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太的前夫》 楔子 “你说阴影?” 林知音十分诧异地看着心理名医黄伯仲。 她竟然是一个心里有阴影的人。 “这两年,你经历过的我都看在眼里。此前你有情绪低迷,是轻度的抑郁症,你哥让你服药治疗,但你一直拒绝,其实这样很不利于你的身心往更好的方向发展。知音,知道么?抑郁症的复发概率是很大的。”黄伯仲语重心长地告知。 林知音心里一阵儿苦涩。 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且,那段婚姻,很短很短。短到像没发生过一般,但她的身体、心灵,却又真真实实地受到了生命难以承受的重创。 那个男人,她用自己的青春、身心健康、全部情感,成全了那个男人的潇洒和冒险。 每回魂梦惊醒,她再想起自己当初的天真荒唐、莽撞跌撞、足以懊悔一生的决定都会泪湿枕巾。 是吗?她有心理阴影。 那个背影如山的男人,就是她心头永生永世、难以抹灭的阴影。 黄伯仲睨着她眼底染上了两抹殷红,又关切道:“最近听说你在征婚,也有在和一些男士相亲,不过我看,你应该不是真心实意的吧?或许你只想逃避什么,但你既然有勇气逃避,那又何尝不试试,直接坦然地面对那个让你想逃避的问题呢?是因为文灏吗?” “不是!”林知音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膝前的手提包。 黄伯仲不置与否,继续说:“我经历过很多心理有阴影的人,他们表面看起来很快乐,但实际上却经常感到孤独。因为他们的生活并不完整,被一些阴影剥夺了做某件事情的勇气。 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或多或少的阴影,有的人能靠自己熬过去,不以为然,有些人却无法自拔,一辈子都会受到这个阴影的荼毒。 人都是脆弱的,但把自己的弱点说出来不代表了投降,更不意味着对生活示弱。敢于面对、接受,并且改变的才是一种洒脱和勇气。知音,你愿意面对你内心的阴影吗?” 林知音抬眸,陷入了沉寂...... 作者的话:本文來自:ǹΡο18.còм 不慢热,挂着治愈名头搞H,专业飙车,放心入坑,关注我微博:用户念刀刀。 有在看的给我留个言吧,谢谢各位看官。 -- 我要报警! 南方的春节并不冷。腊月廿八这天,气温回炉,犹夏天之感,晚上睡觉盖一床薄薄的毯子亦能感到些许燥热。 十一点半了,林知音的睡眠不算太深,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偶然听到门外传来的零星钥匙声,然后是门把转动...... 开门! 有贼! 她陡然一惊,连忙着了灯、抄了手机探到房门,仔细听了听,外头客厅是有一阵稀碎的脚步声,很轻,似乎小心翼翼,然后离她越来越近! 林知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新闻经常有播入室抢劫并强J的,那她—— 她下意识拽住把手,准备打110,可谁知,外头的人竟也在扭动!她使了使劲儿,把手“砰”地一下反弹,“我。”是一个男人。 “靠!”她很不淑女地骂了一声,并且很没耐心地瞪着那个不需要她用淑女气质对待的高大男人,“你来干嘛?” “刚下飞机。怎么,还没睡?把箱子开开,给你带了礼物。”文灏的声音很平常,就像平时住这儿似的。没得她回应,他伸两指捏捏她的脸,迎着她散发出来的对他的陌生与疏离,“才叁个月没见就不认识了,嗯?” 他年前出任务,叁个月未归,期间一个电话、一个字的信息都没给过她,现下又大摇大摆地鸠占鹊巢?林知音双手环臂,走到门边踢了一脚他带来的行李箱,“滚!” “啧啧!”文灏对前妻的愈发刁蛮感到不赞许,但他这几年也习惯了,倒也会反过来调戏她:“滚哪?你怀里还是你心里。等会儿别急,先让我洗干净了。” 她脚上一只柔软棉拖飞跃而起,“你特么真恶心!” “哎?”英姿煞爽的缉毒支队大队长轻而易举地单手接过拖鞋,完了再冲她得意地挑挑眉,“我特么不是为了你才恶心?等着!我去洗澡,把我衣服收收。” 他还把她指挥上了?林知音的小暴脾气“噌噌”上头,冲过去拦住浴室门,仰头颐指气使:“文灏!我警告你,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你给我回你家去!” 被她拦住的英勇男子曾单枪单人潜入毒枭卧底,经历无数次枪林弹雨、死里逃生,又何惧她这小女人的张牙舞爪? 而且他脸皮还很厚,一边解着身上的衬衫扣子,一边心平气和地对她说着虎狼之词:“你家不就是我家?还是说你想一起洗?可以,让你在上面——” “我、们、已、经、离、婚、了!”一字一顿,林知音推了一把他裸着的胸膛。 离婚两年,她不晓得他哪来的自信,总认为她非他不可?没有他活不了?可笑! 她就站在被他高大身躯笼罩的阴影下,腰板儿挺得笔直,一脸的不屑,眼里亦燃着熊熊怒火。 但他仍不知死活,热衷于挑逗她的怒火,看她炸了毛似的上窜下跳、呜嗷喊叫,他喜欢得紧。 单手将她一带,文灏按着她的小脑袋往自己胸肌上蹭了蹭,洗脸一般,“离了还能复呢!怕什么,把我裤子脱了。” “神经病!”他裸露的肌肤被她拍得“啪啪”作响,大抵也是疼了。林知音趁他手一松便闪到一旁解锁手机,“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报警?”某个吃痛的缉毒警察虎躯一震、眼前一亮,一个贴上她的后背,“来,你抱,我就是警,抱抱我,抱紧......” “啊——”一声难以控制的低吼,林知音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扰民。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腹部与腿间竖着的那条粗实手臂…… 那带着薄薄茧子的修长中指卡在干涩细嫩且紧致的入口,她腿一软,顿时动也不敢动了。 他也不动,大抵知道她还没适应。但她全身敏感地带,他一清二楚,一手占着她的甬道,一手又罩上了她的胸部,隔着那丝滑的睡衣,狠、狠、蹂、躏! “你越挣扎我就越兴奋。来啊!挣扎啊……” 变态似的爱好加耳边湿湿的唇舌攻势,使她声音弱弱的,“文灏……你强J!” 文灏开心地笑着,手里抓着她丰满的软雪玩得惬意,指头隔着睡衣肆意地捻捏,那小红梅硬得可快,只差一会儿,他就该上嘴了。 不过在他上嘴开饭之前,他还要好好教她:“怎么这样说呢?我跟你什么关系?连孩子都有了,干那档事只是家常便饭!” 他当然是说家常便饭,对她比炮友还直接,比狎娼还野蛮,她若是理他,还能叫林知音? 林知音任他掐着自己的胸,干脆不吭声了。顿了顿,他“嗯”了一声,她才有气无力说:“对不起,我现在不想吃饭。” 她今晚意外的不挣扎,声音还带着可怜?身子还轻轻地发颤?文灏连忙把她松开,把手指抽出来,掰过她肩膀问:“怎么了,不舒服?” “对。我今天不舒服。你,自己玩吧!” 话音刚落便是一道“砰”的关门声。被堵在外边的文灏一脸诧异,“操!” 上当了! “你出来!想装病躲老子!信不信老子把门给你拆了,出来!”他没拍门,只站在门外咬牙切齿。 门里的人恢复冷傲,“你给我滚吧,你再不走,我真的报警了!” “你报,你报,我就是警察,有什么困难跟我说说?” “有、人、要、强、J、我。” 文灏突然笑得猖狂。他回头看了看客厅,止了笑意,正颜厉色道:“那行了,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佩佩。” 拉杆箱轮子滚动的声音、大门合上的声音,林知音附在门边听了听,又数了五分钟,她确定他是真的离开了,这才打开了房门。 呼.....她松了一口气,在这大夜的,她甚至还想喝一支冰镇可乐压压惊。不过,她厨房灯是什么时候开的? 这一闪而过的念头足以将她的身体撕得四分五裂! 水龙头“哗”的一声打开,那个脱到只剩一条子弹内裤的男人回眸一笑,“嗨,吃饭吗?” 两人一路搏斗、纠缠,从客厅到卧室,她身上的衣物也被他一件件扒下。那家伙一米八几,特种兵出身,受过十几年的特训,成天舞刀弄枪,断了肋骨亦能背着两百多斤的武装品跑上几公里,她一届宅在家里画漫画的病娇,哪能跟他拼命? 简直是以卵击石! 忽而从窗外飘来的一阵邪风教她一个哆嗦,但她的身体和嘴都依然表现得冷硬,依然重复那句:“放开我!我要报警!” “抱啊,你抱啊,我就在这?”他一直得意地冲她笑,轻而易举地将她抛上床时,更是自豪地张开双臂,自她面前展露自己整整齐齐的六格腹肌,以及裆部已然翘得老高的雄壮物什,“来,抱我,抱紧点!” “啊......变态!”欲踹他一脚未果,反被他抓起脚踝横在肩上,林知音身下一疼,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插入,“放,别,我......你放开!” “嘘!”文灏突然神秘,将她两腿分得开开的,用他那双如鹰般锐利、黑亮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的粉嫩花蕊,然后邪恶地笑了,“有水。” 作者的话:本文來自:ǹΡο18.còм不怎么想在章节名标H啥的,我就统一标叹号吧。 作者微博:用户念刀刀。 -- ňΡο1⑧.còм 他是变态! 他是变态么? 离婚了还去骚扰前妻,而且是“性骚扰”? 粗糙的中指缓缓插入紧致粉嫩的小穴,堪堪一半,便有丝丝滑腻覆盖其上,文灏精神一振,一举没入! “别动啊,再动我就直接操了”他内裤支起的那根昂扬,可是迫不及待了呢。 但她叁个月没开饭,肯定吃不住。他要先给她通一通,活动活动。也叫,前戏? 林知音只觉得羞愤! 伸去拔他手指的双手被他一把钳住,随之换来的是他两根手指的插入,她“呃”的发出一声不适,他却越来越带劲儿,非常有节奏地抽插着,还顾得上问:“怎么样?爽吗?都湿了。” 爽个鸡贼! 两条小腿被他压得死死的,大开的腿间也凉凉的,随着他的抽插,安静的房间还发出了“滋滋”水声。然而她的深渊瞪眼大法对厚颜无耻的他来说根本不奏效!她的力气也毫无疑问地比不过他,那她唯有咬着嘴唇装死—— “文灏,放开我……我肚子疼。” “装!又装,刚才跑那么快,怎么不疼?”文灏轻笑着,更加大了劲儿去捅她蜜穴,那丝滑粘腻的触觉裹着他的手指,真爽,他的老二也想这样捅她! 内裤扒下,18、19厘米的阳物已经剑拔弩张,到达了最坚挺程度,他扶起来非要让她看。但她只看了一眼那丑东西,几乎都要昏倒。 那丑东西还烫得很,贴上她大腿时,她竟被烫得缩了缩,“不要,文灏,我真的肚子疼,不能做……” 那两片薄薄的花瓣被拨开,花心被硬硬的东西抵上,在那随意地磨蹭、随意地调戏,粘膜碰撞带来的滑腻“滋滋”作响,好像只差一秒,他就会一下插入…… 林知音忍着、忍着,紧紧闭着眼、皱着眉,用力地喘着,“呜呜……我肚子好痛,放开我……” 听着不像假的,倒还像哭了!文灏立马撒开手脚,扶她起来。小女人的淡淡香气沁人心脾,眼前又是玉体横陈、白皙细嫩的光景,那两团软绵在她坐起身时,还在他手边抖了抖。他摇摇头恢复神智,忙问:“怎么了?” 这一刻他真是紧张她的,紧张到毫不意外地被她骗了还浑然不觉。 其实文灏本就铁骨铮铮、一身傲气,再杠上她这么一个得寸进尺、越让着她,她越刁蛮的女人,他能怎么跟她争?不过是“以暴制暴”,直接抱上床老老实实地教训一番,让她累了,也就乖乖听话、顺服于他罢了。 但她身子娇弱,他向来清楚。她一喊疼,他更是一点办法也没了。 殊不知林知音的阴谋得逞。 她推推他的手,再摸摸自己的肚子,为了让“疼痛”更加深化,她紧皱的眉头亦不曾松弛。在床上摸到系扣睡衣披上后,她又拿薄毯包住下半身,小心探下床,“我去跟佩佩睡,你别吵我。” “站、住!” 忽然两字又让她的阴谋灰飞烟灭! 跑?跑得过吗? 不过被一条长臂一把捞回的事? 林知音的后背被他紧紧一锢,身上的睡衣和毯子亦两叁下在他手里扒掉。她气急了,用指甲掐他的手背,挪到嘴边又狠狠咬一口!文灏知道她狠辣,而他也真的疼了,力道、分寸什么的也是别想有了! 单手按住她后背,用力按下去,两指毫不怜惜地直捣她蜜穴,疯狂地抽插十几回后,他仍不停,还在她头上恶狠狠地说:“跑啊?装啊?怎么不跑了?就是欠操!老是骗我!” “啊”林知音被折成了90度,脑袋低垂着,双腿微微颤抖,差一点儿就跪下去了,“放开,放开,我疼!” 疼,语气还那么冲?他就不能被她骗了! 挥开她反到身后挠他大腿的手,文灏又加了一根手指,叁根,在她的臀瓣下伸进去,将她的蜜穴撑到极大,并快速地抽插,插到发出“噗噗噗”作响,她不经意发出的一句呻吟才听出了一丝丝娇弱的感觉。 “叫啊!叫出来,爽吧?开那么大,全是水,被插得多爽!嗯?给我叫!” “变、态!” 湿湿黏黏的蜜液流在大腿根部,腿间被叁根手指快速抠弄,知音被他推着、颤抖着,紧紧咬住下唇,情难自禁地再次自喉间溢出:“呃” “哈!爽吧?爽就叫啊,跟我有什么好矜持的?我没见过你发浪?”文灏一手按着她,一手插着她,那种征服欲倒是让他爽极了! 但她不可能,她不可能轻易屈服于他。蜜穴大开、被紧紧占满、抽插的快感教她生生咽回去,她反倒冷言冷语:“爽个鸡!还没我插根筷子爽,你不如去插你自己!” 噢?身后的高大魁梧男子虎躯一震,“不爽?那换一个,就换我的鸡。” 蜜穴一空,她想的当然是赶紧逃,然未果,刚一空,她的后背又被按住,随之迎来的便是他的,他的那根大东西,整根没入! 那种硬挺、圆润、滑腻、粗大,岂是手指能比拟的?知音腿一软,甬道忽然夹紧。 “啪”的一声,文灏在她嫩嫩的翘臀上打了一掌,“松点。” 她里面实在太紧,虽然结了婚,跟他也有过上百次交欢,但每次插入的时候都是紧到不行,所幸水流得还多,不至于“寸步难行”的程度。 伸腿抵开她双脚间的距离,他双手掐着她的小腰,蛮力地推着她、撞着她,一下又一下,每下都想再深一些,再深一些那湿滑柔腻触觉热热的、紧紧的吸着他,一探出来就想进去,一刻也不能停! “怎么样?爽吧,爽不爽,插那么深,叫啊,怎么不叫?噢!爽”突然被她一夹,他整个儿的快感上头,头皮发麻,情不自禁地低吼着,倒像自问自答。 “你,变态!”除了一波又一波入侵身心的快感,知音满心满脑余下的便是:他变态! 他那么野蛮,那么大力,虽然没有SM倾向,但每次行房好像都要把她给弄死。她吃不住这样的折磨,双腿已经站不住了,后背又被他铁掌按着,起也起不来,一头长发也凌乱的倒垂在半空,一双手根本无处可攀,想回头抓一抓他找个支撑点,却捞了个空。 房间里满是有节奏的“啪啪啪”水声,他的胯骨紧贴着她的臀部,一进一出间,便能看到他那根硕大所冒出的青筋,那般刺激。他急切地推,还想更进去一点,让下面那个弹库袋也被她的蜜穴吞掉,真爽,爽到他想仰头长啸! 操、她、真、特、么、爽! 他开心到亢奋,她却不断喘着,好不容易才发出一句:“你想弄死我?” 这可使不得。文灏一面笑着,一面伸手去收她的头发,全数握在手里后,他腰间又使劲儿一顶,恶趣味地喊:“驾!” 知音再也受不住了,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极度欢快的叫唤,下身一个收缩,竟微微地抽搐起来 -- ňΡO1⑧.còм 你的奶呢! 情火狂窜,烧得林知音全身热烫,肌肤染上瑰丽的霞色,还冒着一颗颗的小疙瘩。她喘了喘,喉间逸出淡淡的气声,那声音极其暧昧,就连她自己听了都忍不住推离他的身子,不想让他听见。 呼吸紊乱间,微微发颤的身子被文灏掰回来、轻轻一带,她便躺到了柔软的床上,两腿一开,花心再次被他的硕大重重挺进好胀。 她本就敏感紧致,方才被他后入,肆意抽插,汁水淋漓,便爽快地到了一回高潮。他却依然硬挺,平时也都叁、四十分钟不在话下,她光这么想着,都忍不住咬住下唇,知道自己后面还有苦头吃。 好在,他的动作轻了些。 两腿被他胯部顶开、又紧贴着,那根滚烫的大粗长就在她阴道进进出出、进进出出,倒也不折煞人了,是很温柔的频率。 而她面前抵着他结结实实的、带着些许疤痕的胸膛,身侧是他撑着的两臂,她再往上,竟不偏不倚地撞入他深邃的黑眸中。 他目光如炬,闪烁着让人晕眩的辉芒,让她几乎无法直视,偏又像张情网,将她密密网住,很难离开他火热的注目。 文灏定定地望住她,看她为他喘息、为他脸红。他喜欢这样敏感的她,爱看她为他迷醉,甚至爱极了她难以克制的、为他动情的呻吟声。 他像变态,也只为她变态。 他是她前夫,有着与她最为亲密的关系。 而且,他们曾经也是夫妻啊! 俯下身,以火热带着薄汗的胸膛贴上她柔软的身子,文灏低头去寻她的唇,蛮横地撬开她的,撞入她齿关。 他的热舌不给她反抗的时间,长驱直入、横冲直撞,肆虐她芳腔里的每一角落。 不过是叁个月没见她,叁个月没尝她的身子,他的神经里、意识中、动作下,全都直接暴露了他对她的执念,以及一份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霸道。 她就是他老婆!她还想报警? 说出去岂不连狗都会笑死? 他贪婪地舔弄着她滑腻腻的小舌头,描绘着她洁白的贝齿,品尝着她独有的气味。他甚至恶意地轻啃她红艳艳的唇,辗转吮吸,似要讨回进门时她对他的冷漠。 “呃呃文灏。”知音终究忍不住了,上身被他紧紧抱着,下身的攻袭又不慌不忙地来袭,她弓起身子,两条细腿乖乖地勾到他臀后,双臂也揽上了他的后背,摸他短短刺刺的头发。 她不怕他暴戾恣睢,反倒怕他突如其来的温柔。 那种温柔犹如谈恋爱时候,他对她的百般忍让,给她的宝贝宠爱。而她那时候也根本不凶,她娇俏可爱得紧,只是偶尔矫情,让他难为,但他始终也会顺着她 那他们,为什么都会改变呢? 文灏最喜欢听她叫床,时而热辣奔放,时而又乖巧得像猫咪,如同在他胸口上轻轻挠了一记,难耐到不行。 他在她身上“扑腾扑腾”的干得惬意,两手揽着她的背,感受她一时紧绷、一时放松的肌肉弧度,低低地笑着问:“爽吗?你也很爽对不对?” 她却没做声。文灏自她脖子处抬头,只见她紧闭双眼,眼角湿湿的,好像在哭。他立即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怎么了?疼?” 她还是没做声,一双细手还搭在他两边臂膀上,双腿还环着他的腰,那她若不是疼,便是想什么出了神? 他不允许她和他做爱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 抽出那根剑拔弩张的性器,他将她双腿放平,再整个儿身体压上去,亲吻她的眼睛、鼻尖、嘴唇、下巴、锁骨,再到那两团他可以玩一年的软绵上。两颗小指头那么大的红梅被他单手捻住,他大掌张开,拇指和中指便能同时收获。 太软了,太香了,舌尖舔上的一刻,软绵滑腻感充斥口腔,他真想整个儿吞掉,只是—— “奶呢?怎么没奶了?”他迷茫地问。 他上回吃她还有奶呢? 知音累了,困了,才懒得理他,只闭着双眼任他摆布,若他不做了,那她就干脆裸着睡过去了。 但他非要她回答,将整张脸埋入她胸前,吸着、舔着,手还同步地揉着、捏着,爱不释手一般。然后他从外地回来,想必也是草草赶路,胡子也没刮,就那样刺刺的、扎扎的蹭着她的柔嫩,有那么一丝丝的疼。他继续问:“你的奶呢?给谁吃了?嗯?” 本以为他温柔了,那种暧昧的氛围她可以接受,可以不挣扎、不和他对着干了。但是这突然被扎的滋味,又让她心情变得烦躁起来,她叹了一口气,没好气地回:“除了你以外的男人。” 文灏霍然起身,“说什么?” “人话。”知音推推他,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不是。你解释清楚,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是什么?” 那家伙已经一脸蒙逼,连她盖好被子、翻了身的动作都毫不留意。知音说:“我大把男人。” “放P!”暴脾气蹭蹭上头,文灏怒目圆瞪,严厉地审问:“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大把男人!” 跟一个复读机一样的男人有什么好谈的?知音闭着眼睛,装死。 “敢情老子在外边出生入死,枪林弹雨!你给我红杏出墙?给我戴绿帽?” “我和你,已经离婚了,没有半点关系。”噢,装死之前,她还要慎重地提醒他一下。 不过那蠢货依然很激动,像是要掏枪崩了她的感觉,“那你也是绿我!绿性伴侣也是绿!给我说,是哪个野男人?想死了是吧?敢偷爷的女人!” 她彻底不语了。 殊不知她也彻底撩起了他的兽、欲! 只是一个翻身,他又侧着从她臀后插了进来! 知音“啊”的惊叹一声,他过了那么久,居然还那么硬? 后悔亦来不及了,他疯了似的,一手托起她的臀瓣,就着她的身侧,快速地抽插,撞得她连一口气都喘不上! 太快了、太快了,她回手想掏他的大Jb,却被他单手捏住两只手腕,举高在头顶,迎着他在身后的狂怼。 这种体位简直比跪趴还折煞人!她不禁求饶:“文灏、不要,你轻点” -- 不要轻点! “不要我轻点?”文灏笑得邪恶,但心中的怒意还是难平。 她那张小嘴可真厉害,他领教了那么多年,心理素质那么强硬,却还是那么容易地受她口舌之力影响,被她激得肝火旺盛。 她不是很爱激他?一会儿拔出来了,他务必给她上嘴怼两下,好好堵一堵! “怎么样?爽吗?是不是比你那些狗男人操你都要爽,嗯?那些个人有我那么大,有我那么粗、长吗?就那样你也好意思找,都不能把你喂饱!还是我行吧,动不动就把你干到哇哇叫?” 激烈的冲刺后,他缓了缓,变成了颇有节奏的插干,随之而来亦是一下一下、节拍感很强的“啪、啪、啪”,洋洋盈耳。 总之就是好听到不得了——在文灏听来。 但是说到“哇哇叫”,在她身下被迫承欢的小女人不依了。她宁可死死咬住下嘴唇,也不要在他面前发出叫床声。 她就是不爽!跟他在一起做的不爽。她要表现给他这种很不爽的感觉! 尽管身体不受控制,春液越留越多,里面也越来越畅通无阻,被他一个顶进去,穴口被他的G丸压着的那一刹,险些让她娇媚地叫出声。但她还是要不甘示弱地怼回他: “滚!你才是最差的一个!跟你做,还不如拿筷子来插!我就是喜欢跟别人做,不喜欢跟你,因为你真的太……啊!” 最后一声却是真真实实。 他居然掰过了她的身子,让她躺平了,又单刀直入地猛插进来! “是吗?他们能有我持久?你刚刚是不是到了一次了,现在也快了吧?你要说了实话,我就不射你里面,否则,你就多给我生一个孩子,跟我复婚!” 听似狠辣的威胁,却多出了几重他的不甘心,以及霸道的孩子气。 文灏两手掐着她的细腰、提起来,迎着自己的胯,不顾一切地狠狠抽插,那进出速度简直快到肉眼看不清的程度。而她的胸前的两团软乳亦随之飘摇,放纵着、浪荡着、形成不断起伏的乳浪,一样看不清。 知音最受不了这样快的,就连叫声都变得支离破碎起来,教他也听不清,但她的求饶却很可怜,一直说:“不要……不要……” 她不要说实话,不要让他射里面,更不要和他复婚! “文灏!你不要,射里面,我不要吃避孕药,你别……” 两只小手急急地伸过来抓他手臂,还带着哭腔儿。文灏却顾不上了,他一味地扭腰抽插、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龟头被她的湿润滑腻紧紧包裹着,已经到达了敏感的巅峰! 可他还凭着非人的意志力,多给她些,多给她些……最后她花穴一个收紧,他迅速拔出来,“噗噗噗”的往她白嫩的双乳前射得干净。 攒了叁个月的种子啊,她居然不要? 文灏轻蔑地勾勾唇角,一边喘息着,一边将她娇媚动人的躯体收入眼帘。 双眼紧闭,睫毛湿湿的,原本白嫩的身子沾了桃花色,双臂抱住自己的胸,紧紧合着双腿,就像一个小宝宝。但小腹到腿根处还在微微地抽搐着,仍然沉浸在高潮的欢愉中——她就是这么敏感。 在他身下把成熟女性的美和妩媚绽放到极致。 是他的!她本就是他的,他的女人。 占有欲每每都在释放后产生。文灏俯身压住她,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又小声地调戏着:“又高潮了?是不是我最棒啊,别人能让你那么爽吗?” 被他高大身躯、一百六的体重死死压着,那种激烈运动后、汗流浃背后的身子虚浮感已经不允许林知音再支配什么情绪了。 她不动了,眨了眨眼,又疲劳地合上,好似下一秒就要睡着。 但他哪允许呢?他叁个月才开一回荤,才泄一次哪够? 打来热水,拿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身子,翻过去,文灏又乐此不彼地在她背后“骑马”,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着,似要让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在和前夫巫山云雨、水乳交融呵! 他趴在她白皙的背上,笑得愈发开心,愈发像一个欺负良家妇女的流氓。待他低吼着又外射了一次时,浓白滚烫的精液顺着她白嫩的臀部滑下、极度淫荡,活色生香。他还有些可惜地说:“这么浪费,要是都给你,你保准又怀上了,毕竟我的质量那么高。不像你的那些狗男人,都满足不了你!” “我没,没男人,没......” 她趴着不动了,虚软地发出哭腔,哼哼唧唧的,让他好奇地抬起头,“我不是你男人?” “没。没有。” 她可能想说:她没有别的男人。因为被他“惩罚”得够呛了,她这是主动服软求饶。 文灏精神抖擞地笑着,“我知道啊!那要不要多给你点?免得我不在了,你寂寞了去找狗男人?我一次给你管够了,怎么样?” 调教伶牙俐齿的女人,就得“简单粗暴”,看她嘴硬还是他Jb硬! 林知音实在没力气了,想骂他都骂不出声了,又被他翻过来,抱坐在他腿上,重重一抛时,底下那根硬挺飞快地顶进去,顶得她心脏都在颤抖,她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不哭啊,怎么哭了,不是很舒服的吗?你看这插得多爽?”他却揽着她的后背,抱着她一下一下地耸腰挺进,抬头吻她的红唇,低头吮她的乳尖,这一刻倒是一点儿也狠不起来,还给足了柔情蜜意。 到了最后关头,他还紧紧地抱住她躺下去,两具汗湿的身躯纠缠在一起,就像滑不溜秋的鱼儿。文灏还笑着喊她:“音音、宝贝儿、心肝儿,嗯?我老婆怎么了?说啊......” 成熟男人的气息在鼻间充斥着挥之不散,耳边又是低沉浑厚的嗓音,林知音感觉自己躺进了温水里,又好像下一刻就要溺毙在里头。她抓紧他的肩头,指甲无意识地掐进去,随着他的冲刺,她“啊”的一声叫出来。 犹身心绽放到至极的欢愉,又像终于得到解脱的惊叹。 她轻轻地抽搐着,昏睡过去。 “叮铃铃、叮铃铃......” “什么声?”吃饱喝足的男人提了一把内裤,从洗手间走回来。 只见方才那个被他操得半死不活的小女人一骨碌儿的从床上爬起,随便套了件外衫便跑到了隔壁那个儿童房。 噢噢噢!对,他还有一个亲闺女呢! -- 不如和她一起睡 “她不吃你奶了?” 凌晨叁点,文灏依然神采奕奕地围着他前妻转,瞧着她怀里的女宝宝正紧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中,但两只嫩嫩的小手又牢牢抱着奶瓶,吸溜吸溜地吃得正欢。真是,连亲爹回来了都不知道。 还有,他前妻哄女儿吃奶就那么温柔,手还轻轻拍着、拍着,抱他的时候只差没把他的背挠出朵花!也真是,狠辣。 文灏心里酸溜溜的。 但这种酸意只维持了几秒,听到她说“戒了”,他便琢磨着:这么快,上次回来明明还有奶吃呢。 林子佩刚满两岁,是一个七个多月的早产儿,还患有先天性心脏室缺,自出生起就是林知音悉心照顾着的。所幸孩子在半年前做的导管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也不错,除了感冒发烧以外,没有生过特别严重的病。 知音一直坚持母乳喂养,直到上个月才断。估计小姑娘还不习惯、睡前吃的一次奶不够饱,估计,也是被她的混蛋爸爸吵醒了,所以半夜就醒来踢“叮铃铃”了。 “叮铃铃”就是文灏正在盯着的一个铃铛,挂在小姑娘的蚊帐上,她的小床四面都是围栏,里头还是防止踢被子的睡袋。知音说女儿一醒来,一踢那个铃铛,她就知道了,也就过来了。 可是文灏非常不解啊,“你不如和她一起睡?” 被掠夺了半宿,精疲力尽,衣衫不整的林妈妈凉凉地瞟他一眼,“她心脏不好,要给她练胆。” 不然上幼儿园以后,孩子可能融入不了和其他小朋友的交往当中。毕竟生病的孩子总比其他的要内向、怯弱一些,这是身为妈妈的关心点。 但是爸爸呢——噢!也是,如果女儿跟她睡一床了,那还有他开饭什么事? 文灏微俯身,认真地看着那个和他有着直系血缘关系的小东西,那么小,才他巴掌那么大的后背,也不长肉,软软的小手腕戴着一圈银镯子,还挺可爱,最主要是:她们娘俩太像了! 两个都是细皮嫩肉的,又白,睫毛也长,脸蛋也长得好看。还有,也一样的没良心,不爱理他。 小家伙吃完奶,哼哼唧唧的好像马上又要睡着,始终感知不到爸爸的存在。知音将她竖抱着,轻轻摸她后背帮助消化。但小家伙两只嫩生生的脚丫一踩上她的细白大腿,他的眼睛又“霎”的一下,放光了。 她来得快,一见女儿闭着眼在大哭,便马上跑去冲奶粉了,身上只披着一件系扣家居服,扣子还只系了两颗,丰乳半露,至于下面,没穿! 就连内内都没穿! 从他居高临下的角度还能看见她两腿之间夹紧的黑森林! 这么刺激吗?当着孩子的面? 心头所想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地跃于脸上,彪悍缉毒警又兴奋啦!只是—— “哎。”她捂着小腹,发出了轻轻的呻吟。 “怎么了?”不是吧,他都还没动手,她就要装疼逃避他了? 殊不知她是真的疼。知音松开手,摇摇头,继续抱着孩子哄睡。 文灏被她的这种“不以为然”整懵了。以前但凡她有一丁点儿的不舒服都会叫个半死,很多时候还是无病呻吟,只是现在,她真疼了也会说没事了? 这种滋味让他不好受。 尤其是她们娘俩依偎在一起的时候。甚至会,让他的内心遭到谴责。 她好像没有跟他抱怨过关于孩子的事,从来也都是悉心照顾,而他,只是一个常年不着家的丈夫、爸爸,对她们娘俩的关心也实在,太少。 一时间,文灏想在心里骂自己混蛋了——她跟他认识的时候明明还是个开心漂亮的姑娘,却好端端的被他搞大了肚子,又要生又要养,还要在半夜里披头散发地奶孩子。 他可不就是个混蛋? 心下轰然之际,他为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全数抓于掌中,再顺过她手腕上的一个皮筋,笨拙地捆好。再一举,他已经将下颚挨到了她纤细的肩膀上,轻拥着她。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他在。 但知音还是怕他乱来,回到卧室也不断伸脚踢他光裸的胸肌,“你别搞我了。我很累了,明天七点就要起。” “不搞。”他乖得很,只是撩开她的衣服,对准她的两颗奶头吸了吸,再亲吻她腹部那条长长的剖腹产刀疤。 才两年,疤痕还很新,粉粉的一条横在白皙的肚皮上,尤为明显。文灏怜惜地吻了吻,再抬起头时,终于想起来要跟她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音音。我调到刑警大队的申请批准了。过年以后,我就不用出去了,就呆在这儿上班,也没有危险了。” 缉毒警每天都在面临危险,每时每刻都有牺牲的可能。他知道她怕的,而他坚持了这么久,那些个保家卫国、忧国忧民的情怀一直牵绊着他。可她纤细的背影、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的光景,那么脆弱、无助,又时时刻刻让他警醒:他连家都保护不好,连自己的妻女都爱护不了,那还谈什么赴汤蹈火、奋不顾身? 先有家,才能谈其他。 这是与她离婚后,他受到的、血淋淋一般的、教他后怕的“教训”,也是领悟。 转过身,文灏将她温温软软的身子搂住,以脸颊贴上她的背,蹭了蹭,语气已是温柔似水,丝毫不带平时虐她的那股狠劲儿。他说:“音音,我回来了。跟我复婚吧。” 好像还是在离婚两年以后,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对她说这句话:“复婚吧。” 那她呢?她会怎么想? 其实知音早在他说完第一句的时候,心跳就开始加速。她无法想象,以前她盼了那么久的,想和丈夫朝夕相处,天天都能在一起的愿望,他这次居然意外地、爽快地予以实现。 她有种不真实感。况且,他也已经不是她丈夫了啊! 她迟迟不答,到最后,也是疲惫地合上眼睛,撩开他的手臂,冷冷告知:“不、想。” “不想是什么?”他一下就急眼了。 “我忙着征婚,没空理你。” “征婚?我这还没死呢!你就想着去改嫁,啊?你给我说清楚,是谁特么干的,复苏?徐可佳?别睡!” “......” 大名鼎鼎的缉毒警察望着前妻酣睡的容颜,失眠了! 凌晨叁点半,他气冲冲地发出一条微信:“是谁特么的给我老婆征婚?说出来,爷保证不剁他狗头!” -- 有力量的男人 “是谁特么的给我老婆征婚?说出来,爷保证不剁他狗头!” 上午九点,终于可以趁着过年在家睡个懒觉的文逸陡然清醒。 剁狗头?他没看错吧? 他堂哥居然要剁他大舅子的,狗头? 咦!好怕好怕!风骚文二少摸摸胸口,颤抖地打字回复:“我不知道啊!你再问问。” 碰到这种事的最好解决方法就是,装、死! 不然以文灏那莽汉,不得一拳把他抡飞了?还有,也不知道林知隽给音音安排的是什么相亲对象,不过按他来看,他们全部组成队、排成排,也不够文灏打的吧?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文逸轻蔑地扔掉手机,继续蒙头大睡。 却不想—— “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平时就那么看着她的吗?我不是教你有什么异向,什么陌生男人出现,都及时跟我汇报?快说!狗男人是谁?” 电话传来的犹如训导主任审问小学生的口吻教文逸瑟瑟发抖,他难受得呲牙咧嘴,想了想才小心地回:“那我平时也有我的事啊,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再说了……” “再说什么?” “再说了那也是她愿意的啊……你不如问问她为什么愿意?再来找我?” “我找你个鸡!挂了!” 找我鸡?文逸抖了抖,连忙捂住了裆。 文灏无情地挂断电话,转身却一秒变脸,露出了老父亲慈祥的笑容,温柔地抱起了他的小宝宝,“嗯?小佩佩,我们去叫妈妈起床!” 林子佩小朋友开心到不得了。她今天一起床、一睁眼就看见了爸爸,于是很可爱地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虽然爸爸不常回来,但她认得爸爸! 漂亮的小姑娘有着一双葡萄般黑亮的大眼睛,还是双眼皮长睫毛,真是怎么看怎么萌。她伸出一对嫩嫩的小手,捧住爸爸脸颊,认真看了看,突然又像害羞了似的,埋头在爸爸的颈窝蹭了蹭,奶声奶气地喊:“拔拔。” 两岁小孩会说的话还不多,说最多的词语也都是:妈妈、喝奶奶。所以这一声“拔拔”可是让文灏甜到了心坎里。他抱着宝贝女儿,回到卧室去看那个“睡懒觉”的妈妈。 文灏是缉毒警,因为常年的部队生涯和职业习惯,他有轻微的神经衰弱,睡不了多长时间,一天睡五个多小时就够了,而且他每天也会准时的在早上六、七点起来。 那林知音呢,其实她也早就不睡懒觉了,毕竟她要照顾小孩。但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睡得昏天地暗的,完全没有自然醒的感觉,待她听到耳边传来孩子的叫唤声,一睁眼,便看见了站在床头的林子佩。 “几点了?我闹钟没响吗?”她弹跳而起,一看,九点多了! 始作俑者表示淡定。他又把爱不释手的宝贝女儿举起来,稳稳地托到手臂上,再老实作答:“响了两秒,我给你关掉了,想让你多睡会儿,怎么样?佩佩早上喝奶的吗?我不知道给她冲多少,你来吧。” 知音叹了一口气,起身去衣柜拿衣服,“她喝粥。” “粥我也煲好了。白粥,我炒了冰箱里的青菜。” 她诧异地回头。这家伙今天没吃药? 然则她再一看,女儿身上的衣服、袜子他也给穿好了,脸也洗了,只是头发没有梳,想必也不知道该怎么梳......但他几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从军多年的糙汉煲的白粥很清,不软乎,许是习惯了速战速决,按了电饭煲最快的蒸煮键;油麦菜的油多了,炒得马马虎虎;还有她放在冰箱冷冻室的玉米猪肉饺子也被他找了出来,蒸了两盘。 知音不晓得他这样献殷勤到底想干什么,所以她干脆在吃早餐的时候沉默不语。 小姑娘今天倒是高兴了,要把儿童餐椅挪到爸爸那边,和爸爸坐在一起,还时不时扬起吃得鼓鼓的腮帮子,冲妈妈嘻嘻一笑,早餐食欲也出奇得好。文灏接连给她夹了叁个蒸饺,她便用小勺开启“简单粗暴”模式,把饺子戳得烂烂的,也一口一口送进嘴巴。 她怎么那么喜欢爸爸呢?才两岁的小孩,她能记得什么? 但很微妙的,尽管文灏隔了叁个月,一百多天没回来,林子佩却也还记得他,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爸爸......知音心下一叹,平视父女俩在对面愉快地进食,发现他俩就连那抬手的姿势都惊人的相似。 然后,她也终于看到了一些昨晚没注意到的东西。 头发比上次回来时短了些,但比寸头还长一点;没晒黑也没瘦,许是因为秋冬季了,他去的地方不是很热;眉眼还是那般“浓烈”,风眉星目、眉骨很高,一眼望上去,除了一股正派的英气,还有坚定的力量。 他本就是一个有力量的男人。 立春不冷不热的天气里,文灏穿一件她买的深蓝色的衬衣,袖子半撩,透出一截结实的、青筋明显的小臂,但他腰间束着衬衫与裤子的皮带,倒衬得他上下身比例不错,比出任务的时候要斯文一点点。只不过,他那领口的纽扣脱了线,半挂半掉的,有点明显。 她是细心,也有强迫症,看到便提了提:“你那衣服的扣子要掉了。” “噢噢?是吗?”文灏很意外地看了看,旋即又勾唇笑了笑,“那我等下脱了,你给我补补?” 他才不说,这是他故意扒拉的呢! 就看她在不在乎! 她不出声,算是默认了。 针线在手中穿插之余,一旁的父女俩还在开心地玩着。林子佩平时爱玩她的小玩具的,今天也不玩了,只顾踩在爸爸的腿上,摸他的头发、玩他胳膊上的肌肉。反观那男人,把衬衫脱给了她,只穿一件黑色的工装背心,那胳膊上还露着她昨晚抓他的淡淡血痕。 知音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不禁又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有些不适的小腹。 但这小动作还是被他捕捉了,他挑挑眉问:“怎么?” 她摇头,不语。 文灏眼疾手快,接住她“飞”来的衬衣,一边穿一边说:“把你们娘俩的东西收拾一下,跟我回家过年吧。” 他好像在说跟我出去吃个饭吧。那般随意。 知音亦对他的自信感到怀疑,迎上他的视线问一遍:“为什么?” 高大直男一瞪眼,“这哪有为什么,就跟我回家啊,明天年叁十了。” “那是你家,跟我没关系。”她很冷淡地回。 “那佩佩,也得跟爷爷奶奶过年吧?” 他就不信了,用女儿当借口还带不动她? -- 跟我回家吧 殊不知林知音依然云淡风轻的,“那你带她去吧,我把她的东西拿给你。” 她总要分得那么清,总要拒绝他!文灏一脸不爽,扬起哀怨的眼神,“不行。我没带过她,而且她也没离开过你,哭了闹了怎么整?” “你妈会带她。” 钢铁直男一骨碌的从沙发上翻起,言语间又透出了些许兴奋,以及,过人的自信,“既然我妈都带她了,那你不是可以放松几天?怎么样,跟我回去吧!保证不用你忙活,然后我们跟家里商量一下复婚的事!我真的调回来了,过了年就上任,放的假是十二天,我带你出去玩?” 但如果她给他脸了,她就不叫林知音了。她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告知:“我和你已经离婚了。我跟你回家干什么?我有我的去处,不用你管,而且我在征婚,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前夫纠缠不清,明白没?” “纠缠不清?”文灏回想昨晚和她的几场房事,那还叫纠缠不清?他站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捏捏她的脸颊,“别闹了。都过年了还跟我闹,就这么说定了,马上把东西收拾收拾,我叫车过来接。” 她一个转身,低咒一句神经病,“要走你赶紧走!我带佩佩回我家过年。” “你赶我?” “是的!你妨碍我了。” 火气窜上头,文灏眯着眼审视她,“你要我给你腾地?还是给狗男人?” “都可以。反正我不欢迎你入室强J,我可能还会告你。” 这等挑衅,他文灏要是受得了就不做男人了!一把拽过她的肩,往怀里一扣,不想她脾气比他还大,一碰到他就往回踢,接着一个转身的拉扯,她居然又捂住了小腹。 “哎哎,当心。”文灏赶紧扶她到沙发坐下。又一转头,看见那个抱着玩具,一动也不动,正在好奇观望的林子佩,他心下轰然,软和了声音说:“我们别吵架,会吓着佩佩的。” 林子佩一岁多的时候,知音也这样跟他发生争执,又动手又动脚,不小心撞倒了桌上一个玻璃水壶,“砰啷啷”的清脆作响,吓坏了小子佩,之后她便一直哭闹不停,惊风发了高烧,住院观察了好几天才出来。 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最忌讳噪音和情绪不稳的哭闹啊! 那次过后,文灏便怕了,知音也怕了。从此她家没用过玻璃的东西了,而她也尽量不当着孩子的面和他吵架了。 其实她脾气倔,他心肠硬,他们两个人的性格本来就会相冲,火星撞地球一般。但她这两年带孩子,心情平静了许多,甚至是变得内向了许多,她宁可选择收敛情绪,把事情藏在心里,也不愿意和他正面交锋了。 听到他问是不是不舒服?知音摇摇头,开口还是赶他:“你走吧,你在这里会影响我。” “怎么这样,是我昨晚弄疼你了?我不动你了,你和佩佩跟我回家吧,好不好?”文灏一听她身子不舒服就没辙,就连说话都会变得小心。 她是生性娇惯、矫情,总要别人让着。他这几年将她的破脾气生吞下咽,硬是艰难地给啃下来。哪次又不都是他先投降的? 他们在一起,谈恋爱有近一年,她怀孕又有一年,离婚后的两年,一共四年的光阴了,他老想让她把他当成自己人,可她又老是将他排外。尤其是昨晚,他叁个月没回来,她眼里对他的那种疏离与陌生,真的,真的好像对待一共入室抢劫犯。 心纵然有不甘,她又不待见他,那他唯好强行与她亲密,从中获得一些些温情,哪怕是她的体温也好。 他想她的,怎可能不想? 自打四年前认识她以后,他每次出任务,心里都念着她,都想活着回去见她。但他想不明白,她居然还跟徐可佳等人说:他虐她。 