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mme more(骨科,1v1,年下)》 XRоuRοUщu.℃ом seeyouagain Faustina,; ” 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音戛然而止,安枫晚顺着声音回头,耳畔的发丝有些晃动,但依然妥帖,她看着有些气喘的加尔,没做声,静等着他说明自己的来意。 加尔看了看她,也没多客套,“你走的这么快。我刚刚差点忘了,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有个大客户,据说公司刚到美国发展,需要一家能长期合作的律所。我和Elena考察过,没什么问题,对方的开价也很可观。而且是中国的公司,我和Elena觉得你出席成功的几率大一些。毕竟这么一块美味的蛋糕,WC也在盯着。” 安枫晚看了看自己的日程表,“可以,时间地点发我助理。” 加尔顿时笑的一脸灿烂,想奉承邀约的话就尚在嘴边,对方却已经走远,只留下一个身材姣好的背影。 开着冷风的车内,安枫晚坐在红色的真皮座椅上翻阅着文件,签字笔唰唰地响,划出不妥当的地方,纸上的英文密密麻麻,虽然车还算开的平稳,但一向有些晕车的安枫晚还是觉得有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头。合上手里的文件,她小喝一口水压了压那种不适感。眼看着司机即将拐弯,而饭店的名字也近在眼前,周围明黄的的光晕,把黑夜照的如白昼,只是灯光顾及不到的角落,依然是黑暗如墨。安枫晚今天穿的也是黑色的紧身裙,两根丝绸带交叉于前胸,隐隐露出乳沟。这种小礼服一向是不能穿胸衣的,安枫晚也只是微垫了个小乳贴,但自身条件实在过好,即便是没穿也难掩胸前的盈凸月。她没穿外套,后背和肩膀的白色肌肤就这样暴露着。下身裙摆微微卷起有褶皱,只堪堪包裹着浑圆,怕是微微低身便会有无限风光藏不住。安枫晚其实并不想穿这种麻烦又不舒适的衣服,平时她都是穿一些西服套装,既显得干练又正式。只是今天两个合伙人疯狂地电话轰炸,说今天客户是在这举行晚宴,穿的太过正式怕是会让人家扫兴。对此,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下了车。 虽然已经入夏,但是她体质不算好,刚刚在车里,冷气便吹得她手脚有些凉意。走近金碧辉煌的大厅,冷气开的更过分,她不禁微颤,皮肤上的细小绒毛也有些抖。她从身旁的香槟塔取了一杯啜饮一口,试图用舌头上的短暂的酥麻缓解身上冷意。 继续往里走,她看见了身穿绿色绸裙的Elena正跟一个穿着深蓝色的西服的人说话,那人背对着她,但仍能看出英姿挺拔,而梳理整齐的黑色头发也暗示着他的身份。安枫晚拿着香槟走了过去,一路上也有些若有若无的眼神飘在她身上,有欣赏,有打量,也有渴望。 Elena抬眼看见了她,便朝她打招呼,“Faustina” 和她交谈的人也转过身来。安枫晚职业的笑容已经在脸上摆好,只是在看清那人面容时,还是不自知地僵住了,手里的香槟都禁不住晃了晃。 男人脸上笑容可掬,星目里投射着她的影子,“Faustina?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 熟悉的醇厚嗓音响起,安枫晚看着对方伸出的手,精致的白金袖扣隐隐倒映着她此时的僵硬,她像木偶人一样直直的伸出手,那两个字在唇舌间百转千回,最终还是低声泄出,“可浪。” 男人的笑容加深,握着安枫晚的手也在用力,原本就青白的柔夷露出蓝紫色的微小血管。还是那么软的手,只是他花了这么多年才再次紧紧握住。 正值春日,外面的梧桐树上树叶和树枝吵架,摩擦的沙沙作响,但丝毫不影响教室里趴着熟睡的少年。他一只胳膊缱绻,额头顶在小臂上,另一只胳膊环绕过来,随意搭在笔袋上。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虽然是课间但是班里依然没什么人喧闹,毕竟班级后门旁边就是班主任办公室,而他们十一班的班主任刘雪松又是全校出了名的巫婆。高一开学第一天就用严苛的班规震住了他们这些活猴,虽然这已经是又一个新学期开学了,但是巫婆的震慑力依然不可小觑。 一个班里总有一个人,外号大喇叭,他总是能打探到各种最新的小道消息和八卦。而十一班的大喇叭叫吴阙,此时他正满脸笑容地趴在班级门口,确认了没有危险,便一脸神秘地缓缓走到讲台上,双手撑住讲台桌,干咳了几声。底下的目光都带着疑惑投向他。他又瞟了眼门口,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我跟你们讲,刚刚我去给数学老师送作业路过主任门口,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一听他这又卖关子,底下已经有人忍不住飞了几记白眼,后排的男生更是着急地开始起哄,“吴阙你快别卖关子了!快说!一会老刘进来了。” “别急别急,她现在才进不来。她正在主任办公室呢,刚刚我路过看到的。旁边还有个女生应该是转校生,我跟你们讲,那身材那长相那简直是极品!!!!我就匆匆看了一眼,她刚好也看了我一眼,实在是惊艳!” 这个年纪,大家都是对美有着浓厚兴趣和强烈追求的,尤其是青春期躁动的男生,听到有美女转校生再加上吴阙这一番说书似的描述,早都热血沸腾,甚至拍桌叫绝。 “吴阙,真那么好看吗?有叁班的班花曲婧好看吗?”后排的高扬忍不住问道 “叁班班花?岂止是叁班班花!她一来简直艳压群芳啊,说是级花,哦不,校花都不为过。” 这一番夸张又带着真诚的话彻底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上课预备铃响起,大家都静静端坐着等待着班主任和那个虽未现身但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班花”。 乔可浪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班里静的简直诡异,但又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暗示着此时大家的心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 熟悉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果然刘雪松抱着封面花花绿绿的英语书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低垂着眉眼,但身姿挺直的少女。少女穿着附中校服,显然不是很合身,宽宽垮垮的校服外套直垂下来没过大腿根,甚至拉链就在膝盖上面一点左右摇晃。 少女跟着老师走上讲台,在靠侧面的位置站好,望向下面有些陌生的面孔。虽然有巫婆镇场,但底下依然有蚊子似的声音传来,当然包含着不少的赞叹。 “都安静些!后面那几个男生别嘀嘀咕咕,都坐直了。别让新同学看了笑话。”听到这话,以吴阙为首的一众男生都尽力挺直身板,以求展现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而获美人一瞥。当然这些男生中不包括坐在第叁排窗边的乔可浪,他正拄着胳膊斜靠在窗台歪头看那个讲台上虽然微笑但是眼睛里古水无波的少女。 “这位是我们班新同学,叫安枫晚。枫晚,跟大家介绍一下自己。” “大家好,我叫安枫晚。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少女银铃似的声音牵动着热血少年的心,而后礼貌的鞠躬更是博得了大家的好感。连讲台上的刘雪松都忍不住侧目。 “都愣着干什么,鼓掌欢迎新同学啊!”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尤其是后面几个男生,估计拍完之后手都要红了。一场喧嚣中,只有靠在窗边的乔可浪似乎不为所动,甚至还转起了笔。 “枫晚,靠窗那边有两个位置。你选一个吧。” “好” 随着少女的轻飘飘的身影,大家都纷纷看向那两个幸运儿。 第二排其实不算靠窗,而是在两窗之间,白白的墙壁,光线不算好。靠过道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女生,一看便是文静内向的那种。而第叁排,安枫晚看了看那个斜坐着还在转笔的男生,刚刚她注意到了全班只有他没鼓掌,估计有什么毛病吧。她果断走到第二排,微笑着看向那个女生,“请问我可以坐在里面吗?” 女生像是没有料到一般,‘蹭’地一下站起了身,让她进去。 坐下后的安枫晚便有条不紊从书包里拿出书本和笔袋,摆在桌上,准备上课。 谁都没有注意到,其实刚刚乔大少的手一顿,而那只手原本是想把散落在桌面上书收一收的。 看着前面窈窕的身影,一向讨厌古文的乔可浪也不禁在心底念起诗来, 停车坐爱枫林晚,挺有趣的。 -- XRоuRοUщu.℃ом weakinforgetting “明天就是开学考。你们都打起精神来,都开学了,别还沉浸在假期那个状态里,懒懒散散的。有些人假期怎么过的,自己心里都清楚。等考试成绩下来了,咱们再一起算账。尤其是上学期期末就没考好的那几个。” 刘雪松的大嗓门响彻整层楼,十一班的学生也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片压抑的气氛中,只有两个人最悠闲,一个正拿着笔做着英语题,而另一个在她身后正看着少女头发箍上的小水晶,嘀嗒地碰撞在一起。 下了课,吴阙便凑了过来,把手撑在桌子上,“新同学你好,我叫吴阙,以后你学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万死不辞!” 安枫晚抬头看了看,发出会心一笑,“谢谢你,所以你是班长吗?” 吴阙显然没有料到,小美人会问这个问题,“呃,不是。” 好吧,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直到真正的班长张子琳走过来才有所缓解。 “枫晚,这是值日生表。我们班每天除了早上正常的值日,还需要两个人在每节课间拖地。原本班级是40个人,有一个专门负责擦黑板的,不用拖地。你来了刚好就凑够20个组。之前落单的是……乔可浪”张子琳看了看窗边的少年,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脸上还有些飞粉。 安枫晚也转过了头,刚刚那个没鼓掌的人此时正看向窗外,丝毫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好吧,这种无声的拒绝和排斥,她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班长,要不我也自己吧,我觉得我自己也……” “我同意。分到一组吧。” 少年转过头,声音醇厚还带着点冷。 张子琳和安枫晚齐齐看向他,都带着点惊讶,当然张子琳脸上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乔可浪也直直看向前面的少女,面无表情,显得她们的惊讶很多余。安枫晚也不想自讨没趣,小声而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便转过头去了。 倒是旁边看戏的吴阙凑到了乔可浪身边,朝他挤眉弄眼,“乔哥,有意思?”吴阙的小眼神抽筋一样瞟着前面的倩影,眼睛不大但是八卦之光倒是很耀眼。 乔可浪从自己书包里拿出物理题,“没意思。你明天不考试吗?你寒假作业都是抄我的,开学考试考砸了,是想被老刘扒皮吗?” 吴阙听见班主任的名号,全身一激灵。“乔哥,求重点。” 乔可浪看了看拽着自己衣袖的那双手,一记眼刀飞了过去。吴阙赶紧松开了手,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朝乔可浪拱手“大佬您忙,小的这就退下。”乔可浪淡淡地嗯了一声就低头做了题。 虽然第二天考试,但是显然老师们并没有当回事,依然是该讲新课讲新课,该讲题讲题。安枫晚原来的学校也算是不错的,附中的这种快节奏她也能跟得上。一上午英数语地,她都没什么问题,但是黑板上下午第一节的那个物字,还是让她忍不住在心里叹息,文理分科到底还有多久她虽然不善交际,但是普通的人际关系还是经营的不错,一上午的时间她已经从同桌前桌以及各种热心人士口中得知了这个班级的一些大概情况。 她的同桌叫顾晓萱成绩中上,文静淑女,在班里一般不主动多说什么。她看了看她的字,小小的一笔一画,是个很认真的女孩子。她的前桌王霏是个小辣椒,人很热心,打起那些来挑事的男生也毫不手软。前桌的同桌是个安静斯文的小男生,叫卓航,每天忍受着小辣椒的各种暴锤,但依然对着她笑。而她的后桌大家提起他都有些讳莫如深…王霏倒是很直爽,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他啊,成绩好,家世好。就是性格太臭屁。每天一副谁都别靠近我叁尺以内的样子。就这样的人还有好多女生喜欢。你是不知道每次课间操的时候,十班的那些女生都抢着站在他旁边,不是旁边也得是后边,总之,他一出场那群狂蜂浪蝶就像得了蜜似的。也不害臊。” 安枫晚笑笑不置可否,“他长得还算不错,别的班的不了解他,只看皮相喜欢估计也正常。” 小辣椒睁大眼睛看向她,“枫晚,你不会也” “我没有。他不是我的菜。”安枫晚看着王霏眼里有了八卦的小火苗,赶紧否认。“我家教严,不早恋。而且谈恋爱哪有学习香。”王霏和旁边的顾晓萱都纷纷表示赞同。 后面某个人正在对一个石块进行受力分析,一个不小心,直线拐出去了一点。 中午顾晓萱是要回家吃饭的,王霏便热情地领着安枫晚进了食堂。附中实行分时间段用餐,高叁时间紧张提前十五分钟吃饭,而高一高二到十二点再去餐厅。虽然是分时段,但餐厅里的人依然不少,王霏熟练地取下自己校服上的名牌占座,还顺便把安枫晚的校服外套扒了下来,放在椅子上。 附中的校服其实会根据学生尺码设计,不过安枫晚转学转的有些匆忙,合身的校服还没做好,只能先穿这个仓库里的存货。好在现在还没入夏仍有些凉意,学校也没勉强学生里面也穿校服。安枫晚里面穿着一个白色长t,前面是一只小兔子的图案,兔子的左耳的还有一个小小粉蝴蝶结蕾丝的。 不过上身这样贴身的衣服还是和下面略有些肥大的校服裤子有强烈的不搭感。排队的时候,王霏回头看了她好几眼,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枫晚你这身材也太好了吧。我一个女生都有点想摸。” 安枫晚低头看了看,好吧,这衣服还是太合身,明天她还是穿卫衣上学吧。 王霏是个心思单纯讲义气的性格,既然安枫晚跟她一起吃饭了,那就是朋友了。她这次带她吃的就是学校里最火的牛丸面。两个人小心地端着碗回到占好的位置。刚要坐下却发现旁边正是她那个冰山脸后桌,冰山脸抬头看了一眼她们俩,拿着自己还没动的另一个叁明治走了。王霏小小地“切”了一声,而安枫晚却被乔可浪耳朵上小小的蓝牙耳机吸引了视线。 “我们学校可以带手机上学吗?” 王霏刚夹起一个牛丸,咬了一口,汁水带着油星滚了下来,有些烫到了少女的嘴。“当然不让啊,国内高中很少让带手机吧。何况附中那四个教导主任出了名的严,我跟你讲四个主任千万不要惹那个女的,那真是出了名的灭绝师太,辣手摧花。被她抓到基本是要在大课间全校面前做检讨的。” “那,乔可浪为什么能带?好学生的特别待遇?” 安枫晚也挑了一口面,这个面和米粉有些相似,滑滑的很有弹劲,只是辣椒有些辣,她从来不吃辣的人觉得嘴唇有些火热。 “算是吧。但也不只是他啦。”王霏吃了一大口的面,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其实咱班多少都有人带,毕竟文理没分科之前,咱班可是尖子班中的尖子。老师嘛,学习好的多少也要关照关照。而且咱班学生都还算自律,你看乔可浪没事就戴着耳机多半是在听英语听力。” 安枫晚点点头,一副受了教诲的样子。这样的话,那下午的物理课好像就没那么难过了。 吃完饭回到教室,乔可浪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旁边竖了一个蓝色文件夹,文件夹摇摇欲坠,大家都不敢靠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碰倒它,更怕一个不小心就砸在乔大少头上。 中午留在班级的人不算多,除去住宿的和走读的,就剩下他们这些家不算近也不算远的。安枫晚看了看前后门透明的玻璃,又看了看前后的监控,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头上然后趴在了桌子上。看上去和其他睡觉的人没什么差别,只是在校服下,安枫晚偷偷拿出了手机。她不喜欢给手机安手机壳,毕竟裸机的手感很舒服。要是套上点什么就不是那个感觉了。 她拿出蓝牙耳机往耳朵里塞了一个,当然也就塞了一个。她打开qq,随意刷了刷空间。没什么意思。像往常一样她打开了手机里存的美剧,然后把手机塞进书包里,就这样静静听着。这部剧她看了叁遍又听了叁遍,台词都记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喜欢。她英语成绩一向不错,美剧算是一个功臣吧,小时候妈妈不总在身边,她就喜欢窝在沙发上看情景喜剧。电视的声音吵吵闹闹,笑声也接连不断,将她的孤独也驱散了些。 乔可浪觉得自己怕是有些魔怔了。他每天的时间规划都很有规律,该睡觉睡觉该学习学习,休息好了学习才更高效。但那天中午他意外的失眠了耳机里男女交叉的英音都不能催眠他,只是闭上眼就会想起食堂里,安枫晚穿着贴身的棉质t恤,随着她的动作,胸前兔子的两只耳朵也一颤一颤的。看了看讲台上的物理老师,乔可浪用力捏了捏手里的笔,试图把脑海里的那一幕清空。只是前后的距离还是太近。少女身上的香水味隐隐传了过来,不是很浓的香,但是真的很少女。乔可浪又瞟了眼前面的人,只见少女左手撑着头,右手在本子上快速的记下黑板上的公式。乔可浪笑笑,黑板上的公式都是书里比较基本的东西,这也值得记下来?不会是个花瓶吧…他乔大少可最讨厌花瓶了。 然而这个花瓶其实根本连自己记得是什么都不知道校服袖子很好地遮掩住了左耳的耳机。 宴厅里喧嚣热闹不绝,安枫晚躲在二楼的一个偏僻阳台,一杯一杯地灌酒。她现在需要冷静,再冷静。黄色灯光辉映下面的绿色草坪,草绿的好像在发光,一看便是人为涂料的创造品,虚假至极,但是人就是喜欢。安枫晚不记得自己刚刚是怎么和那人笑着寒暄的,她其实没什么意识主导,完全靠多年来的职业本能。那人也没有让她多难堪,只说了几句就去和别人碰杯了。或许自己在他眼中也是别人了吧,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办法镇定地与他重逢。 忘记比心动要难的多。 -- 我还爱着你,这是个秘密 考场上大家都在奋笔疾书,原本一个考场就叁十个人,按排名坐,一考场便是成绩最前面的叁十个人。不过教室很大,多加一两个座位没什么问题,毕竟两个监考老师,前后无死角高清摄像头,还有声控,想作弊或是搞小动作也是难得很。安枫晚被安排在了一考场的最后一个位置,而在她的斜对面就是乔可浪,那个坐在第一名位置上的冰块。现在高一没分科,他们需要考九科,由于是校内的考试也没走什么标准时间,上下午各两科,最后一科是英语,两天半考完,快的话最后一天的晚自习就能出成绩,当然批卷老师并不参与监考,卷子考完就直接扫入电脑,边考就边批出来了。而英语那科,除了作文和填空,也不需要什么人工。所以现在考场监考的大多数英语老师。 考物理的时候,安枫晚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答完了卷子,答题卡上的字写的满满的。图上也有着划来划去的笔迹,剩下的时间她就在草稿纸上涂鸦。花体的英文字母自由飘逸。抬头对上监考老师的视线,她还能面不改色的微笑。监考老师都怀疑的翻了翻讲台上多出来的卷子,看别人着急的答题的样子,这物理卷好像出的也不算简单啊。侧头看看第一个座位上的那个人,他也才刚刚写完最后一个字,收笔。一般能提前交卷的,不是成绩特别好,就是一窍不通直接放弃治疗的。在物理这科上,乔可浪显然是前者,而安枫晚很不幸是后者。 每次考完试都是班级最活跃的时候,有些好事的人就喜欢收集学霸的卷子对答案。而有些人则处于放空状态,和周围人侃大山。十一班当然也不能免俗。乔可浪早就一副认命的样子把卷子都散在桌面上了,吴阙带头和几个人围在他那里,嘴里念着英语答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安枫晚也拿出了自己的卷子,暗自对着,这点小动作当然没能瞒过在后面注视她的乔可浪。英语对完答案,基本上成绩就能推测个差不多了。作文在好学生里是拉不开差距的。 安枫晚看了看自己的卷子,有两个选择和一个填空不一样。她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回头, “你英语真的不错。” 乔可浪早就料到她会回头,只是他以为她会回头问题,没想到小丫头来了这么一句。英语不错?小妹妹,你乔哥哥我岂止是英语不错啊。当然这种心里话说出来多少会有些影响他的形象,他只淡淡地回答了一句,“谢谢夸奖。” 原本安枫晚想告诉他哪道题他错了,但是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去。初来乍到不宜张扬,要低调。 这一幕看在乔可浪眼里,还以为小姑娘是自卑了,心里有些爽,又有些不忍。 晚自习一向是老师讲一堂课,答疑一堂课,自习一堂课。不过答疑,其实多数也是上课或者考试。他们现在九科齐头并进,作业是真多。安枫晚数了数黑板上已经留下来的作业,好吧,今晚立个小目标,十二半之前睡觉。 她的同桌也是个努力的姑娘,俩人下课除了去厕所和接水就一直在那肝作业。当然十一班的大部分人都是这个状态。就连第一的乔可浪也是笔不离手。 今晚不幸,刚好是班主任刘雪松的英语晚自习。她抱着一摞答题卡,走进了教室,大家都在底下默默写东西看书,屋里当真是鸦雀无声。 “这次开学考试,本意就是看看你们假期都什么状态。学没学习。你们可倒好,还真挺配合。把问题都暴露出来了。别的科也基本都批完了,就等明天早上出大榜了。我先跟你们好好说说这次英语考试。这次英语考试你们的成绩一个字就能总结,就是差,两个字就是很差,叁个字就是太差了!也不知道你们假期都干嘛了。单词都背到必修五了,考点必修叁的知识都搞不明白。来两个人把答题卡发下去。一会讲卷子谁填空的第十二个题就都给我站起来。” 靠讲台的四个人马上把卷子一分,发了下去。卷子上用红笔标着他们的分数和单科排名,显然是刘雪松一个一个对照着写上去的。 安枫晚看着自己卷子上的150,和旁边的1。没有多惊讶,意料之中。但是发卷子的同学和她旁边的顾晓萱惊讶的嘴都合不上,她赶紧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们要淡定。但显然发卷子的同学回到座位后和同桌说了这件事。两人齐齐回头看向她。安枫晚也只能尴尬地笑笑。 后面的乔大少在看到自己的144和旁边的2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开心了。回想起当时安枫晚回头夸自己的神态和刚刚她和别人的互动,乔可浪心里已是明白了。可以啊,跟他乔大少面前扮猪吃老虎??? “填空十二题错了地站起来!” 教室里小半人应声而起…… 刘雪松在前面越看越气,“这节课站着听,长长记性。明明是假期之前讲过的搭配,这么两天就忘在脑后了!” 安枫晚默默回头看了看,却不经意间和后面那个冰块眼神对视了,冰块笑着看她,只是这笑容看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甚是诡异。 “哦,对了。这次考试咱班的英语第一也很让人意外。乔可浪,要不要起来讲讲江山易主什么感觉?” 乔可浪应声站了起来,全班都震惊了,这个从来都不下145的神仙,跌入凡尘了?那又是哪位大仙把他踹下来的呢? 把乔神仙踹下来的大神此时正襟危坐,脑海里都是刚刚乔可浪那诡异的笑容。 “怎么,乔大神没什么想说的吗?”刘雪松眼刀一个接一个。乔可浪看了看前面,“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能从你嘴里听见技不如人几个字还真不容易。” 面对刘雪松的挖苦他没说话,班主任一向刀子嘴豆腐心,这是恨铁不成钢想多鞭策鞭策他,他懂这份苦心,更不能在她气头上去触霉头。 “这次考试咱班倒是出了一匹黑马。新转来的安枫晚同学,英语得了满分。就连作文都是满分,我们几个老师批的,最终还是觉得写得真的好。尤其是字,放在电脑上真的好看。我跟你们强调多少次好好练字,非要等到吃亏才想起后悔。” 班主任后面的嘱咐大家都已经自动忽略了,他们还沉浸在安枫晚英语满分的这个爆炸性新闻。是谁说漂亮的女生没大脑,只懂得爱美和傻笑........ 下了课,大家都蠢蠢欲动,想往安枫晚那里凑,但是碍于老刘还没走,只得乖乖坐好。刘雪松收了收卷子,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班级,“安枫晚,来我办公室一下。” 安枫晚马上乖乖跟了出去。留下众人一脸疑惑。 可能是此时乔可浪身边的气压有些太低了吧,就连前后桌都找接水的借口离开了,周围座位一空,他一个人更突兀了。吴阙仗着自己和他相识多年的浅浅情谊,不怕死的凑了过去,还坐在了他旁边,“我说,乔哥,没想到啊。新来的妹妹还是个狠角色呢。你说她是就英语厉害还是都厉害?” 乔可浪正看着自己那几个错题,从手机上找着相关单词的用法,对于吴阙的话兴趣泛泛,“不知道.” “乔哥,你紧不紧张?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吧。” “不需要。” “真的吗?可我还是很好奇啊。” 二人正说着话,安枫晚从外面进来了。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刚刚班主任说的是好事坏事。 吴阙的好奇心一向比猫重的多,见她回来马上凑了上去。“枫晚,刚刚老刘找你什么事啊?” 王霏也好奇地回过头,但是听到吴阙这样直呼其名,还是忍不住怼了他,“去去去,一边玩去。枫晚也是你叫的?” 吴阙晃了两下躲过了王霏来掐他的手,“好好好,安姐姐,安大神,快满足我的好奇心。” 安枫晚看着嬉闹的两人,也不禁笑了。“没什么事。老师说她还需要一个课代表,想让我当。” 王霏和吴阙听到这话都不禁愣住,安枫晚看着他们俩的表情也不由得愣住,“怎么了?另一个课代表是谁啊?” “是我。” 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安枫晚回头,那个冰块看着她,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比课上的笑好得多。 “那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就麻烦乔同学了。”安枫晚笑着朝那个冰块伸出手,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年头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还是有待加强,因妒忌生恨的不在少数,眼前这个乔可浪看起来就挺偏执的。 “不麻烦。” 乔可浪握住了少女伸出的手,没有想象中的温暖,反而有一些冰凉,他不禁多握了一下,下意识想把这凉意捂暖。 吴阙觉得自己今天怕是撞邪了,如果不是自己撞邪那肯定就是乔可浪撞邪了。平时他连碰乔可浪一个衣角都要被他瞪几眼,结果今天竟然看见他握一个女生的手。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是真的......之前过关那是因为美人不够美啊…… ———— 安枫晚觉得今晚自己着实有些失态。她缓步走到栏杆边,隐隐有风吹过,从盘好的发髻上吹散了一些碎发,散落下来还不满足,偏要往光洁的额头轻抹。酒杯里倒映着的自己,嘴唇上涂着鲜艳的红,完美的眼线,脸上一层厚厚的无可挑剔的妆容,早都不是那个素颜朝天的少女了,可是他好像没什么变化,眉尾更锋利了些,嘴唇更薄了些,气质也没那么冷了,只是眼睛里也没有她了。安枫晚抬头看了看月亮,在心里勾画曾经的少年模样,地上的灯光太过闪耀,月亮都有些失色,它还是太过柔和,没有刺目的张扬。 “乔可浪,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细碎的声音被风吹散,连带微微的叹息。 无法当面言说的秘密最终也只能被月亮收藏。 -- 乔兄,愚妹这厢有礼了 不知道是酒喝太多后劲上来了,还是今晚的风吹的太不留情面,安枫晚觉着自己头有些痛,太阳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要破土而出。这样的她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不够清醒也不够理智,她怕自己再做出什么傻事。至于合作,她刚刚也寒暄过了,留给他们俩去解决吧,要说乔可浪从那么多律师事务所中挑中他们,没有一点猫腻,她是不信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她也不想猜了,他们两个人原本就是一个根长出的两支藤蔓,哪怕身上的尖刺早已划破对方的表层深入内里,仍要互相纠缠,至死方休。大抵这就是所谓孽缘吧。 安枫晚尽力的控制住自己有些虚晃的脚步,循着来时的路,走进雕花走廊,打算坐电梯下到一楼,顺便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打算叫司机。号码尚未拨出,电梯门就已经开了,而里面那个西装革履的人,正是她的避之不及。 “要下去还是上去?” 电梯里的人率先发问. “下去.” “那先进来吧,我上到叁层。你再下去。” 其实她很想说在二楼等着,不过刻意避着反而显得欲盖弥彰,罢了,只是独处几秒,她还是不要矫情了。 电梯门在她身后关上,她默默靠在一边,等着门的再次开启。 叁二一,门并没有像预想中的一样停在叁楼,数字还在不断增加。安枫晚看了看闪着光的数字,明明是9楼,难不成刚刚自己意识恍惚听错了?最近酒量有些差了。 又过了十几秒,电梯终于停在了9楼。噔地一声响,金色的门打开,不急不慢,缓缓而动。 只是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要动的意思。乔可浪用手按着按钮,转身看向她,“安枫晚,出去。” 安枫晚看了看,摇摇头,“这不是一楼。” “我知道,出去。”乔大少的语气稍重,带着些许的不耐烦和不容拒绝。 安枫晚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腿走了出去。刚出电梯门,身子便一轻,乔可浪从后面把她横抱起来,她下意识地挣扎,他便改了姿势,直接把她扛在了肩膀上。发髻摇摇欲坠,在她的奋力挣扎下马上就要散开。 “乔可浪,你放开我!” “闭嘴,不要说话。” “乔可浪,你疯了吗?” 男人急促的步伐终于停了,她听见房卡开门时发出滋滋声,挣扎的更厉害。 乔可浪把她抵在门上,用力把她双手反扣在后面,逼迫她挺起腰身朝向自己。 “安枫晚,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从你朝我伸出手的时候,我不就已经疯了?” 安枫晚的低呼来不及发出,便被男人的唇齿堵住了。与之前无数次的亲吻都不同,乔可浪是在啃咬,他在生气。牙齿毫不留情的在红唇上摩擦用力,往常笑的时候才能看见小虎牙此时刻进软唇,压出一道道深印。嘴唇早已被磨破皮,隐隐约约有铁锈味道传到舌尖。安枫晚不再挣扎,任由双唇被揉虐。 只是男人的怒气仍然在疯狂发泄,不满足于唇齿间,而是顺着脖颈往下,用力吸吮磨咬,留下点点青紫,就像绿色篱笆墙上点缀的紫色夕颜花。 黑色的丝裙被用力撕扯,绸线绷开的声音在浓黑的夜里异常清晰,安枫晚感到自己左胸前的遮蔽被扯了下去,白色的胸器挣脱束缚弹了出来,还隐隐带着热气,下一秒便被更炙热的唇裹住,而花状乳贴被刮蹭掉下,在地毯上跳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房间里没有开空调,两人身上热气散发,头上都有了些汗珠。安枫晚感受到乔可浪额头上的汗蹭到她胸上,凉津津的,她也在出汗,不止是热,还带着疼痛。乔可浪毫无顾忌地啃噬着她胸前凸点,牙印纷杂留在乳晕上,舌头却与那点凸起缠绕不休,频繁地扫过中间被包裹不见的微孔,引得安枫晚一阵阵的颤栗,不自觉地将腰挺直往前送。她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这是她最后的防线。 这么多年她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要忘了他,可是今夜她的身体告诉她,她还想着他,她还想要他。 就像烧制构画多年的琉璃面具在一瞬间狠狠地砸向了水泥地面,流光溢彩,碎的彻底,她的伪装,也不过尔尔。 高中的走廊里总会有几盆无精打采,勉强有几个叶子的绿植,而在绿植旁边的空地,又会有两块红艳艳的板子,上面会有每次考试的年级排名,这种板子我们称之为大榜,当然不同人眼里又有不同含义,无外乎光荣榜和耻辱柱。 早自习下课,吴阙便冲了出去,在大榜前占据有利地势,通览了一圈,十一班的名字基本都在前面,而乔可浪的名字也不出意外的在最前面。吴阙顺着往下看...在第十名的位置上发现了他要找的名字,转学后的第一次考试就进了前十....真是“牛b啊”,吴阙心里想着嘴上就说了出来…还小小地吸引了一下周围人的目光。 此时刘雪松也拿着班级大榜走了进来,早自习到上课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看到班主任拿着成绩走进班级,正在排队等接水的都觉得不渴了,不过五分钟,十一班的人就已经全部坐到了位置上。刘雪松照例把一份成绩单贴在旁边的告示板上,然后拿起手里的一张,默不作声地先扫视了一下全班,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乔可浪那里。 安枫晚此时还有些昏昏沉沉,昨天的flag倒了,她还是做题做到一点才睡。班主任的目光太过锐利,就算她不直视也让人觉得浑身酥麻。 “今天下午第一节英语课,我们开个简短的班会。但是现在,我倒是有个新鲜事要和大家分享一下。乔可浪,成绩看了吗?” 乔可浪站了起来,“还没有,老师” “觉得自己能考得什么样啊?嗯?” 乔可浪想了想,这是个送命题…“可能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嗯,总成绩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单科成绩可不太一样了.” 乔可浪愣住…什么意思… “大家都知道,安枫晚是前两天才转到我们班的。” 安枫晚发现自己被cue到,顿时困意全无,又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但是这第一次考试,人家可是最大的黑马。政史地语数外人家都是第一,生物第二,化学第叁。乔可浪,你还能浪的起来吗?” 乔可浪没说话,他一直关注着前面的少女,果然少女第一时间并没有什么表情,没有很惊讶也没有很开心。不过当越来越多像看珍奇动物一样的眼神投过来时,安枫晚也马上捂嘴换上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小骗子,乔可浪在心里暗戳戳地想。不过他乔大少也不是什么爱嫉妒的人,而且...刚刚老刘也说他总成绩还是第一,也就是说.....这姑娘的物理........怕不是涂错答题卡了吧?! 果然刘雪松继续说道,“震惊吗。惊讶吗?还有更惊讶的呢。我教学二十多载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了,但这场面我是真没见过。安枫晚,你是怎么做到一百一十分的物理卷子只考六十分的?” 下面的人此时已经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安枫晚尴尬了一下也站了起来。她和乔可浪一前一后突兀地站着,清晨的阳光洒下,他被阳光包围,而她匿于阴影。 “解释一下?考成这样是有什么隐情吗?”刘雪松看着低头沉默的少女。而少女觉得自己身上好像已经被两束激光射穿,纠结了一下措辞,还是开口解释,或者说,坦白道,“老师,我,有点偏科。” 少女刻意压低的声音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乔可浪饶有兴趣地看着,小骗子,挺会啊。 预备铃响起,刘雪松看了看都不敢抬头的安枫晚也不好再说什么,偏科这事要么偏文科要么偏理科,只有物理一科不好的她还是第一次见。“行了坐下吧,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恰好数学老师吴庚走了进来,也看到了两人都站着的一幕,吴庚外号吴哥,平时就喜欢没事和学生开开玩笑,曾经的奥数冠军,而且叁十多岁还单身,是不少女生的男神。他也刚知道成绩,看到这俩人也不禁调侃了一句,“哟,这是搞皇位交接仪式吗?乔可浪,你也有今天啊哈哈?” 刘雪松又瞪了一眼乔可浪,没说什么就出去了。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多少还是有些偏心,直接被比下去她其实更恨铁不成钢。 吴庚看着乔可浪摆出一副认栽的姿态,又忍不住吐槽,“看来这天下很快就要换个姓了,搞不好我班要出个武则天呢。” 大家哄笑一堂,安枫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耳朵尖都有些微红。 乔可浪还是淡定地转着笔,只是从笔掉落的频率来看,他好像也并没有那么淡定。 一上午过去了,乔可浪和安枫晚的名字一直被cue,导致两人周围的氛围不是一般的尴尬,还有些意味不明。中午王霏带着她去吃饭,还不停地问她为什么不说自己是个学霸。安枫晚表示自己也没想到,而且就她那个物理成绩,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学霸啊,哪家学霸物理及格都费劲…… 这次成绩出来,大家都对她充满了好奇,不止是十一班甚至还有别的班的也来门口看她。就连接个水都不甚自在,安枫晚觉得如果人的视线是刀,她此时早就被千刀万剐了,就像《檀香刑》里面的凌迟场景,想到这还真有点不寒而栗。当然了作为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生,被多看两眼也没什么大不了,该习惯的,只是从早上到现在,后桌那个冰块就没再说话,这不太正常.....安枫晚觉得自己还是太高调了,当时应该故意写错几道题,然后循序渐进地上升,给人家一个缓冲期,这转来第四天就打人家脸确实是太过分了,不厚道。 中午午休,安枫晚在那左转右转还是觉得不稳妥,撕下来一张便利贴,写了些字,然后折迭再折迭直到变成一个小方块,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乔可浪照例在午睡,一手当枕头一手搭在笔袋上。安枫晚绕开那只碍事的手,一点一点地想把纸条塞进笔袋里。可当她碰到笔袋的时候,那只手便一颤,手的主人也苏醒了。 “你在干嘛?” “没干嘛。不小心碰到你了,不好意思。”安枫晚被吓了一跳,一时紧张,话脱口而出。 乔可浪看了看她,伸出了手,“拿来吧。” “啊?拿,拿什么?” “你不是给我写了小纸条,不给我吗?” “啊哈哈,对。我差点忘了。给你” 飞快地把纸条放在少年的掌心上,安枫晚便转过身,用校服把头盖的死死的,天哪,她刚刚是中什么魔咒了吗!太丢人了! 不过再回想一下,那人刚刚醒过来,声音有些低沉,那句“不给我吗”还带着小小的尾音。怪好听的。 乔可浪打开折迭了好几次了纸条,心中感叹,小女生啊,搞这么麻烦,有事不能直接说吗? 纸条上面字迹清秀,好像还带着点瘦金体的味道。 “愚妹初来乍到,这次考试实乃撞了大运,加上祖上荫庇,乔兄千万莫要挂怀,且愚妹物理早已病入膏肓,还盼望兄台能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乔可浪看了两遍,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翘。他也撕了一张便利贴,提笔写了几下然后折了折。 高中的课本和练习册加起来能摞两摞,一个桌洞是肯定放不下的,所以安枫晚就把书包挂在了椅背上,留了一个小小的开口。乔可浪就顺着那个开口,把纸条扔了进去,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眼睛依旧闭着,但是睡意却全无。 而那张全是折痕的便利贴则被他塞进了校服袖子里。 校服外套靠近手腕那里是松紧设计,完美的掩盖了小纸条,和少年跳动地异常欢快的脉搏。 h戏估计还要再几章酝酿一下,自然而然....之所以想开一个r文,是因为自己车技是在一般,以毒攻毒,练一练。至于为什么女主两个时期的性格反差这么大?还请继续关注年度疑惑大剧之女主是不是精神分裂?(hhh,开玩笑,不是啦) -- paranoid 男主的设定就是病娇偏执,呃……所以咳咳作出什么都有可能,这是篇h文请别太纠结。 当你过于耀眼的时候,你就要担心旁人那无来由的妒恨。 安枫晚觉得自己适应能力一向很强,为人处事也是游刃有余,而且她还有足够的耐心,但是,经历了一个下午和两个晚自习她还是有一种想要回头问清楚的冲动。她那一番说辞也够低叁下四做小伏低了,这个冰块却依然没和她说一句话......母上大人说过,妥善处理人际关系也是能力之一。看来她还是能力不足啊。 终于一直到放学,冰块都没和她说一句话。害,冰块这种傲娇男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要闹点小脾气其实也挺正常的,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不爱说话。可能是差不多的人吧。安枫晚边往门口走边想着。她想的太认真以至于都没发现那个冰块一直跟在她后面不远处。 侧头就能在余光里发现他的不远处。 安枫晚回到家照例把作业都摆在桌子上然后一本一本解决。拿出英语卷子的时候,一张夹在里面的蓝色纸条也顺着掉了出来。安枫晚捡了起来,里面是一串数字,1开头九位,这是一个电话号码。是谁的呢? 那瞬间,那个身影就那样突然地闯入了她的脑海, 然后就此安家置业多年。 安枫晚想了想还是把纸条夹在桌子的书立上,然后写起作业来。往常她都是先写物理的,因为,没什么会的,写起来很快。但是今天她把物理放在了最底下。 做完最后一道英语阅读,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了,安枫晚揉了揉肩膀,看了看桌子上仅剩的那本绿到人发慌的物理练习册,又看了看那张轻飘飘的蓝色纸片。给台阶不下什么的真是太矫情了,她还是不要做这么矫情的人吧。 拿出手机对着拨号盘摁下了那几个数字,但是又迟迟没有拨出去...眼看着闹钟上的秒数一点一点增加,还是一闭眼拨了出去,不管了……他给都给了,打个电话而已,我就是想问问物理题,对,我只是单纯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安枫晚默默给自己洗脑。 电话响了两声,不算太熟悉的男声低沉还有些沙哑,“你好,哪位?” 安枫晚犹豫了两秒,“是我,你睡觉了吗?有打扰你吗?” “没有。” “你知道我是谁?”问句脱口而出,安枫晚觉得自己真是白痴,懊悔的攥紧了手。 对方沉默了几秒,“安枫晚,你有事吗?” “有,我,我想问一道物理题。” 安枫晚打开物理练习册,看了看,第十叁题给的地方大,旁边的图也挺复杂,上面的话也少,一看就不简单,就它吧。 “哪道?” 乔可浪看了看自己桌子上批改过的英语卷子,合上了。拿出了一张演算纸,靠在椅背上等着电话那头的人开口。 “就是今天作业的第十叁题。我不太懂。” “念题。我练习册没带回来。” “那你怎么写作业啊?” “在学校写完了。念题。” 安枫晚觉得自己真是蠢死了,她现在真很想撞墙。但还是稳住心神,念了起来。 少女清脆如铃的声音传来,乔可浪听着,有些走神。题目本就不长,安枫晚觉得物理这种东西题目不长才是真的难,没什么数字懵都不好懵。 只是念完一遍,对面却没了声音。安枫晚看了看手机,没挂啊…… “再念一遍,刚刚有些事。没听清。” 可明明你那边也很安静啊……安枫晚暗暗想着,还是又念了一遍..... 又是短暂的安静....“你确定你只有这一道题不会吗?” 乔可浪看了看演算纸上几个数字.....这道题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简单的一道了。 安枫晚看了看自己空白如新的练习册,咬了咬嘴唇,还是认命一样地挤出两个字,“不是”。 乔可浪转了转笔,意料之内,“你有几道不会?还是说,你会几道?” 安枫晚觉得自己的好教养有些hold不住了.....这是赤裸裸地羞辱吧…她好想打人哦…她可以打人吗… “嗯?在数吗?” 数你妹啊...用数吗?但是都不会这种事能告诉他吗? “我觉得我的物理需要逐步提高,我今天先弄明白这一道题就好。” 乔可浪笑了笑,对自己定位还挺准确。安枫晚听着电话那旁的轻笑声忍不住地翻白眼。 “这道题并不难。滑块恰好到达D点时速度为0,根据动能定理你能得到一个式子。” 安枫晚看了看题,又翻了翻前面的动能定理......额头上止不住的黑线...这能得出式子???? “式子写出来了吗?”乔可浪的声音就在耳边......他的每一个字都让她觉得无比羞愧.... “我可能要再想一下。呃,这么晚了你是不是快要睡觉了,要不然我明早再问你吧。打扰你休息我很不好意思。” “没事,这题简单,讲完这道题再睡也不迟。” 简单你个头啊… “安枫晚?” “嗯?” “你不会是写不出来式子吧?” 安枫晚决定放弃治疗,丢脸都丢到这份上了,坚持个什么劲。 “嗯,不会。我物理确实太糟糕。” “为什么呢?” “嗯?” “我是说,你别的理科也不算差。化学生物都很靠前。数学甚至比我还高一分。为什么只有物理不好呢?” 安枫晚沉默了一下,“不喜欢。” 乔可浪停滞了一下,虽然才几天但是他感觉安枫晚并不是那么任性的人,不过既然她这样说还是不要追问了吧,难言之隐谁都有,人艰不拆。 “那你结业考试怎么办。虽说你文科都很好,但是结业考试是在高二考的,考不到A评省叁好就困难了。你不想要吗?” 真是一针见血直戳痛处.....安枫晚想了想,“想要。但是得不到就算了。也没那么想要。随缘吧。” 她算是当代佛系少女了,反正从小到大,就连保姆也是经常换,她没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习惯了。 少女语气轻松地说着,乔可浪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可怜,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乔可浪自嘲地摇摇头。 “你就打算这样下去吗?那又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呢?” 安枫晚一个激灵,对哈,给他打电话是为了缓和一下关系,搞得好像真要研究物理题一样。“我是想,既然你都把电话给我了,我还是打电话问声好吧。而且今天可能有些尴尬。” “尴尬?我没感觉。你不会是觉得你考的好,抢了我风头而尴尬吧?”乔可浪笔尖点到纸上留下了一痕墨迹。 安枫晚没说话…那要不是因为这个...你干嘛一天都不说话。真有毛病? “你想多了。我本来就不爱说话,尤其是不熟的人。” 安枫晚绝望地闭上眼睛,大哥你这么说话,是没经过社会的毒打吧。 “而且你考得好对我没其实没什么影响。你的确很厉害,但也不是我不能超过的那种,更何况我总分还是第一。你排在第十位,你知道你前面八个人会怎么想吗?他们会说,嗯很厉害,但也就那样吧。毕竟最后都是看总分,谁又会去关心你是不是有偏科呢。而我在了解到你的物理水平和态度之后,更不会去在意。这世界上像你一样长板短板分明的人有很多,真正缺少的是全能和兼顾,你都做不到这个,那你对我的威胁恐怕还没有第二那个多。安同学,我给你电话号是为了帮你解决物理问题,既然你无意解决,那我要休息了,晚安。” 乔可浪挂了电话,看着屏幕逐渐暗淡最后变黑,刚刚那些话会不会有些重了? 安枫晚一向规律的生物钟被乔可浪那番话打乱了…她失眠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挂电话了,她都没来得及生气....但她又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说话真的直白的很让人想打他...但其实句句在理。虽然物理一直不好,但安枫晚还是觉得没什么,毕竟她一科放弃,就已经能和别人一较高低了。不过乔可浪好像直接点醒了她,就差这一科,她是永远没办法和最厉害的人相比的,不如她的人也许看着会说很厉害。但在乔可浪眼里她估计是最没威胁的存在了,因为这也就是她能做到的极致了。 其实直接吐槽和嘲笑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有理有据。让人反驳无能。 第二天早上安枫晚顶着一副疲惫下楼吃早餐,正好碰见了出差回来的母上大人,陶忆婉。陶忆婉问了问她最近学习的情况,新学校适不适应,缺不缺什么。她一一回答了,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想补物理”。陶忆婉有点意外,但也没多问,只让她自己看着找老师,她来交钱。安枫晚吃过早饭,又拿了一个保鲜袋,装了一个扒好的鸡蛋和两个小肉包。她今天起得早出门也早,来到班级里面只有叁四个人,都在默默地补作业。她坐在座位上,也拿出了物理练习册,对照着书本,一道一道解算。今天物理课是晚自习,老师也不收作业,她想在上课前做完。只是....欠的债太多,而且还是利滚利的高利贷...她着实有些偿还困难。一个早上她都在做题,最后也只是勉强做完选择,还有六道大题...她看着只觉头发丝都痛..... 乔可浪到班级的时候,安枫晚正捧着厚厚的物理书,咬着笔。这个习惯可不好,但乔大少还是忍了忍没打扰。这一个早上他都只做些小题,不过,前面那个已经抓掉几根头发的人却一直都没有回头。 ————— 房间里两个人气息交迭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乔可浪的手顺着脊骨向下,完美的腰线,饱满的臀部,裙子包裹下的腿上软肉,嫩嫩的手感一用力便引得身下人的颤抖。他今天的自控力已经用光了,直接从短裙下围伸进去用力扯下安枫晚的丝袜,和蕾丝内裤。安枫晚又奋力挣扎了一下,但男人的大手紧紧扣住她,动弹不得。就在乔可浪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手机响了,熟悉的旋律带着震动在裤子口袋里无休无止。他把脑袋靠在安枫晚的颈窝平复气息。粗重的喘息,蒸腾的热气喷射在安枫晚的脖子上,带起本就有些敏感的身体的轻颤。乔可浪还是接了电话,然后缓缓松手放开了她。安枫晚险些失去支撑倒下去,她牢牢抓着门把手。乔可浪看着她,她瘦了,瘦了那么多,他都没允许,她怎么敢?他从来不是什么佛系的人,他想要的便要得到,想拥有的就不能失去,他很偏执他知道。她也知道,却还是逃走了,留下他这么多年在茫茫人海毫无希冀地寻找她。 电话里的人说楼下有事,请他下去解决。他看了看靠着门的人,微低着头,衣带断开,身上点点。 “我马上下去。”挂了电话,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自己。 可这人还是那么倔强,抬起头也要闭着眼。乔可浪只觉自己怒气又有回升的预兆。 “我要下去一趟,马上回来。你呆在这里不要走。安枫晚如果你敢再跑,我一定把你腿打折。”乔可浪凑到她红粉的耳朵边,如是说道。 -- XRоuRοUщu.℃ом 是好感?是喜欢? 网络时代真是不能轻举妄动,之前在电脑上点po的链接就能更文昨天发现只能看不能更文了……还得架梯子 乔可浪出去后,安枫晚再也坚持不住,脱力坐在了地上,地毯上的绒毛有意无意地搔着她裸露的双腿。做了一下深呼吸后,安枫晚稳了稳心神,拿出手机,拨给了正在楼下等候的司机。 她走进卫生间取下了一条浴巾,裹在自己裸露的肩膀上,两手紧紧抓着盖住自己的前胸。这个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除了电梯还有紧急楼梯直通下面的停车场。她必须动作快些,一来避免让人看到,二来要赶在那人回来之前。 无人问津的安全出口黑暗暗的,除了每个拐角处那闪着绿光指示牌,就只剩安枫晚手机的微弱光线。她穿着高跟鞋,走在水泥台阶上每迈一步都有回音。怕有人听见,她直接脱了高跟鞋拿在手里。冰冷的地面让她不禁有些颤,她数着楼层往下走。 九层楼,是她很久没有走过的,那样长的不可见底的台阶。 ——— 中午,安枫晚没和王霏一起去食堂吃饭,这是她计划之中的。一上午她只琢磨出了一道题还是乔可浪昨天给她提示的那一道。中午午休至少也要弄出叁道题,不然任务很难完成。她早上从家带的包子凉透了,外面的油都有些凝固,她吃了鸡蛋啃了两口包子就放在了一边,其实冷不冷的她倒没大所谓,只是现在天气依然透着春天特有的凉意,时不时就会引起她的胃痛。尽管常备着药,但那种像是拧毛巾一样胃打结的感觉并不好。能少一次就少一次吧 班级里的人都走光了,走廊里传来零零散散的说话声,好像是一些女生在热烈地讨论某个新火起来的小鲜肉。安枫晚做了一会题,还是觉得脑子混乱,便拿起杯子准备去给自己接点热水。他们班刚好对着墙,前门走出去一点是男厕,后门走出去一点是女厕,女厕再靠右边是接水的地方。安枫晚拿着自己杯子,她喜欢小一点的保温杯,随手就可以拿着。她的杯子是灰白色的上面有些好看的涂鸦。 走进靠墙的地方时,女生们在镜子前的谈话传了过来。 “你们说,十一班新转来那女的什么来头?” “哪有什么来头?能转来这个学校还直接进了十一班,肯定是走后门花钱的呗。” 女生刻薄尖锐的声音传来,安枫晚不禁失笑,停了脚步,颇有兴趣地听了起来。 “我说,曲婧,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据说她一来就挑了乔可浪前面的位置,多有心机。” 心机?早知道担着这么个名声,不如当初坐他身边好了。安枫晚暗戳戳的想。 “没什么啊。她转来那就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了,我们还是别背后议论人家了。这离十一班也很近,被有心人听见更不好,” 啧啧啧,这绿茶茶香味够浓的安枫晚本想就此算了,接完水回去肝题才是正道。但是下一句又让她忍不住驻足。 “话说上次你和乔可浪一起回家没发生什么吗?嗯?” “对啊,曲婧,你俩不是从小就认识,家还离得很近吗?就没有一点点” 叫曲婧的女生语气不由得柔了下来,“你们不要胡说。会被人误会的,我们真只是朋友而已。上次是我爸爸用车,顺便搭他家车一起回去而已。”听着女生娇滴滴故作害羞的声音,安枫晚不禁揉了揉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尾音哦… “听我的八卦很有趣吗?” 深沉的嗓音从后面传来,安枫晚猛地回头,不小心踩到了后面人的脚,一个失衡,杯子里所剩无多的水便洒在了乔可浪的白衬衫上。她一只手还抓在他前胸领子的地方,更尴尬的是她的牙还磕到了他的下巴。?显然二人谁都没有料到这个境况,呆楞了叁秒,安枫晚赶紧松开了他,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被水打湿的衬衫贴在了少年的身上,氤氲了腹部一大片的地方,而少年的腹肌就那样明显的映在安枫晚眼睛里。 “看够了吗?看够了把你外套脱下来给我遮一下,她们要出来了。”乔可浪觉得此时脸颊微粉的安枫晚活像一只刚出窝的小狗,看似张牙舞爪,实际上周围稍有点变化,便会竖起耳朵缩回去。 安枫晚反应过来,暗暗骂自己没出息,然后伸手准备脱下校服。只是忙中出错,拉锁拉到一半就卡住了,她越用力便卡的越紧。女生们谈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听脚步声马上便要拐弯。来不及了,安枫晚“急中变智障”,直接伸手抱住了乔可浪的腰,把前面打湿的地方盖的严严实实。 这下轮到乔可浪懵了,他看了看趴在怀里的少女,校园重地,他现在要怎么办,抱回去还是推开这个题有点超纲,他两手只能有些无措地在空中举着。 叁个女生绕过墙,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曲婧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安枫晚尝试着把头压地再低一点,她此时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乔可浪身上,这是什么神仙姿势,太丢脸了。 看戏的一转眼自己就变戏子了。 “可浪,你们”曲婧小声开口询问,语气里还带着可以察觉的委屈。眉头微皱,泫然欲泣。 “她在求我给她讲物理题。” 乔可浪面不改色地胡诹道。 谁求你了…你求我帮你盖一下的好不好?!安枫晚腹诽,但是表面上还是要配合的,“乔同学,你给我讲讲题好不好?我太笨了,怎么都学不会。乔同学你发扬一下团结同学互帮互助的精神好不好?求求你了”?说完安枫晚还吸了吸鼻子,力求逼真。 面对安枫晚“声泪俱下”的拙劣表演,乔可浪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正言道:“安同学,我是从来不给人讲题的,这一点班级人都知道。你求我也没用。” 安枫晚暗暗地呸呸呸,真会编,昨晚电话里的是你双胞胎兄弟吗,奥斯卡没找你真是错过了一个亿。 “那个,我先回班了,我班主任还找我。”曲婧别过头一副不想看下去的样子,快步地走了,旁边两个女生也都跟着走了。空荡的走廊只剩下身体相贴的两个人。 安枫晚看了看确认人走了,便直接推开乔可浪,大有一副拔d无情的样子。“就帮你这一次,不用太感谢我。”安枫晚拍了拍有些皱的校服,这个拉锁一会还要弄一下。 “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安枫晚再次抬头看向那张她觉得很欠扁的脸,“我刚刚帮你盖住了你的.,呃贞洁。” “哦?可这样说来,毁了我的贞洁的也是你啊。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安枫晚无语了…毁你贞洁你想得美自觉和这人纠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还是敷衍敷衍,做正事吧。“行。算我自己挖坑自己跳。现在我们互不相欠了。我去接水了。你回班级穿自己衣服吧。”安枫晚走的有些快,松散的马尾在空中画着好看的弧线。 乔可浪看着她走,便转身回了教室。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句互不相欠他觉得刺耳的很。 还有十分钟便要进入正式午休时间,午休之后大家都尽量不说话,会打扰到别人休息。只是看了看这个被自己画了擦擦了画,纸都要破掉的图,安枫晚不禁感叹,物理这个东西真的是人学的吗?这样不行,还是得找个靠谱的问问,最好还能没事在周末帮她补习补习的。她回头看了看班级里的人,乔可浪已经摆好入睡姿势,不过就算他醒着她也不打算找他,这人说话都那个鬼样子,找他补习她就有的受了。 后排的吴阙看见安枫晚转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马上凑了过去。“怎么了,安大美女,有事想找人帮忙?” “呃,有点小忙。我想问一下咱们班谁的物理比较好啊?” “物理?噢对,你物理不及格哈。待我想想。” 安枫晚还是一副笑眯眯地模样,内心却疯狂吐槽,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会说话,人艰不拆啊大哥。 “物理的话,乔哥肯定是一档,和乔哥差不多的估计就是物理课代表了,那人和你一样也偏科,只不过没你这么严重。要不我帮你问问他?就靠墙戴眼镜的那个,叫宁锡。” “好啊好啊。太感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得到美女的夸奖,吴阙一下子就飘了,“这有什么,你等着我给你叫他。” 吴阙走到那人旁边,说了几句,两人便一起走了过来。 安枫晚站了起来,率先开口,“大神!多谢相助。”说完还摆了一个膜拜的手势。 宁锡虽然没吴阙那么外向,但也是正常青春少年,当即便表示没什么,职责所在让她随便问。安枫晚也不客气问了两道题的解题思路,宁锡也很认真地解答,就连吴阙也坐在了前排转过来旁听。两道题讲完,安枫晚觉着还不错,是该提正事的时候了。 “宁锡,你周末有空闲时间吗?” “我周日上午有英语课,别的时间都算空闲,不过还是要写作业。怎么了?” “那你周六给我补习物理怎么样,一天两小时,上午下午你随意。两个小时我给你叁百?四百也可,你觉得多少合适?”安枫晚睁着大眼睛有些激动和期待地看着宁锡。而后者显然还没从信息量这么大的对话中反应过来。 “这”宁锡话音未落,后排的乔可浪一下坐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找我?” 安枫晚看他直直地看向自己,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只是,为什么不找你你心里真没一点那什么数吗? 最为震惊的还是吴阙,“老大,你不是都从来不给人讲题的吗?” “我最近缺钱。”乔可浪依然面不改色地回答。 这下吴阙更震惊了…乔家什么条件他还是知道的他缺钱?那得是因为什么才能缺钱到给别人补习啊……大哥你是创业破产了吗? “找你补课也可以。但我们要约法叁章。“安枫晚看了看这个局势,这明显是买方市场啊,正是提要求的好时机。 “可以,你说。”乔可浪还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坐在安枫晚旁边的宁锡,后者收到眼神默默地飘走了唉工具人的悲惨命运啊…… “第一,你不许在补习期间,说任何有羞辱性的话。第二,你不能因为我学得慢就甩手走人。第叁,你要保证在我态度认真的情况下,让我的成绩有稍许提高。不求多,有点就行。”安枫晚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把刚刚绝不找他补习的事全然抛在脑后。 “好。地点呢?你家还是我家?” 安枫晚面对他这么干脆利落地回答还有点不习惯,刚刚的一鼓作气也消散个干净。 “都行。不过在我家可能比较方便。我家不怎么有人在。” “都差不多。那就先去你家,要是哪天我觉得你笨到不值得我专门跑一趟就再来我家。” “乔同学,黄牌警告,你刚刚就犯了第一条禁令。” “安同学,到时间了。我要睡觉了,而你再不做题,晚自习之前就写不完了。” 安枫晚看了看表,没奈何地鼓着两腮准备转过去。 “等下,这个给你。”乔可浪从桌子里掏出了一个还有些热气的汉堡,“买多了没吃完。” 安枫晚愣了愣,接了过来。“谢谢你啊。那加个微信吧,我把钱转给你。以后也好联系。” 他刚刚说缺钱,她也不好意思这样让人平白无故地破费。虽然只是没吃完 原本想说“不用”的乔可浪想了想,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微信二维码,安枫晚扫了一下,出现了他的头像和名字。 Leo?他的英文名字?头像好像也是他的一张背影照,不知道什么时候照的,天色暗蓝似乎是在凌晨。朋友圈更是什么都没有安枫晚转了钱,不禁感慨,真是个无趣的人。 少女转过去之后。已经趴在桌子上的乔可浪睁开了眼睛,点开了她的头像,是一只懒懒的晒着太阳的猫,眼睛眯着,看起来很惬意。名字也是叁个红色枫叶,真没创意乔可浪继续点开她的朋友圈,对方却是叁天可见看样子叁天没发东西了。 那一瞬间,乔可浪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好像很偷窥狂…不由得摇摇头,继续趴在了桌子上。 这算是什么情感呢?当你忍不住想更多地去了解另一个人的时候。 小剧场之乔少买汉堡: “同学你要什么?” “一个叁明治. 外加一个汉堡,要牛肉的。麻烦汉堡加热一下。谢谢” 她这是为了做那么几道题就废寝忘食了?就当发发善心给她补补脑子吧。估计是昨天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他就觉得好像说重了…下次还是婉转些的好。 吃完叁明治,乔大少觉得这个汉堡“烫手”的很,如何不动声色的带进去给她想了想乔大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脱下了校服外套汉堡塞在了里面,然后衣服一卷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向教学楼走去。这样不错,还能保温,乔大少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一般是周四周五周六周日更新,而且我喜欢一次性写好多才更新 -- XRоuRοUщu.℃ом fallill 安枫晚坐上车的时候已经浑身冰冷,拿起车里的外套紧紧地裹住自己,但还是微微有些颤抖。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询问她需不需要去医院? 她镇定了一下,“先不用,先送我回家吧。绕个相对远些的路。” 说话时她的牙还是有些不自觉的打架。都说脚凉体不暖,她本身就是寒凉体质,刚刚赤脚在阴暗的楼梯里走了那么久,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扔进冰箱里冻透了。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车流,此时已是深夜,但街道上依然车水马龙。明晃晃的闪耀着的车灯,从上面看定是一副繁华景象,由车灯组成的闪闪银河。而当你走近时就会发现,每个人脸上都是斑驳着的冷漠,疲惫,愤怒,甚至绝望。 回到家,安枫晚第一件事便是锁好自己的门窗,做完这事之后,她才站在料理台前一口一口地喝着温热的水。热水的蒸汽上升,打湿她的睫毛,双眼温润,让她有种要掉眼泪的错觉。可是哭泣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今夜的不期而遇,让她有些害怕,她以为自己躲得够远,藏的够好,但还是被找到了。接下来怎么办…再次离开吗…过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还是那么咄咄逼人,不肯放过她。长睫动了动,她闭上了眼睛。一个水滴打在大理石台面上,“啪嗒”的一声,微不可闻。 他无孔不入的存在,让她只能退避叁舍。 —————— 自从乔可浪接了辅导安枫晚物理的任务之后,安枫晚就再也没在十二点之前睡过觉。看着镜子里的黑眼圈,安枫晚拿出眼霜左抹右抹,最后还是没能遮掉。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她现在物理作业要写很久,乔可浪每晚都会让她发照片过去检查,小的错误就语音给她讲讲,复杂一点的就第二天早上讲。导致她现在六点就要起床六点二十就要出门一天五六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她才高一啊…为什么要受这个罪看了看练习册上还空着的一道题,安枫晚绝望地又拿起了笔,最后一道了,先做完吧。明早再跟他商量商量,这种事当面说比较好,必要时她不介意牺牲一下色相撒个娇耍个无赖什么的。一会还是敷个面膜保证一下皮肤状态,只要他乔可浪不是弯的,应该能搞定吧……安枫晚一边想着一边拿出演算纸认真的画着毕竟她现在只要稍微有敷衍就会被乔可浪看出来,这个变态!心里想着,手上不由得用了力,笔尖浸透了第一层纸,渗到了下一张。 背完单词,乔可浪看了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果然消息提醒音一个接一个的响起,他拿起手机,仔细看安枫晚拍过来的照片。其实安枫晚也不算一点底子都没有,只是很多东西似乎只懂些皮毛,再复杂一点都会难住她,所以只能下苦工夫好好做练习。其实不止学习,所有事大抵都是这样的,欠的债早晚要还,形式和时间的问题而已。乔大少发了几段语音,讲了两叁道小题,安枫晚用红笔改好,又用蓝笔做了笔记之后重新发给他,他看着照片,觉得安枫晚的字还真是顺眼,有时候还真想让她多写点,比如,写写他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安枫晚还是早早地来到教室,教室里只有一个正戴着耳机听英语的数学课代表,她英语是短板,但真的很勤奋,每天第一个来到教室。安枫晚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看她也算是勤奋的好学生了,只不过她的勤奋是被逼的 自从魔鬼找上她,不对,自从她找上魔鬼之后,她基本没在家吃过早餐,经常都是拿个保鲜袋在路上吃或者到班级再吃。其实她不是很想麻烦家里做饭的阿姨,原想着自己去食堂吃就可以了,但是阿姨觉得本来每天就没什么做的,早餐还是要给她准备的。她想了想食堂里饭菜,也没推辞,她口淡,而学校的菜多油多盐,确实不太合口味。 今天她路上就吃完了早餐,到了学校拿出小镜子和唇膏,涂了涂,嗯,还不错,黑眼圈就不遮了,让那个乔扒皮看看,她都被摧残成什么样了。一个妙龄少女,却终夜与物理题为伴,实乃人间惨剧! 乔可浪走进班级的时候,她正拿着物理练习册摇头晃脑,伤春悲秋的叹气。乔可浪看着,脸上梨涡浮现了一下又转瞬消失不见。 在讲到第叁道大题的时候,乔可浪终于忍不住了 “安枫晚,你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昨晚没睡觉吗?” 安枫晚抬起头,鼓着嘴摆出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涂了唇膏的嘴唇粉嫩嫩的,活像一只毛绒绒的小狗,乔可浪握紧了手抑制住想摸她头的冲动。 “乔可浪,我都已经很久没睡够六个小时了。你看我的黑眼圈,再这样下去,我可能要去抢熊猫的工作了。而且睡得不好免疫力就会下降,我今天就难受的很,不信你摸摸我的头是不是发热了。”安枫晚顺势抓起乔可浪的手准备往自己前额上放。乔可浪的手一滞,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看得安枫晚的动作也停滞了。她向下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正抓着乔可浪的手,男生独有的火热正透过手心传递过来,她像是被烫着了一样,一下子松了手,那只手便当得一声,落在了桌子上。 安枫晚的脸红了,与以往的微粉不同,这次连耳尖都红透了。 “那个” 安枫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那个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我是一时冲动” “没事。贞洁不都被你毁了,吃点豆腐而已。你脸红什么?” 安枫晚的脸更红了 “你怎么样?真的不舒服吗?”乔可浪看着少女不正常的脸色还是有点担心,真发烧了? “呃,我突然感觉好多了。灵台一片清明,甚至感觉还能做叁十道物理题。可能乔大神你的豆腐有奇效,吃一次智商骤增,吃两次脱胎换骨,吃叁次长生不老,” 安枫晚笑的谄媚,好吧,尽管她确实有点不舒服,但估计也是因为没睡够,原本是想哄骗乔可浪,但听他这么问,还是心虚了。她太怂了!怂到家了! 乔可浪听她瞎掰,梨涡越来越深,突然这么夸他,是心虚了?心虚什么呢?吃了他的豆腐? “既然效果这么好,不如你再吃吃看,也省了我每天半夜给你讲题了。” 乔可浪说着向她伸出手。 “不用不用,物极必反。好东西也不能多吃,我肉体凡胎无福消受。” 您还是把您的尊手拿回去吧。 乔可浪没理会她,身体前倾,翻手覆上她的额头。“是有点热。”乔大少皱了皱眉,“一会校医上班,你去拿一点药。”说完便退了回去。 安枫晚用力地点了点头。当然热,她岂止是额头热,她现在全身都燥得很,脑子里身体里像是有火烧云在血管里乱窜。 快速讲完了剩下的题,乔可浪便让她趁着早自习还有一段时间,趴着休息一会。她乖乖照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一摸,自己还真有点难受果然魔鬼是碰不得的。 安枫晚的难受一直持续到第一节课下课都没有消退的迹象,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是不是熬夜太多要一次性反弹了?下课铃一响她便趴在了桌子上。讲台上的物理老师看了看她,摇摇头走出了门,她的课就真那么无聊吗?物理老师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的教书生涯遇到了瓶颈。 乔可浪看了看前面的人,眉头越来越紧。他走到顾晓萱的桌子旁,伸手拽起了迷迷糊糊的安枫晚。 “嗯?这么快就上课了吗?”安枫晚自梦中醒来,眼神迷离。 “出来。” “嗯?做什么?” “不做什么,快出来。” 他说话真的不喜欢重复 安枫晚强撑着站了起来,低垂着头在乔可浪后面亦步亦趋地走着。乔可浪带着她下了楼梯,拐弯的时候她还歪了一下,不过马上便被乔可浪扶了过来。就这样,她跟着他走到了医务室门前,乔可浪停了脚步转过身,果然少女的头直接撞上了他的胸口。