也已经克制不住了。从他放过她的那天起,这朵花就已经属于他了。 他小心地细心地养了这么久,又耐心地灌溉,从花叶到花芯,都为他私人订制般的生长。 他再不会有这样专注的心思去培育其他的花。 所以,她太珍贵了。 “出去。”何洛绝望地闭上眼睛,“滚出去!”泪水不受控制地逃出,她的表情痛苦至极。 这样的表情让他的心也刺痛了一下,他站起身,一件件穿上衣服。又替她盖好被子。 “姐姐,你太珍贵了。所以,我给你我的纵容。但你爱我,你没办法否认。”他拨了拨她的刘海,在额头上印下一吻,“你想通了,就来找我。我等着你。” 他打开门锁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另一道关门声响起。 寂静无声的屋子里,何洛用手攥着被子,檀口微张,像一条在咸水里濒死窒息的淡水鱼。 只是和鱼不同,她是被心里流出的血淹死的。 接下来的两天,她生生地把自己活成一具行尸走肉。 麻木感传满整个身躯。如同红热的铁上浇了一捧冰水,‘呲啦’一声过后,只剩下了最后的防御机制。 第叁天的时候,霍邵元找了过来。他看着何洛的样子深深皱了眉,犹豫了几秒,有些不忍地说出了四个字。 “宋文死了。” 那双失神的杏眼在一瞬间睁到最大,下一秒又突然闭合。她整个人也向后倒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一场梦吗? 可不可以就让这些变成一场梦! 世上真的有神佛吗? 如果有,她会被怎样惩罚呢? 明天给大家加更。 以下都是丧的感情碎碎念,不想看直接退出去就好。 我真真真是太怂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就是,总是说着要找多好多好的男朋友。结果一被告白就怂的要死。。 世界上有了我,怂都有了姓名。。。 主要是太优秀了。。聊天这么久,都没往歪了想。 而且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次英语演讲比赛上,我发挥的不好,倒数第二,他发挥的超好,拿了第一。 当时都没什么交集。。。 然后假期一门关于文学理论的课,我实在找不到靠谱队友,只好主动加q抱大腿。。他是组长我是组员,合作写了篇论文。 然后就没事聊聊天。。。 他会弹钢琴,还会自己作曲,会写英文诗,假期能自律的五点多起来学习,还用四种语言跟我说晚安。。。 主要是思想上。。喜欢哲学。特别赞赏女性主义。对女生极为尊重。虽然是直男,但对同性恋也很尊重。。。 怂货如我。。只能说自己想不清楚。。 唉。搞得我更文都懵懵的状态。。。 -- 双黑并蒂莲 我先说一下。。如果接受不了女主才是boss,并蒂黑莲花设定的,请就此弃文,或者挑自己爱看的看,黑化的地方略过去继续当童话看。。。原本吧,我是想大家能自己看出来的,之前很多细节都有体现。。结果,,,可能是我太含蓄了。竟然都没人看出来。(o(╥﹏╥)o)我想过很多次要不要改,但是这个设定我真的是很喜欢,而且铺垫了很久。。。实在不想把女主写成那种傻白甜,而且之前也说过女主不是傻白甜。。。这俩人都很病娇,只是病娇的点不一样。。。 至于女主为什么会这样,下一章揭秘。下一章晚一点发出来,因为我要把之前的伏笔填上。 第叁十七章 接到何洛的电话时,商子瑜正坐在酒吧的一个昏暗角落。 舞池中央的群魔乱舞被透明的墙隔离。孤魂野鬼面前摆了一杯琥珀色的液体。 他不喜欢喝酒,酒精的刺激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带着血气的痛楚才会让他兴奋。就像那天桥上燃烧的汽车,炽热的烈焰花团锦簇,汽油的芬芳,爆炸的巨响。远远看着就是一幅有声有色的风景画。 “我想见你。”隔着电话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一个‘想’字就让他飘然。 “等我。”他真是太容易被取悦了。 尤其对象是她。 他进屋的时候,何洛正在接水,她穿着浴袍,头发还有些湿。他鞋都没脱就走了过去。 “回来了。先喝杯水吧。”她把刚接的一杯水递过去。商子瑜没有接,只是沉默地看她。 她收回了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身走向房间。 “何洛。”他叫了她的名字。像是提醒也像是在昭示自己的存在。 何洛没回头,微微侧身,朝他伸出了手,“过来。” 刚洗过的长发蓬松如风中垂柳,完美地遮盖她的眼睛。 商子瑜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了。 她牵着他缓步走进卧室。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是世人眼里的圆满形象。 房间门口,她松开了他的手,独自走到落地窗边,任由月色亲吻。 她的背影让他没由来的心慌。如果,如果她还不能接受,他可以继续等。本以为所剩无几的耐心,在看到她影子的时又汹涌澎湃起来。 “姐。” “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低沉的头突然抬起。那双眼睛,黑洞似的吸取了所有光芒。 “是真的。我爱你。”他动了动喉结,同为黑暗,她的眼睛让他产生相融的向往。 “那我们,做爱吧。” 蝴蝶结被轻轻一拽,她的双手停留在肩膀处,浴袍顺着光滑的肌肤急不可耐地掉落。 没了翅膀的天使站在那里,皮肤是银白色的,像闪着光的钻石。 他呆住了。 ** “姐姐,我爱你。”他抱着她在床上疯狂攫取,就像得了绝症的人得到了最后一根草药。哪怕是淬了毒的断肠草。 没有什么前戏,也没有什么犹豫,他横冲直撞地占有她。唇齿在她的胸前刻下印记。 何洛疼得渗出眼泪,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扯着身下的枕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任何幅度大的举动都会打断他。而她不想打断他。 “我爱你,姐姐。我爱你。”最粗鲁的动作,配上最温柔的情话。还真像他,洁白的面具,漆黑的面孔。 爱吗?何洛听着他深情的呢喃。 紧致的甬道努力适应着他不知疲倦地征伐。太久了,他积压太久了。 即便是已经抚摸过千遍百遍的身体,此时仍然让他销魂蚀骨地痴迷。“姐姐,你是我的。”他十五岁就笃定的事,来得这样快,又这样容易。 过于明显的阴谋,可他还是跳了下去。 自大,自负?反正都是后果自负。 倒下去的时候,他却突然笑了。 那笑容离她的脸颊那样近,把她的呼吸都囚禁起来。 何洛推开他,坐起身却还是心慌。明明是预料中的结果,她却不敢回头。 “姐。你骗我了。”他躺在那里,用所剩的力气拽住她的手指。 她抽出手来。站起身,捡起地上的浴袍,穿好。深呼吸后,她稳了稳情绪,走回床边。 他的嘴角弯起,眸子里眷恋又哀伤。 “小瑜,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微凉的指尖拂过他的侧脸,“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你。你恨我吧。恨过之后,就去爱别人。”一滴热泪滑过脸颊,另一滴便接踵而至,她捂着眼睛,哭倒在他胸前。 哭什么呢?你利用了我的爱得到了我,又马上要丢弃,这样的践踏,你该开心啊。我才是受害者,你哭什么呢,姐姐。 他想揉揉她的头发,却又动弹不得。也对,这是他配的药,药效都是他试过的。按这个状态,他很快就要不省人事了吧。 “何洛,”他感觉眼前开始涣散,“你知不知道你不...” 何洛茫然地抬头看他,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熟睡过去。他刚刚是想说什么? 说什么都没用了吧。她走了这一步,就是断送了所有,该存在的,不该存在的感情。 她擦干了眼泪,帮他穿好衣服。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他在我这。过来吧。” “好。” 大概半个小时,门铃声响起。她打开门,霍邵元走了进来,看着她颈间的红印愣了两秒。 “他在哪?” “里面。” 何洛说完就转身走向刚刚放水的桌子前,拿起那杯水坐到沙发上大口的吞咽。直到门再度关上,她都没再回头看一眼。 叁天前,她也是这样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霍邵元,他的嘴一动一动,说着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弟弟。 “宋文是宋家独子。他死了,还刚好是在出了这事之后,他爸妈不会罢休的。” “他怎么死的?”何洛含着已经融化得差不多的糖,嘴里却苦的牙根都在痛。 “开车,撞到桥柱上了。油箱漏了。”霍邵元想起看到的视频,跑车爆炸的瞬间,他手都跟着一颤。 “你怀疑是小瑜做的?” “我不怀疑。我是肯定。”他静静地观察她的表情,她只是睫毛动了动,没有很激动。 “你没有证据,这样是污蔑。” “现在是没有任何证据,但是不是他我们心里都清楚。何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该知道什么?”她毫不躲闪地与他直视。 “你知道,你弟弟他喜欢你了吧。” 她的瞳孔突然收缩,瞬间僵住。 “你不用害怕。”霍邵元笑了笑,“那天在酒吧,我就知道了。我还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告诉你了?” 何洛不再说话。这些天她都在劝说自己那晚的事只是一场梦,可每每闭上眼睛,他的触碰,他的吻又真实无比的在脑海里重现。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美国的时候?还是更早? 原来那些撒娇都是她自以为的温情。 “你呢?你是怎样回应的呢?”他看着她,面上没有任何惊奇。 “你来找我,不会只是想聊这些吧。”她怎样回应?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就像蜘蛛在角落里结网,她也想作茧自缚。 “当然不是。我是来谈我们上次没完成的交易。”这次他的筹码够分量了。 “霍邵元,你为什么要找一个女人结婚?为什么要找我?”何洛皱着眉看他,还是问出了那天她没问的原因。 “因为我也有一个不能在一起,却想保护的人。”霍邵元的神色突然认真,“他最近被盯上了,所以我需要有个妻子。我家不会任我胡来,我不能随便娶一个女人回家。而你,你是商礼的女儿。名声身份都很合适。” 从他知道她的身份的时候,这个念头便不可抑制地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对她示好,与她拉近关系,都是因为知道她在关键时候能帮他这个忙。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她那边先出事。也好,交易里,能占优势地位是再好不过的。 “你觉得现在我就会同意这个交易?”她拄着下巴,胳膊立在沙发上,歪着头看他。 “你会的。既然我能想到宋文的死和你弟弟有关,那宋家也能想到。有没有证据都无所谓。他们要报复的对象一定是商子瑜。” “所以呢?” “这件事我帮你解决。而商子瑜,他既然喜欢你,就不会轻易放手。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想好,我有办法让他呆在国外,短期内回不来。这期间我会找人保护好他。” 何洛沉默了几秒。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想让他离开?” “因为,我了解你现在的想法。”