混账话!他明明把所有好脾气都给了她,试问他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和则有话说,不和则滚犊子,又哪能耐心地一遍一遍问她:好不好? 对于她,他永远都是妥协的。 像今天,知音嘴硬说着不肯跟他回家,他便好声好气地围着她软磨硬泡,直到她答应了只去半天。那也足以让他欣喜,就像一个文盲终于蒙对了一道题。 房门一开,文灏爽朗一笑,迈着成功的步伐,大刀阔斧地抱起女儿,“走!带你去见爷爷奶奶!” 文家是一个特殊的家庭。 有多特殊?知音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说家里人有的当兵,有的从事文化工作,到底也没说得多详细。到后面,她意外怀孕了,又在双方家长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提前和他领了结婚证。她先带他回的自己家,听他对自己爸妈介绍家里的情况:“父亲在政府上班,母亲在家里,我是独生子。” 她爸爸问:“家父名字是?” 他说:“文正初。” 只见爸妈对视一眼,爸爸又微微惊讶地问:“那爷爷是?” 文灏谦和地笑了笑,“爷爷是文尽责。两年前他的脑病手术,是您主刀的。” 作为解放军医院的神经外科教授,林爸爸愣在了原地。 知音还不懂,问啥玩意儿。妈妈把她推进房间,激动地问:“你都不先了解情况的吗?知不知道他爸是谁?” “谁?” “傻瓜!叫你不读书不看报,他爸爸是,市委!爷爷是开国将军!” 她讶异地捂住了嘴,喃喃说:“怪不得,我说他一个当警察的那么有钱。” 但妈妈急得跳脚啊,说:“完了完了!什么家庭啊,那是我们普通人家能高攀的吗?” 也许不能吧。文灏是一个红叁代,有他生为文家人的骄傲,也有使命,也要遵循家里的一些规矩。他突然娶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自然,麻烦也接踵而来了。 林知音和文家的人不算熟,若不是因为佩佩,她平时根本见不着他们。而且她每次一进文家,心里都会莫名的闷得慌,更别提让她站到那个刁钻古怪的老头面前了。 林子佩小朋友一进门就被奶奶抱在了怀里,心肝儿宝贝儿似的哄,还关心她胖了还是瘦了,吃得好不好,有没有生病等等等等。知音一五一十地回,后又见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杵着拐杖走来,她轻喊了声:“叔公。” “叫什么?”不怒自威的文老爷子端坐太师椅,以手中的拐杖敲了敲茶几。 -- ňΡο1⑧.còм 天天给她炖肉 “爷爷。”林知音别扭着,小声地喊。 这老头不好对付,上哪都是国宝一般的重点保护人物,人人都得敬着他,如若不然,他抬手就是一拐杖,女的他也打! 但知音在这个家里和他说的话却是最多。 她怀孕的时候在文家住过一小段日子,那文老爷子每天午睡醒来都要听她朗诵故事,水浒啊西游记啊孙子兵法啊什么的,要她照着书上念,而且要念得大声有感情,若是念错一个字,或是他听不懂,她就得重来。 为了这件事,知音没少打电话跟外边的文灏抱怨。她多累啊,怀着身孕还要提心吊胆地给一个老头念书! 奈何文灏也没办法呀,他常年不着家,为此特别孝顺家人,也只能暂时哄着新婚妻子:“爷爷的脾气就是那样的,等过些时日他习惯你了,也就对你友好了。” 然而过了四年,老头也一样,一点儿也没变。 她活了27岁,又怀孕又生娃,经历了那么多人生大事,却不想每次站在老头面前,都还像一个接受老师审问的小学生,一样紧张无助。 须发全白的精神老头照着知音的全身看了看,敲了敲拐杖,问:“病了?脸色那么难看。” 明明是关心的话,到了老头嘴里倒变成了不友善的斥责。 林知音的眼睛往上瞟了瞟,“没有。” 这种时候哪能少了前夫的关怀,文灏替她说:“她皮肤白。” “你别出声!没问你。”文老爷子一点儿也不给孙子脸,他下颚微扬,傲慢得睨着前孙媳妇,并颐指气使:“你说你连自己都搞不好,还带个孩子,看把孩子搞成了什么样?两岁了还那么小,长个了吗?” 知音不敢吭声。她生孩子、坐月子都是在自个儿家里住的,孩子早产,得亏她父母、哥哥都是医生,大家都帮她把孩子照顾得很好,而她以前根本没那么累。 直到小区的邻居们说叁道四,说什么这个女的怎么结婚了,还住在娘家?生孩子也在娘家?她老公呢?好像没见过她老公,她是不是未婚生子? 也许听到一回两回,不放在心上也就算了。但是听多了,谁能受得了? 况且她又好强、倔强。于是在佩佩十个月大的时候,她就坚持搬了出来,住在了结婚前她自己攒首付买的一百多万小产权房里。 孩子小,又有先天性心脏病,不好带,也不爱吃,知音带她去体检,确实是说比普通两岁的小孩长得慢一些,也长不胖。对此,她身为妈妈是有责任的。 文灏的妈妈性情敦厚、待人和善,不希望大过年的,一家人在一起,气氛还那么不融洽。她抱着佩佩,柔声说:“没事的,慢慢长起来就好了,刚动了手术还要慢慢恢复呢。”说着她又看看知音,提了提,“音音也比上次来要瘦了点,是不是带佩佩太累了?下巴都尖了。” 这么一说便把文灏的视线带到了知音小巧的侧脸上,他斩钉截铁的,“以后我天天给她炖肉!” “又有你事了?”文老爷子看着亲孙子的眼神可谓,嫌弃! 当然文灏也不能明着跟老头儿杠,只能紧抿着嘴先忍一会儿。 其实文老爷子的醉翁之意也不在酒,他用拐杖直直怼向林知音,说:“我老人家不管。这姑娘是我们文家的血脉,她就得优待。你是没人给你带?没钱请育儿嫂?还是当文灏他妈这些人还有你娘家人不存在?非得一个人出去造啊!孩子管不好,你自己也瘦得跟鬼一样,再回来跟我们装可怜?我老人家不受!” “爸——”文夫人欲言又止。 “有钱,怎么没”文灏却还没说完,就被他亲爷爷的一记眼刀子射来,浇灭了狡辩的欲望。 她有钱的,只是爱逞能。 他的工资和津贴历来都是,一半给母亲当家用,一半给她。虽说不能奢侈无度,但那一半也足够她们娘俩衣食住行、请保姆、吃燕窝、娱乐消遣,还会有剩。况且他除了工资,还有文逸名下餐厅的分红,每季度一到账,他都会转给她的。 若说她是因为没钱才折腾自己的,这锅文灏可背不了。 知音还是不出声,她望着老头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真真和文灏长得像哦!到底是一家人,她怎么看怎么别扭,但很意外的,老头接下来的语气似乎温和了一些,还带着点为她抱不平的意味—— “你看看,孩子也会说话了,也一天天大了,不光你一个人负责的事。你把她带回来,就到这个家里来养,我们都是认你这个孙媳妇的,你回来就行。至于这个混账,他也回来了,不出去了,就让他给你们娘俩做牛做马,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让他感受一下带孩子的辛苦,怎么样?” 大孙子虎躯一震——爷爷,我是您亲孙! 替他说服前妻复婚就不能好好说,非要糟践他文灏瞥向前妻,用意念驱使:答应啊!你答应啊! 但每次她都不可能如他意。知音挺直腰板儿,说:“不方便。” 文老爷子势必不让孙子开口,抢先问:“怎么不方便?” “我家里,在为我介绍人,要是跟前夫家走太近,不好听。”她哪顾得上那么多,面对一堆人的“劝和”,她不可能随便听听,就像个挨训的小学生,一口就答应了。 离了就是离了,就是要撇清界线! 她坚定着。也断定了老头这回不可能打她。 只听文夫人“啊”了一声,文灏怒目圆瞪,一脸傻逼儿样。文老爷子倒是淡定,把文灏叫到跟前,一拐杖敲上他的肩,再戳了戳他的胸口,问:“你废了吗?” 他怎么可能废?老虎都能打死一只,还能在床上搞得她嗷嗷叫呢!文灏一个站定,声音洪亮,“回团长,没有!” “那你老婆怎么不要你?我以为你断胳膊少腿了。” 文灏撇撇嘴,“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文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可是率领大军的一把手,挨了枪子儿也能坚持十几个小时上阵打日本鬼子,老了亦威武不减,站起身,吹着胡子瞪着眼,拐杖一下一下地敲在孙子背上,“我让你不知道!你自己干的混账事心里没点数?我听人说你昨晚就回了,去哪了,去折腾她了吧?瞧人那脸色多差,黑眼圈多重,一夜没睡?给你闹” 林知音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抓老爷子的拐杖,但又碰不到,又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横在两人中间,双手一前一后,一面想挡开拐杖,一面护着文灏的头部和眼睛,完了还得跟着他一块儿躲! 一时间,一时间她的言语都变得混乱了,“爷爷,你别有话好好说,别打,哎!文灏,你放开!别打!” 偏偏老爷子教育后代又很严厉,每一棍都结结实实地打在文灏背上,“梆梆梆”的,光听着就疼! 文灏自当从小被打惯了,一点儿也不意外,此时此刻还有一种反骨的傲气。他一把抓住林知音双腕,死死地扣在胸前护着,大大方方地露出后背,“打,打!我是折腾她了,又被您发现了!” -- ňΡO1⑧.còм 很久没挨打了 文夫人见惯了大场面,早已捂住孙女儿的眼睛,抱着她火速撤离了战场。只是到了外边的花园,林子佩还在好奇地往回看着,她便转移话题,问孙女儿:“佩佩是不是瘦了?都不长肉。” 可爱的小姑娘一听,立马摸上自己的软乎乎的小脸蛋,“肉,肉肉。” 文夫人慈爱地笑了笑,“哪有肉肉?跟妈妈一样,下巴尖尖的。佩佩以后和奶奶一起住,奶奶给你做好吃的,让你长肉肉。嗯?好不好?” 小孩子哪懂什么好歹,听到大人问好不好,便奶声奶气地应:“好。” “什么好?”隔隔隔壁家的二少文逸听说前任大嫂来了,便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冲过来看个热闹。小佩佩自是他喜欢的,他大摇大摆的,往裤子上抹抹双手,一把抱过她,“小宝宝,叫叔叔。我是你叔叔!” 林子佩像是舍不得离开文夫人的怀抱,一直往回看,不吭声,还伸小手推推他的肩膀,不想靠他太近。 妈的!文逸一脸不敢置信。早上她爹给他一顿训也就算了,没想到她这小孩居然也给他摆谱? “哼!”他轻哼一声,将小孩还给大伯母,往里走着,“听说我哥回来了,在里面吗?” “哎,等会儿。你爷爷在里面打人呢,你等会儿再进。”但他大伯母的声音听起来,未免太过平静? 打人哎!开片哎!居然这都不管?文逸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不过他想想也是,他堂哥那桀骜不驯的臭P样子,早就该打了,打得好! 心中无比痛快的幼稚叔叔又一把顺过了林子佩,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他抱起就走,“伯娘去我那边坐会儿吧,免得里面伤及无辜!” 文夫人叹了一口气,跟上脚步。 这一片的独门独户老式别墅区,大多都是文家的亲戚。现下快过年了,妯娌们也都喜欢聚在一起聊天、解闷。当然她们口中谈论最多的便是长子嫡孙文灏和他前妻的事了。 这不,文夫人一进二叔家门,弟媳容杳夫人便激动地问:“咋样?听说音音回来过年了,复婚手续都办了吧?” “没呢!”文夫人心里没谱。 “啊?”容杳一脸扫兴,嘀咕着:“我还以为能成了呢,毕竟阿灏都答应调回来了,那就是丘英楠的事还影响着音音,心里过不去。” 提起“丘英楠”,文夫人抿唇不答。 “是音音在相亲吧,她哥给她安排的。”一旁蠢货似的文逸正举着侄女的胳肢窝,冲她做鬼脸。奈何林子佩一点儿也不给他面子,眼神还像极了她亲爹,有些冷冷的。他再尝试两遍,放弃了,又稍稍可惜地说:“要是她早点相亲,不就碰到我了吗?哎,错过错过!” 这是什么话?小叔子觊觎嫂子? 没错!事实上,是文逸先认识的林知音,他们私底下还约过几次饭,可谁知半路杀出了一个文灏!惨绝人寰、泯灭人性的,竟生生把知音抢走了! 文逸还不止一次痛哭流涕——再见佳人,佳人已是大嫂! 但他没办法啊!他又打不过文灏!于是他就只能到处宣扬自己痛失所爱的谣言,为博同情心,更甚在林知音和文灏离婚后,她吵架的时候说:“你信不信我转个背就找人嫁了?” 他自告奋勇:“我!我!” 只是,那可能吗? 他和文灏同一个爷爷,不说林知音愿不愿意了,就连文灏听到那种话,也都拔枪警告了他十数回:“你特么,离我老婆远点!特么没听过兄弟妻,不、可、欺?” 他,他他当然不敢。但耍嘴炮的功夫,文逸自认比文灏强。 眼下,他挨了自家亲妈容杳夫人一个手巴掌,又一脸不甘地说:“那本来就是啊!他自己对音音不好,一开始又非得跟我抢!” 要不然,音音就是他老婆了!怀里这个漂亮小孩就是他女儿了! 人生啊人生,一念之差。 容杳夫人又给他来了一掌,文夫人依旧不语。忽而自身后传来厨具落地的声音,文夫人回过头,只见文逸的新婚妻子,一个由文老爷子指婚给他的小城镇姑娘,她一脸的青涩,双手揪着围裙边缘,紧张极了——“对不起我没偷听你们说话。” 唉,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林子佩小可爱不懂大人之间的波涛暗涌,也不知道叔叔嫌弃新嫁来的婶婶,老是觊觎她的妈妈,还想捡她做便宜女儿。她被几个女眷挨个抱了一圈,人人都夸她漂亮、可爱,她听懂了,便用小手戳戳自己的脸蛋儿,“肉肉” 她玩自己肉肉是玩得高兴了,殊不知她亲爹被打得,快把昨晚吃的肉全都吐出来了! “嘶、轻点!”方才挨打的时候,文灏倒是铁骨铮铮。但现下回到房间,他不得龇牙咧嘴,好好搏一搏前妻的同情? 他嘶嘶、噢噢的交替喊着,惹得背后正在给他上消炎药膏的知音咂嘴表示不满,“有那么疼吗?” “有!很久没挨过打了!” 老爷子大抵也是手软了,这打出来的只见红痕,不肿。知音觉得不严重,过两天就能消了,所以她并不心疼,就当老爷子为她出出气吧!她拧上药膏盖子,扔掉棉签,“好了。” “还是很疼,你给我呼呼?”他还没达到最终目的呢。 呼你妹!哄小孩儿呢!如若他回头,一定能瞧见知音脸上的嫌弃。她说:“你行了。你和爷爷不就是合起来骗我的?我知道。” “可我没跟他商量啊,这是他临时起意。”文灏还想老爷子怎么突然上手了呢?居然痛下狠手,真打他!够狠!他回头,望着前妻的态度依然不温柔,又体贴地问了问:“没吓着你吧?” “没有。但我说的是真的,我在征婚。” “不是!我好好活着呢,你怎么非得找人改嫁!” “没有为什么。”知音撂下一句,便要走出房门,不料手腕被他拉了一把,一个回身又被他按倒在床!她皱着眉,迎着他传来的一丝丝危险的信号,一字一字地低斥:“你又想干嘛?” -- 你活腻了! “想、干、你!”文灏亦一字一顿,牢牢地将她按住。 对于那一档子事,他好像永远都不觉得疲惫,不过是碰了碰她的肌肤,他身下那架小帐篷便快速地支了起来。 是太久没碰她,亦或者每次被她激怒,他的潜意识都默认了选择这种“以暴制暴”的方式回击?文灏此刻连自个儿都分不清了,他扑上那个颇具少女感的前妻便是一顿儿狼啃。 “神经病!放开!”殊不知身下的人压根不把他当狼,反而当狗!林知音的眉目拧出了憎恶的形状,她护住自己的外套不让他扯,他非要扯,她直接给他一记大嘴巴子! 真打,她“啪”的一声打上他的俊脸。 他也一下被打懵了,微微侧着脸,回不来神。 “干你自己吧!”踢他大腿一脚,林知音坐起来,却又被身后的他一个撂倒,她火了,怒斥着:“干嘛,还想挨打?” 掐着她两只手腕的力道加大,文灏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眼里燃着熊熊怒火,“林、知、音!你、活、腻、了!” 昨晚那种不好的“被压制”感浮上心头,知音使劲儿抗拒他,逮着机会便避开他的命根对他狂踹,他却死命压她腿,扒她肉色的丝袜,最后“撕拉”一声—— 一阵电话振动音让他停止了动作。 知音和他认识这么久,光是凭他拿出手机、瞟她一眼,再迅速挂断放回口袋的姿态,她便晓得:对方不是一般人。 也没架可打了,他的心思估计都随那人飞走了。她走出房门,冷冷地嘲讽:“看来你再婚的日子比我改嫁还快。” “音儿,我没......”文灏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知音再见佩佩时,她已经被奶奶抱去串了好几户亲戚的门,手里抱着一盒大人给的旺仔牛奶,外套的小口袋里还有几颗巧克力。小家伙儿献宝似的拿给妈妈一颗,“麻麻,吃。” 抱着小可爱的文夫人忍俊不禁,怜爱地蹭蹭她的额头,说了句真乖!接着她又问知音:“文灏还好吗,没伤着吧?” 文灏是独生子,知音亲测前婆婆对他的种种关怀,这会儿倒有些不好答了,便说:“有几道红痕,也不知道难不难消。” “那没事,没伤口就好。”文夫人把佩佩放下地,看了看知音,想问什么但又犹豫不决。 毕竟这些年来,她也猜不透知音的性格。 她们婆媳两人因为佩佩,来往总会多一些,平时也都是客客气气、相敬如宾的,倒也没出过什么矛盾。若是,若是有机会的话,文夫人她这个做婆婆、奶奶的,自然也会积极地劝和他们,只是,她终究也难为啊。 早些年,她夹在中间,让文灏两边都不讨好。她现在回想起来,甚至还有些,愧疚。 这是来自一个养尊处优、高贵体面、达官夫人的愧疚。 她看着知音消瘦的侧脸,眼神中始终透出一种对她的怜惜,但这种感情不知道是不是那么的显而易见,当知音看她一眼,开口唤她一声“阿姨”的时候,她想说的话又难以启齿了。 知音说:“阿姨,您晚上再帮他看看吧。” 如此,隔阂又自动生成。 知音本想待到下午就带佩佩回家了,但不敌文夫人和文灏两人轮番地劝,文老爷子还大刀阔斧地一挥手,“你想回你回,我曾孙女不想回,让她留下跟我过年!” 林子佩打小没离开过她,她当然不放心了。想了想,她说那我回去一趟吧,带衣服过来。 中午才挨了一顿毒打和一记耳光的文灏,现下又精神抖擞,还顺势牵了她一把,“走,我去开车!” 文家这处园子住了市政高官以及老革命干部,守卫自然森严,门口设了岗亭,也有叁叁两两的勤务兵在值岗。文灏的车自岗亭通过时,外头恰好有一辆车驶进来,知音一认那大众民用车,便知道是文灏的父亲回来了。 文灏降下车窗,冲对面的父亲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文正初看过来,也不意外,平静道了声:“音音来了啊。” 知音微颔首,“是的,叔叔。您辛苦了。” 她倒是不觉得这句“叔叔”有何不妥——文灏的父亲平时那么忙,“能见度”少之又少,和她也不熟。 但文灏的意见极深,“你怎么叫人的?回头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 奈何他那个傲死人的前妻不甩他了,一路回到她的小区,她也没吱一声。 林知音那个80平米的小产权房,首先没红本,小区花园设施也不算完善,胜在便宜。比起6、7万一平的商品房以及高昂的物业管理费来说,她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住在这里可算实惠。尽管她不缺钱花。 文灏每个月都会给她生活费和孩子的抚养费,她没有那么傲的骨气可以做到一分不领,换句话来说,孩子也是他的,他怎可能不负责?所以她做不到完完全全地把孩子带走,不让她跟文家人沾上半点关系的程度。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文灏吃定了她心软,总觉得她会妥协,她早晚都会妥协,要不是为了孩子,就是她一个人过不下去了。 她很怀疑他的自信,同时也想办法驱逐他给她带来的影响。就像他那么久不回来一次,一回来就要搞她,让她全副身心、四肢百骸地感受有他存在的那股力量,她真的,无敌抗拒。 更别提,是现在这种心情不好的时刻——她一直在想他的那个电话。 五点多钟,文灏熟门熟路地拿出门卡,刷开她的家门,错似平时就住在这儿似的。末了,他还殷勤地挪到门边,让她先进,知音瞟了他一眼,感觉怪怪的。 果然,他一进门便不老实,在后面勒紧她的身子、紧贴她的后背、扣在怀里胡乱地亲吻、轻咬她的耳垂,“敢打我是吧?我不得趁你回来了好好教训你?” 她越挣扎,他越蛮横。不过半分钟的功夫,她的裙子被他扒下、底裤掉至脚踝。他好像又发了狠心,将她肩膀掰过来,要面对着她,打开她的两腿,让她好好感知什么叫做惩罚! 一个没有任何前戏的顶入,知音痛哼一声,昨晚被他用力过猛冲撞的花瓣还酸胀着,而他连喘气都功夫都不给,探进一半,又一举,整根没入! 干涩紧致的甬道卡着那一根硬挺的男性阳物,极不舒服,她一时气急,又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作者的话:本文來自:ǹΡο18.còм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快2点,和预判差太多了,哭!求多点鼓励,我的珠珠数实在太少了,求珠珠啊! -- 我怎么逼你了! 但打完以后,林知音有点慌了。 且不说文灏对比她一个弱女子,身体有多强壮,力气有多大,有多愤怒,有多想惩罚她。而是,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老被女人打脸,难免会伤及自尊。 可她明明也不是那么强悍的女人啊!她的肢体总是出乎意料地替她做出行动,也让她后怕——她不该那样打他。 一时间,知音想伸手摸摸他的脸,跟他说抱歉的话。只是她被架在餐桌上,双腿大开,腿间还插着他那一根硬挺的东西,她得用手撑着餐桌,才不会往后仰,所以她动也不敢动了。 文灏也没动。他们就那样僵持着。 他像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会“虐”他了? 明明那么年轻、那么漂亮,一双像极了佩佩的大眼睛又是那么的可爱,但她怎生如此狠辣,对他也越来越冷漠。 他自认没有用甜言蜜语哄人的经验,而且有时候面对她,他真的,很为难,很为难。 那是一种无助。 “音音,你打我。”文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本该是一种怒发冲冠的暴躁却演变成了一种,可怜。他就像个可怜的孩子,委屈地看着她,也像看着妈妈,抱怨着:你打我。 知音深吸了一口气,又倔强地别开眼睛,“我不想打你。那是你逼我的。” “我怎么逼你了?” “你强J我。” 被他扯烂的丝袜,她在那边就已经脱下来扔掉了。她刚才穿的是长款的针织半身裙子,里面一条打底裤一条内裤,轻而易举地被他拉下,这时还乱糟糟的挂在脚踝,而她鞋子也还穿着,如此便形成了一个下衣失踪,像被男人强暴的场景。 文灏却非常不喜欢她说“强J”这个词,疑惑地问:“我跟你亲热,怎么就强J了?” 她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只要她不同意,那就是强迫,别说他们已经离了婚,是单身男女,就连夫妻,如果这样,也叫“婚内强J”。 两年来,“离婚”这个词语,她不知道提醒了他多少次。文灏当然也深知,这是她的埋怨,甚至是对他的言语报复。那他从来都不懂虚与委蛇、投机取巧,便只能用不痛不痒、厚颜无耻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靠近她。否则,他再也没有办法了。 他爱她的,但找不到爱她的法子。除了亲密无间的性事,他实在没有了任何不让她推开自己的行为。 文灏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微微侧着的脸,说:“那我们复婚好不好?” 知音不答,紧接着,她身下传来微微干涩的律动,是穴口卡着他那根男性阳物的紧致感,不舒服也不难受,但她感到有些疲惫,以及,不想面对。 他一面轻轻地顶进来,上头还问着:“好不好?” 她没挣扎了,任由他不知餍足地索取,蜜穴渐渐流出粘液,方便了阳物的进进出出。文灏就站在她腿间,扣着她两条细腿搭在腰上,又伸手去解她的上衣,隔着内衣一手罩住一方胸乳,揉捏着。突然,她问:“文灏,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 他明显一顿。 “你心虚了。”她乘胜追击。 “我没心虚。”他该心虚什么。 文灏突然看不懂她的眼神了,她鲜少这样冷冷清清地盯着他,似要从他的神态中发现端倪,她说:“你就是心虚了,所以你一进门又要这样折磨我。” “我没使劲儿。”他的抽插动作依然温柔得紧。 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的潜在意思。答案是无期。林知音看着他,疲惫的、不想绕弯子的直接告诉他:“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她很坚决,坚决到,让他感到诧异,“我们可以复婚啊!” “我不想。因为。”知音拉了一把他的衣领,让他离她微仰的身体近了些、更容易看出她的不情愿,“因为,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跟你复婚的。” 文灏对上她漂亮、清亮的大眼睛,心下一阵轰然。 他不接受她,是因为心里的坎儿吗?还是出于她对他的那种厌恶,好比肌肤接触时她予以的抗拒? 他的心脏突然难受了。 那种感觉就像九连弹无虚发后,即将十连,但他手却空了,敌人也来了。然则她的眼神也像责备,无声胜有声。让他联想到这两年她的痛苦,是他带来的,而且,她不会轻易原谅他。 腰间的动作渐渐加快,文灏揽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抽插,脑海中完全想不到任何可以支持那种虚浮、无助感的点。他搂紧她,紧密地和她交合着,感受她的体温,听她浅浅地叫唤声。 最后关头,他将心心念念、念念不忘的,甚至可能不喜欢他了的前妻,按在自己胸口,让她亲眼看着两人的交合处,那片湿湿黏黏的地带,有他的硬挺硕大在她蜜穴里进进出出,在占据她的身体...... 他用力地顶插着,总要淋漓尽致地释放自己所有的热情。林知音被迫承受着,双手牢牢攀住他脖子,情难自溢地喊出几声娇吟,一下一下地随着他,上升到了身体本能的舒爽巅峰。 天忽然也黑了。 未着灯的客厅里阴阴暗暗的,自阳台刮来的风有些凉,衣衫不整的柔弱女人看着高大男人在微暗光线中的挺拔背影,终究还是流出了两行清泪。 “音音,我很认真地解决了你在意的问题,甚至是,我们之间也没有太多的问题要解决了。我是真的,想维持我们这段感情还有这个家的。我真的,回来了。”文灏几乎是伤心地、深层地面对面告诉她。 然而,她还是那一句:“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又教他心乱如麻,整整一晚都无法畅怀。 文灏回到家里,放下一袋女儿用的衣服、奶粉、纸尿裤等物品。文夫人问:“音音呢?” 他垂着眼眸,轻声地答:“她不舒服,不过来了。” 文夫人努努嘴,没说什么了。 这个新年,注定也是过得不开心的。 林子佩第一次离开妈妈,一直吵着、闹着要找妈妈,文夫人只好抱她到院子外面,来回地走,哄她说妈妈等会儿就来了,佩佩要乖......未果,她打给林知音的视频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的。 小孩的哭声在屋子里头回荡着,通话等待的“咚咚”声亦响个不停。年叁十那晚,文灏烦得只想借酒消愁。 -- 秦葟(大表哥) 文家的姑姑、表哥、表妹母子叁人每年都会来文家吃年夜饭。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文灏表现得过于反常了,大伙儿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居然默契的没有提起他和前妻的事。 他们家的年夜饭向来吃得早,收拾碗筷的时候,天也才蒙蒙黑。林子佩吃饭之前才和妈妈通了视频电话,这会儿倒是不吵不闹,踮着小脚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一会儿抱抱太公的大腿,一会儿又摸摸爸爸的后背,总之就是停不下来,让文夫人端着小饭碗在后面跟着,时不时给她喂上一口饭。 文逸那傻逼儿,年前刚结婚,很明显的不喜欢他的新婚妻子,有时还刻意刁难。这不,他大爷似的瘫在那儿,让汪臻臻给他剥橘子,他还嫌弃地瞟着,监工似的,“剥干净点儿,我不吃那个络。” 文灏看了看,眼神突然变得,嫉妒了。他想着:我特么,我老婆要是在这,肯定是我伺候她! 但是......他老婆不在呀。 唉,他叹了一口气。赶巧表哥秦葟拍了一把他的肩,说:“喝酒吗?” 秦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正派商人,其实也比他大不了多少天,胜在沉稳,稳得像他不动如山的、当官的父亲。 文老爷子对男孩子的要求很严苛,从小就要进行军事化训练,文灏和秦葟便是同时期进行的,他们一个有冲劲,一个有耐力,配合得倒也相当完美。 后来他们十五六岁了,也终于要脱离那种抹黑滚爬、千辛万苦的历练了,但不巧,老爷子把十岁的文逸丢给了他们,让他们带! 要知道文逸作为文家最怂的男人,这个头衔可不是白来的。首先他矮一些、体质差一些,长得芝兰玉树、唇红齿白,偏偏还摊上一个“慈母多败儿”类型的娘,一个到了中年却还明媚得像少女的容杳夫人。 容杳夫人说我儿子不当兵的,文老爷子不理她,直接把文逸丢进了部队,让他跟着文灏、秦葟两人找吃找喝。 但那家伙儿一天也呆不了,被玩具枪的“biubiubiu”吓得上蹿下跳、呜嗷喊叫,闭着眼睛沿着长长的泥泞演习小路跑出去,全身都是泥,嘴里还喊着:“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 朝气蓬勃的少年文灏在后面骂他傻逼儿,还恐吓他:“再跑,再跑,前面埋有地雷!” 文逸又“啊啊啊”的,吓得魂都没了,连滚带爬地折回来,哭得像个小姑娘。 秦葟则远远看着,不管。很奇怪的,明明是这种蛮夷之地,个个人又被整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唯有秦葟,他始终像股清流,还是那么斯文淡定,有着一股与年岁不符的沉稳。 年轻气盛的青年文灏就是不够稳,容易燥。他问秦葟:“如果你真是军人,因为你肯定保持不了那么淡定,因为有太多的因素会影响一个军人的情绪了,比方说你说话太少,那些人就听不见,所以你就得吼出来,激烈的情绪也就跟随着被带动起来了。” 秦葟不置可否,他顿了顿,说:“你要稳,取决于你心里的平静,而不是眼前的平静。做一个男人,千万按捺得住,不喜形于色,任他外面风雨交加,你内心平静了,又何从在乎?淋的又不是你。庸人自扰,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 文灏觉得也是,像秦葟这种自律、冷静到极致的人,他才能成为一个运筹帷幄的出色商人。但他做不得,他还是燥,继承了爷爷那股千军万马、兵戎相见的血性,有别于他不动如山的父亲,所以他读了军校,进了特种部队,成了一名缉毒警察。 那文逸也不用多说了。 他更燥,幼稚的“燥”,一天天为吃饱了撑着的芝麻小事乱吼乱叫,实为,庸人! 文灏觉得他比不过秦葟,但是比起文逸,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冰镇过的啤酒整整齐齐地码在花园里的一张乘凉石桌上,不过今晚也没月亮,不然他们哥俩也可称为: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其实秦葟不爱喝酒,他随意倒了杯对付着,身上穿的依然绅士优雅,面色也依然沉着冷静。他斜了对面的苦闷男人一眼,问:“你老婆呢?” 文灏给他一个眼神——你知道还问? “这种东西......”秦葟故意停顿,又问:“为一个女人搞成这样,不值得吧?” “呵。”文灏偏入他怀,“不这样都这样了,还能怎样?自己受罢了。” 睿智如秦葟,他有意无意地显摆一下,“我就不会这样。” 为什么说显摆?秦葟他本身有老婆,虽说只是商业联婚、没感情的,但始终也是发妻。然后他又像多数有钱男人一样,在外面养了一个小他十来岁的小情人,金屋藏娇,她要什么给她什么,也算是为了美色折腰。 可能很多人都想象不了,像他那么正派的人,居然也会包二奶?实则,他有能力做到两面均衡,怎样都不会让自己和女人难为,这就是他想传达给文灏的意思。 因为文灏做不到。 若是早发现早解决,他亦不会导致现在这种境界。 还有一个就是,他太,固执。 固执到像撞了无数回南墙一样,永远不晓得变通,永远与自己为敌,非得把自己和他在乎的、在乎他的人搞得里外不像人。 林知音就是一个。 他当然也明白,明白到不能再明白。当他面对秦葟的这种提醒,他的答案是:“我要有个过渡,以前,太仓促了,不够的。” 是的,他给林知音的所有,都太仓促了,也不够。他应该还要等等。 但他是不会放弃的,永永远远。 天黑的时候,林家的年夜饭才刚刚摆上桌。相比文家人的热闹,他们家却是冷清得不像在过年。 给文老爷子开过脑子的林爸爸、妈妈立慧姐、哥哥林知隽,还有妹妹林知音,他们一家四口人过年,和以往的二十多年来一样。 然而林知音今天也没闲着,她时不时接一个女儿的视频电话,时不时给那边发一句语音,告诉奶粉、辅食怎么吃。林知隽听得烦了,皱眉撺掇着:“我去给你抱回来!” -- 林知隽(槽点哥哥) 林知隽听得烦了,皱眉撺掇着:“我去给你抱回来!” 知音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放下手机、拿起筷子,不以为然地说:“算了。就留她在那呆几天吧。也是人家的孩子。” 也是人家的孩子?这话林知隽听得别扭,扬扬下颚,眯着眼问:“那你想和文灏复婚?” 别提他此刻有多不高兴了。 作为一名精神科医生,林知隽长得一表人才、斯文磊落,足以迷倒众多爱好禁欲系的少女少妇。但他偏偏是个直男,而且很大男人主义,在这个家里,他说的话,就连妈妈立慧姐都得听从。 林知音就是从小受他“压制”长大的。 她从前瞒着家人和文灏谈恋爱,搞大了肚子才回来报告,当时哥哥气得七窍生烟,挥手说:“打掉!你跟他不合适的,他那种家庭你融入不了,早晚吃亏的是你!现在技术先进,人工流产不影响以后的身体素质!”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长在自己身体里的一个生命,哪能说不要就不要?知音当然也不会听他的,甚至她自小被哥哥压制出来的那股倔强,更是让她反着干——她晒出了和文灏的结婚证。 结婚以后,文灏不常回来,她便住在爸妈家里养胎,但哥哥也还是接受不了,每每看到她挺个肚子,都会摇头、叹气,偶尔还说一句:“你这样不是办法。” 那什么才是办法? 知音不晓得哥哥对文灏哪来的那么多意见?就因为他是精神科医生,熟读心理学,从而能够判断出一个人的性格?她不管,摸了摸肚子又柔声说:“宝宝,这是你舅舅。” 林知隽看了看,抿了抿嘴,心里愈发别扭。 直到妹妹怀孕七个多月,见红,身边没有一个人陪护!还是他急急忙忙赶到,送她去的医院。紧接着,孩子要早产了,剖腹产手术进行到一半,文家人才来,而且文灏当时,不在。 他的双手止不住地发颤,手上还沾着抱妹妹过来时,自她裙子外面渗出的血。 产房外边有认识他的护士。到后来,护士们每次聊八卦提起精神科那位超帅、超高冷的林医生时,都会有目击者说:“我真的,第一次见林医生发那么多的火......好像里面早产的人是他妹妹,外面是妹妹老公家里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感觉那一刻的林医生,他想打人!” 是啊。林知隽真的激愤交加,双手紧紧握拳,就连手背凸显的青筋都显示了他惊人的忍耐力。他咬牙切齿的,面向文家人,一字一字低斥:“你们这些人,逼、人、太、甚!” 自此,林知音和文灏分居、离婚、孩子的抚养权,这些事都是林知隽给办成的。他还揪起过文灏的衣领子,恶狠狠地警告:“你这辈子都不要找我妹麻烦了,否则,我毒死你!” 他有多恨文灏啊!嫉恶如仇!别说见面了,平时听都听不得。 林爸爸和立慧姐也是明白这一层缘由的,夫妻俩纷纷转过头,由立慧姐问女儿:“是吗?要复婚了吗?” 林知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含糊说:“我这不是在征婚吗?” “嘻嘻。”林爸爸随意笑了笑。他是有名的神经外科主任医师,总是笑眯眯的,极具亲和力,平时也从未得罪过人。倒是在这晚饭前,他接了一个电话,对方...... 对方的语气不凶,但气势十足,隔着电话都能感受他不一般的威严。他说:“别搞什么破征婚玩意儿了。我老人家一挥手,告诉大家,这是我前孙媳妇,还有谁敢娶?你拉倒,不如劝劝你女儿同意复婚。我给你叁天时间,搞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林爸爸握着手机,惊呆了!他不免摸了摸自己身上,看看哪一块儿长得像老爷子的部下?居然那么光荣的被授予使命! 他明明是一个医生!又哪能轻易屈服?只是,他也确实为女儿的将来感到担忧啊,所以他不是文老爷子唆使过来的说客,而是一个关爱女儿的爸爸。 他笑了笑,又用轻快的语调说:“一个单亲妈妈,孩子还那么小,不好找。” 立慧姐表示中立,“确实是。” 难道父母都支持复婚?林知隽眼神一凌,“什么意思?不好找就吃回头草吗?他以前怎么对你的,家里人怎么对你的,忘了?” 他直接甩给林知音包袱。 其实知音也没怎么想这些事,她心里更在意的还是女儿在文家住得好不好?她叹了一口气,说:“急什么,我都不急。又不是一个人过不下去了。” 林知隽瞪她一眼,还不忘警告,“你要是私底下又和他好上了,到时候又受了什么委屈,别找我们哭!” 是嘛?在文灏身边就会受委屈?知音心里有点苦,干脆不答。 鹏城的年叁十很安静,外面没烟花爆竹、火树银花,唯独电视机里正在直播的春晚节目有那么一点点喜庆的氛围,其他的聊胜于无。 孩子突然不在身边了,她有些不习惯,而且除了这种不习惯以外,她还有些,落寞。 就像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心里没有寄托的目标。一个人看着窗外的夜、楼与楼之间的缝隙、别人窗户的亮光,发着呆......噢,她以前有过产后抑郁症。 她由一个活泼、真性情的姑娘家,变成一个带着孩子,精神过度紧张、敏感、易怒的单身妈妈。 至于孩子的爸爸......他当了视频通话里的背景,摄像头只拍到了他下颚以下的部位,他腿上揽着林子佩。 林子佩一见妈妈就“哇”的尖叫一声,伸出小手指着手机里的妈妈,高兴地喊麻麻、麻麻,还要回头看一下爸爸,让爸爸也知道! 爸爸“嗯”了一声,表示他看到了。但他始终没有露脸。 知音对着女儿笑了笑,问她:“小朋友吃饱了吗?” “吃,吃饱啦!”小家伙儿很可爱地摸摸自己的肚皮。赶巧文灏的大掌就揽在她腹部前,她的小手贴上去,一大一小、一黑一白,是很特别的视觉感官。 知音说:“那小朋友要乖乖地跟着奶奶玩哦,妈妈再忙一会儿,明天就去找你啦。” -- 回忆四年前 在爸爸身边的林子佩出奇的乖,她对手机里的妈妈点点头,奶声奶气地应:“好。” 文灏还是没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也怕她不高兴。 她没看见他的时候,好歹还会笑一笑,若是看见他......唉,算了。 其实林知音确实也没什么好心情。她再看了看他露出的肩膀、手臂,说了句我挂了,早点带她睡,便切断了通话。 从昨晚开始,到今天一整天,他始终没给她发来一条信息,就像从前一样。不,他从前比现在还果断,说如果有事直接电话沟通好了,没必要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浪费时间。 她反驳说日常用文字互动可以增进彼此联系,不容易尴尬。他笑着反问:“你跟我打电话会尴尬?” 不会。但是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和男朋友发信息聊天,成天互动、互道早安晚安、分享日常? 文灏就偏不是那样的男朋友。他向来以“不汇报就是好事”的习惯来衡量自己的工作,乃至生活,因此他不爱交代自己的去向。 可当时的她也忒会撒娇了,还很矫情,不光羡慕别人甜美的爱情,也容易较真和天真。她直接冲他发脾气:“我不管我不管!你每天都要给我发信息,早中晚都要发,不然我饶不了你!” 他的笑容里带着无奈,也胜在他们热恋期间,感情好,他什么都肯顺着她。若是她提醒:你今天给我发信息晚点了。他就好像错失了什么良机似的,表现出懊悔:“噢噢噢!是我不好,我居然忘了给你发信息,我错了!” 隔着手机,也不知道他是敷衍还是真心悔过。不过她当时也根本不会在意这个问题,因为她和文灏就是要好——她以前很崇拜他的。 只是时过境迁,什么都变了。大家,也都变了。 安静的除夕夜里,女儿两年来首次不在身边,林知音睡得极不踏实,迷迷糊糊间,又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滚烫的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染湿枕巾。 心理医生说:她有心理阴影。 是吧。她心里的那片阴影面积,名叫:文灏。 四年前,春。 徐可佳刚把新买的车怼进餐厅门口狭窄的车位里,手机铃声又哗啦啦地响了起来,她砸了一下嘴表示不满,挂断电话,冲着餐厅里那个翘首以盼的女孩低斥:“来了,来了,催命啊!” “啊你终于来了!等半天。”林知音像迎来了救命稻草,一个上前拉住她的手,边往楼上走边说:“这次你一定要帮我说清楚哦,不然我就尴尬了。” “你尴尬什么?有钱人你都不喜欢真是的!这家餐厅就是他的?喂老板娘哎,你不再考虑一下?” 徐可佳和林知音就是两个性格的人。她是属于独立创业期,不稀罕也不喜欢谈恋爱,林知音恰好相反。那家伙儿23岁了,还以为自己是个18岁的少女,老是做着“英雄救美”的梦,一天天羡慕韩国电视剧里的爱情......天真、幼稚、无可救药! 只见明媚的少女愁容满面,叹了一声:“唉,有钱也不顶用啊,性格不合。主要是。”她靠近可佳耳朵小声说:“主要是有点娘。” 最受不了娘娘腔的徐可佳也“噫”了一声,又问她:“那你想让我怎么说?万一这对人家打击很大呢?” 毕竟她想到“娘”,然后出手又很阔绰,属于有钱没地方烧的男人,有点傻。对方会不会哭啊? 知音正义凛然的,“打击大也得说清楚啊,早晚也要说的,再拖下去给他制造误会反而不好。