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姬的混沌》 第1章 西门情 蓝星， 花国， 夏空市， 私立栖凤高中。 放学的铃声还在萦绕校园，学生们已经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往校门或食堂发起了冲刺。 高一（3）班，一个只有一米五高的小巧少女正在第一排座位整理东西准备回家。 忽然班级门口传来一声呼喊：“淼淼。” 少女抬头望去，发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精致女孩，穿着同款的百叠裙校服正朝自己招手。 那是她的朋友唐小糖，两人小学和初中一直同班，到了高中也一直玩在一起。 “来了。”她随手拎起鼓鼓的书包出了教室。 现在明明是6月份最热的时候，天上烈日悬空，两个小萝莉手挽手走在校园里却一滴汗也没出，唐小糖甚至还感觉有些清凉。 “报名的事情你跟你妈妈说了吗？”唐小糖随口问道。 “哦，还没，”姜淼淼愣了下，道，“忘了。” “唉~”唐小糖对她太了解了，无力吐槽，只好道，“那你今天记得说呀，下星期就暑假了，公司会安排我们训练，据说那个节目9月份就要开始录制的。” “嗯，我会的。”姜淼淼认真地点了点头。 “哦对了，明天记得来我家录视频，不，还是到时候我再通知你吧，”唐小糖接着道，“你最近老是忘记事情，是神格的影响吗？” “好像是的。”姜淼淼点点头。 最近家里那位老是让她用头去撞一些东西，导致脑子总是懵懵的，很多东西都记不牢。 “还是你的神格好，”唐小糖蹭了蹭姜淼淼，笑道，“大夏天的都不用开空调，我的就只能唱唱歌，太没用了。” “可是你唱歌真的很好听。”姜淼淼是知道的，唐小糖在bcup网站上的粉丝数都快200万了，唱歌方面绝对是实力派。 而且，能在唱歌方面衍生出神格，本身就代表了她的天赋超绝。 所谓“神格”，是这个世界独有的一种东西。当一个人在满足一些特定条件之时，就有极大概率获得“神格”。 比方说跑得快、力气大、长得漂亮、游戏技术超群、字写得好…… 神格刚刚出现时并没有什么卵用，看不见摸不着，只有本人能感受到。 但是如果按照一定的方式去培养的话，便有可能发生进化，迈出那不属于凡俗的一步，达到“非人”的领域。 好理解一点的话，就是“超能力”。 大约是120年前吧，这个世界出现了一个叫做“封神榜”的东西。 受“封神榜”的影响，人们开始获得“神格”，并且如果按照一定的规律去发展的话就能使得神格进化。而神格的最终形态，便是那神话传说中有名有姓的神灵。 目前世界各地都有一些比较出名的“神灵”。 比方说花国的“龙王”、“风伯”、“雨师”…… 不过这些神灵并没有肆意破坏现有社会结构的打算，似乎有什么规则约束着他们。 一些神灵在封神之后反而会积极地融入凡人社会，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身边一个996的程序员摘下眼镜后会不会变身成为内裤外穿的超人。 这里面的秘辛就不是两个才上高一的小萝莉能知晓的了。 尽管她们两个都具有神格，但是这个时代大人们在孩子小的时候就有意识地引导他们发展自己的特长，形成神格的概率很大。 仅仅是她们学校里就有10%的人拥有神格。 她们在这其中并不显眼。 唐小糖的神格与唱歌有关，她从小就爱唱歌，小学就在b站投稿，初三的时候她的b站粉丝数突破到100万，顺利凝聚出了歌唱相关的神格。 至于姜淼淼，她的神格和水有关，身上冬暖夏凉，唐小糖特别喜欢粘着她。 两人出校门后坐上了公交，姜淼淼在中途率先下车。 她家住得离学校比较近，是在一处比较老旧的小区里。 来到15楼，她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人趴在玄关处，后心处还插着一把刀。 血已干，雪白的t恤上形成一片暗红。 看到这一幕的姜淼淼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很自然地关上门然后蹲下。 “妈妈，我回来了。” “什么妈妈！叫姐姐！我有那么老吗？”原本趴着的“尸体”忽然抬起头，露出一张比电视上加了滤镜磨皮的女明星还要漂亮一大截的面孔。 姜淼淼没有回应，只是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等会儿，我饿了。” “哦。”姜淼淼闻言立刻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放到漂亮女人面前。 后者仿佛是看到了诱人的大餐，立刻将她的手指放进嘴里，并露出了岳云鹏模仿于谦吸烟的表情。 大约10秒后，姜淼淼收回了手，指腹上一道细微的伤口正在飞速愈合，一会儿功夫便没了痕迹。 女人从地上爬起，她的个子很高，姜淼淼的脸正好与她的胸口齐平。 看了一眼那比自己脑袋还大的地方，姜淼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背，唉，可惜不是亲生的，不然说不定能遗传一点。 “来，帮姐姐把刀拔一下，这位置我自己够不到，插了快一天痛死我了。”女人转过身，刀把转到了姜淼淼面前。 扑哧—— 姜淼淼一把拔出了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但是神奇的是，这些血在半空中忽然停下，然后尽数回到了伤口里面。 姜淼淼的神格是水，对血液自然也能有一定的操控能力。 女人是她的养母，名叫西门情，也是一个拥有神格的人。她的神格是“僵尸”，所以被刀扎心也不会死。 10年前西门情捡到了姜淼淼，于是将她收养，法律上是母女关系，但是她一直坚持不让姜淼淼喊妈妈。说了一些“男妈妈不可以”之类莫名其妙的话，姜淼淼到现在都没理解是啥。 西门情将刀放回厨房，然后出来坐到了客厅沙发上，对姜淼淼道：“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哦，”姜淼淼坐到了她旁边，看着她道，“有个星探，说想签约我当他们公司的练习生，然后去参加一个选秀节目。” “哈？”西门情上身后仰，“练习生？做女团的那种吗？” “对。”姜淼淼有些期待地看着西门情，生怕她会反对。 不过并没有，西门情只是道：“你对这方面了解过了吗？自己想参加吗？想的话就去吧，啥也别怕，遇到了事情姐姐给你撑腰。” “我就是陪小糖去的。”姜淼淼道。她其实并不在意能不能出道，主要还是想和唐小糖在一起。 “行吧，”西门情点点头，“想去就去吧，玩玩也好。” “那我跟小糖说一声。”姜淼淼立刻拿出手机，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西门情知道她现在的表现已经属于“狂笑”了。 和唐小糖联系之后，姜淼淼就回房间做作业了。 剩下西门情在客厅准备晚饭。 或许有人会问，晚饭怎么不去厨房而是在客厅准备。 这当然是因为……西门情在叫外卖。 她自己又不会做菜。 点完菜，她放下手机开始沉思起来。 “孩子长大了呀，居然想着要去当明星了……不行，我们家小乖既然去参加比赛，不说让她c位出道，好歹也要撑到总决赛吧？” 西门情觉得自己这个家长应该发挥一点作用了。 她先是查了查姜淼淼说的那个节目，是一档比较正规的大型真人秀综艺，主办公司是互联网巨头“南山公司”，现在全花国绝大部分人都在用他们公司开发的通讯软件“微讯”。 那就不用担心被骗了。至于潜规则什么的倒是不用担心，在她十年来的精心调教之下，小乖的神格已经进化到很高的层次了，没人能占她便宜。 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要怎样提升姜淼淼的人气了。 这档综艺就是靠人气决胜的，观众投票越多排名就越高，不过比较坑爹的是，花钱是可以多投票的。 也就是说，不是喜欢你的人多你就能赢，而是粉丝砸的钱多才行。 1万个白嫖也抵不上一个土豪。 至于要怎样获得土豪的青睐，作为一个资深偶像宅，西门情觉得自己有很大的发言权。 “这种选秀基本上跟地球上的101系选秀大同小异，想要有人气，无非就是颜值、实力、人设、镜头、场外五大要素。” “颜值不用说，我家小乖那么萌，绝对能吸引一大波妈妈粉和爸爸粉，emmm，应该还会有术士粉，实力可以练，人设镜头这个就要看节目组的了。” “我能做到的，无非就是给她增添一些场外因素，比方说花钱打投、为她拉票。” 说到这里，西门情打开了自己的微讯钱包。 余额：16132.83 这就是她们俩的全部财产了，她又没有工作，似乎……有点不够用了。 “怎么就这么点？我的50万呢？”西门情抓抓南半球，有些费解。 120年前的她可是带了一大堆巨额银票躺进棺材里的，结果一觉醒来钱庄全没了，千万两银票只能当古董，一张几千，一共卖了50来万。 然后就捡到了小乖，两人在夏空市定居了下来。 租房、解决身份问题、给小乖安排上学，处理好这些之后，西门情就安心地当起了一个死宅，开始了每天看剧追番玩游戏的堕落生活。 十年一晃而过，如果不是今天翻看了一下余额，西门情还不知道自己家已经快要断粮了。 第2章 虚拟主播 “得……得赚钱了呀，”西门情倒吸一口冷气，她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这我干点什么好呢？”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 她一个僵尸，出门会被太阳晒死的。 做生意又不会做，文凭都没一个，总不能当主播露沟骗火箭吧？ 讲道理，她对自己做主播的前途还是很自信的，黄金比例一米一的大长腿、买衣服都困难的胸围、女人看了都要被掰弯的颜值……外加没人比她更懂男人心理。 这要是不火，天理难容。 只不过：“我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的，干嘛要出卖色相？” 她想了想，最终决定各方面都尝试一下，哪个成了就干哪个。 “初步定下的有直播、网文、up主这三个，这些都是可以在家里完成的。” 西门情拿出一本本子，边想边写。 —————— 直播，但是不开摄像头。 不开的话人气会低一些，该如何弥补？ 解决方案：用皮套代替，做live2d。 直播的内容：杂谈、游戏、唱歌、待定 —————— “ok。”西门情想了想，又在“唱歌”后面补了一个括号，里面写道：（这个我拿手，还可以窃歌，窃歌不算偷，穿越者的事情怎么能算偷呢？） 写完她把纸撕下来，随手一抖便有一团火凭空出现，将整张纸烧为虚无，连灰都没剩下。 然后接着写： —————— 小说，这个可以有。 花国的网文不太行，龙头老大月文网上都是“兵王回家发现爸妈在睡桥洞，一怒之下百万大军齐至”这种垃圾。 我看过的那些，随便拿一两本出来也够了啊。（窃书不算偷） —————— 最后，她在up主一栏写道：多网站投稿太麻烦，还是只在bcup投吧，可以和直播相结合，把直播的内容剪辑一下就可以了。偶尔还可以整个活，做做新番杂谈、鬼畜什么的。不过这些就需要真正地花心思去学技术了。 烧掉了三张纸，西门情大致上搞清楚了自己接下来的方向。 于是她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在月文网上注册了一个帐号。 写小说是目前来说最简单的，可以先做。 啪啪啪啪 雪中悍刀行5个字被她打在文档上。 但是想了想，她又把它们给删了。 倒不是因为5字不行，只是单纯地因为这本书风格太成熟了。目前这个世界的读者还都比较白，一上来就给他们吃这么鲜的，容易养刁他们的胃口，然后动不动就说她江郎才尽。 好东西还是要慢慢放出来才行。 “雪中、诡秘、稳健师兄这种特色风格的书如果太早拿出来，小白文就不好出手了，我应该循序渐进，先放一些地球网文初期的佳作，等到大家腻了，然后再把新花样拿出来，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说到早期的网文，不能绕开的自然是书友戏称的“中原五白”。 而五白中土豆的《斗破苍穹》真的被无数文抄公当作发家首选，光西门情记忆里就看过不下5本。 所以她下意识地排除了这本书，大家都抄她也抄，那多没意思。 类似的还有盗墓鬼吹灯、天龙射雕、斗罗诛仙等等。（不是说这些书小白，而是说抄的人太多） 她考虑了一番，最终重新输入了一个书名：《极品公子》 这是和《雪中悍刀行》同一作者的作品，创作于地球2005年，算是非常早期的一批网文了。 此书有相当浓郁的时代特色，比如毫不避讳地搞黄色、夸张的红三代身份、玄幻的黑道设定、露骨的男性向视角。 别的不说，光那本书的简介，放到十年后的话肯定会被女拳师咬死。 在地球时，这本书似乎已经被封了，但是花国这边的政策倒是不怎么严，还可以写。 西门情曾经在十几年后用老书虫的眼光重温《极品公子》，结果连开头都没看下来。 但那是时代变了，犹如英雄迟暮也无法掩盖其曾经的光辉，至少在2010年前，这本书都是神级的。 正好月文网现在流行“兵王回归”、“豪门大少”的小说，《极品公子》拿出来完全不突兀，甚至还有些“入乡随俗”的味道。 “这种纯粹的yy爽文最容易积累原始粉丝，有了粉丝基础，我就可以写一些慢热的好书了。” 在地球，绝大多数网文新人是没有资格写慢热书的，慢热≈扑街，没有大神的底蕴支撑，谁碰谁死，极少有例外。要不然《凡人修仙传》也不会成为传奇。 所以西门情的方针就是先来几本吸粉的，然后再写那些可以固粉、出圈的。 西门情开始回忆，她的记忆力非常好，曾经一目十行的小说都能照相机式还原画面。 纤细的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孝无二。这绝对是叶无道的完美写照。……” 敲完看了看，西门情不由得感慨烽火总管的文笔就是要比她这种小白好太多了。 换了她，第一句可能就是“干啥啥不行，坑爹第一名”了。 因为就是纯码字，她的手速飙到了极限，两个小时不到就码出了小说前5章，大约一万五千字。 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她便直接选择了一口气上传。 新书如果不是内签，一般要到1万字才会被编辑看见，所以前面几章慢慢发也没多大意义。 传完西门情就不管了，她在家宅了10年，眼看着这边世界的网文发展，不说了如指掌也算是相当了解了，她有信心自己的这本书肯定能签约。至于具体成绩就看运气了，毕竟换了一个世界，原本的神书不火也很正常。 她伸了一个懒腰，勾勒出一个令人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曲线，可惜没人看得到。 接着，她又打开绘画软件开始画图。 她本就是会画画的，十年来宅在家里闲着无聊，兴趣使然的她画过一篇《少女钰慧》的漫画，在业界还小有名气。 这次她要画的是自己的直播皮套。 live2d，简单点理解就是一张可以动的纸片人。 这种技术起初是被用在galgame、动态桌面上，后来慢慢发展成了直播时代替主播的虚拟形象。 这玩意儿比3d简单，有着天然的传播优势，所以即使第一个虚拟主播绊爱是以3d形象出现的并大红大紫，但最终虚拟主播圈子里最多的还是2d形象。 西门情给自己搞的人设是“上古太阳女神”，因为僵尸的神话谱系有一个分支的最终形态便是太阳女神。 至于角色的外形设计……这个她不擅长，干脆就直接借鉴了“时崎狂三”。 黑红两色的哥特女仆装、可爱的双马尾、黑丝吊带袜……画完之后西门情自己都有些心动。 “谁说可爱与性感无法共存的？啧啧啧，这谁顶得住？” 画完了角色，又给自己整了一套差不多的背景设定，接下来就该制作live2d了。 制作软件网上有免费版的，不过要是用于盈利的话最好还是花钱买会员版的。 西门情先下载了一个免费版的试试手。 半小时后。 “这是人干的事？” 她果断选择放弃，自己做个毛，费时费力还不讨好，还是去网上看看有没有专门接这个活的吧。 桃饱网上倒是有相关店铺，但是动辄上千的价格让她望而却步。毕竟身上只有那么点钱，花完了她和小乖就得喝西北风了。 “就没有什么不要钱的办法么……”抱着想peach的念头，西门情开始在各大论坛查看起来。 一番搜索之后，居然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个不要钱就能获得一套live2d皮套的方法。 虚拟主播团体hapelive正在招募二期生，入选之后会免费发放直播设备并搭配相关的虚拟形象。 hapelive这个组织西门情有听说过，大概就是一个主播工会一样的存在，只不过他们签约的都是不露脸用皮套直播的女主播。 据说公司老板是个富二代，很舍得砸钱，福利待遇都非常好。 并且这家公司的女主播人气也都很不错。 其中有一个叫“望月”的女主播在b站很出名，西门情经常能看到相关视频，是个很可爱的女孩。 没想到他们居然要招募新人了。 西门情忽然想到：“虚拟主播虽然不露脸，但是公司内部会有联动，到时候说不定会见到真人，那我岂不是可以和望月联谊？” 想着想着，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滑稽”起来。 “诶嘿，这个好啊，免费给皮套，还能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运营事情，我只需要专心直播就可以了。”西门情越想越觉得有搞头，这绝对比她一个人瞎摸索来得靠谱。 第3章 水神共工（求收藏，求推荐） 西门情给hapelive发去了简历，内容其实也挺简单的，毕竟她一个纯素人也没什么工作经验，除了姓名年龄联系方式以外，就是一张自己的自拍照。 顺带一提，10年前她办身份证的时候注册的是18岁，所以现在简历上写着28岁。 至于实际年龄，3位数的东西说出来也没人信啊。 虽然神格经过那么多年的发展已经被很多人拥有，但是延年益寿功能的神格还是非常少见的。 “搞定。” 做完了这些，西门情离开房间来到客厅。 正好姜淼淼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穿着一条宽松的t恤，把曲起的双腿包裹住，从领口露出两个膝盖，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童颜大胸。 【唉，这个我就做不到了。】西门情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她要是做这个动作，衣服会撑爆的。有时候真羡慕这些飞机场女孩。 姜淼淼看电视很认真，全然没有注意到西门情。 随着电视里剧情的发展，她的小嘴一张一合，清晰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西门情坐到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姜淼淼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用头顶了顶西门情的手心。 “来做练习吧。”西门情道。 “哦，好，”姜淼淼点点头，“今天撞什么？” 之前几天她用头撞过苹果、大理石、防盗门、酸奶……西门情每天都会换新花样，据说是为了帮助她的神格进化。 关于神格的进化，这一直是120年来人类重点研究的课题。 刚刚形成的神格是最没用的，看不见摸不着，也不会有任何增幅。 但是一旦进化，就能够让人获得超能力，那好处自不必多说。 可是这里面的学问太难了，一百多年下来人们也只是摸索出了一些最基础的进化方式，至于稳定成神的进化路线，一个也没有。 绝大多数神灵能够进化成功都是靠着运气与机缘，没人能复制。 这些都是姜淼淼在学校里学到的。 但是她有一件事情没有和别人说过，那就是她在10年前就开始接受西门情的调教，神格已经进化到相当高的水准了。 学术界将神格分为：初生形态、进阶形态、上位形态、神化形态4个阶段。 初生形态就是神格刚刚出现的状态，绝大多数人都能达到这种程度，只要在某一特定领域满足一定条件就好了。 例如已知的就有100米跑如果能达到10秒以内，就有80%的概率获得速度神格。 这个时期的神格是一切的基础，可以让人有一个具体的进化方向。 通过一些特定的行为，初生形态的神格可以进化成“进阶形态”，这个形态就能够赋予人异能了。 速度神格可以让人跑得更快、歌唱神格可以让歌声更迷人、水神格可以操控水流。 上位形态和进阶形态的区别在于异能变得更加强大了，并且拥有了衍生性质。 例如水神格到了上位形态就能够结冰、蒸发……姜淼淼身上冬暖夏凉就是靠着水的形态变化调节周围气温。 而“神化形态”目前在世界范围内也是非常神秘的领域，极少有人能够接触到，有也是一知半解，大部分就是靠运气误打误撞成功的。 之前提及的几个神灵“龙王”、“风伯”、“雨师”皆在此列。 西门情伸手环住姜淼淼，托着她的膝下将她整个如同球一样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今天不用撞，靠在我身上就行了。” 她将姜淼淼的头按到自己胸口，来了一个脑垫波。姜淼淼忽然发现这样也可以继续看电视，于是就一动不动，任由西门情施为。 因为是背对着，所以她并没有看到西门情此时的发色正从乌黑转变为火红。 西门情一边用下巴顶着她的头顶，一边道：“捡到你的时候我就给你定下了进化的路径，那便是上古水神共工。” “这条神话谱系是由‘水灵’→‘水妖’→‘水伯’→‘共工’四个阶段构成的，我给你起名姓姜便是因为神话传说中共工是这个姓，收你为养女也是因为《山海经》中有记载，共工乃祝融所生，我虽然不是祝融，但好歹神格有火属性，勉强凑合一下也行。” “这几天让你撞东西，也是为了与传说中‘共工怒撞不周山’所贴合，现在你该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迈入最后一步成为真正的共工了。” 正在看电视的姜淼淼忽然仰起头，看着西门情的鼻孔问道：“为什么撞苹果能够贴合撞不周山？我们老师说，重演神话是很严谨的，很多地方都必须做到高标准才行呀。” “听他瞎扯，”西门情不屑道，“真要把神话全都重演一遍蓝星不得爆炸？差不多就得了，听我的，没有人比我更懂封神榜。” “可是苹果也差太多了……”姜淼淼还是忍不住吐槽。 “单就苹果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才加了其他的东西啊，苹果属木、大理石属土、防盗门属金……集满五行，再用我的太阳神火炼制一下，补天的五色石就出来了，这玩意儿和不周山是一个材质，所以可以代替。”西门情解释道。 “哦……”姜淼淼似懂非懂，反正从小西门情就经常让她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她也习惯了。 忽然，她打了一个冷颤：“妈妈，我有点冷。” “叫姐姐，”西门情道，“你这是正常现象，神格马上就要进化到最终形态了。” 说话间，姜淼淼的身上忽然泛起一阵蓝光，映照到她身前1米处形成了一个虚影。那虚影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像蛇，头发和西门情一样呈火红色。 正是神话中共工的形象。 虚影一形成，一阵狂暴的气流顿时在客厅当中席卷起来，它面目狰狞地朝姜淼淼扑来，似乎要攻击她。 共工在神话中乃是恶神，神格一旦形成便有可能噬主。 但是忽然一只手从姜淼淼身后伸出，一把抓住了共工虚影。 “噫——”共工虚影发出一阵惨叫，仿佛被一群大汉轮流摔跤了一般。 嘭！ 虚影最终如同气球一样爆炸，然后又重新凝聚成赤发蛇人的模样。 不过这一次，虚影双目无神，再没有自我意识。 西门情松开手，头发也变回了黑色。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呼吸也变得基础。 “哎哟不行，消耗太大有点贫血了，”她拍拍姜淼淼，“坐一边去，让我躺下休息一会儿。” 刚刚完成了“神化”的姜淼淼连忙起身，把手伸到西门情面前。 然而西门情却拍开了：“今天吃过一次了，必须隔一个星期才行，你想变僵尸么？” “那我买西瓜汁去。” “嗯，去吧。”西门情说着闭上了眼睛。 驯服共工原本应该是姜淼淼做的，她这个外人插手消耗倍增，现在已经完全脱力了。 …… 姜淼淼来到小区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冰镇西瓜汁就准备回家。 西门情这个僵尸需要血液供能，但是血液又不是能轻易获得的，所以平时会用红色的液体代替。 红酒、番茄汁、西瓜汁等等都行。只不过口味上，她更喜欢西瓜。 结果刚走出店门，她忽然觉得有点头晕，就好像晚上想睡觉了一样。 “咦？”她一个踉跄，站稳后晃了晃头，“怎么回事？是刚刚进化的后遗症吗？” 好在很快就清醒了，她也没当一回事，继续往回走。 走了没几步，她忽然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着一枚花生大小的钻石。 “是谁掉了的吗？” 姜淼淼捡起来看了看，然后观望了一下四周。 并没有人在找东西，她虽然很想在这里等失主，但西门情还在家里等着她。 于是便打算先回家，钻戒的事情可以明天再交到警局。 至于小区的保安处她是一点也不指望的，她们这儿是老小区了，保安室每天就一个穿着人字拖的缺牙老大爷，钻戒放那里搞不好会被偷偷卖掉。 第4章 面试（求收藏，求推荐） “我有一个梦想。” 夏空市某写字楼里的一处办公室内，李煜祁一脸严肃地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职业西装的女性，此时正将胸和手搁在办公桌上，百无聊赖地拿勺子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然后呢？”徐茜蹙眉看向李煜祁，“这就是你大晚上把我喊到你办公室的理由？我身份证都带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你带身份证干嘛？今天又不用签合同，”李煜祁不明所以，“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先听着。” 徐茜嘴角抽了抽：“行，你说。” “你听说过‘bkb48’吗？就是8年前曾经大火的那个偶像组合，当年我一看到，心里就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和她们一样的偶像女团！” 李煜祁手舞足蹈地说道，两只眼睛都好似在放光。 徐茜叹了一口气，什么bkb，那不是死肥宅喜欢的东西么？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个超级富二代会沉迷这种东西，他明明可以当现充的。 “这十年来，我眼看着bkb48由盛转衰，逐渐没落，从中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类是有极限的。” 李煜祁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青梅竹马的无奈。 “女孩子都会长大，会老，过了20的偶像就没有魅力了，更何况还有各种黑历史、恋爱之类的糟心事，我需要的是永远不会老去、人设永不崩塌的完美偶像！” 叮！ 徐茜的勺子碰到了杯壁，表情变得僵硬：“过20就没魅力了？” “没错，所以我大学毕业就跟我妈要了一笔钱，创办了这个hapelive，”李煜祁道，“虚拟偶像才是最完美的，她们不会老，永远不会谈恋爱，还不存在任何人设崩塌的问题，最最关键的是……可以一代代传承下去，过了一百年、两百年也还会继续存在！” “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徐茜放下了勺子，耐心耗尽的她盯着李煜祁，“限你在1分钟内把找我的理由说出来，我没工夫听你的白日梦。” “那还用问吗？”李煜祁的情绪完全不受影响，“我听说你最近在你爸的公司上班，参与一个偶像选秀节目对不对？” “你是说和南山公司合作的那个？” “对。” “你想干嘛？” “那还不简单吗？”李煜祁道，“参加那个节目的都是想要成为偶像的苗子，但是毕竟是100个人里选8个，落选的那么多，肯定有沧海遗珠，你到时候帮我牵个线搭个桥，我好在里面找找适合招来我们公司的人啊。” 徐茜不解：“你不就是找皮套演员吗？都不用露脸，干嘛非要在一个偶像节目里找？去声优学校招人不是更好吗？” “不行的，”李煜祁摇摇头，“声优学校的美少女太少了，要么丑要么老，完全不符合我的理念。” “什么理念？” “哪怕不露脸，但只有真正的美少女才有的那种气质是我需要的，”李煜祁道，“所以我们公司规定，所有的签约主播颜值都必须过关，就比如这个。” 他说着，转过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 徐茜一看，发现屏幕上正显示着一份简历。 内容很简单，绝大部分空着，但是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李煜祁指着照片道：“你想想看，以后我们公司内部联动的时候，别人都是这么漂亮的，然后就一个长得很一般，那那个一般的会不会心理不平衡？会不会束手束脚影响节目效果？” 然而徐茜根本不关心他的理论，一脸警惕地问道：“这人是谁？” “不认识，就刚才投来的简历，”李煜祁道，“我们最近在招二期生，本来还担心会不会无法追赶上一期生，但是看到她之后我有了很大的信心。” “是么……”徐茜将信将疑，“你是不是馋她身子？你下贱。” “说什么呢，”李煜祁一脸疑惑，“我怎么可能和自己旗下员工乱搞关系？不要小瞧我的梦想啊！” 徐茜小声道：“现在反而希望你会乱搞的我心情好复杂啊。” “你说啥？” “没，没说什么，”徐茜随口道，“对了，我今天遇到岑馨了，跟她约了晚上吃个饭，你一起来吗？” “岑馨？谁啊？”李煜祁蹙眉思考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高中班长是吧！4年没联系，我都快忘记她名字了。” 徐茜叹了口气，心道这人真是没心没肺。 “你去不去？” “现在都快10点了，还吃饭？你们不怕胖啊？” “少废话，偶尔吃点宵夜有什么问题？岑馨现在在警局工作，要到10点才下班。” “那行吧，走起。” 十分钟后，两人和一个穿着警服的女子碰了面。 女子留着短发，身前一马平川，李煜祁一眼就认了出来。 时过境迁，再次见面的几个老同学都很开心，一边吃着夜宵一边聊了起来。 “公务员都这么忙的吗？居然加班到10点？”李煜祁随口问道，“我每天在办公室打8个小时游戏都有点受不了，你不累吗？” “也不是每天都这样，”岑馨道，“具体情况我不好跟你们细说，总之就是最近有大案，所以我们会忙一些。” “行吧，这事你说给我听我也不要听，”李煜祁摇摇头，“得亏我没神格，不然我爸当年就逼我去读警校了。” 岑馨笑了笑：“我在警校碰到你妹妹了，她一直在念叨你呢，下个月她毕业你不去啊？” “呃……”想起自己那个重度兄控的妹妹，李煜祁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下、下次一定。” “哪里来的下次！”岑馨刚吐槽，忽然放在面前的手机响了起来。 “领导来电话了，”她走到一边接听，挂掉后对两人道，“抱歉，临时有事，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两个老同学都表示理解。 因为离得不是很远，岑馨干脆一路跑回了警局。她的速度极快，路上行人只觉得人影一闪，紧接着便是一阵微风袭来。 她来到会议室时其他人已经全部就位，领导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刚刚得到消息，圣基晶钻已经被调包了，护卫队中出了一个内奸，虽然将他拿下，但审问后发现只是被催眠了，没获得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人还记得自己是在哪里被催眠的吗？”岑馨连忙问道，“圣基晶钻又是在哪里被调包的？” 领导并没有责怪她插话，而是道：“根据调查，他是在昨天换班的时候被催眠的，调包应该是在今天下午运输的时候，所以圣基晶钻极有可能还在夏空市内，我们已经让人封锁了各个出口，但是最多3天，3天之内必须解封，到时候追回的几率就会无限降低。” “我去现场看看。”岑馨凳子还没坐热，立马又起身前往案发现场。 其余同事对此见怪不怪，这位后辈虽然刚刚毕业，但她爸可是一位大佬，而且她本人在校期间就有过许多出色表现，据说神格还是极其稀少的“上位神格”，这放到哪里都是会重点培养的人才。 …… 西门情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昨天消耗太大，感觉身体被掏空。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衣服下面伸手进去挠球，来到客厅时发现一张纸条，是姜淼淼写的。 “我去唐小糖家了——小乖” “去朋友家了啊，那就不用准备午饭了。”西门情扯了扯被夹住的裤子，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趴到床上的时候，她顺手看了一下手机，结果被那十几个未接来电吓了一跳。 “卧槽！这是个啥啊？” 正疑惑呢，忽然又有电话打进来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小心翼翼地点开了接听：“喂~~~谁啊~~~” “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也是松了口气，“请问是西门情小姐吗？” “不是，呃，对，是我，你哪位啊？”她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反应过来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便承认了。 “我们这边是hapelive，你昨天是不是向我们投了一份简历？请问方便今天来面试吗？” “卧槽，这么快？”西门情有些难以置信，这不会是骗子吧？ 哪有简历投过去第二天一早就让她去面试的？她还以为铁定会等上一两个星期呢。 “是的，请问你有时间吗？” “呃，有的，什么时候过来合适？”西门情决定去看看，反正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被拐卖了怎么的？ 第5章 大盗积德（求收藏，求推荐） 墨镜，ok。 口罩，ok。 帽子，ok。 风衣，ok。 雨伞，ok。 …… 盛夏时分，西门情准备好了自己的出门标配，终于迈出了家门。 然而…… “啊~好晒。” 即便已经将自己包裹得像个可疑分子了，当她走出大门时还是有些头晕。 没办法，僵尸怕日嘛。 只好学着小孩子，一路踩着影子前行。 好不容易出了小区门口，她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钱包，最终还是放弃了打车的念头，来到了公交车站。 “妈妈，那人好奇怪啊。” “手别乱指！”一旁的少妇连忙按下自己女儿的手，拉着孩子往边上退了几步。 西门情一动不动，仿佛一座沙雕。 实际上她是懒得动，太阳那么晒，她一动就容易被直射到。 这里顺带提一句，反射、折射之后的阳光会有大幅削弱，她还能顶得住。但是直接穿过空气过来的太阳光杀伤力就很大了，她穿着衣服都难以长时间忍受。 等了一会儿，车还没来，公交车站上倒是又来了两个等车的。 这是两个男人，因为少妇拉开了和西门情的距离，她俩中间空出一大段，所以两人自然而然地就站到了中间。 西门情用眼睛的旁光一扫，男的？ 立刻移动几步拉开距离。 两男的一高一矮，看起来都是30左右。其中矮的那个注意到了西门情的动作，用手肘推了一下同伴。 “干嘛？” 矮个的想讲悄悄话，结果发现踮起脚也够不到同伴的耳边，于是恼道：“蹲下。” “哦。”高个蹲下后，两人耳语了一阵，也没人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说完之后高个的有意无意多看了西门情几眼。 西门情倒是没在意，她因为移动位置导致被日晒的面积增加，正头晕难受呢。 她并不知道，近在咫尺的两人实际上是国际上知名的大盗。他俩在道上有个诨号叫作“积德”，缘于两人每次作案前都会发函通知对方，称要为对方积德。 两人皆是拥有神格并进化到“上位”的大高手，只因一些特殊原因无法从事正规行业，所以才做了大盗。 其中高个的叫“傅开心”，神格是“速度神格”进化而来的“穿透神格”，能够带上一定质量的物体穿墙。如果再往上进化的话，各种五行遁术相关的神明都有可能，比方说土行孙。 矮个的叫“李光”，神格是“声音神格”进化而来的“催眠神格”，这种神格在神话谱系中适用性非常广，有很多神明都有与之相关的进化路线。 比方说《封神演义》中的妲己、西方的恶魔撒旦、佛教的释迦摩尼等等。 这些神明的进化路线尚未明确，李光摸索多年也没成功，不过他并未放弃，还在一直尝试。当大盗主要就是为了获取那些和神话有关的稀缺资源。 这次花国有一枚圣经中记载作为新耶路撒冷基石的钻石出土，一路从京城秘密运输到夏空市准备送回西方。结果就在昨天，被两人设计调包，偷了出来。 但是警方的反应速度超乎了两人的想象，夏空市已经被封锁，他们带着钻石绝对无法逃脱。 于是李光便突发奇想，随机找一个路人把钻石交出去，等以后夏空市解除警戒之后再回来拿。这种纯随机的事情根本无法调查，毕竟警察也不可能对全市所有人搜身。 当然，为了保险肯定是要对那个路人催眠的，不然谁知道钻石会被怎么处理。 然而让李光没有想到的是，当他随便对着一个从便利店出来的小萝莉施展催眠之后，他居然被反噬了。 当时他就七窍流血，差点没挂掉，这是双方实力差距过大时才会发生的情况。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已经是上位神格了居然还会碰到这种事情，难不成自己随便选一个就中大奖选中了“神化级”大佬？ 坑爹呢这是！ 还好傅开心及时将他带走，修养了一晚上才勉强恢复了一些。 但是伤势还是很严重，更倒霉的是，那枚钻石也在被反噬的时候掉了，落到了那个小女孩手上。 两人商议一番，最终决定先去找人治伤，伤势治好了，他们自然有的是办法把钻石偷回来。 作为犯案累累的大盗，两人的警惕心非常高，所以到了公交车站看到一个大夏天还把自己裹得跟个爱斯基摩人一样的家伙，肯定会多加留意。 第2路公交来了，两人上车后发现那个怪人也跟了上来，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愈发警惕。 于是两人便坐到了最后一排，习惯性地想将车内一切情况掌握。 结果那个怪人也跟他们一样坐到了最后一排，中间就隔着两个座位。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准备动手？】 傅开心偷偷从兜里掏出一把指甲刀，给李光递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大哥，干吗？”。 【干个球！公交车那么多人，车头还有监控，动手不就暴露了吗！】李光连忙把傅开心的手按回去，头又开始疼了，昨天的反噬还是很厉害的。 两人决定继续观察，只要那个怪人有任何异动，他们立刻就跳窗逃跑。 虽然能穿墙，但这种特殊能力能不曝光还是尽量藏着比较好。 西门情进了公交车里之后总算是缓了缓，终于不用顶着大太阳了。 她坐车向来就喜欢坐两个位置，一个是车子中间残疾人专用座，没人需要让座的时候她会坐那里，因为离门近。 另一个就是最后一排了，她不喜欢自己背后有人。 上车后她准备趴着休息一会儿，结果忽然一阵难受。扭头一看才发现旁边的人把车窗打开了，太阳光有些许照到了她这边。 没有玻璃阻隔的直射令她非常难受。 忍无可忍的西门情开口对两人道：“喂……” 她才说了一个字，就见两人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样瞬间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高个的撞到了车顶，一脸痛苦地捂住了头，矮个的则没站稳，脚一滑半个身子都溜到了前面一排座位下面。 第6章 这是哪个明星吗？（求收藏，求推荐） 车后面的动作顿时引起了全车乘客的注意，西门情顿时也没了说话的欲望。 这种怪人，还是离他们远点好。 于是她默默地走到了车门边，抓着吊环假装要下车。 傅开心和李光两人在尴尬的气氛中重新坐回位置上，四目相顾，皆是看到了疑惑。 难不成搞错了？ 嘶——脑阔疼。 30分钟后。 “天岳大厦，到了，天岳大厦，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终于到站了，西门情撑开大黑伞跨出了车门。 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几个周遭路人的侧目，不过也就看了几眼露出震惊的神色，随即便不再理会。 面试的地点是天岳大厦22楼，西门情正准备往那边走去，就发现紧跟着自己又有两个人下车。正是刚才和她一起坐在后排的两个怪人。 【卧槽！他们该不会是对我有想法吧？】西门情一惊，连忙加快了脚步。 “哥，她咋也来这儿呢？”傅开心小声问李光。 李光瞅了他下巴一眼，道：“你蹲下，离那么远还说那么小声，我哪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哦哦哦。”傅开心连忙蹲下了一些，然后把问题重述了一遍。 李光思索了一下：“我们是在她之后下车的，可能性不大，你别自己吓自己，总之咱们先去找医生吧。” “诶，好嘞。” 因为这段交流，两人落后西门情一百多米路。 等到他们进了大厦，就看见电梯门正缓缓关上，电梯后面是一个疯狂按按钮的爱斯基摩人。 “靠！”李光见状低声骂道，“花包谷，别让老子再遇见你。” 再看其他的电梯，全都在十几楼的位置，只能慢慢等了。 …… 西门情来到23楼，然后下了一层来到22楼，顺着门牌号找到了hapelive。门口有两个漂亮小姐姐正坐在台子后面敲键盘，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西门情没急着进去，而是拿起手机给之前的那个电话回拨了过去。 “喂？” “你好，我是西门情，我是来面试的，我已经到门口了。” “哦，好的好的，你稍等，我这就来。” …… 过了大概半分钟，一个穿着一字肩露出雪白肩膀的年轻女子跑了出来。 她一眼就发现了站在了门口的西门情，但是脸上却露出了迟疑之色，直到西门情晃了晃手机她才确信。 “西门情小姐？” “对，是我。” “你好，我是社长助理。”女子指着自己胸前的工牌道。 西门情看了一眼，发现女子名叫小鸟游千夏，嚯，樱花人，然后又看了一眼，嚯，这工牌真大呃不是，这照片真白…… “你……不热吗？”看着西门情的穿着，小鸟游千夏还是忍不住问道。 “哦，还行，算了我还是脱了吧。”西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问题，既然要面试，还是要把口罩和墨镜摘掉的。 只见她随手扯掉帽子，一头洗发水广告里才能见到的柔顺秀发如瀑布般落下，接着她又摘下墨镜和口罩。 虽然已经看过照片，但当看到本人时，小鸟游千夏还是呆住了。 她本以为照片肯定是p过的，现实中哪里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那照片何止没有p过，倒不如说拍摄技术太差直接削弱了西门情的颜值。 【啊~好漂亮，而且怎么感觉有股香香的味道，糟、糟糕，要弯了。】 她连忙转移视线，红着脸道：“跟我进来吧，随身物品可以放在前台。” “哦，好的。”西门情进门口将雨伞、口罩等东西交给了前台小姐姐。 两个前台原本还以为来了个怪人，直到西门情露出真容，两人俱是被震惊得合不拢嘴。 西门情想了想，干脆把风衣也脱了，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泡泡袖t恤，很修身。 当看到那夸张的弧线，不止是两个前台，小鸟游千夏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整的吧？天然的哪有那么完美？ 我不信！ 可是也看不出来哪里动过刀啊？ 老天也太偏心了。 西门情跟着小鸟游千夏走后，两个前台立刻凑到一起议论起来。 “这是哪个明星吗？我怎么没印象？” “我也没印象，我的妈耶，怎么会那么漂亮的？” “我感觉在她面前自己就是个路人甲。” “扎心了，你注意到没有，她好像还穿的板鞋，个子起码175。” “嗯嗯，而且比例超好，腿好长。” “喂，你在干嘛？” “我就有点奇怪，这么热的天她的衣服上怎么一滴汗也没有。” “这就是你把鼻子凑过去闻人家衣服的理由？你是变态吗？” “才不是，只是她的衣服上有股香味。” “靠！你还说你不是，让开，我也闻闻。” …… 西门情跟着小鸟游千夏进了办公室，就看见有个男人在那里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 那手速简直比她抄书的时候还快。 【好快的男人，这是在编程？】 忽然，男子一拍键盘：“靠！又光头！” 西门情被吓了一跳，什么光头？光头什么？码农界的专业术语吗？听说这一行秃头比较多。 “不玩了。”李煜祁把键盘一推，抬头看向西门情。 结果直接愣住了。 “老板？老板？” 还是小鸟游千夏喊了他几声才把他喊回过神。 “啊？什么？我没事，那什么……这、这谁啊？”他连忙正襟危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就是来面试的西门情小姐啊，你不是看过照片吗？” “照片？啊，对，”他这才反应过来，忽然一拍桌子，“靠！这是个照骗啊！” 真人也比照片漂亮太多了吧！ 【我是照骗么？】西门情闻言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他说我是照骗，那还能不能入职了？】 李煜祁说完又看了看西门情，绞尽脑汁也不知该说什么，干脆不看她了。看着她容易紧张。 他对小鸟游千夏道：“给她办理一下入职手续，签合同吧。” “唉？”这下轮到西门情惊讶了。 【我靠，这么随便的吗？这该不会是个骗子组织吧？等会儿会不会让我交钱啊？】 “你，你有什么问题吗？”李煜祁盯着天花板问道。 西门情觉得这家伙好嚣张啊，居然用鼻孔对着她：“那个……入职不用体检的吗？” 第7章 你还会画画？（求收藏，求推荐） hapelive是李煜祁拿了家里的钱办的，他就是唯一的老板，这里可以说是他的一言堂。 所以即便他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色欲熏心，也没有人能阻止他。 西门情仔细地阅读了合同之后确定没有问题，便和他们签约了。 hapelive在业界还是很厉害的，等她人气上来了，到时候扇动观众给小乖投票，怎么着也能让她不至于一轮游。 合同签完后，李煜祁问道：“我们给二期生准备的4个虚拟形象你都了解过吗？有没有喜欢的？” 西门情道：“老板，可不可以用我自己设计的形象？” “你自己设计？”李煜祁诧异道，“你还会画画？” 一旁的小鸟游千夏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你面试的时候应该问的问题吗？为什么合同签完了你才意识到？ 西门情也没有废话，直接打开手机把自己画好的狂三给李煜祁看。 小鸟游千夏也凑了过来，她不是那种没事可以干的秘书，本身也有相当的能力。所以在看到西门情的画之后被惊艳了，这水平……比大部分专业插画师都要好啊！而且这角色的外形、服装也非常时尚。 李煜祁看完之后，只对西门情说了两个字：“专业。” 说完他思索了一番：“这样吧，我这就让人把这个角色做成live2d，然后在官网宣布追加一个梦幻的二期生，反正另外几个人都还没招到，时间还有。” “老板。”小鸟游千夏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她试图阻止李煜祁。天知道老板的这个一时兴起的念头会给下面的人带来多大的工作量，之前的工作都是按照4个二期生来排的，现在突然追加一个，很多地方都会有变动，肯定又要加班了。 “没事，”李煜祁道，“我多给点加班费就是了，小鸟游君！你知道吗？成功往往就是一个个这样的偶然促成的，不能被死板的思维拘束了。” 小鸟游千夏被老板忽然大声喊名字吓了一跳，整个人绷成了一根棍子：“好，好的，我知道了，你是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西门情觉得这个老板还是挺不错的，和她想象中的资本家完全不一样，至少能听人话。 之后她又和李煜祁详细介绍了太阳女神的人设，作为业界龙头企业，李煜祁和小鸟游千夏这边也帮忙补充、修改了许多，最终一个完善的虚拟形象诞生了。 “我们现在还在招人，等二期生齐了会对你们进行一次统一的入职培训，在那之前你就先回去等消息，有事就联系小鸟游，”李煜祁道，“体检什么的你有空去做一下，到时候拿来就是了。” “ok。”西门情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便离开了hapelive准备回家。 然而当电梯下行到1楼，西门情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就看到一道身影朝她迎面冲来。 “哇！”她连忙躲向一边。 嘭！ 电梯内被撞出了一个大凹陷，西门情一看，发现这个嵌在墙壁上的家伙不正是刚刚在公交车上遇到的矮个子吗？ 再看电梯外面，一个年轻女子正收回高抬起的腿，显然这个矮个子就是她踢进来的。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西门情居然看到那个年轻女子身后竟然站着姜淼淼！ 她怎么会在这里的？ …… 时间往前倒退一会儿。 西门情提前关了电梯门上去后，大盗积德二人组无可奈何，只能又等了几分钟，这才等到一部电梯下来。 两人上到了18楼，找到了一家名为“大门心理咨询”的工作室。 这家工作室明面上是提供心理咨询服务的，但背地里其实是专门治疗神格拥有者的诊所。 神格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和传统医学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一旦受损极难修复，只有极少数的特殊人才才拥有治疗的能力。 作为世界顶级大国之一花国的超一线城市，夏空市有一个神格医师合情合理。 两人作为“上位神格”的拥有者，也有资格获得这家诊所的会员证。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敲门进去之后直接把会员卡递给门口的护士小姐姐：“请问大门医生现在有空吗？” “哎呀，不巧，大门医生出门还没回来呢。”护士小姐姐道。 “那请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护士小姐姐道，“你们既然是会员，那应该都知道的呀。” “呃……对。”李光和傅开心心里其实都很清楚。 这家诊所就一个医师，名叫大门紫，性格有些另类。她一旦出门，那回来的时间真的无法确定，一切取决于她的欢乐豆什么时候输光。 “那我们在这里等好了。”两人也没别的办法，于是便坐在了一旁耐心等待。护士小姐姐也给两人冲了咖啡。 原本两人已经做好了长久等待的准备了，然而没想到的是，咖啡才喝了几口，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挑女子走了进来。 大褂敞开着，但凡是看到她的人视线第一时间就会被她的下半身吸引过去。在一条牛仔热裤下方是两条雪白修长的细腿，脑子里升起的第一念头大概率是“这我能玩一年”。 李光和傅开心自然也不免俗，只不过他们随即摆正了心态，这世道得罪谁也别得罪医生啊。 眼前这位正是咨询室的主人“大门紫”，全世界屈指可数的神格医师。 然而紧接着，又有两道身影跟着大门紫走了进来，当看到其中一人的面孔时，李光和傅开心皆是露出了震惊之色。 …… 今天是星期六，姜淼淼和唐小糖约好了一起录制视频，所以她一大早就出门了。 两人先是一起玩儿了一会儿，然后去了录音室录音。作为一个200万粉丝的唱见，唐小糖已经不再像最初一样用手机录一首歌就随便上传了。 录完了音刚好到饭点，两人便来到了一家星妈客吃蛋糕。唐小糖还是有点小钱的，出来吃饭向来都是她请客。 吃的时候，唐小糖指着窗外道：“你看那儿不是没人嘛，咱们等会儿就去那儿录吧。” 第8章 有污渍怎么行？（求收藏，求推荐） 唐小糖以前都只是上传音频，从来没有露过脸，这次因为要参加选秀，所以打算录制一段自我介绍的视频，顺带再跳段宅舞。 这种拼人气的节目，不把自己的粉丝利用起来可就太亏了。 星妈客的对面正是天岳大厦，唐小糖说的就是大厦门口的广场。 那地方很宽阔，花草绿化都做得很棒，平日里很多人会来这边散步休息。 只不过今天太阳有些毒，人们都跑到阴凉处，把广场中央空了出来。 别人怕热，她们却不怕，因为有姜淼淼这个人形空调在呢。 有这样的好地方，也省得去租场地，可以省下不少钱。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并没有注意到和她们邻座坐着一个穿白衬衫的女人。 她此时一手捧着一杯咖啡，一手握着鼠标，专心致志地盯着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在认真工作的白领呢。 但如果看到她的屏幕便会知道，她其实是在斗地主。 此时她还剩一对6，一张3，下家是地主，刚刚出了4个2，还剩一张牌准备冲的，但是被她的王炸给拦截了。 对6！ 地主自动要不起。 “赢了。”她嘴角微翘。 bang！ 上家一发炸弹四个4，炸得她头皮发麻，笑容僵在了脸上。 要不起。 要不起。 一张3。 要不起。 地主一张4。 地主获胜。 “这也能输？”┑(￣Д￣)┍ 大门紫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猪队友？ 就在这时，刚好唐小糖起身想要去上厕所，一转身撞上了她伸出来的手。 那只手上还拿着咖啡。 于是， 嘭！ 咖啡洒了。 唐小糖的校服上被打湿了一大片。 “啊！对不起对不起。”唐小糖连忙道歉。 “呃，没事，”大门紫倒也没怎么在意，“杯咖啡而已，比起我，小妹妹你的情况比较严重呀。” “哎呀~”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污渍，唐小糖五官顿时皱成了一个囧。 等会儿要跳舞录视频的呀，有污渍怎么行？ 她下意识地看向姜淼淼，后者摇摇头。刚刚事出突然，姜淼淼正在专心地切蛋糕，根本没注意到。 现在咖啡都已经泼到衣服上了，她顶多也就能把水转移走，污渍是没办法处理了。 其实这里姜淼淼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如果是以前的她的确没办法做到，但是昨晚西门情刚刚帮助她将神格进化到“神化”，她的控水能力大幅度提升，已经能够操控水流隔空洗衣了。 只因还不熟悉这份力量，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行。 她们两个是坐了大半小时车来这边录音的，现在要回去换衣服的话就太耗费时间了。唐小糖家附近也没地方比天岳大厦门口更适合跳舞。 看到唐小糖犯愁，大门紫道：“这样吧，我办公室里有强效洗洁剂，就在对面的天岳大厦，我带你们去洗一下吧，很快就好了。” “可以吗？”唐小糖顿时期待地看向她。如果能在这边就洗的话，那就省力了。 “当然，你们跟我来吧。”大门紫拿起放在一边的白大褂，带着俩小萝莉便朝天岳大厦走去。 两小只倒也不怕被拐卖，姜淼淼的神格可不是摆设。 …… 于是乎，两人跟着大门紫来到了她的办公室，迎面碰上了积德二人组。 她们都不认识二人，倒也没怎么在意，并没有发现两人表情的细微变化。 “你们在这儿等一下吧，”大门紫找了件衣服递给唐小糖，“你先穿一下我的，衣服换下来我去洗。” “好的。” 她的诊所有好几个房间，唐小糖去到其中一个换完衣服走了出来，但是表情似乎有些难受。 “怎么了？”作为一个表面上的心理医生，大门紫一下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没，没什么，”唐小糖扯了扯衣服，“就是有点紧。” 大门紫和姜淼淼闻言顿时将视线集中到唐小糖胸口，那里几枚扣子正在辛苦地坚持着。 大门紫、姜淼淼：(＃￣︿￣) 这家伙是在炫耀吗？绝对是在炫耀吧！ 为什么一个高中生可以有这么下作的尺寸的？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大门紫拿了衣服就去洗，她这办公室设备还挺齐全的。姜淼淼则陪着唐小糖在里屋等待。 办公室最外面，积德二人组开始用手机默聊。 傅：大哥，是昨天那个丫头，我们怎么办？她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 李：不可能，我们又没有暴露，她怎么找到我们的？ 傅：我记得花国有个推衍卜算的高手，如果她是神化级，认识那些大佬似乎也不奇怪。 李：不可能！你当神化级是大白菜？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是那种存在，我怀疑她身上有什么宝物护体。 傅：那就是神化相关的亲属咯，那也很麻烦啊。 李：怕什么，她又不知道是我们，倒不如说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我刚刚看过了，钻石的定位就在她身上，咱们想办法把钻戒偷回来。 傅：好的老大。 他们偷出来的是钻石，之所以做成钻戒，除了掩人耳目，最主要还是指环部分其实就是一个定位装置，方便他们重新找回。 两人合计一番，临时定下了一个计划。 什么叫国际大盗？偷个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 大门紫叮嘱小护士帮忙看一下洗衣机之后把李光带进了另一边的诊室。说是诊室，其实就是一个布置精巧的书房，毕竟她这边也不是什么外科。 “你是第几次来？” “第二次了，医生。” “那规矩我就不多说了，先转账。”大门紫的规矩是先钱再看诊，医不好也不退。 李光很配合，谁让大门紫这边处于半垄断地位呢。而且她的医术真的很厉害，据说从来没有医不好的情况出现过。 确认自己的海外账户有10万花币到账，大门紫开始给李光诊断。 说是诊断，实际上也就盯着他瞧了瞧，瞧得他背脊发麻，仿佛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一般。 “哎呀，你这病得开瓢。” 虽然大门紫语出惊人，但是李光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他很有经验：“医生，有不开瓢的治法吗？” “有，得加钱。” 第9章 嘟喂嘟喂嘟 “加多少？” “100万。” 李光心道这简直比抢钱还快啊。不过没办法，有求于人只能乖乖交钱。 钱到位后，大门紫闭上了眼睛，当她再度睁开时双眼已经变成了两个窟窿，就如同骷髅一般。 李光隐约间听到了“嘟喂嘟喂嘟”的音乐声，本就因为伤势而低沉的精神变得愈发模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20分钟后，李光和大门紫走出了办公室，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鬼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来这里。 “大哥。”傅开心连忙上前搀扶着李光。 “我没事，走吧。” “下次再来哦。”大门紫微笑着送别二人。 但是这话却让两人郁闷不已，谁没事老来看医生啊？这是诅咒吧？ 不过心系宝石，两个人也没多说什么。 等他们走后不久，唐小糖的衣服洗好了，重新换回来后两人便和大门紫告辞，准备下楼去拍视频。 然而才出大厦门口，她们就看到一个男的正拽着另外一个女的。 “求求你了，就卖给我吧，我出1万！” “我都说了不卖了，你烦不烦啊！” “拜托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对我就不重要了吗？” 两人似乎因为什么事情争执不下，陷入了僵局。“正巧”两个小萝莉路过，那个女的看到她们后立刻出声道：“小妹妹，你们来评评理，这人求婚戒指掉了就非要我把自己的戒指卖给他，我不卖他就一直缠着我，你说这是不是神经病？” 那男的忽然噗通一下跪到地上，声泪俱下：“5年！你知道这5年我怎么过的吗？现在就只剩最后一个愿望了，求求你卖给我吧，没时间了。” 两个小丫头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都看蒙了。 大概了解了一下，就是那个男的有一个得了绝症的女友。在医生判定女友没救了之后，他陪在女友身边足足5年，为她完成了各种“死前想做的事情”，现在女友已经在大厦天台上等着了，而她最后的愿望就是一次浪漫的求婚。 男的为此准备了一枚钻戒，然而却意外丢失了，总不能丢下垂死的女友跑大老远找个珠宝店再卖一枚吧？没办法只能拉着路过的一个戴钻戒的女的想买。 男的非常着急，所以才缠着女的不放想要买戒指。 但那戒指也是女人的婚戒，不愿意给别人用，所以才发生了她们看到的那一幕。 “好……”唐小糖惊讶得捂住了嘴巴，小声道，“好狗血，为什么有人会戴着结婚钻戒上班的？” 姜淼淼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一枚钻戒递给男的：“钱就不要了，你求完婚记得还我，这戒指是我捡来的，等会儿还要去交到警察叔叔那里。” “真的吗？！太谢谢你们了！”男的激动不已，颤抖着接过戒指直奔电梯口。 “咦？你哪来的钻戒啊？”唐小糖好奇道。 “我说了，捡来的啊？” “这也能捡？哪儿捡的？我也想捡一枚。” “我家小区门口。” 两人正交谈着呢，就看到那个急匆匆跑向电梯的男人忽然被一个人给拦下了。 准确地说，是被一条大长腿从旁边扫来，踢得倒飞腾空两周半，然后一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重新跌回了她们面前。 因为大盗积德的消息还没有调查清楚，岑馨今天没什么任务比较闲，就打算来李煜祁的公司这边看看。正在一楼前台询问hapelive在几楼呢，忽然就听见了大门口的这一出闹剧。 两个小孩会被骗，她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哪里还看不出来这是个骗局。最起码的，两个人根本不是一直在争执，而是在两个女孩出电梯后才开始的，这明显就是冲着她们来的。 于是她果断出手，一脚解决了那个男的。 “诈骗小姑娘？你还是个男人？”她正准备打电话报警把男的给抓了，忽然眉头一皱放下了手机。 “给我出来！”她忽然瞬移一般来到倒地的男子身边，一脚跺在了地上。 地面毫发无损，但是一道人影却从地底下被震了出来。 “哇~”两个小萝莉看着这一幕都傻眼了。 咋回事？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懵逼三连。 不过还有个人比他们更加懵逼，那就是被震出来的傅开心。 本来，李光设计了一场骗局。先是催眠了两个人演戏，把钻戒从姜淼淼手上骗过来，但眼看着就要成功，忽然被一个女人横插一杠搅黄了。 没办法，只能启用备用方案，由他从地下一楼穿墙，隔着地板试图把男子兜里的钻戒给偷出来。 谁晓得还没来得及拿到钻戒，居然就被人从地里震出来了。 是个高手！ 傅开心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果断放弃了钻戒准备逃跑，然而没等他再度潜入地底，岑馨追上来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嘭！ 傅开心被踹飞，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她能踢中我？”，他的神格能力是能穿透一切，照道理是不会被人用物理手段击中的。 然而偏偏岑馨这朴实无华的一脚就是命中了。正好电梯门开了，傅开心直接嵌进了电梯里，还把电梯里的刚下来的西门情给吓了一跳。 岑馨跑过来一把掐住了傅开心的后颈肉把他拽了下来，然后对一旁裹成爱斯基摩人的西门情道：“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忙，我就路过。”西门情小碎步跑开了，来到了姜淼淼和唐小糖身边。 “妈妈。”姜淼淼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西门情。 “叫姐姐，”西门情纠正道，“这咋回事啊？” 于是姜淼淼便把自己的见闻说了一遍。 “这是骗子啊，”西门情听后立刻断言，“这也太假了。” “对啊对啊，我也觉得是骗子。”唐小糖跟着点了点头。 “是嘛？”姜淼淼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求婚男，她倒是不怎么在意。 她刚刚已经记下了男人身上的水分感觉，如果是骗子他也跑不了，如果不是，那至少也能帮到别人，都挺好的。 第10章 我不是在开车（求收藏，求推荐） 岑馨拎着比自己大了将近一倍的傅开心走了过来，将钻戒递给了姜淼淼：“小妹妹，以后这么贵重的东西要给别人起码也要跟着看住，决不能让它离开自己视线的，现在这些骗子左手换右手有可能就把东西给换了，呃不对，你一个女孩子最好还是不要借，万一跟着去了自己出事也不好。” “谢谢，”姜淼淼接过戒指之后问岑馨，“可是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不存在的，”岑馨道，“我刚刚问过前台，这大厦的天台门都锁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能上去求婚。” “哦。”姜淼淼点点头，原来真的被骗了。 西门情在一旁看着她的这个样子忽然心中一凛，连忙按住了姜淼淼刚要抬起来的手：“小乖你过来一下。” “啊？”姜淼淼茫然地被西门情拉到一边。 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西门情小声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想对那个男的出手？” “嗯。”姜淼淼点点头。 既然知道这人是骗子了，那肯定要阻止他继续骗人啊。 如果西门情刚刚不阻止她，她就会控制傅开心体内的水分，让他成为植物人。 这样他就不能再骗人了。 “没必要，交给别人去处理就好。”西门情有些头疼。 这孩子小时候是在6岁前都是在狼窝里长大的，所以有些时候思维和常人大相径庭，别看她现在人畜无害，但危险性可一点不小。 “哦。”好在西门情说的话她还是听的，所以姜淼淼放弃了对傅开心出手。 大盗积德从来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岑馨并不认得傅开心，只因涉及到了神格持有者，所以岑馨打电话喊来了同事将他带回了警局。 事后，姜淼淼和唐小糖则继续在大厦门口的广场上录视频，西门情就在门内看着。 因为发生得太快，结束得也迅速，整件事情并未造成太大的风波。 只是一部电梯暂时没法用了，大厦的人已经喊来了修理工在抓紧抢修。 没有人发现，其中一个修理工在走进电梯后，从电梯的门缝里悄悄摸出了一枚钻戒。 傅开心到底是名声响亮的国际大盗，就在被岑馨一脚踢中倒飞出去时，他及时作出反应将偷来的钻戒藏在了电梯门缝中，而被岑馨摸走还给姜淼淼的只是一枚赝品罢了。 “我去上个厕所。”拿到钻戒的修理工走进了男厕，将戒指交给了一个矮个男子。 正是大盗积德的另一位成员李光。 …… “你们这跳的什么舞啊，”西门情看着两萝莉跳舞，只觉得赏心悦目，“是要拿去参加比赛的吗？” “不是，”唐小糖回答道，“我们这是赛前拉票用的，阿姨。” 