或者说,理解。 “只不过,我现在找不到他。目前能找到你弟弟得估计只有你了。” “我知道了。”她放下手,微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句。 霍邵元嘴角勾起,满意地微笑。 “那我先走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24小时开机的。”他的交易达成了。 在他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何洛突然说话了。 “霍邵元,谢谢你。” 她背对着他,望着窗外。 这句感谢倒真是诚挚,他好像听出了一丝内疚。 “不用谢。”交易都是公平的。何况,他还有没说出来的考量。 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沙发上的人坐了起来,站在了干净的落地窗前。 楼下的那辆车慢慢驶离小区。 何洛看着那黑色的车身,倒真有了几分内疚。 商礼的女儿?他惦记的是商家的那份遗产吧。那么多人挖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的宝藏。 可怀璧之人正在等着她的电话呢。 她走向了厨房开始翻找各个柜子。 终于在上面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盒包装严实的粉末。 轻易地找到,可见藏它的人有多放心。也是,她基本不进厨房,进了也不会这样大肆翻找。 小勺挑了一点放进水里,白色瞬间溶化。她喝了下去。 当晚,何洛睡得格外香熟。做了好长的梦。 -- Upǒ1㈧.℃ǒм 白色奥利奥 第叁十八章 悠长的梦里,她还不叫何洛。她叫商洛。 四岁那年,她和母亲从那栋大房子里搬了出来。那时她还小,小到父母吵架都不会顾及她。只言片语中她得知了一件事,她有弟弟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弟弟的存在会让妈妈那样失控。 正如她不明白为什么温柔和蔼的母亲也会阴郁着脸罚她跪在地上。就因为她背错了诗经里的一个字? 每每打完她,母亲又会捧着她的手,边哭边给她上药。那满脸的慈爱让她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对,都是幻觉。她的妈妈怎么会不爱她?学校里社会上都在歌颂母爱的伟大,那样伟大的爱,她有什么理由去怀疑。 所以每次她挨打罚跪的时候都会微笑。这是爱啊,爱怎么会痛苦呢? 可是爱又为什么要离开呢? 那天她放学回家,妈妈一反常态地没有做好饭等她。她走进卧室才发现她在睡觉。 可她这次睡的好熟,她叫了几声都没有醒。她伸手推了推,却发现,她妈妈的皮肤又冷又硬。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死亡是冰凉的。 比那年西城下的雪还凉。 十六岁,她写了一本书,大家都在夸她。说她是天才,是未来的文学之星。 可只有她知道,她只是太孤独了。 她没有要好的朋友,也没有了妈妈,空荡荡的房子像是个冰洞,冻得她害怕,她害怕自己也会像妈妈那样。变得又冷又硬。 她想起了小时候住的那栋大房子。那时候她可以坐在地毯上玩玩具,周围温暖得让她心安。 可当她再次靠近那里的时候,她却发现,她进不去了。 隔着栏杆,她远远看见了从车上下来的男孩子。他坦然地走了进去。走进了她想要的温暖。 这是她的弟弟吗? 她开始搜集有关于他的一切。 甚至买了一个可以放照片的白板,把他的照片都摆了上去。 睡不着的晚上,她就会看着那些照片、仿佛只要看着,她就能与他感同身受。一起被温暖包围。 可她还是想回去。 这个念头如同爬山虎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四处乱爬,死死地裹住她的心脏,从中汲取更多的能量。养的翠绿,绿的妖媚。 终于在十八岁那年,她等来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葬礼那天,小雨下得连绵。 照片里的男孩子就跪在那里。她走了过去。 “你叫商子瑜?”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长得还真是好看的紧。? 商家的儿子是块美玉。那她把他偷走会怎样 “我叫何洛。” “你跟我走吧。” “我养你。” 窃钩者诛,窃‘玉’者侯。 她总是要回到商家的。光明正大地,堂而皇之地走进去。 而眼前这个少年,是她发现的宝贝。能帮她拿到一切的宝贝。 最珍贵的宝贝就在眼前,一群人却忙着找什么遗产,真是,有眼无珠的蠢人。 “你会抛弃我吗?” “不会。我不会抛弃你的。” ********* 她从没养过孩子,甚至连宠物都没养过。 可人对喜欢的东西产生偏爱是与生俱来的本领。 她宠着他,就像宠着一只可爱的小动物。 小玖死的那个晚上,她庆幸又难过。 庆幸的是她最宝贝的宠物还在,难过的是原来她的宝贝是这样的不乖。 可没有关系,谁让她喜欢他呢? 尽管她发现,他们或许是同一种人。 他生日的那天,她喝下了他递过来的牛奶。 她原本想着清醒一些,可她太困了。困到窒息都醒不过来。 第二天,她用手机拍到了颈侧青痕。她笑了。 看来,这个养成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另一个玩家也入场了。 The game has just begun. ***** 他进娱乐圈当演员的事,远在她的意料之外。 四年时间,他终于十八岁了。 他说他喜欢。她太宠他了,宠了那么久,都成习惯了。 既然他喜欢,那就,让他玩玩吧。 最后,他总会玩腻的。 她都已经等了很久,不介意再等等。 可他却告诉她,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但是游戏还没结束啊。你怎么可以退场。 霍邵元的出现远在她的意料之外。 这个人自作聪明,又演技不好。 可白痴也有好处。至少好用,还用的容易。 她本想利用霍邵元让她家弟弟回到正途。 只是,哪里出错了呢? 去美国? 那个地方她不喜欢。 除了她想回的地方,世界上的任何一片国土对她来说都是铺满雪的荒漠。 她哪里都不想去,都太冷了。 在那个晚上,她找到了一切错误的根源。 他说,姐姐,我爱你。 爱?这个字,她有多久没有听到了? 她这样的人,还会有爱吗? 可是,他怎么可以爱她呢? 不可以的啊。 他可以得到她,只是不能说爱她。 因为爱是需要回应的。她不知道要怎样回应。 他说得那些爱,远不足以抵消她的欲望。 想回到那个地方的欲望。 那天,她在沙发上看着霍邵元,突然很想问他一句。 或许你吃过白色的奥利奥吗? 牛奶味的酥皮夹着黑色巧克力。 我们姐弟啊,就是这样的酥皮,粘在一起,里面都是黑的。 自作聪明的人往往是最傻的。 可她需要这样一个人,帮她抵挡他爱而不得的恨意。 一切都没有结束,她想要的也都还没得到。 所以,我的弟弟啊,我等着你的归来。 You say Come over baby I think youre pretty Im okay Im not your baby If you think Im pretty You should see me in a crown ——《You should see me in a crown》 这歌配我洛姐巨带感!! 谁是恋爱脑,谁是傻白甜,目前为止,只有女主在专心搞事业线。 我不知道这样写会不会看不懂……但是总之就是,女主看他第一眼就知道子瑜小朋友不一般。正好能帮她…… -- Upǒ1㈧.℃ǒм 末日等待 第叁十九章 原来,没有感情的吻是凉的。 婚礼上,隔着白纱,何洛眯着眼看向后边站着的伴郎。那张年轻的脸上连勉强的笑都挤不出来。她低垂着眉眼不着痕迹的率先结束这一吻。 订婚那天,她隔着单薄的门板,洞悉了另一个秘密。 穿着宝蓝色西装的男人抱着她的未婚夫,哭红了眼睛。 “哥,你要和她结婚,让我当伴郎好不好?我只想陪你走一次红毯。” 而她的未婚夫说,“好。” 这人间太多闹剧,相比之下,她的剧本是那样的平淡无聊。 叁个月了,那炽热的吻,每晚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那样滚烫的温度。 他到底有多爱她。这个问题她也很好奇。 ** 商子瑜走后,何洛搬出了那个过大的房子。临走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里面的家具都罩上了防尘的白布,像阴气森森的停尸间,同样躺在里面的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弟。是曾经的他们,也是他们的曾经。 原本她想搬回以前的老房子,但霍邵元坚持要她住在市中心的一栋高层公寓里,而他就住在她楼下。同样一栋楼,没人会怀疑什么。 虽说是交易,但他还是觉得他有些趁人之危,所以这套房子他也送给了何洛。 何洛也没说什么,他想送,那她就收下。 对她而言,这些东西有和没有都没什么意义。都抵不上她想要的。 他离开的第一年,奎照找她喝了两次酒。 喝到最后总是烂醉如泥的拉着她不放手,嘴里还嘟囔着,让她把影帝还给他。 笑话,她的宝贝什么时候成他的了。要不是他,她可能早就得到想要的一切了。 只是得到之后呢? 没有了价值的宝贝,或许就不是宝贝了吧。 六月十号那天,她收到了一份没有署名的生日礼物。 一枚戒指,嵌着大大的红宝石,红的像极了鲜血。旁边的贺卡上只有两个字,等我。 连句生日快乐都不写。他还在生气吧? 何洛笑着把东西收好,走进了浴室。 热水包围中,她想起那一年在波士顿。她为了找多余的浴巾无意间发现被藏在柜子里的防滑垫。小时候的他总是喜欢玩一些小把戏。而她也乐意配合。 能增进感情和信任,又是他主动讨好,她乐得其所。 那一年她说让他找女朋友也是真心实意的。她偷走他不是为了占有。更何况,他们这样的人爱上谁,都是件麻烦事。 要不是有霍邵元,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件麻烦事。他出现的及时,给出的建议也正中她下怀。 那句‘谢谢’可能是她为数不多的真心话了。 这人也真禁不住念叨。 “你怎么来了?” 刚洗完澡的何洛打开门看见外面站着的她的‘丈夫’露出惊讶的微笑。 “来送你个生日礼物。生日快乐。”霍邵元递过来一个细长的盒子。 何洛打开来,是一朵金色的玫瑰。花瓣和花叶都雕刻的又薄又真。 “你记得我的生日?” “记得啊。”他走进来,把蛋糕放在桌子上,“他走之后,你一直都不怎么开心。今天过生日,开心点吧。” “谢谢你。”她走了过去,看着他一根根往蛋糕上插蜡烛,又点上火。 “行了,许个愿望吧。” “好。”她莞尔一笑,十指交合,闭上了眼睛,“我希望我家小瑜可以健康快乐幸福平安!新的一岁,我要赚好多钱!” 听到她的愿望,霍邵元表情僵了一下,想起了今天收到的那些照片。 “何洛,如果,你弟弟他不想回来了,怎么办?” 何洛吹灭蜡烛,愣了一下,又恢复微笑,“没关系啊,那也是他的选择。”他会回来的。他今天还说了让她等他。 是你,又被骗了吧? “霍邵元,你真善良。” 站在桌前的男人被她夸得一愣。而夸赞的人已经迫不及地拿起了叉子。 竟然是,榴莲蛋糕。熟悉的口味让她心脏多跳动了一下。 “我会让你们活着的。”玄关处,她看着霍邵元离开的背影,低声呢喃。 “你说什么?”他疑惑地回头,她却一脸茫然。幻听了?他抱歉地笑笑走进了电梯。 何洛关上了门,把那只玫瑰摆在了桌子中间。 这样的花她很喜欢,有价值还不枯萎。人也该是这样。没价值的就要悄悄地化成花泥,谁都不打扰。 今天的礼物和蛋糕都很对胃口,她开心了一下,那就是他们的价值。 *** 过年的时候,她随着霍邵元回了霍家。 年夜饭开席之前,她去房间里叫他。却听见他在打电话,语气有些急躁。 “发生了什么吗?” 霍邵元回头看见穿着白裙的何洛,她剪了短发,气质更恬淡了。 “没什么、一批货出了点问题。我们不是主要责任方。就赔点钱。走吧,吃饭去吧。” “哦,好、”何洛跟着他出去,隐匿在发间的嘴角微微勾起。他要回来了。 要两年了吧。还,怪想他的。他包的饺子她也好久没吃了。 等他回来就像在等一个没有预言的末日,她不知道那天什么时候到来,也不知道那天到底是不是末日。 诉讼事件上热搜的的第一天,霍氏的股价就跌到了历史最低。 何洛去公司谈新剧本的时候恰好在电梯里碰见了霍邵元,她现在‘身份’不一般,有什么新剧都是可着霍氏先拍,每次来的时候也是直接坐他专用的电梯。能碰上,也没什么奇怪的。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也好奇似的问了几句。 “不是说没事吗?怎么会这样?” “对方律师比较厉害,找到了我们合同里的漏洞。”他敷衍了两句就下了电梯。其实他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这次乔家这么咄咄逼人,私下协商都没走直接和他对簿公堂。虽说是证据充足,但也不能这样的不给面子。难不成是想对他们霍氏下手了?可就凭他一家,想吃掉怕也会被撑死。 他已经将近两天没合眼了。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见招拆招。 *** 回到家的何洛,心情颇好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 凉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味道一点都不甜,却让她格外舒爽。 奎照第一次喝醉的时候曾跟她说过,原本小瑜这样突然离开是要赔一大笔违约金的,只是上面下了话说是不用追究。那时候,她就知道会有今天。 而现在,她总算可以,计日而待了。 “我真的很想你。”落地窗前,她对着玻璃里面的自己练习微笑。 这次的练习很容易,毕竟是,带了真心的。 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车灯晃得让人迷乱,有人暴怒地摔了手机。也有人,睁开了深不可测的双眸。 Take what I want when I wanna And I want ya Bad bad news One of us is gonna lose Im the powder youre the fuse Just add some friction You are my strange addiction ————《my strange addiction》 啧啧啧,我可太喜欢黑化后的洛姐了。顶着齐刘海黑化什么的超级有感。超级期待两个大佬相见,哈哈哈,接下来会有雷点吧。之前看别的书下面评论,说是雷点要提前说明,那就大概说明一下,估计会有囚禁,捆绑,滴蜡等等微sm……说真的,我还真不确定,他俩谁s谁m……不知道大家什么想法 ps:心疼男二一秒钟……有点少,多心疼一秒吧。 虽说可能会影响阅读体验,但我还是想说一下细节…… 简单举例,子瑜大佬十五岁生日那天,药效比他想的要快;何洛第一次领奖的时候刘克也说她力气大;她在走廊听到男人的喘息但是故意说成是女的;Amy那次,咖啡是她拿过去的,裙子是她摆在浴室的,后来饭桌上小瑜儿问她的时候,她想了一下说的是霍邵元……另外商子瑜进娱乐圈她异常地反对……等等等等吧……总之怪我,,伏笔埋得太隐晦。(┭┮﹏┭┮)掉收就掉收吧,洛姐必须黑化!单纯小猫咪多没意思……大佬互相演才爽~ -- 归来 第四十章 日上叁竿,阳光刺眼。何洛懒懒地躺在床上,翻看了一下手机。 还是没有消息吗?又是六月十号了,今年的生日礼物他总该亲自送过来了吧。 明明叁天前就回来了,却故意没有来看她,而是高调地回了商家。这几天的新闻媒体又炸了一波,顶流回归变霸总,扎眼的标题,是他故意的宣告。 她这个弟弟还真是稚气未脱。 不过今晚怎么都该过来了,而她也要做些准备了。 华灯初上之际,何洛拎着两个大大的购物袋往家走。 家门口,一台张扬的跑车停在那里。穿着黑色外套,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一手撑着车门,一手玩着手机,反射的白光打在他脸上,她都看得清那弯曲的长睫。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说了相同的话,又同时露出微笑。 心照不宣的默契仿佛昨天才见过。 “进来吧。吃饭了吗?”她率先走进楼门。 “没有。”身后的人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袋子。 电梯里安静异常,但没人感到尴尬。 商子瑜的目光不加掩饰地在何洛身上流连。她瘦了,头发也变短了。不染脂粉的脸蛋却依然白嫩,还是他爱的样子。只是手上的钻戒太过耀眼。耀眼地让他烦躁。 沉默中,何洛也在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他瘦了,也凌厉了。如果说当初她捡回家的是只乳牙刚落的小狼,那现在,这只小狼彻底长大了,沾血的獠牙大张旗鼓地裸露着。 是她,想看到的样子。 “我买了牛肉,一会给你做黑椒牛柳。我记得你以前爱吃这个来着。”她走进厨房,把东西放在台子上,转过身时,面前多了一个盒子。紫檀木的闻起来还有点木质香味。 “这是什么?”她眨着眼睛看他,笑得灿烂温暖如日光。可惜,晚上没有太阳。 “生日礼物。”梨涡轻旋算是回应,“打开看看。” 何洛小心地打开盒子,蓝色的缎面上躺着一套红宝石首饰,除却最大颗的鸽子血,项链的周边都缀着钻石。耳饰也是贴心的做成了耳夹。 和上次的戒指是一套的? “又送这样贵重的东西。”责怪的话掩不住的开心。 “你不喜欢?” “你不觉得这颜色有些老气吗?”她拿出里面的项链往脖子上比了比,又放了回去。 她不喜欢往脖子上挂东西,那是给宠物的装饰,但她是主人。 “不觉得。这个颜色很配你。”就像他心上血淋淋的伤口,是她亲手捅的。 “谢谢。”她盖上盒子算是收下了。确实很配她。红色的苹果才有剧毒。 “姐,你要跟我这样客气吗?”他低下身子,双手撑在她身后大理石台面上。雄性的气息压下来,他的帽檐抵在她的额头,阴影中,猎豹一样的眼睛盯紧了她。 后面的阻挡让她退无可退,眼神飘忽不定,流露出胆怯。 “我饿了。做饭吧。”商子瑜退后一步,松开了她。他这次回来是要捕猎的,猎豹一次捕猎不成功就会饿上好几天,甚至会因力气不济而丧命。他饿了两年,强撑着一口气回来,决不能把猎物先吓跑。 “好。”何洛转过身翻弄着袋子里的食材。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放不下,倒让她心里涌上些甜滋滋的愉悦。 她认真地调着配料,商子瑜就在她旁边打下手。两人闲聊着,谁都没有提两年前的事。这两年的间隔像是不存在一样。他们仿佛还是那对相依为命的姐弟,燃着普通的人间烟火。 门铃声响起,不合时宜地打破平静祥和。 站在门口的人撕碎了所有的若无其事。 何洛看着走进来的霍邵元,咬了下嘴唇略有窘迫地开口,“小瑜,这是。” “我知道。”商子瑜嘴角含笑打断她的话,“他是,姐夫嘛。” 这句‘姐夫’让何洛和霍邵元俱是一愣。虽然他们结婚的事也没想瞒着谁,但他这样坦然地接受也是谁都没料到的。 相比于何洛的哑口无言,霍邵元很快就反应过来。 “回来了。”他笑呵呵地拍了拍商子瑜的肩膀,然后越过他把手里的玫瑰花和蛋糕放在桌子上,“去年送你的花摆了一年了,都落灰了。这次换些新鲜的。” “我天天有擦,不会落灰的。”何洛闻声也走了进去,把花放到了一旁,“菜刚好,我去端上来。” “我帮你。”霍邵元脱下西装外套,挽起袖子跟她一同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商子瑜直直地站着,与那枝金色玫瑰花对望。形单影只。 “新剧筹拍的怎么样了?选角你都还满意吗?”饭桌上,霍邵元给何洛夹了一块肉,语气随意地说着家常话。 可若真是随意又怎么会摁门铃。两年了,这男人依旧糟糕的演技让他不屑一顾,但那刻意表演出来的亲密又实在是碍眼。 “还没问。不过这次的选角导演好像眼光不错。”她用筷子夹了些牛肉,放进商子瑜的碗里,“这个你爱吃,多吃些。” 都知道是演得还要吃味。她家小瑜儿真可爱。 “小瑜这两年在美国有没有交女朋友啊?”霍邵元端起旁边的醒酒器给何洛倒了点,又给他倒了点,俨然一副好姐夫的形象。 这个问题让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何洛低垂下眼睛,好似想起了什么。 “没有。”他轻抿一口红酒,余光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但我交了男朋友。” 平地惊雷。 何洛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向他,“男朋友?” “嗯。姐,你不会反对吧?” 一旁的霍邵元表情没什么变化,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不会不会。”她连忙摇头,“我怎么会反对。那他跟你一起回来了吗?” “没有。只是交过几个,都分手了。” 左手无名指上夸张的戒指碰上了水晶杯,‘叮’的一声打断何洛的思路。 “我才刚回来。一些商场上的事还不太懂,姐夫可要多帮帮我。”他举起酒杯,朝他晃了一下。 “好说。可能我还得先找你帮个忙呢。”霍邵元也举起杯同他的碰了一下。 这话他说的倒是有几分真意。和乔家的官司打了也有几个月了,他不仅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反而节节败退,子公司的资产被冻结不说,再这样下去,执照都快被吊销了。公司的法务部应对不来这样的复杂的官司,他还花钱雇了有名的律师,大笔大笔的律师费砸下去,全靠影视这面的盈利撑着。饶是这样也有些伤元气。 “没问题。姐夫,我干了,你随意。” 他仰头饮尽最后一滴红色液体。现在所有人都要随我的意。 一顿饭接近尾声的时候,霍邵元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一时间屋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何洛切了一块蛋糕递给他。刚刚她又许了愿,同之前的许多年一样,一是愿他平安喜乐,二是希望自己变有钱。 但是,说出口的愿望往往都是不灵的。更何况这是一对对立的矛盾。 商子瑜叉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是他最讨厌的榴莲味。也是最熟悉的味道。 “姐,这朵玫瑰我觉得很好看。能送我吗?” 何洛看了一眼那朵摆在桌子最中间的金玫瑰。这玫瑰她也很喜欢,只是是他想要。 “好啊。你拿去吧。” 众多宝贝中,我还是最喜欢你。 他们不如你稀奇,也不如你会讨我欢心。 *** 当夜,商子瑜换了身休闲装去了酒吧,那朵金色玫瑰被他别在胸前的口袋。 Lose Soul 是全国有名的gay吧,今晚里面正在进行一场假面主题的狂欢。 有趣的是,戴上面具之后,人反而会释放本真的模样。半截的面具像是一块遮羞布。人没了脸面就什么都敢做了。 他也在门口的服务生那里拿了一个戴上。 越过半裸着跳舞的人群,他径直走向了一个包厢。 开门的瞬间,里面的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警惕地看向不速之客。 “不好意思。走错了。”修长的双腿退后一步,关门之前里面传来一声喝止。 “等等,”比他矮了半头的年轻男人拦住他的去路,“你这朵玫瑰花是从哪来的?” 面具后的幽黑双眸转了转,“我的爱人送我的。”他的语气慵懒,比桌子上的烈酒更容易让人微醺。 年轻男人皱紧了眉头,“能不能换个地方聊一下?” 他半倚着门欺身过去,一只手勾上那人的腰带,“想玩的话,是不是先互相了解一下比较好?” “霍邵沐。”那人歪头避开。垂下的嘴角表达了反感。 他不在意地贴上他的耳畔,“Leo。记住这个名字。” 情比金坚? 真抱歉,这世上没什么是不能摧毁的。 微博就是笔名吖!欢迎找我玩! 我是会说段子的! -- 礼尚往来 第四十一章 两个月后的商家晚宴上,何洛挽着霍邵元走进金碧辉映的大厅。 大厅里热闹非凡,各界名流齐聚,大家都是带着好奇心来得。一艘奇货可居的大船在海里摇摇晃晃这么多年,从内部开始腐烂的船身早就吸引了周围的海盗,和船底的鲨鱼。刚回来的年轻的掌舵人有多大的本事,决定了这场宴会的性质,是接风洗尘,初露锋芒?还是一场闹剧,屠杀的前奏? 两个月的时间,比她预想的要快得多,看来他早就有周密的打算了。何洛拿着精致的小盒子,走向今晚的主角。 “姐,姐夫,你们来了!”黑色的西装黑色的领带,里面丝绸制的黑色衬衫,偏偏他又生的白,衬得更加英俊。 嗯,肤白貌美大长腿,是她喜欢的那一挂。 “生日礼物!”她献宝似的打开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副精致的衬衫袖扣,“找人设计的,世界上仅此一副,独一无二。”像你一样。 “谢谢姐。”他抱了一下何洛,发自内心的高兴。 但旁边的霍邵元却直愣愣地看着他胸前的口袋,神色很不自然。 “小瑜,你口袋里的手帕好别致啊。”这个花纹和材质,她见过一次。是在第一次见霍邵元的时候。 “嗯,朋友送的。”他伸手在霍邵元眼前晃了晃,笑得天真无邪,“姐夫?怎么了?” “没事。确实很特别。生日快乐。”他收回视线,恢复该有的体面。 “是什么朋友啊?男朋友?”何洛故意打趣他,说着姐弟间稀松平常的玩笑话。可她旁边的人却再次神色微变。 “还不是,”商子瑜用余光瞟了一眼何洛挽着的手臂,“但很快就是了。”那手肘间的西服褶皱动了动。是紧张了? 紧张什么呢?你拐走我的姐姐,我拐走你的弟弟,多公平啊。 “那有时间一定要让我见见!”何洛欣喜地用两只手一起揽住霍邵元的臂膀,满脸的期待。 她这个弟弟总能给她各种惊喜。不过独角戏有什么意思,台上的人多些戏才热闹好看。 “好啊。”短短的寒暄,两个男人心里都有暗流涌动。 拿着剧本的人也没置身事外,她客串了关键的角色。 致辞过后,溢美之声不绝于耳。 何洛拿起一旁红酒,漠然地一饮而尽。他当然优秀,她一早就知道。这些年她都是尽己所能给他最好的,就是不想他淡忘对物质的追求。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可她呢?对她来说,他本身就是一件奢侈品。 她能由奢入俭吗? 轻易地接受了他的存在,允许他涉足自己的生活,然后呢?最后呢? 他离开后,她能习惯吗? 能不能,都没办法收手了。 放下空杯,她又拿起了一杯香槟。这些东西她是尝不出来优劣的。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麻痹神经。 人只要醉了,就不会有精神去胡思乱想了。睡醒之后,一切如旧。现在的纷扰只是一时糊涂。 别人是酒过叁巡,而何洛则一个人闷在角落把自己喝了个七七八八。走路都直打晃。 “喝这么多?一个没看住就又贪杯了?”有力的臂膀把她抱起,她陷入温暖的怀抱,枕着厚实的肩膀。 是他。就连荷尔蒙的味道都这样合她心意。 身下是软软的床垫,而他软软的吻也覆了上来。 对外再凶狠的宠物,回到家都会乖乖地伏在主人脚边。 明明都饿了很久了吧。但对她还是这样的温柔。 藏好自己的尖牙利齿,只用唇瓣和舌头与她摩挲。回味似的舔舐纠缠,让她都不忍心了呢。 温热的唇在她脖颈间逗留,修长的手指搭上了她侧面的衣扣。 “邵元。”醉酒的人发出无意识地呢喃。 清醒的人血液停止了流动。 “你说,什么。”怒气如暴风雪般袭来,柔情和蜜意都冻成了冰凌。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脖颈,“姐姐,我是谁?”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冷气就扑了上来。 黑暗中,他不敢眨眼地看着那张小脸不舒服地皱了起来。 “姐姐,我是谁?”手下的力气加大,他的声音却更轻柔。 明明已经难受地抓紧了身下被罩,那张嘴却上了锁似的不肯出声。 他蓦地松了手,起身坐在她身上,硬扯下抹胸裙的一角在她胸上啃咬了一口。 痛楚让她忍不住低呼。 刚刚还不服输地沉默,现在知道痛了? 姐姐,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知道我舍不得你死,所以就这样地一味作践我? 冰凉的指尖在她散着热气的身体上逡巡,“我爱你,除了我以外,你念着的其他人都不该存在。” 脆弱的衣带刚要被扯开,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何洛?你在里面吗?”是霍邵元的声音。 他缓了缓情绪,把何洛的衣服穿好,走去门口开了门。 “是你?我刚刚问服务生,他说你姐,” “我姐在里面。”商子瑜整了整西装,面无表情地绕过他转身下楼。 霍邵元看着他的背影,略有所思。 没有人的环山路上,黑色的跑车野牛一样狂奔。开车的人只穿了一件衬衫,被风吹得如暗涌的波浪,西装外套和领带随意堆在副驾驶上。 直到怒气发泄殆尽,跑车轰隆隆的响声才停下来。 握着方向盘的人闭了闭眼睛,掌心红肿。 姐姐,是你逼我的。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你逼我的。 寂静的夜里,各怀心事的人辗转反侧。 关门声响起,她睁开了眼睛,动手脱去累人的礼服。赤-裸着上身站在镜子前,一下下抚摸着胸前的吻痕。 “我送你一个礼物,你就还我一个。真是小气。”镜子里的人弯起了嘴角,柔和的表情,吐出的话都轻飘飘地,像雪花似的,“你对我这样好,又这样听话,我真的,要舍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何洛给自家弟弟打了个电话。 “小瑜,昨天晚上是,是谁送我回来的?”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 “是姐夫。” “哦。我刚刚给他打电话,好像在开会。那没事了。你忙吧。” “嗯。”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手机的传音效果是这样好,就连她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他都听得到。 -- 狩猎 最具观赏性的死亡就是趁猎物放松警惕,给予它能够生存的极度快乐,再落下致命一击,欣赏它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挣扎无法的痛苦。 就像现在这样。 何洛看着饭桌上推杯换盏,言笑晏晏的两个男人。一个是铺好天罗地网的猎手,而另一个是已经走进网里却不自知的猎物。 几个月的时间,商子瑜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真的帮霍邵元稳住了和乔家的官司,虽然没有完全解决,但霍氏的股价总算不那么难看了。两个人还一起搞了些投资,看上去,姐夫和小舅子之间的关系很是和谐。 可何洛知道,此时此刻,霍邵元的笑还不如哭,哭的话,至少能得一个痛快,他现在这样高兴怕是以后要付出加倍的代价。 唉,这人蠢得她都开始有怜悯之心了。 “小瑜,你的袖扣怎么少了一个?” 正在聊天的两人同时愣了一下,视线转到了他的袖口。 商子瑜轻笑着回她,“送了别人一颗,姐,你不介意吧?” “那要看你送谁了?上次说的那个,男朋友?”她莞尔一笑,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霍邵元。 “嗯。他长得很帅,而且,特别可爱。”商子瑜晃了晃酒杯,也笑得坦然。脸上闪着幸福的光,好像真的坠入爱河了一样。 “有这么好!我好想见见啊!邵元,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啊?”何洛转头期待地看向他。 这人要是聪明的话,今晚回去就该找霍邵沐问清楚。或者答应下来,一探究竟。 “有时间的吧。最近比较忙。”他歉意地微笑,用喝酒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好。”嗐,恋爱脑的傻子。没救了。她暗自想着,眼底的无奈一闪而过。 对面的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指尖轻敲了下桌面。 那晚霍邵元喝了很多酒,由商子瑜搀着扶上了车。何洛也想跟着上去,却被他叫住。 “姐,我们今年一起过年吧” 过年?不是还有两个月?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呃,好啊。等邵元醒了,我跟他说一下。”她轻抿着嘴唇,不露痕迹地在他心上插刀。 “嗯。” 长睫低下,有些落寞。 插完刀子就该洒脱地离开。可她却忍不住转身,柔软的手抚上他的脸。 “小瑜,你真厉害。” 明明都是一样的凉,可碰在一起怎么会这样温暖? 厉害吗?“还是姐姐厉害。”他笑着回应。 十四岁就顿悟的道理。却还是屡战屡败。 只是这次,总该赢了吧。 两年的时间,我终于想通了姐姐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可以给你,但我也有了,想要的东西。 年关将至,俗气的大红色在城市里泛滥成灾,城市里的动物被喜庆的氛围绑架,彼此强颜欢笑。 传说是真的,年兽也是真的。 它以寂寞为食,若是找不到团圆的人,就会被一口吃掉。 霍邵元找过来的那天晚上,她正在屋里看电影。戴眼镜的年轻律师敲响了主角家的门。 红木门打开,是血流成河的前兆。 “何洛,我要见你弟弟。我找不到他。”来人一脸阴郁,青色的胡茬和眼下的黑色透着颓废的气息,他走了进来。没开灯的屋子里,有了希望腐朽的味道。 “好,你别急。我给他打电话。” 何洛关上门。拿起手机打了两遍都是无人接听,直到第叁次嘟声响起,对面终于有了动静。 “小瑜,你在,” “我在你家门外,开门吧,姐。” 门外?她快步走过去打开门,吃惊地望着他,“你怎么会在这?” “你不是在找我吗?我来了,你不开心吗?姐姐。” 门外的人戴着金丝眼镜,同暂停的电视画面里那张英俊的脸重合。 “商子瑜!小沐在哪?他人在哪!” 霍邵元朝他扑了过来拽着他的领子把他压到墙上。站在他面前的何洛没反应过来被撞了一个趔趄。 那张俊脸瞬间冷了下来,“你撞到我姐姐了。” “你tm把他当什么了?!你把我弟弟当什么了?” “当什么?玩具啊。”被抵在墙上的人毫不在乎地笑道,“我玩腻了,就随手丢掉了。” “你!” 霍邵元气得浑身颤抖,抬手一拳打向他。临到面前被他扣住压了下去。 “你不想回应他,就由着他来找我。我是在帮你,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帮他?愤怒的人被泼了一盆冷水,怒火熄灭的同时,还有焦炭传来的嘶嘶哀响。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眼泪流出,手上的力气也泄了大半。 “他在哪?” “临港新区有十几个码头,每天都有上百万的集装箱被运走,你猜,他会在哪一个里面?” “你tm禽兽!” 霍邵元双眼通红,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我是你,我会趁着天亮开工之前,尽可能地多找几个箱子。而不是继续站在这做无谓的挣扎。” 刽子手站在那里云淡风轻。 流着血的猎物身上有着令捕猎者疯狂的绝望味道。 何洛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屠杀。原来霍邵元早就知道这件事,那她的提醒倒是多余了。可见,有些猎物死的并不冤枉。软弱就是原罪。 “邵元,我想跟他单独谈谈。” 委婉的‘逐客令’给了他最后的体面。霍邵元回望了她一眼,慢慢松开了手,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只剩下两个人的屋子静悄悄的。就像一部默片。 他走了两步,微笑着朝她伸出手,“姐,跟我回家吧。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突然的质问让他一怔。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这不是姐姐你想看到的吗?不够精彩吗? “放过他们吧。” 还不够。还没有结束。 “为什么?难不成你喜欢他?” 他调笑着,身体前倾想摸摸她的柔软的头发,却被她退后一步躲开。 “是。” 平静的双眸与他的对上。还差一步。还差,一点点。 人和人之间也是有食物链的,而被爱的人总是位于顶端。 “你爱他?”长睫颤了颤,微笑僵在了脸上,“姐姐你不该是,最爱我的吗?你又在骗我了,对不对?” 只是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骗我呢。 “我没有骗你。”她微微偏过头,没有了遮掩的难过让她心头一紧,“送你走,是因为要嫁给他。和你上床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我从来都没爱过你。我只是把你当弟弟。而你的爱,让我觉得恶心。”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有些东西你既能送给我,就能再拿回去。只有送礼物的人不在了,礼物才会被安心地收下。至于你说的爱,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是按照他们说的那样,模仿着做。 很抱歉,你当真了吧。 “恶心?”商子瑜低下头突然笑了出来,“你说不爱我?你觉得恶心?” 修长的手指捂住眼睛,空荡的房间里笑声突兀。 何洛望着他,嘴唇动了动又止住。该说什么呢?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个深渊她已经凝视太久了。 所有的回声都停歇,指尖带走眼角的湿润,眼镜再次架在挺拔的鼻梁上。他一脸温柔地朝她走了过去。 “姐,我好看吗?” “好看。”但好像不太对劲?对危险的本能感知让她步步后退。 “是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黑色的雏菊绽开,他一边走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条丝质手帕和一个精致的小玻璃瓶。棕色的瓶身里面的液体摇摇晃晃。 “我打扮成你最喜欢的样子,来接你回家。但你应该,不想跟我回去了吧?”液体滴在手帕上,水渍大片的晕染。“不过,没关系。”他伸手拦住她的退路,“你总要回去的。” “你,”刺激的味道从鼻腔入侵,何洛的意识开始涣散,徒留他在耳边的低语。 他说,“别害怕。我会在你身边。” 小孩子都喜欢抱着玩具睡觉,可见人对喜爱的东西天生就有着自私而强烈的占有欲。 更何况,我是这样爱你。 其实正常来说,是该先写写小瑜和霍邵沐那一part,但是根据大家的反应,我琢磨着这可能是个雷点,估计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所以就不放在正文里了。到时候更完再随机掉落番外吧。 -- Upǒ1㈧.℃ǒм Chain,Pain,Gain(囚禁, No man loves his fetters be they made of gold. Well,she may love. Who is she My lover. 这样冰凉的触感,是手铐吗? 大概是了。看来话说的太过了,她养的小恶魔被惹恼了。 弯曲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光明和黑暗交错。光明是她的这面,两排明晃晃的蜡烛卫兵一样在床的两边列队。而黑暗,是她看不清的前方。 “你醒了?姐姐。”金属的摩擦声惊扰了沉思。 黑暗中的影子动了动,赤足落在红毯上,衣带松松地系在腰间,胸前露出大片的白色肌肤。 “睡得好吗?梦到我了吗?”他走到她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扬,酒窝里盛着醉人的假象。 “这是哪?”何洛左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她的右手手腕上环着银色的手铐,另一端系在床头的栏杆上。 “这是家里啊,是我们的家啊。姐姐你很久没回来了吧。屋里落了好多灰。”他伸手顺了顺她睡乱的头发,动作轻柔像是怕弄疼她。 “这是你的房间?” “是我们的房间。很早之前,我就准备好了。你喜欢吗?” 一个吻落在她的手背上,他像得了满分的孩子,乖乖地等着她的夸奖。 何洛抽回自己的手,无视他的期待。 “我不喜欢。我想离开。” 期待在瞬间变为失落。花还没开,花苞就掉了。 “姐,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好不好。” 面带微笑的恶魔拿起床头的匕首放进她的手里。袍子被扯开,利刃对准胸膛。 “杀了我,你就可以离开。舍不得,那就留下来,好好地爱我。只有一次机会哦。你要选哪个呢,姐姐?” 选哪个?真是一道危险的选择题。 你真的不害怕吗? 何洛探询地观察他的表情,而他只是笑着,笑容里写满了心甘情愿。 这是他给的选择。 只要,稍微用力,这一切就会如她料想地一般,完美的谢幕。 她想要的就都只是她的了。 而他用这样的方法,证明了对她的爱, 本書來洎紆:UPō⒈⑧.℃ōм 也会满意地死去吧? 匕首的尾端被握紧。胸腔里的加速跳动连带着手都在颤抖。 尖锐的顶端刺破表皮的屏障,血液破茧而出的瞬间,她却条件反射地松了手。 刀片映着烛光,砸在她的腿间。被他小心地拾起,放回了原处。 快要流到腰腹的红色液体被手指接住,他取出花瓶里的一朵白玫瑰滴了进去。 指尖流淌的红色血珠掉落在花瓣上顺着上面的经脉纹路扩散开来,商子瑜拿起这朵玫瑰,递到何洛面前,“现在,闻起来就香了。试试看?姐姐?” 她没有接,也没有抬头。 “你杀了我吧。我输了。” “呵,为什么要杀你”染血的花被丢在了地上,他勾起她的下巴,欣赏含着泪水的美眸,“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啊?” 碎发别到耳后,唇瓣擦过藏在里面的耳垂,“这不是一场战争,我也不想赢,我只想要,你爱我。” 爱吗?这可比死要难多了。 “我不爱你。” 扣在下巴上的手突然收紧,她被迫与他对视,“你会爱上我的。”一再的拒绝消耗着所剩不多的耐心。你是我的,不可以不爱我。 晦明不定的神色让她警惕地后退,却被他拉住双腿压在身下。 衣带被扯开,轻薄的衣物下,她寸丝不挂。 粗糙的掌心揉上她的腰间,引起一阵颤栗和挣扎,他轻吻她的额角。 “十五岁那年,是我第一次品尝你的味道,那种惊艳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你的身体我抚摸过无数次。所有地方我都再熟悉不过了、” “上次是我太鲁莽了,你一定很痛吧。对不起,姐姐。” “我会补偿你的。我会让你舒服的。”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碎了所有伪装,他揉了下阵痛的右脸,‘咯咯’地笑出声来。 “你打我?姐姐,这是你第一次打我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兴奋?”黑色的瞳孔亮的发光。 肩头的衣领被用力扯掉,他一口咬了上去。 牙齿硌进软肉。身下的人闷哼一声。 疼痛带来的是别样的刺激。肩膀上的皮肉被他用牙齿厮磨。大雨引起山洪,痛楚勾起难抑的冲动。 何洛粗喘着气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腰腹,指甲刻进他的后背。 温柔怜爱打动不了麻木不仁的灵魂,只有疼痛感才是点燃欲望的引线。 感受到她的动作,商子瑜松了口,沉默地看着她。 视线交汇,他们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疯狂。 固态的蜡膏熔成泪,在高温炙烤下,化为蒸汽同棉芯纠缠着燃烧彼此,直至消亡。 就像他们一样。 “啊~” 滚烫的烛油浇在十指交握的缝隙里。痛苦又舒爽的呻吟同时响起。 冷却后的液体再次凝固。 腰间的腿不自觉地合拢,是她无言的邀请。 “姐姐,你好湿。” 何洛咬着嘴唇没有说话,默默忍受着下身被破开被挤入火热的阳具。 大举入侵的人没有着急动作,而是在里面按压着舒展开所有的褶皱,继而抵上最敏感的软肉。 “唔~嗯,” 嘴角逃逸出的娇喘蚂蚁似的啃噬着腰间的椎骨,酥麻感爬了上来。 他缓慢地摩擦那一处敏感。双手却大力揉捏拉扯着乳头,雪白的酥乳上留下紫红的牙印。 上半身是野兽,下半身是绅士。于她而言是折磨。 疼痛指引着小穴欲求不满地裹吸,收紧,润滑的汁液不吝啬的流出,十足的讨好,顽固的坚挺却不为所动。 她不明所以地抬起他的下巴,双眼朦胧地看着他,似在质问。 “姐姐,想要我吗?”低哑的声音在耳边蛊惑,下面却向后撤出了几分。 何洛勾着他的脖颈没有说话。不断缩紧的甬道在挽留。 “姐姐,想要吗?”锲而不舍地追问,身下动作又退了一点。 好烦。被掌控被压制的感觉,好烦。 她皱了皱眉、双腿夹紧他的侧腰,手下突然用力扳着他的身子,一个翻身,坐到了他的腰间,戴着镣铐的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小瑜儿,想要吗?” 商子瑜眼里闪过一丝讶然,惊喜地笑了出来。 原来姐姐你身上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想要吗?嗯?” 右手微微用力,窒息带来的濒死感让他下面又粗了一圈,狭窄的小穴在他顶端吞吞吐吐,摩擦着上面的沟壑。 小猫吗?也许吧。 但猫从来都不是什么温顺的动物。猫科动物是天生的猎手。是杀戮机器。 毛茸茸的外表是第一个陷阱。 “想要,姐,求你。”缺氧让他的面色涨红,但内心又激动不已。 我们怎么会不是姐弟呢? 我们的血液里流淌着同样的疯狂。 我们是过着健康生活的病人。 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啊。你撒娇我会顶不住的。 穴口对准巨物坐了下去,被贯穿的满足让她全身都向后仰去。 这是我们身体所能达到的最近的距离了吧。 那心呢?它有没有靠近一毫米? 有吗? 她俯身与他接吻。他的嘴唇还是那样灼热,把她的都一并捂热了。 舌尖滑过胸前还未愈合的伤口,渗出的血珠被她舔走吃掉。 皮肤上的血印粘在两个人的身体上,就像身下厚厚的玫瑰花瓣,白里透红。 