我又不是那种捞钱的,哎呀——” 光顾着面向徐可佳说话,她在二楼拐弯处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但还未反应过来,对方便已开口:“抱歉。” 撞到一个男人啊。 知音顺着面前的黑色皮衣拉链往上看,但只看了一眼,她就,她就惊着了——怎会有如此英气十足的人? 早春不冷不热的天气里,第一场微雨悄无声息地落下,如雾似烟,却润物细无声,也总给人带来生机勃勃的期许。“中意你”高层包间里,男主角还没到,徐可佳好奇地看着那个双手托腮的花痴女,满脸春情,还笑的极甜,也不知道在乐什么。 她好奇问:“你什么情况?” 花痴女“嘻嘻”傻笑,不答。 刚才那个男人......真的,真的好帅。好像长那么大以来,除了男明星,林知音还没见过有哪个年轻男子可以帅得那么出众呢。他好高,一米八几的挺拔身躯,她方才顺着他的黑色短款皮衣夹克往上看,入目惊艳一般,心跳也突然“扑通扑通”的加速不减。 那个男人剑眉英目、山根高挺、下颚线条流畅锋利。尤其是那副眉目,他的眉目让人一眼望上去就能感知他不是普通人,那是一种浓烈、大方的英气,也毫不掩饰地透露他体内存在的力量。 加之他身形矫健,着黑色短款皮衣夹克,黑长裤黑军靴,衬得气质更不平凡......知音突然想到一个词语:刺客。 那个男人英姿煞爽的像一个刺客。 他是什么职业的人呢?满心期待的少女望向徐可佳,突然问一句:“你说我刚刚撞到的那个人,他有几块腹肌?” “你吃药了吗?”徐可佳冷冷地回。 “不是。”林知音秀眉一拧,解释道:“难道你不觉得他很帅吗?好像是当警察的人呢,是不是有那种国家级的高级特工,就像他一样的,很神秘很神秘,穿梭在人群当中?” “你韩剧看太多了吧?说不定他还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特种兵?” 徐可佳一贯毒舌,常常把人怼得灰头土脸的。林知音索性不答了,继续幻想着。 不过,“你别告诉我,你喜欢那种类型?”徐可佳问。 知音赧然地笑了笑,然后,微微颔首。 徐可佳心里一个“靠”字险些脱口而出,她也算知道怎么应付那个餐厅老板了,便说:“得咧!我就拿你刚刚撞的那个人来打比喻,间接地告诉你的娘娘腔小老板,怎么样?” 单手托腮的少女开心地比了一个“OK”手势。 包间门一开,着一身天蓝色西服配白衬衫,斯斯文文的文逸走进来,稍稍抱歉地说:“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吧?都怪我,这路上太堵了,真讨厌......” -- ňΡO1⑧.còм 我们是粗人 文逸是什么人?一个最不像文家人的人。 想他作为文家第叁代子孙,一没继承爷爷的英智骁勇,二没忧国忧民的正义情怀。他甚至,性格懦弱,风骚幼稚,还自恋! 当然,自恋的资本他也得有。24岁的年轻男子,生得芝兰玉树、肤白唇红,五官精致到难辨雌雄,手指纤细尖长,留着时下明星的括号刘海,像一个妥妥的小奶狗,也像,受! 他还是文家唯一一个不从事军政的男子呢,也简称“单飞”。那家伙儿自小就用生命来抗拒当兵,现下自立门户,爱和明星“厮混”,开餐厅,开娱乐公司、培养艺人。也,独独偏爱女文青。 漫画家林知音,就是他偏爱的对象。 这不,菜单一上来,文逸就乐不思蜀地向两位女生介绍,说这个好那个也好,还表现得异常殷勤,斟茶递水什么的。只不过,他偏爱的那个女孩子,好像兴致不高呀! “咋了?”他表现一下男友力。 林知音托着腮,扁着嘴,轻轻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可把风骚二少弄急眼了,连忙看向她带来的好朋友,一个御姐范儿的徐可佳。 徐可佳倒不觉得文逸娘,只是有点,聒噪。她轻抿了一口茶,提了提知音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一个男人,长得怎么怎么样,然后她觉得很中意的事。 毕竟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文逸不可能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殊不知那家伙儿还真有点傻乎乎的,歪着头、皱着眉,认真想了想,问:“不到30岁的一个男人,一身黑,很高很帅?头发很短?” 徐可佳微颔首。 文逸忽的站起身来,“那是我哥!” “啊你哥?”心事重重的少女惊喜地抬眸,“可你们长得不像啊!” “堂哥!” “真的?那你可以把他的电话给我吗?” “噗”徐可佳捂嘴低笑。弟弟先看上的女朋友,没想到转个背,她就看上了他哥!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她退到一边优哉游哉地嗑瓜子,甚至还想拿出手机拍视频。只见文逸傲娇地侧着脸,愣是不管旁边那个向他撒娇要电话号码的林知音。林知音便开始装嗲,扯扯他的衣角,噘嘴嗔道:“给嘛,给嘛!” “不给。”那家伙儿还有些生气了。 但谁碰到这种情况能不气?文逸气死了都,什么玩意儿?音音只见了一面就喜欢他哥,他呢?他追了那么久也没得过她脸呢! 太、过、份、了! 可越是这样,中毒已深的林知音越发不肯罢休了,她想着原是与刺客匆匆一面,不曾想,他就近在眼前,还是文逸的堂哥! 这无疑给了她巨大的斗志啊,她这回势必要将刺客拿下了,于是嗲声嗲气地缠着文逸:“给嘛,给嘛。逸哥哥你人那么好,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 “不给!” “给不给!不给我生气了!”装嗲不成,她还想发火? 文逸缩了缩,面上明显透出:心虚。为何?只因他哥那没见过女人的,他给了电话不等于拱手割爱? 总之他就一句话:“不、给!” 紧接着,包间里传出一阵非比寻常的轰动。林知音和徐可佳对视一眼,将抢到的手机丢回桌面,再挥挥手扬长而去,徒留缩在墙根的文逸捶着大腿,哭喊着:“仗势欺人呐!” 成功抢到“刺客”手机号码的林知音,她在当晚八点拨了过去。 早春的风凉凉的,她就躲在微暗的阳台上踱着步,像一个早恋的中学生,听着嘟嘟的等待音,心里既好奇又紧张。 只是,他挂了! 他居然直接挂了! 是文逸回去跟他说了什么吗?还是他不接陌生人的电话? 知音不信邪,再打一个也挂了! 不会吧?这么简单粗暴?她皱皱眉头,给他编辑短信:“你好文先生,我找您有事,您能接一下我电话吗?” 一分钟,两分钟,叁分钟过去咚!他打回来了! 年轻男子的声音沉稳有力、干脆利落,“喂,哪位?” 知音贴着手机,小心地回:“你好,我叫林知音,是文逸的朋友,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文灏。” “哪个hao?” 男子停顿了一下,“水旁。你有事吗?” 水旁?知音疑惑着,是“浩”?她接着说:“呃,我还想问问,你的年龄?” “广告推销?挂了!” “哎等会儿你先别挂!我不是广告推销的。我是你今天撞到的那个人,然后我听说文逸跟你认识,所以我想跟你认识一下。那个,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帮个忙好不好?一个小小的忙,也不要耽误你很久。” 年轻姑娘清甜的嗓音一连串地发出,好似全是重点,又好似没有重点可言,其实就是扰乱敌心。 结果对方放空了几秒,问:“什么事?” 知音咬咬嘴唇,偷着乐,“那明天晚上七点,我在京基百纳等你。你一定要来哦,来之前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嗯哼,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哦,你可以加我微信,就是这个手机号,挂了,拜拜。” 撩汉第一招:吊胃口。成功了吧? 阳台上的明媚少女搓搓小手,想着明晚该穿什么衣服? 然而另一边刚洗澡出来,正裸着结实胸肌,一手擦湿发,一手握电话的文灏挑挑眉——什么玩意儿? 搞不清什么玩意儿的钢铁直男果断没搭理她。 年前文灏去缅甸执行一起跨国走私大案件,有幸搭档一名出色的缉毒老警邱飞白。邱飞白说这是他的最后一个任务,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他就不干缉毒了。人生活了大半辈子,总在枪林弹雨中度过,没有一天安宁的,家里人也要跟着他隐蔽,那种感觉,他怕了。 他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头是他的老婆女儿。望着老婆女儿,他突然感伤了,“唉,我真是宁可回去当个门卫,也要惜命啊。” 当时趴伏在草丛隐蔽着的几个队员憋着笑。有谁不知道,邱队是个妻管严,怕老婆的? 文灏倒没笑,但越是不做声的人越容易被cut到。邱飞白当时就看着他说:“哎,还是你好。没妻没儿的,也不用担心父母,一身轻松。” 29岁的年轻男子,热血、果敢,体能和耐力在作战部队中都是一等一的,文灏自当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况且他出这趟任务之前就已经是备选的支队队长位置了,若是这次缉毒有功,那升职加冕便是指日可待的事。 只见他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的,像一个机器人似的瞄着狙击枪,直到趴伏在他脚后的赵四千推推他的小腿,他才冒出一句:“我还年轻。” 是啊,缉毒警这个职业需求就是要年轻、拥有过人的体能、精力以及不怕牺牲的精神!邱飞白借着手机屏幕照了照自己眼角的纹,心里一阵唏嘘,说:“文灏,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要和你好好喝一个!” 那就喝呗!缉毒警常常把“活着回去”挂在嘴边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他们的生与死仅在一秒之差也是常事。文灏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镇定道:“放心,过完年我就跟你喝。” 那意思就是他们都可以活着回家过年嘛。 鹏城2月的天气老爱下小雨,六个气质不凡的高大男子相继走进一家烧烤火锅合一的小餐馆时,肩上的衣料都印着密密的雨点子,相熟的中年老板娘“呀”了一声,“你们都不打伞啊?” 邱飞白大刀阔斧地拉开椅子,“不用,我们是粗人!” 旁桌一位戴鸭舌帽的男客嘀咕着:“这群人什么身份啊?这么夸张?” 因为他们个个都很高、很威猛,也都穿着一身黑。 友人惊讶地告知:“是警察吧!” 戴帽男客拍拍胸口,“哇!那这是我今年吃的最踏实的一顿饭。” 听力甚好的文灏勾唇笑了笑。得民众赞许,任哪个警察不自豪?雪白啤酒沫在杯子上“沙沙”地冒着,他正欲举杯,内侧口袋的手机却振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但过人的记忆力让他一眼就辨出了是昨晚打来的那个女孩。他接通:“喂?” -- ňΡο1⑧.còм 我的衣服可以吗 “你怎么这样呢?为什么放我鸽子!我在这边等了你一个小时,现在八点了你还没来,让我一个人在这边淋雨,很冷哎知不知道!你太过份了” 电话里传来的一阵劈头盖脸的女孩抱怨声让文灏摸不着头脑儿,他说:“不对,我。” “你什么你!你快点给我过来,下雨了我回不去,我都要冻感冒了!” “我你” “我在京基百纳一号门,你快点过来!嘟!” 什么玩意儿?文灏望着手机,停顿了足足五秒。 不过也只有五秒,在邱飞白问怎么了的时候,他已转身走向门口。邱飞白大喊:“你干嘛去?” 文灏回头,顿了两秒,眼里充满迷茫。他说:“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还去!”邱飞白望着他一头扎进小雨中的身影,满脸震惊。 队里最为鬼马的小伙子赵四千小声嚷嚷:“女的、女的!” 噢,是女的。看来文灏的春天也到了。只是,“喂他放我飞机!”邱飞白冲着门口呲牙咧嘴。 带着满心疑惑,以及队友对他的好奇,文灏在未沾一滴酒前,驱车直达京基百纳,也看见了那个说“一直等他”的女孩子。 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怎么也想不通。 那个肤白貌美、身材姣好的女孩一见他就扯住了他的衣角,娇声娇气地抱怨他一大堆!想他一个打小在男人堆里长大的人,哪懂她什么意思? 女孩一直扯着他的衣角,一边抱怨一边跳脚,搞得路人投来了好奇的眼光,稍不留神,他还很有可能成为抛弃女人的“渣男”!文灏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还倒退了一步,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哎。哎,松开停!” 最后一个“停”字倒有威慑力。林知音停住了,微撅着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充满水雾,当真是我见柔怜。 文灏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他看了看女孩依然扯着他衣角的双手,冷着脸,像问嫌疑人似的:“你是什么人?” 林知音大概猜到了他的职业。他有点高冷,有点严肃,但他很明显的,不会拒绝女人啊!她继续发着嗲,期期艾艾的,“我昨晚不是告诉过你,我叫什么名字了吗?这样你都不记得。” 我文灏一时词穷。不过未等他回话,她就主动地介绍自己了—— “我叫林知音,知音的难觅的知音,是一个漫画家。你呢,你的职业是?” “警察。” “那你作为一个警察,怎么那么不守信誉呢?让我等你那么久。” 终于摸索到一丝头绪的钢铁直男微皱眉,“我没答应你来啊。” 知音吃死他不敢为难女孩子,仰头噘嘴道:“但我跟你说了,你没有反对,那就是默认!” “好,好。”文灏无奈地摆摆手,耐住性子问:“那你找我什么事?” 但他这样一问,漂亮姑娘居然有些羞赧了。林知音微颔首,两只白皙的手扯了扯他的黑色衣角,“换个地方说好不好?” 文灏看了看四周,“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唔可是,好冷啊。”漂亮姑娘身上只穿着吊带的白色针织长裙和浅粉的薄薄开衫呢!她搓了搓手臂。 就看这个男人会不会表示了? 噢,也还行。见他往自己外套上摸了摸,问她:“我的衣服,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阴谋得逞的林知音甜甜地说了声谢谢,接过他的黑色外套。 针织类的衣物最考究身材,很贴身。年轻女孩穿着的一条奶白色针织A字长裙,亦紧贴着肌肤,衬得腰是腰,臀是臀,凹凸有致,还有那胸围,小V领中间的浅浅沟壑文灏别开了眼。 一路到车上都还算顺利。文灏发动汽车,没往副驾驶那边看了,他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知音笑了笑,“下车再告诉你。” 微雨已经停了,春风拂在脸颊凉凉的。车厢氛围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她把手伸向行车显示屏,“可以放首歌来听吗?” 文灏扫了一眼,只见她漂亮的涂了裸色指甲油的食指在轻触屏幕,“可以。”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坐在副驾驶的林知音将侧脸枕在椅背,认真地看着男人开车的侧脸,就好像和他认识了很久很久,光是第一次上他的车,她也并不觉得拘谨。车厢音乐很温柔,她放的是一首含有特别意义的老歌:“我对你有一点动心,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路灯的影子不疾不徐地自眼前晃过,匝道上的车很少,远远的才能看见前车的尾灯。文灏开的车不算快,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及她的感受。其实她心里有些震撼,他的侧脸线条锋利流畅、山根优越、鬓角过耳、直角肩、脊梁挺拔,和她想象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而且认真专注,面相带着严谨、英气,干净修长的两手搭着方向盘,轻轻地拨着,手也很好看 真的,真的,完全符合她心目中的样子。 他就像一个她盼望已久的盖世英雄,没有一丝丝防备地降临到她身边。 有的人一眼凝眸,便是一生。这一刻的林知音看着文灏,一眼便能认定,他会成为她的人。 “难以抗拒,人最怕就是动了情。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却陷入爱里”音乐《有一点动心》 年轻女孩向往着轰轰烈烈的爱情,心中存着纯真的美好以及勇往直前的决心。殊不知那个被她暗恋的对象,此刻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以往端着冲锋枪上阵歼敌也不见得有那么的,不自信。 她在看什么?文灏不用转头也能感知女孩专注的目光。她一动不动的,好像他脸上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直盯一直盯他踩刹车的脚有些浮,在红绿灯停下时,肩膀还不自觉地颤了颤。 特么的?不就一个姑娘,他在干嘛? 心里低咒一句,文灏始终没看她。后面是那尴尬的歌词不断循环着,他跟导航来到了她说的地址,一个小区。 “到了。”他提醒。 林知音说:“好。我要从你那边下。” “哎,哎?”文灏两眼一瞪,她居然从副驾驶跨了过来! -- 你有女朋友吗 女孩子两手撑着他肩后的椅背,面向他,小心地迈开腿,淡淡的甜香落了他满头...... 文灏脊梁一挺,两手也不知道该干嘛,在空气中划了划,最后看她挤得不方便,膝盖还顶上了他的腿,他才想起解开安全带,将座椅挪到最尽头,硬是给她空出了一大片地。 怎会有女孩穿着裙子还那么大动作的? 双肩忽而被两只小手搭上,他又颤了颤,单手推开车门,头部僵硬的不敢乱看,唯好用冷硬的表情暗示着:到了,下吧。 但林知音哪想下车啊?光是看他这副傻傻愣愣的样子,她便知道他接触过的异性很少,想必,很好追?也很好玩! 她“哎呀”一声,一手搭着他肩,自他面前弯下腰,一手勾下去,整理自己的米色短靴。 女孩子胸前的小V领滑下去,深沟暴露,两团软雪也若隐若现的。听到他沉声说:“你下去弄。”她还故意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将他的视线带过来。文灏别开脸,一动也不动了! 耍心机的漂亮女孩有些小得意——还是一个正人君子呢。 “哎,好累。给我坐一下。”她又嗔了一句。 可是她要坐哪? 哪有地方给她坐? 微乎其微的一声叹息自头顶上传来,林知音爬上他的大腿,面对车门侧坐着,软软的臀部霸占了他的下半身,她还用肘弯搭上他的肩,天真无邪地问:“坐一下可以吗?” 文灏......文灏都快疯了! 什么玩意儿?这是谁派来的美人计?想骗取机密?还是说,这是谁故意整他的?特么疯了吧! 他身体紧绷得像一根弦,语气已然带着严肃,“不是。你挪一挪,男女有别。” 她却顾左右而言他:“你有女朋友吗?” 文灏不答,他想移开她,但她身上都是软的,腰侧还温温热热的贴着他手臂,他哪能动啊! 知音亲眼目睹他喉结滚了滚,于是轻轻往他肩头趴下,伸出小手大胆地摸了摸他的喉结,“说啊。” 他心中万马奔腾,只差没拿出集队报数的劲儿,“没有!” “嘻嘻......”坐他腿上的姑娘笑得格外甜蜜,手指又移到了他的耳朵,轻轻一带,“那你现在有了。” 什么!冷硬的钢铁直男诧异地一转头,不曾想她靠得很近,他这一举,嘴唇便从她脸颊微微擦过了。 “抱歉!”文灏立即回正,目视前方。 “没事儿。”林知音大大方方的,以手掌抚上他的侧脸,又慢条斯理地嗔道:“那我们就说定了,你回去给我打电话哦。我就住在这里,有空来找我。嗯哼?我先回家了,你开车慢点,拜、拜。” 撩完就跑,吊足胃口!肩上披着男人外套的漂亮姑娘离开车,给他留下一个袅袅娜娜的背影儿。 但坐在车里的人彻底傻掉了!待他反应过来,她已走得好远,他连忙看了看自己的腿,以及身旁的副驾驶......特么跟做梦一样! 到底是谁?给他整了那么大一出恶作剧! 居然有个漂亮的女孩子爬到他腿上,告诉他:你现在有女朋友了? 这特么玩太大了吧?文灏怒目圆瞪。 “没有,真不是我。我要给你介绍女朋友,不就大大方方告诉你了嘛,怎么会整你?你那到底是什么情况,说说清楚!” 邱飞白一眼不眨地看着那个中途返回餐馆的人,由于他问:“你们谁派人整蛊我了?还是美人计!” 这问题有点意思。他们个个都是忙成狗的缉毒精英,谁有空给他灏爷介绍女朋友?且不深入研究:谁又有美人介绍给他,而不留着自己用? 赵四千带着薄醉,两团颧骨透出健康的浅浅红晕。他吃吃地笑着说:“呵呵......我觉得没谁整他,就是他私底下交了女朋友,又不好意思让我们知道,所以他出来问问,引出这个话题。怎么样,老大对不对?” 他还真是一个小机灵鬼!老大那么多年也没见沾过女色,身边也没年轻女人,除了那个。唉,算了,那不顶事的。 给文灏添上啤酒,赵四千歪着头,又说:“哎呀没事,男人嘛,总要泄泄火的,理解理解,就养在外边——” “砰”的一下拍桌声,“我泄个......”文灏忍着怒火,咬牙切齿道:“我没有,不认识的!” “不认识?那不也正好,给你送上门来?我问你,长得漂不漂亮?”邱飞白一本正经地问。 文灏想了想,“挺漂亮的。” 而且皮肤白净、有骨有肉,也不矮,还,很香......莫名产生了另类念头的他一个哆嗦——想什么!龌蹉! “漂亮不就完事了?你还愣着干嘛,送上门的都不要!”邱飞白一手拍上他肩,热情地撺掇着:“一般没有姑娘会无缘无故找上你的,她肯定就是暗恋你!你想想,她和你的什么人有交集?” 交集?文逸!那姑娘说她是文逸的朋友,还说在餐厅撞到他一次! 灏爷虎躯一震呀,光见了一次,姑娘就暗恋他了? “我知道了。”他大概知道了。 赵四千说:“那你追去啊!人家姑娘都那么主动地来找你了,你不识相点儿就没了!该不会,你不敢追吧?那你不要你把电话给我,我去追!” 几个弟兄哈哈大笑,灏爷一瞪眼,“不行!” 那他要占为己有?赵四千笑得手抖,啤酒漏了一手,“那你追去!怕什么,一个字就是上!” “上!”邱飞白和他碰了一杯,“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对,上,上......”另外叁个弟兄也叫嚣着。 如此气氛推动,文灏不心痒才怪!他抿抿嘴唇,将一杯啤酒一干到底,“那就上吧!” 弟兄们暗戳戳地预测,就看他几天追到手! 于是第二天中午,宿醉清醒的文灏毫不犹豫地打了一个电话:“喂,我是文灏。” 姑娘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清甜,她说:“啊你给我打电话啦。” “嗯。”文灏站在窗前看着那株被微雨淋过的棕榈,心猿意马的,顿了顿,他问:“你昨晚跟我说什么来着?” “啊?我昨晚说了很多话呀,你问哪一句?” “就是。”钢铁直男犹豫两秒,“你下车之前问我什么?” 林知音想了想,憋着笑,一五一十地交代:“我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正中下怀的灏爷呀,心下一阵轰然,居然还学了她说话:“我现在有了。” -- 第一次约会 第二次私下见面已经变得正式。 林知音还是那天晚上的小开衫,只是她今晚穿的紧身打底裙变成了宽松舒服的小碎花长裙。她在小区门口,迎来了一辆黑色奔驰大G。 不是上次那辆公务车呢。那他是为了突出对第一次约会的重视,所以给她换了一辆好车?漂亮的姑娘双手提着垂在膝前的包,矜持地在他面前站定。 但是,他没有下车!没有为她开车门的绅士风度,只是冲她扬扬下颚,表示我看见你了,上车! 算了,算了,谅他第一次,不懂。知音走向他的副驾驶,看了看又绕回来,嗔道:“太高了,我上不去。” 这种车的轱辘又高又野蛮,简直适合开去蛮夷行军打战!她方才想的他是特意换车来接她的得意感又没了,因为他好不贴心哦! 让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怎么上这车嘛! 他是一个很“莽”的人——这是林知音通过这几天的电话交流得出的,对他的深刻认知。 他们这几晚都有通电话,但都是她打给他的,只因他说:“因为工作性质特殊,白天很多时候不方便。” 好。她听话。毕竟他是一个英姿煞爽的缉毒警,是她崇拜的英雄,还有她向往的禁欲系气质,她喜欢,所以她主动点,在睡前打给他。 然后,她介绍了自己家里的情况,表示她家境也不错,不是那种骗钱骗直男的人,而是一个正经的好姑娘。文灏的回应是:“了解。” 就两字?他说多点嘴巴会累噢? 知音就不服气了,又问他:“那你的家庭情况呢?” 他说:“清白。” 啊啊啊!握着手机的漂亮姑娘在床上直打滚,快疯了! 她有些生气地回:“你可以多说几个字吗?” 噢,那边的男人终于有所领悟了,“抱歉,我对这方面,没经验。” 哪方面?谈恋爱呗!看在这么单纯的份上,算他过! 他们就这样聊了几个晚上的电话,时间不长,不超过十分钟。知音倒是很想陪他通宵达旦、谈天说地,但每次她和他聊得快要开心的时候,他都会冷不丁地来一句:“你该睡觉了吧?很晚了。” 她反问:“是你想睡觉了吧?” 他回:“我没事。你该睡了。” 干嘛呢?当她是小朋友,要十点睡、六点起床上学呢!知音说:“我也没事,我们可以再说一会儿。” 直男:“不行,你必须睡了。十一点了。” 姑娘:“......” 这样算不算关心她的生活起居,算吧,让他过! 但矫情的姑娘才不会那么轻易地饶恕他呢,她在挂电话前说:“好,那我明晚八点就睡,你不要给我打电话。” 对面的男人放空两秒,“我明晚有空。” 于是,林知音今晚就站在了他的大车前。 其实文灏真的没有太多接触女孩的经验,当他每晚接到漂亮姑娘的电话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是,言不由衷。 有一回她打过来,他还在局里,赶巧被多事的赵四千听见了。那家伙儿笑弯了腰,一手搭上他的肩,问:“要不要我教你?追女孩可不是你强项啊!” 开玩笑!他堂堂文大少,英智骁勇?需要别人来教? 文灏当即虚虚地踢他一脚,“滚!我好的很!” “噢?是嘛,那你什么时候带来给大伙儿见见?该不会要等很久吧,哎呀我先预备着时间,到时候就去邱队家里聚餐咋样?”赵四千大胆提议。 深受刺激的文大少勾勾唇,轻蔑地笑了。他就不信了,以他的本领,他还搞不定一个姑娘? 不会的东西,可以学。办不到的事,可以努力克服。心里想什么,那就立即执行,不要等! 文灏附耳在车窗,听见姑娘说上不来车,他便大刀阔斧地开门、下车、绕过去、开车门,动作一气呵成。末了,他伸出一个肘弯,冲她挑挑眉,“扶我上。” 林知音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但是,有他扶着也上不了啊,她穿的裙子很难抬高腿,不如,“你抱我上去吧。太高了。” 英俊的司机虎躯一震,这么快就有肌肤之亲了? 不过,他、愿、意! “好。你说,我扶你哪?”他爽快地说。 漂亮姑娘显然羞赧了。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欠了欠身子,居高临下地听她说话,身上穿的还是黑外套、修身的长裤,那两条大长腿啊,还有他的腰线,看得她心花怒放的,遂牵过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让他一个托举,轻轻松松地将她送上了车。 这个简单的举动让两人增进了不少亲密度。文灏在驾车途中时不时用余光偷瞄她,同时也在心里感叹着:好像和姑娘相处也没那么难? 姑娘可能更喜欢他主动。 他选的晚餐地点是当地一家深受名流喜欢的西餐厅。露天、花团锦簇的用餐环境使人心情畅快,坐在室外也并不觉得冷。 今日主厨推荐的是柠檬香煎鸡排套餐。冰凉的前菜水果鲜虾沙拉登场,水果鲜甜,鲜虾沙拉很爽口,逐渐打开了林知音的食欲,紧接着是热气腾腾的南瓜浓汤上到在她面前,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浓郁的南瓜味在嘴里融化,几乎是暖到她心底。 还有主食香煎柠檬嫩鸡一上桌,她便闻到了柠檬的香气以及外焦里嫩的肉香。但前菜还没吃完的她,只能两眼放光地看着文灏娴熟地将鸡扒切开,再嗔一句:“好好吃哦!我要把这家店介绍给我朋友。” 文灏抬头,给她一个招牌的酷酷的挑眉动作,带着小得意,像在说:好吧? 好到让她想挠他的脸。 不过她对他的家庭还是充满好奇。且看他今晚斯斯文文的举止,非同寻常人的气质,以及手持刀叉用餐的优雅,这些都让她觉得:他不像一个行伍之人,反倒像一个富家公子。 还有这家餐厅,均价可是不低的。尽管他是一个薪资不错的警察,但也不能经常这样消费。知音贴心地想:下次约会不来这里了。 旋即,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把切好的那盘鸡扒端给她,再换了她的那盘过去,动作专注且认真,并提了提:“我没照顾过人。你将就一下。” 将就一下?直男都喜欢讲冷笑话吗?不过漂亮姑娘是真的开心了,也恨不得一下子掌握他的全部信息呢,林知音说:“你还没跟我说你的家庭情况。” -- 我想看你的枪! 专心致志的男人帅到了姑娘心坎里。且看文灏风目低垂,优越的下颚线条透露出军人特有的严谨,而他的声音也沉稳有力,说:“文逸没跟你提?” “没呢。”林知音连文逸的身世都没问过,只大概猜测他是一个小富二代。那文灏是他堂哥,应该也偏不了。 而且,她压根没告诉文逸他俩“好上了”呢。 殊不知,他很谦虚:“也就一般家庭,父亲是公务员,在政府上班,母亲在家里。” “噢。”林知音微颔首,又抛出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很内敛啊?” 英姿煞爽的缉毒警抬眸,眼里藏着特殊的意味,还似笑非笑的,“还好,我平时不这样。” 他怕奔放起来吓着姑娘。 “那你平时是什么样的?” 这回轮到他神秘了——“等会儿告诉你。” “等会儿”等到了什么时候? 林知音兴致勃勃的陪他吃了一个晚餐,餐后甜点有草莓千层卷和挪威蛋糕可以选,文灏不吃甜食,摆手说不用。她想了想,对服务生说各要一份,打包带走。后来走下花园阶梯时,文灏伸出手臂让她搀扶,也终于想起了问一个问题:“你家里都有谁?” 她搭上他结实的小臂,“我以为你对我不好奇呢。” 这个问题有点意思。文灏也算坦荡,笑了笑说:“我对一切没经历过的事情都好奇。” 明媚的姑娘“噗嗤”一下,“那你要经历我吗?” 他又酷酷地挑挑眉,“你怕吗?” 知音在他手臂上捏了一记,“不!” 一个“不”字便让文灏释放了男人的天性!一路辗转到车上,他的唇舌烫得惊人,将她的红唇纳进口中,肆意吸吮、舔弄着,两手握着她纤纤细腰的力道也格外的紧,但又怕弄疼她,他便收收放放,十指随着唇舌的纠缠而起舞。 他想吃人! 林知音惊着了。她以为他是一个禁欲系的内敛直男,想不到还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这样狂热地对她,哪像没有过经验的人? 如同那晚的场景,车厢微暗,她坐在他腿上。只是她已经从那晚的侧坐变成了跨坐,她整个儿跨在他身上,背后对着方向盘,腰上是他的铁掌......他搂得好紧,一点儿也不像那晚愣头青似的手足无措! 文灏......文灏真的想吃人。说他没见过姑娘,没泄过火?好,他认了。那股子身体里的本能推动他去跟怀里的人亲近,还有一股子燥热让他心中万马奔腾的,几乎要吼出那一句:这姑娘,真、香! 英俊男子那充满热力的薄唇,在年轻姑娘细嫩的唇上用力摩挲,稍稍霸道地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紧紧噙住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的气味,在她芳腔中深入浅出,沉柔迂回。 “呃......”知音不禁自喉间发出一声低吟。唇舌相交、湿滑黏腻,她在这个吻中,尝到了浓浓的宣示意味,像是意图让她记住他的气息,他的人和他的心。 好重的侵略性,重到让她的心率上到100。激动的、乱撞的,这个深吻在她心湖里拍击出浪潮,她甚至还被动地回应了他的吻,直到自己的芳腔里充满他的刚毅的男性气味。 还有一点,让她不太明白:他的体温怎么那么高? 他的大手在她背部不规矩地攀爬着,隔着那两层布料,知音也能感觉到烫,更别说是他自唇舌零距离传递给她的热量了。忽而,紧贴在他腿上的臀部被一手包住,似是试探的揉捏,她嘤咛一声,伸手轻轻推了他的胸口。 暂停下来的文灏依然火热,嘴唇红得像发烧,呼出的热气也滚烫滚烫的吹在她脸上。他仰头看她,哑着声音问:“怕了?” 他是一英智骁勇、铁骨铮铮的英雄,试问他的姑娘胆子会小吗? 知音脸红红的,微微喘息着,一头深棕长卷发松松软软的垂在颈间,双唇更是红得艳丽,待她稍稍缓过来,双手搂住他脖子,推了推,撒娇道:“你让我喘口气嘛!” “哈哈哈。”文灏咧嘴大笑,那爽朗的笑声洋洋盈耳,让她还想再听几百遍。他将她拉近一些,眼底漆黑却明亮,“那你先喘一会儿。” 好宠溺。这种类似于电影里面的浪漫情节让向往爱情的姑娘心波荡漾,然而他的低沉温柔声音也像余音绕梁,在她心尖上久久挥散不去。林知音......林知音突然觉得:她这辈子都要和他绑上关系了。 她也不是没经历过像这样的勇敢,为了喜欢的人或事物而去勇于追求。但只有文灏,他是最让她感到自然的,他的一切好像都与她喜欢的贴合,他真的好像一个她盼望已久的良人。 稍作喘息后,知音撞入他的黑眸中,她轻轻摩挲着他脑后刺刺的短发,很认真地告诉他:“文灏,我是一个好女人。” 她希望得到心仪男人的关爱与呵护。 然则,文灏慢慢的、缓缓的,在这亲密无间、热浪滚滚的迷失中找到了一丝丝清醒的头绪。他微仰下颚,睨着她姣美的面容,也正经道:“林知音,给我个机会?让我做一个好男人?” 她的答案简单明了——林知音用白皙的双手捧住他刚毅的双颊,低头、于他唇上印下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却又泄露了她浓烈的感情与渴望。 他们本就是一直等待对方出现的。 时至今日,终将所有汹涌澎湃却无处挥洒的情感赋予一人——眼前人。 车厢的氛围依然暧昧。知音原是跨在他腿上的,此时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坐的不舒服,有东西顶着她,亦或者她嫌不雅观,便想换一个姿势,想侧坐在他怀里,与他共享座椅。 她挪了挪,手掌不经意按了按身下哪个地方,文灏竟然“嘶”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别乱动。” 忽而想到了什么的姑娘双眼放光,好奇地、跃跃欲试地看了看他的腰间,说:“我想看一下你的枪。” -- 你又说给我看 文灏怀疑自己的听力。 看“枪”啊。太早了吧?想不到姑娘还挺外放。当然他是没什么可介意的,倘若把她吓着就不好了。 知音换了坐姿,现在是侧着坐在他腿上。文灏揽着她的背,意有所指道:“现在看?不好吧。” “怎么了,不可以吗?” 她从小崇拜军人、警察,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当警察,而且还是缉毒警、有过轰轰烈烈、枪林弹雨经历的男朋友,她想看一下真正的手枪长什么样的,这么小的要求他都满足不了? 他应该有带吧?随身携带的,在她看来。 所以她一直盯着他的腰侧。 但是那位有枪的缉毒警,他,赧然了,“不是不可以,是不太好......太早了。” 知音有些迷茫,“你是怕我泄露出去吗?我不会的,只是好奇而已,我没见过真的。” 文警官舔舔薄唇,这回儿他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笑了笑,说你站起来。 “为什么要站起来?枪会走火?” “嘶——”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文警官奔溃了! 他以为,他以为......算了! “没有。非执勤时间,不能带枪的。”他试图用一本正经来掩饰会错意的尴尬。 结果他怀里的姑娘一脸扫兴,“啊?你又说给我看,结果没有!” “对对,没有。”她较真起来实在可爱,文灏忍不住了,趴在她肩头低低地笑。他自己的他肯定有,而且剑拔弩张的。她不懂那就罢了。 只是,他妥妥地低估了她呀! 林知音起初确实搞不懂他为什么这样笑,顺遂一想......原来他是,耍、流、氓! 内心激热的小火苗一下燃起来了,她气鼓鼓地捶他胸口,“你好污!怎么这样!” “哈哈哈。”露出狼皮的男人依然笑得开心,他用温热的大手一把包住她的拳头,说:“那你现在知道我平时是什么样了吗?” “吼!你是个流氓!”她担心他会不会对别人这样呢? 所幸,他真不是。他又直又莽,“我好不容易找了个能耍流氓的姑娘,能放过吗?” 不、能! 那晚被她搞得云里来雾里去的直男,今晚也总算在她的脸红羞怯中寻到了一点点“报复”快感,而且,这得归功于,他的枪! 喜欢掌握主动权的文警官爽死啦! 汽车原地返回,他送她回到小区,又下车陪她走了一段,直到楼下,他才停住脚步,面向她,伸手将她鬓边的发撩到耳后,眼神专注。在她看来,是那么的,不舍吗? 林知音真的很喜欢被他深情凝视,被他宠的感觉。她眨眨眼睛,俏皮地问:“有什么想说的吗?” 文灏抚在她白皙脸颊上的手顿住,他也怔了几秒,最后说:“叁个字。” “哪叁个字?” 喜欢你、我爱你?她得意地想着,应该是前者可能性较大、 他却温和地笑了。这种笑意好像从来不曾给过别人,只给她。文灏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明天见。” 带着所有的期待与新鲜热度,他说:“明天见。” 林知音转身走向电梯的步伐都带着欢乐。 新工作日,局里召开了表彰大会,首当其冲的便是文灏,他年前在一起跨国缉毒大案件中立了头功,现下可谓人人敬仰,走到哪儿都会收获崇拜的目光,且他本人,也是从头到脚的透着喜色。赵四千管这个叫:春风得意! 那可不嘛,事业爱情双丰收,他光看着文哥,噢不,新上的文队长,都能感觉他的私生活滋滋润润的。 想必是追到了姑娘,然后嘿嘿嘿了? 吃午餐的时候,新队长文灏被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围住了。一个就是赵四千,另一个是优秀的通讯手,孟浪。 孟浪其实不浪,他多数时候是被赵四千带得花里胡哨的。不过他们也很有分寸,闲下来时偶然打打闹闹,但是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挺认真、挺给力的。所以文灏面对小几岁的他们是一种,宽容。 对,这是他身为老大的宽容。 这不,赵四千搀着孟浪在那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起文灏莫名其妙收获了一个女朋友的事还哈哈大笑,险些要把饭喷出来。文灏也并不生气,他将自己的饭挪远了些,“哎”了一声,“注意影响。” “噗哈哈!你都不知道老大那天晚上有多蒙逼,气呼呼地冲回来问我们:是谁给他设了美人计?那你看他现在不知道有多开心,天上掉给他一个女朋友!这种好事我怎么碰不到,哎呀错过错过!要是我跟着去就好了,说不定姑娘还会看上我?”赵四千不知死活地继续对着孟浪大笑。 孟浪小伙子也努力憋着,憋着,小心地看他新队长的脸色,提了提:“所以老大是抱得美人归了?” “哪止?肯定都吃上肉了!”赵四千迅速往自己嘴里塞上一块红烧肉。 怎料文灏十分淡定——他在看手机,看看又笑笑,放下手机才回:“没有!想什么!她是文艺范儿的。” 文艺范儿的姑娘单纯、内涵、不可亵玩! 可孟浪不信啊,“不是吧老大,你这么多天都没进展?” 赵四千也跟着叫嚣:“就是!不会是你,那什么,不会追女孩吧?我都说我教你了!我经验比你多!” 面对这种挑衅,文灏自当是鼻翼一耸,轻哼一声,“不用你教,我很OK!” “真的假的?那你刚刚看手机是?”孟浪疑惑。 “她给我发的信息。”看女朋友的信息不行? “噗!”赵四千真真喷饭了,所幸文灏弹得远,只是苦了他身边的孟小哥!他一边大笑一边轻抚孟小哥的肩膀表示歉意,问道:“你光看,你回吗?” 文灏挑挑眉,“为什么不回?” “我以为你不会打字儿!”赵四千用一种初次见面的陌生眼神看过去。 孟浪也深有同感!认识那么久,老大还没几次发信息的经历呢,他大多时候都是一个电话打回来:“喂!什么事?” 够简单、够粗暴!哪有一个字一个字发信息的? 文灏恼了,冷冷说了句:“当爷是文盲?” 他果断端起餐盘走人,赶巧林知音又给他发来了信息,他没空打字,便单手掏出手机,熟练地按下录音给她发了一句:“刚在吃饭,一会儿说。” 后头两人拍案,笑出猪叫声。 -- 他要在这过夜 在文灏看来属于“文艺范儿”的林知音实则是一个漫画太太,日常在家创作,有一点点宅。但她最近出门的频率变高了,因为她男朋友会来接她吃晚饭呀。更多小说请收藏:xyuzhaiwu8. 考虑到经济问题,她特别善解人意地对他说:“我才不要天天吃西餐,你带我去吃你觉得好吃的店吧,我又不娇贵,小地方我也吃得惯!” 红叁代、富家公子文灏笑了,他捏捏她的脸,说:“你挺娇气。” 他说的娇气是指会撒娇、碰不得说不得,憎恶分明、还爱较真。但她很真实,没有故意去摆弄自己的人设,她本来是什么样的便呈现给了他什么样。文灏第一次认识这么“真”的女孩。 虽然偶尔会有多余的小矫情,不过他也能啃就是了。 音音很爱给他发微信,也许是因为她白天都在家里创作,时间支配比较自由,她便时不时地给他发生活日常,吃了什么干了什么等等等等。文灏起先没有回信息的习惯,也忙,便没有及时回她,待她发了十几条过来了,他看见了,直接给她回个电话,她还不高兴,说:“我以后不给你发了,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吧,不然我没事也不会找你。” 文警官真讶异啊!碰到这么一个较真的姑娘,他的脾气居然还能好得紧,好声好气地在电话里说:“我那不是在忙嘛,一忙完就给你打电话了。