他扶着她的双臂,让她站好,然后转身敲门。 安枫晚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让她清醒了一点。医生给她量了体温,38.8。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发烧了,可能是最近凉到了吧,每逢换季她就容易感冒。 乔可浪拿着医生开好的药,问了问注意事项,然后拎着安枫晚回到了班级。看着她吃完药之后,又强行灌了她两杯热水。这直接导致了安枫晚接下来的课间都没能休息,而要赶着去厕所。 吃了药之后确实好多了,但是安枫晚还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临到放学,乔可浪看着她大发善心地说了一句,“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不用着急写作业做题了。” 一听这个,安枫晚顿时眼睛放光,今晚没有物理折磨她,她这个病生的很值! 然而回到家,她就看到了乔可浪发过来的微信。 “发个你家的定位过来。” 安枫晚点开角标,发了一个过去。“怎么,你这么晚还要来我家送药?”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药在你书包里,还有注意事项和用量。明早九点我准时到你家,你要记得管我的午饭。” 安枫晚觉得自己真的清醒了,她划了下手机,果然上面写着星期五怪不得乔扒皮这么容易放过她她还是看会书就睡觉吧,明天还是一场硬仗…… 乔可浪看着微信上安枫晚发过来的“收到。晚安。” 打了些字,又删掉了。算了,她怎么样还是他明天亲自去看吧。 “晚安。” 都说晚安的意思是我爱你爱你,其实只要心里的那个人安好,我的爱,你知与不知都没太大所谓。 -- Don'tbeagiantinfan 家里停电了一天....手机也没电了…现在写下半段 被饥饿强行唤醒的安枫晚面色极差,她躺着床上,只觉得四肢酸痛,浑身发冷。她窝在被子里,一点都不想动,只是又想起昨晚让助理来送文件,最后还是挣扎着起身。赤着脚走在柔软的地毯上,脚步无力又虚浮,时不时还要扶着墙壁。她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估计是受凉感冒了需要吃些药,而感冒药在厨房的第二格柜子里。她不是一个爱糟蹋自己身体的人,尤其是做了律师以后,生病很耽误事,她就尽量不让自己生病,昨晚属实是意外。 走近厨房,她听到一阵窸窣声音,不由得加快脚步,绕过挂着壁画的墙面,眼前的人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你醒了?还有力气走路?” 乔可浪正在把奶锅里的牛奶倒进杯子里。白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的杯壁滑下,留下一层淡淡的痕迹,这种痕迹现在看只是薄薄一层,等热度消散后,就会变成异常顽固的奶渍。 他又拿起一个白色瓷碗从橙色保温桶中舀出一勺煮的软糯的粥,动作娴熟地仿佛已经做了很久的样子。 “你是怎么进来的?” 安枫晚下意识地看了看窗户,没什么破碎的痕迹…她家的门卡只有她的助理有,而助理每次都只会把文件放在书房的桌面上。她昨晚还特意确认了锁好了所有门窗,结果还是没防住最想防的人。 “我找人打晕了你的助理,然后从她身上找到了你家的门卡。这是皮蛋瘦肉粥,要不要给你撒一些香菜末和芝麻,我记得你很爱这样吃来着。”乔可浪头都没抬,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安枫晚觉得自己的小腿肌肉有些微颤,她强忍着没去扶身边的椅子。 “我是在监控里看着你坐上车的。你还是那么可爱,为了躲我绕了一大圈,你绕那么远有什么意义呢?只要最后下车的地方是你家,我早晚都能找到的。” 乔可浪把香菜末和芝麻均匀的洒在粥上,然后拿起小勺拌了拌,端到安枫晚面前的餐桌上。“吃点东西,脸色这么差不会生病了吧?” 说着就要去摸安枫晚的额头,安枫晚后退一步躲开了。 乔可浪也没坚持,收了手含笑看着她,只是笑容里全然不似年少时的温暖。 “我助理呢?她还好吗?” 安枫晚来不及去想自己的失策,眼前这个人比起只会让她做题的乔可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鬼。 “她很好。我像是那种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人吗?你还想着关心她,为什么不关心一下我?” 安枫晚看着他没说话。他现在只穿着没系领带的白色衬衫,西服外套搭在了她家沙发上。关心过了,只是你没听见罢了。 面对安枫晚的沉默,乔可浪的笑又多了几分自嘲的意味。 “乔先生。私闯民宅在美国是很严重的事。如果你没事还请出去吧。” 安枫晚嗓子有些沙哑。 乔可浪像是听了有趣的笑话,笑容愈深,走向她,直逼得安枫晚靠在了墙上。墙上冰冰凉凉的坚硬触感透过她薄薄的睡衣,让原本混浊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乔可浪低头逼近她,却被她用手抵住。 “乔可浪,性骚扰和猥亵妇女,在哪个国家都是犯法且卑劣的。” “那报警吧,就现在。你不是律师吗?告我吧。” 乔可浪握着胸前的手腕,把嘴唇贴到安枫晚的耳边,低声中带着蛊惑l“如果你现在不报警抓我,那我以后,一定会做更过分的事。而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安枫晚,我们做过的。” 安枫晚像是丧失全部力气,瞬间溃败下来。紧贴着墙壁,用力地呼吸。 ———— 我说补更就一定补 闹钟一响安枫晚就直直地坐了起来。心里有事,是睡不好觉的。五点多的时候她就醒了一次,六点又醒了一次,每每睁眼都生怕自己错过了闹钟,但看见时间没到,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收拾好房间下楼的时候差不多七点半,往常安枫晚周末都要睡到八点才醒的,今天也实在是睡不着了。她周末比较喜欢一个人呆着,所以阿姨周末休息。她从冰箱里取出了仅剩的一些小馄饨,放进沸水里煮熟,然后拿出厚玻璃制的泡面碗放了些紫菜虾皮和调料。用汤勺把馄饨一个个捞出来,最后多加一勺汤。这是她寥寥无几的厨艺技能里比较拿得出手的了。 吃过早饭,安枫晚在房间里做作业。只是总会不由自主地分神.....隔一会就要看一下手机,尽管她已经打开了通知声音,还把音量调到最大....正当她写到语文阅读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声音太大甚至还吓了她一跳。 电话是陶忆婉打来的。 “妈?” “小晚,你起了吗?” “嗯,起床了。都吃完早饭了,在做题了。” “是这样的,明天我可能回不去了,有突发情况还需要我留下来处理。” “嗯,没事的。妈,我都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 陶忆婉眉间的担忧少了一些,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那句“我下次一定回去陪你。” 做不到的承诺往往会变成更让人难过的伤害。 “嗯,你一向很懂事,妈妈很放心。周末好好休息不要太累。” “ok的。”?安枫晚答应着,紧接着手机一个震动,是乔扒皮发微信过来了。 “妈,我先学习了。等你回来再聊。” “好。” 安枫晚迅速挂断电话打开微信。 “在门外,开门。”简单明了的话,安枫晚看了看时间,八点五十五,还挺准时。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她快速跑到了门边。乔可浪靠在门边的墙上,正低着头看手机。他今天穿了样式很简单的薄毛衣,白色v领,毛衣看起来毛绒绒的,摸上去触感一定很好。 安枫晚开门让他进来。 “怎么这么慢。”乔可浪走进屋,没着急看屋里的样子,眼神都在安枫晚身上。因为是在家,她也没穿的很正式...(好吧,虽然比起平时还是要更正式一点。)?白色的半袖,粉色的娃娃领,胸前有一只伸着懒腰的小猫,同样配套的粉色短裤,少女感十足。 “呐,这是给你准备的拖鞋。是新的。” 乔可浪有些不自在地转开了视线,“有心了啊。安枫晚,你昨天还发烧,今天穿这么少不冷吗?”?可爱是可爱,也很好看,但穿的也太单薄了。发烧难道不该用被子裹起来裹成小小的一团吗? 安枫晚没忍住翻了个小小小小的白眼,“我在家里可以开空调啊。”?抬眼看了看他的穿着,“你穿成这样.....估计一会会热的....”?她眨着眼睛看他,颇有些期待着看好戏的意思。 乔大少额头叁个黑线....“你家空调是不能调温度吗?”知道我穿得多,就调低一点… 安枫晚转了转头,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家空调坏了哎,只能调高不能调低啊。真是太不凑巧了。” “哦?”我就静静看你演.....“这样的话,那我还是回去吧。你家空调好像不是很欢迎我。” “别别别。”安枫晚拉住乔可浪的书包肩带,“我错了。我马上给你调,大神你觉得多少度舒服。” 乔可浪被她这副狗腿的样子逗笑了。“你看着办吧。我们在哪学习?”乔可浪走了进去,屋子里的温度确实有些高。他感觉自己微微有些出汗。 “呃,两个选择,要么在餐桌,要么在我房间。别的地方好像也没有比较大的桌子了。客厅沙发前的桌子有些矮。我倒是习惯坐地上....但你.” “去你房间吧。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餐桌还是用来吃饭比较好。”乔可浪微微偏头,掩饰了一下脸上隐隐透出的不好意思和期待。 “那好。我先倒两杯水吧。一起拿上去。你喝什么?白水里面可以加柠檬或者百香果,不喝水还有苹果胡萝卜汁,自己榨的,味道很好的。”?安枫晚站在冰箱前,仔细的翻找。还有洗好的葡萄一起拿上去吧。 “白水吧。不要加东西。”?乔可浪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微微前屈找东西的样子,好像一只小仓鼠。 “好。要不你先上去吧。我马上就来。”?她不喜欢喝没有味道的白水,还是放个百香果吧,她偏好喝不加蜂蜜的百香果,那种酸中带微甜的味道,对味蕾既是刺激也是满足。 乔可浪也没客气,直接走上楼去她的房间。这还真是第一次去女孩子的房间...应该叫闺房?进了屋,乔大少发现这和他想象中的闺房好像挺有差距,他想象中女孩子的闺房应该是既粉嫩又满是玩偶和娃娃的。这,这怎么不伦不类的??蓝色的墙壁,黄色的床,床上有玩偶,但是旁边书柜里摆的确是一个个乐高积木...有船,有车,还有,坦克?没看错的话,第二层左边好像是指环王系列的,右边则是漫威系列的......小姑娘的爱好还挺复杂..... “你在看什么?我的积木吗?”安枫晚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两杯水,和用水晶碗装的葡萄,葡萄颗颗饱满圆润,看起来就多汁诱人。 “嗯,你很喜欢玩乐高?” “对啊,不明显吗?”她都摆了半个书柜了....当然是喜欢。 “现在呢?还喜欢?”?乔可浪感觉自己知道以后她过生日要买什么礼物了。然而他忘了,他其实从来都没关心过其他同学的生日..... “嗯,还是很喜欢啊。尤其是那个哈利波特系列!霍格沃茨城堡还带灯的,我打算攒攒零花钱把它抱回家。” “你月考物理要是考得好,我可以送你一套。”?乔可浪下意识的说道,然后转头看着她,少女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颗葡萄。 “你?你不是缺钱吗?”?安枫晚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 “下个月就不缺了。”?乔可浪有个好习惯,就是说谎的时候永远都一副十分淡定的样子…… “那你就只给我补一个月的课?”?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还要再去麻烦别人..... “不会。你不是约法叁章了吗?我会一直补下去的。”?毕业考试是高二,就算她下学期选择学文科,结业考还是要过的。可以的话....能让她选择理科是最好的....乔可浪自顾自的想着,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计划两个人的以后。 另一旁的安枫晚不禁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她真是太机智了。约法叁章什么的,真是机智的很。回过神来,乔可浪已经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他的膝盖碰着她的,牛仔面料摩擦着细嫩的皮肤。 安枫晚收了得意的神态,摆出一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认真听讲,绝不溜号”的样子。 “怎么样,只要你能进步十分。我就送你。”?一点一点来吧,他看得出最近物理题让她有些疲惫。 学习就是这样,越会的科目就越想学,不会的科目稍微学一点就会被沮丧打击到。找些动力还是好的。 安枫晚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不要。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再说,一个月十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乔可浪笑了,小丫头炸毛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他太想摸摸她的头发,不对,不只是摸摸,他还想弄乱,然后用力揉揉她那看起来就很柔软的脸蛋。 “话不要说太满,你现在及格都费劲哦。” “等着瞧吧。除非你不用心教,不然我肯定上升不止十分!” “好啊,那开始吧。” 乔可浪先是给她讲了讲基本的原理,考点和经典例题,然后翻开练习册给她画了作业上的几道题让她做。自己也翻开练习册写作业。 安枫晚听的认真,做题也很认真,只是刚刚找到门道,做起来还不是很熟练。一道题要好好琢磨一下才敢试着落笔。等她做完那几道题,转头看向乔可浪,他都已经做到最后一道题了……而且看样子快算出得数了.... 终于她悲愤交加之下说出了心里话...“你是变态吗?” 乔可浪抬头斜看了她一眼..“是你太差了。” 于是安枫晚被精准打击,栽倒在桌子上...还不忘负隅顽抗地说一句“吃完饭你别走....我要和你一起做英语卷子....” 乔可浪刚好写完最后一笔,“好啊。你想比的话,各科我都可以奉陪。?起来......就算你躺在练习册上知识也不会自己进到脑子里的。” 安枫晚一下子坐了起来;还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又投入到物理的汪洋大海里去了…… 自己想向上,别人的帮助才有意义 给别人添麻烦还能佯装无事,不是精神特别傲慢,就是有乞丐的天性。——?太宰治 最近po好像有点错乱,用手机经常发不上文....所以总是lofter上先有 -- Asyoulikei 安枫晚感觉眼前像是有层黑色的薄雾,一点一点从四周蔓延开来,最后遮住仅剩的一点光亮。她低血糖了,身体不由得晃了晃,双腿也开始发软。 乔可浪眼疾手快地托住马上要倾倒的娇躯。“你这是,在对我投怀送抱吗?” 安枫晚无力地推了推,却被他一把抱起,“那我却之不恭了。” 察觉到他正向着卧室方向走去,安枫晚又用力挣扎了一下,只是她还剩的这点力气根本没什么实际作用。 “都这样了,还要乱动?” 乔可浪看了一眼怀里的人,也有些无奈,还是那么倔强。她这些年都不吃饭吗?这么轻,他一个手都能托住。 把人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又垫了一个枕头在下面,黑色的头发散在白色枕面上,微微凹陷的枕头上她面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乔可浪盯着看了一会,这是很久以前他早上起床就能看到的场景,也是这么多年每每醒来时的万分怀念。 “乖乖躺着,不要乱动。”扔下这样一句话,他便走了出去。安枫晚微闭着双眼,没看见刚刚那双眼睛里的掩不住的温柔。 过了一会,乔可浪端着一碗粥一杯热水外加一袋药,“先喝粥还是先吃药?”他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她床边,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安枫晚靠在那里,低垂着眼眸,避开他的目光。“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照顾。” “先喝粥还是先吃药?” 乔可浪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安枫晚偏过头看他,“我吃了药,喝了粥你就走吗?” 乔可浪把药袋打开,缓缓地把颗粒倒进白瓷勺上,“ 先吃药。” 他把杯子轻轻倾斜,白勺伸进去微微浸些水就拿出来,然后送到安枫晚嘴边,安枫晚一口含住又喝了口他递过来的水,很苦,但她还是咽了下去。 安枫晚吃颗粒的药不喜欢用水冲泡,每次都喜欢直接吞服,但是控制不好又很容易呛到,所以放在勺子里浸湿再直接吃掉。这么多年,他还记得。不过,都已经做得熟练的事又怎么会轻易忘掉呢。 乔可浪放下水杯,又拿起粥,用勺子拌了拌,又吹了吹,还是喂到她嘴边。这次安枫晚微微偏头躲开了。 “粥我自己会吃,你走吧。” 分明是一副他不走她就不吃的样子。 乔可浪也被气笑了,勺子轻摔在碗里,放回托盘上。 “安枫晚,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安枫晚看着他没说话,她现在真的很疲惫,精神和肉体上都疲惫,她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力气和他争辩。她做律师这么多年的好口才在他面前却只能认命般的沉默。 “安枫晚,你还欠我东西。”乔可浪看不惯她现在这样厌世的模样,这不是她该有的样子,他欺身上前,手伸进杯子里,用力地握住她的左腿,“十年前,我求你不要走,不然等我找到你一定会打折你的腿。你骗了我。”他的手又握住了右边的腿,安枫晚一向痛觉敏感,此时只能偷偷地咬住下嘴唇靠里的软肉。“几天前,我说你敢走,我一定打折你的腿。 安枫晚你只有两条腿,现在他们都是我的。” 他伸出手扣住安枫晚的手腕,又不顾她挣扎地放到她头顶。“也是,你有哪里不是我的呢?你欠我的,又何止两条腿呢?” 乔可浪低头看着她,两人的鼻尖只差一厘米,她的表情他尽收眼底。 那双大眼睛里逐渐溢出的水汽和被咬的有些发白的嘴唇,让他险些溃不成军,临阵脱逃。 ———— 临近中午,一直在做题的两人都有些饿了,乔可浪也没客气地直接问她准备给他做什么吃。这个问题让安枫晚有些发愣... “为什么是我做给你吃?” 乔可浪也疑惑了...“你不是要管我饭吗?” 你家里也没别人...... “我叫外卖啊。为什么要自己做饭?” 都自己做饭的话,美团和饿了么岂不是要破产.... 乔大少突然有些不开心,小情绪开始作祟…“我不吃外卖。” “为什么啊?” “不干净。” “我可以点那些饭店的菜。和正常去吃也没什么差别。” “不要。这附近的饭店我没吃过,不一定合我口味。” “那我点KFC吧。” “不吃,不健康。” “......那不然...金拱门?” 乔可浪拒绝的话都懒得说了,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安枫晚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大神,要不你今天先将就一下吧。下周我一定把我家阿姨叫来给你做满汉全席。” 她露出一副同情且悲悯的表情,“我懂你的挑剔,但我也是有心无力啊…我不会做饭的。” 乔可浪颇有些讶然地看向她......她不会做饭啊…那..好像玩脱了... “你家有什么菜吗?” 乔可浪站起身。 安枫晚也马上站了起来,“你是要给我做饭吗?!我家应该什么都有。没有也可以叫外卖送的。商超也有外卖。” “别一脸期待...我也就只会煮面。” 乔可浪心想,这次算栽了,补习就算了,还得当厨师....... 安枫晚拽着他肘弯处的袖子,兴奋地带他向厨房走去,“挂面我家肯定有啊。大厨你会不会做西红柿鸡蛋面啊,我最喜欢西红柿鸡蛋了。” 乔可浪无力的看向天花板,不情愿地跟着她。 打开冰箱,里面东西确实还算全,他拿出叁个鸡蛋,两个柿子,还有切了一半的葱,估计是做葱花用了一些剩下的放在冰箱里了。 “不要只看着,打下手。” 乔可浪看安枫晚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一副监工的模样。 安枫晚凑了过来,乔可浪正一点一点切着葱花,他习惯把所有的食材准备好放盘子里然后按步骤来,就像做数学题一样,不写解不能往下算。 “乔大厨,你会不会做温泉蛋啊。就是那种荷包蛋,蛋清包裹着还成液体状的蛋黄,用筷子轻轻一戳,金黄的蛋液就会流在面条上,然后浸在汤里” 乔可浪又白了她一眼,“生鸡蛋很容易有病菌。用小锅烧点热水。然后把柿子放进去。” 安枫晚照做,“但是我喜欢那种蛋液裹着面条的味道啊。我不爱吃全熟的鸡蛋。” 乔可浪这边打散一个鸡蛋,浑圆的蛋黄马上就在搅拌下与蛋清混在一起,难舍难分。 “差不多可以了,把火关掉吧。” 乔可浪拿过来小锅,一点点的把水倒掉,生怕蹦起的热水滴碰到旁边的人,那么嫩的皮肤,要是被烫到一定会留下疤痕吧。 “没你事了,退后吧。” “那我可不可以在旁边学一下啊。” 安枫晚没见过男生做饭,一时还挺新奇。 “你很碍事,退后。” 一会油下锅就更容易崩出来。 “哦,好吧。那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乔可浪正一点点地撕下西红柿的外皮,有点烫,但之前西红柿上被他划过十字花,还是很好撕的。 “什么要求?” 唉,他乔大少今天太惨了,给人做饭还要满足各种要求。 “我想放些香菜末!我特别爱吃香菜。” 安枫晚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眼里都是期待和崇拜。 这个要求没什么,他妈妈不爱吃香菜,所以从小他就没怎么吃过,后来吃过几次,也没觉得怎样,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她喜欢就多放点吧。 把锅烧热然后倒一些油,放进去葱花炒两下,再放柿子开小火,倒一点点水,柿子汁透过破碎的细胞壁流出来,慢慢汤汁浓郁,这时多放一点水,开大火烧沸,放些调料,再倒入打散的一个鸡蛋,搅拌开,形成蛋花,再放入面条。同时小锅烧开水,打入两个鸡蛋做荷包蛋。她想要温泉蛋,他一点点用小勺把热水淋在鸡蛋上面。慢慢的等上面的蛋清成型。关火盖上盖子焖一小会。另一边面煮的也差不多,洒上香菜末,然后关火,余温会让面条再熟一熟。 等面条被端上餐桌的时候,安枫晚觉得心底不断涌出一种名叫幸福感的泡泡。红色浓郁的面汤白白细细的面条和上面卧着的形状完美的荷包蛋,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比平时更帅气了! 面对她的热情恭维,乔可浪面上仍然是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冷漠,但是看到少女一点点吃面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微笑。 让爱的人幸福或许才是最大的幸福。 -- Itch 爱情本该是什么模样? 爱情一定是美好纯洁如四月初放的樱花?爱情一定要花前月下,互诉衷肠?可这样的爱也留不住你,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的爱人,爱情也是有阴暗面的,它也可以残酷自私,温暖的拥抱也会变成冰冷的枷锁,缠绵的亲吻也会变成致命的毒药。 若不能自由地相爱,那我也只能将你画地为牢。 唇齿间的纠缠愈发激烈;乔可浪打开身下人的牙关,捕捉那一条不听话的蜜舌。安枫晚放松了一下紧绷的身体,让乔可浪更肆无忌惮的侵入,然后一口咬住。乔可浪吃痛,用力地掰开她的下颚,解脱出来。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微微有些星红血丝。 “安枫晚,你是小狗吗?”?他怒极反笑,咬着牙看她 安枫晚没说话,她大口地喘着,脸上满是潮红。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就这么不想让我碰你?”男人声音突然柔和,看向她也是满目的伤痛,这目光太过刺眼,安枫晚浑身疲软下来,“可是,安安,我好想你。”?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像以前跟她做爱之后的撒娇一样。 所有的强硬她都可以抵抗,只是如水的温柔会一点点融化腐蚀本就不够坚固的高墙。 趁着安枫晚意识有些游离,乔可浪把手从她的裙底伸进去,微凉的手像蛇一样向上滑去,直到摸到有些火热的腹部。安枫晚反应过来,双手用力想要挣脱,身下随之不自觉地抬起。乔可浪用手压了下去,然后细长的手指沿着人鱼线伸了进去。幽微之处已经热气蒸腾,每划过一处,都带起一阵颤抖。乔可浪也不着急,手指蘸了蘸滑腻的晶莹,一圈圈的打转。 他咬着安枫晚的耳垂,轻笑着,“安安,你也没有很讨厌我嘛。我只是亲了亲你,你的反应,还真让我....惊喜。”?安枫晚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热水里的鱼,浑身滚汤难受,翻腾可能会引起更强烈的刺激,却又难以抑制住想要挺身的冲动。 乔可浪顺着紧合的密缝向上,找到了那处藏不住的凸起,轻轻地按了按,安枫晚便忍不住地轻哼。他手下绕着弯,观察她的表情,直到安枫晚忍不住咬着嘴唇偏过头,指甲也刻进掌心。 “嗬,找到了。”?指尖不断地摩擦着那处柔软,滑腻的液体减小了摩擦阻碍。安枫晚的双腿紧紧合闭,双臀止不住地用力。 “不要,乔可浪,停下。”?安枫晚马上就要抑制不住,失声叫到,眼睛里有了水汽,叫声里也带了鼻音。 “可你的身体,好像还没要够。”?沾满了情欲的声音在耳边蛊惑。 安枫晚脚尖绷起,美丽的脖颈伸长,像是一只即将溺水的天鹅,脑海中乍现大片的白光.,缓缓阖上动情的眼眸,睫毛动了动,彻底陷入了黑暗。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乔可浪每周都会去安枫晚家给她补习,只是后来时间越来越长,两个人总是比做作业的速度,有时候直到天黑乔可浪才回家。因为第一次安枫晚说要管他的饭结果却是乔可浪给她煮面,所以乔扒皮以此为威胁让安枫晚亲自给他做饭……不过..在吃了一次安枫晚做的糖醋排骨之后,乔大神再也没让她掌勺...每次她都在旁边负责打下手和喊加油。如此一来,乔可浪的做饭手艺倒是很有长进。 月考很快就来了,周五晚上的晚自习之前,班里的桌子就摆成了标准考场的样子,单人单桌,用不到的书也都放在了班主任的办公室。没有了旁边的同桌,安枫晚觉得空荡荡的,不过前后桌倒是没有改变,她还是能听到乔扒皮在演算纸上划来划去的声音。 放学出校门的路上,安枫晚还是忍不住地问乔可浪,“你给我押的题真的靠谱吗?为什么我觉得会比这个更难?” 乔可浪看着只到自己肩膀上一点的少女,伸手轻拍了下她的头顶,“放心吧。你乔哥哥向来靠谱的很。出更难的你也不会,做好这些也差不多了。至少也不至于比之前差.” 安枫晚打掉他的手,“我一定能考很好。文理分班之前的考试我一定让你坐我后面。” 乔可浪笑了笑,“敢问这位姑娘,上次发烧还没好吗?药不能停。” 第二天的考场一片安静,安枫晚认真的答题,而在她的斜前方就是那个挺拔的身影,她就算不抬头,也难以忽略。 每科考试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大家有的继续复习,有的则互相调侃。其实前十名或者说一考场的彼此都还算熟悉,安枫晚是新面孔,不由得引起一些外班同学的好奇。考场是按8778的标准排列的,而此时某个第十五名的桌前两个男生正在小声谈论着,眼神时不时往后面飘。 “那个女生是新来的吧。” “是啊,刚来就把我往后挤了一名。但是有一说一,挺好看的。” “要不,去聊聊?” “我就不了,我要好好复习。我没人家考得好,估计都看不上我吧。” “害,怕什么?我去搭个讪。” 男生拽了拽衣角就准备往后走,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同学,你是这个考场的吗?”?乔可浪的眼神凉气四溢。 “我是啊。”?男生莫名其妙,他是这个考场,只是...在最后那排罢了。 “你是这个考场,但不属于这个区域。”?乔大少最擅长的就是从嘴里吐刀子,还刀刀致命.... “wc?你tm管我去哪”?这么明晃晃的歧视,士可杀不可辱! 两人的声音有些大,四周的人都默默关注着。只有安枫晚戴着耳塞,还在认真看错题。 “把东西都放前面来。”?气氛渐渐凝固之时,监考老师抱着卷子走了进来。 乔可浪没事人一样,收拾东西,简单走了两步把书包放下。而那个男生还是一副不平之色,显然乔可浪的话还有他安稳地坐在第一位置上的悠闲神态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能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偏偏自尊心还挺强。 这时候不明情况的安枫晚也拿着书包走到前面,路过乔可浪的时候还朝他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乔可浪笑着也朝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两人之间小互动让旁边的男生更觉怒火中烧,在安枫晚往回走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碰了她一下,安枫晚便直接撞上了乔可浪的桌角,腹部的疼痛直接让她皱了眉。 乔可浪站了起来,右手扶住安枫晚,左手拉住男生的手臂。 “你撞了人。道歉。”手下越来越用力,男生的疼得嘴都咧开,只是依然不服,“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撞你。” “那边吵什么呢?不考试了?”?人群渐渐散开,监考老师看到了这边的混乱。 安枫晚握着乔可浪的手腕,示意他放开,“我没事的,他可能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别耽误考试。” 乔可浪低头看了看她,松开了手。安枫晚朝他笑笑,示意自己确实没问题,只是后者脸上还是有些阴沉。 因为是考试,结束时间会早一点,所以大部分人把东西拿回班之后就直奔食堂,毕竟刚考完试只有美食能一解千愁。 乔可浪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少女,还是走了出去。 吴阙被乔可浪拎走的时候正啃着好不容易才抢到的排骨,乔可浪吃饭很快,所以一般独来独往,很少在吃饭的时候找他。 “怎么着老大?”?吴阙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没咬几下就咽下去的肉。 “打架。” “啊?打谁啊?”?吴阙一脸懵比.... “一个sb。”??乔可浪转头看向从厕所出来的一个男生。大步走过去。 在对方还没看清他的时候就直接一拳过去,然后又扳着肩膀用膝盖顶了过去,男生直接倒地捂着肚子滚了两下,不可思议地看着乔可浪。还哼哼唧唧地挤出几个字“你....你给我等着。” 乔可浪看都没看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吴阙看呆了...马上狗腿似的跟了上去。 “我说老大,你为什么打他啊?” “他欠揍。” 吴阙默默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他老大,打架的理由都这么的....清新脱俗… “那你是带我去看你打架的?”?他一个人都解决了,还带他干嘛? “本以为他身边会有人,想带你去拦着不相干的人。”?没想到他是自己,那带你确实没什么用了。 ”哦……”?吴阙若有所思,老大打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带他,怎么还有种莫名的感动…“那你这现在是要去哪啊?” “买粥。” 吴阙看着刚刚打完人的乔可浪按了按关节,就去粥铺那里排队了,一排基本都是女生,他站在那里突兀的很。吴阙摸了摸下巴,不对...以他敏锐的直觉,肯定有隐情。 乔可浪回到班级时,班级还是只有她一个人,旁边有杯热气腾腾的水。乔可浪在她桌子上敲了两下,少女抬起一点头,从宽大的校服袖子里露出两个眼睛看他,眼睛有些微红。乔可浪看着只觉喉咙梗塞,说话声音也小了很多,“喝点粥。” 安枫晚坐了起来,“我肚子痛不是因为那个人撞的。我是....因为...例假。”?少女声音细如蚊呐。 “嗯,我知道,喝点热的。”?就是因为知道才更生气。 安枫晚又一脸疑惑地看他.....这你怎么知道? “我坐在你后面。能看清你桌洞里的东西。”?乔可浪解释道,眼神也有些不自在地看向了别处。 安枫晚看了看自己的桌洞,粉色的卫生巾放在那里,虽然不大但还是能看的出一点形状.....她突然很想说一句变态...但是人家都这么体贴的给她买了粥...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愤愤地把粥拿过来,还用力的咬着吸管,脸上写了四个大字“你是流氓”。而流氓本氓看着她咬吸管的动作…喉结动了动。他最近好像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青春期的躁动。 这种不自然不体面的躁动,总是因为眼底那个人的某个微小动作,一下一下地向上冲击,从脚尖到指尖,从指尖到心脏,随着血液又流到全身,他只觉自己的骨头都在发痒 -- Internecine 考试成绩很快就下来了。安枫晚确实进步很快,物理直接进步了十五分,总成绩也到了年级第叁。虽然离乔可浪还差一丢丢,但是学习还是要慢慢来,欲速则不达。为了感谢乔可浪,安枫晚提出周六给他下厨做大餐,当然这一提议被乔大少义正严辞地拒绝了。最后两人决定周六由安枫晚带他出去吃饭,顺便逛一逛。 天气一天天地转暖,路上的一些女生已经开始尝试着穿起了裙子。安枫晚羡慕地看着又哀怨地转头向乔可浪撅嘴,原本她也是要穿小裙子的,结果被乔可浪以天气还冷为由强制赶回去换了牛仔裤。乔可浪撇了一眼那张略有些委屈的小脸,没说什么。 两人在当地的一家大商场里闲逛,商场一层是咖啡厅和手工区,当然还有一些买珠宝化妆品的,二楼是服装区,叁楼是一些运动品牌,四楼则是专门的餐饮区,五楼是电影院。他俩此时正乘着电梯上二楼。 安枫晚穿着水粉色的衬衫,左胸前绣着一朵玫瑰花,前面打着蕾丝领结,后面又背了一个带兔子耳朵的小书包。乔可浪也穿着衬衫,不过是白色的,没什么亮眼的地方,唯一的点缀估计就是衬衫上带着细钻的袖扣了。虽然两人都穿的很随意,但是站在一起,俊男靓女吸睛的很。 原本想直接上到叁楼的安枫晚被乔可浪扯着书包带拉进了一家女装店。 看着眼前的一条条裙子,安枫晚不解地抬眼看了看乔可浪,.举止如此异常...出门没吃药吗? “看我干嘛,想穿就挑一条吧。” 那么羡慕别人...让你穿还不行嘛。 “那为什么出门的时候不让我穿裙子?你不是说天冷穿裙子,以后会得各种关节病一到下雨阴天就痛不欲生吗?” 乔可浪看着因生气而睁大的杏眼,用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骗你的。其实真实原因是...你那条裙子,太丑了。” 说完便用手翻了翻挂的整齐的裙子。 安枫晚在旁边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中....有很丑吗…哪里丑啊…一字肩带着两根吊带,高腰设计完美的展现了身材......难道自己一年前买的裙子..这么快就过时了吗?算了,女孩子的衣柜不都是多一件不多,少一件就烦心的很嘛。买就对了。 都说男人不爱陪女人逛街,但这次之后安枫晚暗暗发誓她买东西再也不带乔可浪了!这人怎么比她还麻烦,吊带的不行,一字肩不行,超短裙不行,甚至v领大一点都不行…就这样还必须是白色的...本来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他的意见...他倒是很入戏.... 安枫晚又拿起了一件裙子往身上比划,裙子领子有些旗袍的设计,上身比较贴身,下面散开,腰的两侧有各有一个小洞,添了点性感的味道。 “这个怎么样?” 白色高领,到膝盖,可以了吧? “还可以”乔大少冷漠地点评了一下,“最好把腰那里缝上。” 安枫晚终于忍不住了,一件衣服而已…“衣服给你,你来缝?你到底想不想让我买啊?” 被惹恼的温顺小狗露出了尖牙,不过尖牙还没长成,杀伤力一般。乔可浪刚想回嘴,旁边的导购员有眼色的走了过来,“要不美女试试这件吧。今年流行款,很青春特别适合你们学生穿。” 乔可浪看了看衣服,上面是衬衫领的设计,右边一直垂下,左边用了折迭的设计,差不多到膝盖。“这个可以,拿一件新的,直接去试一下吧。” 安枫晚仰天长叹一口气,跟着导购员去了更衣室。乔可浪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和吴阙聊天,或者说看吴阙给他发的消息。大体上就是打听打听他和安枫晚的“约会”怎么样,还给他发了个word文档,文档名字‘保一垒,争二垒’ ?什么东西看起来就很无聊。 “乔可浪。怎么样?” 安枫晚扯着裙边转了转。可能是审美疲劳了?她竟然也觉得这件比之前的都好看。 乔可浪喉结动了动,“很好。就这个吧。”声音有些暗哑。 “那等我下,我去换回来。让她包起来。” “不用了。穿着吧。” “可是...还没洗。” “不差这一次。穿着。” 带你买衣服,当然是我想看。不过这种话他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太痴汉了。 “好吧。” 虽然不太习惯,但安枫晚还是没脱,毕竟她也想穿的更好看一点。尤其是在乔可浪面前。 付款的时候两人又有些争执,最后决定乔可浪付款,安枫晚请他看电影。 看着安枫晚身上的裙子,乔大少的心情异常舒畅,还主动帮忙拎包。 安枫晚无包一身轻的倒着走在前面,看看拎包的乔可浪她也觉得心情舒畅。 “咦?你的袖扣好像很特别。我可以看看吗?” 两人距离很近,安枫晚看着他拎包的手,不经意间被袖扣吸引。 乔可浪伸出手,示意她随便看。 安枫晚握着他的手腕缓缓举起,然后抬头细细地看。真的很特别。有一点机械风格,里面有一直在转的飞轮,精致的转盘上点缀着细细的小钻。她从来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这种男士配饰,莫名的情绪在心里波动,一时失了神。 两个小孩子嬉笑着从她后面跑过,而她一瞬间被乔可浪拥在怀里,刚刚还举着的手,此时正在她的脑后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她靠在他的左胸前,柔软的脸蛋隐约压在了某个凸点上。心跳加速,呼吸凝滞,面上滚烫,这是....心动的感觉。安枫晚愣了愣,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这种从来没经历过的东西,为什么她却能准确地说出它的名字? “吓到了吗?只是有孩子跑过,别怕。” 看着怀里的人没什么反应,乔可浪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声安抚着。 安枫晚一下子挣脱出来,也没说话,低着头快速地走上电梯。她在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刚那一瞬间,脚下也没停,电梯走出了楼梯的即视感。 乔可浪一头雾水,还是跟上了她。 “你怎么了?” 乔可浪一把拽过还要继续上电梯的安枫晚。突然的一问彻底将安枫晚从沉思中唤出来。 “没怎么。”安枫晚脸上绯红褪去了一些,“我们先吃饭还是先看电影?” “你饿吗?” 安枫晚摇摇头,“不太饿。”她早上吃了早餐的。 “那先看电影吧。” 乔可浪看着她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 两人来到售票处,安枫晚默默看了看价钱....这有点太便宜了吧…抵不上她的裙子钱。 “有贵一点的吗?” 这个问题问得售票员和乔可浪俱是一愣。见过问场次的还没见过挑价钱的.... “有。最贵的豪华沙发厅,还有五分钟检票。” “那就这个吧。”安枫晚拿出手机准备扫码。 “好,那二位挑一下座位吧。现在只有最中间的位置有人。” “那我们要这两个。”乔可浪指了指后面的两个座位。 这个厅里只有12个座位,一共两排,每一排有六个沙发,两两挨在一起,分出两个过道。 两人走进去的时候还没有人,抱着送的情侣套餐,安枫晚觉得自己真是丢人的一匹……这很明显是情侣厅吧……她刚刚表现的那么积极,他会不会觉得是暗示啊… 两个人各怀鬼胎地等着电影开始。这个沙发可以调节成几近躺着的模式。他们俩前面的情侣已经调成了像一张床一样的......女孩窝在男孩怀里,男孩时不时低头吻她...这是一部还算不错的爱情电影,只是还没开播,后面的两人便都有些心猿意马。 安枫晚强迫自己专注于电影,忽略掉前面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突然乔可浪的手伸了过来,吓得她往后一缩。 “把这个戴到你口袋那里。” 乔可浪拿着一个袖扣示意她别在左胸前的口袋上。 “你把这个给我,那你的不就不配套了吗?” 乔可浪无语,每次送东西怎么都这么多问题。“你觉得不好意思可以再给我买。” 安枫晚看了看袖扣,她确实很喜欢,男性的配饰有着简洁又阳刚的风格,和她以往见的都不一样。 “好。那你告诉我你的生日。我到时候买个更好看的给你。” “嗯。戴上吧。” 安枫晚低着头摸索着,灯光都灭了,有些黑,她自己动手又有些不协调,扣了两次都没对上。 最后还是乔可浪看不下去,伸出手帮她。细长的手指在她的左胸前比对着,时不时按压一下,安枫晚脚趾不禁蜷缩,两条腿像是两块强力磁铁,她努力控制让自己不动,但腿还是酥酥麻麻地僵着。她今天穿了比较薄的内衣,乔可浪的手伸进口袋,摩擦着小小樱桃,他也许没感觉,但她的感觉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好像有一团火随着他的指尖落下,以燎原之势传遍全身,她口中干渴,就在难以继续维持的时候,乔可浪松了手躺了回去。 安枫晚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大口,算是把刚刚的燥热感浇灭了。两人莫名的沉默,心事重重。乔可浪微微闭着双眼,与原始的欲望艰难地斗争,指关节传来的柔软触觉在脑子里循环播放,轻轻按压就陷了进去,可他不想止于此,他想覆手上去把玩,想用力捏成各种形状,还想含进嘴里。如果安枫晚此时触碰他一定会发现他热的烫手,一点点触碰就硬成这样,简直离谱,乔大少深感自己没出息的很。 电影里男女主深情地拥吻,他们却红着脸,不敢看对方一眼。只是眼中不见你,心里满是你。 最靠近脉搏的袖扣,现在在她的心上,请务必把每一次的悸动每一次的心跳,都传达到她的心里讲给她听。 ———— 安枫晚自昏睡中醒来,屋里也是一片黑暗,熟悉的家具提醒着她这还是她的卧室。她举起手发现手背上沾着小小的止血圆片,显然是刚打过针。她缓缓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穿着明显大很多的衬衫,昏睡前的场景也在脑子里渐渐清晰,正当她要下床时,腰间的火热禁锢把她揽了回去,直至撞进他的怀里。 “别动。” 乔可浪伸出两只手紧紧扣住她,鼻子在她颈间贪婪地嗅着。 安枫晚动了动双腿,察觉到不对,“乔可浪,你怎么不穿衣服。” 想要逃离的双腿也被他制止,至此她全身沦陷,紧贴着后面人灼热的皮肤。 “我衣服不是在你身上吗。你那件睡裙太薄了,洗澡的时候还不小心打湿了。” “那你放开我,我去换一件衣服。” 安枫晚尝试挣扎了一下但是泥牛入海毫无效果。 “怎么?以前几百的裙子都穿得,我这定制的衬衫你还嫌弃吗?” 乔可浪凑近她的耳边还是没忍住,琢了一口。激起怀里人的一阵酥麻。 “乔可浪,你到底想干嘛?”她觉得自己像是他手里的玩物,被他肆意挑逗,偏偏她还有感觉,这才是令她最不能接受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是最不可以这般亲近的.... “我当然想干你。”乔大少毫不犹豫地回答,“但你现在身体太弱了。一个高潮就低血糖晕了过去,这么多年没半点长进就算了,怎么还退步了?” 听他说起当年,安枫晚心里又是一阵酸涩,年少无知也便罢了,命运却又那么爱开玩笑......乔可浪的手四处游走,从衬衫底伸进去直奔两个柔软白团,那是他年少时的求之不得和爱不释手。 安枫晚闭上眼睛,仿佛蛇吐信子般地开口,“乔可浪....你现在希望我在床上叫你什么?阿浪,哥哥,还是...弟弟?” 肆无忌惮的手果然停了下来,连带着身后人的身体都僵住了。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起床才发现,昨天晚上忘了上传了。。。就当今天双更吧。。另一个晚些更 -- 我含着黄莲,却又舍不得吐掉 暑气翻涌而至,天气慢慢变得燥热起来。自上次一起去商场之后,两人还像之前一样正常的学习聊天,或者说装作正常。两人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免一些亲密接触,但是又不自觉地想触碰。暗恋像隔着一层宣纸并肩而行,既想捅破,又害怕破了之后却不是想要的样子。 安枫晚最近睡眠质量直线下降,尤其是中午,想到那个人就在自己后面睡觉,总是忍不住想回头。索性她就不睡了,中午看书做题多香。她直坐起来,发尾晃了晃,好像扫过了什么东西..... 她回头发现乔可浪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个姿势睡觉,一只手直直伸出了桌面。她的头发恰好能碰到。看着他伸出的手,她忍不住拿起了笔,在他的手腕上画了一个圆。左手都有表,右手也该有一个的,本仙女今天免费赠你一个。要不明天带点指甲油? 尖锐的笔尖落在皮肤上,每个毛孔都在示警,细小的汗毛被拨弄出痒意,即便是睡着的人也会有感觉。乔可浪却纹丝未动。 安枫晚画完后还体贴的加了根表带。她颇为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那只手却突然收紧,像珊瑚捕食,佯装无害又美丽,却是陷入就无法挣脱 的柔软牢笼。 安枫晚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其实他没有用很大力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挣脱不开。乔可浪头都没有抬,就这样抓着刚刚还在肆意妄为的手。 诡异的平静,谁都没有再动,安枫晚的手就这样在他的手心里,发凉的指尖都被捂热。教室里的人都在趴着睡觉,偶尔有个人动一动,安枫晚都紧张的在心里打鼓。直到外面突然传来年级主任的喊叫,“抓贼!都起来抓贼啊!” 靠近后门的男生动作极其迅速,好像眼睛都没睁开就冲了出去。一个黑影从门口一闪而过,其他男生反应过来也跑了出去。安枫晚也下意识地收回了手。教导主任跑到班级门口实在体力不济喘息了一下,看了一眼他们班,就继续去追贼。整个走廊的人都醒了,安静就这样被划破,喧哗声不绝。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心照不宣中沉默着。 即便握住了你的手,你的小小挣扎还是让我犹疑。有关于你,半点都马虎不得。 最后这贼还是没抓到,先跑出去的男生已经跑的很快了,只是被前面班级突然打开的门拦了一下,而办公区那里紧靠着楼梯间,那是唯一一个没有监控的死角。一场风波就这样不了了之,无数版本的流言在学校里传播开来。有人说年级主任为了捉贼鞋都跑掉了一只,也有人说那个贼很有可能是内鬼,不然门口守卫那么严进不来的,还有人说贼是从高墙翻出去的。这次之后,每个班级都多分配两把钥匙,前门后门各一把。后门的那把班主任给了安枫晚保存,前门交给了乔可浪。其实也只是起个备用的作用而已。班长手里还有两把钥匙,每天她负责关门开门,乔可浪和安枫晚手里的钥匙很难有用武之地。 五月除了五一小长假还有每年最令人激动的夏季运动会。附中传统一向是运动会连着小长假,很多人都早早期待起来。 运动会前一天晚上,两人走在出校门的路上,安枫晚咬了咬嘴唇,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从书包里拿出两顶帽子。 “喏,我买帽子的时候有活动,买一赠一。便宜你了。” 乔可浪看了看手里的帽子,安枫晚那顶是白底黑字写着一个W,他的那个是黑底白字写了一个L。这心思昭然若揭了,但是,他很开心。 “买一送一,送不同款?” “店家清仓。你怎么事这么多,不要就..” “我要。” 乔可浪把帽子戴上,低头看她,“好看吗?” 嘴角的梨涡满是‘勾引’的意味。虽然他一向觉得自己的脸是他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但偶尔利用一下也没什么,对象是她,他乐意的很。 安枫晚果然怔了一下,然后欲盖弥彰地拍了下他的帽檐,“我选的当然好看。” 我选的你也好看。 当晚乔可浪把帽子放在书桌上,时不时就看一眼,看完还忍不住傻笑。这次五一假期或许是个时机…他要不要看看黄历挑个好日子? 不过,人还是不要总把事情计划的太美好,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还未可知。 万无一失很容易变成祸不单行。 运动会轰轰烈烈地开幕了。乔可浪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安枫晚则主动揽了摄影的工作。她不喜欢运动,也没什么运动天分,唯一比较擅长的游泳还没有发挥的空间。但是摄影算是她的一个小小爱好吧,虽然。。也不是很专业。乔可浪穿着校服站在麦克风前,安枫晚在他的斜前方,戴着她新买的帽子,趁别人不注意还偷偷朝他吐舌头。乔可浪看着她笑,这是让他不要紧张,这是他们两个人才能懂的暗号。 演讲十分成功,充分调动了大家的热情,乔可浪意外的又收割了一批小迷妹。安枫晚也很开心,她拍到了很多乔可浪的照片,侧面,正面,微笑,严肃,他宣誓时举起的右拳,她暗自打算着要偷偷留下几张最好看的,洗出来做成明信片,或者是书签。摄影这个工作,基本上是要满场跑,开幕式之后她只需要拍自己班的就可以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很累。沉沉的相机挂在脖子上,被相机带盖住的地方出了很多细密的汗珠。 一阵凉意穿来,乔可浪把降温毛巾搭在她的后颈,毛巾有些湿,消除了大半的热度。 “你怎么来了?” 安枫晚抬头看他,他已经戴上了她送的帽子。两人还默契的穿了一白一黑的防晒服。心里有一杯甜桃味汽水在咕咚咕咚的冒泡。 “给你送毛巾。你这样在太阳底下暴晒,运动会结束,会晒黑的。”乔可浪看了看天上的格外卖力的太阳。 “放心吧,我隔一会就涂防晒霜。再说晒黑一点也没事,小麦色不是很流?” “晒太阳过度有患皮肤癌的风险。过来一点。” 乔可浪把她拉了过来,他比较高,刚好能让她站在他的阴影下面。 安枫晚仰头看他,两个人的帽檐搭在一起,像是围了一个小小世界。枪声响起,加油声此起彼伏,鼓点震动着地面,而我,躲在你的温柔里。 “你的接力是什么时候?” 上午田赛径赛都有,不过每次都要一个年级一个年级来,所以排的时间也不定。 “上午最后一场。” 乔可浪用手挡住不小心照到她手臂的阳光。 “那等会你要检阅的时候告诉我。我要回班取一点东西,给你加油。” “取什么?” “不告诉你。一会你就知道了!” 她一会还是叫上吴阙一起拿吧,她昨晚熬夜做了好几个应援棒,还有一个小包,里面装着纸巾,补充能量的水和巧克力。还有她准备的一小束花庆用来祝他赢得比赛。这都是惊喜,肯定不能告诉他。 “好,我很期待。” 你送我的,我都很期待。哪怕是带刺的玫瑰,我都会想抱在怀里。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安枫晚就叫上吴阙往教室跑,刚刚遇上年级主任非要让她帮忙拍张和校长的合影,还耽误了一会。检阅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吴阙看着安枫晚从大包小包里拿出来一个个充气的应援棒,上面用五颜六色的笔写着“乔可浪加油”“十一班必胜”的话,心里打着算盘,估计他很快就不能叫安妹妹,而该叫大嫂了吧。大嫂威武啊! 抱着各种东西,两人跑回操场,乔可浪已经检阅完毕,准备上场了。在隔着跑道的另一边,她看见了曲婧,曲婧也看见了她,她戴着乔可浪的帽子拿着一瓶水,朝着她笑,或者说挑衅。 “怎么不走了?” 吴阙不明所以的看着安枫晚...刚刚还跑的那么急。 安枫晚把东西堆在他怀里,“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啊?这么突然。哪里不舒服?” 比赛都不看了,是很严重吗?真要是严重,一会老大跑完,他岂不是要躺枪..... 安枫晚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她心里不舒服,甚至有点暴躁。 她从后门回到班级,刚迈进去,却发现一个人穿着黑色衣服在那里蹲着翻倒数第二排的桌洞。 “你是哪个班的?” 那人受惊抬头看她,是副生面孔。安枫晚想到前几天的抓贼事件,右手摸上了靠近门边的凳子。那人愣了一下便要朝她走过来,安枫晚直接拎起身边的凳子,朝他扔了过去,凳子上挂着书包,里面的书和凳子直直地朝那人砸了过去。她马上关上了后门然后拿出钥匙快速的上了锁。那人被砸的有些站立不住,但随即反应过来便朝她过来,她又跑到前门,用力的堵住。 “来人啊。抓贼。” 她大声喊着,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在操场,但她还是死死抵住门。里面的人也着急了,用力地推,门在两人之间忽开忽合。正当安枫晚想着不行就跑的时候,男厕所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恰好回来的宁锡。宁锡见状马上冲过去帮忙一起堵着门。 “要不你先去找老师。我一个人来。” 宁锡咬着牙跟她说,两个人一起,门终于再不能被顶开了。 “不行。你自己撑不住就危险了。” 她刚刚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那人手里有刀。“我们再等等,一定还有人回来。已经中午了,至少老师们都差不多要回来了。 屋里的人更是有暴走的趋势,他用手用力的砸门窗,安枫晚看着贴在玻璃上的那张扭曲的脸,用力记下所有的体貌特征。然后砸了一下玻璃,那人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后退了一下。 外面的鼓点阵阵,已经是冲刺阶段了。走廊里砸门和叫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终于楼上一个女生被吸引下来,看到这一幕人都吓傻了。 “快去办公室找老师,找主任,找保安。” 安枫晚冲着她大喊,找谁都行,快一点啊,她要撑不住了。旁边的宁锡也是青筋凸起。里面的人还拿起凳子砸玻璃,幸亏这玻璃质量还真是不错。 女生慌忙地跑向办公室方向,不一会便带着吴庚和另一个男老师走了过来,几个女老师知道了也跟了过来,还拿着手机给保安打电话。 吴庚和另一个男老师顶了上去,在场的女士太多,这人有刀,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他呆在里面,等人多了再制服。好在后门他出不去,只有这一个门。里面的贼看外面人越来越多,更加慌乱,甚至还去看了看窗口,可惜这是四楼,而且这窗户正对着大门的保安室。他便更凶狠的砸门,做着困兽之斗。 被顶替下来的安枫晚扶着墙缓缓蹲下,她旁边的宁锡直接坐倒在地,已然脱力。很快保安便带着电棍来了,打开门那人还想逃走,却被包围起来,一阵厮打,那人几近倒在地,却逮到了一个空隙,刀锋直向没有力气的安枫晚划来,还是旁边的宁锡反应快,挡了一下,胳膊上被划出了一条口子,而这个口子原本可能会在安枫晚胳膊上。 一时间老师们都没反应过来,安枫晚直接脱下防晒服简单的包裹住,扶着他就要往下走去找校医,吴庚示意他们走电梯,自己也跟上,打电话给在楼底下守着的救护车。救护车原本是给运动会准备的,谁也没想到会生出这样的事端。 操场上乔可浪跑完步,被曲婧拦住,他看向四周没有安枫晚的影子,敷衍着回答,吴阙带了几个男生凑过来,手里拿着安枫晚准备的各种东西。 “恭喜老大破纪录!老大这都是安枫晚弄的,你看这做的多走心。还给你准备了补充能量的水,还有....” 吴阙的花字还没说出来 乔可浪便皱着眉头打断他,“她人呢?” “她...她说有些不舒服。回班了。” 吴阙讪讪的回答,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 乔可浪有些担心,不会是中暑了吧。他看向曲婧,“帽子给我。我的帽子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曲婧没说话,这是她从运动员物品寄存处拿的,看东西的人刚好是她们班的女生,她是故意拿走的。那天晚上她看到了安枫晚送给他这顶帽子。 乔可浪看她不动,又一副戚戚然的样子,顿时觉得心烦。直接自己从她头上拿下帽子,“不要再擅自动我的东西。” 说完便着急地往教室走。吴阙看了一眼曲婧,也没说什么,赶紧跟着走了。 救护车的声音在校园里引起了轰动,原本打算去食堂的人,都聚集在教学楼下,乔可浪赶到的时候只隔着人群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扶着宁锡上了车,白衣服上滴下血迹。不知是谁的。 ————— 空荡的房间,散了热度的床,安枫晚躺在那里,像是个木偶。白色的枕套隐隐有痕。 刚刚 被她刺激到的乔可浪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肩膀,她疼的差点把牙咬碎,却还是一声没吭。直到渗出血丝他才松口。 “安枫晚。你一定要这样一直激怒我吗?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乔可浪双手压着她的双肩似是要碾碎。 “结果都没有的事,又能有什么后果。” 安枫晚低眉垂眼,言语间不带一点眷恋,“我现在是孤身一人,大不了任你安排就是了,你总不至于杀了我吧。” 眼里冰冷却嘴角带笑。 “你在威胁我?你觉得我舍不得你?” 那些想你到发疯的晚上,我都恨不得就此杀了你,然后给你陪葬。 “不敢奢想。”不在意比恨还要伤人。 乔可浪放开她,迅速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他早就让人送来了备用的衣服。他不敢再多待一秒,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的声音,还有那些不带柔情的话语,一定会让他失控。而她又踩着他的软肋,他舍不得。即便是恨她的欺骗和不告而别,见到她的时候他还是舍不得。两种强烈的感情在胸膛炸开,窒息感让他抓着墙的手指都发白。 饮鸩止渴,才不会甘之如饴。 -- XRоuRοUщu.℃ом Haunting 最近要多更一些校园部分,要推快剧情。双向暗恋可太难了,你不说我不说,校园play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晚上,乔可浪躺在床上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他发了很多条微信,可是安枫晚一条都没回。上午发生的那件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但如果只是抓到小偷,她为什么不回他信息。乔可浪累了一天,却一夜未成眠。 第二天早上,操场上的露水打湿了凳子,大家都忙着擦。乔可浪来的早,就顺便把旁边安枫晚的也一起擦干净。 运动会九点开始,安枫晚和宁锡在大家都差不多到了的时候才来。其实他们只是凑巧在门口碰见了,安枫晚昨天陪他在医院包扎伤口之后,就回了家,回家之后她发现自己手机还在学校,家里其实也有备用机,但她就是不想联系任何人,尤其是那个人。 宁锡伤的不算很重,但估计会留疤。安枫晚回去也没闲着,买了很多对祛疤有效果的药膏,早上看见宁锡就一并给了他。从校门到操场的路上她向他道谢。说起昨天的事,宁锡心里其实很佩服安枫晚,她当时只有自己,竟然没先想着逃走,还冷静地把人锁在里面,可能是他一直以来关注女生太少了吧,经此一事他倒觉得安枫晚蛮特别的。 看台上,乔可浪远远就望见了那个身影。而看清之后,乔大少心里一沉,她换帽子了。 周围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安枫晚走上看台自然地坐到了最后一排的王霏身边,看都没看一眼旁边。 这个举动让有些明白人察觉到了一丝丝微妙,比如吴阙。他昨天见证了两人行为异常的全过程,但按照他想,这两人一个晚上肯定能和好,没想到他马上跳下一排坐到了乔可浪身边。 “老大,什么情况?” 乔可浪眉头微皱,他也不太知道什么情况,很明显她在生气,但他没想通原因。 “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太知道 这让吴阙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比赛依然紧张,昨天一天十一班的成绩都不错。目前也是年级领先的。只是一个上午过去了,十四班的成绩在不断赶上,眼看就差几分。班长却突然跑了回来,原来是刚刚女子四百米接力在检阅的时候,于爽突然肚子痛。班长没把话说明,但是女生都心照不宣,十一班整体来说还是女生偏多,奇怪的是女生一多好像就会互相影响,大家的例假时间会莫名其妙的重合,结果还赶上了运动会。运动会每个人只能报两项,班里能上场的女生基本都报了,这时候找人也很难,毕竟女子四百一向是十一班的强项,总不能真的让跑的慢的上然后白送吧…… 坐在后排的王霏也来了亲戚,她看着班长在前面喊人也着急的很,“这次估计要便宜叁班了,以往有咱班她们都只是第二的。要不是怕拖后腿,我都想上了。” 安枫晚早上开始就坐在那里叁心二意地关注着比赛,她心里很乱,虽然一脸镇定地坐在这里,但还是忍不住想看乔可浪的方向,但是如果被乔可浪发现,岂不是很没面子。她强忍着一直没有回头,只是低头的时候也会用余光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听到王霏这样说,她突然站了起来,“班长,我来替她。” 看台上的人全都回头看她,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有意的避开那个最在意的视线。班长也如获至宝,拉着她就跑向了检阅处,如果一个班的运动员有突发情况也是可以换人的,不过必须要符合规定,安枫晚一项比赛都没报,再符合不过了。 当号码牌别在后背前胸的时候,安枫晚心里也是有些紧张的,毕竟她也不想拖后腿。其他叁个人都劝她放松,她们会帮她尽量拉长距离,她只要跑好第四棒就好了。这次有意外她们也不想着拿第一了,第二和第一只差一分,而叁班总分和她们班差不少,让她们赢一场也不构成威胁。安枫晚心里稍微放松了些,她平时也有锻炼身体,应该问题不大吧。 可当她站在跑道旁的时候,心里还是止不住打鼓。视线也下意识看向班级的看台。但是那个人的位置却是空的。算了。索性她也什么都不想了,枪声响起,第一棒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是平时大大咧咧的马之仪,她是几个人中跑的最快的,让她做第一棒就是为了直接跑出差距,果然她超出第二差不多八十米,第二棒接手后依然保持优势地位,从第二棒开始就可以跑内圈了。第叁棒的时候却没那么容易了,叁班最厉害的人就是第叁棒,之前的优势有缩小的迹象。安枫晚和叁班的最后一棒同时站上跑道,而叁班的第四棒却不知什么时候也换了人,还是个熟人,曲婧。 在最后一个弯道,两人都开始冲刺,叁班的那个人微微撞了一下她们班的人,那人一个趔趄,优势丢了。曲婧先拿到接力棒跑了出去。安枫晚此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拿到接力棒就使出全部力气奔跑。 盛夏炎热,年轻的心比这太阳还要火热。看台上不断传出惊叹声。“这可是世纪大对决啊!高一两大美女啊!” 吴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鼓和喇叭,此时正高声呼喊着安枫晚的名字,操场另一边都听得到。刘雪松瞪了他两眼,没出口阻止,和年轻人混久了,也免不了染上些年轻人的热血,她现在内心也是紧张的很。 周围的喧嚣都被安枫晚屏蔽在外,她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只盯着前面那个身影。她们现在只差两叁步,第二个弯道就在前面了,必须要赶在弯道之前超过她跑进里圈。安枫晚突然加力,赶在弯道前与她并驾齐驱。 曲婧也是知道安枫晚要参赛才硬加进来的,只不过作为很多人心里的女神她还是有丢不下的包袱,跑步的时候还注意姿势和发型,这才让安枫晚没什么压力的追上来。 第二个弯道正对着旗杆,周围没有班级,运动会有规定不能乱走动,所以这四周也没有人。安枫晚眼见就要快她半步要拐进内圈,却听见后边的曲婧说了句什么,她根本不想在意的继续变道,只是下一秒,曲婧却突然加速,没有避让地直直冲了过来,两人撞在一起的时候,曲婧的手还推了一下安枫晚的腰。 顿时间操场一片哗然,看台到田径场有一定距离,她们跑的又很近,也不知道是谁撞谁。两人都倒在地上,曲婧手里的接力棒掉了出去,但安枫晚的接力棒还牢牢握在手里,她没有用手撑地,而是生生地用肘部撑住了。半个身子都摩擦在了凸凹不平的地上。 操场中间学生组织的救急队已经抬着两幅担架跑过来,而原本在第叁的班级,看见这个场景也开始加速,只是和她们还有一定距离。 曲婧看着要起身的安枫晚,又重复了一下她刚刚说的话,“我和乔可浪是要毕业就订婚的。” 此时饶是再好脾气的人也要忍不住了,安枫晚拼着一口气起了身,咬着牙说了句“傻逼。” 然后继续向前跑去,比之前还要用力地冲刺,她脚崴了,火辣辣的疼,但她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用尽全力跑。原本被惊呆的众人此时反应过来,都纷纷开始为她加油,十一班的人更是激动的都站了起来,整齐地加油声响彻整个校园,蔚为壮观。 在冲开终点绳之后安枫晚再支撑不住,直接前倾倒地。这下前面膝盖也没能幸免地负了伤。王霏和守在一旁的班长,马上上去搀扶她,把她安置在准备好的轮椅上,直接去了临时医务室。 另一边曲婧也被送到了医务室,她倒了之后就没再站起来,叁班直接算作弃权。两人分别进了一左一右两个房间。因为都是女生,跑步又穿的少,便都在门上挂了帘子。 乔可浪原本是站在操场中间录她跑步全程的。看见她摔倒本想去搀扶,没想到她还能继续跑,他便继续录。最后慢了两步,此时只能站在医务室外面。 两个房间是对着的,曲婧那间不时传出她的呼痛声。而安枫晚这确只有医生让她调整坐姿的说话声和张子琳的惊讶声,安枫晚时不时还会回答一句“不疼”。 只是这个‘不疼’倒是让乔可浪心里难受的很,胸腔里鼓鼓胀胀的,他真切的知道了什么叫心疼。他甚至想砸墙。 看着相机里的视频,乔可浪把画面调到两人摔倒之前,放到最大,但还是有些模糊,不过从慢动作可以看出,是曲婧撞上去的。奇怪的是她们本该摔在一起的,结果安枫晚却摔向了另一边。物理满分的乔可浪眼底有些冷意,不正常的方向,这分明是还有别的推力。 正当他仔细思索的时候,曲婧房间里的医生出来,看了看他,“那位男同学,能不能麻烦你去搬一下冰袋。两个女生估计都崴脚了,需要冰袋冷敷消肿,就在门外的救护车上。” 乔可浪看了看帘子,走了出去。 安枫晚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乔可浪抬着一箱冰袋走进了曲婧的房间。明明刚刚还和王霏一样沉浸在赢得比赛的喜悦之中,但看到这一幕,她觉得好像什么东西灭了。 回到班级,班主任告诉她已经给她家人打了电话,刚刚摔了两次,她怕安枫晚伤到骨头,反正明天就开始五一假期了,她还是希望安枫晚先回去好好休息。这倒合了安枫晚的意,她也不太想继续呆在这。十一班的人见她回来都为她鼓掌,她也笑着挥了挥手。只是心里却没有面上那么开心。 医务室里, 曲婧见乔可浪进去送冰袋,马上又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医生碰她,她也不喊,只是咬着嘴唇委屈的看向乔可浪。 乔可浪又是一阵心烦,不过旁边还有别人,他也不好直接质问她。他想直接掀帘出去,曲婧却说了话。 “可浪你不要怪她。” 乔可浪动作一滞,突然觉得十分好笑,便转过身来,“怪谁?安枫晚?怪她什么?” 曲婧表现的委屈又大度,“就是刚刚的事。是我重心不稳没站住,不怪她的。” 你这样说不就是在怪她吗?乔可浪看着眼前的曲婧,他们两家住得近,关系也好,小时候曲婧只是一个被惯着宠着的小女孩,每次见面都拽着他衣角喊可浪哥哥,他虽然不太喜欢,但也就是默默把衣服拿出来,现在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真的变质了。眼前这个人既陌生又有些蠢啊 “当然不怪她。你摔倒不就是因为推她吗?” 曲婧有些慌乱但还是企图辩解,“可浪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没” “我全程录像了。” 乔可浪冷冷地看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曲婧呆坐在那里,伤倒是不痛了,但是全身发凉动弹不得。 乔可浪又等了一会才发现另一个医务室已经没人了,便马上跑回班。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安枫晚已经被人接回家了。 一旁的吴阙看他的样子,有点不忍心,但还是靠了过去,“老大那个她走之前让我转告你,五一假期不用补习了。她要外出。” 乔可浪揉了揉太阳穴,他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麻烦了。“她说了去哪吗?” “我问了一句,她就说和她妈妈一起去度假。” 眼前的乔可浪可以用失魂落魄来形容了吧…不像平时那样高冷的样子,他现在虽然也不说话,但全身都被灰蒙蒙的懊悔和失落包裹。 “吴阙,昨天我跑步的时候。她是不是看见了曲婧?” 吴阙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啊。安枫晚看到曲婧之后就往回走了。” 果然。乔可浪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开心还是难过。确认了女朋友的心意,但是女朋友没了…这多尴尬 他早该想到的,从看到曲婧头上的帽子就该想到的。可偏偏拖到今天,看见她头上的帽子换了,才有所察觉。然后还出了这样的事。乔大少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女生吃醋是不是要哄啊……正当他思索的时候,王霏的话又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精准砸到了他。 “乔可浪你太没良心了,安枫晚为了咱班荣誉摔成那样,你竟然抱着冰袋去找曲婧?她看到你进去的时候,身子都僵了。我原本还以为你喜欢安枫晚呢,那你不喜欢干嘛撩人家。高冷人设要转型中央空调吗?” “你们刚刚在医务室看到的?” 乔可浪头痛更甚。 “对啊。我俩刚出来就看见你抱着个大箱子走了进去。” 乔大少绝望地闭上眼睛,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糟了”。 之后的几天假期安枫晚像是蒸发一样消失了。 乔可浪的信息和电话都石沉大海。但他还是不敢把手机静音,并且随时保证手机有50%以上的电。尽管依然没有回响。 另一边,安枫晚跟着母上大人出来度假。阳光沙滩,浪花朵朵的大海她却只能看看 那天回家,她身上的伤着实把陶忆婉吓了一跳。硬是带着她去了趟医院检查才安心,医生也小心嘱咐她,尽量少沾水避免感染。所以她现在就只能喝着椰汁,看着美景,然后,写着作业 这几天她关闭了所有的社交软件,倒不是因为曲婧的事耿耿于怀,她只是想自己静一静。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对乔可浪是有好感的,但优秀的人引人好感本来就很正常,同往常不一样的是,她真的会因为曲婧生气。甚至会害怕和不安。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吃醋真的是判断喜欢的重要标准。 ————— 安枫晚在家歇了两天才去上班,而这真是这么多年少见的事。她说要请假的时候,Elena都以为她得了什么严重疾病。 虽然这两天她也一直在远程处理一些事情,但积压的工作还是很多。一上午她一直在办公室和法院之间跑。中午只草草吃了块叁明治,就继续去整理委托人的文件了。