西门情顿时一个“老人地铁手机”的表情：“什么阿姨，叫姐姐。” “哦，姐姐。”唐小糖心道姜淼淼妈妈真奇怪。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西门情，以前家长会西门情都不来的。这大热天的穿那么厚，她不热吗？ 哦，是了，她可能和姜淼淼一样也是一个空调。 “你们去参加那个节目的初舞台定了吗？”西门情问道，“表演的曲目是不是要花钱买版权的？” 她是知道的，有些选秀节目很坑爹，选手表演的曲目还要自己买版权，一首歌就是十几二十万。这对还没出道的小姑娘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尤其是这笔钱花下去还不一定有用，人家可能咔嚓一剪刀就把你给剪没了，脸都露不了。 【不过南山公司财大气粗，应该不至于吧？】西门情心想。 唐小糖道：“公司说会给我们准备的，等我们放暑假了就可以去公司练习了。” “原来如此，那你们好好加油哦，”西门情道，“等到了比赛，你们俩多粘在一起，追这种节目的观众特喜欢搞cp，这样无论你们俩谁人气高了都能带另一个一把。” “嗯，知道啦。”唐小糖点点头。 西门情心道这话也就能和她讲，跟小乖说的话，估计还会被反问“cp是什么”。 录完了视频，西门情和姜淼淼回到了家中，后者便进房间做作业了。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西门情为什么会出门，为什么会在天岳大厦里。 而西门情也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脑。 她看了看作者后台，《极品公子》已经通过审核了。不愧是当今世界第一大国，就是有足够的文化自信，审核宽松得一匹。 不过现在字数还少，暂时还没人看，收藏只有8个。 好消息是，后台来了短信通知，她的书被编辑看中，可以签约了。 月文网和地球的起点不一样，签约全程都是在线上完成，不用出门去打印和邮寄，不然西门情又要受一份折腾。 签约完成，西门情继续码字，等状态改了之后，她就要进入鬼畜模式，每天更它个1万字。 有不少网文读者只要字数够多，都不管你写作质量的，反正都是一目十行，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味道都差不多。 新人没底蕴，靠更新吸粉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但也只有西门情这种“抄书”的才能无压力鬼畜，正常人一天更新个六千八千的就很累了。那种持续日更一两万的，绝对是凤毛麟角，只要写得不是太垃圾，必然会出成绩。 “叶无道看见韩韵那娇羞的憨态，原本清慧绝伦的她露出这种小女人样子，让叶无道顿时有一种晕眩的感觉，一直强忍住抱她的冲动再也忍不住……” 抄到这里，西门情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我当年看的小说原来这么露骨的么？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读者顶不顶得住。” 她一边心中默念“我不是在开车”一边继续码字。 淦，抄个书差点抄进贤者时间。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起点是真的好啊，恐怕那个年代的作者和读者都不会想到，十几年后起点将会成为一个太监窝吧。 又是一万五千字码好，西门情这次只发了5千字，剩下1万留着当存稿，等上推荐了再加更。 “ok，小说和直播都搞定了，剩下的就是当up主的事情了…… 第11章 罗密欧与猪过夜 在西门情原定的计划中，她当up主主要就是对自己直播素材的剪辑和精加工。 但是现在既然加入了hapelive，那这一部分自然就会有专门的字幕组来处理，她本人倒是没必要多此一举。 那么除此之外，她还能干点什么呢？ 脑子里忽然闪现白天姜淼淼和唐小糖跳舞的一幕，西门情灵光一闪。 “对呀，我书都抄了，干嘛不再抄歌呢？”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 不过录歌这玩意儿得有专业的设备，估计没个万儿八千的连最低配都搞不下来。现在她囊中羞涩，根本买不起。 “还是穷啊。” 没钱怎么办？ 她想了想，没钱也有没钱的玩法，要么就是用低品质的设备录歌，即便效果不怎么好，但歌的本身质量够硬，还是能够吸粉的。 再要么……就是卖歌。 卖给那些专业人士，他们自然有高档设备来录制，西门情只要赚到了启动资金，后续就可以自己唱了。 但说实话，在自己没有名气的时候，卖歌肯定是血亏的。 没名气的人根本一点话语权都没有，那种yy小说里什么“大佬一听这歌就觉得能火然后给了一个超高价”的情况很难出现。毕竟人家要真有那种判断力，他自己早成歌神了，还用得着来买你的歌？ 她现在去卖歌，别说价格会被压到白菜价，甚至连署名可能都会不给。也就是说，别人发歌的时候，词曲作者可能写的是别人的名字，这样的话连“亏本赚吆喝”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西门情下意识地有些排斥卖歌。 要卖也得等自己稍微有点名气了，再怎么也不能给别人当枪手不是？ 但是现在真的很缺启动资金，总不至于现在还没入职就问李煜祁预支工资吧？ “算了，反正歌那么多，卖几首我肯定不会唱的也不算太亏。”西门情最后还是做下了决定。 亏点就亏点吧，劣势方哪里能有那么完美的选择，不过是矮个子里拔高个罢了。 她脑子里歌很多，其中有不少是她自己肯定不会唱的。比方说“蓝蓝的天空~~~”又比如说“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这种歌完全不适合她的软妹声线，还不如卖了。 当然，歌也不是你想卖就能卖得出去的。 西门情也没这方面的渠道。 想了想，她打开手机找到了联系人中唯一有可能和娱乐圈有交集的人……李煜祁。 少年阿庆：“老板，在？” 罗密欧与猪过夜：“谁？有事直说，再发‘在不在’直接拉黑。” 少年阿庆：“我是西门情，就今天来面试的那个。” [对方撤回了一条信息] 西门情刚发完一句，还在打第二句，就看到对方把说要拉黑的那句话给撤回了。 然后重新回了一句：“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西门情也没想太多，继续打字发了过去：“老板你认识歌手吗？我写了几首歌，想卖但不知道该卖给谁。” 罗密欧与猪过夜：“你还会写歌！！！！！” 5个感叹号大概率是手抖了。 罗密欧与猪过夜：“你不是画师吗？” 少年阿庆：“都会一点。” 罗密欧与猪过夜：“有小样吗？发来我听听，我有个朋友是开娱乐公司的，正缺歌呢。” 少年阿庆：“没呢，不适合我唱，所以打算卖了，我可以把曲子和歌词发给你。” 罗密欧与猪过夜：“也行。” 西门情查了查李煜祁微讯帐号附带的邮箱地址，将刚刚写好的《雨一直下》发了过去。 这首歌于她而言算是一首老歌了，和蓝星花国现如今的歌坛曲风也有所不同，她也不确定能不能火。但既然是地球上的名曲，质量总是够硬的。 过了一会儿，李煜祁那边发来回信。 罗密欧与猪过夜：“你是被哪个渣男伤害过吗？” 少年阿庆：“？” 罗密欧与猪过夜：“你这歌的歌词完全就是一个被男人伤透心的女人口吻嘛，尤其是‘青春耗了一大半，原来只是陪他玩耍’，太过分了！人渣啊！” 少年阿庆：“老板，跟你说明一下，当我打出‘？’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罗密欧与猪过夜：“啊？” 少年阿庆：“为什么我写一首悲情歌就要被渣男伤一遍才行啊？那我写修仙小说难不成要自己先成仙？我写男频小说，就要自己先变性？” 罗密欧与猪过夜：“这……” 少年阿庆：“我只是随便写写，没渣男，就是最近看电视剧有点灵感而已。” 罗密欧与猪过夜：“原来如此，抱歉，是我想多了，我这就给我朋友看，稍后回复你。” …… 作为一个星二代，徐茜在大学毕业之后就进入了父母的娱乐公司工作。 她没有矫情地要撕标签证明自己，一上来就坐到了高位。 当然，她的空降势必会触及某一部分人的利益。这些人表面上对她笑脸相迎，但实际上一个个都巴不得她赶紧出错搞砸，好把位置腾出来。 徐茜心里也很清楚，所以她一直顶着这些压力在工作。 很多本来不必要她多费心思的地方她都要关注，万一谁给她使一个小小的绊子，可能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这不是她想多了，事实上现在就有一个实例。 一个经纪人来向她抱怨，说是原本一首给他手底下歌手的新歌被另一个经纪人抢去了。 徐茜询问后发现是写歌一方主动要换买主的，她根本插不上手。但这时候要是没法给“自己人”做主，她这一派系可就要离心离德了。 这种小竞争对公司可能没多大影响，但对她这位年轻领导的威信杀伤力还是有点的，所以她十分头疼，以至于明明肚子饿得不行了还在公司加班，想要再找一首质量过硬的歌来给自己这边的歌手。 但好歌哪里是这么快就找得到的？就算那些知名创作人愿意接单，创作也要时间，艺人紧密的行程可能就要被拖延，之后一系列的蝴蝶效应难以预估。 就在她再度被一个知名作曲家拒绝了“3天内出高品质歌”的请求、眉头皱得更紧时，忽然微讯响了起来。 第12章 高价卖出（求收藏，求推荐） 徐茜本来是懒得回复微讯的，但是瞄了一眼发现是李煜祁发来的，她立刻拿起了手机。 她本以为是要说选秀的事情，结果发现李煜祁居然发来了一份文档，问她要不要买歌。 “他怎么知道的？”徐茜惊讶不已，话说他从哪里搞来的歌？ 徐茜打开文档，发现词曲都有，虽然她看不懂乐谱，但是歌词还是认得的。 这歌光看歌词感觉像是一首苦情歌。说的就是一个女的明明被男人伤透了，但还是舍不得放手，最终又不得不放手。 徐茜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感觉有被内涵到。 “这歌该不会是在说我吧？”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努力全都被李煜祁无视，明明有那么多优秀追求者选择却死盯着他一个，不就是歌词里写的“青春耗了一大半”、“还一心想要嫁给他”么？ 那这歌是几个意思？暗示她让她放弃？ 想到这里，徐茜猛地摇了摇头：“我在想什么呢，就那家伙的脑仁，怎么可能想得出来这么拐弯抹角的方法。” 她索性不再多想，打电话联系了自己手底下的那个经纪人，让他把歌手一并带来。 过了大概20分钟，两个男子走进了徐茜的办公室。 其中一个穿着白衬衫，袖口的扣子都扣着，看起来大概40岁上下。正是经纪人段洋平。 而另一个看着更加年轻的男子则是徐茜公司签约的歌手萧雨，实际上他和段洋平是同年，但保养得很好又有在健身，看起来就跟30岁差不多。 萧雨本就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歌手，但他的名气更多是源自于他上综艺节目时的表现，以至于经常被人诟病没有作品、是个流量明星。 半年前他被段洋平挖角，冲的就是他们公司的人脉丰富，有更大概率获得好的歌。 但很可惜，半年来他一首都没等到。这次好不容易约到了业内知名作曲家的作品，结果还被人抢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成了高层争斗的牺牲品，急于证明自己的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倒戈了。反正都是同一家公司，他才懒得管谁上位呢，谁能给好歌他就站谁那一边。 “徐总，你喊我们来是新歌有着落了吗？”段洋平问道。 “你自己看看，”徐茜将笔记本转向萧雨，“能唱出来吗？” 萧雨立刻凑了上来。别人以为他是靠脸吃饭，但实际上他是正儿八经的音乐学院毕业，论音乐造诣都能当别人老师了。 他先是扫了一遍乐谱，然后试着把歌词套进去： “雨、雨一直、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尝试了几次之后，他顺畅地将整首歌给唱了出来。 一旁听着的两人表情先是惊讶，然后转为惊喜。 很好听！ 这歌能不能火他们没把握，但至少他们是喜欢的。 萧雨自己也很喜欢，唱完后问徐茜：“徐总？这是给我的新歌？” 徐茜顺势点了点头：“我说过的，我不会亏待自己人，你们要相信我。” “谢谢徐总！这歌我太喜欢了！”萧雨简直对这歌一见钟情。 两个外行可能单纯地觉得这歌好听，但是他却是看到了更多，这歌绝对是一个很厉害的作者创作的，比起之前预备给他的那首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喜欢就拿去吧，老段记得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好，让萧雨专心把歌唱好，争取下星期上线单曲。”徐茜道。 “啊？”段洋平惊讶道，“下星期？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啊？” 徐茜没有解释太多，只是道：“顾冶就是下周五发新单曲。” 两人恍然大悟。萧雨原来的那首歌就是被顾冶的经纪人抢走的。这是要打擂台啊！ 同公司两歌手同一天发单曲还是蛮少见的，这种内耗没什么必要，一般都会错开。但是萧雨他们憋着一肚子气呢，徐茜既然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也乐得应战。 “我不睡觉了，”萧雨道，“我肯定会把这首歌练到最完美的。” 段洋平道：“我这就去找最厉害的编曲团队，还有宣发，我还是有些朋友的。” 两个人屁颠屁颠地跑去干活了，徐茜松了口气，眉头终于舒展。 她拿起手机给李煜祁回复过去：“这歌我要了，多少钱你说个数吧。” 罗密欧与猪过夜：“你自己报价，这歌我是代卖，你别让我对不起人家就行。” 徐茜想了想，歌曲这玩意儿价格真不好说，最便宜的几百块就有一首，贵的能翻千百倍。这首《雨一直下》当然不能和网上那种粗制滥造几百块一首的相提并论，但要让她给出一个准确的估价，她还真拿不准。 如果是别人，她可能就大致给一个价格，亏了赚了都无所谓。 但既然是李煜祁，就由不得她不上心了。 “这样吧，”徐茜回复道，“我先给3万，之后再根据销量给你一定的回礼怎么样？” 罗密欧与猪过夜：“你等等，我问问作者。” 西门情正在码字，忽然就收到了李煜祁的来信，说是歌有买家看中了，愿意出3万加额外奖励，问她卖不卖。 “卧槽，这么快！？”西门情人都傻了，这前后还不到1个小时吧，歌这么好卖的吗？ 而且价格出奇的高啊，居然有3万。虽然她觉得这首歌卖个10万都不算贵，但原先预期的是，一个新人的作品能卖个万把块就烧高香了。 没想到对方这么良心。 而且还有额外奖励，这些资本家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少年阿庆：“可以。” 发完后，西门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少年阿庆：“对了，老板，你朋友是搞音乐的吧，那是不是能搞到专业的录音设备？如果可以的话，我那3万块能不能换成等值的设备？” 她拿到钱还要找渠道去买，桃饱网上的那些她又不放心，还不懂这里面的门道，还不如让专业人士为自己挑选，一劳永逸。 罗密欧与猪过夜：“我刚刚问过了，她表示可以送你一整个套全新的设备，不算在那3万块里，不过……” 第13章 老板为什么跪着听歌 徐茜表示愿意免费赠送西门情一套录音设备，但是条件却是西门情以后如果再卖歌，必须要优先考虑卖给她。 当李煜祁说明了这个条件之后，西门情很乐意地接受了。她是那种每次吃饭都会去同一家店的人，徐茜给的价格又那么高，她本来就没打算换人。 这四舍五入一下，基本就等于白给一套价值好几万的设备，这种好事哪能不答应。 西门情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再卖几首。她之前不愿意卖主要是怕贱卖，现在既然有这种冤大头，那顾虑就不存在了。 “嗯……还是等等看吧，反正现在也不缺钱，等到时候《雨一直下》的成绩出来了再卖新歌比较好。”西门情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卖歌的打算。 因为是通过李煜祁做中介，徐茜也没有和西门情签合同，直接把钱就打过来了。 西门情这边提出的“必须注明词曲作者”的要求她也没有拒绝。当然，用的不是西门情本名，而是她在hapelive所扮演的角色名。 那个以时崎狂三为蓝本，经过她和李煜祁多方商讨、琢磨之后最终成型的虚拟角色名字被定为了“情歌”。 …… 第二天上午10点的时候，音响设备就送过来了。徐茜她们公司的总部就在夏空市，直接派人过来比快递有效率多了。 他们还帮助西门情安装好了设备，包括隔音海绵。 西门情就一直穿着风衣戴着口罩墨镜在一旁看着，几个工作人员都觉得有些瘆的慌，这大热天的莫名地有一股寒意。 他们也不知道隔壁房间有个人形空调，还以为闹鬼了呢。一装完就赶紧逃跑，连西门情给他们点的外卖也没吃。 “ok，这就可以了吧。”西门情摆弄起这些设备来。 徐茜给她送来的是单人设备，比较简易，操作也是傻瓜式的。西门情照着说明书摆弄了一会儿就差不多掌握了。 和专业录音棚肯定不能比，但给她用是绰绰有余了。 终于可以录歌了，西门情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开口唱。 然而真正要开口了，她却卡住了……唱什么好呢？有太多可以唱的了，选不过来啊。 “emmm，要不先给‘情歌’整一个角色曲吧。”二次元的角色有个角色曲是很常见的事情，她以后既然要当虚拟主播了，有一首专属的角色曲还是挺不错的。 但是选什么呢？ 她觉得可以考虑的方向大致有两种。要么就是从名字出发，选一首情歌，要么就是从人设出发，选一首个太阳有关的。 和太阳有关的倒是不少，情歌就更多了，但是想了想前者好像没什么适合她的，难不成要唱《日不落》么？ 最后，西门情还是求稳，挑选了一首从名字上就非常切合的……《小情歌》。 虽然原唱是男的，但苏打绿那声线女的唱正合适。 因为不是卖歌，她连写歌扒谱的功夫都省了，直接上来就唱。 第一遍因为没开嗓子有点生疏，于是她又录了第二遍。 她穿越前本就学过唱歌，加上现在这身体的素质很优异，共鸣、转音等技巧都用得很顺畅。最最关键的是，她的肺活量实在是太大了，一口气唱上足足四分多钟都没带换气的，每一句想给多少气就给多少气，流畅得一匹。 听完第二遍录制的之后，西门情觉得还算满意，于是就把歌给李煜祁发了过去。 少年阿庆：“老板，我给自己的角色整了首角色歌，你看能不能用，能用的话你那边做一下后期呗。” 罗密欧与猪过夜：“你等会儿。” 李煜祁正打游戏呢，忽然收到西门情的来信，人都傻了。 怎么又一首？昨天不是刚出来一首吗？ 哦，是了，昨天那首大概是以前就写好的，现在这个为角色量身定制的应该是临时创作的。 可是才一个晚上，能写出什么好歌来？ 他反正也不怎么懂，直接戴上耳麦点开文件就听了起来。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才一句，李煜祁直接从老板椅上滑到了办公桌底下，双膝着地。 什么叫开口跪？这就是！ 李煜祁被西门情的声音彻底击穿了。 昨天和她说话的时候就觉得她声音好听，但怎么也没想到唱起歌来杀伤力这么大！ “我的天。” 他果断选择屏蔽队友，然后挂机，抄起手机认真地听完了整首歌。 小鸟游千夏倒了杯卡布奇诺进来，结果就看到老板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手机，虔诚得就像是一个宗教信徒。 “老……老板？”她有些害怕，老板精神不正常了？这该怎么办？工资还发不发了？社保还交么？ 李煜祁看到她进来，指着一旁的茶几道：“小鸟游君，快，把咖啡放下。” “哦……哦。” 当她放下咖啡，就看到李煜祁快步走到她面前。 “啊！老板你干嘛！？” 李煜祁拿着耳塞就插入了小秘书的耳朵洞里，“嘘，别叫，专心听。” 小鸟游千夏开始还有些迷糊，但是当西门情的歌声响起时，她和李煜祁一样腿也有些发软，整个背脊都有些微微发麻。 “老、老板，这是？”听完后，尤其是耳塞离开身体的那一刻，她脸上写满了不舍。 “好听吧，西门情唱的。” “就是昨天来面试的那个？”回想起那差点掰弯自己的漂亮女人，小鸟游感觉自己内心某些长久以来的坚持正在崩塌。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人？长得漂亮就算了，竟然还那么有才华！你说你老老实实靠胸吃饭不行么，这还让其她女生怎么活？ 就不给活路呗？ 李煜祁不管吃柠檬的小秘书，拿起手机回复西门情。 罗密欧与猪过夜：“这歌你写的？” 少年阿庆：“对啊，歌名《小情歌》，正适合‘情歌’这个角色不是么。” 罗密欧与猪过夜：“后期我找人给你做，版权也帮你注册了，这歌完全可以作为前期宣传的重点材料，我觉得你要是不火简直天理难容。” 少年阿庆：“谢谢老板，对了，我自己注册了一个b站帐号，把这歌放那上面没关系吧？” 第14章 120年前 罗密欧与猪过夜：“公司有给你准备的b站帐号啊，带认证的那种，既然是角色曲，那就应该放这边吧？” 少年阿庆：“对哦！！！” 西门情发了3个大大的感叹号，她这时候才后知后觉。 是啊！既然是角色曲，那不就和虚拟角色绑定了吗？还怎么用自己的私号发？ “我怎么这么蠢？”她一拍脑袋，懊恼不已。 彳亍口巴，唱都唱了，干脆换一首吧。 少年阿庆：“老板，你介不介意再多做一首歌的后期？” 罗密欧与猪过夜：“你还有歌？！！也是原创？” 少年阿庆：“对，我以前写的，我想发在自己小号上。” 罗密欧与猪过夜：“可是你的声线这么有辨识度，别人一听就知道是你了吧。” 少年阿庆：“没事，我这套设备有变声器，我可以用别的声音唱。” 罗密欧与猪过夜：“哦，那行，你录好了发过来就是，一首两首都是做，不差这点功夫。” 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李煜祁才不管后期混音有多麻烦，反正都是交给别人来做的。 西门情见他答应，便安心地准备起另一首歌的录音。 唱之前她先是试了试变声器，这玩意儿真的很神奇，五大三粗的汉子能靠它嘤嘤嘤，软萌的妹纸也能发出糙汉子的声音。 最终调整了一番，西门情获得了一个比较清爽的男声。 “决定了，以后搬运男歌手的歌就用这个声线吧。”西门情玩心大发，隐隐觉得自己身下有一条纳什正在复苏。 忽然，一首歌福至心灵地涌现，西门情的表情略微变化了一些。 “就唱这个吧……” 她调整好各个设备，然后开始唱歌。 “让我爱你，然后把我抛弃，我只要出发，不要目的，我会一直想你，忘记了呼吸，孤独到底，让我昏迷……” 她唱的这首歌是林宥嘉的《残酷月光》，如果说刚才唱《小情歌》的时候她是在玩技巧，那么这首歌她就是完全在用感情唱了。 一边唱，她的脑海里也开始回忆起120年前的一些画面。 …… “说说，你从哪儿来的？来干什么？” “从哪儿来？我从该来的地方来，来见你，见着了，就爱上你了。” …… “你在我心里燃起的这把火已经灭不了了，你这个纵火犯！你要对我负责。” “抱歉，我已经累了，以后会有别人值得你去好好爱的。” “骗子！我帮你做封神榜不是让你去死的！！！” “对不起……再也不见。” …… “如果恨你，就能不忘记你……可没有梦想，何必远方……我一直都在流浪……我以为的遗忘，原来躺在你手上……” 唱着唱着，泪水竟然不自觉地溢了出来，西门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还在唱着，只想把自己内心憋了许多年的话一口气全都唱出来，唱给那个早已不在的人听。 “我努力微笑坚强，寂寞筑成一道围墙，也敌不过夜里，最温柔的月光。” 当最后一句“月光”出口，西门情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 她有点后悔选这首歌了，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反正她是不想再唱第二遍了，就很难受。 要是那个人能听到这首歌就好了…… 李煜祁本以为西门情录制一首歌起码要花上一天的时间，谁晓得他刚刚重开一把游戏的功夫，西门情就把干音发过来了。 无奈，只好再度屏蔽队友，然后选择了挂机。 因为有过一次经验，他这次专门到沙发上躺好，然后才开始听。 歌曲响起，这次不再是西门情标志性的女声，而是一个好听的男声。乍一听他还以为是别人唱的，但是仔细辨别咬字发音的话可以发现其实和《小情歌》是一样的。 变声器真的吊，所以网上流传的那些嘤嘤嘤背后是猛男的段子不一定都是瞎编的。 还好他从来不网恋，女人哪有游戏好玩。 小鸟游千夏坐在李煜祁的办公室门口办公，她的工作除了安排老板的日常杂务以外，主要就是整理安排日程表。 因为李煜祁的咸鱼，其实hapelive很多事都是交给手底下的运营去做的，他只要拍板大方向就行，所以排日程表也简单得很。 她每天最苦恼的其实是怎么样把这日程表做得体面一些。 总不能： 5.28 打游戏 5.29 打游戏 5.30 不行，你可是老板啊！要给全公司做好表率才行！ 5.31 打游戏 …… 为此，她头发都掉了不少，年纪轻轻的已经有脱发危机了。 正当小鸟游千夏为自己的发量犯愁时，忽然有人敲了敲她的办公桌。 她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妹纸。 虽然没看到正脸，但是她还是一脸认出了这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正是她们公司签约的一期生主播之一“望月”的皮套演员。在她的老家，一般管这种人叫“中之人”。 这位也算是她们公司的顶梁柱了，是hapelive在b站第一位粉丝数破百万的虚拟主播，目前的粉丝量更是一骑绝尘达到了230万，比第二名足足多出了150万。 不过，这位“大佬”平时很少来公司，就算来也是戴着口罩，连身为老板秘书的小鸟游千夏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据说整个公司也就当初负责面试的李煜祁和专门担当望月的经纪人两个见过她的真面目。 李煜祁这个咸鱼，虽然各种偷懒，但是唯有面试主播这一点他一直都是亲力亲为。事实也证明他的眼光确实毒辣，4个一期生全都火了，尤其是望月更是爆火，今年b站百大up主都有一席之地。 “你好，请问老板在吗？”望月开口了，声音很好听。 小鸟游千夏想象着口罩下会是一幅怎样的面孔，难不成是一幅大龅牙？所以才一直戴着口罩？ “在的，我帮你通知一下。”她知道李煜祁在玩游戏，所以也不怕打扰，直接打专线通知他。 然而李煜祁根本没接。 “奇怪了，不会出事了吧，”小鸟游千夏想了想，对望月道，“我进去看看。” 说罢她起身去敲了敲门，结果半天没反应。 她害怕李煜祁出事，于是立刻推门进去：“老板，呃……” 她一进门，就看到李煜祁正抱着手机躺在沙发上，脸上挂着两道泪痕…… 第15章 我有一个梦想 “虾饺！虾饺你怎么了虾饺！？”小鸟游千夏被吓得飙起了家乡话。 实在是李煜祁这样子太夸张了，平躺在沙发上双目无神，脸上两道泪痕明显，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浑身大汉呢。 “啊？”因为歌停了，耳塞没了声音，李煜祁被小鸟游千夏的惊叫声喊回了神。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虾、老板，你怎么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哭啊？你没事吧？”小鸟游千夏小心翼翼地问道。 “哭？”李煜祁摸了摸脸，这才反应过来，“哦，没事，只是有点伤感。” “伤感？” “跟你没关系，你进我办公室干嘛？”李煜祁是老板，自然不需要什么都跟秘书解释，直接反问道。 “哦，是望月的中之人来了。”小鸟游千夏说道，她就在外面呢。 “啥？”李煜祁当即一个鲤鱼打挺想要起身，可惜没起来，活像个用了水溅跃的咸鱼。于是他只好默默地用手把自己撑起来。 “喊她进来吧。” 戴着口罩的望月进了办公室，小秘书很识相地关门出去，办公室里只留下了两人。 李煜祁显得很热情：“今天怎么想到来公司了？有什么问题吗？” 望月道：“老板，我是来辞职的。” “哦，好的，没问、嗯？？？？你说什么！？”李煜祁脸色骤变，“是谁挖你了？不管对方开什么价，我出双倍！” 然而望月道：“虽然每个月都会有挖墙脚的人找我，但我从来没答应过，这次辞职我打算暂时离开这一行，去追寻我真正的梦想。” “梦想？什么梦想？” 只听望月道：“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一个歌手，最初加入hapelive我就说过的，我是为了锻炼唱功。” “可是……这……是不是有点突然？”何止是有点，简直太突然了，李煜祁觉得自己头都要愁秃了。公子最大的顶梁柱要没了，这可咋整？偏偏一期生的合同都比较简陋，对方现在辞职都没什么压力。 “我也是昨天才收到消息，天蓝台准备录制一档歌唱节目，海选就在明天，我看过这节目的赛制了，这就是我想要的舞台。” “可是也没必要这么急着辞职吧？”李煜祁想要再挽回一下，“万一……万一呢？” 他想说，万一海选被淘汰了呢？ 但望月显然非常有自信：“我这人比较单线程，只能同时为一件事情而全力以赴，没办法兼顾两边，我相信这次是我离梦想最近的一次。” “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吧，公司真的非常需要你，而且你舍得你的那些粉丝吗？”李煜祁尝试打感情牌。 似乎有点用，望月有些动摇了。 “可是我毕竟只是为‘望月’这个角色提供声音而已，粉丝喜欢的是望月而不是我，”望月道，“而且老板，合同里有规定不能让粉丝知道我的真实面目，可是如果参加节目的话，我肯定会被很多人看到的，我是个有契约精神的人，我不想违约。”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其实你们换个人继续扮演‘望月’也是可以的吧，虚拟主播当初不就是为了这个而设计出来的吗？要是跟我绑定了，那这个角色还有什么用？” “这……”李煜祁忽然发现她说得好有道理，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毕竟他的梦想就是造就永恒的偶像，而不是这种离了某一个人就不行的“假货”。 办公室里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许久，李煜祁道：“那这样，你先去参加节目，合约那条我给你删了，你就算要卸任，好歹给我们一点时间找到二代目吧？” “可以，”望月点了点头，“老板你别哭，我不会忘记hapelive的。” “我这可不是在哭你，我是被感动的，”李煜祁将手机和耳塞递了过去，“你不是想当歌手吗？自己听听看。” “什么歌呀？”望月怀着好奇试听了《残酷月光》。 几分钟之后，她缓缓摘下耳塞：“老板，这歌我怎么没听过？唱歌的人也感觉很陌生。” 歌的确很好听，只可惜她没有类似的经历，根本get不到歌曲的灵魂，只觉得副歌部分真的很有味道。 “当然陌生啦，这是一首新歌，”李煜祁忽然想到了什么，诱惑道，“我正在考虑让她写一首‘望月’的角色曲，可惜你要走，只能让二代目来唱了。” “老板你还和这歌的作者认识？” “这就不是认不认识的问题，这是自己人。”李煜祁没有把西门情打算开变声器装男人开小号的事情，毕竟这也算是隐私了。西门情这么信任他，他自然也不能对待得太没心没肺。 望月下意识地以为是老板的某个作家朋友，颇为心动：“这位还有别的作品吗？” “有啊，你想听啊？”李煜祁仿佛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坏笑道，“你留下来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算了。” “唉，别啊，你以为她只能写男歌吗？”李煜祁立刻将《小情歌》翻了出来，“你听听这个，这可是我们二期生的角色曲，作为一期生老大的望月以后也会有的。” 望月又听起了这首《小情歌》，虽然没混音，但西门情的唱功太好了，听着完全就像是cd一样。 这次，她有些犹豫了，因为这歌实在是太有特色也太好听了，正中她的红心。 如果以后望月也会有这样一首角色歌，那绝对是她来唱的。一时间，音乐节目都开始变得不香了。 要不留下来继续干？ 这个念头才上心头，立刻就被她给按了下去。 【秦雨瑶啊秦雨瑶！你怎么那么容易动摇，你的梦想可是成为一个歌手，怎么一首歌就把你勾走了？你难道忘记了当年西子湖畔的约定了？】 这时，李煜祁祭出了绝杀：“我有个朋友就是开娱乐公司的，我可以找来专业的声乐老师教你怎么唱歌哦。” “老板我想过了，我觉得今天这个决定太草率了，要不我再考虑考虑？” 第16章 僵尸的两种进化路线 李煜祁把做完混音的歌曲发还给了西门情，她听了一下，虽然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但也是很好听的。 于是便打开b站帐号把《残酷月光》上传了上去。 也许是受到以前看过的起点网文影响，西门情一直期盼着自己的歌会在些机缘巧合之下被某个大up发现，然后推荐一波从而人气暴涨。 所以她时不时地就会打开网页查看点击和三连的情况，然后又切换到《极品公子》那边看看收藏和推荐票涨了多少。 可惜……小说中的情节并没有发生。 虽然视频的评论区已经有好几条留言表示很喜欢，称赞up主有才华。然而播放始终涨得很缓慢，几个小时下来也就几十个，连三位数都没到。 小说那边也差不太多，在没有上推荐之前数据涨得比蜗牛还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无论是b站还是月文网，作品都实在是太多了。用户想要找到某个不在推荐位上的作品真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大海捞针，太难的。 酒香也怕巷子深，你首先得被人看到，才有被评判好坏的资格。 “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西门情想着桃子，“怎么就没有什么大v来推荐一下我的书和歌呢。” 好在主播的工作已经定下来了，她心里还有点底，这些暂时的失利并没有太打击她。 之后的几天，她都在默默地码字，歌是暂时不打算出了。频率太快了也不好，她打算一星期或者半个月出一首歌。 时间来到了周四的晚上。 小鸟游千夏打来电话通知西门情明天去医院做体检，这周末她就要正式接受入职培训了。 “这么快的吗？”西门情问道，“二期生招募才开始了半个月吧，人已经齐了？” 她还以为起码也要再过一个月呢。 就听电话那头的小鸟游千夏道：“没齐呢，目前除了你，一个都没有确定，所以老板决定改一个模式，那就是每个月揭晓一名二期生，这样就可以把招募的时间线拖长了。” “哦，行，”这反正是公司的事情，西门情管不着，“那我直播做什么啊？” “这个到时候培训的时候会说，你明天早点去做体检，记得别吃早饭，过了周五就要等下周一了，千万别迟到。” “好的，我知道了。” …… 第二天一早，西门情全副武装地出门了。 这一次她没有坐公交，因为导航上显示她这边到医院的路上居然有1公里的地段发生了严重堵车。 本身也就5公里的路，与其去等道路状况好转，还不如骑自行车呢。 想到这里，西门情便在路边刷了一辆共享单车。 “骑上我心爱的小黄车，它永远不会堵车~~~”她一边哼着歌，朝医院骑去。 大约过了5分钟，她来到了堵车的路段。 实际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夸张，居然还有消防车在救火！ “这是怎么了？”西门情惊讶不已。 夏空市在全世界范围都算是最顶级的大都市，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情况发生？恐怖袭击吗？ 负责守护城市的那些神格持有者都是吃干饭的？ “要不……去吃个瓜？”怀着这样的心思，西门情凑到几个大妈的身边默默地听着她们谈论。 其中有一个大妈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看到了现场情况，当时有一辆车忽然调头逆行，撞上了一辆公交之后发生了爆炸。 这还不止，一起车祸发生后其他地方也接连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上班早高峰的车流量本就很大，这一下直接形成了连环车祸，导致了长达一公里的堵车现场，而且还是波及了七八个红绿灯十字路口的那种。 别说公交车了，现在连救护车想进来都难。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说这是什么事嘛？报复社会也不至于人传人吧？”大妈和同伴谈论着。 西门情也觉得不可能是偶然，这极有可能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搞不好真就是恐怖分子。 花国号称世界第一和平国度、恐怖分子的恶梦，平时是很少有人敢来这边闹事的。因为这里的高手太多了，哪怕你是世界最顶级的“神化级”强者，都不一定顶得住。 但是如此恶性的事件既然发生了，就说明幕后策划者的底气很足。 …… 让我们把事件再往前倒推个3小时。 上午4点35分，天色一片灰蒙蒙的。 在这个大多数人还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岑馨已经穿戴整齐来到了“对神格者专门办事处”。 当今世界神格者占据总人口的3%以上，为了更好地管理那些“超人”，这个俗称“对神”的组织应运而生。 她上次在天岳大厦抓到了一个穿墙神格持有者，本以为只是一个骗小女孩的骗子，结果深入调查之后才发现此人竟然极有可能就是大名鼎鼎的怪盗积德！ 岑馨的神格很特殊，她小时候觉醒的是僵尸神格，但是在进化的时候她却没有选择传统的变魃化犼路线，而是在特殊道具的帮助下踏入了“地府鬼王”路线。 正常的僵尸进化是“低等僵尸”→“十八尸”→“尸王”→“变魃化犼”。 而她的进化路线是“低等僵尸”→“鬼卒”→“阴灵鬼将”→“地府鬼王”。 目前岑馨处于“阴灵鬼将”的形态，拥有拘束魂灵的特性。也正是因为这一特性，使得她能够击中“穿墙神格”的拥有者傅开心。 因为特性的克制，她完全没感觉出来这个名声响亮的国际大盗有多吊。 但是上面却极度重视，立刻要将傅开心转移到专门的监狱看管。 那个地方岑馨是知道的，乃是世界上守卫最严的绝境，堪称神冢，但凡是进了那里的神格者就基本没有再出来的希望了。 她今天这么早起床，就是为了等神冢监狱的人来接收傅开心。 在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和她一般高的女警，穿着紧绷的制服神色有些紧张，双手一下握拳一下舒张，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惊到。 这是一个月前分配给她的搭档，名字叫赵云舞。 第17章 越狱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岑馨问道。 “没事，我不饿的，前辈。”赵云舞连忙回道，看起来就是个十成新的新人。 但是岑馨却有些受不了：“你……还是别叫我前辈了，直接喊我名字好了。” 这赵云舞虽然在对神格者专门办事处是个纯新人，但实际上年龄比岑馨足足大了6岁，已经块30了。 这样的一个大姐喊自己前辈实在是尴尬。 据说她以前是当兵的，今年刚刚退役，所以就被安排到了“对神”。 军伍中退下来的神格者，她原本以为是什么“退役兵王”之类的神秘高手，结果实际上接触之后才发现赵云舞根本就和那些刚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没两样。 除了年纪大点，其余方面完全可以用“稚嫩”来形容。 岑馨这才知道自己是被上头抓来当保姆了。 “这……可以吗？”赵云舞有些犹豫，“直接叫名字会不会显得不尊重。” 岑馨道：“这边没军队里面那么严苛的，你慢慢适应吧，总之你别太紧张，今天我们只是负责交接和护送工作而已，没多少危险的。” “好，我知道了，我尽量不紧张。”赵云舞深呼吸了几口，原本是打算放松一下的，结果用力过猛，直接把自己给搞缺氧了。她连忙捂着头扶住一旁的墙壁站稳。 岑馨在一旁看得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吐槽了。 果然和资料上显示的一样，这位大姐高中毕业就进了军校，然后直接入伍，直到最近才刚刚退役。 也就是说，她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社会，完完全全的一张白纸。 “你们在军队里执行任务不需要和人接触吗？”岑馨试图和这位搭档搞好关系，“比方说到某些城镇调查线索之类的。” 她在电影里看过类似的情节，那里面的特种兵简直和特工一样，精通各种技术，简直就是人精。和赵云舞给她的印象差距太大了。 “啊？”赵云舞一愣，答道，“没啊，我们一般都是在山林里、大海里训练和战斗，很少遇到人烟的。” “这样啊……”岑馨也不知是电影里拍错了，还是赵云舞呆的地方不对。 过了大概10分钟，来接傅开心的人来了。一辆通体漆黑的运输车外加四辆护卫车。 完成了交接手续，岑馨和赵云舞也跟着一起上车了。 岑馨的神格对傅开心有极强的克制作用，运输过程自然不可能离开她。 一行人按照原定的路线准备前往特殊监狱，然而半路上却发现前方出现了连环车祸，各种路径都堵死了。 “不如我们扛着车趟过去吧。”赵云舞提议道。 其余人看了她一眼，默契地选择了没有搭话。开什么玩笑，这专门的运输车可是足足有30吨重，扛你妹呢！你当这是麻袋？ “我力气很大的，”赵云舞大概明白他们不信，试图证明自己，她撸起袖子露出自己洁白纤细的手臂，做了个健美动作，“看看这肌肉，硬梆梆的。” 岑馨满是无奈地将她拉到一旁：“算了，我们只是护送，具体路线还是由他们决定，不需要我们提出意见。” “这还要分那么细啊？”赵云舞表示无法理解，“结果不都是把犯人送进监狱吗？” “当然要分，我们和犯罪分子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们规则有序，这是底线。”岑馨认真地说道。 赵云舞闻言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 另一边，运送队伍的人经过商量之后决定绕道。他们怀疑前方的大型车祸现场可能不是偶然，最好绕开避险。 然而就在他们更换路线之后，车厢内的傅开心忽然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怎么回事！？” “他怎么了？” 经过一番检查，他们发现傅开心不是装的，他是真的中毒了，情况非常严重。 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可能会死。 众人无奈，只能立刻变道去最近的医院。 “他怎么能中毒的？”岑馨站在手术室外，眉头紧锁，“这几天我一直盯着他，他根本没机会接触别人，吃的东西也都经过严密的检查，没理由啊……” “会不会是事先就藏在身体里？”赵云舞道，“我以前就遇到过好几例类似的情况。” “不可能，”岑馨道，“抓住他之后我们第一时间就检查了他的口腔等可能藏有东西的地方，没有任何发现。” “不需要是嘴里啊，”赵云舞道，“我见过有把毒藏在肌肉里的，还有在骨头上挖洞的。” 岑馨闻言心中一凛，立刻看向灯还亮着的手术室。 接着她一把拉开紧锁的房门冲了进去，手术台上哪里还有傅开心的影子？做手术的医生们也已经全都晕倒。 “大意了！这家伙中毒了战力还那么强！”岑馨当即离开手术室，“傅开心跑了，快去外面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人离开！” 原本来接傅开心去监狱的警员们脸色变得难看无比，立刻动身去追人，岑馨也打算带着赵云舞往楼上跑去。 “我们怎么往上跑啊？”赵云舞问道。 “站得高看得远，这么点时间他跑不了多远，只要能看到他，我就能抓住他。” 岑馨说这话时信心十足，她可不是只靠老爹就坐上现在这个位置的。 然而，当她们真正到达医院楼顶，岑馨四处观望了足足10分钟也一无所获。 “人呢？”岑馨实在是想不通，那家伙就算能穿墙，也不至于直接人间蒸发吧？ 这时，赵云舞忽然道：“前辈，那家伙有没有可能没离开，而是假装成医生倒在地上？都是戴口罩的，你能认清楚吗？” “这……”岑馨闻言和浑身一震，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好像还真有这种可能，当时一看到手术台空着她就以为人跑了，实际上这有没有可能是误导呢？ “我们回去！”两人连忙下楼，到手术室查看一番后，岑馨道，“有一个医生不见了！” 赵云舞的猜想成真了！岑馨心中惊诧的同时也对这位搭档刮目相看。 她只是没有社会经验，却不是一个傻子，甚至有些地方比岑馨还灵光。 第18章 释迦摩尼 “他如果假扮成医生的话，很有可能坐在救护车上逃走！”岑馨连忙去找其余的押运官。 这些押运官个个都是进阶神格持有者，就在刚刚短短的十几分钟里他们就已经将医院封锁，严密地掌控着每一个人的进出。 当岑馨找到他们询问时得知，因为车祸的关系，医院正在不断地接收病患，人流量非常大。 不过大多数都是进来的，他们没管，倒是一些想出去的人全都被他们拦住了。 只有一辆救护车，因为情况紧急，被他们放走了。 “傅开心就在那上面！快追！” 他们立刻追击，岑馨嫌车慢，直接开始狂奔。 那些个“高手押运官”一个个都被她甩在身后，唯一能跟得上她的反而是赵云舞。 岑馨很快就追上了那辆救护车。 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快，而是那辆救护车出车祸了。 岑馨和赵云舞连忙上前查看，然而除了司机和一个护士，她们并没有发现傅开心的踪迹。 “半路下车了吗？”岑馨心中一沉，她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一旦让一个能穿墙的人融入人海，那哪里还找得到？ 她没有继续寻找傅开心，事到如今再做那些无用功也是徒劳，比起那些，她还是打算先把司机和护士救下来。 这两个人究竟是被骗了还是帮助傅开心越狱的帮凶需要调查，或许能得到一些线索。 司机和护士外伤并不严重，但是都昏迷着一直无法醒来，岑馨正想着该怎么处理时，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哟，这是被神格强制催眠了呀。” 她和赵云舞立刻回头，只见一个戴着口罩墨镜还穿着风衣，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爱斯基摩人的家伙正推着一辆小黄车在她们身后不远处探头凑热闹。 “你懂这些？”岑馨下意识地问道。既然能说出两人的症状，说明这人是个懂行的，她并不介意请教一下。 这个过来凑热闹的自然就是西门情了，她看到岑馨有些犯愁，于是便随口说了一句。这孩子也是个僵尸呢，她对僵尸一系的神格天然地带有好感。 “略微懂一点。”西门情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比划了一下，不过因为是皮手套，所以大拇指和食指没办法捏太紧。蹲在地上的岑馨透过她的指缝看到了天上的太阳。 “那现在这情况你有叫醒他们的办法吗？”岑馨问道。 西门情道：“办法有3个，最麻烦的当然是找到催眠他们的那个人直接让他解除催眠，稍微简单一点的办法就是找另外一个催眠高手把他们强制唤醒，最简单的嘛就是试试看能不能直接用外力破坏掉催眠了。” 岑馨想了想，前面两个办法暂时都不满足条件，于是她问道：“要怎样用外力破坏？” 催眠类神格十分强大，尤其是在对人作用时，她在接受相关培训的时候专门学习过，所以很清楚事情绝没有西门情说的那么简单。 但西门情却很随意地说道：“你看，这两个人身上隐隐有佛光浮现，这说明是佛系的神格，但是佛光中又夹杂着魔气，那最可能的应该就是那个佛魔一体的释迦摩尼了。” “释迦摩尼？”一旁的赵云舞诧异道，“释迦摩尼不是佛祖吗？怎么跟魔有关了？” “正因为他是佛祖啊，”西门情道，“你想，一个开山祖师开创出了一个新兴教派并发展壮大，那对原本的教派是不是有很大的威胁？所以当时的婆罗门教就编造各种谣言，说他是地狱来的魔头，诱骗人类进入地狱，渐渐地就在神话谱系中形成了释迦摩尼两面的神格。” “原来如此，”赵云舞又问，“那这和破坏催眠有什么关系？” 西门情道：“释迦摩尼当年传教也是被官方限制的，有这么几种人不能收入教派，不满20者、供职朝廷者、患病残废者、奴隶、盗贼、负债、杀人者皆不可入教。” “难怪！”岑馨恍然大悟，难怪那个幕后黑手不对押运官下手，原来是无法催眠公务员。 西门情接着道：“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要想破坏他们两个人的催眠，就必须让他们两个满足那些条件之一。” 岑馨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司机和护士。 要怎样让他们满足条件呢？总不能把他们的手指头剁了变成残疾吧？ 就在岑馨考虑能不能把两人临时拉入公务员编制时，一旁的赵云舞忽然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币塞到了护士口袋里。 “这钱算我借她的，现在她欠我钱了，算不算负债者？” “这也行？”岑馨懵了一下，然后就看到护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卧槽！真的可以！” 她连忙用同样的办法把司机也喊醒了。 “谢谢……咦？”岑馨想要和西门情道谢，然而一回头却发现那个爱斯基摩人不见了。 因为心系逃犯，她也没急着找西门情，而是立马开始审问司机和护士。 然而很可惜，这两人似乎真就只是工具人而已，连车上的医生及时离开的都不知道。 国际大盗果然不是吹出来的，为了救人竟然闹出这么大的车祸，这一次看来真的被他们给逃了。 “该死！” …… 西门情做完了热心市民便骑上小黄车继续去做体检了。 她来到医院，结果发现因为车祸的缘故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好不容易挤到了体检中心，医生给她做了肝功能化验后就给了她一张单子，让她到各个部门跑一圈，把各项目做完。 这是真的一圈，眼科在西边、心电图在东边、放射科又在另外一边……西门情跑来跑去，差点迷路，总算是在一个多小时后把全部项目做完了。 就在她往回走打算去体检中心交单子时路过一间病房，忽然看到了两个熟人。 正是刚刚在车祸现场救人的两个女警。 “嗨，”西门情主动打招呼道，“你们是来抓人的吗？” “抓人？”刚刚帮忙送了一批伤者过来的岑馨和赵云舞一愣，“抓什么人？” “逃犯呀，”西门情道，“我那天看到你把他抓起来的，刚刚看到他挺自由的样子，难道不是逃出来的？” “什么！？”岑馨大吃一惊，这才回想起来当日捉拿傅开心时的确有这么个爱斯基摩人在场。 她说什么来着？她刚刚看到傅开心了？！！ 第19章 文人 “你在哪儿看到的？”岑馨连忙追问，“你确定是那个人？” “当然，”西门情点点头，“那么大的个子，太有辨识度了。” 虽然难以置信，但岑馨还是抱着一丝期望：“能……带我们去你看到那人的地方吗？” “那不行，我得交体检报告呢，”西门情指着身后道，“喏，就在那个人最多的房间，你们过去就能够看到他了，身上绑着绷带看起来跟个木乃伊似的。” 说完她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岑馨和赵云舞面面相觑，下一秒，两个人瞬间爆发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超西门情所说的房间冲去。 西门情回到体检中心交了单子后医生告诉她要下午才能拿到结果，她拿出手机看了看，现在是上午10点05，太阳正烈。 “现在回去的话我会被晒成小鱼干的。”西门情嘀咕道。 与其在烈日下面多跑一个来回，她干脆选择在医院等一等，到了下午拿到体检结果再回去。 而且……医院啊。 西门情舔了舔舌头，这么乱的情况下丢失一两个血包应该不会引起注意吧？ 正当西门情像是寻找自动贩卖机底下硬币一样在各个角落搜寻血包之时，忽然楼外传来一声巨响，中间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哦，打起来了？”她连忙跑到窗户边上观看。 只见有两个人正分立两个空调外机之上对峙，乍一看颇有点西门吹雪对决叶孤城的派头。 其中一方便是她刚刚见过的岑馨，她双眼泛着血光，一颗虎牙从嘴中钻了出来。 而另一方则是一个西门情没见过的男人，顶着一头火红色杀马特发型，耳朵上满是耳钉耳环，就连嘴唇上也有3个银环，看得人头皮发麻。 两人对峙没多久便交起手来，普通人的动态视力根本跟不上两人的速度，顶多看到两道影子在不断地碰撞。 西门情倒是看得清楚：“原来是武道神格，居然能练到上位的程度，还真少见呢，这是要进化成哪个武将么？” 依靠武术凝聚神格的人最终的进化形态往往都是传说中的武将，比方说项羽、吕布、李元霸等等。但是这种神格是最难提升的一类，毕竟普通练武就已经够辛苦了，凝聚神格之后还要再往上提升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所以绝大部分武道神格都处于第一阶位的状态，能够“进阶”的少之又少。而眼前这个达到“进阶”之上的“上位神格”级别的，绝对是凤毛麟角，称之为大宗师也不为过。 只是这样的一个武学大家怎么就想不开和朝廷做对呢？ “哦，是了，这家伙被催眠了吧。”西门情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虽然释迦摩尼的“入魔催眠”限制很多，但与之等价交换的是催眠的效果。一旦满足被催眠的条件，那真是很难抵抗的，哪怕是意志无比坚定的武道宗师也不例外。 西门情没有再看空中两个“超人”的战斗，她将视线转向楼下。 刚刚跟在岑馨身边的女人此时正拿着一柄剑和另外4个战斗。她手中那把剑很是精巧，大约只有一米长、两根手指并拢那么宽，但是她却像是在使用巨剑一般双手握着猛挥。 那四个和她交手之人甚至都没有被剑碰到，仅仅只是被剑压波及到便吐血倒飞，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一个接一个，她砍瓜切菜一般解决掉四人甚至都没用1分钟。 同时，医院的草坪也被她的剑气犁了一遍，面目全非。 等她停下来，西门情才看清楚她那把剑上居然还刻着两个字“文人”。 “这哪里有文人的样子了，莽夫还差不多。” 可怜的文人剑，所托非人啊。 赵云舞解决掉四人，立刻将手中的文人剑猛地朝天上一丢，细剑如箭矢一般冲天而起穿透了杀马特的右臂，将他钉在了墙上。 岑馨趁机将其制服，而那柄文人剑也在杀马特被擒之后化为光点消散。 这是赵云舞神格具现之后的产物，并非真实存在。 两位女警官拿下5个捣乱者后，又回到病房把一个昏迷过去的大高个拖了出来，正是刚刚险些成功越狱的傅开心。 为了防止再出意外，她们立刻和押运官们一同离开了医院。 西门情见好戏散场，便坐回排椅上玩起了手机。 她刚刚收到站短，《极品公子》将在两天后迎来第一个推荐。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水推，但西门情满怀希望。当年被不少人奉为神作的小说，在这边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呢？ 虽然是05年的网文，但怎么着也比现在这些“兵王回归发现老母住桥洞”的流量文好。 不过，她其实信心没那么足，因为在此之前她已经被打击过一次了。 上周上传的《残酷月光》到现在差不多1周的时间总点击才1万出头，虽然评论区以好评居多，但这数据实在是太惨淡了。 明明是一首那么优秀的歌，怎么就不火呢？ 西门情纠结着要不要换一种类型的歌尝试一下，比方说《小苹果》这种洗脑歌。 “算了，回去再想吧，打发时间的时候怎么可以老想着工作呢？” ……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下午，西门情拿到体检报告之后便回了家。 因为被太阳晒得体力消耗巨大，她干脆就倒在玄关睡着了。这要是没有意外，姜淼淼放学回来又能看到一幕“凶杀现场”。 不过今天还是有意外发生了。 西门情睡了没一会儿就听见门铃响了起来。 姜淼淼有钥匙，自然不可能是她。但是除了她还有谁会来她们家？ “房东吗？”西门情被吵醒，晃了晃脑袋。她们两个无亲无故的，除了房东收租也没人会来了。 说来这房东也是个怪人，明明可以手机转账，她偏要一家一户上门去收。而且据说她把自己名下的房子都编了号，每天去和日期同号的房子收租，就跟上班一样。 西门情也没反应过来今天是不是轮到她们交租，直接打开了房门：“行了行了，别按了，吵死了……嗯？怎么是你？” 第20章 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西门情开门才发现门外的并不是房东，而是上午见过的女警岑馨。她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女警小姐姐。 不得不说，两个人都长得很漂亮，西门情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部部和“警花”有关的小说、电影。 “你好，打扰了，”岑馨主动道，“我们是来感谢你今天对我们的帮助的，多亏了有你提供线索我们才不至于让犯人逃脱。” “啊，我就随便说了几句话而已，”西门情连连摆手，“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这是肯定要的，”岑馨连忙道，“我们已经在准备给你的锦旗了，到时候会和奖金一起送过来。” “奖金？”原本刚被喊醒还有些迷糊的西门情立刻精神了起来，“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来来来，进来喝口水。” 她把两人让进了屋内，打开冰箱拿了两瓶冰镇西瓜汁。 岑馨和赵云舞并排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西门情的背影，岑馨问道：“不好意思，冒昧问一下，你穿这么多衣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哦！”西门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衣服忘记脱了，她放下西瓜汁就开始解扣子，一边说道，“这个你应该也清楚的呀，我的神格是僵尸来着。” 岑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回想起来，自己上小学之前的确有一段时间特别怕日晒，当时她就是和西门情一样每天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但是那种情况在她7岁之后就没有了，因为她已经将神格进化到了第二阶段“鬼卒”。虽然还是很讨厌阳光，但却不至于一被直射就变成咸鱼。 得知了这一点，她看西门情的眼神也有了些许变化。 僵尸神格这玩意儿和别的神格略微有些区别，不像唱歌、跑步一样做某些事情就能够获得，而是需要通过血液感染才行。 具体可以分为两大类，一是直接往体内注入“僵尸血”，喝下、注射都可以。二就是母婴遗传了，父母之一拥有僵尸神格的话，后代有极大概率凝聚僵尸神格。 岑馨就是后者。 她很好奇西门情属于哪一类，照理说僵尸神格想要进化还是蛮简单的，很少见到一个成年僵尸居然还处于最初级的阶段。 西门情脱下了衣服和口罩，当她的脸正式暴露在两个女警面前时，她们都露出了和当天李煜祁、小鸟游千夏一样的表情。 “你好漂亮啊，”岑馨由衷道，“比明星还好看。” “多谢夸奖，”西门情倒是习以为常，自己扳手级的颜值她最清楚，“来，喝饮料。” 岑馨喝了一口冰镇西瓜汁冷静了一下，为了防止自己打开什么新世界的大门，她主动转移话题道：“请问要怎么称呼你？我该叫姐姐还是妹妹？” “我叫西门情，年龄……嗯……”西门情算了一下，“我92年的。”反正身份证上这么写的。 “哦，那我俩同年啊。”一旁的赵云舞说道。 “那我最小了，”岑馨道，“我98年的。” “98年的？”西门情看了她一眼，“厉害厉害。” 岑馨也不知道西门情在说什么厉害，她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西门姐，你白天的时候是怎么判定逃犯还在医院的？说实话，要不是你提醒，我们根本发现不了那人。” 当时傅开心浑身包裹着绷带，还盖着被子，完美地掩盖着自己的体形，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伤患。要不是事先知道，她们根本不会想到去查证。 西门情坐到她们对面，道：“我进医院的时候发现门口被几个警官给管控着，但凡要离开医院的都会严格检查，我想以你们的专业程度，犯人如果只是易容乔装的话肯定没办法蒙混过关的，我猜那个你们判定是犯人假装的医生可能真就只是一个医生，顶多是被催眠了半路下车误导你们罢了，而真正的犯人大概率还在医院里。” “是这样吗？”岑馨和赵云舞都有些难以置信，她真就只是路过看到了一点东西就推断出犯人还在医院了？这女人什么来头？ “可是，”忽然，赵云舞插话道，“你当时和我们说的时候完全是一副100%肯定的语气啊，万一犯人不在，你不就等于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吗？” 岑馨也跟着点点头，这事本来和西门情无关的，可如果她们白天没在医院找到傅开心，那西门情肯定会被怀疑和犯人有什么关系。 西门情一脸淡然道：“刚进医院的时候我的确只是猜测，但是后来我去做体检的时候听到几个护士在那里抱怨，说是因为车祸导致交通堵塞，结果明明这边都已经爆满了还在不断送伤患过来，别的医院还有空位却很难把伤者送过去。” 两女一脸懵逼：“这……这又怎么了？” 西门情一摊手┑(￣Д￣)┍：“还没明白吗？这次的车祸显然也是人为策划的，而对方的目的就是要让你们把目标精准地送到指定的医院啊，这次的越狱绝对是一次经过精心准备的行动，幕后之人的行为是很有逻辑的，而这样一个有逻辑的人肯定不会在关键处插入一个不符合逻辑的元素。” 岑馨问道：“什么不符合逻辑？” “自然是和专业人士比技术啊，讲道理你们两个在‘神化’之下已经算是最顶尖的吧？那些堵门的警官一个个也不是路人甲，反正要是我，肯定不会去赌你们会不会看走眼，太不合逻辑了。” 通过误导她们，让她们以为犯人已经逃跑，等医院的封锁撤销之后再混在伤员里逃跑才是最合理的。那个幕后黑手除非是个精分，不然不可能做出行为逻辑截然相反的两种决策。 “就……只是这些吗？”岑馨有些难以理解，西门情仅仅只凭这点推理就把自己置于麻烦的境地，她就不怕自己猜错了？ 西门情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微笑道：“我这个人别的不多，就是挺自信的。” 看着她这从容的表情外加大佬的坐姿，岑馨和赵云舞心中愈发地敬佩起来。 第21章 这书看得我硬是停不下来 一番交谈之后，岑馨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因为西门情的出现太过突兀，所以即便她帮忙抓住了傅开心，岑馨心中还是有所怀疑。 不过听完西门情的解释，岑馨觉得这位漂亮的大姐可能真就是有两把刷子。 说明了改日会送来奖金之后，她和赵云舞便告辞离开了。 西门情则是因为突然发了一笔横财而心情愉悦，她决定奖励自己咸鱼一把，原本要录的新歌就这么给鸽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突然爆发，当她打开作者后台打算看看有没有沙雕网友发本章说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收藏居然变成了624。 要知道，她现在可还没上推荐呢，而且白天的时候收藏才将将93，这怎么一下午没看，突然就变600多了？ “系统出bug了？”西门情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不是月文网的后台出问题了。 接着她又去网站页面看了看，发现自己的书并没有上任何一个排行榜。 这就怪了，没有曝光途径怎么可能突然收藏暴涨？ “到底是怎么回事？”心痒难耐的她只好一条一条的书评、章评查看过去。 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很好看，作者快更”之类的。另外也不乏一些眼瞎的发什么“怎么一天一更”，看到这种西门情随手就给删帖禁言了，瞎子出来看什么小说，回家卖不锈钢去。 另外还有一些比较有才的，会发一些类似于“一般（提裤子）”、“这书看得我硬是停不下来”之类的，西门情会选择加精，她就喜欢这种会开车的读者。 翻来翻去，总算在一堆评论中让她找到了线索。 “从狂少那边来的，作者你被毒奶了，要顶住啊。” “狂少？”西门情立刻去搜了一下，这居然是一个书单大佬！ 书单名：那些年看得人呆毛邦硬的小说。 足足有20万关注，这简直比有些人的b站粉丝还多！ 这人怎么做到的？怀着好奇，西门情略微查看后发现原来是因为这位id为“狂少爱萝莉”的用户乃是一个超级土豪，光是盟主就有300多个。 这还没算白银盟和黄金盟呢。 除了挥金如土，他还是个评论大佬，光是发过的本章说就超过10万条，人们都说他是住在月文网的。以至于但凡是在评论区看到狂少，也不管他发的是怎么，下面肯定会有人第一时间开始“捕捉”。 有捉回去当压寨夫人的，也有捉回去当童养媳的，甚至还有抓回去当妈的。 只因狂少的性别成迷，看头像直观感觉就是个萌妹，但是id又太男性化。 “呵呵，天真，”西门情对此了然于心，“难道你们不知道网上最喜欢用萌妹纸当头像的其实是死肥宅吗？” 知名土豪开的书单粉丝多自然很正常，能在半天让西门情涨600收藏也合情合理。 不过毒奶是怎么回事？ 西门情点进书单看了看狂少对自己的评价。 “这本书是刚刚淘到的，1000%纯新人，我敢打包票，这是你们从来没有看过的全新网文，反正我看完就两个感觉，一个是牛逼，另一个还是牛逼！这主角简直碉堡了！可惜了，怎么我当年的腐语老师就是个大妈呢？我要是有一个韩韵我腐语肯定早就过8级了。” 还蛮正面的，和西门情预料的一样。但是点开评论区她却发现书友们的留言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完了，又一个新人被狂少荼毒了。” “什么怨什么仇？你就不能骂两句吗？” “开盘了开盘了，赌一赌这位新人多久太监。” “月文四大奶王岂是浪得虚名？惨·新人·惨。” …… “这么夸张的么？”西门情随便用搜索引擎搜了一下，发现还真有讨论这个的帖子。 大概就是这位“狂少爱萝莉”在月文是知名毒奶，他的书单又名“生死簿”，但凡被他收录的书十本里有6本太监、3本烂尾，还有1本勉勉强强苟活。 偏偏那些书开头真的都非常优秀，不乏成绩出众甚至有望封神的。每次烂尾太监的理由各不相同，总之就很怪，很玄学。 这年头，但凡在月文混得有些年头的老油子都生怕被狂少收录进书单，据说还有一些大神在开书前要去狂少那边拜码头的，求他千万别收录自己的书。 “这都什么跟什么……”西门情刚想吐槽，却忽然灵光一闪。 “诶！！！这个好呀，妙，太妙了！” 别人不知道，她却很清楚《极品公子》本就是一部烂尾作品，烽火戏诸侯大内总管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本来她还担心烂尾会不会影响人气，考虑着自己给续写一段。 但是现在既然被狂少这位毒奶大神给收入书单了，那她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烂尾了？ “这位狂少真乃大好人也！” …… “阿嚏，”雁云松子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左肩的吊带顺势滑落，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小姐，你是不是感冒了？”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子从房门外探头询问道。 “感什么冒，你没看我呆毛都硬了吗？”雁云松子指着自己头顶上的一撮毛道，“肯定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小姐，我觉得那只是单纯的因为你今天没梳头。”女仆耿直地吐槽道。 “你懂个毛线！”雁云松子一本正经道，“本少凝聚的可是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呆毛神格，换句话说，我的呆毛可是有神性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女仆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试探着道：“你是说你是个呆毛精？” “去你的，”雁云松子翻了个白眼，然后一翻身子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个春卷，“别烦我，我要安静地看一会儿小说，最近发现一部绝世好书。” 女仆道：“小姐，我必须提醒你一下，你应该没有忘记明天要去面试吧？” “面试？什么面试？”雁云松子那如同15岁少女一般的稚嫩面孔露出大大的疑惑，完全看不出她其实已经是个大学生了。 “就是hapelive虚拟主播二期生的面试啊，你不是说想要和望月贴贴的吗？” 第22章 《雨一直下》（求收藏，求推荐） 周六。 咸鱼了一晚上的西门情打开自己作者后台瞧了瞧，发现收藏已经涨到了1826。 这狂少书单的后劲比想象中的还要猛啊。 而且已经有人开始给她打赏了，其中50元以上的打赏都有五六个，最多的是狂少，目前粉丝值1万，也就是打赏了100软妹币。 由于这些打赏，《极品公子》冲入了签约新人新书排行榜，虽然是个小小的曝光，但也是促成收藏如此涨幅的原因之一。 西门情觉得自己不能没点表示，于是又多发了几章存稿上去。 原本每天更新6千字左右，今天她直接发了1万2，并明确表示是感谢狂少给她加书单的。 传完这些，她就准备出门了。 “最近真是太累了，每天都要出门，以后一定要跟老板强调尽量让我少出门。” 给姜淼淼叫好外卖，西门情便全副武装地出发了。 昨天的车祸已经处理完毕，城市的街道又恢复了通畅。 西门情坐在公交上，尽量缩到没有太阳光的角落低头玩手机。 忽然，公交车自带的小电视上传来了一个令她没想到的名字。 “下面有请萧雨为我们带来他的新歌《雨一直下》……” 听到《雨一直下》，西门情猛地抬头。这歌是她写的那首吧？这才几天啊就发了？ 这个叫萧雨的有点耳熟，以前应该在哪里看过。稍微一想西门情就回忆起来，最近在某档综艺节目里看到过他，当时就觉得这人挺搞笑的，还以为是个谐星，没想到居然是个歌手。 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把歌唱好。 西门情认真地听了起来。电视上播放的是一档打歌类节目，首播是每周五晚上，现在她看到的是重播。 舞台灯光聚焦到了萧雨身上，看得出来是个帅气的老男人。不过当他一开口，立刻就能够明白这并不是一个只靠脸吃饭的人。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萧雨的声线和西门情记忆中张宇的低音略微有点不同，他把这首歌唱出了自己的味道。她判断不出孰优孰劣，但肯定不差。 关键还是公交车的设备太low，很多细节都听不出来。 回去买个无损音源听听吧。 现在已经过了实体唱片的黄金期，大多数歌迷都习惯在网上买音源，又便宜又方便。买实体唱片的要么是为了里面夹带的赠品、要么就是为了向朋友炫耀。 有些圈子就流行晒实体唱片、晒开箱过程。 西门情好奇萧雨这首歌的成绩怎么样，于是便上网搜了搜。 她在花国最大、最具有公信力的音源网站“时代天空”上看到《雨一直下》此时正位于“新歌热榜”的第7位，相较于前1小时上升了2个排名。 点进详细数据可以看到，昨晚刚发歌那会儿歌还没上榜，不过打歌节目一放完《雨一直下》就直接空降“新歌热榜”第37位。 之后更是每小时都在上升，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下载这首歌。 “什么嘛，这不还是挺受欢迎的嘛。”西门情本来还担心老歌会不会过时，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这又不是靠流量撑起来的假歌，完全经得住时间、空间的考验。 曾经在中国火过的名曲，在有着相近文化传承的花国这边一样能受欢迎。 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要知道西门情可是有这首歌的销售分成的。 虽然比例很少，但多少也是块肉啊。 “多卖点，再多卖点。”心情大好的西门情几乎是蹦蹦跳跳地下公交车的。 不过到了外面被太阳一照，她立刻就蔫了。 勉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天岳大厦，忽然从一旁蹿出来一道身影和她撞了个正着，西门情“嘤”地一下就摔倒在地。 可怜、无助、又闷热。 “小姐！”一声惊呼响起，西门情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超短裙女仆装的女人冲了过来。 【黑丝吊带，她穿这样不羞耻吗？】 西门情看着女仆冲到自己身边，将那个和她相撞的女孩扶了起来。 【咦？还挺可爱的。】 这女孩看起来大概和姜淼淼差不多大，长相很甜很可爱，但是胸怀却特别浮夸，白色t恤上的人脸图案都被撑得扭曲了。 西门情当时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要是个正常男的估计会被这妹纸萌翻吧？ 可惜，下半身穿了一条牛仔裤，为什么不穿短裙呢？西门情心中懊恼。 “我没事，”女孩起身道，“你别那么夸张，我是纸片人么？撞一下就没了啊？” 说完，她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一副墨镜戴上，然后对西门情道：“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戴着墨镜没看清楚，你没事吧？” 【那你还接着戴？这大楼里面戴墨镜，你是装逼成瘾了？】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但由于自己也戴了墨镜，所以西门情就没有真说出口。 这绝不是因为女孩太大了。 “我没事。”西门情说了一句，便准备往电梯方向走去。 结果她发现可爱女孩和女仆跟在了她身后。 【顺路吗？】她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走着，直到3人都进入一部电梯，并且她们先西门情一步按下了22楼。 “你去几楼？”女孩回头询问西门情。 “我22。” “这么巧？”听闻去的是同一层，女孩好奇道，“你该不会也是去hapelive吧？” “也？” “对啊，我是来面试的，”女孩道，“你也是吗？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里的人？看你穿成这样，难不成是什么大明星？” 她不住地上下打量西门情，似乎是在拿西门情在和脑子里的那些明星进行体形对比。 可惜电梯很快，到了22楼她也没得出结果。 “我不是明星，”西门情指了指门外道，“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而已，你想多了，还是先出去吧。” “哦哦哦。” 三人一同来到了hapelive的办公室，女仆和可爱女孩去做登记，而西门情这么标志性的着装立刻被前台小姐姐认出来，告诉她老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西门情点了点头，便准备进去。 当然，在那之前要先把防晒装备脱了。 第23章 不然人家把她当变态怎么办？ 看到西门情脱外套，两个前台小姐姐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犹记得上个星期的惊鸿一瞥，她们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察觉到她们的异常，正在登记的雁云松子也跟着回头，正好看到西门情把墨镜和口罩摘下来。 据松子本人事后回忆，当时她的呆毛就硬了，仿佛探测雷达遇到的目标，不断发出哔哔哔的提示。 西门情倒没怎么在意这些，直接进去找小鸟游千夏了。 小秘书早已在里面等着她了：“你来啦，你的人物模型已经做好了，快来看看吧。” 等西门情过来后，她全程红着脸演示了这个皮套的操作。 “哦哦哦！这个真是太棒了。”虽然以前也看过不少虚拟主播，但是这种属于自己的角色感觉还是有所不同的。 西门情显得很感兴趣。 除了摄像头对人脸的捕捉会反馈到纸片人上以外，这套系统还配套了一些别的功能。 比方说按f1可以把手抬起来，再按一下就会放下。按f2则会把左眼的眼罩摘下，露出中二满满的异色瞳，俗称邪王真眼。 另外根据西门情本人的要求，按f3的话，纸片人的大眼睛里会出现不断旋转的蚊香图案，类似于催眠的感觉。 这些都是可以用来和观众们互动的。 由于时间关系，她本来预想的“戴上兔耳朵”、“摇花手”等动作并没有做好，公司的意思是作为后续dlc陆续更新，这样也能让观众保持新鲜感。 其实她最想做的表情还是“翻白眼+吐舌头”，只是因为初来乍到没好意思跟公司提，她打算过段时间混熟了再说。 不然人家把她当变态怎么办？ 所谓的入职培训，其实主要就是让西门情熟悉一下直播的各种操作，然后就是讲解一下公司的规章制度。 底薪1万，礼物提成60%这些都是事先说过的，然后直播的时间和内容都由公司来安排，大概每周1次，每次1小时左右。不定期有公司内部的活动，包括主播联动、赞助商投放广告等等，可以选择是否参加，参加的话有额外的奖金，算是加班。 除此之外，西门情如果自己有那个意愿的话，也可以自由开直播。这就相当于无偿加班了，除了礼物分成以外不会有其他收入。 之后又有一些关于假期、请假、后续技术支持等等杂七杂八的事情。 西门情大致听明白之后提要求道：“以后有事能不能尽量在线上完成沟通？不瞒你说，我身上这神格很麻烦，最受不了太阳，所以我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出门。” 小鸟游千夏道：“这应该没问题，我去问问老板吧。” 说着便走到了隔壁办公室，那边李煜祁正在面试新来的女主播，大概就和西门情上星期一样。 过了一会儿，李煜祁走了过来，他开门见山道：“你不想出门没问题，反正本来也没有什么必须来公司的事情，真有事我们也可以派人开车去你家接你，大概也就是以后会给你做3d模型的多人互动，那个的动作捕捉只能来公司。” “多人运、呃，互动？”西门情对此非常感兴趣，“望月也会来吗？” “望月啊……”提起这个名字李煜祁就有些忧愁，“她会来……吧，对了，她很喜欢你的歌，如果你可以写一首让她感兴趣的歌，或许可以促成你们的首次联动。” “可以啊，”西门情立刻道，“你让她加我微讯，我跟她深入交流一下，为她量身定制一首歌。” 李煜祁没想到西门情这么简单就答应了，感到有些意外。不过总算是好事，他对小秘书道：“那行，你联系一下望月，这边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他感觉最近好事都凑一块儿了。挖到西门情这个绝世宝藏已经算是中彩票头奖的概率了，结果今天又来一个宝藏女孩，再这样下去二期生岂不是要起飞？ 西门情签了一趟合同就搞到了心心念念望月的微讯，也是心情大好。 唯一可惜的是，她问小鸟游千夏望月长得好不好看时，小秘书居然说她也没见过。那个望月比她还神秘，每次都戴口罩不说，还从来不摘。只有老板和她的专属经纪人才知道望月长什么样。 【难不成她也是个僵尸？】西门情瞎想着。 “今天晚上就是你的初登场了，你是打算回家呢还是在公司？”小鸟游千夏问道，“我们可以安排专业人士去你家指导操作的。” 西门情想了想，道：“就不麻烦了，直接在公司播吧。” 毕竟是第一次，万一有什么操作出现纰漏可不太好，有专业人士看着保险一点。 整个下午西门情都在熟悉、运用整套直播系统，虽然不用真人露脸，但也还是有点紧张的。 【不用怕，只要想着电脑前面的都是一群死肥宅，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西门情有独特的调节方式。 她午餐吃的是公司点的外卖，老板很大气，只要在公司餐厅吃，每餐都可以补贴50块。西门情自然不会客气，足足点了80块钱的番茄汁、西瓜汁，满减之后正好50块。 吃饭的时候，西门情发现之前跟她一起上楼的可爱女孩也在，只见她左手一只炸鸡腿右手一只炸鸡翅，左右开弓吃得满脸酱汁。一旁的女仆则很贴心地每次都给她擦拭。 “哈喽，”就冲这浮夸的胸大肌也得上去打个招呼啊，“你也入职了呀。” “嗯，”看到这个漂亮的大姐姐，雁云松子连炸鸡都忘记吃了，“我听老板说了，你和我一样也是二期生呀，你好，我叫雁云松子。” “我叫西门情，虚拟角色是‘情歌’，你选了哪个？”二期生皮套有4个，正常来说都是从中选一个。西门情这个自带皮套的属于例外。 “是老板选的，他给了我‘南宫无痕’。”雁云松子答道。 西门情回想了一下，南宫无痕的设定好像是一个战斗女仆，在战场上丢飞刀的那种。同时，那也是4个皮套中胸最大的，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特殊理由，打死西门情也不信。 第24章 这书是要火了呀 虚拟主播背后的“中之人”和声优有一点类似，观众看到的是纸片人，听到的却是真人的声音。 hapelive目前一共有两批虚拟主播，一期生和二期生。 其中一期生原本4人，因故离开1人后还剩3个。其中最火的是望月，另外两个也算是比较有名气，b站粉丝数都在80万上下。 而二期生原计划是4人，在招人前角色形象已经设计好并公布了。 分别是： 南宫无痕，设定为“战斗女仆”，胸怀宽广，能游走于枪炮齐鸣的战场，擅长飞刀。 雪落，设定为天上逃下来的“狼妖”，高冷飞机场，吃货一枚。 蔻蔻，设定为“奶茶国女帝”，奶茶成精，因为喜欢可乐而感觉和国民格格不入，于是离家出走到了人间。 南宫小草，设定为异世界的“一团杂草”，因为穿越世界壁垒而获得力量化人，最喜欢打游戏。 现在又加上西门情的“太阳女神情歌”。 当然，以上只是最初的人设。因为“中之人”的加持，后续肯定会出现大量的追加设定。 比方说“望月”最初的设定只是“月亮上喜欢唱歌的仙子”，但是因为中之人的个性，又多了一个喜闻乐见的“吐槽星人”设定，这也是她人气暴涨乃至出圈的原因之一。 西门情的“情歌”也已经宣传了1星期了，公司给她的初步人设是“太阳中孕育的远古女神，从沉睡中醒来，来到蓝星成为女高中生体验生活”。 说实话，西门情从来没当过女高中生，她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要扮演自己成天挂在嘴边的jk，莫名地感觉有点小激动。 她捧着一盒番茄汁一边吸一边和雁云松子聊天。 不过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松子在说：“我直播的话，估计主要还是打游戏，我跟你说，我打loh超厉害的。” “你只玩网游吗？”西门情问道，“直播的话，其实恐怖游戏效果挺好的。” “噫~~”松子一个激灵，“恐怖游戏……你不害怕吗？” “就是要害怕才出戏啊，”西门情说完又叹了口气，“可惜，我自己就是个僵尸，冷静得一匹，想播都没办法。” 僵尸神格给她带来的可不仅仅只是怕日，她的感情也受到了极大的压抑，基本上体会不到太多的恐惧、紧张、开心等情绪，很多时候她的一惊一乍其实都是演技。 “你们在讨论直播的事情吗？”这时候，老板和秘书也捧着自己的午餐坐了过来。餐厅里只有1张大桌子，可以坐下二十个人，据说这也是企业文化的一部分，目的是加深大家的感情。 “刚刚听你们在说游戏，情歌，你的游戏水平怎么样？”李煜祁问西门情。 对了，这公司的另外一个企业文化是“称呼主播必须用皮套的名字”，这样可以防止真人信息的泄漏。 “我啊，”西门情想了一下，“还行吧，我玩loh每次都能单杀对面，五杀也拿过不少。” “那可以给你安排一下这方面的内容，”李煜祁道，“今天首播我们准备的内容有自我介绍、唱歌、和前辈连麦、回答观众提问4个部分，剩下一部分时间自由发挥，你可以画画也可以玩游戏，或者继续唱歌也行，你唱歌那么好听，肯定能吸粉。” “好的，没问题。”不就是freestyle么，西门情懂。 李煜祁说完又对雁云松子道：“情歌之后就是你了，初步时间定在下周6，你今天可以先看看她是怎么直播的。” “ok。”雁云松子自然也很乐意和西门情这么漂亮身材又大的美女多相处。 hapelive公司有很多单独隔离出来的小房间用于直播，里面的电脑配置比网吧还好，西门情吃完饭就进去“休息”了。 实际上就是打游戏。 听说她loh技术很好，同为高玩的雁云松子便跑过来观摩。 结果就看见西门情在人机局乱杀，并且冲塔死了。 “这……就是你说的经常单杀对面？”她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对啊。”西门情骄傲地挺起了胸膛，然后复活出来传送继续冲塔。 她玩的快乐风男此时已经是13/21/0了。 一次助攻也没有，堪称k头之王。 雁云松子都没眼看了，她觉得自己可能对西门情有什么误会。 不是所有长得像仙女的都会和仙女一样出尘，她们的内在可能是一个槽点。 不，是一堆槽点。 她摸了摸自己的呆毛，默默地退出了西门情的房间。她怕自己再看下去看出高血压，打个人机q都会q歪来，玩个锤子！ 西门情倒是很快乐，享受了一番酣畅淋漓的杀戮之后，她抽空打开文档开始码字。 《极品公子》的收藏已经破2000了，在她早上最新加更的那章底下也已经出现了上百条章评。 点进去一看，发现都是： “可怜又单纯的作者，居然还感谢狂少。” “这是被忽悠傻了呀，希望她以后知道真相不会哭出来。” “作者男的女的？有群没有？我想看作者女装照。” …… 看到这些读者的反应，西门情笑了笑。你们就乐去吧，我连太监的理由都省得找了，你们都给我脑补好了。 狂少……真是个好人啊。 “阿嚏，”隔壁房间的雁云松子打了个喷嚏，竖着呆毛左右环顾，“妈耶，又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揉了揉鼻子，她继续打开网页看起了小说。今天早上出门早，都忘记追《极品公子》了。 耶？今天居然有4章？ 哦，原来是给我加更的呀，不错，这作者挺上道的，是个适合成为惹不起的素材。 这么想着，她干脆直接给这本书打赏了一个盟主：“哼，更新量那么大，作者肯定有存稿，我就不信他会太监，这次我一定要拜托毒奶的污名。” …… “咦？有盟主了？”西门情正好刷新了一下，看到100000万月文币的打赏顿时倒吸一口西瓜汁。 看来，这书是要火了呀！ 这下她码字的动力更足了，本来以为这本书要和《残酷月光》那边一样凉掉的，没想到居然遇到狂少这个变数，莫名地有种小说主角的赶脚。 第25章 我怎么到听她说‘老色批’？ 下午6点，在吃过晚餐之后，西门情的直播首秀正式开始了。 其实在半个小时前她就进入直播间窥屏了。 “开始了吗开始了吗？” “望月我爱你！但是我现在在看别的女人啦。” “我从出生起就单推‘情歌’了。” “大家好，我是新人，请问封面是主播吗？爱了爱了。” “prprprprprprpr……” …… hapelive给她宣传了足足一个星期，现在喜欢虚拟主播的小圈子里基本上都知道这周末二期生要正式登场。 而且由于是不存在于事先宣传中的迷之第五人，所以很多粉丝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加之这新加入的“情歌”理会实在是太好舔、呃不，是太好看了，光靠颜值就在事前吸收了一大波粉（注意断句）。 大家都很期待，这张精美的纸片背后会是一个怎样的人格呢？ 他们虚拟圈可不是只馋身子的下贱粉，而是看重内在的上流粉丝。 西门情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正式开启了直播，她的直播间外，包括李煜祁、雁云松子在内的公司所有人都在围观。毕竟这是hapelive证明自己拥有持续造星能力的重要一步，今天直播的成果可以说有很大程度会影响整个公司的前景。 “哈喽哈喽，大家看到了吗？”西门情用软糯的声线打了招呼，并操纵着画面中自己的人物缓缓升起。 首先露出来的是发箍，然后是双马尾，再是胸、腰、绝对领域、黑丝…… 当整个人物出现在画面中后，评论区域开始疯狂滚屏。 “这声音太酥了！啊~我死啦！” “老婆我爱你！” “神经病！凡是女人就都是你老婆咩？明明是我老婆！”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prprprprprpr……” 另一台用来看弹幕的设备上满屏幕的“prprpr”“awsl”，厚得连画面都看不到了。 “谢谢大家，大家都很热情呢，”西门情模仿着死宅喜欢的语气软绵绵道，“那么先来自我介绍吧，我叫‘情歌’，设定是……呃不对，不是设定，刚刚那段你们忘掉哈，后期记得剪掉别播。” 因为第一次直播，西门情口误了一下。她连忙查看弹幕，结果发现效果似乎还不错。 “后期：懂了，这就专门剪出来。” “可爱爱。” “阿伟死啦！” …… 这让西门情回想起了以前的自己，真就特别单纯，只要主播卖萌或者开车，就会很开心。 “好的，记忆重置，咱们开始自我介绍，我叫‘情歌’，是太阳中孕育的先天神灵，爱好是小说和漫画，偶尔也会打游戏，另外我唱歌也还行，我有角色曲的，等下可以唱给你们听听。” 李煜祁原本是打算把《小情歌》放在前期宣传上的，但他没想到西门情画的立绘实在是太好看了，宣传效果出众，根本不需要角色曲来锦上添花。于是他做主把这首歌留到首播，打算做成一个爆点。 “热搜都买好了吗？”他向一旁的小鸟游千夏确认道。 “老板，买好了，‘知否’热搜前10一直到晚上12点，‘推特’热搜前3、b站热搜第1，全都持续1小时，等她唱完就会上去，文案都准备好了。” “1个小时够了，剩下的靠真实人气也能撑一段。”李煜祁估算着。 知否是国内一个大型的装逼论坛，流量还挺大的。 推特则是一个外国人研发的社交网站，用户群堪称世界最多，连总统发布国家大事都用它。 因为这边的花国没有墙，所以花国人也在用。不过很少人知道，其实推特目前最大的股东其实是花国内的南山集团。早些年南山集团打算照抄推特做一个网站，但是没成功，别人是打不过就加入，他们有钱任性，打不过就买入。 正因如此，推特在花国专门独立出了一个“国区”，只显示国内的信息。李煜祁所说的买榜就是指国区热搜榜，世界区的那玩意儿太贵了，没必要。 最后一个b站全名“bcup”，注意断句，正确的念法是“bc、up”，是一个主打年轻人市场的视频网站，随着近些年逐渐做大，影响力也是越来越广，不少明星觊觎这里的流量，纷纷开始入驻。 虚拟主播的大本营就在b站，所以hapelive在宣传时主打的也是这边。 西门情做完了自我介绍，一旁的工作人员便拿出提示板告知她要进入下一个环节。 “听说大家都对我非常好奇，之前一周收到了许许多多的问题，于是我就从中挑选出了一部分问的比较多的问题来给大家回答一下。” “嗯，大家猜猜提问最多的是什么？没错，就是三围，你们这群老色批在想什么呢，太阳哪里来的三围？我顶多告诉你们我直径14亿米，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是不是晕针了？哈哈哈……” 西门情说着说着就说嗨了，房间外的李煜祁僵硬地转过头问小秘书：“我刚刚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我怎么到听她说‘老色批’？” “老板，你耳朵没病，她的确说了。” “哈？”李煜祁露出了新婚之夜老婆掏出来比自己还大的表情，“这……” 这跟他想象的好像有点不一样，西门情原来是这种人吗？她不应该是个清纯女神吗？ 一旁的雁云松子吐槽道：“你用得着这样吗？不就是说了一句老色批，都2020年了女孩子怎么不能说这种词了？” “可……可是……”李煜祁想说，你们不是普通女孩子啊，你们是偶像啊！怎么能用普通女孩的标准来衡量偶像？ 什么是偶像？那是男人的梦想，是现实中不存在的完美女性，突出的就是一个“不现实”。你要是和普通女孩一样飚车、抠脚、搞对象，那偶像的意义何在？ 原本他是想要这么斥责西门情和雁云松子的，奈何她们实在是太大了，而且长得又好看，他没能狠下心。 正好这时候小秘书拿了一块平板电脑过来：“老板，反应还不错。” 李煜祁一看，只见西门情开车之后，弹幕居然齐刷刷地变成了“可爱”。 见鬼，这群人脑子都有坑吗？ 不过既然节目效果好，他也就没有阻止，继续看着西门情直播。希望接下来不要再出幺蛾子了。 第26章 四大天王有5个不是常识吗？ “那么，让我们来看下一个问题：老婆老婆，我从出生开始就喜欢你了，我的心理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能喊我一声老公吗？” “你难不成就是刚刚弹幕里‘阿伟死了’的‘阿伟’？每天都要死掉然后出生真是辛苦你了呢，来，过来让我把你的头摘掉！dd斩首！” 作为一个老粉丝，西门情对虚拟主播文化里的一些梗可是相当了解。不过有时候会把地球的梗和蓝星的梗搞混。 比方说这个“dd斩首”其实是地球梗，她在这边说出来观众基本上都不懂。 弹幕飘过一片“弟弟斩首是什么意思？你要对我弟弟的头做什么吗？”“好快的车！我有点跟不上了！”“主播老司机，我要下车，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西门情这才反应过来，眼珠子一转，立刻道：“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戴了黄色的眼镜才看什么都像开车啊，我说的是abcd的d，不是兄弟的弟，dd是樱花语‘不管是谁都喜欢’的缩写，没错，说的就是你们这些对谁都说单推的渣男呀！” 东边的那个樱花岛国因为一些历史原因，目前是花国属国一样的存在，彼此之间交流非常频繁。像小鸟游千夏这种跑到花国来工作的樱花人比比皆是，花语基本上就是他们的第二母语，而花国这边对樱花语了解的人也不少，就跟方言差不多。 说到“dd”，西门情就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什么“dd是不行的，你们一定要真的单推啊”、“你们这样d下去不会有好下场的”、“打爆dd的狗头”等等发言接连不断。 期间，一艘船的图案在她直播间上方飘过，旁边的工作人员提醒她这是观众送大额礼物了，要念名字感谢。 “感谢这位‘望月是我老婆’送的轻巡，我靠！你这个id是在搞事情吧，赶紧改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说“改成情歌是我老婆”的时候，只听西门情说道：“望月明明是我老婆，不许跟我抢！” “这……”房间外的李煜祁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为什么呢？ 明明直播节目效果很好，可为什么和自己想象中的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呢？ 他一直以为西门情就和她的长相一样，是一个清纯的、清爽的、清楚的女神，白衣飘飘、端立云霄、不食人间烟火，但这一开口整个形象直接崩塌了！ 为什么你ghs讲段子这么熟练啊！？ 你究竟是开过多少车？ 西门情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暴露的本性让某个人的梦想略微有那么一点破灭，她还在继续进行着自己的第一次直播。 这感觉很新奇，直播间里的观众都那么有才，说话又好听，她都有点喜欢上直播了。 “下一个问题：二期生明明是4个，为什么突然加了一个你进来？” “这个问题就问得很没有水平，四大天王有5个不是常识吗？所以4个二期生有5人不是合情合理嘛？” 弹幕： “啥？这是常识？难道我是一个没常识的人？” “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是她在装傻还是我傻。” “什么！？四大天王原来有5个的咩？是哪5个呀，求教？” …… 这一夜，注定是造梗的一夜。 西门情才直播了短短二十分钟，就已经接连出现了“dd斩首”、“四大天王有5个是常识”这两个梗。 就连李煜祁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捡到宝了。 “但为什么我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眼看着西门情越来越放飞自我，骚话连珠，李煜祁的血压也渐渐升高。 问答环节结束，初次直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西门情根据提示对观众们道：“好的，问题也回答过了，相信大家对我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进入到下一环节吧，大家还记得我开始时说过我有一首角色歌吗？这首歌的名字就叫做……《小情歌》，我唱给你们听好不好。” 弹幕顿时刷出了满屏的“自己人别开腔”。 “死歌开大了！快金身！” “大可不必！大哥算了吧！不至于不至于！” “真正的粉丝已经默默地静音。” “错！真正的粉丝已经把音响外放，音量开到最大！” …… 这倒不是针对西门情，而是hapelive的企业特色。 怎么说呢，这个公司的几个一期生基本上全都是死亡歌姬，唱歌难听都已经成梗了。 所以只要到了唱歌环节，粉丝们都会很默契地刷“别开腔”。 西门情作为同公司的主播，自然也遭受了波及。 见状她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打开bgm开唱。 编曲是李煜祁找朋友公司做的，和原版《小情歌》略有不同，但西门情点了几下头就找准了节奏。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开头第一句直接让整个直播间安静了下来，是的，安静，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原本滚屏的弹幕忽然间出现了一大片的空白。 因为许多观众都听傻了。 房间外围观的众人也是一样的反应。 雁云松子呆毛高高竖起，一阵麻意从膝盖一路侵袭到了她的脸颊。 这是什么嗓子！？？？ 很怪……但也太好听了吧！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屏息倾听，生怕自己喘气的声音破坏了西门情的歌声。 西门情很轻松地唱完了《小情歌》，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电脑。 留言滚动得比之前还要激烈，直播间的人气已经暴涨到了100万。 虽然这里面有李煜祁帮忙搞到一个推荐位的因素，也有hapelive这个品牌的效应，但刚才开口唱歌之前也就刚刚到40万而已。 这一首歌直接把人气唱翻倍了还不止，效果简直爆炸。 西门情看到提示说她目前是同时段总人气排行第2，这就有点夸张了。 这可不止是虚拟主播区，而是包括游戏、户外等其他大区的总排行第2！ 虽然现在不是黄金时间段，好多大神都没开播，但第2也不是随便哪个都能拿的…… 第27章 第一人称视角摇杆射击 “哦呀，直播间里的观众那么多了啊，”西门情按下f1，操控“情歌”挥手和观众们打了个招呼，“刚来的观众大家好呀，我是hapelive二期生情歌，欢迎大家来看我的直播、咦？” 刚打完招呼，西门情忽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因为什么而惊讶时，只见她飞快地连续点击f1，与之相对的，观众们就看到画面中的“情歌”抬手、放下、再抬手、再放下如此反复的鬼畜动作。 “喂喂喂，你们看到没有，”西门情乐呵呵地说道，“这动作像不像在玩第一人称视角摇杆射击？” “第一人称视角？摇杆射击？”一开始李煜祁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到弹幕的内容越来越不对劲才终于反应过来。 摇杆？摇的哪根杆？用什么射击？ 我去！好快的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直播间的粉丝们沸腾了，一个个仿佛过年一般开始了狂欢，不断有人刷礼物，直播间里不断飞过一首首的战舰。 “这就是虚拟主播吗？爱了爱了！” “是在下输了，在开车这一块我愿称你为最强！” “能不能有人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大家反应都那么夸张？主播刚刚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来人，把朕的营养快线拿过来，不然营养就要跟不上了。” “草（樱花语）。” …… 就像地球上用“233”代替“笑”一样，这边因为和岛国的深入交流，一个拥有多重意义的汉字“草”成了如今的网络流行语。 它由腐语的“w”象形而来，因为一连串“ww”看着就像是简笔画的“草”，本意是大笑。 后来流传到花国，逐渐被广大网友所爱用。 毕竟当我打出一个“草”字的时候，你永远无法知道我是在骂你还是在笑。 李煜祁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对西门情寄予了那么大的期望，满心以为她会成为自己偶像梦的一大助力。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么清纯可人的一个女人， 那么才华横溢的一个女人， 这两个褒义词加在一起，本应该成为他心中最完美的偶像。 可……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直播间里这个满嘴黄段子的女流氓是谁啊！？ “是幻觉！肯定是幻觉，你骗不了我的。”李煜祁已经开始否定现实了。 看到他在那里自言自语，雁云松子问道：“你在说什么？” 这一搭话，直接把李煜祁拉回了现实，他满头大汗地朝西门情看去。 “唉，我老板在看这边，我跟他打个招呼，嘿，老板看这边看这边，是手冲哦！哈哈哈哈……” 李煜祁踉跄一步，勉强在小秘书的搀扶下站稳，他的脸色已经比僵尸还惨白了。 “快，快进入下一环节，别再让她摁f1了！！！！再摁我把她手打断！” 虽然西门情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最终还是被推进到了接下来的环节。 公司事先准备了3位一期生和她连线。 虽然都是第一次交流，但因为西门情以前经常看她们直播，所以还是很期待的。 首先连线的是一期生中的“白石绮罗”，设定是一个来自樱花国的家庭主妇，曾经当过杀手，现在已经退隐，只想过安静的生活。平时主要播一些单机游戏。 连线之后的内容大概就是相互打招呼，然后随便聊一点游戏的话题。 西门情以前只能看她们玩，现在可以自己参与进来，自然要找机会约她们一起玩。 然后第二位连线的是“熊楚萌”，设定是一个真人秀节目中被放到熊窝里寄养长大的女孩。“楚萌”谐音“trueman”，基本上和地球上的“楚门”差不多。 不过后续设定是“熊楚萌”发现了自己生活在一个真人秀中，所以逃了出来，打算体验真实的世界。 这位播的内容就有点杂了，游戏、影评、绘画、唱歌……基本上什么都会一些。 西门情同样和她约定了一起玩耍，然后……终于轮到她心心念念的望月了。 望月的初始设定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喜欢唱歌，憧憬着成为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偶像。她的造型也是非常可爱的偶像风格。 但是经过大半年的发展，如今的望月已经和最初的形象有很大的差别了。 喜欢唱歌，但是唱功却很糟糕，堪称死亡歌姬。明明是jk，却意外地喜欢吐槽，而且槽点都很得人心。 最初她是一期生里人气最低的，但后来有一次直播的时候她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吐槽，被字幕组剪辑后发布在b站上居然一炮而红，接着人气便一发不可收拾，一跃成为了虚拟主播圈的无冕之王。 “哈喽，听到了吗？”西门情也很是期待，终于和望月说上话了，接下来该怎么调戏她好呢。 “听到了听到了，你好，我是望月。”耳麦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前辈你好，我是二期生情歌，今天谢谢你来捧场。”西门情这个人卖萌装嫩还是有一手的。 “不用谢，我其实一直想和情歌你沟通交流一次的，”望月那边有点客气，“你的那首《小情歌》真的太好听了，我现在已经是你的粉丝了。” “是嘛，哈哈，那真是太好了……” 直播很正常地继续着，房间外的李煜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遏制住了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再让她继续飚下去？ 看来还是要让前辈带着才行啊，他李煜祁的梦想可是创造出一个完美的偶像团体，他挑选的都是万中无一的美少女。 清纯、清楚、清爽，三清在上，这怎么想也不应该沦为一个污女团。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直播间里突生变故。 只听望月道：“第一次直播，你有什么个人才艺要展示的吗？”这个是公司安排的流程，为的就是让西门情多多表现。 但是西门情却没有按照规定的套路出牌，第一次直播high过头的她脑子一抽，忽然道：“才艺？哦，整活嘛，这个我太行了，正好望月前辈你在这里，我就给大家整一个！” 听到这里，李煜祁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柄利剑从背后刺来，即将穿透他的后腰。 第28章 一般友情西门情 “啊哼，先说明一点哦，以下内容是一个专业人士的工作内容呈现，完全不代表本人的立场，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在整活之前，西门情还特地向观众们申明了一下：“就像是一个专业的演员，他演了一个坏人不代表他本人就是坏人了，所以……我开始啦。” 听到她这么说，李煜祁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了：“小鸟游君，我、我的速效救心丸呢？” “老板，你什么时候需要过速效救心丸？我们没的。”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以后或许需要常备那玩意儿，”李煜祁咽了口口水，“希望是我的错觉。” 错觉二字刚说完，就见直播间里的西门情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麦克风说道： “望月————望月！望月！望月！望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望月望月望月望月望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嗅、嗅、斯哈斯哈—— 嗯~味道好香！ 啊啊啊~~~ 好想舔一舔望月那如银河倾泻的头发啊！！！ 啊。不对，是好想摸摸啊！！！ ……” 什么叫专业？ 这就叫专业！ 如果是刚刚进入直播间的人，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打开的方式不对，这哪里是女主播？分明是个chi女嘛！ 这感情演绎得也太到位了，脑子里已经开始有画面了。 一个双眼泛着桃心、呼吸粗重、留着口水的女人正慢慢朝自己爬过来…… 观众们发现自己错了，他们原本看这个主播喜欢开车，打算挑逗一下她的。结果发现人家何止是会开车，连火箭都能开得贼溜。 这是要上天啊！ 连麦的那一头，望月的中之人也愣住了。 在她之前26年的人生经历中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女人，这确定不是男人开了变声器？而且还不能是一般的男人，必须得极度变态的那种才行！ 这都什么跟什么？又是舔头发又是呻吟，偏偏声音还那么好听，让人骨头都酥了。 这个女人大有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终于……西门情一口气背诵完了自己魔改之后的“露易丝定型文”。 这种奇怪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是她原创，而是一个《零之使魔》的粉丝写给主角露易丝的，里面充斥着一个死肥宅的yy。 望月说要让西门情整活，正好她自己也想趁机和望月搞好关系，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这篇小作文。 说实话，亲自背诵全文还真的有点小羞耻呢。 如果不是成为僵尸之后，羞耻心都被压抑了许多，她还真不一定说得出口。 “怎么样？大家觉得主播表演得不错的话，请把‘专业’打在公屏上，谢谢。” 西门情说完，顿时飘过满屏幕的“专业”，厚重得仿佛棉被。 至此，她这次的首播可以说是非常完美了。人气暴涨的同时还创造了好几个话题，真正做到了完美吸粉。 “前辈前辈，刚刚那个你喜欢吗？”西门情趁机还想调戏一下望月。 结果对方却道：“你这样是会被警察叔叔抓走的，还有啊，看到一个女孩子居然只想着摸头发，你就不对其他部位有点什么想法？” “呃……”突如其来的吐槽让西门情猝不及防，没想到望月居然是这么个反应，她哪里知道为什么只想摸头发，你去问那个rb死肥宅啊。换了她，至少要摸一下腰吧。 “这个嘛~主、主要是为了和谐……”她硬着头皮瞎扯道，“观众里还有未成年，所以脖子以下的部位还是不适合描写的，摸其他地方会被404，所以只能摸头发了。” 没想到望月又顺势吐槽道：“可我怎么觉得，你存在本身就很容易被404？” 直播间顿时出现了一大片“精辟”、“精准吐槽”之类的弹幕。 “那不会，”西门情用卖萌的声线道，“人家可是很清纯的呢，哪里不和谐了啦？” “行……吧，”望月也不好意思对初次连线的后辈吐槽太狠，“我们还是来谈谈音乐的事情吧。” “你要和我一起唱歌吗？”西门情问道，“我们可以选情歌对唱的。” 此话一出，直播间弹幕瞬间被刷屏。 “自己人，求放过！” “自己人，别开腔！” “快跑！死歌开大啦！” …… 看来是想起了被望月歌声支配的恐惧。 “还是算了，我今天状态不好，”望月道，“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唱吧。” 其实她也清楚自己唱歌观众会是什么反应，如果是自己的直播间她就开腔了，但是这是“情歌”第一次直播，她总不能毁了人家的人气。 听到她这么说，直播间的观众们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发送“谢望月仙子饶小的一条狗命”之类的弹幕。 “除了《小情歌》，你还有别的原创曲吗？”望月又问道。 李煜祁说可以邀西门情给她写一首歌，而且是量身定制。所以她很好奇西门情的创作能力，只一首歌总是不能妄下定论的。 “有啊，”西门情忽然想到早上公交车上的事情，随口道，“昨天萧雨刚发的新歌《雨一直下》你知道吗？那就是我写的。” “萧雨？”望月愣了一下。 b站用户主要还是集中在泛acgn这一块，萧雨这样的三次元明星除了偶尔在娱乐区出现一下外基本很少与b站有交集。 所以不止是观众，望月也没想到西门情会突然提到这么个人。 当然，观众里也是有一些萧雨粉丝的，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几条“惊现我雨哥，双厨狂喜”。 西门情看反应比较淡，这才意识到圈子交集太小了。于是便道：“这样吧，我唱一下你们听听，不过这歌其实不太适合我的声线，大家多多见谅。” 说完她打开了自己的邮箱，李煜祁给她发过一份《雨一直下》的伴奏，正好用得上。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西门情的声线偏软，即便她用技巧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变声期之前的小男孩，感觉也还是和萧雨的版本大相径庭。 但是……就莫名地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听起来特别带感。 第29章 叶无道的高考成绩并不理想 尽管西门情在直播的时候可以混沌到把李煜祁气出脑淤血，但是当她开口唱歌时，又完全是另一种画风。 本来即将进入icu的李煜祁被续了一大波，他呆愣愣地看着正在唱歌的西门情，喃喃道：“什么嘛，我看人还是挺准的嘛。” 多好的一个女人，要是她的嘴只用来唱歌该多好。 直播间的人气再度迎来了一波高涨，之前一首《小情歌》帮西门情奠定了人气基础，之后她的直播间人气就一路走高。刚和望月连线的时候又猛涨了一波，现在她再次唱歌，人气已经直逼当前时间段的第一名了。 目前的第一名是一个叫做“张三”的游戏主播。他是一个退役的职业选手，风趣幽默加上还是个直播人柱力，几乎每天都开播，所以人气一直居高不下，几乎可以说是bcup直播区的一哥。 张三的人气是440万，而西门情目前的人气是290万，唱《雨一直下》的时候还在飞速增长，其中有不少还是从张三那边过来的，此消彼长，还真有可能被她反超。 刚结束一把游戏的张三正在和双排的队友讨论刚才的局势。 “老罗，不是我说，刚刚那一把要是我没有按错那个传送我们就赢了你知道吧。” “呵呵。”队友老罗就笑笑，没接话。张三每次输掉都会像这样找一波借口，也算是节目效果了。 往往这个时候，公屏上就会刷起“罗老师：这个垃圾不会真以为自己能赢吧？”之类的玩梗弹幕。 但是今天他们发现弹幕好像有点稀薄，反而有很多人在刷“查房”。 张三自然注意到了：“老罗，水友们让我去查一个主播的房，说我的人气要被人家超了，呵呵。” 他自然是不信的，又不是第一天直播，他也是一点一点做起来的，当他成为直播区无冕之王之后，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被人超过人气了。 现在突然有人说一个听都没听过的主播人气要超过自己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观众又在瞎咋呼了。 看直播的观众都那样，唯恐天下不乱。明明啥事没有却会跟他说某某主播在骂他、某某主播想要和他互动，结果去看了之后什么也没有，反而给对方带了人气。 这其中难免有一些其他主播的托，觊觎的就是他的高人气。 所以一般遇到这种要求查房的弹幕，他都是无视的。 怎奈何这次的弹幕实在是太多了，房管又出奇地没有封人。 张三朝着镜头外的助手看了一眼，得到了确认，这次真不是来碰瓷的。 于是他点开直播总页面，发现真的有一个直播间的人气快要接近他了。 “咦？这谁啊？虚拟主播？”张三发现了这个直播间的标签居然是虚拟主播。 直播这一块人气最高的向来都是游戏区，他本以为能威胁到他的只有同行，结果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被虚拟主播追上。 他对虚拟主播了解得不多，唯一知道的就只有一个“望月”，因为在直播的时候经常能在前排看到。 但望月的人气最高时也就200万左右，这突然冒出来一个300多万的“情歌”，着实令他感觉有些意外。 于是，怀着好奇，张三点了进去。 巧的是，他点进去的时候西门情刚刚唱完《雨一直下》，弹幕全是“太好听了”、“我哭了”之类的。 张三一脸懵逼：“啥？啥？啥？她刚刚做了啥？我错过了什么？” 另一边，西门情唱完之后和望月聊了几句，约好了下播后微信联系便结束了连麦。 至此，事先安排好的四个环节已经全部结束，1个小时的直播时间也快到了，剩下还有十几分钟就看她自由发挥了。 “嗯？”西门情忽然发现弹幕里出现了许多“张三大军驾到”的内容。 作为bcup的老用户，张三她当然是知道的：“张三在看我的直播？真的吗？我不信。” 一边说着，她一边打开了直播页面，进入了张三的直播间。 结果还真看到张三在看她直播，两个直播间的画面顿时形成了套娃。 “哦！还真是！哈喽哈喽，张三哥你好呀。”碰到这种大主播，傻子都知道要上去刮一层油下来，这可是涨人气的绝佳机会。 “哎哟，被她发现了。”张三那边很熟练地打开礼物界面给西门情送了一个价值500块钱的战列舰。 这也算是同行之间打招呼的方式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人气那么高，搞好关系多个朋友总是没错的。 送完礼物，他又发了一条信息：“刚刚来晚了，错过了精彩，还有什么节目吗？” “谢谢张三送的战列舰谢谢，”西门情也看到了留言，“emmmm，节目啊……让我想想，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吗？” 公屏上顿时出现了各种弹幕。 有想让她再次表演一次对望月友情的。注意，因为和谐问题，某个词不能发弹幕，机智的水友们便用了形状类似的字，把发变成了友。 还有想让她表演第一人称视角摇杆射击游戏的。 当然，最多的果然还是想听她唱歌的。 看了这些选择，西门情最终决定……“好的，既然大家那么想听我唱歌，那我就不唱了。” 直播间顿时飘过了满屏幕的“？”和“?”，张三也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是几个意思？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过紧接着就听到西门情说：“想听唱歌你们直接看录播嘛，现在是直播肯定要整点新花样啊，我给大家表演一个小说朗诵吧。” 说着，她打开了月文网的网页，进入了自己的作者后台。 没错，难得人气这么高，她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不趁这个机会宣传一波小说不是亏本了吗？ 观众们看她进入了作者后台，有懂行的立刻就明白了。 “情歌你居然还在写小说？我的天，你写的是啥？” 西门情微微一笑。 “想知道我写的是什么？那我念给你们听呀，叶无道的高考成绩并不理想……啊呸，不好意思念错了，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孝无二……” 第30章 我刚出了新歌（求收藏，求推荐） 萧雨今年41，年轻的时候通过一个选秀节目出道，一直都很有粉丝基础。 只是那个年代，选秀歌手都是最被看不起的，觉得他们没有真正的才华，全靠粉丝捧着。 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就是那个年代的流量小鲜肉。 事实上，萧雨的确在红了没几年之后就沉寂了，一直蹉跎到年近不惑，偶然间的一次综艺演出让他再度翻红。 虽然人气上来了，但是萧雨的本心还是想做一个歌手。他对年轻时被主流所看不起的经历一直耿耿于怀，想要在音乐上证明自己。 钱、人气他都不缺，只欠一首代表作。 这一次，他非常看重《雨一直下》，因为时间紧张他就熬夜练歌，除了为了保护嗓子的必要休息，他几乎唱了整整一星期。 终于，新歌发布了，他在上了打歌节目之后歌曲也迅速上榜。 看似成绩不错，但萧雨却高兴不起来。 一来，他知道这成绩是有水分的，他的那些综艺粉丝给歌撑了很多的人气，如果刨除掉这些，《雨一直下》的成绩并不理想。 二来，即便算上粉丝的无脑支持，这首歌目前冲到新歌榜第4名的时候就已经后劲不足了，足足3个小时非但没有和第三名的歌拉近距离，反而还有些被拉开的趋势。 “这就是极限了吗？”客厅灯关了，只有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着，萧雨就静静地坐在那儿给自己倒了一杯矿泉水。 为了保护嗓子，他到40岁为止都滴酒未沾。 没有拿到第一的话，这首歌后续榜单的竞争力会小很多，注定很快就会大众所遗忘。这个时代信息量太大了，再香的酒也经不住巷子深。 “是我唱的不够好？”他不禁开始自我怀疑。 这歌绝对是好的，他非常喜欢，编曲混音都是最专业的团队制作，最终的音源也是他最满意的版本。 可……为什么现实这么操蛋呢？ 有实力却得不到相应的成果。 正当萧雨产生“放弃唱歌老老实实靠综艺吃饭”的念头时，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屏幕，发现备注是“许泽”。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萧雨恍惚了一下，足足3秒才反应过来。 许泽，这名字都在电话簿里沉了十几年了吧？没想到他会打给自己。 当年两人一起参加选秀，许泽就是他最终总决赛的对手。 萧雨拿了冠军，许泽亚军。 但是后续发展许泽却要比他好太多了，因为许泽是名牌音乐学院毕业的，可以说是科班出身。即便是通过选秀出道，人脉也要比萧雨强大。 出道第二年他的首张个人专辑一炮而红，有好几首经典名曲，大大提升了国民度。之后一直维持着不弱的人气。 如今虽然也因为年龄的问题无法和小鲜肉争流量，但毕竟底子在那里，许泽已经连续3年被邀请成为某档音乐节目的评委了。 同样是歌手，同样的节目出道，亚军是音乐评委，冠军却是搞笑综艺嘉宾，甚至观众很多都不知道他能唱歌。 不得不说这对一个歌手来说还是挺悲哀的。 带着些许疑惑，萧雨接通了电话。 “喂，老萧吗？” “呃……嗯，是我。”当年参加比赛的时候你喊我雨哥，现在就变成老萧了呀。 “最近有空吗？出来喝一杯啊。” “我不喝酒的。” “嗨，你还是老样子，你来嘛，我给你点奶茶。” “你找我有事？”萧雨又不是愣头青，许久不见的人突然那么热情，肯定有事。 “哈哈，是这样的，南山公司最近搞的那个《群星之巅》节目你知道吗？” “听说过，我们公司也有参与，是个女团选秀，因为只有神格持有者才能报名所以噱头很大。” “我被他们邀请去担任声乐导师了，然后节目组每期都会请一位飞行导师，节目组让我们这些常驻导师推荐，我刚刚在《时代天空》的新歌榜上看到你的名字就想起你来了，反正我也没啥朋友，你要不要来？” 听起来是好事，但人生经历丰富的萧雨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于是他问了一句：“节目组ok吗？” “我问过了，他们说没什么大问题，不过……” 看吧，成年人都知道，“不过”前面的都是废话，可以直接略过的。 萧雨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许泽那边等了一会儿，见萧雨没接话，便只好主动道：“你也知道，导师团队也不止我一个人，别的导师也推荐了他们的朋友，节目期数有限，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上，所以关键还是在竞争力上。” “老萧你那么多年没出新歌了，单论音乐可能会稍微不够，所以节目组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让我们节目的上位圈选手去《上锁的密室》露个脸？” 原来如此，萧雨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就说自己一个过气老歌手怎么突然能收到音乐节目的邀请了，果然还是在那个综艺节目上啊。 作为靠着这个综艺翻红的常驻嘉宾，他本人和节目组的合作也很深，甚至还有投资。推荐一两个嘉宾还是没问题的。 这就相当于等价交换了，你来我们节目露脸，也让我们的人上你们那儿露脸，很公平不是吗？ “呵呵。”萧雨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要靠几个小姑娘接到音乐相关的工作。 “怎么说？”电话那头，许泽问道。 萧雨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我刚出了新歌。” “呃……是、是吗？”这下轮到许泽有点尴尬了，“什么歌？我等会儿去听听。” “3个，”萧雨忽然道，“你们那边可以送3个小姑娘过来，我们这一季还剩6期没录，1个月以内你要把名单给我。” 他其实也清楚，出了新歌又怎样？这样的成绩和没出有什么区别？ 还是得靠机会交换。 这只不过是一个老男人的倔强罢了。 他是真的喜欢音乐，想要上相关的节目，哪怕只是教小姑娘们唱唱歌。 自哂了一下，萧雨调回排行榜界面想要看看自己的歌有没有掉下来，结果……“嗯？？？” 第31章 一个朋友，拍综艺的 “什么歌？我等会儿去听听。”许泽挂掉电话，身后立刻有一个光洁的身体缠了上来。 “阿泽，你在跟谁打电话呢？” “哦，一个朋友，拍综艺的。”许泽没有回头，自顾自地打开app查看时代天空的排行榜。 “男的女的？” “关你毛事？”许泽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肩膀，“你是我老婆么？问这问那。” 许泽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结婚了，对象是家里安排的，门当户对，当时也没想太多就凑合了。结果后来选秀出道，进入演艺圈接触到了各种异性，很快就把持不住了。 如今出道十余年的他自己都记不清和谁睡过了。就比如身后这位，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中认识的，本身也有家室。 不过现在比起这个女人，许泽还是对萧雨更感兴趣。 他从小一直是优等生，拿第一拿到手软的那种，考入名牌音乐学院时被大家称赞为才子。 然而十几年前，当他自己为降维打击去参加选秀比赛时，却输给了萧雨，而且是全程被碾压。 那种挫败感十几年过去了还是记忆犹新。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怀，毕竟他早已完成了对萧雨的反超。如今的他是花国的音乐教父，而萧雨却成了一个综艺咖，怎么想赢都是他。 这次也不是他突然想到萧雨，而是节目组找到他让他联系的，两人毕竟有同年之谊。 许泽也是怀着胜利者的心态打的那个电话，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萧雨一句“我出新歌了”会让他内心如此动摇。 【他的歌不是刚被同公司的人抢了么？】好歹也是在圈子里混的，许泽还是知道点东西的。 上个星期才被抢了歌，这么短的时间萧雨能找到什么好歌？ 八成是垂死挣扎吧。 因为昨天晚上参加朋友聚会，之后一整天他都在和身后的这个女人谈生意，所以萧雨并没有看打歌节目，不知道萧雨出了什么歌。 此时他打开app本来是想要搜一下萧雨的名字的，结果搜索栏里默认的搜索条目居然就是“萧雨《雨一直下》”。 这代表了短时间内大量的人进行了相关词条的搜索，换了别的网站那就是上热搜了。 许泽眉头一皱：“他买榜了？” 萧雨虽然音乐方面没什么建树，但人气可不低，40的人了还有一大群小女孩喊着要给他生猴子呢。 许泽第一反应就是难不成是脑残粉爆肝氪金给他冲上的热搜？ 不管如何，他还是打算先听一听。 前奏刚刚响起，许泽立刻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左右顾盼。 “我耳机呢？” 作为一个歌手，他的耳朵比一般人要厉害很多，能分辨绝大多数细节。 所以他会随身带着一副能够发挥他特长的耳机，要不然直接手机音响外放，神的耳朵也听不出好坏来。 但因为衣服裤子不知道丢哪里了，他一下子根本找不到耳机。 这时，一只纤白的手伸到他面前，手上拿着的正是一幅耳机。 “用我的吧，”女人微笑着道，“你的裤子还在我车上呢。” “谢了。”许泽戴上耳机，认真地听了起来。 他专业音乐人的直觉告诉他，光听前奏就知道这歌不简单。 事实上，听完了歌之后他更确信了自己的直觉。 只不过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就能明白，只是他们喜欢并不代表所有，市场是很多变的，从来没有人真正摸清过它的脉络。 很多时候，他们觉得很好听的一首歌反响平平，而他们觉得垃圾的口水歌却大红大紫。 就是不知道这首歌的市场表现如何。 许泽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当他点开歌曲页面看到“最新成就”一栏显示着“最新热歌排行第二”的时候，他浑身颤抖了一下。 当年那个大魔王要回来了吗？ 【不，这才第二，还是新歌榜，没上第一都算不了什么。】 正当他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页面上那个“二”字跳了一下，变成了“一”。 “卧槽！” …… “卧槽！” 萧雨人也傻了。 “我怎么就第一了？发生了什么？” 我的第四呢？刚刚还在那儿的，怎么说第一就第一了？ 因为情况太不正常，萧雨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前前后后足足检查了大半个小时，这才终于在推特国区热搜榜上看到了一条线索。 只见热搜榜上的第三和第四全都是《雨一直下》。 只不过第四是“《雨一直下》萧雨”，而第三是“《雨一直下》情歌”。 什么鬼？ 萧雨忽然想了起来，情歌……那不就是这首歌的原作者吗？ 点进去一看他才发现，原来这情歌不仅仅是个词曲作家，而且还是个虚拟主播。 讲道理，40岁的萧雨对虚拟主播闻所未闻，还是看了热搜才了解到的。 “见鬼，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纸片人，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萧雨忽然想到了一种蝴蝶，如果用绳子吊着一张纸片在蝴蝶面前抖一抖，蝴蝶就会跟着起舞。因为它们把纸片当成异性，以为是在求偶。 当时他就觉得很搞笑，怎么会有这种生物，居然把纸片当老婆。现在却猛然发现，原来人类也有这种存在。 不过也不管纸片人不纸片人了，他主要还是看新闻。 原来今天是情歌第一次直播，并且在直播的时候唱了《雨一直下》。 因为实在是太好听，加上又有人买榜，所以很快就上了热搜，并且获得了极大的好评。 连带着，萧雨的《雨一直下》也跟着上了热搜。 一个男版的，一个女版的，两款总有一款适合你。 事实上，《雨一直下》本身质量就够硬，之所以冲不上榜主要还是话题度太低了。 现在突然爆出一个热点，自然就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这首歌，下载暴增也是可想而知的。 这样的情况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没有先例，一首歌刚出的时候反应平平，结果几年后被某个人一翻唱，突然就爆火了。 《雨一直下》就是这么个情况，只不过这次不是几年后，而是仅仅隔了一天而已。 发现是这么个情况，萧雨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了。 歌虽然不是他唱红的，但是他这一版本的歌也受到了极大的好评，就连情歌在唱完之后也明确表示自己的声线不适合这首歌，萧雨版的才是完全体。 第32章 老板在等救护车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快，又到时间说拜拜，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咱们下次见，爱你哟，mua~” 西门情关掉了直播，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将那妖娆的身材凸显得格外诱人，就近处的几个人看得鼻子都痒痒的。 这要是在拍电视剧，估计鼻血该出来了。 “收工！”西门情起身走出直播间，“咦？老板呢？” 原本在外面看着她直播的李煜祁和小鸟游千夏都不见了，只剩下松子和她的女仆还在。 松子略带着幸灾乐祸说道：“刚刚你念到‘叶无道将慕容雪痕按在床上’的时候，他就顶不住抽过去了，现在大概由秘书带着在楼下等救护车吧。” “老板这是身体有问题吗？”西门情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把老板刺激到了，“这年纪轻轻的身体怎么那么差？他以后的老婆可怎么办呀。” “你这操心的范围是不是有点大，”松子吐槽完之后话题一转，“那本小说真是你写的？” 说实话她的惊讶不比李煜祁少，刚刚下午还在那里打赏呢，怎么也没想到作者居然就在自己隔壁。 她一直以为这种满是荷尔蒙的作品肯定是一个青春期无法自拔的年轻人写出来发泄的，打死她也不会想到幕后竟然会是一个仙女一样的漂亮大姐姐。 “对啊，你也喜欢看这种男频小说吗？”当了文抄公就彻底点，西门情也懒得说什么模棱两可“我只是搬运工”之类矫情的话，很干脆地承认了。 “嗯，有点兴趣。”松子想了想，还是没有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狂少。毕竟她的毒奶属性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万一以后西门情真的太监了，那大家见面得多尴尬？ 还是等她完本之后再承认吧。 雁云松子觉得，自己都真人骑脸了，怎么也不可能让西门情太监啊。有什么困难就用钱解决，解决不了的再加钱。实在不行就关小黑屋，不写不给饭吃，用专业器具给她按摩。 她就不信了，这要是都能太监，她当场吃茄子，刚摘下来的那种。 然而她却没有发现，当她承认自己喜欢看《极品公子》之后，西门情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这小妹妹原来也是一个lsp，居然喜欢看这种小刘备。 【这孩子或许能够成为一个惹不起。】 当然，这些都只是在脑子里过一下。西门情看了看天色，太阳早就下山了：“那我先回去了，下次见。” “下星期就是我直播了，记得到时候连麦互动啊，我想再听你唱歌。”松子道。 “没问题，”西门情比了个ok，“我可以让你点歌。” 等到她走后，雁云松子拿出手机打开《极品公子》小说界面，直接打赏了1个黄金盟。 价值10万软妹币。 顿时全站飘红，无数人在打开app时将收到一条“收藏本书可获得奖励”的信息。 这玩意儿堪称最猛推荐，曾经有的书一次性涨了10万收藏。 虽然留存率比别的推荐要低很多，但也绝对是大多数作者只能在梦里想想的大馅饼。 此时的西门情还不知道小说的事情，她正在回想今天直播的事情。 虽然只有短短一小时，但内容其实很满了。 几个前辈的互动、唱歌、回答问题……每个都很耗费精力，连着每天播的话她可能就没有今天这么妙语连珠了。 所以那些每天都直播还每天都很有趣的主播是真的厉害，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也不知道能吸多少粉，到时候能给小乖多拉点票就好了。” 下星期就是期末考试了，考完姜淼淼就要进公司进行训练，然后再进节目组录制节目。 