而他们在花浪里交缠,潮水滴在花瓣上,比露珠还晶莹。 据说蜡封过的东西,新鲜感会被延迟,密不透风的包裹下,腐烂的速度都会被拖慢。 可以的话,我也好想把昨晚动情的你我用蜡封住。我们相拥接吻,一定是最完美的蜡像。 夜晚的悸动总会随着睡眠一并结束。清醒过后,俘虏还是俘虏。 睁开眼睛的何洛下意识地看向身边,清理干净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及地的厚重窗帘下有一层金边。 她坐起身揉了揉右手手腕,洗澡的时候他把她的手铐解了下来,就没再戴上。也确实没必要戴上,她昨晚累得手指都不想动。 但现在呢?他不在屋里面吗? 何洛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确认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后,就开始找出去的门。 整个房子都是他设计的,这个屋子她从没来过,肯定也是和背景融为一体的暗门。 可她拍遍了所有墙面都没找到活动的木板。他那么高的个子总不至于走什么暗道吧?比人高的,就只有,柜子。 她把衣柜的门挨个打开,终于在挂着的浴袍后面的找到一个把手,推开来则是另一个柜子里面。原来是这样相通的。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柜门,门外是她熟悉的走廊。她摸了摸旁边的墙,没记 本書來洎紆:UPō⒈⑧.℃ōм错的话,这旁边也有一个暗门,直通门口。 会这样容易吗? 开门前何洛犹豫了。只要打开这扇门,再打开防盗门,她就可以走了。 但怎么会这样容易? 站到防盗门前的时候,她终于知道了他不设防的原因。竟然还有一层上锁的栅栏门。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门?! 某姐姐无奈地扶额。正当她想仔细看看这门的时候,身后传了来脚步声。她抬起的手顿时僵在了那里。 “姐姐,是想逃跑吗?”商子瑜穿着灰色居家服,朝着她走了过来。 阳光暖暖的,他身上的布料也看起来软软的。就是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昨晚把我吃干抹净,今天就不要我了吗。” “姐姐,你这样做,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小瑜,我,” “嘘、” 何洛挤出一个笑,想开口‘解释’,却被他用手制止。 “姐姐不要说话了。如果是用来骗我的话,那就不要说了。”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她的胸贴上了他的胸膛,他把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姐姐你的谎话,实在太多了。可我每次都会忍不住相信你。你怎么舍得骗我呢?” “因为我不爱你。”她收了笑容,又恢复了清冷。 “没关系,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总会爱上我的。”他把她一把抱起走向餐厅,“出来怎么不穿鞋,脚会凉的。” “我煮了菠菜面,你一定饿了吧?” 商子瑜把她放到椅子上,端过一碗面,用筷子挑了几根放进勺子里,吹了吹喂到何洛嘴边。 “姐姐,张嘴。” 何洛偏过头躲开了,“我要自己吃。” 拿着勺子的手不为所动,“姐姐,张嘴。” “如果你不让我自己吃,那我就不吃了。”有了牛奶的前车之鉴,这碗面她根本就没打算吃。 “我以为经过昨晚,你会饿的。”他一脸落寞地放下勺子,擦了擦手,“既然姐姐不饿,那我们就做点别的吧。” 何洛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抱了起来,她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紧紧锢住腰、 “不要乱动。我饿了。” 他抱着她回到熟悉的房间。 在见识过自家姐姐的手劲后,商子瑜这次没用手铐而是直接把她压到床上,扒光衣服,两只手捆到背后。 何洛挣扎得厉害,但全身都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姐姐不听话了。做错事可是要被惩罚的。” “不要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黑色的蕾丝绑带覆在她的眼睛上。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切变得更加模糊。她看不清身前的影子,更看不到身后的他。视觉封闭后,其他的感官都会自动变敏感。 未知,即惊喜。 头发被拂到一边,剩下的碎发在光滑的背上挑衅似的瘙痒。 她的后背很漂亮,伸长后的脖颈美的像天鹅,微凸的蝴蝶骨,清晰的脊线,和两个性感的腰窝。 他拿起杯子里的冰块含在嘴里,对着她脖后的细小绒毛吻了下去。 一滴水珠落下,冰凉的感觉让她身体一颤。 大手托起她的胸,她上身呈半弯状。 他松了口,冰块就顺着脊骨下滑。而他的舌头顺着水痕一路追踪。 “en~” 冷热交替下,她呻吟出声。下面吐出一滩春水。 小了一圈的冰块再次被含住,他把她翻过来,双腿支成M型,没有杂草的秘密花园完全向他敞开。 手指破开软肉,钻了进去。冰块贴上花蒂。 双重的刺激让她忍不住挺起腰肢迎合。里外同时摩擦的快感,让全身的肌肉都如临大敌般紧绷起来。 高潮来临前,他却撤了出去。 “别!” 空虚感像无形的绳子,她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 商子瑜居高临下地抚摸着美丽的胴体,受了情欲的沾染,她全身都成了胭脂色。 看上去就好甜。 俯身埋头下去,舌头对准微张的穴口,化了大半的冰块被送了进去。 冰凉的入侵让甬道里泛起一阵涟漪,眼见冰块就要被挤出来,他托起已经挺立许久的阳具堵了回去。 “啊!” 怀抱着期待与恐惧,一切未知的感受都让人异常兴奋。 突然填满,让她敏感的身体直接高潮。潮水涌流,冰块顺着滑下去停留在他的龟头处。 被湿热临头浇下,又被冰冷触摸,冰火两重天,让他也不禁发出喟叹。 阴茎在里面来回抽插,冰块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移动,在一波又一波的热流中化得无影无踪。 够吗?还不够。 蒙着眼罩的她,沦陷在他给的欲望里,这样契合的性事,连做几天他都不会觉得满足。 疲软的身躯被侧翻过来的时候,何洛感受到他的火热就顶在她的股缝。 心里的恶意突然泛滥,舌头上的倒刺竖起。 “我是你姐姐,和我做爱,你不觉得羞耻吗?” 拿着香薰蜡烛的人被她的话逗笑。 “那姐姐呢?勾引我的时候,姐姐觉得羞耻吗?” 他把气息故意吐在她的耳后。 羞耻吗?她闭上眼回想那天晚上,在他面前脱下浴袍的画面。 羞耻,有的吧。但更多的是刺激。 除了他没人能给的,独一无二的刺激。 “我们这样的人啊,灵魂都是死的。” “羞耻,道德,那都是毫无用处的东西。” “姐姐,我让你快乐,你也让我快乐。我们都这样快乐,难道不好吗?” 好吗?挺好的。 他说的对。 一辈子都在玩火的人,爱的不是花朵的芬芳,而且汽油的味道。于痛苦中追寻快感,于绝望中逐取幸福,他们要的不就是精神上的愉悦吗?和他做爱就会有强烈的愉悦感,那为什么不做呢? 你总要死掉的,那就在死前尽你所能地取悦我吧、 她的翘臀配合着向后,让他毫无阻碍的进入。 肌肤紧密贴合处,淋上了玫瑰味的蜡油。 他咬着她的后颈向上顶弄,春潮汹涌,一同沉沦。 送爱人的玫瑰上染着火苗, 是,恶人的浪漫。 交合过后,困倦席卷而来。 再度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 何洛躺在他的怀里,把玩着他的左手。无名指上夸张的戒指,让她心生好奇。 “想看就摘下来。” 像小时候一样,他细细嗅着她的发香,慵懒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 她轻轻地取了下来。 宝石下的骨节上刻着一个洛字。是他的字体。 这是什么意思?何洛的心里波澜起伏。是想娶她吗? 见她不说话。 商子瑜自己开口解释,“是我自己刻的。刚离开不久,我就听说了你和霍邵元结婚的消息。你给他戴上婚戒的样子让我很羡慕。我当时想着那可能是我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了。所以我就自己刻了一个。戒指随时都能拿掉,但纹身是去不掉的。你的名字我会一直戴着,直到腐烂。” 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但我还是不满足。我真的好想把它刻在骨头上。离心脏最近的那根肋骨上。” 何洛背对着他露出浅浅的微笑。 你想娶我啊。爱到骨子里? 那就好办多了啊。 “如果这个戒指我给你呢?”檀口轻启,说出的话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他扳过她的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何洛捧着他的脸,神色无比认真,“我和霍邵元只是办婚礼,没有登记。我嫁给你,我们明天就去结婚。” “这个戒指我给你。” 我给你戒指,你要拿什么来交换呢? 拿你最珍贵的生命怎么样? 本書來洎紆:UPō⒈⑧.℃ōм -- Upǒ1㈧.℃ǒм 恶,也是有心的。 第二天早上七点,商子瑜就把何洛叫了起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白色的情侣衬衫。两人穿戴完毕后,他牵着她的手在镜子前看了好一会儿,镜子里的他穿着西装裤,修直挺拔,而她穿着小裙子,站在他身边。比这世上的大多数情侣都要般配。 她笑了一下,竭力演好这出‘貌合神离’的闹剧。 商子瑜先是带着她回家拿了她的证件,然后驱车一路赶到民政局。今天是过年前一天,很多情侣都赶着这个日子来领证,队伍排得很长。 在何洛的印象里,商子瑜对排队这件事一向没什么耐心,但那天他没用任何特权,就站在队伍里,站在她身边等待着。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开心,弯起的嘴角没有一点要放下的意思。先是牢牢地牵着她的手,后来又不满足地从后面搂着她的腰,签字的时候,都不愿意放开。 “姐,上次我们这样一起签字的时候,你还是我的监护人。”尖利的虎牙轻轻地咬了下她的耳朵。她配合着害羞地躲开。 “女士,你户口本的这里看不清楚,涉及到个人信息,我们不能办理。” 工作人员一脸遗憾地看着两人,太可惜了,这是他今天看到的最般配的一对。 “怎么会这样?”毫无破绽的惊讶语气,动作却慢他一步。 商子瑜盯着那个黑色墨点看了片刻,整理好情绪,“没关系,我们现在去换一个户口本,一会再来。” 晴了一天的笑脸有转阴的迹象,何洛被他牵着出去,长长的队伍一点不见变短的迹象。 “小瑜,我们,还是过完年再来吧。人好多。”上车前她扯住他的衣角,小声地提出‘建议’。 商子瑜回头看她,“姐,”何洛低着头不让自己直面他的失望,“走吧。上车。”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不好看的话,就不要拍照了吧。 “小瑜,我们去超市吧,我想吃饺子。今晚就想吃。”她没上车而是环住了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胸前蹭了蹭,安慰着他。 “好、” 只要太阳靠过来,什么天气都会转晴。 