临近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却依然人声鼎沸,对律师来说,加班并不罕见。 安枫晚一向是加班惯了的,此时完全没考虑时间问题。桌子上代表着内部机的电话响了,安枫晚接起来,是Elena找她开会。她和Elena曾经一起在一家大律所实习,都是新人所以日渐相熟。之后又一起处理过几个棘手的案子,彼此风格不同但又互相欣赏。所以当Elena找到她要一起跳槽自己开律所的时候,她也同意了。她们两个当时已是小有名气的律师,这次跳槽两人还带走了几个大客户,给了原律所不小的打击。但是生意场上这些是再稀松平常不过了。 会议室的外墙都是透明的玻璃。安枫晚在外面看着里面那个正朝着她笑的乔可浪,手里的文件夹都捏的变了形。 阴魂不散 -- XRоuRοUщu.℃ом Insatiable 走进会议室,安枫晚在加尔左边坐下。 “乔先生,您能选择我们事务所,我们很荣幸。只是经过调查我们发现您公司的业务涉及到一些灰色地带。是否答应您的委托,我们可能还要再考虑一下。” 安枫晚在旁边不动声色,这件事昨天Elena已经跟她有过商讨,她和加尔都很属意这单生意,现如今国外投资增多,在这方面多积累一些经验,也就不必非要盯着国内这几家肥肉了。今天加尔之所以这样说,是想加码,都是商人,基本操作。 乔可浪当然也明白,“我们直白点,报价吧。” 加尔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语气降缓,“您之前提出的价格我们要叁倍,不过同时我们也会给您提供更全面的服务,比如” “不必说了。两倍,我有一个要求。” 乔可浪看着安枫晚,终于露出了不想掩饰的獠牙。 加尔和Elena心中都有些惊喜,他们的报价原本就有些虚高,正常别说叁倍了,能比之前高50%就是理想的了。不过出于职业素养,两人都没表现出来。 “乔先生可以先说说您的要求。” “我公司业务在这个国家刚刚起步,需要解决很多问题。我想要找专业度高的律师,在我看来只有合伙人来负责会比较放心。” “没问题,乔先生,我在” “我对贵所安小姐一见如故,不知道可不可以让她来负责。” 安枫晚看着对面的人,这只大尾巴狼满脸的“不怀好意”。加尔和Elena也看向这两个人,他们当律师的都是人精,而这两人之间的磁场波动可太明显了。 “蒙乔先生厚爱,不过还请让我考虑一下。” 安枫晚虽然心里清楚他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律所也不是自己的,直接拒绝不太可能,她要考虑到其他人的利益。 “好。静候佳音。” 乔可浪站起来同另两个人握手,准备离开,“安小姐不介意送一下我吧。” 安枫晚抱着文件,看了一眼他,“不介意。乔先生,请。” 两人走向电梯,事务所里的人都在忙碌着,不断有人经过打量着他们俩。 “病好了?” “好了。” 没有你会好的更快。 “病好了,就好好工作。安小姐还请公私分明,不要把私人情感带到工作当中。” 两人走到电梯门口,听到这句话,安枫晚不禁又斜看了他一眼,“乔先生自己先做到再说吧。”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了进去站在最里面。乔可浪突然搂住她的肩膀拉近两人的距离,偷偷地靠近她耳边,“你脖子上的遮瑕要补妆了。” 安枫晚心里一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那是他那天留下的印记,她涂了层厚厚的粉底才遮住。电梯里人多,她只能无声地瞪他。而后者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得意地笑。 送走乔可浪,安枫晚回到办公室。另外两人正在等着她。 “Faustina,你和乔先生是什么关系。”Elena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他是我高中同学。”安枫晚犹豫了一下,给出了最简单的答案。关于这个问题,有太多的答案,时过经年,她能给出的答案也只有这个。 至于他们俩的关系? 他是她的初恋,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她曾经的碾转反侧和现在的落荒而逃,当然,他还是她的弟弟。只小了几个月的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弟弟——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之一。 这样混乱又复杂的关系,像是在她的心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细线,缠绕包裹,深入血肉。不去触碰只是隐隐作痛,硬扯下来则会鲜血淋漓。 ————— 五一假期结束再上一周课就是期中考试。对一个班主任来说,管理班级最难的一件事之一便是座位问题。无论怎样排座位都做不到真正的公平,甚至容易招来非议。刘雪松是一个思想比较传统的老教师,成绩为重,所以在十一班,每次期中期末考试结束便是大调座位的时候,成绩好的先选座位。当然有任何不妥的她会再微调。 安枫晚早就听王霏说起过这件事,当时她没多在意毕竟同桌也不错,相处得很融洽,没必要换。但是现在她倒是有点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运动会的风波似乎已经过去了,十一班不负众望地拿到了总成绩第一的名次,刘雪松在运动会之后给每个人都买了冰棍,还买了好几个大西瓜。其他任课老师也都纷纷吹捧说十一班这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可能是这次运动会着实让人长脸,五一假期结束了,班主任都还没过劲, 最近格外地和蔼可亲。但是安枫晚和乔可浪的关系倒是要接近冰点了。 五月中旬,本该是炎热酷暑的序章, 但靠窗边那一片的同学却感受到了丝丝冷意。连没事 就凑过去的吴阙都绕路走。已经是周四了,这两人自从回来之后就没再说过话,安枫晚把凳子调前,和后面人的桌子空出来一块地方,意味不明又很明。虽然什么都没摆在明面上,但是暗流涌动得还是很激烈。 乔可浪以为她还是在因为运动会的事情生气,可是这么多天他一直都想解释,她也没给机会,冷静冷静也好,万一她冷静下来就想通了呢。这方面乔可浪没什么经验,于是他在书房翻到一本关于婚姻家庭的书,里面就写了夫妻吵架最好先各自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他觉得还挺有道理,所以对于这些小动作也没太注意。 而另一边安枫晚其实对运动会的事没那么生气了,只有曲婧说的那句话她还是有些在意。在意归在意,她本来也想打破僵局,可是,周一那天早上她在门口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曲婧和乔可浪在同一时间分别从各家的车上下来,曲婧跑到他身边,两人一起走进了校园她当时坐在车里喝豆浆等他,吸管都被她咬出了一个洞。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一直冷战,甚至这冷战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之前每天晚上放学他们都是一起走出校门,而现在安枫晚总是会在课间就收拾好书包,放学直接走出去。这天晚上也是这样,吴阙在后排看着安枫晚走出去的身影,还是忍不住去找乔可浪。 “老大,还没哄好?” 乔可浪正在装书包,“不是。” “不是没哄好?可我看这安妹妹,不对,大嫂,她还是有点生气的啊。” 难不成您俩这是在玩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吗? “不是没哄好。我还没哄她。两个人都冷静理智的时候,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书上说的,他觉得挺对。 吴阙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石化乔大神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吗?! 乔可浪收拾好书包,往出走,吴阙立马跟上。 “我说老大,你这样可不行啊。这女生啊要是吃醋闹脾气,其实你说些好话哄一哄,特别有效果。这样冷着是下下策啊。” “不会。安枫晚挺理智的,等她想通了,一切就好说了。” 乔可浪满脸的自信。 她连着两天看你和另一个女生暧昧,你又不解释,还冷战再理智的女生她也得闹脾气啊。吴阙觉得自己操碎了心。 “老大。你可要想好啊。下周就是期末考试,考完之后可就要换座位了。虽说大嫂她是和别的女生不同,她很理智,但她要是考完试还没想通呢?你俩现在就只是前后桌,有些事哪有同桌来的方便,你说对不对。” 乔可浪步伐一顿,是哦,是有这个事,他都差点忘了。这样的话,那他好像不能这样继续等下去了…虽说他对安枫晚能主动想通这件事很有期待,但是他也不介意加速这个过程,毕竟这些天都没见,见到了也没说过话,眼神交流都没有。他有点怀念那天中午柔软的凉凉的手感了。 第二天晚上放学,安枫晚还是很快地走出去,而乔可浪也随后跟了出去,刚刚下课人流密集,两人中间隔着一些人。直到走出教学楼,乔可浪才追上她。他拽着安枫晚从另一个楼梯又回到了教学楼里。期间安枫晚各种挣扎和叫他放手都被他选择性无视掉。十一班的人走得很快,两人回到楼上的时候门已经锁了,乔可浪拿出来前门钥匙,开门走进去,把安枫晚也拽了进去。后者用力抵抗可惜最后还是败落。 乔可浪把她安置在靠墙最中间区域的里面位置,自己坐在了外边。安枫晚侧坐看他,好看的眼睛里止不住的冒火。 “乔可浪,你神精病吗?你” 安枫晚话还没说完便被乔可浪用手捂住了嘴。 “我先说。你可以生气,可以不理我。但我需要一个解释一切的机会。第一,帽子是曲婧自己拿走的,我放下运动员物品管理处了,看东西的人是她班同学,没经我同意就给她了。我对此毫不知情。第二,那天我是去医务室看你的,只是顺便帮医生搬了点冰,我以为你也会用得到才去搬的。第叁,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而且我知道运动会你摔倒是因为她推你,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让你受委屈了,我的不对,没有下次。” 听到前两个安枫晚还冷静了些,但是第叁个又让她火大。她一把拽下乔可浪的手,“你都知道是她推我。为什么还和她一起上学?” 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当你是个白痴,你明明知道还这样做,要么是不在意要么是存心的。 乔可浪一愣,还有这档子事?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没有啊,之前是有一次她搭我家车上学,但是就那一次。你还没转来。” 还不承认?“周一早上,你们俩几乎是同时下车。” 乔可浪突然记忆归位,原来是这个误会。“我可以解释。她是主动来找我,求我原谅她,她说再也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再介入我们之间。只希望我不要曝光她推你这件事。那天你跑步我全程录像了。” “那你怎么说?你答应她了吗?” 安枫晚情绪稳定下来,说话声都平和了许多。 “没有。我说这件事我只能由你来做决定,毕竟是你受伤。而且你怎么样,伤口好了吗。还痛不痛。” 这答案算是满分了她还真没什么好生气的了…之前的闹脾气倒是有些冲动了。 “都没事了。也不痛了。就是结痂了有点丑。” 她最近都不忍心看自己的腿。 “我不嫌弃。你怎样都是好看的。” 教室里一片漆黑,楼下草坪上的光反射上来,乔可浪看着她,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多天的思念让人有些情不自禁,何况这个气氛有点太好了吧。四周沉寂,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感受着彼此靠近的带着热气的气息。 生涩的初吻,不带任何技巧,只是唇瓣触碰贴紧,闭上眼睛后的睫毛还在轻颤,扫在他的脸上,痒痒的,一如他体内叫嚣着的,想要更多的恶魔。 -- RitualMurder 叁个人商量过后还是决定接下这桩生意,律所现在要扩张处处都需要资金,交房租的日子也快到了,况且乔可浪这么大方的“金主”可不多了。至于他和安枫晚之间的关系,虽然明白人都知道没那么简单,但聪明人总是看破不说破,即便安枫晚有反对的意见,他们也会尽力劝说,不过...安枫晚好像也没表现出不同意的想法,完全是就事论事的态度,确实是公私分明。所以一周后,他们双方再次坐在一起签了合同,经过几次协商,合同里又添了几点,其中一个就是事务所要为乔先生提供最全面最优质的服务,必要时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这一条分明就是冲着安枫晚来的...安枫晚也没束手待毙,多次协商下,Elena成为了乔可浪公司事务的主要负责人。安枫晚只是协助。 然而在第二天晚上九点接到乔可浪的电话时,她觉得自己还是轻敌了.....跟这种无赖打交道,就应该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才对。 晚上九点去他家取文件,据说还是一个很重要的文件,她原本要拒绝,但他又搬出公司利益有损伤需要他们负责之类的话,真是吃准了她。开车到了他家楼下,安枫晚给他打电话,半天都没人接,无奈之下只好上楼,他住在中心地带的高层公寓,一户一层。安枫晚有他家电梯的门禁卡,乔可浪那天留给她的,美名其曰方便服务。和他重逢的这些天安枫晚觉得自己这些年都是虚长了岁数,越发的沉不住气。甚至忍不住想打他。 到了他的楼层,安枫晚按了按门铃,然后站好。乔可浪其实一直都靠在门边等着她。监控里的人套着红色小西服,里面是得体的黑色套装,似乎那次晚宴之后,她就没再穿过裙子啊,以前明明很喜欢的。 安枫晚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动静,打算再按一下,这时门却开了。乔可浪穿着居家白t和灰色的运动裤站在那里。这身打扮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穿他身上,莫名的让她想到了一个字,“欲”。白t把胸肌线条勾勒得若隐若现,灰色运动裤很宽松,但裤带垂下的地方又很....突兀。安枫晚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直接切入主题。 “文件给我吧,我就不进去了。”?要说他这么晚叫她来只是为了取文件她是十二分的不信。 “怎么?害怕?”?乔可浪也没着急做什么,斜靠在墙壁,抱臂看她。 “嗯,害怕。”?反驳是没有意义的,顺着他可能还会快点。 “可我感觉你好像并不害怕。” “乔总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知道怎样您才肯给我文件。”?反正这个文件是不可能简单的拿到,直说还节省时间。 “你倒是很懂我。那就先进来吧。”乔可浪转身走了进去,安枫晚只得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我今天没想难为你,这个文件涉及到最近可能会有的产权纠纷。而我想避免这个纠纷。你在这先看一遍,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及时问我。”?乔可浪把一个文件夹放在了沙发桌上,自己走去厨房。 安枫晚看了看,坐在了旁边的独坐沙发上,翻起手中的文件。她看的速度很快,多年的律师生涯,让她能够快速的捕捉有效信息,她早都不再是那个逐字逐句看文件的新手了。 不一会,乔可浪拿了一杯橙汁回来,显然是新榨的,上面还漂浮着一些橙肉。 “喝点东西。我记得你不爱喝白水。橙汁,但是没加糖。” 安枫晚看着文件,“谢谢。我不太渴,就不喝了。” 乔可浪伸手放在文件上,挡住了她的视线,“怎么?怕我下药?” 安枫晚皱眉头看着他,这人怎么莫名其妙呢?她拿过杯子,一口气都喝了下去。 “这样可以吗?满意了?” 乔可浪抿着嘴唇笑,“满意了。”?他俯身靠近她,“你真的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安枫晚下意识向后靠,“不怕。” “不怕你躲什么?” 安枫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下意识地想找个支撑点。 “你靠我太近了。” “这就算近吗?我觉得还可以再近一点。”乔可浪的鼻尖划过她的脸颊,凑到她耳边,满足的嗅着发间香气 “对不起。辜负了你的信任。” 安枫晚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觉全身无力,意识恍惚,这具身体好像不再受她的控制,她只是一个被封印进去的灵魂,徒劳地挣扎。她看着乔可浪抱起了自己,向里面的房间走去,却说不出话来。 ————— 热水包裹着身体,安枫晚握了一把泡沫在手里轻轻地对着它吹气。白色泡沫飞散出去,掉进水里化掉了。 化掉的又何止是泡沫。从坐进车里到走进家门,她都处于放空状态。那个吻像是一缕小火苗,她的心在炙热的温度里也融化了。 洗完澡她慵懒的躺在床上,手机上是乔可浪打来的未接电话。她打回去,嘟声刚响,对面就接了。 “我刚刚洗澡去了。没接到电话。你找我什么事?” “嗯,没什么要紧事。想听听你的声音而已。”?乔可浪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个在路灯黄色光晕里依然通红的脸。 这什么理由嘛。安枫晚悄悄嘟嘴,“那你听到了啊。有什么评价?” “好听。和平时不太一样,但比平时好听。” “嗯?怎么不一样?” “你今天的声音很娇羞。”?软软糯糯的像是甜汤圆。 “咳咳。有吗?哪有。就和平时一样啊。”?安枫晚清清嗓子,大声说话。 “刻意地有些过了。”?轻笑声让安枫晚的耳朵有些发烫。 “毕竟初吻嘛。有点小害羞不是很正常。”?安枫晚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声音也小了很多,几乎要听不见。 “嗯?你说什么?”?他没听太清...但是有两个字好像听见了,他想再听她说一遍 安枫晚脸红红的,比刚刚泡热水澡的时候还红,只是气势上不能输,“乔可浪,你不是第一次亲女生吧。你都一点不害羞。” “实践是第一次。只不过演练次数多。”?那种触感,她唇上的香气,他在脑海里肖想过太多遍。甚至他肖想的还不止这些,曾经有几次他自梦中醒来,身下的床单都有了湿意。 “第一次哦。怪不得技术那么差。”?他也是第一次,安枫晚抿着嘴唇,忍不住傻笑。 “嗯。接受批评,以后多练练,可能还要麻烦你帮忙补习。”?真的技术差吗?他一会去搜搜看。 听到补习,安枫晚突然想起来明天又是周六了。“你明天来吗?” 乔可浪想了想,“要不你来我家吧。我家也没人。我明早让人去接你。” “接就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去吧。你把地址发给我。”?她还没去过他家,男孩子的房间,估计会很单调吧。 “好。一会发给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 “嗯,对了,我想吃西红柿鸡蛋面了。” “好。明天给你做。”他最近做饭手艺的长进速度,仿佛在新东方进修过。 “那,晚安了。” “嗯,晚安。早睡。” 挂了电话,安枫晚又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既害羞又期待的心情让脑子越发清醒。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虽然睡得晚,但第二天她还是早早地起床。 “穿什么呢?白色会不会容易脏,蓝色会不会有些老气?”?站在衣柜前,安枫晚纠结的开始啃指甲。 在纠结了两个小时之后,她终于出门。好吧最后她还是选了一条白裙子,吊带裙,她拍晒又搭了一个粉色短衫。她一向都不太喜欢化妆,只在嘴唇上抹了抹唇膏,椰子味的,闻起来就甜甜的。 到了小区门口,她给乔可浪打了电话,“我在小区门口了。接下来怎么走啊?”?这是市中心的独栋别墅区?,虽然她家也是独栋,但地理位置还是差一点。想到这安枫晚又不禁好奇起来,他真的需要给她补习赚钱? “转过身来,往后走二十步。” “哦,好。”?安枫晚听话的转过身,只见乔可浪正在不远处看她。她的少年,穿着白色衬衫,干净又清朗。 眼里有柔光,梨涡含糖霜。 她明媚一笑,朝他快步走了过去。 “你在等我?等多久了?” “很久了。”乔可浪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嗯,手感没变。 “很久是多久?”安枫晚无意识地向他身边靠。 “从出生就开始等了。你迟到了。” “乔可浪,好肉麻啊。”?嘴上说着,另一只手还是忍不住也搭在他手臂上。 “你不喜欢,那我不说了。” “喜欢啊,多说点。我爱听。” “好。先进去,外边晒。”?乔可浪撑着门让她进去,然后随手关上了门。 安枫晚好奇的四处看了看,乔可浪半蹲在地给她摆好拖鞋。这还是他今早特意去买的,原本想找个和他的一样的,结果没找到,索性买了两双。 “乔可浪。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乔可浪揽着她的肩膀,走向楼上他的房间。“问吧。” “你有没有什么不良爱好啊?” 乔可浪开门的手一僵...“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没有那种很烧钱还不想爸妈知道的爱好,你为什么要帮我补习啊?”你家一个杯子都够一个学期的补习费了吧,干嘛每周还要浪费时间去她家补习。 “因为要娶媳妇。”?当然是因为你了。 “嗯?娶什么?”安枫晚跟在他后边追问 “娶你。”?乔可浪突然停下转身,果然后面人撞上了他。 安枫晚摸摸鼻子,好硬,撞疼了。“啊?所以最后是我花钱让你娶我,我还要带一份嫁妆?”?她不太会做生意,但这个买卖好像是稳赔吧。 乔可浪捏了下她的鼻子,把她书包放在桌子,“还不算太笨。想喝点什么?我们去楼下看看?” “又要下楼啊?那还要再上来。”?她不想走路..... 乔可浪看她鼓起的小脸,直接把她横抱起来。“这样就不累了?” 安枫晚脸又红了,但还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嗯,不累了。”?看着他的侧脸,她好想亲上去啊。 乔可浪在冰箱前把她放下,从冰箱取出一盘枇杷,让她在旁边先吃着。他拿出两个百香果准备给她泡水喝,她不爱喝没有味道的白水,虽然不健康但他记着。 安枫晚看着水晶盘里金黄的枇杷,上面凝结了些小水珠,晶莹剔透,突然想起在她刚转来不久,王霏和她们闲聊,问了一句她喜欢什么水果,当时她正在背琵琶行,就随口说了句枇杷。原来他听到了啊。她说的话,他都在偷偷地听吧。 这边乔可浪正在试探性的往水里拌蜂蜜,一双柔夷就这样滑到了他的腰间。安枫晚贴在他的后背上,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少女的玲珑有致的身体,一时间也有些悸动。 “乔可浪,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乔大少一脸疑问的转过身,亲都亲了,媳妇还不是他的? “你什么时候说了?” “我用行动证明的。” 安枫晚有些无语,这也太没仪式感了… “那确定了关系,我们俩可就算是早恋了。乔同学,你要违反校规校纪了。” “安同学,彼此彼此。而且不早了。” “什么不早了?” “你都转过来这么久了,我们才恋爱。已经不算早了。” ???你对久这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算了,这人语文不好不跟他计较了。 “可浪同学。早恋最不可取的就是彼此耽误,我们还是赶紧上去学习吧。”?安枫晚脱身要走,又被他揽住腰。 “等下。我有个事还要你帮我。” “什么事?”?安枫晚抬头看他,这人怎么长这么高啊。 乔可浪的唇就这样毫无预料的落了下来,在她毫无防备之际,舌头滑了进去,不紧不慢地吮着她的嘴唇,椰子味的,有点好吃。安枫晚的眼睛也慢慢闭上,双手扶在他胸上,身体稍稍后仰又被他摁了回来。 这人确实是有认真钻研过吧。被吻的迷迷糊糊的安枫晚默默想着。不过这个走神没有瞒住乔可浪,惩罚似的她的舌头被轻咬了一下。两人的气息越来越重,百香果酸甜的气味在空中弥漫。 安枫晚的手也渐渐上移勾住乔可浪的脖子,似是在索要。乔可浪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也双手用力把她拉向自己。直到少女的娇躯撞到了他某个已经发胀的硬物,他才神识归位,在忍不住要更进一步之前,松开了她。 看着安枫晚有些迷离的双眼,他觉得自己真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饕餮。而眼前的少女像是他的祭祀品,似乎只有吃了她才能压制住这沸腾的欲望。 -- 乖,叫爸爸 po18.us 安枫晚看着自己被放在一张大床上,身下是黑色的丝绸面料,凉凉滑滑的。她意识尚存,但理智减弱,反应力也慢半拍。她知道乔可浪在脱她的外套,衣服,裤子,鞋。直到她的身上只剩内衣内裤,他才停下,而她毫无反抗之力。 乔可浪抬手把自己的衣服也除了。经常健身的身体肌肉线条完美。他俯身望着她,轻轻抚开她脸上的碎发。他看着她眼里的诧异和恐惧,忍不住出声安抚,“别怕。这个药,起效快,退的也快。半个小时你就能正常了。” 身下人还是丝毫没有放松,眼里的怒火越来越明晰,乔可浪忍不住笑了,这幅样子还真像当初,没什么杀伤力还要咧着牙。“安安,你知道我的。半个小时,我什么都干不了啊。” 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我只是想亲亲你。我好想你。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他轻轻啃咬她的嘴唇,“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了。那我还是自己找答案吧。” 他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承受他激烈的吻。 有些粗糙的双手在平滑的肌肤上游走,手法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扣。握住那一团柔软。他没有用力,就那样不紧不慢地揉着,食指和中指轻轻摆弄还没睡醒的小樱桃,沿着乳晕绕着圈,指尖时不时划过樱桃的尖,苏麻感一点一点侵蚀过来。 乔可浪离开她的唇。亲向她脖子上的印记,那是他留下的,已经淡了很多,但是经他吸吮又鲜活起来。细密的吻一路向下,来到已经硬挺的樱桃旁,樱桃熟了,可以吃了。他用力含住,大口裹吮,待突然激起的欲望消退些,他又用舌尖一点一点回味,就在那个微不可见的小眼上缓缓流动。 安枫晚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回归,只是这样一来,她也越发敏感,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又湿的一塌糊涂。她甚至忍不住想挺身让他更用力地爱怜那个已经被玩弄的过分敏感的樱桃。 乔可浪顺着马甲线吻她,双手从她腰际移到她的胯骨,却没有继续。而是用力将她翻了过来,重新覆身上去。吻她的背,她的后颈,她的蝴蝶骨,背部的神经格外发达,安枫晚曾经最怕的便是吻她背部的叁角区。所以当乔可浪的吻落在背上时,她便止不住地紧张颤抖。她被压在枕头上,看不见他的下一步动作,每次接触都带起一阵颤动。 乔可浪一只手用力压住她的背,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腰,突然用力吸住她腰间叁角区的软肉。果然同以前一样,她还是用力挣扎,只是力气还没恢复,只能微微抬起屁股,左右摆动,却意外的摩擦到了他的火热。她倒不是故意的,每每腰间发痒,她都会下意识的抬起屁股。很多次都被乔可浪占了便宜。 这次虽然隔着衣料但乔可浪还是被她那几下勾起了更多的火。他把她又翻了过来,终于不留情面地除了她最后一件蔽体之物。双手掰开紧紧闭合的双腿,低头埋进禁区里,舌尖准确的找到那个小小的花苞,她的身体他太熟悉了,他知道怎样让她欲生欲死。舌尖沿着那条线一上一下地滑动,没多久,下面便吐出来一团团蜜露。可他的动作却慢了下来,她最受不了这个,明明很有感觉却又到不了巅峰,下腹的空虚感也愈发强烈。 乔可浪突然起身,脱下自己的束缚。巨物直接弹了出来,打到安枫晚敏感处。引得她惊呼出声。 乔可浪望着她,本来瓷白的身体,染上了绯红,上面还有零零散散的他的吻痕。 “安安,时间到了。你可以直接离开,不过,你也可以选择和我继续。你喜欢哪个?安安?” 磁性的声音带着哄骗,哪有选择分明是在勾引。 药效虽然退了,可她还是不能控制身体。这种上不去下不来,悬在半空中的感觉太难受,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她想要,想要更多,那种莫名的空虚感需要身上这个人才能填满。 她偏过头,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第二个。” “安安,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啊。” 乔可浪故作镇静,继续调戏她,其实他也要不行了,日思夜想已经不足以描述他对这副躯体的眷恋。 “想要。乔可浪,快点。” 安枫晚腰间紧绷的神经已经快到极限。什么矜持禁忌她都顾不得了,怀念过去的又不止他一个。她也吃了这么多年的素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乔可浪也忍不住,挺身送了进去。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里面像是下了大雨,每个缝隙都湿湿滑滑。偏偏又那么紧,乔可浪觉得自己像是被吸进去了,他忍不住开始用力进出。撞击的安枫晚娇喘连连,动人的娇呼从嘴里溢出。被填满被取悦的舒适感从封印里逃出,四处流窜。 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它往往代表着人内心最真实的渴望。沉浸于层层涟漪中的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他们身体契合的那样紧贴,带给彼此的愉悦又那么强烈。 憎恨吗?忘了吗?不爱吗?自我欺骗罢了。那些曾经沧海难为水,身体都记得一清二楚。 乔可浪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安安,叫我的名字。” 像以前一样,叫他。 安枫晚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又或者刚刚的药还有别的作用。她的腿缠在他的腰上,双手也从他的背后伸入他的发间,直白的索要和阵阵高潮带来的颤抖,让一切拒绝的话语都变得虚假。 又是一朵烟花在脑子里炸开,她动情地出声,“阿浪。” 声音染上了欲望,又带着满足和赞扬,仿佛是一朵湿淋淋的深红玫瑰从水里探出。 乔可浪闻声又继续用力,最后在又一阵缩紧中释放。 两人身子在一瞬间都疲软了下来,他没有起身,她也没有松手。她的湿热还包裹着他,他额头上的汗珠带着凉意擦在她的脖子上。 欢爱过后,最是安静。我们赤裸相对,彼此依靠,这才是最近的距离—— 期中考试结束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安枫晚考完最后一科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趴在桌子上补眠了。最近她每天都熬夜复习,早上又早起,咖啡一杯接一杯,她觉得自己现在体内的血估计都是咖啡味的。而这一切的辛苦都是因为她'时间'不多了…… 下学期就要文理分科,也就是说如果她想坐在乔可浪前面考试,那么期中和期末之间的那次月考她一定要超过他。她现在是第叁名,这次期中考试至少也能超过第二名吧…高手对决,往往就差在几道题上,她的物理现在虽然勉强能看,不过距离乔可浪的满分还是有很大差距,文科的分数差完全不够填坑。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安枫晚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计划,没什么东西是可以不劳而获的。自己挖的坑还是要自己填。 早恋该是什么样子的?乔大少在语文课上望着窗外有些走神。反正总不能是他俩这样的吧……刚刚确定关系的乔可浪觉得自己失宠了女朋友根本不爱我,她只把我当作教物理的工具人 两人的关系缓和之后,周围人也跟着松了口气。吴阙更是死皮赖脸地从乔可浪那里问到两人已经确定关系的消息,虽然他再叁发誓绝不会往出传,但每次食堂遇到都会毫不忌讳地喊她大嫂开始安枫晚还会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就直接大大方方地回他“来了老弟” 。 学校里八卦的传播速度是最快的。这俩人除了没明说之外,也没太掩饰什么,暧昧的眼神和小动作比之从前只多不少。 期中考试成绩下来了,安枫晚升到了第二名的位置,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她是正常发挥,只是这次数学题有点难,之前的第二发挥有些失常,单以能力论两人其实不相上下。当然不相上下就意味着他俩都和乔可浪隔着鸿沟…安枫晚想着这件事,既头痛又很有动力。 下周一的班会就要重新排座位了,乔可浪看着在自己旁边写物理题的安枫晚有些疑惑,她最近好像格外用功啊… 其实这周六他原本想着两人一起去约会的,之前他查了一些攻略再加上吴阙连发二十条消息的强烈建议,他决定带她去游乐园。刚谈恋爱一定不能让女生感觉到被冷落。然而现在到底是谁被冷落 安枫晚完全没有察觉旁边人的小情绪,她做完最后一道题活动了下手腕,然后头也没抬自然地把练习册放到乔可浪面前,接着打开下一本。她最近对物理好像找到感觉了,做题速度越来越快,刷题刷的都有些上头。 一旁的乔可浪脸色低沉没有亲亲抱抱就算了…他竟沦为一个批题讲题的机器?这怎么行干活也要付工钱的 正当安枫晚看着第十题准备求加速度的时候一只大手猛地出现在眼前 “你干嘛?” 思路都被打断了 乔可浪把她的椅子转了个圈变成椅背靠桌子,然后自己用手抓着她肩膀。 “为什么突然这么用功?” 你男朋友这么帅在旁边你看不见? “因为要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啊。” 这有什么好问的?那你为什么学习?没事闲的啊? 乔可浪低头靠近她,“是吗?我以为你是想超过我。” “呃,想要你的位置还用这么刻意学习嘛。就顺便了。” 好吧,需要刻意还要很刻意才行。 “哦~这样啊,那你是想成为我,还是更想得到我啊?” 前者有点困难,但后者随时都能满足你。 安枫晚低着眼睛看了看那个只差一厘米就要碰上的嘴唇,突然捧住他的脸神色认真地说,“乔可浪,I ; you.” “?什么?” 触及到乔大少的知识盲区了是成为又得到的意思? 安枫晚咂嘴,摇摇头一脸得意的笑,“乔同学,好好学习吧。英语水平也不行啊。” 某位乔同学满脸黑线md她刚刚到底说的什么现在查字典岂不是很丢人回家再查也不迟…只是她这一副得志的表情 算了,亲上去,闭眼睛就看不到了。 一吻解万忧。 小剧场:看着手中的有道词典某位乔同学发出了咬牙声可以可以,非常可以。 安枫晚,你等下周的。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po18.us -- bitterswee 走波剧情~ 安枫晚睁开眼睛时,屋里仍是一片黑暗,她微微起身看清了床头闹钟的时间,早上五点。身后传来浅浅地呼吸声,她揉了揉太阳穴,想起昨天的事,简直荒唐。她掀开被子准备离开,却被一只手拦住腰拦了回去。 “别动,再陪我躺一会。” 好听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鼻音,还有撒娇的语气,她曾经那样喜欢。 安枫晚当然没有听他的,这个人昨天竟然给她下药,简直卑鄙。只是力量悬殊挣扎总是无用的,他两只胳膊像锁链一样拦在她腰间和胸前,察觉到她的动作还伸了腿压住她下半身。 “乔可浪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一会还要上班。” “上班还早,再躺会。” “我还要回去换衣服拿文件。你快放开我。” 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赖。 “衣服我这里有,文件我叫别人给你拿。再陪我躺一会。” 能这样抱着她的机会在短期内估计不会再有了吧。下药这招确实好用又快,但一次之后就有戒备心了。 “我是律师,客户的文件怎么能假手于人。乔可浪你快放开我。” “那就两分钟,你安静陪我躺两分钟。” 真是无耻,安枫晚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叁十秒后,“乔可浪你可不可以控制一下你自己?” 她两股间有什么东西在觉醒摩擦。 “我在控制,你别乱动。” 这回答真让人想打他,于是安枫晚也没忍住,语气里满是恼怒,“乔可浪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身后人久久没有声音,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突然松开了她。身后温暖的怀抱抽离,还多了几分冷意。 安枫晚背对着他起身,她的衣服都被放在床头,她伸手一件件套上,没再看他一眼。 待到快要穿好之前,床上的人终于出声打破诡异的安静,“你呢,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安枫晚手上的动作一滞,“我没有闹别扭,乔可浪,我们不能在一起。” 她语气平静,心里却有些难受。 “我想不通你在意的是什么?和我做爱你都可以,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安枫晚终于忍不住回头,“和你做爱我也很介意。昨晚你分明是诱奸。” 乔可浪枕着胳膊,带着笑意,“我不过是做了当年你对我做的事。所以你也承认十年前是你,诱奸了我?” 诱奸两个字他故意说的缓慢,安枫晚直接语塞。 “那你已经还回来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相安无事,两不相欠了?” 她引起的祸因,自食恶果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当然,不可以。”乔可浪半躺在那里看她,身上的被有些滑落,台灯的照射下,他身上隐隐有她的抓痕。“我们之间哪有什么两不相欠。安枫晚,你欠我的,很多。” “那你想要什么?要我?”安枫晚也有些自嘲的笑笑,“我能做你的什么呢?床伴?情人?乔可浪,即便我们当年相爱的时候是不知彼此身份的,但事到如今,你还对我这么迷恋,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乱伦吧?” 乔可浪的笑意收了收,认真的看她,“如果我说是呢。” 安枫晚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冷冷地看他一眼,“真让我恶心。” 她转过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后面的人突然笑出声,“可是,这样恶心的我,昨晚不也让你很快乐吗?是吧?姐姐?” 安枫晚用力地摔门而出。她握紧拳头用指甲掐掌心的肉,疼痛才能让人清醒。直到坐上车她才无力的趴在方向盘上,止不住地颤抖。 其实,恶心的是她才对,十年前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不都是她主动勾引的吗? ———— 周一一早,原本该在早自习过半才来的班主任刘雪松却提前来了。她从班级后门进来,悄无声息地逛了一圈,然后停在了乔可浪和安枫晚那里。“安枫晚,还有你,你俩跟我出来一下。” 安枫晚看着乔可浪站起来的身影,心里一阵惊颤,不是吧....这刚早恋就被抓住了?她手握成拳指甲在手心里戳来戳去,一紧张就会这样做。拐角处,安枫晚的手 被旁边的人握了握,乔可浪对她笑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他的笑容他的温度果然比任何安抚都有效,她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去。办公室里别的老师还没来。他们两个站在刘雪松的办公桌前,都一副坦然。只是一个是真的坦然,另一个是鼓起勇气的坦然。 “知道叫你们俩来干嘛吗?” “不知道。” 乔可浪干脆的回答,安枫晚只在旁边摇了摇头。 “安枫晚,你最近物理成绩有所提高。但是你再对比一下别的科,这物理还是不够看的啊。” 安枫晚用力点点头,“老师我一定会更努力的。” 她没敷衍她确实在更努力。 “乔可浪,你的英语你怎么打算的啊?你以为这只是差两叁分的事吗?” “不是。” 的确不是两叁分的事,他还记得周六吃的亏。 “对吧。这就是实力差一档。” 刘雪松分别问话之后,打算直接切入正题,“所以我呢也有个想法。我知道你乔可浪不爱和人做同桌,我也一直惯着你了。现在不一样了,你俩这成绩上刚好互补,要不要互相考虑一下?” 安枫晚暗暗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她身后的手指都纠结到一起了。这还要考虑吗?那天乔可浪陈述了好久和他做同桌的好处,柔情蜜意的攻势下她很快缴械投降,同意了。她暗暗瞥了一眼乔可浪,结果他还真在皱眉,摆出一副考虑的样子。安枫晚在内心翻白眼,影帝转世???? “老师您觉得可以,我没问题的。” 思考之后的乔可浪‘勉勉强强’地回答。 “嗯,安枫晚呢?” “老师,我有点怕会耽误乔同学的学习,他学习一向不喜欢旁边有人打扰的。” 安枫晚懦懦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乔可浪。让你装,谁还不会啊。 乔可浪也看了她一眼,“没关系。学习为重,能提高成绩我没问题的。” “这,” 乔可浪又瞟了她一眼,好吧,不闹了,“ 既然乔同学觉得可以,我也觉得老师的安排可以的。乔同学很优秀,我会向他看齐的。” 看齐然后再往前一点点。 “好,那下午的排座就这样定了。你俩回去学习吧。” 刘雪松看着他俩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让他俩回去。 安枫晚出了办公室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没敢太大声。旁边的乔可浪还是冷冷看她,刚刚她差点拒绝,他还记着呢。安枫晚马上收了表情,只是微笑着看他,顺便偷偷捏捏他的指尖。这人好记仇哦。 下午班会之前,大家都按成绩在外面排队站好。乔可浪第一个走了进去,还是坐在了他以前的座位上,只不过坐在了外边。里面的座位空了出来,因为她说喜欢靠着窗户,有安全感。 安枫晚第二个走进去,在班主任看不到的角度冲着他笑,只是做同桌而已,怎么感觉像拜堂一样开心。 接下来进去选座位的人都会有意无意地看向他们俩的位置。吴阙走进去直接默默摆了个大拇指,可以啊,老大,都不背人了。他这次考的也还可以,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他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乔可浪他们俩的后面。美名其曰,乔可浪谈恋爱没什么经验,他坐旁边方便随时出主意。 对此,乔可浪表示纯属胡说八道,造谣污蔑。 班主任今天有事下班早,晚饭休息时间没人看管。乔可浪趴在桌子上看正在做题的安枫晚,这么近的距离,她的睫毛他都看得清楚,软软的脸,他好想揉一揉啊。 “安枫晚,趴下。” 安枫晚不解地看他一眼,“为什么?” “趴下。我们同桌共枕。” 安枫晚被他逗笑,收了笔也趴下看他。右手则被他在桌下握住,慢慢摆弄着手指。 教室里人很少,宽大的校服遮住了快要藏不住的秘密。 -- XRоuRοUщu.℃ом AsYouDesireMe 再走一波剧情吧……现在看校园部分还是挺甜的,但是高甜之后还是挺“甜”,我觉得,我很“亲妈”,不太会搞很虐 呃。我觉得自己是这样的 高一年级占了叁四两层楼,一考场一向是在楼上。月考当天从早上的自习再到上楼考试,安枫晚都没有搭理乔可浪。起因就是做了同桌之后乔可浪的行径越发过分英语课上老师考课文他偷偷在下面揉她手指导致她卡顿,后来又自顾自的在她语文作业上写自己名字,害她被语文老师嘲笑名字都能写错,最可气的是每次晚自习她写哪科他就跟着写哪科,而且他最近做题速度越来越快,数学她都要追不上了。终于在昨晚放学出校门的路上她忍不住摊牌了。 “乔可浪,你最近很嚣张啊?你是不是不仅第一的宝座不想要了,女朋友也不想要了?” “哦?我觉得我还是没有你嚣张啊?你这么笃定你能超过我?可刚刚你的物理还” 安枫晚说不过他,一拳打在他腹肌上,结果却被他握住手腕,“ 现在人多。你想摸腹肌周六给你摸,喜欢的话,让你伸进去摸。” 乔可浪凑到她耳边说着让她脸红的话,说完还不忘在她脸上窃香。 “乔可浪,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登徒子?” “知道啊,就像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少年郎。就叫登徒子。” 安枫晚看着他笑的一脸欠揍。狠狠地踩了他的脚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 班里的桌子被重新排布,他和安枫晚现在隔了一条过道。但是吴阙还是坐在他后面。 他凑上前问:“老大,又闹矛盾了?” 乔可浪翻了一页语文书,“没有。情侣之间的情调,你不懂。” 吴阙一脸佩服,原来学霸的恋爱这么有情调。看着戴着耳塞疯狂背书的安枫晚,也不禁感叹起来,“大嫂最近学习真努力啊。老大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赌约什么的?她超过你能对你提要求?” 乔可浪也侧首看了看,她最近确实很努力,黑眼圈都出来了。为了推迟自己经期好像还吃了药。超过他,真的那么重要吗? 考试全结束之后,安枫晚直接拉着乔可浪回了班级,冷不冷战什么的在对答案面前都不是事。 “乔可浪,把你卷子都拿出来。” 安枫晚翻着自己书包催促着他。 乔大少拿出卷子握在手里,也没有着急给她,反而用手摇了摇。 “亲我一下就给你。” 安枫晚一脸????,“这前后都有摄像头,你不要闹了。” 乔可浪看了看前后两个碍眼的摄像头,“那换个地方。”然后他就拿着卷子走了出去。 安枫晚看了看桌子上自己的卷子,无语地跟了出去。 两人从叁楼下去,到了二楼里面的楼梯间,楼梯间的门一般是关着的,旁边是老师用的电梯,楼梯只是备用,所以没什么人来也没有监控。 乔大少此时靠在墙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安枫晚恨恨地白了他一眼,“低头,蹲下点。” 都够不到你看不见吗? 乔可浪抱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放了一个台阶。“这样就可以了。来吧” 他闭上了眼睛,嘴角上扬,长长的睫毛投下剪影。 安枫晚捧着这张俊脸,张口便咬在他的嘴唇上。吃痛的乔可浪睁开了眼睛,少女此时一脸得意。和流氓打交道,那只能比他更流氓。 然而枫晚同学的流氓程度显然练的不到家。乔可浪摇了摇手里的卷子,她便马上松口了。 “亲完了。拿来吧。” “你是不是对亲完有什么误解?” 乔可浪没再让她说话,抱着她压在后面墙上。隔着门传来一些老师下班的说话声。她有些紧张的挣扎,但都被他压了回去。 他紧紧地抱着她,不留情面地攫夺她的香舌,两人身体相贴,直到安枫晚有些腿软,他才放开她。 安枫晚大口地呼吸,由于缺氧和热度,脸上已经有了浮霞,乔可浪看着又意犹未尽地亲了一下她。 “放心,这个吻你不吃亏的。” 他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温柔缱绻地哄她。 安枫晚拿过他手里的卷子,“哼”了一声,先行离开。为了几张卷子就被啃了,她还不吃亏?她都亏到家了。 一科科对下来,安枫晚的脸色时好时坏,直到对到数学卷子的某一个填空题。安枫晚仔细看了看。这个类型题她前几天押题的时候给乔可浪发过去一份。她敢肯定是他算错了。数学的填空选择一个五分,很重要了。 她转过头看正在转笔研究英语卷子错题的乔可浪,“你是不是没有看我发给你的押题文档。” “嗯,没看。那天太晚了,后来就忘了。怎么?错失一个亿?” 安枫晚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拍拍他的肩膀,“爸爸真的给你机会了。可你,不中用啊。” 数学这科算是他们俩分数的关键点了。数学都稳了,没法估分的语文她就更稳了。乔可浪典型的理科男,作文一向不够细腻。 乔可浪笑了笑,“这么确定了?提前恭喜你?” 安枫晚摇摇头,“先别毒奶。等到时候成绩出来再叫爸爸也不迟。” “要是超过了我,是不是先安慰一下我受打击的自尊心比较好?” 呃,好像是哈。“别灰心,等分班之后我们就是两个不同的大榜了。成绩出来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吃饭太无聊。换个别的安慰。” “那你想要什么?” “暑假一起出去走走?” 安枫晚思考了一下这个好像可以有。“嗯,可以。想去哪?” “你说。” “那我想去西安。有一个唐代珍宝的展览这个假期会在陕西博物馆展出。我想去看。” 她喜欢历史的原因就是喜欢这些带着故事的文物。 “好。那我来安排。” “咦?你怎么这么积极啊,万一我没你考得好呢?”这积极地像是有诈 “那就当是为了安慰你。” 我连自己都想给你,这点小事又怎么能不让你得偿所愿? 几天后成绩出来,果然安枫晚以两分的小优势‘险胜’。班主任和各位老师都纷纷调侃乔可浪,安枫晚听着都莫名有些愧疚感,然而乔大神本人似乎一点都没放心上。虽然期末考试还有一个月才到,但是他都已经在想买机票的事了… 安枫晚也曾怀疑过他是不是故意让着自己,但是除了数学那道题其他科好像也发挥得算是正常发成绩后的那个周六他也情绪低落,最后还是她抱着他哄了一会儿才好。那应该不是假的了,至于暑假的旅行计划,她好像也蛮期待的。 ————— 那天之后,乔可浪失踪了。所有事务都是由他的助理直接联系事务所,就像他那样突然地出现,现在又如此突然地消失。安枫晚也说不上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就像身体里某个角落埋藏的记忆被唤醒,最近她总是在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年少的他和现在的他交替着出现。有时候他就那样慵懒的站在午后阳光里,穿着校服朝她伸手,待她走近,却被牢牢禁锢,他们都不着一丝,他的牙印印在她的锁骨上。 每每自梦中醒来,她或是出了一身冷汗,或是融成一滩春水。 她挑了个空闲时间预约了心理医生,她已经很久没去那了,只是最近的情绪波动太大,她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的神经衰弱了。有些麻烦在有苗头的时候就直接解决,才会让人安心。 然而那天下午,Elena却突然进入了她的办公室,她说有很重要紧急的事,是关于乔先生的,他们需要开个会。 彼时 安枫晚正在给一份文件签字,钢笔顺着指缝滑了下去,掉在地毯上,扬洒出几滴暗蓝色墨水,一如她心里泛起的波纹。 小剧场: 夜晚回家,乔可浪一个个打开屋里的灯,原本漆黑的房子亮堂起来但还是散发着无人的孤寂。 他打开自己的云储存,里面是他俩所有聊天记录的截图,她给他写的小纸条,她给他画的表,他都拍了下来。当然还有她发的那份押题文档。 想想今天的事,乔可浪还是忍不住发笑,这个傻丫头,她说的闲话他都会一遍遍地回看,何况是她发的东西了。那里面的题他都背下来了。 若是她会更开心,为什么不让她?只要他不说她就永远都不知道。 输未必是输,赢也未必是赢。谁是winner还是要等到最后才能知道,看着出票成功的短信,乔可浪如是想着。 -- 要命 po18.us 这章腹肌控估计会喜欢,比如我~~~ 暑假是什么样的?在安枫晚的记忆里,暑假就是前两周把作业写完,然后跟着出差的母上大人呆上一段时间,再不然就是参加某个国际夏令营,说是放松其实目的性很强。 但今年的暑假不一样了,和男朋友一起旅行会是什么感觉?他俩不会要住一间房吧?安枫晚突然记起那天在楼梯间,她被吻的意识模糊之余感受到的还有抵在腹部的硬物,她也是学过初中生物的人,那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但对于她这种第一次谈恋爱的人来说,这事只是想想就会脸红。 她到底在瞎想些什么呢,明明期末考试那关还没过。安枫晚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从刚刚的yy中清醒过来。 情爱的种子一旦种下迟早都会生根发芽。 期末考试那天安枫晚如愿以偿的坐在了乔可浪前面,为此她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在乔可浪面前得瑟。不过得瑟的有些过头,以至遭到反杀。 第一的位置靠着门口,为了巡考方便门一直都是打开的。走廊里的风和屋里的风互通,语文考完,安枫晚就套上了校服,这风吹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冷了?”?乔可浪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探过身来。 安枫晚揉了揉鼻子,“乔可浪,你太不容易了。”?这地方这么冷,他每次考试坐在这都不受影响? 乔可浪刮了下她鼻子,“男生体温高,耐冷。” “体验感太差。我不想坐这里了。” “嗯,估计也没下次了。” “嗯????”又不是叫爸爸的时候了? “考试了,”乔可浪看了眼走进来的监考老师,从书包里拿出校服外套给了她,“还冷就再穿一件,或者铺在腿上。”?说完还顺手把她的书包拿起来一并放到了前面。 两个人的书包在单独的角落互相倚着,他是故意的。但她有些小开心。 乔可浪在考场上说的话如预言般灵验,果然她没考过他。她也没很失落,因为期末考试结束就意味着暑假要开始了。他们订的票是暑假开始的一周后,这一周写写作业,做做准备。 暑假刚开始,母上大人就问过她的安排,她说了和同学一起出去旅游,不过,她没说是男同学。早恋这个事她还真摸不准陶忆婉的态度,虽然说这样做很像鸵鸟,但她真的有些害怕。她怕像学校里被通报的情侣一样,付出真心的美好感情被说成是儿戏。情感被公开贬低实在太残忍了。 陶忆婉倒是很惊讶她这次交了这么好的朋友,但是也没多问,她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努力想给安枫晚优越的的生活,那就注定她没办法过多陪伴。好在安枫晚一直懂事听话没让她过多费心。 飞机上,乔可浪给她盖上外套,又把空调方向调了调。他右肩有些麻但还是不忍动一下,安枫晚窝在他的肩膀那里正睡的香。她有个习惯,只要一上飞机或者长途的车就必然要睡觉,何况昨晚她又兴奋过度了,现在靠在乔可浪身上闻着他的味道,她睡得就更安心了。 乔可浪静静看着姣好的睡颜,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慢慢把碎发别过她的耳后,露出小而纤巧的耳朵,他知道她耳朵怕痒,每次得到机会他就会在她耳边吹气轻咬,她越是躲他就越想欺负她。譬如现在他就很想咬一咬,但也就是想想,他实在不想扰佳人好梦。 从机场到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安枫晚下了飞机后一直迷迷糊糊的,乔可浪用外套把她裹住,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他预约了酒店的接送服务,就停在机场外,一路上安枫晚意犹未尽地抱着乔可浪的腰趴在他的胸膛上,像在撒娇的奶猫。对此乔大少十分受用。还用手揉揉她的头发以示鼓励。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下午四点,在收拾一番后,乔可浪敲了敲隔壁的门。飞机上就没吃饭,现在该饿了吧。?精明如乔大少也没想到暑期的房间如此难订,没订到套房的他只能定了两间豪华大床房,酒店就在钟楼附近,是核心的地带,距离有名的回民街也很近,她之前就提过喜欢逛小吃街,这些喜好他都记着。 安枫晚在睡了那么久后终于彻底清醒,欢脱起来。她换上了牛仔裤裙,裤裙有叁层波纹设计,显得她双腿修长,上身短袖露出半个肩膀,白皙肌肤光滑透亮。 然而在门外的乔可浪上下看了看她之后,又回自己房间拿出一件防晒服让她套上,美名其曰晚上蚊子多可她明明喷了花露水算了,这人一向有些小心眼,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 两人牵着手从地下通道绕道对面的街。其实各个美食街的大部分美食都是差不多的,但是顺着人流,那种人间烟火气的归属感总是让人觉得舒服。两人来到很有名的酸梅汤摊铺前,安枫晚看着红酱色的酸梅汤和旁边的白亮亮的醪糟犯起了选择纠结症。 “都想喝就都买。” “喝不完不是还挺可惜的。” “一人一杯我们换着喝?” 安枫晚眼睛一亮,是个好主意。两人分别买了一杯,安枫晚先尝了一口酸梅汤,果然是有名的花奶奶,酸甜适度,入口很浓郁,和冲泡出来的酸梅汤完全不一样。她把杯子推到乔可浪嘴边让他尝尝看,乔可浪也把自己手里的醪糟递给她,然后两人一起咬住了吸管,然后视线相对。 “喝了交杯酒是不是该洞房?”乔可浪调戏着她,惹她又是一阵脸红。 小巷子里人来人往,他们仿佛再平常不过的情侣,那时,谁都没有想到,未来还有那么大的急转弯在等着他们。 两人吃了点泡馍,味道还算正宗,羊肉新鲜,馍块吸足了汤汁,入口绵软又带着淡淡的甜味。 夜晚的西安依然那样热闹,他们沿着街走,钟楼上的彩灯闪烁与另一边的鼓楼遥遥相望,金黄色的光和下面的车流辉映,隐隐透出盛唐气息。地铁站入口处,流浪艺术家弹着吉他,哼唱着略有孤寂的情歌。远处的孩童手持荧光灯管,不小心放走了一个气球,那气球摇摇晃晃地向上飞升,越来越远。 安枫晚之前做攻略的时候得知附近有几家不错的酒吧,现在虽然天黑但时间还不算晚,她睡了大半天此时也是精神的很。于是便拉着乔可浪跟着地图转来转去。然后十多分钟后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乔可浪拿过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几分钟后,两人来到酒吧门口,这是一个有些文艺气息的清吧,外面装修的像是森林小屋,里面灯光有些昏暗,台上的歌手唱着民谣。屋里有位置,但人还是很多。他们两个选了离台子不远不近的地方。 服务员拿来一本菜单,还抱歉的提醒他们鸡尾酒卖完了。安枫晚随便翻了翻,点了一杯龙舌兰,其实她都没怎么喝过,所以也无所谓啦,随便点的。乔可浪看了她一眼,她却转过头去看台上的民谣歌手去了,他要了一杯一样的,心里对小丫头的酒量默默做着估算。 龙舌兰好像没什么颜色,只是这盘盐和青柠是干嘛的,搅拌在里面?没喝过酒的枫晚小盆友犯了难。 “不会喝?”?乔可浪看出来她的疑惑。 “不会。你知道这是干嘛的?” “舔一下自己左手的虎口。”?乔可浪伸手给她指了指 安枫晚看着自己左手,想了想还是不忍心下口这有点尴尬啊… “要不我还是直接喝吧…” 乔可浪伸手牵过她的左手,一口含住她的左手虎口,舌尖轻轻舔舐,带起微小的电流,像是被联通了的电流表,安枫晚的身体里的某个地方也在疯狂摇摆。 乔可浪在她虎口位置撒了点盐,示意她舔舔,她照做然后又喝了小口酒,最后又吮咬了一口乔可浪递过来的青柠。瞬间,有什么东西在口腔里爆炸,龙舌兰浓郁的味道似乎直击天灵盖。第一次尝试喝酒的安枫晚爱上了这样的刺激。她自己又尝试了两次,每次都冲的张嘴呼气,但还是很想再来一次。喝了大概小半杯,她就被乔可浪拦住了,后者直接把她的酒杯拿过来一口气喝了进去。完全不顾她委屈不舍的小眼神。 “第一次喝,还是别喝太多。”?一会喝多了也不太好办。 安枫晚撅着嘴拿起一根薯条用力嚼嚼。好不容易发现的乐趣,就这样被剥夺了…… 乔可浪看出她有些意犹未尽,便想转移她注意力,然后他看见了刚刚在唱歌的歌手放下吉他去喝水。 “在这里别动,我唱歌给你听。”屋里还是有些吵闹,他凑到安枫晚耳边嘱咐她。 他走向那个歌手,说了几句话,那个歌手朝安枫晚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把吉他给了乔可浪。安枫晚觉着刚刚的酒一定是开始发挥作用了,不然她怎么会连录像都忘了,只顾着脸红和看他。 乔可浪调了调座位,面向安枫晚,吉他在他的手里泻出第一个音符,他跟着浅唱。 “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紧紧的把那拥抱变成永远 在我的怀里你不用害怕失眠????如果你想忘记我也能失忆 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把故事听到最后才说再见 你送我的眼泪?让它留在雨天????越过你划的线?我定了勇气的终点” 安枫晚喜欢周杰伦,但她从来都没说过,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现在她真的要幸福地化掉了。 台上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他眼睛亮亮的,看着她,目不转睛。 唱完后,乔可浪走到她身边,“满意吗?” 她用力点点头,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全在不言中。 “那回去?累了吗?” 其实安枫晚还不是很累,但是想着乔可浪守着她估计是一直没睡,她乖乖点头跟着他走回了酒店。 回到了酒店的安枫晚趴在枕头上,回想刚刚的事情,止不住的傻笑。他竟然给她唱歌,在那样的场合,给她一个人听,还是她偶像的歌,还唱的那么深情,那么好听。不行了,她要陷进去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了手机,她这个时候好像需要点东西让自己冷静冷静。 洗完澡正在看书的乔可浪此时只穿着睡袍,一墙之隔就是心系之人,他也有些睡不着。 敲门声响起,某个被心系的人来自投罗网了。 “乔可浪,要不要一起喝酒?”安枫晚小脸酡红,右手拿着瓶子里面只剩一半酒在晃荡,左手拿着个小托盘里面有盐和青柠,青柠还掉地上两块。 乔可浪先是拿过托盘,然后拎着她的后衣领走进房间,反手关门。 他把东西放在沙发桌上,然后摆正她的身体,“交代一下,酒哪来的?自己又去买的?” 她应该找不到路的吧。 安枫晚咂咂嘴,“有外卖啊……” 外卖还能送酒???乔可浪觉得自己真的有些out了……正当他板着脸想教训一下她的时候,安枫晚却自己扑了过来,她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脸贴上他裸露出来的胸膛。 “乔可浪你身上好凉快好香,好舒服。” 这姑娘有些神智不清了,乔可浪试着推了推,没敢用力,所以也没推动。身上的人好像不是很满足,直接扯开了他的浴袍,然后迷蒙着双眼看他。 乔可浪此时只穿着内裤,内裤里面的某个器官正在苏醒。 安枫晚用手摸了摸他的腹肌,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把他推到在了沙发上,他原本想反抗,但身体明显更诚实,他双手手腕被她扣在沙发上。少女低头一口咬上他的腹肌,也没用力,就像他刚刚咬她虎口一样,她沿着腹肌的线慢慢地舔着。 一股无名火从乔可浪的小腹窜了上来,突然的刺激让他没任何抵抗力。 舔了一会儿的安枫晚,坐立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盐,撒在了他的腹肌上,然后再覆唇上去,一点一点的舔干净,比刚刚还要认真,牙齿时不时摩擦在他的肌肉上。 乔可浪彻底失去阻止的意识,他双手紧抓着沙发,骨节泛白,腰身也忍不住地上挺,火热欲望被激起。 少女还是浑然不觉得舔着,从上向下,舌尖一点点的移动,带起身下人阵阵痒意。 乔可浪的下面支起了小帐篷,隐约抵在少女的胸上,绵软和坚硬碰撞,柔可化钢。 正当安枫晚经过肚脐准备舔向人鱼线的时候,乔可浪扳起她的下巴。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嗓音低沉,甚至有些暗哑。 “知道啊。舔盐,喝酒,吃柠檬。”?安枫晚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大口,然后抓起柠檬,用力吸吮,动作看得乔可浪又硬了硬。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残存的理性正在奋力挣扎。 正当他准备微微起身的时候,少女却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头枕在他的腹肌上,他那一团硬物硌着她的脖颈。 他倒回沙发上,喘着气,闭上眼睛努力回收着几近溃散干净的意识。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po18.us -- OrdealbyInnocence 宿醉后的清晨最是痛苦,头痛得像是被砸了酒瓶,脑子里也浑浑噩噩,仿若和面加多了水。安枫晚睁开眼睛又闭上,转了个身,又窝回凉凉软软的枕头。缓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她才艰难地坐起身,左右看了看...她愣住了,这显然不是自己房间啊…沙发上的白色浴袍,桌子上的柠檬块和倒在地毯上的酒瓶.... 安枫晚拍拍自己的脸,昨晚在沙发上的事.....是真的???既然自己都在乔可浪的床上了,那就肯定是真的了……可她还是不太敢相信...她就这么把乔大神轻薄了?!好像都不止是轻薄…简直是色狼行径… 门外传来刷卡地“滴滴”声,安枫晚迅速抱起被子躺了回去,被子遮住了半张脸。 脚步声慢慢接近,最后停在床边。安枫晚捏紧自己的衣服,让自己尽量放松,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乔可浪,昨晚那事也太羞耻了。她对乔可浪已经肖想到那种地步了吗? 乔可浪停在床边也没再动,他不动,安枫晚也不动。反正她躺在床上,大不了就这样一直躺下去....又不是不能继续睡。 “醒了?装睡?” 乔可浪观察了半天,床上的人虽然还闭着眼睛,但呼吸却有些急促。 安枫晚继续静止. ..我没醒....别看我 乔可浪直接坐到床边,把她盖住脸的被子往下拉,然而...没拉动...?乔大神直接笑出声来。 “睡着还知道拽被子,挺有长进。昨晚还一直踹被子。” 安枫晚在心里骂自己白痴,她咬着下嘴唇。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被子全蒙在脑袋上算了。就在她拽被子的时候,乔可浪伸手拦住了。 他把被子拉到她的下巴那里,然后隔着被摁住她的肩膀。安枫晚紧闭着眼睛不好意思看他。 “不睁眼睛就亲你了哦。” 亲就亲吧,又不是没亲过。 “昨晚不还是挺大胆,今天就这么害羞了?” 酒壮怂人胆你没听过啊?知道害羞就别看了...她脸上要着火了 乔可浪不再说话,突然的安静让安枫晚的心更慌乱。带着温度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脸颊,鼻尖。感受着嘴唇上慢慢贴近的温度,安枫晚突然想起一件事,也顾不得害羞直接坐起推开他。乔可浪没有准备,半倒在床上。 “我亲的太慢?你等不及?所以又把我推到了?” 乔可浪干脆乖乖躺好,“那来吧,你亲我。” 安枫晚捂着嘴,小声地说了一句,“我还没刷牙。” 就为这个?乔大少不理解了...女生在意的点还真是奇怪... “饿不饿?你房间的卡昨晚没带出来,我刚刚找前台取出来了,回去洗漱然后带你去吃早饭。” 乔可浪把卡递给她,又把鞋给她摆好。 安枫晚拿过卡逃似的快步走出去。真是太尴尬了…她走进自己房间把脸埋在枕头里。原来她这么流氓……她以前怎么没察觉.... 不是她的问题,是乔可浪太好看了,身材又那么好,都是他勾引她才那样做的。安枫晚便刷牙边安慰自己。 一番自我洗脑后,她深呼吸了两下,走了出去。乔可浪的门开着,他靠在桌子旁正等着她。 安枫晚轻敲了下门,“我好了。去吃饭吧。” 乔可浪笑眯眯地看着她,“刷完牙了?” “嗯。” 乔可浪走过去把她拉进了然后抵在门上,“先让我亲一口。” 不容她拒绝便吻了上来。 他的吻技越发娴熟,霸道舌头占领了她口腔里的每一寸。 昨晚他连着洗了两次凉水澡,才抑制住体内的欲望。但当看到她躺在床上双腿夹着被子的睡姿,无名的冲动又开始放肆...他没敢上床睡觉,他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只裹着外套在沙发上蜷着熬了一宿。现在怀抱着安枫晚,昨晚一幕幕又在脑海中重现,他又有些动情,嘴下动作很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这个吻由于某人的不满足变得格外长。最后还是安枫晚被饿的抗议的肚子叫停了马上就要发展到下一阶段的动作。 “饿了?” 乔可浪的声音不像刚刚那样清脆,有些低沉,眼睛里也有些黑亮。 “嗯。” 安枫晚也被吻的有些动情,尤其是想到昨晚他的腹肌,和那个不知名的抵在她胸口的硬物,她更觉燥热,双腿也不自觉地合紧摩擦。 “那先去吃饭。” 乔大少用手抵住鼻梁,用力闭了闭眼,强行退却那些难抑的情动。 两人去了一家很火的灌汤包店。两人昨晚折腾那么久,此时也都饿了。这家包子面皮很薄,只能用筷子轻轻托起,放在勺上,轻咬一口便汤水四溢,汁水浓郁却不腻。 吃完饭,按照行程他们可以先去比较近的陕西博物馆,有时间的话,安枫晚还想去半坡遗址。西安的历史底蕴深厚,喜欢历史的人来到这总会觉得意犹未尽。但是对历史不那么感兴趣的人进到博物馆只会觉得眼花缭乱,甚至还有点困,安枫晚是前者,乔可浪则是后者。 他们两个找了一个导游,安枫晚一路上认真听着讲解,时不时给自己喜欢的展品拍照。旁边乔可浪则叁心二意的听着,时不时停下来给安枫晚拍照。大半圈下来两人都收获颇丰。 此时安枫晚正被一个棋盘上的琉璃棋子和玛瑙棋子所吸引,乔可浪也陪她半蹲着看。 乔可浪眼里这棋子做的也不算精致,至少形状各异…不太符合他心里对棋子的要求..不过安枫晚倒是看得眼睛发亮。 “你喜欢?” 不就是绿色琉璃和棕褐色的玛瑙嘛,喜欢就给你做一副。 “喜欢。但也不是那种喜欢。看着这些棋子,我脑海里就会想象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石坛上和自己对弈,周围有青松翠柏,地上有新开的野花。你说这人有多喜欢下棋才会把品相这么好的宝石拿来做棋子。” 乔可浪被她说的有些晕...他怎么没看出来这么多的故事…“可能他没娶妻吧。” “嗯?为什么?”安枫晚偏过头看他 “如果是我的话,那个时代,有这样好的玉石估计会先问过夫人意见,万一她想要个耳坠什么的呢?是吧,夫人?” 安枫晚白了他一眼,这人撩她没够啊,“耳坠什么的多俗气。做成棋子两人没事手谈一句多高雅。” 乔可浪不以为意,揽住她的肩膀,“夫人在侧谁还想下棋啊?想着下棋的估计是夫人不够漂亮。” 安枫晚揪了下他耳朵,“不要乱说话。万一这就是人家夫人的意思呢?也许又是一段感人的爱情故事。” “如果你想要,我找人给你做白玉镶金的。找好的工匠打磨,肯定比这个好。” 安枫晚摇摇头,她怎么觉得两人沟通不在一个频道上呢?不过这幅棋子真的好看,可惜不是完整的了。她又看了一眼然后恋恋不舍的走了。 乔可浪还记得最开始见到安枫晚的样子,那时候他以为她只是空有外表的花瓶,后来看她为了学物理认真的样子,他觉得或许是他以貌取人了,一学期的相处,他看过她太多面,就在昨天晚上,她还给了他那么大的惊喜。饶是如此,乔可浪还是觉得自己有时候也看不透媳妇的想法.... 从进到半坡遗址,她就先挑着墓葬看。装婴儿的瓮棺葬,未成年人二次葬,成人仰身直肢葬,还有非正常死亡的人的灰坑葬和曲肢葬……边看还边从各种角度拍照.....拍的乔大少心发慌…媳妇爱好太特别.....他跟不上节奏... 从半坡遗址出来,安枫晚捏了捏腿,逛博物馆也是个体力活,她现在也有些腿酸,脚上也有些痛。偏偏这个地方有些偏,不是很好打车,乔可浪让她坐在门口花坛上。 “我走远一点打车,你在这等我回来接你。” 怕她口渴,他还把背包里准备的饮料给了她。 安枫晚看着他一点点走远,不知道为什么泛起一阵难过。她不顾什么疼痛,起身跟了上去,双手抱紧乔可浪的胳膊。 “我要陪你一起去。”她不喜欢这种被一个人丢在那里的感觉。她是那种系鞋带都想身边人停下陪她的人。 “腿不痛吗?” 乔可浪把她被碰歪的帽子戴好。 “痛也要跟着你。万一你不要我了,把我扔在这里怎么办?”安枫晚松开他胳膊直接抱住腰,一副休想丢下她的模样。 乔可浪敲了敲她的帽檐,“放心吧。如果有人被丢下,那也一定是我被你丢下。