你发呀,你不发我怎么知道你白天做了什么,我回头慢慢看,好不好?” 他没告诉过她:他一般不问人“好不好”。对于他们这种简单粗暴、雷厉风行的职业,收到消息便立刻执行,哪儿有谈判的的机会? 他没告诉过她:她在他那里,真的已经非常特别了。 早春的夕阳很浅,暖洋洋的更像和煦的初生太阳。林知音坐在他副驾驶上,噘嘴嗔道:“你嫌我娇气了?” “不会。”认真驾车的英俊男人脱口而出,“我是好奇你父母是不是特别惯着你?” 被问家里的事情,她总能滔滔不绝:“没有。我爸妈其实都挺忙的,他们对我就像是放养。但我哥哥对我很严厉,他是个大男人主义!从小到大都唯我独尊,还敢吼我妈,一点儿都不像我爸那个基因。” “那你像吗?” 知音赧然地笑了笑,“我也不像。” 她接着告诉他:爸爸一直都很忙,忙着做手术,升职加薪。妈妈呢,她是一个护士长,相对爸爸来说没那么忙,但也有8个小时的班。所以在她念初中之前,家里都是保姆做饭的。然后她上下学都跟哥哥的自行车后排,哥哥又长得贼帅,那些女生常常把表白信塞给她转交,她回头就把一书包的信封抖了出来让妈妈看 文灏微颔首,带着点羡慕意味,“我也想有个妹妹,但是政策不允许。我们家女孩子特别少,当时我这一辈的,清一色男丁。后面有了堂妹、表妹,现在也还很小。” “那你从小就是跟男孩子一起玩大的嘛,就是文逸他们吗?” “差不多。”他忍住没把文逸的丑事说出来逗一逗她,又说:“不过我很少在家里,十几岁开始就在部队、军校待了。” 当过特种兵的文警官觉得他的经历比文逸的丑事更能吸引她。 果真,知音后面听他断断续续地说起自己的经历,她便双手合十,处于一种超级崇拜的状态,就连新鲜出炉、香辣可口的烧烤都可以晚点吃! 文灏带她去了一家烧烤火锅二合一的私厨小餐馆。中年老板娘起先好奇地望了林知音几眼,问道:“这是你亲戚?” 这还是文警官第一次带姑娘过来吃饭呢,还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姑娘。 当然,知音也看出了他和老板娘相熟,就看他怎么介绍了。于是他大大方方地道了声“女朋友”后,把她心里美到不行。 羊肉火锅咕噜咕噜的冒着奶白色的泡泡,加了少量药材熬制,一点儿也尝不到腥臊,汤底亦浓郁暖身,喝上一口,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文灏动作利索地为她烫菜、夹菜,不一会儿就把她的碗堆成小山高,她说好了好了,晚上不要吃那么多,他却笑着问:“你是不是有点瘦?” “还好吧,我应该是不胖不瘦。你觉得我瘦吗?”虽然她有时候还想节食减肥。 笑得邪恶的人悠悠地来了一句:“没看过不知道。” 知音嗔了句流氓,伸腿在桌子底下踢踢他。 小店位于居民楼巷子中,干净卫生,来的大多也都是熟客,文灏说他和同事们在这吃了好几年,最早还是邱飞白先找到的这家店,那时老板家里失窃,是邱飞白帮他挽回了损失。后来他又看着老板和老板娘结婚、生子,再到现在小孩也十几岁了,而他自己也到中年了。 这么一个温馨的小故事说下来,年轻善良的姑娘被感动了。知音看着外边忙活烧烤的夫妻二人,还发出一句感叹:“他们好幸福哦。” 幸福,就是能用肉眼看见的东西。 文灏阅人无数,这会儿也总算摸清了她的“底细”——她就是一个看见别人幸福,然后心生羡慕、希望自己也能成为那样的人。 她太单纯,纯到让他又想耍流氓。 “你还想听我说其他警察的故事吗?要不我今晚再给你讲讲?”离开餐馆时,他有些神秘地说。 “好啊。那我们去哪?”“小白兔”哪知道他的阴谋? “大灰狼”单手搂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低沉道:“你定。” “那”车里?她每次和他在车里都好暧昧,每次要回家了也都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难道,他还想?心如明镜的林知音笑了笑,“去我家吧?” “大晚上的见家长?” “不是。我自己有个房子。” 唔,不错。进了她香闺的文警官像个参观美术馆的看客,在客厅来回转了转,“这是你租的?” 足以令他刮目相看的小女子得意极了,“我买的!怎么样,是不是低估我了?” “有。”文灏是想不到她这小丫头片子还挺有本事。而且,他除了赞许以外,心中藏着一股汹涌澎湃的激情:他要在这过夜了! -- 你身上凉快啊!(增) 试问女孩子第一次和男人过夜,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好、烫! 这是林知音的唯一想法。 那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在她家过夜,因为没衣服换,便在沐浴后往腰间围了块她的浴巾,露着六块整整齐齐的结实腹肌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还要抱她!她被烫得受不了,伸手推推他,“你别挨我,你去凉快一下!” 男人流氓极了,从背后圈住她,“你身上凉快啊!” 知音面对这种暗示还算淡定,她忙着在板子上绘图呢。卧室的大床就挨在她所在的电脑桌后面,她头也不抬地说:“你先睡,我现在没空。” 躺在姑娘的床上,嗅着她的专属馨香,还看着她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任哪个男人能睡着?文灏趴在她肩上,看了看她的电脑,“这是干什么?” “画画啊。” “......看不懂。”看不懂很正常,他灏爷又不是万能的。 怀里的姑娘认真起来了,一边画画一边回他:“就是这样的。画完还要描边、上色,排版加对话文字,这样才能形成我们平时看的漫画。” 男人老实地“嗯嗯”两声,但心早已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噢,飞到她衣服里去了。她的身子娇小,温温热热的,穿的是一套浅粉色的日式居家服,文灏自她肩上俯视她腹部的那两条系带,真恨不得,一、手、撕、碎! 太磨人了。她的头发乃至后背都是香的,他贴上去贪恋地嗅了嗅,只觉得包在浴巾里的东西越来越膨胀了! “音音早点睡好吗?快十点了。”他催促。 “才十点。我没那么早,还能再画两小时呢。” “早点睡对身体好。” “你先睡嘛,我不吵你。”之前都是他赶她早睡,不和她聊天,今晚也算是风水轮流转? 其实林知音哪有那么糊涂,他想干嘛,她能不清楚?男人嘛,少不得那套功夫。 但她更喜欢撩他,吊他胃口,还要装傻,就是让他吃不到! 有只火热的大手自她衣摆钻进去时,她装作不介意,任他隔着文胸胡乱地摸啊摸啊,直到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哎你干嘛?”她回头瞪他。 他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声音也极其低沉,“你猜?” “不知道。哎呀我没空,你别动我。” 文灏虎躯一震,他居然被姑娘冷落了?不、可、以! “你明天再画好不好?我跟你玩个游戏,嗯?”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灰狼,只想将她这个鲜美的小白兔一口一口,吃掉! 知音配合一下,“什么游戏?” “哈哈...”大灰狼顺遂带她到床边,说:“我马上就教你。” 可是小白兔突然又不听话了,她一把缩回手,转过身,“不要,不想玩。” 他急眼了,“你知道玩什么了吗?不想玩。” “我不玩,我要画画。” “嘶——”要逼疯他?文灏大刀阔斧地将她手中的画笔扔下,揽起她的腿窝就往床上抱,还有些霸道,“让你睡不睡,还画什么画,来,睡觉!” 她被扔上床的模样可爱得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迷茫,双手还轻轻推着他的麦色胸膛,欲拒还迎似的,“那睡觉了,你也躺下呀,把灯关一下。” 文灏确定她是故意的了,他也无须再掩饰,单手抓起她的一双手腕举在头顶,单手抽开她的睡衣带子,俯下身去,“林、知、音。你想逼疯我?” 他的咬牙切齿间带着无奈。 知音被动地往上瞟了瞟,可下一刻,她胸前一湿...... 他在舔她的乳。 被文胸聚拢着的双乳丰满、挺立,他火热的唇舌在她露出来的软肉上流连往返,又一把剥下一边的遮挡,一口含住那只漂亮的小乳头,又吸又舔。她的身子有些紧绷,有些敏感,不禁娇声问:“你干嘛?” 不舍得一刻停歇的男人吮住了另一边的快乐源泉,含糊道:“跟你,亲热亲热。” 他浑身都是烫的,压在她身上,教她动弹不得。而她也不想动,他不会解她的内衣,在她背后摸索了好一阵,她被弄得不舒服了才主动帮了他一把。 毕竟她一会儿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间险恶。 那就是给一半又不给,让他憋着去冲冷水! 两具半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热与热不断传递,亲密得简直不要太过分。知音感受到他的饥渴了,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给她肌肤上的每一个吻都像在暗示:他要吃人! 两团白皙柔嫩的丰乳在他手中变幻着无数形状,舍不得松,不仅动手,还要动口。文灏埋脸在她柔嫩上的肌肤上,胡乱地蹭、胡乱地舔吸,含住一颗小白兔更是想要整个儿吞下去。 太香了!他完全把持不住了,身体里仿佛住了野兽,野兽还在原地踏步,还在叫嚣:吃了她吃了她! “音音,好不好玩呐?”他坏心地调戏着。 紧拥她的美妙身子,就仿佛和她干了无数回,那般熟稔、亲密无间,但事实上他们这又是第一次,她身上有股青涩的味道,他应该温柔的,给她留下好印象的,奈何他的唇舌根本不听使唤,辗转到她的红唇、侧脸、脖子。总之,就是一顿儿狼啃! 啃得无比欢快的人接着又问:“音音,喜不喜欢这样玩?” 胸部被他捏得有些疼了,知音嘤咛两声,脸颊已泛着两团迷人的红晕,是一种娇媚的情色。这种感觉好烫,好意乱情迷,她推推他的肩膀,突然有些怕了,怕他停不下来,便急着说:“不要......不玩了。” 膨胀不已的男人双手揽过她的后背,依然贪婪地吮吸她的乳尖,哑着声音问:“不玩了吗?” 她想不玩?他哪能允许? 第一次跟她过夜,总得让她知道知道:带男人回家会有什么后果。 文灏趴在她身上,笑得极开心。薄唇顺着她的丰乳往下,吻她的小腹、腿根,再一举,他扒下了她的裤子...... -- ňΡO1⑧.còм 不要不要!(增) “不要,不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林知音死命抓住自己的宽松睡裤,势必不让他扒下。 可她一个弱女子哪能敌过一个行伍之人的力道? 双腿一凉,身上仅剩一条粉色蕾丝小内内的女人一个翻身,想抓被子盖住自己,不巧,她身后的男人又眼疾手快地将她压住,以光裸的健壮胸膛贴上她的后背,还,还,还拿硬硬的东西戳她! “什么东西呀!”她还想装纯,做垂死之前的挣扎。 文灏兴奋极了,伸手去捞她的两乳,轻轻地揉着,捏着,还调笑着:“要不要看我的枪?” 看什么?她还没看过真的呢。 那就,那就,看一下吧。 男人精壮腰腹上缠着的那块浅粉色浴巾被他一手扯掉,可她还没看呢,便“啊”的一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偏不见让她躲,抓过她的一只小手,往那上头一按—— “啊!”这声是实打实的惊讶。知音没看到,但她手心触到的,好大! 而且好烫,好硬 他完全勃起了吗? 她,她突然真的怕了,只怕他接下来要狠狠捅进她身体里! “我不看。不要看,你挡住,我不要看!” “真的不看?” “不!”她还捂着眼睛。 文警官有些不甘心,“那不看,摸一下好不好?音音没摸过的,其实好好玩的。” 好玩不过鸡。他得让她懂得这个道理。 他牵过她的手,让她柔嫩的手心轻轻包住自己硕大阳物的龟头。那触感很烫,很硬,又大,又长,知音心下轰然,白皙的手指在他的硬挺上收收放放她拿开了捂自己眼睛的手。 真的好大!比她看过的钙片里的男人还要大,还青筋凸显,尽显雄风,直挺挺地站在他腿间。一时间,她羞赧不已,曲起双腿护住自己的胸部,还用手臂挡了挡,但眼睛还是不能从这个“新鲜东西”上移开。 “这是什么?”她很天真地问。 半跪在她面前的文灏老实教育着:“一个好玩的东西,男人才有的。” “哪里好玩了?” “哈哈哈。”他拉开她的小手,给她表演了两下“立正、敬礼”,让那根没有骨头的东西神奇地上下摆动。 没见识过的单纯姑娘眼前一亮,竟然被他逗笑了,还饶有兴趣地凑过去看了看。 “好玩吗?” “好玩!还要看还要看!” 一发不可收拾了?文灏很坏心地把手伸进她腿间,“那我也看看你的。” “不,不可以!” 殊不知今天晚上她说的所有“不可以”,在他看来都是调情剂。林知音全裸,玉体横陈的躺在他身下,一条腿还被他扛到了肩上,而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她的腿心,好像在研究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感到紧张,嘤咛着说不要不要,他却镇定自若,好好哄着:“别动啊,我就看一下。乱动会疼的哦。” 年轻女孩尚未被人采撷过的花朵娇艳欲滴,翻开可爱的黑森林便是粉嫩的两片花瓣,他用手指轻轻掰开那两片,只见粉白粉白的蜜穴,紧紧地粘在一起,没有一丝儿可进缝隙。 文灏以为她第一次见面就要坐他大腿、诱惑他,她该有多外放呢,实则,她真是一个单纯的姑娘。 她就是调皮,对很多没接触过的事物好奇。就像他此时此刻,望着她的私处咽了咽唾沫,很想吃掉一样。 那他现在要不要尝一尝呢? 钢铁糙汉的眼神愈发垂涎了,也正是她轻轻抗拒,想要夹紧双腿之际,他吻上了她的腿心 -- ňΡο1⑧.còм 我没经验! 温热潮湿的触感在私密处蔓延,林知音咬紧嘴唇,很难耐地发出了绵长的一声:“唔” 他在干什么? 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他在舔她,还吸!好像她里面有什么美味儿的汁液似的。知音伸手去抓抓他的头发,“不要了,不要。” 左边柔嫩的软乳一只大掌罩住了,文灏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捻她那颗小蓓蕾,底下的唇舌又贪婪地吮吸她的快乐源泉,感知她里面源源不断的有蜜汁流出来,是透明的粘液,微淡,却让他上头,舌尖抵住那嫩嫩的小花核便是迅速的舔舐,希望引起她的敏感。 巧的是,她这副没被任何人沾过的身子真的极为敏感。在他的一番强势攻击口活下,知音胡乱地抓他头发,上半身不自觉地弓起,脚趾头也可爱地蜷了起来,她还娇声娇气地哼着:“呃不要,快停下” 停下来很容易,但休息片刻后还要有重头游戏。 文灏自她温暖濡湿的腿间抬起头,意犹未尽般舔舔嘴唇,俯视她逐渐动情的美丽娇躯:原本白皙的身子变成了浅粉色,像蜜桃儿一样,她还紧闭双眼、轻咬下唇,娇媚无方,夹紧的双腿微微曲着,像是用力,那两颗经他撩拨过的小蓓蕾大大方方地绽放在两团雪乳上。真、特、么、好、看! 真想一口吞掉! 男人紧实的小腹下,那根剑拔弩张的真枪儿已经蓄意待发,膨胀到了至高点,这会儿便是他最硬最大的时刻。文灏一手掰开她的腿,一手扶住那支自己都觉得烫手的枪儿,对准她的湿滑阴唇蹭了蹭,哑声说:“音音,游戏开始咯。” 如雷灌顶般,柔软的私处被一根滚烫坚硬的男性阳物抵住时,林知音霍然睁开眼睛,深受惊吓一般,挥手蹬腿的表示抗议:“我不要!文灏,你停下,我没经验!” 她幻想她的第一次是浪漫的,和爱的人一起,做爱做的事,应该是情到浓时、慢条斯理、温柔互递、感受爱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拿起一根东西就要往她里面怼! 可他怎舍得停?文灏额上已经冒出了热热的汗珠,他难受得快要爆炸!扶着自己的武器,抵在她滑腻的花瓣上,用龟头来回磨蹭,直至武器也沾上了暧昧的蜜液,他加大动作,整根竖着贴在她两瓣中,上上下下地滑动着,也还顾得上哄她:“音音乖啊,很舒服的,我们试一下好不好?这样舒不舒服,嗯?你下面已经湿透了,我先进去一点点?” 男人哄女人做爱的时候真是什么样的柔情蜜意都可以给。知音紧张地抓着他的手臂,私处被他那根热热的东西摩擦着,湿滑黏腻,时不时刮到敏感处,确实有些快感,但是,但是,她知道第一次是会疼的啊! “文灏,不要!我不想玩了。改天再玩好不好?我想睡觉了。”她这才想起要当一个早睡的乖宝宝。 还有,他说过来给她讲故事的呢?骗人!她带着点哭腔儿,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抱怨:“你又说给我讲故事你躺下来,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文灏得意洋洋地笑了,他跪坐在她腿间,阳物对准她的蜜穴,腰部缓缓移动,“等会儿说,我现在,要教你玩游戏” 作者的话:本文來自:ǹΡο18.còм建议重看前两章,有改动。 稍后还有更新,求珠珠, -- 你趴着嘛! 但他始终未能尝鲜。 那根剑拔弩张的大东西甫一探进去,挤入她湿润的两瓣,便有一阵儿不知从哪传来的强烈铃声吓得他一个哆嗦! 是什么煞风景的玩意儿! 文灏僵持着跪坐的姿势,腿间那根嘴馋的大东西还在缓缓地漏出涎液,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脱离虎口”的小白兔一个翻起来,掀开枕头拿起了响铃的手机! 林知音接通电话:“喂,妈。我今晚不回去,我在这边睡......好,拜拜。” 噢噢!原来是妈妈,那就算了。 不然灏爷一定把那个打断他美事的人给毙了!回过神,他伸长手臂去捞小白兔回来,谁知她一个闪现,光着身子跑了出去!美女裸奔哎,灏爷岂能错过?追! “别跑!等我追到你,你就让我......” “不要不要!我要洗澡......” 好好的床上运动变成了奔跑游戏,文灏简单粗暴地将她扣入自己火热的胸膛,却一个不小心被她回首掏!她一把抓住了他的大jb,还捏了捏,教他痛苦地“嘶”了一下,“想让我射你一手?” 可爱的姑娘惊讶地问:“什么?你那么快的吗?” 那当然不。灏爷两手齐上,掐住她丰满的双峰,“快不快?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莲蓬头“哗”一下打开,“不要试不要试,下次嘛!我要洗澡了!” 到底是她会撒娇。灏爷站在浴室,望着她涂满沐浴露的白嫩身子,他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得惋惜地看了看自己直挺挺的老二,低声叹一句:“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林知音的笑声如同一串串银铃,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也不知道她是害羞还是不害羞,此时赤着白嫩的身子在他面前沐浴也不见得有半点不适,还挤了沐浴露往他身上甩,大发慈悲似的,“过来,给你洗洗。” “你特么,敢跟我洗鸳鸯浴,不敢跟我做?”文灏咬牙切齿地将大jb伸进她两条大腿内侧,泄愤似的抽插几下,不过这插着插着还挺舒服的,因为有沐浴露的润滑。于是他本着既然进不去,那用大腿过过干瘾也不错的念头,开始挺腰加速,只是,忽然“哗”的一下,莲蓬头打开,惊得他低吼一声:“卧槽!” 如果问女孩子第一次和男人过夜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那么男人第一次和女孩子一起洗澡也是这种感受——好烫! 怎么女孩子用的洗澡水那么烫? 英姿煞爽的灏爷险些没被烫得呜嗷喊叫。那个站在莲蓬头下,冲澡冲得勾人魂魄的裸身姑娘倒是得意了,一直笑个不停,也没计较他爆粗口,甚至“贴心”地将自己的软绵小手搭上他的健实胸肌,摸了又摸,安抚一般,并巧笑盈盈道:“文警官别恼火,下次再玩过嘛。” 文警官虎着一张脸,挤进她大腿内侧狠狠抽插几下,“下次我就让你哭!” 一场“激烈”的战斗结束后,两个人都累了。文灏抱她回到床上,问她要不要睡觉了?可她还精神得很,让他趴着,露出后背。 他挑挑眉,“你不怕我给床垫戳出个洞?” “啧!”知音咂舌表示不满,在他胸口打了两下,“你趴着嘛,趴好!” “要干嘛?”她的男人乖乖听话了。 “嘻嘻!”明媚的姑娘终于实现了她的愿望:找一个强壮的男朋友,有着长长的腿,宽厚的背,腰还不错的。然后,她骑上他的背,“驾!驾驾!你动一动,摇一摇......” “我去。”被她压制的文警官震惊了。他什么身份?居然被一个小女子当马骑?但他哪能生气啊,还不是只得一边摇着,一边恶狠狠地想:下次也让她趴,趴个够!换他来骑! 周一那天,文灏休假。邱飞白约了他以及其他弟兄晚上到家里聚餐,并且特意提了提:“是时候揭开你女朋友的庐山真面目了?” 文灏笑得有些赧然,“行。我问问她有没有空。” 其实对于他的这种赧然,赵四千真的看不明白。要说老大的性格,他要的女人不得是乖乖服从、听话的,又哪来的“我问问她”?但要是强悍的,像某个人那样的,他肯定也是喜欢不上的。 所以他这位肤白貌美的女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呢?赵四千暗戳戳地期待中,同时,他趁周一上午文灏没在之际,跳着脚、到处宣扬了今晚会看到老大女朋友的大事,还成功收获了众多人的赞叹——又帅又酷的钢铁直男文队长啊!终于迎来春天了! 然而另一边的文灏并不晓得自己成为了今天的焦点,他在上午七点晨跑过后,驾车去“黄记”打包了好吃的早茶和点心,转头直奔音音小房子所在的小区。 林知音是一个自由工作者,哪能起得那么早?她给他开门都是半闭着眼睛去摸索的,更别说吃早餐或者干什么了。她开了门,也没看他,转个头又回到床上呼呼大睡。 文灏数落她真懒,说了要早睡早起,非不听。床上的人儿听见了,猫咪似的哼唧两声,拿被子盖过头,根本不想理他。 她不是懒,而是和他的生活习惯不同。他是警察,那么多年在部队,早就习惯了,她哪能和他相比较?知音入睡前一秒想着:她就懒了,怎么着?有本事伺候她! 叁月天的南方逐渐升温,她这小房子的采光不错,暖和的初生太阳斜斜地透过厨房窗户透进小客厅。文灏打量了一下她的居家环境,北欧风,蓝白色调,都是女孩子喜欢的装饰,也很简单整洁,他面前的这张洁白琉璃方桌就是一尘不染的,但他很另类地想着:如果上张桌布会不会好一点?没那么硌。 嗯......好吧。事实上他就是怕吃早餐弄脏了她的桌子,她醒来看见了要炸毛。 上午八点半,吃饱喝足的灏爷打开了她放在外面的笔记本电脑,随便点开了一个桌面上写着“备用图”的文件夹,一目十行地看了看。直到,有那么几帧尺度超大、叁点全露的男女交合画面从他眼前掠过...... -- 你给我做饭吧 这,这特么是她画的? 文灏两眼放光,将那些图片放大了,仔细看了看。女主角爆乳、细腰、翘臀,像她一样的白皙加粉嫩;男主角六块腹肌、宽肩窄腰、臀部紧实,最主要的是,有一根像他一样粗长的大jb! 好一个小东西!居然背着他画色情漫画,还抓着他的特性来画?灏爷再瞧了瞧那细致的插入、拔出,以及那粘液点点滴落的画面,勾勾唇角,冷笑一声,转身走进了卧室。 熟睡的女孩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虎视眈眈,被子离身时,她也只是咕哝一声,没其他反应。待她胸口痒痒的、湿湿的,这才悠悠转醒,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的两团胸部已经被男人牢牢地占了! 文灏压在她身上,一手罩住一边的软雪肆意揉捏,另一边则用嘴含住,不轻不重地吸吮那颗粉粉的小蓓蕾,玩得不亦乐乎。 林知音羞赧了......她没想到一起床就被,霸凌。 “唔,不要......”晨起的姑娘带着起床气,声音像猫咪似的慵懒。她还没睡够呢,他怎么又狼性大发了? 狼人在她身上扑腾一阵儿,又舔了舔她细嫩的颈子,再一口咬上她的耳垂,不紧不慢地给她来了一句:“小东西,你电脑里的画我全、看、完、了。” “啊——”一声尖叫传遍小房子的每个角落。 早餐的生滚鱼片粥还带着余温,虾饺精致透明,粉蒸排骨和清炒菜心都非常符合知音的胃口,但她愣是老老实实地拿着汤勺喝粥,也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一眼。 同时,她还有生气的成分。 他居然擅自看她电脑,还抓到了她的小把柄! 抓当小把柄的男人自当是开心极了,坐在对面暧昧地冲她挑挑眉,问她:“还要灵感吗?要不要真人模特?” 知音瞪他一眼,“不要!我那是,卖钱的。” “色情漫画比较好卖?那你画我吧,我给你钱,怎么样?”他心中有些虎狼之词,总忍不住逗她,想看她张牙舞爪的失措模样,撕破她单纯的外表,看到浪荡的一、面! 但她有些反骨,“我出手很贵的。” “有多贵?把我整个人抵押给你,够不够?” 这家伙还上头了!她“啪”的扔下汤勺,呛声说:“不够!不想给你画!” 瞧瞧,这脾气?他给她惯的?财大气粗的文警官大刀阔斧地挥手,说:“行。你也别给我画了,也别画其他人的了,总之是任何暴露的都不能画了。缺钱就跟我说,我给你。” 他其实就是一个有些霸道、专横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家庭因素长成,还是他的职业不可避免的,让他形成了那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性格。知音重新拿起汤勺,突然觉得他也挺大男主义的。 就像她那独裁的哥哥一样。可她自己的性格又是不太受控的,他们再这么下去,有一天会不会打起来? 她一上午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早茶点心当然不足以让他们撑到晚上的聚餐。到了中午11点,文灏兴致勃勃地说:“你给我做饭吧,我想尝尝你的手艺!” 正在努力赶稿的漫画太太才不理他呢,她说因为晚上不能画,时间不够,我们吃外卖吧。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文警官哪愿意吃外卖?他无声无息地在网上下了单,让外卖员送来一袋子的肉和菜,完了他敲敲她的房门,说菜买回来了,你想怎么吃,我来做! 漫画太太讶异极了,“你会做菜?” 灏爷自豪地拍拍胸口,“有什么是爷不会的?” “好。那我等着。” 艳阳高照,晌午的轻风吹过窗户时,林知音觉得时间仿佛因为他的到来而变慢了。今天好特别哦,一大早有个男人来给她送早餐、陪她画画,中午了还主动请缨给她做饭,虽然他们不是打打闹闹、谈笑风生,但真的一点儿也不无聊。 厨房响起“滋滋滋”的热油声音时,她过去瞧了瞧。只见他袖子半挽,一手拿起调味盒,一手持小勺、抖了抖,似乎很专注,而他的后背宽阔、腰线优越,短短的头发衬得人特别干净利落,下颚线还是那么的英厉......是她理想中的样子。 她从前一直都幻想能嫁给一个威武霸气的英雄。那么文灏,应该就是她的英雄。 尽管他有些霸道、大男人主义,饭做得并不太好,但他的职业素养、专注的态度、热爱的精神,无一不让她心生爱慕。 军营版大乱炖上桌时,知音接过他盛的一碗白米饭,轻声喊了他的名字:“文灏。我敬重你的职业和素养,但你是不是一个对家庭有责任心的男人呢?” 第一次被姑娘严肃审问的文灏顿了几秒,坐下才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知音很认真的,“这种事情没有试的,一旦错了就没办法重新来过了。” “你说的是什么事?结婚?” “你说呢?” 文灏正视了,他放下筷子,诚恳地答:“如果我结婚了,那是必须对家庭和老婆负责的。就像我现在是一名警察,忠于党和国家,结婚以后,我会忠于婚姻和家庭。”望着对面的女人温和地笑了笑,他挑挑眉,问一句:“怎么样?林知音同志,要嫁给我吗?” 林知音笑而不语。 下午五点,他们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些零食水果还有一箱啤酒,捎去了邱飞白的家里。邱飞白家里住的还是老式的居民楼,没电梯,文灏揽着一箱啤酒走楼梯时,她还担心他会累着,说要不一起抬? 身强力壮的警察蜀黍笑了,“这才哪跟哪啊?我背着两个你都能走几公里。太小看你男人了。” 听听。明明是个钢铁直男,偏偏这种时刻说出来的话却又那么的撩。被“你男人”叁字撩到的姑娘笑得赧然,后又主动挽着他的手臂,站在了邱飞白夫妇面前。 邱飞白在知音听起来就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啊!之前她听文灏说他的英雄事迹,还说那是他的崇拜对象,她难免心生敬仰。只是今天一见,其实也一般般啦,对方就是一个外貌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还有些秃顶。 不过,当警察的男人都容易脱发吗?知音下意识地看了看文灏那头浓密的黑发...... -- 丘英楠 邱嫂四十几岁,中短发、瓜子脸,给人的感觉特别麻利爽快。她是一名心理军医,拥有二十多年军龄,长期为一线武警官兵提供心理疏导,堪称最了解战士心理的人。 她对林知音说:“做缉毒警的家属呢,一定要低调。碰到不太认识的人,你都不要告诉他,你老公是干缉毒的。不然会引来很多麻烦,甚至是后患无穷!” 林知音之前还不太懂这些,但想来也是,特殊作战军警的身份非同一般,都要保密,不然,那些恐怖分子、毒贩什么的会来报复。她进厨房,帮忙洗着晚上聚餐吃的火锅菜,又随便问了问:“嫂子作为一个缉毒警家属,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邱嫂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说:“像守活寡。” “啊?” “就是总感觉自己像个寡妇。因为老公经常出任务,不在家。在中国境内的还好,但很多时候,他们都在金山角一块待命。”邱嫂从知音脸上看出了诧异,又笑了笑说:“不然你以为他们就是一天天的在本地这里晃荡,查查有没有毒品运输?有谁吸毒?那些是普通缉毒警,你家文灏是特级精英。” 知音,她真是这么认为的! 她不知道文灏要经常外出呀......这个信息量对她来说不太友好了,她接着问:“那他们是不是很危险?” “危险。跟打仗似的。我们老邱每次出去都会把银行卡和保险单给我,这么多年,我听他交代了无数次后事。” 没见识过人间险恶的林知音脸色都变了。 守活寡、交代后事?他们的工作那么吓人? 邱嫂又噗嗤一笑,补充道:“没事的。他们受过特别训练,还有特殊的求生技能,对于他们来说,枪林弹雨什么的是家常便饭。” 但想象不到这家常便饭有多么难吃的林知音,她的脸色依然不好看,甚至她还想劝一劝文灏,让他不要干缉毒了,改当其他警察! 随着一阵欢快人声袭近、大门一开,几个男人结伴而来,厨房里的邱嫂一把扔下削土豆的刨子,解开围裙,对她说:“我们出去,让他们来干!” 刚进来的四个男人实在扎眼,身穿黑色警服,头戴警帽,个个都是高大挺拔的。尤其是那赵四千,他一见林知音便两眼放光,惊奇地喊一声:“哟!嫂子!” 还真是一个肤白貌美、盘靓条顺的女朋友!老大白捡的? 结果他老大上前虚虚地踢他一脚,挡在中间不让他看了,还有意无意地彰显一下英雄气概——“走开!别吓着她!” “咦,真小气!”赵四千贫了一句,后又站直了对知音介绍自己:“嫂子你好,我是赵四千!” 其余叁个包括孟浪在内的警察也接连告知姓名。 她笑着微颔了首,也算给足了文灏面子。既不喧宾夺主,还让他当了一回大男人。 邱嫂呢,她和这帮男人可谓相熟,也没有和他们客气的习惯。她挨个挨个的拎起五个男人,包括把她老公也轰进厨房炒菜、干活,唯独文灏落单。她说:“文大少做的东西不敢恭维,我怕他把我灶台给拆了。他是个危险人物。” 知音听了盈盈一笑,指指文灏说:“不会啊,他今天中午还我做吃的了,就是卖相不太好,也能吃的。” 五个男人瞪圆了眼睛——文大少会下厨了?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赵四千酸酸地想。 华灯初上,一屋八个人围着方形餐桌吃饭、聊天,气氛相当好。有一些话题知音听不懂,说不上话,她便低眉顺眼地挨在文灏身边,给他夹菜、倒酒,还柔声提醒他:“别喝那么多了,明天上班。” 众人回以一阵大笑。邱飞白对文灏说:“还是有个老婆好。能管住你!” 文灏的笑意带着赧然,心里亦是美到不行。 八点多晚餐结束后,知音帮忙收拾碗筷,邱嫂却对她挥挥手、撺掇着:“你先和文灏回去吧,只怕他喝醉了头晕呢!” “我没晕!”被点名的男人脸有些红,那是酒精摧化的效果,而且在他女朋友看来,有点可爱。 知音出门后掐了一记他的腰,故意问:“头晕吗?要不要我叫人扛你回去?不然你得晕倒在地,露宿街头了。” 文灏微垂头,憨憨地笑了笑,忽而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着,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精神状态。 “干嘛呀干嘛呀!那么多人看着呢?”当街对她公主抱,撒路人一嘴狗粮,这样不好吧。 他却大刀阔斧的,“我乐意。” 论直男不经意间说的话有多撩人?苏到心里的姑娘搂紧了他的脖子,做他眼睛似的指挥着:“靠里走点,到前面去,打车回家......” 邱飞白今晚也喝高了,待弟兄们相继走后,他躺在沙发上散着酒气,眯着眼睛冲他老婆傻笑了好一阵儿。正在擦拭桌子的邱嫂回头瞪他,“笑什么?” “嘻嘻......亲爱的心理咨询师,你对文灏的女朋友,就没什么想法?就没有揣度她的兴趣?” 邱嫂的表情有些微妙,说:“你什么意思?是问我觉得她好不好吗?我又不是她妈,哪管那么宽。” “还有呢?”邱飞白循序推进。 “还有?”邱嫂顿了顿,“她的性格和文灏不是特别搭。” 笑眯眯的邱飞白微颔首,“我也看出来了。她一看就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女孩子,有自己的坚持,还有点倔,和文灏属于硬碰硬的。” “但她知道怎么避啊。她驳文灏的时候会用温柔式,会拉长尾音说:不是。然后什么什么的,这是一种取得对方认可的方式。不能算硬碰硬,也总比英楠强吧。英楠那种性格才是真的要对方比她先低头,否则她会死磕到底的硬。文灏喜欢现在这个,稍微温柔一点的,很正常。” 丘英楠......邱飞白“嘶”了一下,又问:“那你说她和英楠处得来吗?” 邱嫂转身走进厨房,随口回了句:“大的先入为主,有底气的。” -- 今晚要不要玩! 文灏今晚又留在了女朋友家过夜。 当然,林知音还是不想给他毛手毛脚的机会。一进门,她就赶他去洗澡。他转回来想抱她一起去,却无故被她“啪”的打了一掌臀部,瞬时,他那些个微醺的头晕症状烟消云散,取之以代的是一种震惊。 “你打我?”文警官眼珠子都快弹落了。 他爸都没这样打过他! 知音真觉得他醉了,不然怎会露出一脸傻逼儿样?她伸出光裸的脚踢踢他的小腿,趾高气扬道:“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快点去!”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文灏微眯着眼,在心里告诉自己:先忍忍,一会儿上了床,他也要把她按着打PP! 但他没机会了。待他洗干净以后,在床上等了她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她在磨蹭什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没个消停,他左等右等,渐渐在酒精的作用下,陷入了睡眠。 女孩子洗浴当然是麻烦些,不光洗头洗澡,还要吹头、晾衣服、护肤。哪像他们这些从军多年的莽汉,穿着衣服进去,光着身子出来,不到五分钟就把人和衣服一起洗干净了,头发还短,抹几下就干了。 林知音站在床头俯视睡着的文灏:没盖被子,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两条精瘦的长腿横在她淡粉色的床单上,胸膛肌肉紧实,带着几道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淡淡疤痕。而他的肤色也不算黑,是一种健康的麦色——他的身体真的很强壮。 那是他日积月累形成的。才十几岁就被家人送去当兵,在部队里抹黑滚爬的,玩枪玩到指头发麻,注射过许多抗药试验品,还在藏毒点卧底的时候吸过真毒......任什么大风大浪、狼烟风沙他没经历过?可能唯一没经历过的事就是还没挨过枪子儿。 他对她聊起这事还有种特别幸运的感觉,说:“我觉得我就是命大,这么多年了也没受过重伤。不过我觉得当一个缉毒警,要是没中过枪,那说明没有尽心尽责地去完成任务。” 她当时听得心疼死了,拍拍他的胸口嗔道:“你很想中枪吗?那是稍有偏差都会死人的!” 他笑而不语。 所以文灏的前半生在她看来都像是电影里面放映的情节,太震撼、让她不敢相信。同时她又想到他以后还要干几十年缉毒警,要到邱飞白那样五十来岁了才退隐,她就感到一阵阵害怕。 他睡得香,睡着的姿态也很安静、很放松,短发短短的陷在她的枕头里,看着他耳侧的部位,有那么一些孩子气。知音上床的动作格外轻,不想扰醒他,只是,她的膝盖刚挨到床沿呢,他就睁眼了。 “洗干净了?”一睁眼就变流氓的人双手揽过她,一个将她抱坐在自己腹部上,问她:“今晚要不要玩?” 可她还没回答,他的那两只淫手就已经掀起她的睡衣,握住她的双乳、揉捏那两颗小蓓蕾了,她能有选择的机会? “不玩。你该睡觉了,明天是不是六点起来?”她使劲儿拿开他手。 男人双眼放着精光,翻身将她一个压倒,快速地解她睡衣扣子,还想扒她裤子,“不急,先玩会儿啊。之前进行到哪了?” 之前进行......之前只差最后一举了! “你,你个色胚!你能不能好好睡觉?老想干什么呢?” “干你啊!”他毫不犹豫的,也不怕自己虎狼之词把她吓着了。 毕竟,他们已经熟到能吃了! 他要吃,早晚都得吃。文灏埋头在她柔软的胸前吸得正欢,一手又伸进她的大腿中,用中指轻轻地摩挲那一块还没湿润的秘密花园。 被迫承欢的姑娘被他霸着大腿,动也不能动,只得小声叫唤:“唔...你轻点,不要那么大力。” 文灏真喜欢她这小嘴发出的声音,也真想听她叫床,叫够一百遍。他火热的唇舌沿着她白皙的颈部往上,将她的小嘴纳入口中,含着她滑腻腻的小舌头用力舔舐。 这种热烈的吻自然要配得上他热烈的感情。 他是激热型,喜欢掌握主权。 “呃...唔....”知音闭着眼睛,不太熟练地回应他的吻。四片唇瓣缠绵不休、深入浅出地交换着他们的气息,她攀上他宽厚的肩,追随着他湿软的唇舌,又探出丁香小舌,在他满是清爽味的男性口腔里,细细探索着。 他的舌湿湿的、滑滑的,带着烫人的温度,煨得她心口暖洋洋的,也总让她有种错觉:他们是不是认识了好几年? 亲密到足以将所有的东西都付出。 紧密亲吻间,知音感觉他的高大身躯忽而僵住,呼吸声变得粗重了些,男性硬实的胸膛微微起伏着,炽热的气息长短不一地落在她的颈侧,惹得她呼吸也逐渐不稳。 他低低地笑着说:“你流了好多水......” 是吗?她该动情了。两腿间的私密处被他的大手抵着,他的那根手指又好会找地方,捻住了她的那一小颗敏感地带,轻轻地揉着揉着,她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快感,席卷她的全身,让她的两颗乳头突然变得空虚起来。 “文灏,我想睡觉了。”她睁开眼,眼神迷离的。 女孩漂亮的大眼睛充满水雾,如小鹿一般灵动。文灏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的眼皮,就连说话声音都莫名变得低沉温柔,“嗯?怎么就睡觉了?还早呢,不再跟我多玩一会儿?” 话落,他又俯身去吸她的两颗粉嫩奶头了。 知音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说:“我困了......” “困了?”文灏冷笑,指了指身下那根膨胀不已的大粗长,“你让我这怎么办?” 他的手甫一从她两腿中拿开,纵火的姑娘顿时又不困了。她跃跃欲试地提议:“那我给你吸一吸?” 这个好!这个可以有! 高大男人虎躯一震,一骨碌地跪坐起来,扶起那根大东西就往她小嘴送...... -- 别用牙齿咬! “咸......” 温馨的小房间内,男人半跪在床榻,挺起腿间那根硕大,小心探入女孩温热的小嘴中。 她说咸,也才舔了一口,他那里流出的一些透明液体让她吃了个正着。文灏大灰狼似的哄着:“没事的,有益身心,来,张口、含住。” 林知音玉体横陈地躺在他胯下,微仰着头,白皙的小手摸上他的那根大东西时,还不自觉地松了松,接着才握紧他的根部,张开小嘴,小心地含了一点点,开始不疾不徐地吞吐。 可是,太慢了太慢了!文灏喘着粗气,逼迫自己往天花板上看,否则,他看着身下这么淫荡的一面,直想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推进、拔出、推进、拔出! “快点儿宝贝...”他难得这样喊她一次,大掌抚着她的柔嫩脸颊,并极好脾气地教导着:“用舌头舔一下,绕个圈、别咬,别用牙齿咬......” “呃,呃。”自她喉间发出了几声低吟,知音闭着眼,努力去吮吸他这根烫死人的阳物,也顾不得咸不咸了,只一心取悦他,听他的低吼,尤其是在她用小舌头打转的时候,他的呻吟可谓压抑。 难受了吧?很想尽兴? 急不得。她觉得他们还可以做很多“预习”。虽然这只是她单方面怕疼,没有找到好时机和他真正玩游戏的理由。 文灏这根东西多大、多硬啊,要是全部塞到她下面,岂不顶到肚子了?太可怕了,她还不敢要,那就先这样坏心地抓弄他几回吧。 女孩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盖在脸上,与一旁男人粗犷黑森林成了明显对比。这得有多淫荡?她口中插着一根青筋凸显的湿润男人性器,腮帮子鼓鼓的,因为太大太长了,也只能用白皙的手握住一半,用小嘴含住一半,自她唇边落下的还有透明的淫液。甚至是,高大的男人耸着紧实的腰臀,想她再含一些,多含一些,抵住她的深喉。 “呃——”知音喉咙一顶,突然反胃,一个将大粗长吐了出来,双眼朦胧地看着他嗔道:“嘴累。” 文灏邪恶地笑了笑,抽出床头的纸巾为自己的性器抹掉湿润,“那我们换个不累的地方好不好?” 他一直惦记着她腿间的小花朵呢。 漂亮的小女人以手肘撑在床上,双腿微曲,把那粉嫩的小花朵藏得紧紧的,但她身上的情色和娇美藏得住吗?明明也是渴望他的,却还想一忍再忍,这一点,他灏爷能允许? 望着她两团白嫩点缀着娇艳红梅的丰乳,以及她平坦的小腹和那腿间夹紧的神秘地带,他没别的念头,就想,狠狠捅进去,为她疏通! 也正因为愈想,就愈执着,那样的心情几乎令他发狂。 欲望彻底燃至巅峰,文灏心神荡漾的,眸色变得又深又浓。也不管她抗拒着说不要不要,他笑了笑,翻过了她的身子,牢牢压住她的后背,而他那根大粗长也即刻怼在了她的玉户上,“不要?” -- 你疼我吗 剑拔弩张的雄性凶器抵在女孩白嫩的臀瓣里,粗壮的龙头又去轻轻地去撩开那条细细的阴户缝隙,贴上她的湿润黏糊,再蹭了蹭,随时均可进入。文灏哑着声音问她:“进一点点好不好?不疼的。” “不,不......”被他按趴在床的林知音呜咽起来,还用力地喘着,待她好不容易抬起个头,“不要,我肚子痛!放开我。” 这时候肚子痛? 文灏满头黑线,猝不及防又被她推了一把。那身下的小女人转了过来,摸摸自己的小腹,说:“我应该是生理期到了。你别弄我了,我要流血了。” “你当真......”极度压抑的一声。 英明神武的缉毒警官崩溃了! 林知音穿上睡衣,埋在枕头里低低地笑。冲冷水挺爽的吧?不然他回来怎么退烧了,身子变凉了,就连浴巾里那包鼓鼓囊囊的东西都变小了? 她再往上瞄他,发觉他的表情都是僵硬的,但是他这个样子真的太搞笑了,她没忍住,发出了断断续续的憋笑声。谁知那个暴躁男人一上床又将他压倒了,“笑!再笑!给我说,什么时候才来真的?爷不伺候了!” “噗哈哈哈!下次嘛,找个良辰美景,你别老是乱动啊,老实待着!”他的双手总是不老实,又胡乱地在她身上揉捏了起来,还带着惩罚性的,稍微用了点力。知音嘤咛两声,揽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下床,再枕上他的胸口,不让他起来了,“你快睡觉,别闹了。” 这年头,居然有人敢教训他灏爷?他也算是栽了。文灏单手搂着她,咬牙切齿的,“每天晚上我都憋得身疼,再这样下去,我会自焚的。” “我又不是每晚都跟你睡。” “我每晚都会梦到你啊。”还是春梦,灏爷几度以为自己年轻了十岁,回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太,太太折煞人了。 “嘻嘻。”知音开心地笑,伸手摸摸他的胸肌,用指尖随意划着圈,又娇声问:“文灏,你疼我吗?” 他拽住她那只捣乱的小手,使力捏了捏,“白问。” 若是不疼惜她,他早就将那根东西捅进她里面了,还管她怕不怕疼? 他给她的“特殊待遇”可不是一般多。 “那你疼谁嘛?”她还问。 英俊男子的眸色又深又浓,唇畔微微扬起,“疼你。” 早春清晨六点多,天才蒙蒙亮。文灏驾车回到自家的住宅区,甫一进门,文夫人便迎上前问:“你昨晚没回来啊,上哪去了?” 文灏应了句:“和邱飞白他们喝酒去了。” “喝酒?那你现在还有没有酒劲儿?还开车。我看你这眼睛,是不是一夜没怎么睡?不行,你上去洗个澡,我给你煮碗姜汤,你喝了再吃早饭。”文夫人转个背就开始忙活了。” “妈。”文灏有些无奈,说:“现在天热了,我不喝姜汤,上火。” 他一身的火气都还没地方泄呢。 “那么早,你等着,把早饭吃了再去。我已经把粥煲上了。” “您就别忙活了,我换身衣服就去局里了。” 文夫人望着他上楼的背影,隐约猜到了什么,便问了问:“阿灏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儿子在家的时候,很少留宿外头,若不是有女朋友,那他上哪过夜?文夫人觉得这个猜测很准。 果然,文灏回过头,道了一声:“是。” “啊?那是谁啊,我认识的吗?” “改天说。” 文灏从小离家,接受魔鬼训练,导致性情有些冷淡,这很正常,而且他不怎么爱交代自己的事。父亲文正初向来对他放心,平时在同仁口中听到称赞文灏少年英才的话,他也只是谦虚地回:“哪里哪里,普通孩子而已。” 但文夫人爱子心切啊!也容易关心则乱。儿子那么小就被送进部队打磨,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哪一次不让她红着眼? 文灏于她而言,就是命。 也等不及他“改天说”了,文夫人即刻派人去打听了关于这位女朋友的事。 文灏昨日公开女朋友的事迹,今天在局里算是传开了。且听赵四千在跟众人绘声绘色地讲未来嫂子有多漂亮,多配得上他老大,孟浪便悠悠来了一句:“我怎么觉得,老大以后会是个妻管严?” “此话怎讲?”众人好奇。 孟浪说:“因为未来嫂子很会,那什么,就是能屈能伸。她能很听老大的话,也能管住老大,而且是不动怒的那种,这种情况是不是很像邱嫂年轻的时候?” 众人:“有道理有道理。” “在说什么?”威严的一声。 几个小鬼“哇”的一下东奔西跑,唯恐被文队抓到挨一顿训。可赵四千还没来得及跑呢,衣领子却“唰”的一下就让老大拉起了,吓得他弱弱地说:“咋了?哥?” 文灏提着他,颐指气使,“你又在散播我的谣言?” “没有没有!我都说好的那一面!像哥这么英明神武,还有谁不认识?” “哼。”文灏算他过,松开他的领子,又说:“适可而止,别跟我家里扯皮,不然,你吹出来的牛你自己担着。” 赵四千倒吸了一口凉气,艰难地憋出两字:“收到。” 但只怕文灏现在有女朋友的事,谁都知道了吧?包括文逸在内。 文灏今天回来晚了,十点多的时候,他把车泊进车库,下车的时候也没注意,低头走了几步,忽而碰到障碍物,他才抬起头来,“干嘛?” 大晚上的在车库里装鬼吓人! 只见文逸一脸愤怒、眼底含霜,用力咬着牙,就连脖子的血管都随他的激动而变得突兀......他想干嘛? 文灏用力瞪了他一眼。结果那家伙儿一秒破功,撒开紧握成拳的双手,撒泼似的大喊:“你抢我女朋友!” “什么叫抢?”文灏才不跟傻逼儿计较,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着。 文逸急急追上去,“你就是!音音本来是我女朋友!你为什么要把她抢走?” -- ňΡO1⑧.còм 文逸的胜算 “你女朋友?这是你一厢情愿吧。” “不对!不信你去问她,她是不是和我有过一段?按先后顺序,我排在你前面!你插队了!” 风骚文逸站在花园里厉声大叫,唯恐这片住宅的亲戚不知道似的。而他生气是因为:他看见音音昨晚发的朋友圈了! 音音在大晚上发了一张手持易拉罐可乐的照片,重点是,她那照片的角落,明显有一只男人的手!那男人手上戴的腕表,他看了几年,还不熟悉? 气到爆炸! 他们居然睡了,呜呜呜! 可爱的林妹妹,居然让一个暴戾恣睢的莽汉给玷污了! 早知道他就不说文灏是他堂哥了,失策失策啊!文逸心中泪流满面。 文灏尚且淡定,他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回去,“那你想干嘛?想跟我抢回去?” 想开玩笑!他就算躺平了,文逸也打不过! 文逸心中纵使有千万个想灭了他的念头,但此刻站在他面前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双手撑腰,气鼓鼓地说:“不能怎样!这是你欠我的,你对不起我!” 他前头的莽汉冷笑一下,“我干嘛要对得起你?” 这,文逸撒腿跑上去,“不管!本来是我和她先认识的,你就是横刀夺爱啊你!你就是欠了我的,你什么时候还我一个人情?” 其实文逸一点儿也不傻,甚至是有着过人的聪慧。只是他的幼稚和骚气把这一层光芒给他遮挡住了。他想着,若能以此讹上文灏的一个人情,日后岂不很有用处? 毕竟文灏这人最重情重义,答应了的事都会做到。 文逸只要他答应欠着一个人情而已,又不是叫他现在就履行?他有什么好难为的? 奈何,他眼中重情重义的堂哥不可能给他商量的机会——文灏云淡风轻地说:“那我也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丘家的一个女少校,认识不?我觉得你和她挺合适的。” 彪悍女少校搭配奶狗小骚包,绝配? “不!”文逸几乎是在一秒之内反应过来,他扭头就走,居然也不纠缠了,直接和他哥分道扬镳,“不用了,谢谢。” 论兵不血刃地制服情敌,当属灏爷最强。不过,他还有一点需要提醒,于是他拿出手机给文逸发了一句微信语音:“你要是敢造谣,说音音本来是你女朋友的事。你给我等着。” 谁知另一头逃命的文逸,他以为这语音又是说给他介绍女少校的,吓得压根儿不敢听,只一头往自己家里冲,“妈妈!我哥要给我介绍女少校当老婆,我不要啊!你去说他” 3月中旬,南方天气越来越热,已有春夏之感。文灏接到了出发云南西双版纳的任务,具体是与当地的缉毒精英联合围剿一起跨国走私毒大案件。据了解,该起案件的头目残暴不仁,自己和手下也吸毒,还欺压缅甸一些贫穷的部落,抓娃娃兵,用毒品控制他们,培养了一批熟练使用枪支弹药的儿童队伍。若要成功抓获他们,这个任务十分艰巨。 林知音听了瑟瑟发抖,连忙抱住他的手臂,问:“那是不是很危险?他们都有枪支弹药,一开起来,岂不会死人啊?” 文灏没想吓她,如实说:“缉毒过程中有人伤亡很正常。一般到了藏毒窝点,对方先开火,那我们基本是见一个击一个。否则,死的就是我们。” 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松开他的手,扶上自己的胸口,拍了拍,小脸都白了,也根本不敢问“那你手上是不是过了人命”这种蠢问题。 在那种与毒贩枪林弹雨的激战中,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继续义无反顾地完成使命。 他的职业,实在教她,忧心忡忡。 可知音越害怕,越想知道,便胆战心慌地问:“那你以前有遇到过什么危险吗?” “这。”文灏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鬓上方,“有颗子弹从我的头发边上擦过,我戴了顶头盔,后来那头盔直接破开,我这里的头发被烧焦,缺了个口,被笑话了半个月。” “啊?”心疼不已的姑娘一个扑进他怀里,满面都是忧愁。他当时差点儿就死了,现在居然还能笑着说出来!她搂紧他的腰,撒娇说:“可不可以不当缉毒警察了,当别的,刑警也不错啊!我怕你死。” 文灏从来没想过这辈子会有个漂亮姑娘,搂着他,对他说:“我怕你死。” 他揽紧她,叹了一口气,“更危险的还没跟你说呢。我差点儿就被一个外国的小孩废了双腿对,十来岁的小孩子,你根本想象不到他包里有枪,而且那么的暴力,他直接拿出手枪冲我这边就是一顿扫。” “然后呢然后呢,你有没有受伤?” “我还好。但是。”文灏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神色忽然变得浓重起来,“有人为我挡了。那小孩子看她倒下了,居然还想往她胸口开枪,只差一点点,她就死了。” 知音错愕地看着他,“是谁啊?” “一个女警察。” “那她后面?” 文灏比了比自己膝盖以下的部位,“右边,截肢了。左边,软组织受损,也站不起来。装了义肢,但现在也只能依靠轮椅。” “天哪!她舍身救你,她——” “是,不然截肢的就是我。”他的语气依然苦涩。 林知音此刻是发自内心地怜悯那位女警察,也不甚感激。如果不是因为她,那她现在也不可能见到身体健康的文灏心下轰然之际,她关切问:“那她现在还好吗?” 毕竟她想象不了,一个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替她的同事扛子弹,而且她的家庭、生活,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这个女警察,着实令人敬佩。 文灏微垂头,鲜少这么正颜厉色地对她说话:“音音,这件事情我得告诉你。因为那个女警她是烈士后人,就是没有亲人了的,亲人都在战争中牺牲了。所以她无依无靠,我们家,我父母他们都很感激她,平时也会特别照顾她一下,我也会,是我造成她现在这个样子的,这是我的责任。你能接受这一点吗?” -- ňΡο1⑧.còм 一个王八蛋 林知音问:“照顾是什么意思?她在你家住吗?” “不是。她没在我家住,只是我妈偶尔会去看她,然后我会给她一些钱,安置她的生活。” “噢。那没事,那是应该的。” 但知音说完这句话以后,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她只能当自己是多虑了。 文灏笑了,那不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而是对她的赞许。他捏捏她的脸,说:“我这躺出去,大概一个月,有时候电话打不通,你乖乖的,别老找我啊。” 她只能噘嘴答应,“那你有空了打给我。” 他这个人吧,在她跟前的时候,她会觉得挺亲近的,但是一旦离开视线范围了,就像隔了山海。噢,确实也是,隔了很远,在林知音和他失去联系的第叁天,她不得不向好友徐可佳宣泄:“一个王八蛋!” 徐可佳表示不屑。那家伙儿热恋的时候成天都是“我家警察叔叔”、“我家盖世英雄”,现在警察叔叔一出差,她就病得跟个林黛玉似的,抱怨个没完! 她边走边说:“早知道他是警察,还是缉毒警,你干嘛去了?人家本来就很忙,忙着加官进爵,压根没什么心思陪你谈恋爱,你是自己掉进了坑里!” 林知音不喜欢别人这么说文灏,傲娇地轻哼一声,说:“我乐意!” “乐意你还抱怨?这活寡有得你守。”徐可佳和她相携走到林家门前,却不想里面的人像是感应到她们要来似的,主动把门打开了。但是那人可佳双手抱胸,眼睛斜向一边,嘀咕着:“又是你。” 林知隽冷笑一声,一字一字:“这是我家。” 他俩天生不对盘,见了面都要争吵。林知音司空见惯了,主动问哥哥:“你出去吗?我俩要进你房间看电影。” 因为他房间有投影仪。 若是妹妹一个人进去还可以,但另一个女人,“不行。”林知隽非常小气地回:“你到外边看,我出去了,别把家里弄得那么脏。还有你,之前你老到外面睡?现在怎么知道回来了?” 他大概是认为妹妹被那个可恶的、女权主义女人带偏了,夜生活可能还很精彩! 于是他看向徐可佳的眼神可谓,嫌弃。 徐可佳也捕捉到了,回以一瞪,“看什么?没见过美女?” “没见过恐龙。”林知隽冷声道完,关门走人。 “我去!神经病,还精神科医生,不如先给自己开开脑子!”徐可佳内心的小火苗若在他晚走一步后都会火速燃起,她骂完一句,又问知音:“你那个警察叔叔不会也是个直男吧?有没有你哥那么变态?” 提到这点,知音就有些得意了,她摇头说:“那不会。我家警察叔叔还是很尊重女性的,他和我睡了两个晚上,我都没让他得手,他也没强迫我。” “就这?就这?” “然后他很有责任心啊。对待家里人和同事们都挺好的,反正就不是大男人主义的。他还会给我零花钱。” 徐可佳“噢”了一声,复又提出一个疑问:“我怎么感觉你像他养的一个小宠物?” -- 回到四年后(情敌出现) 小宠物?林知音噘嘴瞪眼,“才不是呢!我们是两情相悦。” “我觉得你们都是见色起意。你是不是第一眼看见他觉得他很帅,然后想方设法地勾引他?然后他看你长得也还不错,所以顺便收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可以玩玩。这样的逻辑分析不对吗?”徐可佳对男人的好感永远止于提防,在她看来,她建议林知音不要把自己看太重。 谈恋爱啊,最伤心智了。 林知音顿住。逻辑分析是没问题,但她坚信,也不会怀疑文灏的用心。反正他都得有个女人,她就占个位置怎么了? 于是她信誓旦旦地对徐可佳说:“你等着看我们结婚吧。我们会长长久久的。” 只不过,待她说完这话又整整过了四天,也就是她和文灏失联一个星期后,她,后悔了。 “文灏,我要跟你分手!”发完这条微信,知音把手机扔在床上,委屈地抱紧了自己的膝盖。 年轻的姑娘啊,最易多愁善感,也总向往童话般的故事,更不希望自己的幻想被现实抹杀。文灏就是她的幻想,但他每每都在她预期的边缘徘徊。 她回想着,也才认识一个多月,才见了十几次面啊,怎么会有那么浓厚的感情在他们之间生成?关键是他好像还不珍惜,只把这种空虚和寂寞留给她一人。更别说,以后他还经常出去呢,守活寡什么的,让她怎么熬? 说分手当然是气话,只是气他不跟她联系,打电话发信息也都不接,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知音一边生气一边难过,想好了等他打过来时,她要怎么让他意识到严重性的措辞。 可到了后来,很久很久以后,她生下林子佩了,和文灏离婚了,担起做母亲的重任了,她才觉得,当时的自己,真的好矫情好矫情啊! 怎么会那么幼稚且意气用事呢? 时间带来的创伤不止年龄。林知音在月子中经历了无数次与死神徘徊的边缘,她患上了产后抑郁症,看着自己生下的那个不健康的孩子,想着因为自己而给那么小的她带来一生的不幸......她想过无数次:杀婴,再自杀。 然而文灏呢,在她经历了这些那么痛苦、那么折磨的事情以后,他变成了什么样呢? 他好像没变。 他依然霸道、张狂,还有几分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孩子气。他的背影也依然气宇轩昂,总出现在她的梦里,他站在高高的山巅,山巅以下便是海。他微仰着下颚,侧脸轮廓流利,指中一根香烟在燃着微乎其微的白雾。 过去的那些时光里,缘分和意外就像人来人往般交错分合、千回百转,让她无法分辨对错。 但其实,缘分也好,意外也罢。文灏,始终是她的心理阴影。 春天的南方天气晴好、温暖舒适,林知音一起床,推开窗,便看到金色的清晨阳光。时年,她27岁,文灏33岁,林子佩两岁。 大年初十,城市陆续恢复工作,街上的人流也渐渐多了起来。知音今天要带林子佩去医院做复检,本来打算午睡醒来就出门的,但那小家伙儿死活不肯穿衣服、不肯下地,愣是给她磨蹭了半个多小时。 她站在床边,虎着一张脸问:“你要干嘛?” 林子佩遗传了她的矫情,还有爸爸的傲娇。可爱的小姑娘裤子也没穿,光着两条腿使劲儿往床头挨,不让妈妈抓,还背着双手,嘟着小嘴,仰起下巴看妈妈,谈判似的,软软糯糯地说:“拔拔、拔拔。” 她想见爸爸了。但她不知道妈妈生气了。 妈妈为什么生气?无非就是她这“吃里扒外”的小孩,只是过年去爸爸家里住了两天而已,回来便天天念着爸爸、爸爸,还要跟爸爸视频通话。知音不打,她就主动把手机抱过来,硬要她打,不然就假哭。 天哪!这小孩成了精的,知道用哭来威胁大人,而且她是光张嘴哭喊,不流眼泪的那种,每次都把大人骗了过去。 可惜知音今天憋着火,不想打。不过她也想小家伙儿快点配合她出门,于是哄着说:“爸爸现在上班,没空理你。等你从医院回来了,爸爸就下班了,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佩佩葡萄般黑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怀疑。知音朝她招招手,又说:“真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爸爸在那边上班赚钱,给你买奶粉呢,不然你没奶奶喝了。” 最喜欢喝奶的女宝宝眼前一亮,“唔”了一下表示答应,这才愿意让妈妈给她穿上衣服、鞋袜,还往她头发稀疏不长的小脑袋上,一边扎了一个小啾啾,最后牵她出了门,打车去医院。 林子佩满了两岁,现在带她出门基本不用推车了,知音很多时候也都是让她自己慢慢走,走不动了她才会抱。其实她有看到其他妈妈骑电瓶车带小孩的,就是在电瓶车前面垫脚的空位安装一个儿童坐篮,把孩子放上去,骑上车就走了,又快又省事。 这个主意她想过实施,毕竟她没驾照,不会开车。但又考虑到林子佩的心脏不好,万一骑车过程中一个急刹,给她一个趔趄,不把她给吓疯了? 所以她保险起见,还是选择了慢慢等车,而且也不用心疼打车钱——混蛋爸爸会给! 林子佩小朋友一进心外科就招到了护士们的围观,其次要原因是:这小孩长得太漂亮了,妈妈也很漂亮,生了孩子还有少女感,让人羡慕。何况她们来得多了,大家也都认识,都想关心一下小孩的身体情况。 那主要原因呢,这个不得了。 谁不知道全医院最帅的精神科医生林知隽,他30岁了,仍然单身!想他英俊、斯文、禁欲系,简直就是全医院未婚单身女士的梦啊!因此,大家都知道林医生的妹妹每次带小孩来医院,他也一定会从精神科过来一趟。 护士们就想等他过来,过过眼瘾。 “哎呀,你来啦!我看看,头发那么长了,能绑起来了?”进了医生诊室,刘旭东开心地抱起佩佩掂了掂、举高高,还自抽屉拿出一盒鲜奶,问她:“叔叔给你牛奶喝好不好?” 主治医师刘旭东是一个叁十几岁,温文儒雅的男士,他的脾气还极好,佩佩自出生起就由他负责医治,导管手术也是他主的刀,所以林知音和他相熟。 知音忙说:“不要了不要了,在家喝了才来的。”紧接着,她为佩佩解开小外套,让她躺在小床上,细声哄道:“佩佩不要怕,乖乖躺好,让刘叔叔给你检查身体。” 小佩佩才不怕呢,她一直冲刘叔叔咯咯笑,还举高小手想抓他身上挂着的听诊器。 刘旭东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说:“佩佩不动,我们要安静下来。” 最听医生话的小孩果然不动了,两只小手也乖乖地放在了自己腹部上,一双大眼睛紧张地往上瞄着,只怕稍不留神,医生叔叔就拿针针来扎她——好害怕! 殊不知林妈妈背过身不厚道地笑了。这家伙儿,有个当医生的、经常见面的舅舅,她都不怕,偏偏怕一个温柔的刘叔叔! “你在这躺一会儿哈,妈妈跟刘叔叔在外面看电脑。”知音掀开帘子走出来,“狠心”丢下了关小蓝屋的女儿。 诊室十分安静,刘旭东翻林子佩的病历档案翻出了“沙沙”响,他例行问:“戒母乳了?” “对。” “最近有没有半夜哭闹?或者入睡惊厥的症状?” 知音老实回:“没有。” 刘旭东仰起斯文俊朗的面容,看了看对面的年轻漂亮女人,又问:“听说,你前夫回来了?” -- 一号情敌 “啊?”林知音诧异。怎么她前夫回来了,他也会知道? 刘旭东温和地笑了笑,“我听你哥说的。” 知音“噢”了一声。 到了佩佩去做心电图、心脏彩超的时候,刘旭东也一直陪同着,她怕耽误他的工作,便说了句:“你先去忙呀,我自己可以的。” 但不知怎的,他竟有些赧然,微颔首道:“那你们做完了回我的办公室一趟,我也快下班了。” 刘叔叔今天什么情况?抱着可爱宝宝的妈妈有些迷惑。直到宝宝的舅舅,也就是医院万人迷林知隽过来,顺手将她手上的孩子抱到怀里,问道:“旭东呢?” 知音说:“我让他先去忙了。” 一身白袍、风度翩翩的林知隽笑了,那笑意到底是不简单的,他说:“那你等他下班一块儿走吧,他想请你吃饭,我帮你答应了。” “什么?为什么请我吃饭?” “音音,知不知道,旭东他一直都挺喜欢你的。” “我去。”知音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哥哥,内心其实也有点慌,“你在跟我说笑吗?” “没有。”林知隽正了正脸色,“这是他跟我说的。然后他的情况你也了解,离了婚好几年,孩子跟着妈妈移民去了美国,所以他是纯单身。他的为人,你也不用我多说了,你自己清楚,他也挺喜欢佩佩的。你好好想想吧。” 两个都是离过婚的人,没谁嫌弃谁的,加之彼此条件也都不错,最重要的是:旭东还愿意接受林子佩呢,这何乐而不为? 林知隽由衷觉得:这一定不能错过! 他要努力撮合! 但他顾及不了妹妹的脸色已经大变了。林知音愣在那,像受了惊吓一般,就好像你和一个人经常来往,相敬如宾的,彼此之间不掺杂任何成分,只是友好。但突然有一天,他告诉你:他喜欢你。 这,这,这谁能接受?她瞪了哥哥一眼,又看了看周围,“你别在这胡说!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不信你自己问他!”这种事,他何必造谣?林知隽只想妹妹早日改嫁,远离那家人的魔掌罢了。 林知音慌了,彻底慌了。 她之前对文家人说征婚只为刺激文灏,而事实上,她没这方面的行动啊!这下完了,给林子佩看了两年病的医生,转个背想当她继父了,让她这当妈的情何以堪? 她看向正在低头玩一朵小菊花的林子佩,心下叹了一句:宝宝啊,以后你该找谁看病? 殊不知拐角处,有两名成天盼着一睹林知隽俊颜的小护士,她们推搡着自走廊行过,高高兴兴地跑到大伙儿跟前爆料—— “天哪天哪!我发现了一个爆炸大新闻!知道吗?我们的刘医生,他居然一直暗恋林医生的妹妹,还想和她在一起!” “就是就是!不过他们也很配啊!刘医生那么好,离过婚也没什么的,林医生的妹妹也是离婚的,所以说,他们有、戏!刘医生还给她小孩看了两年病呢,结果到最后,也是自己的孩子!” “......” 说来也巧,也不知道是哪个护士,她可能有家属什么的在公安局上班,也正好,她把这个消息说了过去,局里的人便嚷嚷开了。最后,也传到了新上任的刑警支队队长文灏耳里。 作者的话:本文來自:ǹΡο18.còм林知音有两个改嫁对象。 -- 文队长前妻 这位新上任的文队长有多威武? 作为红叁代出身的天之骄子,他谦虚严谨,从来不给自己搞特殊,也从不彰显自己的家世,甚至比普通人更要刻苦耐劳,那种不怕牺牲的精神值得他人尊敬! 作为一名缉毒警,他也曾奔赴前线近十年,为国家缉毒工作立下汗马功劳,满载赫赫战功与一身伤痕归来,是一位可歌可泣的大英雄! 但唯一有一点不好的是:他的婚姻状况。 有传闻:文队长甘愿“隐退”,放弃威震四方的缉毒队长名誉,回来当一个相比缉毒警来说稍微逊色的刑警,他其实是为了娇美动人的前妻。 他想和前妻复合。但,他前妻好像没那方面的意思呀! 那他能怎么办呢?守株待兔呗! 于是这“文队长前妻”成了大伙儿的热门话题。 刑警不比缉毒警凶险、刺激,反倒杂事一大堆,除了分析、研究、组织、侦破,还有取证、检验、鉴定!文灏当惯了缉毒警,日常在金叁角那边随意晃荡的,现下回来了要遵守管束,真真难以适应! 还有一点最要紧的因素:他太燥了! 既要顶着如何哄好前妻的压力,还要被一群小猢狲私下讨论,像个大马猴似的,把他惹火了就得上蹿下跳,一个一个逮住——“下班别走!” 可他也要注意名声啊!哪能落了“新官上任叁把火”这个虚名?因此他忍着、忍着,在下午六点前喊来了一个老实憨厚的小警察,问了问具体情况。 小警察吓得魂飞魄散的,只敢提了提:“......他们下了班会约会。” 约、会!文队长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在原地踏步,举起手巴掌就想往自己桌面上劈两劈。 他前妻居然跟别的男人约、会!这让他情、何、以、堪! 小警察缩了缩头当鹌鹑,“队长?” 文灏收住脸上暴戾恣睢的表情,改成了挥挥手,一本正经地说:“知道了。他们认识的,我也认识,不是约会,就是普通朋友见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警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立正敬礼,“明白。” 不过,待他转身出了门,心里便产生一个疑问:队长真的认识那男的吗? 当然不! 摸不着半点有效信息的文灏只能在她小区楼下干等几小时,看看是哪个混账送她回来的? 他要血、洗、停、车、场! 林知音有些尴尬。 起先刘旭东带她们娘俩去酸菜鱼餐厅吃饭,她有林子佩陪着,便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给她喂吃喂喝的,不用单独面对他,那感觉倒也还好。只是到了后半场,林子佩喝果汁、吃小点心吃饱了,在沙发座位上打个盹,接着就躺下去呼呼大睡了。 任凭这餐厅里人来人往,服务员端着菜品不断吆喝,她也睡得很熟——像个猪! 林妈妈也不想这样说自己的小孩啦。只是,只是,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对这位温柔的刘叔叔,她感觉非常不自在,更甚还听了哥哥说的“他跟我说,他喜欢你”那句话。 刘旭东性情很好,也很有爱心,在科里是比较有名的副主任医师,有很多小孩的家长也喜欢挂他号,因为他和小孩处得来。其次,他的颜值也挺不错的,一表人才,戴着细边眼镜,像她哥哥一样的类型。 他客客气气地陪知音用餐,期间还给她续茶盛汤,特别绅士。不过他可能也顾忌知音的感受,所以暂时没提那件事情。餐后,他主动说时间不早了,先送你们回家吧。 知音一路没怎么说话了,到小区下车的时候,佩佩依然睡得很香,她一手抱娃,一手要到后座拿手提包,有些不方便。刘旭东遂主动将佩佩抱了过去,并且动作轻柔,没有把她吵醒,说:“我来吧。” 他将她的大手提包也一同牵了过去。 这个场景让知音的感触有点深,这两年来,她带着小孩,真的经历过很多很多不方便,别说她出门要带的东西多、东西重,小孩也要她抱着,甚至是,她上洗手间的机会都不能有。 小孩太小,要寸步不离地看,抱孩子抱累了,也不能撒手,走路走不动了,也要咬咬牙坚持着赶紧回到家里,给孩子吃奶...... 她一个人承担了多少? 其实她也想有人为她分担一下,让她缓缓压力的,对吗? -- 真的报警了!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小区花园里的路灯微暗,穿过郁郁葱葱的小叶黄杨球便是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正在潜伏、放哨的文灏眼神一凌,给一位站在最后头跳乱了脚步、正在用一种看“贼”的眼神看着他的大妈亮出了警官证,“警察在执勤,请不要声张。” 大妈倒吸了一口凉气,左右看了看,急忙撒了腿冲回自己家里。 这年头,贼人那么嚣张!警察抓他们都得鬼鬼祟祟的?太可怕了!大妈一口气把这事告诉家人后,又时不时透过窗户观望楼下的情况,最后—— 真的多来了几个警察! 大妈看得真真的,那两辆警用摩托车的红灯闪个不停,那特殊的燃油“轰轰”声也响了一会儿。只是,这小区里怎么好像没什么动静?没人围观,也没有吵闹,那两辆摩托车来了不到十分钟,又“轰轰”地骑走了。 难道,他们没抓到坏人? “我、操!”被一个也是当警察的堂弟文涛“带”走,文灏队长心中泪流满面! 他造了孽啊!身为一名警察,居然被前妻报警,最后他还被别的警察带走! 疯、了、吧? 没疯。林知音清醒得很,只是她想不到事情会变得那么严重,她甚至还陷入了自责。 方才刘旭东抱着佩佩跟她一起上楼,进门时,她接过自己的手提包找钥匙,他的手却不偏不倚地覆了上来,说:“你手怎么那么凉?” 知音假装不在意,打开房门,“没事。今天谢谢你啊,耽误了你那么多时间。” “不耽误。知音......”刘旭东跟她进了屋,有些犹豫不决。她大概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于是先将佩佩抱到了儿童房睡觉,关上门,再出来和他面对面。 “刘医生,我和前夫有来往。”她轻声告知。 此时大门并未合上,大大方方地敞着,其实这也表明了她对刘旭东依然不含其他特殊情感。接着,他问:“那你会跟他复婚吗?” 客厅里的时间仿佛静止了,林知音说不上来,最后也只是微垂头,沉默带过。 “知音。”刘旭东面色温润,声音柔和,“我挺喜欢你的,也喜欢佩佩。如果你和前夫没那个可能了,可以考虑一下我吗?”他看了看她的脸色,又笑了笑说:“你不用感到压力,我不会勉强你的,只是想让你知道有这件事,我会耐心等你答复。” “嗯。”她不自信极了,始终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会考虑的,谢谢你啊。” “好。”刘旭东明显放松了些,他再轻抚了一把她的手背,转身告辞,“那我先走了,你早点睡。” 呼...... 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压力?林知音长吁了一口气,把门带上。 不过她一转身,门外“笃笃”的被人敲了敲。是刘旭东回来了?她打开门,电光火石间,又“砰”的一下,有个高大身影将她带进了屋里! “你——”又是混蛋爸爸! 知音的火气刚上头呢,却不想他比她还冲,使力按住她双肩问:“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你的相亲对象?” 他是没尝到过年时候的教训?冷了那么多天,她以为他冷静了下来,好好反省自己“骚扰前妻”的罪过呢!如今他却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来逼问她的私生活,他哪来的资格? “与你无关。放开!”她冷目灼灼地瞪他。 “与我无关?”文灏的眼眸直接暴露了他内心的急切、愤怒,他快气疯了,在小区楼下等了几小时,最后看见她跟一个男人下车,那男人还抱着他的女儿,他当时就恨不得冲上去质问她:你什么意思?把我的孩子给别的男人抱? 他不可能忍。林知音这两年,从没说过改嫁的话,偏偏等他回来了,故意这么折煞他,他能不知道她想什么?无非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整!若她真要改嫁,他会......让叁个人同归于尽! 行军多年的狼性被全数激发,文灏掐着她的下颚,再恶狠狠地问一遍:“你身上哪一处不是我的,你敢说与我无关?” “呸!”她回以很不淑女的唾沫星子! “啧啧!胆儿越来越肥了?敢喷我!我让你喷,今晚就让你喷个够......”文灏一口咬住她的嘴,惩罚性地啃了几口,非要让她记得这个疼! 她太不像话了,对待别的男人却温柔可人的,对待他就像虐狗!火气难释,身体的本能直接让他做出选择,一个儿将她提起,推倒在旁边沙发,开始赋予她难忘的教训! 双手猛地扒掉她的上衣,望着她白皙的身子,文灏的欲望浓上一分,他扑上去,对准她的脖子一顿吮吻,也不顾得她尖锐的指甲在隔着衣服深深掐入他的胳膊,他反倒更亢奋的,急于将自己送入她的身体里。 “文灏!你就这点本事吗?老强J我算什么,拿我当你的出气筒吗,我就不是人?用暴力来欺负我,你真可耻!”林知音咬牙切齿地说着冷声冷语,一手推着他,一手却摸向了躺在沙发边缘的手机。 “是你不把我当人!我还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找人改嫁?给我女儿找继父?我不允许!” 他太讨厌她总是摆出一副和他不熟的样子,明明他们上过无数次床,还生了一个女儿,她居然要把那些曾经在他面前展现的温柔给别的男人,还要改嫁?疯了疯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又给他来了一次强烈提醒。 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此举就是入室强J! 摸到手机,林知音一脚踢开他,一骨碌儿跳出沙发,望着他严厉地警告:“你给我走!不然我报警了!” “呵!”暴戾恣睢的男人岂止轻蔑,一面逼近她,一面挑衅:“你报啊!看看谁管?你报!” 女人“啊”的一声尖叫在屋子里响起,文灏怒目圆瞪,亲眼目睹她不小心绊倒,身子直扑地面,手机甩出去好远,但亮着的显示屏上是:拨号已接通...... 作者的话:本文來自:ǹΡο18.còм把文先生抓进监狱,判个几十年! -- ňΡO1⑧.còм 文警官的太太 夜间九点,林知音家,沙发。一对已经离了婚的男女各坐一头,一同低眉顺眼地听训。 林知音还时不时揉一揉摔青的膝盖,引起了旁边那个男人的注目,可他甫一凑过来,她便往沙发边上挪了挪,仗着有人撑腰,使劲儿对他表示抗拒。 文灏无奈,看向自己的警察堂弟文涛,不动了。 原先他以为她报警只是闹着玩呢,谁知她真那么任性!真打通了电话,还尖叫一声他急忙拨回去,试图联系这边的分局不用出警。但好死不死,文涛等人就在小区外边徘徊,一接指令,骑上摩托飞奔进来! 如果他们在小区里挨家挨户地问,那肯定是要扰民、造成不良影响了,文灏痛苦地闭了闭眼,直接给楼下的文涛打电话:“不好意思。是我老婆,不小心打错的。你别声张。” 文涛进门的那一刹,惊呆了。 那位堂哥的前妻一见他就往他身后躲,还激动道:“把他带走!” 所以,这还叫“不小心”打错? 不管他们是吵架也好,开玩笑也罢,但文灏本人就是警察,熟知纲纪,他太不应该!正义凛然的文涛严肃训话:“大哥你对她做了什么?让她怕到报警的程度?还好你碰着的是我,如果是别人,怎么想?嫂子你也是,大哥都是当警察的,你应该清楚不能浪费公安资源,不能戏警,以后不能这样了。” 知音诚恳地点点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文灏抬头瞪着文涛,仿佛想说:你特么骂我老婆? 不过这事确实也是他不对,所以他只能吃瘪。灵光一闪后,他想到了一套粉饰太平的说辞:“涛!是这样的。因为我很久没回来了,又大晚上的突然过来,屋子有点黑,她不认得我,所以就,报警了。其实我们没事,你别告诉家里人。” 什么破垃圾借口!知音扫了前夫一眼,一脸嫌弃。 但神奇的是,文涛居然相信了。 一向铁面无私、刚正不阿,耿直得像根铁柱的文涛警官,他还虚心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呢喃着:“我老婆也这样” 惺惺相惜?文灏眼眸一亮,在无形中与这位堂弟达成了难兄难弟的共识。 言归正传,文涛问林知音:“嫂子你真的没事吗?” 知音还没做声,便让前夫插了话:“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文涛轻声提醒:“你们已经离婚了。” 特么的!全世界都要提醒他离婚。文灏不耐烦地挥手下逐客令,殊不知他才是最该被驱逐的那个! “文涛你把他带走,我不想看见他。”林知音冷冷道。 文灏的暴脾气还没上头便已被无情浇灭。文涛果断拉上他出门,“走吧。这事我尽量帮你瞒下来。” “不幸被抓捕”的入室抢劫嫌疑人诧异回头,瞧着那个好似已经直接跳跃到赢了官司的原告女人,她脸上扬着“有种你来打我啊”的轻蔑之色。他、奔、溃、了! 睡梦中的林子佩被妈妈拉起来洗澡的时候,很不耐烦地皱着眼睛哭了两声,还喊着拔拔、拔拔,不配合得紧。知音火了,冲她吼了一句:“老爸爸爸爸,知不知道是谁在养你,谁给你奶吃!” 但吼完之后,她有些悔。 平时她根本不会对孩子发脾气,因为孩子身子弱,要娇养。她也是第一次做妈妈,业务繁忙,很多时候也都会耐心地完成,养成了娴静的脾性。只是今晚,被孩子的混蛋爸爸那么一气,她,她控制不住了。 她叹了一口气,快速拿浴巾将澡盆里的林子佩包起来,抱回床上穿衣服。林子佩居然也不乱动了,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微撅着嘴,待妈妈把她竖起来穿裤子,她便伸手抱住妈妈脖子,撒娇道:“麻麻,麻麻。爱麻麻。” 知音,知音险些落泪。这两年,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度过离婚后的失意。 孩子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她是珍惜、爱护的。其实她平时也爱教孩子说:“佩佩爱不爱麻麻?” 可孩子还小,吐字不清,说不完整,只知道喊麻麻,像今晚这样说“爱麻麻”还是第一会。 稚嫩的童音干净、纯粹,在这安静的夜里响起。知音搂紧林子佩,心下一阵轰然,回以一句:“妈妈也爱你。”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才不管她混蛋爸爸是什么样呢! “摔得怎么样?把消毒液擦上,别碰水。”临睡前,文灏发来了这样一条信息。 林知音摸了摸自己的膝盖,不回。 半晌,他又发来一条:“如果我妈或者其他人问起,你就说不小心打错的。有几个人看见了。” 除了文涛,还有另外叁个执勤的民警。 他们会乱说吗?说文灏被前妻当贼,还打了电话报警? 有所意识的女当事人静下心来想了想:文灏是警察,他爸是高官,他们家又被那么多眼睛盯着,若是真传出了这断丑闻,岂不? 还有她婆婆,指不定还会叫她过去问话呢!遭了知音方才对文涛的那一点歉意升华成了对文家形象损毁的一种内疚,主要还是那位新上任的,刑警队长。 这下该怎么办? 心绪不安之余,她录下一段女儿睡觉时的呼吸声,发了过去。 ———— 作者的话:本文來自:ǹΡο18.còм大家是不是觉得肉少剧情多?没关系,我准备下一本写堂弟文涛的故事,提前爆料:荷尔蒙炸裂。 《文警官的太太》梗概: 结婚半年后,甄妮忘了她丈夫的长相。 只因她丈夫是一名国际刑警,结婚第二天他就肩负重任去了国外。而且婚前,他们见过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当然了,甄妮也不是非守这个活寡不可。于是她趁无人看管之机,一边用着现任老公的饭票,一边物色新的老公。 也正当她谎称未婚,和野男人谈恋爱谈得正起劲儿的时候,夜里忽然有名高大威猛的陌生男人闯入她家,吓得她上蹿下跳的,要打电话报警。 结果那男人一本正经地说:“不用报了,我就是警。我是你丈夫,文涛。” 1v1,双C,追妻火葬场。 男主内敛深情,耿直、不善于表达自己。 女主古灵精怪,属白莲花。 甄妮起初被这个像没见过女人似的丈夫日夜折磨, 她忍不住哭着抱怨:“你别一看见我就来你太粗鲁了,我受不了!” 经验不足的钢铁直男思考片刻:“那我学一下床上功夫?” 他不敢说,自她14岁开始,他就盯上她了 直到23岁,她终于嫁给了他。 单向暗恋,且看大十岁的警察叔叔怎样步步套牢可爱的邻家小妹妹。 -- 文灏的父亲 第二天下午,林知音决定“负荆请罪”,带上孩子到文家领罚。 文老爷子还是那破态度,见着他曾孙女便一顿数落,说这娃娃那么瘦那么小呢,一点都养不好!还使劲儿撺掇前孙媳妇把她抱回来养。 他前孙媳妇低眉顺眼的,不敢反驳,文夫人倒是唱着白脸,一味儿帮知音说话,还瞅瞅她的脸色,柔声说:“音音吃了晚饭再回去吧,我煲乌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前婆婆好像不知道昨晚的事呢。 知音松了一口气,颔首答应,之后又陪林子佩坐在客厅玩了一会儿。 文家一天到晚都很安静,不说话的时候偶尔还能听见外头园林的鸟叫声。文老爷子戴着老花眼镜,挨在太师椅上看一本文言文的书,到底是年纪大了,理解能力变差,据文夫人说,他一天只能看两页。 这个情形让知音想起了她刚怀孕的时候。她以新媳妇名义住进文家,起先有文灏陪着,住在陌生的环境,面对陌生的新家人,她勉强还能适应,可一个月不到,文灏就出任务,去外地了,留下她一个孕妇猫在这大屋里摸索。 