回到家,何洛进了自己屋里的浴室打开了取证件时拿回来的手机。手机里有很多未接来电,大部分都是霍邵元的,还有一通是今早打来的。 还好,他还没死。若是他死了,这场游戏还真不知道怎么结束。 她收起手机不想打草惊蛇。既然他没死,那就让他活着吧,也算是全了她之前的承诺。 晚饭时分,商子瑜坐在沙发前熟练地包饺子,何洛坐在他旁边看着电视。一如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每一个春节。可今天并不是春节。 电视上放的是最新的娱乐新闻,他们早上去民政局的照片也一闪而过。 今天上午判决结果出来了,没人提出上诉,霍邵元也没有出席。据说他已经失踪多日,很多媒体都日夜守在霍氏楼下等着第一手资讯。 何洛认真地揉着手里的面团,对电视里的新闻充耳不闻。 “小瑜儿,你看这个小人是不是很像你?” 商子瑜看了一眼她手里勉强呈人性的面团,这么多年没任何长进。 “像。” “是吧,我也觉得我捏的越来越像。”她满意地把面人放到一边又拿起了一个面团,“我再做一个我自己,然后粘到一起。能摆一天也挺好的。” “你捏吧。我来想办法。”如果是我们两个,那就摆一辈子吧。 那天晚上,何洛吃了很多饺子。噎到了都不肯吐出来,商子瑜在一旁递水,心疼地帮她顺着后背。 “明天晚上还要吃,干嘛吃这么急?” “因为,好久没吃了嘛。”因为害怕,害怕再也吃不到了。他这样合她的喜好,做的东西也这样合她的胃口,就连在床上他都配合地那样天衣无缝。 只是,为什么你要是我弟弟呢? 吃过饭,他抱着她在窗前看烟花。 节日的气氛随着火药幻影的升空,圣旨似的昭示着所有人。它说,你们该笑了。大家就都笑了。除了隐匿在黑暗房间里的他们。这烟花不够亮也不够持久,远不如照亮一切的太阳,没开灯的房间,透不进一点温暖。 “我不想看了,我们回床上吧。”他的怀里很暖和,但外面的烟花太凉。她不喜欢。 “嗯。” 黑暗里,他覆身上来的时候,她低垂了眉眼,‘善良’地开口,“你放了他们吧。” “谁。” “霍邵元和他弟弟。” 明知故问,问的人总会再次受伤。 “为什么?”他的气息在慢慢靠近。 “因为我想让他们活着。”她想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却被他躲开。 “姐姐,这没有道理。”他转过身子躺了回去,“而且,我放不了他们了。” “小瑜,你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软软的身子靠了过去。 他沉默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明明距离这样近,他却总是看不清。 有办法。以命抵命。 她知道吗?他不敢想。 无声地对峙,他们是拿枪指着对方眉心的暴徒。 “救下他们,等你回来,我们再去登记。我们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了。” 她开了枪,可他没有装子弹。 一辈子吗? 太诱人了。 “你会抛弃我吗?”这次,你还会抛弃我吗? 何洛愣了一下,主动吻上他的唇瓣。 “不会。” 她拿过旁边的黑色蕾丝飘带覆在了他的脸上。 手指解开他的衣扣,沿着脖颈向下亲吻。 “姐姐,你真残忍。”蕾丝带沾湿在脸上。 带着鼻音的控诉让她动作一顿,但也只是一顿。 她微张着嘴对准他的脆弱,含了进去。 残忍吗? 那就别爱我了,恨我吧。 求你恨我吧。 新年的早晨格外寒冷。 何洛在梦里被冻醒。睁开眼时,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怪不得这样冷。 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上,朝她招手,“过来,姐姐。” 她走了过去紧靠在他怀里。她真的好冷,而他就是冬日里的火柴,强忍着烧灼的疼痛也要靠过去。 “新年礼物。签字吧。” 一份文件摆在了她面前,股份转让书,是意料之中的礼物。 意料之中,就没有惊喜。 “都给我吗?”签字前,她犹豫了一下。像是在确认他会不会后悔。 “嗯。都给你。”连我自己都想一并给你。我只怕你不要。 “哦。”她签了名字。 放下笔,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小瑜,他们,” “你还想我去救他们?” 话被打断。何洛垂下头,“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他扯出一抹苦笑。 是啊,他们是无辜的。但他不无辜。爱情这个东西,沾染上,就都不无辜。 爱上一个人,想得到对方的爱,那就要付出代价。 恶龙守了千年的珠宝想博公主一笑,公主说,很好看。珠宝很好看。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用力嗅着她的发香。 “姐姐,你早晚会明白,于我而言,最珍贵的永远是你。” 不是生命,是你啊。 出门前,何洛拦住了他。 商子瑜看着她,没了发问的勇气。 “我想回那个房子里取点东西。你送我去吧。” “嗯。”果然。 坐上车后,何洛看着街边的景象不由得走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东西都拿到了,她该做的应该是回到那个地方,回到她想回的地方。那个房子现在只属于她一个人了。不会有东西拦住她了。 怎么会跟着他出来呢?可能是今年的冬天超乎往常的冷吧。 车停在了楼下,两人都没下车。 “这辆车是有名字的,叫毒药。我第一次听到就很喜欢。”他率先开口,说的话是普通的闲谈。 “是很特别。”她配合着敷衍。 “可我喜欢它,不是因为它特别。是因为,它像你。”他低垂了眼眸,转过身帮她解开安全带,“上去吧。我要很晚才能回来,拿完东西打我助理的电话,他会来接你。今天过年,不好打车。别被冻到。你怕冷。” “好。”她打开车门,一只腿刚迈出去,就听见身后他的自言自语,语气轻的像不为人知的眼泪。 “恶,也是有心的啊。” 手下紧握住门把手,她闭了闭眼睛,“我昨晚说的话,是真的。我会,,”想说什么却又吞了回去,像是倒灌了一口冷风,她内脏都冻得发痛,“你早些回来。”她扔下一句话,就快步走了进去。 那年的除夕,年兽吃了两个人。大饱口福。 地板上的人看着墙上的钟表,它没有感情的走动着。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恶也是有心的。那她的心呢?在胸腔里吗? 可她怎么觉得胸腔里空落落的。 以前也是这样,在遇到他之前。她的胸腔也总是空的。 时针指向七。 她突然站起身走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笑着,腮边却都是眼泪。 在他煮饺子的时候,她看了他的手机。十点钟,临港新区的一个码头会有一场爆炸。 从这里到码头需要一个半小时。 她看着镜子里那人,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镜子里的人没感觉似的摸着脸,她说,何洛你真是个疯子。 不是所有人都有过年的资本。通往码头的桥上堵着车。 周围都是打算趁着年关挣些加班费的货车。 她的玛莎拉蒂在车流里格格不入。 只差一点就可以到了。她在桥上都能看清码头上的集装箱。 可天黑了下来。天一黑,人就会不安。她也是。 等不及了。 车门被打开,女子走了下来,还没等她走到旁边空着的应急车道。 桥下就传来轰然一声,冲天的火焰带着滚滚黑烟,是猝不及防的意外。 意外是别人眼中的意外,在跪下来的人眼里,是灭顶之灾。 桥上的司机都走了下来,堵车的烦闷,生活的重担,都拦不住看热闹的侥幸。 有人打电话求援,有人举着手机拍下‘奇景’,还有人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被人从栏杆上拉了下来。 她的这次成名来得快而容易,不长的桥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名字。 他们说,看,那有个疯子。 这章昨天就写完了,但是不想虐到大家就没发,请看下一章~~ -- Wewerebornsick(真骨科结局) 在救援的帐篷里守了两天,她终于等到了想要的消息。 白色衬衫被染成了红色,担架上的人气息微弱得连鼻翼都不颤动。爆炸之前他跳了海,身上都是被礁石划破的伤口。 该笑还是该哭,她也不知道。嘴角是上扬的,眼泪是苦咸的。 她还穿着来时的衣服,灰头土脸,破衣烂衫,死死地拽着刚救上来的人的手,医护人员用尽力气也没能掰开,腹诽了一句‘疯子’后打下一针镇定剂。 “别走。别。” 黑暗扩散前,疯癫的人许下了这辈子最真心的愿望。 **** 消毒水的味道太让人难受,尤其是在医院待过的人,这股味道总是不厌其烦地唤醒悲伤。 安枫晚走进病房的时候,何洛就坐在床边,不过,看上去床上的人好像更有生气。 她这次来是为了公事也是为了私事。公事是来看看‘合作伙伴’的情况,私事则是为了何洛。她承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有预谋的,毕竟身处名利场,谁都不能独善其身。但现在,她只想来看看她还好不好。 一只手覆上她的肩头。传递安慰和力量的动作效果很不明显。 “会醒来的。” “嗯。我等他。” 我会等你的。上次不敢说出口的话,这次你听见了吗。 “照顾好自己。” 叁言两语未必是敷衍,懂的人自然明白。 任务完成。私事已了。安枫晚转身准备离开,快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动静。 “如果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是不是就叫做爱情?” 是吗? “那要看我爱不爱他,若我爱他,那就是爱情。若我不爱他,那就是自作多情。所以,你该问问自己。” 职业养成的理智,就连说出的话都是不偏不倚。 安枫晚走后,何洛凝视着床上的人,思索了许久。 爱吗?我也不知道。 她握住他冰凉的左手,吻上无名指的纹身。 我不知道怎么算爱你。但那天晚上我说的话是真心的。 等你回来,我们再去登记。我们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了。 不会。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们相依为命吧。 相依为命,你也是我的命了。 **** 霍邵元走之前约她在咖啡厅见面。 其实这个邀约让她很意外,半年前的那次事故,损失最大的就是霍氏。而获利最多的是乔家,其次则是他们商家。 霍邵元马上就要被家族外派到澳洲,说是开疆拓土,其实就是流放。 说到底,就算他有过自己的考量,但终究还是被他们姐弟当成了利益周旋的工具。 纠结之下,何洛应邀赴约。 咖啡厅里,曾经的‘夫妇’相见,倒有了朋友的意味。 “你要走了吗?” “嗯,叁天之后。”霍邵元一身休闲装,喝了口拿铁。语气轻松,没有一点怨念。 “抱歉。”她的道歉比之以往都更加真诚。话语里的内疚满满的。 “不用道歉。说起来,我们还要谢谢你。” “我们?”文字工作者的异常灵敏的‘嗅觉’。 “嗯,”霍邵元面带微笑地点点头,“我不是一个人走的。我会和小沐一起离开。以前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我总是把家族放在第一位,不敢回应他。感情压抑久了就会像洪水一样,总有冲破闸门的一天。那天码头上设置的炸弹需要一个人去摁下停止键,但摁下停止键就会引起另一颗炸弹。如果不是你弟弟,现在我就不能坐在这里了。”他会心的看了一眼她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他害了我们,又救了我们,算是扯平了。