而且就算你丢下了我,我也会再把你找到的。” 安枫晚笑着抬头看他,“那你岂不是阴魂不散?” “如果我是阴魂,那就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好啊。那说好了,要是你把我丢下的话,我也不让你投胎。”安枫晚呲牙,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看在乔可浪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可爱。 ————— 会议室里,中央空调释放的冷气快要生出寒意,四个人面面相对。乔可浪的助理坐在对面,加尔站在他旁边双手扶着椅子,低头深思。安枫晚和Elena并肩坐着,听着助理的话,也是沉默不语。 昨天晚上警察到乔可浪家里逮捕了他,原因是在他车里发现了几天前消失的一个女人的尸体。但是那辆车乔可浪分明没碰过。他出门开的都是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事情发生的突然,助理也是有些慌乱。 异国他乡,无妄之灾,显然是有人针对。 “先想办法把人保释出来吧。” 直觉告诉安枫晚,监狱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四个人又针对逮捕的细节进行了交流,加尔也给法院的朋友打了电话,想办法把乔可浪的保释申请排到前面。 助理走后,叁个人依然坐在会议室里。安枫晚看了看他们俩,直接把话挑明,“你们查到了什么?” Elena看了眼对面的加尔,两人都有些犹豫。“Faustina,这件事恐怕有些复杂。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案件,这事的起因是产权纷争。乔先生公司新研发的软件被本土的一个公司抄袭,他找到我们事务所也主要是为了这件事。这件事原本是很好解决的,证据很明确。但是....” “但是什么?”这些事安枫晚根本不清楚,她之前有意避免参与到他的事务里面,结果现在很被动。 “但是先后负责审理此案的法官都出了意外。不过这是警察给的说法,我们都知道这世上没那么多的巧合。侵权公司的负责人叫Jenny,是当地有些势力的毒枭Bishop的情人。” 安枫晚大概有了些思路,“所以这是蓄谋的陷害?” “算是。也许更是个警告。他在警告参与这件事的人不要趟浑水。” “不管怎样也要先把他保释出来。” 安枫晚手中的笔尖不小心划透了纸面。 “这时候保释估计也是不可以出家门的。” “没关系他家大,他呆在家也没什么。准备保释的材料吧。” 安枫晚推门出去,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堵堵的,希望别是什么不好的兆头。 -- XRоuRοUщu.℃ом Irrelative 把行李拖进家门之后,疲惫感便汹涌来袭,安枫晚把箱子拖到楼上。走时很轻的箱子在装了一堆纪念物之后沉重了许多。她把箱子摊开,一件件拿出来。两个娃娃剪纸是要送给王霏和顾顾晓萱的,一个芙蓉石项链是要送给母上大人的,还有这个迷你版将军俑是她要自己留着的。 那天他们去参观兵马俑博物馆,里面有专卖纪念品的商店,据说是本地的陶土烧制和真的兵马俑是同一种。安枫晚随手拿起一个文官俑和一个将军俑,比对了一下,“我们买两个这个好不好?你拿文官俑,我要将军俑。” “为什么是我拿文官俑?”他不够威猛吗? “将军俑厉害啊。你想想,要是我把剑横在你脖子上,你一个文官不会真的要说什么威武不能屈吧。” 乔可浪牵过她横在她脖子上的手刀,啄了一下。“你的话,不需要拔剑,你想让我怎么屈我就怎么屈。”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时就突然想起他被压在沙发上的场景,确实是屈到她可以为所欲为。 安枫晚坐在地毯上,看着手里的将军俑回想了一下最近这些日子,乔可浪的嘴简直有些过分的甜。时不时就能说出两句情话,这样下去很难招架啊。她也学一学? 假期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要开学。开学前一天,安枫晚来到乔可浪家,两人并肩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投在墙上的电影,电影的名字叫《阁楼之花》是一部伦理电影。 电影里女主帮男主擦拭着背后的鞭痕,然后两人拥吻。 安枫晚回手遮住了乔可浪的眼睛,“少儿不宜。” 乔可浪侧头看她,“现在把我当少儿了?那当时在沙发上” 安枫晚把手向下移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那不一样的。他们俩是亲兄妹。” “所以呢?”这和不让他看有什么关系…… “这是乱伦啊。”安枫晚转身拿起薯片靠在他肩膀上。 乱伦的爱不也是爱吗?乔可浪心里想着,没有回答她,继续安静的看电影。毕竟也就只是个电影。 吃饭的时候乔可浪问起她之前一直逃避的话题,“你确定选文科了?” 安枫晚喝了口旁边的果汁,“嗯,确定了。” 挺正常的事她为什么有些心虚呢。 乔可浪放下筷子,“你选文科我们就不能在一个班了。” “我打听了一下,文科实验班和理科实验班一直都是挨着的。我们也就隔了一道墙。” “你要是学理我们就是同桌,一厘米都不用隔。” 乔大神继续诱导她,那天他知道安枫晚的选择后就一直这样潜移默化的暗示她。 其实安枫晚心里也很不舍,毕竟现在还在热恋期,她也想离的他近一点。 眼神里的犹疑马上被乔可浪捕捉到,他继续进一步说服,“你的物理我可以慢慢帮你。之前帮你补习不是也很有效果。” 安枫晚歪头想了一下,“不行。” “为什么?” “乔可浪,我不想一直坐在你后面考试。而且我也更想学我热爱的东西。” 她看向他,眼神坚定又温柔。“我理科是有天花板的,理化生我再努力也只能考到二百八十多,而你却可以接近满分。如果学理那我就要一直仰着看你,这不是我想要的。” 乔可浪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那你不许和别的男生同桌。” 乔可浪无奈妥协看向一边,语气就像桌子上的醋溜白菜。 安枫晚站起来越过桌子捧着他的脸,“那你也不许有女同桌。” “一言为定。”乔大少的脸上还是有些许的委屈。 安枫晚亲了亲他,“真乖。” 乔大少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高二第一个学期没有开学考试,第一天就直接按上学期的单科排名分班。安枫晚搬到隔壁班的时候是乔可浪帮她搬的桌子,她抱着一摞书跟在他后面。显然他今天心情不好,一张俊脸冷得让人如坠冰河。安枫晚就在那河底 班级里的其他人都在窃窃私语,磕cp一直在捂嘴笑,乔大神的毒唯则暗戳戳地造谣说乔可浪是想快点让她搬走 总之乔大神帮她搬桌子这事又是弄的满城风雨… 安枫晚的新同桌不是别人正是同样理科学的不如意的王霏。之前两人是前后桌一来二去成了好闺蜜。王霏刚刚还跟她吐糟卓航帮她搬桌子的时候也是一脸铁青,就是搬个桌子嘛,干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当然她对安枫晚和乔可浪的关系也是好奇的很,安枫晚也没瞒着她,大大方方了承认了他们在谈恋爱。 “怪不得乔大神刚刚脸色那么难看,你们这刚新婚燕尔就要分开。”王霏调侃着她,“不过我们班的体育课和他们班刚好是同一节。周四下午最后一节。” “你怎么知道?” 安枫晚一脸好奇。 “卓航跟我说的。他帮老师裁课程表来着。” 体育课啊,说来她还没好好看过乔可浪打球呢。虽说她这个女票也上任一段时间了,但是业务熟练度还是有待提高啊。 两人正在说着,门外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彼时人流攒动,都在上上下下地搬桌子,曲婧喊得那句“乔可浪”让安枫晚觉得格外刺耳。 乔可浪其实是出来“接水”的,两个班级的前后门挨着,去接水刚好可以看见坐在前排的安枫晚。身边突然没人也是有些落寞。 门外正在搬桌子的曲婧和拿着水杯的乔可浪相遇。安枫晚拄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 “可浪,我也要进十一班了。” 曲婧刚刚得知安枫晚转去了文科班,这时看着乔可浪她又有了幻想。 乔可浪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进十一班的?给钱了?” 曲婧的脸瞬时失了颜色,她确实不是靠自己的成绩进来的,以她的成绩她也进不来。只是她没想到乔可浪会在这么多人的场面直白的说出来。 乔可浪回头看了眼班级里的安枫晚,她正似笑非笑地看他。 “出来。” 安枫晚左右看了看,没动。 “安枫晚,出来。” 旁边的曲婧也看向屋里。 安枫晚缓缓站起来,拿着杯子走到乔可浪身边,“她是谁?” 乔可浪看着她,“nobody,满意吗?这个回答。” 旁边曲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安枫晚的嘴角却开始上扬。 “那我是谁?” “我的somebody.” 一旁的曲婧再也受不了,直接进了班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安枫晚看着她的背影,扮了个鬼脸。绿茶绿到我家了?哼,气死你! 旁边的乔可浪看她吃醋的样子,觉得幼稚又可爱。 “满意了?” “嗯。满意了。”安枫晚心情舒畅地走向饮水机。乔可浪跟了上去。 “别喝凉水,接点热的,喝温水。”乔可浪拿过她的水杯,倒出来一些,调成了温水。 甜甜的恋爱就像泡在温水里,身上的每个细胞就倍感温暖。 乔可浪被保释出来的时候,是安枫晚陪同,警察在他家门口设了传感器,他脚上也戴上了报警器。下次开庭前他都不能出门。 警察走后,安枫晚面无表情地坐在乔可浪的对面,这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境况这么窘迫还喝红酒。 “来一点?” “你竟然还有这个心情?” “不然呢?”乔可浪端着酒杯晃了晃,“不是有安大律师帮我吗?于公于私,安律师都不会看着我死吧。” “既然你知道自己处境这么危险,那也应该知道你的对手是谁,这不是一件简单的案子。我们律所会拿出我们的专业态度,也烦请委托人配合我们,正经一点。” “好。”乔可浪放下酒杯坐直,“那专业的律师跟我说一下案子的进展吧。” “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无法确定受害人死于哪一天。” “既然毫无进展,安律师要我配合什么呢?” 安枫晚一时语塞,她刚刚那样说,只是气不过他明明有生命危险,却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乔可浪玩味地看着她的表情,“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是。”脱口而出,口不对心。 “你是我的委托人,我最关心的是案子。” 画蛇添足,欲盖弥彰。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通,你明明还爱我,却这样端着。不累吗?” “这世界上,很多事都可以用与我无关和与你无关来回答。”安枫晚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包,“好好呆在家里。我的爱情,早都与你无关了。” 下周估计要忙各种论文……这周更得勤了一点,没有存稿的习惯……所以直接发出来了。 -- CalmbeforetheStorm 没坑哈,就是最近任务实在太多了,下周叁个论文四个翻译任务等着我。。。估计只能周末更。这章直接把两章内容合在一起了,我就不细分了。大家直接一起看了吧、 分班之后依然坐在乔可浪后面的吴阙觉着最近乔大少属实不太正常,特别表现为接水次数增多。他与乔可浪是初中便认识的,家里关系也很好,俩人小时候总打架,他当时就是看不惯乔可浪那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所以总是主动挑衅,挨打挨得多了渐渐还对他佩服起来,乔可浪揍他揍得多了也渐渐不下狠手了,一来二去,俩人关系还算不错。以往接水这种活都是他帮乔可浪,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乔大少心血来潮还总帮他接水,接完也不喝,大多时候都是顺手浇花了,他瞧着窗台上那盆花的底盘都渗水了。。。 周四渐渐成了安枫晚最期待的日子,因为她能和乔可浪一起上体育课,虽然只是站在篮球场边看他打球,但是这么好看的人怎么都是看不腻的。人运动后会出汗,出汗的时候便是荷尔蒙分泌比较旺盛的时候,所以在打完球后,男生即便是大汗淋漓,对女生也是有吸引力的。如果再加上故意耍帅,那就更加有吸引力了。 这边乔可浪打了一会准备休息,拿起安枫晚旁边的水喝了几口又往身上淋了下去,水珠就这样顺着他的喉结往下,篮球服都被打湿,水痕与汗渍交杂,勾人的眼睛看着她活力又性感。安枫晚暗叹了一句“骚包”,起身给他用毛巾擦了擦。 “老大,大嫂,看这!” 两人同时侧过头,安枫晚手上的毛巾还搭在他肩上。“咔嚓”一声,吴阙拿着他新搞到的拍立得,拍了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哇,老大。你们俩好有夫妻相啊!”吴阙拿着照片左看右看,发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乔可浪从他手里夺过照片,递给安枫晚。 “这样一看,我们确实有点像哦。”她以前从来没在意过这件事,她只知道乔可浪长的是真的顺眼,仔细看看,两人的鼻子嘴唇确实相似,怪不得顺眼。 “这就是所说的好看的人千篇一律!”吴阙凑过来卖好,安枫晚拍拍他的肩,“是啊。像你就是丑的很独一无二了。 “大嫂,扎心了。。”吴阙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受伤的模样。逗得安枫晚笑了几下。 只有看着照片的乔可浪眉头微皱,没说话。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好的坏的,顺心闹心都是转眼就成了过往。 乔可浪的生日在十一月一日,眼看就要到了,安枫晚越发的犯愁,她本来是打算好送他袖扣的,毕竟之前说了要还他一个,但是查了价格之后,她有点犹豫了。。她最近攒的钱是想双十一买霍格沃茨城堡的乐高得,定金都付了。。。现在一个生日计划有些被打乱了,她思考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忍痛割爱,不给乔可浪买袖扣了。。毕竟蛇院女孩不能轻易放弃。。哈粉面前男朋友也要让一让。 她咨询了一下王霏和吴阙,前者建议她自己做点手工以表心意,后者则不着调地建议她把自己当礼物。在给了吴阙两个暴栗之后,她决定听王霏的。只是她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手工什么的也就停留在纸飞机和纸船了,迭个葫芦都不对称。王霏看着她迭的千纸鹤都是满脸的一言难尽,后来还是教她更简单的星星。星星其实蛮简单,但是安枫晚迭的还是别有特色。 乔家也算是商政两界都参与的大家族,每年乔可浪的生日都会成为交际场,大人们互相吹捧,这些孩子也在有意识地搭关系。一年到头都不怎么回家的乔父乔母也会露面。 穿着小礼服迈进宴会厅的安枫晚还是有些紧张,毕竟可能会见到乔可浪父母,“丑媳妇”的心情总是忐忑的。 吴阙奉了乔可浪的话一直在门口等她,人来了就赶紧把她往楼上领。“大嫂,老大现在有点忙,我们先上楼,大家都在楼上。老大一会就来,他特意叮嘱我要接到你。对了你想喝什么,老大给你准备了果汁还有百香果水,他说你好这口。” “都行吧。”安枫晚抱着礼物盒子跟着他往上走,没看见乔可浪他还是有些失望。她不禁从楼梯往下看,楼下人推杯换盏,聚堆寒暄,她没找到她想看到的人。 两人往上走着,前面的吴阙却突然停了下来。“伯母好。伯母今天穿的太美了。我妈昨儿还说您越长越年轻,今天一见果然啊。” 被夸赞的妇人笑弯了眼睛,“就你嘴甜,今天好好玩,缺什么跟他们说。” 吴阙嬉皮笑脸地应答,安枫晚抬眼望向那个穿着得体礼服佩戴整套祖母绿的妇人,两人相视。 安枫晚微笑地说了句“伯母好”,可对面的的人却面色一变,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这惊讶的表情让安枫晚也一怔。 “这位是?”乔母马上意识到不妥当,换上了刚刚的笑容,不过多了几分勉强。 吴阙刚刚也有些疑惑两人的沉默,此时见到乔母问话马上又笑容满面,“伯母,这是上学期新转来的同学,还和乔哥做过同桌呢。” 安枫晚忽略掉刚刚的尴尬,又说了一句“伯母好。” 乔母脸色依然不好,但还是笑笑,“原来是新转来的,怪不得看着面生,既然来了,就和他们好好玩,有什么需要跟伯母说。” 安枫晚点头应和跟着吴阙走了上去,走了几步她又回头向下看了看,刚好对上乔母回头看他的目光,她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闪她有些看花了眼,那目光中好像带着惊恐和一点点的憎恨。 楼上是个大包间,几个大圆桌,还有卡拉OK,一堆人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玩着什么,安枫晚一眼看去,有些生面孔,也有些熟人,比如说那个从她进来便面色铁青的曲婧。她冲她笑了笑,曲婧这人典型的花瓶无脑,之前运动会那次撞她,她就知道,这女的就是脑子有坑。说她是情敌都是侮辱了自己。 她还没落座,乔可浪便走了进来,说了句“失陪”,便拽住她的手腕走了出去。关门前她还听到里面起哄的声音,吴阙的声音最大。 乔可浪把她带到另一个房间,关上门,仔细地看她,“怎么穿这个裙子?” 安枫晚看了看自己的露肩宝蓝色裙子,不禁反问:“不是你说和你穿一样的颜色吗?” 没问题啊,和他的西服颜色就是一样的啊。 乔可浪一时语塞,他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也没说能穿露肩的啊。算了,好在他听到消息,就把人领出来了,只给他看,他还是满意的。 安枫晚看见他便把手里的礼物盒子往前一递,“喏,生日快乐~!” 乔可浪看着这个大盒子有些喜笑颜开,“这么大?是什么东西?我以为你会送我袖扣。” 安枫晚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笑,本来是这样想的,奈何资金不允许啊。当然这是她心里想的,肯定不能实话实说,“毕竟是和你过得第一个生日,袖扣这种能买到的不能完全表达我的心意。” 乔可浪对她哄人的话表示格外受用,有些急迫的拆开了包装,盒子里面是一罐纸迭的星星,而且一看就是亲手迭的那种,因为所有的星星都是没捏起来的,扁平的。看得乔可浪笑出声, “你不会迭星星?” “会迭啊,这一罐都是我迭的啊。” “据我所知,星星应该是鼓起来的吧。” 安枫晚咳了咳,“那个,星星的种类很多,你看的那个是太阳系的,我这个是别的系的。有点区别很正常。外星人都长的有些奇怪,外星的星星肯定也不一样。” 乔可浪被她的狡辩逗得合不拢嘴,但还是一脸宠溺的掐了掐她的脸,“理由有些牵强。但我喜欢这个礼物。不过这个礼物可能不太够。” “嗯?你还想要什么?”这一罐星星她都是熬夜迭的,当然还有几节物理课。。 乔可浪身体力行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直接把人抱起放在桌子上,低头吻住。 安枫晚勾着他的脖子,这事两人都轻车驾熟了。一般乔可浪都是处于主动控制的那一方,她之前也尝试着夺过主权,屡战屡败之后也就自然而然地配合他了 不过这次乔可浪没亲太久,毕竟外面还有人,他俩不能一直失踪。浅尝辄止之后便带她回去了。 屋里面的人正准备玩真心话大冒险,乔可浪牵着她坐在沙发主位上,这是周围人特意留出来的。而原本坐在乔可浪另一边的男生突然要上厕所,这样一来倒是曲婧坐在了乔可浪的右边,安枫晚看了看曲婧和旁边女生的眼神交流,心里暗自发笑,自取其辱这个事还有人上瘾啊? 乔可浪面色有些不好看,但人这么多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往安枫晚这边靠了靠。 虽说是不动声色但是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出来气氛有些不对,机灵的马上就转移话题,大家开始玩游戏。讨论谁先来的时候,曲婧旁边的女生表现的格外积极,“曲婧刚刚就说想玩,不如她先来吧。” 大家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什么意见。曲婧抬头刚好看见安枫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被看得心虚,但还是去伸手摸牌。 她抽了第一张,旁边的女生马上拿过来念出声,“是大冒险啊。亲吻左手边第一个人或者自罚一杯酒。”她貌似惊讶地看向曲婧,“曲婧你酒精过敏来着吧。” 曲婧点点头看向左边的乔可浪,有些羞怯又期待。而乔大少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单纯的难看来形容了,眼中的怒火烧的周围人心惊。等着他表态的众人都不敢说话,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安枫晚看着曲婧,明明是始作俑者却要哭了,显然是面子挂不住了。安枫晚没忍住又在心里骂了句sb,然后举起桌子上满杯的红酒一口气就干了,喝完之后转身就在乔可浪嘴上叭得亲了一口,动作行云流水还带着几分潇洒,被亲的乔可浪都有些懵。 “惩罚和任务我都替她做了。”她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转头看向曲婧,“你不用太感谢我,毕竟我的人怎么都不可能让你亲。染指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曲婧看着她,手都在发抖,淑女的形象马上就要维持不住。 乔可浪刚刚有阴翳的脸瞬间有些放晴,直接拉着安枫晚站起来,“我媳妇儿酒量不行,我得找个地方带她醒醒酒。你们玩吧。” 毕竟是乔家的场子,刚刚又那么尴尬,谁敢跟他说“不”,都纷纷表示没事。吴阙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喊了句“大嫂,威武。”安枫晚冲他比了个手势,就被乔可浪搂住走出去,他还不忘用手拽着她身上西服外套的领子,真是一点春光都不能漏。 乔可浪带她走进电梯,电梯关门之前她还听到有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还有人喊着曲婧的名字。她不屑得摇摇头,在乔可浪生日搞这么一出,说她脑子有坑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智障程度,她脑子里估计是个月球。要不是顾及这是乔可浪的生日,她还真想继续欣赏一下她下不来台的窘迫样子。 一旁的乔可浪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伸手顺了顺毛,“你为什么帮她解围?”她如果不出声,那他接下来的话估计要让曲婧更加难堪,毕竟他都不止一次地警告过她,没想到她竟然自导自演一出拙劣的戏想逼他,愚蠢到家了。 安枫晚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我不解围难不成看着她被你当众羞辱,搞得最后大家都败了兴致?哼,你的风流债还要我来偿。” 乔可浪越听越觉得眼前的人儿格外可爱,美貌与智慧并存,他又不是傻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选哪个。 刚好电梯门开,他搂着她进了一间套房,说是套房但只有一张大床,客厅和浴室倒是蛮大的。 他脱下她穿着的他的西服外套,然后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取下领带,从另一边躺了下去。床很大两人各躺一边,中间被子还塌陷一块。乔可浪往那边蹭了蹭,把人捞了过来。 面对面躺好,安枫晚因酒劲上来而变粉嫩的脸又有些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看得乔可浪有些动情,倾身压了上去,忘情地亲吻蜜糖似的红唇。他像只舔着蜂蜜罐的棕熊,每一寸每一处他都要占有,掠夺。手也不自觉得隔着裙子摁在她的腰间,一点一点试探性地揉搓。 安枫晚酒量一向一般,之前在西安的闹剧就是因为喝酒,刚刚一时赌气喝了那么多,现在酒意渐渐发散,她也越发大胆起来,比起乔可浪隔着衣服搔痒,她直接从他宽松了的衬衫下摆摸了进去。微凉的手搭上他宽阔紧实的背部,又慢慢绕到前面,胡乱地摸着手感极好的腹肌。 察觉到她的动作,乔可浪所幸脱了衬衫,握着她的手抵在他胸前,舌头也不停的挑弄着她,时不时的轻咬让身下的人微微颤抖。他爱极了她的小动作,欲望随着不断攀升的体温也在逐渐加深。下半身轻轻摩蹭她的腿,要把西装裤撑开的硬物让他胀地发疼。 偏偏安枫晚的手还不老实,趁他不注意,顺着人鱼线就溜了进去,微凉的指尖碰到他的凶器顶端他才反应过来,伸手止住她。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样的撩拨他真的忍不住,他的欲望自西安那次之后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控制力则像被冲刷的大树,就那样一点点倒下去,先是歪着而后连根被拔起。 安枫晚也是被亲的得有些迷糊,意志一半清醒一半失联,清醒的那一半也在不断游说她。 “我知道。我想帮帮你。”少女清脆的声音此时染了些许沙哑。说出的话更是让他欲望被激发个彻底。他用胳膊撑在她上方,眼睛一动不动地观察她的表情。另一只手换换解开扣紧的皮带。纤细的柔荑没有阻碍的深入,堪堪握住。 乔可浪窝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宝贝儿,动一动,我难受。”渴望中掺着诱惑。 安枫晚也被手里的东西烫的有些羞怯,她不太懂该怎么做,只能紧紧握着左右摇了摇,像是抓着车的操纵杆。 乔可浪彻底崩溃,“别,别握这么紧,安安,放松。”他本来就胀地疼在她手里那东西又大了一圈,被她这样一弄,他根本受不了。 他把着她的手,慢慢带动她上下揉动,尝到甜头的身体叫嚣着想要更多更快,他此时已经是被无边的情欲支配,脑子里只有她握着他那里的柔软触感,因为是她,所以丧失所有抵抗力。 安枫晚跟着他动了好久,觉着手腕发酸,挣扎着想松手,却被他摁住。 “快好了。宝贝儿,别松开。很快了。”言语中是掩不住的满足。 正当安枫晚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一股热流从顶端喷射而出,落在两人的手上,刺激的安枫晚手微微一缩。 乔可浪在床上缓了一会,起身拿纸擦干净滑腻的体液,又用水沾湿了毛巾,一点点把她的手擦干净。蓝色的西装裤和她的裙子都被溅上了水渍。 感觉疲累的安枫晚此时已经困顿地睡去。乔可浪看着她深情地印下一吻,然后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们不用找他。脱了外裤重新躺进被里,抱着心里的可人儿心满意足地睡去。 因你而起的欲壑难填也只有你能平复。 ———— 此时的会议室鸦雀无声,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投影仪上的视频一遍遍播放,但右上角的时间却并不连贯。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死于十叁号夜晚,原本是很好解决的事,只需要调出来那晚的录像即可,没想到录像被人有意的剪掉了,这样的录像别说当做证据,到时候对方律师放出来他们都要费脑筋辩驳。开庭就在两天后,大家意志都很消沉,第一次庭审非常重要,这会法官和陪审团有先入为主的观念。 安枫晚看着报告书上十叁号那个日期,内心波涛汹涌。乔可浪是被陷害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了,十叁号夜晚刚好是她留宿他家的那晚,他们在床上疯狂得昏天黑地,乔可浪哪有什么时间去杀人。她是这个案子最好的人证,她的行车记录仪和乔可浪家门口的录像能完美地助他脱罪,只是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地要在法庭上公开和他的关系,对方律师也会当庭诘问她众多细节,这是一场公开的庭审,乔可浪的华人身份早都被媒体盯上。“律师和委托人 for one night”这种勾人眼球的新闻第二天就会传到纽约的各个角落,她的声誉会备受打击。虽说法律是公正的但是法官对律师的印象也很重要,坦白之后她的事业会怎样,她都不敢想。 大家心里都很烦闷纠结,安枫晚心里这样的情绪则只多不少,天平两端上下摇晃,哪一个选择都会让她后悔,可那是乔可浪啊,抛除曾经的年少情深,他还是她的弟弟,两个人留着相似的血,血缘纽带丝丝入扣她挣脱不开。 正当她想开口时,调查员打来电话,说找到了完整的录像,很清晰得看出凶手,但是录像带是在一个已经辞职的保安手里,保安在出事之后便躲到了临城一个村子,他们现在连人带录像都在往回赶,但是估计最快也是庭审那天中午赶回来。 听到这一消息大家又都燃起了希望,开始讨论如何拖延时间到证人到达,然后集中其他证据最好在抵抗的同时还能出其不意地让真凶现行。 安枫晚虽然总觉得不安但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多年打拼的事业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毁于一旦。 开庭之前她没有去见乔可浪,Elena去过一次说他精神还不错。她点点头没回应。 庭审那日她见到了他,有些消瘦但确实精神尚可,没有调戏她时的玩世不恭,反倒多了些锋芒和锐利。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休息之前他们虽然有些被压住,但是影响不大。关键就是休息之后的送来的证据…只是直到他们交上手机前,调查员都没到。这种“意外”他们经历的太多,早都有B计划和C计划备选,效果肯定不尽人意,大不了就是再拖些时间到下一场庭审。这样一来乔可浪就不得不在监狱里呆几天,而多呆一天他都会有被暗算的风险。这样的风险别的律师可以接受,但安枫晚担不起,再次走进法庭,天平的一端落下了最后一个砝码。 好坏都如预料的一般,乔可浪在面对刁钻问题时也是绝口没提安枫晚的名字。这样一来很多事情他便解释不清。 安枫晚在下面看着他,想起从前,恍若隔世。 “我们还有一个证人。”她在Elena讶异的眼神中站了起来,然后把桌子上准备好的录像带推给她,她们这么多年的默契,她能懂。 从走向证人席到坐下来她都能感受到乔可浪紧盯着她的目光,如芒在背,但都被她视若不见。 对方的律师显然也是一愣。 她目视前方,一字一句地说着那天晚上她什么时候去的他家,什么时候离开,而且还有各种录像证明。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单纯的在陈述。 对方律师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事,或者说即便知道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那晚你去乔先生家做了什么?” “乔先生让我去取文件。有通话记录。” “除了取文件还做了什么?”问题咄咄逼人,一针见血。 安枫晚侧目看向了乔可浪的方向,他攥着拳头,关节泛白。她突然莞尔微笑,向后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地说出了那两字,“做爱。”语气平稳的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法庭上一片哗然,就连法官也侧头看她。后排的记者们眼睛放光,被告律师席上的Elena满脸的不可思议。但她丝毫不为所动,面上云淡风轻,像网兜里放弃挣扎的鱼。 会后悔,但绝不是现在。 “你知道坐在证人席上是不可以说谎的?”显然这样的措手不及让对方有些急了 “我是律师,说谎会有什么后果,我很清楚。所以我说的是真话。”安枫晚全程微笑,直到结束都没再向乔可浪的方向看一眼。 第一次庭审在一片愕然又新奇还有些鄙视的眼神中结束,乔可浪可以继续留在家里,很快就会恢复自由。他们的调查员也把证据送到了,据说是中途被人袭击,证人还在医院,证据完好无损。不过这些对安枫晚来说都无关紧要了,她短期内都不用再上法庭了,那天过后她跟Elena告了假,Elena在电话里叹息了一声,显然是觉得不值得。 那晚,安枫晚切断了所有和外界的联系,躺在那里,她满脑子只有一句话,这次真的还清了。 我们两不相欠了。 没坑哈,就是最近任务实在太多了,下周叁个论文四个翻译任务等着我。。。估计只能周末更。这章直接把两章内容合在一起了,我就不细分了。大家直接一起看了吧、 -- Inkling 安枫晚是在接近中午的时候醒来的。乔可浪靠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她缓缓地坐起身,没睁开眼睛,低头沉思几秒,然后又倒回了枕头上,小女儿家的憨态让他觉得好笑又爱怜。他起身走到床边,又把人捞了起来,让她半坐着靠在他怀里,安枫晚顺从地搂住他的腰。 两人就这样坐着,直到这份岁月静好被“咕噜”声打破。安枫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乔可浪,像在家捣乱被抓了现行的小狗。乔可浪在她额前蜻蜓点水般亲了亲。 “饿了?起床吃点东西。”乔可浪回身摸了摸床头的粥,还好,还是温热的。 安枫晚抱着他的腰不想松手,乔可浪身上的温度很高,简直就是私人定制的真皮暖手宝。“啊,你喂我。”她张开嘴,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这样的撒娇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尤其是在昨晚两人同床共枕之后,乔可浪也不想松手,可以的话,他真想一直这样抱着她。 乔可浪以高难度姿势喂了她小半碗,她便不吃了。想着昨晚她空着肚子睡觉,乔可浪也没让她多吃,吃太多也不好。 两人在床上又温存了一会,安枫晚提出要回家,毕竟她衣服都没换,礼服裙经过一个晚上皱巴巴的。乔可浪想着今天也没事,提出送她回去。 到家后,安枫晚自去洗澡换衣服,把乔可浪留在了书房让他自己转转。乔可浪看着书架,大部分都是中外名着小说,上面都有翻过的痕迹,再想想自己,看书都是带有目的性的,要么是学英文要么是考试要考,没带什么真心欣赏或者喜欢,这样看来,安枫晚语文比他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乔可浪又上上下下地仔细看了一遍,心里记下一些被翻过痕迹多的书,回去他也看看。不过最里侧那本书怎么那么熟悉?乔可浪蹲下身子把书慢慢抽出来,是一本簪花小楷的习字帖不过只是上册,作者名字叫陶忆婉。他小心地翻了几页,其中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看着照片里的女人乔可浪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他会觉得莫名熟悉。他家书房也有这样一本簪花小楷,不过是下册,里面也是一张照片,是一张被撕碎了又粘合起来的合照,而合照里面他爸爸揽着的便是这个女人。乔可浪觉得自己脑子中“嗡”了一声,他有些蹲不住,颤抖着手把书放了回去,然后回想这段时间他和安枫晚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提过自己的爸爸。。 隔壁传来开门的声响,乔可浪强定心神站了起来,恰好安枫晚用毛巾接着头发上的水珠走了进来。 “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乔可浪强装镇定地走到她身边,自然地拿起毛巾给她擦头发。 “书桌上的照片是你妈妈?” 安枫晚瞧了一眼,是她和母上大人的合照,她还很小的时候照的。 “嗯,是啊。” 乔可浪心里暗暗吸气。努力让自己的问话随意一点,“那你的父亲呢?” “我父亲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没见过他,我妈说是车祸意外死亡。” 提到父亲,安枫晚眼神明显黯淡下来,眼中的情绪让乔可浪心口一滞。 “那。。你是跟你妈妈姓?” 安枫晚回头疑惑地看了一眼,“不是啊,我妈妈姓陶,我跟爸爸姓。” 乔可浪笑了下,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这样啊。我以为你会跟妈妈姓。” “乔可浪,你好像怪怪的。” 乔可浪吻了下那双闪着质疑的大眼睛,“瞎想什么呢。你从没提过你爸爸的事,我随便问问而已。” 安枫晚鼓起小脸,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说,“那你也没跟我说过你家的事啊。昨天你妈妈看见我,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我会不会成为婆婆讨厌的可怜媳妇啊。” 乔可浪拿着毛巾的手一顿,“我妈妈不喜欢你?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妈妈?” “就昨天啊,吴阙领我上楼的时候碰上了。你妈妈看见我,脸色都变了变。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没见过我吧。”想想乔可浪母亲昨晚的表情,和眼神,安枫晚还是觉得奇怪,自己也没惹过事啊。 刚刚稍稍褪下的猜测又浮上乔可浪的心头。他面色不变的揉了揉安枫晚的头,“乖。别想太多。就算我妈有什么想法,我会搞定的。头发差不多干了,去睡一觉吧。我回家一趟。” “嗯。”安枫晚抬手抱住了他,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还轻轻蹭了蹭,感觉到后背上缩紧的双臂,她觉得无比的心安。这个人有平复她一切情绪的力量。 此时乔可浪内心波涛翻涌,他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回家找答案。可是怀里的人又让他不想放下,他扳过安枫晚的身子压在门上,准确地找到那两片软唇吻了上去。他吻得霸道又用力,安枫晚也努力地回应着。昨晚的事两人都没有提,但对彼此的渴望都再不加掩饰。 安枫晚灵活的舌头开始有意识地舔着乔可浪的口腔上膛,招来他更疯狂的反击。身子紧贴到没有缝隙,她能感受到他下面顶着她,让她也不由得向前挺了腰身去迎合他,完全是出于生理本能的动作,却让乔可浪差点擦枪走火。他轻轻扶住有些软了的身躯,放开了被蹂蹑地艳红的唇。两人都忍不住地喘气。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亲吻越来越激烈,仿若,雷池近在咫尺,禁果触手可得。 坐在车后座的乔可浪冷静地分析着,从照片能很明显看出他爸和安枫晚的妈妈是旧情人。他妈妈看见安枫晚神情不对,那就说明他妈妈也一定知情,那他就一定不能问她,甚至不能让她知道。安枫晚有父亲,但是又从没见过他,那这个人究竟存不存在,这是他现在最大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一直有个大胆的想法挥之不去,想想吴阙那天在篮球场说的话,他皱紧了眉头。他们该不会是兄妹吧?不过安枫晚生日比他大,那就是姐弟?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杞人多忧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有事需要你帮忙。保密。” 走进家门,乔可浪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他的母亲,一脸严肃看着他,眼里带着探究。 “妈,你是在等我吗?” “是。从昨晚到现在,你去哪了?”乔母双手放在膝上,正襟危坐。 “和同学在一起。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上去了。”乔可浪一秒都不想多待,他现在只想去书房找到那张照片再确认一下。 “等一下。可浪,你坐在这里,我有话问你。” 乔可浪走过去,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 “问吧。” 看他一副坦荡的样子,乔母试探性地开口,“昨天我在你生日会上见到一个女孩,吴阙说她是新转来的,怎么没听你提过?” 乔可浪此时心中大动,果然,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我见你们也不超过两叁次,说这些闲事做什么。” 乔母有些尴尬,“我只是听吴阙说她是你同桌,我知道我工作忙,对你有亏欠,所以妈妈这不是想关心你一下吗。她叫什么名字啊。” 乔可浪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安枫晚。” 乔母喉头动了动,脸上也有了凝重之色,“姓安啊。” “嗯,跟她母亲姓。”乔可浪撒了谎,他想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那么安枫晚的身份还是不要泄露的好。 乔母先是一怔,然后面色放松下来,“跟她母亲姓?她母亲姓安?” “嗯。” “哦,这样啊。”乔母身体都没刚刚那么僵硬了,语气也柔和许多。“那儿子,你跟她。。” “分班之后,她学文了,我学理,不在一个班了。” “哦。妈妈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把学业放在第一位。” “嗯,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可浪,你。。” 乔可浪没有回头,乔母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也无可奈何,她从昨晚就没睡,每当她闭眼,那女孩的脸就会和另一张她最厌恶的脸重合,她这一生的幸福都被那个人毁了,如果那女孩真是那个人的女儿,她不敢想象。好在,只是长得像而已。只是那样的长相,即便只是相似也足以让她厌恶了。乔母眼里闪过嫉恨。 而楼上的乔可浪趁她想事的时候,溜进了书房,他凭着记忆找出来压在抽屉最底下的那本字帖,快速地翻出了那张照片,竟然,真的是同一个人,照片背后是用钢笔写的四个字,“忆婉,吾爱。” 这个字迹他当然认识,他的字也差不多这样,因为小时候他就喜欢描摹他爸爸的字,但是现在看着这四个字,他只觉头痛,胸腔里好像有一只手攥紧了他的心脏。 安枫晚肯定还不知道,他们两个的父母之间有着这样复杂的曾经,他不想告诉他,哪怕做一次鸵鸟,他也不想把她拉进这个旋涡中。所有的问题,他来解决就好,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也不能让她离开。 晚上,他躺在床上,没有脱衣服,端详着手中他和安枫晚的合照,吴阙和安枫晚的对话在他脑子里一遍遍回放,他关上灯,闭上眼睛。如果,如果他们真的是有血缘的姐弟怎么办,,,想起之前两人看的电影,心情愈加复杂。 伴随着一声震动,手机的亮光在黑暗的房间异常耀眼,乔可浪坐起身,穿上黑色的外套走了出去,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飞机上,安枫晚看了一眼满是乔可浪未接电话和短信的屏幕,直接清空,然后关机。飞机还没有起飞,她坐在头等舱的靠窗位置,看着窗外正在排队登机的人们,想起多年前她来美国时的场景,那时候她多希望他能出现,或许他出现她就有勇气留下了。 “hello,你也是华人吗?”男生的声音带着特有的青春气息,安枫晚抬头望去,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染着时髦发色,露出深深的小酒窝和两颗小虎牙,笑着和她打招呼。 “嗯,是。”安枫晚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男生直接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朝她伸出手,“你好,我叫周修齐你也可以叫我Leon。” “安枫晚。你也可以叫我Faustina。”她轻轻握了下手便松开了。兴致乏乏。 不过男生倒是不以为意,还是继续搭话,“你也是去度假的?” “嗯。去放松一下。” “你一个人?” “嗯。一个人。” “巧了,我也是一个人。而且我们还都是中国人,一起搭个伴怎么样。”周修齐穿着随性的T恤和牛仔裤,热情洋溢地发出邀请。 “算了吧,我这个人比较闷。你这么年轻,恐怕我们玩不到一起。” 虽然她现在才28岁,但是在周修齐这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前,她还是感受到了年龄带来的烦恼。 “别那么快拒绝嘛。你说你是来放松的,可我怎么感觉你是来,疗伤的呢?” 安枫晚侧过头看他,只见他一只手拄着脑袋,朝她眨了眨眼,小指尾戒上的钻石还闪着光。 “让我猜猜,是情伤?” 安枫晚抱臂靠在座椅上,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看来,猜对了啊。”周修齐朝她笑了笑。 “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周修齐诚实地摇摇头。 安枫晚盯着他看,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便自觉无聊,不想再理他。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周修齐靠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看着安枫晚大有不想继续理他的趋势,他开始主动挑起她的兴趣,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让她多看自己几眼,或许是因为他很少被拒绝吧。 “不太想。”安枫晚不着痕迹的又往边上靠了靠。 “我是学心理学的。你刚刚的表情和动作,都很明显地给出了答案。”少年的声音带了一丝得意。 安枫晚在心里不禁发笑,不过也确实被挑起兴趣来,她是做律师的,表情和动作管控她也很在行。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慢慢靠近,手拄着下巴,嘴角噙笑,媚眼如丝地看向他,“那你说,我现在是对你感兴趣了呢还是没有呢?” 周修齐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头有些发干,心跳也有些加快,眼前这个女人眼角带着疲惫,但眼睛黑亮还闪着些许狡黠,似火的红唇,张张合合地撩拨着他。 “我能亲你吗?”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他只想她点头。 安枫晚瞬间眉头紧皱,有些厌烦地正坐了身子,“不能。”她经常会碰上女性被性骚扰的案子,对这种轻浮的人尤为反感。 周修齐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惹她不快了,他用手摸了摸脑袋,“抱歉。我不是想唐突你。只是你刚刚实在太tempting,我实在没忍住,真的对不起。” 想想刚刚,安枫晚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脸色缓和了许多,“没关系。我做的也有问题。” “我,我能不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周修齐被自己的磕巴惊到了,明明在学校撩妹撩到飞起,怎么突然就不会了呢。 安枫晚回头看他一眼,给出一个礼貌疏远的笑,“既然在一个海岛上度假,那就看缘分吧。” “好啊。缘分也是可以制造的,大部分的巧合都是蓄谋已久。”周修齐眼中满是期待。 安枫晚笑笑不置可否。长途飞行会让人格外累,她还要保留些体力,好好玩几天。 -- XRоuRοUщu.℃ом Holdme 安静的房间里,电话铃声响得刺耳,安枫晚朦胧着双眼,手在枕头附近摸索,几乎是本能般的摁了接通键。 “喂,你好?” “小晚,你还没睡醒吗?” 母上大人熟悉的声音让安枫晚一个激灵坐起来,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果然,她完美的错过了所有闹钟。在她旁边,乔可浪那张好看得紧的睡颜近在咫尺,一只手还搭在她腰间。安枫晚瞬间心凉,完了。 “小晚?” “啊,妈。我……”安枫晚掐了掐自己的脸,情急之下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借口。 “打扰你睡觉了?妈妈只是想告诉你,我今天出门和你叶阿姨出去了,估计晚饭之前才能回来。菜我已经做好了,你热一下就可以吃。” “啊,好的。妈,你去吧,不用担心我。”安枫晚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大起大落真刺激。 “嗯。那你别忘了吃饭啊。” 一旁的乔可浪睫毛颤了颤,一副要醒的前兆,安枫晚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好的,妈妈。我知道了。我要上个厕所,不跟你说了哈。” “小晚……” 安枫晚没等她说完,便挂了电话。此时乔可浪正半睁着眼睛看她,透出婴儿般的懵懂无知。安枫晚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差点就是一场人间惨剧了。她下次见了叶阿姨一定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安安。”乔可浪的声音异常喑哑。 安枫晚看着他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手心传来的温度热的吓人。 “乔可浪,你发烧了?” “嗯,可能有点。” “那我去给你买点药吧。”安枫晚说着便要起身,却被他伸手拽了回去。肌肤相贴的那一刹那,安枫晚才意识到他们两个现在都是赤身裸体,就在昨晚,她喝了点酒,还趴在乔可浪身上背导数公式来着…… 乔可浪没注意到她小小的僵硬,他把头窝进她怀里,因难受发出的哼哼声带着撒娇的意味。 “安安,要抱抱。” 乔可浪从来用这样的语气求她抱过,觉得可爱之余,安枫晚把左手放在他的背上,右手揉了揉他有些凌乱的头发。 “乔可浪,你在冲我撒娇吗?” “算是吧。”安安的怀抱真是又软又暖和,好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 “什么叫算是啊?你不承认,我可要松开了哦。” 生病的乔可浪也太萌了吧,好想欺负他啊。 乔可浪顶着一双烧的有些红的眼睛,抬起头泪汪汪地看她,“安安,我不是你的人吗?抱抱都不行吗?” 这句话准确地击中了安枫晚心里的柔软,她又用力抱了抱他,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逗你的。放心吧,你是我的人,姐以后一定好好疼你。” 乔可浪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躺好,心想,他家安安是又心软又好骗,撒娇这招可真好用,以后多用用。 两人一觉睡到下午一点,乔可浪先醒的,醒了也没叫她。他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拿出手机给自己买了一盒退烧药,接着就躺在床上看自己媳妇。这长长的睫毛,优秀的鼻梁,樱桃小嘴,简直针灸似的戳中了他的审美点。 他拂去美人的碎发,在光滑的脸上香了一下, “等我们到了二十二岁就结婚吧,好不好?”安枫晚睡得深沉一点没动。 “你不说话就当作你默认了。” 安枫晚依然没动。 “老婆真乖。”乔可浪露出得逞的笑,又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 他轻轻地把人抱在怀里,下巴顶着她额头,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人对喜欢的东西,是真的可以爱不释手。 下了飞机,安枫晚径直走向等在外面酒店的接送车,刚打开车门却被一只手按住了。周修齐站在那里,桃花眼冲她眨了眨,“美女,我带你兜风去怎么样?” 安枫晚瞟了一眼旁边的亮色跑车,只言简意赅地甩给他两个字,“不去。”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周修齐看着远去的车挑了挑眉,也走向了自己的车。 在休息了一天后,安枫晚换上了黑色蕾丝比基尼。她披着一件外衫,躺在遮阳伞下,翻阅手里的杂志。 海风带着咸味吹过来,身材吸睛的俊男美女在沙滩上打着排球,海浪翻涌,阳光恣意。 一双手从后面悄悄伸过来遮住了安枫晚的眼睛,“Guess! Who am I?” 安枫晚叹了口气,把那双手从自己眼睛上拿下来,“周修齐,太幼稚了。” 周修齐毫不在意地放下了手,直接坐在了安枫晚脚边,修长的双臂支撑着,上半身后仰,刚好露出结实的腹肌。那双桃花眼耐不住寂寞地朝着她放电,“怎么样,小晚晚,我这身材不错吧?” 安枫晚摘下墨镜,瞄了他一眼,又戴上了,“还行吧。”比起乔可浪得差远了。怎么又会想到他?安枫晚一阵心烦把杂志扔在了一边。 “我这身材你都嫌弃?小晚晚,你的标准这么高啊。” 安枫晚起身,盘起自己的头发,“不要乱叫。按照年龄,你叫我姐姐我都嫌你小。”她边说边脱下外衫,此时阳光正好,海水应该已经暖了,下去游泳正是好时候。 周修齐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一段雪白光滑的脖颈,“好啊。那我叫你安姐姐。安姐姐,你要去游泳吗?我游泳很厉害的,我可是大学游泳队的。” 安枫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周修齐也不在意她爱答不理的态度,反而愈加觉得有趣,脱下自己的沙滩裤也跟了上去。 海水一点点漫过她的脚踝,膝盖,直到腰间。此时的海水打在身上还是冰凉凉的,瞬间洗刷掉炎热带来的不适。 安枫晚像鱼一样灵活地向下潜去,海水清澈,水底的白沙清晰可见,她伸手捡起一颗贝壳,正准备浮上去换气时,却被一只手拉住上臂,她转身看过去,果然是周修齐,他此时笑得欠揍,右手抬起给了她一个飞吻,带起一连串的泡泡。 安枫晚绷紧脚背直接冲着他的腰踢了上去,在水里只要轻轻用力痛感就会加倍,看见周修齐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安枫晚笑了一下,浮了上去。 白色的贝壳在阳光下闪着珠色,安枫晚看了一会,心生欢喜,拿着它向岸边游了回去。 上了岸,安枫晚拿着浴巾随意擦了擦披在肩上走回了酒店。刚走进酒店大堂,惹人厌的声音又响起了。 “安姐姐,你游得有些慢啊。” 安枫晚看向那张飘过来的俊脸,有些无语。 “你在这等我?” “算是吧。” “算是?” 周修齐歪着头冲她笑的一脸璀璨,“我们有缘啊。我也住这家酒店。” “那我先回去了。你随意。” 安枫晚越过他直接走向电梯。 “啊”,身后传来周修齐的痛苦的叫声,安枫晚咬着嘴唇又翻了个白眼,“你还想干嘛? “你那一脚那么重,我这都青了。你看。”周修齐鼓着腮皱着眉,满脸的委屈,“安姐姐~疼。 安枫晚看着他腰间的青紫,语气也软了下来,“我有喷雾,你跟我来取吧。” “好啊” 刚刚还皱巴巴的脸听到她的话又灿烂起来 这变脸的速度,安枫晚摇了摇头。 周修齐死皮赖脸地跟着她进了房间,裤子有些湿,他就直接靠在墙上,看着她在箱子里翻翻找找拿出来一瓶白色喷雾。 “拿去吧。自己涂。” 安枫晚随手把喷雾丢给他。 “你不帮我涂吗?安姐姐~” “别卖萌了。我要洗澡了,出去。” 安枫晚抱臂看他演。现在年轻人,男的女的都这么会撒娇? “不给擦也可以,晚上请我吃饭吧。”周修齐挡在她前面,一副不答应就不让她过的小奶狗样。 “行,你找地点。我请客。不过先说好我们这不算date。” “可以。” 周修齐笑的像只得了甜头的小猎犬,心满意足地摇着尾巴走了。 他找了个露天的BBQ餐馆。 当晚繁星点点,海风拂面,两人喝着啤酒,倒也有几分惬意。 安枫晚歪着头用手拄着右脸,听他讲着一些有趣见闻。 “你是哪个大学的?”安枫晚喝了一口啤酒,沁入心脾的凉爽让她有些微醺。 “Yale,还可以吧?我可是考进去的。”周小猎犬得意的晃了晃耳朵。 安枫晚不禁失笑,“原来,是学弟啊。Yale Law School,幸会啊。” 周修齐看着她眼睛放光,“原来我们缘分这么深厚啊。” 毕竟都在同一座象牙塔里生活过,两人的话题渐渐多了起来。直到周围喧嚣声渐歇,两人才漫步走回酒店。 周修齐把安枫晚送到房间门口,颇有些不舍地拽着她的袖口,“安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ask for a date?” 安枫晚收回要刷门的卡,正色道“周修齐,我们不合适。你年纪太小。”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我们今晚不是很聊得来吗?” 周修齐低头把脸凑到她眼前,“现在不是有个词叫年下恋,安姐姐,你喜欢小奶狗还是小狼狗?我都可以。” 安枫晚用房卡挡住他越靠越近的鼻尖,“我不喜欢狗。” “猫系男友我也可以。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他握住那藕白的手腕,轻轻印上一吻。 安枫晚只当他是少年心性,一时兴起,估计过不了多久没了兴趣,散了激情,就淡了。她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随你。不过我的建议是不要浪费时间。”她划卡进门,“晚安。” 周修齐站在走廊,看着那扇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总觉得自己这次动心和以往不同,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同。就挺奇怪的。他挠了挠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枫晚先是简单冲了个澡,然后打开自己的电脑,查看今天的邮件。大部分都是她助理发的,是些小事,她一一回了。邮箱里 乔可浪没发来任何消息,Elena也只是问她旅行怎么样。其实她很想问问那件案子的进展,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现在的清净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她合上电脑,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放不下你这件事,我却唯独不想你知道。 其实昨天就写完了,但是po就是打不开……气死……今天打了一天都没打开……发在lofter上,lofter还总屏蔽我……我要考虑最先发在微博上了……微博指路——微丧者(ps:现在就五个人关注我,,还有两个是找我刷单的……我太难了。) 另外,本来想着快点结局,不过自己又回顾了一遍,,,好像,没什么肉啊……明明说好了是练笔的h文……这不是辜负了各位小可爱……但是,我大脑这方面匮乏,想不出太多的play…… 不如,,,你们投珍珠,说想看什么play,在不扰乱整体剧情的范围内,我都安排上……可不? -- XRоuRοUщu.℃ом Acciden 敲门声响起,乔可浪起身开门,是他买的药到了。回过身,安枫晚也被吵醒了,正揉着眼睛看他。 “把你吵醒了?”他走到床边顺了顺她有些乱的头发。 “几点了?” 这一觉她睡得好沉,梦中她好像在泡温泉,周围都是暖融融的。 “一点多,饿不饿?” “有点,”睡了这么久啊,“你还在发烧吗?难不难受?” 她伸手在他额头上又摸了摸。 看着她关切的样子,乔可浪觉得自己无论生什么病都值了。他拉下她的手,亲了一下,“别担心,我买了药。吃上就会好的。你去洗漱穿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安枫晚看了看手机,除了群消息是爆炸状态之外,没什么重要消息。一点多,她妈妈也快回来了。 “吃饭就不了,我得赶快回家,昨天我把拖鞋放在房间了,回去晚被我妈发现就穿帮了。” 安枫晚刚想起身,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又缩回了被子里。 乔可浪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和脸上的娇羞神色,禁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他这一笑,她好像更不好意思了。“你是不是可以回避一下……让我穿衣服。” 乔可浪狐狸尾巴摇了摇,把脸凑了过去,“亲一个~” 安枫晚无奈地亲了一下,乔狐狸不满足地转过头,“左边也要。” 安枫晚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一下。 “位置不对,不对称,再亲一下。” 安枫晚咬着牙,狠狠地在他左脸又亲了一下。然后把他的俊脸正过来,“还有中间,一起亲了吧。”说着就要凑上去,却被乔可浪挡住。 “中间就不要了。我发烧了。” 安枫晚不敢置信地笑着看他,“不要?你不能不要,你必须得要。” 她强硬的咬住他的嘴唇。要传染昨晚就已经传染个彻底了,还差这一下?她用手推着他肩膀,想把人放倒。但力量悬殊,最后还是她被推倒在枕头上。 乔可浪的舌头急不可耐地撬开她的贝齿,飓风一般席卷着整个口腔。安枫晚配合地与他纠缠,伸手扣在他脑后,昨晚的记忆在二人脑海里复苏。刚被释放的名为欲望的魔鬼,裹挟在沉重的呼吸中,向四周蔓延。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情动。乔可浪想起昨晚的她的疼痛,安枫晚惦记着他还在发烧,一时间两人对望,都没说话。 心跳声此起彼伏,慢慢归于正常,安枫晚伸出食指摁了摁他的脸,却被他捉住,在她掌心里蹭了蹭, “乔可浪,我要走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你。” “元宵节那天,我们一起去放孔明灯好不好?” 乔可浪微微撇嘴,觉着相隔时间有些长,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安枫晚在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穿上衣服出来。乔可浪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两人退了房,乔可浪给她打了一辆车,让她先走。安枫晚坐上车后,还恋恋不舍的透过玻璃窗回头看他,乔可浪朝她挥着手,脸上也是笑不出来。 安枫晚想起《新婚别》里,有一句叫“暮婚晨告别”,那他们这样算不算“晨”婚“暮”告别? 果然,男女一旦有了更亲密的肉体关系,对彼此的依赖就更甚。 此时站在路旁等车的乔可浪也是心情低落,明明是“新夫”倒生出几分“怨夫”的心思。 回到家的安枫晚,在门口脱了鞋,光着脚拎上去。迅速换上居家服,把练习册和笔摆在桌子上。然后溜去了厨房,也顾不上菜是不是凉的,就着饭全部吃光,又把碗刷干净放在一旁。做好这一切之后,安枫晚摸了摸有些撑的肚子,又扫视了一圈,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拿着果汁,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这次可真是太刺激了,像偷情似的。 大概只过了半个小时,陶忆婉就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小晚,饿了吧?” 安枫晚从沙发上跳下来帮她把菜拎到厨房,“还好,不是很饿。” 不仅不饿还有点过饱。 “那我先收拾一下,一会我们吃火锅。” 陶忆婉说着走回了房间换衣服。 安枫晚心道不好,也回了房间,拿出小药箱,抠了四个健胃消食片。 正当她用力咀嚼时,手机响了。乔可浪连发了四个消息都没人回,索性就直接打了电话来。 安枫晚喝了口水顺了顺,接起来,“喂?你到家了?” “嗯,早到了。为什么不回消息?” 他刚刚都以为自己从“怨夫”降级到“弃夫”了。 “我刚刚在忙着布景,手机放楼上了。” “布景?作出你一天都在家的假象?” “对啊,昨天偷跑出去陪你,你倒是很愉快了,我还要善后啊。” 乔可浪沉默了两秒,“其实,我不是很愉快……” “嗯?” 你不愉快?我都舍身陪君子了,你还不愉快?怕不是在逗我? 乔可浪直接发了张照片过来,他的肩膀上有一块又青又紫,明显的一圈牙印。安枫晚自知这是她的“着作”,心里颇有些愧疚。 “怎么?愧疚了?” 安枫晚四处看了看,她深深的怀疑乔可浪是不是在她家安了监控? “还不是你让我咬的……大不了……下次让你咬一口嘛。”安枫晚越说声越小,那个牙印看着就很疼的样子。 “你知道我根本舍不得。” 他确实想咬她但不是这种咬法,也不是这个位置。 “那你说,怎么办?” 这个舍不得让安枫晚突然心情大好,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真的要我说?” “嗯,你说吧。合理的我都答应你。” “我想,看你在我身下哭出来。”乔可浪手里转着Durex的小盒子,他刚刚买了一些一会准备研究一下。 安枫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脸上已经粉红,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软,“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呵。我有没有这个实力,你会知道的。” “切~说说谁不会啊。” “安安,你这是在挑衅我?可我觉得,你这个挑衅更像是勾引,或者说,邀请?”乔可浪看着手里的小盒子,盘算着下次怎么欺负这个小妖精。 “你太高看自己了,勾引你还用特意吗?我站在那就够了。”安枫晚曲腿坐在床上靠着软垫,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搅着头发,心里面丝丝的甜溢了上来。 “嗯,没错。你很有“自知之明”。” 或许你都不用站在我面前,听着你的声音,我都觉得自己像喝多了酒一样上头。 安枫晚刚要说点什么,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我妈妈好像上来叫我吃饭了,我不跟你说了。元宵节见。” “嗯。元宵节见。”乔可浪听她仓促地挂了电话,他打开相册里的照片,是他偷拍的她睡觉的样子。指尖轻轻勾勒着她的轮廓,心里暗叹,若是每天醒来都能看见这样的你,估计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不过,早晚会有那一天的。乔可浪关上手机,平缓了一下心情,打开了题册,他现在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又要忍不住了。 嗐……我的自控力永远敌不过你对我的诱惑力。 吃过酒店送来的早饭,安枫晚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略坐了坐,今天的阳光有些咄咄逼人,她有些犯懒,在房间里呆到下午才出去。 长长的沙滩裙,上半身是镂空蕾丝设计,下面的纱裙刚好到脚踝。她沿着海岸走,海水时不时打在她的脚背上,远处叁个金发碧眼的小孩在水里玩着球。 这样和谐美好的画面让安枫晚忍不住驻足,她也是快到叁十岁了。她曾经觉得自己有事业有朋友,也有能打发时间的各种爱好,结不结婚似乎不会给她的生活增添什么,可自从乔可浪出现,她开始慢慢意识到自己孤独的一面。 微小的难过找不到人诉说,突然的欢喜也无人分享。 她可能需要有一个家了吧?这样突然的想法让她有些诧异,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很久没有去看母亲了,假期结束之前去看她吧,之前打电话,医生说她的病有好转,也许等她再康复康复就能和她说说话吧。 这样,她也许就不会这么寂寞了。 “Help!” 一声呼救打破她的沉思,她举目看去,刚刚还在浅水区玩球的叁个孩子,有一个抱着球漂到了深水区,此时正值退潮,小孩子根本抵抗不了潮汐的力量,越漂越远,孩子的妈妈不会游泳只能大声呼救。 她迅速向那边跑去,但有一个身影比她还快,此时已经一头扎进海里,朝那个孩子游去。她看着海里面一上一下的头,熟悉的泳帽,是周修齐! 顺着潮水的助力他很快就到了孩子身旁,只是回来的阻力也会很大。安枫晚看着他们在海里若隐若现,心里焦急不已。救援队姗姗来迟,此时正在给救生圈充气。安枫晚惊诧于他们的不专业,拽住裙边向里面走去,她知道退潮有多快,她也不敢深入,找了个能站住脚的地方,望向那边。救溺水的人危险性很高,因为他惊慌失措之下会抓住身边的东西,这样一来两人都不能动,最好的办法是从背后夹住他脖颈。可是这样一来速度就会慢,毕竟是海里不是静水。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近,但安枫晚看得真切,那孩子很害怕,一直在扑腾,一个浪花过去,两人又没了身影。 “周修齐!”安枫晚忍不住喊了一声。无论认不认识,这样的事发生在眼前,她没办法置身事外。她又喊了一声,两人的身影却依然没有出现。 此时救生员也拿着泳圈游过去,但一时又找不到方向。 “在你的十一点钟方向!”安枫晚忍不住冲他喊,可以的话,她真想自己来。 此时海面上又突然露出了两人的头,还有孩子竖举的小手。 救生员马上过去,救起了两人。 安枫晚跑过去,那孩子呛了几口水,但没什么大碍,孩子妈妈逃似的抱着孩子就走了。而周修齐此时正被斜抱着,救生员站在他后背摁压他的胸廓。一口水吐出,周修齐似是有意识地睁了睁眼,又晕了过去。 “周修齐!周修齐!” 安枫晚靠近他,救生员试了试他的鼻息,示意她没有生命危险。就这样,安枫晚被当作亲属和他一起被送上了救护车。 登个网站真不容易…… -- Dilemma 安枫晚坐在餐桌旁看着琳琅满目各种食材,脸上笑成花,心里流着泪。。。 她从没觉得吃饭是这样一件艰难的事,一顿饭吃到最后,她几乎是眼含热泪。母上大人看出她的不对劲,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只说自己是被辣到了。 陶忆婉觉着自己女儿最近属实反常,虽然两人聚少离多,但毕竟是自己女儿,那些小动作和小表情都被她尽收眼底。犹豫许久,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小晚,你最近是不是交了关系很好的朋友?” 安枫晚刚有些平复的小心脏又是一颤,她妈妈这是发现什么了? 陶忆婉观察着女儿的反应,“是男孩子?” 安枫晚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是个很优秀的男生。” 陶忆婉面色有些凝重,“你喜欢他?” “妈,我,,,” “我不支持。”陶忆婉放下了筷子,一脸认真严肃。 安枫晚的面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她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只能沉默着低头。 “你对男生有好感,我可以理解。这个年纪的感情是美好又纯粹的,我也知道你不会因为谈恋爱耽误学习。” “那为什么不可以?”?安枫晚有些不解地看她。 “因为,如果你遇见了一个错误的人,年少的错误就会影响你一生。”陶忆婉想起了自己的过去,语气不由得加重。 “可是,”安枫晚停顿了一下,又坚定的开口,“妈,他不是一个错误的人。” “你是我的女儿,即便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说明他不是一个错误的人,我也不会让你去挑战那另外百分之十。”?陶忆婉看着女儿紧皱眉头咬着嘴唇,突然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的倔强和固执。她和缓了语气,“小晚,这个道理我希望你能自己想明白,你一直听话懂事,我相信你能自己处理好。” 安枫晚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理智告诉她母亲的话不无道理,可内心深处她一点都不想和乔可浪分开,而且他们也分不开了。她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母亲和乔可浪对她都很重要,这两个人她要怎么平衡?难道真的要二选一吗? 