文家有厨师有佣人,自然是轮不到她做饭做家务的。可她觉得自己什么事也不做,像个食客,老呆在自己房间里,到了饭点还要人喊,这样挺不好意思的。 于是她白天喜欢在客厅坐着,偶尔画一些画,每天下午还给文老爷子朗诵书本。任其这老头要求有多刁钻,她也能耐着性子尽量满足他。 这也是因为,文家太安静了吧。 每个人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做事也不会弄出太大声响。 其实知音起初还想着:完了。她整个孕期都要这么无聊地度过,她会疯掉的! 妈妈立慧姐对她说:“你怕什么?你怀着身孕,他们都拿你当重点保护对象。你没事就出来溜溜弯,跟朋友见见面,他们还会说你不成?让你整天不出门?” 这个确实有些道理。文夫人对怀孕的她关怀备至,有时还陪她一起去医院做产检,待她就像亲生女儿一样……但好久不长,林知音发现,文夫人还有一个更关心的“儿媳妇”。 怀孕四个月,她搬出来了,并对文灏提出了离婚。 兴许别人都觉得她任性、矫情、不应该。都说文灏一没出轨,二没背叛家庭,叁没薄待她,她怎么偏偏怀着身孕要离婚呢? 因为别人不知道她受到的精神折磨,那足以让一个特殊时期、怀孕的女人崩溃! 产后抑郁症也是有先兆的。怀孕四月后的她回到父母家住,不爱见人,尤其是文家人,全都拒之门外,还一心只想离婚。 文灏见不到她,他也忙,最后到她七个多月早产的时候,他也没能赶回来。 待他露脸,孩子已经在保温箱躺了叁天,她手术麻药过后的痛楚也缓解了,但她的心脏还是痛的——他坚持不离婚! 她整个月子都在抵死与他离婚的边缘试探。后来,后来,还是哥哥把她抑郁症的诊断书甩到他脸上,他沉重地看了看,这才愿意签字的吧。 他还说:“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用你的生命来讨厌我,那我放你走!” 至此,过了两年,林子佩两岁,他们离婚也两年。 春天的傍晚很安逸,一抹浅浅的夕阳斜斜地映入庭门。到了五点多快六点的时候,文家总算有那么一点点热闹的气氛了。 文正初今天身体不适,头疼的要紧,便早早让司机送了他回来。他本想在晚饭前眯一会儿,但甫一进门看到孙女儿,出奇的,他好像没那么头疼了,原本铁青的脸色现下也缓和了不少,说:“音音来了,佩佩也来了。” 林子佩和爷爷接触最少,因为爷爷当官,忙,她平时见得不多。加之爷爷不爱说话、不爱笑,面色总是平平的,是一个不动如山的人,佩佩偶尔看见了还会害怕,不敢靠近。 林知音抱起她,教她说:“叫爷爷。他是爸爸的爸爸。” “爸爸......”白净漂亮的小姑娘咕哝一声,一双小手正抓着自己衣服上的流苏,怯怯地看着文正初,好半天才憋出一声:“耶,爷爷!” 说罢她自己还开心地咧嘴笑了。 文正初的笑容亦是难得一见,伸手将孙女儿抱过来,温和地说:“嗯。佩佩看见爷爷了。” 文灏若在此,定会感动到哭! 他小的时候,也曾责怪父亲心狠,当他不是亲生的一般,将他丢进部队之后便是不闻不问。倘若他在军事演习中受了伤,母亲一边心疼地哭着一边给他换药,父亲却从不发表态度,看一眼就走了,大致意思是活着就好;倘若他拿了二等功、头等功,母亲夸他有多棒多棒,父亲也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面对这样一个冷淡的父亲,文灏觉得自己长大以后还能那么有良心,着实不容易。但父亲如今喜欢他的女儿,那岂不代表,也是喜欢他的? 当然,那个新上任的刑警队长,他暂时还感受不了这股子喜悦。 “文灏回不了那么早,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刚到,事多,下了班还要把人召集起来开小会。”文正初对林知音说。 知音点点头,但心里还存着一股压力——到底昨晚的事,文家人知不知道呢?文正初平时压根儿不会回那么早,那他今晚是特意来训话的? 她顶着那股压力,坐在文正初的对面吃晚饭,只怕他突然要对她说些什么。 果然,越怕事儿越摊上事儿。文正初问她:“音音找到合适人选了吗?” “找什么!”首座的文老爷子抬眼一瞪,连心爱的花旗参炖鸡汤盅都暂时舍弃了,“不用找了,就找我们家!把孩子抱回来,她爹不养,我养!” 这架势...... 唬得正在给林子佩喂饭的文夫人不敢吱声。 知音说:“还没。” 文正初“噢”了一声,也没理会文老爷子,又说:“那不着急,有空我帮你问问。” 啥?知音自个儿都惊着了。 -- 我就看看不动! 但文老爷子还是凶,瞪儿子、瞪儿媳妇、瞪孙媳妇,轻哼一声,信手将汤勺一撂,摆出一副再乱来我就绝食的架势,紧接着,餐桌上也无交谈声了。 林子佩那小家伙儿不知道是因为长身体,吃饱了就要睡,还是故意的,想在爸爸家里多呆一会儿?文夫人手里那碗南瓜粥还没给她喂完,她就揉揉眼睛,含糊不清说:“麻麻,麻麻,睡觉觉。” 文夫人说:“那今晚不如留下来睡吧。阿灏也想看看佩佩的。” 文灏......也不知道他今天在局里怎么样了,有没有因为家属戏警的事接受批评和处分?不对,怎么就家属了呢?林知音想了想,摈弃了这个念头,但她还是答应了前婆婆留下来过夜。 “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你没怀孕,你以为你能进这个门吗?肤浅、愚昧!我告诉你,我能容下你是我的气量,你能不能接受,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呵!我稀罕看你脸色?你以为你自己很好吗?不也一样在他面前摇尾乞怜,他不可怜你,你能神气到哪去!” “林知音,住口!” “文灏,我要跟你离婚!我一想到你跟这个残疾人上床,面对她那残废的腿,我就觉得好恶心。” “林知音,你说话太难听了!” “......” 噩梦中忽而被扰醒,知音发现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她心头一惊,抓紧了那个横抱她的男人,“文灏?” 他那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精虫上脑? “放开我,佩佩在旁边!”她居然睡着睡着,被他抱到了隔壁,他的房间! 文灏确实刚回来,不过他是先把自己洗干净了才去抱她的。上了大床,他撸起她的裤腿,要看她昨晚摔得怎样,不想她还是一副怕他强暴的样子,他便举起双手,无奈地说:“我不动你,我就看一下你昨晚摔得怎样了?” 膝盖的淤青被他轻轻按了按,有点疼。林知音不让看了,收回腿,随便问了问:“昨晚那事对你影响不大吧?” 他居然闷闷地笑了笑,反问:“你还知道关心我?” 爱说不说!他这人,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白T短裤,勾勒出健壮的身材,倒也不显黑,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沐浴乳清爽气味。知音别开头,想下床,他又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另一条腿,像方才那样检查着,又问:“昨晚你给我发的什么语音,我都听不见。” 提到这点,她居然想笑。 林子佩一岁多的时候,他出任务很久没回来一趟,在那边又常常打电话、发信息给她,说很想见一见女儿,听一听她的声音。知音偏不如他愿,不让视频通话,后面给他逼急了,他说:“你再这样,我要争夺抚养权了!” 于是她给他发了一段女儿睡觉的呼吸声音。 小孩的呼吸声能听到什么?不过是一段空白录音罢了。知音在第二天收到他的语音,他说:“你给我发的什么玩意儿?是我女儿的声音吗?她说话了?叫了?我昨晚听了一百多遍都没听见!还拿给其他人听了呢......” 那大概是知音在生产后笑得最开心的一次。很微妙的,因为这件事,她和他后面还有了话题的联结。她还想象过,一个莽汉收到一段长长的几十秒录音后,开心得上蹿下跳,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竖起耳朵去听,聚精会神的,结果,没声...... 大抵是笑意藏不住了。文灏“嗯?”了一声,好奇地看着她,“笑什么?你又整蛊我了是吗?” “没有。我要带佩佩睡觉。”她扫了一眼地面,没鞋,便顺理成章地指挥他:“去把我的拖鞋拿过来。” 文灏出奇地听话,走向了门口。但是!他反手就把门关上了,还反锁! “我看看你还摔到哪里没有?”他一本正经地朝她扑来。 “你神经!”知音顾忌着楼下都有人,不敢叫太大声,只得咬住下唇,手足并用地推开他。然未果,他的床两米多宽,方便了他的毛手毛脚,她还没真正使劲儿就被他按倒了。 “我不动你,放心。不动,我就看看你摔伤没有。你别动,我不使劲儿......”男人压低了声音,双手胡乱地在她身上摸索,又将她的衣摆撩至胸口,十分认真地问:“摔哪了?这里、这里?奶有没有摔?我看看你的奶......” 胸前两团软绵被他两手霸住,揉着、捏着,拇指还带过两颗敏感的蓓蕾,知音伸腿去蹬他,下一秒却让他横上来的长腿压得牢牢的,而他嘴上还在说着:“我不动你,我就看看,摸一下,就一下啊。” 信他有鬼! “文灏,你给我放开。不然我叫了。” “别叫别叫。让他们听见了笑话,我就给你看个伤嘛。” 看伤?看伤看到裤子里面去? 林知音羞愤到耳根都红了,在他拉下她的裤子,给她剥了个精光,又想抬头亲她时,她一把拧住了他的右耳,低斥:“放开!” “噢噢!轻点轻点!我就想看一下你,干嘛那么生气?”他还装无辜。 可她不肯放,还加大了力道,似要把他的耳朵扭熟。文灏灵光一闪,突然委屈地看着她,“音音,我今天才被记了大过,你这又拧我耳朵,让我心里很受挫。” 她收回手了,还懵了一下下。 殊不知,文灏以惊人的速度,拉下自己的短裤,拉开她的腿,一举没入! -- ňΡο1⑧.còм 你也想我的吧! 安静的房间里传出“滋滋”、“啪啪”的暧昧情爱声,间夹着女人压抑的低吟、男人低低的笑声,还有他说:“让你给我看不给,这是惩罚。” 事实证明了,文灏就是一个变态。 热爱与前妻上床的变态。 这种看她被迫承欢的占有欲,足以让他忘了一切烦恼,心中也仅剩一字:爽! 文灏双手抓着她的脚踝,举在半空,压得她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还故意将她的两腿掰到最大,让下头的私密处暴露无遗,方便他的粗长阴茎进进出出。 这个体位好,舒服。他可以着半跪着、马步式、甚至是以俯卧撑姿势,狠狠地干她,插得还深,每一下都能顶到最里面,她那流着春水的小穴,还想把他底下的弹药库给吞了呢! 文警官爽极了,一面开心地顶进去,一面问身下的前妻:“怎么样,舒服吧?那么多天没做了,你也想我的吧?” “呸!”林知音回以一喷。 明亮的房间里,银灰色的床单上,一个深受霸凌的年轻少妇,她身子被折成了不知道多少度,膝盖贴上了前胸,双足高举在半空,腿间大开着,被他推着、撞着,她的头部也渐渐上挪,抵到了床头,无路可退,可身下还有他的猛烈攻击,湿湿滑滑的蜜穴随着他那根粗大滚烫的家伙磨磨蹭蹭她一个没忍住,“呃啊”地娇吟了一声。 “哈哈”他在笑,双手抚上她的脚底,很坏心地挠了挠,又立马引起了她的剧烈反抗。她蹬着腿不依了,好在他知道适可而止,握着她白皙的脚背,放到唇边亲了亲,然后挺腰的动作不停,要将这十几天的热情全数灌输给她! 两人的交合处越来越湿滑,“滋滋”的水声也响个不停。其实在他方才一举没入的湿滑,他就感觉到了她里面有些湿了,是因为这大晚上的,她看见他,期待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所以提前兴奋了吗? 文灏简直不要太得意。他望着胯下的小女人努力地娇喘着,小嘴红红的像颗樱桃,小脸也粉粉的,真好看。不行了,光下边吃,嘴上不能吃,他不愿意!遂将那根青筋凸显的硬挺大家伙儿拔出来,他放平了她的双腿。 林知音睁眼,以为自己解放了,连忙想从床上爬起来,只可惜,那个才尝到一点点甜头的勇猛男人肯放过她?异想天开。 结实、泛着淡淡光泽的胸肌自她眼前掠过,她的身子被他一翻,一条腿被抬起,他又重重地顶了进来! 太胀了!那么多次,她还是吃不惯他这根剑拔弩张的东西,它硬得像跟铁棒似的,还烫,上头沾了她的蜜液,就从那两瓣娇嫩的花瓣中挤进来,那贴着弹药库的根部再紧紧顶着穴口的一圈软肉,知音一缩,仿佛整个身子都被占满了,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 老是用暴力来压制她,她每次和他反抗,但每次都没效果。他还一样无耻,逮着机会就对她干这档事儿,非要用这种亲密无间的行动来鞭挞她,约束她的思想,让她认为,她非他不可,只能和他在一起! 可是,可是,他凭什么? 他只是一个前夫啊 -- 你想复婚吗! “怎么哭了?”正以侧身推进姿势的文灏顿住,她的身子是平躺的,只是一条腿被他拉开,由着他在腿心顶了几下而已,不至于会疼啊? 文灏揽住她,将她扣入自己胸膛,他侧躺着,可以同时满足一边吻她,一边摸她乳,下面还能一直插着她的动作,他觉得她会喜欢的,毕竟她的敏感点都集中在这叁个部位,他屡试不爽。 这样不好吗?他一下一下地挺腰顶入,不急于激烈的快感,而是温柔地想让她慢慢适应。 她不做声,闭着眼睛,鼻子红红的,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可她前夫哪能见得她这样?他抬起头,吮住她的红唇。 温热的男人舌尖仔仔细细地描绘她的唇形,将那娇艳红唇的滋味,全数吞入肚腹之中。随后,他或轻或重地啃着、舔逗着,传递他心底深处的情欲和激动,还有对她的那份疼惜。 她的肌肤柔细滑嫩的,像牛奶般丝滑,他轻轻地触着、碰着。 他很坏,他知道,利用自己巧妙的情绪向她索求温暖和欲念,可他也是真心爱她的啊。 他只能用这个方式来接近她。 知音情不自禁地“唔”了一声,唇被他深吻着,左乳也被他一手包住。她能感觉自己那颗敏感的红梅在他指间轻轻揉捏,变大变硬,而她腿间还插着他那根非常持久的性器,他推进、抽出、推进、抽出,好淫荡......但她又控制不住身体传来的快感,不禁弓起身子,更多的愉快的呻吟也从她口中溢出。 “这样好不好?”文灏再问一遍,炽热的唇舌自她红唇向下移,滑过她细致白皙的颈项、落在她性感的锁骨问,然后一口含住她的软雪红梅。 他今晚相对从前,温柔得太过分。她原先听见的是他发自肺腑的得意笑声,现下却成了轻柔低沉的烟嗓。知音不习惯他的温柔,也难为情,一时间,蜜道里流出来的春液更多了,亮晶晶地沾在他的阳物上头,极尽暧昧。 这个房间自离婚后,她就没再进来了,这里也没安全套。而他也不爱戴套,每次都是临时起意,见了她就脱裤子,然后外射。 知音微仰起头,在混沌中看他英俊的正脸,比起担心意外怀孕这个问题,她突然更想问:“文灏,你想跟我复婚吗?” 一手撑起自己身子,一手举着她的腿弯,侧身不断挺入的前夫眼前一亮,说是啊! 她回以断断续续的娇吟。其实不光她动情,他更甚。她看见的,他的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有的还往锁骨上滑落,有的还落到她的乳房上,他很狂野,具备狼性,虽然平时待她都是一副孩子气,但她断断也不敢忘记他暴戾恣睢的面孔,以及厉声呵斥她的光景。 在她刚才做的噩梦里,他最后说:“林知音,你说话太难听了!” 这是他从前说过的。那时的他好凶,好狠,偏向别人,反过来指责她,让她住口......她当时还怀着身孕呢。 如此,心凉了半截。 -- 开始虐文先生 泪眼朦胧之际,林知音哭诉一句:“你对我不好.....” 我怎么对你不好?文灏顿住,眸色变得又深又浓,他改成了小心询问:“那你想让我怎么对你好?我什么都依你。” 她以前就很爱说“你不疼我”、“你不重视我”,但有哪次,他是真正发了狠心的? 她的性格真的太倔,还有点野蛮,嘴上也不饶人,为呈口舌之快,不惜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他是一个热血刚强的男人,从来不会因为一些小伤小痛而扰乱自身,但她给的,绝情的、憎恶的、对他宛若仇敌的恨,以及他们离婚的伤痛,却让他的整副身心难以载荷。 他有时候真不懂她想要什么?她怕他死,不想他做缉毒警,那他便不做了;她不喜欢看见那个为他档枪的女警,他也没让对方再露过面了;而且她明知道他是忠诚的,没有花哨心肠去欺瞒她,甚至是,他迟来的解释,她也是相信的......那她到底还要什么呢? 他始终不明白。 她也始终不说。 文灏将音音抱坐起来,揽在腿上轻轻地顶入她温热的里面,和她面对面。她背后没有支撑,便一下搂住了他的脖子,勉强骑在他腿上,眼泪汪汪的,教他心疼。 “音音,你想改嫁,不可以的。我会让你怀孕。” “音音,我回来了,你重新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什么都依你。” “音音……怎么可以抛弃我,去跟别的男人好呢?” “音音……” 他摇着、晃着,双手揽着她的后背,面对面地和她进行交欢。林知音跨在他腿上,要比他高出了半个头,她傲着,不肯低头看他,眼睛一直斜向天花板,最后却被一个抛高,那根男人的东西直直顶到她的肚子,让她“啊”了一声,宣泄似的说:“你不要逼我。” “我没逼你啊。我疼你。你说,要我怎么做才肯跟我复婚?”他依然莽撞地问。 “不要,强J我!” “没有啊。这怎么能叫强呢,我们在一起那么早,做这个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我们已经离婚了......” 文灏懵了,他很久没见她像个孩子似的边哭边争执了,便手忙脚乱地抽纸巾给她擦眼泪,“好好,我以后不强你了,以后我都问过你好不好?别哭,哭得我心里难受。” 知音微仰下颚,把眼睛闭上了,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这又把他吓坏了,连忙将她放平,轻轻拥住,“怎么了?音音,那不想做我们就不做了?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什么? 太多了。 问他们为什么不复婚?想劝他们复婚的人觉得:文灏他没错啊!他没跟别的女人苟且,只是日常照顾一个为他挡过枪的女警察,这是人之常情,而且林知音是明媒正娶,是文灏法律上的妻子,怎么会存在谁做大做小的说法呢?加之女警的腰椎受损,她不能怀孕,这对林知音来说,一点儿威胁也没有。 这种事左右不过好好商量罢了,可他们又怎会闹到离婚收场? 是......态度吧。 林知音算是一头突然杀出来的黑马,轻轻松松怀上孩子,套牢文灏,当了那红色望族的一个少奶奶。此前他们的父母并未相谈婚事,也不熟悉,因此她的存在多多少少都会给文家人带来冲击。 那么,反对他们复婚的人,好比林知隽,他是怎么说的呢? ——“那家人根本没当你是自己人,文灏一不在,你搁谁眼里都不自在。” 林知隽最大的意见莫过于此。因为是他亲手抱着早产的妹妹去的医院,那时妹妹刚从文家出来...... 但在林知音看来,她最最在意的,当然还是文灏。 文灏性子烈、暴躁,不太会收敛自己的情绪,尤其是愤怒。若他真的面露怒色,那指不定他心里有多想将人千刀万剐了。林知音被他吼过:“林知音,你说话太难听了,你给我住口!” 这句话在她心里又形成了一个阴影,导致她后面这两年里,变得不敢再去评判别人,因为她怕突然有个人也冲出来这样吼她。 这种阴影就像神经衰弱,很轻易的就能让人警醒:她不能,她要想想说这话的后果......她很紧张。 她那句摈弃残疾人的话固然有错,她也该接受批评,但她还是觉得:文灏,吓着她了。 徐可佳也反对她复婚,徐说:“为什么一定要吃回头草呢?而且他明明有一个要负责任的女人了,还来招惹你,这就是他的不对。那个女人不能怀孕,我想他对着一个有腿疾的人也没什么性欲,所以他就找你了呗!因为你太迷恋他了,他觉得你会接受的,给他暖床,给他生孩子,给他照顾一家子老小,还有那个女人!他们全家欠的债就要你还,以前是这样,现在劝你复婚也是这样!” 林知音......她在形形色色、一跃而过的记忆画面中寻找:文灏没提前告诉她,那位女警的事吗? 答案是有的。 他在第一次和她分别之前,对她说过。 只可惜她当时确实像徐可佳说的太迷恋他了,所以她没深思熟虑,也根本想不到丘英楠会咄咄逼人,吃定了文灏不会不管她这个救命恩人,然后步步紧逼...... 在四年前,文灏第一次对知音说出任务,去了国外后,她整整一个月都没收到他的任何回复,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气得她删掉了他所有联系方式,发誓再也不要理他了! 年轻的姑娘啊,以为这就是情伤,暗自伤心难过也是必然的事,但知音偶尔也会在睡前捕捉到一点可怕的要素:他会不会死了? 这种惶恐让她更难受。她问了一次文逸,文逸说不知道,他哥一出去,天眼也找不到,只能等他回来才知道是死是活。 她更惶恐了!怎么连家里人都没他的行踪呢?最后她又经辗转,和邱嫂联系上了,然无果,邱嫂也没消息。直到有天雨夜,林知音看见了一个杵着腋下拐杖的人...... -- ňΡO1⑧.còм 文灏的伤势 自打文灏出差后,文逸的心思便又扑到了林知音身上。 那种什么“兄弟妻、不可欺”的东西对他来说无效,何况,音音还没嫁给文灏呢! 这不,他又死缠烂打地约了音音出来吃饭,还一个劲儿地撺掇:“别跟我哥玩了,他很忙的,没空理你。我有空!我大把空” 林知音兴致缺缺地看他一眼,复又单手托腮,低声问一句:“你哥真没消息吗?” 文逸心虚地咽咽口水,“是啊!真没。不过他不会死的啦,他爸都说他有九条命的,我们还是说一下我的事吧,我有钱,有时间,不比他差!最主要是能陪你。” 他仰起期待的小眼神。 噢,她终于重视他了。但她问的是:“你什么家庭?” “文灏没跟你说吗?”他居然和文灏问了相对的问题。 知音摇摇头。 那就更不能说了!否则,否则文灏那莽汉回来岂不打人?文逸缩了缩头,说:“那你猜吧,猜什么样的都行,总之,不普通。” 她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这种事也会成为一个迷,文灏,也是一个迷。他好像一注熠熠生辉的火光,转瞬即逝,像不曾来过似的。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呀!儿子,我怎么在这看到你了?”咖啡馆内行过一位袅袅娜娜、气质上乘的中年贵妇,她盯着林知音看了看,“这位是?” 文逸一个激动,对自己亲妈脱口而出:“我女朋友!” “女朋友?”容杳夫人欣喜。 突然被吓的知音摆摆手,“不是。阿姨,我不是他女朋友” 但来不及了!一向开明活泼的容杳夫人一心认定他们年轻人嘛,可能刚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这女孩也挺漂亮,她挺满意的,于是她说了句你们聊,之后便转身走人,兴致勃勃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妯娌们。 文夫人也着实替文逸开心,毕竟那孩子,有些女气她问了问:“做什么的呀?” 容杳太太说:“是个漫画家。就是网上连载的言情漫画吧。” 漫画家?又会跟文灏的女朋友一样?文夫人接着问:“名字知道吗?” “我好像听到阿逸喊她:音音。哎呀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干涉太多,他们爱怎么谈就怎么谈呗!” 文夫人的脸色暗了暗。也是漫画家,也叫音音,那不是跟她打探的文灏女朋友是同一个? 她怎么前脚跟文灏一起,后脚又跟文逸? 这个心思在她心中终究藏不住,文夫人过后打通了文灏的电话:“阿灏,你女朋友是叫音音吗?我怎么看到她和阿逸在一起?” 文灏的声音很沙哑,“他们也认识。” “可阿逸说:音音是他女朋友?这是你二婶听见的。” “什么?”远在云南养伤的文灏一骨碌爬起来,却不小心拉扯到了打着夹板的左脚,疼得他“嘶”了一声! 文夫人急了,“阿灏你没事吧?你老实告诉我,你伤是不是很重啊?你又不肯回来,又不让我知道,想急死我啊!是不是你女朋友知道你伤势严重,所以” 不要你了? “不是!她不知道呢。”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几天吧。不用担心,我只是摔了一下,快好了。” 若只是轻微摔了一下,他至于瞒着音音不让她知道,还让所有人对她保密? 文警官这次摔得重了。 原是一次密谋潜入贩毒窝点的缜密计划,不想窝点仓库里竟然设了一些地雷装置,文灏没留神,一个飞扑避开,腿却绊倒了一个一层楼高的钢架,英勇负伤,左脚脚面发生骨裂,属中度骨伤,未来叁个月是别想蹦蹦跳跳了。 加之他大量吸入了弹药炮灰粉尘,导致肺部感染,刚送进医院那几天高烧不退,全身烫得惊人。更遭的是,他受过许多抗药试验,一般人体用量的抗生素对他无效,但用多了又会伤害肝肾,医生们急得挠头,后面还是用的中药给他慢慢退了热。 但他肺部基本好转后,他的嗓子哑了。 哑到什么程度?赵四千只听两句都快奔溃了——“你别说了!丫的那声音惨过割了声带似的!你沉默是金吧。” 他是仗着老大成了病猫,伤了脚,伤了喉咙,打不动他,骂不动他了是吧? 文灏怒目圆瞪,紧抿着唇,在手机上打下一串话:“别告诉我家里!上报就说普通外伤!不严重!统统给我保密!” 啧啧!大伙儿扼腕长叹。这位太子爷真倔,死活不肯丢了面子,男人嘛,受点伤不是很正常?他还死要守着“九条命”的人设,不然的话,就凭他家的架势,不得马上派直升机来接他回家了? 没人拗得过他,终究也只能替他瞒下,派了医疗兵在西双版纳的医院照顾着。 医疗兵李杰原服役于陆军特种作战部队,尽管他入伍的时候,文灏已经退伍两年,转业当缉毒警了,但关于这位队长的传奇,他可真没少听。 人称:铁打身躯。能打能扛,输出爆炸,每回军事演习都能打得敌方嗷嗷叫,回首这一看,这位年轻军官左扛枪、右扛刀,肩上还扛一个火箭炮! 太吓人了! 李杰起先被指派这个任务时,还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呢。 所幸,还好,还好。他在照顾文灏的第叁天发出一句感叹:“也是一个人嘛,不是机器。” 人具备的有血有肉、喜怒哀乐他也得有,甚至是,他也怕疼的好吗?医务兵心中狂欢了,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文队疼得龇牙咧嘴,一只手还颤颤地端着苦涩的药汁,艰难地往下灌好玩! “队长,还有什么指示?要小解?我扶您?”李杰殷勤地接过他的空碗,递过去纸巾。 怎料文队长并不领情,狠狠瞪他一眼,不说话。 是因为嗓子哑了,说话声音太难听了吧?怕制造噪音? 其实文灏的内心是:你特么给爷滚!爷不是残废! 作者的话:本文來自:ǹΡο18.còм大家放心,不爱看回忆的话,等完结后我出一版没有回忆的全新故事,全程追妻。 -- 和大舅子见面 文灏回来的时候,鹏城已经入夏,距离他给林知音约定的一月之期还超出了十天。甫一走出机舱,一层薄薄的热潮直扑他的脸颊,他竟还叹了一口气,对司机说:“先去这个地址。” 家里的司机看了一眼大少爷打着石膏的左脚,那上面白胖胖的,鞋子肯定是穿不上了,而且也不能下地,只能杵着一个腋下拐杖代步,这,这看起来好可怜哇......还有,“这天快黑了,也像要下雨的样子,您这样不方便出去吧?” “没事。我到了就行。” 他一路忍着情绪,想着等下该怎么惩罚那个死丫头! 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她前面说得那么坚定的,等他回去的,结果,她转头却跟了文逸好?更甚,她还把他的微信删了,电话拉黑了! 好家伙儿!他惯出来的破脾气! 但他想不到,南方夏天的暴雨来得果真凶猛。雨刮器哗啦哗啦的声响吸引他看向了车窗,不巧这一看,他通过满是水痕的车窗玻璃,隐约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愠怒表情,眉头还皱得深深的,极其吓人...... 他干嘛那么生气? 其实,若说真的,应该是他不对。 是他没给她打电话发信息,一直没理她,她肯定要耍别扭了,生气了!唉,他那副嗓子,若是跟她通电话,岂不让她知道他病了?知道他病了,她岂不急得跳脚,要跑过来看他? 文灏向来爱逞强,尤其是她,他怎能让自己的英雄形象在她心中幻灭? 暂时不理她便是明智之举。 那,突然飞奔回来是为了......报夺妻之仇! 昨儿个他提出回来,大伙儿惊得眼珠弹落,问你为什么不让她知道?苦肉计博同情不是男人惯用的手法吗? 不料文大队长深情款款地说:“她怕我死,我不想让她难过。” 大伙儿一挥手,扭头就走!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秀恩爱?特么丧尽天良! 于是这位深情款款的队长,顶着队友的仇视,还不顾司机劝阻,只身来到了林知音小房子的楼下。 七点后的天黑透了,雨还哗啦啦的下着,雨点飘到廊下,有一些还溅到了他的手臂上,凉凉的。文灏没有她家的钥匙,只能干等着。噢,也不能算干等,毕竟他刚刚威逼了文逸问到了她的行踪——她出去了。 所以晚上她一定会回来。 “金鸡独立”的文队长老老实实地站在电梯旁瞭望,直到一把黑色长伞映入他的眼帘。 那浅金色的小单鞋、穿着黄色中长裙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小腿,可不就是她,林知音。 但她旁边哪个男人是谁? 文灏拿出了瞄狙击枪的眼力,聚精会神地看,只见那男人高瘦挺拔,面部轮廓英俊,林知音正亲热地挽着他裸着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好你个林知音,一头和文逸好着,一头又找野男人! 暴脾气“蹭蹭”上头!文灏上前大喝:“林知音!你敢给我扣绿帽?他是谁?什么路数?” 他说着一把扯过男人刚收起来的长伞!嘿,这男人还有点力气,居然跟他抢了起来,还诧异地瞪他! 瞪什么瞪!狗男人见原配还敢瞪眼? 运用扛枪多年的经验,嫉恶如仇的文警官成功抢到雨伞,凶巴巴地怼到男人面前,审犯似的,“说!你什么人?知不知道她结婚了?” 林知音反应过来,急急地喊:“文灏,他是我哥!” 文警官傻眼了,连忙松开手,“哥,好。” 林知隽夺回雨伞,反怼那个奇怪的男人,低斥道:“你什么路数?” 来路不明的男人,此刻可怜到不行,一手杵拐杖,一只脚还吊着。林知音诧异地看了他许久,终于才敢认,也“哗”的一下哭出来,“你干嘛去了?怎么弄成这样?我以为你死了!” “没死没死,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文灏顶着未来大舅子的深渊凝视大法,没敢将她抱得太用力,只用空出的那只手拍拍她的后背,然后,紧张地瞟了大舅子一眼。 这得出事,肯定得出。 果不其然,林知隽甩了一把雨伞上的水,大家长似的往前走着,“上来给我交代清楚!” -- 你们分手吧 “你们不合适,分手吧。” 年轻的精神科医生经一番严刑拷打后,直接给他们的爱情判了死刑。 面前那位吊着左脚、打着石膏的高大男人,比他还大3岁......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性格和林知音不合。 这是擅长心理研究的他,一眼就能看出的结果。 据说这男人是缉毒警,手段狠辣,心理素质强硬,常人很难突破他的心底防线,加之他风眉英目,眉骨很高,对于东方人来说,眉骨高的人,自尊心很强。他们这种人贯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处事原则,那林知音和他在一起,多数是将就的份。 于是林知隽直说:“你们不合适,分手吧。” 林知音并不喜欢哥哥老把她当成小孩,做什么事,认识什么朋友都要插手!如此氛围之下,可怜的文警官便成功观看了一出兄妹开撕大戏,只见哥哥保持冷静,句句都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妹妹激动异常,一直重复:“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 “好。我不管你了!到时候你后悔了别找我哭,总之,这个男人,不适合你!”林知隽发了狠话,眼角余光扫到那位当事人伤者时,他微眯眼说:“跟我出门,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不能在这过夜。” 受伤的文警官一愣,最终也只能在他目光监视下离开他女朋友香闺。临出门时,他对林知音说:“我回去给你打电话。” 怎料妹妹还在气头上,“哼”了一声,“砰”地关上门。 什么意思?他彻底被抛弃了吗?苦肉计什么的一点儿也不奏效啊! 林知音确实很生气。她气文灏受伤了也不跟她说,还一直不理她,当她不存在似的!可他为什么又要踮着个伤脚,巴巴地在楼下等她回来? 他太过分了! 一半生气一半难过的她抱着膝盖哭了很久,期间有几个电话打来,她不管,再打来,她直接关机,后又和衣而睡,没洗澡没卸妆,只想在梦里哭个昏天地暗。 她梦见文灏死了......被炸药炸死的,倒在黑漆漆的一片炮灰里,脸上都是黑的、红的,泥和血。有人叫她去认尸,她一看见他躺在那,立即跪了下来......后来,一扇墓碑上刻着:缉毒英雄,再后来......门铃响了。 是谁这么变态?半夜了还来按门铃? 没开手机也不知道是几点的知音,她误以为这个时间点就是凌晨两叁点,于是她不管。直到那门铃声又断断续续地响起,烦得她“啊”了一声,光着脚跌跌撞撞地走出去,准备骂人! “啊——”又一声激烈的尖叫在楼道里响起,下一秒,又是大门合上“砰”的一声。 正杵着拐杖、在家洗过、换过衣服,手上还提着一袋夜宵的文灏摸摸鼻子,刚才从他眼前掠过的那个黑影是什么? 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像只炸了毛的小松鼠。那是他素日所见肤白貌美、身材妙曼的女朋友? 文警官凌乱了。 叁分钟后,门又打开。刚刚那个小松鼠已经把衣服换了,换成了短袖、长裤,还把头发全数扎了起来,脸也洗干净了,还不得不说,这速度,挺快。 “你来干嘛?” “怎么不接我电话?” 两人异口同声。 “我来找你啊。” “我不想理你。” 又是异口同声。 文警官笑得有点憨,掂了掂手上的东西,“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一个大男人,拖着一只伤残的脚,腋下杵着拐杖,好像都走不动的样子了,还冒雨来给她送吃的......林知音的眼泪好像不值钱,“哗”的一下又流了出来。 几分钟前她还梦见他死了呢,可如今,他却是神清气爽地站在她跟前,教她怎么狠心赶他走? 文灏微蹙眉,一本正经地看着那个苦巴巴的漂亮姑娘,“怎么哭了?我还没开始教训你呢?你先恶人先告状?” “你才是恶人!你干嘛一直不理我?我要跟你分手!” 许是她方才的那一声尖叫太大了,还是他们一直站在门口说话,让邻居听见了,有一位十来岁的小姑娘抱着娃娃走出来,“叔叔姐姐,你们可以说话小点声,或者进去说也行,我奶奶要睡觉了。还有你们大人为什么老是说分手呢?还要吵架,多不好啊。” 文叔叔冲小姑娘抬抬手,“不好意思。代我向你奶奶说声抱歉。我们安静了。” 但身后那个听到“叔叔”的大姑娘破涕为笑了!直到进了门,知音也还捂着嘴,努力憋回去。 不到她的笑点,挑挑眉问:“你笑什么?还有分什么手?我俩都进一个屋的,没听见人小女孩都说了,不要老吵架。” 谁要跟你吵架?知音瞪眼,忽而严肃地跟他唱起反调来,“这是我家,你不能随便进来的。” 他指着自己的脚,“你想在下雨天把我赶出去?无家可归?” “你可以回你自己家。” “我不喜欢我自己家,我喜欢你这里。以后物业水电费我给你包圆了,你偶尔让我借宿一晚就好。” “你当我这里是酒店?” “酒店里面又没有你,这里有你。” 呦呵!他居然还会说这些好听的话?林知音审视着他,“文灏,我说真的,我哥说得对,我跟你不合适,我要跟你分手!” “然后呢?” “没然后。” 那位负伤人士悠闲地把伤脚垫到沙发边缘上,云淡风轻地说:“那我再和你好一次呗。” 她傲头傲脑的,不说话。 文灏主动拉了一把她的手,姑娘家的手在晚上凉凉的,白皙的皮肤上泛着通透的青筋,还挺柔软小巧,和他的粗粝黝黑截然不同。他该是知道她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他是一个粗人,对于生活仪式感方面没那么讲究,也没有日常照叁餐给人汇报自己行程的习惯。那他能给她的,就是少让她担心,甚至是,不能让她知道他的伤势。 这是他独特的一个怜爱方式。 他说:“音音。我不想告诉你受伤的事,怕影响你的日常生活。包括我家里,我也没怎么告诉。我们这种职业性质的人,报喜不报忧,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是我嗓子哑了,如果跟你通电话,你肯定要知道了。那如果你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 ňΡο1⑧.còм 我饿了! “去找你。”她脱口而出。 这就是林知音听说文灏受伤的第一反应:想去找他。 有时候人与人的相处真的很奇怪,明明他们才认识不久,却好像沉淀了厮守多年的情感,文灏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丈夫的存在,尽管他们没结婚,但知音能感受到那种亲密程度。 他笑了,一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欠打,又改口说:“看看你死了没有。” 真是一个嘴硬的家伙! 但没他的身体硬! 文灏勾勾手指,说你过来。知音只是狐疑地瞄了他一眼,随即的,在她尚未意识到发生何事时,人已被拉进厚实的胸膛里。 那再熟悉的,如暖风般的男性气息侵入鼻端,她才要张口说话,柔润的红唇立刻被灼热的男性薄唇给堵住。 男人的两片薄唇猛烈地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吻得她的唇有些泛疼,她双手微微使力,试图推开紧拥住她的那堵硬墙,却徒劳无功,只是激起他更深入的索吻。 滑溜的舌侵占性地闯入她的齿关,逐一造访她芳腔中的任何一处柔软,像是要将她的甜美全数吞入他肚腹中。 他是侵略者,自他鼻尖轻喷的热气,侵袭她敏锐的感官神经,只须一个轻轻的呼吸,他好闻的气味就会窜进她鼻腔和胸肺中,酥麻了她所有的知觉。 林知音微喘着,伸出纤白手臂,勾揽住他的脖子,更贴近了他匀称有力的身躯。他的心跳强健有力,穿透他的胸肌与皮肤,渗入她的骨血,直达她的心口。 她明显感觉到两颗热情澎湃的心,以一种热切的节奏在相互撞击,某种热热的、像是感动的情绪,一颗颗坠落在心湖,滴滴答答地,漾出圈圈涟漪。 原来……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自身体里分泌出来的催产素,让她更想投入他的怀抱。如此近距离贴着他、回应着他的深吻,她才知晓自己这一个多月来所压抑的思念,竟是这么深沉。 “文灏”她嘤咛一声。 文灏眷恋地、不舍地在她芳腔翻蜷地吻了又吻后,才勉为其难地退出她口中。 但薄唇离开前,热舌又留恋地在那张早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上,暧昧地勾了勾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这一吻。他轻笑着说:“我没死,我又回来对你耍流氓了。” 胸部被拧了一记,林知音果然一闪,“啊流氓!” “是流氓又怎样?你不喜欢我流氓?”他再次将她扣入怀中,用双臂紧紧地搂着,叹了一口气,又问:“音音,想不想我?” 他问“想不想我”这种话的时候都是理直气壮的,气得她气鼓鼓地嘟着小嘴,但趴在他肩上时,他身上的清爽薄荷味扑鼻而来,竟然让她迷恋地多吸了几口,然后娇声说:“文灏,可不可以把我当成自己人?” “你的意思是你又不想分手了?”他真的特别欠打,关注点一直都在不重要的事情上。 她嗔一句:“你认真点。” “好。”文灏爽快地应声,他挪挪身子、将她松开,“是自己人的话,那你帮我把裤子脱了,我这穿得很不舒服。” 他的左脚打着石膏,只能穿着宽松的裤子,按理来说,没有什么不舒服才对啊?林知音竟也没细想他下发的这个任务又是耍流氓的开始,便轻轻地就着他手,解开他的皮带,将他的黑色长裤从脚踝拉了下来。 手心突然一热,她又惊得“啊”了一声,隔着薄薄的黑色内裤,那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映入眼帘,很大、很凶,仿佛要冲破内裤钻出来透透气。 “你干嘛呢?”她嗔怪着打他一下。 他笑着去亲她的唇,“想跟你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这不是你想的吗?” “不是。”知音扭腰挣扎一下,我的意思是,要你不要瞒着我,跟我联系……” 他依然笑,“可是我两个都想怎么办?” 什么两个?一只温热厚实的大掌攫住她,微一使力,她跌入男人的怀抱。 文灏顺势合起双腿,恰恰好夹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困在他的身体和大腿间。她找不到支撑点可以撑起几乎躺在他身上的身子,略显急躁地扭动着身体。 他不让她从自己身上离开,手腕一使力,她更贴近他胸口,两人间几乎毫无隙缝可言—— “音音,今晚玩游戏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暖很柔,在她耳边温温热热地呼着,知音感觉自己身下有股奇怪的暖流滑下,也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嗯……” 她肯了。女孩子珍视的第一次,不是他想象中的激烈与狂欢,而是一种他从未做过的温柔——他太想她了。 人都说饱暖思淫欲,可他受着伤呢,也一样克制不了自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对她的渴望。 他的血都是热的,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吻她! 