她起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替姜淼淼拉票才来干主播的，虽然中途又多了一个“养家糊口”的目的，但初心不会变。 她不是那些大老板，没办法带着资本下场直接买出道位，也没想着让姜淼淼一定要出道。只要她能多呆个几轮，别一上来就被淘汰就好。 所以选择了这种能拉票的职业。 等到时候发个单章，用加更换投票，然后直播里也拉动粉丝去投票，多少还是会有点用的。 “对了，还有初舞台。”虽然南山公司财大气粗，给了选手们一大堆歌免版权费使用。 但这种大众池里能抽出什么好卡来？ 西门情觉得还是得给两个小姑娘量身定制一首歌，不对，应该是精准挑选一首。 “给她们两个整一首情歌对唱？比方说《客官不可以》之类的。”西门情忽然恶趣味的想到。 这种女团选秀节目，观众很吃cp，只要你橘里橘气且有颜值，就能够吸到人气。 两个小姑娘都那么萌，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青春有活力，到时候再来个贴贴营业，只要节目组不丧心病狂地一剪梅，西门情就不信她们会一轮游。 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坐上了公交，西门情很快回到了家里。 小乖这几天都在唐小糖家里混吃混喝，美其名曰一起学习。但一个倒数第一和一个倒数第二有什么好学习的？ 共同进步然后并列……倒数第一吗？ 西门情本以为家里会没人的，结果没想到才走到门口就发现有个人在等着自己。 居然是前几天才见过的警花小姐姐赵云舞！ “你来找我吗？” 两人都瞧见了对方，西门情问道。 赵云舞点点头，表情似乎有点凝重：“你好，我有件事情可以麻烦你一下吗？” 西门情本来想直接拒绝的，但看她长得那么漂亮，制服也鼓鼓的，想了想便答应了。 “进门说吧。” 两人进了屋，西门情给赵云舞倒了一杯西瓜汁：“这次怎么你一个人来啊？上次那位搭档呢？” “她被人陷害了，”赵云舞道，“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帮她。” “唉唉唉，”西门情连忙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我一个平头老百姓，何德何能可以参与进你们这些官方的事情里去啊？你找错人了吧？” 赵云舞摇摇头：“我想过了，目前能帮上忙的可能就只有你了。” “啥意思？”西门情好奇道。 第33章 愉悦犯 “你知道怪盗积德吗？” “基德？”西门情一愣，“哪个基德？” 见鬼了，她都还没开始抄柯南呢，怎么这世界上还有人会知道基德的？ 总不至于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穿越者吧？ 赵云舞解释道：“就是一个国际大盗组合，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是一个人，最近才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双人组合，那天你帮我们抓住的就是怪盗积德中的一员。” 接着她又把“积德”的外号来历解释了一下。 西门情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积德，吓她一跳。 “然后呢？” 赵云舞来找她求助的目的大概已经确定和怪盗积德有关了，但是西门情不明白为什么抓贼要找她。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主播而已。 赵云舞道：“积德的另一位成员‘李光’一直想要救他的搭档，那天的车祸就是他策划的，如果不是有你帮忙，可能真就被他得逞了。” “所幸最终我们还是将犯人送入了花国最强大的监狱，他不可能再逃脱了，可也正因此惹恼了李光，他开始疯狂报复我们。” “最近这几天不断有我们的同事被袭击，有的伤得很重，而我的搭档岑馨前辈更是被他抓走，并留言要我们拿监狱里的那个积德来交换。” 西门情边听边点头：“大概明白了，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没找错，”赵云舞摇摇头道，“那个李光太狡诈了，他虽然无法催眠公职人员，但是却可以用催眠能力设下陷阱，好多前辈都是被他算计了，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我？” “对，那天一眼看穿催眠缺陷的是你，一语道破犯人还藏在医院的也是你，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能够破开那家伙的陷阱。” “不至于吧，”西门情略微后仰，一脸不信，“这就是你找我一个外人帮忙的理由？你在整个组织内部都找不到别人帮忙了？” 赵云舞道：“我现在不敢相信那些人，我怀疑他已经通过某些手段控制了一部分高层，岑馨前辈被抓就是证据。” 虽然按照西门情的说法，李光的催眠对公务员是无效的，但是控制人又不仅仅只能是直接催眠。李光完全可以利用催眠能力找到某个高层的弱点，逼迫对方和自己合作。 也有可能催眠一个造假能力极强的神格持有者，然后让对方变成高层混入组织中。 赵云舞不敢相信任何同事，她感觉自己周遭全是李光的帮手。 无可奈何之下，她才想到了西门情这个“无关之人”。 这就像是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也考虑不了太多，直接就跑西门情家里来了。 “行吧，”西门情道，“如果我不帮你抓住那个李光，就光凭你今天来找我这件事情就足够我以后鸡犬不宁了，我这算不算被迫上了船？” “对不起。”赵云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给西门情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但是事已至此，也已经无法回头了。 “首先，你跟我聊聊他是怎么袭击你的那些同事的，你的搭档又是怎么被他给算计的？” …… 赵云舞在西门情家里一直呆到了后半夜，这才悄悄地离去。 这天晚上西门情究竟和她说了什么，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 她回到警局之后立刻调出档案，开始一件一件地阅读。 “6月24日早上7点，对神格者专门办事处成员郑xx外出买早餐时在街头偶遇一迷路小女孩，正要帮助对方之时被偷袭，肺部被刺穿。” “6月24日晚上9点，同一地点再度出现迷路的小女孩，然而当‘对神’的人将小女孩擒拿之后才发现她是真的迷路了，与此同时救治郑xx的医院遭受袭击，负责守卫的葛xx被割去了一边肾脏。。” “6月25日凌晨2点，对神格者专门办事处高度重视此次事件，通过某位特殊神格持有者的能力回溯现场时查明袭击葛xx的竟然是受伤的郑xx，有人怀疑他是假受伤，实际上是积德的帮凶。” “6月25日凌晨2点10分，对郑xx实施逮捕，遭到激烈反抗，最终郑xx死亡，另有两名成员一死一重伤。” “6月25日凌晨3点，就在所有人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之时，怪盗积德发来警告信，威胁‘对神’在24小时内释放傅开心，否则将继续展开报复。” …… 之后的事情档案没有记载，但是赵云舞很清楚。当时岑馨来找她，告诉她“对神”里有内鬼，千万不能相信任何人，然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一天后，因为傅开心没有被释放，对神这边收到了一条视频，视频的内容是岑馨被桃木剑钉在墙壁上的情形。 紧接着又有用岑馨的手机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自称是李光，威胁说如果持续让桃木剑刺在岑馨体内，她的神格将在3天内崩溃，最终香消玉殒。 岑馨的父亲官职非常高，本身实力也非常强大，对神的人根本无法坐视她被杀死。最终只能妥协。 目前已经在向监狱方面进行协商了，不出意外，6月28日，也就是星期天的晚上将会进行人质交换。 但是赵云舞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明明是代表正义的组织，为什么要向一个歹徒妥协？ 如果真的把傅开心放了，那对死去的同事又该如何交代？ 这样的情形……赵云舞并不是第一次遭遇。 上一次，她选择了为死去的战友报仇，最终落得被迫退伍，来到“对神”当一个小喽啰。 而这一次，她同样不愿意妥协。只不过考虑到岑馨的生命安全，所以她不得不求助西门情。 西门情没有明确告知她该怎么做，只是为她分析了一下李光的行动逻辑。 “第一次小女孩事件属于利用了你们对弱势群体的同情心，然后在破坏了这其中的‘信任’之后他立刻又把一个真正需要帮助的小女孩放到你们面前，这家伙明显是个愉悦犯啊。” 第34章 突突突突突 “那个家伙想要救同伙，只需要抓住岑馨当人质就好了，之前的那些行动虽然让你们很头疼，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用处，纯粹就是图一乐。” “这种人嘴里的话往往七分真三分假，你以为他绑架了岑馨，实际上可能并没有，你以为他要救自己同伙，实际上可能另有所图。” “就像是一个魔术师用一个大动作掩盖一个小动作，想要看穿真相，就决不能被他引导，你要站在他的角度去观测。” 【如果我是李光，我要做什么。】赵云舞翻着档案，脑子里开始模拟起具体的情景。 那是一个雨后的早晨，她避开水洼行走在街道上。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很无助的样子。 【迷路了吗？或许可以利用一下。】赵云舞想道。 她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将一根针放到女孩手心，然后就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急匆匆地跑到一间早餐店打包了一袋小笼包。 当他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小女孩眼泪汪汪地站在那儿。 “小妹妹，你怎么了？” “警察叔叔，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别哭别哭，叔叔帮你……呃。” 男子才蹲下，小女孩手中的针已经穿透了他的胸口。 针是特制的，哪怕在一个小女孩手里也有极大的杀伤力。 而且有毒，男子直接倒地不起。 小女孩则是走进了一家店内，等到晚上催眠就会解除，到时候她出来又能吸引一波注意力。 …… 画面再一转，她来到了医院。 因为针上有毒，所以大家的注意力肯定都会放在解毒上面，想必没人会察觉那根针其实是个定位装置吧。 多亏了它，总算找到了“对神”的御用医院。 催眠对公职人员无效，但是医生的话，他们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编制的。 趁着“对神”的人注意力都在小女孩那边，正好可以在医院里搞点事情。 比方说，利用某些不为人知的弱点要挟受伤的那人，逼迫他给同事来一发肾击。 【郑xx不是他随便挑选的，他从一开始就仔细调查过对神，找到了最容易的突破口。】赵云舞如是想道。 她感觉自己的思路已经越来越接近李光了。 她模拟出来的李光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和现实完美契合，现实中的他极有可能真就是这么做的。 忽然，赵云舞猛地一个激灵：“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和罪犯一个想法呢？” 好险，差点就陷进去出不来了。 不过有了这么一次体会，她也算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就如西门情所说的，李光真的绑架了岑馨吗？ 他要真有那本事，那天在大厦里岑馨单独捉拿傅开心的时候就出手了。 而且当时岑馨急匆匆离开的样子也很不对劲，有什么能让她在明知道敌人会骗她的时候还可以单独行动呢？ 这背后肯定有什么大秘密，可惜赵云舞所知有限，只能推理到这里了。 【我还是不行，太笨了，明天去找西门情商量一下吧。】 …… 西门情一大早就被赵云舞的敲门声吵醒了。。 “这才几点啊？你昨晚没睡觉吗？”西门情道。 “睡了半小时，差不多了，”赵云舞不以为意，“马上就要进行人质交换了，我担心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所以想再听听你的意见。” 尝试模拟了一下李光的思路后她发现这家伙几乎不可能老老实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人质交换必出事。 究竟要怎样在保证岑馨的安全下还抓住李光，这是一个大难题。 西门情闲着无聊，便让赵云舞进屋：“你说说你现在的想法。” 听完后，西门情眨眨眼：“你放弃吧，来交换人质的肯定不会是他本人，这种愉悦犯最喜欢的就是把别人当作小丑戏耍，而他自己则是在观众席上专注欣赏，要是亲自下场，他还怎么看戏？我甚至怀疑他本人就在你们这边，帮着你们一起捉拿罪犯。” “那怎么办？他那边肯定有一个擅长伪装的神格持有者，我们根本没有有效的应对方法。”赵云舞无奈道。 她这人其实最喜欢的还是无脑莽上去，突突突突突，用肌肉的力量把敌人捶爆。 以前在军队里就是这么干的。其他的事情都有队友会处理。 现在突然要她和一个智力型对手拼智商，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我给你讲一个脑筋急转弯吧，”西门情忽然莫名其妙地说道，“小明在下棋和打羽毛球两项运动上胜过了下棋冠军和羽毛球冠军，你觉得他是怎么做到的？” “啊？”赵云舞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时候问一个脑筋急转弯，同时也想不明白小明是怎么赢的，“为、为什么啊？” “因为小明他啊……他找羽毛球冠军下棋、然后再找下棋冠军打羽毛球，这不就都赢了嘛。”西门情一摊手，就是这么简单。 赵云舞一脸懵逼：“所以……这、这跟我刚刚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还没明白吗？”西门情道，“你干嘛非要和一个智力型罪犯比智商？这不是找虐吗？” 鲁鲁修那么聪明，让他爬个楼梯不还是累成狗？对付这种智者最省力的其实就是莽过去，捶爆他的狗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说得简单，我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我能怎么捶他？”赵云舞表示无奈。 西门情却道：“谁说你不知道的？我刚刚不是才跟你分析过吗？他极有可能就在你的队友当中啊，没有比那儿更好的观众席了，所以你现在需要做的仅仅只是把他从一堆人里找出来而已。” “而已？？？那么多大佬都做不到的事情，你管这叫‘而已’？” “别人做不到不代表你做不到啊，”西门情道，“你难道不知道神格之间是有相互克制的吗？比方说鬼魂系神格克制穿墙，又比如说鸡的神格克制蜈蚣神格……你自己想一想，自己所熟知的神话里有没有克制变化能力的神仙？” 第35章 你不反抗还有个毛意思 “李靖！”赵云舞条件反射似的说道，“他的那个照妖镜不就是可以让一切妖怪现原形的吗？” 西门情：“……” “你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赵云舞有些忐忑。 西门情揉了揉略微有点酸的肩膀，道：“怪我，误判了你的知识区，我想过你会说二郎神、想过你会说谛听，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蹦出个李靖来，而且靠的还是面照妖镜。” “这个有区别吗？”赵云舞寻思自己说的也没错啊，这些神仙不都是能破变身的吗？ 西门情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这孩子脑子里该不会都是肌肉吧？女版郑吒？ “你要搞清楚一个事情，”西门情道，“咱们现在讨论的是你要如破看破李光的变化术，照妖镜是厉害，但是你能凭空变出一面照妖镜吗？不能的，你的神格是什么？” “是这个。”赵云舞摊开手掌，一柄轻灵的细剑凭空出现，闪烁着五彩光芒，上面还刻着“文人”两个字。 “就是咯，你觉得你这剑能变照妖镜？”西门情问她。 赵云舞老老实实地摇头：“我以前在军队里的时候他们给我研究过的，觉得我神格进化的最终形态应该是吕洞宾、亚瑟王之类的，运气好的话或许能进化成通天教主。” “放屁！一群混子瞎说什么呢！”西门情嗤之以鼻，“简直误人子弟。” “啊？”赵云舞有些震惊，“那些可都是神格领域的专家啊，他们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歪到哪里去都不晓得了，”西门情见她不信，便问道，“你自己想想，你这神格最初是怎么来的？” “唔……”赵云舞回忆道，“我最初其实是想要凝聚肌肉类神格的，所以我就各种锻炼，后来普通的撸铁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就去工地搬砖、去铁匠铺打铁，有一天我在铸剑，打着打着福至心灵，一口气铸成了这柄剑，神格也直接凝聚并进化到了第二形态，之后我进入军队又进化了一次，剑上就出现了‘文人’两个字。” 说到这里，她忽然露出了懊恼的神情：“我当初明明是想要打一柄双手巨剑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打出来这么一柄细剑，而且之后不管我怎么练都练不出一点肌肉，甚至原来的肌肉越来越少，变成了现在这样子，我以前可是有200多斤的，8块腹肌辣么大！结果现在就剩一块了，这神格真是太糟心了，武夫多好啊，给我整什么文人。” 西门情：“……”她不知道该吐槽什么好了。这姑娘为啥对肌肉那么有执念啊？ 算了，不去想这些了。 “好了，答案其实已经出来了，你的神格是铸剑铸出来的，那么铸剑的过程具体是怎样的？” “还能怎样？拿块铁，烧红了打呗。”赵云舞一脸“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 “你再说具体点，从头开始，铁从哪里来？” “买来的。” “淦！我跟你说打铁，你跟我说买来的？”西门情瞪了她一眼，吓得赵云舞缩了缩脖子，“铁是不是矿石里冶炼出来的？” “是。” “打铁的时候是不是要用冷水淬火？” “是。” “铁剑放水里是不是会生锈？” “是。” 正当赵云舞想问她问这些废话干什么的时候，就听西门情说道： “那么好了，归纳一下，首先从石头里出来的，放到火炉里煅烧过，然后千锤百炼，能变化成各种形状，还要下水淬火，最终铸就钢筋铁骨，但是再下水又不行了……你听完这些，没觉得很耳熟吗？” 赵云舞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怪熟悉的。 大概5秒后，她恍然大悟：“哦！！！孙悟空！” “这不就是了吗！”西门情长舒了一口气，“累死我了，总算让你明白了，谁说剑神只能是那些用剑神仙的？孙悟空也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刀剑之神啊！” “是……是吗？”赵云舞不明觉厉，果然是大师，轻易就说出了她这种人打破头也想不到的事情，“可我能进化成孙悟空吗？” 西门情道：“你不能还有谁能？仔细看看你剑上那俩字。” 赵云舞低头看了看：“文人啊，这跟孙悟空有什么关系？” “什么文人，这是俩残字，你还缺俩‘二’，横竖都是‘二’！”西门情道，“自己悟去。” “横竖都是‘二’？”赵云舞仔细琢磨了一番，再看向“文人”二字。 忽然间她恍然大悟，“文”加两画不就是“齐”吗？“人”加两画不就是“天”吗？ 原来她的剑，从一开始就是“齐天”！ “齐天……齐天……我真能成齐天大圣！”赵云舞呢喃道，“对了！齐天大圣有火眼金睛啊，这也是能看破妖怪变化的！” “懂了吧，”西门情一个战术后仰，“所以我说了，什么叫神格大师啊？没有人比我更懂神格好吧。” 【玛德，封神榜都是老子做的，你跟我来谈神格进化？什么砖家叫兽，统统都是弟弟。】 赵云舞也是激动不已：“那我只要能够成功再进化一次，变成最终形态的齐天大圣就能够识破李光解决这次危机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神格进化很难的，”赵云舞忽然就蔫了，“我在军队10年也才勉强进化到第三阶段而已，想要到最终的第四阶段‘神化’根本来不及啊。” “谁说的？”西门情道，“我都说了没人比我更懂神格了，我说你能，你就能。” “是……是吗？” “那该怎么做？求求你教我，”赵云舞连忙道，“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西门情的表情忽然变得滑稽起来，“真的假的？那我想在你腿上写个正字可以吗？诶嘿。” “哈？”赵云舞一下没反应过来，当即一扯裤腿，“你写吧。” “呃……”西门情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这种事情，你不反抗还有个毛意思。 “小云舞呀，我跟你说，当我对你耍流氓的时候，是希望你能嘤嘤嘤地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而不是像死猪一样倒在地上说‘正面上我吧’，你这人也太没情调了，算了，直接略过这一步，我带你去进化吧。” 第36章 赵云舞的本性 时值正午，正是一天中太阳光最烈的时间段。 西门情包裹得严严实实却依旧脚步虚浮，得让宋云舞搀扶着她才能行走。 “我的进化是要在特定的地点吗？”赵云舞只觉得十分疑惑。她不是说自己是神格大师吗？那为什么自己还是最低级的神格？ 僵尸一系分支不少，进化起来也不是太难，只要每天晒晒月亮，基本上三四年就能进化到第二阶段了，最迟也不会超过10年。 她不会不知道的啊。 西门情道：“神格的进化其实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是大多数人对神话存在着误解，并且也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神格究竟适合什么进化路线，总是走歪路。” “你要知道，封神榜的存在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大家能够顺利地获得神格，只要搞对了方法，很多难点其实都会被封神榜免去的，现在的进化远比120年前简单。” 赵云舞好奇道：“120年前？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古代人没有封神榜也能凝聚神格吗？” “不能，”西门情道，“古代的神格都是靠着天地随机赐予的，又或者血脉传承，那个年代的神格持有者普遍比现代的要强，不过这些你不必在意，反正都已经死光了。” 赵云舞心想，都那么多年了，可不就老死了吗？加寿命的神格可是很罕见的。即便是僵尸神格，不到神化级也就顶多比别人多年轻几年，该老死的时候还是会老死。 “说跑题了，继续说你的事情，”西门情发现赵云舞的身子香香软软的，靠起来特别舒服，干脆直接将身子贴在她胸前，“你就是典型的被庸医误诊，明明是孙悟空却想着让你进化成吕洞宾，这能成就有鬼了。” “那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首先我们来回顾一下孙悟空整个神格的形成，”西门情道，“因为目前只是从第三阶段‘上位形态’进化到第四阶段‘神化形态’，所以我们暂时不用考虑外来神话的影响，单纯地考虑在花国‘孙悟空’这个神是怎么形成的，它的崇拜属于哪一类。” “孙悟空不就是西游记里的吗？怎么还跟外国扯上关系了？”赵云舞不解。 西门情这话怎么听着像是“神化”之上还有第五阶段的感觉？ 西门情道：“所以才说你们对神话有误解啊，别的不说，就《西游记》里孙悟空陪唐僧上西天取经去的就是古天竺，也就是现在的阿三国一带，这都出国了，怎么可能不扯到外国的神话？” “说的也是。”赵云舞恍然大悟。 “不扯这些，花国作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历史悠久，期间混杂了外国的神话再多也不奇怪，我甚至能循着孙悟空找到突厥去你信不信？” 赵云舞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感觉有点头晕。” “那就不说了，只谈国内，”西门情道，“从元杂剧到明《西游记》，这期间有数百年的衍变，孙悟空这个神在通俗意义上一贯来被大家当成个人主义英雄，这一条在‘剑神’的谱系中也是适用的，毕竟英雄佩剑也算是最通俗的了，现在英雄游戏的主角往往都会有一把宝剑用以击败大boss。” “你要搞清楚，你的剑上刻的是‘齐天’，而不是‘斗战’，所以你要进化成为的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而不是修成佛果的斗战胜佛，你知道这两者的区别在哪里吗？” 赵云舞想了想，试探着道：“年纪？” “才不是，是紧箍啊，”西门情道，“齐天大圣也不是一开始就想大闹天宫的，相反玉帝册封它的时候它还很高兴，丢下猴子猴孙就上了天，如果玉帝真的能给它相应的待遇，那么它也将成为天宫的一员大将，只可惜玉帝并没有用好这把剑，反被其弄得灰头土脸，我们常说的双刃剑伤人伤己就是齐天大圣了。” “而500年后，孙悟空多了一个紧箍，一下子变得圆滑了起来，会和天上的神仙拉关系了，打不过就到处找朋友帮忙，这像不像给剑上加了一个护手？紧箍在猴子头上，而护手也是嵌在剑的头上，顺带一提救命毫毛和剑穗也是很近似的。” 赵云舞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太圆滑了，所以无法成为齐天大圣？” “你圆滑个毛，完全就是个愣头青，”西门情吐槽道，“你有没有看过《西游记》原著？那和你电视上看到的《西游记》完全是两码事，孙悟空绝非什么正面角色，它是妖、还是性格极野的猴妖，你以为泼猴这外号是白来的？它在龙宫拿完定海神针还要威胁龙王给一套披挂，那样子简直跟收保护费的混混没区别，之后偷吃蟠桃、仙丹、大闹蟠桃会……怎么看都是一个犯罪分子。” “我……我有点搞不懂了，”宋云舞敲了敲自己的头，“刚刚不是还在说双刃剑的事情吗？怎么又扯到违法犯罪了？” 西门情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直接跟你说结论吧，你要成为齐天大圣，必须重演大闹天宫，当然这不是让你真的去和国家做对啊，但至少你绝对不能再当公务员了，不然你就只能是一辈子的弼马温，齐天二字永远补不全。” “你是要让我辞职吗？”赵云舞这下总算是听懂了。 “怎么？不舍得铁饭碗了？”西门情笑道，“这要是辞职了，社保可就得自己交了。” “这个无所谓，”赵云舞想了想，道，“辞职就辞职吧，反正我本来就不怎么想干。” 她从军队里被强制退伍的时候其实就不想干了，只是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干，所以就暂时在“对神”混着。 现在西门情让她辞职她也没有多少留恋。 “当然，辞职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关键……”西门情嘴角微微一翘，“你要解放你的本性，别再装憨憨了，我知道现在的你根本不是你真正的样子。” 第37章 干啥啥不行，杀领导第一名 赵云舞4岁的时候父母离异，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基本对父亲没什么印象。甚至因为是改跟母姓，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父亲姓什么。 上高中之前，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包括颜值。因为经常在外面玩，皮肤被太阳光晒得比男孩子都黑，个子也比同龄人要高。以至于在上厕所的时候好几次被女同学误当作色狼。 她本人对此并没有太大的不满，甚至还因为一些契机迷上了健美。 上了高中之后，因为成绩不好考了一个差的学校，所以她的心思就再没放到学习上过。整个高中三年她一门心思地在锻炼肌肉，一个一米七的人体重足足增加到了200斤。 那时候学校里的同学都把她当怪物，别说早恋了，男生们对她避之不及，生怕被她一拳头捶成两个小饼饼。 如果是老二次元，可以参考一下弹丸论破里的大神樱。 但是就在高三的时候，她在一次打铁的过程中机缘巧合凝聚了神格，然后就被特招进了一所顶尖军校。 之后就是长达10年的军旅生涯。 期间她经历了什么无人知晓，就连退伍的档案里也没有任何的记述。 因为神格的影响，她的身材模样大变，从肌肉怪物变成了一个前凸后翘的军花，皮肤也跟酸奶一样白皙柔滑，28岁的人看起来就跟20岁一样。 被安排到“对神”之后，她的言行举止完全就是一个“入伍多年不通世俗”的标准人设。哪怕是她的搭档岑馨也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 然而，西门情却忽然说她是装的。 赵云舞整个人当时就愣住了。 “我……我没有啊。” “神格的凝聚和个人性格是有极大关系的，就好比性冷淡绝对不会凝聚火神神格一样，如果有，那这人绝对是个闷骚，你凝聚出孙猴子的齐天剑而非正统道门的纯阳剑，就说明你是一个内心极度叛逆之人，这一点你就算嘴上再不承认，身体也还是很诚实的。”西门情玩味地笑道。 “我……叛逆？”赵云舞仿佛被刷新了三观一样，自己都开始怀疑起来了。 西门情本就贴靠在她胸前，一仰头鼻尖正好凑到她下巴的位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道：“我闻到了压抑的味道，有什么东西在压抑你的本性，阻止你成为真正的齐天大圣。” “压抑？”被搞得脸发烫的赵云舞一时间无言以对。 其实她本人也隐隐约约有点感觉到的，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仔细去琢磨的话，头就开始疼，简直就像是有人在念紧箍咒一样，使得她露出痛苦的表情。 “没关系，”西门情道，“我现在就带你去解开身上的限制。” …… 对神格者专门办事处此时正忙得不可开交。 岑馨的被擒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她的父亲在整个系统里是最顶尖的存在，大权在握、实力超然，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即便对方要求释放臭名昭著的国际大盗他们也只能妥协。 只不过傅开心已经被移交到了另一体系的监狱当中，这要回来就有点麻烦了，各方面的关系都要打点。 一个个忙得焦头烂额。 “最近刚来的那个新人呢？她人跑哪里去了？”作为夏空市对神格者专门办事处二把手的孟云飞最近压力很大，刚想喝杯咖啡缓口气，却发现大家都没空。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赵云舞，她一个新人在这种时候肯定是帮不上忙的，那么让她去做做杂务刚好。 可是……赵云舞不在。 这就让他很生气了，我们这些老前辈都在拼命工作，被各方阴阳怪气也不能反骂只能抗压。你倒好，居然玩失踪？ 罚！ 肯定要重重地罚她！ 让她也尝尝焦虑的感觉！ 正想到这里，忽然他的副手凑过来道：“孟处，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一个新人计较。” “你在教我做事？”孟云飞不满地看向副手。 “不是啊，我冤枉啊，”副手委屈道，“你也知道我的神格特性的。” “干嘛，不就是个死灵法师么？你有什么好得瑟的？一个东方人居然觉醒了西方的特色神格，你小子游戏玩太多了！”孟云飞对下属吐槽一点也不客气。 “不是我得瑟，我这神格虽然在战斗方面限制很大，但我对死亡却非常敏感，”副手道，“我除了能看出一个人的生命力强弱，还能看出一个人身上纠缠的怨念，一般来说杀的人越多怨念就越重，就是靠着这个我才能屡屡立功快速升职的。” “是是是，所以你接下来是不是打算取代我的位置了？” “别，孟处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黄河……” 孟云飞抄起桌上的文件就朝副手砸了过去：“少废话，说重点。” “唉，好的好的，我要说的重点就是那个新人她身上的怨念简直大到离谱，”副手做出一个夸张的动作，“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怨念，她只要靠近我10米以内我感觉天就黑了，啥也看不大，浑身还直打颤。” “有那么夸张么？” “根本不夸张，我这还是收着说了呢，”副手道，“就我估计，那样的怨念，手上没个几万人命是绝对凝聚不出来的。” “才几万……”孟云飞想说“就这？”，全蓝星每年死那么多人，几万真就是毛毛雨，半点波澜都掀不起。 副手却道：“我说的是亲手杀掉，不是用枪射、不是用炮轰，而是一下一下用拳头把人砸死的那种杀，不然怨念不可能那么浓郁的，你想想，就算是几万头猪放在那里让你杀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是人，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人畜无害的小绵羊，杀了那么多人我都怀疑她精神出问题了，咱们还是少招惹为妙，不然哪天她忽然发狂给我们来上一拳就太冤枉了。” “这……确、确实闹不住哈。”孟云飞缩了缩脖子。 对神格者专门办事处就这点不好，每个人都有神格，职位却不仅仅按照战力高低来排。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干啥啥不行的手下会不会是一个杀领导第一名的狼灭。 第38章 丹炉 孟云飞觉得为了活久一点，还是尽量不要去招惹那些怪物来得好。 “怪不得会被安排成岑大小姐的搭档，我起初还以为她是哪里来的‘二代’呢。” 亲手杀了几万人，这得多凶残啊？他这辈子踩死的蚂蚁都没那么多。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副手感慨道，“她以前毕竟是在军队，为了保卫祖国而杀戮再怎么我也会对她保持敬意，可是你看她来了以后那样子，单纯地像一张白纸，局子里不少单身狗都对她有想法呢，这也太能演了，我赌半根烟她绝对是粉切黑，而且是乌漆嘛黑。” “行了行了，”孟云飞不耐烦道，“她黑不黑关你什么事，做你的事去，今天晚上交换人质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副手叹了口气，“唉，这次咱们夏空市‘对神’的脸是丢大了。” 孟云飞也是一脸郁闷。何止是丢脸，搞不好今年的奖金都要没了。 副手走了，孟云飞继续查资料，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谁？” “副处长，是我。”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谁这么没眼力劲？不知道副处长也要喊处长的么？ 孟云飞正琢磨着要不要给门外的人穿小鞋呢，忽然反应了过来，这声音……是赵云舞？ “进来。” 门一打开，进来的果然是她。 孟云飞立刻收起了小心思。他对自己副手的判断还是很信任的，赵云舞手上绝对有几万条性命。 偏偏她看起来还那么人畜无害。最近刚刚从女朋友那里听到一个蛮二次元的词叫什么来着？病娇！对，病娇！这家伙铁定是一个病娇。 “你有什么事吗？”孟云飞问道。 只见赵云舞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他：“我是来辞职的。” “辞职？”孟云飞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居然会来辞职？ 难不成是被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给吓到了？ 不至于吧？ 她不是个凶人吗？ 如果是别的时候，孟云飞肯定会仔仔细细地问清楚“为什么要辞职啊？”、“之后打算去哪里工作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啊？” 不过现在他实在是没那个心思，加上刚刚被副手吓了一下，所以很干脆地答应道：“好的，信我收下了，等会儿我会通知人事那边的。” “谢谢副处长，那没事我就先走了。”赵云舞有点懵逼，这么简单的吗？她来之前还准备好了说辞呢，结果都没用上。 “嗯，走吧。”孟云飞点点头，巴不得她赶紧走。 …… 赵云舞出了对神格者专门办事处，来到一处树荫下。此时的西门情正裹着风衣靠在树根，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粗大的毛毛虫。 “唉，这么快啊？”西门情有些意外，“不过正好，来，快扶我一把，我是真的没力气了，你要是晚点来，我这儿都能发展出本子剧情了。” “什么本子？”赵云舞一边把她扛起来一边问道。 她身上的肌肉虽然全不见了，变得软软的，但是力气却成倍地增加。西门情这110斤在她手里就跟一根***差不多轻巧。 “以后跟你说，你辞职成功了？” “嗯，领导答应了。”赵云舞还是没点实感。没想到自己退伍以后那么快又失业了，以后交社保可怎么办？ “那行吧，咱们去下一步，”西门情道，“孙悟空叛出天庭，偷仙丹偷蟠桃，回了花果山便成了真正的妖王齐天，之后便是大闹天宫和八卦炉中练就火眼金睛，你既然想获得这双眼睛，就得重演神话。” “这怎么演？”赵云舞疑惑道，“就算我敢闹，可去哪里偷仙丹蟠桃呢？” “唉，不用在意那些细节，说是重演，其实就是走个形式而已，差不多意思意思就得了，”西门情道，“难不成共工怒撞不周山重演一下还真要把天撞塌？万事都可以从简的嘛。” “怎么从简？”赵云舞问道。 “直接略过，”西门情大手一挥，“你心里有这个概念就行了，咱们最主要的还是复原八卦炉这一段，铸剑最主要的锻造工序就是进炉子里煅烧，只要把你按照铸剑的工艺烧一遍，那基本上就成了。” “烧我？那我不会被烧死吗？”赵云舞道。 她只是力气大而已，又不是水火不侵，真要跳火里她肯定顶不住的。 西门情道：“你难道以为神格进化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的？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我们省略的步骤、缩短了时间、精简了材料，相应的风险肯定会增加啊，这世上一切都是守恒的。” “那……行吧。”赵云舞最后还是答应了。 她放弃了那么好的工作，为的就是擒拿李光，发泄心中的那股郁闷。曾经的她向犯罪分子妥协过一次，心中一直对死去的战友存有愧疚，因而形成了执念。 这一次，她不会再妥协了。 刚想到这里，赵云舞的头又疼了一下，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 两人乘车来到了夏空市的地标建筑“明珠塔”，西门情指着塔道：“你看那像不像一尊丹炉，有三足、有大肚，下面还架空了正好可以烧火。” “你认真的？”赵云舞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你该不会是让我上去放火吧？” “不是，”西门情摇摇头，“我就只是让你上去而已，放火的事情我来。” “你疯啦！”赵云舞难以置信，“恐怖分子都没你这么丧心病狂，你知道那里面有多少人吗？” “有人你进去把他们赶出来不就是了，”西门情道，“正好贴合了大闹天宫的内容，赶紧的，趁着现在时辰刚刚好，太阳够烈，不然我可不保证能提供足够大的火力。” “我肯定是疯了，”赵云舞把西门情放到一片阴影下，独自一人朝明珠塔走去，嘴里还念叨着，“赵云舞啊赵云舞，你脑子被僵尸吃了吗？居然相信一个陌生人，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要是让妈妈知道了她不得气出高血压？” 此时的赵云舞并没有察觉，她的嘴角是上扬的。 第39章 白给？ 今天是星期天，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了，最近栖凤高中的学生都很清闲。 姜淼淼和唐小糖原本约好了一起复习的，结果刚翻开书，唐小糖俩眼皮就开始打架。然后人传人，姜淼淼也哈欠连天。 两人一合计，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怎么能这样浪费时间呢？ 于是果断放弃了学习的计划。 她们跑到了天岳大厦，上次露脸的跳舞视频获得了大量的好评，甚至还上了首页推荐，唐小糖直接涨了十几万粉。 要知道，像她这种量级的up主已经到了瓶颈，很难再快速涨粉了。 这次的宅舞算是一个突破的契机，自然要好好把握。 甚至唐小糖还把原来的id“糖糖”改成了“姜糖”，等于是和姜淼淼共用一个帐号。 两个人的关系真的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程度。（无修辞） “我们俩好像穿错了。”唐小糖上完厕所出来后对姜淼淼说道。 后者下意识地就想要去掀裙子，好在唐小糖及时压住了她的手。 “你干嘛，有人呢！” “哦，没事的，”姜淼淼道，“我的神格能控制水形成雾气，把敏感部位挡住，妈妈说那是和谐之力。” “那也不行。”唐小糖好说歹说才劝住了姜淼淼。 两人忽略小裤子的事情，开始录制舞蹈视频。 她们的舞蹈功底都不算好，但是身体资质都不错，学起来很快。 跳了几遍以后就顺利完成任务了。 就在她们收拾拍摄器具时，忽然一旁传来一阵拍手的声音。 唐小糖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上次因为咖啡事件而结识的心理医生大门紫。 “哎呀，这么巧啊大姐姐。” “也不算巧，我就在这儿办公，”大门紫指了指身后的大厦笑道，“你们俩跳舞真好看，这是要上传到网上的吗？” “对呀。”姜淼淼话少，大多都是唐小糖负责交流。 “那你们也算是小明星了呀，”大门紫道，“接下来有空么？我请你们喝咖啡。” 俩萝莉对视一眼，接下来她们本来是准备要去学习的。不过一想起学习就犯困，的确很需要来杯咖啡提提神。 于是她们便跟着大门紫去喝咖啡了。 大门紫并没有带她们到天岳大厦对面的咖啡厅，而是打了一辆的士绕路到了明珠塔。 “我今天约了一个客户在这儿见面，刚好可以带你们来看看风景。” “我长这么大还没上过这儿呢。”唐小糖嘀咕道。 姜淼淼则是在一旁安静地什么话也没说。 三人来到餐厅，大门紫给她们点了饮料，然后就堂而皇之地打开笔记本开始斗地主。 唐小糖和姜淼淼一人捧着一杯卡布奇诺凑到她身边观战，这让大门紫也很来劲，200万豆子一下子就输到了20万。 这就有点尴尬了。 “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很菜？”大门紫为了环节尴尬捏了捏手指，发出咔咔的响声，“看好了，接下来我会一把不输，赢到800万，你们也许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但我可以告你们一般都会用两个字来形容我这种人……” 话音未落，庄家一发明牌+飞机直接出光，把她剩下的豆子全都扣了个精光。 大门紫的话卡在了嘴边，眼角的肌肉在微微抽搐。 姜淼淼忽然想起了西门情经常说的一个词，脱口而出：“白给？” “噗。”唐小糖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这个就太过分了，怎么可以直戳人笑点呢？真是爱死她了。 “这里风水不好，”大门紫合上了电脑，对两人道，“我看到我的客人来了，你们先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说着她便朝着隔壁一张桌子走去。 姜淼淼和唐小糖看到，她的客人是一个裹得非常严实的女人，那模样像极了西门情的外出姿态。 “淼淼你看，原来除了你妈妈还有别人也会这样啊。”唐小糖也是见过西门情的，以前初中的时候西门情参加过家长会，那时候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大概是神格一样吧。”姜淼淼说道。 这年头神格持有者并不稀罕，她们两个就是，所以也没有对那个人产生多大的好奇。 两人继续喝咖啡看风景，结果还没等到着大门紫看诊回来，忽然就听见入口处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着火了！快跑啊！” 此话一出，听到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且不论真假，在这种高层建筑上真要起火那可就是极大的灾难了。 一般来说，这里的防火措施会做得非常完备，起火的概率比飞机坠机还要小得多。 但谁又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于是在短暂的几秒过后，发现没人出来制止、否定那个喊火灾的人，原本在餐厅里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有人已经开始往外走了，这儿下去可只能坐电梯，200多米的高度连跳窗的机会都没有。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离席，电梯口顿时变得拥堵起来。 唐小糖看向姜淼淼：“怎么办？你要不要去救火？” 她是一点也不怕，有水神在，火灾算什么。反倒是集体踩踏比较危险。 然而姜淼淼却摇摇头：“没起火，骗人的。” 她对火气还是很敏感的，在听到起火的时候她就感应了一下，整座明珠塔里除了极个别吸烟的，并没有其他火气。 到底是谁居然开这种玩笑？ 这要是被抓住了，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大门紫这时候也过来对她们道：“你们别怕，安静呆着就是，没事的。” …… 意外的是，人群虽然拥挤，却并未出现踩踏事件。人们一批一批地乘坐电梯下去，整个塔内空间一下子就空旷了起来。 期间也有人质疑过火灾的真假，但都无疾而终，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着所有人往外走去。 到了最后，整个餐厅里就剩姜淼淼她们4个人，连工作人员都跑没了。 这时，她们也终于发现了事情的始作俑者。 没有了人群的掩护，赵云舞暴露了出来。 她看向四人，大概明白了她们的不凡，于是道：“我没骗人，你们赶紧走吧，等会儿这里就要起火了。” 第40章 天火 “怎么办？”唐小糖抓着姜淼淼的手臂，略微有些不安。 姜淼淼倒是一脸淡定，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大门紫。 这种时候该听大人的。 “走吧，”大门紫对两个孩子还有自己的客户道，“这事情跟我们又没关系。” 她们又不是什么执法大队，这女人突然说火灾把大家吓出去可轮不到她们来管。 赵云舞见几人愿意离开也是松了一口气，能不发生冲突是最好的。 都怪西门情，她挑什么地方不好，偏要挑这种人特别多的地方。光是要把人赶走就耗费了她大量的心力。 正当大门紫她们离开，赵云舞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明珠塔的安保人员终于到位了。 这里好歹也是个地标建筑，是夏空市的脸面，官方自然不可能不重视。 上来的是两个神格持有者，一个背后悬浮着一对鸟翼、一个脚下有风盘旋。 “站住！不许动！”两人都是从特殊通道上来的，也许是飞得太急，气息都有些不匀。 现场就赵云舞一个人，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她就是始作俑者了。 然而不等两个人按照程序说完“台词”，赵云舞忽然从兜里掏出了一包薯片。 就是那种5块钱一袋的。 刺啦，她一把扯开塑料袋，朝着两人把薯片全撒了出去。 “撒豆……成兵！” 薯片都是土豆做的，说是撒豆成兵完全没问题。 一片片的薯片落地后开始哗啦啦地聚集，然后拼凑出了一个人的形状。 有手有脚还有头。 这一幕把两个保安都看懵了，这是个啥啊？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用身体感受到了这是个啥东西。 只见薯片人忽然打出一记直拳，右手的薯片就像是弹簧一样弹射出去，瞬间击中了那个背后有翅膀的神格持有者。 这一击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整个人像是皮球一样飞了出去。 方向正好对着他的同伴。 御风的那个保安反应还是很快的，看到同伴飞来他立刻就朝着一旁躲闪，然而他才闪开就看到一片薯片朝着自己脸上砸来。 轰！ 咚！ 两个人一个撞在了柱子上，一个倒在了地上，全都失去了意识。 仅仅只一个照面，赵云舞就解决了他们。 这绝不意味着两个保安不强，能被安排到这种重要地方的人绝对有两把刷子。 只可惜赵云舞更强，而且强到离谱。 赵云舞把两人放到电梯里然后把他们送下去，自己则转身回了餐厅：“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 西门情说等会儿会在这里重演八卦里炼猴王，那火焰的恐怖程度连赵云舞都自身难保，自然不可能让别人继续呆在这里。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我可能真要变通缉犯了。”赵云舞看了看周围的摄像头，她的脸早就被拍得一清二楚。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现在主要还是完成进化。 每次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她就头疼，如果能够成功进化，或许可以缓解一下这个情况。 …… 一楼，大门紫四人从拥堵的人群中钻了出来。 “换地方吧，”大门紫道，“这里等会儿肯定会有事情发生，咱们别离得太近了。” “真的会起火吗？”一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客户忽然问道。 “应该会吧，那个人不简单的。”何止不简单，大门紫在见到赵云舞的时候心里莫名地发寒，那个女人的神格肯定不简单，甚至有可能是她神格的克星。 “那我们赶紧走。”客户连忙道。 大门紫招呼两个jk一起走，然而姜淼淼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拉了一下没拉动的唐小糖疑惑地回头。 她发现姜淼淼在盯着某个方向，于是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了一个……嗯，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真就一点特色也没有，如果不是姜淼淼一直盯着，唐小糖根本就不会发现那个人。 “他谁啊？” “不认识。”姜淼淼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盯着他？”学校里又不是没有帅哥追过姜淼淼，但是她从来看都不看一眼。那个路人甲一样的男人要没什么鬼，姜淼淼不可能盯着他不放的。 “这个人有点危险，”姜淼淼忽然从唐小糖胸前抽出了自己的手，“你等我一下。” 她飞快地朝那个平平无奇的男子走去，后者原本一直盯着别的方向，根本没注意到姜淼淼的接近。知道她来到了他的面前。 “嗯？干嘛？”看到一个非常可爱的小萝莉来到面前还看着自己，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从来没女生这么做过，难道这小妹妹喜欢我？】他不要脸地想道。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个响指。 姜淼淼就这么把手伸到他的面前，距离鼻尖也就几十厘米。 然后……哒！ 伴随着声音响起，男子直接晕了过去。 她直接控制了他脑内的水分，把他给震晕了过去。 男子晕倒后，姜淼淼蹲下从他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 唐小糖离得远没看清，但是视力不一般的大门紫还是一眼就看明白了。 “那是……雷管？” 顿时，此人的目的呼之欲出，来这种人群聚集的地方还带着雷管，总归不会是为了让自己斗地主的时候多几个炸弹的咯。 还真有恐怖分子！ 虽然不是着火，但赵云舞多少也算是一语成谶了。 说来这家伙也够倒霉的，如果不是赵云舞忽然搞事情，他都不一定会和姜淼淼碰面。 不碰面她也不一定感应得到。 到时候搞不好还真会造成伤亡。 赵云舞相当于变相救了许多人的性命。 把那个倒霉蛋和他的雷管一起交到赶来的警察叔叔手里，姜淼淼便功成身退了。 大门紫极有先见地带着她们离开，不然等会儿这一带肯定要堵车。 就在他们离开大概500米的时候，天忽然就黑了下来。 一层厚厚的乌云盘旋在明珠塔顶上，其中雷神隐现。 一团团金色的火焰从云层中钻出，朝着赵云舞所在的那一层席卷，颇有一种渡劫的味道。 第41章 嘿嘿 关于《西游记》，历来就有孙悟空是“心猿”的说法，原著中也的确是这么写的。 八卦炉中逃大圣，五行山下定心猿。 用西门情的理论来说，五行山是手，要想用手抓住孙悟空这把剑，那就得有一个剑鞘。 剑鞘束缚住了剑刃，之后配以紧箍咒做剑格护手、救命毫毛做剑穗，这才是一柄完整的剑。 所以这剑鞘是什么？ 它是三藏，藏剑、藏锋、藏心，降服其心方能剑出随意，悟透佛家所谓之“空”。 但是她并不打算让赵云舞成为一柄禅剑，所以也没打算降服心猿，反倒是要让赵云舞释放本性。 她故意挑一个人那么多的地方，让赵云舞去驱赶游客，她肯定没办法规规矩矩地把事情办到，只能依靠一些“歪门邪道”。 这就能激起她的心猿了。 事实上虽然赵云舞选择了最柔和的方法，几乎没有伤到人，但多少也起到了一点的效果。 “可惜，还差点。”站在塔外的西门情皱了皱眉头。 齐天大圣大闹天宫，乃是绝世妖王。要炼成这么一柄妖剑，不疯魔怎么成？ 她眨了眨眼，忽然嘴角一翘，巧了，刚想搞点事情就有人送上门了。 两个守护明珠塔的神格者被赵云舞放在电梯里送到了1楼，安保人员立刻过来检查他们的身体状况 “让开。” 忽然，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推开了人群，径自走进了电梯。 其他人要拦着，但是被一个刚刚没来得及上去的神格者给制止了。 “别作死，你们现在要是感上去他八成连你们一块儿打。” “他是谁啊？”有人问到。 “一个军中狠人，是来夏空市出任务的，据说刚来就把‘对神’的处长给打住院了，现在那边都还是副处长办事呢，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 赵云舞还在等着西门情放火，忽然背后的电梯又打开了。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直接把电梯给搞坏就没那么多事了。 一个军装青年从电梯中走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就是你造谣说起火了？还打伤了这里的保安？” 赵云舞摇摇头：“我没造谣，的确要起火了，还有那两个也不是保安，他们是有公务员编制的。” “少在那儿瞎扯，”青年道，“你说要起火了那火呢？我先把你拿下了再管它火不火！”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朝着赵云舞冲了过来。 这人的速度极快，仿佛子弹一般一个闪烁就已经出现在了赵云舞的身前。他粗壮的手臂直接朝着赵云舞的脖子探去，似乎想要来一个经典的掐脖子。 然而下一瞬，他以比来时还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轰地一声撞在了电梯门上。 这下好了，电梯真的坏了。 赵云舞用右脚蹭了蹭地面，虽然刚刚用肉眼根本看不到她出脚了，但是后者似乎在被击中的一瞬间进行的反击，把她的脚底板打得有点发麻。 感觉就像是做了足底按摩。 “噗——”嵌在铁门上青年吐出一口血箭，强行把自己从门上抠了出来。接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食指红肿，骨头八成是裂了。 好家伙，他打了她一拳，结果反倒是自己伤了。 “有点名堂，”他甩了甩手，“我叫连千钧，山海营的，你哪儿的？” 赵云舞刚刚那一脚是标准的军中技法，他自然认得出。 “山海营？”赵云舞顿了顿，这名字有点耳熟，该死，头又有点疼了。 “你这样的不可能默默无闻，但是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哪个女高手能和你对应的，”连千钧接着道，“你要不报个名号呗？” 赵云舞摇摇头：“当兵的哪有你这么多废话的，十足一个兵油子。” 以前她带的兵里要是有这样的，肯定得罚3天倒立吃饭。 【咦？我以前带过兵？】 赵云舞的头又痛了一下。 她的记忆好像有点对不上号。 连千钧虽然不知道她的情况，但也精准地抓住了赵云舞头疼的破绽，瞬间隔空一记鞭腿。 一条巨大的龙尾虚影出现在他身后，随着这一腿朝着赵云舞抽打过去。 赵云舞因为身体问题没来得及防御，直接被这一下打在了太阳穴。 咚咚咚！ 她顿时一个踉跄，在地面上踩出几个大坑。 “嘶——”连千钧揉了揉腿，这娘们的头好几把硬，这家伙是什么做的？ 忽然，他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 那是赵云舞的头皮被他踢出擦伤，流下的血刚好渗进了眼睛里。 她就这么歪着脖子，披头散发，整个人斜着摆出一个诡异的站姿，双眼死死地盯着连千钧。 刚刚那一脚就像是给被蚊子叮了的地方挠痒痒一样，虽然有点痛，但是原来难受的感觉暂时没了。 得好好感谢以下他才是。 连千钧全身紧绷，时刻防备着赵云舞的反击。 然而当她真正动手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还是太低估她了。 只是一步，原本相隔着二十几米的两人瞬间拉进，赵云舞手中出现一柄细剑，朝着连千钧的心脏刺去。 那一剑犹如电光骤闪，后者直接被刺了个通透。 【玛德，差距那么大的吗？这家伙该不会是个神化吧？】 伴随着这个念头，连千钧被赵云舞一脚踢飞，顺着破掉的电梯通道往下方掉去。 “300米不到，应该死不了吧？”赵云舞自言自语道。 说完，她忽然浑身抽搐了一下，接着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嘿嘿。” 刚刚那一剑本来要刺连千钧心脏的，但是他的胸口忽然出现一片龙鳞，让她的剑滑开刺偏了。 这简单的几个回合，让赵云舞的身体记忆起了曾经的感觉。 她以前好像经常这样战斗，但是脑子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就好像眼前蒙着一块布，什么也看不清。 这又让她感到有些烦躁，四处观望了一阵，想要再找点什么东西来破坏。 忽然，天空传来一阵惊雷。 一团太阳一般的火球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落下，空气瞬间升温。 赵云舞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颤栗。 刚刚连千钧爆发全力也只是让她擦破点皮，但是这团火……好像真能让她挂掉。 第42章 进化！齐天！ 轰！ 刚刚还在吹连千钧有多猛的几个警方守卫人员就听见电梯门里传来一声巨响。 “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面面相觑，是上面的人打下来了吗？那门里面的是谁？ 犹豫间，就瞧见电梯门被强行掰开，一道浑身是血的身影从里面爬了出来。 看那军装，是连千钧无疑了！ 他此时头上出现了一对龙角，手臂上也出现了一片片的龙鳞。这是神格显化，和赵云舞的剑凝形一个原理。 只不过他的神格是龙，所以是直接肉身变化。 “咳……咳……” 连千钧咳出一大口血，失去力气趴到了地上。 “玛德，好狠的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以为自己要挂了。但凡赵云舞的剑再偏一点，他的心脏就要完蛋。 好在他有逆鳞护心，勉强躲过了要害。 但从200多米的高空坠落还是很伤，他感觉自己骨头都断了不止10根，换了别人八成已经变成肉泥了。 “你怎么样？要不要叫救护车！”有人过来扶他，却被连千钧给推开了。 “还死不了，让我歇一会儿，等下我再上去干她一场！咳——”连千钧说话间又咳了一口血，“给劲！” 正如之前某人说的那样，这连千钧的确是个狠人，对自己都狠。 只可惜他今天遇到了一个狠灭，比他多了那么一点点。 “你打得过吗？”一旁有人质疑道，“我们已经求援了，你就别逞强了。” “谁逞强了！”连千钧怒道，“老子还能打，咳、咳咳……” 刚要发飙的他牵动伤势，又扑到了地板上，恍若一条咸鱼。 “没理由啊，”连千钧那叫一个郁闷，“我可是龙王，怎么会打不过呢？” “咦？天怎么黑了？要下雨了吗？”忽然有人说道。 “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 “很正常，下雨前都闷。” “咦？天怎么又亮了？” “见鬼！不是下雨！天上下火了！快跑啊！” 众人猛然发现，天上乌云聚集之后竟然冒出了一团烈火，那温度隔着几百米就让让他们的头发开始打卷，吓得众人纷纷逃跑。 好在赵云舞先前的闹事已经疏散了一般群众，不然现在这里肯定一团糟。 有个人比较好心，拽着连千钧往外跑。不过因为他是趴着的，所以拽的时候很顺手地就抓在了他翘起来的龙角上。 等到跑出塔一看，好嘛~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不过这时候也没几个人关心连千钧出血量超大这件事了，他们都在看着天上落下一颗太阳，逐渐飞到了明珠塔的顶端，将餐厅所在的那一个球给整个包裹了进去。 “完了！这都是什么啊？这下塔不得烧成灰灰？” “不、不要紧张，我听说这塔也是神格者造的，没那么容易被毁。” “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用出如此手段？难不成是神化出手了？” “咱们这儿不是一个低武世界吗？为啥会有这么恐怖的能力？” “不知道，大概是位面自己争气，升中武了。” …… 西门情戴着墨镜靠坐在一张椅子上，原本坐这儿的人已经被吓跑了。 远处人们的议论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呵呵，低武？谁给你们这种错觉的。” 这个世界在120年前就快晋升到高武了，只不过被人硬生生地打落了而已。 还真以为神化级就是世界之巅了？ “这孩子不错。”她看向天上被“串”在明珠塔上的火球，别人看不到，她却能清楚地感知到里面的赵云舞正在进化。 她的衣服已经被焚尽，但肉身任由火焰怎么煅烧都没有丝毫毁损，反而愈发地水嫩、皮肤变得白里透红有光泽。 “90，50，88，哇哦，奈~斯~” 纤细的“文人”剑上，一道一道新的神纹正在出现。 “文”慢慢变成了“齐”。 “人”慢慢变成了“天”。 横竖都是“二”。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夏空市其他神格持有者的注意。 这里可是国际大都市，花国的经济核心之一，全世界最顶尖的高手也有驻扎。 只是先前动静太小没引起他们的注意，现在突然发生这种变天级别的迹象，高手立刻赶到。 来了一共三人。 不过都没有露面，只是在天空中形成了三道虚影。 一方是金色的巨鸟，从云层中探出一只巨大的鸟头，脖子足有上百米长。 一方是深红色的大鱼，长着龙头，在云层中一跃而出，仿佛天上的乌云就是一片倒过来的大海。 还有一方是一个人形虚影，身上穿着道袍，手中却拿着一柄芭蕉扇。 也许高手都是人狠话不多吧，三者一露面也不多逼逼，直接开整。 金色的鸟头张嘴吐出一道黑白二色的气流，似乎想要冲散火焰。 龙头大鱼也是张嘴，不过这边不是吐而是吸，似乎想要将塔上的火给吃掉。 人形虚影则是扇动手中芭蕉扇，不过他扇出的不是风，而是一道道的雷电，看来是要用暴力手段击散火球。 西门情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天上的三个大佬出手。 “哟，这是把阴阳二气瓶装嘴里了是吧？很好，我愿称你为战斗鸡。” 只见黑白二色的气体落到火球上之后瞬间消弭，没有丝毫作用。 “唉，好好的一条鱼吃什么火啊，这是要变成烤鱼、呃……烤龙？” 龙头大鱼吸了火之后，忽然痛苦地嘶吼起来，浑身开始着火。那叫一个惨烈，没一会儿它便隐没在了云层当中。 也不知是变成烧烤了，还是逃了。 “那边的道士来得倒是正好，齐天大圣怎么能没有天打雷劈呢？” 西门情话音刚落，那芭蕉扇扇出的雷电便全都被火球给吞噬了进去。 准确地说，是被火球里的赵云舞给吞了。 电闪雷鸣，这是古代名剑铸造过程中的标配元素。 三个神化级的大高手接连失手，也许是面子上过不去，他们在休息了几秒钟后再度出手。 而这一次，他们联手了。 但就在他们酝酿着搓一个大招出来的时候，塔上的火球忽然缩小了。 这让所有围观者都是一愣。 只见火球收缩、收缩、再收缩……到最后，缩到一个人形的大小，化作一件火红色的连衣长裙套在了一个女孩的身上。 第43章 让姐姐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火焰褪去之后，明珠塔上居然一点焚毁的痕迹也没有，只有几个符文在闪烁光芒。 光芒很快地黯淡下去，逐渐隐没在了塔身当中。 西门情说明珠塔像一尊丹炉不是瞎说的，这玩意儿当初造起来的时候被各种吐槽、各种嫌弃，觉得太丑太low，只因它本就不是当塔来造的，它的主要功能真就是为了代替丹炉。 塔身上隐藏着许许多多的符文，保护它不被火焰所伤，还能加大火焰威能。 赵云舞衣服都被烧毁了，只能暂时凝火成衣。此时她的双眼也是一片红色，也不知是因为刚才有血渗入眼中还是火眼金睛的外在显化。 三个神化级的大高手虚影围住了她，巨大的金色鸟头率先开口：“你这家伙什么来头？居然闹出那么大动静？搞事情是吧？不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场子？” 赵云舞抬头看向它，也没有说什么，那血红色的眼睛看的金色大鸟一阵不舒服。 拿芭蕉扇的道士见赵云舞没有回应，便接着道：“姑娘，你现在涉嫌在公共场所违规使用大破坏性神格，跟我们走一趟吧，你要是反抗，我们可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赵云舞又扭头看向了道士，忽然她的眼瞳中窜出两朵火苗，盯着道士眉头越皱越紧。 “装傻是吧？”见她还是没有回应，龙头大鱼不耐烦了。 他们本就是大佬级的人物，要不是看先前的火焰那么猛，哪里会和赵云舞这么客气。一般都是二话不说直接抓人的，管你有什么意见。 大鱼尾巴一动，天上的乌云顿时朝着赵云舞席卷而去，似乎要变成一根锁链将她来个龟甲大绑。 然而就在乌云锁链来到赵云舞面前时，她忽然一把抓住了乌云，然后像是拔河一般猛地往下一拽。 轰轰轰轰！ 天仿佛都被拽塌了一般，乌云直接溃散开来。 