安枫晚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这不是选择题,这是解答题,那就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接连几天安枫晚都陷入了对这件事的深深纠结和思索。 初十那天,乔可浪收到了他一直在等的短信,那人约他在酒吧见面。 当他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鸭舌帽和墨镜出现在灯红酒绿的酒吧时,周围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这副打扮和清冷气质,在这个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他目不斜视地走进包厢,里面的年轻男子左右手各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见他来便让人都出去了。一时间包厢里出奇的安静,和外面的疯狂像是两个世界。 “坐啊。你怎么打扮成这样来酒吧啊?” 乔可浪在侧边沙发坐下,“废话就免了,说你查到了什么。” 那人颇有深意地笑了一下,“这次查到的东西可好玩的紧。费了我好多功夫。” 这里面的烟味让乔可浪忍不住皱眉,他很想快一点结束这次会面,“你知道我说话不爱重复。你若是想一直和我绕圈子,那我先走了。” “你们乔家人怎么都这么霸道?喏,”?那人扔给他一个文件袋,“你让我查的人他确实存在,安勇,西城大学物理系主任,车祸去世,撞他的人酒驾。死的时候刚和陶忆婉结婚一个月。” 乔可浪翻了翻那薄薄几张纸,“就这些?” “明面上的就这些,”?那人语气充满戏谑,“还有更好玩的,不过不能给你纸质的资料。陶忆婉和安勇是大学同学,当然还有你父亲。有趣的是大学时期,陶忆婉和你父亲是恋人关系,结果你父亲却和你母亲订了婚,这之后陶忆婉就嫁给了安勇。” 乔可浪听着这些心里没什么起伏,和他的猜测基本吻合。对他来说,安勇这个人存在就好。 “但是,在他俩结婚前一个月,你父亲找到了陶忆婉,还,强暴了她。” 乔可浪瞬间抬起头,眼睛紧紧盯着他,拳头攥得紧绷,“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我家老爷子那搞出来的,那资料我也就匆匆看了几眼,根本带不出来,你可以选择信也可以选择不信。不过,我猜你让我调查这些是为了一个姑娘吧,叫,安...”?那人歪头思索了一下,而一旁的乔可浪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安枫晚,对,是这个名吧?可真够拗口的。” “继续。”?乔可浪话语中的冷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摸摸鼻子,继续说着过往密辛,“这姑娘是陶忆婉怀了九个月生下的,不过这个早产是按陶忆婉和安勇结婚日期算的,你说要是提前一个月算,是不是就有趣了?” 乔可浪沉默着,手指的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没了?” 那人看着他这副样子,更觉得有趣,“没了。你想确定她是不是你姐姐不如去做个鉴定?” 乔可浪没理他拿着文件袋起身准备离开。 “我本以为你让我调查这些是为了给自己除掉一个继承家产的威胁,结果那天,我又无意间看到了你和她的开房记录。你们乔家不会要出什么爆炸性的故事吧?”那人喝了口桌子上的whiskey,看着乔可浪略显僵硬的背影,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杯子还没放下,乔可浪像黑色闪电一样朝他过来,膝盖顶上他的胃,有力的手掐着他的脖子,那力道之大让他几近窒息。 “你给我听好,这些事,你只能让我知道,而我的事你也要烂在肚子里。乔家只有我一个继承人,你家也只有你一个。我们两家明里暗里合作这么久,必然是互持把柄,既然之前相安无事,那我们这代人最好也不要闹的太难看,你说对不对?” 看着乔可浪那双闪着凶光的眼睛,那人点不了头就疯狂眨眼,因憋气太久,脸都成了猪肝色。 乔可浪松开他,戴上墨镜径直走了出去。留下包厢里的人一阵干咳。 回到家,乔可浪拿出照片,仔细地比对了一会,然后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他现在心里乱得很,做个鉴定是最快的知道真相的方法,但他又不想这样做。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知道真相也会让人胆怯害怕。 冷静下来思考,无论安枫晚和他有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俩都不该再继续纠缠下去。如果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那无异于是一颗随时爆破的炸弹,不仅他妈妈,另有心思的乔家人也会盯上她,他俩的关系暴露会掀起多大的波澜,他不敢想象。另一方面,安勇是车祸死亡,但未必是意外,或者说这样的“意外”,他爸想制造多少个都行,他甚至能毫不怀疑地肯定这件事就是他爸做的。那他俩之间就隔着父仇,上一代的恩怨纠葛,如果安枫晚知道了,她会怎么做? 乔可浪一向理智的大脑像是中了木马病毒,脱离了控制。他看着手机壁纸上那个笑的温暖又灿烂的女孩,忍不住轻声呢喃,“安安,我该拿你怎么办?” ———— 病房里,安枫晚裹着护士好心给她送来的毛巾,她裙子下面的薄纱都湿透了贴在腿上,凉腻的感觉让她难受的紧。但是周修齐还在这打着吊瓶,她也不好回去换衣服。屋里开着的空调冷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再抬头,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看见她,露出无限的欣喜。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安枫晚转身出去。 医生过来大概检查了一下,问了问情况,说没什么大碍,输液结束就可以走了。 医生走后,又剩下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周修齐目不转睛地看她,让安枫晚有些不自在。还不如让他一直昏着好。 “你自己几斤几两自己都拎不清吗?学超级英雄?自己泳技不行,还下去救人?”安枫晚看着他还一副不正经的样子,有些莫名生气。 周修齐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安姐姐,你这样教训我的样子还真的很像我姐姐啊。不过,你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那个孩子没事吧?” “没事,”安枫晚想起那孩子妈妈抱着孩子就走的情形,替他觉得心凉,“你好心好意救人,连一句谢谢都听不到。” “本来也不是为了谢谢才救的。再说,醒来能看见你,我觉得我这个见义勇为还是很值的。”?周小猎犬的尾巴又开始晃。 安枫晚被他气笑,用力摁了一下他胳膊上青紫的地方,“都这样了还贫?” 周修齐故意夸张,一副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那双桃花眼又泪汪汪地看她,“安姐姐,疼~?” 安枫晚实在是受不了他撒娇,起身就想走,“既然你醒了,那我先回去了。”?她太想回去换衣服洗澡了。 “别,安姐姐,我害怕。你再陪我一会儿。” “现在太阳还没落山,你一个大男人,你怕什么?” “可是太阳不是马上就要落山了。我从小就害怕医院,小时候,我奶奶去世就是在这样病房里,白色的床单...” “停,打住。我陪你打完这瓶药就是了。”?卖萌不成开始卖惨? 周修齐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安姐姐真好,又美又善良~” 安枫晚皮笑肉不笑,伸手调快了他的点滴速度。 周小猎犬又开始撇嘴,“安姐姐,太快了会疼。”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周修齐撅着嘴点了点头,“那安姐姐你答应和我约会吗?” “怎么突然扯到这件事上了?”?现在年轻人的思维跳跃这么快吗? 刚刚还一脸期待的人,此时目光低垂,有些沮丧,“我一个人来旅游,都没个认识的朋友,见义勇为结果连一句谢谢都没得到,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喜欢的姑娘还拒绝了我两次,这对一个心怀正义的少年来说,是不是太惨了?安姐姐~”周修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好像她再拒绝他就会哭给她看一样。 安枫晚听得目瞪口呆,“你,你这是在道德绑架?” “没有。安姐姐如果实在不喜欢我,我不会勉强你的。你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就好。”?周修齐说着靠回了枕头,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 安枫晚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安枫晚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Elena,“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你不会直接走了吧,安姐姐~” “不会。”?安枫晚实在受不了他撒娇,快步走了出去。 “Elena?” “Faustina!我们的案子赢了!” 安枫晚听着那边欢呼和开香槟的声音,也替他们感到开心。 “哦,对了。乔先生又给我们拉来一个大客户,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再租一层楼,扩张一下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商量一下。” “快了,回纽约之前我要先去看看我妈。” “那你早点回来哦!I am missing you!” “好。” 安枫晚挂了电话嘴角还带着微笑,这个案子胜诉她也很开心,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乔可浪估计也安全了吧,他那个人睚眦必报,估计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周修齐看着安枫晚脸上的微笑,知道她是收到什么好消息了。也许和当时他在飞机上遇见她的时候,让她难过的事情有关。 “安姐姐,你是收到什么好消息了吗?” 安枫晚点点头,“嗯,我的律所赢了个案子。” “这么棒!那我们一定要出去庆祝一下啊!明天晚上怎么样,我带你去一家超级好吃的餐馆,饭后我们还可以去一家很有意思的酒吧。” 安枫晚看他一眼,“我怎么感觉你还是在变相约我出去?” 被看穿的周修齐不好意思的笑笑,“安姐姐,你怎么这么聪明啊,女孩子还是要适当笨一点的。” 安枫晚无奈的摇摇头,“你养好身体,我们后天出去庆祝。” 周修齐激动的起身,“你答应和我约会了?!” “你不要乱动,会滚针。”?安枫晚看着摇摇晃晃的输液管有些担心地提醒他。 “好。我不乱动。”?周修齐听她的话乖乖躺好,像是得了主人奖励一样,眼里直放光,“安姐姐,我只是太开心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安枫晚看着瓶里的药水快要没了,准备起身去叫护士,却被他一把拉住。 “不会就这一次的,”周修齐看着她神情无比认真,“我会努力让你开心,我们还会有好多次约会的。” 这副神情让安枫晚有些不忍说出拒绝的话,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 Anexcessofweights 晚上十点半,安枫晚坐在桌子前,默默算着经纬度,白纸上是她已经画好的中国地图的外边轮廓,她现在正准备把一些重要地形填上,比较大的山脉和河流算是比较简单的,难的是一些小细节,青藏高原和四川盆地那附近的几条支流她就总是记不住。 填的差不多了,她打开地图册对了对,果然,不确定的东西就算填上了也是错的,她用红笔把那里狠狠地画了个叉。比起对号,叉号总是能让人更加警醒。 做完这些,她看了一眼手机,十一点了。微信里她和乔可浪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四天前,他们已经四天没有联系了,这很不正常。明天就是元宵节,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啊,安枫晚小小地纠结了一下,如果他真的有事,那会不会打扰到他?不过现在十一点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吧?摁下拨出键,安枫晚就开始后悔,电话响了几声,每一声都让她莫名的紧张。 “喂?” 低沉舒缓的声音,让她的心脏多跳了一拍。 “睡了吗?打扰你了?” “没。有事?” 安枫晚皱了皱眉,她觉得这样的对话好像不太对劲,有些过于生疏。她也不是心里藏事的人,直接问了出来。 “我们已经四天没有联系了。你在忙什么?” 乔可浪看了看日期,都四天了啊,“最近家里有些事,比较忙。”他确实比较忙,忙着找出他们关系的最优解,可算出的结果似乎都让他不甚满意。 听到他说家里的事,安枫晚想起过年那天的他,也没再细问。那天的他就像只被丢弃的小狗,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副模样的乔可浪。 “那,明天你还有时间和我去放孔明灯吗?” 乔可浪沉默了一下,“安安,对不起。” 我还没想好怎么见你,怎么处理这段感情,怎么适应你,可能是我姐姐这个新身份。 “没事,也快开学了,我们学校见。” 安枫晚有些小失落,但还是不想他为难,说话语气故作轻松。 “好。开学见。” 她那些微小的情绪变化都被他轻松捕捉,乔可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牵扯着坠了一下。 “嗯。那晚安了。” “晚安。” 挂了电话,安枫晚打开和王霏的聊天框,同意了和她明天一起去看灯展。一直到睡觉前,她脑子里都是刚刚乔可浪那颇有些冷漠的对话。她今天才下定决心要和母上大人好好谈谈,她还是相信乔可浪不是那个错的人。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不然我就不要你了。”安枫晚戳着手机屏保上那人的梨涡,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王霏和安枫晚在天黑前就来到广场上,安枫晚带着早就备好的孔明灯,她买了十个,就是怕到时候放不起来,所以多备了几个。 两人四处逛着互相拍照,一个假期没见,却有着说不完的话。王霏跟她吐槽卓航总是催她写作业的事,话里话外却有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幸福感。安枫晚旁观者清,半开玩笑半打趣地问她:“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王霏的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她转身去拍安枫晚肩膀,“你不要胡乱猜测。” 安枫晚笑着躲开,“他喜不喜欢你暂且不提,我怎么觉得你对他有点意思啊?” 王霏一把抓住她,手在她的腰间掐着她的痒痒肉,“你还胡说!”安枫晚力气不敌她,险些笑倒在地上,连连认错。 夜幕降临,灯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广场上的人群也变得密集。她们两个穿梭在人群中,对着喜欢的花灯拍照。今晚还有烟花表演,想着上次和乔可浪看烟花的场景,安枫晚心里也升起了一朵焰火。 她和王霏找个相对人少的地方,在孔明灯上写字。 “小晚,你写的什么啊?”王霏一时间不知道要写什么,便凑过来瞧她的。 “当然是写我男朋友啊。”安枫晚小心翼翼地描着那颗心,这纸很薄,稍用力就会破掉。 “哇,单独和你出来也要被塞狗粮?” 王霏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哎,那个说对谈恋爱没兴趣只爱学习的安枫晚去哪了?还说乔可浪不是她的菜,现在不是真香? “狗粮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安枫晚画完最后一笔,颇为满意的看了看,然后拿出火柴,跃跃欲试。 “切。”王霏看着她的孔明灯,一时有了心思,也写了点东西上去,趁着安枫晚还在摆弄,她先把自己的放飞了。 “咦,你怎么放飞的?”安枫晚半天也没弄明白,不敢下手点火。 “我帮你,”王霏让安枫晚扯着孔明的下面两角,她点火,“让它先烧一会。”趁这个机会她又给安枫晚拍了几张照,拍完还不禁感叹 “果然长得漂亮,怎样拍都美。” 安枫晚看着成功起飞的孔明灯,开心得给乔可浪打了电话。 乔可浪没有犹豫地接起,电话里的少女兴高采烈的声音和他这面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过年那天,一个电话,隔绝了两个世界。 “乔可浪,我刚刚成功地放飞了一个孔明灯!” “我家安安这么厉害啊。” 乔可浪的夸奖充满了宠溺,消解了安枫晚心里的最后一点纠结。 “乔可浪,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太紧张。” “嗯,你说吧。”还有什么事能让他紧张。最大的秘密他都已经知道了。 “我妈妈那天问我是不是在谈恋爱,我承认了。但她,好像不是很支持。” “然后呢?”如果你妈妈知道那个人是我,怕是不只是不支持那么简单了。 “她说怕我遇到错误的人。但我相信,你一定是那个对的人。” 真抱歉啊,我可能是那个错的不能再错的人了,乔可浪在心里默默想着。 “可浪,我打算和她好好谈谈。等高中毕业,我就把你领回家。你长得好又学习好,她肯定会喜欢的。” 少女语气中满满的憧憬像窗外的烟花一样,美丽又虚幻,碎成万千火星,然后砸落在他的心上。他胸口发闷,不知说什么才好。 “对了,我刚刚还在孔明灯上写字了。你要不要猜一猜。” “我的名字?” “(o゜▽゜)o☆[BINGO!] 还有呢?” “你的名字。” “你可不可以有点创意多猜一点啊,你们理科生都这么不会说话吗?” “嗯。我们都比较注重实干。” 安枫晚偷看了眼旁边正在放另外几个孔明灯的王霏,确认她听不见,才小声说道:“乔可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啊?” “我说的哪里不正经?不会,是你想歪了吧?”乔大少坐在窗边,正经地狡辩。 安枫晚被怼得哑口无言,这时王霏那里一个灯坏了,正在叫她。 “王霏在叫我了。我一会给你发照片。对了,你不要忘了吃汤圆啊,这样新得一年才会团团圆圆的。” “好。” 他其实很想对她说一句想念,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那开学见咯!你要穿的好看些哦。” 后天就要开学了,安枫晚无比期待。 “好。” 挂了电话,乔可浪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第一张是她放孔明灯的照片,火焰柔和的光洒在她的脸上,弯曲的睫毛在脸上留下投影,漂亮的脸蛋带着暖人的温度。 第二张是她在吃棉花糖,微微伸出的舌尖陷在白色的棉花里,沾湿的糖蜷缩起来,只看照片乔可浪都能想象到,那小舌头会有多香甜,多柔软,含在嘴里会有多销魂。他突然有些后悔没去。 接下来的叁张却让他拿着手机的手指不由得用力。是她写在灯上的字。 ‘平安顺遂,我爱你,乔可浪,会一直爱你的。——安枫晚。’ 乔可浪的眼眶温热。 “这可是你说的, 安安,你可要,一直爱我啊。” 午夜的低语魔咒一般散落。 跷跷板在左右摇摆,原本在空中的那一端,重重地砸向了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带起了一阵尘土。 你说你爱我,真是,过分沉重的砝码。 -- Burningloin(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po18.us 晚些还有一篇福利,今天谁都别下车,跟我一起往城市边缘开~~~ 开学后的第一节体育课上,乔可浪破天荒地没有打篮球,而是悠闲地坐在室内网球场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安枫晚和王霏对打。虽然外边天气还是有点冷,但室内一直开着中央空调。两个女孩都换上了小短裙,只不过安枫晚的腰间又系了一件校服外套,宽大的外套直接遮到了膝盖。当然,这也是乔大少的杰作,每次他这么小心眼的时候都会美名其曰怕她冷,对此安枫晚已经无力吐槽。校服在蹦跳之间摇摇欲坠,几次都限制了少女的发挥,偏偏罪魁祸首还在场边盯着,连拿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吴阙拿了两瓶雪碧走了进来,扔给乔可浪一瓶,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旁边,“我就知道你没打篮球就肯定是在陪嫂子。” 这还用说?乔可浪打开冰凉的雪碧喝了一口,“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老大你也太重色轻友了!诶?大嫂怎么还围个校服啊?这多累赘啊。” “她怕冷。” 乔可浪面不改色地胡诌道。 “啊?这温度都怕冷啊?” 吴阙摇摇头,女生体质都这么弱吗?不对啊,王霏就没穿啊,他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乔可浪,心下有了几分猜测,“老大,不会是你让的吧?” “嗯。我觉得她会冷。” 你觉得她冷?吴阙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怕他肩膀,“老大,你这是怕别人看大嫂吧。男人可不能这么小气啊。” 乔可浪偏过头睨视他一眼,“你想看?” 吴阙一口水差点呛到,连忙摆手退后,“不想不想。我还没活够。” 我要是看了怕不是眼睛都要被您挖出来。 乔可浪没理他继续看场上奔跑的倩影。汗水打湿了她颈后的碎发,紧贴在脖子上,高马尾左右摇晃,薄唇轻抿,神情认真,目光带着对胜利不加掩饰的渴望。比赛场上的她真是过于迷人,让乔可浪觉得好像看见了另一个自己,惹得他喉结都动了动。 “哎,对了,大嫂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前几天qq给我发提醒了。” 吴阙真怕乔可浪把这事忘了,毕竟这是个连哄人都要他教的钢铁直男。 “嗯。这周六。” 叁月十六号,他怎么会忘,她的档案就放在他加密的抽屉里,里面连她上的哪个幼儿园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party定好在哪办了吗?大嫂喜欢什么啊?我准备一下。” 乔可浪皱着眉头侧过脸看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吴阙大大的眼睛也充满了疑问,“你不打算给大嫂过生日吗?” “过啊。我们两个过。” 带你这个拖油瓶干嘛? “老大你可太过分了,连个让我们凑热闹的机会都不给啊。” “不给。” 吴阙捂着自己的心口,表示自己深受打击,欲哭无泪。 “你们聊什么呢?” 安枫晚走过来自然地坐到了乔可浪腿上,拿着毛巾擦汗,乔可浪怕她滑落,轻搂着她的腰。 远处王霏正和卓航争论着什么,安枫晚很有眼力见地没去打扰,直接走到乔可浪这来休息一会。 “大嫂,你生日打算怎么过啊?” 吴阙觉着自己突然活过来了,毕竟决定权在谁那,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安枫晚歪头想了想,她其实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以往的话,如果她妈妈在家两人就会一起吃一顿丰盛的晚餐,不在的话,她也会收到一份生日礼物。这周六她妈妈和叶阿姨去考察楼盘了,肯定是回不来了。 她看了看乔可浪,问了一句差点让吴阙吐血的话,“你想怎么过?” 合着到底是你俩谁的生日? 乔可浪满脸宠溺地看她,“我来安排。你跟着我就好。” “嗯,好。” 安枫晚拿过他手里的雪碧喝了一口。 只刚喝了一口就被乔可浪拿走放到了一边,“刚运动完别喝这么凉的,不健康。”他从后边拿出一瓶苏打水,“喝这个。” 安枫晚乖乖打开喝了一口。 一旁的吴阙直接捂着心口倒地,哀怨的望着他们俩,“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安枫晚看着他的样子,搂着乔可浪的脖子笑得前仰后合。 “笑什么呢?”王霏走过来,看着他俩搂搂抱抱的样子,总觉着有着自家白菜被拱了的感觉,“旁边又不是没椅子,你俩腻不腻啊。” 安枫晚故意又往乔可浪怀里靠了靠,“椅子没有我男朋友舒服啊。” 王霏抖了抖肩膀,“咦~~”她摸摸自己胳膊,表示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安枫晚幼稚的举动让乔大少相当受用,伸手刮了下她鼻子。 一旁的吴阙此时已经被秀的生无可恋,开始对王霏好言相劝,“放弃吧。大嫂早都被我家老大吃的死死的了。她连过生日都要听我家老大的。” 王霏一口水直接喷出来,呛得直咳嗽,旁边的卓航马上递上了纸。 “安枫晚!你过生日都不告诉我??” 安枫晚心虚了一下,解释道:“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啊。我自己也是刚想起来。” 王霏一下子来了精神,“那我们去唱k吧,我好久没去了!” “好啊。” 安枫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旁的乔可浪不自在地咳嗽了两下,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好像刚刚才答应了他。可是王霏那边她也不想让朋友失望。 她把手绕到乔可浪背后,手指在他背上画着圈,带着讨好的意味。 “我们白天和他们去唱歌,就唱一会好不好?” 她低声在乔可浪耳边商量着。 乔可浪面无表情地偏过头看她,“你的生日,你觉得好就行。” 这个语气,显然是在说反话嘛。“我保证晚上陪你,一整晚。” 这话里的暗示不要太明显,乔可浪表情有些松动,“是我陪你。” 安枫晚知道他这是妥协了,马上凑到他耳边亲了一下,“是你陪我。老公真好。” 这一句‘老公’叫的让乔大少身心舒畅,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躺在地上的吴阙看见他点头马上跳了起来,“我也要去。” 安枫晚开心得点了点头,就这样确定了周六的行程。 安枫晚没有叫太多人,毕竟她交友也不广泛,就王霏一个很好的朋友。原本她还想叫顾晓萱和宁熙,但是两人都要去补课班,她只能作罢。王霏则叫上了卓航。他们五个人就这样坐在了过分宽敞的包厢里,显得包厢空荡荡的。 闪着五颜六色的光的鸡尾酒齐齐地摆了好几排,上面点缀着小伞和樱桃,好看的紧。安枫晚和王霏两个女孩子,看见这种闪亮亮的东西完全走不动路,拍了几张照之后,就开始选。 自从西安那次尝了鲜,安枫晚对酒这个东西就格外喜欢,总想尝试些不同种类。正当她挑的起劲的时候,乔可浪走过来握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小手。 “只能选一杯。” “为什么?” 安枫晚的花儿似的小脸瞬间打了蔫。 “晚上还有正事,你喝多了不太好办。”他还记得她前两次喝酒的样子,毕竟他也是男人,一次两次挺有情趣,那也不能总在下面吧? 安枫晚点点头,还是满脸的不情愿。乔可浪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哄着,“乖。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带你去喝更好喝的。” 安枫晚伸出右手小指,冲他摇了摇,“那拉钩,你不许耍赖。” 乔可浪伸出手摁了上去,“不耍赖。我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这下安枫晚就开心多了,她挑了一杯橙黄色分层的鸡尾酒,靠在乔可浪怀里回到了沙发上坐着。此时,吴阙已经拿起话筒开始在那里唱“死了都要爱”,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唱,准确讲就是哭嚎。 王霏也是爱闹的性子,两人一起合唱了各种高音歌曲,每每唱的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时候,安枫晚都会笑倒在乔可浪怀里。卓航虽然只是默默坐在一旁,但安枫晚眼尖地发现他偷拍了王霏好几张照片。 连唱了几首,吴阙也败下阵来,看见乔可浪在一旁悠闲地玩着女朋友的头发,心里打起鬼主意。 “老大,你从小就学各种乐器,唱歌肯定好听,给我们唱一首呗。” 乔可浪看了他一眼,“给你唱?你脸大啊?” 吴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改口,“怎么是给我唱,给大嫂唱啊。大嫂今天过生日,老大你不表示一下吗?” 乔可浪低头,怀里的人正眨着大眼睛颇有些期待地看他,“想听吗?” 安枫晚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想听什么?” “什么都好。”上次他在酒吧弹唱的样子她还记得,那时的心动和幸福感她也记得。 王霏没听过乔可浪唱歌一时间也好奇得很,就连卓航都转过头看他。 “选一首吧。” 乔可浪起身拿起话筒。 吴阙和王霏马上凑到点歌台,商讨了半天,选了一首。 乔可浪坐在麦克风前的凳子上,看了一眼歌的名字,有何不可? “这我没听过,先放一段吧。” 他从小学什么都快,一首歌听一段就能跟得上。 吴阙马上开了原唱,乔可浪听了听,然后缓缓开口, “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它仅仅代表着,我想给你快乐 为你解冻冰河,为你做一只扑火的飞蛾,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值得 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它仅仅代表着,我希望你快乐 为你辗转反侧,为你放弃世界有何不可,夏末秋凉里带一点温热,有换季的颜色” 这是一首曲调很欢快的歌,配上乔可浪磁性的嗓音,又把安枫晚听得迷迷糊糊,不知身处何处,眼里心里都只有台上那个深情望着她的少年。他的眼睛那么亮,她只是看着,就深陷其中,这是一潭她根本都不想挣扎的沼泽。 几个人又闹了一会,渐渐都有些累了。卓航主动提出送喝的脸都红扑扑的王霏回家,吴阙又被乔可浪充满警告的眼刀剜了一下,最后只好默默地自己打车。 车上,安枫晚窝在乔可浪肩膀,不禁感慨,“我都十八岁了哎。过了今天我就彻底成年了。但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激动呢。” “可能是我不小心把你的成年礼提前了吧,早知道我就再忍两天了。” 安枫晚真是叹服他每次都能把流氓耍的如此自然,她坐起身,捏着他的下巴,忍不住调戏道,“可浪弟弟,你可是还没成年呢。叫声姐姐来听听。” 乔可浪的笑冻结在脸上,语气突然变得十分阴沉,“你让我,叫你什么?” 安枫晚看着他变得异常古怪的表情,突然心虚的松了手,说话也少了几分底气, “你怎么了?” 这样的乔可浪让她有点害怕。 看她有些被吓到的样子,乔可浪意识到是自己对姐弟这个字眼敏感了,她分明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伸手将人揽在怀里,轻咬了下她耳朵,“叫姐姐也可以,换个地方叫。” 安枫晚突然意识到,她还不知道两人这是要去哪,便开口问他。 乔可浪神神秘秘地回答道,“带你去看礼物。”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礼物?”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礼物?” 安枫晚食指在他胸前画了一圈,然后顺着衬衫纽扣下滑,勾住他腰带,虎牙轻咬了一下嘴唇,魅惑地看他,“想要你。” 乔可浪抚摸着她光滑的脖颈,在她红唇上轻啄了一下,“答案满分。但还有别的。” 过了一会,车子拐进了离学校不远的一个高档小区里,乔可浪牵着她走进其中一栋楼。两人在十二楼下了电梯。乔可浪用手蒙住她的眼睛,一片黑暗中,他是她唯一的指引。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乔可浪放下了手,“睁眼看看。” 安枫晚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你是把乐高乐园整个搬过来了吗?” 屋里面除了必要的家具,全部都是已经拼好的乐高玩具,每个系列都在那里自成一派。市面上能买到的死星和千年隼她可以理解,但是那柜子里限量版庆典活动人偶他是怎么弄到的?窗台上摆的都是情人节那款限量玫瑰花。 安枫晚捂着嘴眼含热泪,一方面是因为感动,另一方面她实在是有点愧疚,她为了买霍格沃茨城堡,只送给他一瓶星星,这样一比较,她好像有点太敷衍了。这世界上有后悔药吗,她想买一瓶。 乔可浪不知道她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感动。他从背后抱住她,“喜欢吗?” 安枫晚疯狂点头,她太喜欢了,不过,这房子……“乔可浪你是为了放这些特意买了个房子吗?” “嗯。这里学校比较近,虽然房间小了点,但我们来这还挺方便的。” 乔可浪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给她,“钥匙拿好。” 看着这把钥匙,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他买一屋子乐高更败家,还是直接买了个房子更败家…… 看着她一直在看这些玩具发呆,乔可浪觉着还是赶紧干正事重要,他慢慢牵起她的手,把自己领带放进她手里,“还有一个礼物呢。” 安枫晚拽着他的领带结,让他把头低下,乔可浪十分配合地低头,直到两人鼻尖相对。 乔可浪看着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不拆开吗?”声音里都是止不住的干渴。 安枫晚舔了舔嘴唇,“礼物自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乔可浪蜻蜓点水般碰了下她的唇瓣,“礼物说,你再不点火,他可能就要自燃了。” 安枫晚莞尔一笑,拽着领带,吻了上去。 一根火柴掉落在大片的干柴上,无需风吹,便已燎原。 由于玩具过多,从门口通往卧室的路变得有些狭窄,安枫晚迷乱地回应着他的吻,手上用力扯下他的领带,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乔可浪怕她被绊倒,一边配合她一边揽着她走向卧室。安枫晚从小就和母亲一起生活,男士的腰带她用从来都没接触过,一时找不到窍门,只能用蛮力硬扯,结果越扯越紧,后来还是乔可浪出手帮她才成功解开。 比起他,安枫晚这件连衣裙就没那么费力了,乔可浪直接从后边拉下拉锁,单手伸进去熟练解开内衣扣,上次他趁着她睡觉,有好好研究过。果然,什么事都是可以熟能生巧的。 乔可浪把人放到暄软的床上,除去了她的衣服和鞋。两人肌肤相贴,赤裸相对。 欲火焚身的他直接含住了少女的嫩乳,用力又不失技巧的舔舐,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刺激的安枫晚根本受不了,发出了第一声呻吟,声音里的放荡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乔可浪脑子里的一根弦“嘣”地一下就断了,他手下用力揉捏,他感觉自己一秒都忍不了了,他无比怀念那湿滑的秘密花园,那种紧紧的包裹感。不过想起上次两人的浅尝辄止,他强迫自己忍耐着继续做完前戏。 安枫晚觉着自己眼前朦胧一片,头晕目眩,所有感官都开始罢工,只有乔可浪落在她身上各处的吻让她不禁一阵阵地颤抖。温热的舌尖滑过她的耳后,脖颈,锁骨,微凉的指尖从她的小腹滑进去,强烈的刺激让她用力抱紧他紧实的腰腹。 乔可浪带着调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安,你湿了。” 只是她现在已经完全没了思考能力,那声音带着热度像是在她耳边,又空灵的像是从远处传来。 乔可浪伸手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个安全套,那天他研究了几个不同款,最后还是选了个超薄的,她还太嫩,用不了那些太粗糙的。 相比于第一次的草率,他这次降慢了速度,吻着她的唇一点点试探,刚进去一点她便开始皱眉。 “安安,别怕。放松、” 乔可浪亲吻着她耳垂,一只手扶着她的腰,缓缓用力。 待他全部进入,安枫晚还是有些承受不住,趴在他的肩膀上,“乔可浪,痛。” 乔可浪觉着自己真是把前十多年的耐心都用在她身上了,虽然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但还是舒缓着她的情绪,只敢像蜗牛一样慢慢蠕动。 直到安枫晚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手下也不再用力,他才加快一点速度抽插。 虽然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但是跟第一次也差不多。不一会,乔可浪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他忍不住发出带着压抑的感叹,“安安,你太紧了。” 紧的让他既舒爽又痛苦。 安枫晚除了因奇妙的感觉而发出的呻吟之外,已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两人的身体愈发契合,乔可浪也加快了速度,时不时用力深入,只为听她更大胆的娇呼。 在燃烧的欲望中,他清楚地意识到,在他知道安枫晚可能会是自己姐姐后,他对她的渴望却一点都没减少。这层禁忌的关系反倒让他找到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见她第一眼他就被吸引,为什么不自觉得就想向她靠近。 如果他们体内流着相似的血,那她会不会是上天特意安排给他的、有着专属于他的记号。 想到这,乔可浪忍不住加大了力度和速度,惹得身下人更紧的抓住了床单。 高潮来临时,安枫晚突然想起来不知在哪看过的一个短语,loin on fire,她觉着她的腰此刻也如同着火了一般,忍不住上挺。情不自禁又无意识地喊着乔可浪的名字,“阿浪~” 突然的抽紧和滚滚热流刺激的乔可浪差点忍不住,他大概知道了她哪里比较敏感,没等她消化刚刚快感又挺身顶了上去,刚刚高潮的身体异常敏感,安枫晚又是一阵颤抖,接连的强烈刺激让她忍不住示弱。 “乔可浪,我受不了了。” 娇滴滴的声音掺杂着委屈。 “这就受不了了?”乔可浪看着她全身染上了胭脂色,忍不住在她胸上印上他的印记,然后凑到她耳边,不怀好意地吹气,“不是要让我叫姐姐吗,我叫你姐姐,姐姐叫给我听好不好? 嗯~?” 他又一次加快速度用力摩擦娇点。 安枫晚忍不住伸手揽住他的背,指甲刻进他的肉里,在又一阵狂风暴雨中发出带着快意的呻吟。然后彻底失了力气,几近昏迷, 乔可浪意犹未尽但又不想她太累,强忍着抽身出来。帮她轻轻拭去额角的汗珠,轻轻吻了一下,饱含深意地夸奖,“姐姐叫得可真好听。” 可惜安枫晚根本没有听到这句夸奖,她真的是累到手指都不想动,直接昏睡过去。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po18.us -- 浴室play(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po18.us) 车门焊死,午夜飙车~~~~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午夜,安枫晚忍不住摁了摁自己的腰,真是酸的不行。原本她就躺在乔可浪怀里,她微微一动,他便醒了。睡眼朦胧地看着她。 “腰酸?” “嗯·~” 安枫晚抱怨地哼哼了两声。 “我帮你揉。”乔可浪睁开眼睛,清醒了一些,平躺着把人抱在怀里,大手覆上她的腰。 “腰这么凉。你体质太弱,要多锻炼。” “不要~好累。”腰间的热度确实让她很舒服,但是她现在别说锻炼了,翻身都不想翻。她就想静静地挂在乔可浪身上。 “饿不饿?我去给你煮面?” 安枫晚犹豫了一下,她确实有点饿,但是这样趴着还有点舒服,她又不想动…… “饿,但是不想动。” 乔可浪捏了捏她的小脸,“先吃饭。饿着胃会难受。” 安枫晚不情不愿地翻了身,躺倒一边,看乔可浪从床上起身。他们两个都寸缕未着,她看着乔可浪延伸到密林里的人鱼线,咽了咽口水,不由得想起刚刚的疯狂。那种新奇的感觉她好像还能记起。 乔可浪穿上准备好的睡裤,回头发现安枫晚两只乌溜溜的黑眼珠正看着他腰下。 “这样看我,是我没喂饱你吗?”乔可浪一只手压在床上,似是要朝她扑过去。 安枫晚被发现后,害羞地缩回被子里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乔可浪存了逗她的心思,爬上床,一只手撑在她脑袋边,另一只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小腹,“真的不懂?” 安枫晚直接把被子全蒙在脑袋上,“乔可浪,我饿了。快去做饭~” “哪里饿了?”乔可浪故意趴在她身上,隔着被子调戏她,“你要我先喂你上面还是,下面?” “乔可浪,快去做饭。” 被子里的声音娇羞无限,他隔着被子亲了一下,然后下床走去厨房。 食材都是买好的,西红柿鸡蛋面配溏心蛋,他觉得自己都靠这道菜出师了。 面快要熟的时候,一双小手从后面抱住他,他没穿上衣,只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他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他把火关上,回过身抱她。 “怎么了,饿的等不及了?” “没有,想你了。” 安枫晚穿着乔可浪的衬衫,嘟着嘴索吻,衬衫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 乔可浪低头印下一吻,拍了拍她的翘臀,“面好了,乖乖去坐那等着。” 安枫晚拿着筷子乖乖坐在那看着他把两碗面端过来。 她闻了闻,还是熟悉的味道。 她是真的饿了,从ktv回来就一点东西都没吃,还做了那么耗体能的事。 乔可浪看着她大快朵颐,有些担忧地递上了果汁,“慢点吃,不够我再做。” 看来下次还是要先吃饭再做爱,看把他家孩子饿成这样。 她点点头,伸手去拿果汁,结果果汁倒得太满,她没拿住,撒了一些出来,顺着衣领流了进去。 乔可浪看着忍不住笑了,领着她走到浴室,想找个毛巾擦一擦。 安枫晚进去才发现,这个浴室还真大,既有一个双人浴缸,还有淋浴的地方。她看着墙上的一个金属按钮,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乔可浪正在把毛巾沾湿,没来得及阻止,她就按了下去。侧面墙上的水花喷洒出来,瞬间淋湿了她一身。乔可浪快步走过去关掉,然后拿下一条浴巾把她裹住,刚刚她开的是冷水,此时冷的有些发抖。 他先帮她擦了擦头发,待再向下看时,却整个人呆住,他的衬衣被水打湿,紧贴在她身上,白色的肌肤,红色的凸点,一览无余。他突然知道了,什么叫做湿身诱惑。 安枫晚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却发现乔可浪动作静止了,她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危险处境,还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胸,“你怎么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推到墙上,猛烈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她睁眼正对上他的视线,因欲望而扩张的瞳孔盯着她像是猛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她用力挣扎了一下,“乔可浪,我,我面还没吃完。” 乔可浪已经开始扒她衣裳,“做完再吃。” “一会面就不好吃了。” 她竭力保护着这唯一的衬衫,但还是没什么用。乔可浪扒完她,开始解自己的裤子,“我再给你做。” “别,别撕。我就这一条内裤。” 天哪,她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乔可浪这么急色的一面。 “衣柜里有备用的。” 随着 “刺啦”一声,安枫晚的蕾丝小内裤直接阵亡。 乔可浪搂着她往浴缸走去。她用余光看见他还从洗漱柜上拿下一个避孕套。 “这儿你都放这个?” 浴缸里的水还不多,但是温度刚好。安枫晚被扔进去的时候,还觉得有点温暖。 “不只是这,客厅,厨房,还有门口的柜子里都有。” 乔可浪伸着修长的腿也迈了进去,进去就直接把人压在软垫上,用力吸吮瓷白的肌肤,这皮肤白的让他刺眼,他真想让她每一寸都打上他的专属。 “乔可浪,我怀疑你根本不爱我,你就是爱我的身体。呜呜呜~” 安枫晚把着浴缸的边,双腿被他强行挂在腰间。 “我也是刚发现,原来我的安安不仅好看,还很好吃。”有了温水的润滑,他没什么障碍的就进入了,做了一下午,她这里面怎么还这么紧?乔可浪觉着自己头上青筋都在跳动。 自他进入,安枫晚的语言能力就自动退化了,除了来自本能的娇喘呻吟,她根本想不出要回他什么话。 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多,水里的她皮肤滑的就像这浴缸壁,好几次他都险些抓不住。 安枫晚在他的快速的动作里,逐渐找寻到熟悉的快感,在一阵高潮后,身子软成了一团棉花。 “安安,你也太快了吧。” 乔可浪调戏她的话里带着戏谑。他把她翻过来半跪着上半身压在墙上,一口咬上脖颈后的软肉,然后顺着脊骨一寸寸的向下,最后着陆在她的腰窝,狠狠地裹吸。 安枫晚仰着脖子,手扶着墙面,没有任何着力的地方,“不要,可浪不要。嗯·啊·~” ,她不自觉地撅起屁股,直接被乔可浪揽过来用力贯穿。 “我家安安,竟然这么主动啊。” 这个姿势实在太方便他用力,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 安枫晚算是深刻知道了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持续不断的快感,汩汩热流从小腹涌出,她腿软地要支撑不住。 “阿浪,阿浪,我不行了。我不要了。” 乔可浪摁住她的腰,他也不行了,之前没释放的欲望积压已久,他不能再放过她。 “安安乖,很快了。” 安枫晚再没意识也知道这时候他的话是不能信的,但她也没什么力气反驳,只能跟随他在欲望里沉沦。 高潮带来的快感冲击着脑神经,就像让人上瘾的鸦片,她知道自己身体快要承受不住,可还是忍不住放纵。 一阵绵长持久的抽搐感突然来袭,她咬着嘴唇,淫荡的声音从嘴角溢出,眼眶刹那湿润,流出两行清泪。在她体内的乔可浪也被这阵紧缩和热流刺激的闷哼一声泄了出来。 安枫晚实在坚持不住,直接向后倒在了他怀里,鼻头微红,眼角的湿润还没干, 乔可浪抱着她帮她清理了一下,然后把人捞出来,用浴巾擦干净,抱回了床上。 安枫晚委屈的目光,让他心里也有些愧疚。 之前说要让她在他身下哭出来,结果等人真的哭出来,他又舍不得。 乔可浪让她枕在自己腿上,拿出吹风机,一点一点帮她吹头发。 “乔可浪,你欺负我。” 安枫晚闭着眼睛小声抱怨。 乔可浪被她的神情逗笑,忍不住亲了一下。“安安,你总不能让我白买那么多避孕套吧。” 他之前都很克制了,即便是刚刚他也很克制,不然怎么会一次了事。 安枫晚不听他的话,只是满心委屈地哼唧,她腰都快折了。哼唧着到最后,隐隐带了哭腔。 乔可浪伸手顺着她的长发,听见人要哭,又把她环进怀里,耐心地哄着,“好好好,是我的错。下次不欺负你了。换你欺负我,好不好?” 安枫晚闪着泪光点点头,然后紧紧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 乔可浪又帮她吹了吹头发,等干的差不多的了,怀里的人也睡着了。他掐了掐她软乎乎的脸,无奈的叹气,“我算是栽在你身上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到底。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听到没?” 佳人眉眼如画,不知做着什么好梦。乔可浪揽着她也沉沉睡去。 万千星河,无边月色, 你在我怀里,胜却人间子夜歌, 还,有何不可? 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po18.us -- XRоuRοUщu.℃ом 大叔,你很不礼貌啊? 吃个饭,先发一段,一会再更,今晚我们搞点野的~~~~~ 明亮的落地窗外是独自喧嚣的暗沉的海,除了层层的白色浪花若隐若现,其余一切都隐没在浓郁的夜色中。 安枫晚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晚总觉得思绪不宁。 “安姐姐~你在看什么?有我好看吗?” 周修齐刚刚去和服务生确认了一下流程,回来就看见她对着窗外发呆。 安枫晚回过神,“没看什么?我们点菜吧。” “安姐姐~你跟我出来约会都不特意打扮一下,这让我很伤心啊~”周修齐捂着心口,表示自己很受伤。 其实在出发前安枫晚也想过这件事,只是她确实太久没有和别人约会了,除了要穿礼服裙,她想不到还要做点什么,索性就这样了。 “我不太会打扮。你将就一下吧。” “其实你也不用打扮,安姐姐的素颜我都觉得好美。那天飞机上我看着你睡觉的样子,心跳都快的不正常。” 周修齐一边由衷地恭维着她,一边朝她放电。 安枫晚喝了口酒,避开了那些电流。 “周修齐,你父母感情是不是不太好或者他们很忙经常忽略你?” “啊?安姐姐你为什么这么问?”周修齐被她这个问题弄得一脸茫然。 “一般喜欢男生喜欢年纪大的女生都是有些缺母爱。你对我这样锲而不舍,让我有些怀疑。”安枫晚翻看着菜谱,挑了些她觉得不太油腻的。然后把菜单递给旁边的侍者。 周修齐也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从浪漫的约会突然就绕到他的心理问题了,也许安姐姐这个年龄谈恋爱都要先看看家庭背景,那问得倒也是合情合理。 “安姐姐,我家家庭和睦,我是独生子。虽然我爸想让我帮他打理公司,但我毕业以后想当职业心理医生。而且,我不是喜欢年纪大的女生,我只是喜欢你。” 周修齐看着她目不转睛,十分诚恳地说道。 安枫晚觉着这个聊天走向好像不太对啊,她皱了皱眉头。 “可我不喜欢你。而且我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安姐姐,你有多久没有谈恋爱了?” 周修齐忽略掉她的拒绝,盯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安枫晚思索了一下,她有多久没有谈恋爱了?来到这之后就再没谈过吧。谈恋爱这个能力好像被她落在那个有他的地方了。 “十年吧。” 她吃了块牛排,柠檬汁让她觉得格外酸涩。 “这么久啊。那我是不是这十年里唯一一个和你约会的啊?” “你觉得是约会那就是了。” 反正她看来这就是个正式点的晚饭。 “安姐姐~我太开心了。”周修齐突然抓住她的手,安枫晚一怔,他又继续说道,“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他拿出了一个大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个皇冠,由镂花的贝壳和形状特别的海螺构成,最中间是一个铬黄色宝石,下面挂着一串珍珠抹额,两侧是欧珀石流苏。 “安姐姐,好看吗?”周修齐看着她的表情,知道自己送对了礼物,但还不忘讨好卖乖。 “好看。”她本来也打算着买点贝壳饰品带回去,这个皇冠很精致,合她的品味。 “我就知道安姐姐会喜欢。本来我还担心你会不要,你要是不要,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周修齐认定她一定会说太贵重不能收,自己先说出来挡住她要拒绝的话。 但是安枫晚丝毫没有那个意思,她很淡定地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要?” 周修齐一口酒差点呛到,安姐姐,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礼物我收下了。把你银行卡号给我吧。 你如果不给的话,那你就还是拿回去吧。” 周修齐被她一番话弄得进退两难,合着你还是不收啊。这东西他拿回来有什么用,不如换点实际的…… “用你联系方式换我银行卡号怎么样?安姐姐~”他现在每次找她还能再门口等,以后回去可怎么办? “成交。” 安枫晚发给他联系方式,又往他银行卡里打了四万美元。这个皇冠一看就是手工制作,原材料不贵,但胜在工艺精湛。即使这样,四万美元算是高于市场价了。 周修齐完全不在意她给了他多少钱,他默默把她的联系方式置顶,备注就是“A美丽的安姐姐。” 送完这个礼物,周修齐又叫来一个乐队,在旁边演奏。安枫晚对这种撩妹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她没和别人约会过,但请乐队这个事也太老套了吧。不过,他选的这款酒倒是蛮好喝,她多喝了几口,猜想着或许她的身体里藏着的第二人格是个酒鬼也说不定。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音乐,然而听着听着,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她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周修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周杰伦?” 这旁边又是小提琴又是大提琴,结果是周杰伦的可爱女人? “那天在飞机上我看到了你连睡着了都在听,我就知道你喜欢。” “你看我手机?” “没有哦,我冤枉。”周修齐举起自己的手,“你手机放在那里,来了个消息自己亮的。我只是无意间看到了。” 好吧,她确实是不习惯把手机扣着放,因为她不喜欢贴膜,有时候会容易划到屏幕。 就这样,他们两个在弦乐器与流行乐的完美融合中结束了这顿晚餐。吃完饭,周修齐开着跑车说要带她去一个很有当地风情的酒吧。安枫晚欣然同意,刚刚就喝了一点,她还真有些想贪杯。 环岛公路上四下无人,周修齐侧过头看她,海风吹起秀发,她眼睛微闭,享受着轻柔的吹拂。 “安姐姐,要不要玩点刺激的?” 安枫晚睁眼看她,眼睛里风情万种,勾得他魂都要没了。 “怎么刺激?你要飙车?” “忘了告诉你,我还是个业余赛车手。车技还不错。” “行啊。不过你最好是别太业余。” 周修齐由心在她面前表现,脚下开始动作,“放心吧,我是拿过金牌的。” 油门的轰隆声在安静的夜里尤为清晰,安枫晚感受着这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不禁发出呐喊。这也太好玩了。 周修齐见她喜欢,也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像是朗姆酒里的冰块配薄荷。 酒吧里,安枫晚摆弄着酒杯上的樱桃梗,酒已经被她喝了大半,此时有些微醺,两颊各生出一朵桃花。她看着周修齐一脸姨母笑,心想着这孩子长这么俊要是她儿子就好了。 周修齐觉得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但是好歹是笑了,比起之前一直严肃脸可好多了。 “安姐姐,你看我这么温柔体贴,细心又不黏人,跟我试试看怎么样?” 安枫晚摇着酒杯,里面的液体在灯光下发出荧光色。 “不要。” “为什么啊~安姐姐,我长得不好看吗?” 酒吧正中央的舞池人群在疯狂摇摆,不知名的角落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暧昧的气息寄托在空气里,四处弥漫。周修齐也忍不住靠近她。 “因为你不是他啊。”因为你不是乔可浪啊。安枫晚此时已是半醉状态,说话也开始不加思索。 周围过于嘈杂的音乐,让周修齐把她的话听得七七八八。原来他在飞机上的猜测是对的,她果然有喜欢的人。只是十年都没在一起,两人估计也没什么戏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再努力一下? 他们推杯换盏,玩闹了一会,就回了酒店。车上吹得风让安枫晚酒醒了大半。房间门口,周修齐突然拦住她即将开门的手,这只小猎犬在酒精的刺激下也大胆了起来。 “安姐姐,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时间和新人。既然时间没能帮到你,不如让我试一下?” 周修齐把手撑在门板上,低下头慢慢靠近她,低缓的语气,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安枫晚恍惚了一下,不大清醒的脑子思考着他的话,他凑上来的唇她也没有推开。试一下?那就,试一下?。 走廊里的声控灯逐渐暗了下来,周修齐拿过她手里的房卡,抱着她转身进去,顺便用脚带上了门。 被压在墙上的安枫晚感觉有些不对,正想推开他,浓稠的黑暗中传出一声怒喝。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安枫晚被这熟悉的声音惊得醉意全无,她转过头看向黑暗里的人影,虽然看不清,但她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人是乔可浪。 灯被打开,突然的光亮让安枫晚下意识地躲闪,回过头来,乔可浪坐在正对着门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他们俩,幽黑的瞳孔中是她才能读懂的灼灼怒火。 同是男人,周修齐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寻常,年少心性总是带着不知收敛的嚣张。 “安姐姐,他是谁啊?” 他的手还搭在安枫晚的腰间,挑衅的看着乔可浪。 安枫晚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他的怀抱,“我的客户。” 她想找个工作上的理由,让周修齐离开。 乔可浪缓缓起身,朝着门口踱步过去,手指时不时敲打在皮质沙发上,锐利的眼睛看着她,“安姐姐?” 这叁个字他故意说的很慢,像是在反复咀嚼。 “据我所知,安小姐,不喜欢姐弟恋啊?” “姐弟恋”这叁个字的深意只有他们两个能懂,安枫晚瞪着他,他倒是毫不躲闪的与她对视。 不过这叁个字在周修齐耳朵里,倒像是在说他年龄小。 “喜不喜欢还是要看人啊,是吧安姐姐?” 安枫晚张了张嘴想让他先离开,却被他打断。她看着周修齐直起身面对乔可浪,好像他还略高了一点。 “大叔,你这样不打招呼就出现在别人房间,很不礼貌啊。不怕打扰别人吗?” 这句大叔听得安枫晚心头一颤,不由得为周修齐捏了把汗,孩子,你这是在雷区蹦迪啊,简直是在疯狂试探乔可浪的底线。 “是吗?我打扰你们了吗?”乔可浪走过来,看向安枫晚,看得她有点心虚。她好像听到乔可浪手指关节的咯咯响声了。 “周修齐,你先回去吧,他,他找我有急事要谈。” 她真是怕再过一会,乔可浪的耐心耗尽,惹出点别的事。 她这样说了,周修齐也明白这是在支开他,只是房间里那个人让他格外的不爽。他伸手揉了揉安枫晚头顶,嘴唇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安姐姐~你早点睡,我明早还开车带你去兜风。”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乔可浪,对方充满警告的眼神寒意四散,周修齐轻笑了一下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他们两个,安枫晚靠墙低着头没动,乔可浪看着她也没动。 诡异的安静压得安枫晚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想快步走回卧室,但在经过乔可浪身边时,却被他伸手拦住。 乔可浪也没问她“那人是谁”之类的废话,直接扛起人就走向卧室。 -- XRоuRοUщu.℃ом Maelstrom 连着叁章开车,我觉得我快浪不动了,大家护好自己的腰~ 虽然是被摔在床上,但这个床属实不算很软,安枫晚觉着自己撞得有些眼冒金星。模糊中她看见乔可浪在脱衣服。 床垫颤抖了一下,乔可浪不由分说地开始撕她衣服,猛烈的吻则像是突然爆发的休眠火山,带着压抑之后摧毁一切的滚烫力量。 疼痛之余,安枫晚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她用力推他,把头转向一边,“乔可浪你要干什么?” “做你们刚刚没做完的事啊,我不是打扰你的兴致了?” 乔可浪撕开她裙子的拉锁,线一根根崩开,“你放心,我今晚加倍补偿你。” “你发什么疯?” “对啊。我就是疯了。你既然敢在我面前和他卿卿我我,还没有把我逼疯的觉悟吗?” 相比上次做爱的勾引蛊惑,他现在完全就是狂暴。落在她肩头的青紫还带着牙印。 裙子被他褪到腰间,他扯下她的黑色内衣,这诱惑的颜色让他热血上涌。 “他叫你姐姐,你很喜欢啊?那我叫你姐姐,你为什么觉得恶心呢?” 乔可浪右手抓紧那团柔软,左手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 “那怎么会一样?” 安枫晚一口咬上他的手,想让他清醒一点。 乔可浪像是感受不到疼痛,更用力地捏她的脸,娇嫩的皮肤马上出现了隐隐的青色。 “怎么不一样?他叫你姐姐,会有我叫得这么情深意切吗?会吗!” 安枫晚松开嘴,她错了,今天晚上根本就不能和他讲道理。她感受到他的手正在往下移,恐惧和羞耻,让她无暇思考,右手直接扇了乔可浪一巴掌。那一瞬间手心都被震麻了,像是被无数银针刺穿。 空气在那一刹那凝滞,安枫晚反应过来,看着乔可浪脸上的掌印,忍不住起身,“阿浪,我,,,” 乔可浪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自己摸了摸左脸,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安枫晚如坠冰窟,全身血液都冻僵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乔可浪已经拿起旁边的领带直接把她两只手都绑了起来。然后胳膊压在她的锁骨上,她再动不了一下。 “安安,甜枣可不是这么给的。” 手指描绘她的侧脸,她想避开又被他掰了过来, “要说甜的话,谁又能比我的安安甜呢?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在法庭上不惜牺牲自己名声也要为我作证的样子,安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感动,多开心。” “乔可浪,你放过我吧。我们各自过正常的生活不好吗?” 安枫晚喘着气,她今晚本就喝了酒,此时已是没什么力气和他对抗。 “放过你?让你和别人在一起?安枫晚,你想都不要想。” 乔可浪惩罚性的啃了一下她右乳,“你让他走,是怕我伤他吧。你这么在意他?” 安枫晚知道他现在真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告诉自己冷静,不能激怒他,“阿浪,”她柔声唤他,乔可浪抬眼与她对视,“我和他真的没有关系,今天只是个意外。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他在我面前亲你,我都没有把他直接扔下去,我已经很冷静了。你们最好是没有关系,不然我就把他扔进海里,让他连尸体都浮不上来。” 乔可浪坐在她腿间,直接把人扒了个干净。指尖一寸一寸划过,最后停留在她的蜜穴外。 “安安,这么久没喂你,是我饿到你了吗?” 食指直接伸了进去,在里面一点点摩擦每一个褶皱。 安枫晚紧锁眉头,忍受着异物侵入的不适。 不安分的手指来回转圈,挑弄出滑腻的液体,等润滑得差不多了,一根中指又伸了进去,两根手指开始在里面翻江倒海。 “别……”安枫晚被刺激的忍不住要翻滚,都被乔可浪死死摁住。 “别什么? 别继续?还是别停下?” 他的大拇指揉上了前面的花蒂,那才是她最受不了的地方。 安枫晚禁不住这样里外一起搅弄的刺激,呻吟着到达了高潮。可乔可浪的手根本没停下,很快又引起她一阵抽搐,她大脑像是中了病毒,直接瘫痪死机。除接连不断的快感,什么都不剩下。 “安安,你还没回答我啊。别什么?安安,你不说,我不明白啊。” 乔可浪故意在关键时刻松了手,看着她腰间肌肉紧紧抻着,身体细微地抖动,重重地在她翘臀上拍了一下。 安枫晚咬着嘴唇,差点流出泪,她知道乔可浪这根本就是在故意折磨她,这种近乎调教的折磨让她只觉羞耻,但身体又被本能支配,她难受的说不出话来,红着眼睛看着他,眼眶里水汽氤氲,勾人夺魄。 乔可浪覆身上来,直接把自己粗大的火热塞了进去,连撞两下,把她送上巅峰。 已经被折磨的异常敏感的身体直接潮吹,安枫晚也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眼泪夺眶而出。 肩上的疼痛反而让乔可浪笑出声,“安安,你还真是,只喜欢咬这一个地方啊。 看来我们的第一次让你永生难忘啊。” 安枫晚咬的自己牙根都疼了,松了口,倒在床上,吸了吸鼻子,泪水还挂在脸上。 乔可浪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低声在她耳边引诱,“安安,我不想伤了你,你配合我一点。也不要再想找别人,任何人都不会比我让你更舒服。” 他缓缓动起来,这次是没有任何隔阂的结合,他能感受到她里面每一点触动,潮水一波波浇在他的顶端,他爽的忍不住闷哼,更大力地掰开她双腿,全部送了进去。 “啊~痛!” 安枫晚突然受不了,想要挣脱。 乔可浪感受着自己前端被什么东西紧紧吸住,毕竟他也是生物满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顶到了什么,他扣着她的腰,又用力顶了几下,然后不怀好意地在她耳边吹气,“安安,你说我如果射在里面,你是不是很容易就怀孕?” 安枫晚瞪大眼睛看他,“你冷静一点,你不要胡来!” 乔可浪没有理她,更快速地运动着,“如果我们有幸避开所有隐形遗传病,那孩子就会健康地继承我们两个的基因,你说他会有多聪明? 他会像你还是像我?” 安枫晚根本不管什么痛不痛得了,手在领带里用力挣扎,md,乔可浪绝对是疯了。 “你说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安安,你好不好奇?” 乔可浪的理智彻底崩坏,他想既然都这样了,既然他们注定这辈子都要在一起了,那为什么不做的彻底一点?命运给了他们这么奇妙的缘分,又给了他们这么特殊的身份,那不如再给他们一个圆满。 “安安,安安~” 乔可浪的叫声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 安枫晚知道他这是铁了心要做到底,她用手费力地把着床头,在他释放的那一刹那,她借着手上的着力点,往后一缩,没让他射到最里面,但那过分的滚烫还是让她颤抖了一下。然后她彻底虚脱,倒在了那里。 乔可浪也倒在了她身上。 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用尽了两人全部的力气。 缓了好一会,乔可浪解开了领带,揉了揉她有些红的手腕,然后抱着人走向了浴室。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浴缸里放了热水,此时浴缸已是满满当当,水直接溢了满地又从地漏流了出去。他小心地把人放进水里,然后关掉水龙头,自己也坐了进去。这个浴缸不算大,他把安枫晚靠在自己身上,然后用毛巾帮她擦洗。 安枫晚真是话都不想说,就任由他摆布。 擦洗到私密处时,乔可浪犹豫了一下,看向了安枫晚,眼里意味不明。 安枫晚白了他一眼,“打消你危险的想法。” 乔可浪略有失望的表情像是没要到糖的孩子,他把手缓缓伸进去,一点点抠出白色的浑浊。 “安安,其实,我们的孩子还是有可能健康的,而且他一定会很厉害。”他一边动作一边看着安枫晚,有些期待。 安枫晚只当他是被她刺激的失了智,“我们都知道那概率有多低。你想用我去试?” “不想。我舍不得。” 乔可浪借着热水,轻轻地揉着她的手腕,“所以安安,你不要再激怒我,你是我的。谁都不能碰你。” 安枫晚绝望地闭上眼睛,荒唐,真tm荒唐。今晚的事,他们的关系,都荒唐至极。 这不伦的爱情就像是一个漩涡,她逃脱不了,只能和他越陷越深。 回到床上,安枫晚故意背对着他睡觉。乔可浪从后面抱着她,额头靠在她肩膀。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转。 “安安,我试过。” 乔可浪声音闷闷地,在她身后响起,“在英国的时候,我被朋友拉去酒吧。当时我真的以为我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我也想着,或许就这样结束也好。可当我看见一个背影和你很像的女生走上公车的时候,我还是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温热的液体掉落在安枫晚的背上,带着快要把她烫伤的温度,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跪在雨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 安安,我给你的爱,把我掏空了。 我没办法爱别人,所以你也不可以。 我一辈子都没犯过什么错误,就这一个,我想一直错下去。 ” 安枫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捂着嘴不让自己出声,泪水打湿了枕头,她紧紧的闭着眼睛,那些流不出的眼泪好似灌进了心里,酸涩地要爆炸。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动作轻缓地翻身,借着月光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那薄唇白的好似失了温度。她闭了眼睛,慢慢贴近,果然,同想象中一样凉。再睁眼时,那双黝黑的眸子正看着她。 午夜,二人,相顾,无言。 -- SleepingBeauty&SleepingHandsome 安枫晚是被一阵敲门声强行唤醒的,她勉强地睁开眼睛,意识和身体都没有从昨晚的疲惫中恢复过来,她实在是不想动,连叫了两声“乔可浪”,却没人响应。她扶着床头起身,随便穿了个睡袍,心里估摸着是乔可浪出去没带房卡。结果打开门,周修齐那张笑的璀璨的脸却出现在门外。 “安姐姐,打扰你睡觉了?你昨天忘拿礼物了。” 安枫晚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回想起昨天的事,不由得叹气。 “进来吧。水在那想喝自己倒。” 周修齐走进来,四下环顾了一下,没有发现昨天那个讨厌的人,他颇有些愉悦的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安枫晚歪头揉着太阳穴。清晨,美人素颜如露水,清馨甘甜。 乔可浪跑完步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那个不知道哪来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就坐在昨天他坐过的沙发上,很是诧异的看着他进来。 “他怎么在这?” 乔可浪看着只穿睡袍的安枫晚皱紧了眉头。 “你怎么在这?” 没等安枫晚解释,一旁的周修齐直接反问他。 乔可浪看着他眉毛抖了抖,“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和安姐姐一个学校。大叔你呢?”周修齐颇为得意的回答。 乔可浪没理会他的问题,摆弄着手机,又问道,“你什么专业,大几了?” “心理学叁年级。我叫Leon,大叔,你是谁啊?” “Leon?”乔可浪颇有深意的看了看安枫晚,安枫晚默默避开他的视线。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英文名时,也想到了它和乔可浪的英文名Leo很像。 