十指撩起她的上衣下摆,文灏隔着内衣去揉捏她的软绵,触感光滑细腻,再轻轻扒下文胸,他能感觉掌下的嫩肤变热,像是一朵红花,正在绽放自己最美丽的风华。 “我轻点。” 他的双臂滑过她细嫩的裸背,滚烫的唇舌自她丰满娇嫩的双乳抬起,他把手伸向了她的两腿间,将那碍事的蕾丝小裤裤拉至大腿,再探入时,这位流氓叔叔精神一震…… 她湿了。 为他动情了! “这么开心,嗯?” 文灏微俯身,让她靠在沙发背上仰起头,迎合他居高临下的热吻。他的吻很用力,像是要吃人,唇舌相交带出的温度,足以让她发烧。果真,知音的小脸红红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还发出了娇滴滴的嘤咛声。 太热了,她的额头已经沁出了薄薄细汗,胸部的两颗红梅变得痒痒的,好想让他摸一摸,还有,还有,那难以启齿的……他的手在摸她下面。 女孩子最私密的禁地。他用一根中指挤进那两瓣大门,指腹抵在门后边的软嫩处缓缓地捻着,还偶尔带过那颗硬硬的小花珠……她好敏感,下身一动不动的,任由他试探、侵略,还有不断迭加的快感让她头皮发麻,好想舒服地呻吟出声。 但她没忘,他脚上还有伤呢,而且舟车劳顿,他也该累了,要早点休息。于是微侧头,躲开他的狂吻,抱住他的脖子,轻启被他啃的略微红肿的唇,吐出一句:“我饿了……” -- 饿了吃我啊! 饿了?文灏埋头在她胸前乱拱着,“饿了吃我啊......” 他说真的,但她说的也是真的。 林知音挪了挪,将一个乳尖从他嘴里拔出来,一下子又恢复了清明的神色,回望身后的餐桌说:“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被她摆了一道的文叔叔全身都是烫的,低头再往她乳尖狠狠吸一口,这才咬牙切齿地说:“你耍我?好,等你吃了东西,我再吃你!” “不要嘛,我是真的饿了。”漂亮的姑娘咬咬嘴唇冲他撒娇。 文灏别开头,孩子气的轻哼一声,“你就是耍我。” 知音明显羞赧了,脸颊浮现两团可爱的粉红色,像蜜桃儿,“那,那等我吃完了,洗完澡,去床上再来?” 长臂圈住了她纤细腰身的男人虎躯一震,表示这个可以有。 “我给你买了关东煮,你上次不是说喜欢?”他记得她给他发过图片的,说是点的外卖。 “那你这是去哪买的呀?” “用我好的那只脚,开车跟导航走了几圈。想打电话问你是哪家店,你又关机了。”这话听起来有点冲。 他给她的,向来都是理直气壮的关心。 但她另类的,喜欢得要死。 但凡见着他为她做事,动真格的样子,她都心驰神往,心里又将他捧上了另一个高度。 关东煮的竹签已经去掉,想必是他这大老粗,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的食量,便要了一大钵,还是微辣口味的,各色丸子和素菜都有,闻起来清爽不腻,令人食指大动。除此之外,他还带了一份大肉云吞,粉色的肉馅儿包裹在透明的薄皮当中,很清淡,汤里还飘着一点点油花,一开盖便闻到了淡淡的葱香味,非常适合在雨夜里,两个人依偎在一块儿吃。 时间才十一点多,不晚。知音被他轻拥着,还担起了伺候他的责任,那么筷子和勺子的使用权就都掌握在了她手里,她一口一口地和他分吃着夜宵,还顾得上问:“你的脚疼吗?” 她以为他这个盖世英雄会很霸气地安抚她:不疼! 谁知文灏真要把苦肉计贯彻到底,说:“疼死了!刚开始那几天,整条腿都是发麻的,还发高烧退不下来,嗓子也哑了,哑到别人都不想听我说话。” “啊?那你都不告诉我。”怀里的姑娘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丸子后,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文灏单手勒紧她的腰身,“不想让你心疼嘛,你说说,我是不是很为你着想?可你倒好,背着我去找文逸,还做他女朋友?” “没有。那是误会,我说了不是的。” 恃宠而骄的男人微仰下颚,“那你还要跟我分手吗?” “不分了!你也别给我玩失踪!”知音在他怀里蹭了蹭。 其实她真的很喜欢和他安安静静呆在一起的感觉,好像长相厮守、结发同心的静好岁月一般。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该是什么都愿意的。 掌心沿着她雪白的大腿往上探索,文灏的长指向下滑动,在她的蕾丝小裤边缘游走,然后寻到了纯女性的地带。他黑得发亮的瞳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沐浴过后,仅穿一件吊带睡裙的她,“好,我以后都跟你交代。” 他的声音也低沉得要命,像在暗示某种事情的即将发生。 知音突然有些紧张。面对他那样热切的眸光,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快,忽而,她眼睛斜向他搭在床边的左脚,发出一句:“不行,你的脚受伤了,搞不了。” 他笑她眼睛汪汪的小可怜样,“我说搞得了就搞得了。你只管乖乖的,不动,就好了。” “可是,可是,我害怕......” “不怕,我会负责的。” “负什么责?” 女孩柔软滑腻的身躯,紧贴着他精实的胸腹,他俯下身,格外爽朗地说:“娶你回家怎么样?” -- 终于吃上了! 热烈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颈间、锁骨、柔软的胸部。文灏埋头,开心地问着:“好不好?” 什么好不好? 嫁给他好不好? 这算什么告白方式,林知音不答。 旋即,他抬起头,见她双腮染上霞色,温润的水眸直勾勾缠住他的,似带着情意,扰得他心脏骤跳、喉结滑动,感觉全身血液在奔流,在下腹处凝聚。 那是一种快乐至极的感受,又刺激又带着神秘感,让他不再迟疑,决定让她彻底在他身下绽放。 她含苞待放,他是肥沃土壤,她将在他滋养下,蜕变,成长。 “音音,我要来了。” 危险、低迷的嗓音让她霍然睁开眼睛,面前是他带着些许疤痕的麦色胸膛,腹肌结实,散发出很强的荷尔蒙,他单手撑在床上,拉开她白皙的大腿,再扶着那根青筋突兀的男人阳物在她女性私密的入口轻蹭,龟头沾上了自她里面流出的粘液,和她的融合在一起,很湿很滑......应该不会很痛吧? “呃......慢点,我疼......”知音轻哼。 温馨的小房间里,暖黄的夜灯照在男人宽厚的背上,往下是健壮有力的腰,紧实完美的臀型,细细的汗在他肌肤上渗出,两条精瘦的长腿跪趴着,那只伤了的左脚很巧妙地搭在了床沿外,确保了不会拉扯,但又能和她愉快地完成亲密的姿势。 他要深入了解她了。 年轻的姑娘玉体横陈,肌肤因为情动被染成了浅粉色,更加诱人,让他恨不得一口吞掉,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太激动,她怕疼。他便缓缓沉下身,挤开那两瓣粉嫩的软肉,轻轻推进那神秘的蜜穴。 “疼吗?音音。”他很温柔地问。 知音紧张地攀着他手臂,张开的双腿有些微微发颤,她其实很想合上,但腿心夹着的那一根东西,又让她很快明白了这是在做什么。 那种小电影里被深深操弄,娇喘连连、高潮不断的销魂快感,她也要尝到了吧?蜜穴口突然一胀,她微眯着眼,问他:“......好了吗?” 文灏笑了一声,“才进去一个头。” “啊?”她的眼神带着可爱的迷茫,下一刻,那根硬挺的火热的男人阴茎再往她紧致狭小的蜜道钻了钻,她脚趾头一蜷,尖叫一声。 “疼啊?我不动,你先适应一会儿,好了告诉我。”今晚的文灏好脾气得紧,他用手抹了抹她额上的汗,维持着腰部不动的姿势,只留那根大东西卡在她腿间。 他插入一半了。 林知音微喘着,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松......不算特别疼,就是胀,她能感觉自己狭小的蜜道被一根粗硬的东西硬生生挤开,捅出去,就是这种胀感,一种陌生的不适应感。 睁开带着少许泪花的眼睛,她对上他英俊、认真的面孔,他好像也很紧张,一动也不动的,自他鼻腔呼出的喘息也带着压抑感,再往上,他的眼眸又黑又亮,清明如斯。知音突然感到难为情了,别开头,咬咬下唇,挪了挪缠在他腰侧的双腿,娇声说:“......我好了。” 男人一叹,腰部使力,继续推入、推入,直至根部。可她痛呼两声,泪珠子落到姣美的小脸上,抓着他的胳膊的手也更加用力了。 文灏知道她疼了,便俯下身去吻她,紧贴她柔软的雪乳,含住她那因为吃痛而微微张开的小嘴,不断舔舐安抚着。她里面实在太小了,卡得他也有点疼,他得让她适应啊,还要对她的身子进行开发,让她感受到和他欢好的美妙滋味。 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急。 “音音,还好吗?我全部进去了,有没有感受到?” 有!生肉被扯开的疼痛感侵袭了她的全身,尤其是他的根部顶到她的蜜口时,她的上身还抖了抖,疼,是真的疼,一种没经历过的,陌生而刺激的疼。知音被他深吻着,又虚弱地回以他的吻,直至那痛楚慢慢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他浅浅的律动。 他动了,真正开始抽插了。但动作很浅,那根沾了星点鲜红的阳物在她紧致的里面试探着,只是拔出一点点,再推进一点点......在她的黑森林下,是他粗粗长长的男性生殖器官,偶尔露出一小截紫红色的肉棒,偶尔两人的胯骨又紧紧贴在一起,像密不可分,本来就为一体似的。 淫荡吧?太淫荡了! 文灏心中仿佛有万吨野兽原地踏步——他终于吃上肉了! -- ňΡO1⑧.còм 第二盘! 初次被爱的年轻姑娘,身子紧绷得不行,也放不开。林知音搂紧他的脖子,前胸与他紧贴,身下却被他一下接一下地进攻着,不算特别疼,也还能坚持。他深深吻着她,让她热得快要融化,也感觉好麻……像有微弱电流在她身上游走般,只得自唇边溢出“呃、呃、呃”的娇嗔。 如玉白净的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上,脚底还时不时蹭到他的臀,他在律动,一边吻着她,一边在她紧致的里面探索、迂回。 小女人柔软的唇瓣在深深浅浅中,主动含住他的,四片热唇摩擦温存,烘得彼此暖烫烫的。文灏握住她细腰的大掌开始不安分,带着情欲地触碰着她,缓缓游移,从胸乳移至光滑的后背。 真滑、真嫩,像豆腐一样,让他连摸都不敢使太大劲儿,更何况是用那根剑拔弩张的武器在她娇嫩的蜜道进进出出?他很温柔,轻抚着她的后背,那手掌下的心跳强而有力地穿透她的肌肤,让她感受到他的悸动。 文灏抬头,眸光变得又深又浓,眸底深处浮现浓浓的欲望,灿亮得像星,他问:“音音还疼不疼?” 在他胯下承欢的姑娘嘤咛一声,整个人像温度计被泡在热水里,度数倏然升高,莹白小脸犹如熟透的蜜桃儿。知音在想:他的表情好色 虽然之前他也爱耍流氓,要把她剥光了从头到脚啃一遍,但那时的他,却远远不及此时此刻真刀真枪行动的激热。 他好色情为她勃起、为她色情。 “有点疼……”知音细细喘息,“你快好了吗?” 文警官一愣,“哪有那么快?远着呢。” 他说着就撑起身子,挺腰深入,但这样的姿势不如方才拥吻的舒服,知音“啊”的叫一声,“疼!” 他再试探一下,看了看两人紧贴的交合处,“这样也疼?” “唔,你下来,我这样疼。”她要他趴着,紧紧压在她身上,下身再缓缓顶入她喜欢这个姿势。 文灏依她,复又俯下身,吻住她红润的唇,双手揽上她的背,让她的上身弓起,紧紧地回抱他,如此来完成密不可分的性爱。 他们谁也看不见紧贴的交合处是多么的刺激,暧昧——男人的粗长阴茎沾满了她的蜜液,变得亮晶晶的,又滑又腻,在她的蜜道里畅通无阻。她被开发了,春液越流越多,里面变得不再紧涩,而是温热湿滑地包裹着他那根空虚落寞的命根儿,倾尽所有地带给他欢快。 他更用力地拥住她,埋脸在她肩上,而她也紧抱着他的背,下巴支在了他的肩上,还能看到他宽厚的裸背在上下律动。知音情不自禁地发出:“嗯嗯呃,呃,好胀、好热” 花心深处被一根硬铁般的东西捅着,又像顶到了胃,但她的腹部和他的紧贴,她想摸一摸都不行。私密处的花瓣有种酥麻的快感,微疼,就像充了血一般,那一圈软肉由着他的深深挺入,根部紧贴,肌肤相连,发出轻微的“啪、啪、啪”的声音。 她想那里肯定微微红肿了,真的好胀整副身心都被他的火热占满,她连脚背都不自觉地绷直了。 灯光晕黄的房里,静夜的怀抱下,回归最古老的情欲中,他们深深地、热切地渴求着彼此,用身体,用灵魂,用心神。 她喉问的轻吟声,彻底瓦解文灏的自制力,那样的娇声娇气令他沉醉。这样拥着她、抚着她、爱着她,像是被音符挑逗着,一会儿是温柔、一会儿激狂、一会儿急促、炽热、酸麻、柔软、颤抖……高潮迭起,甜蜜的情欲气味在空气间奔流,她的身体就像琴键,他的每一个敲奏,都是构成爱情乐章的因素。 他喟叹一声,加快了挺腰的速度,“乖宝贝,让我先射一次。” 他快坚持不住了,她的馨香、美好肉体,温温热热地包裹着他,他恨不得尽情地释放,然后再多释放几次,让全身上下的神经都为她疯狂!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哑,比他生病时还哑,但这是暧昧的哑,他粗喘着,每一下都挺进她的最深处,腰间摆动着,抽出一点,又整根没入,如此重复,越来越快,“啪啪啪”也越来越密,伴随着她的娇吟,一声一声,与他的抽插频率保持同步。 知音,知音快丢了魂儿被这样深深地爱着,她忽然还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于是紧闭着眼,紧拥着他,在他的激烈律动下,心脏一颤一颤的,腿间大开,被不断抽出、插入,抽出、插入最终她“啊”的发出一声高亢,腿心热热的像被什么烫了,使她小腹一缩,双腿夹紧了他的腰,终于和他完成了一次美妙的爱之初体验。 -- 甜甜甜! 首次承欢的姑娘羞涩得紧,冲过澡后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愣是不让他看了。文灏笑她做作,俯身亲亲她的额头,问还疼吗? “疼......”知音楚楚可怜地噘嘴,想让他多给些关心。 但直男理解不了,他掀开被子,说:“我看看有没有撕裂?” 她刚刚出血了。 他想她初经人事,还是疼的,所以他也不敢太用力,草草一次就算过了。 如要他真正发挥猛男本色,哼......改天。 “不。”她扯住被子,“你别碰我了,我那里疼,肚子也疼。” “怎么会肚子疼?” “顶到胃了。 ” “还能顶到胃?”威猛的文警官挑挑眉,表示不太懂,又含蓄地说:“我没经验。” 林知音一砸嘴,“我才不信!” 他那么色,还没经验? “哈哈哈......真的。你是我的启蒙老师。”他很正经。 得意的姑娘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掩住嘴边的大笑——他29岁了还没经验,一个大老粗......想想就让人觉得好笑哇! 当然文警官不觉得丢人,他隔着被子将她拥住,声音低低地说:“林知音给我负责!” “是你要给我负责才对。你没避孕......弄我里面了是不是?”想起刚才的情况,知音的脸颊微微发烫。 他问:“弄里面会怎样?” “会怀孕。” “是吗?我这么厉害。” 他个不要脸的!还想让她怀孕?知音被他扒下被子,他的狼嘴凑上她脖子又是一阵细密的吻,她严肃问:“文灏,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怀孕了,生啊。我都说我娶你了,是你不答应。” “哪有人那样求婚的?” 文灏开心地笑,抬眸睇着她的眸光湛动,流光般的色泽逐渐转为深沉,且认真,“我把我的命根儿都给你了,这你都不答应?” “命根儿给我又不是命给我!” “命根儿就是命啊,不然我怎么做你男人,你说是不是?”他总有不甘下风的说辞,感觉她不满意了,他又搂紧她娇小的身子,问:“音音,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嗯?” 知音纵使成了他的人,但也要反骨,嗔道:“不要!才不要生孩子呢,我还那么年轻。” “那就明年吧,明年我都30了,跟你结婚。” 小他6岁的姑娘嘴硬得很,“明年我不一定嫁给你。” 他有些诧异,往她胸口拧了一记,咬牙切齿说:“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妥协,比如说,先让你怀孕!” “不要......我明天就吃避孕药!” “......” 文警官当然不舍得他女人吃避孕药,尽管他是男人,但也有常识,知道避孕药是很伤女性身体的,于是他第二天坚决不让她吃,说:“一次两次没事的,别那么紧张。” 作为一个年轻健康的女性,林知音告诉他:“我每个月的例假都很准,是易孕体质,一次也不能侥幸。” 那文警官只能闭上眼睛装不知道了。不过这事他有重视——避孕。 按理来说,现在网购发达,知音一介宅女,应该是有常常剁手才对,文灏还看见了堆在她门边的快递盒,于是他说:“你网购点避孕套回来吧?备着。” 正躲在一边画色漫的知音一惊,突然很不喜欢他说“避孕套”那么直接、不文雅的词,回过头说:“不。你走了我又用不上,跟别的男人用吗?” 死丫头!文灏指指自己的脚,“我这动不了,至少休养一个月,你说用不用得上?” 她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你的意思是在我这住吗?这一个月!” 文警官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下午的时候,他开车回了一趟家里,再来时,手上推着一个20寸商务拉杆箱。 “你干嘛呢?你真要跟我同居啊?那你家里人怎么说?”知音急得跳脚。 她可没跟男朋友同居过,而且,而且,他天天在这,岂不要往死里开发她的身体? 虽然,虽然,她也好奇,想要探讨,但一想到,他那根勃起时,剑拔弩张的凶器,她就有点......腿软啊。 他却坦然说:“就说去女朋友家里住啊。我说我女朋友会照顾人,我就上这里养伤来了,不行?” “那还有呢,他们有没有说我?” 有啊,说什么时候有空带回去看看,怎么样,敢不敢去? 都做了他这个英姿煞爽缉毒英雄的女人了,还有什么不敢?知音学他挑挑眉,“你敢带吗?” 初夏的夕阳映入窗户,给室内增添了不少暧昧色彩。一对男女正依偎着坐在沙发,文灏揽着音音坐在腿上,她则在他两臂间,抱着手机在选......计生用品。 “哎哎,买那个大颗粒!”文警官眼前一亮,虎躯一震。 “你疯了?”她用手肘捅捅他,“我怎么受得了?” 他邪笑着在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慢慢你就受得了。” 初经人事的姑娘再度羞红了脸,且这样的羞赧,很容易引起男人心底深处的柔软。 计生用品也没空选了,文灏流氓的双手从她衣服下摆钻进去,捏住两团爱不释手的软绵,低哑地说:“是时候检测你的功课了。坐到我腿上来,我要你亲我。” “啊?”闻言,知音的脸容浮上一层更深的霞嫣,低眉数了几秒后,她这才乖乖地分开双腿,跨在他身上,开始跟他玩角色扮演play——她这次要演绎一个羞涩的少女。 睫毛扬了几下,她仰首吻住他的唇。 他的嘴唇热热烫烫的,将她微凉的唇煨得暖暖的。 细细啄吻,深入浅出地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她的呼吸愈来愈乱,雪肤发烫。 “这种吻法会不会太秀气了点?”男人在她结束这个吻时,薄唇贴上她耳壳,缓声说着。 “我觉得……这样吻,很好啊……”她该想到他爱乖巧女孩的,于是继续娇嗲。 文叔叔低笑了声,“这样不是更好吗?” 嗓音方落,他的大掌捧住她后脑,薄唇印上她的,将她的细吻转为浓烈的,带着深刻情欲的湿吻。 紧接着,火星般的吻纷落在她细致的肌肤上,像是要将他的情感全数烙印在她身上。 -- 我那里还疼! 林知音嘤咛一声:“我那里还疼。” 初夜过后,她确实有一点点撕裂、干涩的疼痛,他的手大概也摸到干涩了,没敢继续去捻她的私密花园,而是对她做足了前戏,引导她逐渐动情。 厨房里正在炖鸡汤的高压锅在“噗呲、噗呲”地喷着热气。文灏埋头在她胸前,贪婪地吮吸她的软雪红梅,她再嘤咛一声:“别吸了,已经肿了,疼。” 她怪他这一天一夜吸太多,把她娇嫩的乳头蹂躏得不像样。原本粉嫩粉嫩的柔软乳头,如今却是被他吸红吸肿了,小疙瘩明显,一直都处于硬着的状态,还大了一些。 男人不情愿地吐出她的乳尖,仰起头又去亲她的红唇。他真饿呀!一天到晚都在品尝她的甘美,见着她都想上嘴,裤裆那根东西也是,一见她就硬!他需要好好泄泄火! 知音半裸着坐着他腿上,双腿环着他的腰,和他面对面。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红唇从他狼嘴中夺出了,她双手也离开了他的脖子,“我去看看鸡汤好了没有。” “不许看!”文灏低喝一声,阻止她起身的动作,双手避开她的乳头,揉捏着她的两团软绵,边笑边说:“你先管一下我的鸡。” “变态!”她依然羞涩,双手轻拍着他,不依了,“我那里好干,会疼的。” 男人眼睛一亮,“那我给你弄点水出来?” “......不可以用手,会疼。” “不用手,我给你舔一下?”他说着就已半跪在柔软的沙发绒毯上了,知音提醒一句小心脚,他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表示没事,然后拉下她的小内内,打开她的双腿,带着邪恶性地凑近那馋死人的小地方。 她的那里太好,掀开两片薄薄的花瓣便是嫩粉色的软肉,那颗小花珠也娇艳欲滴的泛着光泽,美得极致。文灏吻上去,先是给了她的小花珠一阵儿舌尖攻击,再用柔软的舌头舔过软壁,最后抵在那最性感的蜜道入口舔舐、咂弄、轻轻地吸,挑起她的敏感,让她发出了声声娇吟。 而且他的目的是“水”。他昨晚见识到了,她挺会“流”的,才抽插一会儿,自她里面流出来的蜜液就已将他的体毛打湿,还有些,溅到了他的小腹上,确实很棒!他要继续对她进行开发,开发成一个敏感多汁的蜜桃儿,仅为他情动,为他湿身! “唔唔唔...不要,文灏不要这样...停下来,我受不了啊...好敏感,我不行了,你别吸了...啊、哼、啊哈...” 知音最受不了这样的,感觉他火热的大舌头在含着她羞人的那里,一直舔、一直吸,她真的觉得好难为情,再来这么几下,她的脑子都要缺氧了。她娇喘着靠在沙发椅背,一条腿攀上他的肩头,快感一波波涌上来,她情不自禁,伸手抱住了他的头,摸他短短的发,叫出了犹如小电影女主的激热浪叫......她快不行了! 水......也越流越多了。文灏在她腿间勾唇一笑,她像一个丰沛的深山源泉,需要他不停开发、刺激,她就会流出甘甜的、足以让他解千愁、又渴望的汁液。如此酣畅淋漓的润滑,他想她已经不疼了,便下了猛剂,用舌尖飞快地在她细小的蜜道外缝舔舐。 “啊,不要,不要那么快...我不行了,文灏!啊...” 终于是一声高亢的叫床声引领着她的身体被快感充满。知音小腹一紧、腿心一缩,便有一股暖流自身下畅快滑落。那种突如其来的极致敏感亦犹如一道白光,使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是高潮了么? 文灏抬头吻她,给她尝尝自己的味道,那种火热,带着点涩的味道在两人口腔中交换,他的下身膨胀到快爆炸,遂一边吻她,一边解开裤子,“音音下面全是水,可以做了哦。” 他就爱说流氓话! 不过知音也喜欢他毫无遮掩、大大方方地在她面前呈现本性、欲望的样子。 她的私密处确实湿哒哒的,在他的角度看来,那可爱的黑森林都沾了些亮晶晶的透液,很干净、但又好淫荡。文灏顺利地顶进去了,有了润滑的蜜道果然舒服,没了昨晚的“卡顿感”,他几乎是笑着去插她的,还问她:“怎么样?是不是舒服很多了?没昨晚疼了吧?” “唔......”软绵绵瘫倒在沙发椅背的漂亮姑娘叉开双腿,非常乖巧地说:“不疼了,有点,舒服了。” “好,我给你更舒服的。”威猛男人双手把住她头上的沙发边缘,微俯身,将结结实实的六块腹肌亮在她面前,那只伤了的左脚由他半跪在沙发的姿势搭在茶几上,他还有点庆幸:还好伤得不是大腿,不然怎么做? 那根涂满她爱液的大肉棒亮晶晶的,在她紧致湿滑的里面进进出出,他还加快了速度,让“畅通无阻”的快感更深一层,随着他的运动,他们的交合处还发出了非常清晰的“啧啧”水声,洋洋盈耳。 因为他不是紧贴着她的,他像是居高临下地插她,两人的胯骨间隔着一定距离,不过他女人还知道把臀部抬高了些,方便他的抽送。文灏得意地眯起眼看她满面红霞、紧闭双眼、下颚微仰、小嘴微张,一声一声地娇媚叫床,这感觉,如此新鲜。 他很舒服......他想他女人被他干得更舒服! 心里沉睡的那头野兽被一下唤醒,文灏咬了一口牙,目光下视,盯着他们汁水淋漓的交合处,开始扭腰猛干,一下一下都整根没入,一下一下都重重顶入她的最深处,他要狠狠地爱她,给足她快感和享受! 殊不知身下的小女人受不了这样的猛烈攻击。知音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哼了几声,他再一个使力,她连忙抱住了他的腰,随着他的使劲儿抽送溢出同步的娇吟......好胀,好深,但又,好舒服......她又快不行了。 那么湿、那么滑,那么舒服,还有“噗呲、噗呲”暧昧声......怎么会有那么舒服的事?身上的男人不禁低吼,看着自己的命根儿在她最隐私的部位插干,又咬着牙,凭着超乎寻常的体力和意志力,尽量多给她些,再进去一些。 高潮的热浪将两人席卷,最后关头,文灏头皮发麻地发出一声释放的低吼,所幸还尚存一丝丝理智,立即将他那根大肉棒拔出来,射在了她的白嫩小腹和腿根...... -- 请你自重! 林知音实则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她外表乖巧伶俐,爱对男人撒娇,但她却不允许男人干涉她的思维、行为,尤其是买东西这件事。 她自己没说想要的、喜欢的东西,男人不可以擅作主张给她买,玩惊喜似的送给她,那样她会很不高兴,甚至是一点儿都不领情! 那怎样才能称心如意地送她一些喜欢的礼物呢? 文警官大刀阔斧地抽出钱包,“拿去!你要什么自己买,全给你了。” 他这是上交公款,把全部现金和银行卡都给了她。 没曾想她还是不依,双手叉着自己的细腰,趾高气扬的,“不要!谁要你的钱?你跟我认识那么久,没发现我是一个独立的人吗?我就不是一个在经济上依赖男人的人!我告诉你,你在我这吃住,费用你别想一个人全包,我要跟你一人一半。” 文灏笑了笑,把她拉到腿上吸一口,“噢,那你是精神上依赖我,一天不见就想得很。你说说,我平时那么忙,没空陪你,给我个养你的机会怎么样?” “不要,我不要你养,我有钱。” “就你那几个钱?结婚以后呢?” 其实知音没想过结婚的事,但他这么一问了,她也就这么一说:“结婚以后让我管钱,我勤俭持家!” “哈哈。”这回文警官又得意了,他说:“我有,不用你省。” 怀里的姑娘揽住他脖子,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你是什么家庭?” “放心,够你花的。”他打个哑谜。 “你又不知道我要花多少,要是买个包花几万块呢。” 文灏挑挑眉,捏住她的小下巴,“这样说吧,我妈天天都吃燕窝的,就这种有吃有喝的家庭。怎么样,心动了,想嫁给我了?” “啊呸!你想得美,少来骗婚!” “怎么会?”他笑着抱紧了她,舒服地蹭了蹭,说:“我喜欢跟你住在一起啊。以后我们结婚了,你就在家里,我一下班回去就能看见你,多好,是不是?” 知音吃吃地笑。 他平时也不是这种优柔寡断、废话一堆,还善于想象的人。只怕是这几天在她这小房子里憋坏了吧? 他的脚有伤,不能过多行走,得好好养着,她便学了网上养骨头的菜谱,耐心地给他炖汤、做营养餐。其实她之前自己一个人吃饭倒不讲究,偶尔还点个“不健康”的外卖打打牙祭,但他来了,她的生活变了样,新鲜感是有的,想好好照顾他的心情也有的,于是这几天,她懒觉都不睡了,一起床就想着给他做吃的,然后陪他打发时间。 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贤良淑德呢。 可他这该打的男人,嫌她做的饭菜太好!没错,是太好,而不是差,他抱怨:“你别给我整那么多汤水,我这一天天又动不了,想把我养成二百斤大胖子?” 知音虎着一张脸,“听过嫌差的,没听过嫌好的,你想怎样,那么难伺候!” 非常好养的文警官傲娇地扬扬下颚,“你歇着,我慢慢学着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么多年还没休过这么长的病假。” “别——”她一想到他的军营大乱炖就没胃口,尤其是这大热天的。她挥挥手说:“还是我来做吧,我给你做点清爽开胃的。” 可怜的文警官再度找不到活儿干。 这几天他把她小房子里的,能修的、能改装的、反正能搞的东西他都搞了一遍,只差没把地板掀起来重铺过了。他闲不住,也不爱玩手机电脑,看一会儿电视就各种吐槽,说太假了看不下去了,实在难耐。 那他空余的时间该怎么利用呢? 一个字就是:干! 干、她! 拖上床就是一顿操作,管它早中晚的,总之他要把全身的精力都灌输到她身上,把她养得粉粉嫩嫩的! 夏天一热,在空调房里翻云覆雨好一阵儿,两人身上都是黏糊糊的。知音白嫩的身子上泛着那色狼的几个浅红手指印,然而那色狼还趴在她身上,狠狠地撞她、撞她。她已经有点疼了,私密处传了微微火辣感,可他还在不断冲刺,最后一个收紧,两人紧紧抱成一团,彼此的汗相溶,像两条滑不溜秋的鱼儿。 文灏微喘着,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摘掉装满白色精液的安全套,仔细塞进了一个包装袋里、捆好。知音说他还挺讲究的,他却邪恶地笑了,“怎么能让我的种,被随意丢弃在垃圾桶?垃圾丢出去还有人翻,多不文明,是吧?” 承欢过后的美人儿满面红霞,玉体横陈地躺在床上,无疑又是一个新的诱惑。可她瞪了他一眼,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嗔道:“我才不要你的种。” 他捏捏她的脸,“早晚你该要。” 你刚刚摸什么了你摸我脸? “嘻嘻怕什么,你自己都吃过。” 一只白嫩的美足踏上他结实的胸肌,踢了踢,“文灏先生,请你自重。” “我的自重你感受过了,难道你还想感受一次?” “啊不要” 淫手再度袭向粉嫩嫩的小宝贝,文警官这饱暖日子过得,真、特、么、开、心! 一个星期后,文灏脚背的疼痛感消失,终于可以杵着腋下拐杖到小区楼下溜达了。但他打着石膏、不能落地的脚还是不斯文,林知音露出惋惜的表情,叹了一声:“哎,你现在一点儿都不帅。” 他立刻驳:“等我脚好了,我飞给你看!” 真是一个爱斗嘴的家伙儿!又耿直,又有脾气,最关键是,他虽然拽,但每次都愿意让着她。知音拉过他的大手,心里一阵甜蜜。 傍晚放学的时间点,小区花园十分热闹,放眼望去都是家长带着穿校服的学生,大小孩子都有。文灏目光锐利,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了那晚的邻居小女孩,并冲她招了招手。 “叔叔,姐姐,你们和好了?不吵架了?”小女孩还背着那天晚上的大娃娃,噢,那是她的书包。 林知音冲她笑了笑,又冲她的奶奶点点头。奶奶看起来还很年轻,头发全黑,精神状态也很好,她问知音:“这是你男朋友?” 免费连载小说请收藏:woo18. -- 厨房小围裙! 脱单这种喜事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宣扬,但被问到了还是要承认。挽着自家高大男朋友的漂亮姑娘微颔首,甜笑着说:“是啊。” 女孩奶奶说:“哇,好高好帅啊!是做什么的?” 林知音没敢透露是缉毒警,只说了是军人。小女孩一听,眼神都变了,一脸崇拜地看着文灏,“原来是军人叔叔!为国争光的!” 文灏对于这个“叔叔”还是有点介意。其实他快30岁了,被叫叔叔也很正常,只是他跟音音在一起,怎么音音被称姐姐,他却大了一辈? 他几乎是友好的,低头对小女孩说:“妹妹,你要叫她阿姨了。” 噗知音转头憋笑。 可小女孩正义凛然的,“没结婚的都要叫姐姐啊。 請収鑶泍詀:HǎíTǎǹɡωеǹXце.C哦м你们又没结婚。” 奶奶也跟着笑,又问了句:“你们快结婚了吧?” 这话知音答不上,便由着嫉妒的直男说快了快了。末了,他是用胳膊夹着她的脖子,架着她走的。 不就被人叫了声叔叔,这就生气了? 只见文警官一脸铁青地杵着拐杖,不说话,有点可怜的样子,她轻咳一声,指了指树上的青色小芒果,说好多啊。他没搭理,过一会儿才说:“音音,军人和警察是不同性质的。” 瞧瞧!文警官想凹崇高人设为自己驳回一些脸面了! 知音说:“啊?我以为是一样的。” “军兵是正在服役的,我已经退伍了。” 漂亮姑娘俏皮地一眨眼,“那我以后不能说自己是军嫂了?也不是军婚?” 是警婚。文灏终于笑了,他有时候觉得他女人懵懵懂懂的挺可爱,有时候却又精明过了头,真是一半甜心一半鬼。 尤其是当她敬仰他的职业时,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露出的闪闪光芒,仿佛使他整个人都被光环笼罩了。 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好伐! 水龙头“哗啦啦”地流淌着,金色的夕阳映在小厨房一角,知音系着木耳边的洁白小围裙在摘着嫩绿的通心菜,背后是她高大威猛的男人,正在用着杀敌似的力气在砍排骨,砍得“咔咔咔”响。 他还一边给她讲,当年他在陆军特种作战部队的事。 知音问:“为什么要去陆军,不去空军和海军?我听说过海军的‘蛟龙’突击队哎!哇,那太厉害了!” 文灏顿了顿,“我容易燥,做不了狙击手。” 狙击手需要超强大的心理素质和自控能力,尽管他们特级缉毒精英的心理也很稳定,也是万里挑一的军中骄子,但比起狙击手这类凤毛麟角,那还真算不得什么。 军中心理医师邱嫂说:“每个人都有弱点,即使是再强大的一个人,他终归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他心里那道防线有一天也会坍塌的。” 文灏此时此刻望着那抹背对夕阳光的倩影,并不会想到,他们后来结了婚,有了孩子,感情那么好,却也会因为言语上暂时解决不了的事情离婚。 也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明白,判别一个事物好坏,不是凭借事实真相的主观考量,而是,心。 人心,就是古往今来人与人相处最大的“矛盾”,也是“弱点”,怎样也无法逃脱。 林知音,是他的弱点。 砍排骨的“咔咔”声停止,文警官补充一句,不想自己的英明神武毁于一旦,就说:“我不受控,喜欢在陆地上自由行走的感觉。如果在飞机上或者海上,我想跑,跑去哪?” 贤惠的音音轻哼一声,指挥那个好面子的男人给排骨浇上调料、烧烤汁,再搅拌均匀,放进烤箱。见他动作利索,完成的还不错,她便夸了句:“还可以。我晚上就吃你烤的肉了。” 那当然!文灏得意地挑挑眉,单脚跳到洗手台边上,用洗手液洗了手,扯过厨房用纸擦干,然后 窗台、美人、小围裙。哪能辜负? 翘臀被一双淫手摸上,正在洗青菜的知音以为他只是随便摸摸,遂扭了扭腰,说别动! 他流氓极了,大掌顺着她的宽松睡裤的裤腿伸进去,捏她柔嫩Q弹的小翘臀,低低地笑着,“我就摸一下,手感好。” 他自己没有?怎么不摸自己?知音头也不回,“走开!你碍着我洗菜了。” “你洗啊,我又不摸你手。”大手继续往她裤子里探,文警官“霎”的两眼放光! 她为了凉快,居然没穿小内内! 这不是助长了他的“暴行”吗? 这可不能怪他哟! 文灏一把拉下她的小短裤,解开自己的裤头,再掐住她的细腰,蓄意待发地说:“做一个!” 还没试过后入呢,而且是在厨房,刺激刺激! 林知音羞死了,她在做饭呢,他在干嘛? 她扭了几下身子,“不要!我没空,你别在这” 一根滚烫、嘴馋的大东西贴上她的白嫩蜜臀,男人忍不住了,将她的小翘臀抬高了些,“我有空就行了啊,你继续忙你的。” 他掰开她的两片臀瓣,看到下面那粉嫩的小缝缝,一举没入! “唔”女人难为情的声音自唇边溢出。他太坏了!怎么可以直接掏枪干她?她关上水龙头,咬着牙说:“你要死了对面可以看到的。” 她正向着对面那栋楼的厨房窗户,相隔不过两米,若是那边有人进来,定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此,她十分放不开,下面也夹得特别紧,胜在有水,他勉强能整根挺入,慢慢抽插着,“你上面穿着呢,看不到下面的,好好洗你的菜。” 知音根本不敢动,两只白嫩的手按在洗手台上,微俯身,腰部抬高,方便了他抽插的姿势。但后入,她还是第一回尝试,尽管他们已经做过十几次了,她已经不怕疼了,然而像现在这种没爱抚、没节奏的后入,她真的招架不住啊! 且不说后入的感觉比前入省力、舒服、方便,她光这样岔开腿站着,蜜穴里流出来的春液就已经沾湿了腿根,顺着白皙的大腿内侧缓缓滑下 -- ňΡO1⑧.còм 音音舒服吗! 她应该更喜欢他压在她身上,给她紧密相拥的冲刺感。 可他贴在她背后“扑腾扑腾”的干得痛快,一下一下地顶进去,很顺滑,却又让她很紧张,放不开。 林知音只怕被人看见了。 只看上半身,一个穿着白色小围裙的美艳厨娘双手撑在灶台上,微微趴着,像是撅着臀部,不知道在做什么。噢,她背后有个高大的男人搂着她的腰,衣衫也完整,但他的面目表情,严肃且用力,是在 所幸对面那户人家没进厨房。 文灏没试过这样的,自然亢奋得紧。他站得稳稳的,腰部微微往上顶,迎着她柔嫩的臀部,命根儿使劲往里钻,但没钻到底,他便按着她的背脊,再往下压一些,让臀部更贴合他冲刺的姿势。 “舒服吗音音?后入好不好?”他哑着声音问。 被他推着的姑娘,双手按得指甲发白,嘴上哼哼唧唧的迎合着他的抽干,双腿亦在微微发颤,快要站不住的样子,“我不,我不你舒服吗?” 她能感觉他在后面兴奋死了! 是的,文警官舒服到想要仰天长啸!零距离的湿湿滑滑包裹着他,还是无套爽! “你快点不要射里面”知音几乎想求饶了。若是在床上趴着倒还好,这样从后面插入,她仿佛整个人都要被他捅穿了,那么用力! 他不急,低笑着问她:“爽不爽?不戴套是不是很爽?” “不”她嘴硬。 “不吗?那我再来。”他笑意更甚,更用力地插她,速度也变得飞快,直让她放声大叫,娇喘连连,还敢说不? 肌肤拍打的“啪啪啪”夹杂着她的娇吟,男人微微一退出她的身体,那根沾满蜜液的粗长硬货夹在她臀瓣之间,露出一小截,又迅速地顶进去,消失,而后,再露出一小截,淫荡至极。 他爱死了她的小臀部!还有细腰,还有那湿漉漉的下面!她身上真多宝贝,两团奶子也是,那么饱满地挂在她的小身板上,穿衣服显清纯,脱衣性感,尤其是穿文胸的时候,两团鼓鼓地聚拢着,中间那深沟他可以玩一年! 文灏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伸到前面去捞她的嫩乳,两只一起把玩,胯下冲刺的速度加剧,电动小马达似的拼命震颤,每一下都顶进她的最里面,想让她的胃部都受到冲击。知音受不住这样的敏感,娇媚的叫床声在这微暗的空间里极为突兀,还带着喘,若是对面有人,光听这声音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吧? 羞耻、白日纵欢、索欢无度、饱暖思淫欲、这些词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霍然间,蜜穴传来一阵超强的快感让她不禁仰头长呼一声,双腿夹紧,小腹紧绷,立即凝住那股力量,再缓缓释放 承欢过后的林知音像被人打了一顿,就连走去洗手间的那几步路,她腿都是抖的,几乎要扶墙,待冲洗了后面被他射得乱七八糟的种子后,她穿好衣服倒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你把我弄得太累了,我不想做饭了。” 男人提上裤子,因为喂饱了她而沾沾自喜,挑挑眉说:“这就累了?我的能力你没见识过?” 见识过。但是怕了。知音说:“你回家吧,别在我这了,我受不了你了。你回家多好,有你妈给你做饭、伺候你。” “我跟你在一起开心啊!”他觉得这是人生中难得的快意生活呢。 “你再搞我,我就要累死了。你给我放放假行吗?” “好,我给你放一晚。今晚我不动你,我来给你做饭,怎么样?” 看着某人乐颠颠地跳进厨房,林知音捂脸娇叹 有研究表明,情侣在一起时间久了,确实会,腻。知音现在和他天天在一块儿,他又天天拖她上床干那档事,搞得她那么疲惫,她觉得还不如他出任务,让她见不到,保持新鲜感和神秘感的好。 当然,她可没有勇气直接对文灏说:我对你腻了。只因那家伙儿大刀阔斧的,总是很激动,“你要赶我走?等我出去了又有你哭的!” 她心下一哼,想着你就吃死我离不开你了? 答案等他出去了再说吧。 小两口甜蜜的同居时光悄然而逝,文灏在医院拆石膏的那天,林知音见到了他母亲。 那是一个气质极佳、齐肩平头短发的中年太太,左边眉峰还有一颗明显的肉痣。她以前听说过,这样的人是最有福气,也是最为和善的,今天一见,果真是那样。 而且她保养得很好,儿子快叁十岁了,可她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脸部和手背皮肤都是白净透亮的。知音妈妈也爱保养,但不敌她“天天吃燕窝”的效果好,况且,他们肯定是富裕人家,文母的精致、优越感,足以碾压了知音妈妈在内的一群妇人。 同时也让年纪轻轻的林知音对她产生了一些距离感。 文夫人唇边挂着浅浅笑容,那下颚的优越弧度和文灏的很像,她对知音说:“是叫音音吗?真是辛苦你了,照顾了文灏一个月,他没少打扰你画画吧?” 这是文灏告诉他母亲,说她是一个画画的?知音有些拘谨,双手交迭在腹部,微颔首说:“没事,其实不辛苦,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呢,那音音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医院,这真是不太好。我今天刚好也出门了,不如一会儿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坐坐,喝喝茶?然后我带你逛逛街,你挑样你喜欢的东西,我送给你,就当答谢你照顾文灏了,好吗?” 答谢知音有些别扭,但她还没说什么,文灏便从影像室走了出来,问了句:“你们说什么呢?” 文夫人依然很温柔,“我说一会儿带音音去逛街,你检查完了就自己回家吧。女性约会,并不适合你。” “逛什么街?”