三个大佬还来不及震惊，就见赵云舞从火焰裙子底下抽出一柄细剑朝天上一挥。 那一刹那，天空都错位了。 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原状，但是三道巨大的虚影却全都溃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 夏空市某高档别墅中。 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他的肚子上不断地渗出鲜血。 “啊——疼！疼死了！我裂开了！” …… 夏空市某幼儿园。 刚刚想来诱惑一下园长搞一搞潜规则的某老师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比杀猪还凄厉的惨叫。 “噢——嘶——嗷——噫——” 女老师的手僵住了，园长喜欢玩这种的吗？她感觉自己有点顶不住啊。 等一下，今天不是星期天吗？这里除了保安没别人的呀，难不成…… 细思恐极的女老师连忙逃跑，打死她也不敢再提起这事。 …… 夏空市某公司大厦。 徐茜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对一旁正在接待她的秘书道：“你们郑老身体不要紧吗？” 她今天本来是按照父亲的吩咐来拜访一下某位老前辈的，结果后者突然说有事要去下厕所，这一去就再没回来过。 考虑到郑老今年已经89岁高龄，虽然外面看起来还比较年轻，但总是需要担心一下的。 其实秘书也很疑惑，要说董事长的身体状况又多顶她比谁都清楚，别看快90了，其实耐久比一些年轻小伙还要强。 前几年还刚刚搞了一个小女儿出来呢，年纪比他的大孙子都要小两轮。 这样的人你说他身体出问题了，秘书肯定是不信的。但是今天这情况也确实是古怪。 于是秘书带着担心进入了郑老的私人房间，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董事长？你在里面吗？” 敲了几下，里面没人回应，正疑惑之际她无意间低头看到了地板上从门缝渗出来的鲜血，顿时惊叫起来。 “啊——” 公司的保安立刻赶来，了解了情况之后强行破门而入。 徐茜就站在人群后面，结果就瞧见一具无头尸体坐在金马桶上，吓得她连忙捂住嘴转身蹲下。 当天晚上“九龙集团董事长郑凌死亡”的新闻便冲上了国区推特的热搜头条。 …… 时间往回倒退一些。 赵云舞一剑逼退了三大神化，她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是神格的最终形态“神化级”的力量吗？ 确实有点顶。 不过比起这些，因为进化成功而导致她脑子里的某些封印被冲破了，她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原来如此，我说自己的记忆怎么有很多地方对不上呢，呵呵，有意思。” 忽然，她低头朝地面上看去。 虽然站在几百米高的地方，中间还隔着建筑，但她还是清楚地看到地面上的西门情正在朝她招手。 因为乌云被扯掉，阳光重新照射，刚刚还在靠椅上装杯的西门情此时已是咸鱼一条，勉强能动的也就遮阳伞荫下的一只手。 “孙悟空的话，应该有筋斗云的。” 赵云舞自言自语了一句，结果刚刚放晴的天空中再度浮现乌云，地面瞬间黯淡了下来。 她疑惑地抬头看去：“筋斗云不是交通工具么？” 算了，不管了。 她直接迈开脚步，一个立定跳远从天上跳到了地面。 无绳索蹦极。 她精准地落到了西门情身边，脚下也没有任何龟裂。 “力量掌控得不错哈。”西门情略微恢复了一些力气，笑着对她道。 “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所以就还好。”赵云舞道。 “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老样子，先把那个李光抓到，把岑馨前辈救出来，然后我要去找一些人做一些事情。” “嗯，那挺好。”西门情点点头。 赵云舞看向她：“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我，我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真相。” “嗨，小事，”西门情摆摆手，“如果你真的很感激我，想要报答，那不如……嘿嘿……让姐姐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哎呀！” 赵云舞一拳头把西门情打趴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耸耸肩，“只是你刚才那个样子实在是太欠扁了，我情不自禁就……” 第44章 龙王出现了！快喷个水！ 西门情帮赵云舞完成了进化，之后就没她的事情了。 于是两人分别之后，她独自一人乘车回了家。 到家时她发现姜淼淼已经回来了。 “这么早回来了啊，晚饭吃了没？”西门情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 出门太麻烦了，还是在家里好，光腚也无妨。 哦，不，光腚太不和谐了，还是得穿点什么。比方说小乖的死库水。 当年西门情“不经意间”填错了数据，结果学校寄过来的死库水尺寸大了好几码。 姜淼淼是穿不了了，只能重新定制，而大码的则成为了西门情的居家服。 死库水好啊，可以直接用水冲洗，都不用脱的。而且因为是分体式，上厕所也方便。 就是要去毛这点有点麻烦，西门情还特地买了膏药，把腿上仅有的几根毛给拔了。 姜淼淼看了看电视上刚刚跳出来的“14：59”，默默地摇了摇头。 “没吃我等会儿给你叫。”西门情可不会做饭，叫外卖多方便。 她养了姜淼淼10年，就10年没进过厨房。 “对了，你下星期期末考试考完就要去公司了吧，怎么样？会不会害怕？”西门情问道。 姜淼淼还是摇摇头。 “到了那边你自己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现在外面那些人也不全都友好的，”西门情叮嘱道，“尤其是那些把自己搞得像男人一样的女人，你尽量离远点，那都是会打铁的，很恐怖的。” 她倒不是怕小乖被掰弯，主要是担心小乖一下子没忍住把人家给搞死了。 这孩子十分怕生，对陌生人的接触十分排斥，而且下手没轻没重的，没有西门情在旁边看着就像是一个易燃易爆炸的危险品。 “晚上看到月亮的时候也要忍住，不要对着嚎了，要嚎也找个没人的地方嚎去……” 之后，西门情又零零散散说了一大堆，像极了女儿要出门时的老妈。 姜淼淼从始至终都没有不耐烦，西门情说什么她都点头，然后记在心里。 把要说的都说完了，西门情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打开网页查看了一下自己昨天直播的效果。 emmm，还不错，粉丝值从最初的2万涨到了现在的6万，1天涨4w速度不算慢了。 因为hapelive的先天优势，她还没开播的时候就已经有2万粉了，而昨天又是联动又是唱歌，还买了不少热搜，涨这些个粉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去看看推特国区，她现在还挂在热搜榜上呢。 不过由于今天接连的大新闻，她的排名已经掉到蛮后面去了。 目前头条是：九龙集团创始人兼最大股东郑凌突然暴毙。 九龙集团西门情是晓得的，这是一家开超市起家的企业，之后往房地产行业发展，成为了一个巨无霸。 在那么多私企被国家割韭菜的时候，九龙集团能活下来背后肯定有大靠山。 只是这董事长突然挂掉，也不知道关系网还能维持多少，这里面搞不好能拍出一部大型的商业剧和一部幕后宫斗剧。 “这关我毛事。”西门情微微吐了个槽，她跟九龙集团又没多大关系，顶多就是网上在九龙超市购个物。 也不知道他们死了老大之后为了稳定生意会不会做促销，如果有的话那就太好了。 再往下的热搜就是西门情搞出来的火烧明珠塔了。 虽然现场有很多人看到过赵云舞的脸，但是神奇的是当时居然没有任何一个数码设备拍摄下她的样貌。包括明珠塔内的监控设备。 所以新闻就只能用“某神秘女子”来形容她。 起初大家都以为她在造谣，但后来真着火了，大家又觉得她是贼喊捉贼。 再之后，三大神化虚影现形使得事件的争议达到了最高峰。 这个时代，虽然神格持有者已经完全融入了社会，但正如那个保安的误解一样，大家都以为这是个低武世界。所谓神格能力者，顶多也就是力气大点、跑得快点、唱歌好听点…… 像今天这种天地变色的大场面真就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现在网上还有不少人不相信呢，都说这是某网游打的广告，连游戏的名字都编出来的，就叫《渡劫》。 当然，在现场的人肯定都知道这是真的。 尤其是当时天上好像还发生了一场大战，可惜天太黑没能看清楚。只知道剑光一闪，天就突然亮了。 西门情看着他们的议论，露出了一丝微笑。 接着她打开了自己的微讯号，进入了一个名叫“西门凉凉”的交流群。 少年阿庆：“今天的热搜看到没？有谁在现场的？都知道神格者有多牛逼了吧？” 群里立刻有人回应。 “龙王出现了！快喷个水！” “今天龙王跟我睡，谁都别跟我争！” “@少年阿庆，今天露面的是什么级别的高手呀，你清楚吗？” 少年阿庆：“蟹妖，人在现场，戴着墨镜，全程围观，有人想了解一下今天的具体经过的吗？” “我！” “我！” “我！” …… 因为“+1”的出现，群里瞬间出现了复读接龙。 少年阿庆：“今天交手的可是四大神化级高手，到了神化这一级，他们的神格可都和神化故事里那些有名有姓的神魔妖鬼挂钩了。” 少年阿庆：“比方说这个金色的大鸡，应该是《西游记》中的金翅大鹏鸟，这从它口吐阴阳二气可以看出，应该是具现了灵宝‘阴阳二气瓶’，这玩意儿可是很吊的，可惜天生被孙悟空克制，遇到了就要削弱三分。” 少年阿庆：“然后那个拿芭蕉扇的道士，你们可别以为是太上老君，从他扇出来的是雷而非火就可以判断了，这应该是道教四大天师之一的杀手锏。” 少年阿庆：“狗日的输入法，是萨守坚，不了解的同学自己去50度一下，我这里就说一点，和36雷将一同挡住孙悟空大闹天宫的王灵官就是他徒弟。” 少年阿庆：“也许有同学奇怪了，为什么我要三番两次提到孙悟空呢？那当然是因为和他们交手的另一方就是孙悟空神格的持有者啊，怎么样？有没有很羡慕？” “龙王龙王，你为什么不说那个龙头鱼身的强者？” 少年阿庆：“死人有什么好说的。” 第45章 直播日指甲钳！ “什么！！！死了！[手里的西瓜掉了]” “大佬，你当神化是不孕不育的小蝌蚪吗？说死就死的？[真的吗？我不信]” “嘘，大家不要戳穿嘛。[我们表面上同意他，实际上都知道他是个沙笔]” …… 群里一些老潜水员都被炸了出来，一张张[表情包]刷了屏，基本上没有一个相信。 到后面，甚至连群主都跳了出来。 西凉国主：“神化级能死？你可把爷给整乐了，他要是能死，我直播日指甲钳！” 西门情看着这些发言，呵呵一笑，一群鱼唇的沙雕，斗图都把脑子给斗坏了。 少年阿庆：“龙头鱼身的自然是龙九子之一的螭吻，花国哪家是龙脉就不用我科普了吧？你们自己去50度，最近连家死了什么大人物[我对你们的鱼唇无言以对，以至于只能发这么一个表情]。” 此话一出，群里顿时安静了那么两三秒。估计真有人信了，也有人去网上搜了。 “卧槽！郑凌！连家私生子，因为幼年和连家有怨，独立出来成立了九龙集团，他今天下午突然暴毙，时间好像差不多就是神化大战的那会儿！” “妈耶！居然是真的！我有点信了！” “龙王牛啤啊！不愧是最会水群的男人，有两把刷子！”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爸爸了，给爷跪了]” “@西凉国主，群主出来日指甲钳！我就不看了，我晕针。” “@西凉国主，女装代替也行。” “@少年阿庆，龙王出来喷个水。” …… 看到沙雕群友们震惊的样子，西门情满足地关掉了这个群。 这玩意儿是她以前画本子的时候加的，里面个个都是老司机，每天没有99+的涩图那就要考虑一下是不是网断了。 至于群名，那只是偶然，跟她没有多少关系，群主id叫西凉国主。 她一直怀疑群主是个妹纸，毕竟大老爷们儿谁会给自己起一个女名字。 可惜没有证据。 关掉了群，她就继续码字了。 《极品公子》今天上推荐，但是效果基本看不出来。 因为早在那之前狂少一个黄金盟直接聚拢了10万+收藏，之后就进入了狂掉模式，毕竟大多数人收藏只是为了抽奖。 你一个蚊子腿撑死了1天一两千的收藏，涨得还没掉的快，自然看不出来。 不过不要紧，收藏在掉但打赏和推荐票都在暴增。 除了狂少这个黄金盟，已经又出现了好几个舵主、掌门了。 月文网现在都是一些“兵王回归看见丈母娘和猪抢饭”的垃圾，就是那种有小说生成器就能够批量生产的“文字堆”，说是小说都欠妥。 这突然一下出现一本文绉绉的、又开车贼猛的小说，一下子满足了男人“性”与“装逼”两大欲求，怎叫人不入迷？不吹捧？ 翻翻新书榜，《极品公子》果然已经冲到第2名了。 为什么不是第1？因为第1是刷上去的，收藏还没几个呢，推荐票已经几十万了。 所以即便有狂少一个黄金盟，也还是没能干翻刷子。 不，准确地说，昨天下午的时候，《极品公子》有那么一阵子到了第1的。然后后面那本书又去桃饱网上买了票，给刷回了第1。 西门情看了一下，那本书叫《多情杀圣花都纵横》。 嚯，这味儿真够冲的，西门情都不用看书，脑子里已经自动脑补出了一个明明是杀圣却见一个女人当一次舔狗的孬种，而且这种人的标配就是要别人骂你你不能还嘴，等别人打你了一定要等到对方的手或脚马上就要碰到你了才准闪避，更甚者一定要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自己女人的衣服给扯烂了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呕~”想到那些情节，西门情直接产生了生理不适，就一个字：恶心。 但偏偏就是这种垃圾还就是有人买账，别看现在数据是刷上去的，等到收藏的人多了，还真就有那么一批自称“不带脑子”其实根本就没得带的拥趸。 就，有点难受。 《极品公子》虽然也是yy文，虽然也有些离谱，但至少不恶心人啊。在读者口味还没养刁之前，这玩意儿是可以封神的好吧。 西门情敢打赌，现在绝对有一群高中生上课偷偷看《极品公子》而且还把自己看的吉尔梆硬。 被一个刷子，而且还是垃圾刷子给压着，她忍不了。 于是便单独开了一个单章。 单章的内容大致就是拉票，说是如果能在《多情杀圣花都纵横》这本书下榜前一直把他压在第2，那就压1天加更1万字。满10天就送直播1小时加唱一首原创曲。 当然，前提是不去桃饱买票。 现在书粉差不多都知道作者是个妹纸了，而且还是二次元虚拟主播，唱歌贼好听。 这单章一出，一群单身狗和不是单身的狗顿时全都嗷嗷叫，甚至其中还掺杂了不少喜欢开车的妹纸。 要不怎么说网友的力量是强大的呢。 这群书友一下子就想出了各种千奇百怪的拉票方法。 有人是微讯群群主，就到群里@所有成员帮忙来月文网投票，没账号的还附赠注册教程。 有人是公司领导，就发动自己手下员工一起投票。结果一开口发现手底下也有看这书的，嘿，真巧了，转头就给那家伙加大工作量，你居然还有时间小说？看来是工作太少了啊。 还有人干脆也是月文网的作者，他们直接在自己的书里开单章，不为自己拉票，而是为了帮助西门情。他们也苦这些刷子久已。 当然效果是显著的，第二天《极品公子》的各项数据就开始暴涨。 原本一个黄金盟带来的余波还没消去，立刻又来了一波更猛的。 甚至于在这期间，西门情的书粉、直播粉、歌粉机缘巧合之下聚集到了一块，创立了一个“后援会粉丝群”。 这一个书友圈活生生整出了饭圈的味道。 饭圈虽然遭人诟病，但毋庸置疑，这玩意儿的吸金能力、战斗能力是真的猛。 西门情的几条热搜才下去呢，第二天又有一条窜了上来。 第46章 这个月你已经崩开3颗扣子了 网络小说，讲道理其实很小众的。读者们因为经常逛书评、看本章说，有的还加读者群，所以觉得这个群体很大。 但那都是虚假同感偏差作祟，但凡去问问平日里那些自己能接触到的人，你会发现除了自己的几个基友闺蜜以外，看小说的人真的很少。 所以，和网络小说有关的热搜也是非常罕见的。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出改编信息了，才会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而这一次，《极品公子》这本刚刚上推荐不到1天的小说突然蹿到热搜榜上，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讶异。 喜欢这本书的豁出全身的本事死命地吹，搞得好像此书地上没有天上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拳打四名著脚踢《金瓶梅》，总之不看不是人。 那些路人看到了，除了生出一丝反感以外，更多的还是好奇。 这究竟是本什么书要被这样吹？ 好奇的人多了，《极品公子》的热度也就飞快上去了。 写《多情杀圣花都纵横》的作者“千让”是个老刷子了，算是最早在月文网发文的一批老作者。 靠着多年摸索出来的刷榜经验，他一直都混得还马马虎虎。 虽然喷他的人很多，但网上赚钱的玩意儿从来不是看骂你的人有多少的，而是要看喜欢的有多少。 每年都会有全新的小孩接触到网络，小白是永远不会消灭的，所以他的书也一直都能活下去。 当然，随着老书虫越来越多，为了让小白看见他必须拥有更多的曝光。 这也就使得他越来越离不开刷榜。 这次他开新书，还是和以往一样，拟一个换汤不换料的大纲再照着经验套路写下去，最后买点票把排名刷到新书榜总榜第一。 他好歹也是个大神，和网站里其他大神都在一个群里。每次开书都会通气，故意和别人错开。 这样他就算刷上去了也不会得罪人。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新人靠着舔狂少鞋底把他给爆了菊。 是的，在千让看来，这个叫“情歌”的作者肯定舔了狂少的鞋底，不然人家凭什么在新书期就砸了一个黄金盟？ 听说作者还是个女的？这指不定就是狂少的哪个炮架子呢。 第一第二其实本来差别也不是太多，但是千让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他觉得《极品公子》的排名是靠着打赏冲上来的，只要等到了下星期成绩重置，还是会被他反超。 正好借着这次的事情虐虐粉。 于是他特地发了一章单章，用上了他三十几年的文笔写得那叫一个言辞恳切、催人泪下。 其中有一句“就让我们来比一比谁能站稳这第一”隔空喊话，顿时让火药味浓了起来。 一些情怀老粉、不明真相的新粉顿时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声援他，说是要帮他重夺第一。 有的甚至还跑到西门情这边的书评区来“下战帖”。 然后，他就又靠着刷票重新回到了第一。 趁着这次机会让粉丝真金白银花了一笔钱的千让心满意足地去吃了个宵夜，顺便还去楼下大宝剑问了一下价格。听说包夜要“八呗”他就心疼地回家了。 “镶钻了吗？居然那么贵。”千让骂骂咧咧地打开了电脑，准备再看一下自己的稿费安慰一下自己。 他虽然是个大神，但夏空市这种地方他一套房子就2000万下去了，剩下其他杂七杂八的去掉，他可以自由支配的钱财少之又少，连大宝剑都要省着。 然而才打开网页，他就看到自己的排名又掉到了第2。 “怎么回事？”他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再戴上一看，没错，真是第2。 第1又被《极品公子》给占住了。 怎么回事？难道又有黄金盟？ 他点进去看了看，没啊，榜一还是“狂少爱萝莉”，盟主就这一个。 那为啥…… “难道她也刷了？”贼眼里谁都像贼，他这个老刷子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刷票。 很简单的逻辑，我都开挂了你都打得赢我，那你还说你没开挂？ 想到这里，他立马再去桃饱网订购了一份套餐。 就对着刷呗，谁怕谁。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排名再度超过《极品公子》之后不到半小时，他的书就被封了。 是的，被封了。 原因是被人举报刷票。 这玩意儿虽然是个默认的潜规则，但既然是潜规则那就代表上不了台面，人家想搞你随时都能。 “你惹谁不好惹那群金主爸爸，”他的责编在微讯里和他说，“狂少在盟主群里发话了，指名道姓说不喜欢你刷榜，结果几百个黄金、白银盟主联名向我们抗议，我们能怎么办？” “这……”这是千让怎么也没想到的。 盟主群他当然知道，入群起步3个白银盟，群主是狂少。里面那些人可不仅仅是有钱，有钱的人往往都有一些权力，或大或小。 这些人一齐发声要搞你一个刷子还不是掀开裙子这么简单？ 这下真就只能认怂了，编辑说得对啊，你惹谁也不能惹那群金主爸爸啊。 …… 另一边，雁云松子像个春卷一样卷在被子里，露出半个头对女仆道：“这世上最沙笔的行为就是顺着别人的套路走，跟刷子对刷、跟喷子对喷，不是无能就是蠢，你看我一出手直接釜底抽薪，让他去阴间刷去吧。” “是的是的，小姐你好厉害。”女仆毫无感情地说道。 “你就不能夸得在真诚一点？”雁云松子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有点紧了，难道我最近又长大了？” “是的，”女仆道，“这个月你已经崩开3颗扣子了。” “唉，愁啊，这种烦恼你们这些拥有飞机场的富婆大约是永远体会不到的了，”松子感慨道，“下次我找情歌聊聊，她应该和我很有共同话题。” “咔嚓。”女仆不想回应她，并拍下了一张照片，重命名为：欠扁小姐第10086号。 “对了，情歌不是说要开直播的吗？你帮我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开。”松子忽然想到奖励什么，对女仆说道。 第47章 这女人是行走的马赛克 “直播啊，我今晚就开啊，”西门情接到了雁云松子打来的视频通讯，扯了扯有点卡缝里的死库水道，“这又不是公司安排的直播，我打算随便对付一下，就玩几把游戏、随便杂谈一会儿。” “你确定你要玩游戏？”松子欲言又止。确定不是游戏玩你？ 一个在人机叱咤风云的手残居然好意思说直播玩游戏，你让观众看什么？看你冲人机的塔吗？ “要不，我带你吧……我玩游戏还是可以的。” 天晓得松子这话说出来时有多大的觉悟。 “好呀好呀，正好沙滩排球要俩人，你来了刚刚好和我搭档。” “好……嗯？”松子忽然反应过来，“你不玩loh？” “当然，”西门情摆出一副“你在说啥子呀”的表情，“我直播loh干嘛？让观众看我冲人机的塔吗？” 松子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原来你自己心里有逼数的啊。 不过沙滩排球……这特么不是个黄油吗？直播玩这个你不怕被封啊？ 她隐约想起来，那天李煜祁脑充血晕过去之前好像念叨着“这女人是行走的马赛克”之类的。 这要是让老板知道这次直播，他不得进icu？ 不过……老板进icu关我雁云松子什么事情？我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陪玩而已。 沙滩排球，早就想玩了，听说那里面的小姐姐一个个身材都超好的，还会摇摇晃抖。 可惜家里女仆不给她玩，不然就跟爸妈打小报告。 这，就很烦。 “那好，晚上9点对吧，你到时候喊我一声我就来啦。” “好的，再见。” 和可爱的松子告别后，西门情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怎么那么热啊？”她朝里屋喊道，“小乖！小乖！好热啊！” 喊了一半，她忽然愣住了。 哦，差点忘记了，小乖已经去公司培训了。 她考完了期末考试就要去参加南山公司的选秀，之后大概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在家。 家里热得快炸了。 西门情就想，那我开空调啊！ 有手有脚的，怎么也不会把自己热死。 结果她摁了半天的遥控也没反应。 糟糕，空调坏了！ 妈耶，这玩意儿还是10年前买的，那么多年基本上就没怎么用过，这要是坏了都没地方保修。 怎么办？要喊修空调的师傅来修吗？ 可是这么晚了，会有人上门吗？ 就算有……西门情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死库水。 “我穿成这样，会不会被人误解成那个？” 这种片子她看过啊，本子她也画过的。 “噫——”她一阵激灵，果断放弃了让空调师傅上门的选项。 以后不止是修空调的，修水管的、送外卖的、送快递的……统统不能进她们家。 “算了，还是我自己倒腾吧。”西门情找了台凳子，自己站到空调下面准备客串一把修空调的。 就在她刚准备掀开空调外壳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谁啊？”她只能先下凳子去开门。 透过猫眼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岑馨！ “哎呀，你怎么来啦，”西门情连忙开门，“我听说你被坏人抓走了呀。” 岑馨看着她这一身曲线分明的死库水，整个人愣了一下，有一种想吐槽却找不到契机的感觉。 没办法，只能暂时压下这些杂念：“那视频是假的，怪盗‘积德’骗人的，我是有别的事被骗走了，昨天才刚回来。” “那你应该很忙吧？”西门情一边把她让进屋子，一边道，“怎么又空来我这儿啊？” “我来看看你，听说赵云舞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来找你，你帮了她很多。”岑馨一边换鞋子一边道。 “哎呀，也没有啦，我就提了点意见而已，”西门情道，“你们这是要再给我发一笔奖金吗？” 岑馨点了点头：“嗯，有的，不过现在赵云舞不在，所以我还有些事情要向你确认一下。” “咦？她不在了吗？”西门情露出惊讶的表情，“她干什么去了？” “说是辞职回老家了，”岑馨道，“你知道上周末发生的事情吗？” “上周末？你说哪个啊？”西门情好奇道，“明珠塔着火？还是九龙集团董事长暴毙？” 岑馨忽然盯着她，意味深长地问道：“你为什么会把这两件事情摆在一起说？你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啊！”西门情毫无所觉，“这俩都上推特国区热搜榜了，我跟你说，我自己也上榜了，可惜排名都没这两件事情高。” “是吗？”岑馨略感诧异，“你上热搜了？” “嘿嘿，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个写小说的，顺便兼职一下主播，”西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今天晚上我就要直播的，你有兴趣可以来看看呀。” “哦哦哦，好，”岑馨愣愣地回应道，然后立即回过神来，“我说的不是热搜，是上周末大盗积德用假的我换同伙的事情。” 西门情恍然大悟：“哦，那个啊，云舞妹妹跟我说过一些呢，但具体我就不清楚了。” 岑馨对西门情道：“多亏了你帮助赵云舞进化，不然这次可能真就被对方得逞了，‘对神格者专门办事处’的威信必将一落千丈。” “怎么？你们抓住他们了？”西门情问道，“我就随便提醒了她一下进化路线，这也算帮大忙吗？” 岑馨道：“那天，对神的人带着傅开心去和李光交换，因为他没有真的抓到我，交易自然不可能成功，那时我们的人才知道原来这家伙的目的不是救同伴，而是杀同伴，而且不止如此，那天对神去的所有人都是他的目标，他想把所有人都杀死。” “嘶——”西门情倒吸了一口刚从冰箱里拿出的西瓜汁，“这么凶残的嘛，那你们可得把他给抓住呀，不然放在外面就是祸害老百姓的。” “可惜，”岑馨叹了口气，“我们没能抓住他，因为那天他根本没来。” “没来？ “对，他没来，而是让一个人假冒自己，另外还有一个混在对神里的卧底，两个上位神格者（3阶），并且都带有大杀器，里应外合打算坑杀所有人。” 第48章 进化错误成如来 听到岑馨说李光打算坑杀所有人，西门情的表情是这样的：0v0 太恐怖了吧，这家伙好狠啊，不对，好狼啊。 那可都是有编制的公务员，并且都是能战斗的神格高手，这要是让他杀成了，不，就算没成，那也是妥妥的恐怖袭击啊！ “那后来呢？”西门情紧张地问道，“大家没事吧？” “没事，”岑馨摇摇头，“多亏了赵云舞，她抓出了那个藏在对神里的卧底，将两个歹徒当场击毙了。” “哦——”西门情长舒了一口气，“要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邪恶最终还是没有战胜正义，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能够安心生活了。” 岑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道：“赵云舞出手时大家才发现，她竟然已经神化了，我们全花国的神化加起来一共也不到三位数，她一个30不到的年轻人居然能迈入这一步，着实令人震惊。” “唉，神格这事情跟年纪又没多大关系的，”西门情笑了笑，“只要知道了正确的进化路线，基本上从1阶初生进化到4阶神化也就1星期的事情，关键还是要研究透神化谱系，然后再准备好足够的材料，像齐天大圣这种，你没有一个超级丹炉和足够的火力根本进化不了。” 岑馨换盯着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懂这么多？” “对吗？”西门情一愣，“我就是个普通的兴趣爱好者而已，你多上网，多50度，你会发现那些沙雕网友除了过好自己的日子以外啥都会、啥都精通，可有趣了。” “你的意思，你的那些神格知识都是网上学来的？”岑馨难以置信。 然而西门情还真就点了点头：“是的呐，那不然你以为我一个肥宅10年不出门还能有什么信息渠道？” 岑馨看了一眼她的胸，肥宅是把这也算上了？你能要点脸吗？就你那腰，我两只手都能箍住。 算了，不酸这个了。 她继续道：“虽然赵云舞现在辞职了，但毕竟你在这件事情上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所以上头还是决定要好好感谢你的。” “哎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西门情摸摸头，“你们打算给多少奖金呀？” “具体我不清楚，到时候上头会公布的，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来亲自感谢你一下。” “哦，客气了客气了，”西门情递了一盒冰镇西瓜汁过去，“你喝吗？” “谢谢，”岑馨接过西瓜汁，忽然道，“对了，你知道怪盗积德的李光是从哪里找来的两个上位高手的吗？” 神化级十分稀少，比500强企业还少80%，可以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日里3阶的上位神格者就已经是最强战力了。 这次李光居然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两个这种级别的高手，而且其中一个能瞒住对神的所有人变身当卧底，这可太不寻常了。 “我怎么知道？”西门情摇摇头，“我就一小主播，哪懂那些。” “他们来自一个叫‘血衣’的组织，”岑馨似乎也不在乎泄密，直接道，“这是一个近些年刚刚兴起的组织，被国家定性为邪教，里面的高手特别多，经常在各地作乱。” “李光和那些人勾搭上了？难道他也加入了血衣？”西门情好奇道。 “没有，那两个是被他催眠的，”岑馨道，“根据傅开心事后交代，李光现在极有可能已经成为神化了，那天你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救护车上两个被释迦摩尼神格催眠的人可能就是李光下的手。” “哇，那厉害了，释迦摩尼啊，”西门情感慨道，“《西游记》里的如来，这五指山谁顶得住？” 岑馨忽然表情古怪地说道：“但是根据傅开心交代，他和李光最初是打算偷一枚新耶路撒冷的圣基晶钻来进化的，按照那个神话谱系，李光最终应该进化成圣经里的神物才对，怎么偏都不该偏到佛教神话的体系中去，你对神话比较了解，你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缘由吗？” “这……”西门情挠挠头，苦思冥想，“没理由啊，圣经关如来毛事？这俩神话难不成同源？我听都没听过啊，这该不会和腐国当年殖民阿三有关吧？” 抬头看岑馨一直看着自己，西门情只能摊摊手。 “讲道理，这我真不知道，要么就是有什么我没听说过的神话，要么就是他们偷了个假货，那玩意儿根本不是什么圣基晶钻，搞不好就是佛教的舍利子呢。” 岑馨道：“其实我们也怀疑过是不是偷错了，但是失主再三确认，那枚就是圣基晶钻，而且是释迦摩尼的舍利子可比圣基晶钻贵重多了，没理由用高价值的东西去冒充低价值的。” “说的也是。”西门情认同地点点头。 “还有一点，”岑馨接着道，“关于释迦摩尼的舍利子，历史上最后一次出现是在120年前，当年罗刹国有一无敌神格者拥有十大化身，其中之一就是释迦摩尼，但是后来他死了，就死在京城，那一年八国联军入侵花国，全世界最强的神格者齐聚京城然后一夜之间尽数陨落，这秘闻很少有人知道，我这次离开就是去我爸的私人书房查资料，在那儿有着当年的些许记载。” “哦，是嘛，那可厉害了。”西门情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岑馨道：“如果我查到的资料都是真的，那释迦摩尼的舍利很可能就在花国，或者在花国的某人手上，李光手上既然有了圣基晶钻，就不会刻意换用舍利子，反正两个用途都是一样的，除非他自己也不知道，把舍利子误当作了圣基晶钻。” “这还能认错？他不是专业的吗？”西门情惊讶道。 岑馨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除非有人在他们验过货之后再掉包，傅开心那天从你女儿手上骗走了钻戒，那时候就验过货，确定是圣基晶钻，所以要换就只可能是在那之后。” “那之后钻戒不是让你拿走了吗？”西门情一愣。 岑馨道：“那是假的，真的让傅开心藏在了电梯里。” 第49章 笨蛋、蠢货！去死！ “他那时候都被你踢得嵌墙壁里了吧？这都能藏？好快的手速，”西门情感慨道，“这得单身多少年？” 岑馨道：“他的神格是穿墙，藏东西还是很简单的，电梯里的监控被我踢坏了，但是通过别的地方的监控录像我们还是发现在那之后李光很快就来取走了钻戒，中间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这就是整件事情最令我疑惑的一点。” “唔——”西门情想了想，“也许还有一个穿墙的，在你们没看到的角落把钻戒换了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岑馨就这么看着她的眼睛，“当时我把傅开心踢进电梯，里面刚好有一个人。” “咦？那不是我嘛？”西门情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懵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介意，只是职业习惯，”岑馨道，“你也知道警察办案不管是谁都要怀疑的，当时那个情况，要么就是真的有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神秘隐身人，要么就是你了。” “别别别，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西门情连连摇头，连带着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一起跟着摇，“我都穷得要出去打工了，要是有舍利子，我当了点外卖不香吗？” 岑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忽然笑道：“其实我也觉得不是你，要真的是，那之后你又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 “就是说嘛，我可是良民，”西门情松了口气，“唉，你说那人为啥要调包呢？舍利子不是比圣基晶钻贵吗？哪有做亏本生意的傻子的？” 岑馨道：“根据我了解的，圣基晶钻在神话谱系中是偏善良守序一方的，用它进化很稳，而释迦摩尼因为婆罗门教的缘故，曾经被污名化成人间真魔，用舍利子进化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心性。” “懂了，你的意思是李光错误进化，变成丧尸暴龙兽了。”西门情恍然大悟。 岑馨反倒是愣住了：“什么暴龙？”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西门情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释迦摩尼拥有魔性一面，所以本来喜欢猥琐发育的李光用他的舍利子进化之后就变成杀伤力极大的恐怖分子了嘛。” “就是这个意思，幕后的黑手唯恐天下不乱，我猜血衣极有可能也是他建立的，上面已经围绕这条线展开深入调查了。”岑馨道。 “这个就别跟我一小老百姓说了嘛，”西门情抹了一把汗，“哎呀这天太热，你看我都湿了，你会修空调吗？” 岑馨一愣：“不会。” “那就只能我自己上了，”西门情再度站到了凳子上，“这太阳太毒了，对咱们这种僵尸来说简直就是折磨，你说这明明终极形态就是太阳神，为啥初生形态会怕太阳光的？” “呵呵。”岑馨就笑了笑，也没真接话。 你多晒几年月亮进化了不就不怕太阳了吗？刚刚出生的小孩子也不能直接吃成年人的食物啊。 “那就这样，下次奖金下来了我再给你送来。”岑馨起身准备离开。 “那我就不送你啦，再见。”西门情继续鼓捣空调。 岑馨关了门，回头又看了一眼：“是我想多了吧。” 说起来，她刚刚说自己要直播来着，等会儿去看看。 屋内。 叮——咚咚咚—— 西门情鼓捣了半天，忽然一个东西从空调里掉了下来，在地板上打滚。 “是螺丝掉了吗？”她连忙下凳子。 捡起来一看，这才发现是一枚透明的钻石。 “哎呀，原来是这么个东西卡在空调里了啊，我说怎么坏了呢！”西门情走到厕所将钻石丢进了马桶，按下按钮瞬间冲下了下水道。 “搞定！” 空调修好了，终于凉快了！可以直播啦！ …… “好的，观众们，我们又见面啦，多谢你们帮我把《极品公子》冲到了新书榜第一，为了回馈你们，我又来直播啦。” 晚上9点，西门情准时开启了直播。 岑馨把手机放在餐桌上，一边看一边吃饭。 “你看什么呢？”一旁的徐茜好奇道。 今天晚上岑馨没事，就和老同学约了一起吃饭。 和她们俩一起的还有一个李煜祁，听说他上星期进医院了，岑馨和徐茜都很担心。 “哦，就一个主播，”岑馨随口道，“现在直播花样还真多，不露脸光用一个动画来代替，这居然也有人买单。” “哦，你是说虚拟主播嘛，”徐茜道，“你不清楚吗？李煜祁他现在就是搞这个的。” “是吗？”岑馨猛然想起来，那天和西门情碰面好像就在李煜祁他们公司底下吧？ 难不成西门情是李煜祁的员工？ 那可太巧了。 正好这时候们开了，李煜祁向两人告罪：“抱歉来晚了，路上堵车，咦？你们俩在看什么呢？” 徐茜见他来了，立刻招招手：“快来快来，你看看这个虚拟主播是不是你们家的。” “怎么可能，”李煜祁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我们公司现在都下班了，谁还会在直……我靠！是她！” 绕到两女身后，他这才发现岑馨手机里那熟悉的纸片人不正是情歌吗！？ “怎么？你认识？” “认、认识，”李煜祁艰难地点了点头，虽然很不想承认，“这是我们公司的二期生情歌。” “她真是你们公司的啊？”岑馨惊讶道，“她本人可比这卡通人漂亮多了，你怎么不让她真人出镜呢？” “这概念就不一样！”一说到自己的专业，李煜祁就来劲了，“她现在是漂亮，但能漂亮多久？迟早会老的，但我的虚拟偶像就不一样了，无论过了多久，她们永远都会是最完美的偶像，是男人心中的梦想！” 话音未落，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了西门情的声音：“你们都是变态吗？笨蛋、蠢货！去死！” 与此同时，公屏飘过一片“舒服”的弹幕。 两女回头看向李煜祁，指着手机异口同声问道：“这就是男人的梦想？” 李煜祁只觉血压骤然升高：“我、我的速效救心丸呢？” 第50章 道馆挑战赛？ 《极品公子》火了，主播的工作也逐渐走上正轨，西门情的日常再度回到了和以前一样的平稳。 她不再出门，每天就是上网看看涩图，和沙雕网友们开开车。 这小日子不要过得太舒服。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关注小乖那边。 根据姜淼淼打电话回来说的内容，她和唐小糖两个人一去公司就被当成重点培养的种子选手。 这在西门情的意料之中，毕竟娱乐圈还是很看脸的。 俩孩子都那么可爱，没理由不被看中。 之后她们就开始训练了，然而让西门情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公司所谓的训练居然不是“唱跳rap”，而是对神格的开发运用。 是的，西门情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搞错了一件事情。 当初因为在穿越前看过太多101系的选秀节目，所以她一看到这节目的简介就下意识地以为这边也会办一个类似的节目。 百来个女孩竞争出道的综艺，不就是那点套路吗？ 然而……并不是。 听了小乖的介绍她才知道这个节目居然是全由神格持有者参与的一场关于神格选拔的综艺。 经过120年的发展，神格持有者已经成为了这个社会的常态，人们再也不会因为谁会喷火、谁会喷水就大惊小怪了。国家也有一套完善的法律来规范神格持有者。 既不会让他们凭借自己强大的武力值去侵害普通人，也不会让他们因为法律而畏首畏尾反过来被普通人欺辱。 有些格斗比赛会规定运动员不能对普通人出手，否则会重罚。结果反而使得这些格斗高手憋屈地被一群弱鸡挑衅，一个不好就送掉自己的前程。 这剧情西门情很熟，《夜勤病栋》嘛。 花国对于神格持有者就不是这样的了，这里对于凝聚神格一事向来都是持鼓励态度的。 神格本就是在某一领域达到一定高度才有可能凝聚的，像僵尸神格这种血液传染的屈指可数可以忽略不计。 感觉上就像是另类的高考。 高考是拼文化课，神格则是拼包括文化课在内的任意一项。 神格的种类千奇百怪，甚至你偷懒达到一定的程度都有可能凝聚神格。 不限领域、不限年龄、不限天赋、人人都有可能凝聚，这多元化的可能性在普通人当中非常受欢迎。 就像是有些穷人喜欢在网上替富人说话一样，那是因为他们幻想着自己以后也能当富人。 花国现今的社会，人人都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成为神格持有者，所以政策对他们也是相当友好。 南山公司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专门联合官方搞了这么一个选秀比赛。 让100个拥有神格的、可爱的妹纸去展现她们的神格、去竞争c位，这样的节目实在太有搞头了。 另一边，神格持有者们也想要在民间有一个良好的形象，毕竟他们也不可能独立于社会之外。没普通人他们连上网、点外卖都做不了，谁敢中二病发觉得自己是“新人类”立刻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当然，事无绝对。当前花国的情况只是大体上看起来很美好，小地方肯定还是有一些不和谐的。但这些，暂时就先忽略过去吧。 说回选秀。 因为权是神格持有者参与，节目形式当然就不会拘泥于传统女团选秀。 节目组很风骚地请来了8大高手担当导师。这8位用二次元的话来说，就是这个时代的超级英雄。 他们每一个都是强大的神格持有者，并且每一个都从事着拯救人命的工作。 比如说消防员、医生、搜救员、侦探等等。 这8位可是非常有人气的，比一些天王巨星还有流量，他们的参与直接让节目未播先火。 然后最近节目组又公开了赛制，居然是让8位导师分别开设考验，能够通过所有考验的学员才有资格竞争最后的出道位。 给出的理由是8位超级英雄日理万机，不可能单独抽出时间来录节目，所以要录就只能去他们的地盘。 “这特么不就是宝可梦道馆挑战赛么！”西门情吐槽道。 集齐8个地方的徽章，最后决出冠军，这既视感太浓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仔细想想，有真人版的道馆挑战赛看似乎还挺不错的。 “这节目我追了呀，”西门情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如果赛制是这样的，那我还怎么为小乖拉票？我为啥还要当主播？” 她发现自己被坑了呀，无论是写小说还是当主播，她最初的目的就是获得人气然后帮姜淼淼拉票的。 结果现在告诉她人气没那么重要，这不坑爹吗？ 虽然节目组明确规定人气高的选手在参与考核的时候会有优待，但是小乖需要这些？ 她是神化好不好？全球加起来不过百的最顶级进化者。 8个超级英雄也就第3阶段的“上位神格”持有者而已，比她还低一阶呢。 这她不是去虐菜的？ 还用个毛人气。 “靠！亏了，早知道不出门了。”西门情后悔莫及。 不过她倒是挺会自我安慰的。不是简称，就是字面意思。 “当主播也挺有意思的嘛，有人免费给我做一个狂三的模型不说，每个月还要给我钱，这多好呀？” “最关键的是，还能认识那么多可爱的妹纸，诶嘿。” 西门情想起了雁云松子，那个虽然比自己矮了10厘米但胸怀丝毫不逊色的妹纸，感动的眼泪不自觉地就从嘴角流下来了。 “吸溜——”赶紧擦一擦。 除了松子，还有望月。 “哦，对了！”西门情猛然想起，自己好像还要给望月写一首歌来着，这事情差点被她给忘了。 于是她连忙拿起手机给望月发微讯，询问对方对歌有什么要求。 …… 秦雨瑶正在厨房做饭，忽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连忙放下菜刀擦了擦手，然后掏出手机查看。 发现是情歌来信息后她露出了喜色，还以为她把自己给忘了呢，这就要给自己写歌了？那真是太好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点开另外一个对话框，输入文字：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歌？ 第51章 一个快30的老阿姨卖什么萌 秦雨瑶有个妹妹叫秦雨琪。 5年前，秦雨琪高考前夕忽然逃离学校，去参加了一档综艺选秀节目，想要组女团出道。 但是想法很天真，现实很残酷。 那种所谓的选秀节目都是资本的博弈，她一个素人怎么可能和那些已经内定好的人竞争？ 节目组直接把她的镜头剪得稀碎，以至于直到淘汰了都没几个人知道这节目有他。 被淘汰回家的秦雨琪错过了高考，整个人陷入了自闭当中，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起初爸妈试图通过不给饭吃、断水断电来逼她出来，然而并没有成功。后来要不是秦雨瑶强行破门，秦雨琪真就会把自己给折磨死。 后来她们找到了一家心理诊所，看过之后才笑得妹妹这是得了心理疾病。 这病要治好并非一朝一夕，而且还极度考验运气。5年来，父母都已经愁出了白头发，秦雨瑶也在想尽各种方法帮助妹妹。 医生说她妹妹的病根应该就是在那一次选秀，梦想破灭了导致刺激太大。 秦雨瑶也不懂这些，她一个学幼教的也想不出什么多好的办法，于是便找到妹妹和她谈心。 因为父母之前的过激行为，现在秦雨琪只愿意和秦雨瑶交流。 “难道你跌倒一次就永远不站起来了吗？再挑战一次，下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你说得简单，你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你知道那些人来暗示我要陪他们睡觉时的嘴脸就多恶心吗？他们说我身上穿着衣服就一文不值！！！” “那我就做给你看，不靠潜规则也能成功的，如果我做到了，那就证明你也可以，到时候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呀。” 为了完成和妹妹的约定，秦雨瑶选择成为了一个不露脸的虚拟主播。如果大家都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那不就能完全排除出卖色相的因素了吗？ 事实上她也的确成功了，当时草创的hapelive在她和李煜祁的努力下成为了圈内的巨头，而她的“望月”也成为了虚拟主播圈的top3。 可惜，这还不够。因为虚拟主播实在是太小众了，就连主流的真人直播相对于娱乐圈明星来说都是“被看轻”的存在，就这点成就根本不能让她妹妹释怀。 于是，秦雨瑶只好选择辞职，去参加一档唱歌类的综艺。 去之前，就连妹妹也劝她：“你别异想天开了，就你那唱功，去那里就是自取其辱，人家就算选了你也是想要拿你的颜值刷话题刷热度的，你不会真以为有人觉得你唱歌好听吧？” 但是秦雨瑶却是乐观的：“就算他们开始打着这个目的，我也不介意，到时候我会成功给你看的，所以啊，你也不要再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了，再次向人生发起挑战吧，少女！” 当然，回头她就后悔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死亡歌姬的外号，当自己的粉丝都觉得自己唱歌难听的时候，你还指望谁来戳聋耳朵支持自己？ 就，心虚。所以在辞职的时候也被李煜祁给挽留了下来。 不过也有好消息，那就是有个人愿意为自己写歌了，而且那个人还相当厉害。 《雨一直下》她去听过，很有味道的一首歌。虽然风格可能有些过时，但真的非常适合萧雨，简直就像是量身定制一样。 之后她又听到了《小情歌》，这又是完完全全的另一种曲风，如果不是明明白白写着词曲作者，她都不敢相信这两首歌居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如此多变的作者，那有没有可能也写出一首适合她的歌呢？ 秦雨瑶怀揣着期待，忐忐忑忑。 但是和情歌加了微讯之后，对方就一直没响动了，这让秦雨瑶越来越不安。 难道她后悔了？难道她只是客套客套？ 直到情歌发来信息问她想要什么类型的歌，心头的大石头才总算放下。 还好还好，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收到信息的第一时间，秦雨瑶就联系妹妹，问她喜欢什么样的歌。 她本人倒是完全不挑，唱什么歌不重要，反正都是跑调。 秦雨琪那边很快就回复了：“你不会还想着去参加那节目吧？退赛吧！我的梦想是我的事情，你又不喜欢这个圈子，何必呢？别管我了。” 秦雨瑶想了想，回复道：“不会啊，我发现我还挺喜欢唱歌的，姐姐和你有一样的爱好不可以吗？” 秦雨琪：“就你那嗓子唱什么歌？你去当演员啊，就那脸到哪儿不给你女主角？你去唱歌的话，人家肯定会骂你花瓶的。” 秦雨瑶：“你是在夸姐姐长得漂亮吗？嘿嘿，好害羞呀。” 秦雨琪：“……” “哎呀，你就别管那些了，直接跟我说你喜欢什么歌。” 秦雨琪：“懒得理你，一个快30的老阿姨卖什么萌，你想唱什么就唱什么，你唱的我都喜欢。” 秦雨瑶一看这回复顿时怒了：“什么叫快30了啊？秦雨琪你给我说清楚，姐姐我今年才26！！！你别随便给我四舍五入了啊！叫我阿姨你是想乱伦吗？你自己也23了，难道还想装嫩吗？” 被粉丝成为人肉吐槽机的女人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妹妹也毫不留情，一连串的吐槽直接刷了屏。 最后秦雨琪那边只能无奈地发来一个一条蓝色的裤子、一件白色的衣服和一顶红色的帽子。 这三图的意思就是投降了。 秦雨瑶这才罢休，不过既然妹妹说都行，那她就只能自己考虑了。 想了半天，她最后给情歌回复道：“现在好多歌都是写爱情的，你能不能给我写一首其他方面的，就是那种小朋友也能听、也能唱的歌。” 虚拟主播只是她的兼职，其实她本职工作是一个幼儿园的老师。 当然，这次暑假她参加完音乐节目之后搞不好会被辞掉，毕竟她所在的幼儿园还蛮高档的，太太们应该接受不了一个网红带自己的孩子吧。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很喜欢那些孩子的，想着如果也能有一首让孩子们一起唱的歌就好了。 第52章 我家床还蛮大的 西门情收到了望月的回信，发现这回答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啥？不要情歌？大妹纸，我id你瞧见没，你都不要我了还让我给你写歌啊？”她抓抓头，觉得这女人在搞自己。 她脑子里的地球曲库其实很偏的，都是一些她自己以前听过的歌。而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情歌。 她那个年代的流行歌手十个里面有八个半都是唱情歌的。 不过真要说小朋友可以一起唱的，也不是没有。 比方说《感恩的心》……好吧，拿这个去参加音乐选秀节目就太扯了。 考虑到望月那糟糕的唱功，她本来打算是弄一首《学猫叫》这种洗脑但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口水歌，选秀节目嘛，观众喜欢就好，评委的专业意见可以靠边站。 人气有了，管你唱的什么垃圾。 但是现在望月既然不要情歌，那《学猫叫》、《爱河》之类的都可以排除了。 她想来想去，竟然想不出一首适合望月唱的歌。 不是没有，只是望月的唱功太差了，西门情怕拿出来她也唱不了。 这问题就很头疼。 于是她回信道：“歌不是问题，但是我的歌也不是白给的，你要把它唱好，所以……来我家吧，我帮你练歌。” 望月那边迟疑了大概几分钟，然后回复道：“方便吗？” 西门情一瞧，嘿嘿，有搞头啊，立刻回复：“方便的，正好我家孩子出远门了，家里没人，我家床还蛮大的。” 望月啊，嘿嘿，她唱歌那么难听，本人应该很好看吧？西门情已经开始yy起来了。 小乖出门得好啊，她现在可以为所欲为了。 想了想，她觉得不保险，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到时候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联动直播，粉丝应该很喜欢看到我们贴贴的。” 所谓贴贴，语源是岛国语，但用花语其实也能很好地理解。就是俩人亲密接触嘛，多简单。 尤其是女孩子，两个人黏在一起萌发出百合花香，哪怕是作秀的，也会让粉丝很兴奋的。 这年头cp粉特别多，尤其是那种现实生活不顺心的，看到网上别人关系那么好，会感觉自己的心灵也被治愈。 另一边。 秦雨瑶没想到情歌居然会直接邀请自己去她家。 女孩子上学期间多多少少都有过到朋友家过夜的经历，不过秦雨瑶是其中另类，她没有过。 因为她就没什么女性朋友。 她太漂亮了，从小就漂亮，加上性格也不做作，所以很受男孩子的喜欢，男生们总是会向她献殷勤。 这不引起嫉妒是不可能的。被同性敌视、背地里说她是绿茶，这在秦雨瑶整个学生时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然而事实上，她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幼儿园的小朋友不算。 可惜没人信，哪怕是第一次见到她，都会觉得这女人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见过她以后就没有一个孩子的爸爸、爷爷、外公来送过孩子上学，来的全是太太、孩子的奶奶、外婆。 甚至还有人投诉要让园长把她开除的。 只因孩子们太喜欢她，她本人实在没犯过什么错误，所以才能干到现在。 秦雨瑶平日里出门都跟西门情一样包裹得严严实实，夏天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难受。 …… 秦雨瑶最终还是答应了，西门情高兴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芜湖！！！望月马上就要来我家啦，可以一起睡觉还可以一起洗澡，嘿嘿嘿！” 不过为了不吓坏望月，她还是很难得地换了一件普通的服装。 别小瞧了西门情，她也是有正经衣服的。 上身一件大尺码的男士衬衫，下身是一件运动热裤，衬衫的下摆完全把热裤遮住，只露出两条大长腿，乍一看还以为下面没有穿。 “袜子要不要穿呢？”看着手中的吊带长筒袜，西门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穿了袜子到时候脱起来多麻烦。 给望月发去了坐标，她就在家里静等了。 对方说要准备一些行礼用品，估计要晚点才会过来。 在那之前，西门情的心里好像有一只小手一直在挠痒痒一样。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决定先水个群。 再次打开了那个名为“西门凉凉”的微讯群，想了想打字道：“知道释迦摩尼吗？” “龙王出现啦！来，喷个水！” “你瞎啊，现在不就是在喷水吗？” “@全体成员，龙王喷水了，好好看，好好学。” “血衣教无敌！血衣教主万岁！” …… 对神格者专门办事处驻夏空分局最近很麻烦。 首先是一把手被连家小龙王连千钧打到住院，没了老大他们就像是丢了主心骨一样。 紧接着好不容易抓到了成名已久的大盗积德，却发现这是个双人组合，还漏了一个。 那条漏网之鱼给“对神”带来了极大的麻烦，甚至还牵扯到了大名鼎鼎的邪教组织“血衣”。 幸亏有个新人突然爆发，展现出了恐怖的神化级实力，才稳定了大局。 但这个新人也不是啥省油的灯。她展现实力的当天就已经辞职了不说，之后甚至还被当做了谋杀郑凌的头号嫌疑犯。 赵云舞在搞定了血衣的两人并发现岑馨并没有遇险之后就失踪了，留下一个烂摊子让对神的人收拾。 他们也是有苦说不出。 怎么会这样呢？局里多了一个神化级明明是天大的好事，毕竟全国所有对神分局加起来也就3个神化。 可这位简直就是个灾星，现在搞得连家那边、郑家那边……各方都在向对神问责。 要不是他们的顶头大佬还算有点本事，局子早就被人给冲了。 “我觉得还是应该从血衣组织入手，”岑馨在会议上说道，“李光没有任何渠道获取释迦摩尼的舍利子，唯一可能的就只有我们都不了解的血衣，这次这个血衣卧底也不是李光临时派遣的，而是几年前就埋下的，况且李光已成神化级我们也没能力追查缉捕，倒不如做点自己能做的事情。” 第53章 升职加薪换老婆 “李光的事情暂时就到这儿吧，岑馨说的是事实，我们目前还没有与神化级对抗的资本，就交给总局去处理吧。”一把手不在，二把手孟云飞便主持大局。 不过他也有点伤，因为这次被掀出来的卧底正是他的副手。这就导致了他现在也要被调查，上头怀疑他是不是在无意间泄漏了一些机密给副手知道。 孟云飞心里那叫一个苦，他哪里会泄漏机密，他的嘴严着呢。他的副手顶多知道他瞒着老婆去酒吧419的秘密而已。 不过这也是个机会，一把手不在的现在他如果能稳住局面，也许能够把那家伙给顶掉。升职加薪换老婆也许都不是梦。 一想到这里，孟云飞嘴角就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emmmm，换老婆什么的想想就是了，还是狗命要紧，不换了不换了。 岑馨等人就看到领导坐在那里突然邪魅一笑，然后又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一阵颤抖，就觉得很无语。 这家伙干什么来的？ 开会呢，就不能正经点？ “副处长，接下来还有什么要讨论的吗？”岑馨到底是官二代，底气比别人足，直接提醒道。 “啊？”孟云飞猛地回过神来，“哦，接、接下来那就说说赵云舞的事情吧，她那天突然辞职我就觉得很奇怪了，是谁让她这么简单就走人的？不该稍微询问一下吗？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嗯？你踢我脚干什么？” 孟云飞说得正兴起，忽然发现一旁的下属在偷偷踢自己的脚，很疼。 “孟处，”下属尴尬地提醒道，“赵云舞是直接跟你请辞的，同意的人也是你。” “啊，这……”孟云飞傻住了，对哦，好像那天她真是直接来找自己的。 卧槽，我这不是把自己给坑了吗？ 他连忙开动脑筋，试图转移话题：“刚刚那个已经是过去的问题了我觉得不用深究，还是来谈谈接下来的对策吧，现在关于赵云舞的问题一共有两个，一是她失踪了，不知道去哪里了，一个神化级的破坏力是极其恐怖的，我们必须找到她并确保她不会对社会造成威胁才行，不然时间久了，她会被定性为危险分子的。” 岑馨道：“我们已经第一时间联系上她老家了，但是她老家的母亲几个月之前就失踪了，我们根本找不到人，之前赵云舞就上报过这个问题，分局说要调查结果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那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是去调查母亲失踪的事情了？”孟云飞说道。 “我觉得很有可能，”岑馨道，“要找她，目前也只有循着这一条线。” “那行吧，如果能找到她和她接触的话，尽量把她劝回对神，一个神化级的战力对我们还是很重要的。” 孟云飞说完话锋一转：“但是第二个问题就比较麻烦了，现在郑家知道我们这边突然多了一个神化，他们怀疑赵云舞就是那天在明珠塔封神的高手，现在联合连家跟我们施压，要我们交错赵云舞，你们觉得这该怎么应对？” “有什么好应对的，搭理他们干什么？”有个对神的成员道，“他们说是就是了？我们对神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问责了？”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真当他们是软柿子了？连家虽然也有神化，但也就一个，跟对神没法比的好嘛。 他们唯一忌惮的就只有号称“神化之下无敌”的连千钧而已。那家伙出手，神化级不好意思以大欺小，其他人只能乖乖站好挨打。 但是现在连千钧重伤住院了呀，被人从300米高的塔上丢下来了，就跟丢垃圾一样，你说爽不爽？ 好多对神的人听到这消息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你也有今天”。 没了那个混世小龙王，谁还怕连家啊？更别提一个私生子创立的郑家了。 “郑家现在为了争夺家产正在搞内斗呢，不用理会他们，”有人说道，“他们要抓赵云舞，就让他们给出实锤，反正肯定给不了。” “那要是真给出了呢？”孟云飞问道。 “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抓，反正我们不拦着。” 孟云飞听后颇为赞同：“行，就照这个办，反正赵云舞已经辞职了，又不归我们对神管，凭啥要我们出力？现在你们有没有觉得我同意她辞职很有先见之明？” 众人：“……”这货能再要点脸吗？去药店给他买点碧莲吧。 岑馨也点头道：“我爸说对神都是一群滚刀肉，以前我一直以为是贬义，现在发现其实也挺不错的。” 孟云飞：“……” 当着上司的面说他是滚刀肉，你想过上司的感觉吗？ 要不是你爹是对神三大神化之一，我早就给你穿小鞋了！ …… “是这里了吧。”秦雨瑶看了一眼手机，确认了一下门派号之后按下了门铃。 叮咚。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房子隔音挺差的。 咔嚓，门开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怎么说呢？ 秦雨瑶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的吐槽欲望被全面激起来了。 原来你这么漂亮啊！那为啥不真人搞直播？你知道你这脸、这胸能吸多少粉吗？ 所以为什么你一个女人会穿着男士衬衫啊？ 那两个激凸是什么鬼？ 你下面到底有没有穿裤子啊？ 你平时在家就穿成这样的？这都什么兴趣爱好？ 大姐，你的手机能不能关一下，涩图都露出来了啊！刚刚我来之前你都在看什么啊！ 总而言之……就是和自己预想当中的情歌完全不同。 而就在她心中吐槽的时候，西门情也在打量她。 嗯，身高还行，身材看不出来但感觉有点东西，就是穿衣品味有点土。 虽然戴着口罩但能看到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皮肤也很白皙。 耶？怎么感觉是个美女啊？ 赚了赚了！ “你是望月吗？”西门情问道。 秦雨瑶点点头：“是我。” “快进来快进来，外面挺热的，我汗都出来了。”西门情一边说着一边抹了把嘴角。 第54章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怎么说呢……颜值高是自带亲和力的。 秦雨瑶看到西门情长得那么漂亮，天然地就想要和她亲近。西门情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喜欢望月，见到本人发现身材皮肤都那么好的时候心里更是欢喜得不得了。 尤其是在进屋后，秦雨瑶摘掉口罩，西门情看到她真实容颜的那一瞬甚至连她俩以后领养的第三个孩子叫啥都想好了。 这孩子也太漂亮了吧？ 讲道理，西门情每天都照镜子，对美女虽然喜欢但从来没有惊艳过。要惊艳也是惊艳身材，不如说松子的胸、赵云舞的腿之类的。 但是秦雨瑶这脸蛋，这眼睛、鼻子、嘴唇……完美。 西门情词穷到根本没办法去形容。这孩子简直就像是用3d人物建模把所有不完美剔除之后调整了千万遍才最终出炉的完美女人。 【这脸不是正常人能有的啊……是神格吧。】 西门情敏锐地察觉到了秦雨瑶的神格。 都说了在某些方面达到一定程度都是能凝聚神格的，那么漂亮到一定程度自然也能。 这个漂亮自然不包括照片p图、化妆师化妆、摄像头美颜……所以哪怕电视上那些明星看起来多漂亮也不会有人凝聚神格，因为她们的素颜大多都很一般。 明星的美是化妆团队、服装团队、摄像团队共同创造的产物，少则十几人多则上百人，这样共同作用的结果秒杀素人那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秦雨瑶不同，她一没有化妆、二没有美颜、三没有打光……完完全全的纯素颜，连唇膏都不带涂的。这种情况下还能让西门情惊艳，那不凝聚神格才有鬼呢。 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神格。 西门情拿了两盒果汁出来：“你喝西瓜汁还是番茄汁？” “番茄吧，谢谢。”秦雨瑶有些拘谨。 毕竟是在一个陌生人家里，还是第一次见面。如果对方不是一个女的而且还长得那么好看，她恐怕连门都不会进。 两个美女一个坐在主沙发一个坐在副沙发，一个低头看果汁，一个瞪大眼睛看着看果汁的人。 “都还没自我介绍呢，”西门情忽然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我本名叫西门情，情歌的情，不是庆祝的庆哦，虽然我微讯id叫阿庆。” 秦雨瑶也反应了过来，赶紧道：“我叫秦雨瑶。” “汝瑶？这名字好呀。”西门情拍手称赞道。一听就很有画面感。 然而秦雨瑶的头上则冒出了一个大大的“？”，这个问号出现并不代表她有问题，而是她觉得西门情有问题。 “我发音也不至于那么不标准吧？你要怎么才能把一个人的名字听成烧瓷器的地方？”她习惯性地吐槽道。 “咦？不是吗？”西门情左手抓抓右腋，诧异道，“我觉得汝瑶很好听呀。” “没觉得，我就感觉你在开车，可惜没证据。”也许是展开了吐槽模式，秦雨瑶的紧张感已经悄然消失。 …… 两个人聊着聊着，完全就不像是初次见面，反而有点像是老熟人。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西门情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问秦雨瑶：“你吃什么吗？