乔可浪摁了几下,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帮我查一个人。耶鲁大学心理学叁年级,中文名叫周修齐,英文名叫Leon。现在不是假期,他没在学校,想办法把他弄回去。” 周修齐瞪大眼睛张着嘴不可思议地指着他,“你,你简直卑鄙。”他确实是逃课出来玩的,但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直接用这个威胁他。 安枫晚坐在一边,抿着嘴努力地忍笑,乔可浪怎么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直接告老师可还行? “卑鄙?如果你继续缠着她,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卑鄙。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怕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吧。” 乔可浪看着他眼里闪着危险的光。 “你! 安姐姐·~他这人怎么这么过分?” 周修齐用他的桃花眼可怜兮兮地看向安枫晚。 安枫晚这次真真切切地听见了乔可浪按手指关节的声音,她的心都跟着咯噔一下。 “你真是逃课出来的?被发现会有什么影响?” 周修齐吸了吸鼻子,“轻则记过,重则退学。安姐姐~我们老师严得很。”他故意夸张了一下后果,现在那个讨人厌的男人强势的不加遮掩,他弱势一点反而会让安姐姐心软。 安枫晚思忖了一下,有点不忍心地开口,“那你,还是赶紧订机票吧。” 她相信乔可浪的办事效率。 周修齐嘟嘴更可怜地撒娇,“安姐姐~我不想走,我要陪。。。” 他话还没说完,手机便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一点点变差,最后直接愤恨的看着乔可浪。 乔可浪没理他,走进卧室脱了运动服,换上和安枫晚一样的睡袍,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周修齐刚挂断电话,看着正在喝水的他,咬着牙说了句,“算你狠。” “安姐姐~我要先回去了。等你回美国,我再去纽约找你。”他说着就要凑到安枫晚旁边,想牵她的手。刚伸出的手直接被乔可浪抓住,他抓着他的手腕一点点用力,周修齐疼得脸都有些白,但还是碍于男人的面子没有叫出声。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你说的。但她是我老婆,你最好不要动手动脚。回去之后就好好待在纽黑文,你敢来找她,我就让你再也回不去。” 乔可浪说完松开了他,回身抱着安枫晚就啃了一口。 安枫晚没反抗,任由他宣誓着主权,她其实也希望周修齐能就此放弃,她现在的感情一团糟,再加一个他可是麻烦得很。 “有意思?” 乔可浪看着她没有情绪起伏的眸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没有昨晚有意思。” 然后瞟了一眼一脸怒气的周修齐,“你还不走?”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年轻人的好胜心被挑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安姐姐她根本就不想和你在一起。她只是为了让我走,在配合你演戏。” 男人都是胜负欲很强的动物,年轻雄性最喜欢挑战比他年长的,周修齐满脸嘲笑,然后对着安枫晚,送出一个飞吻,“安姐姐,我昨晚说过,时间帮不了你的,我可以。我们下次再试试。”说完还不忘放电,然后步履潇洒的走了出去。 乔可浪的脸都黑了,md这人就该死,他最近真是太仁慈了,仁慈的都要堪比圣母了。 安枫晚原本就没从昨晚的疯狂中缓过来,又被两人闹了这么一出,她真是身累心也累,站起身就想回床上补觉。却被乔可浪拽了回去。 “看看这个,喜不喜欢?” 乔可浪笑着打开刚刚拿出来的盒子,里面是一整套海蓝宝首饰。海蓝宝不算特别名贵,但这么大透明度又这么高的还是少见。 安枫晚看了一眼,“挺好看,但我不收。你拿回去吧。” 这一套她要是买下来怕是要大出血。 “为什么不收?”乔可浪看着她,刚刚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 “没有为什么。你不要送我东西了。”她说完便走进了卧室。 等她在床上躺好,乔可浪走了过来,倚在门边,手里拿着一个纸条和周修齐昨晚送她的贝壳皇冠。 “安姐姐,昨晚我很开心,我知道你也很开心。下次我换个更好的车,带你玩更刺激的。这个皇冠给你,你做你的queen,我做你的knight·~” 乔可浪揉碎了手里的纸,然后拿着那顶皇冠。皇冠在他手里摇摇欲坠,“你不收我送的珠宝,却收他这个破烂?” 安枫晚直接起身,她刚刚没打开那个盒子,不知道周修齐还往里放了个纸条。可真会惹麻烦。 “你先把东西给我。” 她真是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掉地上,这可是她花钱买的。 “给你?给你留着收藏吗?你要收藏别的男人送你的东西?” 乔可浪看着她有些着急的样子,转身走去阳台。 安枫晚赶紧追了过去,“别扔!” 可惜她晚了一步。乔大少手一松小皇冠直接摔在地上,啪嚓一声碎了。安枫晚扒着阳台边看着那一堆白色残骸,心都在滴血。东西掉下来惊动了一楼的门童,他捡起来看向她,安枫晚冲他挥手,“我的。” 她转身准备下楼,心里想着最好中间那颗宝石别碎。她刚跑到客厅,就被乔可浪拦了下来。 “你这重视他送的东西?穿成这样就要出去?” 乔可浪握住她胳膊的手用了力气。 “乔可浪你发什么神经?那是我买的!我花四万美元买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安枫晚狠狠咬他胳膊一口,趁他愣住,跑了出去。 当她捧着皇冠的“残骸”回到房间时,乔可浪正在打电话,有些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别开了视线。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破碎的皇冠,珍珠丢了两颗,贝壳几乎全部阵亡,最中间的宝石上有了一条裂缝,就算拿下了再打磨估计也只能做个戒指或者耳坠。安枫晚觉着自己胸腔里有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四万美元,买了个寂寞?听了个响? 她生气的直接把东西扔桌子上,乔可浪听到声音看向她,她头也没回转身走回了房间,把门重重一关,抱着被子,睡意全无。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安枫晚紧闭了眼睛,侧身躺在床边,完全不想理他。她感觉到乔可浪躺在了她身后,似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抱住她。 “你不许收别人的东西,从他那买也不行。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那种皇冠,我给你买一百个。” 安枫晚越听越气,说这么多一句认错都没有。她转过头冷笑了一下,“那我想当美国总统,你给吧。” 乔可浪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轻声问道,“州长行不行?” “滚!” 安枫晚暴躁地扔过去一个抱枕,继续转过身不再理他,心里默默念着,sb,乔可浪你个sb,她要被气死了。 乔可浪抓住抱枕,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反倒觉得有些开心,这样生动的她,闹着小脾气的她,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了,真是万分可爱。 “安安·~安安~”乔可浪轻声唤着她,“你喜欢贝壳皇冠,我给你做,好不好?” 安枫晚不想再跟他为这件事吵架,“我困了,我想睡觉。 你有空不如先去给自己开个房间。” “我不走。我就要住你这。” 乔可浪紧紧抱住她,下巴靠在她肩膀。 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安枫晚直接坐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乔可浪,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嫁给你了吗?” 乔可浪看着她,语气不容置疑,“你会嫁给我的。只要你想,我随时...” “我不想。我既没嫁给你,你也不是我男朋友。那你凭什么管我收谁的礼物?凭什么住在这不走?” 她真是被他从昨天到现在的所有表现激怒了,话都说了重了些。 乔可浪低沉了头,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安安,我知道你生气。是我的错。但你这样说,我会很难过。” 安枫晚偏过头,睁大眼睛强忍着泪水,乔可浪昨晚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可她又何尝不是,为了爱他,被掏空了所有。两人现在的关系,就像在刀口上舔蜜,极度甜蜜的同时又伴随着极致的痛苦。 乔可浪慢慢抱住她,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胸膛,亲了亲她的头发,“安安,你困了。睡觉吧。” 他的温柔给她种了蛊,她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一步步朝着没有尽头的黑暗走去,最终陷入混沌。 那就睡吧,美梦噩梦,都别再醒来。 It?is?a?spinning?wheel,?would?you?like?to?try it,my?princess? May I? 今天出去玩了。。。就更一章。。。另外,,肉更香是怎么个炖法?时间长还是花样多,还是描写更细致?我一会就去91找个电影,学习一下。。。。 -- Competition&Award(车在下章,这章是剧情) 先发一段剧情,然后晚些再飙车。。。我觉得我的笔名可以改成午夜出租车,或者深夜老司机之类的。。。 体力过分透支让安枫晚直接睡到中午,好在今天是周日,她睁开眼睛发现身边人不在,开始懒洋洋地哼哼,果然哼哼了几声,穿着睡衣的熟悉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醒了?”乔可浪看向还在赖床的可人儿,眼睛半睁半开,鼓着两腮,脸颊上的肉手感看上去很好。 “嗯。我饿了。”又饿又渴又不想动,“唔!” 乔可浪用手捏住她脸上的软肉,强迫她嘟嘴,然后亲了亲。 “先洗漱,然后吃饭。” “可我不想动。”安枫晚抱着他胳膊耍赖。 “我抱你去。”乔可浪捏捏她的鼻尖,他太喜欢看她这副撒娇的可爱模样,幸好她这个样子只有他能看到。 安枫晚一下子来了精神,爬起来就要往他身上挂,结果刚动了动,就被腰上的酸痛感折磨得哼唧了一下。乔可浪扶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肩膀上然后伸手给她揉了揉、 “以后还是要多带你锻炼,每次做完都弱成这样。” “你努力努力做个人,我就不至于这样了。”她被他揉的舒服得很,趴在他肩膀懒懒的回应。 “安安,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做个人了。不然你今天怕是根本起不来。” 乔可浪揉了揉,抱起怀里的“树袋熊”,放到洗漱台旁边的柜上,拿起已经放好牙膏的牙刷, “安安,张嘴。” “a~” 乔可浪把电动牙刷放进她嘴里,被她微微含住,摁下振动键。看着牙刷在她嘴里进进出出四处搅动,他突然好想把她摁在身下,那张樱桃小嘴如果裹住他的阴茎会是多么销魂的滋味。安枫晚丝毫不知他此刻的色情想法,檀口一张一合十分配合他,白色的泡沫沾在嘴边,草莓色的舌头微微舔着上颚,看得他手下都不禁用力。直到牙刷发出时间的提醒声,他才回过神来,强忍着喉咙里的干燥感,递上漱口水。 安枫晚把水含在嘴里咕咚了几下,吐了出来,水上还浮着白色泡沫,乔可浪抓着洗漱台边的手有些颤抖,透露出此时手的主人内心波澜壮阔的起伏。 “闭眼。”乔可浪慢慢呼出一口气,打湿洗脸巾一点点帮她擦脸,擦完又帮她拍了些爽肤水。然后把人抱到餐桌。 到了椅子旁,安枫晚故意夹着他的腰不肯下来,“如果我不下来,你能这样抱我多久?” 乔可浪冲她挑了挑眉,“没多久。你这样的姿势,只会让我想把你扔在床上,或者直接放在桌子上做。” 安枫晚闻言腿一收,乖乖坐好,这个事她还是见好就收吧,经过昨天她丝毫不怀疑他之前所说的“实力”了,他简直是“实力派”的代言人。 “这么听话?看来下次再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放到床上解决。”乔可浪调笑着帮她递上筷子,打开保温的盖子,“点的外卖,味道还不错。” 安枫晚低头一看,糯米鸡汤,当归羊肉,冬瓜排骨,就连她面前的主食都是大枣红豆薏仁粥,旁边的杯子里还漂浮着银耳碎和枸杞。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今天这是,‘养生局’?” “嗯。多吃点好好补补,你太虚了。”乔可浪拿起杯子,面不改色地说道。 “我觉得我不虚啊。是不是经历了昨天,你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啊?” 安枫晚看他一口水差点呛到,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乔可浪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擦了擦嘴唇,“力不从心? 那一会你可要忍着些,不要喊不行,我让你见识一下,我是不是力不从心。” “呃,大哥,我们有事好商量。太强硬的手段是不能很好地解决问题的。” 一秒认怂还有谁? 乔可浪用筷子敲了下她的脑袋,“吃饭。” 安枫晚不敢再调戏他,乖乖低头吃饭。 “你一会什么安排啊?” 安枫晚看着他正一点点把糯米鸡剖开切成小块,那专注的样子倒像是在给鸡做手术。 “没什么安排,你呢。” “我打算回家学习,昨天到现在玩得太嗨了。你作业写完了吗?” 乔大少手一顿,抬头看她,“你在骂我?” 安枫晚舔舔嘴唇,是啊,这个问题真是问得多余了。 乔可浪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旁边晾着,“一会去你家把资料都拿过来,在这写。” “你呢?” “我也在这写。” 安枫晚点点头,刚想说什么,思度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 乔可浪看她欲言又止,直接问道。 “没什么。我刚刚在想要不要把家里的乐高搬过来团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万一我们分手了还要搬回去,怪麻烦的。”她喝了一口鸡汤,味道真的不错。 “都搬过来,一件都不许落下。” “哦,好。”乔可浪看她的眼神让她感觉凉飕飕的。 “分手这两个字以后想都不要想。” 乔可浪真想知道她脑子里每天都想什么呢?和他在一起还研究着退路? “那万一你以后不喜欢我了呢?” 她是一个喜欢把好的坏的都做好打算的人,不然到时候事不尽人意就太被动了。 “没有这个万一。”乔大少干脆利落地回答。 “那要是我不喜欢你了呢?”她有些锲而不舍地追问。 “你敢?” 乔可浪直接放下来筷子,认真严肃地看她,“你敢喜欢别人,我就废了他,你只能喜欢我。” 他这幼稚地吃飞醋的样子让她不禁一笑,“放心,上了你这条贼船,我就没想着下去。” “你也下不去。” 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下定决心选择她,她如果敢离开,那就是真是在play with fire。乔可浪默默想着,同时她的话也提醒了他,两人的关系现在还是太危险,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学校,终有一天,尘封的秘密会暴露在阳光下,到时候收场会更难。 安枫晚在乔可浪的强烈要求下,把自己的东西搬了些过来,她倒是不怕母上大人发现,一来她最近在和叶阿姨开发新楼盘很少回家,二来她那么多的书少个几本问题不大,乐高也可以说借给朋友了。 搬完东西之后,安枫晚坐在餐桌旁有些气喘吁吁地问,“这没有学习桌,我们在哪做题?” “就在这吧,餐桌比较大。”那些乐高实在太占地方,客厅都只有一个小小的沙发和壁挂的电视。 “我记得某人曾经说,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 安枫晚把练习册一本本拿出来,她还记得当时乔可浪第一次去她家补习时那副拽拽的样子。他还说自己不吃外卖,结果自己沦为了“家庭煮夫”,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安枫晚默默感慨。 “我忽悠你的。当时在你房间我不是也没干你?” 乔可浪打开一本理综卷子,反正现在媳妇到手了,当时那点小心思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还是说,你在期待着什么?”他突然抬头笑得别有深意。 安枫晚看着他,想起了那句“氓之蚩蚩”,忍不住笑骂,“流氓!” 乔可浪笑了笑,就做自己的题去了。 两人一直做到晚上十点半,中午吃太饱,乔可浪还时不时给她洗点樱桃,切点芒果,所以她也不怎么饿。分文理科之后,他们只需要专注六科就可以。除却文综理综,其他叁科倒是没有什么区别,虽然文科数学要更简单些,但安枫晚一向是按最难得来,她班数学老师也还是吴庚,他教文科也会讲理科知识点。比不了总分,两人就没事比叁科总分,语文一向是安枫晚高,之前乔可浪英语略逊她一筹,但现在也在不断缩小差距。所以当两人同时拿出同一本英语卷子的时候,相视一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求胜欲。 “不算作文,听力二十分钟,其余的四十分钟,比一下?” 安枫晚颇为自信的下了“战书”。 “奖赏呢?” 乔可浪手下转着笔,看着那明媚的面孔,骨头有些痒。 “你说。” 反正她基本会赢,上次考试他还低她两分。 “我赢了,你让我舒服,你赢了,我让你舒服。床上的“领导权”,敢不敢?” “好啊。到时候,我要把你绑在床上,然后我们玩点刺激的。” 安枫晚觉着自己胜券在握,已经开始想象他躺在那里呻吟还得不到满足的样子,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她一定要赢。 “呵,话不要说的太满吧。 一个小时太长,听力一点五倍速吧。” 乔可浪想起上午帮她刷牙的样子,直接加码。 “一点五?两倍速吧,更节省时间。” 她平时练听力就是两倍速,重复两遍的录音,她一遍就能搞定,乔可浪提起这个要求,让她玩心大起。 “可以。那如果平分怎么办?” “呵,平分我算你赢。” 这一本卷子她没得满分的屈指可数。 “安安,你对我太宽容了。你会后悔的。” “那别废话,同意就开始吧。” 打开卷子,两人不约而同地翻到了最后一张,对视一眼,在彼此眼里都发现了欣赏和热烈的欲望。 大概四十五分钟后,安枫晚率先停了笔,看着乔可浪写下最后一个字母,也停了笔。 他俩拿起红笔,一道道对答案,安枫晚喜欢每一个都批对号,乔可浪则喜欢找出错的在最后批一个对号。笔划在纸面上的声音“唰唰”响着,安枫晚看着自己满分的卷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这是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待她抬头却发现乔可浪正对着她笑得灿烂无比。 “安安,我说了,你对我太仁慈了。” 他把自己卷子轻飘飘放在她面前,起身给她续了一杯蜂蜜水。 安枫晚看着卷子上前后两个大大的对号,好心情瞬间跌入谷底,这是,栽了? 乔可浪从背后环住坐着的她,下巴搭在她的肩,手上开始不规矩地揉着她的酥胸,“安安,你说我们玩点什么好玩的?你提点建议?” 安枫晚直接扔了手里的笔,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愿赌服输,你说吧。”反正明天是周一,她要是起不来床,他也别想上学。 “我想要,”他嘴唇在她耳边微微蹭着,轻轻咬了下耳骨,声音低缓,“fellatio”。 安枫晚的脸一下子红的像被煮熟了的虾,乔可浪看着她的反应,也有些惊讶,“安安,这词你都知道?” 安枫晚的脸更红了,她岂止是知道,她还知道别的说法。。英语学的好的多少都会比较污,这句话其实是正确的。 “我不会。”她确实知道,但她又没试过。就只是纸上谈兵,实操废物。 “我教你。我们回卧室。” 乔可浪一把抱起他的“战利品”,走向卧室,现在是晚上,但他心情愉悦地像是沐浴在朝阳下。 -- HeadOverHeels(只是个blowjob的肉,不知道 不知道这次肉够不够标准,尽力了,毕竟我现在写车,就是在看图说话。。没男票就是写肉艰难。。。 安枫晚被他压在身下,唇齿之间的缠绵让人如梦如醉,乔可浪握着她的手慢慢引导向下,葱根似的手指滑过最顶端的光滑,顺着中间的褶皱向下,她能感受到因静脉充血而凸起的青筋,像是虬枝一样缠绕着,她感受着本就粗壮的巨物在她手心里一圈圈地胀开,握住之后只能勉强碰到中指指尖。 “安安,帮我。”乔可浪在他耳边渴求,他是个胜利者,此时却像个输家,祈求着她的垂怜。 “我,我不会。”原理她懂,具体怎么个搞法? “安安,你英语那么好,知道acrh吧,”乔可浪舔着她的耳朵,“先across,”不安分的舌头滑进耳窝,“再through,” 舌头在耳窝处转了一圈,“然后在through中across。懂了吗?安安、” 安枫晚被他连演示带讲解弄得有些情动,她咽了咽口水,嘴唇已经干涸,“懂了。” 嗓音中的无意的魅惑让乔可浪喟叹一声,“我的安安学东西最快了,帮帮我。” 安枫晚觉着他说的话绝对是什么蛊惑人心的咒语,不然她怎么会不受控制地跪在他腿间。 她小心翼翼地说捧起那根火热,勃起后的阴茎因为充血变成暗紫色,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个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人的缘故,她意外地觉得有些好看,教科书般的完美。 她用手轻轻上下揉了揉那层表皮,往下拽的时候,包皮褪去,露出整个龟头和细沟,她记着乔可浪刚刚说的,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恰好触碰了细沟上最敏感的神经,粗大的阴茎弹了弹打在她的嘴唇上。 乔可浪躺在那里,一只手挡住眼睛,另一只手抓紧了床单,“安安,求你~” 五感此时已是消散了个干净,身体里的全部血液都向着下方流去。 安枫晚索性闭了眼睛,只用舌头慢慢勾勒着那东西的形状,灵巧的舌头蛇一样缠了上去,按压着凸起的青筋,从下到上,像是在舔一根融化着流汁水的冰糕。 乔可浪在她身下颤抖,那温热滑过后是一阵清凉,温度上的极大反差如同在冰窟里烤火,备受煎熬又几近折胶堕指。 Absp; and through,安枫晚心里默念着他刚刚的话,小嘴微张吞进去前端,无师自通地避开了牙齿。嘴里含着异物好像并没让她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她又吞了吞,只吞了不到一半,她就觉得口腔已经全部被霸占填满。 乔可浪的手几乎要把床单扯碎,太爽了,被温热湿滑紧紧地裹吸着,他能感受到她的小舌试探性地舔舐着顶端的滑嫩、微孔、沟壑,仿佛孩童在吃一根棒棒糖,可这样完全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正当安枫晚不知进退的时候,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脑后,把她按压下去,她直接全吞了进去,过长的阳具直通她的喉咙深处,让她有种犯呕的感觉。 “啊··~!”乔可浪发出满足的叫声,像是一只野兽被放出牢笼,狂野的咆哮。 他的手插入她的发间,凉凉的柔软的头发,他一下一下按压着,感受着那刺激的快感,硬腭的凹凸不平,软腭的紧紧依偎,与他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摩擦,简直是在催命。 安枫晚失去反抗的力量,双手撑在他的大腿,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挣不脱逃不开,他粗大的阴茎就卡在她的喉咙里,她下意识地吸吮,在乔可浪的冉冉欲火上浇了一桶油。 “啊·~~安安,嗯~好紧!” 这样的销魂,这样的忘我,他只从她这里感受到过。他想让她把自己全部吃进去,想融在她身体里,想与她合二为一,再不分离。手下的动作加快,腰用力向上挺,两相结合得更紧,她的唇一下下抚摸着他阴茎根部,鼻子里的喘息,透过茂英,喷洒在他的肌肤上。 “姐姐,”叫出这两个字时,安枫晚愣了一下,乔可浪自己也愣了一下,这算什么? 在他意志最薄弱的时候,他竟然还记着她是他姐姐。可他们正在做全天下姐弟都不会做的事,是啊,正是这样,他潜意识里才越发觉得刺激又惊奇,他的姐姐,他的安安,全世界唯一一个身心都专属于他的人,钉在血液里的纽带,橡皮筋一样把他们越拉越近,可他不满足,他还想要更近,他要进到她身体,他要寄生在那里,就像寄居蟹缩在海螺壳里,他要把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融进她的身体里,她的心里。 我们血液相通,何不灵魂也交融? 他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嘴里也肆无忌惮的唤着她,“姐姐” “安安”。安枫晚无法回应,也无法控制,只能跟随他的欲望。他的腹肌,他的人鱼线,都绷得紧紧的,仿若在撕裂的边缘。 禁锢在她头后的大手突然一松,她得以逃脱刚刚的窒息感,一股股白浊喷涌而出,她来不及躲闪,黏腻浓厚的液体从她光滑细长的脖颈流下,她的锁骨,她的嫩乳上都挂着他的精液,摇摇欲坠,悬然欲滴。 安枫晚尚未从刚刚的桃色缠绵中苏醒,不自觉得用手抚摸溅到脸上的几滴,中指慢慢移动到嘴角,然后轻轻吸吮吃了进去。 乔可浪看着她的动作,简直勾魂摄魄。他一把揽她入怀,翻身压在她身上,狠狠亲吻,带着未消尽的情欲的余韵,他一口含住她胸前的乳珠,舔舐刚刚他喷射在她身上的汁液,然后用舌头攫取那块软肉,深深刻下自己的痕迹。抬头看了看已经双眼朦胧的安枫晚,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倒在她的颈窝。 “安安,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神魂颠倒,噬骨销魂不过如此。 -- SemblanceofPeace 先问个问题,想先看车震还是温泉play。。。。 “安安~起床了。” 清晨,带着清爽气息的吻落在她的唇瓣,安枫晚渐渐睁开眼睛,乔可浪正含笑看着她,满目柔情。 原来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相拥而眠,共迎朝阳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正在刷牙的安枫晚暗暗想着。换好衣服,乔可浪让她在餐桌旁坐下,自己一点一点给她剥鸡蛋。两人的书包早都被他装好放到了门口的柜子上。 安枫晚喝了口牛奶,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白色的蛋清上滑过,蛋壳边缘尖锐,时不时在他指尖留下白痕,那专注的样子和解她衣服时的神情一模一样,只是。。。。 “你解我衣服的时候能不能也这么轻柔啊?” 她这两天她衣服的报废率实在是太高,虽然他在衣柜里准备了很多,但也不能这么一直“暴殄天物”。 乔可浪看了她一眼,把扒好的鸡蛋放进她的碗里,干脆利落地拒绝,“不能。控制不住。” “你是不是有关于方面的癖好,比如说喜欢听衣服碎裂的声音?”如果是有癖好那还好理解,大不了就像晴雯撕扇子一样,为博佳人一笑,让他撕就是了。 “你这样问,那我确实有一个癖好,”乔可浪微微倾身伸手擦去她嘴边的奶渍,“不过不是听撕裂的声音,是听你,叫床的声音。”他轻轻舔了下指尖的奶渍,真甜。 “大早上的,你控制一下你自己。。。” 安枫晚强装淡定地低下头喝自己的粥,心里却砰砰直跳,妈呀,这也太撩了。 乔大少看了看自家小孩脸上的霞红,抿嘴笑了笑。少女的心事就像躲进云层的月亮,自以为藏得很好,其实那银辉都丝丝缕缕的泄了出来。 “安安,你有出国的打算吗?” 他昨天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如果想要尽可能长久地维系两个人的关系,那就一定要先离开,而且要走的远一点。 安枫晚被他突然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踟躇了一下,才回答,“有想过。不过估计也是在高叁或者高考之后吧。” “提前吧。早一点晚一点也没什么区别。”夜长梦多,越快越好。 “可就算提前,还要考雅思,还要申请学校,也要很久啊。”而且她至少还要跟她妈商量一下吧。 “雅思现在报,两个月之后就能考。学校方面我来解决。” 怎么这么着急,安枫晚觉得他有些怪怪的,“是你家想让你现在就出国吗?” 乔可浪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想你跟我一起去。” 所谓真相,告诉她也是节外生枝,他不想自寻烦恼。 “那,让我考虑一下。”这个提议实在太突然了,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安安,你喜欢我吗?” 乔可浪突然握住她的手,眼睛紧盯着她,让她毫无躲闪。 “喜欢,但是。。” “没有但是,相信我。我爱你,我的未来一定要有你。”也许我现在没办法妥善地解决这一切,但总有一天,我可以做到,只要你在我身边。 “可我还是要跟我妈商量一下的。”他这样说,她根本没办法拒绝,可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乔可浪察觉到她眼中的犹疑,更紧地握住她的手,“安安,无论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什么问题我都会想办法解决。” “好。”安枫晚喉头哽咽了一下答应他,心里却还是充满了问号,明明昨晚还好好的,现在她怎么觉得他们两个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 叁月的梧桐树已经开始抽芽,他们穿着校服并肩走在树下,树叶沙沙作响,一如初次见她的那个春日。乔可浪抬手摘下她发间的飞絮,听她还在对昨晚的落败耿耿于怀。 “乔可浪,你什么时候英语这么好了?明明上次你还比我低的。”不然她也不会“大意失荆州”,现在脸上的肉还酸着。 “很值得惊讶吗?我又不只是在床上努力,床下的我也很努力。”上次在她面前露怯的事他至今都没释怀。 “你,,,” 安枫晚再次无语,做卷子输了就算了,耍流氓也耍不过他。。好气哦,可以打他吗?她抬头看了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还是算了,打坏了就不好看了。 “老大!”吴阙突然从后面出现直接跳到乔可浪身上,然后又被后者推了下去。放以前的话,他是不敢和乔可浪这么闹得,不过自从老大有了大嫂,脾气可比以前好多了,整个人都暖了。想到这他感激地看了眼旁边的安枫晚,眼尖的他很快捕捉到不同寻常的地方,“大嫂,你脖子怎么了?” “啊?”安枫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乔可浪。 乔大少神色不太自然地帮她把校服领子拉到了最顶端,“不好意思,失算了。” 他错误地估计了校服领子的高度,导致她脖子靠近肩膀的地方露出了一点粉红。 吴阙在旁边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天哪,他这是堪破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老大办事效率真的高啊。。他不由得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小心地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老大,注意安全。” 然后他的腿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卧槽,还是这么狠,吴阙捂着自己的腿,看着快步走向教学楼的安枫晚,和在后面追妻的乔可浪,不禁感叹,他家老大的温柔还是只给大嫂一个人啊。万分感慨后他也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第一次月考放榜当天,安枫晚拿着水杯,拽着乔可浪先走到理科榜,看向第一排。“数学150,英语150,语文128。”她忍不住拍了拍乔可浪肩膀,“儿子,你可以啊,这次语文还挺难的。” “儿子?” 乔大少低头看了她一眼,昨晚还在床上叫老公,下了床他就成儿子了? 安枫晚没理他又拉着他跑到文科大榜,看自己的分数。“数学150,英语150,语文,132.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又要劳烦你叫一声爸爸了。” 她咂了咂嘴,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实在演不下去,一秒破功,拉着他的手臂笑得弯下了腰。乔可浪黑着脸扶起她,靠近她耳边,“爸爸今晚跟我回家吧,我好好向你请教一下。” “呃,还是不了吧。我妈今天回来。”她用手指头想都知道他要请教的是什么。。跟他回家?那她明天就别想起床。 “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我给你补了那么久的课,安安你对我是不是也应该不吝赐教一下?” 安枫晚看着他眼里闪着不明的光,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又笑了,“乔可浪,你不要这么小家子气嘛,这种事,你早晚要习惯的。” 她的“安慰”效果甚微,乔大少黑着脸直接拂袖而去。安枫晚看着他的背影扶着墙笑倒在了地上。这该死的报复成功的快感。 第二天乔可浪的桌子上多了五本语文练习册。吴阙看见了不由得惊奇,“老大,你不是不喜欢语文吗?买这么多练习册干嘛?” 乔可浪咬着牙根扔给了他两个字,“雪耻。” 清明节假期叁天,安枫晚都呆在了家里陪母亲,两人吃晚饭的时候,陶忆婉跟她提起了她公司业务可能要延伸到国外的事。安枫晚想了想也试探性地开口,:“妈,我想出国读书。” 陶忆婉倒是没有很惊讶,“你有自己的规划,妈妈都支持你。这个问题我们不是之前也讨论过吗,你自己决定去哪就好。” “妈,我想,现在就出国。” 安枫晚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咬着下嘴唇,暗暗观察了下母上大人的反应。果然她和当时的自己一样,也很惊讶。 陶忆婉皱了皱眉头,“现在会不会早了些?怎么突然想出国?” “我现在的成绩,早一点晚一点不都是一样的吗。我报了六月份的雅思,所以就想着直接出国算了。” 她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就用当时乔可浪劝她的话,尝试说服着母上大人。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陶忆婉一眼就看出她的不自在,“那个男生也会去?” 安枫晚正嚼着一块炒肉,听到她的话,不小心咬到了里面包裹的花椒,半边舌头都麻了。“嗯,我们想去一个学校。” 她原本就没想瞒着,直接说出来畅快很多。 陶忆婉的面色有些凝重,“小晚,你。。” “妈。我想了很久了,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真的喜欢他,他也真的很好,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和他在一起,我能感觉自己也在变得更优秀。妈,你年轻时不是也有过喜欢的人吗?我也只是想试试看。” 我不想和他分开。 “可是,小晚,如果最后结果并不是你想要的呢?” 陶忆婉看着神情认真的女儿,真是和当年的她如出一辙。可这样她就更加担忧。 “我相信结果一定会是我想要的。如果不是,” 安枫晚讨好的牵起母上大人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如果不是,我还有妈妈啊,到时候我躲在你怀里哭,你可不能赶我走。” 陶忆婉叹了口气,把手抽了回来,最近她也在想,她是不是多虑了,小晚这个年纪有喜欢的男生很正常,她也做到了成绩不受影响。不是每个人都是乔利邦,她是不是该相信一下女儿?而且她现在也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儿,她一定不会像当年的自己一样,被逼的远走他乡。 “小晚,我还是希望你再多考虑一下。至于留学的事你想好了,那就去吧。” 母上大人的担忧她都能理解,看她为了自己松了口,安枫晚心里涌入了一股暖流,“谢谢妈。”说出的话带了些许鼻音。 “有时间的话,一起吃个饭。我想见见他。” 这就是女大不中留?陶忆婉觉着自己心里还是有抹不去的忧虑,她毕竟见过的人更多,还是要把把关。 “好。” 安枫晚言语中都带了兴奋,她琢磨着乔可浪还是带的出去得,一定不会让她妈妈失望。 “对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给你爸爸扫墓吧。” “好。” 每年清明节她们母女都会去给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爸爸扫墓。小时候的安枫晚也曾渴望过父爱,她物理不好多少也和知道自己父亲是物理老师有关。不过现在长大了,每每见到他的墓碑,她只觉亲切,遗憾是有,但又没办法改变,活着的人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对他来说最大的慰藉吧。 运动会的前一周,安枫晚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她现在的班主任叫王萍,是教地理的,对她也是很好。不过,成绩又好又不惹事的学生,哪个老师不都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舔。 “叫你来主要是想让你写一篇运动会的演讲稿。在运动会的开幕式上念。” 安枫晚想起了上次乔可浪在台上做演讲的样子,心里有些小激动,“所以这次是我做这个演讲?” “还没定。不过估计是从你和十一班那个理科第一里面选。所以好好写稿子,这可是班级荣誉。” 当然也不只是班级荣誉,老师之间也是较着劲。 “好。我一定好好写,给班级争光。”顺便让乔可浪继续做她手下败将。床上打不过他,床下要是还不能给他找点不痛快,她岂不是要一直处于被剥削阶级。 王萍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欣慰的点点头,“去吧。回去上课吧。” 安枫晚走出办公室,嘴角开始疯狂上扬,太好了,又能让乔可浪叫爸爸了。 -- Sour(晚上七点发车) 夜晚,安枫晚坐在餐桌旁,默读了一遍自己的演讲初稿,总觉得不太满意。回过头,乔可浪正捧着一本英文外刊,坐在沙发上,沙发太小,修长的双腿只能盘踞着,他刚洗完澡,上身没有穿衣服,完美的肌肉线条就那样赤裸裸地展现在她眼前,惹得她心头微颤。 她踮起脚小步走到他身后,弯腰把头靠在他肩膀,不安分的小手,顺着锁骨来到他的胸肌,使坏地捏了捏, “看什么呢?” 套话第一步,套话之前一定要先佯装随意。 “杂志。” 乔大少微微侧头蹭了蹭她的脸,她会意地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你们老师有没有跟你说运动会演讲的事啊?” 她一边问着,一边用手在他乳晕上画着圈,食指轻轻摁着那颗小葡萄,慢慢磨蹭。套话第二步,让对方放松警惕。 “嗯,说了。” 乔大少对她的讨好十分受用,尾音里都透露着舒坦。 “那你怎么说?”她右手继续磨蹭着,食指和中指夹着那颗小葡萄,在她的故意玩弄下,小葡萄已经硬硬挺立。左手则顺着腹肌线,用指尖左右描绘着。 “你五一假期什么安排?” 乔可浪突然侧过头,不着头尾地问她。 “啊?没什么安排。” 安枫晚被他问的一愣,手下的动作都僵住了。 “那五一我们去泡温泉吧。” 乔可浪亲了她一口,收回视线继续看手里的杂志。 这算什么?“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用手遮住杂志,强迫他看自己。 “叫我什么?” 乔可浪索性把杂志扔到一边,反正他刚刚就已经看不进去了。 “老公~” 她捏着嗓子甜甜地唤了一声。有求于人的时候姿态要放低~ “过来。” 他拍拍自己两腿中间,示意她坐下。 正当安枫晚准备绕过沙发过去的时候,却被他直接搂着胸下,越过沙发背直接把她揽了过来,稳稳地坐在他怀里。略有些粗糙的大手从睡衣下伸进去,覆上她的胸,用力揉捏了几下,嫩白的肉像是面团在他指缝间鼓出,他模仿着她刚刚的动作,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她的乳头,用力向上一提。 “你刚刚问我什么?” “我,唔~问你,嗯~运动会演讲的事。咿。。”体内酥麻的感觉,从胸前的凸点扩延到腰间的脊柱。 “哦。这个事啊,我拒绝了。” “嗯?你拒绝了?” 安枫晚一把握住他的手,从刚刚的沉迷中清醒过来,“你为什么拒绝?” “这事有什么好和你争得。你演讲和我演讲有什么区别?” 乔可浪拿出自己的手,准备解她衣服扣子。 “等等,”安枫晚摁住他的手、 “干嘛?” 被叫停的乔大少有些不开心,不是她先撩他的吗?点火不想灭?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她刚刚写稿他就看见了,他故意不说看她在这出卖色相? “你难得这么主动投怀送抱,我觉着实在不该打断。不然岂不是扫了你的兴致?” 更何况他也享受得很。 安枫晚用虎牙咬了咬嘴里的软肉,挤出一个笑,手故意拍了拍他睡裤里支起的小帐篷,“那你现在兴致怎么样?” 乔可浪觉着她笑得古怪,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兴致不错。”他都硬成这样了,性致相当不错。 “不错你就睡沙发吧!” 安枫晚把他往后一推,起身回了卧室,重重地甩上了门,还上了锁。留下乔大少在沙发上一脸懵b,发生了什么?不是她先过来调戏他的吗?怎么他就睡沙发了? 黑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钥匙开门声,安枫晚听见,抱住被子转过身,闭眼装睡。身后的被子被掀开,床垫向下一陷。 “安安?” 乔可浪试探着在她耳边轻唤,“安安我错了,让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安枫晚没理他,这人明明什么都知道,还故意看着她发浪。 乔可浪慢慢把手搭在她腰间,“安安别生气了。嗯?” 他慵懒的尾音勾得她有些心神荡漾,身后怀抱散发着诱人的温暖,算了,这事再找机会还回来吧,先睡觉。她转过身来默不作声的钻进他怀里,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两具肉身完美贴合,胸腔里的跳动强烈地共鸣。 机会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像盛夏里缺席的甘霖,有时候则像大旱时的及时雨。 运动会前一天,安枫晚拿着手里新发的一套班服,微微一笑。 第二天一早,她就来到学校,配合着主持人,演练了一下走位和出场顺序。 乔可浪知道她要演讲,自己也比平时早到学校,不过还是晚了她一步。等看到她时,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准备穿这身衣服演讲?” 乔可浪把人拽到台后,看着她白色衬衫下隐隐透出的微粉皮肤,和短裙下露出的纤纤玉腿,忍不住发问。 “这是我班为这次运动会开场方阵特意买的班服,好看吧?”她说完,还故意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翩飞的裙裥,里面的隐秘若隐若现,让人不由得产生探秘的渴望。 乔可浪觉着自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想想她一会就要穿这个在全校面前演讲,他觉得自己都要背过气去了。“不能穿这个。” “那我穿什么?” “穿校服。”穿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穿这个。想想在做爱时,这双紧紧缠着他的腰的腿要给那么多人看,他简直怒火攻心。 “校服没带。”安枫晚冲他摊手,难不成他还能现在把裤子脱下来给她?“我们班女生今天都穿这个,不信你下去看看。”再说,他现在不也是穿着黑西裤白衬衫。。。 乔可浪揉了揉飞快跳动的太阳穴,他看她们干嘛?他是不想他们看她。“你连丝袜都没穿?” “我腿又白又滑嫩,穿丝袜干嘛?” 可不是又滑又嫩?他可太知道了,这腿他能玩一辈子。 “安枫晚,你不会是故意在气我吧?” 安枫晚没作声,靠在墙上抱臂看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好,很好,”乔大少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干得漂亮,一会演讲完到配电室等我。你要是敢不来,我就去班级找你。” 安枫晚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校园重地到处都是监控,他能干什么? 前面已经开始试音了,乔可浪快速地在她红唇上用力咬了一下,恨恨地松开了她。 检阅过后,操场上高一到高叁的所有班级都整整齐齐地站着,站在下面的乔可浪看着她一步步走到台前,站上踏脚凳,纤腰细腿,一览无遗。虽然老师一直强调要保持安静,但他还是听到周围很多男生的窃窃私语。他看着台上那抹倩影,闭了闭眼睛,安安,你这次真的要玩脱了。 她的演讲青春洋溢,很有感染力,再加上优秀的外形,下面的少年都听得激动热血沸腾,就连宣誓的声音都比他上次更大。 鼓掌的时候他听见了隔壁班的男生发自内心的赞叹,“这就是传说中的腿玩年吧。”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妈的,他好想把这人舌头割了。 开幕式结束后,各个班级回到自己的位置,吴阙凑到他跟前,“老大,你这次怎么这么大度?让大嫂穿短裙演讲。” 他记得上次打个球他都给人家系上个校服.... “看到了,好看吗?” 乔可浪看着他全身都散发出冰冷气息。酷热的天气,吴阙觉着自己好像要被冻住了,他该说好看还是不好看啊? “我记得你在学校寝室挂了张床位,把你宿舍钥匙给我。” 吴阙马上从兜里掏出钥匙虔诚地递了上去。他怎么觉得气氛这么不妙呢? “如果老师找我,随便编个借口。顺便跟王霏去说一声,让她帮安枫晚也找个托辞。” 乔可浪简单交代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现在他要去找那个故意纵火的小妖精了。 看着他的背影,吴阙觉着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差点理解..... -- Torture(宿舍play) 配电室里只有一个男生在看管着器材,安枫晚站在墙边,手里缠着头发正绕着玩。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让乔可浪又爱又恨。 “跟我过来。”他二话不说把人带走,一直走到宿舍楼旁没人的小路。 他从包里掏出校服裤子递给她,“穿上。”不是商量是命令。 安枫晚觉着自己刚刚已经把他刺激到了,也算是还了那天晚上。现在就不闹了,她乖乖套上了校服裤子,乔可浪又拿出一件连帽外套给她套上,这是他原本要用来当防晒衣的。 他把她的马尾散下来松松地在后面扎了一下,然后给她扣上帽子,拉着人大步流星地走向了男生寝室。 “我们去哪啊。一会老师要点名了。” 安枫晚觉着这个方向好像不太对啊…… “不用担心。我找人帮你请假了。有个事我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你谈谈。” 而且是好好谈谈。 “嗯?去男生宿舍谈?” “嗯。” “那我又进不去。” “能进去,我刚刚看了,宿舍阿姨基本都在操场边上看热闹。现在应该没人管。” “那你也没有宿舍钥匙啊。” “刚刚朝别人借了。” 安枫晚在男生宿舍门口停顿了步伐,却被他硬拉着走了进去。她深深地低下头,害怕被别人看出来,她一个女生进男生宿舍,这也太刺激了,她这全校面前演讲都不磕巴的良好心理素质也有些承受不住。 乔可浪没理会她那点小心思,到了四楼停在左边第一间宿舍,开门把人推进去,转身锁门。 进了宿舍安枫晚放下帽子,心有余悸地靠在桌子旁,还好没人,不然她得多尴尬。不过这房间怎么只有一个床有被褥? “这是谁的宿舍?” “吴阙的。挂寝,他平时不怎么回来。” “哦。哎,你脱我衣服干嘛?” 她突然意识到不对,警惕的抓住外套,现在情况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旁边还有个床??? 乔可浪看着她后退,一步步逼近,直到她退无可退,坐倒在床上,他双手摁着她的手腕把人推到。身下人的眼神像极了受惊的小兔。 “你觉得我是想干嘛?安安,你这次真的惹到我了。” 他伸手拽下本就宽松的校服裤子,掀开她的短裙,白色的安全裤紧紧贴附在腿上。隔着薄薄的布料,他开始抚摸推弄那处凹陷。 “上半身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她这算是玩火自焚吗?明明她只是小小报复一下...怎么又演变成这样了??? “我能不能都不选....”她弱弱的问... “你觉得呢?现在将近九点,还有两个半小时,他们就会回来,你是要跟我在这浪费时间撕扯,然后我把你绑起来做到他们都回来,还是配合一点,我们速战速决?” 乔可浪的手指隔着她的内裤一下下戳着,略有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的软肉,丝丝点点的液体让他的手指感受到一点湿润,引得他更大力地戳进去。 安枫晚双手捂住眼睛,眼一闭心一横,“做。速战速决。” “脱衣服。”乔可浪抬手解开自己的袖扣和领口处的扣子。金属腰带开合的声音格外清脆.... 安枫晚听着手都直哆嗦,自己衬衫的扣子都解不利索了。 “你如果不想我直接撕了你衣服就最好快点,这没有给你替换的。” “扣子太紧,我,我手抖。” 他这样一说她就更紧张了。 乔可浪不耐烦地把她扣子连扯带解,好在她今天白色内衣是前扣聚拢的,“自己解开。” 她连推两下才对准解开。 他则自己动手褪下她的底裤,却故意地留着那条裙子。 门外传来隐隐说话声,安枫晚突然紧张,下意识地想穿衣服,却被乔可浪压制住。 “外面有人。会听见的。” 她瞪着他,小声提醒。 “你不出声,就没人能听见。” 乔可浪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 她怎么不出声?做这个她也控制不住啊。 乔可浪用手托着自己的阳具,鞭子似的用力抽打了一下她的花蒂,然后紧紧捂住她的嘴,盖住那些娇呼。 “嘘,别出声。外面有人。” 安枫晚瞪着他,一只手抓紧枕边,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臂,指甲扣进他的肉里。 皮肉相撞的声音说大不大,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说小不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俩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乔可浪这次好像不着急进入,只是端着自己的阳具在她的私处上下滑动。安枫晚感受着那巨物顶端的微孔吸尘器一样吸裹着她前面花蒂的每一寸,在敏感处还用力下按了一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或许是对快感的渴望,她忍不住挺身摩擦想要到达高潮。可是身上的人并没想这么快满足她而是继续向下,破开那两片软肉在花心的泥泞处翻搅,水渍四溅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让她既羞耻又难耐。 “唔...”她的嘴被扣得死死的,那点子喘息和和呻吟都被封印。 “安安,我要松手了哦。你可要忍住了,不然会招来人的。” 安枫晚听他这样说,两只手死死抓住他的手,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恳求。他不能松手,只靠她自己她根本忍不住。 乔可浪笑了笑,身下用力将阴茎顶端的龟头顶了进去,突如其来的侵入让她失了力气,紧紧抓住枕头,如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空虚感瞬间袭来充斥着整个甬道,他一直都没有进来只是用顶端进进出出。每次都会被他喂的饱饱的安枫晚此时只觉得痒,骨头里的痒,她的腰如波浪般上下起伏主动迎合,每每向前却都被他避开,两只腿也忍不住想要收拢闭紧,却被他用手强行分开。 她咬着下嘴唇,脚跟在床单上胡乱地蹭。 “安安,我是你的谁?”他十分满意的看着身下小妖精欲求不满的模样,之前太宠她了,小丫头简直要无法无天了。 “老公~”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极致的魅惑,讨好和渴望。 乔可浪颇为满意她的答案,奖励地揉了揉她的翘臀,“想要吗?” “想..”她挣扎着点头,她从没这么想要他。之前在床上乔可浪对她都是取悦和满足,这次却是真真的折磨。 “想要什么?” 他不满足于此,他想看她求他,看着她在他身下辗转求欢。 “阿浪~,进来。求你。” 她的小腿蹭着他的腰,脚背勾着,难得的急不可耐。 乔大少终于心满意足,握着她的腰直接挺身,用力地贯穿。 “嗯~” 她捂着自己嘴,但是上扬的尾音还是跑了出来。她刚刚就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他突然的摩擦,让她直接高潮。潮水涌出淹没体内的阳具,在二人的贴合处一点点渗出来。 乔可浪感受着她体内的涌动,忍不住在她耳边调侃,“安安,你是灌汤包吗?一戳就破,还流这么多水。” 她顾不得他的戏弄,用力扒着他的肩膀,修长的腿缠上他的腰,“阿浪~阿浪~” 唤出的名字音量有些不受控制的升高。 乔可浪捂住她的嘴,下身开始快速抽插,“别叫那么大声。你想让他们发现我们吗?”他可不想别人看见她这副样子,像个多汁的水蜜桃。 他身下进出幅度越来越大,每一次都用力的撞进去,一波波热流源源不断浇了下来。偏偏她还出不了声,房间里只剩二人的喘息声。 若说开始只是想惩罚她一下,现在的乔可浪自己也陷入她的柔软之中,那缩紧的小穴一直在颤抖,似是在压榨他,可他依然乐此不疲地让自己沉沦其中。那里面层层软肉和褶皱,被他一下下撑开,待他后退时又恢复原状。真是销魂。 乔可浪抬起她的两条腿放在自己肩膀上,松开捂她嘴的手,抬起她的手感极好的屁股,捏了两下。外面开始有男生说话的声音,乔可浪警告的看她一眼,“不要出声,要是被他们听见你浪叫,后果自负。” 他抬起她的腰开始大力顶撞,每一下都进到最深处,他阴囊打在她的屁股上,水声响亮。 安枫晚咬住自己的拳头,却还是止不住呜咽,泪水从她眼角流出,流进发间。这样的姿势,每一次撞击都是骨肉的碰撞,她能感受到自己骨头之间传导的振动感。她的下半身被他抬到空中,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只能用腿死死攀附着着他的腰。一波高潮的余韵未过,另一波快感就袭来,她爽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 这副身体她完完全全地交给他,犹如浮萍逐浪,他才是主宰。 乔可浪感叹于女生身体的奇妙构造,她可以连续高潮那么多次,快感来袭时全身都在用力,那如绒毛般的褶皱,搔着他的阴茎,让他如坠云端,绵软的不像话。 他看着身下的娇躯,感受到她此时将近力竭,几乎只能凭借本能反应用力,每次高潮过后夹着他腿都发软,若不是他撑着,她可能就要滑落下去。 外面人声越来越多,他看了眼时间,强忍着抽身出来,自己用手撸了几下,射在她身上。 此时她身上的小裙子已经彻底不能穿了,下面因她流出的潮水已经湿透,上面又都是他的精液,得,又废了一件衣服。 她瘫在床上,脸上潮红未褪,微张着嘴喘息着,像鱼吐泡泡,上身的衣服摊开,下面的短裙被掀起盖住肚脐,两腿大开,下身的绝密风景一览无余。乔可浪拿出纸巾简单帮她擦拭,她那里还在一动一动地流出晶莹的液体,粉嫩的肉贴在两边,两腿间都是滑腻。香艳又淫靡。 他把她的衣服一件件穿好,短裙直接脱了下来放进书包里,又给她套上他宽大的校服裤子。她全程像个木偶娃娃一样任他摆弄,毫无反抗力气。 “走,我们回班级。中午会有人来查寝。” “你觉得我现在起得来吗?”安枫晚哀怨地看着他。。 “不想起来也可以,那我们一起躺着。” 乔可浪伸手就要脱自己衣服。 “别,我起来。” 要是被查寝,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他扶着她的腰,缓缓把她抱起。站起身的时候,她小腿肌肉都都还微微颤抖。 “先靠在我身上。出了宿舍,我抱你走。” 他轻轻揉揉她的头发,帮她把头发整理好,戴上帽子。出宿舍门的时候,两个男生刚好路过,乔可浪看了他们一眼,搂着身边人肩膀,走下了楼。 身后传来对话声,“我去,刚刚那是个女生吧?” “好像是啊,我怎么感觉有点面熟…” “现在都这么会玩的吗?”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乔大少远比他们想象的会玩。 比起进门的紧张,出门时候安枫晚心里基本上是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欲哭无泪。 乔可浪本想把人抱到教学楼下,但是安枫晚强烈反对,抱着实在太张扬,她虽然很累但也勉强能走。 班级门口,吴阙碰着他俩,看见安枫晚面露疲惫,忍不住小声问乔可浪:“老大,你俩到底干嘛了?大嫂怎么累成这样?” “她中暑了。” 某罪魁祸首面无表情冷冷地回答他。 “先进去趴一会儿,我去给你买饭。” 安枫晚完全不想听他说的是什么,她脚步虚浮地飘到自己的座位上,直接卧倒。 过了一会儿,她又被王霏叫醒,她睡眼朦胧地看她,头都没抬。 “喏,某人给你买的,他说你没吃饭。” 王霏把吃的放在她桌上,里面有热粥有汉堡还有一堆花花绿绿的零食。安枫晚根本累的不想吃饭,伸手把东西放在了地上。 “我跟老班说你肚子不舒服,她要是问你,你别说岔了。话说你们俩干嘛去了?你怎么累成这样?” “做,做题。” 安枫晚有气无力地回答她。 “做什么题啊?累成这样?!” “数学题。有点难。” 跟乔可浪呆久了,她扯谎的能力也可见一斑。 “学霸的爱情真是让我等常人难以想象…” 王霏在旁边感慨地摇摇头。 学霸的体力也是难以想象的...安枫晚暗戳戳地想着,又闭上了眼睛。 午休过后她就被王霏拽了起来走向操场的看台,她没什么意识就迷迷糊糊地跟着她,几乎是魂不守舍。等到了看台就靠在墙上,帽子盖住脸继续睡觉。中午的桌子很硬,她趴了一中午,觉得自己更累了。 再醒来时,正是一场比赛到了冲刺阶段,她是被鼓点声震醒的。睁开眼睛,一个身影正站在她前侧方,她整个人都在他的阴影之下。那件熟悉的防晒衣就在眼前。 “乔可浪,你怎么在我们班?” 那人闻声转身,“醒了?” 他伸手捋了捋她被含打湿的碎发,“醒了就先别睡了。他们快结束了,一会回家再睡。”还是出了这么多汗,一会吹风怕是要着凉。 安枫晚意识到他是一直在给自己挡阳光,忍不住把头靠上他的腰。他虽然戴着帽子,穿的严实,但是脖颈处的汗水还是浸透了外套,汗渍明显。 “怎么啦?跟我撒娇啊。” 乔可浪拍了拍她的头,“回家再撒娇,现在人多。你不怕被看到了?” 两个班主任正坐在最前排,打着一把太阳伞,太阳伞遮住了烈日阳光,也挡住了她们的视线。 安枫晚赶紧从他身上起来,乖乖坐直,抬眼看他。 他就站在那里,融融日光沿着他的身体边缘镀上一层金辉,剑眉长睫,秋水剪瞳,柔光似深潭,挣脱无法。 He is an angel,a real angel,my angel。 小剧场之到底谁作孽: “安安,把饭吃了再睡。听话。” 乔大少拿着一碗粥,对着洗完澡就直接钻进被里不肯出来的少女,表示十分无奈。 “我不想吃饭,我要睡觉。” 安枫晚想用被子蒙住脸,却又被有力的大手拽住。 “就两口,你中午就没吃,直接睡觉晚上会饿醒的。” “不是中午,我早饭也没吃。”她鼓着小脸,扁嘴抱怨。 “那你为什么不吃早饭啊?”他用手怼了怼她的脸,指尖直接陷进去,好玩的紧。 “没人做。总在这留宿,我就跟阿姨说了早饭在学校吃。” 然后她今早着急就没吃上饭。。 “以后我给你做,你现在先吃两口,我熬得皮蛋瘦肉粥。”乔大少继续推销着他手里热气消散的粥。 “可我不想起。” 他拿起另一个枕头放在她头下。“这样就行了。” “可我不想嚼。” “煮的很烂不需要嚼。” “那我想加香菜和芝麻。” “香菜家里没有了。芝麻加了。下次我注意。” “那我、、” 乔大少掐了掐她的肉脸,“你要是不吃饭我就喂你吃点别的。你自己选。” “我选吃饭。” 早这么乖不就没事了吗。乔可浪拿起勺子轻轻吹了一口,用嘴唇试了试温,都不烫了,估计再过一会就凉了。 他就这样一勺一勺喂下去,喂到最后,两口变成了一碗,他心满意足地放下碗,帮她掖了掖被角,“现在睡吧。” “那我要你抱着睡。”吃饱喝足的安枫晚开始赖着他撒娇,她好像发现了,每次折腾完她的乔可浪总会格外温柔。基本上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那你等我一下,我先去刷碗” “好~” 乔大少端着碗走了出去,等他把一切都收拾好,回到卧室时,他家安安已经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熟。他摇摇头走过去,小心地抱住她,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他有些怀疑,现在到底是谁自作孽不可活? 其实这章也不是乱扯,男生宿舍确实是可以进去的。。。。 -- XRоuRοUщu.℃ом HoldtheThorns 好吃吗?”?明亮的灯光下,乔可浪看着对面的人用叉子挑起几根面条,一点点吸进去,浓郁的番茄汤汁沾在她的唇瓣上,被她用舌头舔了舔。普通的一个动作却看得他心旷神怡。 “还可以,”安枫晚想了想又诚恳地补充了一句,“没有你做的好吃。”?她说的是实话,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探索着给自己做西红柿鸡蛋面,但就是做不出来记忆中的味道。 “等回去我再给你做。我现在做的比以前还好吃。”乔可浪听着她的夸赞开心的像个孩子,还不忘卖乖。这是他们重逢后她第一次提起两人的甜蜜往昔。 安枫晚没回应她只是低头吃着面。早上的争吵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但她心里知道现在他们看似和谐的关系不过虚有其表。装金的磁石佛手,经不起半点考验。 吃过饭后,乔可浪让她在大厅等自己,他去取车。安枫晚看着酒店大堂里养的两条斗鱼,一红一篮,蓝色的那条尾鳍绽开如同鸢尾花,荧光蓝色的底边是环绕着蕾丝样的黑色花纹,红色的那条尾鳍如同芙蓉花,尾边则是月光荧辉般的乳白。明明同属一科,却只能各安一隅。非要放在一起就是你生我死的结局。 门外传来刹车的声音,安枫晚闻声向外走去,乔可浪从车上下来,体贴地帮她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最后还不忘亲吻她有些微凉的唇。做完这些他心情极好地上了车,还打开了车里的音乐。 对他这些偷香窃玉的小动作,安枫晚已经能够淡然处之,更亲密的他们最近都没少做,不差这一口两口了。 车子向着更浓黑的夜色驶去,渐渐远离那些闪耀霓虹,速度也越来越快。 “你要带我去哪?” 安枫晚看了一眼四周,这和刚刚来的时候不是一个方向。 “兜风。” 乔可浪摇下车窗,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开上荒无人烟的环岛路。 “你也要带我飙车?” 安枫晚一听便明白了,他这是还惦记着周修齐纸条上的话。 “不然呢?这是我新买的车,全球限量只有99台,我找人加急运过来的。比那个小屁孩开的跑车可好多了。” 看着乔可浪那副得意的向她邀宠的样子,安枫晚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真的好想打他一巴掌啊~道理她都懂,可是…… “你确定要开越野车带我飙车?” 迈巴赫全球限量的越野车,底盘出了名的高,她这个只懂一点车的都知道,底盘高的车会更容易翻车。 “安安,你不信我啊?” 乔大少冲她一笑,两排小白牙在黑夜里格外晃眼。 我信你个鬼啊!每当她觉得这人比以前更成熟的时候,他总能给她更大的“surprise”,简直一秒退化回幼儿园。 “乔可浪你冷静一点,周修齐他带我飙车是因为他是业余赛车手。” 而且人家开得是跑车! “所以呢?” 乔可浪不再看她,两手握着方向盘,脚下踩着油门加速。 所以?所以你是专业玩命的吗? 突然的增速让她向前微倾,又被安全带挡了回来。她右手紧紧抓住把手,左手扒着座椅靠背,恨不得将自己粘在这真皮座椅上。 “安安,别担心,我车技也不错。” 乔可浪用余光看了一眼她紧张的样子,以为她是信不过自己车技。明明那个小屁孩的车她都敢坐。想到这他又忍不住再次加速。 十二缸发动机的越野车在公路上奔驰,风声呼啸而过,安枫晚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她简直脑子秀逗了,为什么要上他的车?乔可浪不会是被她的话刺激到要拉着她殉情吧?想到这,她又睁开了眼睛,看向驾驶座上的他,话还没问出口,对面一盏大灯,和急促的喇叭声让她不禁惊呼。“前面有车!” 乔可浪面无表情地转动方向盘,两辆车几乎擦身而过。那一瞬间,安枫晚都听见了那辆车的副驾驶上,一个男人不停地喊着fuck。 喊得真好,她心里默默想着。其实她也想喊,但是她极度惊慌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闭紧嘴。 “阿浪,停车!我错了,快停车!” 什么恩怨纠缠,什么爱恨情仇,生死面前都是个p,还是保命最重要,再来一下,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英年早逝。 转过一个弯道,乔可浪慢慢降慢车速,把车停在了一个空旷平坦的空地上。转过头看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吓得脸都白了。 “我以为你喜欢。” 原本是要讨她欢心的,没想到,他还把人吓着了? “喜欢?喜欢什么?喜欢送死吗?” 安枫晚很想现在就下车,哪怕爬也要自己爬回去,离这个疯子远远的,只可惜,她现在腿软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安安,我停车了。” “嗯?” 所以呢?不停车你还想继续飞驰人生,越过生死? 他伸手关上了所有车窗,然后看着她的眼睛,专注而真诚地说出了一句差点让她吐血的话,“我们做爱吧。” “你神经病啊?!” 安枫晚此时也没什么力气跟他搞虚与委蛇那一套,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乔可浪没理她,直接跳下了车,来到她这边把她抱了下来,塞进后座。 她浑身发软不能抵抗之余,还听见他说了一句,“这车后面更宽敞。” 这算什么事啊?安枫晚看着他解开自己的短裙,又要扯下里面的底裤,伸手制止住他进一步的动作。 “乔可浪,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就当我吃错药了吧。” 他干脆也不脱她内裤了,直接扯断,手指直接从底边伸了进去,“安安,我想要你。买这辆车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在车上干你。” “那我谢谢你了?”买个车都想着上我。 乔可浪没理会她的讽刺,继续专注手下的事,“安安,你还不够湿啊。” 你还嫌弃上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随时随地发情。”安枫晚咬着牙朝他踹过去,却被他一手抓住脚腕固定在座位上。 “没关系,安安,我帮你。”?乔可浪看着她笑了一下,扣住她两个脚腕把她的腿支成M型,俯身跪了下去。 这车的后座确实够宽敞,他这样一个大男人跪在两个座位之间都不挤。 “嗯啊~”?灵巧的舌头不带任何犹疑地破开下面遮挡,舔弄着敏感万分的阴蒂,就像动物园里的海豹顶球,他的舌尖伸出不断上推那粒肉球,再突然向下整颗含在口中,牙齿微微擦过,安枫晚不断发出有些痛苦但更多的是无尽快意的娇声。 静谧的夜晚,密闭的车厢内,她的呻吟是让情欲爆发最好的催化剂。 他忘情地攫取吸吮,每每用力都会让她颤抖着到达巅峰,直到那里已经有些红肿他才松了口。继而向下移,吸取流出的蜜汁,食蚁兽一般的舌头钻进蜜穴,嘬弄声让她觉得万分羞耻,双手穿梭在他的发间,却又下不了狠心推开,她对他远比想象的要更包容。 “安安,坐上来。”?他弯着腰,抱着她的大腿将两人位置转换,抬起座位下的腿托,让她更舒服地把脚放在上面。安枫晚被他折磨的又疲惫又想要,最后还是他抬起她的臀,对准已经直直挺立的阳具坐了下去。 “啊~”无比紧密的贴合,让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喟叹。 “停车坐爱枫林晚,安安,你的名字太适合车震了,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名字就想和你这样做了。”乔可浪双手扶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向上挺动。 对他本能的渴望,也让安枫晚忍不住摇动起曼妙的腰肢,如同风中飞舞的白色飘带。 乔可浪脱掉她的上衣,把头靠在她的乳沟里,双手握着她酥软的双胸,揉向中间,品尝着这甜蜜的窒息感,她的味道充斥着他整个脑海,侵占他整颗心脏。 他用嘴拾起她的乳珠,用力侵压,高挺的鼻子都深深陷入面团般的绵软。 她的手依然扣在他的脑后,脖颈伸直高高向后仰起。刚刚风驰电掣的速度唤醒了沉睡的激情,他们都需要用更热烈的方式抒发那不平静的亢奋和沸腾的热血。 小岛上方的天空不染纤尘,周围的棕榈树也纹丝不动,密林深处不时传来几声虫鸣。这偏僻的空地上,越野车因里面人的疯狂不断地上下颠动。惊起了树枝上的几只飞鸟。 一声沉闷的哼声之后,两人都瘫倒在对方身上。乔可浪吻着她滑腻脖颈,情难自控地出声呼唤,“姐姐。” 这声带着情欲尾韵‘姐姐’,如同平地惊雷在安枫晚心中炸起。 “不要这样叫我。”?这样的称呼提醒着她刚刚的事是有多么不伦,她是有多么不堪,她恨不得掐死自己。 锐利的刀刃划破华美的锦缎,漏出里面的芦絮,乔可浪觉着自己的心也被这利刃深深刺了一刀。 “好。”?妥协的退让背后是刺痛,可你说的话我还是会照做。 比起分离,面前缠着荆棘的玫瑰已是对他最大的恩赐,痛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千疮百孔又何妨? 耶稣愿意为了世人走上十字架,而我愿意为了你同荆棘相拥。 -- XRоuRοUщu.℃ом Siren 五一假期前夕,安枫晚在卧室铺开两个大箱子,准备装出行的衣物。外套,衬衫,裙子,还有……内衣,看着衣柜里一摞内衣,她忍不住走去浴室。 “乔可浪,你觉得我带多少件内衣会够你撕?” 乔大少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转身出来,看了看衣柜,“带一沓吧。” 一沓?“你敢不敢再禽兽一点?” 安枫晚看他真的扔了一沓进去,震惊地嘴都合不上。 “怎么?安安喜欢野的?那我就不装了。” 乔可浪说着就要把她压在墙上,手上也开始解浴袍带。 “控制一下你自己。我东西还没收拾完。” 安枫晚用手抵住他,从他胳膊下面钻了出去。 乔可浪也没打算今晚就办了她,毕竟还有叁天呢。明天要早起不能太累。他随手拿起床头的杂志,半靠在床上看着她来来回回地忙碌。 “需要我帮你装几件衣服?” “叁四件就够了。”他的衣服又没人撕,短途旅行随便装两件就够。 “书呢?你收拾好了吗?”玩归玩,闹归闹,题还是要刷的。 “餐桌左边那一摞。” 乔大少看着她小媳妇的模样,心里倍儿舒服。 安枫晚把他的书和自己的书放到一个箱子,箱子的一半一下子就没了。 “你的泳裤呢?放哪了?” “下面第叁格。” “拿几条?” “一条就行。估计也用不太上。” 嗯?安枫晚转过头疑惑地看他一眼,不是去泡温泉吗?