文灏才不让自己的宝贝女朋友被他亲妈霸占了呢,他说:“没什么好买的,改天我带她去逛。您啊,别在这诱拐我女朋友了。” -- 狠心的直男 真是一个不给面子的家伙儿......文夫人嗔了儿子一眼,轻轻往他肩上打了一下,又对知音说:“那我们下次有时间再约吧。” 林知音浅笑着答:“好啊。” 晚上,文夫人特意对文正初提了提:“老文,我今天看见阿灏的女朋友了,有点小。” 公正廉洁的文正初不多理会这些琐事,说:“23也不小了,你22岁都生文灏了。” “那时代不一样啊。”文夫人微蹙眉,温声说着:“我一看那女孩,就知道她是有脾气的,有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阿灏有没有跟她说咱家的情况。” “人都有脾气。你啊,别想太多了,你儿子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入了他眼的,二百个人反对也没用。”文正初依然平静。 “我不是反对。只是担心,那女孩的性格会不会和他起冲突。” 她大概也担心音音年纪小,会不会没那么懂事,尤其是...... 文正初想了想,“你告诉丘英楠一声。” 文夫人微颔首,但她却在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的那一刻,犹豫了。 “阿灏你有空给英楠说一下女朋友的事吧,我还没提。”她改成了给文灏发信息。 然而收到信息的人,他正在陪女朋友逛街呢。 文灏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也拆了石膏,未来两个月只要不用力拉扯、避免二次受伤,他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他攒的两年年假加带薪病假,总共一个多月,今天也到期了,明天早上他就得回局里报道,继续做他的缉毒警察。不过他有伤,这一两个月应该不会派遣外出,这也让林知音心里平衡了些。 尽管他恢复工作了就得从早忙到晚,没时间陪她,晚上也不能留在她那过夜,如果要见面,也得等他早下班了或者休息日。但这样也总比他“人间蒸发”强。 年轻姑娘直接把“不舍”刻在了脸上,晚上和他一起逛街,她也心不在焉的,手还一直牵着他不放。他有些得意地笑笑,“是不是舍不得我?” “才没有。”林知音哪能承认呢,她说:“你走了更好呢!我一个人清净!” “哎——”面对她的小性子,文灏向来宽容,他指指前面说:“给你买个玩具。” 谁要玩偶?哄小孩呢? 知音虽然有着一颗少女心,但她哪里会喜欢这种幼稚的毛绒玩偶?她甩开他的手,扭头就走,“不要!” 可他居然没追。 真是一个狠心的直男。 年轻姑娘心里又不高兴了,走了十几步,回头去偷瞄他。只见他一个大男人,正站在一排粉嫩可爱的玩偶前,认真地看,还用手摸一摸,挑一挑...... 他是不是看见邻居小女孩成天抱着那只玩偶式的书包,便一直记得? 其实这样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很陌生,但又似曾相见。那男人穿一件深蓝牛仔色的半袖衬衫,腰背挺立、气宇轩昂的,拆了石膏后,双腿也修长稳健。他想给她买一个可爱玩偶。 脚步不自觉地挪了过去,知音揽住他的腰,轻轻靠在他肩上,说:“你一忙起来就会忘了我。” 她有种患得患失的空虚感,明明想着不要那么迷恋他,让自己洒脱一些,但她就是做不到,就是要抓紧,就是要矫情。 文灏说:“怎么会?我一有空就给你打电话。” 身后的人没声儿,他回过头,又问:“干嘛呢不高兴?” 知音不说话,低着头,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腹部。 他揽过她的腰,轻笑着哄:“小乖乖那么不听话呢,买玩具都不喜欢?那你想要什么,把这超市都买下来让你挑好不好?” “哼!”他的小乖乖抬头瞪了一眼,再次走开。 但离开超市的时候,她怀里还是抱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兔玩偶。 汽车在路上平稳行驶,文灏和知音坐在后排,到了她家,她先下车,他们就要分开了。他捏捏她的手背,又掰过她的肩膀,不让她看车窗风景了。 这女人上了车就没理他,搞得他心里不自在,便婆婆妈妈地唠叨:“我没空陪你的时候,你要早点睡,别画那么晚,还有要按时吃饭,老不吃不吃减肥,你看你都没几两肉。我要是看你,发现你瘦了,你给我等着瞧。” 他应该没有这样的经历。 难得,可贵,表示他疼她。饶是他心里这么想,可她也不领情。矫情的姑娘眼眉都不扫他一眼,还用那只娃娃隔在座位中间,也不吭声,真能闹啊! 但他真喜欢啊! 小区门口已经在前方了,他捏了捏她的脸,说:“到了。别想我,我抽空过来。” “哼!”谁知回应他的又是一声冷哼,林知音抱着小兔打开车门,“我才不会想你!” 她居然头也不回,毫不留恋! 文警官怔住了,他做错了什么? 新工作日让久病初愈的文队长充满干劲儿,大伙儿见他精神抖擞、喜上眉梢的,便调侃他:“是不是每天睡觉都有美人入怀,感到特别畅快啊?好事将近了吧,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文灏今天心情好,有些赧然地挥挥手,“还早。别急,到时候一定请你们!” 邱嫂今天来局里给一批新干警做集体心理辅导,散场的时候,她正好碰上这一群人,走过来问了问:“说啥呢?” 邱嫂是大家公认的铁娘子、大姐大,大家见了她都得让上叁分。赵四千耸耸肩,也不敢乱说话了,只说:“我们在讨论老大什么时候结婚。” “噢,结婚?”她看向文灏。 兴许是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文灏不出声。待过后没人了,他才问:“嫂子什么意思?” 邱嫂直言不讳:“你跟音音性格不是很合知道吧?” 知道......吧?不过这对于男子气概十足的文警官来说,不足挂齿呢。 文灏挑挑眉,继续听她说:“你上次受伤不告诉她,她打锣似的到处找你,还问到了我这里来。你说她缺乏安全感吗?不是,她也有很自信的一面。我觉得,她是一个不受控的人,相反,她想要的,是能被她控制的人。” -- 暴躁男造作女 那也太遭了。文灏和她一模一样。 文灏也是一个不受控的人,也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能服从自己。 他问:“那我该怎么平衡?” 邱嫂摊手:“你先把丘英楠的事告诉她,看她什么反应?” “我说过了,她说没事。” “没事?”邱嫂狐疑地打量他,“你只说了大概,没说具体吧?你有说丘英楠是什么性格的人吗?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音音面对她不得谦卑些,她才能满意?” 提到这点,文灏不太高兴,冷着一张脸,“跟丘英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事。” “终身大事?唉,还是说说吧,两边平衡一下,她俩性格也不合。我走了,对了,音音加了我微信,她要是问起我,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她?” “不用。” “好。”邱嫂不忍再看这个愠怒的年轻警官一眼,旋即走人。 怪只怪造化弄人,让他一个本无牵无挂,一身傲骨的铁汉子搭上一个偏激的女人,还将下半辈子捆绑上了。但他们是局外人,说不得什么。邱嫂只能祈祷他们好运。 如若不然,文灏指定捶胸顿足地懊悔:当初截肢的人为什么不是他自己?他宁可赔上自己的两条腿,也要还丘英楠健康,也还自己,精神自由。 文灏始终没对林知音坦白。 也许他意识不到事态的严重性,也许,他觉得,丘英楠根本不能干涉他。 春风、夏雷、秋月、冬霜,这一整年,他和音音也算是“恩爱”地度过。林知音偶尔怪他太忙,不理他,她要耍小性子。他试多了,愣是榆木脑袋也悟出了一些关窍,知道哄她、用实际行动关心她。但有一点,他始终无法接受。 为什么女孩子总要闹分手? 一言不合就说:分手吧!你以后不要理我了!我不想看见你! 这样太伤感情了吧! 他起先只当她任性,不在意。直到第二年的春末夏初,他也是去缅甸出任务,她也跟他闹分手!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文逸那家伙儿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挑衅:“哥!分手快乐!不要想太多,没结果!音音现在是单身,我在追她,请你不要干扰。” “你特么!”气得文警官抡起拳头想给他来两下。 还有那死丫头!好端端的又闹什么?她跟他闹也就罢了,还广而告之! 太生气了!怒发冲冠的文警官又在一个下雨的夜晚寻到了林知音楼下,又看到了撑伞的大舅子。 这一切好像历史重演。 林知隽瞟了文灏一眼,问妹妹:“不是说分手了吗?这是干嘛?” 林知音傲着气,别着脸,愣是不看那一脸铁青的男人。 文灏这回没胆子抢大舅子的伞了,他的语气甚至很温和,对林知隽说:“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可否让我跟她单独聊聊?” 话落,他居然看见了大舅子眼里的嫌弃。哇他这暴脾气差点上头,不过还是得忍,谁让是亲哥呢? 他忍着,一直忍到了进门,心里一直品着林知隽临走时阴阳怪气的一句:“是个男人就洒脱点,别像屋檐流水似的!” 屋檐流水,似断难断......这话应该更适合林知音吧? 文灏不管,一进门就将那个教他生气的女人扒个精光,用身体的本能、原始的欲望去惩罚她,还恶狠狠地问:“还分不分了?我让你跟我闹,闹啊!看我怎么操哭你啊?说,还分不分手?知错了没......明天跟我领证去!” “啪!”一记火辣辣的耳光上脸。 他顿住了,时间仿佛也静止了。 她敢打他...... 她,她,她为自己的无意识举动感到后悔了。 那双杀敌般的鹰眼、紧锁的眉头、紧抿的双唇......吓得她闭上眼睛,低叫一声。 “睁眼!”他在命令。她不敢睁,甚至还等待着他的耳光落下,但旋即,他居然叹了一口气,“敢打不敢看了?” 眼泪汪汪的姑娘怯怯地看向他,睫毛一颤一颤的,无一不在彰显她的恐惧。可她还有勇气,扬起自己那张白皙的侧脸,带着哭腔说:“给你打回。” “打回?”文灏轻哼一声,咬牙切齿的,“别人打我,我都十倍奉还,不见血不罢休!你让我怎么打回?打你?我不心疼吗?” 林知音心下轰然,顿时滚出了两行不争气的眼泪。 她就是因为分不开、放不下,所以才让自己受尽折磨,并且没有割舍的勇气!她也讨厌这样优柔寡断又矫情的自己,每次他一回来,一站到她跟前,她就会心乱如麻,分不清他给的安慰还是悲哀,也只有身体和他紧贴的痛快感让她觉悟: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了! 白皙的手伸向他黝黑的脸,轻轻抚摸,她扁着嘴说:“对不起。” 他依然赌气,“对不起什么?还要不要分手了?” “不要。” “那要不要结婚?” 文灏再次提出了结婚。这时他30岁,她24岁。 但这对于向往自由和爱情的林知音来说,是一个远远的未知数。她眼眸低垂,试探地回:“再过两年好不好?” “还过两年?我都叁十几了?”他不答应,掰开她白嫩赤裸的大腿,复又将自己的阴茎插进去,并且一下一下很用力,顶到最尽头。 他的惩罚没完,他依然气在头上。 知音娇吟两声,躺倒在床无法动弹。她扬起媚眼,继续和他谈判,“那明年年底?” “明年年底跟两年有什么区别?”他愈发猛烈地操她,带着点威胁意味说:“我现在就让你怀孕,你不想结也得结!” 怀孕这件事情对于林知音来说,更为恐惧啊!她几乎是苦苦哀求:“不要。我不要怀孕,你不可以射里面,不可以,啊......” -- ňΡO1⑧.còм 给生孩子吧! 她太欠打了,这又不行,那又不行,非要把他的心脏剖出来,按在地上摩擦才肯罢休? 文灏压在她身上,深深地喘着,“音音,给我生个孩子吧。” 有了孩子她就有伴了,不会胡思乱想,成天跟他闹来闹去了。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一个月没碰的赤裸白嫩身体躺在他下面,带着凉凉的薄汗,许是他还没把自己的热量传递给她,她不着寸缕的有些受凉。文灏抬起她一条腿扛在肩上,火热的大掌在她的柔软皮肉上摩挲爱抚,滚烫的唇贴上她的嫩乳,含住一颗细细地品,吞吐舔舐。 如此温柔的举动,他好像已经不生气了,可他胯下那根东西却还是很凶,带着硬挺粗蛮的力道,一个劲儿地往她紧致湿润的蜜穴钻。 他没戴套,林知音不配合地蹬了几下腿,也努力地勾下头去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的那根东西上,只怕他稍不留神就射里面了。她还不依不饶地哭喊:“文灏不要,怀孕之前要做很多检查的,不然生出来不健康,你不可以射里面,我不吃避孕药” “好好好!”文灏招不住她这样的,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拔出来,往床头柜摸了安全套,戴上,还特意给她看一下,再狠狠一个顶进去,“看到了?戴上了。我把你惯的!” “看见了。”胯下承欢的女人不闹了,还乖乖地举高双腿,低头看他们的交合处。只见一根粗粗硬硬的大棒子裹了薄薄的透膜,在她的黑森林里面缓缓进出,她嘤咛一声:“有点干。” 真是一个又倔强又淫荡的小东西! 灏爷轻蔑一笑,摸出一瓶透明质酸润滑液,想着今晚干死她,让她好好臣服! 透明的人工润滑液不会很黏,他倒了一些在掌心,将戴了套的阳物抹匀了,又往她花蕊抹,那两片小花瓣薄薄的,被他两根手指带起,里头的粉红嫩肉也沾上了润滑液。够湿了吧?他的手在她外阴拨弄,她也有快感,闭着眼睛、轻咬下唇,上身轻轻地扭,像极了被他爱到深处的样子。 但他还没进去呢,只是两根手指肚在她外面上下摩擦,也不重,缓缓带过,她却娇吟连连。他加快了一些速度,那淫荡的小女人更为动情,一双白嫩的手抚上了两只微微摆动的美乳,指腹摸过乳头,自己在玩着真够浪啊! 他问她:“自己在家里有没有玩?” “呃,呃,玩什么?”床上的人自当是享受不行,软得像一摊水。 “有没有自慰?”他直说。 音音睁开眼睛,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泛着水雾,“没有。” “没有?”文灏轻笑一声,从抽屉拿出一根买安全套送的假阳具,“用了这根东西吧!” “没有!”她倒是急了。 那根仿真的假阳具,肉色、粗长、还有真人样式的青筋。他以前没用过这些情趣用品欺负她,都是真刀真枪地干,不过他想他不在的时候,她是不是也会,空虚寂寞? 会吧。这小东西那么浪,身子那么敏感,不得经常想着让自己好好快活快活?文灏的笑意渐浓,两根手指直插她的蜜道,带着湿滑的粘液轻轻地动,另一只手举高那根假阳物,开心地问她:“你给我说实话,有没有玩过?” “唔没有!你弄出来,我不要这样!”她总觉得手指弄得不舒服,也怕受伤。 他哈哈两声,抽出手指,问她:“那你要这根,还是要我的?” 真人和假东西对比?两腿大张的小女人伸手握住他黏腻的大jb,冲他撒娇:“要这个。” “那你给我说,有没有玩过这根?你不说我就不给了。”他拿假阳物蹭了蹭她丰满的乳 不给就不给!谁还稀罕了?音音眼一瞪,嘴一撇,合上双腿,扯被子盖住了自己,一副不做了的姿态。 嗯?这样可使不得,文警官大刀阔斧地拉开她的腿,再次让她的私处暴露无疑,他的真阳物抵上去,在蜜穴口耐心地蹭,边问她:“要不要的?这么湿了,里面是不是很空虚,嗯?要不要,说!” 他烦死了!她嘴硬说:“不要!” 可下一秒,他整根插入,那种忽然被填满的充实感让她“啊”了一声,之后便是源源不断的酥麻。他很慢很慢地抽插,一点儿也不急色,一个拔出来,又用硕大的龟头抵在她的入口,再问一次:“要不要啊?要就给我说,有没有玩过那个东西?” 太难受了!这家伙儿一进门就强上她,把她弄出水,敏感到极致了又松开,还跟她玩起了这种把戏?音音一咬牙,爬起来反扑他!使劲儿将他推倒,她跨上了他的腿,一手按着他结实的胸膛,一手扶着他那根剑拔弩张的东西 請収鑶泍詀:HǎíTǎǹɡωеǹXце.C哦м她竟然慢慢坐了下来! 一声满足的娇吟拉回了目瞪口呆的文警官。他几乎是讶异的,看着她翘着小臀,跨在他身上的样子!这特么,这特么,刺激啊!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样?”他坐起来,微喘着,单手撑在身后,单手抚上她的细腰。这是他第一次让她掌握主导权! 女上位的小少妇得意地笑了,遂一手搭上他肩膀,上身微微前倾,两团丰乳耸动,腿间紧紧地被他的硕大占满,顶到最深处,蜜穴口的一圈软肉紧贴他的弹药库,摩擦间带来紧密的快感,让她不禁仰头高叫一声,再低头,她媚眼如丝地看他,问:“你要不要?” “要!”文警官虎躯一震,亢奋到不得了,抖着大腿主动配合她,那根硬邦邦的大东西被她全数吞没,锁在那温热舒适的蜜道里,更是爽到不行! 这样的姿势实在太妙了。下着小雨的夜里,男人在柔软的床垫上舒展着两条精瘦的长腿,腿上坐着一个肤白貌美、红棕头发的全裸性感女郎。她或娇媚或淫荡地在他胯上摇摆,小腹一前一后地摇,两团香乳上下晃动,他们的交合处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润滑液还是她的春液,或许也融合在了一起,总之,香艳至极 -- 颤抖吧男人! 文灏没经历过这样的“不受控”。 面前那女人满脸春情,连发梢儿都是“浪”的,那身子汗津津的,泛着情欲的光泽,那小腰,扭起来还挺给力,上头两团饱满的奶子尽情摇摆,那奶头又红又胀,快有他小指头那么大了,她还“呃呃啊啊”地浪叫着,压着他那根大粗长密不透风的,只能在她紧致的蜜道里剐蹭,再一个使力儿,他腰眼一麻,“噢”的低吼一声,护着她的白臀说:“慢点!” 他快坚持不住了 太紧、太深,偏偏她那不知餍足,会吃人的小穴还想把他下面鼓鼓囊囊的G丸给吞了!真、要、命! 呵!这叫风水轮流转。瞧着她家警察叔叔爽得表情微微扭曲,女上的音音更得意了——让你刚才拼命问我要不要,现在该我收拾你了! 颤抖吧大鸡鸡! 音音双手压上他的胸肌,身子再往下倾了些,更贴近了他的命根儿,“呃呃,好胀、好胀,快不行了,啊” 她在放声浪叫,边叫边疯狂扭腰,感受他带来的酥麻满足快感,也要愈发用力地刺激他的高潮。果然,男人一听她说“快不行了”,他便不自觉地抖了抖,她再摇摆两下,他“噢噢”两声,一个搂紧她,射了 这比起文警官之前的威猛雄风,快了一些呀。 莫非太累了,身体不行? 文灏咬牙切齿地从她湿漉漉的小穴退出来,听着她的嘲讽大笑,他还真觉得,有点羞耻。 男人的最大面子呐,哪能被一个小女人取笑! 摘掉套子,他将她按倒在床,微喘着平息方才的激动,一字一字地威胁她:“笑?你给爷等着,爷休息十分钟再来操你。这回没有四十分钟,我跪下来给你骑!” 知音推推他,正经说:“不要了不要了,怕你累。” 这特么又是嘲讽!文警官有些火大,瞅了瞅床上那根假阳物,他哑声问她:“你是不是还没到?还没爽够,嗯?” 以往她敏感多汁,哪次不是他先给够了她,让她高潮连连的,他才射的?今天真是,胡来! 他要“暂时”惩罚她一下。 倒在床上休息的小女人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突然有些害怕,“你要干嘛?” 他给假阳具戴上了套,邪笑着:“让你也爽一爽啊。” “啊”猝不及防,音音惶恐地看着那根插入她腿间的东西。他居然,真的用玩具搞她! 怎么可以这样? 她抗拒,“文灏我不要!你拿出来,你自己不行还要拿玩具,不要” 什么话?什么叫他不行?文灏拧起英眉,拔出假jb看了一眼,那上头很湿嘛,套套上沾了很多水,润滑液都省了,她这样还不舒服? 他再次插进去,并且开始了有节奏的插干,模拟他平时的频率,逐渐加快。她不依,伸手过来想自己拔掉,他哪能许,大掌拽住她两只手腕,往小腹拉,另一只手又继续往她张开的腿心怼去,怼到玩具根部!請収鑶泍詀:HǎíTǎǹɡωеǹXце.C哦м “爽不爽?玩具也好啊,能让你高潮。还是说你更喜欢我的,所以抗拒这个?等会儿别急,我先硬一会儿再给你。” “不啊,不” 被玩具插着的女人摇着头,娇喘连连。那根东西仿真的,也有肉感,硬硬的,直直捅进她里面,由他的手控制着,给她带来一波一波的浪潮,让她敏感到脚趾头都蜷了起来,汁水淋漓、蜜穴大开,不断接纳他的突进,好敏感,好舒服,快要受不了啊! 她叫得像个AV女主角。 文灏却笑得像个傻子,继续捅她继续问:“爽吧?这个爽还是我的爽?嗯,说肯定是我的爽,这个死物就让你平时一个人玩玩好了,我回来了,你光吃我的都顶不住了。” 他很自信,不过也确实有自信的资本。他说那根东西是死物,音音在呻吟中,睁开迷离的眼睛往下看了一眼也对,虽然很舒服,但总觉得少了什么。 是他的腰力吗?还是浓情蜜意?她才不说。 可他插得更快了,两指掐着那根比他的小一些的假阳物,飞快地往她里面钻,做活塞运动。玩具上头粗粗硬硬的边缘不断刮过音音的花瓣嫩肉,她忽而一个夹紧,身子微微抽搐起来。 “高潮了?爽吧!我告诉你,今晚还有得爽的呢,高不高兴?”文灏抓着她的小手放到自己重新抬头、硬挺的真阳物上,又去捏捏她的脸,让她看。可谁知她居然哭了,眼角湿湿的,还一脸委屈。 委屈什么呢?他用玩具搞她?他心头一紧,抱住她好好哄着:“别哭啊。没事的,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趣,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不弄你了,好不好?” -- 爱你在心口难开(解释离婚原因) 林知音推开他,翻身拿被子盖住自己,可他又迅速趴在她背上,用力顶了进来。那东西又粗又硬挺,顶得她惊呼一声,他还在后面抬起她的翘臀,极有气魄地说:“我这就给你真的,好好补偿你!” 快、疯、了! 他渴望激烈的性事,她却渴望温柔的共处时光,哪怕什么也不做,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彼此,那样也很好。可他一回来就要带她上床,平时也很少陪她,这让她哪能不委屈? 她趴伏在床上,不断受着身后的攻击,也不禁哽咽地问:“文灏,你爱我吗?” “啊?”文灏在后面干得不亦乐乎,笑着说:“白问!” 他不爱她会跟她做爱? 这娇嫩的小身子,他真是怎么玩都玩不够呢,里面也好,水多,滑滑腻腻的包裹着他,啊......舒服! 然而这个问题并没得到解决,她喘了几下,像是哭了,然后低吼一句:“你不爱我!” 文灏顿住了。 女人家的敏感和脆弱,粗糙的钢铁直男根本不懂。他只知道她的性格矫情,老爱折磨他,他也认,但有时候,他真的揣度不了她的心思。 她在想什么?想对他做什么?为什么想了又不做,隐藏在心里,然后让他去猜?猜来猜去的会有什么浪漫?他也不知浪漫为何物。 他是一心向阳的男子汉,有着铁骨铮铮的身体素质和坚不可摧的心理素质,却每回都被她搞得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让他说“我爱你”吗?好像这种“不太轻松”的话语,让他这个大男人难以启齿。而且,他觉得这种事也没必要堂而皇之地挂在嘴边,那样太不真诚。 那文灏对林知音的真诚是什么呢? ——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在未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送给她的一个少女心毛绒玩偶,小兔的肚子上就绣着这一行英文,也代表他的意思:我爱你在心口难开。 从前他觉得自己很洒脱,像邱飞白说的一身轻松,就算一头扎进了敢死队,为国捐躯了,牺牲了,他的父母也不会无人奉养——没遇到林知音之前,他是真的很洒脱吧? 认识她之后,尤其是离婚的这一个对他人生造成严重创伤的经历,让他变得茫然,无所适从,甚至迷上了用香烟麻痹自己。 他不懂怎么哄女人,而且她有主见,不要他的东西,他便送给她的第一小兔子玩偶,那很幼稚,很不适合她玩,可他的内心就是柔软地想:这小东西跟她挺像的,软软萌萌,可爱,看上一眼就没办法生气了。 可到了后来,知音早产生女,女儿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才渡过危险期,文灏每天都去医院陪着,她不爱见他,门都不让他进,讨厌他讨厌到了这种程度......还不止,出院回到她父母家,她让林知隽去小房子帮她拿东西,他便一起去了。结果是,林知隽接了一个她的电话,顺手牵起了那只他送的小兔玩偶,扔进了楼道的大垃圾桶,还复述她的话:“她叫我帮她扔的,说垃圾就该呆在垃圾桶里。” 她......怎么那么偏激,那么伤人? 文灏看着那只原本洁白入雪的小兔沾满黑色的灰,心如刀绞,仿佛被丢弃的人是他自己。 再慢慢的,她变得高高在上,对他不屑一顾,出口也是讽刺,更多的还是怨怼。 她怪他明明有女人了还要勾搭她,骗她感情,骗她生孩子,骗她结婚,后面还要把她的孩子抱给别的女人养!所以她坚持离婚。 这是一个很深很深的误会。 只因他之前没细说丘英楠的事,这样也导致了她的误会深化。 他那段时间,几乎是奔溃的,也是愧疚的。 丘英楠,为他挡枪,双腿皆废,腰椎受损,不能怀孕。文家人全都感激她,感激她救下了长子嫡孙,其他人也对她怜悯不已,因为他救下了一个可以继续为国家缉毒事业做很多贡献的大英雄! 她受伤后一直被优待,文母更是待她视如己出,努力照顾她,报答她。尽管她有私心,想约束文灏,不让他找婚配对象,文母前面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管罢了。直到林知音出现了,还未婚先孕,怀胎进了文家,丘英楠一是眼红,二是嫉恨,她怪大家为什么都瞒着她,是觉得她一定会反对吗? 轮椅上的丘英楠依然不减当年缉毒女警的英气,甚至变得更加凌厉,语气哆哆逼人,下颚也总是微扬的。不过她不是抬头仰望别人,她是自信,一股冲着有文家人为她撑腰,还有文灏不会不管她的自信。 她找了林知音摊牌,晒出一纸她和文灏在泰国登记的结婚书,说:“你是重婚知道吗?但是也没人管,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你上面有我,我能容下你是你的气度,你能不能接受,那是你的本事。而且,你的孩子生下来会由我带,文灏和妈妈都答应了。” 如此,林知音在怀孕四个月搬出了文家,提出了离婚,并且放狠话说要打胎。 等文灏从外地赶回来,她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了。他完全“被动”的,在文母的细说下了解了情况,再冲到她门外解释:“那是假的!国外登记的结婚书回国还要确认一遍才会生效!那是之前她帮我挡枪,快死了,她请求我这么做的,我没理由拒绝她!” 他和丘英楠的结婚书是没有法律效应的! 何来重婚、骗婚一说? 她依然不肯见他,隔着门呵斥:“那你也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就因为她双腿残废,不能生孩子,你就嫌弃她了吗?然后骗我给你暖床,给你生孩子?你太可恶了,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 “我没有!”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心里有一句也快冲破喉咙:我不喜欢她,我喜欢你! 多么痛的回忆啊! 他再来找她,她每每不见,还哭着闹着要打胎,说话也是那么的伤人,说他和一个残疾人在一起真恶心......他已经没有怒气细数她的教养问题了,只得垂下双手,无奈转身。 他想着,先让她冷静冷静,过段时间再说。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 过去时全部结束(很重要的两章) 在她闹离婚的叁个多月里,文灏去了外地,他用无声来抗拒她激烈的念头。直至他那天接到一个电话:“阿灏!你快回来,音音生了,生了一个女儿!” 文夫人激动的声音透过电话钻到他耳膜。 “生了?”他那一刻脑瓜子嗡嗡嗡的,有点像高反的缺氧感,而且,“怎么那么快?不是才,她还好吗?” “是早产儿!才七个多月,孩子才四斤多。而且,而且,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很危险!音音是剖腹产,我们都在医院看着,你快请假回来吧!” 请假?围剿毒枭的计划只差一举,愣谁请假了,文灏也不能走啊。西双版纳边块的局长对他说:“没事的,家人都在照顾,在医院也有医生护士看着。我们争取叁天搞完,到时候我派直升机送你赶紧回!” 叁天里,文灏心急如焚,却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静。那种交杂的痛苦让他叁天睡不到两小时,他后半夜在小山上抽烟,一边抽一边看家里人发来的消息。 他来回看了无数遍,只想确认她们母女平安。 文母给他发来了一个小视频,一个红通通、皱巴巴、好小好小的孩子,鼻子下面还插着管,看起来好脆弱,完全不像一个人。 他不敢置信这就是他的女儿,也非常惶恐,所以要反复多看几百遍,认真地盯着那个婴孩儿轻轻地动着小手小脚,发现她是有生命力的,她的小手紧握,才他指甲盖那么大,很红很红,给他一种疼痛的错觉。 音音应该很疼吧?他打电话过去让她接,文母却说她接不了,疼得在床上哭呢! 剖腹产的麻药一过,就是生肉被刀剖开的痛楚。文灏尝过这种痛,却不想她那么娇柔,那么怕疼的人也要经历一遍.......他那时的心脏比她更痛。 然而那种痛,全数拜他所赐!如果他没有让她意外怀孕,她也不会那么快嫁给她,也不会遭遇极度压抑的心理阴影并且早产,如果.....可惜没如果。 到他赶回鹏城,她已生产四天,文母说她不疼了,但是不爱说话,也不爱理人。他带着腥风血雨过后,归心似箭的风尘,踏着大半个中国的冰霜,飞奔到她面前,想要拥抱她,安抚她,感谢伟大的她为他生了孩子。 可她......她变得一点儿生气也没有,呆呆地望着冬天的雨好一会儿,眼里全是茫然,她说:“文灏,我们离婚。” 她依然坚持离婚。 他还想不管不问。纵使她不待见他,很少见他,他也每天从家里送菜送汤过来,看一看他的女儿,还有听一听她在门里的声音,以此来慰藉自己。 殊不知,她竟然用生命来抗衡他啊! 林知隽说:“你跟她离婚吧,不然她会死的。她每天都在纠结这件事,已经产生了产后抑郁,有自杀和杀婴想法。文灏!我不是在恐吓你,我是一名精神科医生,我很清楚她的情况。” 自杀?文灏懵了。她那么一个明媚活泼的人,怎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他那一刻的耳边也是嗡嗡嗡的,却像溺到了水里,水纹波动的疼痛不断漫入耳膜,之后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呵......他苦笑,松开的掌心布满指甲掐痕,血迹斑斑。 只要她好好的,他什么都能答应罢。 时间带来的创伤远远不止年龄。还有文灏对林知音爱得深层,却又内敛,无法言表的感情。 离婚两年里,他好像一直在充当一个卑微的小丑角色,想哄她高兴,却又总被她的绝情打回。偶然间他也生气,但一见她拿起那本有关心灵辅导的书,他又变得愧疚,愧疚自己对她不好。 他们所有的恩爱、温情也如同那只小兔玩偶一样,被她,其实也是他自己丢弃了。 她说他强他,要改嫁给别的男人,他很着急,又急又无奈可施,但终于,他在离婚后两年的春夜里,紧拥着她,听着她的话,他发现了,其实她最大的心理阴影可能就是:害怕意外怀孕。 她怕意外怀上二胎后,又要住进他家,又要和丘英楠见面...... 早春夜里的雨绵绵不尽,空气也很温柔,忽然之间,这一切仿佛有解了。 因为,她对他并不是真的绝情,他们的第二次爱情也并不是无迹可寻。 作者的话:本文來自:ǹΡο18.còм我给这本书用的背景音乐是《爱与痛的边缘》、《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爱恨交错,用时间和真诚,来释怀,来治愈,才有真正的破镜重圆。 -- 革命尚未成功 “音音,我以后再也不强你了,也尊重你,你能,别赶我走吗?” 离婚两年后的一个深夜里,文灏拥住她的背,在她肩上温声呢喃。 至于复婚,林知音依然没有松口。 但她却在混沌中,由着他的思想,答应了他:重新开始。 他说:“我以后不碰你了,也不会强迫你怀孕。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让我怎么样都行。” 她问:“那你要重新追我吗?” 他以前就没追过她,那是她自己送上门的,后来因为她怀孕,他们也没办婚礼。他们的过去就是没有仪式感的草率。 她说“追”,无疑是给他下难题,也又有点像从前那般对他的刁难。她想着他肯定要炸毛,说追什么追,你本来就是我的。可这一次,他“温顺”得不像话。 “追!让我重新追回你,我以前对你不好,现在开始就要对你好,让你回心转意!”文灏十分激昂,伏在她背后说话时,带着她的肩膀都随着他颤动。 很奇怪的,林知音没忍住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笑他的反应傻,还是觉得欣慰,欣慰他终于开窍了?她耸耸肩,离他远了些,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我很难追的,而且有大把人追我,我不一定会理你。” “我不缠着你,你愿意见我就好了。我也想多陪陪女儿的。”以陪女儿的名义见她,这比其他男人都强吧? 她挪了挪头,“再说吧。” “什么再说。就从明天开始吧!我追你,你要让我见女儿,我也有义务照顾她的。” 林知音没说话,大抵也是,默认了。 早春的清晨很凉,一眼望去窗外,雾蒙蒙的,枝头的树叶也湿漉漉的,像还飘着微雨。文家人全都起得早,待林知音带林子佩起床,洗漱,穿衣后,他家的早餐已经摆上桌了。 知音没有那种到了别人家白吃白喝还心安理得的感觉,因此她每次来文家,都会把全部注意力投给女儿,一心围着她转,为的是避免尴尬。 所幸,那种尴尬目前还没出现过。 林子佩术后的身体逐渐恢复健康,刘旭东说她长大以后只要别上体育课,别做激烈运动,结婚怀孕之前多做检查,其他生活也是跟正常人无异的。然后这小姑娘长得漂亮,眼睛像她,鼻子嘴巴像文灏,身体好了以后也变得开朗活泼,爱照镜子,爱戴头花,臭美到不行。 她有一面小镜子,是从文老爷子的口袋顺来的,那原本是文老爷子照胡子用,现在成了她的专属“照妖工具”。她无论看见谁,都“哇”的一下冲到他跟前,亮起那面镜子要照他,把大家闹得哭笑不得。 可是当她照到爷爷的时候,小手停在半空,不动了,眼神也呆滞了,明显还是有点怕爷爷。2岁的小娃娃细皮嫩肉的,后脑勺绑着两个小啾啾,额上的发稀稀拉拉,不是特别黑,一双葡萄般黑亮的大眼睛高高仰起,又萌又可爱,倒是让文正初一早起来的心情很好。 他朝佩佩伸手,“给爷爷抱吗?” 林子佩眨眨眼睛,伸出小手,“抱!” “哈哈真可爱。”文正初抱起他的孙女儿到餐桌落座,还故意迎上了他儿子那吃惊、傻逼的脸,问音音:“对年纪上有什么要求?” 什么,什么情况? 穿戴一身正装黑色警服,帅气逼人的文灏怔住,只好把目光投给他幼稚的爷爷。 文老爷子昨儿个还反对得紧,今天却表现得无所谓了,他指指音音,“给你前妻找人家,问要多少岁的。” “你——”文警官冲林知音一瞪。 知音没说什么,拿起小勺给佩佩喂了一口粥。 文灏双目瞪圆,压根儿不敢相信他亲爹这么虐他,旋即又看向了亲妈。文夫人见着了音音眼底的淤青,心里还在责怪儿子怎么这样闹前妻呢,只住一夜都不让她安生。于是她也没帮说话,全凭儿子态度。 那现在的情况是全家统一?换做平时的文大少要掀桌啊!可他转念一想,他从今天开始要表现好,不能乱来,还要和别的男人竞、争! 可以。他正了正脸色,说:“先别管多少岁,我在追她,分先来后到的。” “噗——”文老爷子失仪了,笑得像个看戏的老孩子,撂下汤勺说:“你追她?怎么追,比赛跑步?那你答应吗?”他看向音音。 林知音突然有些尴尬,小声说:“随他吧。” 她说随那可是真随,谁能有意见? 文老爷子只恨不得把文灏吊起来玩呢,专门玩他和前妻的心理战。但文正初没什么特别的兴致,吃过早饭后,他也不刺激儿子了,只搭了一把他的肩说:“革命尚未成功。” “同志仍需努力。”文灏把话接了。他转头,看见他前妻也不说送送他出门,一心只扑在了孩子上,早上也没怎么跟他说话......他此刻的心里,有点凉。 看来追妻长征,很长很长呐...... -- ňΡO1⑧.còм 勾搭文警官 新工作日,文灏忙着处理一桩失足女命案。据悉该女子工作于一家娱乐会所,死亡前的几小时还好好的,几小时后却疑似自杀,溺毙在了浴缸里。至于这家会所有没有做黑生意,这个没有证据,他们警方也不好说,只得叁天两头派人过来问话。那些个坐台女的脸,文灏也全都眼熟了遍。 负责整个案件的中队有个花里胡哨的名字,叫“四环,是大队里的第四中队,一共六个人。中队长胡虎是一个“敲竹杠”男人,真人也并不像名字那样威猛,反而油得很。自从文灏这大队长来了以后,他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对前任大队退休的不舍,以及对这个年轻大队长的不服气。但谁让文灏出身高,背景强,被人恭维成未来五十年的警界支柱呢? 明着表示不服当然是不行的,于是胡虎就常常叫上其他五位中队长,对着他们的面使劲儿唱衰文灏,说他那个家伙儿啊,居然去骚扰前妻,然后被前妻报警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到底六位中队长里也是正经人多,让胡虎别惹是生非,把文灏搞毛了就麻烦了,毕竟人家是干缉毒出身的,性子猛得很!胡虎耸耸肩,那不说就不说了呗,你们不感兴趣,小的们可喜欢八卦了,尤其是他队里的五个小年轻。 “我问你,你最后一次见小蝶(化名)是什么时候?” “上周日,就是报警那天。我上午还跟她一起吃早饭来着,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想不开” 文灏一脸正色,瞅了瞅美艳外放的女人,又问:“她平时会给客人提供特殊服务吗?” 妙龄裸着半个如玉光洁的香肩,一件紧身绸缎黑衣勒得胸部鼓得老高,一头红棕色长卷发披在肩后,说话间还眨眨眼佯装无辜的作魅惑态,巧言巧语说:“没呢。我们这儿都是正经人,都不是卖的。各位警官有没有缺女朋友的,要不要从这里带一两个出去?” 胡虎队里的一个年轻警察说:“不用,我们都结婚了。” 胡虎也点点头说是啊,我们这儿除了文队,其他人都结婚了。 “那——”妙龄的眼睛明显放光,涂了鲜红指甲油的食指轻轻勾上文灏的肩,“文警官缺不缺女朋友呢?” 文灏瞪她一眼,“注意影响。” “别嘛。没关系的,我理解,你们虽然是警察,但也有正常需求,如果文警官觉得我还可以的话,那我们,嗯?” 一个媚眼抛过去,却,得到一个拍桌的巴掌声! “还说这里没有不正当买卖?!赶明儿我就调人过来查!” “没有啊怎么会呢?我们都是干干净净的女人,哪有那么不堪?我是看文警官英俊潇洒,高大威猛才愿意的呀!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我愿意倒贴一晚的。” 真不害臊的女人! 文灏离她远了些,回头对胡虎两人说撤,看到胡虎举着手机在拍什么的时候,他问:“拍什么?” “拍点这里的环境照片录库。”胡虎说得一本正经。 唉!文灏心里一叹,这刑警的事真多,动不动就是这里死人,那里绑架,他还得管着好几十号人!真不如他当缉毒队长来得轻松,痛快,尽管缉毒危险。 随车回到局里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是放饭时间,办公室里两个负责电脑数据的女孩子正在分吃柠檬酸鸡爪吃得正欢,还问问新来的大队长:要么?文灏摆手,不过他闻着那酸溜溜开胃的味道,也是真的饿了,便一头扎去了音音家里找饭吃。 她的小房子离局里不远,驾车十分钟。 午休时间到下午两点,他吃了午饭还能在她那眯一会儿。 但想是这么想的,等文队长满怀激情冲进林知音家里,想着她做了什么好吃的时候,他看向餐桌,空的,走进厨房,灶台冷的,冰箱,也没有新鲜肉菜! “音音你不做饭的吗?”他一脸懵逼地问。 确实也懵。哪有前夫去前妻家吃饭的?当那是自己家? 文灏定定地看着她,心想没事的,她都答应了让他追她,而且他也要看女儿,见面肯定是避免不了的,甚至是,这光天化日下能做什么?他还得上班呢! 于是他突然变得一点儿也不心虚。 林知音倒也没骂他,她倚在沙发一角,心不在焉地画着简笔,说:“没做。你去外面吃吧。” “噢。佩佩呢?” “她有点感冒,吃了药就让她睡了。” “没事吧?”他走进婴儿房看了看,小东西睡得很香,侧躺着压得脸上的肉肉,看起来胖胖的,两只戴了银手镯的手臂也有了薄薄的一圈肉,她开始长身体了吧。亲爹兴奋地想。 摸摸女儿紧握的小拳头后,文灏出来说:“你来点外卖吃吧,现在网上那些界面我都看不懂。” 知音依然不怎么想理他,她打开手机外卖APP,丢给了他,意思是让他自己挑。 文灏有点小情绪了,但谁叫他现在追她呢?这种待遇,还是可以忍忍的,他认真看了看手机,“音音想吃什么?吃点饭菜?粉?还是汉堡?” “随便。”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妈了? “那就吃个凤爪煲的。哎,我们以前在外面是不是吃过?” “你定吧,别吵我。” “好。你要什么饮料,有金桔柠檬茶、奶茶?” 林知音忍无可忍,抬眼瞪他,“都、行!” 再这么逼逼赖赖,她要打人了! 文警官闭嘴了,在等待外卖的过程中,他一直看着她想跟她搭话,到底也没成功。 门铃响起,他殷勤地出去接外卖。来的却不是餐,而是一束粉色满天星猛地塞进他怀里,和一个,蛋糕? “音音你买这些干嘛?” 林知音也有些讶异,拿过花看了一眼上面的卡片,云淡风轻说:“别人送的。” “别人?” “是的,别的男人。徐可佳帮我发了一则征婚启示,挺多人想认识我的。”她真的没有炫耀。 然而文警官的眼睛已经瞪得铜铃那么大了,更难受的是,他还不能反抗! 徐可佳是吧?老子记住你了。 作者的话:本文來自:ǹΡο18.còм有空可以看看《上官》啊,那个故事并不长,比较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