既然到我这儿了，那肯定得包吃包住啦。” “你就点外卖吗？”秦雨瑶惊讶道，“我看你厨房的器具都挺齐全的呀？” “哦，那个啊，”西门情道，“那是热外卖用的，有时候吃不完了放冰箱，第二天丢锅里热一下很方便的。” “你家锅会哭的，”秦雨瑶实在忍不了，“我刚来时看你们家小区楼下小卖部就有卖菜的，我去买点来。” “啥意思？你难不成会做菜！”西门情像是受惊了一样，整个人摆出了战术后仰。 “很奇怪吗？”秦雨瑶不解。 “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做会家务？”西门情感慨道，“你这么贤惠，不是把那些普通女孩往死里逼吗？” 秦雨瑶：“……”搞不清楚这人的思路，会做家务怎么就逼死人家了？别人不会另辟蹊径吗？ 比方说学点老树盘根、****之类的。她记得自己读书的时候虽然每次都是班花，但班上追求者最多的永远不是她，而是一些长得就还好的女孩。人家那才是有真本事的。 但是不行，不能把这话说出来。秦雨瑶已经意识到了，她如果在西门情面前开车，会大大刺激后者的欲望，从而导致她猛踩油门的。 “我去买菜。” 秦雨瑶主动去楼下买了两根黄瓜、一根大茄子、一根白萝卜，然后再拎了一盒鸡蛋。 回到西门情家中她穿上围裙就开始大展身手。 西门情就靠在厨房门外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感慨道：“唉，我这围裙不是这么穿的呀。” “我穿反了吗？”秦雨瑶下意识地低头，然而发现并没有。 “没有反，我的意思是，围裙下面怎么能穿衣服呢？”西门情痛心疾首，“太邪道了。” 秦雨瑶：“你是不是又在开车了？我感觉我又抓到证据了。” “没有，我开什么车了？”西门情一本正经道，“我是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话题，你说，围裙是配比基尼好呢？还是真空好？”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听。”秦雨瑶感觉西门情的形象逐渐在自己心中崩塌，从进门就开始了。 她本以为这是一个很有才的女生，能写出那种好歌的人应该都很有文艺范。 然而她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这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吐槽磁铁，她肚子里的吐槽全被她吸出来了，而且吸得贼猛，隔着墙能把老鼠吸出来的那种。 等饭做好，西门情吃了几口之后感动得热泪盈眶：“太好吃了，你要是走了，我以后吃不到你做的菜感觉会抑郁的。” “没那么夸张吧。”秦雨瑶对这个反应已经习以为常。她们幼儿园的一些饭菜其实她就有参与制作，无论是小朋友还是老师都赞不绝口，听说园长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要别开幼儿园改开饭店了。 “想学的话，我教你啊。” “不想学，学不来，”西门情猛地摇头，“要是你以后能一辈子给我做饭就好了呢。” 第55章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唔~”秦雨瑶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因为西门情说话的时候实在是太自然，以至于她都没办法确定究竟是不是话里有话。 就当没有吧。毕竟都是女人，要是一个男的对她说，她可能就当真了。 “我们待会儿要怎么练歌啊？”秦雨瑶没有忘记自己搬了一大箱行礼过来的目的。 她要学唱歌，学好了上节目证明给妹妹看，如果她这样的死亡歌姬都能成功，那么妹妹也肯定能。 5年前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西门情道：“我听老板说你是打算报名参加音乐节目的，那我觉得单练一首歌肯定不行，你得从最基本的发声开始一点一点地慢慢改正，一直到你能把所有的歌都唱准了为止。” “这……会不会有点难啊？”秦雨瑶回忆起了自己初中、高中时音乐老师绝望的样子，小学太久远了她没想起来。 “试试看呗。” 饭后，两人来到了西门情的房间。她们家隔音不好，但西门情的房间有徐茜公司的人来专门改装过，墙壁上都是吸音材料，可以随便唱。 “你先唱唱这个。”西门情拿出了小情歌的歌词。 虽然直播里听望月唱过很多次，但面对面听一次才能更好地找出问题所在。 嗯，西门情一开始是这么想的。 直到听完了秦雨瑶的歌。 她猛然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出来。因为她所有的地方都是问题。 这不是唱得好不好的问题，只能说……人跟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秦雨瑶唱完后忐忑地等待着西门情的评价，见她不说话，心中愈发不安。 她小声问道：“你、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西门情眉头皱得都快打架了：“emmmmm……啧……怎么说呢……都答应要帮你了，就算没救，我也得想办法把你救了。” 秦雨瑶听出了她的为难，同时也好奇：“没救那还怎么救啊？” “曲线救国，”西门情道，“我觉得你唱歌已经不是技巧好不好的问题了，这就是可观存在的条件限制，就像男人生不出孩子一样，你除非做手术把身体器官换了，不然一辈子都唱不好。” “这……”秦雨瑶虽然说有了心理准备，但西门情这话简直是她这些年来听过最令人绝望的评价了。 但是她说还有办法，这让秦雨瑶抱有一丝期待。 “那曲线救国是什么呢？” “曲线救国，那就是不靠唱歌技巧来让人觉得你好听，就像你打游戏赢不过别人怎么办？那就只能开挂了呗。”西门情如是道。 秦雨瑶一听开挂本能地就感觉不太好，但是还是想问：“打游戏开挂我懂，但是唱歌怎么开挂。” “这我们就要说回你的神格了，”西门情道，“能跟我说说你的神格是什么性质的吗？” “你怎么知道？”秦雨瑶6有些诧异。 她的神格自从凝聚出来以后一直都没和别人说过，她自己都只能感应到，完全没办法使用，这是绝大多数刚刚凝聚神格的“1阶持有者”的常态。 西门情和她才见面几个小时，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有神格的？ “看出来了呗，”西门情随口道，“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咱们来说说你的神格吧。” “说什么？”秦雨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神格有什么用，就18岁生日那天突然出现的，好像是因为我长得太漂亮了就凝聚出来了。” 虽然没办法使用，但她还是能感应到的，这神格具体怎么形成冥冥中也会生成感应。 “那就对了，”西门情道，“你的神格初生形态是‘美’，那么进阶形态就可以变成‘魅力’，再进化到上位形态的‘迷心’，到了这一阶段，你就可以凭借自己的一举一动去迷惑别人了，到时候管你唱得好不好听，哪怕你全场嘴都不张，全场观众也会为你欢呼。” “啊？这……”秦雨瑶支支吾吾道，“这不是作弊吗？” “对啊，我不都说是开挂了吗？” “你说这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啊？”秦雨瑶吐槽道，“我、我心里过意不去的。” 西门情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会纠结是理所当然的，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就像有的人天生跑不快、跳不远，你唱歌不好这事一点也不能怪你，换了别人来也一样，把嗓子练坏了也改变不了，别人有天赋、有资源，努力还不比你少，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赢他们？不开挂，能行吗？” 一字一句真情实感，就仿佛恶魔的耳语在侵蚀着秦雨瑶的意志。 “你……让我再考虑考虑，我想一个人静静。” “嗯嗯，这个随你，我去上个厕所。”西门情离开了房间，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嘴角飞快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哎呀，不能笑，”她连忙把自己的嘴角按平，“我都是为了她好，怎么可以笑呢，要忍住啊。” 虽然接触的时间尚短，但西门情也看出来了秦雨瑶是个非常实诚的孩子。她想要参加音乐节目获得胜利绝对不是为了追逐名利，甚至都不是为了她自己，反而更像是为了别人在逼迫自己强行在不擅长的荆棘路上前行。 这样的人……最容易堕落了。 能够亲手将这么一张小白纸变成自己的形状，真是想想都兴奋啊。 不行，嘴角又翘起来了，西门情赶紧去厕所发泄一下。 别想歪，她的发泄方式就是捂着嘴跺地板而已。 另一边，秦雨瑶的确在纠结。 她从小就是一个乐观开朗、充满正能量的孩子，被班上女生排挤也没有让她变得自卑，受男生追捧也没有让她变得自大。 考大学的时候之所以选择学前教育专业，，就是因为她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小孩子，想要给她们带来快乐。 能成为大人气虚拟主播靠的也完全是她阳光的性格。 如果她唱歌是为了自己，那可能在西门情提出作弊的一瞬间就拒绝了。 但这是为了妹妹，就让她很为难。 是寐了自己的良心帮妹妹呢？还是放弃这条路再找一条可能并不存在的路子救妹妹呢？ 第56章 当时我就抽过去了 “考虑得怎么样了？”西门情回到房间，发现秦雨瑶还在纠结，便温柔地说道，“做不了决定就暂时放一边吧，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可能性而已，你可不要把自己逼太紧。” 秦雨瑶抬头看了看她，然后点头：“嗯……” 这个真的很难做出选择，西门情能给她一个台阶下喘口气，她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我们还是来聊聊今天晚上直播的事情吧，”西门情道，“你设备都带来了吧。” “嗯，带来了，”说到直播，秦雨瑶也放松了下来，这个她擅长啊，“你打算播什么？” 西门情想了想：“不如直播教你唱歌吧，我感觉肯定会有节目效果的。” 秦雨瑶苦兮兮道：“你都给我判死刑了，还教我唱歌啊？” “死马当活马医嘛，”西门情道，“再说了，你的观众早就习惯了你唱歌不靠谱，要是真唱好了他们可能会怀疑你换人了的。” 秦雨瑶：“……”还能不能好了？我唱歌这回事真就辣么令人绝望的吗？ 【哎哟萌死了！】西门情看到秦雨瑶噘着嘴低头那委屈的小样子，感觉自己心都化了。 真想上去搂搂抱抱亲亲举高高。 “唉，你刚来时太阳那么大肯定出汗了吧，直播前要不要洗个澡？”西门情忽然道。 秦雨瑶点点头，身上的确黏糊糊的，有点难受。 “我家有浴缸的，我带你去看呀。”西门情热情地将秦雨瑶带到了浴室，然后反锁了门。 “嗯？”秦雨瑶诧异地看向她，“为什么要锁门啊？” “你洗澡不锁门的吗？”西门情震惊道，“这么开放？不怕被别人看到？” 秦雨瑶：→_→ “我当然锁门啦，但是锁门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在浴室里吗？你在这里，还把门锁了，这还有什么意义？这锁错付了呀！” “呃……”西门情想了一下反驳的话语，结果没想出来，干脆道，“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要洗澡的话关注点难道不应该是洗浴设备吗？先试试水温吧。” “可是……”秦雨瑶想说“你先出去”，但人已经被西门情推着往里边走了。 正如西门情所说，她家里最大的就是浴室了。因为姜淼淼是水系神格，早些年为了她的进化得让她多接触水，所以她们家的浴室比一般的卧室还大，浴缸也是特大号的，当初差点都搬不进门。 “你看，这个是冷水的开关，只要拧一下就会出水了。”西门情说着拧了一下开关，结果上面的莲蓬头直接开始喷水。 “哎！” 两人猝不及防，直接被水淋了个通透。 “没事没事，”西门情道，“反正衣服都要洗的，提前打湿了问题不大。” 秦雨瑶摸了一把眼睛上的水，把头发拨到两边，对西门情道：“洗澡的难道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吗？” “本来是的，但是你看我衣服都湿了，”西门情扯了扯已经黏在身上的衬衫，“这样出去我会感冒的，不如一起洗了吧。” 秦雨瑶看了看西门情被水打湿后的样子，心想她的身材是真的好。不过自己现在难道也是这个样子吗？ 【不对，我有穿内衣的。】 “都是女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来来来，我帮你洗头。” 在西门情的半推半就之下，秦雨瑶迷迷糊糊地就没有拒绝。 讲道理，如果换了别人，秦雨瑶现在可能直接就走人了。怎奈何西门情她……实在是太大了。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顶着蓬松的头发走出了浴室。经过坦诚相对，关系显然更加亲近了一些。 手牵着手便是证据。 …… 李煜祁最近有些忧郁，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成功的富二代。 从小他就没有感受过压力，上学的时候他不想上补习班就不上、想玩乐队家里人就支持他玩，成绩下降了也不骂他，甚至还会给他大额零花钱随他怎么处置。 等到毕业后，母亲又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创立了hapelive。 原本草创的企业跌跌撞撞刚起步，结果就让他遇到了“望月”的中之人。 虽然一期生一个有4个，但是hapelive的半边天都是“望月”撑起来的。 即便她不会唱歌，即便她喜欢吐槽，但是其他方面她一直都表现得很好，是李煜祁心中的完美偶像。 “偶像也不需要都是歌手舞者，个人魅力更加重要。” 因为一期生的成功，李煜祁再接再厉启动了二期生企划。并且第一个就招募到了一个超级大美女，而且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位美女还拥有着与不逊色颜值的才华。 简直就是妖孽，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女人？还让别人怎么活？ 李煜祁觉得自己一发入魂，单抽直接出奇迹了。 有了这张ssr，安愁打不下天下？ 直到……西门情第一次直播。 当天他就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抽过去了。 之后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不要！你不要过来啊！我要的不是你这样的！给我清楚的偶像！啊——” 伴随着一阵尖叫，李煜祁猛地从梦中惊醒。 “你怎么了？”一旁正在批阅文件的徐茜见状疑惑道。 李煜祁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是徐茜家，也就是他家隔壁。之前好像来她这儿坐坐，结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抹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情歌和望月搞到一起去了。” 说完，他发现徐茜正用奇怪的表情地看着他，感觉就好像在看一个沙笔一样。 “你干嘛那样看着我？我头发睡乱了？” “不是啊，我只是想说，你说的那个不是做梦，你们家望月和情歌两个人真的搞到一起了。” “什么！！！”李煜祁瞬间破音，他跌跌撞撞地冲到徐茜身边，“什么时候？哪里？你怎么知道的？” “喏。”徐茜拿出手机打开望月的直播间，只见上面放着一张图片，图上是望月和情歌两人的形象。 并且配有文字：今晚5点，太阳和月亮的约定，联合直播，尽请期待。 李煜祁当时就倒吸一口冷气，翻白眼抽了过去。 第57章 听说情歌车技精湛，我是来学技术的 “快！把手机给我，”李煜祁躺在沙发上，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对徐茜道，“必须、阻止她们！” “哎呀，你这是干嘛啊，”徐茜一把拍掉了他的手，顺势塞了一颗速效救心丸到他嘴里，“先吃药吧。” “我不次……呜呜呜……我要救望月……” 李煜祁猛男落泪，脸上满是疲惫。 是心累。 徐茜看得又无语又好笑，至于么，怎么把情歌说得跟洪水猛兽一样？她不是你李煜祁自己亲自面试亲自签下的吗？真要那么讨厌她，你怎么不开除她呢？ 李煜祁大约也知道自己再挣扎也是徒劳，只能退而求其次，央徐茜道：“你让我看一眼，她们到底直播个什么东西？” 徐茜连忙摇头：“我哪敢啊？你看一眼预告就抽过去了，再看几眼我不得成寡妇了？” “你结婚了？”李煜祁一脸不解，“你老公谁啊？他快死了？” “去你的！”徐茜一把将手机丢在他脸上，“看死你得了！” “哎哟。”体会过躺床上看手机被手机砸脸的人应该都能知道李煜祁现在的感受，不过他也顾不得这许多，拿起手机就打开了直播界面。 他晕过去的时间不长，现在直播还没开始。不过直播间里已经有不少观众聚集了。 “啊啊啊，联动啊联动！我不是在做梦吧？” “就当是一场梦，醒了还是很感动。” “望月和情歌贴贴，我和望月贴贴，那岂不是等于我也和情歌贴贴？” “楼上的醒醒，做什么白日梦呢！情歌明明在我怀里。” “听说情歌车技精湛，我是来学技术的，大家好鸭。” …… 看到那句车技精湛，李煜祁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鱼叉插中了一样，当时就是一阵痛，然后回想起上次西门情直播的样子，就仿佛有人抓着鱼叉在那里拔出去又插进来，九浅一深反反复复。 那叫一个折磨。 “我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女人当偶像？”李煜祁有预感，自己的下半生少不得要跟icu打交道了。 但是开除又舍不得开除，那个女人她……实在是太有才了，一个星期涨粉100万，在虚拟主播圈简直就跟bug一样。要知道，最先出道的那一批虚拟主播，绝大部分到现都还没有10万粉丝呢。 有时候李煜祁自己都在怀疑，难不成现在的偶像就应该是满嘴黄段子的车神吗？是他落伍了？ 不！绝不可能！ “这个女人绝对是个例外，就跟物种变异一样是小概率事件，下次我一定能找到一个正统偶像的，下次一定。” 想到明天就要开播的雁云松子，李煜祁的心理略微安心了一点。那个女人也是他面试的，童颜xx不说，声音也很萌，唱功也不赖，关键她还是个富二代。 从小接受优秀教育的她高雅得就像是一只白天鹅，而且对宅文化也很了解，这样的才是他理想中的完美偶像啊。 相信她的“南宫无痕”肯定会净化被“情歌”污染了的hapelive的。 …… “阿湫。”雁云松子一个喷嚏，胸前的口子猛地崩开，直接射进了女仆的鼻孔里。 女仆面无表情地将扣子抠下来：“小姐，你是在修炼暗器胸法吗？” “胸法个毛，你好歹给我说手法啊！”雁云松子揉了揉鼻子，“这喷嚏来得真是莫名其妙，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算了，不管这些了，你赶紧把我这衣服改改，为什么每次我的衣服尺寸都会偏小，你是不是故意报错尺寸了？” 女仆道：“我报得再精准，也抵不上你成长的速度，上个月还是d的你今天已经是e了，小姐你是想要把26个字母都走一遍吗？” “那不可能，”松子摇摇头，“z那是什么鬼？千年老干尸吗？我到f就差不多了，再大我肩膀就扛不住了，讲道理现在就很酸……我放桌上歇会儿。” 女仆偷偷拿出手机拍下一张侧面的照片，并改名为“抱着抱枕的小姐”。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起手机，道：“小姐，明天就要直播了，你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吧，我今天再看看情歌和望月的直播，取取经，”雁云松子羡慕道，“听说望月已经搬到情歌家里去了，哎呀，真是羡慕啊，我要是也能去情歌家里，肯定天天在她耳边催更。” “你不怕她知道你是著名毒奶了？” “毒什么奶！你怎么好这样污人清白？”松子恼了，“我是正儿八经地在奶新人作者的好吧，我的奶哪里毒了？明明是他们自己坚持不下去，还赖我！” “你是对的。”女仆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毕竟要恰饭的。 “懒得理你……唉！开了开了！”雁云松子一回头，就发现直播居然开了。 两个虚拟人物出现在了画面当中。 一个是以黑、红为主的“情歌”，一个是以蓝、白为主的“望月”。 不得不说，望月的人物原型虽然也不错，但毕竟是早期产物，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尤其是那个下巴太过尖锐，看起来有点别扭。老粉丝看习惯了还好，新粉丝往往很难想像这居然也能成为虚拟主播的龙头之一？ 相对而言，西门情画的“情歌”就要好看很多了。哥特风格的妆发不说，光是那粉中透亮的皮肤画法就很有真实感，感觉嫩得能掐出水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观众们真正喜欢的还是皮套下面的那两个人。 “大家晚上好鸭！” “晚上好。” 两个人才开口打了个招呼，屏幕上瞬间就被弹幕给沾满了。 “啊！！！是我老婆！老婆我爱你！！！” “啊~我死啦！” “我喜欢这里！” …… 雁云松子不得不关掉弹幕，然后才能好好舔屏、呃不，是看直播。 “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们两个会突然联动直播呢，”西门情说道，“答案当然只有一个咯，因为我们俩同居了呀。” 这话听得雁云松子嘴中不禁蹦出了一个“卧槽！” 什么意思？我耳朵出问题了？ 这两个人……同居？ 第58章 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 “不算同居，顶多算合租，”秦雨瑶纠正了一下西门情的说法，“你这样说会让大家想歪的。” “唉？？？是吗？我还以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打扫卫生、你买菜做饭，这就算同居了呢，原来不是鸭。”西门情故意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朝着秦雨瑶卖萌眨眼。 观众们当然看不到这一幕，但是通过动作捕捉，她们两个的虚拟形象也有了类似的动作。 hapelive的动作捕捉是业界最好的，动作表情都极度接近真人的水平。 西门情扭头眨眼间，屏幕上的“情歌”也跟着做出一样的动作。 观众看得心都酥了，又是一大片的“阿伟死了”飘过去。 秦雨瑶则是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是剪辑师吗？为什么一件普通的事被你掐头去尾这么一讲就好像变成了另外的版本，我明明只是来学唱歌的。” “这你别问我，你问观众，”西门情指着屏幕道，“哈哈，你看他们说什么。” 秦雨瑶一看： “真的吗？我不信？” “月儿啊，算了吧，别人学唱歌我信，你就免了吧……” “震惊，二期生第一歌姬惨遭前辈迫害，疑似将留下终生阴影。” “即便你唱歌难听我也喜欢你，永远单推你的！所以我多加一个单推你应该也会原谅我的，对吧？” …… “都是一群假粉丝，”秦雨瑶对观众道，“以前我给你们唱歌的时候你们都会说好听的，哪怕是违心，现在我想学好点你们反而嘲讽我？” 西门情也跟着起哄：“哎呀，这也不能怪粉丝嘛，毕竟人和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我觉得你的唱功已经到达人类的极限了，要想变好，除非不做人了。” 虽然这边没有jojo梗，但她这发言还是获得了不错的效果，最直观的体现就是有好几个人送出了大额礼物。 “谢谢老板的轻巡、谢谢老板的战列舰、谢谢老板的舰载飞机谢谢100个飞机……”西门情飞快地念着感谢辞。 而秦雨瑶则是想起了之前西门情的话，虽然知道直播里只是为了节目效果，但她还是有些难过。难道要想唱好歌就真的只能不做人了吗？ 咔嚓！ 手中的一根棒状饼干被她无意间折断。 既然这样的话，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她不做人了！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 秦雨瑶突然开腔，第一句直接跑调到了外太空。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之前还成片成片高速滚动的留言版块竟然在那么几秒钟内暂停了。 也许观众都被唱懵逼了吧。 “饶命饶命，”西门情怪叫着，“师傅别念了，别念了。” “哼，就唱，我以后要天天唱，折磨死你。”秦雨瑶半赌气地说道。 她一般不会耍小性子的，在家里她是大姐、在工作场合她是老师、是前辈，一贯来都是懂事温柔的人设。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西门情这里她罕见地感受到了一种当妹妹的感觉。可以撒娇、可以任性，这个明明才初次见面的大姐姐意外地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天天唱？哎！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要天天和我在一起啊？”西门情忽然道。 秦雨瑶也猛地反应过来，连忙道：“啊！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说错了。” 但是观众们已经开始起哄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 “啊~嗑到了，嗑死我了！” “这该死的cp感，请你们原地结婚呀！” “日月当空！日月当空！” …… 短短的一会儿，连cp名都出来了。 秦雨瑶看得脸微微一红，虽然知道观众都是开玩笑的，但还是感觉怪怪的。 于是她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进入正题吧，聊着聊着把话题都带跑偏了。” “ok，那就让我们回归正题，”西门情也没有逼太过头，顺着她的话道，“今天直播的内容呢，主要还是带着望月一起唱歌鸭，让你康康我这神医华佗究竟能不能起死回生逆转乾坤！” 说着，她飞快地连按f1：“废话不多说，咱们开冲！” 屏幕里，情歌的右手飞快地上下撸动，看到这一幕的李煜祁再度回想起了西门情第一次直播时的情形：“老板看这边看这边，是手冲哦！” “我——”一口气没缓上来，李煜祁差点又抽过去。 你一个偶像，不要做这么下流的动作啊！魂淡！老子的女团梦要让你整没了！ “快，快打电话给她们，让情歌给我收敛一点！”他用留遗嘱一样的语气对徐茜道，“我手机呢？我手机去哪儿了！我要我的手机！” 徐茜在一旁，表情是这样的：╮(╯▽╰)╭ 傻子，你手机不是拿在手上看直播吗？ 真就遭了降智打击了是吧？ …… “噢噢噢，望月和情歌居然住一块儿了，好羡慕啊，”另一边，雁云松子也在流口水，“我也想和她们玩击剑。” “小姐你清醒一点，”女仆道，“你没有剑，她们也没有剑的。” “谁说没有的？我刚刚网购了一条双头龙的说！”雁云松子摆出了一个“看我多机智”的表情。 但实际上是在开车。 女仆道：“你最好不要暴露本性，不然别人会被你吓跑的，她们只是为了节目效果开车，是商业行为，不代表她们现实中就真如你一般变态。” “有道理，”松子点点头，“但是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在说我坏话？” “是错觉，小姐。” “可是……” “是错觉，”女仆坚持道，“人生会有许多的错觉，就像小姐你游戏里经常觉得自己能反杀别人一样。” “是吗？”松子回味了一番，“好像有点道理，算了，等今天直播完了我再跟情歌聊聊，看看她们的二人世界能不再加我一个，毕竟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嘛。” 女仆：“……” 三角形和三角关系大概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但是算了，小姐高兴就成吧。 第一次有了正经的工作、第一次有了在才华上令她信服的人，这两份快乐加在一起，相信会给小姐带来双倍的快乐的。 第59章 企业级理解 “相信看过我第一次直播的观众都知道，我答应过要给望月写一首歌的，但是望月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西门情对直播间的观众道，“她居然不让我写情歌，我看这就是在为难我情歌。” 秦雨瑶起初还以为西门情说真的，但是看她那伸到自己腿上的手就知道她没生气，只是在做节目效果而已。 于是她掐着西门情虎口那一层小软肉将手从自己的腿上拿开，然后跟着说道：“我其实早就想吐槽了，现在的那些流行歌手整天你爱我我爱你地唱来唱去，这感情生活是有多丰富啊？难怪别人都说这个圈子乱，可不乱吗？不把每个能谈恋爱的都撩一遍他们都没灵感写歌了。” 观众： “企业级理解，完美解释了贵圈真乱。” “哈哈哈哈，好吐槽，我早就想这么说了！” “就是嘛，一天到晚爱得死去活来的，我寻思这些人不谈恋爱会死是怎么滴？” “我高中的时候曾经觉得自己能为了爱情放弃整个世界，几年后，我想时空穿越回去刀了自己。” “哈哈哈，上面的兄弟我懂你，妥妥的黑历史啊，太羞耻了！” …… 直播的效果还是挺不错的，毕竟秦雨瑶本来人气就高。西门情也是异军突起，在热搜榜上呆了那么久也吸了不少粉。 毕竟现在会唱歌的主播不少、会写小说的作者也不少，但是两份快乐加起来、呃不好意思说错了，是两份才华加在一起，那就太少见了。 没人知道西门情是抄的，毕竟她直播的车速和小说里的一样快，怎么看都很统一。 一直视奸她们的李煜祁也松了一口气。 “唱歌……唱歌好，这个女人唱歌还是可以的。”李煜祁觉得西门情这个女人其实什么都好，就是会说话这点很可惜。 但如果她唱歌的话，就腾不出嘴说话了。 就很nice。 一旁的徐茜见状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萧雨靠着《雨一直下》在歌坛重新翻身这件事情她可是全程关注的，这其中固然有萧雨自身的人气和实力因素，但情歌的那首歌绝对是其中关键。 现在听说情歌又要有新歌了，她第一时间就想着能不能买下来。 而且听两人这语气，似乎还不是情歌。 市面上情歌泛滥这事她比谁都清楚，毕竟就是干这行的。但是没办法，那是市场的选择。就像是写小说，主流就是写爽文，你要是敢写什么龙骑士的情节，保准老家都被冲烂。 而且这女人自己的id就叫“情歌”，她倒是想看看能整出什么特别的作品来。 想到这里，她拿过自己的手机给萧雨发了条信息：情歌在bcup直播，你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 “嗯~~~” “哼~~~” “唔~~~” 房间里，萧雨咬紧牙关、身体上下起伏正在做最后的冲刺，呼吸显得略微有些沉闷。 忽然响起的微信提示并没有让他分心，继续坚持了几分钟之后他才停下。 “呼~”将腹肌轮放到一旁，坐在瑜伽垫上随手拿过了手机。 按亮之后他看到了徐茜的那条信息，当即就想打开手机里的b站app看直播。 但是刚刚运动完满手是汗，他一下子居然没能解锁，反而触发了好几次错误提示。 “靠！”心急的萧雨一把甩开手机就往卧室跑去，那里有电脑。 半分钟后，他终于打开了直播网页。 巧的是，他刚打开就听到情歌说道：“那我先唱一遍，完了你跟我学就是了，接下来请欣赏……《爸爸妈妈》。” “我曾经很想知道 同样的话要说多少次才好 那些再三强调的老套 长大了才知道是不是需要 很少主动拥抱 就算为了自豪 腼腆的笑 要强而又低调 穿的布料 我赠送的外套 过时也不丢掉……” 西门情唱的时候还辅以自己手弹的电子琴，感觉上已经是一首比较完整的歌了。 秦雨瑶说不要情歌，但是她的id又是情歌，要是整别的类型总感觉对不起这名字。那干脆就写一首不唱爱情的情歌，亲情也是情啊，而且比容易变质的爱情来说要稳定多了。 所谓爱情，不过是年轻时荷尔蒙分泌过剩产生的一种附带情绪罢了，扭曲、脆弱，被柴米油盐一冲就散。 但凡能白头偕老的，哪一对不是已经把爱情转化为亲情了？ 这首《爸爸妈妈》是李荣浩的代表作之一，歌词中描写的就是一个最最最普通的子女和父母之间的故事。无论是“再三强调”、“很少主动拥抱”还是“外套过时也不丢掉”，都是非常能引起人共鸣的，大家或多或少都经历过类似的情形。 虽然原唱是男的，但是西门情的唱功加上专业的声卡，并没有让这首歌有任何减分。 甚至很多观众都被带动了真情实感。直接证据就是弹幕上越来越多的“哭泣”表情。 秦雨瑶也哭了，她是最直接听到西门情唱歌的人，或多或少也想起了父母。 这些年，她的父母为了不刺激秦雨琪，都不敢搬回家住，只能在外面租房子，过得一直很辛苦。每次看到他们头上又多了几根白头发，秦雨瑶其实都很心疼。 二老当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刺激小女儿病情恶化，心中愧疚，所以这些年一直在跟自己过不去。 秦雨瑶真的很想再回到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围在桌边吃年夜饭的时候。 所以她一定要治好妹妹。 至少答应了她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让她明白当年只是偶然，这样才有继续的希望。 为此……哪怕开挂她也不在乎了。 只要我付出一些，没有人受伤的世界就完成了，那多好？ 这一刻，秦雨瑶心中悄然决定，她……不做人了。 作为人类的她是有极限的，她想要完成对妹妹的救赎，就只能选择打破这个极限。 西门情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首歌居然就把秦雨瑶给说服了，她本来还想着晚上加把力吹吹枕边风把她睡服呢。 这下好了，多纯良的一妹纸，就这么被她染黑了。 不过…… 第60章 怎么可能混沌？不存在的 “这歌不错啊，”别人听歌被感动，萧雨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歌手，他当然和普通人不一样。他是完全把这首歌当作一个作品去欣赏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弹唱，没有什么噱头，就很朴素。但他还是觉得很好，尤其是歌词，西门情口齿很清楚，直接听她唱的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萧雨觉得自己的声线或许还挺适合这首歌的，要是能买到就好了。 于是他联系了徐茜，表达了想要买歌的意向。 徐茜早就料到这个情况了，因为就在她身边的李煜祁听完之后已经热泪盈眶，指着画面上的女人道：“看到了吗？这是我选出来的。” “你刚刚不是还被她气到翻白眼吗？”徐茜反问道。 “啊，这……”李煜祁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好像被骗了。 假的，这女人哪里有那么感人？她就是一个行走的马赛克啊。 想到这里，李煜祁忽然觉得有些心塞。老天爷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才华塞进一个有毒的皮囊里呢？ “她要是不会说话该多好。” “你也觉得她唱歌好听吧，我能不能把这歌买下来？”徐茜道，“你不是她老板吗？跟她商量商量。” “干嘛？你又要给你公司的歌手唱吗？”李煜祁皱了皱眉头，“这歌是写给望月的，怎么可以给别人唱？情歌不会答应的。” “你不问怎么知道？”徐茜道，“原唱买不到，我买个翻唱总是可以的咯。” “翻唱？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李煜祁琢磨了一下，道，“等直播完了我再问问吧，但愿接下来不会有别的意外发生。” 徐茜疑惑地看着他：“对你来说，什么算意外？唱歌的环节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应该是进入互动了吧？互动，肯定是要说话的。” 李煜祁瞬间像听到自己得了癌症晚期一样，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他连忙回头，死死地盯住屏幕。 只见情歌在唱完之后说道：“好啦，我都唱过一遍了，大家觉得怎么样？喜欢的话免费鱼雷送一送哦，接下来轮到望月你了，你唱，我教你。” 于是望月开始正儿八经地学唱歌，只是她的死亡歌姬属性实在是太恐怖了，唱那么多遍、但凡有一个失误她都能唱到调上，但她硬是一点失误也没有。 这节目效果倒是奇好，观众也越来越多。 西门情和秦雨瑶的联动越来越熟练，一点生疏感都感觉不出来，仿佛两人已经认识很久了一般。 李煜祁越看心中就越轻松，还好还好，情歌总算没有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也的确是没有什么车能让她开，照这样下去，说不定能安全下播……吧。 “好吧，今天的学唱歌环节就到这里，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快，又到了时间说拜拜，最后就让我来给大家表演一个朗诵吧。” 西门情忽然说道。 她所谓的朗诵，当然是指《极品公子》了。 这本书当前已经更新到了20万字，很多情节都已经铺开了，各种刺激的桥段也着实看得粉丝们热血上头。 尤其是叶无道在被送到“世界猎人学校”之后，剧情终于正式铺展开来。 在那之前，叶无道顶多就是一个嚣张好色的二代，武力值说低不低说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反正就那么回事。 正如热血漫会有一个“两年后”之类的过渡时间段，再次归来的主角往往都会脱胎换骨。叶无道也不例外。 从猎人学校回归的叶无道才是那个真正的完全体的极品公子，他的武力值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并且整个人的气质都更加成熟和神秘。 这绝对是一个大爽点，尤其是那些看惯了兵王回归之类小说的读者。他们本以为只是新瓶装旧酒，但是当真正读了之后才发现……这书是真的上头。 当然，《极品公子》最大的卖点果然还是女人。 叶无道这厮就算是在尸山血海里也忘不了搞女人，那一段段露骨的描写同样看得人上头。只不过位置有所调整罢了。 西门情表面上说是“整活”，其实就是给小说打广告，这自然要凸显出卖点才行。 于是她挑选了一段最h的一段。 “开始咯，下面请欣赏小说朗诵，第五十章、一龙戏二凤……” 另一边，有了不详预感的李煜祁连忙放下手机在身上摸索：“药，药，我的药呢？” “在我这儿呢，”徐茜拿出速效救心丸，“你这不没事嘛？要真顶不住，你别看不就成了？” 她感觉李煜祁可能有点抖m的潜质。 就像是牛头人作品里的苦主，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发生，不去阻止也不回避，就那么看着，然后被虐得死去活来。 难不成是被pua了？ 可他明明是老板啊。 “我也想不看啊，”李煜祁一脸苦瓜相，“可是我不看的话，脑子里总会乱想一些事情，越想越糟糕，心里更加难受。” “再难受你不也没抽过去么？”徐茜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不许看了，反正都已经是既成事实了，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下一个主播的事情吧，别又来一个这么混沌的了。” “不可能！这次只是意外而已，”李煜祁信誓旦旦道，“我的眼光怎么可能会连续出错？南宫无痕还是很不错的，大家闺秀，气质就能看得出来是一个清楚的女孩，怎么可能混沌？不存在的。” “我怎么感觉你在立flag？”徐茜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忽然发动，总感觉李煜祁以后再也抽不到清楚卡了。 莫名地有些心疼他。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李煜祁事业失败正好，她可以养他的。 “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你再让我看一眼。” “别看了！走吧！” 李煜祁被强行拉出了办公室。 员工们看着老总明目张胆地拖着一个男人走出办公室也不敢多说、不敢多问，一个个埋头当没看见。 就在两人离开公司大楼的时候，碰巧与两个小女孩擦肩而过。 其中一个回头看向了李煜祁。 另一个也跟着回头问道：“你在看什么？” “那个男的，他……好像一条狗。” “噗，还真有点像。” 第61章 妲己 姜淼淼和唐小糖一同签了经纪公司准备参加南山公司准备的选秀活动。 公司对她们两个还是很看好的，专门为她们联系了专业的舞蹈老师和声乐导师。 对，尽管节目的主题是“神格选秀”，但这可不是比武大会，不可能让神格持有者上去打一架然后决定谁是冠军。 节目的宗旨是让社会对神格持有者了解更多、提升普通人对神格持有者的接受度。简单地来说，就是让大家更加喜欢这些人。 那么，唱歌跳舞之类的技能就很重要了。到时候比赛也不是评委打分而是观众投票，一个只会喷水的莲蓬头和一个能玩出花鸟水月的宴会艺人，大家自然会更喜欢后者。 优秀的声乐老师还是很难约的，就比如这次教她们的苏珊·潘，就是一位和许多知名歌星有过合作的音乐家。 是的，能用上“家”来称呼足可见其地位和造诣了。听说她之前一直在米国发展，在海外的成绩非常耀眼，近几年才刚刚回国。 平时她都只教同公司的人，而且还要看心情。这次也是姜淼淼她们老板花了大工夫才搞到的机会。 唐小糖的神格是“歌”，作为同类神格拥有者，苏珊·潘对她的帮助是极大的。 至于姜淼淼，纯粹只是顺带。 两人按照约定的时间来上课，正好碰到了出去吃饭的李煜祁和徐茜。 不过她们并未在意，按照事先说好的去到了录音室。 苏珊·潘已经在那儿等着她们了。 一进门，姜淼淼就愣了一下。 “你干嘛？”唐小糖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姜淼淼平时表情很少的，所以稍微有点动作都算是很夸张了，“你们认识？” 姜淼淼反而疑惑地看向她：“你没认出来？” “啊？我也认识吗？”唐小糖回头看了一眼长得跟春哥似的苏珊·潘，印象里好像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姐姐啊，为什么淼淼会觉得她认识苏珊·潘？ 她还没想明白，倒是苏珊·潘率先道：“这居然都被你认出来了？我那天遮挡得还挺严实的。” 苏珊·潘一开口，唐小糖恍然大悟。 她的神格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她能凝聚神格就代表她本身很有天赋，这苏珊·潘的声音她一下子就辨认了出来。 这不就是那天在明珠塔上大门紫的那个病人吗？ 今天把外面的马甲脱了，她差点没认出来。 “原来是……好巧啊。”唐小糖感慨道。 苏珊·潘微微一笑：“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答应教两个公司外的人？我那天的事情，你们可得给我保密哦。” “好的好的，我们肯定不会乱说的。”唐小糖开心地说道。 顺带还拉着姜淼淼一起点头。 没想到还有这种机缘。 不过心中欣喜的她并没有发现，苏珊·潘在转过身去的一瞬间眼神变得有些不对劲。 反倒是姜淼淼，疑惑地看向苏珊·潘的背影。 …… 联动直播很成功。西门情在朗读完小说之后又和秦雨瑶嬉闹了一番，做足了节目效果才下播。 相信公司的剪辑师又有好多素材可以剪了。 而就在直播关闭后不久，秦雨瑶找到了她。 “想清楚了？”西门情咬了一口西红柿，微笑着看向她。 秦雨瑶做足了觉悟，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西门情拿着半个西红柿当教鞭，挥舞着说道，“首先所说你觉得神话故事中魅惑之术用得最好的神仙是谁？” “我感觉这种角色《聊斋》里挺多的，不过真要有名有姓的，还是《西游记》里的女儿国国王吧，听说那是整个81难中最凶险的一关，唐僧差点就缴械了。” “女儿国那个不算，”西门情道，“她靠的是茶术，跟魅惑术是两码事。” 秦雨瑶又想了想：“那果然还是《聊斋》的女鬼、狐狸精吧，我们平时骂那些勾引男人的女人也多是用‘狐狸精’。” “差不多吧，算答对一半，”西门情道，“狐狸精是不错，但是比起《聊斋》，你难道不觉得《封神演义》里的妲己更厉害吗？” “哦，好像是的，”秦雨瑶恍然，“我怎么把妲己给忘了，唉，还是我平时对这些都不太关注，一下子没想起来。” “我们接着来说，”西门情道，“刚刚我已经确认过了，你的神格就是‘美’，是只有天然颜值好看到一定程度才有可能凝聚的稀有神格，它是可以进化成妲己的。” 秦雨瑶忽然举起了手：“等一下，你什么时候确认的？我不记得你给我检测过神格啊？” “谁说没有，”西门情道，“咱俩刚刚坦诚相对的时候，我不是上上下下都给你检查过了吗？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单纯地吃你豆腐？” “啊？不是吗？”秦雨瑶惊讶道。 她还以为西门情摸来摸去是个变态呢，原来真是在给她检查身体。这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我又不是什么变态，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西门情一本正经道，“好了，让我们进入下一话题吧。” “嗯。”秦雨瑶点点头，认真听着。 “妲己是神话中有名有姓的人物，所以她的神格一旦凝聚就必是神化，你现在的神格是第1阶的‘初生’，和第4阶的‘神化’还隔着两个形态，必须要好好规划进阶路线才行，不然一旦操作失误就容易进化成别的东西。” 秦雨瑶有些紧张：“会变成什么啊？” “多了去了，比如说美神维纳斯，虽然那个神格也不错，但副作用是变成双臂皆断的残疾人，又比如说锁骨观音，进化出那种神格连人格也会受影响，到时候你就会变成公交车了……” 西门情说得渗人，秦雨瑶吓得脸都白了：“我、我不要变成那样。” “所以我说必须规划好正确的进化路线然后严格执行啊，”西门情再次强调，“绝对不能出错。” “嗯，我听你的。” “那么，首先第一步，我们要帮你把你的神格从‘美’进化到‘魅惑’……” 第62章 官宣 “‘魅惑’？那要怎么进化啊？”秦雨瑶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还下意识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没毛的胳肢窝，“我也没狐臭啊。” “小姐姐，你是不是对魅惑有什么误解啊？”西门情无语了，“那跟狐臭有什么关系？” “魅惑不就是骚吗？说到骚我就想到了狐骚，那不就是狐臭吗？”秦雨瑶眨眨眼，显得特别单纯。 西门情：“你这什么神逻辑？” 怎么感觉吐槽达人一下播就变成吐槽吸引机了？这什么反向操作？ 为什么能那样联想的？ 以后再也不能直视“你好骚啊”了。 “算了，你别说话了，先听我的，好不好？”西门情道，“魅惑从字面上拆分开来就是指‘魅力’和‘迷惑’，首先你得有魅力，然后再去迷惑他人，大概就这么个意思，你说骚其实也不算太离谱。” “不不不，”秦雨瑶疯狂摇头，“我不想变骚，这是底线问题。” “我也没说让你朝那方向发展啊，”西门情道，“骚是低级魅惑，你现在有现成的东西可以借力，用不着骚。” “什么啊？” “当然是你的粉丝啊，”西门情道，“那么多人喜欢你，可不就是‘魅力’的证明吗？接下来只要满足‘惑’就可以了。” “惑……”秦雨瑶回味了一下，忽然道，“你不会是让我去骗粉丝钱吧？这个不行的。” “也没说一定要骗钱，只要能骗到就行，”西门情道，“比如你跟他们说，你其实是男的，然后他们相信了，这就算成了。” 秦雨瑶张了张嘴，想吐槽，结果最后憋出一句：“这也可以？” “当然，谁让你粉丝体量那么大，”西门情道，“只是第一阶段的神格进化到第二阶段而已，只要有10万真爱粉被你忽悠到就算成功。” 望月现在粉丝总数240万，而且活跃比例很高。毕竟小众圈子，忠诚度还是有的。 要搞到10万真爱粉也不算太难。 “可是……”秦雨瑶有些担心，“这个真爱粉怎么算啊？不会要单推吧？我感觉我直播间里全是弟弟，今天送我大礼物的几个人挂的全是你的粉丝牌，光‘情歌的老公’、‘情歌的舔狗’、‘情歌的网格吊带袜’之类的id我就看到十几个。” “弟弟不弟弟的无所谓，只要真心喜欢你的就是真爱粉，”西门情诧异地看向她，“你不会真以为这世上有专一的男人吧？不会吧？” “感觉你刚才一下子得罪了好多人，”秦雨瑶吐槽道，“你这样是要谢罪的。” “谢个毛，没有人比我更懂男人了，就像是叶无道的经典名言一样，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罢了。”西门情对此不屑一顾。 “叶无道说过这话？” “大概说过吧，反正不是鲁迅说的，”西门情摆摆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总之我们好好想想怎么骗你的粉丝吧，我觉得骗他们你是男的这个想法其实挺好的，搞不好还能涨粉。” 秦雨瑶表情瞬间变成了￣へ￣，吐槽道：“你把我粉丝当什么的？他们又不是变态？” “男人变态有什么不对？男人都是变态。”西门情再度发表极端言论。 秦雨瑶对此已经无语了，连吐槽都懒得。她以前难道被男人伤过吗？为啥对男性敌意那么大？ “总之再想想别的吧，”秦雨瑶道，“我假装自己受伤怎么样？” “这有什么好骗的？”西门情道，“我们的目的是调动起粉丝的情绪，利用他们的思维去影响整个地球的意识集合体，从而改变神格，除非你说自己重伤快死了，不然效果还不如你说自己腿上全是毛呢。” “我腿上没毛，”秦雨瑶道，“我从小到大脱毛膏都没用过。” “是嘛？”西门情忽然瞥向了奇怪的地方，“你胳肢窝和腿上都没毛，那其他……” “别说啦，”秦雨瑶羞红了脸，“再说我走了！不跟你学习了。” “行吧行吧，不说就不说呗。”西门情连忙安抚道。同时心中可惜，刚刚在浴室没趁机检查一下。 西门情想了想，又道，“那要不这样吧，咱们俩发一张牵手的图片，然后官宣吧，这肯定能骗到，你要是害怕掉粉，大不了等进化了再澄清是玩笑就好了。” “这……可以吗？”秦雨瑶有些意动，只是牵个手也没什么的，而且事后可以澄清，粉丝们应该不会太在意，只当她们整活了。 西门情道：“现在的关键是，粉丝会不会信，毕竟我俩都是女人，万一他们觉得我们只是宣布闺蜜关系怎么办？” 虽然粉丝喜欢玩百合梗，但不代表他们就真的能正常接受百合了。相反，正是因为不相信，所以才会对幻想出来的百合cp那么喜欢的。 “说的也是，”秦雨瑶道，“你来之前，我们几个一期生就经常被粉丝搞cp，也没见我有什么变化。” “所以我们得加重计量，”西门情道，“我开变声器，变成男人的声音，你看怎么样？” “这……”秦雨瑶想了想，“也许可以试试。” 开变声器的话，后期澄清起来也比较容易，应该……不会掉粉吧？ 合计好之后，两个人就开始准备了。 粉丝们刚刚看完直播，有些意犹未尽，不少人还留在直播间里对着黑屏版聊。 结果就看到屏幕忽然一变，直播竟然又开启了！ 而且令人震惊的是，这一次不再是和以往一样的2d皮套，而是在旁边出现了一个摄像头拍摄的画面。 画面中是一个穿着望月衣服的女人，身材很好，但是只能看到脖子以下，没露脸。 刚刚洗完澡，西门情就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了秦雨瑶。然而她的衣服基本没有正常的，给秦雨瑶的是一件“望月cos服”。 所以现在秦雨瑶穿的就跟望月一样。 另一边，刚刚因为安全下播而松了一口气的李煜祁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直接人傻了：“这……她在干嘛？” 第63章 我点了，我发起的 hapelive的中之人都是签了合同的，为了完美演出自己的皮套，中之人都是不能在任何场合表露自己身份的。 说到底，秦雨瑶就是提供声音的，她不是真正的“望月”。 当然，说是这么个说法。但实际操作起来肯定就不是这样了，粉丝们都不是小孩子，不会真以为屏幕里的那个纸片人是真的，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个真实的人存在。 只是以前秦雨瑶都没开过摄像头，所以大家只能脑内yy然后结合眼前的画面脑补，自然而然地就觉得秦雨瑶外表就是“望月”的样子。 是的，尽管李煜祁的目的是让大家觉得“秦雨瑶的声音是望月的声音”，但最终得到的却是“望月的样子是秦雨瑶的样子”。 这对皮套的传承是很不利的，毕竟秦雨瑶不可能做一辈子虚拟主播。 她现在26，10年后呢？难道一个老阿姨还要继续对着观众卖萌吗？ 还是说要让“望月”的人设随着这10年她的改变而改变？ 那还是“永恒不变的偶像”吗？ 所以换人是势在必行的，必须要尽力削弱秦雨瑶的存在感。 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不能让观众看到真人。 哪怕只是一只手。 不然凭借观众的脑补能力，一根头发丝都能给你克隆出一个完整的人来。 到时候大家喜欢的就不是望月，只是单纯的秦雨瑶了。 李煜祁怎么也没想到，望月会突然违反合约，做出了公司最禁忌的事情。 他连忙想要打电话制止秦雨瑶，但是…… “我手机呢？你是不是坐到我手机上了？” 一旁坐着的徐茜不知该作何反应，实在是这家伙蠢得恰到好处，以至于她都没办法判断是装的还是真蠢。 “我没有。” “那你起开。” (￢_￢)mdzz “哈喽，现在还在直播间的朋友们，你们好，我是望月。”秦雨瑶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头招了招手。 这个动作自然而然地带起了一些沉甸甸的部位。 “别摇了，别摇了，我晕球。” “嘶，这衣服真大。” “是本人吗？我的天，真的是望月本人？你没被盗号？” …… “当然没有盗号，只是有件事想要和大家宣布，所以临时又开了直播。” 无视了弹幕里那些高喊着“熬夜党的胜利”的家伙，秦雨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这次开播相信大家也看到不同了，没错，我开摄像头了，现在大家看到的就是我哦。” 观众们狂喜，李煜祁却越来越不安，这家伙在干嘛。 “之所以打开摄像头呢，是因为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所以想着要正式一些。” “其实，今天这场直播结束以后，我就要回老家结婚了，不是你们的‘望月’，只是我这个中之人啦。” “你们别不信，我真不是在开玩笑，不信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 …… 徐氏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大楼内。 刚刚学完唱歌的姜淼淼和唐小糖从教室出来，正商量着要去哪里吃宵夜。 “你觉得吃什么好？羊肉串？烤鱿鱼？” “羊肉串。” 忽然就听见身后有人高喊：“有人吗！？谁来帮个忙！帮我抬一下人！” 听语气很急切，但是这个时间段已经挺晚了，公司里其实没几个人。 俩小萝莉对视一眼，决定去瞅瞅。 到了之后她们才发现喊话的是一个大姐姐，穿着标准的女士西装，戴着红框眼镜，身段凹凸有致很性感。 此时她一脸焦急，就在她身后的沙发上，一个男人正翻白眼、嘴巴微张躺在那儿，胸口还躺着一只正在发光的手机。 看样子似乎是晕过去了。 “能帮忙吗？”唐小糖自己力气不大，所以看向姜淼淼。 后者没有多说，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李煜祁看了一眼。 只见李煜祁的身子就这么悬浮了起来，飘到了门口。 一旁的徐茜都看傻了，这是什么手段？神格吗？这么厉害？ “要搬去哪里？”小乖刚想问这大楼里是不是有停尸间，就见徐茜指向另一边。 “去电梯那儿。” “哦。”她正要带着晕过去的李煜祁过去，就见唐小糖推来了一台老板椅。 “把人放这儿吧。” 唐小糖也不知道姜淼淼能托着人悬浮多久，所以就想了个办法帮她减轻一下负担。 于是姜淼淼将人放到了老板椅上，由徐茜推着进了电梯。 她们3个都没有在意那台从李煜祁身上滑落的手机。 屏幕上，秦雨瑶正拨通微讯聊天，试图向大家证明自己有未婚夫。 另一边，西门情则是打开了变音软件，用一个男声和她交谈起来。 “小月亮，我会给你幸福的。”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都支持我老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其实我也经常在直播间潜水的，对对对，我知道我老婆真棒，你们不刷我也知道。” ……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以至于粉丝们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原本只有少部分人的直播间再次开始聚拢大批观众，刚刚冲回第一的张三突然发现自己又掉到第二了，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结果这一愣，他就被单杀了。 “不打了，我点投降了。” 和他一起双排的队友在麦中说道：“那是我发起的。” “哦，呵呵呵。”尬笑一阵后，张三退回了直播主界面。 当发现第一居然又是望月时，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望月不是早就下播了吗？ “淦！她怎么又回来了？” 他专门错开的时间段，望月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在看弹幕，发现好多人都在骂人，有的还听难听的。 这是怎么了？望月的路人缘不是一直很好的吗？为什么那么多人要骂她。 仔细一看张三才发现其中缘由，原来是望月中之人宣布婚讯，把粉丝心态给搞崩了。 在这个粉丝经济时代，连声优不是处女都要被喷，更别提虚拟女主播找男朋友了。 “她这是在干嘛？居然还在和男朋友情歌对唱，卧槽，这什么魔音贯耳！？” 只是听了几句，张三感觉自己都要聋了。 第64章 SUGOI DEKAI 神格进化不是修炼，不需要循序渐进先打基础再造高楼，这玩意儿更像是化学反应，只要条件到位，立刻就会有变化。 秦雨瑶强忍着别扭陪着西门情演戏，还情歌对唱。 唱着唱着她发现自己的神格就有了变化。 这代表有大量的粉丝此时已经被她骗到，并且情绪相当激动。 如果她不是在微信语音通话，用手机切出去看一下推特国区的话，就会发现此时热搜榜最底下出现了一个“望月”的标签。 是的，她上热搜了。 虽然只是最后一位，但从她骗人开始到现在也才半小时。 她又没有买榜，这速度简直恐怖如斯。 西门情一直在旁边观察，当发现秦雨瑶的神格进化了之后，立刻示意她可以停下了。 望月毕竟是虚拟主播一姐，这要是真把hapelive的名声给搞臭了，西门情也要受影响。 秦雨瑶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连忙停下了唱歌，改口道：“哎呀，怎么就开了语音，你打开视频让我看看你呀。” 这话立刻引起了直播间绝大部分观众的注意。 吃瓜的好奇是谁勾搭上了望月。 救护车上的李煜祁则是愤怒，想知道谁在搞他。 而把望月当老婆的粉丝更是恨不得砍了这个撬他们墙脚的黄毛，自然都想知道这人是谁。同时心里也存了一点小心思：如果我学他，是不是也能娶到虚拟主播当老婆？ 于是，在万众瞩目中，秦雨瑶将语音通话切换到了视频通话。 手机的画面和电脑是连着的，所以大家看的很清楚。 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两行硕大的腐语字母。 sugoi dekai 一些英语比较好的试图拼读，结果发现根本读不通，这啥玩意儿啊？ 但是如果对岛国语熟悉的，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这两行字，不就是“超级大”的意思吗？ 再一看，卧槽，这原来是个胸！ 刚刚占了一整个屏幕，一眼居然没看出来。 “我滴亲娘咧，这也太大了吧！”张三失声惊叹，同时下意识地动了动鼠标，试图寻找最大化的按钮。 这个穿着“sugoi dekai”t恤的自然就是西门情了，这件衣服是她跟厂商定制的，是爱用款。 因为公司有规定，她们不能露脸，所以就把胸对准了镜头。 “大家好啊，我就是望月的老公……”说话的同时，她还切断了变声器，声音一下子变回了甜甜的女声，“没错，就是我情歌哒！怎么样？没想到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就在她说出这话后，整个直播间都卡顿了一下，然后开始陆续出现一大片的“？”。 没过多久，公屏就被问号给覆盖了，几乎看不到画面。 此时粉丝的心情大概有那么几种： 1.咋回事？发生啥了？这谁啊？望月男朋友怎么是男的？ 2.这怎么变情歌了？那我的火把和汽油烧谁去？ 3.卧槽！我就知道是假的！太好了，我老婆没跑！我没被绿！ 4.震惊，望月的男友竟然是个女的，她这是公开宣布出柜吗？ 5.这男的胸肌怎么那么浮夸？塞海绵了吧？ …… 趁着大家震惊，秦雨瑶连忙把直播间的标题给改了。 “恶作剧大成功，感谢大家的参与” 而西门情则是在跟观众解释：“这只是我们一起开的玩笑啦，望月那么有职业操守的主播怎么可能背叛粉丝对吧？是我拉着她硬要搞的，大家要冲就冲我吧，啊啊啊，开玩笑的，别冲别冲，我怕~我在这里跟大家保证，以后绝对不让任何男人接近她，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好不好？” 秦雨瑶在画面外露出了一个“老人地铁手机”的表情，什么鬼？为什么要让我一辈子嫁不出去？我招谁惹谁了？ 再看看粉丝们的反应，有一部分还没反应过来还在骂的，还有一部分心大的已经在放烟花庆贺了，不过更多的还是受惊后表示委屈的。 “给你们看真人了你们还不满意啊？我们公司有规定的，不能开摄像头，今天我们给你们看了脖子以下估计都要被老板扣工资了，”西门情随意地和观众聊着，“那个说‘胸是不是垫的’的那个家伙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我这是纯天然天生的好吧，不信你来摸一摸。” 说着便朝镜头怼了上去。 画面顿时一片漆黑。 一两个“我好兴奋啊”的弹幕飘了过去。 虽然插科打诨缓和了一下气氛，但两人毕竟还是玩大了。 之后西门情和秦雨瑶又在直播间和大家聊了1个多小时，这才把节奏稍微压下去了一点。 说压下去其实也不准确，因为两人的热搜已经飙升到了热搜榜第15的位置。 别小看第15，蓝星国区推特的用户数量是地球微博的3倍还多，这第15的热度已经很高了。 这一夜有不少人都知道了她们两个。 从最初的“背叛粉丝”到“怀疑是百合”，虽然和西门情期望的不一样，但好歹风向变了。 当然，这一波操作势必会导致一部分人粉转黑，毕竟不可能所有上网的人都是理智的。 有相当数量的网民其实非常任性，堪比古时候的昏君，一点不顺心就要杀人九族。 就算秦雨瑶和西门情表明了是开玩笑他们也不愿意原谅她们，竟敢让他/她们受惊，那就要两人死。 这一点，秦雨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想要进化神格，这点代价是可以接受的。 此时关了直播的她已经不再去关注粉丝的动向了，她和西门情面对面坐着，任由西门情的手放在自己x……身上。 按照西门情的说法，这是在检查神格，跟医师诊脉差不多。 “可是诊脉为什么不搭手腕啊？” “搭手腕是为了避嫌，我能直接搭心脏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你去医院医生也会用听诊器听这边的鸭。”西门情理直气壮地说道，顺便还加了把力道。 “唔呣，效果不错，你的神格已经进化完成了，接下来就简单了。” 第65章 我很细的 “美”的神格进化成了“魅惑”，已经开始有一定的神效了。 西门情道：“想要改变大家对你‘唱歌难听’的印象，其实这时候就已经能做到了，但是毕竟这只是第二阶段的神格，有一定的局限性。” “局限？” “对，首先因为你的神格阶位太低，对一些特殊神格的持有者是无效的，比方说‘催眠神格’、‘佛系神格’等等，然后你这神格的作用范围也有限，如果面对面唱歌对方可能会被你迷惑，但是隔着电视就不行了。” “那还是不够啊。”秦雨瑶道。 她是要参加综艺节目的，到时候肯定会有观众隔着屏幕看她表演。 “所以咱们要双管齐下。”西门情跑到冰箱里拿出一根萝卜一根茄子在秦雨瑶面前晃了晃。 秦雨瑶不懂她要干嘛，下意识地想要吐槽。这女人肯定又在开车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西门情先把萝卜放在了她的面前：“首先，咱们肯定是以继续进化为目标的，魅惑想要进化成狐狸精其实比之前还要简单一些。” 接着她又把茄子放到萝卜一起：“然后，你得开始实践了，神格到了第二阶段就可以拿出来用了，你要是不会用，那进化了又有个屌用。” “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秦雨瑶道，“但是你为什么要拿萝卜和茄子出来，竖手指不行吗？” “竖手指多没个性？”西门情飞快地回道，“我这种人弹个吉他弦子位置都要和别人不一样，你让我竖手指？” 说着，她摆出了一个弹空气吉他的姿势。 别人弹吉他，一般手都放在肚子前面的位置。但是西门情她双手直接伸到了膝盖前方，整个人向前躬，身子一晃一晃地，整个姿势看起来极其诡异。 秦雨瑶张了张嘴，最终选择了闭上。她默默地拿起两根菜放回了冰箱里。 “魅惑神格要怎么继续进化呢？” “你怎么不吐槽啊？”西门情有些遗憾，“行吧，你自己想想神话传说里的狐狸精都干了些什么？” “和书生谈恋爱？” “你在想桃子，谈个恋爱还能把神格进化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西门情翻了个白眼。 其实是有效果的，但是现代社会哪里去找那种寒窗苦读的书生？就算有，她怎么可能让秦雨瑶去和别人谈恋爱？她傻啊？ “那还有什么？总不至于真让我当小三去吧？这我可不干。”秦雨瑶对这方面着实没什么研究，她平日里接触到的狐狸都是童话故事里的。 “三个毛，你的思想能不能健康点？” “哈？”秦雨瑶惊了，“你、你居然说出这种话？” 你今天车轱辘在我脸上反复碾压了多少次了？现在居然跟我说思想健康点？你的脸呢？ “我怎么了？我自己就很健康啊？”西门情抖了抖，毫无自觉地说道，“狐狸精这东西呢，除了魅惑男人以外，最大的特点其实就是吃人的心肝了，所以你想要进化，那就要多吃点心啊肝啊的。” 秦雨瑶闻言立刻猛摇脑袋：“不不不，不可能，我才不会去吃人的心肝。” “谁让你吃人的了？