怎么还用不太上?算了,缺什么再买就是了。她走向浴室拿了点东西,扔了进去。乔可浪看着箱子忍不住皱眉…… “你来例假了?” 安枫晚伸手够下自己的泳衣,“没有,不过算日子快了。有备无患。” “上个月不是刚来过,怎么又来……” 乔大少有些不开心,他有小情绪了。 安枫晚白了他一眼,“本来就是一月一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但这个事放在以前那就是个生理知识,放到现在就是切身的煎熬……一个月只有四周,整整一周他都不能碰他家安安,真是难顶…… 第二天一早,两人坐上预约的车,五一假期加上早高峰让出行变成了困难模式。路上的喇叭声不绝于耳,炎热的天气,堵塞的交通让人心生烦躁,就连前面的司机都在时不时敲打着方向盘。然而他们两个坐在后排对这一切似是充耳不闻,安枫晚躺在乔可浪腿上看着手机背单词,而乔可浪右手拿着一本书,左手揽着她肩膀防止停车时她掉下去。 大概晚饭时分他们才到达目的地,是一个高级温泉度假山庄,位置有点偏,但一流的服务和纯天然的富硒温泉广受好评,旺季时房间也很紧俏,但价格嘛就不是很亲民了,再加上预订难度,基本上来的都是非富即贵。正因为如此,房间私密性也做的很好,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汤泉。 安枫晚根本不在意他们这是到了哪,每次出去玩乔可浪都会安排好一切,她连脑子都不用带,只要跟着他就好。他无微不至的体贴让她情不自禁地依赖。 乔可浪订的是其中一个顶级套房,房间外的温泉也很大,他们两个在里面游泳都不会觉得挤。 换好衣服之后,两人准备先出去转转。安枫晚在乔可浪的软磨硬泡之下,穿上了一套分体式比基尼泳衣,上面是挂脖的蕾丝带,下面是带飞边的小裙子,上面点缀着碎花。当然了外面又严严实实地套上了浴袍。 地上的鹅卵石很暖,公共区域有着各种颜色各种功效的汤泉,但是人也很多。乔可浪拉着她走到一半就要回去,这里太吵,他只想安安静静地搂着他家媳妇泡温泉。安枫晚也不大喜欢这个环境,刚刚有好几个小姑娘朝着他抛媚眼,她都还在旁边呢。想起刚转学的时候王菲跟她说的话,她当时没太在意,现在她有点懂了,乔可浪确实是个招蜂引蝶的体质。 两人聊着天转身往回走,谁都没发现在他们身后悄悄跟了一个人。 “我想喝雪碧,冰的。”安枫晚抱着他的腰,整个人没骨头一样半挂在他身上。 “冰的不行。” 乔可浪搂着她,干脆地拒绝。 “可我很久没喝冰的了。”不只是冰雪碧,在他的监管下,冰水,冰糕,冰激凌她都好久没吃了。 “你喝完会肚子痛。”而且她都快来例假了。 “可是这好热,我想喝……” 安枫晚干脆不走了,拽着他的袖子摇了摇。 “那就喝一口。” 老婆撒娇他真的抵抗不住。 “成交!”她飞快地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她就知道撒娇肯定有用,乔可浪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到了饮吧,安枫晚看着冰柜里花花绿绿的瓶子,想了又想最后拿了一听可乐。 他们就住在这买什么直接挂房号就可以。 乔可浪看着她手里的可乐忍不住问,“你不是想喝雪碧吗?” 安枫晚对着他露出有些顽皮的笑,“可乐和你名字很像啊。然后我就可以,,,” ‘咔’得一声,她勾起手指用力地打开易拉罐,然后喝了一口,眼尾都是挑衅。 “嚯,”乔可浪拿下她手里的可乐,随手放在垃圾桶上,然后把人压在走廊的墙壁上,“我人就在这任你蹂蹑,用不着它。” 她勾扯着他的浴袍带,舔了舔嘴角,“那我要是在这把你扒了呢?” “那我就在这把你办了。” 他欺身靠近她,言语间的气息润湿她的嘴唇。 “你舍得给别人看?” 在这办事?她才不信呢,她穿个裙子他都炸毛成那样。要是被别人看见,肯定还是他受不了。 “舍不得,” 乔可浪支起身把她横抱在怀,“所以我们快些回去。” 她勾着他脖子,在他耳边檀口轻启,吐出热气,“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小妖精。” 乔大少赞赏地评价。 走廊里,只喝了一口的可乐静静立在那里,在一堵墙的阴影下,一双充满嫉妒的眼睛正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正是刚刚在调情的安枫晚和乔可浪,角度十分暧昧。曲婧本来是跟着父母来这边度假的,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上他们两个。为什么她从小喜欢到大的人却被一个突然转学过来的人抢走,还让乔可浪对她厌恶,连带着她们家和乔家的生意都受了影响。安枫晚,曲婧捏紧手里的手机,既然你是转学过来的,那我就让你再转走。邪恶的念头一旦出现就会如野草般疯长,蚕食掉最后的理智和底线。 -- Let'sStandinHell(温泉play,之前说过的) 进到房间后,安枫晚从他怀里跳下来,走到温泉边,伸手脱去浴袍,试探性地迈了进去。进到水里她就像化身成了一条鱼,灵活地在水下穿梭。 温泉上热气蒸腾,乔可浪站在水里一时看不清人影。正当他试图找寻的时候,脚下一滞,两只小手从他的脚踝摸上来,经过小腿,大腿,“腾”地一声水花四溅,一双修长的腿夹上了他的腰,他配合地托住她,水里的她就像是漂浮的云朵没有一点重量。 她从水里冒出,单手勾着他脖子,另一只手摁在他胸前,碎发贴在脸颊两侧,长睫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素净的脸上带着点点桃粉,红唇微启,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看进他心里。勾起他的征服欲。 乔可浪低头便要吻,却被她用食指挡住,他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欲擒故纵?” 她笑着摇摇头,“会游泳吧,试一下能不能捉住我?” “捉住你有什么好处?” 她悄悄靠近他耳边,唇瓣摩擦他的耳廓,“如果你能追上我,今晚我任你处置,不说自己不行。” “奖励很诱人。安安这次你怕是要血本无归。”乔可浪看着她喉咙干渴。 “话说得真满。我游泳可是很厉害的。要是你追不上,就在我身下叫一百句姐姐怎么样?” 他看着她,眼神暧昧不明。“不需要你赢,你想听,我现在就能喊你姐姐。姐姐~”?安安,你都不会明白,我叫你姐姐是带着怎样的真情实意。 安枫晚自然不懂其中深意,她只是想借着年龄优势调戏他,看他这样听话,忍不住又进一步调戏他,“弟弟真乖,一会输了要记得好好伺候姐姐。要是伺候得我舒服了,我什么都给你。要是伺候得不好,那我就要惩罚你。”?她的指甲划过他的侧脸,留下一串水珠。 “不然你的一切也都只属于我。”?你就是我的量身定做。 安枫晚不再理他,双脚借力一蹬,翻身消失在了水里。乔可浪随即跟上。 两人都水性极好,在水下你追我赶,时不时浮到水面上换气。每每乔可浪碰到她的脚尖,都会被她敏捷地避开,上升下潜,收放自如。 输赢只是一念,不想赢的人最后只能是输家。 又是一个转身,她准备上去换气,这个动作被乔可浪预判到,待她下来时便被他从下面揽住腰,嘴唇覆了上去,夺取她口腔内的空气。 两人在水下激吻,濒临窒息的状态让人有种生死相依的幻觉。那一瞬间一个奇特的想法在乔可浪脑子里如流星般划过,若是现在与她就此下沉溺亡,是不是也算死在极致的浪漫里。 他想他是愿意的。 最终他们还是浮到了水面之上,只是相视一眼便继续刚刚的热吻。这个吻格外的绵长而热烈,像是两个捕猎者在争夺同一块美味的肉,你来我往,昏天黑地。安枫晚的腿缠在他腰间,双手在他身上胡乱地摸,似是在宣示领土,这个人的每一寸都该是她的,谁都不能觊觎。乔可浪抱着她来到浴池边,把她抵在鹅卵石壁上。 一吻过后,两人都努力地平复着气息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他把头埋在他的颈间,低声说,“安安,你输了。” 安枫晚意外地没有与他顶嘴,她就只是默默把下巴放在他头上,“愿赌服输。” “安安,那我不客气了。”?他一口咬上她修长的脖颈,开始享用他的战利品。 酥麻的感觉在一瞬间顺着她的血液注入全身,身子软着后靠,放纵了他的进一步肆意妄为。 一只手扯下她的小裙子,小裙子挂在她的腿上然后转转悠悠地飘到了水底。他将人翻过来,扯开泳衣的细带,一点点亲吻她光滑透亮的美背。手下也顺着腿沟探到私处,用力揉搓那敏感的小豆子,不带任何温柔地让她强制高潮。 安枫晚用手撑着身体,忍不住踮脚向上,双腿合拢绷直,像是在跳一支芭蕾舞。每每她感觉支撑不住腿软时又被他调弄得持续颤栗,隐秘的快感只能付诸于声音。她感受着有异物侵入她双腿之间,两只大手强行闭紧她的腿,那火热的阳具在她腿间进进出出,很快便将滑腻布满整个腿根。可他只是蹭着,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龟头划过她的花蒂又在花心处微微勾起穴口的边缘,一下一下的挑逗,让她难耐地出声乞求,“阿浪~” 乔可浪看她发情的样子突然起了玩心,他狠狠吸吮一口她腰间的软肉,然后附在她耳边,“安安,叫哥哥,叫哥哥我就给你。” 让人羞耻的要求,但是那光滑的顶端就在她的穴口蓄势待发,让她无法拒绝地娇声呼唤,“哥哥~”?上扬的尾音绒毛似的搔着他的脊骨,他不再忍耐,把她转过来挂在腰间,直接捅了进去,带着一股热流,两相融合,让她惊呼出声。这样的体位,她整个人都要被贯穿了。 “安安,叫得真好听,再叫几声,多叫几声。快~”?她那猫儿似的娇啼像是春药让他不能自拔地上瘾。 “哥哥~哥哥~”?她持续的呻吟让他疯了似的插入拔出,频率高的让她难以忍受地躺在了池边,手指扒着鹅卵石一角。 她的潮水也带着炙热的温度,同温泉的水一起刺激着他的神经,他闷哼着把她一次次送上巅峰,在即将破土而出之际,强忍着从她身体里出来,浓厚的浊液一股股喷射在她腿间,被温水一冲很快消失不见。 他趴在她身上,扳过她的脸,用力亲吻,身体间的摩擦,让体内的欲望潮水一般一点点涨了上来。 “我们回床上去。”他看着她情欲未褪的双眸,下身又挺立起来。 他把她抱起来走向卧室,途中顺手拿来一条毛巾简单帮她擦了擦身上的水珠。 离开温热的水,身上的疲乏开始苏醒。安枫晚把头靠在枕头上,眼皮开始打架。却被他翻过身来。 “安安,不许睡。”?他霸道地命令她,惩罚地在她蝴蝶骨上种下一颗草莓。 “阿浪,我不...”她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不许说不行。安安,你输了,不能说不行。”?他今晚格外地想要她,似乎只有做爱才能平复心里莫名的恐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他知道只要他在她身体里,他们紧密结合,他才能真实地感受到她在自己身边,她是他的。 他一口咬上她的嫩臀,在雪白的肌肤留下一个咬痕,痛感将她从困倦中唤醒。她忍不住痛苦的闷哼。 背部的神经密集而敏感,他没有章法地在上面吸吮啃咬,尤其是腰间的的叁角区,每次他的触碰都会让她高呼他的名字,腰下像蛇一样的滚动。 下面的潮湿未干,又被新一轮的蜜水淹没。他随手拿过一个安全套,套上后表面带着微小凸点。湿滑的甬道让他毫无阻碍的进入,更大的摩擦却让她挺起上身,痛感和快感杂糅在一起,让人欲罢不能。 她的反应让他满意,动了动之后又抽身而退,就在洞口摩擦。 “安安,想要我吗?”?他蛊惑的声音从上边传来。 “想。”?无需思考,也思考不了,她的理智全线崩溃。 “想要我怎么做?” 她转过头看他,他整个人笼罩在她上方,挡住了所有光线,宛如高大的神祗。她伸手勾住他脖子,迷离着双眼,“阿浪,put?you?inside?me.”?我的身心都归你。 明明是她在他身下祈求着他,可这样的神情,言语的魅惑,让他感到她才是主宰他的女神,怎么拒绝,无法拒绝。那就一起沦陷吧,在烈焰燃烧中挣扎着重生或是一起毁灭。我都心甘情愿。 “安安,你真的太美好了。”他的每次撞击过后,那翘臀上的软肉都会像波浪一样漾开,“你美好的让我忍不住想玩坏你。” 他真的好想融在她的身体里。 身下的人无法言语,回应他的只有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呻吟。 他伸手将她微微张开的腿并拢,里面的褶皱果然抽搐了一下,把他夹得更紧。这样的姿势给两人带来的都是飞跃过云端的快感。他们满足的声音混在一起,在有些空荡的房间回响。 这样做了许久,他又从正面侵入,火热的呼吸在她胸上点火,他用力吸吮着她的乳头,想要从里面吸出乳汁,像是饿着肚子又得不到满足的婴儿。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在瞬间,安枫晚感受到乔可浪越来越紧绷的身体,而她自己也踩在了云朵的边缘,恍惚间她听见乔可浪在她耳边呢喃,“安安,求我。” 我想听你求求我,我的安安,我的神女,我想征服你,从里到外。 她勉强睁眼,在模糊的光芒里,伸手抚摸他的脸,“Gimme?more.”?短短一句话,让他丢盔弃甲,抱着她纵身一跃,穿过云层又急速下落。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他头发上的汗珠滴落在她的肩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欢爱过后她身体内还留着高潮的余韵一波一波在全身回荡。除了刚刚被疯狂侵占的快感她的大脑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下。她想,也许她真的被玩坏了。 入睡前,乔可浪抱着已经清爽的娇躯,悄声问她,“姐姐,我伺候的你舒服吗?” 怀中的人点点头,疲惫地连睫毛都不再颤抖。 “那你一定要好好待在我身边,这一辈子我都会让你舒服的。我的姐姐。”?他在她额头深情地轻吻。他的话在她已经乱成浆糊的脑袋里转了转,似是有什么不对,但她又无力计较,只能在这如泉水般温暖的怀抱里与他共赴美梦。 喧嚣沉寂后是无边的永夜,我蒙着你的双眼,牵着你的手,在夜色中行走。 除了一腔孤勇和对你的爱,我一无所有,可我还是想拉着你一起坠入余孤地狱, 或是江河旷野,或是无尽虚空, 总有一个地方停留着一个能让我与你共度余生的柔软牢笼。 上一章之所以字数少却单独列出来,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提醒。。心理承受能力不大好的小可爱看完今天的最好先缓两天再看。。。或者有点心理准备。。就一定要记得,这是个happy ending,剧情需要,小虐怡情。 -- Wearemad,butweareone 悠长的梦境像是永不停歇的旋转木马,梦里的他们戴着脚镣跳着优美的华尔兹,共享同一副手铐,和痛苦的欢愉。 口干舌燥的感觉催促她从梦中醒来,安枫晚下意识地转向左边,枕在人空,说不上的酸涩自心房蔓延。她起身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口渴?” 黑暗中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却令她莫名安心。 “嗯。” 她转过身。 他坐在沙发上,空气中有淡淡的烟草味,看不清的表情匿于月光的阴影之下,凉凉的月色给他披上了一层孤寒。 “还睡吗?” 她摇摇头,“睡不着。” “那过来陪我看电影?” “好。”她摸不清他的意图但还是走了过去。晚上的温度骤降,一个人总是不如两个人暖和些。 他们坐在沙发的两端,沙发不大,但是谁也没有主动靠近。电视屏幕上映出两个人的身影。光影世界里的人上演着离奇的故事,可看电影的人却料不到自己的结局。 als on the Wind,她看着屏幕在心底默念着片名。 光怪陆离过后,只有两个观众的电影终场,八十五分钟的电影却让安枫晚的心里跌宕起伏。 她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故作镇静地开口,“你给我看这个,是想说什么?” 这是他们曾经看过的电影的续集,当时的他们坐在一起聊着影片中的兄妹禁断,再看时却已是戏中人。 “你觉得我想说什么?”乔可浪反问她,语气清清淡淡。 “这是个电影,说明不了什么。” “我没想用它说明什么。只是好久没和你看过电影了。重温一下。”他顿了顿,又缓声补充,“我很怀念。” “你,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也可以找别人试试。人的一辈子,不一定只能爱一个人。”不确定的措辞让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如果可以爱别人,那为什么她用了十年都没做到。 “想过。做不到。我做不到,那你也别想。” 还是那样笃定的语气,下着霸道的命令。“而且你也看到了,就算勉强也只是多伤害一个人。” “现实中不会有那么多意外。” 她皱着眉头反驳。 “确实没有那么多意外。但如果你找别人,我会忍不住制造些意外。” 安枫晚看着屏幕中的他面无表情,坦然地说出令人发寒的话。 “你疯了。” 这些天她对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乔可浪自嘲地笑笑。 “是吧,可能我是疯了吧。” 我疯得比你想象的还要早,只是我藏得很好,你不知道。“安安,你不想问问我父亲吗?” 他突然地发问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一直刻意的避讳提及这个人,因为,那也是她父亲。 “还好吗?” 她恨他,连称呼都不愿意给。 “以前的话也许还好吧,现在我就不知道了。他死了。” 安枫晚骤然抬头,却还是没有转头看他,那个人怎么会死? 当年他分明还那么年轻。 乔可浪看着屏幕里的影子,“很惊讶?没什么惊讶的,他都死了六年了。高中那次之后,我妈精神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后来在我毕业回国那年,她开车带着我爸从桥上撞了下去。江面的正中央,打捞队打捞了一个晚上。” 她觉得喉头堵塞,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安,你总是想着让我放弃你。可放弃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呢?我本来就什么都不剩了,我坚持了这么久,就只有你这一个信念。留在我身边吧,就当做是怜悯。” 他把头靠在沙发上。我不想承认,但我真的只能靠你的垂怜过活,你施舍的爱,哪怕只有一点,都能支撑我这颗心脏多跳动一下。 “可我们的爱是有罪的。这一切都是错的,我们不能,明知故犯。” 她的表情挣扎又痛苦,眼泪止不住地纵横,虚脱似的后倒在沙发上。 他们两个坐的这样近,却谁都不敢看对方一眼。 “你在劝我,还是在劝你自己。” 安枫晚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璀璨的吊灯在她眼中模糊地不成型,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劝他还是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压制住那些尘封多年却已经迫不及待要涌出的冲动。 “安安,” 他牵起她垂在沙发边上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她没有挣脱。“人人都会犯错,我们也是。我们都已经得了那么多的满分,就这一次,错就错了吧。没有人能审判我们,他们都不配。” 只有你我,只有我们两个。 ‘错就错了吧’,这五个字在她脑海中环绕,他充满蛊惑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他的声音他的笑颜毫不留情地屠杀她的理智,似是大雨淋湿干燥的泥土,她看着自己的理智一点点被侵略,却又毫无办法,掌心的温度让她一根一根扣紧手指,束手就擒。 同时回望的瞬间,他们像是被彼此吸引的两块磁石,相拥亲吻,自然流畅地不带任何抑制。 唇瓣分离的时候,她颤抖着坦白,“我害怕。” 我害怕这罪孽的恶果只是魔鬼的陷阱,最终会招致天罚。 他吻了吻她的唇,抚摸她的脸,“安安不怕,若真是罪恶我同你一起背负。若有惩罚,我独自承担。你只需安心享受我的爱,若你喜欢,可以尽情挥霍。” 他低声哄她,如同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是让她心安的良药。 她抬眼与他相视,又缓缓阖上。彻底放逐了自己,与他纠缠。 怎样的亲吻好似都不够热烈,那种想要彼此相融的欲望像是山谷里的回音,不断回响,经久不散。 “阿浪,我要你。” 她趴在他的身上,对他下了敕令。我要你用力地贯穿我,给我最极致的快感,只有这样才让我感觉活着,让我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安安·”乔可浪看着她坐了上来,如同第一次那样。没有任何铺垫的结合,她的甬道还不够湿润,干涩的摩擦让他们都感到疼痛,可这样的疼痛也让他们更加清醒,清醒地认识到对彼此的渴望。似乎直到今天他们才真正地重逢,3652天的思念,也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消解。 “安安,”乔可浪抱着她的腰,用力向上,配合着她的动作,“十年前你也是这样坐在我身上。” 想起那天,安枫晚不自觉地加快速度。 “安安,这次你不能把我扔下了。十年前那次没做完的,我要向你讨回来了。”他半坐起身,握住她的纤腰,在里面横冲直撞,瞬时水花四溅。她用手攀住他的背,指甲在背上划出一条条血印,她的呻吟也不再压制,在黑夜里每一声都如闪电般打破安寂。 “阿浪,干我,快一点。” 再快点,不要带一点怜惜,我不需要你的怜惜,我只想要你。 就像是在汽油桶里放入一点火星,她的话,让他的动作不再带任何隐忍,完全变成一只发情的公兽,摁住她的腰从后面长驱直入,抽插都是出自兽性的本能,频率高的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 她随着他的动作起承转合,高潮迭起,可她依然不满足,就好像身体里有一个大洞,她急于填满,也只有他才能填满。 两人都要攀上高峰之际,她动情地出声,“阿浪,我爱你。” 她勾着他的腰,阻止他要撤出去的动作,强迫他全部射在了里面。那滚烫的温度,填满整个甬道。 “安安,你就是想我死在你身上。” 这样酣畅淋漓的交合,让他一瞬失力又一瞬硬挺。一秒站在云端一秒跌入谷底。可若下面是你,那我甘愿赴死。 安枫晚一手捧着他的脸,一只手钳着他的下巴,“阿浪,gimme more。把你的全部都给我。” 一点都不要落下,你我要完完全全地相融,哪怕就这一夜,哪怕只有一秒。 身下的床单早已湿透,她的潮水,他的浊液,还有如注的汗流。可两人像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身体在交媾,灵魂也在互相吞噬。他们变换着各种体位,仿佛是在进行一种神秘的祭祀仪式。 这是一场除了性爱无关其他的狂欢,你可以称之为痴癫,但这不过是相爱的人撕去伪装后最最真实的模样。 狂欢过后,两人赤裸的躺在床上,安枫晚躺在他的怀里,此时天光熹微,即将破晓,他们相拥而眠。清醒过后,又是新一轮的疯狂。昏睡与清醒之间,一切都变得迷幻,只有身边的人是真实的。他们时常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彼此依靠。而再深情的话语都不够表达万一,只有身体的碰撞,才能让他们互通心意。 最终我还是没能禁得住你温柔的诱惑,牵住了你的手。 我们在黑色的泥沼里热吻,周围的颜色全部都褪去,那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世间的一切最后都会归于黑白,百年以后,别人发现我们相拥的骸骨,是不是也会说一句相爱?那你是谁,是不是也无关紧要? 我说真的,各位小可爱,如果受不了虐的,一定要缓两天,我好怕你们直接弃更。。我一个亲妈看着都有点难受。。但就一定是好的结局啦。 -- ASuddenChange 我再预警一下,就受不了虐的,就等等再看。 些许的疼痛从小腹传来,一股热流向下延伸,这熟悉的感觉让安枫晚本能地睁眼,也顾不上身上哪疼,直接进了浴室。半晌她从浴室出来,正好碰上运动完回来的乔可浪,他正在换衣服,身上有些红里带紫的痕迹,是她的作品。 “这么早就醒了?” 他颇有些惊奇地看着她,按照以前经验和昨晚的时间估算,她至少应该能睡到午饭时间啊。 安枫晚有些悲悯地看着他,“乔可浪,你知道墨菲定律吗?” “嗯,知道啊。怎么了?”他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汗,准备洗澡。 “我来例假了。” 乔大少一秒怔住,假期才过去一天。。。这,怎么说来就来? 他皱了皱眉,看着她光脚站在地上,“肚子痛不痛,先回床上躺着。” “你怎么这么淡定啊?”她以为就算不是暴跳如雷,至少也要遗憾地叹气吧。 他走过去,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那还能怎么办?昨晚喝了凉的,今天会痛经吧。”早知道就该制止的。 “嗯,有一点。不只是肚子痛,腰酸,我觉得我的腰好像要折了。” 她没夸张,要是不动还好,刚刚一动,就更酸了。 “先躺好,我一会给你揉。早餐想吃什么?” 他拿出柜子里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两袋东西。 “都行。这你都带着?” 安枫晚瞧着他拿出一个暖水袋,和一袋红糖姜茶。 “有备无患。”乔大少把暖水袋插上电,然后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他们送点吃的上来。最后又烧了一壶热水。这一系列流畅的动作,看得她既觉得幸福又想笑。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就是那种高冷学霸。不过现在我发现你好像越来越有家庭煮夫的潜质啊?” 他幽幽地瞟了她一眼,“还不都是你教导的好。” 唉,没办法啊,自己选的媳妇怎么都得宠下去,更何况她的厨艺,又那么的一言难尽。 “我先去冲个澡,你先不要乱动。” 他拿出些衣服,进浴室前又忍不住多嘱咐了两句。 “我又不是小孩子。” 安枫晚冲着他的背影偷偷扮了个鬼脸。不过这腰和肚子一起痛还真是难受。她钻进温暖的被窝拿起手机,刚好看到王霏给她发的消息。是一些照片。 她看了几张后嘴角上扬,这是上次她过生日,王霏拍得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其中一张是乔可浪给她唱歌的时候,她坐在下面看他一脸幸福还带着星星眼。当时她都忘记拍照了,王霏真是太靠谱了! 她在心里给她点了一个赞,又回了她一条消息,【靠谱,以后我们结婚伴娘一定是你的!】 王霏回了她一个抠鼻子的表情,【切,稀罕啊。你俩先结婚再说吧。】 她又发过去一个亲亲,【霏姐最棒!嫁不了他,我就嫁给你!】 王霏回了个黑人问号脸,【你拿我当备胎?】 她忍不住捂着肚子在床上笑得翻滚了两下,【我错了!你是正宫,他是备胎。】 【这还差不多。看你长得漂亮,勉强收了你。】 她回了两个害羞的表情,然后把照片一一存好。她网盘里有个文件,里面全是他的照片。 “什么事,这么开心?” ‘备胎’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浴室里热气也跟着他飘散出来。 “没什么,女生间的小秘密。” 她冲他笑笑,捂着手机不给他看。 ‘备胎’也没跟她计较,伸手摸了摸暖水袋,还好,不烫手。他又帮她垫了一个抱枕,然后把暖水袋放在她的小腹上。 温暖从小腹散开,她不禁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两口,“谁要是娶你可真是太幸福了。” “你不娶?” “娶。再等叁年,我叁书六礼,八抬大轿娶你回家。等我们六十周年的时候我给你办一个最盛大的重婚礼。你说好不好?”她靠在他身上,想象着美满的以后,幸福的不知忧愁 “好。我等着。” 他轻轻吻她额头,心里也充满了期待。那有你的未来,我计日而俟,望眼欲穿。 敲门声响起,酒店送来了早饭。吃过后,乔可浪帮她揉了揉腰问她要不要再睡一会。 她想了想,“算了吧。睡不着了。我一会复习一下雅思。” “报名了?” “早都报了啊。这个月末就考了。你呢?” “之前考过了,还在有效期之内。” 安枫晚眨了眨眼睛,压在他身上,“你考了多少分?” “没你厉害。 ”他之前假期无聊考的。 “这还差不多。” 她亲了一下他,满意地窝回他怀里。 “如果是五月末考,那六月份我们就可以走了。”乔可浪算着时间,还有大概一个月,他们就可以继续在异国他乡延续着现在的状态,他的担心也可以先放一放了。 “这么着急啊?我都还没和王霏她们说。” 她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这不像是去留学,倒像是逃难? “这次回去说也来得及。我们先去适应下新环境。” 他确实很急,这种在钢丝上跳舞的感觉并不好。开心但是危险。 “哦,对了。我妈说走之前想见你一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这个事情比较关键,她都差点忘了。 “还早,先等你考完吧。” 见面这个事他早晚都要面对,但是他还是要再想想怎样最稳妥。 “行吧。不过你不用紧张,你这么招人喜欢,我妈不会为难你的。” 她拍了拍他的脑袋,自作自地安慰着他。 “嗯。”但愿吧。但愿她不要觉得我长得熟悉。 安枫晚来了例假,自然不能再泡温泉,好在这儿还有些配套的娱乐活动。她还体验了一下亲手做巧克力,在一盘的失败品中,她挑了几个长相还算过得去的准备给王霏带回去。剩下的那些,依照她的意思,是给乔可浪,然而乔大少只是嫌弃的拿起一个咬了一点,勉勉强强咽了下去,甚至还为她们的友谊能否继续表示了一下担忧。她回以白眼,并强迫他又吃了一个。一整个。 总之,这个五一假期她过得十分愉快,乔可浪嘛大概就是七八分愉快吧。 星期一早上,她早早地从家来到学校,拎着粉红色礼品袋,心情颇好的走进班级。只是刚进班级就听见了王霏和别人争吵的声音。 “怎么了?”她望向讲台,把手里的袋子放在王霏桌子上。她们的座位正对着讲台,但也不算很近。 班级里的人都抬头看她,王霏气冲冲地走过来拉着她走去了卫生间,手里还拿着什么,好像是一张海报? “发生什么了?谁惹我们霏姐这么生气?”她冲她笑笑,想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王霏看着她眼神里有些不忍,“这里面是你吗?” 她摊开手里的那团纸。 是一张被放大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对男女正靠在酒店走廊的墙上,昏黄的灯光,红色的地毯,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腰上,动作暧昧,惹人遐想。那对男女正是他们两个。只不过乔可浪的全身基本上都被打了马赛克,她的脸却清清楚楚。 安枫晚觉着自己的大脑里“嗡”得一下,全身血液都不再流动,胸口也开始不断起伏。这是谁拍的?又是谁放到学校的?她现在大脑一片混乱,万千思绪却不知从何想起。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真的是你?另一个人是乔可浪?”王霏看着她瞬间灰白的脸,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点了点头,还是说不出话来。这样的照片出现在学校,无异于裸照。 “你们做了?” 她咬着嘴唇又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这照片任谁看到都会想到那种事。 “你就这么喜欢他?那这照片又是谁拍的?” 王霏也觉得有些火气攻心,她看这照片的第一眼就知道是她,可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刚刚班里的人在讨论的时候她还在争辩。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那天走廊里明明没人。怎么会被拍到?她拿着照片的手有些颤抖,没控制住情绪,眼泪掉了下来。 王霏看她的样子,又气又难受,“你先别哭。先听我跟你说,这个照片不只是咱们班,现在整个高二年级每个班都有。这人把他打了马赛克,只露出你的脸,肯定是故意针对你。我们到时候查监控就知道是谁了。等找到了我帮你打他。我一定打死他!” 安枫晚闭了闭眼睛,用手抵住额头,每个班都有,那她该怎么办?着急的眼泪越流越凶。 “别哭!”她这幅样子让王霏难受的像是心脏被橡皮筋勒住了,忍不住大声喊想让她冷静一点,“都成年的人了,这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谈个恋爱嘛!”她牵起她的手,“走、我们出去把那些照片都撕了。我帮你撕,你别哭,没什么好怕的。” 安枫晚被她拽着走,她此时腿脚都有些僵了,只能跟着她。混乱的大脑开始思索着自己认识的人,这样的陷害,却只针对她,那就只有,曲婧。 王霏先去十一班叫了卓航,然后紧紧牵着她的手,在每个班门口指挥着卓航把照片拿出来。卓航也没说什么,只是按她说得做,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撕照片机器。 每次走过都有人看她,打量猜测的目光,让安枫晚也忍不住垂下头。可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从来都没有低头走路过。王菲伸手抱了抱她,也忍不住掉眼泪,却还是安慰她,“哭什么,你们两个郎才女貌,哪里轮得到别人说叁道四。” 她故意说得大声,既说给她听,也说给整层楼的人听。其实她很想问她乔可浪现在在哪,但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没忍心开口。 到了楼上最后一个班级门口,曾经被乔可浪打过的那个男生,正在门口幸灾乐祸地说着闲话,“天天那么高冷,还以为多纯洁,原来这么早就出去卖了。” 他一直记恨着那天被乔可浪打的事,却又做不了什么,后来听说他们在一起,他心里更加不甘,就只是投了个好胎,凭什么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的?早上看到这照片他心里瞬间有了报复的快感,他乔可浪再厉害,女朋友不也给他戴绿帽子?对着安枫晚,也是忍不住奚落。 洁白的衬衫落在地上沾染了泥点,有的人看到会捡起来,而有的人却会忍不住再踩上两脚,这便是恶毒。恶毒的人对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怀抱着没来由的恶意。 王霏听到他的话,直接冲了上去,一拳打在他鼻子上,那人的鼻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wc,你他妈敢打我?” “打你?我要打死你!” 安枫晚反应过来,上前抱住了她,“别打了、我没事,我们不理他、我们回去。” 她带着哭腔,说话断断续续,抱她在怀里,哭得更凶。 她现在好想见乔可浪,他知道了吗?他为什么还不来?她原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走到现在她才突然发现,她是想依赖他的。她早都习惯了这种依赖。 在她们前面,卓航那个小身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正用力扭着那人的手腕,那人疼得倒在讲台上。 “你们在闹什么呢!” 教导主任站在门口,出声止住班级里的混乱。 所有的动作都在那一刻静止。所有的骚乱也都跟着凝滞。 已经有些秃顶的教导主任一步步走到讲台上,慢慢俯身捡起了照片。 刚刚的喧闹像是从未存在过,班级里班级外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讲台上互相抱着的两个女生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两个字,‘完了’。 嘀嗒地倒计时结束,炸弹脱去伪装,带着火药味,发出了“咯咯”的恐怖笑声。 -- ARiskyBe 开着冷气的车里,后座上的两个人沉默无言,明明是父子却生疏的像是陌生人。 “听说你最近在办留学的事?”乔父看着手里的文件,不带什么感情像是在询问一件公事。 “嗯。” 同样冷漠地回答。 “怎么突然想去留学了?之前不是说不想去。” “想通了。”因为你女儿,“早晚都一样。” 你儿子喜欢上你女儿了。 乔利邦点点头,语气还有些赞赏,“我大概会在西城呆两天,需要帮忙就跟我说。” “好。”你离开这里才是帮忙。但没关系,我们也要离开了。 因为乔利邦心血来潮都想表达一下父爱,送他来上学,导致乔可浪今天到学校有些晚。 班级门口,吴阙正在张望,神情很是着急。看到他,就马上跑了过来。 “老大,你怎么才来!” “我爸送我有点晚。你有事?”他边说便要走进班级,却被拉住。 “老大,出事了。大嫂出事了。今早这照片被人贴在了高二所有班级的黑板上。” 吴阙把手里的照片给他看。他早上也来得不算早,却刚好看到安枫晚进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一打听才知道出大事了。 乔可浪看着照片,脸色一点点变冷,眉头紧缩,“她人呢?” 她还好吗,肯定不好。他只是来晚这么一天,就这么一天。 “在教导主任办公室,她班班主任刚刚也进去了。” 吴阙别过头有些不敢看他,他现在不仅脸色差,整个人身上好像都插满了锐利的冰凌。 乔可浪沉默了一下,突然快步走进班级。吴阙赶紧跟了上去。 一只大手用力地掐住曲婧的脖子,把她推到墙上,她的头磕在墙上很响的一声,班级里一片哗然,大家都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两个。 “是你干的?” 他的手指还在不断收紧。 曲婧整个人红着脸张口想呼吸,却被他死死摁住咽喉。死亡的窒息感围绕着她,她都看不清乔可浪的脸。如果她能看清,就会看到那双眸子里已经起了杀意。 放炸弹的人手法过于拙劣,来不及逃跑,反倒离爆炸点最近。 吴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不仅是他,班级里的人都被他这幅样子吓到了,大家谁都不敢上前劝架。“老大,大嫂早上好像哭的很惨。” 吴阙试探着开口,想唤回他一点理智,毕竟这个点了,老刘随时都会进来。 她哭了,他没在身边,她得多难过。那只手松了一下,却没有收回去,他身上的尖刺也收敛了一些。 曲婧感觉自己像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大口大口的吸气,却又被他扼制住。 “回去告诉你爸,你和你们曲家,都要完蛋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这个女人这么会惹事,那他早该利落地把她处理掉。说到底,这事还是因为他,即便是女人,也不该手下留情的。 “乔可浪!你在干嘛呢!快松手!” 刘雪松从前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她最得意的学生此时正掐着一个女生的脖子。 乔可浪松了手。曲婧直接滑落到了地上,扶着椅子大口喘气,眼泪直流,她害怕了,她这次真的害怕了。她感觉到乔可浪是真的要杀了她。 刘雪松走过来,看了看桌子上照片,忍不住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照片上的人她当然认识,她现在也在教安枫晚。 “另一个人是我。” 他现在想见她,很想。 刘雪松看了他一眼,低沉着声音,“你先跟我来办公室。”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班级里议论纷纷,大家看了眼倒在地上哭的曲婧,又都默契地别过头。 “解释一下?” 刘雪松把照片用力摔在办公桌上,回头看着满脸淡然的乔可浪。 “是我们两个。老师,你带我去找教导主任吧。” 她怎么样了?现在还在哭吧?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给你们调成同桌之后?” 刘雪松忍不住发火。这两个人都是从她的班级出去的,又都是她的课代表,是她最喜欢的学生。结果,两个人早恋就算了,还惹出这么大的动静。 “在那之前。” 若说喜欢,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见她第一眼就感兴趣了吧。他们有血缘关系作纽带,所以他才会第一眼就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 “那这样说,我还促成了你们?” 她真是没想到,这两个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早恋,她都没发现。 乔可浪沉默不语,他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爸在家吗?” 刘雪松拿起手机开始翻电话簿。 乔可浪皱了皱眉,“老师,不需要找他。找我就够了。” 他来的话,那事情就不可控了。 “你以为我在和你商量吗?”刘雪松真是被气着了,声音都抑制不住的升高,“乔可浪,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又看了一眼他,拨出了电话。 她这边刚挂了电话,乔可浪口袋里的手机便开始震动,他从兜里拿出来,看了眼屏幕。 “你还犯什么校规了?要不要一次性说出来?” 刘雪松气的头上都要冒烟了,她怎么没看出来这孩子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我爸。”乔可浪给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接吧。” 她实在站不住就坐了下来,开始给自己扇风。 他接了电话,第一句就是阻拦,“爸。其实你不用来。” 最好是一定别来。 “怎么,你给我找了个儿媳妇还不让我去看看?我也很久没见你们老师了。我现在就在车上,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你最好先仔细反思一下怎么把事情处理成这样的?” 乔父直接挂了电话,也是有些生气。他倒是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他儿子这么冲动。他乔家的门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教导主任办公室里,叁人面面相觑。安枫晚已经止住了眼泪,但面对两个老师的问题还是闭口不答。 “枫晚,你是个好孩子。你快给老师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个人是谁啊?” 王萍看着她的样子,禁不住替她着急,她要是配合配合,态度好一点,那也就是大不了检讨。她再帮她说说话,兴许都不用记过。 “照片里面的是我。” 得,这是又白问了,王萍气的胸口都闷,这么半天问什么都这一句话。 敲门声响起,王萍走去开门。一个气质优雅的女人站在外边,对着她点了点头。 “王老师?我是安枫晚母亲。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之前比较忙,很抱歉一直没能约你聊一聊。孩子给您添麻烦了,还真是不好意思。”陶忆婉一派随和地和老师打着招呼,好像只是来参加一个普通的家长会。 “您先请进吧。” 王萍请人进来。这样不紧不慢地语气,让她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陶忆婉进来,看了一眼站在墙边的女儿,轻声唤了一下她,“枫晚,过来。” 其实她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有些震惊,这么多年她也是第一次被找家长。王老师把事情在电话里已经说了个大概。她第一反应就是心疼女儿,她的女儿她知道,这样的羞辱那一定是受不了的。 安枫晚走了过去,低着头不敢看她。“妈。” 只一个字,包含了太多的委屈。 陶忆婉看了看照片,“这就是你解决事情的办法?让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她的语气不禁严厉了些。 “妈,对不起。” 她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也不想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的。 “那个男孩子是谁?” 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她还是不忍心苛责。但她到现在都没看到那个男生,这就是担当的问题了。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敲门声再次响起。 刘雪松带着乔可浪走了进来,看了眼屋里的场景,似是无奈地微微叹气,“主任,我带人来跟你请罪来了。” “乔可浪?” 主任坐在那里,不敢相信,这,这是什么情况? “主任,另一个人是我。” 他大方地承认。不像是认错,倒像是宣告。 说完又转身看向安枫晚母亲,礼貌地说了一句,“阿姨好。很抱歉这样和您见面。”然后鞠了一躬。 再次起身后他再也忍不住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安枫晚,那红的像小兔子一样的眼睛,让他的心一下子抽紧,“安安。对不起。”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我来了,你不要再哭了。 陶忆婉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她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着声音问了出来,“你姓乔?” 他皱了皱眉,“阿姨,我,” “他是姓乔,是我儿子。”虚掩的门被突然推开,“我教子无方,给您添麻烦了。”乔利邦径直走了进来。 主任马上站了起来,走过来和他握手,“乔总哪里的话,事情还没问清楚呢。竟然劳烦您跑一趟。” “这位是那女孩家长?”他挂上虚伪的笑,向一旁看去,看清那人后,却脸色突变,“忆婉?” 她怎么会在这?他竟然在这碰见了她,她果然在西城。可他找了那么久? 陶忆婉像是见了鬼一样,颤抖着后退两步。安枫晚在旁边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妈?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抓紧女儿的手,就要往外走。“老师,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小晚我先带走了。下次有时间再聊。” 她失了刚刚的淡定,不顾任何呼喊,疾步走出。安枫晚一头雾水地跟着她,她实在没懂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乔可浪爸爸和她妈妈认识?可她从来都没听她提过啊? “忆婉!” 乔利邦看着她走,下意识地想追出去,却被教导主任挡了一下。 “乔总,你们认识?”他当教导主任这么多年,今天可是太魔幻了。。文科第一和理科第一早恋,家长还认识?这算什么?会亲家? 乔利邦没答话,他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爸!” 乔可浪皱着眉拽住他,右手拳头攥得紧紧的。 乔利邦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儿子。他是为了儿子早恋来的,但那女孩叫忆婉妈,这是怎么回事? “先跟我回家。”家丑不可外扬,他有再多的疑问,也不能在这问。“主任,我先带他回去了。” 他不想再和他客套下去。直接走了出去,乔可浪在他后边跟着。两人脸色都一样的铁青。 办公室里,叁个老师都被这戏剧性的转折惊呆了。安静了一会,刘雪松小声问道,“主任,现在怎么办?” 教导主任看了看门口,蹙着眉,“我去和校长说一下吧。” 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学生犯错,现在又牵扯到了乔家。而且刚刚乔总出去时候的脸色可不怎么好。他感觉自己这个主任好像要干到头了。。。 乔家别墅里,乔利邦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儿子,“说,这是怎么回事?” 语气威严又肃立。 “我喜欢她。她就是你儿媳妇。” 乔可浪双手插兜,洋洋洒洒地站在那里。说得笃定又坚决。 “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看着他忍不住大声呵斥。 没想到这个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别有深意地笑着看向他,还反问他了一句,“她是谁?爸,这你最清楚了吧。” 他满眼惊诧,“你知道?” 他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既然一切都捅破了,他也没必要再担忧什么了。 乔利邦猛地走了过来,“你知道还和她在一起?” 难道是为了报复他? “我们不只是在一起。爸,我都说了,他是你儿媳妇。现在是,以后也是。” 他轻笑着挑断了乔利邦最后一丝理智。然后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你怎么能作出这样的事?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可是你儿子。你做得不是比我过分多了?” 反正第一颗炸弹已经炸了,一片废墟上,他还怕什么? “逆子!”乔利邦手颤抖着怒骂,“和她分开,断了这个念想。我马上送你出国!我们乔家丢不起这个人!” “就算乔家丢人,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乔可浪无所畏惧地和他对视,“你让我断了念想,你自己的念想断了吗?”他扬了扬嘴角,继续肆无忌惮地踩着眼前这头狮子的尾巴,“至少,我没强迫过她。至少,我们,是相爱的。” 乔利邦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打他,却被他闪身躲过。 乔可浪退后一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原本我是想先带她出国,过些年再让你知道,现在提前了,不过 没关系,反正这件事你早晚都要知道。这辈子,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除非,我死。你想阻拦我,那就直接打死我。干脆利落,一了百了。” 乔利邦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乔可浪,是他一直低估他了。 父子二人在客厅里,沉默地对峙,各有执念,谁都不肯退让。 “呵,你确实是我儿子。” 乔利邦突然笑了出来,拿出手机,坐在了沙发上,“可你还是太嫩。你用你的命威胁我,是因为知道我不会动你。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乔家也只有你一个继承人。可是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抛除乔家给你的一切,你根本没有和我作对的资本。” 乔可浪没有说话,但是胸口的微微起伏透露出他翻涌的思绪。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既然都非善类,那就用野兽的方式来解决,尖牙和利爪的碰撞也许更有效,“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留住她,我就让你和她在一起,你和乔家也再没有任何瓜葛。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走我给你安排好的路。至少我死之前,你都不能见她。” 乔可浪突然抬头看向他,掂量着他话里的诚意。 “你都不想知道吗?她知道这件事后,还会不会和你在一起?我赌,她不会。” 乔利邦摁了几下手机,看到他的反应,笑意更深。 “要是我真的能留下她呢?” 既然是机会,那就没有放弃的说法。 “那她就归你。” 庄家狡诈地抛出了过分诱人的筹码。 “一言为定。”这是场不容拒绝的豪赌。乔可浪看着他,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眼前这个人和他一样,都是有些癫狂的。 “不过你今天不能出去。也不能联系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好。” “明天你妈会回来。” 乔利邦走向门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他, “我很期待。你说的相爱能不能帮得了你。” 乔可浪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我是个阴郁扭曲的怪物,是穷凶极恶的赌徒, 我丧心病狂地押上了我自己, 若我赢了,我想带你亡命天涯,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 XRоuRοUщu.℃ом 起风了 “妈,妈,你怎么了?”?走进客厅,安枫晚上前一步拽住了她,她妈妈好像是受到了极大地刺激,从进门之后,便浑身发抖,手都冰一样的凉。 陶忆婉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突然发疯一样捏住她的肩膀,“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儿子?” “妈!?”?她痛得直吸气,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落下来。 陶忆婉看着她慢慢松开手,歇斯底里地冲她喊,“你不能和他在一起!谁都可以,他不行!你不能和乔家人有任何关系!” “既然谁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疯狂像是点点星火,在这密闭的屋子里,寄生在氧气里点燃所有人的神经。“妈!我爱他!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响亮的一声像是同时震穿了两个人的耳膜。陶忆婉看着自己的痛到麻木的手,理智渐渐回归,“小晚,”?那红红的掌印在白皙的脸上格外刺眼。 安枫晚捂着自己的脸整个人僵住,这是她妈妈第一次打她,可为什么要打她?就因为她喜欢了一个人? “妈,你打我,可我做错了什么呢?我喜欢他有什么错啊!”?她模糊着双眼看她,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再也承受不住地爆发,她转过身跑了出去。 “小晚?”?来送文件的秘书被她撞了一下,有些惊讶地转头。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没了力气失魂落魄地跪倒在路边。她也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昨天一切还是好的,明明他们还在一起憧憬着未来,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哪里出错了呢? 最后她还是回到了学校旁边的房子里,那个装满了乐高,和他们所有甜蜜的房间。她很想见他,可屋子里漆黑一片,月色下的乐高城堡像是没有活人气息的坟场。她坐在地上,背靠沙发,一动不动,羸弱的呼吸微不可闻,是这座城堡里的睡公主。 催人的午夜铃声像是救护车上的笛鸣,她躺在地板上,了无生气地接通了电话。 凌晨叁点的路上,路灯未灭,宽阔的马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车,空旷的像是一片荒漠。她头发凌乱地站在马路中央,是荒漠里被拔光了刺的仙人掌,祈求着每一个出现的光点。 张师傅是一个有着十年经验的夜班出租车司机,那天晚上他正在路上溜车,结果一个奇怪的女孩子像是不要命了一样,冲了上来。他紧急刹车,刚想破口大骂,却被她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去市医院,开快些,求你开快些!我把钱都给你,求你了!”?红色钞票枯叶一样散落了一地,他被吓得不知所措,定睛看了一眼确定不是冥币,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姑娘,你别着急,我用最快速度开。”?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人,那女孩满脸泪痕,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靠在椅子上喘息,眼神无光,像是个坏了的布娃娃。 他以前总是听人说,夜车开多了,总会碰上点灵异事件,好在这姑娘要去的是医院不是陵园。直到人跑下车他都还心有余悸,深切地感觉到自己这把年纪是时候换个正常作息的工作了。 医院抢救室外,甘静抱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少女,她大学毕业就一直跟在陶忆婉身边做助理,基本上是看着安枫晚长大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乐观爱笑,整个人像向日葵一样暖洋洋的,她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狼狈的样子,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狗,靠在她怀里哭得要背过气去。 “小晚,别哭。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都,是我、我不该,顶撞她的。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意识混乱。 “不是你。不是你的错,小晚。你走的时候陶总还好好的。是,是有个男人来了,他们吵架,你妈才会这样的。别哭,别哭。”?她去送文件的时候刚好碰上她们母女吵架,那时陶总还坐在沙发上,流着泪,满脸的懊悔。她坐在她旁边宽慰了她一会,过了很久,门铃响起,她以为是安枫晚回来了,结果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陶总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都没了血色。她以为两人认识,避嫌地去了厨房,结果外面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不知过了多久,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发出声音,男人大声地呼喊着“忆婉”,她才意识到出事了,跑出去的时候,陶总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没有了意识。送到医院后,她也被吓得没了主意,只能给小晚打电话。她跑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虚脱一样,踉跄着跪倒在了地上。 手术室的红色灯光艳得像鲜血,手术室外少女呜咽的声音连绵不断如梵音。 黑夜里,孤冷的少年靠在窗边,他从未如此盼望过日出,尽管他心里有一层太阳都融化不了的寒霜。 安枫晚红着眼看着白色病床上,插着呼吸机的母亲,仍觉得像是在梦里,只是这是一场她奋力挣扎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还要等等看。” 这是昨天医生出了手术室对她说的话,可她等了一晚上,陶忆婉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此时天已经亮了,她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没电关机了。甘静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盒粥,看见她止不住地心疼。 “小晚,来吃点东西吧。” 甘静把东西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没有拒绝,顺从地走到沙发旁,喝了两口。 “小晚,慢点,有些烫。” 烫吗?她好像没什么感觉了,吃的是什么,是什么温度,她都无力思考。明明只有一个晚上,她却觉得好似已经走出了半生的光景。 “静姐,我妈她为什么会突然中风?是因为我吗?” “小晚,你不要自责,真的不怪你。”甘静伸手搂住她,“陶总她之前体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有中风的前兆,昨天,昨天你走了之后,有一个男人来了,他们吵了一架。然后,然后陶总她可能是受了刺激。小晚,你要坚强一点,会好起来的。你妈妈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安枫晚无意识的点点头。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只是已经不像昨天那样意气风发,一个晚上好似苍老了十岁,颊边也有了隐隐青茬。 “是你?” 甘静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警惕地看向他。那人没说话,走到病床前伸手摸了摸床上人的头发,目光里满是哀伤。然后他转过身看向安枫晚, “你就是小晚?” “乔叔叔。” 她没有站起来就那样坐着看他,目光空洞不带任何感情。 那人也没在意,只是继续对她说,“我已经找人在美国安排好了更好的医院,我希望你母亲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另外,你也可以跟她一起去,我。” “乔利邦你有什么资格!”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西装笔挺身着干练的女人走了进来,照着乔利邦的脸上甩手就是一巴掌,“从这里滚出去!滚远点!从忆婉的眼前消失!” “叶总!” “叶阿姨!” 安枫晚站了起来,眼前的一切令两人都很震惊。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安枫晚,也忍不住心疼地皱了眉头,“小晚。” “叶予安,这么多年都是你在从中作祟,我才一直没有找到她!”乔利邦看着眼前的女人控制不住大喊,拳头握了又松,还是忍了下去。 “是我!但我做的还不够!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这个人渣还对她纠缠不放!现在她躺在这里你满意了吗?” 叶予安越说越激动没忍住又扇了他一个巴掌。 “叶予安!你够了!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乔利邦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恼羞成怒地转身走了。 “小晚,怎么成这样了?”叶予安走过来抱住她,曾经明媚的少女怎么突然变成现在这样?安枫晚抱住她的腰,哽咽着问,“叶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哭。小晚,刚刚那个人他就是个混蛋,是个人渣!你妈妈这一辈子都被他毁了。” 安枫晚听着低下头抽着鼻子,听她说,“他曾经和忆婉谈恋爱,后来却要娶另一个女人。他要结婚了都不肯放过忆婉,知道忆婉要离开,他还把她囚禁起来。后来你妈妈逃到西城,才彻底摆脱他。可他现在竟然又找上来了。”叶予安抱着她坐了下来,语气平静了些,“小晚,我已经找好国外的医院了。学校我也找好了,我想尽快送你们出国。我怕他再对你们做什么。” 她依然低沉着头,泪如泉涌,她都不知道原来妈妈有过这样痛苦的回忆。她躲了那么久,却因为她被找到,都是因为她。那天她冲她大喊说自己喜欢那个人的儿子,她该是多难过啊。 安枫晚情绪彻底崩溃,大声痛哭,周围的一切声音和画面都变得模糊,她的眼前渐黑,最后失去了意识,向后倒去。 再醒来时,她也躺在了病床上,她看了看四周,伸手拔掉了手上的针,手机不知道被谁充了电放在了一旁。她拿起来,全部都是乔可浪的未接来电,和他发的短信。她看了一眼通话记录,每隔十分钟他就会打来一个,距离下个电话只有叁分钟,可她现在实在不想同他说话,她脑子很乱,每每想到他们的关系,她的头都像千万根针扎一样疼。 她摁了几下发了一条短信,【先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想静一静。】 短信提示音马上响起,【好。我在家等你,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安安,你一定要回来。】 安枫晚捂住嘴,鼻头又开始发酸。 回去?我还回得去吗?阿浪,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她再忍不住,慢慢弯腰蹲了下去,把脸埋在了膝盖上。 十七岁那年,我遇到了一个少年,他站在那里抵得上世间所有美好。 我靠着他,像是流萤找到了栖息的草叶。 只是后来,起风了。 很大的风。 校园的虐心下一章 就能结束了,然后大家最好是再缓两天……另外估计要开新文了,还是姐弟骨科,he,这次可能会更狗血一点~~养成系 -- Goldenashesturntodir 这章我觉得可以听着《残忍的缠绵》那首歌看,估计会很有感觉。而且有点音乐应该能适当舒缓一下情绪。看完这章校园的就ending啦,开始单线了。 暴风雨过后,海面上漂浮的船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却不知远处的冰山正在此刻伸出了自己邪恶的利爪。 乔可浪的母亲找上她的时候,她其实没有太惊讶,或者说她已经麻木了,身上的刀口多了,连哪里在流血都感觉不到了。 咖啡厅里,妇人一脸怨毒的看着对面的女孩,如果目光可以化作利刃,眼前的人怕是早都被她千刀万剐。 少女垂头看着面前的白水,脸色苍白,嘴唇干涸,只有细微的喘气昭示着她还活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不知道。” 原因什么的她最近已经猜够了。 “你果然是那个贱人的女儿。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厌恶,你妈妈现在躺在医院里,那都是她罪有应得。” 安枫晚直接起身,不想再继续听她说话,还未转身,对面的人却叫住了她。 “离开我儿子!” 想到乔可浪,她心里又是一阵窒息,脚步也不由得顿了顿。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妈妈破坏别人的家庭,而你做出的事更让人恶心。” 安枫晚攥紧了拳头,转过身拿起桌子上水,直接泼了过去。 “你们乔家的人没有资格评价我妈!我和你们乔家也没关系,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对面妇人显然是没想到她竟然敢这样做,愤怒地站了起来,指着她,看了看,却怒极反笑,“看来,你还不知道啊?” 涂着厚重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恶毒的话语,“你妈没来得及没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安枫晚瞬间怔住,直直地看向她。 “那我来告诉你。你是个私生子,你的父亲就是可浪的父亲,你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你勾引自己亲弟弟,你不觉得恶心吗?” 刚刚还站的笔挺的少女失了魂一样跌坐在沙发上,脸上一片灰白,血色全无。 “你,你在说什么。” 那妇人似是很满意她这副受到打击的样子,轻笑了一下,“你妈所说的你的父亲安勇和你妈结婚一个月后就死了,而你是在他们结婚九个月后出生的。就在他们结婚一个月前,你那个不知羞耻的妈还在和可浪的爸爸纠缠,你说,你是谁的种?” 她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他不会轻易让你离开,但你必须尽快走,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妇人转身离开咖啡厅。 沙发上的人捂着心口弯下了背,原来千疮百孔也可以更痛,只要在心脏正中央精准地再插上一刀。 夏日的暴雨压制了腾起的灰尘,也洗刷着柏油马路上的炎热。这样爽快的雨落在她身上确是比冰雹还冷还痛。 “妈妈,你看那个姐姐都湿透了好吓人啊!” 孩童的话带着残忍地天真。 “不要乱说。” 抱着孩子的母亲匆匆看了她一眼便快步离开。 她像个孤魂野鬼游荡在大街上,过往的车不断在她身边扬起水花,又快速远离,这城市这样大,大到她好像已经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可她又清醒地知道有些东西,有个地方,她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被大雨拍打的朦胧的窗边,乔可浪听着手机里冷漠的女声,又点燃了一支烟,刚刚突如其来的心痛让他坐立不安,可他又毫无办法,等她的日子里,他只能用烟草的苦味刺激着濒死的魂魄。 浴室里,热水从她头上淋下,安枫晚穿着湿透的衣服靠墙坐着,身上寒冷和温热交替。她回想着咖啡厅里的对话,和乔可浪每次叫她姐姐时的神态。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她双眼失焦,看着瓷砖上的水自言自语,“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就这样看着我从悬崖上一点点坠下去,“我爱上你了,你满意了吗?” 我要痛死了,你都不痛吗? 她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满脸痛苦地滑到在瓷砖上,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哗啦的水声与她的嚎哭声交杂,眼泪也顺着水流流进黑色管道。狭小的空间里,她痛的不能自已,第一次知道了原来人的眼泪是流不尽的,而人哭久了全身都会疼,就连牙齿都会疼。她好想把牙全都拔掉,把骨头都拆开,拆成零零散散的一堆,最好连带那颗心脏也变成一堆碎肉。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心碎了都在说我爱你。 “叶阿姨,我想,尽快出国。我,我担心我妈。” “好。我来安排,后天早上就出发。你带些重要的东西就好。明天我让甘静去接你。” “好。” 黑暗中,亮光一闪即灭。正如冬夜里,最后一根火柴熄灭,而小女孩被冰雪包裹,死得无声无息。 “小晚,你今天要不要去我那里?我们明早一起走。” 客厅门口,甘静拿着她收拾好的行李箱,回头问她。 “静姐,我有点舍不得。我想在这再住一个晚上。明早我们机场见吧。” 甘静看了看她略显病态的脸,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小晚好像比昨天的状态更差了,明明说话什么都还很正常,但就是哪里不对了。 甘静走后,安枫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着满屋空旷,靠着门板坐在了地上,她要走了,要离开这里了,是时候该和这里的一切告别了。可她思来想去,最后才悲哀地发现,她的一切也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手机闹铃的声响伴随着震动,乔可浪睁眼拿起来看了一眼关掉了,他就坐在插座旁的地板上,手边是一堆烟灰烟头。这些天他一直不敢睡熟,他怕错过她的电话,即便睡觉也是每十分钟被闹铃叫醒一次。可是除了那条短信,他什么都没等到。虽然他已经找人看住了所有的机场和车站,但这样的等待还是让他有种被遗弃的预感。 手机再次的震动让他深吸一口气,面对着这个日思夜想的电话,他却突然有些不敢接,他害怕听到她的选择,更怕那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阿浪,你在哪里?你来陪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让他胸口一滞。 “好。