但我知道他是因为你才去的。所以我要谢谢你。” 想起那件事,何洛的笑容也有了几分苦涩。 “都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霍邵元看她开始自责,忍不住打趣,“你都把恶魔变成天使了,怎么会有错?” 她附和着笑笑没再说话。 天使吗?那午夜里落下的黑色羽毛是谁的呢? 不是天使净化恶魔。 是堕天使和恶魔相爱了。 是我,爱上他了。 **** 商子瑜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自家姐姐湿着头发,趴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刷微博,莹白色的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再看?”他拿过吹风机,只开了一档,双手滑进她的发间,一绺一绺地吹着。 “头发一会就干了,但是八卦错过就不新鲜了。谢轩你还记得吧,就你那个同事,他现在是奎照在带,他的绯闻女友真是,比他拍的戏都多。那天我在片场遇见老奎,他还问我你怎么样来着。啧啧啧,我看他操心操得人都老了十岁。” “嗯,可怜他了。” 穿梭在发间的手指帮她按着穴位,就像猫咪被撸顺了毛,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平板扔到了一边。 “对了,我今天去见霍邵元了。他叁天后就要去澳洲了。” “哦、”这个名字他可讨厌死了。 “他都走了,你就放过他吧。别欺负他了。” 按摩戛然而止,懒洋洋的小猫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睛。 “那姐姐呢?”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她一句。 何洛起身回看,怔了两秒,倏然一笑,搂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合我心意,也知我心意。多么完美的你。我爱的你。 白日已尽,繁夜无星, 我陪你放,黑色焰火。 作者碎碎念(结尾一定要看!): 嚯,又更完了一本~说真的有很多细节还是处理的不太好,因为更的时候,大纲还不够完善,所以我说想慢慢更,但是架不住有小可爱不辞辛苦地去lofter催更(其实大可不必,微博{微丧者}催更就行,我看的见,lofter我现在不是每天都看。)所以就更吧! 快快地挖坑,快快地更,只要不太监就不会挨骂~~~ 之所以想写这种双病娇设想,也是因为看病娇救赎向看多了吧,潜意识里我觉得正常人救赎病娇还,挺扯淡的(个人想法)。救赎完了,不可能一点芥蒂都没有啊,要是我我肯定还是害怕他再犯病。所以这篇我也没想说什么救赎,就很简单地两朵黑莲花相爱了。借用我闺蜜一句话就是,俩精神病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其实挺好,记得从哪里看过一句话,叫做只有疯子才能真正地接受另一个疯子。洛姐和瑜弟就好好在一起吧,别‘祸害’其他人了。 不过,还是要说一句,小说归小说,现实归现实。生活中无论是碰上何洛还是小瑜都请跑得远远的,必要时拨打110。毕竟大家都是娘生妈养的,他俩不一样,他俩没妈(我不是,我拒绝)就很孤儿。 霍家兄弟血淋淋的教训~ 另外有钱也不要随便撩妹,有话就好好说,就算是总裁人设也不要随随便便地扔出一张房卡(当然这也符合霍邵元人设,脑子不大好使)。你说要是,,何洛答应了。。。。咦~不敢想不敢想! 其实这篇文里,还有很多比较黑暗的面没有写明,比如商子瑜爸妈是怎么死的。比如两对姐弟相遇是意外还是蓄谋。。。大家觉得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这毕竟是一篇言情文,不想让大家那么费脑,而且有点留白才有想象的空间。 这篇更完的话,就去更裙下之臣了。新文的设定里姐姐巨A,之前两篇姐姐太小白兔了!都是弟弟主动,所以我要写个姐姐主动的!!! 至于番外的话,《GIMMEMORE》的番外我曾经在微博上写过两个短的,太短了就没好意思发po,大家想看的话我一会再想想。。(你们也不说设定。。我都不造写啥。) 这篇文的番外有人说想看各种play,,,我承认这篇肉挺少,,说吧,想看啥play,肉戏这个东西我是纯靠脑补,外加看图说话,实在无法凭空想象,凭空捏造。。。我尽量吧。 新文的话,才几章就直接写番外是不是早了点(捂脸)我给大家更新一章可以不。可能会很晚才发,别等。 敲重点!!!!!!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洛姐太狠了,所以我剪辑了一个何洛向的视频!让大家感受一下子瑜弟弟的快乐,我本人看完之后觉得,,,要是我,要我命我也认了。 B站(哔哩哔哩)搜索:我的弟弟是顶流 或者点击下方链接 <a href="/video/BV1ih41197WDt=20" target="_blank">/video/BV1ih41197WDt=20</a> 弟弟的没剪是因为不知道剪谁,有想法的话欢迎b站留言,我会看的。 再说一遍,谢谢各位,撒花!!! -- Wewerebornsick(伪骨科结局) 在救援的帐篷里守了两天,她终于等到了想要的消息。 白色衬衫被染成了红色,担架上的人气息微弱得连鼻翼都不颤动。爆炸之前他跳了海,身上都是被礁石划破的伤口。 该笑还是该哭,她也不知道。嘴角是上扬的,眼泪是苦咸的。 她还穿着来时的衣服,灰头土脸,破衣烂衫,死死地拽着刚救上来的人的手,医护人员用尽力气也没能掰开,腹诽了一句‘疯子’后打下一针镇定剂。 “别走。别。” 黑暗扩散前,疯癫的人许下了这辈子最真心的愿望。 **** 消毒水的味道太让人难受,尤其是在医院待过的人,这股味道总是不厌其烦地唤醒悲伤。 安枫晚走进病房的时候,何洛就坐在床边,不过,看上去床上的人好像更有生气。 她这次来是为了公事也是为了私事。公事是来看看‘合作伙伴’的情况,私事则是为了何洛。她承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有预谋的,毕竟身处名利场,谁都不能独善其身。但现在,她只想来看看她还好不好。 一只手覆上她的肩头。传递安慰和力量的动作效果很不明显。 “会醒来的。” “嗯。我等他。” 我会等你的。上次不敢说出口的话,这次你听见了吗。 “照顾好自己。” 叁言两语未必是敷衍,懂的人自然明白。 “另外,这个文件你可以看看。里面,有些事情或许你看过就会想通。” 任务完成。私事已了。安枫晚转身准备离开,快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动静。 “如果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是不是就叫做爱情?” 是吗? “那要看我爱不爱他,若我爱他,那就是爱情。若我不爱他,那就是自作多情。所以,你该问问自己。” 职业养成的理智,就连说出的话都是不偏不倚。 安枫晚走后,何洛凝视着床上的人,思索了许久。 爱吗?我也不知道。 她握住他冰凉的左手,吻上无名指的纹身。 我不知道怎么算爱你。但那天晚上我说的话是真心的。 等你回来,我们再去登记。我们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了。 不会。我不会抛弃你的。我们相依为命吧。 相依为命,你也是我的命了。 文件里的内容,她知道是什么,而他也知道。 那天晚上他没说完的话应该是,“何洛,你知不知道你不是我姐姐。” 知道。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因为被商业对手玷污而生下‘孽种’的母亲有错吗?被生下的她有错吗? 没有的话,罪责是不是该由错误的人来背负? 她只是,想回家而已。 **** 霍邵元走之前约她在咖啡厅见面。 其实这个邀约让她很意外,半年前的那次事故,损失最大的就是霍氏。而获利最多的是乔家,其次则是他们商家。 霍邵元马上就要被家族外派到澳洲,说是开疆拓土,其实就是流放。 说到底,就算他有过自己的考量,但终究还是被他们姐弟当成了利益周旋的工具。 纠结之下,何洛应邀赴约。 咖啡厅里,曾经的‘夫妇’相见,倒有了朋友的意味。 “你要走了吗?” “嗯,叁天之后。”霍邵元一身休闲装,喝了口拿铁。语气轻松,没有一点怨念。 “抱歉。”她的道歉比之以往都更加真诚。话语里的内疚满满的。 “不用道歉。说起来,我们还要谢谢你。” “我们?”文字工作者的异常灵敏的‘嗅觉’。 “嗯,”霍邵元面带微笑地点点头,“我不是一个人走的。我会和小沐一起离开。以前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我总是把家族放在第一位,不敢回应他。感情压抑久了就会像洪水一样,总有冲破闸门的一天。那天码头上设置的炸弹需要一个人去摁下停止键,但摁下停止键就会引起另一颗炸弹。如果不是你弟弟,现在我就不能坐在这里了。”他会心的看了一眼她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他害了我们,又救了我们,算是扯平了。但我知道他是因为你才去的。所以我要谢谢你。” 想起那件事,何洛的笑容也有了几分苦涩。 “都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霍邵元看她开始自责,忍不住打趣,“你都把恶魔变成天使了,怎么会有错?” 她附和着笑笑没再说话。 天使吗?那午夜里落下的黑色羽毛是谁的呢? 不是天使净化恶魔。 是堕天使和恶魔相爱了。 是我,爱上他了。 **** 商子瑜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自家姐姐湿着头发,趴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刷微博,莹白色的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再看?”他拿过吹风机,只开了一档,双手滑进她的发间,一绺一绺地吹着。 “头发一会就干了,但是八卦错过就不新鲜了。谢轩你还记得吧,就你那个同事,他现在是奎照在带,他的绯闻女友真是,比他拍的戏都多。那天我在片场遇见老奎,他还问我你怎么样来着。啧啧啧,我看他操心操得人都老了十岁。” “嗯,可怜他了。” 穿梭在发间的手指帮她按着穴位,就像猫咪被撸顺了毛,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平板扔到了一边。 “对了,我今天去见霍邵元了。他叁天后就要去澳洲了。” “哦、”这个名字他可讨厌死了。 “他都走了,你就放过他吧。别欺负他了。” 按摩戛然而止,懒洋洋的小猫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睛。 “那姐姐呢?”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她一句。 何洛起身回看,怔了两秒,倏然一笑,搂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合我心意,也知我心意。多么完美的你。我爱的你。 白日已尽,繁夜无星, 我陪你放,黑色焰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