鸡心鸡肝、猪心猪肝这些都可以啊，”西门情装作震惊的样子道，“你不对劲哦，居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吃人！” “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说，”秦雨瑶连忙否认，“我明天去菜场买心肝。” “别急，光吃心肝也没那么有效果的，”西门情道，“喜欢吃烧烤的人那么多，你见过有人吃出一个神格的吗？还要加别的步骤的。” “还要怎样？”秦雨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越来越相信西门情了。 西门情道：“其实这和咱们的第二个目的正好重合，那就是神格的实际运用，你明天去买菜的时候就可以用起来了，试试看在讲价的时候让老板给你一个成本价。” “哦，好。”如果说“免费送”，秦雨瑶心里可能会有疙瘩。但是说“成本价”，她就好接受多了。 殊不知，西门情在她没看到的角度悄悄地露出了一个歪嘴邪笑。 这孩子太天真了，把她卖去圆角估计都会把钱拿回来白给。 “另外，咱们也可以做一些小辅助加快进化的速度，”西门情道，“别人进化个神格要几年、十几年那就是缺少了细节，我就不同了，我很细的。” “很细？”秦雨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但紧接着她立刻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糟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今天跟这个老司机呆了1天，自己居然也在不知不觉中开起了车！ “不是那个细！你在想什么呢！”西门情恼道，“我直径5厘米你跟我说我细？掏出来吓死你！” “你脚指头那么粗啊？”秦雨瑶下意识地说道。 西门情身上从头到脚腰、手腕、脖子这种一眼就能够看到，肯定不是5厘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脚指头了。 “……，你赢了。” 西门情难得没有顺着踩油门，反而继续说正事：“明天开始你要穿男装，狐狸精在神话中是一种偏中性的存在，也就是说雌雄莫辩，你现在女性特征太浓了，得削弱一些。” 说着，手还指向了秦雨瑶的胸。 后者连忙捂住：“这、这是天生的，我又没办法，你的还比我大呢。” “有吗？我觉得差不多啊？”西门情道挺胸，“要不咱俩来比一比？” “不用了，我去睡觉了。”秦雨瑶连忙跑回了房间。 西门情也没有追，只是在客厅咂咂嘴。 这才第一天，也不用太过头，温水煮青蛙就行。 …… 这天晚上，很多人失眠了。 李煜祁在icu呆了一晚，虽然没什么重病，但他短期内居然连续晕倒两次，徐茜硬是要他全面检查一次。 徐茜也因此在外面陪了他一晚。 望月的粉丝们也有部分彻夜难眠，这次的整活太刺激了，有些难顶。 最后还有一种人是最特殊的。他们通过热搜知道了望月和情歌，然后偶然间发现了西门情唱的那首《爸爸妈妈》，听完了之后被歌词引动了情绪。 这首原本西门情只是打算随便唱唱的歌悄无声息地在网上开始有了一定的热度。 第66章 包租婆 “唉，老板你别生气嘛，我开玩笑的嘛~”第二天一早，西门情拿着手机对另一边刚刚回复点元气的李煜祁笑道，“就是想整点节目效果啦，没那么夸张，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了。” “什么下次不会，我看你是下次一定吧！”李煜祁怨念十足，“大姐你不看合同的吗？你们昨天晚上已经违约了晓得么！我强调多少次了，不能露脸！不能露脸！” “我没露脸啊。”西门情一脸无辜。 她顶多就是露了件衣服罢了，勉强算是擦边球。 其实她觉得李煜祁没必要那么纠结这个的，在地球，露脸的虚拟主播又不是没有。只要长得好看，人气完全不会受到影响。 “你那跟露脸有什么区别，那么大个胸整个屏幕都塞不下！现在观众都在吐槽我们人物模型胸画得太小了你知道吗？” “哇哦，不愧是老板，在病房里也能轻易了解到我不知道的事情，厉害厉害。”西门情说着还主动鼓起了掌。 李煜祁感觉血压又有点上头了，这女人要是不会说话该多好。 “总之，我求你了大姐，别再……给我……整……幺蛾子啦！！！！” 西门情闭着眼睛把手机拿远了些，一只手捂着耳朵道：“好好好，知道啦，你先休息，身体要紧。” “我能好好休息吗？现在一想到你我就肝疼。”李煜祁一脸苦逼相。 如果西门情只是普通的主播，那他直接炒她鱿鱼就是了，完全不带犹豫的。 但偏偏这女人直播效果爆好，还那么有才华，他真的不舍得啊。 “哦，对了，昨天那首歌你卖不卖？”临了，李煜祁想起了徐茜的交代，问了西门情一句。 西门情问道：“老板，我怎么感觉你那么缺歌呢？咱们又不是音乐公司，是你上次那个朋友吗？” “对啊，我那个朋友是开大公司的，她不缺歌，但缺好歌，这个圈子里从来都是这样的，创作者再多、再优秀，能够火起来的歌依旧是很珍稀的。” 艺术创作不是工业化生产，不可能存在模式化、量产化，所以随机、偶然就成了主导。真正好歌自然是非常紧缺的。 其实《爸爸妈妈》这首歌在地球的时候虽然热度不低，但也没有蓝星这边现在这么火，市场这玩意儿变幻莫测，即使是西门情也摸不清。 就比如说她开的那个小号，《残酷月光》这么不错的一首歌到现在点击连10万都没有，完全就是一枚丢进大海里的石头，涟漪都没掀起几阵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歌我给望月的，你问她吧。” “行吧，那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聊一下。” “她出去买菜了。” “……” 李煜祁那边咔嚓一下挂掉了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恼了。 西门情也不在意，正准备去冰箱拿点西瓜汁，忽然门铃响了起来。 “谁啊？”西门情随口问道。 秦雨瑶出门前明明拿了钥匙的，她又没点外卖，这个时候谁会上门啊？ “是我。”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西门情一愣，立刻就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烫着泡面头的女人，上身穿着10年前款式旧t恤、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嘴里还叼着一根烤面筋。 要说相貌吧，她底子其实挺好的，但实在禁不住糟践，乍一看还以为是个中年大妈。 其实她只有31岁罢了。 “哟，包租婆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们家交租不是下星期么？” 西门情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女人就是她的房东了，名叫苏缘樱，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婆。 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官二代，老爹是京城的大佬，然后嫁了个老公也特别有钱，因为怕她无聊就送了她几栋房子收租玩。 西门情能租到这物美价廉的房子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苏缘樱对钱没那么大兴趣，所以在房租上没那么斤斤计较。 苏缘樱咬了一口烤面筋，用签子指了指楼上道：“16楼的橘子晕倒了，她在夏空市无亲无故的，电话就打到了我这儿，我现在过来给她拿点东西去医院。” “啊？上医院了？这不要紧吧？”西门情惊讶道。 住她们家楼上的也是一个单身女性，3年前搬过来的，据说是个画家，整天宅在家里不出门，西门情也没见过几次。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中暑而已，”苏缘樱道，“整天宅在家里不出门，身体素质差得一匹，贫血还赶上大姨妈，不中暑才有鬼了。” “哦，人没事就好。” “她的事先不说，我找你是别的事情，”苏缘樱道，“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来这边？” “可疑的？”西门情不解，“没有啊。” “或者是熊孩子也说不定。” “没，没见过，”她好奇道，“怎么了吗？” “淦！”苏缘樱忽然破口大骂，“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把保险丝换成了铜丝，这大夏天的家家都开空调，一个不好就容易出火灾的。” “啥？”西门情顿时一阵后怕，“谁这么缺德啊？妈耶，幸好我家没起火。” “没事，现在我已经换回来了，还好发现得早，”苏缘樱道，“你住这边的，多加注意点，最好是把那个换保险丝的家伙给抓住，看我不把他给关进牢里去！” 包租婆说这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她的关系网非常庞大，各行各业的朋友数不胜数。 早上她能和市长夫人一起吃早饭，中午能和银行行长太太一起搓麻将，到了晚上还能和一帮小年轻一起吃烧烤、飙跑车。 不管遇到什么事，她总能找到“朋友”帮忙。 这一切都要得益于她的“热心肠”。就比如这次，16楼的住户跟她非亲非故，但是住院了之后她却愿意帮忙跑腿拿东西，遇到一些有困难的，她虽然不减租却会推荐一些机会给那些人，从她这边走出去的有出息的住户不在少数。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缺德的家伙千万别让我碰到，不然用皮筋弹爆他的狗头。” “你不是从来不绑头发吗？哪里来的皮筋？” “内裤上抽的。” 第67章 我还以为真的是血呢 岑馨听说李煜祁住院了，决定去看一看。 不过两手空空的总不太好，于是便来到菜市场买点材料煮粥。 她从小生长在离异家庭，家里就老爹一个糙汉子，家务熟能生巧，所以对厨艺还是很有自信的。 “就这点小事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啊，拜托，你们才是前辈好不好？平日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尊重我？”她一边歪着脑袋夹住手机和同事对线，一边在菜摊上挑挑捡捡。 卖菜的大叔一瞧她这手法就知道是老手了，也不多逼逼，就看着她挑。 “我都连续工作一星期了，休息一下怎么了？知不知道007是犯法的？信不信我报警让你们把你们抓起来？” “总之我不管，你们在咋咋地，我今天请假，挂了啊，老板这个怎么卖？” “3块5。” “公斤啊？” “啊？”老板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你这也太贵了，我昨天买的时候才3块2，不买了不买了。”岑馨转身打算走人。 她心里清楚自己没杀太狠，老板是有得赚的，所以一般这时候老板都会喊住她。 但是今天这套路似乎有点不管用了，她太空步走了好几轮了也不见老板挽留。 【怪了。】她回头一看，发现老板居然消失了，偌大一个菜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他就不怕有人偷菜？ 岑馨环顾一圈，忽然发现有个地方围了一大堆的人，菜摊老板好像也在那边，看起来像是在围观什么。 而且那一大堆人还不是固定不动的，而是在缓慢地朝一个方向……蠕动。 对，蠕动，岑馨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贴切的形容词了。一群人一个个都舍不得迈开脚步，硬是被推着挤着一点一点地移动。 出于好奇心，岑馨也走过去瞧了瞧。 结果发现被围住的居然是一个女人。 靠！一群老色批，真就见了漂亮女人走不动道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女人是真的好看，岑馨第一眼都有些心动了。 还好她神格跳动，鬼系神格的情绪抑制被动起了效果，才让她清醒了过来。 这女人居然在动用神格？ 岑馨眉头一皱，身为“对神格者专门办事处”成员，她的本职工作就是管理这些滥用神格的人。 一般来说，神格持有者没有允许是不能用神格影响他人的，尤其是这种大范围的干扰更是属于情节严重。 她有心想要上去制止，虽然刚刚说不要工作，但看到了总不能不管。 但是人群太厚了，她根本挤不进去。刚要开口喝止，忽然听到人群中心那个女人道：“我想要买萝卜。” 下一瞬，原本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瞬间散去，岑馨好险没被人撞倒。 她心里刚升起疑惑，这群人要干嘛？就瞧见一个接一个的菜摊老板跑回自己的摊位抄起一根萝卜就往女人跑来。 一根又一根的萝卜被递到女人面前，有白的、红的、长的、圆的、带须的、带叶的、胡萝卜、白萝卜、水萝卜……这是萝卜开会群英荟萃。 一时间，她就仿佛被采访的大明星一样，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啊，谢谢你，我要这个就可以了。”她挑了一根最直的，微笑着向那个递来萝卜的人道谢。 被选中的男人高兴得就好像儿子考上了名牌大学一般，喜不自禁乃至手舞足蹈，而其他人则是一脸失落，仿佛人生失去了盼头。 “唔~我还想要一点牛肉。” 话音刚落，一群人顿时又散开，朝着卖牛肉的摊位跑去。 岑馨看到有些人眼看着自己跑慢了，就开始拉扯别人，渐渐地演变成了打架。整个菜市场变得越来越混乱。 她眉头一皱，“对神”防的就是这类情况。一个能够发挥效用的神格对普通人的杀伤力太大了。 如果不加以限制，那势必会导致神格持有者对普通人的伤害、乃至剥削。 “住……”她刚要上前阻止那个搞事情的女人，甚至考虑着把她带回局子里拘留，忽然就感觉眼前一黑。 也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岑馨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而那个女人却已经不见了。 “我刚刚……怎么了？”她捂着额头，就在刚才她的神格忽然暴动起来，以前还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周围嘈杂不断，岑馨一开始还没觉得怎样，毕竟菜市场都是很吵的。但是当一个人忽然重重地摔在她面前，她才发现情况不对劲。 再看四周，整个菜市场正在爆发一场群殴，无论男女，一个个都红了眼跟疯子一样在打架。 甚至还有一个想要攻击岑馨的，被她随手丢到了一旁的水沟里。 “那个女人！”岑馨咬牙道。 这事不用想，肯定是刚才那个女人搞的鬼。 她有心想要追捕，但这情况也由不得她，只好先把这群疯了的普通人给压制住。 …… 秦雨瑶回到家，对西门情道：“见鬼，今天大家对我都好热情，菜都白给的。” “那是你神格的效果啊，”西门情一边刷着手机一边道，“他们为了你，头都打破了。” “你在说什么啊？”秦雨瑶放下菜篮子，疑惑道。 西门情将手机递给她：“喏，你自己看。” 秦雨瑶一瞧，发现居然是一条本地的新闻，说是xx菜市场发生了聚众斗殴。 “咦？这不就是我刚刚去的那边吗？他们怎么打起来了？”秦雨瑶疑惑，明明自己走的时候大家笑得那么和善。 怎么就打起来了？ “天晓得，也许有谁捡到钱了吧，”西门情随口道，“你热不热，要不要去洗个澡？” “嗯，也好。”秦雨瑶身上的确出了汗，便点点头。 她将菜放到冰箱里，回头问西门情：“我昨天就想问了，为什么你家冰箱里除了那些红色饮料，什么也没有啊？” “我是僵尸嘛，”西门情道，“喝西瓜汁、番茄汁就可以代替一日三餐了，至于我们家小乖，她都是吃外卖的，现在几天没在家，冰箱里肯定啥也没有啊。” “那些是西瓜汁和番茄汁啊？”秦雨瑶嘀咕道，“颜色那么深，我还以为真的是血呢。” “血很贵的好吧，”西门情道，“买一袋血，我都能买一冰箱西瓜汁了。” “你就没想过直接吸人血？就跟电视上的吸血鬼一样。” “别瞧不起人啊，我跟那些低级吸血鬼是两码事，我西门情就算是饿死，胸都饿瘪了，也不会喝一滴人血的。” 第68章 老婆操作失误，进化出…… 对于西门情的话，秦雨瑶半信半疑。这个女人谎话张嘴就来，都不带眨眼的。 她要是真的全信，那就是傻子了。 西门情跑去浴室给她放洗澡水，她则是趁着这个时候开始做菜。 要不然等会儿洗完澡出来又得出一身汗，就白洗了。 西门情放了水就跑到厨房趴在后面看着她做菜。 很温馨的一个画面……如果西门情的手没有试图去摸秦雨瑶距离她最近的那个部位的话。 “啊！疼疼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西门情捂着手使劲地吹，刚刚秦雨瑶做菜的时候“不小心”爆了一滴油到她手上。 僵尸其实是没那么多痛觉的，但这个时候不演得像一点，就没法让秦雨瑶消气，那下次可能就没机会了。 中午一共三个菜，萝卜炖牛肉、爆炒鸡心、洋葱炒猪肝。 前者是给西门情做的，后面两样归秦雨瑶解决。 她其实没那么喜欢吃猪肝和鸡心，但今天闻着气味却感觉胃口意外地好。 一不留神，两盘菜居然都空了。 秦雨瑶平时一餐也就吃一碗饭的，她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那么能吃。 舔了舔嘴唇，她问道：“这也是神格的影响吗？” “对啊，神格虽然没有自我，但却像基因一样存在着本能，它们会有向着进化偏好的趋势。” 西门情说道。 见秦雨瑶好像没听懂，她又解释道：“就好像普通人觉得胸大好看，就是因为基因里有朝着‘优质哺乳条件’偏好的缘故，另外像是皮肤白、五官端正、腿长等等这些乍一看好像是审美问题，其实都有‘健康’的因素在里面，身体健康所以皮肤好→所以好看，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秦雨瑶思量了一下，道：“寻求配偶需要健康的个体，所以我们会觉得健康的特征好看，而我的神格需要心肝来进化，所以我才会觉得它们好吃，是这样吗？” “对了，就是这个道理，”西门情道，“其实就跟口渴了需要喝水差不多，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emmmmmm，就感觉有点热。” “哦，我忘记开空调了，”西门情道，“要不你先去泡个澡？我放的是凉水。” “可以。”反正也没来大姨妈，秦雨瑶便去了浴室。 西门情吃饭前就放了水，现在水已经从浴缸里满出来了。 秦雨瑶连忙过去关上龙头：“浪费。” 话这么说的同时，她也脱下衣服躺进了浴缸。 西门情还在外面吃萝卜炖牛肉，吃了一会儿又朝浴室瞧了瞧，然后继续吃。 大概过了1个小时，西门情碗都洗好了，秦雨瑶还没有出来。 “怎么回事？”她这么说着，朝浴室走去。 “汝瑶啊，你还好嘛？怎么泡那么久啊？” “……” 浴室里没有回应。 “哎呀！不好！汝瑶你没事吧？回我一声啊！” 西门情又喊了几句，还是没有回应。 “那我进来啦。”西门情说着推开了于是的门。 结果进去就看见秦雨瑶披头散发地瘫倒在浴缸里，乍一看还以为是凶案现场。 “喂！”她连忙跑过去，将湿淋淋的秦雨瑶拉了出来，给她略微擦了擦水后就抱到了房间里。 秦雨瑶整个人都昏迷了，西门情推了她好几下也没醒。 没办法，只好在床边看着。 “怎么泡个冷水澡还晕过去了？难道是一热一冷伤身了？” …… 苏缘樱正在和牌友打麻将。 “杠！”手上3张6筒，她摸来一张看都不看直接开杠。 四张牌盖住放到一边，伸手从老远摸来一张牌。 翻开一看，是一张6筒。 她不动声色地掀开之前被自己盖住的4张牌。 6筒、6筒、6筒、7筒。 就……很尴尬。 摸错了。 正当苏缘樱考虑着要怎么蒙混过关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 “喂？啥！！！我家房子着火了？快叫消防车啊！你打给我干嘛？哦，扑灭了啊，那你等会儿，我去看看。” 说着便把牌一推，假装有急事：“散了散了，下次继续哈。” 说完，她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来到房子处，了解了之后才她才知道是电路烧了。根据检查，火灾原因是由于有人把保险丝换成了铜丝，电路又一下子过载，大量的电流通过之后导致铜丝温度暴涨，最终引发了火灾。 “哪个缺德的搞我呢是吧？老娘上午刚换的保险丝，哪个生儿子没菊花的又给换成了铜丝？别让我逮到，不然沉了你丫的！” 苏缘樱破口大骂，泡面头上的夹子都甩掉了好几个。 …… 西门情从15楼探头，隐约能听到包租婆骂人的声音。 她吐了吐舌头，回到房间看向秦雨瑶。 “还没醒吗？” 此时的秦雨瑶脑袋上出现了一对纯白的狐耳，身后也出现了九根尾巴。 妥妥的九尾狐狸精，和传说中的妲己颇为相似。 但是区别却是，此时秦雨瑶的身上不断有电流涌现，刚刚西门情想趁着她昏迷摸一下的，结果手直接被电麻了。 一蓬蓬电弧在她脑门上出现、然后消散，仿佛脑子里全是电浆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雨瑶缓缓地睁开眼睛：“嗯？我怎么躺在这儿？我不是在洗澡吗？” “这都半天过去啦，”西门情对她道，“泡个冷水澡都能晕倒，你还真是娇柔。” “不是啊，”秦雨瑶道，“我躺进去之后就觉得屁股一麻，然后全身都开始麻，后面就不知道了，你们家的浴缸好像漏电。” “不是吧？真的假的？”西门情连忙去浴室，带着洗碗用的塑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查看。 等回到房间后她对秦雨瑶道：“不好意思啊，这房子毕竟是老房子了，年久失修，有些线路都老化。暴露出来了。” “我居然没死？”秦雨瑶自己都觉得稀奇，“咦？我的神格好像变了。” “是嘛？怎么变的？”秦雨瑶连忙问道。 “emmmm……”秦雨瑶自己都有点说不明白，反正就很离谱。 现在，她的神格不是魅惑了，也不是狐狸精，而是一个她怎么也没想到的……嫦娥！ “我不是要变妲己的吗？怎么进化歪了？” 第69章 一不小心就滑过去了 “我这耳朵、这尾巴……我明明是狐狸精的啊！”秦雨瑶一脸懵逼地看向西门情，“可是为什么我感应中我的神格是嫦娥啊？” 西门情双手交叉托着胸思索道：“唔……花国神话体系一向来都很复杂，就跟我们那么多个民族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走错路开错门也是很正常的，古时候很多夫妻新婚之夜也会走错道的。” “可我都是按照你说的来做的啊？我哪里走错了？”秦雨瑶也顾不得吐槽她开车了，“而且，有名有姓的神话人物不都是得‘神化级’神格才能成就的吗？我之前才2阶，怎么一下子跳过第3阶到第4阶了？” 西门情道：“其实也不是跳过，只是走太快，一不小心就滑过去了。” “hu……滑？” “对，”西门情道，“本来你今天吃了大量的心肝，然后又在菜市场搞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足够你进化到第3阶段了，但是就在你进化的途中去洗了个澡。” “洗澡也会影响神格？”秦雨瑶难以置信道。 “关键不是洗澡，”西门情道，“我们家这房子也有些年头了，年老失修，有些线路都已经老化了，我刚刚进浴室的时候发现有一根电线浸水了。” “啥、啥意思？”秦雨瑶呆呆地说道，“你是说我触电了？” “嗯，应该是的。”西门情有些不好意思道，“本来你泡澡的地方离电线也远，不至于有危险，但是刚刚我出来吃饭忘记关水龙头了，水就满出来了，然后电就通到你那边了，刚刚进去看到你昏倒的样子都吓死了我，还好因祸得福，非但没事还让你进化了。” “这么说，我差点就死了？”秦雨瑶完全没有实感，因为她连自己触电的感觉都没有。 就好像睡了一觉，然后醒过来就从2阶变4阶了。 莫名其妙地成了神化，她脑子都是懵的。 刺啦！一蓬电弧从她脑门上跳出，一闪而逝。 西门情看到了，但没跟秦雨瑶说。 “所以我说因祸得福嘛，”西门情道，“本来狐狸精到妲己这一步还是挺麻烦的，没想到居然被你误打误撞整成了嫦娥，都不晓得省了多少功夫。” “我可不想再有这种福了，”秦雨瑶晃了晃脑袋，“话说，为什么狐狸精触电会变成嫦娥啊？难道不是应该变成电狐狸么？再不济你跟我说变成雷震子我都还能理解。” 西门情道：“你也知道的嘛，嫦娥是在月亮上的，自然就被当做了月神，而《无上九霄玉清大梵紫微玄都雷霆玉经》中记载有五方雷霆大帝君，其中就包括月府太阴皇君，虽然是一家之言，但传得久了难免与其他神话混杂，最终成为了神格的一部分。” “什、什么经？”因为名字太长，秦雨瑶一下子都没能记住，不过她也听明白了“月府”、“雷霆大帝君”这俩词。 合着嫦娥也能打雷了是吧？ 与其说嫦娥，倒不如说是“太阴神”，与“太阳神”对立，分管世间阴阳。 雷霆也有阴阳，秦雨瑶目前能掌控的便是阴雷。 “总而言之，恭喜你呀！”西门情忽然开始拍手，“你大概都不清楚神化级的神格持有者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吧？现在别说你去参加选秀节目了，你就算直接要把整个节目组抢过来，人家可能都不会反抗甚至主动配合。” “我干嘛要抢？”秦雨瑶哭笑不得。她又不是真的为了赚钱才去参加节目的。 她对神格的作用的确没有多大的概念，以前只是知道有神格找工作好找一点。哪怕是最初级的神格，那作用也比“公务员编制”大。 她现在工作的那个幼儿园其实很高档的，学生家长都是富人，她要是没有神格，还真不一定进得去。 结果现在来了西门情家不到两天时间，一不留神就到了神化。 就……很秃然。 有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进化不了一次神格。 她秃秃秃就上去了。 “我不会掉发吧？”秦雨瑶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顶，还好，没秃，反而还多了一对耳朵。 “这耳朵和尾巴能收起来吗？我以后不会真要变成狐狸精吧？”秦雨瑶刚说完，耳朵和尾巴便都消失了，她又变回了人类的模样。 “啊！” 尾巴没了，秦雨瑶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西门情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可没时间给她穿衣服，有也不会干。 她连忙扯过床单把自己卷成了一个春卷。 “西门姐，我的衣服呢？” “哦，我给你拿去。” 过了一会儿，西门情拿了一条围裙来给她：“其他的都还在洗，你先凑合一下。” “这个怎么凑合啊！穿上这个比不穿还过分啊！”秦雨瑶忍不住吐槽，“那我还不如卷着床单呢。” “其实也可以啊，”西门情到，“我当年进皇宫找光绪玩的时候，他的后宫就是这么卷起来抬过去的。” “光……光绪？”秦雨瑶觉得自己应该没听错，而且想的也没错，如果西门情没吹牛，那……“你都那么老了啊。” 西门情表情瞬间垮了：“老什么老，女人年龄的事情，能说老吗？我心态一直都很年轻的好吧。” “抱歉抱歉，”秦雨瑶连忙道歉，“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古代人，那你有缠过小脚吗？” “缠什么！我怎么可能缠小脚！我当年可是……可是……”西门情本来是很恼的，但是说着说着就蔫了，到后来声音几不可闻。 秦雨瑶隐约听到了一些“大龙”、“直径5厘米”之类的词汇，但她脑子里没能拼凑出一句正常的句子。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秦雨瑶卷着床单问道，“嫦娥跟狐狸精有什么关系啊？” 西门情道：“这又要归咎于我们国家那乱成一团嘛的神话了，打个比方，你写某个男团的两个成员搞基同人文，现在的人一看都知道是腐女在yy，但是如果是被100年后的人从土里挖出来了呢？他们会不会真的以为这俩男的是基佬？” “嫦娥在神话中的丈夫是射日的后羿，但是历史上又有一个叫大羿的，他的妻子纯狐氏出生于以九尾狐为图腾的部族，这两对夫妻混着混着……就混到一起了，所以嫦娥也就有了九尾狐的部分特质。” 第70章 我李煜祁有一个梦想…… “真要混杂的话，嫦娥其实和洛神也能混一混，咱们花国的神话真的是太乱了，”西门情一摊手，“就像是孙悟空的神格，你既可以和阿三那边扯上关系，又可以和中东那边扯点关系，这一切都源于我们国家在古时候的强大，万邦来朝，世界各地的文化或多或少都有所融入，自身这几十个民族的融合就更加复杂了。” “哦。”秦雨瑶没怎么听懂，但她还是在点头，有点不明觉厉。 总之就结果而言，一切ok。她出乎意料地进化到了第4阶段，身体也没什么受损。 “对了！那魅惑的能力怎么办？”嫦娥可不是妲己，她能迷惑众生吗？ 结果西门情对她道：“不用担心，你现在的神格是从狐狸精进化到的嫦娥，原本的能力非但不会消失反而还会得到强化，效果不比妲己差的。” “那就好。”秦雨瑶松了一口气。 西门情忽然道：“其实如果可以把神格倒回去推衍，把你的嫦娥神格分解出‘洛神’的神格，搞不好都不用魅惑术，你的唱功直接可以飙升。” “倒回去推衍？” “对啊，嫦娥又不是只有狐狸精可以进化的，水系神格、音乐系神格如果走洛神那一条路，也是能变成嫦娥的，” 洛神在神话中本就是因为琴艺和歌声太美所以引得河伯觊觎，如果能拥有洛神的神格，那唱歌就不是问题了。 可惜，目前神格是没法倒推的。秦雨瑶还是那个五音不全的她。 “没事，原来的效果还在就行。”秦雨瑶倒是乐观。 虽然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原本的意料，但不影响计划就行。 …… 相较于秦雨瑶进化的顺利，她事业上的难处其实更大一些。 突然真人出镜又突然宣布恋情可不是一句“我开玩笑的”可以萌混过关的。 虚拟主播的圈子里，有的人对“虚拟身份”是很严苛的，他们认为“皮套”是活的，中之人只是提供声音的存在，并不和角色相统一。 简单来说就是望月是真实存在的，秦雨瑶就一提供声音的，她懂个鸡儿望月。 对于这种观众而言，秦雨瑶的存在感必须非常低，真人出镜更是大忌。他们管这叫“冲塔”。 结果秦雨瑶非但冲了塔，还“污蔑”了望月的形象，自然让那群人非常愤怒。 现在网络上有很多人在骂她，甚至有组织地想要依靠舆论逼迫hapelive惩罚秦雨瑶。 关于这点，稍微上网看一下秦雨瑶就知道了。 如果是原本，她可能真就要接受惩罚，但是现在的她就不一样了。 根据西门情所说，她到了神化级，那魅惑的能力可就不局限于面对面了。 她再次开启了直播，将直播间的名字改为“对不起”，然后开始向观众们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大家原谅我好不好？” 一些原本想要敲击键盘喷上几句的键盘侠忽然脑袋一懵，回过神来时已然想不起自己先前的目的了。 “我刚刚在干嘛？哎呀，望月好可爱，单推了。” 大概就这么回事。 得亏秦雨瑶没什么坏心思，如果她来一句“我很可爱，请给我钱”，搞不好所有观众都得变成她的钱包。 照理说，达到目的的她已经没必要在住在西门情家里了。 但是如果就这么走了，总有一种拔x无情的错觉。 尤其是在看到西门情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的时候，秦雨瑶脸皮薄，没好意思拒绝。 “进组前我就住这边吧，搬东西也麻烦，你不嫌弃我吧？”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你呢，来，抱一个。”西门情本来想趁着这个气氛沾点便宜的。 但如今的秦雨瑶已经是神化级了，很多东西她虽然没有意识，但已经有了本能。 西门情的手刚伸到她尾椎骨那儿，九条尾巴就瞬间冒出来，将她缠了个结结实实。 “啊，这捆绑技术……汝瑶，你缠我身子。” 秦雨瑶叹了口气：“是y不是r啊！我名字有那么容易读错吗？” …… 时间飞速流逝，南宫无痕的首播终于开始了。 “哈喽哈喽，哦！手真的会跟着动唉，”雁云松子对着镜头招了招手，难得有那么一丁点的紧张，“大家好，我是南宫无痕。” 相比于秦雨瑶，她的首播就正常许多了。 就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画师、live2d制作者，然后让大家全方位欣赏了一下皮套，最后再介绍一下自己直播的内容、和大家商讨一下直播的tag之类的。 躺在病床上的李煜祁看着手机，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太清楚了。” 病床边的岑馨好奇地凑过来瞧了瞧：“这就是你们公司主打的业务吗？” 虽然上学的时候就觉得他很怪，但对着一个纸片人流泪她是没想到的。 “不，这不是业务，”李煜祁一本正经地说道，“是我的u咩。” 他大学是在岛国那边读的，所以说话的时候偶尔也会蹦出一两个岛国语。他现在的秘书其实也是读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岑馨听不懂也没有追问，早就习惯了这家伙的疯言疯语。 “你身体怎么样了？还不能出院吗？”她因为工作问题，拖延了好几天才来看他，见他还没出院还以为病情很严重。 就在这个时候，徐茜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边还吐槽道：“他早就能出院了，就是赖着不走，医生都哭笑不得。” “啊？”岑馨惊讶道，“为什么啊？” 李煜祁道：“我当然是为了工作啊，也是为了我的u咩，我李煜祁有一个梦想……” “啊，行了行了，知道你有个梦想了，”徐茜直接打断了他的吟唱，“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是复读机吗？我跟你说，人家医生都来找我诉苦了，说你是痴汉，一天到晚骚扰她们。” “我才不是！”李煜祁义正言辞道，“我只是觉得学医救不了花国人，她们应该有一份更有梦想的工作。” 第71章 徐诗韵 hapelive目前的二期生还有3个空缺。 李煜祁这些天一直都在忙着面试新人，但是一直都没有遇到能令他满意的。 所以才会把西门情和雁云松子的首播隔得那么久，正常来说，其实一天一个连着来比较好。 但是这次住院，他也有了意料之外的收获。 昨天晚上他半夜去上厕所，路过一间病房的时候听见一阵女人的笑声。起初还以为是女鬼，差点漏出来，后来仔细一听才发现是两个女人在聊天。 他循着声音找过去，看到了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一个长相普通，有点胖，另一个倒是很漂亮，跟电影里的女医生差不多。 当时李煜祁就认定了那个漂亮的女医生，觉得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但是上前和别人说明了来意之后，却被拒绝了。 人家明明有医生这样一份体面的工作，干嘛要去干虚拟主播啊？ 而且医生很忙的好吧。 李煜祁不死心，又劝了几次，结果直接被拉黑警告。护士长拿着直径5厘米的针筒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针头跟奶茶吸管似的，暗示他再骚扰女医生就把这玩意儿捅进他的屁股。 李煜祁只好作罢，退而求其次让秘书小鸟游千夏去劝诱。 “你怎么想的？”徐茜道，“让一个医生去当主播，那你下次是不是还要去找老师和警察啊？” “为什么会这么问？这跟职业又没关系，”李煜祁道，“话说我们公司已经有老师了啊。” “嗯？还真有？”徐茜瞪大了眼睛。 “对啊，”李煜祁点点头，“望月的中之人就是老师，不过这个你别跟外人说啊。” “我的天，”徐茜有些意外，“你这是要凑齐都市小说女主套餐么？那你要不考虑一下岑馨吧，医生老师都有了，怎么能缺警花呢？哦对了，还有校花。” 李煜祁：“……” 躺着也中枪的岑馨：“……” “以后少看点小说，”李煜祁瞪了徐茜一眼，“你真当我挑员工是抽扭蛋啊，哪有那么随便的？还有，你少跟我提小说，我现在听见这两个字血压都有点升高的迹象。” 西门情是他这辈子最最看走眼的人，他当初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居然会去写开车小说，而且还在直播的时候亲自朗读。 这都算是公开处刑了好吧，她居然一点也不羞耻。 就在几人聊天的时候，秘书小鸟游千夏也走了进来。 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显然工作进展并不顺利。 “老板，她拒绝我了，而且不让我再去她办公室了。” 李煜祁闻言叹息道：“前路坎坷啊。” “你这是还没打算放弃？”徐茜震惊了，“你到底是有多执着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跟人家求婚呢。” “我这可比求婚有意义多了，”李煜祁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李煜祁有一个梦想……” “住口。”徐茜和岑馨异口同声地喝道。 这家伙都已经把自己的梦想说成贯口了，不打断又得听他念经，真是心累。 …… 与此同时心累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徐诗韵是xx医院的一个外科医师。 在整个医院里她的学位算是比较低的那一类，只有本科。薪资待遇和那些博士没法比，工作量却比别人多几倍。 因为她曾经当过战地医师，经验丰富技术超群，所以有辛苦的、难做的手术领导就会想起她，等到拿奖励就没她什么事了。顶多口头夸奖一下，连100块钱奖金都没有。 她其实也不是太在意这些，这里再累也比战场上好100倍。薪水少就少点，反正够养活自己。 除了家里老是催婚挺烦的以外，日子其实过得挺不错的。 但就这几天，突然有一个病人跑来跟她说什么“梦想”、“偶像”，劝她去当什么主播。 就……很无语。 她一个连直播都不看的人，去当主播？ 开什么国际玩笑？ 关键那人还跟牛皮糖一样，她拒绝了也没用，烦得要死。 拉黑了以后居然还让自己的秘书来劝诱，简直了。 “唉~”好不容易赶走那个秘书，徐诗韵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做手术都没这么累的。 刚想到这里，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许医生！许医生！你在里面吗？” “我在，”徐诗韵连忙过去开门，“怎么了？” 门外站着一个护士，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 “刚刚送来两个患者，伤势很严重，主任说让你去主刀。” “哈？”徐诗韵惊讶道，“现在？” 这也太突然了。一点准备也没有就去做手术？玩呢？ 不过她并没有慌乱，在战场上比这种还突兀的情况都有，她习惯了。 但是在实际见到两个伤者后，她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两个人伤得都很重，如果不及时动手术的话，死亡概率极大。 她光是做一个人的手术就起码得两三个小时，等做完一个另一个肯定早就挂了。 必须同时做才行。 可她又不会分身术，也没有三头六臂，同时肯定不可能。 “其他医生呢？怎么就我一个？”她向手术室外的领导问道。 “这手术难度太大了，咱们医院只有你能做，要不然你救这个，那个我们送去别的医院。” 两个伤者虽然都是鲜血淋漓，但通过服饰大致还能看出来一个是比较潮的年轻人，一个是清洁工。 徐诗韵顺着领导的手看去，发现他指的那个正是年轻人，要送走的是清洁工。 “再过20分钟不动手术人就死了，这情况哪里来得及送走？”徐诗韵脸色难看，领导显然是准备放弃一个。 她见惯了生死，对于救不回来的人也不会有太多纠结。但是二选一的时候凭什么要放弃看起来像是清洁工的那个？ “你做手术就是了，其他的你不用管。”领导表情有些不自然，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徐诗韵眼神一凝，察觉事情并不简单。 于是她干脆道：“两个都推进手术室，我全都要救。” “什么！？你别开玩笑，你一个人……” “少废话，送人进来，再逼逼我一个都不救！”徐诗韵一把推开领导，自顾自地进了手术室开始准备。 领导整个人都懵了。 徐诗韵进门后，先是拿出手机找到了一个号码，上面备注的是“大门紫”。 “喂？大门，能帮个忙吗……” 第72章 我做的手术就不可能出事 大门紫来到医院，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迈着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就往里走。 到了手术室外，发现一堆人堵在走廊上，干脆伸手一个个扒拉开。 她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但是力气却奇大，不管是男是女、高的胖的都像是泡沫做的一样倒像两边。 哪怕是医院的副院长也被她随手摁到了墙上。 “唉唉唉！你干嘛！？你谁啊！？”如此大张旗鼓，自然引起了众人的不满。 尤其是那位脸和墙壁紧密贴合眼镜框都歪了的副院长。 他朝着大门紫怒吼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无关人士赶紧走开！” 大门紫看了他一眼，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手术室，我就是来做手术的。” 说罢她直接拉开了手术室的侧门，作势要往里面走。 副院长等人见状哪里敢让她进去，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手术室给病人做手术？出了事谁负责？ “站住！”几人拦在了大门紫面前，同时大吼道，“保安！保安呢！？都死了？还不快来把这个女人赶走！” 就在这时，徐诗韵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见状，她对副院长道：“她是我找来的帮手，不然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做两台手术？” “你找来的？”副院长一愣，随即道，“那也不能随便让一个人进我们的手术室，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哎哟！” 他话还没说完，再次被大门紫给一把扒拉到了边上，那力道大得让他直接像个球一样滚了好几圈。其他拦着的人也被带着倒了一地，就像是多米诺骨牌。 大门紫临进手术室之前朝他自信一笑：“我做的手术就不可能出事。” 徐诗韵也跟着对副院长道：“真出事了我负责，想救人你就闭嘴吧。” 说罢，她直接关上了手术室侧门。 副院长一个鲤鱼打挺加飞扑想要阻止，然而那肥满的身体还是慢了一步。 “完了，”他有心想要进去，但又害怕担责任，只好对身边几个医生道，“刚刚的事情你们都看到的，她说她会负责，到时候真出事了跟我可没关系。” 其余几人也纷纷点头道是。 这女人疯了，仗着技术好点居然敢这么乱来，这不是在钢丝上跳舞吗？ 就算手术成功，徐诗韵这次怕不是也难逃一顿处分。 …… 秦雨瑶刚进医院大门就听到有人在喊保安，然后门口的一群保安立刻就往楼上跑去。 她好奇地问旁边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那人摇摇头，“不过楼上刚刚好像送过去两个出车祸的，不会是家属闹事了吧。” “是么？”秦雨瑶想了想，觉得和自己没关系，也就没赶着去凑热闹。 她今天来医院主要还是办两件事情。 一是看望一下老板，据说他那天被她气进了icu，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年纪轻轻的身体就那么虚，还真符合富二代的人设。 等会儿见了老板得跟他求求情，让他不要追究西门情的责任。 秦雨瑶本来就要辞职的，她倒是不在乎老板发飙。但西门情帮了她那么多，还是不能牵连她的。 第二件事嘛，当然是检查一下身体。 她可是触电了！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因为线路过载，楼道甚至发生了小型火灾。 天晓得当时的电量有多大，她觉得自己那样都没死简直是奇迹。 【我难不成变成充电宝了？】 秦雨瑶觉得还是有必要检查一下的。 问清楚了李煜祁的病房，她便上去了。 结果到了病房发现没人，问了护士才知道刚刚几人离开病房看热闹去了。 对，就是那个喊保安的地方。 秦雨瑶过去之后，果然发现了穿病号服的李煜祁。 他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女生搀着他的手。 【渣男。】秦雨瑶默默吐槽了一句。 大庭广众地居然左右拥抱，这该死的资本家。 【我连男朋友都没有过呢，才、才不是酸。】秦雨瑶酸溜溜地想道。 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自己以后还能找到男朋友吗？ 她现在只要随便抛个媚眼，大抵没有哪个男人能够顶得住。就好像满级神装之后却只有一群新手怪可以打，完全无法体会战斗的乐趣。 恋爱对她来说，可能已经成了奢望。 【算了，不想这些了，我连喜欢的人都没有，大不了当单身狗，每天和直播间的那群沙雕粉丝聊聊天吐吐槽也挺不错的。】 “老板。”秦雨瑶走过去朝李煜祁打了个招呼。 “啊？”李煜祁回头一看，发现一个戴着口罩的女生。他一下就认出了来人是秦雨瑶。 “是你？你怎么来这儿了？”说着他的表情就开始变得愤怒起来，“你和情歌在搞什么！？怎么可以开摄像头！？我强调过多少次了，你们是绝对绝对不能开摄像头的。” “抱歉，老板，那天的确是我有特殊需求，下次不会了，”秦雨瑶说着举起手中的塑料袋，“我给你带了水果，你消消气。” “你……”李煜祁一时语塞，自己手底下的头号大将这样道歉，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发飙了，“带了什么？呃……一根香蕉？” 他伸手从袋子里掏出那一根香蕉，仔细一看发现：“还是烂的！” “啊！”这时，秦雨瑶也惊呼一声，“我搞错了！刚刚我买来的时候发现有一根烂的，就掰下来打算丢垃圾桶，但、但……我好像把好的那一把给丢了。” 李煜祁：“……” 一旁的徐茜闻言也是失笑，好有意思的一姑娘。 岑馨却是皱起了眉头，这戴着口罩的女人不就是那天在菜市场遇到的那个吗？那么好听的声音化成灰她也听得出来。 她居然和李煜祁有关系，这是岑馨没想到的。 而且，这女人给她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那天在菜市场她是清楚地感受到了一股魅惑之力，但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秦雨瑶却无害得像是一个普通人。 要不是事先见过，她还真不会想到对方居然是个神格持有者。 能够让她毫无所觉的，难不成实力比她还强？那就是神化了。 【怎么可能！？】岑馨只觉得这年头太荒谬了。 第73章 饮料告罄 “要不我再去买一串吧，”秦雨瑶道，“老板你喜欢吃香蕉吗？” “我……”李煜祁想了想，道，“不是很喜欢。” 淦！都被西门情给祸害了，一提起香蕉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居然是黄段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 “哦，那我下次买榴莲好了，”秦雨瑶又看了看四周，“老板你不在病房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有你认识的人动手术吗？” “不是，”李煜祁道，“刚刚有人在喊保安，我们就过来看热闹的，你看那个气急败坏的医生，就是他喊的。” 秦雨瑶照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走廊尽头一肚子火却又不敢打开手术室门进去的副院长。 “他脸怎么肿了？被医闹打的吗？” “没，我听说是……”李煜祁将自己听来的版本复述了一遍。 除了一些细节，基本和实际情况差不多。 “这医院为什么要请个外人来做手术？这会不会不正规？”秦雨瑶无法理解，“门口站着那么多医生，为什么还要找外援？” “哎，管他们为什么，反正跟我们又没关系，你现在帮我个忙，”李煜祁对秦雨瑶道，“我看中了一个人，想让她加入咱们公司当四期生，但是她好像对我有误解，你能帮我劝劝她吗？” “啊？我？”秦雨瑶连忙摇头，“不行的不行的，我怎么能行？” “我被她拉黑了，小鸟游君也是，”李煜祁看着她，“你但凡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就帮我这个忙，好吧？” “唔……”这话一出，秦雨瑶没法反驳了。 说实话，她脸皮没西门情厚，做不到在把老板气进icu之后还觉得跟自己没关系。 不就是拐人么，也没什么。 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那老板，人呢？” “在里面做手术呢。” “哈？她出车祸了？” “不是，她是医生。” “医生？你让一个医生来当主播？老板，你看我的眼神，是不是充满了疑惑？”秦雨瑶指着自己的眼睛道，“这疑惑不是说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人家医生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当虚拟主播啊？” 李煜祁不以为然：“谁跟你说她干得好好的？这都动手大领导了能算好？她肯定会被炒鱿鱼的，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我一听她的声音就相中她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太清楚了。” 秦雨瑶想了想，忍不住道：“老板，我觉得你没必要太纠结于清楚这点，有些时候观众们期望的可能并不是这个。” “不可能！我跟你说那是我的梦想，”李煜祁愤愤地说道，“去迎合观众的都是辣鸡，我们要做的是让观众喜欢上我们！” 秦雨瑶欲言又止，算了，这家伙嘴上说着要清楚，结果还不是把西门情给招进来了？ …… “阿嚏。”正在家里码字的西门情忽然打了个喷嚏。 “见鬼了，僵尸也能打喷嚏的？”她敲了几下键盘，终于把《极品公子》的最后几个字打了上去。 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太监小说，她这鬼畜码字速度很快就把它给全部抄完了。 不过按照月文网这推荐速度，要上架还要很久。她干脆和编辑商量一下，提前上架。 反正现在也不需要靠小说赚钱了，连拉人气都不需要，小乖她们参加的那个节目她基本上帮不上忙。 “到头来，我忙活了这一阵就解决了一下经济来源。”她感觉很心疼，浪费了好多的时间和精力。 不过收获还是有的，至少造出来了两个神化。 “也算是运气了，两个人都有成神的资质。” 别看西门情帮助两人进化的时候说得简单，两人进化也非常顺利且快速，但实际上进化是有风险的。 并不是每次神格都能成功进化，进化错误都算是运气好的。 像赵云舞那次，如果没有成功，她可能就要被火烧死了。 秦雨瑶这次也一样，万一进化失败，她就被电死了。 而这成功率完全不受人力控制，看的就是一个人的资质。有的人天生就只能把神格进化到第二档、第三档，你非要他进入神化，那就是强人所难，结果只有一个死。 【不过下次就不能用这么激进的手段了，】西门情又想道，【包租婆都发飙了，还按了监控，真是恐怖。】 她随手拿起手边的瓶子往嘴里倒，结果发现里面空了。 于是便走到冰箱前打算再拿一瓶，但是当她打开冰箱门时却僵住了。 “这……怎么喝完了？我记得还有好多的啊。” 她又翻了翻，发现标注着“冰镇西瓜汁”的饮料的确已经告罄。 这可是她的食粮，平时那些吃饭都是装装样子，喝这些才是真正的进食。 她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没了。 “唉，主要还是小乖走了，没人帮我补充库存了。”西门情抓抓胸下，考虑起来。 这次去哪里补货比较好。 楼下的那个前几天和男朋友开房过了，味道变了。楼上的橘子体质太差，才一次就贫血中暑了，现在还在医院。 整栋楼里，还有能进货的地方么？ “我不想出门啊。”要是秦雨瑶能帮帮忙就好了。 “算了，兔子不吃窝边草。” 西门情想了想，最终还是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名为“西门凉凉”的微讯群。 少年阿庆：发布个任务，筹集10l处女鲜血，要求封存完好，每升1个贡献点，限时今夜3点之前。 信息一发出去，立刻有人回复。 “我的天，终于有任务了！我接了！谁也别跟我抢啊！” “滚犊子，这又不是限定任务，大家一起做咯！” “我就在医院干活，弄到了血包送哪里去啊？” …… 少年阿庆：拿到血包找我私聊，先到先得，友情提示你们最好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另外看清楚，别把非处的混进来，敢搞错有你们好果汁吃！ 发完微讯，西门情走到窗边看着窗帘缝隙外的景象：“今晚夏空市又要乱了，不过……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一个无害的小僵尸而已。” 第74章 情歌效应 因为答应了老板帮忙劝（you）说（pian）新的女主播，秦雨瑶便也留在了手术室外。 本来也没什么，但是老板身边的一女的总是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让秦雨瑶感觉特别别扭。 难不成她以为自己是来和她抢男人的？ 虽然自己现在有狐狸精的成分，可此狐狸精非彼狐狸精啊。 【希望不要来找我麻烦。】秦雨瑶就静静地坐在一旁，仿佛老僧入定，脑子都开始放空。 岑馨观察了一阵，始终看不出来秦雨瑶有哪里奇怪的。 如果不是先入为主，岑馨完全看不出来眼前这个无害的像是珍珠奶茶里布丁一样的女人居然会是一个用神格引导多人暴动的恐怖分子。 【坏女人。】她有些拿捏不准，必须时时刻刻在心中提醒自己才能够坚定信念，不然一不小心就容易对自己产生怀疑。 她会是神化吗？ 这个等阶的存在什么时候变成大路货了？随便出个门都能遇见的吗？ 岑馨忽然觉得自己老爹好廉价。 忍不了了，她决定当面质问秦雨瑶。这女人究竟是不是那天那个？她心里其实也不是100%确信。 然而，就在岑馨起身准备朝秦雨瑶走去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对神”那边打来的。 “什么！？”岑馨接起来就听到那边告诉她“血衣”今晚会有大动作。 她们这边在血衣是有卧底的，虽然级别不高，但还能获得一些信息。 顺带提一句，并不是他们的卧底太废物没办法进入血衣高层，相反，这些年已经有好几个打入血衣核心的卧底了。 但是这个组织实在是太魔性了，进去的卧底一个个都被策反了，反而让对神这边吃了不少亏。 到了最近，他们已经不敢让卧底再进入高层了，就在基层卧着，能搞到点情报就行。 要不然一个个手底下的人派出去，结果再次见面对方已经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大佬了，这谁顶得住？ “我马上过来。”岑馨也没有在电话里和同事谈论，而是向李煜祁、徐茜说明一下就离开了。 临走时，她拉着徐茜到角落，嘱咐道：“你看着点那个女人，我感觉她有点问题，尽量少让李煜祁跟她接触。” 徐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懂她为啥会对秦雨瑶有那么大的敌意。那明明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温和的女孩啊，而且人家还是李煜祁的员工，这怎么能减少接触嘛？ 当然，出于对岑馨的信任，徐茜也开始认真考虑起来。 怎么样才能让秦雨瑶与李煜祁少接触？ 对了，她不是想要去参加那个歌唱综艺嘛，徐茜是知道那个节目的，她们公司也有新人参加。 既然是李煜祁的人，那干脆就签过来变成自己的人，这样就可以夹在两个人的中间让他们少接触了。 这个办法不错。 想到就做，徐茜坐到秦雨瑶身边询问道：“你打算去参加‘歌王之路’吗？” “啊？嗯，是、是的。”秦雨瑶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个，愣了一下之后连忙点了点头。 …… 西门情在家开起了直播。 这次倒不是有什么目的，而是雁云松子喊她一起联动。 人家刚刚开播，需要一个高人气的来蹭一蹭。 西门情这个怪物同期生自然就成了首选。 两个人联动也是让一群粉丝激动不已。 西门情还没来呢，直播间里已经刷起了“贴贴”。 “我和情歌贴贴，情歌和无痕贴贴，所以我和无痕贴贴，成了！” “楼上你在想桃子！你顶多和老板贴贴。” “听说老板进icu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利益相关，匿了。” “萌新求问老板怎么了？” “懂的懂得，不懂的说了也没用，反正懂的都懂。” …… 当然，也有不喜欢西门情的。 主要原因还是上一次和秦雨瑶的冲塔。 网络这东西很奇怪的，总有一群人每天就盯着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不遗余力地去排斥、去黑。 也不怕自己膈应。 “情歌又要来祸害我们家无痕了，滚出克！” “无痕！离那个冲塔的女人远点！跑！快跑！” “小心情歌！她祸害别人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望月都被她给污染了，南宫无痕·危！” …… 看到这些评论，西门情一脸无奈。 “我有那么危险嘛？怎么把我说得跟夏色祭一样？我又没有大喊‘老娘就是hapelive哒’这种奇怪的话。” 不过真的没想到冲个塔居然有那么多的人耿耿于怀。 “不会真有人看个虚拟主播还真情实感吧？不会吧？那他们内心得多空虚啊？这样的人，现实中肯定没有朋友吧。” 感慨了一番，西门情联通了和雁云松子的语音通话。 “哈喽哈喽~”西门情的声音在直播间响起，那边雁云松子早就在自己直播间立起了一张情歌的立绘。 声音一起，直播间里顿时狂欢起来，一些高级弹幕也飞快出现。 还有人开始大额打赏，只为了打赏之后那特殊的发言模式。 “感谢xxx的战列舰、感谢xx的重巡谢谢……” 松子一时间念感谢都忙不过来了。 “唉，算了，感谢这个比，感谢那个比，总之感谢所有打赏的老板，以上，”雁云松子干脆破罐子破摔，“再送礼物的禁言，哎哟，累死我了。” 直播间顿时出现了大量的“？？？”。 送礼物禁言，这是什么神仙操作？头一次见到这种主播。 有些勇士敢于作死，立刻以身试法送了一大波礼物。 结果雁云松子一句“感谢老板购买禁言套餐，房管给他封了”，然后真就给禁言了。 一时间直播间的观众都沸腾了。这主播……有个性。 “糟糕！情歌效应出现了！” “所谓情歌效应，指的是在有情歌的地方，气氛就会变得混沌，原本清楚的主播也会变得奇怪起来。” “此理论由情歌粉丝后援会会长提出，有望获得今年的诺贝尔混沌奖。” …… 西门情看得直翻白眼，什么鬼！这都是什么后援会？假粉丝吧！？ “我可去令堂的情歌效应！淦！” 第75章 我们血衣中出了一个叛徒 昏暗的房间里异常安静，投影机咔咔的声音清晰可闻。 大屏幕上画面闪烁不定，一群人围坐在会议室的桌子边上，一个个表情严肃，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坐在上首的，是一个发量感人、仅靠几根横毛遮羞的中年男子。 因为正对着投影仪，他的头顶也在闪烁着白光，而且比屏幕更加刺眼。 但是他本人似乎并不关心这一点，凹陷的眼眶下是一双锐利的双眼，扫视着在座的其他人让他们如坐针毡。 “这次行动……我们血衣中出了一个叛徒，我很好奇，究竟是谁，”秃头中年以低沉的声音开口，讲到途中突然拔高音量怒吼道，“我没强调过吗？我对你们的信任就是这么给你们糟蹋的？究竟是谁！！！站出来，我还可以给你一个体面。” “群主，”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个女子开口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当时正在和小哥哥聊人生聊理想，甚至连这次的任务都不清楚，不可能是我的。” 她旁边的另一个男子也跟着道：“群主，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一个丈育，你们说啥我干啥，我哪会背叛啊。” 女人戳了戳他的手，小声道：“那叫文盲，不是丈育。” “呃，是、是么？” 这时，秃顶男人左手边的一个青年开口道：“我还是很相信兄弟们的，群主，有没有可能搞错了？” “怎么可能搞错！”秃顶男子怒吼道，“知道这次行动的就咱们几个，除了你们，谁还能做这种事？你可别告诉我是巧合啊。” “也许真是巧合呢。”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结果下一秒，一把飞刀就插在了他的脑门上，他整个人顿时瘫倒然后滑到了桌子底下。 秃头中年收回丢刀的手，念叨着：“我说话是让你来顶我嘴的么？真是的，最讨厌这种人了。” 他接着看向四周，手指头敲击着桌面：“我这人最讨厌重复说同一句话了，我又不是复读机，所以，趁着还有一点时间，赶紧站出来，究竟……究竟是谁！！！谁把我的投影仪搞坏的！我难得想分享一个喜欢的主播给大家，你们就那么不情愿吗？” 忽然，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群主，零件找到了，在你女儿手上，她昨天拆着玩，装回去的时候漏了一个。” 秃顶中年：“……” 其他人：“……” 会议室突然回到了之前安静的状态，只能够听得到投影仪咔咔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叫做尴尬的东西。 啪！ 一只手从桌子底下伸出，刚刚被飞刀插中脑袋的那个人顶着刀爬了上来，一脸是血地抱怨道：“我就说吧，群主就是喜欢甩锅，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我们怎么可能会背叛嘛。” 啪！ 又一把飞刀插入了他的脑门，与第一把精密贴合。这人再度倒下，脑浆都爆出来了。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甩锅，”群主收回了手，环视一圈，“那个……要不咱们先点菜吧，你们嫂子手艺还是不错的。” 回答他的是10个人的19根中指，滑桌子底下那个只伸了一只手出来。 投影仪很快就修好了，这次画面清晰地投映到了大屏幕上。 只见画面中两个卡通人物正带着僵硬的动作摇摆着，并且还有真人的声音传出。 “我能杀我能杀，看我秀他！唉，差一点……我要有闪现我就杀他了。” “你……少送点吧，你看队友给你打了多少问号了。” “我没看到呀，e太快了，他们的问号没跟上。” …… 秃顶中年看着画面中的两个虚拟主播，一脸陶醉地说道：“太可爱了，我感觉要被萌死了。” 头上插了两把刀的那个刚刚从桌子底下爬上来，闻言笑道：“偷看女主播，你就不怕你老婆罚你跪大蒜？” 啪！ 第三把刀精准命中，他再度倒了下去。 “白痴，”秃顶中年不屑道，“你们大概都忘了龙王的话了？她说过的，咱们这些僵尸身体都已经死了，想要进化，就只能进化脑子，怎么进化？当然是刺激精神，丰富精神文明建设，做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精神小伙……或者小妞。” 右手边的女人道：“简而言之就是找刺激，越high进化越快。” “没错，我现在看到情歌简直high到不行，感觉最近进化速度都快了好多。” “你都神化了还能进化？”三把刀的男子再度开口。 这一次没有第四把飞刀迎接他了，秃顶中年道：“人和人的神格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我曾经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下一个人击溃了由3个神化级以及他们手底下的精英小队，这就是力量的证明。” “够high就行吗？”女人挠挠头，“我每天晚上和小哥哥玩的时候也很high啊，为啥我就没进化？” “你那是假high，”头上三把刀的那个笑道，“啥时候找个一步到胃的你再试试。” 话音刚落，一个满是小孔的塑料球飞来，直接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给老娘闭嘴吧！你个巴别塔！” “巴别塔啥意思？”有人小声议论。 “还能啥意思？歪的呗。” “这……她怎么知道的？” “这女人跟谁都有一腿，你敢说你没有？” “我没有啊……我真没有，我是女的。” “呃……抱歉，兄弟，以前一直没看出来。” …… “好了好了，别吵吵了，”秃顶中年敲了敲桌子，“都给老子安静看直播，还想不想进化了？” 刚刚那个拿零件进来的人小声问道：“群主，今晚的行动好像被对神知道了，他们现在正在到处抓捕我们的人呢。” “让他们抓去，”群主不耐烦地说道，“贡献点是那么好拿的？老子都没拿到过几点，一群小菜鸡还以为天上掉馅饼了，鱼龙混杂的，清理掉一批混子也挺好。” “那龙王的任务……” “老秦家不是开医院的吗？让他从血库调不就成了，”秃头群主道，“到时候查查血源，一定要保证都是处女的，不然龙王不满意了咱们都得歇比。” 第76章 我生不出你这么重的儿子 秃顶中年说完，忽然扫视了一圈：“老秦呢？” 坐在稍远处的一人道：“你射了他三刀，好像失血过多倒地上了。” “快把他拖起来。” 坐在老秦身边的一人立刻抓着三把刀的刀柄把他整个人给提拎了上来。 此时的老秦一脸血，两眼翻白，看起来跟恐怖片里的鬼一样。 “别装死了！老秦，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吧！等会儿记得搞血。” 原本断气了的老秦忽然睁开眼睛：“滚犊子！你都说过这次任务我是没贡献点分的，我干嘛要白打工？” “为啥不给你贡献点你心里没点数吗？”秃顶中年道，“上次的任务你可是吃了独食的，只是查点资料就有那么大的进项，你这次好意思还来跟大家抢吗？” 老秦连忙点点头：“好意思的，你们那么热情，我肯定不会客气啊。”血都溅到了桌子上。 “靠！你个不要脸的，大不了之后大家补偿你，”秃顶中年想了想，道，“下次介绍几个富婆给你，保证身体健康。” 老秦舔舔舌头：“我只要长得好看的，不然下不去嘴。” “你自己小心点别被对神的抓住就行。” …… 西门情结束了直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原来是有人私信她，说是任务完成了。 “真够效率的，这才几个小时。”西门情微微一笑，让对方包装好了给她送上门来。 与此同时，夏空市郊区的一处偏僻小巷内。 岑馨一脚踢飞了一个人。 那只是一个普通人，连神格都没有。血衣有很多人都是这样，所以才很难根除。 “抓到几个了？”她问一旁的下属。 “一共8人，其中两个神格持有者，但都只是第一形态。” “这么少？” “血衣有高手，救走了不少人。” “他们这次到底要干什么？怎么突然就行动了？” “据说是上层下令，要他们搜集女孩子的内衣。” “啥？”岑馨嘴巴微张，“这是一个邪教干得出来的事？他们究竟是在破坏治安还是在搞hs？” 她话刚说完，忽然又接到一个电话。听了几句之后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是假的，”她带着怒气道，“血衣这次的任务是假的，为的就是找出内奸，他们给了不同的人不同的任务，看我们抓哪边就能知道内奸在哪些人里了，我们的人刚刚被打成了重伤。” 说着，她往四周扫视了一眼：“动作都快点，我们先回去。” 其余人回对神本部，她则是赶去了医院查看受伤的卧底。 血衣被定性为邪教，自然不是什么善类。就算他们对内奸不怎么在意，可一旦发现，下手也不会留情。 这次的卧底因为实力足够，所以才逃过一命，以前也不是没死过人。 