安安,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过年那天我们呆的那个酒店房间。” “好。你等我。哪里都不要去,在那里等我。” 他挂了电话,便冲了出去。她想见他,就像下午大雨后的那道彩虹一样让人欣喜。 可彩虹就一定是美好的前兆吗? 或许它只是某个魔宫的入口,绚烂的外表只是引人进去的假象,魔宫里有绵延的雪山和一只恐怖的怪兽,怪兽怒吼了一声,山上的雪便逃命似的向下滚,于是雪山轰然崩塌,最后剩下的又只是一片白茫茫的干净的大地。 门是虚掩着的,他颤抖着手推开。梦里的人儿正坐在床头喝着一杯红酒,小脸红扑扑的,美得像个幻影。 “安安?” 他走上前,脚步带着迟疑,他不知道这些天她都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会不会怪他的欺瞒? “你来了。”她抬起头来看他,手里的酒杯晃了晃,又伸手去拿另一杯,“要不要陪我喝一点?” 摇摇晃晃的身子险些掉下床,他眼疾手快地把她抱了回来,抱在怀里,心疼的无以复加, “安安,我来了。我在这。” 她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他的唇边,他只看了一眼,就握着她的手一饮而尽。 就算是穿肠的毒药,你递过来的我也会喝个干净,死在你怀里,也是我得偿所愿的其中之一。 “阿浪,我妈妈还没醒过来。她要是真的醒不过来怎么办?”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不会的。她会醒过来的。一定有办法的。我来想办法。” 他轻抚着她的背,心里似是松了一口气,却又因她的难过抽紧。 “阿浪,我只有你了。” 我在这里的一切就只有你了。可很快,我连你也要失去了。 他用力抱紧她,双臂像锁链一样,想把她永远绑在身上,“安安,我也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好不好?” 安枫晚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对不起。我没办法答应你,阿浪,我要走了。 他们热烈地亲吻缠绵,但乔可浪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心里越来越慌,就像泡温泉的那晚,明明人就在他身边,可他却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去她了。这样的恐慌感,让他只想抓紧她。 她趴在他身上,摁着他的肩,缓缓直起腰身,解开他的腰带,在他难耐地喘息中,坐了上去,又倾下身啃咬他的下巴,锁骨,在那里尽情地留下自己的痕迹。 阿浪,最后一次,我们再疯狂最后一次。这次过后,我们就苦海回身,各走各的路。 她用力下压缩进,感受着他的阳具在她体内被取悦,被包裹,润滑的液体流下沾在他的囊袋。 他伸手用力扯着枕头的边缘,看着她在他身上起伏,瞳孔因为情欲的膨胀而放大,他越来越看不清她的脸,只能顺从着她的动作,感受着里面的抽动和喷薄而出的热潮。 高潮过后,她趴在他身上回收着力气,然后再坐起身,继续与他纠缠。 就当你我现在身处地狱,周围都是业障燃起的火焰,反正都要一起葬身火海,又怕什么玩火自焚。 乔可浪皱着眉头,这场缠绵让他越来越不安,莫名的恐惧让他想更大力的深入。他撑着坐起身,想把人压在身下,只是起到一半,便浑身发软倒了回去。那一刻,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终于懂了他恐慌的来由。 身上的人立刻停止了动作,从他身上下来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她慢慢的靠近终于让他看清,一张布满泪水的脸,这张脸,他深爱着,恨不得用一切去换。 “你要走?你要离开?” 他看着他,眼圈慢慢红了。安枫晚看着他,嘴唇微动却又说不话来。“你骗我?你给我下药?” 从他进来,她的依赖,她的拥抱,她亲手喂给他的酒,都不过是在骗他,她只是想离开。 “阿浪,对不起。对不起。” 她垂下头,用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溢出。 “安安,别走!”他抓住她的手腕,“安安,求你了。求你了。你别走,别离开我、求你了。不要走、” 他哭着恳求她。那样的无助,又那样的卑微,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尊贵的王子褪去一身骄傲变成了乞丐,他跪了下来,匍匐着乞求她的爱,卑微到了尘埃里。 安枫晚任由他拽着,只能不停地摇头,“对不起,对不起。”眼泪滴在他的手腕上,滚烫的温度。 “安安,你相信我好不好?就这一次,你不要走!你说你会一直爱我的,我也爱你,你别离开我。你不能离开我!” 他说到最后越发的激动,却有没有力气起来,只能发泄似的锤着床垫。 “我爱你,阿浪,我爱你。但我们不能在一起。”她哭着倒在他胸前,“我们是姐弟,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呢?这是乱伦啊!” “你知道了?”他突然安静下来,但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我知道了。”她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阿浪,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我要食言了。”她认真地看向他的脸,想要把他的模样永远刻在脑海里。 “安安,你听我说,我们相爱的时候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我们的爱不算乱伦。你爱我,这没有错。我也爱你,我们相爱是没有错的。”他强迫自己柔软着声音,想要劝说她。 “阿浪,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再看他,她怕再多看一眼,那眸子里的伤痛都会让她心软,让她留恋。“你不要来找我。我们不要再见面。我们,我们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你一定能忘了我的。我,我也会慢慢忘记你的。” 乔可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流失,心里也越来越绝望。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握紧她的手腕,赤红着双眼怒吼,“安枫晚,你敢走!你敢走,就不要让我找到你!不然我一定打折你的腿!” 手腕上的疼痛像是要让她骨肉分离,她咬住嘴唇强忍着,泪如雨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后他还是无力地松开了她,眼神也渐渐涣散。 模糊中他看见她为他穿上浴袍,盖好被子。背对着他,一件件穿上衣服。走到门口时好像停留了一下,然后拉开了门,走了出去,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陷入昏迷之前,他的脑海里都是她的背影,那个不会转身的背影。 上飞机前,安枫晚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城市,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害怕期待成真。 飞机起飞后,她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地面,越来越近的云层,慢慢闭上了眼睛。再见了,这个国家,这个城市,和我的爱人。醒来后的你一定会恨我吧,那就,恨我吧。我说了谎,我一点都不想你忘记我。一点都不想。 空了枕边的床上,乔可浪挣扎着起身。拿起地上在响的手机。 “乔哥,对不住了。人没拦住,今早的飞机出境了。有人拦着我们。也有人护着她。我尽力了。算我欠你个。。”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用力扔到对面墙上,然后站起身把桌子上的酒瓶酒杯全部砸碎,鲜红的酒水从白墙上流下,像是在嘲笑他的血红笑脸。 看着满地的狼藉,他颓然地坐在了地上,颤抖着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他吸得太急,烟雾呛到了气管,呛得他眼泪直流,一只手撑在地上,用力的咳嗽,最后咳出了一口鲜血。看着那鲜红的颜色,他笑了出来,笑得绝望又大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直到又哭又咸的眼泪流进嘴里,他也彻底地瘫倒在了地上。 看着手里的香烟,乔可浪觉着自己的心也在寸寸成灰,掉落下来就碎成粉末,形状都聚不成。 那天,乔利邦带人破开酒店房间门的时候,第一眼望去,他都以为自己儿子已经是个死人。他快步走了过去,手在他鼻下试了试发现还有呼吸。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大为光火,他用力抽了他两巴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敢站在他面前挑衅的乔可浪,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眼睛微微睁开,整个人像是个丢了灵魂的傀儡。 “把他给我抬回去!” 他站起身吩咐身后的保镖,自己向门外走去,刚迈出一步,后面的人开口说了话,只有叁个字,语气轻的更像是叹息。乔利邦身形晃动了一下,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我输了。” 我输了。输了你,也输了我自己。 有人摁下了静音键,他的世界又变回了一场默剧。再也不会有什么热闹。 你走后的每天都像是没有太阳的凛冽寒冬。 不过还好,至少冰雪能让我的外壳不再继续腐烂。 至于灵魂? 它早就,没得救了。 看完这章的小可爱,如果觉得不行了,这太难顶了,想给作者寄刀片的,我建议可以关注一下我的微博或者lofter,什么时候happy了,我通知一下大家~~然后再回来看。(看我这满满的求生欲,值不值得给点珍珠~)另外,蟹蟹各位能看到这,毕竟我觉得我写的真的很狗血~~ -- Sorrow 年少的时光像走马灯一样一幕幕在脑海里上演,而最后一幕是救护车上不断闪着的蓝红色的光,和那宛如撒旦的安魂曲一般的刺耳绵延的笛鸣。 安枫晚自梦中惊醒,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没有复杂设计的棚顶光秃秃的,就像是病床上的白床单。她闭眼凝神,缓了好一阵,才从刚刚的梦魇中走出。 “做梦了?” 温暖的手轻抚她的头发。 “嗯。”她转过身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 “不怕了。我在。”怀抱渐渐收紧。 “你抽烟了?” 身上沾染的烟草味清浅如微尘却还是被她闻到。 “嗯,刚刚醒了。去阳台抽了两口。” 这么多年,他都是靠着烟草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刚刚醒来,看见她在怀里,还是觉得不真实。只有嘴里的苦味才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不是梦。 “我不喜欢。”她在他怀里闷闷地说。 “好。我以后都不抽了。” 戒烟有什么难的,我害怕的是你的厌烦,哪怕只有一点点,都足以让我忐忑。 “安安,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订了明天的机票,想先去看看我妈。” “那我们今天去潜水吧。还是,你想继续这样赖在床上?” 他轻笑着啄了下她的鼻尖,这两天他过得简像是在梦里,无与伦比的美梦。 安枫晚想了想这两天,她除了洗澡和上厕所,都不下床的,饭都是他端过来喂她,要是再躺下去,她估计就不会走路了。 “潜水。我们什么时候去。” “还早,先睡吧,等你睡饱了我们再去。” 他看着她微闭的双眼,忍不住轻吻了下她的长睫。那长睫动了动便随着主人一起陷入了睡眠。 那天风和日丽,沙白水暖,是顶好的光景。后来她每次看到照片时,都会怀疑,是不是那天她根本就没有醒过来,所有的美好都是被寄托在梦里的憧憬。 “阿浪,我想坐在你肩膀上。” 游艇上,她勾着他的脖子,挑起他的下巴,“可以吗?” “可以。” 你面前,我哪有什么不可以。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上来” 她马上喜笑颜开的骑了上去。“扶着点,别掉下去。”他把着她的腿慢慢起身,心里想着喂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是这么轻。 安枫晚笑得有些顽劣,故意松开双手,放到嘴边冲着海面大喊,“你刚刚说什么?风好大,我听不见。” 乔可浪被她气笑,也配合着她大喊,“我说,我要把你扔下去了!” “我不信!你才舍不得呢!” “对。我舍不得。” 他突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回应她。 语气里的宠溺让她心头一动,继续对着海面大喊,“乔可浪,我爱你!” 这是分别后,她第一次说爱他,乔可浪的眼眶瞬间溢满温热。安安,我也爱你,爱到你根本想象不到。 那天他牵着她的手,与她一起沉入海底。水下有五彩的游鱼环绕在她的身边,礁石上有闪着荧光色的珊瑚和柔软透明的海草,慵懒的海星躺在那里,白色的沙子里藏着珠光色的贝壳,她开心地在水里面穿梭。而他只是看着她。世上有那么多奇特的景色,可你在身边,万紫千红都成了陪衬,你一个人就已经让我应接不暇。 回到船上他们肆无忌惮地亲吻,做爱。平静的海面上,船却摇摇摆摆。 两具美好的肉体,藤蔓一样互相缠绕,放肆的呻吟连海鸥听了都脸红的飞走。 天高海阔,我却恨不得只和你就此漂流。 震动的声音在一堆衣服下响起,安枫晚疲惫的不想起身,推了推身边的人。 “你手机响了。” “嗯。不是我的。” 乔可浪抱着她也不想动。 “是我的。” “不理他。” 他眉头微皱,真不知道是谁打电话,这么毁气氛。 “可他一直在响,我接一下吧。” 她又轻轻推了他一下,自己却是连眼睛都不想睁。 唉~乔大少叹着气颇为无奈的起身,在一堆衣服里摸到她的手机,递到她耳边,接通了电话。 多年以后,乔大少每每想起这个画面,都会十分后悔当时没把那个破东西扔进海里。 原本在他怀里靠着的人,接到电话后,受惊了一样坐了起来,他的睡意也散了个干净。她的脸色一点点变差,到最后竟有些神情恍惚。 “安安?安安?” 他晃了晃她的身体,强行召回她的理智,“发生什么了?” 安枫晚只觉后背一阵阵的发凉,颤抖着双唇,“我妈出事了。” 出事了?怎么会这么突然?乔可浪紧紧抱住她,摸着她的头安抚,“会没事的。我来想办法,我们今天就回去。一定会没事的。”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一片浮萍。 他安慰着她,自己心里却也是泛起澜漪,他不想面对,但又无法抑制住那种恐慌。熟悉的恐慌。 “安小姐,现在病人情况虽然已经稳定了,可肺部感染很严重,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脱离危险期的。而且,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医生看了一眼坐在病床边的安枫晚,她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握着床上人的手,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他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病房外,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窗边,一个西装笔挺,另一个领带都没打,领子散开,西装外套上还带着褶皱。 “乔总,这是最近积压的一些文件,都等着您批复。另外,您二叔那边好像也要有些动作,您确定现在不回去吗?” 李助理担忧地看着自家老板,那张脸上写满了疲乏。 乔可浪心里烦躁,手伸进兜里想拿出一根烟,结果兜里空落落的,他才想起来烟都被他扔了。 “文件放宾馆房间吧,我今晚批。西城那边你找人盯好他们,尤其是两个机场,务必找最牢靠的人控制住。” 只要机场控制住无论是抓人还是放人,都在掌控之中。这个事情,还是他家安安教给他的。当然那也是个足够沉重的教训。 “是,乔总,那我 ” “你先别走了。最近留在这,一会自己去酒店开个房间。” “是。” “一会帮我去买点粥吧。”他翻了翻衣袖,看向病房。她都一天没吃饭了。 “是。”助理看了看他,“乔总,你也适当休息一下吧。” 下巴都有了一圈青色。 “嗯。去吧。” 助理走后,他在门外又站了一会。看着病房里的她,他却有些胆怯。 过了一会,房门被人打开。 “安安,先吃点东西吧。” 他轻轻握住她的肩臂,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安枫晚没有拒绝,跟着他走到桌子旁。喝了两口粥,又放下了。 乔可浪本想伸手揽住她,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是垂了下去,就在她身旁默默坐着。 “你知道我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知道。因为我爸。”当年她走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几天她承受了那么多。他有时候会后悔,如果当年没有听她的在那里苦等,而是去找她,那他们会不会有别样的结局。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他们还是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昨天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每当我们在一起,就会有事情发生。”她没什么力气,说出的话也没什么起伏。 乔可浪心里一窒,抱紧了她,“不要这样想。安安,这一切都只是意外。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巧合,和我们相爱无关。”他好怕,她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又要失去她了。 可是,安安,我真的没办法再失去你了。我会疯的,我会死掉的。 安枫晚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机器嘀嗒的声音。 你听过那种锐利得像是尖刺一样的声音吗?这种声音没有任何转折,平坦的像是徐徐展开的卷轴。可声音里却有着让人只听过一次便不会忘记的魔力,而同样不会被忘记的是尖刺从脚底侵入,破开每个细胞和中间的心脏,刺穿整个身体的痛感。 医院走廊里,女子的嚎哭和尖叫产生阵阵回音,男人用尽全部力气把她摁在怀里。罩上了白布的病床,被面无表情的人推了出来,口罩上方的眼神比床上的人还冰冷。 “妈!妈!你放开我!放开我!” 安枫晚坐倒在地上脸上涕泪纵横,一口咬上乔可浪的胳膊,后面的人闷哼一声,依然紧紧扣住她没有松手。她回过头来,拳头一下下打在他的胸口,想要挣脱他的禁锢,他恍若未觉,任她发泄。 “放开我,你放开我啊!”她紧紧揪着他衬衫的领子,无力地呐喊。 “安安。我知道你难过。你打我吧,咬我吧。只要能让你觉得好受些。” 他抱着她,眼泪也夺眶而出。当年你是不是也这样难过?你知不知道,你所有的难过伤心我都感同身受,甚至比你还要难过。 “乔可浪!你放开我吧!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在一起是有罪的!是要遭天谴的!” 她哭得悲痛欲绝,他也肝肠寸断。 “安安!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不能放开你!我放不开你!”他死死的抱住她,手下控制不住地用力快要摁碎她的骨头。 “乔可浪,我恨你!” 她的话让他如被雷击,“我恨你!可我更恨我自己!如果我没有遇见你,如果,我没有爱上你,就不会变成这样,我妈会好好的,一切都会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你啊!你明明都知道,明明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她失去情绪控制的控诉铁钩一样钩起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安安!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有什么办法!我爱你,我这么爱你!你让我怎么办!” 他也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跪在地上相拥的他们和越来越悲怆的咆哮。 “你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吧。我求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安安!安安!”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耳边只剩下他叫她名字的声音。黑暗里,她看见了母亲一脸温柔的叫她‘小晚’,还有穿着校服的乔可浪含笑唤她,他说‘安安,过来。’。她开心地跑了过去,然后一脚踩空,跌入了万丈深渊和冰冷的江河 新文文案啦:我的弟弟是顶流 何洛:我养的神童怎么可能是白切黑? 15岁开始商子瑜每晚都会给她热一杯牛奶或者做一杯果汁。直到有一天,果汁里进了一个小飞虫,她随手倒掉了。结果夜晚她被酥麻的感觉唤醒,而她疼爱有加的弟弟此时正趴在她的身上吸吮她的小樱桃,他的手指也在她的身下拨弄。像是察觉到什么,他突然向上看,在看到她睁开的双眼时,他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嘴角带着轻笑贴了上来,“被姐姐发现了。” 这次设定弟弟就是个白切黑,腹黑病娇高智商的“魔童”风,姐姐就很善良啦是个天才少女作家,两人差四岁还是同父异母,这次我们走父母双亡,相依为命的套路。 -- XRоuRοUщu.℃ом AShootingStar 李特助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酒店的房门,酒精味混杂着烟草味扑面而来,像是气球被扎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的气体疯狂逃窜。 那个年纪轻轻就能在西城翻云覆雨,游刃有余地应对各种波谲云诡的他的老板,此时正颓废地坐在地毯上,手里的酒瓶还在晃荡。看到这个场景,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此时有人想暗杀他家老板,那估计是一杀一个准。 “有事?”?他头都没抬,背对着他发问。 “乔总,安小姐,她的情况现在不是很好。已经两天了,她一直不吃不喝。今早医生又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才稳定住她。医生说,这样靠输液维持估计也挺不了多久了。”李特助偷偷看了自家老板一眼,好像没什么反应?“乔总,你要不要去看看安小姐?” 出事那天他就躲在走廊的墙后,捂着小心脏听着两人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哭吼,断断续续的对话让他终于堪破了自家老板多年来不近女色的原因。后来安小姐昏倒还是他叫来的医生,他家老板在看见人进手术室后自己也倒了下去。当时他倒得是在太过突然,185的身高倒在他这小身板上,直接把他撞了一个趔趄。令他不解的是,他家老板醒过来之后竟然没去找安小姐,就只是让他盯着,自己则在房间里不停地喝酒抽烟,满地的酒瓶和烟盒,他看着都瘆人。 “你先出去吧。” “是。”老板发话,他急忙走了出去。做秘书的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做特助的那就一定要当自己是哑巴,有的时候还得是个瞎子。 “安安,你这样折磨自己,是在逼我去死啊。”?乔可浪看着手里的烟,自言自语,“可我为什么这么爱你啊?” 罢了,这条命早就该给你的,当年你走之后我就是苟延残喘,你现在又不想要我了,那不如让我早点断气,这样才能彻底断了我对你的念想。 第二天一早,他推开病房的门,病床上的人头朝向窗外,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他一步步走了过去,本想走到床边的步伐一顿,转向了窗边。 病房里,他站着,她躺着,两人身形都消瘦得不成样子,像是两具遥遥相对的喘着气的骷髅。 “安安,我准备放过你了。也算是,放过我自己吧。你让我再陪你走这一段时间,等你处理完你母亲的事,我们就各走各的路。你在美国好好生活,我,我忙完这边的事也要回去了。”他停顿了一下,止住哽咽,“有时候我也在想你凭什么让我这样爱你?我想不通。可能爱情这个东西就是没什么原因也没什么道理。我爱你,所以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信什么神佛,我只怕,我的安安伤心。”他平复好情绪,转过头看她,“每次你掉眼泪,我的心就跟着滴血。所以,我如你所愿,我放过你。你就,忘了我吧。” 他用尽了全部的勇气说出这些话,以至于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勇气再去祈求她的回应。 房间里安静地只剩呼吸声。床上那人眼神空洞,看不出有没有在听。半晌,那苍白的唇动了动,“好。” 只一个字便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落荒而逃,“那你,好好休息吧。有力气就吃点东西。我先走了。等你准备好了,我再来接你。” 他疾步走了出去。关上门后,又回头看她,她依然一动不动,就那样躺着。这样的她才是谋杀他的利器。安安,你所有的失去,我都会尽力补偿你,你不想要我,那我就换个方式补偿你,倾我所有地补偿你。 飞机上,乔可浪看着身边的人,她正看着窗外的云,那样单调的颜色,她都不肯回头看他一眼。就像十年前的那晚。 “十年前,我和我父亲打下一个赌约。” 安枫晚听他说起从前,睫毛眨了眨,没有动。 “他说如果我能留下你,他就同意我们在一起。如果我没做到,就要一切听他的安排,当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死之前我都不能再见你。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我没什么筹码,赌注的奖赏又太过诱人。我想着,你说你会一直爱我,总不至于扔下我吧。结果,我输了,可我不怪你,当时发生那么多事情,我又太过自信没有告诉你这个赌约,所以你当时选择离开,我很伤心,但我不怪你。但是现在,我还是想问,安安,如果你当时知道这个赌约,你会留下吗?”他闭上眼靠在了座椅上,“给我一个答案,安安。什么都行,我只想要个答案。” 会走吗?会离开吗?她也不知道。她当时得知他们的关系,受了太大的刺激,那些深爱反而把她越推越远。“不会。”?她默默攥紧的拳头,指甲扣进了肉里。 “安安,你还真是诚实得残忍。”?他用手臂挡住眼睛。 其实我还想问你,如果你知道你现在离开,我会痛苦到死掉,那你还会不会走?会不会像十年前一样只留给我一个背影?可我实在不敢听你的回答,若你说不会,我一定毫不犹豫插一刀在心脏,只为留住你,可若你说会,或许我就真的死了。 墓园外,安枫晚捧着一束花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你留在这里吧。我想自己进去。” “好。你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乔可浪看着她一步步走远,整个人靠在了车门上,露出一抹苦笑。 看着冰冷的石碑,安枫晚慢慢蹲下来,把花放在上面,“妈,对不起。这道歉的话我都跟你说了那么多遍了,估计你也听烦了吧。” 她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抽了下鼻子,“妈,你就这样走了,你怎么能不要我了呢?我只是做错了那一件事,你怎么,连个改错的机会都不给我呢?” 她终是承受不住,抱着墓碑坐了下来,泪水打湿了大理石的表面,“妈,我错了,我会改的,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吧!” 只是有些事发生了就真的无法更改,最后也就只能追悔莫及。 不知道站了多久,腿脚的麻木感让他动了动,打开烟盒想再拿出一根,抬眼却发现人已经走到了车前,他把烟放了回去。像是犯错被抓了现行一样开口解释,“抱歉。实在没忍住。” 只是那人似乎根本不在意,直接朝着副驾驶走去。他赶紧走上前,帮她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习惯性想吻上去的嘴唇动了动,还是退了回来。 “去哪里?” 他缓缓发动了车,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眼睛都哭肿了。我真想替你承担所有的伤悲,那怕是千倍百倍。 “机场。” “回来一趟,这么快就走?” “嗯。”这个城市有太多的回忆,好的不好的,她都不想再去拾起。 “那一起走吧,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 算了算,这是他们二人第叁次一起坐飞机。十多个小时的航程,两人都没有说话。看着她累到熟睡的样子,乔可浪轻轻给她盖上了毯子,原本想抚摸她脸的手隔空勾勒了一下她的轮廓就收了回去。 他开着车,停在她家楼下。两人默契地没有下车,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安安,今天之后,我们就两清了。你,就过回你以前的日子吧。” 他握着方向盘,看向前面。 “阿浪,谢谢你。” 这么多天,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嗯。” 安安,我不想听这叁个字啊。我宁愿听你说恨我,也不要听你说谢谢。这两个字太生疏了,生疏得好像我们是陌生人。 安枫晚打开车门下了车,向里面走去。看着她的背影,车上的人终于按捺不住,跑下车从后面抱住她。 “安安,好好照顾自己。”他把额头抵在她的发间,闭着眼掩盖眼睛里所有的伤痛。 “好。” 她也不敢回头看他。她没办法回头,再看他一眼,她都会崩溃。 他紧紧抱了她一会儿,又松开了。 “起风了。外面冷,进去吧。” 安枫晚没再回应,直接走了进去。她知道即便她说话,也是泣不成声。 她回了家,他却不知道要去哪。只能坐在车里一根一根地抽烟,每每把手放在钥匙上想发动车的时候,胸腔里剧痛都会让他忍不住松开手。这次的心痛实在太难以承受,就连烟草都麻木不了这清晰的痛楚。他看着房间里亮起又熄灭的灯光,认命似的瘫倒在座椅上。我的心就在这里,我又能去哪呢?人没有心能活吗?要怎么活呢? 天色破晓时,他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她快起床上班了,他真不想她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李特助上车后,看了看后视镜里那个像是失了魂一样的男人,犹豫着问“乔总,我们去哪啊?” “哪都行。开车吧。” “是。”他发动了车,下意识地想打开窗户放放烟味,看了看他家老板又关上了。这个状态本来就够糟糕了,要是再受个风什么的,他也别活了。 乔可浪这次确实说到做到,再没有来找她,他公司的事务基本都是Elena在解决,一切好像又回归了正常的轨道,就像他来之前一样。她因为最近发生的事状态还没有回归,所以一直都没有接重要的案子,总是呆在事务所指导指导一些年轻的小律师。最近又来了些刚毕业的大学生,其中有一个是Elena的表亲,特意找了她当tutor,小男生金发碧眼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英姿勃发。那天她正在跟他分析一个案子的档案,一行人从电梯里出来走向会议室。她略微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身影被人簇拥着走在最前面,宛如众星捧月,那是他本该就有的样子。会议室的百叶窗落下,他没有回头,她也低下了头,继续看着文件。 会议室里,他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着她。外面人那么多,百叶窗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可他一眼就能认出她。她的状态好像好多了,这真是这么久以来他得知的最大的好消息。 圣诞夜那天下了雪,把城市装点得更有节日气氛,也把孤独的人衬托得更为寂寥。她早早地就放了助理下班,自己也收拾了一下提前回家。没想到到了楼下,竟然会碰见熟人。 “安姐姐,你下班了?”周修齐笑得像朵花,看见她就摇摆着尾巴凑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圣诞节不好好陪家人,来找我干嘛?” “我家人不用我陪。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我更想你。安姐姐,你想不想我啊?” 安枫晚无奈地摇摇头往出走,外面的地上铺了一层薄雪,四处都是红白相间的装饰。路上的人成双成对,来来往往。 “安姐姐,你是打算一个人过圣诞节吗?” 周修齐看了看周围没有那个人,有些窃喜。 “不是。我没打算过节。我要回家了。” 她找到自己的车,刚拉开车门,却被他止住。 “安姐姐,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周修齐委屈地看她,“安姐姐,你陪我过节吧,好不好?不然我会很孤独的。” 孤独吗?“上来吧。”天气微凉,但她脑子一热,就收留了这只小猎犬。 “安姐姐,我订好餐厅了。我给你指路。”小猎犬跳上了车,掩不住的喜悦。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是一个人?万一我和别人有约呢?” 她打着火发动了车,雪地上摩擦小,她开的很慢。 “本来是不确定的。看到你一个人出来就确定了。安姐姐,你和那个人,分开了?” 周修齐看着她的表情,试探性地问。 “嗯,分开了。”她根据他的指引,转了个弯。表情平淡…… “那我今天真是收获了double surprise!安姐姐,那个人太坏了,我回去之后被我爸骂得可惨了!嘤嘤嘤。” 他说着就朝她那边靠过去。 “开车呢。坐好。”过了这么久再听关于他的事好像也没什么了。 “yes sir!” 周修齐乖巧得坐好。 吃完饭后,安枫晚开车把他送回了酒店。临走时,小猎犬还趴在车窗上恋恋不舍,“安姐姐,你确定不跟我上去吗?或者我跟你回去也行。” “我累了,我要回家睡觉了。你快上去吧。”她确实累了,看到周修齐,她总会不经意间想起小岛上的那几天。 驱车回到家,她在楼下漫步,外面的雪花很小,但打在身上还是凉凉的。家门口,那辆张扬的越野车就停在那里,旁边站着它的主人。 路灯下,他靠着车门站着,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微弱的火星在他指间忽闪忽灭。他抬起头,看着她慢慢走过来,随手掐灭了烟,“你回来了?” 声音低沉又沙哑。 “嗯,有事找我?” 她走到他身边,没有转身也没有看他。 “没事。我就是,有点想你了。没忍住,过来看看。” 简单的话却说的断断续续,是他克制后的隐忍。可他真的好想抱住她,好想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好想问问她,安安,你想不想我。 安枫晚没说话,向前继续走,走到他的车前时又被他叫住。 “安安,你先不要见他,好不好?我怕,我控制不住,我会杀了他的。” 她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安安,我在努力忘记你,但你得,给我点时间。” 他看着她的背影,喉头哽咽,又不敢掉泪,眼泪会让她的身影模糊。他想把她看得清清楚楚,哪怕只是背影。 “好。”不带温度的回答,就像落下的一片雪花。 两人这样沉默地站着,他的目光贪婪地看着她,连一根头发都不想落下。 “下雪了,这里冷,进去吧。” 她沉默着走了进去。他追随着那一抹背影,那一点点影子像流星一样倏然而逝消失在走廊的灯光里。他缓缓低下头,手撑在车窗上,终于忍不住模糊了视线。 人们想要什么就会朝流星许愿,可他想要那颗流星,他该朝谁许愿? 这章确实有点虐,但是下一章就结局了!再坚持一下!!! -- XRоuRοUщu.℃ом Evendeathcantdousp 从心理医生那里出来之后,安枫晚还是觉得心神不宁。最近总是有人往她办公室寄奇怪的东西,要么是被扯断腿的布娃娃,要么是流着血的死鸟,虽然已经通知了警方,但到底是谁做的还没有查出来,这让她害怕之余还有些烦躁。 晚上,她想着事情走进有些黑的走廊,后面的微小动静让她本能地警惕,还未转身,一块有奇怪气味的白布从后面盖住她的口鼻,昏迷前她还有意识地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再醒来时,她被人蒙住眼睛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周围隐隐有说话声,听声音离她似乎不远。她没有动,依然保持昏迷时候的姿势,暗暗听着两人的对话。对话里中英文交杂不清,但她清晰地听见了乔可浪的名字。原来这是一个局,而她只是诱饵。 对话结束,有脚步声慢慢远离,也有脚步声在向她靠近。周围环境的危险让她本能地后退了一下,只是做完这个动作她便后悔了,来人显然知道了她已经醒了,伸手摘下了她的眼罩。 眼前的这张脸让安枫晚心里警铃大作,虽然她从没见过他,但是她看过他的照片,他是那个和乔可浪打官司的毒枭,可他不是已经进监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和他说话的人好像也有着熟悉的口音。 “安律师,这么镇定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眼前的亡命之徒先开了口,粗糙的手在她脖颈上游走,暴力地扯开外套和衬衫,露出白皙的香肩。 她咬着牙狠狠地瞪着他,又强迫自己冷静,她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越是挣扎就越是危险。 那人看着她也没继续动作,而是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黑色的仓库里,闪光灯晃得她忍不住别过脸。那人拍完又扳过她的下巴,“我也是听人办事,你确实看起来很可口。但我现在不能动你,等事情结束,我再来找你。” 他用胶布封住了她的嘴。转身离开。 后来又有人强迫她闻了刺激的味道,她的意识就一直在昏昏沉沉中挣扎。 昏睡时,她的梦里都是乔可浪的身影,他年少时的模样,他穿西装的模样,还有他一丝不挂在她身下的模样。清醒之后她也尝试过自救,但一直没吃东西让她身体虚弱,没有力气,最后也只是无力地靠在柱子上。那天之后再没有人来管过她,她一个人在黑暗里,周围的空气里带着灰尘的味道。幽闭的空间总是会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她在半梦半醒之间也会想,如果她死了,阿浪他会不会很伤心?他一定会很伤心吧。那天她就躲在窗帘后面,她知道他一个晚上都没走,她也一个晚上没睡,无数次地跑到门口想下去见他,可每次开门后走廊的光亮又明晃晃地打散她所有的勇气。直到车子启动的响声传来,她才敢微微拉开窗帘看他车子离去的影子。 想着他想着那些过往,她好像也没那么恐惧了,只是想念的滋味也那样难熬,脑海里的念头最后只剩下一个,如果她能活着出去,那她一定要先去见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混乱的枪响声,大门被人打开,刺目的阳光中,她想念的人朝她跑了过来,她鼻头一酸,眼泪便大滴大滴掉了下来。 “安安,我来了。”他蹲下身撕下胶带。准备解绳子的时候,后面传来声响,她的提醒还未出口,他便有预兆似的转身,一枪爆头,枪法精准的让她惊讶地说不出话。 “安安,没事吧?” “你来了,你真的来了。”她哭着看他,积压了多天的委屈和恐惧终于在他面前全部发泄出来。 “我来了不怕了。”他抱了抱她,抚慰着她的情绪。这些天他也怕得想死,好在人还没事。 他解着她的绳子,绳子系的很复杂,他刚解开一只手,旁边的箱子后面却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他还没来得及捡起地上的枪,一颗子弹便擦着她的肩膀直直插入后面的钢板。火药烧灼的痛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不要动,不然下颗子弹打中的就是她的心脏。” 乔可浪看着眼前的人杀意四散,但又顾忌着她的安全不敢轻动。 “你确实很厉害,你喜欢的人也很有趣。我尝过了,味道很好。” 说话人见他浑身颤抖,还舔了舔嘴唇。 “阿浪,别听他胡说!” 她的话让两个男人同时一怔,下一秒子弹出鞘,她拿枪的手失力地垂了下来。刚刚枪就在她手边,只是她一直把手背在后面,那人以为她还被绑着才没警惕。 这是她第一次拿枪,此时手抖的已是不行,她也不知道自己打在了什么地方,只听那人闷哼一声,弯下了腰。 两声枪响几乎是同时响起,乔可浪打中了他的左眼,自己左胸也中了一枪,疼痛之余他又在他倒下之前又打爆了他的右眼。然后整个身体失去支撑倒在她怀里。 他胸前的血染透了外套,她颤抖着用手捂住那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用力挣扎却挣脱不开。 “阿浪!乔可浪!你清醒一点!你坚持住啊”她看着他渐渐失了血色的唇,痛苦地哭吼,“你别死!你不能死!” “安安,”他看见她这样的担心他,嘴角轻扯露出有些满足的笑容,“别哭。” “我不哭,我不哭!你,你痛不痛,你忍一下!我爱你,我只剩你了!你别离开我!”她控制不住地弯下腰与他额头相贴,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 “安安,也许你说得对,我们在一起是真的会有天谴。”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让她心里越来越害怕。这她第二次感受到,这样深入骨髓的恐惧。 “你别说话,你先不要说话。我听到有车声了,有人来了。你再坚持一下!”她用力捂着伤口,可是滚烫的血还是从她的指缝中流出,“阿浪!我不能没有你!你坚持住!求你了!” 乔可浪看着她,脸上也留下两行清泪,他也在努力地保持清醒,只是血液大量流失让他眼前越来越暗,她的面容也渐渐模糊。 “好在,天谴只谴了我一个人。”他的安安,没事就好。 怀里的人眼睛慢慢闭上,手也垂在了地上。 她绝望的哭声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仓库。外面的人抬了担架进来,她用一只手死死地抱着他。直到一根针刺入她的皮肤,她软着身子倒了下去,最后一眼便是他被抬走的画面。黑暗再次将她包裹。 我本以为等我们再次相见时,是坐在咖啡厅里谈笑风生,最好那时你已经佳人在侧,儿孙绕膝,那样的话纵使我孤独一生也会觉得圆满。只是我没想到,生死离别来得这样快。 可是,阿浪,你错了,既然是两个人共享罪孽,天谴又怎会只谴你一个人?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只需,在地狱等我便好。 明天就happy ending啦!新文也和大家见面了! -- Wewereborntofallinlove(真骨科结局) “安小姐?”李特助轻轻地打开病房的门,里面的女子坐在床边用手暖着输液管,听见他的声音也没有回头。 “放那吧。” 李助理无奈地摇摇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他这些天算是看了一场真人版情爱大戏,先是他家老板因为安小姐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现在又轮到安小姐因为他家老板魂不守舍,他真的很想说一句,你们这么折腾不累吗?好好在一起不就完了吗? “李助理,”病床边的人突然开口,他一时怔住尚未答话,那人便转过身走了过来,眼下青黑难掩,颧骨也瘦得明显,但美人就是美人,底子好,疲惫成这样仍有着一种我见犹怜的美。 “我能求你帮个忙吗?” 李特助马上点头,“安小姐您说。” 估计老板醒来他就该改口叫夫人了,助理生存法则中有写讨好老板夫人有时候比讨好老板更有效。 “帮我做一个血缘鉴定。我和你们老板的。” “啊?好。我马上去办。” 李特助心里大惊,但面上还是要淡定的。这种事交给他办,办不好,他就自己往身上铺个白床单吧。 人走后,安枫晚又坐回床边,一手捂着他的指尖,一手暖着输液管里的液体,这药水这么凉,输进去他血管会痛吧。她弯下身把头靠在他胸前,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微弱的呼吸,心里发酸。阿浪,你快醒来吧。我也要承受不住了。 李特助把鉴定报告给她的时候,又给了她另一份文件,是股权转让同意书,乔可浪之前就准备好的要将他所有的股权全部无偿赠予她。 安枫晚看了一眼,又还给了他,“他现在这样,你给我这个有什么用呢?” 她现在只要人。 “安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可能需要请你帮个忙,也算是帮乔总。” 李特助看她微冷的眼神,自己也出了一身冷汗,但他确实没办法啊,“乔总的二叔,他好像知道了乔总现在的情况,最近要开股东大会,如果乔总不出现的话。。” “我明白了。文件我现在就签,我替他出席股东大会。你去准备吧。我也要回家一趟。”她拿过一旁的笔,唰唰地签上自己名字,然后拿着鉴定报告走了出去。留下李特助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偷偷瞧了一眼旁边躺在那的老板,要是他家老板知道他求安小姐这件事。。。。他最近还是和安小姐搞好关系吧。 回到家安枫晚打开了那份鉴定报告,这是她以前一直不敢面对的事,但现在她只想知道个答案,至于结果到底是什么也无所谓了。果然,真是孽缘啊,她忽的笑了出来,然后拿起打火机把鉴定书放在浴缸里烧成了灰,又打开水龙头把灰全部冲了下去。是个错误,但她已经不知悔改了。 叁天后,乔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上,一桌人看着空空的主位不由得窃窃私语,乔利民抿着嘴看着越来越混乱的场面,整了整衣服准备起身,他还未站起来,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一身简洁干练的黑色套装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乔可浪的助理。那女子直接走向最中间的主位,坐了下来。会议室里的人都看傻了眼。 “你是谁?”乔利民直接站了起来,看着她满目惊诧。 那女子对着他莞尔一笑,也站了起来,还冲他伸出了手,“您是可浪的二叔吧?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叫安枫晚,初次见面,没准备什么。还望各位长辈原谅。” 她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整个会议室的人说的,一番话说的得体又优雅。但桌上的人还是对她颇有疑虑。 “你怎么证明你是乔可浪的未婚妻?他人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中年男子也起来质疑她。 面对责问,安枫晚也没急着解释,只是说了一句 “大家先坐吧。都是一家人我们有事坐下来商量。” 她一直礼貌地笑着回应,在场的人也不好意思再给她难堪,何况一直跟着乔可浪的助理就跟在她身边,大家都有顾虑。乔利民冷哼一声也坐了下来。 “本来应该跟各位在更温馨的场合见面,但这次股东大会开得实在太急,可浪他还在美国脱不开身。所以我来代替他参加。我们准备年后就订婚,到时候还望各位叔伯赏脸出席。” “既然你们都还没订婚,你怎么能以他未婚妻的身份来替他参加股东大会?他人呢?什么事这么忙?人不能来,视频电话总行吧?” 乔利民的话咄咄逼人,显然是知道乔可浪现在别说视频电话,普通电话都打不了。 安枫晚沉默着思忖了一下,略微收起了笑容,“二叔说的是。我们俩的事总归是私事,现在是在公司,我们还是要公私分明。我今天来这除了是他未婚妻这个身份之外,还是乔氏集团目前最大的股东。” 众人震惊地眼神中,她伸手拿过李特助递上来的文件。“这是他无偿赠予我他全部股份的同意书,我已经复印了很多份,各位不信可以看看。” “他为什么要把股份都给你?你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在这信口雌黄!” “二叔,别生气啊。是不是真的,您看一眼就知道了。至于他为什么给我?答案很明显啊,我们要结婚了,这是给我的聘礼。”她缓缓站起来,冲着会议室里的人鞠了一躬,“各位长辈,我知道这件事可能有点突然,不过过段时间阿浪会亲自跟你们解释的。今天的会议好像也没什么重要事情要讨论,但我事务所还很忙,我先告辞了。改天再向各位赔罪。” 众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都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来。乔利民面色铁青的把文件摔在桌子上,也快步走了出去。 “夫人,走这边!我们快上车!” 李特助带着她左拐右拐,从一个小电梯下去。电梯外停着一辆车,两人慌忙地上了车。李特助一个油门就冲了出去,直接开向机场路。 虽然之前已经被告知了危险性,但子弹打在车后面风挡玻璃的时候,她还是不禁叫了出来。 “夫人趴下!别怕,车都是防弹的,我车技很好的。他们追不上。”李特助开车带着她在机场高速上奔驰,s型走位让她更晕车,趴在那忍不住干呕。 到了机场,有人护送他们走紧急通道上了飞机。直到飞机离开地面她才从刚刚的慌乱中慢慢冷静下来。 “这种事经常发生吗?”这样的经历她有过一次就已经心有余悸,乔可浪不会天天都在过这样的生活吧, 李特助在旁边还没缓过来,他刚刚开车手用力过猛,现在都还在抖。 “没有很经常,乔总在的话基本上都防患于未然了。乔利民之所以敢这样,也是因为您只是一个人回来的。不过好在,老板一早就让我控制住机场了,所以才有惊无险。” 安枫晚在旁边说不出话来,怪不得他车技那么好,怪不得他枪法那么准,这十年他远比她想象的要更难过。阿浪,不知道你现在醒没醒过来,我现在好想抱抱你,也好想被你抱在怀里。 李特助看了看她沉思的样子,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求一下夫人帮他保个工作什么的,毕竟他还有房贷要还啊。。 “那个夫人,要是老板醒过来,能不能麻烦您,,,” “我会说是我的决定,不会让他怪你的。” 李特助感动的泪流满面,夫人真是体贴又善良!要是以后老板发飙他一定要抱牢夫人的大腿。 下了飞机,助理把她送到了医院旁的一个酒店,让她先歇一歇。她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合眼了,此时体力透支,洗完澡就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手机里都是李助理打来的未接电话和短信,短信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乔总醒了。”她赶紧穿上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赶往医院。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那人正靠在床上听着助理向他汇报最近的事,看见她进来,露出了极灿烂的的笑,“安安。” 她一步步走进来,看着他泣不成声。李特助十分有眼力地走了出去还妥帖的带上了门。 “安安,别哭。”他抬起右手帮她擦了擦眼泪,“你瘦了,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吧。”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小声地问他,“你还痛不痛?” “不痛了。醒来之后得知自己有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我哪里都不痛了。”他伸手去摸她的脸,被她握住,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那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我都跟他们说了,我们年后就订婚。你不能失约。” “肯定不会失约,就算被人抬着我也会去的。安安,如果知道我中枪可以留住你,那我早就往自己身上开枪了。” 乔可浪笑着看她。他的话让她泪水再次上涌。 “用命换我值得吗?” “值得,你就是我的命。” 她看着他坚定决绝的眼神,与他相视一笑,缓缓弯下腰靠在他怀里。她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遇见一个人,他爱你,情愿为你去死,那你怎么能舍得离开他。她想她是舍不得的,无论什么身份,什么罪孽,她都舍不得再放开他。 后面还有甜甜的尾声哦! 另外我们病娇的子瑜大佬也上线了。给各位避个雷,其实我们阿浪他算是在理智和黑化之间反复横跳的。但是子瑜是真的病娇到骨子里的黑莲花。。。所以要是阿浪这挂的都受不了的,那就自动避雷吧。 -- Wewereborntofallinlove(伪骨科结局) “安小姐?”李特助轻轻地打开病房的门,里面的女子坐在床边用手暖着输液管,听见他的声音也没有回头。 “放那吧。” 李助理无奈地摇摇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他这些天算是看了一场真人版情爱大戏,先是他家老板因为安小姐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现在又轮到安小姐因为他家老板魂不守舍,他真的很想说一句,你们这么折腾不累吗?好好在一起不就完了吗? “李助理,”病床边的人突然开口,他一时怔住尚未答话,那人便转过身走了过来,眼下青黑难掩,颧骨也瘦得明显,但美人就是美人,底子好,疲惫成这样仍有着一种我见犹怜的美。 “我能求你帮个忙吗?” 李特助马上点头,“安小姐您说。” 估计老板醒来他就该改口叫夫人了,助理生存法则中有写讨好老板夫人有时候比讨好老板更有效。 “帮我做一个血缘鉴定。我和你们老板的。” “啊?好。我马上去办。” 李特助心里大惊,但面上还是要淡定的。这种事交给他办,办不好,他就自己往身上铺个白床单吧。 人走后,安枫晚又坐回床边,一手捂着他的指尖,一手暖着输液管里的液体,这药水这么凉,输进去他血管会痛吧。她弯下身把头靠在他胸前,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微弱的呼吸,心里发酸。阿浪,你快醒来吧。我也要承受不住了。 李特助把鉴定报告给她的时候,又给了她另一份文件,是股权转让同意书,乔可浪之前就准备好的要将他所有的股权全部无偿赠予她。 安枫晚看了一眼,又还给了他,“他现在这样,你给我这个有什么用呢?” 她现在只要人。 “安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可能需要请你帮个忙,也算是帮乔总。” 李特助看她微冷的眼神,自己也出了一身冷汗,但他确实没办法啊,“乔总的二叔,他好像知道了乔总现在的情况,最近要开股东大会,如果乔总不出现的话。。” “我明白了。文件我现在就签,我替他出席股东大会。你去准备吧。我也要回家一趟。”她拿过一旁的笔,唰唰地签上自己名字,然后拿着鉴定报告走了出去。留下李特助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偷偷瞧了一眼旁边躺在那的老板,要是他家老板知道他求安小姐这件事。。。。他最近还是和安小姐搞好关系吧。 回到家安枫晚打开了那份鉴定报告,这是她以前一直不敢面对的事,但现在她只想知道个答案,至于结果到底是什么也无所谓了。然而里面的结果还是让她心里震动了一下,她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颇为自嘲地把它扔在了一边。命运还真tm会耍人,他们这十年到底是在折腾什么呢? 叁天后,乔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上,一桌人看着空空的主位不由得窃窃私语,乔利民抿着嘴看着越来越混乱的场面,整了整衣服准备起身,他还未站起来,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一身简洁干练的黑色套装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乔可浪的助理。那女子直接走向最中间的主位,坐了下来。会议室里的人都看傻了眼。 “你是谁?”乔利民直接站了起来,看着她满目惊诧。 那女子对着他莞尔一笑,也站了起来,还冲他伸出了手,“您是可浪的二叔吧?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叫安枫晚,初次见面,没准备什么。还望各位长辈原谅。” 她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整个会议室的人说的,一番话说的得体又优雅。但桌上的人还是对她颇有疑虑。 “你怎么证明你是乔可浪的未婚妻?他人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中年男子也起来质疑她。 面对责问,安枫晚也没急着解释,只是说了一句 “大家先坐吧。都是一家人我们有事坐下来商量。” 她一直礼貌地笑着回应,在场的人也不好意思再给她难堪,何况一直跟着乔可浪的助理就跟在她身边,大家都有顾虑。乔利民冷哼一声也坐了下来。 “本来应该跟各位在更温馨的场合见面,但这次股东大会开得实在太急,可浪他还在美国脱不开身。所以我来代替他参加。我们准备年后就订婚,到时候还望各位叔伯赏脸出席。” “既然你们都还没订婚,你怎么能以他未婚妻的身份来替他参加股东大会?他人呢?什么事这么忙?人不能来,视频电话总行吧?” 乔利民的话咄咄逼人,显然是知道乔可浪现在别说视频电话,普通电话都打不了。 安枫晚沉默着思忖了一下,略微收起了笑容,“二叔说的是。我们俩的事总归是私事,现在是在公司,我们还是要公私分明。我今天来这除了是他未婚妻这个身份之外,还是乔氏集团目前最大的股东。” 众人震惊地眼神中,她伸手拿过李特助递上来的文件。“这是他无偿赠予我他全部股份的同意书,我已经复印了很多份,各位不信可以看看。” “他为什么要把股份都给你?你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在这信口雌黄!” “二叔,别生气啊。是不是真的,您看一眼就知道了。至于他为什么给我?答案很明显啊,我们要结婚了,这是给我的聘礼。”她缓缓站起来,冲着会议室里的人鞠了一躬,“各位长辈,我知道这件事可能有点突然,不过过段时间阿浪会亲自跟你们解释的。今天的会议好像也没什么重要事情要讨论,但我事务所还很忙,我先告辞了。改天再向各位赔罪。” 众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都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来。乔利民面色铁青的把文件摔在桌子上,也快步走了出去。 “夫人,走这边!我们快上车!” 李特助带着她左拐右拐,从一个小电梯下去。电梯外停着一辆车,两人慌忙地上了车。李特助一个油门就冲了出去,直接开向机场路。 虽然之前已经被告知了危险性,但子弹打在车后面风挡玻璃的时候,她还是不禁叫了出来。 “夫人趴下!别怕,车都是防弹的,我车技很好的。他们追不上。”李特助开车带着她在机场高速上奔驰,s型走位让她更晕车,趴在那忍不住干呕。 到了机场,有人护送他们走紧急通道上了飞机。直到飞机离开地面她才从刚刚的慌乱中慢慢冷静下来。 “这种事经常发生吗?”这样的经历她有过一次就已经心有余悸,乔可浪不会天天都在过这样的生活吧, 李特助在旁边还没缓过来,他刚刚开车手用力过猛,现在都还在抖。 “没有很经常,乔总在的话基本上都防患于未然了。乔利民之所以敢这样,也是因为您只是一个人回来的。不过好在,老板一早就让我控制住机场了,所以才有惊无险。” 安枫晚在旁边说不出话来,怪不得他车技那么好,怪不得他枪法那么准,这十年他远比她想象的要更难过。阿浪,不知道你现在醒没醒过来,我现在好想抱抱你,也好想被你抱在怀里。 李特助看了看她沉思的样子,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求一下夫人帮他保个工作什么的,毕竟他还有房贷要还啊。。 “那个夫人,要是老板醒过来,能不能麻烦您,,,” “我会说是我的决定,不会让他怪你的。” 李特助感动的泪流满面,夫人真是体贴又善良!要是以后老板发飙他一定要抱牢夫人的大腿。 下了飞机,助理把她送到了医院旁的一个酒店,让她先歇一歇。她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合眼了,此时体力透支,洗完澡就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手机里都是李助理打来的未接电话和短信,短信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乔总醒了。”她赶紧穿上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赶往医院。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那人正靠在床上听着助理向他汇报最近的事,看见她进来,露出了极灿烂的的笑,“安安。” 她一步步走进来,看着他泣不成声。李特助十分有眼力地走了出去还妥帖的带上了门。 “安安,别哭。”他抬起右手帮她擦了擦眼泪,“你瘦了,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吧。”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小声地问他,“你还痛不痛?” “不痛了。醒来之后得知自己有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我哪里都不痛了。”他伸手去摸她的脸,被她握住,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那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我都跟他们说了,我们年后就订婚。你不能失约。” “肯定不会失约,就算被人抬着我也会去的。安安,如果知道我中枪可以留住你,那我早就往自己身上开枪了。” 乔可浪笑着看她。他的话让她泪水再次上涌。 “用命换我值得吗?” “值得,你就是我的命。” 她看着他坚定决绝的眼神,与他相视一笑,缓缓弯下腰靠在他怀里。她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遇见一个人,他爱你,情愿为你去死,那你怎么能舍得离开他。她想她是舍不得的,无论什么身份,什么罪孽,她都舍不得再放开他。 后面还有甜甜的尾声哦! 另外我们病娇的子瑜大佬也上线了。给各位避个雷,其实我们阿浪他算是在理智和黑化之间反复横跳的。但是子瑜是真的病娇到骨子里的黑莲花。。。所以要是阿浪这挂的都受不了的,那就自动避雷吧。 -- 甜甜的(尾声~完结撒花) 伤好之后,他需要回国一趟,临走前他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抱了抱她。 “安安,再等等我,我把那边事情处理好就来陪你。” “嗯,我会想你的。” “你这句想我,真是让我寸步难移。” 不过没关系,他们很快就能再见了。她就在这里,只要他想就能见到。 想念就能相见,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事。他们用了这么多年也只是求得了一个结局圆满。 他走后,安枫晚花了几天时间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没什么用还不想卖的就都搬到了乔可浪那里,搬空房子后,她找了中介,把房子卖了。然后回到事务所,递上了自己的辞呈。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不能在美国呆很久,但又不想她舍弃多年的事业,所以最终都没有说出口。然而这件事其实她早就打算好了,她已经这么久没有工作,事务所早都有了怨声,即便是合伙人也不能太漠视规矩。只是现在对她而言,除却他们的事,剩下的都是小事。他追寻了她这么久,她回次头也没什么。 “Faustina,你确定要把自己股份都卖出去?” Elena摇着头看她,在她看来这属实不是笔划算的生意。 “嗯。能卖的都卖了,这个我也不要了,我要回国结婚了。” 她喝了口咖啡,笑得一脸幸福。有人在等她,她不舍得让他再等很久。 “真是遗憾,以后还能有机会和你合作吗?” “肯定会有的。我打算着回国后再开一家事务所,不过到时候合作还是交锋可能就不好说了。” 两人喝着咖啡相视一笑。 “我很期待。” 多年挚友相拥过后,各自回头。 纽约这个地方她生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轻松闲适地漫步于街头。不过她还是急着回去,她想见那个人,很想了。 机场候机的时候她接到了他的电话。 “安安,你要回来了?” 他怎么知道的???安枫晚心里起了疑问,但还是忍住了,“嗯,有点事情。” “那我去接你。” “好。” “安安,我太想你了。你如果不回来,我也要飞过去了。” 她低下头笑得甜蜜,“乔总,才多久啊,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不行。出息又不能吃,我要我家安安。” “我要登机了。到时候见吧。” “嗯。到时候见。” 挂下电话的乔大少在床上抱着枕头满心欢喜地睡去,嘴角都没来得及放下。 “你怎么进来的?” 安枫晚刚走出通道就看见乔可浪戴着墨镜站在通道口等她,心里惊讶的很。 “想你就进来了。” 他摘下墨镜别在胸前,拿起她的包,牵着她的手,准备往另一个出口走。 “哎,等一下,我们得从那边出去。”她伸手拽住了他。 “行李会有人帮你取得。不用担心。” “不是行李。那边有人在等我。” “等你?”乔大少皱起了眉头,这里她还有朋友?他怎么不知道?男的女的? “嗯。有人等我。所以从这边走吧。”她看着乔可浪有些僵硬的笑容,心头有种恶作剧之后的开心。 “哟,您还舍得回来了?我以为我家孩子生下来见不着他干妈了呢?” 机场外,王霏挺着大肚子,翻了个白眼挖苦她。卓航在她旁边站着,还是像以前那样不爱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她赶紧上去讨好的抱抱,“哪能啊?我给我干儿子准备了个大红包!” “一个不够,再包一个吧!双胞胎。” 王霏捏了捏她的胳膊,“你这干瘦干瘦的,你老公不给你饭吃啊?” 她瞟了一眼旁边的乔可浪,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这么多年,白菜还是栽在他手里了。 被cue到的乔大少蹙了蹙眉,“你们俩,一直都有联系?” “对啊。当年走得急,不过后来我告诉霏姐了。她原谅了我,还来美国找过我。” 安枫晚和王霏腻歪着向前走,没看见乔大少越来越暗沉的脸色。 后面的人伸手拽住她的衣袖,“你告诉她,但这么多年,你都没和我联系过?” 他不开心了,他有小情绪了。 她有些心虚地搂住他的肩膀,“爱情转瞬即逝,友谊地久天长嘛!再说你不是也找到我了吗?怎么你都奔叁的人了,还要跟我闹小脾气啊?” 乔大少颇为委屈地撇撇嘴弱弱地说了一句,“不敢。” “这就对了,姐以后好好疼你。” 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他的脸色瞬时好看了许多。 和王霏吃过饭后,她跟着乔可浪来到他的公司,他下午有个会要开,她想着干脆在这里等他一起回去。就在他休息室里睡了一觉。 醒来后,腰间多了一只手。她转过身精准地找到他的嘴唇亲了一下。“睡美人”睁开了眼睛。 “你开完会了?” “嗯。几点了?” “快晚上了,我们去吃饭吧。我想吃火锅。” “行。” 两人又抱着温存了一会,擦枪走火之前,她止住了他的动作。 “饿,没力气。” 而且地方也不是很好。 他无奈地拿出自己的手,抱着她起来,“那先吃饭。回家再做。” 包厢里,乔可浪给她剥着螃蟹,随意地问道,“你这次回来是什么事啊?需要我帮你吗?” 安枫晚吃进去一根青菜,眼睛转了转,认真地朝他点了点头,“需要。而且没你不行。” 没他不行?乔大少喜笑颜开,“什么事?” 媳妇主动求他,他万死不辞。 她在包里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一个黑色天鹅绒的小盒子,放在了一堆螃蟹壳中间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乔可浪抬头看了看她,眼神中意味不明,擦了擦手,打开了盒子,里面一个带着钻的男款戒指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还有些灰尘,他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戒指内侧还刻着他名字的缩写。 “安安,这是什么意思?”他拼命地想淡定一点,但是嘴角止不住的疯狂上扬。 “找你结个婚,这个忙你帮不帮啊?” 她笑得有些痞,像是恶少在逼迫良家妇女结亲。 “安安,找人帮忙要有诚意。” 他伸出自己左手,“给我戴上。” 安枫晚被他孩子气的一面逗得合不拢嘴,伸手拿出戒指给他套了上去。这是她当年帮一个珠宝设计师打赢官司后,那人帮她定制的,全世界只有一个,没想到她当年推测的尺寸竟然刚刚好合适。可见他真是按她的心意长的。 “还真的挺好看的。”本就修长的手指戴上后更显得骨节分明。还记得当时设计师问她要不要刻名字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刻上了他名字的缩写。这么多年她想嫁的只有他一个人。 “其实,我也有一个。” 安枫晚惊讶地抬头,“你也有,谁送你的?” “是。。我要送你的。” “在哪?我想看。” “在家,一会回去看。” “好!” 当晚乔大少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心里美得很,还骚包的拍了张照上传到朋友圈,配文只有叁个字:有主了。 他们的婚礼上,名流云集,后来媒体报道,都把这场婚礼称作世纪婚礼。只是婚礼上没有证婚人,对此,乔总的原话是,没人能证明他们的爱情,谁都不配。 十多年的爱情长跑,校服到婚纱的传奇故事,一时间又赚足了无数小姑娘的眼泪。婚礼那天晚上,乔总为哄爱妻一笑,准备了一场烟花表演,整个西城的上空被焰火照的如白昼。 那场盛大的烟火表演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据说光环保费就交了一百八十万。有好事的人数了一下,整场表演中或是我爱你或是I love you,出现了整整520次。 这场婚礼可是给西城的上流圈子提供了足够的谈资,大家没事就会在酒桌上打趣说乔总疼自己新娶的媳妇儿,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对此乔大少只是笑笑不以为然,这算什么?他家安安就是他的命,他爱她如惜命。 番外目前只是有几个构思,还没动笔。有时间会写的。要是有幸到了100颗珍珠就一定写。哈哈哈,谢谢各位看完啦! 新文移步——《我的弟弟是顶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