可即便如此，也还是重伤了。 卧底名叫俞曼曼，神格是风，岑馨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她的胸整个被人打塌陷了下去。 以前的俞曼曼好歹还有个a，现在真就是负罩杯了。 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岑馨心疼地问医生：“还有救吗？” 医生也是一脸愁相：“难，她的伤势太重了，内脏有多处破裂，手术难度太大，说实话，要不是她的神格让她还能够呼吸，连救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你们医院的医生没这个技术？”岑馨不禁问道。她们对神的人受伤，送到的肯定是全夏空市最顶级的医院，什么国手、神医一大堆，其中甚至还有靠医术凝聚神格之人，这居然都说没希望？ 医生无奈：“伤她的人太强了，残留的气息让我们的神格根本没有作用，这大概也是对方没有继续下手的原因，因为觉得她死定了，除非现在有一个神化级的强者出手，不然无解。” “夏空市有神化级的医师吗？”岑馨连忙追问。 “有、有一个，”医生道，“不过也要看运气，那家伙脾气挺怪的，不一定肯出手。” “拜托你帮忙联系一下吧，沟通的方面我来。”岑馨自然不肯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于是医生掏出了手机拨了出去，过了大概半分钟，他尴尬地看向岑馨：“没人接。” “那就继续打，”岑馨看了一下他的胸牌，“陆副院长，拜托了。” 能够和“对神”接触的医生也是医院高层，眼前这位便是医院的副院长陆城。 他也明白岑馨的急切，也不多说，继续打电话。 大概三分钟后，电话终于打通了，他和岑馨都松了一口气：“亲娘咧，你终于接电话了。” 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别乱喊啊，我生不出你这么重的儿子。” “靠！别占我便宜，我那是语气词，”陆城跟对方吐槽了一句后，立刻说正事，“我这里有个快死的，你帮忙救一下行吗？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本以为对方会狮子大开口，结果没想到电话那头回道：“你把人送到xx医院6楼的1号手术室，我这边刚做完一台手术，顺便帮你做了也没事。” “别说得好像是我要开刀一样，我这就把人送来。”陆城挂掉电话，对岑馨使了个眼色。 她的实力，电话肯定都听到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她的了。 岑馨则是有些恍然，xx医院不就是李煜祁在的那家吗？6楼的1号手术室，如果她没记错，那就是她看热闹的地方啊！ 当时就知道有人打了医院的医生然后进了手术室，没想到竟然还是个高人。 岑馨连忙让对神的同事把受伤的俞曼曼送过去。 对神的高手多，送个人绝对比救护车要快。 陆城这边也提前和xx医院打了招呼，告诉他们会送一个伤患过去。 当岑馨赶到4公里外的xx医院时，发现手术室外又围满了人。 不过这次不是吃瓜群众，而是一水的保安。 被保安围着的是两个穿手术服的女医师。 之前的那个眼镜歪了的医师正歇斯底里地叫骂着，完全没有了知识分子的气度。 “你们完了！徐诗韵！你今天就得给我滚蛋！我说的，神仙来了也改不了！” 第77章 你喜欢河马吗 人群中央，徐诗韵和大门紫并排靠在墙上。刚刚持续了数小时的手术也是令她有些累了，对于副院长的怒火她基本是无视掉的。 想当年她们两个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也要静下心来给人做手术，就他这点音量就算叫破喉咙也不算什么。 本来做完手术就可以走了，她进手术室之前就有了离开的准备。换个地方，可能待遇没这边那么好，但也不至于混不下去。 不过出手术室时大门紫接了个电话，然后跟她说还要再做一台手术。 于是她便留下来陪她了。 一旁的大门紫从兜里摸出一只雪茄盒，从里面抽出一只雪茄手指轻轻一弹便削去了前端一截。正准备点火呢，结果发现打火机没带。 这就有点尴尬了，她叼着雪茄看向口水都要喷出来的副院长：“有火吗？” “你……”原本还在滔滔不绝骂人的副院长整个人都僵住了。紧接着就是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什么意思？ 这女人什么意思！？ 我在骂人啊！ 你给我点尊重好不好？ 我骂得那么凶你居然还有心思抽雪茄？ 抽就算了，你居然不带火，不带就算了，你居然还问我借？ 你把我当什么了？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正当副院长怒气值达到最高点准备爆发之际，忽然就感觉自己脖子一紧，然后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被拽到了一旁。 岑馨推开人群，随手抓住副院长厚实的后颈肉将他甩到一旁后对徐诗韵和大门紫道：“我是陆医生介绍过来的，请问你们现在可以给我的同事做手术吗？她快撑不下去了。” 徐诗韵看向大门紫，后者拿着没点燃的雪茄有些郁闷。 想了想，大门紫将雪茄塞到了岑馨的手中：“把人送进来吧。” 说完她便又回了手术室，徐诗韵也赶紧跟上。 岑馨拿着雪茄有些茫然，回过神来后连忙喊道：“等一下！你不先看看患者的情况吗？” 大门紫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没必要，我的手术不存在失败的可能。” 徐诗韵也对她道：“你把人送进来好了，放心。” 岑馨见状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人把俞曼曼推进了手术室。 至于副院长，他原本是想要发飙的。但对神这边早就有人拿出了证件，他一看，顿时就萎了。 官方的人，他哪里惹得起？被人当垃圾袋一样丢到一边他也不敢有意见。 不过徐诗韵怎么跟这些人扯上关系了？ 这下还怎么拿开除她来做威胁？ 副院长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让徐诗韵走人，他那歇斯底里的样子有一半是装出来的。 主要还是想潜规则她。谁让她长得漂亮呢？ 人渣是不分学历和工作的，反倒是权力越大、越是冠冕堂皇的工作就越容易藏污纳垢。 什么银行行长和28个女下属不得不说的故事之类的已经不是稀罕事了。 他一个医院的副院长，医术不差、地位不低，每年发表的论文都有不少，就两个字……体面。 潜规则一下女下属很奇怪么？ 他觊觎徐诗韵很久了，可惜对方不是刚毕业的小白，对于他给出的好处也不怎么感兴趣，一直没能上手。 这次本来以为是个机会，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副院长很郁闷。 殊不知一旁的岑馨此时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白天看热闹的时候徐茜就跟她八卦过这个副院长的花边新闻，这家伙好色在医院也不是秘密，跟他你情我愿交易的大有人在。 当时岑馨是吃瓜群众，也没想太多。但是现在徐诗韵既然有可能成为救治对神成员的医生，那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这么厉害的医生，可不能让这种人渣给祸害了。】 她悄悄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去查查这家伙的底子。” 最好别让她发现一些别的东西，如果只是潜规则的话顶多把这个副院长调离，但他要是有别的什么触线的操作，那就有他好果子吃了。 …… 秦雨瑶做完体检，结果医生跟她说啥事都没有，本来应该回家了的。 但是李煜祁拜托她劝诱女医生，她只好继续留下。 刚刚听说那边手术做完了，两个病人都被推了出来，她便打算去找人。 结果到了手术室门口却发现门还关着，手术中的灯也还亮着。 “这……怎么又做上了？”她有些郁闷。这么晚了，都来不及回去给西门情做完饭了。 站在手术室前的她无意间往旁边一瞥，目光正好对上了坐在一旁的岑馨。 两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秦雨瑶是有点害怕，这女人白天看自己的眼神就怪怪的，好像防贼一样。她虽然很想解释清楚自己跟老板没关系，但又怕弄巧成拙。 岑馨则是警惕，她是见过秦雨瑶霍乱菜市场的，那一群男人为了她打得头破血流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现在俞曼曼在做手术，对神还有很多同事在这里，突然遭遇一个敌友不明的疑似神化，简直糟糕透顶了。 她浑身紧绷，随时准备出手。神化级她又不是没打过，她3岁的时候就骑在神化的头上撒尿了，根本没在怕的。 秦雨瑶见气氛尴尬，努力想要化解。但她平时直播的时候对着一群弹幕倒是口若悬河，等到现实中和真人遇上了，一下子居然词穷了。 她苦思冥想，脑中演练了十好几个场景，最终鬼使神差地别处一句：“你好，你……你喜欢河马吗？” 【什么鬼！？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都怪西门姐，她的睡衣就是一头河马的形状，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西门情就没几件正常的衣服，绝大多数都是cos装。包括死库水、大号男子衬衫、皇帝的新衣……昨天晚上的时候，西门情干脆穿上了一套河马款式的睡衣，那魔性的河马头让秦雨瑶到现在都忘不了。 “哈？”岑馨也很懵逼。 她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对于任何攻击都能做出反应。但唯独这句，她是怎么也没预料到。 “河、河马？”她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嘴上已经说道，“啊、嗯，喜欢的。” 第78章 跨服聊天 “河马……河马好啊，河马很可爱的……”秦雨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话都不过脑子。 岑馨则是心中惴惴，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提到河马？是什么隐喻吗？ 那感觉，就好像在对一句“晚安”做阅读理解一样。 岑馨觉得自己太难了。 她有心想出手试探，但这里是医院。手术室里有同事在救治、住院部有李煜祁和徐茜，让她忌惮的人太多奖励，根本没法出手。 【这女人……不简单。】岑馨心中震撼不已。她觉得秦雨瑶既能够在菜市场将那么多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现在在医院又能让她一个大高手那么憋屈，简直就是一个大腹黑。 而且还是那种有恶趣味的腹黑。 【拜托，有没有谁来教教我现在该怎么做？】 秦雨瑶并没有注意到岑馨那复杂的心理活动，她只是在强行尬聊罢了，这也是很费脑子的。 聊了一会儿，实在是词穷了，她看那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忍不住问道：“里面的人还有多久再出来啊？” 岑馨闻言心中一凛，干嘛？这女人是冲着俞曼曼来的？她难不成和血衣是一伙的？ 这是要追杀叛徒杀鸡儆猴？ 她全身紧绷了起来，随时准备出手。 神格这东西跟战斗是两码事，没人规定第3阶就一定打不过第4阶。 虽然神化级的神格真的很强大，但这又不是全知全能，你就算手上拿着歼星炮的遥控器可以随意毁灭地球，但本体不还是人么？人被杀，就会死的。 秦雨瑶看着岑馨，心中疑惑。自己是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她不回答？我惹她生气了？ 就在这时，岑馨开口问她：“你和里面的人认识？” “也不算认识啦，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秦雨瑶道。 把李煜祁气进医院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毕竟她不是西门情，还是要脸的。 就是太浪费时间了，让她很头疼。这都等了几个小时了？人居然都见不到，那还怎么忽悠？ 不对，是劝诱。 真是的，跟西门情呆久了，自己也变得嘴瓢了，连脑子里的念头都能跟着一起瓢。 她这么想，岑馨却完全不这么认为。 任务？ 什么任务？ 她果然是来杀人的！ 胆子可真肥，居然敢明目张胆地一个人杀过来。 她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吗？ 也是，毕竟神化，世界最顶尖的存在，能不自信么？ “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做到？”岑馨感觉压力有点大，但是她没在怕的。 秦雨瑶道：“其实我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但既然答应了，只能说尽力吧。” 怎么突然变怂了？ 岑馨不确定她这么说是不是有点麻痹自己的目的，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要是失败了呢？” “那我也没办法，其实我要是她，估计也会做一样的选择，毕竟不是谁都乐意冒险的，稳稳当当的铁饭碗多好。”秦雨瑶说道。 她一直觉得李煜祁脑子有坑，别人医生当得好好的，你让她来干女主播，这不是瞎来吗？人家不拒绝你就有鬼了。 【铁饭碗？】岑馨听到这个词，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公务员。俞曼曼可不就是公务员么？ 冒险？冒什么险？当邪教可不就是冒险吗？ 她愈发肯定秦雨瑶就是血衣的人了。早就听说血衣内有神化，所以一直无法清剿，没想到今天居然就被她遇见了。 不过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是神化吗？别不是自己想太多了自己吓自己哦。 要不然她怎么到现在还不动手？ …… 就在两女跨服聊天之际，先前俞曼曼所在的那家医院。 “啥？人送走了？”刚刚开完会回来的秦院长听到副院长陆城的报告，惊讶得大喊，“你搞什么啊！干嘛把人送走？” 陆城无奈：“放咱们这儿救不了啊，总不能让她死在这儿吧。” “谁说……你……”秦院长欲言又止，最终只能从牙齿缝里憋出一句，“我可谢谢你啊！” 让陆城走后，他郁闷地朝门外比了个中指。 “该死，这家伙真会做多余的事情，以后一定要给他小鞋穿！” 他本来都算计得好好的，这次故意把俞曼曼打到半死，然后再由他们医院出手救治，到时候做点手脚把她发展成下线岂不美哉？ 没想到自己在开会的时候作死被群主刀了3发，以至于延长了会议时间，导致俞曼曼先一步被人送走了。 这就很蛋疼。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打了一个号码：“喂，现在去xx医院，把刚刚送过去的一个叫俞曼曼的女人解决了，不是我的小三！是个叛徒，你再诽谤我，我就跟别人说你是我小三。” “啊呸，谁要给你这个逼当小三？群主都比你好。”蒲嘉艺挂掉了电话，对着手机狠狠地啐了一句。 作为血衣教的外围执事，她是距离核心区最近的存在。只要完成了一定指标的任务，她就能晋升成为长老。 长老，那都是非常强大的存在，能够在自身神格不变的基础上额外再获得一个强力的僵尸神格。但凡是神格持有者，就没有几个人不动心的。 而她在所有执事中也是最出色的，已经完成了多项任务，只要再来一两个，差不多就能申请晋级了。 今天秦院长给她发布任务，虽然很不屑那个猥琐男，但她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是处理一个叛徒而已，小意思。而且她查了一下，根据血衣内部的情报，那个叛徒好像已经被打成半死了。 那不就是白给的贡献吗？ 想到这里，蒲嘉艺连忙赶向xx医院。 她的神格并不能快速赶路，所以她过去的方式是……打车。 现在的打车软件还是很便利的，她发布订单没一会儿就有人接单了。 几分钟后，一辆精致的跑车停在了她面前。 喇叭还响了几声。 蒲嘉艺还以为是搭讪的，毕竟自己现在穿着超短的百叠裙，露出笔直纤细的大白腿，上身的弧度也挺夸张的，吸引几个男人很正常。 她后退几步，不打算搭理。结果跑车的顶忽然掀开，变成了敞篷，司机朝她喊道：“嘿，美女，是不是你打的车啊？” 第79章 谁的话我都不听 “你是我打车软件叫来的？”蒲嘉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辆豪华跑车，如果她没记错，这玩意儿落地价起码在500万以上。 开得起这种车的人有必要当打车软件的司机？ “对啊，是我，快上车吧，”开跑车的是一个大概30岁上下的男子，面白无须，看起来挺清爽的，“你那个软件上不是能看到我的头像和车牌号吗？” 蒲嘉艺一看还真是。这才坐进了车里。 车子发出轰轰的鸣叫声，这是跑车特有的噪音，开车的大约会觉得很吊，但实际上旁边被噪音吵到的人只觉得这货就是个沙笔。 蒲嘉艺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你开这种车应该不缺钱吧？为什么要出来跑单啊？” “就是个人爱好。”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答道。 “你这爱好……挺特殊的。”蒲嘉艺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要说心里话那就是“你脑袋进水了？”。 司机笑了笑：“那你觉得什么爱好不特殊？” “嗯……”蒲嘉艺想了想，道，“骑马、钓鱼、高尔夫、打台球、泡吧……或者上网和朋友开黑。” 你说有那么多能干的事情，为啥会有人把开专车当兴趣的？有钱人的脑回路是不是都特殊一点的？ “那些啊……其实我都有玩过啦，”司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我也不是富一代，生下来的时候家里就很有钱了，不需要我去创造多少价值，能守住家业就成，所以我这辈子就是玩，啥都玩，开专车也是为了玩。” “哦，”蒲嘉艺心里酸得要死，这狗币富二代就不能去死么，“那你家里人就由着你玩？” “他们？他们管不了我，”司机嚣张地道，“不是我吹，我在我们家那可是皇帝级待遇，除了我爷爷，谁的话我都不听。” “前面医院门口停车。” “哦，好的。” …… 蒲嘉艺下了车，司机想加她微讯她都没理。这家伙，不打死他算他走运，开个跑车出来接单，你秀你马呢。 【手术室……那边。】 按照老秦给出的信息，她很快找到了俞曼曼做手术的地方。 但是她发现手术室外站着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她有印象，是夏空市对神局的岑馨。虽然职位不高，但她的实力很强，血衣这个月已经有很多人被她抓捕了，就连据点都被清剿了一个。 不能靠近。 不过没关系，她有特殊的潜入方法。 她的神格是“电”。拥有这种神格的人很多，但每个人多少都有些不同。 有的人能用电打雷，有的人能用电产生磁场，还有的人能够用电操控电子仪器。而她的电神格，能够让她化身电流。 有点简单地说就是元素化。 这个能力的效果有很多，比如说免疫物理攻击，又比如说高速移动。传说中的“顺着网线砍人”她也能做到。 但是有一个限制，那就是距离不能太远，不然电在传导的过程中消耗太大，会产生生命危险。 所以她很少用这个能力远距离移动，只有到了医院之后，她才会顺着电线潜入手术室。 本来想在手术室附近找个地方的，但既然那边有人，她就稍微走远点。 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就不错。 对了，她的这个能力还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元素化的极限范围是她的皮肤，皮肤包裹着的地方都能变成电。 比如说她把一根黄瓜塞进嘴里然后闭上嘴，那就能连黄瓜一起变成电。但是如果含不住，那要么吐掉，要么就会失败。 也就是说，她穿在皮肤外面的衣服也是没办法变化的。卫生间里刚刚好，脱了衣服有地方摆。 …… 岑馨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对秦雨瑶发动攻击。面对疑似神化的强者，她不敢大意，一旦被夺得先机，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但就在这个时候，秦雨瑶忽然道：“我去上个厕所。” 她中午的时候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内急也很正常。 看到她扭头就走，背后露出大大的空档，岑馨反而迷茫了。 这是陷阱吗？自己现在发动偷袭，会被反制吗？她刚刚是感应到了什么所以选择离开吗？ 在一阵惊疑不定中，秦雨瑶消失在了岑馨视野里。 她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掏出手机：“喂，爸，是我……你先闭嘴，我问你个事……我要是遇到了一个神化，该怎么打？……不摇人！你别来，来了也来不及，我就问问……” 最终她还是挂掉了手机，老爹太不靠谱了。只会“摇人”、“扯大旗”、“开溜”这三招。 简而言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你打不过她的”。 就很气。 秦雨瑶倒是不气，她现在很急。 跑到卫生间刚脱下裤子，就感觉一阵激灵。接着她发现自己的头发漂浮起来了。 “静电？”现在是夏天啊，怎么会有静电的？她有些没搞懂，不过懒得多想。 哗啦啦啦…… 蒲嘉艺刚刚脱光衣服化身电流钻进卫生间的电路当中，忽然就感觉一阵震荡。就仿佛被一只10吨重的大锤子砸了一下，她在半途中显出原形，同时吐出了一口老血。 秦雨瑶是触电进化成的嫦娥，她的神格里电属性占比是最大的。她是太阴雷皇，雷电之皇，本身就带着极大的电场。 平时还好说，一旦受到刺激，那反作用也是极大。 就比如蒲嘉艺这个电系神格持有者居然敢在她附近用能力，那不是班门弄斧？能力直接反噬，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她在电路中途变回人形，直接撞破了墙壁掉了出去。 “嘶——”蒲嘉艺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乱成一锅粥了，这伤太重，连站起来都有些勉强。 面前有一张病床，她抓着床沿强行站起来后忽然听到一阵男人的惨叫。 有人！这让蒲嘉艺愣了一下。 但是等一下，他在叫什么？我什么都没干啊？ 忽然，蒲嘉艺瞥见了床头的病历卡片。 韩毅， 男， 23岁， 包皮环切手术。 ****** 她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80章 你能让我摸一下吗？哪怕只是…… “闭嘴。”作为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好吧，其实也没训练过，蒲嘉艺就是个野生杀手。 但她的专业素养还是有的，至少没有尖叫着捂住身体手足无措。 她第一时间用一只手按在脸上，手指分开视物，有种jojo立的感觉。如果她身上有衣服的话。 然后踏步上前一把捂住了那个因为伤口开裂而惨叫的病人。 “闭嘴，不然鲨了你！”蒲嘉艺威胁到。 病床上的人瞪大了眼睛，所视之物让他热血上头，伤口更痛了。 他想闭上眼睛，但是又舍不得，睁开之后又很痛，就又不得不闭上眼睛。 如此反复，看起来就好像是他在对蒲嘉艺使眼色一样。 “说人话！你想说什么？”蒲嘉艺道，“为什么不说话，不说我就打到你说。” 一边问，一边手上用劲，把他的嘴捂得更紧了些。 咚咚咚。 忽然，病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韩先生，你怎么了？要我进来吗？” 是护士。听到这个声音，蒲嘉艺脸色一变，立刻钻到了病床下面。 她是来刺杀的，闹出太大的动静可不好。 “我没事，你别进来，”病床上的男人忽然出声，“对了，我想看最新出版的squat漫画杂志，你给我去买一本来。” “现在？”门外传来护士惊讶的声音。 现在都快10点了，你让我去哪里买杂志？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小护士吗？ “我不管，总之你去买来，我现在就要看。” “……好吧。”病床上这个叫韩毅的身份看来不一般，居然连这么无理的要求都能让护士答应。 蒲嘉艺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感受着身体的伤势。 很严重。 肉身因为从元素化的状态被强行震出来，现在应该受了不轻的内伤。不过这种伤势修养一阵还能恢复。 可更严重的是她的神格，感觉就好像一块玻璃裂开了一样，这要修补可就太难了。靠自然恢复，顶多就是在外面涂胶水，深处的裂痕根本无法痊愈。 糟糕了呢，这伤势也太重了，要治好代价绝对不低。 蒲嘉艺也不是太绝望，她知道夏空市有个神医能够治疗神格。就是那个医生脾气有点怪，有时候看诊只收一点点诊费，有时候却黑得一匹。 据说一切都要看她那天斗地主输的多不多。 想到这里，她感应到门外的护士已经走了。于是便从床底钻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韩毅：“你还挺识相的。”如果韩毅敢喊人，她肯定会在逃跑之前给他一顿教训。 韩毅忍着疼痛，对她道：“那……那你能让我摸一下吗？哪怕只是胸部。” 蒲嘉艺：“？？？” …… 作为一个小鲜肉，韩毅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娱乐圈的一道清流。 别人整天炒作上热搜，他却是安安静静搞音乐。 别人抄歌扒谱写口水歌，他却坚持自己的风格坚持原创。 别人的粉丝整天控评、反黑、集资，他家却是一群散养的散粉，看到他被黑了还会截图私信他“哈哈哈”的那种。 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自己的某个部位有点多余。 最近他终于有了空档，于是便预约了包皮环切手术。手术很顺利，只要养几天就可以走人了，为了保密，能和他接触的医生护士也很少。 躺在床上无聊的时候，他就刷刷手机找找灵感，考虑着自己新歌的事情。 “唉，灵感有些不够啊……”他感叹道，“说到底还是我的人生经历太单薄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太年轻，出道又早。前面几年已经榨干了他的积累，之后再想写好歌就得找新的灵感。 可日程排的那么满，哪里有空找灵感？而且灵感又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也许我也应该谈个恋爱了，不是有人谈一次恋爱写一首歌吗？我是不是也能学习一下？” 但是问题又来了“我上哪儿找恋爱对象？”，在娱乐圈混了这些年，他了解得也不少，肯定是不愿意在圈子里找的。 这世界上只有两种女人把和男人接吻当工作，一种是娱乐圈的女人，还有一种……emmmm 他可不想头上长草。 “唉，没时间啊，要是天上能直接给我掉一个女朋友就好了，我也是很想谈恋爱的啊……卧槽！” 他还在自言自语的时候，天花板忽然破裂，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摔在了他的病床前。 韩毅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女人从他床头站了起来。一抹他只有一个人偷偷在房间才能看的风景出现在视野里。 下一秒，一阵剧痛涌了上来。 …… 蒲嘉艺强忍着电死眼前这货的冲动，给了他一个字的回答：“滚！” 同时她也意识到了一直不穿衣服的确不太好，但是电路里她又不敢回去，这医院的电场有问题。 于是干脆翻找起了韩毅床头的柜子。 成功找到一套病服之后她跑到卫生间给换上，然后才走出来。从始至终她的左手都没有从脸上拿下来。 “算我欠你的，你帮我一次我会记得的。”说完，蒲嘉艺就离开了病房。 留下韩毅一个人在床上显得格外失落：“是梦吗？有那么痛的梦吗？她是不是老天送给我的？” …… 秦雨瑶上完厕所没有立刻回手术室，她有点怕岑馨，那女人的视线太锐利了。 她到处溜达了一下，结果碰到了一个神色焦急的女孩。她身上穿着清洁工的制服，让秦雨瑶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居然去当清洁工？她家庭很困难吗？ 结果对方刚好也朝她看来，顿时对上了眼。 “你好！”穿清洁工制服的女孩跑过来，“请问你知道刚刚做完手术的人都会被送去哪里吗？” “那边吧。”秦雨瑶想起了来时看到的两个从手术室被送出来的病人，便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谢谢！”女孩一个鞠躬，然后立马朝她指的反方向跑去。 “唉唉唉……”秦雨瑶连忙拉住她，“是那边。”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人方向感不太好。”女孩调转方向。 秦雨瑶则继续溜达。 结果几分钟后，她又遇到了那个女孩，看她脸上一脸焦急的样子，秦雨瑶不由得萌生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她该不会在这么一栋医院大楼里迷路了吧？不会吧？ 第81章 我裂开了 秦雨瑶上前，还没来得及询问，对方已经率先发现了她。 女孩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立刻激动地跑了过来。 “太好了，又遇见你了，那个……我找不到路了，你能帮帮我吗？” 秦雨瑶心道还真迷路了，这人有点厉害的。一共就两个楼梯两部电梯，她是怎么迷的路？好想吐槽。 “你跟我来吧。”出于好心，她带着女孩进了电梯，一路来到5楼之后出了电梯右转，她指着前方道，“就在那里了。” 结果一回头……人没了。 “这……”卧槽，刚刚电梯里两人还在一起的，就出电梯这么十几米，这么大一个人是怎么没的？ 秦雨瑶甚至都要怀疑那女人是故意耍自己的了。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穿清洁工衣服的女孩是真的迷路了。 她叫浠儿，没有姓氏、没有父母、没有来历、没有记忆……说是孤儿都不准确。总之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她就在流浪。 每天翻垃圾堆找吃的，跟流浪猫狗争抢地盘。 她也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啥，每天就浑浑噩噩地过着。 期间也有人收留她，但是都没有长久。 因为她是一个超级大路痴，一不小心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只能继续流浪。 也有几次她没有迷路的，但那些收留她的人却都别有所图。毕竟她的外表还是很出众的。 照理说她这般经历，再好看的人也早就变成丑八怪，但她的皮肤却一点也不粗糙、头发也不干枯，身上一点伤疤也没留下，稍微洗一洗，那些黑不溜秋的痕迹便会全部褪去，露出白皙的肌肤和柔顺的秀发，还有那中西结合的精致五官。 这样的人，哪怕人家一开始没想法，都有可能生出邪念。 但是那些人在对她出手前总是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说洗澡的时候忽然绊倒头撞在马桶上死掉的、比如说散步的时候忽然楼上有人跳楼顺带把他给砸死的、又比如说吃饭的时候噎死的…… 总之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经常她一觉睡醒，发现家里的人都死光了。没办法，只好继续流浪。 次数多了，她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天煞孤星克死了别人。到后来都不敢让人收留了，只能靠自己打一些黑工。 但是她这路痴的属性，连打工都很难，最终还是饿昏在了路边。 这一次，一个环卫工人捡到了她，为她提供了吃住的地方。 浠儿觉得这是个好人，不想害他，便打算离开。然而老人却不信邪，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老头子我命硬的很，你克不死我的。” 然后今天他就出车祸了。 原本还想跟着老头一起扫地的浠儿后悔莫及，她排除千难万险，从中午一直摸索到了晚上，终于来到了老人所在的医院。但就算到了医院里，她却还是没能找到正确的路。 她虽然是个扫把星，但一直有个秘密没有告诉过别人。她是拥有一个神格的，神格的属性是“天枰”，一个平时没什么卵用的神格，只能把两样东西平分。 但在关键时刻，却能将她的生命和风中残烛的老人平分，这样或许就能把他救回来了。 她来医院为的就是这个，她不想让老人死去。 但是现在找不到他是个很头疼的问题。 刚刚明明有个好心又漂亮的小姐姐愿意给她带路的，结果出了电梯一拐弯，人怎么就不见了？ 不是左转吗？ 浠儿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忽然一个一手捂肾一手扶墙穿着病号服的女子出现在她视野里。 刚刚有一个漂亮小姐姐帮了忙，现在又来一个，也许可以找她求助。 于是她立刻跑了过去：“你好，请问你可以帮帮我吗？” “啥？”蒲嘉艺看着眼前穿着清洁工衣服的女孩，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内伤很严重，现在只想赶紧去完成任务然后看医生，怎么突然就来了个人拦住去路向她求助？ 老娘看起来是这么闲的人吗？ “是这样的……”浠儿还以为她愿意帮忙，直接开始说起了自己的事。 蒲嘉艺一脸无语，指着前方道：“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头。” “是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一直走，别回头。” “嗯，好的。”浠儿向她鞠了个躬然后朝她指的方向跑去。 身后，蒲嘉艺一扯嘴角：“切~傻妞，我哪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儿。” 她就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打发人而已。 正好已经来到了手术室的正下方，在这里再次发动能力的话应该一下子就能进去，这么短的距离总不可能再出问题了吧？ 她就不信邪了。 想到这里，蒲嘉艺悄悄地摸进了一间房间。这个点医院好多办公室其实都没人的，开个门对她而言不是问题，只需要把锁芯用电熔了就行。 掩好门，她在一个插孔边上脱下衣服准备再次进入电路。 然而，就在她化身雷电一半进入插孔之时，忽然一阵扭曲的立场袭来，还没进入电路的一半雷电忽然变回蒲嘉艺的模样，倒飞撞在墙上。 “噗——”她吐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另一半进入电路的电流则是失去了目标，胡乱地在电路里乱窜，最终找到一个破口钻了出去。 韩毅看着天花板上的破口，心想这个地方怎么可能藏人，刚刚那个美女肯定是天上掉下来的。难不成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求，给他送了一个老婆？ “还是说，我也有神格了？想要老婆就能有的神格。” 韩毅也不知道有神格是什么感觉，想到这种可能，立刻兴奋地开始念叨：“给我个老婆、给我个老婆、给我个老婆……” 嘭！ 天花板破口处再度掉下一个人，和刚才那个女人如出一辙，也是什么也没穿。 韩毅连滚带爬地下了病床，翻开一看……还真是她！ “我的天！我的神格真的牛批！”他觉得自己太顶了。 不过看着女人现在的样子，他的伤口又开始痛了。 “嘶——” …… 与此同时，秦雨瑶刚刚经过一处办公室，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响动。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也没太在意。大概是有医生在里面吧。 然后就继续去找浠儿了。 第82章 女王大人 浠儿跑了一阵，忽然被一个护士给拦住了。 “医院里不要跑。” “哦，对不起对不起。” 她连忙道歉，等护士走开后，她茫然地看向四周：“我刚刚是往哪边跑的？” 发现想不起来的她站在原地焦急不已：“要不然随便选个方向？” 就在她准备动身的时候，忽然一只手从旁边抓住了她。 “终于找到你了。” 浠儿扭头一看，发现是刚才那个漂亮小姐姐，顿时大喜。 “太好了，又见到你了。” 秦雨瑶无奈：“这次别乱跑了，明明一下就可以到的地方，你怎么跑到另外一个楼层的？” 她抓着浠儿的手，完全不给后者走丢的机会。就这么一直拖到了病房。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你哭丧呢！老子还没死！滚！” 接着，一个狼狈的中年开门逃了出来，险些撞到门口的两女。 还好秦雨瑶躲得快。 中年看到两人，发现自己的窘相被人看到，也是觉得十分尴尬，立刻扭头就跑。 等他走后，浠儿探头朝病房里瞄了一眼，当看到一个精神的老头正对着一群人吹胡子瞪眼时，喜悦的情绪顿时洋溢在脸上。 “你不进去吗？”秦雨瑶见她跃跃欲试又有些忌惮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我、我有点害怕，”浠儿道，“我是个扫把星，谁对我好谁就倒霉，他这次出事也是我害的，我不想再害他了。” “胡说什么呢。”秦雨瑶不以为然，觉得她肯定是被哪个神棍给骗了。 于是便拉着浠儿的手硬把她拽了进去。 原本还在发脾气的老头看到有人进来，本来是想呵斥的。但发现是浠儿之后，顿时转怒为喜：“浠儿，你居然找得到来医院的路？我还担心今晚我没回去你晚饭怎么办呢。” “对、对不起。”浠儿低着头。 老人摆摆手：“你道什么谦？当时我是碰到了一个老冤家，过了几招一不留神才被车撞的，你还没那个本事克死我老头子。” 秦雨瑶这时候也感觉到了，这老头也是个神格持有者，而且神格阶位不低。难怪那么快就从麻醉中醒来了。 她刚刚还想吐槽，那么大一个手术，他居然能那么快就有力气骂人。而且一个扫大街的老头，为什么会有一群人跟孙子一样站在他床边听训？简直跟西门姐写的小说差不多。 “老冤家？”浠儿闻言疑惑地看向老人。 他不是一个扫大街的吗？老冤家是谁？怎么结的怨？难不成是跳广场舞抢地盘、抢老太太？ 这时，老人也注意到了秦雨瑶。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未请教……” “我？”秦雨瑶没想到他会cue到自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说话怎么突然文绉绉的。 “我就是一个路过的，帮忙带个路，她太能迷路了，你们要看好她啊。” “这个当然，”老头道，“尊驾既然不愿透露身份，我也不好多问，不过这个人情，姜某记下了。” “嗯，那我走啦。”秦雨瑶虽然觉得这老头说话怪里怪气的。但既然是老人家了，也没什么好吐槽的。她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等她走后，老头才对病床边忍着疑惑不敢发问的众人道：“浠儿是我认的干孙女，你们自己看着办，心里有数就行，至于刚才那位你们去调查一下，但是千万别太过，惹到一个神化的后果你们自己清楚的。” “神化！？”老人床边的一众人顿时面露震惊之色。 刚刚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是一个神化？ 前几天刚刚被斩掉一个，怎么突然间又冒出一个？这年头神化这么不值钱的吗？ “你们在说什么啊？”浠儿听得迷迷糊糊，她虽然有神格，但没人教过她相关知识，所以对神化完全没有什么概念。 只是对于老头居然有那么多认识的人来看他感到意外，她一直以为老头和她一样是孤家寡人呢。 “没什么，”老头笑了笑，“我上次不是答应要给你一个家的吗？本来还想作为惊喜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个意外，不装了，老头子我摊牌了，除了扫地这个主业，我其实还有副业，赚的钱还挺多的，你是我的孙女，这些钱以后都会给你。” 这话又让一旁的人惊掉了下巴。要知道，老人是有儿子的，刚刚跑出去那个就是。 那位的私生活可不是太检点，外面的私生子女天晓得有几个。 结果老头居然要把财产给一个认来的干孙女，这……就尼玛离谱！ 这一刻，他们齐齐意识到：老姜家……可能要变天了。 …… 且不提浠儿这边，秦雨瑶离开病房之后又去看了看另外一个病人。那是和老头一起被送来医院的青年，此时在另一边的高档病房。 人没醒，倒是也和老头一样来了一群家属。秦雨瑶想要从病房外经过的时候还被拦下了。 “这边不能走，你绕一下吧。”看着眼前穿黑西装的保镖，秦雨瑶心里突然有点不爽。 这些人那么霸道的吗？住病房里，居然连门口都不让人经过？ 那我偏要走。 她眨眨眼间，对保镖道：“你刚刚说什么？” 保镖的瞳孔忽然扩大，眼神变得一片茫然：“尊敬的女王大人，请踩着小人的身体过去吧，地面会脏了您的鞋子。” 说着，他就要趴到地上。 秦雨瑶连忙制止：“停下。” 她吐了吐舌头，玩笑好像开过头了。没想到神化级之后魅惑的效果强了那么多。 门口不止一个保镖，看到这边有异动之后，其他人也靠了过来。走动之间，似乎随时准备出手，看起来相当专业。 但是秦雨瑶甚至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呃哼”地假咳嗽了一声，所有人瞬间都变得和她面前的人一样两眼茫然。 她问道：“出车祸的是谁？为什么保卫得那么严实？” “回女王大人，是郑家长孙郑滨，最近郑家内部权力争斗剧烈，二少奶奶害怕有人再对孙少爷下手，所以让我们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郑家？难道是那个郑家？”秦雨瑶忽然想起了前几天上热搜的新闻，九龙集团的掌门人郑凌忽然暴毙。这个郑滨难道是郑凌的孙子？ 第83章 虚拟主播了解一下 根据刚刚从浠儿那边听到的话来判断，这次的车祸好像是一次意外。 但是偏偏出车祸的两个人，一个是大企业九龙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另一个看起来也大有来头。 “西门姐或许会喜欢这种八卦。”秦雨瑶倒是没有深究，绕过几个保镖走开后，他们便都恢复了神智。 “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站在这里？” “不知道，我们刚才在干什么？” “嘶——记不起来了，快去看看孙少爷和少夫人。” …… “这神格还挺有意思的。”秦雨瑶在远处偷笑，她双手背在身后，将身材凸显得更加诱人，走起路来上下摇晃，仿佛在诉说着西门情的口误其实根本不算错。 绕了那么久，这次她来到手术室门口时终于看到了医生出来。 只不过医生有两个，一个靠坐在椅子上抽雪茄，另一个则在和岑馨交代些什么。 “老板让我找的医生是哪个？”秦雨瑶有些茫然。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最终将视线定格在抽雪茄的那位身上。 因为她摘下了口罩，可以看到她颜值很高。按照老板的选人风格，应该就是她没跑了。 于是秦雨瑶一溜小跑来到了那个抽雪茄的女人身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她。 大门紫眉头一皱，这人在干嘛？诡异的视线让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抽吗？”她抽了一直新的雪茄出来。 秦雨瑶连忙摇头：“我不会，那个……请问你听说过虚拟主播吗？” “主播？直播的那种？还是报新闻的那种？”大门紫问道。 “直播的，”秦雨瑶连忙开始介绍，“不过我说的虚拟主播和普通主播不太一样……” 岑馨那边在听徐诗韵叮嘱的同时也在观察秦雨瑶。这个女人一出现，她就浑身紧绷，一刻不敢放松。 不过她也想不明白秦雨瑶为什么要找大门紫，难道这两个人认识？看起来不像啊。 “总之你要好好开导一下她，”徐诗韵没有注意到这些，还在继续和岑馨说着，“这样的情况不是谁都受得了的……喂，你在听我说吗？” “啊？”岑馨一惊，连忙点头，“我听着呢，医生你放心好了，她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什么结果她都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确定？”徐诗韵将信将疑。俞曼曼虽然救回来了，但是因为送来的有点迟，还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要是换成她，估计会崩溃。 “当然。”岑馨觉得医生有点小题大作了。不就是胸部被打得凹下去了吗？又不影响正常的生活，战斗的时候还更容易闪避了呢，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都这么说了，徐诗韵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就这样，我要先去休息了。” “嗯，医生你去休息吧。”岑馨知道她今天连做10小时手术，肯定很累，也没有多做打扰。 徐诗韵回头准备喊上大门紫一起休息，结果发现她和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正在聊天。 “我们公司待遇绝对是业界最好的，老板人也很好，从来不摆架子，有个员工把他气进icu也没被开除，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真的建议你来试一试。” “那我可以直播斗地主吗？”大门紫好像有点心动的样子。 “当然可以，”秦雨瑶点点头，“玩游戏本来就是本职工作的一种嘛。” 大门紫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那感情好。” 徐诗韵凑过去，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大门，这姑娘是你熟人？” 也许是戴太久了十分难受，她说话的同时也把口罩给摘了。 秦雨瑶看到她的样子，顿感十分意外。 怎么又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医生？ 【这又不是拍电影？为什么医生的颜值会那么高啊？这医院不会跟我们公司一样看脸招人的吧？那这还是一家正经医院吗？】 吐了个槽，秦雨瑶忽然灵光一闪。不然把这个也拉进公司吧，我这么超额完成任务，老板总不好再对我发脾气了吧？ “你好，初次见面，虚拟主播了解一下。” 听到“虚拟主播”4个字，徐诗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天晓得她这几天因为这4个字被那个家伙骚扰多少次了？ 没想到拉黑了两个之后又出来第3个，这群家伙是在搞传销吗？ “没兴趣、没必要、别说了……我家里还炖着汤，”一套拒绝三连，直接让秦雨瑶接下来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大门，走了，请你喝酒去。” “哦，来了，”大门紫连忙跟上，路过秦雨瑶身边的时候对她笑了笑，“下次有机会再聊，我对那个虚拟主播还挺感兴趣的。” “哦，好。”秦雨瑶点点头。 但是等两人离开，她自己往李煜祁病房走了一段路后，她猛然惊觉：“我好像没加她微讯，这要怎么再联络她？” 感觉好像把事情搞砸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再刺激老板。 于是秦雨瑶硬着头皮回到了李煜祁的病房。 “老板……” 此时的李煜祁正抱着一台平板电脑平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仿佛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呃……他怎么了？”秦雨瑶询问徐茜。 徐茜道：“他刚刚说要看小说，就让我把平板拿来，结果给他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正巧这时岑馨也看完战友过来了，发现李煜祁的样子她第一时间看向秦雨瑶。秦雨瑶太神秘了，发生什么事情岑馨心里第一怀疑的就是她。 不过看样子好像跟她没关系。于是她向徐茜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徐茜指了指李煜祁：“你们自己靠近了听。” 秦雨瑶和岑馨走近了些，凭借她们的体质，很快就听到了李煜祁似乎是在用很小的声音喃喃自语。 “我真傻，真的，单知道看她的直播会被迫害，却忘了小说也是她写的……我真傻，我什么要看呢……我怎么就管不住这手……” 秦雨瑶瞄了一眼平板电脑，李煜祁之前好像在看网络小说。 而小说的名字正是《极品公子》。 秦雨瑶猛然回想起来，西门情昨天好像说要太监了什么的。 第84章 我都习惯了 看到李煜祁这一副要死的样子，秦雨瑶意识到再待下去不太妙，于是果断选择了告辞回家。 回到西门情家中，她一进门就看见西门情躺在沙发上，一手撑头一手挠屁股，胸间还夹着一瓶红色的饮料瓶。 一根吸管插在瓶口，她稍微一低头就能嘬到。 这么咸鱼的场景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秦雨瑶忍不住吐槽：“西门姐，你这完全就是一个大叔啊。” “昂？汝瑶回来啦，”西门情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笑道，“大叔怎么啦，别小看大叔啊，这个世界都是大叔在支撑的。” 秦雨瑶继续吐槽：“你这话放到网上要被打拳的。”身为一个主播，她对这些会比较敏感。至于名字的错误，她好像已经放弃吐槽了。 这也许就是变成西门情的形状的征兆吧。 “来来来，坐姐姐旁边来，”西门情坐正了身子，依旧没用手去扶饮料瓶，而是拍了拍身边，“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才出去半天，”秦雨瑶叹了口气，相处了这么几天她已经知道西门情嘴里的话当不得真，“对了，老板好像又被你气倒了。” “喂喂喂，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我最近直播都很规范的好不好，”西门情立刻申明，“超管一警告我立马就整改了。” 秦雨瑶：(￢_￢)“你是不是对规范有什么误解，老板是因为你的小说被气倒的。” “小说？哦~”西门情恍然大悟，“那他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脆弱了，不就是太监了嘛，有什么好难受的，我都习惯了。” 说着她摸了摸大腿根，露出了一幅惆怅得到表情。 “你自己去跟他解释吧，”秦雨瑶道，“真把他气死了，就没人给咱们发工资了。” “没人发工资……”西门情表情一变，“这、这好像的确闹不住啊。” 看来以后得收敛点了，下次就不抄太监小说了，不，干脆就不写小说了，她觉得画漫画不错。 漫画好啊，一点点情节就能画好几年。像是海贼王，连载了二十几年，实际上写成小说可能也就白来万字。鬼畜点的作者可能两三个月就写完了。 西门情忽然发现了一个水的好方法。 好的，就决定画漫画了！她的这具身体画画还是很厉害的。 想到这里，西门情发现秦雨瑶正脱了鞋子准备回房间，她立刻道：“干嘛急着走啊，今天出门有遇到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呗，你也知道我出不了门的嘛。” “哦。”秦雨瑶其实想吐槽来着，西门情这么厉害，能帮她进化到神化，那为什么自己还是一个等级最低的僵尸呢？ 想不通。 不过西门情的秘密她也不会深究，坐下后说道：“我今天去医院还真遇到几件怪事……” 她将李煜祁让她劝诱女医生当主播、碰到一个迷路的女孩、郑家少爷出车祸等等事情大概都说了一遍。 至于那个血衣派来的杀手，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哈哈，还有这种人的吗？路都找不到？”西门情听了以后捧腹大笑，胸口的饮料都要洒出来了。 “是啊，我就感觉她怪怪的，如果不是身体情况，很有可能是神格。”秦雨瑶猜测道。 不少神格都会有副作用，像西门情怕日就是个典型。 “管她呢，夏空市是花国的核心城市之一，聚集大量的神格持有者很正常，”西门情随口道，“你要到乡下去问问，那边的人可能连神格持有者是什么都不知道。” 花国太大了，消息有些时候是很闭塞的。很多城市里觉得司空见惯的常识，到了乡下可能就变cd市传说了。反过来的例子也有。 所以南山公司才会举办一个综艺，向全国普及神格持有者的存在。 根据小乖打电话回来的说法，她们过几天就要进行闯关挑战了，不过播出的话还要迟些。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西门情才放过秦雨瑶让她去睡觉。 等秦雨瑶走后，西门情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摸得挺爽：“情绪还算稳定，思维逻辑也很正常，看来得下重药呢。” 说着，她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喂，老秦，你那边怎么样……嗯，那我明天带人过去……别搞砸了。” 挂掉电话，西门情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将魔鬼的身材凸显得格外诱人。 “唉~小汝瑶呀小汝瑶，我还挺喜欢你的呢。” …… 秦雨瑶回到房间之后洗了个澡，然后裹着浴巾躺到了床上。 她拿出手机给妹妹发去微讯：“今天有没有吃饭啊？” 秦雨琪：“你好啰嗦啊，这都极点的还问吃饭？” 秦雨瑶：“要吃饭的呀，不然对身体不好。” 秦雨琪：“你少废话，不是说要参加歌唱比赛的吗？你怎么还没动静？不会是在外面摸鱼吧？” 秦雨瑶：“没有，我是真的在特训，现在已经有点效果了。” 秦雨琪：“拉倒吧，就你那唱功，拯救世界的英雄都救不了。” 秦雨瑶：“没关系，我改变不了自己的唱功，我就改变全世界。” 秦雨琪：“啊~尬尬尬尬尬，你还能再中二点吗？我脚指头都要抠出一个别墅了。” 秦雨瑶：“你看着就好，记得我们约定好的，等我成功了，你一定要出来好好做人呀。” 秦雨琪：“你知道这不可能的……” 秦雨瑶：“没什么不可能，我是你姐姐，我一定会救你的。” …… 岑馨一晚上没睡，一直在病床边陪到天亮。 俞曼曼伤势过重，还没醒来，有同事来接班，对她道：“你去休息吧，昨天晚上打了一晚上，不好好休息怎么成？” “嗯，我知道了，”岑馨点点头，“血衣教的事情怎么样了？” “抓到了几个，但都是小喽啰，血液被他们取走了不少，不过没有发生死伤，就是有一个女的被打成了猪头。” 岑馨一愣：“哈？为什么？” 同事道：“好像是血衣教只要处女血，结果那女的骗人说自己是处，被发现后就被打了一顿。” “太过分了！”岑馨听了这话怒道，“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好装的！” “哈？”同事实在是没想到，“重点是这个？” “你不懂，”岑馨抱怨道，“就是这种人把我们女性全体风评给带坏了，活该被打。” “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同事深有同感，“我也经常躺枪的，每次有个渣男出来，总会有人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都被打成筛子了。” “没事，我相信你不是渣男。”岑馨拍拍他的肩膀，给了同事一个鼓励的眼神。 同事刚刚有些感动，心想她是不是看上自己了，结果就听她接着道：“毕竟你连对象都没有，怎么当渣男？” “我……我可谢谢你啊。”同事欲哭无泪。 岑馨离开病房后又去看了看李煜祁，根据徐茜的说法，他虽然没有再进icu，但医生是建议他多住几天院的，以防万一在家里倒了来不及救。 “他这是何必呢，”岑馨道，“我听说是被员工给气的，那他为什么不给开除了？” 别的老板，你说他馋女员工身子岑馨信，但李煜祁的话她1000%不信。这家伙要是开了窍，徐茜至于一大把年纪了还单身？ 徐茜道：“你不知道，那个员工虽然挺、挺奔放的，但其实人不错的，而且还很有才华，他才不舍得开除人家呢。” 她心里补充道，要是李煜祁真把西门情给开了，她第一时间就去接盘。上次那一首歌的效果好得那叫一个顶，真希望再来几首。 “那行吧，感觉他这是心病，下次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徐茜道：“我已经预约了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就在他们公司楼下呢，很近的。” “你安排就好，我先走了。” 说完，岑馨便离开医院。 本来是打算回家的，但是在回去的路上她忽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好像是昨天和她交过手的人。当时天太黑她没看清，但是总觉得很在意。 她也懒得回去了，直接跟了上去。拥有鬼将神格，少睡1天不是问题。 …… “汝瑶！起床啦！”西门情一个蝶泳式扑到床上，准备给秦雨瑶来个贴贴。 结果人在半空中就被九条尾巴给缠住了。 “咦？”她动了动手脚，发现挣不开，“这是什么特殊的玩法吗？小汝瑶好会玩啊。” “he~~~”秦雨瑶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醒来，结果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脸近在咫尺。 “你醒啦。” “哇！”秦雨瑶被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晨袭啊，本来想跟你说早安的，结果你居然喜欢玩这种，你早说嘛，我会很配合的。”西门情“娇羞”地说道。 这让秦雨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噫~~~你别说了，我才没有那种兴趣，说起来应该是你这个晨袭才离谱吧！” “离谱吗？”西门情笑道，“大家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嘛，来嘛来嘛。” “我……我洗脸去了。”秦雨瑶把西门情往床上一甩，跑也似地冲去了卫生间。 “啊~”西门情被甩在床上，娇喘一声，“小年轻还挺有劲。” 秦雨瑶洗完了脸，就看到西门情拿着衣服在那儿等她了。 “怎么了吗？”秦雨瑶疑惑道。这几天她都是穿西门情的衣服，只有出门才要穿正装。可今天也没有要出门啊？ 第85章 八凶现世 “带你去一个地方，”西门情晃了晃手中的衣服，“快来快来。” “什么呀？神秘兮兮的。”秦雨瑶虽然嘴上吐槽，但是身体还是很老实地把衣服穿上。 两个人一同出了门。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见几个朋友，”西门情想了想，道，“对你来说可能不是朋友，但反正肯定很熟。” “不是朋友怎么熟啊？”秦雨瑶觉得西门情的逻辑有大问题。 不过在这个女人身上，正因为有问题，所以才没问题。 西门情装神秘，一直不说，她也就没有问，她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要问个痛快的性格。 两人坐了5站之后又换乘了一辆公交，再经过7站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医院？”秦雨瑶看着眼前高大的建筑，露出疑惑之色，“我们来这儿干什么？你生病了吗？” “不是，是探病。” “探病？谁啊？”秦雨瑶好奇道，“老板不在这家啊，你是不是搞错医院了？” “没错哦。”西门情神秘一笑。 两人站在医院门口聊了几句的功夫，就瞧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跑了过来。 “哟，老秦，”西门情打了个招呼，“都安排好了吗？” “好了好了，一切都妥妥的，您放心。”男子上半身不自觉地躬着，看起来很想讨好西门情的样子。 秦雨瑶虽然疑惑，但也还是跟着他们一起走了进去。在路上，她听到一些医生和护士跟老秦打招呼，居然都喊他“院长”，这才知晓他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是正的还是副的，但院长应该是很了不得的人吧？西门情还认识这种人的吗？ 那她要带自己来见谁？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秦院长带着他们坐电梯来到了18楼的一间vip病房。 老秦直接开门进去。 很漂亮的一间房间，要不是那些仪器，完全看不出来有医院的样子，倒更像是一间豪华酒店。 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个面目苍白的少女，她双眼紧闭，似乎是在沉睡。 “西门姐，她是谁啊？”秦雨瑶小声地问西门情。她不明白西门情为什么要带她来见这个少女。 西门情拉着秦雨瑶来到病床边：“你仔细看，你真的……不认识她吗？” 秦雨瑶又看了看，然后摇头道：“不认识啊？” 西门情和老秦对视一眼，看来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西门情忽然道，“曾经有这么一个小女孩，她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偶像，为大家带来梦想，收获大家的笑容。” “然后18岁那一年，她去参加了一档选秀节目，她满以为凭借着自己的才能可以实现梦想，然而现实却是……这个圈子里根本没有偶像，有的只是生意。” “别人都有后台、有资本，而她孤身一人，哪怕再努力，节目组镜头一剪，谁也看不到，没人知道她跳舞扭伤了腿、没人知道她练歌唱哑了嗓子、也没人知道她每天只睡一两个小时。” “眼看着人气低迷，马上就要被淘汰了，突然有人伸出了橄榄枝，表示愿意帮助她，而代价……自然是司空见惯的潜规则。” “她拒绝了，于是她的镜头多了起来，只是那都是一些恶意的剪辑，只要有素材，剪辑师想让你看起来是怎么样的就能是怎么样的，没有任何对抗的资本。” “最后，她成功地被观众所讨厌，然后淘汰，但直到离开节目组之后，她还持续地遭受到来自全国各地的陌生人的骚扰，网络上的辱骂私信、骚扰电话、恶意快递……你永远无法想象人类可以对一个陌生人有多大的恶意。” “一个少女怎么扛得住这些？于是，她选择了自杀，虽然被及时抢救，但也还是变成了植物人。” 说到这里，西门情顿了顿，看向神情呆滞的秦雨瑶。看来有点效果，于是接着道：“明白了吗？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少女，她的名字你应该知道的。” “我……我不知道。”秦雨瑶茫然地摇摇头。 “雨瑶，你妹妹呢？”西门情忽然问道。 “我妹妹？她、她在家里啊？”秦雨瑶道，“她一直不肯出门。” “为什么不肯。” “因为……因为……”秦雨瑶忽然按着自己的头，有些站立不稳。 选秀节目……失败……病床上的是谁？……和自己每天发微讯的是谁？ “啊——西门姐，我头好疼。”一蓬蓬的电弧从秦雨瑶的头上冒出来，病房内的灯光也忽明忽暗。 如果在外面的话，可以看到天空中一大团乌云正在迅速汇聚，一条条巨大的雷龙在云层间翻腾。 整个夏空市的神格持有者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 “这是……”大门紫看着窗外的乌云，脸上难得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如今这个时代，还会有八凶现世吗？ “要下雨了呢，医生，你是有衣服忘记收了吗？”李煜祁问道。 他今天来是找大门紫看心理问题的，虽然勉强算是邻居，但他也是第一次来这儿。 只是聊着聊着，大门紫忽然走到窗边去看乌云这点让他很疑惑。 “没什么，咱们继续吧，”大门紫忽然笑了笑，“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呢，有些人躺下来也是最高的。” …… 西门情见到秦雨瑶的变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从虚空中掏出了一张卷轴。 原本闪烁不定的点灯立刻稳定了下来，秦雨瑶身上涌出的雷电全都被吸入了卷轴当中。 她对秦雨瑶道：“这些年在跟你聊微讯的真的是你妹妹吗？” 说着，她掏出了一只手机，那是秦雨瑶的。打开微讯之后调到了切换帐号界面：“好好看看吧，这两个帐号都是你在用，你所谓的用唱歌拯救妹妹，真的是那样吗？” 秦雨瑶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顿时感觉头更痛了：“啊——好疼啊——西门姐，我好难受——” “快想起来，认清自己，接受现实，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西门情继续说道。 “啊啊啊啊啊——”秦雨瑶身上突然疯狂地涌出雷霆，不过全都被西门情手中的卷轴给吸收了进去。 一旁的老秦只觉得毛骨悚然，那些雷霆近在咫尺，他感觉自己只要稍微擦着碰着一些立马就会灰飞烟灭。两者的力量根本不在一个次元。 秦雨瑶身上的电光终于消散，她整个人瘫软到了西门情怀里。 “我……我想起来了……”秦雨瑶满头大汗，虚弱地说道，“谢谢你，西门姐。” “我才要谢谢你呢，”西门情看着手中的卷轴，“上次在小云舞那儿失败了，这次总算是成了，八凶之力重现，看我怎么把这封神榜撕碎！” “什么？”秦雨瑶没听懂。 西门情却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妹妹我会继续让人治疗的，有神格持有者在，治愈的可能性很大，改天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应该就没事了。”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次见到你吧，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本人，灵魂受过创伤精神分裂，所以就让人调查了一下。” “为什么……要帮我？” “我也有我自己的目的，我要你助我修行，把这份封神榜一点一点地撕下来，”西门情笑道，“我有个熟人藏在封神榜的最底层，我得把表面的7层都给撕下来，才能把她逼出来。” “哦。”秦雨瑶终于撑不住，闭上眼睛睡去。 西门情见状便把她放到了秦雨琪身边，反正vip病房的床足够大。 然后她对老秦道：“计划很顺利，封神榜中八大本源已经剥离了一个，接下来只要再找到6个能够承受八凶之力的人，真正的血衣教主就能重见天日了。” 老秦闻言激动地五体投地，直接趴在了地板上：“血衣教万岁！” 西门情则是看着手中的卷轴：“小乖算一个，小云舞算一个吧，昨天那个小路痴说不定也能算一个，之后的……慢慢找吧，日子还多着呢。”